《升仙道》 第一章 我是石头? “好刺眼啊”石天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强烈的光线刺的双眼一阵模糊。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强烈的光线,却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似是如阎魔一般,心中似是什么都知道,但始终都睁不开眼,不由心中大奇。 “咦”石天惊疑的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此时,可清晰的感觉到四处绿树葱葱,花草茂盛,自己好像一下子变小了许多,虽是无法睁开双眼,但却清晰无比的展现在心头,这是哪里,怎么这么葱郁?石天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一个原始老林了。可是石天明明记得自己下班后,感觉太累,倒头睡在自己温暖的小窝里,怎么醒来就到这里了?真是奇怪的要死,“难道是个梦?”他自言自语道。索性他便又一次倒头睡去。顿时间,鼾声大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天幽幽转醒,但却有些期待,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如原先一般沉寂在哪大自然妙芙神功之中还是期待回到原先本来的生活中,映入心头的却依然是一片葱郁的大树,苍茫凌乱,如是绿色海洋一般。而身临其境的石天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烈阳烘烤的感觉。此时的石天有点傻眼,这里他妈的到底是哪里,我不会真的跑到这里来吧?真他娘的见鬼了!自己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的梦还没有醒?可是不对啊,平时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可今天怎么还没有醒呢?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对了”石天猛然醒悟,不是自己已经迟到了吧,那可不好,老板最近对我意见很大,可不能让他抓住我的把柄趁机找茬。那哥们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也还可以嘛,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估计是把他老婆的乌鸡白凤丸当做壮阳药给吃了吧,整天默默唧唧,太他妈烦人了!石天猛然一用劲,却发现自己飞了起来,这可把石天吓了个半死,这么高要是摔下去,自己不是得嗝屁了。“对,一定要想办法下去”石天暗暗对自己说,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由于他刚刚用力过猛,一下冲向空中,以前总是渴望上天,那感觉应该是很好的,可是现在简直就是一场噩耗,这一飞可是飞出了老高,而且不借助任何道具,嗖的一下,如同离铉的箭一般,空前的快,比坐过山车还要快上万分。而且此时空中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自己飞的老高,然后就想是能量耗尽的皮球,毫无意外的字天空之上直飞而下,如果牛顿在的话这个时候就能研究出自由落体运动的理论。而且附加一句:“oh!mygod!”只听一声惨叫,石天不幸的重演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还好他现在不会说话,只是在心中狂喊,要不然谁还以为此地是杀猪集中营呢。不过上苍终是有眼睛的,自数十丈的高空落下,石天居然没有像想象中的粉身碎骨,而是万幸的落在了一颗巨大的树杈之上,没有预想的那样摔得粉身碎骨。他暗自直叫万幸。奶奶的!不带这样玩人的,老子的心肝差点没被吓出来!这要是真的摔下去,我的天!还能活命吗? 可这时的石天傻眼了,这他妈的是什么数啊,怎么这么高啊,单单是卡住自己的树杈就有数尺大小,自己小小的身躯就如同蚂蚁一般,一点都不起眼,瞧瞧!这树杈这么宽,估计连辆汽车都能过去了吧!我的个天呀!这么高可叫我怎么下去啊?这要是下去得先把这颗巨无霸的大树给推到才行。他胆战心惊的往下望去,只见大树脚下却是一汪清可见底的池塘,塘中除了清水之外在无他物,而那清水却隐隐有七彩光华闪现,甚为奇妙!比之雨过天晴后的彩虹还要绚烂,这是漂亮的要命,要是自己收集一瓶,就是那么一丁点,肯定能泡到妞,自己的终身大事岂不是!哈哈!想到这里的石天不禁心头狂喜。不过狂喜过后,石天却面满脸愁容,微风亲亲过后,脑袋越发的清明,这到底是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树木呢?神农架!不对啊,虽然神农架是原始森林一点不假,但再怎么原始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树吧!这他妈哪里还是树啊,简直快成树祖宗了。石天万分懊恼,眼神似是穿透一切,眺望极远的地方,除却百里大树之外,却少有其他活物,然除此之外便是大树倒影和一颗足有三丈大小的灰褐色石头倒映与下方的七彩水塘之中,甚为怪异!咦,按道理说这么清澈的水应该有我的倒影啊!怎么只有这颗大树和一块石头呢,那我去哪里了,虽然我小了一点,但怎么说也在阳光照射的地方,没理由没有我啊!石天竭力的想找到自己的倒影,可是却无影无踪。 “难道我就是这块石头”这个念头一动,石天顿时一惊,心中狂恼“我是石头?怎么可能?他妈的难道我真的是石头!难道我穿越了?不会吧!难道我真的穿越了!这可是跟买双色球中五百万一个概率啊!太他娘的扯蛋了!我怎么这么衰啊!”惊讶之余,数遍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现在圆滚滚的身体,石天有些无语,这身体真他娘的丑陋,怎么这么丑陋,你说做石头就做石头吧,穿越成一块七彩石头也好啊!怎么穿成他妈这个德行,瞧瞧!浑身灰不溜秋的,怎么看怎么欠扁!人有爱美之心,石头也有爱美之意,这并不奇怪!石天真的想仰天长啸!这他妈的太扯了!怎么输他也是一个现实的人,在滚滚红尘之中跌打滚爬不就是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吗,然后有辆家用小车,然后娶个娇妻,幸福的过自己的资本主义小日子,没想到……,天妒英才啊!石天仰天长啸。 石天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附生在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石头身上。胖胖的身躯,圆滚滚的,在没有其他的修饰,石天第一眼发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后,羞愤的差点要自杀了。这是自己?真的是自己,自己将来要面对的身体?天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哪怕穿越成一只飞禽,走兽也成啊,好歹可到处走走啊。他第一次怀念自己以前的样子,多么怀念那张熟悉的躯体啊,那是一张多么英俊潇洒放浪不羁的躯体啊!那是一具多少美女梦寐以求的身体啊!虽然不是很帅,虽然没有一个女孩子追过她,可那毕竟比现在要强千倍万倍啊。有手有脚,行动自如啊!可现在,瞅瞅这让人恶心的身体,灰不溜秋!圆滚滚的,简直就是叫人无语! 伤心欲绝的石天无力的不再做任何的挣搾,石天闭上眼睛,他还是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不现实的梦,可是过了很久,他发现自己仍然只是一块石头,很大的石头。一块只有单调灰色的石头,他有点抓狂。竟然有些怀念自己的以前,怀念偷看房租家那个不怎么漂亮的女儿洗澡的刺激,怀念那个刻薄抠门的房租太太,怀念老爱捉弄自己的一帮损友,而且还怀念那个稍带猥琐、整天默默唧唧不像个男人的老板,他真的想找个人倾诉,哪怕是对方不安慰自己也行啊! 穿越的书他不是没有看过,相反他很喜欢看这种类别的书。他没有女朋友,因为他没有钱,没有帅气的外表没人跟他找对象。所以他很喜欢看小说,以此来打发无聊的生活带给他的寂寞。他很向往书中那些穿越的人物,不说那些人物穿越后有多么多么的牛叉,他只为了能体会另一种生活,另一份经历。可真的让他穿越了,他却怕了,他不想失去以前拥有的一切。可是哪还有用么。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开始接受现在的摸样。不接受也没办法,他实在没有胆量选择自杀,用石天的话说那就是一种逃避,其实这也是石天为自己惜命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吧。石天望了望自己现在的摸样,再看看自己离地面的高度,他有点无语,自己变成这副鬼摸样也就算了,这已经够倒霉的了,可好死不死的,怎么一下跳就跳出这么高呢。这也太超出常理了,一个石头一跃之下居然越出数百张高下,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要把自己拉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当做稀世珍宝,说不定还会被收藏在国家博物馆被数千万人口观看呢!这太疯狂了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石头有不会肚子饿,还是省省力气看看这是到底是他妈的哪里吧。”石天这样想。同时四处打量,越看心中越是好奇,这真是疯狂啊!咦!不对啊!我怎么看的这么远呢,老子可是近视的,而且还是六百多度呢,怎么能够看的这么远?哈哈!没想到这穿越把自己眼睛穿越好了,而且还超棒,石天心中大慰,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然而石天狂喜之际却未曾发现自己圆滚滚的身体除了一块巨石外,再没有任何器官。观察四处也不过是内部念头而已! 第二章 狗血的穿越了?? 却说石天犹自在大树之上苦恼不已,他看看周围的环境,到处密树丛生,杂草簇簇,百丈高下的大树犹不稀奇,还有远方似乎有座参天大树直入云端,延绵千万里,一眼看不到尽头。石天有些神经,嘴里骂骂咧咧,奶奶的,这到底是哪里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山呢!对于眼前的所有一切,石天有些无语,神经蹦的老紧。看什么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麽样。就是连自己的身体也甚为好奇。再看看自己身处的大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乖乖了个东东,这哪是树啊?”却见那树冠延绵数百里之地,遮天蔽日,丝丝缕缕的阳光子那缝隙之中投射而下,多为奇特。石天对这大树发呆良久,心中暗暗沉思,若是把这课大树砍下来卖也不知能够卖多少木材,他却俨然没有想过这等大的树若是放在现实之中定然被严密的保护起来,哪里会被砍伐掉。无语归无语,但还是吞了口口水,双目瞪得老圆,就见大树树干直入云霄,葱葱郁郁的枝叶遮盖了大半山峰,大树树干足有十丈粗细,树根盘综复杂,露出地面的便又密密麻麻不计其数。此山绵延万里,一望无垠,偏又生得怪石嶙峋,陡峭挺拔,直入云际。 “这是那啊?谁能告诉我啊?有人吗?”石天有点神经的大声呼唤,但却无人应答。石天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神农架,可转念一想,神农架也没有这么雄伟的参天大树,随即又否决了自己的猜想。郁闷的石天只好闭目猜想,不知过了几时,石天猛然睁开眼,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娘的,不会是真的吧!他不停的甩头,不过现在的他依然没有头颅一说,只有圆滚滚的身躯在大树之上不停的摆动。然而却撼动不得那参天大树分毫。石天再此看看周围环境,无奈的不再摇动。这种情景只有书中所说的远古时候才能够出现,“我穿越倒了远古?真他娘的疯狂!” 清风徐徐,树叶摩挲。自天地之处的一处山谷之中,谷内祥和宁静,颗颗植被竞相争艳,自那谷中矗立着一颗高达百丈有余,树身大半伸出谷外,虬结的根茎深深地扎进脚下的山石之中,叶片有五针分叉,繁茂的枝叶加上不时飘荡过来的几缕薄雾。然着大树之上一处枝桠之处却卡着一块灰溜溜的石头,正是石天。 石天百无聊赖的过着被架在树枝上的日子,每日看着日起月落,孤单而迷失。 这天晚上,天上月圆,遥遥的挂在空中,光华洒向石天,石天只觉得圆滚滚的身躯似乎都舒展开来,爽快异常。 原来夜间月亮晒下的月光还有这等好处!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修炼,想到这里,石天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是兴奋,对,就是兴奋。石天心念才动间,只见那周围月光光华如水一般,丝丝月亮光华直向石天圆滚滚的身躯涌来,却毫无阻碍的进入石天体内。石天只觉恍然如梦,心灵一片空灵,干脆将心念全部集中,尽量吸取更多的光华。他想尽快的化形,那样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孤独,现在自己不是在修炼么。书上不是说修炼到一定成度之后就会变回人形么?娘的,若是真的是这样,老子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修炼成仙,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脱离这该死的石头本身。石天咬牙切齿,但心中却是美滋滋的,体会着体内不断自周围聚集而来的天地灵气被丝丝吸纳入体内,心中不由大喜过望。暗暗道:“等老子化成人类,定然要好好吃一吃,瞧瞧,就是这谷里就有无数娇艳欲滴的果子,想想就叫人想溜口水。”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金乌高升,石天也从那种玄奇的感觉中醒过来。石天赶忙看下自己有什么变化,发现昨晚吸收的月光如水一般,隐隐的在身体内流动,石天也不知那有什么用处,但想自己本身为石头,吸收点月光,总是不会对身体有害吧。石天又将着吸收意念向着周身发出,倒想要看看白日是否也可以象着晚上那般玄妙。 这个时候太阳高挂,就如一个巨大炙热的红色火球,那强烈的阳光直射石天,石天顿时感觉身如火烧,浑身如刀割般疼痛难忍,直要爆炸裂开一般,若是放在以前的石天早就鬼哭狼嚎了,但此时乃是石头本身,就是有心也没有力气,况且现在正是精要关头,心念也如针扎,仿佛就要从世间消失。石天感觉到丝丝的恐惧正在疯狂的蚕食这自己,石天正在痛苦的挣扎间,突然昨晚吸收月光光华向周身弥漫,一股清凉的气息的将那疼痛慢慢消解,而四周的空气也向石天涌来,石天身下的大树也传来清凉的感觉,就像在伏暑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般舒服惬意,和着空气慢慢的凝成一线,搁在心神与着日光间并将两者慢慢融化,直至两者完全聚在一起。这等变化虽说较为繁杂,但也不过瞬间的事情,可石天被这等疼痛折磨的欲仙欲死,既痛苦又欢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并快乐着活着。望了望自己圆滚滚的身体,以及身下那参天巨木,无语的感觉再次升腾而起,心中横横的骂了一句,却将念头再次沉入石头内的圆形灵气团中,小心翼翼的引导着那能量球分出一道道的光丝游走在身体各个地方,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石天感觉似乎如同做梦一般,待他再次醒来,却见眼前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 稍稍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石天赶忙运起心念,却发现自己圆滚滚的身躯长大了不少,原本几长大小的身躯豁然增加好几丈。更为惊喜的是,石天发现自己吸收的那些日月空气在体内仿佛凝成一条肉眼可见的细丝,虽然还是如空气般透明稀薄,但石天却可清晰的感觉到。石天以前看玄幻小说的多,只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真元了。石天心中狂喜万分,直想仰天长笑,只觉如此下去,或许以后自己可以脱离石头的样子,回复本来面目也未可得知。辛苦这么久果然没有白费,若是待他日,想像就叫人兴奋。 石天随即平心静气,便日间吸收太阳光华,晚上吸取月亮光华,再用着周遭的空气与身下的大树传来的清凉之气慢慢融合,尽心尽力的培养着那一丝微弱的真元。好在此处人兽荒少,倒也无谁来打扰,而此处山谷更是灵气十足,尽皆环绕在石天周围,取之不竭,用之不枯。身下的巨树也时时的为石天传来阵阵清凉,任由石天摄取,却从无减少。而本来茂盛的枝叶更显神异。日月轮回,寒暑几度,转眼几十万年又已过去,石天真元越来越大,但却不再是如水般流体了,已经被石天压缩成团,渐渐有了样子。而且那石头本身也越发神异,隐隐可见石头之内有血脉膨胀的感觉,浑身精气十足,石天倒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境界肯定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只是对于化形来说终是渺渺无期。但却仍旧不肯弃垒,即便是有一丝希望,他也愿试上一试。这并不稀奇,能在这山谷之中独自静心待下数百年,就是脾气在怎么暴躁也早就磨平了,哪里还有他想。 石天看着那巍峨的巨木高山,心中思绪万千,自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未知的世界之后,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类,就是野兽鸟禽也不常见,然着山谷之内虽说没有什么动物,但好歹也有一滩湖水,这是石天唯一满意的,闲暇之时便自在高高的树杈之上往下探出神念,对于自己丑陋的面貌也不再那么计较,远远眺望,只见昔日那参天巨山依旧巍峨。自那山腰上已是清烟袅袅,云雾阵阵,满山翠竹古柏,有芝花瑶草点缀其间,时有鹿鸣猿啸传来,玄鸟猛虎闯出,果然乃是仙家之地,有时候石天不由的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化形而成的风光,竟然还会咯咯傻笑。这也难怪,搁在谁能够修炼成仙,自然高兴。 第三章 灰色枯叶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石天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山谷吸取着天地灵气,锻造心神,希望早些脱离石头摸样以得化形而出,任它外界世事沧桑,风云变幻,亦是不管不闻。只是不知何时起,山谷中除去他所处大树和大树下的那汪池水犹如从前,其他的植被尽数枯黄,而慢慢的谷中原本能够看到的飞禽走兽也是不见踪影。但山谷中却开始云雾环绕,虽不像石天初来的时候那样葱郁但也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感。 这些的变化并没有让石天有别的想法,他只是不停的吸收太阳和月亮的光华来提升自己体内初有规模的细丝,也就被石天称为真元得奇妙能量。此时,石天的石头身躯也由原本的几丈大小增加到了几十长左右,圆圆的石头也再不像以前那样色泽单一,不时的闪烁着红绿色的光华,越发的神异。 这天石天一如既往的吸收太阳精华,只听“嘎巴”一声,原本支撑着石天身躯的枝条再也无法支撑住石天庞大的身躯应声而断,紧接着变听“哗啦”声,石天硕大而笨拙的身躯掉入大树下的池水之中,好在池水并不是很深,石天的身躯并没有完全被平静的塘水所淹没,这让被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的石天庆幸不已。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狠狠的在石天庞大的身躯之上扎了一下,疼的石天惨呼连连,石天还没有来的及查看自己的身体,石天感到又是数十下刺痛水底席卷全身。石天忍住强烈的刺痛感,竭力的想找到元凶,可是搜索半天也毫无发现,刺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幸的石天就这样活生生的晕了过去。 轰! 石天就像被突然扯进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 无数如同枯死落叶的灰蒙蒙细丝在虚空中飘扬,组成一片灰色的叶海。这片叶海轻轻荡漾,每一次轻轻的荡漾,都散发出浩大精纯的气息。 它们每一个都是如此渺小孱弱,但是这片叶海所释放出来的气息,连石天都难以生出抗争的情绪。他茫然面对这片浩瀚叶海,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眨眼之间,也许是好几个年头。 石天从昏昏沉沉中逐渐清醒,苦笑着坐了起来。 天空中的星辰耀眼明亮,星光洒落,山谷中宁静平和。可昏迷前得那般痛苦却犹在眼前一般,忽然想到自己识海里的那些灰蒙蒙的枯叶,石天连忙检查了一番,落叶依然飘浮在他的识海之中。没有什么动静,他松了口气。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对这片枯死的落叶都没有任何影响。 他有些担心,这片枯死的落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突然跑到自己识海里,肯定没好事。 石天心里琢磨着。灰色枯叶的事,想了片刻便被他丢到一边,想不到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担心纯粹是多余。 限于修为,他的识海并不大,除了那片灰蒙蒙的枯叶,空无一物。就连以前吸收日月精华而产生的真元也不知所踪。他很懊恼。 想不通,索性就不在想。这是石天前世为人的风格。慢慢的,他再一次静心吸收太阳光华,他实在太想回到原先为人的形体,尽管他前世并不帅气,但也好过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强上数倍,更何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让石天更加郁闷,前世的他虽说没有多少钱,但却拥有很多的朋友,整天打打闹闹好不热闹,可现在。一想到这里,石天便不停的修炼,以期达到化形而出的境界。 岁月如棱,转眼间不知过了多少年,石天所处的山谷更是灵气十足,再不像石天刚刚修炼的时候,到处花果飘香,灵草遍布。此时的石天也是不可同日而语,原本十几丈的身躯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百丈小山。周身雾气缠绕,七彩之色时而隐晦不出,时而掺杂在迷雾之中游走。石天神识之内也不再是单调如一,只见灰蒙蒙的枯叶型细丝也已形成犹如拳头大小的漩涡,不停的旋转,不停的吸纳天地灵气。 在这般枯燥的修炼中,起初石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吸纳太阳月亮的光华,渐渐的,石天的心里也活泛了起来。“前世的神话故事中不是也有修炼一说么,他们老是讲究什么法诀之类的东东么,石天就像,自己要是按照那样修炼是不是会早些化形呢?“石天这样想,好在前世看书的时候把道德经背诵的滚瓜烂熟,于是,石天便是着一边修炼一边琢磨道德经,还别说,还真让他琢磨出点名堂来,才会有石天现在的成就。对这一点石天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让石天感到郁闷的是自己庞大的身躯却因增大的原因彻底恰在哪汪池塘之中,再也动不了了,池塘中的水也只有自己身躯下的一点,值得庆幸的是那种刺痛的感觉也在没有出现过,这让郁闷不已的石天稍感安慰。 第四章 横祸 这天石天一如既往的修炼,却不知为什么心神不住跳动,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似的,这让一直处于修炼状态的石天备感不安。果然,不一会从谷口处出现一道人影,这让寂寞了不知道多久的石天兴奋的哇哇大叫,希望能够被那人听到,倒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路过,心中激动莫名,眼看那人就要近前,可是石天却不知道他发出的声音只有他能够听的到,别的人根本丝毫无闻。 只见那人直直的向石天走来,待近时,石天才看清那人相貌。那人却是神裹树叶,手中拿着一巨型石凿。身形挺拔,肩膀宽厚,方脸粗眉,看上去颇为敦厚的少年摸样,只是双目偶尔会流露出几分精芒,令人不敢小觑。 石天仍旧大声呼喊,那人却仿若无闻。但事实却是这样,这让石天有种错觉,难道这人是聋子不成?只见那人额头之上汗水连连,好像是极为疲惫,见有一大石,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不等石天反应过来便爬上石天身躯之上,找了块较为平整的地方倒头便睡。 看看那人渐渐入睡,石天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对方可能听不到,虽然有点沮丧,但石天并没有悲观,能在这荒山野林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哪说明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人的存在。石天索性一边修炼一边打量着那人,毕竟自己化形才是最主要的,可不能荒废了时间。至于那人睡在自己身躯之上,石天也不怪罪,尽管他睡熟时把哈喇子留在自己身躯之上。像看后辈一样看待他,想石天在山谷中不知修炼了多久当一次长辈还是能说的过去的,石天坏坏的这样想。 待那人睡醒之后,石天本能的和那人打招呼,却法现人旧毫无半点作用,便不再浪费精力。默默的看着那后辈。 那人伸了伸懒腰,好像很满足的样子,有用手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水迹,这是才注意到石天。见那人看到自己,石天着实高兴万分,好歹让那道人得知自己,心里期盼着这后生能够看出自己的特别之处,全力鼓动自己全身真元,只见石天周身荡漾起一圈七彩光环团团将他和那后生围在圆环之中。口里还呐呐自语“发现吧,发现吧……”果然,那少年见自己被七彩色的雾气围住,当即大惊“妖怪啊”,转身撒腿就跑,手中石凿却是被这一吓,豁然离手。好死不死的正中石天身躯之上。只听“轰隆”一声,石天脚下便多了两块碎石。 钻心的痛……所谓十指连心指连心,更别说石天本体石头。石天受此一痛,几乎要晕阙过去,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待见那少年扬长而去,心道自己这样爱护与他,他却是不知好歹,尽然还伤了自己,着实让石天恼怒。便只欲冲出石头本体去寻那少年拼命,然终究是无能为力,只得做罢。只得慢慢寻思那少年摸样,好日后算帐。突然想到那少年可是一个人啊,试想一个人能活多长时间,除非他能够像自己一样的修炼,后者自己赶在那少年归西之前化形而出,否则……想到这里石天顿时便垂头丧气,报仇是没有指望的了。再看看被那少年石凿所凿下的两块石头,心中悔恨不已,为什么当初没有用真元好好淬炼一下自己本体呢。有对那少年诋毁半天,把前世能用上的骂人的词都用了一遍方才罢休,这样发泄一通后,心情倒也舒畅了很多。 好在那少年只凿掉了边缘的部分,除了让石天疼痛一番外,倒也未让石天受更多创伤。不过石天倒也更加明白了这个世界处处凶险,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经此一事,石天便痛改以前的行事作风,默默不语,行事低调了不少。同时也多用自己真元淬炼自己本体石头。 石天又自埋头苦修,多年又已过去,石天发现,自己用石头修炼的本体肉身已成,和平常人无甚两样。只要愿意,甚至可开口讲话。但是依然无法化形,倒让石天很是苦恼。神识中的那团灰色漩涡也增加了不知多少倍,但是本体石头再也没有增加半分,反而缩小了不少。当然,石天仍然是隐藏气息,一直闭口不语,生怕哪天惹来莫名横祸。 石天修炼的山谷中也变得越发生机勃勃,谷中也迎来了诸多石天不认识的动物。有时谷中也会来一些高大威猛的人行巨人,他们也并没有发现石天的特异之处,只是在谷中稍作休整或是成群围捕野兽,之后便扬长而去。看到他们之后,石天终于将萦绕在心头的疑惑解开了。看他们的摸样,估计自己是穿越到了书中所说开天不久的洪荒了吧,那些高高大大的巨人恐怕就是巫族中人了吧。 “巫族,等等,我到了洪荒?”石天心头巨震。不过有一丝恐惧,也有一丝兴奋,过了很久才平复心中之念。“罢了,既然来了,就不在多想了.”随即又陷入修炼之中。 第五章 遁地流光术 修仙一路,艰苦非常,需得有超凡的定性,舍得花费费时间修养身心。以异类修道,所耗之力,更是要付出不知多少时月。但凡修道者,都是以人形而得道。否则终归是散数,难入真流。故而称人为先天道体,得大道眷顾。故而异类修道,都是先化人形,再修大道,所费之力,不知道要比普通人修道,难上多少倍。 像石天这般硬刚之物修炼的,更是危险重重,一个不小心,便要本体碎裂毁去,意识消散,形神俱灭。石天的时间,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探究,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虽然石天对道德经文烂熟于心,但大多意思却不甚明了,适才修炼缓慢。 这一日,石天从修炼中转醒,却是感到心头烦躁不已,不知何故。抬头远视,却见远处野兽奔跑如飞,空中飞鸟成群,煞是羡慕。想到自己本体一块石头,动不能动,吃不能吃,却是不能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尝尽天下之美食,游览洪荒美景,顿时垂头郁闷不已。 此时的石天早已不在是那块百丈巨石,如今的他已将本体变换的如脸盆办大小,周身缠绕七彩光环,周围雾气缠绕,端是神骏。 自上次石天从修炼中转醒,心中烦躁,再也难以静心平气,修炼也无法再进行。“不是有什么劫数要发生吧。”石天暗暗计较。记得封神榜一书中常常这样形容这真现象是有劫难临头的征兆。想到这里,石天不禁心头一突。石天怕死。想他不过现代人穿越而来,虽说懂的身死在天这般道理,可真要让他面对,却是恐惧万分。 想到这,石天心头怒火中烧“哥,虽是后事穿越而来,但连这洪荒天地还未曾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传说中这个时代大神多如狗,什么三清,女娲等等人物都还没能见到,怎么能这样挂掉。”想到这里,石天体内真元不禁自动流转,围绕体内那灰色漩涡不停游走。石天猛然一用力,只见周围树叶纷飞,夹杂着些许灰尘。这一下可把愤怒的石天着实吓了一跳,得看清周围情景。自己那还在哪汪该死的池塘,早已在那池水百丈之外。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自己居然能够移动?”石天神情癫狂,不禁全身颤斗连连。这也难怪,自石天初到洪荒大地,出去曾莫名飞天落入大树之上,却是再为动过分毫。 石天马上收敛心神,再次运转真元,心念一动,便又是几百丈远近。石天就像初得玩具的小童玩的不亦乐乎。待石天收敛心神,再次平静下来暗暗自语“我运用真元就可移动,不知还可以做些什么?”当即运转真元,心神集中,只见他周身七彩之色萦绕,眼中不时有精芒闪烁。心念一动,只见他周身七彩光华凝成一线,瞬间便向离他不远处的石头奔腾而去。“轰隆……”待石天定眼看去,只见那还有石头踪影。忍住心中狂喜,再次运转真元,仍是束成一线,将身前一株小草轻柔裹住,慢慢的向自己拉近,“成了”石天暗暗自喜。 从入定中醒转,石天气益神足,全身轻飘飘,舒服至极。回想起自己运用真元,却是多了几分自得之感。同时也有些沮丧,看来自己的境界还是太低了,自己才玩了不到约莫半个时辰,自己体内真元便所剩无几,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自己体内的真元补满,石天自语“看来自己还是要潜心修炼了。”但飞行一动的快感却一直挥之不去,让石天好生难受。在想起那日心生京兆,却让石天莫名的恐慌。“不行,看来要琢磨出一套逃命的法术来,要不然劫难来了,跑也跑不掉。”石天暗暗的想。石天强行强迫自己再次入定,一边运用真元,一边默念道德经,希望从中能悟出一术。 时光流转,石天幽幽转醒,多年悟道,却真让他悟出些东西,如那能助人加快修炼的聚灵阵,这一阵却是给了石天莫大帮助,如今的他运用法术可持续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了,这让修炼中的石天振奋不已。山谷中的灵气越发的粘稠,自己头顶之上的那颗大树更加庞大,这也是石天聚灵阵带来的好处。心念一动,石天却又再一里之外,不同的是,这一次得石天却未从天空飞行,而是从地底钻出。这也是石天的一大成就。石天本就是石头通灵,自然对土有万分亲近感。他想到前世看封神榜时,书中有一仙,名曰土行孙,习得一术,可行于地底。想到这里终让石天豁然所悟,便运用真元姑且一试,不想,却还真让他摆弄了出来,比起天空飞行,以石天的修为一念只可达百丈远近,而运用土行之术一念可达一里远近,这可让石天窃喜了好一段时间。石天还为他所创之术取得一名曰遁地流光术。 如今他正将心神放在自己的身上,细细的体会施展这门法术时,身体所发生的变化,特别注意法力运转的路线所造成的效果,并且细细的体会这些效果积累起来的威力,琢磨着如何改进这身化流光的法术,让它的速度再上一层楼。 知道自己的石头本体能够有这样的好处,石天越觉得这个本体有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的地方,对这本体就越上心了。这身化流光,也就是在石天挖掘本体所领悟的神通之一。 随着不断的运用,石天身化流光之术的改进,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一念便可达到两里远近。但再也无法增进。想想也是,自己不过刚刚修炼略有小成而已,能够发觉出一项保命神通已经是上天眷顾了,自己还要强求什么,也许自己修为高了,一念行的几万里也有可能,想到这里,石天微微一笑,目光深远,遥望那与天接壤的庞然巨峰,见那巨峰云雾缭绕,高耸入云,不周山,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周山? 第六章 不周山喜得裂地珠 “也不知道鸿钧现在出来了没有。有没有合道?我还可以区听听看看能不能混个弟子呢。等等不周山还在,巫妖大战还没开始,洪荒还没破碎呢,要提前想办法啊省得到时候会受到牵连。一定要努力修炼,对了,法宝也一定好多多收集。”石天这样想。 现在石天把希望都放在不周山上了,盘古的头发,能变成周天星辰,眼睛能孕育出帝俊、太一这样的大神来,这不周山传说是盘古的脊梁,怎么可能没有上好的宝贝?虽然也有传说是盘古的*的,但石天比较倾向于第一种说法的。当然,这并不重要,因为无论是哪一样,都比眼睛来得大,来得强。 石天所在的小山谷其实离不周山并不远,也可一说,石天就身在不周山脚下,然而,就是这个脚下也里不周山有数百里之远。石天就那样走走停停,路过之处看到无数天才地宝,石天却没有像书上所说的掘地三尺,不是不想,实在是他无法。因为限于本身修为低下,连赶路都不能做到一气合成,哪还有闲功夫收集他们。“贫道本就以慈悲为怀,这次就放过你等,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石天暗暗的安慰自己。 经过了近一年的行走,石天终于来到了不周山。在这一年中,石天的修为也有了不小的增加,石天发现,在每次真元告竭后,在静心修炼,却是能够增加修为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石天却是没有怎么深究。 望着深入云端的大山,石天不禁胜出一些感慨。石天用灵识查看不周山,结果那灵识还没飘出百米,就被一股压力压了回来,将兴奋的石天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探测半分。 怀着对盘古的崇高敬意,石天落在地上后,就不在用法术行走,他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去,一边欣赏沿途的景物,颇有几分出尘的意味。 就这样,石天在不周山上走走停停,沿途也不知错过了多少的天才地宝,石天有点怀疑现在见到这些东西是不是已经麻木了。相传不周山上有不少先天法宝孕育,出名的就有那先天葫芦藤所结出的葫芦,又有那芭蕉树上产出的扇子均是上等货色,石天有意寻找一两件以用来护身,但天不随人愿,不周山之大岂是那样好找,却是毫无结果,虽是郁闷,可石天并没有放弃希望。 这天,石天一如既往的游览不周山之上的风景,却是不想,一阵怪风袭来,石天本就没有防备,这一下只觉得天昏地暗,天空也是一阵旋转,便失去知觉,不醒人事。待石天幽幽转醒事,发现自己不知被那怪风吹到何处,只见到处怪石林立,四周混混暗暗,那里是以前鸟语花香的感觉。抬头四顾,只见在他头顶百丈高下之处有光亮。石天顿时喜极。忙起身,运用法力,竭力的向上飞去,待到洞口,见洞口只有盆口大小,又看到外边景象,才稍稍松了口气,自己还在不周山,只是被怪风吹进一石洞。 石天再次打量了下石洞,只见石洞宽阔无比,尽有百丈大小。虽然到处怪石林立,但稍加整理,却不失是一个洞天福地。 “要不拿来做个临时洞府?”石天顿时为自己的想法暗暗叫好。于是又开始忙碌的整理,石天运用法力将不和自己心意的地方移除,又将洞壁之上的缝隙开凿出数个丈许空格,用不周山上的玉石炼下数个丈许大小的玉盒以备将来放些东西。说是炼不如说是堆,又在自己洞中刻下无数聚灵阵,深恐漏过一处地方。本来灵气充裕的洞府愈加灵动。石天一直重复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直到洞府里无用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才满意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石天不是采集不周山的天才地宝,只取一两株,并不多取,然后放入玉石盒,以求以后化形之后栽种。 花了近百年的时间,石天终于逛完整个不周山了,却是仍旧没有在遇到什么宝贝。 虽然有些郁闷,但也没有太多难过的心思,这先天灵宝毕竟不是菜市场上的大白菜,随便一摆就是一大堆。整个洪荒,能入得先天之列的宝物,总共估计也才几百件,能入一流境界,估计也就十来件。 “凡是不可太过执着于心,以免堕入下乘。”石天这么安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的郁闷了。 这不周山上,这些年来也收了上万的天才地宝,还有收取了一团黏糊糊发着五彩光华的东西,自己开辟收容的玉石空间早已存放不下了。 现在石天除了一个简单的修炼之法以外,一些断断续续的天道感悟以外,就只会腾云驾雾,遁地行走,什么道家开辟须弥空间、炼制能收万物的乾坤袋都不会,更不用说什么移山倒海、天罡地煞变化了。 “要是现在遇到鸿钧就好了。”石天对神通术法的渴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时候来得强烈。可以说是恨不得立马去找鸿钧老祖学道,可鸿钧在哪?他不知道,神话故事记载鸿钧曾在昆仑呆过一段时间,收那三清为徒。昆仑在那里?他也不知道。 这些年,除了采集灵草灵药,石天的修为也没有落下,只见他圆滚滚的体内,真元缓缓围绕着那灰色漩涡不停流转,原本灰蒙蒙的漩涡也增大了不少。这也是石天这些年不停的压缩才不至于漩涡变得更大。这让石天备受激励,自己的修为终于隐隐有化形的动向了。 这些年,不周山也时常见到很多动物化形,每当他们化形的时候,石天也总是隐藏自己的气息,默默的汲取经验,以备将来自己化形。但那些生灵话出的样子大多数石天都不敢恭维,用石天自己的话说就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不周山上也时常有争斗发生,大规模的也发生过几次,石天有一种预感,巫妖大战马上要开始了。同时他也万分沮丧,巫妖大战开始,那么说明圣人早就出现了,更别说鸿钧以身合道了。 为了在巫妖大战前多收集些东西,石天决定将自己的洞府再延伸大些,藏得深一点。他便沿着自己洞府内的一条石缝运用法力进行扩充,这一扩充石天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想那不周山乃盘古大神脊梁所化,岂是那般好挖的,石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劲才沿着石缝挖出一条道来,这让石天暗呼鸿钧保佑,但不曾想这一挖却让石天打通了到另一个溶洞。 突然间心神不灵,好像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 顺着越来越强烈的感觉石天来到了一团迷雾的面前 好浓厚的灵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石天将这团迷雾吸了些许,只觉得精神振奋,法力竟然凝实了许多。知道前面这团迷雾是好东西,石天不由得欢喜非常。当下展开神念,在周围扫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生灵在此,便立即修炼起来。 要说石天也是好福缘,正好赶上时候。 这团迷雾乃是盘古倒下之时,从天外天的混沌中带下来的一团混沌,因为天地本就是开混沌而来,混沌本就十分暴虐,能吞噬万物,天道规则又不允许它所在的宇宙之内,存在破坏万物平衡的混沌之气,就用裂地珠将这团混沌锁在原地,一步一步的同化它。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团混沌渐渐的被同化,原来的暴虐能量,被裂地珠吸收了,这团混沌就变成一团能够滋养元神的混沌灵气。 裂地珠本就是土行法宝与石天这石头之身有缘,混沌灵气又在裂地珠周围,这个大机缘,正该石天所得。 要说这混沌灵气,可不必寻常灵气,混沌灵气被修士吸收了以后,对元神有大裨益,他日理解寄托混沌之道也有大助力。可是这混沌灵气也不是那样好得的,非千百万年不能形成,而且还要在特定的环境中。 用几个月的时间,石天总算是将这团混沌灵气吸收在石头身体里。只见他的石头本体越发的神骏异常, 这只是单纯的吸收,要彻底炼化那团混沌灵气为己用,还需很长的时间。但这些石天并不在乎。 “法宝”石天一声惊呼,险些有些心神不定。 将浮在面前的一把一堆珠子揽在周围,数了数,发现共有三十六科,石天立马将自己的灵识涌入珠子当中进行初步祭炼,将珠子收入体内,只见三十六颗珠子围绕灰色漩涡不停旋转,不由得面喜色,总算是得了个上好的宝贝了。 给读者的话: 希望各位大大多多收藏,给我点鼓励,呵呵 第七章 巫妖大战 转眼间,又是几百年过去了,石天为了炼化自己得到的三十六颗裂地珠,自那以后在没有出过洞府半步,这也难怪,想想那巫妖大战将要发生,石天全身由不住只打寒颤,数千万巫妖尽死于这次大战,可以想想大战是何等惨烈。。他可没有圣人庇护,也没有自保的能力,随便一个比他修为高些的巫妖便可轻易将他灭个百来会还有余。为了让自己有些自保的能力,石天拼命的炼化裂地珠 只见石天周身七彩光华不停闪动,周身圣洁无比,三十六颗裂地珠围绕着他不停的旋转,时而上下翻飞,时而组成一莫名图案,黄蒙蒙的光华子珠子之上散射而出,刺眼异常。这些年得祭炼神珠,石天也对裂地珠有了些许了解,想那封神时截教赵公明用使的先天灵宝定海珠,是何等威风,想那燃灯道人,得到定海珠便连声口呼“吾道成矣!” 定海神珠”孕于先天,每颗珠子中都有一个世界,其中蕴含的根基绝不差于任何一件教主级灵宝。只是他的根基并不完全,每颗珠子里面的世界也没有形成真正的世界之力。“定海神珠”里面孕有世界,世界自分天与地,而“定海神珠”里就含有无穷“天之力”,能孕化出神奇无边的世界。 而石天手中的地裂珠孕育“大地之力”能够孕育出无尽出地力世界,这三十六颗裂地珠却可布下一大阵,名曰“落神困仙大阵”端是神妙无比。 且说这些年石天闭关炼化地裂珠,不周山之上却乱成一锅粥。 却说在洪荒大陆北部有山名成都载天,山中住着一族巫人,乃是祖巫后土的部落。其中有一大巫名曰夸父,其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善于奔跑,迅如雷电。那天庭之上天帝帝俊有十子,均是金乌之身。这日十只金乌不知是何原因出了他们栖栖之地汤谷。一路北飞,来到这夸父部落所在。 金乌以太阳真火而生,天生便能控火,其火曰金乌之火。而这十只妖族的金乌太子却并不知如何收敛,平时里便听手下侍从说那巫族天生神通,力量其大无比,与妖族大战多年不分胜负。心下不忿,见到下方巫人横行,十只金乌振翅而下,金乌之火宛如暴雨般从天而降,将下方炙烤的水流干枯,土地干裂。数万巫人被烧烤成灰烬,最后只剩下了夸父一人。 夸父一声怒吼,现出了大巫真身,身体化作万丈高下,手中两条黄蛇盘旋吐信,发出阵阵嘶吼,双手微张,霎那间天空魔云滚滚,呼啸的直奔十只金乌而去。 十只金乌心知不敌,渐渐拔高身形,向那高空飞去。夸父大怒,运用巫族神通来打。夸父不知奔跑了多久,那夸父的身形渐渐迟缓下来,不似先时那般轻松,金乌也不再逃跑,将夸父围绕在中间,金黄色的火苗围绕夸父不住的撕扯,夸父最终不敌,化成万里桃林,最后身死。这却惹怒了大巫后羿,随那起弓箭射死九只金乌,后有天庭妖皇来救才不至于十只金乌统统丧命。妖皇太一见侄儿被射而死,随即大怒,便要用法宝欲置后羿于死地,幸有祖巫来救,才将后羿救下。 这日,石天依旧静心修炼,却听到一声轰隆巨响,忙起身运用法力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大惊失色,只见洞外千万巫妖战成一团,声势浩大,无数妖术无数到处横飞,,残躯断肢到处横飞,那妖族不知是布下什么大阵,只见极远处星辰交织成河,无数条亮晶晶星光贯穿天际,灵气浓厚异常,凝结成大片绚烂星云。粘稠的近乎液化的星光涌动,充斥与天地之间,数不清的巫人被星光一碰,周身都是燃起了金黄的火焰。却是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阵。 无边无际的星空,妖族众妖喋喋怪笑,巫族的咆哮连连,无尽的星光,无尽的煞气,整片不周山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肃杀之气。又见那十一位祖巫尽皆现了真身,在星光之中纵横冲突,咆哮震天,数不清的星体被震碎,化成点点尘埃,隐伏在星辰之中的妖神要么连同星体一块被轰成齑粉,要么凭借大阵迅速远遁,虚空之中有幻化出新生的星辰。 只听一声清脆的钟声,满天星斗光华大涨,运转起来更见急速,仿若一条星河奔腾不休,无数的巫人被卷入其中,瞬间被淹没。 祖巫的咆哮越来越大,整个天地都好似愤怒了似得,无尽的天地元气源源不断,跟星光碰撞,爆出无数的圆形光晕。暴虐的能量将星辰尽数粉碎,两族都好似拼了全力般,帝俊以两图操控周天星辰,又有无数的妖神辅助,与那十一位祖巫战在一团。 帝俊与太一两位妖族皇者站立在虚空之中,东皇太一头顶之上星星点点,煞是好看,头顶之上托着那口古朴金黄的巨钟,只见那巨钟不停摇晃,一波波的钟声向四周扩散。帝俊头上涌出两道金黄色,一道凝聚成一头龙马,龙马背上背一张河图,一道凝成黑色巨龟形神狰狞。 只见那龙马奔腾中便有无数巫人化为恢恢,又见巨龟张开巨口吞吐见便又是无数巫人死去。 祖巫见状咆哮连连,十一位祖巫分向站立,却见从身后巫众之中站出一巫人,站立在祖巫身侧。十一位祖巫和那巫人身上涌动处无边的黑气,连整片不周山之上都弥散着黑云。忽见那十二人头顶凝成一百丈巨人,巨人手持一把黑色巨斧,挥舞间血光缭绕,煞是诡异。 那巨人举起巨大的斧头,狠狠的朝虚空中斩落,撞击在星光大阵上,庞大力量撞击,整片虚空都翻腾起来,虚空破裂,整个天地一阵摇晃。化为暴乱的能量上下翻腾,数不清的星辰化为飞灰,数不清的巫人妖神尽皆被轰杀不待落下便消失不见,洪荒大陆不断的裂开,生生被打掉,轻飘飘逸出,散落进星空之中,而后被巨大的能量绞碎,依旧化为地火风水,在虚空之中涌动。 一道道斧光不断的斩落,各个星辰光华越来越暗,巨钟在东皇头顶之上急速旋转,声音越来越急,帝俊头顶之上的龙马巨龟也是不停的抖动,整个人好似受到影响,也不停的颤抖起来。帝俊嘴角挂着一丝血丝,那巨人好似也受不了这巨大的震慑力量,十二个巫人气喘吁吁,手中巨斧挥舞的也毫无章法。 盘古真身周围的黑云也越来越稀薄,身后的巫人不断爆开自身精血,在密密麻麻的巫人跟盘古真身之间架起了一道血色长河,源源不断的供应力量,血河流到那巨大的身影身后,便化为滚滚黑云,巨大身形的煞气也随之增长。 洪荒大地之上的无数的山脉巨峰被巨峰卷起,洪水巨流,滔天魔火,纷纷涌入星空之中,跟漫天星光撞击,粉碎了无数星辰,自身也被巨大的力量绞成混沌,演变成无止休翻腾的地火风水。 终于,随着一道斧影的狠狠落下,轰的一声,星光大阵大阵破了,帝俊和太一嘴角都挂着血丝,那帝俊显得更加不堪,好似都有站立不住的趋势。十二巫神组成的巨人也瞬间溃散,其中有一巫人直接消散不见。 此时的石天早已被眼前的强烈画面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见他周身七彩光华缠绕,三十六颗土黄色的光华上下翻飞,将他紧紧护在中央,石天睁大自己石头本体的眼睛,无比震撼,自己的洞府也早就不复存在,幸好早先将那些辛苦收集的灵草宝物全部移入裂地珠内,要不然…… 给读者的话: 望大家多多转载,多多收藏,本书绝不会太监,绝对承诺...... 第八章 天柱折 天水灭生灵 天柱折天水灭生灵 此时,两方首脑摇摇相望,见自己族人死伤惨重,到处横肢残躯,腥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不周山,原本云雾缭绕的不周山此时却是面目全非,哪还有半点仙家圣地之境,完全变成了修罗战场。两方首脑眼中均露出决然之色。 石天看着面目全非的不周山,又看了看自己的临时洞府,眼中尽显不忍之色。“这么多生命就这么没了,好好地一个修炼圣地就这么没了,自己还想再多找些法宝以备将来自己用呢”石天这样想,他此时却是忘了自己身在这个惨烈的战场之中。“对了,法宝,这不是有很多么。”石天猛然醒悟。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神情古怪不已,但最终脸上露出狠色“不管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放眼望去,只见地上无数尸体遍布不周山之上,尸体堆成座座小山,黑滚滚的魔火四处肆虐。各种兵器法宝四散在各个角落,光华尽失。再无半点神异之处。 可石天管不着那么多,先收些再说。石天卷起一阵怪风,顿时不见踪影,运用遁地流光术,他潜伏在地底,见到未有多大损伤的法宝兵器尽数收进地裂珠内。石天圆滚滚的身躯不停的颤抖,这却不是被吓的,是他实在太过激动。试想,以前梦寐以求的法宝现在堆成堆让他拿,那是何等激动啊。尽管这些法宝兵器大部分都有残缺。 天空中,两位妖皇目光深邃的望向不周山之上的天庭所在,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又向那远在三十三层天的圣人道场望望。虽只是一眼,却流露出无尽恨意…… 十一位巫族祖巫也互相对视,又各自回头目视族人,见族人受到如斯打劫,眼中不时闪过不忍之色,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忽然两位妖皇于那十一位祖巫目光凝聚在一起。只见原本平静的虚空中再次沸腾起来,如那沸水沸腾般层层以一点为为原点向四周扩散。霎时间各方妖神大巫齐齐涌动,天空中再次热好起来。 巨大的黄色铜钟化作黑色旋涡一般将七位巫神笼罩,七位祖巫万丈法身尽数被吸入中央,震天的咆哮声透过层层涟漪中传出,似九天雷电震怒,又如灭世魔神即将降世,声势浩大,黄色巨钟不住的摇摆,时大时小,以铜钟钟为中心千万里之内的虚空好似沸腾了的滚水,激荡的地火风水翻腾不休,最为本源的力量喧嚣奔腾。无尽的天地元力如飞蛾扑火一般,在虚空中形成一条条的光带向铜钟钟周围聚集吸纳,撞击在钟身之上爆裂炸开,无比璀璨的光华在虚空之中左右闪耀,甚为玄奇。 又见四位祖巫围绕妖帝不停的爆出黑色魔焰,黑色魔焰之上,一匹白色龙马上下翻飞,不住的围着帝俊周身上下翻飞,帝俊头顶又有一黑色巨龟,巨龟面目狰狞,不停咆哮。四位祖巫咆哮连连,已然不惧,起身声上前,拳拳直奔巨龟要害。 帝俊大怒,随即化作万丈法身,却是一只身燃熊熊火焰的金乌,帝俊心下一横,催动全身精血注入顶上那一轮红日之中,那红日之中一只三足金乌好似吃了大补一般仰天一声长鸣,浓烈的红光照耀了整个虚空,那一只白色龙马忽然化成玄奥奇妙的图形文字好似一个巨大的网将四尊祖巫跟帝俊自身包裹其中,那黑色巨龟也好似不要命的撕扯四位祖巫,帝俊金乌元神猛的爆裂开来,庞大能量终于冲破了巨茧的包裹,如那激光扩散般,待周围平静下来,那四尊万丈巨人跟那金乌却是一起不见了踪影,却是同归于尽了。 河图洛书光华一黯,失了帝俊的法力支持,化为一块龙形的玉石跟一块龟板落了下来,就在此时,一道惨绿色光环卷起玉石龟板急速向北方而去。 东皇发出一声惨烈的长啸,混沌钟黄光转浓,围绕在混沌钟上的晶芒犹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道火光,向四周延伸开去,东皇太一将全身精血聚成一团,尽数被黄钟钟吸纳进去,黄钟中的黄光仿似泼了汽油的火堆,暴涨了十倍不止,钟身更显妖异。黄钟不顾七位祖巫的震天咆哮,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七位祖巫尽数笼罩起来。 铜钟之内星光流转,灿烂的星光好似一条条游鱼不停在他周围游动,不住的跟七位祖巫周围缭绕的滚滚黑云撞击,冲出黑洞便化作一天万丈巨蟒翻滚不休,黄橙橙的星光接触到钟外的天地元气又蜕变为涌动的声波,遮天蔽日的全是星光,霎时间便淹没了祖巫的黑云血光。 猛然星云之内一轮红日生起,红光怒卷,黑云血光被撞击,瞬间便被冲淡,尽管瞬眼便能再次浓郁,却被刺眼的星海一举侵入。黄橙橙的的星光如明珠在黑云之内上下浮动,跟黑云之外的星云遥相呼应,红日之内一只周身包裹金黄色火焰的金乌高声嘶鸣,黄钟发出悠扬的钟声,清脆震耳,钟内的滚滚黑云,巨大的血光不禁一阵呆滞,星光就在此时霎那间大盛,钟内暴怒的云海清气遮天蔽日,好似要笼住整个天地,一声巨大的雷霆怒吼,黄钟内似乎一声闷雷,宛如盘古开天,阵阵的云光血海绞碎了大陆、星空,虚空坍塌,方圆千万亿里空间,一片糨糊。 黄钟周围奔腾不休的地火风水却是渐渐平息下来,化为灰蒙蒙的元气。巨大的混沌钟此时消失不见,化为一个小巧的铃铛状一般的小钟悬立在虚空之中。滚滚黑云,遮天星云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位全身龟裂随时有爆灭的危险,却是那共工祖巫。 此时的共工全身黑色鳞甲爆裂,无数的鲜红色鲜血如雨滴般,手上的黑色巨蟒蟒头早已不见,脚下的黑龙消失不见。共工仰天一声怒吼,似悲鸣,又似愤怒。黄钟上一阵黄光摇曳,好似一阵风便能吹灭,凝聚成一个三丈高下的人形,正是东皇太一。 刚才两方生死拼斗,七位祖巫尽皆被黄钟的钟声定住,时间虽然不长,却被混沌钟内的巨大云光星海刹那间侵入体内,东皇太一在瞬间爆裂了元神,借助钟内的星辰之力,一举轰杀了六位祖巫,只是重创了共工祖巫,自己却也之剩余一丝真灵得存。 共工仰天怒吼,猩红的双眼如烈日般,无尽的魔火滚滚奔向太一,天地元力在手上凝聚成一把千丈长的大刀,杀向太一。 却见那巨大黄钟如流光,瞬间飞向天外,却是太一最后真灵记挂侄儿,全力运用神通,瞬间不见。 共工见状,知道自己此时无法追上巨钟,一声震天巨吼,只震的天地变色。共工似乎是勉力提起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剩余的巫族,眼中尽显决然。全身精血急速的涌动,隐隐可见围绕在共工周围的黑云凝聚成一个巨大人,瞬间就来到了一根横贯天地的山梁跟前,正是那盘古脊梁所化的不周山。一声撼天动地的撞击声,整个洪荒之上的生灵都被这一声巨响震动,意识恍惚。 石天更是不堪,直接晕死在地底,只是他周身三十六颗黄色珠子不停旋转,不时有黑色细线缓缓聚来。 再定眼看去,那不周山从半截之处断开,天柱断折,大地震动,天缺西北,地陷东南。原本不周山所在额天空之上露出一个大洞,无尽的九天浑水源源不断的奔腾而下,数十万的生灵被淹没其中。 给读者的话: 多多支持啊谢谢哈 第九章 化形 石天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全身剧痛,像是散架了一般,刺痛难耐,三十六颗裂地珠静静的围绕在他的周围,一眼看去,比以前更加明亮,黄灿灿的,好不喜人。石天却是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裂地珠不断吸收大地之力,已经更显神异。原本大地之力哪有那般好收集,却是因为那共工祖巫以身撞断不周天柱,大地破裂,原本稳固的大地之力顿时絮乱不稳,而裂地珠内本就孕于先天,每颗珠子中都有一个世界,其中蕴含的根基绝不差于任何一件教主级灵宝。只是他的根基并不完全,每颗珠子里面的世界也没有形成真正的世界之力。而地裂珠经此一次吸收大地之力却是威力更胜从前了。 石天起身,运用法诀瞬间到了地表。只见此时,群山崩溃,不知道多少的生灵,在这个时候彻底毁灭。石天抬头,只见破裂的天空中,一座金桥闪烁不已。金桥之上一张黑白色图纸围绕金桥上下翻飞,那图隐隐呈现出八卦之状。那图不远处又有一图闪烁不定,化作万丈护住不周山周围,远处同时闪烁着不同请蒙蒙的光华,石天实在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见那几团光华同样护住不周山附近,或是众多生灵。石天猜想,那肯定是圣人法宝了。 以前看书上说,不周山倒塌,之后就是圣人补天了。想到这里,石天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所处的地方真好被圣人护住,要不然昏迷自己可能早就化为飞灰了。记得书上还说,在圣人补天之后,天降功德,以表对护住洪荒大地的嘉奖,天道至公,只要对天地有功者就会有那功德降下。功德是什么石天不知道,只知道它能够提升修为。想到这里,石天不禁兴奋不已“自己有神珠护体,布下大阵护住一方天地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量实在有点小,不知道会不会被忽略掉,哎,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虽说圣人法力无边,但也有疏露之处,只见九天之水自那空隙落入洪荒大地,数不清的生灵就此不存于世,石天遁入地底,几息的功夫便以到了天水祸乱之处。心念一动,只见三十六簇黄蒙蒙的光华瞬间没入大地,落神困仙大阵瞬间成型,只见方圆千丈顿时黄光大盛,九天之水在难入阵分毫。 不说石天如何谋划功德,就在那天柱断裂之后,六道光影一闪,正是那三清圣人,西方两位教主跟人族圣母女娲娘娘。又有一三足铜鼎自天外飞来落入女娲手中,众圣明白这是道祖要他们补上天洞,随即不再多言,只见女娲祭起铜鼎,道道清气涌入铜鼎之中,女娲又取出三百六十五颗五彩神石投入鼎中,不知过了多久,女娲一声娇喝,飞身向那天洞而去,颗颗神石顿时没入天洞。只听天空中“轰隆”一声,奔腾如流的天水戛然而止。女娲又斩杀巨龟立四极。天降无量功德,其余众圣因阻断浑水,也各自分得一份。众圣得了功德便隐入虚空不见踪影。 石天也因护住洪荒一方天地,得到一丝功德,虽然只是一丝,石天也相当满意。忽然,石天发觉在那丝功德之气进入体中之后,原本体内灰蒙蒙的漩涡开始高速旋转起来。忽然,石天突然感到一阵虚弱,好似身体中的灵气达到饱和,他的石头本体开始变软,蠕动起来。那种感觉好象自己变成一块泥巴一样,全身酸痛半分力气也用不上,身体从外界吸收的能灵气象是被什么搅动一样,灵气进入身体内也随着灰色漩涡剧烈转动。。 旋涡中心聚集的灵气越来越多,外界的灵气还不断的往里面挤,使得旋涡中心变的越来越小,石天只觉得体内那一点的灵气密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稠,好象马上要被挤破爆炸一样。 知道自己要化形了,石天欣喜不已,忍着越来越剧的疼痛,拼命的积累灵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天终于化形成功了。 石天现在的容貌,与前世相比,虽然并没有做太大的改变,但是因为很多致命的瑕疵被他刻意去掉,整个人看起来英俊阳刚了很多。 突然,天空阴云密布,轰隆隆的雷鸣不绝于耳,乌黑的云层愈来愈浓厚,宛若山峦,看上去威势惊人。石天仰起头。看着黑压压的乌云,他从乌云之中感觉到极大的压迫感,乌云之中蕴涵着强大而恐怖的能量,出现这种情况,只会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天劫。 天空的乌云浓密到一定程度之后,开始闪烁惨蓝色的雷光,慢慢的,乌云之中,出现了一片极亮的蓝色电弧,这是第一道劫雷。石天迅速将三十六颗地裂珠祭出,只见三十六团土黄色的光罩遍布石天全身。当第一道天雷打在土黄色的身上的时候,石天仅是觉得土黄色的光罩微微有些晃动。 还未等石天缓过神来另一道天劫,也打了下来。 …… 天劫其实就是天道规则,是那天道对修炼者的一种考验。原本世间并没有修道者,只是因为生灵吸收了灵气,以至于体内可以储存的能量越来越多,这样就吸收灵气越多,而那天地灵气本来是因那天道之下而产生,这样,修真既然吸收了天道的东西便要接受一定的考验,换句话说便是惩罚也不为过。天劫是种很玄奇的东西,修真者如是那积善之人天劫便会很小,若是平日里作恶多端者,天劫的威力便相对来说比较大,这样就分为四九,六九以及九九天劫之说,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说异类化形,资质较好的受到的天劫便比较大。 石天聚精会神,他不停的将自己真元灌输在地裂珠中,三十六颗地裂珠发出黄蒙蒙的光华,不停的闪烁。他已然度过了三波雷电的轰击,此时他的真元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石天苦笑不已,心中早就将那老天骂的狗血蓬头了。好像在回应石天一般,天空中的乌云急速旋转,周围黑压压的乌云也向这一点积聚,原本百丈的乌云瞬间聚聚成几丈大小,乌黑的劫云黑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石天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他调动全身真元,全力御史地裂珠。那一刹那,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倾盆大雨磅礴而下,最后一波天劫落了下来。 石天并不知道,他所受的天劫并不是怎么厉害,因为天地刚刚才遭到一次大劫,天地规则还未归位,是而天劫并不完善。他才这样轻松的度过天劫。 看着劫云渐渐的散去,石天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的将地裂珠收进体内。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一下窜进了石天识海,这可把石天吓了一跳,。他连忙沉静心神,进入自己的识海。石天紧紧守住自己识海,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闯了进来。 只见在他识海中一团淡淡的青色光团静静的停留在灰色漩涡不远处,石天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的盯着那团青光,天知道那是什么。他和青光对峙着,至少石天认为是这样,可过了许久,仍然不见那团青光有所动作。石天索性壮大胆,缓缓的用自己的神识去触碰那团青光,就在他的神识刚刚碰触到青光,只见那青光猛然涌入他的怀里,和他的神识融合在一起,大量的信息蜂拥而来。 给读者的话: 希望各位大大多多收藏,多多支持,将本书顶起来,我的动力来源于你们的支持,谢谢了。 第十章 前因后果明跟脚 忽然头痛欲裂,石天抱着脑袋闷哼一声,他的神识受伤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天上掉下一位绝代大美女,而最让人痛苦的是这个绝代美女已然名花有主。 更大的痛苦是,有幸窥视美女的绝代容颜,便被花主一脚踢中身下要害。 石天心中惨嚎,修复神识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可是,修复神识绝对是个远远超出他能力范围的问题。他只是一个刚刚化形的小妖啊 好痛! 好像脑子最深处,被人用小刀轻轻地在割,只一会,石天便快疯了‘ 他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哀嚎着,渐渐,哀嚎的声音越来越低。 无知者无畏,他对神识了解的知识少得可怜,若他的修为再深一些,懂的东西再多一些,也不会受到如此惨痛的遭遇。 蜂拥而入的画面就像放电影般不断的呈现在石天的识海当中。 优美的山谷中,到处绿树葱葱,山谷中烟霞散彩,树木茂盛,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暗香疏影,鸟语花香,偶尔有灵兽来往山间,犹如人间仙境。。 这一日,平静得山谷中却来了一个道姑,只见那道姑娥眉黛目,明眸皓齿,艳丽不可方物。这道姑羞花闭月之貌沉鱼落雁之姿,真乃绝代丽人。 那道姑却是女娲,女娲自紫宵宫受那道祖鸿钧老祖青睐赐下一道大道之机,回到洪荒便四处游历,以求早日悟得那成圣机缘,早日证就圣人果位!几十千年来,走遍洪荒各处,只见所到之处尽数是那巫妖两族,两族相互争斗,无数无辜生灵遭到牵连。女娲虽为妖族大神,却是少有的女性大神通者,天生便怀有仁慈良善,不喜争斗,见二族如此争斗,早就对此失望透顶。 女娲千年间游走在洪荒各处,一日,突然发现远处一山谷中云雾环绕,不觉心神一阵悸动,却是几千年来都未曾出现的感觉,随即盘膝掐算不已,稍时,却是眉头紧皱,只模糊的感觉到在那小山谷内与自己有莫大关联,索性飘身而下。 此时山谷中微风习习,花香飘飘,只见谷中有一参天大树,树木茂密,大树脚下却又一汪池水,清可见底,池中池水时有七彩光华闪动,女娲不由惊喜连连“三光圣水”真是好一处福地。女娲只觉心神异常轻松,却再也没有平常在外行走那般心情沉重。 女娲将那圣水收入一青玉色玉瓶,但却并不收完。沉思片刻后,女娲手中光华闪动,却是拿出分宝岩之上所得的一块土壤,名曰九天息壤。只见那息壤一经女娲拿出后,不断跳动,不时构成各种形状,女娲不由惊喜异常,但却不知该如何使用。待那息壤不再跳动,女娲只将那九天息壤拿在手里不停的捏造刚刚所看到的形状,捏着自己所见过的各种生灵。 忽然心中一动,将那息壤捏造成一男子容貌,却是自己兄长,又将那息壤按自己在池水中的容貌,看着地上的两人,顿时心神透彻空灵起来,天机也明亮可见,知道自己成圣机缘就在这自己所捏之物上。于是又着手捏了一个几人,却是捏的有些累,只见她微微抬手间,手中便已多了一条葫芦藤条,葫芦藤条之上却有几结疤,女娲扬手蘸着那九天息壤,往空中轻轻一甩,顿时泥人纷纷落下。 谷中顿时多了很多人,快要将整个山谷挤满。这些泥偶却是行动呆滞,女娲将那刚刚收集的三光圣水尽数洒在那新生人族身上,但却毫无作用。女娲把心一横,将自己精血分出几分,得了女娲精血,那些泥偶顿时有了灵智,只见那首先被女娲捏造的几人带领新生人族向那女娲行李,口呼“娘娘万寿”。 这一喊,只见从那天外降下诺大一片金黄色霞光,和着天地间的灵气,尽数朝女娲袭来,女娲顿时更显庄重,尽数将那诺大霞光纳入体内,只觉法力急速增长,偏偏又舒服之至。动物匍匐在地,飞鸟降下身影,歌颂功德圣人出现。女娲收了法身,吩咐首先被她捏造出的几人照顾好人族,又传了些生存之术,便起身回自己女娲宫参悟成圣大道了。 也不知女娲有意还是成圣带来的巨大喜悦,却是将那造人所剩的一块拳头大小的九天息壤遗留在哪小山谷中。山谷中那汪池水也不见踪影。 转眼间几百年过去了,人族也从先前的几万之众发展到几百万,小小的山谷周围也再也容纳不下众多的人族,人族在族长的带领下,往东迁移而去。小山谷又一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又过了几百年,当初被女娲遗留下的那块息壤也在吸收了天地灵气之后渐渐有了灵智,有了灵智的石头自称石矶娘娘,不断地吸收天地灵气来增加修为。谷中也没有什么强大的灵兽,这让本来资质较好的石矶娘娘修为在短短数年便增长相当可观。这一天,不知是何原因,天空之中却是飘来一团黑煞之气,瞬间进入那石矶体内,接着便是九天之上降下无尽天雷,可怜那石矶娘娘苦修千年,便这样失了灵智。 石天悠悠醒来,头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和之前全身的痛楚相比,要减轻许多。 想起昏迷之后的事,他脸色骤然大变。 他本就是个心思大条的人,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思路清楚无比,前因后果很快便想得通透。几乎不用想。 自己竟然穿越在了那梦一般画面的石头中了,石天却是不怎么在意,石头就石头吧,反正现在化形了。只是有一点让石天相当不满,你说穿越就穿越吧,怎么就穿越到一个娘们前身呢?想到这里,石天猛然意识到什么,忙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还裸露在外地身体,这才松了口气“还在,还在,可吓死我了。”石天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 给读者的话: 在这里祝各位大大八一快乐,望各位多多支持,多多收藏哈。 第十一章 一路向东 “幸好自己没变成不男不女,要不然还不如死了算了”石天这样想。随手朝不远处的落叶一指,一圈圈的涟漪自石天手指荡漾而出,只见那树叶瞬间组成一件道袍,石天看看自己做的道袍,忍俊不止。自己可真是有创意啊! 石天看看周围,脚下大地到处龟裂,原本灵气十足的不周山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景象,残肢落木几乎占据整个不周山。石天明显的可以感觉到现在的灵气没有之前那般浓郁了。 石天决定还是离开这里了,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地上还能够找到的缺法宝,有顺便将那不周山下的碎石挑了些较大的碎石收进自己的宝珠之内。以求将来炼就法宝只用,虽然不求炼就像那翻天印般法宝,但想想也差不了多少。 灰色的漩涡不停的在石天体内旋转着,漩涡周围隐隐有丝丝淡黑色的枯叶不停围绕着漩涡旋转,此时的漩涡在不像石天没有化形之前那般,灰色的漩涡好像长大了不少,三十六颗裂地珠不停的围绕漩涡缓缓旋转,不时的吸收着漩涡周围的黑色枯叶。这却是石天自化形之后第一次内视自己识海。看到漩涡有所增长,石天也是高兴万分,都说修仙之路艰苦异常,事实的确如此。 石天收了功法,起身而立。在接收了石矶娘娘的记忆,石天也是有些释然,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只是石天想起本体前身自号石矶娘娘,每每想起石天心神便感到一阵悸动,但终是不知为何? 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几百年得小山谷。毕竟自己快要离开这里了,这里好歹也算自己来到洪荒的第一个家啊。石天本就是个恋家的人,此时再次回到山谷,总是有些温馨的感觉夹杂心头。 可此时的山谷那还是以前的山谷啊,经过这一次的天地打劫,山中除了自己之前呆过的那棵雄伟大树和哪汪闪烁着七彩池水不知什么是原因保存完好外,更可贵的是从他身体之上被凿下来的两块石头也是完好无损。看到这两块石头石天不禁脸上狰狞不已“看哥找到你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石天恶狠狠的挥挥拳头。其他的统统不在了,再次用裂地珠将它们统统收了起来。石天想,能在如此惨烈的天地打劫中保存完好的,那必定有他的特异之处。说不定是什么天地灵根也说不定,石天心中不禁狂喜不已。石天便再次踏上旅程,他想尽快离开不周山,不知道这里还会发生什么。 不知游荡了多久,石天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洪荒各处,此时正是据那巫妖大战不过几年,洪荒的生灵并不是很多,人族也经那次大战后龟缩一团。 石天很迷茫,相当的迷茫。他不知道该去向何方,想自己刚刚化形的小妖,以前更是没有在洪荒各处游历过,怎么知道那是那,想找个人问问吧,却是连个鬼影子也见不到,想来怕是因为那巫妖大战将各方生灵吓的不敢外出了吧。石天暗自捉摸。 这些年,石天并没有将自己的修行落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境界。只是知道自己现在驾云比以前来说要快的多,遁地之术也是大有长进。这也是石天这些年成果吧。 一日,石天正依旧一人静静修炼,却是感到一阵压迫感传来,压的他有种俯身膜拜的冲动,幸好这股威压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听一声威严的声响传入耳中“吾乃盘古元神所化上清通天道人,今有感天地生灵求道不易,特在东海金鳌岛收徒讲法,有缘者皆可来。”石天巨震不已。 刚才的声音久久在自己耳边萦绕。“通天道人要收徒了”石天脸上严肃非常。运用遁地流光术一路向那东方而去。好像火烧了屁股似的。 通天道人何人?他可是六大圣人之一,若能拜在他的门下,以后洪荒大可去的,想想就让他振奋不已,圣人弟子啊!多威风啊! 行了不知多久,石天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大山名流,石天却顾不上欣赏各处景色,他明白,如果自己错过了这次听道,怕是以后在无缘圣人弟子了,自古以来求道之难石天不是不知道,想那阐教仙人黄龙真人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石天没日没夜不顾法力消耗,一路向东急赶。 石天不是没有想过拜在的圣人门下,比如那身在昆仑山玉虚宫中的原始圣人,不过前世听说那原始圣人收徒重看跟脚,妖族之人,人家连抬眼看的兴趣多欠缺,石天也只能将他排除了,虽然在以后的封神大劫他所掌玉虚宫弟子无疑陨落,但石天却是不怎么不羡慕,想那黄龙真人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黄龙真人将自己的龙身献给元始当拉车之用,才入得阐教;但其遭遇甚是令人同情,当真一个三无仙人嘛。 再说那无情无欲的人教教主太上老君只收了一个徒弟。玄都大法师在入太上老君门墙之前,走过一座山,就跪拜一天,跪了不知道多少的大山才被太上老君看重。除外太上老君的八景宫中便是几个童子,日日闭宫炼丹。 又有人族圣母女娲娘娘,自那巫妖大劫之后也是寸步不离他的娲皇宫,再者说从未听说女娲收过徒弟。 那西方两位圣人倒是早收徒弟,但石天想想以后天天念经,开口闭口不离我佛我佛的,不禁头大万分。 选择通天教主却也是一个无奈之举,想想那以后的封神之战,通天教主以一人之力独抗四圣同时算计,却是毫不惧意,率领坐下弟子摆下诛仙剑阵和那万仙大阵,对抗四圣。真乃英雄也,虽后来两阵均以失败告终,截教弟子却是十不存一。但其气概却是令人敬佩。 甩甩头,石天索性不再想那乱七八糟的事情,专心一致的向东方急行。当今之计还是先将自己修为提升上来再做其余打算。 给读者的话: 望多收藏多支持谢谢 第十二章 碧游宫 石天仍然火急火燎的赶路,想尽快赶往东海金鳌岛之上。几月下来,却是到了那东海之滨,见那大海磅礴,广阔无垠,浪涛之声如那.战鼓声,金锣声,呐喊声,叫号声,啼哭声,马蹄声,车轮声,掺杂在一起,像千军万马混战了起来.四方尽数一片蔚蓝之色,也是广阔无比 银光消失了.响雷般地怒吼着,海水疯狂地汹涌着,吞没了远近大小的岛屿。 “万里不留步,乱世真豪情。飞腾鱼越门,万丈得真身。天清地圆浩茫茫,万象飘舞化无方”石天不由开口高声吟唱。 “道友好兴致,却是修道之人楷模”, 却听不远处一阵爽朗笑声,石天回身望去,是一个身着墨黑色的道人,这道人头上发髻盘绕,双目之中清辉闪耀,面目平和,石天躬身作揖,却是笑而不语。但也是万分激动,想他几百年不曾与人说话,今日却是头一遭,怎能不激动。 石天不由有些发愣,那道人见石天做辑忙躬身还礼,又见石天直笑不语顿时再次开口道“敢问道友是否是前往那金鳌岛?” 石天微微一笑道“正是,不知道友前往否?” 那道人听后大喜道“大善” 遂与石天连崛而起,驾起云团,前往那金鳌岛,一路之上倒是谈笑风生,石天本是土石得到,本就不善飞行,平日里有少有练习,这一赶起路顿感力不从心,哪有遁地时来的逍遥,那道人见石天驾云迟缓,便携起石天继续赶路,石天也不介意,连声道谢。 好在那道人对东海之地熟络无比,石天便也不用担心找不到金鳌岛所在,石天索性收了云朵,尽有那道人带着,只把自己法力度于那道人,以便快些赶路,那道人也是报以微笑,遂不多言,尽心赶路。 行了几日,见修道之人越来越多,两人不禁欣喜不已,又与几人结伴而行。那几人见石天由那道人携带,顿时露出不屑之色,石天也不在意,毕竟自己修为并不高,你鄙夷你的,我行我的。石天这样想。 又赶路几日,却见前方宝光闪闪。烟霞凝瑞想祥,日月益光华。老柏青笋,玉兔嘻戏,朝霞名木竞相争艳,丹霞落英。彩叶飘舞,时有青雾弥漫;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摇曳争辉;绿树青柳,条条宛如玉丝。时闻白鹤鸣皋,猿声啼叫,又有青鸾翔舞。红尘难寻,处处仙子仙童来往;人间之仙境也。正是圣人行宫,其中妙境端是不凡。好一处天地福地。 此等景象,几人却也难免目眩神迷。几人径直入得岛来,只见那通天教主盘膝坐于法坛之上,气息飘渺难寻。坐下几大弟子坐于法坛之下闭目参道。几人身后又盘坐数百人,想来应该是和自己几人相仿佛,都是听道之人。石天几人见状,忙学那些之前所来之人,盘膝而坐,静候通天圣人开讲大道。 石天刚刚坐定,正要入定参道,识海之中便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你与我有师徒之缘,可为我哪记名弟子,讲道后来吾宫中。”石天忙抬头看向通天教主,只是让石天失望的是,通天教主仍是闭目参道,但转念一想也是心中狂喜,想想这万千听道之人,能有几人入得通天教主门墙,虽听后世讲截教万仙来潮,但大多之人,皆为散数,当不的真,自后世而来的石天却是知道,通天教主坐下几名弟子也就那么几个,其余皆为外门弟子,石天怎能不高兴。随即止住欣喜的心情,静心悟道。 东海之上,岛屿众多,许多散修遍布各个仙岛之上,一般这些散修都是在自行摸索那飘渺大道。此次通天教主传言洪荒生灵,自然有很多前往“金鳌岛”听那圣人大道。以求道行更进一步,若有幸得那教主青睐收为弟子,那便是舍弃修为转世重修也是值得。 几年间,断断续续的又有成百上千的修行者自四处驾云而来,通天教主见得碧游宫中,法坛之下有数万之众,便讲起了大道理。圣人讲道自是非比寻常。虽无传说中的天花乱坠,但也是气象万千。 通天道人这番讲道也有几百年,期间又有许多修道者来到“金鳌岛”,此时岛上听道者已是成千上万。无数修行者在这百年里突破者多不胜数,石天也是其中之一。在听通天教主讲到这些年里,石天也对自己的境界有了了解,他现在也是刚刚达到那真仙之境,虽然还与别人有很大差距,但石天并不着急。须知修真之路漫漫,石天才修炼千年就有如此成就,却也是万中无一的了。 待到那五百年之期,通天教主停下讲道。众人犹在细细体悟今日所得,不管知与不知,统统牢牢记在心里。 只听通天教主已然出声:“盘古开天辟地,身化万物造就万千生灵,其元神化为吾等三清,后吾等三人追随鸿钧老师修习大道,予以教化众生,吾今日效仿鸿钧老师在金鳌岛讲法传道,今日欲广收门徒传下我截教一名脉,凡被吾传音者皆可为我截教弟子,其余者皆可为吾教外门弟子,汝等可愿意?。” “谢老师恩典。弟子等人愿意” 通天道人猛然睁开眼睛,满意的点点头,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见无数青色花瓣涌向前来听道的修行者,石天也不列外。这却是教主传法之举。虽不是截教精深法门,却也是难以求的。 片刻之后,通天教主又开声道:“尔等自今日起皆为我截教门徒,多宝、金灵、赵公明、云霄、琼霄、碧霄,你等要好生打理碧游宫。其他人等可随意散去,也可留在‘碧游宫’中听从多宝六人安置。”随即隐入虚空,不见踪影。 待通天教主隐入虚空,众人有起身告辞而去的,有待立而坐着,想来是那要留岛修炼之士,而有数十人却是起身向那法坛后走去,其中便有石天及同来的身着墨黑道袍的道人,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欣喜之意。 给读者的话: 请各位大大多多收藏,贫道辑首了。 第十三章 赐宝 石天随几位道人前往法坛之后,待进入碧游宫,见那通天教主坐于云床之上,气息悠长,仍旧是闭目参道。石天几人见得如此,不敢出声,均盘膝而坐。稍时。通天教主缓缓睁开双眼,双眼一开一阖间精光闪烁,尽显圣人大法。 众人见通天教主睁开双眼,均上前行礼,通天教主微微点头,开口道“尔等既能入得吾宫中便是有缘,故而若是有何修道疑惑之处,吾自会为汝解答。” 众人大喜,均将自己以前不甚明白的道理问于通天教主,通天教主都是一一解答,待到众人将心中疑问尽数问出,通天教主有道“吾观尔等资质乃上乘之选,与吾截教又是有缘,不忍就此埋没尔等,故而欲收汝为门下记名弟子,然天道之下自有定数,你等却是与我师徒之缘浅薄,故而收为记名,尔等可有怨言?” “弟子不敢”石天几人忙起身,不敢有半点怠慢之处。开玩笑,通天教主这样说说而已,几人要真有怨言那还敢道出,再说几人在上万人中脱颖而出,早就是自豪不已,哪还有过分奢求。 “多年前,我曾在哪紫霄宫听道,得以大道机缘,这才幸而得以成就万古不灭之身,道祖有言,吩咐吾等教化众生,吾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故而传下我截教一脉。早些年,又得了些许灵宝,想来也是道祖要我立教之用。“尔等拜在我门下,吾观有几样灵宝于尔等有缘,今日就一并传于你等,今后难免与人争斗,可为尔等护身之用,也望不坠我截教之名。” 几人听通天教主要赐下法宝,自是高兴不已。只见通天教主大袖一挥,只见几道光华射向众人,待到近是便静静的漂浮在众人面前,几人忙收了法宝,细细查看。通天教主见众弟子如此摸样,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石天被赐下一图,名为八宝云光帕,又有一剑名曰太阿。石天总觉得那里好像听说过,但始终难以想起,索性不在多想,收了宝贝。环顾四周,见其余人等脸上笑容满面,想来也是收获不错。通天教主见众人收了法宝道“尔等拜入我门下可有道号?” 几人对视一眼,行了一个大礼,忙上前道“还请老师赐名”,通天教主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轻抚胡须。石天本来是想出列禀明自己已有名号,但见几人如此,也不好出列。 通天教主看了几人一眼,手指那身着墨黑道袍的道人道“你本为鳌鱼得道,本体乌黑,根基也为踏实,便叫乌云仙吧。”又为一白袍道人取长耳定光仙,其本体为一长耳兔,为那臧衣道人取名虬首仙,为一金衣道人取名金光仙……. 几人中,石天修为却是最低,石天见就剩下自己,忙低头等待,看看通天教主给自己取个什么样的道号,前几位都是有名仙人,尤其是那乌云仙和长耳定光仙,一个是对自己有恩,一个是后世之人耳熟能详的截教叛徒,自己不会也是截教名仙吧。石天这样想。 通天教主凝视石天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之本体却是奇妙,也是好造化。”说完不在言语,这可把石天给紧张坏了“难道通天教主看出自己是传越来的么,书上不是说圣人也无法算出我等穿越人士的跟脚么?”就在石天忐忑不安时,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你于那女娲娘娘却有些关联,乃是石土得道,今吾观你跟脚深厚,可取道号石矶” 听通天教主这样说,石天才犹自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发现自己是穿越的“乖乖,吓死我了。” “弟子石矶,谢老师赐名。”石天觉得通天教主为自己取得道号甚是有些深意,很符合他的情况,立马躬身谢过。 石矶?石矶娘娘?等等?我是石矶? 几人见通天教主如此评论石天,不禁纷纷侧目。石天可顾不着那些,此时的他,心中巨震,石天这个时候,心里却是炸开了:没想到我居然是石矶。竟然穿越到了她得身上?幸好自己现在零件都齐全,要不然自己还不羞愧而死。 对于封神故事上的石天,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想以前怎么没想到呢,石矶娘娘,骷髅山白骨洞石矶娘娘,原来是自己本体的前身。那个倒霉的女人?封神大劫时,陈塘关总兵李靖之子哪吒在城楼上发现乾坤弓和震天箭,于是随手一射不料射死了石矶娘娘的弟子碧云童子。石矶娘娘痛失爱徒来找李靖论理,哪吒打不过石矶,便逃于其师傅太乙真人处。太乙真人护短,凭借自己法宝,将那石矶娘娘打杀,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怜那石矶连封神榜都未曾上得,死的着实窝囊。 石矶就石矶吧,从今以后,我石天就叫石矶了。”石天,哦不,应该叫石矶了,石矶一脸坚定的在心里发出呐喊。虽然说他的求道之路不怎么好,但自己现在成了石矶,那可就不再会那样了,但依然照着历史的老路走,却并非现在的石矶所愿。以后的道路要好好谋划一番,好让自己不致有那陨落的危险。想清楚了这些,石矶的面色也缓和了,整个人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通天教主见到由初始的发愣后又见他欣喜异常,以为石矶是从赐宝的欣喜中回神过来,坚定了向道之心,对自己收他作记名弟子的一些疑虑,全部消解了。见到石矶乃诚心向道之人,自然会觉得亲切,感到欣喜。 “老师。”就在这时多宝道人等通天教主座下八大入室弟子进得碧游宫中,八人奉通天教主之命在来金鳌岛听道的修士安置修炼之所,一切安排就绪后便进到碧游宫中向通天教主缴旨。 通天教主见自己几位入室弟子如此得体,甚是满意。石矶几人见几人进入碧游宫忙起身见礼,众人见礼后,便依次坐定。通天教主见众人礼毕便又开口起道来。 给读者的话: 多多收藏啊呵呵 第十四章 师兄乌云仙 通天教主讲道并没有那般晦涩难懂,反倒是朴实温和,充满了感染力,好像一听就能记下来,不能忘记。也不知道是通天教主是否是有意,还是讲道原本就是这样,或者说道法之法殊途同归,虽然通天教主不是直接点出,但通过旁敲侧击,终有石矶想要的答案。 原本萦绕在心头的问题,被通天教主一点豁然开朗,一波接着一波不停息的冲击着石矶的心绪,让他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当然,石矶知道这种冲动要不得,冲动是要压制的,否则惹得通天教主不高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当通天教主停讲之时,已经有过了百年,石矶不由感叹时光流转之快,如白马过隙一般。 待通天教主停讲,顿时有些不适应,众人很快就反映过来,向通天教主行李,以表感谢。石矶微微的检查了一下自身的修为,发现肉身修为才入真仙之境,而神识却又了很大的进步,不由得面露喜色。 再看其余人等,也是喜意洋洋,收获颇丰。又为众弟子解答了些问题,便挥退众人,闭目体悟天道去了。 众人出了碧游宫,又寒暄片刻,纷纷闭关而去,石矶本来也是想在金鳌岛找处洞府,闭关一番的。毕竟此次听道收获颇大。 “师弟请留步。” 石矶回头,却见一身着墨黑道袍,长须黑面的道人缓缓而来,个头不高,肩膀宽厚,方脸粗眉,看上去颇为敦厚,只是双目偶尔会流露出几分精芒,令人不敢小觑。正是之前同石矶一起前来碧游宫的道人,乌云仙是也。 说起这乌云仙,却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虽然在封神榜一书中出现过数次而已,但威势盖人,他本是金须鳌鱼化身,长须黑面,身穿墨黑道袍,腰束丝绦,有法宝混元锤,通天教主设下万仙阵之时,乌云仙执掌太极阵阵主,奉师命打头阵,旗开得胜连败阐教广成子、赤精子二人组,追得那广成子无可奈何,番天印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只是后被那西方二教主钓去西方。相传他本是一巨龟之子,天柱倒塌,女娲娘娘将巨龟斩杀,用其四肢用来顶天只用。乌云仙也因此得了大量功德护身。那西方教主正是看准这点才将乌云仙钓去,养在哪八宝功德池中,用来增加西方教气运。他的命运却是悲哀。 “乌云师兄!”石矶行一礼。石矶暗地盘算和这样的人物打好关系,有益无害。最起码人家实力在哪里摆着啊。 乌云仙端详了石矶一会,还礼微笑道:“石矶师弟果然是福人也” “左莫心中讶然,什么跟什么啊!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石矶心里诽谤不已,但口中还是谦虚道:“师兄过誉了。”便也不再多言。 “不知师弟欲往何处”,乌云仙见气氛一点尴尬出声问道, “却是无甚去处,还望师兄指点一二。”石矶微笑道。 “呵呵,不如寻得一清净之地,吾等论道一番师弟以为如何?”乌云仙微笑道。 “大善”石天道。想书中常说,修道之人常交友接待都要论道一番,以求互相印证,相互学习。石天此时也是求之不得,在听通天教主讲道后,心中有很多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这番论道正好验证一番。 随即,两人便找了个清净之地盘膝而坐,石矶见空地空无一物,屈指一弹,便见地面之上一阵扭转,一石桌徒然成型,手法浑然天成,毫无般点生涩之感。想石矶本就是土石成精,对土行法术甚是亲近,又有此次通天教主传道,以前生涩的法诀圆融无比。 “师弟好手段。”乌云仙见石矶露出这一手,不由出口称赞。 “如此雅兴却是缺了一物。”只见他摇手一指,桌面之上便出现两幅杯具,又见他屈指连弹,天地间水雾凝成一线注满茶杯。 石矶见乌云仙如此,也不多言,端起水杯,闭目品尝,待入口时,石矶不由浑身一阵,却只觉一股淡蓝色气息从水汽之上漫起,游遍全身,只觉四肢百骸舒服异常。 “师兄真乃妙人也。”石矶不由咋口称赞。 乌云仙也不多言,只是面孔之上尽显得意之色。 两人又讲了些各自见闻,一时间相谈甚欢。待两人现出庆云,空中时有大道妙音。待有共鸣之处,两人均是开怀大笑,真乃神仙中人也。前世听闻截教弟子均善研习阵法之道,这却不是空穴来风,在通天教主讲道之时也是时时将阵法贯穿于在其中,也无怪封神时,截教弟子一出场便要摆上一阵。可见一斑。现在哪乌云仙虽还没有被通天教主传下太极阵,但其领悟阵法经意也是少有。于乌云仙论道期间,石矶也是学到不少阵法之道,这让石矶心里暗暗窃喜。 当然,乌云仙如此,石矶也不好私藏,将他最为得意的土行之术讲解与他,这让乌云仙也是拍案叫好。石矶又将后世的道德经文说与乌云仙,只见那乌云仙听后,徒然入定,这让讲到兴头上的石矶郁闷不已。心道自己将那道德经背得滚瓜烂熟怎没有一次顿悟呢。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哦,不,应该是仙比仙气死仙才对。 给读者的话: 多多收藏啊 第十五章 妖术三千 石矶见师兄顿悟,心中难免有些羡慕,但却并不嫉妒。为师兄周围不下少刚刚学的阵法禁止,还怕不够,索性把自己学会的阵法统统布下,这才善罢甘休。毕竟一次顿悟对于一个修炼之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这金鳌岛上虽说万里之遥,但难免会有些道人来来往往。 石矶回头看看自己的杰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师兄闭关了自己也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所学了,石矶这样想。石矶不知道,乌云仙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为真正的师兄了,以前也只不过是口头上而已,想到乌云仙这样真心对待自己,自己也不再怎么吝啬。 石矶将三十六颗裂地珠祭出,落神困仙大阵瞬间布成,只见他周围四五丈的空间黄蒙蒙一片。不是石矶小心,实在是他实在不想要人打扰,期间,他又将重重禁止包围的乌云仙笼罩在其中,这才盘膝重新做了下来,他将那八宝云光帕拿在手中,不断翻看,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这一宝却是太过单一,虽然是那先天之宝,但只有那拿人困人的功效。又将那太阿剑拿出,那太阿剑也是一先天之宝,石矶想可能是先天最差的哪种了。 “难怪以前的石矶会被灭杀,就这些宝贝不死才怪。”石矶暗自摇头。“不知道若是重新炼过会怎么样,想那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不成阵势非四圣不能破。要是有那样的宝贝,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下次求通天教主将这八宝云光帕也炼成一剑阵吧,都说通天教主对徒弟甚好,我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份吧。”石矶想到这里不禁激动不已。 收了两宝,石矶又将巫妖大战是所收地法宝一一拿出,神识透过法宝,见很多都多多少少有些残破,不禁苦笑摇头。不过也有些未曾损坏的,大部分都是些后天法宝,唯一让石矶有点欣慰的是这么多宝贝中有两件法宝入得先天,一个是一黄色铜铃,名为震天铃,摇动此铃可发出阵阵魔音,一时三刻便魂飞魄散,可定人不得动弹半分。又有八把剑,皆入先天,剑身之上凶残之气暴虐,令人不含而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牙齿微微颤抖,过了片刻,心跳慢慢平复,口舌还是一阵发干。有宝如此,夫妇何求。 石矶止住狂喜的心情,将神识印入一个法宝之内,石矶想先将自己印记注入法宝之内。“咦,那是什么?” 明亮的光团不时的闪耀,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到处黑暗一片,甚是空旷。明亮的光团显得更加突袄。石天缓缓的将神识靠近,分出一丝神识细丝去接触那团闪烁的光团,耀眼的光团并未暴起伤人,反而平和柔正。在确定并无危险,这才一溜烟窜近光团。神识包裹住光团,这才知道光团是何物。 无数的字符不停的萦绕在石矶脑海之中,光团中的字符也如闻到腥味的猫纷纭而来,这一切来的如此突然,毫无准备的石矶顿时呆如木鸡。 片刻后,石矶将神识缓缓退出那件法宝,脸上神情不时变换。 “这是什么?功法?妖术?”石天茫然无比,如此的凸凹,让他狂喜不已。他知道这光团是那法宝原主人的修炼功法,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光团并不伤人。也许是巫妖大战太过暴虐,致使他们留在法宝中的印记也被灭杀。想想就让人兴奋,对于一个修道之人,什么最为重要?那无疑便是好的功法,好的法宝。 如今的他也是受那通天教主青睐收录为截教弟子,并传下截教大法,这让石矶甚为感激。而这并不代表石矶不想学别的功法。真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从别的功法中发现有点融入自己功法之中,那也是每个修道之人论道的目的。 石矶收了心中激动不已的心情,伸手一捞,面前顿时多了几件,将神识分成几股,缓缓进入法宝之内。可接下来并没有石矶想的那般美好,许多法宝之中仍然留有法宝前主人的残念,不过这些残念并不难解决,石矶只是用分出的神识便将它们轻易轰杀。一份份的接受光团里的信息,如此这样,却是将石矶累的半死。本来修道之人动辄百年闭关,也不会感到丝毫疲惫,只是石矶不知道,他这般分神举动没有成精神分裂就已经是万幸了。 他怒目圆睁,目眦欲裂,狰狞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 “哥怎么说也是一个得道高人,怎么能让这点小困难困住。”石天咆哮连连。 如今的他已经接受了百来份光团信息,从不周山得来的兵器法宝一共是五百一十二件,除去巫族兵器,剩下的全部是妖族法宝,石天大略的数了下,法宝大约有三百七十六件。如今所剩也只剩下一百来件。这一成绩,石天并不怎么满意。 “想哥也是后世来人,最不缺的就是信心,跟哥玩,玩死你。”石矶阴阴一笑,再次继续他的奋斗大业了。 他如今浑身毫无半点力气,剩下的只是调息。他需要静心整理一下这次收获。每一份光团之中都有数十种妖术记载,很多妖术神奇无比,甚至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也不为过。各样的字符不断地汇集在一起,有不时的分解成数个妖术,一条条有序的排列而出,多达三千多种,石矶索性将它们成为妖术三千。 缓缓收了心神,石矶盘膝而坐,大量的字符不停的在他神识之中盘旋不已,现如今他已进入真仙之境巅峰,神识之内一个灰色的漩涡缓缓的旋转,周围原先那灰色的枯叶细丝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飘荡着丝丝青绿色的叶片,甚是灵巧。这却是在听通天教主讲道后发生的变化,石矶也不知道是何故导致这种情况。石矶并不担心,他早已用神识查探过多次,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这些绿色叶片的飘荡反而让石天舒服不已。 给读者的话: 多多收藏,谢了 第十六章 郁闷的乌云仙 黎明的曙光冲破黑暗笼罩,金黄色的金乌高挂高空,黑瘦的手指青光时有闪烁!甚是耀眼夺目。 石矶将手平放胸前不停的来回比划,只见土黄色的空间时有光华闪烁,犹如星空中的月光不停穿棱。大量灰色的细芒不停围绕着石矶身体翻腾不已,而石矶四周却被七彩光罩牢牢保住,不管那灰色的细芒如何翻腾都无法突破而出。 “没想到这些法诀还有这样的妙处。”石矶自言自语道。 自从他自那光团中得到法诀后,石矶犹如像着魔似的不停的揣测众多信息。其中有一门法诀是专门锻炼神识之用,名曰炼神决。初见如此法诀的石矶如获至宝,这样的法诀可不多见,上清仙法虽然也可锻炼神识,但上清仙法并不侧重这一点。想想以后和人对战之时可控制漫天法宝不停的轰击对方,石矶不觉全身抽搐。 炼神决不知道是那妖怎么得来的,居然神妙无比。石矶只是稍作运转,神识居然有一丝增长,虽说只是一丝而已,但还是被石矶捕捉到了,对于这一点,石矶也是相当的满意。 炼神决之中语言晦涩难懂,通天教主传下的法诀,明朗易懂,却是正适合石矶。 他不是没有想过找人讲解,但却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入教,认识的人也就是乌云仙一人,而且还正在闭关。他更不敢去问通天教主,教主传下圣人法诀自己不好好修炼,硬要琢磨什么劳模子妖法,说不定会被通天教主暴怒之下逐出截教,到时候自己可就欲哭无泪了。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读懂第一篇。 炼神诀第一篇名为《安神》,讲的是如何入定安神,稳固神识。 这恰是目前石矶现下最为需要的,他现在神识弱小,正好可以安神稳固修为。人体周身孔窍穴位有若宇宙星辰,暗合星辰走势,多是那些细微不可见、遍布全身的微小孔。 石矶按照炼神决一遍一遍的运转心法,心神一片空明,上清仙决也不由自主运转而起,原本灰色漩涡周围的灰色细芒之中夹杂的青色细芒越来越多,青色细芒发出淡淡地青光,浩大博正,时不时的有几屡青色细芒被灰色漩涡纳入其中,却不见有半点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石矶仍旧静心修炼。都说修真无岁月,的确如此。这些年石矶也从真仙巅峰之境顺利进阶为太乙金仙,虽为初期,但也难得。想修道之人每增加一境界,莫不是花费大量的时间打熬元神,增加道行修为。修道之人自证的地仙果位,便已算是小有成就,后又分为天仙,真仙,太乙金仙,金仙,大罗金仙,再进一步便是那准圣,准圣之后又有那圣人境界,不过想证那圣人之位艰难异常,非大机缘者不得证,想整个洪荒也就只有六位圣人。由此可想而知。 这一日,却听到金鳌岛之上玉磬之声连响三声,石矶猛然惊醒。是通天教主召集截教众人了。石矶一指散布在周围土黄色的裂地珠,只见三十六道流光瞬间没入石矶体内。 石矶正要起身就要前往碧游宫中。不妨身后便传来一声叫喊。 “师弟且慢走”。 石矶这才想起自己师兄乌云仙还在自己身边,只是这些年苦心修道,却是把他给忘在一边了。 “师……兄……你这是?”待石矶回头却见乌云仙披头散发,道袍凌乱,脸色毫无半点血色,脚力不稳好似将要倒下,甚是狼狈。 石矶见乌云仙如此,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赶忙上前将他扶住。“师兄,莫不是有人欺负与你?”石矶一脸狰狞。想自己自穿越到如今就和乌云仙关系最为要好,乌云仙如此被人欺凌,石矶如何不怒。 乌云仙一脸疑惑的看着石矶,待片刻才开口道“师弟真的不知?”乌云仙凝视石矶,像是要从石矶脸上找出答案似的。 乌云仙这样一问,却是将石矶问糊涂了,道“师兄却是何意,自师兄入定后,师弟怕别人扰了师兄,便布下大阵,之后便也闭关,对外界之事丝毫不知。” “原来是这样,却是有劳师弟了。不过师弟的大阵却是奇妙。贫道佩服啊!”乌云仙听石矶如此讲却是苦笑不已。 “啊?师兄莫不是说你这般,却是……”石天不确定的问。见乌云仙一脸认真地点头,不由好一阵大笑。却是石矶布下大阵以防有人打断乌云仙,便自己闭关去了,只是乌云仙在困仙落神大阵中稍有动静石矶便可知道,只因石矶心地炼神决,全部心神一心钻研,不曾留下半点神识,又有那裂地珠并没有被石矶炼化多少,致使乌云仙转醒之后,石矶却是丝毫不知。乌云仙见身在一大阵之中,知是石矶所布,但却是不曾识得,乌云仙一念生起,有意试试石矶所布阵法威力,不想刚迈出一步周围环境巨变,乌云仙这才收了轻视之心,慢慢揣测,但是终无半点思绪,乌云仙一怒,便用法力轰击大阵,以求大阵露出端倪,不曾想,自己攻击刚刚落下,只见漫天黄色雷光降下,乌云仙忙用法宝抵御,但还是被轰的面无体肤,漫天金黄色雷光像是无穷无尽不停轰落而下,就在乌云仙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金鳌岛玉磬声响起,片刻后,那大阵也应声化作众多黄光徒然不见。待入入眼时便看到石矶急匆匆的声影,那还不知原委。 乌云仙见石矶如此摸样,佯装怒态道“你这该死的石头,却是还敢取笑与我,看打。”说着便要动手来打石矶。石矶见状,知道乌云仙是与他玩闹,青光一闪却是不见踪影,只留下一连串的清脆笑声。 乌云仙见石矶如此也是哈哈大笑,微微震躯,哪还有狼狈的摸样,真乃得道神仙中人也。 “师弟的道行却是又有增长,却是好福缘。”说完也不见踪影。 给读者的话: 多多收藏谢过 第十七章 八大弟子 金鳌岛碧游宫内,通天教主坐于云床之上,闭目参道。坐下多宝,金灵,无当,龟灵,赵公明,云霄,琼霄,碧霄八大弟子并排而坐,石矶等记名弟子坐于其后,又有万千外门弟子坐于石矶等人身后,万仙来朝,果然气派。 通天教主讲道自有气象万千,坐下弟子表情不一,或有笑者,或有愁眉不展者,更有甚者面露大怒之状。由此可见其资质如何。 两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待通天教主嘱咐门下好生参悟,便要遣散各弟子,石矶见状也不多言,仍是闭目参道,诸多内外门弟子皆是颇为好奇的看了眼石矶,也不多言,待到那万余个截教门徒三三两两的散去,石矶起身向那通天教主一拜道“师尊,弟子有一请求,还望师尊成全。” “哦,乃是何事,你且说来。”通天教主缓缓睁开双眼,满脸笑意的看着石矶。 石矶整理了下措辞,这才开口道“弟子闻言老师有那那四把宝剑,又有一图,以图为基概以四剑可布下一阵,此阵非四圣不可破。”说到这里,石天拿眼睛眼巴巴的瞅着通天教主的表情。 果然,通天教主听闻石矶如此说辞,脸上一阵惊疑。“却是如此,你是如何得知?” 石矶见通天教主并无怪罪之意道“弟子当年游历洪荒从一大神通口中的知此事,还请师尊莫怪石矶唐突。” 通天教主听石矶如此一说,也不再质疑,虽然那诛仙四剑是道祖所赐,但当年在道祖紫霄宫听道之人都是有所听闻。并不是太过秘辛。 石矶见通天教主面色如常,才将吊在嗓子眼上的心放了下来。 “你问此事定是有因,你且说来与我。”通天教主盯着石矶道。 石矶心里虽然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弟子早些年得了那八把古剑,于师尊赐下的太阿剑共九把,弟子想效仿师尊那四剑炼成一阵势,将来与人对阵时也不不会坠我截教大法,还望师尊成全。” 通天教主听石矶如此说辞,笑骂道“你这惫懒的货,不安心打磨道法,却是迷恋于外物,岂不知沉迷如此难免落于下乘,也罢,我就遂了你那心愿,也好让你安心求道。你将你那九把古剑和你那八宝云光帕留于我处,待练好后,可来我宫中自取。” 石矶听通天教主这般言语,内心却是无比激动,留下九把古剑和八宝云光帕,向通天教主行了一礼,缓缓退出碧游宫。 待石矶出了碧游宫,老远就见几人盘坐一处,石矶本不是多事之人,便要绕过几人驾云而走。 “师弟且慢走”却见那几人中走出一人,真是乌云仙。 那几个道人也随乌云仙缓缓而来,其中有六位道姑和两位道人。石矶认得几人,分别是通天教主坐下八大入室弟子。 石矶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待众人一一见礼,为首一身着灰色道袍的道人,开口道“我等听乌云师弟言,师弟道法精湛,诸多道理未曾听闻,我等好奇,有心邀师弟论道一番,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师兄却是谬赞了,早问师兄大法,贫道早就神交已久,今有幸得师兄邀请,真乃贫道三生有幸,怎敢不从。”石矶见灰衣道者乃是通天教主大弟子多宝道人,哪敢托大。 “敢问师弟,何为三生有幸?”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石矶不禁有些呼吸不畅,正是那通天教主最为疼爱的弟子碧霄发出。 只见那碧霄身旁站着几位道姑,皆是美若天仙,石矶不禁一阵发愣。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真乃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乌云仙见石矶发愣,轻轻拉了下石矶,石矶这才转醒,见几位道姑微笑着看着自己,不觉脸色发红,暗骂自己没出息。 石矶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又惹的几人开怀大笑。 “师弟真乃妙人也。”石矶正感羞愧难当,却见那身着月白道袍的赵公明开口取笑道,又惹的众人哈哈大笑,石矶真想找个地洞钻了下去。 “好了,我等却是不要再取笑师弟了,还是论道一番如何?”那云霄最为通情达理,见石矶囧态出口为石矶解围。众人皆曰“大善”。 众人皆盘膝而坐,将各自的道理一一陈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激烈。石矶又将后世的道德经说于众人,皆有所获。那多宝道人讲述了些自己感悟,又将最为擅长的炼器之术于众人说于众人,石矶从中大有所获。 给读者的话: 望多多收藏啊 第十八章 收徒火灵 待众人论道一番后,均有所得,便纷纷告辞回岛闭关了,石矶辞了众人,和乌云仙找了处清净之地闭关参道。 这年头,实力就是自身法力与法宝的总和。自身法力经过这次闭关,肯定能与精神修为达到同一个层次,这不用怀疑。 通往大道之途的修炼没有捷径,有捷径的修炼方法不能证得大道。修道之路就是这样,你选择好了,就要有恒心和决心,着急也没有用。 那么剩下的就是往法宝这方面想了。石矶的法宝就多件,但能入石矶眼里的也就是地裂珠了。地裂珠为那教主级别的法宝之一,每一颗皆属先天灵宝之列,蕴含三十八道禁止,何止一套灵宝呢,比那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四剑虽是不如,但也比一般教主级别的灵宝强的多。 石矶得到地裂珠的时候,只是初步的祭炼一下,后有稍加祭炼,只能初步使用,却不能发挥其中最大的威力。后来因为参悟道法,一直没有拿出时间来炼化这地裂珠,就拖到现在。 石矶想如果现在不先祭炼下,万一哪天遇到高手阴沟里翻船,比如像那燃灯道人,说不定要丢了宝贝,连性命也搭上,那时候可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说来说去,石矶决定得先祭炼地裂珠,而不是首先提升法力。 地裂珠顾名思义便是借助大地之力,来攻击敌人,亦或是防御之用,其土系属性得到大地能量的和应,杀伤力强大无匹。 石矶静心炼化地裂珠,三十六颗黄灿灿的珠子不停的围绕他旋转不已,时时有玄光闪露,端是神奇。 匆匆几十年如此过去,石矶也将那地裂珠祭炼了二十一道禁止,却是再难炼化,只因石矶现下修为不够,若要完全炼化,非准圣修为不可,石矶也不强求,缓缓收了地裂珠。如今他的法力修为已然到了太乙金仙中期,也是难以再进一步,道行也是那真仙巅峰。 这一日,石矶心绪难以平静,索性起身而立,见乌云仙依旧打坐参道,不由有些羡慕。“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没出息。”石矶自嘲道。但也毫无办法,石矶来自后世,物欲横流的生活造就了他毛糙的性子,能专心打坐几百年已是不已,还要强求什么,石矶自我安慰一番,缓步慢行。 万里晴朗无云的天空,碧波涌起的海浪,迎面袭来的海风,内心中的烦躁仿佛被凉风抚平。金鳖岛就像海中的一轮明月瑶瑶生辉,在其周围坐落着无数小岛好似繁星环绕。小岛大大小小以莫名的阵法将金鳖岛团团围绕,金鳌岛如那众星捧月般被围在中间。。 金鳌岛周围有数个岛屿环绕周围,皆是截教众门人修行之所,但见各个岛屿,烟雾弥漫,常见灵兽往来奔走嬉戏,仙香扑鼻,瀑布飞溅,小溪潺潺,又有猿鸣虎啸,狮哄狼嚎,彩虹成桥,仙禽扑腾其上,紫霞连贯,奇峰突起,异石嶙峋,恰似晨曦饮朝露!好一派洞天福地! 石矶站在一块巨大礁石之上,遥望远方,不时赞叹此处真乃天地造化。他却是不知,这金鳌岛乃是通天教主以大法力采集天外陨石所炼,又行使移山填海之能,建造而成。着实大法。 “这位道友请了。敢问这里可是那通天圣人道场?” 石矶正犹自感叹,却见一身着红色道袍的年轻女子踏云而来,纤纤身影,头戴金冠,手拿一宝剑,英姿飒爽,生得宝石大眼,樱桃小嘴,清新亮丽,甚是让人感觉怜爱。石矶见那年轻女子修为约莫在地仙之境,却是也不怠慢。 “道友有礼,这里却是金鳌岛,不知仙子有何事?”石矶打了个稽首,开口答道。 那年轻女子听石矶这样言语,一阵欢喜,又接言道“前辈可是圣人之徒?”神情无比激动的道姑却显得无比恭敬。 石矶听那道姑如此言语,也不多想,只是很是郁闷“怎么说哥才修炼了千年而已,和别人相比小多了,听乌云师兄说,他便修行了万年之久,怎么我就成了前辈。” 可郁闷归郁闷,但还是答道“却是如此,敢问道友何事如此……” 石矶还未说完,便见那道姑早已拜倒地上,道“还请前辈收我为徒。”说完还用余光偷偷查看石矶表情。 石矶却是有点犯傻,想自己才穿越到洪荒天地千年而已,自己为拜师也是煞费苦心,才得通天教主青睐,拜入门下,今天竟有人拜自己为师,石矶怎么不发愣。但心中也是有点小得意。 待石矶再看那年轻女子,见那女子已然拜倒在地,却也不好拒绝。自己还没有收徒的打算,石矶有些头痛,但也不能让那女子一直跪着。便开口问道“你且先行起来说话,你可知我是何人便就拜师?” 那年轻女子见石矶如此问,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但终是不肯起身,但还是开口道“小女子虽不知老师名号,但却知老师乃大德之人,定是名师也,还望老师怜我苦心求道,收下弟子,弟子定当服侍老师左右。弟子诚心向道,愿老师慈悲。” 石矶听那女子这样言语,虽说是还没打算收徒,但并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来的有些突然,遂叹了口气道“也罢,你既如此诚心向道,我便收下你了。你且起来说话” 那女子见石矶收下自己,俏脸之上不禁一喜“老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随即起身而立。 石矶缓缓点点头,他对这个新收地徒弟还是很满意的。但满意归满意,自己既然收了徒弟,就要立下点规矩,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想那原著封神传中,就是截教没有多少规矩,才有截教有些弟子胡作非为,惹下因果,耗费截教气运。最后截教灭亡,也是与那有很大的关系的。“你既然入得我门,却要让你知道,我乃通天老师坐下记名弟子,名为石矶真人,虽说我截教无多少规矩,但你入了我门,我就告知与你,你乃我门下大弟子,今后要广结同门,有爱兄弟姐妹,不可胡作非为,更不可背叛师门,若有违反,我定当不负劳苦,将你打杀,你可明白。” 石矶对背叛师门的事情最为痛恨,所以说话的时候法力用转。那女子不免感觉寒意侵入骨髓。忙道“弟子记下了,定不负老师所讲。” 石矶见那女子如此懂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想起还不知道这女子姓名,便又开口问道“你可有名号?” 那女子见石矶面色回转,这才稍稍定神道“禀告老师,我乃一先天火种得道,故而自称火灵。” 给读者的话: 多收藏贫道谢过 第十九章 有岛升仙 石矶听火灵如此说来,不禁一惊。 火灵,先天火种得道,又自称火灵圣母,在封神大劫中也是颇为出名。火灵圣母:邱鸣山散仙,截教多宝道人门下弟子,为报徒弟被杀之仇与西周军对阵,此人系引发阐截全面对战的关键人物。个人法力不凡,训练出三千能驾驭三昧火的火龙兵,群战能力非常强大,头戴金霞冠,有隐身效果,洪锦、龙吉公主夫妇均被其所伤,后又一人对抗姜子牙、哪吒、韦护合攻,将其击败。只是她的出现,一早便在阐教众仙的意料之中,圣母出手时那广成子穿着扫霞衣,拿着番天印,却是等候多时,一会面就采用简单有效的针对性战术,数合内将其格杀,死的却是有些悲惨。 “想不到自己收个徒弟还有这般经历,着实让人头痛啊!”石矶一阵无奈。无奈归无奈,人家已经拜自己为师,总不能现在在把她逐出师门吧,那也太扯了。再说石矶也拉不下脸,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截教高徒,怎么能做出这般没品的事情呢。石矶这样想。 “罢了,既然收了她,便顺其自然吧,想自己也是在哪劫难之中,将来谁能活谁不能活,还不是认为谋划的结果。所谓谋划,不就是这般么。”石矶暗暗的下了决心。 整理了下心情,又看了下火灵道“也罢,你就随我一起修行吧。改日再带你拜见你师祖”说着就要带火灵前往乌云仙闭关之处。 他想先将这火灵交给乌云仙照看,自己还是得先寻找一处岛屿作为自己的道场,将来授徒待客也是很有面子,在者说,那火灵在原著中是石矶大师兄多宝道人的徒弟,万一让多宝道人遇到火灵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可不希望多宝道人认为他强徒弟。书上不是老说什么收徒会有心神悸动的感觉么。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石矶正要带火灵驾云而去,只见一灰衣道人以到近前,不是那多宝道人又是何人? 石矶忙上前行礼,不过心中还是直打鼓。“师兄何来?” 多宝道人见石矶在此,打了个稽首微笑道“今日贫道正在参道,但总觉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便索性闲步。不知这位是?” 石矶见多宝道人如此道来,心里稍安道“今日贫道在此参道,不想此女驾云而来,贫道感其求道不易,便将她收入门下,火灵,还不拜见你大师伯。”石矶一边说一边看那多宝道人的表情,见多宝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但却之时一瞬间,便安了心。 “弟子火灵,拜见大师伯”那火灵听石矶如此介绍,哪敢怠慢,忙躬身下拜。 多宝道人见火灵如此懂事,也是微笑点头道“今日相见,便是有缘,你且上前来。” 石矶见多宝如此,也不多言,嘴角不自主的弯起一定弧度。多宝道人在截教名望甚高,不光是他修为已达到大罗金仙巅峰之境,若有机缘随时可成就准圣之位,他名为多宝,却是名副其实,虽然多宝道人没有顶级的灵宝,但一般灵宝也是很多,相传他本体乃是一只寻宝鼠,自然不缺法宝,他也是截教炼器技术最好的一人,平日里也帮教中同门炼些法宝,所以才又如此威名。 火灵听多宝言语,忙上前恭候。只见多宝道人,屈指一抓,便见一团金光闪闪而出,甚是耀眼,多宝道人接口道“此乃贫道昔日游历洪荒恰巧得的法宝,其名为金霞冠,今日见你,却是知这法宝于你有缘,便赐予你,其中妙用,你自行摸索。” 火灵一听多宝道人要赐下法宝,心里高兴不已,但不知石矶何意,便望向石矶。 石矶见火灵如此笑骂道“即使你师伯赐下,你便收下便是,看我作甚。” 火灵见师尊同意,接过金霞冠,好不欢喜。多宝道人和石矶见她如此,两人不由哈哈大笑。 多宝道人于石矶谈论片刻便驾云而去,石矶不知今日之事,多宝道人如何看待自己。石矶暗暗的想“想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徒弟记恨与我,顶多就是羡慕一下吧。”事实却是如此,多宝道人见得火灵,心中已是明了,但见火灵已拜入石矶门下,只道自己于火灵缘分不够,也不再多想。 石矶带着火灵见过乌云仙,由于乌云仙说了几句,便驾云出岛去了。 石矶自然不能一直呆在金鳌岛之上,虽说金鳌岛广阔无比,但却人数众多,人多了,是非自然不少,石矶本就不是多事之人,独自走在东海之上。 石矶出了金鳌岛,一路驾云而行,见有那天才地宝尽数收入裂地珠内,以求将来装扮岛屿只用,就这样,石矶走走停停,也不知收了多少灵芝药草。可石矶都快走出东海之境了,还是未曾找到一座心仪的岛屿,东海虽说岛屿众多,但大多已是有了主人,有截教门徒,也有些散修。石矶却是烦了,忽见前方有座荒岛,便降下云头。 石矶驻足于一块大石之上,见岛屿之上灵气平平,树木也是少有,好在岛屿广阔无比,约莫有三四里左右,岛屿之上却是有众多山峰,概有七十三座山峰。有一峰头高耸入云,却是神异,又有那七十二峰将那一峰头团团围住,却是正好布阵。 石矶也懒得再找,心想,想要一座好的岛屿却是要有莫大机缘,说不准还要有番争斗,自己所在这个岛屿虽说不好,但自己可以慢慢改造而成,何必强求,随即挥手施法间只见岛屿之上出现了一百丈巨石,石头之上现出三个青光大字“升仙岛”。 第二十章 无妄之灾 石矶立了洞府,见那岛上灵气稀疏,树木花草尽显枯萎,不禁连连摇头,虽说岛上不似诸位师兄弟的岛屿,但也别有一番气象,最起码有那七十三座山峰为托,将来布置得当,定不输给他们洞府。 又看了看这岛屿,石矶飞身便已然到了那主峰之上,主峰之上却也有百丈大小,挥手一道青光瞬间出现在手掌之上,石矶屈指一弹,便见那主峰之上便出现一石质宫殿,又是一弹,便见殿堂之上现出一匾,正是那升仙宫。石矶又相继在那七十二峰之上建立宫殿,但并未取名,只待将来自己徒弟入住。 升仙岛又被石矶布下了他当前所悟到的所有阵法,困仙落神大阵也被布下,环顾整座岛屿,只是,布阵之才是石矶在巫妖大战时收集的兵器法宝而已。诺是这样,升仙岛也是铁通一块,准圣修为的修士前来也讨不找好。 做完这些,石矶才露出一丝笑意,有探手一抓,只见一玉瓶出现在石矶手上,正是石矶在那不周山时收取的三光圣水,轻轻一挥,天空之中顿时阴云密布,少时,便见七彩雨滴从天而降,石矶又将先前收集的药草挥手撒下,只见那些药草瞬间遍布升仙岛各处,一簇簇,一团团。可见石矶收藏了多少。岛上植被遇到那三光圣水更显神异。想那三光圣水连圣人都眼馋,可见它的神奇之所在。石矶还记的在西游记中,那孙悟空曾推倒镇元子大仙的人生果树,镇元子怎会与他干休,一招袖里藏空之术便将孙悟空捉拿,后有观音菩萨以甘露琼浆救活人生果才肯罢休。那甘露琼浆不如三光圣水都是那般神奇,更何况那万水之祖的三光圣水呢。 石矶又将从不周山自己初始修炼的山谷中的大树种在升仙宫之前,三光圣水已然汇聚一池塘处于大树之下。利用法力将那升仙岛地底地脉从新梳理一番,却不想,在石矶梳理地脉之时却发现,升仙岛地脉之中好似有何东西,便潜下地底千丈之处,忽见一黄色巨龙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捆绑,丝毫动弹不得。石矶见状,不由大喜,原来这条巨龙乃是一条龙脉,不知何故,尽然被困于死地,所以原先的升仙岛并无多少灵气,那巨龙之下,还有一泉眼。 石矶用神念探查过那瀑布泉眼,发现那泉眼却是奇妙,直通岛下东海海底,是故不论寒暑,都水流不断,端是奇妙。这般好东西,石矶不激动才是怪事。 “此岛合该贫道所有,哈哈…..”石矶一阵大笑。 运用法力将那龙脉困住得锁链一一破去,只见那神龙一朝脱空,那还甘于寂寞,一阵龙啸,整个升仙岛一阵抖动,待那神龙平静下来,飞身石矶身前,化身手掌大小,不停对石矶叩拜不已,石矶见它如此微微一笑道“今日贫道得此升仙岛,却是无意将你放出,你虽为龙,但终为岛灵,今后你就在这里静心游耍,无人在囚禁与你。” 那神龙一阵翻腾,随即化作无数星点,悄然不见,石矶见了也不在意,知道神龙潜修去了。将那一眼泉眼于三光圣水联通,使之生生不息,将来也可凝练出三光水脉。 忽然,升仙岛之外一阵翻腾,不知发生何事,石矶忙飞身出了升仙岛,静立升仙岛上空。只见升仙岛外,海水翻腾,犹如煮沸了的水,方圆百丈尽是那般,石矶不免有些心虚。 “难道有人来夺岛?”石矶不想还好,一想勃然大怒。 “哥耗费如此大的功夫才建好这升仙岛,不想才刚刚建好,就有人来夺自己的劳动成果,着实可恨。要想夺岛,先过了哥这一关再说。”石矶不由血气上涌,土黄色的裂地珠早已连成一线在他头顶转动。虽是都有激射而出的趋势。 石矶紧绷着脸,原本沸腾的海水越来越激烈,升仙岛也晃动的越来越厉害,像是大海中漂浮的孤叶。 就在此时,大海之上剧变突起,数道水剑忽然激射而来,石矶一时发愣,见水剑向自己袭来,却是慌了手脚,想他自穿越而来,并无与人有过争斗,这番还是头一遭。待水剑离石矶还有一尺远近,石矶匆忙见法力涌入裂地珠内,三十六颗珠子,徒然将石矶死死护住,竟是形成一个土黄色的光罩。 “何方妖物,尽然袭击贫道,贫道念你修行不易速速退去,贫道也不为难与你。若是不然,哼哼……”石矶见那水剑并无多少威力,这才将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石矶不愿多做杀孽,知道是小妖小怪后,遂出口警告。 不想那妖怪不理石矶的警告,颓然露出身形,石矶这才看到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只水母,只不过这只水母却是大的过分,方圆千百丈尽是它的身体。看的石矶一时目瞪口呆。 “你这道人好不讲理,夺了我的栖身之所还这般有理了”那千丈水母听石矶言语,顿时恼火,大怒道。但却是没有发出半点攻击,刚才的水剑便是它能发出的最强攻击,可被石矶轻松拦下,它却也不傻。 石矶听到那水母的话,心头的怒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你的岛屿?你可有何凭据?”石矶试探的问,他本以为这里灵气稀薄,不曾有主,没想到这岛主是只水母。 “却是如此,我在此修行千年,本想化形之后,立岛建府,这岛中岛灵便是被我所困。”那水母见石矶问,出声回答。 石矶却是不甘自己新得的洞府被这样抢走,就算是强抢也要弄过来,遂出口道“现下这岛屿已然归我所有,你待如何?”说着还将裂地珠用转起来,随时准备动手。 第二十一章 变化 那千丈水母也是心里打鼓,那可恶的道人虽说占了自己的地盘,但怎么说自己好像没有立下洞府,再说了,那道人修为明显比自己高的多,万一那道人恼羞成怒,找他说的把自己打杀了,那可就完了。 水母见石矶已是随时准备动手,只待自己出口拒绝,不禁心中一阵后怕,他怯怯的问“那道人,你是何来历?”水母在生死关头还不忘由此一问,可见他也是心思缜密之辈。 石矶被水母如此一问,先是一愣,用颇为打趣的目光看着那水母道“你问这个作甚?” 那水母听石矶如此一问,却是不知怎么回答了“这个……这个……” 石矶见水母如此,也是哈哈大笑道“罢了,也好叫你知道。我乃东海金鳌岛截教上清圣人门下石矶真人,前几日路过此地,心下却是一阵悸动,后掐算一番,不想天机显示这座岛屿却是与我有缘,不知小友可将此岛割舍与我?”以前的书石矶也不是白看,想那西方二教主见到好东西就是和他有缘,石矶灵机一动,无耻的引用一番也不为过吧,石矶坏坏的想。 那水母听石矶说辞,全身僵直当场,“金鳌岛,上清圣人,门下?”石矶却是不着急,他知道在洪荒,将这样一招用出,十有八九事情就能成。 这水母也是修行千年之久,西方二教主可以不知,但这通天教主大名早就传遍东海各个角落,上至成名大妖,下至修炼不久的小妖,那个不知,那个就是白痴。想当日通天教主立下截教一脉,截教教义乃是截取天道一线生机。通天教主效仿老师鸿钧老祖广收门徒教化洪荒生灵,何等威势,水母岂能不知,那天的威势,水母至今还记忆有新。又有通天教主不问出身,若是有缘,皆可拜在截教门下。水母早就向往不已。通天教主讲道,无数妖族前往听道,很多也是拜在截教门下,只是限于自己还未化形,不曾到过前去拜师而已,不由惋惜不已。今日见得一名截教门徒,水母怎能不激动。 待水母清醒过来,见石矶含笑的看着自己,平息了下心头的激动,开口道“上仙,如此说辞却是折煞小妖了,即是截教上仙,此岛就算小妖双手奉上也是不为不可。上仙若是想要此岛,住下便是。” 石矶不曾想,这水母如此识相,却是免得自己一番手脚,不禁莞尔道“你却是知趣,不过贫道也不白拿你那岛屿,你可有何求,尽管说来。” 那水母听石矶这样一说,一阵大喜,想他修炼千年,早就羡慕截教大法,想洪荒生灵求道之难,不足为外人道。水母见石矶长的虽是不怎么受看,但好歹也是截教弟子,忙俯身下拜“多谢上仙,小妖自修炼以来,久闻截教大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妖敢请上仙收我为徒,小妖定当感激不尽。” 石矶听这水母这样恳求,又念他献上自己栖身之所,也不好拒绝,再说他得了升仙岛,岛上共有山头七十三座,自己现在也是就一个徒弟,着实有些冷清了,石矶本就是后世之人穿越而来,以前自己一人那是没有办法,现在却是不同了,石矶本来就想多收些弟子,将来跑腿也不要那么劳苦了…… 想到这里,石矶眯眼看这哪水母,只见水母千丈身躯,尽数低俯于海面,姿势虔诚,石矶看他也不过修炼不久,却也是好资质,遂开口道“也罢,念你如此,也有向道之心,我便收下你了。” 那水母听石矶答应,大喜连连,忙俯身再拜“徒儿拜见老师。” 石矶见收的这个徒弟如此不错,也是微笑的连连点头。“你可有名号?”石矶又问,对于石矶而言,拜师最刺激的不过就是徒弟拜自己,然后就是为徒弟取名,这是当前石矶所享受的,这让他虚荣心也是大受满足,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徒儿尚未化形,并未取名,还望老师赐名。”那水母也是上道,这让石矶对这个徒弟也是更加满意了。 “唔,你乃水母之身,天生便亲水,可控万水,这却是你的造化,你便叫水灵吧。”石矶闷骚的评头点足,好不得意。 “弟子水灵,谢老师赐名。”水灵忙道谢不已。 石矶有道“在你之上,我已收了一徒,乃是你师姐火灵,你拜入我门下也好叫你知道,我门下也无多少规矩,但你需紧记,入我门下要广结同门,有爱兄弟姐妹,不可胡作非为,更不可背叛师门,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了。”水灵听石矶这样说,也是将石矶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硕大的脑门点得像小鸡啄米般,石矶不禁在心里暗暗好笑。石矶见拜师已毕,抬手一道青色圆球瞬间出现在手上,只手一挥,便进入水灵脑门,那水灵不禁身形一窒,少时间大喜。原来是石矶将上清仙法传给他,想水灵修行千年,修炼也是只靠本能修炼,不曾有什么法诀之类,如今得了上清仙法,而且还是顶级功法,如何不高兴,忙摆动自己硕大的身躯,再次拜倒。 石矶见水灵如此也不在意道“你如今得了法诀需尽早化形而出,不可怠慢,如今你可在岛外修行,待到化形,可入得岛来。” 水灵自是连连点头。 石矶见诸事已毕,便安顿好水灵,再次进入升仙岛。待进入升仙岛,石矶像是想起了什么,飞身上了主峰,巨兽一抓,只见两块脸盆大小的石头出现在面前,正是当日自己身体被凿下的两块,看到两块石头,石矶脸色难看呐呐自语道“你等也是我本体所脱,今日便将你等放于岛上,也好孕出灵智。” 石矶单手一指,只见两块石头缓缓落于自己曾经修炼所处的大树之下,又布下数个聚灵阵,希望他们早日化形而出。 石矶见岛上虽是仙境,比师尊的金鳌岛也不差分毫,但却是没有动物,心中一动,便出现在东海之上,见得比较特异且资质较好的灵兽皆被收进裂地珠,又自那洪荒大陆收了些,这才回岛。 石矶恐那些灵兽坏了仙草灵药,便又布下重重禁止,这才罢休。 又点化两只资质不错的灵兽作为童子,平日侍奉自己,和管理岛上杂物,乃是一只白鹤和一颗松树,取名翔升,青松。两人忙拜谢石矶口称老爷。石矶扬手一指,两道光华没入两人识海之中,却是日常礼数和一些修炼功法。两人连连道谢。 石矶也不在意,两童子站于石矶身后,不再言语,呆在岛上或精修道行法力或给岛上生灵讲道,日子过的倒是惬意。 给读者的话: 希望多多收藏 第二十二章 无耻之徒 从入定中醒转,石矶气益神足,全身轻飘飘,舒服至极。出了静室,石矶飞身上了升仙殿殿顶。 石矶遥望升仙岛,只见到处烟霞轮罩,树木葱郁,花草欣然,万紫千红,好不漂亮。又有灵兽嘻戏,鸟兽成群,时有吞云吐雾,尽显仙家圣地。石矶将那些灵兽放于升仙岛,时有讲道与它们,这些灵兽也是乖巧,静心听石矶讲道,石矶讲得也是初步吞吐之道,却让这些灵兽受益匪浅,再不曾有食毛饮血的现象,这也让石矶甚是欣慰。 两个童子白琳,青松也是不负石矶所托,将升仙岛打理的井井有条。石矶也不约束两个童子,两童子也是小孩心性,平时无事之时,常常打闹嬉笑,疏于修炼,石矶也不在意,心想“就让他俩快活的过又有何不可,想自己也是有些本事,保全他们也是绰绰有余了。” 石矶也时常对着那两块石头讲些粗浅道法,希望它们早日产生灵智,两童子见老爷如此,也是尽心呵护,不敢有丝毫怠慢,石矶也常常为水灵讲解道法,每每石矶讲道,水灵也总是尽心听讲,如今他也快要到化形的边缘,看的石矶不由连连称赞其资质好。 这日石矶盘坐静室之中,周身萦绕七彩光华,时有精芒自眼中闪过,在他面前摆放数件法宝,只是各个法宝均是残缺。 自那日,石矶得到升仙岛,决定广收门徒。石矶便想,以后收下弟子,定要赐下法宝护身只用。法宝,石矶有,有很多,但大多乃是残缺之品,不堪重用,石矶怕以后弟子受人欺辱,像那封神时,阐教黄龙真人,虽为圣人门徒,却是被原始天尊所不喜,并未赐下法宝,导致那黄龙真人受尽欺辱。石矶可不会让自己弟子受到那般待遇,徒弟被人欺辱,老师脸上也不好看啊! 石矶决定闭关炼些法宝,以备将来赐给门下使用,也不坠了升仙岛之名。 石矶拿出多年积蓄,石矶心中充满成就感。他如今修为不是太高。也不可能练出多少好的法宝,先天法宝石矶想都不敢想,就是那混元圣人也不曾炼出,更何况石矶呢,若硬要说炼就先天法宝也不是不可能,比如那人族圣母女娲娘娘手中的乾坤鼎,返后天为先天,那到是有些可能。石矶炼器也只能靠技术,若是修为再高些,便可随心所欲而炼,好在现在石矶懂得阵法也是很多,虽说炼不出后天顶级,但一般法宝也是轻松。 但对于石矶来说,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石矶伸手虚抓,只见一团金色光芒显现出来。 金色光芒陡然一亮,一抹蛋青色水波般清亮的光芒沿着金色光芒瞬闪即逝,石矶单手一指,只见金色光芒缓缓蠕动,石矶又将心火喷出,缓缓包裹住金色光芒,瞬间成就小塔之形,石矶忙双手结印,青色印记立即印入金色小塔之内。 小塔之形尚不稳定,隐隐可以感到些许温度。石矶不管其他,又以心火缓缓煅烧,除去其中杂质。 石矶体内法力运转,双手结印飞快犹如鲜花绽放,法力随着手指轨迹的变化而变化,双手笼罩着一层淡青色光环。着实耀眼。。 “去!” 双手一翻,淡青色光环脱手而出。 石矶额头之上隐隐浮出些许汗珠,可见炼器之不易。 淡青色光芒再次映入小塔之内,原本平静的小塔不停抖动,好像随时有散裂的趋势,石矶不敢怠慢,忙加大法力输入,淡青色法力密布小塔周身,少时才将小塔稳定下来,石矶又将众多材料融化融入小塔,金光一闪,一座七层小塔现出身形。塔身比之前更沉,石矶伸指轻敲了几下,声音清脆,明显能感受到质地上了几个台阶,坚硬异常。 石矶看着刚刚炼就的小塔,兴奋不已。这可是自己练就的第一件法宝。 不过这炼器却是耗费法力,石天已是太乙金仙之境,绕是如此,石矶法力也耗费的七七八八。忙盘膝而坐,回复法力。 起身而立,石矶整理了下行装,起身出了静室,飞身出了升仙岛,静立海面之上,头顶云气翻腾,一金黄色小塔缓缓流转,时有青色光芒隐没其上。 石矶徒然睁开双眼,精光隐现。“着”,只见小塔越长越大,瞬间成就百丈大小,海量海水形成漩涡,纷纭而知。 石矶止了法诀,看了看小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以后你便叫……” 还未等石矶为小塔取名,石矶警惕的回转身形,遥望远方。 只见天空一头神鹿踏云而来,神鹿上坐着一个黄袍道人,那道人手持一碧绿小尺,相貌稀奇,形容甚是古怪,边行边做歌曰:“一天瑞彩光摇曳,五色祥云飞不彻;鹿鸣空内九萧声,紫芝色秀千层叶。中门现出真人相,古怪容颜原自别;神舞虹霓透汉宵,腰悬异宝无生灭。灵鹫山下号燃灯,时赴玉宵添寿域。”歌声中,那道人便来到石矶面前,顿时香风阵阵,彩云祥起。 石矶见那道人如此装扮,又听此人如此作歌,也猜出道人是何来历,也不言语,默默的看着那道人。 那道人见石矶如此道了声道号,道“贫道昆仑山玉虚宫燃灯,见过道友。” 石矶听那道人果然和自己猜测无半点出入,也是行了一礼道“见过道友,不知道友所来为何?’ 那燃灯见石矶这样问,心中难免有些不喜,想自己乃是开天之后化形而出,又有缘在那道祖紫霄宫中听道,现虽是屈居人下,但也身份崇高,乃是那阐教副教主。石矶见了却是这般态度,怎能欢喜。 “我前日掐算天机,算的此处有与我有缘之物,特来取之,今日来此,却是明了,道友身后那岛屿,却是与贫道有缘,特来驻足,不知道友来此所谓何事?”原来那燃灯道人本是想寻些法宝,不曾想,行至东海,见海面之上金光灿灿,又有无量海水奔赴金光,知道有人施法,忙催动神鹿,驾云而来,但却见那金光虽是耀眼,但却不是什么太好的法宝,本想就此而去,但忽见那金光之后有一岛,宝光闪烁,比之自己道场灵鹫山要强上百倍不止,遂动了心思。 石矶听那燃灯道人如此一说,心中异常大怒,心道“早听你燃灯道人无耻,却不知无耻到这般境地,真让人汗颜,好歹你也是有道金仙,尽然是这般不知羞耻。’” 石矶暗暗运转法力,裂地珠也是蓄意待发,怒目而视燃灯道人,道“你这无耻之徒,此岛乃是我之道场,你这无耻狗贼却是无耻至极,贫道今日便会会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第二十三章 小爷到家了 石矶将金黄小塔顶于头顶,又将十八颗颗裂地珠缓缓布下下黄色光罩,土黄色的裂地珠围绕石矶上下翻飞,石矶一指剩余的裂地珠,只见裂地珠化作十八颗条土黄色的巨龙向燃灯道人呼啸而去。 燃灯道人见石矶说动手就动手,却是一惊,又见石矶周围布下的裂地珠,脸上狂喜之色尽显,只见燃灯道人一拍脑门,顶上顿时气象有生,三花尽显,着实乃大能之人。三花之上又有一盏火红灯盏,此起彼伏,灯盏之上喷射出道道火红色的光华将燃灯护在其中,又将手上绿色小尺向空中一抛,迎面来击十八颗裂地珠所化的黄色巨龙。 若说燃灯道人起先为了夺岛,并无必杀石矶之心,若是夺岛不成,退去便是。如今石矶将裂地珠尽显,燃灯见裂地珠宝光夺目,身为阐教副掌教,见多识广,知道裂地珠乃是先天灵宝,更是极品灵宝,燃灯道人怎能不贪。石矶现下修为也只在太乙金仙之境,这一点燃灯自然看出,想燃灯道人乃是紫霄宫中之客,后又拜在阐教门下,现虽不为准圣,但也差之不远,只待有灵宝斩却一尸便可成就准圣之位。见石矶修为低下的燃灯早已起了必杀之心。 燃灯全力御史绿色小尺,迎上十八条巨龙,只听“轰隆……”以升仙岛为中心,海面之上尽数沸腾,十八条黄色巨龙身形一窒,顿时化作十八颗圆珠,尽数飞回石矶身旁,此时的石矶脸色苍白,刚才的一击着实让他心神震荡不已。 燃灯道人也是不好受,但却并不像石矶那般,只见他面目潮红,手中碧绿色的小尺光华也是暗淡,但在燃灯心里并不在意,以后用心花些时间自然会恢复。 燃灯手上的绿色小尺也是一件先天之宝,名曰乾坤尺,但比起石矶手上的裂地珠却是相差甚远,刚才的一击虽说是平分秋色,但两人尽是用上了全力。裂地珠之被石矶祭炼了二十多道禁止,不像那燃灯道人早将乾坤尺祭炼的挥如使臂,再者便是石矶修为太过低下,自然是发生刚才的一幕。 燃灯道人见裂地珠有这般威能,在石矶小小的太乙金仙的手中便是这般厉害,若是自己取了,那还不……燃灯想到这里,不禁面露微笑道“道友如你这般修为,何德何能掌管此等宝物,不若你将那宝物与你那岛屿献于贫道,今日贫道就放你离去,你看如何?” 石矶与燃灯道人对碰一击,着实不不好受,知道自己修为低,抵不过燃灯道人这般无耻大能,只能以法宝取胜了。石矶心中早已对后世的作者骂开了,什么能以法宝力敌相差好几个境界的大神,简直他妈的扯蛋。石矶对燃灯道人怒目而视。心里也对燃灯诋毁不已“什么大神,连点风范都没有,虽然早有听闻,但真真遇到了,才知道燃灯无耻到这般境地,比他修为只高不低。还紫霄宫听过道呢,简直丢尽鸿钧老祖的人……” 石矶听燃灯这般说辞,更是怒上心头,开口骂道“燃灯小儿,如你这般也敢说在紫霄宫听过道?休要诓骗老子,想老子什么无耻之人没有见过,如你这般,怎可成仙入道,若有本事尽管使来便是,小爷怕你不成。”石矶也是气的不轻,尽然把后世骂人的话尽数照搬而来,也不管燃灯懂不懂什么叫做“老子”,先骂了再说。 燃灯道人听石矶这般骂辞,虽然很多不知道他骂的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的言语,也不生气,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说完,却是将乾坤尺祭起,向那石矶迎去。 石矶见燃灯道人这般,也将裂地珠迎上,不停的轰击乾坤尺,且战且退。石矶也看出来了,凭自己现在的修为再加上手上没有完全炼化的裂地珠,想要取胜,简直是痴人说梦。便依靠金黄小塔和裂地珠的防御之力,将那燃灯引向金鳌岛方向,到时候,即使师尊通天教主不出手,截教万千弟子岂能容他燃灯逞凶。打好主意,石矶将裂地珠护住周身,金色小塔也在头顶不停翻腾,以最快的速度往金鳌岛方向行去。只要自己造出点声势来,不怕截教门徒不来相帮。 那燃灯道人见石矶只守不攻,知道石矶想逃,石矶手上有他想要的裂地珠,岂能让石矶如愿,一路狂追猛打,乾坤尺如绿色巨锤不停的轰击石矶,石矶也不反击,更是卖命的逃窜。燃灯道人却是不知,在升仙岛之上,有那圣人也想得到的三光圣水,若是他知道,那还有这般情景。 乾坤尺不停的轰击到裂地珠形成的黄色光罩之上,光罩一阵晃动,石矶嘴角也是挂上了一丝鲜血,石矶却是不顾,待见有远方宝光尽显,岛屿遍布,石矶和燃灯均是大喜。 石矶喜的是自己可以找回场子了,看你燃灯道人能奈我何。而那燃灯道人却不知石矶乃是截教弟子,只是以为他要逃向好友处寻求庇护,想他乃是阐教副教主,众人皆知,平日里也是游山访友,截教众仙他也认识几人,又何况阐截两教原本一家,燃灯相信,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将截教一帮没脑的门徒忽悠住。不禁暗想,仿佛已然得到了三十六颗珠子。 燃灯正自我陶醉之际,手上乾坤尺已然不停的轰击石矶,却不防一时疏忽,石矶竟然降下云头,落于一岛之上,瞬间不见。燃灯见石矶落于海岛之上,不由大喜,观此岛并无多少灵气,想来也不是什么有能乃的大能居住,之前燃灯还犹自担心不已,这般看来,却是不足为虑。燃灯大笑,也是降下云头,立足于岛上。 就在燃灯刚刚站定,脸色不禁一变,火红灯盏射出道道光华,将他牢牢护住,乾坤尺也是在他周围上下翻飞,形成防御之势。只见三十六道土黄色光华徒然散开,瞬间环境剧变。 燃灯不禁大惊,自己大意之下居然落于大阵之中。燃灯观得此阵,只见黄蒙蒙一片,到处雷云交加,时有电光闪现,又见脚下如处身无尽深渊,深不见底,空中风吼连连,更有无数花草欣然绽放,却是危机四伏。燃灯不敢大意,知道此阵不简单,自己闻所未闻。 就在燃灯思索破阵之法的时候,阵中忽然响起石矶的声音“燃灯狗贼,小爷到家了,今日小爷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消小爷心头之恨。小爷就先让你尝尝鲜。” 燃灯脸色铁青,他何时受过如此窝囊气,竟被小辈这样戏耍,着实恼怒,燃灯正要发作,只见漫天黄色巨雷以千钧之势向他劈来,燃灯脸色大变。 给读者的话: 给点推荐票票哦 第二十四章 多宝斩尸 燃灯手拿乾坤尺,头顶之上灯盏越发的明亮,道道火红的光华如丝丝细线瞬间形成一个红色巨茧,团团将燃灯包裹在内,金色雷丝不停游走在巨茧,但却丝毫不曾进入。燃灯双目通红,不知是红色灯盏映射而出,还是气愤所致。 石矶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他全力鼓动全身法力,丝丝青色光芒不停的输入裂地珠,裂地珠也是光华闪烁不已,土黄色的光华时淡时浓,石矶脸色苍白,毫无半点血丝。 石矶心中焦急,自己法力快要告竭,大阵也持续不了多久,怎的还不见同门师兄弟赶来,若是大阵告破,那自己岂不是任那燃灯狗贼凌辱。 正当石矶焦急连连时,只见东方之处传来数声狂啸,石矶大喜,知道同门快来了。“哼哼…..等下有你老贼好受,小爷整死你。”石矶不禁乱想一通。 忽然一声暴喝声响起,大阵内陡然亮起一道红光,直刺云霄!轰轰轰! 爆炸声不绝于耳,原本大阵所处的海岛内化为一片火海。 肆虐的深红火焰数丈高,吞吐着,狂舞着,被火海吞没的两人,看不见半点踪影。 此时,东海之上早已是光华连闪,千百道流光鱼贯而来,将并不怎么大的岛屿围得水泄不通。 突然,自那火海之处走出一个道人,正是燃灯道人,只见那燃灯身上道袍只是有些凌乱,脸色稍微苍白一些并无大碍。燃灯忽见海岛之外围了数千修道之人,不禁一惊,忙上前稽首道“各位道友有礼了,贫道乃阐教燃灯道人,今追赶恶徒而来,扰了各位清修,燃灯赔罪了。”燃灯也是精明,此时的情景,虽然他乃阐教副教主,但在截教势力范围之内也不敢造次,东海之上截教门徒众多,又是通天教主道场。他哪敢怠慢。 “道友却是客气了,我等同为三清道尊门下,怎敢受此大礼。”多宝道人出言道,其他截教门徒皆纷纷连称不敢。 徒然一声惊呼响起“燃灯,你将我石矶师弟如何了?”正是闻声而来的乌云仙,乌云仙本在金鳌岛清修,忽觉有法力震荡,忙起身查看。金鳌岛乃圣人道场,乌云仙从未见过有这般大的法力波动,如今出现,定是有人斗法。 乌云仙架起云团,远远便见一大阵,周围尽是修道之人,大多乃截教门徒。细看大阵,却是认得,乃是石矶的困仙落神大阵,想当初乌云仙也曾在石矶大阵之中呆过,自然认得,忙加大法力,想看看石矶怎生和人争斗。待到近时,却听燃灯说辞,不由大怒。 截教一众门人听乌云仙这般怒喝,皆看向燃灯。气氛异常紧张,只待燃灯给个说辞。 燃灯听道乌云仙怒喝,也是一惊,想不到自己尽然打劫的是截教门徒,这下可糟了。 多宝道人为首的几大弟子听乌云仙这般惊呼,那还能冷静下来,团团将燃灯围困起来,其他弟子虽不识石矶,但见几大弟子如此,也是渐渐围拢起来。 “道友,有何要解释?我截教弟子竟成了恶徒?”多宝道人冷冷地问。眼中尽是寒芒。 “这…….道友且听我言,贫道前日游历东海,却不想发现异宝出世,便要取下,不想贵教道友尽然趁贫道夺取异宝,这才有这般事端,还望道友……”燃灯见截教众弟子将自己围住,又见石矶久久未曾出来,便先颠倒一番。待石矶出来后,自己也早就脱身而去了。 “燃灯老贼,休要颠倒是非,像你这般德行,也敢出来行走洪荒,真是丢尽阐教脸面。”石矶本见众位截教门徒席卷而来,顿时放心下来,只要将燃灯拖住片刻,自己回复法力,定要燃灯好看。跌坐地上,回复早已告竭的法力,只要自己稍有力气,便同截教一众同门将燃灯打杀,不想燃灯尽然如此说辞,不顾伤势,强自起身,怒骂不已。 石矶身上道袍破破烂烂没有一处完整,头上道冠也被打碎,披头散发,好不吓人.嘴角之上斑斑血迹。脚力不稳好似将要倒下,一双眼睛怒红的看着燃灯。乌云仙见石矶这般模样赶忙上前搀扶。 多宝道人见石矶这般模样又惊又怒,他乃截教大师兄,自己师弟被人在家门口欺负他岂能不怒:“阐教门下果然是人才众多,多宝不才,愿领教贵教大法.”说着,便祭起法宝,向燃灯攻去. 燃灯忙再次祭起灯盏,将自己护住.也不攻击,道”道友且慢动手,且听贫道道来”.不是燃灯怕了多宝,实在是截教门徒太多,早就将两人围住,燃灯岂敢造次. “燃灯,你少在这蛊惑我等,我师弟如此模样,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莫要废话,放手和我师兄一战,让我等也见识见识你阐教大法.”脾气火爆的碧霄早就看燃灯不顺眼了,岂能轻易放过这燃灯. 多宝道人早就对那阐教门徒嚣张跋扈看不过眼,也是毫不留手,法决翻飞,百道青气化作刃刀,刀刀击中火红灯盏,燃灯头顶灯盏一阵摇晃,好像随时便要被攻破.燃灯见截教如此,也是无奈,单手一指乾坤尺,碧绿小尺化作万丈巨龙与青色刀芒缠斗在一起,终是两人修为不相上下,巨龙与那青色刀芒杀的难解难分. 截教门徒见多宝道人久攻不下,也是有些着急,最为焦急的碧霄就要放出法宝金蛟剪来助多宝,却被云霄拉住,云霄缓缓摇头,碧霄见大姐如此,也只能作罢,只是焦急之色尽显. 石矶见多宝道人久攻不下,也是暗暗着急,想助多宝,却是觉的不妥,想多宝与那燃灯修为仿佛,若有人帮忙,反让多宝不喜. 忽然,自多宝头顶显出一塔,金光灿灿.正是多宝道人的本命法宝,多宝金塔.只见金塔瞬间出现在青色刀芒与乾坤尺之上,无尽吸力顿时形成旋窝,那碧玉般的乾坤尺被这金塔不停撕扯,瞬间没入金塔之中不见踪影.金塔又再次回到多宝道人头顶,缓缓旋转. 截教门徒见多宝道人收了燃灯法宝均是大喜. 燃灯大惊,乾坤尺乃是他的成道法宝,自他化形以来,一直跟随与他.随说不是什么顶级灵宝,但使起来甚为顺手.现在却无丝毫感应,燃灯岂能干休. 燃灯大怒,道”多宝,你欺人太甚.”燃灯一指头顶灯盏,只见火红灯盏更加通红,无数火焰向多宝道人扑射而去.多宝那敢怠慢,那灯盏乃是燃灯本命法宝,威力岂能小视. 且说燃灯那灯盏,乃是先天法宝灵柩宫灯,威力着实巨大,喷出的非那三味真火,也非地狱冥火,乃是天地间第一缕先天真火,威力巨大. 漫天火焰铺天盖地,多宝全力防御,多宝金塔不停在多宝头顶云田之上翻腾,无数火龙在多宝周围飞舞,多宝脸色苍白显然并不好受. 众人眼前一片火红,什么都看不见,耳中轰鸣,什么都听不到。靠得近的弟子只觉得被人用力推了一把,整个人向整整退了七八步,方止住身形。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的眼睛才恢复如常,待看清场内,所有人地彻底傻眼了. 只见多宝道人发絮凌乱,道袍上尽是小洞,嘴角早就布满血线,他双目赤红,但却茫然.毫无半点神情. 燃灯脸部狰狞,嘴角之上也挂着丝丝血线.但他却没有多宝那般狼狈.见多宝毫无动作,便要欺生上前.夺回法宝。 截教众人那能如他所愿,皆将多宝道人团团护住,更有甚者,祭起法宝,便向燃灯攻去,那燃灯那敢硬接,回身回防,几十件法宝纷纭而至,尽数轰击在灯盏之上,灯盏一阵晃动,确是无力阻挡,化作一道红光进入燃灯体内,燃灯上半身赤裸,跌倒在地,再无半点战力. 众人又要动作,却见多宝道人有了变化,多宝脸色一阵巨变.“无量天尊”一声道号起,只见得多宝身上青光大作,一道光束飞出化作一金衣道人。此乃是多宝斩去的恶尸,多宝修为本就到了准圣边缘,刚才与那燃灯道人斗法,却是难敌,多宝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扭曲,一股股的邪恶念头在那多宝脑中飞过,多宝趁机以多宝金塔寄托恶念,斩出恶尸. 只见那道人向多宝道人行了一礼道”见过道友.” 多宝道人微微一笑道“你我一体何必多礼,今后你便叫镇魔道人吧.” 镇魔道人道“大善。”随即化作一道金光进入多宝体内。 截教众人见多宝道人成功斩尸,皆是大喜,忙上前道贺。石矶也不列外。 给读者的话: 今日补全昨天一章,昨天电脑中标了,所以没有传上,望大家见谅。 第二十五章 小诛仙剑阵《第二更》 多宝道人也是微微而笑,欣然接受截教各门人的道贺. 那燃灯道人却是脸色铁青一片,想自己苦修千万年未曾进入准圣之境,不想今天尽然造就了一位准圣,而且还是对头,让他如何好受,但是他却不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挥手间便不再是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缓缓走向多宝,截教众人见那燃灯还敢上前,均是大怒,又要拿宝来攻燃灯,却是被多宝拦下. 那燃灯道人待到跟前开口道“道友却是好福缘,今日贫道与贵教师弟实属误会,还望道友就此皆过,道友看可好.”燃灯也不提乾坤尺之事,他见多宝已然成就准圣,就已知道法宝是要不回了,还是借词脱身. 截教众人见燃灯惨样,也不好开口,毕竟现在阐截两教仍旧未曾破裂,咄咄逼人说不准要受到三教圣人不喜,便不多言,只是看向多宝道人. 那多宝道人见燃灯如此妥协,也不好相逼,对石矶问道“师弟看可好?” 石矶见多宝问自己,又看那燃灯如此模样,心想,他乃阐教副教主,也是不能打杀还是谋些好处比较实际,便开口道“燃灯,今日之事,贫道也不在追究,但你想这样几句话把贫道糊弄过去却是绝不可能.” 燃灯听石矶如此说,那还不知道石矶打什么注意,便冷冷的开口道“道友想怎样?” 石矶微微一笑道“刚才听道友所说,我俩皆因那法宝而起争斗,今日你就那件法宝与我此事便可作罢,否则,哼哼” 燃灯听石矶如此敲诈,那还能忍,大怒道”道友莫要欺人太甚,你我皆属道门,为何苦苦相逼.” 石矶大怒道”莫要拿这个名头来压贫道,你打杀贫道时如何不曾这般.” 截教众人听石矶这般说辞,也觉有理,纷纷点头称是,有脾气暴躁的早已骂开. 燃灯见如此,也是无奈,看向多宝,希望看看多宝何意,但令他失望的是多宝道人闭目不理,燃灯大恨,道“好,就依你,我那乾坤尺被你师兄所收,就给你如何”说着便拂袖而去. 燃灯经此一事却是把整个截教都恨上了。 石矶见燃灯如此嚣张,便要将他拦住,不想多宝道人将石矶拦住道“石矶师弟,就如他所说吧”石矶无奈,点点头,任由燃灯离去.遂又向诸位同门道谢不已. 就在此时忽见一童子驾云而来,待到近前,躬身一礼道”各位师伯师叔有礼了,师祖传多宝师伯和石矶师叔前往碧游宫中.”正是碧游宫通天教主的童子,水火童儿. 碧霄最为顽皮,逮住那水火童子的脸蛋,一阵揉搓道“童儿,你可知师尊传多宝师兄和石矶师弟何事?” 那水火童子被碧霄这般揉捏,眼泪花只打滚,挣开碧霄魔爪,化作一道流光向碧游宫逃去,只留下一串回音“我也不知啊!” 众人见水火童子这般,一阵哈哈大笑. 多宝和石矶辞了各位同门,驾云前往碧游宫. 就在那多宝斩去恶尸的时候,只闻得那九天之上传来一阵不同的叹息之声。想不到此子竟有这般领悟,如果此子能入我西方,我西方何愁不兴。准提叹息道。 至于那三清老子倒是无妨,那原始则是脸上铁青眼中闪过莫名的思索,通天则是对着那碧波岛一阵开怀的大笑. 女娲宫中,女娲娘娘也只是稍稍笑笑,遂又闭目感悟天机去了. 待两人来到碧游宫中,见通天教主端坐云床之上,两人赶紧行礼,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多宝,你却是好福缘,斩去一尸,真让为师高兴.想我道教三门,现下也就你一位准圣,好,好,好”通天教主大喜. 多宝忙道”都是老师教导有方,才有多宝今日.” 通天教主听多宝如此说,抚须而笑.“好,好,好”通天教主连说三个好子,可见对多宝道人满意非常. “你且去下去巩固修为,待过些时日再来听道.”通天教主有对多宝道. 多宝道人自是退去. 通天教主见多宝退去,脸上一寒道“你这孽障,尽会给我惹事,你可知道那燃灯乃是阐教副教主,还敢与他为难.” 石矶一听,乖乖这是要问罪了,也不敢起身,跪地道”还请师尊听我道来,那燃灯凭借修为比徒儿高,贪图徒儿法宝,所以才有这般事情,还请师尊明鉴,徒儿并未与阐教为难之意.” 通天教主听石矶这般说辞,叹息道“哎,就由你去吧,将来有祸事为师接下便是.” 石矶一听顿时大喜,忙向通天教主行了一礼. 通天教主探手一抓,只见他手掌之上出现四把宝剑和一阵图,宝剑之上散发着逼人的煞气,通天教主道“此次为师将你那八把宝剑尽数炼化融为四把,品质更胜从前,又将剩余一把融入阵图当中,将我那诛仙阵图中的阵法尽数刻在阵图当中,这才炼成如此宝贝.这四剑功用与我那诛仙四剑功用大同小异,只不过你这四把剑品质终是差了些,虽说不可困下四圣,但也非同小可,等你修为高时,困下一两圣也是有些可能.今后你要慎用,休要持强凌弱.” 石矶一听通天教主将自己的法宝炼成这般威力,那还不高兴,忙再次拜谢.口称不敢. 待接过法宝,通天教主挥退石矶,又闭目参悟大道去了. 石矶出了碧游宫,心中狂喜不已,心想“和诛仙四剑一般功用,那是什么,不是也可不下诛仙曾吧,想后世封神中讲那诛仙阵非四圣不可破,怎生了的,如今自己也有了弱版的诛仙阵,听通天教主说将来自己修为高时可困住一两圣人,那么现在,若是自己布下阵势,岂不是也要四位准圣才可以破,哈哈,看以后谁还敢惹我。” 给读者的话: 希望各位多多收藏 第二十六章 归岛演功法 石矶出了碧游宫,远远的就见一道人迎风而立,正是多宝道人. 石矶赶紧上前行了一礼道“师兄” 多宝道人转过身来,看着石矶道“不知师弟意欲前往何处?” 多宝道人这样一问,石矶却是一愣,道“贫道此次却是受伤颇重,正准备回道场潜修,以报今日之丑.”说到这里,石矶恨恨的看了看昆仑山方向. 多宝见石矶如此,叹了口气道“师弟莫要再寻事端,否则老师怪罪下来,岂不要遭受皮肉之苦.” 石矶见多宝道人为自己好,也不驳多宝道人的面子,只言道“大师兄尽是放心便是,贫道自有分寸.” 多宝道人也不再多言,探手一抓,只见他手上便多了把碧绿小尺,正是夺自燃灯道人手上的乾坤尺,多宝道人望向石矶道“此次夺了那燃灯法宝,正好拿来和师弟了却因果.” 石矶见多宝道人将好不容易夺来的乾坤尺这样送给自己,一阵感动.想多宝道人在后世封神一书被老子化胡为佛,石矶总是将多宝道人认为是薄情寡义之辈,没想到今日先是为自己出头退却燃灯道人,今又要将乾坤尺给自己,石矶不由一阵自责. 石矶眼睛一酸,止住泪花道“师兄,此事万万不可为,师弟何德何能,怎能如此.” 多宝道人,见石矶如此,道“师弟莫要这般小儿女姿态,想我等修道之人,感悟天道而存,这乾坤尺却是与师弟有缘,莫要再作推辞.你拿此宝之后也可扬我截教威名,震慑宵小之辈.” 石矶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多宝道人脸色一寒,也不敢多言,接过乾坤尺,又是向多宝道人行了一礼,多宝道人见石矶这般,坦然受之. 石矶见多宝道人这般对待同门,而自己却是为得通天教主庇护,才投身截教,不曾为截教谋划一番,心中愧疚不已.暗下决心,将来封神之战定要保全截教一众同门.也不枉他等对自己一片赤诚.石矶不知道在封神中能救下多少同门,但一定不会让截教再复灭教之灾. 想通着一切后,石矶明显觉得自己心境尽然有所提升,不由大喜. 多宝道人见石矶由悲到喜,只道是石矶又坚定了修道之心,微微一笑,与石矶道了声,便驾云而去. 石矶见多宝道人驾云走远,收了心思,也架起云朵,去寻乌云仙和火灵了,他这次准备将他们两人带回升仙岛,也好有个照应.再说火灵乃是自己的徒弟,总不能老赖在金鳌岛上吧.自己也不好教导. 待石矶见到乌云仙和火灵时,两人均是大喜,乌云仙将自己的丹药拿出给石矶服用,火灵更是坐立不安,石矶见他俩如此,有是一阵感动. 石矶把想法说与两人,火灵自不必说,石矶说到哪,她只有高兴的份.而乌云仙却是不同,他乃是石矶师兄,居于石矶岛屿之上,自觉的不妥.可石矶就不管那么多,他乃是后世而来,哪管的了那么多.死缠滥打,硬是将乌云仙说动. 待三人驾云来到升仙岛,两人见岛上如此美景,均是大喜.童子翔升,青松见老爷回来,只是高兴不已,当日石矶与燃灯争斗时两童子和水灵均担心不已,可限于修为太低,不敢助石矶,一直呆在岛上,之后见石矶多日不归,也是担心不已,今见石矶完好无损出现,怎能不高兴,石矶见两童子如此,也只是微微一笑,让两人与乌云仙和火灵见礼后,令翔升今后侍奉乌云仙,青松依旧侍奉自己. 石矶在主峰之上又建一殿,乌云仙取名云光殿,正是石矶为他而建.石矶将升仙殿所在主峰取名飘渺峰. 火灵也在主峰右侧山峰上入住下来,取名火灵殿,其所在峰头取火灵峰.石矶又连同乌云仙将升仙岛重新布置一番,将自己所会的阵法全部布置在岛上,有将升仙岛隐没起来,非大神通者难寻分毫. 石矶又将水灵招来,与乌云仙和火灵见礼之后,便各自闭关去了. 这次与那燃灯道人争斗,石矶却也是收获颇多,石矶想乘此机会,好好体悟一番,也好提升一下修为,再者石矶经此一番遭遇后,也想整理一下自己所学,修的一门保命神通,也为门下创出一门适合的功法. 石矶盘坐与静室,不停思量,如今自己已然收了火灵和水灵为徒,自己虽然拜在通天教主坐下,有上清仙法,可上清仙法却不注重与修炼神识和肉身,这次与燃灯争斗也让石矶体会到了这一点,自己也是土石修成,大多数法决神通却是偏向与土系,比如说那流光遁地术便可证明.将来自己还会收些徒弟,要尽早打算才是,免得与人争斗时丢了面皮,自己务必要创出一门与那阐教九转玄功相媲美的功法,也好让门下多些保命手段.心想后世封神大战中,那梅山之上的妖猴练习的乃是佛门的八九玄功,和那习练阐教九转玄功的二郎神杨戬斗了个旗鼓相当,自己何不从此下手,将那炼神之术加以参照,又有巫族练体之术和截教上清仙法,创出一门玄功却是不成问题吧. 如此,石矶便在玄升仙岛内推演了几百年,终于参照巫族和妖族功法创出一门功法,石矶为其取名叫金刚决,只是此功法还在推演阶段,石矶也只是推演出第一层功法,习炼之后,也只有天仙之境,也不曾有多少变化,只是神识强大了不少,肉身强健了许多,对于这一点石矶也是无奈,只道自己修为太低. 接下来的日子里石矶静坐打磨法力,亦或是祭炼小诛仙剑阵.期间石矶又为自己练就的黄色小塔取名玄天塔,只是玄天塔经上次与那燃灯争斗时有些破损,石矶决定待以后有机会定要重练一番.将自己身上九天息壤再加上三光圣水,也好炼成自己的本名法宝。石矶这样想。 第二十七章 谋划未来 石矶创出功法名为金刚决,自觉无法推演下去,也不起身,依然盘膝打坐.在此期间,石矶又将裂地珠炼化一道禁止,自身修为也到了太乙金仙巅峰,那通天教主赐下的小诛仙剑阵石矶也初步将之祭炼,待石矶祭炼这套剑阵时不由心中大惊. 以前总是听说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如何了得,却是不知如何了得,今日见得诛仙剑阵的削弱版,才知道诛仙剑阵的威力如何.诛仙剑阵以诛仙阵图图为基,辅以四剑,分别为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和绝仙剑,布下阵势可发诛仙剑气,当阵法运用极致时,可发出混沌剑气,着实难当,当日鸿均老祖赐下此阵时有言,若破此阵非四圣难破.诛仙阵图之中阵法万千,阵阵相连,后来通天教主将图中阵法分别传与门下中人,可布置一大阵,名曰万仙大阵.为截教护教大阵,可媲美与那巫族的都天神煞大阵和周天星辰大阵,只是封神之战时,截教布下此阵被那四圣人所破,又有之前,四圣算计,将万仙阵中几位主要任务掳走,威力大减的万仙阵自然被轻易破除. 如今石矶被赐下诛仙剑阵的翻版,但阵图中的阵法却是通天教主将诛仙阵图中的阵法全部刻在上边,通天教主又耗费许多天才地宝才有如今石矶手中的阵图,石矶手中的八卦云光帕本就是先天之物,只是不算怎么出众,如今被通天教主加入诸多材料,又将一把宝剑融入其中,却是也成就中品先天灵宝之列,那被通天教主重练的四把宝剑也均是中品先天灵宝.石矶大喜,自己有如此大阵,以后若有人与自己为难,定要让他成为这阵中之仙.看着如此宝物,石矶思量,这套法宝却是不能在叫诛仙剑阵了,石矶一指那阵图道”以后你便名曰天都幻灭图.”有为四把宝剑分别命名为无尘剑,无念剑,无心剑,无空剑.石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石矶心道,以后我截教定不会如后世所传那般,尽数被那几位圣人算计,截教核心弟子不是被几位圣人打杀就是被强行度入西方,最后以我截教灭教而告终,最后道教以那人阐两教为尊,而我截教却被冠以妖教之名,着实可恨. 如今石矶并非原著中那白骨山的石矶,通天教主和截教几位核心弟子都是真心对他,石矶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怎能不感动,石矶也暗下决心,以后即使截教遭劫,拼了性命也要保住几位师兄师姐. 下定决心的石矶缓缓起身,站在升仙殿殿顶,遥望洪荒大陆. 如今巫妖尽数没落,人族成为洪荒主角.那人教太上老君有道祖赐下的太极图镇压人教气运,而他本身又以人族立教,气运之强,当属圣人之中之最.那阐教原始天尊有那盘古番可镇压气运,门下弟子又甚少,自是不愁气运不足.而我截教虽有诛仙剑阵镇压气运,但诛仙剑阵终究为那杀戮之器,镇压气运确实不足,而截教弟子又有万余,截教气运更是不足.自己要好生谋划一番,也好为我截教献出一份微薄之力,也不枉自己穿越一趟了.石矶这般想. 现下那人族新生,正是百业待兴,若要得些气运,需得从那人族入手,听闻教化人族可得功德,不若我召集些许截教同门去那人族谋取功德.也好有些护身之资。自己前世乃是人族,自然对人族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听闻后世传言,那封神之战起因却是确是那天庭昊天上帝野心颇大,想要染指整个洪荒,成就盖世威严。但那天庭之上自巫妖大战后,人手严重不足,又有各教弟子有圣人撑腰,均不把昊天放在眼中.昊天一怒之下,前往道祖紫霄宫向道祖哭诉,道祖有感他当年侍奉自己之情,恰逢那天地打劫将至,便赐下封神榜用来封神,好让众仙听命与昊天. 石矶想,若是先下将我截教弟子派遣于天庭任职,将来也不会遭那封神之恶.遂动了心思,日后定要说动一些截教弟子前往天庭.也好为我截教留下些根基,肉身成圣也是相当不错的。 石矶想通一切,不觉心神一阵清明,自己道行又有增长,却是突破了太乙金仙之境,进入金仙初期.石矶见如此,却是高兴不已,心道”这样也行?” 石矶突破太乙金仙进入金仙之境,一阵祥和之气散发而出,岛上花草尽数摇曳,灵兽欢腾,象是祝贺石矶一般.乌云仙也被石矶突破时的气息惊扰,从入定中清醒,缓步走出静室,他如今乃是金仙顶峰修为,自然知道石矶突破. “恭喜师弟法力有成”乌云仙笑呵呵的向石矶走来. 石矶见乌云仙出关,飞身下了殿顶微笑道”师兄却是出关了.” 乌云仙单指一指,便自坐与石凳之上,石桌之上却多了一壶水来,石矶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且说这乌云仙本来觉得寄居石矶岛屿之上多为不便,心中有些不愿,但耗不住石矶死缠烂打,这才来到升仙岛,待乌云仙见升仙岛之景,又见升仙岛奇大无比,后又知石矶殿前那池散发七彩光华的池水乃是三光圣水,顿时将石矶骂的狗血临头,连呼石矶败家,便声称要为石矶保管这升仙岛重宝.遂安心住了下来.石矶这才安心. 白翎和青松也被石矶起势惊动,只是两位老爷出关,忙上前拜见,石矶和乌云仙微微一笑,让其倒水.两童子分立两人之旁,恭敬而立. 石矶端起水杯,向乌云仙道”师兄,自上次我与那燃灯争斗,那岛外生灵却是受到牵连,我欲开坛讲道,以偿因果,不知师兄以为如何?” 乌云仙听石矶言语,先是一愣,若有所悟道”如此,为兄便助你一助.”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哈哈大笑. 石矶见乌云仙如此,遂叫白翎连同青松召集门人,准备为岛外众多生灵讲道来还因果。 第二十八章 水灵渡劫 石矶连同乌云仙盘坐飘渺峰之上,石矶挥手间,只见一条直通岛外的云梯突然显现.两童子恭敬站在两人身后. 那火灵盘坐两人下首静心等待,这火灵也是好资质,短短百年,便有天仙之境进入真仙中期,只看的石矶和乌云仙连连点头. 岛上的生灵,有产生灵智的灵兽听闻岛主要讲道,尽数趴伏飘渺峰之下,以示对岛主的尊敬,石矶见时辰差不多了,但却不见岛外生灵前来听道,也不在意,与乌云仙对视一眼,缓缓开始讲道.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 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 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 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 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石矶却是无耻的将后世老子的道德经文直接搬出来用用,着实无耻.不过现下那老子估计也没有系统的道德经文,石矶这也不算与他结下因果. 石矶讲道并没有天花乱坠,反而质朴易懂.他从化形之前开始讲起,详细的将各个境界的感悟系统归纳,其中也包含了大量的杂学,如那炼器,炼丹之道.不过并不深,那乌云仙听到石矶讲道,浑身一阵,若有所悟,偶有笑容露出,时又脸色疾苦,真正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也难怪乌云仙会这般表情,想那道德经乃是老子所作,其中奥妙甚多,而石矶也只懂的少去,此次讲道,竟是石矶将那道德经文背诵一遍,就看这些生灵的造化如何了. 石矶讲道,起初并无多少岛外生灵在意,直至石矶讲了一会,那岛外生灵却是听的心中奇痒难耐,纷纷驾云或是奔腾而来,将并不宽敞的云梯站的满满,先到者十几位化形而出的见石矶讲道,不敢打扰,依照修为盘膝坐于火灵身后.那未曾化形的妖兽或立于山头,或浮于水面静心听道,将整个升仙道围的满满当当. 石矶讲道期间,也有不少灵兽化形,那水灵便是其中之一,想水灵追随石矶修行几百年,早已到了化形边缘,只是石矶一直吩咐他好好打磨法力,尽量将法力压缩,以求打好基础. 石矶见水灵要化形,便停下讲道,将水灵移至升仙岛数十里外,连同乌云仙布下阵势,助水灵化形. 不想这水灵却是好资质,又多年压缩法力,却是引来了最为难度的九九天劫,即便石矶与乌云仙布下阵势,也是不好受. 石矶远远的就看见天边一片乌云滚滚,同时有电闪雷鸣其中,心中暗暗直叫不妙,果然,片刻之后,那劫云呼啸而来,将石矶三人笼罩其中. 石矶见如此,吩咐水灵先自行应付前几道雷劫,石矶和与乌云仙自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紧密注意水灵情况,随时准备出手. 第五重天劫过后,水灵已是法力一空,已然当不下接下来的天劫了。然天道威严,哪管你等死活,只见天上劫云重新汇集,霹雳做响,却是要将水灵化做飞灰了。 石矶与乌云仙对视一眼,两人齐齐动手,只见土黄色的阵势徒然形成一个光罩,将三人紧紧护住,不让雷电进入大阵分毫. 雷劫落在光罩之上,也不曾动摇大阵分毫,石矶见状大喜,继续运转大阵. 此时,第六道雷劫已过,天空中乌云急速旋转,瞬间雷劫便再次降落而下,石矶和乌云仙不敢大意,将法力尽数涌向裂地珠中,大阵形成的光罩更加耀眼.就在此时,第七道雷劫颓然成型,石矶见状,挥手一道上清神雷挥向劫云,确是打伞了部分劫云,忙又运转大阵抵御,黄色光罩一阵摇曳,土黄色光罩也暗淡不少,石矶和乌云仙也是血气翻腾. 两人见第七道雷劫已过,都是后怕不已,没想到这九九天劫如此了得,自己两人以金仙修为对付起来也是这般费力.石矶不敢怠慢,忙将三光圣水拿将出来,挥手打入两人身体内,几人顿时恢复过来. 想那三光圣水乃是何物,连那圣人都眼馋之物,自当有其神异之处.三人调息一番,准备接下第八道天劫. 却不想突然见乌云在石矶正上方一分为二,而后后迅速积聚在一起,瞬间形成一个巨眼,阴阳凸显,阴阳巨眼周围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倾盆大雨磅礴而下。 坐于金鳌岛碧游宫中的通天教主猛然睁开双眼,惊讶道“天罚,居然是天罚”挥手将青萍剑射向天罚之处。 其他圣人也被这一动静所惊动,纷纷掐算.皆是嫉妒不已,那太上老君睁开眼,淡淡的看了眼东海,有闭目参道去了。元始天尊却是冷哼一声也再无动作,女娲娘娘看了眼东海,只是微微一笑,不做理会。更有那准提道人便要起身前往东海,忽然一道白光射来,瞬间形成一光影,正是接引道人.准提不解问“师兄为何阻我?”那接引道人听准提一问道“师弟确实忘了那东方圣人岂容我等为之.”准提听那接引道人如此一说叹了口气道”也罢,终是缘分不够.”随即又进入洞府修行去了. 石矶和乌云仙见那乌云突然如此变化,都是大惊,对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严重的惊骇之意.乌云仙认不认识这天罚,可石矶从后世穿越而来,怎能不知道这天罚的存在,忙加大法力运转. 石矶回头对乌云仙狂喊道“师兄,快些来帮忙,是天罚”,石矶脸上严肃异常,双眼通红。 乌云仙见石矶如此紧张,也是一阵惊骇,忙着手运用大阵,以求度过此次天罚.水灵见师尊和师伯如此紧张,也上前帮忙. 却说这水灵渡劫,本不会引来天罚,以水灵资质也就能够引来九九天劫,只因石矶与乌云仙帮忙,然天道尊严何容挑战,况石矶刚才一番偷袭,确是天劫从未遇过之事,天劫已然被激得怒火万丈,在飞速的酝酿着最后一击,连第八道劫雷也免了,倒也顾不得水灵才是今天度劫主角,只欲一举将三人人击得粉身碎骨。只见黑沉沉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很快便将着整个天空布满,地上一片漆黑,各飞禽走兽惊恐万分,一些尚为开灵智者四处乱奔,不知踩死者几何,而一些灵智稍开着便也知道是大危险来临,赶忙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着黑暗中心地带。 徒然,一道几丈大小的黄色能量巨柱自那阴阳眼中喷射而下,石矶哪敢大意,早将玄天塔顶在头顶,玄天塔上下旋转,垂下道道黄光将石矶护住.乌云仙也将法宝混元锤握在手中,水灵那个却是不堪,早已面色煞白,只是不停的向大阵之中输入法力.待那黄色光柱降下,将整个东海都照亮,石矶见光柱降下,心道“完了,完了,今天小爷要交代在这了.” 就在光柱将要轰击在大阵之上,只见一把青色巨剑突然出现在阴阳眼之下,上下一搅,那阴阳眼瞬间消散,正是通天教主的成道法器青萍剑.只是那光柱余波终究落在石矶大阵之上. 轰隆之声持续了一阵,终于还是雨歇云消,天空又回复平常模样,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 海面之上却是狼籍一片,各种未来得及逃脱的动物尸体横陈其间,惨不忍睹。这却是天道唯公,不欲多伤生灵,只是冲着度劫之人,才有这般,要不然岂会如此简单. 石矶三人均是裸露身子,嘴角带血,脸色甚为难看.此时天罚已过,水灵自然化形成功。此时的水灵也有天仙修为,看的两人两眼直冒星星,更是因为度得天罚,两人的修为亦是增加不少。只是刚才天罚太过强大,裂地珠早就化作流光进入石矶身体内温养,估计近几年不能再用了. 石矶见一剑悬浮于空中,知道是老师相助,连同乌云仙和水灵向金鳌岛一拜,那青萍剑缓缓一点,化作流光不见踪影.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庆幸,石矶又拿出三光圣水,三人瞬间恢复,回转升仙岛去了. 给读者的话: 兄弟们帮忙多推荐啊 第二十九章 广收门徒 石矶三人驾云回到升仙岛,吩咐水灵前去闭关稳固修为。 又见岛上一众生灵皆是被适才天罚威势所震惊,石矶与乌云仙不觉一阵苦笑,石矶本想通过此次讲道来了结上次因果,不想此次水灵化形,又有众多生灵遭受无妄之灾。只能以后慢慢讲道了却这段因果了。 石矶见众生灵仍然等待着自己继续讲道,便开口道:“此次讲道到此为止,下次有缘者可再入道来听道,就此散去吧。” 听道众生灵听岛主吩咐,那敢不从,向石矶与乌云仙一拜,四散而去。 石矶见众灵兽散去,唯独有那二十一个化形而出的道人不曾挪动分毫,不由好奇:“你等为何还不离去?” 众人听石矶问话,唯唯诺诺,推出一道人作为代表道:“我等欲要拜大仙为师,还请大仙怜我等求道不易收下我等。”说完便带领二十一位道人齐齐下拜。 石矶见众人就要下拜,忙挥手一道青光将众人拖住,不让其下拜。 好家伙,石矶却是想广收门徒,但这徒弟也不能乱收,那得看根性,资质。若是乱收一通,将来给自己惹下滔天大祸,那是石矶万万不想看到的。 石矶看向那带头的道人,乃是一头白鹿修成,资质却是上等,比不得火灵,更别说水灵了。年龄却是老大不小了,白发苍苍,手中还拿着一把龙头拐。 石矶看向乌云仙,想征求他的意见,不想乌云仙闭目不理,可把石矶气的一佛欲出,二佛跳墙。 石矶心里对乌云仙诽谤不已,但也不好在这么多小辈面前发飙。再看了看那二十几个道人,除去那身着白衣的老者为天仙修为,其余皆在地仙之境,其中有那么五人资质算是上等之选,那白鹿妖算一个,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女子,乃是一花狐修成,一个身着青色衣服的男子,满脸坚毅,乃是一青蛟修成,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却是一影木修成,最让石矶惊奇的乃是最后一位,乃是一只猴类修成,他那耳朵倒是特异,左右各有三个,虽然很隐蔽,但还是被石矶发现了。 石矶见他在自己岛上也是震惊不已,你道为何。话说天地之间有四猴: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又有这四猴天生善战,后世皆有表,那通臂猿猴在封神之战时与那阐教护法杨戬战的不分胜负,后来阐教众人向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这才制服妖猴。那赤尻马猴又名淮水无支祁。善于变化,力敌九龙,且善于控水,就连水神共工也不敢称在控水之术上稍胜一筹。还有就是石矶眼前的这只猴子,六耳猕猴,他不但武功精熟和手持神器的孙悟空斗个不相上下,而且精通法术,其变化之术就连玉皇大帝的照妖镜也难以辨认。但是因为冒充孙悟空,抢走唐僧的行李挑子,便被如来佛祖金钵盂落下,返本还源,现出本象,最后死于孙悟空棒下。这猴子却是有些自信心膨胀了。最后就是那灵明石猴了,他乃是女娲补天所剩下的五色神石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孕育而生,万人崇拜的齐天大圣美猴王。 石矶看着那六耳猕猴,心中却是狂喜不已,想这六耳猕猴天生神通便是那后的千里耳也有所不及,以后洪荒发生什么大事,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便得知了。 止住心中的狂喜,石矶对那五人道:“你等五人却是我有那师徒之缘,你等可拜在我之门下,习我截教大法。” 五人听后皆是拜谢不已。石矶命他五人站与旁边,有看向其余道人,却是资质一般,有六人资质算是中上等之选,石矶却是没有了兴趣。 回头再看那乌云仙,本想知会他一声前去闭关,不想这厮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吊样,闭目不理。石矶心中那个气啊,有意叫他难堪,遂与乌云仙道:“师兄,小弟观这几人与你有师徒缘分,不若你将他等收入门下?” 剩余几人听石矶这样说,皆是眼巴巴的瞅向乌云仙,心里想:岛主的师兄?那肯定也是大仙。又见乌云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皆是拜向乌云仙。 那乌云仙本就毫无准备,岂料石矶由此一说,来不及阻挡,却是让十几人全部拜下。如今那洪荒拜师简单的很,只要向师傅行一拜师之礼,天道见证,便是成了,只要拜下,最不济也弄个记名弟子当当。 乌云仙一阵恼怒,狠狠的瞪了石矶一眼,却见石矶一脸认真的看向自己,心中不由疑惑;“难道师弟的推算之道如此了得?不对啊!自己修为明显比他高。”忙掐指而算,不想这一算还真和其中几位有缘,不由直盯着石矶狂看。 石矶一阵发毛,就要石矶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乌云仙才对一众道人道:“贫道适才掐算天机,却是如你等师叔所说,有那几人与我有那师徒之缘,我便收了你等,等下我点到的便可为我入室弟子,其余者为我那记名弟子。” 石矶听乌云仙言辞,一阵狂汗,难道自己这么厉害? 还不等十几人言语,乌云仙指着那六个资质不错的道人道:“你等可为我那入世弟子。”有对余下的道人道:“你等为我记名弟子。”说完也不言语,狠狠的瞪了眼石矶,闪身闭关了。 石矶见乌云仙如此,心中一阵好笑,但他可不能学乌云仙,自己毕竟是一岛之主。 石矶对自己收的五人道:“你等可有名号?”石矶见收了这么多弟子,总得耍耍当老师威风吧。 几人也是上道,忙上前下拜,齐声道:“还请老师赐名。” 石矶满意的点点头,指着那老白鹿道:“你乃是以白鹿之身修成道体,又是老诚之态,便赐予你白寿。可为我三弟子。”又一指那蓝衣女子道:“你乃是花狐修成,也是异兽之体,天生媚骨,便叫你花媚。为我门下四弟子”又一指那青衣男子道:“你乃是青蛟之体,是属龙族一支,为师望你以后化身成龙,便赐你化龙。为我门下五弟子”又一指那黑衣青年道:“你本体乃是开天辟地后一株影木修成,便赐你影天。为我门下六弟子” 最后看着那最后的六耳猕猴,也不言语。 只看的那六耳猕猴一阵发毛,颤声问道:“师尊,不知我有何不妥之处。” 石矶听六耳猕猴如此一问,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猴头却是好福缘。” 石矶如此说却是将一众徒弟莫名奇妙,六耳猕猴更是摸不着头脑。 “你乃天地间六耳猕猴,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本身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我可说的对?” 那六耳猕猴一听大惊,想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出他的来历,不禁一阵紧张。 石矶见他如此道:“你也不必如此,我既收了你,却对你无丝毫恶意,今日便赐你悟道,为我门下七弟子。” 五人皆是拜谢不已。 石矶也不理会继续道:“你等既然入得我门,也好让你的等知道,我乃截教门下,你等既入我门,便要遵守门规,你等也不必那般紧张,我门下也无太多规矩,日后要广结同门,有爱兄弟姐妹,不可胡作非为,更不可背叛师门,更不可不经我得容许乱收徒弟,你等可明白?” 几人又是一阵拜谢。 石矶指着火灵道:“火灵乃我升仙岛大弟子,你等随他去选一峰头住下来,日后也以她为首,不管是我之弟子还是乌云师兄弟子,若是有作乱者,火灵你便不可留情,直接打杀了就是。” 众人连称不敢,石矶见状,点点头,闭关去了。 第三十章 游历 转眼间,又过了百年,石矶与乌云仙纷纷出得关来,这次体悟对两人都有很大益处,石矶修为也由原先的金仙初期踏入金仙中期,乌云仙更是进入金仙巅峰,两人尽是欢喜不已,乌云仙看向石矶的目光也是惊奇不已。 想乌云仙初见石矶时,石矶才踏入真仙不久,如今不过几百年的光景,石矶的修为就如同坐火箭般,连跳两级,估计洪荒当中也只有他了。那水灵也是好福缘,竟然到了天仙中期,看得石矶也是咂嘴不已,只道这家伙变态。殊不知在乌云仙眼中他们两人都百态的不能再变态了。 两人出关,升仙岛上更是喜气洋洋,由火灵带领诸弟子前来拜见两人。两人见众人修为多少都有增涨,不禁暗暗点头。只是那悟道修为不曾增加多少,这并不是悟道不曾用功,相反,平日里,他比诸位同门更加用功。石矶也不太在意,知道这猴子乃是修炼肉功法的好料子。两童子却也是毫无丝毫增长,石矶知道他两人志不在修行,也不为难两人。 待升仙岛一众弟子拜见完毕,那乌云仙看着自己十六个弟子,缓缓道:“上次为师急着闭关,却是未曾问过你等,不知你等可有道号?” 那石矶人均是上前拜下,有的却是有名有号,有的仍是没有,乌云仙对那没有名号的人道:“也罢,今日为师便赐下道号于你等,望你等好生修炼,不坠我截教之名。” 几人忙上前拜倒。乌云仙分别为一黑水玄蛇修成的道人取名玄明,为一六翅金蚕修成的道人取名玄翼,为一诸牛化形的道人取名玄元,为一白熊化形的道人取名玄威,为一黄鸟化形的女子取名玄英,又为一金鳌化形的道人取名玄灵。 最让石矶惊奇的是乌云仙收的十名记名弟子,石矶尽然在封神榜上听说过,正是截教十天君,不过此时修为尚浅,还没有以后的威势,原著中那十天君乃是乌云仙,灵牙仙,和虬首仙的徒弟,不想如今全部拜在乌云仙门下,石矶不由一阵感叹,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如今这升仙岛上有大部分人在原著中都上封神榜,这让石矶一阵苦笑,不过石矶也并不担心,大不了自己早些将这些弟子送上天庭,将来不是还可以肉身封圣么。 石矶与乌云仙有为诸弟子将了些道果,也就将众人挥散。 见众人退下,忽然瞥见悟道也在其中,便开口道:“悟道,你且留下,为师有些事情要问你。” 石矶吩咐,悟道自然不敢悖逆,躬身待石矶吩咐。石矶见悟道如此拘谨,也是暗自好笑,这猴子拘谨起来却也是搞笑,石矶却是不管道:“悟道,为师知道你乃天生神通,可知天下万事,我且问你,这些年我与你师伯闭关期间,这洪荒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悟道挠挠头道:“禀告师尊,这些年却是无甚大事,各方平和,不曾发生什么,只是从那西方老是来一道人度化些生灵前往西方,惹得众多生灵敢怒而不敢言。” 石矶听悟道如此说,也是微微一惊,想必悟道口中所说的道人定时西方二教主准提圣人了,不想这准提道人却是不嫌劳苦,这么早就来度化生灵,着实无耻。改日定要告知通天教主,提防那准提挖我截教墙角。 石矶却是不知道,正是因为水灵渡劫引起天劫,如此资质,那准提道人若不是接引道人那时拦着,早在那时便来强拉人口了。 石矶听悟道这般说,也是没多在意。又温言对悟道言:“为师观你修行不曾增长,也是明了,我截教上清仙法虽然乃是上好法决,但是却是不适合与你,待改日为师创出适合你的法决再传授与你,你且先好好打磨法力,日后自有你缘法。” 悟道听石矶这般说,一阵大喜,忙俯身下拜。 石矶微微一笑,将他挥退,才对乌云仙道:“师兄,无欲游历洪荒,不知师兄可同去?” 乌云仙听石矶这样一问,先是一愣,问道:“不知师弟意欲前往何处?如今那洪荒天地却是大不如前啊!” 乌云仙所言,石矶自然知道,可如今巫妖之战早已过去百年,人族成为天地主角,人族自然需要有人教导,而人教太上老君只收了一个弟子玄都大法师,有心却是无力。这就需要阐截两教弟子前去帮衬。只是这个时候,连圣人都不知教导人族有功德可拿,哪会那般积极。 可石矶是什么人,他乃是后世穿越而来,自然知道。此次游历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他只不过是想拉着乌云仙多赚取些功德,将来也好护身。 听乌云仙这般说,石矶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以自己对洪荒地理不曾熟悉为由,一番死缠烂打,硬是将乌云仙说服。但说实话,这石矶却是不知道洪荒地理方位,找乌云仙当免费向导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见乌云仙答应,这才满意的吩咐火灵看好洞府,自己和乌云仙出了升仙岛,直直向着首阳山而去。 第三十一章 风雷印 石矶与乌云仙驾云直往首阳山而去,有乌云仙这个向导在石矶也不担心迷失方向。石矶一路之上也没少收天才地宝,直看得乌云仙连连摇头,开口劝道:“师弟这般却是有违我等修道之人所求的清心寡欲了。”石矶听后哭笑不得,辩解道:“师兄莫要这般说辞,如你这般说法,我那升仙岛怎会有如今之景。”石矶一句话却是把乌云仙说的垭口无语。 那升仙岛的确是石矶早年收集不周山之上的天才地宝才有今日之境,要不然,石矶现今的升仙岛也只能和那三霄所居的三仙岛一般,入不了石矶法眼。 两人游历,自然是闲庭若步,也不曾驾云急纵而去,沿途欣赏洪荒各处风景,却是悠然自得。 这一日,两人正犹自欣赏,忽见前方一岛,待两人再走近些,石矶已经望见天空之中一团黑光,仿佛一团黑云,却又隐约有紫色电光闪过。石矶大喜,知道如此岛屿定然会有灵宝出世,遂拉着乌云仙飞向雷岛近前。乌云仙也是大为高兴,不想和师弟出来几日便遇到灵宝出世,他怎么能不高兴。 此时已经能看到雷岛,方圆不过数百里大小,上面黑光闪耀,一道道雷霆肆意划过,遍布整座岛屿。 再向前走去,雷岛上空之中忽然一道电光闪过,石矶神识扫过,知道那不过是雷霆,但也不敢大意,将玄天塔顶在头顶,小心翼翼前行,乌云仙也是一脸紧张之色,不敢有丝毫大意。 越靠近小岛,凭空闪现的雷电就越多,石矶更是不敢大意,将三十六颗裂地珠祭起形成光罩,将两人牢牢护住,等到一步跨上小岛,整座小岛方才在电闪雷鸣声中羞答答的露出一丝真容。 这座小岛比先前石矶目测的要小,方圆只有百里大小,只是整座小岛被雷击了不知无数洪荒岁月,小岛之上的土地都是漆黑如墨,岛上哪有什么灵兽一说。 两人见岛上雷电伤不到自己,便放心前行。 就在乌云仙要跨出一步时,石矶心中猛然生出京兆,隐约觉得自己这一步,迈不得! 修行之人,感悟天道,追寻天地之间致力法则,这种忽如其来的感应,往往总是关连到自身祸福。在这种感应之下,上前一步,可能是海阔天空,也可能是万劫不复。忙出言道:“师兄,且慢行。” 乌云仙回过头来,不明所以,但也不多问,他知道石矶提醒定有道理,也不多问。 忽然,自岛屿中心生出白道墨黑色雷电,径直奔向两人,两人哪敢怠慢,将法力源源不断的输入灵宝之中,来抵抗百道雷电。待那雷电击打在裂地珠所形成的光罩之上时,却是再难进分毫,那光罩也是一阵摇晃。石矶头顶的玄天塔也是上下翻腾不已。乌云仙更是脸色苍白,他本就无护身法宝,有的只是一件通天教主赐下的攻击法宝混元锤,攻击倒是厉害,可防御却是不怎么出色。 两人见挡下雷击,均是松了口气,但仍是心有余悸。刚刚那雷击虽说单个不怎么厉害,若是上百道击来,那却是难以接受了。 就在两人犹自心惊时,只见那雷岛中央升起道道黑光,犹如沸水沸腾般,黑光之下却是一怪模怪样的大树,树上结有数个果实,均有雷霆环绕周围。 石矶与乌云仙见到如此,知道那黑光包裹之物和它下边的果树都不是凡物,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如此难收服,万一自己收服不成反丢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石矶见如此情景,脑海之中忽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有捉不住头绪,不由一阵暗恼。忽然,见那大树在雷电之中生长,全身一震,让他想起了些什么。 那黑光越来越沸腾,好似酝酿着他的最强一击,石矶不敢耽误片刻,鼓起法力,全力吼道;“风雷印?” 以黑光包裹的那物听石矶这般一吼,却是一顿,黑光也是渐渐被那物吸收,瞬间没入其中,乃是一方形大印,打印之上隐隐有风雷二力隐现。待黑光完全没入,那大印忽然化作一道黑光,瞬间进入石矶体内,缓缓围绕石矶体内灰色漩涡旋转。 石矶见如此轻易的便收服那风雷印,心中顿时狂喜不已。乌云仙也是欢喜不已。说来也是奇事,想这风雷印乃是先天孕育而成,乃是有灵之物,如今石矶将它名字第一个叫出,它自是会自动认的明主。这个方法也是石矶前世在那YY小说当中看到,刚才不过怀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不想还真灵验了。 “恭喜师弟收服灵宝,呵呵。”石矶见乌云仙这般,也是稍稍谦虚了一下。 待两人客气一番,再看刚才风雷交加的岛屿,哪还有半点雷光,这印自动认主,自然不会有反抗之意,石矶稍加祭炼,便也是知道这大印的具体功能。那岛屿之上除了那棵果树之外,却是再无半点生机可言。自那大印中,石矶知道,那棵果树乃是那开天后形成的第一颗仙杏,开天之初,一颗种子掉落在此岛,经无数年雷霆温养,却是有些变异了。 说起这仙杏,石矶却是知道的,它乃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这先天十大灵根分别是那镇远子园中的人生果树,那天庭中得蟠桃树,不周山上的葫芦藤和芭蕉树,西方菩提树,那汤谷之中的扶桑树,还有就是不知被何人得去的苦竹,黄中李,五针松,还有就是现在石矶和乌云仙见到的仙杏了。 只是此时的仙杏已然变异,不知那功能之上是否有增长,石矶看了眼仙杏,微微沉思,现今自己已经有了多件灵宝,也不缺这一件半件,真好给师兄炼化,也好护身。 石矶回头见乌云仙犹自闭目打坐,刚才他抵御百道雷击却是消耗甚多。便开口道:“师兄,小弟观这棵灵根却是与师兄有缘,师兄就在此炼化了吧,今后也好有个护身之物。” 乌云仙听石矶这样说,那还不知道石矶这是有意成全自己,却是遥遥头道;“师弟莫要骗我,这灵根和那大印乃是一起出世,既然师弟收了那大印,也将这灵根收取了吧,为兄却是不能夺人所好。” 石矶听乌云仙如此说,尤为感动,看来师兄还是想这我啊! “师兄莫要在做推辞,你我兄弟贵在交心,你若不收,却是将小弟至于何地,你既当我为弟,却是处处如此见外,怎不叫我伤心,小弟索性毁去它,也是一了百了。” 说着就要动手毁去灵根,乌云仙看他装出这般姿态,心中感动,开口道:“罢了,既然贤弟如此说,为兄哪还敢不从。”说完向石矶行了一礼。 石矶见状,忙侧身躲过,本要说什么,忽然察觉岛外有人前来,忙起身,挥手连抓,只见一大阵瞬间而成,正是托通天教主重练的天都幻灭阵,石矶又是一指,三十六颗裂地珠也是布好阵势。乌云仙也是脸色狂变,那还不知有人前来,心中暗暗赞叹石矶机警。本想来助石矶,却听石矶叫道;“师兄快些将那灵根炼化,莫要再管,这里有我便可。” 乌云仙听石矶此言,本是放心不下,但见石矶不下两阵皆是精妙,一阵他是认识的,而另一阵却是从未见过,只见无尽煞气从四面奔腾而来,端是凶险。见石矶有两阵,也不担心,盘膝炼化那仙杏去了。 第三十二章 诱杀 石矶布下两个大阵,这才安下心来。上次和燃灯道人争斗,却是让石矶学到颇多。 刚才这雷岛之上的动静却是惊动了东海之上很多修者,石矶见阵外石矶人来回徘徊不敢进阵,顿时安下心来。看来自己大阵还有几分威势。便开口道:“诸位道友请了,贫道乃截教石矶真人,不知诸位来来此有何贵干?” 那十几个道人听石矶这般说,先是一惊,但却是围在一起,不知商量什么,石矶也不多言,静静等待,他如今只是为拖延时间,只要乌云仙将仙杏初步祭炼,以自己两人修为,逃回金鳌岛却是不成问题。 那几人商量一阵,像是有了结果,首先出来一灰衣秃头老道,行了几步道:“贫道几人乃这东海散修,恰逢灵宝出世,前来收服。却不想被道友收取了,道友好福缘。今日我等相会也是有缘,不若道友撤去这大阵,我等也好一叙,不知可好?” 石矶听后却是冷笑不已,想骗哥撤了大阵,真亏他想的出来。这般笨拙的法子骗谁呢,小爷好歹也是后世穿越而来,跟爷玩,你们还嫩着呢。 “道友却是不知,我这大阵却是不象通阵法那般想撤就撤,这阵法布起来容易,撤起来却是难上百倍,非时我不与你等相见,却是有难言之处,还望诸位见谅。”石矶说的恭敬有加,犹如真的一般,哪些道人半信半疑,但也不敢就此进阵一试,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石矶见他等这般,也假装不知。 石矶见那石矶道人有五人自己看不清修为,有两三人与自己修为仿佛,其余人等皆是真仙,若是没有这天都大阵,却是不好应付。 待石矶人商量一阵,那秃头老道又开口道:“无妨,我等也是无事,就在此等道友几日也是不妨事,道友不弱就此破阵,我等也好与道友相见。” 石矶心里狂汗,没想到这十几人既然也是这般无耻,都说洪荒当中,多是耿直豪爽,不想自己才建岛不久,这耿直之人没见几个,这无耻之人倒是见的多了。石矶暗暗想,难道自己人品太差,不对呀,自己一向感觉还不错嘛。 “也好,我这就破阵,有劳诸位静候几日了。”石矶冷笑不已,心道:“你等如此就怨不得贫道心狠手辣了。” 那石矶人听石矶这般说,个个面带喜色,好似诛杀石矶近在眼前,十几人盘膝而坐,眼神不停偷瞄大阵动静。 石矶分别向那无念,无尘,无空,无心四剑指,只见四剑徒然一震,无尽煞气缓缓涌向天都幻灭图,阵图得了煞气,变的漆黑如墨,待阵图吸收一天阵中煞气,越发明亮。石矶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一指无心剑,故意露出生门,对那十几个道人道:“诸位道友且入阵来助我收了阵图,也好早日撤去大阵。” 那十几人听石矶如此说,相视一笑,早就见大阵中煞气已无多少,试想如此大阵估计也再无多少威力。均是心里欢喜,那为首秃顶老道却是个紧密之人,道:“如此,我等就献丑了。你等前去助石道友一番。”那老头指了指几个修为并不怎么样的道人。“那老道有对几人吩咐几句,便与其余几人站于一旁。 那几人听老者言语,不敢违逆,可见那秃顶老道淫威之大。几人缓缓走进大阵,石矶见状道:“诸位道友,且站于大阵四方,两三人可为一组,利用法宝吸取阵中煞气,这般才可彻底破去大阵。”那几人听石矶这般言语,纷纷取出法宝来吸收煞气。 几人吸了一阵,均觉那大阵中煞气已然不多,其中一人缓缓将石矶所在之处靠近,意欲出其不意。石矶早就注意他等动作,将玄天塔祭在头顶,假装吸收煞气。那几人见石矶毫无防备,其中一人大叫一声“动手”其余人等均祭起法宝攻向石矶。 石矶见状忙发动困仙落神大阵护住自己和乌云仙,那些法宝如无头苍蝇般在阵中乱飞,十几人所在环境也是一变再变。石矶假装受伤,嘴角挂上了一丝血线骂道:“你等为何要偷袭与我,我与你等无冤无仇,为何这般。”石矶语气低微,像是受伤颇重,这也是石矶迷惑阵外几人设下的假象。石矶又将无念剑隐去,露出生门。而困仙落神大阵也被天都大阵的煞气隐没,不曾露出真容。 那几人听石矶如此叫骂,早已哈哈大笑,如今见大阵有漏破绽,那还有不信之理,如狼入羊群般,纷纷进入阵来。那秃顶老道更是连连大笑道:“道友,我念你我都乃是修道之人,你将你所有法宝尽数献上,我可做主饶你性命,你看如何?” 几人进阵遂不见那先进来的石矶人,但见石矶嘴角挂血,也不理会,直奔石矶而来。 石矶见几人这般,一指天都幻灭图,只见阵图缓缓旋转,无尽煞气瞬间充斥整个大阵,石矶见状,挥出一道上清神雷震动四剑。天都幻灭阵又一次被发动,这才放下心来道:“你等这般无耻行径妄为修道多年,想要我交出法宝,却是妄想。” 那秃顶老道阵中煞气再次浓郁,先是一惊,但转念一想,此阵刚刚被撤,能有几分威力,遂对几个同行之人道:“诸位莫慌,我观此阵徒有其表却是华而不实,我等竭力杀了那道人再说,否则日后截教找上门来,我等岂有活路?”那几人起初进阵来见煞气再次猛增,便有想出阵而去的,听那老者一说,均觉有理,这才稳住阵脚,向石矶攻来。 这秃顶老道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安抚人心,可见其心性了得。石矶见他这般也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了,顿时哈哈大笑。道:“可笑你等修心体道,却是不知进退,千年修为今朝化为乌有,却是可惜了。” 那秃顶道人听石矶这个时候还说大话,也是哈哈大笑道:“昔日闻听圣人大法了得,今日一见却是了然,不若是口若悬河之辈罢了。”秃顶老道如此言语却是惹得一众人等窃笑不已。 石矶听闻,心中大怒:“好好好,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口若悬河的功夫。”说着又一指四剑,只见无尽煞气凝聚成线涌向四剑。 “师弟莫慌,为兄来助你。”就在石矶就要震动四剑,便听到乌云仙叫喊,心中一喜,知道乌云仙已将仙杏初步祭炼,这下自己可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第三十三章 定海珠 十几人见大阵之中突然间多了一道人,心中也是惶惶不安,那秃顶老道见众人有些退缩顿时大怒,道:“你等还不将这两个恶徒拿下,还等什么?”说着便祭起法宝向两人攻来,剩余几人无法,也是向两人攻来。 石矶人见几人向自己两人攻来,也不敢怠慢,手上法决翻飞,道道青光没入天都幻灭图中,阵图一震,煞气形成漩涡,自天都幻灭图中源源不断倾斜而出。石矶也不忘乌云仙,开口道:“师兄,那裂地珠就由你控制,务必将那几人诛杀,莫要仁慈。” 乌云仙听石矶这样喊,也不多做废话,接过裂地珠的控制权,青光连闪,不停没入裂地珠内,原本黄光闪耀的困仙落神大阵更加明亮。大阵之中的景象更是变幻莫测,土黄色的神雷不断轰击在阵中几人周围,几人却是叫苦不迭。 石矶也不轻松,他要面对的却是十几人当中修为较高的几人,石矶不停震动四剑,四剑发出道道剑气攻向几人,逼的几人一阵手忙脚乱。几人法宝也是不弱,那秃顶老道不知有何法宝,只见他不停挥舞双手,淡蓝色的光芒犹如幽冥之火不停在他手指间跳动不已,他周围闪烁着十二团白灿灿的光团,不停的围绕着他上下翻飞来化解四剑所发出的道道剑气。剑气丝毫难近分毫。剩余几人也是了得,刚开始几人各自祭起法宝抵抗,见如此一来,法力消耗却是不小。几人却是组成一法阵,如此一来剑气却也是伤不到几人分毫。 石矶见天都大阵竟然上不得几人,心中也是焦急,自家事自家知道,这天都幻灭大阵虽然厉害,却消耗法力不小,如此下去,自己必定会被先拖垮,要想个办法先灭杀掉几人,也好减小自己的压力。那几人修为不是怎么太高,料定法宝也不会怎么出色,要不然那秃顶老道也不会拿几人前来探阵了。 那秃顶老道的法宝显然不是易于,若要灭杀他倒是要花些时间,而那阵法也不好破,剩下的也只有乌云仙所对几人。 此念一生,石矶又向阵图打出几道,让大阵自行运转,潜入身形进入困仙落神大阵之中,果然如石矶所料,那几人修为不怎么样,法宝也是不曾出色,被阵中得神雷劈的捉襟见肘,甚是狼狈,乌云仙也是惬意,只是不断变换法决,象是毫不费力似的。石矶见状,心中那个气啊。想自己拼死拼活的,他却在这里玩起来了。将风雷印取出,隐入阵中,见一道人露出破绽便祭起风雷印。风雷印迎向那道人瞬间变大,如山岳般砸下,那道人只顾阵中神雷,那想到会有人偷袭,瞬间便身死道消,连真灵也没逃过,被风雷印发出的雷电之力灭了个干净。 乌云仙见石矶面带怒容,哪还敢戏耍几人,也祭起法宝混元锤隐入阵中,道道雷电引向混元锤,锤尖之上土黄色的雷光闪烁不已,乌云仙见一道人苦苦抵挡阵中神雷,祭起混元锤,将那道人瞬间灭杀。两人不停游走在阵中,不过片刻,便将几人灭杀了个干净。 乌云仙见石矶脸的稍有缓和,凑上前道:“师弟,还是快些将其余人灭杀了吧?” 石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乌云仙,见他表情讪讪,心中好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乌云仙了,乌云仙也不在意,毕竟两人知根知底。 那秃顶老道也是有苦难言,虽说自己有法宝相护,大阵中得剑气暂时伤不到自己,可是阵中剑气向是无穷无尽一般,不停的轰击在自己法宝之上,此时的法宝也是暗淡些许。他倒是心思活络,一边抵御剑气,一边还向着刚刚进阵的方位移动,试图逃之夭夭。 剩余的几人却比他还要吃力,虽说几人组成阵势,但阵中剑气如同长了眼睛般,不停的轰击在阵法之上,几人试图移动方位,却是发现,所有剑气如跗骨之蛆,几人移到哪里剑气便跟到哪里,几人欲哭无泪,均是后悔当初为何听从秃顶老道言语贪图法宝,以至于现在这般狼狈。 石矶与乌云仙收了裂地珠缓缓而来,天都幻灭阵再次由两人发动却是威力增加了不少,那几个道人本就是捉襟见肘,此番更是难过。 石矶见那秃顶老道想要逃跑,怎会遂了他的心愿,一指四剑,只见四剑一阵变换,大阵之中的景象又是不同于适才,石矶邪邪一笑,对乌云仙道:“师兄且去缠住那老道,小弟先将这几人解决了便与师兄灭他。” 乌云仙也不多说,祭起仙杏,朝那秃顶老道而去。 石矶将裂地珠收起,震动四剑,来攻几人,几人见石矶来攻,均是面色那堪。其中有一道人开口道:“道友且慢动手,且听贫道一言可好?” 石矶见那道人开口,心念电转,知道这几个道人已然是支持不了多久。便开口道:“你等还有和话可说?” 那开口的道人由于几个同伴交换了下眼神才开口道:“道友,贫道几人攻击道友乃是为人所逼,却是无半点与道友为难之意,还望道友高抬贵手放过我等,我等定有厚报。” 石矶听那道人这般言语,冷声道:“哼,你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才知道错了,却是晚了。”石矶再不与几人废话,指挥剑气不停的轰击几人所维持的大阵,几人听石矶把话说死,也不再奢望石矶能放过几人,鼓动全身法力维持大阵,同时寻找大阵生门,希望能够破阵而出。 乌云仙也与那秃顶老道战作一团,两人修为本就相差不大,又都有法宝护身,自然难解难分。不过那秃顶老道祭起的十二团光团却是神异,散发出刺眼的毫光,围绕着老道上下翻飞,不时还有几道光团攻向乌云仙,乌云仙却也不惧,头顶仙杏散发出阵阵绿光将他护住,那毫光却是进不的分毫。乌云仙见自己无碍,又祭起混元锤,道道雷霆轰向秃顶老道。使得大阵之中煞气荡起道道涟漪。 就在那老道全力御使法宝的同时,石矶体内的裂地珠却是起了反应,不停的游走在石矶体内灰色漩涡周围,速度越来越快,好似十分欢喜。石矶不知道怎么回事,全力震动四剑,想要快些解决几人,也好查看裂地珠为何这般。 石矶单手一指无念剑,又一指无尘剑,只见两剑各自发出一道剑气,轰向几人,但终究还是未破开大阵,石矶心中也是恼怒异常,又指挥两剑同时震动,却仍然没有破开,可是却是让几人维持的阵势一阵摇晃,石矶见状细细体悟,为何前两道剑气未曾有这般效果。石矶苦苦思索,却也不忘继续轰击。 “对了。”石矶猛然叫道。可就在这时,那几人维持的阵势也是哄然被破,却是几人法力不济,难以维持了。石矶见状大喜,收起刚才的心绪,有震动四剑,四道剑气徒然击向几人,几人大惊,匆忙祭起法宝来当,却那还挡得住,两人瞬间被剑气所灭,余下几人见同伴被灭,皆是双目赤红,鼓动剩余法力,便要自爆。 石矶见状大惊,忙在此震动四剑攻去,却是抢先在几人自爆之前灭杀了几人。石矶也是心有余悸,刚刚若是让几人自爆成功,自己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幸好自己机警,石矶暗自想。 见众人被灭,石矶上前收了几人法宝,这才来助乌云仙。 此时乌云仙和那秃顶老道却是拼出了真火,两人打法也是毫无保留,均是运用最强招数来灭对方,奈何两人修为仿佛,不曾奈何对方。石矶缓缓向两人争斗之处前来。越是靠近,石矶体内的裂地珠跳动的越厉害。石矶不明所以。石矶安抚了下体内裂地珠,这才又震四剑来助乌云仙。 此次石矶将四剑所发出的剑气却是合并与一道,原本青色的剑气合并之后却是灰蒙蒙的剑气。那秃顶老道本与乌云仙,忽然心生京兆,忙施法后撤来挡石矶所发剑气。你想那秃顶老道的防御如同纸糊,灰蒙蒙剑气瞬间从老道身体穿过,生机全无。石矶讶然,不想自己将四剑剑气合并竟然这般厉害。乌云仙更是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与那秃顶老道争斗多时,知道老道手上的法宝不是易于,自己险些还吃了亏。而石矶只是挥出一道剑气便轻松将老道击杀,如此轻易,乌云仙如何不吃惊。“师弟本人变态也就罢了,为何连法宝也这么变态,这还要人怎么活啊!”乌云仙不禁一阵感叹,不过他还是为石矶高兴的。 秃顶老道就此被击杀,他原本周身围绕的那十二团光团却是显露出来,乃是十二颗珠子。石矶体内的裂地珠跳动的越来越剧烈,石矶险些控制不住,石矶无法,将三十六颗地裂珠拿出,放于手掌之上,只见那地裂珠一经拿出徒然飞向先前老道所用的珠子,那十二颗珠子也是震动不已,毫光大亮,瞬间飞在一团。两人见状也是好奇。 石矶心道;“难道地裂珠不止三十六颗?” 那四十八颗珠子围做一团,渐渐的没有动静,石矶上前将一堆珠子收起,将神识浸入那十二颗珠子中,脸色不禁狂喜。定海珠,竟然是定海珠。 给读者的话: 朋友们帮下忙多收藏一下小黑谢过了 第三十四章 收获 定海珠的威力,石矶记忆深刻。记得原著中写过,赵公明以一人之力抵挡阐教十二金仙难得寸步,后又妖族十太子到来,用妖族秘书箭头七钉书将赵公明杀害,而赵公明法宝正是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后这定海珠被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得了去,化作二十四诸天,叛入佛教,成就上古七佛之首,可见定海珠之威势。 在石矶心中,定海珠在石矶心里其实占有很大一部分重量的,自拜在通天教主坐下习得截教通天大法,他曾经也想过求通天教主将此珠赐下,奈何入教太晚,知道通天教主已然赐给了师兄赵公明,这才作罢。而且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倘若得了定海珠自己便有望证道,只怕自己也要受到影响。这世上绝无单纯的好事,既然它与自己戚戚相关,若没有他,自己岂非证道无望,这时石矶所不能忍受的,既然自己现在知道了缘由,岂会再让他发生呢。 无论如何,自己已然得了这十二颗定海珠,剩下的二十四颗,以后在徐徐图之,大不了以后拿出一件和定海珠相差不多的法宝和师兄换来就是,想赵公明师兄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辈。 石矶收了一大堆珠子,和乌云仙打了照面,见乌云仙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心中不免一阵毛骨悚然,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师兄为何这般模样?” 乌云仙听石矶说话,这才徒然惊醒,面部表情僵硬无比,接口道:“贤弟却是满的为兄好苦,为兄真是看走眼了啊,” 石矶听乌云仙这般说,一头雾水,又见乌云仙脸上表情变幻莫测,顿时一阵苦笑不得,道:“师兄莫要这般说,小弟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今日,不过你我本就一体,何来如此一问?” 乌云仙听石矶如此说,心中释然,自他母亲被拿去当做支天之柱,乌云仙惶惶不知终日,心中也对那女娲娘娘恨之入骨,但奈何自己修为低下,如何能为自己母亲报得大仇。后有通天教主开讲大道,有幸被收入门墙,也得了石矶这般知己好友,但终是觉得心里象是缺少什么,今日石矶师弟如此表露心声,乌云仙也不是铁石心肠,师弟对自己怎么样,他自然看的到,只是一直心存感激。如今释怀,乌云仙也是心境通明。 微微一笑,石矶又对乌云仙道:“师兄,如今那几个恶道已然伏诛,我等还是收了阵法赶快离开此地吧。” 乌云仙顿时明白石矶意思,先前打斗动静那般大,想来也会引来修道之人,又有石矶的天都幻灭阵引来的煞气如此浓郁,必定会有修道之人前来查看,到时候定然会有些麻烦,此地又离金鳌岛甚远,自己两人虽然不惧,但也是相当烦人。遂应诺一声,收了四剑与阵图,两人连厥而起。 两人收了之前众人的法宝,这才起身赶路,期间,石矶甚为小心,连同乌云仙潜入海底,自海中行走,以防招来无妄之灾。 石矶此时两眼全是星星,脑袋都有些不好使了,嘴角之上不时有口流滴落,他都懒得去擦。乌云仙两只眼睛早就眯成了月牙,也是好不到哪去。这次两人收获可谓是丰厚了,两人从海底遁走,直到离开东海才停下脚步。 好东西啊!好东西!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之意,恨不得爬在法宝之上。 两人一会拿起这件,一会拿起那件,神色十分沉迷,不时发出嘎嘎傻笑。 不过,现实至极的石矶,决定好好盘点一下现在的资产。这次收获如山,就法宝就二十几件,其中上得先天的法宝就有六件之多,最为好的当然要数石矶手上定海珠了。除去这些,还有很多炼器材料,两人更是高兴的无以复加。 看着一堆材料,石矶真后悔当日为何没有和通天教主好好请教下这炼器之道呢,如今得了这么多材料,两人也只能干瞪眼了。 这次的收获极丰,光飞剑就有十几把之多。除了飞剑,其他的法宝也是五花八门,让石矶和乌云仙大开眼界。尤其是一些十分偏门的,比如网,有一件青光罩,虽然只是后天之物,但也是威力巨大。 最让石矶感到兴奋的,是一把扇子。这让石矶想起了阐教中十二金仙之一清虚道德真君手中的五火七禽扇,听闻那把扇子乃是元始天尊取七种上古飞禽的羽毛所炼,可发出天火助攻,威力着实不凡。石矶见此扇,便动了心思,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一下这炼器之术,将来将这些法宝在重练一番也是相当不错的。虽然比不上五火七禽扇,但也要练个相差不多的。 另一件让石矶觉得眼前一亮的法宝,是件法衣。要知道,如今洪荒当中想这般的法宝可是不多,想那阐教广成子便有这样的一件法衣,名为八卦紫绶仙衣,端是防御之宝。他让乌云仙用混元锤来攻,却是只是让仙衣稍有暗淡了些。 好东西! 这可绝对是好东西! 石矶第一时间便意识到这件仙衣的价值。这简直是为保命准备的绝顶法宝啊!而这仙衣又入先天,虽然乃是先天下品,但也不凡。若是赐给火灵,结合她得金霞冠,保命是足够了,说不准还会发挥奇效。石矶不禁心中高兴。 石矶也是奇怪,为何自己身为圣人弟子,法宝也就一两件,而这些道人的法宝却是这么多,有甚者比自己法宝的数量都多。 石矶哪里会知道,这些道人平日横行无忌,实乃东海一大祸害,有又这东海乃是通天教主道场,平日里哪敢多动刀兵,一表对通天教主的尊敬。这几人正是利用这一点,杀人夺宝,再加上那秃顶老道出谋划策,着实可恨之极。放在石矶那个时代,就是一犯罪团伙。 石矶对乌云仙客套自然不会客套,喜滋滋地把这件法宝收了。 石矶有从几件先天灵宝选了两件,一件是一个瓶子,一件是一张图,石矶也不查看,统统收了起来。石矶将剩下的十几件法宝统统给了乌云仙,十几把飞剑石矶更是懒得看一眼,乌云仙也是统统笑纳了,只把乌云仙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石矶见状,又将乌云仙取笑一番,乌云仙也不在意,他收的徒弟本就很多,自己又没多少法宝,此次收得法宝,正好赐给徒弟,免得自己尴尬不已。 两人又将从十几个恶道身上挂搜的天才地宝分了这才罢休。其中也不乏有先天之物。 好半天,两人才从收获中清醒过来,迷茫的目光才恢复清明。两人只道自己修为还是不够高深,又互相批评了一番,这才收了激动的心情,驾起祥云,乌云仙带头,往首阳山而去。 给读者的话: 朋友们帮下忙啊多收藏下我推荐下谢了 第三十五章 燧人氏 两人一路之上,见了好的东西,统统收了起来,乌云仙也收了石矶影响,再也不觉的这般行为无耻,而且时不时还会把石矶看不上得天才地宝收了起来,直看得石矶目瞪口呆。石矶不止一次自我批评,为何乌云仙会变成这样,石矶自觉自己可是没有这般品德败坏,石矶常常扪心自问,但总是遭到乌云仙一顿白眼。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之上闹出了不少笑话,这也让两人不觉赶路枯燥。 待见到人族后,两人便不再驾云而行了,乌云仙虽然不甚明白,但既然师弟这样说了,他自然没有意见,一向石矶都是很有主意的,鬼点子也很多,乌云仙索性听从石矶安排,反正石矶也不会害他。乌云仙也乐得这样,当起了甩手掌柜。 石矶见到人族后,打听清楚这个时候是什么时代,这才放下心来,好在那燧人氏还未出世,自己还有机会谋取些功德。 一路之上,石矶和乌云仙也常常利用自己的法术帮助人族。人族谁说乃是天地主角,但却身体孱弱,连普通的也兽都对付不过,看得乌云仙连连摇头,不知道石矶为什么偏偏要到人族中来。石矶却是不以为意,他乃后世之人,自然知道人族身体相对较弱,但此时乃是洪荒时代,人族的身体素质较后世的人族又强上百倍。但野兽也是很强大的。好在人族繁衍昌盛,不怕被灭了族。 此时,巫妖大战已然过去千年之久,大部分妖族大能都被女娲娘娘吩咐居住在北芦俱洲,很少出世,也有些隐世不出。如今在人族周围活动的也就是新生代妖族,妖法虽然不强, 但也不是孱弱的人族所能对付的,往往一个妖怪就能讲千万人族当做食物吃了,此时人族当中少有修道之人,自然无法抵御这般妖怪。 石矶见人族孱弱,却是心生怜悯之心。想他以前也是人族当中一员,如今虽然不复人族,但一颗心却是记挂着人族。 他与乌云仙行走与人族当中,也没少杀哪些作恶的妖怪,又和乌云仙传下了一些简单的修炼之法以供人族修炼用来抵御些许自然灾害,同时也护住些人族。渐渐的,在人族当中有了些名头,想这个时候,人族多敬神灵,两人如此作为赢得了人族的称赞,人族称两人为仙师。同时将两人画像供奉起来,一表对两位仙师的尊敬。 石矶听到人族这般称颂自己两人,自然是一笑了事,而乌云仙却是不同,他本非人,乃是异类修成,如今虽是人形,但终归不曾体验过人族的生活和情感。在人族中行走帮助人族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却被人族如此称颂,他如何不感动。渐渐的对人族产生了感情。于是更加卖力的为人族排忧解难。石矶见他如此也是高兴异常,他带乌云仙来此本就是要让乌云仙对人族产生感情,乌云仙这个表现正是石矶要看到的。 两人之力帮助人族是在是杯水车薪。人族现下虽然多遭劫难,但胜在繁衍较快,又齐聚一起生活,人数也达到了百万之众。两人见状,便分开行来,以便更多的帮助人族,甚至乌云仙提议将升仙岛上众人也拉过来帮助人族,可惜升仙岛离首阳山却是甚远,两人这才作罢。 这一日,石矶仍然在人族当中行走,却是见一少年对着一颗大树发呆,不由好奇,石矶变换成一老者,待到近前便盘坐下来,对那少年道:“你为何在此发呆?” 那少年正自发呆,忽然听人问道,徒然惊醒,对石矶笑了笑道:“老丈却是有礼了。”那少年朝石矶所化的老者微微一抱拳。 石矶见这少年如此有礼却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我观你在此沉思,可是有事,不弱说与我听,我也好帮你一同解决。” 那少年听石矶这样说,也是点点头道:“我部落最近因为天气日渐寒冷死伤的族人越来越多,虽然现在有两位仙师赐下的火种,但我等出外携带火种却是甚为不便,哎,母亲近日也被冻伤,实在难受啊!” 石矶听那少年言,浑身一阵,心道:“难道这就是天定的人祖燧人氏?” 古有记载,这燧人氏可是人族贤者。远古人“茹毛饮血”,他钻木取火,教人熟食,是人工取火的发明者。关於他的神话反映了中国原始时代从利用自然火,进化到人工取火的情况。 这个时候,人族少而禽兽多,人族不胜禽兽虫蛇;……民食果蓏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人族多疾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燧人上观星辰,下察五木以为火。人吮露精,食草木实,山居则食鸟兽,衣其羽皮,近水则食鱼鳖蚌蛤,未有火化,腥臊多,害肠胃。而后燧人氏观察有飞鸟啄木,若有所悟,后发明了钻木取火,有教人族用火煮食,大大减少了生病的概率,后又以火炼制武器,自此告别了石器时代。 石矶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教会人族钻木取火,只是若是石矶那般做了,必定会影响到天道走势,说不准还会引来天罚降身,天罚石矶可是领教过了,他可不敢再冒险尝试。 止住心中得振奋,石矶看向那少年,见他一脸关切,偷偷的只手一挥,只见身前大树之上便多了一只鸟儿,石矶对那少年道;“你看那大树之上的鸟儿。” 那少年依言望向大树,只见那鸟儿不停的用喙啄那大树,少年不解,又望向石矶。 石矶见状有道:“你可去取那大树一枝丫。”少年依言取了树枝。 石矶又道;“你可用树枝钻那枝丫试一试。” 那少年听石矶这般说,迷惑非常,不知何解,但还是道:“今日若有成,我便老丈为师,时刻侍奉左右。”又看了一眼石矶,便埋头苦苦研究。 石矶听那少你言,微微一笑,也不动作,依然盘坐一旁,看着那少年。又见两人身后的大树葱葱郁郁,暗道:“看来这大树便是那遂木了,待贫道以后定要将你移入我升仙岛,也好让我升仙岛多处风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天上那金乌按下云头,已是不见踪影,那少年头上的汗珠如雨滴般滴落下来,石矶心中也是焦急,难道天道在自己提示燧人氏钻火,不肯承认? 正当石矶疑惑不解时,只听“嗤”的一声,少年手中的树枝徒然发亮,一簇火苗出现了。 那少年见状,欢喜的哇哇大叫,石矶含笑的看着他,心中也是高兴万分,他是为整个人族高兴。少年见石矶含笑的看着自己,止住欢喜,俯身下拜道:“老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石矶见状,忙将他扶起,心中高兴,道:“好好好,你且先行起来。为师有话要对你说。” 少年起身,躬身站在石矶身侧,石矶看着少年,满意的点点头,摇身一变恢复原貌。那少年见先前老丈乃是仙师所变,顿时又要下拜,却是被石矶阻住,道:“今后你就叫燧人氏,将那钻木之术传与人族,你可为人王。” 燧人氏听石矶言语,点头应是,石矶又传了燧人氏截教上清仙法和一些关于火的用法,言明待他功成之后再来接他,便飘然而去。 石矶走后,燧人氏又将钻木之术研究透彻,传与族人,自此人族过上了吃熟食,也告别了石器时代。 天道有感降下功德,那燧人氏的了其中七成,石矶得了两成,那棵遂木也得了一成。燧人氏也一举进入大罗金仙之境,这让石矶一阵无语。虽说自己得了两成功德,刚刚突破到大罗金仙之境,但自己和徒弟一个境界,将来还怎么去见人啊,石矶下定决心,好好修行,以免被别人耻笑。石矶又将那棵遂木收入裂地珠内,打算移植在自己升仙岛上。 乌云仙见天降功德也是惊动万分,这些年来他在人族走动也是不忘修行,本就是金仙之境的他也正式踏入大罗之境。待见到石矶,心中惊讶万分,想他乃是玄龟之子,自身有大功德护身,别人不知这功德之说,他自然知道这功德的好处。 石矶将前因后果说与他,他也是惊奇万分,不想这看似孱弱的人族竟然得到天道眷顾。 不说乌云仙如何惊讶,那身在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见天降功德,向人族方向微微一笑,道:“此子倒是好机缘。”说完便闭目参道去了。坐下的玄都大法师一脸迷茫,不知自己老师说的是谁。 昆仑山玉虚宫中得原始天尊见状面无表情,看了眼人族方向,便也不再多说,有为坐下弟子继续讲道。 东海金鳌岛通天教主见状哈哈大笑,对坐下以多宝为首的十余名弟子道:“你那石矶师弟倒是好机缘,你等以后要常和他多多走动,自由你等好处。”坐下弟子一脸迷茫,不知所以,唯有多宝道人微微而笑。 那远在三十三天外娲皇宫中得女娲娘娘向人族看了一眼,忽觉有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屈指掐算,这才了然,微笑道:“却是好造化,不想还与我有关。” 那西方两人却是一脸嫉妒,准提道人道:“师兄,此子端是不凡,不若我去将他度来,也好光大我教。”那接引道人眉头微皱道:“却是还不到时候,待改日徐徐图之。”说完,闭目不语。准提见状也是不在言语,双目中时有精光闪过,不知在想什么。 给读者的话: 帮忙多收藏下谢谢了 第三十六章 八臂云光蚁 石矶和乌云仙见教导人族可积累些功德,皆是心动,便想起自己升仙岛上得一众徒弟,石矶要乌云仙继续呆在人族帮助人族,自己则赶回升仙岛。一路风驰电掣,将流光遁地术发挥到极致,不过几日便以道升仙岛,石矶发现,自己进入大罗金仙后,赶路的速度越来越快,以前自己的的流光遁地术一遁也就三四万里,如今却是一遁九万里,比那金翅大鹏雕也毫不逊色,自己的驾云速度也提升不少,让石矶振奋的是自己体内原本灰蒙蒙的漩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缩小版的石矶,石矶知道那是自己的元婴,紫府所在。听乌云仙说,他的紫府在成就地仙之时就已成就,这让石矶一直担心自己的情况,也一直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如今紫府出现,石矶自然高兴,只是紫府当中得元婴却是灰色小人,石矶一阵苦笑。在元婴周围仍然有灰色细丝游走,石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待回到升仙岛,石矶先将遂木移植在缥缈峰之上,有敲响玉钟召集众门人。这玉钟乃是石矶与乌云仙仿制金鳌岛上得玉磬所炼,均是召集门人所用。不管身在何处,只要这玉磬响起,升仙岛上众位门人都能听到。 石矶盘坐在升仙殿云坐之上,身后白翎和青松站立两边。不多时,只见在火灵带领下,升仙岛二十三个门人全部到齐,躬身向石矶行礼。石矶见众人如此,欣慰一笑道:“这些年,为师与你师伯在岛外却是教导那人族,而那人族却是人数众多,我与你师伯却是教导不过来,思及你等不曾有历练,此次为师带领你等前去那人族体验人族生活,也好历练一番。” 众弟子早在岛上呆的发闷,要不是石矶出岛之前禁令诸人在自己和乌云仙未回来之前不得出岛,早就出去了。 一众弟子听石矶要带众人出岛,早就高兴的无以复加,最为激动的当属悟道了,他本是猿类,天生跳脱,那还会不高兴。 石矶吩咐好两童子看好升仙岛,带着一众门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人族,同时在前往人族的途中不停教导二十三人,收集那天才地宝决不能留情,若是让截教其他人见到了石矶这般教导弟子,定然会将石矶骂个狗血淋透,石矶却是不以为意,美其言曰:“勿以善小而不为。”之说。 也幸好这是自己的弟子和师侄,要不然定然被鄙视死。石矶见众人连连点头,知道二十几人把自己的话都记住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却是花了石矶一个月功夫才将二十几人带到人族,和乌云仙会面之后,两人吩咐二十几人一通后,遣众人在人族当中帮助人族,又将众人引荐给燧人氏,众人见了燧人氏均是大惊,不想自己师弟和自己师傅修为相同,将石矶弄的大为面子,待众人见礼后,才与乌云仙闭关而去,毕竟两人刚刚才入大罗之境。此次闭关也好稳固修为。 待一年后,石矶与乌云仙纷纷出关来,两人又继续在人族之中帮助人族,或是开坛讲道,不光是两人弟子前来听讲,许多人族也有听讲者。也有很多人族学到了一些法术,时常行走在各个部落。 在石矶以及一众弟子的帮助下,人族的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改观,人族更加兴盛。石矶和乌云仙看到人族发展均是欣慰不已,众位弟子也是历练的越发稳重。水灵更是在人族突破到了真仙之境。 这一日,石矶盘坐打坐,一人族少年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口呼:“仙师救命。” 石矶大惊,忙上前问清缘由,原来是十几个人族出外打猎,遇到妖怪,那妖怪厉害非凡,那十几人见不敌,便纷纷退回部落,不想那妖怪追进部落,人族一时间死伤惨重。 石矶听后勃然大怒,自己守护人族几十年,虽然人族也有大规模死伤,但那向这次,妖怪竟然闯进人族部落当中作恶,石矶怎么能不怒,心想那妖怪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怒归怒,但还是忙驾起云团,让那少年指明方向,急行而去。此时乌云仙和众多弟子不在,石矶也只好前去搭救。 待石矶行至那部落,见一三丈大小的巨型蚂蚁在人群中四处做乱,只是那巨型蚂蚁生有八臂,通体雪白,生有三目,端是神异,却是洪荒异种。石矶却是认得,这巨蚁名曰八臂云光蚁。石矶虽然知道,但并不知道这巨蚁有何本事。 石矶见人族伤亡惨重,顿时大怒,运用法力道:“孽畜,竟然还不停下。” 那巨型蚂蚁听有人呼喝,也是大怒,抬头望去,见一道人站于云团之上,双目通红的看着自己,却也不惧,撇开一众人族向石矶冲来,石矶不惊反喜,将乾坤尺取出,挥手向那巨型蚂蚁击去,那巨型蚂蚁不闪不避直直迎上,只听“轰隆”一声,那巨型蚂蚁却是顿了顿身形,毫无半点伤害。 石矶见状,也是一阵惊疑,他手中得乾坤尺可是先天法宝,刚刚含怒一击却是被这巨型蚂蚁挡下,却是没有被打杀。 不过那巨型蚂蚁受了石矶一尺,却是盯着石矶缓缓向后退去,显然刚才石矶一尺,它也不好受,石矶见状大吼一声:“孽障,往哪里去,还不伏诛更待何时?” 那八臂白色蚂蚁却是不管不顾,转身就跑,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还有那白色巨蚁的踪影。 石矶也被这白色巨蚁的速度所惊,更是感叹那巨蚁也是机灵。转身见部落上下伤员众多,却是也顾不得那巨蚁,拿出一玉瓶,取出一滴七彩灵液,单指一弹,只见天空之中顿时下起了七彩雾雨,稍时,真个部落那还有哀嚎之声,除却那死去的几十人外,其余人等早就完好如初,石矶见状,吩咐部落中学了道法的人族守护部落,这才驾云向那白色巨蚁追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支持下啊 第三十七章 坐骑 刚刚那巨蚁的速度却是让已劲升为大罗金仙的石矶猛然一震,如此神兽,放过可惜,杀了更是舍不得,但不杀它,人族恐怕还要遭其残害,不若我将它收服为坐骑,也符合自己的身份,想自己师尊便有一头奎牛当做坐骑,人教教主太上老君更是有一头白牛当做坐骑,两者均是神异,再说现在这洪荒世界也没有听说谁家收个蚂蚁当做坐骑的,自己正好开个先例,也符合自己的品味。石矶一边赶路一边想,他越想此法越是可行。 不多时,便行了百万里之遥,石矶暗暗称奇,想不到这只巨蚁速度这般快,都快赶上自己的流光遁地术了,这才多长时间,却跑了这么远。石矶虽然惊讶,但心中却是狂喜不已。 适才石矶与那巨蚁争斗时也运用了法力,那巨蚁身上自然会有石矶的法力波动,又有那巨蚁只顾逃跑,那还顾得上去除身上石矶的法力波动,是以石矶便一路追赶,虽然也有些困难,但真真找起来却也是不难。 果然,石矶有行了一会,便感到一丝自己留在那巨蚁身上的法力波动,心中大喜,忙降下云头。只见入目看到的却是一副穷上恶水之景,石矶心里也是好笑,不想这巨蚁个头虽大,脑袋却是好使,将巢穴建立在此处,也是少了些危险,多了几分安全。 石矶细细的感应那丝法力波动,但忽然觉得那波动越来越弱,几近消失,石矶咧了咧嘴,取出乾坤尺,单指一指,只见原本尺寸大小的绿尺瞬间变得如山岳般大小,狠狠的击打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看似平常的小山头之上。 “嘶……”只听一声惨叫徒然响起,正是那白色巨蚁所发。眼前的小山也颓然轰到而下,无数巨石向是长了眼睛似的,猛然向石矶激射而来,石矶不敢大意,忙祭起玄天塔,道道黄光自玄天塔上射下,将石矶护的严严实实,石矶心中也是大惊,不想这白色不光肉体强悍,这妖力也是如此强悍。假以时日定然成了气候。到时候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降服了。观这白色巨蚁到了这般境界还未化形,怕是已然没有化形的希望了,就如那北海玄龟一般。 巨蚁见无数石块却是不曾伤得石矶分毫,知道石矶不好对付,又一张口嘶叫,不过此次嘶叫却不同于上次,一道道黑色光圈如同实质一般,一波波的向石矶涌来,石矶尽管有玄天塔护身,但玄天塔不过是石矶所炼,又不如先天,威力自然不是很强,石矶直觉自己元神一阵晃动,好像要离体而去,石矶更是大惊。没想到这巨蚁竟然会声波攻击,石矶险些着了道。 直到现在,石矶也是动了震怒,自己堂堂大罗金仙,连只畜生也收复不了,将来传出去,让别的大罗金仙的同道非要笑掉大牙了。 想到这里,石矶脸上狰狞之色尽显。 杀千刀的,石矶想骂娘。 没想到这只小小的蚂蚁也敢让哥难堪? 幸好哥道行高深,法力高强,法宝也不弱……石矶不禁一阵庆幸。 石矶一阵意淫,不想耳边风声顿起,石矶一愣,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轰然激射而出,一道白影如同流星,狠狠的将石矶撞了出去。石矶的身体却是比刚才的白影速度还要快得跌落出去。 嘭嘭嘭,石矶就像个沙包一样,撞上地面,又被弹起,又撞上,又弹起……连续弹起个七八次,才止住身形。 跌得七荦八素,两眼直冒金星,过了一会,他挣扎着爬起来,呸呸呸吐出嘴里的泥土。刚才这一下,比之前更加猛烈,他全身的骨架都几乎快震散,体内法力也是絮乱不堪。道袍更是破破烂烂,形态十分狼狈。 喘着粗气,石矶心里寻思着,那畜牲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陡然他目光一凝,不远处,那只白色巨蚁摇着脑袋,瞪着三只硕大的眼睛,像是十分得意。 一看到那白色巨蚁,石矶心头邪火蹭蹭蹭地冒上心头。 小样,今天不搞惨你,哥就装死在此地! “去!”石矶咬牙切齿,祭出乾坤尺,朝白色巨蚁冲去。 白色巨蚁摇晃了一下硕大的脑袋,嘶吼一声,又化作一道白影,朝石矶方向扑去。 砰! 这一次却不是巨蚁撞上石矶,而是石矶用手上得乾坤尺狠狠的击打在巨蚁脑门之上。 那巨蚁又是一阵嘶吼,却是找不到方向,摇摇晃晃,向着石矶相反的方向的大山撞去。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石矶一眼望去,只见那还有那巨蚁身影,刚才那山体一轰然倒塌。 石矶心里一阵好笑,不想刚才的一尺竟然将巨蚁给敲晕了。 石矶心里也是下定决心,这只巨蚁如此强悍,如若不将其收服,人族之中还有谁能敌得过,那无疑是人族大祸。 目睹了这只白色巨蚁,完全不可理喻地硬碰硬,不断地、重复地、机械地硬碰硬。石矶一阵无语,石矶还为它这般冲撞起了个拉风的名字,叫做野蛮冲撞。 石矶见那白色巨蚁又从碎石之中缓缓爬出,将裂地珠早已祭起,刚才被那巨蚁野蛮冲撞撞了一下,着实难受,要不是自己乃土石修成,又有法宝护身,只怕早就殒命在此了,那玄天塔塔身之上也出现了些细小的裂纹,看的石矶一阵心痛。 不过没办法,谁叫自己要收了它当坐骑呢,这玄天塔也只有以后寻些好的材料,重新祭炼一番了。 那白色巨蚁遥遥晃晃的向石矶行来,石矶也是小心万分,刚才大意自己吃了苦头,好在没有别人看到,要不然石矶真要羞愧而死了。石矶正要再祭起乾坤尺一举将巨蚁拿下,不想这巨蚁却是前腿伏地,不断将头拱向地面。 石矶见它如此,那还不明白这巨蚁的意思,只不过它这般行为却是将石矶弄得苦笑不得,刚才还和自己拼命,现在又求饶不已,真乃能屈能伸啊! 石矶整理了下心情,挥手将自己形象恢复了下,装出一副道德高士,缓缓道:“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放你一马,不过你在那人族中却是作恶慎重,死罪可免活罪难免,此后你便为我坐骑,也好将功补过。” 那巨蚁也是通灵已久,那还不明白石矶意思,缓缓点点脑袋。 石矶见状也是大喜,想现在这洪荒有谁的坐骑有这般能耐,日后好生调教,定时一大助力。石矶心中想。还故意又在巨蚁面前摆了摆姿态,显得更加仙风道骨。 他那知道,在巨蚁心中早就对他诽谤不已,只是不敢又丝毫不满表现出来。 石矶招招手,骑着自己新收的坐骑,缓缓向人族聚集之处而去。 第三十八章 再收高徒 石矶骑着自己坐骑八臂云光蚁,缓缓行至人族住地,一拍它的头,命它降下云头。 人族众人见那妖怪再次出现,皆是大惊,有甚者便大呼小叫,吓得奔向部落,引起一众人族纷纷出来查看。见石矶坐在巨蚁身上,这才安下心来,只不过仍然不敢上前。 石矶见状,知道他们仍然对八臂云光蚁害怕,便开口道:“大家勿要再怕,此兽已然被我收服,以后大家见了它莫要再害怕。” “你此时还不变换身形,更待何时?”石矶有对身下坐骑道。 那八臂云光蚁听石矶如此言语,哪敢不听,一阵白光过后,那还见三丈巨蚁,八臂云光蚁已然变成一牛犊大小了。石矶见状满意的点点头。又对人族众人道:“以后你等若要有何重物,可牵它驼用,他若有不听,你等可告知与我,我定会惩戒与他,你等不用害怕。” 众人应诺,石矶点点头,便自去打坐修行不提。 有过一些时日,乌云仙从外归来,身边却带着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两人见的石矶皆是下拜不已。 石矶不明这乌云仙带回两人却是何故,一阵好奇,便开口问道:“师兄待他二人回来可是要收他等为徒?” 乌云仙听石矶这一问,有些不好意思道:“非是师弟所想,只是为兄见识不如师弟广博,无法回答两人疑问,便将他二人带回。”乌云仙说着,还不时瞅了瞅石矶。 石矶见状却是不以为意,对那两个少年道:“你等有何疑问,说与我听。” 两人忙跪地下拜,那少年道:“仙师,自我等首领发明了钻木取火后,大大减小了族中生病的概率,只是最近我观天气日益寒冷,虽然族中有火取暖,但仍然有很多族人被冻伤,所以我二人求仙师赐下一法来解族中困境,还望仙师怜悯我等。” 石矶听少年言语,那还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心头巨震。 有巢氏,缁衣氏。不想两人被石矶一天遇到。 传说,这有巢氏因受鸟类在树上筑巢的启发,最先发明了“巢居”。有巢氏指导人们用树枝和藤条在高大的树干上建造房屋,房屋的四壁和屋顶都用树枝遮挡得严严实实,既挡风避雨,又可防禽兽的攻击,人们从此不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那缁衣氏因人族久经寒苦,一日,见树上鸟儿有羽毛避寒,又见走兽都有皮毛御寒,便取野兽身上皮毛及飞鸟身上羽毛编制成衣用来抵御严寒。 两人的举动着实为人类走向文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天道有感,降下功德。 石矶见两人如此为人族着想也是欣慰不已。这几十年间,他和乌云仙行走在人族各处,早已融入了人族当中,人族也将他两人奉为人族仙师,两人怎么不感动。 石矶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开口道:“你两人先行退去,待我与师兄好生商量出一法,再告于你等。” 石矶吩咐,两人自无不匀。 待来人退去,石矶才对一脸迷惘的乌云仙道:“师兄,我适才闻两人之想法,猜想这两人若是将此法实施必有功德降下。”石矶说完,紧紧的盯着乌云仙。 乌云仙听石矶之言,一脸巨震,忙问:“师弟如何知道?” 石矶摇摇头道:“师兄莫问我如何知道,如今我欲收那少年为徒,师兄将那少女也收再门下吧。” 乌云仙见石矶不愿详说,也不再多问,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若是不想说,即便自己想尽办法也是无用,遂闭目盘坐,反正自己听他的总是有好处,乌云仙这样想。 石矶不知道乌云仙的想法,要是知道了岂不要气死当场。挥手将两人叫到近前,指着那少年道:“如今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少年听石矶要收自己为徒,一时高兴的不知如何作答,他知道,仙师曾今收首领为徒,首领是谁他当然知道,首领不过几十年只见就有莫大的法力,少年却是羡慕不已。再者,仙师的徒弟也是众多,在他眼里,个个都是法力高强,哪些强大的妖怪总是被轻松的消灭掉,如今仙师要收自己为徒,他怎么能不激动。 整理了一下心绪,再看仙师,见仙师对自己含笑点头。那少年忙下拜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石矶见少年拜下,这才道:“好好好,以后你便叫有巢氏,我传你一法,可解决你之疑问,你定要好好助你族中老幼,也不枉我的一番苦心。” “徒儿定然不会辜负师尊厚望。”那有巢氏眼神坚定,看的石矶连连点头。 少年被石矶收入门墙,那少女也是一脸期盼,希望被仙师收在门下,可让她失望的是,石矶收完有巢氏闭目不语,本来是失去希望,却不想乌云仙师此时开口道:“你可愿拜在我门下?” 少女本来件石矶仙师不言语便熄了拜在仙师门下的念头,不想乌云仙师又问自己,怎么能不欢喜吗,只见两个脸蛋高兴的都快成花了,忙跪倒下拜。乌云仙又为其取名缁衣氏。 待两人收完徒,石矶将建筑房屋之术直接传给了有巢氏,又将制衣之术传于乌云仙,由他传给了缁衣氏。 两人得了方法之后,苦思几日,便付诸行动,将建筑房屋之术和制衣之术传于自己部落,初始时还有些不太完善,但人族毕竟人数众多,集多人之力,又有升仙岛一众门人的帮助下,终于将两术普遍于人族。自此人族便不再群居荒野之地,有甚者便学习那野兽,在山体之中大洞居住。同时人族也学会了用兽皮树枝制成衣物。大大缓解了人族由气候带来的灾难。 天道有感降下功德,有巢氏和缁衣氏均跨入大罗金仙之境,同时有巢氏手中的一块规划筑屋之术的石头也成就了功德圣器,缁衣氏手中一枚骨针也是如此。乌云仙和石矶两人也因教导两人有功各得了一成功德,两人均进入大罗金仙顶峰。只是那制衣之术乃是石矶先传于乌云仙,又有乌云仙传于缁衣氏,所以相较而言,石矶所得的功德比乌云仙多了一些。两人弟子也因相助教化人族而得了不少功德。 两人见又有功德降下,均是面带笑容,甚是自得。 第三十九章 全都来了 这次天降功德,六大圣人皆是大惊,除却西方二圣和那妖族圣人女娲娘娘不曾动静,女娲娘娘宫中无一弟子所以不曾动作,那西方二圣却是有心无力。东方三圣纷纷命弟子敲响宫门之前的金钟,召集门人。 石矶和乌云仙却是不知众圣动作,两人自得功德之后,便吩咐各自弟子,继续在人族之中帮助人族,有交代了些杂事与燧人氏等三人,两人纷纷闭关而去。 这次闭关自然是要稳固一下自己的修为了。石矶两番得了功德,虽然现今自己修为已然到了大罗金仙之境,但却不比自己打磨法力修来。石矶自然知道这一点。想那人族圣母女娲娘娘就是以大功德成圣,虽然在六位圣人中第一个成圣,但却是实力最低的一位,所以说,这功德虽好,人人都想要,但却也有这样一个弱点,在同等修为中发挥不出相应的实力。 石矶静静的盘膝而坐,体外青色光芒闪现,丈许大的庆云之上三花尽开,三花之上又有一簇土黄的珠子上下旋转,又有一印化作三寸大小,印身之上时有风雷二力隐现,那大印之侧又有四剑与一阵图,剑身之上凶煞之气尽显,那阵图不时吞吐剑身之上所散发出的凶煞之气。 石矶紫府之中也是气象万千,灰色的小人不时吐纳灰色漩涡周围游离的灰色细线,细线如同灵气般被灰色小人慢慢吸入腹中,原本灰色漩涡周围的青色细叶也是缓缓的散落下青灰色的细丝,不停的向小人涌去。石矶竭力的将法力压缩一团,不停的打磨。 基础不牢固,开始或许没感觉到什么,但是越到后面,就越会发现,因为基础的不同,修为是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倍。修行这种东西马虎不得,如果前面为了贪图一时修为的迅速提升,后面想要再作突破,很可能要为此付出百倍的努力。 相反,基础扎实了,一步一步稳定的往前走,修为突破时,有如水到渠成,没有太大的波折。 或许,是因为受到前世的一些YY小说的影响,石矶也是有意的在压缩法力的同时也是不停的打熬肉身,同时将安神诀缓缓运转。心神磨练最好的莫过于在极为高明的幻象阵法中修炼,但石矶不可能去布置什么幻阵,也不会布置那种高明到对自己有用的阵法,又不敢轻易动摇道心,若是引动心魔修炼,怕是自己是抵挡不住。 要说另想其他办法,自然是从他来之后世的记忆当中去想了。 那些后世的记忆,是历史文明的积淀。但是,不可否认,那些历史文明的优势,又何尝不是一种固有的成见呢?也成为石矶在领悟大道的路上多了一分阻碍?所幸石矶深知其中三味,取长补短,每有领悟总是旁敲侧击,努力的让自己在领悟之中举一反三,让一切尽可能的简单化,明确化。 如今石矶为了提神自己的神识,一番思虑之下,还真的有所领悟。 石矶小心翼翼的分出两份神识推演近身肉搏之术,指挥两股神识在意识深处不停的对战着。 这两股意识都是自己的心神,每一次对战,就像自己与自己下棋一样,一举一动,都在心中清晰的涌现出来,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每一次对战,都是怀着一种战胜自我的信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很难,全因这种修炼方法,极为耗费心神。 石矶有从几百件妖族法宝之中获取的功法,又有少许巫族兵器之中得到的巫族功法,两者结合定能创出一门适合自己的功法。石矶也试图着从这中对战之中将自己推演出来的功法完善化,不过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 经过了许久,石矶习惯了两个意识对战的推演后,就开始尝试三个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战的身影越来越多,所消耗的心神力,是几何倍数的增多。原本还以为自己能推演到几十人战斗的石矶,发觉在推演到十人的时候,变数大得让自己的心神消耗就赶不上回复,不得不停留下来。一边专心打磨身体,一边恢复心神,等心神恢复了以后再行推演。 正所谓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像石矶这样修炼,功成之后,固然威力绝伦,但修炼起来,却也耗费时光。 而且,这么修炼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精神修为要远远高于肉身的修为。 石矶精神修为高过肉体不知道多少,修炼起来尚且如此困难,其他的修士如果要这么修炼,不知道要等到什么年月,才能有所成就。 当然,石矶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这个方法对他来说,只是暂时好用,却不一定是永远好用。 石矶现下已是大罗金仙之境,法力修为也是到了大罗金仙初期的境界,也算是一方强者。 石矶闭关十几年后,出的关来,便叫来六耳猕猴悟道,这些年来这些个弟子在人族帮助人族,也得了不少的功德,修为也增长了不少,这悟道的修为也从地仙之境增长到了天仙中期,石矶见状也是为他高兴,想这短短几十年,又有哪个洪荒之中,又有谁人弟子能有自己弟子修为增长的这般快的,尤其还是以异类之体修道的。 石矶微微一笑,对着悟道道:“悟道,为师观你这些年修为也是大有长进,为师却是欣慰。” 悟道听师傅这样夸奖自己,不好意思道:“是师傅教导的好,俺也没有花多少功夫。” 石矶心中也是暗暗点头,这个徒弟却是知趣,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用功练功为师也是只道,向你这般,却是坠了我升仙岛威名。” 悟道大惊,忙跪倒道:“师尊赎罪,弟子知错了。” 石矶微笑道:“不说此时,此次为师闭关十几年,可有何事发生,你与为师说说。” 悟道听石矶不怪罪自己,也不交缠道:“禀告师尊,在你和师伯闭关期间,人族当中却是来了许多的修道之人,皆是我截教和阐教之人,曾有十几个道人自称是师尊的师兄师姐,前来拜会,火灵师姐言说师尊师伯闭关,石矶人便告辞而去。人族当中却是无甚大事。” 石矶听悟道言语,知道这几次天降功德,必是惊动了两教的圣人,石矶也是了然。 挥挥手,要为悟道退下,石矶起身而立,远眺远方。 看来自己和乌云师兄该是退去的时候了,人族毕竟是以人教为尊,自己和乌云仙虽然被人族叫为人族仙师,但终究不是圣人之尊,又怎么能和圣人相提并论,自己二人此次得了功德,恐怕就有几个圣人不喜,自己虽然有师尊通天教主撑腰,但这一圣之力怎能扛过众圣算计,那后世的封神之战不就是那般。但通天教主明知不敌却还要争上一线生机,却是让人佩服。再说,人族现已发展平和,若自己猜的没错,众圣怕是要立下三皇之位了,老君圣人也不可能再让众多修道之人插手人族之事了。 石矶想到这里,缓步向乌云仙闭关之处走去。 给读者的话: 小黑感谢唐兄的支持同时也尽量多更 第四十章 人族仙师 石矶缓步向着乌云仙闭关之所而去,一路之上,无数人族向石矶问好,石矶在人族这几十年间得到了人族的盲目尊崇,而石矶又是两位首领的师尊,地位自然崇高。故而,在人族当中,为了表示对两位仙师的尊重,以后到来的修道之人,人们全部称其为仙长,用以区别开来。 待石矶来到乌云仙闭关之处,乌云仙也是心生感应,缓缓的从石屋当中走出,见了石矶,满脸微笑道:“贤弟倒是心急,这才闭关石矶年就耐不住寂寞了?” 石矶也是微微一笑知道他在说笑:“非是我耐不住寂寞,却是我等该回岛了?” 乌云仙听后大惊,忙问道:“贤弟,可是我等岛上有何事发生了?” 见乌云仙如此紧张,石矶心中也是高兴,遥遥头才道:“师兄莫要乱想,非是我等岛上有事,只是小弟觉得我等却是该回道了。” 乌云仙听石矶说岛上无事之后更是不解,皱眉道:“贤弟这却是为何,这般好好的便要回岛,我等走后,这人族该如何?若无我等,人族岂不是又要受些挫折?” 石矶听乌云仙言语,却是苦笑不已道:“兄长莫要担心人族,如今几位圣人以派下弟子在人间行走,人族当中自然不会大面积受难,况且小弟有些猜想,怕是过些时日大师伯便会命我等两教弟子回山,毕竟这人族还需自强而生。” “大师伯?回山?这却是为何?”乌云仙不解,一脸迷惘的看着石矶。 “兄长莫要再多问,听小弟的就是。”石矶也不愿与乌云仙详说,毕竟这人族之事乃是太上老君决议,自己来自后世,自然知晓一些。再说这圣人行事也不是石矶这般小人物能够猜测的。 乌云仙见石矶心意已决也不多说。两人又聊了会,便召见弟子前来。 不多时,只见升仙岛二十六人全部到场,由火灵率领向两人行礼。 两人看向诸多弟子,见弟子们这些年不管是修为还是阅历都有所增长,两人均是欣慰不已。最为突出的便要数那水灵,短短几十年便由天仙之境进入了真仙,其次便是那白寿,也是进入了真仙之境,自此,除却燧人氏和有巢氏两人因为功德而成就大罗金仙外,石矶门下便已有三人进入真仙。其余弟子的修为也有增长,统统进入了天仙之境,石矶见状大喜。 再看乌云仙门下,除却缁衣氏为大罗金仙之境,那十天君却是也进入了天仙,其余六人都是地仙顶峰,再花些时日便能进入天仙之境,乌云仙也是连连点头。 待一众弟子盘坐而下,石矶这才开口道:“如今人族内部安定,又有你等师伯师叔前来帮助人族,我等也是该回岛静修了,你等稍后将手头之事交接后,一起随我回山吧。” 燧人氏等三人听石矶之言大惊道:“师尊难道要弃我人族而去?那我人族以后却是该如何?” “你等莫要这般,你等三人留在人族好生打理人族事物,待有大贤者出世可归我升仙岛上,这人族之事却是要靠人族,莫要那般姿态。”石矶也是难舍,但终究有要离别之时,却也无法。 “可是我人族尚未走入正轨,如何……”有巢氏听石矶言语,但终究不舍得石矶等人就此离去,遂开口道。 石矶笑笑道:“你等莫要担心,若为师所料不差,那人教教主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真顿人族,以后自有大贤者接替你等,你等终究不能一直插手人族之事,若是那般,那岂不要影响到天道运转?” 几人听石矶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对一众师兄弟不舍而已,石矶和乌云仙见状也是一阵欣慰。 石矶和乌云仙处理完人族之事后,便寻到了此次截教中下山之人。此次截教的阵容也是颇为强大,为首之人自然是多宝道人,而后有三霄姐妹,金灵圣母,龟灵圣母,赵公明,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等一众一百多人,二人自是与众人一阵寒暄,待两人说道要归岛时,众人却是不解,两人也是含糊其辞。 石矶见到赵公明,本想上前与他说那定海珠之事,但见截教之人多,也就作罢了,待以后再行商议。 待与一众同门作别,两人又回到人族居地,不想两人刚回到人族之中只见数十万的人族聚集一起,见到两位仙师,忙俯身下拜,弄得两人一阵忙碌。石矶知道,这些人族知道自己要离去,前来送别,两人均是感动不已,但石矶却是不能留下,不光是自己二人若是留下,定会惹太上老君不喜,对两人修为却也是无益了。 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石矶招来八臂云光蚁,起身而坐,这八臂云光蚁几十年在人族之中也是出力不少,起初之时还有些不服,被石矶管教了几回却是乖巧了,在人族之中也是赢得了圣兽之称,同时也得了些许功德。 石矶不愿再做停留,和乌云仙带着一众弟子驾起云团就要远去,就听人族当中响起一声震天之音:“我等恭送仙师法驾。”声势浩大,响彻天际。 天道有感,瞬间天降祥瑞,又有一道功德降下,一分为三,三成被石矶所得,三成为乌云仙所得,又三成为门下弟子所得,这便是天道承认了乌云仙和石矶两人为人族仙师的身份,又有这些年诸人帮助人族,现下功成身退,所以降下功德。 此次降下功德却是出乎众人之外,连石矶都不曾知道,有些太突然了。但吃惊吃惊,两人还是收了功德,隐没身形,回升仙岛去了。 那远在八景宫中得老子此次却是气的不清,人族仙师?天道居然还承认了,那自己人教地位又处在何处?石矶这般却是分了人教气运。老子怎能不气。但转念一想,却是又向石矶所在的方位笑了笑;“通天收了两个好徒弟啊!”便又闭目炼丹去了。 女娲娘娘见此却是微笑不语,她早已算出石矶乃是她当日造人所剩下的息壤修成,说起来算是自己半个儿子,女娲自然高兴。石矶气运增长,她的气运自然跟着增长。 那原始天尊和西方两位圣人却是嫉妒不已,准提更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早些度石矶前往西方,如今石矶有人族仙师之名,除非石矶和乌云仙愿意,否则他是白想。 坐在碧游宫中得通天教主却是放声哈哈大笑,他现在看石矶和乌云仙越来越可爱,恨不得上去一人亲一口的心思都有了。 第四十一章 天意如刀 石矶和乌云仙带着升仙岛一众二十三个弟子,驾云向东海方向缓缓而行。此次出岛历练,升仙岛一众弟子皆得了莫大好处,人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尤其是火灵。在人族这些年,不仅是道行涨了不少,在众位师兄弟之中也是威信大涨,在人族当中被称为火灵圣母。这是石矶和乌云仙愿意看到的。 石矶一马当先,坐在八臂云光蚁之上,优哉游哉,看的乌云仙一阵羡慕,这八臂云光蚁却是神异至极,三丈大小的白色身躯时有白光闪动,生有三只牛眼大小得眼睛成三角之状分布于它的额头之处,第三只眼睛却是紧闭不张。石矶知道,它这只眼睛怕是不简单,只是现下修为不够,无法张开而已,若是将来修为高些,那一定是个了不得的神通术法。石矶心里也有些期待,不知与那将来的阐教护法杨戬的神目谁更厉害些。 一行二十五人浩浩荡荡,走的不紧不慢。 忽然,走在最前方得石矶忽然止住脚步,目光深邃,遥望前方一片荒芜,众人也不打搅,也是好奇的对着石矶所望方向看去,过了片刻,石矶才缓缓叹了口气,对着一直对那八臂云光蚁流口水的乌云仙道:“师兄,你可知此地乃是何地?” 乌云仙听石矶一问,这才回过神来,抬头张望,也是一阵叹息:“师弟却是不该有此一问,相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身陨,盘古死后,他的头变成了东山,他的脚化作了西山,他的身躯变成了中山,也就是众所周知的顶天柱不周山,他的左臂化作了南山,他的右臂变成了北山,是为五极天柱。这五座圣山确定了四方形大地的四个角和中心,他们像巨大的石柱一样耸立在大地之上,各自支撑着天地一角。盘古的左眼,变成了鲜红的太阳,高挂天上,日夜给大地生机;右眼变成了清冷的月亮,给大地照明。他的头发和眉毛,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洒满蓝天,伴着月亮走,跟着月亮行。他嘴里呼出来的气,变成了春风、云雾,使得万物生长。他的声音变成了雷霆闪电。他的肌肉变成了大地的土壤,筋脉变成了道路。他的手足四肢,变成了高山峻岭,骨头牙齿变成了埋藏在地下的金银铜铁、玉石宝藏。他的血液变成了滚滚的江河,汗水变成了雨和露。他的汗毛,变成了花草树木;他的精灵,变成了鸟兽鱼虫。而此地正是盘古大神脊梁所化的不周山旧地,哎,只不过这不周山在千年前的巫妖大战中,被那巫族祖巫共工氏一怒之下撞断,却是可惜,若是现在还在,哪会有这般景象。” 乌云仙说完却是一脸悲戚的看向那支天之柱,随后又向那支天之柱缓缓拜了三拜,众弟子不解,见乌云仙下拜,皆屈膝下拜。 石矶见状,也是向支天之柱拜了三拜,他却是知道,这支天之柱乃是当年女娲娘娘将那北芦俱洲的玄龟杀死,取其四肢来做支天之用。而那玄龟正是乌云仙的生生母亲。乌云仙以前将斩杀自己母亲的女娲娘娘可谓是恨之入骨,不过现在却是不然,他随石矶在人族教化人族多年,得了不少功德,对这天道走势也是略有所感,女娲娘娘斩杀他母亲乃是天道所趋,非是女娲娘娘之意,乃是为了洪荒众圣而已。只不过现下乌云仙触景生情,怎么能不悲戚。 石矶见乌云仙如此,也是一阵唏嘘,本想安慰乌云仙一番,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好的安慰之语。石矶走向乌云仙,缓缓拍了拍乌云仙肩膀,一表安慰,见乌云仙悲戚,也只能道了声:“真乃天意如刀啊!” 乌云仙听石矶一言,全身一震,嘴里默默念着石矶方才言语,不觉一阵走神。 见乌云仙如此,石矶只好带着一众弟子降下云头,在这不周山旧地休整一番再行赶路。再者石矶也想在自己未化形之前所呆的的山谷中看上一眼,毕竟那个地方是自己生活了数百年的地方,同时也是那人族初生之地。石矶是个怀旧之人,如今再临此地,如何不去看上一眼呢。 石矶踏云而下,此时这不周山周围到处一片萧条,那还是当日赫赫有名的不周山。虽然巫妖大战已然过去千年之久,但依稀还可见当日大战是如何的惨状,以不周山为中心,方圆千百里,那还有一座像样的山脉。到处煞气飘荡,草木不兴,真真让人惊叹。着实乃是一险地也。 站在当日的小山谷中,石矶也是一阵唏嘘。心中虽然难以接受,看着如今的不周山旧地,有所感叹:“天意,天意,终是难以捉摸,虽在情理之中,却难免有在情理之外,却显得有些无情了。” “确实是天意如刀,刀刀玄奇,天意明明无情,却总是留下一线机会,就要看你是否能体会出其中的道理了。”不知何时乌云仙也站在了石矶身侧。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眼中的苦笑。两人虽是与那巫妖大战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却也是牵连重重,如石矶便是亲眼所见那巫妖大战如何惨烈。乌云仙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自己母亲被斩杀用以支天,再加上如今见不周山如此惨状,哪里还会不明了。 升仙岛一众弟子见师长如此,也是若有所思,他们大多数乃是妖体修成,当中也有那巫妖大战之前化形而出的,只是当时限于修为并不高,妖族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等,这才幸免遇难,但他等也是有些听闻,再结合如今场景,皆是一脸惊骇。 石矶见一众门人如此表情,心中却是不愿。这般情形若是在他们心头留下阴影,将来必定会影响到心性,修为难得寸进。再说他们大多数资质本就不是太好,如此升仙岛岂不尽是平庸之辈,这却是石矶所不愿看到的。 “你等也勿要如此表情,这巫妖大战乃是那巫妖二族平日里不积功德,只知一味厮杀,致使天道之下秩序混乱,故而天道降下劫难与他等,以消天地见的煞气。你等平日里好生打磨法力,积累功德,不占因果,即使再大的劫难也与你等毫无关系,你等可明白。” 众人听石矶开导,心中惊骇之意也稍稍平息了些许,石矶见状也不多言,这还要靠他等自身,若是毫无感悟,石矶也是无法。 乌云仙见石矶教导诸位弟子,也对石矶的话甚是认同,点点头:“你等今日所见,也不必太过在意,想我等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一味逃避却是落了下成,你等却要铭记石矶师弟所言,好生积累功德,莫要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便是劫难加身,我与贤弟也能保你等无恙。” 众弟子点头应答,却也是明了两人话中的三味。 给读者的话: 兄弟们帮忙推荐下啊谢谢了 第四十二章 再立一府 两人见众弟子都有所悟,这才点点头。 在看那山谷,虽然以不复以前的山谷,但石矶却有中深深的依恋之感。但是这地方也太荒凉了点,不若我在此地再立一府? 这个想法一起,石矶一发不可收拾,越想越可行,想当年,自己不是在那不周山上立了一座临时洞府么,要不是当年的巫妖大战毁去不周山以及周围山脉,自己也不会在东海之上建立洞府了,自己现在肯定在不周山上。 石矶两眼精光,乌云仙看的出奇,见石矶发呆发到傻笑,知道石矶又有鬼点子,又见一众弟子紧紧盯着石矶,嘴角都略带笑意,轻轻的拉了拉石矶衣袖,提醒石矶注意形象。 石矶却是全然不顾,整了整自己仪态,甚至用手还擦了擦嘴角,这才对着乌云仙道:“兄长,我欲在此地再立一洞府,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乌云仙惊讶的看着石矶,心中翻腾不已,莫不是师弟看到此景,傻了? “贤弟?这……这是为何?”乌云仙不放心石矶,拿手还在石矶面前晃晃。 石矶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兄长莫要这般,我思量许久,这不周山乃与我二人都有关联,如今变的如此,我等也不好坐视不理,不如多等在此再立一府,也好将这不周山周围恢复一番,也是一番善举。再者,这不周山乃是盘古大神当年脊梁所化,我等在此地,说不准还会有一番机遇也说不准。” 石矶一阵抢白将乌云仙说的不知说什么好:“哎,也罢,你既已决定,为兄还能阻你不成?”乌云仙狠狠的瞪了眼石矶,其实石矶提出的建议乌云仙也是心动,只不过嘴上说说而已,那还会反对石矶。再说石矶立府,乌云仙也管不着,只是建议一番也就罢了。这一点乌云仙岂会不知石矶一旦认准的事情,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毫无结果的,索性跟在他后边看他作为。 石矶听乌云仙已然同意,心中大喜。 这里别无一物。听石矶的决定,同来的一众弟子们虽然没说话,但脸色还是黯淡许多,此地的荒凉归荒凉,但巫妖大战留下的煞气却是很浓厚。 石矶倒不在意,如今到了这里哪还有他们插话的份,石矶直接将他等的意见忽略掉了。 “我们要在这立一洞府了。”石矶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大家先休息些时辰,少时便开始建府。” 石矶如此一说,众人更加相信,起码两位师尊没有信口开河。穷山恶水,对于修者来说,只不过多费些功夫而已。众人想想也不觉的怎么。 石矶与乌云仙徒步又在那以前的小山谷当中查看一番,令石矶兴奋的是当年自己取走三光圣水的地方又有一汪池水,虽然不多,但也算难得,远远的看去,只见三色光芒闪现,颇为神异。两人忙快步前往近前查看,待验证心中所想,石矶大喜,果然是三光圣水。乌云仙看上去更加兴奋,看向石矶的眼神更是佩服不已。 见此地仍有三光圣水,石矶心中疑惑。想当年,自己可是将一池子三光圣水全部取走,莫不是……想到这里,石矶心里更是激动,三光水脉,是的,是三光水脉,这里只有存在三光水脉才会再次产生三光圣水,自己这次可是发大了。想自己在升仙岛之上将岛底灵脉和三光圣水相连,目的就在于有朝一日形成三光水脉,可是石矶哪会知道,这三光水脉形成非百万年不能成,自己的想法只是一个空想。而如今这三光水脉就在自己眼前,自己怎会不激动之理。 “兄长,是三光水脉,三光水脉啊!”石矶激动的语无伦次。乌云仙脸上的表情早就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石矶只知道他脸上的肉抽成一团,甚是怪异。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是自己刚才的决定感动的鸿钧老祖,鸿钧老祖一个高兴将三光水脉送给自己两人了,两人心中一阵歪想。 止住心中得狂喜,两人忙飞身而起,石矶运用搬山填岳之术将一座百丈大石放入此地,挥手间,在巨石之上出现了三个青光大字:“念古山”。此山本就是为怀念盘古所建,自然被石矶取名念古山。 乌云仙又把三光水脉周围布下层层禁止,又不放心,盘膝做在三光水脉旁边,还将混元锤拿在手中,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众弟子见两位长辈如此,却是不以为意,他等哪里知道两人因为这法宝险些丢了性命。 石矶又马不停蹄,前后有办了数十座大山,或是摆做三才之势,或是八卦,亦或是九宫,这才罢休。又见搬来的大山虽然绿树缠绕,却是毫无灵气,不禁暗叹一声,那巫妖大战将这不周山周围打得地脉尽散,却是灵气稀薄了。 石矶又吩咐一众弟子前去采集些灵草灵药,石矶原话是:“你等可前去周遭大山之上采集些灵草灵药,也好装点这念古山,你等也不必挑三拣四,只要上些年份的,采来便是。” 一众弟子领命,纷纷驾云而去。 石矶有将自己从那巫妖大战之中股搜的诸多法器取出,大多乃是巫族武器。又将每件法器之上刻上诸多法阵,甚至将自己本体之上脱落的息壤分出一捏打入其中,起身飞上空中,一件件的打入山体之中,当石矶将最后一件法器打入山体后,只见数十座大山之上徒然显现出一阵光芒,随即消失不见。正是石矶将那困仙落神大阵布置与大山周围,大阵遍布七八里之广,非准圣难破。如此,念古山可以说是铁通一块。 不多时,众弟子三三两两的驾云而回,此次石矶吩咐,并无刻意要他们采集罕见之物,所以才回来这般快速。众弟子将各种灵草灵药纷纷交给石矶,石矶看看,也是欣然点头,虽然品质不怎么样,好在胜在数目众多。挥手将灵草灵药打入各个山腰之上,又取了些三光圣水洒下,只见到处山体之上尽是七色光化,刚刚种下的灵草灵药摇相竞艳,别有一番景象。做完这一切,石矶命一众弟子在岛上刻画些聚灵阵,将山上药草布下重重禁止。 乌云仙见大阵已被布下,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在山头之上建起宫宇楼阁,一切样式皆是按照升仙岛上得宫殿布置。 石矶有用大法将一些生灵搬入上上,如此才将别府的主体大致建立而成。 石矶又潜入大地之下,祭出裂地珠梳理地脉,不过效果却不是太明显,只因为这里的地脉被巫妖打得散乱不已,石矶虽然将地脉接在一起,却是仍有损伤,如此手段,山中才稍有灵气。石矶见状也是连连摇头,也只能待日后慢慢用三光圣水徐徐温养了。 石矶将乌云仙所建最大的一殿取名念古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火灵带领一众弟子继续整顿洞府,这才和乌云仙闭关去了。 给读者的话: 帮忙收藏下啊 第四十三章 落宝金钱 修真无岁月,世上已千年,古语成不可欺。石矶出得关来,也已然是百年之后。 再看此时的念古山,却是大变一番,但见各山山上青郁葱茏,松柏林立,奇花布锦,瑶草生香,山林之中白鹿奔走,猿猴攀援,仙鹤长鸣,鸾凤回翔。大山之中有一湖,湖中水波粼粼,莲花结成一片,青花白藕,绿叶片片,湖水中间又有一池,池中时有七彩光芒闪现,正是三光圣水。山顶云霞自生,花香四溢,鸟语兽嘶,别有一番情趣。 看来这些年众弟子也是煞费苦心啊!石矶一阵赞叹。 招来火灵,问了些俗世,不想这一问,才知道那燧人氏三人正在岛上。原来山中一众弟子自上次在人族教导人族,却是对那人族产生了感情,此次石矶在这不周山故地又立一府,恰巧离那人族所居首阳山不远,一众弟子也时常下山探望人族中得三个同门,也顺手帮衬人族。但也不敢违了石矶和乌云仙两人法令,也只是待上几日便就回山静修。 燧人氏三人得知石矶和乌云仙在人族不远处立下洞府,也时常走动,今日正好前来。 石矶招来三人,三人忙下拜向石矶问安,待到礼毕,石矶才问了些关于人族之事,这才将三人挥退,缓缓起身,遥望远方。 照燧人氏所说,自石矶一众人等离了人族归山修炼,不过数年,那八景宫中得太上老君果然发下神符,命一众修道之人离开人族,两教圣人虽然不喜,但太上老君毕竟乃是两人大兄,也不得不召回弟子。近几十年便是由燧人氏三人撑着人族,却是不易。 果如自己所料,那太上老君怕是要立下三皇来巩固自己人教教统了吧。 石矶索性不再理会,吩咐火灵管好山中诸事,便起身出山而去。 石矶索性缓步行走在各个大山之中,见好的天地灵翠便统统收进裂地珠中,一路之上也帮助了不少人族,人族见仙师行走人族,均是拜扶不已。有献水者,有献果者,石矶见状也是报以微笑,知道这乃是人族尊重之举。 这一日,石矶走到一大山,见山中灵兽奔跑,时有灵气闪现,虽然这里不过数千里方圆,但是这里的奇峰怪石千姿百态,有的直插云霄,有的横亘数里,有的如屏垂挂,有的傲立雄踞,有的亭亭玉立……就其景观而言,则是神似居多,似乎更加耐人品味。 这里的山虽然都不算大,而且灵气也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其山间却是多有清泉流瀑,山绕水转,水绕山环,山水之间,这山中便多了一份秀气,多出了一份灵动。 知道此山中定有修道之人,便缓步而走。不多时,果然见两人在一山头古松之下盘坐下棋,但却是修为低下,连自己门下悟道的修为都不如,但还是上前行礼道:“两位道友却是好兴致。” 那两人见一道人缓步而来,但见道人头戴紫荆冠,身着青岚道袍,一副有道之士,更重要的是两人看不清那道人的修为,忙起身行礼不已。 石矶见状微微一笑道:“贫道乃截教石矶真人,今路过此山,见山中奇景,便知有有道之士修炼,特来拜会。不知两位道友如何称呼?” 那两人听本就见石矶修为高过自己两人,又听石矶道明身份,那还敢以道友相称,便见那青衣道人开口道:“真人却是折杀我等兄弟,我等两人哪敢与真人称呼道友,真人来我等山中乃是我等大幸,上仙却是言重了。小仙自化形来自称曹宝,这位红衣之人乃我兄弟萧升。” 石矶听到两人名号,也是惊讶异常,想自己今日来此山中,却是传说中得武夷山,这二人却是后世封神中得倒霉二人组了。原书有一段著名的情节,赵公明施定海神珠连打阐教十二金仙,又将燃灯道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后来燃灯道人遇到曹宝与萧升,赵公明最大的法宝定海珠被这名不见经传的两人收走,就连缚龙索也不例外。后来赵公明祭出神鞭,将萧升打死,却被燃灯道人暗施乾坤尺打跑,定海珠也落在了燃灯地手中。可怜那曹宝后来还被燃灯道人无耻地骗进了十绝阵作了炮灰。与赵公明的这一战也成就了一件法宝的威名——连定海神珠都能落下的“落宝金钱”! 如今落宝金钱的持有者曹宝与萧升尽在眼前,石矶自然是不会放过,当即投其所好,与两人谈论起这下棋之道。 石矶本就打的是人家宝贝的主意,而萧升曹宝二人则是希望能和这截教高人打好关系,说不得能得一二指点就够自己兄弟受用了。所以这气氛当下便“友好”了许多。 其实这萧升曹宝二人却是和封神榜中记载的一般无二,却也是那种老实无比的滥好人型,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后来救了燃灯这等卑鄙小人,落得自己送人送宝后最后还送命的下场。两人打得注意石矶自然不知道,只是见两人深爱下棋,便盘坐而下。 石矶后世本来就对那围棋甚是喜爱,知道两人喜爱这下棋之道,便投其所好,如此与两人相讨,自然聊得甚是投机。待三人聊了一会,两人见石矶闭口不语,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那曹宝却是心急,见石矶不语忙问:“不知真人可有甚不妥之处。” 石矶就等他二人相问,叹了口气才道:“不满两位道友,此次我下山来却是有因。”说完还起身而立遥望远方。 那曹宝又问:“赎小仙无礼,不知真人为何事烦恼,可否说与我二人,说不得我二人能帮真人也是未知。”那曹宝神态认真,看的石矶心中一阵自责,只骂自己够无耻,尽然骗这两个老实人,不过自己不无耻不行啊,谁让你二人手中手掌中宝呢。 石矶转过脸,盯着二人看了一阵,直看的两人直冒冷汗,这才开口道:“前日贫道推算天机,不想推算出一宝与贫道有重要意义,特来寻上一二,不想直至今日也毫无进展,哎,贫道着实着急啊!” 那两人本就想巴结石矶,那萧升却借口问:“不知真人可否推算出那一宝叫和名字,不若我二人帮助真人一起寻找。也好叫真人如愿以偿。” 石矶听俩人如此言语,心中好笑,缓缓开口道:“哎,说来惭愧,贫道修为尚浅,不曾推算出那一宝为何名,但却推算出那宝关乎贫道修行,其形若金钱,生有二翅。哎……” 那两人听石矶言说法宝与自己二人法宝一般,却是惊疑不定,那萧升见石矶叹息不已,像是下了偌大决心道:“真人,莫要自恼,你言那一宝正在小仙身上。” 石矶听萧升这般直白,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叹息。 那萧升曹宝本是敦厚之人,又从未出过这武夷山,如何知道这人心险恶,又听石矶乃是截教中人,更是有意要攀上石矶这个高枝。 当下萧升就言道:“真人不必如此,真人既然推算出此宝,说明天道之下,这法宝自然与真人有缘了。小仙便送与真人。” “这如何使得,正所谓宝物有灵,既然此宝与两位道友有缘,贫道怎好夺其所好,还请道友莫要这般。” 可怜这萧升曹宝两位山中坐久了,这人情世故也是一窍不通,当下竟然拿着宝物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石矶只得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装吧,你就装吧。 虽然如此这样的鄙视自己,但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高人模样开口说道:“既然是二位道友诚心相赠,贫道就此收下了。” 然后又转向萧升曹宝二人道:“大恩不言谢,日后贫道定有所报。” 石矶接过刚被萧升抹去自己神识的落宝金钱却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就多谢两位了。”石矶微笑的点点头。 见两人如此,石矶心中却也是难受异常,犹如吃了一嘴老鼠毛。“罢了,他二人既然将如此重宝先与我,我便保上一保他等又如何。” 打定主意的石矶随即开口道;“两位道友,莫要怪贫道之言,如今观你二人修为不曾大成,若是日后下山却是要受些委屈了。” 石矶这话说的很明白,你两个人修为太低了,你们将这个宝贝送给了我,将来难免会受些委屈,那么我可就有些心中难安了。 两人听石矶这般言语也知道石矶说的乃是事实,却也不怪罪,只是一时间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石矶见两人如此,暗叹一声道:“也罢,如今你二人与我相交也算有缘,若是你二人不嫌弃,可随我归去,在山中任你二人为我山门护法之职,你二人可愿意?” 两人听石矶这般言语,那还不明白石矶的意思,心中大喜,忙躬身行礼,甚是恭敬。 石矶挥挥手,示意两人不必如此。 给读者的话: 帮忙收藏下多提点建议,谢谢了 第四十四章 萧升再献宝 石矶与两人又是一阵寒暄,三人均有所得,心中自然欢喜。 待两人将洞中家当全部收起,石矶便要带着这两人驾云离去,忽然回头看了眼这武夷山,心中一动,却是神秘一笑。吩咐两人稍适等待,祭出裂地珠,青色光芒闪耀不已,正是截教仙法上清大法,轻轻一挥,只见裂地珠上黄光大盛,石矶又一指裂地珠,三十六颗地裂珠瞬间没入武夷山中,就在此时,只见那武夷山忽然间晃动不已,少时,那还见的踪影。 萧升曹宝两人早就睁大眼睛,心中震撼不已,他两人何时见过如此神通,对石矶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表情更加恭敬。 石矶见状也不已为意,带着两人驾云而起。石矶并没有带两人前往那人族,此次石矶得了这落宝金钱,心中大喜,急着要回府看看这落宝金钱到底有何神异之处,竟然能将定海珠落下,可见其不凡之处。 三人驾云行走,忽见前方煞气冲盈,时有魔气流转,石矶却是大惊,不知前方到底乃是何地。 但见曹宝萧升两人却是神态自若,好似平常至极。石矶心中讶然,便开口道:“不知此地乃是何地?竟然如此煞气冲天。”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道:“道友莫惊,听小仙徐徐道来,此地名曰离空山,此山说起来也是奇怪,千年之前忽然降至此地,自此便是煞气充盈,甚是凶险。我二人也曾前往查看,当年还从中得了一件法杖,但却是不曾祭炼。” 石矶听曹宝说到此山为离空山时,心中早就惊疑不定,有听这曹宝所说此山乃是千年前忽然出现,终是却定了心中所想。 这离空山说起来却是大有来头,当年巫妖大战时,妖族妖皇太一,以开天至宝混沌钟独战巫族七大祖巫,最后两相争斗,却是斗得两败俱伤,巫族六大祖巫战死,妖族妖皇太一也是自此而死。祖巫帝江尸体便降于此处,自此便形成了离空山。 曹宝萧升见石矶愣神,也是不好上前打搅,待石矶眼中恢复清明,那萧升却是上前,献上一法杖,法杖之上通体乌黑,泛着幽光,当真是件神兵利器。石矶仔细观看,发现此法杖长约一尺二,整个法杖极为普通,只是那杖头上却是一只凶神图样,正是那巫族祖巫帝江是也。 人面鸟身,六足四翼。凶相尽显,煞气阵阵荡起,而这铁杖也并非像表面那样普通,乃是当年随祖巫帝江纵横洪荒数百万年的神兵咫尺杖。 这咫尺杖也是神奇异常,乃是当年祖巫帝江取那连脉巫山之铜又请火神祝融锻造五百年而出,而且在此杖成型之时又被帝江和那祖巫祝融注入自己一滴精血,后又祖巫帝江请那其余祖巫将此杖之上加持了无数巫法,此杖才成。使得此杖不但威力巨大,而且可在使用时划开空间,发出离火相助,端的是一玄奇兵器。 石矶见萧升之前献上落宝金钱,此时又将咫尺杖限于自己,不由多看了萧升一眼。石矶虽然知道这萧升并不知道这咫尺杖来历,但连献二宝,石矶怎能不感激与他。 这萧升曹宝二人虽说修为不甚高强,但胜在忠实憨厚,日后自己好生调教,也不失是一大助力。那曹宝资质却是一般,但也比一般中人好了一些,也就和那乌云仙所收的入室弟子相仿,没有名师指点修到如此也算是难得。而那萧升不知为何,资质虽好,和火灵相差不多,但眉头之上却是煞气时有涌现。石矶猜想,怕是在那离空山时煞气入体所致吧,以后却是要动作一番了。石矶暗暗想。 石矶不动声色的收了那通体黝黑的法杖,又看了一眼这离空山,带着萧升曹宝两人向着念古山而去。 待到进了念古山,那萧升曹宝却是被这念古山中得美景所震撼,但见山中松柏森森,有五光十色,祥兽嬉戏。灵草摇曳,端是神仙妙境。 石矶见两人如此,只是笑了笑,招来火灵,告知火灵两人身份。火灵初见两人时,见两人修为低下,却是眼中轻视之色尽显。待听石矶委两人以护法之职,心中惊讶,不由多看两人几眼。 那曹宝萧升见石矶徒弟修为都比自己二人高,更是不敢轻视火灵,赶忙与火灵见礼,火灵也忙向两人回礼。 石矶见火灵自进的宫中的一系列变化,心中一阵不悦,但也不能再萧升曹宝两人面前数落自己这个开山大弟子。也只有以后慢慢教导,以免火灵养成骄傲自大的不良习性。 石矶挥退三人,吩咐火灵将两人安置一番,这才进入静室。 待入静室,石矶盘膝而坐,先是将那咫尺杖拿将出来放于面前,细细查看,心中狂喜。这咫尺杖通体黝黑,时有血光闪现,一把似铜非铜,似木非木的黑色的法杖呈现而出。 略显弯曲的杖身上面隐隐有数条简单的线条刻画在其上,呈圆形的杖头由六个奇特粗犷的鸟爪托着。凝神注视着那些简单线条的话,就会发现那些线条勾勒出一个似是来自于远古的蛮兽,充满暴戾气息。悠远绵长,令人敬畏。若是哪些曾在紫霄宫中听过道道人,定会惊讶不已。 忽然这丈许法杖之上帝江雕像像是活了一般,两眼红光闪现,法杖之上血光更加浓郁,不断吞吐暴虐的煞气,煞气之中充斥着无边无际的远古气息,苍凉而古朴,那煞气翻腾见便形成了一远古巨兽,张嘴便向石矶而来,石矶大惊,忙要祭起玄天塔,可那巨兽却是张嘴间,石矶瞬间不见,那还有半点踪影。 石矶却是不知道,正因为自己运用法力探测咫尺杖,又有自己身有天都幻灭阵,那天都幻灭阵本就是凶煞之物,如此便激起那咫尺杖中凶性,这咫尺杖本就是祖巫帝江之物,自不是平常之物。 石矶立身于一片虚无之境,虽不知此地乃是何地,但小心的他头顶玄天塔,功德之气也在他身后形成一圆形虚影,将自己团团护住,甚是小心。 这才放眼四顾,只见到处煞气翻滚,形成无数的生灵,足有百万之众,那百万生灵围绕着一高台不停俯身下拜,虔诚不已。石矶好奇,不知这些生灵所拜之物乃是何物,徒然起身,飘身向高台。 那高台足有万丈高下,通体黝黑,时有幽光散发其上。一阶一阶的台阶直通高台顶端,如同那通天之路。石矶飘然落在高台之下,一阶一阶的往上行走,不是他不想飘上高台,却是他根本上不去,只要在高台之上稍用法力,便会被传送至台阶之口。 台下众多生灵却是对石矶视若无睹,石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它们看到还是未知,这虚无之境到处诡异,石矶也不敢大意,只是那高台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石矶心灵深处不断呼吁石矶,石矶却是心痒难耐,索性徒步行走在台阶之上。 石矶缓缓而行,每迈一步像是要花费无穷心力,汗水如同潮水般从石矶身体之上滴落下来。要知道,修道之人自化形之后成就地仙之位,已经将全身四万八千毛孔融入自然,那还会有出汗的现象出现,可如今,这确实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出现在石矶这个大罗金仙顶峰的修道之人身上,石矶迷惑不解。 越向上而行,石矶心中越惊,那无尽的凶煞之气像是朝圣般纷纷涌向高台顶端,顶端之上却是形成了一圆形漩涡,如同石矶体内那团漩涡一样,不停的旋转。 历经千辛,他才缓缓登上高台,只是此时的石矶已经全然毫无力气,想他平日里也是精修肉体,又是土石得道,但终究不是巫族之人,自然不如巫族大巫。抬眼望去,只见高台之中插有一巨型法杖,法杖周身乌光缭绕,血气翻涌。那圆形漩涡正是这杆法杖发出,不停的吸收着无尽的煞气。石矶见状,心中了然,原来自己被那咫尺杖吸入杖内,如此也免了我得一番苦功。石矶冷冷一笑,默默运转法力,瞬间他便又被送下高台。 好在这高台之下没有限制,若非如此,石矶却也是无法。按照他的猜想,想要收服这个法杖并非难事,只要将这杖内煞气吸收一空,自然等于将这杆咫尺杖炼化。 第四十五章 帝江 石矶想到这里,现出头顶三花,一指中间一花,只见花朵之上一图连同四把同样散发着煞气的古剑显现在面前,正是天都幻灭图连同无空,无念,无心,无尘四把古剑。石矶微微一笑自语道:“你等却是要再立一功了。”一指四剑与阵图,只见那天都幻灭阵瞬间布起,将那万千生灵尽数笼罩在内,那万千生灵像是知道危险临近,惊慌失措,到处奔跑。 石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知道那咫尺杖所吸收的煞气正是由着万千灵兽产生的,故发动天都幻灭阵,诛杀这万千灵兽,待那灵兽被剑光临身后,便化作一道煞气,源源不断的向天都阵图涌去,被阵图吸收。 那高台之上的乌黑法杖所形成的漩涡越来越小,几乎快要消失不见,石矶心中大喜,看来收服这咫尺杖也不是太麻烦,自己的猜想还是对的。只要将这无尽煞气吸收殆尽,法杖自然被收服了。 徒然,就在石矶沾沾自喜的时候,那乌黑色的咫尺杖乌光大盛,法杖之上的黑色漩涡一阵摇晃,道道血光犹若活了过来一般不断扭曲,法杖也是一阵剧烈晃动。 石矶见那法杖异动,心中惊讶,不敢大意,忙将乾坤尺握在手中,静看那法杖如何变化。他心里明白,想这等法宝神兵,若是如此轻易的收服,却是有些不正常了。 果然,那漩涡果然起了变化,从中忽然伸出六个血色巨爪,巨爪毫无犹豫,徒然抓向石矶,石矶早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待那巨爪抓向石矶,却是被天都幻灭阵所阻。大阵一阵摇动,石矶这才大惊,这要是多来几下,自己大阵岂不是被破去了,虽然此阵威势盖人,但也要相应的修为不是,这巨爪看似简单一击,却是威势了得。 “哪里来得泼道,竟然敢来此造次。”石矶正一阵惊心,却忽然响起一声怒喝,那巨吼声音难听,如同机器摩擦般。但却偏偏还厉害无比,石矶心神一阵波动。 石矶忙将裂地珠祭起,将心神团团护住,这才怒目而视那巨爪,只眼望去,却见那漩涡扭动越发剧烈。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那还有什么漩涡,只见高耸的高台之上煞气滚滚,圆形的高台顶峰现出一古怪法相,那法相面目狰狞,竟是一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正是巫祖帝江是也。 “你乃何人?尽然夺我法器,今定然要你死于此地。”帝江面目狰狞,见石矶竟然断了煞气的来源,怎么能不怒。 石矶心中也是惊骇,这帝江不是在巫妖大战中身殒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一缕残魂啊。石矶正了正胆,向帝江行了一礼,大声道:“贫道截教石矶见过帝江前辈。” 那帝江听石矶道明身份,也中也是一惊,问道:“你可是那通天教主的徒弟?”帝江面上惊疑不定,在巫妖大战之前,那紫霄宫中六位被鸿钧老祖钦点的道人早已成圣,而那三清道尊和自己巫祖十二人皆是出于盘古一脉,若是论起来,十五人本就是兄弟,只不过那三清乃是盘古元神所化,自己十二人乃是盘古肉身所化。只是那三清道尊自以为乃是盘古元神所化,继承了盘古记忆,自命清高,自称盘古正宗,从不把十二人放在眼中,只有那三清所化的通天教主不曾嫌弃十二人,当年也曾助过十二人,只不过碍于另外两清不好明面上帮助巫族,帝江也是知道的。所以两方并无来往。如今那道人自称乃是通天之徒,不知是真是假。帝江一阵疑惑,但面上已经缓和不少;“你即是那通天之徒,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你去吧。” 那帝江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出声让石矶离去。 石矶不明帝江为何突然让自己离去,但还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开口道:“晚辈无意打扰前辈,扰了前辈清修,晚辈却是心中难安。这就退去。” 向帝江行了一礼,见帝江缓缓点头,又道:“只是离去之前,有一疑问,不知前辈可否为晚辈解答?” 那帝江听石矶言语,迟疑了下,便点头道:“昔日你师有恩于我族,也罢,你且说来听听。” 石矶心中大喜,听帝江的话,说明现在只要自己不过分,那么自己性命算是无忧了。整了整心中心绪,石矶收了诸多法宝,不卑不亢道:“前辈,前些时日我路过那北芦俱洲,见巫族人丁稀少,生活的甚为艰难,前辈为何不将巫族整顿一番,却再此清修?” 石矶此问虽然恭敬,但带着强烈的质问,两眼直视帝江,看他如何作答。 帝江听石矶之言,却是哈哈大笑:“小儿却是胡说八道,想我巫族如今强盛,乃是这洪荒天地唯一霸主,如何向你所说,你虽为通天之徒,但也不容你如此小看于我族,该打。”说着,一抓向石矶击来,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又有石矶并未曾防御,被那巨爪狠狠一击,却是倒飞而出,嘴角挂血,好不狼狈。虽然受了帝江一抓,但石矶心中却是欢喜,这帝江并不曾知道巫妖没落,这说明这帝江并非本人,但饶是如此,实力也不是现下石矶所能抗衡的。 石矶强自起身,见那帝江对自己实力鄙视不已,也不恼怒,开口道:“前辈莫要动怒,晚辈怎敢小看于巫族,只是晚辈句句实话,不曾有半点欺瞒之意,难道前辈不知现下巫妖两族现状?” 帝江听石矶言语,心中也是恼怒非常,以为石矶在嘲笑巫族连那妖族都不曾战败。但通天教主好歹也对巫族有恩,帝江并非无义之辈,忍着恼怒道:“小辈还敢如此,我念于你师父曾相帮于我族,快快退去,莫要再做言语,否则定要将你化为恢恢。” 石矶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想还要说些什么,但见帝江面目恼怒,怕那帝江一个不慎,不再念及通天教主,见自己打杀了事,那却是得不偿失了。 向帝江行了一礼,道:“既如此,晚辈也不多说,这就退去,只是可怜那北芦俱洲一众巫众。”说完就要飘然而去。 那帝江听石矶如此说,更是大怒:“你且留下,说个清楚,不然定不与你好看。” 石矶心中也是揣测难安,但听帝江言语,如若自己现下离去,怕是恼怒的帝江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止住身形,石矶壮着胆,看向帝江,只见他早已将高台之上的那杆散发乌黑光芒的法杖取在手中,来回抚摸,并不曾看向石矶。但是石矶心中清楚,若是自己所说稍逆帝江之意,定然不会好过。 石矶心急电转,如今自己骑虎难下,定要想个法子。 首先感谢诸位的支持。几个朋友说我更新的忙,确实,我也觉得。但没办法,我也有工作,得拼命的赚钱,得拼命的买彩票。大家也知道现在的女人很现实,现实的我都害怕了,一开口就要房要车的。我自认为长得并不帅,也没那个女孩子愿意和我来个裸婚时代。所以大家见谅,呵呵,最后希望大家多投几张推荐票,多收藏下,我就不甚感激了。 第四十六章 起誓 那帝江见石矶发楞,心中恼怒,他乃是千百万巫族之祖,何曾人这般怠慢,而面前此人还是一个小辈,他怎么不怒,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要发作。 石矶正要想个法子来对付这帝江,忽然被帝江一声冷哼打断,这才清醒过来,见帝江面色不愉,也知道怠慢了帝江。忙躬身一礼道;“前辈且先不要动怒,待晚辈道来与前辈。” 帝江压住心中得不快,恶狠狠的道:“你且说来就是,若有半点不实之处,定不叫你好过。” “晚辈不敢。”忙又是一礼,如今小命一个不慎便有可能丢掉,那容的他又半点马虎。 那帝江见石矶如此知趣点点头,显然对这晚辈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我且问前辈,可知后土前辈一身化那六道之事?”见帝江面色好些,石矶又接言问道。不过虽是观察这帝江的脸色,若稍有不对,自己也有逃跑之机。 “哼,此事我自然知道。”帝江脸色铁青,像是非常气愤,但过了一会,又叹了口气。 “哎……想我等十二兄弟纵横洪荒无数年,何等意气风发。自那鸿钧老儿成圣之后,将我巫族打压多年,我等虽然不服,却是奈何不了他,后来我那后土妹子遭人算计,才有如此之事,可怜我那后土妹子了……” 石矶见帝江面色稍有缓和,也不过分追问,静静的等候。 “你问这个作甚?”不多时,那帝江缓缓清醒。意识到自己失态,脸色顿时再一次难堪异常,石矶见状,暗叹一声倒霉,这祖巫帝江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前辈莫恼,晚辈再问你一问便有答案。”石矶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开口周旋道。 “哼,你问来便是。” “敢问前辈可知其他祖巫身在何处?”石矶心中烦躁,但始终报有一丝侥幸心理。 “哈哈……你莫不是戏耍与我?我那几个兄弟自然在他等部族之中。哼,可笑那三清自命不凡,怎教出你这等徒弟。”帝江听石矶一问,哈哈大笑。 “哎,看来前辈真的不知啊!”石矶装作叹息一声,也不接着问了。 “你此话怎讲?” “前辈真的不知其他祖巫尽皆身殒?”石矶装做一脸迷茫。 “什么?你这黄口小儿真是找死。”说着又将那六只巨爪尽皆击向石矶。 石矶心中大惊,不想这帝江说打就打,好在自己早就将裂地珠悄悄祭起,要不然还真要被轰杀了不可。巨爪瞬间撞击道土黄色的光罩之上,光罩不由一阵摇晃。 “前辈,晚辈句句属实,那几位祖巫与妖族两位天地决战与不周山,双双同归于尽,那共工前辈还将天柱撞断,前辈若非不信自可前去查看一番,也好洗我清白。”石矶见帝江此次乃是真的起了杀心,开口急语道。 帝江听石矶如此说来,心中虽然异常恼怒,但还是停下攻击,恨恨的看了眼帝江道:“也罢,我就再信你一回,你若骗我,即使那通天前来也保不得你。”说着荡起滚滚魔云就要起身前去,可就在此时,帝江却发现出不了这无尽虚空,不由大怒,发出阵阵嘶吼,震得整个空间一阵摇晃,过了些时候才渐渐平息下来,默默不语。 石矶却是狼狈异常,刚刚帝江不停的嘶吼,尽管没有针对于他,但自己饶是有裂地珠护体,也是难受异常,忽见帝江安静下来,不由只眼看去。 此时的帝江面色沮丧,说不出的悲凉,万丈的巨身早已不见,取而代之乃是一伟硕的巨汉。 “你且告诉我,我那本体是否也已亡去?我巫族可还有巫祖存在?”帝江此时早已没有适才的刚毅,一脸颓废,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石矶。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一般。石矶看他如此,心中也甚为难受,毕竟这巫族十二祖巫尽皆英雄人物,为人爽朗,不象有些修道之人,心身不一,石矶甚为不齿,如今帝江如此模样,他怎能开心的起来。 听帝江问自己,石矶也不好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帝江见石矶点头,蓦然不再做声,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场面异常压抑。石矶的举动和表情帝江那还有不明之理,想他乃是十二祖巫之首,如何了得。 忽然,那帝江徒然起身飘身虚无之中,神情癫狂,一阵哈哈大笑,但他的笑声不再是那种豪迈之感,却是充满悲凉苦涩。“好好好……好个鸿钧老儿,好个女娲,竟然如此对我巫族,想我巫族乃是盘古父神所化,你等尽然如此,哈哈哈……” 石矶见帝江如此,不好本想上前相劝,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能叹息一声;“天意如刀啊!” “天意如刀,天意如刀……”帝江听见石矶此言,一阵失神,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狰狞不已。 石矶不知过了多久,那帝江祖巫仍然立足于虚空,两眼空洞,毫无半点色彩,石矶的伤了完好如初,他静静的盯着帝江,不知心中所想。 就在此时,帝江脸色一阵扭曲,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转头看向石矶。 “小子,你说我巫族现下生存困难可是当真?”帝江双眼紧盯石矶开口问道。 石矶见帝江有所恢复,便开口道:“却是如此,当日晚辈路经那北芦俱洲,见巫族生活却是不怎么好,而且据晚辈得知,现下巫族当中也只剩下几十个大巫,巫族族众也只有十几万族人了。” “哎,若照你如此说来,我那巫族之中却是没落了。”帝江说完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再次问道:“你说那妖族也是没落,他等不是有那女娲撑腰么,怎会如此?” “前辈有所不知,想当初巫妖大战何等剧烈,女娲娘娘却是不知何因未曾出现,只是在共工前辈撞断不周山时六位圣人才现了法身,妖族之中有通者也只剩下十余万,而且很多隐世不出,自然没落了。现在洪荒大地之上乃是我大师伯太上老君立下人教为尊,人族遍布大地,只是未曾入住西方和那北芦俱洲之地。” 帝江听石矶称女娲为女娲娘娘,心中略有不满,冷哼一声,又听石矶讲那妖族也剩下十几万之众面色才过缓和。他并未将人族放在心上,当年若不是巫族,人族早就被那妖族大帝屠杀光了,那还有现在之局,就是巫妖两组都没落了人族也不可能威胁到两族,帝江心中想。 “那现在那女娲可曾将那妖族整顿?”帝江又问,像是不放心自己族人,担心道。 “女娲娘娘自巫妖大战之后心灰意冷,自此不再踏出娲皇宫,妖族现下是散沙一片,不曾成就气候。”石矶见帝江面色担忧,开解道。 帝江点点头,也不再多问,看着石矶沉思起来,忽然脸上一阵变换,一咬牙,对着石矶开口道:“小子,我托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你可愿意?” 石矶心中不解,不知帝江要自己作何事情,但鉴于帝江豪爽,把适才帝江的蛮狠之举早就抛在脑后,点点头道:“前辈吩咐便是,晚辈尽量做就是。” 帝江缓缓点点头道:“我要你今后在洪荒多多照顾我族,你可愿意。” 石矶心中本来还有些紧张,听帝江之言,这才放下心来,不是要自己对付妖族就好。想现在妖族虽然没落,但仍旧有许多大能之人,若是自己惹怒了这些大能,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者说,现在截教众人大多乃是妖族,自己本来也算是,若真的要自己去做,自己决然不会做的来,而现在巫族当中也有些大巫,自己也操不上什么心,若是以后那大巫有难自己暗中帮上一帮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石矶点点头道:“前辈吩咐晚辈自是照办就是。” 帝江见石矶先是有些迟疑,心中有些不愿,此时石矶答应但终究不放心道:“你可向那天道起誓。” 帝江紧紧盯着石矶,石矶无法,也只能起誓。若是惹了帝江,自己可没好果子吃。但这向天道起誓却是有些门道,向天道起誓就如那后世的合同,若是应而不做定然会受到天道惩罚,轻则修为难以寸进,重则化为恢恢。 给读者的话: 帮忙收藏下谢谢 第四十七章 祖巫精血<第一更> 石矶见帝江盯着自己,若是自己此时拒绝,毫无疑问,自己定然会被这帝江诛杀。若是答应与他,自己将来如何还不曾知道,还怎么帮他照看巫族。 石矶叹息一声道:“哎……如此我便答应前辈,只是晚辈修为低下,平日里却是要潜心修炼,动辄千年闭关,恐怕以后无法时时照看于巫族,但我可以收你巫族中一两人为徒,前辈看可好?” 帝江周身萦绕滚滚魔云,血煞之气源源不断的向他涌去,淡淡的煞气漩涡再一次出现,缓缓的浮现在帝江身后。石矶看不清帝江的表情如何,不知道他如何想法,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担心那帝江一个生气将自己打杀了事那可就玩完了。 石矶怕死,很怕死,他乃是后世穿越而来,思想本就有些自私,更何况现下那帝江魔威确实骇人,石矶怎们能不怕? 那帝江听石矶之言,一阵沉默,滚滚魔云阵阵波动,看的石矶一阵心惊。 “也罢,就如你所说,将来在我巫族收上一二子弟。” 石矶闻言,心中大喜。只要这帝江不让自己为那巫族争死争活的,自己就感谢鸿钧老祖保佑了。 “我截教石矶今日向天道起誓,若有我石矶一天,便尽力保全巫族,日后定收巫族一二弟子来保巫族,旦请天道见证。”石矶单掌居于头顶,缓缓而言。待石矶言罢,只见虚无之中飘来一丝青紫色光华,瞬间没入石矶元神之中。石矶知道,这道青紫丝芒怕是天道限制了,也不曾查看。 那帝江见石矶立誓已成,面色也是稍有缓和。帝江什么人,当年乃是十二祖巫之首,自然有些头脑。想那巫族不修元神,不明天时,自然与这帝江有关。如今那帝江心中却是如此想:“你既然肯收我巫族之人为弟子,日后你那弟子便乃是你截教之人,若是巫族有难,不信你截教不来相帮。” “我见你肉身凝练,可是修过一些练体之术?”帝江见石矶立誓已成,便开口询问道。 “不敢瞒前辈,晚辈却是练过一些修体之术,只是此术甚为粗浅,未曾成就大气。”石矶心中大喜,知道帝江要给自己一些好处,如今听来,果然如此,石矶也不动声色,恭敬的回答道。 “恩,如今我既有求于你,也不好白让你助我族人。你如今肉身虽然小成,但却是入不得我眼,想我巫族纵横洪荒天地千万年,便是以肉身自傲,今日我便把我的练体之术传于你,日后定有助你之时。”说着,只见帝江乌黑色的六抓之上同时出现一道乌光,六道乌光缓缓聚合于一起,越发乌黑明亮,待整个乌光聚合于一体之时,帝江大吼一身,只见那乌光急速奔向石矶眉心,瞬间没入石矶元神。 石矶只觉脑海之中一阵激荡,无数的符文出现在脑海,石矶元神也是抖动连连,犹如筛子。 此时的帝江却是甚为虚弱,象是大病初愈,豆大的汗滴滴滴落下。帝江见自己如此,苦笑不已,刚刚打向石矶的乌光乃是盘古遗留下得练体之术,名曰盘古玄功,自是不凡,只是此等记忆却是直接传给列外一人,除非自己舍弃那传承记忆。但此法若是使用也等于自己断了生机。当日那巫族强盛之时,诸多大巫也是由众位祖巫口口相传,并不完全。如今那帝江自知以现在的状态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自己能够继续呆在这杖里,但巫族不修元神如何能够相见自己,若是再换他人,不光是信于信不过之说,更有就是,到那时巫族不知又是如何情形。若是想入得此杖,非有凶煞之物相激才可能入得。而如今不同,石矶并非他巫族之人,乃是截教通天教主之徒,自可将那练体之术传下,到那时,自己有一二子弟成就祖巫之身,何愁自己巫族败落。说白了,帝江此时便是在赌博,若是赌对了,自己巫族无忧,若是赌错了,巫族却是不曾有甚变化,仍旧保持如今之状罢了。 再看石矶,全身仍旧抖动不已,只是无初始那般剧烈,帝江见此,也是暗暗点头。 徒然,石矶面色一阵,身体之上黄光大盛,三十六团土黄色的光团出现出现在石矶周身缓缓旋转,身后淡淡的玄黄色法轮虚影若隐若现,甚是奇妙。 帝江见状也是惊讶,想不到这小道竟然会有功德护身,看来自己是找对人了,帝江心中高兴,自语道:“如此,我便再助你一助。” 帝江面楼笑容,六个狰狞的巨爪缓缓结印。大声吼道:“醒来。” 话音刚落,只见石矶浑身一震,迷茫的双眼顿显神色,时有精芒闪现。 “多谢前辈相助之恩,晚辈定当竭力不枉前辈所托。”石矶缓缓向那帝江一拜。先前石矶却是对那帝江有敷衍之意,虽向那天道起誓,但自己今后做多做少,还要看石矶心情。可如今帝江如此做法,石矶却是不再那般想了。 帝江见石矶如此,微笑点头道:“好好好,有你此言,我帝江还如何不信与你。”顿了一顿帝江有言:“如今我之法体乃是我那本体一滴精血所化,又将传承记忆与你,已然活不多时。也罢,我再与你一物,将来也是一保命之机。” 说完不顾石矶,六丈的身躯缓缓淡化,无尽的凶煞之气急速涌向帝江,帝江的身躯更显乌黑。石矶不知帝江如此作为乃是为何,只是静静的观看。 待那虚空之中凶煞之气全然被帝江吸收,帝江轻轻抚摸咫尺杖,眼中不舍之意尽显。片刻后,帝江又道:“昔日我铸造此杖之时,众位兄妹各赠一滴精血与我,我便将我等一十二人的精血存于此杖之中,以求日后溶于此杖,只是多只将自身一滴精血融入杖中,却是无法再溶其他精血于此杖之中,故一直保存至今。又用自身一滴精血以巫法成就此身,便是如今此身。如今我已命不多时,你可将此十二滴精血炼化己身,也好速成祖巫真身。” 石矶闻言,那还不知帝江要给自己什么,眼中泪水缓缓而下,双膝下跪,开口道:“晚辈受此大恩,定当以身保全巫族,不枉前辈厚望。”说着,又是向帝江叩了三个头。 帝江见状,知道石矶已然被自己感动。大吼一声:“化”。只见帝江周身乌光大时生时灭,徒然乌光一盛,那还有帝江身影,取而代之的乃是十二滴血红的圆珠,十二滴圆珠之上血煞之气大盛,又似平淡无奇。正是十二祖巫的精血,祖巫精血。 石矶缓缓上前,将十二颗圆珠收起。抬眼一看,那还是刚才的虚无之境,自己不正盘坐于静室之中,眼前一法仗平躺于身前,杖身之上乌光萦绕,通体黝黑,仗首之处,一六足巨兽,双眼红光时显。正是咫尺杖。 此时石矶闭目不语,脸上毫无表情。他是决定将帝江给他的练体之术好好研究一番再行出关。 给读者的话: 今天再暴一章望多支持谢谢了 第四十八章 花媚斗两妖〈第二更〉 石矶自得了祖巫传承,尽心闭关感悟祖巫所修的练体之术。此术乃是盘古所留,自然是非同一般,想那阐教的护教神功九九玄功,乃是那阐教原始圣人自记忆之处盘古残留意识结合巫族练体之术推演而出,便是那般威势。那九九玄功虽是神奇,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证不得大道。而盘古的练体之术却是无此缺点,只是那巫族祖巫有此大法却也证不得大道,原因无他,正是那巫祖并无元神。 如今石矶得了此功法自是高兴不已,自是要参悟一番,这盘古玄功自是玄功九转,没一转都是相当困难,但想自己本就修炼上清仙法,自是出自盘古大法,此番参悟自是相得益彰。而石矶自帝江那里的来得盘古功法却也有一缺点,若要凭借此功法证得大道,非有无量法力不能证得,凭现在石矶大罗金仙之境也堪堪玄功三转而已。 不说石矶如何修炼,自石矶再次归岛闭关一来,乌云仙已然没有出关的意向,想来是两次得了些功德进入大罗金仙顶峰之境,但法力已然在大罗金仙初期游走,此番一是为了巩固根基,二则是提升一下自身法力,所以未曾出关。 两人闭关,山中之事自然由火灵打理,可山中师兄弟众多,石矶和乌云仙并未禁止门下诸弟子外出,所以一众弟子也时常前往那人族之中继续帮助燧人氏等三人管理人族,火灵也未曾阻止。 这一日,石矶门下花媚便独自一人前往那人族之中。花媚本是花狐修成道体,自是美貌非常,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却是仙子之资。不想,行至人族,却碰到两妖在人族之中残杀人族,一时间人族众人死伤惨重。花媚大怒,降下云头前来查看,待到近时,只听有一妖怪大笑道:“哈哈哈,兄弟,这人族之人真乃美味啊!昨日我吃了几人竟然发现妖元略有增长,此番定要多吃些。”一妖一边猖狂的笑大喝,一边驱赶着人族,狰狞的面容,有着说不出的恐怖,爪上挂着些许碎肉,在它挥舞间洒向各出,只剩下些许红色的血液染在上面。 “兄弟说的是极,此番定要好生增长一番修为,也好让老师知道我等并非偷懒之辈才是,哈哈哈……”另一个妖怪附和道。却是也丝毫不慢,将人族众人一边驱赶,一边残杀。 花媚见状,大怒。想她在人族之中呆了近百年之久,人族如同自己亲人一般,如今见人族惨遭杀戮,如何不怒。 “妖孽安敢如此?”花媚一声呼喝,提剑来刺两妖,只见剑光之上青光阵阵,正是上清仙法。 两妖忽闻一声暴喝,皆是一惊。早先听闻人族有那修士扶持,两妖还战战兢兢,待来后发现人族之中并没有大能之人,只是一些小修士而已,连自己一招都难以抵挡,自是不再惧怕。今日正要大开杀戒。不想这声怒喝声中含雷,却是不好招惹。心中一凸,两妖止住身形,忙招架来人。待战过一阵,花媚渐渐吃力,徐晃一招,退却一边与两妖对峙起来。 那两妖初战之时,心中也是惊讶,来人虽是女子,但武艺高强,两人联手才稍稍占了上风。待定眼看去,两妖不禁哈哈大笑,原来两妖见花媚乃是天仙之境,顿起轻视之心,两妖修炼万年之久,早已到了妖圣之境,也就是大罗金仙之境,如何会怕小小的天仙。 又见花媚生的美若仙子,虽是暴怒之态,却是别有一番风情,遂精虫窜脑起了色心。 那两妖见状,其中一妖瓮声瓮气道:“吆喝,我倒是何方大能,原来是个小娘皮,看你长的如此乖巧,不如随本大王回洞府中做个快活神仙岂不快哉!” 此妖说完,两妖哈哈大笑。 花媚本就见两妖面目可憎,赤面獠牙,浑身恶臭非常,本就是心生厌恶,又听两妖口出轻薄之言,俏脸生寒。将两妖恨之入骨,遂举剑又来刺那两妖,两妖也不敢大意,毕竟面对花媚的武艺,两人合力才占上风,如何敢大意,万一被伤得一两处,对自己两个妖圣修为,再战不过一天仙之境的女仙,若是被其他妖圣知道了,那岂不是要羞愧而死。而花媚出师截教门下,截教通天教主本就是以剑道著称,手中不光有青萍剑,更有道祖鸿钧老祖赐下的诛仙剑阵,此剑阵非四圣不可破。那花媚入得石矶门下已是百年之久,自是对此道甚是擅长,怎会是这洪荒散修,妖怪能比。但此时花媚却是毫不轻松,两妖都是妖圣修为,又合力相斗花媚,花媚久战自是不敌。 两妖皆使出浑身解数,或挑或拨,或撩或刺,一时间场面甚是精彩。两妖与花媚战于一团,还不时口出轻薄之言,花媚更是大怒攻心,只攻不守,一时间破绽百出,正是巍巍可及。两妖见状大喜,加紧攻势,想要将花媚拿下,花媚却是叫苦不迭,气喘连连,忙莲步轻移,后退不已。 花媚见两妖妖元深厚,战了多时也不见气喘之象,而自己早已衣衫湿卤,尽显苗条之资。两妖色心更是大起,更是一阵急攻,却是要将花媚一举擒下,好满足心头欲火。 花媚见状,跳出战圈,挥手一道青光,只见从她头顶之上飞出百道红色细线,丝丝相连,细线又分成两簇攻向两妖,两妖也不敢大意,先前就领教了花媚武艺非凡,两妖险些吃亏。此时花媚又使出法宝,说不准又是什么宝物,皆不敢大意,同时祭起自身法器来抵挡,这才堪堪抵住两簇红光。心中大喜,这两簇红光虽说是浩大,但却未曾奈何两妖分毫。再看那女仙,那还有那女仙人影,两人大恨,忙接驾妖云,直追而去。 给读者的话: 多多收藏多多推荐谢谢了呵呵 第四十九章 毕方之徒 花媚见久战不下两妖心中大急,忽然平日里石矶教导众弟子,忙跳出战圈,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花尾针,这花尾针乃是花媚化形之时脱落下来的尾毛。后听石矶之言,将这尾毛之中加入了多数材料,这才祭炼成本命法宝。 又见这花尾针却是奈何不得这两妖分毫,知道凭自己修为难以取胜,更甚者万一落败,自己岂不是要受尽耻辱。忙驾起云团向念古山逃去,想要逃回山中便便是无忧了。想自己师尊与师伯乃是大罗金仙顶峰修为,这两妖自是吃不了好果子。就算自己两位长辈不曾出现,自己一群师兄弟还奈何不得两妖,最不济也有念古山大阵守护,想要抓到自己也是要费些功夫。花媚打定主意,驾云疾行,虽然是狼狈了些,可此时那还管不了那么多。 两妖见自己面前的尤物在面前就此逃走,而且还是一天仙,怎能不怒,,两人合力,驾起妖云,直追而来,两妖乃是妖圣修为,自是速度奇快,不多时便快要追上花媚。 花媚见状大急,忙降下云头,恢复本身,正是一丈许大小得花皮狐狸。那花狐变回本体,速度顿时大增,瞬间又与两妖拉开了些距离。 两妖见状哈哈大笑,口中大出污秽之言,但速度却是不曾有所减慢,反而越发快了。渐渐的又要追上花媚,花媚见状大惊。那念古山虽说与人族所居之地不甚太远,但也有数十万里之遥,那两妖妖法又高,花媚自然吃力,本体虽然行路较快,但和两妖相比,但却是不如。 那两妖见花狐速度慢慢降了下来,玩耍之心顿起,其中一妖更是摇身一变,顿时现出本体,乃是一只五丈大小得白皮老虎,身有独角,六足无尾,却是怪异。这老虎精本就怀着戏耍之心,自然没有尽力,只是不远不近的吊在花狐身后。另外一妖却是驾着妖云,不紧不慢的跟着花狐。 花媚百忙之中向后窥了一眼,哪还有不明白之理。心中虽是不快,但也无法,只能尽全力逃窜,以求尽快赶回念古山。 花媚拼命飞驰了大半天,回头见那两妖仍旧追来,心下不敢怠,拼尽最后法力,不管身后两妖,一路疾行。她已然隐约可见前方有一大山,那大山之上仙气充盈,山上青郁葱茏,松柏林立,奇花布锦,瑶草生香,山林之中白鹿奔走,猿猴攀援,仙鹤长鸣,鸾凤回翔。岛周海浪拍岸,山顶云霞自生。正是念古山是也。 那两妖也见前方有一山,山中仙气充盈,知道此处有修仙之人,自己二妖随乃是妖圣修为,但也不想多生事端,更何况自己两人出山只是,两人老师也多有嘱咐,不可惹事生非,如今见那花狐逃向大山,自是不能遂了她愿,那云头之上的妖怪鼓动妖元,祭起一狼牙棒,棒身之上黑气萦绕,阵阵妖云飘荡其间。脱手击向奔驰之中的花狐。那白皮妖虎也是变回青木獠牙之状,只手一挥,一道墨黑色光华直击花狐而来,花狐大惊,也是恢复道体,祭出那数百个花尾针便要抵挡,花尾针化作道道红色光线,团团将花媚围住。恰到此时,那狼牙棒和墨色光华击中花媚,花媚不禁身躯击退,已是被两妖重伤,道絮散乱,道袍凌乱,嘴角之上鲜血狂喷。已然身在百丈之远,却是被两妖一击,顺势而为,离念古山更近。 花媚不管已是重伤之体,鼓起最后身上的法力,继续向着念古山逃窜。两妖见此大急,一妖仍是祭出狼牙棒来打花媚,另一妖也是祭出法宝,乃是一狰狞大刀,大刀之上血气翻腾,似是妖魔出世般声势浩大。 两件法宝同时来攻,花媚更是大惊失色,惨呼一声,又变回花狐本体,窜下云头才堪堪躲过殒身之祸。 但那两妖法宝却是余势不减,瞬间击向念古山,只听轰隆一声,那大山却并未如想象般应声而碎,却是光滑大盛,土黄色的光华闪烁,甚为玄奇。 两妖见状皆是暗叫糟糕,适才两妖并未想取花媚性命,自然未曾用上全力,只是想将花媚击昏好禽住她,不想这花媚也是聪慧,关键之时变回本体躲过一击使两妖一阵失神,不想竟然击向大山,待来人反应过来却是不及收回。 果然,如两妖所想,那被土黄色光芒罩住的大山之中传出数声怒喝:“什么人,敢闯我山门?”随后便是数十道光华自黄色光罩之中飞出,正是念古山一众道人,为首之人乃是一身着墨色道袍头扎道髻,方脸浓眉的道人,正是截教乌云仙是也。又有一身着青風道袍,头戴紫金冠,面貌略显红润,手持一杖,杖身之上凶煞之气大盛,正是念古山石矶是也。 两人身后有站有二十几名道人,皆是双目赤红的看着两妖。 “师尊救我。”念古山一众道人正打量两妖之时,忽听一娇声呼喊,正是花媚,此时花媚狼狈不堪,被两妖接连追赶,早就力竭,后又被两妖攻击,此时趴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众人见状,皆是大惊,石矶首先反应过来,闪身而上,待再出现之时已是花媚身前,挥手一指,只见一道七彩光华涌入花媚身躯之中,花媚这才恢复道体,但脸色依然惨白一片。 石矶双眼喷火,将花媚交与火灵照顾,飘身而起,立于空中。 此时两妖早就被石矶和乌云仙二十几个暴怒的弟子围住退身不得。两妖眼中尽显惊骇之色,这等阵势,两妖如何不怕,这二十几个道人虽说不怎么样,但数目众多,身后又站着两个修为连自己都看不清的道人,两妖怎能不怕。 石矶平息了下心中怒火,怒目而视两妖,缓缓开口道:“你二人乃是何人,安敢欺我门人?” 乌云仙不知何时也已然站在石矶身旁,双眼之中同样怒火闪动,就要在暴怒的边缘。 两人本在闭关,但这念古山大阵本就和两人心神相连,大阵有所异动,两人自然知道,这才起身出关,而出得关来却发现自己弟子被人欺负,两人如何不怒? 那两妖战战兢兢,其中一妖壮起胆来,开口道:“我等两人乃是北芦俱洲妖圣毕方之徒,此次却是于真人门下略有误会,却是不曾有所冒犯,还望真人见谅,我二人这便退去。”那妖怪虽是状着胆,但说话之时仍是颤颤巍巍。 第五十章 试练 石矶和乌云仙对视一眼,眼中也是惊讶,那妖神毕方两人也是知道的。故有记载这毕方的名字来自竹子和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它是火神、也是木神,居住在树木中。毕方的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一说为只有一只翅膀),身体为蓝色、有红色的斑点,喙为白色。毕方不吃谷物、吞吃火焰,据说毕方的出现预示着大火。 当年妖族大帝帝俊和妖皇太一坐下有十大妖圣,个个妖法通天,着实了得。这毕方就是其中之一。后巫妖大战幸免遇难,带领一众手下隐居北芦俱洲再不出世。不想此两妖却是他的徒弟。两人自然惊讶。两人如今自是不怕那毕方,那毕方也不过是妖圣巅峰之境,相当于修士大罗金仙巅峰之境,居石矶所知,那毕方并无什么强力的法宝,两人自然不怕。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虽是惊讶,但也并不意外。看两妖吓得不知所措,心中鄙视不已,心道:“看来这两个妖怪还是没有经过阵仗之妖,这点小阵势就将两妖吓成这样,这毕方好歹也是当年妖族元老,怎么能教出这般徒弟?还真的护犊的要命,巫妖之战估计都没有让他二人参加才幸免遇难吧。要不然凭这心性如何等活到现在?”石矶猜想并没有错,当年巫妖大战,妖圣毕方见两方阵势强悍,知道接下来的一仗必定惨烈异常,早早就将一众家眷和徒弟迁走,而巫妖大战时,见妖族两位大帝和巫族祖巫尽皆殒命,自是不肯再拼命,只是一味防守,待圣人出现后,女娲娘娘遣惨活下来的一众妖族前往北芦俱洲安身,自此这毕方再无出世之意,整日呆在自己老巢之中打坐授徒。 石矶回头看了看那受伤的花媚,见她已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看那两个妖怪,遂心中有了计较。暗暗的向乌云仙传音,见乌云仙向自己点点头,只是面目带忧。 “你这两个妖怪,无故犯我山门,打伤我弟子,还想哄骗与我,着实可恨之极,莫要在废话,我倒要看看那妖族毕方之徒到底有何依仗敢如此猖狂。”石矶说着,向自己一众弟子示意将两妖拿下,自己和乌云仙则一前一后将两妖去路封死不让其乘机逃走。 他是想乘此机会,让自己一众弟子也好练练手,将来在争斗之中也免得吃了亏丢了自己两人面皮,更重要的是保全自己性命。这些弟子虽然平日里在那人族之中没少杀些妖怪,但那般妖怪却是入不得石矶眼睛,连化形都未曾,对于自己这些个弟子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如今却是不同,那两妖再怎么说也是妖圣之境,比火灵水灵的修为都要高上三个境界,自不必说其余之人,好在自己弟子多,这才放心让他等练手,要是放在平日,两人决计不敢如此。 那水灵见自己师尊下令,那还有高兴之理,招呼一众同门齐齐攻向两妖,挥手之间,只见二十几位道人手上青光连闪,道道雷霆之力渐渐聚集于争斗之场,道道雷霆不断的击向那两妖,老妖一时间手忙脚乱,忙祭起自己法器来抵挡,但也是苦不堪言。 “那两个道士你听着,今日你将我二人如此羞辱,日后待我老师知道了,定不与你等干休,你等快快将我两人放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会向我师尊求情放你等一二。” 两妖却是打得好注意,石矶心中早就乐翻了天,这两个妖怪真乃是人才啊!石矶一阵感叹。乌云仙也被这两个妖怪逗的又好笑又好气,脸上表情甚为怪异。 不管两妖如何叫喊,石矶回头见花媚已然恢复些元气,见身旁的火灵更是跃跃欲试,便开口道:“火灵,你且也去会会那两个妖孽吧。” 火灵听石矶言语,心中大喜道:“谨遵师尊法旨。”便向前跨出一步,却已然到了两妖近前。这火灵本就是先天火灵修成,脾气自然暴躁,但这些年在升仙岛上打理升仙岛俗物,也渐渐有些收敛,但仍旧改不了她好战的天份,故有刚刚一幕。 石矶见状也不怪罪,这火灵的秉性还得慢慢教导,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的过来的,这一点石矶还是知道的。 “师尊,且让我和师兄弟一起将这两个妖怪打杀,也消我心头只恨。”那花媚见诸位师兄弟皆战那两妖,心中虽是大喜,但还是出言道。 石矶看了看她,见她已然没有大碍,道:“也罢,你且前去与他两个了结因果,想我和你乌云师伯在场,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是莫要伤了两妖性命,为师自有大用,你去吧。” 花媚闻言不解,但还是点头,虽是不喜,但不敢违背老师言语,向石矶行了一礼,飘身而上,见那两妖如此狼狈,心中大喜道:“妖孽,今朝要你知道我升仙岛之威。”说着便祭出自己法宝花尾针来打两妖。 两妖见状,心中暗呼一声倒霉,全力鼓动妖元,将自身护的严严实实,两妖并非战不过这二十几人,但有那两个自己都看不清修为的修士看守,两妖自是不敢逞能,自己已将自己老师名号抬出,而对方理都不理,这说明什么,两妖自然是知道的,如今若是再将其中一人击伤,万一那两道人大怒将自己打杀了,那可就苦大了。现下也只能且战且看,寻找逃跑的机会了。 可这二十几人可管不了那么多,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两个比自己修为高出很多的妖怪,心中兴奋,除去花媚对两妖恨之入骨,其余众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悟道最为好战,此时手中不知从那里找来的一根棍子我在手中,眼中战意澎湃。石矶见他手中棍子,心中郁闷,难道这猴子全都喜欢用这棍子当做武器?不过悟道手中的棍子也太差了,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火灵也是手握一柄宝剑,不断用上清神雷劈向那两个妖怪,见竟然伤不得那两个妖怪,便开口对其余人道:“悟道师弟,玄元师弟,玄威师弟,玄灵师弟,你等且上前与那两妖近战,我等用神雷扰他。”四人本就擅长肉搏,如今火灵让他等前去,他等自然高兴。 “诸位师弟,先前我与两妖相斗武艺,见他二人武艺一般,与我相斗只占了个上风,却是不必惧他,且去便是。”花媚也出口道。她本想上前,但不敢违背大师姐之意,所以提醒悟道五人。 四人听后大喜,忙上前一步,已然到了两妖近前,举起手中兵器攻向二妖。二妖听火灵说话时已知不妙,祭起法宝就要打来,众人哪会给他们机会,那白寿祭出自己法宝寿仙丈直打两妖,火灵祭出自己法宝金霞冠放出道道火焰来攻两人,这火乃是道家所修的三味真火,虽不如幽冥之火,南明离火,但也非凡,水灵则祭起自己法宝遮天网网向两妖,此网乃是水灵用自己触须加了无数材料,包括三光圣水在内,端是不凡。那化龙则祭出自己所修的蛟龙丹来打两妖,花媚已久祭起自己法宝花尾针来攻。那影天道人则是祭起自己法宝影木杖,玄英祭起自己的法宝黄金翎,而玄翼则放出六道黄金刀刃来攻,这些刀刃乃是玄翼将自己化形时脱落的六个金翅练成六柄黄金刀,其余众人纷纷用那上清神雷来打两妖。 两妖见状大惊,忙撤回自己法宝回防,这才堪堪躲过众人攻击,不过两妖也是不好受,头顶法宝乃是一狼牙棒和一羽扇,发出道道黑光将两妖护住,待众人攻击到时也是一阵暗淡。而此时悟道五人也攻到近前,棒起剑落,好一阵打斗,两妖见状不敢大意,将羽扇护住两妖,狼牙棒和一杆惨白色骨刺与五人周旋,一时间杀的难解难分。 石矶和乌云仙见一众弟子分工明确,皆是含笑点头,看来这火灵还是相当不错的嘛!若是日后自己两人多加培养,说不得自己门下会出现一位了不起的战将也未尝可知。 给读者的话: 多谢红尘兄的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再次呼吁各位朋友多多支持,贫道感激不尽。 第五十一章雷霆手段 那悟道四人待近两妖,尤其是悟道,本就是那混世四猴之一的刘耳猕猴,本就力气甚大,此番两妖敢范这念古山之境,悟道如何不怒。想他未入升仙岛之前也曾拜过其他道人为师,只是这些道人不是法力低微者,大能之人却是知他来历,当年道祖讲道紫霄宫,这六耳猕猴仗着自己天生神通,偷听道祖讲道,道祖不喜,遂一句法不传六耳之说断送了悟道求道之路,直到遇到石矶之后,石矶才将他收录门下,悟道本就是重情重义之辈,怎能不感激石矶,此次那两妖来犯升仙岛门人,便是对老师不敬,悟道如何不怒。使出浑身解数攻向两妖,两妖一时间叫苦不迭,身体之上也出现了道道伤痕。 两妖见此,大怒不已。想自己两人在不济也是妖圣修为,今日被一众平日被两人视为蝼蚁的道人所伤,如何不怒。今日若是不使些手段,自己两人怕是活不出此地,两妖心中有了定计,也顾不得石矶和乌云仙两人。一妖将羽扇扇起,将悟道等人迫开,一妖跳出战圈。 “吼……”只听一声嘶吼,只见一妖周身妖气翻腾,如同黑色烈焰燃遍周身,身体之上的衣物统统碎裂,白色的肌肉瞬间暴起,只见原地之上那还有那妖身影,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数十张大小的白虎。那白虎头顶一角,身有一眼,六足三尾,通体惨白,毫无半点杂色。端是神异,乃是洪荒有名的凶兽仄。 那仄现出本体,数十丈大小的身躯不停扭动,硕大的虎爪顿时向五人拍来。 四人见那妖现出法身如此狰狞,皆是一惊,但也不迟疑,纷纷将手中武器拿来抵挡,那悟道更是不管不顾,两眼通红,将手中棒子抡起,直直向那虎妖虎爪中间戳去,却是这虎妖此举将悟道凶性激起。 轰隆,只听一声巨响之后,那虎妖惨嚎一声,退后数十丈,表情怯懦,却是受了些伤,而悟道却是被那虎妖拍出百丈,手中的棒子早就不知所踪,鲜红的鲜血不停从嘴角往下流,却是受伤颇重,连站起来得力气都使不上,却是狼狈不堪。 石矶见两妖又击伤自己一名弟子,心中恼怒,抬手一指,只见头顶之上瞬间出现一方形大印,正是那风雷印。 石矶一指那风雷印,只见道道雷电萦绕于印身之上,黑紫交加。石矶又打出道道法决于大印,念古山周遭天空之上顿时雷电交加,风声阵阵。石矶又一指大印,那大印之上雷电如同找到了宣泄之口,胳膊粗细的雷电密密麻麻的击向虎妖,那虎妖见状大惊失色,后退数步,见那黑紫色雷电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不断攻向自己,源源不断,虎妖见状大吼一声,头顶独角之上忽然银光连闪,瞬间,一道斗大的银色光柱击向天空之中雷电中心。 另一妖本和火灵诸人相斗,不想石矶会出手相帮,见无数道雷电向虎妖击去,忙回身后撤,舍了火灵诸人,祭起羽扇将气喘吁吁的虎妖和自己护住。火灵等人见石矶出手,也不追击,收了法宝退回石矶身侧,将悟道扶起,静等石矶吩咐。 石矶和乌云仙见虎妖有如此神通,皆是一惊,但并不害怕,刚才那虎妖一击虽然将天空之上的雷云击散,但观其状态怕是再难使出了。更何况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击而已,轻声笑了笑,石矶顿了心思,也不急着将两妖打杀,将那三十六颗裂地珠祭出,土黄色的珠子瞬间遍布两妖周围,却是将两妖困在了困仙落神大阵之中了。 这裂地珠自石矶出道以来一直跟随石矶,然石矶又是土石得道,运用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后因石矶修为不太高深并未祭炼完全,所以一直发挥不出此珠之威。不过现在却是不然,自石矶在人族教化人族得了大量功德,将自身修为提升至大罗金仙顶峰之境,这裂地珠也被石矶祭炼的挥如臂使,圆融无比。此时石矶也将那裂地珠祭炼了三十六道禁止,只差两道便可全部炼化,不过此时对付两妖却是绰绰有余。 石矶将那风雷印收起,手中黝黑的咫尺杖来回滑动,挥手向悟道打出一道光华,那悟道自是好了些许,命火灵将悟道照顾好,自己连同乌云仙缓缓进得阵来,石矶实在是想见一见这最后一妖乃是何本体,那虎妖已然是洪荒少有,不知道另外一妖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惊喜。 待两人进入大阵,见两妖看着大阵之中的情形战战兢兢。两妖自被困入阵中之后,已然被分离开来,阵中场景不停变换,大阵上空黄蒙蒙一片,正是大阵之中的雷云形成之兆,两人惊惧自然有情可原。 石矶见状,轻声而笑,对乌云仙道:“兄长,你观这虎妖如何?” 乌云仙闻言,不明所以,他此时并不知晓这石矶已然将这两妖列为自己升仙岛众人坐骑了,微微抬眼看了看虎妖,这才开口道:“此虎却是神骏,我游历洪荒也曾听闻此虎,其名曰仄,性情狡猾,但其速度却是飞快,与你那八臂云光蚁不相上下,适才他那一击也端是了得,若非他等再有些强力法宝,却是不好收服了。” “哈哈……兄长却是对此兽知之甚祥啊!小弟也曾听闻此兽,知他本领远非如此低下,照他所说,他二人师从那妖圣毕方,若非刚才他二人惧怕我等,怎会和那帮小子缠斗良久?”石矶一直看着这两妖,缓缓开口道。 乌云仙听石矶此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观此虎神异,不若兄长将他收为坐骑,也免得今后看我那八臂云光蚁,直流口水。”石矶见乌云仙点头,又开口偷椰道。 听石矶取笑自己,乌云仙脸上一阵通红,自己观那八臂云光蚁已久,早就羡慕的不能再羡慕了,石矶如今说的也是实情。脸上虽然大囧,但也不动怒。 乌云仙微微一笑,挥手一摇,只见他手掌之上瞬间出现一通体黝黑的锤形法宝,正是他的法宝混元锤,乌云仙又一指那混元锤,只见那混元锤瞬间大如山岳,直冲那仄压去。 那虎妖本就惊惧,有和另外一妖分散,本就神经紧张,见大阵之上雷云翻滚,随时准备应对,却不想徒然降下一山岳大笑的锤子,向自己压来,忙运用妖元试图抵挡,但却是迟了,那山岳轰然压下,将那仄压于锤下动弹不得。那虎妖正暗自神伤之时,只见那黄蒙蒙的雷云之上缓缓飘下一黑衣道人,正是适才围困自己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 虎妖见乌云仙行至跟前,大声求饶道:“道长饶命,小妖一时鬼迷心窍,还望道长绕我一命。”说着还将硕大的头髅伏拜不已。 乌云仙见状轻声一笑,开口道:“你此时后悔却是晚了,且随我去,为我那坐骑,也是一段缘法,你看可好?” 那仄听乌云仙要收自己当坐骑,心中大怒,但也不发作,只是眼中精芒闪烁,思量一阵道:“仅凭道长做主就是,不过还请道长将我先放出。” 乌云仙听他言语,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道:“你莫要再动那无用心思。也罢,今日我收你为坐骑也好叫你知道,我乃是截教通天教主坐下弟子,你若跟我,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仄起初还神气满满,待乌云仙道出身份,却是垂头丧气。 乌云仙见状微微一笑,双手结印,只见他手上青光连闪,一印诀瞬间成形,乌云仙只手一挥,那青光便已没入仄脑门之上,仄浑身一震,更是垂头丧气。却是乌云仙在他元神之内下了禁制。 乌云仙又对仄道:“自此,你便叫神行虎,若是你日后表现好,说不得我便收你为记名弟子也无不可。” 那仄听乌云仙如此说,心中又燃起希望,低吼一声,恢复三丈大小。乌云仙见状,起身上坐,缓缓而起。 相比于乌云仙,石矶却是霸道非常,将大阵全力运行,道道土黄色雷电击向另外一妖,那妖虽有法宝相护,却是并未支持多久变现回原形,让石矶暗自高兴的是这只妖怪却也是难得,乃是一独角双翅,全身雪白的马匹,正是神话中所说的独角兽,乃是吉兽。 独角兽很少出现在传说中,也同样在现在小说中罕有它的踪迹。但在口头流传的故事当中,有很多关于独角兽的描写。 相传,一天,当伏曦在沉思人生命的有限与对社会的永久贡献时,他看到一头奇怪的鹿,这头鹿站在黄河边。这个生物和幼小的牛犊一样大小,但银色的角从它的额头正中伸出,它的皮毛通体雪白。当它站在河里,浑浊的河水就变得清澈。当它离开的时候,伏曦看到它的背上和身体两侧有奇怪的花纹。当它消失在远方的时候,伏曦沿着它行走留下的痕迹追踪而去,突然意识到这些痕迹能被用来描述思想和语言。 石矶虽然对他直流口水,但手上却不放松,挥手一招,只见一厚黑法杖瞬间变大,将那独角兽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那独角兽还用头顶独角发出莹白的的雷电来击石矶,却被石矶轻松化解。 石矶缓步飘下,立于独角兽之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霸道的开口道:“日后你便为我那弟子坐骑,若是不忠,定不叫你好过。”说完也不管那独角兽愿不愿意,打出禁制,收了大阵,又将那羽扇也收入囊中,这才骑着它缓缓行来。 待石矶和乌云仙相见,两人皆是满面春风,显然对这次收获甚为满意。招来那花媚,将那独角兽赐下。 花媚闻听石矶赐下独角兽,心中欢喜,一阵拜谢。其余人见石矶赐下独角兽都是羡慕不已,石矶见状开口道:“你等也莫要羡慕,日后自有你等缘法,你等且随我回山,我有话要说。”说完与乌云仙连厥进入山中,众弟子见状,与随着火灵前往。 给读者的话: 一大早就爬起来码字,希望各位多多支持下 第五十二章 传功<第二更> 石矶和乌云仙连厥进入念古殿,盘膝而坐,一众弟子也由火灵带领下缓缓进入殿来。众人见两位师长皆是闭目不语,不敢打扰,一一盘膝于自己的蒲团之上,等待两人训话。 少时,石矶才缓缓睁开眼,双目精光四溢,扫视众弟子,见众弟子都进来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适才你等与那两妖相斗,却是何感想?” 恰在此时,那乌云仙也睁开眼,看向众人,只是不曾说话。 众人对视一眼,皆不知如何回答石矶问话,将目光投向火灵。 火灵见众位师弟看向自己,无法。先是起身向石矶和乌云仙行了一礼,这才道:“启禀师尊,适才我等与那两妖相斗,皆是用尽全力,尤其是悟道师弟等四人更是上前拼斗武艺,只是两妖妖法高深,我等未曾取胜。但若是我等再稍加拖延些时候,将两妖妖力耗尽,想来取胜也是不难。” 石矶听火灵之言,却是直皱眉头,看来这个弟子还是未曾明白自己要他们与那两妖相斗的用意啊!适才两妖并未曾用的全力,却是让这火灵如此想法,若是两妖不顾及石矶和乌云仙,全力施展,怕是他等早就命丧两妖之手了,那还会在这里这般春风得意呢。遂又开口问向其余人等:“你等也是这般想法?” 众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皆点头称是。 石矶见状,又是摇了摇头,连旁边的乌云仙也是连连摇头。 “你等却是妄自尊大了,适才你等相斗,我与你师伯均在一旁,岂会不知?就如你所说,你等一起将那两妖困住,后可将之托至力竭,但你等难道不曾想过会有损伤?照我看,适才那两妖若是不顾及我与你师伯,全力出手,悟道可会站于此处?”石矶说着,那眼睛看向众人,众人听石矶言语,均是低头不语,像是回顾适才争斗场景。 石矶见众人不语,又接口道:“火灵,你乃是我升仙岛一脉的大师姐,怎可如此不顾同门之谊,适才两妖未尽全功便可将你等败于如此,若是两妖拼命相抵,你等二十几人还有几人能站于此处?你等还不思悔改,竟然口出狂言,着实是不知所谓。”石矶越说越气,脸色难看之极,乌云仙听石矶之言,也是一阵后怕,若是两人不在,这一众弟子又能剩下几个? 火灵听石矶怒言,心中也是后怕不已,适才若是真如老师所言,这升仙岛众人能够剩下几个呢,回身看了看众人,火灵猛然跪倒于地,脸上汗水不断滴落,开口道:“师尊息怒,徒儿知道错了。” 石矶见火灵认错,脸色才稍微好了些。看了看下首跪倒在地的火灵道:“哎……此番你的作为却是太大,你且起身,待回到升仙岛,便在那忘忧台之上面壁百年吧。” 众人听石矶罚火灵在那忘忧台之上面壁百年,皆是大惊。那忘忧台乃是当年石矶建岛之时,取海底一块万年寒冰所炼,专门为责罚弟子所设。忘忧台之上寒气逼人,平日里众人都惧怕不已,若非有宝在身,却是要吃些苦头。 众人忙俯身下拜,为火灵求情。乌云仙也开口道:“师弟,这小孩子不懂事,日后好生教导便是,何必如此呢。” 石矶听乌云仙劝解,对他摇摇头道:“兄长莫要多言,我意已决。” 乌云仙见石矶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也不再言语。 众人见石矶心意已决,也不好多言,只是跪地不起。石矶又开口道:“你等今后给我记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想天下修道之人多如牛毛,身怀异宝神通之人大有人在,莫要小看他等,否则悔之晚矣!” 众弟子闻言,皆是开口应道:“谨记师尊《师叔》教诲。” 见众人点头,石矶才将他等挥起,待众人重新坐定,石矶见那萧升曹宝也在此列,开口道:“萧升曹宝何在?” 二人闻言,先是一震,忙出列行礼。 石矶见状微微点头道:“我观你二人来我念古山也有些时日了,可有收获?” 两人本在那武夷山修行,后被石矶引入念古山中充当护法,只是两人修为太低,众人也不曾将他二人放在眼里,只是碍于石矶威严,不敢将他二人如何,如今听石矶相问,皆是不知石矶乃是何意?就连坐于一旁的乌云仙都疑惑不解的看向石矶。 两人不知石矶何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揣测,难道这石矶真人要赶走两人不成? 石矶见他二人不知如何回答,微微一笑道:“我观你二人这些年来修为仍旧停止不前,却是心中不忍,但你二人乃是我山门护法,却是修为太低了些。” 两人听闻石矶之言,心中已是大惊,好不容易攀上颗大树,虽然地位不上不下,但自己两人过的也还说的过去,如今若是石矶将两人赶走,两人却是无甚去处了,若是遇到山野妖道,自己两人岂不要化为恢恢。两人面色难看,不知说些什么好。 石矶观两人面色,知道他二人相差了,微笑道:“你二人莫要乱想,想我石矶修道多年,岂是那等反复无常之人,我已开口,定不负于你等。只是如今你二人修为不高,难当此任。哎……如今我欲收你二人为记名弟子,你二人可愿意?”石矶说着说着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当日对二人言明做山门护法,只是两人修为不高,连自己徒弟都有不如,石矶念他等献宝于自己,故才有此一幕。 两人本还以为要被赶出山门,如今听石矶要收自己两人为徒,大喜连连,虽然不在和石矶同辈相称,但却是正了自己两人身份,两人如何不喜,再者说,两人本就不敢和石矶和乌云仙平辈而论,平日里也是行晚辈之礼,对他二人来说,不但没有坏处,反而喜从天降。两人忙俯身下拜道:“弟子萧升,曹宝拜见师尊。” 石矶见状,大笑道:“好好好,萧升,为师观你资质虽高,但却是煞气入体,致使修为不涨,如今为师赐你一瓶三光圣水,你且每日用此物锤炼身体,不日便可将煞气祛除。” 萧升闻言,更是大喜,这千年来,自从去了一趟离空山,回来后修为便难以增长,却是那煞气入体,只是限于修为无法拔除,如今有此物,自然高兴,忙又向石矶叩拜。 石矶见状微微一笑,将两人扶起。 见两人坐定,又对一众门人道:“如今你等修为都是有些气候,只是为师观你等却是少了些护身手段,如此,日后出外难免会人欺凌,我有一法,乃是修炼肉身之术,名曰盘古玄功,只是此功法却是要无量法力为基,难度自然会有,如今我将此法前三层功法传于你等,你等好生练习,不可敷衍了事。” 众人听石矶要传功法,自然是高兴异常,忙再次俯身下拜。 那乌云仙听闻石矶又练体功法,自己却是不曾知道,又再一次暗道石矶深藏不露,但心中也是再无他想,待石矶将功法传于众人,众弟子高兴非常,尤其是那悟道更是喜的手舞足蹈,众人见状皆是哈哈大笑。 乌云仙见石矶传下功法自己也不好光看着,开口道:“也罢,今日我也传下一术,也好叫你等多些手段。此次我观你等行路缓慢,若是逃命却是要受些苦头,我有一术,曰化云遁术,若是练到极处可一遁八万里之遥,今传于你等。” 石矶听闻乌云仙之言,也是一脸惊讶,不想这乌云师兄还藏着一招呢,把眼望向乌云仙,只见乌云仙一脸得意的看着石矶,石矶见状心中苦笑不已,忙挥手一招,只见一道青光飞向乌云仙身体之中,乌云仙一愣,转而大喜。却是石矶将那盘古玄功尽数传给了他。 给读者的话: 多多支持谢了 第五十三章 证道之法 待两人将功法传于众弟子,众弟子皆是大喜过望,两人见状,也是微微一笑。 两人挥一众弟子,乌云仙这才对石矶道:“师弟,贤弟却是神秘啊!如此这等功法也有,为兄却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石矶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咫尺杖扬了扬道:“兄长看这是何物?” 乌云仙瞥了眼石矶手中黑黝黝的咫尺杖,无所谓道:“我如何得知,你向来都是神秘异常,我如何知晓。” 石矶见状,知道这乌云仙怕是误会自己了,知道他心中所想,石矶也不说破,玩味的看了眼乌云仙,这才开口道:“哎……看来兄长却是不想知道那盘古玄功的来由了。我本想将此事告于你知道,看兄长如此,也就罢了吧。” 乌云仙看了眼石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石矶,这才开口道:“你这赖货,莫要取笑与我,你说与不说还不是由你,莫要拿话来搪塞与我。” 石矶也不怪罪,正了正神色,开口道:“兄长可知我为何收那萧升曹宝为徒?” “我如何得知?你说来便是。”乌云仙见石矶神色慎重,也是郑重异常。 “前些时日,我游历人族,偶遇那二人,不想与他二人相谈甚为投缘,便邀他二人前来我念古山,不想路经一山,只见山中煞气充盈,魔气飘荡。当时我甚为惊异,后经那二人告知,才知那山名曰离空山,乃是那祖巫帝江尸身所化。后那萧升又献上一杖,言说乃是他从这离空山所得,正是那帝江法器。”石矶讲道此处,停了下来。再看那乌云仙脸色却是变换不定,表情甚为丰富。 微微一笑,石矶又接着道:“此杖名曰咫尺,我那盘古玄功正是从此杖之中所得。”石矶半真半假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其中不乏省略了重要的部分,但是大概却是说了出来。 “此事……”乌云仙却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实在是对石矶既羡慕又嫉妒,自从遇到石矶后,这遇到的机缘却是比别人一辈子都多,而且件件玄奇。 “兄长不信?”石矶见乌云仙痴痴地看着自己,心中发毛,开口问道。 “贤弟说的哪里话,为兄何时不信与你?只是此事却为玄奇,为兄吃惊而已。”乌云仙讪讪道。 石矶听他如此一说,却是报以微笑,道:“确实如此,初始小弟也是惊奇不已,但事实如此。” “哎……莫要再言,为兄信你便是,只是我观这盘古玄功却是奇妙异常。我二人却是要好生应征一二。”乌云仙满脸微笑,这盘古玄功乃是盘古所创,自然玄妙,也无怪乌云仙如此。 石矶听乌云仙如此说来,看着乌云仙异常郑重,又抬头望向三十三重天,忽然双手青光大作,只见一图连同四剑出现在手中,四剑徒然四散开来,那阵图却也是缓缓飘身而上,正是那天都幻灭阵,大阵将那念古殿重重保住,煞气翻腾,那不周山附近的煞气如同闻腥的猫,透过护山大阵,向天都幻灭阵涌来。乌云仙见石矶动作,也是大惊,开口问道:“贤弟,这是为何?”念古山一众门人也都大惊,纷纷出关相望,不知发生何事? 石矶将阵势布好,开口道:“兄长,今日之言,出于我口,入于你耳,莫要让第三人知道,兄长可否答应于我?” “贤弟旦说无妨,我自是省的。”乌云仙见石矶郑重,也不敢大意。 “好,我且问兄长,可知我等修道之人若是证道可有几法?”石矶开口问道。 乌云仙听石矶相问,不知石矶何意,但还是答道:“听闻师尊所说,那证道之法有三,其一乃是以大功德成圣,妖族女娲娘娘自是以此法立地成圣。其二乃是那斩三尸证道之法,此法乃是以先天灵宝斩却善恶自我三尸,此法乃是我等大多修士所用之法,我等师尊乃是用此法成圣。其三乃是以肉身成圣,便是那盘古大神所用之法。” “兄长说的及是,不过兄长却是说的不尽其然。”石矶开口说道。乌云仙却是疑惑不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石矶,心中翻腾不已。 石矶见状道:“兄长说的却是不尽其然,其实这证道之法却是有四种。兄长说了三种,还有一法才是我等老师所用之法。” 乌云仙却是惊呆了,石矶所说的话却是将他震住了,这证道之法关乎每个修道之人,他自然关心无比,他虽然身为通天教主的徒弟,但通天教主尚未传下证道之法,只是说了个大概,言说等众人修为到了大罗金仙时一并传下,可两人多年不曾归岛,自然不曾知道。如今这师弟知道,而且还是四种,他如何不惊。“贤弟,这……”乌云仙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仿佛无数蚂蚁在心头啃食,着实难受之极。 “兄长莫急,听小弟慢慢道来便是。”石矶看了眼乌云仙,见他那等表情,觉的好笑不已。 接口道:“这证道之法,其一为那功德证道,女娲娘娘所用。其二则是那以力证道之法,乃是盘古大神所用,但终未成。其三乃是斩三尸之法,乃是那道祖鸿钧所用,但此法只有道祖能用,其余人等用此法却是甚难。其四乃是我等师尊所用之法,那便是斩尸之法与那功德相结合,从而成就圣人。而我等却是只有一法可证那混元,那便是这以力证道之法。” 乌云仙听石矶所说的证道之法,心中难受之极,像是吃了一嘴苍蝇般难受,曾经所知被石矶这般颠覆,他如何能好受,“贤弟,此话如何说得?我等师尊难道未用那斩三尸之法,据为兄所知,我等师伯以及师尊均是斩尸成就圣人,你如何这般说来?” “兄长难道不信于我?我等师尊虽是斩却善恶,但却未曾斩却自我,后有立教以功德结合鸿蒙紫气这才成圣,二师伯也是这般,只有大师伯斩却三尸,但也未曾三尸合一,所以现下实力最强,但终究还是以立教功德成就圣位。那西方二位圣人与我等师尊也是一般。”石矶耐心的解释道。 “那大师伯为何不将三尸结合来成就圣位?师伯岂不知这般证道会影响成圣之后的实力?”乌云仙就像一个好奇宝宝,盯着石矶。 石矶见状,微笑道:“兄长,你岂知这大师伯不想么?只是没办法而已,道祖斩却三尸之物乃是何物,而大师伯所用又是何物?这些兄长可知?” 乌云仙甩甩头,更是疑惑,石矶所问,他也有听闻,道祖所用乃是那造化玉蝶,而太上老君却是用三件先天法宝斩却三尸,这一点通天教主曾有提过,他和石矶皆是知道。不知石矶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我等师祖鸿钧老祖用的乃是造化玉蝶斩却三尸,这三尸合一自然可以。可大师伯用三件法宝斩却三尸,这三件法宝没有任何联系,如何可将三尸合为一体?兄长还不明白?除非当时大师伯以开天三宝斩却三尸,若是那般自是可三尸合一。但据我所知,大师伯得那太极图之时已然斩却两尸,再者说,即便是大师伯未曾斩却两尸,也不可能得到那开天三宝,不说那盘古幡在二师伯原始天尊手中,仅仅是那混沌钟也是难得,据我所知,那混沌钟在巫妖大战前便在妖皇太一手中,巫妖大战后便不知所踪,即便是圣人也难算出它之所在。道祖所说三尸之道乃是道祖之道,并非我等洪荒众生之道。”石矶不管乌云仙的疑惑,自顾自的说道。 乌云仙张着嘴,石矶之言着实骇人,想他修炼万年,如何象如今这般失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石矶一脸笑意,脸上大囧。又开口道:“贤弟,若是如你所言,今日之事却是不可传出,可是照你所说,我等只可用以力证道,为兄却是不解。” “呵呵,兄长可知我等师尊以何为证道之托?”石矶不管乌云仙之问,却是又开口问他。 乌云仙笑了笑道:“此事,为兄自然知道,自然是那鸿蒙紫气了。” “兄长知道就好,而这整个洪荒也只有那几道鸿蒙紫气,除去那几位圣人所用,这洪荒之中也只剩下两道,其中一道乃是当年道祖赐予红云老祖,那红云老祖却是遭到妖族围攻,致使丧命,但那道鸿蒙紫气却是不知所踪,另一道却是连道祖都不知其踪,所以我才如此说。”石矶道。 那红云老祖乌云仙也是听说过,乃是这洪荒之中少有的老好人,那五庄观中的镇元子大仙便是其至交好友,而当时这红云老祖修为高深都殒命于此,乌云仙也是叹息不已。想他那等修为都保不住一道鸿蒙紫气,仅凭现下自己如此修为也想鸿蒙紫气,简直是痴人说梦。 石矶不知道乌云仙所想,又开口道:“我适才所说的以力证道之法,虽说困难,但一旦成功,这修为却是还会增长,不像那斩尸之法,不说斩尸之难,斩尸之后的修为却是增长极慢。兄长可知道了?” 乌云仙点点头,他虽然吃惊,但却也是明白过来了。 第五十四章 昆仑论道大会 乌云仙点头明了,开口道:“不想这证道之事却是这般,只是贤弟与我讲此事却是何意?” 石矶听乌云仙由此一问,心中暗自诽谤,这师兄也是太笨了些,适才将那盘古玄功传于他,现下又将诸多秘辛说与他听,他怎么还不明白。但诽谤归诽谤,石矶还是无奈的叹口气道:“兄长,小弟之意乃是要兄长以后莫要用那斩三尸之法,否则终是与那大道无缘矣!此番我将那盘古玄功已然传于兄长,兄长可修得此功,待日后慢慢积攒法力,以求修为更精。” 乌云仙微微一笑道:“贤弟如此,为兄还有何话可说,自是省的。” 微微点点头,石矶犹自不放心,开口道:“兄长,此时却是不能要第三人知道,若是我等弟子,日后提点一二也就是了。” 乌云仙道:“贤弟放心便是,为兄知道分寸。” 石矶微微一笑,抬手向那天都幻灭阵挥出一道青气,只见那煞气滚滚的阵图徒然一亮,接着连同那四剑不见踪影,却是已然被石矶收起。山中哪还有丝毫凶煞之气。 两人撤去法阵,见众弟子均守候在外,对视一眼,心中甚慰,挥退各弟子,却是要再行闭关,如今二人明了修炼的方向,自然要多加努力,以求更进一步。况且此番两人将各自功法交换,自然要好生参悟了,两人便要闭关而去,却不想那火灵火急火燎的前来,两人均是好奇,是何时让火灵如此。 待火灵近前开口道:“师尊,师伯,山外来了一道姑,言说乃是我师尊师姐无当,徒儿不敢怠慢,忙来禀报。”这火灵虽是入门最早,但却是不曾见过这无当圣母,上次在人族之中也不曾见过。自是不知。 两人闻言,均是大奇。两人在这不周山之上再建一府,截教中人却是不知,怎的这无当圣母如何知道,那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通天教主遣她前来。石矶想到此处,不敢怠慢,忙召集一众弟子,前往山门之外迎接。这无当圣母在截教八大弟子中排行第二,乃是截教大师姐。自是有其出众之处,后封神之战中也未曾陨落,自此在碧游宫中苦修,不再出世。 待两人出得山门,只见一道姑,身着紫晶碧月袍,头戴花冠紫玉兰,一根发簪闪闪发光,又有那窈窕身姿,柳叶凤眉,真乃是羞花闭月,成鱼落雁。 石矶和乌云仙见果真是无当圣母,忙上前行礼。一众弟子也是上前行礼不已。 无当圣母也是不敢全受,侧过身形,只受半礼。如今石矶和乌云仙的修为皆是大罗金仙顶峰之境,在截教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更何况两人又身居人族仙师之位,无当圣母自然不敢全受。 微微一笑开口道:“两位师弟却是逍遥,我前些日子听闻两位师弟在那东海之上立一岛,名曰升仙岛,此番师尊叫我前来,我倒是以为何人在此,不想却是两位师弟又在此立一府,贫道却是羡慕啊!” “师姐却是说笑,我二人也是劳碌之命,怎抵得上众位师兄师姐逍遥。”乌云仙接口答道。 无当圣母只笑不语,上下打量这念古山之境,石矶心中也是暗道,看来自己猜的不差,却是师尊遣无当师姐前来,看来正的有事,也不多言。 “石矶师弟也不请贫道到你二人这山中坐上一坐?”无当见石矶发愣,开口取笑石矶道。 石矶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师姐却是说笑了,我本以为我这穷山师姐瞧不上眼呢,既然师姐有此意,师弟哪敢不从,师姐请。”石矶见无当圣母取笑,也是开口说笑。 三人听闻,居是哈哈大笑。 待三人进的山中,无当圣母却是被这山中之景惊叹不已,只见山中烟霞雾霭,日月吐彩光;青松话梅,柳叶飘飘,野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行到一湖,只见湖中瑶草摇曳,荷叶青青,红花白偶。湖水中央又是一湖,湖中七彩光华尽显,端是神异。又见各个山头宫楼玉宇,小道亭阁,别有一番风趣。无当圣母见状,不禁连连称奇。直言这山中美妙非常。石矶两人皆是报以微笑,这念古山虽说是两人以大法力而建,起初之时不堪入目,待后来石矶常用这三光圣水温养其中地脉,这地脉虽未恢复如初,但也好了过半,又有弟子常在山中刻画阵法,用以聚灵,自是灵气充裕。 待三人坐定,石矶命火灵摘了些灵果奉上,山中灵果虽说不曾上些年份,但也是灵气十足,只看得无当圣母赞叹连连,最让无当圣母吃惊的是那乌云仙竟然将那仙杏拿出十几枚分与三人,这仙杏树乃是五千年一开花,五千年一结果,又五千年已成熟,树枝之上生有一百零八颗杏子,皆是喜人非常。若是凡人吃了,便可瞬间成就金仙果位,端是奇妙。 无当圣母见状大喜,但也不好失态,像这般天地灵翠,若是吃上一颗,便可增长百年法力,她如何不喜。这乌云仙平日来也不多拿出,今日不想一下拿出十几颗之多。石矶不禁瞠目结舌。 待众人吃了灵果,运用法力将灵果炼化已然是日上三杆了。石矶见无当圣母接番惊喜,怕是把师尊的吩咐都忘了。开口问道:“不知师姐如何之多我这念古山所在?” 无当圣母闻言,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办事的,止住和乌云仙的笑谈,正了正神色,含笑开口道:“此次我前来乃是师尊吩咐,自然知道师弟山门。” 乌云仙听无当圣母提及通天教主,忙接口道:“不知师尊遣师姐前来所谓何事?” 见乌云仙一脸关心,无当圣母微笑道:“师弟莫要如此,此次师尊遣我来此,乃是召见两位师弟前往那昆仑山玉虚宫原始师伯处听道论经,适才两位师弟给贫道惊喜太多,贫道一时忘却,还请两位师弟包涵一二。” 两人忙道不敢,石矶闻无当圣母之言,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此次昆仑论道,怕是太上老君要立下三皇了吧。 石矶见无当圣母含笑的看着自己,开口道:“不知师尊要我等何时前往那昆仑山?” “这个师尊倒是未曾说过,不过依贫道看,还是越早越好。”无当圣母道。 石矶闻言,对着乌云仙和武当圣母开口道:“即使如此,我等还是快些动身,也免得怠慢诸位圣人了。” 两人闻言皆称:“大善”。 石矶召来火灵,吩咐几句,便连同二人驾云而去。 给读者的话: 昨天上传一章今早一看居然没通过审核着实郁闷我发现没一个月都会出现一两次这种情况没办法各位海涵 第五十五章 玉虚宫<第二更> 三人驾云一路向东,这昆仑山却是在那不周山之东,这昆仑山又分东西之分,这不周山恰是在那东西之间,离那玉虚宫却是不远,几人驾云不急不缓的行来,一路谈笑风生,倒是不觉无聊。 只见湖水清瀛,灵禽成群,灵兽追逐,气象万千。玉虚峰、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位于昆仑河北岸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发源于昆仑山的格尔木河中游,长期侵蚀千板岩,形成了峡谷绝壁相对,深几千米的一步天险奇观。一眼望去,整个昆仑山松柏掩映,层层叠叠,苍翠欲滴,怪石嶙峋,云雾缭绕,与周围群山相映成辉。山中古木苍翠,参天的香樟散发着沁人心肺的芬芳;山林中阳光折射下蒸腾闪耀的雾气,浑然一体,形成一种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的奇妙景象。 三人一路行来,皆是被这昆仑山中所震,如此仙境,真乃是鬼斧神工。这玉虚宫就坐落于昆仑山中之颠,高耸入云,飘渺神奇,整个玉虚宫仙气萦绕,白色仙光阵阵。三人正自游赏这昆仑之境,却突然响起一声呼喝:“何方道人,竟然擅自闯进圣人道场,快快退去,否则定将你等化为恢恢。”只见一白衣小童,手持白玉青板,头扎一道絮,两只大眼睛不停旋转,灵动异常,红扑扑的脸蛋,见的外人更是可爱至极。 石矶见那小童呼喝,知道乃是那玉虚宫侍奉原始天尊的白鹤童子,乃是那南极仙翁所收之徒。 见那小童呼喝,无当圣母脸色不虞,正要发作,却是被石矶拉了拉,这才止住怒气,一脸不解的看向石矶。 石矶也不管她,犹自对那道童行了一礼,道:“道友有礼,我等乃是碧游宫弟子,此次前来乃是奉我师尊通天教主之命,还请道友代为通传。” 那白鹤童子见石矶如此有礼,也是还了一礼,道:“原来是碧游宫通天老爷的弟子,弟子这就前往禀告,诸位师叔稍等。”说完便驾云而去。 无当圣母见那白鹤童子离去,开口道:“师弟适才为何阻我,他一小小道童如此态度,师弟还对他那般客气,若是我说,定当好好教训一番。”无当圣母一脸气愤。连同乌云仙也是一脸不忿。 石矶见他二人如此,暗自摇头道:“师姐,此处却是玉虚宫,非是我等碧游宫,自当客气些,若是因此而惹得二师伯不喜,却是划不来了。” 无当圣母却是不认同道:“师弟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我等怎么说也算是他长辈,想我等碧游宫与他等玉虚宫乃是出于一脉,这些礼数都做不到,如何能行。” 石矶正要准备还说些什么,只见远远的一道人驾云而来,待近前,几人才看清来人,正是截教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多宝道人,三人见大师兄前来迎接,忙上前行礼。几人含笑见过礼,多宝道人道:“两位师弟却是让为兄好等,这数十年不见,两位师弟修为却是又有增长,为兄却是要恭喜一番了。” 石矶和乌云仙忙称不敢,几人一阵寒暄。就见远处那白鹤童子连同一身着月白道服的方脸道人驾云而来,石矶见来了一道人,知道他乃是原始天尊弟子,却是不知是哪一位了。 待那道人近前,几人忙上前见礼。多宝道人更是笑脸有加道:“却是有劳云中子师弟前来迎接我这几位师弟师妹了。”这多宝道人乃是少有的炼器狂人,截教很多的外门弟子,都是托多宝道人代为炼制法宝,而这多宝道人也是来者不惧,统统接下,这也是多宝道人在截教之中地位甚高的原因之一。而这云中子却也是一位炼器大家,只是却因为如此惹原始天尊所不喜,虽是比那十二金仙入门较早,但却是不被原始天尊待见。但这云中子也不在意,他乃是少有的有德金仙,大劫来时却也不惧,所以整日炼器修道,甚是逍遥。此次多宝道人前来,两人自是相交甚厚,恨不得整日谈经论道,好不自在。 而那无当圣母却是因为先前那白鹤童子怠慢,有所不喜,见云中子到来,冷哼一声道:“师兄却是好大的架子,想我也是出自这昆仑山,今日前来,却是连个小童都不曾把我等放在眼里。真是让人寒心啊!” 那云中子听无当圣母之言,看了一眼白鹤童子,上前行礼道:“师妹哪里话,想我等都是三清一脉,本是一家,如何能如此而言,这白鹤乃是我那南极师弟近些日子才收的弟子,本是侍奉我家师尊职责,不识的师妹也是有因,还请师妹勿要怪罪才是。” 无当圣母自是不敢受云中子此礼,避过身子,开口道:“师兄既有此言,小妹岂敢再有话说。” 云中子见状,也是颔首微笑。几人见的如此结局,也是微微含笑,只有石矶暗自担心。 这无当圣母乃是三清未曾分家前所收的四大弟子之一,当时自然还在这昆仑山上修炼过些时日。自然有适才之言。只是此时非是彼时,怎可如此,此次却是遇到与多宝道人交好的云中子,若是遇到那十二金仙或者是那燃灯道人可是要吃些苦头的。 石矶正犹自暗想,不想那云中子却是对着多宝道人开口道:“却是不知这两位师弟如何称呼,道兄也不与贫道介绍一二?“ 多宝道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师弟说的哪里话,此两人乃是我师在金鳌岛上所收的弟子。师弟不识得他二人也是正常,为兄这就与师弟引荐。” 他一手指着乌云仙道:“此乃是我那乌云师弟。乃是那人族仙师。师弟应该有所听闻才是。” 乌云仙自是上前与云中子见礼。 多宝道人又一指石矶道:“此乃是我那石矶师弟。也是人族仙师之一。” 待多宝道人介绍完,便立于一旁,却不见石矶说话,众人都犹自好奇,皆看向石矶。乌云仙见状,忙拉了拉石矶衣角,石矶这才清醒,忙告罪不已,众人见他似有心事,也不怪罪。石矶却是不知道那云中子却是小看于他了。虽然观得石矶修为比他高深,但也不太感冒,心中暗道:“像这种呆人也能有如此成就,老天简直是瞎了眼,人族仙师,哼哼,也不怎么样嘛!”石矶若是知晓这云中子如此想法,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他本就不注重这些虚名,怎会在意,他巴不得别人小看与他,这样自己岂不是可以扮猪吃老虎了。众人又是寒暄一阵,这才由云中子引路,众人进入玉虚宫。 这玉虚宫中又是一番景色,金碧辉煌,玉石为底,仙鹤翔升,白兔嬉戏,荷塘月色,微波粼粼,处处显露圣人大道,真乃妙境,比自己师尊的碧游宫也是毫不逊色。无怪这洪荒诸人哭爹喊娘的想拜这圣人为师,光是这般景色也是能大大获益,更别说聆听圣人大道了。 又见宫前一钟,通体金光灿灿,时有仙光萦绕,正是玉虚宫召集弟子所用,乃是有那十二金仙之首的广成子执掌,这也可见那原始天尊对那广成子喜爱有加。 一路行来,又见的许多道人,大多石矶不识,但还是一一行礼。其中也有那燃灯道人在内,那燃灯道人见了石矶,恨不得上前将他连骨头都炖了,但碍于此时身在圣人道场,不敢有所动作,又见石矶此时修为与自己相差无几,也是暗自心惊。石矶见他表情,心中甚是开心,但也不表现。心道:“小样,看你那傻样,简直是傻的冒烟了,这般记仇如何成的了大事,无怪那元始天尊不待见你,咎由自取。” 几人进的殿堂,见大殿之上云床之上盘坐两位道人,一者正是自己等人师尊,截教上清圣人通天教主,一者乃是一白发道者,身着镶金白玉道装,神态威严。正是阐教玉清圣人原始天尊。 多宝道人忙带着三人行礼不已,通天教主见自己几个徒弟如此,微笑点头。尤其还多看了石矶和乌云仙几眼,又闭目不语。那玉清元始天尊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继而闭目不语。几人见状,心中均是诽谤不已,石矶甚至有跑上去揍他一顿的心思,瞧那德行,谁鸟你,石矶暗自琢磨,但碍于修为太低,说不准被一巴掌就拍死了,所以不敢有所表露,恭恭敬敬的坐于通天教主身后,闭目养神。 给读者的话: 什么时候会有人赏几个豆豆啊!什么时候自己的推荐票会多起来啊!哎......不说这个了,祝大家中秋节快 第五十六章 女娲娘娘 众人见两位长辈皆是盘膝而坐,闭目不语,也不敢出声,均是闭目养神,平和心中杂念。石矶却是不然,他抬头看了看云床之上的两位长辈,若有所思。后世说这元始天尊和自己师尊通天教主乃是那盘古元神所分的其中之一所化,那人教教主太上老君也是亦然,只是这盘古大神也太过强悍了吧,你说死都死了,还化出三个人来,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三人秉性毫不相同,老子无为,但让石矶看,这无为乃是无不为,事事都想着自身利益,稍有吃亏那决计要报复一番,着实自私。元始天尊刚愎自用,但诡计多端,算计来算计去的,那封神之战中将自己的兄弟算计的连教统也丢了,自此再不出碧游宫。通天教主直爽,也是最好骗得一个。封神之战中被别人耍得团团转,最后一怒之下,摆出诛仙剑阵要和几位圣人一较高下,但还是以惨败告终。石矶猜想,当时自己师尊应该知道这结局会是怎样,但还是一意一战,可见其勇。当年那盘古大神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石矶坏坏的想。 石矶犹自怪想,脸上越想越古怪,一会对着自己师尊发会呆,一会又对着元始天尊发会呆,着实好笑。也许是被石矶盯着不自然了,那通天教主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徒弟在人家玉虚宫中给自己丢人。缓缓睁开眼,对着石矶开口道:“石矶我徒,你可有何疑问要问与为师?” 石矶被通天教主一问,这才惊醒,忙俯身下拜。元始天尊也是睁开双眼,只见一张一合间却是尽皆混沌,和自己师尊通天教主一般,真乃圣人大法。其余人等听得通天教主之语,一脸好奇的盯着石矶,尤其是乌云仙心道:“不知师弟有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但仍旧是一脸关心。 石矶心中大囧,心道:“我的师尊哪,徒儿不就是看了看您的尊容嘛,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么,乖乖的东东。若是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肯定不能应付两位圣人,到时候可有自己苦果子吃了。”心急电转的石矶一阵思索。忽然憋见通天教主身前的青萍宝剑,计上心头。 石矶起身先是向两圣行了一礼,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鼓足勇气开口道:“师尊容禀,昔日徒儿听闻一桩秘辛,不知是真是假,还望师尊与师伯为徒儿解惑。”石矶说完,一脸真诚。 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听闻,皆是好奇不已,两人对视一眼,通天教主才开口道:“你有何不解说来听听。” 石矶见一众人等都看向自己,心中暗暗发苦,道;“昔日徒儿听闻师尊手中这柄青萍宝剑与二师伯手中的三宝玉如意乃是一天地灵根所化,不知可否?” 还未等通天教主开口,那元始天尊不由好奇的看了两眼石矶,开口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想我等三人得此灵根除却合道的道祖,却是再无其他人知道。” 石矶一听,心道:“坏事了,自己只不过照着后世书中所写的随便瞎说了一句,不想却是引起了这元始天尊的警惕了,自己却是要好生思量一番了。” “师伯容师侄道来,昔日巫妖大战前,师侄游历那洪荒,路经一山,名曰燕京山。在此山中遇到一名灰衣老道,那灰衣老道与我说起这洪荒奇事,曾有提及,是才师侄才有此一问。”石矶一面瞎编,一面暗暗观察这元始天尊面上表情。 那元始天尊听闻石矶提及灰衣老道脸色大变,通天教主亦是如此。两人心中不由猜想:“难道此子又到道祖不成,若是如此,此子倒是好福缘啊!”通天教主面露喜色,而那元始天尊却是毫无表情。 通天教主不待元始天尊再问,开口道:“我徒却是好福缘,你之所问却有其事,为师手中的青萍剑,你二师伯手中的三宝玉如意以及你大师伯手中扁拐皆是有那天地间一株青莲所化,那青莲乃是当年盘古开天时将一株混沌灵根三十六品青莲斩碎所化,那接引道人手中的十二品金莲,那幽冥血海中冥河所掌的业火红莲皆是同源所出。另外还有那十二品黑莲不知去向。徒儿可明白了?”通天教主说完一脸得意,但他却未发现那元始天尊脸色难看,正是由于通天教主还未等他问完话就抢了话柄。但通天教主却是未查端倪。 见两位长辈各自表情,石矶心中发苦,心中暗暗诽谤通天教主是个愣头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多谢师伯师尊解惑,徒儿明白了。” 可这通天教主像是天生和这元始天尊是一对冤家似的,又转头问向其余弟子道:“你等可明白了?” 其余人忙道;“我等明白了。” 正当石矶觉得气氛尴尬的时候,只见那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豁然起身,通天教主对着门下弟子道:“你等且随我来迎接圣人大驾。” 一众人等无不躬身应是。 待众人随着两位师长来到宫门之外,只见那南面天空之上,霞光异彩,祥云紫光咋现。一团功德玄黄之光印的半边天空,由远至近弥散整个三界寰宇。只见一女子架彩凤祥云护道前来,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玉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乃是至圣人族圣母女娲娘娘。女娲娘娘下銮驾,一众弟子忙上前行礼,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也上前与女娲见礼,待礼毕,女娲娘娘笑着对两人道:“有劳两位师兄久候,师妹却是失了礼数。”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道:“师妹却是见外了,我等都是老师之徒,何来失礼一说。” 女娲娘娘闻言,也不多言,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又向这通天身后的石矶看了一眼,眼中尽是关切之意,但终是一撇。 就在女娲娘娘向石矶看的时候,石矶心中一阵悸动,不知是何缘由,心道:“此乃圣人道场,自然不会有祸事临头。”随即也不去管它。 众人礼毕,只听得半空中响起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一板角青牛上,坐一白衣老道,白发白眉白须,额头之上突起一包,干干瘦瘦,好像被饿了许久般。有一头发花白,脸面中正的道人牵住此牛,飘飘落下来。元始天尊与众圣率领众门人俱来迎接,怎见得?有诗为证:“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来人正是太清圣人人教教主太上老君,老君乃是鸿钧门下大弟子,为众圣之首。道行高深众圣多有恭敬。代鸿钧化身天道之后,深受鸿钧替天教化之责。众圣哪敢怠慢。若是惹得老君不喜,日后怎的在人间传道。 老君见众人都在,微微一笑道:“却是有劳诸位师弟师妹前来迎接。” 众人忙称不敢,那老子身后的花白头发的道人忙上前与众人见礼。 石矶见状,知道这道人是老子唯一的徒弟玄都大法师了,观其修为也是在大罗金仙后期之境。石矶暗自摇头,都说这玄都大法师修为高深,今日一见却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亏他还活在仙丹灵药漫天飞得八景宫中呢,真是废物一个。 石矶的想法要是被太上老君知道了非要气的三尸跳绳,想他当年千挑万选才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如今被石矶这般品价,真是气煞人也。 元始天尊将众人引入玉虚宫,老子坐于上位,通天教主,原始天尊以及女娲娘娘皆坐于下首,一众弟子则是各自坐于各自老师身后。 给读者的话: 大家多支持呵呵 第五十七章 论三皇五帝之师 待众圣坐定,那老子开口道:“天地初开,万物生灵,承蒙师尊鸿钧老祖开坛讲道,我等得求大道,自师尊合道一来,我等却是不曾有所相聚。此次我等东方四圣齐聚这玉虚宫,却是大喜事。” 众圣听老子此言,均是微笑点头,那通天教主最为直爽,也不管那原始天尊开不开口,出口道:“大师兄所言甚是,自老师合道一来,我等却是不曾聚首过,此番却是一大盛事了。”说完哈哈大笑,却是未曾发现那元始天尊看他的眼神多么可怕,整张脸憋得跟猴屁勾似的,难看之极。石矶见元始天尊的脸色,心中暗暗骂道:“老顽固,真是老顽固,不过是在你前边说句话么,有什么,真是小肚鸡肠,想你这样的人竟然当了圣人,当年鸿钧道祖难道是瞎了眼不成。” 那女娲娘娘听闻通天教主之言,微微颔首道:“三师兄所言甚是,我等几圣却是难得一聚,此番确实是一大盛事,不若我等论道一番也给诸位弟子一次机缘,众位师兄看可好?” 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听女娲娘娘提议,皆称:“大善”。但那老子却是未曾开口。 众圣不解,皆望向那太上老君。按理说,这圣人论道,对于圣人来说也是一番机缘,想这圣人修炼,每进一步非得下万般功夫,若是想要快些,除非是有次顿悟之机,亦或者是有莫大气运在身,所以封神之前,众圣争道统争得头破血流的,皆是因为如此。 那太上老君见众圣都看向自己,这才不缓不慢的开口道:“此番我等还是先将那三皇之位定下再论不迟,诸位师弟师妹看可好。” 众圣听闻皆称:“大善”。尤其是那女娲娘娘脸上露有喜色。石矶见状心中暗道:“来了,终于来了,看来此番女娲娘娘此来却是为了她兄长而来吧。” 那太上老君见众圣皆点头,又开口道:“如此,今日便确定下来吧。”太上老君环视众圣一圈后,目光落在通天教主身后,看的通天教主一阵发毛,本想开口询问,但还未开口,那太上老君便又道:“石矶,乌云你二人乃是那人族仙师,也与我等一同吧。” 太上老君一语却是将众圣惊得不清,虽说石矶与乌云仙乃是那人族仙师,有权干预人族大事,但说是如此说,但真要如此,其他圣人却是心中不畅了,毕竟两人乃是后辈。 果然,听太上老君之言,众圣各有不同反应,通天教主面露笑容,女娲娘娘也是抿嘴而笑,最为精彩的要数这元始天尊了,脸色变换不定,遂对太上老君开口道:“大师兄,此事却是不妥,想我等乃是混元圣人,他等两个小辈如何能与我等……” 还未等元始天尊说完,那太上老君却是又开口道:“师弟莫要多言,此事我已有计较。” 元始天尊闻言,也不好再多言语。想他最重面皮,和那小辈一同议事在他看来是大伤面皮之事,但太上老君一句话他便不再言语,可见他对老君如何重视了。 石矶和乌云仙听闻太上老君之言,皆是大惊,其余二代弟子,也是一脸惊骇。 石矶拉了拉被这重磅炸弹炸晕了得乌云仙,忙上前跪拜,石矶道:“大师伯,这如何使得,我等本领低微,如何能如此,还请大师伯收回成命。” 老子见两人如此知趣,微微点点头,这才开口道:“莫要多说,你二人乃是天道所承认的人族仙师,理应参与。”说完便不理会二人,对这众圣道:“此次天立三皇以镇压人族气运,五帝之位也是亦然,却是大事,我等却是马虎不得,自巫妖大战之后,人族却是大兴,我观那妖族伏羲贤德,却是可担此大任,你等看可好?” 众人听太上老君之言,皆是点点头,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自然是支持太上老君,那女娲娘娘却是伏羲之妹,自然没得话说。 待众圣点头,太上老君又看向石矶二人道:“你二人看可好?” 石矶和乌云仙哪敢说不,均是点头称是。石矶心道:“你这老倌,却是多此一举,你都说了,我两师兄弟能够说个不字,若是那般,不光是薄了你老倌的面皮,我师尊通天教主也不会放过我两人,另外两圣那肯定是不喜了。”石矶暗骂一声虚伪,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不满,完全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老君不管众人表情,又开口道:“那地皇与人皇却不由我等决定,乃是天道所定,我等虽是圣人但却不得干涉。”说完便闭目不语。 众圣听闻,皆是闭目掐算,待少时,皆是一脸惊骇,想不到这老子修为居然到了如此之境,众人在这老子话语牵连之机才推算的出,这老子着实了得。 那元始天尊心思最为活跃,先前本还想谋求那地皇或者是人皇,但适才掐算已决无望,转念一想,谋不得也无妨,那三皇和那五帝之师总该可以吧。遂开口问道:“师兄,不知那三皇之师可有定数?” 老子这次也懒得抬眼,开口道:“天皇地皇皆为我弟子,那人皇之师却是还有商议。”元始天尊听闻大喜,遂开口道:“如此,我门下弟子广成子修为高深,道德深厚,可担此重任,不知各位看可好?”说完那眼望向众圣。 石矶心中却是大骂:“你个老东西,这般不要脸,这么说别人还怎么和你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说个不字,日后肯定被你算计,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果不其然,众人听后皆称大善。 “大师兄,那五帝之师可为我门下,你看可好?”通天教主见状,也不甘示弱,毕竟这有了气运,修为才可增长嘛。 还未等老子开口,那元始天尊又开口道:“此事不妥,不若这般,那五帝之师我门下可为两位人王之师,其余皆有师弟门下作为,师弟看可好?” 通天教主闻言,却是不依,开口道:“二师兄却是欺我,想那人皇之师功德何其强大,师兄还要占这五帝之师却是不可,不若师兄将那人皇之师让于我,五帝之师我也不要了,师兄看可好。” 元始天尊不曾想这通天教主还敢还嘴,脸色不虞道:“师弟门下皆是披毛戴角,湿身卵化之辈,能有几个有此德行?” 通天教主闻言大怒,道:“元始,我敬你为兄,你却如此欺我,着实可恨,我观你门下都是道德之士,可有那人族仙师之人呼?”通天教主气急,指着石矶与乌云仙开口大元始道。 元始天尊却是脸色铁青,他如何不气,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通天教主指着鼻子骂,搁谁谁都气。元始天尊也是勃然大怒道:“就是欺你,你有怎的?”说着握了握手中的三宝玉如意,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之意。 还未等通天教主还嘴,那老子却是开口道:“你等勿要在吵,那人皇之师广成子可当,那五帝之师通天门下可居其四,元始门下可居其一,你等看可好?” 通天教主听太上老君开口了,也不好再争,悻悻然坐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平日里最为信服老子,既然老子都开口了,他哪能不答应。元始天尊也点点头,此次他本就是占了便宜,自然点头,女娲娘娘也是点点头,她本就为兄长而来,其余之事早于那老子所好再不干预,自是点头。至于石矶和乌云仙则被众圣直接忽略掉了。 石矶见通天教主点头,心中暗自对通天教主做了一句评价:“真是个软蛋。”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事就早点上传了呵呵 第五十八章 所掌先后 待众人决定下来,石矶心中焦急不已,从表面之上看,两家谁都不占便宜,但石矶知道,截教却是吃了大亏,不说那三皇之位本就是镇压人族气运,光是那人皇之功德何其强大,便是令人眼馋至极。而且,石矶来自后世,这五帝之师虽说也不差,但这么久教化人族,那截教气运必然和所立王朝相连,若是想隔断却是难上加难,再说那截教本就是重情重义者居多,如何能够撇开。 石矶脸色不虞,乌云仙为何,但也不敢现在当着众圣的面问,只好作罢。那老子见众圣已然同意,这才想起还有两位人族仙师,看向石矶两人开口道:“你二人看此事如何?” 石矶本来已决没有希望,听闻那太上老君一问,正了正胆,就要开口,但见乌云仙就要开口,知道不好,忙拉了拉乌云仙,乌云仙不解,但也不好问。石矶可管不着那么多,道:“禀大师伯,我二人自当同意,只是师侄有一说,还要与大师伯商议一二。” 石矶一语,却是大胆,不光是那其余诸圣觉得石矶大胆,就连那截教通天教主也是亦然,均是好奇。” “大师伯,那人皇之师我师尊既然答应下来,师侄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可是那五帝之师,师侄却是不敢苟同。”石矶低着头,他实在不敢面对众圣的目光,尤其是那元始天尊杀人的目光。 元始天尊听闻石矶之言,心中暗怒,想他堂堂圣人至尊,先前为那五帝之师已然和通天教主一番争执,以觉丢了面皮,后被太上老君调和,这才忍住心中怒气,不与其计较,本来觉得一切已板上钉钉的事,不想这小小的人族仙师却是又提此事,他如何肯干。忍住心中得怒气,遂开口道:“哼,石矶小童,你说这五帝之师有何不妥,你且说于我等,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定不叫你好过。” 石矶闻那元始天尊放出狠话,面上表现得害怕之极,但心中却是骂开了:“老东西,就会仗着自己辈分大来压人,若是我是圣人,定揍你个满面桃花,让你好好长长脸。” 但嘴上还是不敢的,恭恭敬敬的向众圣行了一礼道:“二师伯莫恼,师侄并非对诸位师叔师伯的意见有异,只是那五帝之师也有先后之分,师侄却是说的此事。” 那通天教主见元始天尊竟然这般训斥自己弟子,本来适才就有怨气,便等着石矶回答完后,若是不合理也就作罢,保上石矶一保,若是合理,定然要好好羞辱一番那元始天尊。闻石矶之语,觉得甚有道理,认真的推算了起来。其余诸圣却是亦然。 石矶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连同乌云仙,静静而立,不敢有所动作。 那太上老君果然是修为高深,却是第一个睁开眼,见众圣并未推算完,也不做声,好奇的盯着石矶狂看,好像要从石矶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正当石矶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太上老君才停止对石矶的审视,转头对着其余圣人道:“不知各位师弟师妹觉得如何?” 太上老君一问,其余圣人面上大囧,却是未曾推算出分毫。老君见状,也不觉得奇怪,又转言问石矶道:“你且说说你的说法。” 石矶闻言,知道诸圣未曾推演出分毫结果,这才壮着胆道:“适才师伯有言,二师伯门下可为那人皇之师连同五帝之师中的其一,人皇之师师侄也不便言语,可那五帝之师,我截教要掌那前四个人王之师,师伯看可好?” 众圣闻言皆是不解,连那通天教主也直皱眉,心道:“我这徒弟难道是傻了,若是掌了那后四个,我截教人数众多,定然在那人族之中影响深重,倒时候,自己还何愁被别人抢了道统,若是掌了后四个,那结果就不一样了,但自己也不好开口在这么多圣人面前薄了自己徒弟的面子,虽是焦急,但也不好开口。” 那元始天尊却是不同,他适才本想那石矶定然会选后四个,但这石矶偏偏选了前四个,石矶乃是截教之人,自然不会偏向自己阐教,他本就善于算计,自然疑心较重,遂下定决心,定要掌那第一位人王。 而那太上老君和女娲娘娘自是不操心这个,他二人一个不掌教。一个只收了一个弟子,自然不与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一般,再说了,那人族本就是以两人为尊,人族大兴,他二人气运自然源远流长。 也只有那太上老君在必要之时调和一下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的关系,不让二人打将起来便是了。 见其余圣人不说话,那元始天尊却是开口道:“我掌五帝之师第一位,师弟看可好?”元始天尊直接问向通天教主,直接将石矶忽略了。 石矶心中大恨,若是自己师尊,那肯定是会选后四位,到时候自己截教命运岂不是如那封神之战一般。 正焦急万分,果然,那通天教主先看了眼石矶,又看了眼元始天尊,直接点点头。 石矶见状,心中气愤,但转念一想,那通天教主本就不知那后世封神之事,自然要选这后四者了,心中暗叹一声,也不再言语。 太上老君见诸事已毕,开口道:“既然两位师弟已有决议,那就如今日所定,不得反悔。” 两人均称大善。通天教主向石矶和乌云仙两人挥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石矶见不能挽回,也不好违背了通天教主之意,躬身缓缓而退。 却不想那一直盘坐的女娲娘娘对着石矶开口道:“石矶。你且慢来。” 通天教主见石矶被女娲娘娘叫住,面带微笑,那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却是面上毫无表情。 石矶闻言,却是疑惑,但也不知是何故,不敢违逆,恭敬而来,他本就是女娲娘娘造人所剩的九天息壤所化,自然对女娲娘娘恭敬有加。开口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女娲娘娘微微含笑道:“你却是与我有缘,日后若有空暇可常到我那娲皇宫走走。” 给读者的话: 真的很郁闷,传上去都不显示哎...... 第五十九章 认亲的好处 女娲娘娘一语却是将石矶说的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听那通天教主笑骂道:“你这呆货,还不谢过女娲娘娘,还愣着作甚?” 石矶闻言,忙俯身下拜,道:“谢过娘娘厚爱,石矶定当前往。” 女娲娘娘听后,微微而笑道:“你不必如此,你本是当年我造人所剩下的九天息壤所化,有我精血,如同我亲子一般,随意些便是。” 石矶听闻女娲娘娘都这般说了,心中大喜,心道:“以后小爷也有两位圣人为我撑腰了,看谁还敢动小爷。哈哈哈……”石矶心中一阵狂喜,忽然,心中灵机一动,猛的拜下道:“石矶拜见母亲大人,望母亲大人万寿无疆,日日增道行,月月涨法力。”石矶也是再赌,他知道,这女娲女娲娘娘最重名声,那后世所说,殷商之王进贡女娲庙,那纣王提笔一手淫诗将女娲娘娘触怒,女娲娘娘随即取来招妖幡招来万妖,派下轩辕坟三妖迷惑纣王,早日令殷商气数断绝,以消心头之恨。女娲娘娘最重名节,如今这石矶直接叫女娲娘娘为母亲,虽是合乎情理,但难免女娲娘娘不会发怒。石矶小心翼翼的观望女娲娘娘表情。 果然,那女娲娘娘脸上一阵绯红,但稍纵即逝,随即恢复正常,笑道:“你这孩子,却是懂事,也罢,今日你既叫我一声母亲,我也不好没有表示,此物就与你,也好护的你一二。” 石矶闻言大喜,忙叩拜不已。女娲娘娘只手一挥,只见手掌之上便出现一红光灿灿的宝物,但终是看不清楚,女娲娘娘将那红光包裹的物件向石矶一挥,只见那红光瞬间便到石矶面前,石矶这才看清那红光乃是何物,却是一壶形法宝。石矶心中巨震,难道是炼妖壶不成,止住心中狂喜,将那壶先收了起来,毕竟现在还不是观摩法宝的时候。 待石矶收了法宝,那太上老君也哈哈大笑道:“却是恭喜师妹了,如此我便也赐他一物了。”太上老君对着女娲娘娘开口笑道,女娲娘娘自是含笑点头。 “石矶,你且与我言,你想要什么?”太上老君眯眼问道。 石矶心中可是大喜连连,他何时被这样折腾过,喜事一件接着一件,石矶心中还暗自埋怨道:“老大,你先等等呀,好歹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嘛!这太突然了嘛!”但嘴上还是不慢,向着太上老君行了一礼道:“师侄先谢过大师伯了,我久闻大师伯炼丹技艺高超,今日师侄厚颜,想向大师伯学一学那炼丹之术,不知大师伯……”石矶并未说完,他不知太上老君愿与不愿。此时,这洪荒中虽有炼丹之术传下,但大多粗浅不已,只有那太上老君的炼丹之术最为出名,但太上老君只收了一个玄都大法师,而这玄都大法师又不喜炼丹,是以平日里,这老君也是埋怨几句。 太上老君闻言,神态微微严肃,看了看石矶,这才开口道:“也罢,我既然已经应你,今日便成全了你吧。” 说完,只见白光一闪,一团白色光华包裹着的一方小鼎徒然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太上老君看着这方小鼎道:“昔日鸿钧老师分宝,我有缘得此一鼎,想这日后传于我徒玄都,谁知我徒不喜炼丹,今日与你有缘,就传于你吧。”说完便将小鼎打向石矶,石矶也不阻拦,待小鼎飞在面前,伸手去接,不想这小鼎之上忽然荡起一阵光华,那光华余势未衰,徒然进入石矶识海,石矶一愣,沉入心神查看,这一看,却是惊喜交加,你道为何,原来是那老子将自己的炼丹之道尽数传于石矶。 石矶忙俯身再次拜下,太上老君也不言语,微微一笑,便闭目不语。 那元始天尊见大师兄都赐下宝物,也不好不给,他虽然对石矶行为多有微词,但此时此景容不得他计较这个,而且他死要面子,若是不给,自己岂不落了面皮,给的不好也是不行,前边那太上老君的小鼎却是中品先天灵宝,自己给差了,女娲娘娘也不会说什么,但那通天岂不是要笑话自己了,暗自埋怨了一番太上老君,咬咬牙,深深的看了石矶一眼,也不废话,自掌上出现一团青白色光华,光华之中不甚明了,元始天尊一挥,将那光团打向石矶,待到近前,石矶才看清那光华之中乃是两柄轮形法宝,石矶心中狂震,不会是日月精轮吧。 不错,元始天尊给石矶的却是那日月精轮。这日月精轮在巫妖大战前却是被那妖族妖后羲和掌管,乃是上品先天灵宝。只是后羲和被那巫族祖巫所杀,这日月精轮便不知下落,不想却是被这元始天尊得了。也不知那元始天尊为何不将此宝赐给门下使用,这可是上品先天灵宝啊!石矶心中暗骂元始天尊傻帽,可也是喜滋滋的。他却是不知,那元始天尊不是不赐下这日月精轮,他是怕若是此宝赐下,日后妖族之人找上门来那自己弟子岂不是遭殃了,自己可是知道自己弟子几斤几两的,那妖族虽说没落,但大能之人还是有的,万一那女娲知道了,招妖幡一摇,那还了得,元始天尊却是不敢再想。而如今赐给石矶却是不同,石矶乃是人族仙师,又与女娲娘娘有莫大关联,赐下此宝即可与女娲娘娘接个善缘,也免得自己尴尬,整日担心自己弟子了。 女娲娘娘见状也是惊讶不已,脸上变换不定,不知想起了什么。那通天教主却是大喜过望,高兴的合不拢嘴了。石矶却是不管那么多,舔着脸,向着元始天尊连连行礼。此时石矶看向原始天尊的眼神却是发生了变化,越看越觉得元始天尊比适才可爱多了。 今日不同往日,此时的圣人都攀比起来了,那元始天尊都拿出日月精轮这般货色了,他通天教主作为石矶师尊的自然也不好拿出次品了,探手一抓,只见手中便多了一黝黑小锤,小锤之上紫光缭绕,正是那紫电锤是也,可发紫霄神雷,那紫宵神雷乃是雷中至尊,端是攻击力宝,比之乌云仙手中的混元锤又高了一个档次。 石矶见状险些晕了,今天给他的惊喜真的太多了,以至于自己都有些呼吸不畅了。 不说其余圣人赐下的法宝如何,端是这通天教主赐下的紫电锤就了不得。想平日里,石矶可是知道的,这紫电锤被通天教主看的紧,谁人也不曾赐下,如今赐给石矶,石矶怎么能不感动。 但石矶却是不曾知道,这通天教主也是被逼无奈,看看其余圣人赐给石矶的不是中品先天灵宝,就是上品,通天教主虽说在分宝崖之上得了百件法宝,但奈何徒弟太多,实在是分不过来啊!自己手中虽说还有些灵宝,但大多乃是那下品之宝,只有两件乃是上品,分别就是刚刚赐给石矶的紫电锤,还有一件便是一面渔鼓,其余都上不了台面的。通天教主现在才后悔,当年为何要收那么多弟子啊!现在狼多肉少,以后若是弟子来求一二灵宝,自己可就大囧了。通天教主暗暗的想。 待一众圣人赐下法宝,挥手让石矶退下,石矶不敢怠慢,缓缓退去,坐于自己的蒲团之上。抬眼看向诸位同门,却是发现自己的师兄师姐都是两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石矶心中郁闷万分,心中暗自嘀咕道:“你们看什么啊!难道被圣人提点两句,我变帅了不成?” 再看其余二代弟子,只见那元始天尊身后,以广成子为首的阐教之仙,也如同多宝道人等人一般,双眼通红,满脸嫉妒,若是圣人不在,估计就要上前将石矶群殴致死,然后夺宝而去了。石矶心中暗自心惊,暗暗的咒骂道:“看什么看。小爷不过是得了几件法宝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你们那般出席,还有德金仙呢,阿呸!丢人。”石矶不管他等,自顾自的闭目而坐,用心查看自己新得的法宝了。 第六十章 众圣论道 两人祭宝 众圣赐下法宝,又有仙童奉上灵果以供众人食用,但见各种仙果灵萃灵气逼人,阵阵清香扑鼻来,又见一灵果大如小孩头颅,时有淡蓝色光芒闪耀,端是奇妙。石矶见众多灵果自己都未曾识得,不禁暗暗嘀咕道:“看来这元始天尊比之自己也是不相上下啊!想昔日洪荒之上各种仙果灵根不计其数,说不得大半入了他昆仑山了吧。” 再看一群二代弟子,个个面露喜色,有胜者更是两眼发直,喜不自禁。尤其是那黄龙真人险些将口水都流了出来。石矶暗暗诽谤,这元始天尊可真是抠门,自己有这么多天地灵萃,还不叫弟子享用,正是抠的要命。放这么多灵萃,难道要叫他们长毛不成?亦或是放久了会生个儿子不成?石矶暗暗嘀咕,恨不得一扑而上,将所有灵果尽数笑纳了。石矶哪里知道这昆仑山虽说灵萃较多,但大多好东西都得上了年份才可使用,再者,但凡那上好灵果,皆是结果甚少,平日里元始天尊为讨好太上老君,每当有上好灵果成熟,便派遣弟子送去至少一半,那还有剩余赐给门下诸人? 元始天尊见童子端上灵果,微笑着对诸位圣人道:“各位久居道场,此次论道昆仑却是大盛事,贫道献些山中瓜果以供各位享用,还请各位莫要取笑。” 众圣听元始天尊客套,也是忙笑语几句,便探手拿起一二灵果细细品味,又免不了对元始天尊的一阵客套。 石矶见自己面前摆放着十几枚灵果,每样只有一份,灵果仙气逼人,阵阵清香扑鼻,又见那些灵果个个娇滴可人,那还会客气,随手拿起一个便往嘴里塞,不过片刻便已将一盘灵果尽数笑纳了。体内灵力却是一阵徐乱,但却是不太明显,石矶也懒得去官。想他如今也是大罗金仙顶峰修为,若是想增长法力,非是那天地间少有的灵果灵物不可,如那五庄观中镇元子的人生果,那天庭瑶池圣母的蟠桃等。石矶暗自盘算,待日后定要到哪天庭之上偷上他一两株,平日里也好给自己解解馋,再不济也给自己门下增长点修为啊! 又看向其余人等,只见诸人见灵果在前,皆是细细品尝,有胜者更是将一盘灵果统统收起,以待日后练成丹药慢慢享用。石矶见状暗自好笑,这帮人真是抠门,只不过几个小小的灵果罢了,至于这样么?他却是将适才自己的表现忘得一干二净。环视一圈后,再次将目光转到自己盘中,心中又对元始天尊一番诽谤。 待一众人等吃的吃光,装的装光,太上老君环视一圈,也不招呼一众人等,犹自开讲道:“道之初始本无名,皆因无名而生,世上万物零碎,莫不相从,吾不知道为何?是故相问。”老子之道清净无为,是以并未有异响生起,但道道白光萦绕老子周身,一眼看去,老子飘渺,似要飘然而去,但再看只是,却是无甚稀奇。老子坐于黑白两级所化的太极图之上徐徐而言。 那元始天尊接口道:“道本顺善,须臾莫测,吾不明其根本,是以顺道而行。”阵阵金莲涌动,道道符文飘洒。背后生有一番,阵阵混沌之气围绕元始天尊上下摆动,端是诡异莫测。 “道本为逆,修心体悟,方可截取,道友生机,故截取精华,求取逆之道。”通天教主徐徐而谈,空中青花飘坠,似是雾里看花。只见通天教主身后显出四把古剑虚影,剑身之上煞气翻滚,杀气腾腾。道道青气萦绕翻腾。 “道本为生,是以生万物,万物生灭,轮转不休,吾不明所以,是以探知,终知道之博大。”女娲娘娘之道乃是造化之道,只见时有落樱飘洒,时有彩光舞动。女娲娘娘显出庆云,斗大的功德形成一圆形法轮,气息晦涩,又有一红色绣球在庆云之上翻腾不已,道道红丝飘垂而下。 众圣论道,自是气象万千。起初之时一众圣人尤为照顾门下诸人,老子身后玄都大法师摇头晃脑,像是听懂诸多。那元始天尊身后端坐是十数人,只有三四人面无表情,其中便有石矶来时所见的云中子在内,又有一长脸大汉,肌肉身形伟岸也是如此。正是那玉鼎真人。其余人等石矶却是不识。 通天教主身后盘坐石矶四人,那多宝道人听的老神在在,时有欢喜的摇头晃脑手舞足蹈,那无当圣母却是面无表情,与那云中子一般。乌云仙与那无当圣母一般,但有时也偶尔面露微笑。石矶也听的老神在在,不过许多却是不甚明了,石矶也不管它,先是将自己听懂的记了下来。 女娲娘娘身后只盘坐一人,乃是女娲娘娘的贴身侍女金羽仙子。金羽仙子面无表情,不知听懂多少。 众圣越讲越激烈,所讲知道越发玄奇,玉虚殿中青光,彩光,白光,青白之光相互交织,阵阵光华闪动,皆是沉寂在大道之中,只有那太上老君挥出道道白光,将一众二代弟子护住。 但犹如这般,那阐教诸人便有几人面露苦楚,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太上老君见状,挥出一道白光,将几人送将出去,有抬眼看了看剩下诸人,满意的点点头,又自论道去了。 石矶见众圣越论越激烈,所获的道理越来越难懂,索性将自己的法宝裂地珠取出,慢慢祭炼,不觉那剩余的两道攻入破竹,瞬间便冲破禁止。石矶见状,高兴异常。有抬眼看向其余诸人,但见此时殿中所剩之人只有七八之人,老君门下玄都大法师,元始天尊门下又云中子,玉鼎真人,还有一二道人。通天教主身后有多宝道人,乌云仙,石矶。无当圣母不知何时已然不在。女娲娘娘身后的金羽仙子却也是不在了。 石矶见乌云仙面目之上也是不甚轻松,忙传音与他,叫他祭炼自己法宝,乌云仙闻言,向石矶点点头,这才闭目祭炼法宝去了。石矶见状,也就放下心来,暗自祭炼自身法宝,将那裂地珠祭出,只见道道大道符文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向着裂地珠涌现而来,石矶来者不拒,统统将符文引入裂地珠内,裂地珠黄光大盛,端是神奇。乌云仙也将混元锤祭起,大道符文也是向其涌现而去。 老君见状,暗自点头,心道:“此二子却是好福缘啊!” 给读者的话: 帮忙支持下呵呵 第六十一章 无当受挫 众圣论道越来越激烈,道道符文翻飞,大道箴言直入心神。此时殿堂之上却只剩下几人,分别是太上老君门下玄都大法师,元始天尊门下云中子和一头戴金冠,身着扫霞仙衣,气度出众,端是不凡。而通天教主门下却是有多宝道人,乌云仙和石矶三人。 忽然,只见众位圣人论道越来越激烈,淡淡的威压徒然散发而出,荡起道道涟漪,原本平静的殿堂之内顿时被搅得灵气翻腾。再观诸位二代弟子,皆是咬紧牙关,竭力护住周身,而石矶和乌云仙本就在祭炼法宝,只见土黄色的黄色丝线丝丝垂下,将石矶全身护住。又有无量玄黄之色荡起淡淡的法轮虚影,虚影之上同样也垂下丝丝玄黄之气将石矶护在中间。乌云仙亦是如此。只是众圣这般作为可苦了其余众人,皆是祭起自身法宝抵挡众圣威压,一脸惊骇,不知究竟为何如此。呼吸间,又有几人全身虚脱,心神疲惫,又被太上老君缓缓推出殿外。 石矶虽有法宝护住周身,但也是颇为耗力,道道大道箴言依旧纷纭而至,越发快速,石矶也觉得也发吃力。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虽是就要虚脱,乌云仙也是亦然。忽然,一道白光缓缓将两人推出殿外,石矶被推出殿外,心神之上所受得威压一泄,这才呼吸顺畅,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看乌云仙原本颠簸的身体也平静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心中暗叹:“果然是不为圣终为蝼蚁啊!圣人之威果然莫测。 再看周围,却见玄都大法师以及阐教二仙同样在列,却是未曾发现多宝道人的身影,石矶暗暗惊讶,但也不太在意,毕竟这多宝道人成就准圣之位颇为日久,现在不见却是合乎情理。 众人也不起身,运用法力,恢复自身心神。忽然,猛然睁开双眼,双目怒光连闪,手中一杆黝黑法杖徒然出现,大喝一声:“燃灯,尔敢?”话音未落,人以不见踪影。其余人被石矶大吼之声惊醒,忙屈指掐算,面目之上皆是明了。乌云仙面目发黑,原本黝黑的脸上更加是黑的吓人,荡起云朵,急急而去,手中混元锤已然握在手中。其余之人也忙跟上, 待众人驾云前来,只见那无当圣母跌坐在地,脸色发白,道冠散乱,披头散发,嘴角挂着血丝,狼狈不堪。金羽仙子忙上前将无当圣母扶起。 且说这无当圣母被太上老君推出大殿,左右无事,便邀同样被推出大殿的金羽仙子游览这昆仑之境。这金羽仙子乃是当年女娲娘娘成就圣人之位时所收的侍女,乃是一只彩凤得道,又是女子,自然与无当圣母相谈甚欢,两人游览这昆仑之境本事无事,不想遇到了这燃灯道人。这燃灯道人却是正待暗自生气,此次昆仑论道,对着燃灯道人却是一次机缘。想这燃灯道人乃是紫霄宫中听道之人,但却一直未曾斩却尸身,成就准圣之位。可待燃灯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满怀希望的前往参拜元始天尊之时,却是被告知:“你知道不在我处,日后另有机缘,却是不用来此听道了。”燃灯道人听后,心中大怒,但他却城府极深,不敢表露,躬身退下。心中在就将元始天尊骂了个狗血蓬头,但却那元始天尊无法,但却是将圣人弟子记恨上了。 见无当圣母与那金羽仙子对着昆仑之境含笑而谈。燃灯却是认得两人,忽的想起曾经被截教诸仙围堵,心中更是大堵。见两人视自己为无物,心中大气,新仇旧恨一一涌现,出声呵斥无当圣母道:“截教之人难道都是些无礼之辈呼?” 无当圣母和金羽仙子被燃灯喝问惊呆,转头看向那燃灯道人,见燃灯道人双眼怒火,虽不知如何得罪与他,但那无当圣母也是知道这燃灯道人的身份,也不计较适才那燃灯言语,上前行礼道:“贫道见过道友,适才怠慢之处还望道友见谅。” 燃灯本就气头之上,冷哼一声道:“贫道哪敢劳你等截教仙人,你等截教之人都是何人,贫道却是不稀罕。” 无当圣母大怒,她适才已然做足礼数,不想这燃灯道人如此不识抬举,怒言道:“哼,燃灯道人,贫道敬你乃是阐教副教主,你却如此欺我截教,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定叫二师伯制你。” “你等截教之人俱是披毛戴角之人,湿身软化之辈,怎能成就仙道,贫道也不与你计较,快些退去吧,若是不听贫道言语,定叫你尝尝我阐教大法。”燃灯满脸讥讽,实则是为挑拨阐教与截教矛盾。 果然不出燃灯所料,无当圣母闻言,大怒,祭出法剑来取燃灯。 燃灯见无当圣母出手,心中大喜,但面上却是装作大怒道:“你等截教之人端是不为人子。”说完祭起自己法宝玲珑宝塔挡住无当圣母攻击,无当圣母又攻了一阵,却是伤不得燃灯分毫,心中大怒,祭出自己法宝紫青揽月尺,只见此尺一出,日月无光,挥出道道上清仙诀,打向揽月尺,打向燃灯,燃灯本是不惧,本要化解,但忽见远处来了几人,正是那阐教之仙,以太乙真人为首的五六人,燃灯装作不敌,大呼道:“诸位道友快来助我。” 阐教诸人见燃灯被人攻击,忙各自祭出自己的法宝,统统打向无当圣母,无当圣母见状,也是大惊,忙将揽月尺回撤,护住周身,但却是回撤较晚,被打成重伤,那燃灯得理不饶人,祭出玲珑宝塔来砸无当圣母,就在紧急关头,那金羽仙子本要出手相拦,却是见空中一阵扭曲,只见一黑黝黝的法杖显出身形,击打在那玲珑宝塔,玲珑宝塔一阵哀鸣,飞向燃灯道人,徒然适才波动的空中显出一道人,正是石矶。石矶见无当圣母受伤,见金羽仙子守在一旁,手中拿有一法宝,石矶向金羽仙子点点头,走到无当圣母身前,说手连挥,只见手上七彩光华连闪,道道七彩光华涌进无当圣母体内,无当圣母顿时好了些许,石矶又转向玄都大法师身前,先是行了一礼,道:“玄都师兄,听闻大师伯宫中炼有一丹,名曰九转金丹,不知师兄身上可有?” 玄都大法师也是向石矶行了一礼,也不多言,取出一个紫金葫芦,正是那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玄都大法师取出一丹,只见丹丸之上蕴气飘荡,聚而不散。 石矶接过丹丸,又是向玄都大法师行了一礼,开口道:“师兄今日之恩,师弟记下了,日后定有厚报。” 玄都大法师却是忙称不敢,将那九转金丹喂给无当圣母服用,见无当圣母法力似有凝聚,转身怒视那几个阐教之仙。 再看那石矶,手握法杖,面目发青,双眼赤红的看着对面几人。而那对面之人却是以燃灯为首的阐教之仙,燃灯手掌之上拖着一黄金宝塔,塔身七层,道道灵气巨量涌现而去,而细看之下,便可发现那塔身之上隐隐有裂纹隐现。 “燃灯,为何欺我师姐?若是今日不给个说法,此地虽是二师伯道场,也不让你好过。”石矶冷冷的看着一众阐教金仙,厉声相问。乌云仙也是站在石矶身侧,将那黝黑的混元锤祭在头顶,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开打。 那燃灯当年贪图石矶法宝,早于石矶有怨,如今听石矶喝问,心中大怒道:“哼,给个说法?不让贫道好过?你等几斤几两,也敢放此厥词,端是可笑至极,莫要以为你乃人族仙师我便怕了你。” 石矶听闻燃灯之言,心中更是大怒,道:“好个燃灯,上次抢我法宝,今次又欺我师姐,着实欺我截教无人呼?今日定要和你这恶贼做过一场了,以消我心头只恨。” 给读者的话: 还望多给些支持票票在哪里? 第六十二章 石矶斗燃灯 石矶说着,便将那玄天塔祭在头顶,现出三丈庆云,庆云之上三朵青色莲花尽数开放,莲花之上又有道道青光闪现。其中一花之上托有一印,正是那风雷宝印,黝黑的风雷之力绕着风雷印玄奇不已。那中间一莲托有四剑,四剑之上又是一图,煞气涌现,正是那天都幻灭阵。最后一莲之上却是托着一串土黄色的黄色珠子,正是那裂地珠。 那燃灯道人听。怒极反笑,道:“好个无知小辈,今日让你吃些苦头,也好叫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石矶心中暗道:“哼,打就打,那般废话作甚,着实噪瓜。”也不多言,将那咫尺杖抡起,直击燃灯脑门。 燃灯道人见状大怒,一指那头顶,徒然出现三丈庆云,庆云之上三花尽显,那三花之上却是托有三件法宝,一灯形法宝,正是那燃灯道人的本命法宝灵柩宫灯,又有一法宝,正是适才燃灯手中的玲珑宝塔,塔身之上垂下道道光华,丝丝黄色光华萦绕整个塔身。又有一宝,乃是一钵盂状,正是燃灯道人的紫金钵盂。只见那紫金钵盂之上紫金二色交缠一体,燃灯道人一指那紫金钵盂,只见钵盂迎风变大,直直向着那黑黝黝的法杖击去。 石矶见燃灯道人如此,双手捏决,百道印决纷纭没入咫尺杖之中,只见那黑黝黝的杖头之上红光大显,徒然,从那杖头之上的怪兽眼中喷出道道火龙,正是那祖巫祝融的南冥离火,电光火石只见直奔燃灯而去。燃灯见状大惊,不管击向石矶的紫金钵盂,一指那头顶残红色的灯盏。那灯盏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红光大盛,从那灯盏之上射下百道红色丝线将燃灯道人团团包裹,燃灯道人周身红灿灿一片,煞是耀眼。 将那百道火龙阻挠在外,难进分毫,百道火红巨龙一阵嘶吼,震得周围灵气一阵颠簸。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正是那咫尺杖与紫金钵盂相撞之声。那紫金钵盂应声倒飞而回,咫尺杖却是稍有一顿,又向着那燃灯而去,那燃灯道人大急,向着阐教一众门人呼喊道:“众位道友快些助我。”燃灯道人也是心中惊讶,自己与这石矶也不过百年未见,不想竟然成长如斯,而且法宝也是强悍的离谱,适才一击,燃灯道人着实不好受,全身血气翻腾,面目潮红,险些受伤。自己早些年被夺取自己逞心如意的法宝乾坤尺,如今又被这般羞辱,如何不怒,但心中仍然不忘挑拨阐截两教矛盾,实在是心急沉府之辈。石矶心中也是明了,想着燃灯道人修行数万年,怎会如此不堪,虽说是没有称心的法宝,但头顶那盏宫灯,自己想破却也是千难万难之事,自己与他修为仿佛,怎会如此之状,直到燃灯求助于阐教众仙,心中才有所猜测,但却是不以为意,本来阐截两教就有矛盾,翻脸是迟早的事,也免得在封神时,师尊对阐教之人百般忍让,最后落得截教覆灭,终日端坐碧游宫中打坐练气,不得出那碧游宫分毫,犹如被囚禁一般,只能在天地大劫时出去透透风,好不凄凉。 那阐教之人听燃灯道人呼喊,也不迟疑,纷纷祭出自己法宝来挡那咫尺杖,只有几人未曾动作,正是那福禄之仙云中子,那广成子也是未有动作。那云中子平日里也不与这些人有所来往,自然是只认理子,那广成子素来与那燃灯道人不怎么对付,所以未曾出手,广成自身后又站有三四人,正是平日里与他相交甚好的几位,几人都是冷眼相关。犹是如此,石矶也要抵挡七八人的攻击,虽说这七八人都是那金仙之境,但蚂蚁多了还咬死象呢,更何况诸人手上的法宝也是威力巨大。 石矶见诸人动作,大呼一声道:“来的好。”只见道道青光如同沸水般沸腾开来,印诀翻飞,法宝舞动,黑黝黝的咫尺杖更是神异,周身魔云阵阵,时有幽光闪现,端是厉害。这咫尺杖乃是那祖巫帝江之物,可划开空间进行攻击,也可发出南明离火相助,非金非木,杖头之上赫然乃是那帝江肖像,身有六足,张牙舞爪,双眼红光闪现,诡异非常。石矶法决瞬间没入杖身,只见那咫尺杖大如承天支柱急速落下,周身魔云缠绕,好不骇人。 乌云仙也是大怒,见阐教诸仙动作,深恐石矶吃亏,祭出混元锤发出万道巨雷来助石矶。只见墨黑色的雷电如同活了一般,奔腾而至。与那纷涌而来的法宝攻击相撞。这阐教几人也是心中有气,心道这截教之人好生不知礼数,敢在这玉虚宫中和自己阐教之人动手,着实大胆,不给点颜色看看,难免叫这些外教之人小瞧了自己阐教,又有适才那燃灯道人的挑拨,均是用足法力,发动最强一击。 两方法宝对碰自然是声势骇人,玉虚宫中那青白色的玉石地面寸寸龟裂开来。这玉虚宫中得一砖一瓦乃是当年太上老君三兄弟为收徒所建,那时的三人均有众圣修为,自然是坚硬异常,此次石矶与阐教诸人之举却是将那一片白玉地面大成这般,可见其攻击有多强。 待两方一阵对碰之后,双方法宝多倒飞而回,乌云仙和石矶直立而站,稍有气喘之象。那阐教之人却是不堪,除却那燃灯道人未尽全力,均是后退不已。诸人均是骇然,不想这石矶两人尽然有如此修为。那玄都大法师也是暗自心惊,适才他暗暗观察双方实力,见石矶修为和自己相仿佛,若是换做自己又当如何情景,玄都大法师一阵沉思。 那广成子几人也是惊讶,那几个同门的修为不值一提,但手中法宝却是强悍异常,这石矶只凭借手中一杆毫不起眼的法杖连同乌云仙便接下诸人的攻击,而且还显得游刃有余,端是不凡,这其中还有燃灯道人在内,虽说平日里不怎么将那燃灯道人放在眼中,但其修为还是令广成子敬佩的,此时此景,却是微露败相,可见这两人如何了得。他那里知道这燃灯道人根本就未用全力,只是一心挑拨两教纷争而已。 遂不多想,站出身来,先是向石矶两人一礼,冷冷道:“道友,此番之事却是过了,还望就此收手。”广成子语气生硬,哪有半点情份,想他乃是阐教掌教大弟子,虽然那不比那云中子入门早,不比那燃灯道人的地位高,但好歹也是阐教大弟子,平日里元始天尊也对其宠爱有加。自是高傲非常,如今说出这等话也是少有。 石矶听闻对面的道人如此之言,心中暗恼道:“道友说笑,我师姐受此重伤,你等一句话却是想就此了结,怎的这般便宜。那燃灯道人辱我截教,若不给个说法,怎能叫我等心服?哼……你等人数众多,贫道也不惧你,大不了闹到师长之前,自有说辞。” “道友此话却是不尽其然,适才道友已然和他等做过一场难道还嫌不够,要将我阐教闹个鸡犬不宁才如你意呼?”广成子见石矶不买自己帐,心中暗自恼火,想他入得阐教一来,何曾受过如此之气,但毕竟自己一方理亏,又见那无当圣母击伤,若是那燃灯道人一人击伤无当圣母也就罢了,关键是阐教之人群殴所致,却是不好说了。 “哼,道友莫要那话来压我,我等也不废话,待一众师长论道完毕之后自有计较。到时候自有分晓。”石矶冷冷得看着那广成子道。 “广成子,好大的胆子,你敢欺我截教之人?”正当气氛有所平和之时,只听一声怒喝,一道人跨云而来,身着麻布道衣,手中长剑恒指广成子,横眉冷对,英气逼人,真乃大能,来着不是别人,正是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 石矶闻言,才知道适才说话之人乃是阐教掌教大师兄,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听闻这广成子手中的翻天印了得,乃是那元始天尊采集半截不周山而炼,端是了得,改日定当领教一番,石矶暗暗的想。 那多宝道人修为高深,待众人被一一送出之后,又听了一阵,才被那太上老君推出殿外,待出来时,却是不见一众师弟师妹,掐指一算,怒上心头,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忙驾云前来,见无当圣母受伤,心中更是大怒,两人被通天教主收录多年,自然情深意重,多宝道人将这无当圣母当做亲妹子看待,如今受伤,如何不怒。 “广成子,贫道也不与你计较,你且退下,叫那燃灯出来说话。”多宝道人剑眉倒立,显然是气的不清。 广成子听得多宝道人之言,心中更是大怒,想自己与他都是掌教大弟子,多宝道人如此说辞,广成子如何不怒,面色不变道:“多宝,你待要怎的?” 给读者的话: 还请大家多多收藏下谢了 第六十三章 拳打翻天 “哼,贫道怎敢在你玉虚宫中怎的,你将那燃灯道人出来便是。”多宝道人冷哼一声道。 广成子见那多宝道人果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了,冷声道:“适才听闻燃灯老师之言,截教之人多以异类得到,披毛戴角,湿身卵化,不修德行,着实无礼,贫道还不曾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广成子嘴角微翘,面目之上尽是嘲讽。 广成子出言,不光是多宝道人大怒,连同石矶乌云仙无当圣母皆是大怒,不待那多宝道人出言,那乌云仙却是气急,大怒道:“广成子,你敢如此欺我截教。”话音刚落,便祭起自己法宝混元锤来攻广成子。广成子见状,不敢托大,显出顶上三花,只见青白色的庆云之上显出三朵莲花,两朵早已盛开,娇艳欲滴,垂下丝丝珠露,又有一莲含苞待放,周身丝丝仙气缠绕。 广成子手托一巴掌大小得印章,印章通体发黑。广成子抛出印章,只见那印章迎风变大,瞬间大如山岳,将乌云仙罩在印下,广成子又一指头顶,只见头顶之上显出一铃铛,通体雪白,垂下丝丝青白光华,将广成子护住。 石矶见那广成子祭出翻天印,心中大惊,忙提醒乌云仙道:“兄长小心。”便要出手相助乌云仙,哪知道那多宝道人已然出手,只是那多宝道人并未祭出自己法宝,而是运气于拳掌之上,只见多宝道人拳头之上青光大作,犹如黑夜中得光源,煞是耀眼。 石矶心中一惊,忽然想起那封神一书中记载,在诛仙阵前,那多宝道人以自己的拳头抵抗广成子的翻天印,却只是被翻天印砸了一个跟头,并未受伤。如今见自己大师兄并未祭出法宝,拳头之上青光大盛,心中咯噔一声,暗道:“难道大师兄要以拳接印不成?” 果然,只听轰隆一声,只见弥天大印之下,多宝道人傲然而立,拳头迎向翻天印,那大如山岳的翻天印倒飞而回,那多宝道人却是一个跟头,跌倒在地,气喘吁吁。但并不碍事,翻身而起,迎风而立。冷眼看向那广成子。 那广成子也是倒退几步,心中骇然,只道这多宝道人真乃怪物。这广成子自被元始天尊赐下此印,从未有人如此轻易的接下此印,这翻天印乃是那元始天尊采集那被祖巫共工撞到的不周山半截而练,上边有开天功德,自然威势无量。若要接下此印非上好法宝不可,可今日却是被多宝道人彻底打破,以自己肉身来抗,却还未曾受伤,可见这多宝道人肉身修为有多高了。 阐教一众仙人也是大惊,他等自然知道这翻天印的威势,皆是往后挪了挪身子。一直观战的玄都大法师也是两眼精光,望向那多宝道人。石矶心中也是一阵翻腾,尽管之前已然知道,但真真发生在自己面前,自己还是一阵惊叹,这太他娘的颠覆了,石矶心中暗暗想道。 就在一众人等暗自惊叹之时,只听一声冷哼,此声虽然不大,却是充满威严,一道青白之光直击向多宝道人,多宝道人大惊,忙祭出多宝金塔来抵挡,那多宝金塔共分就曾,呈八角之状,每个角上吊有一个铃铛,正是多宝道人的本命法宝。石矶也是大惊,也忙祭出自己的裂地珠护住自己和多宝道人。黄光大盛,犹如灿灿发亮的烈日,形成一圆形光罩。 石矶刚刚祭出法宝将多宝道人和自己,只见那道青白之光就要落下。徒然,只见一道青光一闪一闪的便以到两人头顶,稍适一顿,直直击向那道青白之光,待两道光芒相接,却是未曾有轰鸣之声荡起,却是悄无声息的泯灭。 多宝道人和石矶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自己眼中的骇然之色。正当两人暗暗心惊之时,只听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你等来吾玉虚宫。”说完便就没有声息。 众人皆是心中了然,怕是此番争斗,却是惊动了众位圣人。 众人不敢怠慢,忙齐声前往玉虚宫中。 待一众二代弟子进入殿堂,只见四圣端坐云床之上,那太上老君闭目不言,元始天尊满脸铁青,散发着淡淡的威压,双眼之中尽是怒火,看向多宝道人等人的目光很是不善。而通天教主则是一脸笑意,看着多宝四人。女娲娘娘则是笑意盎然的看着石矶。 石矶见元始天尊满脸怒容,心中暗暗道:“瞧你那样,只不过是打了你几个弟子么,至于这样么,像你这般,你能护着他等多久,正是个糊涂老东西。” 待众人进入殿堂,见气氛不对,不敢多言,皆是战战兢兢,如履刨冰。那广成子见元始天尊面色不善,鼓起勇气上前哭诉道:“还请师尊为我等做主,那截教多宝道人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欺压我等,更有那石矶仗着法宝之强,欺辱我等,更是不尊师长,一意要将燃灯老师问罪。” 截教四人听那广成子颠倒黑白,均是心中恼怒,无当圣母更是气得身体连斗,显然是气得不轻,但当着众位圣人,不好发怒,石矶心中更是暗暗冷笑,心道:“你这傻帽,你以为圣人神通岂是易于,也敢在圣人面前颠倒黑白,就连我等修为入得大罗金仙之境也可推算的出,如此这般岂不是掩耳盗铃之举?真是将元始天尊的脸面丢尽了。” 果然,那众位圣人听那广成子之言,皆是面相古怪的看着广成子,元始天尊更是脸色铁青,牙关紧咬,但却是拿那广成子无法。谁让他是自己最为看重的弟子呢。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道:“你且起来,像你这般成何体统。”元始天尊也不管那广成子,对那燃灯道人狠狠瞪了一眼,将燃灯道人吓得小心肝连跳。只听那元始天尊对着截教之人道:“你等可有话说?”淡淡的威压四散开来,压得石矶等人甚为吃力。 无当圣母上前一步,虽然吃力,但还是行了一礼,道:“还请师尊为我做主,我本是与金羽仙子游赏昆仑山之境,不知这燃灯为何上前羞辱与我,还辱我截教尽是异类,其中言辞徒儿不便出口,我本是异类得道,如何能忍,后便深受重创,还请师尊,各位师伯师叔为无当做主。”无当圣母说完,又是向众圣一礼。通天教主听无当圣母言语,心中虽气,但不好发作,慈爱的看了眼无当圣母,又看了眼石矶等人,正要说话。却见石矶上前。 顶着这股威压,石矶上前一步,挺身而立,先是对众生一礼道:“师尊在上,各位师伯师叔明鉴,此事是非曲折各位师伯师叔一算便知,师侄也不便多说,只是这燃灯道人着实可恨,还请给位圣人师伯师叔惩戒,也不寒我等之心,以全三清之义。” 元始天尊闻言大怒道:“大胆,你竟然敢出此言,那燃灯虽是无礼,但好歹也是你等长辈,你等不敬师长,着实大胆。”说着便要拿三宝玉如意来打石矶。通天教主见元始天尊动作,也是豁然起身,手握青萍剑,随时准备出手,女娲娘娘也是一脸关心。 “你等休要再吵,此事便交与我处置,你等看可好。”那太上老君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身上威压豁然而散,惊得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皆是停下手来。女娲娘娘也是惊骇异常,暗自心惊这太上老君竟然修为如斯。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推荐 第六十四章 受罚 其余众圣见老子之威尽强至如斯,哪敢说个不子,再者说,这老子乃是那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的大兄,两人自然也是愿意的。随即,两人皆点点头,不再言语。 老子见众圣态度恭维,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对着石矶道:“石矶,若是照你所说该当如何?”那太上老君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不紧不慢的问道。 太上老君一开口,元始天尊却是不愿了,心里暗道:“这家伙可好,感情大师兄是想帮着小童不成?”元始天尊面上微变,心中揣测不已,但终是不曾开口。 石矶见太上老君问自己,心中一喜,上前拜倒,道:“大师伯明鉴,师侄并不想将那燃灯道人怎样,只是我无当师姐被那阐教一众人击伤,还有那阐教之人出口侮辱我教,我等心中不忿,是以才有此一举,适才那广成子师兄叫师侄就此罢手,师侄却是不敢认同,想这天下之中哪有这般便宜,不说我等受辱,光是他等将我无当师姐击伤我等也是不能罢休。今日他等必要付出些代价,若是师伯不允,我等是无法,只不过未免将我等寒心,请师伯明鉴。” 石矶一番言辞,却是说的元始天尊心中更为恼怒,只想将这石矶一巴掌拍死,狠狠的咬着牙关,心中可是将石矶恨透了。那阐教之仙个个面目带怒,尤其是那燃灯道人更是满脸狰狞,恨不得扑上前去将这石矶撕个粉碎。燃灯本意乃是挑拨两教矛盾,然后自己置身事外,不想这石矶和多宝道人竟是如此难缠,后那阐教金仙也是让燃灯道人失望之极,将事情弄到这圣人面前,闹就闹吧,闹得越大,你阐截两教矛盾越深,岂会想不到的是这石矶当真无耻,上次已然将自己乾坤尺取走,此番又来贪图自己法宝,就是不如自己心仪,怎能不恨。石矶所说再明白不过了,你若想就此糊弄过去,我几个人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你那样做的话,以后我们认不认你这个大师伯倒是难说了,以后我们几个人也不再念及三清之谊了。 太上老君听了石矶的话,饶有兴趣的看着石矶,连带着那通天教主和女娲娘娘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石矶,通天教主心道:“这个徒弟太坏了,这般说辞却是为无当要件法宝了,我这个做师傅的不好开口,正好石矶来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培养一番,也好为我教多谋划点利益。 “那你等几个难道无错乎?”太上老君将三位圣人的表情尽观眼底,却是视而不见,含笑的对着石矶问道。 石矶正了正言辞,再次开口道:“大师伯,师侄却是有错,错一乃是不当不敬师长,错二乃是不当在二师伯玉虚宫中动手闹事,但这乃是另一事,不当与我无当师姐之事混搅。还请大师伯定夺。”石矶说完又朝着太上老君一礼,生怕这太上老君将自己之事和燃灯道人之事相抵消了,那自己所图岂不落空? 太上老君听了石矶之言,哈哈大笑道:“那照你之说,那要我如何处置与你?” 石矶一听太上老君之言,却是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所图有望,开口道:“此次论道完毕,师侄便自行回岛面壁百年,但此次参与争斗之人均得和师侄一般,大师伯以为如何?” “哈哈,你倒是打得好主意,若要让你回岛面壁,岂不是便宜了你?”太上老君一改适才表情,冷笑道。 石矶见太上老君如此,一咬牙再次开口道:“大师伯莫要唬我,想那三皇之事何等重大,师侄百年不出,要损失多少,大师伯自当知道的。” 众圣一听皆是若有所思,那太上老君却是面上大变,咬了咬牙道:“好,就如你所言,只是你却得面壁三百年不出。” “那他等该如何?”石矶还不忘那阐教金仙,指着他等问向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看了眼阐教之人,缓缓开口道:“他等却是不该如此,适才他等也是担心同门才急于出手,却是不该如你一般。” 石矶冷笑不已,就知你偏袒他等,又开口道:“大师伯却是不公,他等担心同门,我等明知此地乃是二师伯道场,还出手,难道不是担心同门乎?更何况师侄身为人族仙师,自是与人族息息相关,此番如若象大师伯所说面壁三百年,而他等却是毫无表示,岂不是要我等寒心。” “也罢,也就如你所言,勒令他等面壁二百年。此事就到此,莫要再做多言。”太上老君本来就是偏袒阐教之人,但耐不住石矶之言,故才出此之言。石矶知道,若是自己再在此事之上纠缠,怕是要惹怒太上老君,索性不再开口。 那太上老君又转头对着那燃灯道人开口道:“道友,适才之言你也听到了,你却是要拿出一件法宝赔偿给那无当小童,你看如何?” 燃灯道人本就是心中恼火,暗自对这石矶咒骂,不想太上老君开口问道,不敢怠慢道:“仅凭大师伯做主,只是贫道当年已然被那石矶取走一宝,却是只有一件本命双修得宫灯,其余两件都是上不得台面,却是无宝了。”燃灯心中也是打得好主意,向着太上老君哭穷道。 太上老君也是无法,又转向元始天尊,意思明显不过了。 元始天尊听得燃灯道人之言,心中大恨,心中对这这燃灯道人大骂,但也无法,谁叫自己收了这么个活宝,探手一抓,只见一抓,只见手上出现一抹彩光,彩光之中霞光万千,又有毫光连闪,显出一宝,乃是一青粉之色的细纱,细纱之上又绘有彩凤飞腾,万禽朝拜,端是漂亮非常,那万禽之下又是田园风光,山林密布,百草丛生。正是那元始天尊当年自那道祖分宝崖之上所得之宝,名曰绫罗万禽纱,乃是中品先天灵宝。但此纱却是有些鸡肋,只可防御拿人,却是没有攻击之效,但犹如这般,也是了不得,但凡这先天之宝,若是只有一种功用,却是相当了得,比如那石矶手中的落宝金钱一般。那元始天尊一脸肉疼的将此纱挥向无当圣母,无当圣母见状大喜,忙收了此纱,面露笑容,怕是连适才受伤之事都忘了。 那元始天尊门下却是没有女弟子,元始天尊看重面皮,若是拿出件不入流的法宝,却是叫其余圣人笑话,又有先前那燃灯道人声称自己一宝已被那石矶取走,那取走之宝正是那先天灵宝乾坤尺,正是中品之列。元始天尊虽然大恨这燃灯道人,却是无法,不得不将这件鸡肋的法宝拿出。此番却是便宜了无当圣母了。 阐教诸人见石矶又从自己师尊这里取走一宝,皆是双眼发红,不知是羡慕此宝还是恨那石矶多嘴。 石矶却是不管,躬身退于通天教主身后,盘膝而坐,眼观心,心观鼻,一副不关自己的事一般。心中却是骂开了锅:“你等真是傻的可以,不就一件法宝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爷多的是。” 给读者的话: 昨天电脑坏了没办法上传今日三更以作补偿众位支持收藏下 第六十五章 吩咐<第二更> 待太上老君将此事就此解决,一时间那玉虚宫中却是寂静一片,三清默然不语,女娲娘娘也是闭目不语。一众弟子自然不敢出声,玉虚宫中竟然连掉根针都能听的见。 那太上老君见气氛压抑,叹了一声,起身带着玄都大法师身返八景宫,其余三圣见状,忙起身相送,那玄都大法师忙牵来青牛,站于太上老君之后,又向石矶深深看了一眼,随着太上老君驾起祥云回八景宫了。那女娲娘娘见到太上老君身返八景宫,自己也不好再留下来,与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一一告别,又看了眼石矶道:“待你受过之后可来我娲皇宫中走动。”石矶自是匆匆答道,女娲娘娘轻笑一声,带着金羽仙子架起彩凤回娲皇宫了。通天教主见状,也和元始天尊道了声,便带着多宝道人四人骑着自己坐骑走了。 那元始天尊见众圣瞬间走了个精光,带着自己一众弟子身返玉虚宫中坐定,那阐教一众弟子却是也知道自己适才给自己师尊丢脸了,脸上均是火辣辣一片,元始天尊看了一眼坐下一众弟子,又深深的看了眼那燃灯道人,叹了一声,便自消失在云床之上。剩下一众弟子皆是面面相觑。那燃灯道人却是吓得道袍都湿了一片,见元始天尊未曾责骂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只不过阐教一众弟子却是对他心生怨言,但也不好当面指责,均是转身回山受罚去了。 通天教主带着多宝道人四人驾云而行,石矶却是心中挂念自己念古山一众弟子,也担心自己今日表现通天教主有所不喜,上前拜倒道:“师尊在上,今日徒儿却是孟浪了,还请师尊责罚。” 通天教主见状,微微一笑道:“你有何错,为师为何要责罚与你?” 石矶听后,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师尊不怪自己,忙俯身下拜,又开口道:“师尊容禀,徒儿多年在外行走,却是在哪不周山之处有设有一到场,一众门人均在,弟子恐自己不在,这帮弟子怕是要胡闹,恳请老师见谅,还请老师容我和乌云师兄先回山一趟,再自归岛受罚。” 通天教主闻言,哈哈大笑,连带着那多宝道人和武当圣母也是面露微笑,乌云仙则是心中羞愧,但也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通天教主道:“你这拉货,你去便是,如何还这般说辞。” 石矶听后,大喜,又向通天教主叩谢不已。 两人辞了通天教主,架起祥云,连厥前往那念古山之境,通天教主看着石矶和乌云仙背影,对着多宝道人和武当圣母道:“你等今后要和你这两位师弟多多走动,多向这你石矶师弟学一学这为人之道,自有你等好处。”通天教主说完也不多做动作,架起云团先行走了,留下多宝道人和无当圣母面面相觑,两人皆是沉思不已。 石矶和乌云仙驾云不过多时便已到了念古山,待两人进入山中,召来火灵,命她敲响玉磬,不过片刻,山中一众弟子皆匆忙赶来,拜过两人,便端坐于蒲团之上,见两人闭目不语,也不敢出声,不过片刻,见殿外由进来三人,皆是身披兽皮,正是那人族之中教导人族的燧人氏,有巢氏和缁衣氏。三人进得大殿,向着石矶二人行礼不已。 石矶和乌云仙见状挥起三人,这才对着一众弟子道:“此番你等师祖招我二人前去那玉虚宫中听道,却得你等师祖命,命我二人回岛潜修,故召集你等前来。” 一众弟子听自己师尊言语,虽是有些舍不得,但却是不敢师尊之命,只有那有巢氏三人面色大惊,但也不敢违逆,均是面色古怪。 石矶一直观察诸位门人面色,见众人表情,却是心中高兴,随即开口道:“有巢氏,缁衣氏和燧人氏听令。” 三人忙下拜道:“徒儿听命。” 石矶接言道:“命你等三人前往那人族之中建起一殿,曰人祖殿,你等暂居与内,非人族大变不得出,你等可明白。” 燧人氏听石矶之言,心中大惊,忙开口道:“师尊,人族之中尚有灾难,人族若是没了我等,岂不是要受尽苦楚?” 石矶闻言,微笑道:“你等勿要如此,不日那人教教主便会派下大贤者前往人族,你等莫要干涉。”又缓言道:“再者说,那人族却也是要经历一番才可走上正轨,若是一味有我等搀扶,何时能成大器?” 燧人氏三人听言,心中也是思量一番,那燧人氏道:“我等谨遵师尊吩咐便是。” 石矶点点头,又看了看其余弟子,见那白寿现今已是真仙后期道果,若有机缘便可随时进入太乙金仙之境,遂开口道:“白寿,你且上前。” 白寿闻言,忙上前下拜道:“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石矶抚摸着手中黑黝黝的咫尺杖,开口道:“我等即日便要回转那升仙岛,命你执掌这念古山,你可愿意?” 白寿闻言,俯身下拜道:“徒儿谨遵师尊之命。” 石矶见状与乌云仙微微一笑道:“也罢,今日便赐你一宝,也好护身只用。”说着手上显出一宝,只见此宝五彩毫光闪现,落樱缤纷。石矶一指,只见宝上毫光不见,显出一古朴的图卷,正是石矶早些年得到的无极图。石矶道:“此宝便赐予你防身之用。” 白寿自是接过无极图,俯身再拜,石矶犹不放心,有只手一挥,只见一道闪现着七彩光芒的水流徒然击向白寿,正是那三光圣水。三光圣水瞬间进入白寿身体之中,白寿大喜,还不等下拜,那石矶又道:“再赐你一缕三光圣水,待你炼化自知妙用。” 石矶不管其余弟子羡慕之色,又开口道:“悟道,玄灵,玄元,玄威,萧升,曹宝可在?” 几人听到石矶传唤,不敢怠慢,出列道:“弟子在。” “你等可随你等白寿师兄留守念古山。”石矶道。 几人忙下拜道:“弟子遵命。” 石矶点点头,道:“你等在此期间可在人族之中继续积累功德,不可行那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叫贫道知道了,定绕不得你等。” 几人自是不敢违背石矶之意。石矶乌云仙见众人明白,也是欣慰的点点头。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推荐 第六十六章 龙族<第三更> 石矶又与几人吩咐几句,又取了大半三光水脉,连同乌云仙便带着其余弟子,骑着自己坐骑八臂云光蚁,那乌云仙骑着神行虎,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众弟子驾云而去。路途之中也是不急不缓,仍是见有灵物便收在裂地珠之中,坐下弟子也是亦然,石矶见状也是微微点头,心道:“看来自己还是教导有方啊!”面上却是喜滋滋好不得意。 如此行了数日才回到东海之上,只见大海之上松涛阵阵,海浪怒卷千里,一片蔚蓝,不由感叹不已。又过一日,这才归入升仙岛附近。 旦见升仙岛周围狼藉一片,那还见有那仙气澎湃之景,完全是一副穷山恶水之象,石矶和乌云仙见状,皆是大怒,一众弟子也是惊怒交加。想这升仙岛乃是石矶根本所在,如今虽是外围被毁,虽未伤其根本,但也是狠狠的被人甩了一记耳光,两人如何不怒。 石矶只手一挥,只见一青光闪现,瞬间没入升仙岛之内,不多时只见两童子急匆匆的赶来,正是升仙岛两位童子青松,翔升两人。 两位童子见两位老爷连同一众师兄师姐全部回来,跪倒在地,哭诉道:“老爷为我做主,前些时日,不知从哪里来了两条恶龙,硬说我等升仙岛乃是他们之地,要我们速速搬走,我两人自是不允,哪知道那两条恶龙便纠结一大群水怪前来夺岛,却是未曾攻破大阵,但是他们每过些时日便来攻岛一次,却是将周围糟蹋的不成样子,只恨我两人修为不够,战不过两条恶龙,还望两位老爷为我等做主。” 石矶听后大怒,心道:“龙族?龙族也来夺我岛屿,还真以为小爷好欺负不成,今日定当要叫你等吃些苦头。” 遂好言安慰了两位童子一阵,便要找那龙族之人算账。 不想此时,升仙岛周围水面一阵沸腾,石矶乌云仙见状,冷眼相观,那青松却是大叫道:“老爷,那恶龙来了,那恶龙来了。” 石矶点点头,示意他么要惊慌,让他静静观看。石矶见那带头二人不过是天仙之境,比自己两个童子也只是高出一线,不由暗自鄙视,怪不得久攻不下我升仙岛,光是我这两个童子就够他等对付一阵子的了,后世所说这龙族自那三族大战之后没落不堪,如今看来果然是了。不动声色,看他二人如何说辞。 不多时,果然见那水面之上腾起无数水柱,水柱之上站于百来十个水妖,个个身着锁甲,手持兵器,一两人为首,皆是身着黄金铠甲,一人手握三叉戳,另一人手握双锏,浮出水面。 那为首一人,见那升仙岛之外有来了十几二十个道人,想来是那两个娃娃找来帮手,只见个个珠光宝气,周身仙气阵阵,似有异宝在身,又是看不清这些人的修为,心中不由一阵发慌,但又一想,自己乃是龙族之人,这四海之地莫不是龙宫管辖,多少修为高深的道人都得卖几分薄面给四海龙王,料想这几个道人也该如此,遂正了正胆,上前开口道:“各位有礼了,我等乃是东海龙宫先行将官,此番乃是奉我王之命前来整顿这东海一众岛屿,还请道友莫要相帮那两个贼子,待我等收服此岛,定当禀明我王,我王定会宴请各位到我龙宫一续,各位意下如何? 石矶心中暗笑,看来这两个小小龙子也是有些聪明,居然会抬出那龙王当做挡箭牌,若是放于一般散修也许会卖龙王面子,可惜却是遇上自己等人,自有他等吃些苦头了。 不等石矶开口,那站于石矶身后的火灵却是大怒道:“好个龙族,也敢来我升仙岛造次,今日若是不给你等颜色瞧瞧,怎能消我等之恨。”如今那火灵也是初入那太乙之境不久,虽是不如那水灵,但是比那两条小小龙子高出太多了。 说着便要来打那二人,却是被石矶拦住,道:“你且先住,我自有话问他等。” 火灵闻自己师尊吩咐,也不敢违逆,躬身后退。 那两条小龙见那火灵对那青砜色道袍的道人恭敬有加,知道乃是众人之首,本来战战兢兢的心却是稍安,以为那道人和自己龙王有些交情,遂便要开口,但还未开口,只听那道人对左右之人道:“你等且先将他等恶龙围住,为师有话要问与他等。”众弟子闻言,忙闪身错位,将那百十来人团团围住。那水灵犹不放心,显出百丈妖身,将那海中的退路也封了个死死。 那两龙见状,刚自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石矶看了看他两人,开口道:“你等此为可是那龙王所命?” 两龙本就害怕,但见石矶将两人围住,心中却是存有侥幸心理,心道:“我等若是承认自己看上这岛屿才来霸占,却是要被那几个道人瞬间杀了,若是我说是龙王之命,说不定自己两人还有逃命之机。”随即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却是龙王遣我等前来。”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对着那黑着脸的乌云仙道:“兄长,你看,我等久不在这东海,连着小小龙族也来欺我。着实可笑。” 乌云仙听石矶之言,脸上更是黑的可怕,就要动手诛杀那战战兢兢的两条恶龙,却是又被石矶拉住,道:“兄长,这等小小角色岂能让我等动手,青松翔升,你等且上前来。” 两个正睁着通红的双眼对着那两条恶龙诅咒的童子听到自己老爷召唤,忙上前道:“还请老爷吩咐。” 石矶微微一笑道:“你二人可愿诛杀此两条恶龙?” 两童子闻言,先是对视一眼,忙有俯身拜倒道:“我等自然愿意。” 石矶见状微微点点头,将那风雷印取出道:“青松,你且拿着为师风雷印与他一战。” 青松上前接过风雷印,满脸兴奋。 乌云仙见状,对着翔升道:“翔升童儿,你且将我那混元锤拿着与那恶龙一战。” 翔升一脸高兴的接过混元锤,和青松一同攻向两龙。 两龙见状大惊,不想这些道人却是不买自己龙王的账,但惊归惊,还是提着兵器来战两童子。 两童子出战两条恶龙却是有模有样,石矶看着两人,心中也是暗自惊讶,这两童子,自被石矶点化,一直却是贪玩异常,不曾认真修炼,虽然资质也是上等,自己也未曾逼迫两人,不想自己出岛一趟,这两个童子被这龙族逼迫的也是刻苦修炼,虽然进展不大,但也是从原先的地仙初期,精进到了地仙巅峰之境,两人不比自己其余一众弟子,都有功德护身,修炼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两人如今有此修为也是难得了。石矶暗暗想,看来这人呐可真是贱,非得逼迫起来才肯努力。 不说石矶如何感叹,那青松翔升两人却是提剑来战两龙,战了一会,却是不敌,忙跳出战圈,祭起法宝来打两龙,两龙见状,不敢怠慢,忙显出龙身来战,却终是不敌,被两童子打得伤痕累累,本想逃走,却是没有退路,无奈又现出人身,向石矶和乌云仙求饶,两人置若罔闻,任由两童子发泄心中怒气。 待那两龙却是再无战力,石矶向那两童子挥挥手,示意他二人停手,两童子自是不敢违逆,石矶见两龙已是强弩之末,也不多说,挥手将两龙禁锢,祭出裂地珠收了两龙,这才带着一众弟子进入升仙岛。 第六十七章 龙王敖广 石矶也不管剩余吓得双腿发颤的一众龙族水兵,带着一众弟子进入升仙岛,那些个龙族水兵见两个将领被那道人毫不费力的擒拿,忙撒开脚丫子,往龙宫跑了,石矶和乌云仙见状,也不在意。 待众人进入升仙岛,石矶和乌云仙坐于高台,两童子站于两人身后,一众弟子由火灵带领依次盘坐于蒲团之上,静候师长训话。 石矶扫视众人一眼,见得众人修为都有增长,心中甚慰,那火灵已然是太乙金仙初期,水灵更是到了太乙金仙中期,其余诸人都是真仙,又高有低,不足而论。石矶点点头,开口道:“此番你等随着为师游历一番,修为却是都有增长,但我观来,却是未免有些根基不稳,你等今后也莫要急着增长法力,老老实实的打稳基础才是正道,否则,大劫来时即便是为师也保你们不得。” 乌云仙见石矶由此一言,虽不知乃是何意,但却也是开口道:“贤弟说的甚是,你等莫要焦躁,耐心打磨法力,将境界提升再行修炼法力才是正道,你等可是明白?” 众人见两位师长教导,莫敢不从,均是连连称是。 见众人点头,石矶对着那火灵道:“火灵,你且将手中杂物交与玄明打理,可去哪忘忧台悔过去吧。” 火灵闻言,却是欲言又止,但还是不敢逆了自己师尊,点点头。 石矶见状,微笑道:“你且安心去自是,那龙族之事自有为师处理。想他小小龙族也是不敢将我升仙岛怎样。” 石矶又对着一众弟子道:“此间却是无事,你等也好生修炼去吧。” 众人拜叩完,皆是纷纷退去。 待一众弟子退去,石矶对着乌云仙道:“兄长,此番之事却是还要些手段才行。” 乌云仙微微一笑道:“我自是知道,只是那龙王乃是那天庭玉帝所封,我等却是不好将其打杀了了事,却还有计较啊!” 石矶听乌云仙一语却是一阵沉思,石矶却不是想如何对付龙族,如今的龙族孱弱的几乎可以忽视,虽然有些当年三族大战遗留下来的龙族大能,却都是纷纷隐退,不管这四海之事,留下四个无用的,自称龙族正统的的四海龙王,这几人虽然实力孱弱,却是能够隐忍,也因为如此才领着一众龙族统领四海。石矶却是被那乌云仙所提的天庭有所想法。如今天庭之中孱弱异常,虽然由那玉帝与西王母瑶池统领,但奈何手中却是无甚得力手下,那玉帝自被道祖钦定为天庭之主,心中也是雄心万丈,但终究是力不从心。又有此时的洪荒乃是由各方圣人主持,各教弟子却是仗着自己乃是圣人门徒,不将那玉帝瑶池放在眼里,他二人哪有施展的空间,这便才引发了那玉帝昊天前往紫霄宫求道祖做主,道祖无法,便赐下封神榜用来约束诸教门徒。 石矶想到这里,看向那乌云仙,见他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心中道:“如今我二人乃是人族仙师,但却还是不能保证自身祸福,如那封神大战之中,自己诸多师兄师姐皆被那西方两位无耻圣人度与西方,自己两人难免不会被那两人看重,还是得早早做些计较,现下那天庭孱弱,若是自己将乌云仙送上天庭,那玉帝王母自然会欢喜不已,若是等到那三皇确立,那却是难上加难了。就如那后世,天庭却不是想入就入的,更考公务员似的,没有抗硬的关系,却是要受些波折的。 想到这里,石矶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本想就此与那乌云仙分说,不想那青松却是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对这两人拜倒道:“老爷,老爷,不好了,那龙族又来闹事了。” 石矶还未有动作,只见那乌云仙噌的一下站立起来,大骂道:“好个龙族,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待我前去,定要叫他知道,欺我截教之人乃是何等下场。”也不管石矶,由童子带路,径直向这岛外而去,石矶见乌云仙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自己也不好无所表示,再者说,这升仙岛乃是自己所建,自己自当会一会这不知好歹的龙族。随即也是起身而去。 待众人来到阵外,却见一身着五爪金龙龙袍的中年之人,头上长有两角,面相威严,却是一副帝王之象。 那中年人见岛上出来两人,忙上前行礼道:“小龙见过上仙。” 石矶和乌云仙两人本以为这龙王此来乃是立威,却不想那龙王来了这么一出,一时间愣在当场。 那龙王见两人不理自己,心中揣测,这升仙岛他也是知道的,乃是数百年前一位截教仙人入住,当年因为此岛还发生了一场争斗,导致这东海之上尸横遍野。那龙王敖广却是想想就心惊肉跳,后来这升仙岛岛主向着东海一众生灵开讲大道,也是被传的沸沸扬扬,他作为东海龙王自然知晓,本想前来拜见,但却因为那些时候,自己手头繁忙不曾前来,再后来这升仙岛却是再无动静,不想今日自己正与那龙婆下棋饮茶,手下小将来报,说是自己宫中先行将领攻打升仙岛却是被擒,龙王一听大怒,手下众将一位龙王却是以为龙王为那二将被升仙岛之人所擒而怒,却不想龙王将那两将骂的狗血喷头,遂于龙婆商议,便带着诸多龙宫特产前来升仙岛请罪。龙宫诸将面面相觑。 那龙王行礼,两人虽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虽说两人不将这龙王放在眼里,但他好歹也是玉帝所封正神,也是回礼道:“不知龙王前来我升仙岛所谓何事?” 乌云仙本就对适才之事耿耿于怀,自是不会给这龙王好脸色。 那敖广见状,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两位却是生气了,若是这两位脾气不好将龙宫毁去,自己可是知道的,那玉帝肯定不会帮自己说话。再说这两人修为,自己已然是金仙后期之境,却是看不透两人分毫,如何不惧?遂开口道:“小龙听闻小将来报,说我手下擅自攻打大仙岛屿,小龙管教不严,特来请罪,还望两位大仙见谅。”那敖广说完又是一礼。 不说这乌云仙如何惊讶,石矶心中却是已然明了了,随即盘算这如何沾些便宜,听闻这龙宫内宝贝甚多,自己岂能放过如此机会。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啊! 第六十八章 敲诈 石矶闻言,板着脸开口道:“哼,你等龙族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指示手下来我岛上欺辱,难道是你这龙王不将我截教之人放在眼里不成?” 乌云仙听石矶之言,脸上更是一副狰狞之象,虽是有发飙的迹象。 那龙王敖广见这两人面目盛怒,心中揣测,忙又行了一礼道:“二位大仙莫恼,小龙岂敢对截教不敬,即便再给小龙几个胆,小龙万万不会如此,还请两位大仙息怒,听小龙慢慢道来。” 石矶假意装作不耐的样子,又开口道:“你还有何话可说,想我自入得截教以来,如何受的这般氙气,暂且不说你手下将我这水岛周围糟蹋的不成样子,更是将我这两个童儿吓的寝食难安,你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我定要你好看,即便你告上天庭,想那玉帝说起来还是我等师叔,这点事情自然无话可说。” 那敖广一听石矶所言,心中也是盘算不已,石矶所说乃是实情,那玉帝昊天与王母在巫妖大战前乃是道祖身前的童子,若是细细算起来却是两人师叔,若是自己龙宫被毁,告上天庭,且不说那上清圣人通天教主知道不喜,那昊天上帝也不知如何处置自己呢,再者说,这东海之上遍布截教众仙,自己若是将二人得罪,那自己以后还在这东海之上如何立足呢。那龙王敖广越想越怕,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答。 石矶看着好笑,但也不做声。心道:“小样,就凭你也想跟小爷玩,玩死你。” “大仙息怒,小龙正是为此事而来,此乃是我东海龙宫的一些心意,还望两位大仙笑纳。”龙王一脸谄媚,向着身后的一众虾兵蟹将挥挥手,示意搬上两厢物件。 乌云仙见龙王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自己也只是一时气恼,再者说错不在这龙王,这凶手已然被拿下,如今龙王盛意全权的前来赔罪,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若是再闹下去,自己岂不是无理取闹了,便看向石矶,看他什么意思,但让乌云仙不解的是,这石矶仍旧是一脸怒火,甚至比适才更盛,乌云仙不解,但也不好相问。 石矶撇了撇龙王奉上的两厢物件,心中暗骂:“好你个龙王,攻打我岛,尽然这些破烂来蒙骗我,一点也没诚意。” 嘴上却不如此说,道:“敖广,贫道敬你乃是一海之主,你却不好自管教你宫中兵卒,攻我道场,如今又这般羞辱与我,我怎的能与你好过,快些退去,否则定当将你化为恢恢。” 那敖广那知道这石矶乃是装出来的,一脸恐慌,伏地而拜道:“还请大仙莫恼,小龙这就退去,小龙这就退去。”说完夹着尾巴,带着一众虾兵蟹将会水晶宫去了。 乌云仙见石矶发怒,连龙王拿来的物件都不要了,心中暗道:“这不像是师弟的作风啊!难道师弟还有算计?”就要开口问,却见石矶一阵风的进岛去了,苦笑一阵,也自不管,回岛去了。 且不说石矶怎么样,这龙王敖广心中疑惑,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回到水晶宫暗自生闷气,这得罪了两人,怕是以后自己可是没有好日子过了,更不说其余截教诸人了,只将那两个小将骂的祖宗十八代这才罢休。 龙婆见龙王如此,知道那龙王受了些气,待龙王情绪稍有平静才上前问道:“夫君,不知那升仙岛岛主如何说辞?” 那龙王一听龙婆相问,适才平息的情绪又是暴怒,又是对那两小将一阵大骂。边骂边向着龙婆道来事情经过和其中利害,说的那龙婆也是一阵为难。 龙婆见状开口道:“夫君且先息怒,那升仙岛岛主之意却是要我等好生揣测一番,不若将那龟丞相宣来,也好筹谋一二。” 那龙王听龙婆之言,顿时豁然而醒,对着左右虾兵道:“你等快快将那龟丞相宣来。” 左右虾兵自是去寻龟丞相了,那龙王却是对着龙婆道:“看我,只顾得发火,却是将这龟丞相给忘记了,他素来计谋较多,定能为本王解忧也。”随即哈哈大笑。 不多时,那龟丞相便到,向着龙王龙婆行了一礼开口询问道:“不知大王找我有何事?” 那龙王又将事情说了一遍,龟丞相听后一阵思索,眼中精光闪现,可急得那龙王绕着水晶宫团团跺步。 “大王适才去哪升仙岛却是带了何物?”龟丞相思索一番后向着龙王开口道。 “本王自然是带着些我龙宫特产。”龙王老实的回答。 他这一答,不光是那龟丞相恍然,连带着那龙婆也是恍然大悟。 那敖广自然见到两人表情,细细一想便知道事情出在哪了,脸上尽是懊恼,思索一阵后,又问想龟丞相道:“不知丞相有何计?” 那龟丞相却是慢条斯理的看了看龙王和龙婆,这才开口道:“此时说来也是容易,就看大王愿不愿意了。” “哦?丞相说来便是,本王自当斟酌。”龙王道。 “依大王之言,那升仙岛主不予理会我等,怕是嫌弃大王所赔之礼太轻了,若是大王肯将我龙族重宝送上一两件,那此时自然解决了。”龟丞相依然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龙王听龟丞相之言却是犯蔫了,龙族自然有宝,而且还不少,自己拿出几件倒也无妨,都是当年祖龙留给众人的,一直存放在龙族兵器库中得暗室里,此时连龙婆都不曾知道,可见这龙王对自家宝贝的重视了。可是那样的话,若是被其余人知道龙族有宝那还不天天都得麻烦应付了,那却是得不偿失了。 那龟丞相见龙王犯难,又开口道:“大王所忧之事小的自然知道,不若我等一不做二不休,将这礼送得大一些,再在诸位龙子之中选上一人拜在那升仙岛主门下,自此岂不是受他庇佑了。”龟丞相摇头晃脑的给龙王出计。 龙王一听,双眼精光连闪,思量一阵,觉得此事可行,对着龙婆道:“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那龙婆见眼下也只有如此,便开口道:“也只有如此了。” 敖广见两人都是这般想法,一咬牙,转身进了内室,取出一把钥匙,便径自前往那兵器库中取宝去了。 待取了两件宝贝,又见这密室之中放有一盆竹子,通体青绿,龙王不识,以为是寻常植被,也索性收在囊中以用来充数,又吩咐龙婆在兵器库中取来百件兵器,刀枪棍棒装入箱中,更是将水晶宫中得花花草草,灵果植被尽数取出一些,这才带着龟丞相领着一众虾兵蟹将又自向升仙岛去了。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啊! 第六十九章 童子索宝<第二更> 那东海龙王携带龟丞相再次前往升仙岛,待到那升仙岛,却见周围雾霭阵阵,仙气飘逸,花鸟鱼虫,尽皆神异,又有牡丹盛开,千树万柳百丈青松,那还有半点恶相,皆是赞叹乃是少有妙境。那龙王见此情景,心中却是越觉得发苦,他头次来时,只见这升仙岛周围却是一派穷山恶水,哪里有仙境之说。而此时所见却是这般情景,明显乃是升仙岛主使大法所为,心中暗叹这岛主却是修为高深,也是暗暗忧心,若是此次那岛主还是不允,自己可是得卷铺盖走人了。龙王哪里会知道石矶拥有连圣人都眼馋的三光圣水呢。 敖广刚刚站定,只见那升仙岛上雾气翻腾,彩光连闪,不多时便显出一童子,正是上次所见的那青衣小童,那小童见敖广一众人又在自家岛外徘徊,心中说不出的厌恶,遂出的升仙岛,呼喝道:“兀那老泥鳅,又来我升仙岛上作甚,莫不是还要小爷禀告我家老爷,将你抽筋扒皮不成,速速退去,否则悔之晚矣!”青松一脸怒容,紧紧的盯着敖广一众龙族。 那敖广却是发苦,自己乃是堂堂东海龙王,哪里曾受过如此待遇。不过此时不比平日,谁让自己理亏,又有那升仙岛岛主法力高强,遂止住心中的对那小童施了一礼道:“道友莫要动怒,小龙此次乃是向岛主前来赔罪,还请道友代为通传,小龙定有厚报。”说着,便向那站在自己身后的龟丞相使了个颜色。那龟丞相更随龙王无数年岂会不知道龙王何意,遂陪着笑脸上前道:“道友,此乃是我龙宫小玩意,却望道友笑纳。” 龟丞相手上显出一物,乃是一面小鼓,鼓声圆融,通体金黄,小鼓两侧乃是两个小小的鼓槌,小巧别致,那青松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见如此可爱的小鼓,心中欢喜,忙从龟丞相手中抢过,但小脸之上还是装着一副不甩人的样子,推推拖拖的道:“那你等就先在这岛外等着,我前去告诉我家老爷,但是老爷见不见你等我却不敢保证的。” 龟丞相忙赔笑道:“道友说的哪里话,只要道友代为通传,我等就已满意了。” 青松见这龟丞相虽然长得极为猥遂,但好在人还不错,点点头进岛去了。 几人在岛外所作所为,石矶和乌云仙如何不知,见那青松在龙王面前勒索了件法宝,虽是后天之物,但也好过没有,又看了看站在乌云仙身旁的翔升,心中坏意顿生,遂将翔升叫至跟前,一阵耳语,说的那翔升一众高兴,蹦蹦跳跳的出岛去了。 石矶声音虽小,但怎能瞒过乌云仙这等大罗金仙,看向石矶的目光越发的佩服。心中暗自下决心要向自己这个师弟多学学,看人家那无耻,那才叫真无耻。 那翔升在石矶的一番授意,不多时便以到了岛外,见那老龙带着一众兵将焦急等待,心中暗笑,但还是装着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奈何他本就乃是童子之身,装出来的表情可爱无比。 那龟丞相见去了一童子,又来了一童子,以为是岛主要来召见自己等人,和龙王对视一眼皆露喜色,就要上前开口,却不妨那小童远远的就大叫道:“兀那金皮泥鳅,你又来我升仙岛作甚?” 那敖广听那小童开口,一阵发愣,心里暗道:“难道适才那该死的小童收了礼却是未去禀报?”又一脸迷茫的看向龟丞相,他实在不敢开口,本来心中恼怒,两次被两个小小童子叫做泥鳅,心中自然不好受,他怕一出口,便要大骂那小童了。 龟丞相苦笑一声,向着翔升开口道:“道友有礼了,我等此番来乃是为了赔礼而为,还望道友代为通传一番。”说完又是一礼。 那翔升听那龟丞相如此道来,却是不知该怎么说了,自家老爷只要自己前来,说是那老龙王乃是为自己两个童子送宝的,适才青松便得了一宝,可如今看来,这两人一点表示,自己也不好直接开口要吧,但若是不要,自己又没有宝,以后还不叫青松得意死了,于是那翔升便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这个举动可是把那敖广气坏了,虽说他龙宫中应有尽有,但指尖大的也是肉啊!若是照这样的来一人要一件,那自己在富裕也会被榨干啊!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瞪了一眼翔升,从怀中又掏出一物,乃是一通体发红的圈子,看也不看交给龟丞相,扭头索性不再看翔升一眼。 翔升可管不了那么道,喜滋滋的从龟丞相手中接过圈子,翻弄了一番道:“那老龙王,你且随我来吧!”说完,蹦蹦跳跳的带着那双目赤红的敖广进了升仙岛。 石矶和乌云仙在那缥缈峰升仙殿中可是被这翔升童子的举动惹得肚子都笑疼了,石矶心道,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翔升还有这般天赋呢。 那龙王敖广带着龟丞相和一七八岁的小小孩童进了升仙岛,那小童却是龙王的第八子,名为敖春,一脸酷酷的模样,脸蛋通红,此次被那龙王带入升仙岛,乃是想要拜在石矶门下的。 众人却是被升仙岛上之境给惊呆了,只见这升仙岛上矗立七十余座巨峰,个个峰头却是景色不一,有大雪连绵者,有春溢盎然者,又有光秃秃不曾有丝毫生机者,种种不一,却是一岛多景,却是奇异,但主峰之上皆有一殿,仙光阵阵,宝光尽显。岛上又有一主峰,高耸入云。待众人再走片刻,便见一接天之梯直插峰顶,那龙王一众人等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神色变了又变,早先被两童子耍闹之气早就烟消云散。他身边的那七八岁小童也是一脸欢喜,高兴的蹦蹦跳跳,竟然上前拉着翔升的手,两人一起蹦蹦跳跳的往前行来。那敖广见得如此,心中更是欢喜,心道自己的儿子正是懂事。 待众人被翔升带入升仙殿中,那翔升立时变得恭敬。却见大殿之上,端坐两个道人,正是石矶和乌云仙。 那翔升上前几步,拜倒道:“禀告两位老爷,徒儿已将那龙王带到。” 石矶和乌云仙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多礼,翔升见状,便和青松一般站于石矶和乌云仙身后,表情恭敬。 那敖广却是一脸紧张之色,连带这那敖春也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敖广身后不敢造次。 给读者的话: 最近构思情节却不知这多宝道人是入佛教好还是不好,诸位给点建议也好叫我将接下来的情节清楚一点再厚颜求推 第七十章 苦竹<第一更> 石矶见状,心中好笑,故作不知,开口问道:“你这龙王好不知趣,为何三番两次的来我升仙岛上扰我清修?好大的胆子。”石矶语气冰冷,眼神寒彻入骨。 那龙王被石矶这般一问,吓得双腿发颤,忙伏地而跪,忙开口道:“大仙莫怒,我等非是扰大仙清修,乃是前来赔罪,还请大仙原谅则个。” 石矶心中却是乐翻了天,但还需掩饰一番,道:“哼,赔罪?你等岂能赔得起?先前你宫中小将毁我岛屿,若不是看在当年祖龙对这天地有恩,定不饶你。” “大仙息怒,小龙自知手下不知好歹,故来此赔罪。此次小龙集我东海一众龙族搜罗些许灵翠,不敢独享,特献与大仙,还望大仙笑纳。”敖广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再像上次一般轰将出去。 石矶看了看他,故意叹了口气,道:“也罢,此番你等毁我岛屿,乃是无意之举,贫道上体天心,却是不该重罚与你,你且起来吧。” 敖广一听石矶所言,心中也是一宽,这才站起身来,道:“大仙,我龙宫之中有一奇怪物件,小龙却是不知乃是何物,便擅自做主,带了过来,还望大仙慈悲为怀,替小龙解惑一二。” 石矶闻言,心中暗暗好笑,看来这龙王是要献宝了吧,也不动声色,装作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开口道:“哦?你且拿将上来,贫道虽然修为浅薄,但些许眼光还是有的,说不准还真会知道一二。” 乌云仙听那敖广此言,还真是当了真,面上奇怪,接口道:“你将那物承上,我二人游历洪荒千百年,想来却是应当知道一二。” 敖广大喜,忙从袖中取出二物,乃是一团黑黝黝的光团。那龙王上前将那物恭敬交给青松,由青松转与石矶,石矶拿着那物,心中却是翻腾不已,不想这小小的光团却是水行之力浓厚,石矶也是好奇,用起法决,向那黑乎乎的光团一指,却见那光团一阵剧烈旋转,不过多时却是形成一黑黝黝的珠子,石矶再次弹出心神没入珠子当中,待不多时,却是兴致缺缺,原来这珠子却是名曰避水珠,虽是入了先天,却是不甚厉害,也只能算是一般之宝,和当年通天教主赐下的八宝云光帕一般厉害,只不过此宝却是主防御的。 石矶收了功法,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道:“此珠却是那避水珠,不甚稀奇,你且拿将回去吧。” 说着就要挥向那龙王,那龙王却是一惊,忙上前开口道:“大仙且慢。” 石矶闻言,开口道:“哦?你却是还有何事?” 敖广却是有些为难了,本以为自己送出法宝,石矶定然会大喜过望,不想这石矶都懒得再看一眼,知道自己送得轻了,整理了一番措辞,开口道:“大仙,既然此物大仙识得,不若便手下吧,也当小龙的一点心意。” 石矶闻言,也是微微一笑,道:“也罢,你既有此心意,贫道也不好薄了你的面子,就收下了。” 乌云仙却是大奇,平日里自己这个师弟见到宝物却是不曾有这般表情,看来这个宝贝却是不怎么样了,连师弟都兴致缺缺,定然不好,也就不理敖广,闭目不语。 敖广见那两人却是不冷不热,心中发苦,又开口道:“大仙,此番小龙从我龙宫之中取出些兵器,一当赔礼只用,还请大仙笑纳。”敖广说完,便从袖中又掏出数件兵器,个个精光缭绕,却不一般,其中有一棍状兵器,却是毫不出奇,不知是何故? 石矶见状,也是欢喜,真好自己几个徒弟没有上好的兵器用来防身,那悟道便是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石柱子练成一杆棍子,却是有些寒颤了,此番正好赐下。这才面带笑容,对着那敖广道:“龙王却是多礼了。”说完却是再不做声。 这可是把敖广急得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两次献宝,那两个人却是未曾露出热切之色,这却是如何是好。 站在他一旁的龟丞相见龙王如此,也是脑瓜急转,思量对策。 石矶见他几人如此表情,稍一掐算,却是明了,心中思量,收着龙太子为徒却也是可以的,至少以后这东海却是依附于自己升仙岛了,多少也能长些气运。随即看了闭目不语的乌云仙,心中有了计较,暗暗传音和乌云仙传音一番,这才开口道:“龙王却是还有何事?” 那敖广正愁着如何开口说拜师之事,听石矶相问,一咬牙,上前拜了一礼道:“不满大仙,此次小龙却是厚颜恳请大仙收小儿为徒,以后我等东海龙族定当唯升仙岛马首是瞻,还望大仙慈悲。” 石矶哈哈大笑道:“龙王却是严重了。”看了看敖广身后怯怯的敖春,见他人虽小,但却是林秀不已,脸上虽是怯怯,但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傲气,点点头,对着乌云仙开口道:“师兄观此子如何。” 乌云仙闻言,这才睁开眼,假意的对着那小敖春一阵打量。两人本来就事先商量好的,自然只是假装一番,待将敖春看的不自然的时候,乌云仙才开口道:“也罢,今日贫道就收下你,望你以后莫要作恶,挥手便向那敖春射出一道青光,青光顿时没入那敖春体内。 那敖春却是忙下拜,口称师尊。 乌云仙也是点点头。 待一众事了,那敖广却是留下七八岁的敖春,不顾敖春的缠闹,辞了石矶乌云仙,回水晶宫去了。 石矶命翔升青松与那敖春选了一峰,便也不管几人,乌云仙见诸事已毕,早就闪人了,连自己新收的徒弟也不顾了,石矶暗暗对他诽谤不已,但也无法。那敖春有两童子玩耍,却是也不再闹腾,选了一峰,与两童子一阵戏耍。 石矶挥退诸人,便将那龙王送来的几箱物件统统查看一番,待将那龙王随手装在箱子内的一盆竹子时,脸色先是巨变,只见那竹子节间圆筒形,在分枝一侧的下部稍扁平,通常长不过七寸,节下方粉环明显;竿环隆起,高于箨环。叶鞘无毛,呈干草黄色,具细纵肋;无叶耳和箨口繸毛;叶舌紫红色,叶片椭圆状披针形,先端短渐尖,基部楔形或宽楔形,下表面淡绿色,生有白色绒毛,尤以基部为甚,小横脉清楚,叶缘两侧有细锯齿;总状花序或圆锥花序,端是奇妙。石矶却是大喜,哈哈大笑,只见石矶手舞足蹈道:“苦竹,竟然是苦竹,哈哈……真乃天意啊!”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推荐谢啦 第七十一章 接天岛<第二更> 也不怪石矶这般表情,想这苦竹乃是先天十大灵根其中之一,石矶自然高兴,若是将之祭炼成法宝,便是少有的防御之宝,和那先天五方旗有的一拼。想想就让人高兴,自己升仙岛上依然有了那三光圣水,号称万水之祖,自然有它的不凡之处。而自己又是一九天息壤修成人形,拿出些九天息壤自然不是难事,若是以后讨些那先天十大灵根的枝条来,便可培植些果树来也不是虚妄,想想就让人激动,人生果树,蟠桃树,黄中李树,菩提树,扶桑树多么好的灵根啊!石矶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一脸兴奋的想着。 若是自己有了这些个灵根,自己这升仙岛才不亏为真正的升仙岛,石矶暗暗想。忽然想起自己那裂地珠中还有一座大山,正是当日所收的武夷山。再看了下自己身下的缥缈峰,心中顿时有了算计,起得身来,瞬间便以飘在空中,挥出数道青光将那一池三光圣水和那遂木连同之前自己移来的那颗大松树收了起来。 这般动作自然是瞒不过乌云仙,那乌云仙见石矶漂浮与空,也是好奇,不知石矶为何,但还是飘身而起,立于石矶身侧,但见石矶面目严肃,本来想问的话却是吞进肚子里去了。 石矶也不管乌云仙,见他已然出的升仙殿,也不多语,向那升仙殿一指,只见那升仙殿化作流光瞬间没入土黄色的裂地珠之中,又一指云光殿,亦是如此。石矶一指土黄色的珠子,那珠子却是黄光大盛,从中显出一山来,奇崖怪峰,花草各异。石矶向那飘出的大山又是挥出道道印诀,成百上千到法决如同黄蜂一般蜂拥涌进大山山体,待一切完毕之后,石矶却是汗珠滚滚,看了眼乌云仙,大叫道:“兄长且来助我。” 乌云仙见石矶一系列动作那还不知石矶想干什么,也是挥动手诀,向着山体之中打出道道印诀,待那山体缩着原先的一倍之时,石矶猛然一声大喝,将那山体不偏不倚的移至那缥缈峰之上,又是道道法决打出,那本来圆形的山体徒然变为三角锥形,那锥底正是与那缥缈峰相接,端是奇妙。 见两者相接,石矶又向着相接之处挥出道道法决,使之更加完美。 石矶飞身上了那山体之上,见山体却是没有以前俊美了,也不在意,挥手将那从念古山中取回的大半三光水脉移至山体中央,又建有一湖,将所收的三光圣水尽数移入其中,祭出裂地珠,不停地疏通山体中得灵脉,将山中灵脉又与原先那缥缈峰中得灵脉相连,引来原本升仙岛下得那截灵眼与三光水脉相连。 将那苦竹,遂木以及那颗松树统统移至三光圣水之旁,将原本的升仙殿也放于水池之旁。 抬头而视,却见山体少了些灵动,心中一动,又将岛上原本珍惜的灵草灵药统统移入山体之上,挥手向者这山体之上洒下一缕三光圣水,三光圣水形成雨滴挥散而下,顿时成了些气候。石矶见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岛上之变却是惊动了岛上一众生灵,那些灵兽吓得伏地不敢动弹,岛上的诸位弟子也是惊慌失措,除却火灵已被石矶封了法力在那忘忧台之上思过,其余皆来相观,却是见石矶所为,也不敢相问。 石矶见了众人,微微一笑,却是发现乌云仙面目铁青,不知何故,遂开口相问道:“兄长为何不高兴?” 乌云仙也不说话,用手指着那山体之下。石矶抬眼望去,却是见那山体之下的各个山峰皆是一片昏暗,心中明了。这山体虽然被那石矶和乌云仙运用法力缩小三倍,却还是异常的大,又悬浮在诸峰之上,岛上大部分的山峰皆被遮掩,失了光亮。 石矶对着乌云仙微微一笑道:“兄长,莫要担心,小弟自有办法。” 随即转头对着那乌云仙新收的弟子敖春道:“敖春,你且上前来,贫道有话问你。” 那敖春不敢怠慢,忙上前躬身行礼,小小的身躯却是滑稽,开口道:“不知师叔有何吩咐?” 石矶点点头道:“贫道听闻你龙宫之中有一种照明的珠子,名叫夜明珠,可有此物?” 那敖春听师叔说起自家的夜明珠却是兴奋的打开了话匣子,道:“师叔明鉴,我龙宫却是有夜明珠,而且很多的,我父王水晶宫中就是以这夜明珠来照亮的,那叫个漂亮,……” 敖春自顾自的说着,却是未曾注意到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古怪异常。乌云仙心道:“我怎么收了个这样的徒弟呢?”而石矶却是嘴角含笑。但也未曾料到这敖春这般能说,一个夜明珠却是让他扯出了一大堆的事情来,石矶想,若是给他时间,怕是他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石矶咳嗽一声,止住敖春道:“你且带着青松和翔升前往你父王处讨些回来,贫道自有大用。” 三人自是大喜,敖春欢喜的是终于可以带着他两个小哥们前往自己家里,让他俩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大气,也证实自己并未吹牛,而两个童子也是高兴,他们久居升仙岛,不曾游玩,此番正是机会,虽说时间不长。 三人领命而去,却是惹得岛上一众人等哈哈大笑。 石矶又吩咐其余弟子在那山体之下刻画诸多阵法,便带着乌云仙来至升仙殿,开口道:“兄长,你看此番如何。” 乌云仙见岛上多了一片竹子,又见山中布局精美,也是连连点头。 那三人刚出去不久,便自回来,石矶心想,怕是那龙王怕自己责罚几人,匆匆将几人送回,没见的三人均是撅着小嘴,但却是可爱至极,乌云仙和石矶见状均是哈哈大笑。 接过三人手中的千余颗夜明珠,将珠子均是镶入上体之下,只见原本昏暗的诸座山峰被夜明珠一照,更显神秘,喜得一众弟子皆是面带微笑。 石矶见状,也是哈哈大笑,对乌云仙道:“兄长,你看此岛便叫接天岛如何?” 乌云仙没好气的道:“你都有了定计,还问我作甚。”但脸面之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此番建了接天岛,这升仙岛更显飘逸出尘,真乃是神仙妙境,比之那圣人道场也是不差。升仙岛也不愧为升仙之名啊!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奉上求收藏推荐呵呵 第七十二章 老君欺人 石矶见诸事已毕,这才收了心思,乐呵呵的携着乌云仙进入大殿。两人进入大殿盘膝而坐,扫视一番诸位门人,谓左右开口道:“此间事了,贫道也要屡诺在那昆仑山之约,若是再做停留,唯恐圣人不喜,故此与你等分说一二。” 乌云仙闻言,虽是心中不愿,但也是无法,他自是知道,圣位之威,强势如何?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知晓了。 其余弟子却是大惊,忙上前哀求道:“还请师尊三思。” 石矶却是苦笑道:“你等也不必如此,此事却是容不得贫道周旋,都且起身吧!” 水灵见师尊就要受苦,自己等人却是毫无办法,却是哭诉道:“师尊,徒儿愿和师尊一起思过。”说完便俯身下拜,其余众人见状,那花媚,化龙,影天见状,也是伏地哭诉。 石矶见几个徒儿如此,本想说些什么,但却是不知如何开口,也只有叹了声气,转身往那忘忧台而去,但心中却是温暖至极,想想自己自后世而来,先是被师尊通天教主垂怜收入帐下,后有那师兄乌云仙与自己历经百难,却是情谊深厚。如今这些个弟子却也是这般,他心中如何不高兴呢?人世间的亲情莫过于此,还要求些什么。虽说起初之时,收这些个弟子乃是自己凭着个人喜好,或是怀着其他目的而收,先是在那金鳌岛外抢收火灵,后自己为了补偿水灵,将他纳入门下,再后来,自己为了却因果,收了其余之人。如今却是不然,这些个弟子终是在自己心中有了些分量。日后也定当为他等谋划一番了。 乌云仙见石矶几个徒弟这般懂事,却也是暗自点头。 石矶也不顾乌云仙,起身而走,但却是思索连篇。 石矶径自前往那忘忧台,只见忘忧台上寒气逼人,凝练如实质一般,堪似寒岛冷域,端是厉害。 火灵却是蜷缩一团,不时的颤抖,哪还有平日那般从容,绝美的脸庞之上,却是尽带疲惫。她本是火灵得道,本就是水火难容,若是平日里未被封锁法力,自是不惧这忘忧台之上的寒气,但此时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石矶看的心疼,但却是不知如何开口,遂忍住心中的不忍,径直进入忘忧台,他平日里最是疼爱这个徒弟,将升仙岛一众大事交与火灵打理,可见对其期望有多高。此番要火灵在这冰寒刺骨的忘忧台思过,却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自己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却是有些浮躁,若是不经锤炼,如何能担起大任?自己等人乃是修仙问道之人,却是不必顾忌这寿命之说,只是日后诸位个弟子都要自行修持,若是一味护持却是不美,君不见那阐教之人下场何等凄惨,虽是将那谈之色变的封神之战度过,可是以后却是毫无半点精进,只知道一味的互相攻伐,以至于搞得阐教最终四分五裂,这种状况石矶却是不愿看到,他宁愿自己弟子哪怕是死了也好过这般来的强。 那火灵见的师尊前来,却是也顾不上仪容,忙起身下拜,石矶点点头,唯自开口道:“徒儿却是不必如此多礼,起身说话。”却是径自盘膝而坐。又挥手向着火灵挥出一道青光,淡淡的青光将火灵全身包裹,那火灵哪还有适才之态,尽是玉骨仙肌,端是绝代仙子。火灵再次俯身下拜。 不多时,那水灵三人却也是亦步亦趋的跟随而来。 火灵见状却是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便是知道来由,又是与几人一番礼数。 众人一番礼后,均是坐定,石矶见状,开口道:“此番为师却是要在这忘忧台之上思过三百年,你三人却是不必封了法力,此次难得清闲,为师便为你等讲些道理,也好让你等将那修为巩固一番也是一番缘法。” 四人闻言皆是大喜。遂盘膝坐好。静候自己师尊讲法说道,却也是一番乐趣。 石矶本待开口讲道,却不妨平静如水的升仙岛却是荡起一阵涟漪,那守护升仙岛的护山大阵一阵摇晃,不多时,自那阵外忽然射进一道白玉之光,急若雷霆,稍纵即逝,直接没入石矶体内。石矶浑身一震,却是刺骨寒意尽皆袭来,犹如万蛇蚀骨,端是苦寒。石矶心中大惊,忙用诀提功,却是毫无半点反应。再内视一番,石矶心中大怒,心中大骂:“好你个太上老君,竟然封了贫道法力,端是不为人子。”石矶铁牙紧咬,心中大恨,见四个弟子面露惊色,心中有了计较。暗道:“既然你已不义,也莫怪贫道不念情谊。”石矶暗暗计较。 石矶正要说话,却见那乌云仙急身飘身而来,面上尽是忧色,见石矶并无大碍,却是放下心来。又见石矶法力被封,如何不知缘由,面上也是黑的发紫,却是恼怒异常。乌云仙待石矶如同亲兄弟一般,如今石矶被欺负了,乌云仙自当是恼怒连连,但却是毫无办法,毕竟这太上老君乃是圣人至尊,乌云仙只不过是大罗金仙顶峰之境,如何能够将那太上老君如何?像石矶和乌云仙这般的修为,在如今的洪荒之中也算是翘楚,但在太上老君眼里,也不过是稍大一些的蝼蚁罢了,做不得数。 “贤弟可有大碍?”乌云仙虽是见石矶毫无异样,但心中还是不放心,开口问道。 石矶微微一笑,道:“却是无事,兄长莫要担心。” 乌云仙闻言,点点头,却也是盘膝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石矶猛瞧,似是要说点什么。 石矶正要与乌云仙分说一二,他这般,却是正合心意,遂稍稍平息了心中怒气,开口道:“兄长,看来那大师伯还是偏袒那阐教之人啊!我等却是不能不有些动作,若是被他等这般欺耍,如何甘心。” 乌云仙本就在气头上,听得石矶此言,也开口道:“却是此理,但我等却怎的奈何与他?想他乃是圣人至尊,何等尊贵。”乌云仙面露无奈。 石矶微微一笑道:“兄长且莫要忧心,且看小弟为之便是。”石矶心中却是想的好,心中暗暗计较,你太上老君是混元无极圣人没错,可贫道却是不与你直接抵触。你看中人族气运,那好吧!我就给你来个釜底抽薪,也让自己弟子们有些保命的资本。哼,想我乃是人族仙师,这一点还是能够筹谋一二的。 乌云仙微微点头,算是应准了。 石矶见状,挥手射出一道青芒,便闭目不语,乌云仙见状,虽然不知有何心思,但也知道石矶已有计策,也不多话静心观看。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推荐金砖呵呵 第七十三章 筹谋<第二更> 不多时,却见一道黄光急急而来,待近前才见容貌,。只见那人面目清正,眉飘偃月,目炯曙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胆悬,目若朗星,口似涂朱,牙排碎玉,贝牙玉齿,面如星月生辉,面入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正是乌云仙弟子玄翼是也,他本是六翅金蚕化形,神态稳重,正是修仙问道之辈,想着修仙之道本就是艰苦异常,越到后边越是艰难,却是需要大毅力,稳重心态方可。那人却是不忘礼数,躬身向两人行了一礼,便退至一旁。 石矶和乌云仙见他如此。皆是点点头,显然对他极为满意,这玄翼却也不凡,如今修为也是增长至真仙中期之境,在乌云仙门下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若是撇开水灵火灵不说,他自然是这升仙岛一大亮点。石矶见他态度恭敬,开口道:“玄翼,花媚你二人却上前来。” 两人闻言,皆是俯身下拜,花媚却是开口道:“弟子在。” “命你二人前往那念古山中,为师自有吩咐。”石矶接口道。 两人自是点头称是。 花媚最为胆大,待站起身子,娇笑一声道:“敢问师尊遣我二人前去乃是何事?” 石矶微微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你依着为师之言行事便是,定有你等好处,还怕为师害你不成?” 那花媚自然忙称不敢,又娇笑一声,接口道:“那师尊总得给徒儿个护身之宝吧!” “你这丫头却是无赖,给你好处,你却还想着为师手上几件法宝,哎……也怪为师平日里将你娇惯坏了,也罢,若是为师今日不给,岂不是落个骂名了。”石矶边说着还不忘调笑花媚一番,说的花媚脸面娇红,却是更加妩媚。 乌云仙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花媚,却是忍不住与石矶哈哈大笑。却是将花媚羞得面目通红,上前抱着石矶的胳膊一阵摇晃,火灵等人也是面目含笑的看着她。 石矶探手一抓,只见手上青光大盛,却是多了一紫砂小壶,通体火红光华缠绕,正是当日昆仑论道大会之上,石矶认亲所得法宝炼妖壶,此宝乃是女娲娘娘所赐,自然不凡。 石矶拿出此宝,却是将一旁的乌云仙惊呆了。在场诸人也只有他才知道此宝之能,自然惊讶。他乃是玄龟之子,自有传承记忆,那玄龟何人,乃是混沌生灵,自然知道。这两妖壶乃是妖族之宝,壶中另有一天地,被称之为“壶中世界”,有那上古凶兽巴蛇及蛟龟守护该壶中世界,这二凶兽却是了得,和那盘古大神同为混沌生灵,当年盘古开天,二魔神前来捣乱,盘古大怒,用起无上神通将二人诛杀,却是随手与开天之时荡起的土尘揉捏一团随手遗弃,却是经过无数元会形成这炼妖壶。后此壶被鸿钧老祖所得,又被女娲所得。若是被收入壶中,使人迷失本性,最终化作恢恢,端是厉害。可如今却是被石矶随手赐给花媚,如何不惊? 石矶却是不知这炼妖壶来历,只知道这件法宝乃是一件中品先天灵宝。如今石矶手上之宝皆是极品,自然看不上眼,故才随手赐给花媚。 花媚见状也是大喜,虽然不知道此宝来历,但见宝光生辉,也是高兴异常,忙抢过手来,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好不欢喜。石矶见状也是微笑不语。 乌云仙却也是不好不赐下法宝,石矶都在自己徒弟面前赐下法宝了,他也不好寒了自己弟子的心,遂看了眼玄翼,开口道:“玄翼,为师今日也赐你一宝,望你好生祭炼,莫要弱了我截教名头。” 玄翼闻言也是大喜,忙上前拜谢不已。石矶心中却是又对乌云仙诽谤了一番,看我赐宝你就赐,太不给力了。但面上却是微微含笑。 乌云仙摇手一挥,只见手上也是多了一物,却是一土盘子形状的法宝,正是当年石矶和乌云仙在东海之上,击杀一帮恶道所得之宝,名曰九霄化灵盘,乃是攻防之宝,也入先天,却是先天下品上等法宝,也是不可多得。九霄化灵盘通体褐黄,并不起眼,上面布满精细无比的金黄花纹,另有一圈一圈的同心金纹,把九霄化灵盘分成九份,最中央处绘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怪兽模样,正是洪荒凶兽混沌巨兽。这九个同心之圆可发出戊土神雷,若被击中,却是要烟消云散了。最为难得的是,若是被此宝罩住,一时三刻便被化成血水,精华却要被这法宝吸干,也可如那印章用来砸人,端是厉害。 那玄翼见自己师尊也赐下宝贝,忙上前接下,抚摸不已,却是面上喜色尽显。 火灵等人见两位长辈赐下法宝,都是一脸热切,心中期盼不已。 石矶见状,微微一笑道:“你等也莫要羡慕他二人,你等机缘未到,为师却是不便赐宝,待日后你等有了机缘便一并赐下。” 几人闻言,皆是一脸羞愧,低下头颅。 石矶和乌云仙对视一眼,心中好笑,也不表露,思索片刻,便又拿出几件兵器,正是那东海龙王敖广送来之物,乃是一棍,一枪,一戳,一锏四把兵器。对着花媚道:“你且将此四物交与你悟道师弟连并玄元,玄威,玄灵四人。” 花媚接过四件兵器,恭敬站立,石矶又道:“你二人这便前往,不日为师便传讯你等,也告知你悟道师弟,且先回升仙岛,为师自有吩咐。” 两人闻言,行了一礼,便转身而去。 石矶召回悟道却是有因,如今他法力被封,虽然仍旧可推算,但却耗费心力。而乌云仙,石矶却是另有安排,却是无法,只好将悟道召回来探人族发展进程了。 乌云仙见石矶沉思,开口道:“贤弟,不知为兄却是能做什么?” 石矶正愁无法和他分说,他却主动相问,心中大喜,却是面露难色,开口道:“小弟却有一请,还望兄长定要答应。” 乌云仙面露不快道:“贤弟既然称贫道为兄如何说出这般话来,你且说来,我自应你便是。” 见乌云仙这般爽快,石矶也是心中欣慰,看来自己的计划是要成了。 给读者的话: 求推荐收藏金砖呵呵谢了 第七十四章 乌云仙入天庭 石矶见乌云仙面露不快,微微一笑道:“兄长可知那周天星斗大阵?”石矶却是未将心中想法直接说将出来,却是开口相问与乌云仙那周天星斗大阵。 乌云仙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忽然间又问这一问,心中疑惑,双眼紧盯着石矶,想要在石矶面目之上得到些什么,可令他失望的是,石矶面目平静,未曾露出半点端倪出来,乌云仙无法,开口道:“此时为兄也略有所知。”平息了心中的疑惑,乌云仙接口道:“这周天星斗大阵乃是当年那妖族妖帝帝俊所有。相传,乃是当年帝俊和太一邀请妖族伏羲大神和女娲娘娘所创,后被帝俊用来守护妖族,不想这巫妖两族大战,却是两败俱伤之举,两位妖皇皆是身陨。这天下也恐怕只有女娲娘娘知晓了吧。”乌云仙叹了口气,显然对当年巫妖大战有所感叹。 石矶也顾不着安慰他,如今自己要乌云仙前往天庭,自是要给他些诱惑,若不如此,这乌云仙打死恐怕也不会前往天庭任职的。大凡修仙问道之士皆是清心寡欲,高傲异常,况且乌云仙又是大罗金仙顶峰之境,贵为人族仙师,但不论这些。乌云仙乃是截教通天教主之徒,虽不入内室,但也身份高贵,岂会让人差遣。可如今时事逼人,石矶也只能先将它哄骗上去,待日后,他自然知道自己苦心,想来也不会怪罪自己。 石矶听闻乌云仙徐徐道来,又开口问道:“不知兄长可知此阵威力如何?” “此阵乃是当年妖族四大妖族大能所创,自然威力绝伦,堪比当年巫族傲笑洪荒的都天神煞大阵,又与师尊手中的诛仙剑阵相仿佛,贤弟以为如何?”乌云仙反问石矶道。 石矶面露沉思之色,缓了缓又对着乌云仙道:“兄长,如你所知,如今这天庭又是如何?” 乌云仙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贤弟,如今这天庭你我近知,虽然乃是那昊天上帝与那瑶池王母所掌,但却是不堪入目,成不得气候,师弟问这个作甚?”乌云仙先是大笑,随后却是沉思起来,今天石矶的表现却是怪异,连问自己几个不相关的事情,不知何因,他心中隐隐有些预感,怕是自己师弟要自己做的事情和这天庭有关,面上顿时有了难色。 石矶见乌云仙面色变化,知道他心中有了猜想,咬咬牙,开口道:“兄长,小弟要你所办之事正是与那周天星斗大阵和如今这天庭有关。” “这……贤弟且细细道来,容的为兄思量一番。”乌云仙有些踌躇的道。 石矶见状,心中发苦,恐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乌云仙怕是要暴走了吧!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小弟所求之事乃是要兄长前往那天庭之中担任那紫微大帝之职。” 果然不出石矶所料,那乌云仙听得石矶言语,噌的一下跳将起来,却是将石矶和几个弟子吓了一跳,道:“师弟,莫不是你升仙岛上容不下为兄乎?要赶贫道离去?若是那般,你只言便是。”乌云仙面色铁青,双眼喷火。 石矶见状却是大惊,忙起身拉着乌云仙,面上苦笑连连,开口道:“兄长说的哪里话,小弟怎敢有此之意,兄长莫要多想,且先坐下,待小弟慢慢道来与你听。” 石矶将面色不虞的乌云仙硬拉软扯的座将下来,才柔声道:“兄长可知那天庭紫微大帝有掌管万星之责?” 石矶出言,乌云仙却是心中不爽,仍旧面目发黑,不作多言。 “兄长,若是小弟与你说,若是你掌得着紫微大帝可得那周天星斗大阵,兄长可还会拒绝?”石矶语气之中略带玩味的开口道。料想此番那乌云仙定然会动动心思。 果然,石矶此言一出,不光是乌云仙脸色急变,就连那火灵几人也是面上古怪。 “贤弟如何这般断言?”乌云仙面色缓和,略带一些急切。想这周天星斗大阵何等威能,乌云仙岂会不动心思,想想石矶手中的翻版诛仙剑阵都威力如此,那周天星斗大阵又是何等威力自是不言而喻。 石矶微微一笑道:“此时兄长自然不用操心,若是兄长担任此职,小弟自会要兄长如意。” “好,为兄就答应与你。”乌云仙说完却又是面露难色,看了几眼火灵等人,又对着石矶开口道:“只是我若前往天庭任职,我那些个弟子该如何?” “哈哈……兄长却是多虑了,你若前往天庭,你的这些个弟子交给小弟你还不放心?若是那般,兄长可召集他等前往那念古山中,离那天庭也不是甚远,若是愿意,可以那里作为道场,再者说,若是兄长为大帝,与那天帝昊天地位相当,岂会事事亲为,可叫弟子打理便是。” 乌云仙闻言,也是豁然开朗,哈哈大笑,道:“还是贤弟心思缜密,为兄不如也。” “兄长过奖了,只是莫要再怪罪与小弟,小弟便已是烧高香了。”石矶见乌云仙心情大好,开口调笑道。 几人弟子闻言,皆是抿嘴而笑,乌云仙却是大囧。 乌云仙瞪了火灵等人几眼,吓得几人忙低头不敢再笑,又对着石矶问道:“那依贤弟之意,为兄如今该当如何?” 石矶知道乌云仙岔开话题,便也不说破,微微一笑,开口道:“兄长可前往金鳌岛上求师尊赐下符印,前往那天庭之中与那昊天上帝分说便是,想他也是欢迎至极。” “好,为兄这便前去。”乌云仙说完,便起身而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石矶心中好笑,又开口道:“兄长上哪天庭之中,莫要怠慢了那两位。” 乌云仙闻言,虽然心中不解,但也是记下了。便起身出了升仙岛前往金鳌岛通天教主处,待乌云仙将想法说与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却是面露不喜,却见乌云仙一脸热切,也不好寒了自己弟子的心,心中暗叹一声,便还是赐下符印,乌云仙大喜过望,辞了通天教主,便径直前往那天庭之上,待到天庭,果然如同石矶所说,乌云仙说明来意,那昊天和王母皆是大喜,待问清乌云仙所要职位,昊天却是稍有迟疑,但见乌云仙对自己两人恭敬,再看乌云仙修为,也是欣喜点头。 如今这天庭却是与当年妖族所设有所不同,道祖为了横制当年妖族之景,特设下六帝坐镇天庭,分别是中极紫微大帝,东极清华大帝,南极长生大帝,西极勾陈大帝,北极荡魔大帝,还有便是那昊天的天帝之位。平日里由天帝处理政务,其余众位大帝辅之。如今这天庭却是还未成气候,除却乌云仙新任中极紫微大帝之外,也只有那南极长生大帝有人了,乃是那阐教教主元始天尊的记名弟子,福禄之仙南极仙翁是也,修为不过金仙之境。这也是那昊天见乌云仙修为高深才欣喜答应,若是如那南极仙翁一般,定会遭些波折。 自此,那乌云仙却是入住天庭紫微宫中,那昊天和王母自是派了些宫娥天兵前来了,乌云仙也是微微一笑,这些个天兵实力太差,竟然有些还未成就仙道,乌云仙也不在意,发出一道符召前往升仙岛给石矶。石矶便召开乌云仙大弟子玄明以及那十天君之中的唯一一个女弟子金光前来,命他二人前往天庭协助乌云仙。这十天君乃是乌云仙之徒,石矶对他等也是另有打算,但奈何这金光乃是女子之身,却是乱了算计,这才命她前往天庭,协助乌云仙,说不得也有一番作为也未尝可知。 两人领命,自然不敢耽搁,急急驾云而去。 石矶却是也不多说,命悟道细心打探人族动向,不时的调教起了自己的几个弟子,讲讲道,讲讲洪荒往事,另几个弟子受益匪浅。这样的日子却是好不快哉!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金砖支持 第七十五章 后土娘娘<第二更> 且不说石矶在升仙岛上教导自己几个弟子过的如何快哉! 自那日昆仑论道大会完毕,太上老君转回兜里天八景宫中,便犹自进了丹方,整日的炼丹体道,端是悠闲。 只见那炼丹炉中白色火焰升腾,看似汹涌澎湃,但却是平静如水,正是来自八景宫中特有的兜率之火,乃是洪荒之中独一无二的。那太上老君盘坐于八卦台之上,时不时的挥出一道法决打入丹炉之中,神态甚是安详。那八卦炉之前又有两个小童,一个身着金色道衣,一个身着银色道衣,粉面玉琢,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八卦炉中的惨白色火焰,时不时的挥动手上一把扇子,来回煽动。 这一日老子仍旧炼丹,松松垮垮的盘膝而坐,两童子仍旧是煽动着手中扇子,好像不知道疲倦一般。徒然,太上老君猛然睁开双眼,开口道:“却是该到时候了。”随即射出一道白色光芒,又自闭目不语,两童子不知所以,对视一眼皆是好奇,但不敢多问,仍旧忙手中之事。 却说那太上老君挥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出了兜率天,一路向着混沌之中急射而去,不过多是,便进入一宫,旦见那宫中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剑锋烟云,飘渺空灵,又有朱雀祥舞,百兽奔走,白鹤栖息松柏,老树盘根交错,袁声交落,端是妙境。那道白光去势不减,却是激射向宫殿之中的一罗衣碧裳的雍荣道姑,待到道姑身前,却是停了下来,漂浮于空,再无动作。那道姑睁开双眼,顿时百花竞相争艳,彩凤祥舞。道姑挥挥手,只见那白光瞬间进入道姑手中,那道姑微微一笑,取出一白皮葫芦,自语道:“终于来了。”坐下的侍女却是不知自家娘娘为何出得此言,再看时,那云台之上那还有娘娘身影。 待娘娘再次显出身形,却又是一番场景,看的娘娘一阵皱眉。只见娘娘身前一黑色轮盘,现出六色,分别乃是黑色,白色,灰色,紫色,蓝色,红色,端是神奇。那轮盘却是缓缓的旋转不停,无数幽魂却是入闻到腥气的猫,纷纷挤进那六种颜色当中,那轮盘正是当年巫族后土娘娘有感天地间的幽魂无处安身,慈悲之心顿起,便以身化作这千万丈的六道轮回,后土娘娘此举却是大功德于世,是故天道有感,降下无量功德。后土娘娘也因祸得福,却是在功德的滋润下有了元神,却是躲过了殒身之祸,但也因此而不得出轮回半步。 这轮回周围却是凶煞异常,煞气翻滚,游魂野鬼飘荡。那轮回之西,乃是一片血腥的幽冥之海,乃是当年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的幽冥血海,血海之中孕育出一大神,乃是当年紫霄宫中听过道的大能之人,名曰冥河老祖。 那冥河老祖也是了得,神通广大,当年见女娲娘娘造出人族,顿时大悟,以自身精血结合这幽冥之地的无边幽魂造出一族,正是那阿修罗一族,这阿修罗一族却是在血海之中生长,却是杀戮之心浓重。后冥河老祖见那几位圣人以身立教,便也动了心思,以自己先天杀器为本,立下一教,自此再这血海之地称尊做祖,好不快活。 这六道轮回之东又称黄泉,之南称作碧落,以北称作彼岸,皆有大能之人隐居,但却不见出入。 女娲娘娘却是顾不得那么多,此番亲临这轮回之地,却是为了自己兄长伏羲之事,并不关心其余之事。女娲娘娘莲步轻移,瞬间便已然到了六道轮回之前,微微一笑,开口道:“还请妹妹现身一见。” 女娲娘娘开口对着那旋转不停的六道轮回说话,却是怪异。但女娲娘娘话音刚落,只见那六道轮回一阵激荡,那轮回六色如同要活过来一般,不停闪烁,不多时,只见那六种色彩交汇一处,却是显出一道人影。初始,那人影却是淡入薄影,但随着那六种色彩的不断浓郁,那人影却是越发的凝实,却是一道姑。 只见那道姑身着鹅黄色道袍,木钗淡妆,清新自然,窈窕殊荣,虽不如女娲娘娘那般雍容华贵,却也是一番风味。那道姑先是向着女娲娘娘一礼,道:“后土见过姐姐。” 女娲娘娘也是含笑着道:“妹妹却是多礼了。” 后土面无表情,又开口道:“不知姐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女娲娘娘不想这后土娘娘如此直入主题,心中却是叹息一声,只道世事弄人啊!开口道:“此番却是要妹妹帮姐姐一回了。” “可是那伏羲大圣转世之事。”后土娘娘面色不善,想当年,自己几位兄长却是与那伏羲均有恩怨,后巫妖大战之时,自己兄长句芒也是死在伏羲之手,她如何不怒,即便后土娘娘再仁慈,也是恨意连连。 女娲娘娘却是叹了一声,道:“却是如此。”说完也不多语,静静的等候后土娘娘应答。一时间场面甚为寂静。 此番伏羲转世,若是后土娘娘不愿,女娲娘娘却也是无法,毕竟这六道轮回乃是后土娘娘以身所化,自是不被众位圣人掌控,故女娲娘娘亲自前来。 “哎……也罢,也是天道使然,我却是无办法。”后土娘娘自身化六道,得了元神,短短几千年,修为却是直追圣人,若是有鸿蒙紫气的话,这后土娘娘当可立地成圣,但奈何天道运转多变,后土娘娘被禁足于此,也是无法。她也知道这伏羲转世乃是天道大势,心中却是有些计较,如今巫族孱弱,全凭自身功德镇压,若是此番再惹得女娲娘娘不喜,从中稍微操作一番,那巫族岂不是要灭族了,想到这里,后土娘娘不禁脸色微变。 暗叹一声,开口对着女娲娘娘道:“要我答应却也不难,只是姐姐须要应得后土一愿方可。” 女娲娘娘闻言大喜,开口道:“妹妹说来便是。” 后土娘娘顿了顿,道:“如今我巫族自巫妖大战之后却是元气大伤,是故,后土所求之事并无他事,乃是要姐姐照拂我巫族一二。” 女娲娘娘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这巫族不明天时,只修体术,再者,与妖族中人却是老死不相往来,若是自己答应了,怕是很难整合。可是自己现在也是无法,只能答应下来,若是日后巫族中人正的有事,自己不使其灭族便是,遂开口道:“妹妹也知,这天道大势却是不得改动,若是日后巫族有难,姐姐自当保全一二,妹妹看可好。” 后土沉思一阵,无法,也只有点点头,女娲娘娘见状也是大喜。 后土娘娘接过女娲娘娘手中的青皮葫芦,手上土黄色的光芒大盛,徒然猛然一喝,只见那青皮葫芦荡起一阵青光,径直向那六道轮回中的白光而去。 做完这一切,后土娘娘犹如虚脱一般,就要跌倒,女娲娘娘忙挥出一道彩光,这才有所恢复,后土娘娘将那青皮葫芦交与女娲娘娘,便不见踪影。 女娲娘娘感激的向六道轮回看了一眼,闪身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六道轮回依然缓缓的转动,经久不变。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推荐金砖呵呵 第七十六章 华胥有孕 却说石矶犹自在自己升仙岛忘忧台之上闭目静思,自那日被那太上老君封了法力,但觉身入陷入冰窟般,刺骨寒意蚀骨,好不难受,好在石矶自那帝江处得了盘古所创的玄功大法,盘古玄功,如今石矶玄功三转,堪比那巫族大巫之身,待时日到时,便可进入四转之境,进军准圣之位,自是不惧。可坐下火灵却是惨了,自石矶传下这盘古玄功前三篇,她不过刚刚一转,如何能抵挡,却是要其余弟子护持。石矶不禁暗暗后悔,当日看来是自己估计错了。 那悟道却是跳脱,自被石矶传下玄功,却是如那龙入大海般,已然到了二转之境,石矶不禁暗自点头,心道:“这猴子,还真是修炼这玄功的好料子啊!”如今这修为也是节节攀升,也是到了真仙中期之境。 忽然想起叫悟道查看人族之事,便开口道:“悟道,你且在查看一番,看那人族之中可有奇事?”自那日悟道归来,石矶便吩咐他多多注意人族之中的奇怪之事,但却是毫无结果,但石矶也是不灰心,须知这教化人皇功德何等巨大,再累点也是值得。自己虽然不得教导那人皇,但帮助一二总该可以吧。 那悟道却是道:“师尊,想那人族之中有甚奇事,您都叫我查看了好几百遍了,哪有奇事,俺都厌了。”悟道自被石矶传下玄功,修为有所增长,这自信心也是大涨,以前与长辈说话都是唯唯诺诺,但此时却是恢复原来本性,也敢和石矶又说又笑,石矶自然不会怪他,若是悟道失了活泼,那岂不是失了修道本意了。 石矶微笑道:“你这猴头,这岂能怨得了为师,乃是你修为不够,难以查看清楚所致,还敢有所怨言,该打。”说着,便抡起手中的咫尺杖,假意的敲打他的脑袋,但面上却是微笑连连。 悟道也知道师尊与自己玩闹,也不躲避,嘻嘻一笑,用起神通细细聆听。其余弟子见状也是面带微笑。 石矶见他面上古怪,怕是人族之中却是有些奇事。待那悟道收了神通,却是略微兴奋道:“师尊,此次却是有一奇事,好生奇哉!”边说还便挠头,却是滑稽。 石矶微微一笑,道:“哦?你且说来一听。” “那人族之中有部落,部落酋长之女未曾婚嫁便有身孕,据说乃是去了雷泽之地,才有其事。”悟道抓耳挠腮的道。 石矶闻言却是大惊,对着悟道却是骂道:“你这猴头,却是险些坏我大事。”说完便自不顾悟道的迷惑,其余三人的惊奇,对着水灵道:“你且持我玉符前往那念古山中交予花媚,叫她好生照顾那女子,非时必要之时不得显出道体,快去快回。” 水灵见自己师尊如此慎重,不敢怠慢,接过玉符,便急忙转身离去。 待水灵自去那念古山中,石矶又是一阵思量,又拿出一玉符,命影天刻画自己的意愿。如今石矶法力被那太上老君封了,自是不能刻画玉符,只有命弟子代劳了。 且说那水灵急匆匆的赶往那念古山中,将玉符交给花媚,并将石矶嘱咐一并告知,花媚不敢怠慢,忙起身出了念古山,前往那人族华胥所在的部落之中。 石矶的这个徒弟平日里所说和石矶有说有笑,但真真石矶有命之事,却是丝毫不敢大意,这也是石矶所看到的。 且说这巫妖大战之时,妖族天帝和妖皇尽数和那巫族十一位祖巫身陨,却是悲哉!那十二祖巫当中有一祖巫名曰强良,虎首人身、四蹄足、长手肘、嘴衔两条黄蛇、手拿两条黄蛇。是为西南雷之祖巫。强良身陨之后,身体却是落在了南部瞻洲,待时日长久,却是形成一山,名曰丘山,山中时有电闪雷鸣之兆,却是大凶之地,人族之人少有来此地打猎采果。但这丘山四周山脉却是风水宜人,丘陵成群,经千年发展,却是形成了碧水连绵,无边无际。其中无数的沙丘露出水面,上面生长着茂密的蒲草。群鸟飞翔,水面上到处看到游戏的野鸭群。在这美丽的地方自然有人族的脚步,就在这丘山不远处有一部落,名叫风衮部落,部落中有一女子,名叫华胥,乃是风衮部落首领的女儿,天真浪漫,美丽可人,是这风衮部落中的一大美女。很多青年男子皆对她有爱慕之意。 这一日,十六七岁的华胥却是觉得无聊至极,便独自一人游荡在田园风光之中。忽见前边不远之处有一山,山中焦土遍地,寸草不生,乃是父辈们常说的大凶之地,年少的她却是好奇心顿起,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凶地走去,待进入山中却觉得没有什么危险的,心中还不由对着父辈们一阵诽谤。可走着走着,却见前方有一数丈大小的脚印,华胥大奇,忙上前查看。见那脚印如此巨大,心中大奇,便想着丈量一番,果然是好奇心害死人,待那华胥将自己的脚掌刚刚踏入那脚印之中,便见这时异象顿生。只见霎那间,祥光四起,一道彩虹从天而落,围着她久久不散,又有一金黄的神龙围绕她不停旋转,待转了九转,连同那彩光一同进了她的身体之中,华胥大惊,忙向着自己部落之中而去,惊慌的如同小白兔一般。 待华胥回到部落之中,却是不敢告诉旁人,生怕被父亲知道了又要挨骂,便自己封了口,不提半个字。 华胥回到部族三个月之后惶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怀孕了,华胥起初也是大惊,有羞又臊,竭力的演示,但随着肚子日渐胀大,却是再也瞒不住,顿时谣言四起,皆言华胥怀着的是个妖精,华胥的父亲抵不住肆意的流言,最后不得不妥协,部族长老无奈,只得在洛水边上给她建了间小茅屋,将她软禁在洛水河畔!华胥有孕,却是伤了无数对他又意的男子的心,其中有暴躁的不信华胥所怀的乃是妖怪,便要在部落之中找寻华胥腹中孩子的父亲,却是在风衮部落引起了轩然大波,但终究是以无果告终。 起初之时,华胥伤心欲绝,本欲自寻短见,但却是舍不得肚中的孩子,也只能说她母爱泛滥作怪吧,便忍辱活了下来,可不过几日,却是来了问题。自她被发现怀了妖怪以来,部落中的人族却是不敢和她接触,连自己的父亲也不常来,华胥乃是女儿之身,自小被父辈疼爱,不曾吃过苦,却是少了食物。顿时腹中噜噜,饥渴交加,甚是凄苦。 这一日,华胥却是暗自落泪之时,只见一只花皮狐狸钻进自己的茅舍之内,口中叼着大串的果子,华胥初始之时心中大惊,以为这花皮狐狸要来吃了自己,却不想那狐狸却是将自己口中的果子放在华胥面前,便转身走了。华胥虽然大奇,但经不住肚中饥渴,忙上前将那果子狼吞虎咽而下,才觉的腹中暖和,舒服至极。她那里知道,这花皮狐狸乃是花媚本体,而花媚所送来的果子也是各个灵山妙地之中的灵果,自是不凡。接下来的日子里,那花皮狐狸却是依然送下果子便走了,渐渐的,华胥却是不在害怕这狐狸,还主动的接近花媚,花媚也常常在华胥身边逗留些时候,来陪伴寂寞的华胥。华胥有了这花狐陪伴,渐渐的也就少了些伤感,面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花媚见状,心头也是一阵高兴。 给读者的话: 再次求收藏推荐金砖谢谢了 第七十七章 情意<第二更> 这花媚却是牢记着自己师尊的话,好生的照顾着这华胥,久而久之,却是和这华胥有了感情,也时常陪伴着华胥。 这一日,花媚依然外出采集灵果,以供华胥食用,却不想被一个怪物拦住去路,那怪物生有独角,牛身马尾,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不紧不慢的盯着花媚,后股间长有一马尾,正是那麒麟一族的墨麒麟。 花媚见那麒麟拦住自己去路,心中大怒,但还是耐住心中的不快,出言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那墨麒麟却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花媚,开口道:“我乃是中州麒麟一族之人,此番前来,乃是奉我王之命,前来帮助那人族华胥。” 花媚闻言,却是冷笑不已,开口道:“你既然来此乃是为相帮华胥,与我何干?为何阻我去路?” “你抢我机缘,我自然阻你,我奉劝你速速回山,否则定然让你化作恢恢。”那墨麒麟冷言道,他乃是万兽之王,平日里其余百兽见了他都得俯身下拜,今日花媚却是冷眼相对,他却是耐着心中的不快,下了最后通牒。 花媚自然不惧与他,他乃是石矶之徒,平日里石矶所言句句被她记在心里,这墨麒麟虽然是万兽之王,身上散发这王者之气,但花媚又至宝在身,如何怕他?见他如此言语,却是大骂道:“兀那丑怪,莫要说些大话,你来相帮人族,你帮就是,为何一定叫我退去,你奉你家大王之命前来,难道姑奶奶就没有师长了么,莫要多说,做过一场,看谁把谁化作恢恢。”花媚说着便以显出道体,上手便是上清神雷,向着那墨麒麟击打过去。 墨麒麟见花媚不买自己的账,自己堂堂万兽至尊如何不气,大叫一声:“找死。”便向着花媚冲撞过来。 见那墨麒麟躲过上清神雷冲将过来,花媚也不惊慌,祭出一紫砂小壶于头顶,又祭出自己本命法宝花狐针来打墨麒麟,只见那道道花狐针红灿灿一片,犹如活了一般,分成三路向着墨麒麟攻去。 那墨麒麟也是大惊,忙从自己头顶独角射出一道乌光顶住花媚的花狐针,也是显出道体,却是一三十上下的青年男子,身着黑袍,脸上不怒自威。见乌光抵住花媚的红光,心中也是暗暗惊讶,想自己乃是太乙金仙之境,适才居然和花媚斗得旗鼓相当,险些还吃了点亏,不敢再轻视,也忙祭出自己的法宝,乃是一三尺方镜,,镜面幽深,放射出万道碧光,烟霞蒸腾,瑞彩氤氲,射出的如水碧光一起涌将上来。 花媚见状大惊失色,忙一指头顶紫砂小壶,心下着实不敢怠慢,指诀变幻莫测,一道道玄奥深微的图形在身前明灭闪动,忽隐忽现,那炼妖壶上涌出的妖艳的火红之光,时有清光大盛。 这墨麒麟乃是麒麟一族嫡系,手中法宝自是不凡,乃是麒麟王赐下的先天灵宝,乃是中品灵宝,虽然不如这紫砂壶,但也是相差不远。 当年麒麟族与龙族凤凰一族称霸洪荒之时,麒麟族统领走兽一族,龙族统领鳞甲一族,凤凰一族统领飞禽一族,何等风光,族中自然有好宝贝,这也并非怪事。那墨麒麟见花媚手上法宝威力巨大,犹在自己法宝之上,心中暗惊,不断猜测着花媚身份,但手上功夫却是不曾停下。 花媚也是指挥着花尾针,结合炼妖壶不时的抵挡那墨麒麟的攻击,却也战了个旗鼓相当。 而作为花媚师尊的石矶,也是一脸紧张的指着那悟道给自己说着花媚的战况,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这远古三族早已没落,竟然还有这般法宝,早些时候,自己赐给花媚炼妖壶,心中还以为自此花媚便可自保有余,却是不想如今又陷入苦战,心中着实大怒,自己弟子又被欺负,而且还是最讨石矶欢心的弟子,石矶如何不怒。但却是毫无办法,自己被那太上老君封了法力,即便是焦急也是无用。 火灵等人见师尊面上不虞,也是不敢出声,心中却是对花媚担心不已。 花媚和那墨麒麟又战了一会,却是谁都奈何不得谁,花媚心中也是恼怒异常,岂不知那墨麒麟心中也是一般心思。但双方心中都是动了杀念,皆是用尽全力来打对方。 那墨麒麟自持修为比花媚高出一个层次,却是想将花媚拖得法力殆尽在将其诛杀。但他的想法是好的,但岂会知道石矶所立的道场,不管是念古山还是升仙岛,皆是以三光水脉为镇山之宝,平日里弟子出山,身上皆是带有少许,如何遂的了他的心愿。 那花媚却是越战越勇,头顶之上的紫色小壶发出万丈红光来拿墨麒麟,墨麒麟忙向着头顶方镜打出道道印诀,只见那方镜却是幽光大盛,将炼妖壶所发出的红光抵在外边,分毫不让其沾身。 花媚也是无法,又将花尾针射向那墨麒麟,道道红光却是形成一百丈红龙撞向那方幽光,声势浩大,气浪翻滚,却是震得周围地面一阵摇晃。 那墨麒麟见花媚化出红龙来攻自己,却是心头大怒,咆哮一声,将以方形铜镜护住周身,却是显出本体来战花媚。这远古三族,本就有冲天之仇,如今花媚以红龙来攻墨麒麟,虽是以法宝演化,却是触到了麒麟一族的傲气,便显出本体,以便早些将花媚诛杀。 见那墨麒麟如此攻来,花媚也是大惊,忙将那化作红龙的花尾针召回护住周身,又一指炼妖壶,只见炼妖壶上道道红光垂下,将花媚护的严严实实,再看那墨麒麟却是已到近前,头顶独角渗出乌黑光芒直取而来,头顶方镜也是幽光道道,势如雷霆。 花媚被那墨麒麟全力一击,却是浑身血气翻腾,饶是有炼妖壶护身也是嘴角带血,只觉全身软绵绵,轻飘飘,周身气力一点也使不出来,睁眼看时,四面全是乌黑的光华闪耀,漫无边际,但却是不得临身,忙腾出功夫,取出三光圣水,印入体内,这才脸色有所好转,法力却是空荡荡的,还未曾回复。 那墨麒麟也是不好受,适才他以本体神光和自己法宝来攻对方,法力消耗自不必说,昏昏默默,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如此沉沉,便要昏迷。但却强撑住快要倒下的身躯,看向花媚。却见花媚依然站在原地,眼中怒火中烧,但也是受伤颇重。 此时此景,两人却是谁都奈何不得谁,两人依然不肯退去,相互对峙了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远处一阵长嘶,那墨麒麟却是大惊失色,而花媚却是面上一喜。那长嘶由远而近,却是显出一兽,通体雪白,背生双翅,头顶一洁白独角,正是那花媚坐骑独角兽。 这独角兽自被石矶收服,赐给花媚当了坐骑,心中却是老大的怨气,但奈何石矶法力高强,又在他元神之中下了禁止,这独角兽无法,也只能屈从。 起初之时,花媚却是对他和那被自己师伯收为坐骑的神行虎恨之入骨,将这独角兽折磨的要死要活的。这独角兽好歹也是那妖族大圣毕方之徒,但面对花媚的折磨却是毫无办法,自那以后,这独角兽才知道,这得罪了女人是何等结果,但后来,也许是女子天生对漂亮神骏的东西免疫力较为低下吧。待花媚消了心中怒气,见他神异,却也不忍在折磨与他,渐渐的对他越来越好,这独角兽起初之时还有提防之心,但后来发现这花媚却是真诚,也是真心归附,又见花媚美丽温柔,久而久之却是对这花媚起了爱慕之情。 如今花媚受伤,他本在念古山中,却是心念牵引之下而来。这一看,却是大怒,从头顶独角射出一道宝光,直直击向那墨麒麟,那墨麒麟如今法力耗尽,如何能够抵挡。而那独角兽原本就是妖圣修为,如今含怒一击,自然不是那墨麒麟能够抵挡的,连惨呼也未曾发出便以化作恢恢。 花媚见独角兽来救,心中感动不已,却是上前将那独角兽拥在怀里,眼泪不停的滴落而下。 身在升仙岛的石矶听闻悟道说起过程,先是一愣,随即便掐算了一番,却是哈哈大笑道:“不想这丫头居然还有这般情缘。” 火灵几人却是不明所以,但也不太在乎,如今花媚无事便是大好,那还管得了其他的事情呢。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送上厚颜求月票金砖收藏 第七十八章 伏羲降生 花媚与那墨麒麟相争,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后花媚受伤,却是引来了那独角兽,才将那墨麒麟诛杀。待花媚恢复法力,收了那墨麒麟的方镜,遣那独角兽返回念古山,但那独角兽恐花媚再受伤,却是花了花媚好些时间,才将他哄骗走。自己依然寻了些灵果,显出真身,返回华胥之处。 不想这华胥这一怀就是三年之久,华胥的族人更加确定她怀的乃是妖孽。更不待见她,连她的父亲都不再前来看望她,花媚见华胥神态消沉,也是同情心泛滥,也是整日的陪伴在她的左右。 这一日,忽感天地之间红光大作,祥和酝酿之气飘落散下,自那天空之上飞下两只金色巨龙落入洛水之畔华胥的小屋之上久久徘徊不散,部落族人顿时好奇,“神龙”自古以来就是传说中最重要的的吉祥神奇之物,为何会落入凡间,那华胥之父以及部落之中的长老大为不解,便起身来到华胥小屋外一探究竟。一声清脆的哭叫之声传出自那华胥所居的草庐内传出,一条五爪金龙从那屋中飞出,金龙不断地鸣叫,天空之上降下五彩祥瑞,一时之间异香遍地。金龙盘旋而出之后又堕入屋中,却只剩下小孩子的啼哭之声,几人皆是大惊,那华胥父亲更是急的满地跺步,毕竟这华胥乃是他的亲女,自然担心。 只见东方的天空一片火红大亮,弥漫的紫气翻滚延绵三千里,阵阵异香仙乐飘然而来,祥云瑞气铺道而来。一道人牵青牛而来,青牛背上座有一老道,鹤发童颜,眉慈目善。众人抬头看去,却见那青牛犹在远处,但眨眼之间却已然到了众人跟前。那来到下了青牛,那牵牛的道人忙后退一步,站在那老道身后,神情恭敬有加。 那老道见众人看向自己,开口道:“贫道乃人教教主太清圣人是也。” 围观的众人先是见那道人驾着万丈紫气前来,有听那老道道明身份,皆是大惊,忙下拜道:“拜见老君圣人,愿圣人与天同寿。”众人无比俯首下拜。太上老君将手一挥,一道太清之气笼罩一众人等,众人只觉得周身舒服之极,犹如吃了仙果一般。有些平日里身怀旧疾的人顿时完好如初,均是大喜。 老子微笑点头,又道:“贫道此番前来乃是收大贤者为徒,你等且将屋内孩童抱于我一观。”长老不敢怠慢,忙叫族中妇女请华胥出来。不多时只见华胥抱有一子出来,又是向圣人又是一番见礼。 “且将婴孩与吾观看。”华胥不敢怠慢忙将怀中婴孩递送与太上老君。只见那婴儿方眼剑眉,小眼亮晶晶的直盯着太上老君看个不停。好似在打量太上老君一般,不曾哭闹,却是稀奇。 太上老君微微的一笑,对着一众人等说道:“此乃大贤之人降世,与我有那师徒之缘。尔等还需好生照料,不可有半点马虎。”说完一道白气挥出落在婴孩身上。众人一听一片哗然,圣人弟子何等身份?高高在上的仙人不死不灭谁人不羡。然此子又关系到人族安定齐心众人心下将圣人之话牢记在心。华胥更将怀中婴孩牢牢抱紧,不敢有一丝疏忽。 那太上老君见诸事已毕,便带着玄都大法师骑着板角青牛回八景宫去了,临走之时却是看了一眼屋内的花媚,微微一笑,不做理会。 太上老君一眼,可是把花媚吓得花容失色,待见太上老君走了,才放下心来,回转念古山去了。 这华胥自然是被一众族人接回部落中好生照看,临走之时却是寻了花媚一圈,不见其踪影,没有办法,也只好回去了。 伏羲果真乃是天定人皇之选,从小之时便显出不凡之色,三日能行,五日能言。待伏羲十一二岁之时,聪慧异常,言语更是有大智慧,族中凡有难以解决之事,都是找他来处理,族中有甚大事交与便能分辨出来,族人对此无不大奇却也是心知肚明。族中隐隐以他为首,华胥见状也是欣慰异常,自己早些年吃的苦却是值了。 待那伏羲十八岁那年,那风袞部落族长便让出族长之位,拥他继位。 伏羲即位以后他看到百姓在沿岸用树杈、石块击打游鱼,命中率很低,伏羲不禁为其事愁苦不已。这一日,伏羲却是坐于自己诞生的草庐边上,看着白隐隐的洛河之水径自发愣,却不想,自那天边却是显出来一片祥云,祥云之上却是站着一道人,浮华雍容,头戴朱钗,面如桃花,却是仙子。那伏羲身前乃是妖族大圣,自然知道那道姑乃是修道之人,忙起身而立。不多时,只见那祥云之上的道姑踏云而来,伏羲忙上前行礼。那道姑怎敢享受,忙闪身躲避,不敢相受。待两人见过礼数,那道姑却是开口道:“贫道乃是念古山玄英真人,此次前来,乃是受我师尊乌云真人之命前来相助大贤,大贤莫要多礼才是。” 伏羲听玄英之言却是大喜,却是将近日自己的疑惑告知玄英,玄英却是微微一笑道:“大贤却是莫要急躁,贫道次来却是为了此事。”说着便探手一抓,只见手上却是多了一物,金灿灿的夺人眼目,却是一网状法宝。玄英又道:“大贤可依照此物编制物件,忧心之事自可圆满。” 伏羲见状大喜,接过玄英手中法宝,却是道谢不已。 且说石矶仍旧在那升仙岛上命门下弟子悟道探听人族之事,却是得了悟道回复,说是那伏羲近日却是对那人族捕鱼之术苦恼,心中苦闷。石矶闻言,也不管传说中这伏羲乃是见蜘蛛织网才发明了渔网,忙叫那水灵召来乌云仙之徒玄英,吩咐玄英前往天庭向乌云仙讨来金网,前往人族。这金网乃是当年石矶与乌云仙在东海之上击杀恶道所得,乃是一件后天之物。此次伏羲之事,却是这金网机缘到了。石矶也不管那伏羲如何得了结网的法子,便叫玄英讨来金网前往人族相助伏羲。 伏羲自玄英手中取得金网,却是试着用林中的藤蔓编织成鱼网捕鱼,省事、省力,收获又丰。吃不完的鱼,他又教百姓用树皮编成鱼篓囤养起来,这便是后世的鱼篓了。 其二是教会人们打猎。他看到这里的百姓狩猎方式和武器落后,便用石头、木棒、竹片制作成锋利的武器。遇到大兽,就执锐器群起而攻之。按他教的办法和发明的武器打猎,收获很多。吃不完了,伏羲又教人们将那些受轻伤的小动物豢养起来,从而揭开了人类饲养猪、马、牛、羊、兔、狗的序幕。伏羲仁慈,也常常将一些圈养不了的大型受伤的,且有些灵智的不曾主动攻击人类的野兽放归山岭,其实却是他前世乃是妖族大圣,怜悯妖族弱小罢了。但人们还是称颂与他。 一时间伏羲大贤之名遍布其他周边部落,周边部落闻得伏羲之事纷纷举族迁徙归于伏羲部落。风衮部落越来越强,越来越兴盛起来。但是慢慢的人居为患,人多口杂无那固定之文化所以伏羲便变革婚姻习俗,倡导男聘女嫁的婚俗礼节,使血缘婚改为族外婚,结束了长期以来,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群婚状态。也结束了母系社会。发明陶埙、琴瑟等乐器,创作乐曲歌谣,将音乐带入人们的生活,帮助人们“修身理性,反其天真”。将其统治地域分而治之,而且任命官员进行社会管理,为后代治理社会提供借鉴。创制古代历法。一时之间洪荒人族之内一片祥和,皆感伏羲之功德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贫道感激不尽 第七十九章 白寿化月老<第二更> 且说着伏羲在人族制定出了婚嫁制度,结束了人族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婚嫁礼俗,变革了婚姻制度,乃是莫大功德与人族。 石矶见伏羲又立婚嫁,也不由感叹这伏羲大能,却也是动了心思。这婚嫁制度在人间兴盛,那天庭之上怕是要有人化作月老了吧,忙将那水灵召来,刻画玉符,将他带往那念古山交给白寿。 那白寿接到石矶玉府,却是不敢怠慢,忙起身架起祥云前往那天庭紫微宫中寻乌云仙。待白寿将事情缘由说于乌云仙,乌云仙也是面上带喜,更衣沐浴一番,带着白寿前往三十三重天娲皇宫面见女娲娘娘。 石矶记的后世之中的月老乃是女娲娘娘遣人所化,却是为完了那天地人三婚,以全功德。那女娲娘娘手中的红绣球便是那主持天地人三婚的圣器。石矶自然不敢怠慢了女娲娘娘,又有石矶本就是与女娲娘娘有关联,视女娲娘娘犹如亲母,想来女娲娘娘应当应了才是。当年那妖族妖帝帝俊与那妖后羲和相结合便是女娲娘娘一手促成,视为天婚。而此番伏羲之事却是地婚之事了。石矶为自己门下可谓是用心良苦了。此时本该是石矶带着白寿前往娲皇宫中拜会女娲娘娘的,但奈何自己法力被封,虽有心,但却是无力。要白寿独自前往,恐白寿经不住那混沌之气,却是不甚放心。便之后退而求其次,遣白寿前往天庭紫微宫中寻得乌云仙,由乌云仙带着白寿前往娲皇宫中,求女娲娘娘成全。 乌云仙带着白寿一路疾行,途径那混沌所在,只见那混沌之所罩风汹涌,混沌之气散乱,端是凶险之境,乌云仙不敢怠慢,忙祭起自己法宝仙杏树护住两人周身,白寿也祭出石矶赐下的无极图用来防身。寻了几日,才寻见娲皇宫所在,两人皆是大喜。 待到娲皇宫近前,却见那宫门之处站立一身着金黄道袍的道姑,道袍之上却是绣有一只巨大的彩凤,那道姑却是清心丽人,端是仙子之资。正是那女娲娘娘身前的侍女金羽仙子。 金羽仙子见乌云仙和白寿近的身前,微微笑道:“道友却是让贫道好等,快快随我入宫。” 乌云仙见状,知道是女娲娘娘知道自己两人前来,便遣金羽仙子在此等候,心中又是叹道:“果然是圣人大法啊!” 那金羽仙子带着乌云仙与白寿进的娲皇宫中,但见宫中坐一道姑于云床之上,面目朦胧,却是看不清真容,知道乃是女娲娘娘,忙带着白寿俯身下拜道:“师侄携后辈前来拜见娘娘,望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娘娘却是微微一笑道:“勿要多礼,起身说话吧!” 待两人起身,女娲娘娘又问向乌云仙道:“你此番前来却是所谓何事?”女娲娘娘边说,还不时打量这乌云仙身后的白寿,见他神态恭维,资质也是不差,身上不时有功德之气闪烁,虽然不时太强,但女娲娘娘何等修为,如何还看不出?不由暗暗点点头。 乌云仙听女娲娘娘相问,忙又是一礼,这才开口道:“师侄此次前来却是受石矶师弟所托前来,还请娘娘勿要怪罪才是。” 女娲娘娘却是惊讶,屈指一算,却是面上微怒,向着那同样身处混沌中的八景宫看了一眼,思索片刻才道:“哦?我那孩儿遣你来我娲皇宫却是何事?” 乌云仙见的女娲娘娘适才面上微怒,却是不知为何,但女娲娘娘相问,不敢怠慢,忙将前因后果道与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闻言,却是面上微笑更甚,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寿,道:“我这个孩子却是好算计,连我也不肯放过。不过却是事事明亮,不曾偷鸡摸狗,却也有好机缘。”又对着白寿道:“你乃是我那孩儿的徒弟,也无需那般紧张,随意些便是了。” 白寿闻言,心中却是大喜,忙上前拜谢,乌云仙也是面带微笑,心中暗叹:“我这个贤弟却是好算计啊!” 女娲娘娘又看了眼乌云仙,正色道:“当年巫妖大战之时,那巫族祖巫共工一怒之下将那撑天支柱不周山撞到,导致这洪荒之上生灵涂炭,吾却不忍生灵惨遭此祸,连同其余诸位圣人将天补全,后又斩杀你母玄龟,你可有怨恨?” 乌云仙初闻女娲娘娘之言时却是面上悲苦,但却是稍纵即逝,随后却是惨然一笑,道:“娘娘容禀,如娘娘所说,初始之时,师侄却是心生怨恨,但后来修为高了,也是明白了,天道注定我母亲有此祸事,当年若无娘娘出手,怕是我母却是也难免此祸,是以却是不怪娘娘了。” 女娲娘娘听后,却是面上欣慰,开口道:“虽是此理,但吾杀你母乃是事实,而你与我那孩儿亲如手足,我也不好亏待与你。罢了,日后你若有难,我却帮上你一二,也不枉你今日之言。” 乌云仙听后却又是一阵拜谢。 女娲娘娘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对着白寿道:“你且拿着我法宝,前往那太阴星之上,化作月老,却是一番机缘。”女娲娘娘又是顿了顿又道:“只是你若行的此事,以你现下修为却是不得出太阴星了,这般,你可还愿意?” 白寿先是一愣,但却还是应道:“徒孙愿意。” 女娲娘娘微笑道:“也罢,你既如此,我也不好看你久居太阴星不得出入。”说着便向着白寿挥出一道彩光道:“日后你若斩却尸身,自可脱得自身,你可记住了?” 白寿自是应允,女娲娘娘点点头,取出一红色球状法宝,只见那绣球状法宝通体火红,绣球之上又有丝丝缕缕的丝线缠绕,端是好宝贝。 白寿上前接过绣球,却是又与乌云仙拜谢一番,便辞了女娲娘娘前往那太阴星而去。 女娲娘娘见他二人离去,却是微微一笑,便又闭目遨游去了。 且说乌云仙带着白寿前往那太阴星之上,却对着白寿道:“你可想好了?” 白寿微微一笑道:“师伯为何有此一言,适才女娲娘娘之言我自明白,只要日后斩却尸身,自可得了自有。” 乌云仙见白寿如此决然,却是微微一笑道:“也罢,我便带你师传你斩尸之法,望你早日归来。”说着便向着白寿挥出一道青气,径直进入白寿元神之中。白寿却是大喜,忙俯身下拜。 “你且照你师尊所说,就此去吧。”乌云仙点点头,对白寿道。 白寿闻言,先是向那升仙岛方向一拜,又向乌云仙一拜,便飘身于空,开口道:“我愿化作姻缘之老,掌管世间一切情爱姻缘,还望天道见证。” 白寿话音刚落,只见太阴星之上,功德之气弥漫,玄黄色的功德云朵瞬间成型。轰隆一声,只见那斗大的功德巨柱扑闪而下,直直落在白寿身躯之上。白寿直觉的全身舒坦,四万八千毛孔尽皆张开,吸收着功德之气,修为却是如同坐了火箭般,蹭蹭的往上窜,直达大罗金仙之境才停了下来。而他手中的寿仙丈也是沾染了功德之气,更显神妙。那女娲娘娘的红绣球却也是得了莫大功德,离开白寿的手,飘在空中,却是微微一转,只见一个和红绣球一般的绣球径直落入白寿手中。 白寿忙向着那空中的红绣球一拜,那绣球摇了摇,便飞向混沌之中不见踪影。 飘身而下的白寿却是朝着太阴星上得两颗顽石一点,只见两颗顽石顿时化作两个小童,口呼师尊。白寿点点头,为两童子取名牵红,引缘,又挥手一指,只见一宫殿顿时出现,却是月老宫。 乌云仙见诸事已了,也化作一道流光回自己紫微宫中去了。 白寿化作月老,那几个圣人却是各有表情,唯独那通天教主一脸高兴,对着升仙岛却是连连点头。 石矶见白寿已然化作月老,却也是高兴异常,自己却是将他安置妥当了,日后也不怕那大劫了。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 第八十章 伏羲八卦 伏羲治理人族百年却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人族的生活也日益好了起来,但却是灾难不断,时有人族众人惨受其害。同时这人族之中也时常对天上会长云彩、下雨下雪、打雷打闪,地上会刮大风、起大雾,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很多人就前去问伏羲,但伏羲此时乃是凡人之躯,哪会如他身为妖圣的时候那般。对修道悟理虽是知道些,但却不得精华,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伏羲为此时也是苦恼不已。而他身为人族共主,见人族时常遭受诸多灾害,却是忧心忡忡,却是说给其妻子女娲听。 这女娲并非是女娲娘娘本人,二十女娲娘娘的一缕元气所化,为得是帮助自己兄长完成这教化人族之事,却是做不了数。 女娲却也是不知,但为伏羲着想,见他因为此事而日渐消瘦,也是忧心忡忡,整日的祈求上天可怜苍生。 伏羲的这般表现,却是又是被悟道得知,遂告知石矶,石矶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对着归岛不久的水灵道:“你且持我玉符,再去那念古山中,告知那玄灵,遣他前往那人族之中协助那伏羲氏一番,看来是他的机缘到了。” 诸位弟子却是不解,但也不多问。那水灵就待要去,却是被石矶又叫住了,石矶见他几次前往念古山,虽然是修道之人,但也乏味之极,便道:“你且牵我那坐骑八臂云光蚁,叫他载你前去,想来那斯久在岛上,却是闷得发慌了吧!”石矶说完,却是惹得坐下几个弟子一阵窃笑。 水灵自当遵命,骑了八臂云光蚁自去不提。 且说那伏羲久思此事,却是烦躁了,再次来到那洛河边上盘膝而坐。恰逢一渔夫,那渔夫有感伏羲为人族之事殚尽竭虑,便将打来的鱼送与伏羲一些,伏羲熬不过那渔夫央求,却是手下了,但却见其中有一金色小龟,心中欢喜,却是将他养了起来。喂他些小鱼小虾,也是乐事。 伏羲做完这一切,双眼紧盯着那金色小龟的贝壳看,却是觉得那小龟贝壳上得花纹甚是漂亮,不由捡起一根树枝,照着那金色小龟的花纹勾画了起来,但越画越觉得其中玄奥异常,不由收了玩心,认真的研究了起来。在地上比着小金龟贝壳上的花纹画。画着想着,想着画着,又结合当年太上老君收他为徒时传下得一些图文,心中越发的明了,画了九九八十一天,画出了名堂。他用一通道儿当阳,一断道儿当阴,一阳二阴,一阴二阳,来回搭配,画来画去,画成了八卦图。 正当那伏羲暗自高兴的时候,却见那洛河边上显出一白色巨龟缓缓向自己走来,又见天空之中云气飘荡,不多时却是显出一龙马,背背一黑色的图册,但通体雪白,甚是俊逸,两兽也是缓缓的向他行来,伏羲心中大奇,隐隐之中觉得这巨龟和这龙马对自己有莫大的机缘,不想那巨龟和龙马待到伏羲近前,光芒一闪,却是变成了两物,一个乃是白玉龟板,一个乃是一本薄薄的册子,正是那先天之宝河图洛书。 伏羲得了两件法宝却是高兴连连,当初那太上老君也传了他一些修炼之道,虽然不甚懂得,但这伏羲也是修炼的差不多,虽为征得仙道,但也是不远了。随即便将这二宝稍稍祭炼却是了然。 伏羲得了河图洛书,潜心研究上面玄奥的图形文字,并在那小金龟的贝壳之上用初始的那杆细枝不断演化应征,历经数十年之功,终于创出先天六十四卦。但主要还是以那八卦为基,是以称之为先天八卦,端是大能之人,小小的一张图中却是包含了诸多妙法,那隐居与大山之中的诸多修道之人也时常前往人族当中向伏羲氏讨教一二。此图将先天大道隐于小小一张太极八卦图中。太极为低,中分两仪,八卦于其上,分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虽然简单,却包罗万象,天地造化,尽在其中运转。更有妙处,此物不需大法力,凡人只要明了其中奥妙,亦可推算祸福,自能趋吉避害。 伏羲创出八卦,心中大喜,却是忙起身回到陈都告知女娲,连那金色小龟和那杆细枝也不顾了。待那伏羲走后,那金色的小龟全身金光连闪,却是显出身形,正是被石矶遣来的玄灵。玄灵见那伏羲远走,微微一笑,拾起被伏羲留下的那杆细枝,却是会念古山中去了。 伏羲回到陈都,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妻子女娲,女娲也是为伏羲高兴不已,两人又是商量一阵,便命人召集个部落首领,又是一阵商议,遂将自己所悟出的伏羲八卦传于人族,待那八卦之数被人族广泛传开时,但由于伏羲创出的八卦太过逆天,诸多细小的灾祸也能预知,却是被太上老君以大法力封去其中六十四卦中的五十六卦,成为真正的伏羲八卦,期间,太上老君派遣玄都大法师前往人族给伏羲氏一道符召,却是也无甚事。伏羲却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法力仍旧没有恢复,但也不甚在意,伏羲氏悟出八卦,自此功德圆满。 同时,伏羲也知晓自己在这人族之中恐怕呆的时日不长了,便前往人族殿拜祭人族,祈求三位人祖指任下一代共主。 燧人氏三人见伏羲前来,却是不敢受其礼数,一阵寒暄之后,将伏羲迎进人族殿,待进入人祖殿,却见大殿之中古朴异常,大殿之中立着几个雕像,正中乃是一老者和一女子雕像,那老者正是那人族教主太上老君,那女子乃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之像。两人身后却是又立两个雕像,乃是人族两位仙师之像,除此之外,却是只有一个香案,几个蒲团而已。待几人坐好,伏羲说明来意,三人却是犯难了。 那燧人氏却是开口道:“此事我等也是不知,当年我师尊人族仙师临走之时曾有言语,言说我等三人之后便会有人族教主太上圣人派下大贤者,命我等在此建立人族殿,非人族大事不得出。照我看来,下一任共主,怕是也会有太上圣人派遣,共主还是前往那首阳山一问吧。” 伏羲见三位人祖也不得知晓,又与三人一阵寒暄,起身告辞。 伏羲回到陈都,一边叫手下查探人族之中大贤者,一边点香祈求太上老君有所指引,令他失望的是,等了许久,却是不得结果,也止了祈求之事,一心一意的打探。希望早日找到大贤者接替自己。 给读者的话: 哎话我也不多说你们知道的 第八十一章 烈山氏<第二更> 身在东海升仙岛上的石矶,却是也是关心此事,命水灵前往念古山传下自己玉符,命念古山中诸人在那人族之中寻找那烈山氏,一便自己接下来行事,诸位弟子自然领命而去。 洪荒中,渭河畔附近有一人族部落,以姜为姓,部落中有一女子名为任姒,一日,任姒游玩一无名大山,见一九彩神龙,那神龙生的神骏无比,五彩光华照耀全身,那女子好奇不已,待回到部落三月之后却是有感而受孕。 部落之中长老和其父母也是惊疑不已,但听闻那共主之母华胥,也是如此才怀上的伏羲,也不歧视与她,好生照料。三年之后,那任姒生下一男童,生着五彩大眼,神采异常,又有天降祥云,隐约有九彩神龙盘旋。出生后,生来奇异,肚皮透明,五脏六腑都皆能看见。周围族人甚是奇异。三天便能说话,五天就能走路。族中众人见那孩童如此表现,却是将他以为乃是妖孽,便要将那任姒连同怀中小烈山赶出部落。 就在此时,只见天空之中紫气飘荡,繁华乱坠,一骑牛老道缓缓而来,见部落之中吵吵嚷嚷,便开口相询。那姜氏部落之中的长老见那老道鹤发童颜,又有大神通在身,却是不凡,遂将事情始末说与那老道听。 那老道听后却是哈哈大笑,众人不解,不知那老道所笑为何。那老道却是止住笑声,道:“你等也勿要惊慌,此子乃是大贤者转生,日后乃是人族共主,我见这小童与贫道有缘,欲要收为门下,不知你等可愿意?” 那姜氏部落中的长老听闻那老道之言,却是大惊,又听那老道要收这小童为徒,也是欣喜异常,忙命这小童行了拜师之礼。 那老道见事情将了,随手向那小烈山挥出一道白光,开口对一众人道:“你等且好生将他母子照料,待来日定有善果。” 说完,也不管众人,便架起青牛,显出法身,正是那人族教主太上老君,众人见那老道乃是太上老君,忙俯身下拜,太上老君微微一笑,架起青牛不知所踪。 那姜氏部落众人见那小烈山被圣人收为弟子,且指明乃是下任人族共主,不敢怠慢,忙拥簇着将那任姒连同小烈山接回部落好生照顾不提。 身在东海升仙岛上石矶却是对太上老君这般做作噗之以鼻,收徒就收徒吧,既然不想张扬,临走的时候再显出圣人法身,显摆啥呢显摆,正是个老显货,不说石矶怎么诽谤太上老君。 且说那烈山,这神农也自不凡,少而能言,聪颖惠敏,转眼十几年,便长大成人了。却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更是踏实能干,素来得姜氏部落中的长老喜爱,那任姒也是母随子贵,被部族之中的人照料的无微不至。任姒心中也是高兴。 烈山从小便心怀大志,心系于民。现下这人族飞速发展,自那伏羲氏颁布下诸多惠民之策后人口成倍增长,但却依然是开打猎捕鱼摘野果为生,慢慢的便显出弊端来,人族为了食物却是难已维系生活,许多人便饿死了。又因洪荒凶禽猛兽甚多,常到人族部落之中吃人,虽然伏羲发明了渔猎之术,但还是不断有打猎之人死伤的事情发生。烈山见人族生活困难,心中疾苦焦急,却无甚好的办法,就亲自外出打猎。 那烈山被太上老君收做徒弟,自然传下修炼之法,却是不惧那一般的猛兽,但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够解众人之忧。却是指标不治本,但尤为如此,部落之中也是稍有缓解。 那姜氏部落中的首领见烈山年轻有为,又是圣人指定的下任共主,再加上自己年事已高,便将这姜氏部落的首领之职交付给了烈山。 烈山也是不负重任所托,为了自己的族人,殚精竭虑,不断的改进一些弊端,但却是仍然不能解决那食物问题,不禁愁苦异常。 升仙岛上石矶听悟道所闻,看着几个弟子却是抿嘴微笑,道:“看来是你等机缘到了。” 众弟子听闻师尊之言,心中也是高兴,之前自己师尊遣众位师兄弟前往人族帮助人族,虽然现下还未得了师尊所说的大功德,但那白寿自化月老,得了莫大的功德成就了大罗金仙之境,虽然是境界而言,但法力却是可以慢慢修来,其余众弟子如何不羡慕,如今师尊言说自己等人机缘到了,如何不喜。 石矶见众门人如此表情,也是面带微笑,又开口道:“水灵,你且上前。” 水灵自是上前一步,俯身拜倒,道:“还请师尊吩咐。” 石矶微微点头,接口道:“为师赐你两宝,一者乃是你机缘所在,一者乃是为护你周全之宝,此二宝却是威能甚大,你却要好生待之。”石矶说着,便见手上青光大盛,显出二宝,一件乃是两个半月形法轮,轮面古朴,一者散发幽幽寒光,一者却是炙热火红,正是那日月金轮。又有一宝却是一外圆内方,生有二翅,金光灿灿的漂浮在石矶面前,正是那石矶得自萧升处的法宝,落宝金钱。 水灵见二宝神异,却是大喜。忙上前接过两宝,就要退下,却又听石矶开口道:“你此去人族之前,却是先拿着为师裂地珠前往那东海流波山一行,却是还有你的机缘。” 石矶挥挥手,水灵自是退下不提。 石矶微微一笑,又对着那影天道:“影天,你且上前。” 影天听道自己师尊叫到自己,心中大喜,但还是上前拜下道:“还请师尊吩咐。” “为师赐你一宝,却是早年前得自那阐教燃灯道人手中所得的法宝乾坤尺,且赐给你,你且好生体悟,自有一番机缘。” 那影天自是拜谢连连。 石矶点点头,挥手叫他退下。 又对着剩余的弟子道:“你等且随他二人前往人族积累功德,待你等机缘到时,为师自有计较。” 众弟子自是点头应是。石矶见其余几人却是面上失落,却是笑骂道:“你等却是皮懒,也罢,今日为师就赐给你等法宝,也不叫你等说为师厚此薄彼。” 其余弟子却是面上发烫,只道自己心性修为还是不够。 石矶也不管他等如何表情,探手一抓,只见手上显出一彩光霞照,瑞气闪现,百花丛生。正是石矶所得的出尘仙衣,当日得此法衣,石矶便有计较,自是赐给火灵。而她如今也是思过已了,已然恢复法力,此次石矶自是将她指派往人族,也好谋些功德。 又拿出一铃铛状法宝,正是当年石矶得自东海之上的法宝,震天铃,此铃铛与那阐教广成子手上的落魂钟功用一般,摇动此铃铛却是直击心神,立于头顶也可护住周身,也是奇宝。 石矶看着悟道却是一阵犯难,且不说悟道修炼的乃是那盘古大神所创的盘古玄功,以自身肉体达到极致,可媲美那先天之宝的防御。但自己诸位弟子都有自己赐下法宝,不赐又显不公,却是不好。石矶无法,对这一脸期盼的悟道道:“你却修炼那盘古玄功,以武力渐长,为师便赐你一护身之宝,你且去哪接天岛上将那遂木取去,好生祭炼,也不差那先天法宝分毫。” 悟道自然是大喜,忙拜谢不已。 石矶见状,却是又开口道:“此番你却是要留在岛上与我探听虚实,就不用去哪人族了,日后定有你机缘。” 悟道闻言,道:“但凭师尊做主便是。” 石矶又取出一玉符,交给水灵道:“你且将此符交与你玄英师妹。” 水灵接过玉符,躬身退下。站立恭命。 石矶见诸事已了,便又将那裂地珠交给水灵,挥手叫他等退下。 第八十二章 东海夔牛 且说水灵得自家师尊指点,连厥火灵,化龙,影天一同前往师尊所说的流波山,这流波山乃是有名仙山,入海七千里的神州极东之地,烟波浩淼似水流,山下惊涛拍岸,山上乱石穿空,其间生长着无数名贵灵药却又被猛兽毒物所守,自兽妖入侵之后更是凶险异常。 这流波山却是被石矶早些年就惦记上了,不为其他,只为这刘波山中有一兽,苍壮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后被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石矶怜其死的太冤,便将水灵前往流波山,将其收为坐骑,也免得自己这个徒弟无甚坐骑,有了它也是一大助力,将来也免得失了颜面。再者说,将它收如坐骑,也好过他被那皇帝斩杀,取其皮,制成大鼓强过百倍。 四人却是速度奇快,当年乌云仙传下驾云之术,诸多弟子勤加修炼,却也是有些气候,不过多时便已到了那流波山之上,但见那流波山中凸凹一山,山上青郁葱茏,灵光阵阵,老树奇异,枝丫盘错,郁郁葱葱,奇花簇拥,瑶草阵阵生香,山林之中百兽奔走,仙鹤长鸣,鸾凤回翔。待进了流波山,山下却有一湖泊,不过里许,却是清澈见底,采莲朵朵,湖中鱼虾往来,龟鳌伏蛰,竟是颇为自得。山中又有一条清溪蜿蜒环绕,自那山顶直奔而下,清流泻于千丈,端是雄伟,再抬眼望去,无数尺许的灵泉自那山涧之中喷射而出,丝丝灵气缠绕,乃是难得的灵脉,虽是细小,但也不可多得,那清泉溪流洋洋洒洒,却是流转百道,注入山中岛心湖中。四人见状,皆是暗暗称奇。 待四人转过神来,却是想起自己此番不为此岛而来,却是寻自己师尊所说的机缘,几人分头行动,片刻就将这流波山转了个便,却是未曾发现有何奇异之处。水灵不禁暗暗想,难道自己师尊叫自己将这座水岛立下一府不成,若是那般,却是还得费些手脚才是,暗自嘀咕一声,却是飞身而上,向那海中呼喝道:“此处乃是何人所掌,速速与我出来。”声音浩大直传千里,但却是不见动静,几人见状却是大怒。自那日,那东海龙王前来相投,那东海之上的巡海夜叉却是见了升仙岛一众门人恭敬有加,此番水灵欲要寻一海夜叉询问一二,等了半晒,却是不见动静,四人皆是大怒。就要发作,却听那流波山四周的海水一阵翻腾,几人这才面色缓和,以为乃是那夜叉前来。四人见状,却是静心等待,等那海夜叉分说。 不过多时,只见那海面之上一股冲天巨浪涌起百丈高的浪花,冲向那平静的空中,如同魔怪出世,声势浩大,久久不息。却见得一灰褐色身影从那巨浪中央分水而出,一跃而出,站于空中。那魔怪却是形状如牛,苍身,无角,只有一足,铜铃大小的两只眼睛精光闪烁,耀如日月。又有无数乌云遮海,却是威风不已。 此魔怪一经显出身形,那豪阔辽远,平静如海的天空之上却是闷雷怒喝,怒雷的出现却是伴随着磅礴的风雨疾射而下,犹如一道水幕悬挂在那流波山之上,怒风吹动,击打在海面上,噼啪之声大作。 四人见状,均是大惊,本是等待那海夜叉前来,不想,忽然间却是跑出来如此巨兽,几人如何不惊。 水灵心中却是翻腾不已,暗道:“难怪此处没有那巡海夜叉,这般魔怪,若是自己几人对付起来也不知如何,他等怎能抵挡的住,无怪师尊赐下裂地珠给自己,看来早就知晓,自己的机缘怕是要应在此怪之上了。”水灵心中却是又将石矶敬佩了一番。但却是暗中戒备,将日月精轮祭出,围绕自己上下翻飞。并传音几人,叫他等也护住自己,火灵在那夔牛出水之际便以觉不妙,早就戒备起来,她被石矶一力培养,自然是有些眼光。那影天和化龙也是将石矶刚刚赐下的法宝祭在头顶,随时准备出手。 那夔牛却是摇晃着它巨大的脑袋,喘了口粗气,猛然一吸,只见天地间的天地灵气如同海水般涌向他那大口之中,不多时,便是一声巨吼,不住的摇首顿足,粗大的一根长腿踏击在沸腾的海水之上,直溅的水花四溢,波浪纷扬。远远的盯着水灵四人,却是两眼精光闪现,荡起身形,就要来撞四人。 水灵见状,也不多说,将裂地珠祭出,向着那夔牛打去,日月精轮也是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月轮如月,幽光大盛。日轮如烈日高挂,残红一片。 火灵见那夔牛不将自己四人放在眼了,出的水来便攻下四人,冷笑道:“好孽障,就要你来。” 其余二人也是祭出法宝,打向夔牛。乾坤尺如同分天巨尺,直挥而下,直直击向夔牛顶门。化龙却是摇动震天铃,震天铃之上青光大盛,却是叮当直响,扰的那夔牛心神不定,速度迟缓了些。 水灵见自己几个师姐师弟却是要将这魔怪直接打杀了,心中大急,忙出口对着火灵喊道:“师姐,莫要伤其性命,此兽乃是师弟机缘所在。” 几人听水灵喊叫,如何还不知道,心中隐隐有些羡慕,但却也是为水灵高兴,顿时手上力道减小了些许,那夔牛才有机喘了口气。 水灵见状,又朝着化龙道:“化龙师弟且摇动铃铛扰他心神,待我将它收服。” 化龙闻言,点点头,也不多言,摇动手中铃铛,顿时魔音浩荡,直击夔牛。火灵也是一指头顶金霞冠,只见冠上顿时霞光大放,却是耀的那夔牛眼睛一阵生疼。影天却是拿自身的影木杖来击夔牛。 水灵见火灵法宝如此神妙,却是开口笑道:“师姐好法宝。” 火灵闻言,心中好笑,面上却是寒霜顿起,道:“你还不快些收服此瞭,还有心赞我法宝。快些动手。”火灵出言,水灵讪讪一笑,却是大囧,其余二人闻言,却是面上古怪,不敢笑出声来,着实憋得难受。 水灵也不手上利索,向着残黄色的裂地珠一指,那三十六颗裂地珠顿时黄光大盛,犹如吃了兴奋剂般,直奔那夔牛而去,瞬间将那夔围了个正着。这火灵和水灵入得石矶门墙最早,而且二人素来得石矶喜爱,自是懂得这裂地珠的用法,困仙落神大阵徒然成型。 几人见状也是受了法宝,微笑而观。 水灵却是飘身进了大阵,只见大阵之中黄光大盛,看不清分毫,又有无数幻景来回转化,端是奇妙。水灵也是首次布下此阵,也是被大阵精妙而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很快收了心思,用转大阵,来打那夔牛。 那夔牛自被困在阵中,却是不安分,怒吼连连,晃动着硕大的脑袋,不停的撞击那大阵,却是也因此而吃了百道巨雷,只是这巨雷却是不太打紧,夔牛本就是雷兽,自然会化解一二,苦就苦的是那阵中幻景却是奇妙的很,将他折磨的欲仙欲死,叫苦不迭。 更为苦恼的是那可恶的道人,竟然潜在阵中,不停的用法宝来打,即使自己皮糙肉厚也经不住先天法宝的击打,不过片刻却是吃力的紧。 就在此时,却是见一大网从天而降,将那夔牛捆绑的严严实实,气得它牛吼连连,却是无济于事。不过多时,便见那可恶的道人踏云而来,那道人虽然相貌非凡,但在夔牛眼中却是丑陋万分,但大势已定,自己已然被擒,怪只怪自己千年来只顾这睡觉,不曾修炼,难得化形才有今日之事。 那道人行的夔牛身前,微微一笑道:“你可愿与我而去?” 夔牛先是用自己硕大如同铜铃般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水灵,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水灵早就被这夔牛杀了一遍又一遍了。心思巨转,瞬间便转过千百念头,但最后还是垂下头,无力的点点头,算是应答。 水灵见那夔牛点头,却是大喜,自己早就对自己师妹的坐骑独角兽羡慕已久,总是想收一头神骏的坐骑,但奈何这洪荒异种何等稀少,再者便是神兽威猛,自己岂能收服,如今如愿以偿,怎能不喜。随即便双手连挥,却是打出数道禁止,没入那夔牛元神之中。此时他修为尚不及这夔牛,万一这夔牛假意臣服,若是跑了,自己可是挥泪也是无用了,待日后好生对它,让它诚心臣服,再将那禁止去除也未尝不可。水灵心中暗想。 随即便收了自己法宝遮天网,放出夔牛,骑着它收了裂地珠与自己几个师兄弟会合了。 三人见水灵收了夔牛,均是上前恭喜一番。 水灵自是客套一番,水灵自是一一道谢,待转身见那流波山神异,和几位同门道了声罪,便漂浮于空,双手青光大盛,向着那流波山打出数道印诀,其余三人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同他一起布下诸多法阵,四人同出升仙岛,石矶乃是通天教主弟子,又有石矶手上有天都幻灭阵图,乃是那诛仙阵图的翻版,诸人自然对那阵法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不过片刻,便将整个流波山布下重重禁止,几人相视一眼,也不多说,便驾云往那念古山而去。 第八十三章 伏羲功成<第二更> 四人不过几日便已然到了念古山中,却是感到疲乏了。但却是不敢休息,水灵将玉符交给玄英,玄英看了玉符,却是心中了然,连同山中诸位师兄弟,便起身前往人族之中帮助人族。 且说那烈山氏忧虑人族生计,便独自一人前往各个大山之中探查一二,这一日,却是行走至一大山之中,却是觉得口干腹肌,便要寻些果子使用,此时正待春季,却是无多少灵果使用,故寻来异常艰难,那烈山氏正待发苦之际,却是见天空之上飞来一鸟,全身金黄,羽色鲜艳,端是美丽。那黄鸟口中衔有一五彩谷粒,五彩之色闪耀,好不喜人。 那烈山氏久经饥渴,见一鸟飞来,却是动了打下来将之吃了的心思,正待动手,却见那黄色小鸟将口中谷惠丢下,惊慌失措的飞走了。 那烈山氏本来怀着激动的心情就要将那鸟打下,却是不妨那黄鸟机警,飞走了。心中却是懊恼不已,但却瞥见被那黄鸟丢弃的五彩谷粒,将之拿于手中不停翻看,但见那五彩之色闪烁,神奇异常。心中不禁想:“此物神异,适才那黄鸟衔在口中,怕是要当做食物。既然那黄鸟能吃,自己岂不是也能使用。” 随即便将心一横,取下几粒谷惠放在口中来回咀嚼,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当场。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那烈山氏发现这谷粒嚼在口中却是甘甜异常,又有填腹之效,顿时大喜。也顾不上自己尚未吃饱,撒开脚丫子便往自己部族。 待烈山氏回到自己部族,将自己发现告知诸人,诸人也是大喜。烈山氏遂命部族所有人前往四处山中采集谷惠。此时人族尚不知这谷惠只之用,却是漫山遍野都是,不过几日,便收集良多。 自此,这姜氏部落却是不在为这饥饿发愁了。 烈山氏见族人们解决了食物问题,又想到若是这般下去,怕是这些谷粒是不够的,有苦思一番,想到那共主曾将那打猎剩余的猎物圈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若是自己这些谷粒取出一些,专门选出一块地方,派人专门种植,果然,待一段时间,却是有了收获。后来烈山氏又发明了诸多农具,为人族耕作却是贡献颇大。 烈山氏大喜,将此法推广开来,顿时得到人族之中的好评。附近的几个部落也是从烈山氏这一发现得了好处,不禁对烈山氏称赞不已。来投姜氏部落,姜氏部落渐渐的名气大了起来。 渐渐的,那身在陈都的伏羲也是略有听闻,遂与女娲以及一众臣子告知一声,亲子前往姜氏部落打听,一路之上也是时常听到姜氏部落附近的几个部落人族对烈山氏的好评。又见整个部落规模庞大,不比陈郡小很多,而部落里有水的低洼便种有谷子,坡高之地则种着麦子,各种植被长势甚是己身,到处一派绿油油的景象。伏羲心下甚是高兴。 伏羲叫人找来神农,见烈山氏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想来也是长期在地里劳动所致,于是便请教了几个关于种植庄稼的问题,烈山氏自然是对答如流。伏羲见状都是大喜。 待到姜氏部落,果然见那烈山氏神态奇异,醇厚能干。后又得知那烈山氏同自己一般,乃是那人教教主太上老君的弟子,遂明了心中所想,将烈山氏接回陈都,好生培养。 果然,不过几年,那伏羲就将共主之位传给了烈山氏。 烈山氏接位之时,伏羲早早就将那接位之台修建妥当,将人祖殿燧人氏三人请来见礼。待众人见过礼数,伏羲却是沐浴更衣,言说迎接圣人法驾,此时那伏羲已然恢复了当年修为,自然有所感,不过片刻却是来了那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只听见三十三天外一阵仙乐响起,缓缓飘下万朵金莲,众人只觉心旷神怡,一架九条五爪金龙拖着的辇车从天而降,停到了伏羲身旁。后又来了女娲娘娘,圣人法驾,自然是气象万千,莲花漫天。众人见状,忙上前行礼不已。 太上老君之徒玄都大法师却是上前一步,伏羲和烈山氏忙行礼不已,玄都大法师不敢受,闪身躲过。两人见状也不多言。 待到正午,却是吉时已到,玄都大法师上前宣圣人法旨,道:“奉人教教主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圣喻:人族共主伏羲教化万民,有功于人族千秋万世,今功德圆满,特封为人族天皇,府邸为三十三天外火云洞!” 伏羲上前接过玄都大法师旨意,口道:“尊圣人圣人!”也不称老师,玄都自是知道其中缘故,也不点破,只笑道:“还请天皇坐上龙辇!” 这时,天外一片七彩霞光飞到伏羲身上,自是上天感应伏羲为人族作出的大贡献,降下功德以示奖励。那七彩霞光又分三团,最大的一团点六成,溶入伏羲头顶,一成却是被那女娲得了。一成却是飞向那原来的不周山之处,却是被念古山中玄英手中的金网得了,成就了功德法宝。两成却是飞向东方之处,却是分成两道,分别落在了在人族教化人族的花媚身上和玄灵以及他手中的一杆枝条之上。那花媚得了一成功德却是将修为提到了金仙顶峰之境,玄灵却是得了半成,手中的枝条得了半成,犹是如此,那玄灵也将修为提升至金仙初期之境,而且手中还多了件功德之器。两人均是大喜。 那身在陈都之中的太上老君,女娲娘娘以及刚刚成就天皇之位的伏羲皆是微微一笑,饶有深意的朝东海升仙岛看了一眼。心中瞬间转过多个念头。 待诸事完毕,伏羲也不管祭台之下的万千臣民,驾着那龙撵前往了火云洞。 两位圣人也是起了法驾回道场去了,那女娲娘娘临走之时向那女娲挥了挥手,却是将这具元气所化的分身收了回去,便架起彩凤回三十三重天娲皇宫去了。 第八十四章 百草经 自那伏羲功成后,遵那天上老君之意,乘坐龙撵前往那三十三重天外得火云洞居住。 那火云洞也是极为出名,当年乃是一位大神通之人的洞府,正是那和三清,女娲,西方二圣同为紫霄宫听道的红云。当年七人同得成道之基鸿蒙紫气,奈何这红云却是命数不好,不知何故,未被那道祖收为徒弟,后被妖族鲲鹏以及那身在血海之中的冥河老祖嫉妒,故才斩杀,却是可惜了如此好人,端是死的窝囊。后这火云洞一直闲置,却是被那道祖运用大法移入三十三重天中,自是为那三皇五帝所准备,后世有种说法,乃是这红云当年真灵未灭,被道祖以大法力遮掩天机,后转生为神农圣皇,享无量清净。却是不可考究。 这些石矶却是不怎么相信,也未曾探究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使现在石矶想探究一二,凭他现在的修为,却是千难万难的。 那烈山氏自接掌共主之位,可谓是尽心竭力,不断的改善人族之中的生活水平,一时间名声四起。 只是自那烈山氏接过共主之位之后却是发现人族之中虽然是衣食无忧,但却仍然有大面积的人族死亡,原因却是人族时常出外打猎或耕作难免受些伤,时日已久这些伤却是越来越大,尤其在天气燥热之时尤为严重。烈山氏发现这一情况,却是又一次愁苦起来,遂召集各方首领前来议事,却是不得结果。 这一日,那烈山氏却是烦闷,撇开手下诸人,独自散步,却是不小心将脚踝处划伤,顿时鲜血流淌。本要用法力修复,但却是又将伤口沾染上旁边的一株小草之上的灵气,顿时伤口好了大半。 烈山氏见状沉思一阵,却是大喜,忙将那株小草采摘下来,用嘴将之嚼碎,贴于伤口之上,那仙草虽被嚼烂,但其上的灵气却是不失,旋转几圈,却是直入伤口之内,顿时伤口大好。烈山氏见状更是确信了心中所想,取了一个背篓,经常上山采摘些灵草,本想直接要人族伤员服用,又恐灵草有毒,便将药草喂给小动物吃,哪些采摘了的药草有些喂给小动物却是毫无反应,有些却是直接毙命,死相凄惨。 烈山氏见状,却是心中慈悲,心下一横,却是用自己来试药,但奇怪的是,哪些有毒的药草被烈山氏吃下,却是无甚大碍,那烈山氏却是只昏迷一阵,待清醒过来,便将那有毒植物记录下来,将来交给人族当中。想想也就了然,当年烈山氏出生之时,乃是透明之肚,却是正应了此说。 就这样,烈山氏走走停停,徘徊在山野之地良久,不断的尝试,不断的标记,却是标出了千万中药草,但此却是依然未能解决当下问题,不禁有愁苦起来。 这一日,那烈山氏依然独自一人在山野之中试药,却见天空之中祥云朵朵,瑞气万千,又有金光铺射,金莲万朵。不多时,便见一身着大红道袍,精光闪现,却是一头戴金冠的道姑驾云而来,而此道姑这烈山氏却是认得。当年自己未当共主之时,观姜氏部落之中的祠堂之中却是有这道姑肖像,乃是那人族仙师之徒火灵圣母。乃是大德之人,相传乃是当年人族孱弱之时,连同人族三祖相助人族,乃是和三祖同是人族仙师之徒,端是大能。 待火灵圣母降下身形,烈山氏忙上前行礼,不敢怠慢分毫。火灵哪敢相受,忙闪身躲避。如今这神农氏乃是天定地皇,而且乃是那八景宫中太上老君之徒,若是撇开人族关系,火灵却是要称那神农氏一声师叔也不为过,而现下神农氏乃是人族共主,连自己师尊石矶真人都不敢受礼,火灵哪敢相受。故才有闪避之说。 烈山氏见状也不见怪,出口询问道:“不知圣母前来所谓何事?仙师可有什么吩咐?” 火灵圣母微微一笑道:“却是有事,我师尊有感共主有惑,特命贫道前来相助一二。也好完此功德。”随即便只手一挥,只见手上多了一方小鼎和一草木所制得鞭子。乃是当年石矶得自那不周山之下,巫妖二族两方大战,何等惨烈,却是死伤无数,那二族当中妖众巫人手中法宝兵器也是散落各处,这石矶也是从中得益,得了多件法器。 火灵也不顾烈山氏疑惑,接着道:“此鞭乃是我家师尊见共主试药辛苦,特命贫道送于共主以便试药,而此鼎却是老师赐下的炼药之鼎,共主却是要善用才好。日后却是要归还我升仙岛的。”石矶却是打得好算盘,此番送宝不如说是借宝与他,待功德圆满之日,自要收回。到那个时候,自己升仙岛却是又多了两件功德之宝,端是妙事。 烈山氏闻言大喜,忙道谢连连,火灵见状,只手一挥,只见一道青光顿时没入烈山氏元神之中,正是当日太上老君传给石矶的炼丹之术,如今石矶为自己门下谋取功德,是以叫那火灵传给了烈山氏,话又说回来,若是石矶升仙岛不传此法,自有那八景宫太上老君亲传,到时候却是不美。只是此时传给烈山氏的却是粗浅了不知多少倍,但尤为如此,烈山氏也是得益匪浅。心中高兴。 其实也不是石矶不传,只是若是自己传下炼丹之术,那烈山氏还如何创出神农百草经,此番传下丹方,却是意在指点之意。若是全部传下,不说那天道不许,就是八景宫中的天上老君也是不允的,到时候怪罪下来,岂是石矶能够担当的起的。故才传下粗浅丹方,也好完了功德。 火灵见自己老师吩咐已然完成,便和烈山氏道别一番,驾起祥云飘然而去。 那烈山氏自得了石矶传下得丹药知道和两件法宝,心中高兴万分,又有那火灵圣母送来的两件法宝自是得心应手。那两件法宝也是神异,那鞭只要向那药草一打便可分出是否有毒,烈山氏为其起名为试药鞭,而那方小鼎对烈山氏炼药却也是相助莫大。这两件法宝却是当年石矶自那巫妖大战战场上所收,虽是后天之物,也有稍许损伤,但还是较为神异的。 百日后,那烈山氏回到陈都,便谢绝一切事情,将人族大事交给大臣处理,自己闭关研究起了这药学之道。 不过一年,那烈山氏出的关来,却是铸造了一本药书,正是那神农百草经,自此那烈山氏也自号神农。又召集大臣将此书传给人族,大大缓解了人族之中的伤亡,神农见状也是大喜过望,心中也对石矶感激不已。遂召集一众朝臣,摆案烧香,对人族两位仙师拜谢不已,此番,神农氏的一番动作,自是瞒不过身在升仙岛上得石矶和同样乃是人族仙师的乌云仙,两人见那神农氏如此,皆是微微一笑。 而那身在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却是恨得牙痒痒,当年自己将丹道之术传于石矶,不想如今这石矶竟然拿自己所传之法到处招摇,却是将自己徒弟的机缘强走了,端是可恨。最让太上老君不禁有种错觉,心中嘀咕,当年这石矶求取丹方,难道早就知道有此一节?可是连几个圣人都无法预见将来之事,他一个小小的大罗金仙修士如何得知。太上老君不断的安慰自己,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看来自己以后不能老是炼丹了,这炼丹炼久了连脑袋都不好使了。 给读者的话: 首先先感谢欧阳兄的豆豆,再次厚颜求收藏,推荐,金砖。谢了 第八十五章 仓颉玲珑<第二更> 不说这太上老君如何嘀咕,神农回到陈都,创出神农百草经,又命手下传播之人族,一时间人族之中因为病痛死伤的人数锐减,皆是称神农大德。 这一日,神农与一众臣子商议人族之事,却是听闻手下来报,说是外边来了两个道人要求见共主,那神农氏自然不敢怠慢,当日他也受火灵恩惠,自是亲子起身迎接,待出的府来,却见府外两个道人,一个身着白色道袍,头戴日月星冠,丰神俊貌,手着宝剑。另一人却是面目清秀,浓眉大眼,身着浅绿色道袍,手中拿着一碧绿小尺,正是升仙岛石矶门下的水灵连同影天道人。自那日出岛,一直连同一众师兄弟在人族教化人族,前日突然有悟道送来石矶玉符,命二人前往陈都寻找那人族共主神农氏,并言明两人所行之事,两人自是大喜。前番那花媚,玄灵得了功德,将修为提升入得金仙,更是让诸位升仙岛和念古山门人一阵羡慕,此番师尊又有玉符,两人自是大喜。 神农氏见两人仙气盎然,神情方正,忙上前行礼问好。两人自是不敢受。 待神农氏将两人迎入府内,两人道明身份来由,神农氏却是欣喜异常,同时对两人也是分外亲近。前番他得火灵圣母相助解决一大问题,此番二人前来所行之事虽然自己未曾想到,但仙师之意定有深意,便召来大臣一阵商议,派遣一大臣相助二人筹谋此事,却是不提。 且不说那水灵和影天如何行事,那火灵自那日相助神农氏之后,便和悟道连同萧升曹宝一同被石矶召回,这萧升自当年石矶赐下三光圣水洗涤元神,却是恢复了过来,又加上他原本资质便和火灵相差不多,又在人族之中教化人族得了些许功德,如今修为也在真仙中期之境,却也是难得。那曹宝却是真仙初境,与乌云仙那十个记名弟子修为一般,但在截教三代弟子当中也算是了得了。 待四人归岛之后向石矶一番拜礼之后,那火灵却是又持着石矶玉符前往那念古山而去,而曹宝也是被石矶赐下一件后天法宝乾坤袋后,急急和火灵前往人族继续教化人族去了。这乾坤袋乃是当年石矶效仿后世传说中西方教佛陀弥勒佛的法宝人种袋而练,唯一不同的是,其中却是被石矶加进了当年游历之时所收集的红纱,若是被收进这乾坤袋之内,一时三刻便会化作脓水,端是歹毒。却是石矶嫌这乾坤袋攻击太弱,想起当年洪荒大神红云老祖手上的九九三魂葫芦而练,此番赐给曹宝也好叫他防身。 萧升却是被留了下来,以便为自己办事,同时石矶也有些私心,见萧升资质上好,又有早年献宝给自己,此番给他开些小灶也未尝不可,再者说,以萧升现下的资质,石矶却是动了收他为亲传弟子的想法了。至于曹宝,石矶心中也早就有了安排,日后自当保他无恙,只是少了些自由罢了。 且说那火灵再次赶往念古山,将石矶玉符交给玄翼,玄翼心中也是大喜,当年他被石矶派往念古山,言说自己有些机缘,但一直没有动静,后来乌云仙命他执掌念古山。但心中还是焦急。眼看着诸位师兄弟都得了些功德,将修为提升而上。想当年,初入门墙之时,除去自己师叔门下那几个变态之外,自己紧在大师兄玄明之下,可如今倒好,却玄灵便是把他远远的甩在身,后他如何不急。 玄翼忙招来玄威,将山中诸事交与他处理,随着火灵去了。 火灵带着玄翼前往陈都,却是在人族之中行走了起来,不时的寻找一名叫做仓颉的人,玄翼心中不解,但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机缘怕是要应在这名名叫仓颉的人身上了。 不过几日,两人终是将那仓颉寻到。却是在一个偏僻的部落村庄之中,只见十几个孩童围在一起嬉闹,中间却有一个年轻人,衣衫褴褛,面容消瘦,口中念念有词,还不时的用树枝勾画着什么。 火灵微微一笑,却是上前挥退了一帮孩童,盘膝坐于那年轻人身旁,开口对着仓颉道:“不知你这画的是什么?” 仓颉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在那自顾自的继续写画着,却又画了一个鱼的模样。奇形怪状,甚至叫人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火灵却也不动怒,她被石矶所罚思过百年,自是对自己骄傲自大的脾气有所改变,又有当年在人族教化人族百年之久,将人族当做自己亲人一般,如何能够动怒。更何况火灵来此之前,石矶也有言语,要火灵替他收这仓颉为徒,日后便是同门师兄弟,火灵乃是升仙岛一脉的大师姐,自然不与他计较。 火灵微微一笑,见那仓颉又画出一鸟状的图形,但似鸟飞鸟,怪异无比。火灵却是从身侧捡起一树枝,却是写出一字,正是那“鸟”字,不过却是甲骨文,火灵所绘自是石矶所传。 那仓颉见自己图形边上多了个图形,本是不缘理会,忽然一撇,却是心头巨震,忙俯身向火灵跪倒道:“还请仙姑收我为徒,传我此法。” 火灵见他如此,微微一笑,挥出一道青光将他扶起,道:“你却是不该拜我为师,此番我师尊有言,命贫道代收你为我升仙岛记名弟子,与我同门,你可愿意?” 那仓颉听火灵要带她师尊收了自己,本来不愿,更是没有在意什么记名弟子之说,但转念一想,那道姑便会如此图文,她师尊定当更加了得。忙点头称是。火灵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寻得一香案,让他朝着升仙岛方向行了拜师之礼,便开口道:“贫道前来,乃是奉师尊之命传你造字之术,待师弟有成之时,可归于升仙岛。” 当下,那仓颉将火灵和玄翼迎入自己草堂,分宾而坐。又见草庐之中有一老者,神态憔悴,身如枯槁,却是苦命之人,正是仓颉之母。 火灵见那老妇身有重疾,叹了一声,挥出一道彩光,打入老妇身躯之中,那老妇顿时荣光焕发,鹤发童颜。却是火灵怜那老妇,打入一道三光圣水与她。 仓颉见状,忙携着完全康复的老母又拜下,道谢不已。 火灵也不多言,又挥出一道青光,打入仓颉印堂,正是石矶所传造字之法,仓颉浑身一震,却是呆立当场。又吩咐那老妇和玄翼好生照看仓颉,同时命玄翼显出本体,以供仓颉造字只用,也好全他机缘。 随即,火灵召来祥云,驾云前往那人族之中寻那玄英了。 不过多时,火灵便在那人族当中寻到了玄英,此番却是又有她的机缘了,火灵都有些羡慕,心中暗道:“这个师妹却是好机缘,多次得大功德,此番看来又有机缘。” 将石矶玉符交与玄英,便带她前往那人族之中寻找那玲珑,这玲珑说来也是了得,乃是传说中的音乐之祖,自身创出音乐,也是一场大功德。石矶也不确定有没有此人,但是还是遣弟子前来,若是没有,石矶却也是无法。 两人寻了几日,终是在那陈都之中寻到玲珑,待火灵寻到那玲珑道明身份,那玲珑却是大惊,忙俯身下拜。这玲珑为人却是人如其名,端是妙人,此次前来,石矶是命玄英收这玲珑为徒,她乃是黄鸟修成,自然对音律了解,那玲珑自是愿意拜在玄英门下。 火灵见诸事已了,便留下玄英教导玲珑,自己起身回升仙岛去了。 给读者的话: 看了下书评有朋友说我更的不稳定,没办法自己工作时间就不稳定,但每天下午六点之前会把两章送上。求... 第八十六章 精卫填海 待火灵回到升仙岛,却见石矶眉头紧皱。悟道也是一般无二,火灵却是大奇,不知师尊和师弟为何如此,便开口道:“不知师尊为何而忧?” 石矶本要开口,那坐在下首的悟道却是大急的对着火灵道:“师姐。你是不知道,那龙族简直太猖狂了,若不是有敖春师弟,我定要将他龙族打个稀巴烂。”悟道说完,一脸恨恨。 火灵却更是大奇,不由开口道:“师弟莫恼,且慢慢道来。” 悟道这才知道失态,正了正言辞道:“师姐却是不知,那人族共主之女女娃正要生死了,那龙族着实可恶,竟然敢对如此可爱的小女娃下手,真是丧尽天良。” 悟道之言,却是将火灵说的更加糊涂,石矶却是计上心头,对着火灵道:“火灵,你且持为师法杖,连同敖春前往东海龙宫一行,将那龙王三子带到此处,我自由计较。” 火灵闻言,取了咫尺杖,却是去寻那敖春。 见那火灵离去,又对着那一盘打坐的萧升道:“萧升我徒,你且上前。” 那萧升被石矶召回升仙岛几年了,一直受石矶召唤,却也是静了心思。听石矶之言,忙上前道:“还请师尊吩咐。” 石矶见状,微微点点头,道“我观你入我门墙已是几百年之久,却是修为大涨,如今为师要将你收入入室弟子,不知你可愿意?” 萧升听石矶所言,却是愣在当场,随即便是大喜,忙道:“徒儿愿意,徒儿愿意。” 石矶呵呵一笑,道:“你且先起来。” 萧升闻言,已然点点头,起身而立。 石矶又道:“你持我裂地珠前往那东海之上,将那女娃所化的精卫带回见我。“ 萧升接过裂地珠,就要离去。 不妨石矶有言,道:“你前去哪后山,牵来八臂云光蚁,可骑乘它去吧!” 萧升自是高兴不已,他本就是修为不高,若是自身前去,怕是得误了石矶大事,也免不了一番疲惫,石矶之言,却是正中下怀,遂高兴的去了。 且说那火灵带着小敖春不到片刻便已然到了水晶宫中,一路之上,那敖春却是问个不停,直把火灵问的心烦意乱,幸好这东海龙宫离升仙岛不远吗,若是不然,恐怕火灵会把这小敖春打个鼻青脸肿才能解气了。 两人到了龙宫,小敖春却是撒开脚丫子直往龙宫而去,火灵却是微微一笑,却是立在龙宫门口。 不过多时,那龙王敖广连同小敖春一起迎出,龙王见火灵站于水晶宫门外,忙上前陪笑道:“有劳道友久等,小龙甚是不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快快进宫中一叙。”说着便是一礼。 火灵却是冷着脸,他初来之事,见自己悟道师弟对着满脸不爽,虽不知道这龙族之中怕是又有些事情惹自己老师不高兴了,再者说,升仙岛诸位门人向来对这龙族没有好感,皆是因为当年那两条小龙攻打过自己升仙岛,虽然没有造成毁岛之祸,但诸人仍旧是心中不甚舒服,若不是碍于自己师弟乃是龙族太子,早就将这龙宫翻了个底朝天了。但见龙王一脸赔笑,也不好当面呼喝,先是向龙王还了一礼,冷声道:“道友莫要多礼,贫道此来却是奉我家师尊吩咐,召唤道友三子前往我升仙岛问话。” 敖广却是大惊,他素来知道自己三子平日了游手好闲,也为自己惹来了不少祸事,莫非此次又得罪了那升仙岛岛主不成,可不对啊!听自己小儿敖春道,那升仙岛岛主自上次归岛以来,却是一直思过不出,却是不知何事?龙王心中揣测,但还是面带忧虑道:“道友,莫非是我那三子惹了石矶大仙不喜?怎的忽然召见与他?” 火灵见龙王揣测,又见那小敖春也是一脸担忧,却是叹息一声道:“哎……这事情缘由贫道也是不知,只是来时,听我悟道师弟曾言,你那三子却是将人族共主之女女娃打死,却是惹了大祸啊!” 敖广和小敖春闻言皆是大惊,敖广自然知道那人族共主之事,自己三子将那共主之女打死,却是死百次都是无过,可毕竟那敖丙乃是自己之子,却是面上发苦,开口道:“道友可知岛主要如何处置我那不肖之子?” 敖春也是一脸急切,开口道:“大师姐,请你救救我三哥,求你救救我三哥……”敖春却是急得大哭,平日里这敖丙虽是游手好闲,但对这敖春却是极为宠爱,是故敖春才会有这一举动。 火灵却是苦笑一阵,也是无法,俯身将小敖春抱起,对这龙王敖广道:“道友还是将敖丙早日送往升仙岛吧!”说完也不顾失魂落魄的敖广,径直带着敖春回升仙岛去了。 那敖广却是无法,咬了咬牙,狠下心,将那敖丙召来,带着他也是向升仙岛而去。 那萧升却是自在,骑在石矶坐骑八臂云光蚁也是不过片刻便到了东海之边,但是却不知那女娃所化的精卫身在何处,不由暗自恼怒,为何出岛之前未问清楚呢。却是发起愁来。 正在萧升发愁之际,却见得那东海之中有一青色小鸟,不停的用自己的鸟抓抓来一块块的石头扔进大海,来来回回,仿佛不知疲倦。 萧升见状,掐指一算,却是心中明了,随即哈哈大笑,飞身而起,对着那不停填海的精卫道:“女娃,我知你恨那龙子敖丙将你杀害,但像你这般,如何能报的了杀身之祸,你且随我回岛,习得大法,再来报仇也是不晚。” 那精卫却是被仇恨掩盖了双眼,却是不顾萧升之言,反反复复的仍旧填海。 萧升见状,苦笑不已,祭出裂地珠,只见地裂珠之上黄光大盛,萧升挥出一道青光大喝道:“着。” 那地裂珠顿时荡起一阵黄光射向精卫,那精卫哪能抵挡,瞬间却是不见,却是被萧升收入裂地珠之中。萧升见状,微微一笑,召来一片祥云,骑着八臂云光蚁化作一道流光,回升仙岛了。 待萧升回岛向石矶复命之事,却是见自己小师弟敖春和一中年道人俯身跪拜在自己师尊之前,两人身后又有一少年,瑟瑟发抖的跪在两人身后,不敢出言。而悟道和火灵却是站于一旁,面上不忍,萧升不解,径直拜倒道:“禀告师尊,徒儿已将那精卫带回。”说着便将地裂珠递给石矶。 石矶微微点头,接过地裂珠收了起来,命他退下。 看了看哭闹不已的小敖春,对敖广道:“如今此时已然如此,也只有让那女娃所化的精卫那你这三子出上一番气后,你在前往那人族之中向那共主赔礼,贫道在此期间也好周旋一二。” 敖广闻言,却是大喜,满口应是。 石矶又将那裂地珠交与火灵,命她将那女娃放出,火灵自是相从。 那女娃被火灵放出,起初却是一阵迷糊,待看见那敖丙,却是像发疯了一般,冲上前去,又是用爪子爪,又是用鸟喙啄折腾了片刻才停将下来,那敖丙却是任由那女娃作为,不敢反抗,一时间血流满面。待女娃出过气,却是神智清醒过来,满眼泪水。 石矶见状,却是苦笑连连,待那女娃消了气,才开口道:“女娃,我乃是人族仙师,此番你有此劫数却是命中注定,适才你已然消气,就与那龙族将因果了了吧。” 那女娃听后却是一阵鸣叫,似是不满。 石矶又道:“你也莫要执着,此番事了,贫道自然还你一个身体,你看如何?” 那女娃听闻石矶所言,毕竟乃是小女孩心性,却是点点头,飞身上了石矶肩头,但眼中还是对那敖丙记恨不已。 石矶见状,又对着那敖广道:“你且带着敖丙前去赔罪,待事情了却,将敖丙再送与我处,我自有计较。” 敖广闻言,不敢有所不满,带着敖丙去了。那小敖春却是一脸高兴,自己师叔却是未杀自己三哥,这是他愿意看到的。 给读者的话: 谢谢支持俩字感动 第八十七章 众人抢功德<第二更> 那龙王敖广,自得了石矶之命,忙带着敖丙一路疾行前往人族,待到了人族,却是寻到那神农氏,将事情始末说与他。神农氏初闻却是心中大痛,一时间泪流满面。他就女娃一个女儿,平日里百般呵护,却不想就这样丧了命,如何不痛。 敖广忙上前好生安慰,并当着神农氏的面,拿出逆龙鞭,对着敖丙一阵狂抽,敖丙一时间皮开肉绽叫苦连连,龙王却是置若罔闻。神农氏不忍,便劝说龙王一番,那龙王也是心疼敖丙,随即便停了下来。神农氏又听那龙王敖广言说那女娃现在身在升仙岛,被人族仙师照料,这才止住哭声,也不管这敖广两父子,思量片刻,却是命手下将正忙于推广钱币和尺量的水灵和影天找了来。 那龙王敖广见水灵和影天也在人族,却是忙上前行礼。 两人本就好奇这共主找二人何事,见那东海龙王敖广连同一个半大少年也在共主之处,而且神态谦卑,更是大奇。 待神农氏将事情缘由说于两人,两人才恍然大悟,但那龙王敖广乃是自己师尊遣来,两人也不好负了那敖广的面子,再者说那小敖春也是自己师弟,不看僧面看佛面,索性安慰那神农氏一阵,言说自己师尊定有办法让那女娃重生于世,神农氏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怪罪那敖广两人,将两人送走,又忙于那人族之事了。 而那身在人族之中教导那玲珑的玄英却是心中欢喜,这玲珑果真不负玲珑之名,不过几年,便将那音律掌握了,并创出了诸多乐曲。玄英见状,知道时机已然成熟,便带着玲珑前往陈都拜见那神农氏。 神农氏自是好一番接待,待玄英道明自己身份,更是不敢怠慢,吩咐手下,与那玲珑一同推行音律于人族。 玄英见事情已然办完,便辞了神农氏,拜见了水灵和影天,便驾云回念古山了。 一年之后,那玲珑将乐律推广开来,顿时天降功德,那玲珑却是得了八成,瞬间成就金仙道果。而与他一同推行乐律的诸人共得了一成。剩下一成却是径直飞向念古山被玄英所得,玄英也从原来的真仙中期成就了太乙金仙道果。 众人见那玄英得了功德,皆是羡慕不已,尤其是那水灵和影天,更加卖力的在人族之中推广货币和尺量之行。 那身在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自当日神农接位以来一直关注着升仙岛一脉的动静,见那升仙岛弟子接二连三的得了功德,面上微笑,但心中却是暗暗不喜,心道:“若是让你等将功德尽数纳入你升仙岛,日后还叫诸教弟子如何与你等相争。”太上老君最擅长的莫过于平衡之道,手指微扬,就见两道白光向那昆仑山的玉虚宫和东海金鳌岛而去。 两位圣人被太上老君传言心中却是大喜,当年老子禁令两教弟子不得参与这人族三皇之事,两教自然不会下山相助。但奈何那石矶和乌云仙乃是人族仙师,诸位圣人也无权过问,所以便有那太上老君借着石矶思过之由将石矶法力封了。却不想因此将石矶激怒,遣下门下一众弟子,在人族之中谋取功德,得了众多功德,这却是太上老君不愿看到的结果。 那玉虚宫中的原始天尊却是大喜,石矶升仙岛诸多弟子在人族之中谋取功德,他身为圣人自然知晓,早就眼热不已,此番太上老君有命,他自然高兴。随叫那白鹤童子敲响挂在玉虚宫门口的金钟,不多时便见那阐教金仙急急而来。这些金仙有大部分却是与石矶一般被勒令思过,但却未被封了法力。那二百年思过之期早就过了,但奈何自己师尊命自己等人不得前往那人族之中,便也息下心思一味闭关增加法力。 元始天尊见诸人到齐,缓缓点点头道:“此番你等大师伯有命,要你等下山辅助那人族地皇,你等这便去吧。切记莫要惹事生非。”元始天尊尤为不放心自己诸个弟子,耐心嘱咐,却是个好老师。 众人领命,皆是架起祥云,由那燃灯道人带领前往人族。却是好生教导人族不提。 那东海金鳌岛上通天教主却是正为自己弟子讲道,收到老君传信,也是大喜,遂命多宝道人带着一众截教弟子前往人族传道,谋些功德。 那玄英得功德,石矶自然知道,心中思量一番,却是将那火灵,萧升,悟道,等弟子一起召来,连那两个童子翔升和青松也赫然在列。石矶见众人到齐,便开口道:“你等且前往那人族当中助那仓颉推广文字,待功成之后,再前去寻那水灵,影天两人,助他二人一番,自有你等好处。” 众位弟子见此番如此兴师动众,连悟道也不留在身边皆是大奇,只有火灵和萧升有所思考,但却也不知深意。 众人领命,自然有火灵带领,一同前往那人族之中,期间,火灵经不住那小敖春的哭闹,却是也将那精卫带在身边。这精卫自到升仙岛却是与三小玩的不亦乐乎,连那小敖春乃是敖丙的弟弟都不计较了,故才有敖春求情。而那敖丙也被石矶责罚,命他在自己升仙岛守门千年以示惩戒,他自然不敢有所怨言。 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人族仓颉处,但那仓颉尚未将文字创出,火灵只好带着一众大小前往陈都水灵之处。众人的到来,却是叫水灵和影天高兴不已,遂与众人一同在那人族当中推行货币尺度。 那神农氏却是见到精卫一阵心悸,不知何故,见那精卫和自己亲昵,便要将她留在身边,随即便寻到火灵与她分说。 火灵闻言却是心中叹息一声,将精卫就是女娃的事实告知神农氏,那神农氏却是抱着精卫又是一阵痛苦。 火灵见状出口安慰道:“共主却是莫要太过伤心,当日我家师尊有言,待过些年便为女娃恢复人体,倒是自有你父女相见之时。” 神农氏闻言,却是好了许多,却是将精卫留在身边。火灵见状也是微微一笑不做计较。 水灵和影天在诸位同门的帮助之下却是很快将那货币和尺度传遍人族,人族自然是受益匪浅,顿时天降功德,水灵和影天七成,成就了大罗金仙之位,其余协助之人共得两成,却也是受益颇多。而那乾坤尺与落宝金钱也各得一成,成就了功德之器。 又过几年,那仓颉终是将文字早就完全,众人又是一番协助。待众人将那文字传下,顿时天上鬼哭狼嚎,雷电飞舞,硕大的功德之光也隐在其中,众人不解,但石矶却是知道,这仓颉造字却是遭上天嫉妒,本要降下天罚,但奈何仓颉此举功大于过,是以才有此象,不多时便见那雷电隐没,天道仍然降下功德,那仓颉得了七成,成就了大罗金仙,但却毫无法力。玄翼也得了一成,成就了金仙顶峰之境,却是大喜连连,众人也是共得两成。 诸人见自家师尊吩咐之事已了,便纷纷回岛回山,本来那小敖春要被带到念古山中由乌云仙教导的,但奈何他舍不得翔升青松以及精卫三人,硬是要回升仙岛,众人无法,也只有依着他了。火灵本想将那仓颉一同带往升仙岛,奈何这仓颉担心其母,诸人不好强求,便就依了他,待日后再前往升仙岛。火灵又传下截教上清仙法与他,便带一众师弟师妹回洞府去了。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各位大大威武呵呵 第八十八章 终得自由 待众弟子归岛,石矶见他等修为都有增长。连同那资质最差的曹宝也将修为提升至太乙金仙之列,心中却是欢喜不已。火灵也是得了些许功德,修为也到了金仙之列,除去那水灵,白寿,影天外算是最高的了,但却面上古怪。石矶见状却是心中暗笑,遂出言道:“你等此番却是收获胜多,且去闭关一番,稳固修为,待过些时日,为师自有吩咐。” 众弟子领命,都纷纷闭关而去。唯独那萧升留了下来。 石矶见他依然盘坐不动,不禁好奇,出口问道:“萧升我徒,你为何还不去,难道有何事要说?” 萧升先是向石矶一拜道:“禀告师尊,徒儿见众位师兄师姐都去闭关了,若是师尊有何差遣无人应答却是不好,是故徒儿留下,师尊有差遣之时,也好吩咐徒儿。” 石矶心中却是心中欣慰,点点头道:“也好,你且留下便是。” 萧升自是退至一边,径自打坐练气。 石矶却是又是一阵沉思,如今已然过去二百多年,那公孙轩辕怕是也快出世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巫族啊!却还要些计较了。自己却是被封了法力,却是做起诸多,细细算来,自己却是在这忘忧台之上二百六十七载了,伏羲氏时用时一百五十二载,这神农氏也已经有一百一十五载,怕是归那火云洞也是时间上的问题了,自己还有三十三年才可出关,到时候定要有些动作。哼,太上老君,你如此不仁不义,莫要怪罪贫道无礼了。石矶暗暗的想。 那神农氏自推行各种惠民政策以来,却是再人族之中的声望越发的高了起来,但说来也奇,那伏羲氏掌共主之位一百五十二载却是不见衰老,至前往火云洞之时仍旧是一副四十上下的样子,而这神农氏却是老态龙钟,身子骨越发虚弱,此时他却仍旧未成就仙道,端是怪事。 是故有神农氏派遣手下诸人在人族当中寻找大贤之人,也好早日接过人族大任。 且说那阐教诸仙,自被元始天尊派下山来,便也是在人族当中时常走动,那广成子更是不断的打听大贤之人的下落。寻了好些时日,终是有些结果,想来那广成子却是与那轩辕氏有缘。 这一日,广成子却是来到了轩辕山中的公孙部落,听得部落之中有一女却是因梦北斗七星下坠而怀孕,而却是数年仍未降生,部落之中之人以为此女得了病症,但多番医治却是好不见效。广成子听闻,心下疑惑,忽然想起那天皇伏羲与地皇神农皆是怀孕数年才得以出世,此女腹中之子怕也是大有来历的,于是便掐指推算一番,竟然一无所得,广成子心中大惊,心道:“难道此女腹中之子乃是自己所寻之人?自己已然到了大罗金仙之境,些许小事自然能够掐算的到,而此番却是奇怪,那女子腹中之子的来历,却是灰蒙蒙一片,掐算许久不得要领。”遂架起云团,急急的向昆仑山而去。 待回到玉虚宫,广成子将此事说与元始天尊,元始天尊稍作掐算,却是哈哈大笑,对广成子道:“你所猜却是对了,此子乃是你的都机缘所在,你且速到那部落之中,免得生些意外。待你将此女腹中之子收做弟子,好生照看,日后定有你好处。待功成之后,可回山中静修。” 广成子闻言,心中大喜,忙辞了元始天尊,向那公孙部落而去。 广成子再次来到公孙部落,便去收了那女子腹中之子为弟子,言说乃是大贤之人要她好生照看。部族长老听闻那广成子乃是圣人之徒,却是大喜,忙摆下酒水招待广成子,同时也命人好生照顾此女,自此,那广成子便常住在公孙部落,待那轩辕氏出世。 那女子怀孕三年后,终是产下一麟儿,浓眉大眼,眼中星光闪耀,出身之时又有神龙降身,公孙部落长老按部落习惯将之取名为公孙轩辕。好生照顾, 那轩辕氏自小聪慧,且力大无穷,七岁那年,独自一人出外猎得一猛兽回来,乃是一黑皮大熊。部落长老见状,却是大喜,在部落之中大摆欢宴,有因为此次轩辕氏猎回来一头熊,便将部落之名改为有熊部落。 当年那广成子下山时,元始天尊却是有言在先,命他不得传授仙法与这轩辕氏,只能传授一些武道之术。这广成子却是个乖宝宝,谨记自己师尊的吩咐,只传武术,不传道术,是以这有熊部落之中以习武为荣,但凡年轻男子皆会武功,可谓是民风强悍,骁勇善战。 轩辕十一岁那年,有熊部落之中首领去世,是以这轩辕很顺利的继承了熊部落首领,轩辕终究是天定人皇之人,随着年龄渐渐长大,在教化民众之时却有独到之处,就是那广成子见了也不由心中佩服。轩辕继位第七年,偶然的一次发现树木漂浮在水面之上,便依照此理制造出了初始的舟船;又用那树麻制成了衣、裤、鞋,使族人不再穿那兽皮树叶;轩辕还发明了舂、釜、瓯等日用器具,使百姓可以蒸饭煮粥等等。这样几年的发展,轩辕名声也是越传越广,有熊部落附近的许多部落也是纷纷前来投靠。 这一日,那神农氏却是听闻这有熊部落首领大贤之名,心中欢喜,遂在一众大臣的拥簇之下前往那有熊部落拜会轩辕氏,待到轩辕部落之时,却是明了那传言乃是事实,随即召见了那轩辕氏,神农氏却是问了些许关于民生的问题,那轩辕氏都是应答如流,神农氏大喜,知道乃是人族大贤,乃是天定人皇。随即将那轩辕氏迎回陈都好生培养,待时日一到,便将共主一位传给他。 广成子见那神农氏将轩辕氏迎走,心中也是异常高兴,他乃是人皇之师,这些年来也和这轩辕氏产生了些许感情,见轩辕氏如此出息,心中也是欣慰,摇摇头,便召来祥云往昆仑山去了。 而此时,身在那升仙岛上的石矶却是哈哈大笑,神态颠狂。此番与其说是思过三百年,不如说被那太上老君禁足了三百年,此时脱困,石矶如何不高兴。只闻得升仙岛一阵大笑,惊得山中鸟兽慌乱,惊慌失措。 升仙岛一众弟子,也被石矶的笑声惊起,纷纷出得关来,参拜石矶。 石矶微微一笑,卷起同样身在忘忧台之上的萧升,瞬间便坐在那升仙殿之中,一众弟子由那火灵带领前来参拜,石矶见众位弟子到齐,微微点点头,开口道:“此番为师思过三百年,却是略有所悟,不日便要闭关一番,你等且好生修行,待为师出关来,你等自有机缘。” 见弟子微笑点头,石矶又道:“化龙,过些时日你便再去那人族当中辅助那人族共主轩辕氏,待功成之事可回岛来。” 化龙自是伏拜称是。化龙面露喜色,恭敬而拜。 石矶也不管他,有对着萧升道:“萧升,你且持着为师裂地珠到那首阳山一行,为师曾有听闻,那首阳山中有那铜矿,乃是当年那巫族祖巫蓐收所化,你且将之收来,切记,莫要全部收了,天道之下尚留有一线生机,留下一些给将来有缘之人。” 萧升自是上前接过裂地珠,又是一番拜谢。如今这萧升被石矶收入亲传弟子,但却没有什么机缘,石矶却是想了又想,才想出这么一桩事情来,但愿此事将来能保他一二。 给读者的话: 感谢感谢只是不明白“老板”是啥意思呢?收藏吧收藏推荐吧推荐金砖啊!金砖呵呵 第八十九章 玄功四转<第二更> 石矶挥退诸人,也不做其他表现,径自进入密室,盘膝而坐,闭目打坐。 此番思过并不是毫无结果,以前自己在道之一途之中,却是明白了许多,同时在为弟子讲解道理之时,又重温了一遍以前的道理,以前心中不甚明了的地方却是明了了许多,感觉印象越发深刻,此番闭关正是为应征一二。以求突破现下境界,再者说,那人族之中却是再无什么大功德之事了,就是有也轮不到自己以及一众门下,而且此次这人皇之事,怕是要牵连诸多是非,日后定有计较的。与其这般,还不如静下心来将自己功力增长一番,将来也免得丢了面皮。君不见那水灵和影天以及身在太阴星之上的白寿都已然进军大罗金仙之境,若是自己再不加紧修炼,恐怕就会被超越了。石矶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紧迫感。 盘膝而坐,却是用转玄功,一遍遍的淬炼着自己的肉身,体内的真元也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水一般激荡,小小的灰色元婴却是吓得面上毫无表情,时露瑟瑟之状,即使是有感情却也看不分明的。以前那些灰色的落叶状细丝也被急速旋转的灰蒙蒙的灰色漩涡吸纳,如同那六道轮回一般,奇妙无比,时有一两丝青色的溪流被纳入其中,却是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影响。石矶现在才知道,自己体内那团灰蒙蒙的漩涡是怎样形成的,乃是他当年在不周山中所收的那团混沌之气没有及时炼化,导致最后与元神相溶而成,又有当年自己在那无名小谷之中,不幸的掉进那三光圣水的水池中,被那三光圣水洗身,大量的三光圣水被他吸纳,却是残留在了身体之中,而自己本体乃是那先天土之精华,两者却是都被体内的混沌元气吸纳,最终却是形成了一小团混沌本源,端是好机缘。是故石矶自修成仙道一来,却直到大罗金仙之时才化出元婴,也是由体内那一团混沌本源所致。 石矶静心的用转体内的真元,不停的旋转,吸纳周围天地灵气,身前那杆黑黝黝的咫尺杖也是散发出无尽的魔云将石矶整个身形包裹的严严实实,却是不甚分明。若是细看则会发现,那魔云过些时候,却是或多或少的被石矶吸纳进体内,待吸入体内,却是如同锁链与那灰蒙蒙的漩涡相连,一条条越聚越多,丝丝的灵气沿着诸多黑色的锁链不断攀延,直达那灰色漩涡,却是神奇异常。更有那升仙岛上的天地灵气如同闻到腥气的猫,纷涌进石矶体内,此时的石矶却是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一味的吸纳吞噬。 徒然,那身在天庭紫微宫中的乌云仙,见到升仙岛上灵气汹涌,微微一算便知道缘由,命坐下大弟子玄明将诸多星力投向升仙岛,一时间,整个升仙岛被浓郁的星力包裹,声势浩大,乌云仙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贫道也是要闭上一次关了,要不被那斯超越,贫道岂不丢了面皮?”随即便召来金光,将一切杂物交与她,自己则是闭关而去。 如此大的动静,升仙岛上诸位弟子也是大惊,但见诸多元气以及无边星力皆是涌向最顶部的接天岛去,心中也是明了,知道自己师尊正在练就玄功,同时心中也是吃惊,师尊如此动静,功力该是何等强大。诸多弟子也不进殿堂,纷纷盘膝坐在各自山峰之上,不停的吸纳着浓郁的星力,这般好的机会一旦放过却是不在有了,就连升仙岛上最为调皮的淘气三人组也静下心神盘膝修炼。众人如此,那升仙岛上得诸多神灵更是拼了命的吸纳星力。 石矶的身体就像海绵般,源源不断地从天地中的灵气以及那浓郁的星光。整个身体内真元运转,如同溢满水的缸,快要承受不住一般,超过他身体所有的承受的极限,恐怖的真元几乎把他整个身体撑爆了。 失控的真元在他身体内到处流窜,体内道道青丝犹如救火队员,拼命地修复着石矶的身体。那灰色的漩涡也不时的散发出清凉的气息到处修复石矶身体。 但身体反反复复的变换,破碎、修复、再破碎、再修复…… 石矶的身体有如战场,战斗的惨烈也远超乎想象,他的肢体不时地抽搐,看上去十分诡异。谁也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血肉筋骨每一次被打碎,血肉内所蕴含的杂质,会在第一时间被炼化。 随之而来的地气,仿若充满生命力的胶水,把破碎的血肉重塑。 这只是开始。体内真火蠢蠢欲动,完全失去压制之后,它悄然蔓延,与真元交汇在一起,开始新的破坏,威力暴涨。 小小的灰色元婴虽然害怕,但察觉到危机之时,却是慌忙挥动小小的手掌,结出百道灰色符印打入身后不停旋转的灰色漩涡之中,灰色漩涡不停的汲取周围的真元以及狂暴的元气,和天地元气混杂在一起,修补石矶的身体。 如此折腾却是疼的石矶呲牙咧嘴,忙挥出一道青光,那青光却是急速的射向升仙岛之上一座小峰之上,不过多时,只见三十六团土黄色的光团急速的射向念古殿,正是那刚刚回岛的萧升所在的峰头。 石矶挥手从那裂地珠之中取出一团玄黄色的光团,挥手打入自己体内,刺痛的感觉才稍有缓解。正是当年所得的那人族仙师的功德,一直被石矶存放在裂地珠之内,此番正好用着。 忽然,石矶僵直的脸,犹如那沸腾的开水,气泡翻腾变幻不停,一眼望去看却是十分骇人。 体内真火和真元窜进入他的脸庞,肆意的破坏。天地元气和那黄色浓郁的星光双双奔向他脸庞开始了新的角逐。 石矶暗暗计较。这番可是弄大发了,有点超出自己的预计,起初自己也知道这盘古玄功若要进阶非得莫大的元气,没想到要这么多的元气,石矶嘴里微微发苦,但此时却不是他走神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之感席卷而来。小小的灰色元婴面露惧意,但手上却是不慢,不知挥舞着什么,神情庄重,却是有些滑稽。 正在此时,痛苦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石矶呲牙咧嘴,面上狰狞一片。那漂浮在石矶面前黝黑的咫尺杖却是魔云更甚,打量的魔云毫无顾忌的涌入石矶体内,那小小的元婴如同吃了兴奋剂,手中挥舞出的印诀越发的快了,那笼罩在他头顶的玄黄之气全部没入他的身体之内。 不过多时,一道淡淡的人影很模糊,但随着元气的打量的涌来,石矶面目却是越发的清晰,但是随着人影越来越清晰的出现,一股浩然的气息突然笼罩在整个升仙岛之上,升仙岛周围的海水也如同沸开般,碰碰作响。 身在金鳌岛上得通天教主却是哈哈大笑,坐下的弟子却是不明所以,只有那闭目参道的多宝道人微微一笑,对这升仙岛点点头,又闭目不语。 而那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也是微微一笑,连连点头,圣人一笑何等了得,只见那娲皇宫中原本平静的宫殿之中顿时繁花似景,香气四溢。 而那身在方寸山斜月洞和身在昆仑山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却是脸上铁青一片,而那准提道人却是又盘算着什么,表情怪异。那身在极乐世界的接引道人面无表情,那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便自闭目修炼去了。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谢了 第九十章 火枭 此番石矶玄功突破到四转,却是顿感那天道大势的走动趋势,真乃奇妙。一时间,石矶却是沉寂在大道微妙之中,一动不动,却是奇妙,毫不为外物所动。 升仙岛一众弟子适才见自己师尊的威势,皆是面带惊容。待那股毁天灭地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却,这才如卸重负,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每个人脸狭之上都显出一片潮红。是兴奋,对,就是兴奋所致。 火灵见那股威压退却,开口对一众师弟师妹道:“你等且随我前往升仙殿拜见师尊。” 众弟子闻言,都是正了正仪态,踏步轻挪,却是随着火灵缓缓而行,火灵身后跟着水灵,花媚,化龙,影天,悟道,萧升,以及曹宝和升仙岛淘气三人组,那小敖春肩头更是站有一只黄色小鸟,正是那人族共主神农氏之女女娃。 众人鱼贯进入升仙殿,却是不见石矶人影,均是大奇,平日里自己等人若有进入这升仙殿,师尊便早已端坐在那大殿之中,可今日却是不见。火灵见状,又出言道:“你等莫要着急,且静心端坐,等待师尊法驾。” 众人闻言,皆是依言盘膝而坐。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矶才从体悟之中清醒过来,念头一动,便以知晓,微微一笑,便不见踪影,待显出身来,却是端坐于大殿之上,众弟子见状,忙上前拜伏。 石矶微微一笑道:“此番为师闭关一番,却是有些所得,本要讲于你等,但现下却不是时候,待为师日后再做讲解。” 石矶顿了顿,又开口道:“此番我观你等修为也是稳固了不少,为师深感欣慰,但你等莫要焦躁,岂知这洪荒之中却是大能备出,也免得吃亏。” 众弟子皆是点头应是。 石矶也不管他等,径自屈指掐算,待再次睁开眼,却又开口道:“化龙,萧升,为师命你二人再往那人族,协助那轩辕氏教化人族,自有你二人好处。” 两人忙再次俯身应命。 石矶又看了眼拜下的萧升,心中却是为难起来,这萧升当年献上两宝,却是手上毫无法宝,而自己手上法宝虽多,但却都有大用,却是不能赐给他了。只是若没有法宝护身,他岂不是要受人凌辱?不说别的,就是那阐教黄龙真人便是最好的列子。石矶暗暗盘算,心中叹息一声,却是将手上的扬了扬,但却又叹了口气,他本想将这咫尺杖给萧升先用,但此番乃是与那巫族争斗,若是被巫族几个大巫看到此杖,那几个大巫岂不是要发疯了,石矶却是知道自己几个徒弟有几斤几两,就是现下修为最高的水灵对上,即便是有法宝在身也不是那几个大巫的对手,想那巫族剩下的几个大巫,乃是经过残酷大战幸运活了下来的,若是没有手段,搁谁谁都不信。 石矶顿了顿,却是开口道:“也罢,萧升,你且随为师出岛一趟,日后再去哪人族也是不晚。化龙即日便起身去吧。” 两人皆是应命。其余之人却是面露羡慕之色。 石矶也不管他等,却是起身而立,看了看水灵火灵二人,又开口道:“你二人也随我来吧!” 说完,便卷起三人,却是出岛而去。 石矶带着三个弟子,却是驾着云团,直向那天庭而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待到那天庭之上,却是向那紫微宫而去,不过片刻,却是到了紫微宫。远远的,便见一身着万星帝袍的黑脸道人站于紫微宫之前,面带微笑。身后又站立两人,乃是一男一女,正是那玄明以及金光。 石矶微微笑,待三个弟子缓步近前。众弟子皆是先是向两位长辈见了一番礼数,又一阵相互见礼。 石矶见状也不管他等,脸上布满寒霜,冷言对乌云仙道:“兄长却是好悠闲,多年不出这紫微宫。连升仙岛也懒得去了,可真是狠心,你即便不观念与我,也去看看你那小徒弟,都快把我升仙岛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兄长身为其师,却是不闻不问,端是可恶至极。” 乌云仙闻言,嘿嘿一笑,忙出言道:“贤弟哪里的话,你也知我这些年身居紫微宫中演习大道,却是疏忽了,还请贤弟原谅则个。”说着便是向石矶一礼。 石矶却是微微一笑,着实是在装不下去了,开口道:“兄长也不请小弟宫中一座。” 乌云仙却是拍了下额头,大悟道:“是为兄怠慢了,请。” 石矶微微一笑,却是大步流星的直往那大殿而去,却是如同到了自己家后院一般,看的乌云仙一阵恶寒,但也无法,谁叫自己理亏呢,也是苦笑一声,带着一众弟子鱼贯而入。 待众人坐好,石矶也不与乌云仙客套,对着乌云仙开口道:“兄长,小弟此次来却是有事。” 乌云仙听石矶严肃,也就正了正神情,道:“贤弟说来便是。”自石矶被勒令思过以来,所作之事却是件件令乌云仙佩服不已,此番前来,想来也是好事。 “小弟此次前来却是要师兄相助一番。”石矶道。 乌云仙大奇,以自己师弟现在的修为,在这洪荒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了,还要自己帮忙,但奇怪归奇怪,还是开口道:“你且说来,为兄自然应你。”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道:“知你应我,故才前来。”石矶毫不避讳,出口而言,却是将乌云仙听得苦笑连连。 顿了顿,又开口道:“小弟此番想要前往那太阳星上为我那萧升徒儿炼一件护体之宝,唯恐自己所学不精,特来请教兄长一二。” 见石矶神态如此严肃,以为石矶要与他说什么大事的乌云仙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我道你要与我说何事,如此小事为兄自然应你。” 待两人一阵笑说,便带着火灵三人前往那太阳星,不过片刻,几人便立身与上。 太阳星上却是红光闪现,猛烈的天阳之火如同猛兽一般,一波波的扑向众人,那萧升却是有些抵挡不住,却是狼狈,石矶见状,将玄天塔交与他给他护身,萧升这才脸色好转。却是感激的向石矶道谢。 石矶也不管其他之人,卷起火灵却是直入太阳星内核而去,乌云仙见状,微微一笑,却也是不见踪影,待三人在显出身影,却是已然到了太阳内核,但却是不得不将法宝祭出护住周身。 但见那太阳内核之中火云大盛,无量火源精金遍地都是,石矶微微一笑,对着火灵道:“你且将那火源炼入体内,也是一段机缘。” 火灵闻言,面上大喜,忙用起仙诀,不停的将那蓝紫色的火焰纳入体内,他本就是火灵得到,自然对这诸多火种甚为亲切,此番石矶将她带于此处,却是要他练出一保命神通,也好护她周全。 石矶也不怠慢,将裂地珠祭出,挥手间便收了那万千火源,遂才对这一旁的乌云仙道:“兄长,且动手吧!” 乌云仙点点头,表示明白。法决翻飞,青光大盛。 石矶见状,挥手取出那萧升前不久刚刚收来的首阳山之铜,挥出道道印诀打在那铜矿之上,却是将那精铜之内的杂质去了个干净,又挥手打出千道印诀于上,瞬间那精铜却是一阵蠕动,却是形成一镜状,通体黄灿灿的,好不妖艳。石矶见所炼之宝胚形一成,却是将那胚形挥向乌云仙。乌云仙微微一笑,接过石矶手上的胚形,不断刻画,打出道道印诀,好不忙碌。 石矶却也不曾停下,有挥手向那太阳内核之上的紫极阳火打出印诀,那紫火如同活了般,纷纷向石矶涌来,石矶来者不拒,将无量的紫火凝成一紫色火团,不断的压缩。 正在此时,不想那太阳内核之处却是一阵翻腾,一声嘶叫,只见无数的紫色真火向三人铺面而来,三人却是一惊,忙将又挥出印诀将周身护的严严实实,这才抬眼望去,只见那太阳内核之处,不知何事却是多了一圆形怪鸟,通体紫光隐现,生有四翅,三足独目,却是无尾,看起来怪异无比。 而此怪的出现却是让石矶和乌云仙却是齐齐惊出声。当年那通天教主也有提及此物,言说这火枭,乃是当年妖族天帝三足金乌一族的旁系,端是厉害。但其数目却是不多,和那三足金乌一般得天独厚,独一无二。不想今日却被两人碰到了,真是好造化啊! 石矶也不管见那火枭发愣的乌云仙,大呵一声:“妖孽,你也敢来。”遂祭出裂地珠来取那火枭。 反应过来的乌云仙也忙祭出那混元锤来打。灰蒙蒙的混沌神雷化作一条条灰色小龙不停缠向那犹自发愣的火枭,意要将那火枭绞个粉碎。 那火枭见人来打,煽动四翅,却见无尽太阳紫火来攻两人。威势浩大,犹如毁天魔火一般,声势浩大。使得混元锤发出的混沌神雷难以接近分毫,只气的乌云仙哇哇大叫。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呵呵你们是最棒的 第九十一章 收服<第二更> 那火枭却是将两人攻来,心中也是恼怒异常,自己千万年来独居这太阳内核之中,却是无人曾来打搅,不想今日却是来了两个恶道。闪动紫的有些发黑的四翅,发出道道太阳紫极真火攻向两人,同时口中发出阵阵嘶叫,却是震人心神,石矶见状,却是担心火灵抵挡不住,向乌云仙大叫一声道:“兄长,你且护住火灵,小弟来对付与它。” 阵阵嘶叫却是一波一波,乌云仙见事出突然,停住手上的攻击,将头上仙杏树一指,黄色的仙杏树却是荡出百丈残黄的光团将火灵护住,同时有将适才未曾祭炼完全的胚形也拉在自己身旁用法力护住。 石矶见乌云仙已然将火灵护住这才放心,又见那火枭向自己冲了过来,心中却是微怒,手上青光大盛,向着那裂地珠一指,只见那裂地珠却是化作三十六只火凤,将那火枭围住,发出道道土黄色神雷击向那火枭。 火枭却是大怒,想当年自己三足金乌一族乃是和这凤凰一族同为飞禽王者,自己虽然乃是旁系,但也高傲异常,如今见那火凤来攻自己,如何不怒,嘶吼一声,却是与那三十六只火凤缠斗起来。 石矶心中却是好笑,控制着三十六颗裂地珠,不停变换位置,却是渐渐的形成了大阵,将那火枭团团困在其中。正自要高兴,却见那大阵一阵摇晃,心中大惊。忙踏步进阵,但见那火枭却是身燃熊熊升腾紫火,原本一丈大小的身体那还得见,却是一庞然大物,身体之上之上磷刺倒竖,端是狰狞,而头顶之上的独眼也是一张一合,似要毁天灭地一般。 石矶大惊,自得了裂地珠一以来,将这裂地珠祭炼了个完全,自己运用这裂地珠甚为顺手,多番争斗却是未曾如今日般被震得如此。就是早些年与那燃灯道人争斗也未曾象今日。心中暗惊,未曾想这火枭只能却是如此了得,又见他独眼微张,不敢再有怠慢之意,挥起咫尺杖,却是直向那独眼打去。 黝黑的咫尺杖毫无停顿的直击火枭,火枭却是不得不停下动作,嘶吼一声,张口便是一团太阳紫阳火,待那紫色火焰现出,却是又形成一缩小版的火枭,独眼通红,却是身着二翅,直直撞向咫尺杖之上。只听的轰隆隆一声,那黝黑的咫尺杖之上魔云翻腾,却是倒飞而回,适才那缩小版的火枭也化作一团太阳紫阳火,余势不减的向石矶而来。 石矶见状却是大惊,忙挥动手上的咫尺杖,瞬间却是不见踪影。 那火枭见适才还耀武扬威的石矶不见踪影,心中恼怒,却是嘶吼连连,阵的整个大阵又是一阵晃动。 石矶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也是惊讶这火枭实力超群,怕是比自己的修为还高了,只是不知化形之法,一直以本体修炼,即使如此也是难对付的紧。心中一横,脸上却是阴阴一笑,一指头顶庆云之上的天都幻灭阵,却是要布下大阵来治理这火枭。 就要布阵的石矶不免心中京兆顿生,却是闪身一避,只见一道手腕粗细的红色光柱紧挨着自己肩头险险而过。待定眼看去,却见自己的半个肩膀已然不存。紧接着又是数声轰隆之声,只见那困仙落神大阵晃动的越发厉害,怕是那火枭再来一下,这大阵却是要被破掉了。 石矶不敢再做怠慢,挥手将自己身体补全,却那还有适才景象,双手连挥,道道玄奥的印诀打入天都幻灭阵图之中,原本煞气滚滚的阵图更显神异,石矶将手上阵图一抛,那阵图却是隐入空中不见踪影,石矶连点四剑,那四剑也是发出阵阵轻鸣之身,也是没入空中不见。 那火枭好像知道危险来临,不停的冲撞大阵,誓要将那大阵撞破一般,石矶忙挥动手上印诀,印诀翻飞,天都幻灭大阵之内顿时魔云滚滚,煞气层层交汇,而后更是疾涌,潮声澎湃,仿似长河阔海,巨浪翻滚升腾。那困仙落神大阵也别石矶撤去,三十六颗黄橙橙的珠子隐入煞云之中不停游走,若隐若现,便如叶叶扁舟,随时便要被淹没。 那火枭也是大惊失色,嘶鸣声越来越急,却是不能影响石矶分毫。石矶暗自嘀咕,看来凭自己一人想收服这火枭却是不太可能,即便自己手头之上有天都幻灭阵这等凶器,但诛杀容易收服难,自己还是要将乌云仙一同唤来方能成事。心中有了计较,便只手一挥,一道青光却是急击向大阵之外而去。 石矶也不闲着,将那裂地珠不停的扰乱那火枭,却是气的那火枭怪叫连连,此时大阵之内煞气尚未到最浓郁之时,若是发动攻击,却是不能将那火枭如何,正好用裂地珠先扰他,待乌云仙进来之后再做打算。 石矶却是小看了那火枭只能,想他自开天劈地一来便以存在,虽然得灵智不早,但是本来就是以吞噬火焰为生,自是了得,到后来渐渐的得了灵智,却是以本能修炼,不知修行几千万年,体内妖元何等厚实,当年若非感觉到那太阳星之上有两股浩大的气息,恐怕他也早就出了这太阳内核了,近千年来,却是一直酣睡在此处,不想今日却有人敢扰了自己,这才现出身形。 不过多时,只见那乌云仙缓缓而来,不多时便已然到了石矶身侧,见石矶狼狈,心中也是惊讶,忙出口道:“贤弟,你为何这般摸样?” 石矶闻言却是心中暗恼,瞪了眼乌云仙,没好气的道:“你以为贫道愿意这般,这火枭神通了得,凭借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收服,你快快来助与我,护住周身,等会若是吃了苦头可莫要怪小弟没提醒你。”石矶犹为不放心的嘱咐了乌云仙几句。 乌云仙见石矶如此严肃,也是不敢大意,就要开口,却听石矶大惊道:“糟糕,那火枭怎么不见了。” 乌云仙闻言也是散开神识,却是未曾发现那火枭踪影,心中也是大惊。再看向石矶,只见他满脸惊骇,大叫一声;“兄长小心。”便抛出手上咫尺杖向乌云仙身后的煞云击去,乌云仙也是一阵大惊,忙转身祭起混元锤乱打一通。 却见那咫尺杖不过片刻就与一团煞雾相接,却是又是一阵轰鸣之声便有倒飞而回,那片煞雾却是慢慢的显出形来,正是那火枭,只不过此时却是全身魔云缠绕,声势骇人。 石矶和乌云仙见状,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心中的惊骇。不想这火枭还懂得隐匿气息。 石矶不敢怠慢,将裂地珠召回交给乌云仙,却是手上印诀翻飞,周身青光大作,震动四剑连打那火枭,那火枭像是知道危险一般,又隐去身形,不见踪影,叫石矶却是击了个空,石矶心中不忿,却是一同震动四把宝剑,将阵内的煞气尽数调动了起来,不停搅动。这般作为却是有了作用,那火枭却是难以再隐匿与煞云之中。乌云仙见那火枭无法隐匿,将裂地珠将自己团团护住,仙杏树也是垂下道道土黄色的光线将他围住,祭起混元锤就是一通烂打,看的石矶一阵口木结舌。不过他这般作为却是将这火枭给激怒了,也不隐匿身形,横冲直撞的撞向乌云仙,石矶见状手上也不敢怠慢,天知道这火枭还有什么保命手段,忙震动无尘,无念两剑,却是将两道剑气合二为一来打火枭,这火枭本就在气头上,见那剑气来袭,也不管不顾,直直冲向乌云仙。却是把乌云仙吓了一跳。心中可把这火枭骂了个狗血领头,贫道如何得罪你了,你要这般记恨贫道。不敢再想,忙转身就跑,边跑还便那混元锤击打那火枭。 石矶看的好笑,连发神雷,直击四剑。 待那道剑气击中那火枭,那火枭却是浑身一僵,百丈内的萧杀之气咆哮奔腾,宛如万川归海,纷纷往天都幻灭阵图凝聚,一层黑蒙蒙的煞雾,冷气森森,石矶有用法力凝聚,出一青光大手直直抓向那火枭。 那道剑气本就打的那火枭肝火大盛,如今又见石矶以青光大手来擒拿自己,心中更是恼怒,头顶之上的火红巨眼又是一阵收缩。 石矶见状大惊,适才大道火红光束现在仍然令他心有余悸,不敢怠慢,忙齐齐震动四剑,四道剑气合为一道,却是灰蒙蒙一片,直击向那火枭独眼,正在此时,那火枭独眼也是一阵猛缩,刹那间却是射出一道如刚才一般的火红光柱与那四剑合一所形成的混沌剑气撞击在一起,顿时,见大阵之中的煞雾却是一阵激荡,一人一兽所在之处却那还有半点煞气,空荡荡一片,不见他物,石矶周身之上的道袍却早就不见踪影,赤裸裸一片,头上道冠也是不见踪影,披头散发好不吓人。而再看那火枭也是一般狼狈,周身磷刺早已暗淡,头顶之上的独眼紧紧闭住,而那独眼周围却是黑兮兮一片,不知何物。 恰在此时,那乌云仙却是转身回来,疾步见便到了石矶身侧,见石矶狼狈,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却是气得石矶只想上去将他狂揍一顿。 石矶面上大囧,恨不得将那火枭千刀万剐,挥出一道青光,却是恢复形象,又将三光圣水取出打入体内,这才干咳一声。也不管那笑的已然抽筋的乌云仙,再次看向那火枭,却见他也早就恢复到一丈大小,浑身气息凌乱。 石矶心头大怒,取出庆云之上的风雷印直直砸下,那风雷印迎风便涨,瞬间便大如山岳,朝着那火枭直直压下。 那火枭适才连使用头顶独眼神通,却早就力竭,那还有力气应对,却是被那大印砸了个正着,却是一阵悲鸣,但却没有想象的被砸成肉泥,看的石矶也暗暗咂舌,只道这火枭肉身强悍,堪比那顶级祖巫之身。石矶却是正在气头之上,又是向那风雷印挥出百道印诀,不停的砸下那火枭身体,却是砸得那火枭悲鸣阵阵。砸了一阵,这才将心头怒火稍稍息平了些,这才想起自己的最初目的,但见那火枭还活着,却是庆幸不已。 石矶也不多做动作,挥手召回裂地珠,跨步便已到了那火枭身前,冷声道:“你这孽畜,却是该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肯归附与我,贫道就饶你性命。” 那火枭千万年来不曾出的太阳内核,自然不知人心险恶,又见石矶将自己打败,心头害怕,忙连连点头,石矶见状,,不动声色,但面上寒霜巨震,挥手便是打出万道禁止与火枭元神之上,看的乌云仙一阵瞠目结舌,心道:“这还是禁止么?师弟是不是傻了。” 给读者的话: 感谢各位了 第九十二章 八卦紫阳镜 且说石矶深恨那火枭将自己弄得狼狈,待收服之时却是在其元神之中下了万道禁止,一者乃是发泄心中不快,二者却是早些时候就想为自己大徒弟寻个代步之物,此番正好赐给火灵,也免得火灵降服不住这斯。这火枭妖法高深,怕是已然到了准圣中期修为,而且肉身强悍堪比顶级祖巫之躯,端是不可思议,再加上神通超强,若是被它逃脱,那火灵岂不是要遭殃了。是故才有适才一举。也不管乌云仙如何,径自收了天都幻灭大阵,却是挥手一招,自己所炼的镜胚已然到手。 石矶冷着脸,看的火灵一阵后怕。石矶可管不着那么多,对着刚刚收服的火枭道:“你适才所发神光如何得来?” 那火枭听石矶相问,不敢忤逆,吱吱的一阵怪叫,适才石矶魔威仍然令他心有余悸,自然不敢逆了石矶逆鳞。石矶听他怪叫,心中却是明了。挥手一招,只见一团黑紫色的圆团已然在手,有对那火枭道:“你且将此团天阳紫极真火凝练出神光来。” 那火枭微微点点头,张口吐出一团红光,将那圆团团团包裹,拉进血盆大口之中,一阵咀嚼,但身体却是微微颤抖,乃是适才与石矶和乌云仙相斗,受了些伤,石矶见状,也不再记恨与它,取出一缕七彩水团,用真火包裹,送进火枭身体之内。 那火枭得了三光圣水却是身体一震,重新焕发出刺眼的眩光,火枭感激的看了眼石矶,口中动作却是越发剧烈。原本这水火难容,但奈何石矶用真火包裹,送进他体内滋养火枭体内经脉,适才可用。 石矶见状,知道这火枭凝练出神光却是要一番时间了,也不闲着,却是又祭出裂地珠收集周围太阳紫极真火,不断压缩凝练,但却仍旧凝练不出太阳神光,后来从那火枭口中才得知,只有它才可凝练出太阳神光,原因在于它体内分泌的一众口液。石矶明白后,却是苦笑一阵,但仍旧不做停留,继续收集,开玩笑,这等太阳紫极真火乃是与那八景宫中太上老君八卦炉中的兜率紫火,祖巫祝融所掌的南明离火一个等级的火种,珍惜异常,一般人却是难得采取,如今大好机会放在眼前,石矶怎么会不珍惜呢。那吴云仙也是一般,取出一铜色小瓶,不断的收取。火灵却是依旧照着自己师尊吩咐不停的将那太阳紫极真火凝练,然后敛入体内。 待石矶收了大量太阳紫极真火,却是停下手来,见那火枭仍旧未凝练出神光,也不着急,盘膝而坐,一阵思量后,却又取出那首阳山之铜,法决翻飞,符文顿显,却是将那一团黄铜凝练成一剑状之型。却是石矶思及那轩辕氏快要接任人族共主,自己也早些准备,待他与巫族大巫蚩尤相争之时,也好叫那萧升得些功德以便日后防身之用。 待那剑形之时,却听石矶大喝一声:“着。”那剑胚徒然成型,却是柄丈许长剑,通体金黄,剑身宽阔。石矶见状又向其上打出千百道印诀,不多时,只见一造型古朴的长剑徒然成型,剑身之上符文隐现,似有大道应合。 石矶见神剑一成,却是微微一笑,也不取名,径自收进裂地珠之内。 见那乌云仙和火灵盘膝坐在自己不远处,心中微微一笑,也不管他等,再次抬眼看向那火枭,只见那火枭仍旧是嚼动口中太阳紫极真火,却是还未凝练而出,也不见怪,对着盘膝打坐的火灵道:“火灵,你且在此守着火枭鸟,为师却是要先行前往你白寿师弟处,此兽今后也为你坐骑,莫要怠慢与它。” 火灵闻言,却是大喜,她早就见那火枭神异,而且与自己的属性又相合,心中大动不已。但奈何自己师尊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好相要,此时听石矶出言,哪还有不高兴之理,忙俯身下拜,口中道谢。 石矶摆摆手,连同乌云仙闪身间便以到了那太阳星表面。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水灵,萧升。二人身后却是又站了些天兵天将,为首一人却是身着道装,白眉白发,不知何人。 那道人见乌云仙和石矶现身,忙连同一众天兵天将向二人拜倒。而那道人也是上前几步,对着吴云霞又是一礼,这才开口道:“小仙太白拜见帝君。” 石矶听得那老道自称乃是太白,心中却是了然。后世对这太白金星也是大有提及,这太白金星乃是当年玉帝昊天和王母初掌天庭之时前来相投,虽然修为不高,只有太乙金仙之境,却是个人物。此人却是溜须拍马的好手,乃是玉帝王母的心腹之臣,自是受宠万分。 乌云仙见太白金星行礼,微微一笑道:“太白不再大天尊之处听命来此太阳星作甚?”语气之中却是略带责备之意。 太白金星闻言,微微一惊,忙开口道:“还请帝君见谅,小仙此次前来,却是由大天尊派遣,几日之前,这太阳星上躁动不安,又有无边魔火肆意,大天尊心有所忧,是故命小仙前来查探一二,不知帝君可知缘由。” 乌云仙闻言,却是稍稍一愣,稍加掐算却是明了。二人在太阳星内核收服火枭,但奈何这火枭威猛异常,石矶布下困仙落神大阵都难奈何与他,后来祭出天都幻灭阵,又费了些功夫才将那火枭收服。石矶手上的裂地珠暂借不说,而那天都幻灭阵乃是由通天教主亲自效仿那诛仙剑阵所炼,自然是威势盖人,两人在那太阳内核收服火枭,动静之大,昊天王母也是在那紫霄宫中修炼无数载,修为已然到了准圣之境,如何不能得知,但自己二人乃是天庭之主,自是不好不有些动作,是以才派这太白金星前来走个过程,也好显示自己二人地位。而那太白金星修为低下,如何得知,是以才有适才相问之举。 乌云仙微微一笑,开口道:“太白无须担忧,这太阳星之内有一凶物,贫道担心它将来危害生灵,是以连同我师弟前来收服,此兽现已被贫道收服,太白可回转回复大天尊,叫他放心就是。” “即是如此,那小仙这就回转凌霄宝殿告知大天尊。”太白金星说完,先是向石矶乌云仙行了一礼,带着天兵天将回转交旨。 水灵和萧升见走了天兵天将忙上前向两人行了。石矶挥挥手,便卷起两人往太阴星去了,乌云仙也是微微一笑,架起云光,紧跟其后,不过片刻便已到了太阴星。这太阴星乃是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身化万物,其中左眼化为那太阳星,这太阴星却是盘古右眼所化,而那太阳星之上曾经孕育出了当年的妖族之主帝俊太一,太阴星也是孕育出妖后羲和,都是大能之人。 石矶首次来此,却是有感这太阴星甚为孤寂,奇寒无比,太阴之气到处飘荡,到处萧杀一片,端是阴寒。也不知那嫦娥仙子怎么能够抵挡这般苦寒,石矶坏坏的想。 这太阴星一眼望去却是一览无余,其中却只见一高耸的巨大树木,枝丫八叉,叶如银雪,老根盘错交织,正是那太阴星有名的桂树,而桂树之下却是有一盘扎大汉,手中巨斧连挥,不停的砍伐那颗桂树,好似不知疲倦一般,而那大汉手中起落间像是就要将那颗桂树斩断,但却不知何故,那大汉再挥斧之极,那棵桂树却是完好如初,端是诡异。 在那桂树不远处却有一宫殿,碉楼玉鼎,太阴之气凝聚成砖瓦,洁白一片,但却是萧索一片,宫殿虽小,却是美妙绝伦,正是那后世男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广寒宫。 那桂树东边却又有一宫殿,金砖玉瓦,纸灯吊悬,红毯红檐,到处喜庆,却是那白寿所化的月老寝宫,是为月老殿。 石矶见那月老殿如此装扮,心中好笑,但也未曾表露,踏出一步,却是已然进了宫中,水灵和萧升见自己师尊如此随意,也是不多做作,架起云团,直接入内,不曾怕那宫殿主人怪罪。乌云仙见他二人如此,心中诽谤石矶,看来真是又怎么样的师傅就能教出怎么样的徒弟啊!也是迈出一步,却是到了大殿门口,门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童,一人手执红线,一人手执人偶,忙活的不可开交,见面前徒然多了一人,两人不禁一惊,定眼看去,正是当人自己师尊点化自己两人时所见的师叔祖,忙跪倒见礼。乌云仙微微一笑,挥起他二人,开口问道:“你等师尊可在宫中。” 那牵红童子嘴快,道:“禀告师叔祖,师尊自在宫中打坐,我这就去通传。”说着就要撒开脚丫子往宫殿里跑,却被乌云仙阻住,道:“不必了,我自进去便是,再者说你等师祖师叔已然进入大殿,也无需此节。”这乌云仙也是为了全了礼数才有此一举,但看在石矶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坐在月老殿正堂的石矶却是对着乌云仙诽谤不止,心道:“你装什么装,都一把岁数了还拿我两个徒孙开涮,真是个老不休。无量天尊,愿道祖原谅这黑面贱人吧!” 下首那水灵,白寿,萧升见自己师尊面色古怪,皆是好奇不已,但也不敢多问,盘膝而坐。 不多时,那乌云仙才缓步走进大殿,却是得了石矶一个大大的白眼,乌云仙也不在意。白寿见自己师伯前来,忙起身行礼,乌云仙挥挥手,要他不必多礼,便端坐在石矶身侧,闭目不语。 石矶见他一到,这才开口对着白寿道:“此番为师前来却是在这太阴星之上采集一些太阴之气,在者便是来此看看你的修为,如今见你修为稳固,心中甚慰。” 白寿忙上前拜倒道:“师尊过奖,徒儿有今日成就也是师尊所赐,如何敢居其功。”说完便又是一拜。 石矶见白寿动作,心中也是满意,当年这白寿入门之时,资质并不是顶尖之选,比起水灵差得太远,就是比火灵来说也是多有不如,但奈何性情淡静,心智坚定,却是修道之人该有的,越是到后期,越是艰难,正要他如此,此时又有大功德护身,日后成就当不在其他教门资质好的门徒之下,石矶暗暗想。微微点点头,石矶思索片刻,却是探手一转,手上却是青光大盛,更是显出一物,却是当年那太上老君赐给自己的造化鼎。那造化鼎之上精光大闪,却是一好宝物。石矶开口道:“当年为师遣你身化这月老,却是也想到你不得出入,却是有些疏忽。然女娲娘娘有言,若是你日后斩却一尸便可脱身。日后你却要好生修炼,早日脱身。今日为师前来,却是见这太阴星之上甚为苦寒,怕你闲着无事,便赐你一鼎,你且收下。” 白寿见自己师尊又赐给自己一宝,忙上前拜谢,缓步上前接过造化鼎,退身而下。 石矶见状,微笑颔首,抬手一挥,却是将那太上老君传给自己的炼丹之术尽数传给了他。白寿见状,却是由俯身而拜,石矶也不阻止他,待有与他说了一阵话,便带着水灵,连同乌云仙潜入太阴星内核之中。 这太阴星内核之中和那太阳星内核却是截然相反,一者乃是燥热阳刚,一者乃是寒冷阴柔,三人也是忙祭出法宝护住周身,不让阴气临身。 但见这太阴星内核之中到处都是太阴元磁精华,心中兴奋,吩咐那水灵凝练太阴之气纳入体内,而乌云仙和石矶却是如同狼入羊群般,一阵狂收,看的那水灵却是一阵傻眼。 待两人收的差不多时,便带着那水灵萧升离了太阴星,再次前往太阳星之上。 几人到来却是见那火枭与火灵一阵亲昵的玩闹,心中也是替她高兴,那火灵本就是后天火灵得到,自然与这火枭甚为亲昵。 此时那火枭已然将那太阳神光凝练而出,却见一团红光灿灿的光团漂浮空中,时暗时亮,端是好东西,那乌云仙也是嘴里哈喇子直冒,看的石矶一阵恶寒,狠了狠心,却是分出一缕给他,乌云仙见状却是大喜,也不客气,挥手收进一玉瓶之中。而石矶又看了看火灵,也分出一缕与她,帮她打入体内,日后若是炼化,却是一了不起的神通手段。 石矶又将那团太阳神光分出一半,尽数打入早已炼好的镜胚之中,待那太阳神光被石矶封禁与镜体之内时,只见原本通体金黄的镜体红光大盛,石矶忙由挥出千道印诀于上才稳固镜面。此时的镜体造型古朴,通体暗金,却是卖相不错。石矶为其取名八卦紫阳镜。石矶也不管威力如何,径自抛给萧升,萧升自是拜谢不已。 其实石矶是怕自己试了此镜子的威力之后舍不得赐给他了,故此有那般表现。 待诸事已毕,石矶带着三个徒弟辞了乌云仙,便回自己升仙岛去了。 回道友的话最近在写三皇五帝就那么点事我尽力扩展一些等到封神之战后就不会出现老套的现象了希望体谅下再回复另外一位道友的话这本书是本人首次认真的写绝不会挥刀自宫的要挥也是挥向别人的呵呵 给读者的话: 最后祝各位重阳节快乐再厚颜求票推荐金砖谢了 第九十三章 神农功成<第二更> 石矶带着三个徒弟回到升仙岛,本想闭关一番,但不想心头一阵躁动,心中疑惑,掐指一算却是明了,原来是那神农氏要传位给轩辕氏,便拜祭两位仙师,有请石矶与那乌云仙前往人族当中观礼。 微微沉思一番,却是又坐于大殿,吩咐青松翔升两童子,召来各弟子。如今升仙岛上也只剩下火灵,水灵,花媚,影天,悟道,萧升,曹宝几个弟子,再者就是精卫和那乌云仙的弟子敖春了。众人坐定,石矶扫视看了众位弟子一眼,这才开口道:“此番那人族共主要将那共主之位传于大贤轩辕氏,而这轩辕氏却是拜了阐教之人为师,是故此次你等若要行走于人族却是不能再如以前一般,我截教素来与那阐教不合,你等若是遇到那阐教之人却是不得无礼,以免落下话柄,若一旦发生争斗,莫要留守,可击杀之便莫要留手,若是击杀不得,便见机行事,你等可明白?”石矶越说脸上越寒,唬的一众弟子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将自己师尊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石矶见众弟子都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应是,也不再说此事,又开口道:“此番那人族共主接位大典却是一大盛事,你等也随我前去一同观礼,也好长些见识。” 众人大喜,尤其是那精卫高兴的围绕着石矶上下翻飞,不时鸣叫几声,众人见状也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说。那神农氏乃是精卫之父,如今那神农氏功德圆满,精卫自然高兴。 石矶用咫尺杖磕了磕坐下云台,站起身来,命青松牵来自己坐骑八臂云光蚁,见那八臂云光蚁已然在那妖王境界徘徊,心中想起自己赐给大弟子火灵的坐骑火枭已然到了准圣之境,而自己的这坐骑当年在收服之时并未下禁止,这么多年了却是仍旧在妖王之境徘徊,却是对八臂云光蚁很是不爽,心中却是埋怨道:“这懒货,整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整日游手好闲,不好好修炼,不知上进,端是皮赖,待有机会定要让那火枭整治整治与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那八臂云光蚁一阵抖动,心中却是暗暗骂道:“你个臭道士,好端端的瞪我作甚,八爷又没犯事,发什么神经啊!”,八臂云光蚁对石矶徘徊不已,石矶却是毫不所知,提身上了八臂云光蚁,带着一众弟子前往那人族都城陈都去了。 且说那轩辕氏被神农氏带回陈都好生教导,一众人族大事却是都交给轩辕氏处理,这轩辕氏却是也是了得,将人族之事处了的井井有条,只看得神农氏和一众大臣连连点头。待那轩辕氏将人族之中之事了解的差不多时,神农氏便命人修建了祭台,又沐浴更衣,杀猪宰羊,摆上祭台,待一众事情准备妥当,又焚香祷告一番。不多时,只见那天边显出一团祥云,祥云瑞祥,刹那间便到了。待到近前却是显出法身,头戴棱形太极冠,身着白玉流云道袍,手持玉符,面上徐徐微笑,正是那八景宫太上老君的唯一的徒弟玄都大法师。 神农氏见来了玄都大法师,面目之上却是略带不喜,但却瞬间隐没,快步上前,微笑道:“有劳师兄百忙之中前来观礼,师弟却是托大了。”当年那太上老君将神农氏收为徒弟,是以称玄都大法师为师兄。 玄都大法师也是微微一笑,开口道:“师弟却是多礼了,此番师弟功德圆满,却是不得不来。” 神农氏拉起玄都大法师将他引入帐内,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不多时,只见天边又飘起一朵七彩云团,煞是耀眼,玄都大法师却是对惊叹的神农氏道:“师弟快随我贵客。” 神农氏也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便随着玄都大法师出了大帐,却见那七彩云团之上显出一道姑,粉黛玉肌,头戴金钗,身着鹅蛋杏黄道衣,却是那女娲宫中侍女金羽仙子,仙子大驾,神农氏自当迎接一番,正要将金羽仙子迎入帐内,却见天边又显出一大团云朵,比适才玄都大法师和金羽仙子所乘云团大的多,几人一惊,忙又迎了出去,不多时,那云团之上却是显出数个道人,为首两人赫然乃是那人族仙师,面带微笑,身后跟随着升仙岛和念古山一众弟子,皆是宝光莹莹,时有功德之气隐现。那玄都大法师却是心中暗暗吃惊,不想此时却是看不透石矶和乌云仙的修为如何,更加惊讶的是两人弟子修为也是如此之高,有几人却是和自己修为也是相差无几。 待一众人降下云头,那神农氏忙上前与众人行礼,将众人迎入帐内,而那人族三祖见自己师尊和一众师兄弟尽数前来,脸上喜色犹为可见,忙上前拜见两人,石矶和乌云仙微微一笑,挥退三人。 石矶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向那玄都大法师抱了抱拳,开口道:“大师兄却是来的甚早。” 玄都大法师也回了一礼道:“却是无法,贫道乃是奉我家师尊之命前来主持这交接之事,不敢怠慢。” “呵呵,如此盛事却是有劳师兄了。”石矶本就乃是人族仙师,说出此话自然正常。玄都大法师闻言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石矶见玄都大法师如此,也不在意,又出口与金羽仙子一阵寒暄,金羽仙子自然不敢怠慢,女娲娘娘已然认这石矶为子,那自是尊贵无比,与那妖族十太子陆压也不差分毫,自是赔笑交谈。 待吉时已到,那玄都大法师连同石矶乌云仙以及金羽仙子一众观礼之人皆是前往祭台,人族之中也涌来百万之中,齐齐积聚祭台周围,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就在此时,只见九天之上祥云滚滚,天空之中却是响起一阵仙乐,更有那三色莲花缤纷而下,阵阵清香迷人心脾,祥云铺道,紫气霞光环绕与神农氏周身。一众人族之人只觉得心神宁静,身体不自主跪拜。 这是三十三天之上传来阵阵龙鸣,响彻天际。不过多时,那龙鸣之处便现出一架五条九爪金龙拖着得一帐龙辇,龙辇之上坐有一人正是天皇伏羲,五条金龙看似慢慢悠悠却瞬移般的来到了祭坛之上。龙辇之上的伏羲却是对这神农和轩辕一笑道:“见过两位皇弟。”两人连忙还礼。 龙辇一旁有朵朵祥云守护,卖相却是不错。玄都大师向那伏羲淡淡施了一礼道:“奉人教教主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圣谕:人族共主神农,教化人族万民,有功于人族千秋万世,而今功德圆满,特奉为人族地皇,居于三十三天之上火云洞中。”神农氏忙上前接过圣谕道:“谢过太清圣人。” 神农氏话音刚落,只见那九天之上降下一道粗长浑厚的七彩功德玄光。乃是神农所做感动地如今证得地皇果位,天道降下功德予以嘉奖。这功德之光降下,却是分出数股,一股投向石矶身后的火灵,火灵面带笑容,却是将功德尽数纳入体内,瞬间到了大罗金仙初境,乃是当年火灵将丹道之术传于神农,适才有此功德。一股却是投向那乌云仙身后的玄英身上,玄英也是欣喜异常,将功德纳入体内,成就金仙顶峰之境。这玄英却是因为口衔谷粒启发了神农氏,是以得此功德。一股却是又降入神农氏手上的两件法宝之上,分别被两宝吸纳,又有一股分成数道,没入相助人族发展的修士体内,其余功德尽数被神农氏吸收,瞬间成就了准圣之位,只是只有道行,法力却已然停留在地仙之境。 待一众事了,神农氏连连不舍得向众人告别,临走之时却是将那神农鼎和试药鞭还与火灵,又吩咐了精卫一番,便起身遂伏羲圣皇架起龙撵前往那火云洞不提。 众人见事情已了,便纷纷向那轩辕氏告别,石矶和乌云仙也不列外,石矶却是留下化龙与萧升,将二人介绍给轩辕氏,轩辕氏自然不敢怠慢两人。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推荐金砖感激不尽 第九十四章 宝莲灯 众人架起云团就要离去,不想那金羽仙子却是轻笑道:“道友却是心急,当年女娲娘娘左右念你,你却这般没良心,出关许久,却是不曾前往娲皇宫探望娘娘,还口口声声称娘娘为母亲,却是无赖。” 石矶闻言却是面上涨红,连乌云仙也是一脸微笑。这金羽仙子却是说的事实,当年女娲娘娘曾多番嘱咐,待自己思过后前往娲皇宫,但乃是石矶一直忙于为弟子谋划,一直没有时间,这番被金羽仙子道出,却是有些面上挂不住,遂讪讪笑道:“仙子说的哪里话,我奉娘娘为母自是真心,只是乃是前番实在杂事繁多,未能腾出时间,此番正好和仙子一同前往拜见我母。仙子以为如何?”石矶一脸赔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金羽仙子。 金羽仙子面上一红,道:“你要去便去,问我作甚。”说完却是觉得言语不对,面上更是大红。 石矶见她如此,微微一笑,转身对着乌云仙道:“兄长却是先行回宫,待我拜见了娘娘自去寻你。” 乌云仙点点头,与金羽仙子行了一礼,便转身带着一众弟子就要回山,忽然憋见那小敖春将小小的身子紧缩在火灵身后,不敢露出半分,心中大气,怒气冲冲的道:“你这臭小子,莫要在躲,且随我回山,莫要再赖在升仙岛上,免得叫你师叔说你将他升仙岛搅弄的乌烟瘴气。”乌云仙此言正是当日石矶调侃乌云仙之语,此番却是又拿来调侃了一番石矶,却是将石矶说的苦笑连连,那金羽仙子也是笑得花枝招展,好不漂亮。 乌云仙也不管石矶窘态,上前掐住小敖春脖子,带着一众念古山弟子,施施然走了。却是惹得一众弟子哈哈大笑,石矶狠狠地回身瞪了一眼,却是吓得一众弟子后退不已。又看了一眼火灵,却又微微一笑,将一众弟子搞得莫名其妙。 “火灵,你且随为师一道前往娲皇宫拜见女娲娘娘,其余等人且随水灵回升仙岛去吧!”石矶道。 众人自是应允。 石矶向金羽仙子微微一笑道:“让仙子见笑了。” 金羽仙子也是报之微笑,道:“道友言重了,想道友这般,却是逍遥的紧,贫道怎会多做想法。” 石矶闻她如此言语,也不认真,便遣走一众弟子,将那八臂云光蚁交与水灵,待它临走之时,狠狠的在它脑门之上敲了一下,却是将早些年得到的一些妖术尽数传给了它,那八臂云光蚁先是一愣,随即便大喜过望,看向石矶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石矶可不管他感激不感激,他着实不能忍受这斯整日无所事事,天天睡大觉,将来若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坐骑不如自己弟子的,岂不是平白丢了面皮,此番传功与他,便是希望它好生修炼,即便不能如那火枭一般达到准圣中期,好歹也修炼到准圣人无法伤害的境界也说的过去。 见众人离去,便连同金羽仙子,带着火灵前往那三十三重天外的娲皇宫。 石矶和金羽仙子一路之上谈笑风生,却是逍遥自在,火灵在两人言语当中也是受益匪浅,三人修为也高,又有灵宝护身,不过多时,便已然到了娲皇宫,待进入娲皇宫中,石矶初到娲皇宫,却是对这娲皇宫赞叹不已,这娲皇宫到底乃是圣人道场,而女娲娘娘又是六位圣人当中唯一一位女性,自身也不立教,坐下也只有碌碌几个侍女童子,自然是乐的清闲,却是将这娲皇宫经营的比那昆仑圣境还有没上三分。 石矶一路行来,却是连连点头,再加上金羽仙子一番讲说,更是对这娲皇宫赞叹不已。 不过多时,却是到了娲皇宫内殿,金羽仙子将石矶引入宫中,只见那宫殿之中却是坐着一道姑,正微笑的看着石矶,正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石矶不敢怠慢,带着火灵上前拜伏。 女娲娘娘见状,微微微笑颔首道:“我儿莫要多礼,起身吧!” 石矶自然躬身而起,恭敬的站在一旁。 女娲娘娘却是低笑一声道:“你此番怎的这般摸样,想当年,在那玉虚宫中的石矶何处了?” 石矶却是面上大囧,开口答道:“母亲莫要取笑孩儿,当年在那玉虚宫却是不得不为,其实孩儿一直都是很有礼数的。”石矶脸上毫不脸红的直言答道,却是惹得女娲娘娘又是一阵娇笑,笑骂道:“你却是皮赖,这般言辞也说的出,还说你有礼数。” 石矶讪讪一笑道:“本就是如此,若不是二师伯欺负我师尊爽直,更是看不起我截教之人,孩儿也不会出头的,孩儿也知道圣人之威何等盖世,怎会得罪圣人,但心中却是气不过他这般欺负我教。” 女娲娘娘见石矶言辞凿凿,也收了戏弄之心,开口道:“我儿之言虽是实情,但圣人之尊何等尊贵,岂会容忍你那般言说,日后却要出言慎重,莫要惹了盛怒。”女娲娘娘苦口教导。 “孩儿自当将母亲之言铭记在心。”石矶见女娲娘娘为自己好,也不好拂逆,躬身谢答。 女娲娘娘点点头,却是看见站在石矶身后的火灵,微笑道:“你却是好造化,短短千年便证得准圣之位,洪荒之中却是少有,但也莫要焦躁,好生打磨法力,不要整日东奔西跑的荒废了修为,我观你收的几个弟子也是懂事,你若有事,可遣他等代劳便是,何必事事亲为。”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自当铭记。只是孩儿收的这些个徒弟还未成气候,若是遣他等办事,我却是不怎么放心,那洪荒当中大能者比比皆是,凭他们几个却是还有些不够看的。”石矶听闻女娲娘娘教导,却是不怎么认同道。 女娲娘娘听闻石矶言语,也是微微点头道:“你这般说辞却也有理,只是你有何等大事要惹上那些个大能之人呢?” 石矶心中却是发苦,总不能告诉女娲娘娘说自己教派将来会面临一场生死之劫吧,但还是依言答道:“虽是无甚大事,但事事却是没有绝对的,若是真真遇到了,到时候怕是悔之晚矣,再者说,我这些个弟子却是无甚灵宝护身,若是遇到其他圣人之徒难免有些不够看,是以现下却是不敢由他等代为。” 女娲娘娘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石矶,又看了看火灵,又道:“也罢,你之事情你看着做就是,想来有我和你师尊庇护与你,也无人敢动你。你此番带弟子前来想来是有事与我分说吧!” 石矶闻言,心中却是对女娲娘娘敬佩不已,面上尴尬,但还是讪讪一笑道:“母亲真乃神算,孩儿此番带徒前来却是有些小事要母亲允许的。” “就知你有事找我,也罢,你且说来。”女娲娘娘面上含笑,似是将石矶心中所想看了个通透,石矶不禁暗自嘀咕:“圣人之威果然了得啊!” “此番孩儿却是想母亲降下法旨,在妖族当中选上十二种生灵守护人族,却也是一件功德之事。”石矶说完闭口不语,静候娘娘答话。 女娲娘娘闻言,却是面上微微一惊,掐指一算,却是面上古怪,看向石矶的眼神越发欣赏,沉默半晒,却又是面露笑容道:“你所说的可是那十二元辰之事?” 石矶忙上前躬身道:“孩儿所说正是此事。” 女娲娘娘却是略带调侃的开口道:“你此番来求定是已有人选,还是为你那帮弟子吧!” 石矶面上虽是尴尬,但还是舔着脸道:“母亲英明,却是为了这些个不成器的弟子而来。” 女娲娘娘闻言,面上笑容更甚,开口道:“你且将你心中想法与我说说,我可斟酌一二。” 石矶闻言却是大喜,忙道:“此番孩儿命自己这大徒弟火灵代为立下十二元辰,其中我大师兄乃是那多宝鼠得道,可居其一,我乌云师兄门下弟子玄元,神行虎,敖春,玄明可行,而我坐下那独角兽,悟道可行,不知母亲以为如何?” 女娲娘娘却是笑意更甚道:“你却是好算计,罢了,你既这般护犊,我若不应你岂不是要你生怨,只是那多宝却是不太适合,他与你乃是同辈,怎会与一众小辈同为十二元辰之列,你还是另找其人吧!如今去掉六人却还有六位,你意如何?” 石矶听女娲娘娘之意,却是断了多宝道人的机缘,但也心中暗暗思摸,看来真是自己考虑不周,就算是女娲娘娘应允,估计那多宝道人也不会落下面皮和自己小辈同列,遂定心心思,答道:“其余之人却是可选妖族六人,也好为妖族镇压气运。” 女娲娘娘微微一笑道:“也好,就如你所说,你且为便是,不日我便派下六人与你。” 见女娲娘娘面带微笑,石矶这才放心下来。 女娲娘娘有对着火灵道:“你且上前来。” 火灵自是应允,俯身下拜道:“还请师祖吩咐。” 女娲娘娘道:“你立十二元辰却也是大功德一件,也是为我妖族之事,而你又称我为祖,自不好亏待与你,却是要赐下一宝与你。” 火灵闻言,面上微喜,忙拜谢不止,连带这石矶也是心中偷乐,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女娲娘娘绣手一挥,却是手上多了一物,通体碧绿,乃是灯状之形。女娲娘娘拿出此宝却是把立在一旁的金羽仙子惊得合不拢嘴,石矶心中也是巨震不已,不为别的,石矶却是认得,女娲娘娘手中的灯盏正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宝莲灯。 给读者的话: 你们知道的! 第九十五章 勾陈大帝<第二更> 这宝莲灯乃是当年女娲娘娘自那道祖的分宝崖之上所得,与那燃灯道人手上的灵柩宫灯,太上老君八景宫中的八景宫灯,以及那昆仑玉虚宫中的庆云宫灯合为四大宫灯,其中这宝莲灯却是威力最大的一盏,盖因这宝莲灯灯中之火非是凡间之火,乃是那七情六欲之火,这七情六欲火比那灵柩宫灯所发的灵柩火,那八景宫灯所发的兜率紫火,那庆云宫灯所发的三味真火强了不知一点半点,但凡有七情六欲之人皆是被其所制,威力巨大,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和那混元金斗威力一般,但却功用不同。 石矶见状忙呵斥火灵道:“还不谢过师祖赐宝,愣着作甚。”石矶唯恐女娲娘娘将此宝收回,是以急急出口,却是失了礼数。 火灵也是机灵,忙又向女娲娘娘拜倒,缓步上前接过宝莲灯,面上喜色尽露。 女娲娘娘见他师徒二人如此,对着石矶笑骂道:“你这懒货,怎的如此执迷外物,我听闻你手上也有几件了不起的宝贝,就是比起我手上的几件也是相差不多,怎的还这般,真是无赖的紧。 石矶听闻却是讪讪一笑,也不应答,只是面上惭愧一片。 待火灵收了法宝站于一旁,女娲娘娘又与石矶说了一阵子话,见石矶欲言又止,似是有事要说,便开口道:“你若有事尽可道来,在我宫中何必畏首畏尾。” 石矶面上更是不好意思,正了正神色,这才开口道:“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母亲,孩儿却是还有些事相求。” 女娲娘娘面上微笑,却也是带了些疑惑,不知石矶所求何事竟然这般表情。 石矶又开口道:“前些时日,孩儿为门下徒儿炼制一宝,沿途经过天庭,忽然想到那天庭之中奉有六御之职,而现今天庭之中只有那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那中极紫微星紫微大帝,那那南极长生天长生大帝,其余皆是空缺,孩儿便有意派自己弟子前往天庭担任起职,但奈何弟子修为太低,唯恐那昊天玉帝不匀,故思来想后,却是想到那西极勾陈大帝乃是掌管妖族大帝,是故还求母亲发下符召,孩儿在前往金鳌岛求我师尊发下符召,以促成此事,还望母亲应准。” 女娲娘娘却是秀眉微皱,沉思一阵,开口道:“此时却是要容我思量一番,若是其余二帝却是还好说些,只是这勾陈之位却是有些难,我虽为妖族圣人,但久居娲皇宫不理妖族之事,况且当年妖帝帝俊还有一子却是还存于世,若是要成就此事却是还要问过他才好。” 石矶闻言,心中却是微喜。又是向女娲娘娘一拜,开口道:“母亲说的是,我料定陆压师兄定会应准此事,一者乃是因为陆压师兄乃是当年妖帝之子,不屑于那勾陈之位,就是愿意就怕那昊天上帝也不喜,事事打压与他。其二,若是我门下弟子若是担待此任,即可整合北芦俱洲之外的新生妖族,若是陆压师兄不喜,我便命我弟子不得插手妖族之事,只保他平安就是。” “若照你这般说来却是也有些道理,只要得那陆压应允,却也可为。”女娲娘娘略带沉思,却是对一旁的金羽仙子道:“你且传陆压前来。” 金羽仙子闻言,微微欠身,躬身而退。 石矶见金羽仙子转身前去,却是又转身向女娲娘娘道:“母亲,孩儿还有一事强求母亲,还请母亲答应与我。”说完便向女娲娘娘看去,却见女娲娘娘一脸笑意,心思却是活络起来。 “你这惫懒的货,怎的一事又一事?你且说来,我若觉得有理便应准你。”女娲娘娘一脸好笑道。 “母亲说笑了,孩儿也是为门下这些个不成气候的弟子而已,如今为他等好生谋划一番,也免得将来徒遭伤神。”石矶微微一笑,知道女娲娘娘与自己说笑,出言答道。 女娲娘娘闻言,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石矶接口道:“昔日我闻听,当年妖族天庭之中有一阵法,名曰周天星斗大阵,可与巫族的都天十二神煞大阵相媲美,如今我师兄乌云仙担任天庭紫微大帝,有掌管万星职责,只是自那巫妖大战之后,这周天星斗大阵却是只有娘娘和当年妖族妖师鲲鹏知晓,是故孩儿请求母亲传下那周天星斗大阵与我师兄,也好全了此事。” 女娲娘娘却是面上在无表情,五指攒起,一阵急算,却是看的石矶两眼直冒金花,不禁直叹圣人大法。石矶身后的火灵也是娇躯威震,正是被女娲娘娘身上散发的淡淡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石矶见状,忙挥出一道青光将火灵包裹住,这才使得火灵好受了些。 女娲娘娘徒然睁开眼,凤眼直盯石矶,像是要从石矶身上看出些什么,但却丝毫无半点结果。叹了口气,道:“哎,此事却如你所言,我随算的如此,但却是不知你又是从何得知。” 石矶听女娲娘娘之言,心中却是一惊,心思电转之际,却是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哦,但见娘娘只看着自己,若是自己答不上来,却难免要娘娘起了疑心,若是那般,那日后自己怕是从女娲娘娘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忙再次俯身而下,正正了神色,开口道:“母亲何处此言,孩儿只是见我乌云师兄求下此阵,又有我师兄确实有掌管万星职责,是以信口而说而已,不知母亲适才掐算到了什么?” 娘娘见石矶面上毫无变化,心中却是信了几分,微微一笑道:“你适才所言却是天道大势,这周天星斗大阵却是合该天庭紫微大帝所得,不想却是你信口之说,却也是奇事。”女娲娘娘却是微微一笑,手上彩光大盛,只手一挥,却是直入石矶元神之中,无数图文闪现,略有点点星点,却是玄奥异常。 石矶忙再次拜谢,口称:“谢母亲成全。”便向着女娲娘娘拜了三拜,女娲娘娘却是微笑不言,示意要石矶起身。 给读者的话: 支持啊!金砖推荐豆豆谢了 第九十六章 金乌传人 女娲娘娘又与石矶说了阵子话,只见那金羽仙子却是带着一道人回转到大殿之中,只见那道人身着大红道袍,头顶金冠也是火红一片,面上阴厉,双眼狭长,嘴角之上带有几分邪气,个头不高,长的却是有些诡异。 那道人到了大殿,却是先恭恭敬敬的向女娲娘娘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退至一旁,找了个蒲团,盘膝坐了下了。 石矶见那道人如此形象,心中好笑,但也并不显露半分,只是心中翻腾不已:“这难道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陆压道君?听闻他身怀两宝,一者乃是一葫芦,名曰斩仙飞刀,若被此宝锁定,若是无至宝护身,皆是不能挡,那葫芦相传乃是当年妖族妖皇东皇太一采自不周山之上一葫芦藤上得一个葫芦,与太上老君八景宫中的紫金葫芦,早已身陨的红云道人手上的九九散魂葫芦,和女娲娘娘手上的青皮葫芦同根而生,但其功用却是各有不同,不过各个都是威力强大。其二乃是当年妖族秘书箭头七钉书,此术也是相当逆天,后世传说自己师兄赵公明便是因为此术而丧命,端是了得。 石矶见那道人先是向女娲娘娘行了礼数便闭目不言,心中却是对他诽谤不已,不就是个大罗金仙么,有个好老子就了不起啊!再说了,你老子早已死了几千年了,你还这般拽,日后定然由你吃苦头的时候,但表面之上却还得微笑面对,对着陆压道:“久闻师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那陆压初始之时也听金羽仙子言说过石矶乃是女娲娘娘当年造人之时所剩的九天息壤化形,更是得女娲娘娘垂怜,女娲娘娘待他也如亲子,但心中却不知为何,总是有种抵触之心,但如今石矶笑脸盈盈,自己也不好失了礼数。也忙睁开小小猥琐的眼睛,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但要别人看过去,却是难免生出一种感觉,皮笑肉不笑。 “师弟却是谬赞了,贫道前万年来不出娘娘娲皇宫,怎的会有人知晓。”陆压仍旧是一副要死之象,恨得石矶牙齿只痒痒的不得了。 “呵呵,师兄自谦了,师兄修为高深,法力强大,如今就是三教弟子也不曾相比,如何不可担得此名?”石矶见那陆压一副死人相,也收了一脸嬉笑,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陆压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一时间大殿之上却是气氛压抑,石矶本想和那陆压亲近亲近,但奈何那陆压不识抬举,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似是谁欠他百件灵宝似的,石矶也失了和他说话的兴趣,而自己又有事情相求与他,不得不忍着心中厌恶,又开口道:“师兄久在母亲娲皇宫中苦修,可否想过前往洪荒之上走动走动?” 石矶不出此言还好,一出此言却是将那陆压惹得一阵不喜,心中以为石矶要挤兑自己搬出娲皇宫,顿时眼中冷芒闪烁,脸上微露怒容,但却也只是瞬间之事,心中却是对石矶恨之入骨,将石矶给佷上了,也不表现,依然冷声冷语道:“贫道最近却是想前往洪荒之上看看,自当年被父亲送入娘娘之处,潜心修炼,却是一直不曾踏出此处半步,也不知现下这洪荒之上怎么样了。” 石矶闻言,心中有了计较,面上稍露热切之意,道:“不若师兄随我一同可好,小弟多年在洪荒之上走动,正好给师兄引路。” 陆压脸上寒意更甚,心中更是把石矶骂了个遍,遂开口道:“此事却是不妥,我闻师弟岛上繁忙,如何敢劳烦师弟,待过些时日,贫道却是想只身前往,不光是了解一番,也是为散心而为,就不劳烦师弟了。” 陆压言语冰冷,就连一旁的火灵都微微皱眉,心中大为不喜。更别说女娲娘娘,但也不好怪罪陆压,想他自幼家破人亡,性格难免有些阴戾,更有自小在自己娲皇宫中自行修炼,不多与人交流,自是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那及石矶半分,但也是情有可原,自是不会怪罪与他,俗话说,没娘的孩子惹人怜,正是此理。 石矶却是不知在说什么好了,被陆压这般无所谓的抢白,心中虽是不喜,但也无可奈何,遂看向女娲娘娘,祈求娘娘出言。 娘娘见状,心中也是明了,微微舒缓秀眉,看了看石矶,又看了看陆压,叹了口气,对着下首的陆压道:“陆压,此番石矶前来却是求我一事,但此时关乎妖族,贫道却也不好应答,是故询问你一番,不知你乃何意?”女娲娘娘在陆压面前自称贫道却是有原因的,这陆压非是女娲娘娘弟子,虽是小辈也时常在女娲娘娘坐下听道,但奈何身份高贵,是故娘娘有此一举。 陆压闻言,却是面上大惊,忙俯身再拜,道:“娘娘言重了,娘娘乃是我妖族圣人,一切之事娘娘自当做主,晚辈自当遵命。” 女娲娘娘却是面上微微一笑,点点头道:“虽是此理,但你乃是帝俊之子,将来有统领整个妖族职责,自是有此全力。”女娲娘娘说完,也不等陆压说话,又对着石矶道:“你且将你适才之言说与你师兄知道。” 石矶闻言,却是行了一礼,对着陆压又是一礼,道:“小弟却是有一难事,还请师兄应允。” 陆压却是一脸迷惑,心中不知石矶所求何事,遂开口道:“师弟说来便是,贫道斟酌一二。” 石矶却是心中发苦,适才陆压表情冷淡,时有恨色显现,不知事情如何,但事实无奈,开口道:“我闻天庭之中有那勾陈大帝之位,掌管天下妖族,小弟欲派自己坐下弟子前往,也好保他周全,只是这妖族之事小弟不敢擅专,是故相求师兄。” 陆压闻言,面上却是寒意大盛,但余光憋见女娲娘娘,却也不敢发作,但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 “师兄莫要多想,我命弟子担任此职却是只为保他平安,不敢谋求妖族之事,还请师兄多多担待。”石矶见陆压面上不虞,忙出口道。石矶当初谋求此位之时也曾想过叫弟子整顿一番妖族,但现下观来,这陆压却是仍旧对妖族帝君之位念念不忘,是以才有此之言。 陆压闻言,一是碍于女娲娘娘情面,另外石矶出此一言却是打消陆压心中一部分疑虑,微微沉思一阵,又对女娲娘娘拜了一拜,道:“此时娘娘做主就是,晚辈现今已是散人一个,遂当年我父皇和叔父掌管妖族天庭,但时过境迁,事事再也不如当年那般,小侄近些年来静心体道,也是看通透不少,还望娘娘见谅。”陆压却是好心思,怕自己若是说个不子定当惹女娲娘娘不喜,如今妖族势弱,只能仰仗女娲娘娘,再说自己现下也只剩下一个女娲娘娘护持,若是因为此时惹了女娲娘娘却是不美,遂将皮球又踢给女娲娘娘叫她处理,日后再计较一二也未尝不可。 女娲娘娘闻言,却是悠悠一叹,开口道:“你要莫要这般妄自菲薄,日后若是妖族大事还是得你来拿主意,我虽为妖族圣人,但却不得直接插手,只可帮衬你一二,却是不能全权由我。” 陆压闻言心中却是大喜,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默默退后,不再言语。 女娲娘娘见他如此,又对着石矶道:“你既然有适才一言,我心中甚慰,但日后若是能帮衬我妖族一脉的时候却也莫要推辞才好。” 石矶闻言,知道娘娘已然同意,忙再次俯身下拜道:“母亲放心就是,孩儿自当知晓。” 娘娘点点头,取出一玉符,彩光萦绕,温莹心神,正是娲皇符印,挥手打向石矶,石矶见状,忙将娲皇符印收起,这才起身。 给读者的话: 昨天上传的章节今天才显示郁闷各位见谅请继续支持下收藏下金砖的伺候呵呵 第九十七章 九黎部落<第二更> 却说那轩辕氏自得继任人族共主之职以来,却是殚心竭虑,一味想将人族强大,而他原本也是玉虚门徒,得广成子亲自传授武艺,一时间,这人族当中却是以武为尊,人人习武,民风彪健。 而离那陈都之地尚有一部落,名为九黎部落,部落之中却也是人人好武,体魄强健。九黎部落中首领名为蚩尤,乃是巫族大巫之体,本身就是大能之人,当年也是煮海为盐,造福一方百姓。但这九黎部落继承了巫族血脉,虽然不怎么纯正,但人人好斗,武艺非凡。 自巫妖大战之后,那巫族大部分退守北芦俱洲祖巫殿周围不曾出世,但当时也有一些巫人早已和人族混居一起,是故也有几千巫人留在人族之中,千年发展却也是发展为一大部落,又有那蚩尤煮海为盐,改进农耕技术,采葛庐山之金铸造兵器,不断兼并周边的部落。短时间内便实力大增。周围很多部族前来相投,一时间,这九黎部落也不比那陈都若上多少,其中又有巫人坐镇,族中之人也是体质强悍,不惧那一般猛禽,是故名声一时无两。 自那神农氏将共主之位传于轩辕氏,蚩尤心中便有不服,但奈何天数一定,也不好前去争论什么,蚩尤自持身份,并未将轩辕氏放在眼里。 而那轩辕氏雄心勃勃,他乃是天定人皇,责任便在于治世,这第一步动作自然是统一人族,也好传下一些有利于人族发展的政策,但奈何,自他继位以来,虽然有不少部族前来相投,但奈何北部之地胜少有人来投,心中却是不喜,他正是年轻气盛之年,自然豪气万丈,听闻臣子说那九黎部落,心中便有打下此地之念,但却是不动声色,暗自发展自己的民众,大力宣扬武道治世,是以不过几年,便是兵强马壮,遂召集一众大臣首领商议九黎部落之事。 诸位大臣初闻轩辕氏想法,有些赞同,有些却是反对,却是将轩辕氏惹得不喜,一力的疏远哪些反对此事的臣子,众位臣子见状,那还不知道轩辕氏所想,也只好点头支持。 轩辕氏见状,心中暗喜,便召集军士一起前往相讨九黎部落,但奈何这九黎部落也接到这轩辕氏讨伐自己部落的消息。蚩尤却是满脸冷笑,心中暗自骂这轩辕氏不知死活,想自己部落之中大部分乃是巫族后裔,本就好战,虽然比起正统巫人不堪一击,但要是和人族相比却是强上十倍不止,此番轩辕氏来讨,自是让他有来无回。遂召集各个部族头领,命他等严加防范,自己却并不将那轩辕氏放在心上,与自那祖巫殿来访的大巫相柳,风伯,雨师喝酒吃肉去了。 不过几日,那轩辕氏便带兵来到九黎部落数十里之外,扎寨盾兵,安置下来,却是未有动作,却是先派下一名臣子前往九黎部落招降,却不想轩辕氏此举却是激怒了蚩尤,将那来使一巴掌拍死,顿集兵力,前往与那轩辕氏对决。 那蚩尤来带军前,高喝道:“兀那轩辕小儿,我九黎部落不曾为难与你,为何举兵来犯,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定叫你尸骨无存。” 轩辕氏在兵营中久不见臣子归来,知道怕是被蚩尤杀了,心头顿时火气,此番又有蚩尤高声喝问自己,想自己自小一来,何事受过这般待遇,也是怒目相视,道:“你这野蛮之人,为何杀了我的臣子,当年上任共主传任与我,自当教化人族,你不尊共主之命前来拜见,乃是何理?此番前来定当斩杀与你,也好统一人族。” 蚩尤闻言,却是气得面上发紫,自己乃是巫族大巫,何事被叫做野蛮之人,此番这轩辕氏竟然拿那神农氏来压自己,当年就是那神农氏前往九黎部落也是李尚有加,如今这黄赤小儿却是大言不惭,还要将自己斩杀,如何不怒,遂开口道:“好个无知小辈,莫要拿那神农氏来压我,若有本事,来取便是,看谁将谁斩杀。”说着便提刀来战轩辕氏,轩辕氏自被广成子传下武艺,人族之中却是无人能敌,自然是自信满满,提剑来战蚩尤。 两人都是师出名门,一个乃是玉虚门徒,一个乃是巫族大巫,自是战的有鼻子有眼。刀来剑去的斗了几回合之后,轩辕氏却是心头大惊,不想这蚩尤力量如此巨大,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又见那蚩尤武艺犹在自己之上,更是心中惊讶。 那轩辕氏正子心惊,不想那蚩尤猛然一发力,却是将轩辕氏衣袖砍下一截,惊得轩辕氏心头直冒冷汗。而一众臣子也是惊得汗流浃背。 此时化灵与萧升正自在轩辕氏军中效力,见那轩辕氏不敌,忙仗剑来取蚩尤,那轩辕氏得空,却是被后来的萧升救回营帐,但面上却是惨白一片。萧升见他如此,好言安慰几句,便观看那蚩尤和化龙争斗。 蚩尤见跑了轩辕氏,来了一个小道士,武艺比适才那轩辕氏更加精妙,面上笑容更甚,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但化龙终究修行日短,战过不过百来回合便显出败相,忙跳出战圈,将震天铃取出,对着蚩尤一阵摇晃,这蚩尤乃是巫族大巫,没有元神,自是不惧化龙震天铃音波攻击,但却有些反应。化龙摇动震天铃,却是将那蚩尤扰的稍有异常,爆喝一声,却是显出百丈真身,顿时魔云滚滚,魔音浩荡,数十丈大手直往化龙而来,化龙见状,知道这震天铃奈何不得对方,忙将铃铛祭在头顶护住周身,吐出蛟珠来取蚩尤,却是被那蚩尤一巴掌拍回,灵光淡淡,险些破碎,化龙不禁面上潮红,嘴角已然挂了丝丝血迹,却是受了重伤。 蚩尤得理不饶人,又挥舞着巨掌来打化龙,一时间形式岌岌可危,人族众人也是面目煞白,惊呼不已,正在此时,只见一道火红神光射来,直取蚩尤魔掌,蚩尤见状,面露不屑,就要拿手来抓,不想这一抓,却是一阵刺疼,待定眼看去,自己那只手掌早已不知所踪。正是萧升见化龙危险,祭出八卦紫阳镜来取蚩尤。 蚩尤被萧升神光击毁魔掌,心中惊骇,忙显出本身,指挥兵将掩杀过来,一时间刀枪齐上,杀的昏天地暗,煞气四涌。化龙和萧升出岛之时,石矶便有言在先,命他二人只管护住轩辕氏,不得掺杂在人族争斗之中,是故两人并未上前厮杀,护着轩辕氏连连后退。 两军交战,自然是勇者得胜,战了半日,只见逐鹿之上尸横遍野,好不凄凉,最重还是九黎部落兵士勇猛,将轩辕氏击败退守百里之外。 轩辕氏见自己兵将死伤惨重,心中愁苦,一时间竟然后悔当初决定,又召集一众随身大臣前来商议,但见众大臣也是一脸担忧之象,也无甚好的办法,轩辕氏更是愁苦,眉头紧皱,却忽然想到化龙萧升两人,命人请来二人一阵嘉奖,并说出自己心中所忧。 化龙闻言却也是摇头无法,那萧升却是灵机一动,对着那轩辕氏行了一礼道:“小道当年听闻师尊有言,言说圣皇乃是圣人门徒,不若共主将师门长辈请来,以共主师门各个皆是神通广大之辈,如此小角色自当解决此急。” 轩辕氏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忙起身焚香祷告,祈拜不止。希望自己师尊广成子早日来援,也好解决此事。 给读者的话: 求抽藏推荐金砖 第九十八章 纷纷来援 且说那轩辕氏一战损失惨重,心中疾苦,遂向随行的各个大臣求计,众人都无甚好的对策,不想站于一旁的萧升建议轩辕氏请求师门援助,轩辕氏闻言大喜过望,心中暗骂自己犯糊涂,便焚香祭拜,希望身在玉虚宫中的广成子前来相助。轩辕氏所焚之香乃是那广成子专门练就的通讯之宝,自是了得。 那广成子自回玉虚宫潜心修炼,不想这日却是心神不宁,不知何事,便屈指掐算,不多时,便心中明了,出了静室,径自前往玉虚大殿,见自己师尊正盘坐于云床之上,待广成子伏拜一番,却是开口道:“广成子,你之来意我已知晓,你且去敲响金钟,召集一众同门,我自有话说。” 广成子闻言,心中欢喜,忙起身行至玉虚宫殿堂之前,运用法力,只听那金钟铛铛只响个不停,徒然,那金钟之上却是荡起十余道金光,随着金钟的鸣响,散射与洪荒各个方向。 元始天尊并广成子敲钟召集玉虚门徒,那玉虚宫门徒却是不敢怠慢,忙架起云团急急赶向玉虚宫。这玉虚宫前的金钟百年未曾敲响过,此番被敲响,定有大事。各个圣人均有感应,皆是掐指细算,待明白其事,那太上老君却是召集玄都大法师,遣他前往人族相助,女娲娘娘却是无所动作,不做理会,只因为她不立教,那轩辕氏又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不想那伏羲氏是她兄长。身在东海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也是面上一喜,忙命身旁的水火童子召集一众核心弟子,遣他等前去人族。西方二圣自然也有感应,那接引道人面无表情,准提道人却是一脸热切,开口对着接引道:“师兄,此番那轩辕氏有难,我等正可遣下弟子,也好谋求一些功德,也为我教东传做些准备。” 接引道人闻言,却是微微摇摇头,道:“师弟,此时却不是时机,若是我等现下遣弟子前去,恐东方几人不喜,日后若是我教东传,难度更大。为兄以为,此次便不去搀和,待日后再做计较。” 准提闻言,沉思一阵,却是点点头,道:“师兄说的有理,那我等此番却就不掺合了。”说完却仍是一脸热切的看了东方一眼,向往不已。 那广成子敲响金钟,却是径自回转玉虚宫大殿盘膝而坐,不过多时,便见玉虚宫中蕴气阵阵,霞光万丈,不多时便进来十数个神色各异的道人,先是向盘坐于云床之上的元始天尊拜谢一番,又各自见了礼数,这才盘膝坐定。 元始天尊见众弟子到齐,扫视一眼,微微点点头,道:“此番那人族共主轩辕氏却是有些难处,你等安置一番,这就下山相助一二,且助那轩辕氏一番,也好全我玉虚宫威名。” 众弟子闻言,皆是点头,遂由那燃灯道人带领,一起驾云前往人族之中。 那轩辕氏自焚香之后,面上镇定,但心中却是急切不已。他乃是人族共主,此番决策虽然懊恼,但事已成舟,不可反悔,若是自己连一个部落都难以拿下,自己又有何面目继续为人族共主。 轩辕氏正自焦急,却见那门外小将急急来报,说是门外来了数位道人,言说要求见共主。轩辕氏闻言心中大喜,忙起身出了内帐,前往迎接。不多时便以到迎了出来,却是见有十几二十个道人说说笑笑,有俊美者,玉齿清秀,画眉潇潇。有丑陋者,湛蓝青面,赤木獠牙,但却是仙气阵阵,相互私语,好不悠闲。轩辕氏却是迷惑,此行之人却是都不曾认识,正子纳闷,只见身后急急赶来的萧升化龙却是惊呼一声,忙上前与那一行道人行礼问安,那一行道人与萧升化龙两人却是好不热情。轩辕氏见状那还不明白,知道乃是截教来人,忙上前迎接,待见过礼数,将众人引入帐中。 众人刚刚坐定,那小将又来报,说是帐外又有一道人求见,那轩辕氏以为乃是广成子前来,忙向截教一众道人告罪一声,就要前去相迎,却不想那截教之中一粗布麻衣的道人出言道:“共主莫急,此来之人乃是我三教之人,我等也随共主一同迎接一番。”说话的正是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 轩辕氏闻言,点点头,便连同截教一行人相迎而出,却见一身着月合道袍,面相中正的道人站于军营之外,来人正是那八景宫中太上老君唯一的徒弟玄都大法师。轩辕氏见玄都大法师前来,不敢怠慢,忙上前见礼,截教一众道人亦是如此。 那玄都大法师也忙回礼,和轩辕氏一阵寒暄,又转向多宝道人道:“众位道友却是早来了。“ 截教一行人却是微微一笑,那多宝道人道:“我等也是刚到不久,且一同前往帐中叙话吧!” 玄都大法师却是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当年三教还未分家之前,多宝道人入门最早,这玄都大法师本该叫多宝道人一声大师兄也不为过,但奈何玄都大法师拜师之时三教早已分家,又一直自持身份,拉不下面皮,是以只称多宝为道友。 多宝道人也不在意,正自要转身,却忽然有停了下来,微微对一众人道:“我等却是先等上一等,那阐教道友也到了。” 截教众人却是无所谓,而那玄都大法师却是面上一惊,忙抬头相望,只见天空之中云气翻腾,霞光普照,暗自佩服多宝修为高深。 轩辕氏闻言却是面上喜色大露。不多时,只见众人面前显出十几个道人,面上各异,其中几人见截教众人早先自己,斜眼打量截教众人一番。便抬头不理众人,其中几个阐教之人,连礼数也懒得做。 待众人见了礼数,那轩辕氏却是跪在广成子面前道:“徒儿见过师尊。” 广成子却是大惊,但面带喜色,心中得意,看来自己没有白教这个徒弟,太给自己长脸了,微微正色道:“徒儿不必多礼,你乃天定人皇,如何行的如此大礼,快快起身。”轩辕氏也不做作,径自起身,引众人进入帐内,待众人坐定,那轩辕氏对众人道:“此番我人族却是遇到大敌,幸有众位道长前来相助,摆此薄酒感谢各位。” 碧霄平日里最得通天教主喜爱,是故这说话也大胆些,还不等众人开口,接言道:“共主说的哪里话,我等师尊遣我等前来相助共主,何必如此多礼。” 截教众人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众人都知道这碧霄秉性,又有截教众人不计较这个,自是不以为意。 而那玄都大法师连同阐教一众道人却是面上不喜,犹为甚者乃是那阐教燃灯道人以及其余几人,只道截教众人不识礼数,端是不为人子。那燃灯道人多次在截教门下吃亏,自是不待见截教众人,而那其余几人自当日被截教石矶落了面皮,又见无当圣母赫然在列,自然不会给截教之人好脸色看。 那广成子却是又开口道:“不知徒儿如今遇到何事?”这广成子自然知道轩辕氏遇到何事,只不过走个过程而已。不能当中,想阐截两教修仙之人,若是想知道此间之事,只不过是微微花些时间掐算一番便能明了,只不过此时乃是身在人族,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再者说,也好给那轩辕氏一个面子而已,却是当不得真。 轩辕氏闻言,道:“我自接任以来,却是殚精竭力,一直想将人族统一管理,但奈何这九黎部落不尊教化,起军相抗,我与那九黎部落首领战过一场,却是不知那蚩尤修炼何等妖术,竟然可显出百丈巨身,威势一时无两,我等不敌,是故相求众位仙长相助,也好了却此时。”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沉思,不知作何感想,截教众人见自己两个师侄相助人皇,自是不做多想,石矶作为众人也是知道一二,他既然派来弟子相助,又有自己师尊之言,众人自是相应人皇,那阐教众人自当无话,只有那玄都大法师暗暗思量。 给读者的话: 我伤心了 第九十九章 九九玄阴大阵<第二更> 不说玄都大法师思量,那阐教黄龙真人见适才截教之人抢了风头,心中本就有气,忙开口道:“那蚩尤不过小小修士,如何成的了气候,待我等杀将过去,将他等打杀了,也好早日早日回山潜修。” 阐教之人一脸喜色,都认为黄龙真人此言却是说的对,均是点头称是,连玄都大法师也是点头称是。无当圣母却是出言对轩辕氏道:“黄龙道友此言虽对,但我等还需思量一番,莫要中了对方奸计。”她在通天教主坐下听道万年,又闻通天教主之言多向石矶学学为人之道,自那以后便留心石矶升仙岛所为,心思却是缜密。截教众人闻言,也是点点头。 那赤精子却是不服,以为无当圣母故意针对自己阐教,冷哼一声道:“你等却是婆妈。我等如此多人,各个修为高深岂会惧他,你等若是怕事,自可回山闭门不出,何必出此之言,也不怕被人笑话。”赤精子出言,阐教众人却是面上微笑,得意非常。 无当圣母本想反驳却是被多宝道人拦阻,如今这轩辕氏乃是阐教之人,众人若是逆了他等,却是不好,是故才阻拦一二,不管一脸愤愤的师弟师妹,开口道:“我等也莫要争执,若是被那蚩尤知道了还不笑话,道友适才出的此言,不若只身前去查探一番,不知何意?”多宝道人面上微微带笑,但那微笑在阐教众人看来却是仿佛嘲笑一般,阐教之人自是心中暗怒。 那燃灯道人却是坐在一边不出一言,闭目打坐,但心中却是欢喜。闹吧,闹吧,你等打起来才好。 那广成子听多宝道人之言,心中不畅,冷哼一声,对着那轩辕氏道:“共主且引我等到阵前一观。” 轩辕氏闻言自是大喜,忙起身带着阐教一众道人来到阵前,命坐下将领召集兵将,直向九黎部落前去。多宝道人却是对同样坐着的玄都大法师道:“道友,我等也前去一观可好?” 那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道:“正有此意。”随即连同截教一众道人连厥而起。 且说那蚩尤自与轩辕氏一战,被萧升以法宝所伤,心中惊讶,不想这轩辕氏军中还有能伤自己之人,待大军将轩辕氏杀败,也不追击,点齐大军回转部落,却是召来好友相柳,风伯雨师一阵商讨,三人初见蚩尤受伤也是心中惊讶,自己等人乃是巫族之身,更是大巫之体,寻常之人难伤,如今蚩尤受伤,战力大减,却只得请三人相助,三人自是同意,皆是想见见这伤了蚩尤之人乃是何方圣神。随即便相助蚩尤疗伤。不过几日却是伤势好转,却听闻那轩辕氏又来,心中大怒,连同三位大巫一起前往阵前。却见轩辕氏阵营之中站立数十个道人,心中疑惑,却也不惧。 轩辕氏见蚩尤出阵,高呼道:“蚩尤,你不尊号令,导致生灵涂炭,今日定要你化为恢恢。” 蚩尤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也敢再来,莫要说些大话,有本事再来一战。如今也不过几日,我却要看看你吃了什么胆子,敢来战我。” 轩辕氏闻言却是面上气的发紫,但那蚩尤说的乃是事实,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蚩尤之言却是恶毒,轩辕氏却是心中恼怒,又道:“你且莫要嚣张,我虽治不了你,但自有高人治你,如今我请来诸多大能之人,每个都可将你杀上百次,看你如何嚣张。” 蚩尤闻言却又是一阵大笑道:“轩辕小儿,如你这般小人也能当人族共主,真是上天不公,你且叫他等前来,我倒要看看谁人等将我杀上个百回。”说着便提刀而出。 这边阐教之人却是大怒,赤精子首先出列,对着那蚩尤大骂道:“小儿莫要逞凶,贫道来会会你。”说着便飞身而起,仗剑来取蚩尤。 蚩尤见状却是大喜,大喝一声道:“来得好。”提刀连劈赤精子。 赤精子与蚩尤战了一阵,心中惊讶,不想这蚩尤还有这般武力,自己都有些不敌,心中一动,便跳出战圈,祭出自己法宝阴阳镜,只见那阴阳镜呈现两面,此镜半边白半边红,白的一晃是死路,红的一晃是生门。只见那赤精子印诀翻飞,不停激荡,就要拿白光来照蚩尤。蚩尤不知此镜功用,也不敢大意,忙显出百丈巨身,待赤精子法宝打中,却是毫无反应,赤精子自得了此宝一来,却是无往不利,今日却是对蚩尤无效,心中大惊。但见那蚩尤挥舞手上大刀又攻杀过来,忙将阴阳镜祭在头顶护住周身,又取出一宝,乃是赤精子所炼的水火锋,此宝可发水火来助,只见那水火锋发出两道光华,一道火红,一道幽蓝,却是形成两道绳索将张牙舞爪的蚩尤捆绑了个正着,赤精子大喜,就要上前结果了蚩尤,不想那蚩尤大吼一声,只见那水火二力所化的绳索应声而断,赤精子大惊,忙又抛出水火锋来打蚩尤,却不想那水火锋打在蚩尤身体之上只印出了一白印,看的阐教一众门人心头大惊,又见赤精子不敌,纷纷出手。 那相柳三大大巫见状却是大怒,忙显出百丈巨身迎上诸人,一时间法宝翻飞,魔火阵阵,又有不时传来尖啸的喝声,那阐教十余人同战蚩尤四人却是久战不下,虽然占法宝之力,但奈何修行尚短,怎么及得上相柳等存在了数百万年的大神通,虽然人数众多,但只与四人战了个平手,不能拿下四人,又有那燃灯道人自持身份并未出手,是故才有此等景象。 截教众人也是暗暗吃惊,不知那四人来历,正自迷惑,却听那多宝道人自言自语道:“这巫族之人果然了得,竟然有这般神通。” 众人这才豁然开朗,皆是暗暗摇头。那燃灯道人听到多宝道人之言却是冷哼一声,也不动作。 那轩辕氏见自己师尊等人久战不下,恐自己师尊不敌,便开口对着截教一众道人道:“还请各位道友出手收服此瞭,也好早日收服九黎。” 多宝闻言,却是有些为难,适才与那阐教诸人多有抵触,如今他等数十人不能拿下四人,若是自己等人相助虽可将四人击退,但却落不到好,但轩辕氏相求,也不好没有表示,正自为难,却瞥见一旁的萧升化龙,便对对二人开口道:“两位师侄,你二人且去相助他等一番。”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自己二人修为低下,心中自然有些担忧,但多宝出言,自然有他的道理,也不迟疑,便祭出法宝,来打四人。 那巫族四人本就面对阐教十数人,虽然巫法高深,但也暗暗叫苦,如今萧升和化龙的加入犹如压倒最后一根稻草,但此阵,萧升并未用自己的法宝八卦紫阳镜,乃是石矶吩咐不得随意乱用,他自是不敢违背,又战了一阵,却是有些力不从心,便纷纷退回本部,大骂了几声,便回转九黎部落去了。 而阐教一众道人却是面上发红,不发一言,在轩辕氏的带领下回营帐去了,留下一众截教众人却是暗暗发笑。 那蚩尤回转九黎部落却是面上发苦,将自己部下召来相问对策,但却不得其法,这在此时,那相柳却是想到了什么,对蚩尤道:“蚩尤,你也莫要恼怒。如今我观那轩辕小儿阵营之中尚有许多道人未曾出手,我等怕是不敌,但我曾听闻我巫族有一阵,名曰都天神煞大阵,不知你三人可知?” 三人闻言却是都是摇头不语,那相柳却也是叹息一声道:“此阵虽然威力无比,但却条件苛刻,我等却是不能用,不过我知道我巫族还有一阵,名曰九九玄阴大阵,不若我等布下大阵叫他等来破,定叫他等有来无回。” 三人听闻心中大喜,便有相柳施为。 这相柳先是在那九黎部落之中挑选了八十一位巫体强健的儿郎,命他等各守一台,又拿出八十一杆黑黝黝的旗子,默契翻滚,好不岑人。将那八十一位巫人的真灵与那旗子一一相合,便叫蚩尤下战书与轩辕氏,意图将一众相助的道人统统打杀了 给读者的话: 帮忙支持下啊感激不尽 第一百章 九天玄女 轩辕氏闻听手下小将来报,说那蚩尤派人下了战书,心中虽然对阐教之人略带失望,但自己帐下会有截教仙人以及那玄都大法师并未出手,一时间信心满满,便遣那小将回复蚩尤,待一日之后迎战。 第二日,那轩辕氏一脸意气风发,带着一众道人前往阵前,待到阵前,却见对方阵前空无一人,只有一片魔气升腾的巨阵呈现在众人面前,轩辕氏不懂阵法,却是不怎么惧怕这阵法,但身为截教之人的截教众人却是眉头紧皱,不断的打量着这九黎部落所布下的大阵,那玄都大法师以及阐教众人虽然不懂得大阵,但见那大阵魔云滚滚,煞气冲天,也知道不好破解,皆是眉头大皱。 轩辕氏见状,心中也是了然,也不说话,静静等候众人打量。 正在此时,只见那阵中走出一人,手握大刀,正是那九黎部落首领蚩尤,那蚩尤见轩辕氏已到阵前,高声呼喝道:“轩辕小儿,上次你依仗人数之利于我相斗,端是不为人子,此番我布下一阵,要你来破,你可敢来?” 轩辕氏闻言,不知如何回答,转头看向广成子,广成子无法,上前一步,朗声道:“蚩尤莫要耍横,你只不过摆下小小一阵,如何难得住我等,你且自去,我等稍候便来破你这阵法。” 蚩尤却是满脸讥笑,也不与他说话,径自进阵去了。 众人见状却是大怒,就连那截教之人也是一脸不爽,有甚者就要冲将上去,却是被多宝道人拦住,玄都大法师也是满脸凝重,毫无对策。 广成子见众人皱眉,却是对着燃灯道人开口,这里他的辈分最高,又曾经在紫霄宫中听过道,见识自然广博。那轩辕氏乃是广成子之徒,广成子自然要求教他一番,道:“燃灯老师,可知此阵如何破解?” 燃灯道人见广成子问自己,又满脸恭敬,这才出口道:“贫道观此阵魔气滚滚,凝练如链,生门敞开,死门紧闭,却是未尝听闻,却是无法。”说完便闭目不语,却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广成子见燃灯也不知晓,却也无法,又瞥见那截教众人眼露鄙夷,心中不爽,连召理都懒得召理。又走到那玄都大法师之前,道:“不知师兄可有良策?” 玄都大法师却是摇摇头道:“贫道久居八景宫,对那阵法之道却是不曾知晓,但贫道猜想,适才几人所用乃是巫族之术,而那巫族乃是以力量著称,此阵怕是得以力破之了。” 广成子闻言,心中一紧,那巫族自己也曾见过,但却不知道这四人到了何等境界,当年巫妖大战,元始天尊也时常向阐教众人提及,更是将那都天神煞大阵细细说与众人,广成子自然知晓,又见众人无丝毫办法,咬咬牙,对身后的一众阐教之人道:“看来此阵却是要像玄都大师兄所说,以力破之。” 众人面上却是一阵难看,前几日十几人与巫族四人堪堪战了个平手,如今又拜下恶阵,如何不担心。 广成子见一众同门面露难色,心中也是通透明了,心中无法,但还是转向玄都大法师道:“还请大师兄与我等一同破去此阵如何?” 玄都大法师眉头微微一皱,却是无奈的点点头道:“也罢,贫道就随你等走上一遭。” 广成子闻言,脸上大喜。又转身对燃灯道人道:“燃灯老师,此阵却是难破,还请燃灯老师出手。” 燃灯自是不允,点点头道:“大善。” 广成子也不招呼截教仙人,连同燃灯道人以及玄都大法师进阵去了。截教众人见那广成子如此,却是气的浑身颤抖,多宝道人见状却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心中却也是气的不清。 广成子带着众人进入那巫族大阵,这玄阴大阵之内与那阵外截然不同,只见那大阵之中乌云滚滚,四处魔气翻滚。魔音藏笑,阴风阵阵,鬼哭狼嚎,萧条凄惨。隐隐可见那大阵之中漂浮着八十一只魔王,张牙舞爪,青面獠牙,面相狰狞。似要将众人厮杀,大阵中天地元气暴走异常,与那众仙产生一股重于万顷高山般的压力。众人面色微变,这巫族阵法果真强横。不敢怠慢,忙祭出法宝护住周身,那燃灯道人见大阵玄妙,自己等人均是不得头绪,缓缓的放慢脚步,吊在众人身后,那玄都大法师却是祭出一图,图上暗含乾坤万千,图面之上却是仙光万丈,将众人护的严严实实。 那广成子手托一方大印,印章之上却是时有玄黄之色闪现,周身仙光闪闪,头顶却是顶着一金灿灿的小铃铛,惶惶而行,见巫族大阵玄妙也不禁心中惊讶,却仍是出口道:“巫族小儿,只会装神弄鬼。” 那隐在大阵之中的蚩尤四人却是满脸怒容,遂显出面同大喝道:“无知小儿,莫要行那口舌之利,若有本事且破了我大阵,否则定叫你等知道,我巫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说完便又隐入阵中,命八十一位巫人挥动手中魔旗。一时间大阵之中更显凶煞,道道魔气汇成魔影,张牙舞爪的向众人抓来,众人不敢大意,忙祭出法宝向魔影打去,却是只将那魔影周身的魔气荡开一些,却是抵挡不住那巨大魔爪。 众人大惊失色忙显出了顶上庆云,各个不同,却是气象万千。,三花五气化作道道白浪直冲天际,周身祥云霞瑞宝器灵光环绕。驱散身前黑雾,一时间大阵一片通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大阵中瘴气便又将大阵变得通黑一片。那黑光瘴气碰到护体青光发出‘滋滋’之声。 众人眉头一皱,不由得面色凝重。 这玄阴大阵乃是巫族仅剩下得几位顶级大巫,耗费千百年,依照那都天神煞大阵的原理推演而出,虽不及那都天神煞大阵威力的使之一二,但放在整个洪荒当中也是少有,自是不会那般好破解的。这玄阴大阵乃是将那巫族八十一位顶级巫人与旗子合二为一,其便是人,人便是旗,炼就得人与大阵心意相通。有进过相柳巫法加持,自当非同小可。 此阵一经用转,到处魔火荡漾,魔气翻涌,地气朝现,只道是日月无光,天昏地暗,阴阳倒转,颠倒乾坤,又有无数魔刀鬼影暗暗助阵,若是一不留意便会中了其中之道。这进阵之人都乃是洪荒之中有数金仙,饶是如此,却也是眉头不梳,那玄都大法师将乾坤图运用极致,一力护住众人,那广成子以及身后的几人也是极力的用转真元,将自身法宝发挥的淋漓尽致。身在众人身后的燃灯道人却是两眼精光闪现,将自己的玲珑宝塔祭在空中,紫金钵盂也是来回盘旋,虽然他乃是老牌金仙,但如此大阵,自己乃是受此以身体验,哪敢大意分毫。 那玄都大法师眉头紧皱,对身后的广成子道:“师弟,且快些攻击阵法,贫道护住你等,若是迟了,待我等真元耗尽,却是顶死无疑。” 广成子众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言中的惊骇之意,忙鼓动周身真元,将自己法宝发挥到极致,只见十余道光华凝成一线,向大阵魔云翻腾之处席卷而去。 那隐在玄阴大阵之内的四大大巫一见,也不敢怠慢,鼓动巫元,也是发出最强一击,只见那雨师摇动手中一杆黑兮兮的木杖,只见大阵之中顿时火红的巨浪呼啸而至,直奔各样法宝。那风伯更是张开自己干枯的五指,五指之上魔气荡漾,凝成五道黑风。那相柳更是显出真身,只见一双头四翅,无尾独眼的怪物徒然成型,那怪物嘶吼一声,却是张开血盆大口,吐出道道墨绿色的治水,向那阐教众人而去。蚩尤却是显出真身,抛出巨斧直直砍下,意欲破开乾坤图防御。 那燃灯道人见是不可为,忙荡开魔云,用玲珑宝塔护住周身,鼓动全身真元,法决翻飞,却是印向手中的紫金钵盂,那钵盂受此刺激,顿时变得七大无比,和众人法宝一同重重的击打在大阵之上,却见那玄阴大阵之内显出一丝光线,燃灯道人心中大呼:“就在此时,忙化作一道流光向那丝光线而去。 那广成子诸人却是耗费许多,见未能破开大阵,忙招回自己法宝护住周身,但却身体连连颤抖,显然是不怎么好受,那玄都大法师也是面上凝重,对着众人大呼:“众位师弟,且一同用转我这乾坤图,我等还能抵挡一阵,众人闻言,忙将手搭在玄都大法师身上,形成一防御法阵,将真元都于玄都大法师,顿时乾坤图越发明亮。” 那巫族四人却是越发买了,直打的众仙一阵咬牙切齿,但终究无法。就在众人抵挡不住只是,只见那九天之上却是毫光一闪,瞬间没入那玄阴大阵之中,待进入阵中却是显出面貌,却是一火红的巴掌小旗,那小旗迎风便涨,却是将众仙护的严严实实,玄都大法师见状心中却是欢喜。此旗正是那八景宫太上老君之宝,名曰离地焰火旗,乃是当年盘古大神开天之时劈毁的造化青莲的叶子所化,乃是五方旗之一,自是不凡。 那蚩尤见自家大阵被这般轻易的出入,心中也是暗暗心惊,知道乃是圣人之法,却是也停下攻击,一力困住诸人。 多宝道人等人在阵外看的分明,见大阵魔气更加狂盛,知道众人正在破阵,待不多时,那大阵却是微微一抖,从中却是显出一人,道袍凌乱,周身气息混乱,正是那见机不好逃出来的燃灯道人。众人见那燃灯道人如此狼狈,心中却是惊骇,但也带着少许幸灾乐祸。那轩辕氏见燃灯出阵,忙上前急切的问道:“仙长,我家老师如何了?这大阵可能破去。” 燃灯道人听闻,心中却是不喜,这轩辕氏开口就问广成子安慰,难道我等性命就不值钱了?但还是微微叹了口气道:“此阵却是凶险异常,贫道却是无法,你家老师以及众位同门都被困在阵中,共主还是要早些想些办法。”燃灯道人说完,摇摇头,却是向营帐走去,沿途见截教一众仙人都看向自己,面皮发烫,但也顾不上许多,还得早日疗伤为好。 轩辕氏听闻燃灯道人所言,心中却是焦虑,忙行至多宝道人面前,急切的开口道:“道友,这番该如何是好,还请道友想个法子。” 多宝道人却是苦笑连连,心道:“我哪有什么好法子,此阵贫道也是前所未闻,如何破去。”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那轩辕氏见多宝道人面苦,知道他也无法,便要只身提剑,亲自前往,众人见状忙将其拦住,言曰稍适片刻定可破去此阵。开玩笑,若是真要这轩辕氏自己进阵,岂不是丢了截教面皮了,再者说若是这轩辕氏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还了得,自己等人此番前来却是想辅助这人皇教化人族,一者为了传道,二者却是想要谋些功德护身,如何能叫他出事。 正当众人为难之际,只见九天之上霞光飘洒,金花舞动,又有春华显见,众人见状知道乃是有人来助,面上却是未曾改变多少。待那光华退去,却是显出一道姑,体态婀娜,柳叶星眉,头戴朱钗,身着白色浅纱。截教众人见状却是心中不屑,来人只不过乃是太乙金仙之境,如何能破此阵。但还是随着轩辕氏上前迎接。 那道姑站定身形,却是向轩辕氏行了一礼道:“共主有礼了,小女子乃是受天庭昊天上帝,王母之命前来相助共主。” 轩辕氏闻言却也是高兴不起来,只因自己一众师尊师叔皆被困在阵中。 九天玄女见状却是微微一笑道:“共主莫忧,此番小女子来此正是为此阵而来。” 轩辕氏闻言却是面上大喜,连带着看着九天玄女的眼光也不一样了,似乎带些暧昧的感觉,那截教众人闻言也是一阵惊讶。 那九天玄女却是又对着截教一众门人道:“我知一法可破去此阵,只是要劳烦各位道友效劳一番了。” 多宝道人闻言,也是微微一笑,若是这九天玄女所说之法可破此阵,却是可好生思量一番,遂开口道:“仙子说来一听。” 第一百零一章 石矶亲来<第二更> 九天玄女见多宝道人语气冷淡,但也不敢怪罪,知道众人乃是圣人门徒,各个法力高深,自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向多宝道人行了一礼道:“我来时,我家帝君曾有言,若是破去此阵须得一物。” 多宝也是疑惑,开口又问道:“却不知仙子所说何物?可详细说来。” 九天玄女微微正了一番言辞才开口道:“听闻东海有一海岛,海岛之上却是有一神兽,名曰夔牛。其声如雷,闻知令人血气翻腾,战意高扬。若是能将此兽击杀,取其皮制成大鼓,必能振奋军心,再有道友可持此鼓,此阵定能破去。”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连那多宝道人面目之上也是喜气一片,唯独站在轩辕氏不远的萧升化龙却是暗暗皱眉。不为别的,只因那夔牛。两人乃是升仙岛之徒,自然知道那夔牛早被自己二师兄收为坐骑,众人都在升仙岛修行,自然知道此事,那夔牛神异,两人也时常见到,均是对自己二师兄羡慕不已,有此异兽,夫复何求,但如今那九天妖女竟然提出如此法子,两人自是不愿,更是把九天玄女纳入妖人一列。若是要杀了此兽恐怕自己二师兄不喜,自己师尊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叫人骑到自己升仙岛头上,就是那萧升化龙心中也是不愿。 萧升更随石矶许久,自然心思缜密,思量一番,与化龙交换了下眼神,上前几步便是向轩辕氏行了一礼,还未开口,不想那轩辕氏以为萧升要请命只身前往捉拿夔牛,心中欢喜,但还是出口道:“道友,此事还是交由多宝道友前去吧,你对军中了接,若是那蚩尤兵将来攻,也可指挥兵将厮杀。” 多宝道人也是复声对着萧升道:“共主所言即是,师侄还是留在共主身边辅佐一二,此事便交给贫道诸人,定当捉到那异兽。” 萧升却是心中苦笑,但还是不得不说,遂开口道:“共主却是误会了,贫道却并非为捉拿异兽而请,却是另有要事。” 众人听闻却是大奇,那轩辕氏闻言也是一阵好奇,如今两军交阵,自己师尊以及一众师叔皆被困在阵中,性命危在旦夕,不知这萧升有何事非要急着现在说,心中却是微微不喜,但萧升乃是人族仙师石矶真人之徒,自是不得轻慢了他,忍住心中焦急,问道:“不知道友有何要事?” 萧升见众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也是心中有些忐忑,开口道:“适才仙子所说的那异兽早已不在流波山中,还请共主明鉴。” 萧升此言却是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只有那多宝道人微微掐算一番后,面上古怪。 轩辕氏闻言心中也是一惊,忙问道:“道友如何得知?”说话间却是向那站在一旁同样一脸迷惑的九天玄女看了一眼。 萧升面上苦涩尽显,道:“共主有所不知,那夔牛早在十余年前就已被我二师兄收为坐骑,而且我二师兄对此兽也是喜爱有加,更是有言,若是待日后那夔牛化形而出便将他收为记名弟子,是故贫道才有此言。” 萧升此言却是将轩辕氏说的一阵难堪。萧升的二师兄自然是水灵了,这水灵数十年前也在人族之中推行货币,使人族之中交易甚为方便,轩辕氏自然知晓,而且也对萧升佩服有加,如今自己所求之兽却是水灵的坐骑,如何不难。顿时却是面上微皱,不知作何感想。 那不远处的九天玄女也是心中微惊,不想自己提出的方法看似简单,却是不知要得罪多少人,面上自然是愁苦不已。而截教一众门人听萧升此言也是面上微惊,暗自庆幸自己适才没有出言。对于众人来说,那水灵乃是自己的师侄,自是不作理会,但水灵的师尊乃是自己等人的师弟,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相见,但听通天教主时常夸奖就知道不是易于,更何况截教众人素来都是友爱同门,义气之辈,如何能与本教弟子为难,即便是有好处可拿,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众人正当为难之际,却不想身后凸凹的一人出声道:“你师兄坐骑又怎么了,如今人族大敌当前,叫你师兄舍了此兽,日后再寻一个不就完了,何必这般推脱。”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不知何人这般大胆,竟然出的此言。那轩辕氏却是面上微喜,此人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自是高兴。 待众人看去,却见一黄脸汉子,身着锦衣,面相俊朗,星目剑眉,手中持一长枪,不知乃是何人。 萧升化龙闻言却是心中恼怒,此人两人自然认识,乃是自两人之后来到人族相助轩辕氏,名曰应龙,分属龙族,但却不知是龙族那一支系,此人修为高深,已然进军大罗金仙之列,平日里就多与两人不怎么对付,如今听闻萧升言语,心中恼怒,便有适才之言。 萧升化龙闻言却是不知如何反驳对方,一时间恨恨的看着应龙。截教众人也有几个与石矶交好,自然也是一般,其余之人却是面无表情。 轩辕氏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对着萧升出言道:“道友,不若你前去将水灵道友请至此处,我等商量一番可好?” 萧升闻言,却是心中发苦,正自想拒绝之言,却见空中繁花乱坠,地涌金莲,道道霞光自空中而下,又有万千气浪不断激荡,形成道道涟漪,众人不知又来了何人,均是大奇。 待那气象消失,只见远方却是行来两个道人,皆是骑坐异兽,其中一兽显出八臂,通体洁白,时有精光闪现,那异兽身体之上盘坐一身着青岚道衣,头戴霞光冠的道人。那道人手持一法杖,法杖之上黑黝黝一片,却是看不分明。而他坐下异兽却是速度奇快,眨眼间便已到了众人面前。而随那道人同来的道人却是身着水合月服,头戴白玉冠,面上清修,剑目星眉,身下坐一异兽,通体棕色,只有一脚,两眼雷光闪现,端是好卖相。 此二人一道近前,那萧升化龙却是面上大喜,忙上前迎接,那轩辕氏也是不敢怠慢,随着二人一起前往,截教诸人见状皆是面上微笑,缓缓的行至近前,那应龙以及九天玄女见来人如此威势,心中吃惊,不知两人乃是何等身份,见众人皆是上前迎接,也是跟了过去,待到近前,只见那萧升化龙伏地而拜道:“徒儿不知师尊前来,无礼之处,还望师尊惩戒。” 轩辕氏也忙上前行礼,待众人礼毕,那为首一人却是忙上前与截教诸人见礼,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来人正是升仙岛石矶连同水灵。 第一百零二章 女魅 那应龙不识石矶,却是心中满是不屑,虽然自己看不出那道人的修为,但自己乃是龙族之中所留不多的大能之人,自是骄傲。 轩辕氏见截教众人与石矶一阵说笑,将适才讨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心中微有不喜,忙上前对着笑呵呵的石矶道:“仙师此来可是有事。” 石矶闻言,知道他是担心那阐教一众仙人,也不说破,微微一笑道:“贫道此来确实有事。” 微微皱了眉头,却是对那九天玄女看了一眼,接着道:“贫道听闻共主有难,故才相助一二。” 轩辕氏闻言却是大喜过望,忙开口道:“不知仙师可有法子破了这蚩尤恶阵?”轩辕氏言语急切,双眼直盯着石矶。 石矶见状道:“此时却是不忙,贫道且先问共主一事。” 轩辕氏有些好奇,不知石矶有何事相问,耐着性子道:“仙师旦说无妨,我自当回答仙师。” 石矶点点头,心中略有满意,这才道:“我自人族燧人氏入世起教化人族,承蒙人族不弃尊为仙师,是故对人族甚为在意,如今这蚩尤举兵倒戈,不服教化,却是不明天时,此次贫道前来正是要破他大阵,只是若平破了蚩尤大军,这千万九黎部族该如何处置,还请共主给贫道一个说法才是。”石矶乃是人族仙师,自当教化人族,这九黎部落虽说乃是大巫统领,且族中多有巫族血脉,但终归乃是人族,却是不可灭族,是故石矶才有此问。 轩辕氏闻言,眼中毫芒闪现,沉思一阵,不知思量什么。那多宝道人连同截教一众仙人也是望向轩辕氏看他如何回答。 片刻后,那轩辕氏才恢复清明,道:“我为人族共主,肩负教化人族之责,此次攻打九黎部族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他部落归顺与我,受我教化自当不会有此事,只是如今两军对阵,恐大战之后那九黎部落部族会记恨与我,怕是还有事端。与我愚见,斩草要除根,不若此次便挥指大军灭了九黎,也免得日后麻烦。” 石矶闻言却是暗暗摇头,连那多宝道人也是面上不虞。看来这轩辕氏终是被那广成子的思想误导了,怕是日后这人族之中要有些人倒霉了。 微微摇摇头,石矶却是不喜那轩辕氏之言,道:“共主怎可有此之言,你乃是人族共主,这九黎之部虽说有那大巫蚩尤统领多年,但大多乃是我人族众人,若是你将九黎全族灭杀,却是寒了人族之心。而天道之下尚有一线生机,你如今此言,却是有失身份了。” 轩辕氏闻言却是一愣,石矶此言却是颠覆了广成子平日教导,一时间却是难以接受。一时间却是想的出神。 石矶也不管轩辕氏表情,接着又道:“你为人族共主,天定治世人皇,若是怕些麻烦,却是不妥,你若这般一意孤行,将来何以服众,就是你乃是天定人皇,也难免有人会阴奉阳为,长久下去,岂不是苦了人族百姓?”石矶面目严肃,也不管那轩辕氏面上不虞。 石矶之言,却是有人点头有人摇头,那应龙待石矶出此之言,却是大喝一声,怒斥道:“大胆妖道,敢来此妖言惑众,真是不知死活,看我来治你。”说着便提着手中长枪来打石矶。只见那长枪一经脱手便化作狰狞巨兽,直奔石矶而来。 石矶见状,心中大怒,截教众人也是各个怒发冲冠,水灵以及萧升化龙两人更是双眼怒红,直欲彭火。那九天玄女却是面上微露担心之意,奈何修为不济,不敢表露分毫。石矶本待出手,却听身后的水灵大喝一声道:“小小泥鳅也敢辱骂我家老师。”也是提剑来战应龙,萧升化龙更是不依,就要上前将那应龙诛杀,却是被石矶拦住,是以静观便是,又抬眼看了看轩辕氏,见他也是一脸担忧,却是并未出言阻止,心中有些失望,摇摇头,静观两人大战。 那应龙乃是上古神龙一族遗留,虽然不时嫡传,但却是见识过当年三族大战,自是有些手段,只见他手中长枪萤光闪闪寒气逼人,面目之上也是恨色尽显,提步冲向石矶,却是被水灵拿剑阻住,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水灵剑术乃是承自石矶,道道剑气如同游龙归海般磅礴,剑气如虹,当真不凡。 如今洪荒之中若是论起剑道精妙,自是截教当仁不让。想截教通天教主手中有道祖赐下的诸仙四剑,四剑之威何等强大,比圣人手上的成道法宝只强不弱,四剑结合,可布下诸仙剑阵,当年道祖曾言,这诛仙剑阵非四圣难以破去,自是了得。后事也有一种说法,这诛仙四剑乃是当年和道祖同一时期的人物罗喉所有,后被道祖连同当时有数的大神通者击杀才得了此剑阵,哪有弱的道理?再者说通天教主的成道法宝正是那青萍剑,是故对剑道自当称之第一。而石矶拜在通天教主门下,手中更是有通天教主练就的天都幻灭阵,自是对那剑法之道得心应手。 水灵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剑剑玄奇,招招杀机,剑气道道激荡,形成扇形之状,时明时亮,光彩夺目,欲要将那应龙斩于剑下,以解心头之怒。 两人战了一阵,那应龙也是心中惊讶,暗道:“这洪荒之中何事出了这等人物,自己再不济也是修行百万年之久,虽然没有合适的功法,但法力之上却是胜过此人太多,而且此人剑术高明,自己却是都有些吃力了。”他那里知道水灵乃是水母得到,却是将升仙岛上三光圣水炼入一缕于体内,法力自然不愁枯竭。 在场的一众道人见水灵如此了得,都是面上微惊,不知道石矶如何教导出来的这般出色的弟子,比之自己诸位师叔也不逞多让,端是了得。轩辕氏也是暗暗心惊,他虽然修为不高,但眼力还是有的,如今看似两人战个平手,但时间久了,怕是这应龙恐怕得落败了,正要向石矶开口求情一二,但见一女仙却是踏云急来,口中大呼:“贼子,安敢欺我道友。”将手中长剑一抛,来攻水灵。水灵正专注于那应龙,不想空中又来一人,险些被那女子抛出的利剑伤到,却是大怒,满脸憋得通红,红的就差滴出水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空中却是来了一女子,身着绿柳纤细装,面上寒霜布脸霜,石矶不知来人来历,但见那女子只不过乃是金仙修为,也并未出手相帮水灵。 再看那轩辕氏,神色忐忑,略有些不安。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水灵躲过那女子一剑,趁那应龙愣神之际跳出战圈,对那女子怒言道:“哪里来的臭婆娘,敢偷袭与贫道,可敢报上你的名号,贫道不杀无名之辈。” 水灵出言恶毒,却是将那女子气的娇躯连颤,恨不得上前将水灵的嘴给撕烂了,大怒道:“好个泼皮道人,打我道友,还出言伤我,我女魅岂能让你好过,且吃我一剑。”说着便又仗剑来取水灵,那一旁的应龙也是提枪又攻向水灵,枪尖间发出绚丽光芒,似要吞没一切的从在,连石矶见他枪法如此,也是暗暗称赞一番。水灵却是不敢大意,将手中宝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形成一堵无形之墙将两人攻击隔绝在外,有荡起道道剑气挥向两人,自是攻守有序。 第一百零三章 非只有一法<第二更> 石矶听那女子自称乃是女魅,心中却是明了,不由多看了那女魅几眼,只见她容颜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后世之中也对这女魅也是有所传言,这女魅乃是轩辕氏认得一个干妹子,女魅和那应龙有情,但两人终是遭上天嫉妒,女魅在与那大巫雨师交战中中了巫族咒法,巫族功法自得玄妙,想那巫族纵横洪荒无数年,自有其独到之处,当年十二祖巫带领百万巫族儿郎只尊盘古大神,不尊鸿钧老祖,自然了得。此后变的不人不鬼,终是有情人不得在一起,却是悲惨了些。自此那女魅也被后世之人称为旱神,但凡女魅出没的地方皆是干旱异常,乃是人们口中凶神,闻之色变,就是轩辕氏乃是人皇之尊也是无法,一者乃是天道定数,一者却是巫族咒法高深,一般人岂能破去。是故两人最终难以在一起,端是可悲。如今看来,却是事实了。 石矶不由抬眼多看了那女魅几眼,又转头看了看轩辕氏,见他面上露有担忧,每当那女魅有些危险之时,只恨不得自身前往,心中更是确信。也不多言,静观战场。 截教众人却是对那女魅行径不屑,截教众人大多乃是光明正大之辈,不会行那偷袭之事,如今女魅先是偷袭水灵不成,又与那应龙合攻水灵。但见水灵修为高深,那应龙和女魅一时之间还未曾给水灵造出威胁,只叹水灵大法,也暗自佩服石矶教育有方,但心中也是恨不得上前将那两人斩在剑下。 站在石矶身旁的萧升化龙更是面上大恨,恨不得上前将两人撕了,但石矶未出言语,又有适才石矶阻拦,两人自是不敢上前,又有那女魅乃是轩辕氏干妹妹,总是得给那轩辕氏一些面皮不是,一时间却是面上变幻莫测。 水灵独战两人,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剑气道道如同化形游龙怒喝连连,又有无数小小光环缠绕在水灵手中长剑之上,端是玄奇。但久战应龙和女魅,那应龙又乃是大罗金仙,体力却是渐渐有些不支,一时间气喘吁吁,但仍旧咬牙恨斗,不是水灵不知变通,平日里石矶教导众人,若是遇到强敌,莫要执着一时胜败,须知一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众人乃是仙人之体,自是万年也不算晚,待日后有机会了,自与他计较一番。水灵乃是石矶最为看重的弟子之一,自是深受石矶亲传。只是此时众位师长皆在一旁,那应龙又出言辱骂自己师尊,正是逆了水灵心中的底线,水灵如何能和他甘休,但也料定自己不会有事,即使不敌被两人所败,也是比那应龙两人好的多,遂放开手脚,一力猛打,只见道道剑气自手中长剑所出,围绕着应龙和女魅旋转不停,看似柔和,却是处处杀机,那青色的光团之中有包裹着诸多七彩之色,正是水灵将升仙岛上的三光圣水炼入自身所得,那三光圣水不光乃是疗伤圣物,若是用于攻击,威力之大,堪比顶级灵宝,又奇毒阴寒,端是妙物。那二人却是不敢大意,一边发出攻击,一边却是应付周围数值不清的彩光,不让其沾身分毫。 又过了一阵,水灵终究不是应龙女魅两人合击之敌,渐渐却是显出败相。石矶见状却是暗自向萧升传音,要他前去相助水灵一番。待交代妥当,石矶微微向身后的萧升点点头,示意他前去帮上水灵一番。此番自己前来相助人皇,不说那应龙两人有无法宝,单说水灵便有自己赐下的日月精轮,若是再战一阵,水灵一怒之下伤了两人却是不好,石矶还指望自己的两个徒弟辅助那轩辕氏得些功德呢,若是被轩辕氏记恨上了,却为不美。至于那应龙出言相辱自己,日后慢慢计较便是,料他小小泥鳅,不怕他翻出什么大浪来,就是有事,石矶也是不惧与他。 萧升闻言却是大喜,跨前一步,大喝道:“应龙且别得意,看贫道来战你。”萧升却是聪明,不与那女魅直接为难,挥剑来刺应龙,应龙无法,却是回转与萧升战在一起。站在一旁的化龙见状也是大喜,跨出一步,大喝道:“无耻之徒,看我师兄弟来战你。”说着便仗剑来取应龙,却是化龙知道这应龙法力比自己和萧升高上一些,唯恐萧升吃亏,便向那应龙攻去,一时间剑芒乱飞,光芒四溢,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女魅见自己哥哥手下的将士也来打自己的如意夫婿,心中大怒,一边与水灵交战,一边质问萧升化龙道:“萧升化龙,你二人也来为难与我。” 萧升却是苦笑一声,荡开应龙手上的长枪,百忙之中对那女魅道:“道友,贫道二人并未与你为难,应龙辱我师尊,贫道岂能与他甘休,道友还是速速退去,免得我师兄伤了道友。伤了面皮。” 化龙也是开口道:“道友速速退去,那应龙先辱我师门,我等怎能与他甘休,莫要感情用事。” 女魅闻言,却是大恨,同时心中也是惊讶,如何应龙得罪了两人的师尊,女魅对萧升化龙手段也甚是了解,虽然萧升化龙修为不高,但武艺超群,听闻手中法宝也是一流,却是一厉害人物,听闻他为圣人门徒,师尊更是人族仙师,法力高强,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女魅暗暗叫苦之际,站在一旁轩辕氏却是再难看下去了,见两人不敌,对着石矶先是行了一礼,道:“仙师,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适才应龙却是妄言了,我在此向仙师先行陪个不是,还请仙师大人大量,放过应龙,毕竟他来此乃是为相助与我。” 石矶闻言,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轩辕氏,见他面上尴尬,也不为难,挥手一点,却见一道青光激射五人争斗之处而去,却是将四人尽数分开,对水灵萧升二人道:“你二人且退下。为师自有计较。” 水灵闻言,却是开口道:“师尊,怎能这般便宜了他。若是那般,日后还不让那些个宵小之辈小看了我等?还请师尊明鉴。”说着还横横的看了一眼满脸惊骇的应龙女魅二人。 石矶闻言,微微摇头道:“莫要多言,且退下便是。” 水灵无法,满脸恨色的退至石矶身后,但满眼怒火仍旧不熄。依旧双目怒火的盯着那二人,直悔的应龙两人肠子都青了。 石矶也不管那应龙和女魅,对着一众满脸愤愤的截教之人道:“诸位师兄师姐,此次师弟前来却是为那大阵而来,贫道听闻有人说,若要破去此阵须得我那水灵徒儿的坐骑,可有此事?” 那站在一旁的九天玄女闻言,却是大惊,忙上前向石矶行了一礼,道:“大仙,此事乃是小仙受我家娘娘之意前来相助,冒犯之处还请包涵。” 石矶却是微微一笑,道:“仙子莫惊,你之所言却是可行,贫道并未怪罪于你,只是现下你所说那异兽却是为我弟子坐骑,却是不能给你击杀了。仙子可否看在贫道薄面之上饶了那畜生一命?” 九天玄女闻言,面上大囧,她如何能受得了石矶此言,忙开口道:“大仙说的哪里话,大仙吩咐,小仙自是不敢违逆。” 石矶也不管她,又开口道:“若是破去此阵,并非只有一法。贫道昔日游走洪荒也对此阵有些听闻,若是破去此阵,自是不难。” 众人一听皆是大喜,尤其那轩辕氏,忙上前问道:“不知仙师可有何法门破去此阵?” 第一百零四章 大阵详情 轩辕氏听闻石矶还有法门,当即大喜,忙开口向石矶询问。 石矶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共主莫要着急,此阵以贫道看来却是不甚难破,此事贫道自可处理便是。”石矶说着,也不说法门如何,只是对多宝道人微微一笑道:“师兄看此阵如何?” 众人听石矶对多宝道人此言,皆是摸不着头脑,不知石矶迈的什么关子。轩辕氏却是对石矶诽谤不已,什么法子还这般深深密密的,不就是会破这个阵法么,有什么可拽的?若不是为营救我师尊以及一众师叔,我身为人族共主,岂会相求于你。 多宝道人见石矶问向自己,微微一笑道:“师弟有法便好,我等且拭目以待吧。” 两人说完,却是哈哈大笑,笑的那轩辕氏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人搞什么鬼,但也无法,石矶不说,他也无从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石矶又对一众截教之人颔首道:“诸位师兄师姐,不如我等也前去会会这巫族阵法,看他巫族众人有何大法。也好验证一番,是我截教大法了得,还是他阐教妙法更深一层楼。”石矶却是想借此次机会彻底将阐截两教关系搞破裂,也免得日后封神大战中截教之人心存仁慈之心,最后结果却是悲惨的紧。 众人听闻石矶此言,多时面带微笑,金灵圣母上前一步,道:“师弟此言却是正中我心,我等便去会会他等,他阐教修士破不得此阵,并不代表我截教修士破不得此阵,我等此去真好可显我截教大法。”这金灵圣母乃是通天教主最为信任的弟子,自那多宝道人进军准圣之境后,截教一众大小事务皆是由这金灵圣母打理。这金灵圣母也不枉通天教主信任,将截教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金灵圣母乃是后天金灵所化,金性最利,主掌杀戮,是故这金灵圣母平日里威严有度。 截教一众道人听闻皆是点头称是。心中也是急切不已。 石矶和多宝道人见状皆是满意的点点头,石矶又上前与那轩辕氏道:“如今我徒儿已将那异兽收为坐骑,却是不得杀之,是故,贫道便会会他等大阵,共主不必着急。” 轩辕氏虽然不喜石矶适才表现,但如今还要依仗石矶以及一众截教之人,自然是面上微笑道:“仙师此去要多加小心,我在此预祝仙师以及众位仙长凯旋。”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转身召来化龙,将一张闪烁着七彩光华的符印交与他道:“你速去念古山,将此符印交与那玄威,再让他前去天庭紫微宫,想来乌云师兄应当知道的。” 化龙领命,自是急急驾云而去,石矶看着离去的化龙,面露沉思之色。 待化龙身影渐远,这才转身向多宝道人行了一礼道:“师弟却是失礼了。” 多宝道人摇摇头道:“师弟多礼了,师弟行事,贫道却是不可揣测,如何敢有怪罪之意。” 石矶闻言,苦笑一声,知道他并不介意,便对着一众截教之人道:“各位师兄师姐,我等这就去破了此阵,也好显我截教大法,” 众人闻言,皆称“大善。” 石矶也不多言,召来水灵萧升,连同一众截教众人一同进入那玄阴大阵之中。 待进入大阵之内,只见阵内黑兮兮一片,辩不出方位,魔火翻滚,魔云飘荡,又有数不清的魔啸鬼哭之声,尖锐的嘶叫直荡心神,大阵之中昏天地暗,真乃是日月无光,天地失色。 那蚩尤四人见阵外又进来数十个道人,知道进阵之人乃是截教仙人,面上却是冷笑连连,手上巫诀翻飞,魔气浩荡全身,不出左右,手上也是不停结印,顿时又有无数青木獠牙之兽前来助阵,乃是巫族驯服的洪荒异兽,用秘法夺其生魂融入大阵之内,使这玄阴大阵威力一个台阶,处处杀机,步步惊心,端是一等一的杀阵,端是不凡。 石矶一众人等见状,知道那巫族大巫已然发动大阵,不敢怠慢,忙各自祭出自身法宝,又显出庆云三花垂下道道青色丝线,护住周身,众人都是截教通天教主最看重的弟子,皆是有些法力之人,最低修为的也有金仙修为,自是不惧阵中魔气魔火,青亮色的光芒丝毫不让那些魔影鬼音近身分毫。以免乱了心神,中了其中之道。 石矶见大阵诡异,见有些同门已然皱眉,心中微微笑,对多宝道人道:“师兄看此阵威力如何?” 多宝道人却是面上凝重,头顶多宝金塔滴溜溜的旋转不停,庆云之上也垂下丝丝青丝护住周身,道:“我观此阵玄妙,非按我等平日里所知的阵法之道布置,看似乱七八遭,却是暗含天道运势。贫道昔日听闻云霄师妹手中有一宝,名曰混元金斗,以此阵为基,可布下一阵,名曰九曲黄河阵,乃是先天三才为犄角,威力巨大,若无好的法宝,却是得饮恨当场,此阵怕是与那九曲黄河阵相差不多,师妹以为如何。” 站在一边的云霞闻言,点点头道:“师兄却是谬赞了,不过我观此阵凶险,犹在我所布之阵之上,却是不凡。”云霄说完,面上却是一阵欢喜。 石矶闻言,道:“师兄师姐此言却是极对,贫道早些年间听闻当年这巫族十二祖巫有一阵法,名曰都天神煞大阵,若是布下此阵,便可召唤一具盘古真身,威力强大,攻击力更是可与圣人相比,但那都天神煞大阵却是极为苛刻,只能有祖巫之身者,并且兼具那十二祖巫血脉传承者各出一人方可不成,也就是说,只有那十二祖巫的嫡系聚在一起才可布下此阵,如今洪荒之中恐怕无人能布下此阵了,却是可惜了。巫族不明天数,不懂阵法炼丹之道,只知修炼肉体,但如今布下此阵,依贫道看来,怕是参悟那都天神煞大阵所成,自然不是易于。” 多宝道人闻言,不由多看了石矶几眼,面上却是沉重不已,道:“师弟可有何良策破去此阵?” “巫族崇尚力量,是故贫道猜想,若破去此阵,一者乃是找到此阵阵眼所在,一一毁去。二者却是要一力破去了。”石矶微笑应道。 正当两人讨论这大阵之时,只见那阵中却是魔云更加浓郁,一声呼喝徒然而现道:“大胆妖道。敢在此妖言惑众,看打。” 石矶言论却是将阵中的四位大巫说的面色大惊,不由心头猜疑不定,忙发动大阵威力,不让他再多言语,一是怕石矶说多了,将此阵详细说给众道人,那自己虽然不惧他等,但若是想困住诸人却是也无法了,此时发动大阵说不得还会困住一两个道人。而这却是石矶在此阵之中谈论巫族,却是触怒了四人,是故怒气冲冲的冲将出来,势要将石矶诛杀。 石矶微微一笑,荡起手中的权杖,微微一挥,却是将空中的魔影诡笑统统化解,这才道:“巫族大巫何时变得这般藏头露尾了,你等且先出来,贫道有话要说。” 四人闻言,先是对视一眼,思量一番,这才现出身形,却是眼中怒火中烧,那蚩尤首先开口道:“你有何话要说,快快道来,莫要耍阴谋诡计,否则定叫你等化为恢恢。” 石矶闻言也不动怒,但截教一众之人却是怒火大起,那碧霄仙子怒喝道:“好大的口气,贫道却要看你如何将我等化为恢恢,说着便要祭出法宝金蛟剪来剪蚩尤。” 第一百零五章 劝说 石矶本想对那蚩尤等人好生劝说一番,当年在那离空山中,石矶曾答应那祖巫帝江相助如今孱弱的巫族一二,虽然那帝江不是真人,但石矶却是受益颇多。石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过去不是,现在更加不是,而且他对巫族之人的豪爽也很对眼,是故,此次进阵之前要问轩辕氏那番话,自是要保住巫族一二。但石矶本想开口,不想这碧霄如此冲动,出的此言,又干净利落的祭出法宝来打那蚩尤,心中虽是不喜,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这碧霄虽然玩略,但毕竟乃是自己师姐,自己也不好出言呵斥。便定下心思,待一会再做计较。 那蚩尤四人见那道人如此,心中大怒,素来都以为截教众人豪爽正直,四人才肯现身一见,不想自己刚刚站定,就见对方出宝来打,如何不怒。那蚩尤也不躲闪,挥出大手直直向那化作两条蛟龙的金蛟剪抓去,其余三个大巫也不含糊,隐去身形,发动大阵威力来打众人,一时间魔影飘荡,鬼音呼啸,魔云似同金哲破罗般难听异常,又有无数魔气汇聚成各中魔物向着众人扑来。 截教一众之人见那四个大巫发动大阵,却是心中一紧,忙祭出法宝来回击打袭来鬼物。多宝道人头顶多宝金塔滴溜溜转个不停,不时的将周围袭来的鬼物魔气统统吸入塔内,手上却是握着一杆拂尘,来回轻抚,荡开魔物。无当圣母面目之上遮掩着一层彩色面纱,不时发出道道彩光将她护在彩光之中,魔气难进分毫,紫清揽月尺更是大开大合,将飘来的魔物鬼影统统击散,但面目之上却是有些凝重。金灵圣母头顶一方小塔,小塔之上四象神兽怒吼连连,来回交织,形成一网状光罩将她护住,手上的龙虎玉如意也是所向披靡,来回击打。龟灵圣母却是苦笑一声,头顶一颗红色的珠子高挂头顶,垂下丝丝红线罩住她本人,又有一颗白灿灿的珠子来回闪动,绞杀来袭之物。最为悠闲的却要数那三霄姐妹了,那云霄祭出一金灿灿的斗来,那金斗却是悬浮不等,滴溜溜的垂下万道黄光,将三人牢牢护住,而那琼霄更是收回适才击向蚩尤的金蛟剪,又印出百道印诀,金蛟剪更是威猛,来回游走蚩尤周身,却是伤不得蚩尤分毫,只是在那蚩尤魔体之上印出几个白印,惊得三人张大嘴巴,显然难以接受。赵公明手持龙虎双鞭来回击打魔气所化的各种魔物,头顶之上一团白灿灿的珠子不时发出五彩毫光,将他护在中间,一时间却是威猛的紧。石矶见他这般厉害,心头却是微微震惊,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怀中的三十六颗裂地珠以及早年得来的十二颗定海神珠皆是跳动不已,似要破体而出,石矶竭力压制住四十八颗珠子,幽怨的看了眼赵公明,见他面上也是一阵大惊,心中却是好笑,也不与他说话,祭出玄天塔护住周身,也不动作。再看其余截教之人,皆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是三才,或是四象,布下阵势,头顶的法宝也是五花八门。 石矶见他等无事,也就放下心思,再看水灵以及萧升,也是微微点头。水灵将日月精轮早已祭出,两个轮子一个火红,一个阴冷,化作两颗星辰来回在他周身游荡。那萧升也是将石矶为他炼制的八卦紫阳镜祭在头顶,红灿灿的光芒也将他护的严严实实,又见他周身七彩光华隐现,却是当年石矶见他被浊气倾入体内,赐下一瓶三光圣水与他,也被他炼在体内,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危险。石矶带他二人进入大阵非是他二人修为高深,却是石矶想叫他二人见识见识这巫族手段,日后莫要有眼高手低的习惯。 石矶见众人无事,扬了扬手中的咫尺杖,却觉得不妥,将咫尺杖收了,一指头顶庆云之上的风雷印,却是取在手中,轻轻一跨,却是不见踪影,众人忙于应付,却是不曾注意,只有多宝道人又所感应,微微看了一眼石矶所去的方向,面上好奇,本想跟去,但有撇了一眼身边的诸人,叹了口气,却是不再动作。 石矶跨出一步,却是不知到了何处,只见此时情景却是不同于适才之景,石矶不禁暗叹一声,不想这巫族大阵之中虽然不想道家所布下的阵法,但也是奇妙无穷,阵内虽然魔气翻腾,魔火涌现,但处处幻想也是应接不暇,但却是迷惑不住石矶这等修为的人,但若是布阵之人巫法再高些,那却就难说了。 那隐在阵中的巫族四位大巫却是大惊,原因无他,却是石矶所去的方向,正是那阐教诸人所在的方向,大阵看似大的出奇,其实也不过百丈大小,若是石矶再行走几步,却是就要到了那阐教之人之处,到时候自己等人若是要众人回合了,自己怕是抵挡不住。忙将大部分攻击击向石矶,石矶见状却是微微一笑,道:“此为小道,如何能够奈我如何?”却是一指头顶的玄天塔,塔身之上却是荡起道道涟漪,将诸多攻击挡在一旁,手中所托的风雷印也是风雷二力大盛,相互交错。来回激荡。 石矶见魔气这般汹涌,面上好笑道:“四位大巫且现身一见可好,适才贫道诸人无礼之处,还请见谅一二。”说着便是向这虚空之中一拜。 石矶言罢,只听虚空之中一声冷哼传来,似是从那四边八方都是声音,只听一大巫开口道:“好个截教高士,尽会耍些阴谋诡计,想让我等再次上当,你以为我等还是三岁小儿不成?” 石矶闻言,心中好笑道:“贫道怎敢欺骗众位大巫,想我石矶游走洪荒多年,自认行事正直,何事说过虚妄之言,大巫莫要信口开河。再者说,贫道听闻众位皆是大能之人,如今贫道只身一人,难道众位害怕我不成。” 四人闻言,却是面上难看,石矶所言却是事实,若是四人不现身一件,怕是要落下口实了,巫族之人最为刚烈,如何能经得住石矶这般说辞,虽然知道乃是对方激将之法,但咬咬牙,四人皆是显出身来,但却是百丈巨身,好不吓人。 石矶见他等这般,也不取笑,开口道:“素问巫族大巫巫法高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石矶面带微笑,直视四人。 那相柳听得石矶此言,心中微喜,但却冷哼一声道:“你也莫要这般恭维我等,你即如得我等大阵,自是我等大敌,待稍后交手之时,也莫要期望我等留手饶你。” “怎会。怎会。贫道既然入阵,自然知道此理。”石矶闻得那相柳之言,心中虽然好笑,但还是一脸讨好道。 四人见石矶这般表情,心中却是不屑,冷哼一声,却是蚩尤出言道:“兀那道人,你既叫我等现身,自是有事,快快说来,莫要拖延。” “贫道当年游历之时曾偶有贵族大能,名曰帝江,收了帝江前辈大恩,是故才叫你等现身一见。”石矶面上不变开口道。 四人闻言皆是大惊,好家伙,祖巫帝江,那时何等威势,巫族众人皆是以十二祖巫为尊,自是尊敬不已,如今此人言及帝江,如何不惊。那相柳却是急忙问道:“不知祖巫有何话对你说。” 石矶微微一笑,四人反应也在石矶预料之中,叹了口气道:“当年贫道遇到帝江前辈之时,却是巫妖矛盾日益剧烈之时,帝江前辈似是预测到巫妖战后之景,是故托贫道日后多多照看巫族一二,但贫道一直修为低下,如何敢出来卖弄,如今巫族要有大难,贫道顶着师尊怪罪,却是得救救你等了。” 四人闻言,先是一愣,却是大怒,那蚩尤道:“好你个泼道,竟然那我等祖巫戏弄我等,我等巫族身为巫族,若是帝江祖巫有所预测为何不告知我等,分明是你欺骗我等,定不叫你好过。”说着便要来打石矶,其余三人也是大怒连连,纷纷打出神通来取石矶。 石矶见状心头也是火气,荡开诸多攻击,忍住心中怒气又道:“贫道言及于此,你等信与不信贫道却是无法,如今那轩辕氏乃是天定人皇之选,而此战也是你等巫族与人族的因果所在,若是你等听我直言,速速退去便可免去殒身之祸,若是不听,到时候不光是你等有殒命之祸,就是你等手下儿郎也不好过。” 四人又闻石矶之言,更是大怒,原来这道人乃是轩辕氏的说客,也不管石矶如何,便提身来打石矶。 第一百零六章 同战四巫 蚩尤四人听闻石矶所言,以为石矶乃是诓骗与他等,更是对自己巫族的莫大侮辱,皆是大怒连连,显出大巫之体,只见四人皆是百丈身躯,奇形怪状。那风伯却是六头三臂,手中握有两条百尺蟒蛇,蛇芯吞吐之间却是激荡起周围魔气,荡起阵阵黄褐色飓风,化作巨斧砍向石矶。那雨师更是身似丝带,脚踏一条玲珑异兽,嘶吼不已,顿时周围魔气便激荡起道道丝线,却是形成墨黑色的雨滴,来势猛烈,待那雨滴进到身来,却是化作道道黑色坚矛刺向石矶。而那相柳亦是化出真身,乃是一双头四翅,狰狞巨兽,嘶吼连连,却是从那两个巨头之中吐出两颗墨绿色的圆珠来,但却腥臭无比,那两颗墨绿色的圆珠迎风而涨,待涨至拳头大小,却是有急速旋转,顿时无边腥臭的雨滴急速四散开来。而那蚩尤最为直接,挥舞着手中两柄巨斧,挥手抛出,直击向石矶。 石矶见状,丝毫不敢大意,先是将手中风雷印抛出,化作百丈大山,砸向风伯雨师,又一挥手,只见一魔气浩荡的权杖出现在手中,但却看不分明样貌,只手一挥,却是不见踪影,待显出身形,却已然站在四人包围之外。 石矶也是大怒,本想劝说四人速速退去,也好保住自身性命,为巫族之中保留一二实力。最为重要的是当年石矶曾答应过祖巫帝江,保全巫族一二。可如今这四个大巫,不但不领情面,更是使出各自绝招来打自己,心中如何不怒。虽然四人不知道自己乃是受祖巫帝江之托,但也不至于一上来便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吧!石矶如何不怒。但恼怒归恼怒,现在的自己却是也不好受,手中虽然有诸多法宝威力奇大,但能拿出手的裂地珠此时却是不好使,跟自己师兄手上的定海神珠遥遥呼应,犹如两块磁铁,不断吸引,却是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若是因此而使赵公明受伤,那却是划不来了。 即使如此,石矶也不惧怕四人,手中风雷印风雷二力呼啸而出,围绕大印先是一阵旋转,后便化作一道墨黑,一道惨白,两者交织与一起,铺天开地的映照而下,如同一张百尺大网,黑白二色凸显而出,威势更是骇人,荡开风伯雨师的攻击,又呼啸的向那相柳的两颗墨绿圆珠击打而去。大网之上也是尖刺倒立,凸凹不平。 四人见那石矶不过一个闪身便出了四人包围,心中大骇,但却不明所以,皆是收了适才的轻视之心,见石矶人影,皆是直向石矶呼啸而来。但四个大巫并未发现石矶手中的法杖异样,正是石矶怕四大大巫认出,故意施展了一些迷幻之术印在咫尺杖之上。黑黝黝的咫尺杖之上模糊一片,远远看去,如同浓雾中的狰狞巨兽,闪烁着两颗铜铃大笑的眼睛,伺机而动,凶险不已。 石矶见四人又来打自己,心中更是怒不可解,手上却是不慢,法诀翻飞,挥舞流转,叫人看不清虚实,法决如潮,纷纷涌进漂浮在半空中大如山岳的风雷印之上,大印更显飘渺难觅。顿时,那风雷印更显奇特,印章之上的风雷二力更是大盛,黑白二气交汇纠缠,时如鲜花盛开,妖艳凸凹。时如妖魔乱舞,狰狞不已。那黑白二气交缠一阵徒然分开,却是化作一龙一凤凰攻向四人,一时间,漫天飞砂走石,遍地涌现灭世之火,正是火借风势,越显浩荡,时化作龙卷风,席卷一切,毁灭吞噬万物。时而化作汪洋巨火,焚烧万物生灵,威势浩大,直将四人扰的心头大怒,哇哇大叫不已,但却伤不得四人分毫。四人乃是大巫之体,岂是易于之辈,肉身之强,所向披靡间跨步而来,手上巫诀翻飞,风刃,水刺,飞矛,宽斧漫天飞舞,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威势无量。 石矶见如此攻击却是伤不得四人,心中更是大怒连连,将手中的咫尺杖微微一挥,顿时又是无穷无尽的幽蓝色火焰击向四人,正是那祖巫祝融的独门神火,名曰南明离火。此火威力巨大,将四人烧的呲牙咧嘴好不狼狈,那雨师和相柳当年乃是祖巫共工部下战将,当年也是参与过巫妖两族的灭族大战,威势自然了得。但天道之下本就是水火难容,适才石矶用手中风雷印引来天地空中火焰,两人本就有些不爽,但那般火焰却不得伤得分毫,不由心中稍安。如今石矶又击出咫尺杖内的南明离火,自是不敢上前,躲躲闪闪,好不狼狈,只好躲在蚩尤以及风伯身后,那相柳更是将适才击出的两颗墨绿色的圆珠吞在肚子中,面上惊骇之色凸显,闪动着四个遮天巨翼,心中更是后怕不已,那南明离火他自是识得,若是被那南明离火缠住,自是不好受,虽然自己练就大巫之体,但就是这般也不敢以身相试。当年祖巫共工和那祝融也时常争斗,美言曰是切磋,其实不然,两人乃是水火两体,本就是天性使然,自然经常相斗,但碍于其余祖巫的面前,也只好这般说辞。但年就是共工手中的九天弱水也只能和那南明离火战个平手,而共工手中的九天弱水乃是精华凝聚,并非如今天庭之上那般,孱弱不已。端是不凡,也只是稍弱于石矶升仙岛上得三光圣水,但犹是如此,也是非凡。更有共工控水技艺乃是洪荒少有,堪称第一也不为过,自是厉害。但却只与那祝融战个平手,可见南明离火之厉害。 相柳和雨师退至蚩尤两人身后,一时间战力大减,正在此时,只见风雷印击出的风雷二力所化的一龙一凤也是当头击向两人。而那风雷印也是化作百丈巨山,朝着四人迎头而下,似要将四人压在大印之下。四人见状却是惊怒交加。顿时,那蚩尤大吼一声,手中巨斧也是化作两条黑色巨蟒缠向头顶迎来的火红色的凤凰。那风伯也是不敢大意,手上巫诀翻飞。口中更是急念咒法,堪堪抵挡住了头上的墨黑色的狰狞巨龙,面上却是惊惧不已。 那风伯又见大印印下,又是鼓动全身真元,乌黑色的巫元如同两条墨色巨蟒,不时吐出口中蛇芯,却是狰狞不已,那大蛇又在空中翻腾一圈,化作千百道流光直击大印。相柳也是煽动着四翅,卷起道道风柱,试图抵住大印,但却面上汗珠流淌,显然不是很好。雨师却是无法,将手中的一杆黑黝黝的布番抑扬,顿时之间周围魔气浩荡,幻化做无数妖魔鬼影,纷纷迎向百丈大印,那蚩尤更是直接,手中大斧子一抛,双手高举,怒吼一声,怒目圆睁,却是一百丈巫身,以力硬抗,端是了不得。 石矶见状,也是心头微惊,这四人也是了得,尽然在自己这般逼迫这下还这般生猛,若是自己再逼迫下去,以巫族性子爽烈,一个想不开,自爆肉身,那自己可是要有苦头吃了,见四人抵住自己的攻击,微微扬了扬手,挥出一道青光打在百丈大印之上,那风雷印顿时化作印章大小缓缓的飘回自己手掌之上。 第一百零七章 破阵 石矶见那四个大巫在自己手头上吃捏,适才的怒气也出了不少,又见四人皆是狼狈,微笑道:“巫族大巫也不过如此,四人同战与我,还这般吃力,你等还是速回北芦俱洲祖巫殿之中好深修炼,待日后有成再来生事,也免得给逝去的十二位巫族前辈丢了脸面。平白丢了面皮。” 四人闻言,更是大怒连连,那蚩尤巨吼一声,就要再战石矶,却是被身后的相柳拉住,道:“好个泼道,敢如此欺我巫族,你若是将你手上的那方大印收起再战我等试试。” 石矶闻言,觉得这相柳真是个人才,如今这般境地尽然还能说出这般无厘头的话,端是可爱至极。石矶正要出言讽刺一番却不想那蚩尤却是出言道:“你也莫要得意,今日我四人却是不敌,但如今我有大阵辅助,杀掉你虽然不易,但将其余之人斩杀如同易如反掌,看你能够奈我等如何。”说完却是面上得意,就要再次隐入大阵之中。 石矶闻言却是微微叹息一声,心道:“果然天数如此,这巫族之人果真是不识天数。若是就此退去,自己还有些办法救与他等,若是挥军将人族击杀,却是再难有所于地。”叹息归叹息,但还是想争取一番,这巫族之人虽然鲁莽,但反过来想却也是可爱的紧,却是不能让他等就此殒命,后世之中对此战记载的不甚详细,也不知道这四人尽数被斩杀还是只有那蚩尤被斩杀。如今自己既然答应了帝江,也只好保住一个是一个,管不了许多了。又开口冷笑道:“你等巫族正是不识天数,贫道好心劝你,你等却是把我当做敌人,也好,贫道就不去相助他等,看你等能伤得了一人乎?” 那蚩尤闻言,心中也是有所思量,他统领九黎部落百余年,自然也有些心思,听石矶所言,虽然不解其意,但为了己方气势,怒哼道:“泼道,你也莫要说些大话,此阵虽然不能伤得了你,但困住你一时半会自是不难,到那时我等早就将你一众师兄弟斩杀已尽,看你如何还出此言。” 石矶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贫道听闻九黎部落蚩尤统领九黎一部百余年,英明果断,更是煮海为盐造福一方百姓,也是一位大人物,如今看来却是不尽其然。你等自持大阵,但却不知道自己所敌众人何等身份,端是可悲!” “哼,我巫族之人是不是大人物还用不着别人来说,你等何人,不过是……”相柳之语却是戛然而止,却是想起诸人身份,心中大惊,其余三人亦是相同,对视一眼,皆是面露难色,沉思一阵,那蚩尤却是咬咬牙道:“哼,圣人门徒又能如何,我就不信圣人难道为自己几个弟子还亲自与我等为难。” 石矶闻言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以圣人之尊却不会与你等为难,但手中法宝何其威力,你等自持大阵威力强大,可将前一阵子进阵的十余个道人击杀了,可曾伤到一人乎?”石矶料定那阐教众人自是不会有事才会有此之言,且说那元始天尊护短的紧,就是那太上老君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一个徒弟被别人打杀了,即便是受些伤也是不行的,更何况巫族。 四人闻言却是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是好,石矶所言自是事实,但如今四人骑虎难下,如何肯中途退去,那岂不是告诉洪荒众圣,说自己巫族不敌道门众人了,四人思量一阵,那相柳却是面露恨色道:“即便如此,我等也不会退去,只要我等有此一阵将你等困住一时三刻,挥军击打轩辕小儿,不过片刻功夫,到时候大势已定,何惧你等。”其余三人闻言皆是点点头,也不等石矶再次出言,却是隐者身子不见了。 石矶见四人不顾自己等人,心中担忧,再看大阵之中黑兮兮一片,心头焦急不已。若真如四人所言,那轩辕氏确实不是四位大巫敌手,到时候人族打败,自己等人所谋之事岂不是要泡汤了。 石矶也是大急,挥动手中的咫尺杖,荡开周围魔云,随意跨出一步,不想却到了阐教一众之人身前。只见那十几人却是闭目端坐,优哉游哉,好不快意,周围却是被一道火红的小旗子包围,旗面之上刻画无数鲜红欲滴的火莲,端是不凡,就是石矶自称灵宝多件,见了此旗也是垂涎不已,但石矶自有自知之明,这离地焰火旗乃是八景宫太上老君之意,不说石矶能够夺得来夺不来此旗是一回事,就是夺来了,石矶也得先想好如何面对太上老君的怒火了。摇摇头,却是叹息一声,再次隐去身形,虽然垂涎此旗,但此时却不是时候,也只能待天地大劫之时图谋一二,到时候就是他太上老君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石矶也不顾石矶人,挥手又挥咫尺杖,遥遥跨步,却是又闪身间到了截教一方道人之处,见多宝道人微笑的看着自己,开口道:“适才贫道对此阵查探一番,却是心中有些明了,要破去此阵却是得一一找出大阵阵眼,一一击毁,此阵方能破去。” 众人听闻,却是面上难色凸显,那金灵圣母却是为难道:“师弟所言却是如此,只是我等如何能找到阵眼?将之除去,而且那四人也不是易于之辈,我等若是落单,怕是有死无生啊!” 云霄也是秀眉微皱,道:“师姐说的有理,我等如何能够找到这大阵的阵眼所在,若是一个不妨,难免有些伤亡的,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站在众人身后的一道人却开口道:“两位师姐莫要担心,如今有大师兄以及石矶师弟在此,我等还怕破不了此阵乎?”说话的乃是一身着湛蓝道袍,头上带有一金光灿灿的錾子,耀眼夺目,却是不凡,石矶不识得此人。想他自入截教以来,多年不在金鳌岛,自然不识此人。 石矶闻言,先是向那道人微微一笑道:“师兄说的极是。师弟也是此意。两位师姐且莫要担心,适才那几人见难以奈何我等,怕是出阵相战轩辕氏了。我等还是速速破阵,莫要出了事端才好。” 众人闻言微微点头,多宝道人却是又开口道:“如此,我等却是要快些破去此阵了。” 说着却是挥手激荡周身法力,向无边魔气涌去道道青光,其余诸人见状,也不含糊,皆是用起法宝神通,易于荡起周围魔气,早日找到阵眼所在。 石矶见状微微一笑,却是跨出一步,信步慢走,在那大阵之中游走不已,不多时便找到一个阵眼,那守阵的巫人见有人前来,先是大惊失色,这玄阴大阵自十二位祖巫陨落之后便成为巫族护族大阵,其中威势他自然知道,如今那道人缓缓而来,闲庭若步,那巫族巫人自是知道此来之人定是了得,面上凝重,忙挥动手上的旗子,来打石矶。石矶微微一笑,挥散那旗子所发的魔气鬼影,本想放过这个巫族之人,但见他眉头之上乌黑一块,心中顿时明了,叹息一声,却是挥起手上的咫尺杖,瞬间那巫人便死于非命,石矶微微挥手,将那杆黑黝黝的旗子收起,又如法炮制的收了四十八杆旗子。此时的大阵被石矶破去四十九门,威力大减,也就和一般的大阵威力一般。自是被众人好不费力的破去,那阐教之人见大阵威力大减,皆是出了旗子的护持,加入破阵之列。 只听轰的声,原本矗立的大阵依声二倒,却是毁去了好十数个旗子。石矶见状却是微微叹息,本想收了阵旗,日后赐给自己弟子,可是如今被别人收的收,毁的毁,却是无法凑齐了,暗叹一声,径自显出身来。朝着自己截教一方飞去。 第一百零八章 巫族战败 石矶将那巫族四位大巫布下的大阵阵眼一一拔去,顿时大阵轰然倒塌,却是惊的正在与那轩辕氏相斗的蚩尤大惊,四人本以为自己布下的大阵再不济也能困住石矶等人十数天,不想自己刚刚出阵,才指挥大军和轩辕氏大军相战之时,那大战便已然倒塌,其余三人也是一脸惊骇。 但惊骇归惊骇,蚩尤不敢停留,挥起斧头向轩辕氏斩杀而来,其余三人也是亦然。正在此时,只听从人族一方飞出数道人影,见四大大巫攻向轩辕氏,那轩辕氏正在巍巍可及之时,只听一声暴怒,道:“大胆妖人,敢如此嚣张,有本事且来与我一战。”说话的乃是一身着通体血红色道袍,头戴玲珑八宝冠,面色英俊,珠齿贝牙,剑眉大眼,手中天羽化灵剑,端是好卖相。 那风伯见来了数个道人,虽然修为都不是很高,但胜在人数众多,心头本就大怒,怪叫一声,扭转身形,向那些个道人袭杀而来。众人见那风伯魔威盛大,不敢硬接,皆是三五成群的与那风伯游斗。那风伯本就是巫族众人,见众人不与他正面硬拼,心头大怒,喝骂道:“好个狗道士,这般戏耍爷爷,有种留下名号,待爷爷日后定找你等算账。” 那英俊道人微微一笑,一边与大巫风伯游斗,一边出口道:“好个无知之辈,你等不识天数,不明天时,想来也活不过今日,就算爷爷留下道号,你能耐得了我何,听好了,爷爷道号名曰红尘道人,若是你今日能够脱身,爷爷定然奉陪到底。”说着更是挥动手上玲珑八宝剑,剑剑锋锐,剑气四溢。 雨师见风伯吃捏,心头也是大恨,想自己等人堂堂巫族大巫,当年横行洪荒无数年,今日却被这无名之辈欺辱,如何能忍,便弃了轩辕氏以及其余道人,跨出一步,直朝那自称红尘的道人杀来。 红尘见又来了一大巫,心头大惊,忙跳出战圈,就要离去。那风伯雨师怎可能辱他意,将他的后路封的死死,不让他逃去,其余几人见状,也是大惊,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怒骂声响起:“好个巫族大巫,尽然这般无耻,贫道玲珑子前来领教。”只见那说话之人身着白鹤霞光道衣,道袍之上又有月缺金龙靴,手中青木月牙刀,头戴月影丹霞冠,丰神骏玉,直朝那雨师杀去。 雨师正自激怒,只听远处又是一阵叫唤:“巫族大巫莫要嚣张,贫道欧阳靖前来战你。”说话之人乃是一消瘦青年道人,身着紫月天揽道服,头戴霄云断月冠,手上一杆方天画戟,直朝雨师而来。 其余道人见又来两个道人,修为皆是太乙金仙之境,心头大喜,更是将两个大巫围困与中间,众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好不热闹。却是气的那风伯雨师怪叫连连,手上巫诀不停变换,漫天魔火水剑层出不穷,端是魔威显赫,一时间将众多个道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 风伯雨师见众人状况,心中发狠,就要诛杀一二人泄恨,却不想又来了应龙女魅二人,两人都是大法力之人,尤其是那应龙更是已然到了大罗金仙之境,前些时候再水灵手上吃了苦头,但自己奈何不得对方,如今截教众人又将大阵破去,而自己却是毫无寸功,却是面子挂不住了。此番巫族大巫来攻,自是将满心的怒火发泄在了这两人身上,只见手中长枪化作百丈巨龙,不断盘旋在那风伯周身,又有无数枪影直击风伯真身之上,饶是巫族大巫身体强悍也是一阵气血潮涌。那女魅自是攻向了那雨师,手中长剑连连挥动,却是白茫茫的剑气四溢,分上中下来攻雨师,雨师大怒,手中巫诀翻飞,口中晦涩难懂的巫咒也是层出不穷,那女魅乃是金仙之流,又无上好的法宝护身,尽管有几个道人相助,但也是不怎么好受,一个不妨却是被雨师发出的一道墨黑色的水剑击中,闷哼一声,直直跌落下去。 那应龙却是大惊,忙弃了风伯,向女魅掉下的方向飞去。 去了那应龙女魅,其余众人也不敢多留,忙荡起云团,急急逃向四方而去。 风伯雨师本要追将过去,但见那大阵之中的魔云淡淡散去,显出三十几个道人,正是破阵而出的阐截两教修士,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跨出一步,又与蚩尤和相柳围攻轩辕氏诸人。 众人见状却是大怒,尤其是那阐教诸仙更是双目怒火中烧,见那燃灯道人正自顶着一盏火红的灯状法宝将四人堵在外围,心中这才好受了一些。十几人被巫族大阵围困,若非有截教一众道人破阵怕是现在依然还困在大阵之中,就连一向无为的玄都大法师也是双目通红,手上拂尘飘荡,身体之上更是散发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 石矶见化龙也是归来却与那巫族四人相斗在一起,心中也是连连点头,见他攻防有序,但仍旧是气喘吁吁,显然也是不好受,向身后早已蠢蠢欲动的水灵和萧升二人点点头,又取出一剑交与萧升叫他交给轩辕氏,自是石矶早些时候,在太阳星之上,用首阳山之铜练就的宝剑。 水灵和萧升大喜,飞身而上,却是直向四个大巫而去。 那阐教众人也是怒火连连,挥舞着手上的法宝,一边向着那四个大巫而去,一边却是击杀普通的九黎部众,看的石矶一阵皱眉,但并未阻止。不是他不阻止,乃是天道大势如此,阻止不得。 截教众人见阐教向那巫族四大大巫击杀而去,也是战意澎湃。石矶见众人如此,与多宝道人对视一眼,微微点点头,多宝道人却是开口道:“此番却是我等立功之时,诸位师弟师妹却是要一展胸中所学,也好显我截教大法。” 众人闻言,皆是点点头,就要动身,却又听石矶出言道:“众位师兄师姐且去战那四人,切莫击杀普通之人。” 众人闻言微笑点头,以为石矶乃是人族仙师,自当护持人族一二,也不做多想,便来相战四巫。 一时间战场之上却是魔火仙光乱窜,到处残肢断肢,血流成河,端是惨不忍睹。 石矶坐在早在自己身下的八臂云光蚁之上,微微一叹,自言自语道:“哎,真是天意如刀啊!天数,天数,莫非果真这般无情。” 那八臂云光蚁却是眨巴着两个铜铃大小的眼睛,迷惘不已。 不过多时,那九黎部族终是不敌加入了众多仙人的轩辕氏大军,又有阐教仙人一怒之下,挥手之间便灭杀一半九黎部族,九黎部落一时间节节败退,只留下四个大巫苦苦相战,但身体之上却是处处伤痕,嘴角之上也是狂吐鲜血。 那轩辕氏拿着从萧升手中接过的宝剑,威势一时无两。如今九黎部族战败,大局已定,人族气运大涨,轩辕氏也得了诸多气运,头顶神龙虚影隐现,嘶吼阵阵,轩辕氏挥舞着手上的宝剑,直直击杀蚩尤,却是逼得蚩尤手忙脚乱,时有心中惊讶不已,几个时辰不见,这轩辕难道吃了什么大补的药丸不成?正自惊讶,却一个不妨,被那拘留孙放出手上的捆仙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相柳三人见状却是大惊,荡开周身几人就来相救,却是又被诸人封了近路,知道事不可为,狠狠的怒骂几声,跳出战圈,急急向北边逃窜而去。众人就要追去,却听石矶道:“众位不必追了,如今首恶已擒,也不惧他等。” 截教众人以及一众散修闻言,微微点点头,不再动作,只有那阐教众人不服石矶,却是驾云急追,但不过片刻却是一脸土灰的回转,石矶见状却是冷冷一笑,也不说话,随着轩辕氏将那蚩尤押回阵中。 第一百零九章 蚩尤身死 待轩辕氏将蚩尤押回阵营,心中大喜,挥指大军拔营回转陈都,众人自是相随而去,待回到陈都,那轩辕氏设下酒宴,与一众修士痛饮了一番,待酒过三旬,轩辕氏道:“此番攻下九黎部落,我身为人族共主,在此之机却是感谢众位道友鼎力相助,此次摆下酒宴,一表诚意。” 众人闻言却是面露得意之色,尤其是那阐教惧留孙更是面上春风得意,那蚩尤乃是他用捆仙索擒住,自是高兴。惧留孙开口道:“共主说的哪里的话,我等相助人族自是天道所定,如何还敢受此之礼,以后莫要再提。”说完却是面上微笑,一时间好不得意。 阐教众仙闻言也是面露喜色,有甚者还斜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截教之人。 石矶见状却是面露不屑之色,心中却是骂开了,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若不是老子将那巫族大阵破去,岂有你等如今得意之事。瞧你那衰样,怪不得日后收个矬子当徒弟。丢尽了阐教众人的脸面,真是活该,象你这般鸟样怎能不收这样的徒弟呢。若是收个好的,岂不是那鸿钧道祖也瞎了眼了。 截教众人也是满脸不屑,多宝道人闭目不语,也不出言。那玄都大法师也是亦然。 轩辕氏闻听惧留孙出言,也是微微一笑道:“我所言乃是事实,师叔也不要客气了,如今蚩尤以擒,那九黎部落已然不成气候,日后慢慢教化便是了。只是不知那蚩尤如何处置?”说着便那眼睛来看石矶,石矶当初有言,却是被轩辕氏牢牢记在心里。轩辕氏不敢擅专,是故才有此一举。 那阐教诸人闻言,却是满脸无所谓,那广成子更是连眼睛都未睁开,道:“共主莫要为难,那蚩尤不明天时,不得天道眷顾,当然是杀了了事,何必再问。” 阐教众人也是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纷纷点头应是。那坐在一旁的燃灯道人却是不发一言,似是与自己无关一般,面无表情,如同老曾入定般自得,但若细心查看,定会发现那燃灯道人不时的拿眼角余光斜视石矶,恨不得将石矶碎尸万段才好。又见石矶身旁站立的三人,自是石矶三个弟子,遂心中有了些计较,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个不提,似是又生出些许坏点子来。 石矶也不管那阐教众人,更是无视燃灯道人恶毒的眼神,见那轩辕氏看向自己,微微一笑道:“阐教道友说的有理,那蚩尤自当斩杀了,当时此理,只不过那九黎部落,公主还要好深安抚一番,也好不枉天道重托。” 截教众人闻言,都是点头称是,皆称大善。而那阐教众人却是冷哼一声,不再做声。众人本就是相助人族,如今已将首恶擒拿,自己众人却是不能再插手人族之事了,可石矶不同,乃是人族仙师,自然可以干涉人族之事。故那阐教之人只是冷哼一声,再不做动作。 石矶冷眼看了他等一眼,却不想这一看却是了不得,竟然看到一人,心中却是微微悸动,不明所以。那人身着月合水服,白发白眉,却是鹤发童颜,手中一杆拂尘,双眼微闭,似是入定般。此人非是别人,正是阐教有名金仙太乙真人。这太乙真人当年石矶在玉虚宫中也是见过的,当时也无此悸动,不知今日如何有此异样。 正当石矶沉思之际,那轩辕氏听闻石矶之言,心中大喜,面上微带喜色,道:“仙师所言极是,我这就命人将那蚩尤斩杀了,以谢天恩。” 石矶却是沉思不已,屈指掐算,不多时,心中明了,面上却是恨色一片,狠狠的瞪了那太乙真人一眼,也不动作,心中又是一阵思量。好个太乙真人,难怪以前的石矶娘娘要死在你的手中,原来还有这般因果。当年那石矶娘娘法力不比你强,法宝也是不如你,自是不是你的对手,如今换做是我,岂能让你在逍遥下去。待封神大劫到来,贫道定要报当年之仇。哼,贫道苦寻你千年,不想今日终是找到你了,真乃是老天有眼,鸿钧道祖大恩啊!如今你既然修成仙道,贫道自是不急于和你计较,看着吧!毁身之仇不共戴天,定叫你化作恢恢。就是那元始天尊也保不得你。 就在此时,只听那小将来报,说那蚩尤不知练了什么功法,竟然刀砍不死,又是怒骂不已。轩辕氏闻言大怒,但却是不得方法,也是眉头微皱。众人也是一阵为难,那蚩尤乃是巫族大巫,肉身之强悍堪比先天灵宝,岂是易于。若是这般,石矶至少有数种方法将他斩杀,只是这蚩尤和轩辕氏一般身俱皇气,两人相争,若是那巫族有大能之人相助,岂会这般容易拿下,定要费些手脚方可,如今若是要斩杀这蚩尤,也只有同样身俱皇气的轩辕氏斩杀的了。可轩辕氏修为刚入仙道,又无好的法宝,如何能行。传说中,那轩辕氏乃是被太上老君赐下至宝轩辕剑才将那蚩尤斩杀,而那轩辕剑也是由太上老君采集首阳山之铜,经那八卦炉中回炼百天方可才成。自是了得,而如今石矶既然身在洪荒,自是要谋取此番功德,那会让一直在自己眼里边不怎么靠谱的太上老君得了这般功德。 石矶微微一笑,道:“此事却是不难,共主可持着我徒儿交给共主手中的宝剑,再前往那火云洞求来五匹拉车神马,自可成了。” 轩辕氏闻言却是大喜,正要动身前往火云洞,却不想天空之中一阵祥云,祥云之上站立着无匹神骏的马匹,乃是火云洞天地人皇拉车所用的五匹龙马,每匹马身俱一行,可布下五行大阵,端是了得。 轩辕氏更是欢喜,飞身而上,亲自牵下神马,那神马也是乖顺,也不反抗,随着轩辕氏缓缓而下。轩辕氏将每匹马各拉着蚩尤头和四肢,只身上前,却是挥剑斩下蚩尤头颅四肢。待斩了蚩尤,心中大喜。但又见那斩下蚩尤四肢头颅依然抖动,心中大惊,忙请广成子将斩下的蚩尤四肢头颅封印在洪荒五级之中,这才放下心来。 众仙家见人族事情已了,皆是向那轩辕氏告辞,石矶也是亦然,领着水灵以及萧升化龙,向那轩辕氏告辞,却见那站在截教一群道人中的赵公明看着自己发呆,微微一笑,却是与他传音道:“师兄,此间事了,不若师兄与我到我那念古山中一坐可好?” 那念古山本就是石矶和乌云仙所建,后乌云仙担任天庭紫微大帝,石矶念他与念古山道场又近,是故被乌云仙作为道场,此时石矶言说乃是自己道场也并没有什么错。再者说,那乌云仙的徒弟大半时间都是由石矶教导,若是连这点权利也不曾有,那还混个屁,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赵公明见石矶传音给自己,迟疑一阵,微微点头,却是答应下来。只因为自己法宝在石矶出现后屡次悸动,不明所以的赵公明想弄清事情缘由而已。 遂与一众截教众人道了声罪,随石矶一同前往那念古山之中。 第一百一十章 异变凸起 石矶坐于八臂云光蚁之上,满面春风,身后跟随着三个道人,神态恭维。身旁一侧却是又一道人,身着桦林五虎服,头戴青麻冠,面相饱满,身下一三丈巨虎端是虎虎生威。真是石矶师兄赵公明,赵公明自被通天教主收为门下,一直掌管截教外门,被外门弟子统称为大师兄,地位和多宝道人不相上下,法力也是强劲,已然到了大罗金仙之境,但却乃是初期之境,不比自己大妹云霄,已然到了大罗金仙后期之境。但石矶依然对这位师兄崇拜有加。后世相传,多宝道人多与赵公明不和,正是应为赵公明掌管截教外门,就是现在,也是如此,只是内门之中和外门之中的矛盾还不是很明显而已。 两人一路之上有说有笑,却也轻松至极,众人皆是修仙问道之辈,不过片刻便已然到了念古山。 石矶忙将赵公明迎入山中,一阵客套。念古山中一众弟子见自己师叔来此,皆是上前来拜,更有那熬春自被乌云仙带回念古山,留在念古山中,一直被禁令不得出念古山,端是郁闷的厉害,见自己师叔来了,也不害怕,一时间欢喜的上蹿下跳好不快乐,又叫嚷着要和石矶回升仙岛,石矶见他如此,知道他乃是小孩子心性,又记挂升仙岛上另外两小,也不怪罪,将他抱在怀里,见赵公明也是面带笑容,微微一笑,对念古山一众弟子道:“此乃是你等赵师伯,你等还不拜见。” 众人一听自己师叔身旁的道人乃是自己师伯,不敢怠慢,忙又是一阵礼数,赵公明也是一阵微笑。待见那玄英,玄元以及玄翼修为,也是心中惊讶。又见念古山中景色秀美,比之自己的洞府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心中也是对石矶和乌云仙敬佩不已。 石矶也不管众人,说了一阵话,便挥手将众人挥退,将赵公明迎入念古殿内,待两人坐定。石矶对赵公明含笑道:“师兄看这念古殿如何?” 赵公明也是微微一笑道:“这念古山乃是师弟所有,自是不凡,比之我那峨眉山要好上许多了,就是在我截教众人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石矶闻言,道:“师兄此言却是夸奖了,师兄乃是清心寡欲,苦心悟道之人,自是不注重外物,哪像师弟我,整日里不得闲暇,如何敢和师兄相比。” 赵公明闻言,也不否认,只是微笑不语。事实如此,自是不会掩饰什么,否则却是落了下成,反被别人小视了。 两人又是一阵戏言,谈经论道,好不畅快。待两人闲聊一阵,一时间却是沉寂不语,气氛有些冷清。 赵公明心中却是藏不住事情,正了正面色,道:“师弟,为兄此来却是想想询一事,不知师弟可答否?” 石矶乃是异类得到,不似赵公明等人,他虽然乃是先天一缕清风得道,但多年掌管外门,而外门之中多为人族修士,是故多年来不与多宝道人掌管的异类得道的修者亲近,而石矶修为也是高深,是故才这般客套。 石矶闻言,面上也是严肃道:“师兄旦说无妨,师弟尽力解答自是。” 赵公明点点头道:“此次贫道奉师尊之命前来相助那轩辕氏,在那阵中曾祭出当年师尊赐下的一宝,名曰定海神珠,共有二十四颗,威力也是了得,平日里也使得甚为自得。而此次在那巫族大阵之中,却是不怎么听使唤,此事却是自见到师弟时便以出现,贫道不明所以,是故有此一问。”赵公明面上凝重,手上更是拿出一串闪烁着五彩毫光的珠子来,耀眼夺目,叫人看不清真容。正是那定海神珠。 此珠威力奇大,若是练到佳处,每一颗珠子可化作一方世界,端是了得。只是这赵公明运用不当,未曾挖掘出此珠威力,是故被那燃灯道人得了珠子,最终落了个人死灯灭的结果。 石矶也是心中激动,感觉到自己怀中的裂地珠以及另外十二颗定海珠的悸动,也不说话,挥出一道青光,却是将怀中的三十六颗裂地珠以及十二颗定海神珠祭出。这三十六颗裂地珠和那十二颗定海珠早被石矶炼化,自是挥使自如,但此时却是不受其控制。四十八颗珠子一被石矶祭出,却是和赵公明祭出的定海珠迎在一起,沾黏于一起,似是十分高兴,如同久别的老友一般,欢喜不已。不停在石矶和赵公明头顶旋转。 突然,那七十二颗珠子不停旋转,围成一奇怪的图案,石矶和赵公明皆是不识。正自奇怪,只见那图案越转越快,大量的灵气以及无尽的地气皆是如同潮水般涌向念古山,两人却是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两人犹自心惊之时,只听念古山上空乌云滚滚,雷电交加,如同灭世之劫,黑丫丫的一片,好不吓人,念古山也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瑟瑟发抖,震动不已。 就在此时,那身在东海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面色也是萧然,从身后取下四把古朴的长剑,长剑之上古朴苍凉,正是得自紫霄宫中的诛仙四剑。通天教主一点四剑,四把古剑轻鸣一声却是不见踪影,而正自带着一众师弟师妹赶往金鳌岛向通天教主的多宝道人身上却是青光大盛,只见一道黑色古朴的图卷径自飞向念古山。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多宝道人也是心中惊讶,忙掐指急算,却是算不出分毫。那诛仙剑阵被通天教主召走,多宝道人自然知道,但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那身在混沌深处的女娲娘娘也是突然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秀收连挥,只见一道闪现着七彩光华的图卷径自飞出娲皇宫向那念古山急去。女娲娘娘由不放心,将红绣球取在手中,不停打量着念古山。 那身在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也是站起身来,挥手召来一布番,踏足出了昆仑山。那身在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见念古山如此,心中叹息一声,道:“此子端是好机缘,也罢,今日我便助你一二,日后我道人如何,还要看你的了。”说完,却是召来一图,此图呈现黑白两色,朦朦胧胧,叫人看不分明。那图卷看似迟缓,却转眼间便到了念古山上空,迎风而下,却是将念古山护的严严实实。不多时却又见念古山之境上空之中毫光闪现,一图四剑分立方位,布下阵势,将念古山包裹在内。待周围魔气荡漾之时,却见那空中又是一图落下,也是将念古山围得水泄不通。 那元始天尊持着盘古幡一步而来,见念古山如此样貌,心中不喜,但见念古山上空显出黑白阴阳鱼状,先是一愣,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又向八景宫方向看了一眼,本要离开,却又朝着西方一角望了一眼,冷哼一声道:“准提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何必这般躲躲藏藏,平白的掉了圣人面皮。” 元始天尊话音刚落,只见自西边缓缓走出一道人,见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正是西方二教主准提圣人是也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七宝妙树 那准提圣人面上难看,但依旧忍着心中怒气向那志高气昂的元始天尊行了一礼道:“道友有礼。贫道失礼了。” 那元始天尊见准提道人被自己奚落一番还这般神态自若,心中却是不屑的紧。堂堂圣人至尊尽然做到这般地步也是少有。你说你一个圣人,平日里来我东方打打秋波也就罢了,如今我东方出了至宝,你也来掺乎,掺乎就掺乎吧,别人贫道自是管不着,这石矶乃是截教之徒,份属道教,你叫贫道如何置身事外,再有这念古山离我道场也不过万里之遥,你这般作为岂不是不把我元始天尊放在眼里,端是不要面皮。元始天尊面上不虞,心中本就对太上老君保石矶的行为不怎么赞同,如今见这准提道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还是道:“准提道友不在你西方纳福,来我东方作甚?”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准提道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却是面上微笑。元始天尊此言却是说明他不在计较适才之过,道:“呵呵,贫道此番却是算中东方有一物和贫道有缘,是才来取之。还望道友成全一二。”准提道人面上带笑,微微又向元始天尊稽首。 元始天尊闻言却是心头微怒,暗道:“贫道都取不到的宝物你也敢打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转念一想,这石矶乃是通天的徒弟,若是得了此宝,日后还不更加嚣张,自己的弟子还如何和他截教相争?截教若是得了此宝,日后有了镇压气运之宝,岂不是一家独大了,自己还如何授徒传道,虽说通天与自己同属三清之列,皆是盘古元神所化,但那通天平日里总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通天现下已经有了诸仙四剑,此番若是得了此宝,日后还不鼻孔朝天,更加嚣张了,不行,自己绝对不能遂了他愿,要是遂了他愿,自己还指不定被他气成什么样呢,面皮更是不保了。 想到这里,元始天尊面上微笑,道:“道友既然算的有缘,贫道就不打扰道友了,在此先恭喜道友了。” 准提道人闻言却是面上微喜,客气道:“哪里,道友却是客气了。” 元始天尊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既然道友要取有缘之物,那贫道就不相扰了,就此别过。” 准提道人闻言道:“道友好走,贫道就不远送了。” 元始天尊闻言心中更是大乐,不知是这准提道人犯傻,还是得了失心疯,尽然这个时候还想着抢夺石矶手上的法宝,没有看到念古山上那般阵势么。难道是太过相信自己的实力了。 元始天尊一步跨出却是再次回到玉虚宫中,挥手一招,却是显出一镜面,念古山附近一草一木皆有呈现,元始天尊端坐云床之上,面上笑意盎然静观那准提道人作为。 通天教主自然知道那准提道人的行踪,面上铁青一片,那元始天尊动作通天教主自然知晓,本来心中还有些奢望,不想那元始天尊居然和准提道人见了个面又突然离去,也不动作,恶狠狠的看着那准提道人作为。那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也是捏紧手中的红绣球,银牙错咬,狠狠的看着那准提道人施为。 念古山中有此异象,洪荒之中大能之人自是有所反映,那身在血海的冥河老祖,那身在极北妖师宫中的鲲鹏道人,那身在五庄观中的镇元子,以及当年在紫霄宫听过道的大能之人皆是纷纷出了洞府向念古山中聚集而来。那天庭之上的昊天王母也是一脸羡慕,又是一脸恨色的看向念古山。 天庭之上紫微宫中的乌云仙也是面目严肃,念古山中所发生的一切他自然知道,再看念古山周围,无数的人影错综复杂,有正道之人,以那阐教之人为首,也有截教之人,又有邪道之人,面目可憎,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更是有无数散修,三三两两的错落不一。乌云仙见状,冷冷一笑,对身旁的金光道:“你且命你师兄将星力聚在念古山周围,布下太极大阵,护住我山门。 金光闻言先是大惊,急急前去通知玄明。玄明接到自己师尊口谕,不敢怠慢,忙挥动手上的一面小旗子,顿时将周天星力全部集中,那星力凝聚成线,不断汇聚与念古山周围,却是布下了太极阵,这太极阵乃是乌云仙在通天教祖坐下听道所悟,自是威力巨大。 待金光离去,乌云仙却是冷冷一笑,自语道:“一众跳梁小丑也敢犯我念古山,自有你等好看。”说完便起身召来神行虎,端坐其上,急急下了天庭向念古山而去。 而身为当事人的石矶和赵公明却是丝毫不知外边早已闹翻了天,两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七十二颗珠子的变化,待那珠子吸收了足够的天地灵气以及铺面而来的地气时,徒然停止转动,不断的变换方位,不断的变换,时似一潭死水一动不动,时象怒波翻云气势无量。模糊的珠影漫天都是,直扰的两人一阵心神不宁。 那准提道人在元始天尊走后再次隐入虚空之中不见踪影。 那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却是大怒,你道如何,原来那准提道人竟然化作一普通道人模样,随着随后涌来的各路仙魔一同朝着念古山攻去。 身在混沌中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也是面上难看,眉头紧皱。 通天教主见那准提道人这般无耻,心中大恨,跨出一步,却是已然到了念古山附近,对着那一众缓缓向着念古山而去的道人微微皱眉,大怒道:“准提圣人好悠闲,不在你西方鸟窝里纳福,跑到我弟子山门之前装神弄鬼,端是好雅兴。” 那隐在众人之中的准提道人却是面上大囧,心中更是大怒连连。当初在紫霄宫中之时,鸿钧老祖赐宝,只赐给自己一件降魔杵,自己师兄得了一莲台,一面旗子,但两人和三清一般,乃是立教成圣,更是发宏愿成圣,若是日后不实现这些个愿望,自己两人的修为终是增长不快,但自己两人立教终归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宝镇压气运,不象那太上老君有太极图镇压气运,元始天尊以盘古幡镇压气运,是故那念古山有所动静便只身前来,他也知道这石矶乃是通天教主之徒,又被女娲护持,可重宝在前,如何不动心,咬咬牙,这才赶来。 准提道人所化的那道人微微一笑,却是荡起无边迷雾,将周围众人的眼睛遮掩,不让其看到自己所化的道人,也不露真容,道:“道友说笑,天下间重宝有德者居之,贫道也是顺应天命而已。” 通天教主不怒反笑,却是惊得一众道人邪魔纷纷退却闪避,只见念古山周围却是浩荡不已,许多退闪不及的道人生生被通天教主笑声震死,端是圣人大法不可揣测。 通天教主止住笑声,不屑道:“好个准提道人,欲要夺宝,何患无辞。照你所说,你便是那有德者了?” 准提道人心中大怒,通天教主适才所作,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怒言道:“自是此理。” 通天教主闻言,心头更是大怒,也不多说,将手中青萍剑一挥,那青萍剑却是不见身形,待再次显出身形之时,只见不远处的虚空中顿时显出一道裂痕,裂缝之中青光大盛,只见一道人狼狈跌出,正是那准提道人。准提道人不想这通天教主说动手就动手,已是不妨被通天教主一剑逼出身形,面上火烧,怒火万丈,面皮不存。 准提道人大怒,挥出手中的一节树枝状的法宝来取通天教主,正是准提道人成圣法器七宝妙树,这七宝妙树乃是准提道人以本身菩提树结合其中宝物练就而成,分别是金、银、琉璃、砗磲、码瑙、真珠、玫瑰为七宝。这七宝妙树也是了得,号称无物不刷,端是了得。 第一百一十二章 菩提树枝 准提道人一个不妨却是被通天教主一剑逼出身形,面皮发烫,直欲发飙,挥动自他得道时便祭炼出的七宝妙树来刷通天教主,誓要找回场子。 通天教主见那准提道人来刷自己,心中更是大怒,闪身一避,躲过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又挥动手上的青萍剑来打准提道人,只见那青萍剑之上却是青光大盛,道道剑影凝聚成九爪金龙之状团团将准提道人围住,张口便是千万道吐息,端是了不得。 念古山周围的道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张大嘴巴子看着圣人之争,心中如同巨浪翻腾,又惊又怒。就在此时,只见那九天之上却是飘下一个身着乌衣,骑坐一神骏巨虎之上的道人,面上微微发黑,,手中握着一黑黝黝的锤子,面色不善的看向念古山周围的众人,正是自紫微宫赶回的乌云仙,乌云仙见天空之中自己师尊和另外一个道人大战,心头也是微微一紧,不知道自己师弟有搞出什么幺蛾子,竟然惹得自己师尊和另外一个道人这般道人,但此时并不是细细计较之时,环视了念古山周围一众道人,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皆是被乌云仙看的心头发毛,连连后退,那阐教众人也是微微后退几步,但并不是怕乌云仙,乃是觉得自己此番之举却是不妥,众人同为三清道尊门下,如今却是来围念古山,却是不好意思。那身在虚空中的大能之人,如同冥河教主,妖师鲲鹏,镇元子大仙自是不惧与乌云仙,虽然乌云仙在百年前借助天庭之上的星力一举突破到准圣之境,但和三人比起来却是还相差甚远,若无好的宝贝,也不是三人之中任何一个对手。怕是不过数招便会败下阵来,实乃是几人法力强悍,积聚了几个元会的法力岂是易于。 乌云仙这么多的道人,冷冷看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道:“诸位道友不在山中纳福,来我道场有何事?” 众人听闻,面上更是精彩,心中却是对乌云仙骂开了,我等来此自是为了法宝出世而来,这道人好不晓事,明知故问嘛!但却不敢回答,如今两位圣人正在虚空中大战,若是被通天教主听见了,岂不是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死,唯唯诺诺,好不做声。乌云仙见众人不作回答,冷哼一声,却是下了神行虎,径自端坐在众人面前,闭目盘坐。不是乌云仙不想进入念古山,只是现下念古山被团团煞雾包裹,煞雾之中又有彩光闪现,阴阳二气也是翻腾不已,乌云仙自是知道念古山被人施了大法护住,那煞气威势比石矶手中天都幻灭阵所发的煞气更胜,乌云仙自是知道那煞气乃是自己师尊的诛仙剑阵所发,另外那彩光以及那阴阳二气他却是不识,但料想并无恶意,是以才这般悠闲。 身在念古山中的赵公明和石矶更是张大嘴巴,面上变换不定,不知自己两人的法宝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念古山中所发生的一切两人自是知道,只是碍于如今面前两人法宝的变化不曾出山查看,自己却是不知道山外的情景。 只见那起十二颗珠子旋转的更加快,根本看不到原本珠子的样子,一会大如山岳,一会小如芥子,七十二颗珠子时分时聚,时而化作一个灰蒙蒙的珠子,时而化作千余个珠子,变换么侧,两人皆是睁大眼睛,观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通天教主和准提圣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但两人心中却是明白,若是放开手脚,恐怕整个洪荒天地也不够自己两人折腾的,是故两人只比武艺,不比道术,一时间却是搅在一起,你一剑,我一刷的,好不热闹。 待战了一阵,通天教主有些不耐,边打准提叫道:“准提,你可敢与我到混沌之中一战?” 准提道人本就在气头之上,如何不应,道:“求之不得。”说着便一个闪身不见踪影。通天教主见准提道人这般爽快,心头大喜,回头看了看念古山,微微一笑,挥手一招笼罩在念古山之上的诛仙剑阵,自言自语道:“有大师兄和女娲娘娘护持,想来也是无事。”一个转身也是不见踪影。 待再次显出身形,却是已然到了混沌深处,还未站定,却见一道七彩光束直向自己头顶击来,心头大怒的通天教主呼喝一声:“准提安敢如此无耻,看贫道今日落你面皮,却是挥出自己的青萍剑来挡,但终归匆忙而发,却是被准提道人险些刷了一个跟头,心中更是大怒,只气的心头之火乱窜,又见那准提道人远远站立,把玩着手中的七宝妙树,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更是恨意大涨,自己一个不慎竟然被准提道人落了面皮,如何不怒。 此番,通天教主却是动了真怒,面上铁青,剑眉直立,又听那准提道人道:“你也不过如此,还是快快退去,免得丢了面皮,遭别人耻笑。” 通天教主不怒反笑,也不说话,祭出青萍剑,剑光幽幽,溅起无边混沌,一时间骇浪,光华耀人,青萍剑如云龙过江,激荡起无边混沌,直欲吞噬万物。 准提道人见状也是面上凝重,不敢怠慢,垂下道道金光,将自己团团护住,手中七宝妙树更是垂在头顶,垂下道道七彩丝线。 通天教主呼喝一声,却是将青萍剑狠狠击向准提道人,头顶之上显出一面小鼓,通体惨白,发出阵阵白光将他护住,白晃晃的晕光层层叠叠,将通天教主护的严严实实。青萍剑犀利无比,划破无边混沌,毫无花哨,直击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也忙将手上的七宝妙树一抛,迎向青萍剑,意欲化解通天教主一击。徒然,心头京兆突生,忙挥出万道印诀来挡身后,却哪里能挡得住,却见准提道人身后显出一把古朴的青纹古剑,剑端幽光大放,妖艳夺目,只见剑过之处,却是飘落一截断布,正是那准提道人身上所穿得道袍的衣袖。 通天教主见斩落了准提道人一截衣袖,却是哈哈大笑道:“准提,你也不过如此,还不快快退去,免得平白丢了面皮,突遭他人耻笑。”通天教主却是拿准提道人的话来取笑准提。 准提道人更是怒火中烧,整个须弥山都烧红了半边,身体更是气的发抖,也不说话,将手中的七宝妙树再次祭出,只挥向通天教主,口中更是急急叨念着什么,身体之上却是金光大盛,须弥间却是显出一六丈金身,只见那金身正是二十四头,十八臂的菩提金身,各拿缨铬,伞盖,花罐,鱼肠,加持宝仵,宝锉,金铃铛,金弓,银戟,幡旗,宝幢。莲花,令牌。钵盂,尖枪。阔剑,舍利。经书。 通天教主挥舞着手中的青萍剑,密不透分,宛若丝线。轻轻一挥,磕走准提道人挥来的七宝妙树,微微一笑,又见准提道人显出金身法相,出言讥讽道:“此乃小道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说着便一指背上的四把古朴的长剑,长剑一被通天教主祭出,却是轻鸣不已。准提道人见状却是心头大惊,适才被通天教主一那四把古剑其中一把所伤,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忙将手中的七宝妙树向六丈金身一挥,那七宝妙树却是光华大盛,定眼再看,那还见得踪影,却是被准提道人融入六丈金身之中,金身更是涨大一倍,金光之中包裹着七彩之色,端是了得。准提道人也不言语,指挥着六丈金身,挥动十几件法宝来打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见准提道人如此,笑意更盛,将手中青萍剑抛出化作青色巨龙来取准提道人本身,又一指头顶之上的四把长剑,那四把长剑却是凝成一把钧天巨剑,通天教主深深呼了一口气,跨前一步,手中巨剑幽光大盛,狠狠一挥,直向准提道人的六丈金身,准提道人见通天教主将诛仙四剑凝成一剑,心头大惊,忙要收回金身,却那还来的急。 只听轰隆一声,那准提道人的六丈金身徒然碎裂,原本二十四头十八臂却是全然不从,只留下一个圆滚滚的金团,七宝妙树也是暗淡无光,枝丫更是惨烈异常,条条枝丫散乱,却是已被通天教主一剑伤了本源,被斩下一支。准提道人更是面如金纸,嘴角之上却是狂吐鲜血。 通天教主见状笑意更甚,道:“准提,你还要与我相战否?若是有能耐尽数施展出来,贫道奉陪到底。” 准提道人闻言,面上更红,招手收回金身和漂浮在身前的七宝妙树,横横的看了一眼通天教主,转身便走,此次却是被通天教主打得伤了本源,没有千年功夫休想恢复。 通天教主见走了那准提道人,微微一笑,却是挥手间将诸仙四剑收起,手握青萍剑,见混沌中漂浮着一支枝丫,微微一笑,挥手却是将那枝丫收在怀了,踏步而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混元珠 通天教主以诸仙四剑击败准提道人,更是斩下七宝妙树之上的一枝丫,收在怀中,也不管现下念古山如何了,踏步回转金鳌岛去了。 而那赵公明和石矶却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眼前七十二颗珠子已然不再旋转,时大时小,却是灰蒙蒙一片,不甚分明,而那无边无际的天地灵气以及纷涌而至的地气也是不在急涌,平淡似水,荡不起丝毫涟漪,只有两个张大嘴的道人见识了适才的变故,正是一旁的赵公明和石矶。 那灰蒙蒙的珠子却是漂浮在两人中间,散发着灰蒙蒙的气息,如同龙眼一般,两人先是一阵傻眼,随即大喜,如今此珠子之上的气息比自己师尊手上的青萍剑更甚,端是不得了,两人正自高兴,却听自己山中大阵一阵轰鸣,似如六月雷鸣,声势浩大,那护在念古山之上的七彩霞光以及阴阳二气动荡不已。念古山之前盘坐的乌云仙也是突然起身,面色凝重的看着适才一道白光直击念古山而去。而漂浮在赵公明和石矶面前的灰蒙蒙的珠子也是抖动不已,一个闪身却是已然到了念古山上空,见那七彩霞光以及阴阳二气攻击那道适才冲进念古山中的白光,珠体之上却是抖动不已,像是生气一般,一阵急旋,只见那灰蒙蒙的珠子却是发出道道灰色剑光,将袭向那道白光的七彩霞光以及阴阳二气尽数化解。端是犀利无比,两太上老君和女娲娘娘也微微一惊。 身在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以及身在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也是一脸迷惘,向那念古山方向皆是挥出一道光华,只见那照拂在念古山之上的七彩光华化作意图卷,一个闪身却是不见踪影,那阴阳二气也是一阵急旋,却是也化作一张阴阳太极状的图卷,如那七彩图卷,一个闪身不见踪影。 失了两张图卷的束缚,那灰蒙蒙的珠子如同龙入大海,鸟入虚空,一时间轻鸣不已,见少了敌人,急急向那道白光而去,那道白光也是不顾念古山护山大阵的击打,直向那灰色的珠子飞去,待两道光芒相遇之时,却是又是一阵旋转。 赵公明和石矶早已追逐而出,见那灰色的珠子围绕一颗白色的珠子旋转,心中更是不解,不过片刻,那两颗旋转的珠子再次融入一起,依旧是一颗灰蒙蒙的珠子。待那珠子融合完毕,却是围绕着念古山之中一阵疾飞,待飞过一圈后,仿佛累了一般,又漂浮在两人头顶,一阵迟疑,却是落在了石矶怀中。石矶却是面上大喜,来回抚摸着灰色的珠子。 而一旁的赵公明却是面上失落,原本欣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见那珠子已然认主,心中虽是不愿,但事实如此,自己也不好和自己师弟翻脸,长吁一口气,微微苦笑道:“恭喜师弟得此至宝。” 石矶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见赵公明脸上失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却是气氛尴尬。 正在此时,只见那念古山入口之处却是显出一道人,身着乌衣,正是在天庭任官的乌云仙,见两人一时间发愣,忙上前开口道:“师兄,师弟,这念古山中到底发生何事?为何这般大的动静,连师尊都惊动了。” 两人闻言先是一惊,忙向乌云仙询问。 乌云仙却是面上古怪,身后更随着一众更加迷茫的弟子,简略的向两人叙述一番,两人才心中明了,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后怕之意。 乌云仙见众人都站在外边面上凝重,却是开口道:“我等还是到大殿之中细说。” 两人闻言,点点头,随着乌云仙进入大殿,盘膝坐定,石矶又将众弟子挥退,细细的向乌云仙叙述一遍,却是惊得乌云仙张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间场面又是一阵尴尬。 石矶见赵公明失魂落魄,挥手拿出一印章,正是风雷印,又向乌云仙讨来了一宝,乃是一铃铛状,乃是当年两人在东海之上诛杀一众恶道所得之宝,名曰紫金铃,乃是先天法宝,和那广成子手中的落魂钟一般威力,也是不可多得的法宝。却是摇摇头道:“师兄,此番因为此事却是另师兄失了至宝,师弟却是心中过意不去,此二宝便给师兄防身之用,还望师兄莫要嫌弃。” 赵公明闻言却是大惊,忙道:“师弟莫要如此,你的至宝乃是天意,为兄如何再受师弟之宝。”却是连连摇头,不肯相受。 石矶见状却是起身向赵公明行了一礼道:“师兄莫要推辞,若是师兄不肯相受,师弟却是心中难安,若是日后师兄因此受难,却是师弟的罪过了,有此执念,如何能够证得大道,为了师弟未来,也为了自己,师兄就收下吧。” 赵公明见石矶面上严肃,叹息一声,却是将石矶手上的两宝收了起来,道:“师弟却是严重了。” 石矶见赵公明收了法宝,面上如释重负,微微一笑道:“师兄也不必如此,若是师兄可将那一印章好深祭炼,将来说不得还可得上一场功德也未尝可知。” 赵公明闻言,面上大喜,急忙问道:“师弟所言可当真?”但却也是有些忐忑,事关自己未来,如何不担忧之理。 石矶见他如此,见乌云仙也是一脸微笑道:“自然当真。”此想法石矶早些年就曾想过,赵公明乃是先天风灵得到。自是与这风雷印相合,而那风雷印又可发出神雷,乃是一应运而生的法宝,日后若是赵公明将此宝祭炼完全,立下天庭之上的雷罚,自是功德无量,是以石矶才会如此信心百倍。 赵公明面上更是欢喜,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师弟了得,数次得功德,而升仙岛一众门人也是被石矶派遣入人族获了不少功德,君不见那水灵已然到了大罗金仙之境,和自己修为仿佛,赵公明怎能不激动。 法宝统计 封神演义里没有提到先天至宝和灵宝之类的,那些是写小说的人胡编的,之下是封神里面提到的法宝: 金葫芦:全书的第一件法宝,放于女娲娘娘后宫,可以招天下妖魔。女娲娘娘用这个东东招来千年狐狸精,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断送了成汤六百年基业。 红葫芦:第二件也是葫芦,乃是崇黑虎所有,葫芦内有铁嘴神鹰。“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用来两军交锋,阵前捉敌,从功能来看很普通很一般了。金鸡岭破了高继能的蜈蜂袋。 木剑:云中子见朝歌妖气直冲云霄,于是取老枯松枝削成木剑献给纣王来镇妖的。可惜纣王听了妲己之言,仅挂了半日就用火烧了。 混天绫:乾元山金光洞镇洞之宝,哪吒的东西,这个不用我说了吧。 乾坤圈:也是哪吒的,这两样东西都是哪吒出生是就带在身上的,然后他就拿着闹海…… 乾坤弓;震天箭:镇陈塘关之宝,“从轩辕黄帝,大破蚩尤,留传至今,并无人拿得起来”。被哪吒开弓射了一箭,结果射死了石矶娘娘的门人碧云童子,又惹出一翻是非。 八卦云光帕:又名八卦龙须帕,上面有坎离震兑之宝,包罗万象之珍,石矶娘娘的宝物。石矶用它抓了李靖,后来对付太乙真人的时候被其破掉。 九龙神火罩:太乙真人的法宝,内有九条火龙盘绕;乃叁昧神火,甚是厉害,上来就收了石矶,十绝阵时烧死了孙良,破了化血阵,后来传于哪吒。 风火轮;火尖枪:哪吒莲花化身之后太乙真人送他的宝物,大家都耳熟能详了。同时还送他金砖一块,功能和乾坤圈差不多,还有豹皮囊,用来装法宝。 遁龙桩:又名七宝金莲。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的法宝,哪吒追杀李靖是遇到广法天尊,出言不逊,被天尊用此物教训了一顿。“只见风生四野,云雾迷空,播土扬尘,落来有声;把哪吒昏沈沈不知南北,黑惨惨怎认东西,颈项套一个金圈,两只腿两个金圈,*着黄磴磴金柱子站着。哪吒及睁眼睛时,把身子动不得了。”后又擒了九龙岛四圣中的王魔、杨森;杀了秦天君破了天绝阵。 金塔:就是李靖托着的那座宝塔。李靖被哪吒追的走投无路时,遇到了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燃灯送了他这件法宝,专门对付哪吒。后来李靖投西歧时用它打死了罗宣。 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伯邑考往朝歌为父赎罪时献给纣王的宝物,都是奢侈品。“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於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也。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 刻即醒。自面猿猴虽是畜类,善会叁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簧,翩翩弱柳。”可惜他拒绝妲己的勾引,妲己进言,纣王就下旨把他砍成肉泥。 金棍:云中子送给雷震子的,只是一件兵器。嘿嘿,拿来充个数。 混元:青峰山紫阳洞清处道德真君的法宝。黄飞虎反出朝歌时,被闻太师、佳梦关魔家四将、临潼关总兵官张凤、青龙关总兵官张桂芳四面围住。道德真君用此宝黄家父子移到仪净山中,避过一劫。 火龙标:潼关守将陈桐的暗器,异人所授,出手生烟,百发百中。被黄天化用花篮儿收去。 花篮儿:黄天化第一次下山时所用之物,收了陈桐的火龙标。之后就再没有出现。 莫邪宝剑: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镇山之宝。送予黄天化,出来就杀了陈桐。“照陈桐只一指,只见剑尖上一道星光,有盏口大小,飞至陈桐面上,陈桐已落於马下。” 戮魂幡:界牌关七首将军余化之物。余化仗此物尽数擒了黄飞虎一家。结果在押解回朝歌的途中遇到了下山救人的哪吒,被他用豹皮囊收了。 红珠:张桂芳座下先行官风林所用左道之术,“一道黑烟喷来,就化为一网边,现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打死打伤西岐将领数人。后为哪吒所破。 封神榜:这是干什么的不用我说了吧。 打神鞭:长叁尺五寸六分,有二十六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可惜打神鞭只打的神打不得仙,封神榜上无名之人对其免疫。 开天珠:西海九龙岛四圣之一杨森之物,把哪吒打下风火轮。 混元宝珠:四圣之一高友乾之物。 劈地珠:四圣之一李兴霸之物。子牙在西岐有七死叁灾,头一死就是被劈地珠打死的。 吴钩:木吒背上宝剑两口,名曰:“吴钩。” 青云剑:魔家四将中魔礼青之物。“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万千戈矛,若乃逢着此风,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绞,遍地一块黑烟,烟掩人目;烈烧人,并无遮挡。” 混元伞:魔礼红之物。“伞皆明珠穿成,有祖母绿,祖母碧,夜明珠,辟尘珠,辟火珠,辟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装载乾坤”四字,这把伞不敢撑,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上阵后收了哪吒的乾坤圈,还收了打神鞭。杨戬投了西岐之后,变做花狐貂偷了此物。 琵琶:魔礼海之物。“上有四条弦;也按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如青云剑一般。” 花狐貂:魔礼寿之物。“放起空中,现身似白象,胁生飞翅,食尽世人。”后来吃了杨戬,被他在肚子里把心一捏,就此报销。 白玉金刚镯:也是魔礼青的,将黄天化打下玉麒麟。打哪吒的时候被哪吒用乾坤圈砸碎了。 钻心钉:道德真君给黄天化的宝物,“长有七寸五分,放出华光,火焰夺目”。黄天化用此宝打死了魔家四将。 雌雄双鞭:闻太师的兵器,原是两条蛟龙,化成双鞭,按阴阳分二气。不知道是闻太师厉害还是鞭子厉害,总之闻太师拿着它指来指去的,用了不少法术。后来被姜子牙用打神鞭打断了一根。 定风珠:九鼎铁刹山,八宝灵光洞,度厄真人之物,子牙差散宜生、晁田借来破了风吼阵。 清净琉璃瓶: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之物,收了董全,破了风吼阵。 云光: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之物,“指上放一道白光如线,长出一道庆云,高有数丈,上有八角,角上乃是金灯璎珞垂珠,护持顶上”,破了寒水阵。 番天印:广成子用它打死金光圣母,破了金光阵。殷郊下山时,广成子传了给他,打得西歧人仰马翻。书中言“番天印利害,除非取了玄都离地焰光旗,西方取了青莲宝色旗”方可破得。 困仙绳:惧留孙用之擒了赵江,破了地烈阵。后来被土行孙盗下山来,擒住哪吒、黄天化等数员大将,还捆了姜子牙。 缚龙索:应该和困仙绳差不多吧,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的一件宝物,擒了黄龙真人。 定海珠:赵公明的宝物,来头不小。“珠有二十四颗,此珠后来兴於释门,化为二十四诸天,公明将此宝祭於空中,有五色毫光,纵然神仙,观之不明,应之不见,一刷下来,将赤精子打了一交;将广成子打倒尘埃”。 落宝金钱:这东西真厉害,似乎可以破天下所有法宝。五夷山散人萧升凭着这个收了赵公明的缚龙索和定海珠。 乾坤尺: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的宝物,在偷袭的情况下打了赵公明一下,不过赵似乎没受什么伤。 金蛟剪:叁仙岛三位娘娘的宝物。赵公明被收了缚龙索和定海珠,心下恼怒,去叁仙岛借来向燃灯报仇。“此剪乃是两条蛟龙,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起在空中,往来上下,祥云护体,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不怕你得道神仙,一插 两段”。昆仑山上诸人束手无策,幸好西昆仑闲人陆压赶来,献计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了赵公明。后在黄河阵时琼霄放出要伤太上老君,被老君收了去。 斩仙飞刀:这件宝贝非同小可,可以斩人原神。余元乃五金精元,刀枪不入,袁化有八九玄功(就是72变:),刀剑不伤,水火难侵,都被它一刀砍下首级。“陆压精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叁丈有馀,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泥丸宫,**不觉昏迷,莫知左右,陆压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贝在**头上一转,**首级早已落下尘埃。”看见没,陆压施法的时候说的是‘请’,可见这东西已经通灵了。 阴阳镜:“此镜半边白半边红,把白的一晃,便是死路。”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的法宝,照死了姚宾,破了落魂阵。后来殷洪下山,赤精子把它传给殷洪。结果误了西歧数员大将的性命。 五火七禽扇: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的法宝,此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叁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此宝扇有凤凰翅,有青鸾翅,有大鹤翅,有孔雀翅,有白鹤翅,有鸿鹄翅,有枭鸟翅,七禽翎,上有符印,有诀。一扇扇死王奕,破了红水阵。(南极仙翁破红沙阵的时候用的是五火七翎扇,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东西。) 混元金斗:叁仙岛三位娘娘的又一件厉害宝物。赵公明死后,三人一怒下山,为兄报仇。第一阵将陆压拿住,第二阵收了遁龙桩,擒了杨戬、金吒,拿姜子牙时被杏黄旗挡住。第三阵抓的人多了,有赤精子、广成子、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 人,慈航道人,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玉顶真人,灵宝太法师,惧留孙,黄龙真人。西歧高人最后只剩一个燃灯,没敢动手,借土遁化清风而去。可以说是“装尽乾坤并四海,任他宝物尽收藏。”最后被太上老君带回玉虚宫去了。 戳目珠:彩云仙子的宝物,打伤了黄天化和姜子牙的眼睛。后来拿出来打原始天尊,结果未到天尊眼前,已化为灰尘飞去。 风袋:菡芝仙的宝物,打开后放黑风。“能吹天地暗,善刮宇宙昏;裂山崩山倒,人逢命不存。”被定风珠破去。 乾坤图:太上老君的东西,收了云霄,应该时间好东西。法力不会比太极图差。叁宝玉如意:原始天尊的宝物,打死了琼霄,诛仙阵时他也拿在手中当武器,也应该是件好东西。 紫金钵盂:燃灯道人的法宝,把闻太师困在通天神火柱中,被云中子用火烧死。五光石:邓婵玉的暗器,和火龙镖之类的差不多,不过杀伤力很低,被打的人都是轻伤。 叁尖两刃刀:杨戬去夹龙山请惧留孙收土行孙时捡到的,也是一件有名的兵器。 头疼磐;发燥;昏迷剑;散瘟鞭: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四人封神之后为行瘟使者,这四个就是他们散发瘟病的法宝。都是些小玩意。 形天印;瘟疫钟;定形瘟;指瘟剑:吕岳的宝物,吕岳是上面4位的师傅,东西多一些,功能和上面的差不多,不过还是没什么用。 斩仙剑:玉鼎真人的,用它杀了朱天麟。 降魔杵:韦护的兵器,此宝拿在手中,轻如灰草,打在人身上,重似泰山。 水火锋:赤精子送给殷洪防身护体用的,应该是件兵器。 紫绶仙衣:赤精子的外套,可避刀兵水火之灾,十绝阵时挡住不少法术。殷洪下山时送给殷洪,结果打神鞭打在身上,只当不知。火尖枪也不曾刺入分毫。 太极图:放开此图,乃包罗万象之宝,化一座金挢,上了太极图,要成飞灰之苦。太上老君的法宝确实厉害,除殷洪全仗此物了。太上老君进陷仙阵也是用的此物。 落魂钟;雌雄剑:殷郊下山时广成子送他的宝物。 照妖鉴:云中子的法宝,可照妖物原形。西歧擒了马善,却是刀劈不死,火烧不亡。无奈之下杨戬去借了照妖鉴,方知他原来是灵鹫山上一盏灯头火。 照天印,五龙轮,万鸦壶,万里起云烟,飞烟剑:罗宣的法宝,都是放火用的。“万鸦壶开了,万只火鸦飞腾入城,口内喷火,翅上生烟;又用数条火龙,把五龙轮架在当中。只见赤烟驹四蹄生烈焰,飞烟宝剑长红光,如有石墙石壁,烧不 进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念古山保卫战 石矶将怀中的混元珠取在手中,来回翻看了一番,见那灰蒙蒙的珠子毫无出彩之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虽然适才见混元珠盖世之威,但仍是兴致缺缺。看看别人的法宝多漂亮,在看看自己手上的灰不溜秋的圆疙瘩,珠子之上甚至可以依稀的看出些坑洼来,暗自将这珠子毁谤了一番,但这珠子虽然卖相不怎么好,好在威力奇大,这也是唯一让石矶满意的地方。 一旁的赵公明以及乌云仙见石矶将适才引起圣人争斗的珠子拿出来,皆是一脸好奇的观看,但看过之后也是兴致缺缺,面上微微有些失望。 石矶见两人如此,本想说些什么,但却突然起身,面上怒火大盛。一旁的两人也是一脸怒容。适才乌云仙也是将念古山之外之景告诉两人,两人本是心中不屑,想想自己念古山有自己和乌云仙联手布下的困仙落神大阵,自是不将一帮小小修士放在眼中,而后乌云仙又命玄明利用天庭之上的周天星力布下太极阵,也不惧与他等,可是不怕归不怕,但若是被一众修士连番攻击自己毫无动作岂不是被一众同道耻笑死? 而石矶和乌云仙两人皆是进入准圣之境,赵公明也是大罗金仙之境,如何能受的了这般闲气,皆是大怒连连。 石矶也多说,一步跨出却是已然到了大阵之外,再看念古山外,只见无数黑白正道,黑压压的一片皆是将念古山团团围住,但出头之人却只不过石矶人,石矶不认的那些个道人,想叫也叫不上名来。又见念古山一众门人皆是一脸惊惧的聚在大阵入口之处,见自己师叔出来,皆是心中大喜,忙上前与石矶禀报。 石矶见状却是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不必多说。而后那乌云仙以及赵公明也是一脸怒容的走了出来。在乌云仙想来,适才自己师尊通天教主已然现身,自己念古山已是无忧,不想这些个邪魔歪道居然猪油蒙心,胆大包天,竟然还敢攻山,如何不怒。 山外一众道人见山中步出十几个道人,皆是面上一喜,其中一人跨前一步,高声对着适才出现过的乌云仙道:“兀那道人,快快交出宝贝,否则我等定踏平你这山门。杀光你等,叫你等化为恢恢,到时候怕是悔之晚矣!” 其余众人也是一阵起哄,一时间念古山周围却是如同人间的菜市场一般嘈杂。只看得一众大能微微愁眉,而念古山众人却是大怒连连。站在远处的阐教一众人等却是面上微笑,准备看这截教之人的笑话,而想冥河,镇元子等人却是依旧隐在虚空之中,静观其变。 石矶身后的水灵面上暴怒连连,上前一步,对着一众道人喝骂道:“好些个无知之辈,竟然敢打我截教之人的主意,有本事拿出些本事来,叫你爷爷看看你有何依仗之处。”水灵艺高人胆大,说着便踏出一步,直朝适才带头之人打去。 那十几个道人却是修为低的紧,堪堪步入太乙之境,如何能是水灵对手,不过仗着人多势众,挥出手中长剑纷纷来迎水灵。适才通天教主出现,众人也是害怕至极,但至宝在前,如何还肯留手。再说了,若是自己得了法宝,量那通天教主也不好意思与自己等人为难。水灵自是不惧,一阵猛攻狂打,剑上青光大盛,剑芒如虹,势不可挡。 而念古山一众门人见水灵被围攻,心中更是大怒,皆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纷纷出战。只见那玄翼手中六柄金灿灿的薄翼刀刃荡起丝丝寒光搅动无数元气直直攻向众人。这玄翼自被石矶遣入人族相助仓颉造字,得了诸多功德,已然精进为大罗金仙之境,而那六柄金色刀刃也是染了些功德,成就了功德之宝,端是了得。那玄英也是手握一羽翎,道道眩光妖艳非常。萧升更是将八卦紫阳镜祭在头顶,丝丝火红色丝线将他护在中间,手中长剑大开大合,一时间所向披靡。化龙头顶一小小铃铛护住周身,丝丝云线云光百道,长剑幽幽,一时间流光四溢。玄灵周身一片金黄,却是功德之气护住周身,手中一支树丫来回敲打,也是了不得。其余之人也是手上兵器翻飞,武艺超群,法力超群。众人在人族教化人族多年,或多或少得了些功德,最低修为的十天君也已然进入太乙金仙之境,如何还惧怕那十几个道人,一时间法宝乱飞,刀剑短接,光华耀眼。 隐在虚空中的一众大能之人也是暗暗称奇,心中暗自佩服这石矶和乌云仙二人,能够教导出这般弟子,夫复何求。 石矶和乌云仙以及赵公明也是连连点头。 那十几人见念古山一众道人法力强悍,法宝也是厉害的惊,皆是大惊失色,适才几人相斗,已然有几人被毙命,如何不惧,其中一人高呼道:“众位道友且快快来助我等,这些贼道法力强悍,我等怕是不敌,若是叫他等这般下去,我等谁也逃不掉,还是快快一起动手,莫要叫他等得逞。” 那站在一旁踌躇不等的一众道人闻言,有摇头的,也有点头的,不过多时,却又站出数十个道人,纷纷攻向水灵诸人,水灵见又来了数十个道人,心中发狠,祭出日月金轮,两轮之上光华大盛,却是有斩杀了身边的几个道人,飞身上前,大笑道:“来的好。”却是又是一个俯冲,月轮幽光淼淼,围绕一淡淡光晕将水灵护住,日轮如同灭世之火,层层的向数十个道人攻去,端是威力不凡。 而正隐在虚空中的两人却是心头大惊,正是那北海妖师宫中的鲲鹏妖师以及出自娲皇宫中的陆压道人,这鲲鹏当年乃是妖族妖师,自然识得此宝,而那陆压乃是昔日妖帝帝俊之子,这日月精轮当年乃是妖后羲和之物,如何不识。如今见在水灵手中,冷哼一声,对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石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忍下心头怒火,静观场中争斗。 那数十个道人也是大怒,众人修为有高有低,高者和水灵仿佛,低着却是只入仙道,此时却是迷了心智,自寻死路。见水灵尽然只身独战自己等人,心头如何不怒,也是各自祭出法宝来打水灵。 一旁的萧升见状却是大惊,见自己师兄受敌,弃了正游斗的几人,跳出战圈,祭出头顶之上的八卦紫阳镜,道道法决如同煮沸了的水,涌入红彤彤的镜面当中,那八卦紫阳镜如同活了一般,镜面之上红光大盛,只见一道火红的光束自那镜面之上射出,直向其中几个萧升看不清修为的道人荡去。毫无结果,那几个道人自然是灰飞烟灭,连身体也不知丝毫不见。 而此时的萧升却是面上发白,豆大的汗滴自周身滴落而下,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站立不稳一般。在萧升一旁的化龙和敖春见状却是大惊,敖春忙上前将萧升扶起,而化龙更是弃了相斗之人,将头顶震天铃祭在三人头顶。 而那玄翼以及玄英也是所向披靡,不过片刻便解决了自己的对手,见水灵危机,也是忙各自祭出法宝,攻向众人,那玄翼将六柄金刀挥舞的密不透风,挡下一些攻击,面上却是一阵发白。而那玄英更是将金翅翎祭在头顶,手上徒然出现一金光灿灿的网状法宝,微微一抛,那金网迎风而大,却是裹住了不少来犯之宝。 玄灵也是将手中的树枝挥舞的上下飘飞,头顶隐隐出现一硕大无比的龟壳,漆黑一片,却是看不清具体样貌,将众人护在当中。其余之人也是挥舞手上的兵器,同战来犯之敌。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盖世魔威 石矶三人见众弟子虽然修为不凡,但终究修炼时间尚短,如何抵得住数十个道人的攻击,虽然已然诛杀了一半的来犯之敌,但终究还是有些损伤,那玄威和玄元便是周身伤痕累累,一时间气喘吁吁,而那十天君中的九人更是不堪,武艺虽然非凡,但并未趁手的法宝。 石矶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手中咫尺杖幽光大盛,黑黝黝的杖头之上两道红光若隐若现,轻轻一挥,却是将咫尺杖挥出,那咫尺杖迎风而大,瞬间却是大如撑天巨柱,直直向那千百个道人压下。 那观战的众人本想观望一二,待那念古山一众道人法力枯竭之时再出手抢夺,到时候却是胜算颇大,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石矶如何能够容得了他等这般羞辱,是以出手便是毫不留情,依仗在手,却是所向披靡,连那远观的阐教众人也包裹在内。 众人见状大惊,尤其是阐教众人,自己等人并未参与,只是想看看笑话,难道这也有错了,这石矶真是冲昏了头,面对这千百个敌人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心中如何不怒,但怒归怒,手上却是不忙,将手中的法宝统统祭出护住周身,那数千道人也是不敢大意,适才那念古山出来的一众弟子都那般生猛,更何况石矶出手,纷纷祭出各自法宝,或是先天,或是自己祭炼而成的,旦求有功,只求无过。但犹是如此,还是被石矶一仗砸死数百个,皆是一些无护身法宝,修为低下之辈。 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却是毫无表情,女娲娘娘也是松了口气,通天教主却是暗暗叫好,恨不得只身前往灭杀了一众宵小之辈,这些个道人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自己都出现过一次了,还不知深浅,活该身死。而元始天尊却是面上铁青,眉头微皱,不知想些什么,那身在西方的接应道人却是一脸疾苦,道了声佛号,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恨色的准提道人,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多说话,犹自闭目不语。 而隐在虚空中的冥河教主却是喋喋怪笑道:“这道人却是挺合老祖脾气的,日后结交一二也未尝不可。” 一旁的妖师鲲鹏却是冷哼一声道:“道友难道不对他手上的法宝动心?” 冥河老祖闻言却是一脸嘲笑的看了鲲鹏一眼,道:“道友,你我相交数万年,贫道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只是那石矶上边有圣人撑腰,徒之奈何!” 鲲鹏道人也是微微一笑,道:“道友此话有理,我等却是不能鲁莽了。”说完却是两个小小的眼睛精光闪耀,似是想到什么。 镇元子见石矶出手间便灭杀了数百道人,心中微微不喜,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魔威浩荡的石矶,挥手召来一朵云光,驾云走了。 那冥河教主见镇元子走了,喋喋怪笑一声,对一旁的鲲鹏道:“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多识相,我等也不要在这里看着了,还是打道回府的好,免得遭了圣人不屑喜。“ 鲲鹏闻言,点点头,与冥河老祖道了声,便显出万丈巨身,摇翅一阵,却是不见踪影,冥河老祖见状,又是一阵怪笑,自言自语道:“好道友,你却是保重了,么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说完却是化作一道血光,瞬间不见踪影。 那隐在虚空中的大能之人却也是散的散,会的会,但依旧有人留下。只见这人满脸阴厉,身着一麻布青衫,不似道人却头戴道冠,手中一杆拂尘迎风而飘,眼中精光大闪。 那念古山周围的千百个道人见石矶魔威强大,不敢停留,皆是四散而逃。 站在石矶声旁的乌云仙冷冷一笑,道:“你等既然敢来我念古山,何必急着走呢,且留下来吧。”说着却是祭出手上的一杆黑黝黝的锤子,锤子之上灰蒙蒙一片,却是射出千百道雷电。正是混沌神雷,一时间却是又灭杀了数十个道人。 而赵公明也是微微一笑,将刚刚所得还未来得及炼化的风雷印祭出,那风雷印迎风而大,一时间大如山岳,直直轰砸而下,又见数十个道人身死道消。 水灵玄翼也是带着一众师兄师妹上下冲杀,却也是杀的毫不手软,一时间念古山周围如同修罗地狱,好不惨烈。 而那阐教十几人却未曾散走,依旧将各自法宝发挥的耀耀生辉,将自己护在当中。不是众人不想离去,实在是毫无办法,自己等人若是未被石矶等人发现还好,可是现在石矶等人早已发现众人,众人若是离去,岂不是说阐教怕了他石矶念古山众人,是以才有此出。 而那燃灯道人更是有苦难说,自己并未和阐教众人在一起,是以压力却是更大,三人的攻击有意无意的轰响他,他虽然不惧,但也心头大火,这等闲气他燃灯道人如何肯受,但此时却是无法,自己孤身一人。只得一边护住自己一边移向那阐教众人所在之处。 那水灵真带着一众师弟师妹冲杀的欢。如今那一众道人如同丢了魂一般,只顾着逃脱,一些有法宝护身的道人还好说,哪些无宝之人却是被水灵等人如同看菜切瓜般屠杀,一时间场面更是大乱。 而萧升也是在三光圣水的治愈之下恢复一些,将八宝紫阳镜祭在头顶,心中发狠,来回收割众人生命,如同灭世之神。 徒然,只见萧升所在之处虚空之中一阵晃动,却是显出一道人,身着墨绿色道袍,眼睛微小,面相阴霾,头戴绿冠,手中托有一寒光闪闪的法宝,正是那去而复返的妖师鲲鹏,那鲲鹏也不攻击水灵诸人,妖力挥转,却是凝聚成一畸形怪抓,直直抓向萧升,萧升一个不妨,却是被那巨爪将八卦紫阳镜一爪抓走,心头惊怒,大喝一声,却是挥剑斩向巨爪,但如何能够奈何的了,却是被震得连连吐血。水灵等人见状也是挥动法宝打向巨爪,却是已然晚了,那巨爪抓起八卦紫阳镜,化作一道绿光向北方而去。正是鲲鹏道人适才见萧升使出八卦紫阳镜威力奇大,起了贪心,是故去而复返,夺了八卦紫阳镜便走。 石矶听众人惊呼,也是大怒,大喝一声:“好贼子,尔敢?”将手中咫尺杖之极那道绿光而去,却是也是晚了。 乌云仙和赵公明也是一脸怒容,向那道绿光狠狠的追了去。手中法宝更是祭在头顶,庆云三花层层叠叠垂下道道云光将两人护住,犹如大浪流水,浩荡飘扬。那绿光见有人追来,却是缓下身来,又是一爪,直击两人,威势浩大,如同鬼王出世,周遭伴随着阵阵怪异尖啸。两人哪敢大意,乌云仙忙将杏树祭在头顶,混元锤更是化作百丈,直直砸向那墨绿色巨爪,赵公明也是将紫金铃祭在头顶,风雷印如同山岳,山岳之上又有黑白二色气流,化作两条巨龙缠向巨爪,却听一阵轰鸣,那巨爪却是烟消云散,而赵公明也是口吐鲜血,面色惨白。那道绿光见所来之人法宝厉害,也不停留,摇身一展,却是显出真身,只见那所化之物鱼身鸟头,身着二翅,其翅如垂天之云,遮天蔽日,摇翅一展,看似轻缓,却已是不见踪影。乌云仙两人见搜寻不到那怪物的踪影,叹了口气,对视一眼,却是双双向念古山而去。 石矶本待动身,却是又面色大变,反手将收回手中的咫尺杖向水灵身后虚空击去,却是将那片虚空击打粉碎,从中显出一个道人,身着粗布麻衣,头戴道冠,手中拂尘来回交织护住周身,却已然是狼狈不堪。 适才石矶含怒而击,他如何好受的了,只觉气血翻腾,差点破相。 第一百一十六章 苍穹老祖 那恶道被石矶一仗逼出身形,却是狼狈,面上更是大怒连连,苍白的脸上更是气的青一块,紫一块,大吼一声,喝骂道:“好个无知小辈,竟敢这般折辱你家老祖,看老祖手段。”说着却是将手上拂尘一挥,只见天空之中尽是一片昏暗,不见日月,不见万物。那千万道丝线如同条条毒蛇,狰狞无比,直向石矶袭来,蛇口微张,真如实物。那恶人又挥手一挥,头顶之上顿时出现一方九层小塔,小塔周围清气荡漾,恍若海市蜃楼般不甚真实,那塔身之上更是垂下万道白色清气将那恶人护住。一时间却是僵持不下,那道人头顶的小塔油盐不进,端是好法宝。 石矶见他这般威势,也是心中一惊。却是不敢托大,将咫尺杖微微一扬,横在胸前,只见原本漆黑如墨的咫尺杖之上却是火红一片,顿时漫天巨火吐舌而出,直迎向那千万道狰狞巨蛇,火舌如线,凝成一丝,但却是不显声势,平静如水。石矶又是一拍头顶,顿时显出三丈庆云,只见庆云一片青色,青光大盛,仙气飘渺,萦绕筱筱。青色庆云之上又托有三朵莲花,一朵之上却是一图四剑,荡起阵阵煞气,好不吓人。一朵却是托有一灰色小珠子,毫不显眼,如同凡物。最后一朵却是空空如也,并无他物。那庆云周遭却又显万朵青色华,小如芥子,缓缓飘荡在三朵莲花周围,看似毫无章法,却又形成阵势,不知是什么。石矶现下却是想起赵公明手上的风雷印以及化作混元珠的裂地珠,最起码那两样法宝自己用起来顺手的紧,如今手上也只有一杆咫尺杖,那混元珠还未祭炼,怕是也发挥不出效果,而天都幻灭阵不到最后却是还要堤防那老道一二,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只见九天之上却是浩荡不已,那恶人手上的拂尘青丝所化的千万条巨蛇与石矶挥出的漫天火线徒然相接,但却是不曾有任何声势,悄然而灭,似是未曾发生。那道人也是心中惊讶,自己横行洪荒无数年,却是少有敌手,今日遇到石矶,见那石矶不紧不慢的接下自己百试不爽的一招,心中微微惊讶,却是严肃郑重。 而那恶道却是气的哇哇大叫,其中却夹杂着声声惊呼,道:“南明离火,竟然是祖巫祝融的南明离火,你是何人,竟然会拥有祝融的南明离火?”在看那恶人,头面却是火焦了一般,狼狈不堪。手上的法宝拂尘却是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柄把柄,却是被适才石矶所发的南明离火泯灭。这拂尘乃是这老道采集极南之处的万年寒气以及洪荒早已灭绝的云罗蚕丝所炼,威力巨大,不弱于一般的先天之宝,今日却是被石矶所毁,如何不惊。而毁了自己手中拂尘的大火那老道却是认得,乃是当年巫族祖巫祝融的拿手绝技,南明离火。 石矶也不管他,冷笑道:“好个恶道,如何暗中伤人,可敢报上名号,贫道留你全尸。”石矶面上不虞,恶狠狠的大骂道,恨不得将这老道灭个千百回。但显然不是一件一件容易之事,这道人法力高强,法宝也是不弱,两人适才也不过是试探而已。未曾用上全力,犹是如此,这道人也不是好相与之辈。 那老道闻言却是气极而笑,想他成道千百万年,当年乃是和道祖鸿钧一个时期的人物,如何受过这般闲气,怒道:“好个无知小辈,竟然这般不知礼数,老祖今日看你如何将老祖灭杀了,哼哼,告诉你老祖名号又能如何,你能来咬我不成?你且听好了,贫道名曰苍穹,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说着却是将手中拂尘把柄收起,一指头顶的九层小塔,塔身之上顿时荡起两道清气,却是化作一条狰狞九爪巨龙,相互交缠,大吼几声,却是向石矶迎来。 石矶闻言却是气急,不想这老不死的这般无赖,竟然这般说话,这让石矶有种错觉,难道这老道和自己一般,也是穿越而来的?但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就算他是,但显然不是什么和善之辈,如今除去,也免得日后给自己添堵。石矶见那苍穹老祖又来打自己,不敢怠慢,手上法决翻飞,头顶庆云更是激荡不已,似如浪潮,手上咫尺杖连连挥舞,道道火丝顿时荡起波浪,席卷苍穹,头顶之上的玄天塔更是金光大盛,垂下丝线,护住石矶。同时石矶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这苍穹老祖自己从后世也是有所听闻,这苍穹老祖乃是开天之后一缕九天清气化形,化形之后修行无数年,法力强横,乃是和鸿钧老祖一个时期的人物,当年三族大战,这苍穹老祖却是出现过,相传乃是道祖为灭杀魔祖罗喉,将这苍穹老祖清出山门。这苍穹老祖在那次大战之中却是身受重伤,以后却是不曾出没,他手上却是有一伴生灵宝,名曰九天清气塔,乃是先天之物,与那定海珠威力仿佛,皆是先天上品法宝,威力惊人。 只见那九天清气塔更是围绕着那苍穹老祖来回旋转,层层清气犹如潮气,层层叠叠,荡起无边絮影,端是了得,那九天清气塔凝聚出的两条九爪巨龙更是将石矶咫尺杖之上吞吐出的万道火丝统统吸入大嘴之中,却是丝毫不显倦容,又是大吼一身,两相交缠,却又形成一把巨剑,直击石矶而来,石矶不想那两条巨龙那般厉害,一下子便破了自己一招,先是一惊,又见那巨龙化作巨剑直斩向自己,却是慌了神,手中咫尺杖匆忙抵在头顶,化作一百丈巨杖,迎向所来巨剑,但仍旧是慢了半拍,被那巨剑之上荡出的道道剑气将头顶庆云打散一半,无数莲花泯灭。再看石矶却是道袍凌乱,道冠散乱,嘴角也是丝丝血线尤为可见,被那巨剑击退了百丈,一时间好不狼狈。 石矶心中却是大怒,虽然你乃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准圣,法宝也是一流,但这般欺辱我,真乃是不要面皮,和那元始天尊还有什么两样,但那元始天尊乃是圣人至尊,我却是拿他无法。如今你这臭屁老道也敢这般欺我,将我师尊通天教主放在眼中否?将我截教放在眼中否?将我升仙岛放在眼里否?石矶却是气的双眼寒光大盛,犹如噬魂猛兽,身体也是微微颤抖。 那苍穹老祖见石矶这般狼狈,却是老怀大慰,瞥了一眼石矶,一时间哈哈大笑,好不欢喜,道:“小小蝼蚁也敢在老祖面前大放厥词,端是无礼,今日贫道就代你你家师傅教导教导你,也好叫你知道得罪长辈是如何结果。看打。”说着却是又一指头顶之上的九天清气塔,顿时塔身变的硕大无比,直朝石矶压来。那九天清气塔如同一张百丈巨口,无尽的吸力自那青白色塔底激荡而出,意欲将石矶收进塔身之内,好好折辱一番。 石矶见那老道就想这般收了自己,心中更是震怒,眉头微皱,却是冷笑一声,玄天塔在头顶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却是垂下万道金光,瞬时间却是形成一巨型大蛹,一时间看不分明,手中咫尺杖更是挥舞的不见原本面貌,层层叠叠,时如玲珑小杖,时如撑天巨柱,变换不停。石矶庆云之上更是青光大盛,莲花朵朵,飘荡不已。 那三清道尊和那女娲娘娘却是眉头微皱,只道这老道实在无礼的紧。而通天教主以及女娲娘娘更是心中担忧,时刻关注着石矶的战况,随时准备援手。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阵斗苍穹 石矶将全身护住,心头之上怒火中烧,单手一指头顶一莲,只见那莲花却是十二叶微微颤抖,莲花中央却是魔气浩荡,一黑黝黝散发无边煞气的图卷漂浮莲心中央,卷起千百道煞气,不伦不类,但却是越显卓尔不群。莲花四方却是分布四把古朴长剑,长剑之上青光大盛,剑气幽幽,时有墨黑色魔气飘逸而出,丝丝魔气尽皆朝着中间图卷幽幽汇聚,正是石矶的天都幻灭阵图连同无尘,无心,无念,无空四剑。那阵图一经石矶催动,阵图之上更是魔气浩荡,无边煞气直涌而来,如同开天混沌,有吞噬万物之功,只见念古山周围却是魔气浩荡,煞云滚滚,那天都幻灭图也是急入苍穹,隐入虚空,遮天蔽日,顿时虚空暗无天色,将石矶和那苍穹老祖笼罩其中,而四剑也是微微一阵轻鸣,四散开来,那无念剑占据震位,无空剑占据坎位,无心剑占据离位,无尘剑占据兑门。占据四方,顿时却是布下天都幻灭阵,只见大阵之中不见天日,滚滚魔云四散流转,杀气蒸腾,冲霄直上,远远的就感觉到其中肃杀凛然之气,森寒彻骨,杀气中还有祥云笼盖,紫气盘旋。石矶布下阵势,却是将那阵外观望的诸人吓得掉头就跑,这等魔威,他等何事见过,只道此处魔头出世,免得自己遭无妄之灾。 那苍穹老祖也是一惊,初见大阵,自己瞬间便被罩在大阵之中,一时间难以接受,象这般法阵,洪荒之中也不多见,苍穹老祖直惊叹石矶手上居然还有这般法宝。苍穹老祖也是不敢大意,自己竟然看不出这大阵丝毫详情,心中不禁一紧。苍穹老祖将头顶九天九天清气塔催发的越发耀眼,层层清气涌现不已,一时间仙气缭绕,仙雾升腾,迷雾朦胧,磅礴大气,又有两条云龙围绕九天清气塔上下翻飞,万千青白色樱花飘飞不已,似是繁花盛开的季节,美丽异常,却不知其中凶险厉害。苍穹老祖头顶更是华光隐现,庆云之上也是珠罗遍布,樱花四溅,庆云之上却是托着一方小巧锦帕,流光旋转,彩光四溢,直耀天际,星辰之静如同找到宣泄口一般,急急的涌向那方小巧锦帕,一时却是将周天星力集中涌现汇拢。那苍穹老祖微微一挥周身星力,却是将星力形成一股气墙,将漫天魔气阻隔在外。正是苍穹老祖另外一宝,名曰月华锦帕,乃是中品先天灵宝,祭出可拿人拿物,也可聚集九天星力凝聚成物攻击于人,防御更是了得。苍穹老祖眯着眼不停打量着天都幻灭大阵,待过一时,却是大惊失色,惨呼道:“诛仙剑阵。想不到通天道人竟然将此宝赐给弟子。“面上却是冷汗直流。 苍穹老祖乃是龙汉大劫之前存在的人物,当年受鸿钧老祖所请,两同另外两人一同破去诛仙剑者,自是识得,四人同破了魔祖罗喉布下的诛仙剑阵,但除了鸿钧老祖法力高深,法宝也是强悍并未受伤,其余三人皆是伤了本源,自此不出山门,苦心修炼。打磨法力,静心疗伤,后来鸿钧老祖成道,在洪荒之上更是开讲大道,教化众生,端是大功德。几人却是更是抓紧一切时间修炼法力,以求早日证道,哪知道天道之下,若无那证道之机,如何能够那般容易的立地成圣,当年盘古大神便是如此,最后落了个身死道消的结果,化作洪荒万物,这才造就了这洪荒世界。不想今日一经出世,便又碰到这等凶阵,如何不惧。但此阵非是通天教主手上的诛仙剑阵,乃是通天教主仿制自己诛仙剑阵炼制的翻本,威力自是不比原版,但对付他也是足够了,若是石矶修为仍然在大罗金仙之境,苍穹老祖还有望逃出此阵,但奈何石矶早已进阶准圣之境,自是不行。若是这苍穹老祖手上有至宝,犹如几位手上的法宝,自是不难破阵而去,可惜,自己手头之上只有一件伴生而出的九天清气塔还拿得出手,那月华锦帕在石矶看来却是不怎么样,如何能够逃脱的掉。 石矶一时间隐在大阵之中,两眼精光大盛,恨意浮现,手中更是向天都幻灭阵图之中打出道道印诀,似缓却急如流水,纷涌向阵图之中,黝黑的阵图更显飘渺,魔威一时无两。念古山本就在当年不周山旧址之处建成,当年巫妖大战何等惨烈,千百万的巫妖皆是葬身于此,煞气自然浓郁,虽然后来石矶和乌云仙在此地建立山门,但却仍旧不能改变此地之景,只不过稍有淡化而已,如今石矶布下大阵自然威势了得。 石矶见大阵之中煞气翻涌,时候也是差不多了,挥手打出一道上清神雷,直击震位的无念剑,却见漂浮在震门之上的无念剑却是浑身一阵,道道剑气如同青冥鬼影,飘渺难寻,大阵之中更是滚滚魔雷轰鸣不绝,阵阵狂风席卷苍穹。 那正自观阵的苍穹老祖徒然面上微惊,顶上的九天清气塔更是反转不停,千万条清气细线倒垂而下,那月华锦帕更是霞光万丈,汇聚无边星力,凝聚成盾牌之状,挡在身前,手中法决如脱缰野马,流转不休。却是堪堪抵住石矶一击。 苍穹老祖轻易接下一击,心中却是疑惑不解,当年诛仙剑阵何等威势,不似这般,难道此阵不是诛仙剑阵?但也丝毫不敢大意,法宝之上的清光更是大盛,轻迈一步,却是游走在阵中。 石矶见苍穹老祖轻易接下自己一击,暗骂自己轻视了这老道,又见他游走在大阵之中,如同游耍一般,好不快意,面上更是铁青,心中更是对自己诽谤不已,如今自己连这个准圣都无法诛杀,日后还如何和圣人周旋一二,自己还想靠着此阵在那封神大战之中保全截教诸人呢。石矶却是忘了,当日通天教主只是说此阵若是运行得当,当可困住一两个圣人也是小事,但却并未说主阵之人修为如何。通天教主并未说错,这天都幻灭阵若是由准圣中期的道人执掌,自可困住一个圣人一时半刻,若是到了准圣巅峰自是一两圣人不在话下,就是伤了圣人也是有可能的,可如今石矶不过准圣初期,如何能奈何圣人,又有适才石矶不过试探了一番,自是奈何不得这苍穹老祖。 石矶心中发狠,又一指无尘五心两把古剑,两剑顿时剑气四溢,一时间交缠一起,汇成一线,平淡无奇,却是凝而不发,直击苍穹老祖眉心而来,那苍穹老祖自是不敢大意,适才一击虽然被自己挡下,但此番却是比适才诡异的多,不见威势,但凌厉无比,他乃入准圣之境数万年,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果然,此番一击却是将头顶之上的两件法宝震荡的一阵摇晃,苍穹老祖却是心中一紧,不敢大意,也不再到处游走,凝下心思,一意对敌。 石矶见那苍穹老祖险些吃亏,面上一喜,就要再接再厉,却是听到一身高呼,只见那大阵之中煞气一阵翻涌,显出两个道人,为首一人正是乌云仙,道:“师弟莫惊,为兄前来助你。”这乌云仙和石矶相交千年,自是了解这天都幻灭阵运转之变,是以才可在大阵之中来回游走,不受伤害。 而他身后却是跟着一人,真是自己师兄赵公明。 石矶见状,面上一喜,忙飞身向两人飞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九天清气 石矶见自己两位师兄归来,面上大喜,忙迎身上前。 面对两人的疑惑,石矶也没时间和他两人细说,急急道:“两位师兄,快快助我诛杀此人,若是叫此人逃脱,日后我等怕是难逃一死。”石矶面上凝重,唬的两人面上也是一惊,心中不知所对之人乃是何等身份,尽然让平日里一脸从容的石矶这般慌张,也是不多相问,纷纷祭出手中法宝。 石矶面上也是微微一缓,出言对两人道:“乌云师兄且前往兑位守无尘剑,赵师兄且前往离位守无心剑,且记护住周身,那恶道法力高强,免得受些小伤。”这乌云仙乃是鳌鱼得到,本就善水,而那无尘剑正是水行,若是他持有此剑,自是相得益彰。而赵公明乃是先天风灵,自当守离位的无心剑。这天都幻灭阵乃是通天教主仿制自己手上的诛仙剑阵而炼,而那诛仙剑阵自是按照地风水火四象之力而成,若是四象合一,自可挥出混沌剑气。这天都幻灭阵虽然是通天教主仿制,但却也耗了诸多洪荒少有的天地灵物,虽是威力不如原版,但四剑合一依旧可发出混沌剑气,但却是不如诛仙剑阵之威,犹是如此也不可小嘘。 两人闻言点点头,眉头却是紧皱。赵公明更是双眼惊奇,只谈此阵果然不凡,比之自己大妹手上混元金斗所布下的九曲黄河阵强上百倍,更是比前些日子里所遇到的巫族大阵九九玄阴大阵强的不知多少。 不过片刻,两人站好方位,却是震动手中的长剑,一阵狂轰,只扰的那正自凝神破阵的苍穹老祖一阵大惊,但却伤不得苍穹老祖分毫,石矶见状,手掌之上更是连挥上清神雷,雷光闪耀,雷鸣不断,无空剑以及无念剑两相交合,凝成道道剑丝,毫不偏岐,直击苍穹老祖,那苍穹老祖眉头紧皱,心中京兆大奇,面上凝重非常,头顶之上的九天清气塔旋转的愈发迅速,直荡起无边清气,将周身缠绕的魔气激荡开来,那月华锦帕更是耀眼非常,周身之上尽是周天星力,稠密的星力如同实物,缓缓游动,仿若流光,又像苍莽。 大阵之中更是天雷电火,飓风冰剑,黑云滚滚,魔火滔天,天地元力跟星辰灵气相互撞击,爆开成璀璨的光华,远远望去却是艳丽异常,仿若烟花。身在兑位的乌云仙却是微微一笑,自语道:“岂能如你心意。”乌云仙却是双手连挥,手中更是出现一杆小小三角金黄小旗,小旗之上更是星力大盛,乌云仙微微一抛,只见阵中原本粘稠的星力,却是一时间戛然而止,不见踪影。乌云仙身为天庭之上的紫微大帝,职责乃是掌管周天星辰,如何能如苍穹老祖心意,闭了天庭星辰星路,不得外漏分毫。 那原本心中就有些忐忑的苍穹老祖见自己手上的月华锦帕失了效用,却是面上大惊,连连挥动手诀,但那月华锦帕却丝毫不见动静,知道乃是阵中之人所谓,牙关紧咬,却是无可奈何,将九天清气塔挥舞的密不透风,万千清气缠绕周身,大喝道:“无耻之辈,这般行径端是无耻,有本事且出来一战。” 石矶闻言却是心中好笑,也暗叹乌云仙果然够狠辣,居然来了个釜底抽薪,断了这苍穹老祖一大手段,也不惧怕,高呼道:“老东西,莫要那话挤兑我等,若是有本事破了我的大阵,看你本事如何?”说完却是哈哈大笑。 苍穹老祖却是被石矶气的面上发青,手中法决更是挥舞急如闪电,那九天清气塔也失了适才的恬淡,仿佛感受到苍穹老祖心中的怒气,不停震动,所有撞击在上面的煞气以及三人挥出的剑气尽数被绞碎,统统化作恢粉。而那苍穹老祖面上却是一阵苍白,汗滴不停滴落。 三人见状也是加大法力,同时祭出手中法宝来取苍穹老祖,石矶将手中乌黑的咫尺杖抛手挥出,化作一百丈怪鸟,六足四翼,正是祖巫帝江,只见他周身赤红,不住的喋喋怪笑展动四翅在虚空之中上下翻飞,爪爪不离苍穹老祖面门。那乌云仙更是将手上的混元锤一抛,顿时间却是化作一六眼十八首,通体通灰,三爪衡立,不知何物,只见那怪兽张大血盆大口,那怪兽逸出本体悬浮在的虚空之中,宛若黑洞稀释了无穷无尽的元力,发出幽幽混沌吸力,覆盖了整片大阵虚空。那巨兽却是深深一吸,只见不管是大阵之中的煞气,雷云,冰刀,天地元灵皆是急匆匆的向那巨兽大口之中涌现。那苍穹老祖见状却是惊呼道:“混沌巨兽?妈的。”手上却是乱了方寸,九天清气塔却化作一万丈巨塔,朝着那苍穹老祖当头照下。却是苍穹老祖见事出突然,将自己罩进九天清气塔之内抵挡混沌巨兽。 正当苍穹老祖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只见九天之上徒然降下一万丈大山,山头之上荡起黑白二色,正是赵公明手中的风雷印。苍穹老祖暗骂一声,将九天清气塔微微一荡,躲过赵公明全力一击,但苍穹老祖也是狼狈不堪,又见那帝江真身当头抓来,混沌巨兽也是不停吸纳,心中更是大骇。 苍穹老祖见躲不过两物,心中一横,却是显出本体,正是一团青白色的气团,只见那清气微微一缓,瞬间与那万丈巨塔融为一体,原本青光大盛的九天清气塔更显神异,直向两物迎来,正是那苍穹老祖见躲不过两人攻击,心中发狠,将自身融入塔身之上,准备硬接两人攻击。 三人见状,却是微微一笑,手上法决更是滚滚不绝,似是流水狂流,纷纷涌向那周身清气的巨塔,一时间,只见帝江虚影,混沌巨兽,以及一方大印皆是向那巨塔只砸而下,三人更是挥动上清神雷,震动四剑,道道剑光不绝于空,雷火飘荡,煞气翻涌。 “轰隆”。 只见那万丈巨塔却是轰然被击出,洋洋洒洒的飘落而下,那苍穹老祖也是面如金纸,狂吐血沫,麻布青衫更是不存,头发散落,好不凄惨。石矶三人也是不怎么好受,石矶和乌云仙竟然被震得退后百丈,而赵公明更是口吐鲜血,面上惨白,比那苍穹老祖稍好一些罢了。 苍穹老祖却是面上恨意涌现,双眼赤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眼神毒辣,大骂道:“好个无知小辈,尽然将老祖逼到这般境地,老祖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与你等好过。”说着却是鼓荡周身法力,周身清气四溢,就要自爆元神。 石矶见状,大喝一声:“两位师兄小心。”却是荡起四把古剑,四剑剑气横溢,合为一道灰蒙蒙的剑气直击向暴怒的苍穹老祖,乌云仙两人也是大惊,纷纷将法宝护在头顶,乌云仙更是将周天星力引下,将那苍穹老祖层层包裹,混元锤更是化作一道乌光直击苍穹老祖。 苍穹老祖更是哈哈大笑,不管不顾自己周身,却是鼓动周身法力,似是一个快要吹爆的气球不断鼓荡。苍穹老祖周围却是再无半点煞气,魔雷。尽数被苍穹老祖周身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荡开,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不停逃窜。徒然,那苍穹老祖头顶之上徒然显出一小团指尖大小的亮点,仙光阵阵,繁花尹饶,正是这苍穹老祖元神所在,却是这苍穹老祖见势不妙,就要自爆肉身,将元神遁出体外,意欲逃走,九天清气塔更是将那指尖大小的元神遮掩,那月华锦帕更是左窜右逃,似是在寻访出路。那小小元神见所有攻击就要攻来,面上更是惊惧,尖刺的戾叫声顿起,仿佛末日将领一般,绝望非常。若是这苍穹老祖一意寻思三人还有顾忌,但好在这苍穹老祖使诈欲要逃走,那爆体威势自然不是那般巨大了。 徒然,那苍穹老祖的尖叫之声却是戛然而止。待再看去,却哪还有苍穹老祖身影,却是显出一团青白色的清气,而那清气周围漂浮着一座九层小塔以及一神采暗淡的玲珑锦帕。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昊天之怒 石矶三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苍穹老祖诛杀,心中均是长吁一口气,若是真要这苍穹老祖自爆元神,恐怕大阵之中的三人均无活路了,好一点也是要道基受损,从此难再寸进。 石矶也不多说,踏前一步,却是到了那团青白之气跟前,微微一愣,却是思绪万千。轻点手指,却是将那团清气收在怀中,又依次收了苍穹老祖的两件法宝,本想再寻上一番,这苍穹老祖存在千百万年,虽说法宝不怎么多,但家底应该是有一些的,但另石矶伤心的是,适才三人攻击威猛,早就将苍穹老祖身上的乾坤袋击毁,如何还能便宜了石矶。 石矶见诸事已毕,对着随身而来的乌云仙和赵公明道:“此次能诛杀此瞭却是多亏两位师兄鼎力相助,小弟却是感激不尽。”说着却是对两人躬身一辑。 赵公明见状却是大惊,忙将石矶扶起,道:“师弟却是多礼了,同门相助自是我截教教义,怎可如此。”说着却是微笑摇头。 乌云仙却是不以为意,嘲笑道:“师弟既然过意不去,就将适才所收之宝拿将出来分给我和赵师兄一人一件,岂不是更好。”乌云仙却是一脸鄙夷,他早知道石矶为人,是以那话取笑石矶。 果然,石矶闻言却是面上大囧,支支吾吾,一时间面上却是难堪的紧。 赵公明闻言却是对乌云仙之言不甚赞同道:“乌云师弟却是着相了,我等岂能贪图外物,却是落了下成了。” 乌云仙却是微笑道:“师兄莫要说教与我,师弟只不过调笑石矶师弟一番,如何能当真,再说这厮视宝如命,怎可能拿出法宝与我等。” 赵公明闻言,却是满脸戏谑的看着石矶,随后却是与那乌云仙哈哈大笑。 石矶却是更是面上发红,挥手收了天都幻灭阵,逃一般的往念古山去了。看的阵外一众弟子却是大奇,不知为何。两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待止了笑声,乌云仙回身看了看念古山周围,却是眉头紧皱,连同乌云仙带领着一众弟子转身便进了念古山大殿,见石矶端坐在念古殿,也不再取笑石矶,端坐蒲团闭目不语,待众人坐定。石矶才开口道:“此次念古山遭此大难,却是惨烈,我等虽然退却众人,但却也是有些损伤。”石矶说着却是停下来,扫视一圈众位弟子,却是看到坐在下首的玄威,心中却是有了计较,继续道:“你等虽然也有些修为,但日后行走洪荒,怕是难免遭人欺凌。” 众人闻言却是不知石矶何意,皆是一脸不解。 连坐在一旁的乌云仙以及赵公明也不解,乌云仙更是开口道:“不知贤弟有何打算?不若说来一听。”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道:“师兄可记得小弟遣玄威前去紫微宫之事?” “自然记得。”乌云仙不明所以。 “小弟听闻天庭之上勾陈大帝空缺已久,是以想将玄威遣入天庭任守此职。不知两位师兄意下如何?”石矶道。 乌云仙却是大喜,他身为天庭紫薇大帝,自然知道天庭好处,但再看了看玄威,开口道:“此事怕是不妥,不说玄威修为如何,恐那天庭天帝昊天怕是也不会愿意啊!” 赵公明也是微微点头道:“师弟为何一意将自己门人送往天庭,想我等修道之人本因该是逍遥自在,何必上那天庭听命与昊天差使?”赵公明却是一脸不解。 石矶和乌云仙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那乌云仙却是道:“师兄,你观小弟如今修为如何?” 乌云仙一愣,不解道:“自是非凡,恐怕已然是大罗金仙顶峰之境了吧?” 乌云仙闻言却是微微摇头,连带着石矶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赵公明。赵公明见两人表情,心中不由一阵疑惑,徒然一惊,大惊道:“师弟莫非已然到了准圣之境?” 乌云仙见他这等惊讶,微微点点头,算是肯定。石矶也是微笑的看着赵公明,只见他面上威疑不定,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待过一阵,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师弟莫非是因为天庭任职才精进这般快?”赵公明修为乃是大罗金仙之境,自然看不清乌云仙和石矶修为,自是有此一问。 乌云仙又是点点头,赵公明更是无语,一时间愣在当场。这个消息却是有些震惊,当年天庭初立之时,通天教主也试图劝说一些弟子前往天庭,但众人自是不愿,不愿受那昊天瞎管,就连诸位圣人也是这般认为,是以那阐教元始圣人只是遣了身边一名记名弟子前往天庭担任职位,通天教主更是和自己一众弟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也不曾在意。是以诸位截教弟子皆是扑鼻不已。 石矶可管不得那么多,接言道:“此时说来却也不难,小弟之前便将女娲娘娘符召赐给玄威,我等只要前往金鳌岛,拜求师尊发下符召,量那昊天也不敢多言。” 众人闻言却是微微点头,乌云仙和那玄威更是面上微笑。 众人又是一阵笑谈,那乌云仙记挂此事,却是急急的带着玄威前往金鳌岛之上,临走前却是被石矶叫住,只手一挥,却是将周天星斗大阵布阵之法传给了乌云仙,乌云仙一愣,随即却是大喜过望,却是向石矶正正紧紧的行了一礼,石矶也不说话,微笑的看着他,赵公明却是不解,但也不好开口相问。这周天星斗大阵自被石矶从女娲娘娘之处求来却是一直没有机会传给乌云仙,如今乌云仙又要办事而出,自己两人又不知何时见面,再者说那封神大劫将起,早些传与他,也好叫他好生参悟,免得日后吃亏。 待乌云仙走后,赵公明也向石矶辞行,径自回自己峨眉山了。 待那乌云仙来到金鳌岛之上说明来由,通天教主却是欣慰的看了乌云仙一眼,也不废话,发下符召,又对乌云仙勉励了几句,便不再多言。通天教主自是爽快,在他看来,遣自己门下弟子到天庭做官,已是给足了那昊天瑶池面子了,他两人应该偷着去乐吧!如何还会推辞。又见乌云仙前往天庭之上几百年便进入准圣之境,自是明白。 乌云仙带着玄威,一路疾行,不过一日便到了天庭,说明来历,将女娲娘娘符召以及通天教主符召交给昊天,那昊天见状却是一阵走神,虽然心中暴怒,但却不敢有丝毫不敢表露,若是被两人圣人知道了,自己日后虽然不致身死,但却步步难行。将勾陈大帝帝印交与玄威,几人一时无话,自是散去。 待乌云仙带着玄威走后,那昊天却是面目扭曲,痛声大骂乌云仙,心中更是对截教记恨在心,只吓得一众宫娥面无人色,昊天挥退一众宫娥,却是气的面色发青,自由道:“好个截教,竟然如此欺我天庭。” 第一百二十章 轩辕功成 乌云仙带玄威前往天庭任职西极勾陈大帝,可是将昊天气的不清。但奈何那乌云仙手上有通天教主以及女娲娘娘的符召,自己也不敢违逆了两位圣人,是故虽是怒火中烧,但却是忍气吞声,前往瑶池,与那王母娘娘商议,两人商议一阵却是无法,王母闻言也是相当气愤,这石矶真人端是不为人子,这般欺负自己两人。自己两人好歹也是被道祖亲自赐封,再不济也有道祖做后台,如今这些个圣人仗着法力高强,从不把两人放在心上,两人当年虽是道祖童子,也是事事忍让,但奈何这三教弟子屡屡欺辱,如何不怒。俗语说得好,佛也又怒,更何况自己两人现下身份高贵,修为也是洪荒少有,借着掌管天庭的气运,修为早就到了准圣之境。但圣人之位威徒之奈何。只有日后慢慢计较了。 石矶见走了乌云仙和赵公明,左右无事,又见一众弟子依旧恭命,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吩咐他等好生修炼,便带着三个弟子回转了升仙岛,再看那一旁的萧升却是一脸丧气,自己的法宝被人夺走,自己却是不曾有半点办法,就连那人是何身份都不知道,长得何等面貌?日后如何能报仇,再者说,那人能从自己两位师伯面前轻易逃走,说明修为高的离谱,自己法宝看是难以寻回了。抬头再看自己师尊,却是看不出师尊面上任何表情,心中揣测,一时间闷闷不乐。 石矶见他如此,心中暗叹一声,当日乌云仙也将那道人的大体情况道出,石矶心中也是明了,洪荒之中有鱼身鸟头,而且本体硕大无比,遮天蔽日,却是少有,那道人又向着极北方向而走,也只有当今极北之地妖师宫妖师鲲鹏有这般威势,连乌云仙和赵公明联手也不曾留住那人,可见鲲鹏妖法如何。当年这妖师鲲鹏也曾在妖族天庭之上任职,只不过不与两位天帝一条心,在巫妖大阵之中见巫妖死伤惨重,那帝俊又身死道消,是故夺了河图洛书,逃回极北妖师宫不多出世,后来伏羲转世之后,也曾将河图洛书借给伏羲,想来怕是女娲娘娘之命。石矶心中虽然对那鲲鹏恨之入骨,但却一时也拿他无法,且不说如今和那苍穹老祖战过一场,或多或少的受些伤,就是自己全盛时期也未必是那鲲鹏对手,也只能日后慢慢图之。 石矶也不管萧升,催动坐下的八臂云光蚁,一阵疾行。也不管三个弟子如何惊讶,目光如炬,遁彻万里之遥,心思电转,电光火石见千百念头。石矶发髻飘飞,迎风而行,仙光淼淼,彩色阵阵,一时间荡起万千云华,却是神仙中人。 那人族当中,自那蚩尤大军被石矶等人众多修士击溃,人族大统,一时间轩辕氏名声无量,而那阐教众人也是借助此番机会大肆的宣扬自己阐教教义,一时间阐教名声大涨,隐隐盖过石矶和乌云仙威名。 轩辕氏在人族历经百载,但仍旧是一副三十上下的模样,期间在人族当中也是依据天皇伏羲氏的先天八卦推演出十二节气,立下时节之分。后又披荆斩棘,开山通道,自己却没有过上一天安闲的日子。而他的妻子螺祖也是了不得,她发明了养蚕,为“嫘祖始蚕”。这更为轩辕氏赢得了一片好名声,风头一时无两,隐隐于天皇伏羲氏相仿。从此人族却是结束了以树皮制衣的习惯,用蚕丝织出麻布为衣,却是大功德之举。 轩辕氏治理人族百年,教化之事也是将近尾声,而那轩辕氏却是修为依旧停留在地仙之境,空有一身气运却是不懂得运用,当年广成子直传武艺与他,虽然他武艺精湛,但却难以达到大成,长生不老,是以这轩辕氏也是焦急不已,本想再求助于广成子,但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召集相助的仙人,一一请教修仙之法。这些个仙人也不避讳什么,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的传于轩辕氏,只不过这些个散修之人功法却是差的离谱,轩辕氏也是无法, 不过这轩辕氏也是天纵奇才,不过数年,便结合众道人修炼之法又结合当年广成子传下的武道,以及只言片语的仙诀创出一功法,名曰皇帝经。这皇帝经又分内外,被后世称之为皇帝内经皇帝外经。是一不可多得的双修功法。 是以这轩辕氏这轩辕氏在人族之中却是大肆娶妻纳妃,后世传言这轩辕氏哪妻数千,是以才成道成仙。 事实的确如此,那轩辕氏连御千女,却是将修为提升至大罗之境。但石矶以石矶看来,这轩辕氏正乃是淫秽不堪,但天道大势早定,要不然石矶早就拿着咫尺杖一仗将他打死了事了。 这一日,只见天空之中祥瑞纷飞,陈都之上也是神龙狂啸,彩凤翩飞,正是轩辕氏功德圆满,轩辕氏早早摆好祭台,恭迎圣人法旨,不过片刻,却见九天之上无色神光连闪,却是显出无匹神骏神马,正是当年相助轩辕氏的无匹神马。那神马拉着一撵,撵车之上却是坐着两人,均是身着帝服,面色微笑,正是身居火云洞的天皇伏羲,地皇神农氏,两位皇者降下身形,那轩辕氏却是不敢怠慢,忙上前迎接。 轩辕氏向两人行了一礼道:“有劳两位皇兄了。” 两人闻言微微一笑,道:“皇弟哪里的话,我等同为天地人三皇,同是担负教化人族职责,情如兄弟,何分彼此。” 轩辕氏微微一笑,也不否认。将两人迎入大帐。 不多时,只见那天空之中紫气飘荡,祥云朵朵,之上却是站立玄都大法师,那玄都大法师手中持一九龙印章,正是人族用于镇压气运的宝印,名曰天地印。玄都大法师降下云团,将此印章交与三皇,又拿出八景宫太上老君的太上符召,话音刚落,只见天空之中九条金龙不断盘旋,连连嘶吼,又有两只彩光闪闪的凤凰围绕着三人旋转不停,只见那九天之上却是降下无量功德,六成被那轩辕氏所得,一成却是落入手上的轩辕剑之上,一成被广成子所得,成就了大罗金仙顶峰之境,阐教众人见状皆是纷纷恭贺。其余两成却是被众人所得。那身在升仙岛的萧升本就到了太乙金仙顶峰,此番得了功德,自然进入金仙之境,而化龙却是到了太乙金仙顶峰。两人就是欢喜,此番那轩辕氏并未请两位人族仙师,是以石矶心中微有不喜。本来对那轩辕氏就有些看不上眼,不请自己,心中虽然有些不爽,但却不是太过在意。 待礼成之后,那轩辕氏将人族大任交托与少昊,便随着伏羲神农一同前往火云洞,但临走之时手中轩辕剑却是滑落而下,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 而那身在升仙岛上的石矶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却见那轩辕剑化作一道流光直直飘飞而来,落入正自欣喜的萧升手中,萧升见状更是大喜,忙向着接天岛连拜,道:“徒儿多谢师尊。”却是抚摸着那轩辕剑好不欢喜。 萧升本就被那鲲鹏夺去法宝,一时间却是没有了护身之宝,石矶当年炼制此剑本就是为了萧升,此番轩辕氏功德圆满,落下此剑,自是被石矶收了赐个萧升。也好护他一二。至于被鲲鹏夺去的八卦紫阳镜日后慢慢在与他计较便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火灵机缘<第二更> 这少昊自继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大意,却是甚得人拥护。这少昊也是奇人,据说曾猛见过彩凤,这凤凰乃是吉兽,少昊自是认为此梦大吉,乃是大吉之象,自此便自称凤鸟氏。果然,不出数日,那轩辕氏便找上门来,将他带于陈都好生培养。 此时这少昊并没有拜师,身在升仙岛上的石矶却是大喜,命火灵前往峨眉山罗浮洞送上玉符。那赵公明接到玉符之后,却是心中大喜,遂架起坐骑,匆匆赶往人族。 当年在玉虚宫中,元始天尊曾有言,要自己门下弟子担任人皇之师以及五帝之中的第一任帝师,可是不知是何原因,阐教却迟迟没有动作,是故石矶大喜,便叫赵公明前往人族当中将少昊收在门下,也好获些功德。 赵公明果然不负所托,将那少昊收在自己门下好生教导,一些个截教听闻赵公明为少昊之师,也时常下山来助人族,是故人族之中却是发展的甚为平顺。 而身在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见那少昊被赵公明收为弟子,面上却是毫无表情,自语道:“就要你如此。”说完却是不言不语,闭目参道去了。 少昊即位之后,也是将轩辕氏的政策修改一番,坚定的执行。另外少昊注重发展生产,订立出了一些更为完善的制度标准。在人族当中设置有专门负责观测天象节气变化的官,有历正、司分、司至、司启、司门五种之多。更是将这些个政策传入人族之中,并通过测量天象,更加完善了当年轩辕氏草创的十二节气,创造了木星十二岁周期和每年为十二月的新历法,更是有利于时间的记录。 身在升仙岛上的石矶见状,心中却是欢喜不已,手上徒然一亮,却见一道青光径直向那火云峰而去,正是自己大弟子火灵的殿堂。 那火灵接到石矶传讯,不过片刻便上了接天岛,躬身下拜道:“徒儿拜见师尊,不知师尊召火灵前来何事?” 石矶微微一笑道:“此事却是你的机缘,如今人间人王少昊立下十二节气,以及历法。你且将你与悟道,以及那独角兽前往念古山中,连并玄明,玄元,神行虎,敖春前往天庭之上立下十二元辰之数,以守护人族。” 火灵闻言却是大喜过望,躬身退下,便连同悟道,独角兽,前往念古山。 而石矶见那独角兽仍是兽体,而他又与自己弟子花媚有情,微微一叹,却是挥出一道青光,打入那独角兽身体之内。 那独角兽却是浑身一颤,先是长嘶一声,直惊得身旁的花媚一阵大惊,只见那独角兽全身妖元翻滚,道道墨色妖气与少许青光掺杂在一起,叫人看不分明。一旁的火灵看到满面惊容的花媚以及手中握着一杆黑黝黝棍子的悟道,却是微微一笑道:“师弟师妹莫要惊慌,此事怕是师尊所为,怕是这独角兽劫数已到,贫道却是要恭喜师妹了。”火灵说完却是一脸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花媚。 悟道闻言却是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只有那花媚一脸潮红,掩面而去,却是惹得火灵一阵嬉笑。 不过片刻,只见那缠绕独角兽周围的光华尽皆消散,从中显出一道人影,身着白衣,面如寒玉,头发披散,珠牙玉齿,丰神俊貌,身体却是单薄的紧,却是不像修道之人,酷似后世的书生。 那人正自欣喜,却是忽然想到什么,四处张望。 火灵见状,却是面上笑容更甚,微笑道:“不必找了,师妹已经回山了。” 那人闻言却是面上略显失望之色,正自随着火灵而走,却听身后花媚急急赶来道:“师姐留步。” 火灵闻言,微笑道:“师妹不在山中好生体道,到处乱跑却是胡闹,快快回山去吧!”却是火灵以为花媚担心那人,开口调笑道。 那人和花媚闻言皆是面上大囧,花媚更是面红耳赤,一时间害羞不已,上前拧了一把火灵道:“师姐莫要取笑与我,我此来乃是师尊吩咐,哪有乱跑。”说完却是瞪了火灵一眼,扭捏着走到那人身旁,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冷眼到:“小贼,师尊说了,此番你劫数已到,待随师姐办完事后可自行离去,也可做升仙岛记名弟子,这是你的法宝,拿着,不要再被别人抢了。” 那人闻言却是高兴的一笑,接过花媚手上的羽扇,还趁机握住花媚的手道:“我自是省的如何做,你莫要担心。”面上却是一脸深情。 花媚见那人捉住自己的手,大惊失色,如受惊的兔子,脱开那人的手道:“我先回去了。”说完却是逃一般的往升仙岛而去。 火灵和悟道见状却是哈哈大笑,那人却也是面上潮红,不好意思的紧。 火灵见那人害羞,微笑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这独角兽自被石矶收服赐给花媚却一直身为坐骑,众人自然不知其名。 那道人闻言忙行了一礼道:“贫道名曰苍尛子,见过两位道友。” 两人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言,火灵架起火枭,带着而人直朝念古山而去。 不过几日,三人便到了念古山之中,却是依照石矶之言,召来玄明,玄元,敖春一同前往天庭之上,有召来神行虎。待众人见过礼数,那神行虎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苍尛子,一阵走神,当年石矶将两人擒下,分别为乌云仙以及花媚的坐骑,如今这苍尛子已然脱劫,自己却是仍然为他人坐骑,心中却是有些不好受,只道两人叙话一番才心中释然,原来苍尛子这斯竟然把到了人家岛主的徒弟,怪不得这般容易的脱劫,心中却是羡慕不已。 身在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却是徒然微微一笑,对坐下金羽仙子道:“你且将前些日子我召来的那些个妖族之人前往天庭,由那火灵挥使。” 金羽仙子闻言不敢怠慢,却是遣下六兽,分别乃是本体为鼠,兔,羊,鸡,狗,猪六兽,皆是洪荒异种,其中那妖族大圣商羊赫然在列。 六兽不过片刻便找到天庭火灵之处,却又是一番见礼。 火灵见时候差不多了,面上严肃,大喝一声道:“贫道升仙岛火灵,有感人间帝王创出十二节气地干之术,今日特立下十二元辰,为人族十二生肖,守护人族,特此祭告。” 火灵说完却是将宝莲灯祭在头顶,顿时之间天空之中莲花大盛,周身圣洁无比,仙光萦绕,仙气澎湃,美轮美奂。 轰隆 却听九天之上一阵轰鸣,道道玄黄之气自天空之中凭空而生,汇集成团,似乎无穷无尽,形成功德金云。突然间,那玄黄功德徒然降下,分为十三道,一道却是占了其中三成,统统落入火灵头顶,形成淡淡的功德金轮虚影,修为也达到大罗金仙顶峰之境。其余七成尽数被落入其余十二人身体之上。顿时修为暴涨,皆是到了大罗金仙之境,那商羊本就是妖圣修为,此番得了功德,却是更加高深,只是他不知斩尸之法,若是得了此法,自可随时斩出化身。 众人见得了功德皆是大喜,却是互相恭贺一声,各自回岛。 火灵等人这般大的动作自是瞒不过诸天圣人以及一众大能之人,除却通天教主以及女娲娘娘面带微笑之外,那太上老君以及接引道人均是面无表情,而那准提道人和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却是面上横色,眼珠子不停急转。一众大能之人也是面上微惊,只叹天数如此。身为天庭之主的昊天王母却是面上铁青,将石矶痛骂不已,那昊天更是砸碎了不知多少家当。 一旁的王母虽然生气,但却并未失去理智,见昊天如此,好言道:“夫君莫要如此,此番那石矶如此作为自是我二人未曾想到,你且静下心来,好生思谋一二。” 昊天闻言却是大怒:“思谋个屁,这石矶匹夫欺人太甚,我如何能与他甘休。”说着却是两眼通红,择物而噬。 王母却是无法,知道昊天被气得不轻,这十二元辰之数乃是归天庭所有,石矶遣来弟子,这不是打脸的是么,若是没有大功德还好,如今降下大功德,叫昊天如何不怒。王母思量一阵后,却是开口道:“夫君,我观那蟠桃园中的蟠桃大多成熟,不若我二人借那人皇轩辕氏功成之际开个蟠桃大会,召集三界修士前来,也好为我天庭所用,即便不如意,那也无妨,借此次之事也好显示我等天庭之名也好。” 昊天闻言,静下心来思量一番,觉得可行,徒然站起身来道:“好,就如你所说的办。”说着却是召来太白金星,拟写请帖,又派遣众多仙官下界送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蟠桃大会 且说那昊天上帝不满石矶作为,和瑶池王母商议一阵,遣下天庭神将,前往洪荒之中发下请帖,意欲开一次蟠桃大会,聚集一众洪荒修士,一者乃是为显示天庭的威严,提升一下知名度。二者却是想招纳一些有才之士。 又遣下太白金星亲自前往各个圣人道场拜见,却是良苦用心。 昊天发出请柬,各个圣人均是收到,就连石矶的升仙岛也收到了一份请柬,可见昊天不是个愣头青,如今截教中只有三人进军准圣,分别是那多宝道人,乌云仙以及石矶,这些昊天自然知道,昊天本来心中有气,不打算请石矶,可转念一想,石矶和乌云仙两人皆是修为高深之辈,有为人族仙师,虽是不愿,但还是请了。 石矶看了看自被翔升从太白金星手中接过的请柬,冷冷一笑,却是好不做声,站在一旁的火灵不明所以,问道:“师尊,此次昊天发下请柬,我等去还是不去呢?“ 石矶微微一笑道:“自然要去,这昊天若是论起辈分来还是我师叔之辈,我怎么能不给他点面子呢,再说了,天庭之上好东西可多得是,我怎么舍得不去。“石矶阴阴一笑,说着众人一阵脑大。 石矶回头看了看坐下的几个弟子,开口道:“火灵萧升且与我前往天庭,你等好生在岛上修炼,不得怠慢。” 众人闻言皆是应命。 石矶微微点头,青松也牵来八臂云光蚁,石矶端坐之上,又见那精卫与翔升玩耍,微微皱眉道:“翔升,你且带着精卫前往你云霄师伯三仙岛之上,叫她拜在你师伯门下。” 翔升闻言不敢违逆,似是有些不愿,而那精卫也是大急,扑闪这翅膀一阵急叫。 石矶见他如此,将她托在手上,好言道:“你且前往三仙岛,待学道有成自可来我升仙岛上玩耍,还怕贫道责骂你不成?”石矶要这精卫拜在三霄门下,早就有了心思,奈何一直忙于算计,将她抛在了脑后,如今正好吩咐下去。 石矶也不管精卫如何,带着一脸笑意的火灵和萧升径自出岛前往天庭而去。 三人修为都是高深之辈,就连萧升也已然进入金仙之境,又有石矶骑有八臂云光蚁,火灵更是有火枭代步,犹是一路散漫,但也速度不慢,自是快捷。天庭之上,进入南天门便是一道玉质台阶,宽有数十丈,长不知几何,隐没于辽阔的云山雾海之中。就是这道玉阶,将三十三层天宫连接,直通最上方的玉阙金天,凌霄宝殿。 这玉阶两旁,排立了两排天兵天将,身着铠甲,长剑幽幽,耀耀生辉,长枪剑戟晶芒闪耀,星光点点,连成一线,耀眼夺目。天庭之上隐有阵势,正是昊天瑶池利用手上的法宝布下的大阵,也是了得。细细看来却是包罗万象,千色万色集于一团,又似乱不可分。 此时天庭新立不过几百年,天将天兵还未有后世传说中那般齐整规划,尽是昊天瑶池召纳洪荒各处散修组成。但也初具模型。 那南天门守门之将见三个道人道来,开口道:“何方修士速速报上名来。” 石矶就要开口,却见从那南天门之中急急走出一人,全身洁白,手中一杆拂尘,白胡白须,正是太白金星,那太白金星见石矶三人,开口呵斥那门将道:“大胆,石矶大仙也是你能喝问。”那门将闻言,知道来着身份高贵,忙躬身行礼。 太白金星也是一脸赔笑道:“大仙莫要怪罪,此等小将入天庭来时日不长,不识大仙,还请大仙见谅。” 石矶闻言,微微笑道:“无事无事,贫道怎会与他计较,不知我的几位师兄可是到了?”石矶也不管那门将如何表情,询问太白金星道。 太白金星闻言,道:“几位大仙早已道来,正和大帝在店内叙话,大仙且随小仙来。” 石矶闻言,也不多言,带着两个弟子一同前往凌霄宝殿。 一路走来,却见天庭之上一派繁忙之景,无数宫娥仙女不断游走,手中托着金玉托盘,托盘之上却是盖有锦帕,不知何物。几人不过片刻便到殿堂之中,只见殿堂之中坐有数人,前排之上却是摆有十数个位子,其中昊天瑶池坐于中间两位,两人四周错落有别,又有数百玉桌,那截教之人之前却是坐着多宝道人,阐教众人却是由广成子带领。而那西方教却是来了两人,一个却是胖头大耳,双眼微眯,另一人却是瘦弱不堪,身如竹杖,细细高高,满脸疾苦。石矶不识得他二人,也不理会。玄都大法师之后却是不成有人,独身而坐。那玄都大法师之上却是又坐一人,只见那道人头戴紫金冠,身穿鹤氅,脚着草履,面似美人,晗下三缕长须,真个神仙面貌。正是赫赫有名的地仙之祖镇元子大仙。那镇元子对面却是坐着一身着血红色道袍,面上红晕,头发也是一片火红,见石矶进来,却是微微颔首,石矶自是含笑还礼,知道此人乃是血海冥河老祖。那冥河老祖身侧却是坐着一面上阴厉,身着墨绿道袍,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道人,正是极北妖师宫中的鲲鹏老祖。石矶见他也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径自坐于乌云仙身侧,对着乌云仙以及一众截教众人点头示意,又对昊天瑶池道:“此番两位师叔有请,石矶真是三生有幸,来晚之罪还请师叔见谅。” 那昊天瑶池闻言先是一愣,不想这石矶这般称呼自己二人,之前两人一直将石矶视为大敌,心道这石矶不知唱的哪一出。“ 面上微笑,先是向石矶回了一礼道:“道友却是严重了,此番我二人有感那轩辕氏功德圆满,开此蟠桃大会一表庆祝,道友乃是人族仙师,劳苦功高,如何敢出言怪罪。” 石矶闻言也不否认,含笑点点头,不再多言。见那玄都大法师向自己看来,抱拳微笑点头,算是见礼。而那镇元子也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石矶自是还礼。又瞥见一旁的鲲鹏妖师,心中更是不爽,但此时却不是发作之时。拿起玉桌之上的一个鲜红欲滴的桃子,狠狠的咬了下去。身后火灵萧升也是有幸的了一枚,喜滋滋的收在袖中舍不得吃,石矶吃完蟠桃却是将那蟠桃内核收了起来,以待重在自己升仙岛之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论道之争 <第二更> 天庭之上到处都是轻歌曼舞,倩倩美姿,摇舞生辉,却是一片喜气。丝竹悠扬,管笛晓起,乐音婉转悠扬,此起彼伏,仙女轻纱蔽体,在天庭之上的云海中翩翩起舞。仙气轻转,摇曳多姿。真仙齐乐吟,羽化真可眉。此次,昊天王母举行蟠桃大会,本就是神仙聚会,自是不同凡响,清风徐徐,玉液倾泻,天庭之上却是香氛雨露,靖宇天坛。 仙气娆娆缭绕,氤氲晶晶成青雾雾,彩带仙子习语化灵,玉罗间翩翩起舞,歌舞链萧,丝竹湮灭耳,玉莹莹的紫玉长案上酒光薇薇粼粼,蟠桃之上轻滑馥郁的清香扑鼻,桌案之上又有无数仙家异果奇珍,火云果,紫玉梅,巉岩枣,露叶青,皆是灵气扑鼻,只觉一股清凉透体,遍身舒畅。 待酒过三旬,那昊天王母见众仙都是其乐融融,面上微笑,有吃桃者,又有相互谈笑者。昊天开口道:“此次我天庭摆此酒宴却是为汇聚三界之中一众仙神,齐聚一堂,却是难得,今日朕邀请各位赴此盛会,如今各教弟子俱在,又有诸位洪荒大能,不若我等借此良机好生论道一番,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却是这昊天不安好心,意欲挑起各教纷争,一边于自己谋求一些好处。 那西方来的两位苦头陀却是微微一笑,其中那胖头道人道:“陛下说的即是,我等修道之人万年也不见得见上一面,不若借此良机行论道之事,也好论证一番各教大法,也好分个高低。”这胖头道人也不不安好心,当日那准提道人被通天教主以诛仙四剑所伤,一直怀恨在心,此次昊天召开蟠桃大会,这准提道人素闻那元始天尊和那通天教主多有不和,而且门下诸人也因为两教教义不同忽悠争持,是故对这胖头道人暗暗授意,挑拨两教。 三教众人闻言皆是冷哼一声,就连那坐于上手的镇元子也是眉头微皱,冥河老祖以及妖师鲲鹏却是微微一笑,不做多言。昊天王母心中却是大喜,面上微笑,道:“道友所言甚是,我等胸中各有道理,不若说将出来,验证一番也是一番机缘。”昊天却是将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 独自而坐的玄都大法师闻言,面上毫无表情,但也是心中微动,自己苦修万年,少于他人交流,自是心动,虽然那西方教之人出言不妥,但也不甚在意。 广成子本就认为自己师尊所传之法除过自己大师伯太上老君之外,其余皆入下成,面上跃跃欲试,道:“无量天尊,道友之言甚善。”说着还拿眼来看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见状,面上微露嘲讽之意,微微起身,先是向那昊天行了一礼,道:“道友之言直入吾心,今日乘此之机,我等相互论道一番却是快哉。”说完却是又端坐而下,面上毫无表情。 那西方教二人闻言,心中微微得意,两人齐齐轻颂,顿时间,整个天庭之上却是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金莲飘飞,祥云萦绕,凤起龙动,荡起道道涟漪,金光如雪,澶香阵阵,轻吟之声虽是微小,但却直入众人耳膜之中,一些修为不高的,没有法宝护身的修士却是面露虔诚之意。 石矶见那西方二人这般表演,心中好笑,也不道破,静观其变。如今又见那西方二人禅功高深,果然深的西方两位圣人亲传。虽是对西方众人不对眼,但还是暗暗佩服一番。 那玄都大法师见状,却也不能无为,道了声道号:“无量天尊。”却是显出三丈庆云,庆云之上三道清气如同游龙来回激荡,吟鸣不绝与耳,又似滔天巨浪,怒涛阵阵。那三道清气之中却是掺杂着无数青白色莲花,耀耀生辉,互相呼应。 广成子也不甘示弱,微微一笑,也是将庆云显露,三丈庆云之上飘显三朵洁白的莲花,莲花之上托有一印,一黄金小钟,又有一金黄小剑,庆云之上也垂下道道白光,如同白玉霄魂。 那西方二人见两人修为如此,不禁有些暗暗吃惊,对视一眼,口中吟唱之声更急,头顶之上也是各显出六颗碗口大小的舍利子,晶莹剔透,舍利子之上更是浮现多多金莲,如同黄金浇注一般。又有无数璎珞垂下,。 三教四人你来我往,却是映亮了整个天庭。 那坐在上手的妖师鲲鹏以及冥河老祖也是不敢示弱,显出顶上妖云,顿时间血浪翻飞,血色莲花飘飞,血浪之中又隐没着两条狰狞巨龙,一条血红,面露锯齿,张颌间却是狂啸不已,一条却是通体晶莹,面露庄重,周围仙气浩荡,仙光尹饶,一时间饶人心神。正是冥河老祖的成名法宝,先天杀器元屠阿鼻两剑。两条巨龙之中却是围绕道道魔影,端是厉害。又见那妖师鲲鹏头顶之上妖云凝成,却是惨绿一片,惨绿色之中却是显出一白色巨龟,头角狰狞,微微咆哮,又有一龙形马状,身着二翅,头顶独角,双目精光闪闪,嘶叫连连,正是妖师鲲鹏的河图洛书,妖云之上隐现一晶莹宫殿,宫殿之上亦是妖云荡起,威势无量。 一旁的镇元子却是冷哼一声,顿时显出顶上庆云,一片土黄,又有无数落樱垂下,土黄的庆云之上又显出一雪白色拂尘,道道丝线如同条条云龙,条条缠绕。又有一颗青翠欲滴的果树,果树之上坐落三十几颗如同孩童一般的果子,微微眯眼而笑,正是镇元子大仙的人生果树。土黄色的云团之上却是又显一书,叶叶翻转,急如雷电。却是天地人三书中的地书。 镇元子显出庆云却是直向那冥河老祖以及显出妖云的妖师鲲鹏而去,只因当年两人联手将红云老祖灭杀,这红云乃是镇元子的至交好友,被两人轰至而死,连转世的机会都不曾有,镇元子自是心中有怨气。平日里,介于冥河老祖、鲲鹏妖师修为和自己仿佛,自己若是只身前往却是讨不得好,是故一直不曾计较,如今在天庭之上,人数众多,镇元子便想和这两个无耻至极的大敌较量一番,即便不敌败下阵来也不丢人。 冥河老祖和鲲鹏见状也是面露难色,不是惧怕镇元子,乃是为了当年红云之事,虽然两人将红云诛杀,但根本没有得到那道梦寐以求的鸿蒙紫气,还惹来一屁股骚,如今又接了向镇元子这般修为的大敌,如何心中好受。但也是将庆云迎上,相互抵斗。三人都是洪荒有数高手,自然心中有些傲气,如何居于人下。顿时间三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多宝道人却是面上毫无表情,也不说话,手中抓起一个蟠桃,轻轻咬了一口,只见那蟠桃之上却是果汁四溢,清香飘荡。多宝道人却是对高坐与上座的王母道:“久闻王母蟠桃园中蟠桃乃是先天之物,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昊天王母正自观看各方争斗,心中早就笑开了怀,闻听多宝道人这般言语,王母微微一笑:“道友却是夸奖了。如此果子如何上得了台面,贫道也多闻圣人道场仙果灵萃无数,怕是随随便便拿出一件便可与我这蟠桃相媲美了。”说完却是面上微笑,如同四月桃花一般。这蟠桃树乃是当年道祖赐给王母,用以镇压天庭气运之物,后王母将其种入天庭,取其果核,有种了三千六百颗果树,皆是九千年一开花,九千年一结果,又九千年一成熟。又采摘九千年开花结果的果子,取其果核,又种下三千六百颗果树,此果树却是六千年开花结果,六千年已成熟。有取其果核栽种下三千六百颗三千年开花结果成熟的桃树,却是形成了蟠桃园。这些蟠桃却是灵气十足,只那三千年的蟠桃,凡人闻上一闻也能活个几百年,端是了得。如今多宝夸奖,王母自是自得。 再看场中,那西方二人却是与玄都大法师以及广成子一时间势均力敌,舍利子与庆云金光交织一块,时分时聚,难分你我,阐教众人见状,却也是焦急。一众散修却是瞪大了眼睛,唯恐错过一个细节。也难怪他等如此,他等何事见过这等争斗。若是把握好了,说不得是自己的一段机缘也未尝可知。 截教一方也是焦急,皆是拿眼光看向多宝道人,见他仍旧不为所动,静心品茶吃过,却是好不快哉。再看石矶和乌云仙也是一脸惬意,石矶不停的抓拿着玉桌之上的仙果佳酿,手中蟠桃不停的向嘴中狂噻,象石矶这般身份的大能之人自是得到九千年成熟的蟠桃,就连萧升和火灵也沾了石矶的光,各得了一枚六千年成熟的蟠桃,石矶又将那蟠桃剩下的紫纹桃核收起,将桌上的灵萃不断的递给自己身后的两个弟子,可是高兴的两个弟子面上笑开了花。只看的一众同门羞愧难当,昊天王母却是视而不见,仿佛未测看到。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阐截二教 坐在多宝道人生后的金灵圣母却是秀眉大皱,如今人阐截三教同属道门,人阐两教皆是与那西方教相抵,自己截教也不好置身事外,奈何自己大师兄不做表率,自己等人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直面相问,是故银牙一咬,却是道了声道号,显出头顶庆云,青光大盛,玲落璎珞,丝丝仙光普照开来,三花尽显,五气翻腾,头顶之上一方小塔围绕四兽,却正是四象之兽,又有一龙一虎缠绕其上,灵光闪闪,荡起无边烟云,直朝西方二人而去。 那镇元子却是头上汗珠直冒,仙光四溢,但却飘渺无常,是退时进,头顶翠绿色的果树枝丫舒展,树叶狂摆,土黄色的地书也是越翻越快,叫人看不清眼。那冥河老祖却是面上毫无表情,而一旁的妖师鲲鹏却是一阵喋喋怪笑得意非常,将妖师宫挥舞的如同神龙如海般自得。 坐在一旁的石矶看的却是心中狠狠,也不管自己一众道教之人与那西方教之争,冷哼一声,却对着那一脸得意的鲲鹏道:“妖师果然妖法高深。”却是显出头顶三花,荡起心中五气,一时间却是将天庭照射的更加耀眼,青光流转,层层叠叠,三花周围无数青莲飘荡,三花也是神采异常,一颗灰蒙蒙的珠子来回游动,毫不起眼,但周围却是一片混沌之色,扭转不休,时化作七十二颗璀璨明珠,时又毫不起眼,如同灰尘。又有一金黄小塔,塔身之上却是金黄一片,塔高七层,层层塔檐之上吊有四个小巧的小钟,小钟之上也是荡起丝丝青光互相缠绕。小塔一侧,却是又显出一狰狞巨兽,双眼赤红,周身魔气浩荡,无边无际,此兽却无头无尾,生有六足四翅,一时间咆哮不已,道道青光将三物引导,直向鲲鹏荡起的惨绿色妖云。 石矶这一动却是惊动了上座的昊天王母以及一直毫无动作的多宝道人、乌云仙。众人又是大奇又是大惊。那昊天王母却是惊讶石矶修为,多宝道人、乌云仙却是不知石矶为何向那鲲鹏发难。 正自颓败的镇元子心中却是一喜,感激的看了石矶一眼,继续与那冥河老祖对阵,而那鲲鹏却是怪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石矶,层层妖云直向石矶而来。 石矶见状却是不惧,心中冷笑,鼓动法力,激荡庆云,与鲲鹏的绿色妖云相互缠绕,不露败相,看的众多大人一阵瞠目结舌。这鲲鹏乃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如今石矶竟然和他对峙起来,而且不露败相,实在是不敢相信。 鲲鹏也是心中惊讶,不想这石矶这般厉害,心中收了轻视之意严肃对待,但却不能将石矶击败,面上更是阴厉的渗出水来。 那西方二人本与玄都大法师以及广成子势均力敌,不想这金灵圣母徒然发难,顿时却是凸显败相,一时间后退不已。道门众人见状却是大快人心,各个面带微笑,有甚者却是相互庆贺,尤其是截教众人,此番随多宝道人前来的不过三人,却是那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以及一直默默无闻的龟灵圣母,这龟灵圣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修为却也达到大罗金仙中期之境。龟灵圣母一心向道,不管俗物,只重修炼,截教之中现下已有诸多势力划分,如以多宝道人为首的妖族一方道人,以赵公明为首的人族一众修士,龟灵圣母却是不随风逐流,只随着通天教主好深修炼,但在那封神大战之中却是落了个身死道消的结果,连封神榜也未曾上的,端是凄凉。 而那正自争斗的广成子却是面上不爽,他素来看不起截教一众异类得道之人,却是得了元始天尊真传。见金灵圣母出手相助,面上微怒,待三人联手将西方二人击败,却是转向金灵圣母,一时间繁花飘零,青白之光四散飘开,庆云之上的一方宝印耀耀生辉,金黄色的小钟也是不停激荡,金剑翻腾,好不威风。 金灵圣母正自凝神对付西方二人,不想这广成子徒然发难,面上怒火中烧,手上却是不慢,道道法决打向头顶庆云,青色庆云之上的四象宝塔不停激荡,龙虎玉如意也是滴溜溜的旋转不停,一龙一凤嘶吼连连,震慑一方,不过片刻便稳住阵脚,似有驱逐青白金光之意。金灵圣母俏脸含煞,怒目而视。 一旁的宣读法法师虽然心中不喜截教众人,但同属道人,自己也不好相助广成子,微微一叹,收了顶上三花,白色庆云,端立而坐,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时看向广成子一方争斗,时看向石矶一方争斗。 截教众人见广成子如此卑鄙,心中大怒,也纷纷显出顶上三花五气,庆云金光照射一片天地。那无当圣母冷冷一笑,庆云之上青光大盛,莲花之上显出一面轻纱,轻纱周身围荡千万飞禽,围绕一只七彩金凤,来回旋舞。又有一星光聚集的小尺来回激荡,绿光幽幽,犹如九幽碧火,浩荡一片。龟灵圣母也是道了声道号:“无量天尊。”也是将头顶庆云撑的光彩夺目,头顶之上一颗珠子来回旋转,时化作一颗白色珠子,时化作两道一白一红的光华来回激荡。三人庆云连成一片,遮天蔽日,威势无量。 广成子一时间连连败退,却是心中大急。身后的太乙真人、赤精子、云中子、道行天尊也是面上大怒,各个显出庆云一片,连成一片青白云团,云团之上又有九条火红的神龙上下翻腾,嗷嗷怪叫。又有一方方镜,急急旋转,似是云团轻飘,云团之上也是千百条妖魂,四处乱窜。赤精子头顶也是一闪闪发光的小镜子,一面通红,一面惨白,两道红白之光相互交缠,守护一方。道行天尊头顶之上显出一扇状法宝,法宝之上火光一片,却是化作七个形状怪异的飞禽,此宝扇有凤凰翅,有青鸾翅,有大鹤翅,有孔雀翅,有白鹤翅,有鸿鹄翅,有枭鸟翅,一时间却是翩翩起舞,美丽异常。 众人各个显出神通法宝,来回抵触。但奈何道行天尊修为也只不过是金仙顶峰,四人联手也堪堪将截教三大圣母微微击退一节,却是相持不下,三大圣母也是面上严肃,怡然不惧。 石矶将庆云之上的三朵青色莲花舞动的微微而颤,三朵莲花四周无数青色小莲来回翻转,又有一灰色拳头大小的小珠子来回游荡,散发出灰蒙蒙的气息,一时间将妖师鲲鹏头顶妖艳惨绿的妖云尽数蚕食,那咫尺杖化作的帝江虚像也是勇猛无敌,直朝着妖师鲲鹏头顶一座晶莹剔透的小宫殿而去,嘶吼连连,将那白色宫殿震得微微颤抖。鲲鹏见状却是大急,那帝江虚影也就罢了,可那灰色小珠子却是生猛的紧,将自己无量妖力统统吸走,如何不惊,忙将河图洛书化作的两个异兽迎上,却又被那灰色小珠子一阵狂撞,只将那河图洛书击退而去。那鲲鹏也是面上惨白,心中虽是气恼,但照着这般下去,自己妖云岂不是要被吸光,凝重之色显露而出,暗叹一声,却是收了顶上妖云。 石矶见状心中却是微微冷笑,见那鲲鹏收了妖云,也不逼人,深吸一口气,却也是将庆云收起,面上不变。 那昊天王母以及一旁端坐的多宝道人见石矶头顶法宝犀利,也是暗暗称奇,不由多看了几眼石矶,乌云仙对石矶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那冥河老祖和镇元子比斗多时,却谁也奈何不得谁,一时间僵持不下,见石矶将鲲鹏击退,心中也是微微哑然,也不再比较,双双收了顶上庆云,一脸震惊的看着石矶。 妖师鲲鹏却是对石矶咬牙切齿,哼哼唧唧,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道:“道友不亏乃是圣人亲传,果然大法,贫道却是佩服。“ 石矶闻言,面上不变,心中却是大骂道:“谁稀罕你佩服,将小爷法宝还回就好了。”但还是出言道:“道友自谦了,贫道才疏学浅,只不过学得师尊皮毛而已,比起我师兄多宝却是万分不及。”却是石矶有意抬高多宝道人,也好叫洪荒众人知道自己截教威势如何?而面对石矶的吹捧,多宝道人也是微微含笑,不曾出言,他自是知道石矶用意。 石矶出言犀利,狠狠的将妖师鲲鹏鄙视了一番,心中才舒畅些许。鲲鹏闻言却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冥河老祖也是微笑而对。镇元子更是面上微笑,对石矶道:“多谢道友了,此次论道之后,不知道友可否移驾贫道寒舍,也好谈经论道一番。” 石矶闻言,颔首而笑道:“大仙相邀,贫道敢不从命?” 两人却是一阵哈哈大笑。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刑天 石矶和镇元子聊了一会,却抬眼向场中阐截二教相斗之处望去。此时天庭之上也只剩下阐截二教相斗,是故所有目光皆聚焦在此,有谈笑者,有面上无表情者,又有紧张者,表情不一。石矶面上微露不喜,又见三位师姐处于弱势,更是心中诽谤阐教以多欺少,转身对身后一面紧张的火灵道:“你且助你三位师伯。” 火灵闻言大喜,顿时显出头顶三花,显出胸中五气,火红色的庆云之上也是绫罗遍布,光彩夺目,三朵青色莲花连成一片,只见一朵莲花之上却是托着一盏青色灯盏,灯盏之上却又是彩凤飘舞,火焰淼淼,时大时小。一金红色头冠仙光阵阵,霞光四射,耀眼夺目。又有一玄黄色的小鼎,顶上花鸟鱼虫,百草奇花,滴溜溜的旋转,玄黄之气时散时聚,发出道道仙光。火灵圣母一经加入,截教一方却是占据整个天庭七成,一时间威势无量,将阐教四人压的节节败退,四人均是咬紧牙关,恒力相持,却是无奈。截教四大圣母却是面上微笑,金灵圣母三人也是惊叹火灵修为,比起自己三人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观战诸人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石矶和火灵,不知如何言语。 玄都大法师见阐教落败,面上一阵为难,向多宝道人道:“道友,此次蟠桃大会我等能相聚于此乃是各自受了圣人之命,阐截二教同属道门,这般下去,不说圣人不喜,让外人看笑话也是不好,道友看……” 多宝道人闻言,也是眉头微皱,转头看了一眼石矶和乌云仙,见他二人均是点头,这才对四大圣母道:“诸位同门且住下手来。”却是手上青光一挥,将阐截两教两方分个开来,毫无拖泥带水。 众人见状皆是惊叹多宝道人修为高深,就连昊天王母也是面上惊讶,但想想也就释然,这多宝道人乃是截教大师兄,甚得通天教主喜爱,在通天教主坐下听道几万年,甚得真传,如今有此修为,自是没有说的。 昊天见众人统统停手,但那阐教众人却是面露恨色,直横横的看着截教一方,昊天见状,面上微笑,心中也是乐开了怀,站起身道:“此番大会却是叫朕大开眼界,各位道友法力高强,皆是盖世神功,真是不同凡响。” 昊天说完,那坐在上手的玄都大法师以及多宝道人却是起身道:“陛下却是谬赞了。”说完却是各自坐下,也不否认,众人本就是修为了得,出口否认反而落了下成,也不再言语。或是闭目不语,或是一脸惬意的吃着玉桌之上的各种灵萃,好不快哉! 一时间却又是歌舞昇平,乐音四起。众仙皆是谈论说笑,你道一言,我出一句,气氛祥和。 石矶也不管对面鲲鹏老祖杀人的眼睛,继续吞吃着玉桌之上的各种仙果灵芝,不时还和那镇元子、截教众人又说又笑,好不快意。 正当众人其乐融融之时,只听天庭南天门之处传来一声惊天巨吼,接着却是轰鸣不绝之声。众人皆是大惊,昊天王母更是站起身来,面色难看,大怒一声道:“好个刑天,竟敢来犯我天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正自亲子前往,却是被一旁的王母拦住,出口道:“如此小小巫人,何必陛下亲子前往,派下仙将擒来便是。” 昊天闻言,觉得甚有道理,随即坐下龙撵,开口对一众仙将道:“不知哪位爱卿可将此瞭擒拿于此。” 昊天出言,各个仙将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其中走出一甚高六丈,身着金铠甲,手中一柄黑斧的将领上前道:“大天尊放心,这等妖魔便由小将前往将他擒来。” 昊天王母见出来一个小将,个头倒是看着大,但修为也看看进入天仙,不由皱眉,但也不好在四教修士当前驳回,此次召开蟠桃大会最大的目的便是立威,咬咬牙,对那仙将道:“巨灵神,你且速速将此瞭擒来。” 巨灵神接旨后却是一脸春风,跨步而去,却是没有注意到四教修士的嘲讽之意,来者乃是巫族有名的大巫刑天,自巫妖大战之后,巫族自是由巫法高深的刑天统领,当日那风伯雨师以及相柳自被三教修士所败,狼狈逃回北芦俱洲祖巫殿,将事情经过说给巫族一众人等,但刑天统领巫族,自不是毫无头脑之辈,道门三教刑天自是知道,但却对其无法,暗叹一声,不做言语,后有闻天庭也从中作梗,心头大怒,心道:“小小天庭也敢犯我巫族。”本要前往天庭,但一时之间有无甚好的理由。此番昊天王母召开蟠桃大会并未邀请巫族,这可让一直心中不爽的刑天抓住把柄,连同风伯雨师,相柳四人同上天庭,而那九凤大巫却是留守祖巫殿。 那巨灵神出的南天门,见四个长相奇丑的彪形大汉站在南天门之前,守门的小将却是吓得瑟瑟发抖面无人色。但那四人并未对那些小将有何动作,一脸冷漠的看着巨灵神。 那巨灵神仗着乃是天庭仙官,一时间趾高气昂,此次本就是想在昊天王母之前展现一番,也好日后加官进爵,见四人这般藐视天庭,大怒道:“哪里来的无知之辈,敢在天庭闹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快快放下兵器,与我到陛下面前请罪可饶你等不死。” 四人均是傲气十足的大巫,如何受的了这般闲气,那刑天面上寒霜一片,怒哼一声,将手中大斧抡起,直直砍向正自耀武扬威的巨灵神,巨灵神却是大惊,不想这恶人这般霸道,自己话还没有说完就向自己下手,也是不敢怠慢分毫,手中黑斧一扬接向刑天大斧。 轰隆 一声爆响之后却那还见巨灵神人影,也不知被刑天一斧头震到哪里去了。刑天面上寒霜更盛,大怒道:“昊天小儿,快快出来见我。” 坐在龙撵之上的昊天却是满腔怒火,扫视了一番在座四教众人,见众人皆是一脸看戏的表情,心火大盛,也不顾王母的一再阻留,抓起一柄金黄色的剑,带着一众仙兵仙将径自出了南天门。见巫族四位大巫,心中微微一紧,这巫族战力彪悍,天庭之上除却自己和王母之外,也只有乌云仙可以匹敌,只是乌云仙乃是截教高徒,若是一旦开战,昊天并不知道平日里对自己恭敬有加的乌云仙会不会出手。但也毫无畏惧之色,大喝一声道:“刑天大巫,你等也是洪荒之时便有威名,为何无故毁我天庭。” 刑天四人闻言皆是冷笑不已,刑天更是挥了挥手上的干戚斧,大骂道:“昊天,你莫要装傻充愣,我等来意你岂会不知,你仗着鸿钧撑腰,不将我族放在眼里,屡次欺辱,我等如何和你甘休,速速出来与我一战,我倒要看看你昊天有何本事欺我巫族。” 昊天闻言,也是长叹道:“众位大巫何必这般计较,如今洪荒天地并非巫妖统治之时,天数如此,徒之奈何,想当年你等巫族十二位大能威风无量,到最后还不是与那妖族两位天帝双双身死,你等还是快快退去,朕也不与你等计较。”却是昊天见这巫族等人将蚩尤兵败身死统统赖在自己天庭之上,如何能忍,你等怕了三教圣人,但也不能这般小看我天庭吧。是以昊天出言讽刺四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四对四<第二更> 刑天四人闻言,皆是大怒,那一旁的风伯却是气的哇哇大叫,大骂道:“好个无知鼠辈,竟然这般辱我巫族,定不叫你好过。”说着却是手上巫诀急划,口中巫咒急念,声似惊天炸雷,风伯微微吐息,张口便口吐风,乃是洪荒少有的神通法术,三味神风,风力强劲,化作风刃,风剑,犀利无比,道道向昊天而来。 昊天也不敢怠慢,昔日巫族十二位祖巫魔威盖世,他自是知道,而如今面对的乃是巫族顶尖的大巫,如何还敢大意。鼓动周身法力,将头顶庆云显出,顿时紫色一片,庆云之上一方青紫色小镜子来回翻腾,垂下道道紫气,将绿液阻挡在外。凝神举手,却是凝成一个紫色大手,直朝风伯抓来。 其余三个大巫见状却是大怒,纷纷祭出神通,将那紫色大手泯灭。 几人争斗,四教众人也不好坐着,纷纷随着王母移驾南天门之前,静观争斗。那巫族四人见来了这么多的道人,心中一阵讶然,但想想也就明白了。那相柳见当日破去自己大阵的石矶赫然在列,大怒道:“好个道人,还敢在此出现,战役勃发,大喝一声,向着石矶攻来。 石矶微微一笑,见相柳显出真身,四翅两头,全身墨绿腥臭,更是将百丈巨爪抓向石矶。石矶就要动手,却不妨站在身后的火灵却是大怒,见那相柳攻向自己师尊,俏脸含怒,大怒道:“好个无知鼠辈,竟敢这般无耻。“说着却是提剑来打相柳。正自动手的石矶见状微微一笑,也不再动作,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人争斗。 刑天手中大斧抛出,指东打西,手中盾牌也是荡起无边魔气,不停与昊天手上都巨剑来回对碰,一时间却是旗鼓相当,昊天也是暗暗佩服这刑天,这般修为,也是洪荒少有。观战的众人也是暗暗点头,不知在赞叹昊天手段还是刑天魔威。 风伯雨师见刑天一时间解决不了昊天,也是加入战圈,一时间飞沙走石,雾雨似箭,道道射向昊天,将昊天打得手忙脚乱。观战的王母见昊天四处受敌,秀眉微皱,轻轻取下头上的朱钗,微微一抛,那金钗却是化作一道流光,直向雨师而去,流光精光四盛,凝成一线,荡起无边元气,直取雨师双眼。 雨师却是大惊失色,躲过昊天一剑,忙显出真身,顿时却是魔气大涨,双头四翅,手中黝黑魔杖更是化作一黑色巨蟒向金光缠绕而来,张口便吐出万道绿色汁液,汁液离口之后却又化作百道绿色小剑直击王母而来。 王母见状面上也是微微一惊,一指头顶之上一青光闪闪的三角小旗,那小旗顿时迎风而涨,将王母包裹的严严实实,雨师击来的万道水剑却是难伤王母分毫。 风伯见雨师受敌,也是大怒异常,荡开昊天,显出真身,只见一六头三臂,手握黄蛇的狰狞大汉显出身来,风伯大吼一声,却是将手上黄蛇抛出,化作万道小蛇,万道小蛇微微一顿,却是直向王母而来。王母也是大惊,忙将金钗召回,护在周身,迎向两人攻击,一时间却是香汗淋漓。这昊天王母久居天庭,虽然身为准圣之尊,但久不与人争斗,是以才这般狼狈。 众人见昊天王母这般威势,也是暗暗心惊,不想这昊天王母修为居然高至如斯,不由正视起两人。 火灵与那相柳争斗,也是好不精彩,一个乃是巫族大巫,一个乃是截教高徒,自是不凡。那相柳见久不能胜火灵,心中大恨,他自是知道这女道乃是石矶徒弟,面上寒霜满布,顿时显出真身,只见一九头二翅,通体幽绿,荡起无边魔气围绕周身,两颗惨绿色的小珠子腥臭无比,直取火灵。 火灵见那相柳发怒,微微一笑,向头顶庆云之上的一小小灯盏一指,灯盏之上顿时青光大盛,将火灵护的严严实实,火灵又打出道道法决于那灯盏之上,只见漫天七情之火四溢,漫天都是。火灵又将金霞冠运转,却是一时间金光大盛,再看去,却是不见火灵踪影。相柳见漫天火光四射,也是收了两颗珠子,心头大惊,又见火灵不见踪影,一时间也是惊讶异常,站定身形,凝神感应,却是不得寻得。正自疑惑,却是心中京兆大惊,只见虚空之中一玄黄之气缠绕的金黄色鞭子直击顶门而来,相柳不及闪躲,被那金黄鞭子击了个正着,却是只是被打了个跟头,待再定眼看去,只见那道姑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相柳却是肝火大起。 观战诸人见那火灵圣母奇特,也是心头威震。皆是将双眼看向石矶,石矶却是面上微笑,静心看向场中争斗,毫不在意。多宝道人见火灵这般手段,也是微笑点头,这金霞冠乃是自己赐给火灵,他自是自得。 乌云仙却是无心观看火灵表现,一脸忧心的看着王母双战巫族两大大巫。他和石矶不同,乃是天庭紫薇大帝,也不好看着两位面皮大丢,见王母不过片刻便已是有些不知,微叹一步,上前一步,开口对那风伯雨师道:“两位大巫还是速速退去,此地不是你等久留之地。“ 风伯雨师正自得意,却不妨乌云仙这般言语,眼中怒火大起,那风伯大怒道:“好个臭道士,也敢放此厥词,有胆可来一战,莫要噪瓜。” 乌云仙也是微怒,好心劝说一番,却被这风伯辱骂,暗叹一声,果然巫族不明天数,不辨天时。上前一步,显出庆云三花,垂下道道丝线护住周身,头顶之上更是一株仙杏果树淅淅沥沥,仙杏树之上更是结了数十个橙黄色的果子,好不喜人。乌云仙手中握着一黝黑色小锤,毫不起眼,抛手一挥,却是直取风伯而去。 那风伯见那道人这般轻视自己,大怒一声,也不闪避,只身上前,挥出百丈大小的手掌来抓小锤,那小锤灵性十足,不与风伯手掌接触,直取风伯面门,锤身之上灰色雷电隐现,直击风伯。风伯见抓不住小锤,冷哼一声,索性用身体来接小锤。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只见那风伯击出百丈远近,口中鲜血横流,好不狼狈,连真身也不见踪影,显出一青年巨汉莫样,乌云仙见他如此,也不过分,不远不近的看着他。 王母见乌云仙一击重伤风伯,心头大喜,手上更是道诀翻飞,金簪一时间如同游龙,不停游斗雨师巫法。 观战诸人更是大惊失色,这乌云仙平日了不显山不漏水,这一动手便是这般威势,如何不惊。但众人也是明白,这乌云仙能一击得手,一是占了法宝之力,二者便是那风伯轻敌所致,要不,凭借风伯千万年修为,岂会让乌云仙这般得手。 一旁的石矶见状,眉头微皱,将混元珠祭出,顿时大如山岳,直直朝风伯而去,无边吸力发出,顿时将风伯收在混元珠之内。其余三巫见状皆是大惊,一时间分神,见风伯被石矶收走,就要来打石矶,但却被各自敌手缠住不得脱身,只气的哇哇大叫。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镇压<第一更> 正自和那昊天相斗的刑天见风伯重伤之后被一道人收走,大喝一声,却是显出百丈巨身,手中巨斧也化作百丈大笑,盾牌横档身前,将手中巨斧抛出,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来打石矶,意欲救出被石矶收走的风伯。他身为巫族首领,见与自己一同经历千百年万年的兄弟被拿,如何不怒。 石矶见那黑斧向自己打来,微微一笑,头顶显出一金色小塔,小塔之上铃铛叮咛脆响,垂下丝丝金光,护住周身,扬动手上一杆黑黝黝的法杖磕飞刑天抛来的干戚斧,也不再动作。 那刑天见一击不中,也不纠缠,又见那昊天来打,收了心思一意对敌,昊天见多时不能胜了刑天,面上发烫,将头顶之上的昊天镜取下,直朝刑天照下,只见一道紫光自那镜面之上铺射而下,直朝刑天而来,刑天也是不敢怠慢,将手中盾牌一挡,堪堪抵住紫光,荡起周身魔气,无数鬼影尖啸直扰心神,更有无边魔火如同九幽之地凸显而出,直击昊天,两人你来我往却是越战越远,越战越勇。 再看那火灵相战的相柳却是狼狈不堪,被火灵宝莲灯发出的碧绿七情六欲火烧的哇哇怪叫,本就是水火难容,这火灵乃是先天火种得道,又有宝莲灯在手,自是相得益彰,火灵手上又有当年神农氏手上的两件功德法宝,自是厉害非凡。相柳继承祖巫共工神通,也是非凡,但乃是那宝莲灯乃是娲皇宫之至宝,火灵手中又有多宝道人赐下的金霞冠,可隐没身形,相柳一时却是拿火灵毫无办法,虽然他乃是顶级大巫,但空有一身神通力气却是挥使不上。 火灵左一鞭,右一鞭打得相柳肝火大起,又被那宝莲灯发出的七情六欲之火折磨的欲仙欲死,难受至极。两颗内丹也不敢挥使,之时荡起周身魔气,曲卷双翅将自己护住,不求有功旦求无过。一时间却是僵持在一起。 那边王母对战的雨师却是苦不堪言,两个怪异的头颅来回摆荡,张嘴吐出无边墨色毒水,雨滴似箭,直逼而来,四只巨翅来回煽动却是荡起无边风刃,层层叠叠,数之不尽,但乃是王母身怀先天之宝素色云面旗,道道攻击皆是被挡在旗外,伤不得王母分毫。王母将金簪挥动的耀耀生辉,化作金龙的金簪来回击打雨师,即便这雨师巫族身体强横也经不住这般击打,一时间怪叫连连,大骂不已。 火灵将宝莲灯祭在头顶,也不放火再烧相柳,只是将手中试药鞭来回引刷,直取相柳面皮。却是打得相柳半点脾气也没有。见火灵收了大火,本想再吐毒水,却又见火灵头顶之上的灯盏跃跃欲试,更是心中大惊,只好仗着肉身强悍与火灵相斗,火灵见他如此,知道他心中所想,本来就不曾想将他怎么样,只是将他拖住而已,也是挥舞着手中的试药鞭来回击打,也不和相柳近身相斗,一时间却是不分胜负,再无出彩之处。 众人见他二人如此,也不在注意,将注意力集中于王母与那雨师争斗以及昊天与刑天相斗。 再看那昊天与刑天,两人翻腾不休的大战,剑光流转,盾起相挡,黑斧闪电,紫气幽镜,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二人打出真火,一路却是打出天界,纷纷扬扬间便以到了洪荒之上。此番绝世大战,毫无半点遮掩,是以空前绝伦的激烈,刑天是要给族人讨个说法,而那昊天上帝则是蓄谋已久,想在众多修士面前展露一番手脚,也免得别人小看了天庭,更何况昊天野心极大,此次两人争斗,说不得也是一个契机,若是昊天获胜,自有无数修道之人前来相投,自己天庭实力岂不是得到快速提升了。再者昊天也是为天庭立威严,震慑宵小之辈。一时间,只见庞大的法力元气不知收敛分毫,镜光幽幽,毁天灭地,斧影连连,荡起无边魔气,犀利无比。无数暴走的天地元力四处奔走,肆意破坏。如此大的动静,却是惊起洪荒上无数的修行者,皆是出府观看一探究竟,也有面色惨白者暗匿行藏。却是被吓得不轻。 两人一路打斗,却来到那常羊之山之上。只见那常阳山山脉蜿蜒悠长,奇峰怪石,毒物四处皆是,又有无数恶山穷水,蜿蜒相接,约有几十万里。那昊天也不想因为两人争斗致使洪荒生灵就此泯灭,是故一意只在此山之上与那刑天大战,刑天乃是巫族遗留下来的顶级大巫,武艺娴熟,大巫之身号称不死之身,而那昊天乃是天庭之主,身具皇者之气,修为也已然入得准圣之境,自是非同小可,法力精微雄厚,神通无量广大,两人打斗了半日,竟是不分胜负。 一直观战的众人也是心中思量,石矶缓步走至多宝道人跟前,出言道:“师兄看那昊天和刑天之战如何?” 多宝道人闻言,眯着的双眼精光四射,看了眼石矶,反问道:“师弟以为如何?” 石矶微微一笑,道:“依贫道看来,这昊天上帝法力强悍,当年在道祖身边听道无数年,自是修为高深。而那刑天乃是当年巫妖大战之时遗留下来的顶级大巫,肉身强悍,武艺超凡脱俗,也不是易于之辈,两人相斗这么久却难分胜负,这般下去,若是昊天上帝没有强力的法宝,说不得两人只是战个平手。”石矶与多宝出言,自是没有避讳一众道人,是以两人对话却是迎来一众道人的侧目。那镇元子微微一笑,并不做声,冥河老祖也是亦然,妖师鲲鹏却是喋喋怪笑,自语道:“无知之辈。”却是在不做声,面露讥笑,双目却是紧盯昊天刑天之处。阐教众人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其余散修却是面上吃惊不已,皆是为石矶所言。 多宝道人却是摇摇头道:“师弟高见为兄却是不敢苟同,依为兄看来,这刑天大巫虽然巫体强悍,武艺精湛,但贫道观那昊天上帝并未用出全力,是故贫道猜想,若是没有意外,这刑天必败无疑。”多宝道人语出惊人,却是将众人听得张大嘴巴子,就连阐教众人与那玄都大法师也是亦然。镇元子和那冥河老祖皆是微笑点头,但更多是是面露惊讶赞许之色,就是那鲲鹏也是一脸惊讶,心中暗暗称奇,这多宝道人是怎么修炼的,这般修为,在洪荒之上却也是少有的后起之秀了。 石矶闻言,讪讪一笑,也不再言,静心观战。 果然,事情如多宝所说的一般无二,昊天见久战不下这刑天,心中却是发起狠来,将昊天镜舞动的紫光如龙,顶上却是显出一身着紫衫的道人,面目清秀,剑目精光,和那昊天有七分相似,正是昊天以昊天镜斩却的三尸之一,只见那紫衣道人一经显出,却是将手中的昊天镜舞动的更是密如电芒,形成一张紫色大网,朝那正自大怒的刑天当头照下,却是照了个正着。这紫色巨网乃是昊天镜所化,自是不是那般轻易可破除的,刑天魔威虽大,却也是连连挣扎,气的面红耳赤。昊天见状自是心中高兴,举步上前,扬起手上的昊天剑,直朝刑天脖颈而来。 刑天见状,却是哈哈大笑,仗着自己有不死之身,自是不把昊天这一击看在眼里,也不阻挡,任由昊天施为。只见昊天手上的巨剑皇气浩荡,剑起刀落只见,只听“咔嚓”一声,那刑天顶上的六阳魁首便从颈脖上滚落下来,落在常羊山脚下。 刑天是不知道,昊天手上的这柄昊天剑也是当年道祖在紫霄宫为童子之时,道祖闲暇之时炼制的法宝,只是不甚满意,便赐个昊天。道祖炼制出的东西自是不凡,昊天又身具皇气,自是将刑天头颅斩下,也是天数注定。 那刑天被一剑斩下头颅,并未死去,心中先是一阵发愣,就连昊天与一众观战之人亦是如此,待刑天清醒却是大怒连连。巫族不修元神,只修身体,但巫族巫法也是了得,练到极处不弱于道家道术,而那刑天又精修巫族密法,巫术本就是诡异莫测,不按常理,刑天早将自己魂魄与肉身相合。口中不是叫喊着:“头来,头来。”身体也缓缓向着被那昊天斩下的六阳魁首移动。将手中斧盾擎与一手,伸出另一只手在地上来回乱抓。却是想将自己的头颅找到,在于那昊天大战,以血耻辱。 昊天将一剑斩下这刑天头颅,刑天却仍旧未死,心头大惊失色,见刑天又正自寻找头颅,举起手上的昊天剑,一剑斩下,却是将常阳山挥成两半,手中法决翻飞,瞬间打出千道印诀与刑天头颅之上,将刑天头颅抛下裂缝之中,双上相合,再看那常阳山那还有裂缝,只留下一具无头之人,大骂道:“昊天小儿,速速还我头来。”手中的一斧一盾幽光大闪,一时间魔气疯狂四涌向那刑天而去。 昊天却是冷笑不已,本要出手灭杀刑天,徒然异变再生, 只见那刑天上身衣服脱落,露出两乳和腹间肚脐来。刑天身体被无边魔气包裹,看不分明,待再次显出,却见那刑天把的两乳当作眼睛,四下寻找,肆意喷火,恨不得将昊天碎尸万段,又把肚脐当作口,开口大骂,以他的身躯当做他的头颅。手中黑斧化作一道黑黝黝的雷电,盾牌更是紧握在手中,来回激荡,来砍昊天。 昊天却是被刑天大巫这般异变吓到了,也不再战,却是急急转身而去,留下一脸恨色的刑天,对着昊天一阵破口大骂。 那正自和火灵和王母交战的雨师相柳两人见刑天失了头颅,已是战败,心中发狠,更是拿出拼命的架势,只攻不守,一时间却是威势无量。石矶见状,叹了口气,出言道:“两位大巫,如今陛下已将那刑天惩戒,你等与天庭也无甚解不开的冤仇,还是速速退去,为巫族积攒些实力为好。” 两人突然听到石矶出言,一边迎战却是一边思索,思量一阵之后,却是对视一眼,振翅一挥,荡起无边魔云魔焰,化作两道墨色,急急而去。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谢了各位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昊天告状<第二更> 昊天急急而回,见众人犹在南天门之前观战,微微一笑道:“那巫族小儿端是无知,这般修为也敢来我天庭作乱,端是不知死活,但朕乃是天庭之主,怎能和他一般见识,是故才将那刑天封印与常阳山,也为洪荒除去一大患。” 四教修士闻言均是微笑不语,只有一众天庭神将上前拍马不已,昊天显然非常高兴,带领一众修士再次回到大殿。 王母有感适才乌云仙以及石矶出手相助,微微向两人颔首,昊天也是一脸笑意,对乌云仙道:“适才多谢紫薇帝君出手,朕定有所赐,你且告知与我,你想要什么,朕定不负你。” 乌云仙闻言,微微一笑,道:“陛下却是言重了,贫道身为天庭紫薇大帝,自当出手,不过贫道却是有一事相求,还望陛下应允。”乌云仙说完,却是起身向昊天上帝一礼。 昊天王母见状心中却是微微发苦,本就是客套话,不想这乌云仙这般实在,顺杆就爬,真不是什么好鸟。但自己在四教修士面前已然出言,总不能反悔吧。对视一眼,昊天出言道:“帝君但说无妨。” 乌云仙顿了顿,出言道:“贫道早年收的一徒,名曰金光。这些年贫道身为紫薇帝君,小徒常侍奉与左右,是故对天庭之上的事情甚为娴熟,平日紫微宫大小事务皆经她手,是故贫道想为小徒求取一官职,还望陛下应允。” 昊天王母闻言,心中却是微微发苦,心道,别教弟子皆是不愿前往天庭任职,不知这乌云仙吃错了哪门子药,不光自己在天庭任职,就是自己几个弟子也硬往天庭里送,真是不知他安得什么心思。 两人微微思索一番,那昊天出言道:“不知帝君可想好让弟子所任何职务?”面上依旧强自镇定。 石矶见那昊天王母面上发苦,一阵好笑。他早和乌云仙有所算计,当年石矶遣金光前往天庭也是有这般心思,但一直以来都未曾有什么机会,是故一直耽搁下来。如今昊天得意忘形,正好被乌云仙抓住机会,才有这般说辞。这金光跟随乌云仙数百年,资质虽然不怎么出众,但多年来有乌云仙照拂,借助天庭之上的星力,修为也是增进甚快,如今也已到了太乙金仙顶峰,若有机缘,早晚进入金仙之列。当年也曾随着乌云仙在人族当中教化人族,或多或少也有些功德护身,在那十天君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是故乌云仙与我相当看好这个弟子。 乌云仙听闻昊天所问,面上略显不好意思,道:“贫道身为天庭紫薇大帝,有掌管万星之责。听闻天庭之上有一职务,乃是辅佐紫薇大帝掌管万星,称为斗母元君,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昊天王母听闻,面上微怒,前些日子,已然将那勾陈之位赐给他坐下弟子,给你就给你,我二人斗不过圣人也无话说。如今我只不过一句客套话,你还真当真了,一开口就是斗母元君,岂不知这斗母元君手握重权,如何这般欺负我二人。但适才自己嘴贱,已然许诺下,不好反悔,再者说,自己两人此番摆此蟠桃大会目的之一便是为招揽众仙,若是自己出尔反尔,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面,还有谁来投靠自己。想到这里,昊天却是犯难了。 石矶见那昊天面上犹豫,稍稍一想便知道缘由,出口道:“师叔莫要为难,若是师叔应允,贫道自会遣来弟子任由师叔差遣,不知师叔意下如何?”石矶却是无耻的紧,见那昊天为难,说话也甜了起来,竟然自降身份,称昊天为师叔,想他昊天也不好再薄了石矶颜面。 一旁的多宝道人见石矶这般出言,也是开口道:“贫道坐下也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弟子,可遣往天庭任陛下差遣。”这多宝道人也是聪明,见石矶和乌云仙多次派遣自己弟子前往天庭,知道这天庭之上定人有油水可扎,要不然,自己这个石矶师弟也不会挖金心思、千方百计的将自己门下派往这天庭任职了。在看看如今乌云仙和石矶门下的弟子均是修为高深,有几个弟子已然比截教中诸多二代弟子的修为还要高,多宝道人自是出言。 而金灵、龟灵见自己大师兄都出言了,自是出言迎合。无当圣母当年曾和乌云仙石矶前往玉虚宫中听道,通天教主之言犹在耳边,自是支持石矶和乌云仙。 其余诸教弟子均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截教众人,心中暗自诽谤截教众人贪图权贵,也不出言,静心观看。只有一旁的南极仙翁眉头紧皱的看着自己的诸位师兄,他身为天庭南极长生大帝,自然知道天庭好处,但也甚是迷惑,为何这乌云仙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弟子往天庭中送呢。 他那里知道,石矶来自后世,自然对封神之后的事情知之甚祥,是故才有这般作为。 昊天王母见截教人等这般说辞,更是不好推辞,虽然不舍得将此重任给他,但截教众人都有表示,只好强自欢笑道:“众位却是严重了,朕也知晓那金光,见她懂事也是欣慰,本想给她个清闲的职位,但如今帝君有请,自当应允。” 截教众人闻言,皆是高兴,乌云仙更是向昊天行了一礼。昊天见状,面上也稍稍缓和。 昊天见截教众人如此,心中也是欢喜,转言又对着其余三教众人道:“当年道祖命我二人担任这天庭之主,一直以来不敢怠慢分毫,殚精竭力。而天地间自有法度。如今人族既已自立,我等修行之人却不可妄自干涉。然而,朕身为三界之主,也是时常有所耳闻,道门修士却是散漫不羁,不成约束,行事任其心念,时有一怒灭杀数百之中者。更有甚者强自逆转天道运势,无视我天庭立下的诸多律法戒条。若是长此下去,恶性循环,三界之中岂不是乌烟瘴气了,到时候必然大乱。介于如此,朕苦思不得其法,各位仙家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却是听出来了,这昊天野心太大了,竟然想染指三界,统领万仙,端是自大。但碍于情面,不好相驳。只是不做言语,一时间大殿之内却是一片寂静。 那西方二人见状,面上却是一喜,那细瘦道人开口道:“陛下之言,贫道也时有所见,洪荒之中却是如陛下所说。只是我西方教素来人数奚落,而我等也就不出西方极乐,但年我师尊也曾出言,言说我等若是出了极乐,定要我等听命于陛下,行教化之事。”这西方教却是打得好主意,一意讨好昊天,借机染指东方。 昊天闻言,心中也是甚为欢喜,只是他也知道东方的几个圣人素来不喜西方二人,如何肯让西方教染指东方,是故微笑点头,称赞了一番两人。将矛头又转向阐教众人道:“不知几位阐教道友以为如何?” 那广成子初闻昊天之言,心中不屑,阐教众人也是一脸不爽,或是面露轻佻之意,但乃是昊天出口相问,也只好回答道:“我等阐教人数不多,大多侍奉与我家老师元始天尊坐下,却是不好前往天庭任职,还望陛下见谅。” 广成子之言虽有推脱之意,但也是说的有理,昊天本就不想理会了,却不妨那广成子身后的赤精子面上大怒,出言呵斥道:“昊天,你休要猖狂,我等有我家老师护持,除却老师之外何人能够差遣,莫要再打注意了。”赤精子本说的实话,但奈何不分场合,刚自出言便被广成子呵斥,也不出言,一脸不爽的看着昊天。 昊天闻言,心中大怒,出言反驳道:“道友所言却是大谬,我等俱是洪荒之上的修士,如今相关三界之事,自当人人有责,如何说朕差遣你等。”昊天面色不善,恶狠狠的盯着赤精子,咬牙切齿道。 赤精子见状本想反驳,却是被广成子制止,广成子忙出言道:“陛下所言甚是,只不过贫道头上还有一个师尊,我等却是不好自作主张。” 昊天更是气的面上铁青,也不理会阐教众人,将头扭向多宝道人,但看多宝道人满脸笑意,刚自酝酿的话又咽了回去,截教众人现下已然在天庭做官,六御之中已然有了两位乃是截教众人,若是多宝道人再狮子大张口,自己如何还能驾驭的了百官,是以不再向截教要人了。 昊天转头向着那南极先翁看了一眼,见他闭目不语,心中更是大恨,又看了看诸多散修,见他等多有不屑之意,心头更是怒火中烧。 正在此时,那广成子见昊天面色不善,起身告辞,带着几个弟子,浩浩荡荡的走了。接着便是那玄都大法师也是亦然。 昊天不冷不淡的和他等说了几句,便不再言语。 众人见昊天兴致不高,皆是纷纷告辞,石矶连同镇元子多宝以及截教几人一同告辞,临走之时,石矶还不忘适才之言,命自己弟子萧升留下,任昊天差遣,多宝道人更是面上微笑,对昊天道:“陛下莫忧,贫道此去,定会遣来弟子。” 昊天闻言,面上一窒,险些没有气背了过去,不知这截教安得什么心思。 待众人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昊天和王母回到瑶池,昊天却是气的面上发白,王母见他如此,幽幽叹息一声,也不再言语。 昊天越想越气,思量片刻,起身出了天庭,直往三十三层天外的混沌之中而去,却是这昊天想到鸿钧遣自己二人担任天帝天后,自是要向鸿钧要个说法。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送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封神榜<第一更> 昊天出了天庭,一路疾行,将昊天镜祭在头顶,抵挡混沌罩风,昊天曾在紫霄宫当过童子,自然知道这紫霄宫如何路径,不过片刻便到了紫霄宫前。只是此时的紫霄宫被混沌掩盖,不见真容。 但昊天确信紫霄宫位置,虽然被混沌掩盖,但却掩饰不住一股苍朴的气息,遂跪地伏拜,聚气凝神,大声道:“还请老师现身一见。” 昊天话音刚落,只见面前混沌一阵翻腾,从中显出一古朴苍苍的道观,道观无甚出奇之处,只是一小小古灰色道观,门前一古朴画匾,匾上三个大字“紫霄宫”却是近乎天道。 昊天见紫霄宫显出,心中大喜,忙跨步入了宫门,径自进入紫霄宫内,见一老道端坐蒲团之上,白眉白须,面上奇古,却是毫无表情,身着一见灰色道袍,也不起眼。 那老道见昊天进的紫霄宫,睁开那双恒古不变的眼睛,一时间混沌之色尽显。正是万人敬仰的道祖鸿钧老祖。鸿钧老祖开口道:“昊天,你不在天庭,来我紫霄宫何事?” 昊天听闻道祖开口,一时间却是眼泪狂涌,万年来所受的气一下子不受控制,只顾着哭泣,却是说不出话来。 鸿钧老祖仍旧是面无表情,开口道:“昊天,你如今乃是天庭之主,身份不同往日,如何这般小儿女姿态,身为天帝者,凡事却是要慎重。” 昊天闻言,擦了擦面上的泪水,知道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开口道:“还请老师收回当年诏令,徒儿愿服侍老师左右,做个童子,也免得受那三教众人的气。” 鸿钧老祖闻言,却是道:“你且说与我听。” 昊天见鸿钧老祖说话不带半点烟火,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出口道:“弟子受老师之命命管理三界诸事。但奈何本领低微,实在实力不强,一时间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三教门人依仗着诸位师兄师姐撑腰,一点也不把弟子放在眼里。如今的天庭不比当年妖族天庭,实力孱弱,行事更是举步难艰,丝毫威信也无。是故弟子恳请道祖发下旨意,叫诸位师兄师姐坐下的门人都听我天庭之命。要不就把弟子召回,在老师跟前做个童子也比那强上百倍。如此天帝,做来又有什么乐趣?”言罢,更是伏地哀求。 鸿钧道祖淡淡地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我自有主张。”昊天闻言,心中一喜,他跟随道祖多年,自是知道道祖脾气,道祖能出此之言,说明自己所求之事十有八九是能够成的,也不再多言,躬身退出紫霄宫,径自回天庭去了。 鸿钧老祖微微一叹,却是手上光华大闪,只见六道光华顿时分射而出,丝毫不见踪影。 不过片刻,不管是在那八景宫中炼丹的太上老君,那女娲宫中闭目苦修的女娲娘娘,还是正自教授弟子的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以及西方两位整日了算计来算计却的西方二圣皆是面上奇怪,纷纷驾云前往混沌中的紫霄宫。 众人来到紫霄宫,先是各自见礼一番,各自坐定,不出言语。不过片刻,只见那中间讲台之上的蒲团之上显出一老道,凸凹出现,近乎妖异。正是道祖鸿钧。 众人见自己师尊现身,忙上前行礼,鸿钧老祖点点头,自顾自的出言道:“适才昊天前来寻我。说是如今天庭实力孱弱,不足以管理三界。此事也是事出有因,三界之中恰逢神仙杀劫来临,阐教弟子身犯杀戒。我意欲发下封神榜,由道门之中有缘者主持封神。以供天庭驱策,管理三界。” 众圣闻言皆是各有所思,那元始天尊更是着急,闻听自己教下弟子身犯杀戒,面上愁苦。他就那么几个得意弟子,若是大劫来时,一个不慎死掉几个,自己还如何传道,对那昊天更是恨得牙根痒痒,出言问道:“还请师尊明示,如何封神?” 鸿钧道:“封神共分为三等,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仍随轮回之劫。作孽深重者,化为恢恢。”说着取出一张榜文悬挂在紫霄宫内,对三清说道:“此次封神大劫,应劫之人乃是你等道门弟子。但却也不是一定,却也牵连甚广,也不局限于道门修士。若是身在大劫之中,又无根性者皆可入榜,是故将你等召集而来。” 说着又取出一榜以及一鞭,出言道:“何人上榜却是要有你等自行商议,封神榜之上共计三百六十五位神位,何时填满,大劫何时结束。此次大劫,身为准圣者不当入此榜,入榜者可为天庭清福正神,如何分可有天庭自己决断,此榜乃是封神榜,此鞭名曰打神鞭,可由封神之人持有,李耳,你为我道门大弟子,可先行保管此两物,待日后交与有缘之人。” 太上老君自是不敢违逆,躬身上前接过两物。 太上老君接过两物,开口问道:“师尊明鉴,不知此次封神,我等三教上榜之人可是定数?“ 太上老君一语正是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所想的,是故打起精神,细心听着。 鸿钧老祖道:“此次大劫牵连甚广,最终发展到何等境地我也不知,何人上榜由你等自行商议。“说完却是隐没身形,不见踪影。 众圣均是面面相觑,心中翻腾。一时间,紫霄宫中一片寂静。 给读者的话: 收藏金砖 第一百三十章 三圣压榜<第二更> 那接引道人和准提见道祖隐去身形,心中思量一番,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惊骇,想好了对策。接引道人微微开口道:“我西方极乐不在尘世,坐下三两弟子久不出极乐,不占因果,此次大劫却是无灾。” 众人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一直以来,东方四圣一直排挤西方二人,不得让其传教东方,如今道祖有言,此次大劫乃是东方道门大劫,是故接引道人出的此言,众人都不言不语,只有那通天教主冷哼一声,再无表现。通天教主乃是圣人之尊,自然知道那准提道人常自来往东方,引渡众多生灵,本自相反驳一二,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闭目不语。 又听一旁的女娲娘娘毫无表情的开口道:“我不立大教,宫中就几个侍女,不当在此大劫之中。”说完也是闭目不语。 众人闻言皆是点点头,不做言语。女娲娘娘说的乃是事实,若是一意争执,恼了这位圣人,说不得在封神大劫当中,这女娲娘娘不出手干扰,到时候自己虽是不怕,但门下弟子却是要遭殃了。 六人一阵沉默。那西方二人先自起身告辞,告罪一声,却是急急而去。女娲娘娘也不好再留身紫霄宫,微微一笑,也自起身,告辞而去,一时间,紫霄宫中只留下三清三兄弟。三人都不说话。各有思量。 太上老君心中自是坦然自若,自己八景宫中只有一个弟子玄都,这玄都又多不出八景宫,潜心修炼,自是不沾因果,即便有因果,也是不惧。太上老君有太极图和天地玄黄塔镇压气运,气运连绵悠长,自当能保住玄都一人,是故心中不急,但自己身为道教大师兄,见两位弟弟皆是焦急不已,也不好不做表率,出言道:“此番大劫乃是我道门之劫数,我等也莫要作难,若是一味袒护门人,到时候大劫越演越烈,却是不好,我门下只玄都一人,根性心性皆是上佳,当不为上榜之人,然贫道乃是道门大师兄,不得不有表率,是故遣自身善尸坐镇天庭,一低玄都,两位师弟意下如何。” 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闻言,心中略微一惊,但太上老君说的乃是事实,只得点点头。 通天教主心中虽然焦急,但却不甚急切,自己截教号称万仙来潮,教下弟子数以万计,其中不乏有一些打着截教旗号,到处胡作非为者,许多不修德行,不懂大道造化,上封神榜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此次封神大劫,若是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得对截教是一个机会,除其糟粕,留其精华也说不得,但截教上下以通天教主为尊,通天教主也不好主动将门人送上榜单,也要竭力争取一二,打好注意,却是略微安定。 而一旁的元始天尊却是焦急万分,自己坐下就那几个得意门生,若是有个一二,就是死了一两个,自己阐教也承受不起,岂不是要断了自己道统,到时候面皮也不好看。抬眼看了看上手的太上老君,又看了看一旁的通天教主,心中遂有了计较。自己弟子既然身犯杀戒,那非得找些人替代应劫才是,顿了顿,出言道:“适才师尊有言,此次大劫乃是为我道门选其根性,则其精华。若是论起根性,我门下授徒甚严,根性皆是上佳之人,反观通天师弟门下,不论根性,一意乱收,教众弟子披毛戴角者,沙石珠玉者,湿身卵化者皆可同室而处,平日里一味修持法力,不修德行,理当上榜。” 通天教主闻言大怒,自己弟子却是如此,也轮不到你元始天尊指手画脚,自己本来就不想置身事外,奈何元始天尊出此一言,却是激起了通天教主心中的不忿,冷冷一笑道:“元始,我尊你为兄,你却如此欺我,我门下虽是那般,但我教本就是效仿师尊教义,有教无类,若是有向道之心皆可求道。若是照二师兄你只所言,只论根性,那我敢问师兄,你教弟子如我教多宝修为深厚德行兼备者,可有我教石矶、乌云仙功德深厚者乎?如今你教下弟子身犯杀戒,与我教何事,到时候,我叫弟子紧守山门,不得出山,自当与大劫无碍。” 元始天尊本通天教主一阵质问,面上阴寒,铁青一片。两人又是一阵激烈争吵,若不是身在紫霄宫中,怕是早就刀剑所向,动起手来了。 一旁的太上老君却是眉头紧皱,飘飘然道:“此次大劫涉及我三教众多门人,我等虽是不愿,但同处道门,乃是天道定数,你等这般争执成何体统,三教共同签押乃是师尊之言,你等难道不服师尊之言乎?莫要再行争执,早日签押,早日得享清静。”说完却是只手一挥,在封神榜之上签上了数十个名字。 两人被太上老君一阵训斥,皆是回味了过来,不敢再行争执,抬眼一看,却是面上疾苦,太上老君乃是人教之主,自当可签押人族修士,但奈何签上的也不过数十个姓名,连零头都不够,如何能成。但太上老君身为大师兄,已然作则,两人也不好不签,元始天尊接过封神榜,单手连挥,也签上了几人,皆是阐教外门之人。签完却是又将封神榜递给一旁的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无法,双手连挥,却是又打上数十个名讳,饶是这般,上榜姓名也不足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的三分之一。通天教主思量一阵,又将封神榜递给太上老君,出口道:“早些年,我教众弟子也是在天庭任职,不若依我之见,就不动他等,他等依然做官,日后肉身封神也好占得一二。” 两人闻言,皆是点头,如今他教弟子多上榜一人就意味着自己门下多一分安全,如何不肯。 太上老君又抬眼看了看手中的封神榜,见封神榜之上依旧空白一大片,微微一叹,对两人道:“既然两位贤弟难以定夺,不若此次到此为止,我等五百年后再行商议然如何?” 两人闻言,心中一喜,连连点头,三人自回自己道场,好深思量一番。 且不说三位圣人,石矶自出的天庭。与自己一众师兄师姐一一告别,骑上萧升牵来的八臂,身后跟着火灵以及火枭,连同镇元子一同前往五庄观做客,本自动身,却不妨身后一人疾呼,待定眼看时,只见一红袍老道,幽幽而来,正是身居血海的冥河老祖,镇元子见他近前,冷哼一声,转过身形,不做理会,石矶却是忙迎上前去,一阵礼数。 冥河教主见那镇元子那般,也不在意,出口对石矶道:“道友今日在凌霄殿上却是威风无量,贫道却是佩服。” 石矶微微一笑道:“老祖过奖,贫道不过微末道行如何入得了老祖法眼。” 两人一阵唏嘘,攀谈一阵,见那镇元子依旧扭捏,冥河老祖微微一笑道:“道友日后若有闲暇可前往我血海一座,贫道定当扫榻欢迎。” 石矶道:“老祖有请,贫道却是受宠若惊,日后若是得有空闲,自当拜访。” 冥河老祖见目的已然达成,便辞了石矶,隐身而去。石矶见镇元子扭捏,上前道:“道友为何这般之态?”却是石矶明知故问,出言道。 镇元子却是面上一阵怒意,但也不细说,出言道:“道友日后行走洪荒之时,切莫与那冥河、鲲鹏走的太近便是。” 石矶见他面上不虞,也不多问,随他一同前往五庄观,一路之上却是谈笑风生,好不自在。身后的火灵也是听得出奇,一脸敬佩之意凸显。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金砖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孔宣<第一更> 两人一路不急不缓行走,却是一意游览洪荒美景,对其指指点点。又谈及洪荒奇事,两人均是面上露奇,不能自己。镇元子见石矶坐骑神异,也是暗暗点头。又见身后火枭更是长得奇怪,也是甚为留意。 三人行至一处,只见山中煞气颇重,四处冤魂四处飘荡,又有冤魂嘶叫连连,又有轻泣者,也有面目狰狞者,千奇百状,不足一论,但大多乃是人族冤魂。 石矶见状,知道乃是人族受难,眉头不由微皱,镇元子见人族众人受难,也是微微皱眉,当年巫妖大阵之时,妖族为提升自身战力,铸造屠巫魔刀,屠尽人族百万,剩余的几万人受了惊吓,齐齐退至首阳山以及五庄观,被太上老君以及这镇元子庇佑,镇元子自是对人族有些感情,见人族众人遭此劫难,心中也是微怒,火灵更是怒不可解,俏脸寒霜。 石矶面上含怒,徒自轻叹一声,手指微微一扬,却是将玄天塔激射而出,玄天塔之上顿时金光大盛,无数冤魂纷纷被吸入塔内,准备日后度化。石矶对镇元子道:“不知此处有何妖孽作祟,贫道身为人族仙师却是不能不管,还请道友海涵。” 镇元子点点头,表示理解,也不多言。 石矶抬目凝视,见不远处有一挫败的小山村,村子当中到处残肢断瓦,破败不堪,更有无数人族尸体四散错落,尸气浓重,好不凄惨。 石矶见状,又自抬手,将玄天塔收起,扬了扬手中的咫尺杖,却是发出南明离火,将四处尸身尽数焚烧,精准无比,只烧尸身,却是不伤四周。石矶又扬了扬手,只见那原本错落不堪的小山村到处炊烟缭绕,四处牛羊成群,石矶一转身体,却是变化做一五旬老翁,径自落入小山村内。镇元子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周身仙光大盛,摇身一变,也是化作一老翁之状,手上拂尘更是化作一木拐,也是落入村子之内。火灵见两位长辈如此,心中明了,红光大盛,化作一十六七岁的女童,落在石矶声旁。石矶犹自不满意,只手一挥,却是将周围物件变换做石矶个村民,这才与镇元子坐于石凳之上,颖慧品茶。火灵先是将八臂以及火枭安置一旁,命它俩变换为平常小兽,这才立于石矶身后,侍奉一旁,神情恭维。 不过数日,只见小山村内妖风阵起,卷起无边落叶,一时间飞沙走石,好不吓人,那妖云之上又显出五色光华,映照半边天空,三人故意面露惊色,变化之人也是跌跌撞撞,四处乱跑。 石矶心中暗叹,看来这只妖孽也是不简单,怕是自己这大弟子遇上也讨不得好,见妖云之上又显五色光华,猛然想起一人,先是一惊,暗自嘀咕道:“难道是他?” 故有相传,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盘古开天劈地,身化万物,天地交合,万物有灵,其中多为飞禽走兽。凤凰者,飞禽之长也。至凶五虫七禽九兽之中。当年三族大战之后,那凤凰身受重伤,在归途之中生下孔雀、大鹏二人,为凤凰得交合之气育生而出,那孔雀乃是凤凰与五行之气交合,产下一卵与一山,后有产下一卵与阴阳二气浓密之处,经百万年方得化形,但两人喜吞食生灵,时有吃人。鸿蒙初分间,却有一孔雀非在万物之列,只是混沌遗留,先天五色神光,可落尽万物,天皇得道,自号孔宣。 说起这孔宣也是了不得,后世书中常有提及,这孔宣曾在殷商三山关总兵,有绝技五色神光所向无敌,将阐教一众修士逼得毫无办法,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燃灯道人也是束手无策,后来来了西方无耻圣人准提,两人一番大战,孔宣虽是有五色神光在身,但仍旧不敌圣人神通,被准提道人擒入西方,做了一方护教明王,虽是护法,实则被佛门囚禁在西方之地,不得逍遥自在。当年石矶听闻这孔宣,也是暗暗佩服一番,敢和圣人叫板,还战的那般厉害,却是了不得。如今见他竟然吃人,残害人族。即便对他佩服,也早就烟消云散,心中怒火熊熊燃起。 孔宣见村落之中数十人,嘶叫一声,却是显出孔雀真身,一时间五彩光芒凸显,而他本体也是遮天蔽日,村落之中一片昏暗,见那数十人如同慌了神一般,展翅滑翔,张开一张鸟嘴,猛力一喜,只见一众人等皆被孔雀吸入腹中,石矶并未用上法力,顺势之间却也随着一众变化而来的人一同进入孔宣腹中。而镇元子和火灵却是显出真身。一时间宝光隐隐,仙光四溢而出,火灵自己师尊轻易被那妖怪吸入腹中,本自担心,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师尊法力高强,岂会抵挡不住那妖怪之力,心中微微放心,一意的祭出法宝,暗自凝神。 镇元子见石矶被吞,面上一阵讶然,也不动手,只将仙光显出,手中拂尘来回摆动,将一股吸力阻隔在外。 孔宣见上了当,心中大怒。展翅一冲,光华四溢,荡起无边烟尘,摇身一变,却是显出一道者容貌,身着素青道装,头上戴一顶云光冠,丰神俊朗,珠牙玉齿,身材颀长,眉目之间一股桀骜不逊的气息尽显。手中一柄弯月金刀,金光四射,隐有一股凶煞之气飘荡。那孔宣见自己竟然看不透那两人修为,心中一惊,但还是大喝道:“哪里来的道人,敢阻贫道,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镇元子和火灵闻言,心头却是好笑,这孔宣如今修为也不过是金仙顶峰,说出这般大话,两人自是相视一笑。火灵上前一步,呵斥道:“哪里来的妖道,竟然在我家长辈之前大言不惭,速速俯身就擒,否则休怪贫道无情。” 那孔宣自化形一来何时遭过这般闲气,哇呀呀的怪叫一声,却是提刀直取火灵而来。火灵见他怒气勃发,也是提剑来打,两人你来我往,剑气四散而来,刀光如潮,战的不相上下,看的一旁的镇元子也是好奇不已。如今洪荒当中,又何人能和三教弟子一比武艺呢。不禁心中思索。 而身在孔宣肚子当中的石矶对外边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同时鼓荡起周身仙气,荡开孔宣肚中的污浊,也不动作,静等两人交战,他实在想看看这孔宣的无色神光到底多么厉害。 两人一个乃是当年三族当中凤凰一族的太子,一个乃是截教石矶坐下的得意门生,两人身份都是非同一般,武艺也是不分上下,你来我往,剑光幽幽,剑气百道剑花,看似散乱无章,实则危机四伏。面对火灵的全力一击,孔宣心中不惊反喜,他游荡洪荒数百年,却是难得遇上一个能和自己武艺相差不远的道人,更是认真对待,刀光流转,似如金龙怒吼,直荡起无边元气,化作千百道小刀之状,直向剑气而去。一时间天空之上如同沸水滚滚,元气奔走,剑光刀影四散而去,将周围荡的狼籍一片。 镇元子和石矶纷纷惊讶不已,不想这孔宣只不过金仙之境,竟然能和身为大罗金仙的火灵相战如此之久,而且仍旧不落下风,却是好武艺,也不知道这孔宣平日里如何修炼的。 待烟尘落定,从中显出两人,均是狼狈,但却是无关紧要。火灵双眼怒意横生,将孔宣视为平生大敌。自她出道以来,也不曾遇到过这等大敌,心中即是欢喜,也是大怒连连,连不远处的火枭也是躁动不安,蠢蠢欲动。但却被火灵压制,不得前来。 孔宣也是一脸严肃,弯刀横握胸前,眼中战意澎湃,衣角随风而动,猎猎而响。 就在这时,两人同时而动,齐齐出招,皆是将平生最强一招予以对手,剑光飘渺如同虚幻,刀影似火熊熊而起。一时间以这小山村为中心,周围无边元气滚滚而来,如同愉悦欢快,巨鲸掠水一般。 轰隆 只见那青色剑罩毫无花哨的和一柄灭世金刀轰击在一起,短兵相接,霞光四溢流转不休,无边元力周旋交织,时大时小,似是灭世之灾。 那孔宣却是嘴角挂血,道髻散乱,衣衫更是破烂不堪,一时间狼狈后退几步方才止步。火灵却是一副从容,她早将那出尘仙衣穿在身上,头顶更是金光灿灿,霞光普照,叫人看不真实,如同虚幻。正是金霞冠。 给读者的话: 谢谢张道友支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四色神光<第二更> 孔宣见金灵祭出法宝,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却是祭出四色光华,直朝火灵刷来。火灵不知这四色神光厉害,将手中长剑横握,出尘仙衣和金霞冠均是霞光四射,烟云凸生,火灵更是将头顶三花显出,火红色的庆云之上却是垂下道道凌落朵朵莲花,将周身护的严严实实。 石矶见那四色神光显出,心中一紧,暗道:“来了。” 镇元子不知孔宣神通厉害,依旧不紧不慢,悠悠而望。 那四色神光却是急如雷电,瞬间便至火灵身前,火灵也是心头一紧,手上的法决翻飞,道道打向头顶金霞冠,顶上更是黄蒙蒙一片,看不分明。 待那四色神光临身,火灵只觉一股拉力直至自己,更是不敢大意,心知这神光有异,头顶金霞冠仙光笼罩全身,排挤孔宣神光。 忽然,火灵只觉心神一轻,跟随自己千百年的金霞冠不翼而飞,手中长剑更是不见踪影。火灵大惊失色,慌不择路间却是又将神农鼎祭出,将周身护住。不知自己金霞冠如今何在,见那孔宣一脸傲气,冷笑不止,知道怕是被那孔宣发出的神光收走,更是咬紧牙关,怒目孔宣,大骂道:“无耻妖道,竟然敢收贫道法宝,定不与你好过。”说着却是又一指顶上神农鼎,将其收了起来,却是显出一碧绿小灯,灯体之上宝光茵茵,青火冉冉,如同火龙怒吼,四处激荡出朵朵青色火焰。火灵一指顶上宝莲灯,心中发狠,只见无穷无尽的青色火焰跳动不已,直向孔宣而来。 孔宣见火灵又发大火,心神更是跳动的厉害,知道此火非凡,又拿四色神光连刷,却是将无尽火焰尽数刷走,不见踪影。 不说火灵如何惊讶,就是站在一旁的镇元子也是张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他乃是紫霄宫听过道的人物,也不知活了多少岁月,见过不知多少法宝,功用各异。但从来没有见过如今这般逆天的法宝。身在孔宣肚子当中的石矶虽是惊讶,但也并没有象镇元子那般,又见孔宣刷出的神光只有四色,分别是黑、白、赤、青。心中明了,知道这孔宣怕是还没有炼化最后一道黄色。面上微露丝丝喜色,这说明孔宣的神通并非无敌。这黑、白、赤、青、黄分别对应五行之中的水、金、火、木、土。如今孔宣炼化四色,唯有黄色未曾炼化,说明土行之道他并为未掌握,若是用土行法宝,自不会被他收走。随即,仍旧毫无动作,静心观看。 那孔宣见火灵头顶法宝发出的青色火焰了得,也是大怒。又将四色神光刷出,直向火灵顶上的宝莲灯而来,一时间却是威势无量。火灵见状,更是不敢大意,适才自己金霞冠已然被对方收走,若是再将宝莲灯也被对方收走,虽然到时候自己师尊自会出面保住自己,但面子终究不好看。火灵紧咬贝齿,双目怒火中烧,手上更是法决翻飞,荡起仙光阵阵,无穷无尽的青色光华全部没入宝莲灯之中,宝莲灯更显神异,朵朵青色火焰被孔宣刷了有生,生了又被刷走,但四色神光终究是近不得宝莲灯四周。孔宣心中也略微吃惊。 这宝莲灯乃是先天上品法宝,又得女娲娘娘看重,自是有其不凡之处。如今火灵又达到大罗金仙巅峰之境,孔宣五色神光并未大成,形成空间,自是不会被孔宣轻易刷走。一时间却是僵持了下来。 这孔宣见刷不落火灵法宝,心中也是惊讶,他自出道以来,还未曾遇到过这般情况。心中自然惊讶,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又将手中的弯月刀一挥抛,瞬间便化作一道金线,直向火灵而来。 火灵见状,心中微微发苦。对方挥出的四色神光,看似不怎么出色,但威力强大,连自己手中的法宝都收了去,自己竟然毫无办法,幸好自己有自己师尊赐下的宝莲灯这等至宝,要不岂不是要遭难了。手中法决更加急切,如同灯光下的飞蛾,既往不断,络绎不绝。顶上三花也不挺激荡,似是浮水之萍,飘飘流转,万千青色火焰也是躁动不已,来回旋转,将四色神光阻隔在外,不得上前。但却无力阻挡下孔宣抛出的那一道金光,阵子危机之时,火灵也顾不得压制身后不远处的火枭。 那火枭见自己主人有难,也不顾被惩戒,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火线,不畏危机,直直向那道金死对撞而去。身后随之而来却是一道白光,速度也是不慢,直朝孔宣而去。 孔宣见状,心中也是骇然,实则是那两道红白之光速度奇快,转眼之间就近在眼前。不敢怠慢分毫,将四色神光护在周身,道道涟漪直朝白光而去。站在一旁本想伸出援手的镇元子心中也是一阵讶然,他如何不知道那两道红白之光是石矶以及火灵的坐骑,见两人坐骑都这么威猛,又将准备祭出的法宝收了回来,面上惊讶,静静相望。 那白光犹如一道利剑,直朝孔宣而去。孔宣手中的弯刀也被那道红光一撞而回,险些吐血。然而那到红光却是来势不减,直朝孔宣而来。孔宣仗着手中从未失手的神光,心中虽是惊讶,但也不害怕,手中法决翻飞,直朝红白两光。 光华尽闪,彩光连连,耀眼夺目,似同迷幻,迷迷蒙蒙,不甚真切。待光华落尽,却只剩下一道白光急速而来。从容如孔宣也是一阵惊惧,手中的神光不断来回冲刷,意欲将那道白光阻隔在外,但匆忙挥出,如何能抵挡的住,却是被那道白光一撞,装出百丈远近。嘴角更是鲜血不止。正自解围的火灵更是飘然而上,手中宝莲灯道道七情之火肆意而出,化作百道青色剑气,直击被撞的七荤八素的孔宣,道道致命。 看的一旁的镇元子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凝固在脸上,定格了一般。石矶也是心中好笑。当年自己收服这八臂云光蚁的时候没少吃这斯的野蛮冲撞的亏,自然知道这斯这一撞的力量如何。八臂云光蚁乃是属土行神兽,自然不会想火枭那般被一击收走,如果这斯妖力低微说不准还会被孔宣刷走,当年石矶收服他时,他就到了妖王之境,这么些年过去了,后又被石矶赐下诸多妖术,虽然不曾进阶妖圣,但妖力雄厚,肉身之强悍,均是上了数个台阶,试问孔宣如何将它收进神光之中。石矶心中微微自得,又想到火枭,心中一惊。忙将玄天塔祭在头顶,在孔宣肚子当中横冲直撞,要从孔宣身体之中出去。一想到火枭威势,石矶心中就微微发颤,孔宣虽然神光神异,但却困不住那厮多久,更何况现在又受了伤,四面受敌,若是被这火枭一记神光击来,不光是孔宣没命,就是自己也不存于世了。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送上各位收藏金砖拿来呵呵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服是不服?<第一更> 石矶心中慌了神,急急荡开孔宣肚子当中的污浊,一阵横冲直撞,却是将孔宣疼的呲牙咧嘴,即便他再怎么孤傲,也经不住这么折腾,手中弯刀掉落在一旁,神光四散,不见踪影,火灵和八臂云光蚁也不再动作,不知道是石矶还是火枭,立足静观。 镇元子也是一脸微笑,虽然对石矶这般不顾身份略感不齿,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种无耻的方法也能产生奇效,就像是现在,若是没有火枭横生枝节,石矶这种方法正是克制孔宣这种身怀至宝之人。 忽然,自孔宣背部再次发出四道霞光,分别为黑、白、青、赤四色光芒。其中那道赤色光芒急急扭动,孔宣面目之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大汗淋漓,将他整个道袍浸湿。那道赤色光芒也越发的跳动的激烈,一阵闪烁,却是从中显出一鸟,通体紫光闪烁,三足独目,生有四翅。生的奇特不比,正是刚刚脱困的火枭。 火枭一经脱困,独目之上却是紫光萦绕,时有红光闪现,正在暴怒的边缘,见满地打滚的孔宣,就要冲上前去将他生吞了,但一旁的火灵见自己的坐骑模样,心中大惊,忙挥舞手上法决,飞身上前制止。岂会叫它那般肆意,呵斥连连,火枭无法只能退至一旁,双目怒意横生。石矶现下犹自在这孔宣肚子当中,火灵虽然不知道石矶作何打算,但也知道,孔宣现在的情形,正是自己师尊所为,挥退火枭以及八臂,一脸关切的看着场中。 那孔宣肚中动静,他自然知道有人捣鬼,一边翻滚,一边大骂道:“何方鼠辈,尽然这样欺辱与我,有本事显出身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哎呀,无耻……之辈……” 石矶却是不管不顾,径自到处横冲直撞,只将孔宣疼的只差哭爹喊娘了。一旁的镇元子见孔宣如此,心中不忍,道了声道号,出言道:“道友,你且先自出来,这妖孽已然俯首,料他也成不得气候。” 石矶可顾不了那么多,听闻镇元子出言,也不管不顾,出言道:“孔宣,你可是心服了?” 孔宣闻言,心中更是大怒,大骂道:“无耻道人,你这样的行径,怎么能教我心服,若是有胆可出来一战,若是我光明正大之下输了一招半式,我自当心服,任由你等处置。这般藏头露尾,暗地伤人,小人都不如。” 石矶冷笑,如今你我对敌,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也不为过。再者说,石矶从来都没将自己当做一个正人君子看待过,他总是躲在被人身后,或者猫在犄角旮旯出出其不意的阴人,你说小人就小人吧!管我屁事,若是想活命还管得了那么多?石矶暗自想。自他投身洪荒之中,那肯吃上半点亏。石矶见这孔宣如此有骨气,心中暗骂一声:“奶奶的,小爷就怕你没有骨气!” 石矶闻言,心中冷笑,更是不将孔宣的话放在心上,竟然还在孔宣肚子之内乱蹦乱跳,若是叫后世之人看到了,一定会笑的前仰后翻,你道为何?原来石矶竟然在孔宣肚子当中蹦起了的,只是有点不伦不类,身着道袍,头戴金冠的石矶显得滑稽不已。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石矶兴致,反而觉得有趣,四处乱蹦乱跳。只疼的孔宣咬牙切齿,时蹦的几丈高下,时又突然下坠,自由落体而下,摔得七荤八素。只看得一旁的镇元子和火灵目瞪口呆,镇元子更是摇头苦笑,心中暗暗计较,日后千万不能和这石矶为敌,这般无耻,真的是洪荒少有,并且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还这样的理直气壮,端是面皮厚如城墙,当然了镇元子是不知道城墙是什么东东了。即便知道了也只能叹息一声,徒之奈何! 孔宣面目扭曲,周身抽搐,口中更是白沫横流,眼中却是虽是桀骜,终究是叫苦连天,面目之上惊恐之色尽显。身体微微颤抖,指尖之上血滴成串,滴滴答答的滴个不停,犹如泉眼溪流。头冠散乱,发絮飘飞,脸色更是白的吓人,但眼睛当中尤为不屈,怒火中烧,银牙紧咬,丝丝血迹尤为可见。石矶也是暗暗佩服一番,远古三族能横行洪荒千百万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今飞禽一族太子虽然被自己这么折腾,也未曾露出半点屈服之意。 石矶觉的差不多时,再次开口问道:“你到底服气不服气?”孔宣乃是远古三族凤凰族太子,虽然是衰落,但孔宣之母凤凰并未身陨,以身镇压南部火山,功德无量,就是孔宣和金翅大鹏这等败家也是气数浓厚,自不怕身陨,是故凤凰才放心自己两个宝贝疙瘩在洪荒之中行走,要不是这样,这两兄弟早就死了无数回了。 石矶不知道那后世所记载的真实不真实,言说这孔宣曾相助殷商庇护一方百姓,也是一个功德之人。但照如今的形式看来,不尽其然。至少现在看不出来分毫,孔宣身体之上隐隐有煞气缠绕,虽然不是很明显,放在石矶眼里就是不能忍受。 孔宣一脸痛楚,针扎般的痛苦一阵一阵,钻心的痛由不得他逞强,但终究未曾说半个不字。孔宣面目狰狞,眼中精光四射,却是双手颤颤巍巍连番结印,周身也是彩光大盛,徒然,身躯一震,显出本体,通体华光异彩,头顶独冠,红如烈日,身躯大如山岳,遮天蔽日。尾部五根尾翎四处乱刷,五彩之色异常的醒目。四周的元气暴怒,四散肆虐,荡起烟云无数。双翅狂震,直直向着天南不死火山飞去。孔宣不知道自己肚子当中的人修为到底如何,但适才的两人修为已经够高深的了,至少自己看不清楚修为。自己身怀至宝,但也堪堪和其中一人战了个平手,另外一人更显得从容不迫,虽然没有动手,但孔宣看的出来,那人定然比适才交手的女道更加难缠。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将那两人摆脱了,凭借自己无与伦比的速度赶回南部火山,求凤凰母亲解救自己。孔宣不做多想,展翅而飞。 石矶知道,这孔宣速度冠绝洪荒,除却鲲鹏、陆压,恐怕也只有他那个兄弟大鹏金翅鸟可以匹敌了。心中微惊,若是真的叫这孔宣得逞,自己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开玩笑,那个凤凰,可是当年三族有数枭雄,能够残存至今,那个也不好惹,上次那苍穹老祖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险些把自己拆了架,如果自己手上没有当年通天教主为自己炼制的翻版诛仙剑阵,结果如何可想而知,毕竟,这些个洪荒巨孽修行了无数年,再加上手上有一两件趁手的法宝,自己这些个后起之秀,连灰都使不上。飞禽一族的凤凰成道比苍穹老祖还早,镇压南部火山数万年之久,自然是大功德护身,更何况,修为也不知道到了何等境地,自己遇到肯定是鸡蛋碰石头,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心中焦急,将咫尺杖也取在手中,一时间却是魔气狂涌,无边煞气尽数朝空中疾飞的孔宣涌来,将他包裹在内,看不分明,迷迷蒙蒙。石矶跳动的节奏也越发的快速,如同一个小球,上下乱窜。 只听一声惨叫,那空中的巨型孔雀直直坠落而下,激荡起烟尘无数。火灵和镇元子也紧随其后,见那孔雀掉落下来,这才安心,忙上前查看。 给读者的话: 多谢枪神的鼓励我会的写作是我一直的梦想我不会半途而废的。厚颜求收藏金砖豆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土行尾翎<第二更> 孔宣被石矶一番折腾,惨叫一声,坠落而下,砸出百丈巨坑,荡起烟尘无数,一时间狼狈不堪,那孔宣见自己这么被折腾,心中大恨,但却拿肚子当中那无耻之人毫无办法,索性闭上双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石矶一时间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石矶思量一阵,心中如同吃了苍蝇,难受之极。心中一横,一扬手中的咫尺杖,只见那被无边煞气包裹的硕大孔雀周身煞气更显浩荡。一眼看去,却是诡异非常。手中咫尺杖也是魔光四射,杖头之上那洪荒巨兽更是越显诡异,红光四溢。石矶大喝一身,周身仙光尹饶,阵阵霞光映射流转,单手一抛,顿时化作一根黝黑的细针,朝着那孔雀背部戳去,石矶紧随其后,瞬间却是便已站立镇元子身侧。 见那孔雀萎靡不振,心中微微有些兴奋,夹杂着些许失望。后世传言这孔宣威势巨大,曾和准提一战也能接上几招,再不济也能媲美妖师鲲鹏一般人物,可如今看来,这孔宣并没有传说中那般,自然失望。 双手法决翻飞,却是趁那孔宣不被,道道印诀打出,一张青紫色符印径自贴上孔宣眉头。原本还有挣扎的孔宣顿时呆若木鸡,形同木偶。石矶见状,微微一笑,对一旁的镇元子笑道:“道友看此妖如何?” 镇元子一愣,微微摇摇头道:“却是不凡,贫道却不知道他是何来历。道友可知道?”镇元子面带苦笑,石矶这般手段轻易便将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孔宣制服,心中虽是有些不太认同,但也不禁佩服石矶。 石矶见他如此,看了眼一旁的火灵,见她毫发无伤,才开口道:“贫道昔日在金鳌岛听道,我家师尊曾有提及,也不知是与不是,还要道友辩证一二才是。” “道友尽可说来,贫道听着就是。”镇元子微笑道,他也很好奇,除却如今三教之人,还有何人能有这般手段。 石矶接言道:“听闻千百万年前,这洪荒天地由盘古大神开辟,更是身化万物,后又经百万年终是孕育出诸多生灵,其中走兽一族以麒麟一族为尊,鳞甲一族以龙族为尊,飞禽一族以凤凰为祖,三族经数万年发展,都是强盛一时,却是形成三族鼎力之势,后三族也不知是何缘由,不断征战,导致三族同时衰落,才有后来的巫妖为尊。三族大战之时,比之巫妖大战之时更为惨烈,视为洪荒以来第一劫数,死伤者不计其数,麒麟一族族长以及神龙一族族长更是身陨,仅有凤凰一族族长残生,但也是身受重伤。师尊曾有言语,当年这凤凰重伤逃回自己老巢之时,路径一地,却是见五行之气浓郁,又加上重伤在身,便降下身来休息片刻,不想却是和其中的先天五行之气交合,产生一卵。后来这颗卵得意化形,却是一只孔雀。又经一地,两仪之气浓厚,与之交合有产下一卵,后化作一只金翅大鹏鸟,两者皆是被视为飞禽一族太子,那凤凰也因为重伤之体,在南部火山一边疗伤,一面以身镇压火山,得了大功德,延迟飞禽一族气运。”石矶说完,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镇元子,见他神态吃紧,面上露出些许满意之色。也不再说话,微笑的看着他。 镇元子见石矶看着他,平复了一番心中惊骇,指着一旁被石矶制服的孔雀道:“道友莫不是说,适才相斗的这只孔雀乃是凤凰之子?” 石矶微微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若非这般,他岂会有活命的道理。” 镇元子闻言,却是面上微露惊恐之色。三族大战之时他自然早已化形而出,只是当时修为低微,三族当中随便出来一个也能将他杀上千百来回,那三族族长更是修为通天,就是当时三清未曾出山之时也不敢与其相斗。后来三族连番大战,死伤无数,三族族长两死一伤,从此退出洪荒主角之位,即便如此,众人也不敢小看了三族。后来鸿钧老祖成道,立下紫霄宫,传言洪荒生灵,众人修了神通才有说话的权利,立起腰板做人。但也不敢比拟三族族长。 镇元子心中发苦,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孔宣,苦笑道:“道友打算如何处置这只孔雀?” 石矶见他如此,心中更是好笑,知道他并不知道那个凤凰镇压南部不死火山不得脱身,只不过凤凰身有大功德庇护,如果将这孔雀杀了,难免有损自己气运。洪荒之事虽然自己略有把握,但封神之后的事情自己却是不怎么了解,若是那凤凰脱了困,自己虽然不惧,但难保自己门下不受其牵连。正了正神色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贫道欲要将这孔雀镇压,想来那凤凰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吧!”石矶此言也有试探之意,看看这闻名洪荒已久的老牌仙人如何表情。 镇元子闻言,果然面上难看,石矶和他非亲非故,如果此番将这孔雀镇压,虽说自己并无直接参与,但为了免受波及,心中自是不愿。当年三族大战,飞禽一族并非只有凤凰独自脱难,族中至少也有三两个修为高深的大能残存,比如那镇守四方得朱雀神兽便是其一。若是他等找上门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镇元子微微皱眉,思量一番,出言道:“道友,这只孔雀再怎么说也是飞禽一族太子,若被我等镇压却是不好,依贫道看,此次相斗也是给他一次教训,若是日后再犯,再镇压也不迟,道友以为如何?” 石矶闻言,心中冷笑不已。暗叹这镇元子果然和传说中的一个摸样,事事与人为善,难怪和那个红云老祖相交莫逆。但面上还是微微皱眉,假意的思量一番,道:“道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孔宣如今修为已然这般,大气运在身,又有至宝护持,若是日后作恶,我等还有谁能够将其收服?” “这……却是难办了。”镇元子手抚额头,有些头痛道。 石矶见他吃捏,心头微微得意,出言道:“道友,这孔雀法宝逆天,不如我等将他法宝夺取,不伤其身,日后也不怕他作恶,你看可好?”石矶见气氛一阵尴尬,出言试探道。 镇元子闻言,面上更是大皱,出言道:“这般却是不好吧!我等修道悟理,岂能夺取他人至宝?” 石矶心中恼怒,道:“道友,想你这般畏首畏尾怎么能成,我等难道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不成?” 镇元子见石矶面上不虞,叹息一声道:“哎,也罢,此番也是这孔雀劫数,道友尽可自行做主便是。” 石矶闻言,也不在和他纠缠,看了眼孔宣,道:“孔雀,不是贫道贪图你手上法宝,皆是因为那等法宝太过逆天,你有不修德行,如何能再掌此宝,此番之事也是一次教训,望你好自为之。”石矶说完,却是双手连挥,道道青光将那硕大的孔雀团团围住,看不分明。只见那被贴了符印的孔雀表情痛苦,又不得发声,面上扭曲,正是疼痛所致。石矶可管不了那么多,手上印诀翻飞,直朝孔雀尾部的五色羽翎而去,一时间青光大盛,流转不修。 待石矶收手,手上却是多了一根黄色尾翎、一把寒光幽幽的宝剑以及一件通体金灿灿的头冠。正是石矶夺自孔雀尾巴上的五根尾翎的其中一翎和火灵法宝。这支尾翎并没有被孔宣炼化,是以石矶才这般轻易的将其夺下。不是石矶忽然心善,只不过石矶顾全一旁的镇元子的面子,不好全夺。即便如此,这五色神光少了土行一道,怕是日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石矶做完一切,见一旁的镇元子面上稍有缓和,将那黄色尾翎收起,又取下镇在孔宣头顶的符印,也不做声。将火灵法宝给她,静观其变。 那孔宣得以脱空,展翅一震,就要再来打石矶。石矶见状,冷笑道:“不知是死活。”手上动作也是不慢,咫尺杖瞬间挥出,直朝孔宣压来。孔宣见状,又挥四色神光来刷,但却是毫无作用,被击了个正着,倒飞出一里远近。口中吐血,横横的瞪了眼三人,又一展翅,朝着天南不死火山而去。 给读者的话: 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七夜雪》挺好看的建议大家去看看收藏推荐金砖大家明白的呵呵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人生果<第一更> 三人见那孔雀一个展翅便不见踪影,心中讶然。丝丝笑意浮现而来。 镇元子见走了孔宣,事情已了,便开口道:“道友,此间事了,还是早些到我观中一坐可好。” 石矶微笑道:“大善。”将那孔宣的黄色尾翎收入囊中的石矶心情大好,连说起话来都有些沐浴春风的感觉。 三人连厥而起,石矶骑着八臂,时不时的抚摸一下八臂头颅,心中高兴。这次,这八臂云光蚁的确给自己长了脸面,一击野蛮冲撞,只把孔宣撞的七荤八素。就是镇元子这等老牌仙人也是吃惊不已。八臂云光蚁显然感觉到石矶心情高兴,屁颠屁颠的好不得意,却被一旁的火枭恶狠狠瞪了一眼,可把八臂吓坏了。平日里别看八臂乃是石矶的坐骑,但实力不如火枭,自是被火枭整治的服服帖帖。 三人不过半日功夫,便已然到了五庄观,只见那五庄观坐落于一座巍峨大山之上,直插入云,高山峻极无涯,大势飘渺更显峥嵘,红雾阵阵缠绕,彩云朵朵齐飞,龙吟声虎啸吼,翼鹤舞怪猿啼。石矶不禁发出阵阵叹叹,道“真乃仙山福地”。一旁的火灵犹是见惯了截教仙人的洞府别院,也不禁发出阵阵惊呼。 镇元子见师徒两人如此表现。也是微微得意。他自化形以来一直居住在这万寿山,期间也多次改造,好生经营,自是高兴。见两人从惊叹之中醒来,道:“道友且随我来。”面上微笑,连带其美须阵阵抖动。 待到近前,才见得五庄观门户,门户之上挂有一副对联,上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下联:与天同寿到家人。”又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小童自门户中蹦出,见到镇元子,一阵欢喜,忙上前口称“老爷”,石矶知道,这两个童子应该就是清风明月了吧。 镇元子见两个小童童心未了,微微一笑,道:“快快拜见你石矶师叔。” 清风明月自是看到一旁的石矶,忙俯身拜见。石矶见状,微微一笑,自混元珠中取出一些灵果分给他等,两人更是欢喜不已。 镇元子见石矶这般客气,也是微微一笑,将石矶师徒引入大殿之中,三人坐定,镇元子吩咐清风明月道:“你二人且去后堂取了金击子,采摘六个人生果子来。”而人闻言,先是一惊,平常来客却是连见也不许见,没想到今日却是一连拿出六个来招待眼前两位客人。不敢怠慢,躬身而去。 石矶心中却是高兴,这人生果分属先天十大灵根,比天庭之上王母所种下的蟠桃树一般无二,只是那蟠桃果树有数千株之多,人生果树只有一株,那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一成熟,凡人吃一颗即可成就金仙后期境界,平日里被这镇元子当做宝似的看护,可见其不凡之处。 石矶闻言,先是轻笑一声道:“贫道当年游历洪荒,也听闻大仙府上有一株先天灵根,乃是混沌初分,鸿蒙始判,天地未开之际洪荒所出,唤名草还丹,又名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共有一万年方得吃。如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备。确有此事?” 镇元子闻言,面目之上笑意更胜,道:“道友好见识,确如你所说。哎,想我五庄观也只有此灵果能拿的出手,不如道友,乃是圣人门徒,不缺灵果。” 石矶笑道:“道友说笑了,若是照你所说,天下灵果零翠岂不是都入得先天了。” 镇元子闻言,哈哈大笑。也不多言。微笑点头。 不过片刻,那清风明月连厥而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被一方丝质锦帕盖着,但却是宝光盈盈,香气四溢,叫人身心俱舒。浓郁的乙木之气四散开来。待掀开锦帕,只见那人参果子晶莹剔透,果然如同传言当中所说的,形似未满三岁小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备,果然是夺天地造化之神奇。一旁的火灵睁大一双眉目,双眼震惊,嘴巴微张,显然是吃惊不已。 镇元子见石矶猴急般就要吞吃,阻止道:“道友莫急,此等灵果自有其食用方法,且听我道来。” 石矶面上疑惑,吞了口口水,才开口问道:“道友快快说来。” 镇元子笑意大盛,接言道:“这人生果若是囫囵吞下只可满足口欲之乐,如同一般灵果,显不出其神妙。若食用此果,需以灵水化开,慢慢服用,再以法力炼化,当有奇效。”镇元子见石矶这般急切,面上满意之色尽显。 “哦?还有这种说法,那依道友之言,所用之水乃是什么水?”石矶疑惑道。 镇元子闻言,出言道:“自是灵气越高的水越好。” 石矶微笑道:“三光圣水可否?” “自是可用,只是那三光圣水难求,若是有三光圣水,效果更甚。”镇元子却是一脸沮丧。他自得到以来,苦寻灵水,但却只找到一般灵水,连那赶路琼浆也未曾找到,岂会奢求三光圣水那等连圣人都眼馋的东西。 石矶微微一笑,挥手间手上却是多了一瓶,晶莹剔透,宝光莹莹。石矶道:“道友且用此水化开灵果一试。” 镇元子将见石矶拿出一瓶,心中略微一惊,难道石矶手上的是三光圣水。接过宝瓶,揭开瓶盖,顿时大殿之中七彩之色尽显,宝气充盈。镇元子大喜,对石矶微微颔首,双手法决连挥,只见他手指之上引出宝瓶之内的一缕三光圣水,又取出三盏玉杯,却是将六个人生果统统化作灵液。待做完一切,镇元子依依不舍的将那宝瓶递给石矶,强自掩饰一番,微笑道:“道友且饮用。” 石矶道:“道友请。” 人参果液入口即化,香甜嫩酥,味道端的十分美好,待得入肚后,却只觉一股黄色气息从人参果上漫起,游遍全身,只觉四肢百骸舒服异常。那黄色气息待游遍全身后,又向那丹田中灰蒙蒙的元婴涌去,只见那黄色的气流化作百道细丝游荡不定,直朝涌进小小的灰色元婴身体之内,那元婴似是舒服之极,不停发出呻吟之声,端是厉害。默运功法炼化其中的灵力,直觉一股浩大的灵力如似无穷尽般浩大,竟花了一日的功夫才将一杯人参果液尽数吸收炼化,法力竟然有涨的迹象。心下不禁骇然。要知道,修道之人一旦境界到了准圣之境,法力增长迟缓,不想这人生果液竟有这样的奇效,心中大喜。 待见那镇元子,早已微笑的看着自己,有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火灵,见她犹自炼化果液,微微一笑,赞叹道:“道友有此果树,真乃是好福缘。” 镇元子闻言,微笑道:“道友何必夸我,道友手上不是也有三光圣水那等至宝在手?” 两人闻言,均是大笑不已。 给读者的话: 金砖收藏谢谢各位支持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生果树枝<第二更> 两人见人参果和三光圣水两相结合竟然有这般奇效,均是大喜,如此灵液,堪比太上老君八卦炉中出品的九转金丹,均是夺天地造化,着实逆天之极。 “见识过这人参果,贫道倒是对那人参果树好奇的紧,能结出这等奇物,自是不凡之物,不知可否叫贫道见识见识这天地奇树乎?”石矶出声问道, “有何不可,此乃小事,道友且随我来。”镇元子微微一笑,起身引路。 石矶紧跟其后,一路而来,只见镇元子五庄观中灵草灵根无数,到处是瑶草生艳,花香四溢,又有无数灵根随风摇曳,宝光莹莹,仙光散乱开来。待穿过一片果园,却见一株大树,枝叶翠绿,高耸入云,枝丫横生,盘错有秩,树身之上霞光耀眼,宝气挥舞间似有黄光萦绕树梢之上,翠叶流光闪烁,庞大的树冠笼罩整个果园,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叶间映射而下,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微风徐徐,树影摇曳越显婆娑,树冠之上尚接有十来颗孩童般黄橙橙的果子随风摆动,可爱至极。 石矶暗自道:“这镇元子果然是好福缘,竟有这等灵根,若是配合他手上的地书,调集万里地气,布下大阵,若是没有圣人手上的几件法器,却是防御无敌了,就是准圣修为,若是遇到此阵也只能叹息徒之奈何,端是厉害。当年那红云若是不出这五庄观,潜心修炼,说不得也能成圣,只是可惜那红云生性跳脱,耐不住寂寞,不听镇元子的话,偷偷溜出五庄观,才身死道消,果然是天意如刀,刀刀玄奇。” 忽然,石矶瞥见那人生果树虽是神异,但枝丫之上略显枯黄,有甚者竟然有些萎靡,发现这灵根虽然生机庞大无边,却似继非继,有断续之感。又用脚轻轻踩了一下这处地面,轻轻一碰,地面就已经无声陷下三两尺。心中不解,忘了一眼一旁踹侧不安欲言又止的镇元子,出奇道:“道友,我观你这人生果树虽然神异,但不知为何,怎么会有枯萎之象,象这种先天灵根,按道理不会有这般景象才对,不知是何缘故?” 镇元子听闻石矶一问,面上微苦,叹了口气,才道:“道友有所不知,当年巫妖大战前,妖族大举屠杀人族,当真是血流成河,惨绝人寰,贫道不忍,将逃入万寿山当中的人族护住,却是惹恼了妖族两位天帝帝俊、太一。他二人带领一众妖圣来攻山,贫道无法,打开大阵,护住一众人族。而那二人与我皆是紫霄宫听道之人,修为之高冠绝洪荒,贫道虽是凭借地书人生果树才保住人族,但人生果树也在那时伤了元气,自那以后便渐渐枯萎,又有这人生果树乃是混沌而生,本自是三万年一开花,三万年一结果,三万年一成熟,若是要存活,非得有上好条件,但贫道两袖空空,哪里提供那般条件呢,所以到现在却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一成熟。贫道也想了数种办法却依然无法改变,也就有现在道友看到的状态了。” 石矶闻言,心中却是明了,怪不得镇元子见到自己手上的三光圣水那般激动,原来原因在这里。这人生果树乃是混沌灵根,自是要上好的土壤,上号好的水来浇灌才可,若是用一般的凡物,自是不得维持那人生果树的生机,是以才会枯竭。 微微一叹,石矶却是一咬牙一跺脚,将那瓶收在怀中的三光圣水取出,双手连挥,引出一缕七彩光华,挥洒在人生果树之上,只见那人生果树得三光圣水滋润,顿时容光焕发,越显神异。树干猛然拔高数百丈,树杆也粗壮了几圈,枝叶更显肥大,隐隐可以感觉到那人生果树的生机庞大。 还不等镇元子道谢,石矶又自怀中取出一物,却是灰蒙蒙一团,但却是霞光四射,道道流光萦绕其上,正是石矶本体脱落的一团九天息壤。石矶微微一笑,将手中玉瓶以及那一团九天息壤递给犹自发呆的镇元子道:“道友,你我一见如故,且将此两物收着,也好不负此等灵根所托。” 镇元子微惊,他乃是洪荒中有数的大能之人,自是认识石矶手上的九天息壤以及那一瓶三光圣水的价值。忙推脱道:“道友这却是为何,这等灵物如何有随意拱手之礼,快快收起,道友相助贫道已然是感激不敬,如何还敢相受。” 石矶见他如此,微微一笑道:“道友莫要如此,我等修道之人如何能执着与外物,我和道友一见如故,这等小物,如何不能相受,再者说,人生果树神异,贫道也想多来讨些吃,到时候道友莫要赶我便是了。” 镇元子本就心动,听石矶这般言语,收了两物,不断道谢。 石矶微笑道:“道友,你我何须这般见外。道友只需将你那人生果树与我一枝丫,贫道就已高兴非常了。“镇元子闻言,知道石矶有培植人生果树之意,微微一笑,却是挥手一道光华轮罩住翠绿色的人生果树,取下一节较大的枝丫,递给石矶道:“道友大恩,贫道感激不敬,若是道友不嫌弃,我等可结为兄弟,也好将来有个照应。” 石矶闻言,心中大喜,能和镇元子这等洪荒巨孽结为兄弟,自己可是受益不浅啊!日后若是他肯相助,自己门下诸人自然有诸多好处,随即大喜道:“自是求之不得。” 待两人回转大殿,摆好香案,各自祭拜,向天祷告一番,却是成了兄弟,自此两人气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人结拜,门下弟子也是高兴不已,见礼成,忙上前拜倒。 石矶微微一笑,对镇元子道:“兄长,此番来你观中,也是门下一段机缘,不若我等论道一番,也好成全门下。” 镇元子闻言,微笑道:“大善。” 两人坐定,镇元子坐下清风明月,石矶坐下火灵,均是仔细听讲,石矶本有从萧升手上得来的咫尺杖,那咫尺杖本就有划破空间之效用,石矶自然对空间之道略有了解。而镇元子早年听道紫霄宫,创出绝学袖里乾坤,自是对那空间之道也是擅长,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却是越发激烈,只听的坐下的几个弟子摇头晃脑,面带微笑。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送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截教动作<第一更> 不说石矶和镇元子在五庄观内相互论道,那人族当中自被少昊治理以来,到处祥和,一派和气之象,但仍旧有些战乱,乃是当年轩辕氏收服的九黎部落,经过百年发展,九黎部落渐渐有些生机,后有来了大巫九凤,不忿当年轩辕氏斩杀蚩尤,刑天也被天庭上帝昊天折辱,自那以后不曾再回北芦俱洲祖巫殿,是故九凤亲临九黎,发展民生,也是常与那人族大统有摩擦。九凤也不主动挑衅,坚守九黎之地,不服教化。少昊也是痛疼不已。但终是无法,自己师尊赵公明自传下仙法,便早已回转峨眉山罗浮洞静修,人族当中虽然有些修士,但少昊知道,这些人终是不能收服九黎。 转眼之间,数十年便已过去,少昊虽然修习截教仙法,但终日操劳人族之事,修为却未入仙道,堪堪达到元婴期而已。虽是仙风道骨,但终究显出老年之态,又有南方有熊部落之中也出了一个有贤之士,乃是当年人皇轩辕氏之孙,名曰颛顼。字号高阳氏,居于商丘之地。自小便聪明敏慧,是有大智谋,出生之时神绕神龙,天降异响,也是一个奇人。在有熊部落也素来有很高的威望。颛顼也是心胸宽广,继承轩辕氏擅长攻略,知人善任,坐下又有多个得力助手,知事明理。他善以养材以任地,结合轩辕氏当年传下的皇帝外经载时以象天,制定出多个利民之策,却是大贤之人。少昊听闻也是心中高兴,就在此时,赵公明也发来符召,命他在人族当中挑选大贤,退居人祖殿。少昊本有此意,不想自己师尊发来符召,忙急匆匆赶往有熊部落接见高阳氏。将他接回陈都,好生调教,数年之后,少昊便将人王之位传给了高阳氏,退居人祖殿。在少昊交接之时,天降功德,但并没有当年三皇之时那般威势,但也了得,少昊顿时吸收了功德,证得大罗金仙之位,而赵公明身为人王之师,也是得了些功德,修为也提升至大罗金仙中期顶峰,一众相助人族的修道之人也稍许得了些功德,依旧留在人族之中教化人族,其中尤为 在颛顼任人主之后,踏足洪荒各地,北到幽陵之泉,南到交阯旧地,西到流沙源流之山,东到大海蔚蓝之滨,凡是日月所照的地方,莫不归附。同时制定出诸多礼仪制度,以教化人族。但惟独那九黎部族不曾抵达,高阳氏心中甚为恼怒。 高阳氏乃是轩辕氏之孙,当年轩辕氏拜在阐教门下,对石矶甚为不满,是故牵连与截教,高阳氏亦是如此,但也不敢表现太过。他自小便被阐教赤精子收在门下,悉心调教,也是有些法力。自此之后,这高阳氏便有些狂傲自大,不将一众修士放在眼中。 这一日,正在五庄观中论道的石矶徒然惊醒,表情吃惊,与镇元子道了声罪,便带着火灵,驾起八臂急急朝那金鳌岛而去。却是通天教主自紫霄宫归来之后,翻来覆去的思量,便叫多宝道人敲响玉磬,召集一众截教门人。想要吩咐一二,也免得遭了劫数。 金鳌岛召集门人,一时间,只见洪荒四处生烟,或是骑着八叉鹿,头挽道絮者,或是骑猛虎,披头散发者,亦或是两袖空空,赤目青面者,千奇百怪,不足而论。但皆是向东海金鳌岛急急而去。 截教动作,自是瞒不过其余几位圣人,身在八景宫中的太上老君毫无反应,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抬眼向东海之处忘了一眼,眼中精光四溢,似是计较着什么。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面色不解,略带吃惊。而西方二圣却是面上微笑,不做动作。 众圣反应,通天教主自是不知。只见碧游宫云床之上空空如也,但宫中气氛却是压抑的紧,知道通天教主注视着殿中众人,万千弟子均不敢言,心中揣测,不知何事惹得通天教主这般不喜,万年来也不曾见通天教主这般严肃可怕。 石矶降下云头,直落金鳌岛山门之前,见山门之处一童子闭目养神,时有鼾声四起,心中不禁有些羡慕,轻咳一声。那童子被石矶轻咳一声惊醒,见面前两个道人,仙风道骨,周身仙气萦绕。再定眼看去,却是认得石矶,忙躬身行礼,口称师叔。石矶微笑点点头,出口问道:“童儿,你可知此番师尊召集我截教门人乃是何事?” 那守山童子摇摇头,苦笑道:“师叔说笑了,老爷行事我如何得知。” 石矶闻言,也是讪讪一笑,知道自己多此一问,便从怀中取出一些灵果送给他,便带着火灵向碧游宫而去。 那童子见石矶急切的背影,又斜靠在山门之上,闭上眼睛,嘴了喃喃道:“做什么核心弟子啊!像我这般不是挺好的么!”却是又进入梦乡当中。 石矶火急火燎的进入大殿,见万千同门皆是在碧游宫中,或是三五成群一起,或是闭目不言,见有人进入大殿,皆是抬眼望去。石矶面带微笑,吩咐一脸惊骇的火灵找位置坐下,便径自向前排缓缓而去。 截教众人大多不识石矶,原因却是石矶自被通天教主收做弟子,平日里不在金鳌岛上行走,且平日里行事颇为低调,难怪这些个门人不识自己。对石矶指指点点,但也知道石矶乃是通天教主亲传弟子,自是心中各有计较,也略有吃惊。 待行至前排,众人见石矶来了,皆是起身见礼,多宝道人也不例外。众人见礼一番,又见宫门之口进来一道人,头挽道絮,周身威严,身着墨色道袍,面上沐浴春风,却掩饰不住本来的黑色色泽。正是从天庭紫微宫赶来的乌云仙。 乌云仙却是光鲜的紧,他乃是天庭紫薇大帝,自是被众人识得,自是忙的不可开交,与一众截教门人相互见礼,待到近前,见石矶已然到了,微微颔首,又与众人一番见礼,才坐于蒲团之上,闭目不语。 通天教主见众人来的差不多时,却是显出法身,端坐于云床之上。众人见通天教主,皆是起身向通天教主行礼。通天教主微微点点头,也不说话,扫视一番门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何故。众人都是心中踹踹,有些不安。 通天教主不顾众人表情,出言道:“此番为师被道祖召于紫霄宫中,却是有事。道祖相招我等六位圣人,只因自当年巫妖大战之后众多修士因果纠缠太深,我道门三教弟子又在万年之内不得斩尸,与天道结下大因果,而那阐教诸多弟子在人皇之争之时身犯杀劫,故天道将于千年之后降下封神之劫,是为封神之劫,以供那天庭之上的昊天驱使。此次大劫,以根行因果而论,成仙神人三道,为师与你等两位师伯商议许久,尚未有定论。封神完结前,尔等若无贫道差遣,切莫随意出山行走,需紧守洞府,静诵黄庭,莫要沾染红尘,平白增加自身因果,召来杀身之祸。到时候,为师也保你们不得。”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大惊,面上表情千奇百怪,或有惊恐不安者,或有低头沉思者,亦或是交头接耳者,皆是踹踹不安,不知如何应对。通天教主也不怪罪。 坐下的金灵圣母本就替通天教主掌管教务,回身瞪了一眼众人,吓得众人忙闭口不语,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金灵圣母面上不解,出言问通天教主道:“师尊,即是他阐教门人身犯杀戒,与我教弟子何干?” 通天教主闻言,却是沉吟道:“却是不然,此次大劫涉及甚广,不光是我等道门三教弟子身在大劫之中,就是其他教中之人,亦或是一些个散修。大劫之中若是不识天数,妄自下山阻止者,沾染因果者,也是身在大劫中。道祖曾言,此次大劫连道祖都无法预测何等程度,可想而知何等惨烈。” 众人闻言更是心中揣测,不发一言,通天教主见状却是又开口道:“当年为师你等两位师伯有言,那五帝之事归我截教教化,是以我教也不好撒手不管,多宝,此事便交与你处理,莫要让过多弟子出山便是,免得沾染因果。” 多宝闻言,忙起身恭命。 通天教主见状,有叫众人各归洞府静颂黄庭,便自隐去身形,不见踪影。 众人见状,皆是结伴而去,一时间,偌大的碧游宫中却是空荡荡一片,只留下一些个童子童女。 给读者的话: 回玲珑子道友的话: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改过来的厚颜求收藏金砖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仙来投<第二更> 石矶见通天教主径自隐去身形,暗叹一声,本自要说的话却又咽下肚中,和众人道了声别,连同乌云仙一同回转自己升仙岛。此次通天教主说的很明白,封神大劫凶险石矶自然知道,而且还很清楚。原本石矶也想过保全截教,不使其落败,但那谈何容易。今日通天教主召集,在进入碧游宫中,见万千截教门人多半头顶均有黑气缠绕,乃是因果深厚者,自己就是想保全,也是有心无力,暗叹一声。 后世传言截教覆灭不是没有根据,这般偌大的教派,有没有上好的法宝镇压气运,自己虽然有混元珠,又数次赚取大功德,但奈何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弟子而已,多半气运却是用以镇压自己升仙岛气运,只不过三分之一用以截教,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混元珠并不是通天教主至宝,是以才有这般情况。就是如此,加上自己师尊通天教主手上的诛仙剑阵,截教也可保住多半弟子,但奈何截教人数众多,其中不乏作恶多端者,平白将这般气运挥霍一空,才有如今之象。石矶见如此,心下也是暗暗摇头,若是没有如今封神之劫,这般下去,截教依然免不了被灭教得结果,说不得通天教主还会被封印。石矶如何能够看得下去。 一路之上却是气氛压抑,乌云仙也是面上不怎么好看,不出一语,连两人的坐骑都似是感到两人心里不爽,不敢做声,一路狂飙,就是火灵也是甚为吃惊。 不过片刻,几人便以回到升仙岛,石矶、乌云仙径自前往接天岛之上,盘坐与升仙殿之内,不做言语。片刻之后,升仙岛众人皆来拜见,见自己师尊、师伯皆是面上不虞,也是心中不安,不敢出言,皆是看向火灵。 石矶见众人一脸好奇不安,叹了口气,道:“适才我与你师伯前往金鳌岛觐见你等师祖,却是得知数千年之后,恰逢神仙杀劫,牵连甚广,连你等师祖也不甚确定大劫如何惨烈。此次封神乃是为那天庭之上筹集战力,根性深厚者成其仙道,逍遥世外,根性稍次者成其神道,为天庭昊天差遣,一个量劫不得自由。根性浅薄者成其人道,轮回百世。平日里作恶多端者直接化为恢恢。此次大劫牵连甚广,不光乃是我三教之劫,若是身在大劫当中,沾染因果者,也是难逃上榜之厄。”石矶说完却是不再说话,扫视一众弟子,见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不知如何应对。 乌云仙见众人表情,开言安慰道:“你等也莫要这般表情,此次大劫虽是凶险,但你等均是身怀功德之人,若是不沾染因果,闭门不出,即是大劫如何惨烈也与你等无关。” 众人闻言,面上却是稍稍缓解。 一旁的水灵沉思一阵,出言问向石矶道:“敢问师尊,若是我等前往天庭做官,是不是会免于身陨之祸?” 石矶闻言,双眼金光四射,看了眼水灵,点点头道:“正是此理,不过此番道祖已然发下封神榜,我等也不好再往天庭而去了,不说那昊天不允,就是你等师祖也是不允。” 水灵闻言,面带苦涩,其余之人也是亦然。水灵又出言道:“师尊,不知我等如何面对此次大劫。” 石矶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先是向昆仑山玉虚宫看了一眼,又向西方看了一眼,才出口道:“你等也莫要紧张,此次大劫虽是凶险,但你等身有大功德护身,想来也没人敢动你等。” 想了想,又出口道:“你等日后行走洪荒,若是碰到西方之人,莫要与其纠缠,速速退却,尤其见到圣人,莫要违逆,言语一定要恭敬,莫要逞能。圣人之威盖世,就是我与你师伯见了也不敢违逆,你等更是不堪。切记,切记。”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 石矶和乌云仙见状皆是点点头,石矶正要挥退众人,又见那青松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火灵见状,面上寒意大盛,出言呵斥道:“青松,你怎的这般无礼,像你这般成何体统?” 青松闻言,表情踹踹,一时之间却是唯唯诺诺。 石矶见状,笑骂道:“无妨,我升仙岛无多少规矩,你等也不必如此。” 青松闻言,吐了吐舌头,向火灵做了个鬼脸,惹的大殿之上的众人都是微微一笑。 青松见众人不再责备,出言道:“师尊,岛外来了两个道人,自称乃是师尊师兄,徒儿不敢怠慢,这才赶紧来报。” 石矶和吴云霞闻言心中惊讶,众人适才在金鳌岛上见过,不知哪两位师兄来找。忙起身相迎。 待到岛外,见两道人驻足而立,其中一人身着金色道袍,头戴金领冠,面相醇厚,剑眉俊貌。另外一人却是身着金丝紫金道袍,头顶一金咂,披头散发,面目平常。石矶认得两人,一个乃是当年和自己一同被通天教主收做记名弟子的金光仙,一个乃是当年破去巫族九九玄阴大阵的道人,石矶不知其名,不知如何称呼。 两人见石矶、乌云仙携带一众弟子前来相迎,面上微笑,上前与众人一阵见礼。 石矶见两人拜访,也是心中略微惊讶,不知两人所谓何事?但还是微笑将两人引进升仙岛中。 待两人进入升仙岛之内,却是如同乌云仙当年初来之时一般,张大了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旦见那升仙岛之内,到处烟霞四起,仙气升腾,又有无数鸟兽嬉戏,老松盘扎,错落交叉,灵花簇簇,花香怡人心脾,白鹤祥舞,猿声四起,虎豹游走,但却一片祥和,不见争斗。更有数座山峰错落,各个峰头风景各个不同,汇聚四季之变,有白雪飘飘者,有汪洋一片者,更有熊熊大火肆意者,各有不同。诸座山峰中央拥簇着一接天之岛,岛底之上耀耀生辉,耀眼夺目,蔓藤遍布,彩光尽显。一接天云梯凸凹出现,直接那接天岛,云梯之上又是烟霞朦胧看不清楚。 两人见状,心中高兴,那金光仙微微一笑,对石矶赞道:“师弟好福缘,竟有居有这般仙道,比起圣人道场也是不曾相差多少!”一旁头戴金咂的道人也是连连点头,一脸震惊。 待将众人引入大殿,两人面上也尽显木然之色,镇静自若。众人分宾而坐。众人又是闲聊一阵,石矶这才出言问道:“不知两位师兄造访,可是有事?” 石矶知道他二人一直居住在金鳌岛之上,若是无事不会出岛而来。这金光仙石矶也是知道的,后世传言,这金光仙曾在万仙阵中摆下阵势,却是被阐教元始天尊遣来慈行道人用三宝玉如意破了阵势,将他擒下,后被赐予慈航做了坐骑,受尽屈辱。更有传言,说那慈航做了西方观音菩萨之后,却是将金光仙断了阳根。石矶也甚为同情与他。至于另外一人,石矶却是不知。 两人闻言,面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道:“此次师尊训话,师弟也是知道的,叫我等静守洞府,莫沾染因果。我等也是知道,只是如今金鳌岛上人心浮动,我等不得清净,意欲在这东海之上寻一洞府潜心修炼,行至升仙岛,这才来此拜会。” 石矶闻言,面带微笑,乌云仙也是亦然。见二人这样说,乌云仙接口道:“那不知二位师弟可曾寻到?” 两人闻言,却是苦笑的摇摇头,那头戴金咂的道人出言道:“不满两位,我二人寻遍东海,却是没有如意的岛屿,不是被别人早占了,就是灵气不好,是故有些愁苦。”金光仙也是一脸面带沮丧之色。 石矶见他二人如此,心头思量一阵,眉头时缓时舒变换不定,待过一阵,却是暗自叹息一声,出言道:“两位师兄,依我看,如今大劫将至,你等这般却是多为不安全,以师弟之意,不若两位师兄可移来两座平常岛屿,移至我升仙岛周遭,师弟再将我岛上灵脉与师兄岛屿相连,盖以大阵,自是可享清净。” 两人闻言大喜,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般怕是不好,我等岂不是扰了师弟清净。” 石矶闻言,与乌云仙对视一笑,道:“两位师兄莫要担心,师弟本就是劳碌的命,如何还敢言清净。” 两人闻言,更是高兴,点头道:“如此,那便劳烦师弟了。” 石矶闻言,面上微笑道:“两位师兄说的哪里话,我等同属截教,如何这般见外。两位师兄安心修炼便是。” 众人闻言均是面上微笑。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各位知道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婚 石矶见众人兴致颇高,遣青松翔升采了些灵果,乌云仙更是拿出了几枚仙杏,一时间,其乐融融。几人好不快意。石矶又自几人言语当中得知那头戴金咂的道人也是封神榜一书中出现过的名仙,名曰金箍仙,在万仙阵之前曾用法宝金箍将阐教黄龙真人套住,只痛的哭爹叫娘,后来被元始天尊一指,金箍才掉落。如今看来就是他了了,虽然现在看他修为不是很高,只不过金仙初期,连自己几个徒弟都不如。但法宝却是奇特。石矶看着他头顶的金箍,忽然想起西游记中孙悟空的金箍,莫非那金箍就是现在金箍仙头顶的金箍。想到这里,石矶不由多看了金箍仙几眼。石矶见众人均是面带微笑,出言道:“此番两位师兄来此,却是一大盛事,不若我等速速搬来两座岛屿,摆阵阵势,如何?” 众人闻言,皆称大善。 一行人连厥而出,各自选了一个方向,驾云而去。不过片刻,便是千百里。 石矶面前却是一月牙形岛屿,岛上虽然不是太怎么出众,但岛屿颇大,和自己弟子水灵的流波山一般大小,延绵四五里。岛上灵气也是平平,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唯一一个让石矶看上的眼的只不过是这座岛屿酷似月牙。石矶微微一笑,祭出混元珠,手上法决飘飞,似是轻缓,却形成千百道印诀,直直没入岛屿之中,那岛屿却是急速收缩,凝为一座小岛,方圆不过一里大小,混元珠之上也是灰蒙蒙一片,猛然一吸,哪还有那岛屿。 几人修为都是高深,不过片刻便又聚集在升仙岛之外,金光仙道:“我等将各自岛屿取出,也好选出两岛。” 石矶微微一笑道:“师兄却是迷糊了,我等四人各取来一岛,何必再挑选,我等可将四岛环顾我升仙岛布下四象大阵,岂不更好?” 三人闻言,皆是点头,金光仙更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师弟高明。” 石矶也不否认,自顾自的取出小岛,法决连挥,将小岛置放与升仙岛东方。乌云仙也是微微一笑,对一旁的两人道:“我等也不能落后了,免得叫这斯笑话。” 金光仙、金箍仙闻言,皆是微微一笑,双手连挥,将各自搬来的小岛。按照四象之位,各自摆置。 石矶见四象阵布下,将自己的升仙岛隐没,心中微喜,也不停留,祭出混元珠,将四座小岛与自己升仙岛地脉相连,顿时四岛之上灵气浓郁,虽是和升仙岛还有差距,但比一般岛屿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众人见状,皆是面上微笑。 石矶见三人这就满足了,暗自诽谤一番,这就满意了?太没出息了,看那么点出息,一点追求都没有。出言道:“三位师兄,我等各自在四座岛上再布下大阵也免得叫其他同道耻笑我等道场荒芜。” 三人闻言,面上酡红,微微点头。石矶见状又道:“昔年我在师尊坐下听道,曾演出一阵,以六合阵为基,其中暗含八卦阵,以及众多幻阵。可布在东方月牙岛。”却是石矶将自己取来的小岛直接取名月牙岛。 乌云仙微微一笑,道:“如此,贫道就在南方浮云岛之上布下太极阵。”金光仙也是出言道:“贫道可在西方金光岛布下两仪阵。”金箍仙道:“贫道可在北方布下五行阵,只是现下却是无上好法宝,只可用一些材料顶替,待日后再寻得一二。” 石矶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出言道:“如此却是略有不妥,不若师兄先自布下阵势,贫道手上还有一阵,名曰困仙落神大阵,可辅助师兄五行阵。” 石矶出言,三人却是大惊,石矶这般作为,岂不是将困仙落神大阵教给了金箍仙。最为惊讶的莫过于乌云仙,他和石矶相交数千年,自然知道那困仙落神大阵的威力。而升仙岛和念古山也是用此阵护持。如今石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只言石矶转性了? 石矶也不管众人如何惊讶,抬手一道光华,直直没入金箍仙眉心,金箍仙大喜,忙向石矶道谢。石矶也不在意,他将此阵传给金箍仙,心中自然有些打算。后世那金箍被西方夺走,这金箍仙定然也是有死无生,此阵传给他,说不得能保他一二也说不得。 四人联手布阵,速度自是奇快无比。待四人完事,石矶又招来一众弟子,吩咐他等在四岛之上布下聚灵阵,以及诸多法阵,又将天都幻灭阵交与火灵,要她将天都幻灭阵图之上的诸多法阵传给众人,好深演习,众人自是大喜。 四人见诸事已毕,剩下的也都交给弟子了,纷纷进入升仙岛。 且不说升仙岛如何。那人族自被高阳氏统领,也是祥和一片,只是当年九黎部落经过百年发展,规模也是空前绝后,又有大巫九凤统领,威势强悍,这九黎部落近些年来也是常与高阳氏大军短兵相接。奈何高阳氏一次也未曾胜过,不禁愁苦。正自此时,身在人族当中的赤精子极力建议出兵,如同当年轩辕氏一般,踏平九黎。 高阳氏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出言道:“此时却是不妥,九黎部落虽然常有作乱,但当年先祖也是将九黎部落纳入人族大统之内,若是我等此次出兵,有违大常,落得背信弃义之名。” 赤精子却是冷笑道:“素来,成大事者不惜小节,如今看来,那还管得了那般多。” 高阳氏见自己师尊如此,却是无法,召集兵将,准备去了。 这时,人族当中尚有很多截教修士,听闻赤精子建议,却是眉头大皱,当年出山之事,自己大师兄多宝,曾对众人言明,不得多占因果,是以心中多有不愿,其中一截教修士,思量一阵,对高阳氏建议道:“昔日贫道游历洪荒,曾结识一道人,名曰盘王,一身神通更是了得,精研蛊毒之道数万年,手上更是有一毒药,无色无味,若是我等能借来此毒,此计可成。”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那站在一旁的赤精子也是暗暗点头,封神之事他也是知道了,不愿过多沾染因果,出言道:“昔日贫道曾听师尊有言,女娲娘娘要完成三婚之事,以定人伦。巫族九凤与人王自是可完了此事。不若我等可假意向那九凤提亲,待大婚之时,可行此时。贫道这便起身前往玉虚宫,请求我家师尊与女娲娘娘分说此事,想来那九凤也不敢违逆圣人之意。”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分头行动。 给读者的话: 今天就传一章了实在太累了 第一百四十章 风伯的转变 石矶盘坐与升仙殿之内,坐下火灵以及悟道恭敬待命。石矶双手连动,急急掐算,周身青光大盛,掩盖全身,混元珠在头顶不停激荡,左右摇摆,发出灰色丝线。突然,石矶双目圆睁,气势猛然荡开,大喝一声:“着。”五指微张,仙气激荡而出。但再无变化。石矶暗叹一声,收了混元珠。 火灵悟道皆是一脸好奇,不知自己师尊所算何事?竟然如此神色。火灵道:“师尊,不知可算出些什么?” 石矶闻言,微微叹气,出言道:“未曾,此番不知为何,天机朦胧,不甚清晰,我本要算一算那人王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也好为你等谋划一番,不想却是这般结果。” 火灵和悟道闻言皆是大惊,人族之事,他等现在也能算出一二,自己师尊修为高深,竟然算不出分毫,那说明此番人族当中必有大事要发生。 一旁的悟道却是眼珠子乱转,沉思一阵,出言道:“师尊,何必那般麻烦,这等小事,我自可知道。” 石矶闻言,拍了拍额头,微笑道:“看我,只顾着算了,竟然将悟道忘了,你速速探查一番,那高阳氏可是要做些何事,竟然这般神秘。连天道也为他遮掩。” 悟道自是点头称是,荡起仙光,微微向东方侧耳,不过片刻,悟道微笑道:“师尊,也无甚大事,只是当年轩辕氏未曾将那九黎部落完全收复,如今九黎部落当中又出了一名大巫,名为九凤。九黎部落经百年发展,也有些气候,时常和高阳氏大军刀兵相见,高阳氏无法,求元始天尊前往娲皇宫中,向女娲师祖求取地婚。那高阳氏准备与那巫族九凤大巫成婚之日将其杀害,统一人族。” 石矶闻言冷笑道:“这高阳氏真是异想天开,那九凤乃是当年巫妖大战遗留下的有数大巫,巫法高深,曾跟随祖巫玄冥修炼不知多少年,比刑天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如何能杀害得了,就是加上阐教众人也是无法。” 悟道闻言,微微叹息一声道:“师尊有所不知,若是正面相斗,那高阳氏自是无法,只是高阳氏听说洪荒之上有一大仙,名曰盘王,此人毒术高明,高阳氏想借助此人毒药,计杀九凤。” 石矶闻言,蒙人从云床之上站起,大怒道:“好个阐教修士,竟然这般恶毒。” 火灵、悟道见自己师尊如此反应,皆是大惊失色。火灵不解,出言询问道:“师尊如何这般生气?他阐教修士不修德行,将来大劫之中自有报应。” 石矶冷哼一声,道:“你等岂会知道,此次阐教借以地婚之名,行此毒计,若是叫他成事,不说白寿功德有损,就是你等女娲师祖也难免遭些牵连,为师如何能叫他成事。” 两人闻言,也是一脸惊容,纷纷怒骂。 石矶摇了摇手,又自坐定,思量一阵,又将混元珠祭出,手诀翻飞,不多时,大殿之中便多了一人,此人全身伤痕累累,肌肉盘扎,面目丑陋,正是当日石矶自天庭之上所收的大巫风伯。待那人显出,见身处一大殿之中,身前更是有三个道人,其中两人他自是认识,正是自己大敌。 风伯见石矶盘坐一云床之上,毫无动作的看着自己,怒气勃发,就要动作,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心中惊讶,大骂道:“无耻道人,竟然敢如此欺我,若有本事,可敢将我放开大战一场。” 石矶闻言,冷笑连连。火灵、悟道却是大怒,火灵怒骂道:“好个无知大巫,我师尊将你救下,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当真该死。” 石矶见状,面上也是寒霜满布,道:“风伯,贫道念你巫族如今孱弱,不想将你如何。当年也曾答应过帝江前辈,保你巫族一二。你却不知好歹,真是叫人寒心。” 风伯闻言,冷笑道:“好个道人,竟然三番五次的辱没我等帝江首领,端是不为人子。” 石矶闻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叹,知道自己若是不那点东西出来,叫着风伯信任自己,也是万难。微微一笑,却是将一杆黑黝黝的权杖握在手中,来回抚摸道:“风伯,你可识得此物乃是何物?” 风伯待石矶拿出咫尺杖之时就一阵悸动,待定眼看时,心中更是大怒。他乃是当年巫妖大阵遗留下来的大巫,自是认识石矶手上的咫尺杖乃是祖巫帝江之物,心中大怒连连,更是破口大骂。 石矶见风伯这般不识好歹,心中也是微怒,微扬咫尺杖,直击风伯,只见那咫尺杖魔气浩荡,杖头之上更是红光闪现,一仗而下,却是将被镇压的风伯打得吐血不止,但那风伯仍旧不肯屈服,双眼怒火更胜。 石矶暗自一叹,知道这巫族之人都是重情重义之辈,光靠镇压反而起不到什么作用。面色稍稍缓解,好言道:“风伯,我且问你,若是贫道要杀你,可成?” 风伯闻言,面上虽有怒意,但也面露沉思。 石矶见他不回答自己,接言道:“贫道若是要杀你轻而易举,但为何多番放过你等巫族?你可曾想过?当年在九黎部落之中,若是我等一意灭杀你等,你还会站在这里?你巫族还能剩下几个大巫?你好好想想吧!若非当年贫道收帝江前辈恩惠,答应护住你巫族一二,岂会这般容你等胡作非为。你好好想想,如今六位圣人,那个将你巫族放在眼里。”石矶说着却是射出一道青光,解了风伯身上的禁止。又出言道:“如今我将你放了,你速速回祖巫殿,好生修炼,也好护持巫族一二,贫道手上也有当年帝江传下的玄功,今日也一并传于你,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要我失望。”说着,五指虚抓,一道墨色光华凸凹出现,直入风伯眉心,却是石矶将盘古玄功前四层传给了风伯。 风伯见石矶连番作为,心中惊讶,盘古玄功?风伯自是识货之人,也是信了几分。看了几眼石矶,出言道:“你这般对我巫族,那为何不自己前往祖巫殿与我等分说?“ 石矶闻言,讶然失笑,道:“就你适才反应,我若是去了,你等可会信我?“ 风伯摇晃这大脑袋,想了想,讪讪笑道:“自是不会。” “那你现在信我了么?”石矶调笑道。 风伯更是不好意思道:“自是信了。”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道:“当年贫道受帝江前辈恩惠,曾答应帝江前辈在你巫族当中收一二人作为徒弟,大巫可有人选?” 风伯闻言,也是讶然,道:“这个我却未曾注意过。待日后好生留意一番。但我巫族不修元神,如何能拜你为师?” “这个大巫自是不毕担忧。贫道听闻,当年后土前辈以身化作六道轮回,得了功德,自此有了元神,可有此事?”石矶微微一笑,出言道。 “却有此事,不过洪荒之中哪有那么多功德可拿,就是有,想众圣人也不会叫我巫族得了,道友莫非取笑与我族?”风伯尤为心动,但还是不却信。 石矶却是不管他,道:“此事日后再说,如今大巫既然得以脱身,可有何打算?” 风伯听石矶问自己,两个牛眼不停转动,似是有了什么计较道:“如今我族之中尚有几个大巫镇守,想来我不回去也没有什么,我就在你这岛上住下来吧,也方便向你讨教一二。” 石矶没有想到这风伯这般光棍,竟然转变的这么快,想要住在自己升仙岛上,但惊讶归惊讶,微微一想,也是明白了。这风伯怕是想借此机会交好自己。巫族不修元神,天道大势自是不知,往往被别人戏耍。若是有石矶相助,情况自是不同。 石矶思量一番,点点头道:“既然你有此意,那便住下便是,只是莫要生事便好。” “这个我自然知道。”风伯不在乎的摇摇头。 石矶见他这么大大咧咧的,好像这升仙岛是他家后花园似的,不知留下他是对是错,苦笑的摇摇头,吩咐火灵将风伯带下去寻了一山峰,住了下来。 待处理完风伯的事情,石矶心头大好,毕竟压在自己心头的一块石头微微松动了些。又想起那九凤的事情,暗骂一声。又叫悟道探查了一番盘王的动向,独自出岛而去。 给读者的话: 不好意思迟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七情六欲散<第二更> 且说石矶为九凤之事在那升仙岛之上沉思一阵后,叫悟道探查了一番那盘王的动向,便自起身前往南部瞻洲,几日之后。石矶却是立足于一处大山之上,只见这大山到处云雾缭绕,山势险峻,陡崖斜壁,层层山壑,山峰多有相连,直入苍穹云端。山峰林立之间,又有浓烟四起,云雾缭绕,却是险境。这盘王平日里行事低调,潜心悟道,独自演习毒数,乃是洪荒少有。但这盘王性格怪癖,平日里少与人来往,是以,在洪荒之中也没有几个道友。 石矶进入山中,知道这【盘王洞府就在此处,待行了不多时,便见前方果然有一小小法阵阻隔,只是此阵放在石矶眼里却是简陋的紧。那洞府之前有两个童子嬉戏玩闹,见有人近前,粉雕玉琢的小脸之上惊慌之色尽显。 石矶知道,这两个童子怕是盘王点化出服侍自己的吧。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些灵果以及一些小玩意,出声道:“小道友,不知你家师傅可在?” 那两个童子见那道人面上和蔼,手上又有诸多灵果玩物,稍稍安定,怯怯的出言道:“我家老师上山采药还未归来,不知你找我家老师何事?” 石矶闻言,装作一副痛心棘手的样子,大呼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那童子闻言,更是不安,好生安慰石矶道:“仙长莫急,我家老师出去之时曾有言,不过几日便会回来,仙长可识得我家老师?” 石矶闻言,心中微微佩服了一下自己的演技,可怜兮兮道:“我自是识得,我与你家老师相交数年,今日来访乃是有事,不想他却不在,哎……” 两童子闻言,面上也是焦急,其中一个童子道:“仙长莫要着急,既然你和我家老师有旧,不如先随我等到洞府之中稍作,我家老师说不准等些时候就回来了。”果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两个童子吃了石矶灵果,自觉的让石矶一人在洞府外等候终是不妥,邀石矶进洞府等待。 石矶闻言,心中窃喜,但面上依旧是一副要死的样子,出言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还劳烦两位仙童引路。” 两童子闻言,奔奔跳跳的带着石矶进入洞府当中。石矶见进了洞府,手上青光轻轻激荡,射出两道青光将两个童子弄晕,这才大摇大摆的进入洞府之中一番游览,好像在逛自己家似的。 待石矶进入正室,却见洞府之中简单的可怕,只有一个蒲团,出此之外别无他物。石矶苦笑一声,散开神识,片刻便找到那盘王炼丹所在之处,见那炼丹室内霞光四射,灵光尽显,瓶瓶罐罐的摆放着诸多丹药粉末,又有数个玉简漂浮与那瓶瓶罐罐之上,却是这盘王用以记录各丹药的玉简,也好教导弟子所用。 石矶见那么多瓶瓶罐罐,也不愿麻烦,大袖一挥,却是将一众丹药尽数装进了自己大袖之中,当日石矶与那镇元子论道一番,自是对那袖里乾坤之术只知一二,遂不如镇元子,但也会使。石矶见自己目的达成,便转身欲走,行至洞口,却有见两个躺倒的童子,信念一动,却又向那两个童子挥出两道青光,将两童子这段记忆抹去,正是石矶修习当年得自巫妖大战时搜集的妖族功法。 石矶见诸事已毕,也不停留,出了洞府,荡起云团,直直朝那人族而去。 这一日,正自在娲皇宫中静坐的女娲娘娘徒自睁开眼,对一旁的金羽仙子道:“你且道宫外将你元始师伯迎进。”金羽仙子闻言,不敢怠慢,躬身退去,直往宫门。 待到宫门之处,果然见一面目威严,穿着讲究的道人站于宫门之处,金羽仙子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道:“师伯万寿,娘娘遣我来迎师伯。” 元始天尊闻言,微微点头,随着金羽仙子一同进入娲皇宫中。待元始天尊进入大殿,女娲娘娘忙起身相迎,出言问道:“不知师兄来我宫中可是有事?”女娲娘娘一脸笑意。 元始天尊闻言,沉吟一阵,出言道:“贫道此来却是有事,冒昧之处还请师妹见谅。” 女娲娘娘闻言,也不回言,命金羽仙子上了些茶水、灵果,这才出言道:“不知师兄所为何事竟然这般郑重。”女娲娘娘也有些好奇,不知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元始天尊亲临娲皇宫。 元始天尊毫无表情,出言道:“贫道听闻师妹在百万年前主持三婚,以定人伦。如今人族人王高阳氏欲和那巫族九凤喜结连理,以平刀兵之灾,依贫道看,却是功德一件,是以贫道以为,若可让这两人完了人婚之事,也是一件好事。那九凤乃是巫族大巫,巫族掌大地,当可为之,不知师妹以为如何?” 女娲娘娘闻言,面上大喜,她主持三婚乃是众人皆知,当年妖族天帝帝俊,与太阴星之上的羲和结成夫妇,成就了天婚。又过数万年之久,伏羲氏和自己元气所化的分身才完了地婚,如今若是由此二人完了人婚,牵绊自己千百万年的一桩心愿也算是圆满了。随即大喜道:“大善,此时便有师兄主持一二了。” 元始天尊见女娲娘娘应了此时,心中也是高兴,爽快应答。又与女娲娘娘寒暄一阵,便起身回了自己道场。传下符召与赤精子,再不过问。 生在人族的赤精子接到玉符,心中高兴,忙见了高阳氏,由高阳氏亲自前往九黎部落之中向那九凤提亲。九凤见那高阳氏手中有圣人符召,又见那高阳氏高大威猛,一表堂堂,面目英俊,丰神俊逸,心中也是满意,遂也就答应。 众人见事情这般顺利,心中大喜,一起回转陈都,筹备婚礼。 且说石矶将那盘王所有家当统统掠走,径自向人族而去,待到人族,化作一人族兵将,潜伏在高阳氏身边。却不想后来来了数个截教修士,却是拿出一毒药,名曰七情六欲散,正是众人在那盘王回途之中相遇盘王,讨来毒药,这却是石矶始料不及的,不想那盘王随身携带毒药,又翻看了一番掠夺回得瓶瓶罐罐,终是找到那七情六欲散,心中恨恨,但也不好起身相夺,只能静观其变。 给读者的话: 收藏金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收一徒 那高阳氏得了七情六欲散,心中欢喜,择了吉日,便要和九凤成婚,本来两人若是别无他想,自是一段美满婚姻,可这高阳氏心中另有算计,却是枉费了女娲娘娘的一番好心。但追根到底,还是那阐教修士无德,纵恿高阳氏。当年轩辕氏如此,这高阳氏亦是如此。 这日,天空无云,晴朗一片,似是也为那高阳氏与九凤喜结连理而庆贺。九凤乃是九黎部落首领,又为巫族大巫。那高阳氏乃是人族人王,统领人族。乃是大德之人。此次人婚又有人族圣母女娲娘娘亲自主持大礼,自然是一片喜庆,人族百姓皆是纷纷赶往成都以示祝贺,若是此次两人成婚,自是再无战乱,安居乐夜不是妄言。这高阳氏为了此次婚礼也是煞费苦心,毕竟乃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陈都之中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高阳氏又派人前往九黎部落迎娶九凤,路途之中敲锣打鼓,震天惊神,声势浩大迎来无数百姓围观。不过几日,迎亲队伍便到了九黎部落,将九凤迎入喜车之内,浩浩荡荡的向陈都行去,而此时的高阳氏连同赤精子以及一众截教众人又是一番秘密布置,意欲将那九凤诛杀。 又过几日,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才抵达陈都,众人好不欢喜。又在此时,只见天空之中彩云飘飘,微风习习,凸凹见却是出现一朵祥云,祥云之上站有一白发白眉,身着白玉百合袍,头戴姻缘头冠的老道,那老道仙风道骨,手中托有一红色绣球,绣球之上红光闪现,时有玄黄之气萦绕,正是女娲娘娘手中绣球。身后跟着两个粉雕玉琢的童子,一个手持红线,一个手持人偶。正是太阴星之上身化月老的白寿。白寿接到女娲娘娘懿旨,来此主持人婚大礼。高阳氏不敢怠慢,忙将白寿迎入正堂。 待到吉时,两位行人拜过天地,见过父母长辈,却是礼成。石矶却是暗暗皱眉,心念百转,面色甚忧。 那高阳氏与九凤对拜之后,天道顿时有感,降下无量功德,其中六分被那一对新人所得,那高阳氏瞬间便已到了金仙之境,九凤得了功德,虽然没有元神,但肉身更加凝练,心中欢喜,面目之上也是喜色一片。主持此次大婚的白寿也得了一成,身后的功德金轮越发的清晰,手中的红绣球也是得了三成,绣球之上红光阵阵,玄黄之气凝练,却是成了一件功德圣器。那绣球见诸事已完,便脱了白寿,化作一道红线,不见踪影,却是女娲娘娘经此之事,功德圆满,得了功德,觉得大道信息越发清晰,犹如在眼前,触手可及。顺手便召回红绣球。却是悟道去了。 石矶见白寿有得了些功德,也是心中高兴。又见一众人等皆是向那九凤劝酒,九凤得了些功德,心中高兴,又是大婚之日,抵不过众人,一阵猛喝,却是中了那高阳氏奸计,服下了七情六欲散。待酒过三旬,那赤精子见九凤面上酡红,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向众人使了个眼色,将九凤与高阳氏送入洞房。而一众道人却是将九凤随行而来的侍女统统杀害。石矶见那赤精子如此丧心病狂,又看了看一众截教修士,微微叹息,自身却化作一丝光华,随着那高阳氏与九凤进入洞房之中。 两人被送入洞房,那高阳氏却是心中忐忑,本就见九凤生的漂亮异常,玉肌白晢,眉清目秀,双目含春,身着大红凤装,眉眼含情,头戴凤冠,好一个绝代美人。高阳氏心中不忍。此时又借着酒精,下身蠢蠢欲动。 正在此时,那九凤不耐,自己接下盖头,见那高阳氏长的封神骏玉,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酒劲却是上来了,娇笑一声,奶声奶气的对那高阳氏道:“夫君,如今我二人已结成连理,乃是天作之和,正可消除我二族百年仇怨,自此天下太平,日后我自当助你创一个太平盛世。” 那高阳氏本事迷醉,闻九凤之言,心中顿时清醒,想起自己师尊交代,心下一横。高阳氏乃是轩辕氏之孙,自然受那轩辕氏影响,行事果断狠辣,虽然见九凤媚态可人,但为了人族大业,狠下心思。 高阳氏强自定下心神,假意与那九凤欢好。欺身上前,抱住九凤,将九凤放在床榻之上。高阳氏得了自己师尊之命与九凤虚与委蛇,假装亲热。九凤却是实心实意,虽然对高阳氏心动,但更多的乃是为了自己巫族。但九凤毕竟乃是女子之身,如何经得起高阳氏百般挑逗,一时之间放下戒心,一意对那高阳氏。 两人欢好,石矶自是背过身形,心中也是挣扎不已,石矶两世为人,但奈何却是未曾经过男女之事,满脸通红,难受之极。那高阳氏本就是虚情假意,见那九凤沉积在欢愉之中,徒然暴起,抽出床头上的一把宝剑,向着那大巫九凤心口处刺去。九凤此时虽然沉浸在欢愉之中,但毕竟乃是当年巫妖大战遗留下来的有数高手,被高阳氏手中的剑气所激,扭转身体,却是发现难以如意,心中大恨,拼命一动,堪堪躲过致命一击。但也是被那高阳氏手中的宝剑穿胸而过。 那高阳氏手中的宝剑乃是太上老君八卦炉中出品,自不是凡品,名曰镇邪。高阳氏又是人族人王,身居人皇之气,其实能平破去九凤大巫之体。 九凤被那高阳氏一剑所伤,虽然不是致命,但也是深受重伤,九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高阳氏,怒斥道:“高阳氏,我乃是诚心诚意与你,你如何这般待我?” 那高阳氏见九凤鲜血淋漓,心中也是不忍,也不再动作,面上毫无表情,出言道:“你乃是巫族大巫,如何会对我真心,无非想借此发展你巫族势力而已。” 九凤闻言,心中大恨,惨笑一声,却是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强自运起周身法巫元,直朝高阳氏杀来,手中骨刺闪闪发光,寒光四起。九凤大喝道:“高阳小儿,亏你还为人族人王,能做出这般无耻行径,背信弃义,我如何放过你。”却是一骨刺,将高阳氏打得口吐鲜血,再无战力。九凤躲过高阳氏手中宝剑,就要了解了高阳氏,就在危机之时,却是一剑凸凹出现,挡下九凤骨刺。九凤大怒,提起骨刺,又来杀高阳氏。那空中的宝剑也不敢怠慢,剑光幽幽,魔气浩荡,震得九凤退却几步。 这时,那赤精子也听到室内动静,联合一众修者,统统破门而入,直朝九凤杀来。 九凤见杀来众人,眼中寒意更甚,周身魔气滚滚,将整个殿堂震得化作粉碎,显出真身,但却力气不足,知道中了高阳氏毒计,心中怨恨,但也并不怯场。只见她周身骨刺倒立,狰狞异常,手中骨刺倒立,头顶凸凹出现九个白骨鸟头,生有二翅,白骨嶙峋,嘎嘎怪笑。 九凤荡开众人攻击,知道是不可为,不再迟疑,震动双翅,凄厉一叫,却是化作一道白线不见踪影。 众人见那九凤逃走,也是纷纷荡起烟霞,直追而去,却是想要将九凤诛杀,但如何能够追的上,纷纷回转,好言安慰高阳氏。 那石矶见九凤受伤,心中也是担忧,化作一道丝线,紧随而去。那九凤不亏乃是鸟类真身,飞行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但石矶乃是准圣修为,又身怀秘法,自是可以跟上。 那九凤见行了百万里,有无人追来,身体越发得虚弱,顿时降下云头,落在一无名小山谷,准备疗伤。 石矶见他这般狼狈,却是暗叹一声,待那九凤盘坐而下,才显出身形。 那九凤见有道人凸凹出现在自己面前,若是平日里他自是不惧,但现在身受重伤,面目严肃,站起身来,警戒不已,大喝道:“何方鼠辈?” 石矶闻言,却是讶然失笑,出言道:“九凤莫要惊慌,贫道此来并无恶意,算到你劫数已满,又与我有师徒之缘,自来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九凤闻言,却是冷笑不已,大骂道:“好个无知道人,我乃巫族大巫,只拜盘古,不拜鸿钧,你难道不知?莫要哄骗与我,你要如何,自可使出手段,我岂会俱你?” 石矶见那九凤面上含怒,知道她怕是被那高阳氏设计怕了,微微一叹道:“我自知你乃是大巫之身,被那高阳氏算计,但你也莫要怪他,要怪只能怪那阐教修士恶毒,献此毒计。我既要收你为徒,自是要让你知道,贫道乃是人族仙师,身居东海升仙岛之上,那巫族大巫风伯亦是在我岛上修行,你若不信可随我一同前往。” 石矶说完,不待那九凤接言,从怀中摸出一白玉小瓶,抛向九凤道:“如今你身中剧毒,怕是快压制不住,快些服下此药,自可拔除此毒。” 那九凤见石矶抛来一瓶,眼中挣扎,原因却是体内毒素快压制不住,微微一咬牙,将白玉小瓶之中的药丸倒出,仰头服下,顿时盘坐二下,不过片刻,面色却是好了许多喜色。 见石矶微微对她而笑,咬了咬银牙,出言道:“我不知你给我解药为何,但你说我族中风伯大巫在你岛上,你且带路,若是如你所说,我自当拜你为师。”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道:“也好,就叫你心服。”顿时召来祥云,带着那九凤直往升仙岛而去。两人修为皆是高深,不过半日便到了升仙岛。 那九凤见升仙岛美轮美奂,心中也是惊讶,待石矶将风伯召来,那九凤见果然如此,瞪了一眼风伯,直直向石矶拜下,口称师尊。一旁的风伯闻言,心中惊讶,面上更是变化莫测。 石矶见九凤如此,微笑道:“好好好,如今贫道便收你为我升仙岛记名弟子。”说完却是手中光华连闪,射出一道光华,却是将盘古玄功前四层传给九凤,九凤大喜,忙又拜服。 那九凤又与风伯一阵寒暄,知道九凤被害,就要前往那人族当中寻事,石矶自是阻下,道:“你等莫要如此,此次之事却是不是那高阳氏之过,乃是那阐教修士在身后纵恿,日后找他等算账也就是了,如今我道门千年后便有一大劫,到时候自可了却此等因果。” 两人闻言,却是安定下来,那九凤也在升仙岛之上择了一岛,取名寒玉峰,潜心养伤不提。此次虽然石矶赐下解药,但终究是受伤颇重,自当调养几十年方可。 至于道友所说的女主角过几章就会出现的现在还没有写到那里洪荒之中有三皇教化人族对应的自然有天地人三婚以定人伦这是前文交代过的不过还是谢谢还请多提些意见我也做出修改 给读者的话: 今天就一章了太累了顺便推荐一本自己最近在看的书《史上第一混乱》挺好看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禹<第一更> 石矶此番作为不光为了巫族九凤,相反,此番收九凤为徒不过是顺带之事。元始天尊求下人婚,却是不知道那赤精子毒计。若是石矶不管不顾,这人婚自是南成,说不得还会降下天罚,女娲娘娘也会受此牵连,气运大减,自己徒儿白寿也再难触及大道。是以石矶才有此动作。 犹是石矶这般作为,那身在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也是面色铁青,只因自身功德稍有流失,眼中怒意横生,跌坐与云床之上,面色发白,朝着那昆仑山恶狠狠的骂道:“好个元始天尊,竟然这般算计与我,看我有你好看。”说完却是又往东海之上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欣慰。 女娲娘娘大怒,并未刻意隐没,只见天地也为之微微震动。女娲娘娘就是要叫他元始天尊知道。众位圣人自然也有感应。众圣表情各有不同,太上老君暗叹一声,眉头微皱。元始天尊面上亦是铁青,不知是为女娲娘娘毫无掩饰的表现还是为赤精子作为。通天教主却是面色担忧,微微看了一眼升仙岛,也是不理。接引道人虽然面上疾苦,但心中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准提道人更是嬉笑于色,口中道:“看来我教门兴盛不远已。” 石矶却是不知道此事众位圣人心中所想,将九凤收在门下也是完了当年对帝江的承诺,早有算计。如今此事已完,心中一阵思量,命一旁的青松将金光仙、金箍仙请来。 不过片刻,金光仙二人便到了升仙殿之中,见石矶面上严肃,金光仙出言问道:“师弟寻我二人可是有事?” 石矶待他二人坐定,出言道:“却是有事,两位师兄,如今那高阳氏绕怒圣人,天道自会降下惩戒,怕是不过几年便会逝去。但人族终须有人治理,我意要两位师兄前往那人族当中,收下两人人王为徒,也好博取些功德护身。” 两人闻言先是一惊,金箍仙更是出言道:“师弟如何知道那高阳氏触怒圣人?”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道:“此时却是不可说与师兄,师兄可照我所说便是。” 两人闻言,也是微微点头。 石矶又道:“两位师兄再去人族之前可先去金鳌岛之上告知大师兄,也好叫他知道。” 两人自是知道,一阵寒暄,却是辞了石矶,连厥而去。 石矶见状,微微一笑,自语道:“此番我却是要好生修炼一番了。”却是又招来化龙道:“你且与曹宝一同前往人族,辅助接下来的人王,自可提升些修为。便自闭关而去。 石矶盘坐与蒲团之上,周身青光大盛,头顶之上庆云也是落英缤纷,道道青丝自庆云之中飘荡而下,如萤火一般,络绎不绝,紫府当中的灰色小人也是面目微笑,四仰八叉的盘坐,丝丝灰色细丝游历飘荡,缓缓向小人而去,尽数被小人吸纳。石矶身前也漂浮着一团青白色的气团,气团之上又是彩光四溢,流转不休,石矶猛然睁开双眼,双眼之中精光大盛,手中咫尺杖也是魔光荡漾,似是活物。咫尺杖猛然扬起,直朝那团清气荡去,杖头之上也是红光大盛,一仗而下,却是将那团彩色气团分成两份,一份稍大,占去原本气团的三分之二。石矶微微一招手,将那团稍小的气团收入怀中,也不停留,双手之上印诀翻飞,青光四射,荡起无边元气。一时之间,静室当中也是眩光耀眼。连称一大片,遮天盖地,奔腾疾涌。 此时人族之中如同石矶所言,那高阳氏不过几年便身怀重疾,虽是金仙之身,但终究无法医治,赤精子也是为他奔波良久,曾前往元始天尊垂怜,赐下解救之法,但元始天尊盯着赤精子良久,叹了口气,道:“此乃天道大势,为师却是无法。” 赤精子闻言,知道无法,便也不再奔波,回到高阳氏身边,好生照看。不过数年,那高阳氏不堪,便撒手逝去。高阳氏逝去,天道却并未降下功德,那赤精子却是毫无收获,径自回山去了。 高阳氏逝去,传位于自己的侄子帝喾,这帝喾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帝喾少小聪明好学,十二三岁便有盛名,十五便被高阳氏重用,即以大任。这帝喾也不负众人所托,将手上的事情做得漂亮异常。得到人族大臣的一致好评。 自那帝喾继位以后,也是像以往人王一般兢兢业业,不敢疏忽。后来部落之中来了一道人,正是自东海金光岛而去的金光仙。其实金光仙早在几年之前便已到了人族,奈何那时候高阳氏并未逝去,金光仙自然不知道下一任人王乃是何人,便稍稍变化一番,在人族当中潜修,直到帝喾继位之后,便找到帝喾收在门下。这帝喾并没有向他叔父一般排挤截教众人,好生接待,听闻面前道人乃是圣人之徒,要收自己为徒,自是高兴异常,爽快拜了师。金光仙又传下诸多截教仙法,自此住在人族当中辅佐帝喾。后来又来了两个道人,正是升仙岛上的化龙、曹宝。帝喾自是对两人甚为热情。此时正逢封神大劫不过几千年,是以三教弟子皆是闭门不出,人族当中也只剩下一众散修来辅佐人王。帝喾见有修道之人来助,自是高兴不已。 帝喾继位以后,人族虽然有一年四季的之分,但也不过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事农艺畜牧没有一个科学的时辰顺序,严重制约了农业发展和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因此,帝喾“爻策占验推算历法,穷极变化,颁告天下,他“夜观北斗,尽观日,作历弦、望、晦、朔、迎日推策”,或“观北斗四时指向,以定节气;观天干以定周天历度。”科学探索天象,物候变化规律,划分四时节令,指导人们按照节令从事农畜活动,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使华夏农业出现一次伟大的革命,农耕文明走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帝喾时代可谓上古时期的太平盛世。帝喾作为一代人王,不仅能养性自律,大公无私,而且倡导诚信,明察善恶,为天下人所景仰,为历代帝王所推崇,时至今日,仍有积极意义。 帝喾在位几十年后,越感心力不支。帝喾有两个儿子──挚和放勋;帝喾死后,以其年龄最大的儿子挚继承帝位,为帝挚。自此之后退居人祖殿。 帝喾传位于自己儿子,天道有感,却是降下功德,那帝喾得了七成功德,金光仙得了两成,其余一成却是分给了一众辅助之人。 尧好学而能干,十三岁时就受命辅佐帝挚。帝挚才干平庸,未能妥善管理国家。而尧仁慈爱民,明于察人,治理有方,盛德闻名天下。于是各部族首领纷纷背离帝挚,而归附于尧。帝挚也自觉不如尧之圣明,终于在继位九年以后,将帝位禅让于尧。尧为了管治天下,制定法度,禁止欺诈。他设置谏鼓,让普通人都能对国事发表意见。他树立谤木,鼓励百姓批评自己的过失。 也恰在此时,有来了一道人,自称金箍仙,乃是圣人之徒。而后这尧顺理成章的将尧收在门下,传下截教仙法,好生教导。无微不至地关心百姓,轻徭薄赋,因此百姓都十分拥戴他。他又大力提倡道德与和顺,使天下百姓能融洽相处,使天下万国和谐一致。帝尧年老以后,到处都出现洪水泛滥,影响百姓生活。尧心中大急,命大臣鲧来治水,而这舜只知围堵,不知顺流,是故鲧治理九年仍是无果。尧心中大怒,迁怒于鲧,将他关押。 此时帝尧渐渐年老,心力不支,有闻人族之中有一大贤,名曰虞舜。舜的家世甚为寒微,虽然是高阳氏的后裔,但五世为庶人,处于社会下层。舜的遭遇更为不幸,父亲瞽叟,是个盲人,母亲很早去世。瞽叟续娶,继母生弟名叫象。舜生活在“父顽、母嚣、象傲”的家庭环境里,父亲心术不正,继母两面三刀,弟弟桀骜不驯,几个人串通一气,必欲置舜于死地而后快;然而舜对父母不失子道,十分孝顺,与弟弟十分友善,多年如一日,没有丝毫懈怠。舜在家里人要加害于他的时候,及时逃避;稍有好转,马上回到他们身边,尽可能给予帮助,所以是“欲杀,不可得;即求,尝在侧”身世如此不幸,环境如此恶劣,舜却能表现出非凡的品德,处理好家庭关系。舜家境清贫,故从事各种体力劳动,经历坎坷。在二十岁的时候,名气就很大了,他是以孝行而闻名的。因为能对虐待、迫害他的父母坚守孝道,故在人族中为人称扬。帝尧将其接往陈都,好生培养,又将治水大任交与他打理,舜亲自到鲧治水的地方去考察。他发现大水的起因是水怪作乱,连他都知道要彻底根除水患,必须先要平定水怪的作乱。可鲧却只知道堵,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认为鲧办事不力。。 舜一面遣人四方打听能够治水的人才,一边派人四方请求修士高人来平定水怪之乱。后来他听说鲧的儿子禹,对于治水颇有心得,便令禹继任治水之事。 尧见舜治理人族以来,舜代行人主职责后重新修订历法,又举行祭祀上帝、祭祀天地四时,祭祀山川群神的大典;于是便将人王之位传于舜,退居人祖殿。金箍仙也因此得了两成功德,回转东海。 舜接位之后,命禹继续治理洪水,并将鲧放回,辅助他治水,又命相助的化龙曹宝众修士相助大禹。 对于道友所说的我也知道的我会尽力多更至于我看小说那是在上班时间看的我上班的单位不允许玩手机所以我们每天都和领导玩地道战游戏斗智斗勇的也很辛苦的每天写小说也就是在下班几个小时最近我们厂里边又组织三年以上工龄的员工到北京旅游不幸的是我恰巧来了两年半去不了更加不幸的是我们还要上正常班过几天估计会好些的 给读者的话: 最后再厚颜求收藏金砖谢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分身<第二更> 禹被舜给予大任,不敢怠慢。在接到舜任命之后新婚仅仅四天,还来不及和自己的妻子恩爱一番,便为了那该死的洪荒洪水,到处奔波,心中也不知将舜骂了多少遍,但却是无法,自己父亲就是因为治理大水不利被尧囚禁,若是自己再治理不好,说不好自己也会被舜囚禁起来,狠下心,一意治水。曾三次经过自己的家门,都没有进去。第一次,自己的妻子生了病,没进家去看望。第二次,妻子怀孕了,更是没进家去看望。第三次,他妻子涂山氏生下了儿子启,婴儿正在哇哇地哭,禹在门外经过,听见哭声,也忍着真心没进去探望。这大禹的妻子说起来也甚为有来历,乃是当年妖族天庭十大妖圣之中涂山氏之女,名为女娇,只因贪玩,与那大禹相遇,一件钟情,便结成连理。对于大禹的无情,女娇也是心中生寒,但也知道大禹有重任在身,不好计较。 禹治水一来,不断尝试,期间,改变了鲧的堵截方式。大禹带领一众修者到处行走欲凿开龙门,挖开沟壑,将洪水引入大海中去。大禹组织数万民众,一起开掘沟壑,挖通渠道,治理洪灾。 在几年后,这洪灾终是有些好转,重任大喜,舜也发下奖励,以示嘉奖。 而此时升仙岛之上的石矶又是一番情景,周身青光大作,头顶一颗灰蒙蒙的珠子不停旋转,散发出丝丝灰色细芒遍布石矶全身,石矶面目凝重,手中咫尺杖更是幽光大盛,将整个静室尽皆笼罩在内,面前一团清气更是来回飘荡,似是要挣脱束缚。 石矶双手更是连连结印,虚影遍布,如同千百个手一同结印,印出一个千手真像,诡异非常。忽然面前那团清气毫光大盛,徒然散开,将石矶整个包裹在内,清气所包裹的肉身也急速扭曲,青光大盛,远近可见。又有一道灰蒙蒙的光华自石矶头顶冲出,浩浩荡荡,生生不息,石矶周身庞大的气息往四面八方铺散,所过之处,飞腾乱舞的山石泥土都落回地面,呼啸而过,席卷整个升仙岛,顿时间,升仙岛之上人声鼎沸,尤其是金光仙、金箍仙、风伯以及九凤四人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火灵众位弟子却是早已习以为常,知道乃是自己师尊气势,但面上也是甚为担忧,皆是积聚在接天岛外。 石矶连连变换手上的法决,额头之上不时可见细密的汗珠,笼罩在石矶周身的那团清气也是扭转的越发的快速,无数的天地灵气如同潮水,纷纷向接天岛而去,将整个接天岛包裹的稠密,肉眼可见,凝成道道丝线。 身在天庭紫微宫中的乌云仙也是眉头紧皱,自语道:“这厮怎的这般好运,难道这次又有突破不成?”但面上笑容也是大甚,叫来玄明道:“你且将周天星力聚向你师叔升仙岛,这厮恐怕又要突破了。”玄明闻言,也是大喜,自去布置。 石矶突破,玄明自然高兴,自己等人都是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师叔所赐,在玄明眼里,除却乌云仙,石矶便是他最为尊敬的人了,不光是他,念古山一脉亦是如此。 石矶面上凝重,周身的疼痛尤为清晰,但石矶却是顾不上那么多,手上玄妙的印诀晦涩,无数玄奥的图芒字符犹如蝌蚪,成群结队的向笼罩在自己周身之上的清气涌现。从室外奔涌而来的天地元气以及稠密如潮的星光灵气尽数没进那团不断翻腾滚的清气之中,那团清气也在石矶头顶渐渐形成一个人形,看不分明,那人形周遭又被石矶身体之内发出的灰蒙蒙的光华笼罩,诸多灵气一经靠近那团清气,也都尽数化作混沌,缭绕清气上下翻滚。随着无量的印诀打进那团清气之中,那团如同沸水般翻滚的清气逐渐平静了下来,静室之内星光阵阵,粘稠可见,金黄一片将石矶整个人包裹在内。石矶更是痛苦的咬牙切齿,元神一阵分裂,紫府当中的那灰蒙蒙的小人也是疼痛的面色难看,石矶无法,若是这般下去,自己即便不被疼死也会落个精神分裂症不可,不敢大意分毫,单手一挥,却是将三光圣水引来,尽数激荡在那团清气之中,又取出些九天息壤,法决阵阵,不断变换,待完成一切。石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见头顶之上的那团清气人形在一片混沌之中已然化作一人形,面目清修,棱角分明,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圆弧。细腰粗壁,周身赤裸,不挂一物,长发飘飘,遮住了半边脸面,脸色柔和,与石矶本体面目甚为相似,但却又有不同,周身带了三分邪气,却是俊朗了许多,一表堂堂。升仙岛之上,整片群岛上光明重新亮起,神光过处,更有仙音缭绕,让人耳目清明,心虚神宁,吼叫的禽兽,惶恐的精怪俱都安静下来,不再乱动。石矶见状,取出一套道装,挥手抛向那清气所化的人形,道:“穿上吧!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有裸身嗜好呢!”那人闻言,微微一笑道:“你何必这般说我,我本就是你,你这般骂我,不是骂你自己。”但手上却是不慢,将石矶抛来的道衣穿在身上,有一指升仙岛上一株蔓藤,化作一道丝带,落在那道人手上,那道人不紧不慢的将散乱的头发竖起,又开口道:“你也忒小气了,连道冠也不给个?” 石矶闻言,面上不善,大骂道:“你这厮怎的这般,自己不会取,还要我给你穿戴不成?” 那道人想也没想,出言道:“正是此理。”那道人说完却是大为后悔,只见对面飘来一硕大无比的脚丫子,一脚印在那道人英俊潇洒的脸面之上。 那道人也是咬牙切齿,大怒道:“你个死活,老子和你拼了。”说着却是张牙舞爪的向石矶扑来。 石矶见他这般,性格像极了自己前世性格,心中也是一阵窃喜。但却不妨被那道人抓住机会,一阵乱打,虽是没有什么,但整个道袍被抓成了条条丝带,犹如乞丐,头顶紫荆冠也被那道人夺了去,石矶正要发飙,但那道人哪会给石矶机会,一个闪身,跳出三丈,将抢来的紫荆冠戴在头顶,面上微笑,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把石矶气的七窍生烟。大骂一阵,却是再无动作。两人斗鸡眼一阵,石矶最终忍不住,冷声道:“你叫什么?” 那道人听石矶发问,先是一愣,面上微笑道:“你丫的不是耍我吧!我是你化出来的,如今还问我叫什么?”又想了想,接着道:“哦,我明白了,你这丫正是臭屁,鉴于你我同体,我就奉劝你一句,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石矶大怒,面目之上火红一片,狰狞的怕人,将咫尺杖举起,直击那道人顶门。 那道人见本尊真的发怒,爽朗的轻笑一声,化作一道白线,没入石矶脑门之中不见踪影,但飘渺的声音荡漾在整个静室当中:“傻帽,哥不跟你一般见识,瞧你那点智商,我真想自爆了得了,免得日后丢人。名字你自己想吧!哥睡觉去了。” 石矶现在有些抓狂的感觉,自己怎么练出个这样的分身来了,和自己一点都不像,他到底像了谁呢?石矶暗自嘀咕道。但察觉道众人气息,闪身出了静室。 给读者的话: 推荐收藏金砖大家给力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儿子<第一更> 石矶被自己练出的分身气的咬牙切齿,面上铁青一片,狰狞的面孔尤为可见。但感觉到数股气息向升仙殿而来,知道是自己升仙岛众人,平息了一下心中想杀人的冲动,出了静室,盘坐在升仙殿云床之上。 不过片刻,大殿之内便出现数道人影,一金光仙、金箍仙为首,身后跟着火灵、水灵、花媚、影天、悟道、九凤、青松、翔升、苍尛子以及那大巫风伯,众人见石矶周身气息越发飘渺,均是大喜,但那金光仙二人心中也稍稍有些失落,自己两人虽然听从石矶之言,得了一些功德,但也堪堪进入大罗金仙,若是放在其他地方,两人自然被推崇,但放在升仙岛之上,却是连灰都使不上,君不见,连石矶记名弟子曹宝也是到了太乙金仙顶峰,其余皆是在金仙之上,有几个更是比自己两人修为高深,就是山中的两个童子也到了真仙之境。如何不纠结,但纠结归纠结,但日子还是得过,两人坚信,跟着石矶自然有那不完的好处。金光仙首先出言道:“师弟果然是富人,却是要恭喜师弟修为大进。” 石矶微微一笑,面上微红,客气道:“师兄过奖了,快快落座。”众人闻言,皆是盘膝而坐。 石矶见那苍尛子也在众人之中,出言调笑道:“苍尛子,贫道记的你当年不是回转北芦俱洲了么,怎的又回我升仙岛上了。” 石矶一语,却是说的这苍尛子与一旁的花媚皆是面目通红,但苍尛子仍旧不敢怠慢,忙俯身拜下,道:“还请真人收我为徒。日后苍尛子定当服侍真人左右。”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好笑,这苍尛子与花媚有情,升仙岛众所周知,连岛上有灵智的灵兽也知道。石矶微微一笑道:“这却是不妥,你已然拜在毕方道友门下,如何再转投我门下,若是叫毕方道友知道了,岂不是要和我拼命了。” 一旁的九凤和风伯闻言,却是一脸惊容,怒视苍尛子,这巫妖二族乃是宿敌,两人自是不会给苍尛子好脸色看。 那苍尛子并未发现两人表情,出言道:“禀真人,前几年,我已会往北芦俱洲,将事情起末告知先师,先师也并未有异样,只是将我收为义子,并嘱咐我拜在真人门下,服侍真人身侧。还叫我代家父向真人问好。” 石矶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毕方之意石矶自是知道,借此机会交好自己,石矶微微一叹,自己尊女娲娘娘为母,当日玄威之事又与妖族结下因果,自然有牵连,心中微微一叹,出言道:“既然你父有意,贫道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当年贫道有言,若是你回转而来,贫道便收你为记名弟子,今日正好应验。” 苍尛子闻言大喜过望,又是一阵拜服,连花媚脸上也是一片喜色,众人见她如此,面上均是微微而笑。 石矶又道:“如今我门下以收一十四个徒弟,亲传弟子有八人,记名弟子有六,今日便叫你等知道,我门下无甚规矩,你等也知道。火灵待为师掌管升仙岛多年,甚得我心,是故,日后你等须谨遵你等大师姐一愿,若是叫我知道你等阳风阴为,定不叫你等好过。” 众弟子见石矶面上胜寒,自是点头应是,火灵素在众人心中颇有威信,自是相从。 石矶见众人点头,又出言道:“贫道昔日听道金鳌岛,你等师祖有言,天道之下九为极数,是故你等师祖收了八个亲传弟子,八个记名弟子,外门弟子无数。如今为师亦然不敢违背天道定数,是故收八个亲传弟子,记名弟子六个,但你等也莫要以为亲传弟子就有优待,若是这般就大错特错,为师待你等一视同仁,若是亲传弟子犯错,亦是重罚,所传之法也是因人而异,是故你等心中也莫要多做他想。”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恭顺,几个记名弟子却是高兴不已。 石矶见众人如此,扫视一眼众人,向下手的火灵问道:“贫道记的当年为师叫你代收那仓颉,如何迟迟不见他归我升仙岛。” 火灵闻言,微微一笑道:“启禀师尊,仓颉师弟自造字以来,起初是舍不下自己母亲,后来却是舍不得人族,暂居与人族当中。” 石矶闻言,不悦道:“如此怎行,他在人族已停留了数百年,如今封神大劫将起,他虽是有功德护身,不比燧人氏、有巢氏二人。不甚安全,你稍后将他召回岛来,好生教导。“ 火灵闻言,也是点点头。 石矶本待继续训话,却是忽然面上微喜,起身站立。惊得一众人等面面相觑,那一旁的金光仙相问道:“师弟,可是有事?” 石矶闻言,面上微笑道:“是,却是有事。”却是不顾众人,起身直朝殿外而去。众人见状,皆是起身跟随。 待众人出了大殿,只见石矶立身与接天岛之上的一汪池水之旁,池水之上微波粼粼,七彩之色尽显。池水一旁,矗立一株参天巨木,枝丫横生,枝叶肥大,郁郁葱葱,尽显神骏。那大树之下又有两团光华,呈现土黄之色,那土黄两团光华,随着众人的心跳,一抖一抖,相互磨蹭,升仙岛之上的灵气以及粘稠的金光色星力直朝两团光华而去,站立在一旁的石矶面上紧张,似是看着自己的老婆正在生孩子一般,头顶汗水尤为可见。 众人见状皆是心中大喜。除却那金光仙、金箍仙、九凤、风伯、苍尛子五人不明所以之外,只以为是灵物化形。而升仙岛其余之人均是面上微笑,嬉笑阵阵。知道那两团光华被石矶看的颇为重要,平日里也让青松、翔升好生照料,不想今日便要化形了。 石矶见那两团土黄色光华两两相融合,心中也是惊讶,知道这两块自己本体掉下来的石头就要化形乃是因为升仙岛浓郁的灵气以及此次周天星力铺射而下,在这般条件下才能化形,心中高兴异常,但却是不知两块石头为何相互融合。自己等待千年光景,如今才见动静,石矶自然高兴。 那两团土黄色的光华不断扭曲融合,不过片刻便融为一块,拳头大小,周身光华大盛,片刻之后,在石矶紧张的注视下渐渐形成一小小的人形。又过片刻,那人影越发的清晰,凝成一个三岁男童,周身赤裸,粉雕玉琢,面目可爱。 那男童徒然睁开双眼,双眼之中黄蒙蒙一片,周身也被那土黄色包裹。待片刻之后,那孩童扫视一周,将目光凝视在一脸欣喜的石矶身上,顿时面上微笑,直奔石矶怀中,口中叫嚷着:“爹爹,爹爹。” 石矶闻言,面上木然,郁闷的想,我什么时候当爹了?我还是处男呢! 那孩童叫石矶为爹爹,围观众人出了石矶以外,集体石化。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金砖谢谢哦! 第一百四十六章 九鼎模型<第二更> 石矶抱着刚刚化形而出,称自己为爹爹的孩童,心中虽是惊讶,但想想也就释然,这块石头本自从自己本体之上脱落,自是和自己亲昵。亲昵的亲了孩童一口,微笑的哄骗道:“儿子乖,爹爹给你吃的好不好?”人家都叫自己为爹爹了,自己难道还不承认啊!再说石矶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听别人叫自己爹爹,其实也挺带劲的。 众人闻言,表情不一,就要上前道贺,却听到阵外雷神阵阵,声势浩大,如同灭世神雷,轰鸣之声络绎不绝。 石矶微微一笑,跨出一步,便已然出了大阵,傲立而战,抚摸着被雷神震得微微害怕的孩童道:“儿子,不要怕,有爹爹在,自会保你无恙。”那孩童闻言,将小小的身躯更是贴紧石矶。吓得不敢说话,只是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石矶微微一笑,抬头凝视头顶雷云,神色凝重,。此次雷劫却也是了得,自己当年在升仙岛上开讲大道,也为无数生灵度过雷劫,尤为圣甚者更是为水灵度过天罚,此次自己儿子天劫虽然不如水灵的那次浩大,但也是了得。 但见那天空之上雷云滚滚,威势骇人,黑压压的云团将整个升仙岛尽数包裹在内,像极了灭世之灾,时时有雷电在那黑压压的雷云之中闪现,印的下方一片亮堂。这样的雷劫可是将升仙岛周遭的生灵吓得颤颤巍巍,将升仙岛上众人骂的狗血蓬头,狠狠之色尽显。一些经年老妖,手指升仙岛方向,对着身侧的后辈道:“你们日后行走洪荒,千万不要招惹那个岛上的人,那个岛上的人都是些牲口,每过千年就要来这么一下,可恨的很。岛上的人也是各个凶神恶煞,招惹不起。”将一众小妖唬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石矶并不知道升仙岛周围生灵对升仙岛众人的评价,抬头凝视天空,面色凝重异常,头顶一座金黄色的小塔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将他护的严严实实。头顶庆云也凸凹显现出来,垂下朵朵青莲。上下飘舞,不离小塔三寸。 升仙岛众人也是一脸关切的站在不远处,暗暗为石矶父子担心,最可恨的却是九凤,笑声如同铜铃,叮叮做响,引来了众人的一阵白眼,风伯更是道:“九凤,如今石矶真人正在渡劫,你身为他弟子怎的还能笑得出来?”风伯却是不想将刚刚攀上的大树就这么被九凤折腾没了。 九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言道:“我知道师尊自然能应付,要不然也不配当我师傅,你说是不是。”说真又是一阵娇笑。 众人虽然对她的话恨之入骨,但想想师尊平日了何等强势,当年更是为自己二师弟度过天罚,自是无碍,是以才忍下心中怒气,狠狠的瞪了一眼九凤,不出言语。 果然,众人言语之间,只见笼罩在升仙岛之上黑压压的乌云一阵滚动,凝聚了又凝聚,好半天却是挤出九道雷电,犀利猛烈,直朝石矶而来。石矶冷冷一笑,将手中咫尺杖一扬,荡起无边煞气,形成九道长枪,与那九道雷电相互明灭,似乎并未发生一般。石矶一边应对雷劫,一边还哄骗怀中的孩童。 前几道雷劫不过被石矶挥手只见便泯灭一空,待第八道雷劫,那黑云却是又是一阵挤压,又挤出九道雷光,白闪闪的好不耀眼。石矶见状也是不敢大意,将手中咫尺杖一抛,化作一怪兽模样,却是帝江真身,那帝江真身一经显露,一阵怪叫,喋喋怪笑,直朝那那白闪闪的雷光而去,只见那雷光稍有挣扎,便被帝江真身一口吞没,那帝江真身余势不减,又朝着雷云而去。石矶见状,手中法决一变在变,他实在不想向上次水灵渡劫引来天罚,自己虽然有两位圣人照着,但也受不了那般折腾,忙将咫尺杖召回,握在手中。待第九道雷劫降下,却是九道紫光闪闪,趋向黑色。石矶更是不敢大意,知道此番降下来的乃是洪荒谈之色变的紫霄神雷。忙将混元珠祭在头顶,那灰蒙蒙的珠子不停的旋转,渐渐的形成了一灰蒙蒙的圆环,将那九道紫色雷电尽数吞没。待九道雷劫过后,那天空之中的黑云一阵扭曲,却是齐齐散去,仿佛一切未曾发生一般。 石矶见渡过了天劫,拉了拉怀中瑟瑟发抖的孩童,道:“儿子,出来了,太阳照屁沟了。” 那孩童不好意思的探出头,怯生生的问道:“爹爹,刚刚孩儿好怕。” 石矶心中暖暖的,轻轻抚摸这自己这个儿子,出言道:“儿子不用怕,有你老爹在,天塌下来有爹顶着。”温柔的看了一眼孩童,想起还没有给自己的儿子取个名字呢!沉思一阵,又对孩童道:“儿子,爹爹给你取名字好不好?” 那孩童闻言,面上一片喜色:“爹爹要给我起名字了,爹爹要给我起名字喽。”两只小手手无顿措,好不可爱。 石矶笑了笑,道:“我儿以后就叫石宝吧!”石矶实在没有取名字的天赋,本来想为自己儿子取名土灵的,但想想自己儿子肯定是要随自己姓石的,虽然自己是修道之人不怎么注重这么多,但石矶乃是后世而来,自然对这看的很重。 石矶见众人一脸微笑,只有那九凤以及风伯面上不爽,其余之人皆是为石矶高兴,石矶自然知道两位大巫为何不高兴,也不管他二人,抱着怀中的宝贝嘎达,与金光仙、金箍仙打了声招呼,便径直静了升仙殿中,待众人坐定,石矶才出言道:“如今人族之中乃是那舜为人王,你等大师伯已将其收在门下,你等若是想行走洪荒切记不要多节因果。”说完却是又从怀中掏出一方三足小鼎,鼎身黑黝黝一片,石矶微微一笑,对一旁的金箍仙道:“师兄,师弟见你没有上好的法宝护身,此鼎虽然不入先天,但前些日子师弟演算天机,发现此鼎还有些机缘,此鼎便与师兄,待那大禹继位之后,师兄可将此鼎借与他,自是有番功德。” 金箍仙一听有功德拿,面上高兴,但也是有些疑虑,自己怎么能平白拿石矶的法宝呢!一时间踌躇不定。 石矶见他如此,出言道:“师兄莫要如此,我等即是师兄弟,何必计较这些。拿着便是了。” 金箍仙听石矶这样说,心中微微挣扎了一番,咬咬牙,接过小鼎,向石矶深深的行了一礼。 石矶见他如此,也是坦然接受,自己虽说是他的师弟,但多次助他,先是将困仙落神大阵给他,后又指点他收了那尧为徒,得了一些功德,如今更是给他法宝,就是通天教主也未曾这般对他,他自是感动,石矶受他一礼也不为过。一旁的金光仙更是满脸微笑,取出一些小玩意送给石宝,金箍仙也是如此,石宝自是高兴的手舞足蹈。火灵等人也是拿出平日里自己等人炼制的小玩意,纷纷送给石宝。石宝更是高兴,满脸堆笑,得意非常,像极了石矶平日里的奸笑。 给读者的话: 金砖收藏你们懂得呵呵 第一百四十七章 水患之因<第一更> 且不说石矶得了儿子如何高兴,将石宝交给青松、翔升二人,叫他三人一起玩去了。那青松、翔升两人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带着小小的石宝一溜烟跑了个不见踪影。众人见状,心中都是面露笑容,石矶笑着对众人道:“这二人却是皮赖的紧,只知玩耍,瞧瞧,如今又有了新玩伴了不是!”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石矶见气氛大好,有看了看众位弟子,又是一阵思量,如今封神大劫将近,自己门下都是有功德之人,自是不惧怕,但自己身为截教之人,自是要为截教谋划一二。不光是通天教主待自己不薄,就是冲截教众人皆是义气之人,自己也该保他等一二。想来那封神第二次商议也快到了吧!石矶暗暗思谋,众人却是都不敢说话,不知自己师尊在想些什么。 石矶思量一阵,眼中矛盾,暗叹一声,出言道:“水灵,我听闻你当年在流波山之上曾立下一洞府,可有此事。” 下首的水灵一听,心中大惊,但不敢隐瞒,跪倒在地,虚汗直冒,道:“却有此事,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石矶见他如此,知道他想差了,微笑着对着一众弟子道:“如今你等修为都有所成,却是要道洪荒之上历练一番了,水灵,你既在流波山之上立下洞府,便在那开设道场,好生修炼去吧。”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皆是跪倒在地,尤其是水灵,不停的向石矶磕头,大哭道:“师尊,徒儿知错了,这就将那流波山毁去,还请师尊莫要赶徒儿。”众人皆是亦然。连一旁的金光仙、金箍仙、风伯亦是如此,不知石矶为何?大皱眉头。金光仙更是出言道:“师弟为何这般?水灵虽然有过,但好生调教就是了,如何还赶他出岛呢?” 石矶见他等误会自己了,出言道:“师兄却是误会了,贫道并未有那般意思,只是封神大劫将近。师兄也知此劫乃是我道门三教劫数,颇为凶险。但依贫道看来,此番与其说是三教大劫,不如说乃是我截教劫数。大师伯太上老君门下只有玄都大法师一人,且根性深厚,自是无灾无劫。二师伯坐下也就十余个弟子,但就算是二师伯心甘情愿的将弟子送上封神榜也不够封神榜零头的,再者说二师伯也不会甘愿将弟子送上榜,余下便是我教之人,我教号称万仙来潮,两位师伯自是希望我教弟子上榜为神。是故贫道将他等遣出升仙岛,自是要谋划一番,再者说,他等如今修为都有所成,自是需要历练一番。日后也免得受别人欺辱,若是我一意护持,如何能成大器。” 众人一听,心中才一宽,但面上仍旧苦苦相求,跪地不起。金光仙三人闻言面上沉思一阵,微微点头,暗叹石矶思谋远虑,自己等人果然不济。 石矶心中烦闷,见他等这般,微怒道:“你等且起身来,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为师又不是不叫你等回来一样似的。你等在外立下洞府,将来也好传我道统。莫要在哭。” 众人见师尊发怒,皆是起身而立,但面上仍旧象死了娘似的。这也难怪,众人之中除了九凤新进,其余之人都是随石矶修炼千年,自是对石矶感情深厚。 石矶也不管他等,出言道:“水灵,你便前去流波山之上立下道场,好生修炼。若是不在封神大劫之前斩却一尸,为师定要你好看。” 水灵闻言,自是俯首,面上微喜,知道自己师尊并不怪罪自己。 石矶又道:“花媚,苍尛子,为师知道你二人素来有情,此番就有为师做主,完了你二人婚事,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两人闻言,那苍尛子却是喜与言表,花媚却是羞得面目通红,瞪了一眼一旁贼贼而笑的苍尛子,抱脸而去。苍尛子却是出言道:“仅凭师尊做主便是。” 众人见花媚如此,均是大笑,石矶微笑的对众人道:“不如就选一吉日,完了他二人之事,也是一件喜事。” 众人都是微笑点头。 石矶又道:“你且前往青丘山立下洞府,聘礼一件不能少,你可知道。” 众人闻言,更是笑开了怀。 众人笑毕,石矶又对其余人道:“当年我曾游历洪荒,游历一山,名曰离空山,乃是当年帝江前辈身陨之后所化,周遭煞气冲天,九凤,你且前往离空山立下洞府,也可助你修行。” 九凤闻言自是遵命。 石矶有对一旁悟道道:“我闻东海之边有一海岛,岛上桃林成群,猴子诸多,正好你可立下洞府。” 悟道闻言,心中大喜,他乃是猴类得到,自是与猴子亲近。自是恭敬跪拜。。 石矶又看了看剩下的几个弟子,眉头微皱,剩下的为师也不知道了,你等可自行出岛寻找,就看你等机缘如何了。众人闻言,都是点头不已。 石矶有与众人寒暄一阵,便吩咐诸人准备苍尛子和花媚去的婚礼去了。 且不说升仙岛如何。自那大禹接任治水职责之后,兢兢业业,数年之后,却是将大水治理的稍有好转,但却仍旧未曾拔除祸患。后来那多宝道人将祸源告知舜,乃是一妖祸乱而至,而这妖怪也是甚有来厉,乃是四大灵猴其中之一的赤尻马猴。名曰巫支岐。妖法了得。这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 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此四猴,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 舜听闻多宝道人言明妖怪来历,心中有了计较,便请求多宝道人收服此妖,多宝道人当即便答应下来,但却并未亲自前往收服赤尻马猴。只是派出数十位截教仙人前往淮水收服此妖,但却不知那巫支岐妖法通天,控水之术比之当年的公共不遑多让,自不是这些个截教仙人能对付的,截教仙人虽然众多,但奈何这巫支岐狡猾异常,见众人围攻,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众人一时无法,无法伏诛此妖。 升仙岛之上自然对此事了若指掌,叫来悟道,命他将这巫支岐带回见自己,又怕悟道难以擒下巫支岐,又将咫尺杖交与悟道。 那悟道到来却是与那巫支岐好一番大战,虽然巫支岐控水之术洪荒少有,但修为也堪堪达到金仙顶峰,如何是身怀重宝,修为已达到大罗金仙的刘耳猕猴的对手,自是将那巫支岐擒下,带回升仙岛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升仙岛喜事<一><第二更> 那舜治理人族数十年,也是同那尧一般,渐渐的心力憔悴,见大禹将人族管理的井井有条,颇有管理天赋,便将人王之位传给了大禹,自此之后退居人祖殿当中。舜功德圆满,五帝之治也就算完了。 大禹继位以后,对人族之中的管理制度又是一番整理。此时洪荒之中仍有小范围的洪水灾害,多宝道人便赐下自己炼制的四根定海神针,叫大禹将四根定海神针置于四海之中,以定四海。大禹依照多宝道人吩咐,将四根定海神针置于东海,才将洪水之灾消退。后又有一道人来到陈都,将一面三族黑鼎借与大禹。大禹不明所以,一直将此鼎拿在手中,待晚年之时才有所悟,派下一些有修为的修者之士猎杀了九个祸害人族的大妖,又照着手中的小鼎铸造了九口青铜大鼎,将九个妖魂封印在九鼎当中,镇压洪荒天地。自此功德圆满,得了功德,退居人祖殿中,传位给了自己子孙,自此建立了大夏朝。 自三皇五帝结束之后,人族气运也被镇压,自此,真正成为了洪荒主角。而此时的三教圣人却是头痛不已,只因封神二商已到,三位圣人纷纷前往混沌中的紫霄宫。 三人见过礼数纷纷落座。那太上老君依旧是紧闭双眼,似是入定一般,下首的元始天尊双眼乱转,似乎在筹谋什么似的。而通天教主也是一脸关切,望了一眼太上老君手上的封神榜,也自闭目不语,一时间,紫霄宫中气氛有些压抑。那太上老君见两人终是不言不语,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当年老师赐下封神榜,已完我道门劫数,两位贤弟迟迟不压,却是不妥。我等还是快些签押,免得怠慢了老师。” 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闻言,纷纷点头,那元始天尊却是接口道:“大师兄,非是我不签押封神榜,纵观我门下,皆是修为高深,根性深厚之人,却是不该上榜。反观通天门下,羽毛带角,湿身软化,玉石不明之人比比皆是,多是不修德行,只修法力之辈,当该上榜,奈何……” 通天教主听闻元始天尊辱骂自己教下弟子,还不等原始天尊说完,气的面色发烫,汗毛直立,大骂道:“好个元始,竟然这般欺我,你以己长,屡次欺我,不过是想保全你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废物,何必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教门之下修为高深,德行深厚。笑话,那燃灯修为高,是高,但高能高的过我门下多宝乎,你门下德行深厚,对,是深厚,那赤精子德行的确深厚。贫道也不说石矶、乌云仙二人了,就是我门下金光仙、金箍仙也不如,还敢如此说教。” 通天教主一阵抢白,却是说的元始天尊面红耳赤,面上越来越阴沉,恨不得将通天教主好好教训一番,连一旁的太上老君也是眉头紧皱,看了眼通天教主。见通天教主又与元始天尊一番吵闹,大喝道:“你等这般吵闹成何体统,我等兄弟几千万年,怎的如此,快快签下封神榜,完此劫数,我等也好清静。 两人见大师兄发怒,也不敢言语,又再次闭目不语,太上老君无法,叹了口气,取出封神榜,又在榜上填写也一些人族修士,将封神榜递给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接过榜,思量一阵,一咬牙,却是也添了几个,将封神榜传给了通天教主便闭目不语。通天教主接过封神榜,抬头看向封神榜,只见榜上不过稀稀落落的多了几个名讳,不超过十个,太上老君签上六人,而那元始天尊才签下两人,而且是外门弟子。通天教主顿时间气的须发皆立,心中怨言四起,拿起封神榜,手上青光大盛,却也是在榜上填写了十几个名讳,便将封神榜传回太上老君手中,太上老君抬头看了看封神榜,深深的叹息一声,出言道:“既然两位贤弟依旧未曾想好,不若我等待第三次商议再做决定,但下次定要定下此榜。“ 两人闻言,皆称大善,齐齐动身转往自己道场。 这一日,升仙岛之外格外的喜庆,只见一身着青色道袍的道人,面目清秀,英俊不凡,打扮酷似一书生,手中羽扇来回摇动,面目之上更显出腼腆的笑容。身后跟着几个童子打扮,提灯散花,一路飘飘洒洒。童子身后又跟着数十个大汉,抬着几顶红的的轿子,轿子之内灵萃灵宝堆成了堆。正是听从自己师尊之言,前来下娉礼的苍尛子,自那日石矶出言之后,苍尛子便先前往青丘山之上立下洞府,又急急向北芦俱洲而去,将事情元末说与毕方,毕方乃是当年妖族天庭元老,自然知道石矶何意,面上大喜,命坐下弟子纷纷向与自己交好的仙魔妖发出请柬,又命苍尛子备好彩礼,前去下聘,犹是众人乃是神通之人,这般准备也花了数十年之久,只因毕方念及石矶身份高贵,一般的聘礼怕石矶小看了自己,是以才准备了这么多年。石矶要苍尛子下聘,并不是石矶贪图苍尛子那点家底,主要是石矶想借此良机向妖族示好。这也不能怪石矶,关键是石矶奉女娲娘娘为母,自然和着妖族有着不可分离的渊源,再者便是石矶考虑到,日后若是截教战败,自是要和这妖族联盟了。也好发展自己势力,争夺教统。 升仙岛之上也是一片喜庆,到处掌灯结彩,霞光飘舞,吉鸟纷飞,化蝶翩翩,童子嬉笑。却是热闹至极。那青松、翔升以及石宝带着化形而出的精卫、敖春到处乱窜,快活的不得了。而一向掌管升仙岛身杀大权的火灵、和一脸寒霜的九凤却是陪在娇媚的花媚身旁调笑不已,其余弟子却是忙得不可开交,悟道、化龙竟然充当起了门迎,皆是迎五小太皮,又有石宝做后台,两人自是被发配做了门迎,但两人皆是一脸喜色。影天、曹宝、萧升、水灵。仓颉却是张罗着装扮升仙岛各处,就连念古山众人也是被派往洪荒四处发放请柬去了,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石矶也是满脸微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是丢失了什么。这花媚自被他收在门下,自是宠爱有加,此次一下子破门而出,石矶却是像后世父母一般,心中不舍之情易于言表,但此事乃是好事,自是不会落泪的。 给读者的话: 金砖收藏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升仙岛喜事<二> 升仙岛一派喜气洋洋,这苍尛子面上也是喜色尽显。将聘礼放下,又拜了众多长辈,这才又急急忙忙的往大殿之外而去。石矶对一旁早早就来的乌云仙和金光仙、金箍仙打趣道:“看看,你们有点出息好不?连我徒弟都结婚了,你等还光棍一个,要我怎么说你们。这叫人操心。”如今那金光仙、金箍仙到升仙岛一百多年,自然了解石矶为人,自是也不计较。乌云仙闻言,斜瞪了一眼石矶,笑骂道:“你不和我等一般无二,还好意思说我等。” 石矶讪讪一笑,也不在接这个话题,笑道:“如今他二人将要成婚,怕是诸位同道要头痛要送些什么好了。” 三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又过数日,正是两人大婚之日,升仙岛之上更是喜气洋洋,烟霞四起,红光阵阵,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洪荒之上各色各样的人物怀着不同的目的皆是朝着东海升仙岛而来。后世有这样一种说法,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且不说现下乃是大夏王朝有没有科举制度不说,只看那五湖四海之上,三山五岳之中的朋友前来见证自己大婚,犹是当年在妖族天庭任职的苍尛子此刻也是兴奋异常,况且结婚的对象乃是自己爱慕已久,两情相悦的师姐了,身着大红喜服的苍尛子连连招呼着前来观礼的各方修士。不管认识不认识的皆是一脸笑意,说几句恭喜之类的话。苍尛子乃是石矶门下,当年又在毕方门下修炼万年之久,修为自然高深,也不会象洪荒之中一般的散修,法决不愁,法宝更是不用愁。如今手上不是有当年毕方赐下的羽扇,以及伏羲氏时代,他和花媚夺自墨麒麟手上的法宝,中州镜。不要看他平日里柔弱如书生一般,但手段却是多的多。如今有和自己心上人喜得连枝,作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有时候,石矶也会暗暗羡慕一下这苍尛子的。也许对于这种想法很多修士都会嗤之以鼻,但对于苍尛子这个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修士以及来自后世的石矶来说,也许这种享受生活才是最现实的。别看修士生命悠长,但终日却是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知哪天就会化作恢恢,不服从在,就是石矶已证得准圣之境也会为此担心。石矶也有时会惆怅不已,世人都说神仙好,岂知神仙也烦恼,沧海桑田,大千轮回。日月星辰亘古不变,滔滔江水东流入海。千百年王之后再回首看今日风光,有几人能说自己过得风光无限,一路坦坦荡荡? 升仙岛虽然一片喜庆,但到处人流攒动,升仙岛众人也是忙活的不可开交,就连在殿堂之中的金光仙、金箍仙也看不下眼了,亲自相迎截教众人,也进入了门迎的责任来了。但各个面上洋溢的笑容。升仙岛上虽然忙碌,更是承托出升仙殿之内清净了些,但也是一派喜气。石矶端坐于蒲团之上,左手之边却是坐着乌云仙,多宝道人,赵公明,无当圣母,金灵圣母,龟灵圣母……而在他对面却也是坐着两人,一人身着艳色红袍,头戴玉霞观,面目方正,却略显老态,与石矶这个二十多岁模样的人比起来,就是一个长辈一个后辈。正是苍尛子义父,毕方妖圣是也。谁又能想到这一老一少乃是两位新人的家长呢?那毕方身侧却是又坐着一个道人,面目清秀,不过四十上下,周身锦衣,一撇小胡子独有个性,面目中正,乃是毕方好友商羊,这商羊也是当年妖族天庭之上的妖圣之一,当年火灵立下十二元辰,这商羊也是得了一些功德,修为自然高深,后来女娲娘娘传下斩尸之法,也是现下妖族当中第二位准圣了。四人下首又坐着一些洪荒有名仙人,截教之人居多,再者便是石矶的结义兄长镇元子大仙,以及一身血袍的冥河老祖。 待日上正午,只见升仙岛上一阵沸腾,只见自那云梯之上凸凹显出散团彩光,彩光之中一头盖大红盖头,身着喜服的窈窕女子凸凹而现,娇躯两旁又是两个倩影,一个身着火红道袍,头戴金冠,面目娇媚,但却微露威严。另外一人却也是娇滴滴的一个美人,虽然面上笑意盎然,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寒彻入骨,叫人不敢逼视。这三人真是新娘花媚,陪同而来的乃是火灵、九凤二人。三女身前更是有四个童子,为首两人一个手提花篮,片片花瓣自他手中挥挥洒洒间遍布云梯之上,另外一人手中提灯,在前引路。两童子身后又是两个童子,粉雕玉琢,面上红润,两童子手牵手,手中捧着两个花环,但却是不安分的紧,上窜下跳,看的众人一阵嬉笑。这四童子正是青松、翔升、敖春、石宝四个淘气鬼。但那青松、翔升更随石矶千年。自然知道此时不同往日,不敢胡闹。那敖春、石宝却是管不了那么多,欢喜的手舞足蹈。那花媚更是悄悄的看了一眼此时的升仙岛,只见四处人头簇簇,人流攒动。饶是升仙岛三四里之境也略显些拥挤,不知如何有这么多修士前来观礼。她那里知道,升仙岛众人为筹办这次婚礼,险些将截教众人请了个遍,而那毕方也带来了数万妖族之人,升仙岛自然热闹非常。 待花媚行至升仙殿之外,早就在殿外守候的苍尛子赶忙上前牵过花媚的手,正在此时,火灵娇笑道:“吆,师弟这般着急啊!” 火灵出口却是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苍尛子脸上也是通红一片,讪讪一笑。而此时的九凤又开口道:“师弟,如今我就将师姐交给你了,日后若是敢欺负与他,定不叫你好过。”九凤面上遂是微笑,气息却是冰冷的紧。苍尛子不禁一紧。忙称不敢。 而此时的石宝也早就跑进石矶怀里,一阵撒娇。石矶也是一脸慈爱的抚摸着石宝小脑袋。大殿之上的众人都是一脸好奇的望着二人。石矶见状微笑的对石宝道:“还不见过各位师伯,师叔。”石宝微微挣开石矶的手,恭恭敬敬的向众人问安。石矶才道:“此乃是贫道小儿,日后还要各位师兄师姐好生照顾才是。”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不想这小童乃是石矶的儿子,日后定好好待他,吩咐门人,免得伤了这位。 正在此时,苍尛子手牵着花媚进入大殿,向众位长辈行了礼数,又在石矶和毕方的见证之下拜了天地,在众人的哄闹之下,完了礼数,被一众人哄闹的送入洞房,一阵闹腾。一时间,好不热闹。 石矶众人也不好陪着众人胡闹,怀中的石宝早就不知跑到哪里野去了,而落座之人也只剩下乌云仙,多宝道人,镇元子,冥河老祖,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赵公明,毕方,商羊等人,众人又闲聊一会,三圣母也告罪一声,起身在升仙岛上四处游耍。殿堂之上也只剩下四人了。只见几人端坐贵宾席上,却是俱不多言。只有那大殿之上由龙王敖广送来的数十个侍女忙碌着。 给读者的话: 回道友的话我尽力更就是了建议你加入群里虽然里面没几个人但好过这样啊!你认为呢大哥! 第一百五十章 炼宝<第二更> 一时间气氛稍有压抑,石矶出言道:“此番还要多谢各位道友、师兄赏光、” 多宝道人微微一笑道:“师弟那里话,我等同是截教门徒,何来此说?”说着却是取出二物,通体金黄,道道霞光笼罩,叶片稀疏,枝丫横生,乃是一枝丫之状。另一物却是通体翠绿,枝叶繁茂,亦是枝丫之状。多宝道人又道:“贫道此来之前,师尊素知师弟喜好收集洪荒灵根,特叫贫道带来此二物与师弟。” 众人见多宝道人拿出两物,面上皆是震惊不已,又有些羡慕之色,一时间,面目之上千奇百状。石矶更是大喜,那多宝道人手中两个枝丫,石矶自是有所听闻,只是不敢确定而已。怀着一颗兴奋的心,石矶结结巴巴的问道:“敢……问师兄,此二物乃是……何物?” 多宝道人微笑,抖了抖手中那黄色枝丫,出口道:“此物本体与师弟岛上几株灵根同属是大先天灵根,此物名曰菩提宝树,只不过是其中一枝。”多宝道人嘴角微微扬起。 多宝道人之言,却是将在座之人皆是面上吃惊,虽然是早有猜测,但待被多宝道人确认以后,心中如潮水翻腾,面上变幻莫测。石矶也是结结巴巴,出言问道:“那……那……另外一物乃是何物?” 众人闻言,也是竖起耳朵。多宝道人微笑更甚,对在座截教几人出言道:“众位师弟久不在金鳌岛上,不识得此物也是情有可原,此物乃是师尊早年游历洪荒,所得的一株灵根,名曰黄中李,不知石矶师弟可听说过?”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且不说那黄中李乃是通天教主之物,就说那菩提树,乃是西方二教主准提圣人本体,通天教主如何得来?通天教主素来和西方二人不和,若是说三人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通天教主向那准提道人讨来的,众人决计不信,那也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通天教主从准提圣人本体之上斩下来的。上次两位圣人大战,众人也是知道的,只知道准提道人不敌,却不想通天教主尽然威势如斯,斩下准提道人本体一枝。 石矶也是稍稍有些发愣,见多宝道人之言,连忙接过两物,道:“师弟自是知道。”石矶两眼放光,犹如贪食小兽,场面甚为搞笑。石矶心中也是狂喜,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 双手不停抚摸两物,欢喜异常。黄中李,菩提树枝,哈哈!先天灵根。石矶真的很幸福。如今升仙岛之上已然有了苦竹、遂木。自己也早就将从镇元子那里得来的人生果树枝,天庭得来的蟠桃核栽种在升仙岛,乌云仙的仙杏,在自己本体九天息壤以及三光圣水的滋润之下,略见长势。如今又得了黄中李,菩提树枝,如何不高兴。待日后好好培植,那岂不是….. 众人见石矶这般表现,皆是会心一笑。 多宝道人见自己师弟这般摸样,干咳几声,笑骂道:“师弟怎可如此,我听师尊曾言,师弟岛上已然有了苦竹,五针松这等灵物,又有人生果树,蟠桃树。虽然乃是后天培育,但比之一般灵物也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就是贫道也羡慕的紧。如今怎可还有这般表象。” 不说众人惊讶,就是石矶也是心中一惊,五针松?自己好像没有啊! 表情甚为惊讶的石矶连忙出言问道:“师兄何出此言?五针松?师弟却是不曾见过。” 多宝道人闻言一愣,出言道:“师弟难道不知五针松所在?没理由啊!来之时,师尊曾言说那五针松乃是师弟最早所得之物,这个……贫道也是不知。” 石矶闻言一惊,心中却是笑开了怀,原来陪伴自己数千年的那株松树竟然也是先天十大灵根中的五针松。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可见这五针松神异所在。 如今升仙岛之上已然有了苦竹,黄中李,蟠桃树,五针松,人生果,菩提树,日后若是在将那汤谷中的扶桑树取来,自己升仙岛岂不是…… 石矶微微而笑对多宝道人以及众人道:“此事师弟也是不知,看来也只有日好好生寻找一番了。” 众人听石矶所言,或点头或摇头者,但却皆是一脸笑意。 石矶见众人如此,微笑道:“此番我等相聚也是一次机遇,不若我等谈金论道岂不快哉!” 众人皆是洪荒之中有数大能,大多数已然进入准圣之境,但越是这样,修为越是增长缓慢,除非有大机缘,否则可修千年也不曾增长也是有可能的,如今石矶提议众人自是欣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个道理,不只是石矶知道,众人也是知道的。 石矶见众人微笑,首先出口道:“道可道,非常道……”石矶却是无耻的又将老子的道德经盗用。 众人闻听,皆是心头一阵,尽心听道。场面却有些诡异。 石矶讲了一阵,停下来,微笑看着众人,只听那一旁的冥河老祖出言道:“道本无生,可天道怜其孤寂,才得生灵万物,我掌杀戮,清莫升仙……”冥河教主掌杀戮之道,众人闻言,皆是暗暗点头,只有一旁的镇元子微微皱眉。 冥河教主阐述完,却是闭目不语,却是略有所思。 众人见他如此,皆是微微一笑,继续论道。而一旁的赵公明、商羊却只能沦落为听众的份了。 众人论道几日,升仙岛之上再次陷入了一片静寂,众位大能也纷纷告辞而去。 给读者的话: 金砖收藏大家给力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布置<第一更> 石矶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不停自额头之上滴落而下,手头之上却是流转不休。过了一会才气息稍平,缓过一口气,面上寒霜遍布,自语骂道:“奶奶的,没想到练个法宝也这么难?”石矶发了发心中的牢骚,有些畏惧地看着面前摆放在自己面前各种天地灵宝和稀奇古怪的东西。首阳山之铜,天外矿铁,五行精华,当年在巫妖大战之时收集的巫族血液,妖族妖魂……石矶头皮一阵发麻。石矶不知道,摆在自己面前这些个天地灵宝若是放在洪荒之上,不论哪一件,定会引起一场血腥的争夺。 石矶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有些发愁,都说炼宝好练,自己就不觉的。也不知道多宝道人怎么能够炼那么多的法宝的。若是那样子的话,还不如自杀算了,太他妈的难受了。多宝道人也是自虐狂人啊!石矶不禁这么感叹一番。 徒自起身,立于升仙殿之上。思绪不禁纷涌而至。如今离花媚成婚已经数年有余,人族当中也再无大事,发展平缓,众弟子也被石矶召回岛屿,不在人族逗留。 自己的众位弟子也依照自己的吩咐游走在洪荒各处。花媚和那苍尛子自是去了青丘山之上立下洞府,过着逍遥尘世的日子。水灵也依照自己的意愿在流波山之上立下洞府,悟道去了花果山,并且依照石矶的意思将他擒下的巫支岐一同带去,巫支岐已然被石矶收在门下,为记名弟子,赐名悟理。现下混世四猴中的两猴已经成了升仙岛之上的门人了。萧升也被石矶遣会天庭之中任职,当年石矶将他留在天庭之中协助昊天,昊天也不好不给他个官职,便封了他个逍遥仙君,不管天庭之事,只尊玉帝号令,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毫无实权。对于这一点,石矶也并不在意,他将萧升送往天庭,本就是为了保萧升安全,也不和他计较。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萧升本就是资质较好,在天庭这些年中,有浓郁的星力提供修炼,自身又有功德,修为自是节节攀升,如今已然到了金仙顶峰,也是了不得。多宝道人,金灵、龟灵、无当三圣母在回到金鳌岛之上也是纷纷派遣弟子前往天庭,多宝道人座下羽阳,青云。无当圣母座下云霞仙子,金灵圣母座下张观,许巍。龟灵圣母座下高勇成皆是被昊天一句话打发了,更随萧升。众人见萧升修为高深,自是听从萧升吩咐。 九凤在离空山之上立下洞府,石矶将当年夺自苍穹老祖的那方月华锦帕赐给了她与她防身。但九凤却是满不在乎,原因却是巫族不修元神,只炼筋骨,暂时也用不着。石矶也不再意。化龙被石矶赐下月牙岛,影天被赐下云光岛,二人留守升仙岛。火灵乃是升仙岛大弟子,自是执掌升仙岛。曹宝,仓颉自是呆在升仙岛,整日听石矶讲讲道,也是快意。那风伯却是早就回转北芦俱洲祖巫殿中静心潜修,在闭关之前,有派下几个巫法高深的巫人前往人族相助,是以,巫术也是横行,到处可见巫师,连皇室之人也有修习巫法的。 石宝却是在当年花媚成婚之后,偷偷的跟着敖春去了念古山,他自以为石矶不知道,暗暗得意。哪知道石矶在他出岛之时便已知道,之时微微一笑,也不管他,自己儿子不能娇惯,若是成个温室里的花朵,自己也不愿看到,再者说,念古山众人对石宝也是疼爱的紧,尤其是玄英,出去转转也好,免得被青松、翔升两个童子带坏了。 这数十年中,石矶也是逍遥的紧,三五日便游访道友,谈经论道好不快过。最让石矶郁闷的是,自花媚大婚以后,那金光仙、金箍仙二人便闭关不出,几十年如一日。石矶有时候也甚为羡慕他两人,只道他们定力好,有时候也诅咒一番,坐那么久也不怕得了痔疮什么的。但心中还是真心的为他两人高兴的,如今他两个人得了功德,日后也多了个护身的手段。石矶可是知道的,他两个人可是劫中之人。但没有关系,照着原著,自己还不一样。但现在看看,除了圣人,谁还能动的了自己。事在人为。道祖不也说过,天道之下,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但小势改多了,大势岂有不改之理?如今封神在即,也不知通天教主和那两位如何扯皮的,金鳌岛之上却是静得可怕。这样的情景,怕是还是象原著一般,最后一个各凭机缘罢了,自己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啊!若是给通天教主说自己乃是后世穿越而来,就算到时候通天教主肯护住自己,但紫霄宫哪位呢?还不要把自己拍死。让通天教主选些教中门徒填上去,又怕引起通天教主不快,石矶现在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前怕狼后怕虎的感觉。如今也只能在大劫之时保住一两个算一两个了。到时候截教元气不伤也没有什么大碍。 石矶想到这里,暗暗吐了口胸中的浊气,看了眼升仙岛,见岛上仙光阵阵,霞光雾霭犹如仙境,心中欢喜。那黄中李、菩提树也早就被石矶培植在三光圣水周围,长势喜人。三光圣水之旁又错落着人生果,蟠桃树,苦竹,还有一株毫不起眼的松树,乃是五针松是也。这些个灵根在两个童子的照料下越发的喜人,葱葱郁郁,枝丫横生。 石矶微微一笑,手中一杆黑黝黝的法杖红光大盛,微微一挥却不见踪影。再出现之时已然千百万里。石矶踏步闲云,轻松至极,直直朝三十三重天而去。 给读者的话: 收藏金砖谢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玄天塔<第二更> 不多时间,石矶便到了一片混沌之中,犹是他准圣修为也不敢马虎,头顶之上的一方七层小塔滴溜溜的旋转不停,将纷涌而至的地风水火统统荡开,大步流星的行至一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外。】 正自闭目养神的女娲娘娘徒然睁开秀眉,微微一笑,将金羽仙子招之身前,吩咐道:“你且出宫,将你石矶师兄迎来。” 金羽仙子闻言,躬身后退,莲步轻移间已然出现在娲皇宫之外,待到近前,果然见一身着青岚道袍,头戴紫荆冠,面目清瘦的道人缓缓而来。金羽仙子不禁只叹圣人大法果然高深莫测。见石矶近前,出言道:“师兄好来。”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知道女娲娘娘知道自己来了,出言道:“师妹有礼了,可是母亲让你来相迎。“ 金羽仙子闻言,心中惊讶,但还是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娘娘算准师兄要来,特遣我在此相迎,师兄且随我来。“ 石矶闻言,微笑点头,紧跟金羽仙子身后,不过片刻,便到了娲皇宫中,见一道姑身着霞光羽衣,倾城婀娜之资,面带微笑,正是女娲娘娘,见石矶近前,才出言道:“我儿所来何事?” 石矶先是向女娲娘娘行了一礼,面上微微一僵,坐在一旁的蒲团之上,出言道:“孩儿此来一是探望母亲,二来却是想向母亲相借一物。” 女娲娘娘笑骂道:“就知你有事相求,要不然岂会想起我这个母亲来。” 石矶面上讪讪,显然是不好意思。 女娲娘娘见他如此,笑意更甚,出言道:“你且说来,所为何事?” 石矶闻言,知道女娲娘娘适才不过取笑自己,正了正神色,这才出言道:“母亲,孩儿当年听闻母亲手上有一至宝,可返后天为先天,名曰乾坤鼎,不知有无此事?” 女娲娘娘闻言,微微一愣,打量石矶一阵,这才道:“却是有此一事,你难道想借用此鼎?”女娲娘娘疑忽的看着石矶,面上微微露出难色。 石矶见女娲娘娘表情,心中咯噔一声,但还是硬着头皮出言道:“母亲所言甚是,孩儿念及自己岛上门人修为孱弱,欲要练就些法宝给他等护身,还望母亲成全。”石矶说完,起身又向女娲娘娘一拜。 女娲娘娘见他如此,叹了口气,这才道:“我虽有心借你,但却无法,此鼎虽说由我保管,但当年道祖并未将此鼎赐与我用,只是言说借与我用,待时机一到自要收回。我若借你,唯恐道祖不喜。” 石矶这时却是对那鸿钧老道恨得牙痒痒,你说你一个合道的人了吧,给就给,还玩这一套,你又不用,还不叫别人用,真是无耻的紧,站着毛肯不拉屎是怎样的表现你就是怎样的你就是怎样的。不过这老小子怕是担心这乾坤鼎太过逆天,批量产出众多灵宝吧,到时候洪荒之中恐怕要更乱了,做法还是对的。 石矶面露失望,但还是鼓起勇气,不死心的道:“母亲放心,道祖此举怕是担心我等利用此鼎乱炼制法宝,扰了洪荒秩序,不过孩儿想来,练就几件法宝道祖也不会怪罪的吧!” 女娲娘娘闻言,沉思一阵,不忍石矶失望,点点头,站起身来,向紫霄宫方向拜了一拜,嘴中念念有词,不知念叨着什么。女娲娘娘作法完毕,只见从后殿之中徒然窜出一道流光,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漂浮在女娲娘娘头顶,微微颤抖,似是点头应答,女娲娘娘见状,面上微笑更甚,伸手取下漂浮在半空中的三足小鼎,只见那小鼎之上光华收敛,平凡无奇。女娲娘娘抚摸了下小鼎,将小鼎挥落与石矶手中,这才出言道:“你且拿去一用,不可多练。” 石矶早在那乾坤鼎冲进大殿之中就知道鸿钧老祖怕是答应了,如今听女娲娘娘之言,心中大喜,接过小鼎,又向女娲娘娘一礼,不急不缓的和女娲娘娘聊了一会,便告辞而去。 石矶盘坐与蒲团,眉头紧皱,手上法决翻飞,青光如潮,沸沸扬扬。顶门之上玄光流转,三花显现,分立两端。一小小金黄小塔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垂下万千丝线。石矶并指如剑,头顶之上一颗灰色小珠子也是旋转不停,轻飘飘的荡来荡去。无数光芒自那灰色珠子之中纷纷涌出,化作数道透明匹练,直朝小塔涌现,石矶头顶的小塔不停的颤抖,似是承受不住无尽压力一般。塔身之上裂纹越来越多,越显越烈。石矶见状大惊失色,手上法决瞬间变化,化作道道玄光,将小塔团团包住。待那小塔稍有稳定之时,石矶擦了擦额头之上汗水,又只手一招,招出一团五彩光华闪耀不停的精华,石矶手诀连连挥动,将那五色精华分出一缕打入小塔之中,小塔顿显五色毫光。石矶微微一笑,如释重负。又取出一团黄蒙蒙的泥团,微微一笑,一团七色光华徒然出现,尽数打进小塔之内。石矶面目有些狰狞,如同噬魂的野兽一般,汗滴沸水一般的流淌下来。这团土壤正是石矶本体脱落的一团九天息壤,那七彩光华乃是三光圣水,如此神物,石矶却是一凸而就,如何能得轻松。 石矶将两物打入小塔之中,身体徒然软到,跌坐而下。嘴角微露苦笑,手上却是不慢,取出一缕三光圣水,融入自身,石矶略见好些,这才重整精神。如今正自到了紧要关头,如何敢大意。手上连挥,只见几道青光直朝殿外而去,落在三光圣水一旁的数株枝叶茂密的灵根之上,青气化作几道气团,卷起几株灵根的枝丫,直直涌向大殿,待到石矶面前,却是化作几道汁液,石矶更是不敢大意,将那几股汁液统统打入小塔之内,石矶又依样打入数种材料,这才罢手。抬头微微思量一阵,徒然见又是只手一挥,将无数星力引下,直入小塔之上,粘稠沾染。石矶双手结印,又将自己脑袋中能够想到的法决统统打入小塔之内,以备日后弟子参悟。做完这一切,石矶将那三足小鼎取出,将小塔没入其中,面上微微有些吃力,但仍旧坚持不懈。转眼间,数十年如同白马过隙。小塔才凸凹成型。 石矶微微一笑,收了小鼎,一步跨出,再看之时,却是已然到了人族当中,石矶将手中小塔祭在头顶,不停旋转,无数七情六欲的画面时隐时现,纷纷涌进小塔之内,石矶也不焦急,盘膝坐于云端之上,静静守候。待九九八十一年之后,云团之上笑声震动苍穹,惊起无数修士,皆来查看。但抬眼再看,哪里会有人影。 玄天塔,石矶如今这才将自己炼制的第一件法宝好好的练就了一番,玄天塔被乾坤鼎返本还源,又被石矶加入诸多难得的材料,虽然不及先天上品法宝,但也相差不多,且功用奇妙,也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金砖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扶桑树<第一更> 石矶手上咫尺杖连挥,闲庭若步般,显得格外悠闲自得。时若腾云,时若驾风,仙风道骨,仙气盎然,端是神仙之象。 待石矶再次跨步而出,却是到了一片汪洋火海之中,正是太阳星之上,当年为了为萧升炼宝,石矶曾来过一次。这太阳星之上虽说是荒凉了一些,但却也有些火生的灵根生长,最为出名的自然是扶桑树了。说了也是奇怪,这扶桑树也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久在太阳星之上,却是少有人来取,也不知是何原因。当年这扶桑树曾被那天帝帝俊所得,为自己十个儿子做了个巢。后被称为汤谷之木。在石矶看了,简直是浪费之极。这等灵根如此对待,石矶真不知怎么形容帝俊了。 石矶盲目的四处游走,神识如同巨网般四散开来,笼罩住整个太阳星,想要找到汤谷的所在,但一时却是毫不见那汤谷踪影,心中稍有些烦躁,但也毫无办法。只能埋头苦寻。 忽然,石矶心神稍有悸动,停住脚步,闭目掐算,但却算不出分毫,石矶有些气恼。索性不管不顾,抬头动望,双目迷离,抬步往南而去,洪荒之上,南方主火,石矶记的那扶桑树乃是火属性灵根,想来应该生在太阳星南方才对,再者说,这太阳星本来就是南方火力较为充裕,当年三足金乌一族乃是火中娇儿,那帝俊太一为了自己后代考虑,定然会讲汤谷建在南方才对。石矶这样想。 这太阳星虽说在石矶眼中不甚太大,饶是如此,石矶也行了半日,仍是不见尽头,石矶心中微微吃惊。止住脚步,细细想来,心中大惊,照这般,自己有可能被困在一座大阵之中也说不准啊!额头之上冷汗不住的往下流,自己如今修为早就到了准圣之境,虽然不是很高深,但比起洪荒之中众人来说也是了不起了。如今竟然不知不觉的被困在大阵之中还不自知,如何不惊讶? 石矶犹不死心,疾步而走,三步两并,踏步如风。又过几日,石矶才彻底觉悟,看来自己真的被困在大阵之中了。一路之上也是略有所见,这大阵之中到处灵兽灵根遍布,成群结队,有争斗者,有酣睡者不足而论,石矶为破去此阵,也击杀了数个灵兽,可是却未有攻击所致。心中渐渐明了,看来这大阵怕是只有困人之效了。 见大阵无伤人之效,石矶也安定下来,索性盘膝而坐,神识四散,散成千百道,不断探寻。又过几日,石矶徒然站起,面目之上稍有喜色,踏步而出,不多多时,只见面前迷雾重重,神识难入。石矶双目凝视,精光四盛,张合之间,化作两道利剑直朝迷雾而去。,纵然穷尽目力,也难观其中究竟。石矶不禁有些气恼。面上略显狰狞,心神更是不稳, 正在此时,体内那灰蒙蒙的珠子徒然缓缓旋转,散出道道灰蒙蒙的气息,将石矶心神护住。石矶身体如同筛子一般,不停抖动。豆大色汗水不停流落。石矶浑身一震,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大阵竟然这般厉害,自己差点着了道。 石矶平静了下,心中微微惊讶,但也不做停留。抬步穿梭,大阵之内怪石凌漓,到处红光一片,并无其他颜色。高的有千丈,直入霄汉,与天上红色云气结成一片,矮的只丈余,岩石嶙峋突兀,怪异非常,极尽造化之神奇。 石矶再抬眼相望,却发现场景异变,到处火红一片,瘴气弥漫,土地都有些龟裂,狂风呼卷,飞沙走石,播土扬尘。顶门之上红光灿灿,印射一方,只晃得头晕目眩,狂风迎面铺射,酷热难耐,口干舌燥,空气之中似是夹杂这火焰一般,整片天地如同熔炉一般,要炼化一切。骄阳似火,尘沙铺面,就是石矶准圣修为也难以平心静气。 石矶火气,大怒连连,大吼一声,只震得烟霞四起,手中青光大盛,清凉彻骨。咫尺杖更是化作一狰狞怪兽咆哮连连。石矶一指头顶灰蒙蒙的混元珠,震摄出道道灰色剑气,直朝头顶烈阳而去。嘴上骂骂咧咧,面目扭曲。 那大阵好似感觉到危险一般,微微颤抖。头顶之上的烈日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四处逃窜。 石矶见状,冷笑不止,手上丝毫不留余地,手上法决不停变换,不停涌进混元珠之内,灰蒙蒙的混元珠被青光包裹,越发诡异。 只听轰隆隆的好似炸雷之声不绝于耳,万里大地剧烈抖动起来,火红的土地如同汹涌波浪,层层迭起,起伏跌宕,火红的沙砾滚滚荡荡,不断激荡。石矶抬头四望,不知道大阵之中何时多了一株火红巨木,巨木之上火光缭绕,将整个大阵牢牢掌控。先前的那些灵兽灵根统统化作百道红光向那火红巨木涌现,直直朝巨木枝丫挂去,待再显现而出,却是一片片枝叶。 石矶见状,心中了然,原来那些个灵兽是这巨木枝叶所化。自己本还以为此等大阵乃是大神通护山之阵,不想却是一株巨木自行凝结。 心头微微一震,紧紧盯着凸显出的巨木,那巨木四仰八叉,枝叶繁茂,如同针尖,交织如网,纵横交错,往四面八方铺散延伸,不放过一寸一毫之地,由近及远。树冠大如弥盖,遮天蔽日。将整个小小山谷遮盖的严严实实,不见光线。 石矶眯着眼紧盯着那巨木,一阵迷糊,虽然早知道此树乃是扶桑巨木,但真正见到了,还是险些叫出声来:扶桑树?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扶桑树<二><第二更> 那扶桑树显露出来之后,原本就本就火元之力浓郁山腹更加火热,竟然和那星辰精华一般,粘稠异常。从容如石矶一般也不得不将玄天塔祭出,护住周身,这才打量起来。只见那巨木火红的巨树顶天立地,巍峨直立。树身百丈之下光秃一片,树皮盘错,厚实丈许,没有半根枝丫,直入与红彤彤的霞光相接处,才显出树枝繁茂,曲折蜿蜒,红叶红枝,树叶之上又是红色光芒闪耀,如同随风飘浮的火焰一般。 石矶眯眼相望,心中说不上翻腾,但也小小的被震慑了一下。早闻这扶桑树神骏异常,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止住心中汹涌的澎湃,单手连挥,射出道道青光包裹住扶桑巨木,想要就地将其炼化,如此至宝,如何会被石矶遗忘。这汤谷之中除去扶桑巨木别无他物,但却并没有显露孤寂之感,只因这扶桑树太过巨大,占据了整个汤谷。石矶脸上微微皱起,不为其他,只因他祭炼半日却是丝毫不曾炼化那扶桑树分毫,心中惊讶,又甚是沮丧。如今至宝摆在自己眼前,却不得占为己有,这无异于自己中了五百万后,满心欢喜。待拿的时候才发现这钱实在是不好拿啊! 石矶暗叹一声,略有思绪。这扶桑树乃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占据太阳星之上更是数百万年。它本就是火属性灵根,在太阳星之上汲取太阳内核精华,本体强悍早就逾越了其他几株,根系更是遍布整个太阳星,若是一味炼化怕是得百万年不可。可惜啊!如若这扶桑树能够得以化形,说不得也是一方大神,只是这扶桑树不知是什么原因,并未产生灵智,只是一味汲取,练就本体。石矶并不知道这扶桑树自出世已来便被当时的男仙之首东王公炼化,是以不曾产生灵智。后来东王公被帝俊太一两兄弟诛杀,才有今日情形。 石矶微微叹息一声,见如今太阳星之上并无危险,祭出混元珠,混元珠顿时灰蒙蒙的旋转不停,道道灰色气团自珠子之内慢慢延伸,化作一灰色巨手,牢牢将那扶桑树抓住,其余灰色气团也是将那扶桑树团团包裹,网罗在内,石矶手上印诀翻飞,青光缭绕身体。 着 石矶大喝声,用足法力,鼓荡起青岚道袍,发絮随风到处飘荡,面目苍白一片,甚是狼狈。 只见头顶之上的混元珠更是光芒大盛,瞬间涨至千万丈大小,如同一颗小行星一般,旋转不休,无尽的吸力自混元珠之内激荡而出,撕扯连连。一时间,太阳星之上到处飞沙走石,元气狂涌。纷纷向混元珠内涌现,那扶桑巨木却是纹丝不动,一点动静也没有。 石矶见状,心中发狠,巨吼连连,手上法决更是看不清晰,连连挥出,或是打向头顶灰蒙蒙的混元珠,或是打向那纹丝不动的扶桑巨木,亦或是打向手中黑黝黝的咫尺杖。那咫尺杖也是化作一狰狞巨兽,正是帝江真身,六足挥舞,将扶桑树牢牢抓住,只朝着混元珠内脱去。 石矶面上汗水狂流,但却咬紧牙关,不敢怠慢分毫。那太阳星被石矶这般折腾也是够呛,微微颤颤,就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石矶见那扶桑树已有动静,心中略喜,更是加大法力。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那扶桑树应声而起,根系盘咋,却是被石矶收在了混元珠之内。如今的石矶法力枯竭。连一丝也不曾剩下,忙掏出三光圣水打入体内。稍有恢复,便急忙架起云团,直朝升仙岛而去。 适才石矶所为,将整个太阳星险些毁掉,洪荒之上凡是有大神通之人皆有感应。天庭之上的昊天王母面色铁青,拳头紧紧攥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凌霄宝殿之内面色吃惊的萧升以及截教一众道人,双眼直欲喷火。 盘坐在念古殿之中的乌云仙微微掐算,朝太阳星之上看了一眼,面上笑容大盛,自语道:“这厮竟然将扶桑树又取了去,真是贪得无厌啊!”话虽如此,但面上丝毫看不到厌恶之色,反而欣赏之色又显。 坐于五庄观中的镇元子却是微微摇头,嘴角之上也满是笑意,自语道:“如今这厮岛上灵根齐聚,日后定好前去讨吃一二。” 冥河老祖、妖师鲲鹏以及一些个老牌准圣自是有所感应,那冥河老祖还好说,与石矶交好,面上羡慕,心中也是暗叹一声,只道自己为何不曾想到呢。妖师鲲鹏嫉妒之色尽显,喋喋怪笑一阵,不再言语。 石矶作为,众位圣人也是有所感应,都不做理会,扶桑树虽然厉害,但论防御来讲,也堪堪和五方旗一般,甚至略有不如,他们乃是万劫不灭的圣人,手上更是灵宝多的发疮,自是不会理会。只有那准提道人面上稍有嫉妒,但碍于忙于疗伤,也无甚动作。 石矶踏步疾行,不过片刻便回转升仙岛之上,这才放下心来,将那扶桑树移植在三光圣水一旁,眼睛早已眯成月牙,心情大好。但也不做停留,直入静室之中,好生调养。适才收取这扶桑树之时法力枯竭,后来仅凭着三光圣水恢复一二便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如今体内法力徐乱,若不平复,怕是要受些伤了,再者说,自己新的扶桑树,若是受些伤。有人前来相夺,自己如何能抵挡的住,是以这才急匆匆的进入静室之中,盘膝调息,不敢有丝毫大意。 封神大劫将至,若是这个时候阴沟里翻了船,那就得不偿失了。自己本就是为了自己门下以及截教谋划,若是自己都没了,还谈个屁啊! 第一百五十五章 王珞丹? 石矶盘坐而下,周身平淡无奇,闭目无声,甚为寂静。如今他回岛已经将近一年有余,本来石矶还有些担心有人来夺法宝呢,但令他失望的是,等了许久竟然无一人赶来。这让石矶小小的郁闷了一把,难道自己练出的法宝不行吗,好歹也是件中上品先天灵宝啊!难道现下洪荒之中先天灵宝泛滥了?不对啊,当年通天教主曾说过,洪荒之中先天灵宝有数,除去当年紫霄宫中被众人瓜分的,洪荒之中也就一百多件,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五百件。截教所得最多,原因是当年通天教主在分宝崖之上得了一百多件,但截教人数众多,也只有一些核心弟子才被通天教主赐下法宝。石矶满脑子问号,但也不再多想,别人不来找麻烦最好。石矶又将当年通天教主炼制的天都幻灭阵重新炼制一番,本来嘛,这天都幻灭阵以四把中品先天灵宝为基而成,后被通天教主重新炼制,威力虽然有了,但奈何材质不行,难以发挥它原本的威力,这就像是矿泉水瓶子一般,瓶口太小,倒出的水自然少了。若是一口缸,那自然不同,石矶现在就是要朝这个目标努力。 石矶微微一笑,只手一挥,将一图卷取出,整个图卷黑黝黝的,其中包裹着四把古朴的长剑,正是天都幻灭阵。石矶手诀翻飞,将天都幻灭阵尽数投进一方小鼎之中,法力用转极致,不停锻造,去除其中杂质,时不时的朝小鼎之中投些材料,如三光圣水、首阳山之铜等一些洪荒稍有的珍惜材料,即便是稍稍改动,也将石矶整的死去活来的。 又是三十多年匆匆而过,升仙岛上也是一片祥和,到处雾霭霞光,灵花灵草尽数纷繁,垂柳古松,鹤鸣袁啼,铺水潺潺,四季常显。火灵盘坐与自己火云峰之上为一些化形不久的小童讲解道文,数十个童子神情专注,不敢怠慢分毫,有摇头晃脑嬉笑颜开者,有紧皱不解其意者,更有憨憨而睡者。火灵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讲解经文。青松、翔升也是盘坐一旁静心听讲,或欢喜或悲戚。两人一旁又有一小童,小童身着一身小花衣。衣装新奇,与诸人比起来怪异非常。面上嬉笑,一阵逗弄一下一个童子,一阵又逗弄另一个童子,火灵却是不问不问,只当没有看到似的。那小童正是升仙岛小少爷石宝,他身上穿着也是石矶依照后世最为流行的服饰设计,与众人比起来自然是怪异非常。石宝自当日被敖春带于念古山中,好不欢喜,在念古山也成了小霸王似的,到处祸祸,后乌云仙回转念古山,见那敖春整日玩耍,不知修炼,一怒之下将敖春惩罚,面壁百年。石宝失了玩伴,也觉的念古山无甚好玩的了,便央求乌云仙将他送回,这不,才回岛不久又祸祸岛上诸人来了。 石矶面目严肃,手中更是不停激荡,身躯一震,法决更是无穷无尽,静室之中也被无边煞气包裹,甚为诡异。头顶一方小鼎也是急速旋转,形如陀螺。石矶大喝一声,漂浮于空,口中大道真言尽出,玄奥晦涩,直涌现鼎中四剑,四剑也是轻鸣,四剑之中的阵图更是缥缈难测,如同一团黑乎乎的泥巴,看不清楚。石矶身体之上遍布青光,高高举国头顶,凝成一巨大青色大手,直朝阵图以及四把古剑抓去,口中更是怒吼连连。如此动静更是打破了升仙岛之上的平静,众人纷纷抬头张望,但也不曾有多余动作,知道乃是石矶作为。 石矶收了小鼎、天都幻灭阵,面上微笑,飘身而出,瞬间却是将正自捣乱的石宝抱在怀中。石宝见自己父亲出现,撒娇道:“爹爹,宝儿好想你。”说着还在石矶脸上亲亲啄了一口。火灵见他如此,均是面上微笑。忙起身带着一众童子向石矶行礼,石矶微微挥手,微笑的对怀中石宝道:“你这小皮蛋,怎么无故扰乱你师姐讲道。看看你,自化形一来修为毫无增长,顽皮的紧。” 石宝见他并为有责骂自己的意思,挣开石矶,向石矶吐吐舌头,一溜烟不见了。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窃笑。石矶见他如此,也不计较,毕竟石宝还小,日后好生调教便是了。转头对火灵道:“我闭关这些年,岛上可有事情?” 火灵微笑道:“师尊闭关以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三仙岛上的琼霄师叔常带着精卫师妹来岛上串门,众位师弟师妹也时常来探望师尊,但师尊久久闭关不出,他等前日刚刚回山去了。”火灵却是不知石矶三十多年前曾出岛一次。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见火灵现下修为稳固,只是法力还有不足,只不过是金仙顶峰,也是满意非常。出言道:“你且好生修炼,这玄天塔被为师重新练过,其中刻画了为师多年搜集的奇闻功法,你好生参悟,再传给你诸位师弟师妹。”石矶说着却是将玄天塔取出交给火灵,又吩咐了几句,便出了大阵,直朝三十三重天而去。 此番炼宝,不过才祭炼了两件而已,依石矶性格,有乾坤鼎在手再不济也要炼制七八件以供弟子,虽然现在诸位弟子手中或多或少手上都有一两件先天法宝,但谁还嫌法宝多呢。再者说念古山一脉出了一两个弟子手上有件先天法宝之外,其余众人皆是用的是后天法宝,威力虽然巨大,但却不能斩尸不是,就是乌云仙也只不过两件能拿的出手的法宝,念古山一脉弟子犹如自己弟子一般,石矶如何不给他等谋划一番呢。 石矶手中法杖连挥,不紧不慢的游览洪荒如今景色,但却是大为摇头,自那巫妖大战之后,洪荒之上的灵气越发的稀薄,除却一些个洞天福地,其余之地皆是灵气稀疏,平常的很。但石矶也无可奈何,这洪荒天地也不是自己能够护持的了得,恐怕封神大劫之后,这灵气更加不如现在了。 石矶边走边看,一路之上多见争斗,但石矶也不曾出手,封神大劫将起,如今洪荒之上自是要好生清理一番,好在自己弟子都有功德护身,想来也是无碍。 石矶速度虽慢,但饶是如此,也不过片刻便到了三十三重天之上,只见到处罩风狂涌,雷电错交,地气翻涌,煞火翻腾,一派凶险之象,石矶也不敢怠慢,将混元珠祭出护住全身,手上法决不停抵挡,不停的收取一些个罩风,地气,水泽,煞火。 此地乃是接近混沌,地风水火自然是非凡,比如那罩风便是混沌簨风,威力自然大的出奇,石矶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原著之中有一仙子名曰函芝仙,函芝仙手上有一法宝名曰风袋,便是采集这簨风炼制,威力强大,一般仙人难当。如今石矶要炼制法宝,自然前往此地采取。 石矶采集一阵,忽然察觉一丝异动,只见这地风水火之上飘浮着一缕清风,见自己收取簨风,不停逃离此地,但奈何并未修炼,速度如何能快。 石矶见那缕清风居然在此等恶略的环境中产生灵智,也是难得,只手一挥,却是将它直接收进混元珠内,继续收集。又收集一阵,却见那罩风当中有一人影,身着紫芝清风袍,头戴金钗,面目清秀,丹目细唇,双眼含春,丹凤细眉,窈窕身姿,迎风四处躲避,周身仙光莹莹,将自身护住。 石矶见这女道修为不过太乙金仙之境,竟然敢只身前往此处收集簨风,正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自己也不好不救,现在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若是有仇也就罢了,说不准这人还是自己截教众人呢。想到这里,混元珠之上青光大盛,铺射出道道灰蒙蒙的剑气,荡除周围地风水火。一时间却是解了那女道狼狈。 那女道也感觉到石矶相救,转过面目,嫣然而笑,朝石矶而来。 那女道不近前还好,一近前。只见石矶浑身颤抖,双目直直盯着那女道,嘴角抖动,若是仔细听便会听到:“妈的,见鬼了。难道王珞丹也穿越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函芝仙<第一更> 王珞丹是何人?石矶身为后世之人,自然知道。王珞丹可是石矶最为喜欢的女星之一,虽然她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她很可爱,笑起来很灿烂,有阳光的舒服感,她很瘦这样我感觉很美。有一种说不出的出尘之感,石矶也是常常将她出演的各个电视剧、电影一遍一遍的看,也不觉的厌烦,相反更是对她倾慕。后世的石矶也是以她作为找女朋友的标准,但可悲的是,石矶终是未能实现,如今见到她真人,如何不激动,不光他是自己喜欢的女星,更加因为她是后世的人。 石矶颤颤巍巍,心中波涛汹涌,连那女道人近前也浑然不知。一双吃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女道,毫无闪避之意。 那女道见对面道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色绯红,心中略有不喜。但石矶有相助之恩,也是忍住一时的怒气。冰冷出声道:“贫道感谢道友适才相助。” 石矶闻言,这才惊醒,见那女道面目羞红,更是稍有怒意,心中也是稍有明了,但王珞丹啊!自己的偶像,说不准还真是王珞丹穿越也说不准。止住心中的狂喜,出言问道:“小事,小事,敢问道友可识得王珞丹?”石矶也管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了,直接出言问道。 那女道闻言,先是一愣,依旧冷着脸,回答道:“王珞丹?贫道却是不识的。”这女道虽然冷着脸,但面上仍人掩饰不住一丝疑惑。 石矶见他如此,心中微叹一声,看来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啊!王珞丹怎么会穿越到这个时代呢?人家要穿越也要穿越道那个王朝才对嘛!看来自己真是病的不轻啊!不过这女道长的也太像王珞丹了,也难怪自己欣喜。 石矶微微正了正心神,这才好生打量了一番这女道,出言道:“贫道乃是东海升仙岛石矶,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女道见石矶开始一脸猪哥相,现下却是眼中清明,仙气盎然,自己又不曾看出对方修为,闻听石矶乃是东海升仙岛之人,升仙岛她也略有耳闻,这才微笑道:“原来道友乃是截教门徒,贫道却是失礼了。”说着却是又向石矶做了一礼,接言道:“贫道乃是东海紫芝岛函芝仙,与三仙岛三位仙子时有来往,不知道友可知三位仙子?”函芝仙嘴角微微翘起,美艳绝伦。 石矶闻言心中翻腾,又是一愣,函芝仙啊!这函芝仙也是封神之中耳详的女仙,原著中曾经提到,这函芝仙出山乃是受那申公豹蛊惑的。其实多数截教弟子下山皆是由那申公豹蛊惑所致,最重都是落了个身死道消的结果。话说,那截教十天君被申公豹蛊惑下山相阻姜子牙大军。十天君虽然修为不怎么高深,但奈何当时的十天君师从截教三大仙人,阵法之道精妙,如何是阐教一众仙人能破去的。后来又来了赵公明,赵公明手中掌有定海珠那般至宝,直打的一众阐教仙人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后被元始天尊暗算,身受重伤。但犹是如此,那阐教众仙仍是不敌。再后来来了那陆压,这陆压深恨当年巫妖大战之时,三清阻碍女娲娘娘,是以赐给姜子牙箭头七钉书将赵公明暗杀,那定海珠也被无耻的燃灯道人夺了去。一时间西岐一方威势大涨,申公豹见截教不敌,又鼓动三霄下山为赵公明报仇,三霄听闻自己大兄被阐教众人暗杀,皆是气愤不已,路途之中相遇函芝仙、彩云仙子一同前往西岐。三霄摆下九曲黄河阵,后被元始天尊亲临破去。函芝仙手中有一风袋,那风袋正是函芝仙采集三十三重天之上的簨风所炼,打开后放黑风。“能吹天地暗,善刮宇宙昏;裂山崩山倒,人逢命不存。”威力绝伦,但奈何修为不高,风袋放出的簨风又被阐教众人借来的定风珠定住,和彩云仙子一同被阐教众人围攻致死,却是死的悲哀。要说这函芝仙并非截教众人,只不过乃是一散修,就因为被申公豹蛊惑,有意气用事才有上榜一事的。 石矶神情木然,微微发愣,一旁的函芝仙见他如此,嘴角微微扬起,也不提醒。 片刻之后,石矶才微微醒来,见函芝仙盯着他看,面上微红,但心中仍然不死心,试探的问:“敢问道友可有手机?可否将号码与我?”石矶一脸真诚,毫无半点作假之意。 那函芝仙闻言,更是迷惑不解,出言惊奇道:“手机?号码?敢问道友,此两物乃是何法宝?” 石矶却红尘心中转狂,看来这函芝仙真的不是王珞丹穿越来的,微微叹了口气,不过心思却活络了起来,前世自己本来就没有追求过对象,若是细细追究起来,还和王珞丹有直接关系,但前世的王珞丹高高在上,和自己不在一个生活圈子,再说了,自己连人家爱吃什么、爱穿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这函芝仙和前世的王珞丹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微笑的细节也是毫无半点异样,石矶自然动了心思。 微微一笑道:“哦?此二物却是两件法宝,不过功用却是有些鸡肋,不提也罢。”石矶打哈哈道。心思活络的石矶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好这函芝仙,满口胡话。 函芝仙掩面微笑,道:“此次还要多谢道友相助,不然贫道却是要吃些苦头了。”说着却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只听的石矶春心荡漾,面目赤红,但还是竭力的控制自己,道:“道友却是严重了,区区小事如何还敢受此礼节。” 函芝仙见石矶客气,也不多礼了,出言道:“道友可识得三仙岛之上三位姐姐?” 石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攀交情的机会,哈哈大笑道:“熟的不能再熟了,你言说的那三位姐姐乃是贫道师姐,我琼霄师姐还时常来往我升仙岛之上,道友日后若是有闲暇,可与我石矶一同前往游耍,贫道自当俯首相迎。” 函芝仙闻言,又是一阵娇笑,道:“道友客气了,若是照道友所说,贫道日后自当拜访。” 两人又是一阵客套,函芝仙是感谢石矶,而石矶却是心怀不轨,有意接近,自然了得来。 石矶见函芝仙虽然面上微笑,但却微露疲惫,出言问道:“道友此来可是为了收集一些簨风?” 函芝仙闻言,微微点头道:“却是如此。贫道手头之上无甚好法宝,是以想采集一些簨风炼制一件法宝也好护身。” 石矶闻言,也不多言,手上取出一件玉瓶,单手一抛,那玉瓶迎风而涨,瞬间却是大如山岳,只见无尽吸力尽显,不停吸收簨风,不过片刻便收集一些,石矶有一挥手,那玉瓶恢复大小,落于石矶手上之上。石矶微微一笑,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函芝仙道:“此物便将此物送与道友吧!” 函芝仙闻言,先是一惊,忙推脱道:“道友哪里话,贫道如何能收道友法宝?” 石矶手中玉瓶虽然不入先天,但也是后天法宝,蚂蚁再小也是肉,法宝再不好也是法宝,更何况象函芝仙这般散修,两手空空的道人。 石矶见他推辞,心中也是明了,有从混元珠中将那一缕生了灵智的清风取出,指着清风道:“道友,适才贫道无意收取了一缕清风,见他已有灵智,却是不忍将其练成法宝,又掐算一番,知道他与道友有那师徒之缘,不若道友将它收在门下。”石矶满面微笑,人畜无害。 函芝仙见石矶如此言语,又看了看那屡清风,知道石矶修为高深,沉思一阵,微微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石矶见她答应了,便又将玉瓶递给她道:“我与此子也是有缘,此瓶就当是送给他,道友且先替他收着,待日后他化形而出再给他,也是贫道一番心意。”函芝仙见石矶执拗,心中也是娇羞,知道石矶借此将玉瓶送给自己,但也不好拒绝,道了声谢,便将玉瓶连同那缕清风一同收起。 经此一事,两人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函芝仙面上娇羞,找了个借口,匆匆与石矶道别,驾云而去。 石矶见她如此,心中也是欢喜,毕竟自己已经卖出了第一步,待日后让三位师姐好好撮合,嘿嘿…… 回道友的话对于神和仙的区别你可以这样认为这本书是以封神为线索前边交代过根性深厚者德行高深者成其仙道根性稍次气运稍次者成其神道这个时候的神道是什么就是在天庭任职协助昊天掌管天庭当然了,这个时候大部分修者成就地仙之境以后我们笼统的称之为仙不过这只不过是在封神以前封神以后由于天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通过修炼一定程度便会飞升,但大部分被天庭吸纳,成其神道。神道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以及接下来西方神界的出现神的概念被强化。也出现了神格之说。神也可以这样说,那便是从仙之中筛选出来的,两者也没有绝对的谁强谁弱,不过照本书的设定,神的最高境界是没有仙的最高境界高的,神就和现在的公务员一样,只不过被诸多规矩挟制,不得逍遥尘世,仙就不是这么麻烦,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逍遥天地外,修习天地道。当然,后世西方神灵除外。本书叫做升仙道,实质是指封神榜之后有德行,有根性的大能之人。 给读者的话: 不知这样解释道友满意吗?呵呵再厚颜求收藏金砖推荐 第一百五十七章 孔宣拜师<第二更> 王珞丹的分身?石矶喃喃道,直直盯着函芝仙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烁不定,似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一般。见函芝仙越行越远,石矶诡异一笑,也不再执迷。此番本来时收集一些地风水火,不想在此遇到和王珞丹长的极为相像的人,心中自然高兴。又收集了一些,便架起祥云,打道回府。 如今石矶修为之高,虽说比起洪荒一些个老牌准圣还差了些,比如冥河老祖,鲲鹏妖师,镇元子之流。但比一般准圣就不可同日而语。不过片刻便自回转升仙岛。不过映入眼帘的并非是一片祥和,却是有两人正自争斗,一人正是石矶大弟子火灵。另一人却是一身着五色道袍,丰神骏玉的年轻人,待石矶定眼看去,却是认得,正是当年的凤凰之子孔宣。 石矶也不着急,隐在云端之上,悠闲而望。当年火灵与那孔宣相斗,两人武艺相差无几,只是孔宣手头之上掌有五色神光这等至宝,火灵自是不敌。可当年孔宣的五色神光被石矶收走土行一道,火灵也是知道的。不过此时的两人仅凭着武艺来回交战,一时间,场面甚为犀利。只看得叫人眼花缭乱。升仙岛众人自是站立一旁,神情甚为焦急。金光仙、金箍仙两人自是有眼力之人,见火灵久战不下火灵,心中也是甚感焦急。影天、曹宝、翔升、青松也是神色凝重,手中各自将法宝祭出,随时准备接应。而一旁的石宝两眼星星直冒,两只小手手舞足蹈,恨不得也上前玩上一把。只看的石矶大为摇头,只道以后要好好教育一番自己这个儿子了,但转念一想,他本就还小,也不能盯得太紧了。摇摇头。踏步而出,站立在金光仙二人身前。 金光仙、金箍仙见石矶傲然出现,面上大喜过望,出言道:“师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石矶见他二人如此,微微一笑,道:“无妨,此子贫道也是知道,量他也奈何不得火灵。” 两人见石矶从容淡定,这才心中安定,出言道:“此人乃是何人,竟然有这般站立,纵观我三教众人也不曾有啊!” 石矶见他如此相问,出言道:“呵呵。此子说来也是甚有来头,他乃是当年凤凰一族族长之子,名曰孔宣。”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凤凰一族太子,那是何等身份,和自己大师兄多宝道人地位相当,再者说,当年凤凰并不曾身陨,若是惹恼了她,说不得还有事端。石矶见到他二人面带难色,心中也知道他两个人心中所想。不管不顾,上前一步,对着那与火灵正相斗真憨的孔宣道:“孔宣,上次贫道念你乃是凤凰一族太子,凤凰以身镇压南部火山,身具大功德。贫道不与你计较,为何来此生事?” 火灵和孔宣忽闻石矶高喝,纷纷跳出战圈,皆是气喘吁吁。火灵平复一番,向石矶行礼道:“师尊,此人嚣张,多次不把我升仙岛放在眼里,实在可恨,且要徒儿将他擒下。”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道:“你且退下,我自有主张。” 火灵无法,恨恨的瞪了一眼孔宣,站在石矶身后,不再言语。 石矶眯着眼睛又打量了那孔宣片刻,见他面上阴晴不定,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心中好笑。出言道:“你此来可是为夺回法宝?”石矶问的直白,毫无掩饰。 那孔宣闻言,微微一愣,无奈的摊摊手,凸显傲然之色,踌躇一会,这才道:“非是如此?” 众人闻言都是有些不解,石矶亦是如此,道:“哦?你不为法宝,难道要杀了我等?就凭你现在的修为,恐怕是不成啊!”石矶面带不屑,也不管那孔宣面色如何,直言不讳。 那孔宣听闻石矶之言,面上恨色尽显,咬牙切齿,面桑能更是铁青一片。一句话也不说,矗立一旁。 众人更是不解,石矶也是心中直犯嘀咕,难道这孔宣能放下仇恨? 那孔宣似是心中痛苦挣扎,面上变幻莫测,待过了一阵,慢慢近前,也不管警觉的众人,徒然跪倒在地,不再言语。众人更是大为不解。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石矶更是不解,出言问道:“孔宣,你这是何意?” 孔宣面无表情,正了正神色,这才出言道:“我奉我母亲之命前来拜你为师。”孔宣一脸臭屁浑浑,也不拿正眼瞧石矶,自顾自的说道。 众人闻言,一片大哗。石矶也是心中好笑,这孔宣拜师却是独特的紧,他穿越道洪荒也有数千年之久,还没有见过象孔宣这样拜师的。心中暗暗诽谤,但也明白凤凰所谓何意?但也不开口,眼珠子来回转动。 那孔宣见石矶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物,乃是一玉简,周身彩光萦绕,耀眼夺目。孔宣不情不愿的将玉简递给石矶,狠狠的冷哼一声,傲气十足,在不言语。 石矶接过玉符,扫视一遍,心中更是明了,面上含笑,这才出言道:“既然凤凰道友如此敬我,我若不收你却是不妥,免得叫别人说我截教妄自尊大。我知道你乃是受你母亲之命前来拜师,心中多有不愿。我也不强求与你,贫道再问你一句,你若肯留下,我便收你,你若要走,我也不阻拦,你可要想好。”石矶心中阴阴一笑,孔宣啊!能力抗准提圣人的人物,虽然仗着手中至宝,接了准提圣人几招,但这也让准提大丢面皮,若是自己日后好生调教,也不妨是一得力助手。石矶这样想。 那孔宣闻言,心中鄙视了石矶一番,自己的一根尾翎还在石矶手上,凤凰又有命,孔宣自是不敢违逆。如今石矶还这样问我,真是个无耻之人。沉思一番,权衡利弊,这才出言道:“我既有言,自是不会后悔。” 石矶心中大喜,但还装做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叹息一声道:“你既如此说来,我便收了你,只不过你须得答应与我一事,我升仙岛也无甚规矩,你只要记住,尊敬师长,友爱同门,不得叛教,即便有人逼迫也不能。你若能答应贫道这几点,贫道收了你也是无妨。” 孔宣闻言,以为石矶嘲笑自己反复,面上更是铁青,也不说话,并指如剑,直入天际,朗声道:“天道在上,今日我孔宣甘愿拜截教石矶真人为师,若有叛教,或是被他人强迫叛教,定化作恢恢,不复天地间。”孔宣立誓,天道自有感应,一时间雷电交加,紫气翻腾,一道淡淡的紫色虚影直入孔宣元神。 石矶也不想这孔宣这般刚烈,竟然立下誓言,心中更是欢喜异常,将孔宣缓缓扶起,出言道:“你如今既然拜我为师,我且让你知道,我门下现已有入室弟子八名,火灵为我门下大弟子,记名弟子有有五,你便也为我记名弟子。你也莫要多想,我门下入室弟子与记名弟子一般,不分轻疏,如今贫道先传你道法,望你好自修习。”石矶说着,单手一指,只见一道青光径自没入孔宣顶门。孔宣却是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表情。 石矶也不在意,吩咐身后惊讶的火灵,道:“你且带你孔宣师弟进到选上一峰,做日后修行所居。 众人也是微笑不语,跟着石矶进岛去了。 石矶收孔宣为徒,那身在西方的准提圣人却是面色铁青,狠狠不已,适才孔宣立誓,可将他惊得面色狂变,孔宣乃是天定西方大兴之人,如今立誓,除非他能接得住天罚,否则,再无机会。 给读者的话: 收藏金砖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请二仙<第一更> 众人转入升仙殿之中,待众人坐定,石矶扫视一番众人,如今在岛上之人也只剩下火灵、影天、化龙、曹宝、仓颉等弟子,加上刚刚收在门下的孔宣,堪堪七人,不过众人修为高深,又身怀重宝,在如今的洪荒之中也算少有了。石矶转目一圈,将目光落在一脸桀骜的孔宣身上,见他依旧那般吊样,心中好笑,也不言语。 那孔宣见石矶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心中有些发毛,以为一表不妥,心中不安,用手摸了摸脸,这才起身行了一礼,没好气的道:“师尊看我作甚?”语气冲冲,似乎他是石矶师尊一般。 坐在一旁的火灵闻听孔宣语气,第一个不愿意了,呵斥道:“大胆,孔宣,你敢如此和师尊说话?”火灵怒目相视,其余弟子亦是如此。 石矶见众弟子仍旧对孔宣心存介意,微笑的挥挥手,这才出言道:“孔宣,我知当年夺你尾翎你一直怀恨在心,虽然如今拜在我门下,但乃是受你母之命。也罢,你既然拜我为师,今日我便将那尾翎还与你,也好叫你不再记恨为师。”说着便微微抬手,挥出一道青光,青光之中又夹杂着一道土黄色的光豪,直朝孔宣而去。 孔宣见石矶石矶将尾翎还与自己,心中微楞,一时间竟然楞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火灵本就对孔宣不满,见他如此怠慢,又出声呵斥道:“孔宣,还不谢过师尊,愣着作甚?” 孔宣闻言,忙不迭的伏拜而下,但仍旧不说话。面上奇怪无比。 众人见状更是大怒。石矶却是微微而笑,道:“为师观你那五色神光神妙,若是全部炼化堪比先天至宝也说不得,日后你若是能找到五件空间法宝,与你那五色神光融合,成就空间也是不难。到时候就是为师破你神光也要好些时候。你如今修为堪堪达到金仙顶峰,若是达到大罗金仙,再以神光为引,斩出五大分身,日后行走洪荒也无人是你对手。” 孔宣闻言,心中更是大惊失色,不想自己、刚刚拜的这个便宜师尊竟然这么博学,怪不得母亲要自己拜在他的门下。孔宣心中惊讶,这才对石矶有些信服。又向石矶行了一礼。 石矶微微一笑,又扫视了一番众人,见石宝不在殿中,出言问向火灵道:“你石宝师弟现下身在何处?” 火灵闻言,恭敬答道:“石宝师弟可能与青松、翔升二人玩耍去了吧!” 石矶微微点点头,对她道:“封神大劫将至,你身为我升仙岛大弟子,诸事需要好生打理,你那石宝师弟虽说还小,但也不能任他任意妄为,日后你要好深捶打一番,免的日后吃了苦头。” 火灵闻言,忙俯首领命。 石矶也不管她,闭目不语。如今封神大劫将至,自己门下除却九凤、孔宣、袁明不曾有功德护身,日后自要好生敲打,免得遭了劫数。升仙岛上众人一般都是原版封神榜上有名之人,自己、火灵、萧升、曹宝、孔宣等人皆是。又有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这些与自己交好的师兄弟。最为要命的还是函芝仙,自己现在还没有将她拿下,日后不得不多算计算计了。如今升仙岛上除去孔宣,其余之人都有功德护身,已无性命之忧,怕只怕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圣人下黑手,毁了自己弟子。再说那西方教两人更是眼热截教众人已久,难免充当起人口贩子,自己最好还是早做准备。依照石矶看,此次大劫虽是凶险,但也说不准成就众人一番机缘。升仙岛之所以以升仙为名,不就是石矶想自己弟子超脱天地之外,逍遥尘世之间,无拘无束,快活自在么。若是沦为神道,怕是要受被人差遣,不得抽身自有。石矶默然叹气,神仙,神仙,岂是那般好当的。世人都说神仙好,哪知神仙也烦恼。如今自己门下各个都有一二灵宝护身,但念古山众人却是不曾,念古山一脉虽说乃是乌云仙弟子,但照石矶来看,更自己的弟子一般无二,若是日后遭了劫数,说不得石矶不为此发疯。想到这里,石矶手上青光大盛,一道青色流光出了升仙岛,直直朝天庭紫薇宫而去。石矶又想了想,又是挥出一道流光,朝万寿山五庄观而去。却是石矶向请来乌云仙、镇元子两人炼制一些法宝,也好为自己门下做些准备。合几人之力,速度怕是要快些,毕竟当年借鼎之时,石矶也答应女娲娘娘炼制几件,而不是成批出宝的。 众人见石矶动作,都是不明所以,迷惑的看向石矶。 石矶道:“此次我欲要炼些法宝,你等都随我来,能学多少就要看你等造化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就连那孔宣也是一脸喜色。石矶又向金光仙、金箍仙道:“两位师兄,贫道适才已经相请乌云师兄以及镇元子道兄前来相助,稍后合我五人之力炼制法宝,我观两位师兄手头之上也无甚好法宝,不若此次也炼制一番?” 两人闻言,皆是大喜,忙向石矶行礼,石矶挥挥手,又与众人一阵寒暄。 不过片刻,只见升仙岛上仙气盎然,落英缤纷,祥兽俯首,灵鸟偏偏,自大阵之内显出一道人,身着墨色道袍,头戴道冠,面色略有黑色,但面上微笑,胯下一六足猛虎神异异常,正是自天庭而来的乌云仙,众人见乌云仙前来,忙起身见礼,石矶却是巍然不动,连眼皮都不曾抬上一抬。乌云仙见他如此,狠狠的瞪他一眼,径自坐在石矶身旁与金光仙二人一阵寒暄。有过一阵,石矶猛然睁开眼,对下首的火灵道:“你且带着你众位师弟前往岛外将你镇元子师伯引进,众人闻言,不敢怠慢,忙起身相迎。而一旁的乌云仙却是吃惊的看着石矶,心中暗暗吃紧,不想这石矶竟然修为到了这般。 不过片刻,只见那镇元子满面微笑的缓缓而来,众人皆是起身相迎。 石矶见人也到齐了,这才将自己目的说给两人,两人也是大喜,虽说石矶拿他两人当做苦力,但此次炼宝合五人之力,也未尝不是一次相互交流的机会。众人大笑,纷纷向静室而去。 给读者的话: 那个加群你可以看简介,上边有群号啊求收藏金砖 第一百五十九章 法宝 法宝<第二更> 五人坐定,身后盘坐诸位升仙岛弟子,皆是面目严肃,石矶微微一笑,将混元珠取出,手诀不停回转,混元珠缓缓旋转,无尽的天地灵宝子混元珠之内顷盖而出,一时间叫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待光华闪尽,沉入眼帘的乃是首阳山之铜、不周山碎石、三光圣水、天外陨铁、星辰之精、紫极真火、太阴精华等数百种洪荒难得一见的天地灵宝,极品材料。众人目瞪口呆,不自主的屏住呼吸。只有石矶对眼前的美景无动于衷,手上法决毫无停歇,青光四射,连连挥出,却是拿出一方三足小鼎,鼎身之上古朴悠扬,苍凉之气充斥着整个静室之内。 “乾……乾坤鼎?”镇元子不亏乃是洪荒稍有的大能之人,第一眼就认出了此鼎来历,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晶莹剔透的液体,猛然惊醒。说实话,今天却是将他吓了一跳, 乌云仙闻言也是吃惊不已,上下打量着石矶,好似不认识一般。而那金光仙、金箍仙二人却是一脸迷茫,不知这乾坤鼎乃是何法宝,但也知道是件了不起的法宝,皆是一脸兴奋。升仙岛众人却是更为迷茫。 石矶也不管他等表情,他早知道拿出此鼎势必会将众人惊到,也不做解释,手上法决翻飞,将面前各种材料一一取下一份投入三尺巨鼎之内。那些材料不停扭转,鼎中紫极真火时散时聚,将其中杂质统统取出,手指虚点,印诀翻飞。道道青光将众多材料统统包裹,不过片刻便将鼎中诸多材料凝聚成形,却是一棋盘,棋盘之上黑白二子错落摆放,棋盘略显粗糙。石矶不忘看了看一旁吃惊的四人,出言道:“众位师兄,快快动手,此宝名曰天地棋盘。”说完却是手上法决不停,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诸多材料,纷涌向鼎中投入。 四人闻听石矶呼喊,这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镇元子微微一笑,手上土黄光芒大盛,口中真言大动,形成道道字符纷纷向鼎中涌去,乌云仙三人见状,对视一眼,也是纷纷结印,纷纷向乾坤鼎中涌现而去。石矶见众人动手,心中微喜,这般炼宝果然是省力的多了。升仙岛众人却是张大了嘴,吃惊不已。 石矶将那太阴精华凝聚成数个光点,一一打入白子当中,又将紫极真火依样打入黑子当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四人道:“看来此宝却是要成了。” 众人闻言,微笑不语。石矶又用肆意的真火微微灼烧,待过一阵,大喝一声,手中法决连动,只见那方小鼎之中呈现出一件手掌大小的棋盘,棋盘之上黑白亮点耀耀生辉。石矶也不管练就了什么样的灵宝,径自收在囊中。这才微笑的对金箍仙道:“我观师兄已有护身之宝,却是不曾有趁手的攻击法宝,不若我等再为师兄炼上一宝。“ 金箍仙闻言,面上微笑更甚,点头应是。 众人见状,也是微笑不语。石矶却是双手虚点,不过片刻,面前却是多了几个枝丫,正是石矶取来的苦竹、人生果、五针松、蟠桃树、菩提树、扶桑树枝丫。石矶先将那节苦竹枝丫投进乾坤鼎中,一番祭炼,那苦竹渐渐显出一法杖胚形,石矶有将其余五种枝丫一一投进,法决不停激荡,将五团色彩斑斓的气团依附于法杖之上,一时间,法杖之上五色彩光不停急闪。众人见状,皆是法决不停转换,镇元子更是哈哈大笑,道:“也罢,贫道就献丑了。”说着却是将团团土黄色的光芒技尽数打入杖身之内,乌云仙三人也是连连挥印。待众人停歇,石矶单手一引,却是引出一缕三光圣水打入杖头之上,杖身之上顿时七彩毫光连闪,石矶大喝一声,收了法杖,磨蹭了一阵,这才微微一笑,递给一旁狂喜的金箍仙,金箍仙也不矫情,接过法杖,这才道:“此番还要多谢诸位了,此杖依照五行之力凝练,有以苦竹作为杖身,杖内无穷空间莫测变化,不过就叫此杖名五行杖可好?” 众人闻言,皆称大善。石矶见金箍仙收了法杖,也不停歇,从怀中取出一小幡,单手一引,将小幡投入鼎中,取数件材料投进其中,不停淬炼,众人也是连连挥手,石矶将那太阳紫极真火凝练的神光取出一缕,打入其中,那幡面之上顿时火红一片,红光映照一方,端是不凡。众人收了法决,石矶取出小幡,递给金光仙道:“此番就与师兄护身。”金光仙微微一笑,也不矫情,收在怀中,道:“此幡就叫九天元阳幡吧!” 众人皆称大善。石矶有对乌云仙道:“兄长,你将我二人早些时候得来的法宝拿出,我等也好为门下炼制几件以便护身。” 乌云仙闻言,微微一笑,取出一鼎、一玄光罩、一玉瓶、一手镯、一钟、一环交与石矶,石矶一一接过,一件件的投进鼎中,一件件的祭炼,饶是五人合力炼制也炼制了百十来年。待练完这些法宝,石矶心中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开口对镇元子道:“道兄,你可要炼制何法宝?” 镇元子闻言,微微一笑道:“贫道孤家寡人一个,手上还有些个灵宝可用,却是不需要了。” 镇元子一言,却是惹得众人一阵拍马,都说镇元子果然不愧是有数高人,石矶却是嗤之以鼻,不甚同意。石矶也不多言,收了乾坤鼎,又叫火灵将神农鼎取出,对众人道:“当年贫道借鼎之时,女娲娘娘言说先天灵宝有数,命我不得逆了天道,是故我等也只能练就几件先天之宝以备护身,只是贫道念及门下修为不堪,欲要再练些个法宝,还请众位师兄相助一二。”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点头。石矶先是取出当年收取的四十九杆玄阴旗投入鼎中,一时间,却是魔气浩荡,阴森森的好不渗人。镇元子微微皱眉,本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也不再多言,只顾炼宝去了。石矶将那四十九杆玄阴旗练就成七杆黑黝黝的旗子,只见旗面之上魔影攒动,鬼音慑人心魄。众弟子忙将法宝祭出护在头顶,石矶也不管众人,按照七星之形练就,却是练就了一阵,七星阵。待七杆旗子出了小鼎,魔光浩荡,端是威势骇人。石矶忙收了旗杆,无视镇元子的表情,继续又练了一灯笼,以紫极真火、南明离火、三味真火为基。名曰护神灯笼。一柳叶状法宝,取蟠桃树叶、苦竹叶、人生果叶、五针松叶、黄中李叶、扶桑树叶、菩提树叶结合众多极品材料炼制成一片碧绿小叶,取名问柳叶。一杆树枝,取众灵根枝丫以及花朵炼制一宝,名曰寻花枝。又以当年收集的不周山碎石炼制了一方小印章,取名混元宝印。取人参果树叶,扶桑树叶、蟠桃树叶、五针松叶加入所收集来的地风水火炼制一扇名曰四灵闪扇。有柔和众多材料炼制了两本书状法宝,其中一本被石矶刻画上了后世所学到的各国文字,比如英语、法语、德语等数十种语言。这才收工。 众人得了法宝,皆是一脸微笑,谈经论道好不快意。待乌云仙告辞而去之时,石矶又将早些年得自苍穹老祖手上的九天清气塔塞给了他,叫他将周天星斗大阵炼入其中。乌云仙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石矶方法,他素知石矶鬼点子多,也不矫情,收了小塔,径自前往天庭而去。镇元子也是与众人告别而去。升仙岛再次陷入平静之中。 给读者的话: 收藏推荐金砖啊!!! 第一百六十章 师徒之情 待众人纷纷离去,偌大的升仙殿堂之上也只剩下石矶师徒几人,就连那金光仙、金箍仙也急急的闭关而去,此次炼宝耗费时光数百年,五人合力而炼,殚精竭力。且不说练出来的法宝怎么样,单说耗费的材料就让石矶大为肉疼。那些个材料用一些少一些,洪荒之中不是说没有,关键是难寻的紧。如今石矶手头之上也只剩下一小半了,这还是石矶当年不顾面皮狠刮地皮才有的结果,可如今…… 石矶扫视了一番坐下的几个弟子,见众人仍旧没有从振奋当中清醒过来,微微点头,这也不怪这些个弟子,就是一些洪荒老牌仙人见到如此炼器,也难保不会目瞪口呆的,更别说这些个弟子跟随自己才修行了千年,不过石矶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不过堪堪修行了几千年而已。 待眼神落在下首的孔宣身上时,猛拍脑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怎么把他的法宝给忘记了。孔宣的五色神光虽然神异,但若是无一件空间性的法宝结合,即便到了大成,也难免会被别人破去,此番请来镇元子本就是想练就几件空间性的法宝,多年炼宝竟然把这茬给忘了。石矶不禁有些气恼,但现下镇元子已走,自己总不能再把他拽回来吧。暗叹一声,只能作罢,不过幸好自己还懂得一些空间之道,虽然不如镇元子那般高深,但也相差不多。 石矶也不再管众人,单手一挥,却是在大殿之上取出乾坤鼎,大鼎之上顿显混沌一片,恒古苍凉。石矶双手连挥,先是取了五节苦竹枝节,道道符文连闪,统统打入五节苦竹之中,那五节碧青色的苦竹一阵蠕动,不过片刻,却是被化作五团气团,石矶索性心中一横,又在五团气团之中融入了数种材料,待那五团气团显现五彩斑斓之色之时,这才止住投入材料,不过手中法决不断,口中真言不绝,上古妖文、大道箴言纷纷涌进五团斑斓气团之中,石矶不停转变法决,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下首的众弟子早就睁大双眼仔细观摩,忽见石矶汗水,心中大急,火灵更是上前挥动双手,印出道道法决于气团之上,众人见师尊并无责骂反而面带微笑,欣慰点头,纷纷结印,加入炼宝行列当中。 待般数个月后,石矶猛然大喝,双手之上的印诀越发的快速,流转不休,时显时隐。飘忽不定。那乾坤鼎也是微微颤抖,周身激荡起无尽混沌之光将鼎身包裹在内,隐隐有沉闷的脆响夹杂在内。石矶神情一震,飞身而上,双手凝聚出一青光大手,却是直朝乾坤鼎内抓将而去。待青光隐没,众人皆是跌坐在地,神色萎靡,石矶更是连退数步,微微喘息,只见手头却是紧紧抓着一串手链,手链有五颗五彩斑斓的珠子组成,神异非常。 石矶见众人模样,心中苦笑,看来这连番炼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又急赶速度,不过一年光景便练出一件先天灵宝,看样子还在中品之列。苦笑一声,却是取出三光圣水,统统打入众人体内。手中的手链石矶也懒得起名字,直接抛给一旁的孔宣道:“你且将此宝拿去,好生祭炼,早日与你那五色神光融合,也不枉为师一番苦心。” 孔宣先是一愣,心中感动,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伏地而跪,连连向石矶叩首,石矶见他如此,心中也高兴,看来此次却是将铁一般桀骜不驯的孔宣感动到了,接言道:“你也莫要如此,我既收你为徒,你便是我升仙岛一员,以前的事情便不要再计较了。今日我有言在先,你也莫要以为贫道危言耸听,日后你若是凭借修为作恶,或是叛教而出,贫道即便是身死也要将你化作恢恢,你可明白?”石矶声于厉色,一时间大殿之中威压四起。 众人闻言,皆是全身微颤,不敢抬头看向石矶。那孔宣却是道:“师尊且放心就是,徒儿岂是那般忘恩负义之辈,日后定当服侍在师尊左右,不负师尊所托。” 石矶闻言,微微点点头,不急不缓的撤去周身气势,这才道:“如此便好,你且下去好生将此宝炼化,前些日子为师演算天机,发现你在此次封神之劫之中有些劫难,你无功德护身,要多加小心才好,不过你也莫要担忧,好生修炼,有为师在,自当保你无忧。” 孔宣闻言,先是一惊,忙向石矶行礼不止,这才缓缓退去。 石矶又看了看坐下化龙,这化龙也是跟随自己数千年之久,只是机缘不到,修为堪堪达到金仙之境,手上也只有自己赐下的一件震天铃而已,平日里争斗拿的只不过普普通通的一柄剑而已,比起洪荒之上的一些个散修自是强悍,但在和三教弟子一比,却是相差甚远。石矶不禁微微愁眉,看来一直以来却是把他给忽略了。 石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漂浮在半空中的乾坤鼎,心中一横,单手连动,却是又取出一些星辰之精、首阳山之铜、扶桑树枝、苦竹、蟠桃树枝、仙杏枝、黄中李枝、五针松枝、菩提树枝以及一些个其他的材料一一投进乾坤鼎内,手诀不断,不停凝练,众人见师尊犹自动手,要紧牙关,统统上前相助。众人将众多材料炼化也用去了数月之久,石矶又将南明离火、三味真火、紫阳真火一一打入刚刚凝聚而成的三杖抢头之内。石矶见枪身一成,又在枪身之上刻画出诸多法阵,大道箴言,这才罢手,取出一杆金灿灿的抢,来回抚摸。单手一挥,却是收了漂浮在空的乾坤鼎。对下首调息的化龙道:“化龙,你且上前。” 化龙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看来师尊适才所炼之宝乃是为自己而炼,岂能不喜。忙拜伏道:“徒儿在。” 石矶微微一笑道:“你自数千年前跟随为师修行,修为也略有小成,不过终是落后,可曾对为师有怨言?” 化龙闻言,先是一惊,忙不迭的道:“徒儿不敢。”化龙微微抬起头,像是回忆一般,眼睛更是有些朦胧,顿了顿,出言道:“徒儿自数千年前拜在师尊座下,一直潜修修炼,师尊也时常给我等师兄弟寻得机缘,我等皆是铭记在心不敢相忘,如何还敢心有怨恨之说。” 石矶微微点头,面上欣慰,竟不觉的眼角也有些湿润,极力的掩饰,这才道:“你能有此言语,为师甚感欣慰,也不愧为多弟子。你且放心,你之机缘,日后为师定会为你谋划一二。” 化龙忙又拜倒道:“师尊言重,徒儿只求服侍在师尊左右,至于其他,徒儿不敢奢求。” 石矶闻言,心中更是感动,将那杆金色单枪递给化龙道:“你且将此枪拿去,日后行走洪荒,也免得遭人欺凌,此枪为师加了数种材料练就,虽是先天中品下阶,但攻击力强悍,不弱于一般上品之宝。名曰霸王枪。你且好生祭炼,不可怠慢。为师观你肉身强悍,日后你便修习肉身,自有你好处。” 化龙闻言,更是感动,接过霸王枪,又是向石矶一番礼拜,这才退下。 盘古开天前我们称那方世界为鸿蒙宇宙,鸿蒙时期由道掌控,后盘古以及三千混沌魔神诞生,这个时候我们称那方世界为混沌世界,最高掌控者为大道。后来盘古开天后,产生洪荒,再后来便有了天道。天道之下生有无数生灵,最早期的便是鸿钧老祖以及一些个大能之人,鸿钧老祖成圣后合身天道,成就天道代言人,虽是代言人,但却有是天道是鸿钧,鸿钧非天道之说。不管是道、大道、天道、皆是一方世界的掌控者,所谓掌控者并非实人,是一种抽象的说法,不过是一方世界的天地规则,不使生灵混乱,保证大部分的生灵能继续生存下去,是以,每过数千年或是数万年便会产生一次天地大劫,消清天地间的煞气。保证生灵有一个好的生存环境。 给读者的话: 这样解释道友可明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封神三商<第二更> 石矶又看了看众人,微微点点头。众人现下修为都有所成,法宝也是有些,行走洪荒也不怕遭了劫难。石矶又吩咐了众人几句,便将众人挥退。将乾坤鼎祭出,欠身向娲皇宫拜了几拜,那乾坤鼎微微颤抖一阵,向石矶点点头,化作一道流光急急而去。 石矶见女娲娘娘收回了乾坤鼎,在再看了看囊中的法宝,心中欢喜。此次炼宝虽说没有练就出绝世宝贝,但皆是中上品法宝,威力不比上品法宝弱上分毫。心中满意。不禁哈哈大笑。不过此次炼宝耗费数百年,自己也受益颇多,许多感悟不禁浮现而出,这也是石矶最为满意的。一步跨入静室,却是闭关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封神三商的日子越来越近,三位圣人也颇为烦恼。太上老君为顾全兄弟情谊,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却是为保全门下的弟子。洪荒之处虽然依旧与以往一般,但却越感萧条之气。 这一日,混沌中的一所古朴道观观门打开,一眼看去,这道观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如同人间平常的屋舍一般。但四周混沌之气汹涌澎湃,危机四伏,但却是伤不到道观分毫。那道观门顶之上却是镶嵌着一牌匾,牌匾之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三个古朴的大字,近乎与道,正是紫霄宫。这日的紫霄宫中注定着不能再如以往般那般平静。自那宫门口先后进来三个道人,先自进来的是一黑发黑须,面目刚毅,星目剑眉,身着青灰色道袍的道人,那道人背背一青色巨剑,眉头微皱。正是自东海金鳌岛而来的截教教主通天教主。而后却来了一位身着白衣镶金袍,头戴珠冠,面目红润,须发洁白的道人,那道人手握一柄如意,如意之上青白之光耀耀生辉,将汹涌的混沌之气阻隔在外。正是自昆仑山玉虚宫而来的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元始天尊面目凝重,缓缓步入紫霄宫中,那通天教主先是向元始天尊行了一礼,便各自坐定,不做言语。又过多时,自那混沌之中又显出一身形,只见那人身着麻布白衣,头戴草冠,手中一扁拐,毫无出奇之处,正是人教教主太上老君,那太上老君看似闲庭若步,转眼间便身在紫霄宫内。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忙起身见礼。太上老君面无表情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数。三人坐定,却是都不说话,一时间殿内甚是压抑。 徒然,三人上首的讲台上凸凹的出现一老道,身着灰色道袍,头扎道髻,面目土灰,不甚有任何表情。三位教主,忙不迭的起身向那道人见礼。那道人依旧毫无表情,木然的点点头,出口道:“此次乃是封神第三商,你等莫要推脱,快些签了榜,以平劫数。“ 三人均是点头应是,不敢怠慢分毫。那老道点点头,徒自不见踪影。 待那老道隐去身形,殿中仍旧是压抑不已。太上老君见两位兄弟不言不语,叹了口气,出言道:“适才老师已是有言,此次乃是封神第三商,我等需签订封神榜,不得再做拖延。“ 两人闻言,皆是面带苦涩。那元始天尊眼珠子乱转,沉思一阵,见两人都不说话,这才对通天教主道:“通天贤弟,你教下号称万仙来潮,多有一些作孽深重者,不分根性,不修德行,妄为我道门正宗,还是快快签下榜来,免得老师责骂!“ 通天教主闻言,犹是他早知道元始天尊会说教自己,但心中怒火依旧压制不住,蹭蹭的往上窜,大喝道:“元始,你莫要拿此来说教与我,我教下弟子如何我自是知道,你若不服你自可多收几个弟子,免得大劫来临之时千方百计的算计别家弟子,面皮何存?”通天教主冷脸相喝问,说的元始天尊也是邪火狂窜。大怒道:“我教下弟子各个根性上佳,皆是我千挑万选而出,平日清心寡欲不占因果,你教子弟再多,能有几人能及得上?” 通天教主闻言,冷笑连连,就要还口,却是又被一旁恼怒的太上老君喝止,不禁怒目瞪向元始天尊。 太上老君面目微怒,呵斥两人道:“你二人还要争执到何时?这般争执能有什么结果,还不若早早遣下封神榜,早日完了杀戒,得享清静。” 两人被太上老君一阵呵斥,都不再言语。太上老君一时也是无法,索性闭目不语。 元始天尊虽是不言不语,但两眼之中精光四射,沉思一阵,开口道:“既然我等都无法遣下封神榜,不若除去已在天庭之上任职之人的神位之外,我等一个不填。我三教道门弟子谁该上榜,谁该轮回全凭个人机缘。师兄看可好?” 太上老君闻言,沉思一阵,看了看一旁的通天教主,迟疑的点点头。元始天尊也看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也是略微沉思,见两人皆是同意,心念百转,一时之间却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如今两教圣人互有争执,难以定下封神榜,这个办法说起来也却是能解决了。虽说这般凶险了一点,但却胜在公平,起码看起来是公平的。但通天教主不似元始天尊那般算计,最终还是落了算计。 太上老君见两人点头,带着两人起身向那空着的讲台一拜,待那老道再次显出身形,出言道:“老师,我等已经商量妥当,此次大劫一个不填,但凭教下门人机缘。” 鸿钧老祖点点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通天教主,这才道:“你等既然有此决定了,莫要反悔今日之言。” 三人自是口称不敢。鸿钧老祖点点头,再次隐没。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驾云而去。 通天教主回到金鳌岛上,命多宝道人敲响玉磬,召集门下弟子道:“封神大劫将起,天下修士未斩三尸者均身在劫中。为师念你等跟随为师多年,不忍签押,奈何大势在前,不得不为,我与你等两位师伯有约,此次大劫旦看你等机缘如何。以为师看来,你等还是莫要沾染因果,从今日起宜紧守山门,坠入劫中,为师也保不得你们。”当下在碧游宫外立下一联:紧闭洞口,静颂黄庭三两卷;身投西土,封神台上有名人。通天教主又说道:“自今日起金鳌岛不再开讲,直至大劫结束。你等可回山潜修,莫要在外沾惹煞气。”言罢,不再理会众人面色,径自隐没身形,不见踪影。 给读者的话: 明天要回家有可能更新不上了诸位见谅今天编辑通知说本书可以上架,但我觉的此书还是不上架了,所以没同意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三仙岛<第一更> 通天教主吩咐完众人便径自隐没身形,显然不是很有兴致,众人见通天教主兴致缺缺,皆是面面相嘘,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石矶和乌云仙对视一眼,心中苦笑。便起身要走,却是被琼霄仙子叫住,道:“石矶师弟且慢走。” 石矶面上惊讶,出言问道:“师姐可有事?” 琼霄出声,云霄以及碧霄皆是一脸好奇的看向两人,琼霄仙子娇笑一声,出言道:“石矶师弟若是有闲暇可否到我姐妹三仙岛一坐?”说完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石矶。 石矶面上一红,看来函芝仙已经将两人见过面说给她听了。微微找了些措辞,这才道:“师姐相邀,师弟哪敢不从。” 三霄对视一眼,皆是含笑,也不出声,与众人道了声罪,便连同石矶回转三仙岛,四人一路之上却是谈笑风生,好不快意,待行至一岛,旦见岛上仙气盎然,迷迷茫茫,令人看不分明。石矶大奇,不由赞叹一阵。那琼霄却是嘴角含笑,嬉戏一声,出言道:“师弟直顾着赞叹此岛,可知道此岛乃是何人所居?“ 石矶摇摇头,摸不着头脑,出言相问道:“师弟着实不知此岛乃是何人所居,师姐可知?” 琼霄仙子闻言,先是看了一眼身旁娇笑的两位姐姐,这才出言道:“说起来,师弟也识得此人。此岛乃是我那好友函芝仙所居,自然是不凡。” 石矶闻言,心中大喜,但却是竭力的掩饰了一番,这才出言道:“恩,贫道却是识得此人,当年我曾前往天外采集地风水火,恰巧遇到函芝道友,略微出手帮衬,这才识得。” 云霄、碧霄见石矶这般说也不在意,只是一旁的琼霄不依不饶道:“既然师弟识得函芝道友,不若我将她也邀请入我姐妹三仙岛,谈经论道岂不快哉?” 石矶闻言,心中大喜,能见到函芝仙自然是他愿意的,随即点头道:“求之不得。” 琼霄闻言,笑的更欢,身体微微清颤。只看的另外两霄迷茫不已,云霄更是出言斥责琼霄没有礼数呢。琼霄却是不已为意,对石矶道:“我也想啊!上次与函芝道友相聚还是在百年前,只是函芝道友自百年前便闭关修炼不曾出关,却是不得相见了,却是可惜!” 石矶闻言,心中微微失望,尽显面上,微微恼怒道:“那师姐还骗我作甚。” 琼霄见石矶面上微有不满,笑意更盛,道:“姐姐只不过逗逗你嘛,干嘛那么认真呢?” 石矶不得不佩服这琼霄仙子一番,苦笑道:“那师弟算是认栽了,师姐高明。”顺便还给了琼霄一个大大的白眼。 云霄、碧霄并不知道两人对话中的意思,皆是一脸好奇,就连素来识得大体,同情打理的云霄也微露沉思。 四人又行一阵,又显出一岛屿,岛屿并不是很大,只不过方圆一里左右,岛屿之上雾气渺渺,烟尘弥漫,时有紫气隐现,烟霞袅袅山林间,松柳森森挂树霄。桥踏枯枝盈木树,峰绕薜萝万紫红。飞鸟衔红来云壑,鹿践芳丛入石苔;那门前时催花发,风送浮香。临堤绿柳啭黄鹂,傍岸夭桃翻粉蝶;确然别是洞天景,胜似篷莱阆苑佳。正是东海之上有名仙岛,名曰三仙岛,正是三位仙子所居道场。 三人将石矶迎入岛内,岛内又是一番风景,处处烟霞垂柳挂,嬉戏走兽林间游,花蝶翩翩引苍穹,竹叶摇曳显真身。碉楼玉阁,果然是仙家之地,若是比起自己道场升仙岛,却还有些距离,但和念古山也是相差不多。这三仙岛不愧乃是三霄姐妹所居,处处透漏出些许阴柔,更显三仙岛的不凡之处。 云霄姐妹见石矶一副从容,面上微笑,三人当日曾去过升仙岛之上,自是知道升仙岛上物景不是自己三仙岛所能比拟的了得,就是截教素有万仙,众人道场也是不能相比。云霄微微一笑,对犹自欣赏的石矶道:“不知我这小岛可能入得师弟法眼?” 石矶先是一愣,微笑道:“师姐哪里的话,这岛屿乃是三位师姐所居,自是不凡。” 三霄知道石矶客套,也不在意,将石矶迎入殿内,命童子奉上仙果佳酿,灵疏果慧,云霄出言道:“贫道素知师弟升仙岛上灵果仙酿无数,我三姐妹也是羡慕的紧。如今师弟做客,师姐岛上也无甚拿得出手的,也只能怠慢师弟了。” 石矶微微笑道:“石矶却是客气了,我等同属一教,何必这般?我岛上灵果虽多,但成熟不易,非千万年不可,那比的上众位师兄师姐。”石矶也只是含糊其词,显得自己大度无比。 碧霄闻言,却是取笑道:“师弟既有此言,不日我便带些个灵果,到你升仙岛上将你灵根换来可好?” 石矶神情一滞,却是引的三霄又是一阵娇笑。 待一阵闲谈,在座几人却是一时无话,场面略有些冷淡。 云霄沉思一阵,面色严肃,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不知要说什么,碧霄见自己大姐如此,也是略有所思。石矶见云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大奇,无视一旁琼霄痴傻的娇笑,出言问道:“不知师姐可是有事?” 云霄、碧霄见石矶相问,面色一宽,难为情的道:“却是有事?”云霄顾忌自己身份乃是石矶师姐,不好开口,是以踹踹不安。 石矶略略一想,知道她心思,出言道:“师姐可是为封神一事烦恼?” 三人闻言,皆是打起精神来,竖着耳朵。云霄面上微红,点点头。 石矶正了正身子,沉吟一阵,这才出言道:“此番封神大劫乃是我道门三教大劫,其中凶险自不用师弟再说了,相信老师言语,三位师姐也是可以明白的吧!” 碧霄闻言,惊讶异常,惊呼道:“难道真有师尊那般凶险,我等如今修为皆是到了金仙之上,还会上榜不成?” 石矶闻言,大为摇头,出言道:“碧霄师姐怎可如此认为,老师曾言,此次大劫凶险不下于当年巫妖大战,准圣之下皆有上榜之忧,又有我教弟子众多,即便师尊乃是圣人之尊,如何能够一一照看的过来,所以师尊才命我等不出山门,静颂黄庭。” 琼霄、碧霄二人闻言,皆是面色大惊,感情这两位还不把这次大劫当回事情。云霄也是面上更显忧色,沉思一阵,又相问道:“师弟如何看此次大劫,可与我等详说否?” 石矶微微一叹,看来还是这云霄识得大体,做事处处谨慎,难怪通天教主要她掌管混元金斗那般至宝,石矶微微摇头,出言道:“哎,师弟我也说不好,但纵观我三教众人,人教大师伯太上老君坐下只有玄都一人,那玄都又久不出八景宫,有功德护身,料想也是无事。二师伯门下数十人,各个都有些修为,核心弟子也是那十几个人,以二师伯行事,定不会叫那十几人有事,上榜之人也不过是几个外门弟子。而我截教号称万仙来潮,教下弟子更是多不胜数,但核心弟子也就是那几个人而已。” 石矶缓了缓,见三人听得出神,接言道:“当年师尊有言,那封神榜上共有三百六十五位神位,皆是一方清福正神,但奈何人阐二教人丁奚落,虽然还有一些个散修会卷入劫中,但依贫道看,大头戏还是在我教门之中,所以说,此次大劫说是道门三教劫数,还不如说是我截教劫数。不知师姐以为如何?” 三人闻言,皆是一脸惊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听闻石矶相问,那云霄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而琼霄碧霄却是一脸愤慨,略有不服之色。碧霄更是大怒道:“如何是这般,难道他人阐两教弟子的姓名就金贵,我教弟子就不曾惜命了。”丹目圆睁,显然是气的不清。 石矶见状,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出言道:“师姐也莫要惊慌,虽然大劫凶险,但师尊不是有言在前么,若是我等不出山门,管他什么大劫,如何折腾也落不到我等头上。再者说,贫道观我教中多有一些个作恶之人,借此大劫剪去这些个害群之马,说不得也是好事,也免得平白坏了我教气运。” 三人闻言,皆是一脸愤慨,怒视石矶,但想了想,却也是如此了。也不好为难了。 石矶见三人皆是担忧,也不好在待下去了,就要起身,却是看见一旁的琼霄、碧霄,心中一动,坐定不动,双手青光一震,映照起整个殿堂,手指急如雨点,纷纷扬扬。三霄仙子见石矶动作,皆是静心平气,紧盯着石矶,不过片刻,石矶猛然睁开眼,假意的露出不忍之色。 那云霄不愧是三人之首,见石矶面相,知道有事,出言道:“师弟可算出什么了?“ 石矶深深的叹了口气,盯着琼霄、碧霄看了几眼,这才对她二人道:“两位师姐今后千年之内莫要出得东海,否则……哎!”石矶假意的摇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三人被石矶说的皆是惊惧不已,云霄更是上前一步,阻住石矶就要离去的脚步,急切道:“师弟,你且将话说明白了,为何要她二人不出东海?” 石矶摇摇头,道:“适才贫道掐算天机,算的两位师姐会有些劫难,若是不出东海还好,若是出了东海,恐怕……师弟言尽如此,还望两位师姐保重。” 石矶也不管三个还未从震惊中醒来的三姐妹,跨出一步,却是已然到了紫芝岛,抬眼看了看昆仑山,又看了看紫芝岛,跨出一步,不见踪影。 给读者的话: 金砖豆豆收藏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赑屃<第二更> 石矶缓步行走,也不急着转回升仙岛之上,闲庭若步,信步而走。茫茫东海,磅礴逝水,虽然是声势浩大,蔚蓝如洗,但比起如今的洪荒大势平静多了。石矶立足汪洋之上,凝视远方,似是享受一般。回想已往,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自行走洪荒以来,石矶一直是殚精竭力,不敢有丝毫马虎,处处如履薄冰,生怕生出什么事端。自己虽是来自后世,知晓封神之前的一些个事情,先知先觉的确得了不少好处,但也正因为如此,事事皆是要自己亲力亲为,步步为将来的封神大劫做准备,却是劳苦。先是自己为自己谋划,后来误打误撞的成了人族仙师,再后来为自己门下谋划,直至现在,面临封神大劫。心中一下反而轻松了许多,颇为享受。光华耀耀,流转千年,其中流年苦楚何人能够明白,千百年的准备,就是为封神而出。 石矶苦笑一声,徒自转醒,看来自己还是挺多愁善感的啊!只是接下了事情却是令人头疼啊!石矶不禁暗想。 再看东海,又是一副情景,时值晚霞西落,金乌西将,玉兔东升,海面之上潮水更加汹涌,瓢泼威猛。石矶也不再留意,拔起身形,自朝升仙岛而去。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一二,怎可就此安逸。自己升仙岛上众人大多虽说是有功德之人,难免遭他人暗算。再者说,升仙岛上也有几人却是毫无功德之人,孔宣、九凤、悟理三人便是例子。自己如今已然收了十六个弟子,燧人氏、有巢氏不用担心,白寿身在太阴星不得出,也是不用担心,仓颉早下文字,得了莫大功德,又久不出岛,身上毫无因果之说,自是也是无碍。其余众人就不好说了,自己还是要谋划一二。 石矶漫步缓行,徒然见前方却是元气暴走,海水翻涌,道道戾气乖张奔走,似是有人争斗。石矶面上不快,寒意大盛,此地离升仙岛已是不远,千年来也不曾有这般大的争斗,如今有此争斗,自是不把升仙岛放在眼里,自己虽说也无多少名气,但在东海之上也是有名之人,被众修者熟知。石矶快步疾行,手中咫尺杖更是连连挥舞,倒是想看看何人敢如此大胆。 海面之上奔腾流转,闷雷滚滚,炸射开来,遮天蔽日。只见两个道人对立而视,双眼之中皆是怒火,其中一人身着黑色道袍,手握巨剑,睥睨威严。那道人方头大耳,方口大眼,粗眉星目,金光四射。那道人手上的巨剑通体黝黑,幽光大盛。那剑柄之上绘制着一龟身龙头的巨兽,面目狰狞,栩栩如生。 另外一道人身着五色道服,头戴金冠,面色如玉,丰神俊朗,手中一弯刀,耀耀生辉。此人并非他人,正是孔宣。 那黑袍道人凝视一阵孔宣,出言喝道:“孔宣,枉你自喻不凡,可能胜了我,也不过尔耳。” 对面的孔宣面色铁青,大怒道:“赑屃,你我皆是远古遗族,修行千万年,你也不过堪堪能和我战个平手,还有什么脸面说我。” 那赑屃闻言也是大怒,面目赤红,大怒道:“孔宣休要嚣张,看我再来战你。”说着却是挥舞这手上的黑色巨剑,剑气如虹,沉静如水。 孔宣见那赑屃怒目,眼中笑意大盛,不由的哈哈大笑道:“赑屃,枉你也是九龙子之首,这般沉不住气,连你那兄弟淑图也不如,真令我失望。”孔宣手上也不慢,弯刀径自抛出,化作一道幽光,与那赑屃手上的巨剑相互交缠。 那赑屃见孔宣如此轻视自己,更是激怒攻心,手上招招杀机,直欲斩杀孔宣。两人脚下海水怒啸滚荡,激扬纷飞,乱如披麻,周匝天地元力如同被什么吸收一般,形成漩涡之状,直朝两人周身涌现。空中元气爆虐,择物而噬。 隐在一旁的石矶心中也是翻腾,没想到那其貌不扬的黑衣道人竟然是远古祖龙之子赑屃,真是想不到啊!龙族好淫,多与不同种族交合,产下多种奇怪生物,多以龙族特征者居多,是以,最为突出的就是这祖龙九子,其一赑屃,其二叫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其三叫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其四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其五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倚立于香炉足上,随之吞烟吐雾;其六霸下,虫丑虫夏,似龟有齿,喜欢负重,碑下龟是也;其七狴犴,形似虎好讼,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其八螭吻;其九名为淑图。不知今日为何只出现了赑屃一人。自三族大战之后,这几人便不多出世,是以不被众人得知。 再看场上的两人,刀起剑落,刀影剑光,流转不休,两人都是相斗武艺,战的不相上下。两人又战了一阵,却是仍旧难分胜负,那赑屃面上狰狞,徒然间跳出战圈,摇身一变,却是显出真身,只见一背托龟背,龙头龟尾的巨兽徒然显现,嘶吼之声震慑天地。孔宣喃喃自语,似是梦呓,手头之上也指诀变幻莫测,数不尽的奇妙玄奥的图形隐隐约约,看不分明,五彩光华闪动,随着他手上诀印闪动,全身上下也泛起红,黄,黑,白,青五种光晕荡漾,晦明隐现,好似淡淡轻烟,被风一吹就散。孔宣大喝一声,摇身一变,却是也显出真身,只见天空之上顿时多了一只五彩孔雀,周身五彩光华闪现,朦朦胧胧。遮天蔽日。两人旋转一阵,又相遇在一起,以肉身相博。 一时间嘶吼之声、嘶鸣之声,清脆激昂,直插天际穿云而上,震动虚空,乾坤反覆,那孔雀巨大的双翅如垂天之云,那怪兽也是挥舞脚爪,不断吐息,愤怒之声呼喝连连。 给读者的话: 收藏金砖 第一百六十四章 龙珠 两人均是金仙修为,一个乃是龙族大太子,一个乃是飞禽一族太子,自然战的精彩,一时间却是分不了胜负。只见那赑屃摇头晃脑,硕大的龙爪直直抓向一直全身泛着五彩光华的巨大孔雀,那孔雀也是不惊不惧,张开遮天蔽日的巨翅,不断震动。羽翎翻飞,折射而下,将赑屃黝黑的巨爪拒与一旁。周身五色光华激荡流转,元气激荡,纷纷扬扬,飚射激扬。孔宣振翅而展,两只巨爪如同神兵利器一般,抓出数个爪影,道道不离赑屃脑门。那赑屃也不是好惹的,巨吼之声震慑苍穹,身后慢慢形成一硕大的巨龙虚影,那虚影不过是稍稍喘息一阵,便将孔宣发出的数道爪影一一化解,而且来势不减,直朝孔宣而来。 孔宣面上凝重,展翅连躲,飘忽不定的身形越显飘逸。孔宣嘶鸣一声,站定身形,身后徒自出现一道五彩气团,气团之中一直巨大的彩凤上下翻腾,只震得周边元气铺射暴走,将赑屃身后的巨龙身形阻在外围,一时间两人却是相持不下。 那赑屃见久战上下孔宣,徒自恢复人身,张口大喝,周身道袍鼓荡,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脚下的海水分离荡开,哗啦哗啦直响个不停。孔宣也是早已恢复了人身,脸面之上却是苍白一片,周身气息也稍有些絮乱,五色之气肆虐乱涌。 石矶见孔宣如此,却是微微摇头,原版封神榜将孔宣描述的近乎妖异,却是将龙族子弟说的一无是处,岂不知远古三族皆不是易于之辈,更别说两族太子了。看来自己还是要见机帮上孔宣一把了。 那赑屃稍稍调息一阵,也不说话,爆喝一声,却是祭出一颗灰蒙蒙的珠子,灰色之中夹杂着数道血线,但那灰蒙蒙的珠子之上却是笼罩着一层浓密的紫色气团,神识难测。石矶见那珠子神异,先是一愣,继而微微沉思,推算起那珠子来历。 孔宣也是不惧,眼中精光大盛,澎湃的战役徒自升起。面上更是兴奋异常,背后五色神光激荡而起,直朝赑屃头顶散发着莫测气团的珠子遮掩而去。一道道的采光不停的急刷赑屃头顶圆珠之上的紫气,但那赑屃头顶的圆珠上的紫气犹如刷之不尽,不断继生,稳稳当当。徒然那龙珠之上徒然光华大盛,从那珠子当中凸凹显出一条体型百丈,周身紫气翻涌,面目狰狞的巨大神龙,那神龙自现身便嘶吼连连,震慑三十三天,那神龙徒自看到孔宣,漠然的眼神徒然一亮,巨身一转,直朝孔宣荡来。来时汹涌,一时间翻江倒海,狂风四涌。那神龙周身的紫气也化作悟道微型龙形,遍布孔宣周身空间之中。 孔宣冷冷一笑,微微一震身躯,周身五道彩色光华不断凝练,似是彩色匹练一般,将整个空间遍布,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那五道彩光更是相互交织,渐渐的形成一巨大的彩色巨卵,那巨卵刚自成型,却是将周遭天地元气统统吸纳,如同陀螺般急速旋转。 那本自攻来的巨大神龙也不急于攻击,速度迟缓,漠视场上的一切,但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精光,似是兴奋一般。 孔宣面目之上汗水急涌,不断向那巨卵之中输入法力,正待他支持不住的时候,身后那巨型彩色巨卵徒自炸裂,从中飞出一只百丈彩凤,彩凤迎风更大,嘶鸣之声脆响而出,震荡空间。那彩凤一经出世,也是眼中漠视,扫视一番场景,却是将目光直直盯着那百丈巨龙身上。眼中更是怒火中烧,微微振翅,激荡起五彩光华,形成五道匹练。 那神龙,眼中也是战意澎湃,身上龙鳞光华璀璨夺目,金须飘飞,微微摇头,所触碰的空间瞬间塌陷,成为一团混沌,巨大的力量奔涌,声势一时无两,周身紫气也是不停激荡,将整个巨身笼罩在内。。 两强相遇,自是威势无匹。那彩凤也是激昂批荡,不管不顾,直朝巨龙奔射而来。孔宣面目惨白一片,头顶之上更是漂浮在一团色彩斑斓的手链,光华四涌,彩光飘荡。涌动的五彩云霞都是暗淡无光,嘴角之上更是挂着一点血线,漂浮在空中的身形也稍有些不稳,随风摇动。 那神龙和彩凤也不动用神通,双双只用本体不停激荡,所过的空间也是纷纷破裂。声势浩大,直震天机。 周天圣人见此处情景,微微冷哼一声便不做理会,那天庭之上的昊天王母却是端坐在昊天镜前,饶有兴趣的指指点点。洪荒之上的大能之人也是纷纷看向此处,有心动者,但却并不动作,静观其变。 隐在虚空中的石矶也是心头震惊,直立的身形也是微微摇晃,却是被那无边暴虐的元气震慑开来。石矶心头也是巨震不已,那赑屃手上的珠子难道是当年祖龙手上的龙族。那龙珠乃是祖龙本体内丹,后来祖龙机缘巧合下得了一道鸿蒙紫气,深怕自己保不住鸿蒙紫气,便将那道鸿蒙紫气炼在自己的内丹之中,便有了这件至宝。这龙珠又被祖龙祭炼了无数年,威力无比,堪比圣人手上的至宝,攻击力虽是不如元始天尊手上盘古幡犀利,但也相差无几。威力自是厉害非凡。 再看那两人,头顶之上的巨龙彩凤皆是不见,两人气喘吁吁,嘴角皆是怪了血丝,脸色苍白,犹如白纸。那赑屃头顶的珠子幽幽旋转,将他护在中间。孔宣周身五色光华大盛,也是将他护的严严实实。、 石矶见两人狼狈,心头大动,也不现身。将混元珠取出,手上又是不停激荡,打出数道青光,将那混元珠面目遮掩,这才将混元珠激射而出,无尽的吸力猛然将那赑屃头顶的珠子拉向混元珠形成的吸力漩涡之中。 赑屃大惊失色,大怒连连,大喝道:“何方鼠辈,敢夺我法宝?”说着却是将手上巨剑直劈向石矶,石矶微微一笑,轻轻荡起手中咫尺杖,一道黑色虚影,将那巨剑轻松挡回。而那龙珠也被混元珠收了进去。石矶微微一笑,也不停留,就要离去。却不妨此时一道五色神光徒然当头刷来。石矶暗骂一声孔宣,还是自己徒弟呢!竟然这般欺师灭祖。也不计较,用混元珠微微激荡,荡开五色神光,挥舞手中咫尺杖,一步跨出,不见踪影。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一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准提东来 石矶漫步疾走,手中黑黝黝的咫尺杖连连轻挥,龙珠啊!祖龙法器岂是易于。就算这龙珠不是什么先天灵宝,但此珠凝聚当年祖龙得到的一道鸿蒙紫气,又以祖龙内丹为基。被祖龙祭;炼无数年方才有成。单单就鸿蒙紫气而言便是了不得的东西,石矶不信没有人不会打此珠子的主意,即便是圣人也说不好。以前那些个大能没有躲了此珠石矶也无心计较,最为重要的是现下快快回到升仙岛之上才是重中之重。即便没有,万事小心也是没有错的吧! 石矶单指环扣咫尺杖之上。步履看似缓慢,但若是叫一些个有眼力的人看来定会惊讶,平日里从容不迫的石矶也会这般匆忙。石矶可顾不上那么多。似是赶着前去投胎一般。若是说起现下的洪荒,石矶的修为虽然说不上顶尖,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欺凌的,又有至宝在手,战力堪比镇元子之流,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石矶心中才怕,怕哪些个准圣连厥而来。若是这般倒是好了,若是那些个圣人……情况怕是不容乐观了。 东海茫茫,蔚蓝一片,海面之上微波粼粼,阳光倾洒在上面,磅礴的海面如同破碎了的金色翡翠,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惜。海风猎猎作响,浪潮此起彼伏,一浪浪,层层叠叠,风声,浪声连成一片,如钟锤,如铁骑声,又如磅礴大雨,声震穹霄,直上九天。石矶单步轻划,毫不为其所动。再看那乳白色的浪花,似是迎风飘舞的绸缎。波浪推着波浪,有的推滚了一阵就没影了,有的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发出“哗哗啦啦啪啪”的声响。 石矶面目之上笑意也越来越盛,不为其他,只因前方一岛屿渐渐清晰,正是升仙岛。再看大海,石矶忍不住爽朗大笑。此时。升仙岛近在咫尺,即便有人来夺宝也不惧怕与他,再者说,通天教主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弟被别人欺凌。 |“道友倒是好兴致!”正在石矶心中放松,不妨身后凸凹声响起。 石矶顾不上许多,暗暗咒骂一番,提步连闪。但却不曾移动分毫,石矶大急。能将自己毫无声息的禁锢,若是一般道人,打死石矶也不信,那只有一种可能,来者定是圣人无虞。 “呵呵,道友何必这般匆忙!不若我二人促膝长谈可好?”那声音再次响起,却是诱惑之意凸显。 石矶面上发苦,看来自己果然是中了大奖,来者定是西方二教主准提圣人,心中更是骂开了怀:“妈了个八字,促你姥姥个脑壳,这般虚伪,还他妈的圣人呢!我呸……”但还是强作不知,假意恼怒,出言道:“道友何人,如何这般不晓事理,阻我去路到底为何?”心中却是心急电转。 那道声音闻言,低窃笑一阵,彩光一闪,却是显出身来。只见自西边缓缓走出一个道人,那道人枯瘦单薄,手中一枝金黄枝丫毫不出奇,面上微笑连连。但却遮掩不住他那独特的打扮,那道人头挽双抓髻,面容枯黄,双髻之间带有两朵花。正是西方二教主。 那准提道人显出身形,上下打量了一番石矶,如同初见。 石矶见状,更是不敢大意,看来这准提不光是图谋自己手上的龙珠而来,怕是又要重操旧业,贩卖人口了吧!自己真的很不幸,难道被这贱人看中了? 想到此处的石矶怒火中烧,胸中战意勃发,敢打哥的注意,哼哼!待那准提开口,石矶嘴角之上便早已挂上了浅浅的笑意,但却尽显鄙夷之色,出言道:“原来是西方二教主准提圣人,圣人大驾果然是非凡,出场便是这般与众不同。只是贫道始终不曾明白一点,还望圣人为贫道解惑一二可否?” 准提道人自然听出石矶口中奚落之意,但却并未发怒,微微一笑,出言道:“道友有惑尽可道来就是,贫道虽是不才,但却有些信心。” 石矶冷冷一笑,转过头向四周扫视一圈,这才道:“道友乃是圣人之尊,出行自当繁花似锦,地涌金莲,方可显示圣人不凡,如今道友既是这般低调,想来定是有事要做,贫道就是不明了,以道友身份,何事能叫道友这般神神秘秘,更是不解道友怎会屈驾贫道山门之外,到底所为何事?。”石矶说完却是向那准提道人行了一礼,毕竟那准提道人乃是圣人之尊,礼不可废,万一这准提道人借题发挥,自己岂不是要吃亏了。 那准提闻言,面上笑容更盛,但在石矶看来却是心中泛着微微寒意,准提道人道:“道友根性极厚,修为高深,如今封神大劫将起,以道友修为,当知杀劫之运数。若是时运不济,天时不在,即便是修为如道友般达至准圣修为,也难逃上那封神榜之厄,若道友能入我西方极乐之乡,可安然避过杀劫之险。入我极乐世界,内有七宝林、八德池妙境,宝焰奇彩,幽鸣仙音,实是清净胜境,不染劫数。” 石矶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笑的甚为癫狂,泪花四溅。只笑的那准提道人微微皱眉,这才出言道:“道友何必如此欺我,我等都是修道之人,岂不知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稍有困难便想着寻求庇佑,还修的哪门子道!不若做个凡夫俗子来的快活。” 石矶面露不屑,自己的猜想果然没错,这准提道人果然打着贩卖人口的注意,最为可气的是,这准提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实在可笑至极。 那准提见石矶不说话,更是面露思索,以为石矶心有意动,心中高兴,再次开口道:“道友如今已是准圣初期巅峰,若是修习我教妙法,当可证的混元大道,然只此一步看似容易,实则不然,堪比镜花水月,咫尺天涯。道友若是肯带着升仙道一众修士入我教来,贫道当禀明我教教主接引圣人,尊道友为我教三教主,习得我教大法菩提金身神通,贫道定当悉心传授道友,想来,道友集两教道法,自可早日达到混元之境,道友意下如何?” 石矶心中冷笑连连,若是给一般无名之辈,准提道人这般蛊惑,许以重诱,也许会与他同去,可石矶是什么人,诸多证道之法烂透于心,如何还会信他,准提道人此言无疑与开张空头支票而已,石矶如何从他。 石矶心思白转,不断思索脱身之法。如今看来,自己和这准提道人这般扯皮通天教主也无甚反映,那只能说明这准提道人事先搅乱天机,才将自己困住。看来自己若是要脱空,非得先破了阵法,引来众人观望方可能成! 这么多天没有更实在抱歉,最近一段时间我的确很忙,再者笔记本也不在没办法更新,再网吧写书实在是没办法。所以大家谅解下,过几天就会好的。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一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 劝谋与说教 哪准提见石矶,面目微有沉思之象,面上笑意更加浓厚,但等了些时候,石矶仍旧没有表示,不由有些猜疑,就是嘛!要考虑也用不着那么大的功夫吧!准提不禁有些急恼,他那会知道石矶正在思量脱身之计,这般好的条件,事关证道,放于其他人,没理由不答应的,肯定是满心欢喜的跟着准提拍屁股走人了。准提微微皱眉道:“道友,贫道句句发自肺腑,道友尽可信我!再者说,如今这洪荒天地到处煞气肆涌,一个不小心便会……道友修为高深自是不惧怕于此,可贫道听闻,道友深得通天道友亲传,广收门徒,若是这些个弟子门人有个一二,道友岂不是凸自伤神,道友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应当为这些个小辈着想一二,道友以为如何?” 石矶闻言,心中大怒,这贱人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想逼我就范,娘的个皮,岂能叫你如意。石矶面上不虞,忍住心中怒气,淡淡道:“道友好意,石矶却是心领了。我本乃妖族,当年我母女娲娘娘无意将我造出,后经无数年方得化形而成。本身生于洪荒天地,诸多弱肉强食也是见多不怪,也知这天地之间素来多有争斗,若不为己,天诛地灭之理。后来承蒙我家师尊不弃,被收录门下,得了仙法,得望大道。自入教以来,我家师尊对贫道可谓是关爱有加,可以说,石矶能有今日成就,大部分还要感谢我家师尊,石矶不是薄情寡义之辈,岂会再投他教,再者说,我教众位同门也对石矶关爱有加,不说我家师尊,就是对我教众位同门,石矶也不敢有丝毫叛教之心。若依了道友,以贫道一己私欲,舍了我教,贫道心中岂能快意?如何还敢言证道混元?如今道友叫我为利而舍弃信义情意,试问贫道还有何颜面立足于这洪荒天地之间?至于我的那些个不成气候的徒弟,也无甚追求,再者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他等如何,贫道岂会知晓?由他等去便是,道友以为如何?” 准提皱眉,深深的望了一眼金鳌岛方向,叹息道:”道友,我等皆是修行之人,岂能为些许儿女私情所牵绊?大道无情,天意如刀,道友若执迷于这情义二字,怎能领悟无上道果?” 石矶惨然一笑,也不与准提再过争论,沉思一阵,凸凹开口说道:”如今之世,如我一般修为者比比皆是,不说我等,就说一些个高深之士亦是不少,多有隐匿,一心系于大道,不为外物所限。过去有,现今更盛。抬眼环顾。真是令人敬畏。然能领悟那混元道果,除去已然合道的道祖他老人家外,仅有六人,教主便是其中之一。当年我家师尊曾有言曰:“若要成道非得有鸿蒙紫气不可。”故贫道也不奢求,然纵观诸天圣人,皆是法力神通高强,但却不曾相同,此是为何?石矶不才,也知道个人所悟各有不同,各具奇妙。如我道门三位圣人,虽是一门而出,但却不甚相同。我大师伯素来清静无为,二师伯威严有度,而我家师尊却是不拘小节,行事爽朗。故石矶以为,我等修道,修的是心,人有不同,心便不一,自是有异,若以人道强求我道,又如何成我道?” 准提闻言,面上微露意外之色。不想石矶竟然有这般悟性,心中既喜又忧。如此人物若是放过了岂不可惜? 准提连连摇头,叹息道:“道友不识贫道好友,真是可惜了,可惜啊!” 石矶见那准提面上笑容渐渐收敛,知道石矶差不多了,看来这贱人就要威逼了,也不打算和他继续扯皮下去了,如今天机被遮掩,自己师尊通天教主一时半会也不会知道自己遇到危险,还不如早些动手,冲将出去,免得被这贱人圈禁起来的好。出言道:“道友,既然此间无事,不若道友撤了大阵,到贫道小岛之上一坐可好。” 准提闻言,面上却是多了一抹嘲笑,出言道:“道友何必着急,贫道与道友一见如故,不若随贫道前往我极乐世界,论道千年岂不快哉?”说着,手中的七彩树枝微微扬起。 石矶见那贱人终于露出狰狞面目,虽然早已知道,但还是双目圆睁,怒火熊熊燃起,出言道:“道友何必处处咄咄逼人,你我虽是一见如故,但贫道上有师尊与母亲侍奉,却是有负道友好意了。”石矶见是不可为,却是拿通天教主和女娲娘娘来压准提,希望准提能忌惮两人。 石矶不说还好,一经出言,却是勾起了准提上次被通天教主一剑重伤的伤心事,面目越发狰狞,出言道:“道友不必担心,道友能与贫道论道一二也是一番机缘,想来两位道友也不会有何异议,道友以为如何?” 石矶见那准提是铁了心要拿自己,心下一横,反正得撕破脸皮,早撕晚撕结果还是一样。冷漠的脸上露出一缕寒意,冷笑道:“准提圣人果然妙人,利诱不成,如今又加以威逼不成?石矶修为虽是浅薄,但也不是谁想欺凌就欺凌的主,你且有何手段尽可施展出来便是,石矶也非威武能屈之人,倒要看看圣人何手段能贫道心服之处。”石矶一边怒言相向,一边却从怀中偷偷取出一也玉叶,两指微微一震,却是震碎了玉叶,正是石矶与乌云仙元神相连的通讯符。 如今到了这般境地,石矶也不知这通讯符在准提的大阵之中有没有用,但石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态度,仅且一试。希望乌云仙能够及时赶到,虽然不能将这贱人怎么样,但凭借自己两人手中的法宝,想要周旋一二还是可以的,若是乌云仙再机灵点,赶至金鳌岛求见通天教主,依通天教主修为,定会算出发生何事,到时候何惧这贱人。 石矶傲然而立,手中紧握咫尺杖,杖身之上幽光大盛,魔火自杖头之上铺射而出,一顶金黄色的七层小塔迎风而大,不断在石矶顶门之上来回摇曳。石矶怒目而视,如欲择物而噬。 给读者的话: 在网吧码字,很不爽的,至于说金刚决后文自有安排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苦斗 那准提见石矶怒目自己,面上嬉笑不止,手中七宝妙树微微上扬,也不动作,嬉笑的看着石矶动静。如今石矶虽说乃是准圣之境,但若是和混元圣人相比还有些距离,更何况准提也不相信石矶能从自己大阵之中逃脱而出,即便石矶手中法宝样样不弱。这等大阵若是没有上好的先天至宝和非凡的修为,想要破去,无异于凡人登天,难上加难。 石矶手上虽然有不弱于先天至宝的混元珠,但并未多次现身,是故准提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先天至宝出世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准提双眼迷离,似是看着十分可笑的一幕一般,又似是戏弄石矶一般,不做动作。 石矶手中咫尺杖来回挥动,杖身之上更是幽光如水,一双火红的双眼如同择物而噬的洪荒巨兽,处处透漏出一股苍凉古朴。玄天塔也是旋转不休,丝丝金黄色的丝线犹如肉眼可见般丝丝可见,但却又越发朦胧。一时间,尽是霞光声震如同震天巨雷,万丈巨浪应声而起,似是暴怒的巨龙,嘶吼声不断。充斥与整个天地间浩浩荡荡,四方云舟也是翻腾不休,形似沸水翻滚,震耳的巨大声波一波接着一波得方圆万里之内的山峰之上碎石如雨。石矶单手一抛,却是将咫尺杖直接抛向空中,那咫尺杖却是化作一尊帝江真像,张牙舞爪,醒目狰狞,六足虚登,如同箭矢般铺射而出。向下方无数菩提树扑将过去,六足起动,双眼溜溜转个不停,如潮的南明离火更是肆意四方,将无穷无尽的巨木化作灰烬。但大阵却未曾露出半点不济,待那南明离火过后,无尽的菩提巨木又如雨后春笋般簌簌而生。尽显生死轮回。 准提见石矶这般动作,饶有兴致的讥讽的看着石矶,出言道:“道友也是有道全真,为何这般不明事理,如今道友与我西方有缘,若是如我所言,将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何必这般倔强,做只井底之蛙?” 石矶闻言,心中更是大怒,大骂道:“准提,你休要哄骗与我。贫道石矶虽是修为不高,也自认为不是什么的有道全真。但诸多道理还是明白的。倒是你准提,身为圣人竟然能这般不要面皮为难与我,还来说我,真是不知所谓。”石矶冷眉横立,手中法决更是不停,沸沸扬扬,头顶三丈青色庆云更是激荡不已,五条白浪似是怒潮,犹如云龙过江。五道白浪之上又是三朵青色青莲来回飘荡,青莲之上又有无数微小青莲上下飞舞,不断阻隔这声声禅音真言,不使其沾身分毫。 准提闻言,面上微露不喜,道:“道友,贫道念你根性上佳,又与我西方有缘,好心度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也好,如此就别怪贫道出手治你。”说着却是从怀中掏出一物,只见那物通体金光如洗,呈六角圆棱形,长不过三寸大小。准提来回抚摸此物,似是而非的看着石矶。 石矶冷笑不止,大骂道:“准提圣人果然妙人,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哈哈…….也好,贫道早闻圣人大法,正想讨教。”石矶丹目倒竖,向这咫尺杖单手一招,握在手中。 准提也不说话,将手中那物轻轻一抛,却是化作一方小山大小的擎天巨柱倒压而下。 石矶不敢大意,但嘴上却是不可能罢休,讥笑道:“准提道友这般心急,也不知但年如何被道祖青睐,想来当年准提道友诱惑之术也是了不得啊!哈哈……” 准提闻言,面上顿生寒霜,当年紫霄宫中,这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姗姗来迟,未曾先占六座,这准提本就是心灵聪慧之人,见大殿之中凸凹有六个蒲团,定有深意,便上演了一出闹剧,骗的红云占去的蒲团,这才有望证得混元,但这准提圣人也最怕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此事,顿时面生寒霜,怒气勃发。大怒道:“稚子黄口,看我治你。”那金黄色六棱之物来势更急。 石矶双手连挥,将咫尺杖祭在身前,咫尺杖更是迎风而涨,直直向那六棱之物撞击而去。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一黝黑法杖倒飞向石矶而去,那六棱之物也是后退几杖,稍稍停顿,又向石矶而来。 冲天狂卷,连带动的周遭万里元气波动如潮,声势浩大,直冲汉霄,山奔海啸,沙起雷鸣,也统统附进粗大的光芒中,宛如猛虎下山,黄龙出涧,顶上气浪吞吐不断,下方那方菩提巨木却是再次明灭。 接住咫尺杖的石矶心中也是涌起了惊涛骇浪,这般硬碰硬,自己险些受伤,如今虽是未曾受伤,但胸中气血翻腾,直往喉结之处涌动。而那准提还是那般轻描淡写,不显丝毫声势,实在是骇人听闻。不敢大意,双手之上印诀不断,无数符文顿时显现,直直涌向头顶之上的玄天塔。 石矶心下恼怒愤恨,怒火熊熊,燃遍全身,早就对那准提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上前踹死他,即便对方是圣人,石矶也不能忍受。 那高下百丈的金色巨柱威势浩大直朝石矶而来,石矶的小塔显得十分弱小。石矶心中一紧,手上法决更是急如流水,辗转不休,头顶气浪更是来回激荡。石矶心中大急,这准提之物来势比适才更急,更加威猛。 果然,那准提的法宝徒然荡起一缕金光,金光内敛,形似利剑,直直刺向满脸焦急的石矶,势要将石矶整个人洞穿一般。 石矶心头更是焦急,但却不敢分神,将玄天塔激荡的金光耀耀,直刺眼眸。咫尺杖来回摆动,顿时荡起无边魔云,浮现一边。但却无法阻挠那金色利剑以及那擎天巨柱。只见那擎天巨柱应声而下,直直砸在并不大的小塔之上。 轰隆 石矶应声而退,嘴角早就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发絮散乱,好不狼狈。玄天塔之上也出现丝丝裂纹,似是要散架一般。这玄天塔本就被石矶祭炼的心神相依,此次被准提一击而裂,石矶自然受伤。石矶只觉全身徒自一震,股股痛楚的感觉自身体传来,直达紫府元神,饶是石矶将近万年苦修的坚定心神,也痛的浑身都有些哆嗦颤抖。 那准提见石矶被自己击伤,心情大好,嘴角更是讥笑不断,不停动作,将手中的七宝妙手抛出,直向石矶而来,却是要来擒拿石矶。 石矶见势不妙,虽然是大急与心,但不敢怠慢分毫,也管不着一旁的玄天塔,单手一挥,一颗灰蒙蒙的珠子凹自出现,正是混元珠。混元珠一经出现,便自飘与石矶顶门之上,灰蒙蒙的灵光激荡不休,将石矶整个人包裹在内。 就在此时,那菩提枝也倒转而下,化作一根绳索飘飘荡荡,直向石矶而来。石矶心下更急,也不知这混元珠能否挡住准提的菩提树枝,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菩提树枝叶轻摇,像是嘲笑石矶不自量力,接着光彩收敛,显化作一株苍天大树,树叶哗哗而响,似是沉思一般。突然猛然一震,化作一缕七彩霞光直直卷向石矶。 石矶额头之上汗水遍布,银牙错咬,法决不断,混元珠似是察觉到危险一般,荡起无边灵光直朝菩提巨木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双阵斗法<一> 石矶心中的怒火不可遏止,却也无能为力。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只见自混元珠之上荡起的灵光顷刻与那菩提巨木两两相接,但却并未有想象中的声势浩大,如同玻璃捣碎般,清响一声之后却再无声息,只见那菩提巨木倒转而回,混元珠也是微微颤抖一下,但珠子之上的灵光越发的激荡。 混元珠似是生气一般,灰蒙蒙的灵光越发的强盛,徒自激荡出几道剑气,直追向菩提巨木。那灰蒙蒙的剑气仿似云气飘荡,有形无质,极为锋锐,当真无坚不摧,七彩光华萦绕成的菩提树一个不察,当是被劈个正着,七彩光华四散。 准提见状,不怒反喜,面带微笑,一招菩提树枝,握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道:“好法宝,正好归我西方。”说着,却是一指六棱三寸金杵,道道金光四散而开,金光中似是梵音大作,迷惑心神。此物正是当年道祖赐下的降魔杵。混元珠发出的灵光见金光威猛,顿时激荡不已,似是兴奋一般,直迎金光而去。灵光威猛异常,将那降魔杵激荡出的金光统统击散,却还来势不减,直朝准提而去。 准提见状大怒,手中七宝妙树连连挥刷,将灵光刷得一干二净。准提面目之上冷笑不止,七宝妙树来势不减,势如破竹。 石矶大惊失色,混元珠滴溜溜旋转不休,不停化解七宝妙树刷刷来的七彩光华。那七宝妙树虽说威猛,但一时半会却难破混元珠分毫。但石矶却并未有丝毫欣喜之色,面上反而越发的沉重。混元珠与先天至宝乃是同一个级别的法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象这般威力巨大的法宝,所耗费的法力也是空前绝后的。如今准提连连来刷,混元珠灵光不断,石矶如何能吃的消,即便石矶有三光圣水那般至宝在手也是不行。 石矶周身上清仙光摇曳,看似飘渺,实则难受至极,西方佛法虽是偏门,但也有其独到之处,譬如如今准提蛊惑石矶的真言咒法便可见一斑。 那菩提树枝叶摇动,根须飘飞,地下根须七彩光芒大作,结成七宝莲台,佛光照耀,边缘上燃着九盏金灯,光明千万,顶上被打散的枝叶瞬间又从断口处生长出来,冲起九道金线,升腾一尺来高,反罩下来,在最顶处又有九朵金莲缓缓运转,一时普照寰宇。 石矶见识不可为,心中发狠,一指头顶之上的一方萦绕着无边魔气的图卷,正是天都幻灭图,图纸一经石矶催动,当时魔焰滚滚,通天蔽日。四把古朴苍劲的古剑徒然四散激射而出,站立四方,围绕图卷远近不一。大阵刚自成型,便魔气浩荡,威势惊人。 准提道人也被包裹在内,眉头微皱,不知此阵所谓何名。但也并不惧怕,手中七宝妙树轻轻挥动,荡开阵阵魔气。准提不紧不慢,似是闲庭若步。 徒然一道剑气光影凹自出现,直朝准提而去。剑光也带动着无尽魔光煞气涌上来,缠绕与剑光之上,不分你我融为一体。 早就化作枝丫的七宝妙树被准提挥使的密不透风,来回冲刷煞气剑光。不消片刻,剑光瞑灭,不见踪影。石矶见状,心中也是大急,适才一击已然动用了两剑相合之力,而被准提那般轻松化解,若是被准提探明此阵,那到时封神大战之时,自己师尊通天教主手中的诛仙剑阵岂不是轻易被破去?石矶心中焦急,手上犹不停歇,上下轮转,十指起动,形如孔雀开屏,迷幻绝伦。四把长剑微微颤抖,自那图卷之上不断涌出道道粗壮的煞气汇聚向四把长剑,四剑之上也隐隐有四把虚影浮现,大如擎天巨柱。 准提忽然停下脚步,面上大变,七宝妙树连连挥刷,七彩金光道道罩住全身,这才稍微安心,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石矶面上汗水犹如潮水四涌,缓缓流下,整个道袍也被滴落的汗水打湿一片。四剑起动,只见四道不同剑芒自四把长剑剑尖之上瞬间击出,各自汇集,却是显现出一道灰蒙蒙的剑光,剑光刚自成型,便被石矶单指相引,直朝准提而去。 准提道人大惊失色,手指连动,手中七宝妙树挥刷的更急,七彩光幕如同道道匹练倒扣而下,直朝身后而去,降魔杵也被准提祭在头顶,金光中也垂下道道丝线,将整个准提团团围住。 准提急忙转身,但却面色大变,七宝妙树更是急如密雨,交织成网。 只见一道灰蒙蒙的光华如同灭世之光,来势不减,荡起无数烟霞,煞气四涌之下,却显得毫无烟火,无声无息。凸凹间出现在准提身后,直击向准提本体。 噗嗤 并没有想象中的声势,如同气球被戳破的声音一般,准提周身的七彩光华一阵絮乱,心神被猛然一击,全身一僵,到推出百丈之遥,降魔杵之上金光暗淡,七宝妙树之上枝叶急摆,七彩光华流转,但却遮掩不住其中萎靡。准提道人面上大恨,双眼喷火。想他堂堂圣人至尊,何时受过这般待遇,被一个只有准圣初期修为的后辈逼迫致斯,虽是并未受伤分毫,但被击出百丈,面皮不保。 准提道人抬步疾走,忽然瞄向四象方位,只见四把长剑虚影若隐若现,四剑之上煞气遍布越发的狰狞。准提道人徒自一惊,心中暗呼:“诸仙剑阵?”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双阵斗法<二> 石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适才一击虽然击退准提道人百丈,石矶心中是有些得意,但却耗费了他大半法力,要不是有三光圣水,早就瘫痪了。饶是这般,也不怎么好受。 那准提凝视一阵,徒然五指虚张,微微向下虚压,只见四周灵气急急向准提手指牵引而去,不到片刻,却是凝聚成一金光大手,那大手一经成型,便向石矶所在方位按压而下,石矶眉头倒立,淅淅沥沥的汗水滴滴而下,嘴角之上的血丝越发的粗实,汇聚成泉。手上也不敢大意分毫,咫尺杖再次化作帝江真像,张牙舞爪,直朝金光大手而去。混元珠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灰蒙蒙的灵光不要命的往外涌现,将石矶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准提见石矶如此,心中大喜,知道石矶已是强弩之末,手上动作更快,降魔杵更是离手而来,七宝妙树也是连连挥刷,道道七彩光华如同匹练,夹带着万钧之势。威势浩大。 石矶有骂娘的冲动,这准提果然可恨,这般较真。手上法决不要命的涌向漆黑如墨的图卷之上,四把长剑也是微微震荡,荡起无边煞气凝结而成的剑气,四散飘飞,似是毫无章法,但却凝结成阵,相互交错。 准提笑脸更甚,不禁不慢得微微挥手,还不忘出言道:“道友,若是贫道不曾猜错,此阵当时通天道友手上的诛仙剑阵可否?呵呵……当年道祖赐下诸仙剑阵之时曾有言语,此阵煞气浓重,内含万千法阵,阵中玄机颇多。道祖曾言,此阵若布下,非四圣不可破,贫道终不敢忘。只不过,阵法虽好,所用之人却是不堪,但凡先天至宝,皆是有诸天圣人掌管,此乃非是天意,实则平常修士得了此等至宝难以发挥这般法宝的真实威力,今日若是通天道友掌了此阵,贫道自是不敢如此大话,可惜此时道友掌了此阵……” 石矶不管不顾,专心对敌,头顶混元珠也早已被准提来来回回挥刷数次,咫尺杖也与那降魔杵对碰一记,倒飞而回。那金光大手却是难以降下,迟迟徘徊,最终被准提单手一挥,须臾虚无。准提微微而笑,瞄了瞄石矶手中黑黝黝的咫尺杖,出言道:“我观道友手中法杖似曾相识,若是贫道不曾猜错,此杖当是当年巫祖帝江之物,可否?” 石矶汗水倒流,吃力万分,大骂道:“准提匹夫,你这般作为当真丢尽圣人面皮,你可想好了,我上有长辈,下有弟子,你若将我擒去,我家师尊可会与你甘休,我母女娲娘娘可曾与你好过,我两位师伯可会与你好过。贫道身居无量功德,名为人族仙师,你可曾想好?” 准提闻言,稍稍皱眉,似是沉思,但却不过稍纵即逝,呵呵笑道:“此事,道友倒是不必多虑,想我大教应运而立,教化生灵,自是无量功德,贫道将道友恭为西方三教主,想来众位道友自当乐意看到,岂会因此小事计较不休?若是道友门下日后羡慕我西方妙法,贫道也是欢迎之至,定会许以重任,肩负教化。” 对于准提对答,石矶确实无奈,这准提脸皮之后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石矶思维瞬转,心思电转,思谋计较。若是随他前去,不光是自己师尊,就是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也不愿意,石矶身居大功德,镇压东方气运,若是如此,岂不是气运转向西方,太上老君自是不愿。定会和他计较,自己也是无碍。相信这一点准提也是知道的。怕就怕这准提贪图自己身上的法宝,夺去法宝。 石矶越想越怕,若是被准提夺取法宝,西方本就无上好法宝镇压气运,若是让他得了混元珠,西方全了镇压气运之宝,那还了得。此时正值封神大劫,东方三教不合,众人皆知,若是……还有何人能阻西方?石矶越想越惊。也不与准提说话,度入一缕三光圣水,身体微微好转一些,直立身形,怒目圆睁。 准提见石矶面目萧索,不知何故,心中略生警惕,七宝妙树横立胸前,七彩金光照射一方,一时间耀耀生辉。准提道人双目开阖见精光四盛,生灭尽显,果然圣人大法。 石矶将混元珠祭的灵光四盛,又从怀中取出一物,只见此物通体紫光萦绕,道道紫色电芒流转不休,择物而噬。呈现尖锤之状,正是当年通天教主在玉虚宫中赐给石矶的紫电锤。石矶先是收起咫尺杖,单手一指,将大阵运转极致,道道煞气凝聚成丝,丝线又凝聚成物,无数巨兽之象显现而出。 准提见石矶手中又拿出一物,笑意更浓,不由赞叹道:“道友果然富人,一人拥有这么多灵宝。只是可惜了,不识大道,不明事理,贫道上体天心,今日定要度化与你。” “好个西方二教主,果然妙口生花,舌战金莲。贫道实在佩服之至。呵呵,道友恐怕不是一心为我,怕是为了我手中法宝,才有此举吧!”石矶毫不怯场,都这个时候了,怯场也是无用。 准提被石矶一言道明目的,先是一阵尴尬,而后却是坦然微笑道:“道友果然妙人,如今道友在我大阵之中,贫道也不与你纠缠,道友身居功德在身,如道友所说,我若度你必定恼了那几位,贫道自是知道,但道友怀中几样法宝确实与我有缘,不若道友交出法宝,我这便放道友离去,道友仍旧是贫道好道友,若是道友日后有难,贫道自当相助一二,道友看可好?” 第一百七十章 双阵斗法<三> 石矶闻言,冷哼一声,道:“道友倒是好算计,这般想法也能想出,你说日后贫道有难,你能助我?可是当真?” 准提一喜,以为石矶心动,欢喜道“自当如此。” 石矶嘲讽的笑了笑,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贫道行走洪荒时间也不短了,在这洪荒之上也有几个好道友,也曾听闻一些个当年紫霄宫之事。当年红云老祖曾让位于准提道友,因此与大道无缘,此是尽人皆知,后也因此事红云遭了劫数。道友可曾助那红云脱了劫数?” 准提本是一脸欢喜,听闻石矶之言,面上不禁有些难看,正要开口,却听石矶再次开口道:“此事也有许多说法,贫道也不与你多做论断。贫道今日问道友一问,若是道友能答上来我便依了道友,道友看可好?” 准提面上稍有些不自然,冷冷道:“道友说来便是,若是贫道知道,自是相答。” 石矶微微一笑,道:“封神大劫将起,我教弟子上万之多,若是道友能保全我教上万教众的性命,即便是圣人出手,道友也不得反悔,若是一人上榜,道友便是违约,道友看可好?” “这……这恐怕是不妥,此次封神大劫乃是东方三教之劫,若是贫道凭空插手,定然惹的几位教主不喜,再者说,贫道听闻,此次大劫,三教众人凭其机缘根性而论,恕贫道无能为力。”准提道人满脸难色,但又似是不舍一般。 石矶冷笑不止,出言道:“道友这也不妥那也不妥,哪有半点诚意,废话少说,今日贫道就是丢了此命也不与你好过。”说着却是将手中紫电锤向空中一抛,手掌大小的紫电锤顿时形如牛犊,紫色的雷电萦绕不休,夹杂这大阵之中无尽的煞气,越显的不凡。 而对于这些,那准提也只是微微一笑道:“道友何必如此,岂不知道友作为最终也是徒劳,圣人神通岂是你等能懂得。你且使出你的神通,贫道倒是好好领教领教。”准提道人边说便将七宝妙树连连挥刷,将紫电锤击出的万千紫宵神雷一一化解。 准提轻易的化解掉石矶攻击,微笑更甚,出言调侃道:“道友难道技穷?若是这般却是该早些认命,何必逞能?” 石矶冷笑,出言骂道:“准提,你休要猖狂,即便贫道技穷,你能将我如何?若有本事,破我大阵再说。” 准提一愣,心中微微发狠,七宝妙树挥舞的更急,降魔杵也是金光四射,道道不离石矶。一时间,将石矶击打的手忙脚乱,混元珠早就化作脸盆大小,左右游荡。石矶面目凝重,手中法诀不断,天都幻灭阵再次被发动道极致,煞气翻涌,席卷一方,无尽魔怪张牙舞爪,形似修罗地狱。 准提面上笑意更胜,手上法决更急。 徒然,石矶一个不慎,被七宝妙树刷了个正着,顿时被击飞千丈。血雨纷飞,道袍凌乱,一边的肩膀却是不见踪影,神色狼狈至极。混元珠也滴溜溜的落入石矶怀里,紫电锤更是被轰击的三丈开外。 石矶大惊失色,不管不顾重伤的身体,单手连挥,先是将混元珠再次祭在头顶,又单指捏印,挥使紫电锤,意图收回紫电锤,却哪想,只见一七彩大手凹自出现,直直朝紫电锤而来。紫电锤之上发出的道道紫霄神雷一经接触那大手之上的淡淡的七彩霞光,顿时离散崩溃,紫电锤却是暗淡无光,旋转一圈,却是回转向石矶怀里。那大手去势不减,又向石矶头顶的混元珠抓来。 石矶心中的怒火不可遏止,但却丝毫无甚办法,心中针扎般疼痛,豆大大汗珠滴滴下掉,痛苦难忍。但石矶还是咬紧牙关,丝丝血线自嘴唇渐渐显现。 那准提见石矶如此,心中更是欣赏这石矶,也是惋惜异常,这般人才,为何西方没有这般人才呢!徒然异变突生,只见原本漆黑如墨的大阵之中仙光大作。大阵之中的元气也四散飘荡,无穷无尽的天地灵气,星辰精华,五行元力,尽数聚集,一条条的光带七彩缤纷。原本漆黑的煞雾之内。隐隐可见鬼影飘飞,磷火点点。黑雾上下翻腾滚滚,阴风惨号,顿时被星光荡开。那星光之中隐隐夹杂这屡屡青光,凝聚成剑,直朝那青光大手击打而来。 那准提见状,一声惊呼徒自响起:“周天星斗大阵?怎会如此?” 而石矶闻言面上却是狂喜,只见自那漆黑煞雾当中缓缓走来一道人,面黑如墨,头扎道絮,身着帝袍,威严有度。正是乌云仙是也。乌云仙手托一塔,塔身之上星光密布,如梦如幻,正是九天清气塔。待到近前,乌云仙徒然憋见狼狈不堪的石矶,原本漆黑的面目更黑,黑中带煞,又撇了撇一旁的准提,呵呵一笑,出言道:“敢问道友何人?为何这般为难我这兄弟?我兄弟年少,不懂事理,见怪之处还望道友多多担待,待贫道带回岛去,定会好深教管。” 那准提见乌云仙这般说辞,先是一愣,转而微微笑道:“道友客气,敢问道友可是天庭为帝的乌云道友?” 乌云仙一愣,一脸惊讶,出言道:“道友何人,竟然识得我?” 石矶见乌云仙自来,心中高兴,又见乌云仙果然没在天庭之上白呆几千年,起码这脾气改了改,不再那般冲动。不过此时并给是多想之时。取出一缕三光圣水,恢复一番,恰巧听闻乌云仙出言询问,起身接口道:“兄长,此人乃是西方教二教主,与我等师尊同时紫霄宫听道之人,莫要失了礼数才是。” 乌云仙闻言,先是一惊,忙向准提道人欠了欠身,行了一礼,这才道:“不想是圣人大驾,贫道适才失礼之处还望道友多多海涵。” 望着乌云仙一脸堆笑,准提道人却是有些疑惑,本自要出言。却又听乌云仙道:“来此之时,我曾去过我家师尊金鳌岛之上,我师尊算的我师弟对圣人无礼,特命贫道前来带我家师弟归岛思过,还望道友给个方便如何?” 准提闻言,先是冷笑,这才出言道:“道友言重了,贫道与石矶道友一见如故,自是相谈甚欢,岂会怪罪与他。如今道友即来,看来福缘不浅,道友不若随我前往西方好深论道一番岂不快哉!” 乌云仙呵呵一笑,出言道:“道友说笑了,贫道身居天庭要位,公务繁忙,怕是有负道友厚爱了,他日若有闲暇,当请道友到小岛一续,今日我家师尊相招,不敢有违,就此告辞。”乌云仙倒是干脆,拉起乌云仙就要往外走。 石矶实在是将乌云仙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般手段,果然高明。 那准提见乌云仙如此,笑而不语,眉头却微微皱起。 乌云仙见准提依旧不曾撤去大阵,眉头微皱,出言道:“还请道友撤了大阵,放我二人离去可好?” 准提道人哈哈大笑,嘲讽的对两人出言道:“乌云道友,你何必如此,如今形势如此,你何必欺我,若是通天道友知晓,岂会耐住性子任我这般作为。你这般欺框圣人,还敢妄言,当真大胆。” 乌云仙和石矶闻言,面色大变,纷纷祭出法宝,乌云仙头顶一青色小塔溜溜转个不停,手中一方小锤紧握手中。石矶更是将混元珠再次祭在头顶,手中紫电锤横在胸前,满脸戒备。乌云仙恨恨道:“道友所说不错,我家师尊的确不知,不过道友想这般轻易将我二人擒住却也是妄想。” 准提呵呵一笑,讥笑道:“道友狂妄,枉你等修炼万载,岂不知圣人之下皆是蝼蚁,贫道若想擒住你二人只不过时间的问题,岂会被你等所惑?” 石矶冷冷一笑,出言道:“道友此言当真不知所谓,你为圣人,当为教化众生,我等不为圣人皆是蝼蚁,可道友整日与蝼蚁相聚,岂不是也是蝼蚁?说不得也是大蝼蚁。” 准提大怒,大骂道:“稚子黄口,且看我手段。”说着却是将七宝妙树连连挥刷,七彩匹练势如破竹,直朝二人而来。 两人不敢大意,对视一眼,纷纷站好方位,手中法决不断,同时将法决统统打入混元珠之内,只见混元珠之上顿时幽光大盛,灰蒙蒙的灵光更加灵动,将七宝妙树挥出的七彩金光统统瞑灭。石矶又单指天都幻灭图,只见那煞气浓郁的阵图先是一阵,而后却是化作一缕墨光被石矶收进怀中,四把长剑也是纷至沓来,也被石矶一并收起。 乌云仙见石矶完事,心急电转,单手一指头顶小塔,那小塔呜呜鸣叫一阵,却是化作一方万丈巨塔,向准提道人直直罩下,无穷无尽的吸力自巨塔之中喷射而出。那准提一个不防,却是被小塔收在塔内,也不知那准提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大意了。 乌云仙和石矶对视一眼,双双化作一道光华进入九天清气塔当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双阵斗法<四> 待两人进入小塔之内,只见那准提一脸微笑,嬉笑的看着两人。在他周匝,充裕着漫天金灿灿的粘稠星力,条条星力如同百万条丝带,肆意穿梭。又如万马奔腾般声势浩大,而周围灵气浓厚异常,凝结成大片大片玉洁的星云,充斥着整个天地之间,无数条亮闪闪的星光交织成网,又有无数金黄色的火焰蠢蠢欲动,无尽的星光之中煞气充盈,数不清的妖神虚影来回游弋与星光之中,不时传来阵阵喋喋怪笑。而这些对于准提来说不过是外物弥境,毫无威胁可言。准提道人见两人近前,出言道:“两位道友,难道以为这等小阵势能将贫道困在此处?简直可笑至极。” 两人闻言,先是点点头,只见石矶又从怀中取出天都幻灭阵图,单手一抛,那阵图却是化作遮天密网,网面之上荧光点点,似是鬼火点灯,时有魔影闪动,断戈、魔刀处处可见,又有四把长剑纷纷而窜,瞬间不见踪影,刹那间,原本充盈着漫天星光的小塔之中,煞气穿棱,靡靡哲哲,魔音迷情,充彻天地。石矶见又将天都幻灭阵布下,这才稍有心安。 乌云仙见石矶布下阵势,这才对准提道人出言道:“贫道素闻圣人大法,自是不敢以小术相奉,贫道手上不过只是当年妖族护族之阵,名曰周天星斗大阵,虽是有些来头,但贫道不才,参悟不过十之一二罢了。怎敢献丑?我石矶手上有一大阵,相信圣人也曾领教,我二人不才,以两阵来抗圣人,道友不会怪罪吧!”乌云仙却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直笑的石矶一阵鸡皮疙瘩。 准提道人面色不善,他并不是害怕两人布下的阵势,气就气在两人这般不识时务,总是牵着自己鼻子走,着实可恨至极。准提道人深吸口气,待面色缓和一些,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出言道:“呵呵,道友哪里话,区区小术,贫道自不怪罪,只不过贫道先有一言,若是贫道有幸破去此阵,两位道友可会随我而去?” 石矶大怒,没想到这准提到这个时候还在打自己两人的注意。石矶一扬手中紫电锤,大骂道:“准提匹夫,为何这般咄咄逼人,你若真有本事,擒下我二人再说。”说着却是将紫电锤往空中一抛,化作一只雷兽,那雷兽通体紫光隐隐,双眼开阖间雷电顿生,头顶一角,亦是紫光闪闪,那雷兽嘶吼一身,化作一道紫光直朝准提而来,而石矶却是隐了身形,不见踪影。乌云仙见石矶动作,嘴角微微翘起,扬了扬手中混元锤,又从怀中取出一株金黄色的小枝条,单指一指,那树枝顿时化作一株七尺杏树,杏树之上黄光点点,仔细看去,却是数十个黄橙橙的杏子。乌云仙将仙杏祭在头顶,顿时隐在星光之中,也是不见踪影。 准提面上微微露出凝重之色,降魔杵也是化作一道金光直朝雷兽化作的一缕紫光而去,七宝妙树却是向身后连连挥刷,却见一道灰蒙蒙的剑气与七彩光华连连纠缠,最后两两瞑灭,准提面色凝重之色更甚。不想这周天星斗大阵与诛仙剑阵结合之后这般厉害,比自己所创的菩提大阵还要厉害三分,这还是在两位准圣的主持之下。而准提并不知道,石矶手中的大阵并非乃是诸仙剑阵。 准提道人身体连闪,只见原本闪过的位置早被无数凝练的星光占据,周遭夹杂着数不尽的魔影魅音,一时间,蛊惑心神。准提道人手中紧握七宝妙树,七宝妙树起落之间彩光飘飞,不停抵挡着自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的混沌剑气,却是石矶隐藏在大阵之中,不停的挥使着混元珠,不停激射出混沌剑气来打准提,乌云仙也隐藏在大阵之中,一面主持周天星斗大阵,挥使着无穷无尽的星力扰乱准提,那星力或化作矛盾,或化作利剑,或化作洪荒凶兽,不停游弋在准提身边,两人自然知道以两人现在的修为,即便加上大阵也伤不得准提,但圣人最重面皮,若是被两人沾身,那他准提岂不是人丢大了?所以两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停摧使大阵,希望通天教主及时来救。 七宝妙树横在准提身前狠狠连挥,顿时间,只见一条延绵了千万里长的七彩金光,恰似一条霞光万道的宏桥,伴随着准提蛮狠横扫,准提周身彩光闪耀,身侧也是神光环绕似是螺旋急旋,宛如浪起浪跌,一层层,一幢幢,鸿伟异常。 道道绵延了千万里长地七彩金光夹杂着彩带怒旋飞舞情绪,肆虐虚空,狂暴不羁,数不尽的被乌云仙幻化而出的星辰被这强力横扫之下化为漫天齑粉,飘飘扬扬的撒落,星星点点,元气暴走,只是天地元气不绝,再次渐渐的形成一颗颗的星辰,映射星空,延绵万里之遥。 准提冷笑出声,嘴角微微弯起,双手挥舞不止,身后虚无之处魔光荡漾,将星光遮掩,彩光连连于无数道剑芒相互抵触,最终坍塌,但却又被无尽地风水火填充,延绵不绝,似是不知疲倦。准提挥出两道金光不管不顾的大肆横扫,大片大片的星域纷纷崩碎,那些破散的灵气来不及聚集,又、再次被七彩金光扫成的支离破脆,眨眼的功夫,整个星空遍布七彩金光。不见星光。. 突然,自大阵一藕处显现出金光淡然,莲花四涌遍地生,剑气流转横飞间,天地玄黄之气浮浮沉飘沉,逸散开来,黄雾笼罩之下,漫天杀气顿时充盈于霄汉之间,而后自黄雾之下逐渐显现出一阵,只见那大阵凹然显现,在眼帘摆开,四大门户排列森森,暗合天道运势,漫天剑气寒彻入骨,雾气弥漫了整片天地,黑幽幽的宛如天地未开之时的混沌,黄雾之中又有无数魔物肆意妄为,魔音滚滚,煞气冲天,一时不可捉摸。 自大阵之中突然冲出的煞气猛然将漫天七彩金光冲淡,被压制的星光顿时再次充盈。光华映照星空,璀璨夺目,似是圣人拼斗神通一般,旷古绝今,震慑心神。 准提道人心中大惊,本以为两人主阵不会发挥出大阵玄妙,看来自己是错了,不由收了轻视之心,面上凝重,降魔杵依旧与漫天星力周旋,七宝妙树横在胸前,来回冲刷,护住周身。 突然,准提道人面色大变,大骂道:“石矶小儿,尔敢?”转身欲要躲闪,面目惊恐。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双阵斗法<五> 升仙岛外仙气浩荡,紫气浮漂,灵花灵草无数,老树盘根交错,松柳林立,鸟兽嬉戏不断,烟气延绵万里之遥,天水碧波,鱼龙出入,偶有溅起浪花,滴滴成珠,煞是好看。 两童子嬉戏,模样粉雕玉琢,可爱至极。一人手握一面小鼓,鼓面花鸟无数,金黄一片。另一童子脖颈之前套着一血红色的圈子,看不出其上的图文,但却显得略微神秘。此而童子正是升仙岛之上的两个童子,翔升、青松。两童子摊手摊脚,似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的自升仙岛溜出,见没人发现,高兴的手舞足蹈。正要溜走,却被一声叫声惊得不清,抬眼望去,却发现一身着青色道袍,头发散乱的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两童子大怒,青松大骂道:“敖丙,不好好看你的门,吓我两人作甚?” 那青年正是龙宫三太子敖丙,敖丙见两童子发怒,笑意更浓,斜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二人不在岛上好生修炼,又要溜将出去,上次放你二人出去,我便被火灵圣母责罚,此次怎会放你二人离去?快快回岛。” 两童子一听,顿时间脑袋塔拉了下来,对视一眼之后,翔升笑嘻嘻的道:“敖丙,好歹我等和你八弟都是好友,你就通融一下吧!再说了,我二人出岛也并非是玩耍,乃是受了小少爷之命寻些新鲜玩意,你也知道火灵师姐将小少爷看的很紧的,你不看我二人,最起码要看看小少爷的面子吧!”青松也忙附和一气,企图说情。 敖丙微微皱眉,思量一阵,出言道:“既然是小少爷命你二人出岛,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你等却是要小心些,不知是何缘故,前方虚空之中时常会有雷电激射,凶险非常,众师兄师姐大多闭关不出,我也未曾禀报,你等若是遇到火灵圣母,向她禀明一声,也不知是天灾还是人为的。” 两童子闻言,先是大惊,而后却是气的面皮红紫,天灾也好,人为也罢,在升仙岛山门之前出现这种情况,即便是天灾,也要尽早想些办法解决,要不然岂不是被别人笑话,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借着石宝之名贪图玩耍而已,听了这般大的事情,也顾不上玩耍,急急向岛内而去。将满脸微笑的敖丙晾在一边。敖丙见他二人如此,嘴角微微翘起,他在升仙岛这些年得了岛上许多好处,石矶讲道之时并未避讳与他,他的修为也增进不少,如今也已到了太乙金仙初期之境,许多道理还是明白的,凹自叹息一声,隐藏了身子,不见踪影。 火灵听到青松、翔升两童子来报,心中大惑,以如今升仙岛之威,何人不知,看来却是天灾了,火灵思量一阵,命两童子去请金光仙和金箍仙二人,又命一些岛上新化形而出的童子召集岛上其他人,看了看身旁调皮的石宝,微笑的摇摇头。 不过片刻,只见众人连厥而来,金箍仙、影天、化龙、仓颉、曹宝、孔宣等人统统集聚,火灵不见金光仙踪影,本要相问,却听青松言说,金光仙闭关正值精要关头,这才作罢。待众人坐定,火灵将始末说与众人,众人面色各有不同,火灵微微叹息道:“此次不管是天灾还是人为,都是在我升仙岛山门之前,我等也不能袖手。”众人闻言,皆称大善。 准提面色铁青,一个不慎却被石矶以四剑合一发出的混沌剑气斩下一缕发絮,面目不保,,如何不气。圣人一怒天地变色,只不过此时身在大阵之中,只见大阵之中无穷无尽的星光连同魔云滚滚的煞气如同被什么排挤一般,纷纷排向两边,即便石矶、乌云仙竭力维持大阵也是作用不大。 两人心中一惊,大阵之中浩浩荡荡的剑气被准提隔绝与外,星光化作的匹练也是无用,无数的星辰被挤压成恢粉,难以成阵,最为恐怖的是两人受准提威压的影响,体内法力竟然有些流转不畅的感觉。 石矶大喝一声,不管不顾,震动混元珠,不停旋转,将无尽的压力疏于平缓,双手法决更是不断,不断向着阵图而去,煞气充盈的图卷浑身一阵,无尽的煞气不要命的往外喷射。乌云仙也是不敢大意,一抛手中的混元锤,那混元锤顿时化作一洪荒巨兽,通体灰蒙蒙一片,六眼十八首,通体通灰,三爪衡立,那巨兽张嘴一吸,只见无数冰刀,雷电,巨石,狂风纷纷向准提道人涌现。 准提本就在气头之上,将两人又来打自己,心火大盛,面目微微有些扭曲,银牙错咬,双手却是不慢,七宝妙树连连挥刷,七彩匹练延绵万里,将漫天遍布,遮掩住整个虚空世界,无数星辰再次瞑灭一空,但却转而再次形成。 石矶连连震动四把长剑,如此之境,也只有紧咬牙关了,无尽剑气充盈大阵之中,将七彩匹练条条截断,光华四射。四剑分立,阵内煞气腾腾,阴云席卷苍穹,黄雾盘旋,冰彻入骨,四剑或隐或现,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 准提大怒连连,将手中七宝妙树单手一抛,化作一盘咋大树,护住周身,降魔杵左右激荡,金光四射。准提双手合十,嘴中念念叨叨,急急吟诵,面目宝相庄严,通体金黄一片,似是镀金一般,徒然,自准提道人身体内侧显出一尊金相,那金相二十四首,各个面目不一,十八只手臂各握法器,正是准提金身。 两人大惊失色,周天星斗大阵星光如洗,连连挥刷金身,四把长剑也是不停激荡,上下漂浮不定,震慑不断。混元珠滴溜溜的旋转不停,阻隔七宝妙树以及降魔杵发出的道道彩光匹练,乌云仙更加吃力,衣袖早就凌乱不堪,嘴角带血,一株仙杏树盘咋交错,树叶哗哗作响,但却略显萎靡。混元锤早就化作本体横握在手中。石矶见乌云仙不济,忙提步近前,将乌云仙护住,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等人还是小看了圣人,圣人大法岂是常人能够揣测的,自己两人还是要早些计较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计惑准提 火灵连同金箍仙携升仙岛众人漂浮与半空之中,火灵眉头微皱,思量一阵,对着一旁同样皱眉不止的金箍仙问道:“师叔可知此象为何?” 金箍仙眯着眼睛,沉思道:“此象贫道也是不知,象极天灾,但却又不太像,着实奇怪的紧?” 金箍仙一语,将众人听得脑袋昏沉,化龙素来豪爽,大大咧咧的向金箍仙又问道:“师叔,何为象极天灾?” 金箍仙闻言,呵呵一笑道:“但凡天灾者,一般来说无外乎是天庭昊天命各路仙神施展神通,惩戒凡人。二者,便是有灵宝现世,才有此象。再者,那便是有大能之人在此地斗法,可以掩饰才有此象。” 火灵闻言,若有所思。照金箍仙所说,第一点自当排除,如今石矶地位崇高,堪比昊天,昊天再傻也不会无缘无故惹恼升仙岛,犯了众怒。第二、第三点倒是可能,不过如今师尊不在,若真的象金箍仙所言,那升仙岛岂不是危险了。火灵越想越惊,额头之上不自觉的香汗遍布,突然厉声道:“翔升何在?” 众人不知火灵为何如此,皆是一惊,翔升更是惊的自众人身后一跃而出,拱手道:“大师姐有何吩咐?” 火灵也不废话,面目严肃,取出一张玉符交给翔升,这才道:“你且速速前往天庭紫微宫,将此地情形说与乌云师伯听,叫他决断。切记,速度要快。” 翔升见火灵严肃,接过玉符,召来祥云,急急而去。 火灵见走了翔升,又对青松道:“你且速速赶往金鳌岛寻师尊归岛,此次怕是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青松不敢怠慢,辞了众人,向金鳌岛赶去,升仙岛虽然在东海之上,但以青松修为,最快也得个把时辰。 火灵又看了看其余众人,眉头依旧不展,扫视一番众人,将目光定在孔宣身上,思量一阵,才开口道:“孔宣师弟,你且速速赶往五庄观中,请镇元子师伯前来,若我猜测对的话,此地怕是有灵宝出世了。” 孔宣也不说话,向众人行了一礼,召来祥云,瞬间不见踪影。 火灵见孔宣离去,稍稍安心,又对一旁的化龙道:“师弟,你且速速入岛,敲响玉磬,召集众人归岛。” 化龙见火灵面上严肃,转身入了大阵。 待安排完一切,火灵这才长长地输了口气。见金箍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面上微微一红,出言道:“师叔,我这般安排,可有不妥之处?” 金箍仙微微摇头,面上含笑道:“师侄安排可谓严密,并无何不妥。”说完却是,眯起眼睛,紧盯着前方虚空,叹息一声,似是略有所思。 天庭之上,昊天正自和王母一同赏花观舞,忽然一禀,皱起眉头,出言对同样惊讶的王母道:“不知这升仙岛有何事发生,这千年来倒是第一次敲响玉磬。” 王母娘娘面带微笑,轻轻拂去垂下的发丝,娇声道:“他能有何事情,无非就是算计来算计去的,封神大劫将起,他岛上门人众多,自当安排一番才可安心。” 昊天微微点头,似是同意。不过片刻,便有天兵来报,言说逍遥仙君急急下界而去。 昊天微微挥手,示意知道,又取出一面镜子,镜子通体紫气盎然,纹路古朴,正是昊天镜。 升仙岛玉磬声响,洪荒大能自有感应,皆是将目光盯向升仙岛方向,不知石矶又要有什么动静。 石矶、乌云仙面目苍白,双手之上印诀不断,如同密雨,挥挥洒洒。四处星光粘稠如液,道道匹练相互缠绕,流转不休。石矶不停震动四剑,道道剑气如同不要命的激射,交织成网。圣人神通,果然不是盖得,石矶心中骂娘,将准提道人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但却毫无办法可言。 准提面上讥笑之意顿显,金身法器件件挥出,直取二人,又有佛音四起,蛊惑心神,叫人难以静心,似是千百万佛子佛孙同时念咒,噪瓜之声阵阵。七宝妙树更是挥刷的密如丝线,将大阵之中无尽煞气统统刷去,降魔杵更是金光四射,将乌云仙的混元锤压制的死死的,不见建功。 石矶和乌云仙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些力不从心,乌云仙还好说,周天星斗乃是他所炼,法力消耗自是不大,而石矶就有些吃力了,天都幻灭阵乃是通天教主所炼,后来虽然被自己从新练过,但却发挥不出其中最大威力,再者说,此阵威力巨大,自然消耗法力也是甚大,先前与准提已有一场争斗,法力不济,如今又这般争斗,自然有苦难言。石矶不明白,这准提为何将金身放出便有如此威势,难道这金身之法这么厉害?但此时并不是细想之时。 石矶满面愁容,混元珠上所散发的灵光也越显颓废,这也难怪,这等能媲美先天至宝的法宝,威力虽大,法力消耗也是不小,再者说,石矶并未将此珠炼化完全。混元珠内有四十八道禁止,与那太上老君手中的太极图一般,只是那太极图主在防御拿人,无攻击之效而已。如此,即便石矶当年将裂地珠炼化,也堪堪将混元珠炼化了四十二道禁止,自然发挥困难。 石矶见那准提面上扭曲,心中诅咒不断。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将紫电锤收在怀中,也不再震动四剑,一意控制混元珠,荡开七宝妙树刷来的道道七彩金光,忘了一眼满头大汗,颇为狼狈的乌云仙,苦笑一声,大声对那准提道人喊道:“准提道友且先住手,且听贫道一语。” 准提正是心中爽快,适才受到的屈辱发泄一通,眼看就要将二人擒下,却听石矶喊叫,本不愿理会,但想想,这石矶为人锱铢必报,今日自己并不能将他渡去西方,若是日后这厮怀恨在心,拿自己西方门人出气,自己也不能次次出手吧!微微一愣,这才住了手段,面色不悦,冷声道:“道友还有何话要说,说来便是。” 石矶见准提收了数段,微微而笑道:“道友何故这般姿态,我等修道之人历经千百万年,见面之处,大有时间,俗话说,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洒脱一些的好。” 准提冷哼一声,再无动作。乌云仙却是低低嗤笑。 石矶见准提如此,再次开口道:“素问圣人大法,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石矶先是恭维了一番准提,转而接言又道:“准提道友!我且与你作一赌赛,若是我胜。当任我离去。日后也不可再图谋我升仙岛一人一卒,不可留难;若是我败,我当率领我升仙岛众人随你去西土一观,如确实有缘,我愿任西方三教主。同赴极乐。道友以为如何?”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赌注 镇元子看着眼前的虚空之中,眉头皱的凝成一条,面上严肃。面前的虚空元气凌乱,道道气条如同沸水一般来回冲荡,翻滚不休,浩浩荡荡。元气之中偶尔夹杂着丝丝凶煞之气,星辰之力充斥其中,金黄一片,时有金花四涌,跌宕起伏,将那凶煞气息与星辰之力统统瞑灭。突然,镇元子单手一指虚空,只见自指尖之上徒然荡起一道光线,似缓似急。如同行云流水。无穷尽的煞气星光凸凹退避三舍之外,如同遇到克星。正当那道光束直达暴虐虚空的中心,却荡起数朵金花,团团附于光束之上,不过眨眼间,便将光束吸食一空。 镇元子如遭雷击,浑身一震,跌退三丈。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涌上将镇元子搀起,见镇元子无碍,火灵欲言又止。 镇元子似是知道众人疑惑,稍稍整理了一番,叹息一声道:“此象非是灵宝出世之象,倒是象极大能者争斗,若我猜测不错,此地定时被人布下大阵,在其中相斗。”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表情表情不一。 水灵上前一步,先是向镇元子一礼,这才开口道:“敢问师伯,可能看出相斗之人的路数?” 众人闻言,皆是竖起耳朵聚精会神,能造成这么厉害的阵势,定当是了不起的人物。 镇元子微微皱眉,不确定的说道:“依贫道看来,此象之中煞气充盈,星光流转不休,着实熟悉,不过却是不敢确定。” 金箍仙一直皱眉,他修炼上万载,自是见识广博,心思如针,早有猜测,不过一直不敢确定,听镇元子这般说来,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出言道:“道友旦说无妨。” 镇元子看了眼金箍仙,微微点头,似是交流什么,一阵功夫过后,才悠悠道:“素闻石矶道友手上灵宝无数,先天之宝更是不缺,当年相谈之时也曾谈及天都幻灭阵,知道此阵吸纳无量煞气,汇集阴气,端是夺天地之造化,依贫道看来,此阵倒是象极此阵,至于那星力,倒是象极当年妖族大阵周天星斗大阵了。” 镇元子一语,却是惊得众人大惊失色,最为甚者当属火灵。 火灵猛然越众而出,面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哪还有以往的从容。“两位师伯可敢确定?”火灵双手微微颤抖,连礼数也忘得一干二净。 镇元子微微一叹,出言安慰道:“你等也莫要焦急,此说乃是贫道猜测,并不却定,再者说,若是石矶道友,以他身上灵宝,怕是也无几人能奈何他。”镇元子见众人面上焦急,稍稍安慰,实则心中七上八下,暗自揣摩。 火灵惨笑一声,握了握手中双鞭,眼泪不自禁的闪闪而下,对镇元子施了一礼,出言道:“还请师伯救我师尊。”火灵如此,其他众人亦是跪倒在地,祈求不已。众人心中都是明白的,以自己师尊能耐不曾破去此阵,想来所遇之人定当修为高深莫测,自己等人虽然有些修为,但放在对方眼里,简直不止一晒。 火灵不待镇元子接口,再次开口道:“昔日我曾随我家师尊前往我女娲师祖行宫,师尊曾替乌云师伯向女娲师祖求取周天星斗大阵,今日,周天星斗大阵再次显现,说明我乌云师伯也早已入阵,以他二人修为也奈何不得的人,说明此人修为之高,当属洪荒少有,还请师伯明鉴。” 金箍仙闻言,心头大惊。而一旁的镇元子却是盯着虚空中漫天金花微微发愣,嘴中喃喃自语,不知念叨什么。 紫芝岛之上,烟霞四起,仙草灵根无数,处处鸟鸣兽叫,老树松柏,尽显不凡。在紫芝岛一座峰头之上,一紫衣女子微微愣神,绝美的面颊之上捎带红晕,丝丝发丝随风自然而动,倩姿窈窕,双目含情,探目向东方瞭望。 “师傅,师傅。”宁静的氛围却被一声声稚嫩的童声打断。女子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将小童轻轻抱起,刮了下童子鼻尖,假装责怪道:“疯丫头,不好好修炼,有在偷懒,小心师傅打屁股。”那小童俏皮的做了个鬼脸,挣开女子双手,跳至一旁,嘻嘻笑个不停。女子见小童调皮,也不管她,不舍的忘了一眼东方,美目情动。 童子不解,拉了拉女子衣袖,好奇的问:“师傅,你为何老是向那个方向眺望呢?哪里有好玩的么?”童子挠了挠头皮,俏皮的问。 那女子微微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出言笑骂道:“你这小皮虫,老是想着玩耍,何事能懂些道理,我且问你,师傅给你的小玉瓶可祭炼好了?” 那童子见自己师傅责问,笑脸之上红晕一片,跳到一边,取出一白玉小瓶,小瓶之上霞光万千,仙气盎然。童子像是献宝一般,单手一引,却是从瓶中引出一缕轻风。童子挥舞着那缕轻风,如同臂使,待玩耍一阵,这才喘着粗气,奶声奶气的问女子:“师傅,你看风丫耍得怎么样?”童子一脸认真,小脸通红。 紫衣女子,面上微笑,抚摸了下童子小脑袋。徒然面上一喜,对童子道:“快快随我去迎你琼霄师伯。” 准提道人听闻石矶叫喊,本不予理会,但思量石矶身份,将来弟子,无法,也只能暂且作罢。冷着脸不发一言。 石矶看了看准提道人,将混元珠收起,取出一缕三光圣水打入乌云仙体内,这才不紧不慢的道:“道友可敢一赌?”石矶眼中尽是轻蔑之意。 准提道人面目发烫,冷哼一声,道:“石矶,我素知你计谋无量,多次得利。但贫道劝你还是不要耍阴谋。我为圣人,你会容忍你一再忤逆?” 石矶闻言,冷笑道:“这么说圣人不敢和贫道一赌了?” 准提道人心中好笑,天下之大,见过大能无数,这还是首次有人这般质问,止了止心中怒气,准提道人冷哼一声:“你尽可说来,若是在诓骗与我,定不饶你。” 石矶神秘一笑,向准提道人施了一礼,神色恭维,出言道:“道友多心了,若是此次一赌贫道输了,贫道愿和师兄随道友西去以全性义,若是道友不信,石矶愿以此立誓,若是有违,来日定当化为恢恢。”石矶单指指天,立誓道。 准提见石矶动作,铁青的面目之上不察觉的多了一丝微笑道:“既然道友有此信心,贫道也不好列外,我便与你言语,若是贫道输了,自此之后便不再为难道友二人以及你升仙岛众弟子。如何赌法,道友说来一听。” 石矶心中一喜,阴阴一笑,高声对准提道:“道友胸襟当属顶尖,贫道佩服。”石矶先是拍了一记马屁,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只见那物方方正正,通体金光灿灿,令人不能直视。石矶微微一笑,接言道:“此物乃是当年贫道未曾化形,行至一山,名曰燕京。机缘巧合下得之,但却久不能参悟其中奥义,今日既然以此为赌,我便有言,若是道友可将此书参悟,将其中妙法真谛传于我二人,贫道自当率岛上众人随道友西去。”石矶微微抚摸金书,面相庄重。 准提道人初闻燕京,先是心中一紧,又听石矶赌约,面上大喜,亟不可待的问道:“道友此话可是当真?” 给读者的话: 送上一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忽悠也需要技术的 紫衣女子莲步轻挪,笑靥如花,淡淡的酒窝煞是迷人,身后一童子躲躲藏藏,似是玩耍一般,奔奔跳跳,好不可爱。不消片刻,那紫衣女子笑容更艳,只见对面不远处站着一身着粉红色道装,头戴玉钗的道姑,那道姑身形娇小玲珑,眼眸清亮,时有精光四射。面容如花,点点粉紫色的红晕浮现面颊之上,略显风情,但却含蓄不厌。见紫衣女子姗姗而来,笑容更甚,上前几步,握住紫衣女子的手,一阵嬉笑,笑声之中尽是热情、真诚、开朗。只听那道姑亲昵的道:“函芝妹妹,百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难怪某人对你念念不忘。” 函芝仙一阵娇羞,却板起脸道:“琼霄姐姐休要取笑与我,否则再不与你相交。” 琼霄面上笑意更甚,也不纠缠,拉着函芝仙便向岛上而去,忽然瞥见函芝仙身后的小小道童,不由奇道:“咦,妹妹何时收了个童子?” 那小童听琼霄说起自己,面上鼓胀的红彤彤的,叫嚷道:“琼霄师伯,我那时童子,我是我家师傅收的第一个徒弟,是开山大弟子才对。”童子显然对琼霄的说法不甚赞同,出言较真道。 琼霄闻言,看了看满脸微笑的函芝仙,顿时玩意大起,一把抱住童子娇笑的身躯,一只手却在童子小小的脸蛋之上来回扭捏,只捏的那童子哇哇大叫,挣开琼霄的魔掌,一溜烟不见踪影。看来是受惊过度了。 函芝仙见琼霄模样,娇躯微震,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嬉笑道:“姐姐,我二人百年未见,不想姐姐还是这般性情,妹妹倒是羡慕的紧。” 琼霄闻言,笑意盎然,不甘示弱道:“姐姐倒是羡慕妹妹天生丽质,要不,怎会有人前几日还在我面前提起妹妹呢!”琼霄似是不甚在意,但却偷偷瞥视。 函芝仙闻言,面上红晕之色更甚,跺了跺脚,转身不理琼霄。琼霄见函芝仙害羞,再次调侃道:“妹妹何必这般姿态,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人之事?若是妹妹不想知道,姐姐也就不再多说。” 函芝仙闻言,不言不语,先自坐于蒲团之上,不理会琼霄。 琼霄神秘一笑,道:“前几日,我家师尊召集我教弟子齐聚金鳌岛,而后我等三姐妹便邀他前往三仙岛,路经此地,见那人对妹妹依旧关心,适才有此一语。” 函芝仙仍旧不言不语,但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悸动。 徒然,琼霄凹自站起,面上奇异,转身对函芝仙道:“妹妹,我姐姐传讯与我,说是升仙岛将有大事发生,命我速速归岛,姐姐就不叨扰妹妹了,先行告辞。”说着便要离去。 函芝仙先是一惊,忙出口问道:“敢为姐姐可知何事?” 琼霄稍稍一顿,接言道:“此事我也不知,待去过才知,妹妹不如和我一同前去。” 函芝仙忙自站起,取来一把宝剑,拉着琼霄急急而去。 翔升面色焦急,大师姐交代自己速速寻到师尊,以防有变,可是苦苦寻觅,仍旧不见师尊,就连截教一些与石矶交好的师伯师叔也不曾见上几人,只是适才见到欲要归岛的云霄、碧霄两位师伯,云霄还询问了一番翔升,翔升虽急,但耐不住碧霄百般逼问,简约的陈述一番便急急而去,随后有询问了几个截教之士,仍旧不得石矶下落,不禁愁苦。本要归岛向大师姐禀明,却见一道人出现。翔升认得,此人正是当日花媚师姐与苍尛子师兄成婚之日,被大师伯多宝道人带上升仙岛之人,面上一喜。素来石矶和多宝道人关系较好,这一点升仙岛众人也是知道的,说不得自己师尊正在多宝师伯处也说不得,翔升这样想。忙上前行礼,说明来意。那道人听闻翔升身份,也不敢怠慢,忙将翔升引向多宝殿堂。 翔升在金鳌岛上的一举一动自是逃不过通天教主法眼,通天教主自升仙岛敲响玉磬便心中好奇,不知道升仙岛发生何事,闭目推演,却是毫无所获,心中略有担忧。 其余圣人亦是如此。知道天机被人遮掩,一时间也无心探望。 准提面目狂喜,有些迫不及待,石矶见他如此,笑意更甚,将手中金书微微一托,直向准提,准提道人将手中七宝妙树,只见七宝妙树瞬间化出一道七彩金光将金书包裹住,金光一闪,只见那金书瞬间便出现在准提手中,准提道人凝目相视,亦是没有动作,但眉头之上却是紧皱不舒。 乌云仙微微拉了拉石矶一角,眼中尽是询问之意,他担心的要命,万一这准提将书中奥义依数相答,那自己等人岂不是真的要……乌云仙心中七上八下乱成一团。 石矶见他担忧,向他微微一笑,是以他莫要担忧,双目再次紧盯准提道人。 良久,那准提道人眼中才显出一丝清明,叹息一声,盯着石矶良久,才不情愿的开口道:“道友,贫道有一惑,还望道友老实答我。” 石矶也是丈二的脑袋,一个有两个大,疑惑不解的问:“道友有惑尽可问来,贫道定然相实而告。” 准提道人点点头,接言道:“敢问道友,此书真是自燕京山所得?” 石矶闻言,笑意盎然,大道:“自是如此。” 准提道人再次点点头,又道:“敢问道友,当真不明书中经文?” 石矶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瞒道友,贫道得此书万年,时常参悟,若是告知道友一点没有悟道自是难以信服。贫道自得此书却也悟的一句,但却不知何意,还望道友见谅。” 准提大喜,急不可耐的问道:“道友且说来一听。”说完却有觉得不妥,略显不好意思。 石矶淡淡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回答道:“贫道悟道万年,却也只悟出此书第一句,那便是: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沉,本是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准提道人闻言,心头猛然一震,只觉的无数大道触手可及,一时间难以自禁。 石矶见状,心中大喜,大骂准提道人傻二楞,同时也沾沾自喜,心道:看来忽悠人也需要技术的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齐聚 镇元子看着面前无数株菩提树,面色难看。那些菩提树看起来散乱无章,但却隐隐成势,排列成阵,而且玄妙绝伦,即便镇元子修炼成百上千年也未曾见识过,此阵只比当年他见识过的周天星斗大阵差上稍许,也不知威力如何。镇元子暗中嘀咕。 在他身后又有十几人,各个神情表情不一,有吃惊者,有担忧者,更有深思者。但各个神情戒备,诸多法宝尽闪光芒。此时,升仙岛众人,除却在太阴星之上的白寿难以脱身之外,其余尽皆在场。 萧升乘着镇元子观阵之时,悄悄的拉了拉火灵衣袖,悄声问道:“大师姐,你对阵法最为了解,可知此阵来历与否?”萧升虽然小声,但众人皆是有些修为的,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皆是将目光聚集在火灵身上。 火灵面带苦笑,微微摇头道:“师尊当年曾将天都幻灭阵给我参悟,天都幻灭图之上虽然阵法颇多,但却未曾有过此阵记载,依贫道看,此阵怕是不下于师尊的天都幻灭阵。你等且看此阵,处处金光缭绕,并非按照我道教路数布置,也不知何人能布下此阵,果真大能!”火灵头顶一三足小鼎,鼎身之上玄黄功德之光照射一方,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纤柔的细指对大阵指指点点。 众人一听,面色更加难看。 金光仙听闻火灵言语,赞许的点点头,出言道:“你等也莫要担心,我等虽然不曾看出此阵始末,但我等这么多人,即便无法寻找到大阵阵基所在,也能将它生生轰开。我等只需一定时间而已。“金光仙见众人面色难看,劝慰道,其实在她的心中也没有什么底气。 就在此时,镇元子转过身来,对金光仙道:“道友,贫道历经无数年月,却是不曾见过此阵,此阵玄妙,当属洪荒顶尖,我等若是按平常之理破之,说不得要耗费千百年光英,到时候,恐怕……为今之计,当以力破之,震动大阵,通知石矶道友和乌云道友,合力破去当时正理。” 众人闻言,皆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火灵却是思量一阵,对着一众同门道:“你等也听到两位师伯之言,此阵凶险,定要小心应对,你等且站好位势,四人一组,列成四象阵势,以免遭了劫难。 火灵出言,众人自是不敢有异,一一站好位置。镇元子和金光仙看着火灵,对视一眼,却是微笑点头,暗叹石矶教导有方。 大阵之外依旧是平静无事,但却站着一众道人,皆是满脸焦急,只见一灰衣道人面前站着一童子,那童子毕恭毕敬,似是诉说这什么,童子身后又有两童子,两人也是面色焦急,站立不定。那诉说的童子正是升仙岛的青松,而他身后站立的两童子赫然正是石宝、翔升。 只听青松对灰衣道人道:“大师伯,众位师姐师兄在一个时辰之前和镇元子师伯与金光师伯担忧师尊安慰,便进阵去了,留下我等在此,青松无用,不能为师尊解忧,真是无用。”青松眼泪簌簌而下,一时间哽咽不止。他身后的两童子也是亦然。 而那灰衣道人正是和翔升一同前来的多宝道人,在他身后又站立着数个道人,三霄仙子、函芝仙、龟灵圣母……皆是闻讯而来相助之人。 石宝拉着多宝道人的衣袖,满脸泪容,哽咽道:“多宝师伯,还请你求求我爹爹,救救我爹爹。” 多宝见石宝如此,轻轻抱起石宝,安慰了几句,转身对着十几个截教之士道:“依贫道看来,此阵凶险异常,你等且随我入阵,切记要护住自身,免得吃苦。” 众人闻言,面上凝重,皆是点点头,随着多宝入阵而去。站在人群中的函芝仙更是担心的有些失神,看了看多宝道人怀里的石宝,怜爱之心不由升腾而起。 金鳌岛之上,通天教主紧盯着一面镜子,面色古怪,见多宝道人带着众人入了大阵,心中才稍稍安心,但双眼金光四射,洞穿虚空,手指不停敲打这坐下的云床,发出低沉的声响。见镜面之中的虚空突然荡起一澜金光,突然站起身来,牙齿紧蹙,大骂道:“好个准提,果然不知羞耻。”单手取来一青光幽幽的长剑,就要起身,但又似想到了什么,再次坐下,紧盯镜面,面色不虞。通天教主曾与准提道人争斗,自然知晓准提路数,只是没想到准提身为圣人,这般不要面皮,一时间没有想到而已。此时见多宝入阵,心中稍安,但还是紧盯着事态发展,随时准备出手。 八景宫中,太上老君眼皮突然抖了抖,磕了磕云床,对着下首静心听道的玄都道:“你且持我乾坤图前往东海升仙岛,莫要过早现身,一切见机行事。” 下首的玄都不明所以,接过乾坤图,向太上老君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八景宫。 太上老君见走了玄都,微微一笑,也是他历练历练的时候了。 石矶见准提模样,心中得意,自己果然没有猜测错,这段后世佛家经典果然让这准提道人受用不浅,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多想想日后怎么应付这西方教了。 突然,那准提道人猛然怒目圆睁,双眼怒火中烧,如同灭世巨兽,先是扫视了一番石矶二人,见两人并没有动作,冷冷一笑,莫名其妙道:“好些个无知之辈,果然好胆。”说完却哪还有身影。 石矶、乌云仙见准提动作,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也忙收了阵势,祭出法宝护住周身,寻觅而去。 这准提道人正值沉寂在大道之中,这般怒气冲冲,显然是有人入了他的大阵之中,怕是以力轰击,扰了准提,准提如何不怒,对于一个修道之人,一次顿悟可遇不可求,这般被打断,如何有不怒之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样的圣人 镇元子见又来了数个道人,而且各个修为不弱,其中多宝道人赫然在列,更是高兴,看来破阵的希望有大了几分。待见过礼数,寒暄了几句,众人一阵商讨,最终还是决定以力破阵,毕竟一力降十会嘛! 火灵自多宝道人怀里接过满脸泪花的石宝,也舍不得责骂,只是稍稍安慰几句,将他护在身边,扬手对众人道:“众位师伯、师叔,依师侄看,此阵凶险,我等当需谨慎,众位师伯师叔可照我等师兄弟一般几人成阵,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听火灵说的有理,皆是点点头,三三两两的站好方位,各个祭出法宝,排开金光。 多宝道人见众人准备就绪,微微颔首,祭出多宝金塔,单手一划,手中多了一方小印,首当其冲,鼓动法力,直朝大阵轰击而去,众人见多宝道人动手,纷纷祭出法宝四散轰击。一时间,将大阵之中的金光道道击散,原本遍布的菩提巨木也被清理掉了一大半。镇元子面容含笑,头顶一颗绿灿灿的果树唰唰作响,枝叶横生,树根盘错,枝头更是吊坠着数个孩童般的果子,栩栩如生。那果树垂下道道绿光将镇元子护住,镇元子单手托着一本古朴的书卷,向上一抛,化作一遮天屏障,将大阵之中的菩提树统统吸入书卷之中,手上拂尘来回扫刷,道道丝线化作条条巨龙,轰响大阵。一时威势无量。 无当圣母挥舞着手中一颗日月珠,珠子之上祥光灿灿,仙光尹饶,不断来回冲杀,所过之处,菩提树枯萎一片。三霄仙子也不肯示弱,云霄祭出一金光灿灿的小斗,小斗在三人头顶滴溜溜的旋转不停,无数金光四溢而出,朝着大阵轰击而去,荡起无数涟漪。琼霄仙子冷冷一笑,祭出一把金剪,单手一抛,那金剪却是化作两条巨龙,一黑一白,投绞头,尾交尾,凶煞残暴,嘶吼不断。碧霄手中一颗白晃晃的珠子来回流转,也是引人注目。一旁的函芝仙从怀中取出一白玉小瓶祭在头顶,法决不断,尽数打在一小小锦囊之上,那锦囊顿时大如莲蓬,无尽的狂风扫射而出。火灵也是不敢怠慢,收了小鼎,将宝莲灯祭在头顶,先是护住几人,头顶金霞冠更是霞光四射,手中双鞭连连挥使,便池大阵。其余众人也是将法宝祭出,各式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 一击过后,却是将大阵震的微微颤抖一下,但却并未应声破灭。多宝道人。镇元子徒然脸色巨变,多宝金塔与地书同时齐齐升起,荡出道道光芒,将众人护在其中。 只见自九天之上徒然多了一道七彩金光,七彩金光散发着淡淡的威压,所向披靡般的向众人压来,匹练横跨虚空,将众人皆笼罩在内,一时间威势无量。 多宝道人、面上发苦,额头之上早已被汗水浸湿,顶门之上的多宝金塔颤颤巍巍,岌岌可危,镇元子还好些,毕竟是老牌准圣,早已斩却两尸,那地书也是件了不起的灵宝,浓郁的土黄色遮盖住半百虚空,将漫天七彩金光阻隔在外,但却有些萎靡,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两位众圣不好受,其余人随时被护在中间,但却更加难受,三霄仙子三人合力将混元金斗祭的金光四射,道道金光相互缠绕,似是角蛇,似是盘龙,不停滴溜溜旋转,将七宝妙树映照下来的金光统统收在斗里,但却是耗费颇多,香汗凌漓,湿了道袍。即便是这般法宝,也只能护持住堪堪几人而已。龟灵圣母虽然修为紧在多宝道人之下,但法宝一般,也是难当大任,日月珠分化开来,一大一小的两颗珠子化作一日一月,日月阴阳,单自形成一阵,不知何名,但却也挡下了一些金光,护持住截教几人。金光仙头顶一方通体玄黄之气浓重的三足小鼎,道道玄黄之气围着七彩光华缠绕不休,不过少时,便将袭来的金光瞑灭。手中五行杖单手一抛,却是化作一条五色巨龙,巨龙嘶吼一声,张口却是吐出一道七彩光华,正是三光圣水,三光圣水围绕的金光旋转一圈,又再次绕回,形成一七彩屏障,将金光阻隔在外,护住几人。火灵面目严肃,头顶一盏青灯青光四溢,金霞冠更是霞光普照,将石宝护持在内,面色潮红,手中双鞭更是来回激荡,不停不休。水灵将日月金轮挥舞的密不透风,护住周身。那孔宣五色神光连连挥刷,将七彩金光统统刷得不见踪影,护住九凤,九凤本是大巫之体,对法宝并不感冒,只凭自身肉身相抗,但圣人法术岂是一般角色,虽有孔宣护持,手上巫诀也是不断,浓郁的凶煞之气自她身体之内荡除,条条墨色云烟飘荡周身,更有尖锐的鬼哭魔啸之声在耳边经久不息。纤细的双手之中不时结出巫诀,座座骨山雪白锃亮,护住自身。其余众人也是竭尽全力,花媚、苍尛子、化龙、悟理结成阵势,花媚头顶一盏小小紫色小壶,壶口紫光狂射,苍尛子顶门之上一方方镜,镜光幽幽,道道盘旋不绝。悟理也是不弱,当年石矶收他入门之时,念他控水技术非凡,赐下三光圣水,被悟理炼在体内,悟理周身七彩连闪,手中一根棒子激荡飘逸。萧升头顶一柄玄黄之气浓郁的金剑,曹宝头顶一鼓胀的圆梆梆的布袋,仓颉头顶一枝通体墨黑的墨宝,影木道人一绿光莹莹的小尺,组成一阵,将金光阻隔在外,但却并不轻松。悟道头顶一株火红的遂木吃下道道红线护住自身。手中一杆棍棒连连飘飞。众人虽是都有灵宝护身,但却都是咬牙切齿,面色惨白,显然不好受。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喝:“准提,你敢如此?”只见漫天灰蒙蒙的剑气凹自出现,剑气之后又有数道混沌色的雷电突然出现,将剩余的七彩光华统统淹没。众人闻声而望,只见两人凸凹出现,正是入阵许久的石矶、乌云仙两人。 两人刚自出现,只见虚空之中一阵扭动,一手持七彩枝丫,另一手托着一方方正正的金书的道人漫步而来,正是准提道人,准提道人面目铁青,见石矶、乌云仙二人已到,也不说话,冷哼一声,冷冷的扫视众人。 镇元子、多宝道人见对方居然是准提,皆是大惊,面色更是难看。 石矶冷冷看了眼准提,出言道:“道友,我等之约可曾还作数?” 准提道人面色更加难看,咬着牙,又看了看手中的金书,咬牙切齿道:“自是作数。” 石矶微微冷笑道:“即使如此,准提圣人可曾参悟此书?” “不曾。”准提面无表情,手中七宝妙树微微扬了扬。 “即使如此,还请道友履行承诺,撤了大阵,放我等离去。”石矶不理众人吃惊之色,看了眼镇元子和多宝道人,徒自开口。 准提道人心中无奈,出口道:“自当如此。”说着,却是荡了荡手中的七宝妙树,只见大阵徒然不见,步入眼帘的却是升仙岛之外的秀丽。 石矶呵呵一笑道:“即使这般,贫道还要谢过圣人,不过还请道友归还手中金书,我等便此离去。” 准提道人一转适才面目,微微一笑,道:“道友,此书与我西方有缘,岂可再归与你?” 石矶面上大怒,心中却是窃喜,道:“准提,你怎可如此欺我,哪里还有你这样的圣人?速速归还与我,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休怪我等无礼。” 准提道人哈哈大笑,单步一跨,却是不见踪影。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 第一百七十八章 孔宣狂妄 石矶见以自己所炼的一本书就将准提道人忽悠走人,心中微微有些得意,面上阴险一笑,回过头向众人行了一礼道:“此次还要谢过众位师兄、道友相助,否则贫道二人怕是危矣!” 多宝众人闻言,面上微微一红,此次与其说是相助石矶,倒不如是石矶救了众人,若不是石矶及时出现,自己等人说不得要吃些苦头,一时,面上变换不定,多宝道人呵呵一笑道:“师弟哪里话,我等只不过举手之劳,倒是没有帮上什么忙,倒是师弟能与圣人周旋几日,着实手段非凡。” 石矶闻言,笑道:“大师兄过奖了,若不是贫道手上有几件拿的出手的灵宝,说不得今日便要饮恨当场了,哪有这般轻松,不过若是师兄等人不来援救,我等岂能这般快的脱空?” 对于石矶这么一说,多宝道人却是不曾知道那准提和石矶、乌云仙二人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客气几句,不再多言。 石矶见众人皆是心有余悸,出口相邀道:“此次虽是凶险,但终是度过。如今时值封神大劫,众人皆是战战兢兢,难得一聚,此次恰如其会,众位师兄师姐正可到我岛上一聚,也好叫我答谢。” 众人闻言,皆是面带微笑,相互点头。 石矶自火灵怀里结果满脸欣喜的石宝,逗弄一番,便连同乌云仙,以及众人连厥入岛。 身在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见石矶等人脱空,微微一笑,算是松了口气,双目如电,朝西方看了一眼,不知那准提道人自石矶手中取了什么宝物,但也并不在意,截教号称万仙来潮,弟子众多,通天教主的直接弟子便有上前,三代弟子更是多人。若是将那准提道人逼急了,对自己其他弟子下手的话,自己也顾不过来呀。须知圣人不死不灭,只为面皮。 而身在虚空中的玄都大法师,身体被一面三角大旗包裹,旗面之上火红的莲花朵朵绽放,围绕玄都不停旋转,玄都大法师面颊之上冷汗直冒,适才准提道人临走之时朝他所在藏身之处望了一眼,双目如炬,警告之意浓重。宣读法法师如何不惧?收了旗子,不敢停留,转身朝东方而去。 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银牙紧咬,面色难看。狠狠的瞪了眼西方,不知作何感想。 昆仑山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笑意盎然,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东海,又看了一眼西方,这才再次闭目修道去了。 大禹治水,有功天下,被禹立为继承人。禹收九洲,金铸九鼎,以显其功绩及威信权力。 禹之子启,承袭父位,中华历史第一个家天下的王朝-夏朝。禹传位启,启传位太康,后历仲康、相、少康、杼、槐、芒、泄、不降、扃、廑、孔甲、皋、发、履癸。履癸即桀,夏王朝最后一位大王整个期间,大夏王朝历时441年,终是没有能延续下去。此时。巫族在人族当中甚为普遍,甚至言及皇室权利,盛行一时。不过这只是表面。 北芦俱洲祖巫殿,风伯雨师两位大巫见夏朝帝王昏晕无道,残暴不堪,又有之前九凤劝说,便下令撤回散集在人族之中的巫族大巫,一时间,巫族在人族中的力量削减一空,剩下的一些也只不过一些稍懂巫术的巫人而已,难成气候。恰在此时,夏朝臣子汤不满夏桀残暴,集合各部首领,起兵将夏朝灭亡,建立商王朝。当然,夏朝覆灭也有深层的原因,只因夏桀统领人族,只奉巫族,不将道教放在眼里,不说通天教主、元始天尊二人如何,就是太上老君乃是道教大师兄,如何能够忍受?是以才有夏朝灭亡的结局。 石矶将众人迎进升仙岛内,欢聚几日,便纷纷散了。众人告辞之时,皆是一脸凝重,只因在此期间,石矶、多宝道人、镇元子几人又将封神大劫的厉害分析了一番,众人这才知道封神大劫的凶险,当然了,与其说是探讨,不如说是石矶一人说教,将封神大劫细细分析一番,也为了将来为截教保存一些实力,众人离去之时,石矶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函芝仙只看,只看的函芝仙一脸娇羞,在琼霄银铃般的笑声中,急慌慌的落荒而逃。而石矶这时才知道不妥,老脸一红,装作无事人一般。 那龟灵圣母临走之时,还向石矶请教了一番。石矶记的这龟灵圣母也是有些来历,原著中记载,龟灵圣母曾助仓颉造下文字,得了莫大功德,只不过现在却是毫无功德,只因石矶早有计划,命玄翼抢先一步抢了龟灵圣母的功德。说起来,石矶还挺亏欠她的。这龟灵圣母也是凄惨,在万仙大阵时,不幸被接引道人擒下,困在十二品金莲中,被早些时候接引收取的血海蚊道人将精元洗尽,连封神榜也未曾上的,直接化为恢恢。 石矶看看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稍有定计,日后定要保她一保。 待众人离去,石矶扫视一番众人,见众人皆在,微微一咳,开口道:“如今封神大劫将起,你等莫要平白沾染因果,此次准提来犯,你等也曾领教,今后若是遇到圣人,不可逞强,速速退去,你等可知?”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应是。 石矶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桀骜的孔宣,问道:“孔宣,此次圣人大法你也领教过,可有何感想?”石矶知道这孔宣一向骄傲,放在眼中的也只有几人,恐怕此次也未曾记在心上。 果然,那孔宣撇了撇嘴,道:“师尊,我观那准提不过仗着法宝犀利才那般威势,若是没有法宝,弟子有信心与他周旋一阵。” 石矶呵呵一笑,对着一旁的金箍仙微微一笑,见金箍仙微微一叹,这才道:“孔宣,你既有此言,为师且问你,若是那准提不用法宝,你如何破他金身之法?” 孔宣不以为意,无所谓道:“师尊,你也知道,我那五色神光刷尽万物,只要是五行之内的法宝利器尽皆能刷,那若有金身,弟子自当刷去。” 石矶笑意更甚,问道:“我且问你,你将他刷在空间之内,然后如何?” 孔宣有些迷茫道:“自当是擒下,还能如何?” 石矶冷冷一笑道:“孔宣,你当真狂妄,你可知圣人大法不是常人能及,我就告诉你,你可将他收在你五色神光之内,可能困住与他,即便是我被你收了,若是心存歹意,破你背腹,你可有活命之理?” 众人一听,皆是大惊失色,孔宣也不例外,汗水直流。石矶并不管他,接言道:“我等修道之人大多修得乃是元神,不注重肉身,如何可及神通。你等有些修为我自是知道,只不过你等且需谨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似你等这般鼠目寸光,如何能成。” 众人闻言,忙跪倒在地,不敢之声。 第一百七十九章 师慈徒孝 石矶也不管众人面目如何,温言对孔宣道:“孔宣,为师素知你桀骜,桀骜虽好,但却不可自大,放眼天下,修道之人何止万千,你虽有我和你母亲护持,但却不能时时护佑与你,你母更是不可离开火山半步,至于为师,你也看到了,你等师兄弟众多,若是每个都似你一般,为师可能护持过来?你当好自为之,我且与你知道,我知你有一兄弟,乃是金翅大鹏,可有此事?” 孔宣见石矶面目缓和了下来,塌拉着脑袋,回答道:“是有此事,我与我那兄弟也是前年未见,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敢问师尊,可是我那兄弟做了何事惹师尊不高兴了?” 石矶闻言,呵呵一笑,道:“并非如此,我知你那兄弟如今也是拜在我教门之下,现下正在蓬莱岛之上修行,此间事了之后,你便将他寻到,带回南部兖州,前年不可再出,封神大劫将起,免得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孔宣闻言,刚毅的面庞之上柔和不少,双眼之中泪花涌动,向石矶拜谢道:“弟子谨遵师命,此事了后便带他离去,只是师尊之恩孔宣如何敢忘,将他送回,自当归岛,还请师尊莫要怪罪。” 石矶微微叹息一声,挥了挥手。也是无奈,孔宣执拗,多说无益。 想了想,石矶又对下首的萧升道:“萧升,这些年为师命你身在天庭之上,那昊天可有为难与你?” 萧升听石矶相问,忙上前几步,行了一礼,答道:“师尊多虑了,徒儿在天庭任职以来,那昊天并未为难徒儿,只是给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无权无势而已。” 石矶呵呵一笑,看了看天庭方向,微笑道:“这样也好,当日为师遣你天庭任官,也只是为了保你周全,他不用你,你正可多些时间修炼,你如今修为也入了大罗金仙,当真不易,但你也不可怠慢。” 萧升闻言,又是一礼,道:“萧升能有今日,全赖师尊厚赐,不敢怠慢分毫,还望师尊放心。” 石矶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两物,对萧升道:“你入大罗,手上却是无甚护身之宝,当日赐你八卦云光镜却被恶人夺取,此次为师再赐你两物,你当好生祭炼,保全自身,封神大劫将起,为师算的你身在劫中,你当要小心。” 萧升闻言,面上微微一变,但还是上前接过两物,只见一物乃是手掌大小的棋盘,棋盘之上星罗遍布,暗含玄机,另一物却是凶煞之气浓重,隐隐可见七面小旗子形状,正是七星阵。萧升又向石矶行了一礼,退至一边。 石矶微微点头,道:“影天,你且上前来。” 影天忙上前几步,向石矶行了一礼,道:“还请师尊吩咐。” 石矶见他如此,微微一笑道:“这些年来,为师观你修为长进不少,却是难得,不过现在为师也无好的法宝赐你,你可怨为师不公?” 影天大惊,忙跪倒在地,道:“师尊如何这般言语,师尊不嫌弃弟子,将弟子收在门下,得闻大道,如何还敢他求,弟子只愿陪伴在师尊身侧,再无他求。” 石矶嘿嘿一笑,道:“有你此语,为师也不枉教授与你。不过你也不必如此,你之机缘过些时日自会显现,到时候说不得还给你个美人也未尝可知。” 众人闻言,皆是嬉笑眼开,影天更是面目酡红,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石矶见他如此,微笑挥了挥手。有看了看怀里的石宝,又看了看翔升、青松,微笑道:“翔升、青松,你二人跟随为师最早,但却是最为皮赖,修为才入太乙,不过念你二人侍奉为数多年,为师也不好亏待与你,此此二物你二人且拿去,今后便侍奉我儿石宝,今后翔升便为寻花童子,青松便为问柳童子。”石矶一时恶意顿生,为两人取了如此名号。 两人闻言,皆是大喜,先是向石矶一礼,喜笑颜开的接过两宝,退至一边。 众人不明其中含义,只是微微一笑。 石矶看了看众人,又拿出四根索链,赐给悟理。那锁链乃是当年石矶自巫妖大战战场得来的,虽是有些破损,但后来石矶又加了数种材料将之修复,这才赐给悟理。将此宝赐给悟理,见众人面上都是微笑不止。点点头,又问向悟道道:“你山中可是有一七彩石头?” 悟道一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师尊,这个弟子倒是不知,说不准还真有。” 石矶听他这么一回答,笑骂道:“你这猴头,自离岛之后,整日不思进取,看看,如今你萧升师弟修为都要越你而过,的确该打。”说着假意要打。 悟道知道石矶取笑,忙闪身躲开,笑意盎然。石矶微微一笑,问悟理道:“你可曾注意。” 悟理想了一番,挠挠头,道:“却是又一大石,不过并非七彩石头,那石头生有七窍,整日吞吐,似是修士一般,弟子还以为是要化形而出的生灵呢,也就没有将之毁去。” 石矶闻言,大惊失色,险险的擦了下汗,还好没被悟道发现,要不然灵明石猴岂不是早早夭折了。 石矶面目严肃,对两猴子道:“你二人回岛之后务必好生照料此石,莫要怠慢了他,说不得日后还有你等一番缘法也说不得。” 两猴子素知自己师尊大法,谨记于心。 第一百八十章 通臂猿猴 石矶看看曹宝,暗道自己这般是不是有些偏袒,曹宝面上明显有些失落,他那里会知道,在石矶心中,对于弟子而言,从来没有亲疏之分,不过想想,对他来说,自己除了赐下一件法宝之外,再无表示,而且那乾坤袋虽说比一般修士来说是威力绝伦,但再怎么有威力,也只不过一件而已,还是石矶自己所炼,和其他弟子比起来,是有些亏待与他,须知这洪荒世界,谁还嫌法宝多啊!再者说,他现在修为也只不过到了金仙境界,放在一些散修之中,却是可称翘楚,但在升仙岛,也只有垫底的份。当年石矶收他二人为徒,也是有些功利心作祟,但时隔千年之久,早就真心将他当做徒弟看,与他无疑。也不知曹宝作何感想,也是该早早为他做些打算了。石矶微微一叹,又看了看曹宝,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自己要早些时日将曹宝和念古山九位天君安排了,免得横生枝节。不过此次赐宝也不好免了他,免得他心生离心,石矶取出一拂尘把柄,看了看,正是当年苍穹老祖手中拂尘把柄,虽然已无丝线,但也是一件难得的法宝,后被石矶一番改良,越发厉害。如今正好赐给他用。暗自摇摇头,出言道:“封神大劫将起,你等各归洞府,好生修炼,莫要落了修为,切莫沾染因果。我升仙岛之徒,若是无我首肯,不可乱收徒弟,免得遭了连累,你等可明白了。” 众人闻言,皆是应是。 石矶微微点点头,又道:“此间事了,影天、曹宝二人留下,其余人等退下吧!” 其余弟子皆是起身,向石矶行了一礼,恭敬退去。 石矶见众人退下,转头微笑对一旁的金箍仙道:“师兄,此次我等虽说凶险,但却是逢凶化吉,实乃万幸。本想好生闭关一番,但奈何俗世太多,却是不可掉以轻心,我欲出岛行走一番,不知师兄可愿同行?” 金箍仙闻言,也不知石矶又有何事,但想想,估计也是好事,微微一笑,道:“自当同往。” 影天、曹宝二人闻言,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机缘到了,面上微笑更显,曹宝得石矶令,牵来八臂云光蚁,一行四人,缓缓出了升仙岛,向洪荒东方而去。 身在天庭紫霄大殿之中的昊天王母自升仙岛敲响玉磬之时便时刻注意升仙岛,见石矶能与圣人争斗,心头皆是大惊,没想到石矶修为居然到了如此境界,手中灵宝也是不一般的强,昊天面上苦楚之意尽显。王母却是不同,见昊天面色不虞,微微一笑道:“夫君何必如此,我等身为天庭之主,何必在乎他如何?他便是证道成圣又能如何,不是还有几位圣人之约着呢么,再说了,他截教现下已然是万仙来潮之势,其余众圣如何能容忍与他,定会制约与他,说不得此次封神大劫就有好戏看了。” 昊天闻言,面上一喜,双目如炬,幽幽向东海忘了一眼。自顾自的说:“岂能便宜与他等,我等也要想想给他们加把火才好。只是此事要好生计较才是。” 王母嫣然一笑,道:“这有何难,夫君舍妹瑶姬不是身在下界与人间男子有私么,夫君何不拿此事做作手脚?”量他等也无话可说。“ 玉帝神色一滞,面上略有不善,斥责道:“夫人如何能有此言,瑶姬虽说不是朕亲妹妹,但也与我二人共处千百万年,如何可如此?” 王母微微一笑,道:“夫君何出此言,瑶姬是你妹妹,难道不是我妹妹吗?我有此策自是为你考虑,如何不心疼。”说完却是一脸凄凄。 昊天一听,脸上变幻不定,沉思一阵,这才开导道:“夫人既有此言,我也放心了,你且说说该当如何?” 王母见昊天出言询问,这才幽幽道:“瑶姬现下正在人间界与一名叫杨天佑的年轻人有情,我等正可拿此事做作文章,言说他二人违反天庭戒律,私自下凡与凡人私配,实属大逆不道,将瑶姬镇压不就可以了么,待日后封神大劫过后,我等再给他二人一个名分,我以此为借口,他等自会有些动作,命人收瑶姬妹妹儿子为徒,想来那元始天尊定然不甘他人为止,到那时候,我等便隔岸观火,岂不快哉?”王母说的眉飞色舞,似是此事已成。 昊天微微愁眉,出言问道:“若是这般,我等外甥岂不是要受些苦了?” 王母抿嘴而笑道:“夫君怎可这般,男儿如何还怕些磨砺。我等外甥若是娇生惯养,日后能成什么气候,他等既要抢夺,自会传下玄功,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昊天奇怪的问道:“此是为何?” 王母神秘一笑道:“夫君,你且想想,此次封神大劫凶险,谁人能够保证他教弟子不受我等驱使,若是日后我等为难他等弟子,他能有何化作,上的封神,身不由己,即便他等圣人高高在上,哪有如何?圣人神通在高,能高过道祖乎?” 昊天闻言,喜色意表,出言道:“夫人妙计,堪称绝伦,此次便就如你所言。来人。” 石矶、金箍仙两人一路谈笑风生,指指点点,身后影天道人,曹宝二人毕恭毕敬,服侍在旁。曹宝手牵八臂云光蚁,跟在身后, 徒然,四人途径一山,但见山中穷山恶水,到处妖气横生,抬眼望去,却是令人皱眉,石矶徒然驻足不前,拨开云头,微笑不动。三人大奇,顺着石矶目光望去,只见那山中有几妖正自斗法,其中只见一只猴子赤手赤足,连连同六个不同形状的妖怪缠斗,那猴子却是通体白毛,嘴角早已带血,幸好几妖只不过乃是乱斗,猴子又懂得自保,暂时并无大碍。三人不明所以。皆是看向石矶。 石矶见众人迷惑,笑意更甚,对一旁的金箍仙道:“师兄,你看此猴如何?比起我岛上那两只猴子如何?” 金箍仙一愣,再次向场中望去,只见场中相斗几妖早是伤痕累累,有甚者却是已然逃窜而走,未逃者也是早就全身血淋淋一片好不凄惨,而那猴子只不过嘴角之上挂有一丝丝血线,并无大碍,见众妖逃窜,挥舞着手中的石棒,耀武扬威的冲将上去,将众妖打得连连逃窜。不过少时,场中也只剩下那猴子哈哈大笑。 众人看得仔细,皆是哈哈大笑道:“此猴果然有趣,懂得保存实力,却是难得,只不过修为太低了点,连仙道也未曾入得,如何能成!” 石矶微微一笑,对着连连摇头的金箍仙道:“不然,我观此猴根性甚佳,若是好生培养,定是一大助力,比起悟道两人却是强上许多,那二人有勇无谋,难得大用。此次相遇也是有缘,不若师兄将此猴收做弟子,日后也好传道,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金箍仙一愣,不解道:“师弟如何出此言,难道此猴大有来历?” 石矶见金箍仙这么上道,微笑道:“此猴与我岛上那两猴还有未曾出世的灵明石猴同为天地四大灵猴,师兄说呢?” 金箍仙闻言,大喜过望,也不顾石矶如何看待,破开云头,直直向当场降落而下,手上更是荡出一道青光,将通臂猿猴禁锢住。 石矶见他如此,笑意更甚,也不说话,双手印诀翻飞,却是打出一道玉符,那玉符急似闪电,顿时不见。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血海做媒 石矶微微一笑,又打出一道印诀直朝东海而去,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看满心欢喜的金箍仙,见他早已将那白色猿猴禁锢住,这才满脸骚情的踏步而出。 那白袁一时间惶恐万分,自己被无声无息的禁锢,连动动手指也是休想,又急又怒。怒目缓缓而来的金箍仙,金箍仙见他满脸恨意,笑意盎然,挥挥手中的五行杖,解了白袁禁止,那白袁也不逃跑,原地不动。大骂道:“兀那道人,我与你素未平生,为何这般折辱与我,哼!莫要以为修为高深便了不起,有本事待我将神通练成,再来与我斗上一斗.” 金箍仙闻言,先是一愣,转而呵呵怪笑,扫视了一眼那白袁,满心欢喜,对白袁道:“你这猴头,机缘到时还不自知,端是顽劣,该打。”说着,却是抡起手中的五行杖朝白袁缓缓一挥,只见那白袁顿时跌落百丈之外。但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曾重创。 石矶三人皆是含笑观看,也不出面。 那白袁起初之时还满脸恨意,待看清身体之上一团青光正不断修复自己胫骨,先是大惊失色,一阵怪叫,待过了一阵,发现那青光并不曾伤害自己,这才安下心来,满脸疑惑。问道:“兀那道人,你这是为何?” 金箍仙,微微一笑,也不想与他废话,出言道:“你这猴头,看你聪明伶俐,难道不明白贫道用意?” 那白袁眼珠乱转,咯咯一笑,道:“你想收我为徒?” 金箍仙微笑的点点头,算是应答。 那白袁却是双眼一阵乱转,跳出一丈远近,问道:“你想收我为徒,可有什么好处?”白袁抓耳挠腮。 金箍仙有些郁闷,别人收徒弟都是弟子争着抢着往自己面前送,可自己收这个徒弟却还有条件,微微有些不喜,虽然这猴子乃是天地四猴中的其中之一,但也不能这么拽吧!但自己的确想收个徒弟,又有石矶分说,也不好与这白袁计较,问道:“你且说说,想要什么?” 那白袁心中欢喜,又跳近金箍仙,嬉笑道:“你看我手中无甚好的兵器,不如就给我一兵器如何?” 金箍仙微微一笑,自百宝囊中取出一金灿灿的棍子,递给他道:“这个乃是贫道闲暇时炼制,你看可好?”金箍仙心中也有些忐忑,也不知这猴子能否看上这根棍子,此棍乃是金箍仙仿制悟道手中的遗弃风火棍而炼,虽说不比正品,但也威力了得。 那白袁见道人果然财大气粗,接过棍子,满脸欢喜的翻来复去的看了又看,猛然下拜道:“弟子拜见师尊,师尊万寿。” 金箍仙一愣,却是老怀欣慰,扶起猴子,也不多说什么,激射出一道青光将猴子包裹住,缓缓向石矶而来。 待到近前,见石矶一脸微笑的看着二人,朝身后的猴子道:“还不快快拜见你师叔和两位师兄。” 那猴子闻言,不敢怠慢,忙俯身下拜向石矶行礼,又与影天、化龙二人见了礼数,这才站在一旁。 石矶看了看这猴子,心中也是欢喜,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珠,道:“那猴子,你我相见也是有缘,此珠便赐给你防身之用。” 猴子大喜,忙上前接过珠子,又是向石矶一番拜谢,石矶见他如此,微微向金箍仙道:“师兄何不赐给他个名号,也好日后称呼。” 金箍仙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道:“也好,今日赐给你名号,日后也好传我道统,装大我教。我观你本身袁体,资质甚佳。你便以袁为姓氏,赐你洪字,望你日后广大我教。” 那猴子一听,高兴异常,忙向金箍仙行礼不止,嘴角念念叨叨,好不高兴。 但石矶却是一惊,看来天道之下果然不是乱加改变的,但也不说什么。 金箍仙收了袁洪,心中欢喜,一心调教袁洪,也无心行走,便辞了石矶,带着袁洪归岛而去。 石矶也不在意,看了看身后两个弟子,挪了挪身子,坐在八臂云光蚁之上,用法杖磕了磕八臂头颅,朝着西方而去。正是血海方向。 自当年花媚与苍尛子成婚,石矶宴请过这冥河老祖之外,将近千年,两人也是不曾相见,此次拜访冥河,自是有石矶打算,一是为了自己门下机缘,再者便是要为这影天做一桩媒,也好为自己升仙道结下一强力的盟友,方便日后行事。再次却是石矶一直惦记着冥河教主手中的一件法宝,看看这次可否能从那冥河手中取得此宝,也好日后保全门下。 血海乃是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乃是天地间最为污秽之地,天地间煞气也会汇聚于此,冥河教主便是在此孕育而成,天生修习杀道。听闻这冥河出世之时,有一旗子包裹,还有两把先天杀器伴生,名曰元屠阿鼻,阴厉无比,威力绝伦,此二剑也只在通天教主持有的诛仙四剑之下,端是厉害非凡。此次石矶便是为冥河教主手中的那面旗子而去,世人只知那冥河教主手中有一旗子,名曰修罗血煞旗,但并不知道那旗子的真是来历。 话说,当日盘古大神开天劈地之时,曾将混沌青莲震碎,这混沌青莲生有五片叶子,后经过无数年的孕育,五片叶子却是形成五面旗子,分居五行,分别是太上老君手上的离地焰火旗,主火。元始天尊手中的戊土杏黄旗,主土。天庭王母手中的素色云面旗,主木。接引道人手中的宝色青莲旗,主金。还有就是这冥河手中的玄元控水旗,主水。 太上老君早将离地焰火旗赐给玄都大法师护身,石矶早就眼馋许久,但一时找不到借口相夺,也只能叹息一声,不过,石矶身为后世穿越人士,自是知道冥河手中的旗子乃是玄元控水旗,而此次也有些把握将此旗收在囊中,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玄元控水旗 石矶坐于八臂云光蚁之上,神情悠哉,面前血煞之气浓重的海面血光四起,这血光海充盈的方圆几百万里,血浪滚滚如潮,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天地戾气全都聚在了此处,洪荒众人将此处唤做幽冥血海。 石矶见血海如此,眼中尽是欣赏之意,并无半点憎恶之色流露。而身后的两大弟子却是眉头紧皱,淡淡的青光萦绕周身,将血煞之气阻隔在外,不得沾身。 当年冥河老祖自紫霄宫听道归来,发现血海中多了许多生灵魂魄,,便以幽冥血海海底血精为形,再注入生灵魂魄,学女娲娘娘造就一种新的物种,也因此得了些功德,成了一方教主级别的人物,冥河把那物种唤作阿修罗。冥河造出的一族,难得凶煞丑陋,女的却是美如天仙,火辣无比。 正自大殿中打坐的冥河老祖徒然睁开眼,面上微笑,对一阿修罗教众道:“你且速速出的血海,迎进贵客。” 那阿修罗教众正是冥河当年首先造出的四人中的一人,名曰湿婆。这湿婆虽然名字不怎么好听,但好在却是个美人儿,比起天庭之上的九天玄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待他出的血海,但见海面之上一行三人缓缓而来,面上一喜,忙上前与石矶见礼道:“小女子见过道长,我家师尊有请道长,还请道长随我来。” 石矶见此女落落大方,又是颜貌出众,暗自点点头,带着两个徒弟随在其后,一路而来,却见血海之中戒备森严,俨然如后世的军队一般,不由暗暗点头。 冥河老祖见石矶行的大殿,忙起身上微笑行礼道:“道友乃是大忙之人,怎的有空到我血海?” 石矶面上也是笑意顿生,哈哈一笑道:“道友哪里话,当年天庭蟠桃大会时我与道友便有约在先,如今时隔千年之久,才来拜会教主,当真是罪过,还望道友莫要见怪了才是。” 冥河老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将石矶引入殿堂落座,这才开口问道:“道友一向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拜会与我定时又事与我相商,敢问道友可是为了何事?” 石矶一愣,自顾自的抓起一颗血海特有的血灵果,张嘴扔进嘴里,面色陶醉,不由赞叹道:“此果果真美味,教主果然会享受,待我告辞之时定要取上一两株栽培与我岛上,道友以为如何?” 冥河教主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却是哈哈大笑道:“道友不知,你手中灵果名曰血灵果,乃是我血海特有灵果,虽是不甚稀奇,但却只可在我血海之中成长,若是移至你那岛上,怕是不到一时三刻便会枯萎而死。” 石矶闻言,暗自叹息一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灵果鲜美,入口润滑,贫道却是欢喜的紧,哎,如此美味却是不能食之,着实可惜的紧。” 冥河闻言,笑意更甚,笑骂道:“你这恶人,果然可恶,你若是想吃我便送你一些,何必这般姿态?” 石矶仍是一脸惋惜,反驳道:“如此美物当可天天食之,道友虽是大方,贫道也不好次次来讨要不是。” 冥河却是有些苦笑不得,也不知这石矶要说什么,索性不再出言静等下文。石矶见冥河教主不再接言,心中也是明了,知道时机成熟,看了看适才迎自己进来的湿婆自语道:“这女子倒是长的水灵灵的,若是那个男子娶过门定当享福。” 石矶一言却是说的众人一愣,那湿婆更是面色娇羞,酡红一片,冥河教主首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道友当真说笑,我这几个弟子都是我以本身血神子所化,视为亲生子女,这洪荒虽大,但却能有几人能配的上。”冥河一脸傲色,哈哈笑道。 石矶闻言,面上略带思考之色,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弟子,出言道:“道友大话,贫道素来行走洪荒,也知洪荒之中英才辈出,道友以偏概全却是不该。” 冥河教主闻言,面上沉吟,话说到这里,已经挑明了,石矶是来说媒的,冥河教主微微沉思,片刻才对自顾自品茶的石矶道:“哦?竟有这样的人,道友可说来听听。” 石矶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冥河教主,暗骂一声老狐狸,道:“贫道也不说远处,便是我身边这两个徒弟便足以,道友以为如何?” 冥河闻言,盯着石矶身后的两人一番打量,暗自点点头,如今截教一教独大洪荒皆知,若是与石矶结成亲家,说不得将来传教也方便不少,出言道:“道友说的可是当真?”冥河教主满脸认真的问道。 石矶见他如此,微笑道:“自当如此,我观那女子美貌绝伦,当可与我这影天小徒结为一对,教主以为如何?” 冥河又朝石矶身后瞥了眼,见一青衣道人面上酡红,但却全身隐隐有功德之气流转,面上一喜道:“也好,我二人素来交好,作为亲家也是应该。”冥河微微一笑,又对下首的湿婆问道:“蓝儿,你意下如何?” 那女子听闻冥河教主相问,偷偷瞥了眼影天,向冥河教主道:“仅凭师尊做主就是。” 众人见状皆是面带微笑,只有两人面目通红,皆是偷偷打量对方。 石矶见此事已定,又与冥河教主谈论了一番此事,便挥手令左右退去,出言问向石矶道:“道友此来怕是不光为此事而来,怕是另有他事,这便说来与我一听。”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交易 石矶微微一笑,暗叹一声这洪荒老牌仙人果然不是盖得,各个都是心思慎密之辈,更何慌这冥河教主,身为一教之主,自然有其独到之处。石矶见已无他人,先是在两人周围布下禁止,但却由不放心,将混元珠祭出,掩住血海,这才罢休。 冥河教主见他如此兴师动众,不解道:“道友这是为何,难道此事那般重要。” 石矶闻言,狠狠的点点头道:“此事关乎日后阿修罗教命运,也关乎我教气运,不得不谨慎。” 冥河面上更是疑惑,不待开口只听石矶有言:“此次拜访我想与教主交换一物,不知教主可否详谈。” 饶是冥河教主存在了无数年也禁不起石矶这般折腾,面上也无甚变化,出言道:“道友要换何物,要以何物相换?” 石矶见冥河稍有兴致,点点头,道:“我欲以一场功德相换道友手中一宝,道友可否能成全一二?” 冥河教主一惊,起身而立,双目盯着石矶看了又看,洪荒功德之事有数,石矶多番得之,这一点,一些后起之秀却是不知,不过若是想冥河老祖这般大能也不知道的话,简直是说笑。冥河自是相信石矶所说之事,但却不知石矶想要换取何物,自己手头就那么几件法宝,若是与他相换,那么自己却是有些舍不得,但功德谁不想要,当年冥河教主便是一功德斩却恶尸,成就了准圣中期修为,这些年虽是苦心修炼,但长进显然不是太大,须知,到了准圣这般境界,修为增长不是说长就长的,有些人苦修千百万年也只在准圣初期徘徊不前,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当年石矶与那苍穹老祖相斗,那苍穹老祖乃是和道祖一个时期的人物,修为也堪堪达到准圣中期修为,更何慌与冥河?冥河教主显然有些犹豫不决,良久才开口问道:“道友所换乃是何物,说来与我一听?” 石矶见冥河教主面上为难,微微一笑,道:“不是他物,便是道友手中的那面修罗血煞旗,不知道友可曾愿意?” 冥河教主闻言,面上难色更甚,沉吟一阵,这才为难道:“道友,你也知我手上几件法宝,虽说都是犀利,但只有此宝乃是护身之宝,若是与你相换,岂不是无护身之宝?” 石矶闻言,微微点头,理解道:“道友此言却是事实,若是这般,贫道也不好为难,不过贫道还有一事与道友分说,道友若是听了此言还要拒绝,那贫道便当未曾说过此事,道友看可好?” 冥河教主一奇。出言询问道:“道友且说来与我,若是可行,此宝换与道友也不是不可!” 石矶微微一笑道:“贫道知一宝下落,也是护身之宝,比之道友手上的那面旗子尤为甚之,道友若是能将血煞旗换与给我,并给一团道友的本命精元,同时待我那小徒与令徒成婚之日赐下一件可为的法宝,贫道便说与你。” 冥河教主闻言,面上一寒。冷言道:“道友难道想欺耍与我不成?若是有那般法宝,道友如何能拱手相送与我?以贫道对道友的为人,岂会不知?” 石矶嘿嘿一笑,道:“道友且先莫怒,若是贫道诚心相换,道友可曾答应?” 冥河见石矶神情严肃,不向是开玩笑的,沉吟道:“若是道友真有此事,我便与道友相换又有何不可?” 石矶见冥河教主表态,心中乐了,抿了口茶水,这才幽幽的道:“道友有此言我便放心,我所说之宝,对于他人来说却是有些困难,对于道友来说,若是要取此物却是轻而易举,道友看可好?” 冥河道祖猛然一惊,心中更是疑惑不解,急切道:“此物乃是何物?道友速速所说来。” 石矶呵呵一笑,问道:“那道友可是答应了?” 冥河教主一滞,又是掩口无语,功德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冥河教主不禁在心中呐喊,咬咬牙关,手诀翻飞,却是从口中吐出一团精血于石矶,道:“道友莫要哄骗与我才好!” 石矶接过精血,见那冥河面色苍白,微微点点头,取出一缕三光圣水打入冥河教主体内,见冥河教主面露感激,这才出言道:“贫道所说句句属实,若是有半点做假,就让贫道与大道无望可好?” 冥河闻言,面上狂喜,笑道:“如此,道友便就告知与我,也好叫贫道心安。” 石矶道:“此物说来也无甚稀奇,道友可曾听闻西方教主接引道人手上有一宝,乃是当年道祖合道之前所赐,名曰十二品金莲?” 冥河教主神情一滞,若是照石矶所说,那此次交易算是赚到了,而且是赚大了。冥河浑身一个激灵,亟不可待道:“自是知道,那此宝与那接引手上的十二品金莲又有何关?” 石矶面上严肃,道:“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曾将一株混沌莲花震伤,此莲花后化作多件灵宝,皆是被圣人掌管,但其中几件便是圣人也是不知,贫道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在燕京山得遇高人,承蒙高人指点才得此,秘史,那混沌青莲还有四颗莲子,分别化作四座莲台,分别是接引道人手中的十二品金莲,我道人三位长辈手中的成道法器便是由十二品青莲所化,另一个却是当年与道祖同一时期的人物罗喉持有的十二品黑莲,不过此宝自大战之后便不知下落,最后却是又有一座莲台,不知下落,名曰十二品血莲,又名业火红莲。正是贫道所说之物。 石矶的一番话却是将冥河震的不轻,难怪石矶这般谨慎,这要是被圣人之道,那还有自己的份,冥河教主面色急切,拉着石矶的衣袖道:“道友且说此物现在身在何处?“ 石矶微微一笑,道:“道友莫急,此物说来较远,但也不远。” 冥河大急,怒道:“道友何必这急我。” 石矶呵呵一笑道:“贫道来之前曾将此事与我家师尊说过,我家师尊曾有推演,言说此物正是在血海之中,道友好生寻找,自是能够找到。” 冥河一愣,转而怒色,道:“道友敢这般欺我?” 石矶不解道:“道友何出此言?” 冥河道:“即使我血海之物,怎的能与我想换?” 石矶嘲讽的笑了笑道:“道友,但凡先天灵宝有德者居之,我今日若不告知与你,你可能保住此物,道友修行多年,岂不知一生一灭乃是定数,西方既然占了生子,定要取得灭子,如此才得圆满,道友怎的这个道理也不懂?” 冥河闻言,却是一惊,暗暗惊醒。却是再次陷入沉思。 第一百八十四章 龟灵化圣母 石矶看着冥河教主神情癫狂,有些似笑非笑。这也正常。幽冥地府,何等大的功德,虽说石矶许以冥河教主酆都大帝之职,虽说份属六御,但却容不得那昊天指手画脚。相当于后世历朝历代的番王,其次,更重要的还是若是冥河化身酆都大帝,自是有功德可拿,如何能不高兴。 石矶见冥河也差不多了,本要提醒,却见一小将恭敬的向两人行了一礼,言说有数个道人求见,冥河不明所以,却见石矶面上笑容更甚,知道定于石矶有关联,也不多想,便令坐下魔王引进大殿。 来人并非他人,却是自金鳌岛急急而来的龟灵圣母,龟灵圣母收到石矶玉符传信,也不知是何事,但却相信石矶。却不想,一路而来却碰到自念古山而来的九大天君,此时的九大天君并没有这般称呼,只有名号,风别是秦完、赵江、董全、袁角、孙良、柏礼、姚宾、王奕、张绍九人。那金光圣母也被乌云仙重新赐下名号,名曰金枝。龟灵圣母见九人匆匆而来,问明缘由,心中更奇,便带着九人一路匆匆而来。 石矶见龟灵圣母已到,忙起身向龟灵圣母行了一礼,待众人见过礼数,石矶才缓缓开口对念古山九人道:“此次贫道召集你等却是你等机缘到了,你等修行千年,却也有些功德护身,但贫道终是不敢放心,此次封神大劫在即,也不知你等师尊可曾吩咐,但大劫来时,个人连个人都保身不得,如何护的你们。前些日子,贫道演算天机,却发现你等身在此次大劫当中,是故召你等而来。” 九人闻言大惊,那秦完更是上前拜倒在地,急切问道:“师叔,我等修为虽是不济,但这些年来却是不曾与人结下因果,如何会有劫数?还要师叔救救我等。”其余八人也是亦然,面上惊恐不定,就连一旁的龟灵圣母也是面上惊惧,石矶修为高深,这一点她自是知道,如今他召来念古山九人皆是身在劫中,那自己岂不是?想到这里的龟灵圣母不禁香汗淋漓。 石矶长叹一声,出言对九人道:“你等也不必惊慌,此次贫道召集你等而来正是为了此事,只是你等须得久居幽冥,无事不可出入,你等可是愿意?” 众人闻言,却是有些迟疑,相互看了看,又见石矶表情认真,那秦完又开口问道:“敢问师尊,还有何法?” 石矶摇摇头,道:“再无它法。” 九人闻言,却是面目有些沮丧,出言道:“我等自化形而来,也是知道洪荒之上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化作恢恢,后得师叔垂怜,我等才有幸拜在师尊门下,得闻大道。若是我等没有师叔,岂会有今日成就?此次师叔为救我等,我等岂会不知好歹,但凭师叔做主就是。”九人说完,却是向石矶深深行了一礼。 石矶黯然神伤,这九人虽是乌云仙弟子,但在自己眼里,与自己弟子别无分别,暗叹一声,却是将九人挥在一旁,大殿之中却是有些凄婉。石矶摇摇头,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曹宝道:“曹宝,你也随他九人一同吧!” 曹宝闻言,却是面上大惊,跪倒在地,哭诉道:“师尊,徒儿自拜在师尊坐下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时,也不曾与人结下因果,难道弟子也在大劫之中。” 石矶看着这个弟子,心中微微有些发苦,叹息道:“为师自是知道这些年你的作为,但你等岂会知道,自你等化形以来便会有劫数加身,除非你等斩却尸身,成就准圣之位方可脱,不过你等也莫要沮丧,此次为师要你等做的是乃是大功德只是,你等若是日后好好修行,斩却尸身,自可脱得地府,逍遥天地之间。” 众人闻言,面上才有人色,皆是看到了一线希望,曹宝也是一喜,跪拜不止。 石矶又看了看身侧的龟灵圣母,见她有些发愣,微微一笑,却是自指尖弹出一道青光,直入龟灵圣母元神,龟灵圣母全身一震,一阵欢喜一阵悲苦,竟是亦步亦趋的朝血海之外而去。众人见状,不明所以,只有冥河教主和石矶面带微笑,更随在后。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只见龟灵圣母面色疾苦,面前却是一黑色轮盘,轮盘之中却是黑色,白色,灰色,紫色,蓝色,红色六色显现,只见自幽冥之处齐齐涌来的煞魂统统进入六色之中不见踪影。正是后土娘娘以身化作的六道轮回。 石矶与冥河教主带着一众人等行来之时,那龟灵圣母早已转醒,但面上疾苦之色更甚。见石矶行来,欠了欠身,向石矶行了一礼,但却并未说话。石矶见她如此,摆摆手,笑了笑,无言而立。 龟灵圣母转过身来,面相六道六道轮回,双唇微微蠕动,面上却是多了一丝微笑,并指向天,缓缓道:“我龟灵愿效仿后土娘娘,化身为救苦圣母,已解救众生疾苦,普度魂魄轮回,协助后土娘娘掌管幽冥地府。” 龟灵圣母说完,就在这个时候,天道有感龟灵化身救苦天尊降下功德霞光,印射整个轮回,这处功德化全部涌进龟灵圣母娇躯之上,龟灵圣母直觉全身一震,却是有些轰轰噩噩,自她怀中却是飞出一颗雪白透亮的白色珠子,那珠子随着漫天功德霞光不停旋转,龟灵圣母面上更是疾苦,变换不定。而石矶和冥河教主却是对视一眼,面带微笑。 那龟灵圣母忽然全身一震,身边却是多了一身着素白道衣,头戴朱钗的道姑来,那道姑一经出现,却是向众人行了一礼,对一旁的冥河教主和石矶道:“见过道友。” 两人不敢怠慢,回了一礼。那道姑又转身朝龟灵圣母道:“贫道救苦圣母见过道友,恭喜道友了。” 龟灵圣母微微一笑,道:“道友客气,你我本是一体,何必如此。” 就在此时,只见天空之中又是霞光万丈,凹自显出两宝,一件却是黑皮宽厚,一件却是一件功德之光浓郁的尺子。乃是天道有感龟灵圣母化身救苦圣母,降下两件灵宝,以护保周身。那救苦圣母微微一笑,将手一招,将两宝收在手中。 就在此时,只见那六道轮回却是一阵涟漪,自那六色汇聚之处走出一雍容华贵的道姑,正是身化六道轮回的后土娘娘,后土娘娘显出身来,见冥河、石矶、龟灵,微微一笑,道:“见过众位道友。” 众人自是知道后土身份,忙行礼不止。 后土娘娘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救苦圣母,微笑道:“道友且随贫道进入轮回吧!” 那救苦圣母面带微笑,对着后土娘娘行礼道:“仅凭姐姐做主就是。”说着却是被后土娘娘拉着缓缓进入六道轮回之中,不见踪影。 第一百八十五章 幽冥地府 龟灵圣母化身救苦圣母,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身在金鳌岛之上的通天教主却是哈哈大笑,身边漂浮的四把古剑似是感觉到了通天教主的欣喜,微微震动,回应通天教主。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却是毫无表情,女娲娘娘似乎被龟灵圣母此举勾起往事,微微叹息一声,不做动作。那西方二人却也是微微叹息一声,不做动作。 洪荒之上久不降下功德,此次龟灵圣母身化救苦圣母,却是引来了洪荒各处大能之人的关注,皆是羡慕不已,就连一向清净的镇元子也是有些羡慕,更别说身在极北之处妖师宫的鲲鹏道人,同时也是微微愁眉,不知思量什么。 石矶见龟灵圣母之事也完了,总算了却一桩心愿。微微朝冥河教主和龟灵圣母一笑,自怀中取出一杖,正是咫尺杖,咫尺杖微微一抛,却是化作一巨杖,杖身之上幽光冥冥,震慑整个幽冥,呜呜之声响彻天际,只见那咫尺杖一杖之下却是开辟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来,那空间直连六道轮回,似是六道轮回的一道门户,石矶微微一笑,犹自怀中取出一把普通的尺子,不过这尺子若是放在洪荒之上也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宝,乃是石矶所炼,专为今日。 石矶单指如勾,将尺子来回一拉,抛向适才形成的空间之中,那刚刚形成的空间又是一阵扭曲,不断变换挤压,道道幽光不断涌动,辗转不休,不过片刻,却是再次成型。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适才空无一物的空间之中又是一番面目,一条条羊肠小道错综复杂夹杂在辽阔的空间之中,似是一方小塔,有十八层组成,层层比一层压抑,各种刑具一应俱全,森森可怖。正是十八层地狱,第一层拔舌地狱、第二层剪刀地狱、第三层铁树地狱、第四层刀山地狱、第五层油锅地狱、第六层蒸笼地狱、第七层铜柱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第九层火山地狱、第十层牛坑地狱、第十一层石磨地狱、第十二层石压地狱、第十三层蛆虫地狱、第十四层沸沙地狱、第十五层沸屎地狱、第十六层血池地狱、第十七层剥皮地狱、第十八层刀锯地狱。一共十八层。根据所犯罪过不同在不同的地狱中受苦。 石矶微微一笑,有五指连动,自那空间之中来回划拉,不过多时却是形成十座宫殿,那宫殿之前却是镶有大字,幽光连闪。石矶犹是不满意,连连点指,石矶将幽冥血海的入口处化成了一道门户,名曰鬼门关,又将那鬼门关与幽冥血海相隔的地方化做了一条弯弯曲曲狭长小路,名曰黄泉路。 石矶见建的差不多了,回身先是向冥河教主一礼,道:“道友,且看你的作为了。” 冥河教主闻言,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上前几步,并指如剑,大声道:“贫道身居血海千万年,今有感众生疾苦,愿化作酆都大帝,掌管幽冥地府,维持地府秩序。”说完却是向天空行了一礼。后缓缓而退。 石矶又向身后的十人道:“你等也速速去吧!” 十人闻言,先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向石矶行了一礼,上前几步,道:“我等愿化作十方阎罗,协助酆都大帝治理幽冥地府,特此祭告。” 正当十人祭拜完,只见天空之中金光四射,霞光万丈,莲花飘飞,如同漫天霞雨。正是那天道有感众人大德,降下功德。只见那功德比适才龟灵圣母的还要巨大,胜似当年女娲娘娘造人所得的功德。浓郁的功德飘飘洒洒,形成数道光柱直照而下,落在众人头顶,那功德分成十二道,其中,石矶一人得了这巨大功德的十分之五,冥河教主的了其中两成,其余三成却是均分给了十人。那十人得了功德,瞬间却是达到了大罗金仙之境,修为不一。面容也是狂变,粗狂狰狞,身着王袍,那曹宝化身为秦广王,第一殿秦广王。秦广王主要职务,主管人间生死,幽冥吉凶。凡属善人寿终时候,便由阴差带引,或者登天堂,或者转生富贵家庭。转载自我看書齋如果功过两半的世人,死后送十殿阎王,仍投人世,再做普通凡人。 对于恶多善少,死后须到孽镜台,孽镜台前无好人,特别是在阳世作恶多端的鬼魂,在此台上可以自己看得出在阳世的一切罪恶,然后按照他犯的罪恶,由鬼差带到第二殿的地狱去受刑。秦完化作楚江王。司掌大海之底,正南沃石下活大地狱。赵江化作宋帝王。主掌大海之底,东南方沃焦石下的黑绳大地狱。董全化作五官王。司掌大海之底。正东沃石下合大地狱。袁角化作阎罗王,司掌大海之底,东北沃石下合大地狱。孙良化作卞城王。司掌大海之底。正北沃石下。大叫唤大地狱。柏礼化作泰山王,司掌大海之底。西北沃石下,热恼大地狱。姚宾化作都市王。司掌大海之底正西沃石下,大热恼大地狱。王奕化作平等王。司掌大海之底。西南沃石下,阿鼻大地狱。张绍化作转轮王。殿居幽冥沃石外,正东直对世界五浊之处。 石矶将那五层功德尽数收在一方金光闪闪的小塔之内,再看那冥河只是,只见他双眼迷茫,全身功德轮转,显得格格不入,但却又似合乎情理,那冥河教主徒然自怀中飞出一剑,通体血光萦绕,正是冥河教主手中的元屠剑,那宝剑一经出现,却是微微一转,自那剑中走出一道人,道人通体血红道袍,面目狰狞,双目血光萦绕,见众人面目,微微一笑,道:“见过众位道友,又朝冥河教主行了一礼道:“酆都见过道友。” 冥河微微一笑,出言道:“你我本是一体,何必多礼,自此不便是酆都大帝,坐镇幽冥。” 酆都大帝微微一笑,也不接言,单手一划,却是建起一座宫殿,名曰酆都殿,又向众人一抱拳,闪身不见。 石矶见偌大的幽冥地府空荡荡的,有些凄凉,转身朝冥河教主行了一礼,出言道:“道友,此番幽冥地府一成,但却空无兵将,不若道友遣来儿郎,也是一番功德。 冥河教主闻言,道:‘此时正合我意,时日一到,他等自到。“ 石矶见兵将解决了,却少了两人,又向三十三重天娲皇宫一拜,默默念叨。 身在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自是关注这幽冥地府,见石矶拜向自己,知道石矶意思,微笑道:“看来还有你等机缘。”说着却单手一指,只见自己宫内的一牛妖,一马妖却是现在幽冥之中,那牛妖、马妖摇身一转却是变成牛头马面,自知自己使命。 女娲娘娘又是微微一笑,自语道:“不想此间还有我的机缘,却是单手一指,自指尖间发出一道霞光,那霞光却是急如雷电,瞬间便至幽冥血海,在那奈何桥之前化作一佝偻的老太,手中不断舀着一票票汁水,递给来往不绝的幽魂。正是孟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元神 石矶盘坐抬眼四顾,只见升仙岛周遭烟霞眯眼,雾气阵阵,老树参错,灵根灵草无数,时可闻到阵阵怡人心脾的香味,石矶眯着眼,瞭望远方。自那日血海建立地府,安置了众人,心中才稍安。封神大劫何等凶险,若是不早些将他等安置了,到时候说不得又是一番是非,截教众人向来都是义气之辈,到时候定会牵连不断,那便是石矶不愿意看到的。此次,见礼地府,不光是安置了众人,就是自己也是受益匪浅,光是功德便可炼制一件媲美太上老君手中开天功德圣器一般的功德法宝,不过此次功德,石矶早有打算,也不多想。 地府建立,各个圣人也都慌了神。起初龟灵圣母化身救苦圣母得了功德也就算了,但这般功德接二连三被石矶等人得去,众圣不急才怪,但掐指一算,却是也是无可奈何,最为气愤的算是玉虚宫中的通天教主,地府见礼,天机渐渐清晰,龟灵圣母化身为救苦圣母,这无疑是抢了他教太乙真人的功德,他岂能不气,但气也无用,大势已定,也只好日后再做打算了。那西方二教主准提却是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也是无可奈何,但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时而皱眉,时而喜基于色。最为高兴的当属通天教主了,地府初建,得好处最大的莫过于截教无疑,不说十殿阎罗乃是截教三代弟子所化,便是那龟灵圣母就为截教谋取了大功德。更何况是石矶了。通天教主一时意气风发,看向石矶的眼光也越显不同,心中暗道,这石矶看来是自己截教的福星啊!女娲娘娘也是相当高兴,石矶不光是想着截教,自己虽是人族圣母,但根本却是妖族,此次石矶不忘妖族,她如何不喜。 地府建立,也是洪荒之上的大能躁动不已,但却无人敢动,准圣修为虽高,但头顶上不是还有圣人压着么。在石矶建立地府之时,那幽冥地府周遭便有几个大能纷纷睁开眼,惊讶不已,但却都是无可奈何。这几人乃是与镇元子一般自紫霄宫中听道之人,平日里身居检出,正是血海四领黄泉、碧落两处大能。 石矶看了看身边玩闹的石宝,微微一笑,跨步缓缓向升仙殿而去。刚自坐定,只见一道姑恭敬而来,那道姑满脸笑意,身着雪白道袍,细腰素颜,柳叶眉,丹凤眼,朱牙微露,端是仙子之资,见石矶端坐,嬉戏一笑,对石矶拜了一礼,道:“徒儿九凤拜见师尊,不知师尊传唤可是有事?” 石矶淡淡一笑,道:“你这丫头,虽是道装打扮,那有半点我道门之人该有的气质,却是有些不不伦不类。日后也莫要刻意模仿了,反而落了下成,日后还是随意一些的好。” 九凤笑的更欢,道:“师尊有命,徒儿岂敢不尊,日后定当注意就是了。” 石矶点点头,自怀中缓缓取出一塔,看着小塔道:“当日我曾答应帝江前辈,在你等巫族之中寻得一人收为徒弟,如今你既在我门下,也了了这桩心愿。但你等巫族天生不修元神,不识大道,难免遭人算计,此次为师建立地府,得了些功德,正好可为你塑造一丝元神,你日后定当要好生打磨,免得浪费为师一番苦心才好。” 九凤闻言,吃惊道:“师尊可是当真,真能为弟子塑造一丝元神?”九凤自是知道修炼元神的重要性,单单修炼元神的道门中人并非厉害非凡,巫族练体练到一定程度,自可相抵。可是最为难得的却是元神和肉体同时修炼达到一定程度,那便难缠了。君不知后来的杨戬便是如此。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说话,单手微动,自那小塔之中引出一道功德,约莫占石矶所得功德的两成之多,玄黄色的功德金光映射整个大殿亮堂堂的,石矶又自混元珠内取出一团清气,正是当日石矶练就第二元神之时所剩的另一部分九天清气,石矶暗暗肉疼,这等宝贝,用完了可就没有了,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九凤乃是自己的弟子,自己不为她谋划一二,谁为她谋划,十指起动,道道玄奥的印诀道道印射而出,将那团功德眩光与那九天清气不断压缩与一起,玄光被淡淡的青光包裹,极为柔顺,也不反抗,随着石矶的指挥,来回穿梭与九天清气之中。饶是石矶准圣修为也是有些不支,面上汗水狂流,湿了道袍。石矶暗骂一声,咬牙切齿,手诀不断。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啊!但若是不竭力坚持,这九天清气怕是要消失在天地之间了,那岂不是可惜? 正当石矶忙得不可开交,下首的九凤也是一脸紧张的盯着石矶,只见大殿之中徒然出现一丝白光,那白光见石矶吃力,猛然一抖,窜进那来回激荡快到溃散边缘的九天清气之中,不断引导功德之气相互融合。石矶见状,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师尊通天教主相助自己,手上法决更是不断,如潮如水,奔腾而出,似是找到了宣泄口,片刻便将炫耀的功德金光尽数纳入九天清气之中,那道白光却是不曾停留,不停融合九天清气,又过一阵,却是将九天清气尽数吞噬一空,化作一道白光进入发愣的九凤顶门之中。 石矶见状大喜过望,他自是知道通天教主乃是盘古元神三分而成,巫族乃是盘古肉身所化,这般结合,岂不是正合运数?再看那九凤却是愣在当场,面目麻木,疼痛异常,但却咬紧牙光,汗水潺潺而流,显然极不好受。 石矶也是无法,这只能看她造化了,自己也只能护住她周身,减轻一些疼痛了。 盘古元神果然厉害,即便是三分之后的通天教主的元神的一丝元神也不是九凤能够承受的,九凤却是没有承受住剧烈的痛楚,晕了过去。石矶微微有些紧张,虽然说有通天教主护持,但九凤毕竟是自己弟子,他如何不担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功德圣器 九凤只觉得脑子轰然巨响,无数如岩浆般的炽热洪流,轰然冲进她脑中。撕心裂肺的痛苦自全身纷纷涌出,即便她拥有大巫之体这般强悍的身体,可还是经不住这般折腾,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失去全部意识。白色的光芒缠住另一端的九凤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晕过去许久,她的身体失去控制地飘浮而起。耀眼火红的光芒,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全身雪白的道袍猎猎作响,很快,那白光似是找到了去处,自九凤腰腹之处涌出。九凤体内的巫力惊慌失措,百般阻挠那道白光,但却无济于事,螳螂挡车般无用,那白光似是闻到腥气的猫,一窜入九凤腰腹只见却是静止不动,稍做停顿,却是急速旋转起来,将纷至沓来的无尽巫力阻隔一旁,不得近身。九凤的头发轰地一下根根倒竖了起来。吗面目有些狰狞,但却掩饰不住无尽的痛苦之色。九凤周身魔气荡漾,隐隐有些张牙舞爪之象。这也难怪,盘古元神何等强大,即便通天教主的一丝元神也不是九凤能够承受的了得,不难受怎能说的过去。 石矶看着九凤,心中更加焦急,手上法决不停转换,无量青光顿时荡起,石矶一引,却是引出一缕三光圣水引入九凤顶门,将九凤护住。 待那缕三光圣水进入九凤体内,那白光却是旋转的越发急速,见三光圣水,却是微微颤抖,似是有些激动,将那缕三光圣水也尽数纳入缓缓旋转的白光中,那白光得了三光圣水之助,越发的勇猛,旋转急速。但却依旧不住,将周遭的巫力也尽数纳入那白光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白光渐渐失去色彩,被七彩光华掩盖,淡淡的黝黑巫力隐现其中。却是形成了一小小的孩童,那孩童猛然看是煞是可爱,若是仔细看时,却会发现,那小小孩童正是九凤样貌。 石矶见九凤渐渐平息,知道怕是元神已成,心中欢喜,微微抬手,将九凤放入她平日修炼殿堂,布下禁止,这才安心,看来此次是托大了,若不是通天教主,自己还真是接不下来了。想到这里,忙向金鳌岛方向行了一礼,这才微微转笑。 又自手中取出小塔,微微笑了笑,转身进了静室,布下禁止,这才安心盘坐,将小塔取在手里,不停翻看,这小塔是自己早些年炼制,为此还与那燃灯道人好一番争斗,是以才这般珍惜与它,后来更是将他多次重练,才有今日之能,如今自己收了些功德,正好可炼制一件功德至宝,也好护住自身。如今洪荒之上虽说一般准圣难以奈何与他,但准圣之上还有圣人,上次与那准提道人相斗,自己便吃了不小的亏,即便是自己又至宝护身,后又以计谋之,如何那般容易脱身。 石矶双手印诀不断,将剩余的功德之气全部灌注与小塔之内,塔身玄黄,塔檐之上的小钟叮当当的连响不绝,声声震慑心神。石矶丝毫不敢大意,神情严峻,看着布满青铜锄表面的阵法刻纹,石矶心中也是充满了成就感,如今修为高了,在不象以前一般,连个法宝也是费尽心神,以心火炼器,随心所欲塑形。石矶现在不光拥有三味真火这般心火,即便是南明离火也不曾缺少,紫极真火也是收了不少,自是炼器容易,石矶对阵法之道也是熟知,如今截教出了通天教主以外,怕是也只有他了。石矶十指连挥,在小塔之上又设下数百层禁制,毁天灭地,无所不能!那小塔也是微微颤抖,似是很享受一般,抖动着那肥硕的塔身,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石矶微微一笑,将手上法力加大,将小塔包裹的严严实实,浓郁的功德金光急速收拢,静室之中再无半点逸散而出的功德金光,尽数被纳入小塔之内,那小塔也越发的凝实,似是喝醉一般,摇摇晃晃,好不可爱。 石矶见功德尽收,大喝一声,却是本有些金黄色的的塔身身泛起一股玄黄之色,石矶轻轻一笑,心念微动,自那混元珠之中又逸出一大团红色精芒,那团红芒化作三尺匹练,再次投进小塔之内,正是石矶将自太阳内核收集的紫极真火尽数炼入塔内。 那紫极真火一经被石矶炼入小塔之内,小塔之上顿时散发出一股慑人心神的威压,石矶暗暗赞叹,看来此宝是要成了。 石矶嘿嘿一笑,混元珠凹自漂浮在小塔之上,散发出的道道灰蒙蒙的细丝将小塔包裹在内,道道凶煞之气也被石矶炼在小塔之内,小塔也是变幻莫测,不见真正面目。 待又过一阵,石矶双手连挥,又向塔内打入无数种材料,连那三光圣水也未曾放过,统统炼在塔内。做完这一切,石矶心下满意,这才收了悬浮在半空中的混元珠,将手掌大小的玄天塔拿在手中,上下瞧看。 如今这玄天塔被石矶重新炼制,功德之光时显时隐,那玄黄之中又隐隐有些凶煞之气散发,端是奇妙。石矶微微一笑,心里暗道,看来自己这玄天塔和太上老君手里的那天地玲珑宝塔也相差不多了,待日后定要好生验证一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小徒阻路 石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塔,满脸欣喜,这玄天塔被自己这般重练,果然防御有了很大的提升。一步跨出,再次出现却是已经到了九凤身旁,见她已然清醒。九凤见石矶凹自出现,忙起身向石矶行礼道:“徒儿见过师尊,愿师尊万寿无疆。” 石矶微微一笑,将九凤扶起,微笑道:“你也懂得这些个虚礼,却是难得。如今你已有元神,日后要好好修炼,免得枉费为师的一番作为。” 九凤又向石矶行了一礼道:“师尊放心便是,徒儿自是知道,定不会辜负师尊期望。” 石矶颔首点头道:“此番为你塑造元神,若非你师祖出手,说不得此事也是难成,你且向金鳌岛方向拜上一拜,以谢你师尊大恩。” 九凤闻言,面上感激,转过身,向金鳌岛缓缓施了一礼,口道:“徒孙,九凤还谢过师祖成全。” 石矶见他如此,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一玉符,递给九凤,道:“你新的元神,元神弱小,日后难免与人发生争斗。此符乃是为师以那蟠桃树枝所炼,正好可护你一二。” 九凤闻言,又是拜倒,跪谢道:“师尊大恩,九凤不敢相忘。” 石矶摆摆手,道:“你我师徒,何必在乎这些,当年我曾将那月华锦帕赐给你,你当好生祭炼,莫要怠慢。你新的元神,却是还有些不妥,先行住在升仙岛上,待日后再回离空山修行。” 九凤自是应允。 石矶见无事,便又是对九凤一番安顿,这才离了九凤,缓缓出了升仙岛。 茫茫东海,苍劲一片,石矶抬目四望,四下随意乱走,东海虽大,但放在石矶眼里,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这也并非怪事。封神大劫将至,截教众人大多却是闭门不出,潜心修炼,一时间东海之上却是再无往日那般热闹,不过自己升仙岛还是要好些。那金箍仙自收了袁洪作为徒弟,整日调教徒弟,好不快活。金光仙也自闭关而出,听闻自己闭关之时发生了诸多大事,也是心惊,不过此次他闭关却是颇有些收获,修为也自涨至大罗金仙之境。又效仿石矶炼制的七星阵炼制了一法阵,以菩提枝、五针松树枝、蟠桃枝、人生果枝为引,加入诸多材料,法阵名曰四灵阵,以四象阵为基,参照数个大阵,改进而成,也不知威力到底如何? 升仙岛其余人等也是遵照石矶所言,各自好生修炼,除却几人离开升仙岛,其余人等均是留在升仙岛上,由火灵统领。看到众弟子这般懂事,石矶心中也是高兴了不少。如今弟子各有各的机缘,却是让石矶安心不少,当日与血海说媒,影天便被石矶留在血海之中,与那湿婆冥蓝儿相处,虽是说定亲事,但也不急于操办。最让石矶头痛的还是曹宝,如今有了归处,也了了一桩心愿。 石矶漫步游走,忽然不觉间行至一处,见那处烟霞笼罩,仙气澎湃,霞光万丈,道道光华四射,看不清真容。 石矶嘴角苦笑,看来自己还是挺喜欢她的么,再抬眼望去,却见一小道童神情可爱,面目红彤彤的,独自玩耍。 石矶加了她,知道她乃是当年所收的那缕风灵,微笑的降下云头,朝着满脸好奇的道童道:“敢问小道友,你家师尊可在。” 那童子猛然跳开,惊惧道:“你便是那个恶人?” 石矶有些苦笑不得,怎么一见面就被别人当做恶人大喊大叫,笑容不减,微笑道:“小道友哪里的话,贫道怎会是恶人呢?当日我与你家老师有缘见得一面,今日特来拜会,还请小道友代为通传一二。” 那小童徒然跳开,冷笑道::“恶人,休要哄骗与我,当年若非我家师尊,我险些遭了你这恶人的毒手,今日你既然送上门来,也休要怪本姑娘了。”说着,却是取出一柄长剑,剑光幽幽,银光闪闪,直向石矶顶门刺来。 石矶微微一笑,微笑道:“你这小童,怎的如此说来,当年若非我将你送与你家师尊,你岂有今日,速速罢手。” 那童子依然不依不饶,剑光如潮,连刺石矶。石矶面目微笑,有意戏耍这小童,优哉游哉的好不快意。 那童子见久攻不下,眼珠子骨溜溜的一转,跳开战圈,却是自怀中取出一白玉小瓶,那小瓶通体雪白,仙光尹饶,正是当年石矶所炼。 童子拿出小瓶,将瓶盖揭开,大喝道:“恶贼,看我法宝。”只见那小瓶微微一晃,却是化作缸口大小,无数的地风水火自那小瓶之中吐射而出,将石矶整个身体吞没在内。 石矶见那小童拿着自己赐给她的法宝来对付自己,微笑更甚,也无甚动作,手上只是微微捏了一诀,只见周身尽数被青光包裹,不见肆虐的地风水火近身分毫。微笑道:“你这小童,太不懂事,这小瓶乃是当年贫道托你家师尊赐予给你,今日你却拿着他来对付贫道,端是可笑。” 那小童闻言,面上更红,手上法决一引,却是换了一手诀,只见那无尽的地风水火倒卷而回,自那白玉小瓶之中喷射出无尽吸力,意欲将石矶收在小瓶之中。 石矶见他这般执着,也由着她了,也不动作,微笑的看着她。 第一百八十九章 恶念 看着那小童子认真的模样,石矶戏耍之心顿时腾升,看了看秀美的紫芝岛,微微一个收身,随着白玉小瓶那无尽吸力,被收在那小瓶之中。 那小童见的石矶这般轻易的被收进自己的法宝之中,也不疑心,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待过一阵,转身向岛上撒丫子跑去。 待到岛上,那孩童见一道姑微微发愣,俏皮一笑。吐吐舌头,叫道:“师尊,师尊,徒儿将那恶人收进小瓶子里了。” 那道姑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那小童的头,微笑道:“你这丫头,整日玩耍,可曾将为师吩咐你做的功课做完?” 那小童跳开几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师尊,今日弟子在山门口练习道法,不想却来了一个道人,师尊且猜那道人是谁?” 道姑瞅了瞅孩童拿在手中的白玉小瓶,皱皱眉道:“你这丫头,贵客上门怎可那般对待,岂不叫别人笑我紫芝岛没有了礼数?” 那童子却是撅起嘴道:“师尊,你且听我说来,那道人可是与徒儿有深仇大恨,若是不将他拿下,徒儿岂不是心有不安。” 道姑闻言,稍稍来了兴致,道:“你且说说,那道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般。” 那童子道:“师尊可还记的当年如何遇到徒儿的?” 道姑愣愣神,神往道:“当年我自那混沌边缘收集地风水火炼制法宝,不想却遇到一大能之人,此人言说与我有缘,便将你送与我为徒弟,还赐下白玉小瓶与你。这个岂会忘记。” 那童子却是不屑道:“什么大能之人,还不是被我装进白玉小瓶了,怕是不出片刻,便会化作脓水呢!” 道姑大惊失色,大叫道:“风丫头,你可说的实情,速速将他放出。”说着却是单手一引,将小瓶拿在手中。有连连挥使印诀,直向白玉小瓶涌现而去。 只见那白玉小瓶之上一时间紫光大作,忽而变的一人大小,忽而却是小如芥子,那瓶口更是猛然一张,自其中显出一人来。 定眼看去,那人却是身着青岚道衣,头戴金冠,面目并不出众,手中却是空空如也,见对面女子,微笑的行礼道:“道友有礼了,贫道唐突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才是。” 那女子见道人无事,歉意的一笑,道:“石矶道友哪里话,小徒不懂事,令道友受苦了,贫道却是失礼的紧。且快快与我道殿中一坐。” 石矶微微一笑,也不说话,随着那道姑缓缓而行,却是浏览这紫芝岛之上的秀丽风景,这紫芝岛虽是没有自己升仙岛那般大气灵动,但却胜在奇特,又显小家碧玉。两人不过片刻便入得大殿,分宾而坐,那函芝仙却是又取来数种灵果,歉意道:“小岛上不比道友,小小心意,道友勿要见怪才是。” 石矶看了看门口风丫头恶毒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道友哪里话,我岛上虽是不缺灵果,但哪里比的上道友这清净清雅,不提也罢。”说着却自取一灵果,缓缓的送入嘴中。 函芝仙一袭紫衣,淡淡的红晕不禁浮现面颊之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石矶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面上浓浓的笑不减,盯着她看着,果真是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函芝啊!函芝!你可叫我爱之痛,思之切啊! 丽人佳境,如何得!一梦惊醒满惆怅。石矶暗自叹息,自己对这函芝仙之情越发的深,也不知她是如何想法,若是自己将情谊告知与她,若是她无意,日后还怎么见面,石矶一时却是矛盾非常,不知如何是好。要不然……石矶心中猛然一紧,怎可有这般想法,若是不成,日后定会是她的仇人,自己万万不可如此!可丽人在前,正可谓思之急切,谋之欲得。不知后世之中那些个男人的作为放在今日可曾能成? 函芝仙见石矶面上转换不定,关心的问道:“道友,我观你面目不堪,可是贫道怠慢不周?” 石矶惊醒,再看函芝仙,却是越发坚定心中所想,微笑道:“道友何出此言,贫道能与道友独坐此地谈经论道,正是大幸,如何可言怠慢,道友却是多虑了。”石矶说着,却是悄悄将手收在衣袖之后,手中黏黏做法,却是将当年自盘王手中得来的七情六欲散飘洒在空中。 第一百九十章 白寿脱劫 石矶看着眼前的佳人,只见她面目通红,身体婀娜,似是美人出浴,风情万种,更有衣纱轻慢,娇滴滴的,拨人心弦。石矶双眼紧紧盯着,一时间不能自拔。双腿不自主的向美人缓缓而去,将函芝仙揽在怀里,更是不忘布下禁止,免得他人打搅。 函芝仙躯体顺势躺在石矶怀中,双眼迷离,却是已是忘情不已,双手揽过石矶头颅,楚楚动人。 正在此时,那身在太阴星之上,化作月老的白寿却是面目严肃,毫无表情的盘坐在一清幽静雅的密室之中,密室之中除却一袭蒲团之外,再无他物。 那白寿双手结印,印诀玄奥,道道青色玄光自白寿身体之上散发,将不大的静室印射的青光一片,白寿身着一袭白衣,面目有些苍白,头顶一方三足小鼎不停的滴溜溜的旋转不休,荡起云光无数。再看白寿,头顶三丈庆云之上繁花似锦,三朵斗大的青莲飘飘荡荡,垂下道道丝线,将白寿整个人笼罩在内,顶上更是现出石矶所授的种种神通法术,似是翻云滚滚,流转不息。莲花之上一副画卷来回激荡,吞吐云气,旋转不休。头顶三尺之处,又有一莲,之上一法杖静静的躺落浮动,条条白浪涌现其身,玄奥莫名。再看那方小鼎,鼎身古朴苍劲,忽然,那鼎口倒置而下,将白寿整个人笼罩在鼎身之下,自那鼎口凸凹的倒泄出庞大的功德金光,宛如天水倒流,将白寿全身笼罩其下。造化鼎之上散发的古铜色的青光一经遇到那股金光,便如同翻浆之水翻腾不休,彩光金光愈发耀眼。却是白寿以造化鼎寄托善念,借助平日积累的功德,欲要斩出三尸化身。 白寿双手印诀不断,青光连闪,似是明月孤点,引力虚设,犹如纳兰吞水,光华普照万千。似是欲要照射大千世界。华光铺射,散乱不一。 斩三尸修成了化身,说来容易,其实不然。任何用功法修炼的斩尸之道亦或是第二元神有本质的区别,身外助力化身不过是对敌之时增加战斗力而已。第二元神虽然精妙,但却离不了本体,本体如果被人斩杀,那第二元神的灵识也就消散。便如石矶用九天清气练就的分身一般, 这斩却三尸之道无穷精妙,夺取天地造化之功绩,每一尊化身,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全无分别,既能独立存在,又相互联系,可以自由游离与天地间。最后知道真我,认清自己本来面目,然后才能脱出自己,证得那不生不灭的混元道果,就算力量再强大,不斩三尸,明白自我,脱去自我,悟得虚空,终究还是天命的玩物。只有悟得虚空,证得那混元道果,才算真正脱去天命掌控,不生不灭。 再看白寿,头顶之上的造化鼎急急旋转,速度愈发愈快,铜鼎之上青光幽幽,所发光芒也是越来越强,照耀的整个殿堂都是华光四射,造化鼎却是若隐若现,浮沉不定。似是无根之萍,浮现激荡,三足青铜小鼎之中功德之气金光耀耀,鼎口猛然一缩,却是摇晃的越加急躁,笼罩全身的白寿也是全身一震,只见笼罩在他周身的功德金光一阵紧缩,化为一道七彩的功德金轮悬于白寿脑后,与白寿头顶的那方三足小鼎遥遥呼应,似是实质的功德金光与与青光灼灼的小鼎一经相接,却像起了震雷般,带动整片云雾都震动起来。 身在紫微宫中的乌云仙猛然一震,随即掐指急算,待过一阵,面上喜色大盛,单手捋了捋额下长须,哈哈大笑,对坐下正听道的玄明道:“你且持我符印,将周天星力齐聚太阴星,你那白寿师兄怕是要脱劫了。” 玄明闻言,连同着一旁的金枝面露狂喜,念古山与升仙岛众人素来都是亲如兄弟,石矶也是对念古山众人如自己嫡系,如今白寿脱劫,他等自然高兴,玄明忙上前几步,接过灵符,急急而去,将周天星力齐聚太阴星之上,一时间,太阴星之上星力浓郁,凝聚成液。 紫微宫动作,自然瞒不过那身在天庭之上的昊天王母,以二人能耐,自然知道发生何事,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白寿资质他二人自然知晓,不想区区不过千年,这升仙岛又出了一位准圣级别的人物,如何不惊,两人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不知今后如何对待升仙岛众人了。 白寿斩尸,六位圣人自然知道,最为高兴的却是女娲娘娘和通天教主,白寿能有今日,多亏了娘娘当年首肯,若非不是如此,哪有白寿今日。通天教主看着太阴星方向,呵呵直笑,如今连自己徒孙都已斩尸,截教已有五位准圣,再看看人阐二教,除却那玄都大法师以丹药被太上老君堆成准圣,别无他人。通天教主如何不高兴。而那其余四圣却是面无表情,那元始天尊却是嫉妒之色尽显,准提道人却是不停思量,但却转身叹息,微微摇头。 两片光芒碰撞过后却是水乳交融般粘结在一起,直至别无他样,白寿的面目却是一片模糊,青色光芒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青光之中的白寿忽明忽暗,辗转不定,头上青铜小鼎宛如黑洞般将所有星力以及周天灵气敛入小鼎之中,青铜小鼎猛然一亮,却消失不见,化为一红光道服的老道,老道一经出现,却是向对白寿一拜,“见过道友。” 白寿哈哈一笑,道:“你我一体,何必多礼。”却并不起身,那道人微微一笑,却是化作一道青光,流转大殿之中,白寿见他如此,微微笑,道:“还要劳烦道友留守此地,此宝还要道友保管。”说着却是取出一红色绣球,单手一抛,隐没与大殿。白寿站起身来,整人上下投入出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晃身出了太阴星,直朝升仙岛而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样的结果 表白 石矶将函芝仙搂在怀了,满是幸福,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现在的石矶便是如此。 函芝仙一脸娇柔,静静的躺在石矶的怀中,面色粉红,双眼迷离,却是美人。 徒然,函芝仙双眼渐渐有些清醒,缓缓睁开凤目,印入眼帘的却尽是奢靡,顿时大惊失色,猛然推开石矶,自石矶怀中脱空,脱空之极,却是随手抓起早已滑落在地上的道服,尖叫连连。大骂道:“石矶,你也是一代宗师,怎能做出这般不顾面皮的事?”说着却是取出一柄宝剑,来刺石矶。 石矶见函芝仙满脸怒容,脸上却是沮丧不已,看来函芝仙确实对自己没有好感啊!心中万分懊恼,本来就是做贼心虚,又是对函芝仙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双眼一闭,却是不闪不避。 函芝仙怒目相视,剑光幽幽,瞬闪便至石矶胸口,却是洞穿石矶整个胸口。石矶不禁心头一寒,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脸失望的盯着几欲疯狂的函芝仙。 函芝仙见石矶并未躲开自己的一剑,先是一愣,扭曲的面容之上却是显出一丝挣扎之色。良久才不甘的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质问道:“为何不躲?为何不躲?石矶,我问你为何不躲?”函芝仙浑身颤抖,似是中了邪一般。泪花似如泉涌,索索往下直流。 石矶见函芝仙那般,心中一痛,自己只顾着自己所求愿望,却没有替函芝仙着想,的确自私了些,如今函芝仙失了处子之身,都是自己一念之恶造成的,如何能够心安。 “函芝,都是我不好,如今事实一成,不管我狡辩也好,否认也好,你也不会相信,你便拿起此剑,将我碎尸我也无怨。”石矶也是双眼朦胧,眼中不禁被雾气笼罩。双手却是拔出已然插在自己胸口的长剑,缓缓递给函芝仙。适才函芝仙一刺并未用上法力,是以石矶也是无碍。 函芝仙看着石矶递过手中的长剑,微微发愣,两人却是有些僵持,毫无动作。 函芝仙徒然淡然一笑,将手中的长剑丢落在地上,失神道:“你走吧!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日后相见是敌非友。” 石矶心中一沉,急切道:“函芝,其实在当年相遇之时我便对你心有好感,今日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自是千错万错,但我一直无法忘却,你且随我归岛,做我升仙岛女主人可好,我这便禀明我师尊,求他老人家为我二人主持大婚。以证你名分。”说着便要迈步而去。 却不妨函芝仙冷冷道:“石矶,今日我二人并为发生何事,你且速速离开紫芝岛,莫要在他人面前提及此事,若是日后我有耳闻你乱嚼舌根,定取你性命。”函芝仙面目清冷,如同遍布寒霜,弃剑而去。 石矶双目含泪,看来函芝仙确实对自己没有好感,愣了愣神,看着函芝仙缓缓离去。石矶心中无奈,他多么希望函芝仙可以接受与他,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石矶失魂落魄。散了禁止,自顾自的朝山外缓缓而去,也顾不得风丫头在身旁叽叽喳喳的了。 当石矶踏出紫芝岛,却见紫芝岛猛然霞光四起,渐渐隐没。却是函芝仙打开护山大阵,隐去山门。 石矶见状,一时却是苦笑不止,对函芝仙愧疚之心愈发浓烈,心下一横,运用法力,大声道:“函芝,终有一日,你便会是我升仙岛女主人的。说完却是大步流星,自紫芝岛渐渐淡去。 石矶声音洪亮,声震东海,自是有很多人知道,皆是朝紫芝岛看去,同时,嘴角似笑非笑,不足一论。函芝仙自是听道石矶喊叫,双目含泪,跌坐在蒲团之上,也不顾殿外风丫头急切的叫声。 那白寿自出的太阴星,一路疾行,他能有今日成就,多半乃是石矶功劳,若是没有石矶,他如今也不过是一阶散修,成不得气候,更难谈得准圣。升仙岛素来不缺人才,资质比他好的便有三五人之多,火灵、水灵、孔宣、萧升便是,可白寿却是第一个斩尸的,这除了他多年来苦心修炼,更是少不了石矶给他的机缘,在他心目中,石矶便是他的父亲一般可敬。故一经脱空,便向升仙岛急急而去,目的便是拜见自己师尊。待到岛上,却自火灵口中得知石矶不在岛上,心中欣喜也少了一些,本要归岛,却见自己师尊自岛外失神落魄的一步步走来,忙上前拜见,但却见石矶不管不顾,依旧缓缓而行,直至离去甚远。 白寿心中惊讶,也是万分担心,石矶在紫芝岛外所言他自是知道,但却不知函芝仙乃是何人?起身恭敬跟在石矶身后,其余之众人见自己师尊如此,皆是担忧万分,随着石矶身后,不敢出言。 石矶缓步步入大殿,跌坐与云床之上,面上这才稍稍有些血色,回了回神,见众人皆是拜在坐下,不明所以,出言问道:“你等如何在此?”众人闻言,皆是不敢出言,一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回答。 石矶见众人如此,知道怕是担心自己,又见白寿赫然在众人之中,见他修为晦涩,不由心中一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对白寿道:“白寿,你既以斩出化身脱了劫数,为师甚感高兴,但我等修炼乃是逆天之举,事事都得小心,你虽有了修为,但却并不稳固,且先好好稳固一番,他日,为师再传你些神通,自可无碍。” 白寿闻言,心中感动,忙俯身拜下。 石矶又看了看他,思量一阵,又开口道:“如今你即以进军准圣,当是自立门户之时,待来日你将修为稳固,可在洪荒之上择一良地,立做道场,也好传我道统。” 白寿一愣,随即明白石矶意思,点点头,又是向石矶一礼,这才退下。 石矶见他退下,看了几眼众弟子,挥挥手,便自顾自的向静室而去。落寞的背影倍感萧瑟。 石矶这般,众弟子皆是担心,围着火灵,你一语我一言,询问不止。火灵也是苦笑不得,连连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给读者的话: 第一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庭出招 正值此时,天庭瑶池之上,昊天王母正自赏花,见那太白金星匆匆而来,昊天面上微有不喜,则怒道:“太白,你乃是我天庭重臣,应当知道我天庭向来注重礼数,你这般匆忙,成何体统?” 太白金星神色一滞,忙伏拜跪地,稍稍理了一番言辞,这才开口道:“启禀陛下,非是小臣不知礼数,却是此番发生大事,心中急切,这才失了礼数,还望陛下宽恕。” 太白金星说完,微微抬起头,在别人毫无发觉的情况下向王母娘娘微微一笑,王母会意,面带微笑,拉了拉昊天,出言道:“陛下,太白金星素来知礼甚佳,此番这般匆忙,定是事出有因,何不先静下心来,细细听来再做处置,陛下看可好?” 昊天听闻王母言语,微微点点头,也不言语。 王母娘娘见昊天首肯,笑意盎然,对下手太白金星道:“你且细细道来,看有何事这般让你匆忙?” 太白金星又是向二人行了一礼,这才不急不缓的向王母娘娘道:“启禀娘娘,我适才听闻执日天官来报,发现…..发现……”太白金星说道这里却是有些吞吞吐吐,不敢直言,眼神上喵。观察二人面色。 昊天见太白金星这般姿态,不禁有些烦躁,道:“太白,你有何事尽可报上,如何这般吞吞吐吐,你且说来,到底发现何事?” 太白金星先是抬头看了看二人,见王母娘娘对自己微笑点头,这才道:“启禀陛下,小臣所言之事却是与我天庭威严有关,一旦禀来却是有损天庭威严,还望陛下酌情思量。” 王母娘娘闻言,不待昊天开口,接口道:“哦?尽有此等事情,太白,你且说来便是,既有这等大事,陛下定会决以公道。以正我天庭律例。” 昊天也是微微点头,不过面色却是有些不好。 太白金星点点头,道:“陛下,娘娘,适才值日星君来报,言说瑶姬公主已然私自下界多时。” 昊天闻言,微微一笑,看了看王母,道:“太白,你未免太有些小题大做,我素知我那妹子身在天庭已久,怕是有些无趣,这才下界玩耍,过上几天,她自会归来,你等不必惊慌。” 太白金星面上苦笑,又是一拜,道:“若是如此,我等也不会禀明陛下,只是瑶姬公主已然下界数天,陛下应当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值日星官还言说瑶姬公主在此期间,竟然与人间一男子杨天佑结合,诞下两男一女,此等大事,小臣……” 太白金星还未说完,却见那昊天猛然站起,面上怒意铺射,双目喷火,大怒道:“竟有此等事情?” 昊天发怒,却是惊得一众宫娥颤颤巍巍,噤若寒蝉。 王母见昊天怒意,面上也再无笑意,出言道:“太白,你且说此时可是当真?” 太白金星微微一拜,出言道:“娘娘,小臣如何敢妄言,那星官来报,小臣又亲自查看一番,这才来报与陛下、娘娘。” 昊天怒不可解,双目圆睁,大骂道:“这贱婢,尽可这般不要面皮,与我天庭出于何地?太白,你且点齐兵将,帅十万天兵天将,将此贱婢与我擒回。” 太白金星闻言,面上一紧,却并无动作。 王母见状,似是疑惑道:“太白,你还有何事?” 太白金星闻言,欲言又止,思量再三,还是开口道:“敢问陛下、娘娘,如何处置那杨天佑与瑶姬公主的三个孩子?” 昊天咬牙切齿,大怒道:“你此去一是将那贱婢擒拿,二者便是将那杨天佑与那三个孽子除去,以绝后患,你可明白。” 太白金星闻言,恭敬的缓缓而去,领兵下界去了。 正在此时,身在升仙岛之上的石矶,面目沮丧,跌坐蒲团之上,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本要闭关,却是又难以放下众人安危,思量一阵,却是屈指一弹,周身青光大作,不过几时,却见面前多了一面象轻佻,嘴角邪笑不止的道人,那道人见了石矶,也不行礼,拉过一蒲团,盘膝坐定,道:“看你那点出息,只不过小小的打击而已,何必这般姿态,天下女人何止万千,你也不能吊死在一颗歪脖树上,岂不是辜负了一园子鲜花。” 石矶本就在气头之上,听那道人这般言语,更是怒火攻心,但也知道他的德行,也不与他计较,笑骂道:“你这厮便是这般牙尖嘴利,待日后吃了苦头,休要怪我没有提醒与你。” 那道人咧咧嘴,不在乎的耸耸肩,问道:“你且莫要说教与我,此次唤我出来可是有事要我去做?”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道:“此次我准备闭关百年,但却是不放心岛上众人安危,封神大劫将至,因果不断,你在此期间,可替我看护他等,不可怠慢。” 那道人撇撇嘴,出言道:“你我本是一体,你那些弟子便是我的弟子,我如何能不管不顾,只是我乃是你的分身,如何长久,也无多少战力,若是真的有事,也是无用。” 石矶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思量一阵,从怀中取出混元珠,道:“当年我曾听闻一法,将自身分身与法宝相合,便可长久,不单如此,那分身几乎有了不死之身,只要法宝不灭,分身便是不灭,混元珠乃是与太极图一般法宝,到时候,除却圣人,怕是无人能奈何与你了。” 那道人闻言,面上狂喜,急切道:“此话当真?” 石矶见他如此,微笑点头,也不在言语,单手一划,将混元珠祭在空中,只见那混元珠之上灰蒙蒙一片,毫光四散,毫光周围又被一层淡淡的青色光环束缚在内,那灰色毫光也不反抗,竟是相处融洽。石矶双手挥诀,十指如同幻影,难辨分毫。无数印诀似是归纳百川,齐齐涌向混元珠内,混元珠之上光芒更甚。而那道人却是一脸极为享受,飘身于空,将自身不断与混元珠相合,淡淡的青光似急四涌,飘荡四散。全身却是越来越淡,即便是有青光护体,也是不能阻止混元珠之上的无尽吸力,那道人并未随着身体的消淡而感到痛苦,事实恰恰相反。 天庭紫微宫,乌云仙端坐云床,听闻玄明言说紫霄宫之事后,一阵思谋,良久,却是取出一方小塔,对下首玄明道:“哪二人也太是无情,连自己亲妹子也不放过,玄明,你且速速前去,尾随与众人之后,若是可救,便救上一救,若是不可为,你可将那瑶姬公主的三个孩子,保回念古山。切记,莫要被人发现。” 玄明闻言,点点头,却是领命而去。 太白金星站于云头之上,眉头微皱,对着身旁的一众天将道:“众位,此次大天尊发怒,我等不可怠慢,有哪位可担此重任?” 太白金星出言,众人互看一眼,却是并无动作,那巨灵神见众人都无动作,跨出一步,对太白金星道“ 末将愿往擒下公主。” 太白金星微微愁眉,而后看了看众人。见众人并未搭理,暗自苦笑一声,却是只能应允。如今天庭之上并无多少天将,除却以萧升为首的截教几人,其余众人都是一些个昊天自下界招来的散修,人数随人多,但却难当大任,修为堪堪达到真仙,而瑶姬身为昊天妹妹,虽然修为与昊天王母相差甚远,但也入了太乙之境,如何是他等能够擒获的,巨灵神在天庭任职最早,也不过刚刚入得太乙之境,胜负之数还是未知。截教几人向来是听调不听宣,自是不把他太白金星放在眼里,太白金星自然知道,可却无奈。 瑶姬公主正自织布,旁边两个孩童玩耍嬉戏,还有一女婴正自酣睡,那杨天佑也是端坐书桌之前,不知描画着什么。瑶姬一边织布一边幸福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三个可爱的孩子,面上微笑不绝。突然,只听天空之中雷鸣滚滚,瑶姬大惊失色,猛然站起,面色惊慌。 瑶姬举动自是惊动了杨天佑以及两个孩童,杨天佑本想上前询问,却见瑶姬突然抱起熟睡的杨婵,拉起两个孩子,塞给杨天佑,惊慌失措的道:“夫君,你且带着孩儿速速离开此地,我哥哥派兵来抓我了。” 杨天佑见瑶姬惊慌,还要说什么,却别瑶姬送出百丈远近,却再无瑶姬身影。却是担心不已,又见两个孩子面上惊恐,将杨婵交给五六岁的孩童手中,嘱咐道:“蛟儿,你且带着弟弟妹妹速速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我与你母亲随后就到。” 杨蛟显然也是被吓傻了,只见天空之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只见一巨人自远而进的向自己等人逼近,见自己父亲又跑了回去,也不敢多留,带着杨妙君和杨婵一阵狂奔。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瓜分 那巨灵神双手紧握两柄大斧,一步便是几丈远近,向着杨家父子逼近而来,一时间威风无量,意气风发。正在此时,只见一道剑光凸凹向巨灵神激射而来,巨灵神一个不妨,被剑光激射出几丈远近,紧接着,却听一声娇喝:“巨灵神,你也敢来?” 巨灵神缓缓起身,却见一村妇打扮的女子面上寒霜遍布,手握长剑,横身堵在自己面前。巨灵神忙向那村妇行了一礼,道:“公主,属下也是奉大天尊之命,有请公主速速回转天庭。” 瑶姬冷笑道:“好,你且先自回去禀告陛下,我随后便回转天庭。” 巨灵神一愣,迟疑道:“这个,小神做不了主,还请公主此刻速速回转。” 瑶姬闻言,大怒道:“巨灵神,你不过小小天将,也敢如此为难我,你且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巨灵神脸色难看,左右为难,微微扬了扬手中的巨斧,道:“如此,小神便得罪了!”说着,便扬起巨斧向瑶姬攻来,瑶姬心中吃惊,也是不敢怠慢,刚刚产下杨婵不久,法力并未恢复全胜时期,即便是巨灵神这等初入太乙的小神,自己也不是对手,脑中急转,徐晃几招,却是跳出圈外,朝远处急急而去,巨灵神怕走了瑶姬,架起云朵,一阵狂追,正是中了瑶姬的计谋,为杨天佑父子引开巨灵神。 站在云头的太白金星见巨灵神中计,面色不虞,回头又吩咐几个小将几句,那小将点头应是,却是急急而去,朝着杨天佑以及杨蛟三小而去。 杨天佑一阵狂奔,直朝瑶姬而去,却被一小将堵住去路,被小将一剑毙命。 其余几将就要动手,忽然,眼前狂风大作,叫人看不清楚,只见狂风之中闪过两道光华,一道金光稍纵即逝,一闪而末。一道青光连闪几闪,从中显出一方小塔,小塔猛然一吸,也是一闪,不见踪影。 站在云头的太白金星见三小被人救走,面上不虞,心中却是狂喜,大天尊与娘娘果然是计谋远虑。又见那巨灵神与瑶姬久战不下,微微皱了皱眉头,单指一划,将手中拂尘一摆,却是将瑶姬束缚全身,对着一旁发愣的巨灵神道:“还不请公主回转天庭复命。”太白金星本就是金仙修为,对付瑶姬自然轻松,更何况在瑶姬分神之际。 巨灵神不敢怠慢,将瑶姬擒下,随众人回转天庭复命去了。 且说那道金光一闪而末,却是将一孩童卷在千里之外,待进入一山洞,显出一个道人,装扮奇特,手握一七彩树枝,头腕道絮,顶上插花,怪异非常,那道人微微一叹,将那昏迷的小童放在地上,又自怀中取出一本经书,放于地表,自语道:“你我也算有缘,望你日后好生修炼,不负所望。”说完却是一个闪身,不见踪影。若是叫石矶在此,定会认识此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为难自己的准提圣人。那孩童石矶可能也会猜到,自是后来劈山救母的杨妙君。他放下的那本经书正是后世闻名与耳的佛教护教功法八九玄功。 玄明也是一阵疾行,此番奉师命而来,正是为营救杨家父子,只是不想那杨天佑竟然与三小分开,玄明一时无法,也只能舍了杨天佑,护住三小,却不想,竟有人能在自己的法力护持之下抢走一个孩童,端是大能,玄明不敢停留,一路疾行向念古山而去。待到念古山,见乌云仙也在殿堂,忙俯身下拜,将那杨蛟与杨婵放出。那杨蛟见面前数个人,个个道装打扮,正是传说中的仙人,抱着杨婵哭求道:“还请大仙救救我父亲母亲,还请大仙救救我父亲母亲。” 乌云仙见两个孩童可怜,微微一叹,出言哄骗道:“你莫要再哭,你父母已然被天兵天将擒去,但却并无大碍。只是被囚禁起来,你且起来,待日后长大之后,再行解救与他等。也是不迟。” 杨蛟果然不愧是仙凡结合所生的孩子,自是聪明异常,止住哭声,拜倒在地,祈求道:“还请大仙收我兄妹为徒,习得神通,日后定当厚报。” 乌云仙闻言,呵呵一笑,对杨蛟摇摇头,道:“贫道也不要你后报什么。你既到我念古山,也是有缘,不过我却不能再收徒弟,你且在我这几个徒弟之中挑选一人,拜做师傅可好。” 杨蛟闻言,狠狠的点点头,抬眼看向念古山众人,见众人皆是一脸笑意望向自己二人,却不见玄明微笑,又想面前的仙人救过自己,定是大能,忙向玄明拜倒,口呼师尊。玄明微微一愣,面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将杨蛟扶起,将杨蛟收在门下。 杨蛟又抱起杨婵,说也奇怪,这杨婵自进得念古山便不哭不叫,偶尔还会笑上一笑。杨蛟看了看杨婵,又向乌云仙拜倒道:“还请师公容许我妹妹留在念古山中。” 乌云仙微微一笑,扬手一道青光将杨蛟扶起,对着一旁笑意盎然的玄英道:“你且将这女娃子收在门下,好生照顾。” 玄英闻言,面上大喜,忙接过杨婵,欢喜的不得了。 升仙岛之上,石矶面目凝重,这分身与发宝结合着实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斗大的汗水唰唰直流而下,手上法决不敢停歇,道道眩光四涌而出,直朝头顶三丈处的灰色小珠子滚滚而去,全身青光急旋,似是漩涡一般,升仙岛之上的灵气再次沸腾起来,皆是向升仙殿汇聚而去,形成漩涡。升仙岛众人知道自己师尊又在练就玄功,也都是见怪不怪,自顾自的忙着,火灵却是端坐自己的火灵殿之内,坐下坐着数个童子,为首一人正是久不见踪影的石宝,火灵口中微微蠕动,道道大道符文缓缓而出,听得众童子面上陶醉。白寿全身被青光包裹,头顶三尺庆云之上也是云光激荡,无极图,寿仙杖浮出道道莲花。其余众人也是各自修行,不管不顾。 石矶牙关紧咬,道袍似是有些浸湿,收手一震,将玄天塔也祭在头顶,道道玄黄功德之气阵阵而发,将混元珠笼罩在内。再看那道人,虽是身体趋于消失,但却面上微笑更甚,享受异常,险些舒服的呻吟出声。 不过片刻,那道人却是消失不见。石矶法决引动,混元珠急速旋转起来,飘在青光四射的石矶头顶越发明亮,却是难以辨别是急旋还是静止,到了最后却是连石矶也看不清晰,混元珠与石矶只见被一层灰蒙蒙的光华彻底笼罩在内,完全化作一团混沌,不过片刻,自那混元珠之上徒自显出一道人,那道人与石矶生有七分相视但却邪笑不止。那道人身影越发凝视,似是舒服异常。石矶手诀猛然一引,气的有骂娘的冲动了,但却是无法,手诀虚张,将漫天星力引接而下,将整个升仙殿映射的黄灿灿一片。升仙岛众人这才大惊,纷纷起身查看,还未至升仙殿,却被一股气墙阻隔在外,正自纳闷,却听一声诈响,只见两个长相酷似的道人连厥走出大殿,其中一人面上微笑之色不止。正是石矶的分身。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华光道人 石矶见众人皆是朝自己而来,就连金光仙、金箍仙也是闻讯而来,石矶微微点头,与那分身同坐在云床之上,待众人坐定,这才对升仙岛众人道:“此次为师准备闭关百年,诸事不得亲力亲为,故你等这段时间之内不可在洪荒天地四处乱走,我升仙岛门人如今在洪荒之上也是稍有些名气,难免遭人嫉妒,须知洪荒天地大能之人众多,鸣枪易躲,暗箭难防。故此,我将分身留守升仙岛,你等若有何事,寻他便是。升仙岛众大小事务便由你等大师姐执掌,白寿在这段时间内也莫要再寻洞府,协助你大师姐处理事务,保我岛上无事。” 众人闻言,皆是躬身下拜,应声不断。 石矶又看了看一旁的金光仙和金箍仙二人,出言道:“两位师兄,封神大劫将至,升仙岛众人还要有请两位师兄多多记挂才是。” 两人见石矶行礼,忙称不敢,金光仙更是出言道:“师弟何必如此,如今我等虽是各立洞府,但却都是师弟相助,早已将自己当做升仙岛之人,师弟这般姿态岂不是将我二人当做外人了?”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出言道:“师兄那里话,我自当年就将两位师兄当做兄弟看,如何有此一言,不过封神大劫将至,我算的岛上些许人皆是身在劫中,不可不防。再者说,我截教之人遍布洪荒,便是准圣人加上小徒白寿便有五位,难免遭嫉,故才这般安排,若是有言语不对,两位师兄千万莫怪才是。” 两人闻言皆是略有所思,不断点头。 石矶见安顿好了两人,又对火灵道:“此番却是要你多多上心,你为大师姐,当要关心一众师弟师妹,为师闭关以后,你且速速通知其他人等潜心修炼,莫要沾染因果才是。” 火灵闻言,出言道:“师尊放心,弟子自知如何处理。” 石矶见火灵懂事,微微点头,又转头对分身道:“道友以后便叫青玄道人如何?” 那道人闻言,思量一番,摇摇头,道:“你这厮起名如何这般难听,你闭关就是,至于我的道号,我自己取来便是。” 石矶无奈,苦笑的摇摇头,也不理会与他,忽然想起一事,看了看白寿,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印,小印之上玄光阵阵,印面之上更是图雕古刻,端是好法宝,石矶扬扬手,却是将小印推至白寿面前道:“你新入准圣,却是无甚厉害法宝,此宝乃是为师所炼,威力也不容小视,你且拿着防身。” 白寿一愣,忙接过小印,拜谢不已。石矶摆摆手,又将咫尺杖与那玄天塔拿出,推至分身面前道:“你虽然本体厉害,却是缺少法宝,此二宝乃是我随身所用,你且拿着先用着吧!” 那道人邪邪一笑,接过两宝,道:“算你还有些良心。” 石矶见诸事已毕,便自起身,往静室而去。 众人见石矶兴致不高,皆是你忘我我忘你,不知如何是好,恰在此时,只见石矶分身托着下巴,思量一阵,徒然哈哈大笑道:“我想到了,日后我便叫华光道君。” 众弟子皆是抿嘴而笑,不敢出声,齐声道:“徒儿见过二师尊。”金光仙、金箍仙二人却是微微一笑,向华光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华光也不在意两人离去,眉头微微皱起,卷起一脚,单脚踏在云床之上,不爽的道:“什么二师尊,师尊就是师尊,何来‘二’之说,日后莫要乱叫。” 众人闻言,皆是忍俊不止,石宝更是跳将出来,大叫道:“那你还是我爹爹么?” 华光嘿嘿一笑,猛然将石宝揽在怀里,大笑道:“当然了,日后谁若是敢欺负你,你便告诉爹爹,爹爹定将他打的屁股开花,屁滚尿流。” 众人闻言,皆是嬉笑一片,却有几人稍稍担心,其中便有火灵在内。 华光将石宝抱在怀里,出言道:“为师闻听那影天不是与血海冥河老鬼的闺女定了婚约,为何不见你等操办呢?” 火灵闻言,忙上前行礼道:“启禀师尊,当日师尊并为吩咐我等操办,并言说此时还不到时机,待时机成熟,自要亲自操办。” 华光闻言,先是一愣,微微细想一阵,明白石矶用意,便也不再多言,不过对火灵却是甚为不满,道:“你这丫头,与你那师尊相处几千年之久,却还这么见外,以后见了我,这些礼数都免了吧!省的麻烦。” 火灵闻言,躬身应是。 华光又扫视一圈,看了看孔宣,道:“孔宣,当年本尊赐你五行珠,你可将那五行珠与你那五色神光融为一体?” 孔宣闻言,先是一愣,上前几步,道:“禀师尊,徒儿尚未练成。” 华光却是微微皱眉,嘀咕道:“以你资质,应当练成了,难道是偷懒所致。” 众人都是修道之人,华光虽是小声嘀咕,但却尽入众人耳里,众人皆是憋得难受,想笑不敢笑。孔宣更是面上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在华光怀里的石宝更是咯咯怪笑。 华光见众人样子,想了想道:“也罢,你等师尊既然将你等托付于我,我也当对你们负责一些,自今日起,我便开坛讲法,你等有何不懂之处皆可来询问与我。也免得你等偷懒,不好好修行。”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喜色,纷纷端坐而下,静候华光开讲。 华光微微一笑,道:“你等且先慢来,火灵,你且去岛外将你那琼霄师伯接进岛来,免得那疯婆子有给我找事。” 众人闻言,更是憋屈,也不知师尊的这尊分身如何练就的,怎么和师尊一点都不像呢?这其中,最为高兴的当属九凤,她本是巫族,天生豪爽,石矶从来都是威严有度,虽然平日里较为随和,但遇到大事绝不姑息。如今自己的这个师尊这般德行,正合她意。火灵闻言,忙起身一礼,带着寻花问柳两童子向岛外而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琼霄问罪 不消片刻,只见火灵便带着一袭青纱琼霄进入大殿,那琼霄已经进入大殿之内,张口便是大骂道:“石矶,你个无耻之人,平日里一派正直,却能做得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端是叫我不耻,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休怪我手中金蛟剪无情。” 华光嘿嘿一笑,道:“琼霄师姐,你且看清人再骂不迟,免得冤枉好人。” 琼霄听华光这么一说,仔细打量坐上之人,只见那人身着青岚道袍,头戴金冠,面相清秀,落落大方,却不似平日里的石矶,与石矶有七分相似,却是多了几分邪气。不禁一愣,不知此人是何人,竟然能坐在升仙岛殿堂之上,众人还对他这般恭敬有加。 华光见琼霄止住骂声,向众弟子挥挥手,示意他等退下,众人不敢有违,各个躬身而退,连石宝也被华光打发了。华光见众人退去,邪邪一笑,也不说话,上下打量这琼霄一个劲的看,却是将琼霄看的娇羞恼怒,大骂道:“好个泼道,这般不知礼数,却是该打。”说着,却是取出长剑,直刺华光,华光见琼霄盛怒,不敢再行招惹,说不定恼了这位姑奶奶,召来一群,马蜂,自己可是有的受了,忙怪叫几声,闪身躲在一边,嘴里还不停呼喊着:“琼霄师姐且先慢来,且听师弟一言可好?” 琼霄本就是火爆脾气,哪管得了那么多,手中长剑来回挥刷,将升仙殿内搅得天翻地覆,华光却是不敢阻挠,任由琼霄施为,待过一阵,琼霄见华光好不还手,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又看了看到处狼藉的升仙殿,也不好意思再行动手,收了宝剑,面上却依旧寒霜遍布,大骂道:“你个登徒子,到底何人?那石矶现在何处?” 华光见琼霄熄了怒火,嘴角翘起,一屁股坐下不幸中免遭琼霄毒手的云床之上,呵呵一笑,道:“琼霄师姐素来聪明,为何猜不出我的来历?” 琼霄闻言,微微一愣,不确定道:“你难道是石矶化身不成?” 华光邪笑不止,道:“师姐说的差不多吧,不过我并非石矶本人,师姐要是找我算账,却是找错人了。再者说,我那本尊素来对函芝仙子爱慕已久,此番生出这般下流之事,我也替他感到丢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怎么就是我那本尊做出来的呢,这叫我日后怎么行走洪荒天地,如何面对师尊他老人家,如何再面对教中其他师兄弟呢?哎!真是悲哀呀1悲哀!”华光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却是糊弄的琼霄一愣一愣的,好似他和石矶一点关系都没有,若不是他是石矶的化身,琼霄定然会与华光促膝长谈。 华光见唬住琼霄,语气一转,接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石矶那小子素来倾慕函芝仙子,若是促成二人结合,说不得也是件好事,师弟我不知函芝仙子对石矶那厮是否有意,不过,在那般情况下函芝仙子并未将石矶如何,只不过刺了一剑,这说明什么?师姐你知道么?” 华光语气强硬,连续问向琼霄,琼霄直觉的脑袋一个比两个大,连连摇头。 华光乘热打铁,继而出言道:“这个师弟也是不怎么明白,不过猜想,当时石矶那小子并未还手,因为愧疚吧!不闪不避的受了函芝仙子一剑,这是无争的事实,不过这却也说明石矶那小子对函芝仙子有情,不愿函芝仙子伤心流泪,后来呢!函芝仙子却是只将石矶那小子赶出紫芝岛,扬言再不相见,这有说明什么,这说明函芝仙子对石矶那小子也是心存好感,只是因为石矶那小子太缺德,把人家给办了,人家再怎么也是个不错的女子嘛!他就不知道含蓄一点,真是太笨了!不过师姐啊!你看看,他两人即使郎情妾意的,只不过一时间发生了一些小矛盾而已,师姐何必这般兴师动众呢?若是你这般,日后两人若是想相见,那岂不是更加难上加难?师姐说是也不是? 琼霄歪着脑袋,一阵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脸上还是略有不爽,道:“他既然那般在意我那妹子,如何会做出那般下流无耻的事情来,简直丢了我截教门人的脸面。如何能够放过他?“ 华光闻言,痛心疾首道:“师姐说的极是,我等定要将他拿下,送至师尊面前,废了他的修为,打回原形,叫他长个记性。“ 琼霄闻言,疑惑不解,试探道:“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太重了,石矶乃是一岛之主,又是人族仙师,若是这般,不说师尊不愿不说,就是升仙岛众位门人也是不好对付,再者说,听闻师尊曾言,这石矶乃是女娲娘娘的儿子,若是惹恼了女娲娘娘,怪罪下来我等吃罪不起啊!” 华光脸上邪笑之意更甚,心中早就乐开了怀,不想这琼霄这般有趣,不过还是个心思慎密的主,能够想到这么多枝节,倒是难为她了。华光装作微微一愣,出言询问道:“那师姐该当如何?” 琼霄一愣,稍作沉思,摇摇头道:“此事倒是难办,我也无法,那依师弟该如何处置那厮?”琼霄现在完全将华光当做自己人看待,也许被石矶的作为气糊涂了,一脸真诚的看着华光。 华光沉吟一阵,邪笑几声,出言道:“师姐,我曾听人间有此一言,宁做一回媒,不破一桩婚。若是我等将他二人分开,到时候两人想通了,又碍于情面难以在一起,岂不是我二人罪过?不若我二人好生谋划一番,促成他二人,到时候说不得还会谋些好处也说不得。” 琼霄闻言,微微点头,觉得华光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却是有些将信将疑,盯着华光一阵猛看,似是要从华光桀骜的脸庞之上看出些什么来。 华光故作害羞之状,用双手捂住脸面,跺了跺脚,道:“师姐不可这般无礼,师弟会害羞的!“ 琼霄大囧,仓促间收回目光,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华光心中嘿嘿一笑,扯开话题,免得琼霄因此发怒那就不好了,道:“师姐既然觉得此计可行,不若我二人好好谋划一番,也好成了此等好事,说不得也是一桩功德呢!” 琼霄轻轻一笑,道:“也罢,此番就信你一回,倒是候若是我函芝妹妹受人欺负,定不饶你。” 华光忙赔笑不止,连称不敢。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华光布置 半日之后,琼霄扬长而去,临走之时还瓜搜了一番升仙岛上众多灵果,灵根,这才满意,笑声爽朗的拍拍屁股走人了,期间两人在大殿之中密谋好久,这才有了结果,华光也是庆幸,终于将这姑奶奶打发走了,虽然失了一些个灵果灵根什么的,但也值了。对此,华光狠狠的将石矶咒了个遍,娘的,自己欠下的风流债,都不敢承担,还算不算男人嘛,自己怎么是这厮的一个分身呢,真叫人觉得丢人!华光不禁心中暗自嘀咕。 琼霄走后,升仙岛再次进入平静,华光将升仙岛众人统统召集至升仙殿,开讲大道,其中,那金光仙、金箍仙、连同金箍仙才收在门下的袁洪也纷至沓来。虽然金光仙和金箍仙对华光不怎么感冒,但谁还能和大道神通过不去呢,华光修为比他二人高这是不争的事实,就是升仙岛上其余众人也有几人比他二人修为高,二人如何还能坐得住。 华光除了每日给众人讲些大道奥义讲,如今升仙岛上化形生灵也有几十个之多,但大多却是化作童子模样,侍奉岛上众人,其余之人倒是化作扫地的,或是化作打理园圃的,各有不同,此番华光讲道,却是并未阻止他等听道,只见连接接天岛的云梯之上错落端坐着数个人影,似是当年石矶初立山门,开坛收徒的场景,各岛之上生灵无数,华光见他等懂事,也有意成全他等,自那吞吐之道开始讲起,不过却是细细划分,详细无比,听得众人陶醉无比,就连升仙岛众人早已入得仙道,在华光这般细讲之下也是略有所悟,讲道初始,那些个并未化形的灵兽灵根却是并未在意,待华光讲了一阵,众生灵猛然醒悟,急急忙忙的向云梯赶来,将整个云梯占据的满满的,其余无法的也只能在各个峰头,或是伏爬,或在水中浮沉,满山遍野。 华光讲道三十年,众人却是收获颇多,在这期间,那琼霄、碧霄也参与其中,静听大道,只叹华光修为。如今那琼霄不过是大罗金仙初期,碧霄更是金仙之境,自是听得神采飞扬,手舞足蹈。华光见她二人如此,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做过多理会。都说三仙岛三位仙子美若天仙,但那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琼霄还好些,处处透漏出出尘,不占人间烟火。而碧霄却是普通了一些,并未像传说中那么美,连自己升仙岛上的几个女徒弟也是不如,华光也只不过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不知那云霄长的如何?华光坏坏的想。 待讲道结束,众人都多有所获,皆是急急而去,闭关参悟。而琼霄、碧霄又与华光密谋一番,这才告辞而去,一经接触,华光才发现相对碧霄而言,琼霄简直可爱温柔的多得多。如今琼霄一经完全将华光当做自己人一般看待,领走之时又是瓜搜了一番升仙岛上的灵果灵翠,施施然而走,琼霄领走之时还拍拍华光的肩膀,道:“师弟,你在岛上受委屈了,不过升仙岛上灵果,灵萃无数,你要趁那石矶闭关之时好好瓜搜一番,若是那厮出的关来,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你且放心,你若是心有不忍,待过些时日,你师姐我再来,定要好好挂搜。”对于琼霄的豪言壮语,华光只能报以微笑,点头称是。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接天岛上那些个蟠桃啊、黄中李、人生果子都还没有成熟,要不然自己岂不是要心痛死,别看华光整天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个挺顾家的主。 华光见众人都自闭关而去,却是带着石宝以及寻花问柳两大童子四处闲逛,几乎逛遍了整个东海之地,也是收集了些许灵萃,补充进升仙岛的园圃里,更是结识了一些好道友,当然大多数还是女性道友较多。当然,华光也为自己的宝贝儿子石宝炼制了诸多法宝,最为厉害的当属华光以诸多材料为他炼制的一件法宝,名曰困兽笼,此宝可是耗费了华光一些心思,远走北芦俱洲各处,击杀了四个作恶多端的邪修,分别是一蛟龙、一火鸟、一蛮文虎、一鳌角龟。将四兽兽灵炼入四根金柱中。金柱之上更是符文遍布,金光灿灿。那困兽笼顶部,华光更是借鉴了当年乌云仙赐给玄翼的九霄轮转盘,刻有无数符文,若是有人被罩在笼子当中,不肖片刻便会化作脓水。那四根金柱之内又挂着四个铃铛,专门饶人心神。石宝得了此宝,满心欢喜,夺过困兽笼,在升仙岛上四处炫耀。 华光更是将升仙岛上的大阵重新布置一番,以前石矶以三十六件不错的法宝布下的困仙落魂大阵,放在如今的华光眼里,却是有些简陋了。华光却是将以接天岛为基,又挑选出三百六十五件法宝,不过这些法宝统统被华光重新练过,布下一简易的周天星斗大阵,如此,升仙岛却是更加稳固,想来,这洪荒之上,除了几处圣人道场之外,怕是无人能及了。如此折腾,却是又花费了五六十年的光景。 华光虽是做事不拘小节,但却是处处谨慎,石矶交代时虽是大大咧咧,但却都是记在心里,升仙岛众人实力,若是放在洪荒各处,当是数一数二的了,但若是在准圣眼里却是不止一晒。未进之际也只能尽可能的提升他等实力,曾阔一些知识,免得封神大劫吃苦头。为此,华光专门在升仙岛上挑选出一座山峰,将玄天塔安置在上,塔高百丈,直入云间。特命岛上众人,可进塔内修行。这玄天塔乃是当年石矶以大法炼制,塔高七层,层层样貌不同,前六层乃是困人对敌所用,第七层却是被石矶炼做典籍室,之内却是墙壁之上却是被石矶刻下无数修炼功法,乃是当年巫妖大战时,石矶收取的一些法宝内得到的功法,更有石矶自己所悟,截教的上清仙法,以及一些洪荒秘闻。玄天塔第一层却是汪洋一片,到处磅礴七彩霞光印射,乃是石矶将三光圣水炼制所成。第二层却是熊熊烈火,肆虐不堪,正是石矶用紫极真火所炼。第三层却是浮现出人世间世事轮回,乃是幻境之地。也可用作锻炼心智所用。第四层却是血光铺射,乃是石矶收集血海污浊之物,炼在塔内,专门侵蚀元神。第五层却是五行之光浓郁,五彩光华四散飘走,乃是石矶将那先天五行精华炼在此处。第六层却是石矶将本体脱落的九天息壤炼在此处,处处土行气味浓郁。 华光玄天塔交由火灵执掌,命他控制玄天塔,众人自可进入玄天塔内修行,自可事半功倍。办完这些,华光却是有些呆不住了,带着石宝以及寻花问柳两童子,朝洪荒东方而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温煌之术 升仙岛静室之内,石矶面目疾苦,双手捏诀,周身青光大盛,却将层层魔气遮掩,自他背部,不时涌现出道道青丝,将头顶三丈处的一张墨黑色图卷团团包围,那图卷之上符文遍布,似是活物,四处游走激荡,。石矶将三光尽显,张口吐出一口清气,只见那清气一经现身,却是化作条条气浪,漂浮在图卷之下,浮浮沉沉,将图卷托起。那图卷四周又有四把小小剑影,分别显露出红、黄、蓝、黑四色,围绕图卷缓缓旋转。正是石矶的天都幻灭阵。自当日通天教主赐下此阵,石矶虽是祭炼过,但却并未领悟透彻,许多妙用便是不知,当日,通天教主曾有言,若是此阵祭炼的好,困住一二圣人当不再话下,但上次与那准提圣人相斗,自己险些着了道,着实叫人难以接受,这天都幻灭阵乃是通天教主手中诛仙四剑的翻版,虽是翻版,但威力也是不凡。石矶自后世而来,曾有听闻,言说那诛仙四剑其实并未完全,若是辅以开天四灵的精血祭炼,自当威力更甚。上次,自那血海之中向冥河老祖讨了一口精血,便是此意,希望自己的天都幻灭阵威力更进一步,那便需集起四灵,重新祭炼方可成就。那开天四灵石矶也是知晓,自盘古开天后,那水灵便化作冥河老祖,土灵便是自己的结拜兄长镇元子大仙,风灵却是有些不堪,乃是自己师兄赵公明是也,火灵却是飘落太阳之上,化作一株灵根,那便是扶桑树了。如今向冥河老祖讨来精血,其余的却不急于一时,自当可以凑齐,再者说,那扶桑树被自己移植在升仙岛上,那还不是随时可取。 石矶面上严肃,却是有些期待这天都幻灭阵若是集起了四灵,到底威力如何?单手一指,却是自怀中飘出一团血红色的精元,那团精元正是自冥河老祖哪里得来的,石矶双目紧闭,手上法决却是不断,不停的向那团血红精元打出道道玄奥的手诀,那精元却是越旋越快,直至分不清是旋转还是静止,石矶猛然一喝,却是撒开双手,高举头顶,并指如剑,直指头顶不远处的黑色小剑,那小剑一经催动,微微一滞,发出清脆的鸣叫,随着石矶的手指,缓缓向那团精元移动。那精元似是闻到了美味,嗖的一声,却是已然到了小剑身侧,纵身一跃,遍布整个小剑之上。那小剑也如同饥渴的老牛,不断将遍布周身的精元吸纳进自身之中。石矶见这般顺利的就是小剑融合精元,不禁一喜,看来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待那小剑吸溶一阵,完全将精元纳入己身,突然,围着石矶不停欢快的鸣叫几声,嗖的一声,投身与墨黑色图卷之内,似是诉说着什么,其它三柄小剑也似是被调动起来,发出温温的轻鸣声,如同恭喜。 石矶微微一笑,自语道:“看来后世传言果然是真的,你等也莫要着急,我自当给你等容身。”说着却是单手一引,只见手中青光大作,一道青光直朝静室之外而去。 华光带着石宝,却是逍遥的紧,一路之上四处乱逛,毫无目的,石宝自化形以来,却是没有出过什么远门,即便是去过念古山,也是被人带着,不曾自由,哪像华光这个便宜爹爹放任自己玩耍,面上红光隐现,高兴异常。两童子也是兴奋无比,自被石矶点化,从未在洪荒天地这般自由的玩耍,连同石宝,简直是玩疯了。 华光见他三人高兴,面上也是笑容可掬,只是那笑容中却是带着三分正气,七分邪意。正自来了兴致,却忽然一愣,笑容更甚,对玩耍的正高兴的石宝道:“乖儿子,你可愿看看别人打架?‘ 石宝一听有好戏看,高兴的拍着小手,兴奋的道:“爹爹,哪有打斗,快快带我去看。” 华光微微一笑,将石宝抱在怀里,摸了摸石宝小小的脑门,道:“好好好,爹爹就带你去看。”说着却是卷起寻花问柳,一阵风不见踪影。 麻姑道人很是郁闷,本来自己正自采集药草灵萃,不想却来了一个满脸麻子,穿着光鲜的七尺道人,初始,那道人还是彬彬有礼,麻姑与他客气几句,本要告辞,却不想那道人听到自己要告辞,却是提出一个非分要求,言说自己与他有缘,非要和自己结成道侣,共修大道。 麻姑闻言大怒,也不愿和那道人多做废话,提剑便与那道人战作一团,可惜自己修为太低,不过是太乙金仙,难敌对手,处处落在下方。那道人见麻姑处于下方,更是嬉笑不止,出言劝说。麻姑大怒,乘着空隙,跳出战圈,自锦囊中取出一把粉末,飘洒与空中,只见那粉末随风而散,将二人所在之处尽数染红。对方一个不慎,却是被笼罩在内,不肖片刻,却是跌倒在地,全身抽搐,满脸生疮,奇痒难耐间将手中长剑抛落在地。 麻姑冷冷一笑,本要上前结果了那道人性命,却听那道人大喝道:“麻姑,你敢杀我,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麻姑一愣,却是止住步伐,冷冷一笑,但却不再上前,似是有些犹豫。 那道人见麻姑止步,双手不停的抓抠着脸面,面目扭曲道:“我且告诉你,我乃是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圣人的徒弟,名曰黄龙,你若将我杀害,可是能吃罪的起的,速速拿出解药,我便不与你计较,如何?” 麻姑一愣,心中七上八下,迟迟不见动作,冷言道:“你且休要唬我,你若是阐教门徒,可是有证据证明。你若是阐教门徒,如何能做出这般无耻之事?” 黄龙真人显然被那红色烟雾折腾的不轻,软声道:“麻姑,你先给我解药,我自当将我玉牌给你看便是,我适才有言,你与我有缘,乃是我前日掐算而出,怎会骗你。” 麻姑将信将疑,但却依旧不曾上前,微微冷笑道:“你若真有玉牌,将玉牌抛来便是,如何还耍诡计,速速拿来,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黄龙真人无奈,颤颤巍巍的自腰间取出一方玉牌,单手一抛,却是已然到了麻姑手中,麻姑一看,却是一惊,忙自锦囊之中掏出一白玉小瓶,从中取出一药丸,为那黄龙真人服下。 那黄龙真人服下解药,调息一阵,这才微微挣开眼睛,见那麻姑一脸惊恐,嘴角弯起,出言道:“麻姑,贫道所言可是真的?你若不信还可随我前往我二龙山洞府一瞧,贫道便不信,在这洪荒之上,还有何人的洞府在那二龙山。”黄龙真人嘴角微微翘起,似是骄傲异常。 那麻姑面上惊恐未定,又听黄龙真人这般言辞,忙上前拜倒在地,哭诉道:“还望大仙莫要怪罪小仙适才无礼之处,饶了小仙,他日定当许以厚报。” 黄龙真人嘿嘿一笑,上前扶起麻姑,一时间却是笑容可掬,道:“仙子说的哪里话,你我有缘,如何能够怪罪。贫道适才所言,不知仙子何意?可否有意?”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三小救美 若说这麻姑仙子也是长得清丽可人,慢条细腰,明眸浩齿,温顺柔善,端庄秀丽,尊贵典雅,自是明艳不可方物。华光见那麻姑长得如此秀丽,不禁双眼发直,一时忘了他事。石宝见华光发愣,与身旁的寻花问柳两大童子微微一笑,抓住华光的一角,微微摇晃道:“爹爹,爹爹,你快看,那道姑被那恶人欺负了。” 华光猛然一惊,却见麻姑正与那黄龙争斗,这黄龙真人,说起来石矶也是见过,当年在玉虚宫中,燃灯道人欺辱截教众人,这黄龙真人就有现身,当时石矶也并未在意这个小小角色,即便是见面也不曾识得他,不过对他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简直一个三无人员嘛!这些,石矶知道的,华光自然知道。只是不想这黄龙真人这般无耻,竟然学那准提圣人一般,度化有缘来了,只不过那准提圣人贩卖的是人才,一心光大教门,这黄龙真人倒好,也是贩卖人口,却是一心光大‘后宫’呢! 不光想想也没有什么,黄龙真人乃是黄龙得到,龙族本是好淫,黄龙真人虽然拜在元始天尊门下,但平日了听道外,皆是在自己洞府二龙山居住。自然有此事发生。 华光邪邪一笑,静观场中变化,见的麻姑将那黄龙真人毒倒,心中也是微微一喜,算是庆幸吧!更是赞叹这麻姑的温煌之术神异。不过场中变化实在太快,那麻姑却是因为黄龙身份,不敢将他如何,也只能取出解药,为他解毒。华光不禁牙关错咬。 石宝见华光神情,微微一笑,对华光道:“爹爹快看,那道人真是无耻的紧,竟然逼迫那道姑,且叫孩儿下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华光闻言,微微一笑,计上心头,摸了摸石宝的小脑袋,道:“也好,你且与寻花问柳二人将那恶道打跑便是,不过你等不可败露我升仙岛身份,可记住了?” 三人闻言,面上一喜,应声而去。 华光见三小如此,面上邪笑更甚,心中揣测,这三个小子平日里没有拿自己好处,手中法宝更是威力强大,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三人合力对付手头毫无法宝护身的黄龙真人算是绰绰有余了。 三小一经得到华光容许,似是撒欢野马,荡起云团,直朝麻姑二人赶去,石宝嘴中更是呼喝着:“兀那恶道,如何这般无耻,尽可做的这般下流之事,且看我如何打你。”说着,却是将手中短剑一抛,直朝得意洋洋的黄龙真人而去。寻花问柳也是不甘示弱,纷纷祭出法宝来打黄龙,若抡起修为,寻花问柳还在石宝之上,都入得太乙,而石宝整日贪玩,不过是天仙之境,但好在石宝手上法宝众多,又是升仙岛之上的小少爷,机灵可爱,素来受到众人爱护。 那黄龙真人见好事就要快成却突然杀出几个小妖,面上顿时寒光大盛,手中长剑一抛,却是化作三柄长剑,同时击向三人法器。那麻姑仙子面上也是愁苦,本要动手,却是又想到了什么,唯唯诺诺,退至一边。 三小见黄龙真人迎向自己等人,怡然不惧,个个手诀翻飞,操控法器,但却因修为不高,节节败退。寻花童子翔升先是一愣,忙将手中寻花枝一抛,那寻花枝迎风而涨,却是大如山岳,猛然很扫,却是将黄龙真人发出的三道剑光激射一空。其余二人见寻花童子威风,对视一眼,却是各自从怀中取出法宝,石宝却是拿出一条绳索,朝那黄龙真人抛去,那绳索乃是华光炼制,专为石宝防身之用,只见那绳索一化为九,如同蟒蛇出动,迅速快捷,直直朝黄龙真人窜去。问柳童子青松也是不敢示弱,自怀中取出一面小鼓,青松双手捏诀,小小的鼓面顿时大如脸盆,漂浮在青松头顶,自鼓面之上却是发出阵阵鼓声,饶人心神。 黄龙真人本来见三个小妖修为低下,本不放在心上,直向速速将三人击杀,好抱得美人。那成想,这三个小童还有法宝,竟然齐齐出手,一时间手忙脚乱,将剑光舞动的密不透风,护住周身,但却心神松弛,有些脱力。 三小见那黄龙真人挡下自己等人的攻击,心中发狠,将法力鼓荡,那寻花童子翔升更是将手中印诀一变,只见那寻花柳原本大如山岳的躯体突然飘散开来,自那柳枝之上却是飘荡出朵朵鲜红欲滴的花朵。那花朵似是散落无章,却暗合天道运势,不肖片刻,却将那苦苦挣扎的黄龙真人笼罩在内。黄龙真人面上铁青一片,两番争斗却是都是这般艰难,与那麻姑相斗,不想却中了温煌之术,如今又与三个小童争斗,却被对方的法宝压的死死的,连点反击的能力也是全无,心中不由生出些无奈。黄龙真人见情势危急,一边对敌,一边却从怀中取出一柄拂尘,乃是他平日里所炼,虽说威力不怎么样,但黄龙真人却是狗急跳墙,无所不用。只见他将那拂尘一摆,只见那拂尘丝线顿时化作百条细蛇吞吃天空中不是飘落的花朵,这才护住周身。但却仍然被困在花海之中。 石宝、青松见困住了黄龙真人,嘴角微微翘起,犹自怀中摸索。石宝却是取出一柄金轮,通体金光灿灿,正是华光仿制水灵的日月精轮所炼,只不过那日月精轮有阴有阳,分为两柄,乃是先天之选。而石宝手中的金轮虽是后天,但却威力甚大,只有一个,造型圆融。石宝咯咯一笑,却是将那金轮抛向黄龙真人,只见漫天金光四射,只刺得那黄龙真人微微眯起眼睛,疼痛之感顿时而生,灼人眼目。手中拂尘更是不敢停歇,来回拂刷,阻隔金光。 翔升见还拿不下那黄龙真人,不禁心中一恼,传音给青松,叫他将头顶之上金黄小鼓震慑不停,自怀中取出一通体红光灿灿的圈子,翔升顺势一抛,那圈子却是不见踪影,不知何踪。 黄龙真人本就是强弩之末,手中拂尘乃是他平日所炼,阐教众人大多不善炼器阵法,他自然也在此列当中,一时间,拙荆见肘、苦不堪言。忽然却是心神一松,却是觉的浑身一紧,再难动弹分毫。却是青松摇动头顶小鼓,小鼓专门饶人心神,一时不查,却是被翔升抛出的圈子套了个正着,再难动弹。 三童子大喜,纷纷收了法器,一股脑的涌上前去,不断踢打黄龙真人,打得好不开心。 黄龙真人何事受过这般侮辱,不禁破口大骂。不过却是半点用处也无,他骂的越凶,三小踢打的越发高兴。看的一旁的麻姑道人都微微皱眉,有些不忍,本要上前劝阻,却想起黄龙真人适才对自己甚为无礼,这才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那黄龙真人有苦难诉,见三童子不依不饶,忙抬出自己身份,却不想三人不听还好,一听却是打的越发厉害,三人虽为用上法术,黄龙真人也是无碍,只是这般作为,对于一个修道之人来说无异于是莫大的侮辱。黄龙真人乃是阐教门人,如何能够容忍,却是要鼓荡全身法力,以求自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前辈? 站于云头之上的华光见那黄龙真人这般刚烈,面上充盈的邪笑却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却是惊恐万分,开玩笑,若是叫着黄龙真人这般自爆,那接下来的自己,怕是要面对的不是阐教众人的围攻,而是那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的直接怒火,这黄龙真人虽说不受元始天尊待见,但好歹也是十二金仙之一,生死成败关乎阐教脸面,自己等人若是将黄龙真人诛杀,岂不是……元始天尊最重面皮之争,这般作为岂不是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黄龙真人面对的可是升仙岛童子级别的人物啊! 华光虽说桀骜,但却并不自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若是如此为之,自己岂不是为石矶招来了无妄之灾?那今后升仙岛众人还能有几人安全?现下并非封神大劫,天机清朗,元始天尊只需微微屈指便可知道一切。 华光不敢怠慢,单手一指,却见一道青光自指尖间发而出,将那黄龙真人不断鼓荡的法力禁锢住,并传音给石宝,一番吩咐,也不露面,静观其变。 麻姑见那黄龙真人本要自爆也是大惊失色,面上花容尽逝,本要上前阻挡,却是见自那九天之上降下一道青光将那黄龙真人禁锢,这才安心,忙上前对三小道:“贫道麻姑,多谢三位小友出手相助,再次却是有礼了。”麻姑一边说话,一边向三小行礼不止。 三小嘻嘻一笑,那石宝接言道:“这位姐姐莫要多礼,我等出手也是看此恶道作为实在可恶,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致谢。” 麻姑闻言,面上浮现出微微红晕,娇笑一声,道:“不想道友小小年纪便有这般侠义,姐姐贫道却是不如,不过众位道友却是相助与我,礼数自然得全。” 三小闻言,也是咯咯一笑,表示赞同。 麻姑见三小笑的开心,却是不管不顾躺在地上呻吟的黄龙真人,不禁微微皱眉,沉吟一阵,这才不好意思道:“敢问三位道友如何处置此人?”麻姑却是手指黄龙真人,认真的问。 三小对视一眼,石宝上前一步,再次踢了踢躺在地上被禁锢法力的黄龙真人,沉思一阵,摇摇头对麻姑道:“姐姐,此人冒犯姐姐,我等不过是出手擒拿,如何处置还由姐姐说了算吧!” 麻姑闻言,心中一宽,以为三人要将这黄龙真人杀了了事,却不想小童并未如此想法,微微一喜,至少这黄龙真人的命算是保住了,将来他阐教找上门来,也和自己无多少关系。麻姑愣了愣神,对三小微微一笑,道:“此人虽是可恶,但却并未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反而吃了些苦头,如今想他已然得了惩戒,将来怕是不敢在这般了,依我所见,便给他一次机会,放他离去,免得召来麻烦。三位道友以为如何?” 三小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忿,翔升更是出言道:“姐姐,象这等恶人,直接杀了了事,如何能再叫他逍遥法外?”其余二小显然对翔升的话甚为赞同,不时点头赞许。 麻姑微微一笑,遥遥头道:“三位道友却是不知,天道之下自有一线生机,此人已然被我等教训过,当会悔改,若是他不知悔改,自有人治他,三位道友放心便是。” 三小闻言,互相对望一阵,交换一下眼神,最终无奈,点点都,算是应允。 麻姑见状,心中高兴,却又冷着脸,对那黄龙真人道:“黄龙,我已和三位道友求情,放你一条生路,若是再来苦苦相逼,自没有你好看,你好自为之吧!” 黄龙痛苦不堪,却也将四人对话听在耳中,不禁一喜,忙点头应是。 翔升见他惨样,心中欢喜,手中掐诀,却是将捆绑在黄龙真人身上的红圈子收回,冷眼旁观。 黄龙真人一经脱空,却是心中一松,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法宝,冷哼一声,便架起云光,闪身不见。 麻姑见走了黄龙真人,面上笑靥如花,对三小道:“此次还要多谢三位道友,不然贫道难免受些苦头,我山门就在附近,还请三位道友移驾我洞府一坐,一表谢意。” 石宝咯咯一笑,对着麻姑行了一礼,道:“姐姐莫要客气,不是我等不愿赏光,只是我等师尊还在等着我等,却是无法。” 麻姑闻言,先是一惊,忙四处张望,见没有人,不过转念一想,这三人法力都和自己一般,想来师尊更是一方大能,哪能是自己小小太乙金仙能够寻到的,不由问道:“敢问道友,贵师可是在附近?” 石宝微微点头,嬉笑道:“的确如此,姐姐不知,还是我家师尊发现姐姐和那恶道相斗,特遣下我等相助姐姐呢!” 麻姑闻言,面上微笑,恳求道:“即使如此,还请道友代为引荐,以表谢意。” 石宝闻言,却是稍稍为难,和身后的寻花问柳二童子对视一眼,这才道:“这个也不知我师尊见不见道友,不过我代为通传便是、” 麻姑闻言,面上大喜,忙向石宝行礼不止。 石宝转身,诡异一笑,却是架起云光,直奔云头。 华光见石宝演技超群,心中微微得意,看来还是自己教导有方啊!若是放在石矶哪里,也指不定石宝变成什么样的呢?面上却是邪笑不止,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的确是艳福不浅啊!出门就能碰到美女,果然不是盖得。 也不待石宝近前,却是踏着云团向石宝而去,两人诡异一笑,却是急急而下,一个闪身,却已然出现。 麻姑见面前出现一身着青岚道袍,头戴金冠,丰神骏玉的青年,先是一愣,见那道人邪邪的看着自己,不禁面上一红,调整一番,这才笑靥如花的向华光行了一礼,出口道:“晚辈麻姑,谢过前辈搭救之恩。”说着却是身体微欠,客气非常。 华光很郁闷,难道自己很老么,怎么人家一个姑娘见了自己就叫前辈呢?不过想想也了然,自己儿子将人家姐姐长姐姐短的奉承着,更何况三小对她有相助之恩,难道再叫人家和自己道友相称。皱了皱眉,无比闷骚的道:“道友无需多礼,见义勇为乃是我等举手之劳何必谢我?” 麻姑忙又欠身,道:“前辈折杀小仙了,如何能与前辈道友相称,还望前辈移驾小仙山门一坐,以表谢意。” 华光呵呵一笑,道:“道友严重了,我二人年龄仿佛,只是因机缘不同而已,何必这般?”华光又扭头看了看三小,见三人似笑非笑站立一旁,接言道:“他等乃是贫道小徒,无礼之处还望道友见谅则个。” 麻姑见华光历代有加,又见他容貌并非老态,恐华光不喜,微微一笑,便在前引路,向自己洞府而去。 第二百章 棋盘山 华光四人随着那麻姑道人不过片刻便进入一谷,谷内树木郁郁葱葱,好不茂盛,又有一亭阁矗立其中,却是有些凸凹,但却又显的别树一帜。谷中四处鸟语花香,香气澎湃,各种药草琳琅遍布,各个争艳。再走一阵,前方却是有一草屋,待进入草屋之内,却见四处瓶瓶罐罐,摆放整齐。 麻姑微微一笑,将华光引入客座,又端上些果慧,笑道:“谷内就我一人,却是简陋了些,还望道友么要怪罪才是。” 华光微微一笑,看了看正自吞吃果慧的三小,也自玉盘之中取出一果子,喂进嘴里,面上笑意更甚,不想这小小谷中尽然有这般美味,当真不易,自己升仙岛上虽说灵果无数,便是那先天灵果也是尝过,却却并未有此果甜美可口。怕是只有那镇元子园中的那颗人生果树结出的千年人生果才有这个味道吧! 华光哈哈大笑,道:“道友哪里话,这般灵果,堪称绝品,贫道有幸能尝到如此美味,果真福缘不浅,福缘不浅啊!道友,此果名为何物?可否只有一株?” 麻姑闻言,娇笑不止,出言道:“道友客气,这等灵果却是普通的紧,如何当的此言?此果名为幻仙果,果味甜美,却也可使人产生些许幻觉。这果子乃是那留蓝果树上结出,一百年一开花,一百年一结果,在一百年才能使用,果子倒是不甚稀罕,只是这种果树稀少,也只不过有十几株而已,道友若是喜欢,贫道送道友一株便是。” 华光微微一喜,难怪自己觉的此果这般神妙,原来是有些幻想,却也是难得,听麻姑要送自己果树,面上笑意更甚,与麻姑一阵攀谈,待过一阵,华光才知道,原来那毒倒黄龙真人的粉色烟霞就是以此果为主材炼制而成,心中更是欢喜。 两人攀谈几日,却是觉得再无话可聊却又论了一阵道,不过与其说是论道,不如说华光再讲道,麻姑却是受益匪浅,待又过几日,华光便带着三小告辞而去,临走之时却是又提醒与她,最好换个道场,一防那黄龙真人不忿,前来寻事。当然了,华光这厮也没安好心,千叮嘱万嘱咐,建议麻姑前往东海定居。麻姑也是一阵应承,也不知如何抉择。 东海升仙岛之上,自那升仙殿静室之中不时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只是因禁止阻隔,他人听不到而已。石矶满脸狂喜,顶上一把火红如六月赤阳一般的剑光轻轻鸣叫,不停在石矶周身旋转不停,待旋转一阵,却像是离家久未归家的孩子,一股脑扎进石矶顶门三丈处的一通体黝黑的图卷之中,显得甚为亲昵。 石矶微微一笑,又看了眼漂浮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一黄色剑芒和一蓝色剑芒,眼中笑意更甚,单指一划,只见静室内原本充裕的阵阵魔气倒卷而回,统统被头顶之上的那方黑黝黝的图卷吸纳,那黄色、蓝色剑芒也是一个闪身,被图卷包裹在内。石矶也不理会,又是一指,却是将图带剑全部收起,这才起身而立,不出静室,单步一跨,却已然不见踪影。 石矶自降那团自冥河教主哪里得来的精血融入水行剑中,见剑芒越发凝聚,知道传言非虚。心中一喜,又花了数日,这才将那火行精元自扶桑树中抽取出来,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甚为吃力,这扶桑树在怎么说也是先天灵根,精元如何那般好得到的,石矶花了大半法力,才将其抽取出来,心中不禁微微感叹,果然不愧为开天四灵。同时也庆幸万分,当日若不是和冥河教主交换而来,自己恐怕要费一些周折才能集起这四灵了。如今将水行、火行二剑练就成功,大阵威力明显有所提升,自不是一点半点的,要不然石矶也不会这般匆忙的向洪荒西方而去,缘由便是那镇元子的道场五庄观便在此处。 华光带着三小自别了麻姑道人,一时无所事事,便一路东行,意在寻得那花果山所在,当年石矶将二猴遣在此处立下道场,也是有些打算的,虽说有打算,但花果山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修仙妙地。华光一直挺好奇的,在石矶的记忆中,这华光山出产猴子,后来更是蹦出一只敢于大闹天宫的灵明石猴,当然,那灵明石猴的背景也是不一般,到底有没有那个实力将天庭搅得天翻地覆还是个未知之数。但华光想,多数是后世杜撰,其中也有一些水分在内,要不然凭借昊天王母准圣修为,如何能叫灵明石猴得逞? 华光四人一路之上观之不尽,或是学者后世凡人一般打猎取食,或是停下脚步渴饮甘泉,反正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晃荡着向东开行。 洪荒大地广袤无垠,处处葱葱郁郁,并未被人族开发出来,四人又不急于赶路,只顾着贪恋风光,偶尔收取些万幸中被别人遗落的灵根灵草,不知不觉到了一处。此地却是已然人迹罕至,处处穷山恶水,几千里之内也只有几座山头,怪物萦绕,烟霞凄凄,此处却是当为妖魔鬼怪的圣地。 华光一路无聊透顶,连三小也是直呼不爽,不禁起了玩意。抬眼四顾,却见不远处的山头之上金光缠绕,毒物弥漫,心中一喜。缓缓降下云头,缓步走去。 待到近前,华光却是不断摇头,只见那山头之上虽是有些植被遮盖,却是四乱开拔,鬼影遍布,丝毫不见清幽之境,待四人行至半山腰,却是看见一处古庙,青砖灰瓦,幡幢矗立,在山风中猎猎招展,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却是与此地格格不入。 华光邪邪一笑,带着三小抬步近前,定神看去,只见那古庙正中匾额之上刻了三个金粉的大字,金光灿灿,在落日的霞光下略显金光耀眼,熠熠生辉。 华光看着此古庙,心中似笑非笑,看来自己还是与这二人有缘啊,尽然无所事事下行的此处,端是奇妙。也不再多想,拉着石宝,身后跟着二童子大步流行的迈入古庙之中,此地并非他处,却是当年人族为那轩辕氏修建的供堂,轩辕氏乃是人教教主太上老君册封,自身功德也是无量,为人族造福不浅,人族为显示恭敬,特建立此庙宇,用与感谢与他。 华光虽是桀骜,却也通晓好歹进退,知礼舒达,待进得庙来,先是向那轩辕氏泥像行了半礼,抬头再看,只见庙宇正中的一方泥像充斥威武之气,通体金黄,身着帝服,面目威正,正是轩辕氏模样。那泥像两旁还侍立两个鬼使,一个眼睛晶亮,一个双耳细长。 石宝见华光这般动作,歪着小脑袋,看了看随着华光一同行了的寻花问柳两童子,好奇的问向华光道:“爹爹,此人乃是何人,尽然你也向他行礼,真是奇怪,难道此人是我等师伯不成?那此地乃是何地,可是这位师伯的道场?爹爹快快说与孩儿知晓!” 华光闻言,微微一笑,抚摸了下石宝的小脑门,微笑道:“我儿莫急,爹爹这就说与你听。”稍微顿了一顿,这才又开口道:“此人并非你等师伯,若是细细说起还是你爹爹我的晚辈,只因当年他为人族做出一些功绩,才会如此尊贵。说来你二人也是知道的吧!”华光徒然转向寻花问柳两童子问道。 两童子闻言,躬身一礼道:“师尊所言甚是,当年我二人虽然不经常走动,但也听岛上师兄师姐谈论,自是知晓。” 华光微微一笑,自叹道:“棋盘上啊!贫道尽然能来此地,也是你二人机缘,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华光声音宏大,震的整个庙宇微微颤抖,话音刚落,只见庙宇之中金光大盛,站在那轩辕氏泥象一旁的两鬼使猛然动弹,却是显出两道人影来。 第二百零一章 桃精柳怪 两妖一经显出身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忙爬起身子,也不敢抬头,面上惊恐,伏拜祈求,口道:“求大仙饶了小妖,小妖以后再不敢了,求大仙饶了我二人。” 石宝三人见两人被华光震慑而出,心中一惊,不想这两妖还有这般本是,若非没有华光在,自己三人岂不是要受他二人迷惑了。不禁歪着小脑袋,细细打量两妖。 华光面上邪邪的一笑,手中咫尺杖微微轻摆,饶有兴趣的看着二妖,调笑道:“你二人当真大胆,难道不知此处乃是那轩辕圣皇恭奉之地?竟敢再次作恶,真是大胆!” 两妖闻言,更是战战兢兢,身体微微发抖,华光抬眼打量两妖,旦见两妖生的奇特,一个面如蓝靛,眼如金灯,自眼中却是不断的有两道金芒吞吐闪烁,巨口獠牙,错落交缠,身材倒是伟岸。另一个面似虎皮,粗糙无形,口如血池,牙错不一,似是短剑,似是尾毛,发如朱砂,头顶双鱼,似是奇怪的尖角,微微弯曲,但却又像是支起的耳朵,却是奇特无比。石矶见他二人如此模样,心中好笑,这两人也是长的出奇,在他的记忆中,也不乏有多个奇形怪状之物,但若是论起美感,此二妖完全谈及不上。 两妖踌躇一阵,颤颤巍巍,害怕异常,其中那顶着双角的妖怪偷偷瞥见华光面上并无怒意,装着胆子道:“禀明大仙,我二人并非恶人,平日里潜心修道,不出此地。只是因本体难离此地,故才有对圣皇不敬之举,却是有因在先,也怪不得我二人,还望大仙绕我二人性命,绕我二人性命。”那妖怪边说边拜,却是有些可怜。 华光冷冷一笑,道:“你二人也莫要如此言语,你等虽是没有作甚恶事,但亵渎圣灵在先,岂能就此了事,我与你等也无甚冤仇,自不会将你等怎么样,但你等可想好了,再过几百年,恰逢神仙杀戒,你等能逃过此劫乎?” 两妖闻言,更是惊惧,更是拜求不已,另外一妖却是大呼道:“还请大仙救救我等,我等随时无甚本事,单若大仙能够相救,我等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的此恩。” 华光邪笑不止,要你等来报恩,简直笑话,冷言道:“你等好不知趣,我已不再为难你等,如何的寸劲尺,还想叫我收了你二人不成。” 两妖闻言,满脸沮丧,却是跪地不起,神情萎靡。 华光见他二人如此,心中好笑,自己见他二人本就是有些打算,自不会放过他二人,只不过戏耍一番而已。后世有言,他二人身怀神通。乃是一株桃树一株柳树沾染人皇功德才得以化形,得了神通,乃是千里眼、顺风耳,与那悟道神通相仿,也是不可多得。但也正因为如此,与那轩辕结下了因果,封神大劫将至,他二人也是榜上之人。 华光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开口对二人道;“也罢,你二人与我相见也是有缘,贫道就为你二人指出一条出路,成与不成,就看你等造化了。” 两妖闻言,喜极于色,再次俯身下拜,道:“多谢大仙指点。” 华光微微一笑,出言道:“我观你二人乃是桃树、柳树化形,也是难得,你二人可有名姓?” 两人闻言,面上带喜,一妖道:“禀告大仙,我二人的确是这庙中桃树、柳树化形,只因本体难以移动,是以为保全自身,附身与此象之中,这才亵渎圣人,当真该死,不过我二人从未做过恶事,自不敢相瞒。大仙指点我二人,我二人他日必定相报。我二人因天生神通取名,却也无甚稀奇,小妖天生便可看的千里之外的景象,是以取名高明,他因有一对顺风耳,故取名高觉。” 华光闻言,面上微微带笑,道:“好好好,贫道观你二人根性虽是一般,但却是为人正直,无甚心眼,却也难得。贫道当年行走洪荒,也曾知道些人物。就与你等推荐一师尊。此人当年地皇之时得到,也是树木得道,身具无量功德,想来保你二人当时不在话下。” 高明高觉闻言,更是欢喜,自己二人乃是树木化形,若是在拜在此人门下,当真是造化,忙又拜谢。 华光摆摆手,自怀中取出一布袋和一玉简,将玉简交给高明,这才道:“我与那道人却是有些来往,你且持我玉简前往东海升仙岛,寻得此人。前些时日我曾又闻,此人不在岛上,不过你二人也莫要怠慢,暂住与岛上,定会见到此人,你二人可曾明白。” 两人闻言,自是点头应是。 华光见状,又将手中的一布袋扬起,出言对二人道:“你二人本体难离此地,却是处处受制与人,我便赐给你二人一宝,将你等本体装在此袋子之中,待来日若是能拜在升仙岛门下,可将本体移至升仙岛。” 两人闻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顾拜谢。 华光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如此,单手扬起,一时间青光大作,那布袋顿时大如山岳,自空中倒扣而下,将那矗立在庙中的一株桃树、一株柳树尽数笼罩在内。眨眼之间,那布袋又化作平常大小,落在吃惊不已的高觉手中。 华光又道:“你二人切记,莫要惹事生非,否者贫道也无法相救。且记的寻那道人名曰影天,这就速速去吧。” 话音落下,人却已然不见踪影。却是华光不愿就留此地,卷起三小,一阵风走了。 高明高觉见遇到大能,满脸惊喜交加,忙向华光离去方向拜了几拜,这才缓缓起身,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不敢停留,收拾一番,化作两道金光,向东海而去。 第二百零二章 妙君拜师 石矶一步跨出,已然跨出东海之外,微微一笑,也不急于行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升仙岛方向,又抬头向紫芝岛看了一眼,徒自暗叹一声。转身离去。再次跨出,已然不见踪影。如今石矶修为已是准圣初期顶峰之境。即便没有咫尺杖在手,行动也是快捷,却是处处透露行云流水之感。石矶稍稍辨别一下方向,再无回头。直朝西方而去。 华光满面邪笑,将石宝三人一阵风卷起,却是朝东方继续行走,不过此次却是速度极快,三小也是有些惊讶,不知华光如何如此,但也不问。 如今封神大劫将至,处处都未安排妥当,石矶如何,华光自然知道,见他如此匆忙,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这才不在游玩,手中咫尺杖连连摆动,荡起眼前无数烟云。若是仔细望去,定会发现,华光此行却不在前往花果山方向,而是转向向峨眉山而去。 正在此时,天庭之上,那昊天王母坐于大殿之上,面色阴沉,下首太白金星也是面上惊恐,只因下界来报,言说那镇压瑶姬公主的桃山突然崩裂,一少年道人已将瑶姬解救而出。昊天闻言,龙颜大怒,下首天官皆是颤颤巍巍。 那昊天沉思一阵,却是对左右天兵道:“速速前去将逍遥天君传唤!” 那兵将不敢怠慢,不肖片刻便见一身着青衫道袍,头戴丝冠,面色如玉,丰神骏玉的年轻道人缓步而来,再他身后却是跟着五六个道人,却是身着不一,几人见了昊天王母,先是一礼,为首一人见殿上众人面色不虞,出言询问昊天道:“敢问陛下,传唤我等可是有何要事?” 昊天微微一皱眉头,稍作调息,这才出言道:“萧升,朕且命你带领十万天兵天将,速速赶往桃山,将那瑶姬与杨妙君擒拿,以正我天庭威严。” 萧升闻言,稍稍一愣,转而大喜,他身在天庭近千年,却是有些无所事事,平日里除却修炼,也只能四处闲逛,虽然石矶曾有言语,命他不得多加插手天庭之事,他自是不敢违背,但此番昊天又命,却不是自己多事。上次捉拿那瑶姬之时,几人便有些技痒,但并未有昊天直接授意,自是不会有所动作,但此次却是不同。千年不曾争斗,如何甘受寂寞。 萧升面上一喜,向昊天一拜,出言道:“陛下有令,臣等自当竭尽全力。” 昊天王母闻言,面上含笑,微微点头。 且说那杨妙君,乃是仙凡结合所出,自是神异异常,自醒来之后,发现自身所处环境,并未哭叫,反而冷静异常,待过几日,便能独立觅食。杨妙君自小力大无比,天生聪慧,又有准提当年留下的一葫芦仙丹,自是勤加修炼准提道人留下的八九功法,短短几十年,便将那八九玄功修炼的有鼻子有眼,一身法力已是不凡。若是被石矶看到,定会感叹此子资质。 那杨妙君也是时常前往人口密集之处行走,见到那有些困难的凡人,也是稍有帮衬,自当有些名声。当年那昊天派下天兵擒拿瑶姬之时,这杨妙君也不过是两三岁,自然不知自己父母来历。在人家行走久了,自是对自己身世甚为困惑。如今他一身玄功虽然属于翘楚,毕竟修炼不久,不比那些个积年老妖,是以不会掐算,即便是掐算,凭现下修为也是万难。 那杨妙君也是一孝廉之人,自己既然掐算不出,却是行走洪荒,拜访一些个得道真仙,以求寻得答案,但如今修成道果的散修,要么便是有法力无道行,与他一般,要么便是有些道行,却是惧怕天庭昊天,不敢相告,是以那杨妙君苦苦难寻,但依旧不曾放弃。 终得一日,那杨妙君流转玉泉山,这玉泉山说来也是了得,缘由便是此山之中有位大能,乃是阐教门下,元始弟子,自称玉鼎真人,居于此山金霞洞中。说来这玉泉山也是先天洞府,乃是当年元始天尊亲自推算,为门下十数个弟子推算而出。这玉鼎真人也是根性深厚,得了此山。玉鼎真人乃是先天一块玉石修成人形,根骨奇佳,自拜入元始门下后勤修元始天尊传下的玉清大法,修为更是高歌猛进,当真不易。元始天尊虽是排挤异类化形的修士,但见玉鼎如此根骨,破例将其收在门下。玉鼎真人也是命好,相比那黄龙真人,也不知好了多少倍,但也时常遭阐教其余等人不喜,故与那黄龙真人甚为交好,包做一团。 那玉鼎真人早有元始符召,见今日所来之人与自己师尊所讲之人别无出处,心下大喜。忙命童子前往接引。 童子领了命,出得洞来,行不过里许,便见杨妙君正在山中乱转,心下暗暗计较,“老爷说得大概就是此人了。”上前便与那杨妙君攀谈几句,见果然是此人,便将此人迎入山门。 杨妙君心下大喜,随着那童子进入山门,待入玉泉山,却是景色一变,只见山中尽是古木乔松,路径幽深,凉亭阁楼,路边偶有白鹿仙猿,身影一现即没。 待入洞中,那杨妙君见洞内盘坐一面色如玉,鹤发童颜的中年道士,慌忙拜倒,“道长在上,小子杨妙君拜见。” 玉鼎真人真人见杨妙君这般知礼,又见他根骨奇佳,面上微笑,辅修一挥,却是激射出一道青白之光,将那杨妙君扶起,这才道:“你乃贵客,不必这般大礼。” 杨妙君见玉鼎真人果然是大法之人,忙有跪倒在地,连磕九个响头,道:“还望道长垂怜,告知小子身世,日后定当报以厚报。” 玉鼎真人长叹一口气,微微摇摇头,轻声说道,“你出身却是不凡,母亲乃是那天庭昊天上帝的妹妹瑶姬公主,父亲乃是人间凡俗之人。只因你那母亲不尊天命私自下凡与你父亲结成连理,触犯了天庭天条,昊天得闻,天颜震怒,派下天兵神将将你母亲捉拿回天庭,压在桃山之下,受万年镇压之苦。你那父亲却是遭的天兵杀害,轮回而去。如今你却是尚有一兄一妹,但却不知身在何处,但却也是被一方大能收养。 杨妙君闻听玉鼎之言,,一时间泪流满面,向那玉鼎真人一拜,道:“多谢道长相告,小子这就告辞,将我母亲救出桃山再来拜谢。” 玉鼎真人轻声叹气,“那桃山之上有你那舅舅昊天发下符印镇压,即便是我也破不开,依你如今修为如何能成,妄自送了性命。” 杨妙君横下心来,眼泪如泉,簌簌流淌,挥手擦去,正言道“道长能将实言相告,小子已经感激不敬,只是如今我母在桃山之下受苦,我身为儿子的如何能有心甘,若是此去身死,也是无怨无悔。” “你有此心,倒也是难得,只是那昊天修为高深,发下符印定时了得,更何况那桃山之上素来与天降看守,你如何能够近身?”玉鼎真人也被杨妙君赤子孝心感动,虽有元始天尊之命,但却动的感情。 “那当如何是好?还望道长指点!”杨妙君再次拜倒,磕头不止。 “杨妙君,你可愿入我门下,修我大法?”玉鼎真人却是忽然转开话题。 杨妙君明显一愣,随即答道,“道长大法,小子自当愿意,只是若是如此,怕是天庭昊天不喜,为道长惹来祸事,连累道长。到时候小子如何心安?” 玉鼎真人见他孝心可嘉,即便如今也能有此言,心下高兴,微微摇头道:“此事倒也无妨,贫道只且问你意下如何?。” 杨妙君心中自然愿意,当下拜倒,“师尊在上,弟子拜见。” 玉鼎真人捻捻长须,笑容满面,微微点头。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 第二百零三章 开天土灵 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与平日一般吞拿元气,磨练元神,只见他头顶庆云之上层层叠叠,三朵莲花浮浮沉沉,似如活物,莲花之上托有三件物么,一物却是土黄阵阵,戊土气息浓郁,自一朵莲花之上垂下道道丝线,与那莲花之下的五条白色气浪滚滚流转。正是那镇元子身来便有的伴生灵宝地书。地书一侧又有一莲,莲花瓣瓣漂浮,其上一株彩光连闪的巨木四仰八叉,根系硕大,盘错交合,那巨木葱葱郁郁,隐隐可见枝头之上挂有数个精光闪闪的果子,那果子也是奇特,如同三岁孩童,七窍俱全,正是人生果。自那树冠之上印射出丝丝惨绿色的黄光,照射整个静室。另外一莲之上却是一杆拂尘,拂尘丝丝如环,似是蟒蛇,又似华光,摆伏不定。那镇元子面上平静,手中空无一物,时或欣喜,时或神色浓重。忽然面上一阵蠕动,微笑道:“也不知这厮又要如何。”却是单手一指,收了头顶庆云气浪,扭转大殿,磕了磕身前,不肖片刻,却自殿外转出两童子,那两童子面上一喜,忙向镇元子拜倒。 镇元子微微一笑,笑道:“你二人速速前往山外,将你等石矶师叔迎进殿来。” 两人闻言一喜,又向镇元子一礼,转身而去。每次见得石矶,两童子都会得到些石矶的好处,或是灵果,或是一些小玩意,他二人闻听石矶前来,自是高兴异常。两人快步疾走,就要出得大殿,却听一声爽朗的笑声想起,对两童子道:“你二人也莫要再行出去,贫道已然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殿堂内一阵波动,自那波动之处缓缓走出一道人,那道人面上笑意盎然,两手空空,身着青岚道袍,头戴金冠,见二童子面上惊愕,笑意更甚,自怀中取出一些灵果,分给两人,道:“你二人且先到外边玩耍,待过些时辰再给你等些果慧。” 两人接过灵果,俏皮一笑,知道他与自家老爷有事要议,转身出了大殿。 那镇元子见石矶毫无礼数,微笑摇头道:“你这厮,为何没回都是这般姿态,也不怕小辈笑话。” 石矶挪身一屁股坐在镇元子不远处的一蒲团之上,面上微笑,道:“兄长也莫要取笑与我,小弟素来这个姿态,笑便让他等笑笑,岂不知人间有言‘笑一笑十年少’嘛!” 镇元子呵呵一笑,也不纠缠此言,饶有兴趣的看着石矶,良久才出言道:“你这厮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且说说,此次可是又有何事?” 石矶神情一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不禁挠挠头,道:“兄长怎滴出此一言?小弟久不见兄长,心中着实想念,特来看看兄长难道有错?” 镇元子自是不会相信石矶鬼话,微微摇头,道:“那这般却是为兄不对了?” 石矶与镇元子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待笑过,石矶将面前果慧抓起一颗放进嘴里,面上略有享受之意,不紧不慢道:“兄长倒是说对了,此番前来,小弟倒还真有事相求,不知成还是不成。” “你有何事尽可说来,为兄倒是想听听。”镇元子也是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着石矶。 石矶闻言,面上一正,放下手中果慧,出言道:“兄长,你可听过开天四灵?” 镇元子闻言,面上古怪,心中却也是翻腾,他为四灵之一的土灵,除却四灵之外,外无他人知晓,即便是圣人也有几人不知,也不知石矶如何知道。面上也是一愣,思量一阵,面上更加古怪,看了看石矶,这才开口道:“此时为兄自然知晓,为兄便是那开天四灵其中的土灵。”镇元子知道那石矶知道自己乃是土灵,也不想与他绕些道道,索性坦荡承认,看他如何说辞。” 镇元子如此爽直,石矶也是微微一愣,想想,却是笑出声来,道:“看来兄长果然乃是有趣之人,若是这般,小弟若是在扭捏作态,却是有些小人了不是?” 镇元子闻言,呵呵一笑,笑骂道:“就知你这厮来我观中没有好事,你且说来与我,为兄若是能够相帮,自当竭力。” 石矶见他爽直,心中竟然有丝感动,当年自己虽是与他三光圣水,但多次麻烦与他,若论起因果来,自己可是欠了他不少,若是石矶有法,自不好意思再来麻烦与他,可此时非得他精血不可,不得不来,稍稍一愣,这才开口,道:“兄长,此次前来却是有一大事,兄长可知我手上的天都幻灭阵否?” 镇元子一愣,不知是什么大事叫石矶如此严肃,不禁也是收了嬉戏之心,严肃起来,道:“此事为兄自是知道,不知此事与你那天都幻灭阵有何关联?‘ 石矶微微一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我那天都幻灭阵乃是当年小弟拜在通天师尊门下之时央求我家师尊所炼,我家师尊也是为小弟尽心尽力,将此阵完全按照他手中的诸仙剑阵所炼,几乎别无他二,可谓翻版,但因此阵乃是后天炼制,所用剑柄也是普通,虽然被师尊加与诸多法阵,但却依旧发挥不出其中威力,后小弟也是多加炼制,但却依旧不如意。前些时日,偶的冥河道友一团精血,将精血炼在水行剑内,却觉的剑阵威力徒增,不禁欣喜,后又自那扶桑树内抽出一团精元炼在火行剑内,大阵越发喜人,是故才来相求兄长,还望兄长成全。” 镇元子素知石矶手上此阵,但也不知此阵是何人炼制,此番听来,心中了然,但却有些犹豫,本命精元虽说自己有,但若拿出,虽然不能伤及本源,但修为却要下降千年,一时间犹豫不绝。“ 石矶见他神色,心中了然,出言道:“兄长莫要担心他事,想兄长乃是洪荒之上的地仙之祖,身来便无劫数加身,兄长又少于人结下因果,此次封神大劫虽是厉害,但却殃及不到兄长,若是此番兄长应我,小弟愿再奉上一瓶三光圣水,相助兄长炼在体内,兄长看如此可好?“ 镇元子面上一喜,三光圣水啊!上次石矶虽有赠送,但却极其稀少,只能维持人生果树生长,如今石矶助自己炼在体内,那岂不是日后不再担心了。面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说话,双手捏诀,只见他全身土黄之色浓郁,或明或亮,不肖片刻,却是自口中吐出一团土黄色浓郁的精元,递给石矶,神色却是有些萎靡。 石矶见状,微微一喜,自镇元子手中接过精元,纳入怀中,单手一引,只见一道手臂粗细的七彩光华自怀中间发,将镇元子笼罩其中,镇元子一经七彩光华沾身,浑身一震,面色转为红润,欢喜不已,恰在此时,只听石矶声音响起,道:“兄长,莫要他事,速速保守归一,信念一合。” 镇元子心中一阵,不敢大意,闭目不语。若说这三光圣水若是炼化,镇元子自当能够炼化,只需一些年头而已,就是升仙岛上的那水灵以及悟理也曾炼化与体内,只是却是耗费了数百年的光英,如今石矶相助镇元子,若是顺利,自当一日足矣,自不会再浪费时日,又三光圣水练体,他的状态自当再无碍。这也就是镇元子,当年与那冥河教主交换之时,石矶也只不过用三光圣水稍稍助他恢复一番,但却并未完全恢复,但好在冥河教主得了功德,再无大碍。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奉上厚颜求下豆豆金砖推荐啦 第二百零四章 峨眉山罗浮洞 华光急如雷电,却是不敢过多耽搁,封神大劫将至,能做一些算是一些啦!如今他也不知在封神大劫之时能保全几人,即便是升仙岛上的众人也毫无把握,更何况截教偌大的教派,即便一时间将他保下,但最终通天教主也不会甘于元始天尊的那般欺辱还能安之若素,华光始终不会相信,即便通天教主转性也是不行。诛仙剑阵与那万仙阵还是会摆下,截教万仙也会有三千红尘被那西方教度化去,这是天道大势,改写不得。再说了。截教如今风头强劲,早就遭到众圣嫉妒,如何能够长久。如今之计,也只能保住一些截教的中坚力量才是正理。否则凭借石矶现下力量,难免有些心力不足。 华光一步跨出,却是已然到了峨眉山,见峨眉山之上秀美凌漓,不禁一笑,将那石宝放在地上,道:“你且前去叫门,且叫你赵师伯知道!” 石宝嬉皮一笑,带着两小蹦跳前行几步,大叫道:“赵师伯,赵师伯,我与爹爹来你山门了,快快叫我等进去啊!” 华光面带邪笑,微微一笑,静观如何? 不肖片刻,便见那峨眉山罗浮洞之前却是华光闪闪,自里面走出一小童来,那小童头挽道絮,面相可爱,见石宝叫门,嬉皮嬉笑,向华光行了一礼,出言问道:“敢问可是升仙岛石矶师叔?” 还不待华光开口,石宝便叫唤道:“就是就是,师兄且速速带我等见见赵师伯,我久年不见师伯,着实想的厉害!”华光对石宝夸张的说辞不置可否,微笑不止。 那道童也是被石宝一声师兄叫的受用非常,嬉戏一笑,先是向华光行了一礼,拉着石宝便向山门内行去,却不想一声爽朗的笑声凸凹出现,自那烟霞之处却是走出一道人,那道人面目豪爽,头戴道冠,满面笑意盎然,见的石宝,还不待石宝有所反应,便将他搂在怀中,笑道:“我道是谁人敢在我峨眉山大呼小叫,原来却是你这娃娃,适才听你想念师伯厉害,可是当真?” 石宝嬉笑一笑,挣开赵公明的手臂。歪着脑袋道:“当然啦!师伯有所不知,自上次见到师伯一经有数百年之久,师侄日日念叨师伯,若是师伯不信,可去询问爹爹,我爹爹的话师伯总该相信了吧!” 赵公明摸了摸石宝的脑袋,笑骂道:“你这小鬼,那是想你师伯我,怕是想念师伯手中的小玩意了吧!” 石宝闻言,嬉戏一笑,跳至华光身后,调皮之极的吐吐舌头,鬼脸不断。 赵公明见石宝躲在一身着青岚道衣,头戴金冠,面目邪气十足,却是笑意盎然,面目清秀,与石矶有七分像,微微皱眉道:“敢问道友乃是何人?”赵公明虽是疑惑,但却不失礼数,缓缓向华光一拱手。 华光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黑黝黝的咫尺仗,抚摸一番,不紧不慢道:“师兄何故明知故问?我乃何人师兄难道还不知?” 赵公明本就有些猜疑,听华光言语,恍然大悟,喜及言表,道:“难道道友乃是我那石矶师弟的化身不成?” 华光见这赵公明还未有笨到家,也是呵呵怪笑。 “哈哈……师弟有所不知,为兄自当日与师弟分别,却是一直不出山门,参悟大道,如今洪荒如何,却也不知!”赵公明哈哈大笑,一边引路,将众人引入峨眉山罗浮洞。 华光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个虚礼,随着赵公明一同行进,待入得山门,只见道路两旁山形奇特,似是虎踞龙盘,倒是颇有威势。两山之中又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小溪,倒是显得这山中山清水秀,这峨眉山灵气虽然不如自己升仙岛那般充盈,但比起一般灵山宝地强的不止一点半点,这峨眉山乃是先天三十六洞天福地之一,自是非同一般。与华光一路行来所见的那些个灵山福地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上之分,此处便是那赵公明得修行道场,罗浮洞了。 几人又行得一阵,只见又现一峰,那峰前却是耸立一入天石碑,乃是赵公明立的石碑,百丈高下,石碑之上青光灼灼,定眼看去,却显出三个大字‘罗浮洞’却是颇有威武,再近一些,却见此峰周列匆匆花簇,株株巨木,倒是有些散乱,其实却是不然,乃是赵公明将此峰周遭布下重重禁止,略显乾坤玄机。 这赵公明说起来也是个福人,天生便是开天四灵其中的风灵得道,虽然修为不如其他三位卓越,但却胜在有个好师傅,身怀重宝。比如自赵公明拜入通天教主坐下,那通天教主便赐下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就连那三霄仙子也是或多或少的斩了些光,有重宝护身。通天教主更是委以重任,命他掌管截教外门,自可看出对其起重。后来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赵公明将定海珠换与石矶,但手上却是有了一方风雷印,也是了不得。 华光几人却是随着赵公明七拐八拐,不过片刻便进了大殿,大殿之内却是无甚摆设,简单古朴。赵公明将华光引入席坐,这才对店内两个十七八岁的弟子道:“你等还不拜见你等师叔,愣着作甚?” 那二人听到赵公明呼喝,忙向华光行李不止,华光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二人,只见这而二人面目也颇为醇厚,长相一般,却是也是一身倒装,华光暗暗思量,看来这二人便是赵公明的那两个徒弟陈九公、姚少司了。这二人在封神之中也是颇为有名,因为闻仲讨伐西岐,“十绝阵”不保,因此到峨眉山请赵公明,二人也随师下山。后来陆压道人出山,与姜子牙合力以钉头七箭书暗算赵公明。陈九公与姚少司为救师傅前往周营抢书,却被杨戬、哪吒赶上。陈九公被杨戬杀死。死后封神榜上封五路财神中的招财使者。华光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二宝,却是一竹杖、一珠子,乃是华光平日所练,那竹杖以苦竹为材炼制,也是有些功效,名曰翠竹杖。那珠子乃是华光取后天阴阳之气炼制,名曰阴阳无极珠。本是要赐予以后的徒孙的,今日正好便宜他二人了。 两人见华光赐宝,忙不迭的伏地而拜,但却不敢上前接下,皆是看向赵公明,赵公明见两人姿态,笑骂道:“你二人看我作甚,即使你等师叔赐宝,你等接下便是。”两人闻言,面上狂喜,谢过华光,接过两宝。 待华光又与赵公明一阵寒暄,那赵公明也是截教的中坚力量,掌管截教外门已久,自是看出华光言辞躲闪,知他有事,便回退众人,看他到底何事? 待殿内只余二人,那赵公明呵呵一笑,也不询问,端起茶水,慢慢品尝,静候华光言语,华光暗暗骂娘,整理一番言辞,这才道:“师兄,小弟此来却是有求于师兄,还望师兄成全一番!” “哦?你且说来与我听听,到底何事,竟要你这般姿态。”赵公明玩味之意甚重,饶有兴趣的盯着华光看。 华光邪邪一笑,知他于自己玩笑,也不介意,却是拿起面前的灵果,喂进嘴里,待一阵,才出言道:“此次前来却是相向师兄讨要一团师兄的精气。” 赵公明猛然一惊,这精气神被修道之人看的颇为重要,若是失了精气,轻则修为有损,重则性命堪忧,华光出口便言精气,赵公明自然惊惧。 华光见赵公明容貌,知他误会自己,呵呵一笑,不待赵公明发问,接言道:“师兄且先莫要惊惧,听师弟慢慢所来。” 赵公明这才稍稍心安,却一脸好奇。 华光见他如此,也不绕弯子,出言道:“师弟前些时日听闻一幢秘闻,却是有关开天四灵之事。当年盘古大神开天劈地,以身化作万物,我等皆是知晓,也恰因此事,天地间混沌之气却是衍化出地风水火四项,被我等称之开天四灵,后来这四灵也因种种机缘不同化身不同,那开天水灵流转血海之地,后化作冥河教主,先天土灵因与那地书半生,化作一道人,正是五庄观镇元子大仙,那开天火灵却是游离与太阳星之上,化作一株巨木,却少了机缘,至今不得化形,正是那扶桑巨木。也不知这开天风灵如今何处,师兄可知晓?” 第二百零五章 雷罚天尊 华光笑容满面,凝视微微吃惊的赵公明,也不说话。意味深长。 赵公明听华光发问,显然是一愣,开天四灵何等神秘,即便有些圣人也是不知,若非如此,他等还能存活于世?也不知这华光如何知晓这等秘辛,赵公明一阵愣神,面色却是阴沉了下来,他并不是不信任这个师弟,只因太过惊骇,一时间却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华光见他如此,微微一叹,自己一直认为这赵公明可以当为自己的密友,虽然谈不上推心置腹,但也相差不远,如今看来,两人却不尽其然。 不过说起来这也怪不得赵公明,洪荒之上修道之人成以千记,赵公明若是能轻易相信他人,如何当得截教外门大师兄之职?更何况这关乎自身祸福,如何不谨慎呢! 虽是有些失望,但华光也并不怪赵公明,微微一笑,开口道:“若非师弟猜的不错,这开天四灵怕就是师兄了吧!” 赵公明经适才一段适应,倒也无多少惊惧,嘴角微微翘起,道:“师弟倒是本事,连为兄这点小密秘也能探查清楚,当真了得。”赵公明不禁也对华光佩服非常,出言赞叹道。 华光闻言,苦笑道:“师兄如何如此言语,小弟能知这等秘辛也是机缘巧合,倒是没有半点恶意,师兄莫要多心才好。” 赵公明点点头,接言道:“适才师弟言语,师弟所求乃是为兄精气,不知师弟有何用处?” 华光微微一笑,自掌上显出四柄小剑,那小剑呈现四色,风别为红、黄、蓝、黑。四剑一经显现,却是在华光手掌之内急急旋转、华光见赵公明看的入神,这才出言道:“师兄也只小弟手上掌有一阵,名曰天都幻灭阵,此剑阵乃是当年小弟央求师尊为我所炼,兼程师尊的诛仙剑阵,但因是后天炼制,不得发挥其中效用,前些时日,师弟偶的冥河教主一口精血,将其炼制与水行剑之中,却发现大阵威力有所增长,后又将那扶桑树的一团精血炼入那火行剑之中,大阵威力更甚,此次,才来求取师兄一团精元,以全剑阵。” “哦?能有此事,倒也是奇异。”赵公明闻言,细细打量华光手掌之上的四柄小剑,见那小剑果然比自己当年见到的更为凌厉,却是信了九分。 待过一阵,那赵公明见华光面上诚恳,徒自暗叹一声,面上却是有些难色,出言道:“能成全师弟剑阵,为兄本当竭力相助,只是师弟也曾知道,封神大劫将至,若是为兄给了师弟精气,怕是要苦修千年方修回修为,为兄素来掌管截教外门,倒是担心这些个门人遭了劫数,到时候若是不出手相助,难免遭师尊不喜,却是有些为难。” “这……”华光闻言,也是有些踌躇,赵公明说的乃是实情,封神大劫将至,谁人能不为自己着想,若是这赵公明如原著中那般,不知大劫厉害倒也罢了。凭借两人关系,赵公明自当不会有二话可说,可如今赵公明已然知道封神大劫凶险,却是不得不考虑一二了。 一时间,大殿之内却是甚为寂静,只闻得殿内两人呼吸之声。 华光双眼咕噜噜乱转,也不知在思量什么,赵公明却是满脸歉意,不知所措。 徒然,华光面上笑意再生,看了看踌躇不安的赵公明,呵呵一笑道:“说起来此事倒也不难,就看师兄为与不为了。” “哦?竟有此事?师弟有何妙计,说来听听。”赵公明也是来了兴致,开口询问道。 华光神秘一笑,上下打量一番赵公明,出言道:“师兄可还记的当年师弟与你风雷印所说之事?” 赵公明一愣,转而大喜,道:“师弟莫不是说时机已到?” 华光摇摇头,也不理会赵公明发问,继而问道:“师兄可是将那风雷印炼化了?” “这……为兄自得了此印也有千年之久,但奈何此印内有四十一道禁制,为兄不才,却是才将此印炼化三十九道禁制,还余下练道,却是难以炼化,倒是惭愧的紧。”赵公明一脸丧气,自怀中取出一方小印,只见小印之上风雷二力扭转,呈现黑白二色。 华光邪邪一笑,道:“师兄不必沮丧,且知修道不易,登高者必自卑,行远者必自迩,在这个世界上,重要的不是你正站在哪里,而是你正朝什么方向移动!” 赵公明闻言,微微颔首,道:“还要多谢师弟激励,为兄自当不为便是。” 华光遥遥头,道:“师兄错了,以兄如今修为也不必妄自菲薄,即使一根废柴点燃后也能够发光发热,更何慌我等,今日实在无法,也罢!师弟便住师兄炼化此印,以全师兄机缘。”华光却是手上印诀翻转,不待赵公明反应,只见一团青光已然将那风雷印团团包裹,映照的整个大殿明晃晃一片。 华光道衣鼓动,见赵公明发愣,出言提醒道:“师兄速速心守合一,将意念纳入小印之中。” 赵公明猛然惊醒,不敢怠慢,忙盘膝而坐,手上法决不断,犹如轮盘,自他身后却是引出一道手臂粗细的青光,只裹风雷印。 那风雷印经此一击,似是惹恼一般,印体之上风雷二力暴怒,不断阻隔两团青光,将青光阻隔在外,不得再入分毫。 华光邪笑不止,自语道:“小小灵宝也有这般脾性,还不速速归位,如何成你机缘?”说着手上的法决更快,青光阵阵,却是将黑白二色排挤在一旁。 赵公明早在一旁窥伺已久,见华光阻隔开黑白二气,面上一喜,青光急速,势如破竹般印向两道明晃晃的禁止,却是将那禁止包裹在内,不断冲刷。 那黑白二气似是察觉出危险,不断冲撞,却是被华光困的死死的,不得脱出。华光又见赵公明炼化的极为缓慢,不禁有些不耐,单手一扬,却是将咫尺杖化作一道幽光,那幽光似是活物,不肖一阵,便钻进风雷印之中,见的那明晃晃的光罩,迎头便撞。 咫尺杖威势,自当了得,一撞之下,竟然使得那光罩一阵晃动,出现道道裂纹,正转心祭炼的赵公明面上大喜,不可放过此次机会,手上青光涌现流转纷纷涌进光罩之内,不断炼化。 华光见炼化的差不多了,微微一笑,引回咫尺杖握在手中,见赵公明本身却是早已满头大汗,衣衫尽湿,也是暗暗点头。当年石矶炼化此印却是还多亏在昆仑山听道,才将此印炼化,若非那般,也不是要耗费一番手脚。看看自己手上的混元珠与那天都幻灭阵便是列子。 待过日上三杆,那赵公明才微微转醒,虽是疲倦与色,但却笑意十足,看了一眼华光,徒自起身便是一拜,华光忙回礼不止。出言道:“既然师兄炼化此印,却是该当如何?” 赵公明微微一笑,道:“此事为兄自当知道,心中也是急切,师弟且与为兄引路才好。” 华光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也不多少,单足一引,却是不见踪影。赵公明神秘一笑,随之而去。 两人修为高深,不过片刻便至九天之上,赵公明更是激动的难以附加,毕竟这等机缘落在自己头上,如何不高兴。对华光点点头,却是跨前数步,双指并立,面目严肃,缓缓开口道:“天道在上,容我一禀,寰宇为虚、藏天地、由心生,印由身结、红尘万丈、入眸幻灭尽在一念,今贫道有感天命,特立下天罚,特此禀明……” 此言一出,却见九天之上云气翻滚,道道金光自两人头顶遮盖而来,印射这个大荒域内,赵公明话音刚落,只见脸盆大小的金光巨柱轰然而下,将赵公明整个人包裹在内,却是看不清容貌。待过一阵,那金光似是收敛一般,徒自收缩,却在赵公明脑后形成一淡淡的功德金轮,赵公明双眼开阖间尽是金光,浑身猛然一震,却是自头顶跳出一身着紫袍,头戴金冠,面相粗狂的道人,那道人手托大印,微笑不止,先是向华光行了一礼,道:“见过道友。” 华光微微一笑,自是还礼。 那道人又转身向赵公明一礼,道:“贫道雷罚天尊见过道友。” 赵公明微微一笑,道:“你我一体,何必多礼。” 那道人也是微笑不止,却是化作一道黑白相间的光华落入赵公明顶门不见。 正在此时,只见九天之上缓缓漂浮一面旗子,旗子成三角之状,通体紫光萦绕,不肖片刻却是落在赵公明手里。 华光见那小小紫旗,不禁惊出声来:“紫霄煞旗?”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奉上豆豆金砖票票呵呵 第二百零六章 劈山救母 且说这紫霄煞旗倒也有些来历,当年盘古大神开天劈地,用那盘古斧将混沌劈开,但却不稳,开阖不定,盘古大惊失色,用那紫霄神雷混沌又自轰开。盘古轰开混沌后,那混沌仍旧不稳定,后盘古将盘古斧化作三宝,以身化作万物,这才定住如今的大千世界。那三宝正是后来的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三宝。不过那紫霄神雷却是尚有一丝残余,后与漫天煞气结合,天长日久,自然而然的便形成了一面神旗。正是此旗。 赵公明手中的紫色三角旗子里面蕴含能破开那混沌的紫霄神雷,若是一经催动,自是一阵紫光萦绕。这缕紫光虽然难难破开混沌,不过放在如今的这片天地中,却也算得上无坚不摧、无物不破!也算是难得。 虽然这面旗子比之那元始天尊手中的‘盘古幡’大有不如,但放在先天灵宝之中也算是攻击利器,比之石矶手中的紫电锤不遑多让。 赵公明微微一笑,收了那面旗子,见华光发愣,却是全身青光大盛,不肖片刻,却是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精元,不过面色倒是不是那般苍白,盖因得了功德,有功德滋融,说来也无大碍。 华光见状,面上一喜,接过那淡蓝色的光团收在怀中,又自取出三光圣水,挥向赵公明,只见那七彩光?包裹的赵公明越发圣洁。得了三光圣水恢复的赵公明,面色果然好转了不少,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连厥而去。 赵公明得了这般大的功德,斩尸成为准圣,六位圣人自然知道,当真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过多的却是见惯不怪了,连一向贪图东方人才的准提圣人也是不多做理会,只不过微微一叹,再无动作。通天教主倒是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两人所在方向,微笑的点点头,又自祭炼诸仙剑阵去了。 且说那杨妙君自拜在玉鼎真人门下,倒是苦修不坠,又苦修十载,自觉法力精进,便向那玉鼎真人辞行,玉鼎真人见他执着,也是无法,自葫芦之中取出一些丹药赐予给他,又道:“那桃山乃是那昊天亲手下了符印,却是难开,若是硬要劈开,却需得一件利器方可能成。” 杨妙君闻言,不禁有些激动,向玉鼎真人拜了又拜,道:“还请师尊赐下这等利器,以全弟子。” 玉鼎真人却是微微摇头,道:“你所需的这件利器为师却是没有,不过你也莫要沮丧,我且告知与你,此器倒是没有主人,乃是当年那大禹治水之时所使,后大禹治水功成,将此器流与离此地不甚远的一座大山之内,那灵山名曰莽荒山,那利器名曰开山斧,为师也已算过,你且前去取得此斧,方可成事。” 杨妙君闻言,大喜过望,向玉鼎真人又是一拜,起身而去。 玉鼎真人见他离去,徒自一叹,却是也起身出了山门,不知何去? 杨妙君依言寻得那莽荒山,自其中取得开天斧,不敢停留,急急向桃山而去。如今即知瑶姬所在,又有神通利器在身,心下急躁,一路上风驰电掣,几日功夫,便到了那桃山之下。观那桃山,不过千里绵延,比之那些动辄几十万里的山脉,倒是只能算是一座小山。 杨妙君按下云头,先是查看一番,这才落在桃山脚之下,运转玄功,用元神一番探察,将桃山之下守山的天兵天将的方位查探的一清二楚,又查看了一番封印所在,一路疾行上山,径直来到封印瑶姬之处 杨妙君先是装作路人,正待前行,却听一声爆喝自山中传来,正是那守护此间的天兵天将现出身来,阻住杨妙君,“那里来的小子,速速退去,此处关押天庭重犯,不可前行。” 杨妙君冷笑连连,看了看几个天兵天将,几人不过天仙修为,杨妙君见状更是嗤之以鼻,冷哼道“如何行不得,小爷今日便偏偏行一行,看你等如何?“言语之间尽是藐视。 几人闻言,哪还有不明白的,感情这哥们是来挑事的,那还肯留手,纷纷祭起兵器来取杨妙君。 杨妙君冷冷一笑,用转玄功,却是显出百丈大小,手握开山斧,也不劈砍,只拿着开山斧来回挥刷,那开山斧通体黝黑,斧头之上更有符印相加,乃是当年多宝道人为大禹所炼,自当了得,后来又得了些许功德,威力更甚。杨妙君哪有闲心与这些个小虾小蟹计较,使出法术,玄功诡诈,不肖片刻却是将那几个小兵小将尽数驱走,手中开山斧也不停歇,连连挥震,单手连挥,擎一把巨斧,使开神通,往那桃山狠狠劈下。 只听轰然一声,好似六月炸雷,只见那桃山轰然倒塌,自山体之中哗然裂开,道道瑞气涌动四散,似是惊慌失措,慌不择路,桃山四处烟尘弥漫,处处疮痍,待得满目烟尘散去,却见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影自那烟尘之中现显而出,袅袅娜娜,风姿卓绝,但却略显憔悴。正是受了百年苦楚的瑶姬公主。 瑶姬一身宫装,金光闪耀,荡开烟尘,缓步自桃山之内走出,憔悴的脸面之上尽是疑惑。 杨妙君早收了神通,见桃山已倒塌,面上高兴,急急上前,见那丽人人影出现,伏地跪倒口中呜咽,“母亲,孩儿来迟了,要你受苦了……” 瑶姬转头看时,却是一个面目俊朗清秀的青年,伏地而跪,面上尽是泪容,那青年面目酷似自己的夫君杨天佑,又听得他如此称呼自己,先是一惊,颤声说道,“你可是我儿妙君?” 杨妙君双眼含着眼泪,用力的点头。 瑶姬见杨妙君点头,一时间悲喜交加,母子抱头痛哭。 却说那杨妙君劈开桃山,昊天封印被破,昊天自然感知,又得天兵来报,心下震怒异常,遣下萧升几人,率领天兵天将直朝桃山而来。 这杨妙君也是自大的很,救出瑶姬也不带走,却是与瑶姬在此叙旧,忽见天上云海翻腾,乌云密布,时有金光点点,鼓鸣阵阵,狂风肆虐,土石翻滚,扬沙走石。 瑶姬公主猛然惊醒,见得天地异象陡生,颤声对杨妙君说道,“我儿,你破了你舅舅的封印,如今惹恼了他,怕是他遣下天兵天将来擒我母子,你速速离去,免得叫他抓住、” 杨妙君闻言,却是半点惊慌也没有惊,如今他修得神通,信心十足,洒然一笑,“母亲何必担心,任他来得便是,儿子有何惧!”说话之间,却是将玄功运转,灵力澎湃。却是显出千丈身躯,傲然而视。 再看云头之上,顿时密密麻麻的天兵身穿甲胄,手持长戈兵戟,列队森严有度,当先一员天将更是神武非凡,头戴丝冠,面色如玉,手中一柄长剑金光闪闪,玄黄气息浓重,自他身后又站立几人,一个却是身着一身青色道袍,手中托有一金鞭,乃是多宝道人坐下弟子羽阳,有一身着八股道衣,头戴云冠的道人,也是多宝道人弟子青云道人,两人一旁有站着一道姑,那道姑清丽可嘉,容颜红润,乃是无当圣母坐下弟子云霞仙子。在后边却是金灵坐下弟子张观、许巍,龟灵圣母弟子高勇成。 萧升面上严肃,却掩饰不住淡淡的兴奋,声如闷雷,震动四野,周遭云海也稍稍为之翻腾不休,“瑶姬公主,当初大天尊有言,要将再次受苦万年,公主也是答应,为何这般不守信用,受那束缚之劫。而今杨妙君私自破坏天尊封印,罪不容赦。你等速随我回天庭,若有反抗,天尊有言,无须留情!公主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这儿子考虑一二。” 瑶姬公主闻言,却是默默不语,思量不决。但萧升之言却是恼了一旁的杨妙君,“兀那神将,如何这般大言不惭。我今日便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如何将我拿下!”话音之间却是祭起开山斧,一道金色光华疾如闪电,劈向萧升。 第二百零七章 杨家兄妹 萧升见那杨妙君一斧子劈来,冷冷一笑,面色不变,双眼之间精光闪烁,手中轩辕剑激荡不停,剑身之上玄黄之色浓郁,迎面而去,却是荡起百道金光,狠狠的击打在杨妙君手中的大斧之上,那大斧受此一击,倒转而回,跌落在杨妙君手中。杨妙君大惊失色,不想面前这道人竟有这等威势,当年自己师尊玉鼎真人曾言,这天庭之上的天兵天将不过是一些草包而已,何时竟出了这等猛将? 萧升自被石矶收在门下,甚得石矶器重,虽然没有大功德护身,但也是战力非凡,且一直随石矶修习盘古玄功,肉身之强悍,也只在自己悟道师兄之下,玄功三转,堪比大巫,有得石矶赐下诸多法宝,战力非凡,岂是一般。那杨妙君虽是修习过八九玄功,但修炼日短,虽然八九玄功玄妙,可化身七十二变,但如今根基尚浅,自不是萧升敌手!不过如此,也是非同小可了。 杨妙君哪里知道萧升乃是大罗金仙,又有至宝护身,年轻气盛的他一招不敌,却是恼羞成怒,将法力用转极致,运转玄功,手持开山斧,飞身迎上萧升。 萧升见他如此,本就没有击杀之意,只不过一时技痒,存有切磋之意,哪知还未动身,却见一道青光一闪,一人影已是闪身而出,那道人手握长剑,剑光幽幽,似是要吞噬一切。那道人一边迎上杨妙君,一边却是还喝骂道:“无知小子,且看贫道来会会你。”却是金灵圣母门下张观,萧升只顾着自己过瘾去了,却是忘了身后几人也是寂寞了千年,如今有架打,如何不兴奋,就连一向淡静的云霞仙子也是一脸狂热。萧升见状也是无奈,摇摇头,不置可否。 两人争斗,端的不凡,一个乃是阐教高徒,又是身具八九功夫,一个是截教高徒,修炼千年。斧往剑来,翻翻滚滚拼斗有数十个会合。却是不分胜负。 那张观却是有些焦急,自己几人之中,自己修为也是了得,平日里几人也是时常在一起谈经论道,自萧升之处也得了不少好处,更是学了许多妙法,在天庭这些年里,借助天庭星力,修为也至金仙,自是有些信。杨妙君更是焦急,如今二人被天兵天将围住,如今有遇到这样的对手,如何不急?不禁玄功用转极致,将开山斧抡的油盐不进,密不透风,欺身上前。待又过一阵,那张观却是渐渐落了下风,面上阴沉如水,但却毫无办法,离身不得。 站在云头的萧升几人也是焦急非常,皆是面目严肃,收了适才戏耍之心。萧升观战半晒,也是心头一惊,杨妙君所使用之法正是肉身之法,但他却不知何人还能有这般厉害,竟也修成这般肉身强悍的地步。自他入得天庭,也已然千年之久,游历洪荒各处,却不曾见过这等人物,当然了,这要除却那巫族之人。 本要出列,却见那许巍早已跨前一步,自怀中掏出一张金铜之色浓郁的图卷,细细看时,只见那图卷之上却是绘制着一小小八卦图状,许巍冷冷一笑,单手一指图卷,那图卷却是迎风而涨,直向那杨妙君遮盖而下,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正自占了上风的杨妙君本自高兴,却不妨,眼前一变,却是不知身在何处,敌手也不见踪影,知道落入对方手中,心下一惊,手中开山斧来回劈下,却激起了一阵涟漪,那涟漪圈圈点点,徒然化作道道金剑,道道直朝杨妙君而来,杨妙君不敢大意,将开山斧舞动的密不透风,这才护住周身,同时也是暗暗心惊,这法宝的确厉害。 他那里知道这图卷乃是当年金灵圣母为许巍炼制,名曰金铜八卦图,内含玄机,可收人护身,也是一件好宝贝。奈何他下山之时,玉鼎真人并未赐下法宝与他,才会被许巍收取在图卷内。 许巍见收了杨妙君,心下高兴,正要收回,却不妨自天边飞来一道眩光,与那图卷交缠在一起,待众人看去,却见那眩光之中包裹一物,乃是一黄橙橙的石台,那石台之上却是又有数个图文,绘画着日月星象,石台中央又有一孔,道道吸力自那小孔射出,与许巍的金铜八卦图相互交缠,似是要将那图卷吸纳入内。 众人大惊,那刚自脱身的张观见的此景,冷冷一笑,自怀中也抛出一物,只见那物通体乌黑,却是一方小印,张观随手一抛,只见那小印顿时大如山岳,直朝黄石台砸去。这乌黑小印也是金灵圣母炼制,采取天外陨铁,又加了一些星辰之精,后更是封印一条蛟龙魂魄入内,方成此印,威力奇大。 那黄色石台似是察觉到了危险,但却不闪不避。正当那乌黑大印砸下只是,却自空中凸凹出现一道青光,那青光之中包裹一物,那物也是金光闪闪,却是一小小石罐,石罐之上纹路分明,绘制飞禽无数。那石罐见黄石台危机,微微倒转,却是自罐口喷射出条条丝线,将将要压下的乌黑铁印拉扯住。 正在四宝互相交战之际,只见自那金铜八卦图之中爆射出一道青白之光,那青白之光徒自一转,却是跳出数丈远近,显出一青年,面貌狼狈,正是刚自脱困的杨妙君。 四宝见杨妙君脱困,也不再纠缠,纷纷化作光华,被几人收了。 萧升面色凝重,稍稍有些不悦,见那张观与许巍面色铁青,踏前一步,爆喝道:“何方鼠辈,还不与我出来。”萧升话音刚落,手中轩辕剑却是化作一道精光,直朝众人东南方向激荡而去,只将一大山击毁成沫,一时间,烟尘飘飞,狼藉不堪。自那烟尘之中却是飞出两个道人,一身着青色麻布道衣,头戴星月冠,面目清秀,英俊非常,那道人手持一青龙偃月刀,面色微变。在他身后却是跟着一女子,那女子面上略显青涩,却也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十七八岁,尽显清丽可人。 本子惊惧的瑶姬公主初见两人,心头隐隐好似被什么牵动一般,待两人近前,看清两人面貌,神色激动,挣脱杨妙君手臂,颤声问道:“你二人可是蛟儿、蝉儿?” 那两人见瑶姬急急而来,便见那男子面上也是激动莫名,拉着身后一脸害羞的女子道:“蝉儿,这就是我等母亲,是我等母亲啊!”却是拉着女子投进瑶姬怀中,抱头痛哭。而那女子也是喜极,面容微笑着看着瑶姬。 瑶姬见自己的三个儿女都是无碍,心中高兴,拉过杨妙君,对杨妙君道:“妙君,快来见见你哥哥杨蛟,你妹妹杨婵。” 杨妙君不想自己的哥哥妹妹还存活于世,也是欣喜异常,四人围做一团,却是将一众天兵天将晾在一边。萧升也不着急,他也不是无情之人,更何况那昊天也不是石矶,不值得他那般恭敬,静静观看。 第二百零八章 一步之错 待四人一阵叙旧,那杨蛟似是想起什么,站起身来,转向萧升几人,却是行了一礼,道:“念古山杨蛟见过众位师叔,适才失礼之处还望众位师叔见谅!” 萧升几人闻言,先是愣了愣,看了看杨蛟,又互相对视一眼,不知这杨蛟是念古山何人弟子,居然这般厉害,法宝也是出奇,最为惊讶的当属萧升了,念古山与升仙岛素来同气连枝,当年三皇五帝之时,他也时常游走念古山,只是近些年来,一直身居天庭,不曾前往,也不知哪位师兄弟收了这么个徒弟,开口道:“哦?你且说来,你家师尊乃是何人?为何无端阻挠我等行事?” 杨蛟又是向萧升一礼,拉起地上的杨婵道:“禀告师叔,师侄乃是念古山玄明道长,舍妹师尊乃是玄英师叔,我二人随同师尊修习道法也不过数年,家师也时常提及师叔。此次非是我二人阻挠师叔行事,却是不得不为,我母被压在桃山之下数十年,今日能破除封印,说明劫数已满,还望师叔念在同门之谊,放过我母,我二人自当感激不尽。” 萧升闻言,却是微微犯难,如今若是他人带兵,自己出手相助自当不无不可,只是自己现下带兵,正要擒下杨妙君,却不想杀出俩个师侄,若是这二人是别人徒弟也罢了,偏偏还是念古山一脉,萧升自是知道,石矶一直将念古山众人当做自己弟子对待,是以两家弟子也是如同亲兄弟一般,这些弟子当中,萧升与玄明又最为要好,盖因二人都身在天庭,时常往来。可若是放了他二人,如何向昊天交代,不禁愁苦。其余五人也是连连愁眉,不知如何是好。 沉吟一阵,萧升却是出言道:“蛟儿、蝉儿。此次我等行事也是受了天庭昊天上帝之名,却是不得违逆,况且杨妙君劈山在前,倒是难办了。不若你等速速与我回转凌霄宝殿禀明玉帝,或许我等也可为你母与杨妙君说情一番也是未知。” 杨蛟、杨婵闻言,稍稍沉吟一番,本要点头,却听身后那杨妙君叫道:“哥哥休听他等妖言惑众,我等若是随他回转,那昊天岂会放我等离去,如今若是我兄妹三人联手,逃离此地也不是不无可能,哥哥莫要相信他才好。” 杨蛟听闻杨妙君出口伤人,眼见萧升几人面上不虞,暗暗担心,嘴上呵斥杨妙君道:“妙君,休要胡言,他等乃是我二人师叔,如何能够骗我?你速速退去,莫要再言。”杨蛟说话间却是向瑶姬使了个眼色,瑶姬会意,上前拉了拉杨妙君。 杨妙君见杨蛟不听自己言语,不禁有些怒气勃发,挣开瑶姬的手,出言道:“好、好、好。哥哥既然不停妙君之言,妙君也是无法,但我与母亲不会与他等回去,若是他等不允,我一人也可带着母亲离去。”说着却是又祭出开天斧,直朝萧升几人而来。 萧升见状,面上不变,不慌不忙,却是自怀中掏出一物,只见那物之上星星点点,黑白二色分明,呈方状,正是天地棋盘。萧升随手一抛,只见那棋盘之上棋子错乱,自那棋盘之上荡起道道涟漪,黑白二色分明,将杨妙君轮罩在内。 杨妙君大惊,扭身就要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停使唤,心头大惊失色,面容恐惧。 杨蛟、杨婵见杨妙君快被收进萧升法宝之内,也顾不得礼数,纷纷祭出法宝来抵制天地棋盘,却奈何法宝虽好,却与这天地棋盘不是一个档次的法宝,又因法力低微,发挥不出法宝奇效,两宝也被萧升一同吸纳,不禁大惊,一时间青光大作,想要拉回法宝。 瑶姬见自己孩儿要被萧升收走,恐有差池,心下痛楚,上前向萧升行礼,“萧升仙长且手下留情,我愿回转桃山之内,自此不出,还请放过我孩儿。”言辞恳切,说道最后,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萧升见瑶姬公主向自己行礼,慌忙还过,面露难色,“我也不愿,只是天尊有命,不敢违逆,再者,我这两个师侄也在,如何忍心?只是临行之前,天尊曾有吩咐,务必要将杨妙君擒回,静候处置。” 两人正自分说,却见远处一道青白之光闪过,自天地棋盘之下闪过一道白光,却是斩断棋盘封锁,将杨妙君救下,只是此时那杨妙君狼狈不堪,全身道袍凌乱,道絮散乱,但却并无大碍。那青白之光一经扭转,却是显现出一人来,乃是一中年道人。正是阐教玉鼎真人。 萧升久在天庭任职,自是也识得玉鼎真人,转手一接,却是将天地棋盘收在手中,也不顾玉鼎真人,转过头,面色不虞,对杨蛟二人道:“你二人当真大胆,敢于贫道动手?” 杨蛟二人闻言,战战兢兢跪地下拜,道:“师叔见谅,我二人也是担心妙君安慰,这才出手阻挠,还望师叔莫要怪罪。” 萧升冷哼一声,道:“话虽如此,但却以犯门规,当真大胆,你二人法宝就由贫道代为保管,待过些时日,自归你等师尊手中。” 两人闻言,面色惊惧,不敢狡辩。 萧升又转过头对那玉鼎真人行了半礼,道:“原来是阐教玉鼎师叔,倒是师侄势力了!” 玉鼎真人面色不变,道:“道友言重了,这杨妙君乃是我门下弟子,却是不得不来。” 萧升闻言,也是有些惊讶,看来这戏份倒是多,先是自己玄明师兄插手,这又出了个阐教,不过这辈分倒是乱的可以,以后这杨蛟要管他弟弟叫师叔了,乱、当真是乱的可以。出言道:“既是如此,便好办多了。师叔且随我等一同前往凌霄宝殿与玉帝分说,若是玉帝能看在师叔金面,这杨妙君当可免责。” 玉鼎真人面色不虞,道,“正要如此。” 萧升见此事已了,单手一挥,却是收兵回转,与众人一同回转天庭,同时单手漾出一道青光,那青光急如闪电,直朝念古山而去,却是萧升先如今杨蛟、杨婵也掺和其中,特意通知玄明、玄英来救,众人浩浩荡荡,行走缓慢,却是萧升有意为之。 待入凌霄宝殿,萧升见殿上群臣分列,昊天满脸怒容,目光灼灼,脸色不善。王母也是一般无二。 萧升带着五人进得殿来,先是拜过昊天,“禀大天尊,这杨妙君母子已带到。” 瑶姬母子四人皆是跪在殿下,玉鼎真人只是微微作势,道了一声“贫道稽首。”便不再多言。 昊天见玉鼎如此,心下却是不爽,转头问向玉鼎,道:“不知真人不在山中清修,来我天庭作甚?” 玉鼎又是微微一礼,道:“杨妙君乃是贫道弟子,却是不得不来。” 昊天闻言,面上遍布寒霜,再不理会玉鼎真人,转头问下杨妙君道“杨妙君,你擅自破开本尊封印,罪不容赦,但本尊念你一片孝心,免你形神俱灭之祸,贬入轮回,不得复入仙道,你可服气!” 杨妙君冷哼一声,道:“你如何处置我母与我哥哥、妹妹。” 昊天微微皱眉道:“瑶姬私自与凡人结合,犯了天条,自当压在桃山之下受苦万年,至于杨蛟、杨婵嘛!……” 恰在此时,却听天兵来报,言说紫微宫玄明道长求见。昊天闻言,微微冷笑,对天兵道:“传” 不过片刻,便见那玄明火急火燎而来,见得昊天王母先是一拜,猛然看到跪在地上的杨蛟、杨婵二人,面上怒气勃发,呵斥道:“蛟儿,为师让你好生修习道法,为何私自下山?还有蝉儿,你家师尊四处寻你,你倒好,竟然闯出这等祸事,当真该打。”说着却是拿着一柄小尺,在杨蛟身上抽打。杨蛟咬牙不敢吭声,杨婵却是见哥哥受苦,哭诉不止。 瑶姬也是满脸不忍之色,但却并未开口阻止,他自然知道玄明如此乃是为了救杨蛟,悄然相望。 那昊天见玄明如此,却是微微皱眉,本待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王母拉了拉衣袖,犹为好奇。却见王母面无表情,对下首的玄明道:“玄明,此事如何解释?” 玄明闻言,止住动作,又向昊天王母行了一礼,谦逊道:“陛下、娘娘且容贫道一禀,我这徒儿乃是数十年前贫道偶遇。见他资质甚佳,不忍埋没,才收在门下,平日里也甚为乖巧,不想今日尽然闯下这等大祸,着实叫人客气。不过贫道还请陛下、娘娘念在我这徒儿初犯,不懂世事,免他一罪,待贫道将之带回山门好生教管。”说话间却是再行一礼。 昊天为难之意甚明,本要出口拒绝,不妨王母已然开口道:“即使这般,玄明便带他二人速速离去,免得再惹是非!” 玄明闻言,面上微喜,再次向二人行了一礼,转身对二人道:“你二人还不谢过天尊、娘娘,愣着作甚?” 二人还未动作,却见那站在一旁的玉鼎真人面上冷笑不止,出言制止道:“且慢,陛下,他二人即然可被带回山门教管,我这弟子该当如何处置?” 昊天见玉鼎真人怒气勃发,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昊天眼光一转,面色微变,双眼微微眯缝,神光暴涨,“他二人虽是有错,但却并未酿成大错,那杨妙君擅自破开本尊封印,属为大胆,若是不加处置,如何能够服众?” 玉鼎真人未料昊天这等分说,脸色变了再变,恨色不诀,随即恢复,开声说道,“瑶姬公主如今既破印而出,当是天数,而杨妙君乃我阐教门下,又我师门忽悠,气运悠长,如何还可如此,陛下还是好生思量一番才好。” 昊天闻言脸色越加铁青,连一旁的王母也是面色不虞,这玉鼎真人居然抬出元始,着实可恨之极,只是三教势大,昊天也不得不考虑一二,昊天始终不曾明白,这王母为何庇护杨蛟、杨婵二人。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等尴尬之事,不禁有些难办了! 恰在此时,下首本待动作的玄明却是微微一愣,转身向玉鼎真人一礼,出言道:“玉鼎师叔此言却是不然,陛下、娘娘乃是道祖钦定,掌管三界众生,杨妙君虽是阐教门下,分属道门,更当奉道祖之旨行事,岂可逃脱。我这徒弟虽是又过却并未过多参与,但也是不可饶恕,师叔既有不服,如此看可好,杨蛟、杨婵犯下大错,理应受罚,师侄这便消了他二人法力,打回凡体,自此带回山中好生教管,瑶姬公主既以脱困,想必如师叔所说乃是天数,可免于罪责。至于杨妙君,却是破了天尊符印,损了天庭威严,自当有陛下处置,师叔看可好。” 玉鼎真人冷哼一声,他不信玄明会如此狠下心肠,念古山一脉素与升仙岛交好,石矶素来护短,众人皆知,这念古山门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道友既有此言,贫道也无话可说,若是道友当着众人之面废了他二人法力,杨妙君如何处置,贫道自然不在管。”说着却是向昊天抱拳一礼,道:“陛下以为如何?” 昊天也未曾想到这玄明能有这番破例,却是有些不信,又见玉鼎表态,与王母一阵商议,点头应允。 玄明微微一笑,转过头对那杨蛟、杨婵道:“你二人既然犯下大错,理应受罚,你二人可有话可说?” 杨蛟见自己师尊做出这等决定,自知师尊为了解救出自己母亲,拉着杨婵对玄明施了一礼,啜泣道:“师尊在上,且容徒儿一禀,当年承蒙师尊不弃将我两兄妹收入念古山,修得大道,自是感激不尽,今日我二人辜负师尊期望,犯下大错,着实不该,理当受罚,只是以后难以在师尊身旁服侍师尊,不孝之极,自不会有所怨言。不过还请师尊施法之前容我二人与母亲说上几句话。”说着连叩三个头,脸上泪流满面。 玄明闻言,叹息一声,摆摆手,不再出言。 此时瑶姬早已泪流满面,上前抱住一对儿女,哭诉不止。一旁的杨妙君也是与三人抱头痛哭一阵,却是咬咬牙,上前跪下,对昊天道:“陛下,如今之事乃是我一人作为,要杀要刮任凭处置,我只求我家人平安,放了他等,如何?” 昊天闻言,脸色不虞,本要开口,却听杨蛟呵斥道:“住口,你速速退下,莫要再做傻事。此事我二人皆有分属,岂能有你一人承担?”说完却是拉起妹妹杨婵,再次跪在玄明面前,“还请师尊施法,我二人愿意受罚。” 玄明脸色微微显出不忍,却是不得不为,单手一指,却见一道青光自指尖间发,离了玄明手指,却又化作两道,将杨蛟、杨婵包裹其中,二人一经青光包裹,脸色顿时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痛苦难耐,但却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大殿之中众人见状皆是露出不忍之色,那瑶姬公主更是哭得泪雨梨花,却毫无办法,只能伏地祈求,杨妙君便要动手,却发现自己法力已被封住,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正是玉鼎真人所谓,面上急切,却也无甚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受苦。 待过一阵,却见玄明收了法术,杨蛟、杨婵二人不禁瘫在地上,面如金纸,嘴角挂血。玄明再次叹了一声,取出一小钟,单手一抛,那小钟迎着二人当头照下,却是将二人收在小钟之内,玄明转身又向昊天王母二人行了一礼,道:“此间事了,贫道也该告辞了!” 昊天、王母二人见玄明面色惨白,也不出言,微微点头,算是应允。 得了二人应允,玄明又向其余众人一一抱拳,快行几步,走至瑶姬身前,道:“公主如今脱劫,却是喜事,他日若是有空,可往我山中一坐,也好陪伴他二人一阵。” 瑶姬闻言,面上惨然一笑,向玄明行了一礼,:“道长大德,瑶姬铭记于心,待来日若是有暇,自当拜访。” 玄明点点头,再不迟疑,转身出了凌霄宝殿,直朝紫微宫行去,势若闪电,却是担忧二人,将二人带于乌云仙之处。 昊天王母二人见玄明如此决然,竟然生出少许佩服之意,不过此时也不是感慨之时,转向那瑶姬,本就不愿过分惩罚瑶姬,毕竟为自己胞妹,又有对瑶姬甚为亏欠,为自己一时私利,却是叫瑶姬吃了这么多苦,心中不忍,但事到如今,也无办法。道“瑶姬,你不本尊天命,私自下凡与凡人结合,为天庭抹黑,有违天条,本该压你在桃山之下受苦万年,但如今你三个儿女,替你受苦,也是天意,本尊也不想再做追究,自此之后你便下界去吧,与那巫山之上,封你为巫山之母,即日便去吧!” 玉鼎真人听得昊天如此说,心下不快,此次失算,令他心中满是怒火,毕竟杨妙君乃是自己爱徒,若是听那昊天任意处置,也不知结果如何,不禁冷哼一声,面上怒意顿生。 玉鼎真人含愤如此作态,却是得罪了昊天,昊天更是震怒,如此作为,简直是藐视天威,辱及天帝。昊天面色铁青,道“道长还有何不满之处?如此作为,难道是你阐教修士一贯作为不成?适才那玄明之言,道长也无异议,你还有何话可说?我与你一言。这杨妙君虽然触犯天规,擅破本尊封印,理应当诛。本尊姑念其一片孝心可嘉,又是初犯,贬入六道,轮回十世,以示惩戒,不欲深究,你却还不知足,端是无赖!” 玉鼎真人闻言,脸色涨红,本要开口辩驳,但似是想到什么,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昊天虽是心中恼怒,但也不敢过多得罪元始天尊,更何况这杨妙君能够修习八九玄功,那说明准提道人也与此事有关,也不好过重处置,再者说,两人本就是算计,当下出言,将杨妙君贬入六道轮回,受十世凡尘之苦。 昊天出言,众人也看不出苗头,立时便吩咐天兵将杨妙君压入轮回,又将瑶姬公主遣下天庭,发配至巫山,为巫山之母,并将杨妙君所使用的开天斧一并带入巫山。自此不提。 第二百零九章 夺宝 华光盘坐升仙殿之中,面上奇古,手指不停在云床之上来回轻弹,下首那石宝与寻花问柳两童子嬉戏打闹,却并未引起华光兴趣,自上次拜访赵公明之后,华光归岛之后也并未在出东海,不过还是到处寻访道友,倒是被他发现,那麻姑仙子果然依他之言,前往东海寻了一岛,安营扎寨安定下来,华光也时常走动,是以两人关系也是迅速发热,只不过华光还未表明心意,未做攻势。石矶自上次得了土灵、风灵之后一直闭关不出,岛上大小事务皆是由华光经手,火灵也抽出空来,潜心修炼,不问俗世。华光也乐得如此,不去管她。 华光闷闷不乐,似是想到了什么,对寻花问柳二童子道:“你二人且去将你等师兄师姐唤与此处,为师自有吩咐。” 两人正与石宝玩的开心,却听华光吩咐,不敢怠慢,转身而去。华光抱过石宝,摸着他的小脑袋,却是抚摸不止。 不过片刻,却见众弟子鱼贯而入,连闭关的火灵也出关而来,身后跟着白寿、化龙、影天、九凤、孔宣、仓颉六人,六人身后又跟着二人,正是被不久之前刚刚归岛的影天收在门下的高明、高觉二人,待众人见过礼数,盘膝而坐。 华光扫视一番众人,却是微微摇摇头,如今众人虽是有些修为,但大多不符合自己脾性,皆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物,空有正直,却少有机灵之人,那萧升倒是机灵,只不过现下不在升仙岛之上,却也无法,不过此时也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了,自己却是有些事情要吩咐他等去做,也只好如此,要不然要他等依靠长辈惯了,那还如何自立。 想到这里,华光不禁邪笑一声,对那九凤道:“九凤,如今你修得元神,却也稳固不少,不过终究时日不长,难得大用,你本是巫族,却不可忘本,此次为师命你前往北芦俱洲,召集一些你族中之人,随你驻守幽冥地府,一则乃是为你族赚些功德。二则却因幽冥地府适合你等修行,且后土娘娘身居此处,你也好随侍一旁,全了礼数。” 九凤未曾想到华光会遣她离岛,也不知华光又有和计谋,倒也不问,俯身一拜,立在一旁。 华光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这九凤乃是当年巫妖大战遗留下的巫族少有大能,肉身强悍比之那刑天之强不弱,但却久久未能步入祖巫之境,该因其体内盘古血脉稀薄。幽冥地府临近血海,那血海乃是当年盘古肚脐眼所化,自当有助于她突破破。华光邪笑一声,却是自指尖荡除一玉符落入九凤手中,九凤凝神细看,面上狂喜,又向华光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见走了九凤,众人都是颇为疑惑,不知九凤因何而喜。却听华光又言:“火灵,你乃是我升仙岛大弟子,久久不出岛游历却为不妥,如今为师却有一事要你去办,你可愿意?” 火灵闻言,俯身下拜,恭敬道:“师尊有命,旦可吩咐弟子便是,弟子定当竭力。” 华光点点头,又自手中激射出一道青光,青光之内又是一玉符,那玉符稍稍旋转,便自落入火灵手中,火灵凝神查看,面上古怪,不过还是向华光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殿。 其余人等不知华光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更为奇怪。 华光扫视一番其余几人,见孔宣面上淡定,想起他那无色神光无物不刷,面上邪笑更甚,出言道:“为师昔日游走洪荒,结识一些奇人异士,不过大多不修德行,只修法力,但偏偏,这些人之中有些恶业深重,不识大道,平日里做尽恶事,为师念及他等化形不易,不曾出手抹杀。如今大劫将至,你等手上却是少有灵宝,为师常自思虑,那般宝物落入他等之手,当真是宝物蒙尘,却是惋惜的很,是以,想询问你等,若是你等遇到这般道人该当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华光意思如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华光也不怪他等,径自开口问向那孔宣,“若是你遇到这等修士,该当如何?” 孔宣闻言,起身一礼,道:“若是叫弟子遇到这般修士,直接打杀了事,何必怜惜。” 华光闻言,暗暗点头,心中也是欢喜,不过面上不变,呵呵一笑道:“你之言却是有理,不过却是有些偏激,我等修道之人寻求天命,须知事事皆有定数,若是一味更改,却难免惹祸上身,增加自身因果,倒是不值。” 孔宣倒是不以为意,知道华光要又事吩咐自己,面上古怪,先是向华光行了一礼,道:“师尊,若是有事不妨直说,弟子定当遵命便是。” 华光一愣,有些尴尬,不过孔宣既然开口,自己也免得绕弯子了,呵呵一笑道:“我观你等手上法宝奇缺,本要炼制一些分给你等,手上却无甚好的材料,倒是无法,不过前些日子算得洪荒之上有几人身在大劫之中,便有意叫你等夺了他等宝物归我岛上众人使用,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除却白寿、孔宣、仓颉三人不为所动,其余几人倒是有些意动。皆是你看我我看你。孔宣却是沉思一阵,道:“即使师尊有命,弟子当自遵命,只是不知这几人如何处置?” 华光呵呵一笑,把玩着手中的咫尺杖,道:“你此去只需将他几人灵宝夺来便是,他等虽是身在劫中,但却不该被你所误,自有定数。” 孔宣点点头,又问道:“不知那几人现下身在何处?还望师尊明示。” 暗暗赞叹一番孔宣,不禁想起后世的杀手,心中好笑,说起来这孔宣还真有点杀手的气质呢!“那几人倒是离此地还有些距离,不过你乃是孔雀得到,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且记住,那几人现下却是身在西海,西海之上有一岛,名曰九龙岛,岛上有四个修士,名曰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你此去便是夺取四人法宝,不得伤及四人性命,更不可显露身份,可记住了?” 孔宣面无表情,向华光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华光见他如此,也不在意,他素知孔宣高傲,不屑做出这等事情来,但桀骜归桀骜,桀骜能当饭吃啊!若非自己为他等这些弟子,如何能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来呢!甩甩头,也不多想此事。记的封神榜上还有四人,手中法宝也入得先天,分别是混元珍珠伞、青云剑、琵琶、白玉金刚镯,还有一异兽名曰花狐貂,倒是叫人眼馋的很,若是将这几人法宝得来,也是不错。听闻这四人身居佳梦关,得了宜人传授法术,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了四宝,倒是难得。华光微微皱眉,如今也不知那四人可曾得了这四宝,不过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后世传言,这商朝建都553年,如今已然过了二百多年,这四人并非人族,自当出世。华光神秘一笑,有吩咐一番那白寿,命他前往佳梦关。 白寿领命,转身而去。 给读者的话: 第一章 第二百一十章 鸿蒙紫气 石矶头顶漂浮一颗血红色珠子,珠子之上纹路分明,时有紫光闪现,若隐若现,端是玄妙。石矶盯着眼前的珠子略略发愣,这珠子自当年夺来,一直未曾查看,倒是疏忽了。这等至宝也只有石矶这般对待,要放于他人,定然早就祭炼了,龙珠啊!祖龙内丹,多么好的宝贝,里边还有一道鸿蒙紫气,若是将那鸿蒙紫气取出,想想就叫人激动。 石矶双手捏诀,面色严肃非常,这等至宝,若是想提炼出鸿蒙紫气,何等艰难,就是石矶如今修为也没有什么把握,姑且一试而已,成与不成就要看造化了。 且说那孔宣,自得了华光诏命,虽是心有不屑,但华光乃是自己师尊化身,算是半个师尊,石矶对他情同父子,他自不会拒绝,即便心中多有不愿。孔宣乃是飞禽一族太子,行路自是快捷,不出几日便行至西海,茫茫西海,四处烟霞雾霭,四野生烟,一点也不比东海差多少。孔宣见西海辽阔,岛屿众多,也不知九龙岛到底在何方位,微微闭目掐算一阵,面上一喜,单步一跨,却是朝西海南边而去。 白寿骑着一头白驴,此驴倒也是一洪荒稀有异兽,四蹄墨黑,头顶双耳大如蒲扇,口如龙口,倒是奇特的紧,乃是白寿不久之前寻来的一头坐骑,不知何名。白寿此次奉华光之命前往佳梦关,虽是和孔宣一般,心中有一百个不愿,但却也是无法,自当遵命,不过他并不着急,借此次机会倒是好好游历一番洪荒各处,也是乐事一件。 他二人哪里知道接下来的封神大劫残酷,不过这也怪不的他二人,即便是六位圣人也不曾知晓大劫残酷,何况他等,华光如此作为,虽是失了磊落,但处处筹谋在先,一切还不是为了他等,他等心中的不理解,华光自然也知道,不过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由他们去吧! 石矶面上凝重,虽然知道从这龙珠之中取出那道鸿蒙紫气并非易事,但不想却是这般难,自己已经将全身法力运转极致,那红光耀耀的龙珠一丝反应也没有,石矶不禁有些气恼。不过想想也就是了,这等至宝,除非圣人亲自提取,若非如此,怎的能称之为至宝呢!石矶自嘲一番,徒自起身,一步踏出,也不与那华光会面,径自出了升仙岛,站定升仙岛外,向金鳌岛望了望,似是在想什么,又看了看三十三重天之外的混沌,洒然一笑,却是朝三十三重天外而去。 三十三天乃是和混沌接壤之处,天庭也是建立此处,倒是应了天数。石矶看着面前暴虐不堪的地风水火,微微一笑,也不祭出法宝,只凭借自身仙光护住周身,大摇大摆的迈步而行。这也难怪,以他如今肉身,堪比祖巫之体,强悍入先天灵宝,怎的会怕这等小阵势,迈开步伐,不过片刻便行的一宫殿之前,那宫殿倒是华丽非常,处处珠玉砌成,殿门之上金光闪耀,流光闪闪,却见三个大字,娲皇宫。石矶正要叫门而入,却见自那殿门之内走出一道姑,那道姑见了石矶,笑意盎然,微微向石矶一礼,笑靥不绝道:“道友怎的今日有空行走娲皇宫,娘娘前些日子还念叨与你,说就不见你,倒是有些想念了。” 洒然一笑,石矶整理一番衣装,向那道姑道:“仙子莫要取笑与我,贫道久理琐事,直至今日才有闲暇,不知娘娘可在宫中?” 金羽仙子呵呵一笑,道:“你每次都是那德行,也罢!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且随我来,娘娘自在殿中等候。”说着却是娇躯一转,先行带路。石矶嘻嘻一笑,忙跨出几步赶上金羽,倒是乱搭话茬。 两人一路行来,只见娲皇宫内微风习习,花香飘飘,流水丁当做响,鸟兽嬉戏,花草簇簇,石矶只觉异常轻松,浑没有平常在外行走那般心情沉重。娲皇宫比起通天教主的金鳌岛倒是小了如此,饶是如此,两人也行了小半个时辰,这才行至大殿。见一粉衣道姑端坐云床,面带笑容,娥眉黛目,明眸皓齿,艳丽不可方物。。石矶不敢怠慢,躬身行礼,口呼‘母亲’,那道姑正是女娲娘娘。 娘娘见石矶行礼,笑意更甚,笑道:“我儿今日怎的来我宫中,可是有事?” 石矶讪讪一笑,道:“母亲果然大法,连孩儿这点小心思也瞒不过母亲,孩儿倒是有些惭愧。” 娘娘抚动手中绣球,饶有兴趣的道:“哦?我儿倒是个闲不下的主,这些年没少听你岛上之事,倒是好奇,今日有事何事?又为何人?你且说说。” 石矶嘻嘻一笑,知道娘娘取笑自己,不过也不放在心上,毕竟娘娘乃是自己母亲,即便娘娘取笑,那也是善意,不可多想。也不多言,自怀中取出那颗龙珠,呈至娘娘面前,躬身退在一旁。 娘娘接过珠子,细细打量,不知此珠乃是何法宝,再做探究,旦觉天机一片浑浊,不得头绪,面上稍有疑惑,问道:“此珠倒是奇怪,连我神识都查探不出来历,我儿可知?” 果然如石矶所料,女娲娘娘也不识此珠,那说明这珠子之中的确有道鸿蒙紫气,只不过被那祖龙做了掩饰,娘娘只是微略一探,自是不知此珠来历,若是娘娘行大法,估计以那祖龙修为布下的禁止,自不被娘娘放在眼里。不过石矶还是挺佩服那祖龙的,祖龙乃是和鸿钧道祖一个时期的人物,自然有些手段,娘娘一时查探不出也情有可原,毕竟远古大能,不是现在的一些个准圣能够比拟的,那个没有一点手段。即便是当年那苍穹老祖被魔祖罗喉伤了本源也让石矶吃了不少苦头,更何况那祖龙乃是远古三族族长? 石矶见娘娘皱眉,上前一步,道:“母亲,此珠乃是当年龙族族长祖龙内丹,前些年自那赑屃手中夺来,一直未曾祭炼,前几日拿出祭炼,却发现难以祭炼,也不知何故,不过孩儿倒是有些想法,也不知对不对。” 娘娘一听,兴趣更甚,笑道:“你且说来一听,对于不对,一验便知。” “依孩儿猜想,此珠倒是来历非凡,孩儿观此珠红光灿灿,内含玄机,时有紫气隐现,是故孩儿猜想,当年那祖龙怕是得了一道成圣之机。”石矶面目严肃,压低声音。 娘娘闻言,却是笑意顿生,取笑道:“我儿怕是甚想得到鸿蒙紫气吧!这等想法也能想出,母亲虽是修为不如你那师尊,但洪荒之事还是知道一些,当年道祖赐下鸿蒙紫气与我等六人,言说自他手中共有七道,你那师尊与你两位师伯各得一道,西方二圣各得一道,我也得了一道,最后一道却是赐给那红云道人,那红云道人后被鲲鹏几人加害,那道鸿蒙紫气却是不知所踪,连我也不曾得知,如何还会再有鸿蒙紫气,况且在那红云道长陨落之前,祖龙早已陨落,怎会将有鸿蒙紫气?” 石矶闻言,心中微微一笑,恭敬道:“敢问母亲,道祖当年赐下鸿蒙紫气之事可说过这天地之间只有此七道?” 娘娘闻言,秀眉微皱,略略沉思,嘴上却道:“这个倒也不曾提及。” 石矶又道:“母亲,孩儿当年也曾听我家师尊提及此事,言说道祖当年还有一言,不知母亲可还曾记得?” “哦?你且说来与我。”娘娘也是甚为疑惑,不知自己漏了那一句,毕竟那道祖鸿钧每一句话都暗含深意。 石矶也不罗嗦,又向娘娘行了一礼:“我家师尊当年提及,言说道祖当年曾言,这天地之间九为极数,若是天地间存有九位圣人,这洪荒天地也不可再存,母亲可曾记得?” 女娲娘娘闻言,面上稍有惊色,稍稍一想,却也明白石矶之意,看了看石矶,又看了看手中小珠子,徒然起身,对石矶道:“我儿,你且速速将你那剑阵与我,免得惊了那几人。” 石矶微微一愣,不解道:“母亲,此处乃是母亲道场,难道还会没其余圣人察觉?” 娘娘一愣,笑道:“我儿不知,若是平日倒也不惧,只是如今母亲要施法提取此道紫气,鸿蒙紫气乃是成圣之基,一经现世,自有异象。” 石矶闻言,点点头,自怀中取出四剑以及阵图,躬身递给娘娘,娘娘微微一笑,也不接过,却是屈指一弹,只见那黑黝黝的这图突然形如大鹏展翅,迎风招展,化作一遮天巨图,隐入娲皇宫之内,娘娘又一指四把泛着赤、黄、蓝、黑色彩的小剑,那小剑微微嘶鸣一声,化作四道流光,急急而去,如同阵图一般,隐入娲皇宫内,娲皇宫内顿时煞气翻涌,如同魔祖将临。娘娘秀眉微皱,暗叹一声:“这等法宝虽是好宝贝,但却是有伤天和,日后你当好生使用。”言语间,却自手中荡起道道七彩光华,将娲皇宫内物件团团护住,这才转身入了静室。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送上各位豆豆金砖票票的干活呵呵 第二百一十一章 混沌练体 石矶见娘娘离去,面上甚喜,也不多做他事,盘坐蒲团之上,微微闭目养神。 待过几日,却见娲皇宫内,红光闪现,遍布整个娲皇宫,红光之中有又紫光闪现,石矶激动莫名,看来娘娘正自提炼鸿蒙紫气了。鸿蒙紫气乃是先天至宝,虽是无甚攻击之效,但却可使人进阶圣人之境,当然了,这也需要以自身机缘为前提,否则便如那红云道人一般,空有宝贝,却无机缘,最后还是化为恢恢,被道祖当做一颗弃子而已。徒之奈何。 石矶期待一阵,却未见女娲娘娘出现,心中不禁有些焦急,正在这时,心中略有京兆,难道别的圣人察觉到此处异象,心中微微一紧,忙起身而立,闭目感应一阵,寻得天都幻灭阵图所在,一个闪身,却已立在阵图之上,抬眼望去,但见四方混沌翻滚激荡,却是如同沸水一般,激荡不休,石矶面目严峻,手中习惯性的抖了抖,却发现空无一物,不禁一阵苦笑,那咫尺杖和玄天塔被华光拿着防身,混元珠也在华光手里,手中倒是再无甚合手法宝了,但也不敢大意,凝目远望,不过等待一阵,却未发现什么。微微有些发愣,本待再回大殿,却不经意见发现,道道混沌化作细丝,正朝着自己的天都幻灭阵图涌现,虽然为数不多,但那阵图犹如闻到大补之物一般,竭力吞噬。石矶一愣,转而大喜,若是这阵图吸收了海量混沌之气,也不知会蜕变成何等境地,石矶抬目四望,但见那四宝小剑亦是吸收丝丝缕缕的混沌之气,面上狂喜,径自催动法决,运转剑阵,不停吸纳混沌。天都幻灭阵一经被石矶用转,吸纳之力欲胜,只见无数翻滚的混沌气流翻翻滚滚的化作条条细丝被大阵吸纳,倒是玄奇。 正在此时,似是被丝丝缕缕的混沌之气牵引一般,体内灰蒙蒙的紫府之中一阵颤抖,本自盘坐不动的灰色小人一脸兴奋,手上不停变换手诀,自他小小的手中荡除道道灰蒙蒙的光丝,不断拉扯外界四涌的混沌气流,向石矶而来,石矶大惊失色,鼓动全身法力,一时间,青光遮掩全身,犹是这般,但却阻隔不了一丝混沌之气,那混沌之气似是认准了他,无视蓬勃耀耀的青光,直接穿透而入,直向石矶紫府而去。徒然的变化让石矶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处理。 那道道混沌之气一经进入石矶体内,倒也不四处游走,自筋脉缓缓向紫府游走,待进入紫府之内,却是被紫府之内的小人张口吞吃的一干二净。 石矶完全懵了,紫府中的变化他自然一清二楚,自小人显现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不想今日这毫不起眼的元神竟有这般功能,他将一道混沌之气吞吃之后,脸上满意之色顿显,尽然还打了个饱嗝,叫暗自心惊的石矶苦笑不得。懵懂的石矶哪里会想得明白这其中的玄妙?他呆呆地盯着紫府中小人的惊人的变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变故忽生。 只见那小人又变换法决,一时间,外界翻腾不休的混沌气流像是发疯了一般,自暴虐的混沌之中分离而出,犹如万道箭矢向石矶射来,自石矶头顶渐渐形成一圆形的灰色小球,从天而降,罩住石矶。 石矶只觉如同六月天喝了一碗冰水,周身清凉入骨,说不出的舒服。但周身却是一阵痛楚,似是被刀割一般,一阵阵的痛,火辣辣的痛。 这到底是为什么?石矶有些骂娘的冲动,这他妈的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嘛! 石矶不知道,他没有去想,也来不及想,此时他的精神正处在极玄妙的状态。身体却想罗筛一般抖动不停,他紫府之中的灰色元神甚为活跃,丝丝缕缕的混沌之气被小人不断吞吃,如同大鱼吃小鱼,蝌蚪状的混沌之气不断游离于周身各处,然后同时汇聚向紫府元神之处,统统被小人一点点吞吃而下。灰色小人像是把它们当成了美味,脸上陶醉无比,手诀更快。 如果石矶现下还清醒的话,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体内那一只只的蝌蚪,赫然是他头顶的那拳头大小的灰蒙蒙的混沌气团洒下。可惜他现在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如同木偶一般,周身青光也渐渐淡去,整个身子尽数裸露在混沌之中。 脚下的阵图似乎也被石矶的表现激发了一般,吞噬混沌的速度越发快速,不过片刻,整个阵图尽数被混沌包裹,但仍旧有无量的混沌向阵图团团包裹而来,那四把小剑也是如此,不停吸纳。 静室中的女娲娘娘同样面色凝重,本想那龙珠不过是祖龙炼制,即便有一道鸿蒙紫气,但祖龙并未成就圣人,女娲岂能将他布下的禁止放在眼中,但事实却是不然,她那里知道,祖龙布下的禁止固然不是很高明,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温养,又有鸿蒙紫气的滋润,这等夹持下,这禁止也是脱俗而出,堪比圣人禁止。若是没有祖龙血脉,休想祭炼完全这等宝物。 女娲冷冷一笑,手上法决不绝,阵阵七彩光华如同潮涌一般,不断激荡在龙珠周围,将原本嚣张无比的红光挤压一团,还有余势,更是击进不止。那道红光似乎恼羞成怒,忽然暴涨几丈,荡开七彩光华。 女娲面上越显不快,自语道:“小小灵宝,也能有这般威势,值得圣人出手,还不满足?还不与我破去。”言语之间却见周身七彩光华更为浓郁,单指一出,自手指间之处荡出一道青幽幽的气流,那气流被起一团七彩光华包裹,不过尺寸长短,猛然撞进红光之中,势如破竹般将激荡不已的漫天红光分割两半,余势不减,直接没入紫气翻腾的小珠子内,那小珠子猛然一颤,随即安安静静的漂浮在空中。 女娲娘娘见状,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取下珠子,托在手中,自言自语道:“祖龙啊!祖龙,你能练成这般灵宝也算了得,竟然逼得贫道使用空玄气来破,你也该是自豪的了。”说完却是又笑了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外微微一笑,赞许的点点头,将那小珠子又抛在空中,手诀不断,又向小珠子涌现而去,待七彩光华将小珠子团团包裹,女娲娘娘只手一招,却见空中凸凹显出一方小小铜鼎,铜鼎之上甚为古朴,隐隐显现混沌气流,女娲微微一笑,一指小鼎,道:“若要练出这道鸿蒙紫气还要用你一用。” 那小鼎似乎通灵一般,微微抖动,以作回应。女娲娘娘再不迟疑,将小珠子一拉一扯,却是投进小鼎之中,不敢大意,连连变换法决,打在小鼎之上,面上也是凝重异常。 那种从骨子里传来的阵阵痛楚猛然一重。在他全身游走的混沌气流速度激增,但元神之中却是传来阵阵清凉,但是却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没错,就是说不出的舒服。 清凉之意一转而末,他也从沉醉中醒来,他睁开眼睛。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惊讶地发现,睁开眼睛一瞬间的眼神,精光枉若实质。他的瞳孔正中心,一点金光,一闪而逝。石矶周围的混沌似乎凝固一般,凝结成团,漂浮在石矶四处都是。石矶稍稍停顿,仅仅维持一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如初,石矶不禁沉醉,适才舒服无比有带些痛楚的感觉中,浑然没有察觉出身体之内有半点异样。甩了甩脑袋,让大脑恢复清醒。 灰蒙蒙的混沌气团渐渐消散,又如毫无发生过一样,连脚下的阵图与漂浮四处的四把小剑也似是吃饱了一般,不再动作。石矶摇摇头,转过脸,瞥了眼大殿之内,却见大殿之内依旧平静如水,甩甩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见自己的身体越发的盘扎,纹路分明。 这……这也他娘的太匪夷所思了! 石矶脑子晕晕乎乎,他完全被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饼给砸晕了!这种好事也能被自己碰上?没想到这混沌之气也可练体,当真奇妙,都说混沌暴虐,轮到自己,竟然拿来练体,哈哈,人品好果然没办法啊!石矶小人得志般仰天长笑,欣喜若狂! 给读者的话: 今天就一章了忙各位见谅 第二百一十二章 姜尚出世 古语云: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此语诚不欺人。石矶身在娲皇宫看似时间不长,人间却已然过了一百多年,如今洪荒经过商朝几百年治理。倒是也显得国富民丰。都说富贵求安逸,安逸求长生,正是说的如此。那大商君主也由帝辛之父当朝,人间倒是民安乐民。又有大商朝内,多有修仙问道之人在朝为官,百姓自是也常常向往,不为其他,只求寻得仙缘,学的异数,谋求一官半职。 朝歌城外,有一村落名唤宋家村。不久之前却来了一户外姓人家,名为姜卓,姜卓不知何故流落到宋家庄安顿下来。后来娶宋家庄一女子生下一子,取名姜尚,字子牙,因姜尚在出生之前宋氏曾梦飞熊入怀,故姜尚又号飞熊。 这姜尚说来也奇,自小便不与其余小孩玩耍,愣头愣脑,常被同龄孩童欺耍,倒是有个表兄,名曰宋异人处处维护着这个性格孤僻的表弟。 姜尚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因病而逝,母亲也是常年托病在身,又过几年,也是撒手而去,而那姜尚如今也是二十来岁,却是事事无成,生活来源皆是由表兄宋异人救济,那还会有那家女子中意与他,二十多岁不曾娶妻。宋家村的人也时常将姜尚作为反面教材教育自己的孩子。这一日,姜尚不知从何处听闻求仙问道之说,便辞了表兄宋异人,踏上寻仙问道之路。那宋异人见他执着,只能暗叹一声,随他去了。 升仙岛 华光屈指掐算,倒是眉头紧皱,如今算算时间,离那封神大劫也不过几十年之久,天地之间也早就被一层浓厚的煞气笼罩,天机不显,即便是圣人也掐算不出发生何事。皆是因那封神之人降世,为其掩盖天机。华光微微一叹,倒也无法,后世只听闻那姜尚,不曾提及他求道一路所过,倒是难以找寻,若是现在将他收在门下,自己截教也不是那般被动了。但天道之下岂是可欺之辈,纵使算计通天,倒也是无法。 华光敲了敲云床,不过片刻,却见那寻花问柳童子匆匆而来,见了华光,跪地拜下,华光摆摆手,对二人道:“你二人速速将你等师兄师姐召集与此处,为师自有话说。” 两人不敢怠慢,急急而去,不过片刻,却见岛上众人匆匆而来,拜过华光,盘膝而坐。华光见人数到齐,微微一叹,出言道:“适才为师掐算天机,却发现天机迷茫,不得计算,相信你等也自有些感应,能有此象,说明大劫将临,我等也不好坐以待毙。当年你等师尊曾言,这封神大劫若至,必有封神之人应劫而出,为师召集你等便是为此事筹谋一番,也好早作打算。” 众人一听,其中几人心头一震,惊恐不安。 石矶不管不顾,以往的邪笑却是不见,倒是面色凝重了不少,对众人道:“大劫将至,为师欲要你等出岛寻上一番,将那封神之人带于岛上,若是无法,直接收在门下,免得被他人捷足先登,误了大事。” 众人见华光如此严肃,更是惊慌,连一向从容的白寿也在此列。前次华光遣火灵出岛办事,一直未归,岛上大小事务也由归岛而回的白寿打理。当日华光曾派遣白寿、孔宣出岛夺宝,两人果然不负所托,不过半月,两人纷纷而回,收获都是不错,那白寿自佳梦关寻得魔家四将,取回混元珍珠伞、琵琶、青云剑三宝,倒是未见那花狐貂在内,不过华光也并不在意,那孔宣经一番寻觅,终得寻得那九龙岛,便取回开天珠、劈地珠、白玉金刚镯三宝,那混元宝珠也不知何踪。两人取回的几件法宝,除去那白玉金刚镯乃是后天炼制,其余几件倒是尽数先天,这可把华光好好兴奋了一把。更为欢喜的是,石矶当年得自龙王敖广的避水珠见得开天珠与那劈地珠,竟然粘缠在一起,似是要融合一般,但始终不得其法,华光高兴莫名,看来这开天珠怕是又是一件至宝,只不过此时尚有残缺,华光虽然急切,但此时也是无法,并不知道此珠还缺少什么,直得日后好好注意下了。白寿稍稍定神,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师尊,可是要我等如何行事?” 华光点点头,也不罗嗦,道:“当年你等师尊曾言,此次封神大劫乃是那阐教修士身犯杀戒所致,虽是如此,但以贫道看来,我截教门徒遍布洪荒各处,若是封神,怕是也多为我截教之人,是以,为师命你等速速前往念古山,协同念古山诸人,自昆仑山四处设下关卡,阻截封神之人,免得被那阐教得了便宜。” 白寿闻言,面上稍稍露出惊慌,但却稍纵即逝,又开口问道:“敢问师尊,可知那封神之人何容何貌,可有依据可寻?” 华光暗暗点头,看来石矶器重的几人果然是心思慎密之辈,给他等机缘,不是没有理由,接言道:“为师苦苦掐算,却也未曾算出多少,只知那封神之人,名为姜尚,号子牙,身有飞熊之象,再无其他。” 白寿闻言,也不在多问,躬身退至一旁。 华光点点头,对众人道:“你等若是无疑问,这便起身去吧!切记,量力而行,莫要惹来祸事!” 众人闻言,点头应是,鱼贯而出,直朝念古山而去。 姜尚对于修仙之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如何知道去哪里寻找?还好在路上遇见了一同道之人,乃是个农夫,以打柴为生,姓申名公豹,申公豹为人义气直爽,倒是个活络的人,自小便听闻飘渺仙踪,是故一直较为羡慕,也是一心求道。姜尚与申公豹一见如故,又听闻姜尚言语恳切,便相约一起求道。 那申公豹久在洪荒之上行走,倒是见多识广,此地又离昆仑山不是太远,是故有些听闻,便对一脸不安的姜尚道:“兄长,前些时日小弟曾听一修道之人言语,听得昆仑山玉虚宫玉清圣人阐教原始天尊宣告洪荒,将大开玉虚宫,招纳有缘者收为徒弟,若是我二人前去,说不得被圣人看中,收做徒弟也未尝可知!” 姜尚闻言,心中大喜,倒是急切,拉起申公豹,急急向昆仑山而去。 且说白寿自得了华光诏命,带领孔宣、化龙、影天、仓颉连同影天新收在门下的高明高觉二兄弟,齐齐行至念古山,将玉符交与玄翼,玄翼不敢怠慢,忙召集诸人,错略计较一番,便散布昆仑山四处,寻那姜尚踪影,影天更是命高明高觉展开神通,窃听四方,眼观八路,静候姜尚,倒是颇费功夫。 给读者的话: 第一章奉上 第二百一十三章 昆仑脚下起风波 白寿倒是聪明,自那昆仑山脚下不远处,开设讲坛,习讲大道,一时间却是人头簇簇,不过这一举动却也惹的昆仑山阐教几人甚为不喜,如那久在昆仑山修行的云中子,他便化作一小道士,盘坐静听,起初还有些不屑一顾,但越听越感精妙,倒是收了轻视之心,虽不知白寿乃是何人,但还是仔细听讲。白寿乃是准圣修为,又的石矶真传,习得许多神通,自然有不凡之处。对于那云中子的行径,自然知晓,不过自己等人所作之事本就缺理,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其与众人见白寿如此,纷纷效仿,自昆仑山之下开设讲坛,一时间,昆仑山脚下倒是热闹非凡。 娲皇宫 娘娘手扶阑珊,面色略显苍白,破除那龙珠禁止虽是不难,但若是提取出这道鸿蒙紫气,却是吃力非常,即便娘娘手中有乾坤鼎这等至宝在手,但所需法力何等巨大,圣人虽说法力无穷无尽,但却是颇费心神,自不是易事。娘娘头顶三丈之处,乾坤鼎旋转急促,似是停滞不动,但周遭却显道道涟漪以及乾坤鼎灰蒙蒙的虚影。娘娘手指连动,不停曲折捏诀,彩光四溢,映射整个静室。娘娘面上严肃,银牙错咬,似是做出什么决定,突然娇喝,自口中吐出一团流光闪闪的清气。那清气一现,倒是灼灼生辉,将乾坤鼎激射出的混沌气流压制一角,娘娘不敢迟疑,法决不断,纷纷印在那团清气之上,只见那清气越显越大,不肖片刻,却是将那乾坤鼎轮罩在内,看不清何状?那乾坤鼎似是察觉道女娲娘娘决心,猛然将荡在身在的灰蒙蒙的气流以及那阵阵清气尽数吸纳至圆滚滚的鼎身之内,不过浑身却是颤抖的厉害,如同癫疯一般,震动的整个大殿堪比大海中的一叶孤叶,孤独无助。 一脸欣喜的石矶本自查看自己的变化,却不想娲皇宫如此变故,不敢怠慢,手上法决飘飞,道道射入刚刚平静的天都幻灭阵之中,那阵图一经催发,猛然浑身一阵,通体幽光大盛,幽光之中略显混沌,只见道道煞气自阵图之中激荡而出,射向四剑,四剑经一番蜕变,更显威力,微微震动,却是自四把剑剑不断喷射出地风水火,将整个娲皇宫笼罩在内,看不清晰。 如今已到精要关头,娘娘自是不敢大意,如今已到了这般境地,若是一个不慎便会功亏一篑,不说自己耗费也如此大的功夫,耗费一团空玄气,就是那道鸿蒙紫气若是被毁去倒是可惜的紧。娘娘秀眉紧皱,大喝道:“还不与我出来,更待何时?”话音未落,但见那万丈霞光渐渐收缩,一声震天爆响,宛如混沌初开时的那一声砰然爆裂,以娲皇宫为中心,方圆万里之遥的混沌空间尽皆塌陷,被巨大的力量波及的混沌气流宛如盘古开天之时,不断幻化出地风水火,四处乱窜,犹如灭世之灾,暴虐不堪。演变成无尽的地火风水,翻腾不休,,好似被煮沸了的热水,娲皇宫内却是大多有娘娘法力护持,又有石矶大阵守护,只有少数物件被这等暴虐波及,倒是万幸。 石矶早已将紫电锤祭在头顶,这才护住周身,但却也是不好过,他本自身在风口浪尖,受到的波及也是首当其冲,只见一身道袍早已破烂,犹是自己肉身强悍,也是一阵呲牙咧嘴。 娘娘头顶三丈之处,眩光耀耀,乾坤鼎嘶鸣一声,微微一颤,自鼎口徒然激射出一道紫气,倒是桀骜的很,一经脱困,就要激射而出,试图脱离而去。娘娘冷冷一笑,自语道:“贫道耗费如此大的功夫,岂会叫你离去。”转手一挥,便自被娘娘收了起来。本要收起顶上乾坤鼎,却不想那乾坤鼎来回摇荡,将娘娘法力排挤开来,化作一道流光,急急而去,朝混沌而去。娘娘大急,手上法决如同幻影,道道裹住小鼎,却不见分毫反应,先是一愣,而后却是微微叹息,躬身向混沌深处拜了一拜,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什么。 娲皇宫巨变自然瞒不过其余众圣,不过众圣均不知女娲娘娘道场为何发生如此巨变,本自推算,但奈何天机浑浊,不甚明了,也只能作罢,不做多想。 那玄元、敖春倒是莽撞,自得了华光之命,便自在昆仑山四处游走。平日里虽则顽劣,倒也是也尽心尽力,二人虽是修为已至大罗,但奈何法力只入金仙,平日里也重休玄功,如今两人将盘古玄功只修炼至二转之境,但也难得,须知法术好修,肉身难为,道门之中大多以法力渐长,却不曾多见有修习肉身之辈,皆是因为这肉身玄功难得,更重要的却是修习肉身之法,若无大恒心之辈,休想练成,更何况这体法双修,非时资质禀赋者更是难成。石矶当年自祖巫帝江手中得了盘古玄功,盘古玄功精妙,堪称洪荒一绝,即便是那阐教的九九玄功,佛教的八九玄功多有不如,升仙岛以及念古山中诸人虽是多有修炼,但皆是由于天赋,除却悟道、萧升、玄元、玄威、敖春、悟理几人修炼有成,其余之人不过堪堪修炼至一二转,不见增进。即便是悟道资质禀赋也不过堪堪入得三转,再难有所增长,这却是要无量法力积累,方可有成。记的原著中的那八九玄功、九转玄功也只不过有两人修成,可想而知。 且说那影天也无甚大的动作,自他身旁站着两个清秀道人,正是高明、高觉,这二人自拜在影天坐下,没少的好处,只因二人乃是自己师尊选中,更是身负神通,倒是一大助力。将二人收在门下。影天便将二人本体移至升仙岛之上,更是助二人重塑形体,方有今日之状。 影天正自打坐,却见那高明高觉大喜过望,那高明更是向影天道:“师尊,我二人适才查探一番,探查到两人倒是象极师祖言说的那人,此时正朝三师伯讲道之处行去,不过却不知哪个是那姜姓人士,是否要我二人前去将那二人抓来?” 影天闻言,大喜过望,道:“你二人速速带路,为师倒要见见这人到底何人,居然叫师尊这般在意。”说着却是荡起一团青光,将高明高觉卷起,不见踪影。 那姜尚与申公豹因久慕仙法,不辞辛苦,行至万里,方才行至昆仑。一方打听,却打听到昆仑山之上有几个仙人开讲大道,一时间倒是不知前去何方。那申公豹倒是机灵,对愣愣发呆的姜尚道:“姜兄,依我看来,我等不妨寻那道场听道人数众多的仙人拜访,想来那人定当法力高绝,师出名门,不知姜兄意下如何?” 姜尚闻言,觉得申公豹言之有理,微微点头,这一路之上多亏有申公豹同行,若是他一人,定会吃些苦头,是以姜尚如今对申公豹也是言听计从。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你们的票票砖砖豆豆在哪里? 第二百一十四章 昆仑脚下起风波<二> 二人打定主意,又过一日,终是寻得一处仙人讲道所在,见一道人盘坐与一巨石之上,白衣白须,头戴道冠,面色奇古,顶上仙气澎湃,甚为出尘,自那道人口中缓缓飘出的大道真言阵阵撩人心弦。下方却是依此盘坐数百个道人,皆是面目不一,或有嬉笑者、或有怒于言表者、或有爪儿挠腮者、亦或是面无表情者,不住而论,那道人却是不管不顾,只讲大道,不问世事。 两人见此情景,不敢扰了仙人讲道,轻手轻脚的行至近前,学者众人一般,盘膝而坐。 白寿讲道之时也是甚为注意前来听道之人,暗暗查看是否有如华光言说的那般有飞熊之象之人,见有行来两人,这一查看,犹是千年平静如水的道心也微微起了涟漪,盖因这两人都是气息晦涩,身有异象。白寿不敢确认,将法力用于双眼,凝目相望,却见其中一年长者身后略略浮游飞熊,张牙舞爪,倒也奇特,只不顾根骨奇差,毫无仙缘,即便修炼,怕是也无问道仙境之说。另一人也是身具异象,但却似熊飞熊,根骨倒是奇佳,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只是略显狡诈,白寿一时倒是难以决断,微微一愣,便止了讲道,下首众人皆是好奇不已,不明所以,抬头相望。 恰在此时,只见天空之上云气翻腾,霞光普照,点点星光尤为可见,自那星光之中却是荡起一团青光,青光灼灼,耀眼夺目,待到近前,却是自青光之中走出三个道人,为首一人身着青色道袍,面目清秀,头扎道絮,手中一柄小小绿尺紧握手中。身后二人却是毕恭毕敬,其中一人身着红袍,一人身着八卦紫玉袍,见了白寿,忙行礼不止,其中一人称呼道:“三师兄。” 白寿见来了三人,面上微笑,微微一礼,示意为首一人坐在一旁,本自要出口挥退众人,但微微一愣,朝影天忘了一眼,但见他对自己点点头,心中略有思谋,又扫视一番众人,却见早些时候掩在人群中的道人也看着自己,微微朝那道人笑了笑,点点头,这才开口道:“贫道乃是东海升仙岛人族仙师石矶之徒,前几日掐算天机,发现此处可收良徒,是故开讲大道,引渡有缘,此番讲道多日,却也完了缘法,故欲在你等之中择一二收在门下传我道统。”白寿说完,却是盯着众人,来回扫视。 下首众人闻言,皆是一脸狂热,跃跃欲试,但却不敢出声,皆是挺直腰板,试图被白寿发现。 白寿扫视一圈,就要开口,却听一白衣道人出声道:“且慢。”正是适才白寿注意的那道人。 那道人先是一起身,向白寿拱拱手,道:“贫道昆仑山云中子见过道友!” 白寿闻言,先是心中吃惊,这云中子他自是知道,虽未曾见过,但平日里自家师尊为自己等人习讲洪荒大事之时也时常提及此人,这云中子在阐教中地位超然,乃是少有的福禄金仙,虽不在十二金仙之列。却是入门较早的一个。法力之高,犹在那平日里牛叉轰轰的十二金仙之上,除却那燃灯道人之外,阐教恐怕也只有他修为最高了。不过此人为人随和谦恭,处事极为低调,不喜张扬,外界少有人知。白寿不敢怠慢,忙躬身向云中子一礼,道:“师侄不知师伯驾临,怠慢之处,还望师伯见谅。” 影天见状,也是吃惊不已,忙带着高明高觉起身一拜,却是未曾出言。 云中子见几人如此,稍稍点头,道:“道友多礼了,不知道友来我昆仑山为何不到山门一坐,可是有事?” 白寿微微一笑,又行了一礼,道:“却是如此,前几日师侄推算天机,算的昆仑山上几人与我有师徒之人,特来引入门墙,怠慢之处,还望师伯见谅。” 云中子闻言,面上冷笑不止,出言道:“你也莫要唬我,你我都是有些修为之人,你门中几人如何在我昆仑山作为,贫道岂会不知?我且劝你一二,此处乃是圣人道场,莫要做那掩耳盗铃之事,得罪圣人,后悔晚矣!” 白寿依旧笑容满面,微笑道:“师伯此言差异,但凡修道之人皆有机缘可讲,我来寻我有缘,如何有得罪圣人一说?” 云中子心中怒火中烧,面色不虞道:“你寻有缘,却不该到我昆仑来寻,即便他等有机缘,也是与我阐教有缘。想我昆仑山乃是圣人道场,他等岂会与你有缘?” 白寿呵呵一笑,摇头道:“师伯莫要如此果断,须知天道之下岂会有绝对之事,当年我家大师伯多宝道人也是在这昆仑山上修习,如何现在行的东海?再者说,我乌云师伯离此地不远,若要说来,倒是也份属昆仑山,难道师伯将我乌云师伯也纳入阐教门下了?” 云中子气急,他自是不知这截教众人为何这般大胆,敢在圣人道场这般肆意妄为,满头雾水,来此之前也是苦苦思推算,但此时天机晦涩,即便是圣人也无把握,何况是他一个大罗金仙?又思虑一阵,却忽然想起一事,隐隐觉得应该是跟元始前些年提及的封神之劫有关。故才有此一举。闻听白寿巧言,更是大怒于心,怒目于色,爆喝道:“竖子安敢?你等师尊见了贫道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你等修炼几年也敢如此!”言语间,却是不由大怒,身如疾电,瞬间就来到跟前,向白寿抓去,既然怀疑跟封神有关,云中子自不敢怠慢,一反往日的随和,出手快捷,直抓白寿面门。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昆仑脚下起风波<三> 白寿见那云中子微微发怒,面上不变,单掌如扇,与那云中子战做一团。两人恐伤及凡人,跳转空中打斗。一时间倒是旗鼓相当,两人都主修法术,但武艺也是不弱,白寿师从石矶,平日里也与诸位师兄弟在一起讨教一二,升仙岛上众人有许多乃是主修肉身,如那悟道、萧升、悟理、九凤便是好战份子。这云中子乃是元始天尊门下高徒,修行百万年,耳濡目染下,武艺也是不凡,一时间却是难分胜负。 云中子呼喝如雷,双手箕张,宛如钩索,一团团蒙蒙青白之光在五指之间缭绕闪烁,光华盈盈,充斥鼓荡,倒是略显大能之风,云中子须发飘舞,风声呼啸激荡,四下里树叶纷飞乱舞,盘旋起落。 白寿面上不急不躁,看不出任何表情,见云中子如此,倒也不放在心上,他如今已是准圣之境,自不是大罗金仙能够比拟的,须知修至大罗金仙便是一个风水岭,若是要进军准圣,非得莫大机缘,为何洪荒之上证的准圣之位也只有那么几人,大罗金仙便是一大把,便是此理。白寿指掌之间清光闪烁。真元盘旋逸舞,似是云龙怒吼,凤翔九天,全身上清仙法浮荡,荡起道道青光,将云中子拳掌阻隔在外,左手虚抓,变掌为爪,直取云中子丹田三寸。右手却是回转袖中,再探出之时,却掏出一木杖,直击云中子天灵,升仙岛众人得自石矶真传,出手便不留情,势要速速击败云中子。 云中子大惊失色,身子左右一摆,纵身后退,左手虚拍,右手如钩,只抓孙白寿心口。心中更是大怒,自己本是不欲伤及白寿,毕竟两教虽是教义不同,但好歹也都份属道门,三清本是一家,更何况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乃是兄弟,哪知道这白寿招招要命,若是一个不妨,怕是要修为尽失。不由面上怒意连连,出手也不再留情,拳拳生风,青白之光流转不休,喝声不绝,真如闷雷,声浪倾斜翻腾,顺势而下,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烟尘滚滚。 两人彻底打出真火,连下方凡人也忘却不管。下方的影天却是微微皱眉,将手中小尺一抛,化作一通体碧绿耀眼的光罩,将众人护在尺下。灵机一动,却是朝姜尚二人走去。 那白寿见云中子发怒,心头稍稍正视,摆手一扬,将寿仙丈扬起朝天,微微抖手,却见通体惨白的木杖顿时化作一擎天巨柱,直朝云中子压来,周遭元气更是被两人如此手段搅扰的暴乱不堪,竟是形成数个小小的气浪漩涡,将山间之处数株参天大树绞为齑粉。 云中子不甘示弱,冷冷一笑,自怀中取出一方铜镜,置在头顶,旦见那小镜子一经云中子催使,自镜面之上激射出道道金光,金光如电,被云中子法力催动,化作丈余宽阔的匹练从镜面上直冲而下,如九天之水倾泻倒卷,势不可挡,向顶门不远处倒转而下的巨柱团团缠绕而去。 这云中子随元始天尊就连数万年头法力之强岂是他人能比,随缺少机缘,未入准圣,但也不是一般大罗金仙能比,即便是白寿新入准圣也是相差不多。 见云中子跳转开来,自怀中掏出小镜,白寿便感不妙,手上法决翻飞,道道青光顿时翻腾如水,尽数涌入白色巨杖之中,那杖身之上更是青光大作,将小镜子激射而出的金光阻隔在外,但却无法将那汹涌而来的金光断绝,只见那金光似是江水延绵变幻,异常庞大的气感将周遭涌向寿仙丈的元气纷纷切断,其中更是杀机凌然。白寿也是大惊失色,他本就是以功德之气斩却尸身,法力更是不如那云中子那般洪荒老牌仙人,对于练气士而言,主修元神大道,首先乃是内丹调和,与自身气机为引,后发之于身外,便形成种种神通变化,玄妙法技。这便是通常所说的道体法用。内丹大成,元神自显,则气引全身,法可驱使,但总而言之,却是需久年参悟打磨方是正理,想这白寿以功德之气牵引,增长修为,虽是境界高出平常修士甚多,但却与争斗无力,法力不济,也只不过能抵得上五六平常大罗金仙,若是遇到一些个洪荒老仙,倒是有些吃紧,比如女娲娘娘以功德之气成就圣人之躯,修为虽是不弱,但争斗起来却连那最末的准提圣人也是不如,白寿便是如此,虽是懂得许多妙法神通,但却发挥不出神通妙用,不果饶是如此,也不那云中子强上许多,又有至宝在身,与那一般准圣也有的一拼。摇身一闪,却是躲过激射而来的道道金光,只见金光所过之处,虚空坍塌,方圆百里尽成齑粉,无数生灵惨遭劫运。白寿怒于言表,也顾不得此时尚在昆仑山,大骂道:“恶徒,枉你也是昆仑高士,尽可这般不顾众生性命,当真下作。” 白寿心中震怒,自己乃是准圣人,竟然还难以将云中子拿下,心有不虞,大喝一声,却是自左手之上多了一方小印,小印之上纹路分明,符文遍布,正是石矶炼制的混元宝印,白寿单手一抛,却见那小印迎风而涨,瞬间却是大如山岳,朝那云中子当头照下。星光潮涌,遮盖一片,天地元气似是被全部调动起来,宛如海纳百川,蜂拥朝小印而去,小印之上更是千般光彩,万种霞云,被一层淡淡的青光遮掩。 云中子起初还被白寿喝骂之声唬住,正自有些内疚,毕竟他也是少有的福禄金仙,生来便有功德护身,如此行径倒也有些后悔。猛然抬头,却见顶门之上一方弥天大印朝自己天灵砸来,心下大急,一推头顶道观,却是显出三花五气,垂下道道丝线将自己护住,左手更是微抓,自五指间溅出五道青白色的光华,五道青白之光扭转一阵,却是当空化作一只巨大白玉手掌,就要来抓头顶大印。 那白玉大手跟番天印一经接触,没有想象中的轰隆巨响,那大手好似滚汤泼雪,直接消泯。番天印来势不衰,直直砸向云中子顶门。 云中子面上焦急,庆云之上的小镜子顿时升腾,道道金光却是缠绕不休,将大印稍稍阻隔,但却未能阻住,云中子直觉全身一阵巨震,一个跟头翻出百里,被砸了个七荤八素,不知南北西东,双眼似是迷离不定,直冒金星。 混元宝印微微一转,却化作一寸大小,被白寿收在手中,一时再无动作。 云中子被白寿一印砸中,虽是无甚要紧,但却面皮发烫,本要转身离去,但有想起元始天尊当日嘱咐,心下一横,自怀中又掏出数个玉符,双手连震,却是将数个玉符一一震碎。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昆仑脚下起风波<四> 那影天道人却是用法力将众人移除千丈,只留下那姜尚与申公豹,上下打量一番二人,心中微微有些不屑,若说资质而言,那身着白衣岁数稍大一些的人却是一点都谈不上,另外一人身着黑衣,面相稍稍有些俊朗的年轻汉子倒是还有些,不过若是比一些个资质异禀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但自己等人寻了数日,也只有这二人符合华光言语中的那封神之人,自也无法,开口对二人道:“你二人可愿拜在我升仙岛门下,修得那无上大道?” 两人早被白寿与那云中子一番大阵惊得魂不附体,面色惊疑,听影天发问,两人浑身一个激灵,那姜尚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还好身旁有个机灵的申公豹,那申公豹果然不愧是个人才,稍稍一番调息,便面露从容,出言问道:“你等真的乃是升仙岛之人?” 升仙岛自当年便久在洪荒之上出名,盖因升仙岛与念古山众人当年曾帮携人族,被人族之中推崇备至,只是这些年因为众人不多走动洪荒,声明才渐渐有些不显,淡出人族视线。饶是如此,升仙岛与念古山之名在人族也甚为流传。此次华光临时决定,若是早作打算,将念古山大开山门,开讲大道,此二人说不得现下正自在念古山听道呢!只是可惜事事无常,天道运转自有定数,徒之奈何! 影天微微一笑,出言道:“我等升仙岛之人行事,何事哄骗过他人?” 两人闻言,那申公豹倒是大喜过望,不想一旁的姜尚却是皱眉不已,对颇为意动的申公豹出言,微微摇头,却是道:“此事怕是不妥,我二人千里寻访至昆仑,岂有再拜入他人门下之理?” 影天毫不介意姜尚如此,只笑道,“你这小童倒是有趣,洪荒修真了道者何止百万,稍稍有名之教门又不独独是他昆仑一家,我家师父乃是截教上清圣人门下,法力冠绝洪荒,又贵为人族仙师,如何是他昆仑可比?你二人身为人族中人,不拜在仙师门下,难道还要拜在他昆仑门下?”言辞之间,一股傲然之气毫不遮掩,流露无疑。 二人听闻面前这道人言辞濯濯,心中惭愧,就要妥协,就听一声爆喝徒自响起,声似炸雷,卷起滚滚烟云:“好个孽障,竟然在此蛊惑人心,且看贫道治你。”说话间,却见一道青白之光从天而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稍纵即逝间却是快到了影天面前。影天怡然不惧,自顶上显出三花,吐出胸中五气,一时间倒是落樱一片,庆云激荡,将自己与那二人包裹在内,手中乾坤尺顺势抛出,竟是化作一座青翠欲滴的碧玉小桥,两厢结合,颇有几分小桥流水的味道。影天见对方使用的是纯正的玉清仙法,心中冷笑,:“好个阐教高士,竟是这般藏头露尾之辈,贫道且要看看,你有何法拿来治我。你二人速速将他两人带往念古山,莫要出了差错才好。”影天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身后不远处的高明高觉讲的。说话间却是已然将姜尚二人推至两人身侧,身影却是已然不见,再出现是竟然已在百丈之外,将手中乾坤尺狠狠一挥,却见那乾坤尺顿时化作一擎天巨柱,猛然砸下,将周遭元气带动的猎猎生风,呼啸之声不绝于耳。这影天本就是影木得道,本身便是身法飘渺无踪,再结合石矶平日传授的妙法,自然速度奇快,一个闪身却是以至百丈,将对方那道人惊得竟然有些发愣,见道道青光向自己激射而来,猛然醒悟,却是招架不及,忙连连闪躲,险而又险的才躲过影天一击,但却衣衫狼狈,面上恨色不止。 空中的两人依然对峙,云中子一时不敌白寿大印,自怀中掏出数个通讯玉符,尽数震碎,面上略带笑意,就要再战白寿,这千百年来不曾与人争斗,平日里同门师兄弟也有切磋,但却只不过是点到为止,一时间倒是觉得浑身舒服异常,虽是险些丧命,但也是畅快无比。 白寿见云中子震碎玉符,心中也是稍感不安,一边应付那云中子潮水般的攻击,自怀中也掏出一个青光耀耀的玉符,思谋再三,钢牙一咬,猛然捏碎,再不管不顾,顶上三丈庆云青光阵阵,三花齐显,五气翻腾,周身也被七彩光华团团包裹,那七彩光华正是当年他留守念古山石矶赐予给他的三光圣水,后被白寿花了数百年的功夫炼化己身,从来不曾示人,今日非常时期,倒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手中寿仙杖更是连连挥使,轮转半圆之状,自那半圆之中却是荡起道道青色剑气,只将云中子头顶小镜子激射出的条条匹练斩的七零八落。 云中子见照妖镜金光受阻,心下赞叹一声白寿功法修为,更是心惊的看了眼白寿手中的灰褐色大印,倒是有些为难。,这照妖镜乃是难得的先天灵宝,乃是当年元始天尊自道祖的分宝崖之上所得,后赐予给他,即便是阐教众仙之中,都无甚法宝可以抵得过这照妖宝镜威力,如今却被白寿轻易阻隔在外,心中惊讶,但也不做多想,两人对峙多时,云中子也算看出来了,对方修为显然比自己高出一截,然则法力倒是不如自己雄厚,这也难怪,自己随原始天尊修习无数岁月,洪荒之上怕是也无几人相比,只是法力雄厚归雄厚,却是少了许多机缘,迟迟不斩三尸,倒也落了下成。 云中子洒然一笑,将双袖连连抖动,八根尺寸大小的通体火红的柱子瞬间激射而出,却不向白寿而去,分布白寿四周,猛然间拔地而起,长圆有数丈有余,按乾坤震兑艮巽坎离八卦方位而立,通红似火,热气升腾,将一时大意的白寿包围在其中。此宝正是云中子耗费百年之功,仿照太乙真人手中的九龙神火罩炼制而成,虽是后天之物,但威力却不下于九龙神火罩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比及,云中子面上微笑,双手捏诀,纯正的玉清神雷凹自出现,倒是紫光萦绕,不断涌现八根通体火红的柱子,雷鸣过后,八根神火柱微微颤抖,被云中子以神雷震开,却见自每根通体火红的柱子之内现出涌现出六十四条通体火红的巨龙,每根柱子之上扭转八条,那六十四条火龙巨龙一经出现,便自嘶吼不绝,张牙舞爪,面目狰狞,见得满脸凝重的白寿,却是狂啸不断,自口内喷烟吐焰,爪牙通红,赤红地匹练条条交汇,威势猛烈,似是要直透九霄云外。 白寿面上凝重,但却并不惊惧,全身七彩光芒更甚,将周身护在其中,犹不放心,袖袍微微抖动,自其中却又显出一黑白二色分明,略显田园风光的小图卷,那图卷迎风招展,也不动作,稳稳当当的飘落至白寿头顶三丈之处,自其上却是黑白二色交织,垂下道道丝线,将漫天赤红色的火焰阻隔在外。 白寿见那火焰伤不得自己,嘴角微微翘起,他自是识得,此间之火非是他火,正是道家修炼的三味真火,若论威力,这三味真火倒也是难得火焰,只是若是与其余几种白寿见过的火焰相比,倒是不值一提,比起自己师尊手中的南明离火、自己大师姐手中的紫极真火、宝莲灯发出的七情六欲火、八景宫的兜率火要差的甚远,白寿身具至宝,又有三光圣水这等水行至宝,自是不惧,呵呵一乐,倒是取笑道:“道友难道技穷乎,这等小术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素闻阐教高士法力通天,法宝层出不穷,威力甚大,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难道你并非昆仑之士,竟敢哄骗与我?”白寿话音一转,面上略微扭曲,高声喝问。 云中子本自微笑的笑脸顿时凝聚,转而铁青一片,从来还没有人敢如此和自己这等说话,即便是石矶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当然,那时出于礼节,若是放于争斗,石矶说不定还要爆出什么经典的台词也说不定,只是云中子不识石矶为人,是以这般气恼。高喝一声,却是飞身而上,立身与八根神火柱之上,掐诀长吟,一时间倒是漫天飞烟,火漫高空有诗为证“英雄独占离地,浑同九转旋风。成通中火,内藏数条毒龙;口内喷烟吐,爪牙动处通红。苦海煮乾到底,逢山烧得石空;遇木即成灰烬,逢金化作长虹。燧人初出定位,木里生来无踪;石中雷火稀奇宝,叁昧金光透九重。在天为日通明帝,在地生烟活编氓;在人五藏为心主,火内玄功大不同。饶君就是神仙体,遇我离逃眼下倾。” 白寿见那云中子生怒,笑意更甚,出言讥讽道:“云中子,可笑你修炼数载,枉得全真之名,你此间法阵乃是按照八卦之位布置,不值一提,这阵中之火倒也可以,三味真火也!只是你可知天下道术,大多不离五行,你这火虽精妙,却不知水火相克,我有水中至宝,可破你此阵,你可信我?” 云中子冷笑,怒声道:“道德清修全真现,修得大法渡众圣,白寿,你虽身居大功德,但却如此狂妄,都说你截教不分善类,不修道德,今日贫道倒是要看看你以何术破我法阵!” 白寿微微一笑,倒也不再接言,旦见阵中烟火更甚,六十条巨龙不歇不停,口吐真火,映照整个大阵,口口火焰汇集一片,竟然自生成一条尺寸火龙,倒是玲珑精致,嘶鸣一声,直朝白寿撞击而来。单手一挥,只见一道七彩光芒激射而去,稍稍扭转,却是将那精致小龙包裹在内,那小龙一经七彩光华包裹,顿时嘶吼不止,尺寸大小的身躯扭转不休,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弭,化作道道浓烟。 云中子大惊失色,手中法决更加急促,旦见那小小火龙消弭的越发快速,云中子更急,正要取出照妖镜,却见那白寿从容不迫的将手中大印一抛,那大印瞬间变得大如山岳,直朝乾位直落而下。 给读者的话: 第一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两教相峙 金仙齐聚 只听轰然一击,再看那通体红光的巨柱,却是暗淡无光,显出真体,旦见之上更是道道纹路,碎裂不堪。 云中子经此一击,心头猛然一震,面上稍有苍白,忙将手中小镜子挥舞不绝,小镜子之上顿时金光闪耀,淡淡的青白之光包裹在外,划过漫天烟火,凝聚成尺丈匹练,直朝七彩光华而来,意图明显不过。白寿笑容可布,若是细细打量,定然会发现这种笑容与华光平日表情一般无二,不管不顾,又是一印,直朝坤位砸下,只见那弥天大印不缓不急,当头砸下,又是一声巨响过后,那坤位的巨柱与乾位一般,被混元宝印砸的裂纹遍布,不过此时,道道金光也将七彩光华包裹的精致小龙解救而出,那小龙却是萎靡不堪,身子更是比适才缩小了甚多,扭转一圈,却是化作八道火线,自转入八根神火柱内,那八根神火柱自吸收会进八道火线,却又显神异,只是不再那般耀眼。也不怪云中子甚为在意那精致小龙,盖因那小龙乃是才法阵精华所在,若是被白寿毁去小龙,怕是此阵日后再难有大用。云中子双眼喷火,这般被白寿羞辱,如何心肝,即便他乃是福禄金仙,道心幽幽,也难免生出嗔怒,杀机凌然。只见他袖袍连抖,却是收了八根巨柱,此阵已被白寿用混元宝印砸碎两方阵眼,若是再有差池,修复起来虽是不难,但威力再难如从前一般。 再看影天,只见他手握小尺,来回挥舞,或击,或敲,或挑,或压,将对方道人打得措手不及。那道人本是毫无防备,又见高明高觉将二人带走,虽是不知那二人是何人物,但见云中子这般脾气甚好的都这般拼命,知道二人不凡,欲要抢身拦下,却被影天抓住空子,打压不止,影天得势不饶人,手段不绝。 那道人被影天一阵压着打,心中怒火中烧,将手中长剑抡起,与影天战做一团,一时间尽是光霞如爆,云霓散彩,气浪四散乱涌,响彻天地。影天见那道人武艺超群,心中也是暗暗佩服,狂啸一声,置身上前,将乾坤尺挥舞的密不透风,道道剑气自碧绿小尺之上挥发而出,却与那道人两两对碰,竟是狂风怒扫。四下山石乱舞,树叶飘飞,飞沙走石,播土扬尘,一片混乱。神光闪灼如电,着实惊人。 二人连战不休,却是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那道人也是厉害,肉身强悍,连挨影天几尺,却也未见有甚大碍,只不过是道袍少有破烂,小尺与那道人肉身相接之时,却是火花四溅,华光照人,如是刀戈碰撞之声。影天暗暗称奇,连赞这道人肉身强悍,他那里知晓,这道人正是当年转世轮回的杨妙君的师尊,居于玉泉山金霞洞,镇府之宝是“斩仙剑”。为人冷漠,并不多言语,于十二金仙中黄龙真人最好,将杨戬视为骨肉,疼爱有加。法力高深,与那云中子不相上下,更是修习过阐教护教神功九转玄功,堪比大巫。此次正自身在昆仑,不想却接到云中子玉符传讯,慌忙起身查看,是以才会来的最早。这玉鼎真人主修肉身,是以法宝也是甚为缺少,一者乃是因为他乃是异类得道,不被元始天尊所喜,而来却也因肉身强悍,只被元始天尊赐予一剑,名曰斩仙剑,倒是厉害。 那玉鼎真人见久战不下影天,又见高明高觉带着二人渐渐离去,心下甚急,又被影天连番缠住,瞅中机会,猛然跳出战圈,自袖中取出一柄通体惨白的仙剑,单手连指,只见那惨白小剑顿时化作条条白光,将空中来回扭转的碧绿小尺两厢交缠,不能动弹,那玉鼎真人见止了碧玉小尺,冷笑道:“法宝虽好,驱使之人却是不堪,且叫贫道收了此宝,也算物归原主。”说着却是将五指微张,化作白玉大手,就要将乾坤尺摄了去。 影天心中大急,自己就这么一件法宝,平日里自己虽然还炼制一些,但却拿不出手,一时大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将庆云显露,金光四射,玄黄飘舞,护住自己周身,法力不绝,印诀翻飞,道道法决急急朝被那斩仙剑定住的乾坤尺涌现而去,但却毫无用处,犹如石沉大海。影天一时间却是失了分寸,大喝道:“恶徒!你敢尔。”但却无法可用。 玉鼎真人面上稍稍微笑,道:“你有法宝,我自也有,如今你不敌我,就言我为恶徒,倒是毫无道理!”说话间,倒是法力运转极致,就要收了乾坤尺。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爆喝徒然响起,空中顿时风起云涌,沙石飞走,元气奔走,竟是形成道道气旋:“少出大言,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只见一道闪烁着五色光华的华光一闪,那空中飘浮的乾坤尺与玉鼎真人顶门上的斩仙剑尽皆不见踪影。“玉鼎真人心中大惊,后退几步,用转法决,却法决于自己法宝斩仙剑再无丝毫联系,更是惊惧。抬眼望去,却见自影天身侧凸凹显出一道人,五色道服,头扎道絮,手中空无一物,但却面上桀骜的道人,那道人一经出现,向影天微微一礼,口呼‘师兄’,影天见那道人,面上笑意盎然,微微拱手,道:“师弟怎地才来,这道人不知是何来历,肉身强悍,堪比悟道师弟,若非师弟再来晚些,我那乾坤尺怕是不复矣。” 孔宣闻言,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转目盯着那玉鼎真人,又看了看空中依然争斗不休的白寿二人,出言问道:“师兄可曾寻到那人?” 影天也只这个师弟素来冷漠,但修为着实高绝,也不介意,道:“我与三师兄争斗正是为了那二人,如今已命二徒带往念古山中,想来也无大碍。” 孔宣闻言,点点头,抬头四望,旦见空中云气风扬,仙光阵阵,霞光四溢,不肖片刻却见东方又来了数人,为首一人却是俊俏有神,剑眉星目,身着金色道袍,正是念古山玄翼,自他身后却是跟着几日,皆是仙气浩荡,面目中正,分别是玄元、玄英、玄灵。几人刚自站定,却见南方又来几人,待烟霞散去,却显出面貌,正是化龙、敖春、仓颉几人。那白寿见众人以全,跳出战圈,与众人见过礼数,与那面色铁青的云中子与玉鼎真人遥遥相望。 正要出言,却见空中又是云气翻涌,不肖片刻,自四面显出出个道人,皆是身着道服,或徒步者,或骑鹿者、或骑鹤者,各不相同。云中子与玉鼎真人见状,面上微微露出喜色。 第二百一十八章 灵盘困仙 白寿众人见状,对视相望,略有难色,毕竟此处乃是昆仑山之境,若是惹恼了圣人,却是不好,但如今倒是也无办法,华光曾言,那封神之人事关封神运数,若不拦下,自己截教便有大祸,虽是众人略有不信,自己截教号称万仙来潮,如何还怕了他,但师命难为,倒也无法。 那云中子见来了众人,忙协同玉鼎真人上前行礼道:“贫道见过众位道友。” 众人不敢托大,毕竟云中子身份在那,虽然平日里和蔼不争,但也不好太过。一一还礼。 众人见过礼数,却是心中满是疑惑,见对面站立数十个道人,皆是面色不善,那燃灯道人倒是心思慎密,但并非多事之人,闭目不语,只是上下打量对方几人,见有几人修为连自己也不曾看透,心中不禁有些发苦,升仙岛、念古山之人燃灯大多认识,当年石矶获得混元珠,天降异象,念古山遭到堵截,但当时这些个小崽子修为低下,还入不得燃灯法眼,不想数年不见,竟然修为修至如此,而且其中大多身显功德之气,却是有些难办,心中更是疑惑不解,此地乃是元始天尊道场所在,念古山众人再有修为,但在圣人眼里也不过蝼蚁耳,到底为何事,致使两教如此。 正在此时,只听那广成子开口问道:“敢问道友,此间乃是何事,竟然如此急切,那眼前之人,若是贫道记的不差,当是截教之人,却是为何?”广成子手指白寿等人,疑惑不解,其余众人闻言,皆是好奇,静听皆是。 云中子微微叹了口气,出言道:“此话说来话长,你等只需知道,贫道却是为那与他等抢夺封神之人才有如此事端,若是动手,你等莫要留手,这几人法力高绝,贫道也吃了一些苦头,切莫大意才好!”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封神之人众人早听元始天尊说过,此间竟然出现,又被截教抢夺,如何不惊,皆是窃窃私语。燃灯道人也是心中惊疑,双目喷火,盖因看到那影天手中的碧绿小尺。出言对众人道:“即使如此,我等莫要再做他托,封神之人事关我等性命,岂能不争,那封神之人既然出现在昆仑山,那便是与我阐教有缘,岂能叫他等得逞?” 众人闻言,皆是觉的燃灯此话有理,纷纷点头。 燃灯道人见众人应允,稍稍点头,上前几步,先是稽首,这才道:“各位道友有礼了,贫道有一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寿见那燃灯行礼,微微一笑,上前还礼道:“道友有话旦说无妨,贫道定然言无不尽。” 燃灯道人呵呵一笑道:“你我份属两教,你截教素来传道甚广,这点贫道自知,但你等如何这般不知礼数,阻隔上我昆仑山拜师学艺之人,岂是全真所作。你等所作所为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不知此处乃是圣人道场,当为大胆!” 白寿微微一愣,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道友此言差矣,且先莫要生怒,我等行事自有道理,如今封神大劫将至,我等岂会不知此处乃是圣人道场,但道友当知,我师伯乌云仙道场便在昆仑山,岂会阻拦上昆仑拜师之人,只不过再次开坛讲法,择取一二弟子传我衣钵,怎的有如此大罪?” 广成子闻言,冷哼一声,道:“你等休要糊弄与我,你等分明乃是抢夺封神之人,还来如此胡言!” 白寿闻言,洒然一笑,话居然说白了,自己等人也不惧他等,若是元始天尊怪罪下来,自有分说,更何况华光言辞灼灼,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道友所说不错,当日我师有言,三教共压封神榜,圣人有言,三教弟子各凭手段,各论机缘,我等如此作为正是应了此言,为我教门谋取一线生机,有何不妥?” 白寿一番话却是说的言辞确凿,广成子一时无语,只待冷哼,解答不上。 那燃灯道人却是微微一笑,道:“话虽如此,各凭手段,各论机缘,但此地乃是昆仑山门,你等即使份属三教理应知道三清一家,凡是有所为,有所不为,那封神之人即使上的我昆仑山来,即使与我教门有缘,但道友尽在我昆仑山门开坛讲道,难不成笑我教大法不如你等截教?” 燃灯有意挑拨,在此时此景正起了作用,只见阐教众人皆是怒目而视,欲要动手。 白寿呵呵一笑,道:“道友差矣,我等份属道门,岂敢藐视圣人?我已有言,我师伯道场也是在此,贫道只不过应时应景,心血来潮,再次开坛,并无它意,恰逢封神之人,说来倒是有缘,道友即便再做巧言,贫道也是不惧与你!” 阐教众人大怒于色,更有几人骂骂咧咧,就要动手。 白寿等人皆是微微皱眉,却见那十几人之中抢步走出一个矮胖道人,喝骂道:“无知小儿,尽可这般狂妄,即便那石矶上我昆仑山来也不敢放此厥词,你且出来,贫道倒是要看看你有何依仗?枉代你师教训教训你等,且叫你知晓天数有定,有些事不是你等可染指的了的”说话间,只身一跃,立在场中。云中子与那玉鼎真人却是微微摇头,对视一眼,倒也无法。十二金仙之中大多傲然,岂会受这等闲气,二人本是先有告诫,但众人自负,岂会在意? 白寿见那道人言语狂妄,眉头皱了又皱,扬声道:“道友倒是好大的口气,敢如此言语,我家师尊是何身份,岂是你可比拟,也罢!你既然有心寻辱,也怪不得我等,玄翼师弟,你且与他走过几式,叫他看看我等大法岂是好欺?” 玄翼闻言,俊朗的脸上顿时笑意阵阵,向白寿拱手一礼,上前几步,高声道:“兀那道人,你可有名有姓?” 玄翼久掌念古山数年,心思倒是慎密的紧,一出来便爆出如此之言,非是他无知,而是故意为之。再看那道人果然一脸怒气,连带着那其余金仙也是满脸怒容。冷哼一声,大怒道:“孽障,业障!你连我也认不得了?吾乃玉虚宫元始圣人门下惧留孙是也” 玄翼面不改色,不屑道:“无名之徒也敢如此大言,你且展你胸中所学,叫贫道看看你有何本事!” 惧留孙大怒,提剑来取。玄翼不闪不避,提剑迎上,两人修为仿佛,一个乃是阐教高徒,一个乃是念古山高徒,倒是难分胜负。惧留孙心中焦急,徐晃一剑,突然跳出战圈,袖袍连抖,自袖中取出四条金光闪闪的绳索,手指连动,只见那四道绳索倒是化作四道金线,直朝玄翼而来,玄翼面不改色,早见到惧留孙动作,自怀中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方三足小鼎,那小鼎之上倒是花纹遍布,纹路分明,鸟兽栩栩如生。被玄翼一经祭出,几欲活将过来。小鼎歪歪斜斜,却是飘致玄翼顶门三尺高下,垂下落樱无数,鸟兽铺射其间,摆成阵势,将玄翼团团护住,旦见四道金光射来,那些个鸟兽似是恼怒一般,齐齐嘶吼,自小鼎之上顿时射出一道青光匹练,与那四道金光交缠一起。那四道金光如同金蛇,左右扑闪,却无法脱出青光包裹,惧留孙见此状,大惊失色,自袖中又抖出四道金光,两相交织,里外应和方才脱困,挥手一招就要收回捆仙索。说起来这捆仙索也是有些威力,乃是当年元始天尊所炼,赐给惧留孙防身,总共有一十二道,祭在空中可自动困人,若是一个不妨,自会被擒住。被惧留孙视为镇洞之宝。奈何今日使将出来并未建功,盖因玄翼早有防备,且法宝也是不弱。玄翼头顶小鼎乃是当年石矶大练法宝之时与众人炼制,后被乌云仙赐给玄翼,名曰万象鼎,内含空间,鼎上更是汇聚万兽禽鸟,正是石矶加持的妖族之术,此鼎乃是众人合力而炼,岂是一般。玄翼冷冷一笑,冷哼道:“你有法宝,贫道岂会没有,你且看宝。”说话间却是从手中挥出一道土黄色光华,直朝惧留孙而去。 惧留孙刚自收回困仙索,就听玄翼喝声,又见一道光华急如闪电朝自己射来,忙显出三花,吐出五气,垂下朵朵莲花护住周身,却不防面前场景一变,只见四处尘土飞扬,飞沙走石,昏昏暗暗不见天日。惧留孙大惊,知道自己落在对方法宝之内,却是有些后悔自己鲁莽。 给读者的话: 第一章各位新年快乐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赌斗 惧留孙一个不慎,却是被化灵困与法宝之内,正是玄翼最早得到的九霄化灵盘。这九霄化灵盘乃是攻防之宝,也入先天,九霄化灵盘通体褐黄,并不起眼,上面布满精细无比的金黄花纹,另有一圈一圈的同心金纹,把九霄化灵盘分成九份,最中央处绘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怪兽模样,正是洪荒凶兽混沌巨兽。这九个同心之圆可发出戊土神雷,若被击中,却是要烟消云散了。最为难得的是,若是被此宝罩住,一时三刻便被化成血水,精华却要被这法宝吸干,也可如那印章用来砸人,端是厉害。 惧留孙身在法宝之中,抬头四望,旦见顶上黄土飞扬,隐隐可见九方天地,天圆地方,不知乃个是真乃个是假。不禁肃然起劲,青白之光耀耀生辉,将顶上庆云鼓荡的左右彭浦。阻隔漫天壑土,护身防御。面上却是凝重无比,手上法决不断,试图破除大阵。单手一抛,却是将手中长剑一抛,化作一条青白巨龙,直朝壑土色天空猛烈撞去。 只听轰然一声,却见整个天地星河倒转,霎那间就见漫天巨石壑土弥漫了整个大阵。雷鸣阵阵,如同惊天炸雷,道道土褐色的神雷接踵降下,直朝被眼前巨变惊呆了的惧留孙而去。威势骇人。 玄翼双手捏诀,猛然将手一挥,只见那土褐色的轮盘顿时化作一道黄褐色的流光落入玄翼手中。阐教众人只见到惧留孙被一团黄褐色的气团包裹而住,不知此团褐色气团乃是何物,本要出手,却见那团气团猛然扭转,化作一道流光落入玄翼手中,不禁心中大急,知道惧留孙不敌被擒。纷纷祭出法宝兵器来拿玄翼。玄英冷冷一笑,似是早有防备,自袖中抖出一宝,只手一松,却见一张弥天大网铺射开来。那大网却是金光灿灿,耀眼夺目猛然一收一缩经喽啰了数件法宝,不过几件却无法吸纳进金网之中,倒是直朝玄翼而去。不过饶是如此,玄英也是满脸香汗凌漓,手诀微微颤抖,那金网也是一张一合,欲要脱离而去。 正在此时,却见漫天五彩光华大盛,那五色光华,按青、黄、赤、白、黑,徐晃一晃,待五彩光华荡尽,哪里还有众人法宝,除却那赤精子手中的阴阳镜与清虚道德真君手中的五火七禽扇乃是握在手中之物,适才出手几人皆是双手捏诀,催动法决,意欲收回法宝,但却毫无反应,不禁心中惊惧。面色惶恐。广成子手中的翻天印,普贤真人手中的长虹索,文殊广法天尊手中的遁龙桩,慈航道人手中的玉净瓶,黄龙真人祭出的飞剑,连同玄英的金网尽皆不见。 白寿微微一笑,对那孔宣道:“师弟神通果然了得!”、 孔宣微微一笑,拱手道:“师兄谬赞了。”说着却是在怀中摸索一阵,自怀中取出一金光闪闪的金网,微微一笑,走至满脸错愕的玄英面前,拱手道:“师弟适才得罪之处还望师姐见谅才是。” 玄英见孔宣手中托着一物正是自己金网,取过手中,微笑道:“师弟神通果然厉害,师姐如何怪你。” 孔宣讪讪一笑,退至一旁,恰在此时,玄翼飘身而下,手托一黄褐色的土盘,对白寿拱手道:“三师兄,此人已被我擒拿,该当如何处置?”白寿神秘一笑,道:“此人乃是玉虚宫之人,我等不可将其打杀,若是如此,定是惹来祸事,你且速速将此人放出,我等将他困住,看他等还有何话可说。” 玄翼微微点头,单手一指,却见一道青光覆盖住整个黄褐色土盘,猛然一张一合,却自其中显出一道人,正是被擒下的惧留孙,那惧留孙全身道袍破烂,道冠散乱,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甚是狼狈。一经现身,却被早已等待多时的白寿禁锢,取出一道纸符贴在白寿额头之上,那惧留孙顿时不得动弹,似是木偶一般。 阐教众人先是失了法宝,一时愣神,痛心疾首,又见白寿将惧留孙拿出,用纸符镇住泥贡丸,不得动弹,皆是面目铁青,咬牙切齿。那燃灯道人倒是眼珠子咕噜噜旋转一拍众而出,微微向白寿等人拱手道:“众位道友倒是好神通,我等却是佩服。说将起来,我等并无甚因果,皆因封神之人才起争斗,倒是伤了我两教情谊,端是不值。我有一法可解此事,不值道友可愿一听?” 白寿呵呵一笑,如今大胜,也不惧他耍什么阴谋诡计,摆摆手中的寿仙杖,道:“道友若有良计尽可说来,我等洗耳恭听便是。” 燃灯闻言,面上笑容不止,道:“如今我两教之人相聚此处,皆为那封神之人,我等不若赌斗一番,即可解决此事,也可叫我等见识见识截教大法,岂不正好?” 白寿微微一愣,也未料到燃灯道人竟然提出这一提议,朝身后望了望,这才又开口问道:“如何赌法?” 燃灯道人道:“我等可选出三人,比斗三场,若是我等胜了,你等需得把那封神之人交与我教。” 白寿闻言,沉思一阵,又问道:“若是我等胜了呢?” “自是由你等带走就是!”燃灯道人颇为不屑道。 白寿呵呵一笑,又扫视一番自己几人,除去自己之外却还有九人,对自己等人倒是有利,转身询问众人道:“你等可有何说?” 众人商议一阵,皆是微微点头。白寿见众人同意,也是微微颔首,转身对燃灯道:“此计倒也妥当,我等便应了!” 燃灯闻言,转过身子,对众阐教众人微微一礼,道:“各位道友看如何?” 十几人早在燃灯道人提出此计之时便有计较,这番燃灯相问,又是一番计较,那广成子有些迟疑,狠狠的朝白寿等人瞪了一眼,出言道:“燃灯老师,非是我等惧怕与他,只是适才法宝被收,若是出手,怕是要吃亏啊!” 几个失去法宝的道人皆是点头。燃灯微微皱眉,但也并无办法,他虽是名义上的阐教副教主,但实际没有几人听命与他,并无实权。有些为难,转身又对白寿一礼道:“道友,我等既是争斗,需得公平才是,道友适才收我教道友法宝,若是不归还吗,怕是失了公允!” 白寿等人闻言,心中不屑,那白寿更是讥笑道:“道友当真不识道理,若是依你之言,岂不是叫我等伸长脖子束手就擒?此等笑话么要再提,若有本事尽可来夺。我等随时奉陪。” 阐教众人闻言大怒,皆是面上通红,咬牙切齿,广成子更是一步跨出,大骂道:“孽障,好大的口气,贫道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说着就要提剑来取白寿。 白寿就要出手,却见一道清影一闪,旦见一道人已然越众而出,与那广成子相战一团,正是玄元,这玄元乃是诸牛得道,生性鲁莽,不过肉身却是修炼有成,将盘古玄功修炼至二转之境,修为也至大罗之境,只见他手握方天画戟,道道青气自周身散发,激荡不休,将周遭元气鼓搅的翻涌不断,一时倒是风沙顿起。 站于云头的石矶倒是满脸笑意,自白寿捏碎玉符他便有所感应,白寿捏碎的玉符正是他所炼,其中炼有他的一道灵识与岛上其余众人的灵识,一符破碎,众人皆知。白寿捏碎玉符,不光是石矶有所感应,升仙岛众人都有感应,皆是纵云疾行,朝昆仑山急急而来。 石矶看了看下方的众人表现,笑意盎然,但却也是担心不已,嘴角默默蠕动不知念叨什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见半空中一阵波动,先是一黑黝黝的法杖自空中凸凹出现,落入石矶手中,又过一阵,却见一方小塔,周身玄黄之气浓郁,微微一转,落在石矶手中。石矶见万事具备,尽管其变。此次弟子在昆仑山上这般肆无忌惮,怕是那元始天尊早就怒不可解,如今尚无出手怕是指望弟子先挣回面子再做计较了。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 第二百二十章 五狱神山 石矶心中仍旧有些不安,自怀中又取出一玉简,用诀于指尖,轻轻一捏,指尖那碎裂的玉简化作一道青光向东海而去,此等玉简乃是通天教主当年传授上清仙法所用,若是放于一般的散修,定会奉做至宝。石矶也不列外,但如今情况紧急,也不是计较那个的时候了。 下方那玄元依旧与那广成子战做一团,只见方天画戟青光幽幽,流转不休,强烈的法力将周遭元气鼓搅的暴乱不堪,双足一顿,静室冲天而起,丈许之内竟是元气咆哮奔腾,似是海纳百川,纷纷凝聚成一道气芒,冷气森森,将广成子覆盖在内。 广成子也不吃惊,毕竟乃是洪荒老牌仙人,阅历之厚,岂是玄元等人能比,手诀翻飞,尽数涌向头顶三尺之上庆云之中,庆云之上又有两宝,乃是一串金光色的铃铛,金光阵阵,尽是刺眼异常。提步运气,将手中一柄仙剑只手一抛,只见那长剑自空中两厢扭转,静室化作两道匹练,一白一黑,竟将玄元方天画戟发出的气芒冥灭一空,余势不减直向玄元本身而来。玄元倒是不急不躁,将身子扭转,险险的躲过此击,那两道匹练竟是杀机凌然,余势不减,竟是荡起无边烟尘,飞沙走石,残肢一片。 玄元本就是诸牛得道,性子暴躁,又有这些年来一直不曾在别人手中吃过苦头,哪能受得了这般闲气,大喝一声,将手中方天画戟舞动的密不透风,不过也不枉这些年受石矶影响,早自怀中取出一青光幽幽的光罩祭在头顶,护住周身,气芒暴虐,直取广成子。 那广成子见玄元勇猛,也是激起胸中傲气,踏步上前,挥舞手中宝剑,与玄元站在一起,一时间倒是精彩,看的众人一阵眼直。玄元自被传下盘古玄功,便苦心打磨肉身,虽是不如悟道功转三转,但也不可小视,即是稍有不慎被广成子仙剑斩中,也不过只是皮外被斩出几道伤痕而已,无关大碍。那广成子也是暗暗心惊,这般肉身,自当年相助轩辕之时曾见过巫族肉身,再未见过,不想今日竟然再次出现,而且对方竟然还是练气士一流,倒是吃惊不已。更何况自己手中仙剑乃是自己师尊元始天尊炼制,内含阴阳二气,虽是后天阴阳,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硬抗的,剑名雌雄,威势盖人,奈何却伤不得玄元。那玄元不光肉身强悍,就是武艺也是超凡,尽然将广成子压制下风,广成子一时间倒是面皮发烫,想想自己乃是圣人亲传弟子,竟然拿不下截教隔代弟子,此等大丢面皮之事如何能忍? 广成子心下果断,顶上青白之光翻滚,泥丸宫中微动,只守周身三丈之地,声如奔雷,瞅中机会,猛然跳开,将手中长剑一收,单指顶上金光色铃铛,只听阵阵魔音自那串金光色的铃铛激荡而出,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周身却是彩光阵阵,耀眼夺目,自道袍下隐隐可见一仙衣耀耀生辉。 玄元见广成子跳开,心头京兆大生,知道对方要出法宝,忙保守元一,道道青气急如雨滴蜂拥向顶上青罩。说来这罩子也是份属先天,乃是当年石矶四人合力借助乾坤鼎返本还源而成,被四人炼制,威力也是无无虞,比起太乙真人手中的九龙神火罩不遑多让,即可护身,也可攻击敌人,若是人被罩在其中,便会被万道乙木剑气所伤,罩内更被石矶炼入诸多妖术,歹毒无比,其中夹杂了当年石矶自盘王老怪哪里股搜来的诸多毒物,一时三刻,便会化作脓水,即便是大罗金仙之体也不可阻隔片刻。但饶是如此,那广成子一经摇动头顶金黄小玲,玄元便觉得元神一松,竟然有些失魂落魄,重心不稳,险些栽倒。知道那铃铛有古怪,忙提气运神,法力鼓荡,保守元一抵制铃声。 广成子面带讥笑,略有不屑,这串铃铛说起来也甚有来历,乃是他初自化形所得到的一件先天灵宝,虽然只不过是先天中下品,但好在攻击出奇,用做攻击元神所用,亦可护身,名为落魂钟,乃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见玄元果然中招,心中大喜,就要提步上前,将手中仙剑祭起,结果了玄元。 白寿等人见状均是大惊失色,各个手扣灵宝,虽是准备解救,就连站在云头的石矶也是面上微变,手中咫尺杖微微扬起,准备出手。 恰在此时,只见玄元面上微微有些惊讶,将袖袍微微抖动,自其中却是出现一方小小印章,玄元不敢怠慢,单手一指那小小印章,只见那印章却是化作一弥天大山,直朝得意洋洋的广成子而来,正是那乌云仙为其炼制的法宝,名为五狱神山,乃是乌云仙取的星辰之精,又自取了后天五行,夹杂数种材料炼制,炼化五座大山凝聚而成,遂然不入先天,也不如广成子那翻天印与白寿手中的混元宝印,但威力也是惊人,此山中包含五个空间,若是被收在此宝之中,若无上好灵宝,难以脱身。 那神山歪歪斜斜的,似是喝醉酒一般,向广成子当头砸来,广成子见状,大惊失色,忙止住步伐,手上鼓荡,将庆云之上的小铃铛鼓荡的金光灿灿,三花凌落,五条气浪如同潮水涌现,激荡不休。再抬眼望去,却见那神山已然当头砸下,却听轰然一击,那五狱神山倒转而回,飘飘荡荡的化作手掌大小落在玄元手中,白寿等人见状皆是松了一口气,就连石矶也长舒一口浊气。稍有安心。 再看那广成子,虽是挡下五狱神山,但却狼狈不堪,嘴角早已挂血,面色惨白,跌落几丈之外,面上恨色犹显。若是翻天印在手,他如何能受如此大辱,广成子眼中怒火冲天,几欲择人而噬。 玄元冷冷一笑,也不上前,朝顶上青光罩一指,就见那罩子青光大盛,欲要将广成子罩住。 阐教众人早在广成子跌落之时便有人抢步而出,朝两人争斗之处而来,见玄元又要祭宝,纷纷自怀中取出法宝用来抵御,意要护住广成子。却见漫天光华连闪,数件法宝接踵而来。 白寿身后的孔宣暗骂一声,只道阐教众人不长记性,身后五色光华稍稍晃动,遮天蔽日,将那广成子连同数件法宝尽数收在五色光华之中。 阐教众人大惊失色,连那燃灯道人也是面带恨色,盖因孔宣将他的七宝玲珑宝塔也收了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巧言生花 元始摇幡 石矶双眼朦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这孔宣的无色神光果然厉害,若是日后好生培养,定是个打劫越祸的好手,那自己升仙岛岂不是……石矶心中别提有多爽,阐教众人素来狂妄自大,今番受这等大辱,实为活该。 忽然,石矶面色大变,只见一道青白之光自昆仑山顶的玉虚宫激射而来,顿时风起云变,泥土飞扬,浩浩荡荡,自那青白之光之中却是包裹着三宝灵光闪耀的一柄玉如意,直取孔宣,那青白之光虽是平淡无奇,毫无法力波动,但石矶知道,此一击定会要去孔宣的小命。双目如电急涌,不敢怠慢,将早已待以虚位的咫尺杖脱手而出,迎向孔宣顶上三丈,提身迈步,紧随其后。再看孔宣却是一脸桀骜毫不发觉危险临近。 石矶爆喝一声,全身上清仙光耀耀,如同凝视一般的火焰,肆无忌惮,顶上庆云早已显现,三花飘零,五气翻腾,毫光耀眼夺目,三丈之上一玄黄之气浓郁的七层小塔骨溜溜的转个不停,毫光隐现,竟是幻化出色彩斑斓的光华。 再看那咫尺杖早已化作帝江真身,六足无头,全身圆融,通体雪白一片,张牙舞爪,爪爪与那青白毫光交织一起,一经接触,却是遭电噬,跌宕而回,显出本体,竟是光华暗淡。但那三宝闪耀的青白光华也只是稍稍一顿,直向孔宣当头压来,孔宣似有察觉,但奈何已被三宝玉如意锁定,竟是动弹不得,桀骜的面目之上竟然出现惊惶、愤怒之色。五色光华顿时荡起,连连挥刷。但却无济于事。山宝玉如意乃是那十二品青莲一部分所化,又被元始天尊挥使,法力强劲,岂是孔宣小小的大罗金仙能够撼动的,五色光华虽是神妙,堪称至宝,但奈何孔宣修为尚不足以撼动元始天尊至宝,自是无法,但饶是如此,却也稍稍有所阻挠。白寿也有察觉,将无极图早早祭出,护住众人,又将无量功德显化而出,将众人护住,手中大印早就抛出,化作弥天大印击向三宝玉如意。 石矶闪挪间便至众人之处,但却脸色有些苍白,适才一击虽是无甚大概,但也不好受,即便是他准圣修为,祖巫肉身也是气血翻涌,险些吐血,但此时情况危急,不得再做他想,顶上玄天塔玄黄之气浓郁非常,遮天蔽日,将众弟子统统遮盖,硬生生的将三宝玉如意阻隔在外。但面上却是潮红一片,显然不好受。白寿与孔宣更是双双吐血,脸色苍白,瘫坐在地。 适才元始天尊一击虽是一击,但却是早就将孔宣法力算准,未曾施展那些个排山倒海,开天辟地的神通法术,但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下的。 直至此时,众人才知道有如何凶险,皆是一脸惊骇。石矶回头向众人微微点头,躬身向空中略有不甘的三宝玉如意拜倒,开口道:“弟子石矶,恭迎二师伯法驾。” 那如意微微一晃,却是化作一道流光,一抹眼却已然不见,再出现之时,却是落在九天之上的一身着金边道服,面目威严,苍苍白发却鹤发童颜的道人手中,那道人一经出现,阐教众人忙躬身下拜,口呼‘师尊’。 石矶狠狠的瞪了眼身后众人,众人方才幡然醒悟,忙不迭的躬身拜倒。 元始天尊面目铁青,先是瞟了几眼阐教众人,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本要弟子先找回颜面再做计较,但不想升仙岛有孔宣这等人物,收去众人法宝,更是连接两人别擒,颜面顿时火红,这才出手,本想借此机会结果了孔宣,却不想石矶出现,若是他日,定会有察觉,但此时天机混搅,石矶又有意隐藏,稍有大意间,却不曾发觉。 “石矶,你不在你洞中修行,带你弟子入我昆仑山闹事,当真大胆之极,今日若无说辞,就是你师尊前来,也不叫你好过。”元始天尊怒火中烧,微微扬了扬手中三宝玉如意,倒是有些轻蔑。 石矶闻言,先是定了定神,又向元始天尊伏拜一礼,这才道:“禀二师伯,弟子并无闹事之意,只不过恰逢其会而已。当日我家师尊曾有言语,言说当日在紫霄宫中三圣压榜曾有言,封神大劫之时,各教弟子各凭机缘,各论造化,如今封神之人将近,弟子久受师尊恩惠,诚惶诚恐,自要为本教献出一些微博之力,但修为又限,徒之奈何!今日我弟子恰逢昆仑来寻机缘,偶遇那封神之人出现,说来也是一场缘法,故才有意将其度入门中,也好全其所求,有何不妥?倒是二师伯门下胡搅蛮缠,阻我弟子,倒是何意?”石矶话锋一转,倒是语气强硬了起来。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显然对石矶所言不屑一顾,道:“你休要巧言惑众,此地乃是我昆仑之境,那封神之人既然来此求道,自与我昆仑有缘,你等身居东海,如何谈及有缘,却是荒谬。”说话间,五指虚张,朝远方竟是射出五道匹练,顿时彩瑞升腾,祥瑞朵朵,定眼看去,却见自面前多了两人,那两人不是他人,正是被高明、高觉二人带回念古山中的姜尚、申公豹。 元始天尊不管石矶等人,对二人开口道:“你二人与我有缘,可拜在我教门下,修我大法,你二人可是愿意?” 两人对视一眼,对适才众人争斗震撼,却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石矶也是怒气熊生,起身而立,大喝道:“且慢,师伯言语,弟子不甚赞同,这昆仑山固然乃是师伯道场,但我那师兄乌云仙道场也在昆仑山之内,有缘无缘,倒也不好分说!” 元始天尊大怒,威严的面目之上铁青一片,钢牙紧错。元始天尊知道石矶大胆,却不想这石矶如此大胆,居然敢顶撞自己,如何不怒?手中如意光芒照耀寰宇,直奔石矶面门。 石矶猛然一惊,不想这元始天尊说动手就动手,手上倒是不慢,头上光华展动,早在防守,玄天塔玄黄之气鼓动,印射飘飞,飘身于空,却是怕波及到了众弟子,袖袍微微一抖,自其中却是显出一法杖,法杖毫不缓势,周身魔气荡漾,离火焚天,化作匹练,如电走云飞,一闪一闪,迎向三宝玉如意。石矶更是不敢丝毫质疑圣人之威,更何况元始天尊手中还有开天三大圣器中的攻击利器,将怀中的紫电锤早已握在手中,鼓动法力,涌向小锤,只见锤身之上紫电缭绕,竟是射出百道紫霄神雷,纷涌向那三宝玉如意。 稍稍一触,身形左摇右摆,竟是平分秋色,两厢瞑灭。这紫电锤乃是被通天教主视为重宝中的一件,虽然不如至宝,但比起圣人手中的成道圣器也是相差不远,而咫尺杖乃是当年祖巫帝江之物,可发南明离火,可破开空间。亦不是凡物,后来被石矶有多番炼制,威力自不必说。 元始天尊冷然不语,手腕翻转,青白之光大作,一面灰蒙蒙的小幡已出现在手中,微微一抖,只见一股毁天灭地地混沌气流自幡面纷涌而出,四下涌动,化作道道灰色剑气,充彻霄汉,目标正是满脸惊惧的石矶。 第二百二十二章 灵宝惊人 通天来救 石矶满怀惊慌,都说圣人之威不容质疑,果然是这样,更何况元始天尊这般手握开天至宝的圣人,不敢大意,手中紫电锤连番旋转,光芒照射宇内,紫光隐现,竟是大如山岳,连带着百道耀眼夺目的紫光与那灰蒙蒙的灰色剑气两两相接,顶上玄天塔更是玄黄之气激荡,被数道灰色剑气连番搅动,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不离石矶三丈。咫尺杖更是上下飘飞,化作黑色幽光,左右扑荡。一时间倒是五彩翻腾,紫气流转,幽光诡异。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手上那灰蒙蒙的布幡摇晃更急,竟是要将石矶斩杀。雷火翻涌,混沌剑气更是密集,急如闪电。奔腾而来。 石矶心中骂娘,早知道元始天尊无耻,堪比西方准提,可华光这厮偏偏犯浑,惹恼这厮,活该自己受罪,同时也暗骂那华光,惹下这般祸事,如今竟然不知何踪影?若是两人联手,也不会这般吃力。他那里知道华光这厮竟然到这三小四处闲逛,准备光顾那麻姑洞府一续情缘。 并非华光不顾石矶,却是这厮心肠极大,料定元始天尊不会将石矶怎样,不说石矶身具无量功德,乃是人族仙师,怎么说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阐教气运。更何况还有个通天教主不是。 石矶越想越是心中恼怒愤恨。袖袍微微一抖,竟是光华连闪,只见一面黑黝黝的旗子自袖袍之中崭露头角,微微一转,竟是将石矶包裹在内,再看那旗面之上,修罗遍布,有娇羞似火的妖娆女子,又有凶神恶煞的霸道男子,更有朵朵莲花飘飞,似是实质一般,上下飘飞,竟是将石矶团团围住,一时间倒是与顶上玄黄之气格格不入。不过却是将元始天尊无尽的地风水火阻隔与外,不得近身。 “玄元控水旗?”元始天尊一阵惊呼,他乃是圣人之尊,自然识得此旗,不过却不知这旗子何时竟然到了石矶手中,微微一愣,竟是稍稍有些愤恨,想这石矶何德何能,竟然拥有数件至宝,富于之极。面上竟是生出些铁青,自己两摇盘古幡,虽然没有动用天道之力,但也落下面皮。轻微冷哼,竟是双手捏诀,只见荧光闪闪,一闪既没,涌进那毫无出奇的幡面之内,只见那幡面顿时灰蒙蒙的光华大作,庞大的力量奔走如怒潮滚浪,整昆仑山竟是微微有些颤抖,遮盖天地星辰。 石矶本自有些沾沾自喜,猛然心惊,暗骂一声变态,将法力用转极致,道道法决如同潮水,涌进黑色小旗,顶上小塔更是化作山岳,咫尺杖更加急促,离火化作匹练,凝成实质。遍布三丈之内。 这盘古幡转化混沌,重炼地火风水,粉碎虚空。当今之世,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人有不少,但如此深具造化之力,浑然天成的使用出来的,也只有圣人能够使将出来,威势了得,更何惶这元始天尊含怒一击。 五彩毫光灼灼,雷神滚滚,紫气缭绕,横空与天地,玄黄之气层层叠叠,前仆后继,跟元始天尊的强力一击两两碰撞。 这一撞击,声如惊雷。整片虚空都被耀眼地强光笼罩,迷离朦胧。整个昆仑山更是抖动的厉害,山下残肢败叶,沙土飞扬,土壑翻起,沟洫条条。 下方无论是升仙岛众人,还是那阐教十几人,皆是鼓荡全身法力,顶上法宝阻隔,双目圆睁,有担心者、有兴奋者、更有恐慌着,不足而论。就连那素来桀骜的孔宣,步入准圣行列的白寿皆是满脸惊骇,更多的却是担忧。 待光华散去,再看场中,只见石矶全身道袍早已破烂,条条丝絮,披头散发,嘴角之上更是血如泉涌,面如金纸。顶上三丈处的玄天塔竟是光华黯淡,玄黄之气浮浮沉沉,跌落在石矶怀里,咫尺杖更是不知被元始天尊一击轰击至何处?周身包裹的黑色小旗也悠悠一转,落在石矶手掌之中,光华黯淡,不显其形。不过顶上庆云之上却是漂浮出一方阵图,魔气浩荡,煞气直入霄汉,四柄小剑轻鸣不绝,竟是有些悲鸣。 元始天尊一击若不是石矶在紧要关头将天都幻灭阵祭在周身,怕是也交代在这里了。此次对碰,石矶虽是以众多灵宝接下元始天尊含怒一击,但也值得自傲。 元始天尊也是微微称奇,正要提不上前。就在此时,却见一道光华似缓却急,瞬间将包裹在石矶周身的气流斩断,那光华一转,却是落在一青衣道人手中,背背四把宝剑,一柄青色宝剑捏在手中,面目傲然,竟是怒火中烧,铁青一片。道:“二师兄果然大法,与弟子也是这般切磋,不愧乃是道门领袖,为师掌教之尊。”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止住步伐,横横的瞪了一眼身后的十几个阐教弟子,面目铁青,若非这些个弟子不争气,连截教三代弟子也无法胜过,自己又何尝愿意与小辈为难?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两圣之争 昆仑山,元始天尊摇动手中盘古幡,险些要了石矶的命,此次不比女娲娘娘在宫中行事,娲皇宫本就身在混沌深处,又是圣人道场,本身便就难查动静,女娲娘娘提取鸿蒙紫气之时,虽是动静颇大,但好在事先搅扰天机,更命石矶布下天都幻灭阵以加遮掩,更有恰逢封神大劫降临,天机本就晦涩,即便是圣人大法,若是查探也无可能,除非运用秘法,但对于圣人来说,倒是有些不值,施展秘法是极为耗费法力之事,一个不慎说不得还有遭到反噬的可能,如何肯轻易尝试?此次昆仑山之变与之相比却是不然,昆仑山坐落洪荒,本就明显,虽是天机晦涩,但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众大能之人,稍稍掐算,便自心明。比如那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手托火红绣球,面色不善。石矶如同女娲娘娘亲子,多有照顾,奈何那元始天尊仍旧不不留情面,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若非无那通天教主亲临,手中绣球早就抛出,见那通天教主现身,这才转身回转云床,抬目注视。 元始天尊生怒,太上老君修为高觉,早有感应,长叹一声,谓左右童子道:“去将那青牛儿牵来!”两童子领命而去,老君抬眼望向昆仑山方向:“同是兄弟,何故生此事端。”起身抬步,往宫外而去。 西方二圣倒是冷眼相望,最为活跃的当属那准提道人,满脸热切,不知作何感想。 其余众人,如血海中的冥河、妖师鲲鹏、五庄观镇元子虽是皆有关注,但却不知何因? 元始天尊冷眼相望,与通天教主遥遥相对,冷笑几声:“石矶胆大妄为,不尊师长,不知顺逆,在我昆仑山上闹事,通天贤弟莫非要保全与他?” 通天教主冷笑一声,“怎么,师兄能护佑弟子,我便不能了么,再者说,我这弟子身具大功德,德才兼备,比你那几个徒弟强上百倍,我这个做师尊的岂能坐视不理!”说话间背后四道剑光蠢蠢欲动,煞气滚滚如潮,直冲天际,无形的压力缓缓散开。压的众人都有些窒息。 元始天尊一声长笑,“师弟莫要不死心,这封神之人既然出入我昆仑山之上,那便是与我阐教有缘,你教弟子虽是强加阻隔,又有何用,天道大势,岂能妄加阻隔,我且劝你,带你弟子回转山门,莫要违逆才是。” 通天教主闻言,自然知晓,尽是有些喃喃,脸色有些难看。 石矶见通天教主如此,心中焦急,强自撑起自己受伤颇重的身体,巍巍而立,高声出言:“二师伯此言差异,适才我已有言语,我乌云师兄道场亦在昆仑,师伯怎的就如此肯定封神之人与阐教有缘?难不成说每个出现在昆仑山的求道之人都是与师伯有缘?” 元始天尊脸上寒意更甚,肌肉不自主的来回抽动几下,不理石矶:“师弟可曾想好?” 通天教主听的石矶言语,又见石矶全身血光淋淋,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金纸一般,不禁心中怒气横生,又瞥见白寿等人目光敬畏,似乎想到了什么,竟是有些释然,呵呵一笑:“师兄莫要以此压我,我弟子之言不无道理,同在昆仑修习,师兄如何断言就与你教有缘?倒是师兄以大欺小,当为何说?” 元始天尊满脸怒气横生:“贤弟莫非铁了心要与我为难不成?” 通天教主竟是笑意盎然,心中本就没有与元始天尊争夺什么,但看到石矶惨状,又看到升仙岛众人对自己敬畏有加,略略失神,想到截教万仙来潮,皆是以自己为尊,若是不加以争取,岂不是寒了众人之心,又觉石矶言语颇有道理,封神之人也是先自听道与白寿,这才有此一语。元始天尊蛮狠,出此一语,却是激起了通天教主的好胜之心。面上微微带笑:“师兄怎有此言,当日紫霄宫中,我等三人俱在,商议三次难以决断,最终以看弟子机缘,各凭本事,怎的如今师兄竟有这般言语?” 元始天尊怒极,不想这通天教主几日竟然这般善辩,上前几步,稍作沉思,手中幡面微微摇摆:“即使如此,那我二人便一战来决,不知贤弟意下如何?”元始天尊竟然一改适才表情,满脸轻蔑。 通天教主早有意动,自万年前曾与元始天尊动过手,而且还是切磋为意,如今有此机会,正好看看这些年,即便不为别的,知道这个师兄的修为增长了多少也好,也不多言,背后四道蠢蠢欲动的剑光突然间就暴乱扭转,纵横恣意的剑气凌空而下,竟然将元始天尊身前的一大片空间笼罩在内,道道剑光回旋肆虐。 元始天尊急转身形,面色不改,竟然显出三亩庆云金灯,垂珠璎珞毫光大盛,护住周身,手中幡面连连急摆,竟是道道混沌剑气满天飘飞,迎住暴乱的剑光。又一挥指,手中如意随手而出,直朝通天教主而去。 通天教主面不改色,竟有些莫名的激动之色,青萍剑如云龙过江,在满天混沌剑气之中游走,形如游鱼,灵活飘闪,眨眼间居然和三宝玉如意碰撞千百记,竟是不显山不漏水,两宝气浪竟是双双抵消。 两人都是身证混元之人,自然知道出手轻重,元始天尊虽然气恼,恨不得将通天教主狂揍一顿以解心中怒意,但此时乃是昆仑山,若是二人放开手脚,怕是这昆仑山也在洪荒之中除名了,是以不曾动用天道之力,但饶是如此,也了不得,两人所在的空间竟是被两人连番搅斗的轰然破裂,无尽的地风水火倒卷而出,但却被双方剑芒再次瞑灭一空,周而复始。 下方弟子更是面目恭敬,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圣相斗之处,暗暗心惊,石矶也早被弟子扶起,盘坐在地,身上道袍早已全然一新,但面上却犹为苍白,虽是闭目调息,但神识却时刻关注这两圣争斗,见两圣威势盖人,心中也是暗暗庆幸,看来适才元始天尊虽是大怒,但出手也有分寸,若是稍稍再用些力量,自己怕是早已不从了。他那里知道,适才元始天尊并未动用天道力量,只不过凭借着盘古幡自身威力,施展手段,不是对石矶手下留情,盖因此处乃是昆仑圣地,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自己道场也被毁了。 通天教主见一时伤不得元始天尊,暗叹一声,竟是提步轻走,也不使用神通术法,仗剑穿行与暴乱的剑气之中,轻松写意。 元始天尊冷冷一笑,手中如意翻飞,跨前几步,与通天教主战在一出,青萍剑剑光幽幽,上下翻飞,不带烟火。三宝玉如意彩光闪闪,不落下风,竟是旗鼓相当。两人都是圣人至尊,每每出手均是竭尽全力,但却未对昆仑山造成丝毫伤害,可见法力如何,招招出奇,玄奇莫名,透漏出大道走势,看的下方众人双眼发直。 又战一阵,通天教主却是不耐这般争斗,长笑一声:“师兄,可敢到混沌中一战?” 元始天尊也是微微生怒,跳出三丈,:“有何不敢!”竟是当先跨步而出,破开空间,消失不见。 通天教主笑容遍布,回头看了看众人,长啸一声,手中青萍剑翻转,竟也不见踪影。 石矶见状,心中急切,怕生出枝节,吩咐白寿看好那姜尚二人,单手一抓,精讲被元始天尊轰飞的咫尺杖抓在手中,撕拉一划,闪身不见。 众弟子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就连孔宣也是微微发愣,不知何想? 第二百二十四章 师徒斗元始 老君骑牛来 石矶挥舞手中咫尺杖,提身穿梭。速度之快,叫人目瞪口呆,当然了,这只是相对来说而已,若是和圣人相比,石矶自然是不够看,但要是和一些个准圣相比,凭借手中的咫尺杖,石矶也可名列前三甲,当是不易。 石矶摇步轻划,已到混沌之处,入眼之处尽是混沌乱流奔走,地风水火攒动。气流翻滚,虚空迸裂,混沌绞散了又凝聚,凝聚了又被绞散。石矶来时,两人已然连战数回,竟是双双怒目而视,手段层出不穷,眼花缭乱,莲花飘舞,震开混沌,眩光灼灼,云雾升腾。 元始天尊面无表情,三亩大小的庆云金灯来回激荡,须发皆飞,怒喝连连,三宝玉如意上下飘飞,不理通天教主三丈之处,盘古幡更是连连急抖,竟是射出道道混沌剑气,撕破暴虐四涌的地风水火,直取通天教主。通天教主也是面目严肃,两人连番大战,通天教主了领教了原始天尊厉害,知道两人修为不过伯仲之间,若无好法宝,休要取胜。只见那青萍剑似是云龙,怒啸阵阵,破开混沌,竟是闪身不见踪影,如同鬼魅,与那三宝如意磕在一起,竟是难解难分。顶上一面白皮大鼓连番击鼓,垂下道道青光,将通天教主护住,但却被万道混沌剑气削拨的只有尺寸大小,左右藏绰,四把长剑猛然离手,连番搅弄,自那万道混沌剑气之中开辟了一条四平八稳的通道来,跨步而来。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手中盘古幡摇动的越发急促“如此小道,岂入我眼!”三宝玉如意往下一沉,脱了青萍剑纠缠,一闪一闪,不见踪影,元始天尊凌空一指,只是这混沌之中,不分上下,不分南北,背后混沌气流似乎受了他一指的牵引,流转成一片旋涡,对通天教主斥道:“你不明事理,不尊兄长,纵容弟子胡作非为,妄为师长,谬掌大教,我今日便落你面皮,好叫你知道何为神通。” 通天教主嘿然一笑,虚空连点,青萍剑化作道道青光游走周身,将那三宝玉如意阻隔在外,笑意盎然“你我同为三清,你有神通,我自也有,岂会惧你?你身为圣人至尊,蛮狠焦躁,平日便不将我放在眼里,更是一大欺小,虽为兄长,却不做人事,处处欺我,你且使出手段,我一并接下就是。”话音未落,手中四把长剑凌空而起,竟是煞气横冲直撞,将漫天混沌气流排挤在外,通天教主抢先一步,一旁的石矶只感觉面前场景变幻,混沌又换了一副模样,却不知通天教主一步跨出多远,四剑齐发,道道剑气自四剑之上奔射而出,直朝元始天尊身后的混沌漩涡而去。青萍剑也不顾三宝玉如意,闪身不见,待出现之时,竟在元始天尊周身三丈之处上下游走,伺机而动。 元始天尊面上铁青,也不敢怠慢,当下连忙召回三宝玉如意架住,跨足飞腾与上,用手一个牵引,背后无量混沌更加急涌,突然被吸来,凝结成球,竟似是轮回,缓缓旋转,手中盘古幡随手抛出,竟是飘进那漩涡之中,不见踪影,那漩涡得了盘古幡之助,旋转的越发急促,分不清是旋转还是静止一般。 通天教主面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四剑突然剑尖朝外,遍布四周,一方煞气充盈的图卷倒卷而上,隐没不见踪影,青萍剑也顾不得元始,回撤与周身三尺,流转急促。而头顶小鼓竟是不知所踪。 通天教主刚刚站定,身形尚未稳妥,就听得耳边一片嘲杂,身体往下就落,即便是仓促布下诸仙剑阵,也不好受,只见自那混沌急旋的漩涡之中连番射出道道臂膀粗细的混沌剑气,四面八方皆是,凸凹显现,尽管元始天尊早有不置,但却是仓促而发,大阵还未用转如意,就被无数剑气激荡,竟是将诛仙剑阵震开一丝缝隙,混沌剑气顿时如鱼入大海,纷涌而入,尽数招呼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大惊,青萍剑顿时震开四散,化作青光流光,不停上下扑闪,但却独木难支,被一道剑气侵入庆云三花,削落数朵莲花,通天教主面上铁青,又被数道剑气临身,险些栽了个踉跄。顿时双目喷火,择人而噬。 元始天尊见自己一击得手,顿时心中舒畅,满脸喜色,本要出言讥讽,突然面上大惊,就要撩起三宝玉如意,却为时已晚,自头顶庆云处凹自出现一面小鼓,通体金黄,小鼓鼓面两个鼓槌,连震不绝,猛然急旋,搅落元始天尊庆云之上的百朵金灯。一击得手,倒卷而回,再次落入通天教主顶门三丈。 通天教主见落了元始天尊面皮,面上好过,:“我道你有何神通,不过如此,还敢大言,真是贻笑大方。” 元始天尊面沉如水:“你也莫要嚣张,不过耍诈弄虚而已,何必焦躁,你且再展你胸中所学,叫我看看你有何能,敢放此厥词?”竟是双手成印,遥遥相望。 通天教主闻言,面上大怒,手指身后诸仙剑阵:“好好好,你有大法,我自不信,我有大阵,出自混沌,你且来破我大阵,若是破去,我自当回转山门,不管俗事。” 元始天尊面目严肃,稍有沉重,这诛仙剑阵虽然未曾见过,但当年鸿钧老祖赐下此宝与通天教主之时便有言语,此阵凶煞之气浓郁,杀意甚重,通天执掌,自当需要四圣同破,但此时自己孤身一人,也不知阵中如何?但素来注重面皮,嘴上倒是不肯认输,呵呵一笑,道:“不过是一剑阵,有何可表,你且进阵,我便破了你这大阵,叫你无话。” 通天教主冷哼一身,转身入了大阵,盘坐与八卦台上。 石矶见通天教主布下诸仙剑阵,心下一喜,跨步错走,竟是也进了大阵。石矶自通天教主手中得自天都幻灭阵,自然对这诸仙剑阵的路数烂熟于心,信步疾走,往八卦台而去。 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适才争斗之时便发现石矶,不过并不在意,如今见石矶进了大阵,冷哼一声,竟是眉头微皱,竟是有些踌躇,看着眼前的大阵,只见那剑阵漆黑一片,煞气充彻混沌垣宇,威势无量。元始天尊面色难看,跨步而出,顶上庆云金灯遮掩,祥云阵阵,莲花飘飞,竟将无尽煞气阻隔在外,元始天尊凭借盘古幡之力,来回游走,游观大阵奥妙。但却并无头绪。 石矶自进阵来,便急急而走,不过瞬间便已到八卦台下,向通天教主躬身一拜:“师尊,如今二师伯怕是要入阵来,二师伯手中盘古幡犀利,怕是难缠。” 通天教主冷冷一笑:“他有盘古幡,为师岂会惧他,叫他来便是,定落他面皮。” 石矶心中苦涩,此次若非抢夺姜尚,如何会发生这般争斗,两教圣人本是兄弟,虽是久有不和,但情谊仍在,不过为教统之争,才有今日之举,石矶知道,通天教主素来注重情谊,若非万般无奈自不会和元始天尊交手,这一点,石矶自那封神之中便能看的出来。微微摇头,却是自怀中取出玄天塔躬身奉上:“师尊,二师伯手中盘古幡乃是开天利器,若无至宝护佑,难免难防,还请师尊莫要大意。“ 通天教主望着石矶这个弟子,满脸欣慰,也知道石矶所言并非虚妄,缓缓接过玄天塔,看了一眼,暗暗赞叹,这玄天塔乃是石矶所炼,经石矶用乾坤鼎返本还源,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后又被石矶炼入地府功德,虽然不如老君手中玲珑宝塔,但也与那五方旗相差不多。赞许的点点头:“你乃是当年女娲娘娘造人所剩下的九天息壤得道,份属土行,且速速前往。 石矶领命,也不敢怠慢,将玄元控水旗护住周身,迈步而出。但见大阵之内煞气充盈,阵图悬挂,四剑分向,杀气腾腾,阴云惨惨,怪雾盘旋,冷风习习,或隐或现,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四门森森,剑气森寒彻骨,雾气弥漫了整片空间,灰蒙蒙的宛如天地未开时的混沌。好不骇人。这诛仙剑阵乃是那混沌青莲莲杆所化,分为四剑及一阵图,四剑分别为东方震位诛仙剑、南方离位戮仙剑、西方兑位陷仙剑、北方坎位绝仙剑。四剑暗四象排列,诛仙剑属水、戮仙剑属土、陷仙剑属火、绝仙剑属风。排列严密,威力不凡。 石矶快步而行,站定南方,见那元始天尊自剑阵之中游走,似是闲庭云步,不禁有些愤然,双手上清仙光流转,射出无量雷光,正是截教自傲的上清神雷。那戮仙剑一经震动,剑阵之内顿时剑光四溢,激射而出道道剑气,直向原始顶门而去,通天教主更是隐在大阵之内,头顶玄天塔,玄黄之气浓郁,遮盖全身。通天教主施展手段,自不是石矶可以比拟。这玄天塔重新祭炼,威力强大,被圣人这般催使,功用自发挥极致。手中青萍剑更是流转四转,伺机而动,见石矶发雷,笑容满面,轻轻跨出一步,已是不见踪影。 元始天尊本就有些心惊,如此杀气猛烈的大阵,过是前所未见,本要再迈步前行,徒然心生京兆,轻轻挪移,竟是避开百道剑气,不禁双目喷火,面目铁青,心中微微一动,就知道了如何,朝石矶之处忘了一眼,精光四射。将盘古幡连连挥抖,抵住漫天剑光,手中如意顺势一抛,却是大如山岳,直朝南方戮仙剑砸来。 石矶心中大惊,忙将玄元控水旗鼓荡的眩光幽幽,戮仙剑更是土黄色浓郁,在石矶连发上清神雷连连震动之下竟是不停不息,无尽剑气如虹,化作匹练,迎向那三宝玉如意,开玩笑,此时不比身在洪荒,元始天尊毫无顾忌,一击之力堪比开天辟地神通大法,若是被击中,恐怕再无生还之理,元始天尊面上冷笑不止,就要再行手段,却见一道青光凹自出现,似是游龙过江。被剑阵中的煞气影托,竟是更加威势骇人。 元始天尊不敢大意,连抖盘古幡,发出混沌剑气阻住游龙,元始天尊跨破万里,收回如意,猛然一惊,却见道道剑气自四面八方贯彻而来,道道玄奇。 元始天尊将那盘古幡一抛,竟是挡下数道,又转身而立,将三宝玉如意连番抡圆,激射而出,挡下一击,顶上庆云更是金灯络绎,毫光弥漫,莲花络绎不绝,金灯万盏逼退煞气,更是万千祥光,元始天尊见剑阵威力不过如此,微微而笑:“通天,枉你如何推崇此阵,依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且出来,我二人好生过过手,也好早的清净。这般藏头露尾,岂不是落了下成。” 剑阵之中却依旧是煞气重重,森森罗布,只听一声冷哼,再无动作。元始天尊略有不屑,依旧游走大阵。 此时,三人同在诸仙大阵之内,元始天尊凭借盘古幡之力,不落下风,僵持不下。那老君自出的兜率宫,骑着牛儿一路而来,顶上眩光阵阵,排开混沌,双眼微眯,见诸仙大阵门户严密重叠,煞气冲天,杀气森森。不禁摇头:“老师赐下此阵倒是神奇,非四圣难破,果然不假,通天贤弟怎地不通情理,与兄弟为难,哎!也罢,倒是还要一番口舌。”竟是排开云团,只身进阵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君说和 石矶出计 通天教主摆开诛仙剑阵,大阵煞气充彻天际,杀气充盈,门户严密,层层叠叠,搅动苍穹。这诛仙剑阵自鸿钧老祖传下,一直苦心祭炼,但奈何大阵玄奥,本是杀戮之器,不合仙家使用,是以通天教主一直苦心参悟诸仙阵图之中的诸多阵法,疏于祭炼,不曾完全祭炼,不得发挥大阵玄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等至宝,若非没有恒心,难得练得圆融。剑阵虽是厉害,但诛仙剑阵曾经乃是魔祖罗喉所有,当年罗喉修为高深,直追道祖,剑阵之内仍旧留下罗喉印记,不曾被鸿钧完全清除,不知何故。比不得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手中的盘古幡与太极图。这两宝本就是盘古开天所有,三清又是盘古元神三分而成,自是相得益彰。 两圣争斗,其余三圣皆是将目光注视此地,女娲娘娘银牙紧咬,恨色一片,那接引道人却是面无表情,准提道人则是幸灾乐祸,不足一论。 元始天尊漫步而走,突然面目大变,手中盘古幡遥遥连抖,无尽混沌剑气印射而出,阻隔在外,三宝玉如意当空而起,翠光阵阵,金灯摇曳,毫光弥漫。只见剑阵之中煞气四涌,如同鱼龙归江,海纳百川,汇聚自一线,纷涌向四方宝剑。石矶眼中竟是骇然,知道此时通天教主被元始天尊激怒,挥使大阵要义,也不动作,只将周身护的严严实实,青光阵阵,黑莲翻涌。大阵凝聚一阵,猛然一缩,四把长剑齐齐迸射出道道剑光,四相交缠,竟是凝结成无数道手臂粗细的混沌剑芒,剑芒之下魔音阵阵,饶人心神,鬼影簇簇,来回奔走,若隐若现,剑芒携带这毁天灭地的气势奔腾而走。 通天教主盘坐八卦台上,双手发雷,印诀翻飞,青光阵阵,照射大千,嘿嘿一笑,将手中青萍剑顺手一抛,隐入虚空,不见踪影。那道手臂粗细的剑芒似急非缓,眨眼间便至元始天尊身前三丈,携带这阵阵啸声,直奔而下。 元始天尊面目凝重,盘古幡乃是攻击利器,不比太极图一般防御,倒是有戊土杏黄旗,庆云宫灯,却盛放在玉虚宫中,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元始天尊自负手握盘古幡,不惧与色,连连挥摆。遮住天际,三宝玉如意也被握在手中,连连挑动,竟是青白光华大作,匹练阵阵,挡下一击。本自松口浊气,却是心头京兆大盛,回身扭转,堪堪又躲过一击,但却被青萍剑再次搅灭百盏金灯。顿时面沉如水,面皮紫红。大怒道:“通天,你敢如此欺我?”就要上前,却不见通天教主踪影,四下寻觅,终得寻得,却见阵中多了一白发白眉的老道,正是适才进阵的太上老君。也是元始天尊气急,却不曾探到太上老君入阵,正值气头,也顾不得那么多,挥动手中盘古幡,又来取通天教主。 老君眉头微微一皱,稍稍一叹,自怀中取出一面黑白图卷,只手一抛,顿时黑白二气大盛。却将盘古幡抖出的数道混沌剑气尽数瞑灭一空。阵图却是倒转而回,落入太上老君手中不见踪影。 通天教主见元始天尊气急,面上笑意更甚,先是向太上老君行了一礼,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是来调节的,单手一挥,却是收了大阵,阵图倒卷,卷回四剑,四剑倒插后背,阵图隐没。大阵一经收取,却见漫天煞气消散,露出整个混沌原貌,自混沌之处缓缓行来一身着青岚道衣,身裹三角大旗的道人,正是石矶。见老君亲临,不敢怠慢,上前几步,行礼不止:“弟子石矶,见过大师伯。” 老君微微点头,上下打量一番石矶,只做不理。那元始天尊见了石矶,钢牙紧咬,恨不得撕了石矶,但此时不是时候,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石矶,石矶心头似是被尖刺一击,满脸惊骇,退至通天教主身后。 老君望了望元始、通天二人一眼,长叹一声:“你二人不在府中参悟大道,何故起此争斗,兄弟相争,平白叫他人笑话。却是不该!” 元始天尊闻言,微微抱拳:“大师兄且听我言,非是我不顾兄弟情义,败坏面皮,皆因这厮遣来弟子无故在我山门闹事,他平日乱收弟子也就罢了,门下竟是湿身卵化,披毛戴角之辈,我也不管,由他去便是,如此欺上门来,叫我如何能忍?” 不待老君出言,通天教主却是大怒,元始天尊这般辱骂自己,如何能忍:“元始,我尊你为兄,你却如此欺我,我教兼程道祖法旨,立下教统,传道授业哪里不对,道祖当年开坛讲道,那三千门客形态不一,难道你敢诋毁道祖不成?” 元始天尊更是大怒,这么大个帽子扣下,着实不轻:“你休要胡言,你之道行如何,怎可与老师相比,你也莫要不服,天道轮回,皆有定数,你处处违逆,还来说我!” 通天教主就要还嘴,却被老君喝止,不禁有些惴惴。闭口不语。 老君扫视两人一阵:“封神大劫将至,我等当年在紫霄宫中也有言语,封神之时,三教弟子各凭手段,各寻机缘。你二人不守山门,妄自犯戒,倒是不该。”话锋一转,又道:“通天,你这弟子着实大胆,那封神之人乃是天定,即使上了昆仑便是与他教有缘,如何可违逆?” 老君一语,通天教主沉默,元始天尊狂喜,石矶却是满脸不忿,见通天教主不言不语,暗自诽谤一番,上前一步,拜倒道:“大师伯怎地出此一言,封神之人出现昆仑山便是与二师伯阐教有缘,那我师兄乌云仙道场也自在昆仑山上,且我那徒儿先寻得那人,便是机缘,如何还能如此?” 石矶出言,老君皱眉,元始天尊却是大怒于色,道:“好大的胆,我等圣人说话,岂有你说话的份,你不过修炼数年,天道大势岂是你小小修士可以揣测,天定封神之人与我教有缘就是有缘,你能由你胡言来定!” 通天教主更是面上不虞:“大师兄,我这弟子虽是玩略,言语倒是有些道理,当日我等言语,各凭机缘,各看手段,我弟子乌云仙也在昆仑,即便是有缘,也不一定与阐教有缘。” 元始天尊面露铁青,老君却是微微皱眉,看了看通天教主,见他面上刚毅,又扫视一番跪地不起的石矶,默默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适才所言倒是有些欺心,道祖当年也有言语,封神之人天定,与那教有缘便有哪教主持封神,奈何人阐两教弟子本就不多,若是有一人稍有差池,便是极大地损失。截教却是不同,号称万仙来潮,本打算要通天教主出些人力填补封神榜,但通天教主性子刚烈,又重情义,说什么也不肯,倒是难办,本想偏袒阐教,奈何这石矶倒是牙尖嘴利,不依不饶,倒是难办的很,一时竟是不语。 石矶自后世而来,知道封神大劫全过程,自然知道老君擅长平衡之道,又是道门领袖,自当会为道门兴盛考虑,为了道门即便灭了两人之中其中道统也在所不惜,不过那也只是最后一步,但终究还是有些偏袒阐教,盖因截教一向都是不分善类,凡是有求道之心的皆可入教,为老君所不喜。微微定计,又向老君一拜:“大师伯,如今我二教既然难以抉择那封神之人与哪教有缘,如此争执下去,难免伤了两教情谊,被他人所笑,不若大师伯将那封神之人收入门下,由师伯人教主持封神,相信我家师尊和二师伯也不会有所怨言,不知大师伯意下如何?“ 三人闻言,却都是略有所思,虽然那元始天尊心有不甘,不知石矶又有何鬼点子,但如今若是通天教主不允,自己不会占得便宜,两厢纠缠,也不是什么事,倒是细细考量。通天教主与老君却是两眼精光,各有所思。 良久,通天教主似是想到什么,看了眼石矶,对老君道:“大师兄,如今之计也只有小徒之言可行,不知大师兄意下如何?“通天教主倒是上道,稍稍转念便想通其中关键,他素来信服老君,也只有这样才可安心。 元始天尊满眼不爽,也不开口,盯着闭目不语的老君。 老君似乎察觉到众人目光热切,徒自长叹:“也罢!既然你二人均是有此念,我便将他收在门下,只是我人教素来人丁奚落,日后封神还得看你二教的了。只是你二人不可反悔才好。“老君一语双关,似是诉说平常家事一般。听道石矶耳里却是咯噔一声。 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均是连称不敢。石矶心中却是翻了天,这老子不知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来还是偏袒阐教的多,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将自己截教送上了风头浪尖?不过也无办法,老君人教主持封神总比那阐教主持封神要强的多,老君再狠也要顾全道教兴衰,日后只要好生用作倒也无妨,不过是舍弃一些个修为不济,不修道德的人也就罢了!长叹一声,也不再多想,却有看了眼元始天尊,心下却是有些失落,自己虽是修到准圣之境,但放在圣人眼里也不过蝼蚁,看来日后还要好生修炼了。 三圣既然商定妥当,自当无再反悔。由老君亲自收了封神之人,只是老君见了两人也分不清那个是封神之人,索性如原先元始天尊一般两个全收,带着两人飘飘然而去,通天教主见诸事已毕,与元始天尊抱了抱拳,也走了。那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带着十二金仙回转玉虚。 石矶看了看身后一众弟子,见众人几乎到齐,连那人祖殿内的有巢氏三人也来了,满脸欣慰,带着一众弟子,浩浩荡荡的回转念古山再做吩咐。 第二百二十六章人间局势初显乱 此番花费这么大的功夫虽然没有将姜子牙收在截教,但好歹也有些结果,姜尚被收在人教,老君虽是偏袒阐教,但也有很多顾忌,道教兴衰也不是阐教那十几个人能够撑起来的。老君不似元始天尊,考量甚多。接下来的封神虽说截教仍旧要上榜大半,但只要不将那太上老君激怒,截教精英至少无碍。 石矶一路沉思不断,尽觉得有些轻松,待入得念古山,众人坐定,石矶扫视一番众人,满脸欣慰。此次与元始天尊交手,身受重伤,险些伤了本源,自知自己修为不济,难与圣人相比,但此次打击的确太大,一身神通,肉身堪称祖巫,却依旧不敌元始天尊挥手两击,如何能够欢喜,石矶能在几千年修得准圣,堪称洪荒翘楚。但在圣人面前却是不堪一击,着实不甘。想到这里,石矶咬牙切齿。 众人见石矶满脸恨色,心中皆是忐忑不安,悄然不语。 待过一阵,石矶才稍稍好过,竟是微微摇头,:“封神大劫将起,你等当各自回归山门,不可久留。今日争斗你等也有所见,当知大劫凶险。若是身陷大劫,就是为师也救不得你等。” 众人闻言,虽是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面目骇然。 石矶微微摇头,:“大劫将至,你三人虽是大功德护身,但以防万一,你三人早归人祖殿,莫要轻出。” 有巢氏三人点头应是。 石矶满脸满意,这三人身居功德,即便是圣人也有顾忌,但大劫之中,变数甚多,未免意外,还是要吩咐一番。竟是自怀中取出命孔宣、白寿两人夺自佳梦关四将与那九龙岛四圣的法宝,竟是一把琵琶,赐给花媚,将那混元珍珠伞赐予九凤,这才作罢。又吩咐道:“大劫之时,虽是牵扯甚广,但终是三教之争,依为师看来,人教弟子奚落,只玄都大法师一人,法力也高,乃是道德之仙,不在劫中,那便是我阐截来争,元始天尊掌阐教,门下弟子虽然个个都不成气候,也只有那云中子勉强一看,但看似弱小,其实杀劫之时必要亲自出手。我截教若是与其相争,怕是难免有人遭劫。你等师公虽掌大教,也有诸仙剑阵,却只能抵御盘古幡。日后封神,端的不好维护。恐怕我截教之人,纵不得榜上,却化灰烬。你等此次回转山门,当自好生修行,若是有事,寻那华光便是,不可妄自行事。” 火灵久闻众人言说封神杀劫,不明白石矶所说杀劫的含意。“老师,这封神大劫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劫呢?为什么要杀人完劫?” 石矶听见火灵发问,沉吟一阵道:“也罢!我今日便与你两说清楚,免得日后心生旁及,怕是有灾祸!” 稍稍一缓:“自鸿蒙开辟以来,盘古演化亿万生灵,天地生灵之间素有纠缠,喜怒哀乐。嗔痴毒贪,自此便借以生出恩怨情仇,以及诸般因果。这因果纠缠不止不休,宛如丝线,时间越久,越缠越乱,犹如雪球,越滚越大,理也理不顺,便生出诸多杀机,由此生起杀劫,以肃清天地煞气,换以清净,若是杀劫过,因果便会自消,心神通达,才可继续修炼,以求更进一步,然天地因果不断,才灭一劫有生一劫,一劫一劫酝酿循环,生生不息,是为天数。然天地间大道大衍五十之数,盘古开天,破开之后,为四十九数,其一遁去,便为通常我等所言的一线生机,此乃天地至理。每当因果交织,酝酿杀劫到最后关头,便有一干生灵应劫数而生,将这杀劫抵挡过,延缓生灵纠缠之因果。止于此处。大劫来时,若是身犯杀劫,定是避无可避,当为竭力度过方可心意畅通,再行修炼,得享清静。” 众人闻言,更是惊骇。 石矶见状,微微长叹,道:“此次大劫虽是凶险,但若是证得准圣之位,便不在此劫数之中,你等当好生修炼,早日斩却尸身,得享清静。” 众人唯唯诺诺,应声不绝。石矶摇摇头,又吩咐火灵道:“你可随悟道返回花果山,待完事之后,自可回转升仙岛,不可怠慢!” 火灵听命,石矶这才放心,挥退众人,把身一顿,径直朝三十三天外而去,行了片刻,用手一点,将面前无尽混沌荡开,跨步缓行,无尽混沌竟似是一片灰色汪洋大海。时有地风水火四处暴虐。石矶面无表情,待又行一阵,停下身来,全身青光遍布,盘坐而下,稍过一阵,却见周遭混沌气流竟化作丝丝灰色细丝穿过石矶周身护体眩光,直入紫府。体内灰色小人面上大喜,竟是激动莫名,双手捏诀,闭目端坐,不断吸收自四面涌来的灰色细丝。颇为享受。身旁竟是漂浮着四把古朴的长剑,围绕着石矶上下翻转,竟是也吸纳丝丝混沌气息,更显闪亮。 自上次石矶在娲皇宫中无意发现这混沌练体之法之后,心中便有盘算,此番又与元始天尊相斗,竟是不敌元始天尊挥手两击,心中竟生出些无奈,但并不沮丧。此番深入混沌深处,便是希望抓紧时间,早日玄功五转,增进修为。 且说那姜尚与申公豹二人被老君带回八景宫,叫二人与玄都大法师见过礼数,又向玄都大法师吩咐一番,便闭关不出,这二人便自由玄都大法师平日教导,那申公豹不是封神之人,但资质却比姜尚好上不知多少倍,自玄都大法师传下法术,在玄都大法师仙丹充裕的情况下,竟是不过数年便证得仙道。反观那姜尚却早一堆仙丹仙药堆积下也不过进入元婴期,不识大道,看的玄都大法师连连摇头,也不知自己师尊如何会收这姜尚为徒,好在这姜尚倒是对排兵布阵知道颇为沉迷悉心钻研,倒是头头是道。玄都大法师见他如此,更是不屑一顾,料定封神之人乃是申公豹,对那申公豹倒是悉心教导,好丹好药尽数给了申公豹,不再理会姜子牙。姜尚也不在意,自己求得仙道已经难得,更是拜在圣人门下,还有什么好求取的呢! 不说那姜尚如何,便是人间,殷商帝王帝乙在位三十年便撒手而去,生有三个儿子,长子名曰微子启、次子名曰微子衍,第三个便是那寿王。只不过那寿王乃是正室所生。天生神力,曾在那帝乙面前托梁换柱,且才学也比两位兄长强上几倍,帝乙甚为中意,临终前便将帝位传于寿王,托孤与太师闻仲,此时天下太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 又过七年,,边关报急,缘由乃是北海袁福通率七十二路诸侯反了朝歌,一时间倒是人心惶惶,那纣王竟是大怒,命太师闻仲亲自率几十万大军压境而去,闻太师出征,纣王却是松了口气,这闻仲乃是纣王老师,自纣王小时便传授武艺与他,素来威严,纣王见了他也是恭敬有加,心中敬畏,不敢违逆。此次出征,纣王竟有些放浪,朝中有费仲尤浑两人得幸,朝朝蛊惑圣聪,谗言献媚,纣王自是欢喜。.此时的纣王倒还是个明君,虽是贪图玩乐,但大事方面从不使二人经手,倒也明鉴。 第二百二十七章 纣王进香 妖幡怒卷 瑞霭纷纭,金銮殿上纣王端坐龙撵,殿内祥光缭绕,白玉阶前成列百官文武。沉檀喷金炉,旦见珠帘高卷,兰麝氤氲笼罩整个大殿,竟是一派气象。此时纣王尚未昏庸,召见文武,商议国事,却是眉头深深皱起,盖因东海战事要紧,闻仲带几十万大军竟是迟迟拿将不下,虽是未上兵将,但却僵持不下,纣王不禁有些不喜。 天子问当驾官:“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言未毕,只见自那左右之中行出一人,俯伏金阶,:“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叁月十五日,乃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纣王微微不悦,问道:“女娲有何功德?我乃万金之躯,怎可轻出敬拜。” 商容耐心解释道:“女娲娘娘乃上古神女,生有圣德,以土捏造人族先贤,后又人族大统,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娘娘乃采五色石之,以补青天;故有功於百姓,黎庶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夙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纣王微微沉思,竟是想起闻仲平日教导,不敢违逆:“准卿奏章!” 次日,纣王乘辇,左右带文武百官,竟是金灯摇曳,浩浩荡荡,往女娲宫进香。行至南门,旦见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竟是微微点头,甚为满意,再看身后叁千铁骑排列整齐,又有御林八百,武成王黄飞虎保驾左右,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女娲宫,天子离辇上殿,香焚炉中,文武随班拜贺毕。纣王观看殿中华丽,一番沐浴,由礼官迎入殿中。 待入殿中,见殿宇齐整,楼阁丰隆,正要祭拜,忽一阵狂风,卷起帐幔,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瑞丽,瑞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纣王一见,神魂飘荡,陡起淫心,命左右拿来笔砚,自女娲圣像之上提笔作诗“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众人大惊失色,首相商容更是面色大变,上前劝谏道“我王不可,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有亵渭圣明之嫌,恐惊怒圣人,愿我王以水洗之,好生祭拜,以求娘娘原谅过失。” 此时纣王似是换了一人,满脸不屑:“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无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是孤之遗笔耳。” 商容还要劝谏,却观那纣王面色不虞,不敢再言,文武百官,默默点首,莫敢谁何。 时逢娘娘生辰,娘娘心喜,先是与自己兄长伏羲一番喜庆,却是端坐彩凤,四目游赏,时至朝歌,见下方紫气升腾,隐隐透漏出喜庆之气,却是稍稍有些惊奇,问身旁金羽仙子“此是何处,倒是何事这般喜庆?” 金羽仙子微微一笑,躬身道:“娘娘,此处乃是那人间皇室祭拜娘娘之所,此时略显喜气,想来怕是那人间帝王拜祭所致。” 娘娘面露微笑,暗道这人王倒是有心,下得彩凤,飘身进了殿堂。娘娘猛头,看见粉壁上诗句,竟是粉面寒煞,怒气横生,大怒骂道:“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馀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 就要来取纣王性命,却恰逢那纣王二子拜见,女娲娘娘遥遥相望,竟发现殷商虽是气运衰败,却隐隐有两道帝王之气隐隐而生,阻住娘娘去路,知道殷商还有二十八年气运,冷哼一声,回转娲皇宫中。 待回转宫中,却是满脸怒意,思索片刻,命那金羽仙子自后殿取来一金色葫芦,娘娘单手一指,只见彩光大盛,包裹金葫芦,揭起葫芦盖,又是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馀。白光之上,悬出一面小幡来,只见那幡面非丝非线,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乃是当年妖族两位大帝为讨好娘娘,娘娘成圣之后便将此幡交与娘娘,今日却是娘娘首次摇动此幡,可见气的不清。一时间,竟是悲风飒飒,惨雾迷迷,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 娘娘扫视一圈,将下首众妖看的胆战心惊,不知何事竟然使娘娘如此气恼,开口道:“你等却退去,只留轩辕坟中三妖与鲲鹏、陆压伺候。” 这轩辕坟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见得娘娘面色不善,也不敢出言,躬身伏地,不敢喘气。 女娲娘娘看了三妖一眼“你三人听我旨意,今成汤气运败亡,当可亡国,西周气运颇足,乃有帝王之象,恰逢封神将起,你叁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後,使你等亦成正果。” 娘娘吩咐一通,三妖叩头谢恩,化做清风而去。 女娲娘娘怒摇招妖幡,天地变色,雷声滚滚,洪荒稍有修为的积年老妖皆有感应,待见过娘娘,心中惶惶不安。 其余几个圣人皆有感应,稍有推算,便知道其中缘由,东方三圣微微叹息一声,只道天数使然。西方二圣却静坐不动,接引道人面无表情,准提道人却是微微露出喜色,不知何故? 华光坐镇升仙岛上,忽见天地变色,雷云滚滚,知道圣人发怒,稍有推算,竟是不得其果,一番沉思,忽然想起朝歌,再行推算,却也是面上怒色横生,暗骂自己这些年只顾玩乐,竟然将此等大事也忽略而过,这纣王一向廉洁,此次能做出这等荒谬之事,定是后世传闻的那般,有人背后捣鬼,是不是那准提圣人所为倒是好欠缺考量。不禁又是一阵思索,便命身侧童子召唤岛上众人。 众人坐定,华光微微皱眉,却不见石宝三人,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对其余众人道:“此番天地变色,定有大事发生,白寿且坐镇升仙岛,为师却是出岛些时日,待考量一番,再做计较。” 众人闻言,皆是心惊,但却应诺。华光又道:“我岛上众人大多有功德护身,却是无碍,不过有几人倒是身犯杀劫,不得不防。”稍稍扫视一圈,却不见了那守门的敖丙,眉头更皱,稍稍掐算,便知因果,徒自暗叹一声,果然大劫来时,心被蒙蔽,竟是徒遭劫数,也只能看他造化了。 遣散众人,却是只身而出,手握一杆竹杖,乃是华光念自己没有合适武器,取苦竹一节炼制,内有无穷妙用,炼入众多材料,如那三光圣水便是其一。华光不做停留,向混沌深处的娲皇宫而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华光入宫来 娘娘叹奈何 女娲娘娘摇动招妖幡,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稍稍一番计较,却命童子寻来太乙真人,一番面授。又取出一颗血红欲滴的珠子,赐给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大喜,辞了元始天尊,驾云而去。又思量一番,翻手刻下几个玉符,命白鹤童子送与各弟子山门,这才放下心思,呵呵一笑,朝东海瞥了一眼,便又闭目感悟天道去了。 娲皇宫内,娘娘遣走轩辕坟三妖,环顾下首,见那鲲鹏与陆压二人,陆压双眼怒火,紧盯着那鲲鹏,鲲鹏却执着不理。娘娘暗叹一声,看来这陆压还是对那鲲鹏当年自巫妖大战之时临阵脱逃耿耿于怀,就要开口。却先是一愣,转而缓缓一笑,对那一旁侍候的金羽仙子道:“你且自宫门外将那华光引入殿来。” 金羽仙子领命而去,那鲲鹏与陆压却是不明所以,不知娘娘口中所说的华光乃是何人?竟是屈指掐算,但却不得章法。心中更是疑惑,不知这华光究竟乃是何方大能。 不过片刻,却见那金羽仙子引一道人行至大殿,两人看去,却见那道人面目清秀,头戴金冠,手握竹杖,满脸笑容,却带有三分邪气。进得大殿,却是伏拜在地,口呼母亲。 娘娘见状,微微一笑,扶起华光,笑道:“你此番倒是何事,这般匆匆,想来定是大事。” 华光微微笑道:“母亲却是取笑孩儿了,孩儿此次却是前往探望母亲,怎的在母亲眼中,孩儿如此不堪。” 娘娘笑意更浓,被那纣王之事惹怒的心情稍稍缓解:“如此,难道还是为母多心了不成?”娘娘满脸笑意。 华光笑意有些不自然,自怀中取出自那镇元子之处得来的人生果与天庭得到的蟠桃,更有数枚仙杏与黄中李,只见四果竟是金光灿灿,霞光普照,瑞气飘舞交缠。将一众灵果经与金羽仙子手中呈与娘娘:“此次母亲大寿,孩儿早有听闻,本要早些前来庆贺,却因岛上琐事繁多,这才脱身,还望母亲千万莫要怪罪才是。” 娘娘竟是有些不自然,微微挥手,命金羽仙子收下一众灵果,这不说话,面上稍带寒意:“你却是首次来我宫中,怕是还不识得他二人,且与他二人见过礼数。” 华光点点头,对那浑身绿袍的鲲鹏微微拱手,却又对身着红袍的陆压连连稽首。 鲲鹏略微不喜,他乃是万妖之师,虽然现下妖族落寞,但身份在,法力也是洪荒数一数二的人物,华光却仅仅一个拱手,心下不喜,但却不敢再娘娘宫中发作,也只能微微还礼。 陆压倒是心喜,虽然不知华光乃是何人,但能称娘娘母亲的人物,定然不是简单之辈,又见华光对鲲鹏不怎么感冒,心下更是一喜,忙起身还礼不止,心中思索不断。他那里知道华光对他也不怎么感冒,之所以对鲲鹏无礼,却是因为当年鲲鹏出手夺了萧升手中八卦紫阳镜,才会如此。 娘娘也知道众人因果,也不言语,见众人见过礼数:“鲲鹏,你乃是万妖之师,身居重任,如今封神大劫将至,妖族大事却是要你多多担待。稍稍一顿,对那陆压道:“我知你一直记恨与他,但时隔多年,妖族还要你二人共同扶持,你乃帝俊之子,当为妖族之主,即便他有过失,多多担待也就是了,何必久久难以释怀。” 两人闻言,不敢违逆娘娘,皆是称是。 娘娘知道二人面和心不合,长叹一声道:“如今我妖族没落,你二人若是能齐心协力共谋大事,我妖族何至如今之举?也罢!听与不听还由你二人好生思量,如今封神大劫将至,你二人虽是都有大法,但大劫到时却是还要走过一场才是,且就在我宫中候命吧!“ 两人更是躬身应命。 娘娘见两人如此,也是无奈,挥退两人,对华光道:“封神大劫将至,你也早作打算,前两日我查探天机,发觉那殷商气运衰落,怕是不久矣,你教弟子躲在朝中为官,你却要多做打算。”娘娘不知华光早已知道前因后果,还出言提醒。 心中发苦,有心提示却怕娘娘生怒,不提醒娘娘,自己截教却是危矣,一时间竟是面目变换不定,一番挣扎,终是不甘心,伏拜在地:“母亲,今日乃是母亲寿诞,本不该提及他事,但孩儿却是心有不甘,还望母亲赎罪。” 娘娘面上惊讶,随即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华光,笑意凸显:“就知你有事来禀,你且说来与我。“ 华光心下一横,开口道:“母亲,孩儿本自在岛上修行,却见九天暴怒,雷云滚滚,知道乃是圣人发怒,却不知何因,后鬼使神差般竟然行至朝歌,竟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娘娘面色铁青,竟是银牙错咬,这也难怪,乃个母亲能容忍自己孩儿知道自己丑事,多番掩饰,却还是被他知道,却是有些恼怒。 华光见娘娘恼怒,满心惊惧,不敢生出大气,偷偷观察娘娘面色。 娘娘恼怒一阵,见石矶惊惧,忍住怒气,哀叹一声:“你且说来,是何奇怪之事,怎地不接着说下去?“ 华光抬头环顾一圈,依旧不曾开口。 娘娘见状,知道华光顾忌,挥退一众侍女,单手一指天空,自袖中显出一张宝图,正是娘娘手中的山河社稷图,那图卷一转一顿,竟是隐入两人头顶不见踪影。 华光见状,才放下心来,毕竟这件事事关娘娘清白,若是被其他圣人知道,难免耻笑。娘娘微微皱眉,对华光道:“此间有我至宝,你且但说无妨。“ 华光躬身一拜,这才开口道:“孩儿本是好奇,行至朝歌,却见人皇之气徒然由强变弱,心中疑惑。母亲也知道,孩儿乃是人族仙师,平日里便多关注人间,便一探究竟,见得那纣王,却见其顶上金光灿灿,不知何故。这才来询问母亲。“ 娘娘大法,闻言也是微微紧皱眉头,稍稍掐算,竟是面沉如水。大骂道:“准提匹夫,竟敢这般欺我,定不与你甘休。“如今虽是大劫将至,天机晦涩,娘娘又在气头,未曾细细查探,这番被华光说破,牵引之下,以娘娘大法,自可算的出来。一时间竟是面红耳赤,怒喝不止。 可谁知娘娘骂了一阵,却是长叹一声,抬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华光:“哎……你也是费心了,封神大劫将至,牵扯甚广,此次大劫应在人族,倒是也无办法。那准提算计与我,要借我手开启大劫,说来也是天数使然,那纣王既然做出此事,势必要付出代价。至于那准提所作所为,日后我定于他计较。“ 华光闻言,心中大急:“母亲,如此行事,岂不是冤枉了那纣王?” 娘娘冷笑:“冤枉,那纣王自殿中亵渎与我乃是事实,事后还不悔过,我岂能饶他?” 华光本要争辩,却被娘娘打断,一时不好开口。 娘娘似乎知道华光心中所想:“我知你心中不忿,但也无法,你教众弟子遍布朝堂,把持一方,叫其余圣人如何传道?虽是有些作为,但却不值一提,多数却是依仗法术欺辱凡人,此次大劫虽是凶险,但若是操作得当,对截教来说也未尝不是一次机缘。且我有听闻,那封神之人已被老君师兄收在门下,老君素来公正,想来你截教也无甚要紧。此番你回转洞府,莫要令你门下涉足于此,想来以你与你那师兄准圣修为,更有我与你师尊庇佑,也无人能奈何与你二人分毫。” 华光知道娘娘所说的乃是事实,但若是光明正大也就算了,且那西方二教不安好心,窥伺截教门人已久,如何让华光甘心,再者说,那元始天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借助此次大劫削弱截教,自己截教定不好过。当下不忿:“母亲,孩儿自化形以来一直碌碌无为,后有幸拜在师尊门下闻听大道,自是感激不尽,与众位同门也是相亲相爱,如何肯他等出现差错。母亲话虽不错,但也当知我师尊素来桀骜,刚愎自用,岂会任由弟子被他人屠戮,倒是怕是又生事端。封神之人虽是拜在大师伯门下,但毕竟封神榜要人来填补,倒是定有争执,大师伯若是不悦,我截教岂能好过,还望母亲念在孩儿身在截教,截教又多为妖族,若是封神过后,我教十不从一,大师伯与二师伯收徒皆是看重根性,试想妖族可还有发展余地?母亲还需三思而行。” 娘娘闻听此言,倒也是沉思,暗暗赞叹华光一声,却也不能承诺什么,自长叹一声,也无话言语。竟是颇为为难。 华光暗暗叹息,见娘娘为难,心中也只如何,两人竟是无话,待过一阵,却是犹豫不决,横下心来问道:“母亲当真如此狠心,看着洪荒生灵突遭屠戮?”娘娘长叹,却不回答。华光见状,向娘娘一拜,辞了娘娘,径直出宫而去,娘娘见他如此,也是无奈,自语道:“非是为母不助于你,岂知天数早定,三师兄桀骜刚愎如何能被其他圣人所喜,说来道去还是天数啊!” 给读者的话: 给几张票票吧给几个豆豆吧!看我可怜滴!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升仙玉磬响 翼州苏护反 且说华光负气离开娲皇宫,一路之上更是不忿,念头百转,竟是不得缓解。恰逢路经天庭,眉头微皱,暗叹一声,降下身来,却直向紫微宫而来,一个闪身却已进入紫薇宫中,盘膝坐定,独自抓起玉桌之上的灵果。华光乃是石矶用混元珠斩出的分身,修为高深,堪比圣人之下的第一人,更是拥有不死之身,混元珠不灭,华光便是不死。虽是未曾露过站力,但着实大法。 石矶坐定,不过片刻,便自后殿转出一道人,正是身着帝服的紫微大帝乌云仙,见华光如此无赖,也懒得说话,竟是也盘坐而下,不言不语。 华光面目凝重,似是出神。乌云仙哪里见过他这般,虽是初次见到华光,但以乌云仙对石矶的了解,炼出的这具分身定然好不到哪里去,竟是有些惊讶:“师弟这是为何,为何闷闷不乐?” 华光微微一笑,道:“兄长,此次多等危矣!” 乌云仙大惊,却不知何事:“如何如此言语,且速速说来与我。” 华光面目严肃,本就在娲皇宫内颇为不顺,本想娘娘念及自己可改过一二,却不想娘娘只是一句天意如此打发了事,如何心中不郁闷,封神大劫若是硬要和巫妖大战相比却是多有不如,但事关截教存亡,华光自然挂怀,不要看华光整日嬉皮笑脸,但真真较起劲来却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盖因这华光继承了石矶后世记忆,自是如此:“师兄,小弟适才前往娲皇宫中,这才知晓,那殷商纣王触怒圣颜,激怒娘娘,娘娘已然派下三妖蛊惑纣王,怕是大劫要起。且我教弟子多在殷商为官,我教气运又与殷商相连,若是一个不慎,怕是危难。我二人还要早作打算才是。” 乌云仙闻言,微微一笑道:“师弟莫要惊慌,我截教万仙来潮,如何还怕了他等。” 华光微微叹息,道:“师兄倒是乐观,你却不知,虽说是三教封神,但纵观三教,人教弟子只两三人,除却那玄都根性深厚,再有便是大师伯新收的两人,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封神之人,自是无后顾之忧。阐教说来也有数十人,但若是要阐教弟子上榜,即便上了榜,也无甚大用。再看我教,号称万仙来潮。若是封神定然与我教多有联系。师兄也曾知道,我教弟子虽是甚多,有能耐的却不过几人,且所有作恶者。但封神大劫惨烈,我教又无上好的法器镇压气运,若是有人横生枝节,以师尊脾气定然不甘,到时候免不了一番计较。死伤定然惨重。” 乌云仙闻言,竟是一惊,不知如何是好:“这却如何是好?” 华光长叹一声:“如今之计,我等只能竭力保全一些道德之士。师兄那周天星斗大阵可曾参悟透彻?”华光话音一转,却是问起乌云仙。 乌云仙点点头:“前些时日才参悟得其中十之八九,竟是再难进境。” 华光闻言,却是面色黯淡:“师兄且早日将此阵参悟,炼入那九天清气塔内,若是日后起了争执,也可出力。” 乌云仙猛然一惊:“师弟可是知道些什么?难道我等会与那圣人交手不成?” 华光不置可否,起身道:“此言言之尚早,不过小心无大错,我等当早做准备。师兄且将天庭之事交与玄明打理,早归洞府,吩咐门人一番为好。”说话间却是起身提步,转眼不见,留下满脸惊骇的乌云仙愣愣发呆。 如今当早归升仙岛之上吩咐一番,升仙岛门人众多,虽是大多身居功德,但以防万一,还是早作吩咐。 不过稍时,却是闪身进了大殿,盘坐而下,命那青松敲响玉磬,召集各处门人,虽是早有吩咐,但自娲皇宫中一行,却又有注意,不得不为。 升仙岛玉磬大作,不久之后,众人来至殿中行过礼后,华光扫视一番众人,见众人到齐,开口道:“封神大劫已经开始,我本要你等静守洞府,不沾因果,但奈何天数使然,诸多算计落空,不得不再做打算,我截教素传教甚广,如今更是与殷商气运相合,难分彼此,而那殷商纣王竟然亵渎神灵,导致偌大的江山不保,但我大教与殷商气运相连,诸多弟子更是牵扯其中,不得不救,我意要你等下山相助殷商,保我截教门徒。此次召唤你等来,正是为了此事。如今人间天下战乱,又值封神,我三教弟子无可逃脱。先前时候我命你们潜心静修,不沾因果也是因为如此。而我等修道之士,早晚修持,吞吐炼气,却与天地结下因果,岂能免俗?不过说来凶险,但却未尝不是一次修行,须知修行绝尘,悟道涉俗,此言甚为精辟。只是若然下山,有机缘处,也有危险,你等须得齐心协力度过此劫,待大劫过后,可享亿万年清静。” 众弟子闻言,皆道:“但凭师尊做主就是。” 华光微微点头,道:“如今那当朝太师闻仲北征袁福通,虽然殷商气数已尽,然大劫来时,纵是我教弟子闭门不出,也是难逃。正是闲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等须走过一场,早完天数。” 说罢,又吩咐道:“火灵,你且带着水灵、白寿、化龙、悟道、九凤、等人前往北海闻仲军中相助与他,他乃是你等金灵师伯坐下弟子,素来多有谋略,修为也是不弱,此次征讨不归,定时有修士从中作梗,你等前去,先行劝阻,若是无法,直接杀了了事。早定北海战事,叫闻仲早回朝歌,匡扶朝政。其余众人且在岛上待命,我自有计较。” 众人闻言,点头应是,火灵带着几人骑坐火枭而去。 华光见走了火灵,看了几眼萧升,见他蠢蠢欲动,道:“你且回转天庭,静观其变,莫要鲁莽,若是有事当可禀告与我。” 萧升虽是不愿,但华光吩咐不敢不从,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华光见如此,自语道:“但愿这般动作能稍稍缓解一二。” 且说那纣王只因进香之后,见女娲美貌,朝暮思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每见三宫六院女子,却是如土饭尘羹,不的欢喜;终朝将此事不放心怀,郁郁不乐。而此时朝中费仲、尤浑二人得宠,把持朝政,天下各诸侯都知两人得宠,竟是以礼贿赂。与二人暗中交结。 却说那冀州侯苏护。素来耿介,形如烈火。刚正方直,只因那费仲寿辰未曾送礼,便惹恼了费仲,费仲得知,心中大怒,竟是借纣王借机谗言,言说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娴贞静,选此一人,胜似天下万女,又不惊扰百姓。纣王竟是大喜,随即下诏与苏护,岂料苏护耿直,未曾应允,纣王一再逼迫,苏护怒火熊熊,大骂道:“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听谗言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听旨,不觉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二贼子又奏昏君,赦我归国,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送吾女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官,昏君必兴问罪之师;若要送此女进宫,岂不是助纣为虐?”当即命左右拿来文房四宝,在午门墙壁题了几句,其言曰,“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苏护题完诗,径自带了家将出朝歌,往本国去了。 纣王闻听此言,心中大怒,自然不会和那苏护干休,召来西伯侯姬昌并北伯侯崇侯虎征伐苏护。 姬昌与那苏护素来交好,自是心中不愿,但不敢违逆王命不,借口回西岐领兵,迟迟未动,便由崇侯虎一人领兵征战,此刻正是战事初起,崇侯虎大军开至翼州。 第二百三十章 侯虎惨败 西方门人 且说那崇侯虎领兵驻扎翼州,与苏护大军遥遥相望,崇侯虎领五万人马,竟是安营扎寨,派出前哨以探翼州究竟。却见各方兵将布列有序,或按八卦,或按九宫布下阵势,以防翼州苏护来袭,正是那崇侯虎久为伯侯,素来懂得那百兵布阵之道,一时间,杀气冲霄,剑戟森严。 侯虎安营扎寨,翼州早有前哨探明,快马加鞭报到冀州苏护处。苏护心中惊恐,当日题诗与午门,虽是一时痛快,但事后却是悔之晚矣,并非苏护俱怕天朝大军,却是担忧一方百姓,随即问曰道“可探清那路诸侯率军而来?”那兵将不敢怠慢,道:“禀我主,此次来犯乃是北伯侯崇侯虎帅五万大军压境而来。”苏护心中大怒,他与崇侯虎素来面和心不合,只是同为四大诸侯,不好翻脸,此次苏护反商,怕是这崇侯虎借机铲除自己,大骂道“这崇侯虎素来不得我待见,此次怕是借机生事,定不能与他好过,如今正好将其拿下,以震我军威。”随即传令点兵,就要杀出城外。 翼州众将听令,各带兵器随同苏护出城,却是杀气振天。待至军前,苏护看清形势,心下大怒,高呼道:“且传与你家主将出来一见。” 那兵将一愣,不敢怠慢,知道两军就要见过真伪,飞马进营报于崇侯虎,崇侯虎冷笑连连,也不怯场,整点人马,牵来马匹,翻身而上,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命长子崇应彪压后。 苏护见崇侯虎身着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手握漆黑大刀,微微拱手“崇兄别来无恙?” 崇侯虎面色不变,稍稍还礼,也不出言,等着那苏护下文。 果然,苏护话锋一转:“如今天子无道,听信那费仲,尤浑二人谗言,欲强纳我女为妃,荒淫酒色,若是小弟估计不错,不久天下变乱,侯兄何故动此无名之师?” 崇侯闻言大怒道:“苏护,你莫要蛊惑与我,你不尊天子诏旨,题反诗於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我乃正义之师,今奉命来拿你,你当跪与愿门之处束手就擒,还敢巧言骗我。”说完,竟是回顾左右:“谁与我擒下此贼?”说话间,却见身着白盔白甲,胯下青须马的小将,手握板斧,拍马而出,高声道:“待末将擒此叛贼。”连人带马,滚至军前。此人却是崇侯虎帐下大将梅武是也。 这时,苏护之子苏全忠却是大怒,掠马而出,手握金刚枪,大喝道连连,竟是与那梅武来回数个回合,旦见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两马相交,二十回合,早被苏全忠一戟剌梅武於马下。苏护见子得胜,传令击鼓,两军双双战在一处,冀州有那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轮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得愁云荡荡,惨雾漫漫,尸横遍野,血溅成渠。侯虎麾下金葵、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至十里之外,竟是大败。苏护见崇侯虎退走传令鸣金收兵,同归城池,赏劳有功诸将。暂且不提。 且说闻仲率大军数十万,压境北海,那袁福通汇集北方七十二诸侯阻隔闻仲七年有余,闻仲虽是焦急,但却无法,若是单靠那袁福通以及七十二路诸侯也就罢了,单单那袁福通军中不知从何处寻来数个道人,法力强劲,自己不敌,每每将自己击退,但却不追击而出,只守住北海,不过多逼迫。闻仲虽是奇怪,但却无法,本要前往三山五岳邀来几个好道友,但每每出行,那袁福通似是知道似的,挥兵而出,闻仲无法,只可羁绊在此。 这日,闻仲依旧在营帐之内研究破敌之术,却听左右来人言说辕门之外来了数个道人,要见闻仲,闻仲心下大奇,出门来迎。出的辕门,却见果然如那兵将所说。来了数个道人,为首之人身着大红道袍,头戴金冠,美貌绝伦,堪比九天仙子下凡,忙上前行礼道:“不知几位道友何人?” 火灵随石矶修道最早,见识也最为广博,早就听石矶说这闻仲乃是自己等人金灵师伯门下,道法通玄,文武双全,兵法韬略,万夫莫敌,乃是天下少有的翘楚,身在朝歌做得一方大官,今日见了,果然不假,微微一笑道:“贫道截教升仙岛石矶真人门下携众师弟见过师兄。”竟是躬身一礼。 闻仲闻言,心中大惊,他早年在师门下修行,便听得教中有位石矶师叔,一身法力高深莫测,忙行礼不止,不敢托大。 闻仲将火灵等人迎入大帐,寒暄几句,闻仲便把这许多情况一一说来,竟是几个容貌打扮古怪的修士相助袁福通。众人都是疑惑,不知对方阵中修士乃是何人,一番计论,却是各自散去。 第二日,两军重又对垒,袁福通哈哈狂笑不绝,“闻仲,如今我二人对垒七年有余不过你来我往,你虽有本事,能奈我何?我北海化外苦寒,你年事已高,还是早日撤兵,若是不然,定叫你丧命在此,到时怕是悔之晚矣。” 闻仲闻言大怒:“你有何本事,不过凭借几个修士来敌我人寡,还来说我。今日便叫你饮恨在此。”说话间,催动身下墨麒麟,手中两条金鞭金光灿灿,遥遥取袁福通,袁福通却是夷然不惧,举刀相迎。 袁福通虽然也是一方诸侯,但毕竟是凡人之体,自然比不过闻仲这等截教门徒,招架几招,却是不敌,竟是催马侧回,就要逃去。闻仲如何甘休,将手中雌雄双鞭往空中一抛,顿时风雷大作。化出两条蛟龙,一黑一白,正是阴阳二气,阴阳两气循环往生,宛如太极,急旋横扫,暴走横行,就要打中袁福通,却见对方阵营中爆起一股金光,如潮水如水,来回涌动,竟是席卷而来,遮天蔽日,阻住金鞭。闻仲气急,险些自麒麟之上跌落, 再看空中雌雄双鞭放出地黑白二气似是萎靡,与那金光对碰一记,竟是有些不支,虽是轰隆不绝,但却倒转而回。 站在火灵身后的水灵却是大怒,竟是自怀中取出一通体青光闪闪的物么,随手一抛,竟是一张大网,将那漫天金光连同闻仲统统笼罩,猛然一缩,就要收回。网内那金光连番扭转,竟是金光崩爆,连绵无穷,与青光连番扭转,两厢交缠,竟是显出三颗金光灿灿的舍利子浮动在金光之中,似是察觉道危险,来回碰撞,冲势威猛。水灵面上冷笑,手上法决不断,似是鱼龙归海,统统涌进青光闪闪的大网之内,大网更见急促,化作流光来势更猛。火灵等人见水灵出手,都是微笑颔首,但并不帮忙,嬉笑言语。 对方城中修士显然未曾料到忽然有人插手进来,猝不及防之下,自己性命交修的舍利子竟是被收在对方法宝之中,心中惊骇莫名,鼓动全身佛力,金光如潮,似是卷起滔天怒浪,久久不息。同时,自城池之中更是荡起几道金光,与先前那道金光相互凝结,竟是结成一更金光橙橙的绳索,将那将要被水灵收在手中的青网拉扯而回,两方交缠,那金光竟是占尽优势,势要收回舍利子。对方金光肆虐而来,结成金绳。水灵只觉身体猛然一沉,如同千斤铁坠,压的自己险些后退,面上汗水大盛,顺着面颊滴滴而下,心中略略惊讶,猛然一喝,却见全身清光如虹,青光迸体而出,竟是与那金光交缠不休。 火灵等人见状,知道对方营帐之中不止一个修士,纷纷出手相助,顿时间,却是青光大盛,照亮整个战场,霞光普照,怒卷如风,竟是势如破竹,将那青网席卷而回,晃晃悠悠的飘落至水灵手中。那金光见十不可违,倒转而回,却是狂暴肆虐,竟是飞沙走石,消失一空。 火灵四下打量一番,微微皱眉:“看来那几个道人竟是那西方教之人,如此能用法力凝聚出实质法宝,倒是难得!当日师尊所言果然不假,西方虽是偏置一方,但有两位圣人坐镇,定然有不凡之处,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水灵疑惑不解:“师姐如何这般认准就是那西方教来人?”其余几人也是疑惑不解,等待火灵解释一二。 火灵微笑道:“当年在师尊坐下听道之时,师尊曾有言语,西方极乐,坐镇两位圣人,与我等师公乃是一同在紫霄宫听过道的,法力高深,堪比师公,只是两位圣人修习旁门八百之术,不被我道门三圣所喜,但好在生有大毅力。西方素来贫瘠,无多少灵宝,两位教主便创出一门神通,将法力凝聚,压缩成舍利子,亦是威力巨大,若是修为高深,舍利子堪比我等手中法宝,水灵师弟手中这三颗金丸,想来定是师尊口中的舍利子无虞。” 众人闻言,都是恍然大悟,点点头。 正在此时,却见对方阵营之中金光大盛,漫天光芒似是怒浪潮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那漫天金光之中却是显出五个道人,身裹金裟,光头无毛,身着倒是奇特的紧。看清来人模样,其中一人脸容枯瘦,全身似涂了金漆一般,金黄惨亮,竟是光华阵阵,双眼中迷离幻彩。但却掩饰不住眼中惊天怒意。其余几人倒是一般打扮,都是双手空空,不见他物。 众人见状,皆是微笑面对,而那闻仲早已大怒,正是面前几人多番搅扰,使得自己久久不能建功,难以拿下北海,着实脸皮发烫。 第二百三十一章 苏护定计 二仙收徒 苏护大破崇侯虎五万大军,心中大喜,率一众大将回转阵营,一番封赏,待过一阵,见众将面露喜色,这才缓缓道“今日我军虽然将那崇侯虎击败,却因此也与他接下仇怨,我与他同为诸侯,自是知他为人,待过几日,他定会整兵重来,虽是不惧,但我翼州百姓怕是要遭及此祸,我甚为不安,况且那天子定会在派下兵将来助,若是那时,我冀州必危,如之奈何?” 言未,只见众将皆是有所沉思,待过一阵,苏护军中副将赵丙上前言道:“君侯今日虽然小胜,然若是想要大获全胜却是不易,之前君侯题反诗与午门,触怒天子,今日大破崇侯虎,连杀三将,不尊天子之命,此二者皆是不赦之罪,且天下诸侯,非止崇侯虎一人,此番崇侯虎大败,定会上书天子,若是天子盛怒之下,又点几路兵来,我冀州不过弹丸之地,如何能挡,即使如此,依末将愚见,我等不若一不做,二不休。那崇侯虎侯虎新败,不甚太远,我等今夜乘其不备,人困马乏之际,袭杀过去,将他等杀个片甲不留,也好叫天子知道我翼州利害。然后再寻几路诸侯,相互作为犄角,得享平安,不知君侯以为如何?” 苏护闻言面上大喜,道:“贤弟所言极是,这便传令下去。” 即传令,命苏全忠率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五冈镇埋伏,全忠领命自去。陈季贞统左营,赵丙统右营,苏护自统中营;时值黄昏之际,竟是袭杀而去,三路兵马竟是人人骁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进那崇侯虎大营,一阵厮杀,一时间,竟是四面战火,刀剑影动,杀声叫声混杂一团。战鼓阵阵,金角嘹亮。崇侯虎不曾想到苏护夜间来袭,未曾多做防备,最终不敌,在一众大将的突围之下,杀出一条血路,逃脱而去,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那崇侯虎父子而逃,竟是逃出几里之遥,看着一众残兵败将,且个个带伤。崇侯虎见的如此,竟是伤感至极,细细一想,却想起那西伯侯曾言语,随后发兵来助,命左右拿来纸笔,写了道摧兵符,命帐下兵将送与西岐,这才安心。就要扎下人马稍作休息,却见一对人马急急向自己行来,心中大急,随即布好阵势,防御不测。待那人马临近,才发现为首将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正是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侯虎一见是亲弟黑虎,其心方安。一番寒暄,崇黑虎见自己兄长受辱,心中恼怒,竟是提点军将压境而来。 苏护素问那崇黑虎武艺非凡,通晓道术,再观自己坐下,竟是无人能敌,竟是愁苦异常。 那苏全忠见自己父亲愁苦,甚是不服,毕竟年轻气盛,正值华年,道:“父亲何必忧心,且看孩儿将那黑厮擒来,以震我军威。” 苏护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武艺非凡,但若是和崇黑虎相比却是不够看,当下劝道:“你莫要逞强,那崇黑虎我也知晓,乃是曹州之侯,不说一身武艺超凡,更有道术加身,如之奈何!” 苏全忠不忿道:“父亲怎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有道术,孩儿自有武艺,我便不信他如何了得。”说罢却是转身而去,点好兵马处营叫阵。苏护倒是一时没能拦住,随后而来。 崇黑虎本自气头,但稍稍想想,也做无谓,两军本是交战,胜败之术乃是常事,况且苏护也是被逼无奈才有反意,到底是被那奸臣所害,心中同情,也不好怪罪,但君命难为,自己兄长又新败,无法才来。 却见此时,对方阵中出来一小将,全身甲胃,英俊不凡,手握长枪,胯下骏马:“那个是崇黑虎?且出来一战。” 崇黑虎见状,知道此子定时苏护之子,出言道:“你可是那苏全忠,你且回转阵营,告知你父,叫他出来见我,我与他素来交好,此次前来乃是为救他而来。” 苏全忠闻言,却是大怒:“崇黑虎,你莫要巧言惑我,你之来意我岂能不知,如今我二人对敌,你与我父亲来谈交情,着实不智,我且劝你速速退走,若是不肯,定取你首级,到时候悔之晚矣!” 崇黑虎闻言大怒,大骂道:“稚子黄口,且看我来拿你。”说着却是一踢坐下火眼金晶兽来取苏全忠,苏全忠全然不惧,骑马而上,两人竟是战在一处,那崇黑虎手中双斧耀耀生辉,勇猛不可匹敌。而苏全忠自小武艺非凡,手中长枪更是造诣不凡,竟是与那崇黑虎战的不相上下。崇黑虎一个不妨,险些被其长枪所伤,为苏全忠擒下,惊得那崇黑虎一身冷汗,却也暗叹苏护生了个好儿子。寻得机会,把斧一晃,拨马便走; 苏全忠见状大笑不已:“还好未听我父亲之言,此人也不过如此伎俩,还来战我?”竟是拨马直追。;崇黑虎早有计谋,见苏全忠追来,心中大喜,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全忠只知马上英雄,那晓得黑虎异术,急展戟护其身面,坐下马早被神鹰一嘴,竟是将苏全忠坐下马匹啄去一眼,那马儿大惊,甩落苏全忠,竟是被崇黑虎所擒。 苏护随后而出,却见那崇黑虎已然收兵,知道苏全忠被擒,心中悲伤,带左右兵将入营坐定,竟是郁郁寡欢,众将也是闭口不语,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却听兵将来报,言说辕门外来了两个道人,要见君侯。那苏护不明所以,不知何人,但也不敢大意。此时乃是殷商,神仙修道之人甚多,随便一个便能抵住数百成千兵将,若是能有两人相助,定可救出苏全忠,忙不迭的行至辕门之外相迎。 待至辕门,却见两人,皆是身着道袍,一男一女,男的身着五色道袍,头戴道冠,竟是丰神骏玉,气度偏偏。女的却是长得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眉目间尽是妩媚。苏护稍稍一愣,对二人抱拳道:“敢问两位仙长从何而来,因何事拜见?” 两人微微一笑,只听那身着五色道袍的道人道:“君侯不必多礼,我二人乃是东海升仙岛石矶真人门下弟子,此次前来正是奉我师之命相助君侯。” 苏护闻言,心下更加高兴,就要引二人入内,却见那道人却是微微挥手道:“若我猜得不差,贵公子却是被擒!” 苏护闻言,心中更是欢喜,如此大能,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忙点头称是。却听那女子皱眉问道:“君侯可知那人是何来历?” 不待苏护出口,旁边的道人却微笑道:“师姐,此人说来也是本教之人,乃是受我教高人指点,修得玄理,但却未入仙道,当的得真。” 苏护闻言,点头称是:“仙长说的不差,那人名曰崇黑虎,修得异数,更是有一宝贝,乃是一葫芦,揭开葫芦盖可放出无数鸦雀,着实厉害。” 那女子颔首笑道,即使如此,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师弟且阻住大军,待我前去将苏公子救助在做叙话。说话间,竟是化作一道青光,转眼行至对方大营之上。 那身着五色道服的道人对苏护道:“君侯且引军而出,将那人引出,我等虽是大能,但却不易多做杀孽。” 苏护点点头,竟是点兵出营,击鼓鸣角。 那崇黑虎新得战功,擒下苏全忠,就要与崇侯虎叙话,就闻苏护击鼓,就要再出,却见空中霞光万照,知道有修道之士,便吩咐崇侯虎先出营迎战,自己稍后便到。崇侯虎素知自己这个弟弟素有计谋,也不罗嗦,带兵而去。 见自己兄长离去,崇黑虎心中稍安,踏步而起,却是冲天而去,竟然见一道姑四下张望,悠闲至极,拱手道:“敢问道友何人,来我军营何事?” 那道姑嫣然一笑,微微启齿:“想来你便是那崇黑虎吧!念在你是我截教一脉,修炼如此不易,速速退去,交出苏全忠。” 崇黑虎心中惊呼,果然如此,看来此人是敌非友,但却无法看清来人修为,心下谨慎:“道友说笑,如今我两军交战,如何能行此逆事,道友还是速速离去,莫要插手此间之事才好!” 那道姑闻言,笑意盎然,竟然有些颠倒众生的感觉,饶是那崇黑虎乃是修炼之人,心中也起的拥有之意,但却听那道姑道:“即使如此,贫道便不留手了,你且亮出手段,待我看看。” 崇黑虎心头一紧,咬咬牙,竟是将背后葫芦解下,托在手中,双手青光萦绕,嘴中念念有词,揭开葫芦盖,只见自那葫芦内冲出一道黑气,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这葫芦说来也是了不起的法宝,内有玄机,更可放出铁嘴神鹰来伤人,铁嘴神鹰乃是上古异兽,威力无比,只是这崇黑虎修为尚浅,不得发挥其中效用,自不是道姑对手。 那道姑起先还有轻视之心,只用仙光抵挡,却险些被那铁嘴神鸦破了护体神光,面目竟是吓得花容失色,单手一引,却是从袖中脱出一物,那物通体紫光萦绕,看不清样貌,不过巴掌大小,微微一转,却是将漫天铁嘴神鹰尽数收取。 崇黑虎大惊失色,就要再唤,却见那道姑双手捏诀,单手一指,崇黑虎便发觉自己已然动弹不得,那道姑嘴角微微翘起,道:“若是贫道无此宝贝,险些被你所伤,念你是我截教之人,也不好杀你,不过活罪可逃,死罪难免。”说话间却是指尖之上青光大盛,渐渐凝聚成一长鞭,狠狠一挥,却是将那崇黑虎不知击到何处。那道姑微微一笑,稍稍定神,五指虚张,凝聚成一青光大手,竟是向下一引,抓来一年轻将士,正是被擒下的苏全忠。大功即成,便转身化作青光,落入苏护军中。 正自与那崇侯虎对峙的苏护本要出战,却被身后身着五色道服的道人拉住,那道人道:“君侯,大事已成,收兵便是。” 苏护闻言,大喜,便下令收兵,留下满头雾水的崇侯虎愣愣出神。 几人回转军营,父子两人相见,自是欢喜,苏护引苏全忠更是叩谢。却听那身着五色道服的道人呵呵笑道:“君侯,贵公子倒是资质甚佳,可愿随我修习道法?”这最后一句却是说给苏全忠的。 两父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忙口头不已,却又听那道人道:“好好好,你既拜我为师,我便与你知道,我乃截教石矶真人门下弟子,名曰孔宣,日后你既为我弟子,当扬我教之威,好生修行。”说罢却是扶起两父子,一番寒暄。 就在此时,却听身侧那道姑笑吟吟的对苏护道:“君侯,我听闻你有一女,长的国色天香,我意要收在门下,不知君侯何意!” 苏护闻言,更是高兴,此次反出朝歌,大多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女儿,若是要女儿随这道姑修行,那岂不是绝了此难?但还不放心,问道:“敢问仙姑何名?” 那道姑也不怪罪,微笑道:“也罢!也好叫你知道,我乃是截教石矶真人门下弟子花媚,修习大法甚久,此番是奉我家师尊指点前来收徒。” 苏护闻言,欢喜交加,多闻石矶大名,但不敢确定,疑惑道:“可是我人族仙师门下?”二人含笑点头,苏护见状,心头更喜,忙将花媚引入后堂,将那妲己叫出,拜在花媚门下,暂且不提。 第二百三十二章 西方弥勒 悟道逞凶 此番孔宣、花媚二人相助那苏护抵抗崇黑虎,兵将那苏护一双儿女双双收在门下,正是奉了华光之命。说来也是华光好奇那妲己之资,到底是如何娆娆的女子,竟然能将那纣王迷惑的不要江山,若非如此,凭借两人不过凡体,怎会入得华光法眼。 北海,闻仲等人与西方教众人遥遥相望,竟是火药味十足。西方五人皆是怒目火灵等人,但到底是圣人门徒,自有修养,微微打了个稽首:“贫道乃是西方准提圣人门下,号尸弃,此来乃是奉师命,顺天而行,完结商朝气运而已,道友如何夺我元力,乃是何意?”尸弃心中满是气恼,心中不悦,好歹自己也是圣人门下。 闻仲就要出声怒骂,却被火灵制止,含笑而出,竟是躬身还礼:“贫道识得你,当年倒也有一面之缘,不过道友之言,贫道倒是不敢认同,人间君朝更替我等也不是没有见过,但皆属俗世,自有他等凡人完结,道友不劳辛苦,竟然千里迢迢来至此地纷扰到底何意,况且贫道也曾听闻,此次封神大劫乃是我东方道门之劫,何劳你西方代手?你等不再洞府之中好生修炼,在此生事,还来责问我等?”火灵圣母见对方面目铁青,竟是心中畅快,言语灼灼,毫无惧意。 这尸弃自然认得火灵圣母,当年在天庭之上,火灵圣母以一人之力独抗巫族大巫,虽是法宝厉害,但法力也不小觑,此番想要讨回舍利子怕是难办了,不禁心中恼火,奈何自己等人本就理亏,且对方之人法力神通都是不弱,自己虽然也是五人,但自己新失了舍利。实力大减不说。自己几位同门之中,那.毗婆尸与那迦叶不过金仙之境,如何能抵挡,何况刚才这几人个个身上都隐隐有宝气升腾,而且还是先天之流。自己等人虽然是圣人门下,不过虽有两圣坐镇,但终究是先天不足,也着实贫困,两圣虽然与道门圣人同是在紫霄宫内听道的弟子,不过比起道门三清财大气粗可是寒酸多了,穷得连先天法宝都不多见。是以这些弟子身上也都贫穷的很。还好两位圣人都是大智大毅力之人,创出法术凝聚金身,堪比法宝,虽然不如先天灵宝,但也廖胜过无,比起那些个散修,强的不止一点半点。尸弃心中百般盘算:“道友,我等皆是圣人门下,事事不可做的太过,如今道友既然言语我等越俎代庖,我等也不好久留,道友且将手中舍利子归还与我,贫道这就离去,道友看可好?” 火灵等人闻言,心中冷笑不止,身后那水灵却是冷哼一声,越众而出:“道友果然好算计,失了法宝就来讨要,丢了场子就要离去,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若有本事,尽可出手来夺,何不这般罗嗦,反而落了下成,丢了你西方大教的面皮!” 水灵出言刁钻,竟是说的几人面皮发烫,那迦叶着实难忍,大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截教三代弟子,也敢来此说话。都说你截教不分善类,不修德行,披毛戴角湿身卵化之人众多,我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你这些个孽障本领。”说话间却是跨步而出,手握禅杖,下场而来。 迦叶此言一出,那尸弃暗呼糟糕,但却为时已晚,果然见截教一方怒气冲冲,竟是各个杀气充盈,面布寒霜,自其中跨出一人,身着青衫,头扎道髻,面目中正,手握一杆金光闪闪的长枪,大骂道:“好个西方驴秃,竟敢如此欺辱我等,今日就要叫你知道我等大法非你西方偏门可比。”抬步提身竟是足不点地,长枪所向披靡,直取迦叶。迦叶面色不变,手中禅杖抡圆,似是明月当空,浩浩荡荡,金光缭绕,禅杖与长枪两厢对接,心中惊怒,不想那长枪竟是力重如山,迦叶不禁觉的自己虎口之处灼灼疼痛,念头一转,竟是不与长枪硬接,转而游斗。 化龙心中恼怒,周身清光荡漾,与金光相互拉锯,倒也部落下风,不过这迦叶随准提道人修行数年万年至久,佛力雄厚,倒也不是化龙修炼千年之人能比,然化龙久随石矶修习盘古玄功,玄功二转,肉身强悍,自也不惧,一时间两人竟是不分胜负。 再战一阵,两人都有些不耐烦,化龙乃是截教高徒,本就武艺非凡,略略一转势,将长枪横扫,竟是荡起道道金光,直取迦叶首级,迦叶无法,只能用手中禅杖硬接,两厢对碰,力量暴走,飞沙走石,惊怒的迦叶险些吐血,跌退四五丈远近,更是险些被化龙挑中要害。迦叶大惊,电光火石间竟是瞥了眼手中禅杖,那禅杖竟是有些龟裂,他哪知道,化龙手中长枪乃是石矶专门为化龙用乾坤鼎炼制,份属先天中品,岂是他手中禅杖能比。 瞅中机会,竟是跳出战圈,自怀中取出一金光闪闪的浮屠宝塔,这浮屠倒是件不错的法宝,乃是准提道人所炼,威力不凡,分属九层,层层形似轮盘,上施盘盖,长表轮相。经中多云相轮,当空一抛,当空向化龙压下。 化龙心中冷笑,竟是将长枪应手抛出,顿时化作一条五丈黄金巨龙,巨龙狂吼,双目怒睁,逆鳞倒竖,扭转一圈,直向浮屠缠绕而去,化龙则是并身而立,口中念念有词,显出头顶三花,吐出胸中五气,三朵青莲在那五条白浪之中来回摇曳,浮浮沉沉,其中一朵青莲之中竟是托着一通体金光灿灿的铃铛,铃铛应势而响,发出震天魔音。迦叶不防,险些跌倒。但那浮屠依旧压下。却被化龙顶上庆云拖住,砸之不下。那五丈金龙见不能阻挡浮屠,怒吼一声,眼中精光四射,扭转巨身,倒转而下,直朝迦叶而来。 迦叶大惊,怒喝一声,自口中吐出三颗舍利子,金光灿灿,遮天蔽日,竟是漂浮身前,护住周身。却不妨巨龙来势勇猛,险些被吞去一颗,心中大急,百般手段,竟是无所用处。 两方皆是关注场中,火灵等人却是微微而笑,那尸弃等人却是心中大急,只见自后行出一胖矮光头,微微唱诺,袖袍微微一抖,眩光大作,竟是遮天而出,竟是一布袋,自那布袋口竟是发出无尽吸力,饶是化龙如今修为达致大罗金仙,也是心中惊讶,汗水浸湿整个道袍。 众人大惊,悟道更是越众而出,将一气风火棍当空抛出,竟是化作一道流光欲要破了布袋,风火二气铺天盖地,倒卷而出。 那胖矮道人微微一笑,手中捏诀,只见那空中布袋鼓荡的越发宽大,竟是稍稍一顿,将口一转,收了一气风火棍,扫灭漫天风火二气,余势不减,又来收取悟道。悟道暴怒,大吼一声,显出法身,手托日月,步踩玄罩,面目狰狞,獠牙交错,正是六耳猕猴本体之象。顶上一抹云光荡起,托着一株参天巨木,巨木火红如同太阳,红光灿灿,根系盘错,垂下道道红光,抵挡漫天金光吸力。暴猿震天怒吼,竟然将两军将士震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双爪握拳,直朝布袋砸下。悟道修习盘古玄功最早,早就功过三转,只是修行时日尚短,体内法力并不需雄厚,难以精进。如今能有如此威势也是天赋异禀,连站在身后的九凤都为之动容,面上尽是不可思议,早知自己这个七师兄修习盘古玄功,但却久久未曾见过,今日得此一见着实心惊,竟是和祖巫殿内几位大巫相差无几。九凤如此,其余之人更是张大嘴巴,吃惊不已,除却火灵,就连那白寿也是惊的不清。 那矮胖道人更是面目变色,印诀急急二转,意欲收回法宝,却为时已晚,结结实实的挨了悟道暴怒一拳头,如同无根之萍,晃晃悠悠,自其中吐出一物,风火二气浓郁,正是一气风火棍。那布袋暗淡无光,倒卷而下,落在那胖矮道人手中。再看那人竟是面色苍白,跌落在地。 悟道一步跨出,已将一气风火辊横握手中,双眼猩红,獠牙横错,咯咯怪笑,看的西方几人毛骨悚然。 第二百三十三章 西岐散宜生 悟道大怒,化出本体,乃是一头太古暴猿,獠牙错落,咯咯作响,双目赤红,择人而噬。将手中一气风火棍抡圆,竟是带起道道风火,化作匹练,威势骇人,当头向那西方五人砸下。那五人显然大惊,但并不失分寸,双双结印捏诀,口中念念有词,竟是金光大盛,经文游走,似是穿透心神,两军将士竟是都露出向往的表情。金光向上一冲,竟是将风火两道匹练倒挡而回,瞑灭一空。悟道大怒,一步跨出,九天之上早被遮盖,一硕大的暴袁脚掌直压而下,意欲将那五人碾成碎粉。西方五人毫不为其所动,依旧念念有词,金光充斥天机,直入苍穹。悟道一脚竟是如遭电噬,惨叫一声,倒飞出百丈远近,摇身一变,化作常人大小,面目棱角分明,怒气冲霄,但显然吃了大亏。 火灵见悟道不敌,大怒连连,粉面寒煞:“大难临头,还敢在这蛊惑人心。”当即竟是盘坐而下,怒喝一声,显出三花五气,漫天青光,护住一方军将,更是余势不减,朝那金光当头撞去,水灵、白寿、化龙、九凤、悟道见火灵圣母施为,面目改色,盘坐而下,皆是显出三花,吐出五气,众人青光连成一片,凝成一股青色巨锤,不断与那漫天金光交集。一经接触,金光猛然回缩,被压制一耦,吃力难当。这也难怪,升仙岛众人修为高深,皆是大罗金仙之境,更有那火灵、水灵早就倾至巅峰,只差机缘,便可步入准圣之列,那白寿早证准圣,岂是易于之辈。而再看西方五人,此次除却准提道人坐下的尸弃、迦叶、毗婆尸之外,还来了接引道人座下的弥勒,正是事前出手的那矮胖道人,另一人却是接引道人座下另外一个徒弟,名为药师,也是了不起的人物,手中无价珠更是先天之列,虽然不怎么厉害,但好歹在偌大的一方教门中也是有些家底的,可见接引道人对他的器重。只是如今对敌,两人虽然都有大法,但奈何先前那尸弃、迦叶都身受重伤,尸弃失了本命双修的三颗舍利子,迦叶险些丧命,实力均是大跌。弥勒虽是无甚大碍,但终是难以挡下火灵等人,竟是眉头紧皱叫苦不迭。 且说那翼州侯苏护有孔宣花媚两人相助击退崇黑虎,救下那苏全忠,竟是大喜过望,一番庆贺,但终是有些担心不已,酒过三旬,却是借机向孔宣、花媚略略拱手:“此番我军对阵能够胜出还要多谢两位仙长相助,苏护无以为报,经此以水酒带为谢过。” 两人见苏护客气,虽是桀骜,但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微微抱拳:“君侯不必客气,我二人来时,我师便有交代,相助君侯乃是大势,如何敢受,且全忠与我有缘,即便没有我师吩咐,也自当竭力。”孔宣出言,花媚也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苏护闻言大喜,但却微微一顿,眉头微皱:“哎,如今我等虽是大胜,但想来那崇侯虎定当不会甘休,且前日我曾听闻天子当日有命,另崇侯虎与那西伯侯同来讨伐与我,如今崇侯虎战败,想来那西伯侯定会发兵来援。昔日我虽与那西伯侯莫逆,但大势在前,怕他也难为,定当来伐与我,到时候倒是如何?” 花媚冷笑道:“君侯何必担心,小小西伯侯还放不得二人眼中,君侯只管挡住普通将士,若是有修道之人来助,我二人岂可叫他得逞!“ 苏护闻言,迟疑道:“那西伯侯素来仁政,而西岐又人多将广,我等怕是仍旧不敌,徒之奈何!“ 苏全忠见父亲多为叹气,起身不忿道:“父亲何必这般,如今我师尊与师伯在此,岂会由他等胡为,再说孩儿一身武艺,连那崇黑虎都不敌,岂会怕了他等。“ 孔宣见自己这个弟子与自己脾胃相投,竟是微微欣喜,道:“君侯,全忠说的不无道理,翼州虽是弹丸,但也有名将,当日我师尊有言,你翼州有名大将,也是得了异人相受,勇武不凡,君侯可将此人重用,定当无虞。“ 苏护闻言大奇道:“仙长可尽说来,此人乃是何人?” 孔宣笑道:“此人倒是被君侯埋没,为君侯奉为督粮官,名为郑伦。“ 苏护闻言,面色稍带不好意思,问左右兵将道:“那郑伦可回转营中?“那将士俯身道:“前日便以回转,苏护闻言大喜,急命兵将传唤,不过多时,却见一人急急而来,对苏护恭敬有加。 欠身行礼毕:末将一路而来,闻听君侯受敌,为他人围讨,心中惶恐,星夜奔回。但不知君侯胜负如何?”苏护闻言,心中宽慰,面带微笑道:“昨因朝商,那天子昏晕,听信费仲谗言,欲纳吾女妲己为妃;吾以正言谏诤,致午门怒题诗,触怒天子,如今天子便欲问罪。先后有崇侯虎、崇黑虎二人讨伐,本有不敌,幸好来了两位仙长,击败来犯之敌,得胜归来,吾自从仙长口中得知你有奇术,今日拜你为先锋官,不知你可愿意!”苏护言罢。 郑伦久在翼州为官,但不被他人发觉,如今行了好运,大喜过望,更是对孔宣、花媚两人感激不已:“君侯器重,郑伦不敢相忘,定鞍前马后,保我翼州无碍!”苏护听郑伦之言,面上微笑,挥退郑伦,对众将曰:“如今虽然大胜一仗,但那西伯侯怕是不日便发兵至此,你等且下去好生防备,待他来时,我便看他有何术?”众人领命,鱼贯而出,布置不提。 不过三日,却又见那崇侯虎来城外叫阵,苏护不虞,提剑出的辕门,却见自崇侯虎军中行至一人,文文弱弱,口称上书。”孔宣跟在苏护一侧,见那文弱书生,心中思量,怕是此人正是自己师尊所说的散宜声。只听那苏护高声问道:“城下乃是何人?” 那文弱书生答道:“君侯有礼,小人西岐大夫散宜生奉我家君侯之命前来拜会。” 苏护回头见孔宣点头,道:“西岐姬昌乃是我世交,且乃大贤,速速开启城门,迎进来使。” 不一时,宜生到殿前行礼毕。苏护满面和悦,问道:“大夫今到敝郡,可有何见谕?” 散宜生不敢怠慢,躬身道:“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候之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效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赐行。”宜生将锦囊内书献与苏护,苏护接过书信开拆。却见书曰:“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欲进女王廷,实有叁利:女受宫帏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宫居国戚,食禄千锺,一利也。冀州水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叁军无杀戮之伤,叁利也。公若执迷,叁害日下至矣:冀州失守,宗庙无存,一害也。骨肉有灭族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叁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君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毕,半响不言,将书信交与身侧孔宣,只是点头。孔宣略扫一遍,心中冷笑,出言道:“素问西岐西伯侯姬昌大贤,今日一见却是也不过尔耳。”散宜生闻言,大怒于色,大骂道:“你乃何人,竟敢出此忤逆之言,不怕杀头。”苏护闻言,面上不悦,孔宣更是冷哼一声,道:“你好大的胆,此地何地,岂是你能喧哗!” 散宜生一愣,竟是有些踹踹,躬身向苏护道:“卑职心急,还望君侯莫怪。” 苏护摆摆手,望向孔宣,孔宣会意,笑道:“君侯且看,那姬昌在心中多次提及要君侯献女赎罪,若是君侯依言,虽是能保平安,但在他人眼里,君侯岂不成了一个反复小人了?自此君侯威名不从,倒是他西伯侯以一纸信函平了战乱,到时候名利两收,君侯该当知道。” 苏护闻言,心中沉府不定,竟是考虑再三,下首苏全忠见状,心中焦急,出列道:“父亲,那西伯侯显然不安好心,若是以他所言,将妹妹奉与那昏君,我等岂会甘心,他西伯侯倒是得了美名,可我翼州却被人唾骂。我等哪里还会被那天子看重?” 苏护闻言,更是皱眉不已,稍稍定神,道:“你且回转西岐,告知你家君侯,便说我感谢他的好意,但苏护现下已是难以回头,虽是交情深厚,但昏君无道,我岂能心甘,叫他好自为之。”竟是叹息连连。 那散宜生本还要说些什么,但见孔宣与苏全忠眼中厉色,不敢多言,起身告辞而去。 苏护面色不好,扫视一番众将,挥手命他等退去,待众人退去,苏护开口询问道:“仙长,如今我等该如何处之?” 孔宣微笑道:“君侯不必忧心,若我所料不差,再过些时日天下必定大乱,到时候其余三大诸侯怕也不会甘于平静,尤其是他姬昌。来时,我家师尊已派遣我师兄师姐前往北海助战,待那闻太师归朝,若是那天子依旧昏晕,君侯自当不拜天子,若是那天子收敛,我等再做图谋便是!” 苏护闻言,心中大惊,也不说话,细细思量。 给读者的话: 我想要豆豆票票你们的~~~~(>_<)~~~~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准提至北海 弟子抗圣颜 且说火灵相助闻仲,却是那西方教门徒五人相助袁福通,使得闻仲不得建功,朝歌祸乱,不得安生。翼州苏护本是会进献妲己,免去战乱,但华光一早便遣下二徒相助,花媚更是将那妲己收在门下,成为升仙岛门人,但却并未影响到封神大劫的走向,轩辕坟三妖中的那狐狸精也不知手段,竟然是被那费仲推荐与纣王,纣王见其美貌,被迷得神魂颠倒,更是不理朝政,惹得朝中怨声四起。 当日,火灵等人与那西方五人斗法,五人终是不敌火灵等人法力强悍,败下阵来,逃回城中,高挂免战牌,虽是心中发狠,但也是无法,躲在城中,不敢出入。心中愁苦,不得其法,只能焚香西望,期盼准提相助。 此次征战,本是准提一人所为,那接引道人不争,本不想插手人间战乱,但终也知道,那准提所作所为终是为西方谋划,虽是叹息,但为了不叫准提寒心,只得派出座下弟子药师跟弥勒两大弟子。 圣人作为,本就视天下为棋局,若是一蹴而就,岂不无趣,故才遣下弟子劳苦。 那药师与弥勒乃是接引座下弟子,修行岁月比之截教大多仙人要多得多,修为高深,一身修为放于四教之中也算是翘楚。升仙岛众人虽是修行岁月不多,但多有功德,道行高深,手中法宝更是众多,多为先天,先天法宝之所以能被众人推崇,原因所在只因其中含有大道信息,若可参悟,受益无穷。两厢结合,即便那药师、弥勒法力通天,也只能徒之奈何。 华光在升仙岛看的清楚,对北海局势了如指掌,如今西方五人不敌,定不会轻易放弃阵势,盖因身后还有个准提道人撑腰,若非如此,这几人受了这般大的亏,还不退走,定有依仗。长叹一声,命童子牵来八臂云光蚁,起身离岛而去。这畜生如今修为倒也看的过去,自被石矶传下诸多妖术、神通,又被那火枭压迫,华光也时常在升仙岛开坛讲道,这畜生竟也修成妖圣境界,肉身更为强悍,速度自是不比从前,快若闪电。 少了那西方五位相助,闻仲再无何顾忌,多次略战,一来二去,那袁福通竟是连连败退,形似丧假之犬。 华光隐在云团之上,看着下方战事,面上邪笑不止,心中却是疑惑不解,自那五人败退也有数日之久,这准提道人还真能沉得住气,也不知来了没有,正自疑惑。却见袁福通大军之中金光直射琼霄,紫气三万丈,铺天盖地,金莲朵朵,梵音大作,将两军阵营照射的明如璀璨如灵宝出世。华光暗骂一声,降下云头,并不露面,他要看看这些个弟子面对圣人,到底如何面对。 果然,待那金光收敛,袁福通挥兵而出。火灵等人早就见袁福通军中金光浩大,知道来了大能,但却不知何人能有这般厉害,连自己师尊也不曾有这等威势。不禁眉头大皱,与闻仲一番商议,排兵而出。 待至近前,早听道袁福通叫骂,心中大恨,闻仲更怒,挥鞭来取袁福通,袁福通好不畏惧,挥刀相接,待战几十回合,便不敌闻仲,自觉不敌,转身就走。 闻仲岂会放他归去,双鞭连摆,不依不饶,直追而上,恨不得将袁福通斩在鞭下。恰在此时,却见一道浩荡的七彩匹练似如潮水,将闻仲阻隔与外,卷起袁福通,高高而起,竟是显得显眼异常。 众人大惊失色,待过片刻,就见对方阵营之中缓缓走出一装束奇特的道人,见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身后五人跟随,恭敬有加。正是准提圣人。 闻仲见对方阵营之中又来也一道人,却是不识,心中恼怒,大喝道:“哪里来的妖道,敢阻我天朝大军,速速退去,免得遭了劫数!” 不待那道人答话,却听他身后的尸弃大怒:“大胆,竟敢如此无礼,看我如何治你。”说话间,就要上前,却被准提道人阻住,笑意盎然的看着众人。 九凤本是巫族大巫,脾气暴躁,虽是随石矶修行千年,后来更是得了元神,功德在身,但依旧暴躁,听那尸弃出言,心中大怒:“你不过一战败之人,还敢出言,真是不知死活,你有何本事,敢出此大言,且敢与我一战,叫你知道我等厉害。”飘身而上,竟然站在当场。手中骨刺横握,煞气充盈,面色如霜。 准提道人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一番九凤,叹道:“果然好造化,好机缘,不想那石矶竟是有这般本事,竟然能使闻名于世的九凤生出元神,收在门下,当真难得!” 九凤闻言,心中大惊,这等秘史也只有他与石矶知道,即便是升仙岛其他人等都是不知,不知这道人如何知道,知道此人修为非凡:“你乃何人,且速速道来,莫要装神做鬼!” 准提道人更是笑意盎然,手中七宝妙树轻轻摇动,竟是彩光隐现:“巫族上古大巫,果然不凡,也不知你等如何,竟然也学会变通之法,拜在道门之下,想来也是天数使然,天意如此啊!” 九凤心中大怒,她自负实力非凡,一身本领强大无匹,肉身强悍,比祖巫肉身差上多少,更是修炼上清大法,为石矶赐下两宝,实力更甚从前,听得那道人对自己不管不顾,只是闲谈家常一般,将自己来历一一道出,如何不怒:“鼠辈大胆,看我来会你。”双手一震,竟是出现两柄白光闪闪的骨刺,骨刺之上粼光闪闪,寒彻入骨,九凤凤目怒视,杀意勃发。爆喝一声,提身来战准提。 准提呵呵一笑,手中七宝妙树随手抛出,浮现与空中,微微倒转,竟是七彩光华大盛,弥漫天际,竟是将九凤手中阻隔。九凤大惊,自己肉身强悍,本善于肉搏,却被准提道人阻隔,心中大恨,急扭转身体,后退几步,周身青光大盛,头顶更是两厢交织,包裹一物,星光闪闪,印下九天星力,险险躲过七彩光华。 准提道人笑意更浓:“好法宝。”竟是只赞叹九凤法宝,九凤新得元神,元神还未强大,被那彩色光华笼罩,力不从心之感悠然而生。想自己乃是大巫,但如今面对这道人竟然只有招架之功,心中顿时大怒,面皮烧红,银牙暗暗咬得咯咯做响:“兀那匹夫,你有什么神通,敢如此欺我。”当下娇喝一声,身上如雪轻纱化为一蓬烟云,自己把身一变,现了九头鸟真身,大如山岳,黑火魔云翻翻滚滚,把半身都隐没其中。 用手一指,“啪”!一声轻响,黑火魔云之中飞出无穷量的惨白火焰,一朵一朵,仿佛纸化。竟是被淡淡的青光包裹,田亩大小,漫空电转飚飞,急如闪电,宛如蝗虫过境,铺天狂涌过去。将漫天七彩金光震开一方,余势不减,破开一线,当头向准提而来。 准提见状,面不改色:“巫族神通果然了得,玄冥幽火,当真了得!” 话音刚落,旦见那九凤九个脑袋一摇,无数根大如山岳,青光缭绕,漫天骨山当空压下。九凤一震翅膀,九头长嘶一声,魔火大盛,竟是破开七彩金光,来取准提。 准提大笑,起身浮于空中,七宝妙树连连挥刷,破开玄冥幽火,七宝妙树当头砸下,竟是大如山岳,重如泰山,直朝九凤压来。 轰隆 一身巨响之后,却见九凤摇身一变,恢复了女身,脸色越显惨白,更是被破退数丈,双手一开,发雷震动,青光道道,搅起万千气浪,其中夹杂着万根玄冥神柱急速旋转,搅起万丈波涛,无穷量数的水沫化成白色晶箭,其质如骨,青色玄冥神柱晃动之间,幻出一排排的柱影。青白交杂,颠倒乾坤,又向那准提压来。 准提不住点头,似是赞叹九凤功力深厚,不过更显从容,七宝妙树从容不迫,道道金光有序,竟是无视九凤万般攻击,缠向九凤,似要将九凤困住。 众人见连九凤都不敌,心中大惊,这九凤实力众人都是知道的,连白寿都多有不如,更何慌他人,那准提要擒下九凤,众人虽是惊惧,但素来感情深厚,纷纷亮出法宝,起身来阻。火灵却是眉头紧皱,似是想到什么,但却不曾确定,再看场中,准提七宝妙树舞动连连,依然从容不迫,最角笑意大盛。 华光见众人动作,连连摇头,不过也不能怪众人,这准提并未表明身份,若是自己遇到了也会如此。 如今九凤早已退至一众同门身侧,香汗凌漓,顶门之上青光灼灼,一方星光灿灿的小帕明亮异常。满目竟是惊骇。水灵周身七彩光华耀眼,一红一白两轮上下翻飞,更是将法力鼓荡澎湃,阻隔一方。化龙头顶震天铃、白寿顶上三花五气来回激荡,一张图卷若隐若现,垂下青光丝丝。悟道头顶一颗火红遂木,火光铺射,盘根交错。众人面色难看,虽是竭力,但越感压力庞大,吃力万分。闻仲手握双鞭,面目焦急,胯下墨麒麟似是感受的闻仲心中焦急,低声嘶吼。 火灵猛然一惊,想到了什么,跨出几步,竟是遥遥恭敬而拜,高深道:“晚辈截教石矶真人门下火灵拜见准提圣人,还望圣人手下留情!” 那准提道人闻言,心中惊讶,上下打量一番火灵,单手一挥,七宝妙树已然握在手中,顿时间,漫天金光消散,空旷一片。九凤等人早已听到火灵高呼,皆是心中又惊又怒,领教过圣人大法,着实了得,不敢再做造次,不甘的向那准提道人行了一礼,退至火灵身后,双眼横横。 华光见火灵举动,暗暗赞叹,看来石矶平日对这火灵器重不是没有道理。多年教导,若然没有没有白费,竟是欣慰点头。 那准提道人微微含笑:“你倒是好见识!” 火灵见果然如此,又是一礼,道:“敢问圣人,不在西方极乐纳福,如何纷扰此处?” 准提道人闻言,面色稍稍一变,不悦道:“盖因封神大劫将至,贫道为顺因天命,特遣下弟子,不想却被你等所阻,你等不再洞中修行,参悟大道,难道不知?如今身至此地,免不得与我同赴西方极乐,同参我西方大法。” 火灵闻言,面色大变,竟是退后几步,道:“圣人说笑,我等既入截教,便是截教之人,如何能另投它门,此次虽是来此,倒也是情有可原,闻仲乃是我截教门徒,自当相助,即是圣人顺因天命,我等这便退去。” 华光早就大怒,这他娘的准提还真他娘的是个活宝,见了谁都想度入他西方门墙,果然够无耻,手中竹杖连摆,就要现身,好家伙,自己再不现身,怕是这几个弟子就没了。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豆豆票票谢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华光骂街 力战准提 华光暗骂一声,遣下身来,青光一闪,竟是已经站在火灵身前,火灵等人见自己师尊徒然显现,近乎妖异,面上一喜,忙欠身拜倒。 华光挥挥手,笑盈盈的看着准提道人:“不想久未相见,准提圣人风采依旧,倒是难得的很啊!” 火灵等人早就站在华光身后,静静的看着两人说话。 准提随意的挥动着手中的竹杖,一脸的轻松写意:“不得不为啊,贫道虽是圣人之尊,但奈何弟子不争气,徒遭劳烦,不似道友门下!道友此来相阻正义之师,乃是何意?”准提话锋一转,竟是厉声喝问。 华光心中暗骂,心中暴怒不已,邪笑不止,尽是桀骜,嘴皮微动:“道友此话怎讲,我教弟子素来多在朝中为官,教中气运更是与那殷商相连,还会是何用意,无非是保全我教弟子而已,倒是道友,身居西方极乐,不沾因果,即便是封神大劫也不参与其中,逍遥自在,如何竟是管起人间俗世?道友口口声声正义之师,那贫道便不解了,常言道: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那袁福通身为天朝臣子,犯上作乱,可是正义?道友乃是圣人至尊,感悟天道,难道连这等道理也不曾知道,难道修道,修道,竟将脑子也修出问题来了?” 准提道人面色铁青,就要发作,却听华光又接口道:“前些时日,贫道行至朝歌,见一群臣子觐见天子,讨论天下大事,诸多云云,照贫道看来不过是整天说大话,出门就装逼,没有那金刚钻还想揽那瓷器活,说话跟放屁似的,放屁还有味呢,他等连味也没有,就好似这北海战事,你那弟子前来相助,空口白话,倒是给人家一个结果也就罢了,临了也不过葬身苦地,徒之奈何!圣人说是与不是?” 准提道人暴怒面目早已狰狞不已,圣人本就注重面皮,却被华光如此辱骂,如何不怒,他虽然不知道华光乃是石矶练出的分身,但料定定是石矶化身,竟不知华光到底有何依仗:“好个截教高士,果然大胆,今不尊圣人,藐视天道,看我打你。”竟是七彩金光暴起,道道匹练铺射而下。 准提大怒,众弟子却是大惊,华光竟是邪笑不止,手中竹杖连挥,或敲、或挑,青翠欲滴,青光铺射,竟是显出三花五气,拖住七彩霞光,张口一吐,竟然现出毫无出奇的小珠子,灰蒙蒙的毫无色彩可言,小珠子缓缓一转,荡开七彩匹练,竟有些轻松。华光仍旧不依不饶,飘身而起:“人间有一句话这般说: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经济危机了,你也贵不了!如今看来倒是要改改了,应该这般说了:贱人永远是贱人,即便是天地大劫,你西方教也占不了主流!”华光嘴上刁钻,可将准提圣人气的三尸跳神,七彩光华阵阵铺射,弥漫天际。 华光大笑一声,飞身而起,头上混元珠左右扑荡,眼前猛然一亮,身前凭空出现一块七彩巨桥,上有亭台,楼阁,金莲桥,更有波罗花丛中,遍地都是金形,菩提林中,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七宝放出光辉。 华光竹杖一挡,杖身之上猛然一缩,一道七彩水幕荡然而生,将那七彩金桥缓缓托起,冲刷不止。华光乃是石矶用混元珠练就的分身,不死不灭,厉害非凡,不过到底不如圣人,终究法力无法无穷,竟有些左右碰戳。一杆竹杖舞动的密不透风,顶上混元珠更是急急旋转,道道混沌剑气自毫不起眼的小珠子之上激射而出,将那漫天金光尽数撕扯,奈何七彩金光似是无穷无尽,灭了有生,将华光围在其中。 华光心中大怒,大骂一声,竟是大喝一声,只见漫天清气剧烈抖动,连番纷涌,如同沸水一般,炸裂开来。万千菩提巨木竟是被炸成粉碎。逃脱而出,迎风而立,竟是颇有些披靡天下的味道。 准提道人更加恼怒,用手朝华光一指,那七宝妙树两厢扭转,突然飞起,化作千万巨木,自四面八方一齐撞来,把华光围了个风雨不透。 这菩提树乃是准提本身,自成圣以来,更是以自身精气祭炼,威力比镇元子手中的先天乙木人生果不知大了多少万倍,怒吼呼啸。 众人何曾见过这等争斗,即便是当时石矶自昆仑山也只有挨打的份,石矶本体不过准圣初期,不比以九天清气结合混元珠练出的分身华光。华光头顶眩光阵阵,灰蒙蒙的珠子旋转不休,云光如水,清气暴走,任是那巨木飞来,如何凶猛,都不能近得华光之身,只在云光外摩擦,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地风水火。 “准提,如果你觉得自己很牛B,那你一定是傻B.在我眼里,你和凡俗一般,哪有圣人风范。当年紫霄宫中,也不知你使了什么卑鄙手段才得了鸿蒙紫气,如今不知在洞中潜心修炼,还来这里现眼,当不为人子!” 准提道人气急,竟是听的哭笑不得,心中更是恼怒异常,怒道:“你有手段,不过如此。嘴皮功夫倒是厉害,就如那山间竹笋,今日就叫你知道,牙尖嘴利非是正道,腹中无物是何下场。你不尊师长,即便你师尊亲至也难救下你。” 华光哈哈大笑道:“你莫废话,我有无有手段自不肖你说,倒是你,别老是为你的下贱找借口,你找不到的,因为你贱的太出众,那些理由太平凡了”说话之间,两人竟是斗得难解难分,气流翻滚,虚空迸裂,混沌绞散了又凝聚,凝聚了又被绞散,哪里见到亮光日月。华光那顾得了那般多,不停鼓荡周身法力,三光圣水竟是围绕周身盘旋呼啸,不停被华光吸纳,用手一指,手中竹杖倒卷而出,如风似电,猛然斩向准提道人。准提道人一手用七宝妙树架杖,竟是将那降魔杵也一并拿出,连番打斗,早就怒火冲天,再有华光口出妄言,即便准提身为圣人,嗔怒也大起,不过却并未失去理智,未用天道之力,若非如此,华光怕也不会这般轻松写意。又见华光顶上混元珠旋转,时停时转,无量剑气隐而不发,不知什么时候激射而出。 华光自思量一番,见准提威猛,心中虽是不惧,但法力不似圣人,突然跳出战圈,单手连挥,竟是迫开七彩光华与漫天金光,大袖一挥,卷起地上的火灵等人,转身朝东海急窜。 准提道人那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呼喝一声,足下生云,两厢挪移,跳转至前,面色狰狞,道:“小畜生,你不是要将我拿下,如何还要逃窜,你且吃我一招”说话间,又是数道匹练当头砸下。 华光暗骂一声,混元珠一闪一闪,把天门一开,现了三朵青莲,青莲开开合合,青光暴走,混元珠大开大合,左右上下无处不到,剑气四溢,上下搅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华光心中发狠,邪气十足,将手中竹杖一抛,一闪一闪却是不见踪影,周身剑气以华光为中心道道荡起,斩断七彩金光,直向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大惊,手中七宝妙树回撤,横在胸前,见华光又要遁走,嘴角冷笑,顺手一抛,来取华光,恰在此时,心头京兆大盛,怒喝一声,头顶金光大作,一金光灿灿的法身凸凹出现,只见那法身,六首十八臂,手臂之中十八般法器耀耀生辉,照亮垣宇。刚自现行,却听‘澎’的一声,只见那金身却是断了一支手臂,自其上显出一青翠欲滴的竹杖,竹杖一经得手,倒转而回,荡开一片金光。准提道人面上铁青,气的三尸暴跳。 再看华光,早已被那七宝妙树一下击退数千丈,道袍凌乱,道絮散乱。华光不敢停留,借势倒飞而出,长啸一声:“准提,你可敢跟我来?”竟是破开空间,一步跨出,就要逃去。却不妨自空间裂缝之处徒然一道金光展着而出,一击而中,还好华光身怀混元珠这等至宝,只是被斩断数道青丝,样貌更显狼狈,大骂一声,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走。 两人争斗,虽是大劫将至,但煞气并未充盈汉霄,若非无人特意遮掩天机,都可算到一二。两人大开旗鼓,洪荒大能皆是关注与此,就连那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也是饶有兴趣,平日里只知石矶化身,却不知化身如何了得,如今一见,竟是大吃一惊。其余圣人亦有所感,竟是有些羡慕通天教主。暗暗赞叹。那镇元子、冥河等人都是暗暗心惊,不想这石矶修炼不过千年,却有如此之威,堪称圣人之下第一人也不足为过,同时心中失落,想自己等人自鸿蒙开辟以来便有修炼,可如今却连个后期之辈都无可匹敌,如何不有失落之理。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云中仙人献木剑 且说华光被那准提击出数丈,不敢停留,破开空间,挨了准提道人一击,虽是三味火气,但如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这准提圣人可恨,但毕竟乃是圣人至尊,法力无穷无尽,两人不过交手不过片刻,华光便已经觉得法力用转有些不畅,若非有那三光圣水,早就不敌,嘴上虽说骂的凶,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一味逞强,那不叫英雄,反而愚蠢至极,华光从来不会做赔本又丢人的事,竹杖连挥,竟是青光大盛,七彩光华暴走。旦见头顶七彩金光势如破竹、漫天弥漫直直往华光削来,金光未至,携带的杀机却是已搅动华光周身一阵剧痛,华光不管不顾,吐出一口精气与混元珠之上,拼命逃窜。准提道人见华光狼狈,满面讥笑,头顶之上的金光撞开地风水火,发出一声咆哮。 华光见事不可为,一声呵斥。周身剑气四射,竹杖再次抛飞,七彩光芒倒卷而回,围绕周身似是流光,明亮耀眼,大口一张,竟是吐出一团黄雾,迷迷胧胧,竟是看不真切,黄光突然渗透进四处游走的灰色剑气之中,更显妖异,只因自那黄雾之中凹自浮现出道道漆黑的蝌蚪文字,自那黄雾一旁又多出许多黄色的蝇头符咒。只是眨眼功夫,统统融入剑气之中,不见踪影。与此同时,只听得嗤!嗤!嗤!嗤!地破空之声,四周空间崩裂的越发急促,地风水火暴走卷起,将漫天七彩金光阻隔,华光见缝插孔,大步一迈,周围场景连番变化,竟是定格不动,抬眼四顾,竟是风景秀丽,蓝天白云,霞光普照,仙气盎然的金鳌岛之外。 再回头看去,却见数道金光如同钳爪,紧紧的尾随而来。华光暗骂一声,跨步进入金鳌岛内,刚自进入护岛大阵之中,便听到身后轰隆巨响,知道不妙,数道杀机凌然的气息直扑而来,心中恼怒,但已是不及多想,竹杖应手倒飞而出,只听嘭的一声,竹杖灵气尽是,跌落在地,那道道金光竟是炸开,庞大的元气将推挤数丈方才甘休,饶是华光强悍,也是气血翻腾。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猛一抬头,又是数道比之先前还要汹涌的金光接踵而至,华光骂娘的心都有了,法力似是不要命的向头顶混元珠急涌,混元珠顿时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急旋倒转,垂下道道灰蒙蒙的眩光护住周身,试图阻住金光,也只能如此。希望通天教主救下自己。 准提道人早就动了真怒,见华光虽是受了自己数道攻击,但却并未碍事,心下发横,又见华光竟是闪身进了金鳌岛,冷笑数声,七宝妙树连连挥刷,竟是动用了天道之力,威力自不是适才所能比拟的,虽然知道不能将华光灭杀,但如此攻击,在金鳌岛上肆意一番也可解恨。 就在此时,一把造型古朴,却散发着冲天暴戾,杀气四溅的青萍宝剑将那数道金光剑挡了下来,两厢纠缠一番,青萍剑周身青光阵阵,云光四起,一挤一压,金光尽是瞑灭一空,青萍剑微微扭转,一闪不见。却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速速来我宫中。” 通天教主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准提道人竟然敢借此机会,来坏自己道场,心下暴怒,言语自是不悦。华光心中微微发苦,不敢怠慢,稍稍整理一番,起身向大殿行去。 准提道人面上冷笑,站立身形,朝金鳌岛方向冷哼一声,抬眼看了一众军将,竟是转身而去。两军又是一番厮杀,闻仲最终不敌袁福通,退至五里,这才安定。 且说那纣王自得了妖妃,名曰子怡,终日荒淫,不理朝政。 这一日,那云中子不知何故竟然行至朝歌,手携水火花篮,意欲往虎儿崖前采药。方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云中子竟是眉头连皱,他并不知道那妙妙乃是女娲娘娘遣下祸乱殷商的妖娆,皱眉自语道:“小小狐狸精也敢为祸一方,今竟然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休大道,岂能坐视不理?”说罢,取山中一株千年松枝,削成木剑。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 且言云中子往朝歌来除妖邪。那纣王整日迷酒色,竟是不思朝政。惹得百姓皇皇,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内此时尚有大夫梅柏,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见得如此,心中堪忧,商讨一番,命执殿官鸣钟鼓,请王登殿。 纣王正在摘星楼宴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奏请:“圣驾升殿。”纣王不得已,吩咐妙妙一番,临殿登座。 待到朝堂,文武百官皆下跪拜倒,待礼毕,见二丞相抱本上殿,又见八大夫抱本上殿,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抱本上殿。纣王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又有退朝之意。商容、比干见状,对视一眼,上前参奏道:“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闻天位维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留意焉!”纣王闻言,稍有不喜:“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已令太师闻仲出兵叛乱;此不过些许小事,太师文武了得,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朕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如何会有大患?朕纵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哓哓於口舌哉?” 正在此时,见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练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事情,未敢擅自朝见,候旨定夺。”纣王闻言,心中来了兴致:“竟有这等妙事,你且将那练气士传唤此处,我便看看他有何事可奏?” 不多时,只见一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自思:“朕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朕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纣王问道:“那道者从何处来?” 云中子答曰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纣王不解:“何为云水?” 云中子微笑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乃聪明智慧天子,便又问“若是云水散枯,你将归何处?”云中子笑意更甚:“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纣王闻言,转怒为喜:“适才见你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命左右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云中子欠身而言曰:“原来如此,天子大德,贫道服也!“ 纣王听言大悦:“敢问道长来此可是所谓何事?” 云中子见纣王发问,微微一礼:“贫道方才本在山中,忽见朝歌之上妖气弥漫,知道有妖物作祟,特来相助陛下降服妖孽,还朝歌安宁!” 纣王闻言,心中大惊,但不忘赞叹云中子:“道长果然大贤,且不知如何降服此妖?” 云中子微微一笑,自花篮内取出一柄木剑,道:“此间乃是贫道所炼,转破妖孽术法,陛下只需将此剑悬于宫门,自可无事!”纣王大喜,接过木剑,命人悬于宫门。 云中子见诸事已毕,与那纣王拜别一番,飘身而去。众人见纣王与那道长一番说话早已疲倦,也不再强迫,散朝而去。纣王心挂子怡,移驾寿仙宫。却不见子怡接驾,心中不安,后行至床榻,却见子怡早已人事昏沉,卧榻不起。顿时大惊,、又见子怡面似黄金,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 纣王疾呼道:“美人早晨送朕出宫,美貌如花,为何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朕如何是好?”只见子怡微睁杏眼,强启朱唇,作呻吟之状,喘吁吁叫一声:“陛下!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往迎陛下,不知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想贱妾命薄缘悭,不能长侍陛下於左右,永效于飞之乐矣!乞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道罢泪流满面。纣王惊得半晌无言,随即大怒于色,大骂云中子无德,遂传令即命左右,接下木剑焚烧了事。 云中子刚离开朝歌,便知期间之事,心中暗叹,看来果真是天数使然,成汤不保,天意如此。随即扬长而去,不管不问。 给读者的话: 豆豆票票你们的哈哈 第二百三十七章 铁锅道人 且说那准提圣人驾临北海,华光不忿,破口大骂,准提圣人怒极,与华光相斗一处,华光虽是以混元珠这等灵宝为基成就分身,但终究法力不济准提,思量一番,竟是挨了准提数击,破开空间逃回金鳌岛,被通天教主救下,准提圣人自知事不可为,也未追赶,不过却借机轰击了一番金鳌岛上的护山大阵,这才罢休。通天教主虽是气愤,但也无法,毕竟那封神大劫将至,自己教下诸多弟子也护持不过来,若是和准提起了争执,难免在大劫当中,这位来些阴招,是以只是救下华光。他那里知道,这准提圣人早对他嫉恨甚久,岂会绕过截教,再者说,若是不能从截教度化去三千弟子,西方教如何兴盛? 华光闻听通天教主,心中踹踹,恢复一番容貌,抖手一挥,竟是放出众弟子,众人面上皆是惊骇不已,华光只撇了一眼:“你等且在此等候,为师前去拜见你等师祖。”竟是不管不顾,静了碧游宫中。这么大的动静,在金鳌岛修行的截教众人早就被惊动,只是碍于通天教主威严,一时不敢上前询问,见华光离去,纷纷向火灵等人询问,火灵无法只得向众人详述了一番因果,众人皆是面上盛怒,大骂西方教无耻至极。 华光待入碧游宫,见通天教主端坐云床,身侧由无当圣母服侍,下首更是坐着多宝道人、龟灵圣母、金灵圣母等几个弟子,华光本就踹踹,见通天教主脸色不对,忙俯身下拜,口称‘师尊’。 通天教主怒色与表,双眼精光四射,宛如实质,喷射出三丈有余,惊得终弟子惶恐不安:“你这孽障,只知与我惹祸,那西方教准提道人乃是和为师同在紫霄宫听道之人,后更得了鸿蒙紫气立教成为万劫不灭的混元圣人,你虽有本事,怎的能与圣人相比?你不知好歹,竟然还敢辱骂圣人,端是大胆至极。”通天教主怒气冲冲,双目择人而噬。待过一阵,见华光连连叩头认错,竟是长叹一声,和蔼道:“我知你所作所为皆是为我截教,只是当日我等三圣压榜之时曾有言语,三教弟子各凭机缘,各论本事,你已为准圣之位,莫要再行拂逆之事,免得惹恼圣人,即便有为师和女娲娘娘护佑,也难保不出意外。此次你与那准提相斗,虽是未伤本源,但却也是受伤颇重,就此归岛,好生疗伤。“ 华光见通天教主怒气消了一些,又拜了一拜,虽是心中揣测,但仍旧不甘,道:“师尊,弟子此次虽然身犯大错,但他西方教既然不压封神榜,不在劫数之中,理应不出山门。而如今看来,那准提圣人派下弟子相助袁福通北乱,怕是图谋不小,更何况封神榜也不单单为我道门劫数,凡是卷入大劫当中的修士皆该上榜。” 通天教主双眼精光四射,略有所思,并未答话,盯着华光良久,又是长叹一声:“此事为师自有计较,你且归岛好生修行,莫要再沾染红尘。”说完便自又从虚空之中摄来一葫芦,只见那葫芦通体湛蓝,仙光阵阵,并指连点,星光簇簇,通天教主拿起葫芦,揣摩良久:“此物乃是当年为师机缘巧合下得之,份属先天,我知道你有一孩儿,虽是得你庇佑,但终究修为太低,此物便与他戴在身边。”说话间,手掌中竟然又多了三道玉符:“我知你为我教出力甚多,此符乃是为师闲暇所炼,便赐予你,若是有难,用法力震碎为师自知,你且一并拿着。你那玄天塔倒是精妙,不过却略有缺憾,待为师重新练过,你在来取。” 华光心中大喜,恭敬接过两宝,心中暗暗揣测‘通天教主既然赐下玉符,那岂不是默许了自己的作为,看来圣人博弈果然麻烦,直接说明不就得了嘛!还来这套。’但终是不敢出言。 华光接过宝物,通天教主扫视一番众人,目光又落在斩尸不久的龟灵圣母身上,见她根性深厚,早已将修为稳固,略略点头,又自取出一面小鼓,通体雪白,鼓面朴素,挂有两锤,赐给了龟灵圣母。龟灵圣母竟是大喜过望,喜滋滋的接过法宝,欢喜不已,看在华光眼中却是直皱眉头,通天教主虽是法宝众多,但大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若是不曾记错,原版中通天教主使用此物护身的,名曰渔鼓,威力也算不错,此番赐给龟灵圣母,通天教主怕是无护身之宝用了,不禁面上抽搐。通天教主见再无他事,自隐去身形,不见踪影。华光又与截教众人一番解说,这才带着众门人回转升仙岛。 混沌深处,石矶周身眩光阵阵,顶上三花尽数开放,青翠欲滴,三花之上各自托着三宝,其中一朵之上乃是一通体黝黑,不过三尺的小杖,杖头一狰狞巨兽,目光血红。第二朵之上托着一方图卷,不过那图卷竟是被涌来的无数混沌气流包裹,看不清真容。第三朵之上竟是空空如也,毫无他物。五条气浪托起三朵莲花来回摆荡,竟有一亩大小。石矶双手托着一面三角小旗,旗面青光不绝,无数修罗男女不时闪现,围绕石矶周身上下飘飞,正是那玄元控水旗。却是石矶念及此旗防御甚佳,炼化之后自己所用。体内那灰色小人早就比原先长大了两三倍,满脸陶醉,似是颇为享受,不断吸纳混沌气流,只见道道混沌气流不断向石矶本体涌现,穿过石矶的护体仙光,附满石矶周身。抬眼望去,四把古朴的宝剑悬挂四周,安安静静,同样吸纳混沌气流融入己身。石矶保守元一,通体舒畅,竟是有些忘我。这还好是石矶,若是其他道人,早就精力枯竭,心里难支而死。还好石矶自当年巫妖大战之时便搜罗了一些功法,其中便有那炼神之法,虽是那些功法不甚完全,后被石矶多番推演,终是推演而出,那炼神之术分为几个阶段,其一乃是安神,讲的是如何入定安神,稳固神识。其二乃是分神,却是分化元神,以一化百之法,更有凝练元神之效果。其三便是化境之说,乃是元神与肉身结合,若是练成此法,元神庞大,比一般修士强大不知多少倍。不过,饶是石矶现在乃是准圣之境,却依旧没有推演出最后一层,不过这也相当了得。是以才可分神控制这么多的法宝,而且还是数件极品宝贝,端是了得。 恰在此时,只听一声轰鸣之声,石矶猛然睁开双眼,扫视四周,却见不远处的一方混沌之中竟是翻腾不休,似是开天一般,地风水火暴走,荡开混沌,生了又灭,灭了又生。心念运转,忽然举目远望,只见一片混沌越来越乱,猛然间又是阵阵猛烈的响声,如万千焦雷一起炸开,轰然不绝。就见自那暴乱的地风水火之中突然崩开一道口子,一个全身上下毫无遮掩的道人从其中分离出来,直接面对上了铺天盖地而来的惊涛巨浪!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来不及做别的动作,手上竟是忙抛出一方四角圆融,通体彩光闪闪发光的流光,刚自抛出,就见那四处混沌流转而下,轰轰鸣响不绝,而那道人抛出的圆融,彩光阵阵的圆筒状法宝徒然放大,如同万丈巨山,化成一大团霞光阵阵的圆团,如一个彩光灿灿的太阳,放射出万千光明。那道人不做停留,化作一道光华,竟是钻进霞光之中,不见踪影。 事情太突然了,饶是石矶修为高深也毫无半点准备,那暴虐的地风水火速度奇快,眨眼间便至石矶跟前,四把长剑猛然一震,划过万千混沌气流,围绕石矶旋转不休,护住石矶、若是一般的地风水火也就罢了,但此时这些个地风水火夹杂这无数混沌气流,堪比圣人一击,石矶哪敢大意,玄元控水旗倒转而下,化作一面大旗,将石矶团团包裹,朵朵莲花似是水勇,一波波,一阵阵,那四把长剑也四射出道道剑气,围绕着石矶上下翻飞,将四处暴虐的元气统统斩断。 待过一阵,那混沌之处才稍渐平息,空中飘浮的那方四角圆融的圆筒也渐渐收敛,彩光渐渐淡下,自那其中显现出一个道人,不过此人倒是不再狼狈,只不过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全身彩光阵阵,待到近前,石矶竟是暗暗赞叹,只见那人面目清正,剑眉倒立,目炯曙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胆悬,目若朗星,口似涂朱,贝牙玉齿,面如星月生辉,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那叫一个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也不知古代那潘安如何,反正这道人是英俊的一塌糊涂,看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不过这道人倒是可笑至极,自身后还背着一漆黑如墨的大锅,怎么看怎么象个忍者神龟,手中如果再多根棒子,活脱脱就是。石矶暗自发笑,但却不曾失了礼数,这道人能自这等凶险的环境中脱空而出,不单单是那件法宝厉害,想来也是件先天极品的灵宝。怕是修为也是了得,石矶搜素一圈,却不得结果,见道人早已发现自己,满面微笑的朝自己走来,微微一笑,收了众多灵宝,打了个道髻:“道友有礼了,截教上清圣人门下石矶见过道友。” 那道人先是一愣,不知上清圣人乃是何人,不过只是稍纵即逝,微笑道:“贫道铁锅真人郭文强见过道友,不过道友所说的上清圣人乃是何人?贫道自当年三族大战之后便隐入混沌深处修炼大道,却是不知,还望道友不吝赐教!”说完,竟是又行一礼。 石矶心中早就乐翻了,铁锅道人?铁锅道人啊!难怪这道人身后要背口铁锅呢,这不是显示身份嘛!郭文强!咋不叫许文强的,小马哥哎!多牛的一个人,曾几何时,还是本真人的偶像呢!若是在后世,石矶定然认为这铁锅真人起的名字是模仿许文强呢!不过好笑归好笑,也暗暗皱眉,这道人口口声声说自三族大战之后隐入混沌,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样子是假不了的,这等大能,若非不是如此,怎能修到如此境界,即便现在自己如此道行也无法看清对方修为,直觉的眼前一片混沌。果然深不可测。 给读者的话: 哈哈给你的角色啦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双修之术 朝歌大乱 石矶想归想,但也不好怠慢,毕竟这些个自远古洪荒活到现在的道人各个脾性不同,万一一个不悦,与自己再生口角,又是一番大战,非是石矶怕了他,着实不愿四处树敌。惊讶道:“原来如此,道友且听我细细道来。” 那道人倒是微微一笑:“那便有劳道友了。” 两人寻了一处,盘膝而坐,石矶见那道人面目清秀,适才所见所发出的仙光也是纯正的仙家法术,也不做戒心,微笑道:“道友深入混沌练法,着实令贫道佩服,只是不知适才乃是何故,竟然能使道友如此狼狈?” 那铁锅道人竟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摊摊手,微笑道:“此时说来倒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能在此遇到道友,说来也是缘分,叫道友知道也是无法。贫道深入混沌练法数万年,自觉的法力略有所成,本想早入洪荒看看我当年所收的那几个徒弟到底如何,但想想,当年并未赐下法宝与他等,便想在那混沌之中寻找几件法宝,寻了千年,终是寻得一件。”说话间,手腕一翻,自手掌之中显出一方小小的青铜香炉,香炉毫不出奇,但其上竟是纹路不清,叫人看似如同梦里看花一般的感觉,那铁锅道人见石矶并未在意,微微一笑了,自指尖荡除一道蓝光,激射与香炉之上,只见那香炉竟是微微一转,其上更是彩光迷茫,微微摇晃,石矶只觉的一股沁入元神的香味四散而出,元神小人竟是陶醉不已,面露喜悦,左右扑闪。而石矶本体更是摇摇晃晃,险些沉迷其中,猛然一惊,忙护住元神,才觉的灵台清明了不少。抬眼望向铁锅道人,见他早就将那香炉收将起来,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禁面上一红,随即释然:“道友果然好机缘,这等灵宝,想来乃是件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吧!” 石矶之言,铁锅道人果然受用,满脸微笑:“得此灵宝,的确有些福缘,此宝虽是一般,但其中功用倒是颇为独到,便是那洪荒之中也无几件,更何况还是先天中上品,名曰七香炉,着实难得。” 石矶见那道人面带微笑,显然得意非常,不过心中暗暗称奇,这道人说来也是颇为单纯,这等至宝,只不过刚刚取得,并未炼化,若是遇到那鲲鹏一般的道人,早就出手相夺了,那还好言与他详说,不过还好自己法宝众多,而且皆是至宝,也不窥伺他那法宝。即便是自己几个弟子手中也有上好法宝,岂会在意:“道友自三族大战之时便自隐入洪荒,可曾知道道祖鸿钧?” 铁锅道人闻言,满脸迷茫,想了半晒,面上捎带不确信:“那道祖却是不识,不过倒是知道一道人,名为鸿钧,倒是和你所言的那道祖同名,当年那鸿钧说来还和贫道一起谈经论道呢!后来三族大战,魔祖罗喉现世,搅扰天地不得安身,鸿钧不忍洪荒生灵突遭无辜,邀请众多好友前去降服那魔祖罗喉,恰值贫道闭关苦修,不曾前去,后那道祖终是被几人降服,不过损失也是惨重的,前去四人,只有那鸿钧与那苍穹幸免遇难,不过却也受了些伤,自此闭关苦修,后来三族大战,龙凤麒麟三族更是大战不休,惨烈异常,龙族族长与麒麟一族族长双双殒身,而那凤族族长也是深受重伤,自此不出南部火山。贫道自出关来,见洪荒各处满目苍凉,心中不喜,便自身入混沌深处炼法,多年不出,也不知如今乃是何情景!”铁锅道人一脸唏嘘,似是感触颇多。 石矶也是满脸惊骇,这等秘辛,怕只有这等大神通才会得知,不过他却是不知,当年道祖与那魔祖罗喉大战却是为了争夺气运,自后鸿钧成圣,才有了如今洪荒情形,摇摇头,不再多想,见那铁锅道人面目清净,早已恢复过来,微微一笑:“道友果然福缘深厚,修炼千百万年,怕是离那混元之门近在咫尺了吧!” 铁锅道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友,你我都乃是修道之人,大道难求,道友难道不知,到了我等这般境界,前进一步,岂是易于?贫道虽是得天独厚,修行千百万年,但也堪堪修炼至那准圣后期,若是和那圣人相比,倒是还差些距离。” 石矶微微点头,倒是理解,见那道人眼中清明,竟是有些期待,这道人修炼数百万年,见识何等广博,若是与他论道一番,定当受益匪浅,打定主意,竟是简单的向铁锅道人简述了现下洪荒局势,期待不已。 铁锅道人闻言,竟是吃惊不已,不想自己只不过在混沌深处修炼千百万年,这洪荒之上便出了数个圣人,且那鸿钧竟然乃是几位圣人的师尊,成就天道,着实吃惊,面上更是略显失落。不过这铁锅道人不愧乃是大能,稍稍显露沮丧便自清醒,微微一叹,看了眼石矶,见他目光灼热,会心一笑,自知他心中所想,竟是先自开口:“自混沌初始,未有阴阳,鸿蒙域内,大千无数……” 这铁锅道人果然厉害,讲道之时虽是并未显现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不过处处暗含大道走向,精妙绝伦,石矶听的痴迷,竟是时而面露微笑,时而抓耳挠腮,时而面色大怒,百态不一,但铁锅道人也不管不顾,只顾开口宣讲,这哪是论道,便是这道人传讲大道。不过听到后来,石矶竟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原来这铁锅道人之道多有涉及双休之术,阴阳相合,不过倒是精妙绝伦。石矶起先有些不喜,但越听越觉得精妙,情不自禁间竟是沉寂其中。想想也就释然,这双休之术本就是大道之下的一道,不为歪门邪道,就如同那后世叛教而出的定光仙,修得一身欢喜禅,被加持正果,不过后来因为个人因素,不被正道人士认同而已。 且说那人间之事,自华光败于准提,自归岛修炼,并吩咐一众弟子好生修炼,打磨元神,便自去不提。但未曾想到,当日准提借机轰击金鳌岛大阵,截教诸多修道之人便有不忿,后有闻听详情,皆是大怒。截教最重同门友谊,不说准提道人出手伤了华光,即便是那闻仲也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的金灵圣母门下,众人如何能忍,便邀来道友,一起前往北海相助闻仲,那闻仲本见自己准提亲至将升仙岛门人击败,本自心中担忧,后准提又归,心中更是踹踹难安,也不知升仙岛众人到底如何,但自己乃是三军统帅,自己若是离去,商军必败,无可奈何之际,也只能暗叹,还好那准提道人回转之后,交代了一番弟子,便驾云离去,当然,闻仲并不知道。后来,截教众人来至,由那灵牙仙、虬首仙为首,浩浩荡荡的数十个道人,前来相助闻仲,闻仲本就无法,得此众援,如何还能不喜,又自灵牙仙口中得知升仙岛众人平安,这才放心,一心对敌,可那袁福通似是知道商军之中来了重援,高挂免战牌,不敢出战。两军倒是相互无法。闻仲虽是大怒,但也无法可依。 而那朝歌之中,那妖狐子怡多闻宫中有一姜皇后,乃是东伯侯姜文焕之女,贤良淑德,素来得臣子称赞,乃是纣王原配,本就嫉妒,但那姜皇后并未为难子怡,那妖狐也并不在意。这一日,姜皇后行至寿仙宫,见那纣王与子怡以舞作乐,心中暗思:“天子荒淫,万民失业,此取乱之道也!昨日闻听大臣劝谏,我王不听,竟遭惨死,此事如何是好?眼见得成汤天下变更,我身为皇后,岂有坐视之理?”待行至跟前,见子怡腰肢柳,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折水。姜皇后理也不理。行至纣王之前,一番劝谏,却惹怒了妖狐子怡,子怡怀恨在心,设计暗害姜皇后,纣王本就迷恋子怡,对子怡之语言听计从,又有奸臣费仲、尤浑二人在一旁相帮,纣王竟是大怒,终是将那姜皇后剜去一目,打入天牢。此时,那姜皇后与纣王生的二子,乃是那殷效、殷洪二人,听闻母亲被妖妃子怡加害,心中大怒,把剑来杀子怡,也被纣王擒下,择日推至城外斩首,众大臣劝谏,那纣王却只做不理,大臣无法,痛心疾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殷效、殷洪二人却是被一阵怪风卷走,正是那阐教门下广成子、赤精子奉元始天尊之命为之,却是为了断送殷商气运所为。 经此一事,朝歌之中更是一蹶不振,先有首相死谏,纣王不听,商容撞死在朝堂之上,赵启不忿,大骂纣王昏晕无道,纣王大怒,将那赵启炮烙而死,后方粥、方相反叛。但终是难使纣王回心转意。众大臣更是不敢出言,天下更乱。 给读者的话: 是写胤轩的呵呵 第二百三十九章 姬昌被囚 哪吒出世 且说朝歌之中,那纣王先是废除姜皇后、后有首相商容死谏,撞死在殿堂之内,赵启不忿,辱骂纣王,被纣王以炮烙致死,方粥、方相反出朝歌。而后却是心中揣测,至寿仙宫与那子怡密谋,恐东伯侯发兵来至,子怡眼珠子乱转,思量一阵,谓纣王道:“陛下,妾身乃是女流之辈,见识到底不广,不若召费仲大夫,定有妙计。”纣王闻言,心中大悦,即传旨召费仲。不一时,费仲至宫拜见。纣王心虑,挥手免礼:“姜后已死,朕恐姜桓楚闻知,领兵反乱,东方恐不得安宁,卿有何策,可定太平?” 费仲跪而奏曰:“姜后已亡,殿下又失,商容撞死,赵启炮烙,文武各有怨言。只恐内传音信,动姜桓楚兵来,必生祸乱,陛下不若暗传四道旨意,把四镇大诸侯诓进都城,枭首号令,斩草除根。那八百镇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龙失首,猛虎无牙,决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宁。不知圣旨如和?” 纣王闻言大悦:“卿真乃盖世奇才!丙有安邦之策,不负苏皇后之所荐。”费仲退出宫中,纣王暗发诏旨四道与四大诸侯。 且说那姬昌,当日遣散宜生招抚翼州苏护,不得结果,本要发兵,但念及与那苏护有旧,且思量自己威名,只遣下门下大将,带区区一万相助崇侯虎,两军竟是对峙多时,久久难以拿下苏护,盖因苏护军中有孔宣、花媚相助,一时无法,也只能扎下营寨,遥遥相望。而那苏护却也不做理会。后纣王得妖妃子怡,似乎忘记还有此事,也不催促,姬昌乐的如此。 这一日,西岐来了一人,正是朝歌来人,姬昌接下旨意。并设筵款待天使,不知那纣王到底何意,一时无法,细细思量。次日,姬昌收拾就行,使命官告辞作谢而去不题。待使者离去,姬昌急急传唤西岐众大臣,一番计较,命长子伯邑考打理西岐众大事,其母太姜辅佐,次日打点往朝歌,忽忽行色,带领从人五十名。行至半途,却遇到瓢泼大雨,更有电闪雷鸣,似有婴儿哭泣,姬昌本性善良,忙命侍者一番搜寻,终在一座古墓旁寻的一婴儿,将其抱起,献给姬昌,姬昌见的那婴儿,心中略有悸动,他本就擅长卦数,看见好个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心中大喜,想:“我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真美事也。”却是收在膝下,正在此时,只见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希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向马前打稽首了:“君侯贫道稽首了。” 姬昌慌忙下马答礼,更是好奇,问道“不才姬昌失礼了!请出道者为何到此?那座名山?甚麽洞府?今见不才,有何见谕?愿闻其详。” 那道人满面微笑:“贫道是终南山玉柱洞气士云中子是也。方两过雷鸣,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 姬昌闻言,心中更是大喜,命左右抱过此儿,付与道人。云中子接过:“将星!你这时侯才出现。” 云中子曰:“贤侯!贫道今将此儿带上终南,以为徒弟;俟贤侯回日,奉与贤侯,不知贤侯意下如何?”姬昌略有迟疑,但想到自己赶路,带着此孩童,颇为不便:“带去不妨,这是久後相会,以何名为证?”云中子抬头看天,笑了笑道:“电过现身,後会时以雷震为名便了。” 姬昌闻言,击掌道:“此名甚妙!道长还望好生待我这孩儿!” 云中子也不回话,笑意盎然,脚下生云,竟是抱着雷震子不见踪影。 辞了云中子,姬昌一路而来,却是与那其余三大诸侯行与朝歌,齐齐见面,便由那纣王召见,一番客套,纣王却找了个理由将那四人软禁了起来,暂且不提。 恰在此时,话说陈塘关有一总兵官姓李名靖,自幼访道修真,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被度厄真人遣下山辅佐纣王,官居总兵,享受人间之富贵。 经营数年,娶了殷氏为妻,生有二子,长曰金吒,次曰木吒。殷夫人更是又怀孕在身,已及叁年零六个月,倘不生产。李靖本就是修道之人,心中暗思,难道自己夫人怀的竟是妖孽,但想想乃是自己骨肉,却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好生照料殷氏。 这一日,当晚夜至三更,殷夫人睡得正浓,梦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身着道服,迳进香房。夫人叱曰:“这道人甚不知礼,此乃内室,如何迳进,着实可恶。” 只见那道人毫不为所动,微笑道:“夫人快接麟儿。” 夫人未及答言,竟然觉得肚子一痛,猛然惊醒,却不似幻境,肚子依然疼痛难忍,那李靖闻的声响,早就醒来,见自己夫人疼痛难忍,知道快生了,忙叫来产婆,心中更是担忧,就在此时,却听内室之中跑出两个侍儿慌忙前来:“启老爷!夫人生下一个妖精来了。” 李靖听说,急忙来至香房,手执宝剑。只见房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有一肉,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大惊,望肉上一剑砍去,划然有声,分开肉,跳出一个小孩儿来,遍体红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皮上围着一块红绫,金光射目。李靖见状,心中也是大惊,忙拔除宝剑,当头劈下,自那血团之中却是跳出一个三岁小童,五官齐全,可爱至极,满地上跑,李靖虽是惊惧,但到底是自己孩子,上前一把抱将起来,分明是个好孩子,心中转惊为喜,递给自己夫人看,两人见孩子可爱,都是高兴。 却说次日,有许多属官俱来贺喜,李靖刚发放完毕,中军官来禀:“启老爷!外门来了一个道人拜见。 李靖本就出身道门,哪敢怠慢,忙命侍者将道人迎进,一番好言,那道人却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得元始天尊诏命,特来度这孩子入门,李靖闻言,心中大喜,自己大儿子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子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皆是大德之士,如今观这道人浑身仙气尹饶,定然不凡,一番言语,便命三子拜在太乙真人门下,取名哪吒。随后,那太乙真人便带着哪吒前往山门,好生教导暂且不说。 那哪吒说来也是厉害非凡,乃是女娲娘娘为交好元始天尊,特意以灵珠子做为交好之物,元始天尊见女娲娘娘诚意十足,心中也略微知道,心中倒是暗喜。将灵珠子赐予太乙真人,一番密授,才有今日之景。不过说着灵珠子也是有些来历,乃是当年巫族大巫的随身饰品,跟随九凤几百万年,与九凤吞吐百万年,终有些灵智,巫法了得,只是不曾化形,后不知如何,竟然转折与女娲娘娘手中,娘娘慈悲,宣讲大道,竟是灵珠子修为大进,修至金仙之境。只是出生只是被那李靖斩破胎衣,未曾吸收完其中法力,修为也不过太乙金仙水准。倒是可惜的很。这灵珠子跟随九凤修行千万年,自是兼程了巫族脾气,暴虐凶残,虽是经过娘娘多年化解,但依旧不曾全部消除,被太乙真人带回洞府调教四年,便自下山看望父母,因此而惹出祸事。只因太乙真人知道那哪吒乃是女娲娘娘宫中之物,不敢大骂,一味宠让,才让哪吒如此不识大体。 这一日,哪吒玩耍一同,觉的颇为无聊,且夏日闷热,哪吒心烦意乱,甩开侍从,独自行至一河面玩耍,却不知此河乃是东海龙宫龙王管辖之内,乃是东海口。 哪吒见河水清碧,两岸微风习习,垂柳倒挂,竟是来了兴致,脱了衣裳,坐在石上,把七尺混天绫放在水里,蘸水洗澡。可是那混天绫乃是娲皇宫之宝,哪吒出生便有伴生,如何了得?哪吒将此宝放在水中,把水俱映红了,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乾坤震撼。哪吒洗澡,却是不知水晶宫已是东倒西歪,早就惊动了巡海夜叉,名为李良,李良来到九湾河一望,见水俱是红的,光华灿烂,只见一小儿将红罗帕蘸水洗澡。夜叉分水大叫道:“那孩子将甚麽作怪东西,把河水映红?宫殿摇动?”哪吒回头一看,见水底一物,面如蓝靛,发似珠砂,巨口獠牙,手持大斧。哪吒曰:“你那畜生,是个甚麽东西也说话?”夜叉大怒:“吾奉主公点差巡海夜叉,恁骂我是畜生!”分水一跃,跳上岸来,望哪吒顶上一斧劈来;哪吒正赤身站立,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躲过,把右手套的乾坤圈,望空中一举。一举将那李良打,打得脑浆奔裂。 给读者的话: 谢谢两位哈在此祝各位情人节快乐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二百四十章 东海敖丙 石宝寻凶 且说那哪吒凭借手中法宝之力,一举击杀了巡海夜叉李良,竟是不知悔改,见乾坤圈之上沾了李良血污,复又将乾坤圈放于河中清洗,可怜东海怎能遭受这等法宝叨扰,且一下还来了两件,敖广只觉的天昏地暗,龙宫摇晃的厉害,本自要亲自查看,却有虾兵来报,言说那巡海夜叉被哪吒打死。龙王大怒,命膝下三太子敖丙领兵擒拿哪吒。这敖丙自在升仙岛守门千年,一身修为也是了得,性情大变,只是如今遇此等事情,如何不怒,取来兵器,带着水兵前往擒拿哪吒。 那哪吒洗净两宝,就要回家,却见河面之上怒浪滔滔,卷曲无数水浪,噗嗤,只见河面之上猛然起了数道水桶粗细的水柱,自其上站立数个面目千奇百怪的虾兵蟹将,为首一人倒是长的还可过眼,大目浓眉,身着锁子甲,金光灿灿,手握一杆画戟,怒目而视。正是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 敖丙见那哪吒就要逃走,大骂道:“谁家的孩子,这般不明事理,来我东海闹事。” 哪吒一听,心中好笑,见那开口之人满脸怒气,手握画戟,以为是和适才妖怪一伙的,不知敖丙来历,竟是玩心大起:“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招惹小爷,速速退去,免得像适才那妖怪,被我打死。” 敖丙虽是在升仙岛看门千年,哪里遭过这等羞辱,大怒连连,也不多做废话,将手中画戟一抡,直取哪吒。哪吒早就技痒,怡然不惧,一指套在脖颈之上的乾坤圈,化作万道红色小圈来擒敖丙,敖丙更是大怒,手中画戟连连挥摆,阻隔漫天红圈,心中也是惊讶,这小童乃是怎的来历,竟有这等宝贝护身,怕是有些来历,不过自己早就修的太乙金仙,如何还会怕他,手中画戟单手一抛,竟是化作一条黑龙,与漫天红圈搅扰一起,单手一指,竟是用元气凝结成一把小剑,跨步上前,只见空中顿时生出数道剑芒,直取哪吒,哪吒不想这小小妖怪也有这等本事,心下了冷笑,将缠在身上的混天绫取下,小手一引,将那数道剑芒统统瞑灭,余势不减,来擒敖丙。敖丙大惊,连连跳转,险险避过混天绫,呼喝一身,周身青光阵阵,取出一方小塔,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小塔迎风而大,当头向哪吒压下。站在此时,哪吒也是心中畅快,竟是隐隐有呻吟之意,凌然不惧,乾坤圈再次出手,抵住顶上宝塔,混天绫倒转而上,直取敖丙顶门。敖丙一个不慎,被那混天绫击中,竟是显出本体,乃是一条长龙。 哪吒见敖丙被打回原形,心中畅快,哈哈大笑:“原来是条小小泥鳅,还来惹爷爷生气,看我不抽你胫,扯下你的鳞片给我爹爹做个腰带。”说话间,竟是脚下神火凸显,自火中隐隐可见两个轮子。神火之外,又被一层淡蓝色的风力包裹,果然好宝贝。此宝正是风火轮。 敖丙见那哪吒宝贝层出不穷,心中大惊。他本在升仙岛外守门千年,自然得了升仙岛众人感染,见势不妙,自己又被击伤,虽是恼怒,但也不逞强,狂吼一声,将那画戟化作流光阻了阻哪吒,一头扎进水中,借水遁逃回龙宫,而那帮虾兵蟹将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哪吒正值快意,见走了敖丙,心中大怒,将数十个来不及逃走的虾兵蟹将统统打杀了,这才了事,本要追下海中,但看了看时日,怕是自己再不回去,自己母亲又要着急了,朝先前争斗的地方轻蔑一笑,转身撒丫子回家了。 敖丙受伤逃回龙宫,将事情元末说与敖广,敖广大怒,敖丙虽说比不上自己第八子敖春乃是念古山弟子,但好歹也在升仙岛上待过些时日,且性情脾性大变,敖广喜爱有加。此番虽是偷偷溜回龙宫,但受此重伤,如何能够忍下,可谓是怒气冲天,命兵将查明哪吒情况,驾云独自来至陈塘关,寻的那李靖,一番对峙,终是大明,李靖闻言,畏惧龙王,忙命人叫来哪吒,哪吒怡然不惧,更是摆出自己师门。 敖广更是大怒,就来打哪吒,哪知那哪吒凶性大发,将敖广打走。 李靖素知那敖广乃是天庭重臣,兴云布雨,此番哪吒打伤龙王三太子,如何能够就此罢手?不禁痛骂哪吒,就要拔剑杀了哪吒谢罪,哪知殷氏苦苦哀求,李靖又不忍自己儿子丧命,一番沉思,便令哪吒前往乾元山金光洞问计。哪吒见李靖怒气冲冲,心下不喜,也无办法,急急朝金光洞而去。 那敖广回转龙宫,越想越气,思量一阵,叫来左右,穿戴官府,径自上天告状去了。 哪吒自的李靖嘱咐,赶往金光洞中,向太乙真人哭诉,太乙真人闻言,心中不屑,心中自思:“虽然哪吒无知,误伤敖丙,这是天数。今敖光虽是龙中之王,只见步雨兴云,然上天垂象,岂得推为不知?以此一小事,干渎天庭,真是不谙事体。”忙叫:“哪吒过来,你把衣裳解开。”真人以手指,在哪吒胸前画了一道符,吩咐哪吒:“你到南天门如此如此。事完後,你回到陈塘关与你父母说:‘若有事还有师父,决不干碍父母。’你去罢!”哪吒离了乾元山,迳往南天门。 哪吒得太乙真人授意,早早等在天庭南天门之外,果然见那敖广缓缓而来,隐在云中,徒然暴起,撒开大叫,拿起乾坤圈,一脚踩在敖广后心, 敖光扭颈回头看时,认得是哪吒,不觉心中大怒。况又被他打倒,用脚踏住,挣扎不得,心中怒火冲天,大骂连连,但奈何被哪吒擒住,如何脱身,只能怒骂。哪吒大怒,将敖光朝服一把扯去了半边,左胁下露出鳞甲,哪吒用手连抓几把,抓下四五十片鳞甲,鲜血淋漓,痛彻骨髓。敖光疼痛难忍,只求饶命。哪吒道:“你要我饶你,我不许你上本,跟我往陈塘关去。我就饶你;你若不依,一顿乾坤圈打死你,料有我家师傅作主,我也不怕你。” 敖广痛的痛彻心扉,只得应承:“愿随你去。”哪吒见龙王答应,心中大喜,带着那敖广一同下界,并将其放回九湾河,自己便回家而去。回转家中,却向李靖诉说一番,李靖不信,更是大怒,就要来打哪吒,却被殷氏护住,李靖无法,只能负气而去。” 哪吒被母亲护住,独自坐于后院,坐了一回,心上觉闷,乃出後园来,迳上陈塘关的城楼上来纳凉。却不想见城楼之上有一弓箭,古朴苍劲。哪吒望看了一回,见兵器架上有张弓,名曰:“乾坤弓。”有三枝箭,名曰:“震天箭。”哪吒自思:“师父说我後来做先行官,破成汤天下,如今不习弓马,更待何时?况有现成弓箭,何不演习演习?” 哪吒心下甚是欢喜,便把弓拿在手中,取一枝箭,搭箭当弦,望西南一箭射去;响一声红光缭绕,瑞彩盘旋。哪吒不知此弓箭乃镇陈塘关之宝,“乾坤弓”,“震天箭”自从轩辕黄帝,大破蚩尤,留传至今,并无人拿得起来。来历神秘,若是被石矶看到了定会惊呼,缘由此弓乃是当年盘古一根肋骨所化,威力强大,今日哪吒拿起去射了一箭,却不想惹下大祸事。此箭直直陈塘关不远处的一座仙山,名曰骷髅山。 这骷髅山说起来倒也无甚出奇,只因前些年突然来了三个法力高强的孩童,在此立下山头,称王做霸,好生快活,但从不伤人,相反还多做善事。正是自升仙岛偷偷溜出来的石宝三人。这石宝三人只因升仙岛众人各自忙于修炼,石矶也修炼不出,华光虽是好玩,但更多的时间却是与那麻姑仙子纠缠在一起,自觉无趣,便领着翔升、青松连矿带骗的将那敖丙也鼓动起来,四人偷偷溜出升仙岛,行至骷髅山,见骷髅山无人经营,且此处离东海也不甚远,若是有事,敖丙也可来此支援一二,便起了心思,在此建了山门,收了骷髅山附近的大小妖怪数十只,更是仿照石矶,在骷髅山白骨洞之上布下诸多阵法禁制,作为护山阵法。坐下更是有两大妖将,名为毒龙、乌鱼。那毒龙乃是一条千年黑蛟得到,乌鱼乃是水中乌鱼得到,修炼刚至地仙之境,得石宝传下一些个修炼法门,倒也逍遥。 这日两妖将正率领几十个逍遥操练,却不想自天外飞来一箭,穿过大阵,将那乌鱼大将钉死在地,更是余势不减,毁去一座山头。此箭正是哪吒射出的射日箭。那射日箭穿透大阵行凶,石宝三人自有感应,三人本在白骨洞中玩耍,猛然一惊,忙出洞查看,见自己座下乌鱼妖将被那射日箭射死,竟是大怒,捡起射日箭,却见箭身之上刻有二字‘乾坤’,石宝不知此宝乃是何物,与此物拿于毒龙:“你可认得此物?” 那毒龙见石宝面色狰狞,在看其余两位大王,皆是满脸怒气,一时竟是战战兢兢:“还叫三位大王知道,此箭乃是那陈塘关的镇关之宝,名为乾坤弓,千年不曾被人拉开,想来定是那陈塘关总兵李靖暗杀乌鱼,若非如此,想来也是与那李靖有关。” 石宝闻言,心中更是大怒;“想那李靖不过区区一方总兵,习得一些异术便来欺辱我等,着实可恨。你且带路,我便将那李靖擒来,为乌鱼报仇。” 毒龙闻言,心中大喜,忙排开阵势,带路前行。 真是造化弄人,本来此劫数乃是石矶劫数,奈何石矶早已进军准圣之境,又身兼大功德,无灾可言,天道至公,将那因果转接与石宝身上,这石宝乃是石矶本体脱出的一块石头,若非石矶聚来灵气使他化形,哪里会有他,不过即使化形,便要生出因果,叫人徒之奈何。 第二百四十一章 哪吒行凶 行至半路,石宝忽觉不妥,这般上门问罪倒是叫他看清了自己,与青松。翔升二人商量一阵,行至东海龙宫,寻得敖丙,欲要借些兵将,以壮声势。却不想,行至东海龙宫,却无人出来迎接,心中恼怒吗,暗思:“这龙王倒是好大的架子,我等前来也不出来接见,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打定主意,打骂一通,那龙王才自从龙宫惶惶而来,见得石宝三人,面上大喜,忙欠身赔礼。石宝本要发作,却见那龙王脸色苍白,显然受了重伤,待入宫中才质问道:“敖广,你好大的胆,我等前来也敢这般怠慢,可是要我等将你这龙宫拆了。” 敖广闻言,心中大惊:“仙童息怒,此次倒是事出有因,还请仙童莫要怪罪,” 三小心中好奇,石宝道:“可是何事,你且说来,那敖丙怎生不见?” 敖广小心翼翼,听石宝询问,似是寻到救星,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来,这一说可好,却是将三小气的牙齿颤抖,暴跳如雷。后有寻得敖丙,命他带水军一千,一同前往陈塘关向那李靖问罪,倒要看看那哪吒有何本事。三小都是太乙金仙,身怀重宝,素来被华光疼爱有加,且升仙岛众人对其皆是爱护,如何能够忍受这般欺辱。不过片刻便带青松、翔升、敖丙三人且一千水兵浩浩荡荡的驾云而来,一时间竟是风云涌动,乌云滚滚,四处雷鸣电闪,威势骇人,将那陈塘关李靖一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四人站定,翔升跨上一步,大骂道:“李靖,速速来见我等。” 李靖本在家中静坐,却听外边嘈杂,本有些不喜,出门查看,却见半空之中乌云滚滚,兵将数千,带头的不知何人,心中大惊,料定乃是龙宫来伐,更是惊怒,暗骂哪吒,但却无法,知道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李靖倒身下拜:“不知仙童寻李某所谓何事?”李靖不识四人,有此一问。翔升大骂:“李靖,你莫要与我装糊涂,你行的好事,将我山中大将射死,更是纵容子弟欺压东海龙王,还来装可怜!”不待那李靖出口辩解,石宝将“金绳”祭出,此宝专那人所用,往下一丢,擒下李靖,命黄巾力士将李靖拿进洞来。黄巾力士平空把李靖拿去,至白骨洞放下;四人又在李府寻了一阵,不见那哪吒踪影,这才作罢,待兵将回转骷髅山白骨洞。四人降下云头,命一千水军回转东海,命力士将李靖拿至面前跪下,石宝又见乌鱼妖将尸体,心中恼怒:“李靖!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你纵容子弟欺压东海也就算了,还敢拿箭射死我那乌鱼妖将,着实可恨,今日若不给个交代,定叫你不好过。”李靖至此才知几人何人,这骷髅山白骨洞不过建立山头几十年,素来多做善事,被此山周围的凡俗当做神圣,自己也知道一二,只是不知山中何人,如今见了,心中更加悔恨,当时为什么没有将那孽子一剑劈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仙童莫怒,东海之事盖因我那孽子自负身怀宝物,平日里连我也不放在眼中,该当受罚。只是射死仙童山中大将之事,;李某却是不知,还望仙童明察。” 敖丙闻言,心中大怒:“你纵子行凶,还敢狡辩,他有宝贝,且是你儿子,你不管他,何人能管?你莫巧言,那乾坤弓乃是你关中之物,若非不是你动,何人敢动?”李靖惊惧,稍稍疑惑:“不知仙童所说的箭在何处?”四人冷笑,石宝道:“也好,叫你死心。”命那毒龙妖将取来射日弓与他。 李靖看时,却是射日箭。李靖大惊道:“这‘乾坤弓’‘震天箭’,乃轩辕黄帝留传至今,镇陈塘关之宝,谁人拿得起来?李某确实不知,异事非常,望仙童念我无辜被枉,冤屈难明;放弟子回关查明射箭之人,待弟子拿来,以分皂白,庶不冤枉无辜。如无射箭之人,弟子死不瞑日。” 四人更是冷笑,不过仗着神通,也不怕他跑掉,石宝道:“既如此,我等且放你回去;你若查不出来,我顶要你性命,你且速去。”李靖连箭带回,借土遁来至关前,收了遁法,进了帅府。殷夫人不知何故,见李靖平空摄去,正在惊慌之,李靖回见夫人。 见殷夫人惊慌,心中稍安,却不见那哪吒,这才询问,才知哪吒出外玩耍,本自坐定,猛然想起哪吒神通,将那东海搅得鸡犬不宁,更是打伤龙王,便有些怀疑,忙叫左右寻来哪吒,一番询问,果然如自己所料,顿时大怒。喝骂不止。哪吒见李靖又责骂自己,心中不忿,也是大怒:“父亲怎的这般不晓事理,孩儿虽是拉开那弓箭,却在城门之上,如何能够将他家将领射死,真是不可理喻,再者说,即便是我射死又能怎样,我师尊说过,我乃是封神大将,应劫数而生,射死他家将军也是天数,何必惧他。”李靖闻言,早就气的浑身颤抖,大怒道:“孽子,惹下祸事还不自知,如今那仙童要我交人,你有本事,且去与他分说,莫要在此撒泼。”哪吒闻言,冷笑不止:“父亲何必拿话激我,我随父亲便去那什么白骨洞中见他,若是不是我所为,定叫他吃我手段,给他教训,父亲且先走,孩儿随后便到。”李靖闻言,心中更是不悦,无法,却是架起土遁,连同哪吒双双赶往白骨洞中。 那李靖与哪吒双双来至山门,骷髅山众妖兵早有所见,毒龙早来报于石宝,石宝闻言,面上冷笑,就要出去见识一下那哪吒如何,见那李靖躬身进来,石宝问道:“李靖,你可查清是何人行凶?”李靖躬身一拜:“,仙童容禀,却是我那孽子哪吒,李某不敢护私,已将其拿在洞外。”石宝闻言,眼珠子转了一转,与其余三人一番商议,便命小妖道:“让他进来。”只见哪吒看见洞里有人出来,自想:打人不如先下手,此间乃是他洞府,反为不便。祭起乾坤圈一下打将来;那小妖如何能够抵挡,被乾坤圈打了个正着,一命呜呼。众人听得洞外声响,急出洞查看,却见那小妖早已毙命,四人还未说话,便见那毒龙大怒,大骂道:“好个小畜生,又敢行凶,看我拿你。” 哪吒怡然不惧,见那毒龙提剑来取自己,心中冷笑,将混天绫拿将出来,直取毒龙,那毒龙见一条红色匹练勇猛,心下彻谅,料定不敌,宛出剑花,就要闪避,不想却是避无可避,被混天绫击中胸口,吐血不止,再无站力。众人更是大怒,只听敖丙大喝:“小畜生,前番仗着法宝之力将我击伤,今日定不叫你好过。”说话间一震手中画戟,化作一条五丈蛟龙抵住混天绫,又抖了抖袖袍,自其中显出一方小塔,四层高下,乃是敖丙仿制石矶玄天塔炼制,只是材料不如,且是自己炼制,只可砸人而已。哪吒见敖丙来战自己,面上冷笑更盛,大笑道:“又是你个小泥鳅,前番教训还不够,这番定叫你死于我手。”哪吒祭出圈,儿,随手抛出,就见那圈子金光灿灿,将小塔磕飞,余势不减,来取敖丙天灵。三小见状皆是大怒,果然那哪吒仗着手中法宝之力来此逞凶,翔升不敢怠慢,在做迟疑,怕是敖丙不死也要脱层皮。自怀中取出一一红色圈子,随手抛出,那红色圈子红光灿灿,竟是挡在敖丙之前,垂下道道红线将敖丙护住,饶是如此,也被乾坤圈装的稍稍暗淡了不少。众人更是大怒。 那哪吒见一击被阻,不过心下倒是畅快,哈哈大笑,全然不理石宝三人阴出水的脸面。石宝大怒,这般被这小贼欺辱,如何不恼怒,对翔升、青松道:“我三人联手将此人拿下。”两人闻言,也不回话,纷纷提剑来取,哪吒复手收回乾坤圈握在手中,当做兵器,左右开弓,与三小战做一团,不过几个回合,哪吒便暗暗心惊,自己随太乙真人修行四年,自觉得学艺精深,武艺非凡,一身法力更是天生便有,如今竟落下下风,心中惊惧。他那里知道石宝三人身份。那青松、翔升二童子随石矶几千年,可以说是随石矶最早的人,虽是平日里疏于修炼,但千年修炼,就算是头猪也有手段,更何况更随石矶这个剑道尊师。石宝虽说比二人略有不如,但素来得升仙岛众人喜爱,学了不少神通法术,更有众多法宝护身,修为虽说不如二童子高,但综合实力犹在二童子之上,三人联手岂是哪吒能够抵挡?又过几招,哪吒险些被青松一件劈中脖颈,不禁恼怒,寻准机会,跳将出来,又将那乾坤圈抛出来取青松,混天绫也随后而至,统统向青松打来。青松见哪吒跳出战圈就有防备,将那一面黄金小鼓祭出,护住周身,又自取出一柄柳叶,甩手打出,只见那柳叶迎风而大,竟是化作数百道剑气来取哪吒。石宝亦是祭出一金光闪闪的金轮,金光四射,将漫天元气统统撕扯开来,耀眼夺目。翔升本就恼怒,恨不得将哪吒碎尸万段,头顶红圈,手中枝条早就化作擎天巨柱,当头砸下。那敖丙也得了空闲,依然将手中画戟化作蛟龙来打哪吒,不过这下不敢托大,将四层小塔顶在头顶,垂下青丝护住自身。 李靖早就站在一旁,见四人法宝众多,同时打向哪吒,心中纠结,暗呼一声:“我儿休矣!”闭目不看。 那哪吒也是惊惧,众多法宝来打自己,即便自己有法宝护身也不好受,电光火石间,就觉得面目隐隐作痛,却是漫天元气被众多法宝搅动的暴虐,打在哪吒脸面之上。哪吒大惊,不想碰到硬茬,脚下生出连个轮子,蓝光之中包着红光,竟是化作一道流光转身就跑。哪吒逃脱,四人法宝落下,只见地面猛然裂开数十丈的大坑,却不见哪吒影子,心中皆是大怒,恼怒不已。石宝早就不耐,对众人道:“那哪吒定时逃回家中,我等速速追去将这小畜生打杀,以解心头之恨。” 就要动身,却听一旁的李靖出言道:“仙童且慢,那孽子如今不敌,定会前往师门求助,怎会回转陈塘关呢?” 石宝等人闻言,略微想想便觉的有理,出言问道:“你那孽子在何处学艺,你可知道?” 李靖不敢隐瞒:“当年我那孽子出生之时便来了一道人,乃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李某也是不知。”石宝闻言,微微点头,对那李靖喝道:“此间没有你的事情,你且自回。” 李靖闻言,毫无办法,借土遁回转陈塘关不提。 石宝几人吃了亏,那肯罢休,要敖丙带路,毒龙看守山门,一路飞云挈电,雨骤风驰,向那乾元山金光洞追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 金光洞外太乙仙 混沌深处,石矶依旧与那铁锅道人盘坐一处相互论道,这铁锅道人生与远古,见识何等渊博,掌先天一道,厉害非凡。听的石矶欲罢不能,原来这铁锅道人竟是自鸿蒙初判,混沌未分之际便以化形,掌先天三千大道之一,与那鸿钧老祖乃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只因盘古开天,斩杀混沌之中的三千魔神,这铁锅道人幸免与难,但却伤了神识,后慢慢滋养,这才再次行走洪荒,只是修为大不如前,这才想起深入混沌,修习大法,但奈何修道何等艰难,越到最后越是艰难,有些人修炼亿万年也不曾增长多少,有些人便是一次顿悟便可前进一大步,这便是机缘所致,端是奇妙。饶是如此,这铁锅道人也是了得,法力通玄,堪比圣人,只是没有那不死之身而已,倒也徒之奈何。石矶越听越妙,一些只是竟是被颠覆过来。如那双休之术,以前石矶总是认为此道乃是邪休采补知道,未曾想到竟是不然,在铁锅道人的讲解之中,如此奇妙,并非邪道一术。想想也就是了,三千大道各有不同,走到最后殊途同归,皆可证得元始,成就混元圣人,只是要看机缘如何! 石矶正听得陶醉,不妨那铁锅道人停下言语,双目依稀可见狂热,随即而逝,对石矶道:“道友,自那鸿蒙初判之际,天地便有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之说,更有阴阳分分,因此便有众多修炼之道,我掌阴阳之道,却不曾明白一事,还望道友赐教。”语气恳切,目光灼热。 石矶微微一愣,怎么就问起我来了,不敢怠慢,微笑道:“道友旦说无妨,贫道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铁锅道人哈哈大笑,稍稍一顿,竟是严肃异常,道:“天道大势莫过于阴阳交替,或阴或阳,只是贫道久久不得明白,这天地之下,到底是阴盛好,还是阳盛妙,端是不知所谓,还望道友赐教。” 石矶稍微一顿,摆摆手道:“天道之下自是阴阳主宰,无论是阴盛也好,阳盛也罢,最终皆有事端生出,待一定积累,自会有天地大劫,众生难逃,自当了解。想来此次道友出关怕是有感应到天地煞气浓厚,大劫将至了吧!” 铁锅道人微微惊讶,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此次贫道的确感应道天地悸动,怕是那大劫就要来了吧!” 石矶微微点头,算是应答。 却听那铁锅道人长叹一声:“天地大劫,果然是了,几千年前,我自在混沌深处闭关苦修,也曾有此悸动,怕是也是大劫所致吧,不过那次大劫倒是比此次要厉害的多了。” 石矶道:“道友果真大能,不过,千年之前,天地分分,天由妖族执掌,地由巫族执掌,因此有了天规地则,但造化弄人,巫妖两族都想独霸天地,连番大战,久而久之便有因果,因果越积越大,最终不可收拾,两族火拼,巫族十二祖巫尽数瞑灭,妖族天帝也都殒命,可怜修炼千百万年,一朝便为画饼,端是可惜。” 铁锅道人却是哈哈大笑:“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何必怜惜,若是一味躲避,到头来还是一般结果,怕是来的更加猛烈了。” 石矶浑身一震,似是顿悟,待过一阵,也是哈哈大笑:“道友所说不差,天地阴阳循环,只论阴盛阳衰,阳盛阴衰,自无阴盛阳灭,阳盛阴灭之理,天地大劫,各人都要争那一线生机,无所谓是对错是非,取命而已,你不杀人,人便杀人,非便是天地不仁,乃是天地同仁尔,想我大师伯乃是天道首徒,精修上清仙法,遵天地造化,行阴阳平衡,倒是有些道理。”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待笑毕,铁锅道人又要开口,却见石矶面色猛然一变,猛然将手中咫尺杖当空抛出,就要跨步而走,却微微一愣,便有坐定。铁锅道人见石矶如此,微微掐算,也是心中明了,也不多言,闭目不语。 且说那哪吒惊慌失措,到底是首次吃亏,且是孩童心性,犯下大错,又有强敌来追杀,慌不择路,本欲回转陈塘关,但想起李靖,只气的牙关紧咬,恨不得一乾坤圈上去将他毙命,但乃是李靖毕竟乃是自己生父,不好计较,那三个小贼定不会就此甘休,万一找回陈塘关,那自己岂不是要受死了。哪吒只得往乾元山来到金光洞,一则寻求师傅太乙真人庇佑,二则不见李靖,正所谓眼不见心静,正是此理!哪吒脚踏风火轮,速度奇快,不过多时,慌忙走进洞门,望太乙真人下拜。太乙真人惊奇道:“哪吒为何这等慌张?”哪吒哭哭啼啼:“骷髅山白骨洞中那三个小贼赖弟子射死他等妖将,弟子不服,与之争斗,却不敌三人合攻,如今赶弟子不放,弟子没奈何,只得求见师父,望师傅救命。” 太乙真人怒于颜色:“你这孽障尽会惹事,且在後桃园内,待我出去看。”哪吒大喜,转身入了后圆。 太乙真人出得洞门,盘坐一巨石之上,见哪吒所说的几人未曾赶来,本要入洞,却见乾元山金光洞之上云光攒动,风起涌动,飞沙走石。太乙真人眉头微皱,就见眼前青光一闪,显出四人,其中一人身着甲胃,手握画戟,满脸怒气冲冲,看似高大威猛,实则不然,不足为虑。再看其余三人,满脸清秀,其中二人乃是童子打扮,身上隐有宝光隐现,怕是有灵宝在身,最后一十一二岁的孩童,手握长剑,面目可爱,只是此时却是满脸怒色,恶狠狠赶来; 太乙真人微微稽首道:“各位请了!” 四人见一老道答礼。那老道满头白发,却是鹤发童颜,头扎道髻,身着白衫,倒是卖相不错。但此时四人正值怒火中烧之极,那容得老道挡路,但也知道此人必定是那哪吒师傅,心下不悦:“太乙真人,你徒哪吒凭借有几分本事,射死本王洞中大将,更是在我洞中行凶,打死我洞中小将。你速速叫他出来见我,否则莫要怪我等无情。” 太乙真人闻言大怒,以他修为,自是能看出四人修为,以为一些个修成造化的小妖,冷笑道:“好个妖孽,你有何依仗,敢如此与我说话,不说哪吒乃是我弟子,即便不是,若是寻贫道来护,也不要你等好看。” 四人闻言,心中大怒,本就是异类修成,最忌讳别人叫自己小妖,翔升大骂道:“好个泼道,敢如此欺我等,你乃道门,我等便就不是了么?你有手段,我等倒是要看看,叫你无话。”说话间提剑来砍,直取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闻言,心中惊讶,待两人走过几招,见对方所用的乃是正宗的上清仙法,太乙真人心中明了,知道对法乃是截教之人,心中稍稍有些为难,截教通天教主收徒不看根性,只要一心向道,皆可入教,是以,教众异类较多,就是坐下八大弟子也是异类修成,如今遇到四人,也不知是那家弟子,倒是不得不给些薄面,毕竟如今三教并未有多少大的矛盾,即便是有那也不是这些弟子能够看到的,都是长辈之间的勾心斗角。太乙真人想到此处,寻得一个机会,跳出战圈,挥动手中拂尘,逼退翔升,暗暗惊奇,也不知是那家徒弟,竟有这种手段,只是稍稍比自己差了一筹而已。道:“你等乃是截教哪位道友门下,且报出名号与我。” 翔升大骂:“好个道人,若是打不过交出那小畜生便是,问我家师长作甚?”又将手中长剑一引,来取太乙真人,太乙真人无法,心中暗道:“哪吒乃是娲皇宫灵珠子转世,奉玉虚敕命,出世辅保明君,即便是他截教众人也不能怎样,难道通天师叔能为了他几个小小童子伤了两教和气不成!”一边应付翔升,一边笑道:“你这小童,端是不讲道理,我乃是阐教太乙真人,见你使用上清仙法,正是截教弟子,好生给你讲些道理你却不听,端是不知进退。” 翔升闻言,心中一惊,停下手来,上下打量一番太乙真人,实在是顾忌颇多。这也难怪,翔升只不过乃是升仙岛一童子而已,如何敢怠慢了这等和自己老爷平辈的仙人,随即凑道石宝左右,四人一番商量,却见石宝却是不甚买账,对太乙真人道:“你即是阐教仙人,那事情也就好办了,你那弟子伤我大将,理应交与我等处置,此为公论,即便是到了我等长辈那里也是此言,我敬你乃是道德之士,莫要伤了两教情谊才好。” 太乙真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童,莫要拿你师门来压我,哪吒虽是我徒,但乃灵珠子下世,辅姜子牙而灭成汤,奉的是元始掌教符命,就伤了你家妖将,乃是天数。似你等无忧无虑,无荣无辱,正好修持,何故轻动无名,自伤雅教?” 石宝闻言,心中怒火猛然攒起,忍也忍不住,喝骂道:“你休要惑我,那哪吒乃是何德行,哪里配是娲皇宫之物,即便是又怎样,他不过一个灵珠而已,我父尊娘娘为母,娘娘便是我祖母,杀了他也无甚事,何来遵循。” 太乙真人闻言,心中大惊,石宝将话语说的这般明白,他如何不知石宝来历,心中怒火徒然窜生。前番石矶命门徒前往玉虚宫门前生事,最后元始天尊亲自动手才将石矶摆平,自己一众阐教弟子大丢面皮,这道也罢了,如今这童子竟然行至自己山门之前来落自己面皮,顿时大怒。太乙真人看了看四人,冷笑道:“那有如何,我奉圣人之命收哪吒为徒,哪吒既然为我徒弟,自然得我庇佑。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如此言语。哪吒在我洞里,要他出来不难,你只到玉虚宫见吾掌教老师,他教与你,我就与你。哪吒奉玉虚敕命,出世辅保明君,非我一己之私。” 石宝大怒,提剑来取,其余三人也不肯袖手,纷纷扬起兵器来取太乙真人,太乙真人知道不敌对手,闪身进了洞府,取了法宝,再战四人。手握长剑,遥遥相对,竟是招招要命。可奈何自己虽是武艺非凡,四人武艺也不是绣花枕头,不过几招便自不敌,心中暗骂。却听石宝边战边笑。太乙真人不禁怒火中烧。漏了个破绽,乘机跳出战圈,稍稍抖袖,自其中露出一红光灿灿的罩子,当头向四人照下。 石宝大惊,慌不迭的遁进地内,所中正是石矶所传的遁地流光术,只是此术虽妙,但只适合土石得到的修者,现下升仙岛之上,也只有石矶与石宝两父子能用。石宝遁去,那罩子当头盖下,其余三人虽是皆有察觉,但慌忙间不曾躲避过去,被罩在其中,不过还好,三人都有法宝护身,纷纷拿出法宝抵挡。翔升头顶一红灿灿的圈子,手中一绿光灿灿的枝条,自枝条之上散出朵朵花朵,层层叠叠,护住周身。青松祭出一柄绿光幽幽的柳叶状法宝,化作片片千奇百怪的枝叶,上下飘舞,顶上更是一面金灿灿的小鼓,来回鼓荡,垂下道道细丝,护住周身。最为吃了的却是敖丙,顶上只不过一方四层小塔,且上次险些被哪吒一乾坤圈打碎,如今更是吃力。只见太乙真人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罩内九条火龙怒吼连连,张嘴连喷,口口天火,饶是三人有法宝护身,都是叫苦不迭。他等哪里知道,这九龙神火罩乃是当年元始天尊斩杀龙族九条火龙炼制。三清之中,老君善于炼丹,元始天尊善于炼器,通天教主擅长阵法之道,各有所长。这九龙神火罩自当不凡,其中所发之火乃是三味真火,转破术法。三人怎的好过。翔升、青松见敖丙就要抵挡不住,对视一眼,打叫道:“快快布下三才阵抵挡。”三人不敢怠慢,连连换位,布下三才阵法,这才好过些,但形势依然不怎么乐观。 太乙真人见三人动作,冷笑道:“你等根源浅薄,道行难坚,怎敢在我乾元山自恃凶暴?”心中却是暗暗称赞,且稍作担心,如今走脱一童子,若是要那童子回去报信,待石矶杀上门来,自己岂不是要遭殃了,心中暗自盘算,待除去此三人,便马上追去将石宝斩杀。 他那里知道石宝并未走远,心中恼怒,转身回转,见翔升三人被罩在火海之中,心中大怒,仗剑又来取太乙真人,太乙真人正自念动真言,想要一举灭杀了三个小辈,却不想石宝去而复返,面上冷笑,听了咒法,只见一道流光闪向九龙神火罩,叫法宝自行用转,提剑来挡石宝。太乙真人毕竟乃是修炼千年的前辈,法力雄厚,武艺也是不凡,斗过数十回合,石宝略显不支,又瞥见翔升三人虽是有法宝护身,但也是险象生还,不禁更怒,自己等人何时吃过这等亏,瞅准机会,跳出转圈,自怀中一抹,一金光灿灿的法轮捏拿在手中,不过巴掌大小,石宝单手一挥,只见那法轮金光灿灿,如同脸盆大小,来取太乙真人。太乙真人不敢怠慢,手中长剑一抛,化作匹练来取金轮,却是不敌,无法,只能显出三花,吐出五气,拖住金轮,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只是一指,金轮便自到手中。 石宝被只觉手上一松,心中大惊,大骂道:“好个泼道,敢收爷爷法宝。”说话间又自怀中掏出一金绳,单手一抛,化作一条金龙来捆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大笑:“好个妖孽,竟有这等好宝贝,正好孝敬与我。”把手一扬,自袖中显出一股吸力,将那金绳复收进袖中。太乙真人见石宝大急与色,调笑道:“小畜生,再把你父宝贝用几件来,看吾道术如何?” 石宝面色大红,似是要阴出水来了,将手中长剑一抛,化作一条匹练,复来取太乙真人,不过一手却是握在怀中,飞身来取。太乙真人大笑,以为石宝没有法宝来敌,心中畅快,提剑又来战石宝,却不想,刚刚一动,却不想石宝自怀中掏出一物,当空抛下,化作四道流光,四散与太乙真人四周,顿时四处景色连连变化,太乙真人却是一个躲闪不及,轻视石宝,被石宝抛出困兽笼困在其中,心中恼怒,但却无法,忙用庆云垂下青白眩光护住周身。旦见阵中地风水火暴走,形成四兽,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兽,四兽一经现身,怒吼连连,震动天地,虚空之中更是不时传来阵阵饶人心神的魔音,直投元神,饶是太乙真人大罗金仙,也是暗暗叫苦,鼓动全身法力,来敌四兽、魔音。恰在此时,只听那石宝哈哈大笑,得意非常,又捏法决,只见虚空之中顿时多了一层红雾,漫天都是。符文飞舞,似是利剑,将太乙真人护体神光搅得粉碎。太乙真人大惊:“红纱?”更是不敢怠慢,连连躲闪。 外边那九龙神火罩失了太乙真人控制,威力大减,翔升早就看到石宝来救,心中大喜,鼓动全身真元,将法宝用转,轰击九龙神火罩,不过片刻,那九龙神火罩一阵悲鸣,化作一道流光,显出原形,落在地上,三人倒吸一口冷气,更多的却是满脸恨色,法力险些枯竭,被九龙神火罩炼了。虽是大怒,但真元枯竭,只得退至一旁,盘坐地面恢复真元。 却说哪吒转去后院,久不见太乙真人归来,心中担忧,贼头贼脑的弹出洞来查看,这一看,心火顿生,只见那太乙真人披头散发,面目苍白,身体颤颤巍巍,被一方小小的笼子罩住,四周地风水火四涌,剑气横生,红雾滚滚,甚是狼狈。 哪吒大怒,将手中乾坤圈祭起,朝石宝打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杖击太乙 哪吒身死 哪吒本就是偷袭所致,一圈向石宝打来。翔升三人却有察觉,但奈何真元接近枯竭,只能大喝,却不能动作分毫。石宝听见翔升大喝,猛然心中一紧,忙要闪身,却躲闪不及,被乾坤圈砸中肩头,疼的呲牙咧嘴。,本要来拿哪吒,却分不开身,若是稍加松懈,以太乙真人法力,定会破开困兽笼,逃脱出来,左右为难之际,却见那哪吒又那混天绫来打,漫天红光,化作匹练,动作迅速。石宝大怒,手中长枪化作一道巨蟒,迎上漫天红光,但到底不是这等法宝的对手,被红光一击而回,且来势不减。 石宝无法,遁去三丈,险险躲过一击,正自恼怒,忽然觉的自己困兽笼压力更大,险些叫自己吐血,知道太乙真人师徒里外夹击,就要破去。顿时心中大恨,双手捏诀,只能收了困兽笼,显出身来,护在三人周遭,不忘自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取出一缕指尖大小的七彩毫光,一分为三,打入翔升三人体内,三人得了七彩光华,顿时好转一些。站立与石宝身后。 再看那太乙真人,道袍破烂,披头散发,嘴角挂血,颇为狼狈,盯着石矶四人的双眼满是血丝,似是择人而噬的野兽,面目狰狞,怒吼一声,提剑叫来杀向石宝。 石宝等人大惊,此时已经逃脱不得,只能迎战,将手中长剑挥出几道剑花,踏步来战太乙真人,翔升三人见石宝也是巍巍可及,若是论起法力来,三人还在石宝之上,如今石宝连番大战,自不是太乙真人对手,皆是拿起兵器,四人同战太乙真人。 那一旁的哪吒早就大怒,见自己师尊发怒,也不示弱,将乾坤圈祭出,阻住青松、敖丙两人,战在一团,竟是不分胜负。 那太乙真人早就暴怒,见两人来战自己,大吼一声,将手中长剑抡圆,震开石宝翔升二人,跳出战圈。石宝两人被太乙真人暴怒一击震得双手发麻,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这才止步,再抬头看时,只见头顶之上照下九条神龙,通体火红,双目通红,那神龙足有五丈大小,来回盘旋。怒吼之声震耳欲聋,直透心神。大阵之内更是熊熊火起,不敢怠慢,忙各自祭出法宝抵御,竟是拙荆见肘,只因适才与太乙真人又过争斗,法力消耗过大。恰在此时,便听见那太乙真人哈哈大笑:“两个小畜生,敢如此欺辱本真人,本真人今日不将你等碎尸万段难解心头只恨,定将你等打下九幽,受百鬼噬魂之苦。”太乙真人此时活脱脱的象极了一滔天恶魔,双手连连挥舞,法决不断,最中念念有词,顿时间,九龙神火罩内的九龙更加暴躁,三味真火如同不要命的喷射而出。 太乙真人此举,不光是石宝四人吃惊,连哪吒也稍稍缓手,使青松两人稍稍好受一些,见石宝被罩在九龙神火罩内,发疯似得扑向太乙真人,却被太乙真人一指,两人双双动弹不得。太乙真人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当是不知死活,哪吒,且将他二人擒下,待我收拾了这两个小畜生,定叫他四人不得好死。” 哪吒稍稍迟疑一阵,不敢怠慢,将青松、敖丙两人贴了两道符,镇住元神,却是不忿那敖丙多番找事,一乾坤圈打下,正中敖丙顶门,敖丙被打回原形,乃是一条三丈大小的金龙,哪吒冷冷一笑,将其押了下去。 却说石宝二人见九条神龙越发暴躁,又见青松二人被太乙真人擒下,心下更怒,但并未失了理智,万忙之中自怀中取出玉瓶,对翔升道:“这三光圣水乃是水中至尊,转破这火势,只是我二人修为不济,不得发挥出其中妙用,但如今也毫无办法,暂且一试,护住周身。” 翔升闻言,点点头,两人同时发力,只见那玉瓶猛然间冲出一道七彩光华,越发越大,竟是形成一团七彩云团,漂浮与两人头顶,两人同时一喝,只见那七彩云团鼓荡间竟是飘下七彩小雨,将两人周围三丈之内的漫天怒火一一化解,那九条神龙一经接触那七彩光华,怒吼的更加厉害,似是触电般,退缩一旁,不敢接近分毫。石宝两人见状,大喜过望,但也知道此计不是长久之法,这三光圣水虽然神妙,但却不是两人能够长久维持的,石宝眼睛咕噜噜的转动,自怀中又取出一通体圆通的玉符,单手一震,却是化作粉末。这才稍稍释然,用心一意面对大敌, 太乙真人正自高兴,却见自己的九条火龙难以接近二人,定眼望去,猛然一惊:“三光圣水?”竟是双眼神光凝成实质,大喜过望,不想这小畜生还有这等至宝,自己果然跟性深厚,能遇到如此至宝。大骂道:“小畜生,竟然还有这等至宝,也不枉本真人动手。”说话间,手诀翻飞,如同雾里昙花,看不清楚。 哪吒见太乙真人满脸惊惧,心中竟是生出一丝恐惧,也不知为何,但太乙真人此次显然是为自己出头,自己也不好开口,只能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场中事态。 九龙神火罩内的石宝、翔升虽是有三光圣水护身,但这等至宝并未经两人炼化,所用法力何等巨大,再加上两人法力不济,如何能抵挡,抵挡一阵,竟是叫苦连连,汗水横流。翔升更是大骂道:“无耻阐教门徒,竟敢如此欺辱我等,待我师尊来时,定叫你不得好死。” 太乙真人闻言,哈哈大笑:“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放大言,那石矶的确厉害,但此时我杀你等,他岂会知道,即便是知道有能奈何,封神大劫将至,他也在劫难逃,我岂会惧他。待我杀了你等,夺了你等法器,就是他来此也吃不了好,何惧与他。”太乙真人竟是沾沾自喜,似是已将二人斩杀。 话音刚落,却见一漆黑如墨的法杖凹自破开空间,一杖直击正自幻想的太乙真人,太乙真人猛然一惊,闪身躲过,却不妨那法杖余势不减,一杖击打在九龙神火罩之上,震得那九龙神火罩一阵颤抖,躲过一击的太乙真人险些吐血,满面惊惧:“石矶?” 那法杖不做停留,化作一擎天巨柱,猛然砸下,漫天魔火滚滚,夹带着狂啸的风声当头砸下,那九龙神火罩被咫尺杖砸的暗淡无光,化作一道红光落在太乙真人身边,显然是短时间之内用不了了。那太乙真人更是跌到在地,又吐出一口鲜血,面色狰狞,欲要择人而噬。大骂道:“石矶,你好大的胆子,你我份属两教,你敢如此欺我。” 那法杖不做理会,见救下石宝两人,又自射出两道乌光,揭下青松、敖丙两人头顶的纸符,便破空而去。 四人得救,心中欢喜,抱在一团,双眼中竟是庆幸。却见敖丙被打回原形,眼中怒火中烧。 太乙真人见走了法杖,大骂道:“好个截教妖人,敢如此小视与我,今日岂能放过他等。”就要起身。却听一声冷哼凸凹响起:“太乙真人,你骂谁乃是妖人?”话音刚落,只见众人头顶虚空之中一阵扭曲,自其中走出一道人,正是急急赶来的华光道人,华光见石宝四人全身狼狈,面上阴沉,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把眼望向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早被哪吒扶起,满脸惊惧,见华光怒目自己,心中不由自主的害怕,但仗着自己乃是元始天尊门下,大喝道:“石矶,你纵容弟子前来我乾元山金光洞中行凶乃是何意?” 华光哈哈大笑,道:“你那弟子杀我儿山中妖将,便来要他偿命,你岂会不知?” 太乙真人道:“这哪吒乃是娲皇宫女娲娘娘坐下童子,哪吒奉玉虚敕命,出世辅保明君,非我一己之私。你若要他,自可道玉虚宫中问过我家师尊,他若交与你处置,我便与你。” 华光闻言,哈哈大笑道:“太乙,我也不与你计较此事,他灵珠子乃是娲皇宫中童子我自是知道,我尊娘娘为母,岂会在意与他,此事就此揭过。你我两教份属道门,你适才骂我乃是妖人看,我自不会与你好过,即便到了元始师伯之处也要打你。”说话间将手中竹杖抡起,来打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大惊,忙抬剑抵挡,全身青白光华流转,却不想华光手中竹杖似是幻影一般,出自东方,却击打在西,劈开太乙真人的护体眩光,直击肉身,打得太乙真人呲牙咧嘴,但却无可奈何。 待打过,华光停下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太乙真人,暗道:“此人虽是与我有因果,但毕竟还有气数,不当绝育此处,待我日后慢慢计算。”哈哈一笑,一指地上几人散落的法宝,卷起一阵风,将四人卷走。 太乙真人虽是恼怒,但却无法,华光法力之高乃是公认,即便多有不服也无可奈何,哼哼几句,便自坐进洞中,哪吒见太乙真人面色铁青,不敢出声。伏地跪倒。 良久之后,太乙真人才长叹一声,看了眼跪地不起的哪吒:“哪吒!你快去,四海龙君奏准玉帝,来拿你父母了。” 哪吒听得此言,满眼垂泪,恳求真人道:“望师父慈悲,弟子一双父母,子作灾殃,祸及父母,其心何安?”道罢放声大哭。 太乙真人见哪吒如此,一番安顿,叮嘱一番,哪吒闻言大喜,叩过头,借土遁往陈塘关,却见李靖夫妇早被暴怒的四海龙王抓住,哪吒虽是暴怒,但太乙真人吩咐,当下与四海龙王分说,四海龙王见他一片孝心,也就应允。哪吒惨笑一声,与殷氏叩了三头,却不理李靖。哪吒提剑,先去一臂,后自剖其腹,刳肠剔骨,散了叁魂七魄,一命归泉。出崔龙王据哪吒之言,回旨不表。殷夫人将哪吒尸骸而棺木盛了,埋葬不表。且说哪吒魂无所依,魄无所倚,他原是灵珠子化现,借了精血,故有魂魄。哪吒飘飘荡荡,随风而至,迳到乾元山而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子牙下山 且说那姜子牙,由于石矶当年的搅扰,并未拜入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却拜在人教太上老君门下,由人教主持封神,不过想想,那太上老君偏袒阐教,定然会与阐教和同一气,这是不争的运数?皆因阐教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此乃大势,改变不得。便在这一日,八景宫中太上老君坐八宝云光座上,命左右童子:“去将师叔姜尚请来此处。” 童子不敢怠慢,小步慢跑,不过片刻便唤来那姜尚与殿中,姜尚自当年拜在太上老君门下,一直由那玄都大法师教导,但姜尚却是因为修炼资质奇差,不得玄都大法师待见,倒是那申公豹资质比之强上百倍,是故得玄都大法师看重,不过这姜尚也不在意,以他想来,能够求的长生之术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缘,更何况是圣人门徒呢! 见了太上老君端坐,忙俯身拜倒道:“弟子姜尚拜见师尊,师尊万寿。”太上老君面无表情,看了看姜尚修为,却是皱眉不已,道:“你入我山门几载了?”子牙不敢怠慢了自家师尊,恭敬道曰“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太上老君点点头道:“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成汤数尽,周室当兴。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此处亦非汝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 姜子牙大惊失色,苦求道:“师尊容禀,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修行有年;虽是滚芥投针,望老爷大发慈悲,指迷归觉。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师曾收录。” 老君只是摇头叹息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乎天,岂得违拗?” 姜子牙见老君意绝,无可奈何之际,却是恋恋难舍,只得收拾一番,拜过老君,下山而去,临下山之时,那玄都大法师又是吩咐一通:“子牙!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切记,莫要听信谗言祸害一方,可抓住机遇,若是有成,便是你的机缘。”姜子牙不解玄都大法师的一番吩咐,本要再问,却见玄都大法师只是摇头,无奈,挥泪而去。 姜子牙下山之后却是无甚去处,思量一阵,却只想到了自己朝歌附近的表哥宋异人,直奔而去,两兄弟见面,自是欢喜,一番寒暄,姜子牙便由宋异人安排,住了下来,后异人又见自己兄弟七十好几却单身异人,便私下寻访,为姜子牙说了一门亲事,不过这女方也是出奇,乃是一六十八岁的黄花女。姜子牙起初不愿,但耐不住宋异人的连番说教,也就从了。但这姜子牙成亲之後,终日思慕仙道,只担忧自己大道不成,心中不悦,整日愁眉苦脸,那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马氏不知子牙心事,只说子牙无用之物。姜子牙也是不做理会,又过两月,马氏见姜子牙整日无所适从,且两人借住在宋异人家里良久,便有些不好意思,与姜子牙商量一番,便做起小本买卖,只是这姜子牙不通事理,数年来只问道炼丹,却是对生存之道一无所知,做什么赔什么,姜氏与马氏又吵了数次,心中大为不悦。后经一次偶然,运用道术自宋异人府中擒住五个精灵,感其修炼不易,吩咐五人前往西岐,这才被宋异人知道这个兄弟身怀法术,便为其在朝歌之中开了一间算命馆,也亏的这姜子牙学的几十年道术,不过半年便是小有名气。正因如此,却惹上了一个妖精,乃是刚自皇宫之中探望妖妃子怡的玉石琵琶精,这妖精见姜子牙小有名气,心中不忿,便借故上门找事,却被姜子牙识破,打死当场。用三味真火练出玉石琵琶精原形,乃是一玉石琵琶,因此事引来丞相比干,一番解说,被引荐与纣王,纣王见姜子牙颇有手段,心中大喜,此事天下交战不断,若是将姜子牙收在手下,定当无忧。如此,这姜子牙便被纣王录用,却不知因此事恶了那妖妃子怡,那玉石琵琶精同是轩辕坟三妖中的其一,拜妖妃子怡为长姐,子怡如何能与姜子牙甘休,设下毒计,暗害姜子牙,更是要命姜子牙修建鹿台,姜子牙无法,只能远遁而走。姜子牙离了宋家庄,取路往孟津,过了黄河,迳往渑池县、往临潼关来,却是隐居与溪涧。 却说那华光自太乙真人手中救下石宝四人,也不回转升仙岛,却是带四人又回转至骷髅山白骨洞之中,华光盘坐而下,见敖丙被打回原形,道基受损。叹息一声,暗道:“果然天数使然,天定因果岂是好消,这敖丙本来身负因果,虽然当年被自己整治一番,但终究不识天数,劫数加身之时竟是被迷了心智,徒之奈何!还好此番性命无忧,日后好生调理,还可恢复。”再看其余三人,见华光面色不虞,皆是跪倒在地,不敢大气。华光微微摇头,石矶虽然证得准圣,但却不知这因果轮回,却转嫁给了自己这个儿子,若非自己早有防备,说不得此时石宝已然化作恢恢,不复存在,还好,经此一劫,石宝身上业力被九龙神火罩尽数敛去,封神大劫却是无碍了。叹息一声:“你等四人好大的胆子,没有为师诏命,竟敢私自下山,若非不是我解救及时,你等还可站在此处否?” 几人显然还从惊惧之中转醒,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华光见状,也不在多做责备,若是给几人心中留下阴阴,恐怕今后道行再难增长。想到此处,华光竟是破口大骂,只将那太乙真人的八辈祖宗都翻了个遍,待见四人稍稍好些,这才好言道:“此番却是因那太乙还有气数,为师不得违逆,不过待日后,定不放过与他,你等且莫要灰心,好生修炼,待修炼有成,亲手斩杀了他,报仇雪恨也是不晚。” 三童子闻言,破涕为笑,也是破口大骂。 华光见几人如此,微微点头。命几人好生休养,取出一缕三光圣水打入敖丙体内,助他滋补元神,这才再次踏出骷髅山白骨洞。 哪吒听从太乙真人之言,剔骨还父,销肉还母。魂无所依,魄无所倚,他本就是灵珠子转世,借了精血,故有魂魄。哪吒飘飘荡荡,随风而至,迳到乾元山而来。后的太乙真人指点,回转陈塘关托梦与殷氏自翠屏山建立行宫,受烟火载立人间,却被李靖知道,心下暴怒,砸毁哪吒行宫,哪吒虽是心中大气,但却无法,只好又向乾元山行去,却不想半路被一道人拦住看,定眼看去,却是将自己师尊击败的道人,只见那道人满脸微笑,看着满脸惊惧的哪吒。 如今肉身被毁,只是靠着魂魄行走,自是害怕:“无那道人,为何阻住我的去路。” 华光闻言,哑然失笑:“你本是娲皇宫中灵珠子转世,与我有缘,你今日遭劫却是天数注定,怨不得别人,如今你肉身被毁,却该我为你塑造一体,方可能成。” 哪吒本就是孩童心性,闻得此言,便信了七分:“道人,你休要说大话,我家师尊都无法与我塑体,你有何术?” 华光哈哈大笑:“你那师尊不过学了几日道术便自大妄为,岂能与我相比,你且莫言语,若是信我,便随我来,待我行法。为你塑造一体,叫你满意。” 哪吒早先求与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只道无法,如今哪吒遇到华光,竟有这等好事,如何能心甘,况且哪吒对李靖毁去自己行宫一事耿耿于怀,若是要师尊想办法,自是无法报仇,见华光慢慢行远,竟是不自主的更随而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美人归心 且说那哪吒剔骨还父,剜肉还母,后得太乙真人指点,托梦与殷氏,为哪吒修缮行宫,本是无事,奈何那李靖有所耳闻,心中大怒,将哪吒行宫砸毁,害哪吒再次失了托魂之处,心中大恨,本要再次前往乾元山金光洞寻太乙真人,但却在那翠屏山之上遇到华光,被华光一番言语哄骗的心中大动,遂华光一同行为往骷髅山白骨洞,此时石宝四人与太乙真人一番交锋,除却那敖丙本源受创,其余三人也不好受。被华光勒令闭关疗伤,山中一众大小事务皆有毒龙打理。华光带哪吒进入洞府,见哪吒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不言不语,微微一笑:“你既然随我回山,我也不骗你,我乃是截教上清圣人通天圣人坐下弟子,自号华光道君,奉娲皇宫女娲娘娘为母,你本是娘娘坐下灵珠子,被娘娘遣下历劫而生,虽是拜在阐教门下,但却大为不美,难成大器。” 哪吒听得出神,也不知说什么,索性不言。 华光见他如此,邪笑道:“你莫要不信,你本是娘娘坐下灵珠子,修为早至大罗,只因阐教太乙真人未曾保全与你,出生之时,被李靖一剑劈开胎衣,如今修为也不过太乙金仙,就是在修炼多年,怕是也不过金仙,难得大成。且大劫将至,太乙真人能收你为徒,一则乃是受阐教圣人之命,二则倒是以你为太乙真人挡劫,倒是好心计。”华光冷笑连连。 哪吒闻言,心中大急,满脸焦急,他不是不知道修为高低的重要性:“敢问道君,可有何法可依?若是如道君所言,我岂不是被师尊所误?” 华光哈哈大笑:“你也莫要如此着急,你如今遇到我,算来也是有缘,你若信我,我便给你机缘。” 哪吒闻言,尽是喜笑颜开,道:“道君但凭做主就是,哪吒听着就是。” 华光闻言,又是一番大笑,也不说话,单手一指,却是一团青光将哪吒魂魄笼罩在内,又取出一团自身精血,双手印诀连连挥出,叫人看之不清,待法决毕,那团精血尽是显出一形态,看的哪吒惊奇不已,正是和哪吒一般无二,华光也不说话,面上尽是严肃,指尖猛然出现一缕紫光,单指连点,指尖那团紫光顿时覆盖整团精血,乃是华光以紫极真火去除精血中的杂质。华光虽是肉身强悍,但毕竟不是石矶本人,比不得祖巫精血,但也不是易于,如今被华光以紫极真火淬炼,更是了得。 待过一阵,却听华光哈哈大笑,道:“哪吒,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被青光护住的哪吒魂魄闻言,浑身一阵,不敢怠慢,化作一道流光与那肉身相合,又过一阵,只见那肉身猛然睁开双眼,满眼欣喜,倒头下拜:“多谢道君大恩,哪吒感激不尽。” 华光呵呵一笑,自指尖荡除一道青光,稍纵即逝,竟是印入哪吒眉心,哪吒浑身又是一震,满脸骇然,时而大哭,时而欣喜,时而平静。华光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取出一紫金灿灿的茶壶,自饮自娱,时而瞟一眼表情不一的哪吒,更多的还是连连点头。 “道君之恩,灵珠子感激不尽,愿拜在道君座下,侍奉左右。”哪吒眼中清明,倒头便拜。 华光也是一阵惊愕,后而摇头道:“你也莫要如此,你与那九凤倒是有些情缘,不过此时倒是不是时候,且先莫要做傻事,那九凤当年被我所救,现下正自在我座下修习大法,你莫要担心。你乃是封神大将,不得不走上一遭,至于拜师之事倒是无法,我门下如今已有十六人之多,正是应和天道大势,却是不能再收你了。“ 哪吒闻言,尽是满脸失望,也不起身,依然不起。 华光见他如此,笑道:“呵呵,你既有心,我也不能寒了你之心思,我虽是不能收你为徒,但却可为你推荐一位,乃是贫道师兄,修的大法,且不在他太乙真人之下,你若拜在此人门下,定有一番机缘。“ 哪吒本有些丧气,又问华光此言,心下高兴:“还望道君引荐。“ 华光道:“此事倒是不急,封神大劫将至,你且先回转那太乙真人处,好生修炼,待来日自可脱劫,自可归我截教。“ 哪吒闻言,心中虽有不愿,但也无法,又被华光一番吩咐,便驾云回转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太乙真人自知哪吒又失了托身之处,本就是等待哪吒前来,便带他上玉虚宫求见元始天尊,见哪吒完好无损,心中疑惑,开口询问,却不知哪吒早就被华光吩咐一番,且被华光点开三光,自是将那太乙真人糊弄一番,太乙真人虽是有些疑惑,但见哪吒满脸不耐烦,又想想哪吒不过七岁孩童,也未做多想,便不再追究,赐下火尖枪,自顾自的修炼去了。却不知哪吒恨急了李靖,朝陈塘关而去。身在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却是连连叹息,华光行事元始天尊自是了若指掌,不过太乙真人并未前来询问,也只能道‘天道使然,不可违逆。’便也不管不顾,闭目又不知算计什么去了。 哪吒得了火尖枪,更是厉害,回转陈塘关寻到李靖。哪吒恨李靖入骨,先是大骂李靖,李靖大怒,提剑来砍哪吒,却被哪吒追的上蹿下跳,后得知殷氏为自己而死,更是大怒,恨不得将李靖碎尸万段,后来了阐教燃灯道人,制住哪吒,并将那李靖收在门下,赐下玲珑宝塔,专治哪吒,哪吒吃了几次亏,事先又被华光吩咐,便半推半就的与那李靖和好,回转乾元山金光洞修炼去了。 且说华光见哪吒之时已毕,便带着石宝三人回转升仙岛,那敖丙被太乙真人伤了本源,被华光赐下丹药,依华光言语,回转东海养伤不提。石宝三人经此次劫数,却是脱了劫数,若是日后不沾因果,自可逍遥自在,至少此次封神大劫再无关系。 升仙岛位于东海西北,依旧是秀美清雅,自透着出尘之处,左右大小岛屿错乱,山中古松怪柳,或有仙禽翱翔,或有猛虎嘶吼,自入得升仙岛中,便见一接天云梯直上云霄,彩光阵阵,朦胧难识,云光下方又矗立这七十二座山峰,每座山峰之上都有一华光闪闪的殿堂,但大多却是空闲,不过这些山峰倒是各有其他,或是火光闪闪,或是寒彻入骨,夏日飘雪。亦或是五光十色,耀眼夺目。云霄之上又有一岛屿,岛屿正中央乃是一座大殿,殿堂之上镶有三个金边大字,乃是‘升仙殿’殿堂四周林木森森,形态不一,或是火光闪闪的古树,或是盘咋交错的古松,亦或是硕果挂满枝头的矮小果树,自那株株灵木之处,凸凹出现一潭宝光失色的圆湖,莲花朵朵,不足一论。 华光盘坐在云床之上,满脸笑意,客座之上倒是坐着两个样貌并非多么漂亮的女子,不过这两人虽是不是很漂亮,但却独具特色,一个清爽,一个豪爽,正是三仙岛之上的琼霄、碧霄二人,只听琼霄开口道:“华光师弟,那石矶到底去哪里了,怎的百年都未曾见过?” 碧霄也在一旁娇笑道:“是啊,是啊,我二人此来倒是给他带来个好消息,他若不出来,我二人便就走了。” 华光小心赔笑道:“师姐见他作甚,那呆子整个一个木头桩子,何必管他,师姐若是有好事,与我说说,怎能便宜了那小子。” 琼霄与碧霄神秘一笑,只听琼霄笑道:“不是师姐我不给你好事,只是怕此事你消受不起!”琼霄竟是一脸坏笑,咯咯怪笑。 碧霄见华光不解,哈哈笑道:“此事乃是与我那妹子函芝有关,若是师弟有意,我二人便冒着被石矶师弟劈了的危险也成全你。” 华光心中大喜,看来函芝仙子之事倒是有望了,这些年,石矶虽是奔东走西,但也时时记挂着函芝仙子,这一点,别人不知,岂能瞒得过华光?封神大劫将至,函芝仙子身犯杀戒,自在劫中,石矶早为此头痛不已,奈何找不到好的说辞,此番二人来访,说明促成二人之事可成,当下问道:“师姐,可是函芝仙子回心转意?” 两人闻言,皆是笑意盎然,却是伸出两支玉手,其意明显不过。 华光脸色一变,青里透红,憋屈不已,咬咬牙,自怀中依依不舍的掏出数个果子,正是自乌云仙之处取来的仙杏,碧霄如同饿虎,夺过十几个果子,显然欢喜不已。 不过还未等华光消气,却听琼霄不满道:“师弟,这等消息,岂能是这几个果子可比拟的?莫要糊弄我二人。” 就连刚刚满脸欢喜的碧霄也帮腔道:“对啊!对啊!师弟怎的这般不晓事理,想这么将我姐妹糊弄,端是不耻!” 华光险些暴跳,不过见两人如此,长叹一声,自怀中又取出数个黄橙橙的梨子,不甘心的递给琼霄,道:“只有这么多了!”毕竟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啊! 两女得了灵果,显然开心不已,琼霄道:“哈哈,师弟果然豪爽,果然没被我看错。” 华光闻言,摇头道:“师姐且说说何事,函芝仙子到底如何?” 琼霄就要开言,却听碧霄嬉戏一笑,拉起琼霄道:“师弟且告诉石矶师弟,叫他备好礼金,准备迎娶我家妹妹就是了。”说着,竟是迫不及待的拉着琼霄去炼化灵果了。 自当年函芝仙与石矶生出事端,后琼霄上岛来问罪,被华光挡下,一番说辞,说服琼霄,站在统一战线,而后琼霄与碧霄常常辗转与升仙岛与紫芝岛之间,不光是得了华光诸多好处,将那函芝仙终是说动,同意嫁与石矶。说来也是难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函芝仙也有自己考量,本就被石矶污了身子,后又被石矶弄的沸沸扬扬,若非后来琼霄开解才没有自寻短见,但却自此足不出户。这些年虽是被琼霄、碧霄劝说,自也意动,本就与石矶有意,只是碍着情面不好开口,此次正好顺水推舟,完了此时,也好见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七香车 且说朝歌之内,先是妖狐子怡联合费仲、尤浑二人将姜皇后暗害,后又将那姜尚逼出朝歌,闻仲被拖在了北海,难以脱身回转朝歌,前番火灵等人虽有告诫,但始终无法,虽然得了虬首仙、灵牙仙相助,但仍是难以收服,自己等人一经追逐,对方似是早就知道,退兵三里,一旦闻仲大军回转,这袁福通便又遥遥相望,真乃你进我退,我退你进。闻仲虽然有众多仙人相助,但灵牙仙等人却不伤凡人分毫,只是对付西方五人,难以建功。朝歌方面人心乱离,狐狸精蛊惑,纣王先是造炮烙,废姜皇后,杀东南两伯侯。逼反东南两处,困西伯侯姬昌,其罪难陈,其昏难明。而后听信子怡谗言,邀来仙人,不过是轩辕坟内一些个妖狐幻化,这等妖狐法力不高,得意之后怎能不显出形来,比干早有姜子牙时便就怀疑那子怡娘娘乃是个妖精,且多次维护姜皇后,妖妃子怡自是对他多有不满,更是蛊惑纣王命比干侍奉这些个‘仙人’,以此来羞辱比干,比干心中本就有些疑惑,此番见众妖显形,毕竟乃是凡人,心中害怕,急慌慌的逃出出,自到三更才回过神来,思及片刻,竟是胆气大涨,寻来黄飞虎,拉了数车火油,尽是将轩辕坟众妖统统烧死,将那妖狐皮毛做了大衣,呈给纣王,那妖狐子怡大怒于心,又是一番谗言,至后来杀死比干,挖心而死,那黄飞虎也未能得到好的结果,后来被逼反出朝歌,暂且不提。 那文王姬昌被那纣王囚禁起来,西岐方面自有消息,太姜大惊,召集西岐大臣,一番密谋,那伯邑考乃是西岐姬昌长子,竟是独身前往朝歌,带西岐美女,七香车、与千年猿猴觐见纣王,以求赎回姬昌,那西岐美女也就罢了,那七香车与千年白袁皆是难得一见,那七香车乃是绝世至宝,不知被那西岐所得,白袁倒是一般,乃是一修炼千年的妖怪,善会七百小曲,五百大曲,倒是难得一见。 伯邑考本是一心救父而来,却不想天意弄人,只因伯邑考英俊潇洒,又弹得一手好琴,被妖狐子怡相中,一番缠绕,却被伯邑考拒绝,那子怡心中大怒,再次设计将那伯邑考杀害,而那白袁也被纣王一圈打出数丈,不知身死。却在此时,只见天空之中云光灿灿,自那云团之上激射出两道青光,却是将那七香车与白袁卷起,又不知所向,纣王大惊,但过了一阵,却不见动作,就此寥寥无事。 而此时,坐下升仙殿之内的华光满脸赞叹,眼前却是摆放着一辆霞光灿灿的车架,车身之上间发香气,奇香无比,竟是叫人心旷神怡,那车架一旁躺着一白袁,嘴角挂血,似是毫无声息。且自五丈之外,又见一女道,全身火红道袍,头戴金冠,貌美如花,端是仙子之姿。 华光审视一番七香车,也不知这七香车乃是何人所炼,怎的这般漂亮,待心满意足,这才回转云床,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白袁,冷哼一声:“我知你并未有事,以那凡人之力如何能将你奈何!此事机缘到时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那白袁浑身猛然一震,竟是跳将起来,看了一眼环境,见华光满脸戏谑,心中大惊,忙伏地连连磕头。 华光冷冷一笑:“算你聪明,且起身吧!”见那白袁虽是没有姓名之忧但也受伤颇重,毕竟那纣王自小受闻仲教导,力大无穷。华光见状,挥手一道青光,那白袁竟是完好无损,白袁心下一喜,又是连连磕头。 华光不管不顾,对下首一女道士说道:“此间事了,你带着白袁便前往花果山中,交给悟道、悟理两人好生教导,你也先别归来,安心将我吩咐你所做的事情办完,将来说不得还有一些缘法。” 那女道闻言,躬身一礼,带着那白袁转出大殿,骑了一火红的独眼大鸟,急急而去。 那纣王果然昏君,竟是听信妖狐子怡之言,将伯邑考剁成肉饼,赐给姬昌吃下,后姬昌应散宜生贿赂费仲才得以逃脱,却被纣王察觉,派黄飞虎追赶,姬昌一路逃窜,最终得了当年收在膝下的第一百子雷震子相助才回转西岐,这雷震子先前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只因误食仙杏,竟是鼻子高了,面如蓝靛,发若朱砂,眼睛暴突,牙齿横生,出於外,身躯长有二丈。姬昌初见之时以为妖怪,待雷震子一番相认,这才安心,由雷震子将姬昌护送回转西岐,只因雷震子得了云中子嘱咐,回山去了。 姬昌回转西岐,西岐众人大喜,文武百官排开阵势,姬昌再众人拥簇下坐于车碾之上,回头寻视,见两傍边文武九十八子相随,独不见长子邑考,因想其醢尸之苦,里自啖子肉,不觉心中大痛,泪如雨下。大叫一声:“痛杀我也。”跌下逍遥马来,面如白纸;慌坏世子并文武诸人,急忙扶起,拥在怀中,连取茶汤连灌数口,只见文王十二重楼中一声响,吐出一块肉羹。那肉饼就地上一滚,生出四足,长上两耳,望西跑去了,连吐三次三个兔儿走了。姬昌精通八股占卜之术,如何还不知伯邑考生死,心中悲切。心中更是暗暗生怒,后得西岐重臣拥护,自立为王,不过并未正式反了殷商,只是暗暗积蓄力量,立国号为周。但周初立,少有贤德臣子,姬昌愁苦,却谓散宜生相谏,贴出告示,寻访贤明。 话说文王姬昌听散宜生之言,出示张挂西岐各门,惊动军民人等,都来争瞧告示。凡是有些本事的都来投靠,却并非出众之士,也许是思之急切,那姬昌竟是夜班入门,得高人指点,但终究不知何意,后姜子牙收的徒弟武吉引来姬昌,姬昌与姜子牙一番对话,心中明了,亲自为姜子牙拉车,拜为丞相。 话说韩荣知文王聘请子牙相周,忙修本差官往朝歌;纣王得知此事,也是大惊,可如今也多少可用之才,那黄飞虎虽是可用,但黄飞虎久在宫中护驾,若是派他前去,宫中空虚,万一子怡有个闪失倒是得不偿失,思量一阵,竟是休书一封,找正自北海的闻仲归朝。 纣王本就心中不悦,也未至寿仙宫,竟是鬼使神差的来至黄娘娘的宫中,这黄娘娘说来倒也是个美人,只是没有子怡妖艳,乃是武成王黄飞虎的亲妹妹。这日,黄飞虎之妻得黄娘娘邀请,自来宫中陪黄娘娘说话,却不想纣王到来,纣王现下本就被准提道人下了禁止,神智不清,见黄飞虎之妻美貌绝伦,一时心痒难耐,意欲挑逗,却不想此女刚烈,跳下楼台,死于非命。黄娘娘大怒,大骂纣王,纣王本就心中恼怒,将黄娘娘打下楼台,摔死了。黄飞虎得了消息,心中大怒,就要杀进宫来,却被左右拉住,也反出朝歌,投西岐去了。纣王大惊,忙派下兵将堵截黄飞虎。恰在此时,闻仲归朝,纣王心惧。这纣王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惧怕自己这个老师,心中惶恐,见闻太师已至殿内,身后随行文武百官,见了纣王先是一礼,而闻太师却是大骂,将纣王骂的不敢抬头。后闻太师要纣王立下十罪。速得改过,笫一件拆鹿台,安民心不乱。第二件废炮烙,使谏臣尽忠。第叁件填虿盆,宫患自安。第四件填酒池,拔肉林,掩诸侯谤议。第五件贬妲己,别立正宫,自无蛊惑。第六件斩费仲、尤浑,快人心以警不肖。第七件开仓廪,赈民饥馑。第八件遣使命,招安东南。第九件访遗贤於山泽。第十件大开言路,使天下无壅塞之蔽。 那尤浑乃是纣王新宠,不知闻太师厉害,出班大骂闻太师不知礼数,闻太师本就在气头之上,只是一鞭便将那尤浑斩在鞭下,众臣心中惊惧,但却大喜。那费仲本要出谏,却见尤浑死于非命,纣王虽怒,却不敢言,只能暗暗计较。 纣王无法,闻仲如何,他自是知道,只得应了九件,却不愿废了妖妃子怡。便宣称自己累了,自顾自的退朝而去,却不知闻仲连连摇头。 第二百四十七章 飞虎投西岐 且说朝歌闻仲归朝,命纣王立下十告,以平民愤。纣王素来惧怕太师,只依了九件,万不想废除子怡,尽管闻仲苦口婆心的劝谏,纣王只做不理。见如此,闻仲只是摇头苦笑。此次黄飞虎被纣王逼出朝歌,倒是有些棘手,太师思量一阵,忙引兵相追,太师驱兵追赶出西门,一路上旗招展,镗鼓齐鸣,喊声大作,却知道那黄飞虎已是出了西门,心中怜惜,说来这黄飞虎还是闻仲弟子,如今反目,倒是叫人难以接受。 黄家兄弟,过了孟津,渡了黄河行至渑池县。县中镇守主将张奎。黄飞虎知张奎利害,不敢穿城而走,从城外过了渑池,迳往临潼关来。家将徐徐行至白莺林,只听得後面喊声大作,滚滚尘起。飞虎回头一看,却是闻太师的旗号,黄飞虎大惊,到底是心中有愧,谓左右道:“闻太师兵来,我等可如何抵敌?”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七岁小儿黄天祥,竟是心中发苦,不知如何应对。 恰在此时,却见左边杀来一对人马,细细一看,乃青龙关张桂方人马。心中更是惊惧,又听左右来报“佳梦关魔家四将,从右边杀来。”又见正中间临潼关总兵官张凤兵来。黄飞虎见四面人马俱来,思想不能逃脱,长吁一声,气冲霄汉。就是黄飞虎征战数年,也不曾遇到过这等危机,心下悲戚,竟是大哭。 就当那四方军马堵截,黄飞虎军将大惊失色,恰在此时,却见四方云起,迷雾重重,黄飞虎不明所以,却觉得天昏地暗,头中眩晕,一转眼,眼前景色一变,四处古松,满山奇花。此等奇事,若非有仙人为之,如何能成。正是那阐教金仙清虚道德真君所为,因神仙犯了杀戒。本是游耍,却被武成王怒气,冲开真人足下祥光;真人拨开云彩,往下一观,原来是武成王有难。清虚道德真君心中暗道:“贫道不得护救,谁来救济?”抖抖衣袖,自其中取出一霞光灿灿的物件,看不清真容。真容默默念咒,只见自霞光之中徒然射出一道青光缠绕本体之上,清虚道德真君将那霞光当空抛下,化作漫天烟霞笼罩万里,将黄飞虎连同兵将尽数遮掩,真君微微一笑,单指西方,却将那黄飞虎移至荒郊之处。待完事,见云团之下闻仲挥军直来,见那青龙关总兵张桂芳、佳梦关四将、潼关张凤一番询问,均是不知黄飞虎去往何地,闻仲也正自惊奇,想了一阵,命众人回转各个关口把关,自己挥军直追。真君暗思“若不把闻仲兵退回去,黄飞虎怎麽出得五关?”自怀中取出一白皮葫芦,随手葫芦盖去了,倒出一把神砂,两指一捏,望东南上一撒,竟是遮天蔽日,洗去先天一气,炉中炼就玄功。那神沙一番扭转,竟是化作数万兵将,朝朝歌方向去了。少时间闻太师军政官来报:“启太师!武成王领家将,倒杀往朝歌去了。” 太师闻报,心中惊奇,道:“速速回兵。”慌忙赶杀,连奔渑池。一路疾行。 且说那闻仲被真君糊弄,倒转兵将,朝歌追去,而那黄飞虎却被清虚道德真君以混元之宝移至大道,心中虽是惊奇,但自知有高人相助,心中欢喜,但见自己还要自过无关,心中也起了愁苦之意。当头骑了五色神牛,向那潼关而去。 话说张凤听报黄飞虎领众已至关前,张凤上马,来到军前大呼曰:“黄飞出来答话。”这张凤与那黄飞虎之父乃是至交好友,如今见故人之子受难,却是心中不忍,便要劝上一劝。以全礼数。 那黄飞虎拍出神牛,行至军前,先是向张凤一礼道:“侄儿黄飞虎有礼,此番受难,皆是因那昏君昏晕,听信谗言,扰乱朝歌,弄得朝堂之上鸡犬不宁,且将我妻,我妹无故杀害,这才反出朝歌,还望老叔念在与我父相交一场,放侄儿离去。” 张凤闻言,心中一叹,道:“你乃朝臣,怎的连这等道理也不懂?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大王被小人迷惑,你作为武将,且乃是皇亲国戚,为何不出言劝谏,这等偏激,如何能成,我且劝你速速调转马头,回转朝歌领罪,说不得大王念及情谊饶你一命,若是叫我开关放人,却是难为。” 黄飞虎闻言,知道多说无益,自己现下乃是待罪之身,即便自己回转朝歌,已现在那纣王的昏君,自不过绕过自己,若是自己也就罢了,奈何黄家一门老少数人,如何心甘。两人又言几句,却是不得好过,张凤更是大怒,拍马来战黄飞虎。黄飞虎虽是不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相迎,用宝剑望上一掠,将绳截为两节,收了张凤百炼。张凤败进帅府,黄飞虎也不追赶,命家将将车辆围绕营中,就草茵而坐,与众弟兄商议出关之策。 张凤新败,只得回转阵营,好生算计,左右见状都心中暗有算计,其中这张凤座下有右将军,名曰萧银,乃是武将,不过此人素来敬重武成王黄飞虎,见众人竭力出战,心中暗暗计较,待那张凤再次把马来战黄飞虎之时。趁张凤没有防备,将张凤杀下马来,放黄飞虎离去。 黄飞虎心中大喜,百般道谢,也不墨迹,只言道:“大恩不言谢。”便帅军将再次逃窜。 黄飞虎未出潼关,又遇到守关大将陈桐,此人与黄飞虎昔年有怨,自没有黄飞虎好果子吃,百般阻挠,黄飞虎却是不敌,后来了随同清虚道德真君门下学艺的黄天化,这黄天化说来也是好机缘,自小被清虚道德真君带回山门,学的一身本事,也是一员良将。不过这清虚道德真君也很不厚道,当年收人家孩子为徒,也未曾说上一说,只见一阵风卷走黄天化,使得黄飞虎以为这个儿子早已身亡,如今有黄天化相助,先是用清虚道德真君赐下的花篮收了那陈桐的暗器,后由一青峰山紫阳洞中的镇洞之宝莫邪宝剑将那陈桐斩杀,自是轻松过了此关。不过黄天化奉了师命,自是回山复命去了。 黄飞虎虽是不舍,但也知道阻拦不得,一路疾行,又至泗水关前,却是黄飞虎老父黄滚守关,不过到底是父子,黄滚虽然做作,起了一些风波,但终究叫黄飞虎过关而去。不过此关虽过,却又行至界牌关,若是过了此关,自可龙入大海,鸟入翔空,可此关守关之人不是易于,乃是韩荣手下余化是也,这余化自小便习得异术,师从蓬莱岛余元门下,乃是截教外门弟子,虽是散数,但也了得。只见他坐下火眼金睛兽,用方天戟。面如朱砂,口如血盆。 黄飞虎与余化言语不和,举枪便战,但奈何这余化修的异术,武艺虽是不怎么出奇,但有法宝,名曰戮魂幡,威力无穷,余化见久战不下黄飞虎,计上心头,转头便跑,黄飞虎追来,却被余化祭出戮魂幡擒下,后黄滚来援,派出数个大将,皆是被那余化擒拿,开玩笑,这等法宝何等难得,乃是蓬莱岛一气仙余元所炼,摇动此幡,使人魂魄牵引,不得使力,岂是这些个凡人能抵挡的住? 后又来了乾元山金光洞中被太乙真人遣下的哪吒,这哪吒自被华光点开三光,自是明白前世今生,只是碍于华光诏命,自在太乙真人门下修炼,此番黄飞虎受难,太乙真人自遣下哪吒来助,哪吒厉害,如何是那余化能挡,不及数个回合,却将那余化打的左右开弓,难得招架,忙要掏出戮魂幡摇动,却不想哪吒早知他动作,将乾坤圈祭出,将余化左臂打伤,余化无法,只能借助法术逃遁而去。没了余化,这泗水关自是轻易破去,至此,黄飞虎逃入西岐,拜在姬昌坐下。 混沌深处。依旧是混沌逆流狂暴,四处地风水火涌现,暴乱不堪,不过自其中倒是有两道光芒,似的蜂拥暴乱的混沌气流难以接近,一道青光,一道红光,自至近前,却是两个道人,一个身着青岚道衣,面目清秀,头戴道髻的道人,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时而与另一个道人面露喜色,时而端坐不动,静静不动。此人正是自混沌深处练法的石矶了。另一人不用猜便可知道,此人正是与石矶自混沌深处遇到的铁锅道人,自上次石宝有难,石矶心中恼怒,抛出咫尺杖杖击太乙,不知又过多少时月,两人又是论道不止,此次却是石矶开口,言谈道门精妙,妖族往事,听得那铁锅道人满口称赞,盖因这石矶借用后世老君传下的道德经文,到底是圣人所作,自有妙处,不光是那铁锅道人面露痴迷,就是开口的石矶也不能自持,这等道门精妙,自是非凡,即便是如两人如今修为,也自有所得,面露喜色。 待石矶不语,却听铁锅道人哈哈大笑道:“道友大法果然不差,道门术法贫道算是佩服,想贫道自混沌生出,修炼无数岁月,今日能听此等大道果然福缘。” 石矶也是欣然一笑:“道友过奖了,贫道也不过是将平日自家师尊教导说与道友,哪里会有大法。” 铁锅道人道:“道友么要欺心,即便是圣人门徒也有好坏,个人机缘悟性不同,对道理解自是不同,听你曾说,当年鸿钧老祖开坛讲道,也不过有六人成圣,虽说此乃是定数,违逆不得,但还不是靠个人悟性机缘不是?且道友能将这等道理理解至如此,即便整个洪荒,怕是也无几人了。” 石矶闻言,微笑点头,也不出言。 那铁锅道人又道:“贫道自混沌深处修炼多年,今日能有道友相交也是一场福缘,本欲与道友再做谈论,但奈何久离洞府,也不知当年我那几个徒弟如何了,心中焦急,如今却是不得不与道友别手了。“竟是满脸失落。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道:“道友着相了,想我等修道之人,若无劫难,可与天同寿,如何如此作态,我等虽是分别,但道友日后可常常走动,这等岂不是大好?“ 铁锅道人亦是哈哈大笑:“如此,倒也好极!“ 石矶笑道:“前日听闻道友收有六徒,可有名号?待此次贫道回转山门,告诫弟子,叫他等日后行走洪荒也好留意!” 铁锅道人道:“此乃小事,我那弟子不成器,却是叫我大为操心,道友既有此言,贫道倒也安心,日后两家弟子走动,也好有个照应。”稍稍一顿:“我有六个弟子,大弟子名曰红尘,二弟子玲珑子,三弟子欧阳靖,四弟子吴霞,五弟子云龙子,六弟子庞帆,道友若是日后遇到稍稍指点一二,贫道便是感激不尽了。” 石矶呵呵一笑,看的出来,这铁锅道人对这六个弟子甚为在意,稍稍掐算,便知这六人何人,正是当年轩辕圣皇大战蚩尤之时出现的众道人之中的几个,倒是好造化。两人又是一阵寒暄,那铁锅道人却是转眼离去,石矶看着铁锅道人离去,双目深邃,喃喃自语道:“看来贫道也要早些归岛了,免得出些意外!” 给读者的话: 又看了一遍‘混也是一种生活’又是一种感觉,呵呵。最近又出了一本‘升仙道’感觉他写的挺好,大家去看下。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道升仙录 且说那黄飞虎投入朝歌,被姜子牙引荐与朝堂,倒也安稳,不过,此时主掌西岐的并非姬昌,只因姬昌多番劳苦,后又由纣王派遣讨伐崇侯虎,两人本就是有怨,自是一番打斗,虽是姬昌将崇侯虎击杀,但也因此的了重病,自归西岐便一命呜呼,撒手而去,将西岐之主托付与姜子牙,并将重担托给此子姬发,这姬发向来野心颇大,与那伯邑考多有摩擦,只因王位之争,如今伯邑考身亡,姬发理当继承王位。不过这姬发倒也有些手段,自接任以来,在姜子牙的相助之下,将西岐治理的仅仅有条,更是暗暗积蓄兵将,以图他某,此次将那黄飞虎收在帐下,自是与朝歌殷商正式决裂。 纣王大怒,自是派下兵将讨伐西岐,只因北海战事颇紧,闻仲不得不重返北海压阵,万般无奈之下,命青龙关张桂芳率兵将讨伐,张桂芳大队人马,不出数日便至西岐境内,离城五里安营,放炮呐喊,设下营帐,按兵不动。 西岐方面早有消息,此时那黄飞虎投入西岐,姜子牙不得不问,得知详细,却是暗暗皱眉,盖因那张桂芳早年不知如何习得异术,若是大喝道‘某某,还不下马更待何时?’相战之人必定下马,西岐众人闻言,大有惊讶,但其中多有不服者,如姬叔乾。此人性如烈火,因夜来听了黄将军的话,故此不服,要见头阵。上马提出来,只见翠蓝下一将,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獠牙错生。 姬叔乾一马至军前,见对方阵中将士面目凶恶,问道:“来者可是张桂芳?” 那将领倒是邪邪一笑,道:“你这人好生噪瓜,即来送死,何必问那么多,且看爷爷要你小命。”说话间拍马来取姬叔乾。这风林乃是张桂芳先行官。也有些手段,不过有异术加身,非是凡人之躯。姬叔乾大怒,如何肯惧怕与他,也是拍马出营,风林纵马使两根狼牙棒飞来,直取姬叔乾头顶三寸。叔乾摇急急架起兵器挡了下来,竟是旗鼓相当,难以取胜对方,两人皆是心中发狠。越战越勇。 这姬叔乾少年之时也学得一二道术,演习精奇,浑身光华四闪,竟是形成光罩将自己护住,毫无渗漏。就是风林手中狼牙棒乃是利器也伤不得他分毫。姬叔乾见时机已到,卖了个破绽,叫声:“着!”只见一道利刃自空中凸凹出现,把风林左脚上刺了伤。风林大惊,一个不妨被对方所伤,虽是恼怒,但还是拨马逃回本营。姬叔乾纵马赶来,岂会放过他,哇呀呀的叫个不停,心中得意,逞势迫追。 风林虽是带伤,法术无损。回头见姬叔乾赶来,口里念念有词,把口吐出一道黑烟喷来,就化为一网边,现一粒红珠,倒是有碗口大小,往姬叔乾劈面打来。姬叔乾避无可避,被打下马来,就要起身逃去,却觉的身后恶风大起,被一棒打死,风林取下姬叔乾首级,回转正营。 姜子牙无法,只能鸣鼓收兵,第二日再次出战,命周纪、南宫两将出营,一番交战,却是被风林擒去南宫,张桂芳擒去南宫,那黄飞虎见自己爱将周纪被擒,本要相助,奈何张桂芳异术加身,厉害非凡,险些也被擒去,还好黄氏一脉早有计较,上前架住张桂芳,抢回黄飞虎。姜子牙无法,只好再次收兵,高挂免战牌,连张桂芳将那周纪、南宫推出辕门斩首也无法。 正自愁苦之际,却听左右来报,辕门之外来了一小童,口称要见师叔姜子牙,姜子牙闻言,心中疑惑,不知来人何人,亲自迎接,见一童子面目清秀,朱牙贝齿,颈前挂有一圈,见了姜子牙忙行礼不止,待问过,姜子牙才知这小童乃是阐教太乙师兄坐下徒弟,名为哪吒,心中大喜,忙将哪吒迎入帐内,一番寒暄。这姜子牙现下乃是人教老君之徒,而老君与阐教元始天尊素来关系甚好,玄都大法师在教导他和申公豹之时也时常提及阐教十二金仙,自是知道这太乙真人乃是何人,如今来了师兄弟子,如何还不高兴,心中暗呼‘看来此阵要破了’。 姜子牙与哪吒寒暄一阵,哪吒见姜子牙面色不好,忙问缘由,待姜子牙一一道来,心中暗思‘当年道君曾言,言说我乃是封神大将,有一番机缘,此次怕是太乙遣我于此,正是应了此数,倒是不得怠慢。’哪吒装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一番恼怒,与姜子牙一番商议,径自出了辕门,来战张桂芳。 这哪吒虽是修炼十几年,但奈何乃是娲皇宫至宝,后虽是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但还好遇到华光,被华光以自身精血凝练肉身,并为其点开三光,恢复前生记忆,既会巫法,亦是会妖法,现今又随着太乙真人修炼玉清大法,岂是小小的张桂芳能比,先是将那风林重伤,逃回阵营,后又将那张桂芳打伤,逃回阵营,后方那姜子牙看的清楚,见哪吒勇猛,连败风林、张桂芳,心中大喜,忙将哪吒迎回营中,好生夸奖。 张桂芳新败,只能高挂免战牌,休书一份与朝歌,要朝歌支援。 而正在此时,那姜子牙却接到八景宫太上老君符召,吩咐一番,自是借着土遁,急急向首阳山而去,待进首阳山,旦见山中烟霞散彩,日月摇扁,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满山青染染;万节竹笋含烟,一径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生香,仙鹤唳时,声振九臬霄汉远;瑞鸾翔处,毛辉五色彩云光。白鹿玄猿时隐现,青狮白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果乃胜妙境。 姜子牙自被童子引入,得老君一番嘱咐,又急急下山,不过一路回转,竟是不敢回头,盖因老君有言,命他这一路莫要回头。 此时,当年同姜子牙同时拜在老君门下的申公豹也学有所成,现下早已修炼之太乙金仙,见姜子牙急急而去,心中好奇,大叫呼喊,却不见姜子牙回头,心中大气,排开云气,自其前驻足,大骂道:“好你个姜子牙,不过下山些许年月,便如此耍大,你我同属人教,你有何德,竟然得师尊看重!”申公豹前日自玄都大法师口中得知那姜子牙乃是封神之人,心中大为不忿,如今又见姜子牙不理自己,新仇旧怨一起袭来。 姜子牙见有人喝骂自己,心中大奇,定眼看去,却是当年与自己一同拜师的师弟,心中略略安心,道:“师弟且莫要归罪,非是为兄不理贤弟,盖因下山之时师尊不让我回头,是以才怠慢了贤弟,还请莫怪才是。” 申公豹闻言,心中更是大怒,以为这姜子牙得了老君宠信,拿师尊来压自己,恼怒异常,不过他乃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虽是心中恼怒,但面上还是一团和气,与那姜子牙叙话几句,便目送姜子牙离去,心中暗思‘师兄凭什么说他姜子牙为封神之人,难道我就不是,我偏偏不信,我便也自下山,辅佐那纣王,与姜子牙一绝高低,看到底谁才是封神之人。’想到这里,竟是暗暗窃喜,将自己行礼整理一番,偷偷下山去了。却不知自他下山之时,闭目参道的太上老君长叹一声,不知为何。 且说升仙岛之上,自当日琼霄、碧霄带来好消息,华光便心中大喜,忙召集一众弟子与升仙岛,讲明缘由,各个弟子皆是大喜,纷纷被华光派遣而去,印出金贴,四处散发,又命召回火灵,命他带那花媚、九凤以及岛上众多童子采集岛上成熟仙果,准备择日上那紫芝岛之上送上彩礼,以全礼数。 遣走众弟子,华光自是也不会闲着,一番思量,石矶与函芝仙说来也是好事多磨,如今既然人家同意了,当真不易,自是不能怠慢了她,升仙岛上灵果众多,随便一种放在洪荒之处都会打破头颅的抢夺,但放在自己眼中就不值一提,虽是有人生果、蟠桃、仙杏等果子,虽是千年成熟,比起洪荒一些灵果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毕竟乃是嫁接而成,不比先天灵果。黄中李乃是先天之物,但奈何成熟不易,几万年也才结果一百零八颗,被华光多番折腾,早就所剩无几,这样如果当做彩礼,倒是被别人看清了,不说函芝仙乃是石矶心中的女神,就是给华光看也是万万拿不出手。如今自己岛上也就能拿出这等条件,也只能找其他方法了。 想到这里,华光不禁暗暗思量,函芝仙若是入住升仙岛,那自是为升仙岛圣母,可函芝仙子修为低下,比之自己弟子都有不如,也不过太乙金仙,也无什么法宝护身,倒是与身份不符,若是将来被别人看到了,岂不是……想到这里,华光猛然一惊,自顾自的回转后殿,进入密室,一指顶上庆云,只见一颗灰蒙蒙的珠子荡然而生,华光也不管不顾,又是一指,只见那灰蒙蒙的珠子急急而旋转,自其中显出一金光灿灿的三寸方物,正是当年石矶炼制的书本,其中一本被石矶用于哄骗准提道人所用,便只剩下此书了。函芝仙既然入得升仙岛,自是可掌管升仙岛事务,不若将自己所学刻在此书之中,要函芝仙掌管,即可护身,也可全了威仪,何乐而不为呢!华光双手连连结印,漫天青光澎湃异常,将那道书团团包裹,华光连连挥指,无数蝌蚪大小的符文自指尖纷涌而出,直奔那一卷金书,那金书来者不拒,统统吸纳自其中,待过一阵,那金书越发出奇,祥光阵阵,霞光普照,印射的整个静室通体金黄。华光徒然大喝,不理不顾,不断刻画,将截教上清仙法尽数刻画其中,又有妖族功法,正是当年石矶自不周山所得,巫族功法,自是当年帝江影像所授,其中那盘古玄功赫然在列,不过只刻画至四转,石矶所创出的金刚诀,不过此时被华光重新命名,为巫妖不死玄功,盖因此功法被石矶后来柔和妖族、巫族、盘古玄功、上清仙法、以及通天教主传下的天照地煞变化而成,若是练成,虽说不比那九转玄功、八九玄功,但胜在人人可练,不是那般苛刻。若是比起盘古玄功,更是相差甚远。华光两手不绝,不停刻画,待书成之际,竟是略有沉思,这金书虽然成了,但毕竟少了攻击,只可护身,却是不美,想了想,指尖之上凹自荡出一团紫光幽幽的火焰,华光邪邪一笑,指尖一引,将那团光华自投入其中,双手结印,连连挥使,期间,又将南明离火也炼入其中,耗费半月,这才炼成,待炼成之极,华光又引下九天星力,淬炼此宝,待宝成之际,整个升仙岛之上霞光四散,符文遍走,真言迷惑心神,惊得岛上众生灵四散逃窜,而华光却是哈哈大笑,取了金书来回翻看,自语道:“自后你便名为大道升仙录,为我升仙岛一脉至宝。”说完,竟又是哈哈大笑。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奉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 九龙岛四圣 升仙岛石矶大婚,自是一颗石子激起水中涟漪,不光是截教大本营的东海,整个洪荒之中,只要是知道石矶此人的各方道人都有耳闻。石矶乃是人族仙师之一,身份何等高贵,岂是一般仙人能够比拟,更况且,闻听这位人族仙师法力高强,在截教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就是那号称截教副教主、通天教主座下大弟子多宝道人也多有不如,曾与圣人交手,后来虽是惨败,但放眼洪荒,有何人能像这位,敢和圣人叫板,着实不易,如今这位就要大婚,众人皆是心思活络,各自准备,待准备之时却是犯难了,听闻这位法宝超强,自己炼制的如何能入这位法眼,且升仙岛上灵果乃是洪荒数一数二,就是圣人道场怕也没有,这不是为难人嘛,幸好听闻这位平日随和,没有什么架子,希望不会怪罪自己等人才是。 不说洪荒众人忙于准备贺礼,就是那各大圣人也各自收到金贴,各自寻来弟子,面授一番,天庭昊天、王母自是也收到金贴,两人沉吟一阵,宣来自己七个女儿,命几人前往蟠桃园中,摘取成熟的蟠桃作为贺礼,此话暂且不提。 升仙岛石矶大婚,不过几日,洪荒各处皆有传闻,一时间,竟是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华光自静室之中迈步而出,神识扫边整个升仙岛,见十几个弟子皆归岛而回,不说原本岛上留守的几人,就是身在天庭的萧升、人祖殿之中的人族三祖皆来相助,就连念古山众人也被乌云仙前来升仙岛帮忙,金光仙、金箍仙二人竟然当起了管家,四处张罗,升仙岛竟是喜气洋洋,好不热闹。大红灯笼高高挂,喜气洋洋把妻娶。华光心中欢喜,他乃是承载了石矶自后世来的情商,自是喜欢热闹,此番弟子因弟子石矶大婚皆是忙碌,但每个人面上都是挂着喜色。 华光倒是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来做,有些郁闷,召来火灵,将自己刚刚练就的大道升仙录与他,并吩咐一番,叫他带水灵、萧升、花媚、九凤前往紫芝岛下娉礼。又自升仙岛之上寻得两个资质不错的女童,取名提灯童子、侍剑童子,赐下当年所炼制的护神灯笼和被夺来青云剑,命他二人前往紫芝岛服侍函芝仙,这才安心,正要抬步四处走走,却面色一喜,笑道:“这厮倒是回来的时候,这等大事,缺了他怎可?”竟是又朝后殿转去。 待入静室,华光见一道人盘坐在自己平日里打坐练气的蒲团上,邪邪一笑,一屁股坐在旁边不远的一个蒲团上,面上戏谑之意大盛:“你小子倒是清闲,偌大的升仙岛交给我打理也就罢了,如今连着成家大事也由我操办,我是你爹啊还是你什么的啊?” 石矶心中大骂,不紧不慢的睁开双眼,骂道:“你这厮莫要与我刷宝,你我本是一人,何来劳烦你说!”话音未落,却见那华光忽然跳将起来,指着石矶鼻子骂道:“我呸,你少和小爷套近乎,谁和你是一体,就你那德行,还想和我同一体,你已将我练成分身,我是我,你是你,莫要混搅了,哥哥我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岂会和你同流,莫要朝自己脸上贴金。” 石矶哈哈大笑,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华光见石矶不曾还嘴,冷哼一声道:“如今你大婚将至,诸多要事还要你来操办,封神大劫将至,我本欲要等劫后在与你操办,但恐夜长梦多,还是早些操办了的好,再说了,我也不能时时护住你那函芝仙子,我那麻姑仙子也要人保护不是。” 石矶闻言,却是未曾笑出身来,华光说的没错,封神大劫将至,还是早些操办,函芝仙不像自己一般已然修至准圣,仍旧乃是劫中之人,自己虽是能够护持,但多位不便,如今能入升仙岛,自是无碍,即便有事,自己岂会坐以待毙。自混沌一行,石矶明白了很多,所谓天数天数,自有定数,当年道祖鸿钧合身天道也曾有言,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此乃天数,不得违逆,当年石矶曾认为,小势改多了便可将大势更改,其实不然,小势自是可改,但改多了自会令大劫更加猛烈,牵扯更多。所谓逆天,在小范围内自是可想,比如说那个人修行,自是不提,但若是影响到天道走势,天道岂可甘休。原著中,通天教主力抗四圣,意图保住截教,但截教覆灭乃是定数,怎可逆天,若是截教长存,佛教如何兴盛?其余二教如何传道?即便是自己穿越重生也是不能改变多少,也只能尽可能的保全自己截教一脉重要人物留下也就罢了。 想到此处,石矶竟是有些心烦,摇摇头,不做多想,见华光盯着自己,微微一笑道:“你也莫要忧心,封神将既我自是知道,但这等烦心之事还是过些时日再做计较,对了,你与那麻姑仙子如何了,不若此次乘此机会,将你与他的婚事也一并办了如何?” 华光摇摇头,道:“这个倒是不急,你先将你那函芝仙子的事情办了吧,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石矶微微一笑,也由着他了。 华光见石矶发笑,歪着脑袋,不解问:“当日你与那冥河老鬼定下亲事,怎的不见操办,若非那火灵儿说你有计较,我怕是早就给他操办了,你看看影天那小子就一件乾坤尺,可怜的紧!”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你未曾给他操办便就对了,我意叫他在封神大劫过后再做计较,一者可与那冥河结为联盟,二者却是当日不得不为,乃是讨好冥河,如今你既有言,改日便再赐给他件护身之宝,想来也是我大意了。” 华光点点头,也不多言,起身而立:“如今你既归岛,也不劳我操心了,岛上诸事便有你操办,我便去清流岛上看看我那小美人如何,想来这些天忙碌,她倒是怪寂寞的。”说话间却早已不见踪影,留下一脸苦笑的石矶暗暗摇头。 且说那姜子牙自首阳山下来,先是遇到申公豹,而后却经过一河泊,遇到当年随轩辕征战而死的伯鉴,因大破蚩尤,被火器打入海中,千年未能出劫。万望法师,指超福地,恩同泰山。 姜子牙本就得了老君密言,听闻他乃是柏鉴,道明身份,把手一放,五雷响亮,振开迷关,速超神道。柏鉴现身拜谢。子牙大喜,随驾土遁,往西岐出去。一路平安归得西岐,先是与众人一阵寒暄,又亲自前往岐山,命当年收服的五个精灵,吾择吉日,起造封神台,用柏鉴监造。命其造完之后,将榜长挂,六人不敢怠慢,督造不提。 且说那姜子牙回转大营,与那武王姬发又是一阵密谋,而后夜班出兵偷袭张桂芳,张桂芳有伤在身,虽是有异术加身,但奈何西岐营中将领颇多,将那张桂芳杀的弃营二去,风林不敌黄飞虎,也随后而逃。正是树倒猢狲散,大军馈散。 姜子牙见走了主帅,便收兵不提。 而那申公豹自在首阳山之下与姜子牙相见,心中不忿,便自下山,行至朝歌,稍稍使用了些手段,便被纣王拜为丞相,申公豹自是大喜过望。后闻仲也自北海归来,不知为何,那袁福通营中竟然少了西方道人相助,自是被闻仲轻松拿下,辞了截教灵牙仙众人,这才急急赶回朝歌,自至朝歌,便接到那张桂芳兵败的消息,心中大急,怒火中烧,就要亲自征讨西岐,却被徒弟吉力劝住,言说朝中无人,若是太师亲征,朝中必定打乱,闻仲无法,又听吉立说起师门,忽然想起海岛道友,拍掌大笑曰:“只因事冗杂,终日碌碌,为这些军民事务,不得宁暇,把这些道友都忘却了。不是你方说起,几时得海宇清平?”吩咐众人一番,骑了黑麒麟,挂两根金鞭,把麒麟顶上角一拍,麒麟走起四足风云,时间周游天下。 闻太师来至西海九龙岛,见那些海浪滔滔,烟波滚滚,把坐骑落在崖前。只见那洞门外,异花奇草般般秀;翠柏青松色色新,正是只有仙家来往处,那有凡人到此间?正看玩时,见一童儿出来,太师问曰:“你师父在洞否?” 童儿笑嘻嘻道“家师在里面下棋。” 闻仲大喜,笑道:“你可通报;商都闻太师相访。”只见四位道人,听得此言,齐出洞来,大笑曰:“师兄!那一阵风儿吹你到此?” 闻仲一见四人出来,满面笑容相迎,竟邀至里面行礼;在蒲团坐下。四位道人笑道:“闻兄自那里来?”闻仲答道:“特来进谒。”四个道人笑道:“我等避迹花鸟之中,道兄即来,定是有事,且到洞中一续。” 闻仲也不言语,自洞中坐定,闻仲才道:“我受国恩重,先王之托,官居相位,统领朝纲重务。今西岐武王驾下姜尚,乃首阳山门下,仗道欺公,助姬发作乱。前差张桂芳领兵征伐,不能取胜;奈何如今朝中无人,为兄无法,只能相求几位师弟,还望师弟相助为兄一二。” 四人闻言,心中大怒,其中一位道人答道:“闻兄既来,我四人前往救张桂芳,大事自然可定。”四人闻言,皆是点头,闻仲见大事已定,与四人又是寒暄几句,便带着四人前往朝歌。 第二百五十章 神仙喜事 东海紫芝岛外,琦浪层层叠叠,垂柳倒挂,古松盘错交横,入眼帘三分,竟是霞光阵阵,迷雾幻影,如同雨后彩霞倒垂而下,烟霞散彩,日月摇扁,星光印射铺射,奇花遍布四处,一簇簇,一丛丛,争鲜夺艳,待入得近前,却现一桥,桥边瑶草生香,桃果奇香,扑鼻而至,洞门茸草翠丝长。又有仙鹤唳鸣,当空起瑞鸾翔,声振九臬霄汉远,白鹿玄猿时而隐现其中,灵兽嬉戏成团。饶是升仙岛众人见多了奇景,也目瞪口呆,这紫芝岛虽然不如大多岛屿灵秀,但却胜在一个奇字,暗有小家碧玉之貌,倒是难得。 紫芝岛外,赫然出现数百道人影,两童子在前引路,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其一手提一红光灿灿的灯笼,似是指引方向,另外一个手奉宝剑,不急不缓。童子之后,为首的乃是一个身着大红道袍的女子,容貌秀美,自可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笑一颦牵人心魂,在她身后又紧紧跟着两个女子,一个身着鹅蛋黄色道服,头戴朱钗,满脸妩媚,竟有楚楚动人之态,眉宇只见,暗含柔情,竟叫人无端生出怜爱之心。另一女子,身着素白色道衣,素手如玉,裸脚轻踏,虽是满面笑容,但眼神却叫人冰凉彻骨,不敢与之对视。二女子一侧各站着一个道人,两人皆是面目如玉,笑意盎然,一个身着金边云水道衣,一个身着紫荆兰花道衣,丰神骏玉,貌似潘安。五人身后又更随着一百童子,分站两列,每个人手中都托着一金光灿灿的金盘,金盘之上又被一方锦帕遮盖,不知何物。 这等阵容,早就惊动了紫芝岛附近岛屿的修者,抬目四望,紧盯着火灵一行,其中不乏有赞叹者,啧啧称奇,亦有贪婪之人,双眼精光。不过倒是将紫芝岛附近围得严严实实。 紫芝岛山门之处,也是人头簇簇,当首却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清丽可人,与另外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嬉笑不止,正是三仙岛上的琼霄、碧霄二人。 火灵与身后二女子嬉笑一阵,见得两人,忙上前行礼:“弟子火灵,奉师命前来紫芝岛下娉礼,还望两位师叔行个方便。” 其余四人自是不敢怠慢,皆是向二人行礼。 琼霄、碧霄低低窃笑,本以为石矶会亲自前来下娉,还想好好敲诈一番呢,不过这厮倒是贼的紧,命弟子前来下聘,倒是将两人的如意算盘大乱了。不过小辈当前,两人也不好为难,琼霄笑道:“这是自然,你等且稍稍等候,待那风丫头前来。” 众人点头称是,刚刚立身站定,就见山门之处跑出一个女童,满脸通红,头扎两个羊角辫,身着一身清淡霞光衣。见自家山门之处来了这么多的人,心中紧张,竟是有些怯生生的,还好看到琼霄、碧霄,这才稍稍安心,对二人道:“两位师伯,我家师尊叫他等随我进去呢!”说话间,还是心有余悸的轻轻拍了拍胸脯。 众人见她如此,都是哈哈大笑,惹得这丫头大囧于色,转身跺跺脚,竟是自顾自的跑了,这等动作,自然又惹得众人一阵发笑。碧霄笑骂道:“这丫头,竟是这等的见不得人,将来可如何嫁人呢!” 众人嬉笑,琼霄早就当头引领,众人紧随其后,待行一阵,却入得殿堂,此殿却不是太大,也不过能容纳十几人的样子,其中蒲团之上盘坐一秀丽可嘉的年轻道姑,只见她雾鬓云鬟,明眸皓齿,螓首蛾眉,柳腰莲脸,如此容貌,早就惹得众人暗暗赞叹,饶是火灵三女容貌堪比九天仙女,但和函芝仙一比,竟是暗淡了许多,难怪石矶如此在意这个函芝仙了。他等哪里知道,石矶当年对王珞丹的喜欢有多么狂热,如今在异世相遇,自有一种归属感,且后来两人多番了解,更是对函芝仙柔而不腻的性格颇为赞赏,如此才会如此痴迷。 众人虽是赞叹函芝仙子美貌,却并不忘记此番目的,更何况,函芝仙子将来乃是自己等人的师母,如何能够怠慢的,火灵忙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伏地下拜道:“弟子等人见过师母。” 众弟子这样称呼函芝仙,却听琼霄、碧霄两人暗暗窃笑,函芝仙面上竟是大囧,不知如何是好,却听琼霄取笑道:“函芝妹妹,还不快快将你这些个徒弟免了礼数!” 函芝仙脸面通红,嗔怪的瞪了一眼琼霄、碧霄,稍稍定神,笑道:“你等且先起来。”也难怪,函芝仙修炼千年,何曾遇到过这等情况,论修为,她不过是金仙之流,论威望,她更是比不得众人,如今竟是被众人所拜,如何还能不慌张。 火灵等人见自己这个师母慌张,只是微微一笑,起身道:“师母,此次我家师尊遣我等来下下娉礼,还望师母莫要怪罪我等失礼才是。” 函芝仙仍旧有些慌张,求助的看向琼霄、碧霄,却见二人仍旧笑意盎然,不管自己窘态,知道指望两人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索性大胆起来,道:“无妨,你等前来我岛上,你家师尊可有何吩咐。” 函芝仙发问,却问的火灵一阵错愕,自己等人自是来下娉礼的,还能有什么吩咐,不过也知道函芝仙这是紧张,笑道:“来时,师尊自是吩咐一番,命弟子将此物与师母。”说话间,自是从怀中取出一物,通体金光灿灿,霞光激射而出,金光之中又夹杂着道道红丝,印的整个大殿通体大亮。 琼霄、碧霄见了此物,竟是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两人自是识货之人,自是知道此宝厉害,两人如此表情,更何况函芝仙,痴呆的接过火灵手中的物件,左右查看,竟是欢喜不已。修道之人,一则是凭借自身实力修为。二则却是需要上好的法宝,自可安身。如今石矶竟然送来此等灵宝,函芝仙本就对石矶有意,再加上这等至宝作为娉礼,如何不喜。 正当函芝仙惊喜交加之际,却听火灵道:“师尊吩咐,师母既归升仙岛,自可掌此书,此书乃是我升仙岛重宝,内含升仙岛修炼之道,师母为我升仙岛圣母,当掌此书。” 火灵出言,函芝仙如梦初醒,自慌张中竟是生出几分从容,微笑道:“此言我便记下了,你等且入席座。”竟是吩咐童子奉上灵果茶品,与众人一阵寒暄。 且说西岐一方,张桂芳大败,逃生而去,并修书一封与朝歌,请求支援,恰逢此时,太师闻仲归朝,看到此书,心中大怒,本要亲征,但奈何此时朝中无人,自前往西海九龙岛请来四圣,这四圣也是截教弟子,不过却是扯得远了,乃是截教记名弟子的弟子,当年石矶就命弟子暗算四圣,抢夺四人法宝,不过那是的四人并未拜在截教门下,也不知哪位收了这四人,其中一位姓王名魔,二位姓杨名森,三位姓高名友乾,四位姓李名兴霸,只因根行浅薄,不能成正果朝元,故成大劫来时才有此劫,乃是天数,做不得假。 这王魔戴一字巾,穿水合袍,面如满月。杨森莲子箍,似头陀打扮,穿皂服,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两道黄眉。高友乾挽双抓髻,穿大红服,面如蓝靛,须如朱砂,上下獠牙。李兴霸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俱有一丈五六尺长,晃晃荡荡。 四人随后行至朝歌,由闻仲引荐与纣王知道,纣王大喜过望,能得自家老师如此推崇,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故赐下番号,命四人速速前往西岐相助张桂芳,这四人也不墨迹,借水遁行至西岐,寻到张桂芳,道来来意,更是将那张桂芳、风林所中伤势医治。张桂芳大喜,知道四人都有大法,设下酒宴,与四人接风洗尘, 酒过三旬,王魔见张桂芳面带忧色,问道:“西岐姜子牙在那里?”张桂芳听此一问,心中大喜,忙道:“此处离西岐七十里,因兵败至此。”王魔毫不在意道:“你且速速起兵往西岐去。贫道修炼千年,正可借机见识一下那人教到底有何法,叫他莫要小视我等。” 张桂芳闻言大喜,忙传下令符,一声炮响,三军呐喊,直朝西岐杀将过去,自那东门之下设下营寨。 两军遥遥相望,姜子牙早闻来报,知道张桂芳此来,定有援助,吩咐一番众将,领兵而出。 王魔见对方军中自有动静,暗暗思量一阵,对张桂芳道:“待你出阵前,且叫那姜子牙出来,待我等隐在阵脚,待他出来,我等自可将他拿下。” 一旁的样杨森听王魔如此说,稍稍沉吟道:“张桂芳、风林!你把这符贴在你马鞍之上,待少时,我等骑了坐骑而出,你等战马见了定会骨软筋酥,焉能站立?”二将领命。 又待一阵,见西岐姜子牙代一众将士出城观战,与张桂芳遥遥相望,却听张桂芳大骂道:“无耻反贼,不安分守己,竟然引兵来反,如何对的起王上厚爱,且看我拿你。”说话间,拍马而出,手提宝剑,来取姜子牙。 姜子牙见张桂芳来打自己,不屑道:“你不过一败兵之将,有何面目再来此处逞凶?” 张桂芳大怒,气的须发皆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为何要有愧疚,而且今非昔比,看你有何本事说此大话。”两人说话间却已交手数个回合,正在此时,只听得後面鼓响,几丈开处,走出四样异兽。王魔骑陛犴,杨森狻猊,高友乾骑的花斑豹,李兴霸的是狰狞;四兽冲出阵来。姜子牙两边战将,都跌下马来。连姜子牙也难得幸免,跌下马来。这些战马,经不起那黑兽恶气冲来;战马都骨软筋酥,内中只是哪吒风火轮,不能动摇,黄飞虎骑正色神牛,不曾挫锐,以下都跌下马来。 四道人见子牙跌得冠斜袍乱,大笑不止:“姜子牙,你不过如此,还敢口出狂言,你且莫要慌张,慢慢起来!” 姜子牙心中大怒,面皮发烫,忙整理一番衣冠,抬眼看时,却见面前多了四位道人,面相凶恶,脸分青白红黑,各自骑着古怪异兽。姜子牙虽然大怒,但知道这四人不是常人,打稽首道:“四位道兄在那座名山洞府修行,今到此间,有何吩咐?” 王魔笑道:“姜子牙!我等乃是九龙山练气士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也。你我俱是道门,只因前番太师闻仲相招,特地到此。我等此来并非与你为难,你若应了我等三件事,我等便不与你为难,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子牙沉吟道:“道兄吩咐,不要说三件,即便是十件,若是贫道能够做到,自当应允,且但说无妨。” 王魔笑道:“你且莫要如此应承,这第一件就是要武王称臣。” 姜子牙闻言,不喜于色,道:“道兄此言差矣!吾主公武王,原是商臣。奉法守公,初无欺上,何不可之有?” 王魔点头道:“这第二件便是将你军粮库打开,犒劳三军,将那黄飞虎放出,与那张桂芳回转朝歌,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子牙笑道:“道兄吩咐,极是明白。待我回城,叁日后给你答复,且叫道兄带回朝歌谢恩,以全大礼。” 王魔等人见姜子牙如此爽快,以为姜子牙害怕几人,点头应允,却不知姜子牙却早在心中暗暗思量,只求脱身而去,再做计较。 话说子牙同众将进城,先是安抚了一番黄飞虎诸将,心中无法,自是要前往首阳山八景宫中向老君求助,姜子牙借助土遁,连日奔走,行至半途,却遇到一个仙童,自称乃是昆仑山玉虚宫白鹤童子,只见那童子面目如玉,身着金玉道袍,坐下一怪模怪样的异兽,只见那怪兽豹头鹿尾龙身,足踏祥光至九重,正是四不像。白鹤童子叫住姜子牙,说明来意,言说这四不像乃是元始天尊赐下,与他代步,又指点一番,命他前往北海,收服龙须虎,说来这龙须虎也是异兽,头大颈子长,足只是跳,眼内吐金光。身上鳞甲现,两手是纯钢;炼成奇异术,发手石头强。姜子牙大喜,怜其修道不易,便收在门下,传下道法,骑了四不像,回转朝歌。 第二百五十一章 神仙喜事<二> 而姜子牙一去却是耗费五日之功才返回西岐,那王魔等人早就等待的不耐烦,料定那姜子牙耍诈,相请高明,心中大怒,命那张桂芳挥出三军,前来攻城。 此时姜子牙也已回转西岐,见张桂芳已有动作,心中不屑,自骑了四不像,带着哪吒、龙须虎、武吉、黄飞虎诸将与商军遥遥相望。 王魔见姜子牙出来,早就恼怒,又见他坐下四不像,更是怒火中烧,大骂道:“好个无耻姜子牙,竟然诓骗与我,你以为借来四不像稳住军将我等便奈何不得与你么!”把狴犴一磕,执剑来取子牙。旁边哪吒,脚踏风火轮,手摇火尖枪,大骂道:“好个泼魔,你既有本事,我自不惧与你,你且来战与我,休得伤吾师叔。”冲杀过来,轮兽相交;枪尖直指王魔,王魔见对方不过十二三岁的孩童,哪里放在眼里,挥剑上挑,挡下哪吒一枪,心中暗暗吃惊,看着哪吒不过孩童,未曾想却是如此大力,收了轻视之心,两人绕在一起,好一场大战。却在此时,便听的擂鼓震天,场中更是剑光狂搅,霞光吞吐,哪吒手中长枪如龙,舞动的密不透风,枪尖之上更是一个红点,吞吐火气,使得王魔颇为忌惮。 两人越战越勇,不觉竟然站于空中,难解难分。而那杨森见王魔苦战不下,知道哪吒厉害,都是修道之人,武艺如何一眼便可看的出来,一拍坐下狻猊,将手中短剑一抛,来取哪吒,另一只手却是摸向腰间的豹皮囊中,取一粒弹丸,劈面打来,哪吒正与王魔大战,不妨杨森偷袭,被打翻下风火轮,跌落而下。王魔大喜,一拍坐骑,就要来取哪吒头颅,那黄飞虎早有防备,且哪吒乃是其外甥,忙催开五色神牛,冲了过来,手中长枪一摆,挡下王魔一剑,这才救了哪吒。王魔大怒,被小小凡人挡下,随即又摇动手中宝剑,劈向黄飞虎。黄飞虎本就是凡俗之体,对付一个王魔就够吃力的,那有他心提防旁人,被杨森一珠子打下坐骑,那龙须虎初来乍到,心中暗思,须得出些手段叫众人看看,恰巧看到黄飞虎被打下坐骑,大喝道:“兀那道人,休要伤我将军。”竟是大口一张,自其中吐出一颗红光闪闪的石子,来打杨森,杨森初见龙须虎样貌,大骂道:“好个孽畜,你也敢来逞凶。”一指空中黑色弹丸,直取龙须虎。这四人法宝当年被石矶派下弟子抢夺而去,手中无甚法宝,这几人想起几件法宝,就狠的牙痒痒,但奈何恨也无用,几人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未曾知道,如何能够报仇,但手中无宝,难免遭人欺凌,便自合力炼制了几件形状相似的法宝,倒也不错。那龙须虎见拦下杨森,心中得意,就要再发石子来打杨森,却忽然觉得背后恶风大起,被一击打中,跌了下来,却是高友乾见杨森被阻,心中不喜,也取出一粒弹丸,打下龙须虎。 众人大惊,忙来解救黄飞虎与龙须虎,而那王魔、杨森却来擒姜子牙。姜子牙心中大惊,只能扬起手中长剑招架,与二人战了几个回合,心知不敌,见哪吒三人已被救回,就要徐晃一招,回转都城,却不妨被李兴霸取出弹丸,一击正中前心,哎呀一声,险些掉下四不像。那四不像到底乃是圣人所赐,自有妙处,见自己主人被打伤在即,当即四蹄一蹬,凌空而起,朝北海逃窜。王魔哈哈大笑道:“姜子牙休走,看我来擒你。” 王魔一拍座下坐骑,顿时烟云四起,似飞云风卷,也是离空而起。姜子牙虽然被一弹丸击中前心,但自明白,这道人毒恶,若被赶上,定是有死无生,忙拍四不像,加速逃窜,却听闻那王魔在身后大笑道:“你为道门,难道我便不是,”说话间竟是已到姜子牙左右不远之处,祭出一弹丸,当空打来,又被打中后心,当下跌落而下,骨碌碌滚下山坡,仰面朝天,打死了。王魔大喜,就要上前取下姜子牙头颅,却听有人做歌而来。 “野水清风拂拂,池中水面飘花;借问安居何处,白云深处为家。” 王魔大奇,定眼看去,却见来者身着道袍,头扎道絮,身着一身流岚道袍,笑容可掬,正是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 王魔见不识得来人,心下大奇,问道:“道兄有礼了,不知道兄来此何事?” 广法天尊笑道:“王道友!姜子牙害不得。贫道奉玉虚宫符命,在此久等多时。只因五事相凑,故命子牙下山。一则成汤气数已尽;二则西岐真主降临;三则是我等阐教犯了杀戒;四则姜子牙该享人间福禄,身居将相之权:五则与八景宫代理封神。道友你观教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为何这般恶气纷纷,纷扰人间,贫道知道你那碧游宫上有二句,说的好:“紧闭洞门,静诵黄庭叁两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如今你把姜尚打死,虽死还有回生之日。且姜尚乃是人教太上教主弟子,执掌封神,若是教主不喜,徒遭两教圣人不喜,道友且听我言,还是就此罢休,好生回去,将这姜尚交给贫道,若非如此,怕是悔之晚矣!” 王魔闻言,心中大怒,大骂道:“文殊广法天尊!你好大话,你我同属道门,敢来如此欺辱与我,你教中有教主,难道我教便无教主么!你且来试试,如何叫我后悔”王魔动了无名之火,执剑在手,恶狠狠来取文殊广法天尊。 文殊也不答话,笑意盎然,自身后转出一个道童,挽抓髻,穿淡黄服,大骂道:“王魔休要行凶,我来了!我乃文殊广法天尊门徒金吒是也。”提剑直取王魔。竟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两人交战,文殊却担忧姜子牙,自袖中取出一物,只见此物金光灿灿,隐隐可见其中三个圈子, 文殊抬手往上一举,当空抛下,正中与金吒交战的王魔身上,王魔只觉的眼前景色一变,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处莲花飘散,迷迷茫茫,正自迷惑之际,却见头顶徒然显出三个金圈,心中大急,却是难以逃脱,只见他脖颈之上一圈,腰上一圈,足下一圈,直立的靠定此桩。 文殊见收了王魔,又被金吒一剑斩下头颅,笑道:“可怜苦修千年,一朝遭劫,却是沦为画饼,可惜啊!可惜。”说话间,收了遁龙桩,挥手将王魔尸体掩埋,只见自王魔身体之上飘出一道真灵,直朝岐山封神台而去,竟是封神榜上第一人。文殊长叹一声,带着金吒,卷起落地的姜子牙,同归西岐军中。 却说东海之上,四处洋溢着喜庆,盖因升仙岛石矶真人要与紫芝岛函芝仙子结成连理,升仙岛在东海之上的影响力颇为强大,再加上东海乃是截教大本营,那个不给这个身份崇高的人族仙师几分面子,再者说,石矶修为高深,众人皆知,自是忙着道贺。 升仙岛内更是忙碌,先是东海龙宫派龟丞相送来东海诸多特产,一是作为贺礼,二却是讨好石矶,当日若非华光,那敖丙自是有死无生,且东海龙宫八太子敖春拜在念古山乌云真人门下,乌云仙和石矶素来交好,且两门弟子似是一门,敖春也得石矶疼爱,龙王再蠢也自知道该如何行事。 天庭太白金星,先是向石矶道贺,而后却带来一百多个蟠桃,升仙岛虽是也有蟠桃,但自是不能和天庭王母蟠桃园中的蟠桃相比,昊天、王母虽然不待见石矶,但这二人图谋已久,且乌云仙素来对二人也是恭敬,如今石矶大婚,一是向石矶示好,二则是卖石矶一个面子,将来怕是还要还的。此次他二人倒是下了本,光是九千年一成熟的蟠桃就有十二枚,六千年成熟的三十六枚,三千年成熟的共有七十二枚,石矶对于二人如此动作也之上欣然一笑,自是知道二人用意,也不道破。 而后便是那五庄观中的镇元子遣来清风明月二童子,送上三个人生果,血海冥河老祖遣子弟送上血灵果,以及截教众人送上的各种灵萃,升仙岛之上虽是有数十个弟子,但如今如此场景,众人难免相顾不上,石矶无法,又自东海龙宫之中借来数百个侍女,这才稍稍有了好转,不过仍旧忙的不可开交。截教号称万仙来潮果然不假,升仙岛在截教之中乃是执牛耳之辈,自是得到众人礼待,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当日男女两方将婚事定于八日之后,正是天道吉日。 而此时的石矶却端坐于静室之中,心中略微有些紧张,也难怪,两世为人,此番正是人生头等大事,由不得他不紧张,岛上众弟子忙里忙外,他自是看到眼里,心中窃喜,喜与言表,人生三大喜事莫过于他乡遇故、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夜。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所爱至深的女子。 第二百五十二章 神仙喜事<三> 且说姜子牙与王魔大战,终是不敌,被王魔以弹丸打中前心,受伤颇重,座下四不像乃是圣人赐下,自有灵性,见主人被打伤,腾起四蹄,朝北海逃去,王魔大喜,自一拍坐骑,随后而至,行至五龙山附近,一弹丸打中姜子牙后心,将姜子牙打死,也是这姜子牙命里有这七死三伤之灾,果然天数。王魔打死姜子牙,就要提剑取下姜子牙头颅,却不曾想此时来了五龙山文殊广法天尊,用遁龙桩擒下王魔,金吒一剑将王魔斩杀,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乃是封神榜上第一人。 文殊长叹一声,将那姜子牙带回西岐,取出丹药,用水化开,给姜子牙服下。未过少许,姜子牙幽幽转醒,见一道人微笑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怕是此道人救下,忙出口致谢,那道人呵呵一笑,与姜子牙寒暄一阵,姜子牙才知这道人原来是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弟子,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又是一番致谢。这才作罢。后文殊吩咐金吒弟子,命他自在周营中辅佐武王,而自己则是飘然而去。 姜子牙被救回一命,心中却是大恨,恰在此时,却闻得城外张桂芳自又叫阵,怒哼一声,带一众周将拍兵出阵,刚自出阵,却听杨森大骂道:“姜子牙,害我道兄,如何叫你好过,你且拿命来。”说话间,一拍坐骑,仗剑而来。这杨森修炼千年,自是有些道行,见王魔追赶姜子牙久久不归,心中疑惑,掐指一算,心中大痛,算得王魔已被五龙山文殊残害,怒极攻心,这才来取姜子牙首级。 姜子牙一侧的金吒早就大怒,仗剑而出,与那杨森战在一处,金吒手握长剑,剑光幽幽,似是游龙出水,大开大合,而杨森自也不凡,手中长剑或挑或刺,与金吒杀的难解分,若是但凭武艺修为来讲,那金吒万万不是杨森对手,不过个人实力非只是如此,往往拥有一件上好的法宝自可发挥不可估量的效用。一时间,却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一旁的哪吒却是看的心急,大怒一声,竟是登开风火轮,手持火尖枪,来取杨森。那高友乾与李兴霸见状,大怒于色,大骂道:“无耻小子,竟是如此以多欺少,且看我如何拿你,说着,竟是一拍坐骑,拦下哪吒,与哪吒战在一起。两人枪剑相交,你来我往,哪吒本事娲皇宫中灵珠子转世,又被华光点开三光,再加上修习两教功法,自是不凡,不过,此时两人来战与他,竟是斗得旗鼓相当。姜子牙对这几人早就恨之入骨,见三人雄纠纠气昂昂,好不得意,心中暗思‘前日师尊赐下打神鞭,也不知如何,且叫我助哪吒一助,诛杀恶道!”思量间,将打神鞭悄悄祭出,乘那高友乾与李兴霸双战哪吒,无暇分故,一鞭正中高友乾顶门,只见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杨森见高友乾打死,心中大怒,大骂几声,跳出圈来,复又仗剑来取姜子牙,却被金吒以遁龙桩擒住,金吒一剑而下,一道真灵也朝封神台去了。 张桂芳见短短少许,便死了杨森、高友乾,自是大怒,与风林冲杀而出,救下巍巍可及的李兴霸,两方大军冲杀与一起,正是杀气充斥汉霄,叫喊之声震耳欲聋。又待一阵,自周营之中走出一员小将,耐蚀黄飞虎四子,名为黄天祥,这黄天祥瞅了瞅场中,拍马而上,直取风林,未及几个回合,便将风林挑下马来,一枪如同游龙,将风林斩杀,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张桂芳见大势已去,而姜子牙又在一旁苦苦劝降,怒火中烧,大骂道:“姜子牙,你莫要得意,如你那般不知廉耻,期尊妄图,他日定不得好死。”竟是拔剑自刎而死。李兴霸见大败在即,心中虽是大恨,也不恋战,坐骑四蹄腾云,仓惶而逃,却不想自那九宫山白鹤洞遇到奉师命下山而来的木吒,正是要取他性命。本事相安无事,奈何这李兴霸太蠢,这等时候还将自己来历告知旁人,被木吒以九宫山镇洞之宝吴钩剑斩杀,死于非命。 而升仙岛之内,正是一派喜气,四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云梯四处鲜花簇簇,人头簇动,最为活跃的当属升仙岛一众弟子,恨不得一个分成两个来用,盖因今日正是自己师尊石矶真人与紫芝岛函芝仙子大婚之日,这等大事,整个东海都沸腾了起来,升仙岛外早就人流错动,岛内更是出奇的热闹,来岛恭贺的何止万人,正自众人吃喝之时,却听一声爽朗的笑声自接天岛之上发出,却见一道人自云梯之上走下,正是石矶本人。众人见石矶现身,皆上前恭贺,石矶也是一一还礼,又唤来众弟子,一同前往岛外。众人大奇,不知来者乃是何种身份,竟然当得起石矶亲自出岛迎见。 众人行至岛外,正自疑惑,却见空中仙光阵阵,仙乐飘飘,一朵黄橙橙的云朵由远及近,远远看去,见云朵之中站立着一道人,那道人颚下两缕美须迎风飘动,面色美如白玉,毫无瑕疵,头戴道冠,满脸笑意,身后跟着两个粉雕玉琢的童子,手中各持竹板,道人见石矶等人恭候,微笑而下,向同样笑颜的石矶道:“恭喜,恭喜,贤弟大婚,乃是天作之和,实乃一大美事,能在此见证,正是荣幸!” 石矶忙还礼打了个稽首,笑道:“镇远道兄不辞劳苦,能来此参加贫道大婚,着实高兴。道兄且速速与我进岛中一续。” 镇元子大笑道:“大善。” 众人就要动身,却见空中又是一阵仙乐,一朵残红色祥云缓缓飘来,祥云之上站立着一个道人,一身白袍,面相倒是和蔼,面目通红,连胡子也是红色,头戴血晶如意冠,两手空空,自他身后却站着一道姑,身着紫兰仙玉袍,带金钗,面色娇媚,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倾国倾城,岂是一个美字了得。石矶和镇元子对视一笑,驻足相望,只听一声爽朗的笑声:“道友大婚,贫道岂可缺席,特来恭贺一番,还望道友莫要怪贫道来迟了才好。” 石矶身后的影天见了那道人说话吗,知道何人,面色一喜,直直看向道人身后的女子,那女子显然也看到影天灼热的眼神,面色一红,更显娇媚。石矶大笑:“冥河道友哪里的话,道友能屈尊,贫道顿觉蓬皮生辉,如何敢有怠慢之说,且随我入岛内一续。” 冥河笑道:“且慢动作,怕是又有道友前来了。” 冥河一语,石矶和镇元子皆是有所察觉,抬眼望去,只见空中又飘致两朵祥云,其中一朵大如山岳,似是要遮住整个海域,其上站着数个道人,而另外一朵祥云比起这朵祥云却是小的多了,其上也站着一个道人,那道人身着墨色道衣,头戴道冠,笑意盎然,身旁也站着一女子,虽不是倾国倾诚,但却是落落大方,威严有度。两朵祥云同时而至,却不落下,先是相互见了礼数,这才降至众人面前,正是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带领一众师弟师妹前来恭贺,另一朵祥云自是与紫微宫下来的乌云仙,身侧的女子乃是现任天庭斗母元君的金枝仙子。截教一方可谓是倾巢而出,其中有龟灵圣母、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灵牙仙、虬首仙、长耳定光仙、毗卢仙、云霄仙子、赵公明等人,场面倒是庞大的紧。 石矶不敢怠慢,忙将众人引入升仙殿内坐下,却又闻听又道人来贺,忙向众人告了声罪,起身迎接,来者乃是一女子,正是娲皇宫侍女金羽仙子,接踵而至的乃是人教玄都大法师、阐教广成子、西方教弥勒尊者,就是连刚刚结识不久的铁锅道人也命弟子红尘前来道贺,石矶不敢怠慢,将众人一一引入接天岛升仙殿内,众人见了礼数,各自谈论,其中不乏有相互敌视之人,但此时乃是石矶大婚之日,也只能暂歇搁下,各说各的。气氛倒是融洽。 恰在此时,忽闻岛上仙乐大起,知道乃是前往紫芝岛迎娶函芝仙子的众人归来,忙起身相望,就见自入口直通接天岛的云梯之上,一满身大红,头盖盖头的女子,在一众人等的拥簇之下缓缓而来,正是函芝仙子,自他身后却是跟随着两个女子,道袍光艳,满脸笑意,乃是三仙岛上另外两个仙子,琼霄、碧霄二人,自二人身后又更随着数十个童子,手提花篮,小手微微挥洒,顿时间,花瓣四散,香气逼人。这等喜事,自然少不了一帮孩童玩闹,只见那石宝、女娃、风丫自前面蹦蹦跳跳的引路,咯咯欢笑。 石矶见函芝仙行来,顿时面上笑意盎然,在一身喜服的映衬之下,更显凸出。忙上前迎上众人,就要牵函芝仙子的手,却听琼霄笑道:“师弟,怎的这般心急,我这妹子都是你的人了,难道还急于一时,端是不懂规矩,快快退去。” 石矶暗呼之声郁闷,讪讪一笑,自前引路,却听闻函芝仙低低偷笑,一时间,竟是心花怒放。 众人见石矶如此,皆是哈哈大笑。 待将函芝仙子引入升仙殿,众人坐定,由白寿主持大殿,待拜过天地,自是向混沌深处的女娲娘娘拜谢,却见金羽仙子笑道:“师兄,此来娘娘叫我送函芝姐姐一物,以作贺礼,此时正是时候。”说话间,将手掌一翻,自掌心之中出现一物,只见那物仙光尹饶,五颜六色,其中多少夹杂了浓郁的功德玄气,乃是一件霞光道衣。众人惊愕,又听金羽仙子笑道:“此物乃是娘娘成圣之时所穿,名为紫霞仙衣,便送与姐姐了。” 金羽仙子一言,却听得众人羡慕不已,这可是女娲娘娘成圣时所穿着的道衣,何等至宝,又沾染了娘娘成圣之时的功德圣气,堪比圣人法器,众人如何不惊。 石矶与函芝仙子同样惊讶,忙又向娲皇宫拜了又拜。 之后却又向东海金鳌岛方向一拜,正自起身,却见一道青光一闪而现,稍稍顿了一顿,便遁进函芝仙子体内,众人大惊,不知何故,却见函芝仙子一脸祥和,身体之上猛然被一团青光包裹,容颜欢喜,待众人再看时,却见函芝仙子竟是已然为大罗之体,又是一阵惊愕。石矶知道,此乃通天教主厚赐,忙拉起函芝仙子拜了又拜,圣人大法,果然不是常人所能比拟,只是这一道青光就将函芝仙子的修为自金仙提升至大罗金仙,且道行不弱,真乃大神通。 第二百五十三章 携美出游 待天地礼毕,石矶在一众弟子的拥簇之下,与函芝仙子一同被送入洞房,而一众仙人自是相互笑谈一番,各自离岛而去,倒是将金光仙、金箍仙忙与一众弟子忙的不亦乐乎。不过心中高兴,自是没有怨言。 洞房之中,函芝仙子头遮大红盖头,石矶静坐一旁,双眼直直的盯着美人,两人相遇千年,自混沌乱流之中相识,虽是不曾多见,但却都记挂着对方,后石矶一时没有把持住自己,惹恼了函芝仙,函芝仙虽然大怒,但终究对石矶心存好感,下不得手。后来事情众人都知道,由华光、琼霄、碧霄一番说和,两人终成眷属。说来两人见面也是有缘,即是一件钟情,既又不是。只因那函芝仙子与后世石矶记忆之中的王珞丹一般无二,若是这么也就算了,后来两人相助之下,石矶自是知道函芝仙子脾性,更是对其越发钟情,这才有今日大喜之日。 石矶缓缓的走至函芝仙一侧,并未掀开盖头,轻轻握住函芝仙的玉手,只觉得函芝仙浑身一颤,便无了动作,心下好笑:“夫人,如今我二人结成连理,可谓是天作之和,我当日虽是多有冒犯,但终究是对你情谊深切,今日便向你道一声歉,你莫要怪罪我才好。” 函芝仙沉默一阵,咯咯一笑:“如今我二人竟然结成连理,你还与我说那个作甚,你既与我成婚,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你今后对我一片真情,我自高兴。”说着,竟然将石矶握住的手微微紧了紧。 石矶大喜,暗呼‘有此良妻,夫复何求!’,将函芝仙整个娇躯揽在怀中,见她也不抗拒,坏笑道:“夫人,如此良辰美景,我二人是否要做些什么呢!”说话间,两只魔爪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函芝仙笑骂道:“色胚,呜呜呜……”话还未曾说完,却一是说不出话来,已被石矶深深的吻了下去。 西岐城内,商军再次兵败,九龙岛四圣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天霸先后上榜,阐教金吒、木吒下山辅佐大周,姜子牙一时之间,竟是得意非常,毫不将商军放在眼里。 身在朝歌的闻仲自是收到张桂芳兵败,自己的几个道友也被阐教众人诛杀,一时怒火攻心,大怒连连,遣下鲁雄及关押至大牢之中的费仲一同讨伐西岐,行至岐山,却得知张桂芳已死,忙命三军就地安营扎寨,停顿下来。姜子牙见有来了商军,心中怒气,命徒弟武吉取来香案,摆好香炉, 姜子牙上前披发做法,步踏玄罩,指捏纸符,朝昆仑山一拜,刹时狂风大作,吼树穿林。只刮得飒飒灰尘,雾迷世界,淅淅沥沥的竟是小雨,姜子牙笑道:“叫你等来的去不得。”又取纸符,嘴中默默念咒,自指尖弹出一道火焰,将那纸符烧了,又往昆仑山一拜,只见漫天竟是又飘起大雪,真乃六月飞雪,好一个冰冻岐山。那鲁雄本就是长途跋涉,军将早已疲乏,又遭如此天气,被姜子牙偷袭,擒下斩杀。费仲见兵败,自是向姜子牙投降,却被姜子牙拒绝,骂道:“如你这等奸诈小人,我如何敢用你?”命军将推出辕门,斩了。 闻仲得知鲁雄战败身死,心中发苦,讨伐西岐已损失数名将士,不知再派何将讨伐西岐,就要率三军亲自征讨,却又被自己的两个徒弟吉力、余庆劝住,只听那吉力道:“老师不必生怒,想来前番兵败,皆是因我商将轻敌所致,我听闻佳梦关有四个将领,自小得异人传授异术,且身怀奇宝,若是遣他四人讨伐西岐,定能功成。”闻仲闻言,面上大喜,笑道:“多番征战,却是将这四人忘了,此时也该是他四人立功之时了!”遂取来笔墨。修书一封致佳梦关四将,四将收到闻仲书信。自不敢怠慢,忙点齐兵马,直往西岐而去。不过数日便至西岐,自是安营扎寨,与西岐城外与姜子牙军将遥遥相望。 姜子牙早知殷商又来讨伐,心中跃跃欲试,就要发兵,却被黄飞虎拦住:“丞相,我当年自商为官,知道带军之人难缠,还望三思。“ 姜子牙不是鲁莽之辈,只是被一时得胜冲昏了头脑,如今见黄飞虎面目严肃,知道必有蹊跷,问道:“你且说来,带兵之人乃是何人,如何难缠?” 黄飞虎道:“此次带兵之人乃是佳梦关四将,当年乃是末将麾下将领,这四人自小随异人修炼,法力强悍,且说中又有奇宝,端是难缠的紧。” 姜子牙沉思一阵:“你可知那四人手中都有何宝?” 黄飞虎摇头:“末将只是听闻,不曾见过,自是不知。” 姜子牙点点头,正自犹豫,却听商军鸣鼓,知道对方叫阵,吩咐众将领小心行事,带头出营,与魔家四将遥遥相望,却听一声炮响,商军杀气腾腾,为首之人正是魔家四将,分别是魔礼青、魔礼红、魔礼寿、魔礼害四人,身旁站有二将,名为胡升、胡磊,这二人说来倒是与升仙岛还有些联系,乃是升仙岛火灵圣母的守山童子,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原著中火灵圣母便为这二人报仇才惹下杀生之祸,如今又是这胡升。胡磊,不过原著中这二人乃是火灵圣母徒弟,如今只是看山童子,正是当年石矶告诫,命升仙岛众人没有自己容许不得收徒,火灵圣母由于当年华光遣她至花果山办事,路经一山,忽然觉的心中躁动,掐指一算,竟是邱明山,和她有缘,又想起自己好多师弟师妹都有洞府,自也动了念头,在邱明山之上立下山门,点化两个资质较好的小妖收为童子,传下一些个修炼之术,此时火灵圣母不在,二童子耐不住寂寞,偷偷下山,自魔家四将座下为官,倒是快乐。 再看周军之中,为首一人正是姜子牙,只见他骑在四不像之上,手握一鞭,乃是打神鞭,身侧跟着武吉、南宫、黄飞虎、哪吒、金吒、木吒、龙须虎等一众大将。姜子牙看了看四将,微微抱拳,欠身道:“不知四位道友来我西岐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魔礼青冷笑道:“姜尚,你莫要在我等面前装糊涂,你不守本土,有心祸乱大商基业,作为修道之人,以为蛊惑姬发作乱,坏朝廷大律,实乃一罪。你一味诛杀大商大臣,号令西岐,深属不道,是自取灭亡。乃是二罪。今日我等发兵至此,你还不快快下了坐骑,俯身认罪,难道还想抗拒天威不成?莫要再做迟疑,速速下马,若非如此,待我发兵十万,到时候叫你西岐俱成齑粉。悔之晚矣。” 姜子牙撇撇嘴,道:“将军之言差矣!贫道守法奉公,原本乃是商臣,受封西土,岂得称为反叛?今朝大王轻信谗言,多次伐我西岐,你适才说我诛杀大商大臣,岂不知胜败之事?此乃朝廷大臣自取其辱,我等并无一军一卒,如何有此大罪?今日你又来伐我西岐,乃是何意?你等多次犯我,我西岐如何容你?” 魔礼青大怒:“你这贼子,有何依仗,敢放此大言。”说话间,放开大步,来取姜子牙; 姜子牙身侧南宫见状,大怒于色,纵马舞刀大骂道:“小儿无知,有何本事来打我家丞相。” 魔礼青更是大怒,手舞方天画戟,与南宫战在一起,架住大刀,步马交兵,刀戟并举。 魔礼红见状,也是技痒,自军中踏出,来取姜子牙,却被辛甲架住,两人战在一起。魔礼海摇剑也杀出来,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枪迎住魔礼海,一时间战的难解难逢,魔礼寿见三兄弟都出战,也自杀了出来,与那木吒战在一起。一时间,两军相战一处,满天杀气,遍地征云。哪吒与魔礼海相战,相战一阵,瞥见周军不敌,心知不好,火尖枪架开魔礼海双锏,跳出战圈,将乾坤圈取下,当空一抛,化作一道金光来打魔礼海,却被魔礼海看见,忙也跳出战圈,自袖中取出一把伞状法宝,当空一抛,化作一道遮天大网,将乾坤圈罩在其中,按压在地上。又来战哪吒。却不知这魔家四将的三件法宝早已被白寿取走,四人虽是大恨,但并不知何人取宝,自又取了数种材料,暗原状炼制成宝,还别说,这几人早已将三件法宝祭炼过,自是知道几件法宝之中的阵法要诀,只是缺了精要,材料不好。才有那金伞只是压住乾坤圈,再无法用。金吒见哪吒失了法宝,忙使遁龙桩来助哪吒,却被眼疾的魔礼红看到,跳出战圈,自袖中抖出一物,乃是一把琵琶,魔礼红双手抱环,十指连弹,只见万道金蛇火线自琵琶声中投出,抵住遁龙桩,金吒虽是大急,但却无法,只能暂避锋芒,跳转开来,召回遁龙桩护住自身。姜子牙看的心急,自将手中打神鞭祭出来打魔礼红,却不知这打神鞭只可打神,打不得人和仙,这魔家四将早已成仙,自是无功而返,却惹恼了与南宫相斗的魔礼青,自取出一把青光闪闪的宽刃巨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青光巨剑顿时一张一缩,自剑尖猛然喷出一道青光,顿时黑风怒气,将数万军将打伤。 那魔礼寿也是自袖中取出一兽,不过巴掌大小,往空中一抛,竟是化作一白象,张口便是一吸,无数兵将尽数被吸纳入口,胡升、胡磊也自率领兵将一路冲杀,只杀的姜子牙大军丢兵弃甲,仓惶而逃。姜子牙无法,只好收兵,一时愁云惨淡,不知如何是好。 魔家四将一战,叫周兵损失将士一万有余;战将损了九员,带伤者十有八九。子牙坐四不象,平空去了。金、木二吒土遁逃回。哪吒踏火轮走了。龙须虎借水里逃生。 却说升仙岛内,石矶搂着娇滴滴的美人,相互取笑。自二人完婚以来,以过了三月有余,岛上大小事务都有火灵处理,且其余弟子不是自归洞府,就是各自修炼,倒是自在。两人看着岛上奇景,笑意可见。却不想正自此时,接天岛之上竟是一阵青光闪过,自其中走出一道人,那道人与石矶有七分相像,面目邪气十足,见两人甜蜜,取笑道:“吆喝,还在这黏着呢!也不知礼让我一番?” 函芝仙子猛然一惊,猛然看到华光,又见华光与石矶有七分相像,且石矶并未动怒,微笑着向自己点头,知道来人是客,羞得满脸通红,躲至石矶身后。石矶笑笑,道:“莫要害羞,此乃我之分身。” 函芝仙闻言,大为好奇,这才再来打量华光。 却听华光笑骂道:“你二人莫要如此看我,我又不是什么奇物,怎的这种眼神。”顿了一顿,又道:“如今封神大劫已至,你也不为你那些个弟子同门想想?”这句话是对石矶说的。 石矶笑道:“这个我自有主张,你且先去便是,我自知道。” 华光邪笑一声道:“你莫要诓骗我,你在此与你夫人你哝我哝的,我岂不知?你不去便不去,我也不去,我去找我的麻姑。”说完,竟是一阵风又不见踪影。 留下一脸好奇的函芝仙与满脸无奈的石矶。石矶沉吟一阵,徒然对函芝仙道:“夫人,我二人也成婚多日,不若出外走走如何?” 函芝仙子笑道:“你莫要唬我,你有事要办就直说,什么四处走走!” 石矶讪讪一笑,道:“那不过是顺带的事情,陪夫人游玩才是正事呢!” 函芝仙笑笑,也不多言,被石矶牵住小手,自出岛而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杨戬下山 且说魔家四将以法宝之力大败姜子牙,姜子牙无法,骑着四不像逃回西岐城中,后查点人数,却是死伤严重,将领就死了九人,而哪吒一众阐教之人自是无碍,姜子牙无奈,高挂免战牌,不敢出战,而魔家四将也不来略战,意欲要绝他粮草,不战而胜。却不想,姜子牙无法,只好点燃香炉,自向八景宫一阵拜求,期望老君相助。果不然,刚刚拜祭完,便见自那空中突然倒下一团水汽,将西岐城外漫天大火灭尽,姜子牙大喜,又向首阳山方向拜谢。姜子牙遇难,太上老君倒是不急,而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却是急了,命白鹤童子持了一道玉符前往金庭山玉屋洞与那道行天尊,道行天尊接到玉符,心中明了,自怀中摸出一个木斗,唤来两个弟子韩毒龙、薛恶龙,传二人木斗用法,遣二人前往西岐相助姜子牙,待二人说明来意,将木斗呈上,言曰来送粮草,众将见二人只手托着一木斗,再无他物,皆是以为两童子来耍宝,却不想二人果然自那木斗之中取出大量粮草,姜子牙大喜,知道道行天尊大法,自不会欺骗自己,派人安排二人住下。此时姜子牙已被魔家四将困住两月有余,心中自是万分焦急,但奈何魔家四将都有异宝,不是对手,正自愁苦之际,却来了一年轻道者,乃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杨戬,这杨戬乃是当年杨妙君十世转世而出,后被玉鼎真人寻到,自又拜在玉鼎真人门下,修得西方护教神功八九玄功,又被玉鼎真人传下阐教护教神功九转玄功,自被玉鼎真人点开三光,自是修炼起来比一般道人快了许多,现下修为已至金仙之境,却又练得玄功,厉害非凡,此次正是奉玉鼎真人之命,下山相助姜子牙。 姜子牙又得了三员大将,心下思量,可战魔家四将,自领兵出战。 那魔家四将见姜子牙无故出战,知道姜子牙军中来了援助,但仗着自己四兄弟法力高强,自来迎战。姜子牙见魔家四将出战,命杨戬出战,哪吒压阵。杨戬出马,见魔家四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那四人见杨戬只身一人前来,心中惊讶,魔礼青曰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可是来送命的,我且劝你莫要中了那姜子牙奸计,速速退去,饶你性命。” 杨戬面无表情:“贫道乃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姜子牙乃是我师叔,你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大言,不过仗着左道之术行凶,我来此地,便叫你知道厉害。死无葬身之地。”说话间,已纵身而来,手中长剑直取魔礼青。魔礼青也是怒火腾起,拍马来迎,与杨戬战在一起,其余三人半年不曾征战,皆是手痒,拍马而出,四人同战杨戬,恰在此时,却来了督粮官马成龙,见四人同战杨戬,心中大气,大喝一声,提刀来战四人,四人见又来了一人,那魔礼寿祭起袖中花狐貂,一经放出,只见那花狐貂迎风而涨,似是白象,血口大张,将那马成龙吃去半截,杨戬见了这异兽,心中不惊不怒,暗道‘原来是这孽畜作乱。’正要上前打死这花狐貂,却不知魔礼寿又命花狐貂来吃杨戬,杨戬正自与其余三人缠斗,一个不妨,被花狐貂咬去半个身子,姜子牙在城中见杨戬被花狐貂吃了,心中后悔,暗呼‘不该让杨戬出战啊!’却已是无法,闷闷不了。他却不知杨戬修习九转玄功,可九九八十一变,岂是花狐貂能够吃了的,待夜来之时,乘四将谋划放出花狐貂去吃姜子牙之时,杀了花狐貂,回转西岐,向姜子牙禀明情况,复又变成花狐貂模样,偷了那魔礼红的金伞,被打碎酒盏的声音惊走,回转西岐城中。 第二日,魔礼红丢了金伞,魔礼寿丢了花狐貂,皆是大惊,一番找寻,终是无果,自是闷闷不乐,无心出战,也不理会那西岐姜子牙,姜子牙乐的如此,也不管他,两军竟是相安无事。 不过数日,西岐城中又来了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的弟子黄天化,被清虚道德真君赐下火龙镖与玉麒麟前来相助,姜子牙顿时大喜,且黄天化请战,自是允了。 那黄天化出的阵来,自在阵前大骂,引出魔家四将,魔家四将见一小道士喝骂自己等人皆是大怒,魔礼青忍着怒气,大喝道:“兀那小贼,且报上名来,贫道不斩无名之辈。” 黄天化笑道:“我乃是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门下弟子黄天化,今日特来降你,还不下马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四人闻言大怒,拍马来取黄天化,却不想黄天化武艺不凡,战了一阵,不见胜负,那魔礼青突然跳出战圈,自怀中取出一明晃晃的圈子,正中黄天化后心,黄天化受了一击,被打昏过去,魔礼青复又来取黄天化首级,却不想来了哪吒,用乾坤圈打碎那圈子,救下黄天化,四将大怒,却是来之不急,已被两个小将逃了,心中狠狠,只能回营。 哪吒救回黄天化,众人无法,却来了一童子,乃是青峰山紫阳洞中道童,将黄天化带回山中,被清虚道德真君救醒,复又赐下钻心钉。黄天化得了此宝,如虎添翼,又回转西岐,也未去见姜子牙,自在阵前打死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大怒,又放花狐貂,却不知花狐貂早就被杨戬杀死,自己豹皮囊中的花狐貂乃是杨戬所变,被杨戬所变的花狐貂咬去一臂膀,复又被黄天化用钻心钉打死,齐齐上榜,姜子牙大喜,不过多时便冲破商军,不过却走了胡升、胡磊二人。 朝歌中闻仲收到败兵消息,心中悲切,叹道“西岐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将领,魔家四将勇猛,也不能抵挡?也罢!如今四方无事,我便亲自带兵讨伐西岐,看那姜子牙有何本事。”第二日便奏明纣王,自领兵十五万,自前去西岐,却不经五关,行至黄花山,全是羊肠小道,闻仲不知此地何地,自骑了墨麒麟现行探路,却遇到邓辛张陶四将,又是一番争斗,四人终是修行不长,被闻仲一一制服,收在手下,朝西岐而去。 且说石矶与函芝仙跨出升仙岛,自是朝那西岐行来,若是他所料不差,此次闻仲讨伐,自是无果,且自己门下弟子也与此处有些劫难,自己先行一步,倒是要看看,这阐教到底有何本事,也好做出安排,屈指一算,知道闻仲已发兵西岐,也不着急,一路行来,倒是与函芝仙有说有笑,毫不见寂寞,函芝仙子自是知道自家夫君所行之事与封神大劫有关,自嫁入升仙岛上,常常听众人谈论,时间久了,便也不怎么奇怪,知道大劫凶险,心中也想看看大劫到底何等惨烈,居然使得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夫君也眉头紧皱。 那闻仲不过数日便至,即便是姜子牙也不敢小视与他,闻仲自金鳌岛金灵圣母门下五十年,悉心演习排兵布阵之道,自不是吹的,且又辅佐殷商三代君王,如何能是易于。太师一见姜子牙,心中恼怒,就知此人使自己商军连连战败,但脸上并不露出丝毫,笑道:“久闻姜丞相乃是将才,此次见面,果然名副其实,听闻丞相当年自在朝歌被大王拜为心腹,为何便自离走朝歌,于此为相。” 姜子牙笑了笑,道:“太师言重了,个人自有个人际遇,我与朝歌无缘,岂可常留?且西岐大王待我不薄,我当竭力辅助。” 闻仲并未急着出言,扫视一番西岐军将,见对方军营排列严阵,将士虎虎神威,这才道:“姜丞相,我乃是截教碧游宫门人,也知道你乃是人教大老爷门下,若是平日,自当称呼你一声师叔也不为过,但如今效命不同君王,倒也不说此话。你乃是首阳名士,如今纵容那姬发行此祸乱,岂是大德?这般不识事体?” 姜子牙道:“我与八景宫中学艺几十载,修炼道德,如何敢违背事理?贫道上遵王命,下顺军民,奉法守公,一遵与道。分别贤愚,佐守本土。不放虐民乱政,稚子无欺,民安物阜,万姓欢娱,有何不安事体之处?” 闻太师笑道:“你只知巧言相辩,岂不知自己有过;今天我王在上,你不遵君命,自立西岐姬发为武王;欺君之罪,不过如此?更是收纳叛臣黄飞虎,明知欺君,还来抗我天威;叛君之罪,不外乎如此?如此也罢,我便不与你计较,而我如今来此擒拿黄飞虎,你好来抗我,实乃大逆不道,真可令人痛恨!” 姜子牙笑道:“你莫要巧言与我,如今纣王如何你我都知,且我家武王大贤,礼待与民,比之那纣王不知强了数倍,你不知顺逆,说我反叛,屡次欺我西岐,我岂能容你?你且用处手段,贫道倒要看看,你有何能?” 闻仲大笑道:“姜子牙,你莫要嚣张,你要战便与你战,岂会惧你。何人与我出战?” 左哨的邓忠大叫道:“末将愿往?”说话间,便拍马而出,手摇宝剑,出的阵来。那黄飞虎思量一阵,见对方始终是冲自己而来,也是一拍坐下五色神牛,摇抢来战邓忠,黄飞虎必究带兵多年,且受闻太师教导多年,自是手段厉害,武艺强悍,那闻仲身侧的陶容见邓忠不敌,大喝一声,自拍马来助,手握长剑,却被武吉抵住,张节也出阵来战,却被南宫抵住,一阵六将,来来往往,冲冲撞撞,竟是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旁的辛环见三将不能得胜,大骂一声,肋下肉翅一震,飞至半空,手持钢叉,来取姜子牙。黄天化早就看到辛环动作,一拍坐下玉麒麟,使用两柄银色短枪,抵住那辛环,辛环不得功成,复又来战黄天化,自在空中横冲直撞,左右为战。再看那辛环,只见他头戴虎头冠,面如红枣,尖嘴獠牙,狰狞恶状。均是大惊,还好有黄天化抵住,且似是还占上风,心中略略安定。又看其他几人相斗,而那闻仲见黄天化骑了玉麒麟,知道辛环不敌,催开坐下墨麒麟,手舞两鞭,金光灿灿,耀眼夺目,这便向黄天化冲将过去,姜子牙岂能叫他如意,将四不像催开,以打神鞭抵住闻仲,两人坐骑都乃是异兽,四脚腾云,临至半空,便闻听下方两军同时摇旗呐喊,鼓声点点,战意高昂。闻仲毕竟修道时日比之姜子牙多了数年,修为也比姜子牙雄厚,武艺不凡,手中雌雄双鞭更是厉害,乃是金灵圣母所炼,封印龙魂与其内,甚是利害,祭起空中,如有风雷之声;子牙如何敌得住,甚难招架。被闻太师祭起雄鞭,飞在空中,此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双鞭,按阴阳分二气,那鞭在空中打将下来,正中姜子牙肩头,姜子牙大叫一声,跌落下来,闻仲大喜,自按下墨麒麟头颅,挥鞭来取姜子牙首级,闻太师方欲来取首级,却被哪吒抵住,闻仲无法,找好来战哪吒,却被周营辛甲将姜子牙救回。闻太师与哪吒战叁五回合,又举鞭打哪吒,哪吒不曾防备,也被一鞭打下轮来。早有金吒跃步赶来,将宝剑架住金鞭,欲救哪吒,闻仲心中大怒,连发双鞭,雌雄不定,阴阳交错,或起或落,连打金吒、木吒,却又有韩毒龙来救,闻仲更怒,一指双鞭,两条黑白巨龙一声怒吼,转身抓向韩毒龙。却被杨戬抵住,手中长枪更是如同龙蛟,枪头吞吐不定,道道青白光华抵住两龙。闻仲直觉的手上一震,再看杨戬,只见他相貌非俗,心下暗忖道:西岐有这些奇人,怎能不反我朝歌?电光火石间,又挥手中双鞭来打杨戬,杨戬勇猛,长枪所对,毫无惧意,两人你来我往,数合之内,却是不分胜负,但闻仲毕竟修炼多年,一身修为岂可小视,杨戬一个不妨,被闻仲祭起双鞭,正打中杨戬顶门上,不过只打得火星迸出,杨戬毫无他事,全然不做理,仍旧从容不迫,闻仲大奇,惊讶不已,不知这杨戬修炼何等功法,竟然在自己金鞭之下毫无损伤,而与武吉相战多时的陶容,见诸将多时仍旧未分胜负,心中焦急,却怕有生事端,抖抖袖袍,自其中取出一黑布小幡,幡面歪歪扭扭的刻画着二字‘飓风’连摇数摇,刹时间飞沙走石,播土扬尘,天昏地暗。西岐众将竟是睁不开双眼,却被闻仲等人趁此良机,一番猛打,只打得丢盔弃甲,面色乌光,闻仲连挥两个金鞭,如巨龙摆尾,却奈何不得杨戬,邓忠手中大斧抡起,似是车轮,将黄飞虎打得连连败退,辛环肉翅世间稀,黄天化不敌,拍了玉麒麟,先行跑了。张节武艺了得,陶荣手摇奇异至宝飓风幡。西岐众将各逃生;弃戈丢锣抛满地,尸横马倒不能行。 而众人大战,却不曾察觉云头上空,此时只见两人站在云头之上,一个面目毫无出奇之处的道人,手握黝黑法杖,微笑看着云头下方,而自他身侧却站着一个倾国倾城,头戴朱钗的女子,那女子满脸不解,见两方已分出胜负,不解的问:“夫君,那闻仲乃是我截教门徒,夫君为何不下去与他相见,而在此观战?” 那男子却笑而不语,只是示意女子观看,且先别问。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截教七天君 闻仲大胜周兵,心情大悦,自在军中摆下酒宴,款待众将。而姜子牙大败,却是有些沮丧,却被杨戬一席话鼓舞,决定扳回一局,以挫闻仲锐气,一阵商议,待过三日,姜子牙带一众将士来战闻仲,闻仲心中不屑,出言大叫道:“姜子牙,你乃叛君之臣,如今大败一场,还有何面目出来见我,快快下马投降,我饶你一命。” 姜子牙虽气,但此时不是义气用事之时,道:“闻仲莫要嚣张,今日定于你见个雌雄。”说话间,一拍坐下四不像,举鞭来取闻仲,闻仲哈哈大笑,怡然不惧,架起墨麒麟,来战姜子牙,却被杨戬。哪吒二人冲上,三人同战闻仲,闻仲毫无惧意,依然将双鞭使得虎虎生威,左右开打,两条蛟龙盘绕其上,阴阳相交。而此时,两军将士也是站在一团,邓忠被黄飞虎上前阻住,张节、陶容被那武吉、南宫二人缠住,辛环飞将而下,却又被黄天化骑了玉麒麟阻住,两厢打斗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打得天昏地暗,尘土激扬。闻仲一战三将,终是左右招架,只能护住自己,却难以建功,又见自己将士被缠住,知道相助自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喝一声,自躲过杨戬一枪,用金鞭挡开哪吒火尖枪,复又拿金鞭来打姜子牙,姜子牙冷笑一声,自将手中打神鞭祭起,默默念咒,只见自那尺许长短的打神鞭之上爆出一阵黄光,将四人笼罩在内,光起鞭落,只听一声脆响,闻仲手中的金鞭却成了两截。这也难怪,这雌雄双鞭虽说乃是金灵圣母所炼,且威力不俗,但终究乃是后天之物,如何抵得住姜子牙手中的打神鞭,这打神鞭乃是道祖赐下,专门用于封神之用,份属先天,此鞭有二十六节,一节上有四道符印,打八部正神,闻仲金鞭往下打来,姜子牙鞭全力往上一迎,鞭打鞭,且姜子牙全力一击,结果如何,自是知道,雌雄双鞭断为四节,落在尘埃之中。闻仲气急,大叫一声:“好个姜子牙,敢坏我法宝,自与你势不两立?” 姜子牙冷哼一声,如今正占上风,如何能与闻仲甘休,又祭出打神鞭,朝闻仲顶门打来,而那杨戬、哪吒也不慢动作,两枪同时以不同方向刺向闻仲,闻仲大惊,失了法宝,如何还是三人围攻之敌。虽是躲过杨戬。哪吒两枪,但终究难以脱了一鞭之灾,被打神鞭恨恨落在肩头,只听一声脆响,左臂竟是断了。且落下墨麒麟,呲牙咧嘴,疼痛难忍,还好吉立、余庆见机的早,催马救下文中,闻仲虽是大恨,但终究不傻,借土遁去了。子牙与众将大杀一阵,方收兵进西岐城。 云头之上,女子见闻仲兵败,面上更是焦急,急忙问向那从容不迫的男子道:“夫君,那闻仲好歹也是我截教门人,你为何袖手旁观,难道不知我教弟子素来重情重义,如何叫他受辱?” 男子见那女子焦急,竟是稍稍带些怒意,笑道:“夫人此话虽是无错,但却忘了,此时乃是封神大劫,姜子牙为封神之人,手掌打神鞭,乃是天数,即是天定封神,自不可违逆,闻仲在朝为官多年,功德无量,但毕竟在凡尘之中结下因果,过大于功。不过此时尚言之过早,闻仲虽然乃是劫中之人,但此时并未有殒命之祸,只不过受些屈辱而已,夫人不必着急。” 女子显然对那男子的话不甚赞同,嗔怒道:“夫君如何这般反复,前些时日我还听闻你为那萧升谋划如何度过大劫,此等之事难道不是逆天?且我等修道之人本就逆天,如今闻仲遭难,你便推三阻四,不救便是不救,如何还如此搪塞与我。” 此二人正是自升仙岛游历而出的石矶、函芝仙子二人,只因石矶担忧封神大劫,早早谋划,这才来至西岐,好做谋略,毕竟门下弟子有些劫难,不得不来。 石矶见函芝仙俏脸生怒,笑道:“夫人何必生怒,你所言自是有些道理,萧升是有劫数,但毕竟乃是我弟子,作为师父的岂会叫自己弟子受难,就是拼了我这身修为不存也好救助,而闻仲不同,乃是封神大劫之中的关键人物,我若此时救他,其余圣人自当遣下弟子来阻,我虽不惧,但却惹了圣人不喜,孰轻孰重,夫人还不明白?到时候圣人将矛头指向我截教,我截教岂不是因他闻仲而被大肆屠杀?” 函芝仙子闻言,浑身一震,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细细想来,石矶的话岂会没有道理,也不再生怒,静静观看。但终究是女子,脸上仍旧带着惋惜,石矶见她如此,也不多言,笑了笑,也观下方动作。 话分两头,姜子牙得胜,心中大喜,又得杨戬妙计,夜班偷袭商营,烧了闻仲粮草,那杨戬、哪吒冲进闻仲军营,一番打杀,势如破竹,将闻仲军将杀的人仰马翻,闻仲见状,心中怒火顿生,跨上墨麒麟,手握两个断去的金鞭,来打哪吒,却又来了黄天化,手持两杆银色短枪,催开玉麒麟双战闻仲,闻仲勇猛,虽是同战二人,却不落下风,险些打下黄天化,那金吒、木吒见状,自也上前助战,但仍旧奈何不得闻仲,心中虽然气恼,但也无甚办法,后又来了韩毒龙、薛恶龙二人,左右拿剑,杀气腾腾,兵戈交碰,左右相攻。而周围军将更是如惊弓之鸟,四散逃去。商军将领却是勇猛,但终是不敌众人围攻,闻仲无法,只好带着众将士逃离此地,被少了粮草,军马却是不能久留此地了。 闻太师兵败岐出七十里,收住败残人马,结下营寨,查点损折军兵,却是失了两万又与兵马,心中大叹‘行军多年,不曾兵败,如今竟败在姜子牙之手,着实可恨’。心下十分不乐,自思无策,扫视一番众将,却又是一阵长叹,如今西岐军中兵广将强,就是逃离西岐路上遇到的那生有双翅,手握黄金棍的将士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如何不叹。他那里知道,那生有双翅的道童正是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的徒弟雷震子,只因雷震子当年营救姬昌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吞吃了一枚仙杏,生出二翅,一翅煽动可发九天罩风,二翅煽动可发九天雷电,厉害非凡,且云中子是出了名的炼器大家,雷震子手中的黄金棍就出自他手,厉害非凡,岂是一般人能抵挡的,不过雷震子虽然厉害,终究不是闻仲军中数将联手能比拟的,震开双翅,朝西岐去了。拜在得胜而归的姜子牙麾下,且与武王相认,自是欢喜。 而闻仲却是愁苦,正一筹莫展之时,弟子吉力道:“师尊,如今我军失利,且师尊手中宝贝损坏,料定不是那姜子牙对手,师尊不若先安营扎寨,将三军安置下,前往三山五岳寻访一二贤者前来相助,到哪时候,还俱他姜子牙怎地。” 闻仲闻言,心中大悦,暗道‘我久与朝堂,却把我那些个道友忘却,着实不该。’自辞了众将,骑了墨麒麟周游天下,朝东海方向而去,本要求助自家老师,却见大海之处有一青山,幽幽宁静, 话说闻太师的黑麒麟,周游天下,霎时可至千里;其日行到东海金鳌岛,太师观看,大海青山幽静,浪势镇汪洋,威灵摇覆海;潮涌银山鱼入穴,波翻雪浪蜃离渊。木火方隅高积土,东西崖畔耸危巅;丹怪石,峭壁奇峰。丹上彩凤双鸣,峭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鸾啼,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鸟;瑶草怪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果然妙境。 闻仲急事在身,无心观赏,就要朝金鳌岛而去,却听一个声音响起:“闻道兄且慢动作!” 闻仲应声抬头望去,却见一女子飘然而至,只见那女子身着彩衣,貌美如花,行至闻仲跟前,先是一礼,闻仲自不敢托大,躬身一礼道:“彩云仙子何事?” 彩云仙子笑道:“特来迎你,金鳌岛上七位道友为你前去那白鹿岛取阵图去了,前日来了申公豹来请我等往西岐助你。我如今在八卦炉中炼一物,功尚未成;若是完了,随即就至。众道友现在白鹿岛,道兄你可速前去相请,自可为我教报仇。” 闻仲笑道:“自当如此。”辞了彩云仙子,一路而来,入了白鹿岛。见七人同与一鼎八卦炉前转转法力,也不敢打扰,待过两日,只闻听那七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道:“此番还要多谢众位道友鼎力相助,若非如此,我这阵图怕是难成啊。” 其余几人笑道:“道友何出此言,我等何等往来,还提那个作甚。” 那道人笑道:“那我便不言语,如今闻道兄西岐受难,我等还是速速前往西岐助他助。”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七人大惊,抬头望时,就见一道者骑着墨麒麟,手握金鞭,不是闻仲又是何人,七人见来人乃是闻仲,皆是欢喜,自将闻仲迎进,一番寒暄,只听李云笑道:“我等还谈论动身去凶道兄呢,如今道兄即来,乃为大喜。” 宋容也道:“道兄即来,为何在洞外不入?” 闻仲笑道:“贫道两日之前便以至此地,只是见岛中仙光萦绕,似是火中云气,当年贫道也从师尊修炼数年,也只这是炼宝之状,不敢打扰,这才在岛外等候。” 七人笑道:“道友严重了,以我等道行自可收放自如,何必惧怕!” 闻仲笑而不语,打量了一番七人,只见这七人个某个样,穿戴不一,或是八卦衣,或是水合服,带金冠,仙气盎然,且其一名曰李云,其二名曰宋容,其三名曰赵国,其四名曰方林。此四人乃是截教通天教主座下灵牙仙弟子。而其余三人乃是虬首仙弟子,其一名曰高奎,其二名曰朱友林,其三名曰申江。这七人随同二仙修炼千百年,自是道行,且法力高强,平日里与闻仲关系较好,是故闻仲识得。 七人见闻仲不说话,那高奎道:“道兄,如今我等已准备妥当,不若这便起身前往西岐,叫那姜尚知道我等厉害。”其余几人闻言,都是高声付赞。闻仲大喜,自当应允。只见闻仲骑了墨麒麟,一侧七个道人,各骑了坐骑,或是八叉鹿,或是四耳牛,或是白皮鹿,与闻仲朝西岐去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十绝阵 石矶自那闻仲离去便至他如何去了,也不阻止,心中思量,此地正是十天君上榜之地,但如今原先的十天君尽数入了乌云仙门下,且被自己一一安排了去处,已无劫难,但封神大劫何等凶险,那十天君既无劫难,定有人来顶替,此乃天道大势,违逆不得。即便是自己身证准圣之位,去了劫难,但天道还不是将劫难凌驾与自己的儿子石宝头上,若如石矶护持,说不得石宝早已殒命。天道规则容不得肆意改动,自己虽是略有手段,以自身功德赚取天道一丝松动,但别人自己升仙岛上弟子,更不是石矶,如何能够使得?饶是升仙岛气运深厚,却仍有几人身在劫中,如那萧升便是其一,念古山中那金枝仙子更是首当其冲,不得不为啊!那十绝阵命中注定要在此处现身,而不管何人主阵,都要走上一遭。 函芝仙子见石矶想的出奇,心中好奇,轻轻的碰了一下石矶,石矶这才转醒,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自袖中取出两道玉符,一道是给萧升的,一道却是给乌云仙的。至于乌云仙如何处理,便不是石矶能够知道的了。 又过一日,闻仲回转西岐军营,一番整顿,又自雄纠纠气昂昂的朝那姜子牙而去,如今闻仲得了七天君相助,自觉的实力膨胀,自不把姜子牙放在眼里,同时,更是以此战来洗涮前次战败之耻,要他姜子牙好看。 大军推进,又至西岐城外,姜子牙无法,只能又领着杨戬、哪吒、黄天化、雷震子出城来战,见了闻仲,却是取笑道:“太师前日来访,子牙招待不周,不想此次又来叨扰,子牙自是欢喜不已,且与我下塌,杯酒释怀。” 闻仲大怒,这姜子牙端是无耻,竟是那败兵之事来奚落自己,但知道自己法宝被破,且那姜子牙众将武艺了得,尤其是那杨戬,如何能胜,当即笑道:“姜子牙,你也莫要嘴上耍威风,如今我又来伐你,定是可将你拿下,你不过仗着法宝诡计得逞,有何值得称赞之处。” 姜子牙道:“知道你有依仗,不过败军之敌,我岂会怕你。” 闻仲怒极,就要发作,却被李云拦住,李云骑着白鹿而出,笑道:“素问姜子牙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贫道先有礼了。” 姜子牙一愣,如今两军交战那还有那些个礼数,若非不是有道之士,自不可为,知道对方怕是那座山中修行的道士,此番被闻仲请来,稍稍从容,打了个稽首道:“道友请了,不知道友乃是那座仙山修行,如何纷扰此处?” 赵云笑道:“我乃是东海金鳌岛截教弟子,此次只因闻道兄相请,来会你。姜子牙,你乃是人教弟子,我等乃是阐教门人,说来都是道门之人,为何屡次凭借神通欺辱我等截教之人。” 姜子牙道:“道友何出此言,我奉家师之命前来辅佐大周,乃是顺因天数,如何说我欺辱道友同门?” 赵云道:“姜子牙,你莫要巧言,前番你将九龙岛四圣诛杀于此,那四人乃是我截教门人,你还说不是。我等此次下山,就是要与你见个真伪,你有道术,我等自由神通,也不惧你。” 姜子牙笑道:“道友此言正是好言,不过我且与你有言在先,非是我凭借神通来欺辱你教门人,盖因那朝歌纣王残虐无道,败坏纲纪,已是衰败之象,西岐武王仁爱,当为人王,我奉圣人之命辅佐之,乃是天数。道友若是执意如此,贫道自当奉陪到底。” 赵云笑道:“道友莫要话来搪塞与我,如今我等即来,自当与你见个高下,我等自在金鳌岛上修行千载,演习七个阵法,道友若是能破了,我等自当回转山门,再不问此间之事,道友看可好?” 姜子牙笑道:“道友既有此意,岂敢不从,道友且摆开阵势,贫道自当无话。” 赵云笑道:“道友大意,贫道佩服,道友且先去,待我等摆好阵势,道友来观阵便是。” 姜子牙道:“大善。”自领着杨戬等人回转西岐。 石矶在云团看的分明,这七人自阵前摆开七阵,其中那赵云主天绝阵,宋容主地烈阵,王国主风吼阵,方林主寒冰阵,高奎主洪水阵,朱友林主红砂阵,申江主化血阵。这七人乃是灵压仙与虬首仙弟子,自灵牙仙与虬首仙的两仪阵、四象阵中演习出了几个小阵,自在此成雄。这几个阵势虽说厉害,但放在石矶眼中便是不值一提,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自能破解,但放在整个人阐二教之中,便是难上加难,盖因二教之中,除却那云中子,其余之人都是不通阵法,为这等阵法之道为旁门,不得正道。活该受难。恰在此时,只见自九天之上飘来两朵祥云,由远及近,一个瞬间便至石矶与函芝仙面前,自其中走出两人,一男一女,二人见了石矶两人,忙上前拜见。石矶摆摆手,对那男子道:“萧升,前日为师演算天机,演出你与此处有些劫难,你且下去助那闻仲一助,待过了此劫,当可安心修炼。” 萧升道:“徒儿遵命。” 石矶点点头,又对那女子道:“金枝,你如今乃是天庭斗母元君,但天数注定在此处有些劫难,不得不为,你且下去,自关前摆下阵势,你师尊当与你说过,你二人都有宝物护身,想来也是无事,但以防万一,还是将你师传于你那太极阵隐在一旁,不过并不紧急,待危险之时,贫道自会提醒你二人。不过莫要泄露我的行踪,可明白?” 二人闻言点点头,却听金枝道:“师叔,我来时师尊有所交代,此次不过走个过程,为何还这等兴师动众,且那闻仲等人乃是我截教弟子,师叔为何不相助一二,若是师叔出手,以那姜子牙只能,如何能敌?”不光是金枝有疑问,便是萧升也是竖起双耳,细细聆听。 石矶看了看函芝仙,见函芝仙显然还在生自己的气,笑着对金枝道:“此乃天意,封神大劫虽说是三教道门之劫,阐教门人身犯杀戒,但却应在我截教头上,那几人因果深重,坏我截教气运,使我教不得延续,岂可放过几人,当自上封神榜,不可违逆,你等有功德护身,岂能如他等。且自去便是,莫要再问。” 二人闻言,面色惊恐,不敢再问,降下云头,自去助闻仲。 闻仲见又来了两个道人,乃是升仙岛萧升与念古山金枝仙子,心中大喜,自当日在北海之时,便见识过升仙岛厉害,且念古山虽是不漏山水,但久闻升仙岛与念古山如同一家,自不会差到哪里去,再看二人修为,闻仲直觉眼前迷茫,看不透彻,知道二人修为了得,更是大喜,将两人迎进帐内,与那七天君见过,后金枝见过七天君的阵法,谓七人道:“贫道自前年前拜在我师尊乌云真人门下,修炼许久,也时常演习阵法,今日观众道友阵法精妙,当为厉害,不过以贫道观来,道友阵法虽妙,却少了精妙,怕是演习不久吧。” 七人闻言皆是惊讶,只听那赵云上前拱手道:“道友果然厉害,我等演习此阵不过数百年,阵图也不过前些时日才炼制而成,道友既能看出我等阵法演习不久,想来怕是也知此阵。” 金枝仙子微微一笑,避而不答,自语道:“我自师门之中修炼千年,却也演习出三个阵法,如今恰逢其会,当自在此现身,还望道友引路,我将阵法布下,相互一气,自不惧怕他来破阵。”这句话是对闻仲说的。那七天君虽是不悦,但人家实力摆在眼前,不服不行,只能跟着去管阵。待至关前,金枝自袖袍之中掏出三物,两个阵图,一个金镜。单手连抛三下,只见那三物分三向飞出,自成成一阵,且三阵暗含玄理,以三才为基。众人暗暗称奇,只听金枝道:“这三阵乃是我演习千年而成,且其一名曰落魂阵,其二名曰烈焰阵,其三名曰金光阵,厉害非凡,就是大罗金仙入阵也叫他进得出不得,只是贫道一人主持三阵却是有些吃力,我师兄萧升可主持烈焰阵,贫道主金光阵,那落魂阵倒是无人主持,闻道兄,你营中还有何人可担此大任否?” 闻仲一愣,微微沉思,却不知何人能主此阵,想了想开口道:“道友,贫道不才,虽是修炼不过百年,但是还有些法力,想来当可主持此阵。” 金枝点点头,随即传他口诀,叫他主持落魂阵。道:“如今我等既布下十阵,当可为十绝阵,叫他二教看看我截教厉害。” 众人大喜,皆称‘大善。’ 又过一日,便见那姜子牙带着哪吒等人出来观阵,众人都乃是修仙问道之士,自不会行偷袭之事,姜子牙见了十阵,眉头紧皱,却是不知如何破阵,却听那赵云自大阵之中转出,笑道:“姜子牙,你也观了我等阵法,可能破了我等阵法?” 姜子牙虽说不能破阵,但嘴上好不认输,笑道:“你我都是道门中人,即使出自道门阵法,自能破去,叫你等无话。” 赵云笑道:“就知你有此言,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且说来,何时来破我阵法?” 姜子牙道:“你且莫急,待我回转城中,统领众将士来破便是,自当送来书信。” 赵云道:“且叫你去,看你如何破阵。”说完,转身入阵去了。 姜子牙回转西岐城内,眉头紧皱,这十阵前所未闻,皆属稀奇,难以摸索,思量再三,仍旧无法,不禁愁苦。高挂免战牌,不见动作。闻仲见姜子牙不出兵将,思及朝歌无人,心中焦急,乃向众人问计,众人七嘴八舌,你言我语,却烦了金枝,金枝自出言道:“闻道兄,昔日我自师叔石矶真人座下听道之时,曾听闻一法,可夺人性命,只若拜祭二十一日,那姜子牙想来便自送命,只是此术乃是妖族之术,歹毒异常,若是无故使用,却要折损气运,倒是一大弊端。” 闻仲闻言,却是大喜过望,他早就深恨姜子牙打坏他的法宝,且朝中无人,如何还有顾忌,大喜道:“道友说来一试,若是此术能夺取姜子牙性命,即便是些许气运,也不妨事。” 其余七人也是开口附和,金枝与萧升暗叹一声,来时乌云仙曾有吩咐,若是遇到此事,当可试探闻仲一二,其中利害,金枝自是知道,不过自家师尊都有吩咐,自己也只能照办,当下将那术法告于闻仲,命他自那落魂阵中起一法台,自扎起草人,乃是姜子牙,每日一拜,二十一日自成。 闻仲得了此术,依言自当日起开始祭拜,直至二十日,姜子牙身死,不过并未死绝,胸口还有温度,众人大惊,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却来了阐教赤精子,自玉虚宫得知缘由,先是自那落魂阵中行走一遭,险些被闻仲擒下,脚下莲花也被削去二朵。终是无法,只好又求助玉虚宫元始天尊,受天尊指点,自八景宫中借来太极图,再次入阵,夺了草人,却将太极图落入落魂阵之中,被闻仲拿了。不过却救回姜子牙一命,后来又来了阐教众仙,乃是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阐教十二金仙倒是来了个全,后又见来了一个骑梅花鹿的道人,相貌奇古,正是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姜子牙大喜,自起芦棚,将众人安置。心中却是思量,我乃人教八景宫弟子,如何自己受难自己师尊不管不顾?即便是大师兄玄都大法师相助自己也自欣慰,但却不管不顾,心中竟是失落不堪。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定风珠 姜子牙虽是失落,但封神还要继续,将众人迎入芦棚,各自坐定,各自不语。燃灯微皱眉头,抬眼朝关前望了一眼,道:“不知那主阵之人乃是何人,贫道一路而来,见那大阵煞气四涌,凝聚一簇,端是凶恶!” 姜子牙见燃灯发问,躬身打了个稽首,道:“此等恶阵乃是截教七天君布下,先前说是七阵,后不知又来了何人,又增三阵,不知何人!” 燃灯道:“此次我等奉玉虚宫符印,特来相助与你,你与我等虽是份属两教,但我教素与人教相交莫逆,自当竭力,来此之时,元始老爷叫你与符印与我,一则乃是好与众仙交流,免去我等阐教众仙之恶。二则也是贫道之愿,还望子牙莫要因此生出他想才对。” 姜子牙闻言,忙称不敢,将符印与燃灯,燃灯接过符印,道:“我等初来,但自至阵前观看一番,也好心中有数,待我等再议破阵之法。” 众人闻言,皆称‘大善’ 行至关前,却见赵云出阵,见对方来了数十个道人,知道乃是姜子牙请来破阵的,面上不屑,笑道:“姜子牙,不想数日不见,你营中又请来高明,当真不易,不过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且来破阵,与我等看看,到底是你等术法厉害,还是我等阵法厉害。” 姜子牙笑道:“道友且莫要着急,此等乃是贫道道兄,刚入阵营,自当先来观阵。” 赵云见状,不屑道:“怎的左右三番前来观阵,你等若是破不了我等阵法,自当认输便是,何必这般磨磨唧唧。” 燃灯接言道:“道友且莫要着急,我等此来观过自当来破你阵,若是不敢,我等这便来破。” 燃灯本是出言激将赵云,哪知赵云受此一激,心中恼怒,但却哈哈大笑道:“你这道人,好生不会说话,我等既与大阵于此,还怕你等来观不成,不过且说与你等,此次乃是最后一次,若是接二连三,如何才能了解。”说完,竟是转入阵中。 阐教众人见燃灯笑意盎然,互相对望一眼,随燃灯一同观阵,众人挑开帘门,却见四处煞气四涌,或是寒雪飘扬,入彻心神,或是熊熊火焰,铺射四散,或是土壑巨石,尘土飞扬。各阵自有不同,其中有三个大阵相互联系,叫众人看不出其中真容,正是金枝仙子布下的金光阵、落魂阵、烈焰阵。众人观阵,自是明了于心,由燃灯带领,出了大阵,只见闻仲早命军将送来战书,姜子牙接过战书,高声道:“三日之后来破你阵,倒是候望众位道友还有今日之资才好。” 截教众人闻言,皆是被姜子牙说的哭笑不得,这姜子牙果然是个活宝,。只不过来此观望一二,便出此言,当真自信心膨胀,少不了给他来些厉害的。 石矶盘坐云团之上,看着那阐教众人来此,笑了笑是函芝仙道:“夫人,你且看着,看那阐教之人到底是和面目,如何才是正道。” 函芝仙就要发问,却见石矶闭目不睁,手中射出一道青光,自朝下方而去,却是石矶思及那太极图乃是八景宫中之物,若是叫闻仲保管,自会被夺取且不沾因果,若是自己拿来,倒是老君自会叫那玄都大法师来取,自己与玄都大法师当日在昆仑山接下因果,皆因无当之事受了玄都大法师丹药,此次正好了却因果。正自盘坐,却见萧升自下而来,将太极图交给石矶,石矶笑道:“不想这等至宝也会下至此地,若是我教有此物镇压气运,何致如斯!”竟是一声长叹。 见函芝仙与萧升疑惑,微微一笑,又对那萧升道:“你且先与此处,那阐教众仙将于三日之后前去破阵,你到时在行下去,切记,这十阵虽然厉害,但毕竟乃是后天阵法,若是被人祭阵,阵中煞气自会被削弱,威力自当大减,你此去当告知金枝,待阵法被祭过之后可立出太极阵,你二人可守太极阵,切不可大意妄为,我适才观那阐教众人,皆不是易于之辈,看来这千年之内,却是下了苦功。更有那燃灯道人,顶上云气浩荡,脚下金莲似显,吐气只见竟有气浪,此象怕是他已斩尸,不是你等能敌过的。” 萧升闻言,自是点头,沉吟再三,却问道:“师尊,此言可否告知其他众人?” 石矶遥遥头道:“你切莫如此,我观几人气运已衰,不可相救,你若是不怕损了气运,自可相告。” 萧升闻言,满脸踹踹,又问:“若是闻仲死于此阵,殷商岂不是要败?” 石矶笑道:“闻仲不该绝与此处,即便是给他阐教道人杀,他等也不曾杀。且闻仲与你等相聚一起,如何能有损伤,若我猜测不错,金枝那三阵相连,若无至宝来破,当不可破。” 萧升这才缓缓定神,见函芝仙子不理石矶,知道这个师娘生自己师尊的气,心中好笑,但不敢表露,盘坐一旁,打坐练气不提。 待过三日,却见周营辕门打开,自其中行处一行人来,为首一道人,只见他座下骑了梅花鹿,挽双耳髻,两手空空,当首而来,自他身侧又是一骑四不像的道人,正是姜子牙。只见他手握打神鞭,威风八面,笑意喜于颜面。其余众人,或是身着八卦衣,或是着清虚褂,样貌不一。身后又跟了数个道童,正是杨戬、哪吒、雷震子、黄天化、韩毒龙等人。金枝仙子与萧升早已知晓,奉石矶之命并不动作,而那七天君见阵外动静颇大。皆是心惊,有赵天君赵云自飞出阵来,见那阐教众人汇聚,笑道:“等过数天,终见你等出营,你等且来破阵,叫贫道看看你等有何法术!” 燃灯亦是笑道:“你且莫要持强,这便来破你阵法。”稍稍顿了顿,扫视阐教三代弟子一圈,叫道:“邓华可去破阵。” 这邓华乃是元始天尊的记名弟子,身份与那十二金仙相似,但奈何修为低的可怜,连那三代弟子也多有不如,不过为人狂傲,自以为自己阐教独大,自信心膨胀,被燃灯点中,心中大喜,自跳出阵来,手持画戟,上前便向赵天君杀来,赵天君见此人修为低下,心中大怒,大骂道:“好个阐教全真,竟然叫出这么个东西来破我阵,气煞我也。”提剑来战邓华,两人交战数个回合,邓华渐落下风,赵云心中欢喜,自思道:“我与他等乃是赌阵,若是在阵外击杀与他,却要落了话柄,且阐教门人来了数十个,若是对方见这厮不敌,出手相助,我如何击杀与他,且将他引入阵中,也叫他等无法。”自想到这里,跳出战圈,大喝道:“无知小儿,且敢于我到阵中一斗。”邓华见赵云跳将出战圈,自以为良好,笑道:“你等旁门,不休正果,只知斗狠,我怎会惧你。” 赵云冷笑,自提剑一拍坐下花斑豹进阵去了。邓华随后入阵,待入阵来,却见天绝阵内有雷鸣滚滚,煞气翻涌,所过之处尽数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也难免肢体震为粉碎。邓华不识此阵,一挽手中画戟,四处张望,正在此时,却见空中雷鸣四涌,手臂粗细的雷电徒自凹显,邓华大惊,发仙光护住身体,但奈何修为低下,如何等抵住此雷,被炸得昏昏沉沉,赵云见状提了宝剑,割下邓华首级,大笑一声,自提了邓华首级转出大阵,将邓华首级抛给姜子牙道:“你等小看贫道,给这么小角色与我,端是不齿。且再来会我大阵,叫你等知道厉害。’ 此时从阐教众人之中走出一道人,大骂道:“赵云休要嚣张,贫道阐教文殊广法天尊特来会你!”话音刚落,人便至赵云跟前,提剑便砍,赵云早有计较,与他斗了几个回合,自觉无法取胜,转身入了天绝阵,文殊冷笑一声自也入阵。待入阵来,旦见阵内阴风飒飒寒雾,又起萧萧悲风。文殊包不迟疑,把手往下一指,只见脚下显出两朵白莲,文殊不急不缓,足踏二莲,飘飘而来。赵天君见了文殊不惧,心中大恨,自将手中小幡摇了数摇,却奈何不得文殊,见他又吐出一朵白莲,将自身护住,且一排金灯引路,如入无人之境。赵天君大怒,也不再摇动小幡,自提剑隐入阵内来打文殊,却被文殊洞察,祭出遁龙桩,擒下赵天君,一剑将赵天君送上封神榜。天绝阵自被破去。 截教众人大怒,但奈何此时乃是赌阵,不可鲁莽,却见那地烈阵阵主宋天军宋容飞出阵来,大骂道:“无耻阐教,坏我道友,顶不与你等干休,谁人来破我阵?” 燃灯笑道:“韩毒龙且去走上一遭。” 韩毒龙不敢迟疑,自提剑出来,大呼道:“截教妖孽,贫道阐教道行天尊门下韩毒龙前来会你。”说话间便提剑砍向宋容,宋容笑道:“不过微末道行,也敢献丑,且叫你来的去不得。”竟是不管不顾,自转入阵内,韩毒龙随后跟到,毫无意外,被宋容斩下头颅,抛出头颅。又听宋容对那文殊叫道:“文殊,你可敢来会此阵。”却是宋容恨急文殊斩杀了赵云,要为赵云报仇。 阐教众人如何容的了他如意,便听燃灯道人笑道:“不过小小阵法,有何玄术,惧留孙且去破阵。”拘留送笑道:“自当如此。”自与赵天君进了地烈阵,自捆仙索困了宋容,命黄巾力士拿了宋容,自将他送与姜子牙处,封了法力,吊在辕门。 截教众人大怒,如此羞辱,如何不怒,闻仲就要骑了墨麒麟来打拘留孙,却被王国拦下,好生劝下,自出阵来叫阵:“阐教道友,可由何人来破我这风吼阵。” 燃灯笑道:“此时时候不早,不若明日再做计较。” 王国就要开言,却思及今日坏了两位道友,心中悲切,便应了他,自转身回转营中。 且说燃灯率众仙回转芦棚,那广成子见燃灯面色严肃,出言询问道:“老师,为何闷闷不乐?难道是那风吼阵不好破?” 燃灯道:“那风吼阵却是不好破,此阵取天外风种,若是发动,万千风刃袭身,若无至宝,却是破不得。” 众仙闻言,皆是大惊,赤精子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我等难道在此僵着?” 燃灯道:“若破去此阵,需得一物,专定恶风,此珠名曰定风珠,却不知何处。” 众人正自愁苦,却见灵宝大法师笑道:“此乃小事,我有一友,乃是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度厄真人,有一异宝,正是定风珠,贫道这便休书一封,叫人前去借来,定能功成。” 燃灯闻言,大喜,自唤来杨戬,叫他自去借来定风珠,来破这风吼阵。不过一日,果真见那杨戬借来定风珠,只见此珠碗口大小,通体堪蓝,晶莹剔透,煞是好看。众仙大喜,自又计较一番,待来日前去破阵,暂且不提。 却说石矶对阵前变化自是看在眼中,函芝仙自赵天君生死,见石矶毫无动作,心中大怒,这七天君她也识得,且关系匪浅,奈何不管不顾,自负气而去,石矶也不管他,如今以他修为,且身怀重宝,也无几人能奈何与她,封神大劫凶险,若是处理不慎,自要牵扯更多,自己如此狠心也不过舍小取大,自无不可。见那杨戬借来定风珠,但觉怀中悸动异常,心中惊疑,却见自己怀中躺着三颗珠子,一颗洁白如雪,一颗通体黝黑,再有一颗乃是通体褐黄,这三颗珠子乃是当年华光遣下弟子夺自九龙岛四圣的开天珠、裂地珠,以及当年龙王敖广献上的避水珠。此时竟是微微颤抖,似要破空而去。石矶忙自用法力镇住,这才安心,不过心中却是惊讶,忙屈指掐算,待过一阵,却是哈哈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若是集齐四珠,又是一件至宝。”心中也顿生妙计,自指尖射出一道青光,直朝东海升仙岛而去。 且说那杨戬取回定风珠,自交给燃灯,燃灯上下打量此珠,却忽然觉得一阵吸力,那定风珠似是要破空而去,心中大惊,以为度厄真人要收回此珠,心中纳闷,不是已然借来了么,难道杨戬不是借的,是用强的,不过想归想,还是竭力压制住定风珠,布下禁止,以防度厄真人收去,待过一阵,却见珠子不动,这才安心。心中疑惑更甚,适才掐算,却是一片模糊,不知所谓。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三宝如意现西岐 东海流波山,处处生烟,古松清流,羼水溪涧,或有游鱼嬉戏,狭长古道,蜿蜿蜒蜒似是盘蛇,交织如网。自那山涧之处,凸凹一山,烟波浩淼似泉水涌动,山下惊涛拍岸,浪起云涌,山上乱石穿空,其间生长着无数名贵灵药却又被猛兽毒物所守,自兽妖入侵之后更是凶险异常。且山坳之间,忽显一小小池塘,烟霞雾霭,遮遮掩掩,甚是迷幻。而在池塘之前,却又有一古观,观中古朴,并不奢华。时有两个小童嬉戏玩耍,笑声飘飘入云,而观中却盘坐着一身着水合道服,头戴云霄凌云冠,面目清秀,清雅秀气的道人,正是此间主人,数千年前拜在截教上清圣人座下的石矶道人为师,修炼大法,自号水灵道人。 这一日,却见一道流光自九天之外而来,急如闪电,一遁便入的山中,待入山中,却丝毫不见停顿,没入观中,而又自其中带出一物,只见那物浑身发出金灿灿的光华,定眼看时,定会发现,此物形如铜钱,生有二翅。一闪一遁间便出岛而去,却见流波山内元气似是沸腾,自那道观之中飞出一道人,正是水灵道人,待看清楚那包裹铜钱的青光,这才放下心来,恭敬的朝那青光消失的方向拜了一拜,自回转观中,五指微曲,急如幻影,待过一阵,猛然起身,对道观外两个童子吩咐道:“童儿,为师要出岛一趟,且将那蛮牛牵来,与我代步。” 两童子闻言,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行往道观后,片刻之后,却是牵着一只有一足,形如水牛的异兽,这异兽倒是头生一脚,两眼如同碗口大小,颚下生须。水灵拍了拍夔牛,自骑在其身上,对两童子道:“你二人好生看管洞府,待我回来,在与你等讲道。”说罢,便自骑了夔牛,自朝岛外而去。 且说石矶盘坐与云端,把手一招,两指并起,将一物夹在指缝之间,微微一笑,将此物收在怀里,笑道:“便要你来建功。” 再看云头之下,闻仲与那姜子牙早已对阵,且燃灯道人自信满满,笑意盎然,手中托着一蓝色珠子,如碗口大小,见对方一道人叫喊,笑道:“慈航,你且将此物拿去破了他的大阵,取他首级,以应天数。”此行道人笑道:“且遵老师法旨。”自接过蓝色珠子,就要出营。恰在此时,却来了方粥、方相,此二人正是当年叛出朝歌的两兄弟,见众人自在阵前破阵,见对方道人叫骂的厉害,方粥心下大怒,自抢在慈航道人之前,大骂道:“好个妖道,敢在此逞凶,且叫爷爷领教领教。”轮起画戟便来杀下风吼阵阵主王国,王国笑道:“你等不知死活,合该死于阵中。”说话间,便自进阵去了,方粥见王国败走,忙踏步急追,也入了大阵之内,王国见他入阵,心下冷笑,自摇动手中黑幡,顿时间却是黑风卷起,有万千兵刃杀将下来,方粥还来不及惨叫,便已成数节,跌倒在地。赵国杀了方粥,自将方粥尸身抛与阵前,大骂道:“燃灯道人,我闻你也是紫霄宫听道之人,为何这般无耻,命凡夫俗子前来送命,你我皆跳出红尘,不在五行之内,你可安心?” 燃灯笑道:“你且莫急,这就破了你阵法,送你上榜。” 赵国气急,大骂道:“大言不惭,我且看你如何破阵。”竟是转身入了阵中。那慈航见死了方粥,满脸悲苦,暗思道:“好好的一个人,只是误入大劫,便就如此没了,当真凶险,自己虽然得了定风珠,却是还要小心行事。”自将清净琉璃瓶祭出,顶在头顶,便自进阵。却见阵内黑风滚滚,如同利刃,道道击向慈航身体,奈何慈航本就修得大罗之体,且又定风珠专门克制此阵,如何伤的了慈航,赵国见几番伤不得慈航,心下生怒,就要发出此阵最强一击,灭杀了慈航,连连摇动手中黑幡,积蓄大阵所有威力。慈航怡然不惧,见赵国凶顽,冷笑一声,自怀中掏出一颗碗口大小的珠子,就要止住风势,斩杀了赵国,恰在此时,却是异变突生,那定风珠刚自祭出,却见对面忽然闪过一阵金光,金光一侧又带有两点白线,稍纵即逝间便至眼前,慈航只觉的心头一轻,那定风珠便与自己失去联系,不见踪影。慈航大惊,眼见万道利刃蜂拥而至,若是被临身,自是知道结果如何。又指顶上清净琉璃瓶,且全身青白色光华闪耀,想要护住周身,奈何赵国哪里要他如意,在阵台之上看的分明,自将手中长剑一抛,隐在黑风之中,且那黑风来的急猛,慈航动作早已无法阻住,被黑风临身,破了护体仙光,清净琉璃瓶也失了效用,跌跌落落的入了慈航大袖之中,见黑风没有伤的了自己,余下的也不足为虑。本来稍稍有些庆幸,心中略有得意,却不想自黑风之中又显出一剑,慈航道人连惊呼也未发出,便被割下头颅。赵国见杀了慈航,哈哈大笑,上前拾起慈航头颅,收了清净琉璃瓶,大步迈出风吼阵。 那阐教众人见了赵国,都是大惊失色,相互对望,面露不可思议。木吒乃是慈航道人弟子,见自己师尊并未出现,心中大惊,大骂道:“王国,我师尊呢!速速与我说来。” 王国见木吒无礼,笑道:“你那师尊已被我斩在剑下,此乃是他的头颅。”说罢,将手中头颅抛与木吒,哈哈大笑。 木吒飞身接过头颅,满脸不可置信,一阵发红,一阵发白,竟是大哭起来,阐教众人也是大怒,有那广成子、太乙真人、赤精子、黄龙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惧留孙皆是来打王国,王国大惊,慌忙转身朝阵中跑去,终是躲过一击,众人见王国逃了,心里狠狠,但见风吼阵中黑风滚滚,且慈航真人又死在阵中,不敢入阵,只能回转营中,却听闻仲哈哈大笑,自落魂阵中骑墨麒麟而来,身后跟着五个道人,却独独不见萧升、金枝,却不以为意,笑道:“阐教道友,如今我等有输有赢,暂且莫走,且来会我大阵。” 阐教众人虽然深恨闻仲嘴脸,但还是被燃灯阻下:“今日时日已晚,两军兵马疲乏,待明日再来战过。” 闻仲笑道:“道友真是说笑,我等修道之士赌斗,何来日夜之分,且速速破我大阵,莫要再做搪塞。” “闻仲老儿。莫要嚣张,看我来战你,为我师尊报仇。”却是木吒急怒攻心,提剑便来取闻仲。 闻仲笑道:“不过小小童儿也敢来此造次,且叫我教训你一番”。一拍墨麒麟,高举双鞭,抵住木吒长剑。 燃灯早已皱眉对一旁的广成子道:“师弟,且先将他阻住,我等再做商议。” 广成子冷哼一声,显然对慈航之死耿耿于怀,但也识得大体,知道即便自己气不过,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若是叫木吒如此状态入了大阵,自是有死无生。又见闻仲满脸得意,心中大恨,大袖一挥,只见一方遮天大印凹自出现,那惧留孙等人纷纷祭出法宝来打闻仲,势要将闻仲斩杀。 早有出阵的其余天君见闻仲大难,纷纷抛出手中长剑,来救闻仲,闻仲也是大惊,忙舍了木吒,侧身滚在地下,却被翻天印一印砸死墨麒麟,还好闻仲被枪身而上的余庆救下。众人见阐教众人气势汹汹,不敢触其锋芒,纷纷逃入阵中。燃灯众人无法,只好托起木吒,回转营中。 且说昆仑山玉虚宫中,元始天尊与往常一般感悟天道,却见那白鹤童子跌跌撞撞的自殿外跑来,且嘴里叫叫嚷嚷:“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元始天尊微微皱眉,不悦道:“怎的这般不知礼数!” 白鹤童子忙拜倒在地:“老爷,大事不好了,我适才与灵堂而来,却发现慈航师叔的灵牌碎去,这才急忙来报。” 元始天尊闻言,猛然站起身来,屈指一算,那还不知道发生何事,满脸怒意显现,自台案之上取来三宝玉如意,当空抛出,稍纵即逝间便已不见踪影。 而西岐城外,那吴天君盘坐闻仲营帐之内,闻仲眉头微皱:“也不知萧升道友与金枝仙子现下去了何处,怎地不在两阵之中?” 其余五人也是不知,高奎道:“想来怕是有事,先一步走了吧!” 赵国不悦,冷哼一声道:“怕是见两阵被破,先溜了吧!” 闻仲不悦,但也面落不喜。 正在此时,却见异变突生,只见闻仲大帐徒然被一道青白之光,自青白之光之中显露出一道惨绿色光华,叫人看不清晰。众人大怒,却发现自己早已动弹不得,满脸惊惧。青光一闪,又自高挂众人头顶,稍稍迟疑,自破空而去。众人失了舒服之力,长舒一口气,相互对望,却是惊愕,再抬眼四顾,却发现没了赵国,被青光以及打为粉末。只余下一身道袍洒落在地,一道真灵上了封神榜。 正是元始天尊恨赵国杀了自己弟子,以三宝玉如意将其打杀,本要一并结果了其余四人,但圣人到底是圣人,知道这几人命不过几人,也自止了心思。三宝玉如意倒转而上,又朝离西岐数十里的一座荒山砸下,待砸过,只见漫天尘土风扬,原本高耸入云的大山被三宝玉如意轻轻一击便成粉末。三宝玉如意头也不回,自朝昆仑山而去。烟尘落尽,却从漫天土壑之中走出一个道人,只是颇显狼狈,宽大的袖袍已无袖可言,道冠散乱,面目发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夺了定风珠的石矶。 只见他满脸铁青,手中紧捏一杆黝黑法杖,即使气恼也是惊惧,见三宝玉如意回转昆仑,心中明了。自己夺了定风珠导致那慈航道人身死,虽然慈航不是自己亲手所杀,但若论起来,也差不多少,元始天尊这一击,不光是了却因果那般简单,还有警告之意,若是再行逆势,怕是这元始天尊便要亲自下的凡尘,送自己上榜了。微微一叹,自将大袖一挥,只见两道流光自其中显现,两厢扭转,却化作两个年轻男女,男的丰神骏玉,女的落落大方,见石矶面色铁青,也不敢出言。 石矶见了他二人,稍稍整理一番衣冠,道:“你二人也见到适才凶险,若非贫道护持,你二人便是十个也被击杀了。此时且去再助那闻仲,不可大意,也莫要与那阐教二代弟子为难,那几人可是你等元始师祖的命,动不得。不过对于三代弟子便不用客气,能击杀几个便击杀几个,全看造化。” 两人闻言,躬身一拜,自辞了石矶,驾云去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开天珠 燃灯道人带一众弟子回转,各自坐定,众人面色都是不虞,隐隐分为三股,一股是以燃灯道人为首,有惧留孙、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广成子为首,太乙真人、赤精子、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灵宝法法师一众,再者便是那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 广成子面色难看,见燃灯闭目不语,稍稍沉吟:“燃灯老师,慈航之死作何解释,你不是说有定风珠便可无事么?” “大胆广成子,你怎的和燃灯老师这般说话?”燃灯还未开口,却听那惧留孙不悦道。 广成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惧留孙,又盯着燃灯等待答案,燃灯无法,略微睁开眼帘:“此事却是变数,与贫道无关,若是你要个解释,若是贫道猜测不差,掌教老师怕是就要有旨降下,倒是候你等自会知晓。” 众人见燃灯如此解释,虽是不忿,但同处一教,且燃灯又是长辈,也不好过多质问,便自散去。又过数天,果然自昆仑山玉虚宫来了白鹤童子,自袖中掏出一玉简交与燃灯,便自离去。 阐教众人见自己师尊果然下了旨意,相聚一堂,只见燃灯手握玉简,面目愁苦,久久不曾说话,众人奇怪,便听那黄龙真人道:“燃灯老师,师尊可是降下何等旨意,可否说与我等一听?” 众人皆是点头。 燃灯长叹一声,自将玉简交与广成子道:“掌教老师言说,此番慈航身死,与那石矶有关,若非他夺取定风珠,慈航也不会死,此番他遣门人于此,掌教老师要我等要竭力小心,那升仙岛弟子修为众位自当知晓,贫道也不多言了。” 燃灯一眼,却是有人愁苦,有人担忧,更有人不忿,那广成子冷哼一声:“燃灯老师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我等自远古便自师尊门下修行,法力何等雄厚,岂是他等能敌,他等也不过仗着法宝厉害而已,何必惧他,此番对阵,若是他等来阻,以我等十几人,难道还怕他等不成。” 燃灯苦笑,暗自嘀咕:‘这些人骄傲自大,不足为谋,当年昆仑山一战,升仙岛不过一个孔宣便将自己等人羞辱至那般境地,如今还来大言,端是不为人子,也罢,他等既不服我,我何必担忧,叫他等吃些苦头自也有必要。’便不多言,扫视一番众人,见众人各有所思,又开口道:“如今我等两教对峙,我等以是数日不战,怕是被那截教众人小看,以我之见,我等今日便自出营,再破去他等大阵,也好得享清静,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心中暗喜:‘连自家师尊都说无事,想来定不会有大事’。皆称‘大善’。 而闻仲等人心中却是焦虑,当日之景历历在目,只是一道青光便将众人束缚不得动弹,又将轻而易举的打杀,众人如何还不知乃是大能出手,且后来萧升、金枝归来,面色惨白,也不多言,自转入阵中,不言不语,闻仲更是担忧。恰在此时,那姜子牙又来叫阵,闻仲无法,只得和五位天君各说一声,一起自关前相望。众人担忧归担忧,但却不能弱了士气,便听那寒冰阵阵主方林叫喊道:“阐教众位道友,你等久不出战,可是怕了,若是怕了,早些弃兵投降,贫道感念你等修行不易,且放你等退去。若是不然,定要你等好看,那慈航道人便是你等列子。” 阐教众人闻言大怒,早有木吒要冲将出去,却被金吒死死拉住,不得动弹,哪吒只是冷眼相望,如今两教相战,想起华光也是截教之人,竟是有些出工不出力,也不说话,也不动作。 燃灯早在广成子前受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正好方林叫骂,顿时大怒,冷笑道:“你也莫要叫喊,待稍时便叫你身死,薛恶龙,你且自去走上一遭,诛杀妖道。” 薛恶龙无法,只能出列,铁剑来打方林,却未曾看到清虚道德真君面色疾苦,韩毒龙、薛恶虎二人乃是清虚道德真君门下,燃灯多番遣弟子出阵,皆是身死,此番弟子定不会如何,但更是无法,当日元始天尊命他等收徒,皆是指明道姓,自是用来与他等顶劫,若是弟子不死,死的便是他自己,长叹一声,闭目不看。 方林见来了一小道士,心中怒气冲天,大骂道:“燃灯,亏你等自喻道德清高,如何遣来弟子送死?”话音刚落,便见那薛恶龙一剑劈来,更是恼怒,大骂一声,自转身入了大阵。薛恶龙也未多想,自随方林入阵,不过片刻,却见方林自其中走出,手中托着薛恶虎头颅,抛掷关前,冷笑不语。 燃灯看了眼清虚道德真君,见他闭目不语,吩咐杨戬道:“你且将那宋容拿于此处,斩他头颅,以震军心。杨戬领命,自将宋容拿来,被一剑斩了头颅,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燃灯如此,早就恼了方林,大叫一声,提剑就要来杀杨戬,杨戬不惧,自当迎上,两人枪剑相交,你来我往,斗了几回合,方林不敌,自逃入阵中,杨戬也不追赶,自回营中。燃灯笑道:“普贤,你且入阵取了这厮首级。” 普贤稍有迟疑,但思及慈航之死,心中恼怒,自提剑入了寒冰阵,待入阵来,却见四处冰山,似是冰刀,上下各自交错,若是被压住,定时尸骨无从,心中冷笑,却见那冰山错动,就要压了下来,普贤真人用指上放一道白光如线,长出一道庆云,高有数丈,上有八角,角上乃是金灯璎珞垂珠,护持顶上;此宝名曰混元,也是好宝贝,只见那冰山见了数盏金灯自是消溶,普贤毫发不伤。方林大怒,持剑来取普贤,却被普贤真人用吴钩剑斩下头颅。一道真灵上了封神台。 普贤斩了方林,却恼了闻仲,闻仲就要上前来战,却被申江拉住,自至阵前,大呼道:“阐教门人,谁来破我化血阵?” 燃灯道人看左右无人,抬眼望去,却见一道人驾云而来,待至跟前,却见那道人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各位道友有礼了,今日特来破他恶阵。”言语未毕,转身朝申江道:“妖道,敢在此作孽,看我来治你。” 申江大怒,提剑与那道人战过几个回合,申江不敌,大叫道:“你敢随我入阵来斗否?” 那道人大笑一声,道:“区区小阵,我乔坤有何可惧。”说话间便与申江进了化血阵。不过片刻,却见申江提了乔坤首级出阵,高呼道:“还有何人来会我阵?“ 燃灯对身侧的太乙真人道:“你且去破了他的恶阵。”太乙真人也不言语,自出营来,随那申江进了大阵,初入大阵,却见漫天红纱,似是血水一般粘稠,太乙真人不敢大意,大喝一声,只见脚下之处生两朵青莲,太乙真人脚踏莲花,腾腾而来。有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五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有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於顶上。申江见太乙真人厉害,自案台之上取下一斗黑沙,挥手撒将下来,那黑沙打了下来,如是刀刃一般锋利,亦是如同火焰,而却是好伤不得太乙真人,申江大怒,将斗中黑沙尽数倒了下来,似是飞沙走石,却依旧伤不得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冷笑一声,将手一撮,将九龙神火罩祭出,将申江罩住,双手一拍,只见罩内显出九条火龙,自其中盘绕,顷刻间便将那申江化为恢粉,上榜而去。 太乙真人杀了申江,自回转营中,却见闻仲骑墨麒麟来打,也不管不顾,却被黄龙真人大骂几句,阻住去路,闻仲无法,只好回营,暂且不战。 闻仲又失了两个道友,心中不虞,又见那高奎、朱友林面露悲切,死去五大天君乃有千年交情,就这般被阐教道人杀了,心中自是不忿,但奈何阐教众人人多势众,且修为和法宝都不是自己等人能匹敌的,自是无法。萧升、金枝盘膝闭目,似是入定,早就将闻仲表情看在眼里,只是自己二人早有石矶吩咐,不得过多插手,虽是不忍,但也无法。 闻仲来回走动,十阵已破其五,损失五位道友,心中大恨,见得萧升、金枝,稍微沉吟:“萧升道友,如今我两教相争,我等已失去先机,五位道友因此丧命,闻某惭愧,愧对众道友,心中着实大恨,但此时阐教嚣张,且人多势众,却是难为,道友久在天庭,可有良策?” 萧升摇头道:“闻道友,说来也是惭愧,贫道虽是久在天庭为职,但从来不曾过问军务,对这排兵布阵之法却是生疏。且阐教众人修为不弱,若是一味强攻怕是奈何不得与他,依贫道之见,闻兄不若再行走各个奇山,寻访些道友,同来抵抗,自当大功可成。” 众人闻言,俱是点头,闻仲独自寻思,无计可施,忽然想起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赵公明乃是外门大师兄,执掌外门数千道人,且修为不弱,若是得了此人相助,还何惧阐教一众道人,遂与萧升等人闲说几句,唤来二弟子,吩咐道:“吉立、余庆好生守营,我上峨嵋山去来。” 不说闻仲驾云朝那峨眉山罗浮洞而去,自当日元始天尊一怒之下,以三宝玉如意打杀风吼阵阵主王国,后又与一尺与石矶了却夺了定风珠的因果,饶是石矶早有准备,但也被打得颇为狼狈,自遣走萧升、金枝二人,自又寻了一座山头,降下云头,择取一处,布下禁止,这才安生。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四颗碗口大小的珠子,一者通体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一颗通体土黄,一颗漆黑如墨,此三个珠子相互交缠,黏在一起,似是一体所成,另外一颗通体湛蓝,浑身淡蓝色的光华铺射而出,却是静静的搁置在石矶身前。石矶面目之上徒然冷冷一笑,自语道:“如此伎俩,也敢拿将出来,燃灯道人啊!燃灯道人,亏你还是紫霄宫听道之人,布下的禁止如此拙略,还敢自称大能,且看贫道破你禁止,以全此珠机缘。”说话间,单指一引,只见一道青光自之间迸发而出,顿时将那湛蓝色的珠子包裹在内,那青光一经包裹定风珠,如同嗜血的野狼,撒疆的野马,将定风珠铺射出的蓝光尽数压制与内,余势不减,又自涌入定风珠内,待过一阵,似是受了阻挠,停止不前。石矶冷哼一声:“如今大势已去,还敢出来作怪,看来你也是劫中神仙,逃脱不得。”呼喝一声,又自一指,只见定风珠上青光大盛,石矶毫不停歇,五指虚张,捏成印诀,当空一引,只见漫天元气全然调动,将那定风珠包裹其中,石矶又是一声怒喝:“此时不破,更待何时?”只听一声爆响,定风珠四周一声炸响,元气暴走,四散开来。石矶不敢怠慢,全身青光灼灼,挥挥手,自将暴乱的元气抚平。再看那定风珠,却是蓝光比适才暗淡了不少。不过一经被石矶破除径直,似是欢喜一般,围绕石矶旋转不休。而其余三珠也被定风珠牵引,围绕石矶上下翻飞,待过一阵,自离了石矶,漂浮与石矶顶门,只见那通体晶莹剔透的开天珠占据主位,其余三颗珠子各自排开,那通体黝黑如水的避水珠占据东方。那地裂珠占据北方。定风珠主西方,却独独缺了南方。四颗珠子一经占据方位,各自旋转,或是黑光四散,或是蓝光大盛,亦或是土黄之色浓郁。三种色彩交织与一起,相互缠绕,凝成一线,自朝那中央的开天珠涌现,石矶双手捏印,镇住开天珠,不断向开天珠之打入法决,他自是知道,此时开天珠正自凝聚,若是一个不慎,此等宝物怕是要自毁去,岂敢大意。 于此同时,八宝铁叉山八宝云光洞中,一道人面目怒气冲冲,双目赤红,似是择人而噬的野兽,咆哮不断,大骂道:“灵宝,亏我把你当为好道友,敢如此欺我?也罢,夺我宝物,岂可与你甘休!”径自出了洞府,召来一朵云团,自朝西岐城中而去。 石矶面目潮红,汗水狂流,尽是将整个道袍淋湿,显得颇为狼狈,但心中却是高兴不已,自不管不顾,将法力鼓动,不要命的朝开天珠涌现,头顶四颗珠子依然明亮,开天珠占据中央,其余三珠围绕开天珠不停旋转,且三色光华也自涌向开天珠,开天珠来着不惧,自全部笑纳,似是兴奋,竟是微微震动,于此同时,只见石矶所在的大山四周元气暴走,无尽地风水火涌动,将此处植物尽数吞灭,似要毁灭一切,不过并不扩张,皆朝石矶盘坐之处涌现而来,将石矶整个人包裹在内,诡异异常。 突然,石矶面上一喜,将手一引,自将布在周遭的禁止去除,只听一声嘶鸣,一颗火红如洗的珠子激射而来,石矶不管不顾,自是一指,那珠子一顿,自落入石矶顶门之上,占据南方,通体火光也自涌现而出,化作匹练,与其余三种色彩交汇一处,一时间,周遭地风水火似是有了抉择,各自朝四颗珠子涌现,四颗珠子如同吃了补药一般,光华大盛。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附近有道之士,连西岐城中的燃灯道人一行与闻仲等人皆有感应,纷纷架起云光,也不管敌我两方,不要命的朝石矶所处的山头急急而来。 第二百六十章 灵宝出世 大神猛出 石矶全身汗水凌漓,皆是因重聚开天珠所致,若非如此,以他修为,如何这般狼狈,开天珠乃是先天灵宝中的上品灵宝,与通天教主赐给龟灵圣母的渔鼓相差不远,不过这开天珠孕育与混沌,威力不凡,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一斧却将开天珠劈裂,自开天珠中遁出四道精华,非别与漫天地风水火相合,投射洪荒四处,那开天珠本体失了精华所在,却是无以前那般厉害,分出的四道精华分别化作土行法宝裂地珠,水行法宝避水珠,火行法宝赤阳珠,风行法宝定风珠,皆是各有妙用,不过功用倒是单一的很。如今石矶所做的便是将四颗珠子重新凝聚一起,成就法宝。 忽然,石矶眉头紧皱,朝四方各看一眼,冷哼一声,百忙之中,自袖袍之中取出一方阵图,当空一抛,化作一遮天密网,将石矶周围数百里笼罩在内,此图正是天都幻灭阵图,只是此时忙于凝聚开天珠,无暇布下剑阵,只能以阵图护住周身,饶是如此,这阵图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破除的,依旧可成就天都幻灭阵,只是缺少精义而已。只见自他抛出阵图那一刻,无量魔气自那阵图之中涌出,四下飘散,或有魔影涌动,或是鬼音四起,饶人心神,阵中煞气翻涌,杀机凌然,四把有煞气凝结而成的剑胚若隐若现分立四方,剑身魔气缠绕,嘶鸣不觉。石矶责无旁贷,一心凝聚开天珠,四周地方水火齐齐涌向开天珠,亦是有少许煞气掺杂其中,使得洁白无瑕的开天珠隐隐沾染了些许煞气。 石矶暗暗长叹,此次凝聚开天珠却是自己太过心急,不知开天珠居然有这等威力,惹来如此多的修道人士,此时正值紧要关头,无暇分身顾忌,要不岂会由他等妄为。 西岐城池离此处并不遥远,燃灯骑了当头为首,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玉鼎真人等人随与其后,面色不一,各自算计,见此出顿生魔气,皆是大皱眉头,却听一旁黄龙真人道:“众位道兄,依贫道看来,此处魔气大盛,似有魔宝出世,我等乃是玉虚正统,自当取了此宝,带回师门交与师尊,由师尊处置才是。”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鄙夷了一番黄龙真人,但嘴上还是出声迎合,毕竟黄龙真人抬出元始天尊,不得不给些面子,若是平日,哪会有人理会黄龙真人。 燃灯虽是满脸笑意,但心中怕早有盘算,当年自东海之时将乾坤尺与石矶了却因果,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少好宝贝,被石矶夺取一宝,心头大恨,如今手上也不过有灵柩宫灯,乃是自己化形而出时的伴生灵宝,前些时日却是用于寄托恶尸,成就准圣。还有一宝,乃是燃灯道人这些年行走洪荒之时所得之宝,名为紫金钵盂,虽是有些功用,但毕竟份属后天,比不得元始天尊炼制。且燃灯在阐教之中地位尴尬,元始天尊并未赐下宝物,倒是不上不下,好不憋屈。如今遇到这等灵宝,岂会罢休。燃灯道人身为准圣,且自紫霄宫听道数年,活了无数岁月,自不是阐教金仙能够比拟的,他自是知道,此象并非灵宝出世,怕是有人自此处炼制法宝,不过能有这等威势,定不是易于之辈,心中左右思量要不要留下,权衡利弊之下,终是咬咬牙关,暂且观望。又看了几眼阐教众仙,心中有了计较,冷冷一笑,自不言语。 洪荒自不缺少修道之人,阐教众仙能有感应,其余道人自也是有所行动,先是西岐城中与阐教对阵的萧升、金枝仙子带领七天君中尚未身陨的高奎、朱友林急急而来,见阐教众人相聚一处,面色不善,冷哼一声,自也聚在一起,上下打量。却听金枝仙子一声惊呼,面目吃惊,悄声对萧升问道:“萧师兄,小妹怎么觉得这四下阵势象极了师叔手中的天都幻灭阵呢/?” 萧升急忙摇头,示意她不要往下再说,传音道:“师妹,莫要声张,此象正是师尊大阵,不过我不知师尊为何在此炼宝,怕是另有隐情,我二人还是静观其变,若是有人惹事,我二人乘机浑水摸鱼,将那阐教众人拖住一二也就是了,以师尊只能,也不惧与他等。” 金枝仙子微微点头,示意明白萧升意思,便不多言。 两人说话之际,自是有来了数百个道人,皆是三五成群相聚一起,或是窃窃私语,或是高声大叫。倒是热闹非凡。 燃灯道人见此处人头越聚越多,眉头微皱,出言道:“众位师弟,此时怕是离那灵宝出世不远矣,我等即是玉虚正统,当自取了此物。也是善事一件,不过此时如此多的道人相聚此处,怕有意外,依贫道看来,还是早些动手,迟则生变。” 广成子虽然与燃灯不对付,但听了燃灯的话,稍稍点点头,开口道:“燃灯老师说的不错,若是我等再不动手,怕是难免敌得过数百道人,不说其余之人,就是那升仙岛上的萧升与金枝便不好对付。”说话间,瞅了瞅萧升四人,意思明显不过。 萧升似有感应,朝广成子微微点头,笑意不减,似是老友打招呼一般。 广成子冷哼一声,随燃灯一同向煞气浓郁之处走去,萧升面上一僵,就要高声出言阻止一二,却不想此时又来了一个道人,只见那道人全身火红,头发披散,须发皆是火红,面目更是赤红一片,手握一杆红褐色手杖,面带怒意,自云团而下,扫视一番诸多道人,冷哼一声,便自站立,上下打量周遭环境,见得煞雾浓密之处,这才有些犹豫不决。 萧升正自要动身,见来了这么一个道人,且修为还在自己之上,不由的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这道人,恰在此时,却听离他不远的几个道士连连惊呼:“怎么是他,那不是赤阳山烈火老道么,怎么也来此处了?” “你傻啊!如今至宝出世,那烈火道人修为高深,平日里为人霸道,我等都来了,他怎会有不来之理?另一个道人不屑道。 “道友说的不差,不过我观此处煞气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怕是出世灵宝定当不是易于,烈火即来,想来也吃不上什么好果子,刚才进入煞雾的几个道人你们都看到了吧!那几人之中我可是见过一人,乃是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修为高深,乃是少有大能,更何况师从昆仑山,乃是圣人弟子,那随行之人想来定当也是阐教众仙,他烈火再有本事,能抵住阐教一人,难道能抵得住阐教十二金仙?依贫道看来,如今来了这么多的大能,我等虽是有些修为,但若是和这些个名门大教相比,怕是连个角色也算不上,依我看来,我等还是在此观望,莫要夺宝不成,反而丢了性命。” 身侧几人皆是暗喜心惊,听了道人的话,略略点头。 那烈火可管不着那么多,适才在洞中闲坐,自吞吐元气练气修道,不想一阵吸力传来,将自己法赤阳珠夺去,烈火道人又惊又怒,他自化形以来,便得了那赤阳珠,一身修为皆是从这赤阳珠中悟得。怎会甘心被别人夺取法宝,是故一路追逐而来,倒是想见见夺取法宝之人,行至半途,却感应不到赤阳珠气息,心中大怒,不过却察觉出一丝端倪,似是灵宝出世,稍稍平息一下心中怒火,便自行来,待至此处,见此处煞气浩大,定是有法宝出世,心中一喜,单步跨出,自朝煞雾之中行去。 萧升见那道人也朝煞雾之中行去,心中焦急,吩咐高奎、朱友林一声,便自带着金枝向煞雾之中行去。那高奎二人也知道自己修为太弱,若是去了,反而成了累赘,这才安定下来,四处观望,却见又有数个道人行来,面目不一,其中又一道人,高冠古服,面带笑意,手握一杆雪白拂尘,稍作停顿,朝四处张望一番,又朝高空忘了一眼,抬步行云,自也入阵。 而此时自那道人适才抬眼瞭望的云头之上站着一行道人,只见为首一人面目英俊,双目炯炯有神,头戴道冠,身着古灰色道袍,背后却背了一口乌黑四耳大锅,倒是显得不伦不类,道人见适才那奇古道人也入阵而去,微微笑道:“这乾坤老鬼,数百年未见,还是这般莽撞,也不搞清楚石矶何人,竟然敢如此托大,也罢!我便再次观看一番,也解闷不是。”自其身后又跟着六个道人,躬身而立,听那背背铁锅的道人如此说来,也是惊惧,其中身着红袍的道人出言问道:“师尊,不知此处乃是何处,为何煞气如何浓郁,难道真有异宝出世?” 那背背铁锅的道人正是石矶自混沌深处结识的铁锅道人,铁锅道人微微一笑,道:“你等修炼岁月不长,不知诸多秘辛也是情有可原,为师今日便为你等好生讲解一番,免得将来行走洪荒,吃了亏。”铁锅道人稍稍顿了一顿,又自开口道:“此处非时灵宝出世,乃是有人在此布下大阵,炼制法宝而已,想来此宝也是了得。此阵乃是洪荒第一杀阵,诸仙剑阵,乃是当年魔祖罗喉所有,后来魔祖罗喉被那鸿钧老儿诛杀,夺了此宝,待他成道之后,将此阵赐给通天教主为立教之本,奈何此阵先天便是杀戮之宝,怎能镇压住大教气运,通天教主狂傲自大,效仿鸿钧老儿广收门徒,教化生灵,但不知这整个洪荒天地也只有一个鸿钧,岂会如意。如今离那巫妖大劫不过数千年,便又生劫数,便是众生灵因果交缠诸多,又有劫数加身,他截教当为首位,可惜我那石矶道友手握重宝,却不识得将此物与通天教主镇压大教气运,难免被其他大教压制,不过此次大劫主角乃是他等道门三教,你等不出,自是无劫数加身。不过你等切记,后行走,当低调行事,莫要多沾染因果,免得落入大劫当中才是.” 众弟子应诺,其中一身着全身黑装,面色阴厉的道人躬身一礼,不解问道:“师尊,既然这诛仙剑阵被通天教主得了去,为何会在此处出现,难不成通天教主驾临此处?” 铁锅道人笑骂道:“你这赖货,怎的这般愚钝,通天教主乃是圣人至尊,如何能够在此炼宝?截教弟子无数,通天教主便不能有一二弟子了?” 那黑衣道人讪讪一笑,不置可否。 铁锅道人见他憨样,笑道:“当日我曾与你等提及一人,也不知你等还记得否,那人与我自混沌深处相识,名曰石矶真人,也是截教弟子。” 众人恍然大悟,却听那穿红袍的道人道:“师尊所说的莫不是那升仙岛上的石矶真人,当日他大婚之时,我也见过,此人修为了得,更是颇有人气,我自他岛上也见识了他的数十个弟子,修为与我等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不成他在此炼宝?” 铁锅道人闻言,面带欣慰,也不言语,定定的看着煞雾深处。却见此时,又来了数个道人,或是隐藏在云头深处,或是现身而出了,这些小动作自瞒不过自混沌深处练法已久的铁锅道人,这些来人之中,修为各有不同,其中一人倒是引起了铁锅道人的侧目,只见此人一身绿袍,满脸阴厉,头戴高冠,须发皆白,身后跟着十几个道人,面色各有不同,此人正是自北冥汪洋赶来的鲲鹏老祖。只见他两个小眼睛精光四射,吞吐精芒,似如实质,身后一十八个弟子相互议论,窃窃私语。鲲鹏面无表情,对身后道:“苍云,你带着他等自在阵外观望,若是再有人入阵,给为师拦住,这等至宝,岂是他等能够享用的。” 那苍云道人闻言,点头应是。却带着一众道人,各自散开。鲲鹏看了眼眼前煞雾,不屑道:“这石矶小儿何德何能,怎的连番都有奇遇,此番我背着娘娘私自下界而来,便是为了此宝,待我得了此宝,看那镇元子能将我奈何怎地!”说话间,一个闪身,人已经不见踪影。正是应了‘扶摇直上九重天,展翅便自十八万里之遥’。 鲲鹏入阵,却又来了两人,只见为首一人骑了黑虎,方脸大目,头戴道冠,浑身仙气澎湃,自手中托着一方大印,笑意盎然,自至跟前,却听身后那道人高呼道:“高道友、朱道友,你二人怎会在此处?萧升道友与金枝道友可是入阵去了?” 那高奎、朱友林见了来人,面上大喜,自是飞将过来,便见那高奎二人先是向为首那道人施了一礼,这才道:“闻道兄,你怎的才归,前日我等自在营中,萧升道友猛然惊起,便带着我等自来此处,这才知道此处有灵宝现世,我二人只恨修为不济,不得入阵,萧升道友和金枝道友早已入阵,如今又来了数十个道人,我等不明底细,不敢妄动,道友快快与我等去寻两位道友,免得两位道友有所差池!” 此二人并非别人,正是闻仲和被闻仲自峨眉山罗浮洞请来的截教外门大师兄,份属截教八大弟子之一的赵公明。 第二百六十一章 群战 赵公明自听闻仲言及阐教众人欺辱截教,心中大怒,他乃是截教外门大师兄,全权掌管外门事务,自的外门弟子拥护,隐隐与多宝道人有分庭相抗之势,岂会受此闲气,当下骑了黑虎,自与闻仲行至西岐,却不见萧升等人,赵公明身证准圣已有时日,稍作掐算,自当明了,卷起闻仲,一路而来。此间又听闻高奎二人言语,且见此阵熟悉,知道乃是自己师弟石矶,心中更是焦急,只因感觉到几股不弱于自己的气息已入得大阵之内,吩咐闻仲几句,便要踏步前行,相助石矶。 正要飞身进入煞雾,却听一声爆喝:“兀那道人,速速退去,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自那煞雾之处用来四五个道人,个个面目不善,手握长剑。 赵公明冷哼一声:“你等乃是何人,可知我是何人?” 那为首一人不屑道:“管你何人,且速速退去,否则,别怪你家爷爷对你不善。” 赵公明大怒,自行走洪荒一来,还没有人敢和他如此说话,自定眼看去,却见那道人不过是一头狂狮得道,修为不过金仙,如此嚣张,赵公明如何能忍,话都懒得说,只将一手竖起,自指尖迸发出一道青色剑气,直朝那道人打去,那道人猛然一惊,自己四五人之多,对方竟然有恃无恐,想来有所依仗,忙自退后几步,自袖袍之中扬起一面黑乎乎的四角旗子,大喝一声,快快布阵,其余道人早就有所准备,自四面八方涌出十八面同样的旗子,自四面左右飘移,不过少时,便自成一阵,赵公明大惊,不想这些道人早有预谋,定眼再看,只见十八个道人围绕四处,站位各有不同,或是盘膝而坐,或是直立相望,面色不一,或是嬉笑,或是愁眉不展,亦或是面无表情,赵公明不敢大意,怒喝一声,自显出顶上三花,吐出胸中五气,三朵莲花浮浮沉沉,或上或下,三朵莲花之中各自托有一物,乃是一尘黄色铃铛,一面紫光萦绕的旗子,和一方三寸小印,赵公明一指中间一莲,自其中显出一黄橙橙的铃铛,迎风而涨,不过瞬间便至莲蓬大小,赵公明又是一指,只见自那铃铛之上垂下点点光华,将赵公明护住,再抬眼看时,却见所在之地早已面目全非,四处漆黑一片,冰山四处,煞气翻腾,鬼影森森,或是按四象,或是按三才,各有不同,饶是赵公明乃是截教高徒,对于此阵也是闻所未闻,不禁皱眉。 恰在此时,只听一声嬉笑荡然想起:“兀那道士,敢于爷爷较劲,你还是第一个人,今日便将你斩于此阵之中,看你有何本事。啊!不想你还有如此宝贝,倒是便宜了你家爷爷,待我等将你击杀,夺了宝贝,自在这大好洪荒之中也能站上一席之位。”说话间自重重煞雾之中显出一面色阴厉的道人,只见他手握一面黑旗子,笑意盎然,上下打量着赵公明。 “墨玉子,你倒是打得好注意,要我等同来击杀此道者,你便想的了宝贝,倒是好算计。”赵公明正自发怒,却见自另一角落显出一道人,只见那道人身着一身洁白道衣,连面色也是略有惨白,一脸笑意。对那墨玉子道。 墨玉子见了这道人,面上一沉:“你这白熊,怎的老是与我做对,贫道从未与你为难,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那白衣道人正要还嘴,却听另一方响起一声大喝:“你二人好大的胆子,此地何地,还来戏耍,难道忘了老师怎么吩咐的?还不快快归位!” 两道人,撇撇嘴,又听那墨玉子取笑赵公明道:“你这道人真是倒霉,你可知我等何人就敢和我等叫板,也罢,老师将阵才祭炼出来,今日正好拿你祭阵,且叫我看看此阵有多厉害。”说完,便自隐去。 赵公明眉头微皱,早在两道人拌嘴之时,他便自再寻找大阵根基,但奈何时间太短,不得要领,见十八人归位,更是不敢大意,又自将紫霄雷旗祭出,包裹在周身,这才安心,细细查看。 天都幻灭阵中,石矶双手捏诀,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与适才相比,简直没有什么可比性,此时,开天珠的融合几近完全,圆融的珠子旋转的越发急速,而四周蜂拥的地风水火也似急切万分,统统被开天珠纳入其中,此时的开天珠再不似初始的那般通体洁白无瑕,其中掺杂道道黑线条纹,倒是不再那么单调。徒然,石矶猛然一震,双手连动,自将咫尺杖单手抛出,化作帝江真像,朝一方击出,只听那帝江真像不停咆哮,似是魔神一般,六爪齐出,六道乌光凝集成球,直击而下,急如闪电一般。只听一声爆响,自咫尺杖击中之处,凹自出现一个道人,只见那道人身着大红道袍,须发皆红,手握一杆法杖,正是进阵而来的烈火道人。不过此时被石矶一杖险些击中,道袍凌乱,披头散发,嘴角微微挂血。说来这道人也是好运,自进入煞雾之中,却是不辨方向,待又查看一番,终究无法,把心一横,索性凭借感觉四处乱走,且此时大阵并未被用转,只是自身用转,烈火道人修为已至大罗,且手中法宝也不是凡品,自是一路而来,却不想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寻到石矶。 烈火道人满脸怒容,何等受过这等闲气,本要立即发怒,却见空中一魔神虚影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双目赤红,似要择人而噬,心中大惊,再观望四处,却见魔神真身之后有一道人,那道人身着青岚道服,面目严肃,也不看与他,闭目不语,两手急急结印,涌向头顶三丈之处的一团四色彩光之中。直至如今,烈火道人才算明白了,此处并非灵宝出世,而是有人在此炼宝。心中猛然一惊,冷汗直流,刚才一击还历历在目,那道人只是一击,便险些将自己击伤,更何况那道人还自炼宝之中,如此轻松写意,容不得他不多想。修道之人最忌他人扰其修行,这个烈火道人自是知道,他并非不识好歹之辈,忙上前行礼:“道友,贫道无意行至此处,并不知道道友再次炼宝,这便退去,道友且莫要怪罪才是。” 石矶并无暇分顾,如今开天珠凝聚已关键之处,容不得大意,只得分出一分神识,控制那魔神帝江真身,只听那帝江喋喋怪笑一声:“你这道人好不晓事,我在此炼宝,你却无故闯入扰我,还敢如此说辞,不过即是无意,我也不为难与你,你且退去便是。” 烈火道人闻言,长嘘一口气,又向帝江行了一礼,自向煞雾。 石矶自也长吁一口气,若是这道人贪图开天珠,自己定然不好受,况且如今大阵之中来的多少道人,他自是心中有数,能支走一个算一个。对那阐教之人更是恨之入骨,不过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大喝一声,双手印诀更快,如同幻影,只见那开天珠猛然一震,知道大事已定,大笑一声,就要收了珠子,却见此时,异变突生,只见一黑光大手自空中突然凹显,直朝开天珠抓来。 石矶大怒,冷哼一声,一指帝江真像,只见那帝江真像怪笑一声,一个闪身,已到那黑光大手跟前,六爪起动,荡起六道乌光,道道装入那黑光大手之上,只听嗤嗤几声,六道乌光瞑灭一空,却不见那黑光大手毫无停顿,依然朝开天珠抓来,石矶冷哼一声,双手捏诀,只见那帝江真像怪叫一声,大口一张,自其中吐出漫天火焰,尽数沾浮在那大手之上,只听一声惊呼:“南明离火!”却再无动作,那大手也被漫天南明离火瞑灭一空,石矶冷笑一声,自语道:“这样就想离去,怎的有那般便宜的事情。”双手连挥,只见自袖袍之中显出四把四色长剑,四剑各自嘶鸣一声,化作四道流光,朝四方而去,顿时间,漫天魔火暴走,云烟四起,魔影错走,女子妖娆,男子凶恶。石矶扫视一番大阵,见大阵之中人头簇簇,先是有那阐教一十二人,燃灯道人面色惊恐,将一盏火红的灯盏祭在头顶,其余阐教众人见燃灯如此,也是纷纷祭出法宝护住周身。又自抬眼,却见一道人,身着灰布道装,面目奇古,顶上一颗黑白二色的珠子来回涌动,手中拂尘来回摆荡,来回奔走,像是要寻到出路,逃脱而去。又有两人,一男一女,见大阵用转,面上一喜,行走更快。正是萧升、金枝二人。鲲鹏头顶一方宝镜,宝镜之上紫光萦绕,将漫天魔火阻隔在外,表情凝重。 石矶冷笑一声,将咫尺杖握在手中,当手一划,已到萧升二人面前,两人见是石矶,脸上大喜,忙俯身下拜。 石矶微微一笑,道:“你二人且先起来,如今大敌当前,你二人速速与我用转大阵,将这些个道人诛杀于此,敢于我抢法宝,当真大胆。” 二人领命,各自由石矶送上法台,萧升守无空剑,金枝守无念剑,石矶冷冷一笑,自语道:“鲲鹏妖师,不想你也来夺我法宝,倒是好胆识!当年夺我弟子法宝可还好用,想来当是好用的很吧,要不然也不会祭在顶门之上了吧!”石矶出言,只听四面八方皆是石矶声音。鲲鹏大惊,如何还不知道此阵乃是何人主持。燃灯也是大惊,心中暗道:“鲲鹏道人也来了,这倒是难办了,这声音怎的这般熟悉,好像自那里听过?”正自疑惑,却听太乙真人一声惊呼:“石矶,是石矶声音。” 燃灯闻得此言,面色狂变,他自斩却尸身,对这因果之说甚为明白,且石矶向来锱铢必报,自己等人又与他有怨,此次来夺他的法宝,又被他困在阵中,不死也脱层皮。 正自思量,却听一声嬉笑:“你倒是好见识,还能辨出贫道声音,当日欺我小儿,我不与你计较也就是了,今日又来扰我炼宝,如何还能放过你?” 太乙真人大惊,满脸惊恐,却听广成子一声冷哼:“石矶,你与我等份属两教,皆属道门,你在此炼制魔宝,简直丢尽我道门脸面,还有何脸面来见我等,敢在此行凶,快快撤了大阵,放我等出阵我等也不与你计较。” 石矶哈哈大笑,笑着广成子到了此时还来恐吓自己,当真不知所谓:“哼,好大的口气,我炼制魔宝?哈哈,真是好大的帽子,你等自如我阵,还要怨我不放你等,端是好笑。今日我便不放,看你等有何法术。” 广成子闻言,面色铁青,就要发作,却被燃灯拉了拉,止住言语,一脸惊讶。燃灯道人微微沉吟一番:“道友,我等本是无意,不知道友在此炼宝,得罪之处还望道友莫要怪罪,道友且看在我二教本属同门,放我等离去,自当感激不尽。” 石矶冷哼一声,笑道:“道友真会说笑,我不曾邀请你等,你等不经我容许便自入阵,现在又以两教情谊压我,贫道岂是你等欺辱的,且在此好生呆着,待我何事高兴了再做商量。” 阐教众人无法,又见燃灯如此客气,都是心中惊讶。燃灯听石矶出言,心中稍稍放心,看来自己等人倒是再无性命之忧了。 石矶抬眼,看向东方,见那灰衣道人来回走动,似如无人之境,跨步之间,暗合玄理,似是对这大阵略有了解,心中惊讶,不知此人到底何人,看来又是个洪荒遗老,手段怕是不简单啊!相比鲲鹏来说,想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阵中两位准圣,万不可叫二人走到一起了,否则倒是难为。那烈火道人已至大阵边缘,就差数步便可出阵,但石矶见那灰衣老道直直向烈火道人而去,心中一惊,忙封住大阵生门,变换方位,烈火道人猛然一惊,忙伏倒在地,大惊道:“道友,贫道却是无意入阵,道友不是已然答应与我放我出阵了么?” 石矶就要出言,却见那灰衣道人已步入烈火道人跟前,却仍旧面无表情:“莫要求他,你既入阵,以他脾性岂会放你出阵,适才不过先行应付你而已,你速速起身,与我破了他的大阵,夺他法宝。” 石矶闻言大怒,大骂道:“好个无耻道人,如今自身难保,还来蛊惑人心,你有本事,就来破我阵法,否者!哼哼……” 第二百六十二章 乾坤道人 天妖噬魂阵乃是鲲鹏道人耗费千年功夫,又结合先天灵宝河图洛书两宝之中参悟出的大阵并和而成,更何况鲲鹏乃是万妖之师,妖法通天,将此阵祭炼的歹毒异常。 赵公明眉头大皱,一边应付漫天魔火,一边产看大阵,却是无法查看道丝毫端倪,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正在此时,心中猛生京兆,自后忙退却数丈,只见柄幽光灿灿的碧波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适才方位,所过之处,竟是发出惨绿色的腐蚀之气,饶是赵公明见识广博,经历丰富,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不过心头怒火蹭蹭的窜了上来,大骂道:“好个妖道,敢用如此恶法来害贫道,贫道本念你等修为不易,意欲放过你等,不想你等不识好歹,且莫怪贫道手辣。”说话间,一指顶上一方黑白小印,连连结印,只见那黑白小印迎风而大,风雷二力狂啸而出,直朝大阵四散开来。 苍云大惊,大喝一声,展开天妖噬魂旗护住周身:“众位师弟,此道人法宝厉害,莫要大意了。” 众人早就看到风雷印厉害,那用苍云提醒,早就将旗子祭出,护住周身。却又听苍云大叫道:“众位师弟,速速摇动妖旗,发动万妖噬魂。” 众人惊讶,但如此时候,不敢怠慢,自摇动手中妖旗,一时间,只见漆黑莫测的大阵之中,煞气翻腾,滚滚而来,凝聚出万千怪模怪样的魔怪,当头却有十八个洪荒巨兽,双目赤红,或是带角,或是无尾,或盘扎一处,或嘶吼连连,自十八只洪荒巨兽之后又有数万妖影,皆是双目赤红,暴躁不已。自那妖魔显现,大阵之内煞气越发浓郁饿,似成实质,即便风雷印厉害,却不能奈何。赵公明大惊,风雷印如何威力,他自是最为了解,忙又一指风雷印,只见那大印不回反倒扣而下,一印直朝其中一兽当头砸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再看那只一兽,早被风雷印砸成稀烂。赵公明心中一喜,就要挥印再砸。却听那墨玉子哈哈大笑,讽刺道:“无知小儿,不过仗着法宝厉害,敢来破阵?且看此物乃是何物?”说话间,只见阵中煞气又是一阵涌动,不过多时,适才被砸死在风雷印之下的妖兽再次形成,且嘶吼连连,暴躁难安。赵公明心中大惊,心中惊讶,适才一印砸下,却与破阵毫无作用,墨玉子凝聚出的妖兽实力丝毫不减,似乎比适才更加暴躁,心中惊骇难明。一指顶上铃铛,只听漫天魔音响彻天际,直扰心神,但却丝毫难以奈何那万千妖兽魔影,赵公明无法,只得一边双手法雷,一边收了铃铛,止了攻击,只用铃铛护住周身,阻隔魔气不得近身,面上却是愁云遍布,即便是截教弟子,精通阵法之道,也不知此阵到底以何为根本。 “你这道士手上法宝道士不弱,你且将你手中宝贝乖乖奉与我,爷爷便做主,给你个痛快的,否则,叫你尝尝我等天妖噬魂的威力。”正自赵公明愁苦之极,便听阵中凸凹响起喋喋怪笑,其声交错,叫人耳膜生痛。 赵公明心中更怒,冷笑道:“小辈无知,敢来如此欺辱与我,看你等所行之术不似我道门之术,想来便是那妖族余孽,当年帝俊、太一为何身陨,你等难道还不知悔改,枉入大劫,端是不知死活,今日贫道就要看看你等有何本事将我击杀,夺我法宝。” “哈哈,你这道士少放大言,那帝俊、太一当年自是厉害非凡,但往事已矣,如何现在还自说来,况且我家老师一身修为毫不逊色与他二人,若不是他二人凭借一二灵宝压制我家老师,当年以我老师万妖之师的身份,还哪有他二人?”赵公明一语而出,却是怒了其中一妖,大骂赵公明不知事理。 赵公明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这十八人乃是鲲鹏弟子,便要好生对待了。’长叹一声,当空一礼,出口道:“此阵凶险,还要道友助我。”话音未落,只见被赵公明祭在空中的风雷印幽光大盛,黑白二气交缠错落,将漫天煞雾统统排开数丈,那十八个洪荒妖兽似是预料到什么一般,惊慌失措,便要拔腿而去,奈何乃是煞气所化,不得二位。那十八个鲲鹏弟子似是也料到了什么,纷纷大惊,忙摇动手中妖旗,自那十八杆天妖噬魂旗射出十八道乌光,稍纵即逝间便没入十八个妖兽头颅之中,十八个妖兽顿时双目赤红,嘶吼间,就要来吞去赵公明,不过却是晚了,只见风雷印之上黑白二气交缠一阵,自其中走出一个道人,那道人双手托印,身着黑白二色道袍,双眼雷光闪烁,面目萧肃。见十八个妖兽携万千妖兽涌向自己,怒哼一声,双手捏诀,自指尖忽然显出一团青光,微微一扬,射入手中风雷印之中,风雷印猛然一震,突然飞至那道人顶门,青光闪耀,稍一动作,自其中又射出十八道黑白相交的光华,将十八个妖兽统统击飞,这才转身对赵公明道:“贫道雷罚天尊见过道友。” 赵公明微微一笑:“如今大敌当前,道友不必如此。” 那道人微微颔首,道:“我观此阵煞气浓郁,凶恶异常,若是要破去,只有二法,一者乃是找到此阵法眼,一一破除,不过此阵由十八个修为不过的妖圣主持,若是想要找到阵眼,却是不易。二者当为以力破去,若是以我二人只能,若是全力而为,再加上手中法宝,自是可为。” 赵公明心中大喜,就要出言,却听一声爆喝凸凹响起:“好个不识好歹的道人,想要破我等大阵,且拿出手段来,叫我等看看你有何术。” 雷法天尊笑道:“你这妖怪莫要说些大话,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你等阵法虽妙,终究不离阵法根本,只是多了些变化,歹毒了些,你等且打起精神,我与道友这便来破了你这阵法。” 雷罚天尊的一席话却是激怒了主阵的十八个妖圣,各自摇动手中妖旗,一时间,却见漫天魔火翻腾,阴风狂吼,再看那十八杆天妖噬魂旗,旗面做深绿之色。中央绘着好些个妖兽魔影,自那万千魔影之中,各旗之上各有一个狰狞的巨兽身影,都是面目狰狞,直如死灰,凶睛外凸,向天猛盯,泛起阴冷惨白的光华。 抬眼望时,便见适才被雷罚天尊一击而飞的十八个巨兽全身被赤暗魔雾缭绕,面目凄惨,眼眶开裂。自其中溜出各色血液,来回飞舞,口角还在不停地嘶吼,更有血沫自血盆大口之中蠕动出来。仿佛馋涎,挂在嘴边,拖下老长。真是可恐可怖,宛如凶神。 十八个妖圣隐去身形,藏在煞雾之中,各自手握兵器,各有不同,或是长剑,或是圆环,或是月牙铲,亦或是魔幡,踏罡斗,挥摇妖旗,数十万妖魂张口嘶叫,邪气隐隐。 且说天都幻灭阵之中,石矶与那奇古道人相互对峙,那道人手握拂尘,面无表情,身后的烈火道人听了那道人的话,面上若有所思,石矶也不管他,若是与那道人来破自己大阵,当为劫数难逃,放他不得。观那道人,面上毫无恐惧之意,石矶知他修为高深,且不在自己之下,但根本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中法宝众多,先是这天都幻灭阵便不是一般法宝能够抵御的,且自己又有帝江当年所使用的法杖,可发南明离火,身裹玄元控水旗,乃是先天五行旗其中之一,紫电锤更是被通天教主爱惜之物,如何惧他,就要再次开骂,却听那道人冷冷一笑,对那踌躇不定的烈火道人道:“你且莫要惧怕,我知此阵嫡系,不过是仿制诛仙剑阵而炼,虽然有些威力,但若是集合四个道友同来破阵,自当能破,此时此阵之中更有数十个道友,若是我等合力,斩杀与他当不在话下。” 石矶猛然一惊,这天都幻灭阵乃是通天教主为自己而炼,可以说完全仿制诸仙剑阵而成,威力颇大,后来被自己多番祭炼,早就脱胎换骨,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石矶足以自傲,但自己使用此阵良久,还无人能够如此了解此阵,且适才这道人在阵中似是闲庭若步,如何不惊,此阵即便是那圣人遇到也要颇费些时间,这道人如此了解,莫非……不过想想,石矶不禁哑然失笑,那诛仙剑阵自混沌而生,初始乃是被那魔祖罗喉所有,当年罗喉一代枭雄,岂是没有一二心腹或是大敌?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那是要有圣人主阵的情况下,若是与自己主持诛仙剑阵,来四个准圣,自当能破,当年罗喉主持的诛仙剑阵不是就被鸿钧老祖、苍穹老祖和另外两个道人破除了么,这等秘辛自不是什么秘辛,想到这里,石矶不禁心中有生疑惑,也不知这老道到底是何人物,能看出自己剑阵仿制诛仙剑阵的人当真不多,即便是那修为如同鲲鹏、冥河老祖的这等洪荒巨孽也自不知,这道人肯定是与道祖同一时期的人物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释然,微微一笑,道:“道友果然好见识,能知此阵弱点,当真不易,不过贫道便自有些疑惑,道友如何知道我这阵法就不是诛仙剑阵?道友就那般驻定阵中其余道人便能与你联手?” 那老道难得一笑,不过笑的着实不敢恭维,似是机械一般,生硬难听:“道友倒是个心思慎密之辈,我也不瞒你,贫道自混沌而生,号乾坤道人,当年相战罗喉也曾会过那诸仙剑阵,你这剑阵虽是厉害,但到底是有些不同,虽然有混沌气息,但想来怕是自混沌中吸纳混沌气息得来,不得先天混沌那般精重,以我只能,自然可识得。”说完,竟是不在不言语。 石矶就要再次发问,却见自大阵西方的煞气一阵翻腾,似是炸雷一般,轰散开来。石矶不急不缓,抬眼相望,只见一道人踏步而来,那道人身着绿衣绿袍,双手背与身后,全身绿光灿灿,一方乳白色的宫殿顶在头顶,发出阵阵仙光,倒是与全身绿光格格不入,正是妖师鲲鹏。 石矶心中大骂,却听那乾坤道人道:“道友,我自不答你,你可问问那道人,看看他是否与我等合作?”竟是一脸讽刺。 石矶冷冷一笑,冷哼一声,高声骂道:“鲲鹏,你乃是万妖之师,如何这般无耻,敢来见我?” 鲲鹏眯着一双小眼,满脸不屑,道:“石矶道友,你莫要执迷,你与那灵宝无缘,还是快些交出灵宝,贫道念你称娘娘为母,就此放你归去,若是不然,哼哼。” 石矶大怒,道:“若是不然,你待如何?” 鲲鹏闻言,一时语塞,他自心中明白,若是石矶死不交出灵宝,即便以自己只能也奈何不得石矶怎样,且还恶了女娲娘娘,惹娘娘不喜,不过灵宝在前,如何甘心,一双小眼四处张望,却看到面无表情的乾坤道人,心中大喜,心中暗喜道:“观这道人修为尤在我之上,若是与他联手将石矶压制,自己再多了灵宝,以自己速度,何人能够追上。”想到这里,也不顾石矶,笑着对那乾坤道人道:“道友,如今我等被困此阵,若是不联手对敌,岂能有活路可言,道友意下如何?” 乾坤道人早就料到他心中所想,不过自负实力非凡,道:“大善。” 最为吃惊的当属烈火道人,这鲲鹏乃是万妖之师,且自洪荒闻名已久,如此大能,若是再不表态,岂不是痴傻了,自与乾坤道人道:“贫道烈火,见过两位前辈,如今即至如此,贫道自当以两位前辈马首是瞻。” 乾坤道人点点头,而那鲲鹏则是瞥了眼烈火道人,见烈火不过大罗金仙,略有不屑,不过如今身处凶阵,也不好醉态,微微点头。 石矶见对方如此驻定,心中早就大怒,冷笑道:“好,好,好,三位既然这般自信,贫道虽是不才,倒是要看看你等有何手段。”说罢,将手中咫尺杖抛出,化作一道幽光,直朝乾坤道人而来,直击乾坤顶门。 鲲鹏从心想看看这乾坤道人有何手段,一个闪身,却以至一旁不见,隐在煞雾之中,双目精光吞吐,意欲明显不过。乾坤道人冷冷一笑,单手一划,将那烈火道人送与百丈之外,手中连动,将手中拂尘微微一挥,只见那拂尘化作一道白色匹练,朝乌光倒卷而来,一刚一柔,倒是交缠一处。】 这拂尘乃是乾坤老祖取远古龙族九十九个龙筋柔和万年寒冰真丝而成,威力非凡,早不是一般灵宝可以比拟,不过厉害归厉害,但却遇到克星,石矶冷笑一声,单手一指,只见周身顿时涌现出朵朵黑色小莲花,上下飘飞,隐隐成势,将石矶隐在其中。 鲲鹏见状,惊呼道:“修罗旗,怎会在此?” 石矶全然不顾,怒气冲冠,将手一招,只见自袖袍之中显出一紫光萦绕的小锤子,双手法雷,震动法决,只见漫天混沌一道混沌神雷自那小锤子锤尖迸射,携带万千威势,并不顾两厢缠斗的咫尺杖与乾坤道人的拂尘,直朝乾坤道人而来。 乾坤道人本自讥笑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异,也顾不得其他,一指顶门,张口吐出一颗黑光有有的珠子,那珠子倒是奇特,一经出现,旋转一转,与其上射出一道乌光,竟是与那道混沌神雷两厢瞑灭,见得如此,那乾坤道人不禁取笑道:“小小修士,能有这等灵宝却是暴殄天物,哈哈,天意叫老祖我取了宝,如何能肯罢休。”那珠子竟是毫不迟疑,又朝石矶而来。 石矶早就等着他如此,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惊恐难安,自两指指尖却是早就夹着的一金光灿灿,铜钱状法宝随手抛出,更是不曾停手,双手连连法雷,震动紫电锤,发出道道混沌神雷来打那黑色圆珠。紫电锤虽是被通天教主赐下,但石矶并未多加祭炼,是故未曾发挥出紫电锤的全部威力,不过目的并不在此,知道自那混沌而生的这些个老古董,那个没有几件上好先天灵宝,自己以紫电锤佯攻,也不过是迷惑乾坤道人而已,用意却是再夺了他的宝贝,不过倒是好笑,乾坤道人本来是来夺宝,奈何却被石矶惦记上了,如何还能长久? 第二百六十三章 激斗 乾坤道人正自大喜,自己手中乾坤珠乃是何等灵宝他最为清楚,当年仅凭着此珠,便和鸿钧以及另外两道人将魔祖罗喉诛杀,后虽然受伤颇重,破了诛仙剑阵,逃脱出来,虽然乾坤道人当时几乎吓破胆,自逃出阵来,便与乾坤道人以及另外一个道人仓惶逃走,却不知便宜了鸿钧,得了这诛仙剑阵无上杀戮之宝,后赐给通天教主作为镇压气运的立教之本。这些且自不提,乾坤道人见乾坤珠就要击中石矶顶门,心中大喜,就要抢先几步追逐而上,却不想,自此时,异变突生,只见一道金光虽慢却急,自石矶指尖而发,金光灿灿,如同正午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待与那乾坤珠相接之时,乾坤道人心中极为不屑,料想那紫电锤发出的混沌神雷都难奈何乾坤珠分毫,仅凭借一道金光就想建功,简直是痴人说梦,乾坤道人只以为石矶疾病乱投医,慌了手脚。他那里知道,石矶手掌落宝金钱这等至宝,这落宝金钱虽然不似开天三宝那般威力,但功用独特,专门落人法宝,这便注定着这乾坤珠有来无回。 果然,待那金光一触及那黝黑发亮的乾坤珠,乾坤人直觉的心头一松,更随自己千万年的乾坤珠便失去感应,心中顿时慌了手脚,面上沉如水,惊怒交加,不知自己千百年祭炼的法宝如何一下子没了感应,再看石矶一脸笑意,怎会不知发生何事?一声怒吼,大骂道:“无耻小贼,敢夺老祖法宝,且叫你拿得享不得!”说话间,一指与咫尺杖相互纠缠的拂尘,来打石矶。 石矶笑意更浓,召回咫尺杖握在手中,取笑道:“乾坤老儿,你法宝丢失与我何干,怎的迁怒与我,枉你还是洪荒老仙,这般不通事理,当为封神榜上有名人!”挥动手中咫尺杖,临危不惧,轻轻一抛,只见那黝黑法杖迎风而涨,倒头砸下,乃是一杆擎天巨柱。 乾坤道人暗骂一身,将手中拂尘来回挥刷,周身红光灿灿,似是红色光焰,将那咫尺杖化作的擎天巨柱托在空中,朝鲲鹏道人大叫道:“道友,还不出手?我等还能活命否?”自己却边站边退。 鲲鹏早就见两人争斗,面上笑意,直到石矶祭出落宝金钱,落去乾坤珠,鲲鹏心中大惊,暗道:“这石矶小儿有这等至宝,若是我祭出法宝,定当有去无奈,徒之奈何!但若是自己不出手相助乾坤,若是被石矶一一击破,自己也难逃一死。”思量再三,爆喝一声,竟是没入无边煞雾之中,或作一个遮天巨鸟,只见那鸟身有二翅,体如鳌鱼,两爪漆黑,似是钢精铁锅,鳞甲竖起,整个身子遮天蔽日,振翅一挥,竟是将漫天魔火煞气统统荡开,鲲鹏嘶鸣一声,越显得狰狞,自高空倒垂而下,两爪齐抓。来阻石矶,同时,双翅震动间,只见漫天墨黑剑雨纷纷而下,汇聚一点,正是石矶。这些羽剑乃是鲲鹏本体羽毛所化,被鲲鹏祭炼数个元会,威力之强,岂是可以想象,后又被鲲鹏以妖法祭炼,若是中了羽箭,自无活命之理,不过这要看对谁而言,对于同为准圣的石矶来说,却无性命之忧,且石矶身裹玄元控水旗这等至宝,自不怕他。冷笑一声,也不再追乾坤道人,引指一挥,只见那咫尺杖化作一般大小,被石矶握在手中,冷冷一笑之间,双手印诀已成,复又将那咫尺杖抛与空中,只见漫天魔火肆虐,煞气涌动,咫尺杖上下翻飞,突然将周围煞气一吸,凝聚成像,只见那像双眼怒张,凌驾与半空之中,背生六翅,全身肌肉盘错,正是帝江真身。帝江见漫天羽翎集中而下,喋喋怪笑几声,也不闪不避,双眼闪烁间,大口微张,只见漫天魔火自帝江七窍之中纷涌而出,化作道道匹练,如是狼入羊群,肆无忌惮,正是南明离火。 石矶冷冷扫视一番三人,见那乾坤道人早就卷起全身火红的烈火道人逃遁而去,冷哼一声,再看鲲鹏时,却见他如被烧了毛的鸟,惨嚎几声,收了剩余羽翎,不敢再做停留,朝乾坤道人所去方向而去。石矶暗道:“幸好自己有落宝金钱这等至宝,若非如此,那鲲鹏自不会畏首畏尾,更不会与自身羽翎来打自己,南明离火也不得将他重创,呵呵,倒是有趣,这乾坤道人显然和鲲鹏初次相会,却有如此默契,当真难得的很,知道以自己二人之力,难以奈何石矶如何,这便要寻阐教众人联合,倒还有些脑子!不过真以为这样就可以破了大阵?”石矶冷笑几声,自朝东南方向追赶而去,咫尺杖依旧握在手中,身裹玄元控水旗,脚踏虚着,顶门之上一个混沌之气萦绕的小锤来回舞动,当真了得。 天都幻灭阵之外,闻仲与那高奎朱友林见众人进阵数日不得而出,心中担忧西岐战事,不得久留,料定以赵公明与萧升、金枝之能,自是无碍,当下驾云回转营中。 此时,西周之中尚有姜子牙、杨戬、哪吒、雷震子、黄天化等三代弟子守关,自也不用害怕。见大商闻仲军中毫无动静,料定对方定然不再军中,就要夜袭商军,却哪知道那闻仲自一回转营中,便命高奎、朱友林入阵,自带兵来自叫阵,姜子牙无法,叹息一声可惜,只得高挂免战牌。又过几日,姜子牙军中徒然莲花飘舞,紫光隐现,云气浩荡,串彻千里,只见一人自云中踏步而来,那人身着八卦道衣,手握拂尘,一看便是有道之士,姜子牙见得此人,面上大喜,自领了一众阐教三代弟子上前迎接,口呼‘师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人教太上老君坐下唯一一个看得起的弟子,玄都大法师。 玄都大法师见姜子牙如此有礼,面上微笑的扶起姜子牙,上下打量,心中暗道:“当年师尊叫我好生教导这姜尚与申公豹,我只因见这姜尚资质愚笨,不曾好生教导,却与那申公豹传下诸多神通,使得他修得神通,但奈何天意难测,叫着姜尚封神,端是奇妙的紧。我虽看他不起,但他好歹也替我教出力,不得不助啊!”又看了眼姜子牙,心中一叹,申公豹与姜子牙同上首阳山学艺,玄都大法师几乎将心血全部压在申公豹身上,如今申公豹投身大商为国师,当是封神榜上有名,自己教导二人数年,即便是木头也能产生些感情,如何能忍。 姜子牙见玄都面色不快,不知为何,试探的叫了一声道:“大师兄,敢问行至此地,可是师尊有何吩咐?” 玄都大法师微笑道:“自是如此,前日师尊掐算天机,算的你虽在此处有阐教各位道友相助,却难免拖沓一些时日,师尊念及众生灵性命,意欲早些将这封神完毕,他命我来助你。” 姜子牙面上一喜,忙要将玄都大法师引入芦棚,玄都大法师就要抬步,却忽的面上一喜,笑着对姜子牙道:“子牙,且先慢来,待我与云中子道友一同前往。” 姜子牙闻言,面上不解,就要发问,却见身后的雷震子笑道:“师叔,我师尊便是玄都师伯所说的云中子,身居玉泉山,练得玄法,若是我师尊与玄都师伯来破此地阵法,自当水到渠成。” 姜子牙闻言更喜,抬头望时,只见自九天之上飘落下一朵几丈大小的祥云,待至跟前,却见一道人身着素色云袍,面目微笑,见了众人,更是笑意盎然。 玄都大法师早就抱拳道:“师弟不辞辛苦来助子牙,贫道感激不敬。” 云中子降下云头,朗声一笑,与众人一一见过礼数,笑道:“师兄那里话,我二教本属同门,何必如此见外,更何况此次封神杀戒乃是我教弟子身犯杀戒,不得不来啊!”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有姜子牙引路,至芦棚坐定,却见那云中子自怀中摸索一阵,自逃出一面戊土之气浓郁的三角小旗子,那旗子之上纹路分明,勾勒朵朵莲花,栩栩如生,似是活物。玄都大法师见了此旗也是略有吃惊,却见那云中子微笑的对姜子牙道:“子牙,此乃我玉虚宫至宝,名为戊土杏黄旗,贫道来前,掌教师尊命我将此旗与你护身,此乃天数。” 姜子牙见状,面上一喜,上前接过小旗,退至一侧,却又听玄都大法师问道:“子牙,如今那闻仲军中可有何将领?剩余几阵?” 姜子牙先是一礼,道:“师兄,那闻仲军中兵将良多,不过能够布下阵势的也不多,燃灯老师与众位师兄已破去十中之五,但多有死伤,却是无法。” 玄都大法师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道:“照这般说来,此地便还有五个道人?” 姜子牙摇头,道:“并非如此,阵前虽是有五个阵法,其中三阵我曾见过主阵之人,其一名曰高奎,其二名曰朱友林,其三便是闻仲,其余二阵却不见主阵之人,也不知虚实。” 玄都大法师微微点头,自不言语,似是思量什么,却听云中子道:“这个倒是不难,待明日我等观他阵法,管他何人主阵,若是能破去阵法,便是大好。”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 天妖噬魂阵中,赵公明与雷法天尊各据一方,只见漫天魔火肆虐,百万妖兽齐吼,饶人心神,又有十八个洪荒巨兽横行无阻,嘶吼连连,攻向二人,就是赵公明斩却尸身,成就准圣之位,也是眉头紧皱。只见自他顶门之上,一金光灿灿的铃铛左右激荡,垂下道道金线护住周身,手腕一翻,将一杆紫光萦绕的小旗握在手中,雷罚天尊面目严肃,顶门之上显出三花,吐出胸中五气,层层叠叠,密如巨伞,将自身护住,风雷印之上黑白二期交缠,凝结成一条黑白巨龙嘶鸣一声,自空中扭转一圈,自朝九只巨兽奔腾而去,口吐黑白二色雷电,龙须飘舞,四爪虚按,隐隐成势,那九只巨兽竟是有些颤颤巍巍,不敢上前。而赵公明却更为直接,虽然那紫金铃不得伤害巨兽分毫,却能护住周身上下不受煞气侵蚀,双手法雷,道道青色雷电瞬间激射而出,分为九道,不离巨兽脑门,冷冷一笑,自摇动手中小旗。只见赵公明每摇动一摇,便自那小旗之中荡除一道紫色雷电,稍纵即逝见便至巨兽面前,那巨兽似是遇到什么可性一般,纷纷躲闪,其中一个躲闪不及,被紫雷一击而灭,再难凝聚。再看那道紫雷,去势不减,一击将那巨兽身后的万千妖兽统统瞑灭一空。 十八个道人皆是心惊,各自转换位置,就要颠倒大阵玄妙,却已是来不及,被赵公明灭杀一空的一方天地顿时煞气消散,裸露出一片天地,其中一个道人自煞雾之中显露出来,满脸不可思议,却是有些迟钝,却被赵公明定住身体,又是一道上清神雷,便自肉身瞑灭,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留下一杆黝黑小旗掉落在地。 失了一方阵位,大阵再无完美之说,显出不足之处,赵公明乃是何人,截教上清圣人弟子,修为了得,这般机会,怎会放过,只见那雷法天尊面部扭动,双手更是不停不息,连连法雷,虽是难以如紫霄煞旗一般一击得逞,却将那九个巨兽身后的万千妖兽灭杀一半。那九个巨兽也被黑白二色巨龙缠绕,难以脱身。雷罚天尊见久不能胜,心中略有恼怒,冷哼一声,双手连连挥使,却见那黑白二色神龙身体集聚膨胀,那挥使就知洪荒巨兽的道人面上惊惧,不要命的指挥各自巨兽飘身后退,却哪里还来得及。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那九只巨兽那还有全貌,或是被黑白二色巨龙一击自爆炸得烟消云散,或是被炸去臂膀,鲜血横流。十八个道人以去其一,只余下十七人,其中九人也已受了重伤,哪里肯在此受人宰割,纷纷弃了大阵,闪身就要逃脱,却听赵公明冷笑道:“怎的这般便宜,且将性命留下。”单手一划,只见数道青光自指尖迸射,三道紫霄神雷接踵而至,一击又灭杀了其中一人,自抬眼望去,却见适才叫嚣最为厉害的墨玉子慌不择路,又是一道青光,击中墨玉子,使得那墨玉子难以动弹,赵公明提步上前,手落剑至,那墨玉子一道真灵也朝封神台而去。雷罚天尊毫不示弱,失了阵法约束,风雷印或起或落,片刻间已是斩杀两个道人,又是一击,却被那道人扔出一件灵宝,抵住大印,逃脱而去。雷罚天尊一声冷哼,就要再追,却听赵公明道:“道友且莫要追了,如今大敌当前不得为之,道友且自去西岐相助闻仲道友,我自此相助石矶师弟,但愿早日功成。” 雷罚天尊也知道此事不是追击之时,略略点头,化作一道流光朝西岐去了。而赵公明环视一番,围观此处的一些个道人均是纷纷后退,不敢触了赵公明霉头,赵公明冷笑一声,自朝煞雾而去,跨出一步,已是不见踪影。 围观众道友见去了赵公明,心中略微一宽,却听一道人惊呼道:“赵公明,这人乃是截教弟子赵公明!” 众人闻言,皆是吃惊,各自面面相嘘,窃窃私语。 云端之上,铁锅道人早就看到赵公明,见他手中法宝厉害,且修为不弱,暗自点头,转头对六个弟子道:“此人想来也是截教弟子,你等日后行走洪荒,当自礼待,不可大意。” 六弟子闻言,面带钦佩,齐齐点头。 第二百六十四章 激斗<二> 石矶一步踏出,待再次出现之时,面前却多了数十个道人,不过却属两方,一方乃是以燃灯道人为首的阐教一行人等,一方乃是以乾坤道人为首的临时组合,不过实力最为强劲。 鲲鹏道人一双小眼眯起,四下打量那阐教一十二人,见石矶随后跟了过来,笑道:“不想阐教各位道友也入了阵来,当真难得!” 广成子被说的面皮发烫,大怒道:“鲲鹏,你自诩修为高深,自北极之地称尊做祖,还不是被困在石矶阵中,如今还来说我等,愧你还是紫霄宫听过道的,羞是不羞?” 燃灯闻言,暗叫一声‘坏了’。果然见那鲲鹏面目发红,一双贼眼精光四射,竟是凝成实质,吞吐不定,燃灯忙上前向鲲鹏行了一礼,道:“妖师莫怪,我等也被困于此地,心中烦躁,广成子也是恼怒,才有此言,还望妖师莫要怪罪,免得伤了和气!” 鲲鹏见燃灯出言,本自攒起的怒气消了少许,微微打量一番广成子,见广成子面露吃惊的看着燃灯,心中稍微好些,忽然又憋见那乾坤道人上下打量自己,心中一震,冷哼一声,不再出言。 却在此时,却听那黄龙真人对石矶大骂道:“石矶,你还不将我等放出,还要怎的?难道叫我等师尊打你不成。” 石矶闻言,顿生笑意,不过心中微微不悦,道:“黄龙真人,你不过一偏门弟子,也敢与我大呼小叫,今日我便不放你等又能如何?想来元始师伯见了你等废物,也不屑出手,再者说,你等自入我阵而来,并非我邀请而来,就是元始师伯亲至,贫道也有话说。” 阐教众人闻言,皆是大怒,却难找到合理说辞,此番确实是自己等人冒失,触怒了石矶,若非如此,量他也不敢如此。众人心中暗暗琢磨。 玉鼎真人思量一阵,笑道:“道友,我等份属两教,本是一家,如今我等误入道友法阵,却是不该,奈何我等奉师尊之命下山相助封神之人姜子牙,耽误不得,道友乃是大德大能之人,当知此理,封神一事乃是由大师伯老君圣人主持,若是道友一意孤行,将我等困于此处,耽误了封神,大师伯怪罪下来,道友怕是吃罪不起吧!” 众阐教众人见玉鼎出言,均是颇感意外,这玉鼎真人平日不怎么言语,不多与众人走动,众人早已习惯,不想今日能说出这等话来,当真不易。他等哪里知道,玉鼎自拜在元始天尊门下,虽然成就大罗,但同那黄龙真人一般,乃是异类化形,不得元始天尊看重,且众同门之中也多有看不起异类修成的他,自不愿自找没趣,如今能说出这等话来,却是见燃灯道人行为,顺势而为罢了。 众人原以为玉鼎这番话虽说不得使石矶立即放了自己等人,但好歹也掂量掂量太上老君的实力,却不想,竟然见石矶哈哈大笑,道:“玉鼎,你莫要拿大师伯压我,贫道还是那句话,即便长辈来了,也要给贫道指出个对错来,你等无故绕我,险些使我功败垂成,我岂能轻易饶你。” “石矶,你可是铁了心要与我等为难不成?”拘留孙大怒道。 石矶笑道:“道友此言差异,贫道不过留众位道友在此论道,何来为难之说?” 太乙真人怒极反笑:“好,好,好,道友果然不识时务,我等也不与你多说,且亮出手段,叫我等看看。” 太乙真人此言一出,石矶大笑,一指指着太乙真人:“太乙,你有何颜面叫我出手,你不过一个杖下之人,上次饶了你乃是贫道看在道门情谊,此番怎会叫你好过。” 太乙真人早就气的说不出话来,被赤精子紧紧拉住,不得动作。 燃灯皱眉道:“石矶道友,我二教虽多有间隙,但到底乃是道门,还不至于生死相向,道友若是将我等打杀了,难道不怕挑起两教纷争?” 石矶笑道:“燃灯,当年我与你自东海结识,也算一段缘法,你的为人贫道岂会不知,废话不多说,你与西岐诚外诛杀我截教弟子,我怎会不知?倒是现在与我言说道门情谊,当真可笑。” 燃灯闻言,也不与石矶说话,转身朝鲲鹏一礼,道:“妖师,如今情景如何,道友当自知道,也不用贫道多说,这石矶凶顽,灵宝又多,看来此次再无话说,我等欲与妖师联手破了此阵,不知妖师意下如何?” 鲲鹏看了看阐教道人吃惊的表情,又看了眼燃灯,笑道:“此言大善。” 燃灯大喜,就听那乾坤道人笑道:“你这小道士倒是不错,想来也是自紫霄宫听过道的吧!” 燃灯早就看到这乾坤道人,奈何印象之中丝毫没有此人半点信息,且以自己修为,竟然看不透此人修为,是以不曾莽撞,乾坤道人开口,燃灯自是大喜,笑道:“道友说的不错,贫道当年有幸听说一次道,不知道友乃是何人,怎的面生的紧?” 那乾坤道人笑道:“贫道自号乾坤,生与混沌,也曾与那鸿钧相交,你等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对乾坤道人之言皆是吃惊不已,就连那鲲鹏道人也是亦然,燃灯就要再次开口,却听石矶大骂道:“乾坤道人,你莫要大言,以你修为德行,也敢自称和道祖相识,端是无耻,你且来破我阵法,看你何能?” 乾坤道人笑道,你且自去,我等稍后便至。“ 石矶笑道:“老儿莫要信口开阖,我便等着,看你有何能来破我阵。“说罢!转身朝一方而去,隐没不见。正是石矶察觉道赵公明入阵,此番正好接应,赵公明修的准圣,修为高深,且身怀重宝,又是先天风灵得道,与此阵有莫大助力,石矶正好安排一二。 众人见走了石矶,都看向乾坤道人,燃灯更是先向乾坤道人行了一礼,问道:“前辈,如今那石矶恼怒,怕是我等不敌,不知前辈有何方法?”燃灯听闻乾坤乃是同鸿钧一个时期的人物,自是先拍一记马屁讨好乾坤道人。 果然,那乾坤道人甚为受用,微笑道:“此阵虽是不凡,但终究乃是仿制诸仙剑阵而成,难得大用,当年贫道曾与鸿钧同赴诛仙剑阵,也对此阵了解一二,此阵集天地煞气成阵,若是要破除,非得四个修为不错的人定住四方灵剑,然后方可破去,如今我等三人同为准圣,另外一方可由烈火道友与众位阐教道友合力定住灵剑方可能成。” 众人闻言,自点头应是。暗自心惊,就是那鲲鹏也不列外。 燃灯笑道:“若是如此,我等定可破阵,早些归去。” 乾坤道人却是摇头道:“道友且先莫要高兴,此阵虽是仿制诛仙剑阵,但依贫道看来,这主阵之人曾与混沌之中凝聚混沌之气与此阵,隐隐宝气升腾,怕是要破此阵还要费些功夫,此阵乃是暗四象之阵为基,有四剑一图辅之,那四剑分别与乾坤兑震四位,若要破阵,非得定了四象,方可能成。” 鲲鹏不屑道:“道友莫要担心,以我等修为联合,如何还怕他怎的?” 乾坤道人本还要说些什么,却见众道人面带喜色,微微一叹,也不多言。 赵公明自入阵而来,本自持曾入阵来过,行走当不成问题,但却并非如此,如今大阵被石矶重新祭炼,不管是布置或是威力皆不可同日而语,正自皱眉,却见眼前煞雾翻腾澎湃,心中京兆大生,却见一道人自煞雾之中渐渐显现,面带微笑,正是石矶。 赵公明转惊为喜,大步上前道:“果然是师弟了,贫道还以为这大阵并非师弟的天都幻灭阵呢!” 石矶笑道:“此阵经我多次祭炼,师兄不识也是可原,不过此时却不是我二人叙旧之时,师兄且速速与我归位,好将恶道击杀?” 赵公明见石矶严肃,略微吃惊道:“怎的?难不成入阵之人乃大能不成,来之前我曾听闻那阐教诸仙入阵而来,难不成师弟也怕他等。” 石矶道:“非是如此,若是他等师弟我自是不惧,但阵中另有两人,师兄若是知晓,自不会如此说辞。” 赵公明惊奇道:“哦?到底何人,竟然要师弟这般慎重?” 石矶道:“此二人来头都是不小,一个乃是妖族妖师鲲鹏,另一个来头更大,乃是与道祖同一时期人物,师兄想想便知。” 赵公明满脸吃惊,正要说话,却见石矶惊呼道:“师兄暂且莫要多说,且速速归位,待日后我二人好生细谈。”说罢,便拉着赵公明朝北方坎位而去,这坎位本就是属风,赵公明乃是风灵得到,入驻此阵脚自是相得益彰,石矶又与赵公明交代一番,也自转入南方离位,正合土行。石矶见众人站定,且那乾坤道人也自向四方而来,心中冷笑,双手法雷,震动阵图,只见那阵图一经石矶催动,顿时间魔气翻涌,只见无尽煞气自那阵图之内涌现出来,浩浩荡荡,似是无穷无尽一般,整个大阵越显神妙,大阵之中煞气充盈,煞气森森,阴云惨淡,怪雾席卷苍穹,冷风嗖嗖,魔影错走,嘶叫之声不绝于耳。黑、白、蓝、红四色长剑或沉或隐,或上或下,浮浮沉沉,琢磨不定,四门森森,煞气森寒彻骨,雾气奔走,或聚或散,凝成无数莫怪,阴阴邪笑。 石矶抬眼看时,见那鲲鹏道人正自朝自己所主持的离位而来,心中冷哼一声,也不管他,再看其他方向,乾坤道人入了赵公明所主持的北方坎位,优哉游哉。燃灯道人一步跨出,正自朝金枝所主的东方震位而去。其余道人由那广成子带领之下倒是向着萧升所在的西方坎位而去。 石矶冷冷一笑,双手法雷,将那无念剑震动,只见自那土黄色小剑之上顿时激射出一道土黄剑光,那剑光又被一层淡淡的混沌气息包裹,威力不番,再一震雷,便见那剑光似是流光一般,急促而去,直朝鲲鹏顶门打来,手上犹不犹豫,咫尺杖也是离手抛出,化作一尊六尺魔像隐藏在煞雾之中,却并未朝鲲鹏而去,竟是朝东方震位,却是石矶担忧金枝修为不敌数个道人,手中虽有灵宝护体,难免有意外发生。又自怀中掏出一物,乃是一小锤状,单手一抛,也自隐入阵中,打向鲲鹏。 第二百六十五章 激斗<三> 西岐城外,姜子牙与骑了四不像,满脸从容,手握打神鞭,当头坐定,自他一侧又站着两个道人,一个身着八股道衣,一个身着素白色道衣,自三人身后又有数将,其中杨戬、雷震子、哪吒、黄天化等三代弟子赫然在列。 闻仲一方早有雷罚天尊相助,自不惧与姜子牙,却听那闻仲笑道:“姜子牙,你不知顺逆,贫道本想饶你些时日,不想你却如此急着送死,也罢,今日便叫你魂归于此。”闻仲并不认识玄都大法师与广成子,见了二人,只道是阐教的一般仙人,也不在意。 姜子牙笑道:“太师莫急,我等即来叫阵,当会破了你这阵法,且与我等稍作商议,就来破阵。” 闻仲笑道:“就要此话。”说罢!转身对高奎、朱友林道:“还要劳烦两位道友将这几人诛杀。” 两人朗声一笑,高奎道:“道兄莫要担心,正要与他见个高低,为我众位道兄报仇。”自上前一步,横握长剑,大叫道:“何人来破我阵?” 雷罚天尊自坐于营帐之内,但双目精光暴涨,将场中之人一一扫视,见了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也自吃惊不小,不过如今自己乃是赵公明善尸,想来二人也不知自己身份。再看高奎、朱友林二人,面相凶恶,隐隐有煞气自身后显现,长叹一声,也不言语,自盯着场中来回扫视。 玄都大法师见高奎叫阵,又见那高奎身后的五座大阵煞气充盈,料定众三代弟子不能破去,暗叹一声,自走了出来,笑道:“不知道友何名?” 高奎听玄都一问,先是一愣,继而笑道:“贫道乃是东海白鹿岛高奎,此次只因你等道人欺辱我教,特来讨个说法,不想你等凶残,连番诛杀贫道道友,岂能叫你好过,且莫要废话,自来阵中已决高低。”说罢,转身入了洪水阵。 玄都大法师见高奎如此干脆,又是一阵叹息,飞身上前,待至阵门,便见洪水阵中,红水满地,热浪翻滚,四处煞气翻涌,流转不息。玄都大法师踏步入阵,只见一道红水凝结成绳,自朝玄都捆来,玄都微微一笑,自将大袖一挥,荡出一阵眩光,将那绳索阻隔在外,但却不能破除,心中无法,又抖袖袍,自其中显出一杆三角小旗,通体红光阵阵,纹路分明,正是八景宫至宝,离地焰火旗。玄都大法师一转手腕,那小旗已然将玄都包裹在内,朵朵火红莲花上下飘舞,阻隔阵中煞气,三味真火顺势而下,焚烧漫天红水。 高奎见状,讥笑道:“那道人,亏你还是阐教高士,怎的连水能克火这般道理也是不懂,也罢!今日就将你诛杀于此,也好全了天意。” 玄都大法师也不辩解,笑意满面,单手一指,只见一朵斗大的莲花显于脚下,玄都只脚踏在莲花莲藕之内,,任凭红水上下翻腾,玄都只是不理。 高奎见红水伤不得玄都分毫,心中恼怒,自上了八卦台,自香案之上取下一个红皮葫芦,一指葫芦,只见那葫芦飘于空中,葫芦嘴倒转而下,自其中卷出一道红光,顿时间,只见玄都周遭红雾升腾,漫天红水平地涌来,将那玄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玄都无法,自唱了一声喏:“无量天尊。”又是一指,只见自指尖之处涌出一道洁白无瑕的光华,一经与漫天红水相接,似是物入油锅,发出‘噼啪’之声,不待片刻,那道白光便被漫天红水瞑灭一空,玄都稍皱眉头,离地焰火旗一震一挥,将漫天红水阻住,却无法破去此阵,心中恼怒,自又与袖袍之中掏出一个金银色的小瓶,一指小瓶,便见那小瓶飘飞而出,自其中忽然涌出团团白色火焰,那火焰一经碰触红水,似是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将,漫天红水竟是吞灭。高奎见对方术法惊奇,竟然破了自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九天弱水,心中惊怒交加,一指离顶门不远的红皮葫芦,只见那葫芦越长越大,葫芦嘴并未吐出红水,却是向内吸收白色火焰。 玄都大法师冷冷一笑,自语道:“即是身处杀劫,你也难逃一死。”抬步轻移,手中拂尘一摆动,似是一条云龙,毫不费力的擒下正自驱使红皮葫芦的高奎,又是一道白光,将那高奎诛杀于此,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高奎被诛,闻仲早就大怒,自要上前来打玄都大法师,却被一道青光阻住,自青光之中走出一个道人,正是自在营帐之中端坐的雷罚天尊。雷罚天尊何等修为,自不愿闻仲有难,且象雷罚天尊这等修为的修行者,自能演算一些枝节,此番出山,一者乃是赵公明乃是截教外门大师兄,外门弟子受辱,他作为大师兄的不好就此看着。二者却是因赵公明算到此处自己有些劫难,但料定无事,便自随闻仲而来。不过却因石矶之事,只前来善尸雷罚天尊,本体却未至此地。如今见那高奎身死,心中略有不忍,也是异常恼怒,那高奎周身煞气浓重,雷罚天尊自知他以无生机,但知道归知道,若是一旦看到,如何还能忍受。 闻仲见来了雷罚天尊,心中大喜,自与雷罚天尊回转阵前。 那玄都、云中子二人初见雷罚天尊,心中好奇,不知此人乃是何人,用目查看,却看不透对方修为,心中吃惊,只听玄都问道:“敢问道友乃是何人?如何行至此处?” 雷罚天尊笑道:“道友莫要多问,我既与此地,定于你等是敌非友,且知道我乃截教众人便可。” 玄都皱眉道:“道友,贫道观你乃是大德之士,怎的连气运之象也不曾明白,如今殷商气运已尽,西周明主出世,道友不分善类,怎的反助纣为虐?” 雷罚天尊笑道:“道友莫要说教与我,你等人阐二教依仗你等道术坏我教弟子性命,情俱可恨。那阐教仙人又屡次辱骂我教,我知道你等人阐两教都是大德之人,都有大法,今日下山,必定要你等见个高低。”说罢,纵身飞来,手中取一银光闪闪的宝剑,剑光幽幽,直刺玄都大法师。玄都本还要说些什么,却见雷罚天尊说动手就动手,无奈之下,也只好祭出拂尘,与雷罚天尊战在一处,却难分胜负。 雷罚天尊见玄都大法师武艺不凡,心中暗叹:“到底是人教太上老君最为看重的弟子,虽然未曾斩却尸身,但一身武艺也不可小视。”大笑一声,自跳出战圈,一抖袖袍,自袖桶之中显出一物,只见此物不过三寸大小,乃是一方小印,小印之上又有黑白二色,端是奇妙。雷罚天尊面上微微一笑,一指小印,却见那小印滴溜溜的旋转急转,已至雷罚天尊顶门,雷罚天尊大喝一声,只见那小印之上顿时雷电闪烁,自其上荡起一团黑白云气,云气之上托着一条小龙,迎风而涨,自长至百丈,方才罢休。 玄都大惊,知道雷罚天尊就要用宝,又祭出离地焰火旗,朵朵红莲护住周身,手中拂尘来回摆荡,将自己护住。抬眼看去,却见那条巨龙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猛然一张巨口,自其中涌出数道九天雷电,各有颜色。又是一吼,摆开百丈躯体,砸向玄都。 玄都大惊,忙将法力鼓动的最大,显出三花五气,离地焰火旗火光四起,红光灿灿,阻住漫天雷火,再抬眼看时,便见一条龙尾当头砸下,饶是离地焰火旗防御力超强,受了这等一击,也不好受。盖因玄都修为不过大罗,这离地焰火旗乃是何等宝贝,并未完全炼化,是以险些吐血,知道不敌,忙躲过数道雷火,一溜烟的逃回城中。 闻仲见雷罚天尊勇猛,心中高兴,挥兵杀来,只杀的姜子牙兵败而逃,不敢出战,整日高挂免战牌。 且说那天都幻灭阵之中,金枝见阵中煞云翻滚,雷电四涌,知道石矶已然发动大阵,不敢怠慢,将一株金黄灿灿的果树祭在头顶,垂下千道金线将自己护住。此乃正是乌云仙当年所用的仙杏,后乌云仙得了九天清气塔,念及金枝无甚宝贝,自将此宝赐给金枝。金枝面上毫无惧意,待过一阵,却见一清瘦道人踏步而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燃灯道人,心中稍微有些吃惊,但也毫无惧意,凭借自己宝贝,且又有自此地主阵,掌东方震位无尘剑,岂会俱他。见了燃灯,大喝一声,叫骂道:“燃灯,你也敢来?” 燃灯本自寻找阵眼,却听一声爆喝,抬眼看去,却见一女道显出身来,定眼看去,却是认得金枝,笑道:“你这妖女,不自在岛上修行,敢来此逞凶,今日如何放你。” 金枝闻言,大怒于色,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且来试试,看到底谁放过谁。”说罢!将身子隐入煞雾之中,手中法雷,只见头顶无尘剑一震之下,竟是轻鸣一声,自其上突然荡出一道黑色光华,那黑色光华又被一层淡淡的混沌气息包裹,越显神秘,一经显现,好不迟钝,便朝燃灯道人打来。燃灯大惊失色,忙自显出三花五气,祭出一盏火红的灯盏,灯盏耀耀生辉,发出无量火光,才堪堪抵住,心中吃惊,却是有苦难言。金枝心中恼怒,又发上清神雷震动无尘剑,但却依旧难以诛杀燃灯,两人一时间倒是僵持了下来。 西方坎位,萧升怒目广成子一行人等,见广成子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恼怒。这也难怪,当日昆仑山之上,萧升并未与那阐教众人交过手,唯一一次出手之时也不过是和那玉鼎真人交手一招,便各自收手,如今众人自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萧升大骂:“广成子,你等不思自行修持,多次持强凌弱,欺辱我教弟子,今日又来夺我师尊宝贝,端是不齿,枉你等自语玉虚正统,当真丢尽我道门脸面,今日就与你看看,你等有何术法!” 广成子笑道:“你不过是截教三代弟子,也敢放出这等大言,你便来试试如何!”广成子满脸讥笑,毫不把萧升放在眼中。 萧升正要发怒大骂,却听那烈火道人出言道:“你这小童,不知顺逆造化,只做任意妄为,快快退去,免得丢了性命,后悔晚矣!”烈火道人本是好意,却叫萧升更加恼怒,大骂道:“好,好,好,你等齐来,贫道有何可惧!定将你等诛杀于此。”说罢,也自隐了身子,自袖中取出一物,只见此物黑白二色浓郁,似是一方小印,亦像是一个托盘,萧升冷冷一笑,自将此物抛与身前,化作百里大小,隐在四下翻滚的煞雾之中,也不动作,盘膝坐于八卦台之上,脑后七杆魔气浩荡的旗子突然涌现而出,隐隐成阵,其尊魔像或聚或散,喋喋之声不绝于耳,将萧升护在其中,正是石矶赐下的七星玄阴阵。 第二百六十六章 激斗<四> 这七星玄阴阵乃是石矶夺自当年巫族玄阴大阵的阵旗所炼,以七星阵为阵基,可聚七尊魔神相助,不管是对敌还是护身,都是一等一的好宝贝,萧升自得了此阵,只因此阵煞气太重,不曾用过,今日大敌当前,正好来用。 广成子见萧升不见踪影,微微皱眉,对一旁的烈火道人道:“道友,此阵厉害,我等还要小心些,莫要着了道才是。” 烈火道人在这一行人之中修为最为高深,听广成子如此说来,点点头,道:“道友所言甚有道理,我等且自以法宝护住周身,莫要大意才是。”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应是。自显了顶上三花,吐出胸中五气,只见五条白浪或沉或升,或聚或散,与煞雾之中甚为耀眼,朵朵莲花四下飘零,似是无根之萍,左右飘荡。众人庆云练成一片,照射一方天地,那漫天雷火煞云竟是接近不得。众人抬步四顾,却见那萧升并无动作,都有不解,但此时非时他时,做不得多想,只能破了此阵,好自脱难。 萧升自坐在把八卦台上,对那广成子一行人动作了如指掌,忽然面上一喜,自语道:“好些个阐教金仙,师尊虽叫我不伤你等性命,叫你等吃些苦头却是难免了。”阴阴一笑,双手法雷,只见那天地棋盘猛然一震,黑白二气暴走,肆虐不堪,或动或静,或沉或浮。 广成子正自查探,猛然一惊,大叫一声,脸色大变,就要逃去,却发现为时已晚,只见原本漫天魔火雷云的天地之间多了数道阴阳二气自那团团煞雾之中来回穿梭,四下只见,点点黑白小点似隐似现,一时间,竟是面色铁青。自己等人本是来破去阵眼的,奈何一时大意,竟然又被困在另外一阵之中,且观此阵,虽然不如天都幻灭阵,但比之西岐城外的十绝阵不知强了多少,如何不怒。 其余众人自也察觉,却见那烈火道人只手一挥,手中法杖当空抛出,只见自那杖身之上暴起一朵火云,火云不急不缓,自其中吐出漫天火线,化作火剑,四散击向漫天黑白小点,却不想那黑白小点似是精灵一般,托着长长的尾巴,来回与那火云之中喷吐的火剑四处追逐,如同游戏。烈火道人面色更红,他如何看不出,这主阵之人根本未曾把自己放在心上。 广成子也自见了烈火道人所为,到底是阐教大弟子,自有心思,大叫一声:“速速同来破阵。”众人不敢怠慢,皆是将法宝祭出,那太乙真人祭出九龙神火罩,不过效用却是不多,只荡起条条火龙,围绕众人上下翻飞,将众人护住,赤精子顶门之上一面长镜子,一面红光,一面白光,乃是赤精子的看家法宝,阴阳镜,赤精子一指三尺长短的镜子,只见自那一边白光暴起,却与阵中黑白小点全无作用,清虚道德真君手中五火七禽扇连连煽动,只见漫天火光暴走,有石中火、空中火、云中火、三味火、凡间火。其余众人也不示弱,纷纷祭出法宝,或攻或守,忙的不亦乐乎。 萧升冷冷的看着这些道人施为,心中暗叹,若是有云霄师伯的混元金斗在此,岂会有你等好看。四下瞅了瞅,忽见那烈火道人最为卖力,心中大喜:“正好对那阐教诸仙难以下手,就与你撒气。” 北方坎位,赵公明眉头微皱,只因那乾坤道人自始至终自阵中来回走动,如入无人之境,倒是潇洒的惊,赵公明也自知道这等混沌而生的仙人各个都有手段,便如当年那苍穹老祖一般,那个手中没有几件法宝,赵公明头顶紫金铃垂下道道眩光,紫霄煞旗包裹全胜,雷火遍布周身,赵公明自知乾坤道人厉害,一手法雷,震动顶门之上的那无心剑,只见无心剑一经赵公明催发,自其中暴涨起指尖大小的光点,光点通体蓝色,混沌之气或隐或现,赵公明大喝一声,再次法雷,只见那光点并不膨胀,只听一声脆响,迸射而出,直朝乾坤道人而去。乾坤道人正自寻找阵眼,忽然心头京兆大生,手中拂尘连连挥摆,周身红光大盛,如同红云,刚自要飞身闪躲,却已是来不及,心中大骂一声,也不知主阵之人乃是何人,怎的这一剑之威如此了得,比之诛仙剑阵所发的剑气也不遑多让。乾坤道人虽然惊惧,但动作倒是毫不含糊,拂尘似是云龙一般盘曲周身,自漫天红光之中显露狰狞之象。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之后,再看乾坤道人,只见他仍旧面无表情,手中拂尘险些被那剑气削去半截,周身红光也不似初始的那般平和,显然凌乱不堪。不过自他顶门之上倒是显出一方石碑,漆黑一片,自那石碑周围,隐隐可见四下飘飞的黑色符文,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 赵公明见一击未曾伤的了乾坤道人,心中并无多少吃惊,毕竟这道人修为高深,若是想凭借无心剑一击得胜,倒是不大可能,又见那漆黑石碑,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忙又法雷,震动无心剑,一剑直朝乾坤而来,同时,顶门之上的紫金铃叮叮作响,只晃心神。但此时的乾坤道人似是毫不受影响一般,见赵公明又发剑气,一指顶上黑色石碑,只见那石碑之上黑光大盛,符文飘飞,竟是凝聚出一个百丈骷髅头,喋喋怪笑竟是震的周遭煞云微微颤抖,魔火莫敢相从,那骷髅头猛然张口,自其中吐出一道幽光,将蓝色剑气依托一引,不知引向何方,也不停顿,又自两眼之中深处两个白骨粼粼的骨爪,直朝赵公明当头抓来。突然又听得一声极其尖锐,伶俐的怪啸,仿佛钢挫在元神之中牲动,另人真灵齑乱,赵公明顿感心神一紧,就见得漫天幽光之中,又见一条魔影扑将过来,快如疾电,赵公明刚刚才在百里之外见得魔影一闪,随后就见一双血淋淋狰狞利爪朝自己头颅抓来,有簸箕大小,已经到了身前。只听得砰砰两声,赵公明周身青光所成的光罩被利爪抓了粉碎,赵公明吃了一惊,意念一动,赵公明周身猛然爆出一团紫红色雷火云团,冲天而上,熊熊滚滚,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将赵公明包裹在内,道道紫色雷光或隐或现,吞吐不定,正是赵公明在紧急关头,用紫霄煞旗挡下那白骨巨爪,不过心头一甜,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忽然,又见那两支幽光粼粼的骨爪见一击难以挫败赵公明,改抓为压,当头压下。赵公明心中大骂,鼓动全身法力,竟数涌进紫光大盛的紫霄煞旗之中,又是一声炸响,那两支白骨巨爪当头压下,赵公明只觉得全身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一口血剑自口中喷吐而出,不过还好,只是这么一击,全身顿时一松。赵公明心中惊怒交加:“怎的还有这般法宝,也不知是何物?”暗暗嘀咕一声,不敢大意,再震顶门之上的无心剑。却见那乾坤道人周遭,漫天怪风浓郁,幽光飘飘,沉淀不定,片刻过后,又是黑日高悬,四望无际,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了那漆黑石碑真容。 石矶一击而发,紫电锤急如闪电,周身紫光雷电急如流光,隐在那黄色剑芒之后,直朝鲲鹏打来,这鲲鹏被称为万妖之师,自有本事,且手中法宝更是不弱,即便是那妖师宫便不是一般法宝,乃是鲲鹏耗费千万年苦功,采集北冥深处万年玄冰铸成,又被鲲鹏祭炼了无数岁月,加持了亿万妖法禁止,威力巨大,且鲲鹏本身修为不弱,又有河图洛书,可布下河洛大阵,岂非易于? 果然,石矶一击,鲲鹏早就有所准备,顶上妖师宫眩光阵阵,冰晶闪闪,扬手打出一团鸡蛋大小的弹丸,乃是鲲鹏采集北冥幽泉之底的寒气炼制而成,弹丸一出,便化作漫空晶莹密布细丝,交织成一面罗天大网,有数万粒之多。鲲鹏呼喝一声,大叫道‘爆’就听得轰隆连响,乾坤颠倒,宇宙崩塌。石矶一法而出的黄色剑芒与漫天寒冰同时瞑灭,取而代之的却是寒彻入骨的漫天寒气与雷火交加的暴怒煞气,鲲鹏一喜,心中暗道:“这剑气也不过如此,愧那乾坤老儿说的那般危言耸听,还叫老祖担心不已呢!”正自放下心来,却猛然心生京兆,一件一道紫光自漫天寒气与煞气混乱的暴流之中显现,一闪之间,已至更前,鲲鹏躲闪不及,狠狠的挨了一下,只疼的呲牙咧嘴,还要有妖师宫护体,要不然,被紫电锤打中,不死也脱层皮。鲲鹏大怒,屈指化作一道惨绿的大手,直朝紫电锤抓来,奈何那紫电锤似有意料,一击得手,闪身便不见踪影,只气的鲲鹏连连跺脚,大骂道:“石矶小儿,敢如此欺辱老祖,看老祖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不由打起鼓来,石矶手中不知有什么法宝,可落去法宝,自己遇到他,正可谓束手束脚,难以发挥,暗自咬咬牙。 正自生气,却听一声嘿嘿怪笑,面前煞雾渐渐凝聚,显出石矶虚像,不过却不甚清晰,那虚像嘴角开合不定:“鲲鹏,我知你自有法力,但既入我阵,自要叫你脱层皮,你乃是妖族遗老,一些道理我也不与你说,且拿出手段,叫贫道看看,当年敢出手夺我徒儿宝贝的人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哼!” 鲲鹏笑道:“石矶,你且莫要得意,你不过以两位圣人撑腰,也敢在此猖狂,今日我便替娘娘教训你一番,也免得你猖狂成性,为娘娘四处现眼。” 石矶冷笑道:“你不过一小小妖精,也敢如此说我,也罢!今日就落你面皮,好叫你长长记性。”说罢,又指紫电锤,震动无念剑,来打鲲鹏。 无念剑上下翻搅,搅动无边煞气魔云,夹杂这魔影鬼笑,以万钧之势。紫电锤无声无息,或隐或现,紫光点点,围绕紫电锤或浮或沉,琢磨不定。 鲲鹏面目严肃,既想祭宝,但思量起石矶手中可落法宝的宝贝,不敢挥使妖师宫,忽的想起一宝,面上诡异一笑,自抖了抖袖袍,自其中显出一金光灿灿的镜子,与那赤精子手中的阴阳镜形貌相差不多,正是八卦紫阳镜,鲲鹏冷冷一笑,将镜面朝上,向上一挑,只见一道手臂粗细的紫色匹练自镜面爆射而出,与那声势浩大的黄色剑芒相交一处,两厢交缠,竟然斗得难解难逢,紫电锤也被那条紫色匹练缠住,难以托身。石矶面上大恨,这八卦紫阳镜乃是自己为萧升所炼,如今竟然被鲲鹏拿来对付自己,这不禁叫石矶想到原著之中赤精子师徒相斗的场景。一时间竟是有些苦笑不得。 鲲鹏见抵住了石矶一击,大喜过望,竟然出口大笑。又自微微转生,一抖袖袍。却见一白一绿的两道光华射出:“还望道友助我。”那两道光华扭转之间已然化作两个道人,一个身着绿袍,一个身着白袍,与鲲鹏长相竟有七分相像。石矶自知道这两个道人乃是鲲鹏以河图、洛书二宝练就的两个分身,厉害非凡,心中发苦,见紫电锤与那无念剑竟是难以发挥奇效,大骂一声,竟是飘身而上,取了一柄宝剑,剑光指向,竟是雷火交加,魔气浩荡。如今四方都被牵制,若是自己动用其余三剑,齐来打鲲鹏,其余三人说不得还有危险,也熄了此念,只身上前,挥引间,上清神雷铺射而下,夹杂这万千魔火,威势骇人。到了石矶这个级别,一道神雷的威力堪比金仙修为道人运用法宝一般。 鲲鹏见石矶恼怒,心中大喜,与两大化身自三面攻向石矶,石矶怡然不惧,仗剑而来,或是上漂,或是下窜,石矶猛然心神一紧,就觉得不好,忙撤身而退,急急退却一旁,却见一道紫色匹练自自己右肩险险而过,竟是将自己袖袍一端扯下,石矶大怒,单指一引,哗啦一声,只见乌光爆涨,一条条仿佛蝌蚪文字的巫族符咒在乌光之中流转,魔音大唱,魔影浮动,却是石矶引用巫族秘术,阻挡下鲲鹏两大化身一击,脱身而起,长剑直指鲲鹏,道道剑气自剑尖迸射,密如丝网。 鲲鹏见石矶发怒,心中略生佩服之意,能在千年时间将法力凝聚如此,且灵宝众多的修者,当属罕见,但手上却不含糊,八卦紫阳镜或上或下,道道匹练结成巨蛹,将漫天剑气阻隔在外,开玩笑,石矶兼程通天教主剑道之术,岂是易于。两大化身再次涌向石矶,一个手握长剑,一个手拿花篮,朵朵花瓣自花篮之中飘洒而下,遇到青光魔影,竟是发出‘嗤嗤’轻响。 石矶本来势头极其猛烈,周身青光狂暴,隐隐和一轮青色太阳一般,绚烂爆裂。两人都斗出了真火,竟是不管不顾,无其不用,只见铺天盖地魔火攒动,洛书化身一个不妨,被一剑临身,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被石矶一剑劈出数丈。 鲲鹏乃是洪荒妖师,修为何等了得,曾与妖族两大天帝东皇太一,帝俊纵横妖族,掌管远古天界,法力高强到了极点,后来又得了河图、洛书两大至宝,练成化身,更加强悍,不过此时却三战石矶一人,还是全了出手,心中吃惊,这个石矶,果然厉害,看来自己是小视他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箭头七钉书 西岐城外,雷罚天尊以绝对实力将玄都大法师击败,姜子牙无法,只好收兵归城。玄都大法师无法,虽然有云中子,但毕竟两人都是有德之士,合围之事倒是做不出来。众人一时愁苦不已。不过此时却来了一道人,这人身着大红道服,体态矬矮,也有些发胖,憨态可掬。众人忙将其引入芦棚,各自坐定,却听玄都大法师开口道:“道友,不知是那座名山?那座洞府修炼?” 那矮胖道人微微一笑,稽首道:“贫道不过一山野之人,修行千万年,自混沌之中得道,修得玄法,自号陆压。此次下山,只因截教不明天时,特来降服。” 众人闻言,又不识得陆压,皆是大惊,听闻这陆压乃是专门来降服雷罚天尊的,心中顿时大喜,忙将阵前情况一一说明。又是一番商讨,这才有了结果。第二日,闻仲又来叫阵,姜子牙正自愁苦,却听那陆压笑道:“子牙莫要担忧,且随我一同前往,贫道自可降服与他!” 姜子牙大喜,骑了四不像,与陆压、玄都大法师、云中子以及一众阐教三代弟子同出营阵,便听那闻仲叫道:“姜子牙,你不知天时,不明大意,蛊惑西岐姬发反我大商,乃是大逆不道,今日速速就擒,也免得丢尽面皮,伤我道教三门和气。” 玄都大法师笑道:“道友,我等三教同属道门不假,但我等所奉圣人旨意行封神之事,乃是顺因天命,倒是道友多番围堵,岂是大义?” 雷罚天尊笑道:“道友此言差异,何为顺,何为逆?我等不过做尽人事,怎的围堵与你,贫道对事不对人,你教姜子牙多番依仗道术欺辱我教中弟子,若是不给个说法,怎的平息众怒。” 陆压笑道:“道友莫要狡辩,我等都是修行之人,何为顺何为逆道友只怕最为了解了吧!何必行掩耳盗铃之事?” 雷罚天尊不识陆压,笑道:“你乃何人,敢如此说我,这封神乃是我等三教修士之事,你不过一个外人,有何资格?” 陆压笑道:“你竟然不识的我,枉你自称神仙,也罢,告知你也无妨,你且听好,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定踪;或在东洋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叁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内亦无名。玄都观里桃千树,自酌叁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术,闷坐山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天地,静理瑶琴乐性情;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雷罚”贫道乃西昆仑散人陆压是也。” 雷罚天尊闻言,大怒于心,大骂道:“好个妖道,竟敢出言伤我,欺我太甚。”说罢,提剑来取陆压,陆压怡然不惧,亦是提剑与雷罚天尊相战一处,这一战却是精彩绝伦,一个乃是截教高徒,一个乃是上古妖修,你来我往之间,只见剑气横扫,顿时间,飞沙走石,土石飞扬,水火涌动,青光闪闪。陆压剑锋或挑或引,周身红光萦绕,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也不与赵公明硬来,来回游走,两人战过数个回合,依旧难分胜负,雷罚天尊不禁心头一怒,自腰间取出一道绳索,这绳索通体青色,被雷罚天尊一指,化作一道青光,向陆压困来,此绳索正是赵公明平日所炼,名为缚妖索,专门用于擒人。不过这陆压非比他人,修为虽然未斩却尸身,但诸多灵宝便不是赵公明能比拟的,只听陆压大喝一声,自顶门之上显出一轮红光灿灿的烈日,火焰四散,垂下道道火线,将陆压护住。赵公明见缚妖索无功,也不生怒,知道这等道友自有手段,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嚣张,自一指缚妖索,将其收了起来,飞身而起,立于空中,单手一引,只见一道青色闪电,自空中凸凹显现,那青色雷电如同婴儿手臂一般粗细,当头朝陆压打来,陆压无法,一抖袖袍,只见自袖袍之中显现出一个黄皮葫芦,自立在头顶,葫芦一经显现,竟是黄光大盛,细细看时,只见那葫芦有鼻子有眼,似是三岁小童,依依呀呀,呵斥叫骂。赵公明见陆压宝贝奇特,心中竟是有些吃惊,不过并不缓手,一指顶门之上的一亩庆云,自其中取下一三寸大小的小印,复又抛向空中,只见那小印迎风而涨,顿时化作一遮天蔽日的山峰,当头向陆压砸来。 陆压大惊,若是被此印砸到,不死也脱层皮,竟是化做一道长虹而去。待一印而下,却只砸到一个红色羽翎,雷罚心中恼怒,见那陆压依旧安然无恙的站立不远之处,怒气不息,又指风雷印,只见那风雷印化作三寸大小,落在雷罚天尊顶门三尺之上,不过黑白小印之上顿时黑白二气浓郁,两厢交缠,竟然荡起一条黑白巨龙,足足有百丈大小,盘错交扎,怒吼连连。赵公明手指一引,只见那巨龙砰然倒转,自张口吐出一道雷电来打陆压。 那陆压显然也有些生怒,相斗半晒,竟然被这雷罚天尊压着打,即便自己修为不如雷罚,但这也不行,自一指顶上黄皮葫芦,只见那葫芦此时又有不同,眉头微皱,自被陆压揭开葫芦口,显现出真容,内有一线毫光,高叁丈有馀,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那百丈巨龙的腹腔,雷罚天尊只觉附在那黑白巨龙之内的神识一阵昏迷,莫知左右,又见那陆压向葫芦一躬:“请宝贝转身。”自那葫芦之内射出一道白线,急如闪电,葫芦自行一转,那百丈巨龙顿时化作飞灰,不见踪影,雷罚天尊口中一甜,险些吐血。知道这陆压手中法宝奇特,忙架起云朵,急急闪身入了阵营,闻仲见雷罚天尊不敌,忙鸣角收兵,也回大营之中去了。那陆压见走了雷罚天尊,冷冷一笑,自语道:“且先放你归去,待翌日,定取你性命。 玄都大法师等人见那陆压果然有些手段,心中大喜,忙将陆压迎入芦棚,各自坐定,却听姜子牙道:“此番能胜了那雷罚都是道友之功,贫道在此谢过了,不过这雷罚天尊修为了得,怕是截教有名弟子,若是不及早除去,怕还有道人来助,徒之奈何!” 陆压笑道:“这个不难,我倒是有一法,乃是当年妖族术法,只要记得那道人形貌,自可毫不费力的取了那道人性命。” 陆压出此一言,姜子牙与阐教一众三代弟子却是大喜,不过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却暗皱眉头,不过思量片刻,知道此地乃是两军对阵,无所不用,也就不做多想。再抬眼看去,只见那陆压早就取出一物,只见那物乃是一花篮状,陆压自揭开花篮,自其中取出一副书,书名箭头七钉书。又听陆压缓缓道来:“此书名为箭头七钉书,上有符印口诀,依次而用,可往西山立一营,营内一台,结一草人,人身上书雷罚二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叁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午时,贫道自来助你,雷罚必死。” 姜子牙大喜,忙自陆压手中接过箭头七钉书,领命而去,自西岐城外搭建一祭台,扎了一草人,按照陆压所言,规规矩矩。姜子牙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叁五日,把身在营帐之内的雷罚天尊拜得心火怒起,坐立难安。及至十几日,赵公明一睡不起,闻仲忙于军务,也不曾知道,且那玄都大法师怕闻仲知晓,另外请来高明,自至营前,叫喊破阵。 闻仲无法,只好迎战,此时自金鳌岛所来的修士知余下朱友林未死,金枝与萧升羁绊与天都幻灭阵之中相斗乾坤道人以及阐教众人,自无法脱身相助,只能有朱友林的红砂阵建功。 朱友林出的营来,见玄都大法师等人雄纠纠气昂昂好不得意,心中恼怒,大骂道:“玄都大法师,枉你还是有德修士,不严加管教你教众作恶弟子,也来逞凶,你且来破我这大阵,看能破否?” 玄都大法师笑道:“朱道友,贫道也不与你多言,只劝你一句,速速退去,此地不是你该来之地,免得丢了性命,后悔不及。” 朱友林大怒,骂道:“玄都,我念你我同属道门,劝谏与你,不想你却如此凶顽,也罢!多说不宜,且来与阵中一绝雌雄。”说罢,转身就要入阵。却听身后一声大叫,朱友林转身回看,便见云中子出列,笑道:“道友且慢,待我来破你这大阵。” 朱友林冷哼一声,也不多言,转身入了红纱阵。云中子微微一笑,也自踏步入阵,待入大阵,便见四处红纱遍走,时有黑烟升腾,流转不休,云中子一挥之间,自荡起一阵烟霞护住周身,三花飘零,五气荡漾,刚自踏前一步,便见空中红纱如同狂沙席卷,即便云中子修为高深也心头吃惊,忙自抖动袖袍,自其中抖出一面铜镜,通体金黄,自其上散发出阵阵金光护住周身。却不识方向,脚下不知何时竟然生出数道黑线捆绑与地,更是大惊,一指照妖宝鉴,费了数个呼吸才斩断黑线,不敢停留,只能用宝镜护住周身,脚下生莲,出了大阵。云中子精通阵法,自然能出的阵法,不过却难以破去,只得长叹一声,摇头苦笑。玄都大法师见云中子去而无功,忙上前问及缘由,云中子无法,只好将这红砂阵说与玄都大法师与陆压,众人闻言,都是紧皱眉头,命人自城中请出武王姬发。却在此时,却又见那朱友林出阵叫骂不已,云中子无法,只得派雷震子、哪吒二人护住武王,进阵而去。却是因为此阵需的皇气破去其中煞气方可破去。那武王三人入阵,自是如云中子意料一般,被困在阵中,众人多时不见武王三人出阵,均是大惊,忙问云中子,却听云中子长叹一声,道:“那武王虽乃是仁德之君,却需受百日之苦,方可大成。” 众人无法,只好回转西岐城内。 闻仲见困住武王,心中大喜,自是一番庆贺,却不见雷罚天尊,自以为雷罚天尊不喜凡俗热闹,也就未曾在意,又过三日,仍旧不见雷罚天尊,心中渐起疑心,自营帐之中探望雷罚天尊,却发现雷罚天尊昏睡不醒,心中大惊,掐指一算,更是惊怒交加,原来是那术士陆压以箭头七钉书暗害雷罚天尊,如今已过二十日之久,心中大急,忙命左右叫来众将,那姚少司,陈九公二人乃是赵公明徒弟,此番也自随了赵公明下山,此时雷罚天尊受难,心中大急,自半夜时分前往西岐抢夺箭术,却被埋伏在此地的杨戬诛杀了那姚少司,陈九公因为有石矶当年赐下的阴阳无极珠护体,受了重伤,逃回营来。直至二十一日,雷罚天尊一命呜呼,一道真灵飘向西岐封神台,留下二物,一个乃是一方三寸小印,一个乃是一青色绳索。 雷罚天尊身死,赵公明自有感应,心头猛然一甜,狂吐鲜血,值此时候,又被那乾坤道人击打了一拂尘,还好有紫霄煞气与紫金铃护身,这才无甚大碍,不过心头怒火中烧,隐入煞雾之中,震动剑气,与乾坤道人游斗,赵公明自知此时不时计较之时,待日后定当报了此仇。 姜子牙以箭头七钉书射杀了雷罚天尊,却不知人教八景宫中,太上老君猛然坐起,面色铁青一片,双目一张一合,精光暴走,如同实质,吓得金角、银角二童子面色发白,待过一阵,老君暗叹一声,自语道:“好个陆压,敢于此计散我人教气运,定不与你好过。”雷罚天尊乃是赵公明立下天罚之时斩却的善尸,身居无量功德,此番陆压相助,正是算计人教,以散人教气运,虽说不多,但也叫老君心痛。当年巫妖大战之时,三清道尊与娲皇宫堵住女娲娘娘去路,不得相助妖族,使得陆压丧失父亲、叔父,今日一举,正是报复之举,不过这些个阐教、人教弟子并不知详情,活该被算计一把。 西岐城外,雷罚天尊被箭头七钉书射死,闻仲营中再无强援,朱友林摆下阵势,暂且阻下姜子牙大军,且姜子牙帐下有玄都大法师。云中子以及阐教三代弟子相助暂且无碍,闻仲却是伤心欲绝,本想请了赵公明相助,却不想因此害了赵公明化身雷罚天尊,且姚少司也因此丧命,心中愁苦之际,却听兵将来报,言说辕门之外来了两个道人,自称升仙岛水灵、化龙。 闻仲大喜,忙起身迎接,心中暗道:“若是得了此二人相助,定会为雷罚天尊以及死去的截教弟子报仇。”他却不知,此番雷罚天尊之死正好使赵公明脱了劫难,自此逍遥自在数万年,正是天意如此,天数使然。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九九元磁大阵 话说这水灵自当日石矶取走落宝金钱便心有不安,自吩咐童子看守门户,前往升仙岛向华光问计,奈何华光并不在岛上,心中更是不甚放心,正要独自四处走走,却遇到了化龙,化龙见水灵心事重重,问明来由,便起身与水灵一起,四处游走,行至半途,却遇到四处游说的申公豹,听闻西岐阐教弟子欺辱截教弟子,心中大怒,便改了方向,自朝西岐而来,却不知天数注定水灵有此一劫,盖因当日石矶将那日月精轮赐予水灵。日月精轮乃是当年妖族天后羲和之物,后辗转至水灵手中,自然与陆压有因果,是故才有此劫。 闻仲将水灵二人迎进营帐,待各自坐定,道:“道兄此来所谓何事?” 水灵笑道:“前番偶遇殷商国师申道友,听他所言,特来助师兄擒拿那姜子牙,为我教中弟子报仇。” 闻仲闻言,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不表露,长叹一声,不做言语。 两人见闻仲不语,心中疑惑,化龙出口问道:“师兄为何唉声叹气,难道有何难处?” 一旁的朱友林也自长叹一声,道:“两位道兄却是不知,前些日子,我等受闻道友相邀前来助阵,自关前摆下十个绝阵。其中便有萧升道友与金枝道友所布下三阵,但奈何人阐二教人多势众,将十中之六破去,因此而失了六位道友,萧升道友与金枝道友又与前几日寻宝,至今尚且未归,我等无法,只得请来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师兄,赵师兄来此,却也察觉到灵宝出世,又闻两位道友尚且未归,便自去相助,留下雷罚道友相助,本来以雷罚道友之能自是五人阻挡的住,奈何阐教之中又来了一个自称自混沌修行数年的道人,设计暗算雷罚道友,以妖法杀害。我等心中愧疚,不想再连累两位道友,道友且自归去,免得平白丢了性命才是。” 水灵二人闻言,心中惊惧,惊呼道:“赵公明师伯也曾来过?可是何人暗杀我师伯化身,快快说来!” 闻仲二人见水灵吃惊,再次长叹一声道:“那道人自号陆压,乃是西昆仑散修,法力通天,我等不敌,救不得赵师兄化身,着实无用。”说罢,竟是掩面大哭。 水灵一愣,大怒于心,大骂道:“陆压,他算什么大能,不过是一妖族余孽,也敢来此逞凶?敢于此处暗害我赵师伯化身,如何能与他甘休!闻师兄且带我二人会会此人,看他有何本事。”这陆压水灵虽然没有见过,但石矶常与众人讲解洪荒奇宝,那陆压手中便有二宝入得石矶法眼,一个乃是那斩仙飞刀,一个便是那箭头七钉书。对于这两宝,石矶对众弟子告诫再三,众弟子自然知道。 闻仲见两人怒气冲冲,且叫的出陆压名号,心中略微一喜,暗呼道:“真乃天助与我,水灵既然能叫的上陆压姓名,自然对其知根知底。”忙又鸣角出阵,摆开阵势。 化龙见水灵生怒,微微拉了拉水灵衣袖,低声道:“二师兄,这陆压乃是当年妖帝帝俊之子,本体乃是三足金乌,手中法宝又强,我等可能战胜与他否?” 水灵闻言,眉头微皱,也压低声音道:“这个我也没有把握,但我二人知道他手中法宝,若是我与他争斗之时他祭异宝,师弟可在一旁助我,扰他心神,想来也无大碍。” 化龙见水灵意决,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随着闻仲出营观望。不过片刻,便见一道人骑了四不像而来,身侧拥簇数个道人,其中最有引人注目的当属那玄都大法师、云中子与陆压,自三人一侧又站着一个道人,身着八卦道衣,手握长剑,面目方正,怒气冲冲。此人正是自铁叉山而来的度厄真人,此时得了姜子牙解释,正来观战。 闻仲见姜子牙带兵迎战,且面带微笑,心头一怒,大骂道:“姜子牙,枉你等还是有道名士,怎的以恶术坏我道友性命,至此之后,再无月圆之说,且叫那陆压出来,定取他性命,为我道友报仇。” 姜子牙正自春风得意,听了闻仲叫骂,笑道:“闻仲,你莫要强词夺理,你带兵征战数十年,岂不知兵者,诡也!这等小事也拿来说道,岂不是自扇耳光?” 闻仲大怒,就要上前来战姜子牙,却被水灵拉住,水灵见对方身后几个道人修为都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也不吃惊,上前一步,向那玄都行了一礼,道:“贫道升仙岛水灵见过各位师伯。” 玄都见了水灵,自也吃惊,开口问道:“你便是那石矶门下弟子水灵?” 水灵微笑道:“正是师侄。”抬头再看,却见云中子满脸怒容,双眼怒视自己二人,心中好笑,也不说破。 却见玄都大法师微微点头,赞叹道:“石矶师弟倒是好福缘,能有你这等弟子,当真不易。”不过话锋一转,质问道:“师侄不再洞中修行,怎的行至此处,难道你家师尊未曾告诫你等,封神大劫凶险,莫要沾染其中么?” 水灵笑道:“师伯之言我家师尊自是告诫,但我等修行千年,得我教圣人垂怜,方才休的大法,如今教中弟子受辱,我等再怎么修心也难以心安,是以才来此处,师伯当知如何?” 玄都大法师竟是长叹一声:“截教之人素来重情重义我自知晓,但此时不比他时,你等还是速速退去,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水灵道:“师伯好意师侄心领了,但此事不得不为,不做多言。” 玄都大法师还要劝说,不妨一侧的度厄真人早已大怒,叫喊道:“玄都道友,此时我等份属两营,何必与他等多费口舌,他等不识天数,自有去处,何必怜惜!” 化龙大怒,大骂道:“你是什么个东西,也敢来此指手画脚,若是有本事,使将出来,叫我等心服,我等自退去不提。” 度厄真人大怒,大骂道:“好个无知小儿,不过修炼几日便这等猖狂,今日我便替你家师尊教训你一二,也好叫你等知道礼数。”说罢,便仗剑来取化龙。化龙早就大怒,一震手中长枪,飘身而上,竟是与那度厄真人战在一起,两人修为仿佛,但奈何法宝有别,化龙手中长枪乃是石矶专门为其量身而炼,份属先天,厉害无比,且截教本就是武艺不凡,就是外门弟子也各自不弱,更何况化龙等弟子得了石矶真传,度厄真人失了定风珠,手中长剑也不过普通货色,未及几个回合便觉不敌,忙自跳出战圈,取出一宝光闪闪的圆镜,屈指一引,只见一道青白光华自圆镜之中荡然而出,直取化龙,化龙早有准备,嘴角冷笑,一引手中长枪,自枪尖之处荡起一道青光,与那青白光华相接,只听一声炸响,在看场中,化龙持枪而立,面色从容,那度厄真人却是面目法宝,恼羞异常,又指圆镜,就要来取化龙,化龙如何叫他如意,疾步而走,手中长枪挽出几个枪花,直取度厄真人丹田三寸。化龙如此犀利,不光是那度厄真人大惊,就是玄都三人也是吃惊不已,只见一道红光闪过,化龙一击却扑了个空。抬眼看去,便见度厄真人心有余悸的瘫坐在一个矮胖道人身侧,旁边立着玄都、云中子,皆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化龙。化龙见被人救走了度厄,心下虽是不喜,冷哼一声,退至水灵身后。 水灵笑道:“今日我也不与你等多做计较,我听闻我那雷罚师伯被你等以妖术诛杀,且叫你陆压出来便是。我便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陆压听闻水灵叫喊自己,微微一笑,自跨前一步,笑道:“贫道便是陆压,你待如何?” 水灵见陆压怡然不惧,心中冷笑一声,高喝道:“陆压道人,你莫要欺我不识你,你不过当年妖族余孽,也敢在此现身,难不成要我今日灭了你三足金乌一族?” 水灵一语却是激起千层波浪,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双双皱眉,而那陆压却是面目赤红,双目择人而噬。 水灵毫不顾忌,接口道:“我本应该叫你一声师叔也不足为过,你自我等女娲师祖宫中修行千万年,怎的还来与我等为难,即便不顾及与我师尊旧识,也当想想你的身份。哈哈,妖族太子,帝俊遗孤,倒是好威风!” 陆压早就大怒,又听水灵出言恶毒,大怒道:“无知小儿,如何敢如此嚣张。”提剑便来取水灵,水灵笑道:“陆压,我知你本事,不过仗着自己身份高贵,糊弄旁人,如今遇到我,定落你面皮。”说罢,也一扬手中长剑,剑光直指陆压,两人错步相斗,剑尖所过,到处满目疮痍。水灵长剑上挑,青光悠然,漫天青雨倒洒而下,铺天盖地的光影四散暴走。陆压不为所动,长剑过处红光灿灿,如同骄阳烘烤万物,与青色剑雨相接,竟是发出‘嗤嗤’的爆响之声。陆压心恨水灵揭穿身份,且侮辱自己父辈。故出手招招要命,毫无保留,水灵目的乃是为教训一番陆压,自也毫无保留,两人你来我往,战的难解难分,毕竟都是修为相仿佛,倒是谁也奈何不过谁。待战过一阵,水灵心中发横,自买了个破绽,猛然跳出战圈,大喝一声,祭出日月精轮,只见那日轮红光灿灿,如同灭世骄阳,月轮寒光暴起,似是当空皎月,两轮相互交缠,隐隐有阴阳二气交错,直取陆压。 陆压牙关紧咬,见了日月精轮,更是发狠,暴怒一声,自顶门之上显出三花五气,只见一只斗大的三足金乌高昂嘶鸣,双翅微微震动,将日月精轮暴起的阴阳二气阻隔在外,同时袖袍一抖,自其中显出一个白皮葫芦,陆压面目狰狞,自牙关挤出几个字:“小畜生,今日就叫你不得好死。”说罢,揭开葫芦盖,显出真容,乃是一三寸高下,有眉有眼,双目两道白光,反扣而下,水灵只觉的真灵昏昏噩噩,难辨方向,忙自三光圣水祭出护住周身,顿时间七彩光华大盛,犹不放心,自怀中取出一道玉符,捏在手中。恰在此时,便见那陆压躬身一拜,口中念念有词:“请宝贝转身。”只见自那葫芦之内射出一道白线,急如闪电,葫芦自行一转,就要射中水灵,不过却微微一顿,正是化龙摇动震天铃,扰了陆压心神,水灵顿时一时清醒,忙将手中玉符抛出,化作一簇青光,挡在身前,被那道白光一击成为灰分。不过水灵也并不好受,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忙闪身入了商营。 闻仲见水灵不敌陆压奇宝,心中吃惊,但毫不犹豫,忙鸣角收兵,急急来至营帐之内,见水灵面色苍白,急切问道:“水灵道友,可有大碍。”此时化龙等人也自回转。站在一侧,满脸关切。 水灵微微挣开双眼,见众人关切,长叹一声道:“此番若非我早有计较,且化龙师弟在关键时刻摇动震天铃扰乱陆压心神,此时贫道怕是魂归封神榜了。这宝贝果然厉害,难怪我家师尊再三嘱咐,不是没有原因啊!”说罢!竟是摇头苦叹。 闻仲闻言,面色灰白,呐呐自语:“如此该当如何,如今有此一人,我等如何能胜姜子牙!苦也!” 水灵见闻仲丧气,心中不忍,稍稍沉吟,对一侧的化龙点点头,似是做了决定,出言安慰道:“师兄切莫担忧,贫道虽然灵宝不敌那陆压妖人,但想我截教以阵法闻名,自有道理,当年我自我家师尊坐下听道多年,自也悟的一阵,待我至关前摆下,定叫那陆压有来无回。” 闻仲本自灰心,又听水灵出此一眼,不禁心中欢喜,他自知截教阵法厉害,忙出言询问:“不知师弟掌何阵,可能详说?” 水灵哈哈一笑,自起身而立,面目骄傲,笑道:“此阵乃是我随我师修行千年悟道,乃是模仿当年红云大神的九九散魂大阵而布,以太阴星星核精华及北冥深海万年玄煞气结合炼制一阵图,名曰元磁阵图,若是布下此阵,若非有至宝护体,即便是准圣人来了也逃不了一死,道友只管放心,速速与我选来八百一十名兵将,与我演习阵法,待三日后,在于那人阐二教见个雌雄,为我截教弟子报仇。”闻仲闻言,忙起身而去,挑选出八百一十名强健壮士,以备水灵差遣。 给读者的话: 昨天电脑坏了没有传各位见谅 第二百六十九章 石碑 天都幻灭阵之中,赵公明因那陆压箭头七钉书将雷罚天尊射杀,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本体实力大不如前,饶是有无心剑与紫宵煞旗护身,也险些被乾坤老祖以石碑击伤,还好赵公明见机的早,以紫霄煞旗互助周身,闪身隐藏于天都幻灭阵所散发的煞雾之中,如此也不过杯水车薪,难得大用。 广成子等阐教众仙早被萧升以天地棋盘困于其中,别说是定住无空剑,就是自保也有些吃力,众仙早就祭出自身法宝,护住周身,广成子头顶一金光灿灿的铃铛来回激荡,道道金光四散激射。赤精子头顶一面双面小镜子,一面红,一面白,发出道道红白匹练围绕自身形成巨蛹,护住周身。太乙真人双目赤红,顶门之上三花齐开,五条白色气浪滚滚而动,一方椭圆形的火罩倒扣而下,期间九条赤红色火龙怒吼连连,围绕众仙来回盘旋。惧留孙十二根捆仙索来回上下飘飞,似是群蛇乱舞。玉鼎真人怒喝一声,祭出一柄通体红光惨惨的仙剑,静静不动,却垂下一层淡淡的红光护住周身。清虚道德真君倒是法宝甚多,先是一柄七尾扇来回摆动,扇出五色火光形成眩光护住周身,手中更是握着一杆蓝面小幡,射出道道匹练相助一侧只凭着一柄仙剑护身的黄龙真人。普贤真人头顶之上一个火红色的绳索上下吞吐,文殊广法天尊顶上遁龙桩飘下朵朵莲花,四下飘舞,似有雾气一般,叫人眼花缭乱。道行天尊倒是满脸愁苦,自己本就没有多少上好的法宝护身,当年元始天尊赐下的降魔杵又被自己赐给黄天化护身,其他灵宝虽是还有些,但都上不了台面,只得口呼一声‘无量天尊’自将庆云三花统统显出,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柄仙剑,围绕自己周身上下飘飞,还好有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要不然,哪有那般轻松。最为搞笑的还要数灵宝大法师,他虽然被元始天尊赐下名号,名为灵宝,但实则没有什么上好法宝,一般法宝倒是一大堆,可与那无边黑白二气一经接触,便统统暗淡无光,哀鸣一声,化作流光落入灵宝大法师怀里,灵宝大法师无法,却屈指连弹,只见自指尖之上弹出三道火线,围绕灵宝上下翻飞,不多时,便形成一片火海。在者便是那烈火道人,顶门之上一团火红云团,一杆法杖自杖头之上吞吐出道道火线,明灭不定。烈火道人满脸微笑,全然不把漫天黑白光点放在眼里,环顾一圈,微微笑道:“未曾想到你这小畜生还有这等灵宝,当真不易,不过观你修为,不过大罗金仙,想来也是初入不久,怎能与我等相比,贫道劝你还是速速交出灵宝,免得平白丢了性命。” 萧升双手捏印,忽听烈火道人此言,苦笑不得,笑骂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我行走洪荒数十年,也不曾听过这般大的口气,你且使出手段,叫我看看,你如何要我丢了性命。”说罢,单手一挥,只见一柄玄黄之气浓郁的仙剑自背后激射而出,直取烈火道人。正是当年石矶为轩辕氏炼制的轩辕剑,此剑一出,威势浩大,先出口惊呼的并非烈火道人,而是一旁凝神思量的广成子,当年他曾是人皇之师,自知道此剑的厉害,大吼一声,质问道:“萧升小儿,轩辕剑怎会在你手中?” 烈火道人见广成子惊呼,知道此剑来历不凡,不敢大意,一指顶上法杖,只见那火红的法杖一张一缩之间迸射出一道火红匹练,托出轩辕剑剑气,不使其下落。不过面上倒是细汗直冒,心头惊讶难平。 东方震位,燃灯头顶一盏火红的灯盏,一边应付金枝不停歇的四面剑气,一边暗自赞叹金枝法宝厉害,除却金枝头顶那柄无尘剑,就是那株金光灿灿的杏树便是难得宝物。如今燃灯斩去善尸化身,一些个道理自是明白的,也不像以前那般极端,如同他这等洪荒老牌仙人,一旦有了机缘,便如那如海蛟龙,遁空飞鸟一般,岂是一般仙人能比,见金枝厉害,燃灯瞬间转过数个念头,微微一叹,暗自道:“我观此阵凶险,又有石矶等人助阵,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且不说那乾坤道人之言是否属实,若是一旦有个变故,阐截二教都不好交代,不若自己先隔岸关火,这金枝的修为并不高深,即便有诸多灵宝加身,若是自己一意护持自身,量她也难不得自己。”打好注意,再看金枝,见她面带怒意,微微一笑,也不出言,只将头顶灯盏来回驱使,盘膝而坐,不管不顾。 南方离位,石矶早就大怒,与这鲲鹏相斗,即便自己有诸多灵宝,但却依旧奈何不得鲲鹏分毫,一边争斗,不禁暗暗赞叹,这洪荒老牌准圣果然不是盖的,仅凭着自身修为便如此了得,更别说此时鲲鹏联合两大化身牵制自己,心中大骂,不得不将紫电锤一引,化作一道紫光,直超河图化身而去,玄元控水旗之上水莲飘飞,黑光大盛,无数魔影鬼啸贯彻于耳。手中长剑宛如幻影,道道剑气四散激射,密如细雨,鲲鹏的洛书化身就要围上,见石矶如此勇猛,竟然有些退缩,忽听耳边一声厉鸣,似是婴儿哭泣一般难听,知道乃是鲲鹏催促自己,不敢怠慢,一个闪身,自将手中长剑一抛,化作匹练,阻截紫电锤,鲲鹏也不敢大意,战到此时,早已是心中惊骇,一指顶上八卦紫阳镜,只见自镜面之上射出一道紫色匹练,有手臂粗细,一分为二,一道护住鲲鹏周身,一道竟是朝着紫电锤撞去。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紫电锤无功而返。低鸣一声,再次落入石矶顶门庆云之上,石矶见无法伤及鲲鹏及其两大化身,心中暗道:“这鲲鹏厉害,光是这两大化身便要耗费自己多番功夫,且鲲鹏本体由八卦紫阳镜与妖师宫护身,自己肯定难得伤及,却要想些办法了。”微微抬头,百忙之中朝金枝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顿时大喜,只手一招,却见一杆黑黝黝的法杖早已显现而出,那法杖杖头雕有一狰狞魔像,双眼赤红,似是要择人而噬。石矶冷冷一笑,将手中法杖一抛,顿时大阵之中魔火翻滚,渐渐凝聚于法杖周围,不过眨眼时间,便化作一尊魔像,正是帝江真象,那帝江一经显现,双目喷火,凝聚成两道实质,将三丈之内的魔火尽数焚烧一空。再抬眼一望,见石矶正自与鲲鹏及两大化身相斗,忽然眼中一亮,喋喋怪笑不绝,将六只手臂抡起,化作六道乌光,分别朝那河图洛书两大化身而去。这咫尺杖乃是当年帝江之物,自然对河图洛书万分敌意,一经出现,便如同仇家一般。河图洛书猛然一惊,各自散开,一个长剑悠悠,荡出万道剑光,交织成网,一个一转花篮,只见那花篮粉色光华大盛,片片花瓣自花篮之中而下,来回于那六道乌光交缠一起。帝江真身猛然一声怒喝,张口一吸一吐,竟是自口中吐出一道漆黑如墨的火焰,火焰渐渐变大,瞬间便结成煞云,朝鲲鹏两大化身当头罩下。那两大化身大惊,只见河图化身突然一声大喝,自也张开大口,狂吐蓝色水烟,抵住漆黑如墨的煞云,但却不及多少用处,开玩笑,这帝江吐出的乃是鼎鼎有名的南明离火,自不是一般水能灭去的,除却石矶手中的三光圣水之外,便有那西方八宝功德池中的功德圣水,也称甘露琼浆可灭,这河图化身吐出的蓝色匹练不过是九天弱水,虽然也有些功效,但却不甚明显,故才有节节败退之象。洛书化身剑河图化身不敌,咬了咬牙,突然自周身荡起团团黑雾,竟是显现出一只四抓巨龟,全身漆黑,面目狰狞,大吼一声,震得帝江真像微微战栗,只见那巨龟眼珠子一转,张开血盆大口,自口中吐出一道黑色匹练,这才将漫天煞云搅散。 与鲲鹏缠斗的石矶剑帝江真身不敌,也不意外,又一指紫电锤,化作一道紫光直朝巨龟而去,石矶不管鲲鹏的万般攻击,单手法雷,无念剑微微一震,只见一道土黄色剑气突然爆射而出,也朝着巨龟而去。一道金光早就夹杂在漫天煞气之内,隐藏一侧伺机而动。 鲲鹏见石矶如此,心中略有不安,河图化身也早就化作一匹白马,白马过处魔火顿时消散,白马一声怒嘶,只震得空间稍稍一顿。鲲鹏还不死心,顶上八卦紫阳镜爆射出三道匹练,直朝石矶而来。 有是一声爆响,只见南方离位早就如同沸水一般,腾腾暴走,剑气纵横,晶芒宛如闪电,划破了阴风惨惨地浓雾空间,场间景连连变幻,无尽的爆裂过后,却演出暴虐不堪的地风水火,四处肆虐。石矶脸色惨白,咫尺杖之上光华暗淡,不见其神。紫电锤或隐或浮,上下飘飞,玄元控水旗也有些暗淡,不过依旧被石矶祭出。反观鲲鹏,周身上下毫无损伤,几番硬碰,也不过是河图、洛书稍稍有些损伤,不过毕竟是灵宝化身,待此番争斗过后再行祭练自无大碍。正自欣喜,猛然心头一轻,竟然与洛书失去感应,顿时大叫不妙,就要闪身查看,猛然抬头见,却见石矶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手中托着一物,乃是以黑色龟壳,正是洛书。直至如此,鲲鹏那里还不知道灵宝被夺,不禁心头恼怒,早知道石矶手中有落去法宝的好宝贝,如今自己竟然着了道,那里还不恼怒,大骂道:“无耻小儿,敢夺老祖法宝,老祖我定不与你干休。”说话间,手中却多了一柄宝剑,联合河图化身,自朝石矶而来,却不敢再用法宝了。 石矶正要说话,却显出满脸怒容,大喝一声‘匹夫’,惊得鲲鹏稍稍一顿,却是石矶神识扫探之间发现赵公明被乾坤老祖追的伤无天路,下无门户,一招不慎,被打成重伤,险些要了性命,乾坤道人呵呵一笑,竟然自袖袍之中掏出一道复印,将那北方坎位无心剑定住,顿时间,大阵威力竟然小了许多。乾坤道人正要一股做气,将毫无还手之力的赵公明击杀,却猛然心头一惊,却见四周煞雾涌动,心中一惊,定眼看时,便见一尊面目狰狞,身有流臂,双眼吐火的魔像盯着自己,乾坤道人早就见过这尊魔像,知道乃是石矶以法杖幻化,并不出奇。也是了,无心剑被乾坤道人定住,石矶自有感应,神识扫探便知赵公明险些被一击而亡,还好紫霄煞旗厉害,这才保住性命。不过情况并不乐观,只见赵公明嘴角不要命的往外吐出团团鲜血,面如金纸,瘫坐在地。 乾坤道人见了帝江真象,笑意更甚,取笑道:“石矶小儿,你不是要凭借此阵将我击杀么。如今看看可能将我击杀了?” 帝江真象扫视一周,见赵公明向自己点头,微微安心,喋喋怪笑不知,自牙缝只见挤出几个字:“犯我大忌者,死!”说罢!六臂起动,只见漫天魔火涌动,凝聚成六道乌黑骨爪,幽光大盛,毫不停歇的朝乾坤道人抓来,帝江真像喋喋怪笑,一张大口,南明离火再次显现,化作一条火龙,张牙舞爪间自也朝乾坤道人而来。 乾坤道人笑意更甚,取消道:“无知小儿,敢如此小看你家老祖,且叫你看看我的手段。”说话间,一指顶上漆黑石碑,只见那石碑越长越大,不过却是被一层淡淡的黑色眩光笼罩,看不清真容,乾坤道人默默念咒,只见那石碑浑身一震,竟然自那石碑碑面之上探出两个白骨粼粼的巨爪,上下一探一捞,竟然将帝江探出的六道乌光巨爪抓的支离破碎。白骨巨爪余势不减,又是朝漫天南明离火搅了搅,却是一声惨嚎,如同烫手一般,急缩而回。 乾坤道人见南明离火厉害,冷冷一哼,双手捏印,上下一引,只见那朦胧胧的石碑又是一阵,这次却从那黑雾之中探出一白骨头颅,那头颅大如山岳,双眼之中魔火跳动,竟是暗暗生出神光来,形如实质。乾坤道人微微朝石碑一拜,只听那白骨头颅咯咯怪笑一声,干枯的上下鄂微微错动,张口一吸,只见漫天南明离火竟然如同溪水一般被白骨头颅吸纳进口中。 乾坤道人竟然有这等灵宝,石矶见了,心头微震,此等宝物堪比圣人法器,难怪赵公明不敌。 第二百七十章 奇阵 石矶本与那鲲鹏道人你来我往斗得好不快活,灵机一动,将全部力道与那鲲鹏的洛书化身,一击逼迫两大化身不得不显出原形,被石矶以落宝金钱落去,就要取笑鲲鹏,却忽然面上一紧,知道北方坎位无心剑被乾坤道人定住,担忧赵公明,竟是将咫尺杖抛出,化作帝江真像来打乾坤道人,本体也随之而去,鲲鹏正自气头之上,猛然见石矶提步就走,心头更怒,也顾不上定住没定住无念剑,枪身来阻石矶。 帝江真像被那石碑诡异的一击击退数张,漫天南明离火也被那狰狞的白骨骷髅张嘴吸入大嘴之中,那骷髅头甚为可笑,居然人性化得上下咀嚼一番,砸吧了几下嘴,复又抬头看向帝江真像,嘴角喋喋怪笑不绝于耳。两只白骨巨爪又自按下,直取咫尺杖。 帝江真像本就是以祖巫帝江精血所化,巫族脾性素来暴躁,更何况是堂堂祖巫。虽是以石矶神念为主导,但还是相当暴躁。只见那帝江真像面目扭曲,似是要阴出水来一般,阴沉的可怕。帝江大吼一声,竟然震得百来丈的煞舞统统散去,六壁齐挥,凝结成一个古怪的印决。 乾坤道人初见帝江行为,并没有多少在意,不过随着漫天煞气凝结一块的时候,忽然大叫一声,又指石碑,只见那白骨骷髅头似是也察觉到什么一般,嘶吼一声,两只白骨巨爪来势更猛,当头砸下,大口开合间,由吐出无边的黑色气浪,凝结成网,来束缚帝江。可此时已经晚了,帝江真像虽然被两只巨爪当头拍下,却已经凝结成功,乃是一个百丈巨人,双目赤红,头生二角。六条手臂百丈长短的手臂齐齐探出,大嘴一张,自口中吐出一道黑色匹练,一经显现,竟然化作一道云烟,散开百道,躲过黑气所化的巨网,再次凝结,却化作一杆擎天巨柱,被脱困而出的巨人拿在手中。 乾坤道人见这等法宝竟然还能凝结成如此魔像,心中暗暗赞叹,直呼石矶手段层出不穷,但并不放在心上,这咫尺杖毕竟被当做武器来用,若是论威力,自不是自己灵宝来的厉害。冷冷一笑,再驱使石碑,只见那石碑黑蒙蒙的碑面更加神秘,自碑面露出的那个白骨头颅似是甚为痛苦,嘶叫不绝,两只白骨巨爪四处会刷,似是无意一般,正当帝江真身动作只是,只听一声炸响,那白骨骷髅头居然脱了石碑,跳脱出来,只见他全身白骨粼粼,两足着地,双手倒垂,两朵鬼火自空洞的骨窝之间闪闪跳动,似笑非笑,整个身子看起来不过十几丈大小,与帝江真像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没人将他小视。 正当帝江真像一杖而下之时,那白骨骷髅咯咯怪笑几声,一个闪身早已不见身影,帝江真像一杖而下,却咋了个空,再抬眼看去,却见那白骨骷髅早已转入身后,心中大惊,却难以躲过那白骨骷髅一击,被狠狠地撞出数百丈。 乾坤道人面带微笑,嘴角微微翘起,笑道:“石矶小儿,你不过得了几件灵宝便如此嚣张,今日合该你有此劫数,乖乖交出灵宝,老祖心善,也不与你计较,就放你归去也自是可行。”乾坤道人剑帝江真像缓缓起身,也不驱使白骨骷髅,满脸和悦之色,循循善诱。 “乾坤老贼,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不过却是要让你失望了!”石矶缓缓自煞雾之中踏步而来,面目同样微笑,不带半点怒意。 乾坤道人似乎早有意料,笑意不减:“石矶,不是老祖我欺负你,着实是你锋芒太盛,不得长久。老祖念你修为千载,不似容易,便于今日取了你的法宝,也好叫你消灾,你还不明白更待何时?”这乾坤道人果然乃是打劫越货的好手,竟然脸不红心不燥,理直气壮。 石矶面目之上虽然没有怒意,但心中早已翻了奖,如今如此平静,也不过为暴风雨之前酝酿气氛而已,呵呵一笑,一手指着乾坤道人笑骂道:“你有何种本事,敢于此大言,你且用你手段,若是叫贫道心服,自与你宝贝,若是你一招不慎,休要怪我辣手无情。” 乾坤道人知道与石矶不能善了,心头冷笑,道:“好,好,好,今日老祖就叫你见见老祖我的真实手段,也好叫你无话。”说罢,一指石碑,只见那石碑顿时幽光大盛,黑色气浪自那石碑之上纷纷涌现,居然凝聚成一只数丈大小的黑色手掌,来抓石矶。同时,那白骨骷髅喋喋怪笑不绝,见石矶不惧半分,似乎恼怒了,大吼一身,闪身朝石矶撞来。同时两只白骨巨爪也自从九天之上探抓下来,直取石矶。 石矶冷冷一笑,早讲咫尺杖握在手中,单手一抛,化作一怪模怪样的巨兽,六足无尾,通体惨白,额头之处生有一眼,大口一张,自又吐出漫天南明离火,六爪起动,朝白骨骷髅奔腾而去,石矶身裹玄元控水旗,朵朵黑色莲花飘散而下,紫电锤早早就祭出,见黑光大手来擒拿自己,冷冷一笑,也不管不顾,直将紫电锤朝乾坤道人打去,袖袍之中一个铜钱状的法宝隐藏起来,正是落宝金钱。这落宝金钱当年被石矶自萧升手中得来,未曾用过便赐给自己二弟子水灵,今日多番建功,也不枉自己一番苦心,正要出手,却忽然心头一动,百忙之中挥出一道青光,直朝九天而去,即如闪电,又如流光,瞬间不见踪影。正是石矶察觉到鲲鹏道人赶来,不想被坏了好事,自转换大阵,将阵中位置易换,变换阵位。此时石矶并不在八卦台上,所以并不担忧与乾坤道人错位,即便错位了,自己也能轻松寻到他,不过倒是麻烦了些,如今甩掉了鲲鹏,正好一意对敌乾坤道人。石矶抬眼看去,却见金枝震动手中长剑,一道剑气四散开来,却是打入虚空,正自疑惑,便看到石矶微笑的看着自己,且面前还多了一个老道。知道乃是大敌,忙又驱使长剑,荡起剑气复又打向乾坤道人,石矶见她聪慧,心中暗暗赞叹‘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弟子啊!’ 西岐城外,玄都大法师眉头紧皱,身侧云中子,陆压、渡厄真人皆是一般表情,姜子牙见众仙如此,心中也知道难处,但他身份不同,不得不问,向众人微微一拜,开口问道:“大师兄,此阵乃是何阵,可有何种方法破去?” 玄都大法师见姜子牙发问,心中微微不喜,但不得不答:“此阵贫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众位道友可有良策?”最后一句话却是向众仙人问的。 众人闻言,皆是苦笑摇头,玄都大法师正自失望,却见陆压道人喃喃自语:“怪,实在是怪异!” 玄都大法师不解道:“道友,可是有些眉目?” 陆压道:“此阵贫道也从未听闻,只是觉得此阵与我甚为亲和,不知是何缘故?” 玄都大法师大喜,道:“可能破了此阵?”众人闻言,都是满脸希夷。却又见那陆压摇头苦笑道:“众位道友,依贫道所见,此阵定是那水灵小畜生布下,想来定是以日月精轮为基,贫道才有此感,当年那日月精轮乃是我母亲之物,分为一日轮,一月轮,两轮都属先天,厉害无比,更为难得的却是这两轮结合,可与阴阳攻击,贫道观此阵处处寒澈入骨,定是那小畜生以月轮为基才有此象。若是想要破去,非圣人法器不可!” 玄都大法师微微皱眉,良久才微微沉吟道:“封神大劫凶险,截教弟子不思静诵黄庭三卷,屡屡下界来阻我等正义之士,贫道本来念及与三教和气,不想做的太过,今日看来,却是无法啊!哎!前番那十绝阵还未破去,如今又有着水灵摆下此阵。截教素来阵法卓越,我等不能识得也是自然,不过天降大任于我等,不得不破,云中子师弟,前番贵教赤精子师弟借了我师尊太极图却不慎被闻仲所得,我来之时,我师尊告知与我,太极图已落入石矶手中,待来日定会归来,如此!还要劳烦师弟回转玉虚宫中借来元始师叔的盘古幡才可建功。” 云中子闻言,见众人目光灼灼,微微点头,当下辞了众人,架起云团朝昆仑山而去,留下众人默默不语,各自回转阵营。 大商军营之中,闻仲早见那玄都大法师带了一众道人远远掠阵,本要出阵叫骂,以解心头只恨,却又见那玄都大法师不过片刻便自回转,心中得意,知道水灵布下的阵法厉害,忙又行与营帐来见水灵,笑道:“师弟,你那阵法果然厉害,玄都大法师如此厉害的人物都自望而却步,当真了得啊!” 水灵微微皱眉,迟疑不定,与化龙对视一眼,道:“闻师兄,当年我家师尊与我等详说这封神大劫,曾告诫我等不得妄入劫数,免得惹来杀生之祸,今日我二人不听师命,心中甚为不安啊!” 闻仲闻言,心中惊讶,不知如何,但想想如今大敌当前,不能自乱了阵脚,微笑道:“师弟说的哪里的话,当日萧升师弟与金枝师妹前来,正是奉了石矶师叔之命,难道为兄还骗你不成,两位师弟身在此处,以师叔之能如何能够不知?师叔既然不曾阻拦,想来也是默许了,两位师弟不必多虑,尽管放开手脚,叫他二教弟子看看我截教厉害。” 水灵二人闻言,沉吟片刻,均是觉得闻仲言之有理,也就止了心思。 闻仲见二人点头,也就不多放在心上,毕竟截教弟子一言九鼎,不是吹的,更何况水灵两人德行兼备,如何能不顾教中弟子安危,微微一笑道:“如今那姜子牙怕是又要去请来高明,我等最好还是做些准备,免得再遭暗算,却是不值!” 化龙闻言,稍稍点头,微笑道:“师兄且莫要担心,那陆压不过以妖族秘法暗算别人,当年我师尊讲道之时曾有提及,这种妖法虽然厉害,但大伤天和,前次不过借助姜子牙之手暗算阐教,损了人教气运。人教教主太上圣人只是一时不查,如今若是想在行暗算,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更何况,当年我家师尊也对此术法有过详解,我等便自在此布下疑阵,叫他无法建功。” 闻仲虽然不知水灵口中的气运之说,但听闻水灵能够防御此术法,心中高兴,这才放心。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都阵法 石矶发威 天都幻灭阵之内,石矶为避过鲲鹏,将大阵瞬间转换,顿时间,阵位变换,煞雾翻涌,似是滚滚长流。萧升正自冷笑,见那广成子等一行十几人被自己困于天地棋盘之内,就要叫他等吃些苦头,却眼前一晃,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空旷一片,正自纳闷,忽然见一身着绿色道袍的道人,高冠奇貌,周身幽光闪闪,顶早就显出庆云三花,自青云之上,一面紫色光境来回盘旋,又有一方小小方印。水灵不见还好,一见那面小镜,心中如何还能平静的了?大怒与心。也不多言,单掌法雷,顶门之上的无空剑一震,只见自剑尖之处激射出一道火土色剑芒,毫不犹豫的朝鲲鹏而去。同时,身后的七杆魔旗猎猎作响,七尊魔像隐隐成型,按七星状排开阵势,吸纳万里煞气,将萧升笼罩在内。 鲲鹏忽然心生京兆,闪躲间就已跨出数步,险险的躲过一击,但到底是仓促躲闪,被萧升一剑搅乱了顶上庆云,心中大为恼怒,面皮发红,怒冲九霄,喝骂道:“何等鼠辈,速速与老祖现身。”说话间,一指指向八卦阵台,只见浓郁几乎实质的煞雾统统被鲲鹏一指排开,似是现出一条敞亮的大道来。转眼间,却见一道人缓缓显出真容,七尊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魔神象护持在那道人周身,鲲鹏抬眼看时,却是冷笑不止。骂道:“好个小辈,这般不知礼数,你家师尊不曾交过你尊长之道么!” 萧升怒道:“好个不知羞耻的道人,亏你还是妖族妖师,夺我法宝,还来叫我尊你,端是不要面皮的紧。” 鲲鹏被萧升一语道破,心中甚为不爽,冷笑道:“你也莫要叫嚷,如你那等修为,怎可享得这等灵宝。当真是宝物蒙尘,不可大用。如今老祖我掌了此宝,正是暗合天道定数,不得违逆。倒是你,不尊长辈,辱骂与我,今日怎能叫你好过?” 萧升气急反笑,喝骂道:“妖孽,你不过夺了我法宝,何必这般嚣张,八卦紫阳镜乃是我师尊为我所练,你若是有本事,便叫你师为你炼制一件。抢我法宝,还来说什么天数,当真可笑至极。呵呵,不过倒是另有一法,我自可不与你计较,叫你拿了法宝,放你出阵,你想不想听?” 鲲鹏微微一愣,按下心中怒火,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倒是有何法叫我脱身?可说来一听。” 萧升呵呵一笑,道:“此法倒是说来简单的很,你只要今日拜我为师,我不光将八卦紫阳镜赐给你,且还要你师祖放你出阵,你看可好?” 鲲鹏闻言大怒,骂道:“竖子安敢如此欺我!找打!”说话间,就见数到羽箭凌空而出,直朝萧升而来,萧升临危不惧,反而笑意盎然,调笑道:“徒儿,见了为师还不下拜,当真是无礼至极!” 鲲鹏更怒,见万道羽剑竟然伤不得萧升分毫,更是恼怒,一指顶上妖师宫,只见那惨白阵阵的妖师宫顿时化作遮天大印,当头砸向萧升,萧升见此宝厉害,不敢大意,将手中轩辕剑早就祭在顶门之上,只见无尽的玄黄之气凝结成一只玄黄大手,将那妖师宫缓缓托住,萧升尤为不放心,七杆大旗猛然同时一挥,只见那七尊魔神象怒吼一声,各自探出两只巨爪,拍向妖师宫。 轰隆、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鲲鹏直觉心头一沉,只见妖师宫倒转而回,心中更怒,又指顶门之上的八卦紫阳镜,只见那八卦紫阳镜微微旋转一圈,自镜面之上射出一道深紫色匹练,直朝萧升而来。 萧升早知道这八卦紫阳镜厉害,不敢大意分毫,连连掌心法雷,震动顶门三丈处的无空剑,又将轩辕剑祭出,七杆魔神更是凝聚在一起,同来抵挡鲲鹏。 与此同时,那广成子等人依然被困在天地棋盘之中不得而出,不过此时没有了萧升操控,众人也好受了一些,纷纷窃窃私语,不知何故! 广成子见大阵威力大减,心中欢喜,开口道:“众位道友,如今观此阵威力大减,想来那萧升被他事牵连,不得分顾我等,我等正好乘机破阵而出,将他击杀,也好报心头之恨!” 众人闻言,皆是抚掌称赞,各自要使用神通,破阵而去。 石矶见金枝动作,面上微笑,只见那白骨骷髅早被帝江真身抵住,本有些不敌,却又有金枝仗剑相助,一时间倒是旗鼓相当。紫电锤毫无顾忌,道道紫霄神雷如同密雨,交织入网,同时朝乾坤道人罩下,乾坤道人似是早有预料,顶门之上的石碑黑光幽幽,垂下光幕,将乾坤道人整个人笼罩在内,嘴角挂笑,取笑道:“石矶,你此时还不悔改,当真叫老祖我击杀你于此?” 石矶哈哈大笑:“乾坤老儿,事到如今你好如此嚣张,当真是沸水煮鸭子,嘴硬的出奇!你莫要瓜噪,看你有何手段?” 乾坤笑道:“好个小儿,且叫你看看我的法宝。”说罢!一指顶门三丈之处的石碑,只见那石碑顿时黑光大起,将漫天煞雾魔火统统明灭,于此同时,自那石碑之上荡起的黑气渐渐凝聚于一处,形成一只幽光大手,乾坤道人单手一引,只见那幽光大手,一张一合,便向那紫电锤抓将而去。乾坤道人依然不停动作,又指石碑,只见那石碑凌空而起,顿时化作万丈大小,直朝石矶砸来。 石矶早有玄元控水旗护身,自是无忧,见乾坤道人来砸自己,心中暗呼‘真乃天意,天意叫我得了此宝!’石矶面带微笑,如同沐浴春风,微微抖动袖袍,自其中显出一枚生着两个白翅,形如铜钱的法宝,石矶微微一笑,两指一探,便将铜钱夹在手中,抬头望去,只见那黑色石碑当头砸下,也不动作,只将玄元控水旗全力鼓动,只见漫天黑色小莲朵朵飘散开来,或是凝结如同网状,或是凝结成巨剑,阻住石碑。饶是如此,竟然被石碑一砸之下,踉跄跌倒。冷哼一声,却见那石碑一击无功,就要倒转而回,冷冷一笑,将铜钱瞬间祭出,只见那铜钱化作一道金光,稍纵即逝间便不见踪影。 乾坤道人见石矶自信满满,竟然隐隐有些不安,忽然想起自己乾坤珠,心中一惊,忙挥使发决,要来收回石碑,可此时,却是已经晚了。只觉心头一轻,那散发着漫天黑色气焰的石碑顿时不见,连同与帝江真身相斗的白骨骷髅同时不见,心头大怒,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又被石矶以灵宝收了自己法宝,大骂道:“好个妖道,敢如此欺我,今日定叫你元神俱灭。”说吧,仗剑来取石矶。 石矶落了石碑,心情大好,见乾坤道人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朝自己扑来,心中更是好笑,将手腕一转,已经将石碑收在袖中,笑骂道:“你这老儿,当真不知顺逆,如今已无法宝,还敢来此逞凶,也罢!今日就叫贫道开了杀戒,以应天数!”说话间,却当空一招,咫尺杖已然出现在自己手中。也不有任何动作,提步而上,一杖迎上乾坤道人,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两人一个乃是截教高徒,手掌重宝,不管是天都幻灭剑阵,还是手中的咫尺杖,那个都是响当当的物件,岂是平常货色能够比拟的。更何况石矶精修盘古玄功,与通天教主修习万年,一身武艺当属顶尖,岂是易于之辈。一个乃是自远古混沌之中便已修炼的洪荒老怪,自是了得。一时间竟然难解难分,两人都出了真火,手段层出不穷。 石矶却不曾失了理智,心思电转之间却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金枝道:“你且速速前去相助萧升。”说话间,一道青光便将金枝包裹,顿时不见踪影,石矶一边与乾坤道人相斗,又一指早被自己护住的赵公明,只见一道七彩霞光顿时没入他的顶门,却是效果不大,赵公明依旧面色惨白,勉强能有一些自保之力。祭出紫霄煞旗护住周身,盘坐一处,自打坐不语。 石矶微微一叹,心中暗道:“看来天道果然难欺,自己百般护持这个师兄,先是指点他以风雷印结合功德斩去善尸,成就准圣之位,却不想,今日先是有陆压以箭头七钉书射杀了雷法天尊,而今赵公明又被乾坤道人击伤,如此情况,即便自己手掌三光圣水这等至宝,怕是也要花费赵公明千年苦功方才能恢复如初!”石矶长叹一声,再看乾坤道人,却见他依然从容,心中怒气顿生,大喝一声,竟然跳出战圈,自立于八卦台之上,双手发雷,只见那无空剑流光大盛,道道剑气凝结成网,直朝乾坤道人而来。乾坤道人大惊,虽是连连被夺取两件宝贝,心中暴怒,但却未失了理智,见石矶一剑之威如此了得,那里还敢逗留,化作一道流光,顿时走的不见踪影。 石矶见他如此,冷哼一声,自语道:“莫要以为了解大阵走势便能躲过,且叫你等见识此阵真正威力。”神念百转,知道那广成子等人依然破了天地棋盘,燃灯也自转入一方,定住无心剑,冷哼一声,将手中咫尺杖抛出,再次化作帝江真像,出言道:“你且与北方坎位揭下无心剑复印,再来助我!”帝江真像喋喋怪笑几声,化作一道乌光,不见踪影。石矶一步跨出,出现之时,却已然出现在广成子等人面前。就见广成子就要上前与无尘剑贴上复印,忽见石矶,心中大惊,竟然倒退几步,满脸戒备,大喝道:“石矶,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还不速速撤了此阵,自回转碧游宫向通天师叔认罪还要如何?“ 石矶见广成子惊恐,又见其余人等亦是如此,心头冷笑,也不说话,盘膝坐于八卦台之上,默然不语。 广成子见石矶毫无动作,面上发烫,就要再次发问,却听那烈火道人怯生生的道:“道友,说来我等本就无怨无仇,今日之事皆因一时误会,道友且看在我等同属道门,且撤了大阵,放我等归去如何?”却是这石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等人面前,又不见鲲鹏与乾坤道人,心知不好,心思百转之间,才出此言。 石矶心头好笑,就要说话,忽然心头一动,面上大喜,朝那烈火道人看了几眼,讽刺道:“你不是自诩能将破去我这大阵么,如今怎的又出此言?” 烈火道人讪讪一笑,道:“道友说笑,以道友只能,我等如何能够破去,前番不过鬼迷心窍,一时枉言,还望道友莫要怪罪才是。” 石矶闻言,忽然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好算计,见不得破我阵法便来如此与我言语,当真不齿。前番我本要放你离去,你却不识好意,与他等来破我阵,想来也是身在劫数之中,我如何能放你离去。”说罢!起身而立,当空飞入煞雾之中,单手一引,只见天都幻灭阵又是一阵转换。石矶冷冷一笑,高声笑道:“你既然不识天数,就叫贫道先送你上榜!”双手连挫,只见雷声大作,四道雷光分射四方,无尘、无心、无空、无念四剑同时一震,自剑尖同时射出一道剑气,剑气煞气冲天,凝结一处,竟然形成一道混沌剑气,那混沌剑气好不停顿,一闪一动间便自消失,待众人看时,却见那烈火道人却不知踪影,只留下一杆法杖掉落在地,均是大惊失色,面色难看。 第二百七十二章 斗阵 且说那云中子自受玄都大法师之托,自架起云团行至昆仑山玉虚宫,刚至山门,却见一白衣小童迎上,向云中子缓缓一礼,微笑道:“师伯,老爷叫我在此迎你进去。” 云中子微微点头,自随白鹤童子一同入内,却听白鹤童子问道:“师伯,那姜子牙到底遇到何人,老爷前日掐指算来,却总是眉头紧皱,童儿不解,还望师伯高于我。” 云中子微微皱眉,略微不悦道:“你与玉虚宫中无忧无虑,莫要多问。” 白鹤童子见云中子不悦,不敢再出言相问,低下头来,默默带路,两人行了一阵,便至大殿,只见元始天尊盘坐云床,身侧服侍一人,却是满头白发,额头生出一个鼓包,面向和睦,见云中子进来,满面微笑。正是元始天尊最先收录的南极仙翁。这南极仙翁与云中子一般,平日里只顾修炼,更是被元始天尊派遣与天庭任职,一身修为虽然不过大罗金仙,但却素来威望甚高。二人入门最早,关系也最为要好。 云中子见了元始天尊,不敢怠慢,忙俯身问安。 元始天尊微微点头,挥起云中子,出言道:“你之来意我已知晓,那截教弟子不明天意,不识天数,正要上榜!不过那水灵身居功德,你且不可将他打杀,且拿了我着我那三宝玉如意,破他大阵,劝他离去!” 云中子微微点头,结果三宝玉如意,沉吟道:“师尊,若是那水灵不肯退去当自如何?” 元始天尊微微皱眉,沉吟一阵,这才出言:“若是他不肯退去,想来也是身在劫数,自当绕不得。”顿了顿,又朝西岐方向看了一看,满脸不悦道:“如今广成子等人正自与灵隐山相斗石矶,倒是分身不得!你且先去,若是再有难处,我自送去法宝,早些了却因果,得享清净!” 云中子闻言,心头微微一惊,自又朝元始天尊一拜,自转身而去。 元始天尊看着云中子离去,眉头微皱,自吩咐白鹤童子道:“你且与宝库之中取来混元宝盒,我自有大用。” 白鹤童子心中惊讶,自取来混元宝盒交给元始天尊,元始天尊起身而立,对南极仙翁道:“你且与我前往八景宫一趟,看看大师兄到底乃是何意?” 西岐城中,玄都大法师盘坐与芦棚之内,身侧陆压、渡厄真人面上微笑,却听玄都大法师对一身着白色道袍的道人道:“师弟,师叔之意可是要我等饶了那水灵一命?” 云中子点点头,道:“师尊本意如此,言说这水灵道人身居大功德,不该我等诛杀,依贫道看来,若是我等将此人诛杀,怕是惹来石矶与升仙道其余道人,升仙道众人修为神通如何,众位道友当自知道!” 云中子出此一言,玄都大法师与渡厄真人均是缓缓点头,却见那陆压道人不以为然,面色微微不善,但此时并不是发作之时,也就忍了。 玄都大法师暗暗一叹,道:“也罢!就如师叔所言,我等且自与阵前,看看那水灵道人的大阵如何了得?”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行至关前,见闻仲早已叫骂,心中不悦,只听那陆压道:“闻仲,你不过截教三代外门弟子,也敢在此逞凶,若是有本事,且出来一战,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手上功夫厉害还是嘴上功夫厉害!” 闻仲闻言,大怒:“陆压,你不过妖族余孽,还敢出来现眼,也不知你这扁嘴畜生如何活到今日的!” 陆压早就大怒,就要出手来打闻仲,却见闻仲哈哈一笑,自转入落魂阵中,大笑道:“陆压,若是有本事且来破了我等大阵,到时候,自有你来处置我等,可有本事?” 陆压叫骂一阵,却见始终无法,心中虽是怒火连烧,但却无法,悻悻然的回转大阵,却又来了水灵,先是朝玄都大法师一礼,笑道:“众位师伯,可是来破我阵法?” 玄都大法师微笑道:“正当此理!” 水灵有道:“师伯可有把握?” 云中子道:“即来破阵,当是如此!” 水灵笑道:“师伯既然信心满满,贫道也不多说,且与阵中一会!” 云中子笑道:“你且自去,我等随后来会你阵!” 水灵冷哼一声,自带着化龙一同进阵去了。 玄都大法师稍稍沉吟道:“师弟,我观此阵煞气更为凝聚,不知师弟可有把握?” 云中子也自皱眉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把握!还要师兄与陆压道友助我方才能成!” 两人闻言,皆称‘大善!’随即提步上前,连厥入阵,待入大阵,便见这九九元磁大阵之中煞气涌动,四方八殛冰晶狂涌,晶芒耀目,声势浩大,且入眼之地冰晶微微朝内塌陷,隐隐就有一团白色元气旋转不修,浑圆溜溜,仿佛深渊泥潭。扑哧之声不绝于耳,阵中雾气升腾,不见天日,一片惨淡淡的雾气之中,四面都是灰蒙蒙的,令人无比压抑。偶尔有一阵阴风吹来,令人心中冷飕飕。即便是仙人之体,也不禁寒意大盛,三人皆是露出惊容,却听那云中子自赞叹道:“素来我只知截教大阵厉害,却不知如何厉害,今日一见,果真若此,四象八卦九宫阵,三才八卦处处见,果真难得的很啊!贫道素来醉心于此,自喻不凡,倒是贫道坐井观天了啊!” 玄都大法师见云中子满脸沮丧,微笑道:“师弟着象了,想我等修行问道之人,自有无尽岁月探寻,正所谓大道条条,皆可入道,我等不过修行数个年而已,怎的尽数知晓?即便是圣人也不敢如此言语。” 云中子闻言,微微点点头,笑道:“也是啊!看来真是贫道着相了!” 抬头看时,却见阵中又是一番情景,不禁皱眉,朝陆压道:“道友可知此阵玄妙?” 陆压暗自心中诽谤‘若是我知道此阵玄妙,早便将这小贼击杀了,还要你等作甚,不过话有说回来了,久闻阐教有一痴人,名曰云中子,醉心于阵法法宝一途,堪称走火入魔一般痴迷,今日一见果然实言啊!’不过嘴上却是苦笑连连,道:“贫道不识,还望道友早些施法!” 玄都大法师听陆压催促云中子,也不在意,四处打量阵法,他也想看看此阵精妙,毕竟这等大阵,若是得了参悟,对修为之道也是甚为有益。 云中子却是将陆压的话置若罔闻,仿佛痴迷一般,双眼精光抛射,难以自拔。 水灵子阵台之处看的分明,心中冷笑,取出一杆白布小幡握在手中,高声道:“众位师伯可是有了主意破去我这阵法?” 陆压见云中子痴迷,将自己量在一边,有意激怒水灵,笑骂道:“你这畜生,不过一小小阵法,也敢在此叫嚣,你且使出手段,叫我等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此时,陆压走就将斩仙飞刀记在头顶,只见自那白皮葫芦之上散出阵阵血煞之力,将漫天寒气统统劈开,占据一方。 玄都大法师听陆压之言,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就要说话,果然见水灵怒火现于面上,冷笑数声,大骂道:“陆压小儿,你不过仗着身份四处招摇,若非思及你乃是我女娲师祖宫中之人,如何叫你好过,今日既然入了我阵,也不好叫你全身而退,且来领教一番威力!”说罢!竟然隐去身形,摇动手中白布小幡,顿时间,却见阵中残云淡淡,九九寒气四散奔走,阵内更是隐藏风雷。道道疾如流光,当头向三人砸来,玄都大法师大惊,忙祭出离地焰火旗,微微一摇,顿时间朵朵红莲子那旗面之上升腾而出,玄都不敢停顿,又一指小旗子,只见那旗子顿时化作一杆百丈大旗,将三人包裹在内。任由那漫天寒气化作的利刃,冰箭如何击打也不曾伤的三人。 陆压见得如此,心中更为得意,笑道:“小畜生,这等手段就想来伤我等,当真大言不惭,还有何种手段,尽数使出便是。” 水灵更为大怒,大喝一声,自八卦台之上取来一斗,自其中抓出一把红砂,飘飘洒下。此砂不似那死去的七天君所用神砂,乃是与当年红云道人所用的神砂一般无二,与煞气之中孕育千年方可能成,此番洒下,就如同当年红云道人手中的九九散魂大阵,只不过两阵主阵的灵宝不同,威力也无多少差异。元磁大阵本就是以散魂大阵改进而来,威力自当不凡,且又被水灵结合截教诸多阵法,说来强于散魂大阵也不是大言。水灵当下用手一指,轰隆一声大响。随后风雷鼓荡,漫天红砂游走,若被沾身,自无活路。 云中子也被大阵威力惊醒,左右看了几眼玄都大法师与陆压道人,见两人甚为吃力,心中惊讶,陆压倒是还好说,单说这玄都大法师便不是易于之辈,自被老君赐下离地焰火旗,防御堪称洪荒一流,且素的老君喜爱,传下诸多神通玄法,自不是一般灵宝能够比拟的,可如今看来,只见他面目之上汗水汇集成条条蜿蜒小溪,面上发白,显然吃力异常。 云中子不敢怠慢,忙自怀中取出一面金光小镜祭在头顶庆云之上,微微抖动袖袍,自其中显现出一柄碧光灿灿,瑞气升腾的如意,正是三宝玉如意。 云中子微微沉吟一番,想起元始天尊吩咐,暗道:“师尊吩咐我劝说一番这水灵道人,毕竟身居功德,若是我一味将其打杀了,不说与自身修为有损,即便是那石矶也不会放过自己,何苦来哉!且先与他分说,若是他执意不肯离去,我也无法。”想到此处,高声呼喝道:“水灵道友,贫道素知你等升仙岛厉害,不过此时乃是封神劫数,不是你等该来之处,此时退去尚可免去劫难,若非不然,贫道也只能顶着莫大罪名,将你擒下,到时候难免有损三教和气,你乃是截教有数有德之士,岂不知这等逆事不是可为之机!” 水灵早在云中子祭出三宝玉如意之时便心生京兆,毕竟圣人法器不是一般货色,即便没有圣人操控,其中威压也是相当了得,水灵直觉的心头压抑烦躁,忙祭出三光圣水,这才好受。见云中子劝说,微笑道:“云中子师伯,我等并非不通情理之辈,自当知晓厉害,但我截教教义素来和善教众,师伯在此欺辱我教中弟子数人,我等怎能袖手观之,若是师伯遇到此事,当为如何?” 云中子暗暗思量,见水灵油盐不进,心中不喜,道:“水灵道友,今日贫道话与此处,听于不听便自在你自己,如今阵前相见,我也不得不与你斗法,且小心了!” 说话间,却是单手一开一合,打出法决,只见那三宝玉如意浑身瑞气光霞,被一片仙云氤氲,自其中荡起道道光华,击溃所有煞气凝结成的冰晶利刃,一朵青白莲花似浮似落,飘飘沉沉。当空朝虚空砸下。 水灵面上大惊,不敢怠慢,知道三宝玉如意厉害,乃是圣人法器,即便自己有至宝护身,也难以抵挡,还好此时不是元始天尊亲至,若非如此,自己岂不是没有活路。忙自朝虚空之中一指,一道青光顿时激射而出,打入元磁阵图之内,只见那元磁大阵受此一击,顿时一震,自其中涌现出片片冰寒入骨的寒气,寒气又是一聚,自其中射出一道白光灿灿的神光,好不停顿,直朝三宝玉如意而来,同时,又朝虚空一指,五指如钩,自五指见顿时现出五道青光,青光不停不歇,也朝三宝玉如意而去。水灵大急,疾呼道:“化龙师弟,速速助我!” 两人斗宝,只闻得哗啦水响,冰晶四散,化作狂狼,迭起奔潮,冰水激荡,阴寒之气森森刺骨,阵中顿时暗无天日,没有一丝亮光,一片漆黑,水灵自有三光圣水护体,一束七彩光华裹住周身,方圆十丈之内寒水不侵,周围也映得亮堂起来,任三宝玉如意如何了得也难得伤的了分毫。云中子也是不差,虽然心神猛然一沉,被震天铃铃声饶了心智,全身酥软,法力难聚。但到底是洪荒老仙,自有些本事,运转玄功,那头上金冠冲出一股青白色的玄光,凝结成蒲团金云,有半亩大小,上又现出数朵斗大白莲,托着一柄小金镜,放出亿万霞光,自那霞光之中又有璎珞垂下,宛如屋檐前滴水,源源不断。同时又被玄都大法师撑起离地焰火旗护住,自也无甚大碍。不过三宝玉如意被这番搅扰,威力更是不尽人意,虽然击破神光,但却难以匹敌住五道青光。幽幽一转,竟然倒转而回,落于云中子手中。 水灵不敢大意,心中暗暗吃惊,到底是圣人法器。适才自那三宝玉如意散发出的威压便有自己受的,即便是没有多做接触,却也心有余悸,面上一变,一指顶门阵图,只见那阵图顿时像是活过来一般,不断朝外吞吐煞气,似是无穷无尽。水灵大叫到:“既然入阵而来,当叫你等瞧瞧大阵全部威力,且小心了!”说话间,双手不断捏诀,自指尖之处荡起数十道青光,青光幽幽交接,凝成溪流,统统被阵图吸纳入阵图之中。 玄都大法师猛然一震,大喝道:“速速归位,布下三才阵!”玄都大法师面色大变,似是预料到什么。其余二人见玄都大法师面目严肃,也自惊讶,不敢怠慢,忙轻易道步,挥手行法,丝毫不敢大意,就连陆压也收了轻视之心。 第二百七十三章 人心如此 天都大阵内,石矶遥指四剑,凌空而站,周身煞气萦绕周身,不时发出阵阵怪笑。帝江真像四处游走,即如闪电,来回穿梭。石矶发动天都幻灭阵,一击将烈火道人击杀,可是将阵中诸仙吓唬的不轻。要说为何石矶不在一开始便发动大阵威力诛杀恶徒?原因却是在于此阵威力虽然不俗,但却是要积聚无量煞气为己用,天都幻灭图虽然煞气浓郁,但只不过是引导煞气的一个媒介,若是要此阵有强烈的攻击,便也需要一定时间来积聚煞气。一开始之时,众人多番争斗,正是用来激发大阵威力,如此才有如今之象。 广成子等人早被眼前景象惊呆,烈火道人的修为他不是不知,修为犹在他之上,法宝也是不弱,如今竟然被石矶毫不费力的一剑割去性命,当真是妖异。心中虽惊,但毕竟乃是元始天尊弟子,处处想着颜面,怒喝一声,叫骂道:“石矶,你敢如此?” 石矶冷笑,毫不介意,将目光朝早已被帝江真身逼迫而来与阐教众人相聚一处的燃灯身上,笑意更浓:“道友,可能破了贫道此阵?” 燃灯苦笑道:“道友何必明知故问,道友大阵之精妙堪称绝伦,我等见识有限,自难破去!” 石矶赞许的点点头,见燃灯道人面不改色,心中暗叹‘到底洪荒老仙,自那紫霄宫听过道的,如此从容,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啊!这燃灯后来投入佛教,为上古七佛之首,怎会没有长处,单单是这心计便是上乘。果然应了那句话,人越老越精,真乃食言。’当即笑道:“燃灯道友,你我二人自前年前便结下因果,久久不得清净,今日正好有此良机,我二人还是早些了却因果,免得纠缠不清!“ 燃灯道人闻言,终是有些动容,身体稍稍一颤,不过很快恢复从容,满脸谄笑,道:“道友此话差异,我与道友并无因果,当日之争不过是一场误会,且贫道早已与灵宝了结,道友莫要妄言才是!”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道:“燃灯道友果然妙人,也罢!道友既然如此说来,贫道也不好为难,就此作罢就是了!”石矶自然晓得其中缘故,也不说破。自己适才之言只不过是激起燃灯心中仇恨,但燃灯如今何等心机,如何还不知道石矶心中所想!并不上当! 再看其余道人,心中不屑,冷笑道:“你等虽然闯我大阵,其罪当诛,但贫道念及我三教同属道门,且看在元始师伯面子上放过你等,若是再遇,定不轻饶你等!”说话间,却早已闪身不见,留下一众阐教弟子面目火红,恼怒异常。 石矶一步跨出,面前又是一变,只见当下之处有三道人正自争斗,正是那鲲鹏与萧升、金枝三人。只见萧升顶门之上七尊魔神张牙舞爪,轩辕剑来回舞动,似是海市蜃楼,天地棋盘更是化作一座巨山,与鲲鹏的妖师宫相互磕碰。金枝将仙杏早就祭出,手中长剑如同云龙,来去无踪。二人同战鲲鹏,饶是鲲鹏准圣修为,且有至宝在手,一时间要拿下二人也不是易事,面目更是扭曲,狰狞不已,嘴里骂骂咧咧,甚为难听。一双手捏诀,早将洛书分身放出,与金枝相战一处,顶门之上的八卦紫阳镜浮浮沉沉,紫光爆射。竟然将萧升二人压在下风。 石矶见得如此,冷哼一声,一步跨出,已至快要被鲲鹏洛书化身击败的金枝身前,单指一挥,只见自指尖射出一道青光,稍稍扭转,便化作一条青龙,怒吼一声,朝洛书化身一头撞去。 鲲鹏猛然一惊,惊呼道:“石矶?”忙一招手,一道紫光抵住青光,裆下一击,将洛书化身收回。开完笑,石矶有落宝金钱在手,容不得他不惊,河图化身已被石矶落去,鲲鹏虽是怒火冲天,但石矶修为高深,也奈何不得,且他并不知道那落宝金钱一日只可落去三宝,此时已是无用。 萧升、金枝二人见石矶来助,心中大喜,收了诸法,立于石矶身后。 石矶见鲲鹏怒目自己,虽是好笑,但还是权衡利弊,沉吟一番,笑道:“鲲鹏,你乃是妖族妖师,又与我母亲女娲娘娘坐下听道,说来我二人还有些牵连。今日你来夺我法宝,我也不与你计较,便自留下八卦紫阳镜,自去吧!” 鲲鹏冷笑道:“你倒是打得好主意,要我交出宝贝,再来杀我,以为我不知,你口口声声仁义,那好,你且先将河图还与我手,我便自去也不是不可能。你可愿意?” 石矶闻言,心中早就大怒,冷笑道:“鲲鹏,我念及你修为不易,又与娘娘有些牵连,放你一命。你倒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八卦紫阳镜本就是贫道所练,你不知羞耻自我弟子手中夺取,面皮何在?我且与你说来,以你修为,若是自平日之时我自不是你的对手,但此时非彼时,你要看清形势,莫要误了性命。” 鲲鹏怒及反笑,道:“石矶,你少大言不惭,贫道自洪荒远古修炼至今,还未曾见过你这等嚣张的人物,你且与手段使出,看看能否留下贫道!”说话间,竟然周身绿光大盛,似是九幽眩光,稍做扭转,化出本体,乃是以万丈巨鸟。巨鸟两翅微微一震,卷起漫天风沙,将无量煞雾挡开,一条灰绿色光气刺天冲上,只一闪,就入了云霄,随后上空一声雷响,亿万惨白的火星子宛如瀑布倾泻下来。沉浮不定,时隐时现,又是一闪,便宛如一锅盖,笼罩苍穹,由上压将下来。 石矶冷哼一声,自语道:“入我阵来,岂会叫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如何那么便宜。” 双手捏印,周身青光大作,向上一引,五道青光巨雷突然炸开,只见分布四方的无心、无念、无空、无尘四剑又是一震,各自射出一道斑斓的剑气,四剑气相溶,凝成一道灰蒙蒙的剑气,稍纵即逝间,不见踪影。刹那之间,乾天玄煞,坤煞地阴双双一合,发出了滋滋,滋滋!一片毁灭之声。阵中煞气也如同煮沸的沸水,轰然岔开。 终究是差了一筹,鲲鹏虽然速度极快,但奈何此时身在阵中,难以逃脱,被混沌剑气沾身,击落尘埃,身重伤。 “哎呀呀!石矶小儿,老祖与你不共戴天。”鲲鹏怒不可遏,三尸神暴跳,用手一戳眉心,一条惨晃晃的白光一指迸发,档下混沌剑气余势。正是妖师宫,牙口紧咬,又见一道剑气而来,忙自袖中射出一道紫光,那紫光扭转只见,射出数到紫色匹练,与混沌剑气相互交接。 石矶冷笑与色,对身后二人道:“自盘古开天之后,天地分为阴阳五行,后才有诸多生灵,天地生出规则,不过那时候生灵孱弱,不堪一击,大道怜其性命,如此才有了我等修仙问道之辈,想我神仙中人。本该是御剑临风喜看海,乐与山林泉溪间。闲暇之时访友问道,忙时练气烧丹。问道自身之阴阳,窥探天地规则。调丹田之龙虎玄气,扣击洞门玄关。修的玄法,然道有三千法门,却无高下之分。各有各自道途。皆是求先天而无为之道。然天地自有规则,本就有弱肉强食之势,过去是,如今是,将来也依然如此。鲲鹏自洪荒远古修行至今,修为何等了得,即便是我,也要敬他三分,但却处处违逆天道走势,如何容的了他,我等顺因天道,自与天道相合,今日鲲鹏不识天数,正要借我之手将他击败,乃是大势。不过你等莫要以为自己有几件灵宝便能称霸一方,须知高人无数,稍有不慎便会化作恢恢,这鲲鹏便是如此,不过我念及他与饿哦有些渊源,就放他一马,此乃定数,你等且看好了,待为师削他面皮。”石矶一面教导弟子,一面法雷,紫电锤也早已祭出,隐藏与浓郁的煞舞之中。双手连连法雷,调集阵中煞气,涌向阵图之处,阵中更是昏天暗日,不见光亮,雷声鸣响,鬼影促动。阵阵魔音饶人心神,不得安宁。 鲲鹏被石矶一剑打下尘埃,心中怒火早就被勾起,面目发烫,怒火连连,将妖师宫祭出顶在顶门之上,射出阵阵惨白眩光,防御无量剑气,手中八卦紫阳镜来回翻动,不停不休,三花飘零,五气朝元。道道紫色匹练迎向密如巨网的混沌剑气。鲲鹏全神贯注,将周身鼓荡的绿光幽幽。心中也暗暗思量;如今我与这石矶相斗,为何不见其他人来助我,难道是被石矶小儿击杀了不成,那也不对,以那乾坤道人之能,即便不敌也有自保之力,如何使得!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那乾坤道人走脱了!‘想到此处,鲲鹏不禁暗自恼怒,他那里知道,乾坤道人自被石矶夺取法宝,便无宝可用,空有一身修为,却自知不敌,运用玄法,躲藏一处,待有机会,脱身离去,此时石矶正与那鲲鹏道人斗法,倒是一时没有察觉到,也只能说着乾坤道人玄法高深,不得不赞叹一声。 天都幻灭阵外,四处涌来的修道之人早就得了消息,将灵隐山围了个水泄不通,相互窃窃私语,迟迟不肯离去。 云头之上,铁锅道人早就见大阵之处煞气忽然一聚,宛如实质利剑,直刺天际,将此处赶来的修道之人排开数丈,心头吃惊。他自混沌之时便已修道,不管是修为还是见闻,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想想的,如今见了此阵,更是吃惊不小,心中赞叹“当日初见此阵之时却未曾有这等威力,看来此阵威力,自己是小看了。可笑乾坤老儿自诩修为高深,却不知天地间大能无数,英才辈出,此次怕是吃亏不小啊!哎!看看这石矶法宝,皆是威力巨大,自己虽然有七香炉、万花筒等灵宝,但若是真的斗起来,还不知道如何呢!若是自己能得了此阵,想来以自己修为,怕是遇到圣人也不惧分毫。” 再看身后几人,都是面带惊骇,统统运转玄功,抵御煞气,这才好过些。铁锅道人紧皱眉头,对六人道:“如今大局已定,我等也无需在此观看,免得惹那石矶不喜,且与我回山,好生修炼!戴过此次大劫,再做计较。” 六人闻言,点头称是,被铁锅道人卷起,飘然而去。 石矶见鲲鹏左右催使灵宝,岌岌可危,心头大悦,又见鲲鹏无暇分故,笑道:“你不知顺逆,且看我落你面皮!” 说话间,单手一引,早于煞雾中隐藏起来的紫电锤微微一震,顿时化作一道流光,不带烟火,直朝鲲鹏激射而去。同时剑气不停不歇,如同无穷无尽,帝江真像喋喋怪笑,不绝于耳。阵中煞雾浓郁,漫天雷火遍布而生。鲲鹏忽然心生京兆,却已然是迟了半拍,被紫电锤一击打散道观,披头散发,好不狼狈。整个身子被打出数丈之外,八卦紫阳镜也也被击落,还好有妖师宫这件自洪荒远古之时便更随自己的灵宝护身,才保住一条性命。就要召回八卦紫阳镜,却忽然大叫一声不好,大骂道:“乾坤老儿,你敢如此!”却是乾坤道人见鲲鹏被击落八卦紫阳镜,见此宝厉害,又念及先下自己无甚法宝,出手夺了去。 乾坤道人得了此宝,仗着自己对大阵走势烂熟于心,闪身不见,只气的鲲鹏面目铁青,再加上嘴角鲜血凌厉,越显狰狞。 石矶见八卦紫阳镜又被乾坤道人夺取,心中也自恼怒,暗叹道:“都说洪荒之人实在,真乃妄言。哎!不过想想也就是了,人性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人心不足,也就如此啊!” 第二百七十四章 惨烈 话说石矶以紫电锤偷袭鲲鹏,鲲鹏一个不慎,被紫电锤打出数百丈,受伤不轻,八卦紫阳镜也抛出数丈,被乾坤道人抢夺了去,两人均是大怒。正可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鲲鹏重伤,自是难以夺回宝物,只不过两只小眼睛骨溜溜的转个不停,面带狠色。石矶见他重伤,本就不想与他多做为难,也不愿将他如何,道:“妖师,如今我也不为难与你,你这便去吧!”说话间,自指尖荡出一道青光,青光扑扇间,却以摆开一道明路。石矶有道:“妖师可与此径出阵!”说完,理也不理鲲鹏,带着萧升、金枝朝南而来。” 鲲鹏咬了咬牙,怒意盎然,但不好发作,自一盏双翅,闪身出了大阵,朝北冥之地而去。此次不光是面皮丢尽,且连丢两宝,更是受了重伤,非几十年功夫不得恢复。可谓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心中恨急了石矶,只待他日在做计较。 石矶见走了鲲鹏,面露微笑,就要跨步追击乾坤道人,却忽然面色一变,忙屈指转换大阵,待过一时才冷哼一声:“夺我法宝还想就此离去,当真可笑。”却是那乾坤道人在石矶开了一条生门之时,心有察觉,自要随鲲鹏一同出阵而去,却不想被石矶察觉,心中发苦,暗暗计较。 石矶踏足而行,道步轻移,手中咫尺杖微微摆动,身后萧升、金枝二人紧随其后,不过三刻便至南位,入眼之景仍旧是漫天煞雾,雷火飘散。 石矶冷冷一笑,开口道:“乾坤老儿,你还不出来见我更待何时?“石矶声音浩荡,震得漫天煞雾四散而开,雷火溟灭一空。萧升看的清楚,只见自那其中渐渐显出一团煞雾,自石矶出言,便缓缓形成一道人模样,不是那乾坤道人又是何人? 石矶冷笑于色,见乾坤道人发髻凌乱,面色难看至极,笑道:“乾坤老儿,你也是自远古洪荒修炼至今的老牌仙人,如何抢夺我所练法宝?“ 乾坤道人不听此言还好,听了此言,心中大怒,喝骂道:“石矶小儿,你还有脸面说我,夺我法宝,老祖与你不死不休,莫要废话,有本事尽管拿出,叫你家老祖好好看看。“说罢,便仗剑来取石矶。 石矶微笑不减,用咫尺杖抵住长剑,笑道:“你莫要与我说此道理,若非是你贪图我手中宝贝,我如何能与你为难?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贫道本想放你一马,但奈何你冥顽不灵,合该于此身陨。“ 乾坤道人怒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不过修炼数个念头就方此大言,当真好笑。你不过仗着手中法宝厉害略胜我一筹,若是有本事,我二人只凭修为,再见真章。” 石矶哈哈大笑:“乾坤,你当真可笑,你可见过老虎捕食之时不用爪牙的?亏你还修炼万千年,你可是修炼傻了?”石矶面带鄙夷,讽刺意味十足。 乾坤道人心中大骂。冷哼一声,也不多说废话,将手中长剑上刺下戳,已与石矶斗过数百回合。石矶见久久不胜,略有些不耐烦,自漏了个破绽,跳出战圈,自将咫尺杖抛出,自杖头喷射出道道魔火,直取乾坤。乾坤道人早有防备,自一指顶门,显出庆云,口中念念有词,把身子一顿,脑后腾起九条红光闪闪地虚影,皆有方圆亩与大小。自那虚影之中渐渐显出九个怪模怪样的魔影,各持兵器,各捏法决,身体圆溜溜似数个红光大球,红色火球四周,四下飘舞万千符文,看不甚清楚。乾坤道人一边嘴里怪叫,声音怪异,如丧姥妣,摄人心魂,另一面用手指,那九个红光大球仿佛一团煞云,九个魔影猛一拉长。似是活了一般,四面散开,稍作停顿,便摆下一阵,乾坤道人居于中间,面色发苦。抵住漫天魔火。大叫道:“石矶,你有大阵,老祖我自也有,若是有本事,破了我的大阵,我自当交出宝贝,若非如此,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石矶抬眼四望,见乾坤道人布下的绝阵竟然吸纳自己阵中煞气,略微动容,暗叹道‘看了此道果然有些本事,不愧是与道祖一个时期的人物’不过嘴上好不服输,笑道:“区区小阵,有何可称赞之处,看我来破。” 乾坤道人笑道:“莫要耍嘴上功夫,且来破了再说。”说话间,自指尖射出九道红光,那红光四散射入九个魔影之中,只见那九个魔影突然变成了高有数十丈的魔怪,或是长有一颗人头,生着数条尾巴,肋生翅膀。或是数个头颅,全身无肉,骨刺竖起,亦或是无头无尾,细如丝线,身体好似龙蛇悠长,但偏偏手足俱全,就好似一个正常人,被人猛然把身体拉得老长一般,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九个赤身条条,浑身光灿灿的魔影,晃将一晃。就朝石矶当面扑来扑了过来。九条魔影速度极快,还夹杂有怪啸之声,令人元神仿佛都要脱体飞出,奈何石矶身居大功德,万邪不侵,对这等妖异之术毫无惧怕,当下笑道:“此术不过小道,如何当得了大雅之堂?”一指玄元控水旗,显出几朵莲花,托出魔影,自有一指手中咫尺杖,再次显现漫天南明离火,离火并未四散,却是化作就把火刀,也未有多少动作,当下斩在被九朵莲花托住的魔影身上,只听咔嚓声音不绝,喀嚓一声,这九头魔影似是真得如同活物,连连尖叫,身体来回变幻,想要脱去莲花的束缚,逃身出去,可却左右碰触,似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出将不去。 乾坤道人大怒,手中法决不断,形成虚影,不断催使九条魔影,却难见得起色,心中法苦,如今只有适才被夺来的八卦紫阳镜,其余法宝都被石矶夺了去,象这等修道之人,一般法宝根本不屑一顾,而那八卦紫阳镜乃是新得,其中还有鲲鹏元神未曾灭去,如今也只不过是用复印镇住,难以大用。见九条魔影又被困住,心中怒火大盛,大喝一声,不管九条魔影,五指张开,也未念什么咒法,手掌微微朝下一按,直取石矶。 石矶见乾坤道人再无多少手段,冷笑连连,将玄元控水旗鼓荡的圆滚滚的,双手虚引,四道青光隐没虚空,顿时间射出万道剑气,或是两两相合,或是促成一簇,蜂拥向乾坤道人,乾坤道人大惊,顾不得再做停留,鼓动浑身真元,便转身逃窜。 石矶冷笑一声,道:“如何叫你走脱。”又一引法决,四道剑气合为一体,化作混沌剑气,携带万均之势,当头击杀而去。乾坤道人大叫一声,突然化作万丈高下,面目狰狞,肌肉盘咋,双目赤红,两臂挥动,抓向混沌剑气。 只听一声炸响,再看之时,却见那万丈巨人再无手臂,头颅逆转,鲜血如是泉水,迸射而出,乾坤道人受此一击,心中更为恼怒,大吼一声,竟然鼓动周身法力与丹田,只见他周身红光如水,明暗不定,似是灯盏,亦似是萤火。 石矶大惊失色,这乾坤道人修炼数百万年,修为何等了得,如今恼羞成怒,竟然选择要自爆。若是被其功臣,自己还有活路?当年那苍穹老祖便有此象,还好自己见机的快,要不然,早已成了废人,那里有现在这等风光,石矶暗骂一声,心中郁闷道:“怎的这些个自混沌之时修炼的老怪物都这般刚烈!”想归想,但手中动作自然不慢,瞬间便将四把古剑震动急促,紫电锤与咫尺杖当空抛出,似是闪电,统统击向那乾坤道人,玄元控水旗鼓荡的似是蚕蛹,道道墨色幽光大盛,裹住自身与两个弟子,急速朝后退去。 乾坤道人面目狰狞,狂笑阵阵,形如疯癫,叫骂声久久不绝:“石矶小儿,今日你逼迫老祖自自曝,当真不易,不过老祖心善,即便如此还想着你,你还不快快感谢老祖我,哈哈!” 石矶大骂,忽然想起赵公明现下毫无自保之力,心中担忧,闪身亦是朝赵公明而去,手中青光大盛,凝成道道青色眩光,如同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稍稍扭转,便将赵公明包裹在内,又有数到青光统统钻入紫霄煞旗之中,顿时间只见那旗子紫光大盛,石矶还不放心,又用玄元控水旗将赵公明也包裹在内,正自要带赵公明离去,双目精光大盛,朝阐教众人看了一眼,只见这十几人各自祭出自身法宝,结成阵势,统统被一道青白光华包裹在内,心中略微不快,但也不敢在做停留,闪身就要逃离此地。 恰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虚空崩塌,天都大阵之中顿时如同炸开了锅,地风水火暴乱,天火肆虐,魔火熊熊,似是被笼罩在太古凶戾气息中。其威力莫可名状,就是石矶多次与人相斗,也不多见此景,也只是在当年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自混沌之中相斗才有此景,心中吃惊。再看之时,只见 阵中煞气被乾坤老祖自曝之力统统驱散,原本杀气腾腾,笼罩混沌,游走煞蛇,阴风不息的天都幻灭阵都有些不稳,石矶也懒不得再管,竭力护住周身与赵公明、萧升、金枝三人,饶是他法力通天,也被乾坤老祖自曝之力冲的吐血连连,更别说重伤未愈的赵公明以及修为不高的金枝、萧升二人,早就昏迷。 石矶见乾坤道人如此,虽然是恼怒,但却是一叹,象这等洪荒修士,若是一意修持法力,待过亿万年后,难说没有证道之机,但奈何天数使然,纵是有通天手段也难免一死,真乃神通不及天数!石矶虽是暗叹,但手中却并不慢来,如今乾坤道人虽然自曝生死,但造成的威力确实巨大,自己的天都幻灭阵险些被冲破去,还好自己有至宝护身,若非如此,怕是也难以幸免,即便不死,怕是也道基有损,再想成道怕是难上加难!再看身侧赵公明与二徒弟,萧升、金枝倒是无碍,只是受了元气冲击,昏迷了过去,但赵公明却是不容乐观,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更为惨白,自双眼处流下两道血线,道袍凌乱,披头散发,周身气息弱的可怜,元神略显涣散,若非有自己与紫霄煞旗护身,怕是已无性命。石矶长叹一声,暗自道:“此次若非有师兄来助,怕是我也得着了道,如今他因为我受了如此大难,我如何忍心,可是此时他已然伤了道基,只可重新修过,否则修为难以寸进,哎!也只能叫他重新修过,待来日再做计较。”石矶微微流转,大袖一挥,却将三人收了进去,一指四剑与阵图,自是也收了大阵。顿时间,却见漫天煞雾消散,或是落于洪荒四处,或是涌入天都阵图之中。再抬眼看时,只见那阐教十几个金仙仍然头顶灵宝,一时间眩光大盛,照射瑗宇,自广成子顶门之上一枚青白色复印闪闪发光,众金仙倒是毫无大碍,只是衣衫稍稍凌乱,面目惊恐而已。 石矶冷哼一声,知道在关键时刻元始天尊出手相助,若非如此,除却燃灯道人之外,他等如何幸免。再看四周,只见此时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灵隐山早就被四处而来的修道之人团团包住,石矶见了他等,更是冷哼一声,不做理会,双手一招,只见一道紫光落入袖袍之中,闪身就要离去,却突然面上一变,大骂道:“乾坤老儿,敢如此欺我!”只将咫尺杖朝东南一方砸去,只砸的漫天云烟升腾,所过之处魔火熊熊,似要灭世一般。 轰隆 一声巨响,再看被击中之处,早已是烟尘飘飞,几座大山也被一击而沉,顿时间飞沙走势,日月无光。石矶含怒一击,却是将几个来不及躲闪的道人击杀于杖下,却毫不动色,只手一招,咫尺杖倒转而回,落在手中,面上却是更为狰狞,冷笑道:“饶你通天修为,也要你不得好死,今日你便是走了,来日也叫你再死我手。” 正是乾坤道人不知运用何种法术,竟然自曝之后还能幸免,适才石矶一仗也未曾将其诛杀,走了元神,待来日修持有果,又是一大祸害,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事,自洪荒而来的道人那个不是手段通天,即便能有此种情况也不足惊奇。 石矶冷笑一声,跨步而出,却是不见踪影,留下一众修仙之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人见了石矶神威,又见自那暴乱元气波动的地方渐渐的走出十几个道人,对身侧数个道人道:“道兄,还好我等未曾入阵,你瞧瞧,若是我等入阵岂有活路?” 另一道人也是点头称是,面带惊恐,道:“道兄,我怎见适才那道人极像一人,不知道兄还曾记得?” 那道人惊疑道:“哦?乃是何人,道兄说来一听!” 另一道人压低声音,朝四处看了看,这才道:“道兄,当年自金鳌岛听道,那道人不是在前几排听道的石矶真人么!” 那道人猛然醒悟,暗暗心惊,竟然不知该如何说话,待过一阵,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另一个道人道:“道兄,既然是石矶师兄,倒是也不足为奇,贫道听闻他法力强悍,厉害非凡,即便是大师兄多宝也与他之是在伯仲之间,倒是我等楷模啊!” 那道人微微点头,似是想到什么,道:“道兄,如今大战已过,我等还是早些归山,紧闭山门,我适才见那烈火道人入阵,如今却不见踪影,只是见了阐教金仙,想来是身陨于此,当日通天老师也曾告诫,大劫来临,凶险厉害,莫要沾染杀生之祸才好。” 另一道人微微点头,道“道兄之言甚善,我二人还是寻到几个道友,告诫今日之事,也免得上榜身死才好。”说罢,两人连厥而起,驾云而去。 阐教十数人也自从废墟之中走出,见众多道人观看,冷哼一声,架起云团,自朝西岐而去,留下数百道人议论纷纷,不知详情。 第二百七十五章 起端 东海升仙道之上,石矶盘坐静室之内,对面之前同样盘坐这一个道人,不过这个道人却是身形干枯,面目憔悴,双眼凹陷,眼角带了两道血线,甚为凄惨,此人正是自天都大阵之内被乾坤老祖挤上的赵公明,此次赵公明可谓是惨遭重创,不光是化身雷罚天尊被姜子牙以陆压手中的箭头七钉书暗杀,就是本体也是失了道基,元神涣散。石矶面目凝重,嘴中念念有词,双手印决翻飞,道道青光似是潮水犯浪,层层叠叠,化作道道灵光钻入赵公明身体之内,三光圣水化作一道七彩光幕,将赵公明笼罩在内,但赵公明却依然没有多少起色。自两人归岛以来,石矶便不停不歇的与赵公明输入元气,三天之内,仍然不见起色。即便是三光圣水护身,赵公明伤势也无多少好转,盖应赵公明伤势太过严重。 石矶收了玄法,再看赵公明,只见赵公明全身溃败,几息功夫,才有一道细弱的灵气涌入赵公明身体之内。长叹一声,就要出关,却微微一顿,只见一道青光一闪,自其中显出一道人,正是闻讯而来的华光,华光看了赵公明几眼,面目微露沉重,朝石矶看了几眼,见石矶气息也稍微有些暗淡,道:“不想此次争斗竟然这般凶险,你倒也是幸运,未曾有多大损伤!” 石矶闻言,不禁有些气结,这华光简直就是无心无肺,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这厮还在此说风凉话,石矶都有种错觉,到底自己是本身还是他是。怒笑道:“你倒是会说风凉话,我与那乾坤道人大战,你不去帮我,还有何面目说我!” 华光微微一愣,邪笑道:“你一向都是高傲自大,我不出手帮你不是正合你的意思么,嘿嘿,再者说了,我在此也还不是另有他事,怎的还迁怒与我!” 石矶冷笑道:“你能有甚事,你我一体,我岂会不知!也罢!对你这厮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如今赵公明师兄因我而受此重伤,你且安心下来,助其稳定伤势,待我自调息一番,在做计较。” 华光嘻嘻一笑,道:“赵公明师兄此次受伤未尝不是好事,他本就自修炼一途焦躁,此番若是能静心重修,将来的成就怕是难以限量。你且自去,我助他便是。” 石矶点点头,却未曾转入静室,而是转身入了升仙殿,盘膝坐下,此时升仙殿之内早有弟子恭候,为首之人正是火灵,其后有孔宣、萧升、金枝、白寿,仓颉等人,就是金光仙与金箍仙也闻讯而来,石矶暗暗点头,却不见化龙,不禁眉头微皱,神识扫遍全岛,见石宝与翔升、青松三人各自闭关,却不见函芝仙与化龙、影天三人,心中不悦,问向火灵道:“你师母可曾归来?” 火灵躬身答道:“师母自随师尊出游,却不曾归来,不过前日三仙岛精卫师妹曾有来过,言说师母正自三仙岛之上与三位师伯游耍,想来也不曾有事!” 石矶微微点头,掐指细算,却是毫无结果,心知如今大劫正值高峰,煞气凝聚,自己虽然能算的一二,但却不甚详细,见得如此,也就作罢!又问道:“你化龙师弟与影天师弟何在?” 火灵道:“前些日次,自血海来了一个道姑,名为紫兰,影天师弟便于她去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化龙师弟却是与水灵师弟一同有历,先下也不知身在何处!” 石矶暗暗点头,心中略微有些不太放心,对一童子道:“你且前去将你高明、高觉二位师兄请来此处,我自有话说。“ 童子闻言,忙不迭的自去。却听金光仙道:“师弟,此次我观你气息徐乱,可是何人发生争执?“ 石矶微微一笑,见众人都是面带关切,道:“却是如此,此次我本事与西岐城中寻得机缘,却不想来了一个自称混沌中修行的老道,与我发生争持,那道人修为高深,我与他大战一番,受了些伤,但却并无大碍,师兄莫要担心。“ 金光仙闻言,微微点头,不过却朝金箍仙看了一眼,眼中精光大盛,不知作何感想。但却也不追问,以他阅历,自知道石矶话中水分,知道石矶不想多说什么,暗暗思量。 正在此时,却来了高明、高觉,见了石矶,忙俯身下拜,口呼‘师祖’。 石矶点点头,叫他二人起来,出言道:“我知你二人身负神通,今日招你二人正是要你二人探测一番,看看你那水灵、化龙二位师伯身在何处,免得再惹麻烦!” 二人微微点头,走入殿门之处,用起神通,不过片刻,便有向石矶一拜。 石矶好奇,出言询问道:“可是查探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就听高明道:“师祖,却是查探出二位师伯去向,只是……” 石矶微微不喜,道:“说来便是,何必吞吞吐吐。“ 高明不敢怠慢,又是一礼,面上担忧道:“师祖,我二人适才探到两位师伯先下正与西岐军中相助闻仲,且水灵师伯自阵前摆下一阵,叫那阐教众人不得行进。” 石矶闻言,心中恼怒,多番嘱咐弟子,若无自己诏命不得下山,这二人竟然不听自己吩咐,私自下山,当真大胆,但到底是自己弟子,即便石矶心再恨,也难以割舍下情谊,忙又急问道:“可知对方何人?” 高觉道:“启禀师祖,我适才探听,知道那西岐之中有数个道人,其中多人乃是阐教众人,还有二人徒孙不知!“ 石矶微微点头,又问道:“你二位师伯可是安好?” 高明道:“如今水林师伯以阵法抵住众人,却未曾有所损伤!” 石矶点点头,暗自沉思不语,却不知坐下的几个弟子与金光仙各有心思。稍过一阵,却听石矶又道:“为师此次身负重伤,却要调息几日,萧升、金枝二人,当日我命你二人至关前助阵却是因你二人身在劫数之中不得脱身,如今你两位师兄既然也自与阵前,你二人速速前去,待过了劫数,自当逍遥,不过你且将我言语带到,莫要伤了那人阐二教中的二代弟子,至于其余等人,能杀便杀,待我功成自当助你几人。”说罢!自袖中取出一面紫光幽幽的镜子,双手法决连挥,似是如梦如幻,两指曲并,捏印而出,只见数道青光顿时间将紫色小镜包裹在内,再看那紫色小镜,似是痛苦异常,来回自自青光之中来回蹦跳,似是要破空而去,石矶冷笑一声,笑道:“此时不归更待何时?”说话间,只见那紫色光境浑身一震,便自不动。石矶点点头,复又取下八卦紫阳镜赐予萧升,却并不停顿,又取出一颗紫光闪闪,云光四起,拳头大小的珠子道:“八卦紫阳镜乃是当年为师为你所练,后被鲲鹏老儿夺了去,今日正好与你。且好生保管,以你现下修为,先来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夺了去。”稍稍一顿,又看了看手中的那颗紫光闪闪的珠子,道:“此珠乃是当年无意间得到,乃是当年那龙族祖龙内丹,威力无穷,化龙跟随为师年久,并未赐下甚好法宝,此珠合该化龙所得,你将此珠带与关前,交给化龙,叫他好生祭练。”说罢,当手一挥,将两宝送与萧升手中。萧升面色狂喜,忙向石矶行礼不止。孔宣见石矶拿出龙珠,面上难看,双眼直直的盯着龙珠,神态木然。并非是贪图龙珠,而是此珠与他大有渊源,乃是他旧识龙族九子之物,当年孔宣与那赑屃与东海大战,不想却来了一位高人,出手抢夺了龙珠,自己还曾出手相助赑屃,但奈何根本难以奈何,心中久久不能释怀,今日见龙珠从自己师尊手中而出,那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心中矛盾非常。他那里知道石矶早些年便知道龙珠的存在,贪图那道鸿蒙紫气已久,如今此珠去了鸿蒙紫气,威力虽然减弱,但也不是一般法宝可以比拟的,乃是难得的后天至宝。 石矶并不管孔宣如何,在他看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升仙道众弟子安危着想,再者说,龙珠再度出世,以那龙族九子的修为如何能够享用,迟早被他人夺取,自己若是不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人,不过这些话并不好说,也就不与孔宣解释什么。看了看萧升二人,道:“你二人这便去关前吧,记住为师的话,莫要逞强!” 两人闻言,应命而去。 石矶又看了看其余几个弟子,道:“如今封神大劫正自如火如荼之中,你等无我诏命不得下山,若有违背者,定罚你等。” 众弟子忙称不敢,石矶点点头,有对金光仙二人道:“两位师兄,还望多多看护他等,莫要叫他等作恶,待我出关,我等在做计较。” 两人微微点头,金光仙道:“师弟自去便是,我二人晓得。” 石矶点点头,闪身不见,闭关去了。 西岐城外,水灵以日月精轮的月轮结合曾经苦心炼制的元磁阵图布下九九元磁大阵,威力绝伦,即便是云中子手掌自元始天尊手中借来的三宝玉如意也不曾破去,盖应水灵见了三宝玉如意,心中发狠,以元磁大阵的全部威力集与一处,且有化龙在一侧摇动震天铃,使三人不得聚神,最终无法,云中子等人虽然有至宝在身,但却无法,只能借助至宝威力,出阵而去。 又过几日,却自灵隐山回来了燃灯等数个道人,见了此阵,也是暗自摇头,心中吃惊,燃灯观看一阵,眉头紧皱,为难道:“截教阵法闻明洪荒天地不是没有道理,前日有几个截教三代弟子布下十绝阵,我等不敌,连连损失弟子,后又有石矶布下天都大阵,我等若是没有掌教老师的复印,如何能站与此处,如今又来了这水灵道人布下阵法,以我数万年的见识竟然不得知晓其中奥秘,当真难为啊!” 玄都大法师见燃灯发出感慨,心中难以抚平,再看阐教其余道人,皆是一脸苦笑。微微长叹,道:“道友之言乃是大理,截教由通天师叔创立,乃是与我二教同为先天之列,且传教甚广,若非万般无奈,我等又何尝愿意为敌?更何况通天师叔本就对阵法之道见解深入真髓,且截教弟子也非易于之辈,这些年来,先是多宝道人斩去尸身,得证道果,后来又有石矶、乌云仙二人成就准圣,这些年,更是有赵公明、龟灵圣母连连斩去尸身,更为难得的便是那升仙道石矶弟子以功德斩去尸身,虽然多有借助功德,但也难得。反观我二教弟子,虽然发力强悍,却自万年之间不曾斩尸,是故才有引来大劫,以平煞气。若是细细说来,我等却是不如截教弟子啊!再观如今这水灵,贫道观他资质优越,比之我等有过失而无不及,怕是再过数年,以石矶心计,自然能够斩去尸身,何苦来哉!” 玄都大法师一番话说的众人面目苦涩,尤其是那燃灯道人,当年多宝道人成道,正是与他有关,若非是他,多宝道人说不得还未曾斩尸。须知那机缘之说何等飘渺,若想成道,何等艰难! 正在此时,闻仲早见一众弟子出阵而望,心中得意,与一侧的水灵道:“师弟,如今阐教众人齐聚,师弟可有把握阻住这些个道人?” 水灵笑道,自信满满,道:“道兄,你不知我大阵玄妙,有此一问也属正常,且叫你知道,我这大阵集合万千煞气,更有灵宝主阵,采太阴星内核太阴精华炼制阵图,管他来了多少人,若是入了我那大阵,没有至宝护身,自叫他化作灰飞。“ 闻仲大喜,笑道:“如此大善,如今阐教道人又来掠阵,还要劳烦道友再走一遭了。“ 水灵道:“此乃小事。”说话间便要动身,却在此时,只见空中祥光阵阵,似是繁花似景,一朵云团缓缓而降,水灵与化龙抬头相望,只见那云团之上站着两个道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明媚耀眼,落落大方。两人见了那云团上的二人,心中大喜。来人正是得了石矶诏命的萧升、金枝二人。 两人降下云团,就听那萧升笑道:“两位师兄,相别许久,别来无恙!” 水灵哈哈大笑,上前抱拳道:“八师弟,许久不见,怎的你的嘴跟抹了蜂蜜似的,倒是原来越甜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便听金枝笑问道:“两位师兄这般匆忙,何去?” 水灵笑道:“应闻仲师兄相邀,特至阵前阻隔阐教。” 萧升早看到闻仲,见他正与此处而来,小声的对水灵道:“两位师兄暂且不忙,我二人适才刚自升仙岛而来,师尊有些吩咐,还要与两位师兄计较。” 两人闻言,面上惊恐,就听化龙忙问道:“师弟,可是师尊责怪我等?” 萧升笑道:“这个倒是未有,师兄且先莫慌,先至帐中一续。”恰在此时,闻仲笑意盎然的走来,远远的便高声笑道:“两位道友久别不归可是想煞贫道,速速与我进帐,为两位道友接风。” 萧升本是有意,自然与闻仲客套一番,一同进帐。 第二百七十六章 烈焰阵 闻仲将萧升、金枝二人引进大帐,各自坐定,道:“两位道友久日不归,可是有所收获。”说话间眉开眼笑,甚为高兴。心中暗暗思量,这二人能自那等凶险的大阵之中脱困而出,果然厉害,怕是自那大阵之中得了不少好处吧!闻仲并不知道那大阵乃是石矶所布,也难怪他如此想来。 萧升也不愿就此话题继续言说,微微耸耸肩,不置可否,笑道:“道友严重了,能有什么收获,只是见识了些手段而已。对了,贫道来时,见那姜子牙正与阵前略阵,想来又得了不少道人相助吧!” 闻仲闻言,面上一窒,皱眉道:“道友不知,自两位道友离去这数日之间又来了四五个道人,一个乃是人教弟子玄都大法师,与那姜子牙同门,手中灵宝也强,倒是奈何不得。还有那阐教云中子也自昆仑玉虚宫中借了宝贝前来相助,再者便是西昆仑散人陆压道人还有那铁叉山道人渡厄真人,这四人都有修为,前些时日,已然自水灵道友的九九元磁大阵之中走了一遭,却未曾擒拿,倒是有些棘手。” 萧升微微点头,扫视一圈,出言道:“怎的不见朱友林与高奎两位道友?” 闻仲惨笑一声,道:“道友不知,自道友离去,我三人怕那姜子牙前来袭营,便回转此处,不想来了那西昆仑陆压道人,破去高奎道友绝阵,还好有朱道友红砂阵困住姬发小儿与那哪吒雷震子等人,若非如此,怕是那姜子牙更加嚣张了。” 萧升点点头,叹道:“想我等修炼之人本应该游戏于山林之间,闲时访友问道岂不是快哉!奈何劫数加身,不得清净,也罢!我等既然来此,也免不得与那二教仙人走上几招!闻道兄且自安排,我等在做商量,便至阵前与那阐教众仙论个高下。“ 闻仲大喜,笑道:“能有四位道友相助,想来那阐教众人也无甚办法,贫道这便去点起兵将,与他见个高低!“说话间便以闪身出了大营。 水灵见闻仲去了,早知道自己师尊有所吩咐,开口道:“八师弟,师尊有何吩咐,现下无人,且与贫道说说。“ 萧升微微一笑,并不接言,自袖袍之中取出一物,只见那物浑身圆溜溜,宝光四射,紫气温蕴,万千霞光点点,围绕圆珠飘舞不定,美轮美奂。萧升拿出此物,却是看的水灵、化龙二人满眼喜色。萧升干咳一声,二人这才清醒过来,就听萧升道:“化龙师兄,小弟此来之前,师尊叫我将此物与师兄防身,叫你好生祭练,不可怠慢!“ 化龙一听,面色大喜,向东海升仙岛方向拜了三拜,这才起身接过龙珠,笑道:“有劳师弟了,师尊对我大恩,我如何能忘,自不敢怠慢!” 众人见化龙如此,各自点点头,便又听萧升道:“两位师兄,我来之前,师尊曾有交代,命我等来此之事守阵,莫要伤了那人阐二教二代弟子,不过那三代弟子就看各自手段了。” 水灵闻言,以他聪慧自然知道石矶何意,点点头,笑道:“这个我自是知晓,若是我等劫杀了那等弟子,想来以老子师祖与元始师祖也不会放过我等,师尊计谋可为是滴水不露啊!” 众人会以一笑,就听金枝笑道:“众位师兄,如今我等既至此处,当自与阵前与那阐教众人见过,也免得失了礼数!” 化龙新得至宝,自是大喜,笑道:“师妹此言正是大理,我等这就前去,与他较量一番,多日未曾活动胫骨,这一身肌肉都有些酸痛了呢!”化龙本就是修习盘古玄功,性格也颇为粗狂,自然大喜过望。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水灵却道:“化龙师弟暂且莫急,师弟新的宝物,正是要先祭练一番,也好在阵前立功,这样吧,萧升师弟与金枝师妹暂且与阵前主持二阵,贫道便在此助化龙师弟炼化灵宝,也好面了多年苦功才是。” 萧升道:“此言大善,来之时师尊就曾有言,叫我自此与那阐教众人走过一场,待他等破了阵,我便逍遥一身,自此无灾无祸!两位师兄且自安心炼宝就是。” 四人各自行动,萧升、金枝二人至关前与闻仲告知一番,便见那阐教众人气势汹汹,拥簇一团,为首之人正是燃灯道人以及人教大弟子玄都大法师,一侧又有广成子。云中子等人,见了萧升、金枝二人更是面目微怒,只听那广成子大喝道“萧升,你乃是天庭神官,为何屡次下界相助无道,亏你等自称道德高士,如今还敢来此处见我等?”却是前几日广成子在天都幻灭阵中受石矶羞辱,怀恨在心,此时又见了萧升、金枝二人,怒火中烧。 萧升见广成子大骂自己,心头暗怒,就要出言,却听玄都大法师道::“两位道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萧升微微一愣,笑道:“师伯赞誉了,我二人不过微末道行,如何入的了师伯法眼,此次不过是恰逢其会,来此了却杀戒,倒是不得不为,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师伯莫要怪罪才是!”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道:“我闻听你当年被你师遣入天庭为官,想来也是无甚劫数,为何有此一说!” 金枝笑道:“师伯此言不然,想我等修道千年,虽然不曾与人多结因果,但日日吸纳天地灵气,自是与天地结下因果,此番大劫,正好来此除了煞气,完善己身,更何况阐教仙人欺辱我教弟子,我等虽然不才,但也不是什么么软柿子,借此良机,正好见个高低,除去一口恶气。” 玄都大法师闻言,暗暗点头,本要再做劝说,却听那一侧的赤精子叫骂道:“妖女不知检点,敢在此妖言惑众,你师石矶虽说乃是功德加身,但诸多行为处处有违道德,教授出你等这等妖孽祸害世间,今日你便有何手段,尽管试出来,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玄都大法师与燃灯道人闻言,各自皱眉,知道怕是不好,却已是晚了,果然见此言一出,萧升、金枝二人面上寒意大盛,怒火升腾。升仙道众人视石矶如同亲父,最忌他人辱骂自己师尊,如今这赤精子出言辱骂,如何能有不怒之理。便听萧升冷笑道:“你等不过手下败将也敢如此大言,也罢!既然于此相见,自然没有好相与的,且来破我阵法,若是破布的,定要你等好看。”说罢,怒气冲冲,与金枝各自入阵。 燃灯道人心中暗骂,就是广成子也面上微微皱眉,朝赤精子看了一眼,却长叹一声,不做多言。燃灯见得如此,与玄都大法师微微抱拳,道:“道友,如今已是无挽回之机,我等还是全力破阵,早日功成才是!” 玄都大法师点点头,朝那烈焰阵与金光阵看了去,只见两阵上方煞气凝重,直通天际,更是愁苦i,心中无法,只能出口相问,道:“道友可有何法破去此阵?” 燃灯道人蓦然不语,却回头看了几眼众人,暗自传音与玄都道:“若是他人主持此阵,我自有把握破去,不过是以人祭阵,除去阵中煞气,便可破去。只是如今那萧升、金枝法力高强,更有灵宝护身,我等若是破去却是不易,不过道友若是相信与我,便容我一试如何?” 玄都大法师闻言,稍稍沉思一番,也朝身后众人看了一眼,同样传音道:“这个怕是不妥,我等上体天心,如何能有此象?” 燃灯心中冷笑,回答道:“道友,若是我说此法乃是我教掌教老师之意道友可信?” 玄都大法师猛然一惊,再看燃灯,却见他面目入场,心中发苦,朝昆仑山忘了一眼,沉吟不决,待过一阵,却是长叹一声,道:“便有道友破阵便是!” 燃灯点点头,自转过身来,朝众人看了几眼,道:“秦臻何在?可去破了此阵,得享功德!“ 这秦臻乃是玉虚宫弟子,今日来至于此,正是劫中之人。只见那秦臻的了燃灯道人诏命,自仗剑出列,不过几时便至萧升所主持的烈焰阵,微微沉吟,却是看到大阵之中煞气翻滚,魔火阵阵,时有莫怪叫唤,正自犹豫,耳边响起金钟之声,不敢怠慢,跨步入了大阵,却不知东南西北,正自疑惑,却听一声怒喝:“何方小辈,报上名来。” 秦臻闻听言语,笑道:“贫道昆仑玉虚宫秦臻是也!今日特来诛杀你这恶道!” 萧升怒极反笑,道:“你不过太一金仙修为,也敢出此大言,当真不知死活,那燃灯道人不过要你等来祭了此阵,还叫他人破阵,哼!倒是算盘打得美,我便依他之意,看他如何破我阵法!”说罢!一指阵图,只见烈焰阵中顿时魔火焚天,时有雷声滚滚,魔音穿透心神。秦臻本就被萧升一语说的心神大乱,那里还能抵挡,被顿时间化作飞灰。萧升微微一笑,自出阵来见燃灯众人,笑道:“燃灯道友,妄你还是洪荒有德之士,竟然与那等修为的道人与我阵中祭阵,呵呵!你倒是好主意,不过你且自派来道人,看能否破了我的阵法?”说罢,微微一笑,再看燃灯身后的众道人各自面色狂变,就是那燃灯也在此列,一时竟然无话。萧升见得如此,笑意更浓,高呼道:“何人来破我这大阵?” 燃灯与玄都大法师对视一眼,再看身后众道人,或是面无表情,或是仇视不定,亦或是惊怒交加,燃灯长叹一声,道:“何人去破了此阵!” 却无人应答,燃灯无法,长叹一声,与玄都大法师道:“道友,即使如此,贫道便至此阵走上一遭,诸多事情还要道友担待。” 玄都大法师自知道阵中厉害,亦是长叹一声,道:“道友莫急,我观此阵凶险,又有萧升助阵,道友若是不敌,却是不美,我便与云中子师弟一同来破了他的阵法,以保无忧。” 燃灯闻言,微微点头,又朝云中子看了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也不怪罪,毕竟此人素来怪异,不可与他人比较。三人齐出,各自站立方位,自入阵而来,入阵之时,却见漫天烈火,不分明日,或上窜,或下钻,有火焰巨刀,有狰狞火兽,不足而论。萧升见燃灯三人同来破阵,也不敢大意,知道阵中煞气已然被耗去三成,怕是有失,竟将八卦紫阳镜换下烈焰阵阵图,七杆大旗漂浮恼怒,轩辕剑握与手中,高声笑道:“燃灯,任你等三人同来破阵,我也不惧与你,且来破阵。”萧升换下阵基,心中稍安,料定三人不能破了此阵,此阵乃是金枝仙子自乌云仙处求来太阳内核所采的紫极真火、同三味真火、南明离火炼制,威力不凡,如今虽然被萧升换了阵基,但威力更大,自是自信满满。 燃灯听闻萧升高呼,想到自天都幻灭阵中萧升厉害,与玄都二人道:“两位道友且小心了,此人手中灵宝颇多,手握当年轩辕氏所持的轩辕剑,更是有其他奇宝,莫要着了道才是。”燃灯早就祭出一盏红光闪闪的灯盏与顶门,垂下道道红色光线护住周身,且手中一个钵盂紫气点点,灵气不绝。 二人见燃灯都这般谨慎,不禁有些愕然,但也不敢大意,各自显出三花五气,云中子头顶一柄金光灿灿的镜子,眼神迷离,暗暗叹道,此阵果然精妙,若是论起来,比起自己布下的通天神火大阵有过之而无不及,端为奇妙。 玄都大法师早就祭出离地焰火旗,此旗子乃是火中至宝,自然不惧漫天魔火,又将燃灯与云中子护住,这才抬眼细看阵中详情。 第二百七十七章 咒法之术 西岐关前,萧升与金枝二人为阻住姜子牙去路,摆开金光阵与烈焰阵,一时间倒是别开生面的很,直叫人阐二教高士大动肝火,后燃灯依然以元始天尊传下的秘法,与三代弟子先行祭阵,破去烈焰阵中煞气,以此破阵,却被萧升言破,使得众修士心中大怒,燃灯最终无法,只好连同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前来破烈焰阵,不过情况并不怎么乐观,盖因萧升将阵眼换做八卦紫阳镜,这八卦紫阳镜何等厉害,可发紫极神光,岂是一般法宝可以比拟的。 玄都大法师与其余二人均是心中大惊,更是祭出法宝护住周身,只见阵中飘火走气,凝结出朵朵火莲,四散飘飞,又有数道剑气,刀芒如影随形,莫可名状,自其中,隐隐可见数道火星携带者急促的尾翼,飘忽不定。但如此情景,却依然奈何不得三人分毫,却是那离地焰火旗乃是火中至宝,若想破去,非先天至宝不可。同时,燃灯顶门之上的那盏火红灯盏与云中子的照妖鉴也不是一般货色,更何况还有元始天尊的成道法器三宝玉如意,云中子虽然没有祭出三宝玉如意,但其中威压可不是易于。 萧升隐隐察觉其中不妥,暗暗警惕,见玄都大法师三人虽然面露惊恐,但却并无大概,即便是石矶告诫在前,心中也自有争强好胜之心,冷哼一声,将手一指,只见自手中抛出一柄黄金灿灿的阔剑,背部符文古朴,苍劲有力,更是被玄黄之气包裹,那柄长剑一经脱了萧升的手,顿时化作一条百丈巨龙,形容狰狞,狂吼不止,似是要灭尽苍生一般,百丈大小的躯干横扫空间,自身体之上突然飞跃出万道金黄色的短刺。龙尾横摆,拍打而下。 燃灯本就没有多少宝物,虽然灵鹫宫的厉害,但只是论及防御,若是说那攻击效用,连那乾坤尺都是不如,见萧升强力一击,心中苦笑,只将法力运转极致,护住周身,紫金钵盂倒扣而下,也将自己罩在钵盂之内,倒是无碍。玄都大法师面色稍有不悦,即便自己在三教之中也是相当有地位的,如今被小辈欺辱,如何会好受,自袖口之中取出一柄拂尘,四下复摆,形如丝海,云影难测,白蒙蒙的一片,阻住部分短刺。云中子也是冷冷一笑,当年自昆仑山之上便对石矶有些偏见,如今见了石矶徒弟,心中虽然对此人阵法之道甚为佩服,但毕竟两军对垒,不是你死便是我妄,虽然有元始天尊告诫,但毕竟萧升并无多少功德护身,狠狠咬了咬牙,见玄都大法师护着自己,一指顶门之上的那面金灿灿的圆镜,只见那圆镜微微一转,自镜面之上射出数到金光,纷纷交接,化作一道匹练,抵住剩余短刺,且尤为不止,分出三道金光,朝那巨龙头颅打去。 萧升心中冷哼一声,自语道:“小小道术,也敢在此逞凶,看我治你!”说罢,一指八卦紫阳镜,自其中镜面之内突然爆射出一道紫色眩光,急如闪电,当头向那金光撞击而去,只将那道道金光竟是明灭一空,且余威不减,又自朝三人砸来。 三人大惊,不知萧升用了何种手段,各自使出神通,来敌紫色匹练,却仍是不及,只是将那道紫光稍稍顿了一二便化作星点,消失不见,紫芒虽是被阻隔一顿,但却狠狠地砸在离地焰火旗之上,玄都大法师只觉得浑身一颤,并无大碍。心中也生出怒意,朝云中子忘了一眼,道:“师弟,且速速破了此阵,莫要再做耽搁,那武王还未曾归来,若是再过几日,破事难逃一死。我等也不好交代。” 云中子微微点头,再看燃灯,却见他神态悠然,也不与他多说,微微念咒,只见从袖中突然闪出一道青白光芒,那光芒凝聚于一点,但却急促异常,一个闪身,却直朝萧升而来,威力无匹,只将漫天火光尽数明灭,化作无尽虚无。 萧升大惊,却来不及闪避,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却是飘飞数十张,这才停了下来,嘴角挂血,面目惨白,道袍早就凌乱不堪,心中大怒,强自站了起来,双手不停法雷,只见大阵之中紫光忽然浓郁了起来,阵阵阴风携带者火辣辣的风波一浪一浪,萧升大吼一声,叫骂道:“云中子,我本念你乃是有德之仙,不想将你怎地,你敢如此打我,今日就叫你见识我的厉害。”嘴上叫骂,心中却是骇然至极,适才云中子一击,却深深的叫萧升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心中早就慌了神,不过却未曾乱了分寸,单指一划,只见一道光芒闪过,一卷阵图自飞入阵中,再与引划,八卦紫阳镜也出现在手中,正是萧升想以三阵合力将三人轰击致死。这三个阵法乃是金枝仙子参悟乌云仙所悟的太极阵所练,自成一体,金枝仙子耗费无数年月,方才练成,不过若是换了阵基,倒是威力发挥不出几成,这才有萧升自关键时刻换了阵图。但手上也不慢,八卦紫阳镜被萧升握在手中,道道青光闪入镜面,那镜面如同吃了补药一般,通体紫光灿灿,微微一顿,竟然自其中突然迸射出一道三丈粗细的匹练,当下与三人罩去。不是萧升想以此击杀三人,只是因为大阵刚刚改换阵图,阵中威力不足,萧升乃是为大阵赢得吸收煞气的时间。拖住三人手脚。 燃灯三人果然慌了神,适才那道紫光就有那等威力,此次萧升全力出手,料想定不是易于,忙各自又祭出法宝,护住周身,云中子在此祭出三宝玉如意,迎上那道匹练,却面色有些发白。这也难怪,三宝玉如意毕竟是圣人法器,若是要驱动,定是要耗费大量法力,云中子不过是大罗金仙,虽然法力雄厚,但也不够看。 只听轰隆绝响之后,三宝玉如意倒转飞回云中子手中,那道紫光也应声明灭,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不过三人却被这等强力一击产生的气浪硬生生的逼退数十丈,不过却无多少大碍,毕竟有火中至宝护身,也伤不得多少。 反观萧升却是有些狼狈了,虽然有七杆玄阴旗子护体,但到底乃是后天之物,被气浪挤出数百丈,跌了几个跟头,这才止住身形,轩辕剑横握胸前,天地棋盘滴溜溜的转个不停,阴阳二气时隐时现,倒是狼狈的很,虎牙错咬,恨不得将三人挫骨扬灰。又将天地棋盘祭出,欲要收了三人,却奈何仍然无功。却在此时,见阵中煞气隐隐凝成实质,宛若利刃,四处生出魔雾,漆黑如墨,渐渐又有鬼哭狼嚎的啸叫之声响起,心中顿时大喜,知道金枝仙子来援。 果然不过片刻,便见自那蒙蒙魔气之中显出一个丽影,那人影顶门之上祭着一颗金光灿灿的仙杏,垂下条条丝线与她护住,手握长剑,英姿飒爽。萧升大叫道:“师妹,速速与我同来击杀这三个恶道!” 金枝面目严肃,她自是也看出阵中情况,道:“师兄莫急,且看我如何收拾他等。”说话间,只见自指尖射出三道青光,分别射入以两卷阵图,一面金光镜中,三阵本就联通,被金枝这样催使,顿时间更为紧凑,三阵隐隐合成一阵,漫天魔火肆意,或是金光四射,匹练照人,或是魔火滚滚,宛如远古战场,亦或是红雾遍地而生,凝结成魔影,统统朝玄都大法师三人打去。金枝并不停留,站定高台,自八卦桌上取出一面小幡,单指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微微启口,大喝道:“燃灯道人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金枝这一出口,只见自她手中小幡之内突然迸射出一道幽光,乳白难辨,纷纷化作数道丝线,朝燃灯道人射出,此等幽光奇怪异常,连那玄都大法师手中的离地焰火旗也未曾阻隔半分,更别说是灵鹫宫以及燃灯法力凝结出的护体仙光,燃灯直觉的浑身一震,险些跌倒,全身竟然提不起一点力气,心中大惊,忙盘坐而下,自运转玄功,抵住幽光。这才好受了些,但面上依旧痛楚不堪,汗水自额头之上低落而下。 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早在金枝大喝一声之时便有警觉,却不防那幽光这般诡异,连离地焰火旗这等防御的灵宝都挡不住,更是长大嘴巴,吃惊难耐,又见燃灯情况,也不敢怠慢,分出手来,相助燃灯逼出幽光。 萧升早就大喜,他与金枝相识数年,且关系不错,自是也知道这等秘法,见三人忙着疗伤,顿时抛出七杆大旗,将三人笼罩在内,七星合走,星光之中夹杂着道道魔气,似是而非。自魔气之中又走出七个魔神,各持一旗,面目狞笑,或是捏诀,或是吟唱,亦或是凝成虚影来抓三人,星光交织,似是利刃,也是所向无敌。萧升还不满意,又将手中轩辕剑挥出,射出万道剑芒,交织成网,当头朝三人罩下。如此犀利,若是放与一般道人,早就没命,就是如今玄都三人也是暗暗叫苦,自将法力与燃灯道人,待过一阵,这才轻哼一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面目却是形同鬼兽,狰狞不堪,大骂道:“妖女敢如此害我,今日便叫你死的难堪。”说罢,顿时祭出灯盏,只见漫天红光惨惨的火光倒卷而上,铺天盖地。 金枝也不摇手中小幡,翻手一挥,却是收了起来,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见认燃灯道人中了自己咒术还不曾死去,心中也是愕然,更是不敢大意,这咒术乃是金枝参悟当年石矶传下的巫族神通与妖族妖法所悟,虽然厉害,但却一日只可用上一次,且有损功德,若不是金枝看到三人勇猛,将萧升打的狼狈,也不想动用此术,如今不能功成,她也无了办法。自将仙杏树垂下金光护住周身,单指法雷,引与剑尖来打三人。 玄都大法师见燃灯发怒,又看了看金枝,对云中子道:“师弟,此女歹毒,当为榜上之人,师弟且速速与三宝玉如意将此阵破去,我等早日归去。” 云中子苦笑道:“玄都师兄,不是我不出力,三宝玉如意乃是我掌教圣人法器,需要法力何等巨大,我如何能够驱用,适才与那萧升一击我便早就有些难为,若非师兄护持,我怕是早被诛杀于此了。” 玄都大法师微微点头,又看了眼怒火冲天,正与金枝相斗的燃灯,见燃灯虽然有灵鹫宫的这等至宝,但却伤不得金枝分毫,高呼道:“燃灯道友,且速速与我等共事!” 燃灯早就听道二人言语,朝金枝骂道:“贱婢,今日便叫你化作恢恢。”当下与玄都二人汇聚一起,竟然三人共同驱使三宝玉如意。 萧升大惊,忙呼喝一声,八卦紫阳镜不停不歇,道道紫光匹练扣结相连,打向三人,金龙怒吼,似是不要命一般当头砸下。金枝也不敢怠慢,双手捏诀,打出数道青光,将大阵威力发挥极致,凝成大手,五指虚张,一并按下。 二人使出手段,却见那燃灯道人猛然间抬头朝二人笑了笑,尽是轻蔑。三人大喝,祭出三宝玉如意,到底是圣人成道法器,怎生厉害,就是这一击,只见一片片的星光魔气方佛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都化为一片模糊的浆糊状,演化成的地火水风星火燎原似的散发开来,宛如水银泻地般的四面朝整个大阵延伸了出去。 萧升、金枝二人大惊,三宝玉如意一击,何等厉害,即便是有神通法宝,也似是软绵绵的,被三宝玉如意轻轻一磕便倒转而回,两人大惊,却无办法,萧升怒意横生,但知道事不可为,拉着心怀不服的金枝先一步逃出阵来,却听一阵轰隆之声久绝与耳。回头看时,适才布下三阵的地方早已暴乱不堪,四处烟火沸腾,飞沙走石,大地之上竟然形成道道沟壑。两人惊惧于色,又见那阐教众人同样惊骇,不敢久留,就要走脱,却听一声暴喝响起:“贼子,休要逃!”只见一盏功德基射而来,携带者死亡的气息遍布二人四周,又有一金光镜射出道道金光,一柄拂尘化作万千银色巨蟒,嘶叫之声不绝于耳。萧升二人惊怒交加,且发现自己身体居然受伤颇重,法力难以凝聚,心中更急。 就在二人绝望之时,只见三声暴喝突然响起,先是一颗紫光灿灿的圆珠顿时激射而来,随后便是两个法轮随后跟来,更有一个金鞭化作一条蛟龙,张牙舞爪的护住二人。 三宝无功,只能倒转而回,萧升、金枝二人长吁一口气,便见身前显出三个道人,正是自己的两位师兄水灵、化龙与那大商太师闻仲。面上顿时大喜。 第二百七十八章 仙姑西来 水灵三人仙人,对萧升二人无异于救命稻草,忙行与三人除一番道谢。水灵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神情却也凝重,道:“八师弟,到底何事,难道来了高人?” 萧升苦笑一声,道:“师兄不知,不知那云中子手中何宝!竟然那般厉害,当是那云中子一人所用我便用上了所有灵宝也有些不敌,哪想到哪玄都、燃灯二人又来相助,险些被斩杀于此!” 水灵闻言,面带惭愧,不要意思道:“此事倒是为兄大意了,当日与元磁大阵之中这云中子便用了此宝,只因为化龙师弟护法,倒是与师弟忘了说了!” 化龙也干咳一声,道:“八师弟,还好你未曾有事,若是出了乱子,俺们可是要愧疚死了!” 萧升苦笑道:“两位师兄倒是妙人,这等事情岂能用来开完笑,若非我见机的早,怕是与金枝师妹得交代在这里了!” 金枝也面色有些不愉,瞪了两人一眼,只叫水灵二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正尴尬之际。只见自那暴乱的元气之中走出三人,正是燃灯三人,不过此时倒是狼狈的多,虽然有离地焰火旗,但到底还是受了些大阵轰破时元气暴乱的波及,见了萧升、金枝二人安然无恙,双目喷火、 此时,阐教众人也一并迎了上来,见三人无事,这才放心。众人汇聚一团,见三人面色难看,也不敢出言相问,毕竟如今三人将三座大阵一同破去,功劳颇大,且身份各自尊贵,也不好多说什么。玄都瞪了水灵几眼,见水灵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等人,饶是心性再好也难免生怒,冷哼一声,道:“水灵道友,如今我等连破道友三阵,略胜一筹,道友速速前去准备,我等这便来会会你那阵法,看看到底道友玄法如何!” 水灵干笑一声,知道玄都大法师打的什么主意,要以众人之力破了大阵,心中思量:“若是以他等修为自然不惧,就是再来数十个道人也破布的此阵,关键对方手中又见灵宝,比自己师尊手中的咫尺杖还要厉害,若是自己等人得了师尊相助,取来玄天塔也不惧怕与他,关键是时间有些不及。”当即笑道:“道友,且先莫要说此大言,我的大阵如何我自心中有数,你莫要拿话来激我!”顿了一顿,又出言道:“如今道友既然破了我方三阵,说来也是天意,我等自不好强求,不过今日一战着实人困马乏,且天色不早,我等还是明日再来见个分晓,以辨真伪!”说罢!便转身入了大阵。 玄都见水灵这等干脆,本要还说什么,但却来不及,只好与众仙同归陆棚,再讨计策。 却说东海三仙岛之上,却来了一个道人,此人身着乌衣,骑了一匹三丈大小的黑豹,双目贼光四射,张望不休。正在此时,却从岛上出来两个道童,见了这人,忙拜倒道:“我家娘娘有请申老爷与岛上一坐。” 那道人面目惊奇,见两童子甚有礼貌,笑道:“敢问仙童,此处乃是何处,主人乃是何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商国师申公豹,此次前来东海,正是为寻访三仙岛,赵公明化身被灭,此乃大事,且三霄仙子修为高强,单说云霄便是修为达至大罗金仙顶峰,若有机缘,虽是可斩去尸身,琼霄、碧霄相对弱些,但这些年自升仙道之上坑来的灵粹也使得二人进入大罗金仙,又是通天教主最为疼爱的三个弟子,自然美名远扬。申公豹一心与那姜子牙为难,正是借了此机邀请三仙子出岛! 童子见申公豹和蔼,人畜无害,也不惊慌,道:“启禀申老爷,此处乃是东海三仙岛,我家三位娘娘分别是云霄娘娘、碧霄娘娘、琼霄娘娘,老爷来至此处,我家娘娘早已算出,特叫我二人来迎老爷入倒。” 申公豹大喜,暗呼一声‘天助我也!’自随两道童入岛而来,一路所见,竟是看花了言,待入洞来,却见洞内端坐着四位仙子,其中一位落落大方,身着淡粉色羽衣,双目柔弱如水,倩美娇羞,可谓是羞花闭月,正是云霄。另外一人倒是身着霞光道衣,头戴朱钗,樱桃小嘴,瓜子脸蛋,粉面玉足,含羞带笑,身材婀娜多姿,比之沉鱼落雁更为贴切,其余二人倒是没有那么美,不过活脱可爱,小家碧玉之气更为明显,双目顽皮,四下打量申公豹,申公豹见了四人,忙行礼一番,各自客套。自有云霄吩咐童子端上果子茶水,好生招待。待过三时,申公豹却是在不言语,闷坐不语。 琼霄见申公豹不语,且紧皱眉头,疑惑道:“申道友,不知为何不言,莫非嫌我等招呼不周?“ 申公豹正等在此处,见琼霄出言相问,长叹一声,道:“四位道友莫要多心,非是道友招待不周,乃是贫道多愁,思及道友大教安危,这才不语!” 碧霄大怒,高喝道:“申公豹,我等待你如同友人,你怎的出言伤我大教,还有无道理!”申公豹一语却是使得再坐四人心中不愉,云霄、函芝仙虽然未曾发作,但耐不住琼霄、碧霄二人脾性火烈,如何能够忍受。 申公豹见四人发怒,又是一声长叹,道:“四位道友且先莫要问罪,且听贫道细细道来。” 碧霄冷哼一声,冷笑道:“你且说来,若是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来,定不叫你好过。” 申公豹心中发笑,道:“四位道友可知如今大商之事!” 琼霄道:“哼!道友莫要欺我等足不出门,我等对那大商之事自是知道,且告知你也无妨,我教弟子闻仲便是那大商太师,辅佐天子,且教中弟子多在朝中为官,这些个事情虽然乃是俗事,我等也有耳闻。” 申公豹赞叹一声琼霄,又道:“道友既然知道教中弟子在朝为官,为何在教中弟子被人杀戮之时无所动静,岂不是违背截教教义?” 云霄道:“申道友,此话怎说,我等受命我家师尊之言不可出岛,诸多事情倒是也不曾详细,我教弟子在朝为官,为何遭人屠戮。道友可细细说来。” 申公豹见三霄仙子上钩,随即便将阐截二教与阵前相斗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面目担忧。三霄起初还好,待听到赵公明化身被暗杀,心中恼怒,琼霄。碧霄当即便要杀往西岐,但云霄心细,且修为高深,自又记起当年石矶言语,心中虽然悲切,但却迟疑不定。 碧霄见自己姐姐不决,怒道:“大姐,如今大兄被人欺凌,我等为妹妹的岂可坐视不理,难道姐姐甘心被人笑话不成。” 云霄道:“二妹,虽是我不与大兄报仇,只是如今封神大劫当前,师尊曾有告诫,不得我等下山,我等若是去了,恐怕不美,再者说,当年石矶师弟也曾言说两位妹妹身有劫数,我等若去,两位妹妹若是有个一二,我可如何向大兄交代?“ 琼霄见云霄迟疑,也怒道:“大姐,你莫要与我二人说这些个,大兄受辱,我等如何能忍,即便豁出性命又能怎地,那石矶之言姐姐也能相信?他不过性口雌黄,那里能信,更何况我等手握重宝,何人能是我等对手,那阐教几人我也见过,都是个什么德行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函芝妹妹也在此处,且叫她说说。“ 函芝仙本就对石矶所做甚为不满,且如今手握重宝,自也不害怕什么,道:“两位姐姐说的甚有道理,云霄姐姐莫要再做迟疑,当年令兄也对妹妹我有恩,我等若是不为道兄报仇,如何说的过去?“ 云霄见函芝仙也这样说,心中疑虑去了不少,当下心中一横,骑了坐骑与函芝仙一同往西岐而去,路径一处,却又遇到了同样被申公豹劝说的彩云仙子,当下五人同行。 西岐关前,水灵等人与闻仲归于大营,各自坐定,却见萧升、金枝二人依然怒气不减,水灵微微摇了摇头,道:“师弟,师妹,此次两位虽然被破阵法,但幸好性命无忧,也是大喜,云中子手中法宝犀利,以我想来,定是圣人法器,我等不敌也是应该,我等只为赌阵,不必再意。” 金枝朝姜子牙军中望了一眼,不忿道:“师兄,我等虽是赌阵,但那玄都等人着实嚣张可恨,我等怎生好受。” 萧升经水灵一语,心中惊醒,见金枝依旧不忿,看了一眼闻仲,却未曾出言,只是暗中传音与金枝,金枝本来怒气冲冲的面目顿时好了许多,朝萧升看了几眼,点点头,也不再语。 闻仲见如今又被破去三阵,心中甚为担忧,见众人面目凝重,沉吟半天道:“水灵道友,如今可怎的是好,阐教道人厉害,我等若是在此难免误了众位道友,不若且先莫要出战,待我与东海一行,请来些助力,也好再与他等相争。“ 水灵微微笑道:“闻仲道友莫要担心,我知你心中所想,不过贫道大阵如何,还未见分晓,如何再与其他等人,待明日见过到底,我等再做计较。想我元磁大阵何等厉害,即便他等人多势众,也不与他等好过,闻道友暂且稍安勿躁。” 闻仲闻言,微微点头,朝金枝、萧升拱手道:“两位道友今日劳苦,且暂且在营帐之内休歇,待明日我等在与他见个高低。” 萧升道:“闻道友不必客气,我等自是晓得。” 闻仲见无事,便告辞而去,安置兵将。 走了闻仲,萧升才微微一笑,对其余三人道:“今日我二人虽败,但却早已知道,来时师尊便有计算,说我二人被破阵法才可脱劫,此时正是应了师尊之言,我二人却是再无劫数。” 化龙听萧升如此言语,又看了眼金枝,见她一反常态,笑靥如花,知道不似宽慰,笑道:“师尊素来大法,定是了得。”水灵也微微向二人抱拳道:“却要恭喜二位,不过明日还要两位师弟还有金枝师妹相助与我,待那阐教众人进入大阵之后,可隐入阵中,暴起伤人。” 三人闻言,微微点头,皆称‘大善’。 待二日,两军在此会战,截教一方有水灵、化龙、萧升、金枝、闻仲几人,相对而言,阐教一方倒是拥簇而出,有玄都大法师,云中子、燃灯道人、陆压、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等一行数十人,各见礼数,就听水灵高声道:“诸位道友,如今我等关前会阵,贫道也不与你等多说什么,且与阵中一会高低,见识真伪。” 玄都大法师见水灵如此从容,竟然是暗暗点头,微笑道:“你且自去,我等这便来破。” 话音刚落,便见那渡厄真人跳将出来,冷笑道:“水灵,你不过微末道行,也敢在此逞凶,凭借小小阵法,也敢叫嚣,贫道劝你速速退去,免得大伤面皮,失了大雅。突遭上了封神榜。” 水灵正要入阵,便听渡厄真人出言讽刺,就要取笑,却见那化龙早已怒气冲冲,大喝一声,叫骂道:“渡厄真人,你不过是阐教外门弟子,修为几个年月,那里有你说话的份,若是有本事,且与阵前一战,看看到底哪个修为寸莫?” 渡厄真人闻言,语气不禁以弱,正好有清虚道德真君出言,这才讪讪的闭嘴不言,“道友还是莫要嘴上功夫,且与阵中一会,见个高下,我等也好早日清净。” 化龙冷哼一声,随着水灵一同入阵而去,顿时间失了踪影。 燃灯大法师见走了四人,心中并没有多少底气,自水灵入阵,只见那元磁大阵之中顿时煞气一聚,宛如实质,似是海纳百川一般,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也面色不好,回头又看了几眼阐教众人,见众人各自退缩,不敢出阵,这才道:“如今我等既至此处,却不能丢了面皮。两位道友可知如何破去,何人能成?” 玄都大法师摇摇头,苦笑道:“道友,我等虽然修行万年,但却未曾与阵法一途多做钻研,却是不知,不过以我观此阵法,却是与昨日破去的大阵更为了得,我等有元始师伯手中法器,不若就一拥而上,集合众人之力,催使三宝玉如意,想来要破此阵,也不过片刻。” 云中子见二人面无表情,心中也无计策,虽然有失磊落,也只好如此,与身后众道人道:“众位师弟,如今我等于阵前也再无其他办法,还好有师尊赐下至宝,我等只需一心一意,不怕破不了此阵,且与我进阵,以完杀戒。” 众道人虽然对燃灯道人之举颇有微词,不过云中子出言,也不好推脱,也只好点头,跟着三人浩浩荡荡的入阵而来,待入阵中,却见阵中冰晶似如利刃,漫天都是,又有百万冰山枯骨,红砂遍布,脚下洪水涌现,煞气翻涌。众人无法,只好祭出法宝护住周身。现有玄都大法师祭出离地焰火旗首当其冲,燃灯道人顶着一盏火红灯盏,云中子的一面金光小镜,与玄都大法师隐隐形成三才阵法,广成子顶门之上一个金黄色的铃铛,叮叮作响,垂下道道金线护住周身,庆云翻滚,似是沸水。陆压道人早就祭出斩仙飞刀,只见一个白皮葫芦左右摇摆,护住周身,其余人等都自祭出法宝,护住周身。眩光阵阵,照射垣宇。 水灵见众人入阵,也不说话,祭出日轮护住周身,手指微动,只见两道青光突然而现,各自射进一卷阵图与法轮之中,正是元磁阵图以及月轮之中,只见大阵之内顿时寒澈入骨,即便是仙人,也不禁打个寒颤,只听一声炸响,就见的九天之上白浪翻滚,似是云光爆裂一般,声震九霄。一轮惨白烈日当空悬挂,四面如冰,庞大的冰晶短刺四面发散,清光泠泠密如云烟,素影会聚凝结万千利刃。光华夺目,照耀了整个大阵惨白一片。 化龙也自看到众人入阵,心中暗思:“师尊虽说不能伤及人阐二教二代弟子,但那渡厄真人并非阐教直系,却是无妨,陆压嚣张,也正好应了劫数。”冷冷一笑,暗自传音与萧升、金枝,二人会意,果然见那渡厄真人并无甚灵宝护体,虽然有清虚道德真君护住周身,但却不即于事。陆压倒是奸猾,竟然跟在玄都大法师身后,被一团红光遮掩,三人暗自传音,各自分立方位,化龙头顶一颗紫光闪闪忽然扑扇不见,震天铃叮叮作响。金枝头顶仙杏,长剑应手而出,隐藏在漫天冰晶之中,肆意而出。萧升早就将七杆玄阴旗子祭出护住周身,七个魔神张牙舞爪,忽的自那玄都大法师之前闪身而过,轩辕剑当空抛出,直击玄都大法师。 玄都大法师与一众阐教仙人都是大惊,纷纷祭出法宝来打萧升,却已是来不及,只是将轩辕剑档回,心中稍安,却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又是一声暴喝突然响起“化龙小儿,你敢!”众人大惊,闻声望去,便见清虚道德真君面目赤红,嘴角挂血,头顶道冠歪歪斜斜,双目赤红。自他身侧三丈之处却躺着一人,全身溃烂,已是被脚底红砂淹没,正是那渡厄真人。众人大惊,面带惊恐,玄都大法师与燃灯道人对视一眼,忙出言道:“众位道友,且速速围聚,莫要叫他等各个击破。” 众人闻言,忙相聚一起,便又听玄都大法师道:“如今事不容缓,我等还是早些破了阵法,早日出阵,云中子师弟,速速祭出三宝玉如意。” 云中子还未出言,却听自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大笑:“玄都道友,如今未破阵法,倒是险遭不测,正是可笑的很,且使出手段,想你二教弟子不可能未有手段吧!” 萧升应时出言取笑,玄都大法师也未曾理会,众仙面带怒色,而那陆压却是双目琉璃,四下飘望,不知想着什么。云中子大喝一声:“速速立位。”说话间就将三宝玉如意当空抛出,只见一道青白色的光芒突然凹自出现,云中子用手一指,只见三宝玉如意华光闪闪,宛如九天水银倒泻而下,似是潮水般的涌来水灵,瞬间就把水灵锁定,覆盖周身。水灵忽然身体一顿,面色狂变,七色光华忽然大盛,三光圣水流光闪闪,一指阵图,只见自四级八荒涌现出道道煞气,凝结成网,一团灰白的冷焰自阵图之处漂浮出来,照得全场惨白。而自那白中又带有深深的阴柔,寒气暴涨,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沉。 这等手段乃是水灵耗费无数岁月结合许多法术炼制,有巫术,有妖法,怪异之举也不足称道。 水灵全力,这才心头一轻,只见他面皮发红,衣衫纷飞,见三宝玉如意厉害,又自将日轮抛出,化作一个火红灿灿的太阳,当空悬挂,双方灵宝齐出,只听一声爆响,虚空明灭,演出无数地风水火,暴走四处,元磁大阵中滚滚的煞云,升腾不休的魔火,遍地游走的魔神鬼怪,受此一击,也纷纷消散。两方各自退开,自水灵身后忽然现出化龙三人,见水灵面色难看,知道此一击厉害,忙与水灵护法,且与法宝抛出,或是化作巨龙,或是化作巨蟒,亦或是如同遮天巨山。忽然,水灵面色一变,竟然察觉出元磁大阵微微颤抖,心中一惊,想想也就是了,忙挥出一道青光,稳住阵脚,又见一道青芒射来,不敢大意,自又是一指,漫天晶芒汇聚一处,竟然凝结出一个洁白无瑕的大手朝青芒抓来,不过却不及甚事,被青芒微微一击便化作灰分,他那里知道,适才一击不过是燃灯、云中子、玄都、陆压、广成子五人而发,如今正是集合全力来破此阵。 水灵大喝一声,将三光圣水凝成匹练,似是八爪怪鱼,七彩照耀,试图要拿出青芒,但奈何与青芒之是微微碰触,却难以近身,心中大惊,万忙之中瞥了眼化龙三人,见三人也是异常吃力,知道不敌,心中虽怒,但也知道分寸,大喝一声,卷起三人,就要出阵,却是迟了一步,被青芒打中右臂,险些掉下地面,不过还好有三光圣水护体,虽然伤势严重,但却没有性命之忧,只听漫天轰鸣,漫天魔火肆意,声势浩大。那被闻仲挑选出来的将士也化作灰分,元磁大阵算是破了。恰有化龙祭出龙珠,萧升祭出轩辕剑,这才好受一些。 玄都大法师自阵中缓缓而来,身后数十个道人各个面怒于色,只听一声暴喝“截教妖人,你等不识天数,今日合该受死于此。”却是那清虚道德真君应好友身死,心中恼怒,自将五火七禽扇煽动,要取四人性命,四人本就重伤,心中懊恼,正值绝望,自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金光,与那漫天火光一接,顿时化为虚无,金光不减,来取清虚道德真君。燃灯等人也不好袖手,知道又来高人,忙抵御住金光,抢回清虚道德真君,再抬眼看时,却见无味美丽异常的道姑自云团显身而出,燃灯惊呼一声:“云霄!你怎的来与此处?” 第二百七十九章 九曲黄河 云霄仙子冷笑一声,自与四人降下云头,落于水灵身前,水灵等人见被云霄救下,大喜过望,又见自家师母赫然在列,忙起身拜倒,行了大礼。函芝仙见水灵四人受辱,心头大怒,朝四人挥了挥手,大骂玄都道人:“玄都,你乃是人教高徒,怎的如此欺我教弟子,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定叫你不得好过!” 阐教众多道人不识函芝仙,以为乃是截教一般仙人,且修为又不是很强,心中不屑,就见那清虚道德真君冷哼一声:“你是何人,敢于此撒泼。” 函芝仙冷笑道:“你管我是何人,你等欺辱我教弟子,还有脸在此?” 清虚道德真君大怒,呼喝一声,竟然跳将出来,仗剑来取函芝仙,嘴里骂道:“好个贱婢,敢如此骂我,看我治你!”说话间,人已飘至半空,凌空而下。 函芝仙冷笑一声,自将长剑取出,挽了个剑花来战真君,清虚道德真君剑光如水,深远悠长,似是游龙过江,剑尖青白光华爆射,荡起元气阵阵。函芝仙临危不惧,长剑如雾,变幻莫测,轻挪慢走,架开真君长剑,似如闲庭若步。 玄都大法师、广成子二人见过函芝仙,知道函芝仙身份高贵,且身怀重宝,当日石矶大婚便有众仙来贺,通天教主为其提升修为,女娲娘娘赐下成圣法衣,岂是一般人能够伤的了的,相反的却是担心起清虚道德真君,其余等人倒是不曾知道,见清虚道德真君剑势刚猛,虽然与函芝仙你来我往,但却略占优势,心中大定。 这便琼霄仙子、碧霄仙子早已恼怒,见函芝仙与清虚道德真君交战,也不担心,就听琼霄大喝道:“何人乃是陆压,出来见我。” 陆压笑道:“贫道便是。” 碧霄冷笑一声,大骂道:“妖道,你前日伤我兄长化身,今日至此就是为报血仇,且看我来拿你。”说罢,仗剑来取陆压。 陆压冷笑一声,不屑道:“伤你兄长又能怎样,不说我不知你兄长何人,就是知道了也不惧怕,你这贱婢不识天数,今日至此想来也是劫中之人,便叫你也上了那封神榜!”陆压见碧霄来势汹汹,也不惧怕,提剑裆下碧霄一剑,与碧霄战与一团。那琼霄见二姐动手,担心碧霄安危,大骂一声:“妖道,好不要脸,今日看你如何取我姐妹性命,说话间,仗剑飞身而至。” 云霄见两个妹妹同战陆压,心中不甚放心,暗中祭出混元金斗,小心戒备。水灵等人也自担心函芝仙,神态紧张,各自小心戒备,以便出手。 那黄龙真人不知琼霄等人厉害,就要出手相助陆压,却被玉鼎真人拉了一把,回头看时,却见玉鼎真人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也不再动作。其余道人都对陆压不怎么又好感,各自看戏。 函芝仙与那清虚道德真君战过一阵,函芝仙终于不敌,险些被真君刺破道袍,心中恼怒,气的面皮通红,漏了个破绽,跳出战圈,将手一挥,只见周身霞光万丈,耀眼夺目,霞光之中又有浓郁的功德,甚为华丽。又是一指,只见自袖袍之间忽然出现一个布袋,那布袋不过巴掌大小,被函芝仙祭出,顿时间却是大入斗笠,印决不断,青光阵阵,统统涌入那布袋之中,顿时间,只见虚空之中猛然黑了下来,漫天狂风肆虐,削骨噬魂,端是厉害。这布袋正是函芝仙采集九天混沌之外的馔风而练,威力巨大,后又被石矶加持了些许妖法,可拿人收物,馔风也甚为歹毒,若是被风沾身,便化作脓水,死于非命。清虚道德真君早有防备,将五火七禽扇祭出,三花游走,五条白浪浮浮沉沉,似是无根之萍。一杆蓝色小幡自头顶之上眩光阵阵,正是混元幡,五火七禽扇微微震动,顿时间,只见漫天火线自扇子之中迸发而出,化作道道火龙来取函芝仙,却不想函芝仙有仙衣护体,被万千霞光阻住去路,难以近身。函芝仙见清虚道德真君倒也厉害,又是一指,自袖袍之中又显出一本金灿灿的书本,被函芝仙一经催发,顿时金光灿灿,垂下道道丝线。正是升仙大道录,函芝仙为防止意外,也将此物祭出。只见场中黑风狂卷,聚时形如黑龙,散时细如游蛇。清虚道德真君见大火烧不到函芝仙,心中微微一紧,只能指挥漫天火灵与那黑风相斗,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再看琼霄、碧霄相战陆压,三人武艺都是不凡,长剑所过剑气四射,激起圈圈气浪,与四处元气暴躁,狂卷而上。待过一阵,陆压终是不敌琼霄二人合力打斗,心中暗骂,自跳出战圈,将白皮葫芦祭出,嘴里念念有词,碧霄见陆压要行妖术,早听说他妖术歹毒,放出金蛟剪来取陆压,那剪在空中,挺折如剪,头交头,尾交尾,落将下来。陆压正自施法,见金蛟剪厉害,不敢以身相试,大骂一声,化作一道红光,闪身不见,待现身之时,已到百丈之外,金蛟剪却是剪去一根红色羽翎,却是无功而返,落在碧霄手中。 阐教众人见金蛟剪厉害,暗暗心惊,再看陆压,也是面目赤红,顶门之上显出三花五气,一只火红色的金色大鸟自庆云之上高昂嘶叫,却生有三足,正是洪荒万禽之王三足金乌。陆压得了空闲,将白皮葫芦托在手中,只见那白皮葫芦七窍齐全,形似三岁孩童,陆压躬身一拜,口道:“请宝贝转身。”顿时间,只见自那葫芦内喷射出一团白雾,一道白光又自那白雾之中迸射而出,直取碧霄。碧霄直觉的泥工丸似是被人扎住,动弹不得,心中大惊,吓得花容失色。就在那道白光快要击中碧霄,只见自九天之上突然降下一道金光将那白光罩住,阻住白光去路。白光无法,只能回转。金光不停不歇,顿时又将陆压罩在其中,微微一转,陆压只觉得千年法力被一转带走,心中更是惊怒,知道乃是云霄使用混元金斗,大骂一声,又使用化虹之术,以自身逾翎代替自己,闪身不见,知道此处既然来了云霄等人,自是没有自己好果子吃,索性遁走。 云霄见走了陆压,心中稍稍好过,毕竟消去陆压千年苦功,也算是为兄长报了仇,转头又见函芝仙与清虚道德真君相斗,心中思量片刻,见水灵几人狼狈,心中无名恼怒,自又祭出混元金斗,将清虚道德真君拿进混元金斗。 阐教众人大惊,不想云霄手中竟然有这等至宝,瞬间打走陆压,擒下清虚道德真君,顿时大怒。却听广成子大怒道:“云霄,你不思在洞中修行,敢来此处行凶?” 云霄见广成子出言,知道他乃是元始天尊最为疼爱的弟子,微微欠身行礼,道:“广成子,我等三姐妹本居东海三仙岛,都是清闲之士,不管人间是非;只因你等与妖法将我兄赵公明化身雷法天尊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你等如此绝情?实为可恶!此虽是陆压所使,但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我等不得不问罪於你等!况你也是名士,当为讲理之人。且速速将那姜子牙交给我等,叫我等处置。” 广成子冷笑道“云霄道友,你等莫要不死心,非是我等寻是作非,乃是令兄自取惹事;此是天数如此,终不可逃;既逢绝地,怎免灾殃?令兄师命不遵,要往西岐,乃是自取死路,怨不得我等。你怎的怪罪我等。”广成子并不知晓混元金斗的厉害,是以出言颠倒。同时也并不知道雷法天尊厉害,更是肆无忌惮。 琼霄大怒道:“广成子,亏你还是有名之士,这等话也能说的出口,你等颠倒黑白,又杀我亲兄化身,还敢与我等言及天道,你不过微末道行,也敢狡辩,看我打你。”一指鸿鹄鸟,坐于其上,催开双翅,将宝剑飞来直取广成子,广成子冷笑一声,笑道:“不过修行几日便如此嚣张,如今也难逃一死。”手中剑急架相还,与琼霄杀做一团,两人你来我往,琼霄终是修行岁月不长,被广成子一剑打中右肩,闷声一声,险些跌倒,还好见机的早,又跳将起来,闪身躲过广成子一剑,但双目喷火,大怒与面。这厢是碧霄怒发如雷道:“气杀吾也!”把花翎鸟一拍飞腾,霎霄把青鸾飞开,也来助战,彩云仙子把葫芦中戳目珠抓在手中,双掌一拍,来打广成子,函芝仙更是撑开风袋,顿时黑风漫天,迷离双眼。 这边阐教金仙也是大怒,见众人合力打广成子,先是赤精子催开长剑来取碧霄,又有太乙真人将九龙神火罩祭出抵住戮目珠,催开长剑来取彩云仙子,又有道行天尊、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玉鼎真人同来战函芝仙,盖因函芝仙手中法宝过于太强,四人这才出此下策。其余几人倒是并无动作,惧留孙、普贤、文殊三人齐齐看向燃灯,见燃灯并无表示,也自没有动作。这三人关系最为要好,算上死去的那慈航道人,四人可谓是一个鼻孔出气,且与燃灯关系甚密,得燃灯道人指点道法,是以如此。 云霄见众人敢来动手,又见碧霄被广成子打中右肩,心中恼怒,冷笑一声,一指顶门之上的混元金斗,只见那金斗瞬间大如圆日,微微一转,竟然将那赤精子也收入斗中,众人大惊,均是舍了对手,闪身逃去,云霄也未曾计较,叫住顿足大叫的琼霄、碧霄,见那云中子、玄都大法师、燃灯三人,冷哼一声,道:“燃灯,我知你等乃是奉了圣人之名前来封神,但我兄无灾无劫,如何能够上榜,且你等若是以道术胜了也就罢了,偏偏用那妖术,当真不齿,今日我既然来此,定要与你等见个高低,要个说法。” 燃灯道人面色凝重,见云霄瞬间便拿了那赤精子和清虚道德真君,虽然借助法宝之力,但也不是易于之辈,道:“道友此言差异,你且听我道来,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吾自从远古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你兄赵公明不知大意,不守顺专行反,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行,就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来逆天者亡。我等虽然念及情谊,但令兄不识,才遭此恶!又如何怨的了我等?今日道友又来,我劝道友,此地不可久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若久居之,恐失长生之道。吾不知忌讳,冒昧此言,好忘道友三思。” 云霄闻言,喃喃不语,眉头微皱,她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倩目四下观望,朝身后几人看了几眼,更是不语。琼霄听玄都说教,如何能受得了,大怒道:“燃灯道人,你莫要妖言惑众,你等听信妖言,射死吾兄,反将利口强辩此处,料你毫末之道,有何能处?”琼霄怒冲霄汉,仗剑来取燃灯,燃灯忙挥剑架住,未及数合,碧霄将金蛟剪望空祭起,燃灯大惊,早见过金蛟剪厉害,竟然顾不得其他,将紫金钵盂当空迎上,被金蛟剪两厢一搅,瞬间化作几块,燃灯苦笑,自归阵营,与众人收兵回营,众人见三霄仙子厉害,也无甚办法,只好归去。 闻仲见三霄娘娘厉害,自将五人请入营帐,一番道贺,奉上美酒果蕙,道:“今日多亏众位道友相助,若非如此,我等此时怕是要就被姜子牙攻破了。” 水灵等人早已站与函芝仙身后,见众人高兴也自微笑。不过心头却隐隐有些不妥,云霄三人今至此处,又有力宝,若是击杀几个阐教弟子,恐惹了元始天尊,随即出言道:“众位师伯,我等来时,师尊曾有吩咐,叫我等莫要不可伤了人阐二教直系弟子,恐元始天尊亲至,此番师伯即来此处,还望三思。” 闻仲闻言,微微不喜,但也不好说话,却听琼霄碧霄各自不以为然,冷笑道:“水灵师侄,适才若非我等救下你等,你等怕是早就上榜而去,还如何能够说话?人阐二教弟子杀我兄化身,我兄难道不是我截教直系,况且元始天尊乃是圣人,如何理会凡俗之事,与我等出手,师侄怕是多虑了。’” 水灵见二人不听自己之言,心中暗叹,不敢再做出言,暗中传音与函芝仙,函芝仙却也不顾。自也无法,苦笑一声,看了看身侧萧升几人,见三人也是苦笑,摊摊手,也就不再言语。 云霄却是最为细腻,听了水灵之语,暗自计较,但此时也未曾说出,听闻仲又邀自己,不好推脱,只好答应,暗道:“我虽然有法力在身,但若是真依了水灵之言,惹来元始天尊怕是难以抵挡,混元金斗虽然奇妙,却不得圣人法眼,不过以混元金斗布下大阵,想来即便元始天尊亲至,我也不惧,也罢!杀我大兄化身,又伤我姐妹,怎的好过,我便再阵前摆下阵势,擒下他等弟子,要元始天尊来给自己个说法,看看到底谁对谁错!到时候,自己师尊也不是吃素的。”心中思定,便又与众人商议一番,谓闻仲道:“把你营中大汉子,选六百名来,与吾有用处。”闻仲不敢怠慢,忙选来六百大汉与云霄听命,云霄三位娘娘,同二位函芝仙、彩云仙子往後营用白土画成图式,言明何处起,何处止,内藏先天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人虽不过六百,其中玄妙不啻百万之众,纵是神仙,入此亦魂消魄散。其阵众人演习了半月有馀,方得走熟。这一日,云霄进营来见闻仲道:“今日吾阵已成,请道兄看吾会玉虚门下弟子。”闻仲问道:“不知此阵有何玄妙?” 云霄笑道:“此阵内按叁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捐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成凡人,凡人入此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离逃脱。” 太师闻说大喜,得了娘娘吩咐,自派兵布阵去了。水灵四人见云霄布下的阵法厉害,暗自心惊,只因此阵比之自己布下的九九元磁大阵更为精妙,若是自己入阵,怕是失了法体,心中稍稍有些底子,但还是不甚放心。 第二百八十章 二圣西来 云霄因琼霄被广成子打伤,心生怒意,自与西岐关外摆下九曲黄河,闻仲大喜,见得九曲黄河比之水灵布下的九九元磁大阵更为精妙,如何不喜。他那里知道,若是论起威力,九曲黄河与九九元磁大阵也向婵不了多少,当年那巫族大巫布下的玄阴大阵便比此阵厉害,只是少了诸多妙用,如这九曲黄河便可销人修为,落尽三花,毙了五气,叫人失了仙法,打入凡胎。端是奇妙。 闻仲行与阵前,高声叫阵,阐教众仙无法,只好出营观看,却见关前凭白又多了一个大阵,只见阵前阴风飒飒气云长远,黑雾迷漫遮天蔽日。似如悠悠荡荡,杳杳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消魂灭魄,任你千载修持成画饼;损神丧气,虽逃万劫艰辛俱失脚。正所谓神仙难到;削去顶上叁花;那怕你佛祖亲来,也消了胸中五气。逢此阵劫数难逃,遇他时真人怎躲。不禁更为愁苦,只听玄都大法师长叹一声,知道此阵厉害,又见燃灯道人与云中子随后而来,微微颔首,道:“两位道友,可识得此阵。” 二人摇头苦笑,云中子道:“师兄,截教素来阵法出名,先前几个阵法还好,怎生又有此阵?” 玄都大法师道:“昔日自我师尊坐下听道,也曾听过这三仙姑之名,乃是东海三仙岛修行,随通天师叔修行万载,修为比之我等不弱分毫,尤其是那云霄,手中掌有混元金斗,厉害非凡,诸位也曾见过,却不知还有何等效用。我等如今恰逢其会,不得不上前观上一观。”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 闻仲早见一众仙人,上前一步,大喝道:“姜子牙,你大逆不道,请来这等妖道在此惹事,你有何能?敢如此放恣?” 玄都大法师闻听闻仲高喝,心中不喜,道:“闻仲道友,你还是截教仙人,同属道门,你骂我等妖道,岂不是自煽面皮?” 闻仲一时无话,踹踹难安,就听云霄道:“玄都道友,若是自平日,我当称你一声师兄,但如今我等三教相会关前,也就少了这些繁文缛节之礼,你且叫那姜子牙出来,我有话要问!” 姜子牙心中忐忑,见玄都示意,这才放心,上前一步,与云霄行了一礼,道:“仙子有何指教,单说无妨!” 云霄也不动怒,道:“姜子牙!你伤我兄可有何说?“ 姜子牙道:“仙子,令兄不识天数,试图阻我正义之士,上榜乃是天数,你怎的来此问我?” 云霄大怒,饶是心境平和,也被姜子牙如此回答气的不轻,娇躯颤抖,指着姜子牙大骂道:“姜子牙,我本以为你乃出自首阳,得大师伯教化,定有理论,不想你竟然这等凶残。当日三教签压封神榜,我也知晓,言及准圣不再此列,我兄早在百年之前斩去尸身,成就准圣,你不知天意,敢在此惑众,还来说我姐妹,若论叁教门下,俱会五行之术,倒海移山,你我俱会,你有何可自傲之处,也罢!今日你我月缺难圆,就在此处见个高低。我有一阵请你看,你若破得此阵,我等尽遍西岐,不敢与你拒敌。你若破不得此阵,吾定为吾兄报仇!” 广成子冷笑道:“不过小小阵法,也敢在此叫嚣,有何可以称赞,你且自去,我等随后便到。” 琼霄冷笑一声道:“小阵不小阵,你等见过就是,何必这等笃定。”笑意间,与众仙入阵去了。 燃灯道人看了一眼众仙,对玄都大法师道:“道友,如今该当如何?” 玄都大法师摇头不语,云中子沉吟道:“我等此时观阵,也不与他见过。且先看看。” 众仙闻言,点点头,自与三人同往阵前。行至近处,便见那阵前两杆圆柱,圆柱之上又悬着三尺匹练,自上书有‘九曲黄河’几个流光大字。众仙抬头,只见阵中疝气攒动,阵内弯弯曲曲,看不得头,自阵中不断涌现风沙雷电,隐藏阵中,三才走势,九宫布势,煞气暴走,结成雷珠。魔火四射,焚沙煮水。众人看不尽妙处,只能回转阵前,各自不语。 云霄缓缓而出,冷笑几声,道:“玄都道友,可识得此阵?” 姜子牙枪口道:“道友,你明明写的清楚,何必再来问我等识不识得?” 琼霄冷笑道:“广成子,你今日在来伤我看看!”广成子闻言,大怒于色,竟然抢身而出,仗剑来取琼霄,琼霄坐于鸿鹄鸟上执剑来迎,未及数合,云霄祭起混元金斗,广成子忙祭出铃铛,不知混元金斗利害,只见一道金光,把广成子吸在里面,往黄河阵里一抛,再不理会。 金吒见云霄收了广成子,大喝道:“妖孽,敢于左道之术拿我师伯。”说话间便已仗剑来取;云霄持宝剑来迎,云霄笑道:“小术也敢逞凶?”将混元金斗一指,把金吒也装进斗中,抛进阵中。 木吒见拿了兄长去,又思及慈航之死,心中大怒,大骂道:“那妖妇将何妖术敢拿吾兄?看我打你。”木吒仗剑直前,朝云霄一剑劈来;云霄急忙架迎,未及几个回合,木吒把肩膀一摇,吴钩剑起在空中,那边的碧霄早于阵前,见木吒祭出吴钩剑,宝光闪闪,恐云霄有个闪失,将金蛟剪一抛,化作两条真龙,尾对尾,头绞头,顿时将木吒剪成两段,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吴钩剑掉落尘埃。 碧霄见了姜子牙,顿时大怒,一拍花翎鸟,仗剑来取姜子牙,姜子牙大惊,慌忙只见祭出打神鞭,一鞭将碧霄打下尘埃,不敢停留,与众仙一同回营,云霄见碧霄受了一鞭,肝火大起,奈何人阐二教修士俱逃脱而去,冷哼一声,将碧霄摄来,回营疗伤不提。 水灵见三仙姑厉害,心中越发不安,背着师母函芝仙,自寻了一个清静之地,点炉烧香,嘴角默默念咒,暂且不提。 燃灯等人回与芦棚,面色疾苦,扫视一番众仙,却少了广成子、赤精子、清虚道德真君,面上毫无表情,对玄都道:“道友,依我看来,此时乃是众位道友劫数,仙体怕是难保,那混元金斗当年我也曾听说,可销人修为,厉害非凡。入此斗内,根深者不妨,根浅者只怕有些失利。” 众仙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虽说都身在劫中,但谁又知道自己没有祸事。 云中子长叹一声,不做言语,玄都大法师看了众仙一眼,道:“这个倒是无妨,我有离地焰火旗,到时候可护住众人,云中子师弟再祭出三宝玉如意,想来要破除此阵,倒也不难。” 燃灯心中长叹,却未吭声,前几阵自己依了元始天尊之策以人祭阵,以惹得众仙不喜,自己还是少语为好。 待过三日,众仙再至关前,见云霄等人早已等候多时,心中苦笑,燃灯见云霄打稽首曰:“道友请了!” 云霄笑道:“燃灯道人!今日你我会战,决定是非。你也不必与我客气,我三姐妹在此摆下绝阵,道友若是来破我大阵我便叫你来看;我摆下此阵只因你教下门人嚣张跋扈,屡次欺辱我教无人,如今月缺难圆,你门下素来高明,谁来会我等此阵?” 燃灯笑道:“道友此言差矣!签押封神榜,你也知晓,岂不知天地循环之理?从来造化复始周流,你兄赵公明便就如此,本无仙体之缘,该有如此之劫。” 琼霄见燃灯还来说教,心中不喜,对云霄道:“姐姐,我等既设此阵,又何必与他讲什么道德真理?待我拿他,看他有何术相抵?”琼霄在鸿鹄鸟上,仗剑飞来; 琼霄举动顿时恼了众阐教门下,太乙真人大怒道:“妖女不知检点,敢来此处。即来此处,想来也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看我拿你。”说话间,轻挪道步,执剑而出。 琼霄大怒,面皮发红,仗剑交往,未及几个回合,云霄见琼霄略有不敌,心中生怒,将混元金斗祭出,一道金光射出,急如闪电,将太乙真人拿了,封了泥工丸,抛进阵去。灵宝大法师见琼霄逞凶,又将太乙真人拿去,心中大脑,大叫:“云霄休小看吾辈!有辱我等阐教之仙,你自恃碧游宫左道。有何可表?”云霄见灵宝大法师前来,忙催青鸾往上一提,冷笑道:“灵宝,你敢将适才言语再说一遍?” 灵宝大法师笑道:“有何不敢,你等不尊师命,下山为恶,多番搅扰我等,仗着妖术擒下我等道友,如何肯与你干休!”说罢!仗剑来取,云霄执剑相迎,心中恼怒非常,又祭金斗,只见金斗显扬,目观不明,也将灵宝大法师拿入黄河阵内。 云霄将混元金斗祭出顶门,三花游走,被灵宝大法师一语激起怒气,先后又将那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道行天尊,玉鼎真人、惧留孙、黄龙真人擒下,十一位金仙竟是被拿入阵中,封了泥工丸,失了法力,惧成凡体。除却那姜子牙有杏黄旗,玄都大法师离地焰火旗护身未曾被拿去之外,燃灯见机不妙,卷起云中子逃脱远去,其余众人尽数修为不保。 闻仲见云霄姐妹厉害,走了燃灯四人也无甚精要,心中大喜,自与营中摆酒设宴,招待众仙,却见云霄没有多少兴致,却也未问。水灵却看在眼里,悄悄走进云霄,道:“师伯,如今拿了众仙,我等该如何处置?” 云霄愣愣默坐自思,事已做成,心中后悔,道:“哎!都是怪我,怎的一怒之下把玉虚门下许多门人困於阵中,此事不好处理,使我进退两难。险身劫数之中,不得难为啊!” 水灵也是愁苦,不知如何处置众人,长叹一声,只能期盼着石矶早些来援。曾几何时,不知不觉中,石矶已经成了升仙岛众弟子的精神支柱。 燃灯四人转回陆棚,见其余三人面色难看,长叹一声,命姜子牙摆好香案,自取出一根七尺银香,焚香祭告,待过之后,尤为不放心,自辞了众人,向昆仑山而去,是要去请来元始天尊,破了九曲黄河。就要动身,便见天空之中祥云朵朵,霭霭香烟,氤氲遍地,玄黄之气凝成金灯在前引路,燃灯知道乃是圣人大驾,忙吩咐众人,道:“速速摆下香案,迎接圣人大驾。” 众人大喜,各自排开,与香案前焚香祷告,便见一童子自那祥云之上现身而出,口呼:“圣人大驾。”玄都大法师等人忙俯身下拜,便见自那祥云之中渐渐降下,现出二人,一个身着白衣倒伏,手握扁拐,头顶鼓起一个大包,鹤发童颜,正是老子。另一位倒是传的庄重,全身金边云夫,两手空空,发白如雪,约莫中年之象,见了众人朝拜,道:“尔等且起身来,不必多礼。”此人正是玉虚宫掌教元始天尊。又见元始身后跟着一老者,须发皆白,手握寿杖,满面春风,乃是元始天尊坐下弟子南极仙翁,仙翁手持羽扇,面目和蔼。 燃灯拜倒道:“启禀老师,我等奉命应劫而出,奈何截教弟子不尊号令,不敬圣人法旨,与天下苍生与不顾,多番阻扰,致使生灵涂炭,更有那东海三仙岛三霄仙子摆下恶阵,阻拦我等,我教众弟子多以遭劫,还望老师慈悲,普度众生疾苦,望老师处置!” 元始天尊端坐于芦棚道:“此乃天数,早已是定数,你莫要再言,静候便是。”燃灯不敢怠慢,行了一礼,退与一旁。就听元始天尊对老君道:“师兄,截教三霄不识天数,不尊天命,今坠入劫中,理当上榜,不知师兄以为如何?” 老君微微沉吟,道:“此事怕是不妥,此三人乃是通天师弟爱徒,恐通天师弟不喜,还要计较。” 元始天尊道:“师兄,当日我等压榜之时早已言明,各教弟子各凭机缘,各论本事,今日他三人行至此处,想来也是天数早定,即便是通天师弟也无话可说!” 老君微微沉吟,看了几眼剩余弟子,点点头,算是应答。 元始见老君默许,心中大喜,却默然静坐,燃灯、南极侍与左右。至子时分,天尊顶上现庆云有一亩地大,上放五色毫光,金灯万盏,竟然叮叮作响,默默落下,如檐前滴水不断。云霄早在阵内,猛见庆云现出,云霄谓众人道:“元始天尊亲临,我等当去拜见。” 众人吃惊,但还是随着云霄赶往关前,却见元始天尊早已与关前静坐。云霄不敢大意,躬身拜倒,行了礼数,道:“弟子不知师伯驾临,有失礼数,还望师伯见谅。”那琼霄、碧霄却是不甚动作,只做不理。 元始天尊面无表情,道:“你三人不思与洞中修行,妄动念头,在此设下大阵,乃是我门下弟子合该有此一劫。不过封神大劫乃是天定,你等无故不尊清律,妄图逆天行事,当为可恨,也罢!既然布下此阵,也合该我来破去,你三人且入阵去,我自来破。”却是元始天尊见琼霄、碧霄无礼,心生恼怒,又想到自己弟子被消去三花五气,打入凡俗,更是恼怒,是以势要将三人送上封神榜。 云霄见元始天尊不语自己多说,心中惶恐,又道:“师伯,并非我等无礼,乃是广成子等人太过无礼,我兄赵公明早已斩去尸身,不该在此劫中,乃是当年三教压榜之时早有言明,燃灯等人与妖术暗害我兄,我等才下山来。还望师伯明见。” 元始天尊依旧不语,闭目安坐,却恼了琼霄,道:“姐姐莫要与他说理,我等既然摆出此阵,定要与他见个高低,他教弟子过错何止万千,他却不闻,分明是欺负我等,姐姐还与他分说什么?” 云霄见元始天尊依旧不语,最终无法,只好道:“师伯,那弟子便得罪了!”说罢,与两个妹妹同时没入阵中,高呼道:“还请师伯自阵中一观。” 元始天尊这才睁开双眼,精光四射,凝成三寸实质,一步跨出,已入阵中,祥云托定,瑞彩飞腾,见众弟子横睡直躺,闭目不睁,心中长叹:“天数早定,不得不为,只因叁尸不斩,六气未吞,空用功夫千载。”慧眼如距,早将九曲黄河看了个通透,就要出阵,却猛然一喝,双眼之中爆出一道祥光,只听‘咔嚓’一声,便见一颗洁白无瑕的珠子应声碎成粉末,正是八卦台上彩云仙子,见元始天尊就要出阵,拿戮目珠来打元始天尊眼目,未至近前,却化作粉末。彩云仙子大惊,忙闪身不见。元始天尊也不计较,出得阵来,见老君也行至关前,道:“师兄,如今我便于阵中破阵,便有师兄做主。” 老君道:“善”。 云霄见元始天尊出阵也自出阵,见了老君,心中更惊讶,忙拜倒行礼,老君微微点头,道:“我知你乃是清净之辈,何故于此?” 云霄道:“大师伯,只因燃灯道人不将我教弟子放在眼中,我等这才下山。大师伯既然与此处,还望师伯为我等做主。” 老君长叹一声,道:“不是我不为你等做主,盖因天道大势难为,当日你家师尊也曾告诫与你等不得下山,你等不听,如何还找旁因?” 早有碧霄大怒,道:“老君,我等尊你为大师伯,你却事事偏袒阐教,与我等截教与无物,今日便要落你面皮,看你何为?”却是劫数临身,失了心智,已金蛟剪来取老子。 老子冷哼一声,大袖一挥竟然将金蛟剪收在袖中,琼霄大惊,忙闪身退与阵中,云霄见状,知道没有转机,自也与琼霄同归九曲黄河。 第二百八十一章 因果 三霄仙子入阵自发动九曲黄河,一时间只见黄沙遍地而生,红砂掺杂其中,又有魔气肆意,甚是凶险,元始天尊早就显出三花,一亩庆云遮盖虚空,金灯万朵,浮浮沉沉,三朵青白莲花在前引路,脚下祥云裹足。老君头顶玄黄塔,此塔九层,乃是当年盘古开天之后,天道降下功德,结合天地精华凝聚,后被老君所得。立于头顶,处于不败之地。如今被老君祭出,顶在头顶,只见五色毫光闪现,异香馥郁,散满红霞,玄黄之气爆射开来,将漫天黄沙阻隔在外,老君双目垂下,见阐教众位金仙似醉而未醒,沉沉酣睡,呼吸有鼻息之声;又见八卦台上,有四五个五体不全之人,老子叹曰:“可惜千载功行,一旦俱成画饼。” 碧霄深恨老君收了金蛟剪,借助九曲黄河万里黄沙,隐藏其中,仗剑来取老君,早有元始天尊自袖中取出一方小盒子,只见那盒子通体紫光闪闪,见碧霄逞凶,冷哼一声,一指紫色小盒子,自其中射出一道紫光,盒盖上翻,顿时间将碧霄吸进盒子之中,化作一滩脓水,一道真灵朝封神台去了。 老君见状,长叹一声,也不动作,依旧不动,盘坐与祥云之上,闭目不语。 云霄、琼霄、彩云仙子、函芝仙、水灵等人自在阵中看到碧霄被杀,心中大痛,只听云霄一声惨呼:“二妹。”祭出混元金斗来取元始天尊,彩云仙子、琼霄仙子祭出长剑化作云龙来打元始,函芝仙、水灵、化龙、萧升、金枝各自祭出法宝。元始天尊冷哼一声,自将三宝玉如意轻轻一划,只见一道光华如同光幕顿时而生,众多法宝一经接触,顿时被磕碰而回。众人更是大惊,各自收了法宝。云霄依旧不忿,复又祭出混元金斗,只见道道金光交缠而上,朝那三宝玉如意卷来,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将云光排开,万朵金灯洋洋洒洒,阻隔住金光,不得前进。 老君忽然自袖中取出一座蒲团,那蒲团之上又风火涌现,稍纵即逝间,便将混元金斗卷曲。命黄巾力士带回八景宫中。云霄大叫一声:“也罢!收我法宝,如何就此罢休!“说罢,仗剑来取老君,老君长叹一声,又一指袖袍,自袖中显出一卷图卷,两厢开合,便将云霄卷入其中,又听老君吩咐黄巾力士,命黄巾力士将云霄压入麒麟崖下。 琼霄见一个姐姐被擒,一个被杀,心中大恨,双目通红,不顾彩云仙子拉住,仗剑又来取元始天尊,元始天尊看也不看,将三宝玉如意轻轻一划,算中力道,就要将琼霄打死。琼霄忽然心神被定住,全身动弹不得,双目惊恐,恐惧莫名,已到了绝望的边缘。 恰在此时,异变图生,只见自那九曲黄河阵中虚空一阵波动,就在三宝玉如意快要击打在琼霄天灵之时,自空中突然现出一杆黑黝黝的法杖,法杖杖头,两只猩红的巨眼上下张合,自其中喷射出万重火浪将三宝玉如意阻住。元始天尊本是算好琼霄法力,未有用上全力,示意才倒转而回,倒转飞回元始天尊手中。元始天尊大怒,知道此杖乃是何人法宝,心头更怒,又是一击,只见此番那三宝玉如意猛烈异常,携带着开天之威。老君也早被异象所惊,抬眼看时,也知来了何人,长叹一声,还是未曾动作,眼睁睁的看着元始天尊施为。 三宝玉如意此击乃是元始天尊含怒而发,何等厉害,却依旧没有打到琼霄,只见琼霄周身忽然荡起一道黑色光幕,光幕之上又有数朵莲花飘舞,似是落英,稍稍一顿,便不见踪影,那杆法杖也不敢在做停留,射出一道乌光,将一众弟子与那彩云仙子一同卷走,只听一声巨震,轰鸣之声不绝于耳,正是三宝玉如意狠狠地砸在了那九曲黄河阵之上,大阵顿时化作尘埃,烟尘飞扬,黄沙顿消,那布阵的六百名将士也随之化作烟尘,还好老君见机的早,大袖一挥,将昏迷不醒的阐教众仙收入袖中才免遭身死,元始天尊面色铁青,双目喷火,待烟尘落尽,却见数人,为首一人身着青岚道衣,头戴云冠,见了老君与元始天尊,微微一笑,行礼道:“弟子石矶,见过两位师伯。”正是得了水灵祷告的石矶及时赶到,才免了众人遭厄。 元始天尊面色不愉,冷哼一声,道:“石矶,你为何来至此处?” 石矶道:“二师伯有礼了,弟子本在岛上修行,却忽然心血来潮,屈指掐算,才算得门下几个弟子不尊我号命,私自下界,端是大胆,弟子惶恐这些个孽障自此惹下祸端,特来带弟子归岛,还请师伯见谅。”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道:“你为师不尊,纵容弟子胡作非为,还敢狡辩,你弟子如今身犯杀戒,当为封神榜上走一遭,你且速速退去,免得惹祸上身。” 石矶心中冷笑,但却还是笑意不减道:“师伯此言差异,我弟子虽然身犯杀戒,但劫难并不在师伯之处,师伯乃是圣人之尊,如何能与他等见识,况且我这些个弟子身居功德,想来自大劫之中也是无恙,大师伯以为如何?” 老君闻言,深深的看了眼石矶,道:“话虽如此,但却有违天象,不可逆之。功德妙用,但也不得来说。” 石矶冷笑一声,笑道:“师伯既有此言,弟子也就放心,这便带弟子归岛,好生看管。”说罢,便要带着众人离去。却不防元始天尊又冷哼道:“且慢,你弟子具有功德,我也不为难,但琼霄非是你岛上之人,也无功德之身,如何能走?” 石矶浑身一顿,暗骂一身,止住身形,道:“二师伯,琼霄虽然身犯杀劫,但适才未曾被二师伯击杀,想来也是度过劫数,此番正得逍遥之身,如何还有此言?” 元始天尊道:“既入劫中,入得封神榜才是正理,怎的能去?” 石矶冷笑,也不与元始天尊言语,转而问向老君道:“大师伯乃是何意?我等弟子都属道门,大师伯还要公论才好。” 老君双目开合,精光四色,瞪了一眼石矶,将石矶瞪的浑身一震,汗流加倍夹背,暗骂一声变态,便听老君道:“入得劫来,怎生逃脱,此乃天数,不得违逆,琼霄身犯杀劫之中,适才不过是你使用诡数,怎的当真?” 石矶冷哼一声,笑道:“两位师伯,封神大劫未完,我教弟子遍布洪荒,若是一意为之,怕是有伤三教和气,还望两位师伯三思!”石矶此话说的在明显不过,意思是如今封神大劫还未完结,若是两位圣人不给他面子,也难保将来截教弟子不会对他等弟子下手。威胁之意明显不过。 元始天尊冷笑道:“三霄摆下恶阵,伤我弟子,更是依仗法宝来伤我二人,犯下无边罪孽,当为榜上有名之人,你不必多说,且速速退去。” 石矶怒色显现,不理元始天尊,朝老君又是一拜,道:“师伯也是此意。” 老君闭目不语,似是入定。石矶见他如此,知道再无转机,怒道:“两位师伯既然心意一绝,弟子也不多说,但我师伯收我教中法宝,当为归还。” 老君沉吟一番,自袖中取出金蛟剪,抛与石矶,道:“混元金斗此时尚不能出,且先由我保管,待如后定归你教下,金蛟剪就先于你,你且好生保管,莫要再做恶事。” 石矶接过金蛟剪,冷笑道:“师伯且放心就是,想我教中法宝何等厉害,岂是一般人等能够贪图,定不会丢失。若非有人不顾身份,向小辈出手,也不直如此。”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自是知道石矶含沙射影,冷笑道:“石矶,如今大势早定,你速速退去,免得坠入劫数之中,到时悔之晚矣!” 石矶复有看了一眼老君,见他依旧不做动作,也息了心中希望,呵呵一笑,抬目东望,不言不语。此时,函芝仙早已为琼霄服了丹药,又有水灵三光圣水,琼霄好了些许,但面色还是有些惨白,面如金纸,泪雨索索。身体微微抽泣,甚为悲切。函芝仙看了看石矶,有盯着元始天尊看了一眼,心中终是有色些不忿,但也知道自己在圣人眼里不过蝼蚁,小声安慰琼霄。水灵四人分立石矶身侧,面目肃然,萧杀之气透体而发。 元始天尊见石矶东望,双目如距,扫视一番,心中已是明白,冷笑一声,竟然闭目盘坐云团,不在动作。老君也是好奇,双目开合之间,也已知晓,长叹一声,复又闭目。 三教弟子汇聚此处,竟然有些决然之意。 有过一阵,只见自九天之上洒下灵花朵朵,飘落而下,祥云阵阵,前有灰蒙蒙的雾气隐隐成型,在前引路。不足片刻,自其中满满显出人来,为首一人身体消瘦,面带邪笑,衣衫齐整,手握碧玉竹杖,身侧站着两个道人,一个头戴金箍,披发至肩,面目自也消瘦,手中握着一杆五色毫光绚烂的法杖,另外一人倒是也中规共聚,身着金色道服,头戴金冠,面色方正,正是自升仙岛行至此处的华光道人、金光仙/、金箍仙三人,自三人身后又跟着数个道人,为首一人身着大红道袍,头顶霞光灿灿,金冠美丽异常,身上霞光点点,排开云气。正是火灵。自火灵身后又跟着孔宣、影天、仓颉、白寿、九凤等几个弟子。周身隐隐有玄黄之气游走,倒是有德之士。 那祥云不过片刻便至近前,见了二圣,只听华光邪邪一笑,携众仙向二圣拜倒,口呼“师伯”。二圣难得睁眼一看,见了众人也是暗暗点头,一者乃赞叹这华光修为,二者却是赞叹升仙岛众人机缘。不过元始天尊并未给华光好脸色,道:“石矶,你与此些人至此地,难道想抗拒圣颜不成,我且告诉你,你等修为虽高,但与我等圣人眼里不过是蝼蚁耳!无甚称赞之处!” 石矶微微一笑,道:“二师伯,弟子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但事到如今弟子也不得不为,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呵呵,倒也不错,若是师伯念及我等昔日情谊,弟子当感激不尽,若是师伯不匀,那弟子也就得罪了。” 元始天尊怒气冲冲,不过心中暗喜。升仙岛诸多弟子多有功德,今日至此也自落入劫中,若是乘机剪除几个,日后对于传道也是有所大益处,想来自己出手,就是老君也早不出话柄来,元始天尊知道,老君自是不在乎谁来传道,只是在乎自身气运而已,见了众人,定有怜惜之意,心中暗暗思量,双眼扫视石矶等人,盘算不定。不过听到石矶言语,冷哼一声,笑道:“石矶小童,你不过准圣修为,多年前凭借多番机缘才有此过,莫要因几个不成气候的闲人凭白误了自身才好。” 石矶笑道:“有劳二师伯挂记,弟子自是明白该当如何为止之。”话音一转,便朝老君拜了一拜,道:“昔日阵前,闻仲不知礼数,自那赤精子手中夺来一图,闻仲不知此图来历,有损大师伯威严,弟子恐闻仲犯下大错,便将此图保管,如今大师伯至此,弟子不敢越俎代庖。便与此处归还图卷,还望大师伯念在三教情谊之上应弟子一事。” 老君闻言,点点头,道:“你且说来一听、” 石矶又行了一礼,道:“还请大师伯做个见证,么要动手才好。” 老君权衡利弊,朝元始天尊看了一眼,见他面不改色,叹道:“石矶小童,你这是何苦,本是逍遥之体,何苦惹此尘埃!” 石矶微微一笑,道:“师伯既有此言,弟子也就放心了。”说罢,又是一礼,高声道:“还请玄都师兄至此。” 玄都闻言,朝老君观望,见老君点头,这才上前几步,与石矶跟前。问道:“不知师弟有何见教!” 石矶笑道:“许年不见,师兄的修为越发高深啊!看来三教之内,人教功果最高,不曾为假!” 玄都不知石矶何意,谦逊道:“师弟过奖了,我等三教本是同根所处,若说高下,却是妄言。” 石矶本意挑拨,见玄都巧言答辩,笑道:“玄都师兄,当年自昆仑山之上,师兄有恩与我,今日贫道欲以此图了结此番因果,不知师兄以为如何?” 玄都又朝老君望去,见老君点头,道:“善!” 石矶心中狂喜,知道老君还是顾及三教情谊,若非如此,也不会答应,自己显然占了便宜,以一图使老君不得出手,又了结了与玄都大法师之间的因果,可谓是一箭双雕。面色一喜,将太极图小心取出,递给玄都大法师。 玄都取了太极图,转身与老君跟前,站立一旁。 石矶笑了笑,复又观元始天尊,见他毫无动作,笑道:“二师伯,如今也只剩下我二人,今日弟子斗胆与师伯打个赌,不知师伯应是不应。”石矶有意叫两阵三军听到此言,高声呼喝。却是震得众兵将耳墨生疼,浑身一震。如今通天教主不至,想来是被人搅乱天机,难得算出,若非如此,石矶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给读者的话: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如果有话,直说无妨! 第二百八十二 孤注一掷 元始天尊笑道:“你有何法,可解此厄?可说来一听,若是真有道理,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不然,哼,休怪我这个做师伯的不讲情面。” 石矶嘻嘻一笑,与华光对视一眼,出口道:“昔日闻听二师伯手中盘古幡厉害,未曾见过,今日既至此处,当领教一番,弟子修行千年,却略懂一些玄理,能布下阵法要领,若是师伯以盘古幡三击可破我那大阵,定将琼霄交给师伯处置,若是不然,还望师伯大发慈悲,放我等离去,不知师伯以为如何?” 元始天尊来了兴致,他那盘古幡乃是开天利器,自那开天三宝之中也是佼佼者,虽然防御不甚出色,但威力巨大,可发混沌之气,厉害无比,顿时心中冷哼一声,道:“就依你所言,你便自此布下阵法,看我能破否?” 华光笑道:“那还要师伯久候一些时日,待弟子将大阵布下,再来请师伯来观!” 元始天尊微微沉吟,良久,这才出口道:“就依了你,不过给你二日时间,若是不成,定取你等性命。” 华光邪邪一笑,知道元始天尊担忧什么,通天教主若是出关,自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过二日,依着元始天尊猜想,也无甚大事。更何况有二圣在此,也容不得他人离去。点头应允,自与老君至芦棚休息。待二圣坐定,将那自九曲黄河之中遭劫的弟子点醒,待各弟子拜过,老君有些不放心,道:“师弟,此次我等行至此处本就有些理亏,如今你与那石矶小童赌斗,限于二日,若是通天师弟知道了,却是难以收场,师弟可曾想好。“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只需师兄祭出太极图,通天师弟即便修为再高也不能算的分毫,我等只需看顾住那石矶,量他也使不出什么花招。“ 老君微微沉吟,见元始天尊信心满满,也不好多说,心中长叹一声,也不知此番是对是错,自思道‘通天师弟素来执拗,效仿道祖传教甚广,却不知世间只有一个鸿钧,凡事月盈则亏,盛久必衰,截教与洪荒之上虽然弟子甚多,但缺少规矩,偌大的截教又无先天至宝镇压气运,自后天积聚的气运也被教下一些个弟子挥霍不少,剩下的渺渺无几,此番与其说三教弟子劫数,不如说乃是截教一家之劫,乃是天意,不得违逆,最终结果如何,还要看通天师弟如何取舍,不过想来,通天师弟修行数万载,其中道理应当知道吧!’ 且说华光等人自归营中,闻仲早就命兵将备好酒宴,却被石矶挥手撤去,与闻仲道:“你且自去,待我等有所结果,自会唤你前来。”闻仲不敢怠慢,向石矶行了一礼,自退去一边,却又被石矶叫住,道:“你与辕门之处等待,若是你那乌云师叔前来,将他引入此处,不可怠慢,” 闻仲闻言,心中大喜,自又是一礼,自去不提。 华光见走了闻仲,这才开口道:“如今你既然与元始天尊赌斗,可是有所计较?” 石矶苦笑,自盘坐案前,看了几眼金箍仙、金光仙以及一众弟子,道:“此时我并无把握,只是形式所逼,不得不为,若是说把握,倒是连五成把握也无,你也知道,天都幻灭阵此时尚不得用,此乃大势,与四圣相斗之时方可现身,剩下的只有那六合八荒阵,此阵我自知不敌,但还好你事先通知乌云师兄,待他至此,以他手中周天星斗大阵,再有我等辅助,想来也是能成。” 众人闻言,一阵讶然,却各有心思,只听金光仙道:“师弟,既然无甚把握,为何我等不自金鳌岛请来师尊,到时候看两位师伯如何言说。” 华光邪笑道:“金光师兄,你以为他不曾想过?如今我等至此,师尊既然没有动作,想来定是被人蒙蔽天机,我等此时若去金鳌岛,两位师伯能肯否?” 金光仙讪讪一笑,知道华光所说有理,也是面上严肃。又听金箍仙担忧道:“若是如此说来,那我等岂不是危意,师弟可还有何法?” 石矶苦笑道:“师兄,我若还有其他方法也不至于与二师伯赌斗至此,为今之际,也只能看看天意到底如何了” 二人闻言,点点头,金光仙有道:“即使如此,那我等还是早些演练一番,也好应对才是。”截教门人就是这般,一旦没有其他办法,便全力以赴,即便生死也不后悔,此时众人虽然担忧,但人人显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架势,叫石矶暗暗点头。 恰在此时,便见自帐外行来四五个道人,为首一人正是闻仲,随后跟着函芝仙、彩云仙子二人,自二人上手又有一道人,身着乌衣,面目方正,戴丝带云絮冠,腰间跨有一个三寸大小的小锤子,正是自天庭赶来的乌云仙。 石矶见乌云仙与众仙同来,微微一笑,自起身而立,行了一礼,自挪了挪身子,一指而出,显出两个蒲团,乌云仙和函芝仙微微一笑,自各自坐于其上,各自见过礼数,只听乌云仙发问,道:“师弟,我一路而来,见那西岐城中紫气氤氲,白浪翻滚,气如长河,冲破三是三重天,知是圣人驾临,且乃是两圣,不知到底是那两位?” 函芝仙面色不愉,道:“道兄,如今我三教会战此处,二教弟子视我等于无物,三霄姐姐不忿,自此摆下九曲黄河,消去了那阐教弟子三花五气,这才惹来了二圣,我等不忿,这才请来道兄,道兄当知何人!” 乌云仙闻言惊讶不已,沉吟半晒,道:“如此倒是难办,我等份数道门,两位师伯可为长辈,我等若是以身相抵,却是有违规矩,即便是师尊也难于说情!” 华光冷笑道:“师兄,你怎的这般迂腐,如今我三教弟子汇聚此处,皆是因他二教弟子不讲情面,多番杀我教弟子,我等虽是修炼千年,但如此欺人如何能忍。他二圣固然法力通天,手段绝高,但我也不过与那元始天尊赌斗三击,盘古幡三击过后,我等再无他事,若是不过,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华光一席话,却是激起了再做众人的愤慨。众所周知,截教弟子素来重情重义,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自封神大劫以来,二教弟子多番欺辱截教,斩杀众仙,若非有碍于通天教主诏命,早便下山。如今碧霄身死,云霄被压在麒麟山下不得而出,赵公明更是被伤了道基,这等大仇,如何还能忍受,即便是圣人,也要一拼! 乌云仙面色担忧,问石矶道:“师弟可遣人上金鳌岛?” 石矶苦笑道:“师兄,如今我等至此,师尊竟然毫无反应,定然是被人失了大法,颠倒乾坤,蒙蔽了天机,如今二位师伯在此,也容不得我等前去,师兄还是早作准备。我与元始师伯赌斗阵法,只要过了盘古幡三击之灾,也无甚事。我这六合八荒阵以我升仙道至宝大道升仙录为基,按六和走势,八卦方位布置,内含三才之道,四象走势,五行凝聚,太极玄关。可分六眼,到时候,金枝可持师兄手中太极一气符布下太极阵镇守一眼,孔宣可持金箍师兄五行旗布下小五行阵镇守一眼,金光师兄可布下四象阵镇守一眼,水灵可布下九九元磁大阵镇守一眼,白寿可持我那天都阵图布下困仙落神大阵镇守一眼,至于最后一眼,还要琼霄师姐手中的九曲黄河阵建功了!我等在于八人镇守八方,此阵可成,师兄可自虚空之中布下周天星斗大阵,想来定可功成。” 众人闻言,均是点头,却有函芝仙有些迟疑,道:“夫君,如今琼霄姐姐重伤未愈,且那混元金斗被老君圣人收取,若是布下黄河阵却是少了妙用,如何能够抵挡?” 石矶笑道:“这个你莫要担心,琼霄师姐固然受伤,但我却不要他助阵,只要他布下阵法,可由你来主阵,混元金斗被老君师伯收走,但我等可用其他灵宝替换,虽然发挥不出大阵原有威力,但想来五成威力还是有的。你且将此物拿去,便与彩云仙子主持九曲黄河,想来定当无事!” 函芝仙接过石矶手中一物,只见此物通体透明,周身圆融,乃是一颗明珠,正是开天珠。函芝仙也不多说,自将开天珠收起,不在言语。 石矶见布置妥当,又自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乌云仙道:“师兄,此物与你主持周天星斗,想来定是相得益彰!” 乌云仙不知此物何物,只见此物通体黝黑,乃是以龟板状,其上可又符文密布,古朴难辨,不由奇道:“此物何物,怎的这般亲近。” 石矶笑道:“此物名曰河图,乃是当年妖族天帝帝俊之物,前日我与那鲲鹏相斗,得了此物,今日正好与师兄主持周天星斗。” 乌云仙大喜,自接过河图,爱不释手。石矶又扫视一番众弟子,见影天赫然在列,笑道:“影天,我本欲再你大婚之时再赐你法宝,今日形式所逼,恐你有损,你将此乾坤珠拿去,护住周身,其中妙用,你且自行摸索。” 影天大喜,上前接过乾坤珠,心头狂喜,此珠一经出现,他便觉得元神之内的乾坤尺似是激动莫名,那里还不知道两物渊源深厚,如何不喜? 石矶见吩咐差不多了,命众弟子各自下去,抬头朝西岐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长叹,但愿此次可行,莫要阴沟里翻船。 想到此处,竟然是担心莫名,自己自现代穿越而来,虽说修炼千年,性格早有转变,但却不多,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前世的他本就看中情谊,是以当年选择摆在截教通天教主门下,明知天数早定,还如此洒脱,可谓是天性使然。如今即便面对劫数,也不曾半点后悔,也是难得!见众人都已下去,旁边只剩下函芝仙关切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将函芝仙揽入怀中,一时间备受安慰。 函芝仙见自己夫君如此,心中难受,道:“夫君,我等此次是否是错了?难道真得是天数早定,不得违逆,圣人之言,可是天数?” 石矶轻轻抚摸函芝仙秀发,低声笑道:“夫人,你与我这般时间,还不了解与我,我素来不做无把握之事,难道还不信我?”一语既出,连自己都听得有些不自信,只不过是安慰函芝仙而已。 函芝仙微微点头,脱开石矶,道:“如此便好,你我夫妇二人历经磨难才再一起,我不想你有何闪失,即便是我死,你也要活着。” 石矶闻言,面目一变,厉声道:“夫人莫要说傻话,我二人即是百般磨难,想来天数如此,将来定可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函芝仙惨然一笑,道:“就依所言,我是多心了,你且自与此处,我去将法宝炼化,也好多些把握。” 石矶点点头,目送函芝仙离去,又将闻仲唤来,道:“你且与你军中选出一千二百强健将士,我自又大用。” 闻仲得令,自去不提。 石矶担忧琼霄,几步跨出,已至琼霄所在营帐,见她双目无神,悲切异常,长叹一声,自取出一缕三光圣水打入琼霄体内,顿时间,琼霄却是伤势尽去,这才发现石矶,稍微慌乱,对石矶惨然一笑,道:“当日师弟便知我姐妹有此劫难,更是出言提醒,我大姐本不愿出山,都是我连累两位姐姐,悔不该当初啊!”说话间竟是泣不成声。 石矶似是被渲染一般,心中悲切,想了半天也不曾想出什么话安慰琼霄,待过一阵,见琼霄好些,道:“师姐且先莫要伤心,如今我等与此处不得脱身,还要师姐助我一臂之力,自阵前布下九曲黄河,以定胜负,至于两位师姐,将来也自有相见之日,待大劫过后,定叫那陆压不得好死。” 琼霄点点头,道:“师弟放心,我无甚事,待我整理一番,定去布阵。” 石矶点点头,将金蛟剪还与琼霄,辞了琼霄,自与关前,双眼迷离,穿破云霄,却见一张黑白图卷自空中隐隐投下,心中冷笑,自语道:“早知你会如此,就叫你等施为,我有何惧?此番我自此孤注一掷,定要师尊早下决心,早做定计,” 第二百八十三章 六合八荒 金光收徒 石矶盘坐关前,自闭目不语,三刻之后,见闻仲引来一千二百名将士,自各自待命。石矶审视一番,自袖中取出一个葫芦,那葫芦通体湛蓝,隐隐有仙光闪现,石矶微微一笑,自其中取出一探深紫色的汁水,又取来一杆白毫大笔,命一千二百军将分为六组,各自站开。石矶轻沾汁水,将毫笔点开,自一千二百军将眉心各点一下,绘成图案,又命军将将上衣退去,再沾汁水,又是几绘,又自一千二百名军将上身之上绘制出不同图案,这才作罢,收起毫笔。命六组军将与四下站开,或按八卦、或是三才、或是四象、亦或是五行,按各自命相不同,排列站立。如此忙了一日,方才功成。石矶恐这些军将行动不便,自取出一白玉瓶,自其中倒出一粒弹丸,以水化开,点入军将眉心。可保十日无饥无饿。微微点头,自取出一方阵图,单手成印,引入虚空。一时间,只见众人所站场地变换不定,不过一息功夫,竟然衍化出诸多场面,或是恶鬼横身,或是仙魔鬼神,不足而论。四下煞气凝集汇聚,元气暴走,统统集合与此处。石矶见状,并不停留,又自怀中取出一瓶,揭开瓶盖,自其中倒出六粒以煞气凝结而成的弹丸,打入六眼。取来神砂,挥洒各处,又自取出三光圣水,点进八方。这才作罢,单手法雷,只闻雷音滚滚,电闪雷鸣。 不待三时,自营中飞出数道青光,落入阵前。正是闻声而来的一众截教弟子。乌云仙首当其冲,站与首位,后有金光仙、金箍仙、彩云仙、琼霄、水灵、火灵、白寿、化龙、影天、萧升、孔宣、仓颉、九凤等弟子随行。函芝仙早已站与石矶身侧,见石矶布下阵法,道:“夫君,如今可能入阵?” 石矶笑道:“正是叫你等各自与阵眼布下阵法。” 众人闻言,各自入阵,水灵选八百军将布下九九元磁大阵,金光仙取了阵图布下四象阵,孔宣自金箍仙处取来五行旗,布下小五行阵法,琼霄领六百军将,与函芝仙、彩云仙子入阵布下九曲黄河,却是以开天珠为阵基,威力弱了不少,但石矶也未曾要他有多强,只不过是为了辅助阵眼而已,当不得数。乌云仙取出一道符印与金枝,自布下太极阵,由金枝主阵。白寿自石矶处去了天都幻灭图,自布下困仙落神大阵。自此六合八荒算是圆满。石矶点头称赞,就见方圆千顷之内都蒙着一层盈盈清光,细不可辨。若非众人动用全力。还发现不了,纵是如此,那青气也是一闪而隐,再也察觉不到。大片大片的黑色火莲自阵心涌出,石矶五指之间萦绕青光似是匹练直通天际,宛如狼烟,火莲之上,密密麻麻妖文道经丝丝入扣,上下飘舞间竟然组成诸多符文,晦涩难懂,左右摇摆,而后无痕。毫无顺逆,章法全无,次第衍生,黑青红黄白,五彩绚烂,上冲霄汉。\纵横有大阵虚空,色彩奇瑰,鬼哭魔音,如破进水中的巨石,接连泛起涟漪,四方空间蒙蒙青雾,不辨方向。 石矶见得如此,心中满意,也略有得意,毕竟此阵乃是自己心血,若是无功,倒也有些说不过去,自与众人一同出阵、 那元始天尊二圣早见关前变化,心中惊讶,抬眼看了一眼仍旧闭目不语的老君,心中微沉,却也不惧,手中三宝玉如意微微一颤,再无动作,恰在此时,就听阵前雷音滚滚,其音沉闷,毫无春雷那般孕育勃勃生机的意味,反而死寂沉沉,叫人心烦意乱。再看那二教弟子,早已吃惊不定,心中讶然,自洪荒修行以来,还未见过这等威力的大阵,如何不惊。燃灯皱起眉头,心中微微发苦,自看了看自己行囊,却只剩下一盏宫灯可做驱使,唯一一件紫金钵盂却被金蛟剪一剪而碎,威力顿时大减,却动了心思。雷声响过,便见四下清气升腾,金光照耀九牛,直通天际。燃灯知道乃是元始天尊传召,带了众仙,与玄都大法师汇聚一处,自行至芦棚,向二圣人见过礼数,还未说话,又见关前祥云瑞霭纷纭而现,红艳艳的云烟夹杂各色斑斓雾气凹自出现,一片异彩甚是美丽。几声惊天霹雳过后,便见自那雾气之中走出数个道人,各自形容不同,正是石矶一行人。 老君微抬眼帘,竟是精光迸射,瞬间查遍三界宇内,紫光凝聚间,便已开口与元始天尊道:“通天师弟的道祖垂青,赐下诛仙阵图,且悟出真理,不是没有出彩之处,且他向来喜欢阵法之道,对其见解也自有独到。我三人自混沌之时便自一分为三,我与丹道甚为得意,你却与炼器一道素有见解,通天师弟自不必言,如今我等三人为此劫数大动干戈不知值是不值!” 元始天尊微微沉吟,见老君有些心软,忙道:“师兄,通天师弟素来肆意乱收弟子,导致如今洪荒之上乌烟瘴气,我等身为人兄,自当与其清除敝处,又有何错,且道祖法旨难违,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想来通天师弟也不会在意此事。” 老君见元始天尊之言略有道理,微微点头,道:“如今那石矶小童摆下恶阵,我等正好一看,且早日晚了此事,早享清净!我观此阵厉害,不下与我那两仪微尘,想来定有玄妙,师弟此去只可破阵,却不能伤人,通天师弟素来性子刚烈,恐有事端。” 元始天尊见老君郑重,点点头,道:“师兄且自放心,那石矶虽说玩略,却也不错,若是捶打一番,与我道门也是一大助力,我自不与他为难。” 老君点点头,命玄都大法师在前引路,起身而立,与元始天尊同与关前。 红砂阵内,朱友林盘坐八卦台上,自将手中宝剑插于身前,嘴中默默念咒,身前数丈之处,却有三人,却是形同木偶,双目无神,正是早些天前来破阵的武王、哪吒、杨戬三人。此时被红砂阵中煞气制住,定住元神,似是失了魂魄一般,不能动弹。此术可行百日,每日一拜,待百日一到,任你是大罗神仙也要散魂。正是朱友林效仿妖族妖术所练的妖法。如今已过九十五日,只待五日,武王定是无命。朱友林正待行法,却眉头微皱,自站起身来,朝阵前一拜,只见自那浓浓红砂之处走出一道人,那道人双目金光闪现,身体略微消瘦,手中握着一杆竹杖,笑意盎然,见朱友林朝自己行礼,微微点头微笑,见他顶门之上煞气隐现,知道时日不多,也不提醒,开口道:“道友,此阵奇妙,我自观看一番,却是佩服。” 朱友林忙再行一礼,恭敬道:“师叔那里话,我这小小阵法如何入的了师叔法眼,不过班门弄斧而已。”这七天君乃是截教灵牙仙与那虬首仙之徒,称呼华光为师兄自然无错。当日七天君称呼赵公明为道友,盖因赵公明乃是截教外门大弟子,为外门大师兄,截教外门弟子何止万千,为了方便,各自见面都是道友相称,也不曾计较,但石矶不同,先是功德无量得通天教主器重,且常与教众弟子走动,众人自当不敢无礼。 华光点点头,微笑道:“如今大战在即,我也不与你废话,我此来寻你,自要从你这拿起一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友林虽然疑惑,却不敢多问,道:“师叔拿人便是,弟子自当从命就是。” 华光邪邪一笑,道:“我适才掐算,算的那哪吒与我教下有缘,这便度他而去,其余二人你便自处置便是。”说罢,大袖一挥,便将哪吒收了进去,转身出了阵来,见众人已至关前,便寻了一个军将,将金光仙寻回,盘坐帐内,见金光仙进来,见他一脸迷惑,还未行至跟前便已开口询问道:“师弟,如今我等与关前布阵,你不去助阵也就罢了,怎的还来烦我?” 华光笑道:“师兄且莫要问罪与我,我寻师兄自是与师兄有好处,若非如此,我怎的不去寻了其他闲人!” 金光仙更为疑惑,道:“到底何事,师弟且说来一听。” 华光也不说话,大袖一挥,便见场中多了一人,正是哪吒,不过却不能动弹,双目无神。金光仙见得哪吒,疑惑不解道:“此人何人,怎的好像中了术法一般?“ 华光笑道:“此人乃是西岐猛将,名为哪吒,乃是女娲娘娘宫中弟子,当年我与此子有缘,许下为其寻的一位名师,今日正好师兄在此,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意要师兄收他入教,师兄意下如何?“ 金光仙大皱眉头,道:“此子既是西岐名将,如何还能拜在我的门下?”金光仙剑哪吒资质甚佳,也起了收徒之心,不过却尤为犹豫。 华光笑道:“此子早被我点开三光,与我坐下九凤更有一段姻缘,明白前生后世,如何不可?” 金光仙大喜,连连点头。 华光见他模样,心中好笑,自一道青光破开哪吒元神禁制,只见哪吒猛然一震,双眼圆睁,就要跳将起来,却听到一声暴喝,定眼看时,却是二人,其中一人正是华光,心中大喜,忙拜倒在地,行了礼数,道:“多些道君救命之恩,哪吒没齿难忘。” 华光微微一笑,与金光仙对视一眼,面无表情道:“哪吒,当日我与陈塘关为你塑体,说来还有恩与你,你怎的多番与我教弟子为难,乃是何意?” 哪吒闻言大惊,忙叩头道:“道君且先息怒,听灵珠子道来,当日道君命我回转乾元山金光洞听命太乙真人,我自从命,后被太乙真人趋于此处相助姜子牙,虽然多余截教弟子争斗,却未曾要其性命,只是自保,还望道君明鉴。” 华光忽然一笑,道:“你倒是说的实情,我也不怪罪与你,不过日后却还要如此,莫要暴漏了身份。你乃是娲皇宫童子,与我有缘。当日我与你承诺寻一位师傅,今日正好,还不拜师更待何时?” 哪吒早见了金光仙,见金光仙双目金黄,微微吐出神光,暗自打量一番,这才拜倒在地,道:“弟子灵珠子见过师尊,望师尊万寿。” 金光仙大喜,忙扶起灵珠子,笑道:“你既拜我为师,当我我弟子,本事要赐你些法宝,但却慌忙来此,未待其他,待日后随我归岛,定补与你。” 灵珠子忙称不敢,却听华光道:“你如今仍在阐教之中,且就叫哪吒,待封神过后,再归我教。如今却还要与那红砂阵中,免得太乙真人起了疑心。” 哪吒领命,自取了华光手中玉符,进了红砂阵。 华光一笑,双目闪烁,笑意盎然,回头对那金光仙道:“师兄,看来好戏就要来了,我等如何能够做事旁观!” … 关前,石矶与一众人等排站一簇,身后云烟滚滚,煞气凝聚,分分聚聚,似是长龙盘旋。元始天尊双目精光四射,吞吐云气,竟是凝成三尺利剑,遥遥而望。老君也是暗暗点头,只赞石矶身后的六合八荒阵精妙,似是不曾将争斗之事放在心上。元始天尊身后又有数十个弟子,各自站开,排众而出,见了大阵,满面惊恐,相互窃窃私语。 石矶虽然心中对元始天尊不怎么待见,但毕竟是自己等人长辈,少不得礼数,自与乌云仙、金箍仙、金光仙、函芝仙子、彩云仙子以及一众弟子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两位师伯,如今二日已至,弟子不敢失信,在此摆下阵法,敬候师伯赐教一二。不知师伯是先行观阵还是直接破阵?“ 元始天尊笑道:“此乃小术,不过太极、四象、八卦小阵,岂会入我法眼,你且入阵,看我如何破你阵法。“ 石矶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对身侧一众弟子高呼道:“如今圣人亲至破阵,即便是败去也不丢脸,且速速入阵,行法布道,领教圣人大法。” 众弟子应诺,各自进阵,站好方位,静候元始天尊。石矶盘坐八卦台之上,精神高度集中,上次与元始天尊与昆仑山走过几招,也曾领教圣威,圣人法力通天彻地,自己险些吃不消,还要有通天教主及时来援,这才好受一些。不过当时不同,并无大阵辅助,今日再次相斗,自不会大意。 第二百八十四章 周天星斗斗圣威 元始天尊见石矶等人入阵而去,心中冷笑,微微转身对老君笑道:“这石矶小童端是无礼,想凭借此阵与我为难,师兄且在此稍候,待我破了他的阵法,叫他心服口服!” 老君笑道:“正是此理,石矶虽是功德护身,却终是难明天数,还要师弟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待日后好生教导,说不得也是我道门一大助力。” 元始点头,转身又看了几眼门下弟子,道:“广成子、赤精子、南极、云中子、清虚、玉鼎可随我一同破阵,待完劫数,自可逍遥、”众仙领命,各自遵命。 元始又见燃灯,微微沉吟,似是算中什么一般,道:“燃灯道友且与我一同。” 燃灯自是不敢相违,躬身一礼,同广成子等人一同随元始天尊入阵而去。 石矶早已各自站定方位,却盘坐不动,身侧乌云仙面带忧色,与石矶道:“师弟,如今我等在此布阵,若是抵不住二师伯手中盘古幡三击那该如何?” 石矶长叹道:“师兄,事到如今,多说无益,难道师兄要与琼霄师姐交给二师伯处置,若是那般,我等何必又来此纷扰?“ 乌云仙面带愧色,道:“即使如此,且待我布下周天星斗大阵,与他好生斗上一斗,以看天命。“ 石矶无奈点头,却无动作。 恰在此时,却见阵中煞气涌动,似是云海暴流,煮沸开水,沸腾开来,自其中渐渐显出一行八人,元始天尊居于首位,自他身侧便是七位仙人,却是面目凝重,紧皱眉头,旦见头顶之上闷雷滚滚,响过数阵便一鼓作气哄散而下,雷电共作,幽光隐隐成线,紫电游走,风雨俱生,连带周围的金光紫气都往众人身上聚拢合来,如是刀剑利刃,锋绞而下,又如火中残烛岌岌可危,潜劲如山,劲力其大,压的七人甚为吃力。地上青光氤氲,如水雾一般升腾起来,跌宕起伏,或是化作巨蟒,或是化作蛟蛇,游离于四处,魔音阵阵,鬼气森森,阴风卷起狂狼,黄沙凝成地刺,又有寒冰巨山,刀剑其下。也有仙光明亮,莲花翻腾不休,六股煞气上冲霄汉,四象神兽暴走,张牙舞爪,嘶吼不绝,太极两仪顿生,两仪之气交缠与一处,五色毫光暴走,形成五色巨龙盘旋,甚为夺目。元始天尊心中惊叹,却见弟子吃力,自袖中取出七枚玉符,赐给七人,七人顿感压力大减,心中长叹,却不知该做甚事。元始天尊冷哼一声,自显出一亩庆云,显出金灯万盏,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照射大千宇内,光华夺目,将众人护住。道:“你等众人可寻六阵,依依破去,待完拔去阵眼,看他石矶有何本事。”元始天尊本是要自己动手,但思及石矶乃是小辈,自要自己弟子前来破阵,即便是不敌,想来有自己护着,也无甚大碍。 元始天尊话音刚落,却见自虚空之中渐渐以煞气凝结成一尊肖像虚影,正是石矶,只听那虚影咯咯怪笑几声道:“二师伯,既然入了阵法,可能破我大阵?” 元始闻言,讥笑道:“不过小小阵法,也敢称道,你且使出手段,叫我看看。” 石矶笑道:“即使如此,师伯来我阵中也算是客,若是有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师伯见谅则个。”说罢,却见那煞雾滚滚涌动,仙光凌乱,霞光七彩,普照大千,诸多灵光伴随一杆黑黝黝的巨杖,当头向元始天尊砸下,连带着那燃灯等人也被笼罩在内。 元始天尊冷笑一声,手中微微屈起,捏印成型,嘴中唱念‘无量天尊’。顿时三丈远近,青白光华夺目耀眼,似是明镜,将诸多法术明灭一空,繁华飘零,金灯复摆,形式幻影,三宝玉如意微微震动,却并不抛出,只是攥在手中。 石矶嬉笑一声,本就未曾用了全力,转身而走。阵中煞气失了石矶法力,顿时哄散开来,化作漫天魔火浩浩荡荡,好不气势。却依然被青白光华阻隔在外。 元始天尊见走了石矶,冷哼一声,道:“广成子,你且去破了那太极阵。”说罢,一指青白光华射出,将广成子笼罩在内,顿时间却是如同梦里看花一般。 广成子领命,早就祭出落魂钟,金光灿灿,煞是好看,手中托有一方小印,自与元始天尊指出道路之上,闪身进了太极阵门户。 元始天尊有道:“赤精子可破四象阵。”亦是如广成子一般被青白罩气笼罩,入了四象阵。 再次吩咐道:“云中子可破困仙阵,玉鼎可破黄河阵。”余下二阵,却是有些犯难,微微沉吟一阵,自袖中取出混元宝盒递给燃灯道:“道友可持了此宝,与清虚破了五行阵。”又将三宝玉如意递给南极仙翁道:“你持此宝前去破那元磁阵。” 众人都有元始天尊法力加持,自不惧怕,各自与进阵而去。 元始微微一叹,不知是赞叹石矶阵法,还是叹息自己弟子,能布出这等大阵,端是那六个阵眼便不是好破的,自己遣去几个弟子也不过是牵制住几个主阵之人而已,至于破去,倒是妄言。 正自此时,猛然心中京兆大生,道步轻移,险险避开三丈,却见一杆碧油油的竹杖一闪而末,那竹杖似是不带烟火,甚为轻巧,一击不中,闪身便是不见。 元始天尊大气,若是稍有不慎,险些中了石矶的道,冷哼一声,一闪身之间,似是踏出数万之遥,站立虚空,两袖浮起,须发飘然,周身仙光却将漫天煞气排开两边,就见三个道人盘膝坐于云端,各自笃定,正是石矶、华光、乌云仙三人。三人见了元始天尊,各自一礼,只听华光嘿嘿一笑,道:“师伯能耐,果然不同凡响,适才弟子不过小小牛刀,还望师伯莫要怪罪才是。”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道:“莫要废话,今日丁当灭你。”却是元始天尊早就大怒,当下扬起大袖,只见一道云光似是云龙,当先排开,只听一声炸响,轰隆!亿万道金光雷火夹杂着滚滚的霹雳之声,朝三人轰来,只听得天地间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虚空顿时金光闪烁。 石矶惊恐莫名,惊呼道:“掌心雷?”手上却是毫不慢来,双手起动,黑莲飘舞,四散开来,乌光隐现,倒头而上。华光嘻嘻一笑,自显出云气,只见一颗灰蒙蒙的珠子荡然而生,手中竹杖微微摆动,却再无动作。乌云仙顶上三花尽显,五气吞吐,一方小塔突然出现,九天清气萦绕成丝,护住周身。混元锤早就握在手中,当掌法雷,顿时只见一道混沌神雷突然显现,一经而出,却是迎上云龙。石矶用尽全力,却见三人合力,竟然只是阻了一阻那条百丈云龙,且察觉头上动静,先就觉得不好,只是未曾在意,如今再看,却是汗毛猛然竖起,只见一只大手顿时朝三人按下,苦笑一声,不敢怠慢,顿时将玄元控水旗向上一扬,万朵黑莲,乌光裹住周身。华光却是毫无惧色,依旧笑意不减,乌云仙苦叹一声,九天清气它溜溜一转,混元锤倒转而上,迎上大手。那虚影大手顿时按下,虽然无比凶猛,完全把三人淹没。但却丝毫伤不得三人。 石矶苦笑一声,自一指虚空,只见自那虚空中顿时现出八道青光,各自交织,居然封锁虚空,正是镇守八方的火灵、影天、化龙、九凤、琼霄、仓颉、萧升、金箍仙各自施法,发动大阵。石矶更是祭出紫电锤,只见道道紫霄神雷当空而现,乌云仙也自将混元锤祭出,化作大山,砸向元始天尊。华光冷冷一笑,竹杖飘飞,隐藏虚空,或上或下,却被元始天尊周身尹饶的云气排开。华光见三人合力仍旧奈何不得元始天尊,心中不禁一怒,大吼一声,自一指顶门之上那灰蒙蒙的混元珠,只见自其上射出三道剑气,足有手臂粗细,当头砸来。 元始天尊暗呼‘不好‘闪身躲避,却被斩落数朵金灯,心中更为恼怒:“好孽障,今日定难逃脱。”自虚空一按,又是一指,却荡起清气数道,将漫天云烟化作虚无。有自一抖袖袍,自其中显出一面黑色小幡,握在手中,冷笑道:“任你苦劳一场也是枉然!哼。”却是元始天尊被消去数盏金灯,妄念大动。 石矶见了盘古幡,心中大惊,大呼道:“师兄,快快布阵。” 乌云仙也是震惊,就连华光也面色凝重,剑气如虹,不管不顾,交织入网,当头罩下。混元珠虽然乃是混沌至宝,但毕竟华光修为并不敌元始天尊,发挥不出其中威力,如今也只能竭尽全力,做尽人事了。 乌云仙虎躯一震,倒飞而上,九天清气塔眩光阵阵,照射宇内,云龙边走,自袖袍之中猛然抛出一黑色龟板,形如流光,顿时钻进青光之中,不见踪影,也不知何时,乌云仙手中却多了一面小旗,旗面通体金黄,乌云仙就要摇动手中小旗,却是面上大惊,盖因元始天尊摇动手中盘古幡,此宝乃是开天三宝之力,攻击何等犀利,顿时间,却是携带莫大元气,开天之威浩然而发,只将漫天煞气青光搅成粉碎,化作漫天地风水火,粘稠如液。 石矶大惊,一指虚空阵升仙大道录,只见自书本之上显出数道金光,被石矶一指,顿时微微一颤,发动六合八荒全部威力,四下茫茫,荡气飞舞,五色凝聚,四象神兽铺面迎上,太极两仪之气化作黑白利剑,锋利异常。自那六个阵眼大阵之中突然荡起六道百丈巨宏,或是五色飘飞,或是清冷冰晶,亦或是黄沙滚滚。统统涌向盘古幡射出的那道混沌剑气。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石矶嘴角忽然迸出一道血剑,脸色惨白。六合八荒阵也险些被盘古幡一击击破。六个阵眼大阵也摇晃的厉害,镇守八方的八人早就被一击震出数张,还好各有法宝护体,要不然被这余震非得震死不可。不过也无多少战力也言。石矶更是险些跌倒在地。华光乌云仙各自惊呼一声,华光并指入剑,混元珠激射而出,直击元始天尊,乌云仙上手捏诀,面容焦急,忽然一遥手中小旗,一阵璀璨的星光从手中大旗上涌现,自那九天清气塔之内忽然迸射出三百六十五道光华,分离四方,各自光芒盛放,元始天尊直觉眼前一变,却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片洪荒星域,逐渐往四下蔓延扩张,不过眨功夫,已是一片浩瀚星域。乌云仙大喝一声:“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只见自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之上暴起无量星光,各自成阵。 元始天尊忽然一惊,惊呼道:“周天星斗大阵?” 周天大阵,乃是远古洪荒三大奇阵之一,当年更是被妖族天庭视为护族大阵,花费帝俊无数年心血,妖族几位大神通,如那如今成就圣人之尊的女娲娘娘,妖皇太一、妖师鲲鹏、妖族大圣伏羲都有出力,即便是圣人遇上此阵也要耗上些功夫,此阵运转宇宙玄机至理,演化星空妙处,乃是先天大阵,若不知晓大阵精妙,只怕终其一生要被困在阵中不得而出。乌云仙得了此阵,正可谓机缘深厚,又花费数千年苦功,方才参悟出此阵精妙十之八九,但饶是如此,也了不得。如今更将河图融入其中,更显奇妙。只见阵中亿万星辰远转,星光绚丽夺目,粘稠交接,宛如神光匹练,陨石呼啸攒动,浮浮沉沉,不知如何轨迹,偶尔更是有有巨大的陨石碰撞,庞大如斯的力量将漫天星光都掩盖其下,周围的空间更是被碾成粉末,演化成翻涌的地火风水激荡,而后地火风水渐渐沉淀,化为清浊二气交缠,清者上升,化为虚空,浊者下降,再次衍化为一颗颗璀璨的星球,各自运转。精妙可见一斑。 元始天尊面目微沉,盘古幡紧握手中,三花五气足足有一亩田地大小,莲花飘舞,金灯左右摇摆,知道此阵厉害,与当年巫族那都天神煞大阵不分上下,一面查看大阵运转,一面小心戒备。 六合八荒阵被盘古幡一击,险些被破,其中六个阵眼大阵也险些被迫,还好众人齐心协力,不曾破去,但六阵威力也被破去大半,石矶担忧主阵几人,又见那火灵几人身受重伤,微微一叹,取出三光圣水打入众人体内,吩咐道:“你等各自散开,且入六阵助阵,待过三击,方可与我归岛。”青光一闪,却是与华光道人、乌云仙进了周天星斗大阵之中。待入阵中,便见元始天尊四下游走,盘古幡握与手中,冷笑一声,暗语道:“元始天尊厉害,我等虽然有周天星斗大阵这等奇阵,但终是不能拖延时间过长,反而不美,如今已过一击,还余下二击,也不知能不能低过。”思想间,却与乌云仙。华光道人相聚一块。 乌云仙始终面色凝重,自袖袍之中又掏出两面小一号的旗子递给二人道:“如今事已至此,却不得不为,你二人拿了此旗,依附于星辰之中,待我发动大阵威力。” 两人结果旗子,相互点头,各自闪身附身星辰。华光将手中竹杖一扬,只见一道七色华光迸射而出,与粘稠似水的星光交接一起,凝结成利剑,当头砸向元始天尊,面上更是冷笑连连,双手印决不停。自语道:“今日既至如此,我也不与你好过,定要落你面皮,叫你日后再做嚣张,飞扬跋扈。” 第二百八十五章 周天星斗斗圣威<二> 太极阵内,金枝顶门早就显出三花五气,一株尺许的金黄色宝树耀耀生辉,自树杈之间垂下道道金线,似是宝树开屏,倒扣而下。枝头数十个果子更是尹光焕发,交绕不定,凝结成数到圆球,上下不定。金枝手握长剑,此剑乃是乌云仙专门为他所铸,威力无匹,又被金枝与周天星辰淬炼,早就不是一般货色。不过此时六阵受了盘古幡一击,威力大不如前,既是有太极一气符主阵,也失了其中半成威力。 赤精子全身青白光华大盛,似是被那圆球包裹,一枚复印更是闪烁不定,使得太极阴阳二气难以近身,阴阳镜或沉或浮,摇摆不定。虽是如此,但耳边依旧是那鬼哭狼嚎之声不绝,接二连三,此起彼伏,似是永不停歇。且阵中集合万千煞气,凝聚成形,如那百丈巨兽,狰狞狂嘶,定眼再看,却觉得越来越大,更为凌厉狂躁,整个空间都随着狂嘶之声抖动起来,仿佛天崩地裂,声势猛恶浩大到了极点。 金枝早见赤精子,只是相顾石矶,与阵法全部威力集合起来对付元始天尊,如今得了空闲,见赤精子这般悠闲,心头大怒,大喝道:“广成子,你也敢来?” 广成子猛然一震,抬头定眼,却见从浓浓煞雾之中缓缓显出一位道姑,手握长剑,面目含煞,正是金枝。笑道:“你不过截教三代弟子,也敢如此叫嚣,今日定要你身死上榜,以应劫数。”话语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金枝闻言,心头更怒,暴怒道:“你有何能,敢出此言。”说罢,一指长剑,指尖青光暴涨,竟是化作一条云龙,当头狂啸,那云龙双眼怒火中烧,狂暴不堪。 广成子见了如此,心头大惊,忙一指头顶落魂钟,自其中射出一道金光,将自己再次护住,虽是有元始天尊赐下符印,但还是本能如此。再看金枝又与虚空一指,只见万千煞云凝成的巨兽围绕云龙铺面而来,广成子无法,只好退去几步,面目愁苦,自道:“无量天尊。”只见词语一出,那符印似是有感应一般,顿时更为耀眼,巨兽云龙虽是狂暴,但被青白光华一照,竟然如同见了鬼一般,倒转而回,且被青白光华消去大半身躯。 金枝大惊失色,自得了此阵,还未遇到这种情况,正值焦急之际,只听一声暴喝想起:“广成子,你也敢在此逞凶!今日定要将你斩杀此处,以报昔日之仇。”只见一位俊俏少年持剑而来,见了广成子,也不再言语,将那长剑一抛,顿时现出万千玄黄剑气袭杀而来。 广成子面目狂变,将翻天印当空祭出,当下万千剑气,心有余悸,暗道:“这萧升厉害,又有多件至宝,尤其是那手中镜子更为厉害,我虽是修行千万百年,但却不如,还要早作计较。 四象阵中,金光仙见了那赤精子迎面而来,却是不动不怒,笑道:“道友,你我同属两教二代弟子,今日相遇也是不得办法,我在此布下奇阵,你也敢来,还是速速退去,免得遭厄!“ 赤精子大怒,冷笑道:“金光仙,你也算是有德之士,昔日乃是人王之师,怎的这般不知顺逆,殷商昏君无道,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你不体谅天下,还与此说教与我,当不为人子。” 金光仙笑道:“赤精子,你莫要欺我,以我二人修为如何能知天数,是非曲直我也不与你多说,既然入了此阵,且看手段。”金光仙猛然大喝,一指虚空,自其中突然现出四兽,大如山岳,张牙舞爪间,便朝赤精子而来。 赤精子笑道:“区区小阵,也想难为我。”说罢,一震躯体,气将符印祭出,青光大盛,将四大神兽明灭一空。金光仙暗叹一声,知道凭借残破阵法奈何不了这赤精子,自又从袖袍间取出一面紫色小幡,握在手中,顶门之上飘起一个红光惨惨的圈子,垂下红云护住周身,自语道:“今日贫道便开杀戒,早日完结。”说话间,一抖手中小幡,只见自那小幡只见猛然射出一个紫色光点,不待三时,竟然化作一柄紫色剑芒,稍纵即逝间与那青白光华交接一处,只听轰鸣一声,赤精子只觉得浑身一颤,险些吐血,大惊失色间,忙将阴阳镜祭出,护住周身,还未定神,却又听一声暴喝:“赤精子,你也敢来逞凶?”话语刚落,只见一位身着白色纱衣,面目冰霜,赤足仙女荡然而生,正是赶来相助的九凤,九凤当年被赤精子出计所害,幸有石矶相助才保住性命,今日见了赤精子,如何还能好受,顿时间,将两个晶莹剔透的白骨骨刺抛出,直取赤精子,同时更是将月华锦帕祭出,引来无边星光尹饶周身,亦或是化作金黄死匹练来绞赤精子。 赤精子大惊,惊呼道:“怎的是你这妖女?”心头发苦,早知九凤厉害,如今又修的玄术,更加难缠。也不敢大意,将符印鼓荡的更为耀眼,阴阳镜横握胸前,白光匹练横扫当空,也是白浪万重,敌住九凤的两柄骨刺,却心中暗暗吃惊。 玉鼎真人得了元始天尊诏命,自来破去困仙落神大阵,待入阵而来,却见四处煞气横扫,似是人间修罗,四处白骨丛生,阴神遍地而走,鬼哭声。魔啸音不绝于耳。心中大惊,更见四处山岳成群,隐隐有四把虚影长剑藏卓不出。正在此时,却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道友,你也算名仙,何必惹此尘埃?”话音方落,却显出一位全身洁白仙衣,发须洁白的老道,那老道手握木杖,面目和蔼,见了玉鼎真人先是一礼。 玉鼎周身光华耀目,见了此人也不禁心头发苦,还礼道:“白道友,非是我等愿意与你等为敌,只是形式所逼,不得不为,今日来此也非本愿,奈何大势如此。”竟是长叹一声,盘膝而坐。 白寿见玉鼎真人不想破阵,微笑点头,自也盘膝坐下,道:“今日与道友在此相遇也算是一场缘法,道友既是非本意,我二人相聚不易,不若就此罢战,待见了分晓,便放道友离去。如何?” 玉鼎真人正是求之不得,笑道:“大善”。 白寿有道:“昔日自师尊之处闻听道友玄功通天,更是教出杨戬那等弟子,今日能见的一面,正好讨教,我有道法三卷,乃是我家师尊所创,更有平日钻研,正好与道友打发时间。”说罢竟然自先开口,道文翻飞,云气排挡。玉鼎真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浑身一颤,猛然惊醒,忙正襟危坐,细细听来,更是时不时的言谈一番,二人倒是清闲的紧。正自于此,却来了金箍仙、仓颉二人,见白寿与玉鼎真人相互谈经论道,先是一阵惊愕,但却也明其中缘由,除却金箍有些不愿,仓颉却是心中大喜,没有争斗最是大好,与地盘坐,静听道法,金箍仙无法,冷哼一声,闪身出了大阵,朝那黄河阵而去。白寿见他如此,心中长叹,也不多说,继续论道。 九曲黄河内,先是由函芝仙、彩云仙子二人主阵,后来了云中子,浑身光华,两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不曾伤的云中子分毫,一者乃是九曲黄河失了混元金斗主阵,威力大减,又被元始天尊一击,破去大半,如今若不是那开天珠厉害,怕是难以奈何云中子半分,如今也只不过是平飞秋色而已,这还是云中子对函芝仙子的身份甚为忌惮。出手少了几分力道。两仙子拿云中子无法,心中长叹,就要再次动手,却又来了那琼霄、金箍仙二人,见云中子悠闲,心头大怒,尤其是琼霄,先是两位姐姐一个被擒,一个被杀,自己还被元始天尊打伤,若非没有石矶,自己定当难逃,此次若非缺人主阵,石矶决计不让她搀和进来,如今见了云中子,新仇旧恨顿时而生,早将金蛟剪祭出,向云中子剪下,金箍更不迟疑,早先与白寿之处便有不忿,又想起死去的截教众人,将五行杖挥指,却见一道宽大的五色匹练朝那云中子卷来。 云中子大惊失色,若是被二人打中,即便自己符印护身也不好受,闪身连躲,照妖鉴当空祭出,道道金光相应,轻挪道步,飘闪不定。 “燃灯老师,此阵怎的这般厉害,我等若是无师尊赐下符印,怎生能档?”清虚道德真君面目愁苦,与燃灯道人道。今日此阵被元始天尊破去一些,但却依旧不是二人能挡下的。 燃灯苦笑一声道:“此阵虽是被掌教老师破去一些,但根基未失,且此阵又是以五行为引,那孔宣又是凤凰之子,后又得了天地垂怜,得了先天五气,练得玄法,将无形之气纳入其甚,如今布下五行阵,自是将本身融入阵法之中,自然无碍,我二人法宝虽然厉害,却不得建功,千万莫要使用法宝打他,否则后悔莫及。” “哼!燃灯道人,你倒是好见识!”孔宣自在阵中,面目桀骜,被燃灯道人道破身份,心中甚为不喜,见了两人,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心中也甚为赞叹,能与洪荒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已是不多,这燃灯道人竟然知道,却是不简单,当下闪身显出身来。 燃灯道人先是行了一礼,道:“道友,如今我两教赌斗,却是大势所逼,道友也是修行千万年的修士,如何不明天数早定之说,还来此与我等为难。” 孔宣冷笑道:“燃灯道人,你也休要与我谈及天道,以你修为,如何能与我家师尊相比,今日你既然来会我阵,定于你见个雌雄。”说罢,仗剑来取二人。 二人无法,只好仗剑相应,危机几个回合,水灵终是不敌二人合击,闪身不见,自一指虚空,只见自虚空之中顿时凹自现出斑斓闪烁的五色利剑,至刺二人。 二人无法,只好祭出元始天尊赐下的符印,这才暗呼侥幸。却不想激怒了孔宣,见不能破去二人护身眩光,心中大怒,将长剑抡起,再来打二人。 燃灯、清虚二人大惊,各自祭出法宝,燃灯头顶一盏红光惨惨的灯盏,护住周身,清虚道德真君却以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吐出,其上有一柄色彩斑斓的扇子来回不停闪煽,顿时有五色火焰垂下。又有一杆蓝色小幡垂下蓝色光华,不停围绕周身盘旋,暴喝一声,大骂道:“孔宣,我等同是道门弟子,你怎的这般无礼。”说话间,却是惊恐未定,却是那青白光罩受了如此一击,微微摇晃。 孔宣冷笑几声,怒道:“你等还有脸面与我此说,你等斩杀我教弟子可有此等心思?”孔宣本就桀骜,被清虚道德真君如此喝骂,如何绕的了他,当下五色神光顿线,不停向二人刷来。 燃灯道:“道友,你且速速收手,若是不然,别怪贫道不留情面。”燃灯心中发苦,却奈何孔宣厉害,五色神光无物不刷,当真了得。 孔宣闻言,笑道:“燃灯,你只知说些大话,若有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贫道何来惧你?” 燃灯苦笑一声,心中暗叹,自抖了抖袖袍,自其中显出一个金光灿灿的盒子托在手中,暗道:“今日元始叫我如此行事,也不知是对是错。”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那盒子更为耀眼,叫人看不清晰。随同那盒盖微微张开,自其中射出一道金光,直取孔宣,一股吸力似是吞噬万物一般。 孔宣早见燃灯动作,心头冷笑,自将五色神光凝聚,化作一道五色匹练,朝那金光罩下,却是一刷而中,将金光刷的不见踪影。复又来刷二人,奈何二人有元始天尊玉符,且神光失了厉害,被青白光华挡下。燃灯见势不妙,心中大惊,连混元宝盒都难以伤得孔宣,如何还能停留,拉起清虚道德真君,闪身出阵而去。孔宣见二人逃过,冷哼一声,也不追去,自盘坐与八卦台上,不做动作。不过少时,却来了那影天、火灵。见孔宣毫发无伤,心中大定,复又出阵向燃灯二人追去。 元磁大阵之中,水灵见来了一个白发老翁,面目慈祥,周身仙光尹饶,却不曾见过,心中疑惑,却不知此人是谁,见那老道竟然不做动作,只是自阵中来回查看,心中奇怪,暗道:“不知此人何人,看此人修为也不过是与那广成子等人仿佛,怎的这般有恃无恐!”自显出身来,道:“道者何来,报上姓名。” 那南极仙翁见水灵现身,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一转,笑道:“你这小道,如何这般无礼,见了本仙还不见礼?” 水灵本是心平气和的与南极仙翁说话,却不想南极仙翁如此不通礼数,顿时大怒,骂道:“好个道人,敢如此欺我,看我治你。” 说话间,一指虚空,自其中显出万千冰晶利剑,直刺南极仙翁,仙翁本想糊弄水灵一番,却不想水灵这等暴躁,说动手就动手,暗呼一声不好,闪身躲避,却不想又有一轮圆日当头罩下,躲闪不及,狠狠地挨了一下,险些吐血,知道水灵厉害,将羽扇祭出,木杖横扫,堪堪低过一击。 水灵见未伤的南极仙翁,冷笑一声,自指尖射出一道七彩匹练,化作水幕,应空罩下。正是三光圣水。南极仙翁更惊,暗骂一声,显出三花五气,将那三宝玉如意横握手中,随手抛出。 水灵见了三宝玉如意,心中猛惊,上次便是被三宝玉如意击破阵法,如今此宝再现,虽然不知道南极仙翁身份,但也只乃是阐教弟子,将三光圣水收回,护住周身,日轮当与身前,煞气凝聚成形,似是盾牌。此时阵法虽然厉害,但毕竟受了元始天尊一击,威力大减,自抵抗不了三宝玉如意。一击而过,只听轰爆之声不绝,大阵险些被破去。 水灵正自惊恐,只听数声暴喝,待定眼看去,只见火灵、影天、化龙急干而来,见水灵狼狈,心头均是大怒,各自显出法宝,齐来打向南极仙翁。 周天星斗阵内,元始天尊轻松化解了七色水幕,又见漫天星象错乱,星光如剑,锋利不可挡下,又有无数星辰神兽隐隐有型,或是伏爬与各个星辰之上,亦或是嘶吼不定,冷哼一声,笑道:“石矶,此阵虽然精妙,你等却未曾祭练完全,怎能困我?”说罢,当空一点,只见一道青白光华似缓非急,将一颗星辰粉碎一空,更不停留,连连屈指连弹,只见漫天竟是灰分。 三人大惊,忙与阵法转变,却依旧难以阻住元始天尊。华光暴喝一声,持竹杖来取元始,石矶也是无法,同样持了宝杖打向元始,乌云仙分身乏术,一指九天清气塔与那河图,散开漫天星光,绞向元始,同时混元锤祭出,同战元始。一时间,漫天星光互相交织,凝结成网,星辰暴乱,灭了又聚,聚了又灭,统统砸向元始,所过虚空顿时坍塌,化作无尽地风水火四处暴虐,无穷无量的空间爆裂,统统归附本源,无论是星辰、还是外物,都先化混沌、后破碎、化作地火水风,这样的情形,就是那元始天尊也要暂避锋芒,不敢硬接。 第二百八十六章 周天星斗斗圣威<三> 如此攻击,元始天尊虽然不惧,但总是要顾及仪表,即便他一步跨出数张,也被强烈的罩气逼退一步,须发皆飞,顿时面目生红,双目赤红,见石矶。华光又自冲来,冷哼一声,将大袖一挥,只见一道云气飘起,托出一朵青白莲花,跨步上了莲花,复又屈指一弹,只见上面漫天雷火青云停住不动,又把手一扬,顿时现出一条尺许长,手掌宽细的清光冲上天际,随后聚成一团青雾,宛如一大青轮,滴溜溜旋转。随后啪的一声,那青色法轮似是活物,扭曲一下,爆成九九八十一股细长的青气。清气一先,顿时射入那大夺雷云之中,似如鱼入大海,活跃异常。 石矶猛然一惊,大喝一声,倒飞而回。华光也是面色大变,手中竹杖来回摇晃,混元珠滴溜溜的旋转,却不后退,反而直冲而上,三光圣水蓄意待发,凝成圆球与竹杖杖头,七彩光华大盛。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好个石矶,你也只有这点本事。莫要逃。” 啪!一声轻响,只见那雷云之中忽然又射出八十一道青光,不过却甚为诡异,这八十一道青气迎风翻腾,刹那间,竟然有头有足,鳞片密布,或曲或爬,或上或下,各有姿态。正是化作八十一条百丈青龙。八十一条青龙齐齐嘶吼,震动虚空,只见自各自口中猛然爆射出八十一道雷光,随后却是八十一声惊天的龙吟,此等威力,却是将石矶险些震下虚空,还好有玄元控水旗,这才逃开,但也不好受,被这等元气暴怒的冲击一下,气血翻腾,就差血。石矶暗暗心惊,自己如今盘古玄功已然四转,堪比祖巫之体,肉身强悍自不必说,被元始天尊轻松写意的一招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只叹圣人神通盖世,果然不是吹的。站定身子,复又抬头看向虚空,只见青光中那青龙不停晃动,竟是互相结合,凝成一柄长剑,齐齐朝华光打来,剑还未至跟前,虚空之中却似是炸开了锅,就仿佛雨打芭蕉一般,不分彼此。 石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此攻击,当真了得,圣人神通,岂是一般。就要再次出手相助华光,虽然知道这等法术与华光无甚大碍,但如今也不能少了他,却见华光临危不惧,大喝一声,将身前竹杖舞动的更急,幻影遍布,头顶混元珠更是灰蒙蒙一片,将华光罩在其中,那八十一条青龙凝成的巨剑却丝毫拿那灰色光芒无法,寸尺难进。 元始天尊面色一变,复又一指青色巨剑,只见那长剑如虹,忽然调转方向,不管华光,急速朝石矶射来,绞散漫天星光匹练,暴虐的星辰,直取石矶。 石矶暗骂道:“狗日的元始,竟会捡着软柿子捏,如此欺负与我,哪有高手风范。”却不敢停留,将咫尺杖来回摆动,跳了几跳,这才放心,回身一看,顿时再次大骂,却是那长剑似是认准了他,非要将他斩杀才肯罢手!石矶心中一横,大骂几句,将咫尺杖排开,紫电锤荡然而生,稍作计较,顿时砸出数到紫霄神雷,神雷一出,却是有些建树,稍稍将那青色巨剑租了一阻。石矶大喜,咫尺杖毫不犹疑的砸出,漫天南明离火不要命的喷射,这才将那青色巨剑挡下。如此,却也是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耗费盛大。 元始天尊嘴角讥笑,周身青光不断,莲花飘飞,万朵金灯沉浮不定。华光杖杖用尽全力,却难以近身分毫,顿时大怒,混元珠忽然离体而出,引入星光匹练之中,竹杖击打更猛,指东打西,毫无章法可言。乌云仙见石矶吃亏,恐石矶有失,混元锤大开大合,雷光不绝,却也是毫无建树,不过却教元始天尊畏首畏尾,星光搅动,金灯伏游,石矶面目早就铁青,若是这般下去,不说元始天尊还有二击未出,便是不出二击,自己怕是也难以抗衡。见华光拼命,罢心一横,跨步而出,一杖打出,来取元始,同时那紫电锤更是紫霄神雷不绝,似是紫色巨网,当头罩下。 元始天尊见三人动作,将大袖一摆,拂袖而上,闪身躲过三道紫霄神雷,面目带笑,道:“我道你有何本事,这般死缠烂打也敢大话?” 石矶更是不顾,玄元控水旗四下飘舞,踏步而上,漫天南明离火突然凝聚,显出一尊法相,张牙舞爪的朝元始头顶金灯抓来,又将那紫电锤抛出,向着元始砸来。 元始挡下华光竹杖,挥手间将竹杖击飞数丈,双目如电,射出两道精光,宛如实质,将那帝江真像阻拦下,却依然不灭,与帝江真像斗在一起,且屈指成型,化作一个青光大手,来抓紫电锤,庆云大放光彩,托出混沌神雷和漫天星光不使其落将下来,正要出口讽刺一番,却是心头京兆大盛,随手后抓,跨步向前,纵身跳出数杖,却是满眼怒火,面皮铁青一片。正是华光用诡计,将混元珠掺杂与星光之中,当头一击,打散元始天尊数朵金灯。连带着抓来的大手也被炸去一段袖袍。元始天尊银牙错咬,自其中挤出几个字:“石矶小儿,今日不将你灭杀于此,怎消我心头之恨。”将袖袍微微抖动,自其中取出一面小幡,灰色幡面,却看不清其上图案。正是盘古幡。 石矶心中一沉,暗呼道:“来了。”却不敢硬接,飞身后退。开完笑,这等开天利器,若非上好法宝,怎的能够抵挡,自己可不是华光那个变态,有混元珠护身,混元珠不灭,他便是不灭。顿时间,将乌云仙给的星光小旗一摇,俯身其上。 华光冷冷一笑,竹杖倒转而回握在手中,嘻嘻一笑,却不像石矶一般,只是将混元珠催使的更为耀眼,道道混沌剑气连连而发,像是雨后春笋一般,不停不歇。乌云仙也早就隐去身子,混元锤却不曾离去,依旧击出道道混沌神雷来打元始。说来,这混沌神雷也有强弱之分,像乌云仙手中的混元锤所发出的混沌神雷自不是元始天尊手中开天利器盘古幡发出的混沌剑气能比拟的,但也要看谁来驱使。就想混元珠一般,本是何盘古幡同一级别的灵宝,若是落在一般准圣手里,自也不能喝圣人相提并论,但华光不同,一身修为直追圣人,只是不似圣人一般法力无穷无尽而已,如今元始天尊发威,他自是不惧,将竹杖挥摆,混元珠剑气肆意。 元始天尊猛地将盘古幡摇动,虚空之中顿时哗哗爆响。自那盘古幡幡面之内突然生出一片混沌,仿佛起大雾一样笼罩了无穷无尽星光匹练之中。甚为耀眼,却不显凸凹。再次看去,却见那混沌之中,隐隐有那地水火风的虚影隐隐而现,却也有声音发出,似是奔涌之声。面对如此至宝,石矶面色大变,玄元控水旗上下裹足,如此还嫌不够,将那三光圣水取出一缕护住周身,大喝一声‘无量天尊’三花顿显,五气如潮,玄黄之气浓郁,竟是与漫天星光争辉。乌云仙照样一般,将大旗一挥,漫天星力奔腾如潮,卷成眩光,将乌云仙罩在其中,乌云仙还不放心,自口中吐出一朵青莲,青莲之上云气暴走,玄黄之气更为明显,三花飘零,五气翻腾。华光却依旧如样,竹杖击打而出,混元珠左右飘闪,不过周身却多了一层七色霞光。 元始天尊一见,心中更怒,瞟了一眼华光,却不做理会,最终默默念咒,双手一引,只见一道青白光华顿时射出,化作利剑,剑身之上狰狞巨兽尤为可见。那盘古幡一击而出,却不朝华光而来,直取石矶。石矶大骂几声,再挥动星辰旗,转换两三个方位,却依旧难以摆脱那道混沌剑气。这盘古幡异常凶猛,自己若是挨上一击,定当没有身还之理。这也就罢了,哪里知道这混沌剑气这等厉害,连连将几个星辰撞为粉碎却依旧不依不饶。 乌云仙见石矶被盘古幡赶得鸡飞狗跳,窜上蹿下,连忙取出星辰旗摇了又摇,只见万道星辰匹练倒转而下,这才堪堪抵挡住了盘古幡一击,却不想元始天尊那里肯绕过石矶,一击刚灭,却又是一击,将漫天星光绞碎,当头朝石矶砸来。石矶大呼一声倒霉,用手一指,那咫尺杖突然飞出了云光,围绕场中乱转一气,飘落石矶手中,石矶正要挥杖,却是晚了,被混沌剑气临身。其势庞大,不可抵挡,就听得辟里啪啦的大响之声,仿佛爆竹炸裂。石矶惨叫一声。全身萎靡下去了。被此一击击出数千丈,跌倒在地。这还是混沌剑气失了一些厉害,若非如此,石矶也不能活命。 乌云仙、华光二人见石矶被击中,心中大急,忙闪身飘飞至前,挡在其前。面色戒备。 元始天尊见石矶被自己险些打死,心情大好,连适才被击去数十朵金灯之事也好转了不少,冷笑道:“你不知天数,合该于此丧命!”说罢又要摇动盘古幡。 石矶大惊,强起身来,大喝道:“二师伯,且慢,当日赌约言谈三击定下胜负,如今三击已过,师伯还要怎的?” 元始天尊一愣,冷笑道:“你不明天数,妄图改天逆命,我为天道代言,岂可容你,今日就是要将你送上榜去,叫你知错。”说罢,又摇动盘古幡。华光大怒,早将竹杖祭出,三光圣水自杖头迎风而出,化作一条七彩巨龙,怒吼倒卷。乌云仙更是将星辰旗连连挥摆,只见那无数星辰当头朝元始天尊砸来,星光交织,密如利剑,试图阻上一阻。事到如今,石矶也不敢再报希望,心头狂骂,一面出言道:“二师伯既然如此无情,我这个做弟子的也不多说,今日之事对错自辩,你身为长辈先是以大欺小,如今更是毁言不尊,我本敬你乃是长辈,你却不知珍惜,也罢!自今日起,我便不拜与你,你是你,我是我,绝了此缘。”另一面早就取出三光圣水吸纳进己身,伤势稍稍好转一些,自站起身来,自怀中取出一面石碑,那石碑黑光幽幽,看不清甚面孔,乃是石矶自那乾坤道人手中夺来,却并未来的及炼化,只将那乾坤道人其中元神灭去,如今危难关头,也不上那么多,分出一缕神识印在石碑内,当空祭出。只见那石碑一经祭出,顿时幽光大盛,遮盖半边虚空,星光搅扰,与那黑光团团结合,甚为诡异,石矶念念有词,见那石碑猛然自其中探出两个骨爪,白骨粼粼,嘶吼之声不绝于耳,自黑雾之中隐隐可见一狰狞白骨头颅。石矶手诀引动,只见那两只白骨巨爪当空朝那混沌剑气捞去,却毫无惧意。同时,石矶更是将紫电锤祭出,射出百道紫霄神雷,封住虚空,咫尺杖化作帝江虚影,利爪起动,却是朝元始天尊抓来。混元珠更是旋转不定,剑气如虹,四散开来。 元始天尊见石矶受了自己一击,竟然还这等强悍,心中讶然,又见那石碑,更是羡慕不已,心中更是更加坚定,势必要将石矶击杀于此,不为别的,但是那混元珠与那石碑便是难得至宝。顿时手上却不在留情,浑身青白光华大作,挡开漫天星光魔火,四下抖动盘古幡,混沌剑气,铺天盖地一样的扩散开来。华光道人一个不慎却被那一道剑气削去手臂,顿时间哇哇大叫,竹杖更是不要命的击打,却又被一道剑气击中,顿时化作飞灰。华光更怒,混元珠溜溜旋转,剑气四溢开来。却叫元始天尊顾及一二。乌云仙将星光聚成剑光,混元锤隐藏其内,却被原始天尊看破。冷哼一声,自口中吐出一道剑气,将混元锤击飞老远,光华大失。乌云仙受此一击,心头猛然一震,险些受伤跌倒,暗呼一声侥幸,不敢在做冒险。石矶催使白骨大手,上下捞来,却也低下了不少剑气,却也被毁去数次,心中大怒,却不曾将此宝的最强一击发出,盖应不曾炼化,倒也无法。 正当众人斗得真憨,却闻一声暴喝想起。只见一裸足少女持两柄骨刺冲杀而来,见石矶嘴角挂血,俏脸含煞,顿时遍布冰霜,一面锦帕祭出,漫天星力似是有感一般纷纷汇集,顿时间自那锦帕之中射出万道晶莹剔透却表面带些星光的骨刺,骨山。当空朝元始天尊砸来。正是暴怒的九凤,见漫天星力暴走,知道自己师尊与元始天尊打斗,正好走了那赤精子,心头怒火无处散发,冲进周天星斗大阵,就要来打元始天尊,这周天星斗大阵曾是妖族大阵,九凤也多有领教过,是以才能进来,如今见师尊受伤,恶胆顿生,来打元始。嘴里更是骂道:“元始天尊,你乃是圣人之尊,也敢于此处欺辱小辈,端是不要面皮,今日我师徒定要将你打杀。” 九凤气的不轻,竟然能说出此话,却不知圣人不死不灭乃是天定,岂是这般能欺辱,即便是打下圣人一根汗毛也是千难万难,那里这般容易。却不知因为一句‘打杀’却恼怒了元始天尊,深深的看了九凤一眼,冷哼一声,百忙之中屈指一弹,只见一道青白光华直朝九凤而来。 石矶大惊,却已是来援不及,只得大呼:“九凤,快快躲开。“话音未落,却见九凤已被打出数万丈,落尽无尽虚空之中,生死不知。 正值此时,元始天尊瞅中机会,连发混沌剑气,乌云仙到底是对周天大阵奥妙没有全部悟透,险些被元始天尊击中。石矶大喝:“师兄,快快撤了大阵,否则我等一个也活不了。“ 乌云仙正值无主之时,慌了手脚,当下撤了大阵,只见漫天星力消散,无了约束的混沌剑气四下飘开,一轰而下,顿时砸在六合八荒阵之上,本就千疮百孔的大阵顿时浑然倒坍,只听轰鸣之声不绝,石矶大惊,顾不到元始天尊,大袖一挥,将数个弟子收进了起来,却少了几人,漫天地风水火暴虐,肆意开来。 元始天尊见石矶等人竟然收了大阵,自己打算不能实现,心中大怒,正值此时,冷哼一声,只将手指一弹,却见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乃是化龙见了元始天尊,心中恼怒,持枪来打元始,却不知圣人厉害,被送上封神台,诸多法器掉落而下,却有那燃灯道人枪身而上,手了一铃铛,一颗紫色小珠子,和一杆金光灿灿的长枪。却是千年功夫一场空,图之奈何。 第二百八十七章 残殇 化龙被元始天尊一击打死,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留下三件灵宝,却被燃灯道人瞅准机会,枪身而上,夺了去。不敢停留,化作一道流光,一遁而去。石矶与华光最先有察觉,心中顿时大怒,竟然忍不住狂啸不绝,双目赤红,似是野兽,两人不管不顾,双双飞向元始,混元珠射出道道剑气,似是不惜一切代价势必要让元始好看。石矶更是将咫尺杖抡圆,当头砸下,或哭或笑,形似疯癫。嘴里骂道:“好个元始,你不顾身份,将我弟子打杀,今日即便生死,也不与你好过。” 升仙岛众人先见石矶发怒,均是一愣,待看清化龙尸体,却是大哭,见自己师尊不顾性命,各自祭出法宝,不管不顾,来助石矶。对于石矶而言,升仙岛上众弟子似是自己子嗣,那个对于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更何况化龙乃是自己最先收的几个徒弟,感情何止一般。这些年来,师慈徒孝,石矶一时怎的接受这般噩耗。升仙岛众人素来团结,虽是各分远近,但却感情融洽,如今化龙身死,如何能够干休,即便是生死也要报此大仇,尤其是火灵,平日里管理升仙道众多杂事,与众师弟师妹更是感情深厚,尤其是这化龙,久在岛上,且为人素来稳重,得火灵赞赏,如何能忍,当下泪雨洗面,宝莲灯早就祭出,似是明灯,青光叠叠,照耀苍穹,两把神鞭脱手而出。水灵也不含糊,面皮发红,双目含泪,日月金轮大开大合,似是日月一般。其余弟子亦是如此,似是发了疯一般。 元始天尊见升仙岛众人如此,冷哼一声,紧接着却又长叹一声,清明灵台,口呼一声‘无量天尊’见石矶、华光二人暴怒,只将庆云托开,三宝玉如意自那南极仙翁手中脱出握在手中,抬手一指,射出一道光华,却又一分为二,缠斗二人,见升仙岛众弟子攻来,冷哼一声,似是云波涟漪,竟然将众人一击化作无有。抬眼看去,却见一道五色神光当头罩下。心中惊讶,却也不慢动手,复又一指,却又被神光刷去。心中讶然,自口中吐出一朵青白莲花,稍稍一转,竟然托出五色神光,三宝玉如意当空祭出,直取孔宣。 孔宣直觉心头一沉,又见一柄三宝玉如意当空打来,心中大惊失色,那三宝玉如意自眼中越长越大,威压之大,令孔宣险些喘不过气来。正值为难之时,却见又是数到光华袭来,只听啪啪几声,孔宣倒飞而出,那几道光华也似失了灵光,随着孔宣一同跌飞,却是一把剪刀、一杆五彩纷呈的法杖,一方小印,一个圆环、与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珠。正是危难之时,琼霄、金箍仙、金光仙、白寿、函芝仙与灵宝挡下一击,这才将三宝玉如意挡下,救下孔宣。 元始见众人无碍,心中大怒,又要来打众人,却见虚空之中白光湛湛,紫气温蕴,直冲汗霄,知道老君来了,当下收起三宝玉如意也不在管石矶二人,当空一礼,口呼‘师兄。’ 那白光却并不停顿,其其中涌出一柄玄黄之气浓郁纷呈的扁拐,扁拐左右二击,玄黄之气暴起,将石矶二人猛烈一击轻易化解,这才缓缓显出行来,将扁拐握在手中,面无表情。 那里知道石矶不依不饶,举杖又打,华光也是怒目瞪了一眼老君,混元珠旋转更加急切,自其中撤出一道更为庞大的剑气朝元始砸来。 元始天尊见石矶举动,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冷笑道:“你如此无礼,今日定要击你,叫你知道礼数。”说罢,三宝玉如意复又祭出,直取石矶。稍稍抖动袖袍,便又取出盘古幡,就要摇动来打华光,老君见此,也长叹一声,并不阻止。 如今石矶似是不顾性命一般,怒火掩去心智,只攻不守,杖杖来取元始要害,却被三宝玉如意当空打下,虽然有咫尺杖接住,却难以抵挡,当下被击出万丈远近,肉身险些溃散,若非元始给老君一些面子,岂会活命。华光有混元珠护体,却不曾受伤,只是被击出百丈。 众人见石矶受伤,都是大惊,尤其是函芝仙,更是俏目泪花滚滚,当空飞落石矶身侧,将石矶抱在怀中,一声声的呼喊。随后却来了一众师兄、弟子。石矶见众人紧张,竭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与函芝仙道:“夫人莫惊。我无甚大事。” 众人见石矶说话,顿时放心不少,却见华光急射而来,自石矶怀中抓出一个白玉瓶,当空祭出,将三光圣水度入石矶体内,更是双手捏诀,法决虚引,自混元珠之内涌出一股灰蒙蒙的元气自也入了石矶体内,大喝道:“你还不用功,难道想就此废了不成。” 石矶歉意的对众人一笑,自盘膝而坐,也顾不得众人关切的眼神,闭目调息。如今他体内可谓是乱成一窝粥,自周天星斗阵中便被元始所伤,体内元气虽然暴乱,却被强行压制下来,如今又受了三宝玉如意一击,那里能够抵挡,体内顿时如同沸水一般轰然炸开,似是脱缰野马,力量似是乱流不断横冲直撞,紫府之中那圆形的灰色圆球似是受了牵引一般在不断地相互冲撞着,似是蓬松一般,受了华光混沌元气滋补,不断庞大。无量涌进体内的元气却被圆球排斥在外,那灰色小人却面带苦楚,似是甚为痛苦一般,双膝盘坐,双手捏诀,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如此动作,却未曾建功,一息功夫也不过吸纳了一道元气,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在这种剧烈的冲撞间,两种力量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地变得更加巨大。 华光面目严肃,回退众人,对一侧同样面目肃然的乌云仙道:“还要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乌云仙点点头,自站立方位,盘膝坐下,双手捏诀,渐渐虚引,一道青色光华竟是与石矶相接。 华光回头朝众人看了一眼,见众弟子均是面带忧色,且狼狈异常,也管不得那么多,道:“白寿、火灵、水灵你三人一同来吧!其余人等且速速护法。” 三人闻言,各自站立方位,与乌云仙一般,各自盘坐,双手虚引,同样是与乌云仙一般无二。“ 华光见众人准备妥当,自将混元珠祭在空中,自其中吐出无量混沌元气,将石矶整个人都罩在期间,更是双手法决凝练,急如闪电。 众人全力出手,石矶直觉的浑身似是散了架一般,浑身无力,疼痛无比,如今这般疯狂地冲击,简直就像无数把钢刀在石矶身体里刮来刮去!体内那小人受了众人法力滋补,似是大喜一般,小脸之上微微挤出一丝笑容,却不敢大意,双手越发急促,将众人法力引入自己周围。那青色光芒渐渐强悍,化作一道禁制,将那暴乱的元气与灰蒙蒙的元气困在其中,有过三时,石矶周身猛然一亮,庞大的元气却难以再入石矶身体分毫,被隔绝在外,飘散与空中,浑身一震之下,消散虚空,石矶周身蓦地散发出耀眼的蓝青色光芒。青光越来越亮!似是青色太阳。而石矶整个人也长舒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见五人疲惫,微微点头。 众弟子见石矶醒了过来,心中惊叹莫名,果然是师尊啊,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这么快好转,真是神奇!虽然他弄不懂石矶体内现下如何,却不妨碍他们看到神奇。 石矶微微一笑,对函芝仙点点头,将她揽在怀里,微微拍拍她的背,似是安慰,又见众弟子之外站着一道人,正是太上老君唯一的弟子玄都大法师,心中长叹一声,暗道:“如今虽然三教会战此处,自己更是与那元始天尊决裂,但太上老君依然是左右不定,且乃是自己长辈,深受自己师尊通天教主敬重,却不好驳了面子。现下自己又身受重伤,虽然有华光以巨量的混沌元气疗伤,却只是暂时压制,不曾痊愈,若是要康复痊愈,非得自己施为方可,如今老君派玄都大法师前来定是示好,若是自己一意为之,却是不智。”当下排开众人,踏前几步,微微一礼道:“师兄来此何干?” 玄都点点头,心中更是佩服石矶,道:“师弟受伤,如今却似生龙活虎,当真不易,此次前来正是奉了我家师尊之意,送上九转金丹一颗,助师弟疗伤。” 石矶盯着玄都大法师半晒,心中思量甚多,却是笑道:“师伯好意,贫道心领了,不过贫道经过一番调息,却是再无大碍,昔年贫道也曾听闻师伯炼丹之术甚为高明,且炼制出的九转金丹更是独步洪荒,耗费苦功数年,一炉只可出丹九粒,当真不易,如今我既然无碍,却是用不上这等灵丹,师兄且收回与师伯,替贫道谢过师伯。” 玄都大法师先是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石矶,心中思量一阵,收起金丹,笑道:“师弟既然有此言语,贫道自当转告师尊,不过今日前来,贫道却要提醒师弟一言,若是说的不好,师弟也莫要怪罪。” 石矶笑道:“师兄那里话,且说来便是!” 玄都微微点点头,道:“师弟,如今大劫你我皆知天命所归,为何多次违逆天意,难道不知天意难为,岂是我等能够违逆,师弟多次抵御二师伯圣威,依贫道看来确实愚蠢至极,如今二师伯不念道门情谊,说来还是师弟咎由自取,师弟也莫要怪我说的话难听,你若细细想来,难道不是?如今师弟受了重伤,且化龙师侄也因此丧命,虽然是天数使然,却多有人为之举,今日贫道话至于此,师弟当自好生思量一番才是。” 玄都话语刚落,便听一声暴喝,大骂道:“玄都,你也是有道名士,为何能出此言,阐教弟子咄咄逼人,多有诛杀我教弟子,我等来此讨回公道难道有错?元始天尊不顾身份诛杀我姐姐二人,难道是理?”出口的却是琼霄,见玄都说教石矶,心中顿时不忿,出口喝骂。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却不理会琼霄,对石矶抱了一拳,道:“贫道言至于此,师弟如何抉择便看师弟的了,此间事了,贫道也不便久留,这便告辞。”说罢,转身走了。 石矶微微点头,心中暗道:“这玄都果然受了老君真传!”高声道:“师兄却慢走,师弟我便不远送。”说话间,却拉住暴怒的琼霄,微微摇了摇头,琼霄见石矶举动,虽然心中恼怒,却也再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玄都离去的背影,暗自咬牙。 待过一阵,石矶转身看了众人一眼,见众仙均是狼狈,虽然有法力加持,却难免显出疲惫,知道众人都有受伤,心中苦笑一声,又见孔宣萎靡不振,周身五色眩光隐含不出,暗暗无光,却是摇了摇头,忽然察觉不对,九凤怎的不见?顿时一慌,九凤乃是巫族大巫,性子直爽,且重情重义,如今不见,定是出了变故,忙掐指急算,却觉得天际晦涩,不得结果。 华光心中一颤,知道前因后果,面色严肃,与石矶合力而为,不待三时,才睁开双眼,长叹一声,自语道:“天数,天数,却是难欺!”却是九凤自周天星斗阵中被元始天尊一击而出,受了重伤,而后那周天星斗暴乱,且被元始天尊数到剑气绞碎星辰,九凤躲闪间,却被打入洪荒星辰之内,迷失与远古之中,如今正是不知何踪。 石矶面目铁青,与众人道:“如今我已受创,却不能再此久留,这便归岛而去,不做停留,你等也与我回岛去吧!” 众弟子闻言,皆是应命。 石矶又自看了一眼琼霄,见她面带悲切,知道如今她失了两姐妹,心中甚悲,恐她归岛之后见物思人,心中不忍,开口道:“师姐,如今元始天尊介入劫中,我等虽然有心却是无力,师姐不如与我归岛好生计较,待过劫数再做计较,且师尊尚未出关,我等若是力敌圣人,却是不知,更何况,赵师兄虽然受创,却不曾有失,如今正在我岛上疗伤,若是师姐去了,想来赵师兄也会高兴的。” 琼霄闻言,竟然泪雨簌簌,点点头,有函芝仙/、彩云仙一番安慰这才好些。 石矶回身又向乌云仙道:“师兄保重,我等却是要归岛去了。” 乌云仙点点头,道:“你且自去,我也不得久待,这便也自归了天庭。” 石矶点点头,又对早已赶来的闻仲道:“如今我却不得再助你了,不过却要告诫与你,你若一心保那殷商,定无活路,且好自为之!” 说罢,领着众仙,踏云而去,乌云仙看了一眼双目失神的闻仲,长叹一声,也自踏云而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 再赴西岐显神威 石矶此次受伤颇为严重,若不是华光几人以法力禁锢住体内的暴乱逆流,定会自曝而亡,还好得了无量混沌元气,将紫府之内的灰色小人恢复了一些,这才能够走动,若非如此,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体内两股力量互相角逐,一股自然是那灰色不知名的力量,一股却是自体外导进的无量元气。若是平时,将那元气导出体外也就罢了,但此时不同,体内灰色元气如同饿狼一般,若是导出元气,非但不能好转,反而将体内经脉尽数毁去,如此两股力量互相制衡方可活命。孰轻孰重,石矶自然知道。所以,一入升仙岛,便自闭关而去,连最为疼爱的石宝也不曾理会。 华光抱起石宝,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溺爱非常,石宝也看出石矶受伤,担忧的问华光道:“爹爹,大爹爹怎么了,可否有碍?” 华光一听顿时笑骂道:“怎的他是大爹爹?那我岂不是成了老二,不行不行,你得叫我叫大爹爹,叫他做老二才是。” 石宝见这个活宝爹爹又自取笑自己,心中苦笑,只好应了,这般逗弄,却冲淡了众人心头的阴霾,就听华光道:“我儿莫要担心,你爹爹却无甚大碍,早先我已为他传过元气,只待闭关一段时间,自可痊愈,不得碍事。”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各自点头。 华光又道:“此次劫难,乃是天定,不得为之,你等也曾见识,我也不再多说,火灵、水灵二人留在此处,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好生打磨法力,待他日,定有差遣你等之时。“ 众人闻言,不敢违逆,各自散去。 如此,场中却剩下几人,却是琼霄、函芝仙、彩云仙、金光仙、金箍仙五人。华光暗叹一声,自对函芝仙道:“还要有劳你将琼霄师姐安置一番,待来日我等同上金鳌岛,将此事禀明师尊,看他有何法!” 函芝仙点点头,领着满脸惆怅的琼霄、彩云仙去了。 华光见金光仙与金箍仙似有话说,笑道:“两位师兄若是有话,旦说无妨,我等兄弟,怎的这般拘泥?” 金光仙讶然道:“师弟,我等此次与元始天尊斗过一场,却如此匆忙离去,若是闻仲不敌,该当如何?” “是啊!想那闻仲乃是金灵师姐门下,怎么说也是我截教弟子,我等这般撒手,却有违道义。”金箍仙也皱眉道。 华光却邪笑一声,朝西岐一方看了良久,这才长叹一声,道:“两位师兄,今日我也不瞒你二人,此次封神厉害,乃是自鸿蒙开辟以来第三次劫数,却是我道门弟子久不斩尸引来劫难,但我教弟子多有作恶之人,此次劫数又是我截教劫数,我教本就没有什么上好法宝镇压气运,师尊那诸仙剑阵虽然厉害,但却是杀戮之器,难有奇效。我等虽然竭力聚集后天气运,却也耐不住众人挥霍,故依我看来,若是趁着此次劫数为我截教除去一些个败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师兄切莫再动妄念,我等只需保住截教一些中流砥石,不必多做理会。” 两人闻言,先是惊愕,一时难以接受,却也点头,不在多说,辞了华光,各归洞府,毕竟此次争斗,他二人也身受重伤,需要调理一番。 华光见二人离去,却是长叹一声,对火灵两人道:“你二人这便离岛而去,且助你那花媚师妹一番,守住翼州,想来你等那苍尛子师弟也自去了。”两人领命,各自去了。华光长叹一声,化作一道流光朝岛外而去。 升仙岛内,清流涓涓如是盘肠,岛上花木齐欣,有七十多座峰头,其上各有殿堂,只是大多空闲着,那十多座岛屿之上又有一遮天巨柱,巨柱似是联通天际,撑起一座巨岛,正是接天岛,接天岛上湖水平静,却又七彩光芒隐现,池内莲花朵朵,多为三四品,自池塘一侧,数株大树的并立,参天入云,树干苍劲,树身上都是光影摇荡,顶端隐没在云海中不可望见。且时而焕发出阵阵光芒,搅动云海翻腾不休,自那树冠之上,时有星星点点光华射出,不时露出真容,却是各个不同色彩的果实,那果实摇曳不定,折射出千般异彩,万般霞光,似是霓霞乱舞,幻彩迷离,绚烂奇瑰。自那松林只见,却时有异兽走动,飞禽鸣叫,云烟腾起,吐纳元气,如水的星光从九天之上丝丝垂落先来,,缓缓的盘旋逸散,在空中作着千般奇幻,而后落下来,被这些歌灵兽吸纳己身。 升仙岛一偏殿内,正坐着数个道人,待定眼看去,正是如今在岛上的几个弟子,为首一人却是白发苍苍,手握寿仙杖,闭目不言,自身下又有几人,分别是影天、孔宣、仓颉、萧升几人,各自坐定,不知说着什么。 升仙殿之后的静室里,石矶闭目端坐,身上光霞灿灿,异彩流离,星光如水流动,在一见静室内起伏波动,被石矶呼吸牵引,缓缓的化成真元流淌在筋脉之间,最后汇集到泥丸宫内。李基天门大开,全身晦涩,显然与元始天尊一番对抗,吃了不小的亏。 影天满殿乱走,见众人均不开口,终是耐不住性子,开口道:“众位师兄师弟,你等倒是说句话啊!师尊此次被那元始重伤而归,化龙师弟更是身死上榜,九凤师妹音信全无,我等此番可是吃了大亏,怎能就此忍下这口恶气,你等倒是说说,当日自那骷髅山中,石宝师弟险些被那阐教太乙伤了根本,连那守门敖丙也被打出原形,这也就罢了,师尊叫我等不要理会,可此次师尊受辱,如何再做不理不睬?我等自拜入师尊门墙,得师尊锤怜修得大法,如今才有如此风光,你等难道忘了不成?此刻西岐闻仲大营之中已无仙人坐镇,我等若是不去,教中还有何人可以保住他?”影天满脸怒容,出口喝问。 白寿依旧不语,似是入定一般。如今火灵、水灵被石矶派遣与翼州相助花媚,升仙岛大小事务都有他处理,自不敢随意做出决定,且他早已斩去尸身,一些个天道大势也略知一二,不似其余众人只凭一腔热血行事,当要好生思量。 萧升听影天说的头头是道,也有些不忿,接口道:“三师兄,师弟之言倒是也有些道理,你且说说我等该如何行事?” 白寿这才抬头看了看众人,见几人都看着自己,长叹一声,道:“此次我等自西岐之地元气大伤,若要计较也是大劫之后的事情,急不得,更何况。华光老师自离岛之时也未曾吩咐,我等若是做出不逆之举,华光老师若是怪罪该当如何?” 众人闻言,略有沉思,却有影天道:“师兄如何还顾及的了这么多,适才华光老师面色不善,若非有师尊在侧,怕是早找那阐教弟子麻烦去了,你等有是不知道老师脾性,还来如此言语!” 一侧仓颉却是皱眉道:“影天师兄,如今我等新败,当好生调息,若是再出事端却是不美,惹师尊再行劳苦,却落下不孝之罪。” 影天冷哼一声,笑道:“仓颉,你如何这般无情无义,我等截教教义如何你怎的忘去一边,如今胆小怕事,缺了担当,还来此地阻饶我等,也罢!你等不去便不去,我这便带着我那两个弟子同去西岐。”说罢,竟是不顾白寿呼喝,负气而去。 仓颉长叹一声,在不言语,一时间却是冷了场面,白寿也自长叹一声,对孔宣道:“师弟,此次你身受重伤,却不可意气用事,且与岛上好生休养。岛上大小事情便交给你和仓颉师弟了,我与八师弟还是走上一遭,影天师弟一人,恐出火石。” 孔宣闻言,点点头,道:“两位师兄旦去无妨,待我伤势好转,定去关前。” 白寿点点头,与萧升脸厥而起,却不去西岐关前,而是朝那东海东面的花果山而去,正是察觉影天去路,追赶而去。 且说那西岐关外,元始天尊亲自下凡,先是破了云霄姐妹摆下的九曲黄河阵,将碧霄打死,云霄也被老君压在麒麟崖下,后更是与石矶打赌,破了众仙布下的六合八荒阵与周天星斗阵,更是死了化龙,将九凤打入远古洪荒星辰,迷失与星空之中,石矶心伤,且身受重伤,自带弟子各自归岛,元始天尊与老君见已无大事,便吩咐弟子一番,传下遁地金光术,便就飘然而去。偌大的关前却只剩下一个朱天君,摆下红砂阵困住武王与杨戬、哪吒。而姜子牙恐武王有失,自与阐教众人齐心破了红砂阵,救出三人,朱天君终是不敌,被打死关前,一道真灵上了封神台。 闻仲眼见不敌,挥兵逃窜,却慌不择路,误入绝龙岭,前番虽有石矶告诫,且当年金灵圣母也有告诫,言说闻仲一生逢不得一个绝字,却终是难敌天数,被早已赶到此处的云中子在此设下通天神火阵,将闻仲送上封神榜。 闻仲一命归天,殷商纣王大惊,又派下邓九公前往西岐讨伐姬发,且得了名将,名曰土行孙,此子乃是那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弟子,随惧留孙修行百载。素来得惧留孙喜爱,更是传下三道捆仙索,却被申公豹百般糊弄,相助邓九公,话说这邓九公有一女,昔年得异人传下异术,手中有五色神石,专门伤人面皮,但却不是什么厉害法宝,土行孙迷恋邓婵玉,事态也随原著中一般,姜子牙请来惧留孙收复土行孙,后姜子牙设计收复了邓九公。 武王得了大胜,心中高兴,正是犒赏三军,全军欢舞。殷商纣王却是怒不可解,连番败下,先是殷商军神闻仲身死,后邓九公又被降服,正自愁苦,却的妙计,却下了一道往召与翼州苏护,赦免其罪,且赏下金银无数,命他讨伐西岐。 苏护得了诏命,心中冷笑,自去诏书与火灵看,那知道火灵早对阐教弟子深狠不已,自借此机会,要出一口恶气,命苏护接了旨意,征兵而出,直罚西岐。 而那苏护却是心中自有计较,这也难怪,毕竟是一方诸侯,自有心思,如今西岐连胜,他乃是一方诸侯自有耳闻,但奈何一对子女都拜在截教门下,不得办法,只好依照火灵吩咐,出兵讨伐,不过数日,却到西岐。火灵再至此处,心头发苦,想到化龙生死,更是心中大恨,就待姜子牙出关,以报血仇。 姜子牙正值春风得意之际,且军中又有人阐二教弟子助阵,自是不惧,那阐教弟子虽然多数被三霄姐妹以混元金斗消了法力,但元始天尊何等人物,只是瞬间便将法力与众人恢复,只是道行一说却要靠自身从新来过,却不失争斗。与众人说了一声,便排开军将,出营而来,待见了火灵、水灵二人心中倒是惊讶,喝问道:“两位道友,前番关前相会,未过数日,怎的又敢来此?” 火灵、水灵闻言,心中恼怒异常,只听水灵大骂道:“姜子牙,你敢出此大言,你等不过是杖着圣人撑腰才胜了一举,有何称道之处,若非如此,怎的入我等法眼!” 姜子牙呵呵一笑,冷哼道:“道友动了无妄之念,却是不该,我等三教弟子都属先天,我教有圣人,你教中难道没有?” 火灵四人一听,为之气结,站在一侧的花媚早从火灵二人口中得知石矶身受重伤,且见人阐二教弟子嚣张,心中怒不可解,娇喝一声,冷笑道:“姜子牙,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大言,你教弟子多会暗箭伤人,还敢这般嚣张,今日我便在此,看你等有何办法!”说罢,竟是排众而出,仗剑来取姜子牙。 姜子牙无法,只好一拍四不像,祭出打神鞭来打花媚,奈何花媚身居功德,且是仙体,打神鞭只打榜上神仙,如何打的了她,、被花媚一剑劈中左肩,险些跌下坐骑,只是用剑架起花媚一剑,转身朝周营逃窜,被杨戬、黄天化、土行孙架住花媚,得了生路。 花媚见走了姜子牙,心中恼怒,大喝一声,长剑所向,正是所向披靡,云光如水,剑气如虹,即便是杨戬武艺厉害,也一时难以奈何花媚分毫,三人越战越惊,值得出了全力,这才将花媚压在下风,那知道花媚早料到这般争斗奈何不了三人,瞅准机会,跳将出来,自站在虚空之中,自袖中取出一把霞光四射的伞来,朝空中一抛,顿时间长至斗篷大小,朝三人罩来。 三人早在花媚跳开之际便知道花媚如何行事,只见杨戬凭借变化之功忽然一喝,化作一个百丈巨人,三尖两刃刀狂斩而下,黄天化一手持枪,自怀间取出一柄金光灿灿的三寸小钉,正是钻心钉,祭出空中来打花媚,土行孙只将三道捆仙索祭出,人却钻进地底,不见踪影。 这边苍尛子担心花媚有失,跨上几步,自怀间拿出一方漆黑如水的方镜,却不来打杨戬、黄天化,双目如电,扫视黄土。正是怕土行孙暴起伤人,自防他作怪。花媚却也不惧,将手一指,只见那斗篷大小的霞光伞忽然一阵,随即当空旋转,自其中射出一道绝伦吸力,且倒扣而下,将杨戬与那钻心钉和三道捆仙索罩住,猛然一吸,却惊得三人暴喝起来,杨戬化作一道红丝险险逃过,黄天化面目铁青不敢上前,正是被花媚以那混元珍珠伞收了宝贝,杨戬险些也被收了进去。自一侧,苍尛子忽然一声冷笑,将方镜一指,只见一道黝黑匹练倒转而下,顿时间却是飞沙走石,炸石四溅,烟尘之中却有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正是土行孙仗着土行术要来伤人,却被苍尛子早早看破,可惜不过新婚几日,这便失了肉身,死于非命。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全忠显威 土行孙身死,且三道捆仙索被收,先反应过来的自是那惧留孙,只听他惨呼一声,排众飞出,竟然仗剑来取花媚,似是发疯一般,剑尖元气暴走,横扫而来。 花媚见他如此,冷笑连连,持剑复又与他战在一处。杨戬心中大恨,也自跳将起来,大喝一声:“杀我道兄,定不与你干休!”说话间,却是将三尖两刃刀抡起,朝那苍尛子而来,苍尛子更不惧他,将方镜祭在头顶,长剑所向,玄妙而出,虽然落了下风,却是并无大碍,只是且战且走,和那杨戬斗来斗去,也是精彩绝伦。黄天化失了钻心钉,心中亦是大恨,恐不好向自己师傅交代,跳将起来,骂骂咧咧,取长剑与杨戬同战苍尛子。正值交战之时,却见自周营之中又跳出一人,正是清虚道德真君,见黄天化面色发狠,竟是长叹一声,复又看了一眼花媚,轻挪道步间已是飘身而上,同惧留孙来打花媚,正是为失了宝贝而来。 花媚怡然不惧,剑光如水,朵朵莲花似是泉涌一般,似是绽放一般,剑意悠长,即便是那清虚道德真君与惧留孙同战却丝毫不肯示弱,竟然还有大占上风的势头。 几人大展拳脚,只看得众人赞叹连连,火灵、水灵并不动手,双目迷离,但袖袍间早就准备好法宝,随时准备接应,阐教弟子素来无耻,火灵早有领教,如今正是防患未然。阐教弟子相聚一处,却听燃灯低声对文殊、普贤二人低语,想来是二人向燃灯询问花媚来历。云中子双目如电,贯通全场。其余众人均是交头接耳,只有哪吒暗暗担忧,却不好出手相助,只好干着急。 恰在此时,却从苏护营中一声高呼聚然响起:“阐教小儿,莫要嚣张,怎的以多欺少,苏全忠来此会会你等。”却是孔宣弟子苏全忠见阐教众人无耻,心中恼怒,自提枪飞身而出,那苏护本要阻拦,却奈何苏全忠随孔宣修了法术,自不是苏护能够挡下的,只能长叹一声,静观其变。 苏全忠勇猛,长枪横扫,打开大合,枪影如是强龙过江,携带无边元气震慑开来,这边那雷震子早就技痒,见杨戬、黄天化战的正酣,却不好再出手相助,如今见了苏全忠,如何能够安奈的住,一震双翅,闪身飞入场中,拦下苏全忠。苏全忠那里管他何人,上手就打,将长枪舞动密不透风,与雷震子手中的黄金棍短兵相接,只听砰砰巨响,两人战力相当,场中顿时烟尘四起,云烟爆开,苏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深海蛟龙。那雷震子也是不弱,棍影翻飞,棒起影落间化作数道光华,正是与苏全忠战的不相上下。那云中子看的暗暗点头,见苏全忠使用的是截教仙法,心中暗思,不知苏全忠是何人弟子,竟然有这等厉害武艺。火灵、水灵相视一笑,自是看出对方眼中欣喜,自己二人并未收徒,却不是不想,乃是石矶严令,如今见苏全忠神威,好似自己弟子厉害一般,心中更是赞叹孔宣教徒有方,正值众人惊叹二人武艺之时,只见那雷震子忽然双翅一震,冲天而起,却是不耐争斗,战的火起,就要煽动风雷二翅,绞杀苏全忠。云中子见雷震子如此,竟然长叹一声,这风雷二翅乃是元始天尊赐下,威力如何他自是知道,风雷二翅一出,想来着苏全忠定无活路,云中子竟然起了怜惜之心,口中长叹。 雷震子一震风雷二翅,只见漫天黑风,遍地风沙,似是削人仙骨,噬人魂魄,灭人元灵一般,呼喝而下,刮地遮天,愁云照日昏,雷电声声,震耳欲聋,只见漫天扬尘播土,倒树摧林,卷起含煞无数,江水起浪。有风刃、雷电盘旋而下,足有千道。水灵、火灵暗呼一声不好,就要上前抵挡,孔宣就此一个弟子,若是有个闪失,自己二人虽是师兄、师姐。却也不好交代,就要动手,却见风沙雷电之中一彭五色毫光耀耀生辉,自其中甚为耀眼,火灵微微拉了一下水灵衣角,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定眼看时,却是满面微笑,与满脸焦急的苏护几句,苏护顿时大安,但却心中依旧忐忑,不待三时,就见那苏全忠全身五色毫光大闪,如同神灵一般,长枪迎风而立,面目肃然,暴喝一声:“小儿,敢以恶术逞凶!看我打你。”说罢,竟然飞身而上,直入苍穹。周身五色毫光好不畏惧漫天风刃雷电,将其阻隔在体外三尺,却是诡异。众人不知,当日孔宣收了苏全忠,见苏全忠资质甚佳,且与自己脾性相投,更为喜爱,自赐下法宝,却发现自己手中除了当年石矶赐下的五行手链之外便只有五色神光,心中长叹一声,当即自五色神光之中取出一缕五行之气打入苏全忠体内,且助他练入肉身。孔宣五色神光乃是先天五行凝聚而成,威力巨大,待五行炼化自可与至宝相提并论,即便是一缕也是甚为了得,不是一般法宝可以比拟。苏全忠得了一缕,且被孔宣助其炼化,自可想象。 雷震子见苏全忠竟然有至宝护身,心中大惊,忙一震双翅,复又将黄金棍轮起,与苏全忠交战一处,此时却不甚轻松,只因苏全忠周身五色毫光绽放出道道五色毫光叫他看不清晰,耀眼不已,险险的处在下风。 且那花媚自与清虚道德真君与惧留孙争斗,二人虽是法力超穷,却不敌花媚武艺,只听惧留孙暴喝一声,竟然跳出战圈,祭出捆仙索又来捆绑花媚,花媚一面架开清虚道德真君的长剑,一面一指混元珍珠伞,将其祭在头顶,发出仙光护住周身,同时那三花暴走,五条白色气浪翻滚不休,捆仙索无功,只是化作九条金龙游戈与仙光之外。清虚道德真君见惧留孙无法,一抖袖袍,却祭出一面蓝色小幡护住顶门,且手中凭空多了一面小扇子,轻轻一摆,只见漫天雷火交加,分为五色,各占方位,化作五条火灵自五个方向打来。 花媚冷笑一声,一指混元珍珠伞,自其上荡出无边霞光,耀眼夺目,知道若是二人使了全力怕是也自不敌,当空顺势连扭娇躯,待定身之时,掌中却多了一个紫光闪闪的玲珑小壶,花媚猛然自口中吐出一道青光,将那紫色小壶包裹一体,那小壶似是得了补品,自壶口之处发出呜呜脆响,旋即飘上,壶口越长越大,竟然将漫天雷火收的一干二净,同时混元珍珠伞倒扣而下,又收去三道捆仙索。两仙大惊,顾不得其他,挥手先收起各自法宝,只将仙光裹体,这才安心,不敢在做停留,化作两道流光逃窜去了。这混元珍珠伞乃是件难得宝贝,落入花媚手中可谓是明珠投诚,威力自是发挥最大程度。如今连番手了钻心钉与那六道捆仙索,惊走两人,也不是什么奇事。 这边苍尛子也是厉害,那黄天化失了法宝,不过修炼数年,武艺不曾厉害,几次险些被苍尛子所伤,只凭着那杨戬玄功精妙这才抵住苍尛子,三尖两刃刀青白光华大盛,似同云烟摆开,开合之间,却是仙气阵阵。苍尛子正与其斗得真憨,见花媚打跑二仙,竟是长笑一声,一指顶门那方方镜,只见自那镜面之中忽然涌急出一道匹练,漆黑如墨,忽然化作二道朝杨戬二人打来,威势之大,只惊得阐教众人一阵惊呼,玉鼎真人更是按耐不住,长啸一声,自袖中抛出一道血红色的光华来抵黑色匹练,却不想一经接触,那血红匹练竟是一声哀鸣,化作一柄长剑倒飞而回,那匹练发出几声噼啪之声,倒是被这斩仙剑阻下一半威力,不过却也不停留,当头朝杨戬、黄天化打来。 燃灯道人看的真切,见那匹练凝练如尘,知道不是两个三代弟子能够抵挡,且杨戬乃是阐教少有精英,若是出了个什么事情,元始天尊定然不喜,前番已失了慈航道人,若是再失杨戬,那自己怕是在阐教也无立足之地。正值思量,却听一声暴喝响起,只见一人身着铠甲,手握长枪,其骑了坐骑,冲杀而出,这人倒也未曾有甚神异之处,只是坐下骑了一头神牛,通体五色光华闪耀,双角高扬,却是甚为奇特,正是黄天化父亲黄飞虎,黄飞虎见自己儿子为难,又见清虚道德真君不敌花媚,心中大恨,拍开五色神牛来救黄天化。 火灵见黄飞虎来取苍尛子,冷笑几声,却是见那神牛厉害,长笑一声,道:“阐教小儿真的不知羞耻,三番四次协同打我道友,也罢,今日若不给你教训,怕你等小视我等。”说罢!一指顶门之上的金霞管,只见自那霞冠之上突然爆射出阵阵金霞,照射方圆数十丈,叫人看不清楚,复又一抛手中双鞭,顿时化作两道绳索来捆黄飞虎。 众人目光皆是被火灵动作吸引,却不想那燃灯乘机出手,将一盏宫灯祭出,抵住苍尛子救下杨戬、黄天化,又一指紫金钵盂,只见那钵盂顿时倒扣而下,抵住一道绳索,将黄飞虎吸了进去,不敢停留,倒飞而回。杨戬、黄天化也乘机逃回军中。却不知火灵见那黄飞虎犹有气运,并不想将他怎的,见他坐骑五色神牛厉害,又想起自己师弟孔宣乃是兼承先天五行,此牛若是与孔宣,孔宣自然大喜。只见也绳索并不多做停留,卷起五色神牛,下了禁制,倒转而回,落入火灵手中。 火灵呵呵一笑,却见花媚与苍尛子也自回来,笑道:“此番有劳师弟、师妹大搓阐教锐气。” 花媚笑道:“师姐说的哪里话,我等同门,何必言谢。” 火灵咯咯一笑,复抬眼朝场中看了一眼,却见苏全忠与雷震子仍旧战的难解难分,欣喜道:“不想孔宣师弟能够调教出这等弟子,想来我升仙岛后继有人了。” 水灵笑道:“师姐说的甚是,此子武艺非凡,却资质甚好,当的此言,待此次劫数过后,我便禀明师尊,也寻几个弟子过过师傅的瘾,岂不快哉!” 水灵一语,却是叫几人开怀一笑,却恼了火灵,狠狠地瞪了水灵一眼,没好气的道:“就你那德行还想为人师表,连自己还不曾管的住,还想管别人!” 火灵一语,说的水灵讪讪一笑,赔笑道:“师姐说的甚是,我不收便是,师姐做主就是。” 火灵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水灵,一侧那花媚、苍尛子见二人如此,如何还不知怎地,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笑意,也不多言,复静观苏全忠二人争斗。 又待一阵,双方都有些不耐烦,盖应二人武艺法力惧是旗鼓相当,虽是打出真火,却也难分胜负,只打的风沙便走,树倒林催。姜子牙担忧雷震子,悄悄走至云中子身侧,道:“师兄,我观二人武艺相当,这般打下去也难分胜负,不若师兄出手擒下苏全忠,也好震我军士锐气。” 云中子微微皱眉,看了眼姜子牙,却不以为意,却被黄龙真人听见,觉得姜子牙说的有理,道:“师弟之言甚为有理,我观那苏全忠虽然厉害,但却不入我眼,待我出手将他拿起,早日得享安静。”说罢,却是飘身而出,仗剑来取苏全忠。 那苏全忠本与雷震子斗的真憨,不想黄龙真人横插一脚,心中一惊,被刺中左肩,险些掉下云头,还好有五色光华护体,这才无碍,见不能敌二人,闪身朝西南逃去。 这边那火灵等人早就大怒,四人齐齐出手,来打黄龙真人与那雷震子,二人大惊,慌忙逃避,苏全忠这才逃开。 这边燃灯早有计较,见火灵等人厉害,早就动了心思,喝道:“众位道友同来出手,早完杀戒。”当空祭出一颗紫气萦绕的珠子抵住火灵抛出的双鞭。其余众仙早就深恨阐教弟子已久,那广成子祭出翻天印、赤精子阴阳镜,文殊的遁龙桩齐齐朝水灵而来。玉鼎真人祭出斩仙剑、黄龙真人长剑暴走、道行天尊以玉清神雷来打苍尛子,普贤真人祭出长剑、太乙真人以神雷阻下花媚,两人却不敢动用法宝,怕被花媚收去。阐教这便却只有二人未曾动手,那玄都大法师、云中子紧皱眉头,冷眼旁观。 众人出了全力岂是一般,火灵等人虽然有法宝护身,却终是难以抵挡,见苏全忠已无甚事,则自化作一道流光回转营中,苏护早见不可违,忙收兵回营,倒是走的快。 待四人回转营中大骂阐教无耻,却满心愁苦,见了苏全忠却稍微欣慰,只见花媚自怀间取出一个金光灿灿的钉子,当手一挥,却见那钉子付于平常,又一指六道,却是无功,微皱眉头,看了一眼苍尛子,苍尛子会意,二人合力,将那惧留孙留下的印记全部抹去,对苏全忠笑道:“全忠,我见你斗敌之时只凭武艺,不用法宝,也知道你师素来不注重法宝,今日得了几件法宝,正好与你,你且将此钻心钉拿去。” 苏全忠大喜,忙接过钉子,道谢不易,却又听花媚道:“这六道捆仙索与你三道,这三道便与你妹妹,你且好生祭练莫要大意。” 全忠大喜,又是一番道谢,这才辞了四人,回帐炼宝去了。 第二百九十章 大战 就在花媚抹去钻心钉与捆仙索之上的印记之时,西岐一方清虚道德真君与惧留孙皆是大恨,待过片刻,只听清虚道德真君长叹一声,只道天数如此,却也不在伤感,那惧留孙却是不然,他那捆仙索乃是元始天尊赐下,一并十二条,皆是先天,随时末流,但十二条结合也是了得,如今被花媚收去六条,威力大减,如何不恨?清虚道德真君那钻心钉不过自己炼制,虽然有些威力,但也不过后天,比之自己手中那五火七禽扇弱了不知几何,自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黄天化失了法宝,却还要为他寻上一件才是。 此次西岐大胜,却胜得不太有面子,数十人合力为之才将火灵四人逼走,且燃灯还用刚自夺来的龙珠御敌。虽是大胜,却被火灵记住,如今火灵仇恨的眼神还在燃灯心中徘徊,心中揣侧,却只能长叹一声,毕竟自己法宝不多,自入了阐教门中,虽然得了庇佑,却不被元始天尊待见,并不赐下法宝,地位也是不上不下,怨气盛大。 且说火灵几人遣走苏全忠,各自坐定,却不发一言,面色尤为严肃,待过一时,却是花媚出言询问道:“师姐,如今阐教门人众多,我等虽然身怀重宝,却难以奈何,师姐可有何良策?“ 火灵皱眉,正要开口,却听一兵将来报,言语辕门之外有数个道人求见。火灵大喜,道:“真乃天助我也,众位师弟师妹,且与我一同去迎白寿等师弟。” 三人闻言,却是大喜,各自起身,果然见辕门之外来了数个道人,为首一人正是白寿,自他身后又有萧升、影天、悟道、悟理、高明、高觉数人,苏护早在此等候,恭敬笑迎。待众人见过礼数,就要入营,却又来了一个道人,身后跟着四个年轻道人,穿大红袍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叁目圆睁,骑金眼驼,手提宝剑,大呼曰:“众位道友且慢。” 火灵不识此人何人,正要发问,却听一侧那影天惊奇道:“怎的是吕道友?可是前来相助我等?”此人正是九龙岛练气士吕岳,只因前番闻仲兵败,四个徒弟皆被打得重伤而归,且又得申公豹游说,如今前来正是为讨个说法。那道人听影天发问,先是向众人行了一礼,笑道:“贫道得国师相邀,特来此处相助侯爷平定西岐,且为我教弟子报仇。“ 火灵大喜,道:“如此甚好,道友且先与我等同入帐中。” 吕岳笑道:“正该如此。”说罢,与众人入账而坐,却听火灵道:“白寿师弟,如何行至此处,可是师尊有所诏命?” 白寿苦笑一声,道:“师姐,师尊受伤闭关,未曾与我等诏命,我等此来却是私自下山,也不知师尊知道后会怎的。” 火灵闻言,大怒道:“师弟怎的这般不知礼数,师尊以遣我入此,你若来此,岛中谁来主持,若是师尊有所差遣该当如何?” 白寿等人见火灵大怒,面面相觑,却也觉得火灵说的有理,各个低头不语。白寿无法,却长叹一声道:“师姐莫要恼怒,我出岛之时曾吩咐孔宣师弟要他主持岛上诸事,想来有金光师叔等人,师尊又自闭关,不会出事!“ 火灵看也不看一眼,道:“孔宣师弟自上次也自受伤,如何能够主持,仓颉师弟素来不问俗事,你等难道不知。你等不尊师命擅自妄行,若是师尊怪罪又当如何?” 众人听罢,各自惭愧不已,火灵也是无法,却思量片刻,这才道:“如今关前有阐教弟子逞凶,师尊又新受重伤,我等虽是十几人,却是分身乏术,也罢!你等且听我言,萧升师弟且自带那全忠师侄前往岛上,他新得法宝,却要时间祭练,待几日再行来助,其余众人与我至此抵抗阐教。”却是火灵见苏全忠甚为喜爱,恐他有个闪失,故遣他入了升仙岛,一者却是维护与他,二者乃是要他好生祭练法宝,且自岛上有孔宣教导,如何没有长进? 萧升自知道自己这个师姐说一不二,自是遵命,带着百般不愿的苏全忠驾云而去,剩余众人却皆是看向火灵,火灵道:“今日得了强援,却是大喜,待明日关前再与他等见个分晓。” 升仙岛内,石矶面目严肃,身前青光阵阵,照射苍穹,一颗明灭不定的珠子或闪或隐飘忽不定,正是混元珠,此时石矶体内可谓是乱入粥水,无量元气暴躁不安,那灰色不知名的元气也被紫府内的小人引流不息,或是聚成一簇,或是化作流光丝线,那无量暴走的元气虽是暴躁,却已然有少许化作丝丝缕缕的元气朝紫府元婴之中融合进来,石矶面无表情,体内灰色小人却是面色时而狂喜,时而凝重,小小的双手不停不歇,捏印拿决,自混元珠内不断涌出丝丝混沌细流融入石矶体内,却见石矶原本就强健的身体越加盘扎,这等状况持续数日,那小人终是面带狂喜,手诀更为快速,体内原本跳脱的元气似是被牵引一般,忽然柔顺了起来,随着石矶筋脉走向,四象摆开,不断滋养筋脉各处,形如蝌蚪游走,同时,升仙岛之上忽然一窒,原本粘稠如水的元气什么牵引一般统统朝殿内涌现而来,却是将岛上诸多灵兽吓得狂呼不已,这般动作也惊动了岛上修行的众人,各自站立峰头,摇摇而望,面上狂喜之色尤为明显。 石矶乃是通天教主的得意门生,一身玄法高深莫测,又奉女娲娘娘为母,若是娘娘不曾传下玄法,如何被众人所信,后又得巫族巫法玄功,练成百炼肉身,堪称圣人之下第一人,然虽是道门众人,却未兼承道祖传下的斩尸之术,只为将来证道,练就盘古玄功。这盘古玄功何等厉害,乃是当年盘古大神创出,功成九转,便可之追大道,但奈何这等玄功何等玄妙,若要练成非要无量量劫不可,石矶虽然得天独厚,奇遇连连,但饶是如此也不过功过四转,修的巫祖之体,这还要多亏当年那帝江与他些好处,为其续脉改经,这才有这等成就。不过经过多番奇遇,却叫石矶再次受益,先是以功德提升道行功法,后又自混沌之中练法垂体,早就到了四转巅峰,只是一直迟迟不能突破。此次与元始天尊争斗,却是得了机缘,被元始天尊打破体内平衡,这才有了转机,正可谓天道大势一饮一啄皆是定数,不可违逆。却见他全身青蒙蒙的光华耀眼夺目,无量元气汇聚身前,竟然凝聚成丝丝缕缕的水汽遍布全身,面上庄严,威严有度。 忽然,石矶只觉痛楚难耐,全身躯体忽然炸开,只剩下那灰色小人面目严肃的显现出来,却不惊惧,双手不断捏拿,将破碎的肉身再次凝聚一起,时而散开,时而聚合,只疼的石矶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此时正是关键只是,若是有半点分心,却只有魂飞魄散,消失大千垣宇之中了。 天庭之中,乌云仙本自疗伤,突然一笑,叫来玄明,将星辰旗交予他道:“且将周天星力聚于升仙岛,怕是那厮又要突破了。” 玄明闻言大喜,接过旗子就要离去,却又听乌云仙道:“你且将杨蛟、杨婵遣与西岐关前助你火灵师姐一臂之力,待过劫数,方可自在。” 玄明一愣,随即释然,不敢怠慢,先是将星辰聚于升仙岛方向,后自召来云朵,下界朝念古山而去,却不知乌云仙是何主意,若是相助火灵,为何不遣二代弟子,非要遣去杨婵、杨蛟二兄妹,这二人自当年被削去法力,如今虽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怎么比的上自己等二代弟子,想了半天,却不得结果,只好蒙头赶路。 西岐关前,两军早就对峙,周军这方乃是以玄都大法师、云中子、燃灯道人、广成子等人为首,身后数个弟子站立一侧,有那阐教十一位金仙,也有三代弟子如杨戬、黄天化、雷震子、金吒、哪吒等人,商军之中却以火灵为首,身后跟着水灵、白寿、花媚夫妇、影天、悟道、悟理以及前来相助的吕岳师徒五人,待两军见过礼数,只听那吕岳高呼道:“何人乃是姜子牙,出来见我!“ 姜子牙无法,只好上前几步,行了一礼道:“贫道便是,不知道友乃是何人,仙山何处,怎的于此处叫我?” 吕岳见了那姜子牙,大骂道:“姜子牙,你还敢问我,前番你与诡计伤我弟子,这也就罢了,怎的将我那闻仲道兄打杀,今日前来就是与你见个雌雄,叫你知道厉害。” 姜子牙冷笑,指了指吕岳身后几人,笑道:“他几人不知天命,被我所伤乃是天数,当日劫数未到,逃了性命,如今却不知悔改,还敢出来作恶,你为人师表,竟也这般纵容弟子,如何能行?“ 吕岳大怒,只恨的牙齿错咬,大骂一声,竟然跳将而出,仗剑来取姜子牙,姜子牙却是不惧,只将打神鞭祭出,当下一剑,复又一指,却是以雷法来打吕岳,吕岳险些被击中,心中恼怒,复又以剑刺来,却不知打神鞭厉害,被打神鞭打中肩头,跌了一跤,幸有坐下四个弟子出阵,这才救下一命。 阐教弟子见吕岳师徒五人同站姜子牙,却是不忿,有那杨戬、黄天化、雷震子、金吒、哪吒同来助阵,然哪吒不过为避嫌而为,只是招架住朱天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杨戬与那周信战在一处,黄天化持长枪与李奇相战,雷震子当日与苏全忠相斗不分胜负,心中一直不忿,如今遇到杨文辉似是发疯一般,只打得杨文辉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味躲闪。那金吒却是与姜子牙同战吕岳。此时吕岳受了一鞭,心中大恨,早服用一枚丹药,伤势好了一些,见两人凶残,冷笑一声,自袖袍只见忽然抖出一印,当头砸下,只见那印章之上蛇虫图案遍布其上,周身漆黑如墨,其上幽光闪闪,只是一抛,却见那大印阴风阵阵,当头盖下。姜子牙料定不敌,以戊土杏黄旗护住金吒,闪身就要逃去,却觉得脚下虚浮,难用真气,顿时大惊,再看金吒,亦是如此。更为吃惊,知道中了对方邪法,那新来了道行天尊门下弟子韦护早就安奈不住,就要跳将出来,却被那苏护营寨中的郑伦看到,持了方天画戟,相交一处,黄龙真人也见姜子牙危险,大喝一声,仗剑来取吕岳,这才救下姜子牙、金吒二人。 那边杨戬与周信相战,未及几个回合,见姜子牙为难,又见那周信忽然祭出一玉磬,叮叮敲响,顿时间只觉得头痛难耐,抱头大叫,却也将哮天犬偷偷放出,把周信脖子一咬,任周信如何击打却不松口,杨戬得了空闲,心中发狠,持了三尖两刃刀,一道斩下周信头颅。一道真灵朝封神台去了。黄天化却是自上次失了宝物,只有一柄长枪,且修行不过数年,战了几个回合却是不敌,被力气突然祭出发燥钟,一剑斩下头颅,身死而去,却是恼怒了清虚道德真君,持剑上前,几回合之下,却是以五火七禽扇斩杀了李奇。雷震子这边却是形式一边倒,那杨文辉虽然有散瘟鞭在手,却未见驱使,就被雷震子打死。几人了事,却见哪吒依旧难以拿下朱天麟,正值大怒,一同将那朱天麟打杀。哪吒苦叹一声,却无办法,只好随同。那吕岳见四个弟子皆是身死,心中大恨,将那列瘟印复又打向黄龙真人,且又祭出一宝,乃是一伞状法宝,又显出三头六臂,只将黄龙真人打的叫苦不迭,转身就要逃去,怎奈何法力不及,头昏脑胀,险些跌倒,幸有杨戬、雷震子来助,这才保住性命。与二人同战吕岳,这才抵住吕岳,好一番大战。 悟道早有不耐,长啸一声,竟然化作一道流光,风火一气棍大开大合,一棒砸向杨戬,却将杨戬打得暗暗心惊,弃了吕岳,来战悟道。悟理与悟道感情最为要好,见悟道出手,那里还忍得住,也自跳将出来,大喝道:“阐教弟子,休要以多欺少,复以日月星辰棒打向雷震子。悟道乃是当年水猿,厉害非凡,一手控水之术自巫祖共工手中学来,只打得雷震子上窜下跳,暗暗叫苦,不知悟理何人。 那边清虚道德真君见悟理厉害,本就在气头之上,弃了刚刚交手的郑伦,朝悟理而来,哪吒见郑伦窍生二气,挡下韦护,知道韦护手中有宝,只是将火尖枪抡起,打得郑伦毫无还手之力,又有意救下郑伦,被郑伦逃了去。 悟道手中长棍所向披靡,即便杨戬休的九转玄功,却仍旧不敌,韦护大惊,前来相助,哪吒却转身带起姜子牙、金吒二人,回营去了。有了韦护,二人才堪堪抵住悟道,三人同战,却是飞沙走石,只打的阴风惨淡,万里无云,却是越战越勇,不自禁间却是越行越远,与虚空大战。 清虚道德真君与悟理战过几个回合,却是不耐,又遥扇来取,却不知悟理三光圣水在身,将五火扑灭,势头不减,持棒打来,清虚道德真君大惊,卷起雷震子,逃开而去。悟理冷哼一声,转身看了眼阐教众人,见阐教众人面色带苦,就要来打黄龙真人,却不想黄龙真人见机的早,又不敌吕岳,与金吒自逃去了。 众人各自归营,只气的吕岳哇哇大叫,阐教却不闻不问,只是收兵而去,不待几时,却回来了悟道,只见他嘴里骂骂咧咧,众人询问,才知道去了玉鼎真人,悟道不敌,这才逃回。虽是不忿,但却也是大胜,阐教弟子由不曾出战,只好回营。 第二百九十一章 玄功五转 升仙岛之内,石矶面目严肃,周身却被一层浓厚的灰蒙蒙的雾气,而肉身消散的速度越发急促,如是云雾,聚了又散,速度奇快。这般疼痛,却不是起初那么剧烈了,想来也是时间长了,石矶早已习惯。石矶顶门之上一颗圆珠忽闪忽闪明灭不定,无量元气夹杂着自珠子之中吐出的混沌元气蜂拥进入石矶残破的躯体之内,星光如潮,粘稠如水。笼罩的石矶甚为圣洁。此时,咫尺杖漂浮于空,似是甚为欣喜。石矶猛然一喝,却见四把长剑猛然现出,分布石矶四处隐隐而现,却自各自剑尖之处喷射出无量魔气掺杂与星光之中,甚为诡异。 如此景象,即便是镇定入石矶一般,也心中难免生出害怕,若是这几股力量稍稍失衡,自己也会死无葬生之地,如今之计也只能竭尽全力维持住平衡。即便是功高如此,却也觉得有些不济,还好有那三光圣水,这才抵住。饶是如此,石矶也甚为吃力。不禁心中暗暗咒骂华光,只将混元珠留下,人却不知去哪里逍遥去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分身,即便不帮自己聚体,护法也成啊!气归气,但还是得用尽全力,随即一声长叹,专心聚体。 升仙岛这般动静,却是惊动了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只见他微微一笑,却有面色一变,须发如是随风而飞,恨声道:“元始,你敢如此欺我,我定不与你干休。”微微磕了磕云床,不待三时,却进来一道人,这道人身着麻衣,头扎道絮,见了通天教主先是一礼,此人正是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通天教主微微颔首,道:“你且将一众弟子召集起来,为师有话要说。”却微微一顿,又道:“升仙岛便不必通传,石矶新受重伤,正值精要关头,不得打扰。“ 多宝道人闻言,微微点头,自退去不说。 正值此时,西岐关外却是有来了二人,正是自念古山奉命而来的杨蛟、杨婵二兄妹,见了众人各自行礼,说明来意,火灵却是大喜,笑道:“乌云师伯真乃神算,那杨戬乃是当年杨妙君转世,如今两位师侄来的正是时候,可将杨戬待会桃山与你母见面。” 杨蛟道:“火灵师伯,前番我那兄弟自此处多给众位师伯搅扰,如今我来此将他擒拿,还望众位师伯莫要难为他。“ 众人闻言,皆是微笑,却听影天笑道:“师侄多虑了,我等岂会与他见识,你此番若是能擒下他,自当好生教导一番,莫要再行错事!” 杨婵道:“众位师伯放心就是,我哥哥本性未失,自会改过、” 杨蛟也道:“众位师伯且放心,我这便于阵前会他,看他何说?”说罢,拉起杨婵出阵而来,众人见杨蛟这等干脆,却也不敢任由二人胡为,随后跟了出来。正好听到杨蛟喝道:“关前何人,叫杨戬速速出来见我!” 那军将见关前又有人来叫阵,不敢怠慢,恐对方攻城,忙与姜子牙报去,不过几时,就见阐教一众弟子排众而出,那杨戬见了杨蛟、杨婵。先是一愣,随即面上带有喜色,道:“哥哥,妹妹,怎么来至此处?母亲这些年可好?” 杨蛟二人也是面带激动,杨婵就要上前,却被杨蛟拉住,冷着脸道:“妙君,你怎的在此处作恶,快快与我回转桃山,与母亲团聚!” 杨戬一听二人是来问罪的,面色稍有迟疑,道:“哥哥,恕我直言,若是哥哥与妹妹前来劝我回去却是白来了,如今我奉我教圣人法旨在此封神,乃是大任,不得离去,哥哥莫要为难兄弟才好。” 杨蛟一听,顿时大怒,道:“妙君,你怎的这等执迷,当年你就是受那玉鼎道人蛊惑,犯下罪孽,被舅舅打入轮回,如今还与他等为伍,怎的才能回头?” 杨蛟一言,却是说的那玉鼎真人面色铁青,什么叫做蛊惑?却也不好出言。就听杨戬道:“哥哥,真人乃是家师,有传道授业之恩,哥哥莫要辱及其身。” 杨蛟更怒,指着玉鼎,冷笑道:“他有传道授业之恩,笑话,妙君你可知道,当年若非他阐教作恶,父亲也不会遭劫,他教圣人与西方准提圣人合流,算计我一家,叫我家老小不得安生,你还奉他为师,正是可笑!” 杨戬也是大怒,道:“哥哥,你莫要胡言,圣人之尊岂是随意诬蔑的!” 杨婵见杨戬仍旧不悔,柔声道:“二哥,大哥说的句句属实,你怎的不信我等,当年若非阐教在其中作梗,我等何至如此。” 杨戬大怒,喝道:“够了,哥哥、妹妹,我既然入了阐教,便是阐教弟子,容不得他人诬蔑我教,哥哥还是早些离去,他日我定当与桃山去见母亲。” 杨蛟却是叹息一声,道:“就料定如此,也罢!今日至此,也难免旁观!我既是截教弟子,却容不得你胡为,你且知道,如今我二人份数两教,你也莫要顾及。”说罢!一震长枪,闪身就想杨戬打来。 杨戬大惊,却不愿与杨蛟为敌,大呼道:“哥哥,莫要逼我。” 杨蛟道:“你莫要顾及,且将我斩杀于此,你再做他事我也不再管了。”说话间,长枪所向,竟是云光排开,碎石飞扬。杨戬无法,只得将三尖两刃刀架起,与杨蛟战与一处,二人却都念及兄弟手足,不曾出了全力,却是旗鼓相当。这二兄弟一个修炼阐教护体玄功,一个修炼石矶结合盘古玄功改进的不死玄功,斗得厉害,却只在伯仲之间。 那玉鼎真人担忧杨戬。暗暗戒备,准备随时出手,他能如此,火灵等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暗暗戒备,毕竟杨蛟、杨婵乃是玄明弟子,又得乌云仙疼爱,大意不得。 两人战过一阵,却是你来我往,好不精彩,这般争斗,终是打出真火,只见那杨戬暴喝一声,排开云气大叫道:“哥哥,莫要逼我!” 杨蛟怒道:“没人逼你,你尽管施为便是。”说罢,长枪一横,又取杨戬左肩。杨戬大怒,将三尖两刃刀轮圆,忽然手指一引,却放出哮天犬来要杨蛟。杨蛟一个不慎,正被那哮天犬咬住臂膀,心中大怒,一震躯体,却一掌打向这等孽障,那知道杨戬又杀来,只好弃了哮天犬,忍着痛楚杨戬相斗。 那杨婵见自己二哥放狗暗算杨蛟,心中不悦,自袖袍之内取出一个石罐,微微念咒,只见那罐子迎风而涨,顿时打入斗篷,杨婵用手一指,只见自那石罐中引出一道庞大的吸力,杨戬难以分身,却正好将那哮天犬收了进去。 杨戬失了哮天犬,心中大怒,百忙之中喝问道:“妹妹,你也与我为难?” 杨婵面色一苦,道:“二哥,不是我要与你为难,只要哥哥与我离去,哮天犬自然无事。” 杨戬冷哼一声,复与杨蛟斗得难解难分。那玉鼎真人见二人同拿杨戬,终是担心杨戬安慰,这些年的相处,玉鼎早将杨戬视为亲子,如何能见他吃亏,哀叹一声,飞身上前来战杨蛟,喝道:“莫要欺我弟子。”长剑所想,却是所向披靡。玉鼎真人修炼无数岁月,修为何等了得,如今插手,只是一时,杨蛟便觉得不敌,忙闪过身子,跳出战圈,自袖中取出一黄石台,当空祭出,来打玉鼎。杨婵也不容缓手,石罐再次祭出,就要收了玉鼎。 玉鼎大喝一声,显出三花五气,排开云气,却是抵挡不住,闪身一侧,自怀中取出一柄宝剑,又是一指,却自顶上显出一方小塔,三寸高下,不慎光华夺目。这般动作,才堪堪抵住杨蛟,杨婵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是一指石罐,将就要上前相助玉鼎真人的杨戬收了进去,却见那石罐越长越大,似是就要破开,火灵见状,自袖袍间取出一面符纸忙打进石罐,这才止住动静。 那阐教众人自是不愿,只见那雷震子、韦护排众而出,黄龙真人、云中子、燃灯道人、道行天尊各自祭出法宝来取杨婵,就要救下杨戬,这杨戬武艺非凡,且得元始喜爱,不容有失,哪知道火灵等人早有防备,那高明、高觉踏步上前挡下雷震子、韦护二人,影天、悟理暴喝一声,却也祭出法宝,这二人一个得了乾坤珠,一个身怀三光圣水且与四条铁链来取,怎的是阐教几人能抵住的,况且悟道早就按耐不住,显出法相,却是一只暴猿,大手一挥,尽然拍向阐教一方众人。众人大惊,纷纷闪身躲避,却叫杨婵彻底收了石礶,不敢在此停留,闪身入了营寨。那杨蛟见擒下杨戬,也无心与玉鼎真人缠斗,却月回营。 众人得了结果,却也不停留,纷纷回营。 这边那玉鼎真人却是长叹,知道杨戬并无他事,只是封神大任于身,怎可就此脱去,转念一想,截教弟子凶残,他被杨蛟带着也是好事,免得出了不测。想至此处却也释然。 升仙岛内,石矶更为焦急,如今塑体就差一步,若是走错,定当无活路可言,不敢怠慢,将手一引,打出一道玉符,又自专心凝聚肉身。混元珠此时也看不清面目,只是滴溜溜旋转,涌出大量混沌气流,而那漫天星光也越发浓郁,只将整个升仙岛笼罩在内,雾气蒙蒙,星光似水。孔宣见了如此,心中大喜,一方乃是为自己师尊可以痊愈,一方却是竭尽全力吸纳星力入体疗伤。苏全忠盘坐一侧,早得了孔宣之名,拼命的吸纳星力。其余弟子也是如此,赵公明周侧虽然星光浓郁,却是纳入体内不过凡几,但也不以往多了许多。 忽然一道青光激射而来,却不停留,直入静室,见石矶狼狈,讥笑道:“麻烦!”却是只手以引,却身体越发虚单,不过眨眼间不见踪影,只见一道青色影子被那混沌气流浓郁的混元珠吸纳期内,顿时间,混元珠浑身一震,自其中爆射出越发强大的元气,被石矶吸纳,而石矶肉身却是一经破碎就被混沌元气与那星力包裹住,后又再次凝聚。 有过三日,只听竟是内一声脆响,似是打破灯盏一般的清脆,石矶整个人被一团斑斓迷雾包裹,自其中渐渐睁开双眼,跨步迈出,却是已是成了。玄功五转,果然不凡,石矶直觉的浑身遍布力量,每个毛孔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勃发,竟是忍不住长啸一声,这一声狂啸如同长龙归海,勃发强大,整个升仙岛都为之颤抖。稍稍运转念头,却是瞬息千百万里,比之以前强了不知多少倍。天道轨迹更为清晰可见,似是触手可见一般,如今此等修为当真不易,此时才不亏为圣人之下第一人,若是此时再遇到元始天尊,自己岂会、如上次一般狼狈。正自感慨,却抬眼朝金鳌岛方向望了一眼,心中知晓如何,轻轻一迈步,人已不见踪影,待再次现身,却已经到了金鳌岛之外。 给读者的话: 最近有些烦躁断更几天调节一下心情各位见谅 第二百九十二章 借人 入眼烟云,笑看红尘往事苦,练体吞吐,千年功夫成仙缘。金鳌岛之上依旧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野卉绯绯,彩色盘旋。香烟缥缈,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而可闻黄鹤鸣臬,俱见青鸾翔舞,但与此是石矶看来却是在迷雾仙光中蒙上了一层阴霾,抬眼看去,却见水火童子依旧在那山门前呼呼大睡,也不叫醒与他,迈步而行。众人虽说乃是修仙问道之辈,皆会腾云驾雾,但金鳌岛非是一般之地,乃是截教圣地,通天教主道场,众人为显示对通天教主的尊敬,即便自己修为再多么高深,也只可步行。石矶一路而来,见尽了岛上诸多奇景。却没有心思细细计较,此番通天教主召集教众知名弟子,定时有大事发生,若是自己猜的不差,肯定是知晓云霄、赵公明等人之事。心中微微发苦,早有岛上修行的道人上前见礼,石矶意义点头,算是招呼。进了碧游宫,见通天教主早就盘坐与云床之上,右侧龟灵圣母服侍一侧,下首又有以多宝道人为首的其余弟子,有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乌云仙、虬首仙、灵牙仙、长耳定光仙、毗卢仙、金光仙、金箍仙、琼霄等人,见了石矶,各自微微点头,石矶又自与通天教主一礼,口呼“师尊”。 通天教主见石矶并无大碍,心中怒火也稍稍平息一些,道:“前些日子你受了重伤,今日看来却是完全康复,且修为又有长进,却也难得,且坐于下首。” 石矶再行一礼,盘坐与乌云仙一侧,却见乌云仙朝自己点点头,也无动作。 通天教主见各弟子坐定,沉吟一番,道:“前日我闭关练宝,却难以分顾你等,不想才过数日,我门下便有多人遭劫,却叫我怒火难熄!” 石矶一听,心中一喜,看来通天教主要与那阐教决战了,这样也好,早些了解,也免得自己教中弟子受苦,更为重要的是,此时元始天尊怕是还没有和那两个西方教主同流,若是早做了结,自己教中弟子也不会像后世一般,十不存一。那里会想到通天教主话锋一转,厉喝道:“早先我早就告诫你等,叫你等紧闭洞府,莫要动了妄念,陷身劫数之中,你等不听我言,先是赵公明失了化身,惨遭大恶,如今连法力都难以凝聚,云霄还好说一些,只是被压入麒麟崖下,以你等大师伯为人,想来云霄是无事,可怜碧霄却惨遭大恶,身死上榜。想来也是天数早定,奈何!奈何啊!” 石矶见通天教主竟然惋惜长叹,半点不提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过错,心中不忿,道:“师尊,我等虽然有错,但两位师伯乃是圣人之尊,三教弟子虽然恰逢其会,但到底乃是弟子之间的争斗,当年师尊也早已说过,三教弟子各凭本事,然二师伯却不顾此约,现身西岐,若非如此,碧霄师姐也不会遭了劫数!还望师尊为我等做主!” 石矶一言,却叫其余弟子也心中不忿,皆是呼道:“还请师尊为我等做主。” 通天教主不听此言还罢,一听此言,却是有些恼怒,道:“你莫要以为我不知其中缘由,若非是你遣弟子下山助那闻仲,摆下大阵阻隔,如何能够引来元始?你不思在岛上清修,怎的妄图改了劫数?” 石矶猛然跪倒,垂泣道:“师尊明见,还请听弟子一言,弟子并未阻隔封神运数,盖应他二教弟子欺人太甚,多次斩杀我教弟子,全然不顾三教情谊,道门礼仪,弟子不忿,这才拍下岛上弟子讨个说法,奈何那阐教弟子冥顽不灵。凶残成性,弟子才与大计。如今我教弟子多有死伤,若是师尊不早些做个了断,我等怎的甘心?” 通天教主更怒,骂道:“妄图你修炼千年,修为至此,怎的连其中道理也不知晓,封神大劫乃是天定,即便我乃是圣人也难以妄加插手,我早就告诫你等莫要插手,却不知你等不听,身死上榜乃是定数,我怎的能定,今日我言至此,你等好自为之,莫要再做虚妄之事。”说罢,竟是一震云床,消失殿中,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石矶那里知道,通天教主早就对二圣气恼,即便你封神也罢,我便于你弟子去杀,但我教中就那么几个资质德行上佳的,你二人还将其打杀,如何不气,如今正自参悟诛仙剑阵妙处,只待炼化,便要一决雌雄。 石矶心中恼火,见通天教主不顾自己等人,心中一横,见多宝道人也自有些不忿,心中有了定计,与乌云仙微微传音交换了意见,却见乌云仙虽然面上发苦,却点点头,心中大定,自朝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一礼,道:“众位师兄师姐。如今既然师尊有言,我也不好再做违逆,便自归岛参悟大道,师弟我这些年忙碌,却是与各位师兄师姐难以相聚,今日恰逢其会,正好与论道,不知众位师兄师姐意下如何?”四人一听,却是不知石矶何意,刚才还是满脸愤然,如今却是笑意不减,盛情全全的邀请自己等人论道,各自疑惑,却有多宝道人知道石矶定有要事相商,笑道:“师弟此言大善,想当日与师弟论道一番,贫道受益非常,师弟既有此意,我等岂会再有它意,且与我厅堂,好生笑谈一番,也是美事一件!请。” 石矶微微一笑,却与众人一番礼让,自与多宝道人行至厅堂,此时,截教教中精英可谓是济济一堂,正中石矶下怀,心中窃喜,暗道:“此次正好与你等借些个弟子,自我岛上演戏一番周天星斗大阵,封神大劫最终结果终是要与四圣决一雌雄,早做准备,当是无错。 不说石矶自金鳌岛与一众实行师姐论道定计,西岐关前,却是战火连绵,纷争不断,当日杨蛟、杨婵二兄妹得火灵等人相助擒下杨戬,自后与众人告辞,前往桃山相见母亲桃山之母云华公主。姜子牙失了一员猛将,心中不忿,多番前来略战,那只有吕岳出计,以温煌之术将西岐兵将毒到一片,由火灵带兵出击,只将西岐关大破,姜子牙虽有仙人相助,但奈何凡人争斗,自己等人不好插手,姜子牙大败,只好带兵退居五里之地。然心中苦楚,却有那玄都大法师出策,遣去广成子与混沌天火云洞向神农求解药,只是当年神农受火灵相助,却是有些不愿,奈何轩辕氏苦苦说情,赐下解药,这才解去温煌之术,救下众人。心中大恨,却又自叫阵,自阵前一番大战,先是那吕岳被广成子一印砸死,后高明、高觉也险些被那玉鼎真人与太乙真人送上榜去,却也受了重伤,影天大怒,出来叫阵,哪里知道西岐营中早就有了元始天尊再次赐下三宝玉如意,玄都大法师自八景宫中取来风火蒲团,众人虽然至宝在手,却依旧不敌圣人法器,悟道险些被玄都大法师擒下,还要有悟理相助,这才免于劫数。火灵等人大败,却自退去十里之地。却愁苦不已,却不想此时来了自那被申公豹蛊惑而来的殷洪,这殷洪当年被赤精子解救并收在门下,前日,赤精子回府取物,忽见一侧殷洪,知道天命难为,却长叹一声,自将那紫绶仙衣、阴阳镜、水火锋赐下,命他发下毒誓,自下山相助姜子牙,却不想殷洪受申公豹蛊惑,自关前来助火灵,火灵等人听闻他乃是申公豹推荐,也就罢了,却知道殷洪背景,却不怎么理会。殷洪立功心切,见众人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以为瞧不起自己修为,心中恼怒,自至关前叫阵,忽见黄飞虎父子,心中大恨,大骂几声,竟然仗剑与那黄飞虎斗在一块,这黄飞虎失了五色神牛,实力大减,却是难敌殷洪,哪厢黄天祥乃是黄飞虎幼子,早就大怒,前番黄天化身死他便恨的牙痒痒,如今父亲受敌,竟是长啸一声,摆开长枪来取殷洪,殷洪见这小将虽然年纪轻轻却武艺不凡,自己险些不敌,跳出战圈,取出阴阳镜,当空一挥,却将黄飞虎晃死,又是一挥,、打中黄天祥腿腹,败退而去,姜子牙见状,心中恼怒,持打神鞭来取,雷震子黄金棍打开大喝,却那只殷洪身穿紫绶仙衣,不得结果,若非有燃灯道人早早定计,救下二人,怕是也被擒下。不过却识得殷洪手中阴阳镜乃是赤精子之物,故遣雷震子请来赤精子,那只殷洪至宝在手,连赤精子也不能抵挡,幸好有玄都大法师借来太极图,这才将殷洪送上榜,且又斩杀了几个殷商军将,火灵见死了殷洪,且那姜子牙手中法宝厉害,苦叹一声,只好又撤兵三十里,正好扎营,那里知道却又来了两个道人,一个名曰殷効,也是被申公豹蛊惑而来的殷効,乃是广成子的弟子,听闻弟弟被杀,心中大痛,自领兵来罚姜子牙,却也是所向披靡,将一众阐教弟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盖应翻天印厉害,且殷効身上还有那广成子赐下的扫霞仙衣、落魂钟、雌雄宝剑与他,那里知道他在此为难阐教弟子,最终却是请来广成子,也是与赤精子一般,毫无办法,自想去借来五方旗,却奈何那玄元控水旗在石矶手中,无法之下,却是以三宝玉如意将殷効击杀。另一个却是截教散修,名曰罗宣,乃是当年燧人氏钻出第一缕火中精灵得道,乃是后天火灵,一手纵火之术也是了得,手中更是有法宝万鸦壶、照天印、五龙轮、万里起云烟、飞烟剑诸多灵宝,竟然将阐教众人打得毫无办法,更是将金吒斩杀,却来了龙吉公主,以四海瓶中的水灭了大火,救下众人,罗宣不敌,却是败逃而去,却遇到了那连丧二子的李靖,李靖闻名罗宣身份,却暗自计较,就要以玲珑宝塔偷袭,却被一个功德之气浓郁的双鞭打下,李靖见不能敌,撒腿就跑,罗宣身受重伤,却是苦笑,待定眼看时,却见面前多了一位道姑,柳叶眉,樱桃嘴,但却威严有度,正是石矶门下大弟子火灵,当日火灵见罗宣来助就有注意,见他乃是离火之精得到,且资质甚佳,起了收徒之心,截教之中却是并无多大规矩,只若内门弟子便可收录外门弟子,罗宣被火灵看中却是走了大运,且躲过一劫,逃了身死之祸。 罗宣见火灵圣母,强自起身道谢,见火灵圣母微微而笑,道:“罗宣,我观你乃是离火之精得道,今日有意引你入门,不知你可愿意。” 那罗宣先是一愣,转而大喜,当即跪倒在地,口呼师尊。罗宣乃是东海九龙岛修士,自然知道火灵修为如何,以他如今不过太乙金仙修为,不过仗着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且有宝护身,这才能为难阐教弟子多时,若是失了这些,早就送命,能入的升仙道,又得大道经意乃是罗宣大愿,像他这般散修功法不全,修炼起来颇为艰辛。如今得火灵垂青,如何会不高兴。 却听火灵道:“你且莫要高兴太早,当年你师祖石矶真人与我有言,命我等岛上弟子不经许可却不可收徒,今日怜惜你资质,却有心动,你且与我先做个记名弟子,待来日与你师祖见过,再做理会。今日你与此处度过一劫,却不可妄图他想,这便早日归去,莫要再沾染劫数。我传你道法一卷,乃是我平日所悟,不为升仙道经意,你且好生习练,待来日再传你玄法,修的大道。“ 罗宣闻言,点头恭敬道:“旦凭师尊做主就是,如今我得死里逃生,也无执念,正要归岛。“说罢,向火灵行了一礼,驾云而去。 火灵微微一笑,自归营中,才知道此次争斗损失甚为惨重,先是相助罗宣的刘环身死,而后便是温良一及军中一些兵将,就是花媚、苍尛子也险些被太极图困住,还好玄都大法师法力不急,难以将有二宝护身的两人困处,二人虽然逃过,却心有余悸,暗呼侥幸。白寿、悟道、悟理、水灵、等一众弟子也险些被三宝玉如意所伤,此时三宝玉如意得了阐教众人一同使用,威力何等强大。众人不敌也是正常。就在众人愁苦至极,却自升仙道来了青松、翔升二人,将一玉符交与火灵,火灵得了玉符,探出神识,却是面苦,谓众人道:“众位师弟,华光老师要我等归岛,怕是师尊已是出关,恼怒异常了吧!“ 众人面目一变,却也惨笑一声,却担忧军中无人,只好吩咐苏护遣兵撤离,待来日再做计较。苏护本就不想为那纣王效力,且多番征战都有不敌,早就不耐,如今得了火灵之意,心中大喜,自撤兵而去。 火灵等人却也不做啰嗦,却是召来祥云,回府而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金鸡岭前遇全忠 升仙岛,人头簇簇,当日石矶以论道为名与多宝道人等截教核心弟子相聚一堂,待论道几日,却是眉头不展,众人不解,多宝道人知道他有事情要说,索性看口询问,石矶早有打算,也不拘泥,早有一番说辞自众人坐下借来六人,又有多宝道人出面,自截教众弟子之中寻来三百六十五位修仙问道之士,遣与升仙岛上。此时,石矶与殿堂盘坐,那三百多人自在殿堂之外守护,大殿之内早有众弟子赶回,先是那火灵、水灵分站石矶二侧,下首又有白寿、花媚、影天、悟道、萧升几个内门弟子,而后便是那孔宣、仓颉、悟理、苍尛子几个弟子。石矶与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琼霄几人盘坐其上,威严有度,见众人来齐,开口笑道:“此番我与众位道友请至岛来,却是有事相求,前几日,我自府中静坐,忽觉心神不宁,掐指一算,却得知自身祸福,心中甚惊,为避免此劫,却要早些做些准备。”说罢!扫视一番众人,见众人面面相觑,或有吃惊者,或有担忧者,亦或有面无表情者。石矶见此,微微点头,表示满意,接口道:“我有一阵,乃是自上古闻名已久的妖族法阵,名曰周天星斗大阵,与你等前来,自是演习此阵,待我有难之时,你等只需与虚空之中布下阵法,自与无碍。且演练此阵之时,却也有好处,你等若是潜心研习阵法,却也能参悟出诸多妙法,且可引来周天星力练体,增进法力。” 众人闻言,却是面部一喜,想想也就是了,凡是修仙问道之士,那个不想修成大法,得成正果,待来日若是得了圣人垂青,自可有上好功法传下,得了法宝,即便洪荒再大,也有一席之地。这便和人间考取功名的儒生一般,若是能吃的苦中苦,那才可成就人上人。 石矶见众人大喜,也自微微一笑,与一侧的乌云仙一礼,道:“还要有劳师兄为我操劳一番,将他等带入天庭紫薇宫中好生教导,待来日却有大用。” 乌云仙却早知道石矶想法,微微点头,道:“师弟尽管放心便是,你我二人相交数千年,关系莫逆,何必言谢。” 石矶点点头,却也放心,有对一众弟子道:“此番你等行事我也不追究过错,你等之中留下火灵、水灵、白寿、萧升四人,其余弟子尽可往你等师伯之处演戏阵法,不可有逆、”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 石矶见众事以了,就要挥退众人,却不想那金箍仙坐下弟子六耳猕猴跳将出来,大叫道:“师叔,我也要随乌云师伯炼阵。” 石矶朝金箍仙看了一眼,见他点头,微笑道“你这猴头,整日不好生打磨法力,不思进取,怎的这般大事也要搅上一通?” 六耳猕猴嬉笑道:“师叔不知,我那里是去玩耍,我自拜入师尊门下,便不敢怠慢,多年来却也有些成就,如今修为早就达至金仙,若是此次得了星光练体,自要强上许多的。” 石矶见他说的认真,微微点头,笑道:“也罢,你就与他等前去,却不可造次,否则定不饶你。” 六耳猕猴嘿嘿一笑,向石矶行了一礼道:“多些师叔,多些师叔。” 众人见他如此,皆是哈哈大笑。石矶却猛然见悟道、悟理二人,心中猛然生出一个想法,当日自后世穿越而来,后世却是有种说法,若是集合天地四猴,可布下四象绝杀阵,威力奇大,虽说不比九曲黄河阵那等阵法厉害,但胜在灵活多变之上。这天地四猴乃是先天孕育,单个实力就是不凡,不说自己门下二位弟子,就是金箍仙弟子六耳猕猴不过出世百年光景便修炼至金仙中期,若是争斗起来,那一般的大罗金仙却是难以拿下。只是四猴初世时间各有不同,自己门下二弟子出世最早,后来才是六耳猕猴,那灵明石猴尚未出世,还在花果山中孕育,即便是石矶早有心思,却也无奈,见三猴已至此处,双眼精光,扫视三人一番,心中大喜,原来那悟道乃是承先天土行,悟理承先天水行,六耳猕猴承先天风行,却只剩下火行,正是灵明石猴。若是寻得四猴,助自己布下天都幻灭阵,那威力自然大增。想到此处,石矶不禁暗暗欣喜,见那六耳猕猴就要跳将出去,忙开口叫住,道:“你且留下,我另有要事要你去做。” 众人不解,却又听石矶道:“悟道、悟理,你二人也暂且留下听命。” 二弟子自是不敢不从,恭敬一礼,退居石矶身后。 乌云仙见大事已定,笑道:“如此,我便与此也不久待,待来日再做计较,这便回转紫薇宫中,演戏大阵。” 石矶也不阻拦,微微点头。众人也各自礼别一番,便见乌云仙带着三百多截教弟子浩浩荡荡的朝天庭而去,倒是威风八面,其余徐昂! 石矶见走了乌云仙,见几人却依然不动,笑道:“众位师兄、师姐,可是还有要事?” 金光仙皱眉道:“师弟,如今殷商大败,我截教弟子屡遭二教欺辱,难道我等就这么忍下这口恶气?” “是啊!师弟,我等虽然不才,二教虽然有圣人撑腰,但若是拼起性命,换他二教弟子命来,看他如何?”说话的却是琼霄,因为云霄、碧霄被一压一死,心中大恨,才有此言。 石矶摇摇头,道:“师兄、师姐且莫要担心,此次大劫厉害,若是我想的不差,师尊早就盛怒,只是时机不曾成熟,怕是在炼制法宝,待来日,以我猜想,定要与二教见过高低,师兄、师姐且莫要焦躁,乘此段时间好生修炼,尽可能的增些手段,将来要他好看。” 琼霄一听,心中大喜,道:“师弟此言当真,若是如此,我便以我金蛟剪杀遍他二教弟子,叫那元始老儿好看。” 石矶微微一笑,又与几人议论一番,这才送走三人,倒是看向三个猴子,笑道:“昔日我曾阅览你等师祖传下奇阵,其中有一阵势却是甚为适合你等,名曰四象屠戮阵,你等正好适合,今日便赐下阵法,要你等好生演练,也多份保命根本,只是那灵明石猴尚未出世,却也难办。” 正是皱眉之际,却瞥见身侧火灵,心中大喜,道:“此阵乃是以天地四象而成,兼程地风水火,却独独缺了火行一方,火灵,你且暂将俗物交与白寿处理,与他三人好生摆练,待来日定有大用。” 火灵领命,躬身下拜。 石矶微微迟疑一阵,却自袖袍间取出四把宝剑,正是无尘、无心、无空、无念四把,分别按照属性交给四人,又告诫一番,自挥去众人不提。 却说西岐一方,少了升仙岛一脉弟子,却是得了大胜,纣王只因先前错杀众将,将朝中猛将尽数逼走,如今却是无可用之才,又有苏护反叛,不听诏命,与翼州摆开阵势,却不与殷商为敌,只求平安,且军中尚有郑伦这等修士,自也不惧。纣王顾及那西岐势大,暂且也未曾与他为难。 这边申公豹虽然自三山五岳之中又请来了数个道人,却依旧难以抵挡姜子牙,此时人阐二教弟子尽数回府,留下一众三代弟子候命,既是如此,也不是一般修士可抵挡的,先是那雷震子,后有那苏护,龙须虎、李靖等人,哪吒虽然不卖命,却也可抵住一二人,然数月之后,被杨蛟擒去的杨戬不知施了什么变化之术,逃脱而出,回转西岐军中。西岐之中还有数百将领,均是难得将才,黄飞虎虽然当日被火灵等人擒下,却未曾杀了,后被救出,却也是侥幸。 如今走了截教精英,姜子牙大军只要出战便是大盛,信心高涨,又那散宜生与武王妙计,讨伐纣王,得众臣子拥护,且那武王姬发素来野心博大,如今有此良机,自不会放过,与姜子牙商议一阵,便挥军而出,一路所向披靡,却也遇到麻烦,自那金鸡岭之处遇到高继能,此时孔宣并不为殷商总兵,却便宜了高继能,只因身怀异术,得了此官职,营中更有数将。 姜子牙与他交过一战,却因那高继能手中蜈蚣带厉害,虽然伤了那韦护、李靖二人,却不敌众人合围,当下败下阵去逃回营寨。正值愁苦之际,却来了一个道人,此人正是那翼州侯苏护之子苏全忠,当日苏全忠也随孔宣入得紫薇宫,演戏阵法,奈何心中终是担忧自己父亲安慰,与孔宣禀明,孔宣念他一片孝心,也将他放归,此时这苏全忠修为不过真仙,却应一身法宝厉害,倒也不惧他人,正值驾云回转翼州,却不想路过此地,见此处狼烟四起,阴风阵阵,知道有交战兵将,拨开云雾,却见姜子牙大军,心中大怒,自前来相助高继能,高继能正值无奈之际得了苏全忠,心中大喜,也不曾问明白苏全忠来历,只是粗略了解一番,却又听那姜子牙前来掠阵,心中大怒,遂带着数将前往阵前,那只那雷震子见了苏全忠,似是打了鸡血,与阵前大骂一阵引出苏全忠,两人你来我往好一番争斗,却那知道苏全忠得了花媚赐下的钻心钉与那捆仙锁,故意逃走,趁机擒下雷震子,转回大营之中。 高继能大喜,复又战过几阵,却是不敌姜子牙人多将广,苏全忠虽然勇猛,却不敌众人合围,却难以支持,被那杨戬三尖两刃刀伤了右臂,又被韦护降魔杵击中背部,受了几剑,幸有五色光华护体,这才逃回营寨、高继能不敌众人,失了几个兵将,便也回营,高挂免战牌。 高继能入了大营,见苏全忠狼狈,问长问短一番,却是心中愁苦,又与苏全忠计谋一番,却无结果。苏全忠送走高继能,心中暗暗思量‘当日我自紫薇宫中离去之时,师尊便有言,若是有难可捏碎玉符求救,不若我便在此将师尊请来,以师尊只能难不成收拾不了这几个小杂碎。哼,当日师祖虽然有言,命师尊、师伯、师叔不得沾染大劫,但我等弟子受辱,出口恶气想来师祖也不会怪罪。‘想到此处,竟是小心翼翼的自垮间虎皮囊中取出一玉符,运转法力,轻轻捏碎,正自思量,却心中一惊,大呼一声’糟糕‘忙与帐外来看,却见那雷震子已然脱困,身侧还跟着一年轻道人,正是杨戬。自二人身侧,却见三道绳索躺在地上,心中大怒,一引法决,却将那钻心钉祭出,来打正要收了三道绳索的二人,二人大惊,忙弃了绳索,逃了去了。却是因为苏全忠祭练法宝几日,未将捆仙索祭练完全,被杨戬使用变化之术潜入营寨之中,救出雷震子。 苏全忠心中大怒,却也知道好歹,收了三道捆仙索,转入帐中好生疗伤。 有过数日,姜子牙每日都来掠阵,高继能军中无甚人能够抵挡,只能高挂免战牌,却不想那姜子牙自旁晚十分前来偷袭,顿时交战一处,好一番厮杀,那高继能心中大恨,排开云气,踏步入云,竟然与那杨戬相战一处,雷震子早就寻到苏全忠,与韦护、姜子牙同来打苏全忠,其余众将各自战开,只杀的天昏地暗,叫喊声无数。 这厢那雷震子本就与苏全忠势均力敌,只不过苏全忠手中有宝,乃是不凡之物,却奈何此时雷震子三人夹击,韦护手中亦是有降魔杵,不断偷袭苏全忠,姜子牙手中更是掌有打神鞭、杏黄旗这等至宝,只将苏全忠打得上蹿下跳。 那高继能也是暗暗叫苦,那杨戬玄功变化奇妙,虽然手中有蜈蚣带,却那想到每当施法之时却被杨戬轻易走脱,两人交战不断。 众人大战一阵,按苏全忠终是不敌三人,心中大恨,大骂几声,就要逃脱,却那想三人早就起了杀心,各自以最强手段来取苏全忠,即便苏全忠手中法宝厉害,却也难敌,心中畏惧,正值绝望之际,却见空中无色毫光一闪,自己竟然处身与一片五行世界之中,又是一闪却已出来,见一道人正自看着自己,心中大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宣。 孔宣见阐教弟子残杀无辜,心中大怒,冷笑几声,五色神光排开,却见漫天五色光华闪耀,只是一闪,却比见了那雷震子、韦护、姜子牙三人,这厢杨戬见状知道来了大敌,不敢恋战,化作一道流光去了。然那其余人等却不知好歹,见孔宣收了姜子牙,都来解救。 孔宣见此,又是冷哼一声,蔑视道:“小小蝼蚁,也敢在此噪呱。“又是一摆神光,将那李靖、龙须虎、黄飞虎、黄天祥、武吉等人擒获,却不愿看到征战惨状,与苏全忠进了营帐。 第二百九十四章 孔宣劫数 孔宣神光无敌,竟然将那西岐军将擒下了雷震子、李靖、韦护、姜子牙、龙须虎、黄飞虎、黄天祥等将领,就连哪吒也被擒下。幸好孔宣素来高傲,不屑于杀了这些个虾兵小将,将姜子牙等人交给高继能,并贴了复印,真主元神。本要带苏全忠离去,却耐不住高继能盛意全全,盘踞下来。 那里知道那杨戬见姜子牙被擒,料定自己不敌,急往昆仑求助,恰好燃灯道人在此处听道,被元始天尊派下,连同云中子同来解救子牙。 待到阵前,高声呼喝,指明要见孔宣。孔宣早知道燃灯来了,也不惧怕,带了高继能、苏全忠排开军阵,自关前一见。 那燃灯见了孔宣,早知孔宣五色神光厉害,心中发苦,当日昆仑山一战,阐教数人却不敌孔宣一人的战幕历历在目,自己等人虽然有宝,奈何孔宣五色神光专门乃是法宝克星,自是难耐,却耐不住元始天尊圣威,瞥了眼云中子,见他担忧众弟子安危,笑道:“孔宣道友,许年不见却是更甚以前,不知道友如何至此?” 孔宣面无表情,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孔宣却不同,不说身份高贵,就是他那脾气便不容如此,早先有阐教弟子欺辱截教弟子也就罢了,如今伤了自己弟子,他自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敌就是敌,友便是友,一生孤高,容不得半点沙子,见燃灯发问,冷哼一声,道:“你莫要与我装糊涂,我至此处想必你比我清楚,何必多次一问?” 燃灯道人讪讪一笑道:“孔宣道友乃是升仙岛高徒,素来清净,我知道你有道行,何苦来此惹此红尘之祸?” 孔宣大笑道:“燃灯道人,你既然知我,我也不与你为难,早早退去,免得在此遭劫!” 燃灯道人被孔宣一语倒是气的不轻,冷哼一声,道:“你乃高士,不想还会这等蛊惑之言,我与此处便来劝你一二,你既然不听,就怨不得我。” 孔宣冷哼道:“燃灯,你何必说大话糊弄与我,你有何能擒我,你不过卑鄙小人,仗着元始撑腰便横行无阻?你当日夺取我师兄化龙宝物,今日还不速速还回?”说罢,竟是一转手腕,手中顿时多了一柄黑光幽幽的弯刀,将刀一摆,就来战燃灯。 燃灯口称:“善哉!”把宝剑架刀,才战二三回合,燃灯却是暗暗心惊,却是感到孔宣刀式招招切入要害,似是泰山压顶一般沉重,却不敢用宝,只将长剑一轮,跳出战圈高呼道:“云中子师弟,速速来助与我。” 云中子虽然不愿同战孔宣,但却知道孔宣厉害,也知道孔宣手中五色神光神妙,咬咬牙,持了宝剑复来取孔宣颈部,孔宣却是并不畏惧,长啸一声,将大刀一轮,只见道道乌光自大刀舞动的虚影中托出,似如鬼刃一般,变幻莫测,声势浩大。 燃灯道人与云中子却是暗呼一声,都显出三花五气,这才抵住道道利刃,孔宣并不停手,又来拿弯刀来砍两人,两人心中发苦,自又上前争斗,却仍旧不是孔宣敌手。 云中子也是心中憋屈,大喝一声,竟然自袖中取出八杆圆柱,当空一抛,顿时化作八道流光四散开来,正是那通天神火柱。 孔宣仗着自身修为高深,却不以五色神光来刷,只凭借手中乌头弯刀来敌,却不想忽然场景一边,自己竟然处于一片火海之中,暗呼一声不好,却是晚了,只见虚空之中到处火光四射,火云遮盖,时有雷鸣之声响与耳际,八条火龙时而隐没火云之中,时而暴躁吼怒,张开吐出道道火柱来击孔宣。 孔宣早就显出三花五气,定眼四望,见虚空之中有八条火龙,且按八卦阵势排开,冷笑一声,高声道:“云中子,妄念乃是修行千年的老牌仙人,这等卓略手段也敢使出,你本知道我乃身为截教弟子,当知我与阵法一道也有建树,还敢拿出来现眼?” 云中子大怒,高呼道:“孔宣,你莫要大言,我自知你乃是石矶门下,精通阵法之术,但我此阵精妙,岂是你能看破,当日你师尊破我阵法还废了一些手段,你不过一个三代弟子,能有何术?”却是云中子不忿孔宣猖狂,怒火攻心,强自狡辩。“ 孔宣呵呵一笑,道:“云中子,你莫欺我不知,当日我师尊也对你有提及,你此阵名曰通天神火柱,采集道家三味真火炼制,暗合八卦之数,虽然封了八条火龙,却难有多大气候,我且告知与你,当年我师兄玄灵曾助伏羲圣皇化出八卦,这八卦之术如何难得倒我,且看我破了你的阵法。”说罢,一震躯体,却自身后显出五道眩光,五色光芒大闪,铺天盖地的遮掩下来。 那云中子听孔宣一言,心中大惊,就要收了八根神火柱,哪知道已晚,被孔宣收了八条龙魂,复又将八根神火柱子也收进神光之中,再定眼看去,却见孔宣依旧从容不迫的朝自己与燃灯道人跟前走来,心中大恨,却知道分寸,知道不是孔宣敌手,与燃灯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掉头就跑。 孔宣如何叫他二人如意,高呼一声:“这便想跑,怎的如此容易。”就要以神光来刷,却迟了半拍,那二人却入了军营。二人得逃性命,心中庆幸,刚子坐定,却听门外兵将来报,言说有道人求见,不知何人,却不敢怠慢,忙起身至辕门迎接,却见来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枝树枝,见燃灯二人来迎,笑道:“道友请了!” 燃灯见了此人,心中也是大喜过望,忙打稽首曰:“道兄从何处而来?” 那道人微笑道:“贫道自那西方净土而来,欲会东南两度有缘之人随我与西方极乐参悟玄法。今日得知孔宣阻逆大兵,特来度他,完善己身,享得大道经意。” 燃灯笑着对云中子道:“师弟,这边是与老师同为圣人的西方教主准提圣人,快些拜见。” 云中子心中大惊,忙行了一礼,道:“不知圣人法驾,失礼之处还望圣人莫怪才是。” 准提道人呵呵一笑,道:“我早知你,你乃是少有有德金仙,元始道友能得你如此徒弟倒是福缘不浅啊!”说话间竟是酸味十足。 云中子笑道:“圣人言重了,我教中有德之士甚多,贫道不过不入流之辈,怎的能入圣人法眼,圣人既至此地,当为入账内一续。” 准提道人笑道:“这倒不必,我见那孔宣凶顽,却该早日擒去,免得子牙受苦。” 二人闻言,心中大喜,皆称‘大善’。遂摆开阵势,出阵而来。 孔宣早间虚空之中紫气迎空,直上天际,知道来了大能,却并不惧怕,静观其变,更是将苏全忠早早遣去,叫他前往翼州而去。自己端坐营寨之中,闭目养道。正值这是,却听那高继能来请,知道无法推脱,也不屑退去。自与关前,却见一奇状古貌的道人,孔宣道:“你乃是何人,可有名姓?” 那准提呵呵一笑,道:“自为修道之人,自有名姓,贫道与你有缘,特来见你,享我西方极乐妙法三乘,演讲天道至理,自此无牵无挂,脱去红尘劫数,成就无上正果,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与自在呼?” 孔宣笑道:“道人,虽不知你名姓,却可笑你乃修道之人,自当知道劫数乃是天定,岂是随意更改,我见你修为德行皆是俱佳,怎的能出此言,想我教圣人何等大法,我家师尊何等德行,不知你可能比?” 准提笑道:“通天道友法力通天,就是贫道也自佩服,石矶道友功德加身,德行深厚,贫道自也知道,但与你知道,天下道术何止万千,可谓条条道法皆入大道,我教众妙法真谛寻呼一般,乃是不可比拟之道,你若随我而去,定可成就正果,何必沾染劫数之中不得脱身?” 孔宣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冷哼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于圣人平起呼之?” 准提道:“这有何不可,我与通天道友乃是旧识,如何称不得?” 孔宣一听,心中顿时一惊,又是一个洪荒老怪,却是有些为难,笑道:“既是前辈,还请恕过适才失礼之罪,只是前辈即为我师祖道友,又何必强求与人,孔宣早自前年拜在家师门墙,早就死心塌地u,一心向道,自不可与前辈归你西方。” 准提也不急躁,笑道:“你倒也算识相,我自西方而来不是没有缘由,自算中你与我教有缘,若非如此,岂会平白沾染凡尘,你还是速速与我离去,皈依我道!” 孔宣见这准提早有定计,心中顿时大怒,冷笑道:“我敬你乃前辈,你却不知检点,这般欺辱我教。也罢,今日就与你颜色,叫你知难而退。” 孔宣说罢,把刀望准提顶上劈来。那准提道人却不紧不慢,把握在手中的七宝妙树一刷,把孔宣的刀刷在一边;孔宣忙取大刀,又来打准提道人。准提道人毫无慌张之色,又把七宝妙树刷来,把孔宣大刀又刷在一边去了。孔宣失了大刀,两只空手,心下大怒,将身一晃,一道白光一撒,把准提道人撒去,心中大喜,复来看准提,不看还好,一看却是惊出一声冷汗,只见准提道人周身金光灿灿,似是神明一般,霞光刺眼,三丈金身闪烁耀眼,见那金身只是睁着眼,张着嘴,却是念念有词,瞬时间头颅却是布满盔甲,身上袍甲被一声轻喝震得纷纷碎裂,形似烟花,又是一喝,却将孔宣一压,直下五十丈,却有粉砂碎末迎风飘洒。正要擒下孔宣,却忽见一道五色华光当头罩下,心中又是一惊,忙与七宝妙树来刷,不过却是一声爆响,雷音滚滚,自其中现出一尊圣像来;十八只手,二十四门,执定璎珞伞盖,花鱼肠,如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等件。准提道人作歌而来下,身下却有一只庞大无比的五彩孔雀,这孔雀两翅高煽,颈部被一根七彩绳索束缚住,嘶鸣之声响彻天际,却听准提道人呵呵一笑,一点孔宣头颅,笑道:“道友即已显出原形,还不与我去归西方。”说罢,一指点与孔宣尾部,却从中取出几件灵宝,撒向燃灯道人,笑道:“道友,今日事情已了,却不该久待,就此告辞。” 燃灯抱拳笑道:“道友既是忙人,贫道也不与久留,待来日有暇,定当拜访。”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又一拍孔宣头颅,却往西而去。 这方高继能失了孔宣,却抵不过姜子牙,只被送上封神榜,失了关隘。 且说那准提道人骑了孔宣,却不停留,急朝西方而去,正自赶路,却忽闻一声高喝,知道何人,就要再拍孔宣,却见三丈之处显出一个道人,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华光道人,见了准提,笑道:“道友倒是清闲,不在你西方天地纳福享乐,何来我东方之地叨扰?” 准提心中暗呼一声晦气,笑道:“道友如此何话,我等修道之人以天地为家,何来东西之分?” 华光面色一变,冷笑道:“道友倒是好兴致,能将我弟子拿与坐下骑着玩,你也是长辈至尊,却是我等楷模,待来日我便与你西方,擒你弟子打出原形,也要效仿道友一番,看看其中乐趣到底如何?” 准提面上一变,心中暗骂,却只华光为人,即能言出于此,定能做出。心中发苦,道:“孔宣与我西方教有缘,今番特来度他入教,乃是天定,道友当知!” 华光邪邪一笑,道:“准提,你莫要唬我!何为大势,不是你等圣人一面之词?” 准提面上毫无表情,笑道:“道友修炼千年,岂不知其中天道走势?” 华光笑道:“我是知道,但今日孔宣乃是我弟子,你便是圣人也是带不走。” 准提道:“孔宣与我教有缘,不得不为,道友还是开个方便之门,与我与你与他都有好处。” 华光冷哼一声,笑道:“叫我弟子为你西方奴役,正是好大的口气,呵呵,今日我便不与你动手,就看你能否带走我这弟子。” 准提心中冷笑,道:“道友果然明白之人,贫道还要谢过。” 华光哈哈大笑,道:“准提。你莫要与我装糊涂,当年我早于你有言,不可伤我弟子,圣人之言堪比天数,你岂会不知?” 准提道人先是一惊,而后面目大怒,怒道:“道友还敢与我言说此事,当日你与我那道书若非我猜测不错,定是道友祭练出来的吧!” 华光嘿嘿一笑,事到如今,若是狡辩反而落了下乘,坦然道:“不错,正是贫道祭练,不过道友看不明白,却也是天数如此,当日一言,当为天数。” 准提闻言,心中大怒,面上变换不定,冷笑道:“道友精于此道,当知天道轮回,早晚遭了劫数。” 华光冷哼道:“这个道友不劳费神,如今当归我弟子。” 准提道人冷冷一笑,自脚下大孔雀一挥,却见一道金光射出,扯去束缚与孔宣脖颈之上的绳索,当空又是一道金光,只见孔宣当空朝华光激射而来。 华光面色狂变,心头大怒,大骂道:“准提,你个无耻之辈,敢如此伤我弟子?”却是当空飞起,将孔宣抱在怀里,只见此时孔宣口鼻皆有鲜血流出,羽毛凌乱,双翅也破烂不堪,似是要溃烂一般。 第二百九十五章 邱明山中圣母来 华光咬牙切齿,如今看孔宣模样,怕是自此大道难求,道基受损,若无上好办法,自此便形同废人,可恨准提圣人至尊,竟然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当日早于他言明,若是能破解道书中的内容,自当与他同赴西方共参大道,虽然有取巧之法,但到底圣人之言,便是定数,不想他那不去孔宣,也不将孔宣打死,却伤了孔宣道基,如此,孔宣当真如同废人,与修道之人来说,不亚于生死。华光虽然恼怒,却忙取出三光圣水,点入孔宣体内,这才见孔宣微微睁开双眼,双眼含泪,努力的挣脱起来,道:“此次又劳师尊来救,弟子当真不孝,幸好未于师尊丢人!” 华光双目含泪,能从孔宣这般铮铮铁骨的汉子口中说出这等话来,石矶如何不感动,双手微颤,竭力掩饰自己心中暴怒,挤出一丝笑容,道:“傻孩子,你乃是我弟子,如何还说这等傻话,你等一十六人如我亲子,你见那个父母会与儿女要回报之说?莫要说话,待我与你至岛上,好生调理,待日后定当叫那准提后悔今日之事。” 孔宣无力的点点头,惨然一笑,却是闭上双眼,不在说话。 华光大袖一挥,将孔宣收了起来,这才露出狰狞的神色,孔宣乃是自己弟子,当日收孔宣为弟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且孔宣素来高傲,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当相处千年,即便是石头也有了感情,如今孔宣被打出原形,毁了道基,华光如何不恨,华光乃是石矶将前世记忆分出炼制的化身,继承了前世记忆,锱铢必报,如今如此大恨,如何还能忍下。但此时并非计较之时,却要为孔宣稳住伤势。横横的朝西方忘了一眼,却排开云气,瞬间不见。 且说姜子牙得了大胜,心下高兴,却挥指三军,分三路而行,一路取佳梦关,一路取青龙关,一路汜水关,黄飞虎领一路人马攻打青龙关,不久前被姜子牙招安而来的洪锦带一路人马攻打佳梦关,姜子牙与汜水关,却不想此地都有猛将把守,先是那佳梦关前便有胡家兄弟把守,其中便有胡雷、胡升二人,这二人乃是自那邱明山而出,邱明山乃是截教石矶真人门下大弟子火灵道场,当日火灵起意,见山中景色秀美,思及自己师弟师妹各有道场,便在此立下山门,却不收门徒,只是自人间寻了两个道童看守山门,正是此二人,前番闻仲征战之时二人便有出现,只是奈何修为不及,且手中尚无法宝,不曾建功,闻仲大败之时,两人却被姜子牙军中将士打伤,逃脱而去,心中却是大恨,两人计较一番,自与邱明山偷了一盏铜灯与一卷画册,这两盏铜灯乃是火灵照明之用,但平日却是不用,当做摆设。那画卷也是一般,乃是画着山河花鸟之状。洪锦乃是截教子弟,前番被姜子牙招安,却犯了叛教之罪,不过却与那天庭龙吉公主结为连理,此番在此受敌,却要大显神威,只是却要遭上一番劫难。 胡家兄弟早就知道洪锦,见他还来,心中大怒,只听那胡升大喝一声,骂道:“无耻洪锦,你不思教中长辈道理,叛出我教,今日定要与你斩杀。”说罢,却是仗剑而出,直取洪锦。这洪锦被如此辱骂,心中也生恼怒,自仗剑来取,却勇武厉害,剑剑将胡升压着打,那知道胡升恼怒,自跳出战圈,自怀中取出一盏铜光焕发的铜灯,先是一点灯盏,只见自那灯盏之中顿时爆射出无边紫色火焰,铺天盖地,似有灭世之威。此灯虽说乃是火灵炼制与装饰之物,但到底出自火灵之手,火灵乃是先天火灵得道,对于火之一道可谓是了若指掌,还将当年石矶赐下的一道紫极神光练入体内,又取太阳内核太阳紫极真火炼制,威力强大,岂是洪锦能够抵挡。洪锦大惊,却将手中法宝打出,却都无济于事,还要有龙吉公主打开四海瓶子,才逃脱而去,但却被缭去发毛,心中大恨,回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四方之地,再无他物,竟成灰分,紫极真火所过之处一片紫光妖娆,点点紫色火焰跳跃,似是要跳将出来,这还是四海瓶阻下一部分,若非如此,岂是易于。四海瓶虽然乃是昊天采集太阴玄水炼制,但到底不如紫极真火,且那胡升修为地略,连仙道也未曾证得,岂能发挥出这等宝贝的功用,这才被逃去洪锦。 那龙吉公主心中也是大惊,却不肯缓手,又祭出三根寸许长的银针,单手一挥,却乘着胡升旧力未去,新力未至之际打入胡升泥工丸中,顿时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却死的窝囊。那边那胡雷正与南宫交战,见哥哥身死,心中大怒,大喝道:“贱婢,岂能叫你好看,当下舍了南宫,自怀中取出一面图卷,当空一抛,顿时化作遮天密地,笼罩而下。那龙吉公主本自高兴,却不防胡雷突然发难,正要收去铜灯的手一顿,却自怀中祭出一个玉牌,当手一拍,竟是化作一个庞然大物,体长百丈,獠牙错生,乃是海中有名怪兽,龙鲸。那龙鲸一经出现,顿时大张巨口,自吐出百道水柱要来抵住图卷,那只还未建功,却被图卷吸纳进去,顿时大喜,就要再下恨手,那知道一道金绳将自己捆住,却是龙吉公主乘机祭出捆龙索将他擒下,又是一剑,将胡雷也送上榜去,龙吉公主收了二宝,转生回营,那里知道惹来大祸。身死此处,乃是天意。 却说胡雷、胡升生死,胡云鹏乃是此处守关将军,乃是二人兄长,见二人被洪锦、龙吉二人杀死,心中虽有不愿,却自知不敌,忙撤出兵将转归营帐。高挂免战牌,不敢应战。 升仙岛之上,火灵本与三猴习练四象屠戮阵,本就是大师姐,懂得东西自不是三人能比,正值讲解要害,却心中猛然悸动不已,不知出了何事,忙席地盘坐,微微掐算,却是大怒,知道胡升、胡雷偷了自己炼制的两件装饰法宝,心头大怒,当日便有吩咐,命他二人不得动殿堂内的一切摆设,自知道自己炼制的法宝虽然不如自己师尊,若是对于一般道人却如同至宝,那卷图卷也就罢了,只是那盏铜灯乃是当年自己一时兴起,将紫极真火淬炼一缕与期内,威力不知凡几,饶是如此,跟宝莲灯比教起来却不入法眼,陈设与殿堂当做摆设,又恐自己不在山中,二童子拿了出去招惹祸事,自在期间布下禁制,告诫二童子,若是有人来绕山,自可用了此灯,如此火灵自知。如今铜灯被用,知道怕是邱明山出世,吩咐几句三猴,却驾云急去,悟道不知自己这个一向从容不迫的大师姐为何这般匆忙,故与三猴偷偷跟在后边,怎奈何被水灵撞见,无法之下将事情始末告知。水灵猜想其中必有蹊跷,自也与三猴同行。 哪里知道,元始天尊早算出今日之事,将天机扰乱,叫石矶算不得出,更有那准提道人暗恨石矶,也添了一把火,如此,即便是通天教主也算不得。 火灵急往邱明山,却是心中大急,不查身后有人更随,且水灵等人自有道行,若是有意跟随,就是火灵功力甚高也不能算出。 火灵不过一日便自邱明山,见山中无事,大阵并未破去,却少了两个童儿与两件法宝,略微掐算,如何还不知道,此地离那关前并不远,却是知道因果,心中更怒。只骂阐教欺人太甚,自架起或枭,赶往佳梦关而来。正是神仙杀戒起,道德也失劫!天道大势不可违,只言命数尽与觞! 这方那洪锦、龙吉公主大盛,就要一鼓作气拿下佳梦关,却不想来了火灵,火灵修为高深,身居大功德在身,且修为高深,乃是升仙岛一脉大师姐,不管是德行还是威严皆不是其余弟子能比,手中更是掌有宝莲灯这等先天灵宝,更有当年神农氏所用的鼎炉与神鞭,威力难测,岂是一般人可比,来至此处正是要出胸中一口恶气,见那洪锦就要拿下胡云鹏,心中冷哼一声,只是一指,便见自指尖射出一道青光,将按洪锦打出数丈,这才现身。胡云鹏虎口脱险,心中大喜,忙与火灵行礼,火灵微微点头,再看洪锦、龙吉,却是满面惊容。火灵他二人自然是、认得,当日在西岐关前便见过,虽然未曾多出手,但他那些个师弟师妹那个是易于之辈,更何况与她? 火灵见了二人,心中怒气勃发,大骂道:“洪锦,你还敢于此处作恶,你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将我山中童子打杀,更是夺取我山中法宝,今日要你拿命来。” 洪锦大惊,见火灵怒容,心中多有疑惑,忙道:“圣母且莫要动怒,我虽罪孽深重,却不曾欺你童儿,拿你法宝,你怎的血口喷人?”洪锦并不知晓胡升。胡雷乃是邱明山看山童子,自有疑问。 火灵更怒,以为洪锦狡辩,冷笑道:“好个洪锦,竟是个敢做不敢为的主,难怪阐教将你收纳,正可谓蛇鼠一窝,看来果然不假,我便与你知道,我那童儿便是被你等打死的胡升、胡雷,本是无甚事,却沾煞劫至,你杀我童儿,今日岂能叫你走脱。”说罢,便取出双鞭来打,只见自那双鞭之上顿时射出两道白龙,白龙如丝,宛如巨网洒下,当头向二人罩下。 龙吉早见不妙,当年自天庭之上时,火灵力抗巫族大巫相柳,早于众人知晓,他乃是天庭公主,自然也有听闻,见火灵厉害,拉起洪锦就要逃脱,却不知火灵早起了杀心,冷哼一声,朝顶门一指,顶上露出一个金冠,仙光阵阵,霞光耀眼,只见方圆千里竟然是霞光灿灿,辨不明放向。二人就要跑路,那里遇到过这等场面,只听龙吉叫道:“夫君,此乃火灵圣母法宝金霞冠所为,我等该当如何?” 洪锦一听,心中一沉,却忽然觉得背后恶风大起,卷的衣袖猎猎作响,忙拉龙吉公主一拉,却见一条白龙自适才位置掠过,所过之处火光灿灿,煞气荡然。心中大惊,正要拉起龙吉再次跑路,将龙鲸祭出,却只觉心中一凉,低头看时,却见胸口多了一道指缝粗细的细孔,随即神识模糊,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那龙吉拉了拉洪锦,见洪锦不做动弹,回头一看,顿时呆若木人,转而大哭大骂:“火灵圣母,我夫妇本不知你童儿出山,错手将其打杀,虽然有错,但错不至死,你怎的如此毒辣,杀我夫君,今日定不与你好过。”说罢,将洪锦尸体放置地面,一震躯体,飘身而上,四海瓶祭在头顶,云光排开,三道银针档口抛射,二龙剑直取火灵。火灵冷喝一声,道:“洪锦叛教,如何还能存活于世,你既然至此处,也是榜上之人,便是你父也不敢说些什么。”说罢,又起双鞭,一指金霞冠,却不见踪影,龙吉正自打来,却失了火灵,正值戒备,却被火灵一鞭打中顶门,一道真灵去了封神台。却是神仙之体练千年,一遭劫运断仙缘。 火灵杀了二人,将铜灯与画卷收起,就要与胡云鹏入营而去,正自此时,却见虚空之中云气浩荡,莲花飘散如落樱一般,飘飘洒洒。不过三时,却显出数个道人,此时却来了阐教弟子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玉鼎真人。人教玄都赫然在列。 火灵本要辞了胡云鹏归了岛去,那只又来了这等道人,心中更怒,冷笑道:“广成子,你也敢来?” 广成子笑道:“有何不敢,今日至此,就是叫你上榜,与劫数难逃。” 火灵大笑,单指广成子,道:“你有何能,敢如此大话?我与千年前得道,未曾听此笑话,今日就看你如何杀我。”说罢,双手向虚空一划,只见虚空之上一片火气丛生的云朵急急而来,待入眼前,却见一鸟生有独眼,身居四翅,独角与顶,全身紫光闪闪,甚为诡异,正是火灵坐骑火枭。火灵道步轻挪,跨上火枭之上,当空一笑,冷喝道:“广成子,当日悔未将你杀与九曲黄河之中,今日就完了劫数,要你性命。”说话间,一拍火枭头颅,只听火枭一声嘶鸣,似是火箭一般,当空扎来。 广成子早知火灵道行,且修为高深,元始天尊更是与八景宫中与老君合击,二教各出道人,来了劫数,那里知道火灵不光道行高深,法宝厉害,就是这火枭鸟也是洪荒一绝。当日石矶、乌云仙收复他时险些丢了性命,实力了得,乃与准圣一般,且肉身强悍,比之祖巫之身好不相差。后被赐给火灵,火灵本就是先天火灵得道,与火枭亲近,如此火枭才甘愿臣服,今日来至此处,却正是要显出神威。 广成子等人见了如此情景,心中也是大惊,早有那玄都大法师见势不妙,将离地焰火旗祭出,护住众人,绕如此,被火灵双鞭砸下,又有火枭一个野蛮冲撞,只觉得浑身气血翻腾,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忙呼喝大叫,与众人合力来护身。 第二百九十六章 姻缘天定 火灵斩尸 火灵岂会叫他如意,冷笑一声,自与火枭脑袋一拍,再次冲撞而下,只见一团紫色光焰似是流星一般,到坠而下,只将那玄都大法师等人打得叫苦不迭,玄都大法师无法,将手中拂尘一摆,又自袖中掏出一面黑白相间的蒲团,当空一抛,竟是卷向火灵。广成子仙衣光华闪耀,点点华光自其中耀耀生辉,落魂钟叮叮不绝于耳。翻天印更是托在手中。面色却哟徐诶难看。赤精子早将阴阳镜祭出,黑白二气上下飘舞交缠,凝成光团,亦是大出风头,却奈何不得火灵分毫。太乙真人顶门之上早有一团火中的神罩罩在顶门。自远远看去,就见九天火龙舞动狂吼,似是恼怒不已,一杆拂尘也来回摆拂,化作千万条白皮蟒蛇。灵宝大法师却自将云团荡起,吐出一朵莲花,手握一杆小幡,上下摇摆。玉鼎真人斩仙剑早也祭在顶门,残红色的光华不断肆意妄为,却难以奈何火灵半分,只因火灵不光有金霞冠这等宝物,更有那扫霞仙衣,功德鼎护身,更为难得的是火枭速度极快,众人攻击虽说犀利,却难以捕捉到火枭身影,一时间却两方难以奈何半分。 那云头之上的水灵、悟道、悟理、袁洪看的出奇,心中暗暗赞叹,火灵虽未升仙道大师姐,但并不多做出手,即便出手也是雷霆手段,不见其功,今日这般争斗,这才知道这位师姐的厉害。只听悟道赞叹道:“不想大师姐如此厉害,手中法宝也是不弱,难怪师尊将岛上众多事物叫师姐掌管,不是没有道理。”话音刚落,脑袋却重重的挨了水灵一个爆栗,就听水灵笑骂道:“你这猴头,怎的说起师姐的不是了,难道叫我告诉师姐,叫你好看。”说话间却略显得意,甚为高兴。 悟道跳出三丈远近,嬉笑道:“二师兄,你可千万莫要多嘴,要不然我便告知师姐你对她如何有意,看到时候谁吃苦头。” “你敢?”水灵痴痴一笑,假装生怒道。 其余二猴闻言,也是痴痴怪笑,只将水灵取笑的面红耳赤,呵斥几句,却无甚效果,也不管他三人,定眼看向场中。 如今场上倒是与开始一般无二,火灵骑了火枭,可谓是所向披靡,将几人打得毫无办法,手中双鞭指东打西,变幻莫测。 正在此时,却见虚空之中又是一朵祥云急促而来,从中显出一个道人,却是面色古稀,头扎高冠,骑了一只梅花鹿,两手空空,却是自昆仑山赶来的燃灯道人,见几人被火灵打得狼狈,暗叹一声,不知此番与升仙道结下此仇是对是错,但即便是思量却无办法,却是元始天尊自九曲黄河之后便有灭了升仙道一脉的决心,即便升仙道一脉功德护身也不再怜惜。长叹一声,却不出手,高呼道:“火灵圣母,你乃名士,如何如此不识大体,在此为恶。也罢!今日既至此处正好上榜,与他人无忧!“ 火灵正与玄都几人斗得正酣,被燃灯道人一语气的不轻,大叫一声,骂道:“燃灯,你有何能,也敢如此大言,今日就与你本事,叫贫道看看你如何将我送上榜去。“说话间,却是弃了广成子等人,骑了火枭,持双鞭来打燃灯。 燃灯本意就是引开火灵,见火灵果然过来,不敢交手,当下一拍坐下梅花鹿掉头就跑,火灵见他不战而走,却也不肯舍了广成子一行几人,微微一顿,却是自一拍火枭,道:“且去擒了那燃灯,待我将他羞辱一顿。” 火枭嘶鸣一声,一震双翅,却是急朝燃灯而去。火灵却也不做停留,又持了双鞭来取玄都几人,奈何这几人修为与火灵相差不多,前番只因火枭相助才被火灵逼得那般狼狈,如今火枭去了,那里还肯罢手,各自亮出法宝来取火灵,火灵怡然不惧,将宝莲灯祭出,却是青光灿灿,朵朵青色莲花飘舞而下,且朵朵青莲之中包裹青色火焰,此火非是三味真火、亦非是天地灵火,乃是七情六欲火,凡事世间之人,若是被沾身,自无好果子吃,只见漫天清火自那青莲之中飘洒而下,铺天盖地,几人顿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云头之上的水灵早间此间情况,微微沉吟一番,与三猴道:“三位师弟,如今师姐四面受敌,恐难取胜,悟道师弟与袁洪师弟且去助那火枭擒下燃灯,待我与悟理师弟相助师姐,免得出了差错才好。” 三猴闻言,点点头,却有悟道、袁洪化作流光急射而去,水灵抬眼看时,只见那青色火焰虽然厉害,但阐教几人都有法宝护身,却也无碍,且各自祭出法宝来取火灵,火灵虽然灵宝不弱,但毕竟难敌四拳之手,顿时手忙脚乱,躲过一击,又应付一击,一时倒是狼狈不堪。 水灵看的真切,只气的咬牙切齿,眼珠子溜溜旋转,也顾得的其他,召来云团,当空而下。悟理见师兄如此,嘿嘿一笑,自也一挥手中日月星辰棒,战意高昂。 几人战的真憨,自信心也是大起,却难以奈何火灵,只是势均力敌,那里知道又杀来了水灵悟理二人,水灵修为如何,几人早就见过,且手中更有那日月精轮,威力强大。悟道虽说没有水灵厉害,却有日月星辰棒在手,三光圣水炼化己身,又随石矶修炼盘古玄功,也不遑多让。 这边那玄都六人见又来了强援,心中发苦,当下有那玉鼎真人抵住悟理,一柄斩仙剑大开大合,却也不落下风,灵宝大法师与那太乙真人交换眼神,上前抵住水灵,即便水灵大占上风,一时却难以拿下二人,玄都大法师撑开离地焰火旗,风火蒲团荡出阴阳而起,交缠如丝,来拿火灵。赤精子阴阳镜在手,红白二色光芒闪耀,却成匹练,击打火灵,广成子摇动落魂钟,叮叮不绝于耳。翻天印翻手打出,直取火灵。 火灵暗呼一声晦气,却将那宝莲灯祭的青光闪闪,耀眼夺目,双鞭来回挥使,如同两条白龙,嘶叫怒吼,其身之上更是有无量功德交缠,如雾似水,一条抵住那风火蒲团,一条却与那阴阳镜发出的匹练交缠一处,翻天印却是被宝莲灯激射出得朵朵青莲花挡下,落不下来。 那边水灵日月精轮似是日月一般,即便那太乙真人九龙神火罩厉害,却只能护持住两位仙人,难以奈何。玉鼎真人倒是厉害,即便悟理三光圣水厉害,且控水技术了得,却被玉鼎真人斩仙剑阻住,落将不去,两人战了一会,却是悟理不耐这般打法,提日月星辰棒当空打来,哪知道正中玉鼎真人下怀,他本就是习练过阐教护教神功九九玄功,肉身强悍不比悟理差上多少,一声大吼,竟然将斩仙剑握在手中,与悟理战在一处,竟然是旗鼓相当,打得难解难分,却也打出兴致,不管众人,却越打越远,不过几时,却不见踪影。 火灵抵住玄都三人,到底是有些吃力,不说那离地焰火旗防御厉害,即便是那风火蒲团也是了得,乃是太上老君之物,威力无匹,只是未曾有圣人手段催使,这才显出出其中威力,饶是如此,却也不凡。又有那广成子在一侧摇动落魂钟这等宝物,只将火灵扰的心神不定,怒气横生,又有那赤精子以阴阳镜来打,更是恼怒,心中思量一阵,却一指顶门金霞冠,只见自那金霞冠之上顿时起了无量金光灿灿的霞光,遮盖方圆千里,众人一惊,却看不到火灵踪影,心中恐慌,却有那广成子嘴角翘起,早将翻天印祭出,托在手掌之中。 火灵隐去身形,先是以双鞭来打赤精子,一鞭将那赤精子打下尘埃,却以纵地金光术逃脱,火灵也不追赶,又来打玄都,奈何玄都又离地焰火旗,难以奈何,就转来打广成子,却见广成子周身霞光灿灿,不知道广成子早就穿了扫霞仙衣,仙光一照却早见火灵,心中冷笑,见火灵又来打自己,大喝一声,将那落魂钟护住周身,翻天印档口抛出,化作弥天大印定住火灵。 火灵大惊,心中生恐,适才以为金霞光厉害,却将宝莲灯收起,以便更好驱使双鞭,此时却只有落霞仙衣护体,三花飘零,五条气浪翻翻滚滚,如此云雾一般。那只这翻天印乃是当年元始天尊采集不周山大块碎石炼制,威力岂是一般。 火灵面带惊恐,从未有过的惊慌窜上心头,却更是不敢大意,只将法力鼓荡开来,宝莲灯却不及使出。 这般阵势却早就惊动了那边与太乙真人相斗的水灵,水灵一直注意这火灵,见火灵被翻天印罩住,心头也是一惊,大吼一声,弃了太乙真人二人,化作流光来取翻天印。 轰隆 却见火灵所站之处烟尘四起,翻天印所过之处处处龟裂,那大印倒转而回,落在广成子手掌之内,阐教几人相聚一处,却定眼来看火灵,只见适才火灵所站之处早就狼藉一片,漫天风沙绕圈而起,待过一阵,众人定眼看时,就见那烟尘之中瘫坐二人,正是水灵、火灵,只是此时的二人狼狈异常,那水灵更是躺在火灵怀中,嘴角挂血,面目苍白,整个身体似是飘散一般,火灵双目无神,痴呆呆的盯着水灵,待过一阵,却抱起水灵,哈哈大笑,笑声苍凉,却又有难耐,苦楚异常。 玄都大法师见此,却是暗叹一声,与阐教四人看了一眼,却见几人各自面无表情,不禁摇头。就要转身而去,却听一声暴喝,自远处激射来两道流光,那流光稍纵即逝间已落在火灵身前,见两人狼狈,水灵更是重伤,心中恼怒,大喝一声,却将长棒一抛,顿时化作一头百丈巨猿,那暴猿全身白毛立起,獠牙错生,两只大手当空朝五人按下。正是悟理见两位师兄、师姐被阐教众人所伤,那里还有不怒之理,当下化出本体,来打五人。这悟理本就是天地四猴其中之一,威力岂是一般。广成子几人不敢硬接,当空飞起,逃脱一击,却瞥眼看见火灵盯着水灵喃喃自语,如是着魔一般,心中更是一惊,大喝一声:“玄都师兄,速速阻住那火灵圣母,若是再过一时,怕是我等再无活路。” 玄都闻言,却定眼来看,见火灵痴狂,也是一惊,心中更是暗暗赞叹这火灵厉害,这等时候还能如此了得,竟然要斩尸而出,若是叫她成了,当真不是好对付的,当下却要再祭出风火蒲团来取火灵,那只知道正值此时,自远处窜出一道火光,急入闪电,将那风火蒲团砸下,正是火灵坐骑火枭。火枭与火灵心神相连,火灵受了重创,它自是第一个知晓,不顾燃灯,急忙来救,却正赶上时候。 那玄都大法师见火枭厉害,只是一下就将风火蒲团打落,又见那火枭独目一张一合,心头京兆大盛,大喝一声,当空化作流光逃去。那广成子本与悟理争斗,却见玄都大法师自己逃了,知道不好,也化作几道流光远去。 轰隆 只见自那火枭独眼之中猛然爆出一道紫光闪闪的匹练,威力无匹,那无边虚空之中竟然粘稠起来,显出地风水火,神光所过之处再无生机,却未曾击中阐教几人。火枭大怒,就要追赶,却又愣了一愣,顶在空中,将独眼看向火灵,却见火灵面目更为狰狞,一阵哈哈大笑,一阵似是低泣。头顶金霞光突然爆出一阵金光,自火灵身体之上也荡出一道青光,顿时将那金霞冠包裹。只见那金霞光越发耀眼,不过三时,却从其中走出一个道姑,那道姑与火灵面目极为相似,见了火灵,微微一礼道:“贫道金霞见过道友。” 火灵圣母惨然一笑,欠了欠身,道:“见过道友。” 金霞见火灵惨然,又见火灵怀中的水灵,却是长叹一声,道:“道友且速速以圣水止住水灵伤势,且与他带与升仙岛,看师尊可有何法?” 火灵闻言,如同醒悟一般,将手一引,自与水灵打入一道圣水,抱起水灵,骑坐上火枭,口中念念有词‘千年情缘不得知,拨开云雾见真情,水灵,是我有负与你啊!”化作一道流光去了。这便悟理早已化作一般大小,见了金霞,微微一礼,道:“师姐,如今我等如何行事。” 金霞微微皱眉,却朝远处看了一眼,只见两道青光激射而来,待至更前却化作两个人来,正是悟道、袁洪,见了金霞,却不知何人,只是与火灵长得甚为相似,正要开问,却听金霞道:“你三人速速归岛,若是我猜测不差,师尊定有诏命。” 三人闻言,却不敢多做停留,只是悟道、袁洪对金霞甚为好奇,就要发问,却被悟理拉起,朝升仙岛而去。 金霞惨然一笑,却也不停留,化作一道金光,自朝邱明山而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通天一怒摆诛仙 升仙岛内,石矶正襟危坐,面前却有一身着五色倒装的道人,这道人道人双眼紧闭,竟然有些微微凹陷,面色苍白如纸。体态软绵绵,似是绸缎一般。此人正是自金鸡岭被准提道人伤了道基的孔宣。自他身后又有一道人,这道人身着华服,面上微微带有七分邪气,面目恨恨,却与手搭在孔宣身后,耀耀青光却将三人完全包裹在内,甚为诡异。石矶面色也不好看,孔宣乃是他的得意门神,此次遭劫虽然是天数早定,却也不该如此,当日与准提道人打赌便是为了一众弟子,那里知道准提道人这般无耻,不杀不度,却将自己弟子打成重伤,如今看来,若是想要恢复如初,却只有二法,一者乃是以三光圣水滋补,待体魄强健之事废去修为重新修过,二者乃是转世重修,不过若是转世重修,怕是好要历经一番磨难方才能成,更何况那准提道人虎视眈眈,此乃下策。石矶暗暗思定,定眼却看孔宣,却见他面目之上微微有些起色,心中稍安,收了玄法,与华光道:“我本欲与他西方无事,奈何准提多番绕我清净,当年签押封神之时道祖就有言在先,待过几日,还要劳你与他算账。” 华光一反常态,并不与石矶顶嘴,微微点头,却面色一变,大骂几声,闪身而出。华光如此,石矶怎的会不知晓,顿时却面目扭曲,破口大骂,也随华光转出静室,待再次现身,却见殿堂之前火灵面目无神,双目痴呆,似是雨打芭蕉一般,泪珠徐徐而下,娇躯瘫坐与地,怀中却躺着一身着月华倒装,面目憔悴,双目微微下陷,周身遍体鳞伤的道人,正是水灵。身侧早就被一众人围住,皆是面带狠色,怒火冲天。 华光呼喝一声,大骂:“如何如此,火灵,你水灵师弟乃是被何人所伤?” 火灵听闻华光喝问,这才惊醒,跌爬在地,哭诉道:“师尊,可有何法救救师弟,快想办法救救师弟。”说话间却是语不成句,泣不成声。 石矶上前微微拍拍火灵,温言道:“你且莫要哭诉,与我将事情缘由说来。”却是石矶见水灵已是被三光圣水护住心神,暂无大碍,不过如此看来,却如孔宣一般,即便修炼,也要重新修过,若不如此,恐难成就大道。此时的石矶早已怒不可解,犹如活火山一般,虽是可能喷发,想想也就是了,自己岛上资质最好的两个弟子先后被伤了道基,这般也就罢了,前番化龙更是身死与元始天尊手中,这般欺辱,即便石矶脾性再好,也难以忍受。 火灵哭诉道:“都怪我不好,都怪我,若非我挂记我那两个看门童子,怎会有此等事情发生,都怪我不好,还请师尊救上一救师弟。”说罢,又是拜服在地,哭诉鄙不已。 华光闻言,心中大怒,大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当日我便有言在先,命你不可随意收徒授道,你却不听我言,为了那两个不曾气候的童子将水灵我徒还成这般境地,当真该死。看我不将你废去修为,打成凡体。”说话间就要抡起杖来,却被石矶喝住,华光哼了一声,将水灵卷起,却入了密室,不愿多看火灵一眼。却落下一句狠话:“此番水灵若是无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事,定叫你死于我杖下。” 火灵被华光一番喝骂,只觉得羞愧难耐,华光出手之时竟然带着一丝微笑,似是求死一般。石矶长叹一声,扶起火灵,安慰道:“你也莫要难过,此次水灵劫数却也乃是天地,虽然如此,我等却无半点感应,说来定是有人遮掩天机,使我二人不得而知。真乃气煞我也!不过此次你却因祸得福,斩去一尸。如我欲与你二位师弟疗伤,你且好生打理岛上之事,待我出关,定于关前要个说法!”石矶说到最后,竟然是双目赤红,抬头朝昆仑山忘了一望,又转头朝西方望了一望,却是深恨两大圣人。 火灵微微点头,却不之声。石矶见状,又是一叹,与函芝仙点点头,将火灵扶起,与殿外而去。石矶早知水灵对火灵素有情谊,此番遭劫却难分对错,只是二人先天就有不合,火灵乃是先天火灵得道,自与火之一道甚为精通。而水灵乃是万水之祖,兼程水之一道,本就是水火难容,如何使得。想到此处,却觉得心中烦心难平,长叹道:“姻缘到时莫须有,只待缘起难心平,两情无猜若长久,岂知此活不是福。” 正值与外走的火灵听此揭语,浑身却是一颤,挣开函芝仙,倒头拜下,连连磕头。 石矶微微一笑,道:“你且自去便是,水灵之事为师自有方法,如今封神劫数难定,你等也算历经身死,却得好生把持,不得再叫弟子与劫数之中。” 火灵微微点头,起身而去,面色却好了很多,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恨意。 石矶也不管她,自与内室与二徒疗伤。 且说那西岐军中,姜子牙军中将多人广,只将一路所向披靡,先是与那青龙关前,众将遇那哼哈二将,先是失了黄飞虎几元大将,到底是军中异人数人,不过几天却拿下青龙关,将哼哈二将斩杀关前,后虽然先后来了余化、余元两师徒,化血刀厉害非凡,又有余元乃巫族大巫,先是被惧留孙擒下,以符印困于北海海眼,后余元凭借控水之术逃回金鳌岛,被其师金灵圣母赐下穿心锁,却不知又遭擒拿,被姜子牙借来斩仙飞刀,此宝乃是当年为克制巫族所练,后赐给陆压,余元虽说肉身强悍,却难耐如此法宝,也被送上封神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日那广成子等数人虽然将水灵重伤,却被后来火灵斩去尸身惊走,但却得了元始天尊诏命,与那碧游宫一行,目的可想而知,正是与截教下战书,想来也是那元始天尊与西方准提道人达成协议,正要与截教已决高低。截教素来传教甚广,若是不将截教剪除一些,自己等人虽然乃是圣人,但毕竟传教还要靠诸多弟子,元始天尊一向收徒甚严,入门弟子不过收了一十五人,而那慈航道人却已身死,有十一位被当日云霞摆下九曲黄河去了三花五气,失了道行法力,后虽然元始天尊为其恢复法力,但到底不为整数。若要恢复,非要千年之后,元始天尊得了如此良机,如何还肯放弃,自与西方二教结盟,且劝说老君,老君也知道截教如今一家独大,其他圣人自是不愿,自也点头应了元始。 广成子与碧游宫而来,一路之上却多见奇景,先是见处处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又有老柏青青,与山风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臬,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凡夫凡客闲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广成子来至碧游宫外呆立良久,却有些踌躇,不知自己此番而来通天教主是何反应,正自愣神,却见一个童子自门厅之内闪来,见了广成子,打量一番,却面色不善,开口问道:“你可是自昆仑山而来?” 广成子见碧游宫童子如此不知礼数,心中不悦,冷哼一声道:“贫道正是阐教元始圣人门下弟子广成子,此次前来正是来拜会通天师叔!你还不速速与我通报师叔,若是有失,难不成叫师叔罚你。” 那童子冷笑一声,笑道:“广成子,你莫要欺我不知你,你是阐教弟子不假,得元始老爷器重也不假,但你好大的胆,敢于碧游宫撒泼不成?” 广成子闻言,心中一紧,道:“我此次前来正是受了家师之命,你还不快快报与通天师叔。” 那童子冷哼一声,道:“老爷早知你来此,你便随我来就是。”说话间,却是快步而行。广成子双眼曝光,见了那童子不过是穿山甲修成人形,却如此无礼,心中恼怒,却不敢发作,却对截教的评价更为低略。 待行一阵,却听闻虚空之中隐隐可闻声声到底玄文,叫人心猿意马,竟是隐隐有些不克自持,恨不得坐下听讲,却竭力克制。一路而来,正入得碧游宫大殿之内,抬眼四望,却见碧游宫内盘坐数百道人,这些个道人形态不一,形色各异,却听得如痴如醉。广成子急行,见了通天教主,忙俯身拜,道:“弟子愿师叔万寿无疆。” 通天教主早知他来意,却不说明,问道:“广成子,你不在你玉虚宫服侍你师尊,何来此地,有何事见我?” 广成子又是一礼,拜倒道:“弟子启禀师叔,当日我家师尊、八景宫太上师伯与师叔早与签押封神榜,言明我三教弟子不可任意王威,今人教弟子姜子牙着师伯法旨东征,兵至佳梦关,正是与天道辅助明君,救苦传道,不想通天师叔教下门人火灵圣母、水灵与其余几人仗着法力,大肆妄为,阻逆天兵,擅自屠杀生灵,且要与我等斩杀,我等无法,祭出翻天印,却不想打中那水灵,如今却伤了道基。弟子此来,却是来此请罪,还望师叔明见。“ 通天教主虽然知道广成子前来如何,却不知水灵已遭厄,心中大气,前番有云霄。碧霄。赵公明已是叫通天教主打伤肝火,如今又有升仙岛石矶门下,这水灵通天早就知道,当年若非不是他,水灵也不曾度脱天劫。水灵资质之好,堪称截教之罪,后虽然石矶又将孔宣纳入门墙,却也与水灵相差不多,厉害的也只是他那五色神光。如今竟然被阐教打伤道基,与大道无缘,如何不怒,但却忍下怒气,冷哼道:“当年我等三教圣人共同商议封神榜,此榜乃是道祖赐下,正是以应天数,且你教弟子身犯杀戒,待命封神,此乃大事。当日言明,凡我三教弟子若是不思静诵黄庭,意欲阻碍大劫者当上此榜,其中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深浅厚薄,各看机缘,如此才有神有尊卑,死有先后。我截教虽说乃是先天大教,门下弟子数以千计,却也难免有些不尊法度,因果深重之人,上那封神榜也自有之,此是天道之数,非同小可,不可违逆,然终是不忍,却自死后方之后悔。不过,我却有疑问,你乃是阐教弟子,即便与我门下弟子打伤,说教也应是人教弟子,难不成大师兄与你权利?” 广成子明显感觉道通天教主不悦,心中忐忑,道:“人教弟子一向人丁奚落,玄都大师兄又有要事分身乏术,此次正式受了大师伯之言前来。” 通天教主闻言更怒,道:“如此说来,却也有些道理,广成子你乃是修仙问道久念,当知因果循环,今日你有盛气,来日却不定时。你且去与那姜尚说,他有打神鞭在手,若是我教门人不尊法令,妄自阻隔你等天兵,你叫他仗着打神鞭打死就是,任凭他打。当年我曾自山门之前贴下揭语,诸弟子各自回山敬颂黄庭,他等不听,乃是咎由自取,与姜尚无干,你知了我意,就此去吧。”通天教主却是话中带刺,看也不看广成子一眼,闭目不在言语。 广成子得了诏命,心中大喜,出了碧游宫,就要行走,却不想自通天教主一侧听道的一众弟子大怒于色,早就在宫门之前等待,当首之人却是那金灵圣母,圣母前番被阐教弟子打死弟子余元,今日广成子又至碧游宫撒泼,如何还能忍让,纠集一众弟子在此等候。正见广成子前来,只听那无当圣母大怒,大喝道:“广成子莫要走了,今日定要与我教死去弟子报仇!”说话间,却已仗剑看来,广成子无法,只好用宝剑架开,心中大惊,早见截教百十来人,如何还敢撒泼,大呼道:“道友莫要乱来,我等师尊共立封神榜,岂是我等阐教弟子欺负你等,是他咎由自取,乃是天数,何来怪我?” 武当圣母更是恼怒,道:“你还敢如此狡辩,杀我弟子,今日丁当与你好看。”竟是毫不停手,长剑所向,大开大合,当年昆仑山之上,无当圣母便遭阐教弟子欺辱,今日正是新仇旧恨涌了上来,剑剑劈向广成子要害。 广成子与无当圣母战了一阵,心中也生恼怒,叫道:“我本与你说理,却不想你如此不识礼数,还敢如此,你有大法,难道我怕你不成?”说罢,竟然祭出翻天印,当头朝无当圣母罩下。 无当圣母大惊,忙将万禽神纱祭出,紫青玉如意当口迎上翻天印,却不敌翻天印厉害,被打出数丈,吐血不止。截教一众弟子见无当圣母被广成子打伤,心中大怒,就要围上广成子,广成子见势不妙,却又来见通天教主,通天教主见广成子狼狈如此,心中高兴,却不得不呵斥一番众弟子,又自遣了广成子下山,广成子又自下山而来,却不知闻讯而来的众截教弟子早将山门堵住,广成子不敢为敌,又来拜求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见他狼狈,心中更喜,佯装生怒,这才震住一众弟子,使得广成子离去。待广成子离去,却又多宝道人等弟子不忿,与通天教主来说,通天教主早就恼怒,心中计量一番,自与诛仙阵图与诛仙四剑与多宝道人,叫他自界牌关前摆下诸仙大阵,正要与二教圣人见个高低。 通天教主遣下多宝道人,却不知石矶早几日便自将水灵、孔宣安置妥当,带着一众弟子自与那界牌关前,意要摆下天都阵法,叫他教弟子好看。 第二百九十八章 诛仙剑阵<一> 通天教主只因元始天尊欺辱自己大教,心中恼怒,此次水灵被打伤道基,却只是个导火索,且那广成子此次三揭碧游宫并非偶然,乃是元始天尊派弟子想截教下战书而来,这一点,通天教主在怎么不忍却也难以忍受元始天尊这般欺辱,更何况偌大的一个教派,屡次被人阐二教欺辱,就是通天教主脾性好不与其计较,但教下弟子怎么能够忍受?通天教主为不使教下弟子寒心,把心一横,便顺着多宝道人的几个意思而为,面上却盛怒未息。命多宝道人带着一众弟子自界牌关前摆下诛仙剑阵,要与两教圣人挣个高下。而此时的石矶早就与华光二人带岛上众人前往界牌关前,只因一口怒气攻心,心中难平,当日孔宣受难也就罢了,毕竟是圣人手段,自己暂且也奈何不得,只能日后慢慢计较。哪里知道孔宣伤势未定,自己二弟子水灵又被阐教弟子伤了道基,便是一对一也就罢了,怨他修为不精,怨不得他人,然却不为如此。石矶一怒,与华光二人连厥而起,却带着以火灵为首的一众弟子,杀气冲冲的朝界牌关前而去,此番阵容倒是厉害,便是坐下弟子便有两个斩却尸身,而后就是金光仙、金箍仙、琼霄、函芝仙、彩云仙子、花媚夫妇、悟道、悟理、影天、仓颉、袁洪一众弟子,三代弟子却一个未带,却不是袒护岛上三代弟子,却因几个弟子修为不济,况且苏全忠、妲己二人守关与翼州,高明、高觉二兄弟自上次一战之中受了些伤,况且岛上还有孔宣、水灵等弟子需要照顾,自不可离岛。石宝本要嚷着要报仇而来,却被石矶呵斥一顿,顿时不敢。石矶对此子本就疼爱,此次争斗凶险,以他修为难免有些低微,若是有个差池,那自不是众人能够承受的。为了此事,石矶还特意将石宝禁锢起来,一防他擅自离岛,更是吩咐二童子一番,二童子知道此次事关重大,也不敢怠慢,自守着山门,不敢妄为。 而此时,那姜子牙一路而来,却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竟然毫无阻碍,也是纣王无道,导致朝中武将尽失,却只剩下一众武力一般的将士,那里能够挡得住姜子牙虎狼之师,不过却要提到高兰英夫妇,这二人倒是叫阐教也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终究难敌,被送上封神榜去。姜子牙虎狼之师,不过却要提到高兰英夫妇,这二人倒是叫阐教也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终究难敌,被送上封神榜去。而此时再观阐教三代弟子,却只剩下玉鼎真人门下杨戬、云中子门下雷震子、道行天尊门下弟子韦护、太乙真人门下弟子哪吒,不过哪吒早就被金光仙收在门下,不被太乙真人知道而已。二代自己只有慈航道人上榜以外,其余倒是完好无损。申公豹早就自关前等候,营寨之中倒是没有多少将士,就是他交友无数,却也心中不定,早前与姜子牙会过一次,却被玄都大法师痛斥一顿,更为恼怒的却是被玄都大法师逐出人教,心中更为不忿,正自恼怒之际,却忽然觉得一阵霞光倒影而下,知道来了大援,心中大喜,却不知来了何人,出账而立,定眼看时,就见九天云团涌动,七彩仙云足有百丈大小,其中自仙云之中霞光簇簇,时有繁华洒落,仙光阵阵,不过自其中却隐隐有一股怨气直冲九霄云上,荡其云霞。申公豹正自疑惑,不知何人竟然有这等厉害,难道是圣人亲临,想到这里,却是慌了神,忙摆开道步,朝辕门之处狂奔而去,并令随同之人各自站立。 不过三时,只见那百丈大小的仙云一阵涌动,似是开水炸开,自其中渐渐显出一众道人,为首一人却骑坐一白光闪闪的奇形坐骑,那异兽身有八臂,额头之上排列个拳头大小的眼睛,最上边一眼却不曾睁开,却又一个小缝隙,自其中隐隐有神光爆出。此兽正是八臂云光蚁,这货自当年石矶收复以来,本来还有些不服,却碍于石矶淫威不敢违逆,后却被石矶赐下诸多妖术,自那以后便彻底臣服。如今实力也不可小视,若是真的争斗,一般道人却拿他没有办法,却因着货速度奇快,且又习练诸多妖术,早就达道妖圣之列,就是有灵宝护身的道人若是不防也会着了道,况且这货天生神异,额头第三眼威力了得,石矶曾经略略猜测,不知这厮第三眼与杨戬额头之上那神眼到底哪个厉害,但到底不曾见过,却不得而知。石矶一拍八臂头颅,它却会意,当下踏云而下,这才显出身后众人,为首二人却是一身着火红道袍,头戴朱钗的道姑,这道姑满面寒霜,却时时露出悲切之色,目光闪烁,时而朝阐教一方望上一眼,满目恨意。正是升仙岛大弟子火灵。自她一侧却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者手握一杆木杖,鹤发童颜,却并未有笑意,见自己师姐如此,却是心中长叹。而后又有数人依次显现,正是升仙岛众人。 申公豹认识火灵,早就猜测到众人身份,那里敢做大意,止住心中狂喜,忙上前迎接,笑道:“贫道申公豹见过道友,不知道友此来何为?” 石矶瞥了他一眼,见他满面笑容,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暴虐之气,若非此人,自己教众弟子也不会屡次下山,更别谈身死一说,说不得封神大劫就此度过也说不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乃是人教弟子,怎的与此处现身。难道欺辱我教不成?” 申公豹见石矶眼中寒光暴起,心中一紧,赔笑道:“道友那里的话,我虽然乃是人教弟子,却看不惯人阐二教恶行,人阐二教违背天意,妄想以私谋公,犯上作乱,理当诛杀此处,我在此正是得了纣王之命,阻隔姜子牙,正自愁苦,却不想道友来此,当真大喜一件啊!”呵呵一笑,却又道:“众位道友怕是不知道吧!贫道只因不尊师命,早就被逐出师门,此时正是无名散修,不算三教弟子,道友难道不知?” 石矶故作惊讶,他早知申公豹自封神大劫之中的作用,适才只是妄念大起,事故心中恼怒,见申公豹如此说来,心中冷笑,却也点点头,道:“如今姜子牙作恶,我等本是修仙问道之士,本不该管人间俗事,奈何二教弟子欺辱我教,难忍心中怒气,今日至此就要与他见个高低,你且自搭起陆棚与我等休息,待我等计较一番,定要与他算账。” 申公豹大喜,忙不迭的命兵将搭建芦棚,不过三刻却已成。众人自盘坐其中,却听金光仙道:“师弟,此次我等前来,不知二师伯可会至此?” 石矶冷笑一声,笑道:“以那元始为人,自当前来,他若不来,他教下弟子那里能够活过今日?” 金箍仙微微一愣,疑惑道:‘师弟既然知道二师伯与此处,可有把握?如今我等已至,却难免有些力薄,不如与弟子前往天庭,将乌云师兄也请至此处,料想那昊天也不敢多说什么。“ 石矶闻言,面带不悦,朝天庭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道:“那昊天算是什么东西,他敢阻我大事定要他好看,昊天、王母两人倒是心思慎密之辈,这次不知吃了什么熊胆,敢将萧升、金枝二人招上天庭,不过这样也好,我正要他如此,免得我弟子受苦,待大劫过后,看我怎的收拾他天庭。师兄且放心就是,以乌云师兄修为,自当知道我等行事,随后自到。” 话音刚落,却见九天之上云气浩荡,仙光阵阵,时有仙乐响起,繁华洒下。石矶定眼看去,便见云团之上站着数个道人,为首一人赫然是自天庭紫薇宫而来的乌云仙,自他身后却跟随着数个道人,为首两人却是两个丰神俊玉,潇洒不羁的道人,一个面目阴沉,身着黑色道袍,一个身着金色道袍,面目温和。正是乌云仙坐下两大弟子,玄明、玄翼,自二人身后又跟着数个,乃是玄灵、玄英、玄威、敖春一众弟子,石矶见了几人,大笑一声,对一侧的众人笑道:“你看,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众人闻言,皆是会心一笑,忙起身迎接。 一时间倒是嬉笑一片,待众人见过礼数,乌云仙见扫视一番众人,又朝姜子牙一方军中看了一眼,面色凝重,问道:“师弟,此次可有把握?” 石矶冷冷一笑,道:“师兄暂且放心就是,我已叫华光与五庄观请镇元大仙,若是得他相助,再加上我手中天都幻灭阵,师兄手中周天星斗大阵,便是不敌,也断然不会落败,更何况我算准师尊不过多日便与此处,想来也无甚事。” 乌云仙点点头,道:“若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众师弟既然来至此处,想来定有安排吧!” 金光仙笑道:‘我等都以石矶师弟马首是瞻,便容他安排就是。“ 石矶笑道:“此时倒也不难,我自将天都幻灭阵摆在关前,此阵按四象阵走势摆下,可有四大阵眼,分别有无尘、无心、无念、无空四剑镇守。我门下火灵、白寿。金霞各守一门,待镇元大仙至此,此阵可成。而金光仙师兄可与一阵眼之处布下四象阵,玄翼可自一处布下太极阵、琼霄师妹可布下九曲黄河守住一阵,金箍师兄可布下五行阵守住一处,其余弟子便自待命,待我困住元始,你等便与阐教弟子好好算算总账。” 众人闻言,各自安定,便有石矶吩咐火灵拿了四剑及阵图,自关前布阵。 却说此时,姜子牙等人阐二教弟子皆至此处,早见得空中云气翻腾,仙光阵阵,知道截教之中来了大能,正值疑惑之时,就见商军营中一声炮响,紧接着自那百万雄狮之中缓缓走出数个道人,为首一人身着火红道袍,头戴朱钗,身姿婀娜,却满面寒霜。这人人阐二教弟子都认识,正是前不久见过的火灵圣母,见她俏脸含煞,各自心中打鼓。自火灵身后又又四个道人,又二人认识,乃是影天道人、花媚二人,却有两人面生,一个乃是身着锦衣的白面小生,手握长枪,却是一脸狠色,朝人阐二教弟子忘了一眼,那三代弟子竟然微微有些寒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小自升仙岛长大的敖春。另一人亦是面色不善,乃是一位身着轻纱的道姑,这道姑不是别人,乃是乌云仙坐下弟子玄英,玄英乃是黄鸟得道,后的石矶多番指点,得了不少功德,修为更是了得,便是那功德网便是了得,且手中更有数件法宝,也是厉害无比。当年人族音乐之祖玲珑子便被她收在门下,如今修为也不可小视,不过此时却不曾赶来。 广成子见火灵又来,心中不忿却不忘当日自金鳌岛受辱,冷笑道:“火灵圣母,前番放你一马,叫你逃去,今日还敢来此?” 火灵大怒,那里听不出广成子讥笑自己,冷哼一声,大骂道:“广成子,你有何资格与我此言,你不过仗着身后圣人,若非如此,你岂能站在此处,当真可笑至极。”话至此处,却又狠色道:“今日至此就是要将你等诛杀,为我水灵师弟报仇,就是元始天尊亲至也要你等不得好死。”说话间,竟然面目有些狰狞。 燃灯道人与玄都大法师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惊骇,火灵当面称呼元始天尊,这说明什么,三教再无以前那般顾及,至少升仙岛再无以前那般了。正自开口,却见自商军营寨飞出一道华光,稍稍一顿,却显出一道人,此人面色疾苦,身着一身雪白锦服。浑身功德之气浓厚异常,就是那方玄都大法师、燃灯道人见状也是连连称赞,那道人一经现身,与火灵更前,止住火灵暴怒,道:“师姐,师尊叫你速速布下阵法,莫要在此纠缠。” 火灵冷冷瞪了一眼阐教众人,自指尖一划,却见一道光华激射虚空之中,却顿时云气荡生,隐隐可见一张图卷若隐若现,自那图卷之中突然吞吐出无边煞气,火灵由不停歇,当空又是一指,只见四把利剑突然显现,火灵闷哼一声,当空点了点四把长剑,只见四剑嘶鸣一声,似是欢愉一般,突然激射四方,隐没虚空之中。 那方玄都大法师、燃灯道人、云中子面上大惊,只听玄都大法师大喝一声,与众人道:“速速阻住她。”说话间拂尘连摆,只见万千晶莹剔透的蟒蛇直朝火灵打来,燃灯道人也不怠慢,一颗紫光闪闪的珠子顿时祭出,直朝火灵面门。云中子突然双手一撮,自双手之间突然多了一面金色小镜子,当空祭出,道道金线直射火灵。其余阐教弟子也不怠慢,广成子祭出翻天印大如山岳,赤精子阴阳镜阴阳相合,太乙真人长剑所向,云气排开。玉鼎真人斩仙剑红光灿灿,清虚道德真君五火七禽扇连番煽动,其余人等也是竭尽全力,都知道这天都幻灭阵厉害,不敢叫起布下。 火灵冷哼一声,当空将宝莲灯祭出,只见漫天青色莲花飘舞,或上或下,不断激扬。自火灵身后更是出现大彭功德玄气,与那三花五气交织一片,占据一方。仓颉最先反应过来,长叹一声,自将功德之气显现,同时一方黑乎乎的四方墨宝自功德之中来回飘逸,却也抵住一方。那花媚几人早就大怒,只见她娇呵一声,自将一个紫光闪闪的小壶祭出,壶口倒转,自其中射出无穷无尽的吸力,却也抵住一方。敖春大骂一声,将手一指,自袖袍间闪出一个白光灿灿的环,却自祭在头顶,手中更是出现一个紫光闪闪的三寸小锤,乃是乌云仙专门为他仿制自己混元锤炼制的紫雷锤。敖春甩手连连震雷,只见那紫雷锤顿时光华大盛,数道雷电自那锤尖迸射而出。倒也抵挡住一方天地。那玄英也是娇呵一声,指尖游走间却自顶门之上显现出一金黄羽翎,黄光灿灿,夹杂着道道青色,双手一引,只见道白线扯手而出,乃是他苦心祭练的穿云针。总共七十二根,厉害非凡。这般动作也是抵挡一方。 但到底人数不敌人阐二教,且燃灯道人有乃是准圣,手中龙珠更不是凡品,又有数人相助,竟然将火灵等人压制的死死。 正当火灵咬牙切齿之时,只见九天之上又是云滚荡荡,足有数百丈大小,自其中突然射出数到青光,直取人阐二教弟子,那燃灯大惊,猛然一喝,竟然将龙珠召回,护住一片。玄都大法师也见机的早,离地焰火旗铺设开来,却也堪堪抵挡住数到青光。众人惊怒交加,抬头看时,只见那云团渐渐近前,自其中突然现出数个道人,为首一人身着麻布道衣,面目方正,体态稍稍有些发福,却威严有度,自他身后却背着四把长剑,各个都散发着设色心魄的气息。自他身后又站立着数十个道人,此人正是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自他身后分别站立龟灵圣母、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以及一众截教弟子,各个面目不善。 燃灯众人见了多宝道人,心中惊怒,尤其是广成子,更是双目闪烁,不敢与众人对视。 多宝等人也不再出手,自降下云头,却不看燃灯几人,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刚刚火灵布下的天都幻灭阵赞叹不已。就是连他身后的数个道人也连连称赞,却将人阐二教弟子晾在一边。此次多宝道人正是奉了通天教主之名,自此摆下诸仙剑阵要与人阐二教见个高低。 给读者的话: 休息了几天感觉懒惰了呵呵至于补更我尽力而为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诛仙剑阵<二> 天都幻灭阵脱胎与诛仙剑阵,却与诛仙剑阵又有不同,只因石矶与当年将此阵与混沌之中祭练一番,又将那周天星斗大阵结合,自四剑之中又加入如多法阵,但却大略相同。而多宝道人乃是截教大弟子,更为截教副教主,深受通天教主喜爱,就是诛仙剑阵也是与多宝道人参悟,多宝自是对此阵熟悉,不过却不如石矶透彻。见如今天都大阵立成,却威力了得,心中赞叹,又见火灵等弟子修为,却是心中略略生出一丝嫉妒,当年若非石矶先行一步,这火灵说不得乃是自己弟子了,不过到底是做副教主的人物,只是稍稍一吸,便平复了心中的念头,恰见火灵等弟子行礼,微微一笑,问道:“你师可至?” 火灵早年得了多宝道人好处,且以金霞冠斩去善尸,自然对多宝道人甚为亲近,道:“禀告师伯,我师尊与乌云师伯、金光师伯等人正值芦棚等候。” 多宝道人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转身朝那人阐二教弟子看去,却见玄都大法师赫然在列,心中怒气微微升起。 那方燃灯道人见多宝道人带着一众截教弟子前来,面色凝重,对身后众人道:“众道友!多宝道人此来不行善事,我等还需用心对待。我观众人面目,皆非善良之辈,我等且各自回芦篷,等掌教师尊来,自有处治。”话犹未了,方欲回身,却听多宝道人,大呼道:“众位道友,贫道新来,也算是客,众位道友怎的这般不知礼数,连招呼也不曾打便自要离去?” 玄都大法师止住抬起的脚步,转身朝多宝道人一礼,笑道:“道友,我等三教本有商议,为何道友至此行助那纣王,难不成敢违背圣人之意。当日我也曾听通天师叔告诫你等截教弟子,道友乃是截教大弟子,难道也不明道理?” 多宝道人哈哈一笑,不屑道:“道友且莫要与我理论此理,当日三教圣人压榜,言明三教弟子各凭本事,各有机缘,为何贵教圣人屡次出手阻隔劫数,先是杀我教弟子,后又将我琼霄师妹打死,云霄师妹压在麒麟崖下,端是可恶。今日至此,并非相助纣王,人间朝代更换不过过眼烟云,我等岂会在意,今日就是要个说法,看你等何说?” 玄都大法师就要说话,就听那广成子早已恼怒,上前喝道:“多宝道人,你休要猖狂,我等二教弟子乃是顺因天命,你教弟子不应天时,不懂天数,皆是些披毛戴角之辈,就是上榜也是运数。” 广成子一语却是惊得燃灯道人。玄都大法师倒吸一口冷气,这般言语多宝道人等人不怒才怪。 果然,多宝道人听了此语,心中更为恼怒,身后众弟子皆是蠢蠢欲动,多宝怒急,大喝一声:“广成子,你找死!”说罢,仗剑来取广成子,截教弟子多为异类得道,最忌讳他人言及本身,今日广成子不知吃错什么药,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截教,多宝即便是准圣修为也生出恼怒。 广成子见多宝仗剑而来,却是不惧,长啸一声,自仗剑而来,两人乃是两教大弟子,广成子一直不服多宝,今日正要与他见个高低,对元始天尊炼制的翻天印颇有信心,更何况手中还有数件灵宝。便是那雌雄双剑便是了不得,还有那落魂钟更是厉害。广成子大怒道:“多宝道人!如今又是你碧游宫,倚你人多,再三欺我教,当日你掌教师尊吩附过你等,你等全不遵依,今日又摆此诛仙阵。我等犯了杀戒,竟休等俱入劫数之内,故摆此孽阵耳。正所谓:‘阎罗注定三更死,怎肯留人到五更?’今日定要与你等上榜,看我大法。”两人都是兼程两教仙法,各有千秋,只见场中仙风阵阵、滚石尘沙,双剑交界处,竟是发出嗤嗤闷响,这两人腹中都有大法,斗起来确实精彩。 广成子与多宝道人斗了一阵,却觉得不能胜出,再看多宝道人,却依旧满面讥笑,并未尽全力,心中不禁气结,突然跳出战圈,单指一指,只见一方大印突然当头罩下,遮天蔽日。 多宝道人早就知道翻天印,见广成子祭出翻天印来打自己,心中冷笑,当年在玉虚宫中多宝道人便以拳接住翻天印一击,如今修为更加高深,如何还会惧他,当下一喝,只见那手臂处的道袍寸寸断裂,自其中显出多宝道人手臂,只见他手臂之上青筋交接,整个手臂被耀眼的青光包裹,拳头之处却是金光灿灿。大喝一声,将拳头朝翻天印打去,似是直捣黄龙一般,威势骇人,如此威势,竟然将周遭道人尽数逼开,顿时间风沙暴涨,光华耀眼。 那边无当圣母毫无担心,见识过多宝道人厉害,自然不为其担心,而那龟灵圣母、金灵圣母以及其余截教弟子却不知多宝厉害,面目担忧,尤其是金灵圣母。 轰隆 却听一声爆响之后,场中顿时风沙飞扬,烟尘四起,几声爆响之后,场中却趋于平静,那翻天印却也倒转而回,飘飘荡荡的落在脸色惨白的广成子手中,广成子一脸惊容,紧紧地盯着场中,其余阐教众人也是一脸疑惑,紧盯场中。那燃灯道人却是长叹一声,料定多宝道人无事,当日多宝道人自玉虚宫中便接下广成子一印,如今过了数天,广成子修为有所增长,难道多宝道人不会么,况且多宝道人身为准圣难道没有手段,这说出来燃灯道人断然不会相信。 正当众人一脸惊异之时,只见那烟尘之中突然沸腾如水,一声猛喝突然想起,只见自那烟尘之中突然射出一道青光,青光凝聚,似是一个打手,当空朝广成子按下。 燃灯大喝一声不好,忙将那龙珠祭出,同时整个人浮空而起,朝面色早已惨白的广成子抓去,一个闪身却不见踪影,其余阐教众人见状,知道不敌,也各自闪身,回转大营。 众人大喜,再看那烟尘之处,却见一道人从容而出,正是多宝道人。 正值此时,自大营之中也涌出数个道人,为首之人正是石矶、乌云仙一众道人,见了多宝道人满脸微笑,各自见礼,只听多宝道人高声笑道:“不想师弟倒是先我一步,我等倒是汗颜了。” 石矶讪讪一笑,道:“此事不得不为,只因人阐二教欺人太甚,贫道如何容他。”说到最后竟然有些狰狞。 多宝道人也不缠着此话,笑道:“贫道此来正是奉师尊之命至此地布下诛仙剑阵,不想与那阐教几人活动了下手脚,倒是始料未及。” 石矶冷笑一声,却不吱声,便听金箍仙不以为意,笑道:“以大师兄之能,如何是那几人能够抵挡?他等仗着二师伯撑腰,却不知山外有山,此来定要叫他吃尽苦头。” 众人闻言,虽是微笑,却隐隐露出忧色。 多宝爽朗一笑,道:“我观师弟此阵精妙,堪称洪荒一绝,当年师尊赐下此阵之时都有极高的赞誉,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石矶笑道:“师兄谬赞了,贫道如何担当不起?” 多宝也不接言,话锋一转,道:“我观此阵虽然精妙,但若是与两位师伯争斗怕是以我等修为胜负未定,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布阵,不若师弟将此阵布在诸仙阵内,可为阵中之阵,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石矶闻言,心头一喜,暗道自己为何不曾想到,到底是大师兄,连想法也是这般厉害。笑道:“此计甚好,不过诛仙剑阵乃是按四象阵摆下,我此阵虽然出于诸仙剑阵,但经过我多年祭练倒也还有些威力,不弱师兄先布下阵法,我将天都大阵叠加与内,再以多个小阵辅助,想来定能成事。” 多宝笑道:“大善。如此,为兄便先布阵。”说完,却不耽搁,一抛大袖,只见自那毫不起眼的道袍之中激射出一道黝黑乌光。直朝投去。顿时间,只见漫天煞气自虚空之中凸凹而现,面八方雷鸣风吼,电光闪火石之间,竟然叫人看不真切。还未等众人从惊叹之中清醒,多宝道人屈指连点,四道青光激射四方,站立方位,顿时间,风沙大作,呼号嘶啸,天地之间云光尽失,乾坤倒转,时而可见雷声滚滚,似是震动苍穹一般,天地失色,震动山川。烽火交织,遮住日月,昏昏暗暗,电闪得飞禽乱舞,雾迷得树木无踪。这等威势,果然是厉害,尽管在站的众人见过大世面,这等厉害的法阵却不曾见过,各个都是张大了嘴,显示出心中的震撼。乌云仙愣愣的拉了拉石矶,低声问道:“师弟,这正是诸仙剑阵,你掐我一下。”石矶听此一语,不禁莞尔,摇摇头,狠狠地拍了一下乌云仙,乌云仙浑身一震,满面狂喜,能有此阵,何愁不胜。 石矶早见过诛仙剑阵,在站之人除却多宝,就属他最为从容,见多宝布下大阵,笑道:“如此,贫道却是要献丑了。”五指虚抓,顿时一卷图纸显现手掌之中,好不停留,当空又是一引,却见那图卷也瞬间不见踪影,又是一指,四剑一闪即没。也自隐入漫天滚滚的煞雾之中,只听一声炸雷,那漫天煞雾猛然炸开,那原本浓郁可怖的煞雾顿时更为浓郁,五指难辨。石矶微微一笑,不管众人如何震惊,朝虚空一笑,只见自那虚空之中缓缓行来一人,石矶见了此人,面上稍有不悦,待那道人行至众人之处,却各自见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往五庄观中的华光道人,此时却是一人归来,石矶明白,怕是那镇元子顾及阐教元始天尊威严,不肯相助,心中略有不爽,想当年自己如何助他,不想自己有难之时他却袖手,当真人心难测。却也不多说废话,与众人再行一礼,石矶看了一下身后的几人,道:“琼霄师姐,你可与函芝自一眼布下九曲黄河。”琼霄点点头,自与函芝入阵而去。石矶也不缓言,道:“玄灵师侄,你可自一眼布下八卦阵。”玄灵闻言,微微点头,与石矶一礼,也入阵而去。石矶又道:“金箍师兄可布下五行阵,镇守一眼。玄翼师侄可布下太极阵镇守一眼。”二人闻言,向众人一礼,也自入阵而去。石矶看了看众人,道:“火灵可镇守西方兑位无空剑,白寿可守南方离位无念剑,悟道可辅助。影天可守北方坎位无心剑,悟理可辅助。金霞可守东方震位无尘剑,袁洪可辅助。”正是因天地四猴缺了灵明石猴,才命白寿、影天、金霞站位。“ 多宝道人见石矶吩咐,也微笑道:“金灵师妹可守西方兑位陷仙剑,龟灵师妹可守东方震位诛仙剑,无当师妹可守南方离位戮仙剑。金光师弟可守北方坎位绝仙剑。”众人领命,各自去了。 石矶、多宝道人、乌云仙会心一笑,各自入阵,界牌关前,截教摆下如此强阵,只将整个洪荒的煞气几乎吸纳于此,一时间,只见界牌关前云残风淡,煞气直入九霄。只将洪荒一众大能震住,先是那南部兖州一霞光灿灿的山谷之中,一英俊潇洒的年轻道人豁然起身,自他身后跟随着六个弟子,正是石矶旧识铁锅道人,此时的铁锅道人再无半点嬉笑之色,形色匆匆,面目惊讶。北冥深处,鲲鹏道人面目显然不好,先前受石矶重创,现下实力未复,且又失了两大法宝,见截教布下诛仙阵,怎的好受。血海深处,却从四方升腾起几处云霞,冥河教主面目微笑,与身后几个弟子道:“通天教主当年便有此阵,却未曾见过,今日一见,果然不负洪荒第一杀阵的威名。”话音一顿,目光深邃悠远,朝碧落、黄泉二处看了一眼,笑道:“看来那二人多年不出,今日也被惊动了。也不知如今修为如何?”说完,却是愣愣然,似乎想着什么。五庄观内,镇元子长叹一声,面色却有些不自然,当日华光来请,镇元子命童子推脱自己闭关未出之由,将华光打发了。但他知道,以华光之能,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推脱。人、阐、截三教同属道门,自己虽然与石矶交好,但若是惹怒了人阐二教圣人,以自己几斤几两,怎能相抗,再者说,三教之内,不管那教胜出,自己若是出手多不好做人,索性得罪石矶,却不得罪几个圣人。于此同时,洪荒凡事有些修为的都关注着此地,最为高兴的当属天庭之上的那昊天。王母,他二人虽然被诛仙剑阵威势震慑,但心中高兴,如此阵法,若是争斗起来,定会非常惨烈,这正合二人心意,三教实力大损,那自己天庭才有崛起的机会。却不知元始天尊为人,如何叫他如意! 广成子等人被截教众人惊走,正自愁苦,却见燃灯道人。玄都大法师二人面面楼喜色,只听燃灯道人吩咐一侧的姜子牙道:“子牙,速速命将士搭起芦棚,迎接圣人。” 众人闻言,面上大喜,均是涌出大帐,都是抬头守望,面目虔诚。 第三百章 老子无敌 不待三时,只听得九天虚空中仙乐齐鸣,繁花飘飞,异常香枫,齐见霞红入桥,自九天虚空凌驾而下。人阐二教十余个仙人面色激动,齐至芦棚下来迎掌教师尊。只见自那虹桥之上,元始天尊坐九龙沉香辇,前有一童子引路在前,双手垂立,甚为恭敬。众人只觉得馥馥香烟,氤氲偏地。而自后又有数个童子持宝剑,或持玉简,排列两道。其后却又有南极仙翁骑鹤而来。 燃灯道人不敢怠慢,忙命姜子牙焚香引道,将元始天尊接入芦棚。元始天尊见姜子牙如此知礼,心下喜悦,微微点头,镶金边的道衣无风自动,两柄之处白发飘飘,笑道:“大师兄能收你这等弟子,贫道倒是羡慕的紧啊!” 姜子牙心中大喜,谦虚道:“师叔谬赞,姜子牙不过微末道行,如何能得师叔如何夸奖!“ 元始天尊微微点头,见众弟子行礼,笑道:“今日截教不应天命,在此布下诸仙恶阵,我此来正是为此而来,你等也莫要惊慌,待诛仙阵上见过高低,才分真伪!”元始正坐,南极仙翁垂首而立一侧,各弟子分站两侧。元始顶上现出庆云,垂珠璎珞,金花万朵,络绎不断,远近照耀; 那边石矶、多宝早见阐教动静,心中一动便知如何,只听多宝道人与石矶、乌云仙道:“两位师弟,看来此次二师伯是坐不住了,竟然这般急切。” 石矶微微冷笑,道:“他自然坐不住,诛仙剑阵乃是洪荒第一杀阵不是妄言,今日若是不来,怕他教下弟子一个不余。”说话间,竟是恨意显现。 乌云仙皱眉道:“二师伯毕竟乃是长辈,此番前来,我等还需拜见,免得失了礼数。” 多宝道人点点头,道:“此言大善,我等还需见过再说。” 正要动身,却见九天之上紫气飘腾,仙乐之音阵阵,异香袭袭,铺设而下,众人定眼看时,却见通天教主身着素青色道衣,略显古朴,双手空空,却无甚物,只是背后背着一剑,剑身青光闪闪,坐下一匹黑牛神骏异常,双眼开合之间便有精光四射,双角银光闪闪,乃是无上利器。多宝几人见通天教主来此,心中大喜,忙出阵相迎,身后数百弟子排列有序,见通天教主下来,倒头便拜。 通天教主微微点头,自入阵坐于八卦台上,见了石矶布下天都幻灭阵辅助诛仙剑阵,心中也微微吃惊,如今见诸仙阵更为犀利,比之之前更胜,隐隐可知威力大增,赞许的看了眼石矶,笑道:“你倒是也有心了,不过我这诛仙剑阵威力厉害,当年道祖就曾有言,言我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如今不说他元始来此,就是你等大师伯至此也无甚要紧。”说罢,又自袖袍之间取出一个金光灿灿的小塔,端详一阵,笑道:“此塔为师为你重新祭练过,威力大增,即便与你大师伯手中的天地玲珑塔还差些距离,但相差也不多,如今劫数至此,便还你防身。” 石矶微微一愣,见玄天塔果然不似从前一般,金光灿灿更甚从前,不过石矶并不打算上前接过,而是有想通天教主拜下,道:“师尊,弟子不孝,多次劳烦师尊,如今大战在即,师尊当为首当其冲,弟子自拜在师尊坐下未曾尽过孝心,当日炼制此塔虽然巧合至如此威力,倒也乃是机缘。我只师尊法力无边,但为尽孝道,弟子恳求师尊收下此塔,以表弟子心意。” 通天教主闻言,面上难得有些欣慰,笑道:“我知你心意,但此次劫数颇大,你若是失了此塔难免难顾自身,若是有个差池,为师于心何安。”却是通天教主担忧石矶多次侵犯元始天尊威严,恐元始天尊不顾面皮,重伤石矶。 石矶道:“师尊放心就是,弟子虽然不才,但手中还有那玄元控水旗,此旗乃是防御至宝,当无大碍。” 通天教主见石矶执拗,微微叹息一声,点点头,将玄天塔收在袖袍之中。又看周侧弟子,此时又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又有金光仙、乌云仙、毗卢仙、灵牙仙、虬首仙、金箍仙、长耳定光仙,后又有数百个道人,相从在此。通天教主乃是掌截教之鼻祖,修成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也是万劫不坏之身。通天教主见众弟子如今如此修为,心怀大悦,不禁信心十足,道:“如今既至此地,我等当与元始会面,贫道虽然见他不待,他却乃是贫道兄长,当有礼数,且要问问与他,多番诛杀我弟子到底何意!” 众弟子大喜,各自排开,随通天教主出阵。多宝道人站与首位,牵起通天坐骑蛮牛,亦步亦趋。 那方元始天尊也知道通天教主到了,心中冷笑,就见九天之上云动风轻,紫气遮盖而下,足有三千丈,待定眼看时,却见通天教主以然现身出来,冷哼一声,与身后弟子道:“你等且随我见过通天,看他何说?”众弟子不敢怠慢,排开阵势,自与元始出来。 通天教主见元始天尊打稽首道:“道兄请了!” 元始天尊微微不悦,问道:“贤弟为何设此恶阵?这是何说?当时在紫霄宫中我等共议封神榜,当面弭封,立有二等,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仍堕轮回之劫,此乃天地之生化也。纣王无道,气数当终;周室仁明,应运当兴;你为圣人,难道不知,反来阻住姜子牙,有违上天垂象。且当日封神榜内,应有三百六十五度,分有八部列宿群星之位,当有这三山五岳之人在数在列。贤弟为何出尔反尔,自取失信之道?况此恶阵立名便是可恶!只‘诛仙’二字可是你我道家所为的事?且此剑立有‘诛戳陷绝’之名,亦非是你我道家所用之物。这是何说,你作此祸端?” 通天教主闻言,心中大怒:“道兄不必问我,只问广成子便知我的本心。” 元始问广成子道:“这事如何说?” 广成子把三谒碧游宫的事,说了一遍。通天教主冷笑道:“你也莫要在我面前装蒜,广成子能至我宫中你岂会不知,你教下弟子曾骂我的教下:‘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毛禽兽,亦不择而教,一体同观。’呵呵,倒是好言,你也不曾想想,我等自远古盘古元神一分为三而成,更有师从于道祖,我与羽毛禽兽相并,道兄难道与我不是一本相传?” 元始曰微微怒道:“贤弟!你也莫怪广成子,其实你门下胡为乱做,不知顺逆,一味特强,人言兽行。况贤弟也不择是何根行,一意收留,致有彼此搬弄是非,令生灵涂炭,你为圣人,难道可行?” 通天教主曰怒道“据道兄所说,只是你的门人有理,连骂我也是应该的,不念一门手足罢了!当日与紫霄宫我与你二人却是有约,但其中言明三教弟子各凭手段,各按机缘,你不顾面皮,亲自将我教下碧霄童儿打死,这是何说?诛仙剑阵乃是当年道祖赐下,诸仙之名乃是天定,你怎的质问与我?也罢!如今我已摆设此阵,道兄就破我此阵,便见高下。” 元始天尊笑道:“你要我破此阵,这也不难,待我自来见你此阵。”通天教主看叶不愿多看元始一眼,一拍奎牛,进了戮仙阵,众门人随着进去,且看元始进来破此阵。 元始天尊见走了通天教主,又见石矶盯着自己,冷笑一声,道:“你还敢来?” 石矶呵呵一笑,道:“天尊说笑,我与天尊分属两教,今日两教相争,我为何来不得?”石矶深恨元始天尊将化龙打死,且当日言明不尊与他,正有此言。 元始天尊面上不愉,冷冷一笑,道:“好好好,你且入阵,我倒要看看你与你师摆下如何阵法难我!” 石矶嘿嘿一笑随同通天教主入阵而去。 元始上了九龙沉香辇上,扶住飞来辇,徐徐正行至东震地,乃“诛仙门”,门上挂一口宝剑,名曰:“诛仙剑”。元始把辇一拍,命黄金力士撮起辇来,四脚生有四枝金莲花,花瓣上生出灿灿金光,那金光之上又有金花生出,一时有万朵金莲,照在漫天煞雾的空中。甚为耀眼。元始天尊端坐辇车之上,三宝玉如意微微翘起,迳进诛仙阵门来。通天教主见他来此,心中不忿,双手法雷,震动诛仙剑,只见宝剑一晃,好生利害,搅动的漫天煞雾四散开来,一道剑气荡然而生,却未伤的元始半分,不过顶门之上的莲花却被搅散了一朵,顿时面色有些难看,又进一门,却见此门之上挂着一剑,此剑名为无空,正是“无空门”。元始轻步慢移,又入其他几门,一一看过,心中微惊,将四面八方看了一遍,心中惊疑,这还是当年见过的诛仙剑阵吗,当年诛仙剑阵他也曾会过,今日见诛仙剑阵全然不同,八方各自煞云滚滚,似是开天之时难般凶险,但却不肯就此作罢,元始作一歌以笑之云:“好笑通天有厚颜,空将八剑挂中间;枉劳用尽心机术,任我纵横独往还。”通天听元始如此大言不惭,心中大怒,就要来打元始,却见元始已是出阵而去。心中狠狠,却也不在动作,端坐八卦台上。众弟子面面相觑,不敢大言。 石矶实在担心通天教主吃亏,道:“师尊,不知如何看二师伯此来?”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显然对元始天尊大言耿耿于怀,看了眼石矶,道:“他能有何办法,不过说些大话,当年道祖便有言在先,此阵非四圣难破,就他一人万难破去。” 石矶暗呼一声,道:“师尊,此次我等虽然出山而来,但终究有违天数,不为大势,大师伯如何能放任我等此行?” 通天教主闻言,面上一惊,思量一阵,却长叹道:“大师兄素来公准,此次我也知道不为大势,但元始欺人太甚,我与他同掌大教,如何能忍,即便大师兄来此,我也有说辞。” 石矶暗暗发苦,也不多言,他多么想告诉通天教主,如今元始天尊已经联合西方二位教主,若是破去此阵,非是难事,不过却不敢胡言,只是时候未到。 元始归至芦棚,面目却严肃无比,看的众弟子惊慌无比,不知所措,有燃灯道人问道:“老师,此阵到底何说?” 元始皱了皱眉头道:“此阵威力自有,却不是破不得。说不得与你等,古语道‘先师次长,我虽掌教,却还有你等大师伯在前,岂能擅自做定,待你等大师伯至此定有分说。”众弟子闻言,各自点头,只有燃灯道人双目精光,不知思量什么。 正值正午,只听半空之中仙乐阵阵,紫气足有三千丈远近,之上云霄,顿时间却是异香缥缈,自其中渐渐行来一个道人,元始天尊目光闪烁,面目大喜,玄都大法师忙上云头,牵起板角青牛,再看那半角青牛之上却坐一圣人,飘飘落下来。元始天尊率领众门人俱来迎接,正是太上老君亲临。 老君见元始来迎,面上微笑,二人携手上篷坐下,众门人分立两侧,躬身而立,只听老子道:“通天教弟摆此诛仙阵,反阻周兵,此是何意?使姜尚不得东行,吾因此来问他,看他有甚麽言语对我?” 元始道:“前些时候我也看过他那阵法,却不曾交手。” 老君点点头,也不多说,道:“我既然至此,当与他一见。”说罢!与元始天尊起身与阵前,通天教主早见太上老君来至阵前,心中恼怒,但想想也就是了,姜子牙乃是人教弟子,人教主持封神之事,老君不来那才怪了,但却毫不畏惧,待一众弟子出阵相迎,见了老子,通天教主先是做足礼数,与老子道:“道兄请了,不知此来何为?” 老君呵呵一笑,道:“贤弟,我三人自洪荒远古便以生出,皆是修的玄法,为何你如此不得礼数,在此摆下诛仙剑阵与我等为难,当日紫霄宫中我三人不是说好一般,为何出尔反尔?”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冷笑道:“道兄么要偏袒一词,我与此处摆下诸仙乃是为何道兄难道不知?我本不欲插手其中,但你二人逼人太甚,将我教弟子打杀数个,于心何忍?你说我阻隔天命,笑话!人间朝代不过过眼烟云,我乃是圣人,如何在意?当日紫霄宫我等是有约定,三教弟子各按天命,但你二人为何出手将我弟子打杀,此可是理?” 老子长叹一声,道:“既然贤弟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无话可说,你教弟子根性如何你自知道,更有碧霄无礼犯上,如何诛杀不得?” 通天教主盛怒,却气的不轻,竟然不知说些什么,素来老子深受通天敬佩,如今既然说出如此话来,通天教主如何不怒,只见他面目火红,双眼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气场狂野。 石矶见通天教主如此,长叹一声,知道此时通天教主心情,毕竟老子乃是通天教主最为信服的人,今日有此言,通天如何能容。况且通天教主素来耿直,直言不讳,那里有词再辨。当前上前一步,与老子一礼,道:“大师伯此言差异,我教弟子众多,根性浅薄之人自然是有,但论及天尊门下,我教弟子那个不如?师伯言我教弟子犯上便要打杀,那广成子三揭我碧游宫,为何师伯不曾见他上榜?” 老子微微皱眉,朝石矶看了一眼,却见他修为又有进境,心中暗暗赞叹,笑道:“你不过以童子,安敢于此大言,还不速速退去。” 石矶冷冷一笑,道:“师伯莫要厚此薄彼,我道门兴衰不过师伯一念之间,今日如何,弟子也不敢乱说,师伯自思便是。”说罢,转入通天教主身后。 通天教主此时略微好些,见老君逼迫,心下一横,长笑道:“道兄既然如此执迷,我也无话可说,如今既然摆下诸仙,正要见过,还请道兄入阵。” 老子微微一笑,道:“此乃小事,你且入阵,待我来观。”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自转身入阵,身后弟子鱼贯而入,各自站定。 第三百零一章 通天怒断三清情 老子入阵而来,抬眼望去,只见此刻,杀气充塞霄汉之间的诛仙剑阵赫然在眼前摆开,四门森森,剑气森寒彻骨,雾气弥漫了整片空间,灰蒙蒙的宛如天地未开时的混沌。老子长叹一声,自将袖中取出一方小塔,当手一指,只见那小塔顿时飘落顶门之上,就见老子顶上玲珑宝塔千万条玄黄之气倒悬垂下,阵中的滚滚天雷,似是炸开一般,若是一般仙人至此,定会被震死当场,又有漫天煞雾,荡荡狂风,剑气肆意游走,但都进不得身来。这天地玲珑宝塔乃是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天降功德所成,占开天功德的三成,威力强大无匹,立在头顶可谓是万邪不轻,即便诸仙剑阵乃是洪荒第一大杀阵,遇到此宝却也不能建功。老子呵呵一笑,高声道:“通天贤弟,你便听我一言,撤了此阵好生会山静诵黄庭,若是不然,可别怪我击你面门,将你擒与老师处问罪。” 通天教主早见老子入阵,本想要他观阵不与计较,毕竟乃是大师兄。那里知道老子不知吃错什么药,竟然爆出这等侮辱之言,就是通天教主脾气再好那里能够忍受的了,更何况通天教主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当下,半边须弥山气的通红,胡须飘舞,当下大喝一声:“李冉,你欺人太甚!” 通天教主舞动青萍剑,青光幽幽,仿似云龙,声势浩大。老子哈哈大笑,有天地玲珑宝塔护身毫不畏惧通天长剑,手中扁拐脱手而出,竟是指东打西,上上下下,次次不离通天面门。直气的通天教主呀呀大叫,出手更为犀利。 石矶与一众截教弟子站立八卦台上,见两圣争斗,各自面色难看,圣人交战果然非同小可,众人一时心有所感,即便石矶曾与准提道人交过手,但体会却没有这般深刻。这圣人本身就难分胜负,争得乃是面皮,斗得乃是法宝,即便攻击再强,也难免会有所疏漏。防御无敌,伺机而动,这才是取胜之道。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这才是上乘大道。而此时的老子恰恰是这种情况。不过通天教主自剑道一方却是独到狠辣,出手犀利,即便老君厉害,一时却也难分胜负。老子显然也有些吃惊,不想这个自己三弟修为竟然到了这般境地。两人斗了一阵,却依然难解难分,不禁有些不耐,都收抛出一图,只见此图阴阳二气浓郁,似是太极一般,当空而下,正是老子得子鸿钧手中的那太极图,此图乃是开天辟地,分清理浊,定地火风水,包罗万象之宝。太极图一展一划,毫光照耀虚空,诛仙阵中滚滚荡荡的迷雾,呼啸奔腾的剑气,纷纷平息下去。 通天教主少了阵中煞雾相助,渐渐有些不支,老子那扁拐使用的可谓是出神入化,难以捉摸。即便通天教主厉害,也被压制的死死的。这方多宝道人、石矶二人见状,对视一眼,各自掌上法雷,震动两个阵图,只见阵内煞气再次浓郁,数道剑气当空而生,也似变化不定。这等剑气却不同以往,厉害无比,堪称圣人一击。数道剑气齐发,老子有忙于与通天教主争斗,少了对太极图的控制,难免有几道透过太极图,朝老子打来。 老子却不惧与色,天地玲珑宝塔功德之气四散,飘忽不停,但却不防通天教主剑气出神入化,倒是生出怒气。把青牛一拍,跳出通天的剑气包裹,一推鱼尾冠,三道清气冲出,化作三个道人。纵身上前,把通天教主包围起来。此乃老子自创的神通,名为一气化三清,不过并非实物,终是幻想。 再观场中,众人见突然来了三个道人,心中大惊,且那三个道人实力不比一般,即便是通天教主也心中惊惧。三人各持兵器,通天教主不知其来历,心中先就惊诧骇异,以自己之能,竟不知尚有如此人物。三人身上俱是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光辉灿烂,映目夺眼。三人一经现身,就要围上来,通天教主吃惊,就要发问,却听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大师伯果然厉害,这等一气化三清之术果然奇妙,只不过与我这具分身孰强孰弱?” 老子闻言一惊,抬头看去,就见石矶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身侧华光不怀好意的盯着三个分身,心中有对石矶赞叹一句,却不敢怠慢,扁拐与早已惊觉的通天教主斗在一起。 通天教主得了石矶提醒,心中虽然惊惧,但却不管那三个分身,说来着三个分身并无攻击之效,不过迷惑敌人,如此便与老子有是一番苦斗。 老子见此术无法建功,挥手收了三道清气,又有通天教主斗在一起,不过此时却是用了全力,只将通天教主打得上蹿下跳,还好,通天教主见机的早,将玄天塔也祭出,顶在顶门。 老子见不得建功,索性一指太极图,只见一道华光流转,却是出了阵去。 通天教主见走了老子,心中惊讶万分,抬眼看了一眼石矶,满是赞许,不过此时气息却有些凌乱,气喘吁吁,待坐定,却赞叹一番玄天塔妙处,看向石矶的眼神越发莫名。 石矶见通天教主险些吃惊,却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师尊,此次大师伯来此观过我阵,想来明日定当前来破阵,我等该如何行事?”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道:“此阵非四圣难破,他不过二人,如何破的,待明日,你等只需牵制住你等大师伯,要我好好会会他元始,看他到底何能。”说话间竟是满脸狠色。 石矶实在是不愿打击自己这个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师尊,但不得不为,道:“若是明日两位师伯请来准提、接引两位圣人又当如何?” 通天教主猛人起身,暴喝道:“他二人敢?”说完却是面色狂变,眼中精光四射,过了一阵,才长叹一声,道:“若是如此,也只能看天意如何了!”通天教主竟然有些慨然。长叹一声,不在言语。 石矶默默无语,也自盘坐而下。乌云仙、多宝道人面带担忧之色。 第二日,果然来了西方二圣,元始天尊笑吟吟的好不高兴,老子却是大皱眉头,朝准提、接引二人看了一眼,却有闭目不语,只是长叹一声,只因前日石矶一语使得老子有些醒悟,但时至如此,却不得不为。通天教主见了西方二圣,双眼怒火勃发,气的两边面火红如潮。石矶在后而立,竟然看到通天教主的身体微微发抖,看来果然是气的不轻。不禁心中一叹,通天教主一向注重情谊,此番元始天尊请来二圣,与通天教主与不顾,如何能不气,况且三人本是兄弟,为了道统之争,竟然惨烈如斯,即便是石矶也有些过分。 元始天尊笑意不减,看向通天教主的目光更为得意,微笑道:“贤弟,你还是听我一劝,速速撤了这诛仙剑阵,免得落了面皮,到时候悔之晚矣!” 通天不听此言还罢!一听此言,不禁怒火中烧,剑眉横立,满脸铁青,朝老子忘了一眼,又狠狠地瞪了西方二圣一眼。昨日石矶提醒,通天教主早有心里准备,但准备归准备,但真真放在眼前,正是如晴天霹雳。素来通天教主都尊两人为兄,即便与元始天尊多有不合,但到底是理念上的不同,过了也就过了,然而通天教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元始天尊竟然如此狠心。为了道统,不顾兄弟情义,可谓是兄弟相向,元始天尊竟然还请来外人来打自己。通天教主突然仰天长笑,其声滚滚如潮,似是炸雷一般,龙吟九天:“两位兄长果然好算计,要我道统不得发展,好好好,竟然如此魄力,通天着实佩服的很啊!如今还请来西方两位尊者,当真心机深厚!”说完,竟然面色一变,单手指天,怒喝道:“天地为证,今日我通天立誓,天地苍穹,无量道行,自此洪荒垣宇再无三清之说,我通天自立而出,不复三清。”通天教主言语短暂,却惊得那老子、元始天尊面目狂变。 老子白眉微微扬起,双目精光四射,朝元始天尊瞪了一眼,心中发苦,他能至此乃是料定通天教主素来注重情谊,即便受了多大委屈也不会不顾情谊之说,那里知道通天教主刚烈如斯,断了三清情谊,这是老子万万没有想到的。微微一想,却叹声四起,道:“通天贤弟,我本意非是如此,今日若非天意如此,为兄也不愿与你为难,今日过后,若是你愿意,我依然为你兄长!“ 元始被老子瞪了一眼,心中踹踹,他也没有料到通天教主如此,心中发苦,却注重面目,不肯说了软话,道:“贤弟,你何至如此,你教下本就是如此,难道还怕别人说了不成,我还是那句话,贤弟撤了阵法我便不与你为难,你好生思量!” 通天教主长笑不绝,元始面色一变,却被一侧的准提瞅准机会,呵呵一笑,道:“通天道友,如今大势如此,不得为之,道友还是如元始道友之言,撤了大阵,我等也不与你为难!也好免去兄弟相向之祸!” 通天教主笑声戛然而止,剑眉怒竖,似是要冲破九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欺辱弟子之辈,卑鄙无耻之人,也敢来此大言?” 准提道人心中一怒,就要上前怒骂,却被一侧的接引道人拉住,接引微微摇头,准提知道接引意思,怒哼一声,却不在言语,不过面目火红,显然怒气勃发。早些年通天教主就与他不合,后来因为石矶,两圣更是大打出手,奈何准提道人修为不如通天,连手中法宝也相差数个等级。今日本想出口恶气,那想通天教主言语犀利,怒骂不止。 石矶瞅了瞅四圣,迈出一步,开口道:“四位圣人既然与我教如此难容,我等弟子无甚本事,但却受尽师尊恩惠,今日一战,却要尽了全力。大师伯,你为道教执牛耳之辈,今日弟子我也不多说什么,日后对与错自有分辨,师伯莫要后悔今日所为便是!” 通天教主早就一拍奎牛,入阵去了。石矶见通天教主如此干脆,长叹一声,也自与多宝道人一众弟子入阵而去。 老子长叹一声,与三位圣人看了一眼,元始天尊、准提道人心中一紧,却觉得老子眼神颇为冷淡。 接引道人与老子一礼,道:“道兄,如今事到如此,我等不可保留!” 老子又叹一声,道:“只能如此。”却与四圣各自入阵,老子迈步而出,似是闲云漫步,顶门之上那天地玲珑宝塔散出丝丝玄黄之气,上下浮动。只看得准提道人一脸痴狂。老君一步迈出,却进了兑门,却见那兑门之处悬挂一柄杀气冲天的利剑,心中不禁长叹,当年老师赐下诸仙剑阵与通天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得了太极图这般至宝,防御厉害。元始天尊得了盘古幡,攻击犀利无比。诛仙剑阵能与二宝并列,自不是一般,单单这陷仙剑就不一般,又看了眼镇守阵眼的金灵圣母,却是一声长叹。两眼微微抬起,却见不远处又有一阵,虽然弱于此阵,但也了得,心中知道,此乃石矶手中天都幻灭阵。见那位有二人守住阵眼,心中赞叹。这石矶果然是个人物,自己还是要留下升仙岛几人,免得日后道门无人可用。定眼看去,那阵眼却正在乾位,守阵之人正是火灵。 接引道人却一步迈出,脚下十二品金莲莲花飘飞,化作千百万朵,重重叠叠,却进了离位,离位却是由通天教主坐下无当圣母镇守阵眼,戮仙剑悬挂其上。 准提道人进了坎位绝仙阵,见金光仙守阵,双目开合,却微微而笑,知道不到时机,却将降魔杵祭出,护住周身。元始天尊持了盘古幡,四周金灯照耀,照射垣宇,自进了东方震位诛仙阵,见由龟灵圣母镇守,嘴角冷笑不绝。 通天教主见四圣同来,心中大恨,双手法雷,只见四剑微微一震,却见自四剑之上各射出百道剑气,来取四圣。石矶也不怠慢,双手一引,青色雷光爆射,天都大阵顿时荡然而生,剑气如潮,齐齐朝准提道人而来,却是石矶恨极了准提,要来打准提。 元始天尊面色一窒,顶上庆云迎住,有千朵金花,璎珞垂珠,络绎不绝,任凭那剑气千百道,却如何下得来?接引道人现出三颗舍利子,金光灿灿,四下莲花飘舞,那剑气却如何下的来。再看那戮仙剑,剑身如钉钉一般,曝光灿灿,虽然震动,却伤不得接引。老子头顶天地玄黄塔,自塔身之上射出万道光华,就要定住陷仙剑。金灵圣母如何叫他如意,双手连连法雷,只见剑气如潮,将摄来的无尽光华竟数斩断,那方火灵圣母早有准备,将无空剑震动,顿时剑却来打老子,老子微微一愣,却垭口失笑,定眼再看二人,只见金灵圣母头顶四象塔,四象虚像漂浮四周,却香汗凌厉。而火灵却面带从容,自一侧又有一人,此人盘坐与八卦台上,面目从容,】却主持一阵,护住阵眼,火灵头顶一盏青色宫灯火光簇簇,老子点点头,却将手一引,只见自手中飞出一张图卷,却是黑白相间,正是太极图,太极图倒扣而下,四处暴乱的剑气顿时平复开来。老子又是一指,却顶住了陷仙门。却不在动作,任凭火灵如何攻击,老子只是闭目不言,天地玄黄塔射出道道功德玄气将那道道剑气一一化解。准提道人进绝仙门,手执七宝妙树,上边放出千朵金,顶门神杵宝光灿灿,却不似那般从容,只见漫天剑气似是不要命的朝准提打来,饶是准提道人圣人法身,但若是被打中,大丢面皮。张口吞吐,却吐出一颗斗大的舍利子,舍利子点点光华,想要挡住无尽剑气。 石矶早就见他,如何肯叫他便宜,冷冷一笑,与虚空望了一眼,却又震动四剑,四剑合一,却要与最强一击来打准提。 准提冷哼一声,将七宝妙树连连会刷,只见漫天七彩匹练暴走,似是泉涌,将漫天煞雾剑气统统刷去,嘴角冷笑,却也警惕之心大起,头顶舍利子耀耀生辉。 石矶见不得取了准提面皮,心下恼怒,与乌云仙望了一眼,乌云仙顿时会意,当空飘起,九天清气塔溜溜祭出,只见九天星力似是泉涌一般,爆射开来。同时混元锤当空抛出,化作一只洪荒巨兽,张口便吸,便是那准提圣人也满面严肃。惊呼一声:“周天星斗?” 恰在此时,却见虚空之中微微一阵波动,准提道人面色大变,怒喝道:“竖子安敢?” 却是正值关头,华光以碧竹杖来打准提,同时混元珠道道混沌剑气四散开来,又有石矶挥手打出道道剑气,四剑合一何等厉害,即便圣人之躯也讨不着好。乌云仙混元锤化作的洪荒巨兽牵制住一部分七彩匹练,漫天星光暴走,亦是牵制住七宝妙树。紫电锤被石矶挥手打出,似是紫色闪电,直取准提面门,准提如何不怒? 第三百零二章 诸仙内斗 准提道人被石矶、乌云仙缠身,心中大怒,一个不防,却被华光偷袭得得逞,以碧竹杖击打在肩头,心中发狠,脸色更是红得发紫。牙齿错落,竟是气的不轻。说起准提道人,却有些寒酸,当日自紫霄宫中便没有被道祖鸿钧赐下上好法宝。只是自分宝崖之上得了一些不入流的法器,现在头顶之上那降魔杵便是其一。然他虽然多番寻宝,却天数早定,哪能寻得上如三清手中那等法宝,就是截教云霄手中的混元金斗也比之强上一些,七宝妙树乃是他成道法器,本身乃是菩提灵根,份数先天,却不过攻击犀利,与防御方面却差了一些。此时石矶以紫电锤来打,四下天都剑阵射出道道剑气犀利无比,饶是准提道人圣人法身也不敢触及锋芒。乌云仙以周天星斗大阵牵制,这等大阵虽然没有想当年在帝俊。太一手中那般威力,但也不可小视,混元锤更是化作混沌巨兽一侧抵挡一方。准提道人以七宝妙树抵挡,却忘了华光本身乃是石矶分身,且手中更是有混元珠这等与太极图、盘古幡一般的利器,即便自身惊觉,却被华光一杖打上肩头,一时间牙齿错咬,恨不得将华光碎尸万段。 华光却不久留,知道自己修为虽然高,却毕竟不是圣人,嘿嘿一笑,转身边走。 准提道人怒火中烧,抬眼看来,只见虚空之中漫天剑气游走,交织成网,与浓郁的煞气之中翻滚不休,时而上窜,时而隐没其中。四周星辰光华激荡,神秘莫测,似是浩瀚天宇之中的洪荒星空空,自漆黑如墨的天幕之中点缀一颗一颗的耀眼夺目的星辰,仿佛晶石绚丽多姿。两者相合,却有这说不出的诡异。准提道人那里会欣赏这等迷雾怪景。狂暴怒笑,七宝妙树竟然脱手而出,其身莫测多变,竟然叫三人寻不得准提真身何处,心中大惊,忙挥舞法器护住周身,只见乌云仙早就与虚空之中一闪,不见踪影,将身子隐没在各个百万星辰之中,石矶将玄元控水旗祭出,将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咫尺杖来回激荡,却与虚空之中四处游走,华光却毫不惧怕,只是将碧竹杖来回摆动,与虚空之中来回走动,却是如闲庭若步。 那方元始天尊刚自进入东方震位,见此阵眼乃是龟灵圣母主持,心中冷笑,就要定住诛仙剑,哪里知道就要出手,心中京兆大生,与盘古幡微微一抖,却抖出一道剑气,与不远处虚空之中对轰一记,却见一柄绿光幽幽的云龙自其中显出身子,只是那云龙双目狰狞,似是择人而噬一般,狂啸一声,竟然化作一道流光,闪身不见。正是通天教主的青萍剑。通天教主本欲想以剑阵威力对付准提,那里知道石矶恼怒准提之前打坏自己弟子,与乌云仙、华光三人同战准提,且还战的有声有色。通天教主也自放心,又见三圣,其中老子无为,定住仙剑便不再动作。且自身修为高深,法宝也是绝力,通天教主自然知道不是老子对手。接引慈悲,定住仙剑却也不再动作,且手中法宝十二品金莲防御无敌,若是发生争斗,自己自然无事,却难以建功。只有准提与元始天尊最为凶力,那里还容得下元始肆意妄为。以青萍剑来打元始,哪里知道元始早有防备,自不会叫通天如意。 元始天尊冷冷一笑,似是嘲讽一般,高声叫道:“通天,你就这点本事,还想与我争斗?” 通天教主那里知道元始天尊不过激他,怒气冲冲,一步跨出,却显出身来,见元始嘲讽之意甚浓,心中更为不忿,大骂道:“元始,你有何本事,敢说如此大话,今日就叫你见见我的本事。”说话间,单手一扬,青萍剑似是闪电一般,荡然不见踪影,只化作一道流光,毫无顾忌的朝元始打来。 元始冷冷一笑,三宝玉如意当空祭出,却迎上青萍剑,两宝电光火石之间已然拼了千万百记。两人昔日就多有不合,如今又为道统,那里还肯留手,两人攻击又是甚为犀利,即便多宝道人以诛仙剑阵威力与此处,却只是稍稍阻住元始天尊几息而已,盘古幡急急抖动,自幡面之上射出道道混沌剑气,却将浓郁的煞气撕裂开来,多宝打来的道道剑气也被一一接下,这等真逗,只将漫天煞气打成一块一块的泡沫,不肖三时,却统统消失,都化为一块块模糊的混沌气流,随而这等混沌气流刚刚形成,却又被盘古幡连连搅动,顿时间,却又见混沌破碎,演化成的地火水风星火燎原似的散发开来,宛如九天水幕,倾斜而下。这等争斗,却使得虚空纷纷地崩塌,似是要将无穷无量的空间,世界,都归附了最元始的本源,如此手段,也就是圣人能够制造的出,若是搁与旁人,断然没有这等景象,即便华光无限接近圣人也是不行。 通天教主显然打出真火,但却也心思慎密,像他这等战斗狂人,怎的会就此罢休,将那玄天塔祭在头顶,顿时却显出玄黄万千,浓郁而又悠长,或是散开,或是聚拢。单手一划,却不知抛出何物,只见一道青光,似是闪电,激射而去。青萍剑上窜下跳,却并非狼狈,只是变换难测而已。 元始天尊心下恼怒,这般争斗,自己险些被打中法体,本来自己手中的盘古幡、三宝玉如意都是攻击利器,那戊土杏黄旗又在姜子牙手中,况且元始天尊素来高傲,即便如今情况也不会拿来使用,只是脸色铁青,连连摆动手中盘古幡。却将三宝玉如意随手抛出,来回于青萍剑对撞。盘古幡射出的混沌剑气却伤不得通天教主分毫,只是将玄天塔之上的玄黄之气打散,但玄天塔乃是功德之宝,即便打算,却依然可以聚拢,却无大碍。 通天教主一步跨出,却双手法雷,连连轰向元始,元始一时间怒不可揭,只将庆云拖住神雷,却哪里知道多宝道人以诛仙剑阵为托,一剑而下,却搅散了元始天尊头顶数十朵金灯。 元始大怒,双目精光四射,遥遥而望,就见多宝自八卦台之上会使剑阵,挨了通天教主一剑,又被搅散了数朵金灯,三宝玉如意毫不犹豫的朝多宝打来。势要将多宝打死。 通天教主大惊,就要回援,却已经来不及。恼怒大叫:“元始,你敢伤我弟子,我便将你教所有弟子全部轰杀!”话音刚落,却听一声爆响,只见八卦台被三宝玉如意一击打成粉碎,多宝却不见踪影,截教上上下下均是大惊,各自面色狂变。 而那元始天尊面色却更为铁青,双手一引,只见三宝玉如意在此击向八卦台不远处的煞雾之中。通天教主一剑祭出,就要挡下三宝玉如意,却忽然自虚空之中闪出一方毫光,只是一闪,却隐没不见。元始天尊心中发狠,知道乃是老子出手,也不敢再做停顿,却因通天教主又来打向自己,只见空荡荡的虚空之中,那地火水风不停的奔涌咆哮更为暴虐,似是要毁灭开来。 那方石矶早见多宝道人危机,心中大惊,就要出手相助,那里知道元始天尊第二击还未落下,却被一团毫光收走了多宝,心中一叹,却顾不得其他,在此与准提道人争斗起来。当年自己多次计较要救下多宝,哪里知道天意早定,多宝注定会被老子化胡为佛,即便自己这般准备也改不得。心中却也有些失落。手上力道更大,横不得将准提道人灭了,不过却丝毫不现实,准提道人乃是圣人法尊,即便自己在怎么厉害,却根本奈何不得。只不过落落他的面皮而已,将他颤抖住也就是了。 此时的准提却也狼狈,被三人合力打压,早已气的身体微动、周天星斗何等精妙,聚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凝练所致,引来无边虚空星力,可迷惑敌人,亦可困住敌人。此时虽然困不得准提,却胜在变幻莫测,叫准提道人难以捉摸主阵之人行踪。只见准提手中七宝妙树连连挥刷,漫天七色霞不知打碎了多少星辰,却不知这等星辰散了却可凝聚再生,可谓是无穷无尽,又有华光、石矶、乌云仙三人隐藏在阵中不停偷袭,那里能破得了。此时却也被华光打了数下,衣着狼狈不堪。 准提道人怒喝一声,却见全身金光灿灿,耀眼夺目。乌云仙惊讶,石矶淡定,华光冷冷怪笑,却知道准提道人要使出看家本事了。果然,自那准提脑门之上突然现出一具法身,那法身不过六尺高下,全身金光湛湛,有十八只手、二十四首,十八只手各持一件法器,有丝绦、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锉、金铃、幡旗、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银瓶、白钺、幡幢,那金身法相一现,却自十八个头颅之处齐齐长啸,自朝华光藏身之处打来。却惊得乌云仙一声惊呼,这也难怪乌云仙会有这等反应,毕竟是第一次见准提法相,不知其中威力,且又见准提金身奇形怪状,也无甚奇怪之处。而对于华光却只是冷冷一笑,笑声幽远,直叫石矶浑身大起鸡皮疙瘩。但手中却不停歇,紫电锤化作紫电丝线,朝准提打来,咫尺杖更是化作帝江真身,六爪起动,齐齐朝准提抓来,且漫天南明离火肆意,当头罩下。乌云仙也不敢大意,混远锤连连击打,自那混沌巨兽口中忽然射出手臂粗细的神雷朝准提打来。 这边准提却心中冷笑,七宝妙树霞光不绝,将漫天混沌剑气刷了有刷,即便两人攻击犀利,却难以进的了准提身来。 见此情形,石矶心中计较,却要将手连连挥动,天都大阵猛然一涨,四剑起动,自其中各自射出一道手臂粗细的斑斓剑气,四道剑气齐齐相合,却形成一道灰蒙蒙的剑气,两厢扭转,足有水桶粗细,当空一引,直朝刷的正猛的准提打来。却不停手,又是一引,却将诛仙剑阵布阵的四剑控制,此时虽然说被老子、接引各自定住一剑,却还有二剑依然可用,此时诛仙阵图虽然被老子以太极图收去,但此二剑不比无空、无念、无心、无尘四剑,威力何等强大,被石矶一引,却自两剑之中各自凝成剑气,两厢搅合,却融合一处,石矶单手一指,却不朝准提打来,目标却向准提金身而来。 此时华光却心中吃惊,不想着准提金身之法这等厉害,自己虽然有混元珠护身,却发挥不出最大威力,却与这金身相差不多,只是颤抖一起,正自抖的正酣,却忽然面上一喜,手中碧竹杖挥动的更为急促,三光圣水倒泄而下,化作一道匹练缠绕。那金身似是更为忌惮,三光圣水不光是疗伤圣物,若论歹毒,当属第一。若是被打中,那里还有好果子吃,只见那金身二十四颗头颅各有不同表情,但急闪一边,躲过三光圣水,那里知道,刚刚一挪动,却又要闪动,只见一道剑气突然自浓郁漆黑的煞气之中涌出,不带半点烟火,一击打在金身之上,这等攻击却并未象想象中的狂暴,似是无声无息,那金身如同繁花一般,块块四散。 那正自与石矶二人争斗的准提忽然面上一窒,随即大怒一吼,只震的虚空寸寸坍塌。嘴角却流出丝丝金色血丝,此番可谓是受了重伤。面皮丢大了。只见他满面粉尘,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似是要冲上九霄。那里知道有是一道剑气直奔面门而来。猝不及防之下微微侧身,剑气却撞在了肩膀上,只听砰的一声,准提也不知道被撞出那里。 华光嘿嘿一笑,就要上前,石矶面无表情,胸口微微浮动,乌云仙面色狂喜,今日一战不论胜负,自己等人足矣。 哪知道华光行至半途,忽然脚步一停,面色大变,大喝一声,掉头就跑。石矶、乌云仙那里还不知道怎的,哪敢停留,不要命的逃窜。一股强大的气势猛冲而上,却是那准提道人受尽屈辱,不顾伤势,势要将三人斩杀。这等威势,看来是要拼了全力。 第三百零三章 诛仙阵破 胜负难辨 那边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斗得厉害,只见通天教主攻击犀利,道道剑气如潮,借助诛仙剑阵内的无量煞气,只将元始天尊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虽然盘古幡犀利,却攻不破玄天塔的防御,只是与剑气护身,或是将通天教主打来的攻击化解,三宝玉如意也是上下翻飞,阻隔一方,头顶玩盏金灯几次被通天教主打散,心中恼怒,面色更是铁青,似是快要阴出水来了,出手却是更为狠辣,只将诛仙剑阵内煞气搅动的越发肆意,那龟灵圣母、金光仙、金灵圣母、无当圣母所守的阵眼巨震摇晃,险些失了手段。通天教主越打越爽,仰天大笑,手中攻击却是不减,只将那元始天尊气的身体微颤。 正在此时,声声杀猪般的叫喊声却吸引了两位火起的圣人,两圣百忙之中抬头望去,却见石矶慌忙失措,速度极快,而后却跟着一人,正是暴怒而来的准提道人,两圣看到准提,皆是长大了嘴,此时的准提道袍凌乱,嘴角金色血迹尤为可见,双目赤红,似是野兽一般,却甚为狼狈。通天教主不由心中大悦,却不敢大意。 元始天尊也甚为惊愕,满是不可思议。准提道人在怎么说也是圣人,却被逼迫到这般境地,这般颠覆,他岂会不惊讶呢,一边吃惊,却手中挥舞盘古幡更为急促。 准提道人也看到两人争斗,见两人惊愕,心中更为恼怒,又见元始天尊毫发无伤,顿时心中大为不悦,在怎么说自己也是请来帮忙的,如今看他还是完好无损,自己却落到这般田地。正要上前来打通天,却忽然察觉到元始天尊身后数丈之处一丝波动,本要提醒,却忽然转念一想,只顾来追石矶。 轰隆 一声爆响,场中却少了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却稍稍有些迟钝,抬眼望去,却见原本元始天尊站立的地方凸凹的出现了一杆硕大无比的碧绿竹杖一刷而过,元始天尊也被这一仗打下尘埃。通天教主顿时大喜,再看场中,那碧竹杖落在一道人手中,化作一般大小,此人正是华光。 华光嘿嘿一笑,却跨步站在通天教主身侧,微微躬身。 通天教主也顾不得那么多,抬眼再看元始,却见他早就起来,只是浑身颤抖的厉害,似如筛子,衣衫更是凌乱,道冠散落,整个人披头散发,好不狼狈,不过眼神却如野兽,四下张望,却将眼神落在通天教主身侧的华光身上。 通天教主嘿然一笑,掌心发雷,震动四剑,两下搅动,都成混沌之气。他自然之道元始天尊接下来会做什么,双手连抓,青萍剑入无根之萍,在万千青莲的包裹之下刺向元始。 元始狂吼一声,声震九天,三宝玉如意顺势而下,直取通天身后的华光,那盘古幡更是抖动连连,无穷无尽的剑气不要命的喷射而出,把手一招,却自显出一面黄色的三角小旗子,当空祭出,却将自己包裹在内。 通天教主脸色一变,却不敢怠慢,只将青萍剑舞动的密不透风,同时又是一招,只见两道光华朝身后而去,却是来挡下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见元始天尊比自己还要狼狈,心下顿时好过了些许,如今元始天尊一个不防被华光打落尘埃,可谓是做了垫背的,自己虽然狼狈,但相比之下还好了一些,这才出手来打通天。 华光早看见准提,将混元珠早就祭出,见准提来取通天,不敢喝暴怒边缘的元始天尊对抗,阻住准提。却那想准提道人目标并非乃是通天,七宝妙树连连挥刷,一刷之下,却将不远处的石矶打出数丈,顿时,却难受之级,即便石矶先下玄功五转,也觉得气血翻腾,在起身来看,却见两道毫光隐现,知道不好,转身朝阵眼而去。 那老子、接引自定住两柄仙剑之后却不曾动作,等待元始、准提定住其余二剑,那里知道通天师徒如此厉害,竟然将两圣逼迫到这等地步,老君担忧大劫越衍越烈,长叹一声,却不得不出手。 那方接引早就意动,毕竟准提道人遭人凌辱,他心中自也恼怒,只是老子并未出手,他自持身份,却也不动手,此番老子要出手了,他那里还忍得住,当下将青莲宝色旗一抛,抛向正自追击华光的准提,准提得了青莲宝色旗,心中大喜,更是没有什么顾忌,七宝妙树大开大合,只将华光赶得上蹿下跳。 接引又见通天教主顶门之上的玄天塔,却只是长叹一声,将接引宝銅一抛,化作擎天巨柱压下,同时嘴角微微开合,只见吐出一朵莲花,朝通天教主而去。 老子见接引出手,又见元始狼狈,也不再留手,扁拐脱手而出,直击通天。 通天本与元始争斗,却不防来了两圣,被狠狠的打下尘埃,溅起尘土无数。元始天尊有些狠狠然,但却未曾忘记自己等人的初衷,单手一挥,却射出两道青白光华,那光华却不停留,瞬间定住诛仙剑阵的另外两柄神剑,在抬眼寻华光,华光却跑的不见踪影,之留下元始天尊满脸铁青,双手一挥,只见四道白青光华飘散而出,不待三时,却自阵外进入四个人,这此人乃是元始天尊门下弟子,乃是广成子、赤精子、道行天尊、玉鼎真人四人,四人入阵却朝四方而去,那里知道时还有天都大阵未破。就要来取诸仙四剑。 火灵起初以法宝来打老子,但不知老子天地玄黄塔何等厉害,却无半点效果,即便宝莲灯厉害,却丝毫不得上了老子,老子见她功德无量,却起了保全之心,并未动作。后石矶震动四剑齐齐打向准提,便只是守住神剑,在不动作,身后却盘坐一二人,此二人非是别人,正是摆下九曲黄河的琼霄、函芝仙。此时九曲黄河失了混元金斗,可谓是失了精华,但现下有开天珠主阵,威力也不同凡响。就在众人听闻阵中响动,心中惊讶之际,却见一人缓缓显出身来,此人面色从容,头顶一柄红白光华的宝镜,手中更是握着一柄仙剑,正是吃符印来取陷仙剑的赤精子。当日四圣会破大阵之时,早有计较,待四圣定住四柄宝剑,便有广成子摘去诛仙剑,赤精子摘去戮仙剑,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剑,道行天尊摘去绝仙剑。如今金灵圣母失了陷赤精仙剑辅助,心中大惊,又见玉鼎真人缓缓而来,心中大恨,大恨道:“玉鼎,你也敢来?”说话间却以龙虎玉如意来打赤精子,那里知道赤精子不光有仙光护身,更有元始天尊符印在身,却不甚大碍。嘴角冷笑,持了宝剑便来打向金灵圣母,金灵圣母更怒,以四象塔护住周身,龙虎玉如意上下翻飞,但却依旧无功。玉鼎真人心中发狠,仗着至宝护身,长剑悠悠,却是招招要命,金灵圣母本就与他修为仿佛,自然抵不过,险些被打中要害,却哪里知道一道黄色光华突然显现,直奔玉鼎真人而来。玉鼎大惊,忙后退而去,却见自黄光之后显出三个道姑,正是火灵三人,三人一见玉鼎真人就要逃去,就要追赶,却听一声喝叫:“凡我教弟子,速速退去。”正是石矶自最后关头,一身狂叫。四位仙子虽然不愿,却知道厉害,当下有金灵圣母取下陷仙剑,与三位仙姑一同出阵而去。 那方金光仙心中狂怒,却无法挥动仙剑,正自发狠,却来了道行天尊,此时道行天尊头顶一面小幡,却持剑而来,金光仙起初听了石矶声音,就要转走,见道行天尊现身,心中发狠,却抖动手中九天元阳幡,此幡厉害,可发紫极神光,一道打来,险些将道行天尊击飞,心中大惊,忙闪身而退,却不想此时那影天影天镇守无心剑,悟道自一侧早已盯了他许久,一棒打下,直取道行天尊,道行天尊更惊,后撤速度更快,那里知道又见一道眩光自无心剑悬起的方向而来,正是玄灵布下的八卦阵,来打道行,道行天尊又挨了一记,闪身不见。众人直叹可惜,却不敢停留,由金光仙取下绝仙剑,扬长而去。 南方离位,无当圣母早于那来取剑的赤精子争斗一处,赤精子仗着阴阳镜大开大合,却奈何无当圣母有万禽神纱,手中紫青揽月尺也不是一般货色,只打得难解难分,又有白寿、悟道、玄翼太极阵辅助,只将赤精子打的连连叫苦,最终无法,逃脱而去,无当不敢停留,取下戮仙剑,转出阵外。 诛仙剑乃是龟灵圣母主阵,却不想来了广成子,广成子头顶落魂钟,奈何龟灵圣母准圣修为,又有金霞等人辅助,怎的叫他如意,正要退去,却听一声冷哼,正是元始天尊发出、龟灵、金霞听了此声,心中大惊,就要来取诛仙剑,哪里知道诛仙剑那里还有踪影,心中惊怒,却不敢停留,与金霞卷起众人,出阵而去。 那方华光早有准备,自将无空、无心、无念、无尘四剑连阵图一起收了,见通天教主被打下尘埃,心中大怒,混元珠一转,却射出一道混沌剑气,直取元始。 老子见他来,只是一指扁拐,只将那扁拐或作电光,阻挡下混沌剑气,华光大惊,见元始天尊杀人的眼神,那里还敢停留,百忙之中还不忘看了通天教主一眼,只见他虽然狼狈,却未曾有事,只是道袍稍稍凌乱一些,脸色有些难看,当下不敢停留,化作一道流光远去。却留下狠话,要自万仙阵一见高下。 通天教主见大阵已破,心中发狠,知道不是计较之时,化作流光就要逃去,那里知道燃灯道人早就得了元始天尊之命,以龙珠朝通天教主打来。通天教主不防,却又被打下尘埃,狠狠的瞪了眼燃灯,借助土遁而去。 燃灯道人被通天教主瞪了一眼,周身一冷,似是入了寒冬腊月,心中大悔,暗道:“难道元始知道我的计较,此番要算计我不成。”竟然早就起了异心。 那边老子见通天败走,与四圣转回芦棚暂且不提。 此次争斗,虽然通天教主大败,却有人比他更为狼狈,先是准提道人被华光、石矶、乌云仙打坏金身。后又有原始天尊被通天教主急华光一同打下尘埃。狼狈更甚。但诛仙剑阵虽被收去一图一剑,却胜负难分。 通天教主自回碧游宫,刚子坐定,扫视一番众弟子,就要开口问话,就见华光、乌云仙、石矶等人回来,心中苦笑一声,却问道:“多宝何在?” 石矶微微上前,道:“师尊,大师兄被大师伯以太极图卷走,现下想来是被带回八景宫中了!” 通天教主长叹一声,竟然显出疲倦。 又有无当圣母、金灵圣母、金光仙各持了三柄仙剑与通天教主,那里知道那三柄仙剑忽然一阵,直飞天际,似是要破空而去,通天教主剑眉倒竖,冷哼一声,双手连抓,直销一刻,便将三剑握在手中,十指连弹,剑身抖动的更加厉害,锵锵三声,仿似珠落玉盘,叮叮铛铛,清脆悦耳,那一层清光方才淡去,缩回剑柄上化成四道符印。再被通天教主伸手一抹,却不见踪影。通天教主双目远眺,寒意大盛,突然开口道:“二师兄这是要断我根基啊!”说话间却满身散发出迫人心神的气势,只将众弟子压的倒地而跪,面色惊恐。 通天教主似有察觉,收了气势,面目之上却更为决绝,朝众弟子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石矶、乌云仙等人身上,却难得流出欣慰之色,道:“此次元始无耻,竟然请来西方两人相助,我无甚准备,却失了暗算,败下阵来,却不知这般行径正是与虎谋皮,怎的能成。呵呵!我便不行,以我偌大教派,如此还能败给他。金灵,你且去敲响玉磬,凡我教弟子近日都归金鳌岛,演练万仙阵,待我与那元始见个高低!” 石矶心中长叹,不知万仙阵威力如何,上前一步,担忧道:“师尊,我等此番败下却因四圣同来,若是布下法阵,可能抵挡?”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冷笑道:“你等且放心便是,为师有一宝。乃是得自当年分宝崖之上,名为六魂幡,威力强大,却甚为奇妙,若是有此宝相助定能成事,再说有你与乌云仙等人相助,我便不信战不过他。” 石矶长叹,知道通天教主动了真怒,自己怕是劝不下来了,却又听通天教主道:“待我布下万仙阵,与那四人争斗之时,待我不敌之时,定光可持了六魂幡,摇动急遥,此事可成。” 石矶朝定光仙看了一眼,见他面色狂喜,却心中更为担忧,却不好开口,只好心中思量。通天之后便不再多言,只是令门下弟子好生演练阵法,到时候门人弟子布下万仙大阵,阵心以诛仙三剑守护。更有自己手中天都大阵,乌云仙手中周天星斗大阵,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想到此处,却是雄心万丈。 给读者的话: 我是听出来了这是骂我呢!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我现在字数增多了很多吗?再说每天码字也挺痛苦的,腰酸背痛的 第三百零四章 万仙大阵 金鳌岛玉磬之声大响,却见自洪荒四处涌来万千道人,或骑了八叉鹿,或架仙云,形象各异,却隐隐有仙光护体,攒攒簇簇,俱是五岳三山四海之中,云游道客,奇奇怪怪之人。一时间,洪荒四处热闹非凡,或是谈论三教争斗者,或是本就是截教弟子,吩咐洞府门人一番,自驾云朝东海金鳌岛而去。 石矶见岛上由金灵圣母主持,金灵圣母本就在截教积威甚厚,除却多宝之外,却只有自己了。自己也无甚事情,索性带着一众弟子自回转升仙岛。 不说截教安排。姜子牙挥军东进。一路连破界牌关,穿云关。又取潼关,截教中又损失了不少外门弟子,期间石宝带着二童子出山,阻隔姜子牙,此时姜子牙军中也只有一众三代弟子,杨戬、韦护、雷震子、龙须虎等人,那里知道石宝修为虽然不怎么样,但法宝厉害非凡,又有哪吒从中暗中相助,却将姜子牙门下龙须虎擒下,打回原形。后姜子牙无法,只好请来清虚道德真君,险些擒下石宝,还好函芝仙自归岛来之后,却来寻石宝,自是发现,四处寻找,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三人,将龙须带回,并赐给影天当为坐骑。出此之外,却无甚要事。 当日元始天尊被通天教主重伤,且关前也无甚事,便带着一众弟子回转昆仑山,好生休养。还好三清道尊本就是得天独厚,乃是盘古元神所化,且元始天尊手中又有盘古幡这等法宝,自其中滋补混沌元气,自是事半功倍。而那姜子牙一路连克三关,花费不少时间,元始天尊却是足够修复圣体。 然姜子牙虽然一路而来,却在潼关之处停了下来,就见前方浓雾阻隔,不可细观,那雾上下翻滚,众仙齐齐来至阵前,只见眼前多了数个门户,各个门户重叠,杀气森然寒体。煞气凝聚一团,似是食人心魄。燃灯道人不敢上前,只是赞叹摇头道:“好利害!好厉害!我观此阵乃是由万人组成,端是这等阵势就不是我等能够相抗,且观阵中道人,人人异样,个个凶形,全无了道修行意,反有争持杀伐之心。这等大阵,怎的能破?” 玄都大法师闻了此言,心中也是惊讶万分,对众人道:“列位道兄!你看他们可是神仙了道之品?就是这等道人也想成仙成道,当真可笑,不过这阵法倒是精妙,我等不能破去,却要请来两位长辈,再做计较。”众仙看罢,竟然感到微微疲乏,浑身无力,不敢多做停留,回转阵营,静候长辈。 而那营帐下新来了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道行天尊、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黄龙真人,却不知万仙阵厉害,不顾燃灯道人劝阻,却来此观阵,燃灯无法,只好与玄都大法师、云中子前往阵前,杨戬等人搭建芦棚,张灯结彩迎接圣人。 万仙阵由金灵圣母主阵,见那燃灯道人又来,掌心法雷,震开浓郁的雾气,现出阵内景象,只见截教内高高下下攒攒簇簇的众多门人,稀奇古怪者不计其数,或是如那刀山火域,亦或是冰寒入骨,冷彻心头,只把阐教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燃灯道人还好说些,毕竟乃是老牌仙人,见识广博,却见那方广成子几人长大嘴巴,竟然说不出话来。 云中子见截教仙人如云,又有万仙阵镇守,不知胜数,不免有些迟疑,与玄都大法师与燃灯道人问道:“不知此阵其中奥妙如何,怎的才能破去?” 玄都大法师也是心下惊骇,前番已经见过,此时却见大开,阵内门户重叠,排列有列,杀气腾腾直冲汉霄,空中更是暴虐之气弥漫开来,饶是自己乃是八景宫首徒也不曾听过,细细比较,却觉得自己宫内的两仪微尘阵多有不如,只是万仙阵需要万人布阵,截教教徒甚广,此刻全部聚在此地,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些童子门人,两仪微尘阵虽然不比此阵,却身在布置容易,心中惊叹,却不忘看向燃灯。 燃灯显然也看到众人目光聚在自己身上,长叹一声,却也无甚办法,此阵乃是通天教主参悟诛仙阵图而来,其中奥妙岂是他能知道,燃灯无法,只得说道,“只等师长来,自有道理。” 此时又一侧的黄龙真人见了万仙阵,心中却多有不服,在他心中,整个洪荒,除却人教老子执掌的人教之外,就是自己阐教最为厉害,见燃灯说的这般厉害,显然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心中不忿,先是大叫到:“众位道兄,自鸿蒙开辟以来,道祖鸿钧创下道门一道,乃是由老子师伯执掌,一向清净,却不知截教门中一意滥传,遍及妖魔鬼怪之类,就是修炼千年也不过妄事,真是可惜工夫,苦劳心力,徒费精神,象那般只修法力,却不积累功德,不知性命双修,枉了一生作用,不能免生死轮回之苦,良可悲也!” 道行天尊那日自诛仙剑阵被销了面皮,心中本就不忿,听黄龙真人如此说来,赞叹道:“师弟所言甚是,不过今日一会万仙阵,将那截教弟子送上封神榜,完我众人杀劫,也好得了清净!”他这般说来却全然忘了当日狼狈之象。 燃灯道人迟疑,心中担忧,当日被元始天尊派遣偷袭通天教主一下,没想起通天教主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神,心中便就发慌,也不知是元始天尊有意还是无意,却起了想法。正要推脱,却见那万仙阵门户突然大开,杀气森然喷射而出,众仙心下惊骇,却也不能堕了面皮,齐齐叹道,“这些人个个凶相,全无半点道行修意,反有争持杀伐心!” 阵内有金箍仙马遂听了众人言语,心头火起,早先就心中大气,如今那里还能忍让,跳出阵来,“玉虚门下,既来偷看我等大阵,可敢与我见个高低?” 众人闻言,皱眉不已,不言不语,而黄龙真人见金箍仙一脸凶恶,身后更是煞气滚滚,直冲天际,充塞在天地之间。心中怯意大盛,却不肯丢了面皮,道:“马遂。你莫要欺我不知你,想你也是了道全真,更为人王之师,怎的不明事理,今日我等正是前来观阵,不与你论高下,你怎的好歹不知,你且静候,待我叫圣人来至,自来破去你这恶阵,何必依仗凶阵自持?” 黄龙真人一语,却是气的金箍仙不轻,仗剑便来打黄龙真人,三五合不过,黄龙真人便落下下方,那方玉鼎真人担忧黄龙真人,持剑就要来助,却恼了阵中袁洪,袁洪乃是金箍仙弟子,修得石矶所创的玄功,肉身强悍,又有一杆日月星辰棒,举棒便打,与那玉鼎真人缠斗一起,倒是难分上下。那方太乙真人不忿,持剑就要来助黄龙,却哪里知道金箍仙早就将一宝祭出,顶在顶上,那物乃是一方三足小鼎,周身功德之气浓郁,正是当年借给大禹干制九鼎的那方大鼎。此时祭出却护住周身,全然不惧怕两人,隐隐还占上风。只看得阐教众仙暗暗佩服。有过一阵,金箍仙却有些烦躁,自袖中抖出一团金光灿灿的物么,看不清甚物,当空直朝黄龙真人而来,这黄龙真人本来就没有甚法宝护身,又没有防备,被金光罩住,顿时倒在低下,翻滚惨叫。正是被金箍仙手中法宝金箍套住,头痛难耐。金箍仙不做停留,持五行杖来取黄龙真人首级。却不防燃灯等人慌忙来救,金箍不敌,只好退去。同时将袁洪也自卷走。而那黄龙真人却痛得死去活来,抱着脑袋,满地翻滚。那金箍越嘞越紧,只将黄龙真人嘞的痛不欲生,自眼耳鼻里冒出来,一道道的光圈透过肉身直达元神,全身蜷缩抽搐,众仙都围拢上来,却是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就听九天之上仙乐大起,香风飘洒而下,朵朵金灯零落飘散,朵朵青莲重重叠叠,似是仙女散花,先有南极仙翁跨鹿而来,白发童颜,手握木杖,云光缥缈氤氲,却甚为高傲。而后却见漫天紫光铺盖而下,自后有显出一个车架,有九条神龙拉车,一素衣童子在前引路,手中奉了一宝,正是元始天尊手中利器三宝玉如意,而原始天尊端坐辇车,却双目微闭。 元始天尊降临,先就看见在地上翻滚的黄龙真人,心中大为不喜,屈指一弹,却见一团青白光华笼罩住黄龙真人,紧扣在黄龙真人脑袋之上的金箍立时脱落,眼光扫过众人,冷冷说道,“今日你等俱该图满此厄,各回洞府,守性修心,斩却三尸,再招惹红尘之难。” 众弟子面上一喜,皆点头应是。却越觉得元始天尊越发的冰冷,平白的多了几分萧杀之气。心中踹踹,不可安宁。 众人正自窃窃私语,却听空中又是仙乐大起,九天紫气铺设三千多丈,遮掩天际,自紫气之中缓缓行来一道人,此人鹤发童颜,手握扁拐,坐下青牛四蹄生云,不消片刻便至跟前,正是老子。 元始天尊忙上前稽首,各见礼数,却至万仙阵前。老子见了此人也是微微皱眉,瞥了眼一侧的元始天尊,却见他面色从容,心中长叹,不知今日所为到底是对是错,但时至如此,也逃脱不得。 阵内石矶等人见九天云气,知道来了二圣,却心中揣测,双目金光四射,却瞥见那定光仙正盘坐于八卦台一角闭目,心中暗暗思量,却招来火灵,暗暗嘱咐一番。 火灵听了石矶言语,面上惊讶之意甚浓,却盯着定光仙良久,叫来悟道、袁洪好生吩咐。自去不提。 不多时,通天教主骑了奎牛而来,架前有龟灵圣母服侍左右,却穿了一身淡青色倒装,双目横竖,朝二圣方向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却自带弟子入了阵内,唤来定光仙,却吩咐一番,命定光仙拿了玉符,自与人阐二教下战书。石矶心中微动,盯了眼定光仙,见他并无异色,却心中冷笑一声,自去不提。这定光仙乃是洪荒异种灵光长耳兔得道,善与见机而动,揣摩心意的功夫实在厉害,自身资质也高,平日里更是修身养性,是以在截教深受通天器重。石矶目送定光仙离去,心中渐渐变冷。 第二日,果然见老子连并元始率领人阐二教弟子与阵前,此时人数颇为盛大,足有前人之多,这也难怪,人阐二教到底乃是先天大教,即便内门弟子没有几个,但那外门弟子也是甚多,此番大劫在即,元始自然将阐教有些关系的仙人都遣至此地,一方面乃是为应了大劫,另一方面却是深恨当日诛仙剑阵之中石矶等弟子偷袭自己,使自己吃了大亏,今日正要决个雌雄,杀尽截教弟子。 老子双目微微眯起,朝阵内忘了一望,却见万仙阵之内尽是三山五岳道士全真,五湖四海头陀散客,阵内更是怪雾弥漫,寒风刺骨入寒,又有霞光笼罩,瑞气丛生,却是有些怪异。截教弟子打扮各有不同,或是头戴丝巾,或是挽起抓髻。或面色凶恶,或是平和中正,或握宝杵,或持长剑,寒光闪闪,耀眼光华尽闪。可谓是道德清高奇异人,腾云驾雾真隐士。通天教主早见二圣至前,却领着一众核心弟子与阵前来见老子、元始。 元始见了通天,心中冷笑,暗笑通天涂飞百般功夫,到后来却只剩下一场梦幻,妄掌大教。开口笑道:“通天贤弟,你怎的这般不识天数,上次破你诛仙剑阵,你不在金鳌岛上闭门思过,还敢来此摆下这等恶阵。难不成要鱼死网破才肯罢手?” 通天冷哼一声,却不顾元始,连懒得看都是多余,朝老子道:“道兄可是定要与我为难?” 老子只做长叹,道:“贤弟,若是你依我之言,回山闭门不出,为兄如何与你为难!” 通天教主怒哼一声,就要开口,却听元始笑道:“你不听我二兄告诫,妄图逆天而行,看看你这些个门人弟子,各个面带凶色,如何是了道全真。当日老师鸿钧赐下封神榜不是没有道理,你掌大教,却不知此行有违上天垂象,即便我等让你,你如何能胜。” 通天教主本不善言语,听了元始天尊之语,只气的双目微动,面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 身后石矶却哪里可以忍受,冷笑一声,高声笑道:“天尊倒是好兴致。若是贫道记忆不差,当日诛仙剑阵之中自有人更为狼狈,还有脸在此猖狂,当真可笑至极。天尊口口声声顺因天道,却不知自己早动妄念,借大劫之机抹杀异己,不过是想要传道,叫人族奉你教为首,哈哈,倒是好笑的很,妄图天尊算计无量,却不知天数早定,即便我教衰没,你阐教难道能发扬光大不成?” 元始大怒,上次被华光一仗打下尘埃,如今石矶竟然又来说教,怒火不禁沈腾,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此指手画脚,你不过二代弟子,不尊长辈,今日定当取你性命!” 石矶哈哈大笑,道:“天尊真是可笑,当日我早言明不尊你,你却自多多情,还来说我,你不要面皮,还怪别人不成。” 元始天尊气结,元始天尊双眼微眯,杀机迸发。却听通天教主哈哈大笑,指着元始道:“以你德行,如何为人师表。也罢!今日既然布下阵法,少不得与你见个高低,分个高下。” 老子眉头一皱,道:“你有何术法,尽可布来,叫我看看你胸中到底有何学识!” 通天教主冷冷一笑,兜转奎牛进阵去了,少时布成一个阵势,石矶定眼看去,却见通天教主布下几阵,大多乃是自己弟子用过,乃是太极阵、两仪阵、四象阵、八卦阵、二十八星宿阵、九宫八卦阵、连环六元阵、七十二风火电光阵、碧霞阵、火元阵、水元阵、阴阳阵、五行阵等数个小阵、其中最为厉害的乃是太极阵、主阵之人乃是乌云仙门下弟子玄翼,两仪阵乃是灵牙仙,四象阵乃是金光仙,八卦阵乃是乌云仙门下弟子玄元。这机阵威力强大,正等人阐二教来此决一雌雄。 给读者的话: 呵呵没有怪你的意思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三百零五章 万仙阵中斗圣人 改天逆命非枉然 通天教主不过少时便布下阵法,然主要骨架还是以太极、两仪、四象、八卦阵为基,主阵之人也是截教有名之士,不说玄翼、玄元,光是那虬首仙、灵牙仙便是通天教主坐下少有的有德大仙,一身修为不比金灵圣母、武当圣母低上多少,差只差手中法宝。如今布下阵来,正是要与人阐二教争个高下。 通天教主又出阵而来,见了两圣,面色略带得意之色,道:“可能破阵?” 老子一展眉头,“不过是太极两仪四象,这有何难? 那方人阐二教弟子早得了两圣吩咐,就见一旁地赤精子跃身出列,“弟子愿会此阵。” 那里知道太极阵阵主乃是乌云仙坐下二弟子玄翼主阵,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且法宝也不一般,不光有那六柄金刀,更有九霄化灵盘这等先天之宝,三两会合不过。赤镜子抵挡不住。一侧广成子踊跃而前,两人联手。却那里知道玄翼又取出一四方小鼎,鼎身之上刻绘千万图像,两人即便合力也不是玄翼对手,仓皇间脱了太极阵,分了方向,自朝两方逃去。玄翼大怒,就要去追,却被早有计较的华光拦下,叫他入阵,玄翼虽然不愿,却奈何华光乃是自己师叔,不得违背。 玄翼以一抵住二仙,虽然没有诛杀两人,却叫截教一方大喜,各个面带微笑,就是通天教主也是一般,笑道:“我教三代弟子都能抵住你教二人,看你如何破我大阵!” 元始天尊听了此言,面红的像是猪肝一般,却听老子开口道:“不过一阵,难分胜负。”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冷笑连连,本要开口,却朝西北方向瞥了一眼,更为怒火,大喝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缩尾,简直丢尽圣人面目!还不出来更待何时?”通天暴怒呼喝,只见虚空之中一圈圈波纹荡开,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杀机四起。 此声刚落,却见自西方之处走出一个道人,却是见过,正是前日来破诛仙剑阵的准提道人,只见他手握七宝妙树,面带微笑,见了二圣先是做了一稽,笑道:“贫道路途遥远,沿途耽误不少时候,却是刚到,有劳两位道兄等候多时!”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道:“无妨,无妨,我与大师兄也不过刚落阵前。” 老子却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抬上一抬。 准提道人也不在意,笑着朝身后的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二人一指,却见二仙泥丸宫上金光大放,三光又开,瑞气盘旋。二仙大喜过望,原本二人自九曲黄河阵中被云霄以混元金斗削了三花五气,如今被准提道人点开三花,现出五气,如何还能不喜,就是当日入了九曲黄河阵中的其他仙人也是满脸羡慕,却不知准提道人此举却惹得元始天尊微微不喜,但到底此刻是跟通天为敌,不是计较的时候。 却看了二人一眼,对文殊广法天尊道:“你且持我盘古幡前去破去他太极阵,看他如何还能得意。” 文殊广法天尊领了法旨,却来破阵,到底手中有盘古幡这等至宝,且遁龙桩也不是易于之宝,不过数个回合,就将玄翼打的上窜下跳。还好太极阵有一气清气符,玄翼虽然狼狈,大阵却未曾破去。华光见事不可为,卷起玄翼出阵而去。 文殊广法天尊见玄翼逃脱,哪里肯就此罢休,元始天尊早与他计较,叫他擒下给人,如今玄翼逃脱,自忙追了出来,却连法阵也不曾破。出阵而来,却见华光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且玄翼自在身后,但神色却略有不爽,盯着文殊的双眼充满仇恨。 文殊大喝一声,高声道:“华光,你如何阻我二人赌斗,难不成出尔反尔?” 华光微微一笑,道:“你且莫要叫唤,我不过效仿广成子而已,难道你教中弟子做的出初一,我教便不能做的十五?” 文殊闻言,面上一窒。却听元始天尊高声与通天教主道:“贤弟,你便是如此赌法?” 通天教主面上一愣,冷着脸对华光道:“两教争斗,却不能叫他人落下画饼,你且退下,有虬首仙主持太极阵。” 华光本想说些什么,却见通天教主看也不看他,心中生气,却不敢违背,只好带着玄翼闪至通天教主身后。石矶却也长叹,与华光低低说了几句,却见华光点点头,双目更为耀耀生辉。 然虬首仙修为虽然高强,手中却无甚法宝可出,便如原著之中一般,被文殊破了太极阵,就要上前擒下虬首仙,却见一道霞光大起,似是利剑一般,直取文殊。文殊大惊失色,闪身便退,却不知身后元始天尊早有真被,只是一指,却将那霞光抵挡去了,自那青白光华之中却又射出一道,将虬首仙擒下,打回原形。文殊得了授意,忙上前骑了虬首仙,朝本营中过去。 适才那霞光却是华光所发,却不知元始天尊厉害,抵挡下来。心中狠狠,却无办法。 虬首仙被打回原形,沦落坐骑,却恼了截教众仙,通天教主更是双目火红,欲要择人而噬。就听两仪阵阵主灵牙仙跨步而出,高呼道:“阐教道友,谁人能破我这两仪阵?” 那方普贤早得授意,持了太极复印来破两仪阵,那边石矶心中不忍,却暗中传音灵牙仙,将紫电锤借给他用,灵牙仙心中不解,但却也不推辞,自进阵而去,却不想灵牙仙到底是不敌,被普贤真人拿下,不过那普贤道人却也是面目惨白,道袍凌乱,灵牙仙也被打出原形,与普贤真人坐下。 通天教主更为恼怒,却并无动作。石矶面目也是铁青,虽然这二人平日里与自己没有交集,但好歹也是截教弟子,如此被人侮辱,石矶心中如何好过。 金光仙早有不忿,心中恼怒异常,跨出一步,却来叫阵:“阐教道友,何人来破我这四象阵?” 阐教众仙中却出来清虚道德真君,原本此阵该是慈航来破,奈何慈航早已生死,元始天尊便叫清虚道德真君来破,并赐下三宝玉如意,本应该如原著一般,奈何石矶早见了二仙被擒,自己也不好出手相助,却将玄元控水旗、混元珠一同借给金光仙,金光仙大喜,接过两宝,却与那清虚道德真君好一番大阵,虽然清虚道德真君手中有三宝玉如意这等圣人法宝,更有五火七禽扇诸多灵宝,但奈何玄元控水旗乃是防御至宝,且混元珠堪比盘古幡一般,金光仙手中更有九天元阳幡,岂是清虚道德真君能够抵挡的,却仗着三宝玉如意,掏出阵去。 金光仙大胜,却叫通天教主面色大悦,顿时哈哈大笑。 那方元始天尊见了通天教主得意,心中不爽,面色不愉,就要出口,却听老子道:“此阵我方算是输了,广成子且去破了八卦阵,我等再做他说。” 广成子领命,却持了三宝玉如意又来破阵,哪里知道八卦阵乃是乌云仙坐下玄元主阵,一身修为与那广成子仿佛,更有功德在身,手中灵宝也是了得,一个龟甲乃是他自身龟甲所练,乃是当年相助伏羲演出八卦之用,得了功德,乃是功德之宝,一杆树枝,却也是功德之物。石矶早有计较,又将紫电锤借给玄元,三宝玉如意虽然厉害,却抵不住紫电锤多番击打,且此时又有四象阵辅助,龟甲护体,功德飘飞,将广成子打的出逃而去,然到底是大劫到时心神被迷,玄元竟然弃了八卦阵,直追广成子而去,石矶叫要呼喝,却为时已晚,却见玄元化作一道流光瞬间不见。华光暗骂一身,闪身追赶而去。玄元速度奇快,哪里知道自半路之上遇到准提道人,准提到人早有计较,将玄元擒下,收在大袖之中。华光来时,却已是晚了。心中大恨。 这方玄元准提擒下,通天教主大怒,就要与那准提见个高下,却不防身后龟灵圣母大叫:“师尊莫要动怒,看我教训阐教门人。” 元始天尊见龟灵圣母出阵,却命惧留孙出阵,两人相战几回合,那里知道龟灵圣母早就斩却善尸化身,自不是惧留孙能够奈何的,也往西败走。龟灵圣母艺高胆大,化作流光求追不舍,石矶心中大惊,忙化作一道流光尾随而去,却不知龟灵圣母半路遭遇接引道人,被接引道人擒下,命白莲童子将金莲带回西方极乐。石矶心中大怒,就要出来计较,却忽然猛然一震,眼中尽是震撼之色,接引道人微微一愣,却面色疾苦,关前三圣也面目狂变,就连身在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也面色大变,嘴里呐呐自语:“六道?难道后土要有何动作?” 正在众人惊异之时,却见接引道人面前的虚空之中云朵凝聚,渐渐显出一道虚影,此人雍容华贵,头戴朱钗,面目含煞,一双凤目怒火中烧,盯了一眼接引道人,呵斥道:“接引,你敢擒我本身?”此人一出,石矶心中大喜,看来救苦圣母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 接引面色疾苦,就要开口,却见那虚像一侧云光又是一阵翻滚,渐渐的却又形成一尊虚像,此人面带威严,面目毫无变化,似是似水一般,接引认识此人,却是当年洪荒巫族祖巫后土。这后土一出,凤目亦是寒霜遍布,却不出言。 接引见来了这两位,心中法苦,道:“圣母如何如此,龟灵圣母与我西方有缘,今日正好请去西方共参西方佛法,得了缘法。” 听了此言,石矶心中冷笑,这西方二人果真无耻,龟灵圣母化身救苦圣母镇守六道,辅助后土掌管六道轮回,若是被擒去,西方教大兴指日可待,倒是打的好算盘。 救苦圣母听了此言,面目更怒,大骂道:“接引,我本以为你是少有慈悲圣人,怎知道你如此不要脸皮,我乃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门下,你口口仁义,怎的纵容我叛教而出,岂是你圣人作风?” 接引苦叹,道:“圣母莫要着了虚像,你本就与我西方教有缘,此乃天定,做不得假,圣母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大动干戈!” 救苦圣母听了此言,不怒反笑,道:“接引道人,你莫要以为你修为高深我便不能奈何你,今日我且告知你,我与姐姐奉道祖之命掌管六道轮回,手中掌有六道玄符,今日你若是要擒下我本体,你可相信我毁去六道,叫你西方永无大兴之时?” 接引面色狂变,大惊道:“圣母莫要意气用事,通天道友不识天数,如何能胜,圣母若是一意孤行,怕是祸不能依。” 救苦圣母冷冷一笑,道:“这个便不劳圣人操心。我教如何我自然一清二楚,岂有你指手画脚,圣人还是早些放我化身的好!” 接引面上一苦,却不得不为,道:“放了圣母我自可,但圣母需要答应贫道一事,若是圣母不依,我便拼了西方教也不放你化身!” 救苦圣母就要发怒,却听那后土虚像出演道:“道友但说无妨,我等思量如何?“ 接引微微一礼,道:“我若放了他也是不难,只需圣母将本体带入六道,自此千年不出!“ 救苦圣母连连冷笑,就要发怒,却听后土点点头,道:“我便依了,你且放我妹妹。“ 救苦圣母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后土,问道:“姐姐,如何如此,我教如今正缺人手,我若是去了,岂不是形同叛教?” 后土微微皱眉,看了看接引托在手中的龟灵圣母,此时龟灵圣母早已显出原形,乃是已千年灵龟,长叹道:“妹妹如今受了如此重伤,自保都有困难,如何相助截教?” 救苦圣母听了此言,心中发苦,朝接引道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却点点头,与龟灵圣母取来,自与后土连厥而去。 接引长叹,却朝石矶藏身之处瞥了一眼,却不曾顾及,朝关前而去。 石矶见龟灵圣母无碍,只是被打出本体,实力有些损伤,待他日好生修炼自可复原,此番离去也是好事,却逃过一劫。石矶也不停留,起身朝关前而来。 第三百零六章 杀戒 几位圣人心中惊讶之时,却见远远看见接引道人踏云而来。通天教主远远看见,心念一动,却知道前因后果,心中大怒。龟灵圣母乃是更随自己修炼万年的徒弟之一,平日里乖巧异常,乃是教中四大弟子之一,得自己疼爱,如今被打成重伤,心中如何能忍,又想起多宝道人被老子擒下,一时间,怒火勃发,青萍剑似是夭矫青龙,长嘶横扫,青幽幽的剑光拖曳。如彗星划破太虚。直朝接引打来。 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冷笑连连,却见接引顶上天门大开,三颗舍利子光明万丈,铺设大千世界,四周金光翻滚,或上或下,反覆不定,通天教主的青萍剑竟近不得身来。只气的哇哇大叫,一侧的老子看见接引如此,不由心中感叹,“西方佛法,果然别有奥妙,别出心材。”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自袖中一抖,却见三柄色彩不一的宝剑急射而出,剑气翻腾,交织成网,剑光滚滚而下,直朝接引当头罩下,似是银河泄水一般。威势骇人。 接引面色一窒,不敢大意,如此暴戾凶煞的剑气,如何还敢怠慢,张口吐出一朵金光灿灿的莲花。顶门之上更是有接引神幢佛光阵阵,挡住了流舞刚猛的剑气。 那准提道人剑通天教主刚猛,心中早有不忿,七宝妙树卷起七色匹练,当空打向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见不是敌手,顶门之上突然玄黄之气浓郁,翻翻滚滚,似是云气一般,自玄黄之气中渐渐显出一方七层小塔,塔身圆融,毫光连闪,竟然抵住二圣。又见元始来打自己,心中恼怒,却并不停留,抽身后退,卷起关前弟子,入阵而去。 阵中金灵圣母见自家师尊被三圣合力围攻,心中早有怨气,掌心法雷,却见万仙阵中却也有仙光明亮,三花五气翻腾不休,四股煞气上冲霄汉,只见乱腾腾杀气穿射迷空,黑霭霭阴风遮掩晦昼,迷雾四散,却难辨真容。通天教主自入阵之后,却将阵势,集合弟子,却挑出数个道人,自其中坐落阵势,一时间,却见万仙阵之中仙人如海潮一般,汹涌激浪,似是洪流。 那方老子见了如此,笑道:“此时正是破阵之际,我等当完杀戒,得享清净。”说话间,却是一步跨出,直入阵来,元始天尊微微一笑,随后而行。阵内通天教主见二圣同来,心中大怒,四剑齐出,与老子、元始斗在一起,诛仙三剑与青萍剑互为犄角,如同四条巨龙,狂吼不已,顶门之上玄天塔毫光大放,玄黄之气点点散开,却不消退。 老子手中扁拐任意敲打,指东打西,或上或下,天地玲珑塔玄黄之气飘飞,却比玄天塔更为绚烂,却不在留手。太极图隐隐毫光似闪,来定四剑。 元始天尊不断抖动手中盘古幡,三宝玉如意伺机而出,道道剑气透出毁灭天地的气息,却叫通天教主畏首畏尾。绕时有玄天塔护身,却也有些狼狈。 三人抖的厉害,却自虚空之中。叫众仙看的瞠目结舌。都不敢大意,专心对敌。 石矶早就布下天都大阵,有火灵圣母、白寿、金霞、影天主阵。四剑布开,却见四周煞气涌动,雾气阵阵。石矶手握咫尺杖,遥看虚空,却见准提道人踏步而来,心中恼怒,大喝道:“准提匹夫,可敢入阵?” 准提道人嘲讽一笑,道:“区区小阵,有何不敢!”却是踏步而出,一步迈入阵来,正是深恨石矶、华光等三人上次自诸仙阵内落了他的面皮,此番正好来报仇。 华光早就隐藏在阵内,见接引道人前来,化作流光,一杖打下,却不知接引道人护体仙光厉害,不得结果,转身便自逃脱,寻到乌云仙,摆开周天星斗。此时的周天星斗大阵不似以前,乃是以截教三百多道人合力而为,各自守护一颗星辰,乌云仙手中又有河图主持,威力堪比当年妖族布下的周天星斗大阵。华光冷冷一笑,高呼道:“接引道人,敢入我阵中一看?” 接引道人毕竟乃是圣人,岂会退缩,却不说话,一步踏出,入阵而来,却见阵内星光交织入网,似是匹练,又似是粘稠沸水,心中赞叹,却抬眼四望。却见一擎天巨柱当空砸来,三颗舍利子光华大盛,射出道道金光,却叫巨杖难以落下。心中吃惊,却不敢大意,接引宝幢顶在脑门之上,却又万朵金莲四涌开来。 华光冷哼一声,混元珠稀溜溜旋转不停,自其上射出道道混沌剑气,撕裂虚空。乌云仙双手捏诀,混元锤化作巨山,朝接引压来,同时,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忽然一亮,阵内星力更为粘稠,星光流舞倾泻,横卷场中,一道道星流如潮水往前鼓动。时有炸响之声响起。 接引向后连退数步,脚下突然多了一方十二品莲台,金光刺眼,却将众多攻击隔绝在外,却也不攻击,只是踏着金莲,四处游走。 金灵圣母坐在司四象车之上,指挥众仙与人阐二教修士打斗,却见场中符文点点,闪动不定,阐教拥簇一起,却有燃灯道人、云中子、南极仙翁等人开路,身后更是有三代弟子随后。却面带兴奋,雀跃不已。哪吒赫然在列,却面目难看,只是架开截教众人法宝,护住周身而已。 金灵圣母在四象车上看的分明,见二教弟子在阵中肆意妄为,手起落只见便有截教弟子死去,心中恼怒,龙虎玉如意脱手飞出,四象塔横扫,来取阐教众人。 那文殊、普贤、惧留孙早就恼怒,见金灵圣母一人,文殊骑了金毛吼、普贤骑了白象,惧留孙踏云而下,围攻金灵圣母。圣母见昔日同门如今竟然沦落为别人坐骑,心中更为恼怒,只将四象塔护住周身,四象神兽虚影时隐时现,嘶吼不定。龙虎玉如意或上或下,与三位金仙斗在一起。却不想三位金仙即便联手也拿不下金灵圣母,只将身躯一震,天门大开,自泥工丸中显出化身,或是三头六臂,或是八臂六首,表情不一,更有白莲、金灯、璎珞护体,法宝翻飞,却又长虹索、捆仙索、遁龙桩袭扰。饶是金灵圣母修为高深也是叫苦不迭。 那方花媚挡开云气,与苍尛子两人联手击杀人阐二教外门弟子,炼妖壶倒转而下,道道紫色匹练垂下,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手中琵琶连连脆响,地方水火四处暴走,亦是收割性命。苍尛子头顶黑色方镜射出漆黑匹练,不比花媚炼妖壶差到哪里。 仓颉、玄明、玄翼、玄英四人互为犄角,却成四象阵,所过之处也是半点不剩。仓颉头顶砚台,只守不攻,玄明顶门一方玉牌溜溜旋转,赤煞钟咚咚作响,似是丧钟。紫青玉如意大开大合,所向披靡。玄翼六柄金翼刀倒悬而下,收割一片。九霄化灵盘罩住一片,霞光隐没间收去数条性命。玄英头顶金网,金光灿灿,玄黄之气笼罩一方,金翅翎连连会刷,也是了得。 玄元青光罩护体,五狱神山大如山岳,每每一击而下,便有几个道人死于非命。敖春紫雷锤连连挥打,道道紫色运电激射而出,云中环护住周身。悟道头顶一株红遂木,手中风火一气棍大开大喝,面色狰狞,喋喋怪笑。袁洪却将日月星辰棒舞动出棒花,头顶一方小树翠绿耀眼,叶片如针,乃是自五针松培育出得小树,四人互为犄角,厉害非凡。 无当圣母万禽神纱排开,却见万只灵禽自周遭盘旋,一只凤凰嘶鸣不绝,却只是护身,不得攻击,紫青揽月尺大开大合,此时又阐教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相战一处,一柄尺子却是左右键戳,香汗凌厉。 金光仙、金箍仙二人合力相战玉鼎真人、黄龙真人、太乙真人,二人本就有灵宝在身,却奈何修为与三人仿佛,且对方不缺灵宝,却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正与通天教主相斗的元始天尊无意瞥见文殊三人金身法相,朝准提狠狠瞪了一眼,却不敢分神,专心斗敌。此时通天教主四剑犀利,饶是二圣联手,也只是将通天教主打了一记,乃是老子乘机以扁拐击打在通天教主右肩之上,通天教主显然暴怒,四剑开合,玄天塔更为耀眼。 周天星斗大阵之中,乌云仙、华光二人合力,却奈何不得接引分毫,即便混元锤、混元珠。碧竹杖连连攻击,接引道人只是不理。 天都幻灭阵中却又是一方景象,石矶面目严肃,双手连连震雷,玄元控水旗将整个人包裹在内,只与那准提道人斗在一处,咫尺杖早就化作帝江真身,利爪起动,口吐南明离火,威力强大,紫电锤更是激射出道道紫霄神雷,却奈何不得准提分毫,却见他顶门之上降魔杵光华闪闪,青莲宝色旗包裹周身,七宝妙树连连会刷,将漫天剑气一一刷去,准提毫无停手之意,手掌连转,却要来定住四柄长剑,石矶大惊,却不得动用全力,忽然暴喝一声,只见阵内煞气翻腾不休,自暴怒的云层之中渐渐走出一个万丈巨人,正是石矶习练盘古玄功,以肉身来抗准提道人,准提面色不变,嘴角竟是嘲讽之意,一步跨出,举杖便打。 石矶怡然不惧,将咫尺杖握在手中,与准提交战一处,却都用上了肉搏之法,但两人一个乃是圣人之尊,一个乃是截教高徒,习练盘古玄功,打得难解难分。准提也暗暗心惊,不知这准提习练何等功法,难不成截教有这等玄功不成,却心中发狠,乘着石矶不防,一杖将石矶击飞数百丈之远。心中正自大喜,却不禁面色狂变,闪身一躲,却见一道紫光闪闪的匹练自适才所站之处一掠而过,威力骇人,即便他是圣人也要避其锋芒,抬眼看去,却见一只紫红大鸟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身侧站立一位道姑,正是火灵。火灵拍了拍身侧火枭,却见那火枭独眼一张一合,有无尽煞气尽皆积聚而去,似是要迸射而出。 准提道人面色难看,自己堂堂圣人竟然被一个畜生逼迫退去,当真大丢面皮,却也动了心思,就要来取火枭,那里知道石矶闪身而来,咫尺杖当空打下,紫电锤紫光交织成网,双手法雷,四剑齐射,却来挡下准提。 金灵圣母相战三仙,却不知身后煞雾之处隐藏着燃灯道人,见三人难以拿下金灵圣母,面上冷冷一笑,就要祭出龙珠偷袭金灵圣母,却不想来了花媚、苍尛子,两人联手挡下龙珠,却惊走燃灯。二人也不追赶,与金灵圣母同战文殊三人,形式立马大变。 第三百零七章 杀戒<二> 金灵圣母一战阐教三仙,正值此时,却哪里知道燃灯偷袭,一龙珠打来,却来了花媚、苍尛子二人,惊走燃灯,但却形式大好,花媚手握琵琶,地方水火暴走,头顶炼妖壶更是紫光尹饶,道道匹练奔腾而下。拦下文殊,只将文殊打得四下乱窜。若不是花媚顾及金毛猴,定能擒下他。 苍尛子却是对上了惧留孙,方镜镜光幽幽,如同匹练一般,将惧留孙打得左右逃窜。那边金灵圣母得了援手,心下大喜,龙虎玉如意连连脱手,四象塔倒卷而上,却与那普贤战在一处。 几人正要下恨手,那里知道,虚空之中顿时蹿下一道绿影,速度奇快,直朝苍尛子而来,喋喋怪笑不绝于耳,苍尛子大惊,忙弃了岌岌可危的惧留孙,闪身躲过。却自那绿影之中显出一个高冠奇古的道人,那道人双目阴霾,一看便不是善类,见了苍尛子手中方镜,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金灵圣母与花媚也注意到了这道绿影,齐齐惊呼一声,弃了各自对手,朝苍尛子而来。三人互成犄角,站立一处,那绿影道人也不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 金灵圣母看清此人,心中恼怒异常,大喝道:“鲲鹏,你也来此为难与我?” 鲲鹏喋喋怪笑几声,冷言道:“你好大的胆子,见了老祖我也不行礼,还来质问与我?” 金灵圣母大怒,朝花媚二人使了个眼神,见二人会意,心中大定。这鲲鹏乃是洪荒有名准圣,乃是万妖之师,自当年巫妖横行之时便是名声大造,乃是一方枭雄,如今有过万年,修为何等厉害,如今来此为难,金灵圣母却不敢怠慢分毫。然他却不知道,当日鲲鹏与石矶大战,连连失了几宝,且深受重伤,如今修为虽然厉害,却有所顾忌,见了那阐教三人,冷冷一笑,道:“我奉元始诏命来此完了杀戒,如何能说与你为难,不想今日却遇到你等小辈,啧啧,手中法宝倒是不弱,正好老祖来用。”说话间,却人影连动,曲张五指,朝三人抓来。文殊三人见得如此,各自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欣喜,复持剑来打。 金灵圣母大惊,忙震开法力,将法宝祭在头顶,显出三花五气,护住周身,花媚两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各自祭出法宝,三人庆云顿时练成一片,似是云团一般。 阵中处处都是争斗,先有那广成子、赤精子进了二十八星宿阵中,这阵法虽然厉害,却难以奈何二仙,却因布阵之人大多不过金仙水准,而此而现手中法宝不弱,只杀的难解难分。玄都大法师与那云中子、南极仙翁与一处,却是碰到了琼霄、函芝仙、彩云仙几人,这三人之中,琼霄手掌金蛟剪,攻击犀利无比,不是一般法宝可以相抗。函芝仙手中更是灵宝众多,不光是开天珠这等至宝,就是那大道升仙录就堪比防御至宝,更何况手中还有落霞仙衣乃是女娲娘娘成圣之时所穿。彩云仙虽然无甚法宝,却有函芝仙的风袋在手,也是厉害,这六人相遇却谁也奈何不得谁,便相互僵持下来。 万仙阵虚空之中,老子与那元始天尊果真下了恨手,竟然不顾三清情谊,招招击打通天教主要害,老子招招不离通天面门,元始天尊连连抖动盘古幡,盘古幡犀利无比,只将通天教主逼退数百丈才停了下来,又见太极图当空来定四剑,心下发狠,却将四剑一震,剑眉横竖,将四剑舞动的更为凌厉,争斗如此,有两圣同来相斗,即便是通天教主有玄天塔这等宝物,也被二圣击打几下,心中恼怒无以言表,如今早就气的面目通红,双目嗜血一般,剑气暴走,将天地玲珑宝塔四周玄黄之气搅的粉碎,却难以伤的了老子,复又持剑来打元始,却难以近的了身,被三宝玉如意稍稍阻下一阻,随后而来的却是无尽的混沌剑气。通天教主无法只好躲闪一边,却是憋屈的很。 周天星斗大阵之中,华光与乌云仙见接引道人并无争执,却放下心来,攻击也不算那般犀利,那里知道接引道人忽然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尽然一改常态,手指连转,只见虚空之中竟然多出了数个佛陀状道人,各持法器,四散开来,同时顶门之上的舍利子忽然金光大射,急朝二人所在的地方打来。华光面色一变,却忙抓起乌云仙隐没与虚空中。那里知道那接引道人竟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布袋,当空祭出,却见那袋子口猛然长大,无穷无尽的吸力自那袋子之中迸射而出,虚空之中的那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忽然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渐渐的朝布袋而去。 华光面色大变,骂声四起,将碧竹杖脱手打出,混元珠射出道道混沌剑气倒卷而上,直取那布袋。乌云仙也见不容乐观,混元锤当空一抛,化作一只混沌巨兽,大口一张,却也自与那布袋对吸了起来,不过却面色发白,显然不好受。 天都阵中,准提道人与石矶两人各自显出法身,以纯武艺争斗,石矶玄功玄妙,往往出其不意,叫准提防不胜防,然准提道人到底是圣人,每每出手都似是道之轨迹,威力强大,却也深奥莫名,两人斗得厉害,却看得低下弟子个个目瞪口呆,然却不忘出手,与四剑相连,剑气如虹,或是化作匹练,或是交织成网,扰乱准提。一侧火枭更是单目紫光,与紫极神光来打,却哪里知道恼怒了准提。准提道人挨了石矶一杖,却掉头来擒火枭。哪里知道火枭机警,四翅一震,却不见踪影。哪里知道准提乘机与无空剑之上下了复印,闪身又来追逐火枭,尽管石矶百般租到,却依旧难以拦下准提,心中大怒,却不失清醒,照这样下去,这天都阵法定然被准提定住,倒是侯若是准提道人乘机夺了四剑,那自己连死的心都有了,而准提道人下的复印也不是自己能够解除的,若是真叫他成了,截教弟子还真要遭殃。想到此处,却惊了一声冷汗,电光火石之间,却不追准提,反身朝火枭而来,一个翻腾,却一坐在火枭身上,一拍火枭脑门,却见火枭那独目之上紫光更甚,似是在酝酿灭世一击,准提正要定住无念剑,忽然心头京兆大盛,闪身就走,就见一道斗大的紫光匹练一闪而末,又有咫尺杖射出的普天盖的的南明离火彭腾而下,如此攻击,准提也不敢接,抬眼看去,就见石矶早已坐在火枭身上,心中恼怒,却将七宝妙树祭出,连连来刷。 看着准提道人如此疯狂的冲向自己,石矶心头忽然有一丝明悟,现下自己与准提争斗,若是准提恼怒了,凭借自己的大阵与自己现下的修为万万奈何不得准提,这准提毕竟乃是圣人,若不是有所顾忌,自己爬早就落败,这大阵最终会被破去,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万仙阵中情况他也是一清二楚,虽然自己几个弟子与师兄、师姐独挡一面,却会最终落败,自己与其将自己四个弟子与此处无功好,还不如将他等送出,多多保全几个截教弟子。想到此出,石矶双手连动,却将四剑一震,指尖更是托出四道清气,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将四个弟子包裹住,待火灵等人再睁眼之时,却发现已是到了阵外,眼前处处杀戮,各种法宝翻飞,凌乱不已。四人被分别送出四个方位,并不在一起,火灵猛然抬头,却见远处一道人手托葫芦,所过之处倒下一片截教弟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西昆仑陆压道人。料定不是陆压对手,却暗暗传音与金霞,将宝莲灯祭出,双鞭而下,来取陆压。 影天却被送与金灵圣母不远处,见鲲鹏在列,金灵圣母三人情况并不乐观,被四人包抄,尽管三人手中法宝厉害,但奈何鲲鹏修为极高,不是三人能够相抗,若不是三人联手,怕是早已身死,如今却早就披头散发,嘴角带血,毫无还手的余地。影天早就恨透人阐二教修士,见了此景那里还能忍得住,将乾坤珠祭出护住周身,一方三寸大小的碧玉小尺子赫然出现在手中,当空一抛,却化作一方擎天巨柱当空压下。这乾坤珠乃是当年乾坤老祖手中法宝,厉害非凡,与乾坤尺更可演出一方天地,只是现下影天修为不够,无法衍化,但饶是如此,两宝齐出,也不是一般,鲲鹏本是战的兴起,那里知道半路杀出个影天,只气的哇哇大叫,不得已间,却只能闪身后退。 那白寿却遇到了与清虚道德真君争斗的无当圣母,见她狼狈,那里还肯罢手,只将三花五气显出,无极图护住周身,手腕一翻,却见一方三寸小印章托在手中,冷冷一笑,当空砸下。直取灵宝大法师。三人本事专心对敌,那里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影天,且灵宝大法师本来就无甚好的法宝,白寿又是偷袭,被一印打中顶门,一道真灵朝封神台去了。余下二仙见死了灵宝大法师,心中更怒,却有道行天尊来战白寿,无当圣母拦下清虚道德真君,好一番苦战。 正与通天教主相斗的元始天尊面色一顿,怒气砰然而发,灵宝大法师乃是自己亲传弟子,虽然平日里修为不比广成子几人,手中也无甚好的法宝,但到底传承自己道统,如今竟然死在自己眼前,如何能够干休,却是不顾通天教主,三宝玉如意脱手而出,直取白寿。 白寿本自与道行天尊相斗,极为轻松,毕竟乃是准圣,岂是道行天尊能够比拟,就要下恨手,却猛然心头大惊,抬头望天,却见一杆巨尺当空而下,自己竟然动也难以动弹,千百年不曾有过的恐惧忽然占据心头,正自绝望之时,那三宝玉如意就要砸下之时,却觉得身子一轻。再睁开双眼之时却见面上情景大变,正自高兴,却听轰然一声,自己竟然被压在一座巨山之下,任凭自己法力如何强悍却不能出。心中大惊,又见一卷闪着五色毫光的图卷倒飞而起。 元始天尊正要杀了白寿,那里知道老子突然出手,以太极图救下白寿,心中恼怒,却看老子,却见老子与那通天教主战的正酣,不禁面色难看。却听一声悠悠长叹响起:“白寿功德无量,不当上榜。”听了此言,元始天尊狠狠的看了下方截教众仙,怒气更为勃发,盘古幡微微一抖,却见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迸发而出,所过之处雷声不绝,轰鸣不绝,整片虚空都被耀眼地强光笼罩,迷离朦胧,难辨事实。数千截教弟子被这一击装散了元神,无数真灵往封神台投去。 恰在此时,却见一片浓郁的星辰之中狼狈跌出二人,正是华光与乌云仙,两人本不会这般快的落败,那只知道元始天尊抖动盘古幡好像有意打向周天星斗,阵内又有接引道人连番破阵,周天星斗大阵终是难以困住接引,被接引破阵而出,阵内无数星辰纷纷碎裂,布下阵势的三百六十五个截教弟子被接引道人收去不部分,另一部分却随着破裂的星辰一般,化作尘埃,连元神也未曾留下。接引道人一经出现,却见元始天尊脸色难看,知道元始天尊心意,忙将十二品金莲祭出,自十二品金莲之中突然生出无尽吸力,只见万仙阵中无数截教弟子统统被收在莲花之中。一时间,万仙阵被冲撞的支离破碎,大阵基要被破,怎能持久。 天都阵中的石矶猛然听到一声巨鸣,心中大惊,更是恼怒,咫尺杖抡起,竟然不要命的朝准提打来,四把宝剑被定住其一,其余三剑却毫无阻碍,化作三道利刃,穿棱出起,却是不再以阵法对敌。 华光方脯未定,朝石矶看了一眼,面色更是恼怒,化作一道流光,直取那定住的仙剑,自八卦台上将仙剑取下,又取下阵图,这才持了碧竹杖来战准提,却哪里知道元始天尊早就看见他,三宝玉如意倒悬而下,直取华光。 华光冷冷一笑,面目惨然,顶门大开,混元珠射出道道混沌剑气以相反的方向迎上,却见虚空之中像是煮沸了的米粥一般,纷纷地崩塌,无穷无量的空间忽然粘稠了起来,无论是星辰、灵气还是外物,都先化混沌,然后破碎,成了地火水风。这般厉害,两教未曾来的击躲避的弟子却被淹没其中,连元灵也未曾逃过便化作灰分。两人越战越高,直朝虚空而去。 那方准提道人与石矶依旧斗得厉害,准提道人手中七宝妙树连连挥摆,七色匹练无穷无尽。石矶虽然有玄元控水旗,却也暗暗叫苦,咫尺杖、紫电锤不要命的左右急窜,两人斗了一时,却未曾受伤。然石矶猛然面色一变,连华光也面露惊色。只听一声轻响,石矶倒转而下,周身被一层光华笼罩,朦胧不可视见,看不分明。而自石矶眼中竟然出现了种种画面,或有甜美,或有苦楚之时,光怪陆离,种种奇景不断,变幻莫测。 正是准提道人乘石矶不备,以降魔杵刺破石矶泥工丸,破了石矶道基,若是想要证道,却是无妄。这般动静虽然不大,却引来了阵中诸人注意,不管是人阐二教修士。还是剩余的数百个截教弟子,均是一脸不可思议,又函芝仙更是面色苍白,险些跌掉,跌跌撞撞的朝石矶掉落的方向冲了去。琼霄、彩云仙面色悲戚,却担忧函芝仙安危,弃了玄都几人,也朝这方来了。 第三百零八章 六魂宝幡 石矶被准提道人一杖破了泥工丸,顿时间,紫府震动,那原本完好无损的灰色元婴顿时萎靡下来,竟然渐渐昏迷而去,体内元气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四处暴走,还好石矶及时止住伤势,这才没有凌空爆体,不过这般却也难以持续多久。 函芝仙最先赶至更前,纤手颤抖的厉害,一把将石矶抱在怀里,泪珠如那雨打芭蕉,如是泪人一般。琼霄、彩云仙子一脸悲戚,却只护住函芝仙,面上难看。升仙岛剩余的众弟子见师尊受伤,都似是发了疯一般,火灵与金霞圣母合力相战陆压道人,那陆压道人头顶三只火光闪闪的奇异火鸟,手托一个黄皮葫芦。那火鸟嘶鸣不已,双目精光,却生有三足,正是与凤凰比拟的三足金乌一族。那黄皮葫芦不是他物,却是陆压引以为自傲的斩仙飞刀。斩仙飞刀一出神鬼避让,然却在此地遇到火灵及其化身金霞。就见火灵顶门大开,一盏青色宝灯莲花四散,或沉或浮,两杆功德鞭上上下下,飘忽不定。金霞顶门显出三花五气,却有一方铜灯顶在顶门之上,却有金霞万丈,火光窜涌。倒是甚为迷离。一方三足巨鼎朝陆压倒扣而下,人却不见踪影。陆压心里发苦,每每祭出斩仙飞刀之时却难以奈何的了火灵圣母,被朵朵莲花拖住飞刀,即便飞刀厉害,却落不下来。而金霞更是行踪飘渺,捉不到半点气息。 金灵圣母也见得石矶身受重伤,心中更是大恨,奈何鲲鹏修为高深,且还有阐教三位仙人挟制,即便是来了影天却也无甚转变,四人只好聚成一方,自顾自的护住周身。金灵圣母四象塔仙光痛彻,四象神兽嘶吼不绝。龙虎玉如意化作一龙一虎,却挡下一方。花媚炼妖壶倒悬,道道紫色匹练自壶口之中迸射,手中琵琶更是叮叮作响,饶人心神,地风水火不绝,饶是鲲鹏也不敢争其锋芒。苍尛子将方镜祭起,幽光连成密网,朝鲲鹏当空罩下。夫妇二人同战鲲鹏,却依旧有些吃力。不过还好两人有至宝护身,一时间倒没有什么大碍。 影天乾坤珠无敌,黑白二色夹杂其中,时不时的射出匹练,乾坤尺或敲或击,行踪不定,却抵住文殊、普贤二仙,任二仙百般击打却屹然不动。 那边悟到几人见自己师尊受伤,顿时大怒,烽火一气棍力道更打,却早已化身太古魔猿,嘶吼不觉。猿洪显然也受了刺激。暴吼一声,只将躯体一震,同样化作百丈巨猿,骨爪连拍,吓得人阐二教散修纷纷退避。 金光仙、金箍仙二人却怒气勃发,但却奈何不得玉鼎真人三人,却瞅准机会,跳脱出来,却与石矶方向而来。 那边通天教主见石矶道基受损,怒气尤为可想,四剑如龙,啸声不绝,却与老子斗得更甚。老子面色不忍,朝石矶瞧了一眼,却与通天教主在此斗在一起,此时却斗得甚为惨烈,皆是拼命的打法,不过通天教主到底不是老子对手,就是有玄天塔护身也面目难看,几次险些被老子打中。 华光混元珠祭出,似是失了理智,与其他人看来,华光不过是石矶分身而已,但在二人眼中,却形同兄弟,此时石矶道基被毁,华光如何能有不恼怒之说,正自此时,就见元始天尊又以三宝玉如意来打,却一个不防被元始天尊打中,击飞出数百丈才停了下来,面色苍白如纸,竟然到了暴怒的边缘,抡起碧竹杖,或敲或挑,那里想到元始天尊到底是圣人,只将庆云托出,万朵金灯游走,内有莲花飘舞,却无法建功。华光一时大怒,却四处扫视一圈,又见接引道人四处收录截教弟子,准提道人将七宝妙树祭出,就要来助老子拿下通天,心中更为恼怒,忽然朝东南方向瞥了一眼,就见玉鼎真人三人对金箍仙二人穷追不舍,将二人打得狼狈不堪,心中一怒,却舍了元始天尊,化作一道流光,华光怒哼一声,碧竹杖随手腕一转,杖影横扫,直接劈开了黄龙真人的躯体,碧光一转,连带元神尽丧,一点真灵往封神台去了。 这般干脆,只吓得玉鼎真人二人转头就跑。华光也不计较,却双眼微微眯起,自看到随人阐二教弟子冲阵的玉虚宫童子,心中顿生妙计,只将身子一扭,出阵而去。 金光仙二人得了华光相助,成功摆脱玉鼎三人,这才到石矶跟前,见石矶面色苍白,嘴角挂血,却尤为镇定,心中发苦,似是失了什么一般。素来石矶好强,计谋也多,当年自投奔升仙岛,不知不觉中石矶早就成了升仙岛一脉的主心骨,如今石矶伤成这般样子,如何心中好受,然圣人之威果然厉害,即便两人修为高深,却抵不过圣人万分之一,只能长叹。 此时,乌云仙早已自石矶身侧,双手捏诀,却引出一道七彩霞光笼罩住石矶,暂且止住石矶伤势。却盘膝坐在石矶身后,双手搭在石矶肩膀,正是欲要与石矶疗伤,却听石矶喘息一声,扫视一番面前众人,却远远看到人阐二教修士如同切瓜一般诛杀截教弟子,心中恼怒,开口道:“函芝,琼霄师姐、金光师兄、金箍师兄、彩云仙子,你五人且速速去护住我教弟子,且与他等厉害。“ 函芝仙微微一愣,道:“夫君,你如今伤势严重,如何还……” 石矶面色一变,还未等函芝仙说完却勃然的怒,呵斥道:“如今我教已是到了身死存亡之际,你等难不成还这等婆妈?若是我截教被灭了教统,独活我一人还有什么意思,速速快去。”石矶双目赤红,剑眉倒竖,却将几人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语气严重了,只叹了一声,柔声道:“你等也莫要担忧与我,此处有乌云师兄护着想来并无大碍,你等且出持此宝落了玄都法器,到时候他等无甚至宝,想来也不难对付。”却自怀中取出一方铜钱交给函芝仙,咫尺杖却也交给金光仙。 几人见石矶如此决然,却不得不为,一个闪身,却朝玄都几人杀去。此时人阐二教弟子几乎全部汇聚在一起,玄都大法师与那云中子、广成子四下冲撞,如是无人之境,只将截教弟子一一诛杀。可谓是风光一时,正自得意,却来了函芝仙几人,几人站立强悍,怎的会惧怕几人,且又有法宝护身,两方竟然斗在一起。 那燃灯道人却四处游走,时不时的祭出龙珠击杀截教弟子,却行至华光数丈之处停顿下来,心中揣测,却悄悄隐藏了身子,双目精光爆射,暗暗心喜。 石矶见走了几人,这才安定,却由乌云仙为其疗伤,正自此时,却又来了无当圣母,见她面色焦急,显然是悲痛难当,这也难怪,成千上万的截教弟子被诛杀一空,她乃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如何不有悲痛之力,且石矶身受重伤,通天教主此时被四圣围攻,怎的心安。 石矶抬头朝虚空之中望了一眼,心下也是焦急万分,通天教主虽然厉害,却怎的能抵御住四人同来,就是老子厉害也无那种本事,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鸿钧老祖那般变态才可。正值焦急之际,却忽然瞥见无当圣母,此时她早就狼狈不堪,道冠散去,只是披头散发,青丝飞扬,说不出的悲凉涌在心头,却顾不得这么多,道:“无当师姐,速速去寻定光仙,我观那厮心有他法,恐有意外,莫要让他钻了空子。” 无当圣母心中一紧,却朝石矶看了一眼,却转身去了。若是平日石矶说了这般话,她定不轻饶,但此时战况如此,容不得她再做多想,是以才这般去了。 虚空中通天教主与其余几位圣人均是打出真火,通天教主剑术高超,角度刁钻,往往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且顶门之上那玄天塔也是了得,一般攻击皆被挡下,厉害一些却也躲闪去了。饶是四圣同来,却也只有老子能够落下通天教主面皮。然如此打斗,通天教主早就怒了,双目赤红如血。通天教主此时被四圣围攻,只是呼喝连连,喝声不绝,躲过元始天尊盘古幡一击,不防备被元始天尊一记如意打在肩头,脚下一个踉跄。又见准提挥舞七宝妙树,头顶上天门大开,金身十八只手各执法器,乱达乱飞,金光莹亮。通天只顾着防备元始天尊道道如龙蛇般悬空的混沌之气,又被准提道人降魔杵打了下来,只打得通天教主三昧真火勃发,怒气汹汹。 自己连连吃亏,却不忘朝下方来了一眼,见此时万仙阵早已不复开始,人阐二教弟子来回冲突,恣意杀戮,此时,万仙又被老子以太极图定住,大阵中的威力十不存一。饶是通天教主圣人心境,心中不免焦急难耐,此番截教可谓是吃亏最大,坐下四大弟子多宝道人被擒,龟灵圣母被囚,伤了本身。如今石矶也是被伤了道基,三代外门弟子死了不知多少,当下高声大喝,声如滚雷,“定光仙,速速摇动六魂幡!” 八卦台上的长耳定光仙早就关注着战况,见此时截教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死伤无数,自无与转之地,又听通天教主呼喝,顿时定了心中所想,化作一道流光朝阵外逃窜而去,那里知道石矶早有定计,命悟理游走在他周遭,他如何能够逃去。六魂幡乃是通天教主密宝,是截教的一大转折点,容不得失去。 定光仙正自逃窜,却不防被一棒打来,不得不停下身子,定眼看去,却见悟理一脸怒气,喝问道:“定光师伯,掌教师伯叫你摇动六魂幡,你难道没有听到?” 定光仙心中微动,知道自己计谋似是被早早看破,嘿嘿一笑,道:“石矶师弟果然谋略无双,当年我便甚为佩服,不想今日尽然看破贫道打算,当真不易。”说话间却已动了身子,似是流光,朝西面窜去。 悟理那里虽然如意,当年就是洪荒一大祸害,人阐二教弟子都拿他没有办法,一手控水之术兼程巫族共工,独步洪荒,后来又被石矶赐下三光圣水练入己身,修的上清大法,岂是一般货色,只将手中一引,只将四条所练脱手而出,锁住定光仙去路。 定光仙大怒,喝道:“悟道,你怎的这般执迷不悟,我观你道行高深,算得上是三教翘楚,如今截教即将覆灭,你难道不知,如何还像那般愚昧之士一般不识天时,不知顺逆。你且抬头看看虚空,掌教老师以一人之力独抗四圣,如何狼狈你还不知截教命运如何?昔日截教万仙来潮,你在看看今日还剩下几个?掌教老师纵然法力强悍,诛仙剑厉害,但也是独木难支,迟早落败,到那时你再想想结果如何!今日我有计较,你不若与我一同投诚西方,还可有一线之生机!” 悟理大怒,厉声骂道:“定光仙,你怎的这般无耻,试问掌教师祖可曾亏待与你,你竟然这般狠心,截教虽然如此,却有我等弟子,怎会落败,也罢!你既然有心,我也不为难与你,正所谓人各有志,你且将六魂幡留下,我自放你离去。“ 定光仙双眼一转,嘿嘿一笑,道:“也罢!我便如你所言,你且接好。”话音未落,却见一道青光激射而来,定光仙竟然化作一道青光,朝西北而去。那里知道悟道早有计较,知道他诡计。却也慢了半拍。 定光仙见脱了悟理,心中大喜,就要加速离去,却听一声娇喝:“定光仙,你往哪里去?”就见一杆尺子当空砸下。只将定光仙下了一跳,闪身躲避,险险脱去。定眼看去,却见虚空之中来了无当圣母,双眼怒火中烧,如是巨浪翻腾,俏脸含煞,与要择人而噬。 定光仙大惊,就要再逃,却忽然心中大惊,又是一闪,却被一道七彩光华打中肩头,手中六魂幡应手托出,却跌落而下。 悟理那里还会理会他,枪身将六魂幡拿在手中,也顾不得其他,将法力运转极致,统统涌进六魂幡之内,悟理全身上清仙力奔涌激荡,将六魂幡轻轻一摇。隐隐有四道黑气在尾上荡逸而出,一接触空气就消失不见。这等至宝,悟理虽然进阶大罗金仙多年,却这般一摇,瘫坐而下,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还好无当圣母在此,祭出万禽神纱将他护住。 四道黑气稍纵即逝,悟理抬头朝虚空中望去,虚空之中正与通天教主争斗的四圣毫无防备,竟然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那准提道人险些跌下尘埃。 四圣顿时停下手中动作,面目惊恐,竭力抵御。然老子法力果然强悍,且又有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与太极图这等先天后天至宝在手,天地玄黄气向上一聚,凝成细丝纳入体内,太极图毫光万道,却不在定住万仙阵,全身白光翻滚如潮,轻轻一喝,却将那道若有若无的黑气托出体外,却不肯就此离去,被玄黄之气包裹在内。 接引道人坐下金莲大盛光华,照耀垣宇,却很快找到黑气,双目金光照射,紧紧拖住黑丝,却未曾象老子一般。 至于那元始、准提却没有那么好的功力,毕竟两人法宝多时攻击至宝,青莲宝色旗、戊土杏黄旗虽然是至宝,却难以如同那天地玄黄宝塔那般,都不上其他,直接盘膝坐下,面色发黑。 通天教主心中本来就有怒气,只将四剑分射开来,朝四圣打来,只将元始、准提打入尘埃,然老子到底有天地玄黄宝塔,叫剑气难以近身。接引道人坐下莲台金光大盛,却也无碍。通天教主也知道老子与那接引道人厉害,也不计较,只是又来打向元始、准提二人,却不想老子功力高强,不过片刻便逼出黑气,却心中恼怒,以太极图定住四剑,持扁拐来打通天,通天教主也顾不上二人,复与老子战与一处。 第三百零九章 尘埃落定 四位圣人被通天教主六魂幡算计,且元始、准提二人被通天教主落了面皮,心中大悦,就要再取二圣,哪里知道老子修为神通了得,不过少许便将黑丝逼迫体外,并用太极图定住四剑,扁拐来打。通天教主不得已却又与老子相战一处,然圣人到底是圣人,其余三人也不过少许便逼出黑线,复持宝来打通天教主。 石矶担忧通天教主安危,忙将紫电锤抛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大悦,将紫电锤祭出,却左右见戳。一时岌岌可危。 石矶看的真切,心中大急,乌云仙与他疗伤一阵,体内元气渐渐恢复一些,却压制下体内暴乱之气,与乌云仙二人连厥而起,就要来相助通天,哪里知道杠杆跟一动,面色却是大变,只见一道紫气盈盈的宝珠朝自己二人打来。两人慌忙抵挡,却难以建功。乌云仙还好说,有九天清气塔护身,只是浑身一震,被震退数杖,然石矶如今却实力大损,虽然有玄元控水旗护身,仓促之间却难以建功,正自危机只是,却见一道霞光迎着那龙珠撞去,只听一声爆响,却见烟尘四起,风火飘飞,一道丽影却渐渐消失,跌落尘埃之中。紧接着却听一声悲戚之声,又是一道身影急速而来,那人影不做停留,直朝跌落尘埃的丽影而去,却是花媚早早就盯着石矶,见二人被燃灯偷袭,慌忙来档,然到底是仓促,炼妖壶虽然厉害,却未曾发挥出全部效力,却被一击而下,重伤身子。苍尛子恼怒异常,却担忧花媚伤势,激射而来,那里知道那龙珠毫不停顿,当空罩下,直取花媚。 这般危机,只惊得数人大叫,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见花媚被打出元神,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那龙珠不敢停留,却直朝远处遁走,暴怒的苍尛子那里管得了那么多,方镜镜面幽光灿灿,却直追燃灯道人,燃灯狠狠的挨了一记,以善尸化身抵挡住着苍尛子狂暴一击与反应过来的乌云仙混元锤一记,却跑的不见踪影。 石矶双眼赤红,惊怒骇恐,却愣愣的看着花媚逝去的地方,心中暴怒到了极点,当空一招,却与咫尺杖握在手中,朝那鲲鹏打来,却是金灵圣母危机,不得不为。然这般动作,却哪里知道彩云仙子一个不防,被广成子翻天印打下,一道真灵朝封神台去了。 苍尛子愣愣的抱起花媚掉落下的宝物,一身惨呼,却双眼一翻,整个人昏厥了过去。还好有乌云仙急忙而上,将他收在袖中,禁锢住。 升仙岛众人见花媚身死,苍尛子激怒攻心昏厥了去,心下暴怒,人人手上更为厉害,函芝仙开天珠打出,却将落宝金仙夹在漫天地风水火之中,玄都大法师正自以拂尘接上,却惊呼一声,只见离地焰火旗不见踪影,心中大惊,却知道被对方夺取,心下发狠,出手更重。然函芝仙落去离地焰火旗,却惊得人阐二教仙人各自将法宝收起,只护住周身,发雷攻打。金光仙九天元阳幡不停抖动,道道紫极神光爆射,凌厉无比。金箍仙头顶方鼎,五行杖大开大合,五行之力暴走,挡下一方。琼霄失了姐妹,出手更狠,金蛟剪似是不要命的来回游走,化作两条蛟龙,嘶吼不绝,却是被函芝仙以大道升仙录护住,没了后顾之忧。人阐二教弟子却有玄都大法师、广成子、云中子、道行天尊、南极仙翁、赤精子、太乙真人、玉鼎真人一行数人,身后又有三代弟子杨戬、雷震子、韦护、哪吒几人,却也阵容强大。倒是和四人打得旗鼓相当。 然此时文殊、普贤、惧留孙与鲲鹏道人相斗一处,却与金灵圣母、石矶、乌云仙斗得难解难分。太乙真人见石矶狼狈,心下大喜,却以那九龙神火罩来取石矶,却被乌云仙挡下,见石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心中发毛,竟是惊慌不定,就要退走,却心神越发不宁,只见一杆黑黝黝的法杖当头砸下,只将太乙真人砸的脑浆崩裂,一道真灵朝封神台去了。两人早有因果,当年石矶未曾化形,太乙真人便持了石凿砸下石矶本体之上的两块石头,然世事弄人,太乙真人却拜在了阐教门下,终是难以逃脱,今日正好应了劫数。咫尺杖一击而去,却不停留,直取虚空之中的混鹏而来,此时鲲鹏被乌云仙挡下,却斗得难解难分,两人都是准圣,区别却在于修为之上,乌云仙到底修为比不上他,但此时鲲鹏实力大损,二人正好旗鼓相当。石矶一人同战文殊三人,却略露败象。 那方函芝仙看的真切,渐渐朝石矶方向移动,却见玄明数人亦是朝石矶方向飞来,心下大喜,将法力鼓动的更为庞大,只见大道升仙录光华四散,飘渺不定。 然截教终究是败了,核心弟子只余下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琼霄、函芝仙、金光仙、金箍仙、乌云仙、石矶多有带伤,三代弟子却也有火灵、影天、悟道、悟理、仓颉、玄明、玄翼、玄元、玄英、敖春、袁洪等数十人,此时却相聚一处。万仙阵被破,其余截教散修却树倒猢孙散,各自逃命了。余下这数十人与人阐二教比起来确实少的可怜,但好在各自修为厉害,手中法宝也是出奇,除却火灵、金霞二人与陆压争斗以外,就甚下悟道、袁洪二人以本体魔猿身躯自人阐二教散修之中肆意杀戮。广成子等人也不在动作,却与石矶诸人对峙了起来。 虚空之中,通天教主面对暴怒的四位圣人也是全力尽出,虽然如此,却耐不住四圣攻击犀利,有连连挨打,玄天塔毕竟不如天地玲珑宝塔那般玄黄之气浩大,通天教主大怒,祭起紫电锤,却见紫光闪动,道道紫芒如同银蛇翻滚,法宝虽是小巧,却发出轰隆不绝地雷电共作之声。 老子双眼开合,却精光四射,心中暗暗吃惊,紫霄神雷,竟然是紫霄神雷!不敢怠慢,顶门之上玲珑宝塔霞光万道,条条天地玄黄气沸腾如滚水。隔绝开紫电锤。随即太极图化展。五彩毫光照耀,天地陡亮。 元始正自要再斗动盘古幡,却忽然面色一变,怒气冲天,怒喝道:“贼子,安敢?”却朝石矶狠狠的瞪了一眼,漫步疾走,却脱离关前,却见悟道凶残,五指虚张,又是一引,却将悟道捏在手中,单手一抛,将悟道扔出虚空不见踪影,却将他压在北海海眼之处。在抬目看去,见袁洪却已退落截教人群之中,冷哼一声,朝玉虚宫而去。 接引道人却满脸愁苦,苦叹一声,却不在动作,只将金莲震开,闪身一边。相反,准提道人听了元始天尊喝骂,心念一动,却笑容满面,又朝石矶看了一眼,复祭出七宝妙树来取通天教主。 话说华光见石矶被重创本源,心下大怒,无意间瞧见随人阐二教修士冲阵的修士,心中打动,出了万仙阵,却朝昆仑山玉虚宫而来,自落在宫门之处,却见玉虚宫宝光隐隐,禁制遍布,若是华光要独立进入却也是可行,然那般却怕惊动了元始天尊,正自犹豫,却见自玉虚宫中出来二位童子,华光远远看见,心中大喜,却变换成白鹤童子模样,迎上前去。那二童子见自己白鹤师兄,忙行礼不止,其中有一童子却不解的问道:“师兄,你不是随各位师伯自关前了吗,怎的在此处?” 华光微微一笑,道:“掌教老爷叫我取些法宝来度杀戒,你等速速带路,若是误了老爷的事,我等谁也担待不起。” 两童子闻言,忙自前引路。华光大喜,紧随童子入内,却行至一宝殿之前,二童子不敢上前。知道元始天尊怕是有所诏命。华光却不顾及,一步迈出,却入了大殿。华光定睛看去,入目之处却有无数宝光盈盈的法宝摆放整整齐齐,或是摆在亭阁之上,或是有摆放在案几之上,形似宫灯、葫芦、玉尺、宝瓶、金伞、宝扇、金网、宝珠等等,形状不一,却摆放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更是有各中兵器、材料摆放一边。华光不禁有些吃惊,但暗暗想道:“你杀我教弟子,我便取你宝物。”想到此处,却是大口一张,只见原本庞大的宫殿之内法宝翻飞,统统被华光纳入嘴中,正是被收进了混元珠中。微微一撇,却见一方角落一个方盒子丝毫不动,心中大喜,却有是将手决一引,将那宝盒收了。这才满意,迈步出了大殿,见那两个童子仍在,心念一动,问道:“两位师弟,我来之时,掌教老爷叫我取那庆云宫灯与关前,你二人速速取来,待我带与关前,好叫众师伯建功。“ 二童子闻言,却行了一礼,不过片刻却取来一盏灯火幽幽的白玉宫灯。华光大喜,结果宫灯,一面端详,一面呐呐自语:“果然好宝贝啊!“ 那二童子不明,问道:“师兄说什么!“ 华光面色一变,哈哈大笑,道:“我说什么?哈哈,问的好,今日便告知与你,我说叫你玉虚宫今日不得安生。“说罢,却显出真身,还未等两童子发出惊呼,却早已身死。 华光邪邪一笑,将混元珠祭出,剑气四射,却向玉虚宫激射而出,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团火光,那火光紫光隐隐,顿时铺天盖地铺设开来,将整个玉虚宫笼罩在内,顿时间,却听四处嘶喊之声不绝。火光大起。灵根惨灭,灵草、灵兽尽数被统统摧毁。华光见此情景,顿时哈哈大笑,声震九霄。 突然笑声却戛然而止,闪身便走。 就见一道混沌气流包裹的剑气呼啸而至,所过之处空间坍塌,地方水火暴乱而出。一声爆响之后,却从烟尘之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着白玉金边道服,见了玉虚宫如此景象,面目似是要阴出水来,一步跨出,朝华光直追而去。 此番华光倒是狠毒,将玉虚宫毁去,即便是人阐二教自封神大劫之中胜出,他阐教失了根基,要想大兴,当真是千难万难,元始天尊最注重道统,请来西方两位一方面乃是为弟子着想,一方面确实为了道统,而如今不光是弟子失了三人,就是自己阐教根基也被华光毁去。元始天尊怎能饶了华光,恨不得将华光碎尸万段,就是这般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而关前,老子、准提道人与通天教主显然打出真火,各自出手都似是不顾其他,出手所过之处却听轰隆!轰隆连响,场中混乱无比,四周大地竟然微微颤抖,庞大的元气四下暴走,却引来了天地元气狂涌而起,地面渐渐裂开缝隙,那千丈万丈深的地火央浆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的喷了出来,上接到天,随后这破坏宛如瘟疫一样延伸了出去,轰隆隆作响不停。双方争斗的几人皆是惊骇的盯着场中,却忘了动手。此时通天教主早将四把长剑脱出太极图束缚,剑光幽幽,剑气如虹,通天教主一人,舞动三柄先天杀器,青萍剑云光幽幽。玄天塔玄黄之气倒悬护在身侧,虽然落在下风,却是风采出众,凛然不让余人。 正所谓旁观者清,接引道人早已发现异常,却收手制止,但却无多大用处,不禁怒气勃发,接引宝幢顿时打出,直取通天教主,在他看来,能到如今这般境地,都是通天教主原因。顿时间肆无忌惮的强横法力在虚空中纵横交错。却又无数空间塌陷崩碎,地火风水如星火燎原向四面八方铺散激射。本来看热闹地弟子不得已,都现出神通,庆云冲霄,彩光翻腾,三花五气纷纭而上,霞光普照,运转不停,乌云仙早将九天清气塔祭出,却引下九天星力护住截教一方,然其余等人却没有那般好运,如那人阐二教散修金仙,都成齑粉了。 而此时,却见两道华光急急而来,石矶最先站起,朝那光华望去,待近前,却见前方一人面目惊恐,正是华光,而身后一人却乃是暴怒边缘的元始天尊。正持着盘古幡连番抖动,只见道道混沌剑气肆意而出,只将华光赶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众截教弟子虽然恼怒,却不敢上前,就见华光一闪,却到了通天教主身侧,一杖打去,却打在准提金身之上,那金身顿时跌落尘埃之中。却不敢停留,转身便逃。却见一道剑气又朝这方打了过来,心下惊恐不定。 通天教主一楞,忙闪身躲避,却险险躲过一道混沌剑气,那剑气失了方向,顿时打入岌岌可危的洪荒大地之上。原本还稳定一些的大地顿时四散开来,却被打得支离破碎。 然而此时,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却面目苦楚,瞧了一眼重伤的石矶,心中长叹,却自取出一卷图卷,当空一抛,却化作一方霞光护住一块较大的地域。 五庄观中却也飞出一本黄尘尘的书本,化作一团黄光,笼罩住一方天地。于此同时,自洪荒各处时有各色光华射出,护住自己一方天地。众仙心中都明白,此战过后,怕是洪荒世界再不复从前了。 第三百一十章 劫后 正自众圣人争斗之时,却听九天之上仙乐大起,祥光铺设成路,虚空突然化开,一个穿灰色道袍的道者漫步而出,此人却无半点感情可言,浑身上下飘渺朦胧,玄之又玄,似是不停变换,叫人看不真切。然却自口中吐出一道悠远苍凉的古朴歌声传来,即便是在众圣惨烈宝气的暴怒之声也抵不过,那生硬似是穿破轰然爆响地天雷地火,直入众人耳际“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众圣见鸿钧现身,便知天数早定,自身与此间不可久存,也都罢手。却各自站开,通天教主师徒站立一处,向鸿钧行了一礼,口呼‘师尊万寿’那四圣站与一处,却见元始天尊狠狠的瞪了一眼华光,却忙向鸿钧行礼不止。 鸿钧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漂浮的陆地,喑哑的涂炭生灵,双手一指,整片陆地重新聚拢整合,缓缓下沉,越来越大,而后双袖一挥,地面上的城郭山河,都隐入虚空不见了。这才正眼看了几个圣人一眼,复又看了一侧的华光,出口道:“你乃我道门二代弟子,却不尊师重道,毁去元始道场,却是罪恶极,多番事端也是你所挑起,今日我便念你曾有功德在身将你这化身压去,待他日悔过自新,在行计较。”鸿钧道祖似是对华光诉说,亦或是对石矶称述,只是一指,却见华光顿时化作一道流光,不见踪影。 石矶心中大惊,却失去了与华光那一丝感应,顿时慌了神。却朝鸿钧看了一眼,见他面色不改,却只能叹息。 鸿钧又扫视一番场中五位圣人,出口道:“当日自我宫中你等有言在先,周家只因国运将兴,商数当尽。神仙逢此杀运,故命你三个共立封神榜,以观众仙根行深浅,或仙或神,各成其器。不意通天教主轻信门徒、致生事端,虽是劫数难逃,终是你不守清净,自背盟言,不能善为众仙解脱,以致俱遭屠戮,罪诚在你。非是我为师的有偏向,这是公论。”话锋一转,却又道:“你二人为他长兄,却不知劝谏,致使劫数扩张,更是不顾三清情谊,也是有过。如今众弟子厄满,姜尚大功垂成,再毋多言,你等俱各归山阙,毋得戕害生灵,从此各修宗教。” 鸿钧有对三人吩咐:“你三人过来跪下。” 三位教主齐至面前双膝跪下,只见鸿钧自袖内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三粒丹来,每一位赐他一粒:,吩咐道“你三人将其吞入腹中,吾自有话说。” 三位教主俱谨依师命,各吞一粒。却听鸿钧道人道:“此丹非是却病长生之物,你听我道来:’此丹炼就有玄功,因你三人各自攻;若是先将念头改,腹中丹发即时薨。’ 三人闻言,面色一变,却惊恐万分,却听鸿钧道人又道:“此番你等劫数已过,洪荒之地因你等一时之怒不复从前,我已将其重新练过,此劫过后,你等三人各归洞府,非天地大劫不可出。” 三人闻言,却面一变,却不敢违逆。若是如此,自己等人道统怎生是好? 一侧的准提道人却心下高兴,朝鸿钧行了一礼道:“老师,我二人可否行动洪荒?”此言一出,却惊了接引,忙拉了拉准提道人,上前一步,道:“老师,此番劫数既然已过,我二人当归洞府,天地大劫不得初入。” 鸿钧却依旧面目表情,瞧了瞧二人,道:“你二人天数注定不为我道门中人,不尊与我也是应该,只是如今世界禁不起你等法力,如何行事便有你等自处吧!” 接引二人大惊,忙伏倒在地,道:“老师如何如此说来,我等即为弟子当尊老师之名!” 鸿钧道:“你二人立下旁门乃是天定,非是人力可改。” 二人无法,只却立在一侧,不在言语。 鸿钧吩咐完这些,身形好似光波一般,荡漾起伏,整个人化成灰朴朴地气流,归散于天地之间。看的众人都是惊奇不已,而放在众圣眼里却是惊骇不已。 通天教主看了一眼剩下的解教弟子,大袖一挥,却卷起众人走了。 余下四圣互相看了一眼,却又走了接引、准提二人,这二人此番倒是收获颇丰,截教三千弟子不说,能脱出道们,却也是意外的收获。 老子见成如今局势,却长叹一声,由玄都大法师牵来青牛,自去了。元始天尊将姜子牙寻来,吩咐了一番,带着剩下的几个弟子却也去了。 升仙岛内,石矶端坐于蒲团之上,面目法寒,扫视一圈,却见整个大殿之内却只剩下渺渺几人,火灵端坐下首,有萧升、影天、悟理、仓颉立在身后,石矶心中发苦,自己本想以自己先知先觉多为截教谋划一番,怎奈何事与愿违,且不说没有救下截教几个弟子,就是自己岛上弟子也完好的不多。水灵、孔宣以及自己道基受损,白寿、悟道被镇压,花媚、化龙身死道消,苍尛子虽然没身陨,后被通天教主点醒,却形同死人。九凤被打入洪荒星空,不知生死,自己的几个弟子却所剩无几,当日若是自己不将萧升遣去天庭,怕也是凶多吉少。看看眼前的几个弟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还记得当日回到金鳌岛上,通天教主在治愈了一番众弟子伤势,见教下弟子是不从一,顿时心灰意懒,将石矶身体禁锢,却将岛上事物交给金灵圣母打理,自闭关而去。偌大的金鳌岛尽然显得空荡荡的,甚为苍凉。看着通天教主悲戚的背影,余下的众弟子心中都不好受。如今石矶也体会到了通天教主的心情,微微点点头,却问向火灵:“你苍尛子师弟可有起色?” 火灵面上一窒,却唯唯诺诺。 石矶见她如此,那里还不知道,微微长叹,却起身而立,道:“如今封神大劫将过,你等便各归洞府,莫要再做他想,好生修炼,不可怠慢!”说罢,却自怀中取出两个三角小旗子,交给火灵道:“此乃离地焰火旗与那玄元控水旗,离地焰火旗便有你用,玄元控水旗待水灵康复,便交给他祭练。岛上大事还要你来主持!” 火灵应诺一声,却见石矶竟然有些苍凉,跌跌撞撞的朝静室去了。 众弟子面目难看,却将火灵围住,齐齐看向她。火灵也是一声长叹,只看了眼萧升,道:“八师弟,你此番却是做错了,为何不尊师命,私自脱去天庭一职。你如此作为,倒是有何用处啊!” 萧升面上一愣,道:“师姐,我知道其中利害,当日若非师尊将其遣入天庭,怎会死去那么多弟子,当日万仙阵一会,若非天庭关闭,我怎的能袖手旁观,可恨那昊天、王母竟然那般厉害,布下的阵法也是了得,即便我几人冲阵也无法建功。” 火灵微微一叹,却道:“也罢!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你什么,且自岛上修炼,待日后再做打算。” 萧升闻言,却点点头。 不说升仙岛上如何,截教此次大败,死伤无数。姜子牙一路过去,却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一路所向披靡,那里知道行至梅山之处却受到了阻力,乃是金箍仙门下弟子袁洪,当日袁洪逃过一劫,却心生恼怒,却奈何人阐二教厉害,自己教中万仙是不从一,然袁洪却久久不忿,若非是元始天尊插手,如何能至此钟境地,当日道祖之言他也在场,顿时动了心思。 却自升仙岛逃出,一路行来,却自梅山之处停顿下来,那想遇到梅山中的六怪,袁洪随金箍仙修炼千年,心思何等慎密,知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却将六怪收在旗下,阻挡姜子牙大军。然却不想自后来却又来了自升仙岛上偷偷下山的高明、高觉,这二人虽然当日万仙大阵之中没有露面,但却对当日阐教弟子伤了自己二兄弟耿耿于怀,此番偷偷下山却也是天数。而他等却是不知,如今大劫将完,天机渐渐清明,以金箍仙、影天修为如何不能算出,不过几人行动却遂了几人心思,却也未曾阻拦,只是在暗中注意。 此时阐教之中,却只留下了几个三代弟子,杨戬、雷震子、哪吒、韦护几人,不过这些人都是站立超穷,不是一般,然却不知高明、高觉神通,被压制的死死的,后来了玉鼎真人、赤精子等人,将众人压制的死死,先是死了梅山六妖,哪知袁洪玄功厉害,高明、高觉也不似以前那般柔弱,本体被石矶早就遣入升仙岛上,将众人阻住。而后却由女娲娘娘宫中侍女金羽仙子送来山河社稷图,阐教几人将袁洪引入梅山,擒入图中。哪吒却担忧不已,偷偷焚香与金光仙,却暗暗祈祷起来。金羽仙子自将图卷交给杨戬之后却转身而起,面色却是不善的紧,若非女娲娘娘吩咐,她岂会如此作为。 杨戬与众仙计谋大成,却将袁洪捆绑之辕门,不论刀砍还是剑劈却丝毫没有反应,后却由陆压道人遣童子送来斩仙飞刀,正要斩杀袁洪之时,却来了金霞圣母,以一卷图卷将袁洪、高明、高觉收走,众人知道金霞乃是火灵化身,均是不敢追去。 少了截教支持,姜子牙很快挥军而上,逼死纣王,匡扶武王姬发登上大宝,封神大劫也算完结。姜子牙自岐山之上封了神位,而其中多数没有大的变化。只是那黄龙真人顶替了赵公明成了财神,金吒、木吒二兄弟顶替了萧升、曹宝二人成就了招财进宝使者,花媚顶替了琼霄的位子与云霄、碧霄被封为感应三仙姑,慈航却不知何种原因未曾入了封神榜,转世而去,灵宝大法师却被封为火德星君,顶替了罗宣之位,太乙真人顶替了火灵圣母原本位置,做了一方星君。却不是没有好官,却应封神榜乃是天定,该不得。却只能如此。 封神过后,阐教弟子各归洞府修炼法力,却不知当年准提来时将佛教经意传给燃灯道人,文殊、普贤、惧留孙多与燃灯走动,且几人各自修成法身,在阐教之中也无甚地方,索性随了燃灯道人投入西方,文殊、普贤各为一方菩萨,燃灯被封为上古七佛之首,惧留孙也自其中。几人的离去,却气的元始天尊甚为恼怒,却将准提道人深恨不已,却也怨不得旁人,只怪自己引狼入室。如今玉虚宫早已恢复如初,只是更以前还有不同,一些珍稀的灵植都不复存在,盛放宝物的大殿空空如也,每每此时,元始天尊便恨的牙痒痒。却难以奈何。 此次三教争斗,最大的赢家无疑是人教了,想想老子一脸无为,却乃是最大的赢家,想想便叫人难以想象,但事实如此,怎能作假。元始天尊越想越气恼,若非没有石矶,自己教门如何能至如此?再看看此时教内几个弟子,除却云中子、南极仙翁两个弟子修为大增之外,其余象广成子、赤精子、道行天尊、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都被消了法力,若非千年苦修,休要有进境。看着阐教如今状况,元始天尊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怒! 第三百一十一章 劫后<二> 然当年被金光仙收在门下的哪吒,今日的灵珠子也自封神一战之后,肉身成圣,自天庭之上被奉为三坛海会大神,除却杨戬之外乃是第一战将。灵珠子却并不稀罕,只是尊了金光仙之命阴风阳痿,更是寻到此时也同样上榜的太乙真人,说明缘由,将那火尖枪、火砖换给他,自投入升仙岛之上,自此不出岛半步。太乙真人得了真相,痛心疾首,却毫无办法,自此却心灰意冷。 通天教主自封神一战之后,见金鳌岛之上清冷,偌大的岛屿却只剩下几个核心弟子,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琼霄三人,其余便是诸多童子侍奉,昔日万仙来潮之景那里还能见到,顿时心灰意懒,将琼霄遣入升仙岛,却以大法力自三十三重天外开辟禹余天,将整个金鳌岛搬入此处,携两大弟子住了下来。却不管凡间俗事。紧接着,太上老君也自混沌之处开辟大赤天,自此建立兜率宫,携金银二童子入住此地,整日炼丹讲道,却甚为清闲,只将首阳山道场留给玄都大法师,自命他传下道统,不理俗事。元始天尊见两位如此,也自不久之后自混沌之处开辟出清微天,立下弥罗宫,命云中子执掌玉虚宫,自此参道不出。时至如此,六位圣人却只留下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二人大兴西方教。其余尽数搬入混沌。 自封神劫数至如今却已过了数百年,人间自武王姬发继位却也是风调雨顺,百姓安乐。然升仙道之上却又是一番情景,却见以升仙岛为圆心衍生几百里内,处处云烟,雾气升腾,各个小岛错落复杂,却各有不同,或是穷山恶水,或是仙气渺渺,亦或是奇峰怪石,坐落不一,这番情景那里还有千年前的风光,正是石矶命弟子隐去升仙岛,自此不再出世。然洪荒之地却依旧有截教弟子行走,乃是火灵化身金霞圣母坐镇的邱明山,坐下大弟子罗宣自此设下道场,却不收徒,只是传下一些简易的修炼之法普惠世人。悟理自封神一战之后却也被石矶遣回花果山,正日坐着一方妖王,倒是逍遥自在。而当日花媚身死,苍尛子因此急怒攻心,经百年调理,却也康复,如今正自天庭与花媚处于花媚死守,虽然花媚只是一道真灵所化,但好在解了苍尛子思念之痛。 封神大战之后,凡事没有身陨的弟子都是修为大涨,却依旧不曾不敢放松,整日打磨法力。 升仙岛之内,却矗立着七十三座山峰,大小不一,景色也是不同,自七十二座山峰之中却拥簇这一座顶天摩云的山峰,那山峰如同锤子,有小半截隐没在云山雾海之中,云气翻滚,霞光围绕,乃是不可多见的胜景。此乃正是当年实际以大法力铸造的接天道,自山门之处却有一座接天云梯直入岛上,待入的岛上,却见岛内花果飘香,绿竹巨木,各有不同,自这等密林之中却渐渐显出一方池塘,池塘之内七色光华尹饶,朵朵莲花漂浮与上,云雾隐隐,天风浩荡,却不可直视,这些个莲花多为二三品,最为耀眼的却属池塘中央的一朵七品,乃是莲花本体,名为云裳莲。也是不可多得的后天灵根,自池塘四处,却有各种灵花灵草争相惊艳,却将整个岛屿点缀的颇为出尘,实在是人间不可想象的仙境灵台。 自那池塘前,却有一宫殿矗立,却不似那般华丽尊贵,却有着幽静淡雅的味道,自殿外门户之处却挂着稀稀落落璎珞玉佩,无风时也偶尔碰撞出轻扬的声响,室内隐隐可见淡淡的烟雾缭绕,朦胧一片。两童子却歪歪斜斜的靠在门栏之处呼呼欲睡,却甚为悠闲自得。 此时殿内却盘坐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百年未出的石矶。封神大劫之时,石矶道基被毁,分身被镇压不知何处,却也不在劳心劳力,正所谓本事越大责任越大,此时他的实力不比从前,若非要比较,却与那乌云仙还有不如,充其量也不过比一般准圣人强上一点,这还是要仗着手中诸多灵宝取胜。殿内四壁却风别挂着颜色不一的宝剑,宝剑并无光华妖娆,只是平平淡淡,歪歪斜斜。桌几之上一杆黑黝黝的法杖随意摆放,却甚为随意。一个紫光隐隐的小锤自一侧不动。 石矶面目严肃,却盯着眼前的一块五丈大小的七彩石头,石头光华点点,却自将岛上灵气尽数吸纳入内,却可隐隐见得其中显出七窍。石矶双手一引,却自虚空之中引下一道手臂粗细的星光直射其上,将整个石头全部笼罩在其中。石矶微微一笑,自语道:“接下来的事情还要你来做了。”却洒然一笑,自抬步出了殿门,双目如炬,精光爆射。 石矶神识扫动之间,却将整个岛上情况尽数知道。心中苦笑,却也无甚办法。当年水灵、孔宣二人与自己一般被毁去道基,如今身子骨却渐渐恢复,更是听了石矶之言,将修为尽数废去,重新修过,还好有三光圣水这等圣物,若非如此,两二人道体也难恢复。石矶定眼看去,却见二人各自盘膝坐在自己峰头,张口吐纳,时而却显现出淡淡的星光,这星光虽然不是那般浓郁,却缭绕与二人周身被二人缓缓纳入体内,石矶看的分明,二人现下修为一不过刚刚巩固住元气,不过如同一般练气士巩基的境界,若想恢复如初,还要下些功夫。而反观自己,虽然也如二人一般伤了道基,却因自己修炼盘古玄功的缘故,体内灰色小人早已昏迷,整个肉身若是没有通天教主下了禁制,怕是早就崩裂,即便自己以三光圣水洗练,却一、没有半点起色。 石矶摇摇摆摆,似是喝醉酒了一般,一步步的朝前行来,却见远处一座峰头殿内又是一道人,这道人脸色红融,比之孔宣、水灵二人却稍微好了一些,正是赵公明。此时的他相较于当年却是好了许多,周身被一层浓郁的元气包裹,时而长吐,时而收拢与内,却也不过是元婴期。自他身前却摆放着一面紫色小旗子,一方大印,以及一个铃铛。正是当日他所用宝物。 再往下走,却见琼霄也自山头之上吐纳习练玄功,心中顿时大悦。这丫头,自封神一战之后习性大变,不再似平日一般玩略,整日苦修不坠,修为也大有长进,虽然不似当年的云霄,却也相差不远,更何况手中掌了金蛟剪这等利器,一般道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依次而下,却有火灵、影天、萧升、仓颉各自闭门潜修。 石矶微微一笑,却行至湖塘之前,见函芝仙子正带着石宝自塘前玩耍,一股幸福的感觉顿时冲击而出,呵呵一笑,却迈步而出,朝二人更前走来。 正自玩耍的石宝也看到了石矶,面色一喜,撒开双手,保住石矶臂膀,关切的问道:“爹爹,你怎的出关了,怎的不早些告诉孩儿,叫孩儿好生担心!”说话间,竟然有些抽泣。 石矶面色柔和,轻轻地揉了揉石宝的小脑袋,将他抱在怀中,笑道:“爹爹又无甚事,我儿何必担忧呢?” 石宝道:“爹爹莫要骗我,孩儿虽然年幼,但很多事情都知道的,爹爹自大战之后便闭关不出,定时受了重伤,如今出关,可曾康复了!” 石矶微微一笑,刮了刮石宝的小鼻子,笑道:“你爹爹我神通广大,怎的能受重伤,不过小事,今日不是完好无损了!”石宝歪着脑袋,细细的查看一番石矶,见石矶果然无事,这才破涕为笑,挣开石矶怀抱,笑道:“既然爹爹无事,那孩儿便放心了,这便与翔升、青松二人出岛玩耍,这百年不出,也不知敖丙如何了!”说完,却一阵风的离去,留下一脸苦笑的石矶,叹息道:“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怎的长不大呢!” 转头看向函芝仙,见她眉目柔和,却多了几成熟,心中暗叹,看来这些年函芝仙没有少操心,不禁心中感动,上前几步将她揽在怀里。 函芝仙挣了挣,却毫无结果,索性依偎在石矶怀里,心中甜蜜,却无以言表。两人心灵想通,怎的不知对方所想。这般甜蜜,却久久难以挥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却早已端坐于石凳前,赏景说情。石矶这些年重伤闭关,岛上诸多事情都不曾知道,函芝仙贤惠,却一边为石矶斟茶,一边细细诉说,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个石矶听来。 石矶连连点头,却忽然问道:“这些年我一直闭关不出,岛上可有人来拜会?” 函芝仙道:“这个倒是有,先是有五庄观镇元子大仙来此,后却有幽冥血海冥河老祖遣来紫兰儿前来探望,奈何夫君闭关不出,他二人也不过暂留片刻便自告辞了!” 石矶闻了此言,却一声冷哼,冷冷笑道:“不过见风使舵之人,还有脸再来!”却是深恨当年镇元子不曾帮过自己,一直耿耿于怀。但忽然又是一笑,朝血海方向看了一眼,又朝影天所居山头看了一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笑着对函芝仙道:“封神大劫之时,我等只顾忙着度过大劫,此时正好有些闲暇,当日与那冥河老祖曾有婚约,借此闲暇之际,我两人作为长辈的也当为那小子考虑考虑了。” 函芝仙知道石矶所说合适,面带微笑,道:“此时却也大好,我截教刚刚历经一次生死,借助影天婚事也算是冲喜了,刚何况如今洪荒之地不是以前可比,各方势力盘踞交杂,先是东胜瀛洲有那人阐二教布道传法,北麓椇州素来有妖族把持,南部兖州巫族横行,但这些年只因少了大巫把手门户,却新起了一些散修,最为有名的当属六道传人,也不知道是何人弟子,竟然将周边一些小势力清除一空,倒也是气派的很,只是这六道之中却多有不合,分为正三道,邪三道。时常会有内斗,依我看来倒是不太长久。西牛贺州却乃是西方教营地,就是那镇元子也不敢指手画脚。如此看来倒是我截教最为孱弱了。” 石矶听了此言,心中对南部兖州之地六道传人多有好奇,却压住好奇之心,笑道:“夫人何必杞人忧天,如今师尊居住与混沌之中,教中也无多少弟子,以师尊手中先天灵宝,镇压我教众气运却绰绰有余,何来担忧?待到大兴之时定不拉与其他教门,更何况,我截教弟子多居于东海之地,就是这四海气运也足够我等挥霍,岂会最弱?” 函芝仙点点头,笑道:“有夫君在,想来他几个教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看来我也是多操心了。” 石矶哈哈一笑,看着眼前日益成熟的函芝仙,心中怪不是滋味的,这些年的坎坷却将原本甚为单纯的函芝仙逼迫道这等境地,看来自己还是做得不够啊!想到此处,面上却多了几分惭愧之意。 函芝仙并无发现石矶面上表情,又道:“说到拜岛,我倒是忘了,前日自禹余天下来了无当师姐,她自金鳌岛而来,却说闲的无事,师尊又多年闭关不出,叫夫君若有闲暇当去拜师尊一拜!” 石矶一叹,却心中思虑甚多,笑道:“此时倒是不忙,师尊自封神一战之后怕是灰心了。若是此时前去倒也见不到师尊。” 函芝仙点点头,也知石矶所说正是道理,却默默不语。 石矶忽然站起身来,双目远眺,射开云层,直入天际。不待一阵,却忽然与函芝仙道:“夫人,如今大势如归,我等截教弟子所剩无几,我本不想在多做操劳,却心中难以忍受那般欺辱,自己几个弟子还未曾解脱,如何能够安逸?若是我料定不差,怕是不久之后又要起些波澜了!” 函芝仙一愣,随即大惊,问道:“夫君,怎会如此,封神大劫不过数百年之久,怎的又会起了波澜?可是何事?” 石矶摇摇头,并不答话,却问道:“这几百年乌云师兄可有什么动作!我可是记得当年这厮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可是有所长进?” 函芝仙道:“夫君总是这般没大没小。”没好气的瞪了眼石矶,接着道:“这些年乌云师兄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我也不曾见过,只是听火灵自念古山回来说与我,念古山却与我升仙岛一般闭了山门,不过乌云师兄的几个弟子就不安生了,先有那玄元自山中而出,却不知如何进入了当年道祖为人族划出的星球,自其上倒是做了一方妖王,倒是逍遥自在。敖春自前日也自山中归了东海,说是自那北海之地常有妖怪作乱,自前去平复,也不知现在如何了!玄明、金枝依旧在天庭协助师兄掌管周天星斗,其余弟子却也无甚大的动作。” 石矶嘿嘿一笑,笑道“这也难怪,玄元素来生性跳脱,他能有此举也不是什么怪事,怕是也受了乌云师兄之意了吧!至于敖春且先不管他,北海妖魔,呵呵,倒是好大的帽子,鲲鹏倒是有些不安生,竟然也想搀和四海之地,当真不自量力。” 函芝仙美目微动,却听得一头雾水,见石矶表情,知道自己不似自己夫君,也索性不问。 却又听石矶道:“夫人可愿意与我一同出游?” 函芝仙一愣,疑惑道:“夫君倒是何意,怎的在这个时候想出游?我观你身体并无好转多少,怕是有些不妥!” 石矶微微一笑,道:“夫人多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当年师尊与我下下禁制,虽然仍旧无法可根治与我,但想来若是不曾与人争斗,倒也是无碍!夫人正好叫来火灵,我等一同出游!” 话音刚落,却不知从何处窜出石宝,叫嚷道:“爹爹,母亲,孩儿也要去,也要去!” 石矶两人呵呵一笑,却道:“也罢,观你这般不安生,我二人离去也无人可将你束缚,便与我等一道吧,且去叫青松、翔升牵来八臂,与七香车也与此处,我等此时便动身。” 石宝大喜,忙不迭的向内平跑去,看在二人眼中的笑意更浓。 给读者的话: 最近在构思接下来得情节可能比较慢了呵呵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事件 石矶一路而来,却见洪荒满目苍夷,虽然封神之战已过去几百年,但毕竟那次争斗太过严重,几大圣人大打出手,将整个洪荒世界打得面目全非,幸好有道祖法力通天,以绝大法力将打碎的洪荒四处重新练过,才有今日之景,大部分人族被搬迁入适合居住的地星之上,然石矶知道,今后的道统之争自要与地星之上展开了。而整个洪荒虽然辽阔无比,但比起以前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小的可怜,几人乘坐七香车,不过三个多月便将整个洪荒转了个遍,这还不说石矶沿途拜访故友耽搁了些时日,先是自那南部兖州之地拜访了一番当年自混沌结实的铁锅道人,这厮倒是好享受,自回归洪荒以来,却并无因果,事故整个大劫并未搀和进去,不过那几个弟子当年在相助轩辕氏之时结下因果,当日万仙大阵之中石矶也瞥见几人自阵内历劫,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并没有直接伤害到截教根基,石矶也不曾理会,此番拜访,却叫铁锅道人也吃了一惊,但随即从容,与石矶有说有笑,石矶甚至要石宝拜在他的门下,奈何铁锅道人并给易于之辈,岂会中了石矶算计,推脱自己要自混沌练法,无法教导,委婉拒绝。 石矶也不在意,特意的打量了一番如今风生火起的六道传人,见几人都有功德,却各有同,秉性不一,却也只是笑了笑,几人修为虽然了得,却依旧不比自己坐下的几个弟子,想想也无甚大碍。不过这六道之说倒是有些门道,分正三道,邪三道。正三道乃是逍遥道、无忧道、光明道。邪三道却又情欲道、混天道、色欲道。这六人看起来虽然颇为和睦,但却争斗连连,教门之下多有伤残。然却同出一门,师从一师,果然奇特。不过石矶也将心中疑问问与铁锅道人,对于此问,铁锅道人却笑了笑,道:“昔日我见那野兽,群居与一处,实物充足之际,却满是安逸,少有杀戮,但一旦遭受其他凶兽袭击,却如那猢狲一般,自顾而去,连自保之力也无,贫道不愿自己几个弟子如此,是以才有此策,传他等不同道法,叫他等互相争斗,虽是驳于常理,但也叫他等免于身死之祸,如此岂不是美哉!” 石矶听了此言,却暗暗诽谤,不过在心中倒是也挺佩服这铁锅道人的,若是和这样的人为敌,若要得胜,怕是难上加难。故对火灵一番眼色,火灵顿时会意,与那六人一番笑谈,却为今后打下基础。 石矶辞了铁锅道人,却又自血海一行。与冥河教主又是一番笑谈,也不过数日便自离去,乘坐七香车,倒是逍遥自在。本要与天庭紫薇宫一行,却自天际路过同往地星的天维之门,心中大动心思。却叫八臂穿过天维之门,与地星一行。 然人间界此时却早有年代更换,不似地仙界一般,地仙界自封神一战之后,洪荒破碎,致使生灵涂炭,道祖以大法力炼制出地星最为适合人族居住,武王姬发也自此时被迁入地星,自地星成就一方霸业。然地仙界却少了武王这等巨头,一时间却是征战连连,最后却逐出新的人王,争霸四方,建立都城,却成三角之势,西方由西方教辅助建立明王国,乃是以朱姓为尊,东胜瀛洲乃是人阐二教大本营,两教却扶持以王姓天子为人王,统领东胜瀛洲诸小国。南部兖州却乃是巫族之地,且有六道传人扶持,两方不知达成什么协议,竟然和睦相处,一同扶持了一方小国,乃姓为赵。北麓椇州却因瘴气弥漫,不适合人族居住,少有人住,但也渐渐形成一方小国,乃由鲲鹏门下弟子扶持。凡是与地仙界之中的人族,只因人数稀少,却都有修炼之道,只是不是那么精妙罢了,但对于这些凡人来说倒是足够了。 反观人间界,只因资源有限,却不知何因,灵气渐渐稀少,多数凡人却不适合修仙问道,却也有利于君王统治,如此几百年,人间倒是风起云涌,西周建国不过三百年多年,却怎知道就出了个周幽王,留下了千古流芳的烽火戏诸侯,结果可想而知。后周平王即位,迁都于洛邑。然经此一乱,大周国力衰减,威信荡然无存,各地诸侯纷纷自立,不服大周。东周一起,便是春秋战国,正是诸子百年争鸣,群雄并起之时。 石矶几人进了人间界,诸位圣人自然知道,却不知石矶到底什么意思,都说老子无为,但在这个时候却也多少关注,只因封神大劫之后,道门弟子死伤惨重,且西方教自封神之前就低调异常,后又自万仙阵中度去截教三千红尘客,经接引道人以大毅力大智慧度化,渐渐消了心中执念,诚心归附西方教门,然却依旧有心智坚定着不肯就范,比如乌云仙门下弟子玄灵,他乃是当年助伏羲氏创出八卦的功臣,一身功德了得,心智也坚定异常,即便接引道人百年度化也不曾感化,接引心中不悦,将他打出原形,放于西方教门之中的八宝功德池中整日游戈,这八宝功德池大有千万里之遥,自准提道人所居的混沌深处,却不知玄灵虽然看起来无甚大碍,却整日被功德之水洗宨心智,可谓是刀割刺心,痛苦难言。更有当年封神一战,几大圣人全力出手,将整个洪荒大地打得粉碎,东方之地除却各大大能山门之外,尽数崩裂,灵脉尽碎。然西方远离战场,虽然有些波及,但却比之东方好上许多,渐渐的却也人数多了起来。 然石矶入了人间界,本想多走动走动,却见地星之上与地仙界分布情况相差不多,也熄了心中好奇之心,自北方之地寻了一处灵山,自此住了下来,每日参悟道法,指点石宝以及青松二童子道法,函芝仙则是做起了贤妻良母,整日带着在此山之中点化出的几个童子修剪山中景色,倒是清闲的紧。时常越也想起自己徒弟风丫头,但奈何自己出来之时,这丫头正值闭关,也未曾带她出来,自己回去怕又要遭这丫头叫喊了。想想倒也是好笑。石矶还将所在的灵山取了名号,名为罗浮山。 石矶久年不曾出山,几个圣人虽然好奇,但却也对其失了兴趣,却各自派下弟子进入人间界传下道统,当年那姜子牙自封神一战之后却无仙缘,却只好转世重修,经三世轮回,终是拜在阐教门下,被元始天尊收为徒弟,自人间界创立玉昆仑一脉,当然,这是元始天尊和老子说好的。后元始天尊又遣下几个弟子自人间界之中,那广成子创下崆峒一脉,赤精子传下云阳宗等等几个门派,但饶是如此,却依旧比西方教差上许多,如今截教虽然属于道门,却因封神一战恨人阐二教入骨,那里还肯为道门出力,整个的消极怠工。而反观西方教,凡事有些修为的弟子尽数被潜入人间界传道授业,竟然渐渐朝东方而来。有过数年,西方教却终是寻得了时机,改西方教为佛教,尊接引道人为大教主,字号阿弥陀佛。尊准提道人为佛教佛母,当日投奔西方教门的燃灯道人却被奉为上古七佛之首,凌驾与众佛之上。随同而行的文殊、普贤连同后来转世而来的慈航道人被奉为三大菩萨,后来自阐教之中又来了韦护,却被加持为护法明王。加持正果。 西方佛教强势而出,却叫东方几人圣人有些吃惊,元始天尊面目铁青,老子即便在无为也有些动容,深居女娲宫的女娲娘娘却动了脑筋,不知如何对待新立的西方佛教,心中模棱两可,不知如何!如今妖族越来越没落,当日本指望陆压、鲲鹏重整妖族,奈何这陆压后来也投了西方,被西方两个教主奉为大日如来,比之燃灯道人稍有次之,却也得了功德,修成化身。鲲鹏道人自当日封神一战之后伤了元气,却难成大用。本来还想指望石矶,奈何当日未曾助他截教,虽然被奉为母亲,但女娲娘娘知道,若是想叫石矶再想以前那般对待自己却是不可能了。妖族虽然还有商鞅等一班妖族元老,却久不出符,人情世故难免有些不懂,难得大用。这个时候,老子终是坐不住了,自骑了青牛,朝碧游宫而来。 然此时正值人间七雄争霸,各教门人纷纷下山辅助明君,连那些个洪荒散修也自出山,正是百家争鸣之时,最为出名的却是自人间界出了一个孔子,此人不知是何来历,就是六大圣人也不曾算出,更何况是石矶了。 孔子自出世以来,也多有其他学派林立,但其中强者也不过墨法阴阳名纵横农杂几家,此时孔子并未成年,不过小童,却生来聪慧,借阅天下学说纳与学说之内,正是吸纳知识之时,并未有什么大事。 且说那老子下了青牛,面前却多了一古朴苍凉的宫殿,正是碧游宫,此时的碧游宫非比以前,处处老树盘咋,枯叶层层叠叠,一阵风过,却卷起层层涟漪,宫门之前想有三个大字,明晃晃的叫人不可直视,却少了当年那等气势,却倍感苍凉。老子长叹一声,却四处打量,也不知当年对待这个三弟是对是错。恰在此时,却见宫门大开,自其中走出一位身着金丝羽衣的道姑,道姑面色冷峭,却见了宫门口打瞌睡的两个童子,顿时一阵呵斥,本要行走,却猛然抬头,见虚空之中紫气蜿蜒,如同巨龙一般,定眼再看,正是看到老子,心中大惊,不知老子来碧游宫何时,当年封神一战,人阐二教和截教可谓是老死不相往来,今日老子亲临倒是奇怪的紧,当年截教全盛时期也不见老子来过,此道姑正是封神之战免于一难得金灵圣母。 圣母匆匆向老子行了一礼,开口问道:“金灵见过人教圣人,不知圣人来我碧游宫何事?” 老子面色一窒,不由的多看了金灵圣母一眼,心中却有不悦,道:“贫道此来却是要与你师尊一见,你且与你师尊通报一声。” 金灵圣母忽然浑身一震,却被老子身上的威压所摄。面色难看至极,道:“圣人且容我一禀。我家师尊自当年便一直闭关不出,我等弟子也不敢叨扰,若是有怠慢圣人之处还望莫要见怪才好!” 老子心中一楞,没想到通天教主果然甚为在意三清情谊,看来自己二人果然是做错了。老子朝碧游宫又看了看,却也无法,提了青牛回兜率宫去了。 老子亲临碧游宫,通天教主岂会不知,就连其余几个圣人也微微动容,但不知老子到底何意,元始天尊面色不爽,女娲娘娘俏媚皱起,却思前想后,但终是无过,然西方二圣却幸灾乐祸,只是笑老子不要面皮。他等却忘了老子不光是鸿钧首徒,而且还是道门领袖,怎的不为道门着想? 人间北部一处灵脉,延绵千万里之遥,却少有人烟,倒是多有一些妖怪走兽横行无阻。但自百年前来了几个道人,自此灵脉之中寻了一处灵气浓郁的山脉住了下来,此处却变了一番景象,从前的穷山恶水摇然一变,却多了几分仙家之气,处处灵果遍布,灵花簇簇,亦是有灵兽奔走,仙童游戏。此地正是多年前石矶选定的一座临时容身之地,名为罗浮。此山高有七千多丈,直入云霄,四处并无其他山脉可以比拟,山中多有洞穴,乃是这罗浮山中一些灵兽所居,自山顶之处,却有一座殿堂矗立云雾之中,自此处却显得有些另类,此乃石矶临时起意,不过这等仓促之笔与升仙岛内殿堂比起来却相差甚远,但石矶却丝毫不曾介意,这一日,石矶自宫殿一处静室之中炼气凝元,筑铅汞阴阳,纳坎离龙虎。这几十年光景多数如此,闲暇之时却也为山中灵兽开坛讲道,传授道法,但却是粗鄙不堪,与截教上清仙法相较却相差甚远,但对与这些个妖精魔怪来说可谓是至宝,自是悉心听讲。这般教导,才有罗浮今日之景。 忽然心中一动,却豁然起身,双目远眺,尤甚万里之遥,五指屈起,暗暗推算良久,却不得结果,自又法力用于双眼,法眼顿开,上扫天界,却见天庭之内到处人流攒动,只是冷哼一声,双目一转,却朝人间四大神州望去,去恶业没有什么异样之处,然终是查出一些端倪,见又点点紫气飘散于空,不过瞬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揣测一阵,却顿时开朗,面上多了几分笑容,道步轻挪之间,却已出了静室。知道此时老子怕是坐不住了,竟然亲临人间,倒是好手段,看来化胡之事也不甚远了。 老子临凡教化生灵这等大事,天降异像定然少不了,然这老子果然是圣人,法力通天,生来便有白须白发,老态之状却有紫气盘旋,仙乐大响,繁花飘零。这等大事三界众人但凡神通广大的都有感知,却谁也不知道老子究竟要做什么,也不敢逆了老子的意,突遭圣人不喜。若是被圣人惦记上了,那迟早免不了生死道消。 然此时正是东周衰弱之际,各方诸侯皆有异动,欲要逐鹿问鼎,霸图天下,但奈何谁也未曾动手,皆有顾及,怕为他人做了嫁衣。这等乱象,自然少不了征战,百姓连连叫苦,此处逃窜,正值此时,老子横空出世,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老子四处宣扬道法理论,一路而来更是救苦就难,深得百姓赞扬,渐渐的名气却已大了起来,自他代表的正是道家学说,也深入人心,就是积累之时的孔子也前去拜会,大有所得。 孔子得了老子点拨,竟然豁然开朗,自此开设讲坛,阐述自己思想,也学老子四处游走讲学,渐渐也有了名气,字号儒教一脉创始人,比之老子道家一脉相差无几,这等功德,却也是难得。 石矶自然知道这孔子将来成就如何,却动了心思,自将石宝召来,将他带着便出了罗浮山,一路而来,却少有停留,虽然各处又都饿死冻伤之景,石矶乃是人族仙师,对于此事却只是闭口不语,他知道,人族此时正是百业待兴之时,自己若是出手相助,反而叫人族生出几分依赖感,怎会自立,索性不管不顾,自寻到孔子,就见他周身似是隐隐有紫气盘旋,知道自己料定不差,心中大悦,竟然与孔子促膝而谈,两人心中都有人族,自然详谈甚欢,只谈了三天三夜,引为知己。待石矶离去之时,却叫石宝拜孔子为师,留了下来。石宝虽然不悦,却见父亲严肃,知道说了无用,且平日调皮捣蛋也就是了,但真真遇到大事,还是很听话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大事件<二> 天庭斗牛宫中,昊天、王母相聚一处,身侧却无多少侍女,两人身前一面镜子波光隐隐,时有流光闪烁,自镜面看去,却见人间山河尽数现于其上。两人观看一阵,却听昊天不解道:“夫人,你说着石矶道人到底是什么打算,那孔子虽说是有不凡,但也不必要将自己儿子拜在一个凡夫俗子的门下,这般虽说是长了学问,但若是真的争斗起来,难不成要凭这些个文人持枪弄棒,当真是笑话!” 王母微微皱眉,沉思一阵,却道:“夫君不可大意,当年那截教便因大意之举才会几经灭教,想想当年截教何等风光都有那等下场,况且那石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此番作为定有深意,我等还是早作打算才是!” 昊天笑道:“夫人多虑,如今截教不复从前,几大圣人尊师尊之命非天地大劫不得亲出,我等正是建功立业之际,如何那等顾及,且那石矶自封神一战之后化身被镇,且身受重伤,别人不知,但以我昊天镜在手如何还不知道,现下他充其量也不过和一般的准圣人相差不多,不足为虑。且我观西方二位教主对我东方甚为有意,我等只若操纵得当,叫那道佛争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还不是我天庭坐收渔翁之利?” 王母略微点点头,沉思道:“夫君虽然说得不错,但我等还需谨慎一些,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下洪荒之中水深得很,各方势力攒动,就连久久不出的巫族也有所动作,怕是还有事端。” 昊天冷哼一声,道:“就怕这水不深才是问题,夫人且莫要担忧,如今我等也不与他等挣个什么,如今我二人虽然名义上是天庭之主,但你看看,那元始天尊可将我等放在眼里,老子更是将化身置于天庭制约我等,六御之职本事辅助我而设,但被两教圣人罢战去了几个?南方有南极仙翁执掌,仗着元始天尊何时将我二人放在眼中,中极紫薇宫的紫薇大帝和西极勾陈虽然不说什么,但若是遇到利益之争可会缄默?地府之地乃是龟灵圣母把持,我等也无从插手,可连那北极荡魔大帝也是人教门下,我等还有何说!不过这样也好,叫他等互相罚掳,到时候狗咬狗,看谁笑到最后。” 王母微微一叹,却直言道:“前日我曾听说阐截二教弟子多有争斗,夫君看此事如何?” 昊天笑道:“夫人何必操那个心思,如今我等不去管他,却要好好计谋一番,为我天庭聚拢气运再做他事。” 抬头看了看天,接着道:“那孔子被众人那般看的起,我等也不好袖手旁观,待我命天兵护持左右,替他扫除一番麻烦,即便他将来有了成就当为知道,至于气运,呵呵,我观四海之地虽然与我天庭统辖,但多为截教把持,我等不弱趁机夺了下来,却也是不错的事情,夫人看可好?” 王母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截教弟子虽然死伤惨重,但几个核心弟子仍旧存在,夫君若是要有所动作,不说升仙岛上如何,就是那念古山中也不是好对付的,依我看来,我等先不做动作,待日后西方佛教入住东方我等再做打算,夫君看可好!” 昊天听了此言,却是点头沉思一番,却不多说。 且说那儒家学子修行,于道家佛家之外,再辟蹊径,却是不分仙凡。依次为“有志,而立,不惑,知天命,耳顺,从心所欲”六个阶段。修的是浩然正气,可谓是一派新的学说。 而那孔子果然是天纵奇才,不过区区数年之间就自喧嚣的尘世之间取了莫大成就,自收了七十二个核心弟子,三千教徒,可谓是厉害非凡,比之当年截教万仙来潮也不差多少,这孔子经几十年的传教,却也得了偌大的功德,自练成浩然正气,充盈胸怀,竟然和儒佛道三家并立鼎足。虽然没有圣人那般厉害,却也和那三皇五帝一般存在,不死不灭,万劫不磨。 虽然有诸多学派教化人族,但这般多的教派也导致了多方争斗,此时不管是新起的儒教,还是远古就存在的道教,都是为了道统而征战不休,圣人如此,更何况是凡夫俗子。然此时最为有名的却是函谷关,此关不光是天然壁垒,奇色可居,也是带带兵家必争之地。函谷关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后人有赞,“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由此可见一般。 此时在此守关的官员名唤尹喜,自幼好观天文,酷爱古籍,乃是不可多得凡世少见的博学修养之士,不管是道家学说,还是儒家、佛家、纵横家都有涉猎,这一日正在城楼之上观望,就见东方紫云凝集,形如长龙,绵延三万里,由东向西滚滚而来。心中乍惊乍喜,当下慌忙从城楼上走下来,吩咐左右史观清扫官道,又夹道焚香,静静等候。 而老子在已算出自人间界要收一佳徒,且之前在人间红尘之中混迹数十载,宣扬道教真意,却不知世人愚昧,不知其中真谛,这才导致后来佛道两教千年相争。今日老子至此关前,正是要将当年自诛仙剑阵之中擒获的多宝道人化为佛陀,分化西方佛教气运,然却不知道今日之举到底是对是错。说起这多宝,倒也是不得了的人才,当年自截教之中便是一教大弟子,且一身修为与二代弟子之中可谓是翘楚,若非有石矶这等变态,说不得乃是三教第一人,即便后来被化胡为佛也是一方教祖,兼程人截佛三教精要,修为堪称了得。但据原著来看这多宝,虽然风光无限,却也是悲苦异常,背负骂名。 老子能出此下策也是无可奈何之举,眼看着西方佛教日益强大,且与东方渐渐行来,若是撇开这个不说,断然不会将多宝送与他人,多宝乃是当年随通天教主修行最早的弟子,与老子、元始也是半个徒弟,但如今西方教有两个圣人镇压气运,那十二品莲台虽然也向原著之中被血海蚊道人吞噬去三品,且逃之夭夭,虽然少了原著之中龟灵圣母那一桥段,但终究是少了三品,但饶是如此,佛教也是盛极一时。老子无法,才与此下策。 函谷关前伊喜早就等候多时,却见一道人牵着青牛,青牛之上载着老子缓缓西来,忙伏拜在地,任凭关前凌冽的寒风吹打在身上也不动作,老子见了此人,眼中精光大作,轻轻低笑一声,道:“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地,如此根性,可传我道统。” 一侧牵着青牛的多宝道人面无表情,心中却颇为吃惊,不由多看了几眼此人,见那人方眉大眼,浑身正气凌然,瑞气勃发,果然人才。 老子心中大喜,将此人收在门下,竟然在函谷关前停留几日,传下道德真经五千言,分上下两卷,详述大道奥妙。这道经也是了得,乃是老子一身道法精华所要,虽然不似一些道法阐述详细,但却蕴含宇宙本根,含天地变化之机,蕴阴阳变幻之妙,为人处世之道尽皆有之,且传下太清复印,与两把仙剑,自此传下道统,心中高兴,却身负大任,只好一路而上,那伊喜自得了此书之后如获重宝,辞去了将领之职,自峨眉金顶之地潜心修炼,不理俗物,后来却修成神通,自建立蜀山一脉,字号长眉道人,为人教人间道统。 老子又行数日,却见前方之地无穷无尽的琉璃宝光,光华耀眼,时有点点梵音传来,一片极乐之色,叫人遐想联翩。老子抬头望天,却长叹一声,转身对多宝道人道:“就在此地了。” 多宝道人听了此言,却也抬头望了一望,却不做声,低头不语。 老子点点头,却朝东方看了一眼,却也不动作,不过三时,却见一道人缓缓而来,此人身着青岚道装,头戴金冠,手握法杖,见了老子却口称‘师伯’、此人一来,一侧的多宝道人却面目炙热,双目泪光点点。不过稍纵即逝,面目却又如千年古井,波澜不惊,来人正是石矶。 石矶见了多宝道人,面上也是莫名激动,想当初,多宝道人也是对自己照顾有佳,自己一直将他当做兄长看待,今日却要在此作别希夷,也不知来日还能否像昔日一般把酒言欢,论道谈经。 石矶见多宝道人瞬间变换,却也知道他的难处,却不顾他,转身又是朝老子一拜,问道:“大师伯可曾想好,若是今日如此,不知今后还会后悔?” 老子淡然一笑,道:“天命如此,不得为之。” 石矶听罢,哈哈大笑道:“师伯总是以听命说事,当日若非将我截教如此打压,可会有如今局面?记得当日我也曾问过师伯可曾后悔,但师伯总是瞻前顾后,不顾我教情谊,可后来如何了?我师兄乃是我截教之人,师伯未曾经我师尊允诺便做决定,可是为人之道?” 老子冷冷一哼,道:“我今日之举乃是为我道门兴衰考虑,想来通天贤弟也无话说,何来后悔之说!” 石矶见老子如此,知道说下去毫无结果,冷冷一笑,却也不在理会与他,转头对多宝道人道:“大师兄,今日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若是师兄在外受了委屈,我截教大门随时向师兄敞开。” 多宝浑身一震,却是有些抽泣,却竭力压制。 老子见时辰差不多了,对多宝道:“且莫要多说,莫要误了时辰!”说话间,竟然自袖袍之间取出一个明晃晃的白色圈子,向空中一抛,白光如炙,竟然将阳光也遮掩住了。多宝道人朝石矶看了一眼,面上竟然有些决然,朝石矶抱了抱拳,道:“师弟,师兄不在之时,师尊处还要你多走动,莫要叫师尊失望!” 石矶眼角一湿,道:“师兄暂且去便是,师尊自有我照顾。” 多宝点点头,化作流光,自那白色圈子之中一钻而过,却消失不见。 老子一叹,却不做多言,石矶听了老子一叹,心中顿时火起,冷哼一声,道:“大师伯何必这般惺惺作态,反而落了下乘。” 老子面上一窒。顿时怒火大起,就要动作,却见石矶已经转身离去,却又是一叹,自己欠下截教真得已经太多了。挥手一招,将金刚镯收进袖中之中,借助此次化胡之功德,又得了一件功德至宝。一拍坐下青牛,却上了三十三重天,入了大赤天。 多宝被老子遣入西方之地,不久年月,西方之地迦毗罗卫国却降生一名太子,此子出世便是不凡,刚一出生便能言举步,前后左右各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言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三界内但凡有些神通者皆有感应,莫不震惊。正是一教教主出世,而后不过多年,接引道人化身阿弥陀佛亲临此国,将多宝收在门下,自此修的无量神通,赐下法宝释迦摩尼如来,当年多宝斩去的化身镇魔道人也入了佛教,法号多宝如来。而后又与阿弥陀佛精修西方寂灭佛法,以诸仙剑阵斩出份念,字号五大明王,降服一切邪魔外道,守护佛教。然正是因为如此,也断了多宝道人成道机缘,试想天下邪魔何止万千,且正为何?邪为何?多宝此愿注定何佛教诸多誓愿一般只是空幻,如何能成道法?且诛仙剑阵乃是通天教主之物,多宝以诛仙剑阵斩出忿念,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起这忿念还是多宝道人对截教灭教一事耿耿于怀,这也是最终为大乘入灭,小乘入住婆娑。阿弥陀佛也自此得了清闲,退至极乐世界,将大权交给释迦摩尼。自此不理俗事。却是将老子摆了一道,虽然分了佛教几分气运,但却为佛教送来了如此大的助力,当真可叹。 而石矶因老子将多宝道人度入西方,心中大怒,却那老子无甚办法,索性转身离去,然自离去,一路而来,却在半路之地遇到有人争斗,若是一般争斗也就罢了,其中一人竟然引起了石矶的注意,不禁驻足而望。但越看越奇,不禁动了心思。 只见那人浑身并无仙气,只是凭借自身血气凌空架起,并无道家一般腾云驾雾,却能御空飞行,只凭手中一杆长枪,舞动的似是却可与修仙之人抗衡,且不落下风,端是不凡,石矶心中揣测,难道这就是后来的武道? 石矶正看得入神,只听“蓬!”的一声,宛如爆炸的声音轰然响起,强烈气压令劲气四处逸开,二十余万斤地螺旋爆发力,这等强烈的冲击力令仓促应付的那位修仙者被一枪砸地连退数丈才停了下来,那道人面目惊恐,似是遇到鬼了似的。 第三百一十四章 武者 石矶双目睁得老远,同样是见鬼一般的看着那个握长枪之人,心中早就惊涛拍狼,武者!真得是武者!中?历史以来,虽然多有修仙问道的传说,但毕竟在后世难得一见,但修炼武力的修炼者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并不缺乏,当年石矶就有幸见过,但那里会有这等威势,看那人的一招一式都是颇为玄妙,果然不同凡响,自己一直以为,后世所传的武术都是道术发展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演变出来的,不曾想着武道居然和道法迥然不同,以现在石矶眼里,这一点还是能够看出的。天下修炼的方法多种多样,但目的大多无非就是超脱生死。而且大致是两大类。一是以炼神入体,纳魂归元,强大自身神魂,将神魂与天地相合,借助天地之力便称之为修真者。二是炼肉身,称之为武术。仙术的修炼,其实就是修持自身念头,若是修炼到后期,却可向石矶一般,念头一动,却可知天地之事。然天下武学自成一派,其精妙之处与修炼之术各有妙处,这武道修炼,大可分为练肉,练筋,练皮膜,练骨,练脏,练髓,换血,一步步循序渐进,从而脱胎换骨,到达肉身成圣的武圣之境界。这等境界,单单是气势便可力敌众雄。 石矶双眼眯起,此时场中二人却争斗的越发厉害,只见那武者双手一引手中长枪仿佛一条出水蛟龙将身子一扭划过一道圆弧,和对方修士打来的一柄仙剑略微一碰触,仙剑顿时被长枪一磕,立即改变方向,朝一侧偏去。那长枪却不停留,似是闪电一般,武者双脚连点,不断转换方位,长枪锋芒毕露,直直刺向那修者眉心。此时两人争斗还有数十丈远近,但这几十丈的距离对于如今二人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那修者面上顿时难看至极,收手一引,却引来九天神雷打向武者,然武者却丝毫不做抵挡,猛然一喝,就见自周身上下忽然多了一层淡淡如火焰形状的气焰,那气焰强大,叫人心有余悸,竟然将自九天之上射下的几道雷电尽数挡下,速度不减,右手上的长枪带着古怪的声响,划破空气,将两柄仙剑挑飞。这一枪仿佛万斤巨石轰下,让人感到无法反抗。那修者顿时睁大双眼,似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竟是绝望。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此人修炼数载,只见他猛然一喝,自吐出一团云气,那云气不大,轻飘飘的,一经显出,却如遮天巨伞,将那修者笼罩在内,同时五指一曲,化作一个大手,朝长枪抓来。 武者面目毫无表情,手中长枪却犹如毒蛇,刺在那团云雾之上,只听锵的一声,黑黝黝的长枪在接触一瞬间顺势一转,却朝下一引,力量徒然暴增,如同千万斤巨力灌注与长枪之内,火星四溅,向下一压,两人竟然如同巨石,急速坠下。 石矶长长一叹,眼中精光爆射,惊呼道:“人枪合一?”心下顿时知道结果,只听“噗!”长枪直直刺进修者,那修者面上一窒,面上惊恐之色溢于言表。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只见地面之上扬土飞尘,扬土之中时可见道道长枪幻影,枪影凶猛密集,犹如爆发的洪流一般,“锵!”“锵!”“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正自石矶目瞪口呆之时,就听一声爽朗的笑声自烟尘之中爆射而出:“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既然有友前来,何不现身一见?” 石矶心中一惊,随即莞尔,心中惊叹之余,竟然对这个武者心生佩服。以自己现下修为,自己若有意隐匿,偌大的天地之间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就是适才因惊讶稍稍露出些气息,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察觉到的,自己观察二人良久,适才那休者不过金仙水准,这武者与他争斗良久,充其量也不过何大罗金仙相仿佛,这般警觉却是难得。心中赞叹,脚下却不慢半拍,同样笑道:“小友严重了,贫道不过恰逢其会,恰巧路过,见小友争斗,心下好奇,观望一二。见小友出手不凡,心中佩服,故才有此一举,还望小友莫要怪罪才是。”石矶一出口,却为自己解释一番,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他是诚心想要结交这个武者。 那武者如何还听不出石矶的意思,当下洒然一笑,道:“道长严重了,在下不过鲁莽之辈,如何当得起道长如此夸奖!” 石矶笑道:“小友莫要谦虚,以小友现下无力堪比我等修道问仙之中的翘楚,贫道修炼万年,怎会看错,今日一见说来也是有缘,若是小友不弃。我愿与小友把酒言欢,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那武者眼中精芒一闪,却有些迟疑,适才他与那修道之人争斗良久,身体也受了些伤痛,此时正是强忍着,若不是察觉到有人窥探,早就闪人了,如今这人也是修道之人,说不定在于被自己杀死的道人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妙了,心中迟疑不定,道:“道长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出来之时家师有所吩咐,现下并无功成,却有事在身,不能和道长把酒,当真遗憾!” 石矶如何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活了万年之久也不是白活的,当即洒然一笑,道:“如此却是贫道唐突了,不过贫道对小友武技倒是颇为欣赏,闲暇之时也曾对此研究,但终是不得真意,今日遇到小友心中本是高兴,不想小友有事在身,贫道也不好强留。但贫道始终是心痒难耐,若是道友有了闲暇,不知能否与山中一坐?”那武者见石矶面上真诚,心中疑惑,却道:“道长哪里话,待小子有了闲暇,定然登门拜访,还不知道长身居何处仙山?名号为何?” 石矶笑道:“贫道乃是一散修之人,字号石矶真人,前不久刚刚落府,至此八百里有一仙山,山中奇迈甚多,其中有一山直入苍穹,名为罗浮,小友若是有闲暇,可将令师一同前来,贫道定然扫榻相迎。” 那武者心中一顿,却断定石矶与适才那修者并无关系,心中略有惭愧,却不作伪,笑道:“小子记住了,若是有了闲暇,定然拜访。” 石矶呵呵一笑,又问道:“还不知小友名号,师从何处?” 那武者笑道:“小子名为万江,不过随我师父习练数年,也未曾有所名气,不过我师父出道已早,但却也不曾多出,也不知道长听过没听过,我师父名为陈彬。自此万里之遥一处无名山中隐居。” 石矶笑道:“如此甚好,我观小友适才争斗之时身上多少有些伤痛,贫道闲暇之时却也练就一些丹药,今日一见,便给万小友疗伤一用。” 万江一听,心中大喜,素来听闻修道之人炼丹之术出神入化,往往可起死回生,今日正要见识,也不推脱,道:“如此,还要谢过道长了。” 石矶微微一笑,自腰间取下一个碧绿葫芦,这葫芦正是当年通天教主赐给他所用,虽然无甚多大功用,但存放灵丹、灵果。隐藏气息却是无双,微微一拍葫芦口,只见自葫芦口出飞弹出一丸金粒,石矶双手一引,那金丸却以握在手中,微微一笑,便递给万江。 万江狂喜,结果金丸,仰口吞下,顿时周身似是仙光笼罩,霞光普照。面色一簇,渐渐多了几分红晕。伤势顿时全好,且原本有些发黑的身体竟然隐隐晶莹了许多。武者大喜,就要再次拜谢,却抬头望去,那里还能寻到石矶身影,只听一声悠长的声音在空中荡漾:“贫道自山中久候小友,还望能与小友早日相见。” 万江心下高兴,朝罗浮山方向抱了抱拳,双足两点,瞬间不见踪影。 且说西方极乐世界,接引道人坐于上手,一侧许久不见的准提圣人面目难看,怒气勃发。与接引道人道:“师兄,我等难道就这等坐以待毙,那石猴可是对我教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要是没有他我教如何大兴?” 接引满面疾苦,沉吟一阵,道:“这个我岂能不知,但此时那石猴已被石矶带回升仙岛,我等再去,反而落了话柄。” 准提面带狠色,面目竟然有些狰狞,道:“石矶!又是这个石矶,当年若不是他有功德在身,岂会活在现在。可恨那厮对我教百般阻挡,当日人阐二教那般对待他截教也不见他如何,怎的百般阻挡我教大兴,哼,我教大兴乃是天定,就凭他小小准圣能够阻挡得住,师兄且在此地久候,待我杀上他岛上,抢回石猴,看他何说?” 接引道人面上一惊,忙阻拦道:“师弟且莫要冲动,那石矶是可恶,但此时石猴在他岛上,你若是前去,不说那那通天教主不愿,就是那老子、元始岂能善罢甘休?当日他二人虽然欠下我等因果,却不是这个时候了解的。况且上面还有个女娲娘娘,女娲素来疼爱石矶,当年只因为天道大势不曾相助截教,但石猴乃是他补天所剩的五彩石而出,形容他的子嗣,和石矶一般无二,主动权在她手中,我等不好说过。” 准提一急,却又坐在蒲团之上,问道:“那依师兄说我等该如何行事!” 接引道人微微沉吟一阵,开口道:“若是我猜测不差,那石猴虽说乃是封神大劫重要人物,但师弟暂且别忘了,当年封神大战之时,阐教弟子身犯杀戒,但都依旧度过劫数,我等岂不效仿一番?” 准提一听,面上顿时一喜,笑道:“师兄说的难道是寻人顶替,但何人能够但此重任呢?” 接引道:“此人我也是百般筛选而出,也不知能成不能成,此人却也是猴类得道,师弟可曾记得当年那伯邑考为了营救姬昌献给纣王三件礼物?” 准提猛然站起,道:“师兄莫不是说那只千年白猿?哈哈,贫道倒是疏忽了,师兄果然大智慧,如此,我便与他带来,好生教导,想来也不比那石猴差上多少!” 说话间,人却已经不见,朝东胜瀛洲花果山而来。 当年石矶坐下弟子念那白猿修炼不已,故才将其带回升仙岛上,石矶见其根性甚佳,是以才叫悟道将其带回花果山,传下截教大法,不过数年,却修炼出人形,自花果山中也是一员大将,然悟道、悟理见他乃是猿类得道,且与自己二人甚为合得来,也曾将石矶创下的玄功赐给他修炼,如今修为也是不弱,几百年下来也修炼至真仙之境,且肉身强悍,少有人能敌得住,准提见了此猴,心中大悦,却不管那白猿愿不愿意,将他擒下,带回混沌深处的方寸山斜月洞好生教导。那白猿得知面前的道人乃是准提圣人,且听准提圣人要将自己收左门下,那里还有不愿之理,自然与准提道人师慈徒孝,好生练法。 却说西方婆娑净土之中,释迦摩尼盘坐莲台之上,下首分别有慈航、普贤、文殊,地藏王四大菩萨,又有诸多罗汉、比丘、佛陀端坐其下。燃灯古佛却也赫然在列,却不知所谓何事。 释迦摩尼双眼为抬,似是入定,却洞察万千,微微扫视一番众弟子,却开头道:“不知燃灯佛祖来此所谓何事?”其实在释迦摩尼心中总是对燃灯佛祖甚为排挤,不光是当年两人奉属两个相对的阵营,就是现在两个人也互相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倒是那文殊等三大菩萨与释迦摩尼倒是还有些和睦。 燃灯道人微微一笑,却也不恼,道:“此次我奉我佛阿弥陀佛之意前来与佛祖商议,如今我教大兴在即,但终究少了根本,我佛阿弥陀佛甚为担忧,是以叫贫僧至此。” 释迦摩尼心中明了,但却眉头微皱,叹息道:“我教门本就气运不足,此番为争夺气运却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我本慈悲为怀,但却不得不为我教门着想,舍弃小慈悲,成就大慈悲才是我佛真意。” 众佛听了此言,皆是双手捏十,口呼‘我佛慈悲‘ 释迦摩尼面色一转,道:“此时我本早有计较,只是人选未定,却是有些为难,若是说起延长我教气运,稳固我教根基倒也不难,当日 当年后土身化轮回,形成六道,分别是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六道轮回形如孔桥,隐没于幽冥地狱的虚空之中,平时不可见。此地虽然有后土娘娘与救苦圣母镇压,后来也有十殿阎罗镇守,但终是秩序不全,且有妖魔作祟,然我教教义正是救苦救难,正与此处相合,我欲要遣人至此立下道场,度化诸多恶鬼、妖魔皈依我佛,却不知何人能担此大任。“ 众人听闻,却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何说,一时倒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待过一阵,却见那地藏王菩萨眉头一皱,宣了声佛号,道:“我佛慈悲,贫僧自愿前往此处,立身道场,为我佛镇压气运。 第三百以十五章 地藏王菩萨 幽冥地府,十大阎罗相聚一处,个个面带苦楚,曹宝居于最上,抚手轻轻摆弄着手中的一杆寒魄入骨的法杖,眉头紧皱,难得一见。下手有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九大殿王同样如此面象,不是朝曹宝望上一眼,却见无过,心中七上八下。 就在前不久前,一道金光自西方而来,落在幽冥地府之前,抬眼望了望六道轮回,双目庄重,却双手合十,欠身一拜。曹宝等十人凝目看去,才见那人真容,竟是一个和尚,长身玉立,神情漠然,却更显得清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西方婆娑净土之中而来的地藏王菩萨,此人乃是西方嫡系弟子,与阿弥陀佛修炼许久,对佛教感情自然不是其余三大菩萨能够比拟的,且前不久自己师尊阿弥陀佛早就与他揭语,他本是百思不得其解,然那日释迦摩尼一方言语才将他点醒,顿时豁然开朗。心中既无喜无悲。此次与其说是机缘,倒不如说是一方奴役一般,但地藏王乃是大愿之人,得了阿弥陀佛佛法精要,自知此乃天数早定,是才揽下这等差事。 地藏王此来正是受了佛门法旨,正要入住地狱幽冥,为佛教在此立下根基,抢夺气运,乃是不折不扣的先行菩萨。地藏王一路而来,却眼见幽冥地狱之内恶鬼呻吟,十八层地狱之中亿万生灵遭受轮回苦厄,不得解脱,将整个地狱都笼罩起一层淡淡的阴霾,却是阴风惨惨。地藏王在佛教号称大悲菩萨,慈悲之心普照三界域内,见得此景,竟然心生出怜惜,世人沉沦地狱,受尽驳骨噬魂之苦,地藏王本是怀着目的而来,但见了这等景象,竟然自心灵深处生出一股悲凉之感。 然此刻他在六道轮回前立定,全身淡淡的金光普照周千世界,一张悲苦的脸庞放射出一片慈悲亮光,“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令得解脱。愿我自今日后,对清净莲华目如来像前,却后百千万亿劫中,应有世界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誓愿救拔。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竟,我然后方成正觉。”清亮的梵唱佛音温和慈悲,丝毫不带诱,响彻整个三界六道,凡事稍有修为之人都是大惊,匆匆出了洞府,抬眼朝幽冥地府望来。 西方极乐之中,阿弥陀佛与准提道人一脸欣慰,互相点点头,似是早有感应。八景宫中老子长叹一声,微微咳嗽一声,吩咐童子将一枚玉符送与首阳山之中,却又取下一卷图卷,图卷之上乾坤地理隐隐可见,正是兜率宫至宝乾坤图,当年老子就是以此图擒下云霄,将其压在麒麟崖下,乃是难得的先天上品法宝。其中妙用众多,却一时难书。清微天中元始天尊同样遣下白鹤童子持了玉符将三宝玉如意一同拿去,前往昆仑山玉虚宫之中交给云中子。禹余天中通天教主冷哼一声,自招来无当圣母、金灵圣母,一番吩咐。两人授意,自下了禹余天碧游宫,直入东海,却朝升仙岛来了。女娲娘娘秀眉微皱,却似是思量一般,坐下几个侍女大气也不敢出,只恐饶了娘娘。 于此同时,婆娑净土之中的释迦摩尼面带敬佩之色,口中呐呐自语,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下首一众佛陀各个面带微笑,甚为高兴。天庭昊天王母面上一惊,却忙招太白金星击向铜钟,着急众仙朝议。这等盛世,石矶自然有所感应,吩咐一番两童子看好罗浮山,与函芝仙连厥而起,直朝六道轮回而来。 地藏菩萨沉吟说完,却是善念迸发,身上霞光如怒,卷起光涛气浪,在身周流转不息,顶上天门大开,有三颗晶莹舍利浮沉上下,晶莹圆润,金光普照,整片地狱都笼罩在一片祥光之中。无数倍业力缠身,痛哭挣扎的游魂野鬼,痛苦挣扎,嚎哭不已,哀歌凄凄,被祥光金云一照,顿时心中通明,一股空灵的感觉升起,身上缠绕的滚滚惨雾也稀薄不少,面目变得安详起来。 十大阎罗惊怒交加,当年自己师尊石矶真人遣自己至此建起幽冥地府,十人丝毫不敢大意,虽然不得出得地府,心中多少有些怨念,但终是无灾无劫,这数千年的苦心经营,地府渐渐也成了气候,加上冥河老祖以及当年自巫族被九凤带了的巫族二郎,实力也不可小视。当年十人身居幽冥之地不得而出,但自己教门之中的遭遇也多有听闻,对那人阐佛教可谓是恨之入骨,今日那地藏网在自己家后院点火,如何不怒,就听那早就暴怒道都市王大骂几声,高声与曹宝道:“大哥,我等难道就此忍让?当年师叔可未曾说过我等不能与他人交手!” 一侧那轮回王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以我等现下修为,以十人之力加上冥书这等至宝,难道还怕那地藏怎地?” “是啊!大哥,快做决定吧!”其余几大阎罗都是一脸愤恨,面带不忿。 曹宝面上亦是怒气横生,但却极力克制,朝一侧那判官望了一眼,问道:“判官素来足智多谋,对于此事如何看?”这判官乃是当年殷商亚相比干化身而成,得了功德却成就如今判官。手掌判官笔,千年修行,却也不是易于之辈。 比干微微沉思一阵,开口道:“战定是要战!不过还要好生计较一番,大哥可先发玉符与大哥师门,看能否援助我等,依我看此次这佛门之人来者不善,定不会遣来地藏王一人而来。轮回兄可速速前往血海,若是我猜测不差,酆都大帝怕是早也暴怒了吧!” 众人听了比干分析的头头是道,均是点头,却不敢怠慢,自去不提,然却以地书布下幽冥大阵,只见幽冥之处猛然涌出道道黑气,黑气之中恶鬼励笑,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血海之中,冥河老祖早就暴怒,见那地藏菩萨头顶的金光云团之中正有一尊法身睥睨四顾,通体金黄,四面八臂,手持加持宝杵,宝珠,幡旗,宝幢,莲花,经书,锡杖,令牌,正是西方教妙法六丈金身,地藏得了此时得了莫大功德,竟然以金身为引,斩出善尸化身。心中大怒之际,闪身便出了血海,却有四大魔王跟随其后,数万阿修罗子弟随后而出。却不动作,只是盘坐与血海之上,立下阵势,静静观望。 此时,曹宝早已统领地府数十万阴兵汇聚一处,却与那地藏王相对而望。地藏王盘膝而坐,周身金光灿灿,炽烈宏大,那六丈金身在头顶大开,六颗金色舍利向内一挤,却有数万道金线相互交织,自其中显出密密麻麻地佛子佛兵虚像聚成一股。光明如实化得固体,渐渐地只有厚厚的浓郁金光紧守在身边三尺。 曹宝冷哼一声,冷笑道:“地藏,你也是西方有名菩萨,怎的今日却也这般无耻之事,敢于我幽冥地府撒野,好大的胆子!”曹宝双手一震,身后数万阴兵同时一喝,声震九霄,阴云大开,滚滚怪雾砰然而生,气势浩大,却将地藏周身所发的金光逼退万丈。 地藏面上一凝,睁开双眼,却看向曹宝十数人,就见对方怒气勃发,心中不敢怠慢,忙起身行礼,道:“道友着相了,我承天道之意,自此处普度众生,还天地一方乐土,何来无耻一说!” 曹宝哈哈大笑,道:“素闻西方佛教口齿伶俐,舌战金莲,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话音一转,却厉声喝问道:“地藏,你口口声声慈悲,岂不知众生自有自身祸福,岂是你这小和尚能够左右的!普度众生也好,为你西方教积攒后盾力量也罢,这本与我等无关,但洪荒天地何等广大,你偏偏与幽冥之中找事,当真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我等受道祖之名至此执掌幽冥地府,你有胆来此闹事,今日就叫你见见我等厉害!” 地藏面色疾苦,道:“道友既然这般不知天数,那莫要怪贫僧无礼了!”说话间,张口一吐,却吐出一朵亩大莲花升起,白气氤氲,绕着地藏上下翻腾,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神秘莫测。周身金光浩大,佛音缭绕,梵唱响起,天龙围绕,妙女散花,丝丝光雨闪烁着莹亮的光辉洒落,无数冤魂厉鬼身上都是戾气大减,看起来透明空灵许多。 曹宝冷冷一笑,取笑道:“雕虫小计也敢在此秒弄,看我治你。”说话间,却伸手一招,自盘膝坐下,显出三花,吐出五气,自三花之上飘零万朵青莲,青莲之中又有三朵最为耀眼,其上歌托有一宝,乃是一方布袋,一杆寒冰法杖,一本漆黑如墨、寸许厚的书本。其余九大阎罗与判官比干一见,却各自宣了声道号,显出各自庆云,与曹宝庆云连接一片,却有万亩大小,与地藏放出的万丈佛光相互抗衡。 然地藏毕竟随同阿弥陀佛修炼数百万年,一身修为岂是曹宝等人能够比拟,且适才得了无量功德,斩出化身,金光普照垣宇,却将漕宝等人仙光压制而下,如同势如破竹一般,只压而下。曹宝等人闷哼一声,却渐渐有些不支,身后十人却更是不如,心中一叹,却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刚刚进入准圣境界的地藏可比,咬了咬牙,却单手一引,只见顶门之上那黑黝黝的冥书席卷而上,自其上射出万道幽光,将万道金光斩断,却不停留,猛然划入虚空不见,却成一阵,只见幽冥之地顿时阴风惨淡,魔雾升腾,无数奇形怪状的魔怪影藏其中,或持刀剑,或持枪戈,面目狰狞,不时有喋喋怪笑之声响彻整个幽冥。 曹宝狠色大骂,高呼道:“地藏秃驴,敢入我大阵一试?” 地藏抬头远眺,却见整个幽冥之上阴风滚滚,煞气凝聚,竟然有些迟疑,终是开头道:“道友何必如此,地藏此来不过乃是普度众生,并无争斗之意,若是众位容贫僧入住幽冥,可免此战,众位看可好!” 曹宝怒道:“地藏,你莫要巧言迷惑与我,你西方教素来无耻你当我不知,今日竟然做得出初一,他日定然会有后招,你且来破我阵,若是破去,我等自无话说。”曹宝虽是言辞凿凿,却心中忐忑,适才地藏之威自己却已领教,若是冥河老祖与师门之中在不来人,幽冥之地迟早沦陷。自己龟灵师伯身受重伤,怕是此时也不能相助,心中法苦之际,却见那地藏浑身一震,吟唱之声更为宏大,这般动作,却叫原本许浓郁入墨的浓雾淡了许多,许多飘往血海的魂魄都被金光照耀,顿时身上薄雾散去,戾气大减,竟然停下脚步,满脸虔诚,随着地藏诵经之声喃喃自语。地藏更放出掌中佛国的佛兵佛子,顿时阴魂啾啾地森然阴山上出现了大片地浮屠庙宇,白塔高耸,更有娑罗林、波罗花摆动,宛如波涛起伏,绚彩生辉。 血海之上的冥河猛然面色一沉,似是要阴出水来,自己苦心经营阿修罗一族千百万年,当年后土化身六道就叫血海少了许多魂魄,导致阿修罗族人大减,这也就罢了,毕竟乃是道祖承认,自己不过是少了些魂魄来援而已,并未到绝了族人更本,今日地藏立下誓言,要度尽幽冥鬼怪,适才之举也并无虚言,顿时大怒,双眼精光爆射,却顿察万里,暗中计较一番,朝下方几大弟子望了一眼,沉声道:“如今地藏身临幽冥,欲绝我教,你等速速与兵将而出,阻下他片刻,不可坐以待毙。” 几大弟子忽然称诺,带百万兵将轰然而出。 冥河老祖双眼远眺,却满脸笑意,自语道:“看来那几位也坐不住了,还真是好戏不断啊!”说话间,人却闪身而出,直朝地藏而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 地府之争 冥河教主自洪荒远古便已存在。乃是洪荒第一批生灵,得天独厚,便是与那三清道尊也相差不多,当年更是在紫霄宫中听法悟道,一身修为其实一般,就是三清道尊也要给些面子,如今佛教染指地府,说白了,便是要度化他阿修罗一脉,断他根基,即便冥河教主脾气再好也受不了,更狂冥河老祖本就凶残,自己塌下岂容他人酣睡!一怒之下,挥兵而出,直朝地藏而来。 那边地藏本占了上风,心中大悦,就要一举攻下幽冥大阵,那想这冥书乃是先天三大奇书之一,防御之力无匹,就是佛教再来几个佛陀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正自恼怒,要以大法力来攻,却猛然心中一惊,闪身一避,险险冥河教主致命一击,此时冥河老祖白须飘飘,身着大红道袍。面无多少表情,但手中握着两柄幽冷的长剑不容小视,这两柄宝剑乃是当年冥河老祖化形之时就已得到的宝物,分属先天,一柄名为元屠、一柄是为阿鼻,凶戾无比,乃是冥河教主立教根本所在。正是佛教佛法的克星。 地藏大怒,喝问道:“冥河教主,你也是一方教主,为何出手偷袭与我?” 冥河教主喋喋怪笑一声,冷声道:“地藏小和尚,你真是不知还是假装装糊涂。你在西方念你的经,拜你的佛,度你的人,本与我无甚瓜葛,我也懒得管你,你不知自检,竟然将手伸到幽冥来,倒是大胆的很,当年你家师尊也不曾这样猖狂,你如此作为,将我幽冥血海之地搅动不安,难道欺我血海无人么!”冥河教祖声音柔和,却是响如炸雷,血色弥漫延伸,纵横遍布,地藏的金光被消融败退,竟然渐渐缩了回去,纳入身后舍利之中。 地藏面色疾苦,却长叹一声,道:“教祖此言差矣,六道幽冥乃是众生轮回之地,今有巫族、截教余孽不识天数,妄自搅乱天地法则,我佛慈悲,特来渡化而已。怎生是搅扰教祖?教祖身居血海之地,何等清净,怎生与我这等小辈计较?” “截教余孽!地藏!你该死!”说话间,却见虚空之中一阵震动,阴沉似水的九幽虚空之中忽然多了万朵青莲,青莲之内霞光万丈,仙光浮动,却自其中显出几个道人,为首一人身着羽衣,满脸怒气,盯着地藏,似是要将地藏吞噬一般,微微扬手,却见一道金光当空而下,那金光自虚空之中两厢扭转,竟然化作两条蛟龙,头交头,尾交尾,正是封神一战中大放异彩的金蛟剪! 地藏大惊,却不识来着何人,见金蛟剪厉害,却不敢以身相接,佛光扬起,却想拖住金蛟剪,然而那金色佛光一经接触金蛟剪之上的青色仙光,顿时如同沸水一般炸开,轰鸣作响。那金蛟剪如是无甚阻挡,当空剪下。地藏大惊,忙自袖袍之中取出一柄降魔杵,当空抛出,迎上金蛟剪,只听一声咔嚓之声,众人看去,却见那降魔杵宝光尽失,竟然成了数段。金蛟剪也失了力气,倒转而回,却落在一个道姑手中。 惊慌失措的地藏面上一寒,抬眼望去,却见虚空之中渐渐下来几人,为首一人身着淡黄色羽衣,俏脸含煞,手中托着一方小塔,小塔之上宝光隐现,正是金灵圣母,自她一侧又有两个道姑,一个雍容华贵,手托一柄紫青色小尺子,盛装而出,却面带薄纱,那薄纱之上飞禽飘飞,隐隐可见眩光游走。另外一道姑却手握一柄金黄色的小剪刀,俏目怒视地藏,恨不得将地藏碎尸万段,此二人正是截教另外两个弟子无当圣母、琼霄仙姑。自二人一侧又有两个道人,却正是金光仙、金箍仙二人。二人身后又有数个弟子,皆是三四代代弟子,如那袁洪、灵珠子、影天、悟理、萧升、玄翼、玄元、玄英、杨蛟、苏全忠、高明、高觉一众人等。 冥河老祖见了几人,笑意更浓,不由得朗朗大笑,金灵圣母见了冥河老祖微微一礼,却见过礼数。那边曹宝等数十人见了教门之人,心下大悦,却出了阵来,一一与众人见了礼数。 金灵圣母微微点点头,转身与冥河教主道:“教主,我等可是来迟了?”朱齿微动,笑意盎然。 冥河老祖知道现在金灵圣母在截教之中的地位,面上同样是笑意盎然,若是旁人,以他修为,如何会理会的,道:“圣母那里话,我本还想与那小和尚一点颜色看呢,这便来了圣母,却是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啊!哈哈!” 无当圣母微微掩嘴而笑,道:“怎敢劳烦教主亲自动手,向这般小角色,我教弟子便能对付,叫他知难而退!” 冥河教主笑道:“正是此理,却不知石矶道友身在何处,怎的不见现身!” 无当圣母就要接言,却听虚空之中一阵爽朗的笑意升起:“教主真是大能之人,贫道不过刚刚才到,就被教主察觉,当真不易!”却见虚空之中一阵波动,自虚空之中渐渐行来一辆车架,周遭繁花朵朵,香气四溢,如是沐浴春风一般。却正是石矶与夫人函芝仙。一侧火灵圣母服侍一旁,面带恭敬。 冥河教主心中微微一惊,随即恢复如常,笑道:“道友果然妙人,我正言说道友,不想道友便自来了,呵呵!倒是巧的很!” 石矶嘻嘻一笑道:“还的教主吉言这才来的这般快呢!”此时,众弟子见石矶亲来,均是面上大喜,各自与石矶见礼,面上微笑。 石矶点点头,又与弟子几句,却转身笑道:“教主,你说那小和尚如何?” 冥河老祖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和尚倒也看的过去,不过若是与道友门下弟子相比倒是相差甚远!” 石矶嘿嘿一笑,道:“教主谬赞了,我这几个弟子都不怎么成气候,怎的能比得上西方教主圣人弟子,我观那地藏全身气血雄厚,又新的功德,怕是在整个天地之间也有说话的权利吧!” 冥河老祖不可否认,点点头,道:“此说倒也实在!” 石矶笑意盎然,转身朝那地藏瞅了瞅,笑道:“和尚,我本与你教无甚大怨,幽冥之地早有我教执掌,难道你对我教有所不满不成?” 地藏面上一窒,早就看出石矶修为了得,自己不过刚刚修成化身自是与石矶相差甚远,即便听闻这石矶自封神一战之中身受重伤,但自己依旧不如,且观他浑身宝光隐隐,知道法宝厉害,却也不怯场,笑道:“久闻真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石矶洒然一笑,却不回答,朝虚空之中望去,于此同时,冥河教主与截教几人也随着石矶目光望去,却见血海之上忽然如同波涛一般汹涌澎湃,数道血线冲天而起,直入苍穹。忽然,虚空之中金光四射,无数佛子诵经之声响彻天地,无数的经文游离虚空,密密麻麻,居然挡住了血光的侵蚀 石矶笑着对冥河教主道:“道友,看来我二人此来,却是惊动了不少人呢!” 冥河教主低低笑道:“也不知来了何人!竟然这般声势浩大,老祖我千万年不曾动过骨头,今日正好见识见识这佛教神通到底如何!” 石矶笑道:“那还能是谁,与几教来说,幽冥之地何等气运,岂会没有人动心,佛教既然如此声势浩大,定然有所准备,怕是那释迦摩尼、燃灯道人、陆压道人都来了吧!“ 冥河教主嘎嘎怪笑道:“若是这般,那道友可是有些为难了,毕竟那几人都是与道友颇有瓜葛,尤其是那多宝道人,更是曾经截教大师兄,道友难道不曾顾念旧情?” 冥河一语石矶并无什么,但放在金灵圣母几人耳中,却甚为刺耳,心中略有不喜,却不曾发作,只是看了几眼冥河教主,不做多言。 石矶嘿嘿一笑,耸耸肩,笑道:“教主此言倒是对极,多宝师兄乃是我截教弟子大师兄,不光过去是,现在也是,就是将来他若念及旧情,我等依旧尊他为师兄,不过若是他不与我等好过,我等也会手软,毕竟现下我等份数两教,不得不为。更何况幽冥地府乃是我截教与道友血海之地,怎容他人窥伺!” 石矶一语却是叫金灵圣母几人面色一寒,心中难受之极,曾几何时,多宝道人还是截教大师兄,对一众师弟师妹都是爱护有加,只因封神一战截教大败,才被老子擒下,化为佛陀,如今更是为一方教主,两教生有大怨恨,金灵圣母识得大体,如何还不知道如何做!心中长叹,正是造化弄人,却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不与多宝动手。 就在几人言语之间,却见虚空之中剧烈扭动,金光爆射,一股震撼人心的金光从虚空中崩爆而出,粗如巨齿,足有天幕大小,自其中忽然被划开一般,无数的佛陀齐齐走出,浑身上下都是金黄一片,释迦牟尼如来当先,弥勒药师紧随其后,还有尸弃佛,燃灯上古佛,大日如来,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惧留孙古佛,尸弃佛、迦叶佛、毗舍婆佛、毗婆尸佛、还有日光菩萨,月光菩萨,文殊,普贤,观音,密密麻麻,更有无数的罗汉金刚,八部天龙众,无穷无尽。 这般阵势,饶是冥河教主也为之色变,双手紧了紧手中长剑,眉头微皱。而石矶却从容不迫,笑意盎然的看着眼前佛教阵容,心中冷笑,这等阵势倒是豪华的紧,也不知天庭、人阐二教修士见了如今佛教阵容作何感想?但却好不畏惧,上前笑道:“今日也不知是何时日,竟然叫众位佛祖亲临,当真是一大盛事啊!” 那方冥河却也不曾怯场,嘿嘿一笑,与那释迦摩尼道:“前日听闻道友身投西土,本是不怎么相信,今日一见还果真如此,倒是贫道孤陋寡闻,也不知是那西方佛法当真玄妙还是徒有其表!” 释迦摩尼见了截教几个弟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若非此次逼不得已,他绝不想与截教弟子相遇,如今见了,却难免有些伤感,不过听冥河教主如此讽刺自己,心下越发恼怒,冷笑道:“阿弥陀佛,冥河教主却是执迷于表象了,世间轮回何等变换,不说贫曾如何,就是当年教祖也有孱弱之时,何必揭他人伤疤!”话音一转,却厉喝道:“冥河教主,你乃是四教之下第一教主,为何不顾众生极乐,与莫大功德与不顾,与一己私利弃天下苍生于不顾!”释迦摩尼声震入鼓,竟然荡起一圈圈涟漪,直入人耳。 冥河教主一愣,转而大怒,却冷哼一声道:“好个多宝道人,好个西方教门,不想许久不见竟然如此能言善辩,看来西方佛教果然有独特之处,呵呵,当日截教通天道友就不懂此理才导致偌大的截教瞬间崩溃,不知是你入了佛教之后有此觉悟,还是当年便有,藏拙不出?” 冥河教主一言犀利,两方众人皆是面上一边,就连石矶也是如此。 释迦摩尼冷冷一笑,显然是怒急所致,冷哼一声道:“今日我致此处便是要取幽冥,教主既然不识时务,不肯退让分毫,那贫僧少不得要除魔卫道了!“说话间,五指虚按。直取冥河。 冥河教主大怒,双剑上挑,双目如距,如是电光一般,刺向释迦摩尼。他心中恼怒异常,若说起这释迦摩尼不过是后起之秀,竟然敢于自己动手,当真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他那里知道,释迦摩尼心中早就发苦,适才石矶发问便将他心中难受至极,且截教一方弟子皆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自己乃是曾经的截教大弟子,对这一众师弟师弟如同兄弟姐妹,如何能够面对,却恰巧有冥河教主,正好与他争斗,也免了尴尬之举。且以自己现下修为,与那冥河教主相差不多,若是真正斗起来,胜负难说。 冥河教主心中恼怒,却将长剑扬,闪身便消失不见,整个血海幽冥忽然猛然一震,万道血丝集结成血色大网,朝释迦摩尼当空罩来。 释迦摩尼冷冷一扫,却心中了然,张口唱诺,却双手捏实,暴喝一声,却自身后金光之中跳出一个六尺高下,面目方正的佛陀,正是释迦摩尼以镇魔道人化作的多宝如来,那多宝如来出手便是太清玄法,却有毫光闪现,照射垣宇。同时本体也自张口一吐,吐出一团金光灿灿的光华,正是修炼西方玄法,寂灭禅光。多宝如来头顶千手挥舞,千种法器在手中挥舞,晶芒闪耀,氤氲流动。先天法宝灵光如银河璀璨的匹练,耀目纵横。释迦摩尼周身寂灭照射万千百里,却又金光毫光交织,密密麻麻地满布虚空,跟漫天的血云不住地轰击对撞,相互推挤碰爆,火星怒卷,闪现明灭,幻化成佛陀慈悲相,魔王狰狞状。 冥河教主心中惊讶,他乃是自鸿蒙之始便修炼至今的修士,一身见识何等渊博,释迦摩尼这番出手便知道厉害,心下怒气勃发,却知道好歹,顶上血云盘旋,似是游龙暴怒嘶吼,弥漫了大片的虚空,更是自血海之中引来血气,可谓是后继之力无穷无尽,血神化身在血云之中时聚时散,灵活刚猛,时而逸舞炸散,时而聚合为一,变化不定。 两人修为相差不多,却自虚空之中斗得难解难分,时而炸雷狂响,时而单凭武艺相抗,却有神有色,看的众多神魔暗暗咂舌。就是石矶也暗暗称奇,心中暗叹,这西方教的玄法果然有些门道,当年虽然与准提道人多有交手,但准提道人修炼的并非是寂灭禅法,且修为高深,却见不分明,现在释迦摩尼出手,自己却看得分明,那里还敢轻视。正值惊讶之际,却忽然心中一动,面上讥笑之意深浓。抬头看去,却见虚空之中忽然一震,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奔驰而下,流光四溢,十八匹天马鬃毛飞扬,光晕闪耀,左右数百仙女童子对对,提香炉,执龙须扇,烟霞袅袅蒸腾,异香缭绕不绝,幡幢林立,华香宝盖,排场倒是十足。自华盖之后,却又有无数天兵忽然发出一声怒喝,仙音祥云猛然大涨,无数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由能量幻化而成。齐齐乱飞,神光璀璨耀目。庞大压力如山,四面奔涌。渐渐显出身来,昊天、王母面带微笑,踏步而下,却朝石矶这方而来。 石矶心中揣测,却依旧带着一众截教弟子迎上,在怎么说自己也要借助天庭之力退去佛门,自当笑脸相迎。 给读者的话: 不是跑龙套先做个铺垫呵呵以后是重头戏 第三百一十七章 菩提大阵<一> 那边尸弃佛、毗婆尸佛几人见这边斗得厉害,然却又来了昊天、王母两人,心中大惊。且隐隐可见六御之中的中级紫薇大帝与勾陈大帝赫然在列,若是勾陈也就算了,关键是这紫薇大帝颇为厉害,比之当下所来的石矶更加难缠,手中周天星斗大阵乃是上古奇阵,又被乌云仙练入法宝之中,如今天庭各路仙神齐聚一堂,尽管自己佛教来了数十万佛子佛兵,但若真真斗了起来,自讨不了好。心中微动。却与那面东来佛祖几人交换了眼神,当知接下来该当如何。 那边昊天、王母早见佛教这边异动,岂会不知那几个佛陀打得什么主意,若是真的教佛教夺下六道轮回,那便是再怎么斗也是枉然,六道轮回是由后土娘娘执掌,龟灵圣母乃是截教弟子却只是辅助而已,并无大权,后土身化六道,六道便是她的本身。龟灵自后守护,却不得掺入其中,若是真有人来夺取。即便是她也不可出手,六道之中分为天、人、阿修罗、恶鬼、畜生、地狱六道,每一道之中各有一符印镇守,若是夺下符印便可大功告成。 昊天微微一笑,却朗声道:“不想今日至此能见到西方众位佛祖,实乃荣幸,然幽冥之地到底是由我天庭执掌,此乃公论,当年道祖便有诏命,命我夫妇二人掌管天地,众位此番前来注定无果,还是早些退去的好,免得伤了和气。” 那边东来佛祖呵呵一笑,朝昊天行了一礼,笑道:“天帝此言不然,当年道祖钦定道友为天庭之主不假,但此乃幽冥之地,如何由你天庭做主,我佛慈悲,荡出一切妖魔,正与此地执掌幽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象天帝那般言语,岂不是与我教教义相驳?” 昊天面色一怒,冷笑道:“那依了佛祖一意,我天庭当退出此地了?” 弥勒佛微微点头,道:“此乃公论,天帝当是如此!“ 昊天听了此言,顿时大怒,冷笑几声,道:“好好好,我久居天庭不出,早就与听闻佛祖禅法精妙,今日正好得此良机,正要与佛祖交流交流,还望佛祖赐教。”说话间,整个人却已飞与高空,长剑凌厉,横扫八方。 那边弥勒佛微微一叹,却双手合十,浑身佛光顿时而出,金光灿灿,照射垣宇,阻下昊天一剑,却知道不是昊天对手,道:“大帝法力高强,贫僧不敌,今日幸的大帝赞赏,却不能叫天帝败兴。我师兄弟四人同来领教。”却与尸弃佛、迦叶佛、毗婆尸佛、无量寿佛同来战昊天。 昊天身上帝袍长垂,迎风自动,华光流彩耀耀生辉,激荡成千般怪异,万种离奇。哈哈大笑之际,却将昊天镜祭出头顶,笑道:“佛祖果然妙法,以四抵一,也罢!你四人同来我有何惧!”却将长剑一扬与四大佛乃陀相战一处,这昊天当年自紫霄宫中当过道祖童子,也曾听道数载,后又被道祖遣入天庭,得了莫大功德,一身修为堪称厉害,即便是石矶全盛时期也不敢大意,今日昊天一则为地府幽冥而来,一则却是诚心想要立威。故才这般张扬。那边东来佛祖四个也是随接引道人修炼万载,一身修为也不是盖的,佛光幽幽,却各自显出金身法相,金光灿灿,耀眼夺目。舍利翻飞,护住周身,四人联手,这才堪堪与昊天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方燃灯佛祖却眼珠子滚动。与一侧几个菩萨佛陀示意一番,却要冲向六道,那里知道王母早就注意他的动作,那里能随了他的愿,却将金簪握在手中,素色云面旗子包裹周身,拦下燃灯佛祖与那文殊普贤三大菩萨,却也是一番恶斗。 然王母毕竟乃是女子之身,修为又不似昊天那般强悍,虽然有素色云面旗护身,但却与燃灯道人这般洪荒老牌准圣相差不多,且燃灯手中掌有龙珠这等至宝,又有三大菩萨策应,却落了下风,一时间倒是顾及颇多。 乌云仙盯着二人争斗之处,面色不变,却见王母四处临敌。到底是天庭臣子,也不好袖手,将金枝召来,吩咐几句,却又她领着自天庭之上做官的金灵圣母门下张观、许巍二人相助王母、几人久在天庭,一身修为早就不弱,金枝头顶仙杏树,金丝交缠,护住周身,手中长剑如龙,当空祭出,却拦下文殊菩萨。张观头顶金桐八卦图,手中长剑悠悠,却只身上前,拦下普贤道人,许巍头顶三丈庆云,一方乌黑大印托在手中,见了那观音悠闲,有想起当年人阐二教猖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脱手将大印祭出,化作一方大印直取观音顶门。 观音大惊失色,却忙跳出转圈,这才逃出一劫,却将清静琉璃瓶祭出,护住周身,七品莲台金光灿灿,提剑来战许巍。王母得了三人相助,心中大喜,却将金簪挥舞更为绚丽,虽然燃灯道人手掌龙珠,却不能将王母如何,却斗得不相上下。 其余佛陀菩萨见几人被天庭拦住,却也不敢怠慢,荡开云团,却都朝六道轮回而去,然石矶这边早有准备,由金灵圣母拦下惧留孙古佛。四象塔横扫,龙虎玉如意长啸,即便惧留孙古佛得了西方玄法,修为恢复全盛,却依旧不是金灵圣母对手,只是一味躲闪。无当圣母迎上日月两大菩萨,紫青揽月尺大开大合,万禽神纱玲珑剔透,却有万只灵禽飞绕周身,就是两大菩萨厉害,却难以奈何无当圣母分毫。悟理早就手痒难耐,却见那金刚不坏佛就往这边来了,心中大喜,长啸一声,却将日月星辰棒卷起几个棒花,迎了上去。其余众人各有对手,最为耀眼的却属于那边乌巢禅师与火灵圣母。琼霄三人,当日万仙阵中陆压与火灵相斗良久,却终是不分结果,今日正好再来斗过,然琼霄却是不同,与陆压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放过他,金蛟剪脱手而出,化作两条蛟龙狂啸而下,头顶之上却顶着一面小幡,黝黑诡异,正是截教另外一件至宝,名为六魂幡,此番在封神一战之中大放异彩,后通天教主见琼霄无甚护身之物,索性将此幡赐给他用,这可叫石矶眼馋了许久,曾将六魂幡借去参悟数年,终是有所悟,还与那风丫头仿制了一面,威力虽然不似六魂幡那般逆天,但也是洪荒少有,取名为三昧戮仙幡,可谓是歹毒至极。琼霄得了此宝,更是无甚担忧,与火灵联手,却将那乌巢禅师打得叫苦不迭。 石矶满面笑意,却与乌云仙相聚一处,见众人战的火热,心中却不由连番盘算,地府之地虽是功德无量,但终究不是自己一家可以享用的,不光是天庭、佛教,就是那阐教也窥伺已久,自己早些年遣来弟子至此一者乃是为其保命,二则却也乘着众圣还未知道地府好处多赚些功德,但如今不似从前,众教都为聚拢气运,争得你死我活,凭借自己截教如今实力倒是难以拿下,不如叫他们几个教派都来搀和,我截教占去其一也是好的,打定注意,却见乌云仙关注场中变化,笑道:“师兄何必紧张,我等此时也不过走个过程,至于结果如何也无甚大碍!” 乌云仙面上疑惑更甚,疑惑道:“师弟如何这般想,幽冥之地本就是我截教一家所有,他等教门前来抢夺岂会叫他等如意,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前来。” 石矶嘿嘿一笑,道:“师兄,此乃天道之数,我等不得违逆,况且如今我教中实力也有损伤,若是我教以为真强好胜怕是还有祸事,今日正好乘此机会将地府划出,容几个教门与此地相互制约,岂不是更好!” 乌云仙略有所思,点点头,却转身又来观看,却见那方释迦摩尼与冥河教主斗得惨厉,冥河背后的几大魔王也与佛教一方佛子佛兵相战一处,顿时间却有阴雷轰炸,愁云惨雾一起扑上,万里浓雾之中夹杂着无数的恶鬼夜叉虚像,恶鬼呻吟,神魔嚎哭,凄厉惨绝。冥河教主头顶之上的血云翻滚,面色却有些发白,冥河手捏法诀,印篆翻飞,情盈盈的光焰不带半份邪气,仙气盎然,点燃血云,围绕如来炙烤,滋滋啦啦的噼啪不绝于耳。两柄杀器如同云龙一般狂啸而下,将团团金光明灭一空。 释迦摩尼早将化身放出,五大明王在金光灿灿的佛光之中上下浮沉,不动明王、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大威德明王、金刚夜叉明王,各自金身高达数丈,光明博大,表情各有不同,或是狰狞愤怒者、或是冷笑连连,刚猛凌厉的杀意纵横幽冥虚空,就是冥河教主乃是自洪荒修行而来也不敢正气锋芒。 昊天与那东来佛祖四人战过一阵,几大佛陀虽然厉害,却依旧不是对手,只有招架之功却毫无还手之力,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弥勒佛面上疾苦,心中却暗暗嘀咕,这昊天怎的这般生猛,当日也未曾听过昊天厉害,看来这昊天野心不小,将来怕是一大祸害。百忙之中又瞥了其余众人战况,心中一叹,却突然跳出战圈,与昊天高声道:“大帝法力无边,我等不敌,且先罢手吧!” 其余三人听了此言,却各自罢手,退至弥勒佛周遭,面色疑惑。昊天也有些糊涂,不知这个东来佛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停下手段,看他有何说。 弥勒佛扫视一番相战的众人,见此时佛子佛兵与那阿修罗一族都有死伤,心中长叹,面上疾苦更甚,却用佛门神通狮子吼功喝道:“众位且各自停手。”此声浩大,却直入众人心神,幽冥万里虚空之中隐隐可闻其声,回荡不休。 众人听了此言,除却释迦摩尼如来与冥河教主,火灵。琼霄二人与乌巢禅师不曾停手,其余人都各自归了阵营。 弥勒佛见众人看向自己,却是长笑一声,这才开口道:“大帝切莫心急,如今我等既然至此却终是难以决断,然我教门素来慈悲,不忍见众生因此遭了劫数,我有一法可决此事,不知大帝意下如何?” 昊天微微沉吟,待过一阵,却道:“佛祖说来一听,我为天庭大帝,自是也不愿看到众生才遭屠恶,佛祖若是有甚好的办法,不防说来一听!” 弥勒佛微微一笑,却对昊天之言不置可否,笑道:“我有一阵,名唤阿利耶多罗菩提大阵,大帝若是破去,我佛教愿意就此退出幽冥,不做他想。” 昊天微微沉吟,却朝石矶与乌云仙看了一眼,见二人点头,这才放心,若是论起阵法一道,当属截教为最,当日封神一战之中,截教虽然最后功败,但却留下诸多精妙之处,比如当年十绝阵叫人阐二教死伤惨重、三仙姑布下的九曲黄河阵更是叫阐教众仙吃尽苦头,被消去修为,即便是如今也不曾恢复过来。更是有当年水灵布下的九九元磁大阵、石矶布下的六合八荒阵、通天教主布下的万仙阵那个不是赫赫有名,今日弥勒佛竟然要与自己赌斗阵法,当真是可笑至极,然昊天却对阵法不通,是以才看向石矶,见他点头,顿时有了底气,笑道:“佛祖既然这般自信,我也不好扫了兴致,也罢,就如佛祖所说,我等一阵分个输赢,输的一方退出幽冥,再不管期间之事。” 弥勒佛面上一喜,笑道:“大善。” 又吩咐一众佛陀一番,摆下阵势。 第三百一十八章 菩提大阵<二> 佛教刚自摆下阵势,就要上前,却见虚空之中又是一阵繁花洒下,青莲翻飞,如是仙女散花,缤纷好看。却又有仙乐阵阵,直叫人听得心神放松,舒服异常。那繁花所过之处佛光崩溃,如是沸水一般。 这般景象,弥勒佛那里还不知道来了何人,心下越沉,只是撇看了一方释迦摩尼,见他与冥河教主正斗得难解难分,心中法苦,却无可奈何! 然石矶这方见了那虚空之景,除却昊天。王母面露喜色之外,截教之人却并无多大反应,反而面色难看,又甚者还有骂骂咧咧的。来人正是人阐二教修士,却有玄都大法师、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杨戬、雷震子等人。几人下了云头,却瞧见昊天、王母,微微一愣,却当面迎上。 石矶见几人同来,面上冷笑不止,却与乌云仙对视一眼,见他面上也不怎么好看,知道当日一战道门三教再无缓和余地,也只做长叹,不做言语。 天下修道之人,都是亿万生灵中天资禀赋绝佳者,超然飘逸,洒脱不羁,骨子里都有一种漠视万物的孤傲。截教之人乃是通天教主之徒,自然继承了通天教主的孤傲,但因三教原本乃是道门,却多要颜面,只是当日一战教三教之人再无情谊可言,怎会理会与他等! 几人临近,却听昊天朗声笑道:“今日倒是好日子,众位道友不在洞府闲坐,怎的有空闲至此叨扰?”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道:“却是不得不来,只因西方佛教不识天数,不尊天命,特来一会。” 玄都一语,却是气的琼霄冷哼一声,当年人阐二教对方截教之时也多用这等言语,若非人阐二教,自己姐妹也不会上了封神榜,虽然有见面的机会,但却失了自由,怎的能与他好脸色。琼霄正要出言讽刺,却被一侧的函芝仙拉了拉衣袖,却不在言语,只是一双秀美眼睛狠狠瞪了几眼人阐二教修士,闭目不语。 石矶本不欲理会玄都,那里知道玄都与昊天客套几句,转而朝自己一礼,笑道:“不想今日道友也来此一会,久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啊!” 石矶嘿嘿一笑,却佩服这玄都大法师脾气着实好的可怕,当日万仙阵中,石矶将落宝金钱与函芝仙落去了离地焰火旗,后更是灭了玄都大法师留在旗子之中的神识,两者可谓是不共戴天,今日玄都大法师竟然笑脸相迎,果然与那老子学到了几分本事。当即笑道:“道友谬赞了,贫道这些年不过是四处瞎逛,并无甚建树,况贫道不过截教一个闲散人而已,如何还有风采,倒是道友几人自一战之后修为大进,人阐二教更是自仙界扬名,何等风光。” 石矶一语过后,却听数声冷哼之声四响,正是三教修士所发,石矶也不在意,仍旧满脸笑意的盯着玄都大法师。 玄都干咳几声,却抬头望向弥勒佛众人布下的菩提大阵,但见菩提大阵之上金光阵阵,梵音滚滚,无数佛陀轻声念诵咒语佛经,隐隐可见那阵外经文金光闪烁,自各个佛陀口中飞出,如是柳絮轻扬,雪片飘零落下,弥天盖地,充塞整个幽冥。 石矶双眼微微眯起,却见那大阵威力不凡,心中揣测,暗暗打探,却发现那菩提大阵多与当年自己师尊布下的万仙阵相差不多,心中顿时了然,看来这所为的菩提大阵乃是当年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观摩了一番万仙阵创立的,倒是看起来颇有威力,也不知到底如何!石矶转头朝乌云仙看了一眼,却见他同样震惊,心中顿时好笑。 玄都大法师远远看见,却面色凝重,深知佛教将此阵布下,定是有所把握,况且此番布阵之人足有数万之众,比之当年截教的万仙阵也差不了多少,心中长叹一声,却看向云中子诸人,见云中子等人也是一脸难堪,却有朝石矶望来,然却见石矶与乌云仙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什么,即便如今他自封神一战之后斩去善尸,成就准圣之位,但石矶乌云仙二人同样乃是准圣,境界还比他高出不少,有意避讳,他怎么能够听到,就是修为入昊天这般境界的也是无法,微微皱眉,却朝昊天道:“大帝以为此阵如何?” 昊天微微皱眉,道:“我观此阵虽然有些门道,但到底佛门弟子修为不高,不比圣人布阵,若是我猜想不差,我等只要齐心,破开大阵也不是什么难事!” 昊天一语,却叫一众人等颇为不屑,面上更为愁苦,却无法可依。 正值此时,却见那弥勒佛独身前来,见众人齐聚,却面无表情,道:“大帝可能破我此阵?” 昊天笑道:“不过区区小阵,有何称道之处,你且自去,我等这便来破你阵法。” 弥勒佛冷哼一声,却心生恼怒,在怎么说着菩提大阵也是两位圣人亲手创下,今日这昊天竟然大言不惭,少不得要与他吃些苦头!心中打定注意,却飞身而起,把手一扬,一条长余长,尺来宽的金锁冲上天际,随后聚成一团。宛如一大金轮,滴溜溜旋转不停。随后啪的一声,金轮仿佛活物,扭曲一下,爆成九九八十一股细长的金线。这八十一条金线两厢翻腾,竟然有头有足,鳞片俨然,各有姿态。正如金龙一般。随后真如八十一声惊天的龙吟,只见金龙晃动,那八十一条金龙猛然向下一钻,落到万佛布置的菩提阵中,仿佛雨打芭蕉一般,噼啪作响,又似雨水落入水塘之内,不分彼此。那金龙一入金光之中,瞬间便自那金光之中似是长出无数绿油油的树苗,那树苗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而出,不到片刻,却都长成一株株菩提大树,花开枝头,有七色闪耀,花瓣似是琉璃,大如碗口。而那花心之处却有粒粒晶莹剔透的金丸,却是颗颗舍利子。密树林中花叶摇曳,隐隐可闻清脆的木鱼敲击之声,清脆悦耳,声声直入心神,那边道门中根心稍稍次一些的弟子竟然有些痴迷,双眼发直,却有向往之意,就是如同金光仙这等仙道众人也各自显出青光,护持住众多弟子。 那边释迦摩尼也与冥河教主斗到了白日化阶段,却见冥河教主双手起动,两柄杀戮之器剑光肆掠,脚下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方莲台,那莲台浑身红光灿灿,道道丝线倒垂而下,直入漫天金光毫光之中,正是冥河教主自当年得了石矶指点,自血海之中寻到先天四大莲台之一的业火红莲,这方莲台不仅仅是防御无敌,攻击也犀利无比,可发无量业火,若是沾身,不管你修为多高,只要身沾因果之人必定惨遭烧死之祸,不过这方莲台乃是与西方教阿弥陀佛坐下的十二品金莲互补,一生一灭,这也是佛教与阿修罗教先天不合的原因之一,后来西方佛教多次寻找机会夺取冥河手中这件灵宝,原因就在于补全西方教义,正可谓补全西方气运,若两方莲台都归了西方,那西方教气运堪比人阐二教。不过天道早有注定,此莲台终究不为佛教所得。 释迦摩尼心中大恨,却猛然一喝,多宝如来两厢一合,却以两人之力来取冥河,数千件法器灵光耀耀,功用各异,却将业火红莲化出得红色丝线一一斩断,释迦摩尼猛然一喝,却自头顶将五大明王窜身而上,一窜之下竟然离冥河教主几丈远近,此时不动明王居于中央,双手拿捏,面目不怒自威,其他四大明王把守四门,面目不一。突然齐齐一喝,自各自口中忽然射出四道剑气,但却卷起魔气滚滚,煞云翻腾,如同万剑齐射,倒悬而下。 冥河教主大惊,却为时已晚,被五大明王困在中央,又见那释迦摩尼与多宝道人两人齐齐而上,一个以上清仙光来打,青光悠远。一个却以寂灭佛光来打,只将冥河教主气的哇哇大叫,还好有业火红莲护身,自那莲台之内忽然窜出一堵红色眩光,眩光如同水幕,直冲而上,只将漫天剑气、煞气统统隔绝域外,但到底是慢了半拍,被诛仙剑阵幻化出的五大明王以诸仙剑气斩下一个臂膀。冥河教主面色不禁狰狞,狂怒之声赫然而出,】 此时,冥河教主坐下几大魔王却是率领着万千阿修罗教弟子与佛教佛子佛兵厮杀一处,到处火光乍现,叫喊之声不绝于耳。 到处血流成河,如同血雨一般漫天抛洒,崩碎的头颅手臂随着血雨横飞而下,场面惨烈至极。就是石矶见惯了生死也不禁为之动容,而在血光之中,无数迸裂而出的元婴、舍利被金光血色一跤顿时化作无有,什么也未曾留下。两方可谓是杀红了眼,竟然前仆后继,无所畏惧。 血海之中,冥河教主坐下几大弟子占据地利,但佛教这方人数众多,且占有先天优势,所修炼的佛法先天与阿修罗一族相克,竟然斗得不分上下。那方几大魔王横冲之装,在千万佛子之中如同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肉身破碎,舍利子崩裂。嘶喊之声不绝。几人都是冥河教主刚刚建立血海之时以自身精血衍化而出,修为何等高深,放在三教之中也是一方名人,力量强大,魔功厉害。 而佛教这边也看到了几大魔王横行无阻,却又那定光欢喜佛与大日如来来战几大魔王,又有十八罗汉在一侧恻隐,几大魔王一时险象生还。这大日如来也就罢了,乃是当年妖族天帝帝俊十子,后的女娲娘娘庇佑修成神通,但自封神一战之后下了娲皇宫,自在洪荒之中游走,然却得了准提圣人青睐,被邀入西方,同修佛法。这些年倒是修炼日益强大,不光斩化身,更是修成金身。一身修为了得,放在洪荒之中也少有人能敌。 那定光欢喜佛却是不同,乃是当年定光仙叛教而出,后投身西方,被尊为佛陀,自身修为也高,比之那阐教投入西方的三大菩萨还要厉害,得了正果也是理所因当。这定光欢喜佛修的两教玄功,却抵住四大魔王,而四大魔王之中却有湿婆在内,此女子却与升仙岛影天道人定过亲事,且二人感情甚好,正当定光欢喜佛洋洋自得之时,却听一声暴喝想起,湿婆面上一喜,其余三人也自一喜,而定光欢喜佛却是一惊,忙闪射避过,却见一杆碧绿幽幽的三寸小尺自适才所站方位而过。所过之处一声炸响,只惊得定光欢喜佛一声冷汗,若是被打中,自己必死也是重伤,心中大怒,转头来寻,却见一道人骑了一个齐心怪状的怪物而来,正是影天道人,见了定光欢喜佛,心中大怒,喝骂道:“定光仙,你还敢来此作孽?” 定光欢喜佛面上一阵错动,知道影天道人厉害,却不曾示弱,冷笑道:“我乃西方佛陀,受万民敬仰,有何不敢?” 影天道人怒极反笑,指着定光欢喜佛道:“你不过一叛教之人,也敢出此大言,今日我便替师公清理门户,叫你生死道消。”说话间却将坐下龙须虎一拍,那龙须虎一声怒喝,四蹄生云,狂怒而起,影天手持乾坤尺,脱手打出,直取定光欢喜佛。口中大叫:“此处留我与兰儿便够了,你等三人且去战过陆压那厮。” 其余三人心中一喜,转身而起,却朝大日如来而来。 定光欢喜佛见自己被影天轻视,心头更怒,暴喝一声,竟然持了锡杖当空打来,头顶之处却祭出一方圆珠,这圆珠乃是当年通天教主赐下,名为姻缘珠,后被定光欢喜佛带入西方悟出一套修炼之术,结合西方佛法悟出欢喜佛法,倒是有些门道。只见他浑身红光灿灿,将自身笼罩在内,同时锡杖金光萦绕,瞬间便长大几倍。 影天微微一笑,乾坤尺被欢喜佛光拖住落不下去,反而翻手一引,却迎上锡杖,两厢对轰数百记,却各自倒飞而回。那湿婆心中大怒,将手中绫罗血魔棱当空祭出,化作两条血色大龙朝欢喜佛咬下,却也被欢喜禅光挡下,心中大恨,却无可奈何。三人僵持不下,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石矶看着眼前的大阵,笑着对乌云仙道:“乌云师兄,西方佛法果然有独到之处,果然是清净之地,只是奈何教下弟子思恋尘世,教中弟子以偏盖全,生出诸多不美,这等德行如何取胜,这大阵威力也被减去少许。却是不该!” 乌云仙还未作答,却见那菩提树林之中花朵大开,那舍利放出光明光华博大,变化不定,竟然画出多方颜色,阵中金光上冲,自花朵之上各自盘坐一尊六尺佛国虚像,那菩提林子也在金光的照应下大了千百倍。花夺之中佛陀吟唱,仿佛西天极乐一般有万佛朝宗之象“ 那弥勒佛微微一笑,指着身后的菩提树林笑道:“众位为何还不入阵,可是惧怕了,若是惧怕了早些离去,免得失了面皮,到时候悔之晚矣!“ 昊天冷哼一声,却不理会弥勒佛,对众人道:“众位且随我一同入阵,我便不信破不去这区区小阵。“说话间,却与王母连厥而起,当先入阵了,玄都等人对视一眼,却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长叹一声,随后而去。 金灵圣母始终盯着石矶和乌云仙,见他二人窃窃私语,知道二人早有定计,索性不管。石矶抬头见只剩下自己一方,心中苦笑,对截教一方弟子道:“如今众人皆已入阵,我截教也不可独善其身,且随我入阵走上一遭,看看这菩提阵逼我截教的万仙阵如何?“ 众人应诺,皆是随石矶乌云仙二人鱼贯而入。 第三百一十九章 各出手段 那方释迦摩尼与那冥河老祖战的厉害,冥河一个不慎却被释迦摩尼以五方明王布下诸仙剑阵困在其中,还好业火红莲乃是先天极品灵宝,与那阿弥陀佛所用的十二品金莲乃是同一层次的灵宝,威力强大,防御无边。就见漫天业火突然自那火红色的莲台之上迸射而出,红光灿灿,将周遭佛光竟是逼开,尽管释迦摩尼与多宝如来自两侧打来,却依旧无甚结果。 释迦摩尼心中一怒,张口一喝,自口中竟然吐出几个字符,那字符迎风而大,金光四射,亦是琉璃光华四闪,正大浩远。正是西方六字真言。这六字真言非是阿弥陀佛传下,而是释迦摩尼自入了佛教,结合三教神通独创而立,威力强大,若是练到极致,便凭此等神通便可取胜,然冥河道祖非是一般修士,同样张口一喝,胡须飘飞,红袍张扬,一手捏出元魔印诀,一手轻轻一引,撒手外放,便有一股红盈盈的火焰冲出,仙气逼人,却与天空充斥的血云哥哥不入,但两厢交缠一阵却是相融合,血云也似是被红焰点燃,火势愈大,直冲天际。 那六字真言似是有灵性一般,见不能突破漫天火红魔焰,竟然渐渐扭曲,不过片刻,却化身出六个佛陀,那六个佛陀宝相庄严,口中喃喃诵经,似是成就一个莫名的阵法,六佛陀之上却现出一宝幢,共有十二层,边缘璎络生花,偏偏落下,又有檀香阵阵,奇香无比,同时有八部天龙层层围绕六大佛陀上下翻飞,嘶吼不止,然那宝幢之上每层都坐一尊光王法身,如是洁净流丽,光华闪闪,晶莹剔透,都是双手合十,喃喃梵唱。然那宝幢不停旋转之际,自其上忽然旋转出电雨弥漫开来,如丝一样四面飞洒,把佛光之上的血云逆光全部吸纳入宝幢之内。。 冥河教主心中一惊,若是照这般下去,自己血海之内虽说是无穷无尽血气,但若是被这宝幢吸纳进去也打伤元气,一挑眉头,却远远看见血海之上漂浮着一团金色巨团,耀眼夺目,心中大惊,忙双手一引,却自血海之中冲出万丈血浪,渐渐凝成一个巨大血茧,那血茧似是破蛋而出的雏鸟,自血茧之上洞穿出一个孔洞,自其中射出一道青光,把整个幽冥都照的通体青色。正是冥河教主修的阿修罗一脉最高神通,幽冥气,与当年女娲娘娘炼出鸿蒙紫气一般威力的存在。然却不如女娲娘娘,盖应冥河教主修为未至化境,但饶是如此也是厉害非凡。 这幽冥气一出血海,却卷起万道血光携带万般巨力朝那六个佛陀打来,隐隐可听闻呼啸之声。 释迦摩尼心中大惊,却不得不为,出口宣了一声佛号,将全身佛法鼓荡的最大限度。却要接下这等骇人一击,多宝如来面色庄重,千件先天灵宝流光闪闪,却布下阵势,欲要阻隔。五大明王面色更为奇特,愤怒者更为愤怒,疾苦者更为疾苦,自诛仙阵图之中射出道道剑气欲要阻下这道幽冥气,那里知道被冥河教主坐下业火红莲发出的万道红丝缠住,不得建功。释迦摩尼冷哼一声,双手虚按,将宝幢压下,就要先将冥河教主压在宝幢之内,然不想冥河教主嘿嘿一笑,将元屠、阿鼻剑双双抛出,分别化作一红一白两条大龙自上而下的缠上。 突然,却听轰隆一声,原本冥河教主摄来的万般金色光雨银丝统统被幽冥气斩断乱,五大明王惨嚎一声,顿时化做五道金光射入虚空之中的一方图卷之内,那图卷漆黑入墨,却少了些灵光,只是一转,却朝多宝如来飞去,全身上下狼狈不堪多宝如来收在袖袍之内,千件先天灵宝四处飘散,也被那道幽冥气击的七零八落,那里还有阵势可言,血海之中原本有亿万魔魂哭嚎,阴风阵阵,被这一击炸的齐齐金盛。 远处释迦摩尼嘴角金血点点,面色难看,六大佛陀连同宝幢之上的十二位头陀面色一窒,似是痛苦异常,渐渐随着漫天金光渐渐散去。 而反观冥河教主,亦是胸口喘息不定,道袍微微有些凌乱,整个身体也有些微微颤,此次一击幽冥气虽然破开五大明王,逼退释迦摩尼与多宝如来,但这幽冥气本就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术,当年女娲娘娘使用玄冥气都有些不适更何况是他了,看他此时神态自若,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体内被抽取大半,若是再争斗下去,定然抵不过释迦摩尼。正在两人僵持之际,却听一声爆响,两人齐齐抬头,就见前方一团金光射开,却正是菩提大阵。两人看的分明,此时进阵的却有一行数人,这数个道人两人都是认识,其中为首一人都是两人熟人,正是石矶。两人还隐隐察觉到石矶朝两人方向笑了笑,便自带一众道人入阵去了。 释迦摩尼面上一惊,心中盘算一阵,却顾不得冥河教主,以他眼里自然看得出冥河现下状况。与多宝如来连厥而起,却也朝阵内去了。冥河也不阻止,抬眼朝幽冥之地争斗正凶的佛魔争斗之地望了一望,冷冷一笑却化作做一道血光,卷起血海之内的万道血光直朝战场罩下。 石矶与众截教弟子进了菩提阵中,却见阵内变换莫名,眼前万朵七彩莲花飘飘洒洒,这自每朵花心之上盘坐一尊佛陀,佛陀宝相庄严,口中喃喃念经,竟然有些佛陀迷乱,金光灿灿,绿光簇簇,菩提树木缠绕,枝叶哗哗脆响,树林之中,竟无一条道路。万千佛陀梵唱之际,却又道道经文自那万尊佛陀口中吐出,游离于天地四级虚空,如同妖文鬼字,变换不休。众仙心中长叹,却各自显出仙光法宝护住周身,只听石矶微微一笑,对众人道:“我道这菩提大阵有何独到之处,不过是以我截教万仙大阵改匴而成,当真无耻的紧,当年西方二位圣人倒是也有能耐,不过观看一番便能将万仙阵改成这般,以西方佛法掺杂其中,倒也叫这大阵多了几分西方佛教禅光,令这大阵不同与我教大阵,倒也是大能之辈,众位切不可大意,免得着了道,大丢面皮。” 众人都是点点头,心中惊讶莫名,却四处打量四方,心中更惊。却紧紧跟着石矶,一路而上,石矶越看大阵,心中越是好笑,不自禁的哈哈大笑,头顶之上庆云百丈,云光簇簇,仙光裹足,那万千经文都进不进来。石矶仙光护身,带着众人升腾而起,一路而上,却遇到数尊佛陀相,面现慈悲之象,坐下菩提花七彩光华大阵,然那佛陀却形同木头。一动不动,石矶看过之后,竟然哈哈大笑,以咫尺杖击打而下,笑道:“如此偏了西方教义,还敢卖弄,却该打的很。”这一仗而下,正中一佛陀头颅,只听嘎吱一声,那佛陀哗啦一声渐渐随着光华散去,而坐下菩提花叶渐渐枯萎,随风碎裂。 众仙见了,面上笑容更胜,只听金灵圣母笑道:“这西方佛法看似颇为浩大,如此看来,却不过如此。” 乌云仙微笑点头,却听无当圣母冷笑道:“他西方教能有什么大法,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教内藏污纳垢能有何等作为,且看我来破他。”说罢,金揽月尺随手抛出,却是清光闪耀,所过之处,菩提花朵凋零一片。 其余众仙见状,都是会心一笑,只听金光仙笑道:“我等也不能光看着师姐作为,叫师姐出境风头。” 众仙听罢,都是哈哈大笑,却都不在留手,只见金光仙微微一抖,手中一杆紫光闪闪的小幡微微颤抖,自幡面之内忽然抖出数到紫光,那紫光似有灵性一般,专门捡着那花朵盛大的击打,一时间又是花灭枝散。金箍仙哈哈一笑,只将手中无行杖当空而下,却是似如擎天巨柱,五行之力横扫。金灵圣母也不迟疑,一柄如意扫过,花叶飘去,四象塔当空罩下,四象神兽狂吼之声暴喝,也是所向披靡。乌云仙微微一笑,将手一引,却将手中拖着的九天清气塔一抛,顿时引下磅礴星力,星力横扫,道道匹练交错纵横,却笼罩住半边天空。其余弟子也是各显神通,只见萧升手握轩辕剑,剑起剑落之间却划过无数佛陀生命。悟理凶残,日月星辰棒棒棒将一众佛子打得舍利尽散。玄翼挥舞六柄金刀、玄元五狱神山咋来砸去,玄英金翅翎刷出道道金光、苏全忠五色毫光连闪,高明持仙剑、高觉持玉杵、杨蛟长枪大开大合,石台倒悬而下,都是手段出奇,修为不浅,不过多时,就过了九九八十一重。便见七宝莲台上坐弥勒佛、尸弃佛、毗婆尸佛、日月菩萨等一众佛陀,大大小小,多不胜数。 众多佛陀见了石矶一行人等,却不吃惊,毕竟这菩提大阵乃是借鉴截教万仙阵而设,截教弟子当年都参与过封神大阵,对此阵可谓是熟悉于心,这般快的来到阵心,众佛那里会吃惊。却听弥勒佛呵呵笑道:“众位道友有礼了!贫曾在此等候良久了!” 石矶嘿嘿一笑,道:“佛祖既知此阵难以奈何我等截教弟子,为何还要浪费功夫? 弥勒佛笑道:“道友莫要疑惑,幽冥之地我佛教定要取之,然众位道友均有大法,我等自知不敌,但奈何天数早定,我等如何不能争上一争?想当年你截教圣人早知封神大劫毫无胜算,还不是一般无二。“ 此言一出,却恼了两位圣母,却听两声暴喝,金灵圣母喝骂道:“弥勒秃贼,你也敢与我家师尊比拟,今日定不与你好过!“说话间却将玉如意一抛,朝弥勒打来,那边日菩萨持了日光轮拦下玉如意,却笑道:”圣母何必急切,且叫贫曾与你一会。“ 金灵圣母怒极,呵斥一声,却飞身而上,也知道这日菩萨修为虽然不如自己,但倒是也相差不多,将四象塔祭在头顶,持玉如意来打日菩萨。却是斗了起来。 石矶却嘿嘿一笑,道:“佛祖何必出此一言,到底是天数如此还是佛祖自己之言还要斗过才知道,昔日早闻听佛祖法力无边,禅法了得,今日有幸,正要领教。“这弥勒佛乃是阿弥陀佛大弟子,一身修为了得,当日封神大劫之时,这佛陀也自北海现身,与悟道等人斗过一阵,然那时候并无多少灵宝,虽然一身佛法精妙,却难以抵挡住悟道几人,然此时西方新立,众佛得了功德,都修出化身,成就准圣之位,今日正要在此显威。 弥勒佛呵呵一笑,道:“道友谬赞了,贫曾不过小小一佛陀,怎能抵得住道友一手法宝,不过今日既然至此,却也想领教领教!“ 石矶哈哈大笑,道:“你这和尚倒是会说话,也罢,我便不用灵宝,就以神通与你挣个高下。“说话间,却持了咫尺杖,当空打来。 弥勒佛不敢大意,却宣了声佛号,自将手一引,却将周身包裹在漫天金光之中,宝相庄严,神态安详,突然一声暴喝,自口中吐出一朵斗大的白莲踏在足下,双手一伸,却画出一个遮天大手,只盖而下。 石矶笑道:“如来神掌?倒是好神通!“却将咫尺杖一挑,避过如来神掌,一步跨来,以杖击打佛手。弥勒佛心中冷哼一声,却一引法决,就见那如来神掌以压该劈,躲过一仗,在此压下。 石矶面色一变,心中惊讶这如来神掌还有变化之式,见其威力了得,不敢怠慢,将咫尺杖一挑,单手一捏,也化作一只手抓架上如来神掌,只见场中一只金光灿灿的大手与一只布满鳞甲的巨手碰撞几下,却各自消散,倒是势均力敌。弥勒佛微微一叹,道:“道友果然好神通,当真不愧为当年洪荒第一人!你再看贫僧手段!”说话间,却将身上袈裟一指,只见那袈裟顿时密布开来,如同巨网,将整个虚空尽皆笼罩在内。石矶也不管他,却微笑着看着弥勒佛施为,待过一阵,却见整个虚空之中黯无天色,自虚空之中忽然多了百万道金色丝线,丝线交织,多如乱麻,却依然有序,石矶心下惊奇,抬步而出,却不敢碰到丝线分毫。弥勒佛显然有些得意,笑道:“道友觉得我这神通如何?” 石矶凝视那万千红线良久,神识冰冷,却渐渐有了些眉头,心中却依然有些问题疑惑,这红色丝线如此摆列,却丝丝入扣,断然不会那么简单,这丝线歹毒,也不知用何物所练,若是自己猜想不差,定是西方练就的业火,这业火歹毒,不管你是仙佛,均是一般对待,若是沾染分毫,却如入凡人入了十八层地狱,不得解脱。石矶周身仙光点点,护住周身,正自思考。却听弥勒佛哈哈大笑,显然心中大悦,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些恼怒,冷哼一声道:“道友这神通倒是还看的过眼,以业火练成丝线,摆下阵势,倒是有些本事,若是我猜想不差,这其中丝线怕是你西方所说的三千烦恼丝了吧!” 弥勒佛心中一颤,却惊讶石矶如此博学,面色一变,竟然有些励喝:“道友莫要多说其他,可有本事破我神通!” 石矶哈哈一笑,取笑道:“道友这也算是神通,不过以法宝困我,有何得意之处。你且莫要焦急,待我来破你这法器!”说话间却是笑吟吟,叫弥勒佛心中忐忑不安。这三千烦恼丝虽然乃是西方神通,但修炼异常艰难,就是那业火便难以寻到,还好自己下了功夫,自洪荒之时便采集。前些年才将此宝练就而成,可谓是颇为艰辛,然不想一口被石矶说中,想来定有依仗,心中忐忑,却朝石矶瞅了瞅,见他眉头微微皱起,顿时转喜,看了他还未曾想到破解之法! 第三百二十章 诸佛 石矶双眼眯起,脑中一片空明,似是寒流一般,冰彻入骨。神识横扫,似是幽魂一般游走,却不敢沾上红线分毫,视野中万般景象全部反馈与脑部,清晰无比。忽然神识所过,却猛然瞥见自那万千道红线之内有一颗圆融欲滴的原形物体,那物体却被一团淡淡的红光笼罩在内,却小如芥子,若非是石矶神识强大无匹,定不会察觉。石矶很清晰的看着它,确定它确实是一颗珠子,所有的红色细线都自这颗珠子之内衍伸出来,化作千万条交织成网,石矶心中一喜,将身子化作一道流光,穿棱与迷网之内,不过稍稍动作,人却以到了圆珠跟前,上下大量一番,却要伸出手掌摸向圆珠。 弥勒佛看的分明,心中大惊失色,这三千烦恼丝乃是自己炼化的不假,也正是如此,他才清楚的知道其倒地如何,这时看似有万千丝线交缠,但实质却都是从这颗圆珠之中衍射而出,若是被石矶夺取此宝,自己再无办法,心中大急之下,却不慌不忙,双手连连挥动,却见那三千烦恼丝忽然全部向内激射而来,那团若有若无的雾气也猛然浓郁了起来,一时间炙热无比,似是凡人摸到烧的通体火红的烙铁,铺面而来的气浪嚣张无比,却将石矶伸出的手掌阻隔在外。同时那万千红色也自四面八方而来,来势奇快无比,就是石矶也有些吃惊,不敢怠慢,忙将手一引,显出三花,吐出五气,三朵莲花成三角状排列开来,却将红色阻隔在外,石矶整个人也退去百丈,未曾得手。 但那圆珠自似是不依不饶,凶狠无比的气息当面扑来,只将石矶包裹在庆云之内,仿佛是个粽子。石矶冷哼一声,笑道:“业火虽好,但却未曾祭练完全,你此时以火烧我,倒是欠了些火候,你且看我如何玩火!”将咫尺杖一引,却将自那帝江魔像口中突然吐出大彭魔火,浩大无比,似是欲要灭世一般,藐视一切。 弥勒佛大惊,双手一引,却自袖袍只见取出一杆七彩树枝,握在手中,又是一引,却见漫天红光消散,那珠子也被弥勒佛收了起来。面色不善,却心中略微侥幸, 石矶微微一笑,随即却是一僵,他认得弥勒佛手中拿着何物,那树枝七彩光华闪动,似是流光一般,迷离多变,正是准提道人的成道法器七宝妙树!不想今日主持菩提大阵的竟是这等圣物。心中讶然,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幽冥地府对于佛教来说乃是重中之重,若是得不到幽冥地府,佛教休想大兴,此乃天定,不可违背。 石矶哈哈一笑,盯着弥勒佛手中的七宝妙树打量一番,笑道:“不想百年未见,此宝还能现身此地,看来贫道与此宝倒是有缘的很啊!” 弥勒佛冷哼一声,道:“道友慎言,此物乃是我教圣物,如何与你有缘?当真不知所谓!” 石矶哈哈大笑道:“你这和尚,倒是有趣的紧!也罢!今日恶斗一场也是难免,你且将那七宝妙树抓好了。免得被别人夺取,丢了你西方颜面。”说话间,却五指连动,屈指来抓弥勒佛。只见自五指之上突然射出五道清气,化作五条青色锁链,直困而下。 弥勒佛冷笑一声,道:“区区小术也敢在此卖弄。”瞳孔骤然收缩!弥勒佛反应极快,右手虚拉,以七宝妙树代剑!横扫而下。同时,五指一引,却见剩下万佛齐齐诵起经文,声音浩大,经文翻飞,金光翻腾,却集合万千佛子佛兵愿念值此一击。 石矶面上一变,紫电锤突然一抛,顿时化作一座巨山,紫光隐隐,光气纵横。如是所向披靡!然却一碰那七彩霞光,见那光气却轰然裂开,轰然炸响!石矶微微动容,心中焦急万千,自己身上此时并无护身至宝,只有那紫电锤与咫尺杖在身,怎的能够挡下如此爆裂的一击,正值紧急关头,却见一道星光匹练倒扣而下,化作千道星力小蛇,游离于石矶周遭。石矶周身玄光鼓涨,隐隐可闻阵内木鱼敲击之声,见星光虽然浩大,料定当不下七宝妙树和大阵暴怒一击的厉害,瞅准空挡,却闪身急急退去。化作一道流光,跳开百丈远近这才停下。挑目望去,就见适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传来阵阵爆裂之声,轰隆!轰隆连响,场中混乱无比,万朵菩提莲花也随着这等爆裂的一击统统化作无有,星光游走,地面被庞大的法力引动天地元气裂开,那千丈万丈深的地火央浆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的喷了出来,上接到天,下入幽冥!宝光映照,不停地发出毁灭光芒,雷火,剑光把虚空都震塌了,一个个空间组织成的画面支离破碎,仿佛碎掉了又重新拼凑起来的镜子。 石矶暗暗惊心,这等厉害,这菩提大阵果然有一些门道,那七宝妙树也是厉害,虽然此时被弥勒佛拿着,并未有发挥出其中半分威力,但自己现下重伤未愈,增能抵挡的住,心中惊奇,却见自另一方缓缓走出弥勒佛,如今得他也是面色惨白,毕竟那七宝妙树乃是圣人之物,若非是准提道人在他身上下了复印,想来他定然不会支持多久,且他主持的菩提大阵也不好受,正自感叹,却见自漫天怪雾之中渐渐走出一个道人,单手托着一方小塔,小塔九层,被一层淡淡的青色气流包裹,气流之中又有浓郁的星力上下游走,神秘异常,那道人面目方正,身着一身帝袍,笑吟吟的朝这方而来,正是乌云仙。 昊天、王母二人相顾一处,面对如此大阵,却不知如何破解,但到底是洪荒老牌仙人,自紫霄宫中听过道的,眼界何等博大深远,两人打量一阵这菩提大阵,心中也有些动容,便听王母道:“夫君,如何看着大阵?” 昊天冷哼一声,道:“故弄玄虚罢了,有何可称道之处!”说罢,将昊天镜祭出,自镜面之内忽然射出万道万千金丝光华,所过之处菩提巨树莫不是支离破碎。单手一挥,却将昊天剑也抛向空中,顿时化作一条百丈金龙,狂吼之声响彻天际,那金龙龙尾巨摆动,口吐金光,所过之处亦是残肢断肢无数,无数舍利子飘然而起,却朝西方去了。王母见状,也自拔下头顶金簪,当空一划,却见一天九天银河倒悬而下,银河之上一只振翅欲飞的彩凤作昂首长鸣状,一条银河凭空出现,七彩霞光流舞奔泻,点点星辰光华夹杂其中,宏大无边,越来越强,周围的花朵纷纷萎谢枯败,幻化的佛像一崩而散,化作点点流光漫天飘洒摇落。 正值两人动作之际,却听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两位也是一方霸主,怎的如此心狠手辣,将我佛子诛杀如此?”话音刚落,却显出三位佛陀,乃是西方阿弥陀佛坐下弟子药师佛、毗舍婆佛、毗婆尸佛、文殊,普贤,观音,身后还有八部天龙以及一众金刚罗汉。 昊天见了几人,与王母缓下手来,笑道:“佛祖如何出此言语,今日本就是为了地府幽冥二战,岂不知凡是有争斗之处便有身死,佛祖若是心疼坐下弟子,何不带着众佛陀回转西天极乐,何必在此纷扰?” 药师王佛面上一窒,却长叹一声,道:“今日既然至此便不得不为,幽冥地府乃是我佛教必争之地,今日当与大帝、天后领教一番才得缘法!” 王母掩嘴一笑,道:“既然佛祖有此愿望,我夫妇二人岂敢不从,不知佛祖如何领教?” 药师王佛沉思一番,回头看了看其余众人,道:“素问两位当年自紫霄宫听过道祖讲道,我等说来还是晚辈,若是我一对一,怕是大帝不得尽兴,贫僧三人一起,不知大帝意下如何?” 昊天哈哈大笑,道:“佛祖既然有此雅兴,本帝岂有不从之理,且叫我夫妇领教一番西方佛法如何精妙@”将手中昊天剑一震,握在手中。王母金簪在握,笑意盎然。 不说昊天王母如何,便是那玄都、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几人自入阵而来,见了阵内如此惊险,倒也惊讶莫名,当日截教万仙阵他等也是见过,不过此阵虽说是改变自万仙阵,却掺杂了诸多佛法之妙,几人自负修为了得,却也不敢跨出海口能破去此阵,但不得不为,只能尽力而为,却见玄都大法师拂尘连连摆动,似是云蛇四走,啸声不绝,头顶一卷图纸毫光四闪,被一层淡淡的光华包裹,却自其中生出浩大的吸力,将众多菩提树连根拔起,全部收了进去,就是诸多舍利也不曾放过。云中子微微一笑,却持了照妖镜,匹练横扫,大开大合、广成子头顶落魂钟,手中仙剑随手抛出,化作长虹。赤精子头顶阴阳镜,阴阳二气飘渺不定,四处游走,长剑连砍,也是厉害非凡。玉鼎真人肉身盘咋,仙剑起落之间却划出道道暴乱的剑气,众人走的从容,不过三时却入了一门,正好看见几人,乃是西方尸弃佛、迦叶佛、卢舍那佛,、力王佛、宝光光王佛、智光佛、光德佛。自在佛等诸多佛陀,几人心中一颤,却并不惧怕,只听那尸弃佛笑道:“几位有礼了,可曾是来破阵!” 玄都笑道:“正是如此!” 光王佛笑道:“贫僧识得你,你乃是人教大弟子玄都大法师,今日定然要与你一战!” 广成子哈哈一笑,道:“便如你愿!”说罢,持剑来打力王佛。 力王佛高声一笑,一步跨出,人却一到更前,手中锡杖举过头顶,当头朝广成子打来,这力王佛乃是专门修习西方金身佛法,肉身强悍,堪比大巫。一身武艺也是了得。 广成子怡然不惧,却持剑迎上,战过数个回合。广成子尽然渐渐不敌,却挑出战圈,将翻天印祭出,当空砸下。力王佛大吼一声,自显出六丈金身,持了不同法器,金光灿灿,就要来敌翻天印。 那边卢舍那佛知道翻天印厉害,他乃是当年被阿弥陀佛度入西方的截教门人,与石矶身份一般,都是外门弟子,曾号毗卢仙,翻天印之名他早有听闻,见广成子祭出此宝,心中大惊,知道力王佛不敌,忙一浮大袖,自袖袍之间显出一方金钟,金钟铛铛巨响几声,却撞向翻天印,只听一声暴响,那金钟应声而碎,力王佛仓皇逃出翻天印封锁,面色惊恐。金身早已崩裂。 那边众佛见了力王佛狼狈,均是大怒,就见众佛统统出来,尸弃佛、迦叶佛、宝光王佛迎上玄都大法师,智光佛、光德佛、智音佛、卢舍那佛四人迎上广成子,婆罗宝树佛、无忧佛迎上赤精子、琉璃王佛。宝幢佛迎上玉鼎真人,那普净佛、普光佛、普明佛迎上云中子,还有其余佛陀在一侧左右袭击,却是好一番大战!正当一众佛陀战的正酣,却见虚空之中一阵扭动,自其中跨出两个佛陀,却是正是急急赶来的释迦摩尼与多宝如来,恰巧看到广成子一印而下,正中智光佛顶门,一声惨叫,却见智光佛舍利子迸射而出,却朝西方而去。多宝如来顿时大怒与心,单手一引,却现出如来神掌,当空朝翻天印抓去,当年这多宝如来便是截教大弟子,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可以拳头接住翻天印,今日大怒之下,如何能忍,且多宝如来对截教依旧是念念不忘,当日人阐二教弟子杀戮解教弟子,多宝道人一直根根于怀,今日正好碰到,岂会绕过?释迦摩尼面色慈悲,宣了声佛号,双手虚抓,却见数到金光攒动,却朝云中子打来。 那边乌云仙笑盈盈的走出,看了看石矶,却不理会,笑道:“佛祖大法贫道佩服,我这师弟身负重伤,却不得与佛祖久斗,不如就有贫道代劳,不知佛祖意下如何!” 弥勒佛冷哼一声,道:“道友何必如此,你二人同来,贫僧又有何惧?” 石矶嘿嘿一笑,闪身而上,不得不佩服这弥勒佛,都说笑弥勒。这弥勒佛平日里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不想今日面对自己也会生出怒来,不由大感意外,笑道:“佛祖既然有此之意,但贫道却不能不给佛祖面子,这就来会一会佛祖,看佛祖到底有何依仗?”却持了咫尺杖,一杖打来。 弥勒佛双目巨睁,举手一拍脑门,却自脑后生出一簇金光,精光之中一尊六丈高下的佛陀显现而出,却持了七宝妙树接下石矶一击,势头不减,却又打来。 石矶嘿嘿一笑,大吼一声,却显出百丈巨身,手中黑色法杖也直入冲天,气杖头之上忽然射出道道火光截住七彩光华,正是要以肉搏之术与这弥勒佛的六丈金身挣个高下! 第三百二十一章 阵破 石矶哈哈长笑,手中咫尺杖抛出,念咒掐诀,那漆黑如墨的咫尺杖顿时化作帝江真身,双眼赤红,持利爪来擒金身。然金身却怡然不惧,七宝妙树之上琉璃光华闪烁,七彩照耀苍穹,点点光华似是流光转动,不停不歇。帝江真像连连暴怒咆哮,声声怒喝响彻天际,却将利爪抓向自七宝妙树刷出的道道匹练,口中狂吐漫天雷火,火红一片,石矶持拳打来,却要与六丈金身肉搏一番。那六丈金身怒喝一声,却显出六个脑袋,十二只手臂,粗如陀螺,却全部想石矶卷来。 乌云仙看着石矶模样,笑吟吟的朝弥勒佛做了个请的姿势,却也将混元锤祭出,当空打来。弥勒佛面色发苦,去了七宝妙树,自己手中法宝却是不如乌云仙,心下一横,看了看身上袈裟,却又一抛,那袈裟随风而大,却化作一方天地,将乌云仙罩在其中,想以三千烦恼丝取胜,然却不知道乌云仙手掌周天星斗大阵这等洪荒奇阵,定要落败,然而乌云仙入了阵来却不曾急于出手,也似先前石矶一般四下打量,见红色细丝入网,更是不敢大意,青光幽幽,将仙光震动护住周身,庆云翻滚,自九天清气塔之上垂下道道星光,似如梦幻一般。 石矶与那金身法相斗得难解难分,不禁对这西方佛法钦佩不已,西方大教虽然有两位圣人压阵,然倒地是先天不足,少了一些根本,那镇压大教气运的十二品莲台早年也被血海蚊道人蚕食三品,教中气运更为不足,然两位圣人到底是拥有大智慧之人,以百般韧性创出西方佛教偌大家底,更是创出玄功,比如那六丈金身,后世孙悟空所修炼的八九玄功,都是难得一见的近身玄功,如今弥勒佛金身与石矶争斗一起却不分上下,却难得的很,要知道石矶可是修炼盘古玄功,肉身堪比祖巫之身,然此时却身受重伤,若非通天教主加持复印,早就崩裂,那里还有活路,饶是如此,也比之一般大巫强上一些。二人一个手持圣人法器,一个手持当年巫族帝江手中法杖,倒是斗得快活! 且说阵外,大日如来面色凝重,看着眼前二女,心中难以平静,这才多久,不说火灵,就是琼霄修为增长却是迅猛,金蛟剪金光绚烂,光华夺目,头顶小幡也是了得,处处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若非大日如来身兼太阳真火,定会落荒而逃。饶是如此,他也不怎么好受。火灵双手倒悬,两杆功德鞭指左打右,变换不定,万千青色莲花飘舞,青色火焰翻腾不休,离地焰火旗也自虚空之中遮住半边天空,自其上飘洒出朵朵火莲。大日如来乃是陆压化身,却不敢接下这等火焰,那青色火焰看似柔弱,实质却是不然,乃是洪荒修士闻之色变的七情六欲火,若是被沾上身来,却是要受尽苦痛,最终而死。然正值大日如来恼怒之际,却见又来了一个道姑,这道姑倾国倾晨,手中托有一本金色大书,见了陆压道人,心中恼怒,却暴喝一声,道:“大日如来,你也敢如此欺我岛上门人。看我来会你!”这道姑正是被留下来的函芝仙,函芝仙开始并未动手,但见火灵与琼霄久久拿不下大日如来,心中恼怒,却持了宝书,前来相助。函芝仙将那大道升仙录祭出,却见金光耀耀,周身也似琉璃一般变化不定,将手一抛,却见一颗圆融的且通体晶莹的珠子打向大日如来,大日如来正自招架金蛟剪与两杆功德鞭,猛然不防,被函芝仙一珠子打来,打中胸膛,却惨叫一声,跌落而下,一只金乌冉冉而起,却不敌金蛟剪,一剪而下,却剪下三足金乌一足,那金乌惨嚎一声,却也落入大日如来顶门之上,顿时消失不见,大日如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函芝仙,却知道不是三人敌手,化作一道火线逃脱而去。 三人对视一眼,却知道追不上大日如来,心中发狠,却冲进佛教大军之中,好一番厮杀。 那边影天道人与湿婆二人与定光欢喜佛也斗得厉害,定光欢喜佛手中姻缘珠红光遍布,却延伸出条条细丝,若是被沾上身子,定然会被吸去元神精华,一命呜呼,然影天道人身有重宝,且湿婆也自有冥河教主赐下的先天灵宝,如何能够惧怕,但二人也不敢丝毫大意,毕竟这定光欢喜佛兼修两教神通,身上又有重宝,修为更是不弱,若是有丝毫闪失,都不是二人能够忍受的!影天长啸一声,却将乾坤尺招了回来握在手中,周身青光阵阵,阻隔开满天红线,却又一抖袖袍,只见自其中转出一颗珠子,此珠并未有何等光华闪烁,却平凡毫无出彩之处,然一经被影天祭出,却化作一团烟云散开,于此同时,手中乾坤尺幕然不见,虚空之中顿时一变。转而一变,眼前景象大变,原本英森森的幽冥之地变成了一片死寂,到处绿洲遍布,巨大的山脉林立。却听医生诈响,却见湿婆持着神棱打来,定光欢喜佛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但也丝毫不敢大意,姻缘珠细丝入网,就要缠住神棱与湿婆,那里知道湿婆周身忽然多了一团血云,血光欣然,却将红线阻隔在外。不得建功。那红线只将神棱缠住。定光欢喜佛心中一喜,却持了锡杖跨步而来,就要打向湿婆。却听一声大笑响起:“定光欢喜佛!你入我世界,还敢在此逞凶?”话音刚落,却见虚空之中一阵扭动,影天道人自那云波之中踏步而下,手中持了仙剑,目光迷离,却单手一引,漫天红线似是遇到了克星,齐齐哀鸣一声,倒飞而回。 定光欢喜佛大惊失色,听了影天之言,这才认真打量这方天地,就见四处群山环绕,巨木林立,却看不出半点端倪,笑骂道:“小道莫要口出大言,你不过大罗金仙修为,如何能演出世界,就是你师尊也不敢如此说来,你有何依仗?” 影天哈哈大笑,一步跨出,却至湿婆跟前,这才笑道:“如此小道我家师尊如何不能划出?”两手虚抬,就见四座大山轰隆巨响,当空压来,定光欢喜佛面上终于有了大变,却将佛光发出,护住周身。 影天嘿嘿一笑,却又是一引,将手中飞剑抛出,化作一条巨龙,撞向定光欢喜佛。湿婆也自将神棱一抛,就要来打定光欢喜佛,那里知道那姻缘珠也是一件异宝,不得二人突破。两人始终拿不下定光欢喜佛,心中恼怒,然影天忽然一笑,道:“定光欢喜佛,你便在此呆着吧,此乃我的世界,世界之内我最大,任你有何等本事如何叫你出去!你乃是为我截教叛徒,待此事一过,将你交给师尊处置!哼!说话间,却带着湿婆闪身而去。” 冥河教主自舍了释迦摩尼就见四方佛子佛兵与自己教门之下的弟子争斗厉害,虽然打伤元气,却心中恼怒,卷起血雨,元屠、阿鼻剑横空只扫,所过之处无不是残肢断臂。却有看到乌巢禅师与自己坐下几个弟子争斗,虽然自己几个弟子占着优势,但那太阳真火正好与自己幽冥教道法相冲,一时间难以拿下。冥河正值气头之上,喋喋怪笑一声,荡起血雨,两柄杀器一卷,直朝乌巢禅师搅来。 乌巢禅师心中一惊,将锡杖后插,整个人如同离玄之箭,激射而出,却险险躲过冥河教主一击,心中大惊,回头看来,却见冥河教主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心中恼怒异常,却一甩手,打出一团太阳真火,来烧漫天血云,那大火一入血云,却听漫天噼啪之声,火势更为庞大。左手结宝瓶印,右手结无畏印,一个巨大的宝瓶晶莹剔透,光辉如水流转,霓霞灿灿悬浮在身前,另外由无畏印结出的万字标记金光湛湛,不住的旋转飞腾,神异之极。一圈圈的金光围绕,宛如水波涟漪,荡荡虚空。 冥河一怒,见自己教下弟子竟然被乌巢禅师打死数十个,狂啸一声,元屠、阿鼻倒空抛出,顿时化作一条血龙一条白龙,怒龙咆哮,一声声响动中,却齐齐装在宝瓶之上,轰鸣之声大响,冥河教主却双手一引,放出百十个血神子,那血神子与冥河教主模样极为相似,血神长啸一声,却各自攒动起来,齐齐朝乌巢禅师打来,乌巢一惊,全力真元流转,一轮红日冲天而起,三爪金乌怪叫惊天,挡下几百个血神攻击,那血神大怒,却将手连引,发出魔雷来打,只听爆响之身不绝,将乌巢禅师四处炸的佛光崩散,乌巢禅师知道抵不住冥河教主,更何况阿修罗几大弟子均是一方好手,双目流动间就见影天、湿婆二人脸厥而来,心中大惊,却顾不上定光欢喜佛,闪身逃走了。 菩提大阵之内,那释迦摩尼与多宝如来一经加入,形式立马大变,玄都大法师面色一变,撑开乾坤图,却将几个阐教弟子尽数护住,同时闪身后退,他自然知道释迦摩尼如今多么厉害,就是与那冥河教主也相差不多,自己几人如何能够抵挡得住,且阐教几人自封神一战之后被截教三位仙子消去胸中五气,三花尽失,修为还未恢复全身,除却云中子,其余三人若不是法宝好些,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累赘,但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几人团团围在一起,却看到互相面上的凝重之色,却听云中子道:“多宝,你当年也是我道门之人,怎的下的如此恨手?” 释迦摩尼冷冷一笑,冷哼一声道:“若是论起昔日,你等有何面目见我?今日我为一方教祖,你等与我是敌非友,何必大动口舌,教贫僧看看你等长进了多少。” 说话间,却将大手虚按,一只遮天大手朝几人当头盖下。玄都大法师一惊,忙将全身真元全部聚于乾坤图上,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无不是面色大变,各自祭出法宝抵挡,广成子头顶落魂钟,钟声咚咚作响,仙光阵阵。赤精子阴阳镜阴阳二气翻飞,形成巨茧护住周身。玉鼎真人一柄仙剑红光灿灿,却垂下条条丝线。云中子照妖镜金光四射,自袖中取出一碧绿小尺,当空打向释迦摩尼。众佛一见大惊失色,有甚者竟然惊呼出声:“三宝玉如意?元始天尊!” 释迦摩尼也是一惊,却不是方寸,将袖袍一抖,自其中飘出一卷黑色图卷,那图卷周身煞气浓郁,叫人心悸,正是通天教主的诛仙阵图,那阵图朝上一卷,却卷起一团黑云,黑云又是一滚,将那来势不弱的三宝玉如意拖住,却落不下来。释迦摩尼又不罢手,五指虚抓,却凝成一股金光,金光如同离玄之剑,激射向云中子。多宝如来千件灵宝同时挥舞,亮光乍现,如同群蛇乱舞一般,齐齐朝云中子打来。多宝金塔忽然一亮,自其中生出万般吸力,却要将几人吸纳入内。 云中子面色一变,却将周身仙光鼓荡的最大限度。一时间两堂堂的不可直视,双手一招,却将三宝玉如意召回手中,祭出在顶,这般却险些被多宝如来与释迦摩尼一击重伤,心中大惊,这多宝怎的这般厉害,不过是弃道归佛之辈,如何上天对他如此不薄。正心中不平之时,却见多宝道人两人再次出手,却不敢大意,显出庆云三花,与其余几人连成一片,又有玄都大法师乾坤图作为依托,这才堪堪抵挡,但饶是如此也不好受。“ 那边石矶与弥勒佛的六丈金身也斗得艰难异常,两人打到如今境地,心中都多少有些怒气,出手之时更为毫无顾忌,弥勒佛六丈金身爆燃一喝,随后凝聚变化,成了一只硕大无比的金色佛掌,朝外面扑了过去。用手一指,口吐真言,只宛如凭空打了个霹雳,山河动摇,海洋翻转,石矶听得金身一喝,心神险些一散,手脚缓慢了一下,弥勒佛看的清楚,却那锡杖打来,那锡杖越显越大,直朝石矶打下。 石矶一个不防,被弥勒佛偷袭得手,不禁眼冒金星,气的面目皆红,大喝一声,将紫电锤祭出,却打向那弥勒佛,手中咫尺杖一晃,当头打向六丈金身,然却被七宝妙树一刷,刷去帝江真身。石矶更为恼怒,单步直上,挥拳便打。 紫电锤紫光隐隐,射出万道紫霄神雷来打,弥勒佛佛光一震,浑身寂灭佛光大盛,锡杖一挑,却要拦下,然正在此时,却面上一变,却转手一引,那遮天袈裟顿时一展,包裹而下,却渐渐成了一个巨大蚕茧一般。自那巨大蚕茧之内忽然射出条条星力光华,自九天之上虚引而下,将红光灿灿的袈裟装点的金黄灿灿,正是乌云仙以周天星力破他法宝。 石矶心中一喜,五指虚引,拳如猛虎,携带万钧之势,当空砸下。那金身一怒,举出几件法器,亦是当空挡下,然两厢对碰,两者都是不怎么好受,尤其是那六丈金身,被砸出数百丈远近,然却不停留,欺身再来,却拿了自十二臂膀之上各射出一道金光,似是绳子一般,缠向石矶。石矶兴起,哈哈大笑,却不顾那十二条金线,将金线拉的老长,又是一拳打来,然而那金身似是好不畏惧一般,嫉恶如仇的面孔之上似乎多了几分笑意,石矶心头猛然一叫,知道不好,就要收身击退,却为时已晚,又将手一招,索性将咫尺杖一招,帝江真身如同彗星一般,撞向金身,自己也如炮弹,拳大如山,一击而出。 就在石矶一拳打在六丈金身之上之时,也被七宝妙树一刷而下,刷出数百里左右,帝江真身也倒飞而回,落在石矶一侧。 石矶心头惨笑,却自嘲一笑,自己真是不长记性,本就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却还这般无顾忌,这般好了,自己伤势更重,即便有灵丹妙药也无望痊愈。心中苦笑,抬眼望去,却见弥勒佛金身法相同样惨烈异常,断肢四散,六个头颅被帝江抓去三个,十二条臂膀也所剩无几。却化作一道金线落回同样狼狈的弥勒佛身后。然那红色巨茧却渐渐变大,弥勒佛不得不打起精神,双手连引,将佛光笼罩其上。 第三百二十二章 盖棺定论 石矶惨然一笑,知道以乌云仙只能,就是在多个弥勒佛也难以奈何他分毫,索性不再理会与他,见此时阵内到处凌乱,各方佛子佛陀都与道门众人交战一处,截教在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金光仙、金箍仙几人的带领之下如是入了无人之境,那日月菩萨虽然修炼时日不短,但到底是西方贫瘠,少了些灵宝护身,怎能抵挡的住金灵圣母至宝在手,顿时被压在下风,无当圣母揽月尺化作一方巨柱,横扫而下。所过之处竟然无人敢挡下。金光仙连连抖动九天元阳幡,道道紫极神光迸射,将那尸弃佛打得四处逃窜,那里还有半点佛陀形象,这也难怪,那九天元阳幡何等厉害,若是无至宝护身岂能拦下,即便是西方佛法玄妙,却难以阻下这等犀利攻击。金箍仙被毗婆尸佛拦下,但乌云仙不光有五行杖这等法器,更是有大禹鼎,却也将毗婆尸佛压得喘不过气来。其余弟子也是厉害非凡,萧升手掌轩辕剑,悟理手掌三光圣水,四条锁神铁链哗啦啦只响,袁洪日月星辰棒大开大合,小五针松翠光点点。灵珠子手握点睛枪,乃是金光仙赐下,乾坤圈抛出,金光灿灿。高明高觉各持一方,两人联手也是不容小视,苏全忠长枪横扫,五色毫光连闪。玄翼金刀飘飞,划出道道金线,玄元五狱神山砸下,覆盖一片。玄英金翅翎金光四闪,道道金色霹雳琵琶作响。杨蛟长枪一转,挑飞一个佛子,一指头顶石台,气中间小孔之中渐渐多了一股吸力,却吸入几个佛子。 石矶看的分明,显现若是菩提大阵虽说还有威力,但也失了其中三成威力,然毕竟这佛陀众多,若是不早些破阵怕是还有变故,打定注意,却高声呼道:“萧升、悟理、玄翼、玄英速速与我处来。” 几人一听,各自弃了对手,自朝石矶飞来。 石矶见了几人,稍稍抖了抖衣袖,自其中取出一卷图纸,当空一抛。却隐入虚空,又取出四宝宝光隐隐的长剑风别与四人道:“你四人各持一柄,自四方把持,不得怠慢!” 四人领命,各自持了一剑,转身而去。几个起落便不见踪影。石矶心中大定,抬头朝虚空望去,却见虚空之中顿时万般煞气,浓烈至极,将菩提阵内七彩菩提树统统包裹,魔光闪闪,阴气森森。石矶一笑,却单手法雷,阵中截教子弟皆是弃了对手,围了上来,与石矶身后而立。 此时,乌云仙也破了弥勒佛袈裟,面目笑吟吟的看着弥勒佛,弥勒佛心中一叹,终是不敌乌云仙,叹道:“道友果然大法,今日一见却是叫贫僧长了见识!” 乌云仙笑道:“道友谬赞,贫道修为地略,怎比的上西方佛法玄妙,今日不过凭借手中法宝取胜,若是他日有所闲暇,定当与西方拜访!,但此时我二门于此一战,倒是要有些为难!“ 弥勒佛道:“阿弥陀佛!道友胸襟如此,贫僧佩服,若是真有他日,定当拜访!“ 乌云仙微笑点头,抬头朝虚空望了一望,笑道:“道友!如今道佛两门不得太平,此时大势已去,我与道友一见如故,不若道友就此退去,可免尴尬!” 弥勒佛亦是看到虚空变化,笑道:“道友此言差异,我为西方佛陀,石城我教圣人,即便明知落败也要争上一争,当日你截教也不是如此?” 乌云仙呵呵一笑,道:“道友既然如此执迷,贫道也不拦你,你且去助你那师兄弟,且看造化如何!”说罢,却单手一引,做了个请的姿势。 弥勒佛微微一礼,却化作一道流光,朝西面而去,知道拦不下石矶,也不执迷,直朝药师佛而去,此时药师佛、毗卢那佛、毗婆尸佛、毗舍婆佛四位佛佛正与昊天、王母斗在一起,这昊天、王母自天庭休养数千年,未曾多动过手段,当日刑天几人冲上天庭,昊天也曾动手,但刑天乃是巫族大巫之中的佼佼者,一身巫法神了得,就是佛教众位佛陀遇到了也是难以独身相抗,况且有过数千年,这二人修为也不知增长道何等境地,谁都不知道! 只见虚空之中仙光荡漾,佛光鼓荡,四位佛陀分站四个方位,各持法器,显出金身,或是捏宝瓶,或是持妙树,亦或是双手连拍,但却终是不是昊天二人对手,被昊天剑一划,只见一道百尺巨剑横扫而下,昊天镜匹练倒悬,似如猛虎下山。王母持金簪,金簪一划,却见一条河间顿时将四人分开,众人正自焦急这际,却猛然看见虚空之中煞气滚动,宛如灭世,心中大惊,却听昊天仰天长笑,持剑又来打向四人,几人无奈之间,却各自运用神通,但依旧不得脱了昊天、王母二人。那边文殊三人见了状况,也顾不得其他,石矶的天都幻灭阵三人早就见过,知道此阵若是布成,自己三人活路都是问题,却齐齐出手,文殊菩萨祭出遁龙桩,此时却是七品莲花状,顿时花开花落,雾气升腾。倒玄而下,挡下昊天镜射下的万道匹练,普贤道人长虹索祭出,却要来捆王母,奈何王母自身修为高觉,且又有至宝在手,那长虹索之是在外围游走,不得进入。慈航道人手持一个亮晶晶的宝瓶,宝瓶之内一支杨柳枝光华闪耀,观音素手轻轻一摆,却见一道光华射出,拦下昊天。然却无甚大用,被昊天一剑斩断匹练,剑光不停,直取观音。观音大惊,却将宝瓶祭出,这才挡下。 昊天正自得意,却听一声叹息:“阿弥陀佛!道友何必这般逼人,我教弟子不过恰逢其会,道友如何下手如此狠毒?” 昊天听了此言,哈哈一笑,却收了昊天剑。道:“非是我下手狠毒,只是那慈航乃是当年我道门叛徒,今日既然遇到,正要提道门清理门户,别无他想!” 昊天一语,却是激怒三大菩萨,只听那文殊大喝道:“昊天,你休要猖狂,你不过是道门之中的一条狗而已,有何称道之处?” 昊天闻言,怒于心头,冷笑道:“道门叛徒,也敢辱骂与我,看我擒你交给你家师尊处置!” 说罢!却又持剑而上,来擒文殊。 弥勒佛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道友如何如此执迷,文殊三人早已皈依我佛,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帝身为天庭之主,如何这个道理也不曾明白!”却将手中七宝妙树一挥,只见一道七彩匹练断然而出,化作一条长河,阻开昊天! 昊天、王母见了七宝妙树,心中大惊,知道不可力敌,心中计较一番,却又是一脸笑吟吟,只是打定注意要拖住几个佛陀,叫石矶速速破阵!当下笑道:“佛祖既然有此一语,本帝便也不与你争辩,毕竟人各有志,我天庭也管不了二教之事,只是久闻佛祖佛法精湛,正要领教一番,不知佛祖意下如何?” 弥勒佛微微一笑,道:“也罢!今日大帝尽让有幸我等也要见识一番两位仙法!”却一震躯体,将七宝妙树扬了扬。 昊天哈哈大笑,道:“我二人久居天庭,今日倒是要好好领教!”说话间,却将长剑一挥,一道金光匹练爆射而出,昊天镜金光匹练亦是爆出,直取弥勒佛!弥勒佛微微一笑,一步跨出,却也不惧,持了七宝妙树,迎了上来。两人一个乃是当今天庭之主,兼得功德,手中法宝不弱。一个乃是西方圣人之徒,一身佛法精湛,更是修得化身,手持圣人法器,只因前番与石矶争斗,金身受了损伤,这才与昊天斗得不想上下。 王母微微一笑,朝那剩余佛陀欠了欠身,笑道:“众位佛祖,今日贫道不才,也想领教一番,不知众位佛陀何人应战?” 那边文殊冷笑一声,道:“你既然与我三人不顺,当由我三人应战!”却与其余二人飞身而出,各持法器,击打过来。王母微微一笑,却将素色云面旗一展,挡下三人法宝,金簪一划,如是金剑射出,所向披靡! 一侧药师王佛见自己几人闲下手来,又见菩提大阵即将被破去,心中大急,,弥勒佛正自与昊天争斗,却只能自己主持了,道了声佛号,却飞身而上,与佛掌连拍,却见菩提大阵之内的光华连山闪,原本有些枯萎的菩提巨树忽然多了几分生机,七彩菩提花顿时又开,阵内威力也多了几分。 “南无阿弥陀佛!”一声响亮的佛号喧出,药师佛颀长的身躯拔地而起,清瘦的身躯如一片金云笼罩虚空,无数晦涩的咒语,玄奥的符文从金云中流泻而出,漂浮荡漾,菩提大阵似是被捅破了的纸张再次粘合在一起,。 众人脚下如海一般无垠广阔的菩提树林又迅速生长,一根根的藤条如青龙巨蟒,在虚空中蜿蜒伸展,就这样毫无凭借的往高空攀爬,遮天蔽日。让其中地佛子道仙都陷入黑暗中。花雨缤纷。天龙围绕,金光普照。飞天妙舞。一片极乐佛境。 阵内道门弟子忽然一惊,却察觉到大阵变化,心中焦急,却难以分身,正自与宣读大法师相斗的释迦摩尼与多宝如来本要弃了几人来租住石矶,见大阵重回威力,顿时放下心思,大口一喝,却自身后卷起图卷,显出五大明王,单手一挥,却见漫天金色拳影遍布而下。玄都几人心中焦急,却只好各自持开法力,竭力抵挡。 那边无当圣母看的清晰,心中大恨,却持了揽月尺飞身而上,却又被佛教其他佛陀阻住,心中大怒,却无可奈何,眼见着那菩提大阵破了又合。众人都是焦急莫名,就是石矶心中也略微有些惊讶,但自己现下身受重伤,若是多做动作,不光破不去大阵,反而成了累赘。正在焦躁之际,却自阵外来了琼霄、火灵、函芝仙三人,三人此时呈犄角之势。却见药师王佛如此嚣张,心中大恨,就听琼霄暴喝一声,金蛟剪脱手而出,却化作两条蛟龙没入虚空,火灵也将长鞭打出,似是两道匹练,直取药师王佛。 药师王佛面上一苦,不敢怠慢,早听闻这金蛟剪厉害,那里还敢怠慢,将袖袍微微抖了抖,自其中显出一方药壶,那药壶呈四方状,壶口扁平,却周身被一层淡淡的眩光包裹,微微一转,却从左手药壶膨出一团金云,似是烟华交织,药壶之上又有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滴溜溜乱转不停,金光四射,方圆几百里地空间乱成一团滚水,宛如沸水一般,地火风水起伏潮涌,呼啸刺耳。 琼霄、火灵面上一变,单手连连引动,却不敢以法宝抵抗,然函芝仙却面上冷笑,自将手一引,却见一颗碗口大小的珠子当空打出,却自珠子之中忽然生出无边吸力,那药师王佛面上一惊,却将佛法发挥极致,却见漫天地风水火似是找到宣泄口一般,统统被开天珠吸纳入内,原本晶莹剔透的珠子却越显神异!这般吸力,就是那药师王佛顶门三寸除的药壶也有被吸纳入内的驱使。药师王佛左手结宝瓶印,右手结无畏印,一个巨大的宝瓶晶莹剔透,光辉如水流转,霓霞灿灿悬浮在身前,另外由无畏印结出的万字标记金光湛湛,不住的旋转飞腾,神异之极。却将自开天珠之内生出的一股吸力斩断,却不停留,直朝三人而来。 函芝仙一变,凭借她现下修为根本不足以发挥出开天珠的全部威力,这才有刚才一幕,然就见药师王佛佛光又到,不敢大意,却指了指头顶金书,那金书得了刺激,忽然光芒大盛,耀眼夺目,阻住万字标记。琼霄、火灵二女大怒,却各自施了手段,就见火灵双鞭狂舞,似是两条白色神龙,狂吼不已,宝莲灯之上青光阵阵,自其中飘出万朵莲花,莲花如水,不沾烟火。琼霄将金蛟剪脱手抛出,却将头顶六魂幡取下,狠狠一摇,顿时便是阴气森森,幡尾有六道黄尾垂下,一股隐晦的肃杀之气流转。 这六魂幡乃是当年通天教主之物,连当年四圣也着了道,岂会是这药师王佛能够抵挡的住的,妖师王佛虽然在西方教内地为超然,虽然比之释迦摩尼多有不如,但比之燃灯佛祖与那大日如来却也相差不多,然毕竟未能大成,此时六魂幡一出,就见幽冥地府之内忽然多了一层紫蒙蒙地雾气,玄奥莫名,自那雾气之中忽然又无数的灰色光焰如急雨倾泻,但却无形无质,直入元神,坏人本源。 药师王佛忽然躯体一震。面容惨白如纸,闭目端坐于一莲台之上,身上有琉璃光辉闪耀缤纷,金光艳丽而不浮华,面色难看,却始终保持镇静。正当琼霄持剑砍下他的头颅之时,便听他忽然开口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数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好,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无量无边有情,于我法中修行梵行,一切皆令得不缺戒,具三聚戒;设有毁犯,闻我名已,还得清静,不堕恶趣。”药师王佛喃喃念诵,周身似是被金光交织,任凭琼霄如何想要近身却丝毫无甚办法,然此时,药师王佛四周渐渐显出一片光明,似是极乐极乐胜境无边,光明亿万,无数佛殿庙宇,白塔宫殿在随着药师佛的自语在金光中幻化。琉璃世界,龙华光明,三千佛陀,十亿佛国净土,雷音古刹都在金光之中显现。刹那间的生灭消长,金光收敛,漫天依旧时阴风呼啸,惨雾弥漫,鬼声呜咽呻吟,嚎哭不断。 阵内争斗的众人也察觉到不妙,齐齐停下手来,朝这边赶来,琼霄三人也一阵惊愕,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景象,就见药师佛身上金光渐渐暗淡,空中只剩下九颗龙眼大小的舍利旋转,一圈圈的金光围绕,宛如水波涟漪,荡荡虚空。九颗舍利一闪即没,化作一层光晕铺散,越来越淡,终止虚无一片。然此时却有听一声爆响,就见菩提大阵忽然崩塌,无数金光散去,渐渐显出幽冥原貌,正是阴风阵阵,鬼气森森,然适才被药师王佛笼罩的十万里之内却丝毫不见阴气。 众佛面目疾苦,渐渐聚在一起,道门之人也与琼霄三人跟前聚拢,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听释迦摩尼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缘起缘灭!妙相纷呈!若论因果,却乃天定!”说完,却双手合十,与道门众人道:“如今我佛门既败,我等也不久留,只是我教门人发了誓愿,与地府之中却是有缘,不知各位可行个方便,与此处容我教门立下道场!普度众生!” 道门众人面面相觑,却见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等人似是入定一般,闭口不语。昊天朝石矶等人瞅了一瞅,终是笑道:“佛祖之言倒也有理,也罢!如今地府之事也算告一段落,药师王佛涅槃而去,却与十万里之遥化为佛土,佛祖既然有意普度众生,那便与这阴山十万里为界吧!” 释迦摩尼抬头望了望阴山,口呼佛号,却向昊天等人行了一礼,道:“大帝果然仁义,今日事了,我等也不好久留,就此告辞,他日定当拜会!” 却带着一众佛陀去了!玄都大法师与阐教众人见事情毙了,也自辞了众人,驾云去了。却留下昊天、石矶几人,几人又是客套一番,各自离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人间大巫 七妖出世 却说地府一战,以道门完胜告终,各方高手都见大势已去,却都里离去,一时间,地府之地只剩下截教一方弟子,石矶微微一笑,却迎上血海之上的冥河教主,此时的冥河教主面色有些发白,与释迦摩尼争斗放久,却也叫他耗费颇多,这释迦摩尼谁说乃是后起之秀,但多番手段丝毫不弱于冥河教主这等洪荒老牌仙人,然见石矶过来,却并未笑脸相迎,只因此次争斗他阿修罗教众损失惨重,教下弟子死伤无数,虽说地府之争各方人马都有来此,但毕竟只有自己教门弟子与那佛门弟子捉对厮杀。 石矶显然看到教主不悦,也知道其中缘由,笑脸迎上,道:“道友,此番地府一战多亏道友力挽狂澜才可取胜,若非如此我等岂能取胜!” 冥河教主冷哼一声,道:“道友莫要嘲笑与我,此战各教精英齐聚,我教门不过小小角色,如何能入道友所说!哼哼!完胜,道友怕是忘了,此时佛教也在此立下道场,他日定会还有争斗之日,我等虽然处理胜多,但最终还不是与那昊天便宜,当真可笑至极!” 石矶讪讪一笑,道:“道友且莫要生怒,此番虽说是天庭得利甚大,但此番结果乃是大好!道友试想,若是此番天庭不搀和进来,我两教联手可能抵挡得住佛教大军,况且人阐二教也不会就此袖手旁观,若是那种情况!我道友还能有此言语?” 冥河教主微微一愣,却也知道轻重,却并不领情,也不与石矶多言,甩袖带着一众弟子入了血海!“ 石矶也不在意,却抬眼四望,见如今地府之内实力庞杂,正合自己心意,只是此番却成就了西方以为佛陀,正所谓西方三世佛,那燃灯道人为过去佛,释迦摩尼为现在够,东来佛祖药师王佛正是借助此次机会立地成佛,心中长叹,也不不想,吩咐了几句十殿阎罗,带这众多截教门人驾云离去。 石矶回转升仙,却又是一番吩咐,命火灵执掌升仙岛大小事务,又查看了一番孔宣、水灵二人伤势,这才放心,与函芝仙二人架起七香车,带了萧升,同下人间。 对于此事,石矶也早有打算,当年自封神大战之时,自己被重伤本源,若不是通天教主下了封印,自己怕早就肉身崩溃了。而此此地府之争,石矶逞强,又与弥勒佛六丈金身一斗,被弥勒佛以七宝妙树打了一杖,肉身更为不堪,若是日后再做动手,怕是都要顾及一番了。是以此次才将萧升带着身边,以应不时之需,毕竟接下来的争斗多在人间,函芝仙虽然身怀重宝,但毕竟乃是女性,很多事情都难做了来。 且说此时人间界,战国纷乱,七国争雄。秦国本来只是一个边陲小国,一只被其余六国打压欺凌,边境国土都被侵占。却在秦孝公时用商鞅变法,逐渐变的强盛起来。等到秦昭王时,秦国更是出了一个兵家奇才。此人名唤白起,赫赫有名。这白起从未学习过任何兵家系统的战略理论,纯粹的行伍出身,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伊阙之战、鄢郢之战、华阳之战、长平之战,大小征战,从无败绩,歼敌灭杀,更是骇人听闻,手下从无活口,一生歼敌百又六十多万,这还不包括那些零碎细小的攻城战役,乃是当之无愧的兵家战神,比起那些传世流芳地名将来高明不知多少。其时神州大地人口还不似后来动辄十几亿,一百六十多万的杀伤人口,让这位白起也背上了“人屠”地称号。然石矶却对此人知之甚详,此人正是巫族子弟,当年女娲娘娘与后土娘娘有诺,每隔三千年,巫族便出一个大巫与人间,此人正是白起,但白起此时却并不知道自己乃是巫族大巫,然却继承了巫族暴利,嗜杀的习性,天性使然,一时倒是威风无量。 天庭之上,昊天对人间界可谓是了如指掌,见巫族在人间横行,心中恼怒,却命当日肉身成圣的雷震子下界降服白起,这雷震子本该被封为西极勾陈大帝的,然早有石矶计较,将玄威推至此位,雷震子却被昊天封为当年萧升的位子,但却与截教其余几人多有不合,是以过的并不顺心,然此时大巫乱世,截教弟子多为阴奉阳为,昊天无法之下,只好将雷震子派遣下界,收复白起。雷震子随云中子修行,也自云中子身上学到一股正气,且巫族之人和修仙问道之人一向乃是不死不休之举,雷震子得了昊天法旨,却持了黄金棍,下界而来。 此时,眼见秦国在白起的指挥下所向披靡,其余诸侯小国都不敢争其锋芒,然不知此时白起巫族血脉苏醒,对巫族之术也有了了解,更为难得的是,竟然知道如何祭练那都天神煞大阵,此阵乃是当年巫族十二祖巫所用,威力堪称一绝,比之周天星斗大阵也相差不多,若是将此阵祭练完全,亦是可召唤盘古肉身。白起坑杀四十万军将,正是为了凝聚煞气,炼制此阵。雷震子此时下了天庭正好正威。这也是昊天、王母一番计较定下决策,然这雷震子虽然法力强悍,但终究不敌白起厉害,一番拼斗之下,却被白起诛杀。 昊天大怒,亦是派下诸多仙神下界来擒白起,仍是不敌白起,后终是女娲娘娘遣下坐下侍女金羽仙子将山河社稷图取来,将白起困在其中。 不想此时人间界早就有白起为秦国打下基础,不出数年,秦国横扫六国,统一天下。本事无事,但却不想秦国新一代的君王嬴政也是一代大巫,暴虐之气虽然不如白起,但也了得,嬴政自统一了天下,体内巫族血脉也渐渐苏醒,自体内传承了巫族血脉,得知白起事迹。心中大喜,却寻到当年白起炼制十二金人之地,集合天地煞气,练成十二金人,这等暴虐法宝现世,天地震动,各方势力都来争斗,先有西方教释迦摩尼携坐下三大菩提连同燃灯古佛驾云而来,又有道门人阐二教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同来,更是有一些散修闻讯而来,然却终是迟了一步,被早在人间界的石矶遣来弟子萧升自嬴政即将功成之际抢下十二金人,但到底是被四方群雄围住,正自僵持之际,却自地仙界来了金灵圣母为首的截教弟子,又有乌云仙随后携坐下弟子而来。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见十二金人已落入截教之手,心中苦叹,知道若是叫佛教得了去反不如叫截教得了,却自退去。只留下截教一方与佛教弟子相争,然乌云仙手中掌有周天星斗大阵,且修为不素,又有自升仙岛之上来的火灵圣母、自邱明山中来的金霞圣母,若是真正动起手来,凭借佛教几人万难与截教众人抗衡,且释迦摩尼终是与截教弟子深有感情,不愿与之动手,但大势如此,却不得不为,与乌云仙等人争斗一番,但除却燃灯佛祖与三大菩萨竭尽全力之外,释迦摩尼终是不曾动了全力,是以结果可想而知,萧升也得了十二金人带回罗浮山交给石矶。 石矶得了十二金人心中大喜,观摩一阵,心中竟是叹息不止,那白起、嬴政虽然得了巫族大巫传承,一生武力也是了得,但终是不得其中真意,且仓促而行,将这十二金人炼制的粗糙无比,并未炼制大成,与之一般的后天法宝相差无几。这都天神煞阵本事要集合天地间至浓煞气,成就胚型,后再以大法集合当年十二祖巫元灵,方才能成。然此时这十二金人也不过是普通胚型,连煞气也未聚集多少。不过此时落在石矶手中就结果不同了,石矶手中有当年巫祖帝江交给他的十二祖巫精血,更有诸多洪荒难得一见的天地炼宝,若是炼制一阵,对于别人来说千难万难,但对于石矶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至于凝聚十二祖巫元灵,那也难,以石矶之能可谓是轻而易举。 石矶得了此阵,心中大喜,却叫萧升好生修养,毕竟自当日争斗之时多番争斗,就是他大罗金仙顶峰,且手中灵宝不俗,但也受了重伤。将山中俗物交与函芝仙打理,一意闭关炼宝。 不说石矶炼宝,就说嬴政失了十二金人,心中竟然多了几分灰心,暴虐之意更为浓烈,将四方百姓名不聊生,叫苦不迭。更是将诸子百家书籍统统焚烧。然也正因为如此,嬴政身上的人皇之气衰竭,后力不继。兼且身受重创,自知若是再继续强撑,只怕离死不远。这嬴政非是莽夫,毅然决然的把自己封印于地下皇陵中,待来日载图霸业。然嬴政自我封印,天下却是大乱,其子扶苏虽然仁厚,又有蒙恬扶持,到底不敌胡亥精擅算计,被诓骗自杀。胡亥在赵高跟李斯地支持下登上了帝国皇帝的宝座。胡亥即位,是为秦二世皇帝。秦二世比之嬴政,更加的残暴,而且缺乏雄才伟略,本来就已经风雨飘摇的帝国不过几年就走上了末路。两汉前后,继之以三国,然后两晋,可以称得上是人才辈出。四大天师,张道陵、许旌阳、萨守坚、葛孝先,却都是出自于人教老子门下。东汉明帝时,夜梦金人绕舞于**,宝相庄严,端肃凝重,全身金光灿灿,有无边神圣。后日问道与太史傅毅,乃知是西方圣人。遂派使者十八人到西方求法,佛教入主。正式开始了佛道儒三教并立,争斗不休,就是妖族也自出了几个妖王,威势了得,却结成兄弟,铿锵一气。老大乃是自碧游宫逃出的通天教主坐骑奎牛,这奎牛不知道是受了通天教主授意还是另有隐情,一杆浑天棒厉害非凡,自称平天大圣,与西牛贺洲占山为王,麾下万千小妖,竟也是逍遥自在。老二蛟魔王称覆海大圣,乃是一条蛟龙得道,自北海之地争霸一方,手中更有一件先天灵宝,名为覆海珠,乃是鲲鹏之徒,一手功夫也是厉害非凡。多年来却自北海之地与四海龙族抗衡,当日敖春被北海龙王请至北海与蛟魔王一番争斗,但终是不能根除,却两方僵持不下。后来两方也有了默契,双方互不相犯,倒也相安无事。老三鹏魔王称混天大圣,这厮与升仙岛之上的孔宣乃是兄弟,当日乃是截教弟子,自蓬莱仙岛修行,后有石矶告诫孔宣,被孔宣带回南部火山,不想这厮终是不安生,自偷偷溜出火山,自此逍遥自在。老四狮驼王称移山大圣,与那老六驱神大圣乃是当年截教弟子虬首仙、灵牙仙,后被擒下打回坐骑,被赐给文殊、普贤两人,也不知文殊、普贤二人是何意思,竟然将二人放出,立山为王。老五猕猴王称天水大圣,乃是石矶坐下弟子悟理下界,正是得了石矶诏命而为。老七也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了。正是当年被准提道人带回山中的白猿,取名孙悟空,自东海之地得了当年大禹治水所用的定海神针,一身八九玄功了得,与天水大圣关系最好,毕竟两人也曾待过数千年,然孙悟空终是没有将实情告知天水大圣,悟理早就自石矶口中得知,假意不知。几人倒是相处融洽。 此时道教仙法也是兴盛一时,先后崛起昆仑、崆峒、蜀山、天师、丹鼎、纯阳、灵宝,其余如什么五行宗、八卦门,门派如林,数不胜数。但最为神秘的却当属北地罗浮山脉,这些年,石矶炼宝之际,坐下萧升见人阐二教兴盛,心中不愤,竟然开宗立派,自罗浮山脚下立下道观,收了几个弟子,整日传到授业,不过千百年来却不曾多出,一旦出山,便是一番作为!佛教也有三台、华严、法相、密宗、显宗、律宗,可以称得上是修者如云,不胜枚举! 人阐佛教传教甚广,通天教主也坐不住了,虽然人间界有石矶坐镇,但石矶整日炼宝,坐下萧升虽然收了几个弟子,但终究影响力甚小,且石矶也无多少扩展之意,当下遣下无当圣母传下无量剑派,取自“无当无量”一意,落座北部大雪山,金灵圣母也自传下骊山一脉,倒也有些名气。但两人到底是女性,收的徒弟大多为女性弟子,倒是没有多大建树,不过无当圣母坐下倒是有了个弟子名为白素贞,乃是山涧白蛇得道,倒是日后与佛教有些瓜葛,这个石矶却不知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 紫衣男子 人间界道统争斗激烈,却渐渐分了正道邪派,以道佛二教视为正统,妖族、阿修罗一族素来修法过于毒辣,残害凡人之事时有发生,是以被定于妖魔异类,凡事正道中人遇到妖魔,竟是打死,最为甚者的当属当年老子自函谷关传下的道统,有那长眉真人自峨眉金顶之上建立蜀山一脉,多有诛杀妖魔,起初之时乃是真真为民除害,到后来却是为了猎杀妖丹,提高修为所为。被众妖深恨不已。 然石矶却不管这么多,当日自得了都天神煞大阵,他便苦心钻研,一意闭关炼宝,一晃眼过去数百年,却依旧没有出关的迹象。然此时的罗浮山,与石矶出来之时又是一番面貌,却见四处仙云升腾,仙光阵阵,古松盘错,灵兽奔走,或有白鹤厉鸣,亦或有白猿啼叫,百兽齐吼,灵光阵阵。又有仙童奔走玩耍,嘻嘻成群,灵花翠光隐隐,宝树隐隐光华。然自罗浮山之外再看,却并无多少出奇之处,该隐当年实际自此山之中布下迷踪大阵,此阵虽说乃是幻阵,但却是顶级之选,若是一般大罗金仙入阵,非若无人指引,定会迷失其中,失了心智。 这一日,大荒山脉之中走出两人,此二人面色其古,却身着蓑衣,背上各自背着一柄长枪,似是闲暇游览风光,但却速度奇快,脚尖连点,眨眼便以不见踪影,却行了数百万里,行至北部罗浮山,见山中景色秀丽,面上一喜,却听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人道:“师傅,当年我与道那石矶真人正是与此处不远,当日他邀请我师徒二人到他山门一会,事过百年之久,也不知他在没有在!“ 对面一人微微一笑,剑眉星目,却是仪表不凡,男子一身紫衣。面如俊朗,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然却掩盖不住浑身的飘逸出尘中的一丝傲气。这人虽然平凡的紧,但绝对是那种即便站在茫茫人海中都能够让人一眼认出地杰出人物。俗话说,头角峥嵘就是说的这种人。一看便可知绝非池中之物。早晚会化龙冲天。若是石矶在场,定会发现他周身四处隐隐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乃是纯正的杀气,这股杀气凝聚成了实质,可谓是杀气冲天,在其周围缭绕着无尽战魂,可谓鬼哭神嚎,男子一笑,另外一位男子却如同沐浴春风一般舒畅,就听那男子笑道:“这个倒是不必担心,那石矶道人我也听过,不过却不知道是不是他,当日你归山来,我却闭关苦修,不得出入,后来更是一身烦恼,今日恰巧有空,来此拜会,若是他有丝毫不悦之心,我二人离去便是,如何还有这等担心。“ 另外一男子面上微微一笑,点点头,却远眺远处,问道:“师傅,也不知那罗浮山到底在何处,我们已经赶了三天,却不见罗浮踪影,这该如何是好!“ 那紫衣男子哈哈一笑,一个爆栗打在问话的男子头上,笑道:“你怎的不长进分毫,当日我曾与你说过但凡是修仙问道之士皆有山门一说,这些人平日里炼丹修道,清心寡欲,自然不想他人大搅,自山中之上布下一些阵法迷惑世人,这个有何出奇!” 那方脸大汉一阵惊愕,迷迷糊糊似的,惊讶道:“那我怎么找到罗浮山啊,也怪这石矶真人,当日也不曾留下个信物,若是找不到他的山门,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紫衣男子笑道:“此乃小道,却也难不倒我,你观前方那座大山可有异处?” 方脸汉子凝目远观,却不得结果,回头朝紫衣男子道:“师傅,徒儿未曾达到境界,一点也看出不出端倪!” 紫衣男子听罢,又赏了方脸汉子一个爆栗,双目却精光爆射,宛如实质,漫天都是璀璨血气,漫天都是能量狂暴。肆虐的力量虚空之中的元气统统碾碎,而眼前场景一变,却显出山中真容,只见眼前那里还是一座小山头,就见一冲天巨峰矗立面前,自巨峰之下,一座简朴的道观呈现而出,自山中可见四处灵兽奔走,似是受了刚才轰鸣之声的惊吓,逃窜不定。 那方脸汉子面上一喜,就要与紫衣男子分说,就听一声暴怒想起,只见自道观之内冲出一股滔天怒意,宛如实质一般,却迎上适才那紫衣男子自双眼内射出的两道精光,只听虚空之内有连连爆响,炸爆开来。 紫衣男子面上一怔,却怡然不惧,衣衫翻飞,双眼眯起,盯着面前忽然出现的恶三人,只见那三人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面目清正,双目炯炯有神,却掩饰不住满脸的怒意,这道人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背后一柄金黄长剑摇摇生辉,点点星光交错之际,却不可直视。此人正是萧升!另外两人也是道装打扮,年龄不过十几岁左右,粉雕玉琢,却略显青涩,但青涩归青涩,怒气却是不小,只听那其中一个小童子大声喝问道:“那里来的毛贼,敢闯我家山头!活腻了不成!”说话的正是随石矶下界而来的翔升,自己本与萧升师兄处听道,不想正自入迷之际,就听一声暴响,心中一惊,却见萧升师兄已然飞身而出,忙与青松二人随同出来,就见这两个可恶的人,此时迷踪阵已被尽数破去,山中景象一览无余,翔升如何不怒。就在说话之际,却又从那道观之内出来几个道装打扮的年轻修士,各个持剑,面色紧张,似是如临大敌!却是萧升自山中灵兽之中挑选出了几个资质优越的收在门下。 那方脸汉子面上一窒,偷偷的瞅了瞅自家师傅,却见紫衣男子面色不变,心中发苦,暗暗埋怨道:“我的好师傅,我只是叫你找到罗浮山,谁叫你破去人家护山阵法啊!这下完了,也不知那石矶真人在不在家,当年我曾受他恩惠,若是今日伤他山中之人,如何分说啊!”嘴上却是不慢,满脸堆笑,道:“众位仙家莫要惊怒。在下万江,乃是受石矶真人之邀前来拜山,不知此处可是罗浮山?” 翔升、青松一听那人出口便能说上自己师尊的名字,心中有些惊异,却抬头看向萧升,只见萧升却面色如水,心中盘算一阵,怒气早就如同翻江之水,你说你拜山就拜山,怎的破了我山中大阵,这等无礼,岂会绕过,当日自己师尊并未吩咐,就是吩咐了,这二人这等没有规矩,也该好生吃些苦头,不禁暴喝一声,怒道:“大胆!破我山门阵法,还敢如此说辞,且不说你与我师尊到底有没有约,就是有约,破我阵法也要叫你吃些苦头!”说罢,竟是一步跨出,持剑来砍万江。 万江苦笑一声,却将身后长枪挑起握在手中,单手一扬,却见一串枪花自枪尖迸射而出,宛如出水蛟龙,声势浩大! 萧升见了,心中大喜,暗自捉摸,自己随师尊修习千年,一身修为多练在肉身之上,这人竟然和自己比拼武艺,当真不知死活,却将轩辕剑一引,接上长枪,就见轩辕剑眩光阵阵,玄黄之气暴走。两人连斗几个回合,却都是心中惊讶,不知对方如何练就这等玄功,竟然斗得不想上下。万江以武力见称,一枪之力足有数十万斤之重,却只是与萧升打了个旗鼓相当,心中如何不惊讶!而萧升自前年前随同石矶修炼盘古玄功,肉身之强悍比之悟道、悟理也相差不多,今日竟然遇到对手,不禁有些侧目,同时手中长剑连番,奇招猛出,但却都被那万江阻住。 那紫衣男子双眼如距,盯着场上二人相斗,心中也是惊讶莫名,适才听那道人口称石矶为师尊,心中便想看看这道人到底如何,不想这道人却未曾露出半分道术,反而以自己引以为傲的武艺相斗,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对方招数奇特,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禁有些错愕。 正自那紫衣男子错愕之际,却自那擎天巨柱之上飞下一道眩光,眩光一转,却自其中显出一个道姑,这大姑双目同样怒火中烧,却掩饰不住绝美的容颜,正可谓是倾国倾城之姿,沉鱼落雁之貌。来人正是山中静坐的函芝仙。函芝仙怒目凝视,却有两童子上前叽叽喳喳说了个明白,顿时怒气更胜,又见那紫衣男子一侧观望,知道他同是那方脸汉子的同党,那里还能忍,心下冷哼一声,冷笑一声:“道友无故闯我道场,着实可恨,今日就要好好领教一番,倒叫贫道领教高招!”说罢!持剑而出,却见剑中剑气晶光大盛,一口宝剑剑升腾拔起,绞成出几股剑花,拦腰斩下。 紫衣男子嘿嘿一笑,却瞧见函芝仙剑法虽妙,但放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初入武道而已,那里还有什么厉害之处,却轻轻一迈,随手一捏。 刷刷刷 破空之响不绝于耳,函芝仙手腕一疼,宝剑却叮当落地。竟是大惊,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敢在小看那紫衣男子,顺势倒飞而出,几件法宝也自袖袍之中飞出,就见头顶一方宝书,足有三寸宽厚,金光灿灿,霞光倒转,自宝书之中射出道道金芒,刺眼莫名。单手一引,就见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激射而出,虽是平凡毫无出彩之处,却携带着尖锐的啸声,当空打来,无尽地风水火自宝珠之内喷射而出之时,那紫衣男子也露出一丝凝重,单步跨出,双目爆射出两道神光,凝成实质,却凝结成两柄利剑,上下一引,却封住开天珠无边威势。嘴里喃喃自语:“都是升仙道石矶道长修为高觉,法力通玄,且最为了得的却是岛上诸人各个手握重宝,最为出名的当属石矶手中那杆咫尺杖,一杆宝杖便击破百万邪魔。”如今见着女子一出手便是这等宝物,若是猜测不差,定时一件好宝贝。 函芝仙面上冷冷一笑,怎会就此束缚,开天珠乃是先天极品灵宝,若是只有这般威力反而倒是叫人不信了,却厉喝一声,双手一引,就见自那圆融的珠子忽然眩光大震,自那宝珠之内忽然出现四条神龙,四条神龙大如山岳,两个铜铃大小的巨眼狰狞异常,却齐齐一吼,分别飞向四方,顿时间,场内景色大变,四象风火暴走,万种野兽顿时而生,或是蛟龙,或是巨龟,种类不一。这万般野兽狂怒暴喝,却如是杀红了眼一般,统统涌向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面上一变,冲天战意冲天而起,却见一层如同离火血烟一般,正是武者浑身血气所化,将万般野兽统统阻隔在外,单手一引,却将一柄黑色长枪挑起,煞气弥漫,冲彻天地,这等至宝一出,函芝仙竟然心中大惊,那以宝珠布下的四象大阵竟然有些失控,心中晃的六神无主。 那男子暴怒一声,就见那四象大阵之内的四象之力突然暴虐而起,九天震动,惊雷阵阵,人间界都有些剧烈摇颤。 石矶本自静室之内炼制大阵,本事心无旁贷,但紫衣男子手中长枪并非凡物,乃是世上罕见的神兵利器,名为弑神枪,与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四剑同一级别的宝贝,虽然枪内禁止不过四十二道,与太极图相比起来,不过是最次的灵宝,但攻击力之强比之盘古幡也不遑多让,岂会那般简单。石矶原本平和的面目突然一变,闪身出了静室,如此威势,石矶如何不惊,函芝仙修为虽然了得,但对上这等灵宝即便是她身上灵宝众多也难说不会有所损伤。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七步之威 函芝仙早就惊怒交加,却面目含煞,同时也惊讶不知此人到底何人,竟然有这么厉害,光是身上所出的杀气便有凝形之气便破了自己布下的四象阵法,当真了得,那里还敢留手,只见顶门之上的大道升仙录宝光玄炫,周身霞光万丈,似是丽人一般,光华连闪,然函芝仙双手一引,忽然自袖袍之中出现一方魔光闪闪的石碑,石碑被一层浓郁的煞气包裹,一经出来,紫衣男子便觉得自己手中的长枪蠢蠢欲动,战意高昂,紫衣男子面上凝重,双眼凝成实质,就见函芝仙已将一宝祭出,乌光阵阵,血气尹饶,却与玉洁冰寒的函芝仙格格不入。函芝仙心中一叹,却望了望自己祭出的石碑,心中长叹,这方灵宝乃是当年石矶夺自乾坤道人手中的灵宝,后来便与他所用,但她一直对此碑不甚喜欢,该隐此宝之上煞气浓郁,与女子使用倒是大相径庭,今日若不是紫衣男子所逼,定然不会出手使出这等宝物。 函芝仙单手打出法宝,却见石碑越长越大,垂立与函芝仙顶门三尺之内,幽光冉冉,却将那漫天血气逼迫至一脚,连那紫衣男子手中的长枪也微微颤抖起来,毕竟先天灵宝有灵,遇到和自己相差不多的灵宝,自然要争个上下。函芝仙双手虚引,却见道道法决如同泉水一般统统涌入黑色石碑之内,石碑之上的煞气更为凝聚,覆盖三百丈,魔光浩荡,比之幽冥之内之内的煞气还要浓郁一些。函芝仙微微轻喝,就见那笼罩在石碑之上的魔煞之气涌动的越发急促,不过眨眼功夫,却自石碑之内探出一个骷髅头何一双寒光凌凌的白骨巨爪好不停息,却一个抓向那紫衣男子手中长枪,一个则是当空拍向紫衣男子。缭绕在周围的魔云受得函芝仙一激,仿佛厉害非凡,骤然一下,却浓厚了数十倍。仿佛知道那弑神枪厉害。而那紫衣男子面目一窒,全身上下四万八千毛孔尽数张开,似是泉涌一般,无量血气自其中喷射而出,又好似蜘蛛吐丝,喷出的红色火焰血气,又劲又疾,绵绵密密,如是长枪一般直直的刺入魔云之中。 那嚣张狂笑的白骨魔头似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惨嚎一声,双爪齐齐倒缩二回,面目更为狰狞,白骨锯齿格格作响,却起了凶性。双爪一弹,一者为上,一者为下,却探出魔抓。 函芝仙双手一探,却也将开天珠祭出,却携带无边威力朝紫衣男子打来。那紫衣男子面上一变,心中赞叹,看来这修仙问道之人自有独到之处,就是这等至宝,若是换了自己的弟子,哪有活路!思想间,却一步跨出,单掌连拍,就见漫天掌印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过境,另一只手却将长枪探出,八道枪影却以八方分列,血气强盛,函芝仙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连那开天珠也有些迟钝,还未至紫衣男子,却已然掉下尘埃。 那石碑浑身魔气更甚,浓郁难明。微微一震,却见漫天灵气聚集而来,不过瞬间,忽然那石碑之中突然爆射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一只白骨骷髅兽显现而出,双爪来回挥舞,张嘴便朝八道枪影咬下。白骨骷髅两眼空洞,两团鬼火摇曳不定,游离未定。狂吼不断,却如同白马过隙一般,与那枪影稍微碰触便自退去,然所过之处,却又出现了根根白骨,数道枪影凌乱,或上或下,将整个空间都刺得微微颤抖,这一枪之威堪比千百万巨力,若是被刺中,定不好受。就是这般,白骨骷髅身体之上也脱落下数根白骨,但也并无大碍,不过瞬间便就长出新的来。魔抓连探,却持了九方天地当空砸下。迅如鬼魅。快速躲闪。 紫衣男子面上冷笑,却将长枪一引,就见浑身一震,满身血气暴涨,一尊巨大影像显现,却有四面,生有八臂,八臂之中各持一枪,枪影如同弑神枪一般,幽光大盛,如是灵光涣散。这尊虚像一处,就见那白骨骷髅如同见到什么美味一般,两朵幽光更为甚大,双足连点,却持双爪向虚影抓来,全然不顾八方万道枪影临身。 紫衣男子嘿嘿一笑,却单掌一拍,如是降魔巨掌一般,撕裂虚空,横扫四方,简直不可抵挡。 石矶看的分明,心中大惊,却知道这紫衣男子并未动了全力,也暗暗佩服这武者厉害,集合强大魂力与己身,尽然可将精血收放自如,这般神通,如入无人之境,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战意,也不知是自己的盘古肉身厉害,还是这武者的武学精髓精妙,然却硬是压制下来,毕竟这二人乃是自己邀请而来的,即便对方无力在先,但这等小事,与自己来说却不甚大事。 石矶微微抬头,却见那万江与萧升也战在一起,只是两人堪堪打成平手,万江手中长枪如龙,武艺精湛,却将浑身武装过硬的萧升压制下来,这等武道神技堪称神话。正值思量,却见那万江显然有些暴怒,手中长枪引出万丈,脚下步伐奇异变化,微微错步,却踏出一步,这一步却有无上威力,却见漫天星辰凝聚而下,自他教下汇聚成一方玄奥的图案,轰然一声,石矶直觉的山川震动,紧接着,那万江第二步踏出,山河变色,第三步踏出如同云烟,叫人看不分明,第四步踏出,如是虚化。第五步踏出山河纷纷破碎,第六步踏出虚空中元气破碎,第七步踏出却是虚空粉碎。咚咚咚,声震琼霄,却如同打鼓,震慑心灵。石矶面色大变,却单手一引,咫尺杖瞬间抛出,这等逆天绝技若是被他施展出来,萧升定然无了性命,石矶可不想自己的弟子再损一名,且与那武者也不曾结下多大怨仇,还不到身死相向的时候。 咫尺杖随手抛出,正值与函芝仙争斗的紫衣男子有些惊异,朝虚空之中看了一眼,却跳出五丈,双目如电光火石,凝成巨剑,来当下咫尺杖,又听那踏出七步的万江大吼一声,高呼道:“上苍之手。”五指曲折,如是银钩,光华闪闪,却震开惊怒交加的萧升用轩辕剑一剑,余势不减,直击而下。萧升更为大惊,却自头顶之上显画出出七尊魔神,魔神巨吼,各自探出双抓,迎上上苍之手,那里知道刚刚碰触便自消融,似是雾气一般,然终是被七尊魔神挡下绝大多数厉害,又被一方棋盘挡下,这才未有损伤。但饶是如此,萧升也是面带惊色,嘴角早就挂血,双目如电,却爆退出出数丈,道袍寸寸尽裂,面色惨白。 而虚空之中,却如同沸水一般,咫尺杖倒飞而回,两道精光巨剑也似消失一般,顿时不见。函芝仙单手一引,却要破开禁锢,然却听虚空之中一阵爽朗的大笑,自其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着青岚道袍,双目如电,剑眉倒竖,却漫步而来,双手抱拳,朝那紫衣男子笑道:“兄台武艺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却不知兄台厉害,山中子弟不识的兄台,得罪之处还请兄台莫要见怪才是。” 紫衣男子面上惊愕,却上下打量着石矶,这是的万江也看到了石矶,心中大喜,忙上前抱拳道:“小子见过道长,当日受到道长之邀,今日与我师父正要拜会,却不知得罪道长,还望道长莫要见怪才是!” 石矶哈哈大笑,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这等小事不当为真!” 紫衣男子一愣,而后面色旋即正常,抱拳道:“道长可是人族仙师石矶真人?” 石矶莫名一笑,道:“不过虚名,兄台何必挂怀,今日兄台不远万里前来拜会,贫道当真大兴,且与贫道道寒舍一续可好?” 那紫衣男子双目微微闪动,扫视一番一脸惊愕的函芝仙与萧升,却不说话! 石矶见状,那里还不知道他想什么,又是一阵大笑,指着两人道:“此乃贫道夫人,名为函芝仙子,那位乃是贫道弟子萧升,今日与兄台动手,却实乃误会!兄台莫要顾念其他,且与我入得山中一续!说罢,却单手一引,做了个请的姿势。 万江就要与自己师傅说些什么,那里知道那紫衣男子洒然一笑,道:“道长果然乃是大气之人,是我小人之心了!“却大步跨出,与石矶并肩而入。 身后函芝仙、萧升、万江面面相觑,却也跟了进来。待入道观,众人分宾而坐,石矶坐于上手,函芝仙坐于一侧,下首有两童子服侍。萧升位于下首,那紫衣男子与万江坐于左侧,却听石矶笑语道:“夫人,如今贵客临门,夫人且去准备一些灵果、茶水叫我等好生招待贵客!“ 函芝仙嫣然一笑,却起身微微向紫衣男子一礼,携两童子而去。 石矶微微朝紫衣男子一笑,道:“还不知兄台何名,在何处修行?” 那紫衣男子微微一笑,抱拳道:“我乃山野之人,名为陈彬,四处为家,却无定所!” 石矶笑道:“陈兄可是武道之人?” 陈彬有些错愕,惊奇道:“道长也知道我武道之人?” 石矶道:“自然知道,当日贫道曾助过轩辕氏,自他营帐之内便见过一些武道之人,只是那些人不如陈兄,多者乃是武道同修,不得要义!” 陈彬笑道:“道友所言甚是,我武道之人兼程武道精意,却不是那等修炼不过些许时日便自大之人能够比拟!” 石矶笑道:“正是此理,适才我见陈兄武艺精湛,一手枪法出神入化,怕是早已登峰造极了吧!” 陈彬微笑道:“道长缪赞了,不过小有气候,难登大雅之堂!” 石矶道:“陈兄不必谦逊,如是我这般境界修者,如何还看不出陈兄枪法凌厉,即便是那经年老仙也不是对手,就是贫道对上也无胜算,也不知陈兄修行几何?” 陈彬笑道:“哈哈,道长果然妙人!我却不如!我且与你说来,我自洪荒远时便自修行,当年曾受巫族大巫指点,才入武道,后经多年参悟,才有今日成就。” 石矶在此上下打量一番这陈彬一番,心中惊讶,这陈彬竟然紧紧得到巫族大巫指点几下就能到达这等境地,一手武艺堪称洪荒一绝,就是如今巫族大巫对上怕是远不是对手,可见其资质高觉,悟性何等!惊叹之余,却问道:“陈兄果然厉害,贫道佩服,适才小兄弟与我那弟子争斗之时踏出几步想来也是武技,也不知乃是何名?” 万江一听石矶发问,笑道:“道长,此招乃是我当年与那龙族一些族人争斗之时借鉴其自身武技,后经我师父一番改进,名为逆龙七步,这七步踏出,却势要人性命,适才与萧兄弟一番争斗,却起了怒意,便不自主的用上了这招,还好萧升兄弟法力高深,要不然便是以我性命来偿还也难免罪责!”说罢,却朝萧升抱了抱拳,以示歉意。 萧升笑道:“万兄弟不必歉意,我自随我家师尊修行万年,却不曾见过向万兄弟这等纯粹的武者,心中难免起了好强之心,也有过错,不过我与师尊修习玄功,肉身强悍,对武艺之道也甚为倾向,待日后还要与玩万兄弟多多讨教,万兄弟可莫要藏着掖着。”说完竟是哈哈大笑,他却与万江一番争斗,心中佩服,顿起了结交之意。 万江同样哈哈大笑:“萧升兄弟果然豪爽,就冲着兄弟这般豪爽,我哪有拒绝的理由!”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 第三百二十六章 观音 且不说人间界石矶与陈彬谈说悟道,地仙界内却是气象万千,先是各方大佬派下弟子自地仙界之内传下各自道统,后天庭王母宴请各方召开蟠桃大会,一者乃是为显示天庭威严法度,二者却是想乘机拉拢一些散修为天庭己用。但终是顾及不到一些有能之士,遭了忌讳,如那新起之秀妖族七大圣,都是一方霸主却遭了天庭多番围攻,然这天庭却也是欺善怕硬之辈,知道这七大圣惹不得,也就做做样子而已,未曾当真为难。然这七大妖圣之中同有那孙悟空在内,乃是准提道人弟子,自要一番搅动,先是自东海之地取得了当年大禹治水所用的定海神针,龙王早就得了石矶授意,假意懦弱,却叫他拿了定海神针,又自上天庭,告明玉帝。玉帝岂会不知石矶之意,也顾及孙悟空身后的背景,只是命太白金星将孙悟空找上天来分了个弼马温,然终是被大闹一场,后自然来了释迦摩尼,将其压在五指山下。 其余六大妖圣却并无动作,都是得了背后大人物授意,却各自享乐。有过五百年,唐三藏出世,此人乃是佛教一金蝉子化形,后被释迦摩尼收在门下,得了无量佛法,自转世而来,却与唐王拜为皇帝,踏上取经之路,有此,西游之路正式开始。 西方动作,道门之人本不愿理会,毕竟乃此乃天定,即便是阻止怕是也当不下,然终是自封神一战之中欠下佛门因果,老子、元始各遣下几个坐下门人,自各个山头立山为王,妖族女娲圣人之处早有准提道人亲临娲皇宫也不知与娘娘许诺下什么,娘娘只是吩咐一番当年自巫妖大战之时存活下来的几个妖圣不得插手此事,便不作理会,不过唐玄奘一路而来也未曾少遇到妖族妖精,不过娘娘也并无理会,该隐这些妖怪大多与佛教之中颇有因果。天庭早有动作,却将卷帘大将遣下人间界,当为历劫之人,老君也将那天蓬元帅遣下,这厮乃是人教外门弟子,乃是天庭老君的徒弟,倒也与西方教们有些缘分。 唐玄奘一路而来,先是将那孙悟空救了出来,接连又收了猪八戒、沙和尚,自西海之地收了白龙,倒是齐了,一路而来,历劫重重,但真正的麻烦却少之又少。 石矶盘坐与罗浮山内,对于封神进程了如指掌,只是冷笑,对这佛教之内主导演戏倒是颇为不屑,但也不得不关注一二,毕竟此劫之中自己教门之中的几人要经一番劫数方可脱困,不如自己两位师兄虬首仙、灵牙仙二人,不过想想,两位师兄如此受苦,怕是自己师尊通天教主也早有计较,到时候自不过遣去几个弟子初出苦力也就是了。以自己现下肉身情况,倒是不得亲为,当你与那武祖陈彬一番攀谈,不想那武祖果然有些本事,一眼看出石矶道基受损,却好言提醒一番,石矶心中也是清楚,若是自己想要再进一步,怕是只有转世重新修过方可大成,只是自己现下肉身强悍,元神受创,先是西游还未完成,且若是转世,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几位圣人除却自己师尊与女娲娘娘顾及自己,那西方两位教主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转世,老子也就罢了,那元始天尊岂会忍下当年的一口气不与自己为难,这显然不怎么现实。不过这事情挡下还不着急,长叹一声,却起身而立。双目迷离,穿透千百万里之遥。 人间西地,婆娑净土之内,释迦摩尼端坐莲台之上,下首十八罗汉各成体态,表情不一,又有观音菩萨立于左侧,双目下垂,却不做言语,释迦摩尼扫视一番众人,口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如今劫数未过,我佛门又主持此次劫数,也不知如何了!“ 下首观音眼睛金光爆射,此次西游倒是有她负责,若是功成,定可得了功德,当下笑道:“我佛莫要担忧,此时玄奘几人倒是一路而来,未曾遇到何等厉害妖魔,想来玄奘功德圆满之日不远矣!“ 释迦摩尼微微皱眉,朝东方望了几眼,面目有些不自然,道:“你且要好生小心一些,道门之人毕竟对我佛门甚为排斥,我佛阿弥陀佛虽然与道门三圣有约在先,但难免有坐下弟子不知真情,若是叫玄奘有所意外,怕是还有事端,况且升仙岛石矶也是个难缠至极,如今他在人间一界。想来定然会有动作,你密切关注,摸出差错才好!” 观音点点头,却面色同样有些不自然,他乃是当年叛教而出之人,当然不愿与昔日熟人见面,但劫数如此,却不得不为,况且为了自身修为,也就泼出去了! 释迦摩尼见她点头,又问道:“也不知此时玄奘行至何处,可遇到何等妖魔?” 观音五指屈起,却闭目掐算,良久才开口道:“玄奘一路而来,却路经诸多小国,出了五庄观,得了镇元子大仙仙果至今有历二十劫难,此时怕是到了那西牛贺洲火焰山边境了吧!” 释迦摩尼忽然眼中一亮,迟疑良久才开口道:“若是贫僧记得不差,此地怕是乃是由那妖族大圣牛魔王府邸,他那夫人我也知道,乃是血海冥河教下弟子,手中更有一扇,名为芭蕉扇,可煽灭世间万火,厉害非凡,若是过火焰山,当要取得此扇。不过这牛魔王乃是圣人坐骑,倒是不好惹,修为虽然不如我眼,但我也不好出手,还要靠那猴头自己了!” 观音点点头,笑道:“我佛何必忧心,那猴子身怀绝技,就是我遇到了若是不出些手段也拿不下来,更何况那牛魔王虽然乃是圣人坐骑,但终究不得妙法如何是悟空敌手,我再暗中帮衬一二,料想也无甚事情!” 释迦摩尼长叹一声,却道:“但愿如此吧!”却闭目不在言语! 然自火焰山,猴子与三日前便至,只是不曾有过山之法,正自愁苦,却想起此地土地,运用神通,却唤来土地,一番询问,才知道若果火焰山非得取得芭蕉扇才行,若是平日里他自己也就罢了,但此时唐玄奘肉身凡胎,却不可同日而语,却驾云来寻芭蕉洞,然当日这猴子自那火云洞中与自己孩子红孩儿一番争斗,早就生怒,虽然红孩儿无恙,最终被升仙岛下来的火灵圣母带走,并收在门下,但终究一口恶气难平,那里肯借扇给他,当下闭了山门,只做不理。孙悟空无法,却想起了牛魔王乃是他结义兄弟,当下寻到牛魔王,好生一番劝说,却恼了牛魔王,一杆浑天棍只将孙悟空打得四处乱走,毕竟他不想开天四猴那般天生生力,虽然随准提道人修炼几百年,但那里是自洪荒远古便随通天教主修行的牛魔王厉害,八九玄功用转极致,却只是与牛魔王堪堪打个平手,然却多为防守。最终孙悟空不敌,架起筋斗云,一阵风的跑了。牛魔王见打走孙悟空,心中担忧铁扇公主,毕竟是结发夫妻,也骑了碧眼金睛兽回转火焰山。 孙悟空大惊失色,逃窜出来,当年与牛魔王结义之时却不知这牛魔王修为竟然如此了得,此番才真正领教,心有余悸,却无可奈何!正要前往南海珞珈山求助观音,那里知道观音早知道他此间之事,驾着莲台,自西方而来,却自火焰山,拦下猴子,净瓶微动,自瓶口之处射出一道匹练,如是春雨一般,飘洒而下,然火焰山初始之时猛然一窒,却是一顿,转而更为旺盛! 观音面色一变,却将净瓶护住头顶,佛光阵阵,踏足而退,正是难以奈何,退了下来。这火焰山乃是数百年前才自形成,乃是自九天之上砸下一块火砖,方使此山几百万里火光一片,然却不是普通凡火,乃是道家所用的三味真火,厉害非凡,非是一般凡水可灭,就是那观音瓶中所盛放的八宝功德池中的功德之水也是不行。观音无法,只好退了下来,面目有些为难,看了看受苦难得一方百姓,竟然有些不忍,却与唐玄奘说了几句,便带着孙悟空朝芭蕉洞而来。 此时,芭蕉洞中却来了一个贵客,此人来历甚大,乃是洪荒之上一方强者,当年封神大劫之前便颇有出名,只是多年不出,不为他人知道。 牛魔王对此人可谓是毕恭毕敬,面目早没有平日里那般傲然,自一侧站立,却见那道人目微微闭起,头戴金冠,身着金边道衣,正是自升仙岛而来的金光仙,金光仙得了通天教主诏命,来此相助牛魔王,毕竟牛魔王乃是通天教主坐骑,若是被西方佛陀擒下,与截教颜面不好。良久,却见金光仙双目猛然睁开,精光乍现,隐隐有雷电射出,劈啪作响,一侧牛魔王面色一窒,不安道:“师叔,可是有什么要发生的?” 金光仙双目远眺,忽然神秘一笑,道:“你这火焰山虽然凶险,但难免遭人嫉妒,这不是,有贵客上门了!” 牛魔王不解道:“我老牛平日也未曾与他人结怨,怎的有人与我为难呢!” 金光仙哈哈一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为我截教之人,不受其他几教所喜,且平日里横行无忌,早就得罪了几个教门,况且与那天庭多不对付,西方教与佛教现下穿着一条裤子,岂会容你在此逍遥,正要借此良机将你擒下,怎的会无事!” 牛魔王一听,心中大怒,大骂道:“那西方秃驴好大的胆子,敢于此处与牛爷爷闹事,且叫老牛出去将其打杀,再与几个妖族大圣攻上天庭,叫那玉帝老儿好看!” 金光仙微微一笑,却看着牛魔王提了浑天棍,大步而出。 一侧铁山公主担忧牛魔王安慰,不安道:“师叔!我夫君此去可有危险!” 金光仙笑道:“无妨!以他只能若是遇到一般仙神定无甚事!不过那观音倒也有些手段,你且跟他出去,若是那牛头不敌,你便以芭蕉扇助他一助便是。” 铁山公主闻言,心中忐忑,却漫步轻移。带了几个侍女,出洞而来。就见牛魔王早于那孙悟空战在一处,两人长棒迎上,却打得难解难分,牛魔王浑天棍大开大合,或是上挑,或是横扫,、元气暴走,星力暴乱。孙悟空怪叫连连,却躲过几棍,双目闪动,自脖颈之处拔下三根毫毛,轻轻一吹,便有数千个猴子跳脱而出,各个手持棍棒,黄金灿灿,耀眼夺目,且那上千猴子与孙悟空一般无二,齐齐将长棍抛出,击打向牛魔王天灵。 第三百二十七章 观音<二> 孙悟空化身千百道人影,以万千棍棒打向牛魔王,牛魔王不知这等神通,却有些傻眼,双目圆睁,如同铜陵一般,狂吼一声,却将浑天棍舞动的如同幻影,密不透风。全身直立,整个人被金光笼罩在内,然终是有些力不从心。 那边铁扇公主心中大惊,忙张口一吐,自口腹之中吐出一面小扇,扇子不过巴掌大小,却被铁扇公主一指,随即变得与平常蒲扇大小,轻轻浮动宝扇,只见自九天之上忽然引来一道元气,被宝扇一扇,却将那漫天悟空尽数扇走,就是孙悟空也被扇出十万八千里之遥,只觉得头昏脑沉,不分东西。 此扇一出,却是解决了孙悟空,铁扇公主大悦,就要收了芭蕉扇,却不想突然自虚空之中射下一道匹练,将牛魔王夫妇尽数罩在匹练之中,两人只觉的一股吸力自匹练之中生出,尽管两人修为不弱,也难以抗衡,身体渐渐抵挡不住,朝那匹练源头移动。 正值紧急关头,却听一声冷哼巨然想起:“堂堂西方菩萨也用这种卑鄙手段,果然不愧乃是两教圣人亲传!”说话间,就见一道青光剑气溅射而出,微微一转,却将那股令牛魔王夫妇毫无办法的白色匹练斩断。 那虚空之中的观音忽然一惊,猛然想起这声音乃是何人,秀美容颜一变,却单手一引,自虚空之中显现而出,抬眼望去,却见自那芭蕉洞之中缓缓走来一个道人,面带微笑,手握一番小幡,小幡紫光隐隐,宝光乍现。 观音见了此人,面露难色,口呼一声佛号,双手合十,行礼道:“贫僧见过道友,不想许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 金光仙哈哈一笑,道:“道友言重了,贫道不过一个闲散之人,怎的比的上菩萨,昔日便是阐教一方仙神,不想这些年便又拜在佛教圣人门下,风采更甚,就是连容貌也是大为转变,可见西方佛法独特,当真了得!” 观音闻言,面色难看,却狠狠的瞪了一眼金光仙,冷声道:“个人缘法不同,自然际遇不同,道友何必揭他人短处!”这观音乃是当年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因自万仙大阵前辈石矶击杀,却未上奉神榜,转世而来,然却不想成为女子,被西方佛教阿弥陀佛度化了去,成为一方菩萨。然终是被昔日一些熟人知晓,观音最为痛恨他人提起往事,心中发狠,却暂且按捺不动! 金光仙嘿嘿一笑,却也不再揭她短处,手指瘫坐在地上的牛魔王夫妇,冷声道:“菩萨不在你西方纳福,为何至此欺辱我教门下,我曾听闻菩萨大慈大悲,为何出手如此狠辣,竟然如此为难我教弟子?可是见我教门现下势微i,不曾放在眼里?“ 观音面无表情,笑道:“道友言重,此番贫僧不过伏魔卫道而已,这牛魔王虽然乃是你教门弟子,但平日作恶多端,杀孽深重,今日此来,正是要为民出害,叫他归了正途!“ 金光仙闻言,心中大怒,冷笑道:“笑话,我教弟子作恶我怎不知,你自西方修行,连我都不曾知道,你如何得知,难不成菩萨还对东方眷恋,想要重归我道门不成?“ 观音大怒,怒斥道:“金光仙,你莫要嚣张,昔日你教门下弟子多遭屠戮,你不思在洞府之中修持法力,还敢于此现身,今日贫僧倒是要看看你有何依仗,敢如此无所顾忌!”说罢!一指坐下莲台,双手捏印,凝结出一指白玉大手,直直拍下。 金光仙哈哈一笑,周身仙光荡漾,三花飘零,五气游走,单手一引,就见九天神雷涌动,七十二道青色玄雷爆裂,道道霹雳爆响,只迎玉佛大手,正是纯正的上清神雷。 轰隆 玉佛手掌应声而归,观音怒意大盛,却知道厉害,双手连抓,却见漫天金色佛光四散开来,将整个虚空印射的宝光隐现,庄重博大,喝道:“金光仙,西游乃是天定,你敢逆了天意?” 金光仙嘿嘿一笑,笑道:“就知道你这般说辞,当日封神大劫你等阐教门人便仗着天意屠戮我教门人,今日还如此说辞,当真不长进分毫,也罢!今日我便以法胜你,看看这天意到底如何!”说罢!却飞身而上,仗剑来取观音。 观音面色一变,见金光仙剑光幽幽,所向披靡,知道截教一向剑术高超,且金光仙修为高觉,自己怕是不敌!却也不惧,持宝剑而上,与金光仙斗了几回合,果然落在下风,心中恼怒,昔日在道门之中就受压迫,后来有了封神劫数自己等人才扬眉吐气了一番,哪里知道有过数百年,这截教弟子还是这般难缠,即便自己拜在西方教门之下随西方两位圣人修习大法数年,却仍然有些力不从心,顿时瞅准空档,闪射避过金光仙一剑,跳出战圈。停顿下来,扬手打出一把鸡蛋大小地金色小球,漫空密布,交织成一面大网,有数万粒之多。观音面目狰狞,打叫叫一声“爆!”就听得轰隆连响,乾坤颠倒,宇宙崩塌。 这子母金光雷乃是观音以佛光日夜祭炼,未曾消磨半点功夫,先是采乾天真罡阳雷,运一口纯真佛禅真元,聚成雷球,有加入无边佛教禁止与阐教仙法神术,然后待聚集到七百二十颗,排雷纳序。又以元神金光佛照数年,单单是凝聚神雷的功夫,就要足足一百七十年时间,且是不能懈怠分毫。这样地法宝,不但耗费时日巨多,而且用过之后就消散,且还要秘法配合,祭炼十分不易,但威力却是大得惊人。堪比至宝一击,一经发动,就宛如那九天崩塌,端的是厉害到了极点。 金光仙一个不防,却见漫天雷火遍布而下,将手一引,却将一团云光灿灿的圈子抛出,手中小幡连连抖动,却有数到紫色光芒射出,猛见又见那观音不但不慌忙,还微微带有笑容,同时又扬手打出一大片金色小球,金光仙知道不好,忙将法力鼓荡的如同气球一般,整个人斜着倒飞,青光暴涨,却终是晚了一步,金光仙刚自踏出几步,身后便有轰然爆响,一股粉碎太虚的大力自那金色小球之中爆发而出,头顶之上的白玉环应声而碎,金光仙心中虽然恼怒,但却不敢怠慢,将三花五气鼓荡不休,整个人走的更急,然而身后却连串的爆响自四面八方响起,天地间如同覆盖了一片漆黑,乾坤似是都要消失一般,宛如一个巨大地肺泡,直直如大锅煮粥。 金光仙闷哼一声,面目青得可怕,白玉环乃是他所练,光是采集材料就破费功夫,且数百年祭练,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更重要的是与自己元神贯通,此次被金光神雷毁去,自身元气也有耗损,怎生恼怒!然此时并不是计较之时,刚自逃出神雷暴乱的密集地带,还未完全逃脱,忽然心中一紧,感觉到四面漆黑,随后一个瞬间,光亮乱闪,四周浊流翻滚,狂风呼啸,烈火熊熊,黄尘凝成地块,一起涌动,其中又是霹雳乱响。压力大地出齐,四方八殛都被没有一丝空隙。且观音心情大悦,将玉瓶口朝下,打出一道印决,只见一道斗篷大小的白色匹练倒扣而下,只将金光仙罩住,金光仙周身青光被压制到极点,心中恼怒不言而喻,单手一指手中小幡,却狠狠一摇,只见自那幡面之上忽然条脱出一道尺于丈粗细的紫色匹练,挡开漫天雷火,又直直迎上白色匹练,如同枯木拉朽一般,却将白色光芒尽数吞没,威力不减,直取观音。 观音本自得意,突然心生京兆,一拍坐下莲台,却化作一道眩光逃开,玉净瓶宝光闪闪,却似是受了刚才紫光一刷,险些破裂,此时也是光华暗淡,插在瓶口的杨柳枝之上的枝叶早就不见,整个枝条光秃秃的,失了神异。观音面色铁青,却不敢再上前去,知道金光仙手中那九天元阳幡厉害,非是此时能敌,且适才伤了金光仙,震碎他的一件法宝,他定会与自己拼命,故才上了九天,远远观望。双目凝视,下方巨大地肺泡,里面漆黑一片,咕咚咕咚乱响。震撼天际,肺泡就这么悬浮在太虚之中,微微旋转,四面就刮起猛烈狂风,微微挨近肺泡的风中,还有粗大如斗地金色闪电扯动,直似天地之威风,人力不能抗衡。然却自这等吧暴乱的雷火之中突然衍射出一道紫光大道,将漫天雷火尽数排开,而后走出一个浑身被青光萦绕的道人,这道人浑身道袍寸寸碎裂,披头散发,颇为狼狈,却朝九天虚空之中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步踏出,卷起牛魔王夫妇化作一道青光去了。 观音一阵惊愕,却不知金光仙如何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心中疑惑,却正好回来了猴头,两个对望一眼,猴子满脸震撼,抬眼瞅了瞅下方暴乱的雷火,心有余悸,心中暗叹:“这等厉害,若是我下了去,定然毫无活路可言,刚才还好我未现身,若是比那金光仙看到了,定然没有我的活路!”却是猴子早早就回了来,见了两人争斗,却认识金光仙,害怕被其发现,索性藏了起来,暗暗打探,见到两人一番大战,心中震撼的无以复加,曾几何时自己还以为天地间难逢敌手,那里知道金光仙平日里笑呵呵的,动起手来却如此厉害,这观音也是了得。然终是不解,为何金光仙不得胜追击,这不像是截教之人的做事风格。然他却不知道,金光仙起初之时因为大意被雷光炸毁法宝,那件法宝乃是他的本命法宝,如此碎裂他本体也受伤不轻,若是一意争斗,怕是自己不敌,虽然九天元阳幡厉害,但毕竟乃是攻击利器,护身倒是有些差劲,权衡之下,只好退去,他日在做计较! 观音见的如此,面目有些狰狞,瞅了瞅掌中的玉净瓶,却自顾自的降下云头,看着烟枪的万里火焰山,终是无法。但忽然想起当年与孙悟空有过八拜之交的镇元子,心中一喜,与孙悟空一番吩咐,孙悟空大喜,却驾云至五庄观,与镇元子一番分说,求取镇元子手中三光圣水。 镇元子碍于阿弥陀佛与准提道人,却只好答应,心中长叹,却想起石矶,朝升仙岛方向抱了抱拳,与孙悟空来至火焰山,以三光圣水灭了火焰山中大火,并不理会观音,自驾云去了。 对于此事,石矶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却只是怒哼一声,心中嘲笑镇元子一番,不理不会。毕竟自己与那镇元子虽然算是熟人,但到底不象自家师兄弟那般亲近,且二者皆是都有利益关系,怎的牢靠。 第三百二十八章 伏笔 石矶心中冷笑不止,却并不在意,凡事修真问道之士都将因果轮回,镇元子此时站好了队,将来定然有面对的时候,此时并不好与他计较。甩甩头,却起身出了静室,眼见此时罗浮山早已不是初始之时来的那般景象,处处云光焕然,仙气琳琅,灵草仙果郁郁生香。走兽飞禽嘶鸣不绝,当真神仙居所。石矶长长吸了一口气,尽是有一人心脾之感,顿时心情大好。抬目远眺,却见整个大山被一层淡淡的云光覆盖,云光之中又夹杂着斑斓星力,金光点点,煞是好看!此乃正是石矶吩咐萧升重新为罗浮山布置出一方护山大阵。当日的迷踪阵被那武祖陈彬破去,整个罗浮尽显与外,后石矶赐下六荒八合阵图与萧升,结合迷踪阵布下,护住山门,又不放心,自取来八方陨铁,炼制成八口宝剑,震慑八方,乃是按八卦炼制,一方图卷悬挂其上,虽然乃是粗炼,但也威力了得。此阵也是罗浮山镇山至宝。 石矶双眼微微眯起,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当日那陈彬之言犹如响在耳侧,自己身受重伤,道基大损,若是想再进一步却是千难万难,即便是圣人也不得其法,除非鸿钧老祖出手,说不定还有希望,但鸿钧早就合道,天道既他,他便是天道,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相差不多。但石矶从来没有指望过鸿钧,若是指望他,传闻当年鸿钧老祖收下几个弟子,大弟子太上正是得了真传,号称太上无情,这般看来,若是指望鸿钧出手,无异于是空幻泡影,不得现实。现下自己身体虽然破败,但终是不到爆裂之时,不说石矶体内有一道鸿蒙紫气,就是通天教主当年为其下下的禁制就是了得,更何况石矶早就将那道鸿蒙紫气融入元神之中,从此不分彼此。除却这些,如今之计也只有转世重修,但毕竟转世重修风险过于大,自己若是转世,其他各教弟子岂会坐视不理?不过当日那陈彬倒是出了一妙计,那便是将元神魂力分离,再寻通天教主一番,搅乱天际,以自己之能,只需百年功夫便可恢复,若是到那个时候,就是众人想杀自己也来不及了。说实话,石矶对此也是颇为意动,思量良久,却做了决定,寻来两个童子牵出八臂云光蚁,只身朝混沌深处的碧游宫而来。 石矶本就修为高深,即便是此时受伤但也与赶路无甚大碍,况且那八臂如今境界甚高,一路如同电光,不过石矶一路而上,却路经北麓椇州,微微敲击八臂,叫他停了下来,面带沉思,却想得出奇,良久,冷冷一笑,朝北方极地之处忘了一眼,冷笑道:“你不过昔日妖族叛臣,如何可享万妖供奉,当日三教争斗之时你就多余我教弟子为难,怎生叫你好过,哼!”说罢!却下了八臂,朝其天灵轻轻一拍,只见那八臂兽面之上一阵痛楚,痛得满地打滚,然石矶却不理会与他,自顾自的想:“如今天下纷乱,西牛贺洲由那佛教把持,东胜赢州乃是道门圣地,人阐二教弟子传教甚广,南部兖州素来巫族把持,又有无数道门散修凌乱,单单只有这北麓椇州乃是妖族大本营,非是佛道二门不愿染指此地,一者乃是此地乃是妖族聚集之地,若是想取得说话的权利非得下了血本,然两教们现下为了道统之争忙的不亦乐乎,怎会在意此地,且妖族乃是女娲娘娘为尊,诸多圣人自然顾及娘娘,也不想将娘娘得罪,故此才有此地妖族横行。二者却是北麓椇州素来瘴气弥漫,乃是当年共工氏以身撞断天主,致使生灵突涂炭,娘娘慈悲为怀,采集天地五色神石,补漏天阙,更是斩杀北地万年玄龟,以玄龟四足撑起天地,然却将玄龟尸体抛入北麓椇州,久而久之,便形成如此恶略环境,多适合妖族居住,少有人族居住,两教门多为传教,故此不屑此地,娘娘如此作为早有算计,为妖族得了喘息之地,然娘娘终是女子之身,属于管理妖族,将大权交给鲲鹏以及自当年巫妖大战之时存活下来的几个妖圣把持,然鲲鹏终是不得众妖尊重,致使妖族越发不振。然此时截教自封神一战之中大教险些被灭,教中弟子也无多少,渐渐淡出众人视线,只屈尊与东海之地,即便是东海也多有他教弟子传教,端是可怜了些,如今石矶见此地大好,正好与自己发展势力,一时为了传扬自己教门,二者却是为了牵制住鲲鹏势力。一便将来行事。 八臂云光蚁随同石矶修行万载,一身妖法雄厚绝伦,比之定级妖圣也不差多少,况且得自石矶传下当年妖族功法,厉害非凡,此地既然要埋下伏笔,终是要有人出力,然此时截教弟子若是此来行事,定然引起诸多势力关注,倒是大为不美。而若是叫这八臂来做,却少了这等忌讳,方便行事。石矶面色平和,却选了一处大山落下,盘坐而下,面前痛楚不堪的八臂越发平静,而三丈高下的躯体渐渐扭曲,转而变化起来,周身被一层浓郁的乳白色光华包裹,甚是奇异。良久之后,却见那白光趋于平静,自其中走出一个八尺汉子,身形如常人无异,却顶着一个蚂蚁头,头大如虎头一般,生有三眼,成三角排列,精光爆射。直冲九天。那汉子到底便拜,口呼道:“八臂多谢老爷成全!“ 石矶微微点头,上下打量一番八臂,笑道:“你这卖相倒是难看了点,不过你本就是神兽,不可化形,此时能有此象倒也难得的很!” 八臂化作的青年汉子面上讪讪,笑道:“还要多谢老爷成全,若非如此,八臂怎的能化形而出?” 石矶摆摆手,道:“你且先莫要谢我,我要你化形却又事叫你去做,待功成之际,便是你得正果之时!” 八臂倒地便拜,道:“老爷有事尽管吩咐,小妖随同老爷万年,自老爷之处得了不少好处,如今又机会报答,当自竭尽全力,不复老爷厚望!” 石矶呵呵一笑,道:“你也莫要如此言语,遣你至此乃是你的机缘所致,待你功成之际,可拜在我门下,为我教门弟子!” 八臂闻言大喜,道:“还请老爷吩咐!” 石矶笑道:“我观此处人烟稀少,妖孽作祟,我便与你此处占山为王,打下一处基业,收复周边妖怪,待他日到时,贫道自有大用!” 八臂疑惑不解,却不敢多问,只是踹踹不安。】 石矶见状,笑道:“你也莫要有何顾及,我既然遣你至此定然有所道理,你只管在此当你的山大王,收复以此山头八百里之内的妖精为己用,以你现在的法力,这个倒是不难,我再赐你两件法宝,你好生祭练,想来也无何人能够奈何的了你!若是真有不敌之人,你可去升仙岛之上求助火灵,不过我且告知你,若非万不得已,不可言说你是我升仙岛上之人,你可明白!”】 八臂闻言,不敢怠慢,口呼“知道”。 石矶点点头,却翻手一抓,只见自掌中出现一柄长棍,眩光爆射,煞气萦绕其上,乃是当年石矶采集九天陨铁炼制,本是为那岛上灵明石猴炼制,但此猴子自化形以来便被石矶遣火灵带上娲皇宫,毕竟乃是如自己一般的存在,尊娘娘为母理所因当,娲皇宫宝物甚多,也不在乎自己一件,所以此宝也就闲置下来,今日正好赐给八臂使用。有翻掌一捏,却持一件金光灿灿的铜钟,名为不灭黄天钟,此钟同样乃是石矶所练,不过是仿制传说中的东皇钟炼制,可立在顶门护身,也可收人纳物,以音攻击。此二宝那件都是不弱,结合这八臂三眼神童,定然无事。 石矶赐下法宝,却与八臂吩咐几句,独自驾云而起,朝混沌深处而去。 石矶行的急促,手中咫尺杖如同幻影一般。连连会刷,不过几时,却至金鳌岛山门之处。此时的金鳌岛却不似当年自洪荒之时,虽然同样有童子看护山门,依旧沉沉贪睡,但却多了几分凄凉之意。石矶看在眼里,心中猛然一酸。心中暗自捉摸,自从封神一战,自家师尊通天教主不忿其余四圣联手打压自己教门,又加上不精擅算计,被元始天尊勾结西方二圣阴了一把,最为信赖的老子也与自己背道而驰,可谓是兄弟反目,致使如今道门不睦,此时难免有些心灰意懒。然封神之后终是摄于鸿钧老祖警告,直接在混沌外开辟了世界大千,把金鳌岛搬了进去,一意闭关,不再理会外务。自己素来对自家师尊了解,师尊为人锋芒毕露,性情孤傲,又是以剑入道,兼程杀伐之道。宁可损失自己一千也要折损敌人八百,这等孤傲却与封神一战表现无疑。自封神一战,石矶道基受损,同时怕见了师尊神伤,不曾来过金鳌岛,此时再看自家师尊开辟出的这世界。蓦然长叹一声,只因这世界苍凉古朴,略显简陋。那里还有当年截教圣地的景象,次数老树盘咋,古木成林,苍茫巨山,不见瑶草灵花,山岭之中多有猛兽盘踞,蛮兽呼啸,却少了那些艳丽的鸟兽,多时苍鹰博空,呼嘶阵阵,简简单单,却多了洪荒远古的苍凉。就连原本风景秀美的金鳌岛似乎都有很大的不同,变得简陋了许多。 石矶苦叹一声,却迈开步伐,不理会酣睡的守门童子,心中伤感莫名。 此时入了金鳌岛,早有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二人迎上,见了石矶,心中大悦,面目笑容悠见,自封神大劫之后。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退居洪荒,随同通天教主隐蔽混沌深处,自此少有现身洪荒,当日地府之战,二人不过匆匆闪过丽影,后得教主吩咐,自人间一界传下道统,却自又回转金鳌岛,然终是对现下教门有些神伤,毕竟曾经何等辉煌,转眼之间便至如此。而石矶当日为截教栋梁,多番营救自己教门诸多弟子,可以说,若非没有石矶,自己等人能否活命还是难说,又加上如今截教式微,二人自然知道以自己二人修为难以担当复兴教门的重任,自然要有升仙岛一脉作为,只听金灵圣母笑道:“师弟久年不见,今日倒是有了空闲!” 石矶洒然一笑,道:“师姐莫要取笑于我,我自人间界自偷闲逗乐,师姐何必笑我!” 无当圣母笑道:“今日师弟至此可是为了拜见师尊,你倒是好运气,前几日金光仙师弟与琼霄师妹前来拜会,师尊正好闭关,今日却刚刚出关,吩咐我二人此来接你。” 石矶闻言,心中长叹一声,却与两人入了碧游宫来,一路而来,却见碧游宫两旁山势也早就变化出异样。都是一些苍凉山脉,荒芜险峻,满目的都是怪石嶙峋,不见一丝树木花草,光秃秃的让人看了心下不舒服,升起一种破败的感觉。通天教主端坐云床之上,面目却多了几分沧桑,双眼锐利,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疲乏。碧游宫之内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通天教主一人,四下再无旁人,本来侍立两旁的童子也都不在,应该是被通天打发了出去。 石矶心中长叹,躬身拜下,口呼“师尊万寿” 通天教主难得露出一丝欣慰之色,道:“为师闭关良久,却明白了许多事情。这些年也难为你了,教中大事都有你来操持。为师之道你之难处,然终是无法,只有你来办才放心!” 石矶眼中一热,泪花险些涌出,哽咽道:“师尊言重了,弟子既为截教弟子,教中师兄弟便如亲人一般,师尊如我亲父,我如何会有推辞的理由,即便身死也是应该!” 通天教主面目柔和,欣慰点头,却问道:“不知你此来所为何事?” 石矶心中一颤,抬头不舍的看了一眼通天教主,横下心来,道:“师尊,当日我三教一战,我道基受损,修为一直不曾长进,前些日子更是有溃败之象,我欲要转世一走,还要师尊为我掩去气息!” 通天教主闻言,沉摩不语,上下打量一番石矶,长叹一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石矶道又是一拜,却多了几分萧杀的意味,道:“弟子思量多时,此时正要请师尊相助!“ 通天教主谓然苦笑,道:“我知道你心意,但若是转世重修,其中劫数多之又多,不为我等能够算出,你若行次险招,若是想恢复如初不是不可能,但却艰难异常,我劝你还是好生思量,为师打算近日前去紫霄宫拜会你师祖鸿钧,看他到底有何种法子可治愈与你!“ 石矶心中一叹,知道通天教主安慰自己,鸿钧老祖既然化身天道,岂会理会这般俗世,若是自己猜侧不差,自己师尊此番前去定然无功。就是有了法子,这等逆天之举定然耗费颇大,自己不愿师尊再受半点牵连,索性开口道:“师尊容我禀来,我此番转世虽然凶险异常,但若功成,修为当自大成,俗话有云,有危险也有机缘,我若不试上一试,怎知不是善果,还请师尊莫要顾念太多,只管助我便是!” 通天教主盯着石矶看了良久,谓然长叹,道:“也罢!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劝与你,不过现下形势颇为不明朗,你若要转世,当自要等些时日才好!” 石矶也只好歹,与通天教主一礼,道:“弟子自当明白!” 第三百二十九章 截教教主 通天教主双目精光,似是穿透混沌一般,锐利不可敌视。又自问道:“前些时候我听你师姐说起你,言你自人间一界得了十二金人,你可知那金人来历!” 石矶闻言,却微微一笑,翻手一番。却见十二杆黑黝黝的旗帜呈现在手掌之内,上前几步,将旗子递给通天教主,道:“弟子当年有幸的知诸多秘辛,这十二杆旗子正是与那十二个金人炼制而出,只是此时却少了诸多经意,难以发挥出巫族大阵威力,还请师尊过目。” 通天教主接过十二杆旗子,双目精光爆射,似是看穿万物一般,那十二杆冥王旗子被一层弄月的眩光包裹住,灵光点点,却自其中忽然显现出十二个魔神虚影,那十二个魔神虚影张牙舞爪,神情狰狞,如同灭世魔神,嘶吼之声不绝于耳,就是整个碧游宫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通天教主面色一正,单手一引,却见自混沌深处忽然激射出十二道眩光,速度奇快,如同电闪一般,一晃既莫,全然没入十二尊魔神象内,那魔影似是欲要破空而去,嘶吼之声更大,通天教主忽然冷哼一声,双手连点,却将十二尊魔神象一一点破。那十二尊魔神惨呼一声,统统化作乌光,入了十二杆旗子之中,转而观之,却与之前大为不同,如同宝光四闪,煞气凝聚不发,多了几分萧杀,少了几分柔和。通天教主双手虚抓,却将十二杆冥王旗子抓在手中,上下打量,尽是欣喜之色。 石矶心中爆震,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见了这等厉害,心中也略微有些吃惊,适才魔像清晰呈现在石矶眼前,十二尊魔神像何等威严,竟然各个不下于自己本身修为,其中一尊魔像石矶是认识的,乃是当年相遇的帝江,六足无头,浑身雪白如洗,自那魔神象之上散发的魔威便令石矶心有余悸,揣测不安。 通天教主看着这十二杆旗子,笑意不减,开口道:“这等至宝,端是了得,你有此等机缘,倒也是难得,不过想想,这等至宝也只有你用,若是他人享用,岂不是浪费了这等至宝!” 石矶稍稍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尊,不想着十二杆旗子竟然有这等威势,当日我也曾钻研数百年,却不甚有所头绪,今日一见,却心悦诚服!” 通天教主谓然一笑,道:“这本就不是什么怪事,这十二杆冥王旗乃是以巫族秘法炼制,乃是集合远古洪荒十二位祖巫印记炼制,当年那十二位祖巫那个不是一方人物,就是当年我也多有不如,然终是天意如刀,十二人虽然乃是盘古肉身所化,但终是不得天时,最后却落了个身死结局,果然残酷。如今我将十二祖巫元灵聚集一些,却不曾炼制完全这等至宝,待他日你若有机缘问鼎大道,集合盘古肉身,自可凝聚出十二尊魔神像,不过你且谨记,万不可叫这十二尊魔像有了自我意识,若是那般,整个天地怕是有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石矶心中一喜,接过通天教主手中的十二杆旗子,上下打量,突然问道:“师尊,这等至宝,如何可以炼制完全,弟子如何凝聚盘古肉身?” 通天教主道:“据当年道祖之言,若是要修炼出盘古肉身,非得集合出当年盘古大神洒在洪荒之上的精血,然十二祖巫本就是盘古精血所化,集合盘古一身大部分精华所在,你手上有十二祖巫精血各一滴,待功成之际,可将十二祖巫精血凝练己身,再以大法自幽冥血海之地吸纳血气,成就盘古肉身不是难事!“ 石矶面上一喜,道:“弟子多谢师尊指点!“ 然通天教主还未等时机接过旗子,双手又是一阵虚抓,只见原本掌心内的十二杆旗子忽然化作十二道乌光窜入时机体内,时机心中一惊,体内仿佛多了什么,但如何也说不上来那种奇妙的感觉!却听通天教主道:“我将这十二杆旗子暂且封在你的体内,待他日你转世而回,可将这尊躯体融合,到时候离大道不远矣! 石矶面上更喜,忙拜倒在地。 通天教主微笑点头,看了看石矶,却有了计较,轻轻磕了磕云床,却见自碧游宫外进来了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二人,二人入了碧游宫,俯身下拜,行了礼数、却听通天教主长叹一声,道:“我当年立下我截教一脉,本想将我教发扬光大,独步天地,奈何天意难为,须知盛极必衰,我教终是不得独占洪荒整个气运,如今我教大败,我又受道祖诏命,不得踏足天地之间,非天地大劫不得轻出,我教重大事物都有你石矶师弟操劳,我欲要将教主之位传与石矶,掌我截教一脉。你等好生辅佐你等师弟,不可怠慢!“ 三人闻言,大惊失色,石矶更是惊得无以复加,急声道:“师尊不可,弟子虽然修为有些,但终是难当大任,师尊乃是我截教之主,若是无师尊主持,我教如何兴盛,况且封神大战不过一时大意,我教弟子元气未失,他日必定重新振作。还望师尊三思!“ 通天教主笑道:“你此言我也思量甚久,然我终是不得时常管理教务,当日自封神一战,我便有所感悟,我等圣人争斗本不相上下,然你等大师伯却超然与外,将我等几个圣人超过不知凡几,为师身受其害,自然体会最深,我将教务交给你大理乃是早有定计,光是你在我教下地位便不同与他人,再者便是你岛上众人都有功德,与我教有大益处,交个你打理,我便放心闭关,将来再于他几人争上一争,你也莫要多做他言,我为太上教主,你为教主。我心意已决,你二人好生辅佐石矶,待他日定有善果。“ 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闻言,却相互一眼,不敢怠慢,只好应命。说实话,石矶担当一教之主她二人自然欣喜,石矶为人宽厚,对待截教上下照顾有加,二人便是受益之人,如何能不愿意。 石矶本还要说些什么,却见通天教主仿佛有些不耐,心中长叹,却只好应命,拜倒在地,道:“弟子定不负师尊厚望,将我教教义发扬!“ 通天教主满脸欣慰,却又吩咐几句几人,闭关去了。留下三人,却面面相觑。石矶与两位圣母又寒暄几句,却也辞了碧游宫,转身下界去了,如今西游劫数正自进行,自己现下身兼截教教主之位,责任重大,不可忽视。却不朝人间界而去,驾云落入东海升仙岛之内。又召来火灵,命他敲响玉磬,召集岛上众人。既然接下这等重任,自己当子好生谋划一番。 升仙岛玉磬之声大作,凡事升仙岛上弟子又有感应,不管是人间界的萧升,还是四处游荡的悟理,就是天庭之上那久伴花媚的苍尛子也自急急下界而来,都朝一个方向而来。 石矶端坐云床之上,殿内早就归来数十人,一侧函芝仙端坐其上,俏目微抬,却不知何时竟然叫石矶如此严肃,自左侧,金光仙、金箍仙、琼霄也自迷惑。火灵站立与石矶身后,下首又有影天、萧升、悟理、苍尛子、仓颉、风丫头、袁洪、灵珠子等一众弟子,三代弟子有火灵弟子罗宣、红孩儿。影天弟子高明、高觉。孔宣弟子苏全忠。花媚弟子苏妲己等人,如今修为都有小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众人正自疑惑,却见青松、翔升引自金鳌岛下来的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以及自天庭而来的乌云仙携数个弟子入了大殿。截教弟子可谓齐聚一堂。 待众人见过礼数,却见金灵圣母自袖袍之间取出一方符印,昭告通天教主诏命。众人闻言,先是一阵惊愕,转而大喜。 石矶微微一笑,接过玉符,扫视一番众人,双目精光四射,道:“我有幸被师尊看得起,担任我教教主一位,但教中诸事恐不得其法,还要诸位师兄、师姐多多相助!“ 琼霄轻笑一声,道:“师弟果然出息,得了大宝之位还如此谦逊!“ 众人闻言,无不哈哈大笑。 石矶笑道:“师姐莫要取笑于我,此时我欲重振我教门威严,还要诸位多多相助!“ 金光仙笑道:“掌教师弟有何打算,可说来一听!“ 石矶道:“如今我教门屈居与东海一地,并无多少气运可言,且诸多教门与佛门受了奴役,却是悲苦,西游一事,正是我教弟子脱困之时,我欲先救出我教弟子再做他想,到时候诸位师兄且助我一助!至于他事,还要慢慢计较!” 石矶一语,却是叫众人面色黯淡,就听金灵圣母怒哼一声,道:“当日若非那几个圣人以大欺小,我教如何至斯,师弟且说说你的打算!” 石矶道:“西游一事正值大兴,佛门兴盛不远矣!前日我自师尊之处得知,灵压师兄、虬首师兄即将脱节,金灵师姐可自碧游宫向师尊讨来两道复印,我等乘机救出两位师兄,不多倒是侯却要一番大战,正好我教立威,教三教弟子知道我教如今如何!” 众人闻言,均是点头,赞同不已。 石矶扫视一众弟子,却见三代弟子如今修为都有所成,尤其是那火灵弟子罗宣,当日便有金仙初期修为,如今又过数百年,且度过一劫,除去身上煞气,长进尤为可见,如今得了火灵教导,修为已至金仙顶峰之境,倒是难得的很。罗宣如今乃是升仙岛三代大弟子,手中法宝也样样不弱,当年就有飞烟剑、万里起云烟、万鸦壶、五龙轮、照天印。威力都是不弱,后被火灵重新祭练,自不可同日而语,尤为厉害的要数那万鸦壶,其中以太阳紫极真火为引,三味真火、南明离火为辅,炼制出万只火鸦,可焚天煮海,端是厉害非凡。其次便是那苏全忠,虽然这些年孔宣重伤未愈,但苏全忠兄妹一直在岛上随同火灵修行,一身修为仅次与罗宣,且手中五色毫光奇特,虽是后天炼制,但也不容小视。苏妲己倒是修为一般,到底是女子,且自家师尊上了封神榜,平日里倒是和风丫头耍的开心,修为不过太乙境界。高明、高觉却也不错,这些年随同影天修为,修为虽然不如罗宣、苏全忠厉害,但也不错,本就是植被得道,身体孱弱,后修习石矶所创玄功,倒也厉害。红孩儿自随火灵修行,修为自然也是不弱,且本身乃是当年巫族祖巫祝融的一滴精血所化,后被牛魔王夫妇发现,却收做孩儿,多年修行,一身修为也至太乙金仙,这些年得了火灵指点,却堪堪跨入金仙境界。 石矶点点头,笑道:“你等这些小辈倒也不弱,如今这等修为也该与天地之间历练一番,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我意要你等出山历练,不知你等何意?” 众三代弟子闻言,却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可否,罗宣乃是三代弟子中的大弟子,却朝火灵看了看,见自己师尊并无他色,俯身拜下:“弟子等人谨遵师祖之命!” 其余几个弟子见大师兄如此,皆是拜下。 石矶微微一笑,道:“你等与岛上修行终究不得大道,须知机缘之说却要自己寻访,不可闭门造车,今日我遣你等下山,一则乃是为我截教宣扬道统,二则却是要你等好生见识一番人情世故,到时候也免得被他人所欺。”说罢,双手一转,却见面前流光闪闪,凭空出现数件光团,光团明灭不定,却有宝光隐现。石矶接言道:“你等修为虽然不弱,但难免有失,今日我便赐下几件平日所练之宝与你等防身,你等探出各自法力,以求有缘宝贝。” 众三代弟子闻言,均是大喜,各自探出法力,一时间,却是青光眩光参杂一起,甚是绚丽。不过多时,众弟子均是面楼喜色,却双手奉起,各托着一两件法宝,只见罗宣手掌之内托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锁链,名为摄魂锁,乃是石矶仿制当年金灵圣母赐下的穿心锁炼制,只是功用不同,右手手掌之内却托着一方三层小塔,塔身圆融,名为亲青瓷琉璃塔。苏全忠手中奉起一个血光凝练的宝瓶和一柄三尺长短的宽刃巨剑,名为化血瓶、紫金穿空剑,苏妲己欢天喜地,手中托着一面布袋,布袋只有巴掌大小,却七彩琉璃光华闪现,名为三界带,可装天下万物。另一只手中却托着一件神甲,宝光闪现,却乃是专门护住元神所用,名为元婴。高明、高觉各自伸出手掌,两个各托着一件灵宝,高明手掌乃是一件黑色石桥,桥体弯弓,名为天涯桥。高觉却得了一件宝珠,名为凝华珠。红孩儿掌中托起一张弯弓,弓体浑身火中,其中似有凶兽一般,且有九只神箭与其一体,每只神箭之上都刻画这一只双翅翱翔的大鸟,那鸟生有三足,浑身火红,似是欲要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此宝倒是有些来历,乃是石矶当年自陈塘关之处取得的射日神弓,乃是当年后裔射日所用,后不知如何落入陈塘关内,被石矶所得。今日却被红孩儿取了,果然造化。 红孩儿得了此宝,心中大悦,正要与其余弟子夸奖一番,却听自殿外想起一声爽朗的小声引的殿内众人面上狂喜:“哈哈!师弟荣登我教大宝,如此大事如何少了贫道?” 第三百三十章 石敢当 截教一脉自封神一战之后所甚无几,但到底是为失支柱,教内中流砥柱大多都在,如四大弟子中的金灵圣母、无当圣母如今都是完好无损,且自封神一战之后,脱去身上煞气,修为更为了得,龟灵圣母虽然身在六道轮回不得轻出,但还好未曾身陨。且此时还有石矶、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赵公明等几个弟子,赵公明虽然重伤多时,当年被陆压箭头七钉书暗算,但终是不曾陨落,此时殿外一声爽朗一笑,众人怎能不喜。抬眼望去,却见一面目方正,怒目圆睁,时而有精光爆射而出的道人阔步而来,正是赵公明。 赵公明千年休养,如今虽然完全恢复,但也恢复一些,与本源无碍,此时修为也达到天仙修为,若是再修炼数年,定会恢复如初。赵公明笑意满面,大步跨来,众人均是大喜,琼霄更是喜极而泣,一步跨出,却挽住赵公明臂膀,时笑时泣!赵公明溺爱的揉了揉琼霄的头,却听石矶朗朗而笑:“恭喜师兄康复出关!我截教自后又多了一大强援!”石矶一语,却说出了其余众人的心声,均是面带喜色,上前与赵公明见过礼数。 待众人见过礼数,各自坐定,就听赵公明笑意不减道:“贫道自封神大劫之后,一直闭关不出,不想一出关来就听到师弟容登我教教主之位,当真高兴,不过贫道千年修行,却不曾有甚送给师弟的,师弟莫怪才是!” 石矶哈哈笑道:‘师兄那里话,我等乃是同门,何必拘泥与这等礼数!况师兄多年重伤未愈,如今师兄感觉如何?“ 赵公明笑道:“我修炼千年,当年本源险些散去,这千年工夫倒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天仙境界,不过本源无碍,再加上师弟岛上灵崔甚多,正好与我用来,想来也不过数十年功夫便可恢复!” 众人闻均是面目微笑,石矶哈哈一笑道:“师兄尽管用便是,我岛上灵果虽说不多,但与师兄使用还是够用的!哈哈!” 赵公明呵呵一笑,与众人一阵寒暄,却问道:“适才听闻师弟言我教大事,可有何打算!“ 石矶笑道:‘此时倒也不甚难做,如今佛教东来乃是天道大势,我等不可逆了天意,也不去管它,况且当日人阐二教因封神一战欠下佛门因果,定不会大肆阻止佛门,我教自封神一战受了重创,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也无力去管它。但佛门之中奴役我教几个师兄弟,此次西游正是几个师兄脱劫之时,我等只管解救出几个师兄便可!“ 赵公明闻言,微微点头,道:“师弟所言甚是,以我教如今实力虽然个人战力了得,但若是论起整体实力却不如其他几教,当日人阐二教一心想独霸道统,此时正是他自食其果之时。”赵公明言语之间不是闪过一丝愤恨,但不过稍纵即逝而已。 一侧的金光仙道:“正是此理,我等且尽心修行,教他几个教门相互咬斗,待劫数来临之际,再报昔日之仇。” 众人闻言,都是点头。 石矶也点点头,虽然几人言语有些极端,但到底心存愤恨,若是一味压制,倒是与道之一途不利。不过笑了笑,与众人一番笑谈。 而下方的风丫头自石矶赐宝之时就有些不乐,众小都被赐下法宝,独独是她没有,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却坐在函芝仙身后闷闷不乐。函芝仙早见她异样,心中好笑,拉了拉石矶,石矶岂会不知这丫头心中所想,当即笑问道:“你这丫头,怎的嘴巴撅的这么高?瞧瞧,都能挂住油瓶了!可有甚事!不防一说。” 风丫头平日就无所顾忌,不过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却也有些不好意思,此时石矶出口调侃,还是低声道:“师爹不公,怎的给他们几个都赐下法宝,单单是我没有?”风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妲己,满脸委屈。 众人闻言,不由哑然失笑,石矶更是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心眼小的厉害,他等乃是我之徒孙,整整比你矮了一辈,你怎的嫉妒其他们了,我可平日你听说你没少以你师叔身份欺负他等!”石矶一脸笑意,却调侃起这丫头。 风丫头被石矶调侃,面上大囧,又见众人都是一脸笑意,索性娇声耍赖,拉着函芝仙的衣角:“师傅,你看师爹,他欺负我!” 众人错愕,就是函芝仙也有些哭笑不得。正自呵斥,却听石矶笑道:“你这丫头,平日里不好好修炼,整日贪图法宝妙术,岂不知法宝一途终是虚妄,终是不得大道!也罢!今日我这个做师爹的就赐你一宝,免得你说我偏心了。”说罢!却是笑意盎然,将手掌一翻,却自显出一面小幡,小幡幽光闪现,晦涩难明。正是石矶当年仿制通天教主赐给琼霄的六魂幡炼制的三阴戮仙幡。接言道:“我赐下此宝乃是我平日所练,威力了得,不是一般法宝可比,你若得了此宝,当自好生使用,莫要无故伤人,你可知道!” 风丫头一喜,上前抢过小幡,面色大喜,上下翻看一番,笑道:“师爹放心就是,我自省的!” 石矶微微一笑,却也不多言。 不说岛上众人如何,单单是截教通天教主将教主之位传与弟子石矶便为外人震动。且升仙道玉磬声响急促,只若是一般稍有修为之人掐算一番便可得知,不论是兜率宫太上老君还是清微天的元始天尊都是一脸惊愕,对通天教主这个举动甚为吃惊。西方阿弥陀佛却一脸悲苦,朝余俞天望了一眼,心中长叹。方寸山的准提道人却是眉头微皱,计较一番,却朝娲皇宫忘了一眼,又朝升仙岛方向忘了一眼,不知作何思量。然最为为难得却为妖族圣人女娲娘娘,石矶乃是她之子。虽然乃是自己一手创造,但这些年下来多少有些感情,然而自封神一战之后,石矶未曾踏入娲皇宫半步,可见对娘娘当年未曾出手相助截教一方耿耿与怀。娘娘长叹一声,叹息石矶不知自己心中苦楚,自己乃是妖族一方圣人,当年若是出手,其余几人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虽然不曾立教,但庇佑如今妖族也算够了,但一旦出手,那几人如何肯放过孱弱的妖族?娘娘眉头微皱,瞅了瞅下方随自己修为的猴子,当年这猴子被石矶遣人送往娲皇宫,娘娘曾一度西方以此猴的关系与石矶和解,然而石矶却未曾再有动作,看来还是不曾原谅这的当母亲的啊! 下边猴子也见到女娲娘娘不怎么高兴,俯身拜倒:“娘娘,为何愁眉不展?可是我有何不妥之处!” 娘娘心中欣慰,还好有这个猴子陪伴,却也不甚无聊。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猴子,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笑问道:“你与我宫中多久了?” 猴子面上疑惑,但娘娘相问自然认真回答,当下板着猴爪数了数,道:“弟子不知多少岁月,只知道宫中那正中大树开了六回花,结了六会果,我也吃了六会果实呢!“ 娘娘笑骂道:“你这猴头,倒是只记得吃了,呵呵!倒也不错,我那宝树虽然不如你那兄长岛上众多先天灵根,但也少有,单单是开花就有数十年,结果也数十年,再一成熟又是数十年,你来我宫中也数百年之久,这些年修为也略有所成。修炼至金仙境界,倒也难得!” 猴子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弟子愚钝,还是娘娘教导有方弟子才有今日成就的!” 娘娘微微颔首,显然甚为满意,接着道:“我知道你乃是灵明石猴,天生力大无穷,我宫中法决虽然众多,但大多不适合与你,如今你境界以致,却无甚武力,叫我甚忧。当日你兄长遣人将你送与我处,多着却为我着想,我却也高兴,不过你毕竟将来要在天地之间走动,却不可少了依仗,此时正是历练的时候。”说话间,却翻手一引,自虚空之中转出两件宝贝,之间那宝贝光华闪闪,流光点点,甚为奇特。娘娘笑道:“你修炼千年,倒也有些功夫,我赐你两件宝贝,好叫你防身。此二物乃是当年我自道祖分宝崖之上所得,一个名为九天息壤,与你本体相近,但却未曾有攻击效用,但当年我以九天息壤造出人族,后又借其糅合五色神石补救天阙,倒也有些功德,正好给你防身。这一物也是我当年造人所用,乃是取来个昆仑山上的一灵根蔓条得了大功德,名为遭人鞭,正好赐下与你,你当好生使用,不可妄为!” 猴子大喜,他自化形而出便被石矶遣火灵送与娲皇宫,连自己那位神秘的兄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且娘娘对其多有夸赞,猴子甚为好奇石矶到底是什么一个人,心中其痒难耐,况且这些年都在娲皇宫修行,不得踏出宫门,对外面的世界也甚为向往,如今娘娘遣自己出宫历练,岂会不喜。却依旧向娘娘拜倒:“娘娘,弟子得了娘娘千年照顾,感恩不尽,只是弟子多不在天地走动,却不知何去何从,还请娘娘指点!且弟子观宫中姐姐都有名字,我却没有,还请娘娘为我赐下名字!“ 娘娘闻言,不禁莞尔,这些年这猴子虽然在自己宫中,但自己大意之下竟然未曾未他取名,如今这猴子居然问自己要名字,倒也好笑,随即笑道:“你乃是我当年补天所剩五彩神石所练,如同我的子嗣,我今日便与你赐名倒也不足为过。也罢,今日我便与你姓名!”说罢,笑颜舒展,微微顿了顿,接着道:“你乃是以石头化形,与你兄长相差不多,你便以石为姓,然天地之间多为劫数,我等修仙问道之士却要走上一遭,你既然乃是天地灵物,当自记住,凡事要敢作敢为,坦荡与天地之间,如此便为你取名石敢当!” 石猴大喜,得了性命,向娘娘拜了又拜,口中喃喃道:“我叫石敢当,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娘娘见他如此,嘴角微微弯曲,笑道:“你此去我以为你算过,倒是有些劫数,不过你便出宫,先去东海升仙岛一趟,你那兄长如今正在岛上,乃是如今截教一教之主,他行走天地数万年之久,阅历吩咐,你凡事多听听他的,不可妄为!” 猴子惊讶,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娘娘乃是天地下最厉害的人,怎的自己还会有劫数,当下好奇问道:“敢问娘娘,弟子可有何劫难?” 娘娘摆摆手,道:“此乃天机,却不可泄露与你,你便记住我言,自出宫去见过石矶,与他说明我的意思,他自然助你。” 猴子无法,却只好辞了娘娘,化作一道光华下了三十三层天。 第三百三十一章 暗涌 升仙岛之内,殿堂之内盘坐数个道人,石矶正襟危坐,一侧有函芝仙、乌云仙、金箍仙、金光仙、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琼霄、赵公明等几个如今截教尚存的重要弟子齐聚一堂,众人面色严肃,早就将诸多二三代弟子遣出大殿,似是商议着什么。 石矶微微皱眉,掐指微算,就听那赵公明问道:“师弟,如今我等该如何作为,还要师弟细细说来。” 金光仙也狠狠道:“是啊!师弟,上次我与那奎牛洞府之中曾遇到当年的慈航道人,此人自入了佛教修为倒是了得,不知炼制何种法宝,贫道险些也遭了道,还好我有宝贝护身,否则定无完身。” 金光仙一语,却叫其余几人面目难看,赵公明冷冷一笑:“不过叛教之人,能有什么能耐,若是我将功力恢复,岂会叫他等那么嚣张!” 石矶看了几人一眼,郑重其事的道:“众位师兄、师姐,那佛教自封神一战之后崛起,虽然发展数百年,但当年西方两位圣人门下的几个弟子均是随同那两位圣人修行万载,比之我等也相差不多,自我知道的便有那东来佛祖、弥勒佛二人都有大法,若是我无甚法宝与其遇到,定也不好受。众位师兄、师姐自封神一战之后修为都有进境。但我教们毕竟人数不如佛教,若是真正斗了起来难分胜负,故我愿众位切莫大意,免得阴沟里翻了船才好!” 赵公明冷哼一声,傲气十足道:“师弟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当年我教何等威风,哪有他等说话的份!” 石矶暗叹一声,却知道赵公明当年虽然遭了大难,但到底如同通天教主一般孤傲,不光是他这般,截教大多数弟子都是这般,包括石矶在内,早就潜移默化,若是要强行改变却是落了下乘。也不多说什么,就是改变也需要时间不是。 微微抬头,道:“适才我掐算一番,如今西游一事自上次金光师兄与火焰山一战之后有过数年,这唐三藏师徒历经五十余难,倒也是难得。这般看来,西游一事也快要末了。灵牙师兄与虬首师兄自那八百里狮驼岭上立下山头,与我弟子孔宣的弟弟,那鹏魔王结义联盟。说来,这鹏魔王昔日也是我教门下弟子,自蓬莱仙岛之上修行,后被孔宣带回南部火山,不知何故,此番竟然也下得山来,正好与我教有力。此去营救两位师兄,想来定是不易。西方两位圣人怕是早就有了防备,我等还要一簇而出,否则怕要生乱!” 众人闻言,均是点头。乌云仙问道:“师弟可细细说来。叫我等还要有些计较才是。“ 石矶笑道:“这也无甚可说明的,我教当日险些破教,但终是根基未损,然灵牙师兄与虬首师兄均是我教核心弟子,西方二圣定然不会教我等轻易救出两位师兄,怕我教实力大盛。我等此去,却要劳烦师兄布下周天星斗大阵与那佛教周旋一番,金灵师姐速速以师尊复印震住两位师兄元神,带入金鳌岛上以师尊大法才能活命!“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相互点头。 正在此时,石矶眉头一挑,却见自殿外进来青松,拜倒道:“老爷,岛外有一个猫脸雷公嘴的猴子求见,说是自娲皇宫而来,指明要见老爷,弟子不敢擅作主张,叫他在岛外候着。” 石矶一喜,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转,笑着与众人道:“那猴头乃是当年巫妖大战之时,巫族祖巫共工一怒撞断天柱,致使生灵涂炭,我母女娲娘娘慈悲为怀,采集五色神石炼制七七四十九年,后将天阙补上,然终是余下一块五色神石,随意抛入洪荒之中,这神石经数百年,竟然有了灵智,化为一猴,得我发现,将其送入娲皇宫陪娘娘解闷,今日前来定时有娘娘吩咐。青松,你且将他引入此处,我自有话说。“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惊愕,就听琼霄道:“师弟,这猴头说来还是你的兄弟呢,况且如今乃是女娲娘娘宫中之人,却不可怠慢了。“ 石矶笑道:“师姐所言甚是,我二人都是娘娘一手所出,兄弟之说倒也贴切。” 乌云仙眯着眼睛,笑道:“没想到你这块石头也有兄弟,真是难得!” 众人听罢,都是哈哈大笑。正自笑毕,却见青松引来一猴头,这猴头倒是跳脱,自岛上四处张望,上下打量,是不是的摘些花草玩耍。看的众人都是一脸笑意。不过片刻,猴头便至殿堂,见殿内数人,面色不改,嘻嘻一声,道:“那个是我兄长石矶!怎的俺来了也不曾出门迎接,还要我在岛外等了好久。可是不把俺老石放在眼里!” 石矶闻言,四顾殿内,就见截教众人都是一脸笑意的打量着这猴子,笑骂道:“你这猴头,当日在我岛上化形,也算我岛上半个人了,怎的回到家来还要我去迎你不成?况且我乃是你兄长,你见我还不拜见,竟然还在这里耍起性子来,当真该打!”说罢,却笑意不减的探出手来,就有一道青光凝结成的大手拍向猴子。“ 猴子大惊,却发现自己身体居然动不了了,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却也不恼,笑道:“俺虽然在兄长岛上化形,但却从未见过兄长,兄长出岛迎接与我有何错了!”说罢,却笑嘻嘻的抢过一蒲团,怪模怪样的盘坐而下。 石矶笑骂道:“如此说来,还是我这个兄长的不是居多?” 猴子一本正经,道:“正是,正是!” 猴子的滑稽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石矶笑道:“你为贤弟,且年幼不知世事。也罢,我也不与你计较!”说罢,却有笑了笑,问道:“你自娲皇宫母亲处来,来之时,母亲可有何话要你带给我!” 猴子挠挠头,道:“这个倒是不曾,娘娘只是要我与你岛上玩耍,还说俺有一场劫难,要我来你岛上,说你定然与我度过!” 石矶微笑点头,看了看猴子,笑道:“你这猴头确实有些劫难呢!” 猴子一听,谄笑道:“兄长怎的总是叫我猴头,我乃是与你同为石头所化,虽然样貌不同,但到底乃是兄弟,你一声声的猴头猴头的如何难听,况且娘娘也为俺取了姓名,俺是有名字的。”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问道:“你有何名字,我倒是想听听。” 猴子挺了挺胸,理直气壮道:“你莫要不信。我这名字乃是娘娘亲自赐下,名为石敢当,要我敢作敢当呢!: 石矶哈哈大笑,却不纠缠于此,笑道:“也罢!日后你便与我岛上住下,好生修炼,待他日有成再与你度难你看可好?“ 石敢当一反常态,摇头晃脑道:“不好,不好,俺自娘娘宫中就呆了数千年,闷的发慌,此番娘娘叫俺来你这里玩耍,你若有甚好事,却要告诉我。俺可要好好耍上一耍。” 石矶讥笑道。暗道这猴子果然如同西游记中一书一般顽皮,不思修行问道,却只顾贪玩惹事,虽说他乃是自己兄弟,但此时大劫多为他所利,倒是要好生利用一番,一者却要全了他的机缘,二则也利于自己大教行事,当下笑道:“也好!我知你在我岛上待不了多久,我这便有要事要遣弟子去做,你若有空闲倒是可以看看。” 石敢当一听,喜上眉梢,兴奋道:“可是何事,速速说与我听!” 石矶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我闻当年道祖以法力炼制一方净土专为人族,名为地星,地星被我等称之为人间。此次我欲派下弟子自人间一界历练,顺便剪除我岛上当年叛出的一大妖孽。但此时我门下几个弟子修为尚不能制服此寮。你与此处,却是大喜。便要你领着我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弟子一行。” 石敢当一听,乖乖,这是要自己卖力了,当下眼珠子转了转,摆摆手,笑道:“兄长莫要唬我,你岛上众人修为何等高深,昔日自娲皇宫娘娘就时有夸赞,俺不过修炼千年,怎的能抵得上你那些个门人!” 石矶一听,看来这猴子倒是不笨,笑骂道:“我弟子虽然有些修为,但行事倒是不便,若非如此,也不会派下几个三代弟子,你天生力大无穷,且此事乃是与你也有些牵连,正要你来。” 石敢当摇头笑道:“兄长要俺办事,我本当竭尽所能,但你也知道俺手头之上没有好的兵器,一身修为虽然是有的,但要是比起别人可就不够看了,此事俺可是做不来的。” 话至如此,石矶怎的不明白他的意思,撇了撇众人,见众人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石敢当,干咳几声,道:“你这猴头,倒是撬起竹杠来了。也罢,我便与你件兵器,看你拿的了拿不了!”说罢,单手一番,却见一簇光华耀眼的金色棍棒躺在手掌之中,笑道:“此物乃是昔日我闲暇时候炼制,乃是采集九天陨铁,南冥寒石、星辰精华所成。又有数百材料,柔和诸多妙法,名为日月星辰棒,当日共炼制四件,一件为我弟子悟理所用,一件为我师侄袁洪所用,一件为我玄威师侄所用,此棒重十万八千今,你若是能拿到去便给你无妨!” 猴子大喜,喜的抓耳挠腮,双目金光爆射,一下跳脱起来,却来接过日月星辰般,双足用力,身子却猛然一沉,险些跌倒,但终是怒吼一声,将那日月星辰棒拿起,大笑三声,却自耍了一耍,喜急道:“多谢兄长赐宝。嘎嘎!” 石矶见果然如同自己所料,这猴子天生力大无穷,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当下笑道:“你既能拿得起这棒子说明着实有缘,我便给你。不过我观你虽是空有力气,却有些孱弱,今日便再传你一法,乃是当年我所创玄功,正好为你打熬肉身。”说罢,却单指一指,只见一道青光射入石敢当脑门,隐没不见。 猴子浑身一震,顿时大喜。向石矶行了一礼,笑道:“今日俺受了兄长如此大礼,正要为你办事,兄长且说来与我一听,到底何事?” 石矶笑道:“就要你此言!我要你带我弟子前往人间一界,寻到那人间界的一座大山,名为七仙山。山内有一洞,名为盘丝洞,里面住着七个女子,乃是我教下几个弟子,前日我掐算一番,知道他七人有难,你此去便为她等接了劫数。” 猴子笑道:“这等小事岂会难得了俺老石。你便在此等着我的好消息,我这便去了。”说罢,却是化作一道流光,出岛而去。 石矶见状,嘴角微微翘起,却叫来罗宣几人,又吩咐一番,几人匆忙而出,也朝人间界去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暗涌<二> 石矶遣走几个弟子,却面带微笑,自己门下几个弟子虽说还有些手段,但真真和那些个积年老妖怪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更何况佛教人数超然,非是自己教门低下几个弟子能够抵挡的住的。此番有石敢当保驾护航倒也不惧。不说这猴头天生神力,更何况有女娲娘娘撑腰,若是要动动他,却要掂量掂量。这猴子既然收了自己好处,定然不会袖手,这样,与自己多有好处。 无当圣母秀眉微皱,当下闭目掐算,那七仙山上的盘丝洞却有几个弟子,乃是当年自己自人间界所所收的弟子,虽然不在无量剑派之内,但到底是自己弟子,也不好不管不顾。此番石矶一语道破,自己却并不知情,心中惊讶莫名,待过一阵,却望向石矶,赞叹道:“师弟修为果然厉害,我那几个弟子倒是真有难处,若是无师弟早早计较,怕是难以活命了!” 石矶微微一笑,道:“师姐言重了,那盘丝洞几个弟子虽然乃是散修,但终是我截教弟子,我等怎可不闻不问,我教虽然休养生息,但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上一把!” 无当圣母甚为感激,却长叹一声,道:“佛教势大,我等还要劳烦一番了!” 乌云仙笑道:“此乃小事,我等看着便是!若是只有那佛教几个弟子也就罢了,若是他教佛陀前来,我等也不会叫他好过!“ 石矶笑道:“众位何必动怒,我等在此看着便是!“ 众人闻言,点点头,却见石矶单手一挥,手掌之中顿时多了一面晶莹剔透的宝镜,石矶屈指一引,便见那宝镜当空变大,足有一人多高,镜面流光似闪,种种画面闪闪而过,却定格在了人间界七仙山盘丝洞。 且说婆娑净土之内,释迦摩尼端坐莲台,却为宝相庄严,坐下十八罗汉,各路菩萨齐聚一堂。俗话说,人间一年,天上一天,西游之事对于佛教而言可谓是重中之重,两位圣人早有计较,释迦摩尼那里还肯怠慢。将众佛齐聚与婆娑净土之内,以观进程。而此时,那孙悟空保驾护航唐三藏也历经五十九难,可谓是历经劫数,若是功成,便可立地成佛,功德无量。 释迦摩尼微微皱眉,却突然开头问道:“此时那唐玄奘历经多少劫数,可离我圣地几何?“ 一侧那观音屈指微微掐算,道:“那师徒四人自当年为我所拜,如今历劫五十有九,若是功成,便功德圆满,归于为佛! 众佛陀闻言,各自微笑,却听释迦摩尼又道:“西游一事对我教们非同小可,我等不可大意,况道门与我教门甚为挤兑,我等还需时刻关注才好!” 众佛应诺,各自口呼佛号。 释迦摩尼眉头微皱,问观音道:“你师徒四人过了那朱紫国,怕是又要遇到一番险阻,你可有何计较?” 观音并不回答,却有掐算一番,眉头微皱,道:“此番怕是有些难事,朱紫国一过便如深山八百里,其中妖魔颇多,大有些妖族高手潜修,且与道门之人颇为牵连。如那七仙山中的七个妖孽,乃是七个蜘蛛精修炼而成,此番玄奘此来定会路经此地,倒是有些难办!” 释迦摩尼思量一阵子,道:“此时道也无妨,西游乃是天道大势,即便多些妖孽我等也不惧怕,况且当年道门圣人与我教圣人还有些因果,那两位圣人正要借此劫数了却因果,想来不会为难我等!” 一侧文殊菩萨却道:“我佛慈悲,虽说道门二教不会为难我教,但截教之人素来与我人阐二教不睦,怕是借机发难!” 如来沉吟一番,心中发苦,却不愿与截教之人为难,毕竟乃是昔日同门,自己又被老子化为佛陀,情面难过。但劫数如此,却不得不为,心中仍旧无甚办法,道:“此事我也想过,不过截教门人如今奚落,怕也不愿搀和其中,若是真真搀和进来,我等应付便是。“ 众佛点头,却不在多言。 人间七仙山,玄奘师徒早就行至此处,但见这七仙山虽说名为仙山,但多有些豺狼虎豹,毒虫飞蛾横行,此处瘴气迷曼,迷离双眼。 玄奘早就引长日赶路气喘吁吁,见几个弟子如同无事,却也咬牙坚持,那孙悟空也是看出这老和尚咬牙赶路,有些不忍,道:“师傅,我等久日赶路,怕是师傅饿了吧!师傅且在此处歇息,待弟子前往山中寻些果蔬为师傅解渴!” 唐僧早就有些疲乏,听孙悟空如此说来,那里还有不愿,当下悟空吩咐猪八戒、沙僧一声,却化作一道金光而去。猪八戒二人早也有些疲乏,且这厮本就皮懒,将唐僧安置一番,却在一旁呼呼欲睡。 孙悟空化作一道金光,朝七仙山东面飞来,早在空中看到这东面之地不与其他地方一般,自此处却有仙气流转,云气隐隐盘旋,知道此地怕是有修行之人,便来拜会一番,也好讨要一些水果填饱肚皮。然待到近前,却见此处显出一湖,湖中灵气萦绕,云雾沸腾,其中却有几个孩童玩耍嬉闹,那几个孩童虽说乃是人形样貌,但周身隐隐有妖气透发,自那仙湖之中嬉戏玩耍。 孙悟空心中一惊,此地竟然还是妖魔洞府,却暴喝一声,持棒便打。对于妖怪,这孙悟空出于准提门下,一股正义感大起,那里容得下妖怪。不过几个回落,却将几个孩童尽数打死。嘎嘎怪笑几声,却自湖周围找了些灵果带与唐僧。他却不知道,此番却惹下了大祸。 孙悟空刚子落定,与唐三藏些灵果填饱肚子,就要赶路,却见空中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那狂风甚为蹊跷,却只为一缕,只是取那唐僧一人。 孙悟空大惊,却将棒子一引,自棒子之中炸出一身爆响,一手抄起唐僧,躲闪一边,那猪八戒二人也是满脸惊惧,适才一阵大风甚为狂暴,自己险些也被卷走,当下就听那孙悟空一声暴喝:“那里来的妖精,敢动你家孙爷爷!” “好个妖孽,弼马温,你好大的口气,敢在我山头撒泼,当真不知死活!”说话间,却见云头之上忽然走出七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七人艳丽美貌,如同瑶池仙子一般,各有风情,然却都是一脸怒气,轻挪漫步之间已至跟前。 孙悟空看清来人,这七人修为却不如自己,当下放下心来,冷笑道:“我倒是以为何人敢如此大言,原来是你这七个妖精作祟,见了孙爷爷还不速速退去,难不成要我取了你性命才成!”孙悟空虽然艺高胆大,但终究乃是一人,恐唐僧遭了不测,这才有这么一言,若是放在平日,那里会有这般和颜悦色!“ 那七个女子听了此言,心中更怒,便听其中一个小的对另外六个道:“六位姐姐,这泼猴着实大胆,敢于此处撒泼,待我前去擒下这厮给他好看!“说罢,却踏云持剑,来打孙悟空。 孙悟空冷笑连连,根本不将这女子放在眼里,如今以他金仙修为,又得了金刚不坏之身,那里会惧怕这七个只不过真仙修为的七个妖女,将手中棒子一震,却与那女子斗了起来,然这女子终是修炼时日不长,也未曾有孙悟空一般肉身神通,斗过几个回合便有败相。那其余几个女子大惊失色,却忙各自显出肚脐眼,自脐间喷出数到白光,白光交织密布,就是那孙悟空也不敢硬抗,怪叫一声,闪身逃去了,孙悟空仗着筋斗云一跃而去,却留下唐僧三人难以幸免,统统被七个女子擒下。 “姐姐,可恨叫你猴子逃去了,我等就将这几个和尚擒下,引那猴子前来送死为我孩儿报仇。”其中一个女子恨恨道。 其余几个女子点点头,七人一同驾云而去,朝盘丝洞落下。 猴子一跃而出,却到了十万八千里,心中惊讶,不想着几个妖女修为不怎么高深,却有那等神通,自己险些也被擒下,还好自己筋斗云走的快,若非如此,定然也不会落去。然此时知道那唐三藏已被擒下,心中发苦,却只好再来七仙山,正要进去,却见自那盘丝洞内出来数个童子,各个持剑,不时三刻却布下阵势,将孙悟空围在中间。悟空冷眼想看,却见自洞内走出那七个女子,见了孙悟空,大骂道:“弼马温,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将我那孩儿打死,今日不给个交代,休想离开此地。” 孙悟空嘎嘎嘎怪笑几声,道:“你这妖女也敢在此叫嚷,快快放了我家师傅,若是不然,定然捣你洞府,打杀你等。” 七女大怒,齐出宝剑来取孙悟空,孙悟空却不惊惧,持棒迎上,好一番大战,却将棒子舞动的密密麻麻,似是密不透风一般,不待少时,那七个女子均是不敌,却又以肚脐白光来擒猴子,猴子大惊,却也逃开。站在远处隐隐旁观。心中焦急,却想着去哪里找来救兵。 七女见走了猴头,却心中发狠,其中一个却有一女心思慎密,道:“姐妹们,我们适才与那猴头争斗,都有不敌,怕那猴子再行轨迹,到时候救走那三个和尚该当如何?“ 其余六人闻言,却均是有些发愁,却有一女道:“姐妹们,我等山门与兄长山门并不远,我等不若请来去花黄山道观之中请来兄长,以兄长修为,定然不会惧怕与他,到时候擒下这猴子定然不在话下。“ 众女都觉得甚有道理,却派遣一名小妖,前往黄花山。 说来此山倒也有些名堂,此山本无甚出奇之处,只是前年前此山之中有一条蜈蚣精修炼得道,后得了异人传下修炼之法,自此山之中静心修炼,自号多目道长,修炼倒也有所成就,已至太乙金仙之境,且有一门神通了得。后与这盘丝洞七个姐妹相识,结拜成了兄妹。今日若非孙悟空厉害,七个女子心生恼怒,这才有此一举。 然那孙悟空想来甚久,却不知劳烦那位仙神,忽然眼前飞过一只小虫,灵机一动,却化作一道精光入了盘丝洞,自洞内七拐八拐的,终是寻到唐僧三人,心中冷笑,却不敢惊扰那女子,救出三人,就要逃去,然却不知这唐僧肉体凡胎,行动甚为迟缓,终是被七女发现,追了出来。又是好一番争斗,此时那猪八戒、沙僧倒也是一方助力,三人同战七女。终是将那七个女子大退,就要逃走,却见天空之中忽然又是一阵狂风,一朵妖云激射而来,自其中显出一个身着紫衣,道装打扮的道人,见了七个女子狼狈,急切道:“七位妹妹,如何如此?“ 七女子见了此人,心中大喜,高呼道:“兄长,速速助我等擒下此寮。“ 那道人虽然不知七女与孙悟空如何,却知道此事不是详解之时,双目扫视一圈,却见孙悟空甚为厉害,持剑迎上。两人越斗越远,渐渐斗在空中,那多目虽然修为不敌猴子,但也与那孙悟空斗得不相上下,四处飞沙走石,凶险异常。 那盘丝洞七个女子少了孙悟空,那里还是猪八戒二人抵挡得住,各自从肚脐眼射出白光,交织成网,却将那三人再次擒下。正自高兴,却见虚空之中二人斗得难解难分,心中高兴之际忽然发现自七仙山西方之地显出一缕精光,那金光看似缓慢,却如是闪电一般,稍纵即逝间便至跟前,却显出一尊道姑来,双手捏十,也不理会七个女子,双目流波闪闪望向孙悟空二人争斗之地,就见那多目显然不敌,乘机跳出战圈,自将胸口揭开,自胸前显出千个眼睛,狰狞难明,那千个眼睛忽然一张一缩,自其中同时射出千道金光,耀眼夺目,直刺孙悟空。孙悟空大惊,却大意之下难以躲闪,被金光刺中双眼,惨呼一声,跌下云头。 那道姑见了此景,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取出一根绣花针,单手一抛,却化作千道光华刺了出去,又是一声惨呼,却见那多目道君也自掉下尘埃,被打回原形本体,正是一只前足蜈蚣。 七女子大惊,这道姑举手之间便将自己兄长打回原形,修为何等高深可想而知,却心中仍有不忿,怒斥道:“你这道姑好大的胆子,敢伤我家兄长,难不知此山乃是我等洞府!“ 那道姑笑了笑,单手一指,道:“你等不思在洞中修行,突遭阻挡圣僧西去,想来也是在劫难逃。我那洞中正好缺几个扫院子的侍女,你几人正好与我同去。”说罢,却将手一引,自指尖射出七道光华,来擒七女。 七个女子大惊,却发现自己已然动弹不得,面目惊惧的看着女女子。 然正在此时,却听一声嘎嘎怪笑响起,只见一道玄黄光华闪现,一道游龙忽然挡下七道光华,一根金灿灿的棒子凸凹出现,直取那道姑天灵。 道姑大惊,忙闪身躲避,险险的躲过那棍子一击,心中惊讶,却见那游龙一闪,却化作一条绳索,落入一个猫脸雷公嘴的猴子手中,那猴子满面讥笑,不怀好意的盯着道姑。 道姑心中惊讶,暗自道:“怎的这么多的猴子,也不知是何来历。”正要发问,却见自远处云光闪闪,仙气温蕴,知道又来了人,索性不言不语,冷眼想看。 却见那虚空之中一朵云朵闪现而下,自其中显出数个道装打扮的道士,有难有女,却都是和颜悦色。 那道姑见了几人,心中发苦,却认识几个,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贫僧毗蓝婆见过众位道友,不知众位道友所来何事?” 众人听了此语,又见那七个女子狼狈,心下不喜,却听其中一个身着大红道袍的道人道:“毗蓝婆,昔日你也是我截教弟子,怎的如今入了佛教便对我教弟子如此打杀,当真无情的紧。今日你便与我个说法还好,若是不然,贫道岂会叫你好过。”说话之人正是自升仙岛奉命而来的罗宣,昔日罗宣乃是截教外门弟子,自然识得这同为截教散修的毗蓝婆。心中不悦,却厉声相问。看她如何作答。 第三百三十四章 暗涌<三> 那毗蓝婆菩萨显然有些难堪,双目游离,心中终究有些过意不去,却踹踹道:“道兄,当日之事你我皆知,非是我叛教而出,实属身不由己,你也不是不知道,天道大势如此,不得为之,即便是大师兄也不过如此。今日我二人分属两教,我也不愿与你为难,还望道兄念我二人昔日同门之情就此离去可好?” 罗宣怒极反笑,指着毗蓝婆菩萨冷笑道:“你要我就此离去,哈哈,你今日为那佛教菩萨倒是风光的很,竟然要我弃了我教同门与你方便,当真可笑。佛教菩萨啊!哈哈,可笑世人愚昧,不知仙神往事,若是叫他等知道他等心目中的佛陀竟然是这种德性,可还会供拜你等!” 毗蓝婆面上发苦,就听罗宣又道:“今日我也不与你讲何情面,你若是要擒下我几个师叔,先过了贫道这关再说,其余之事暂歇不说。” “师叔?我知道这几人乃是截教外门弟子,怎的与你身份称呼他等师妹》”毗蓝婆并不知道罗宣早在封神之时便被火灵收在门下,自然有此一问。 罗宣笑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且施为便是。” 毗蓝婆面色发苦,双手合十,却打量了一番截教众人,见那罗宣周身宝光隐隐,知道身怀重宝,且自身修为也是不差,虽然不如自己入了佛教修习佛门大法,自此修至大罗金仙之境,但终是无甚法宝,那三十六根绣花针还是自己平日所练,怎的比得上截教弟子?况且如今观这罗宣一身修为也至金仙顶峰,与自己相差不无多少。再看他身后数人之中,适才那毛脸雷公嘴的猴子修为与自己相差不多,早就领教,而又有一个身着锦衣的道人也至金仙中后期,怕也不是易于,其余几人虽然不甚放在眼里,但多有宝光闪现,却知道不敌。思量片刻,终是有了计较。 正自此时,却见那孙悟空跌跌撞撞的朝毗蓝婆飞来,见了菩萨却并不识得,但见适才这菩萨救了自己,知道是友非敌。却站在菩萨一侧高呼道:“你等妖孽还不速速交出我师父,难不成想吃俺老孙一棒不成?”孙悟空仗着毗蓝婆在侧,心中底气十足,却不将截教几人放在眼里,以为乃是一些修炼有成的妖精。顿时大骂。 截教众人一听此言,却是暴跳如雷,就见那石敢当早就不干了,跳出行里,怒道:“好个猴头,敢如此欺辱我等,你也不看看你是何身份,不过是升仙岛一只小妖而已,还敢如此嚣张。今日我便来会会你,看你有何本事。”说话间,却是一棒探出,打向孙悟空。 孙悟空最忌他人言他身份,当日随了准提道人修行,几百年瞬间过去,猴子总是以为自己来历除却自家师傅,升仙岛岛主、以及悟道、悟理等几个人知道,不想今日随便来个小妖就敢辱骂自己,且凶威不减,持棒来打自己。这些年他随准提道人修行,准提道人并未收敛他的性子,一怒暴躁,何等了得。见石敢当打来,暴喝一声,怒喝道:“好胆!”却持棒迎上。 两人都是猴类得道,石敢当虽然乃是灵明石猴得道,得天独厚,力大无穷,但终究未曾将石矶赐下的玄功练会,且此时这孙悟空乃是西游主角,一身气运何等雄厚,竟然与石敢当斗得旗鼓相当。同时心中惊讶,这猴子怎的力气这般大,虎口之处隐隐有些作痛,但也并不惧怕,双眼赤红,渐渐起了凶意。 石敢当也是心中惊讶,却不敢怠慢,将日月星辰棒舞动的密不透风,棒棒打向孙悟空天灵,却被道道金色棒影档会,暴喝一声,却更是怒不可解,倒飞而上,也抖出了真火。 这二人都是了不得,一个乃是女娲娘娘宫中子弟,虽然不是弟子一般,但却胜过弟子,得了女娲娘娘真传,但娘娘终究乃是造化圣人,对造化之道甚为擅长,即便是六圣之首老子也多有不如,然终究乃是女子,对争斗之道却不算厉害。还好石敢当乃是先天之物,得了上天眷顾。却也不落下风。那孙悟空乃是准提圣人弟子,虽然不如灵明石猴那般得天独厚,但终是修炼时日不短,且有准提道人传下八九玄功,此功法比之阐教门下护体玄功九九玄功不相上下,此时又修炼出几分火候,自然也是不弱。一个手握定海神针,一个持有日月星辰棒,都是了不得的宝物,却难分胜负。二猴越斗越勇,渐渐斗只虚空,棍棒所过,却见虚空轰鸣,地风水火爆涌而出。正是两人旗鼓相当,才会有这般景象。 下面诸人都是抬头望天,均是甚为佩服,就是一向心高气傲的红孩儿也是满脸通红,跃跃欲试。 罗宣见两人这般争斗,心中计较,知道石敢当手握重宝,即便不敌也无甚要紧。转面对那同样关切的毗蓝婆道:“道友,你可执意如此?” 毗蓝婆显然没有想到那石敢当竟然这般厉害,孙悟空修炼八九玄功他也时有耳闻,今日一见却觉得自己坐井观天了。听罗宣发问,俏眉微皱,沉思片刻,却道:“道友,要我不你等为难也可,只是唐僧师徒乃是我教弟子,只要道友命那七女将他师徒放行我便就此离去,化干戈为玉帛,道友看可好!” 那七女一听,暴怒道:“你这道姑好生不讲道理,那猴子虽然乃是你教弟子,但也是修行之人,无故打杀我等孩儿,你持枪凌弱,将我兄长重创,你若不给个交代,休想离开此地!” 毗蓝婆微微皱眉,却不顾七女,继续问道:“道友看可好?” 罗宣面色一沉,冷笑道:“道友,如我师妹所言,你教门弟子行事张狂,诛杀我教门人,难不成就此一语便要了解?“ 毗蓝婆道:“道友,你此来想来是受了高人指点,岂不知这几人身担重责,非是我不与你说法,乃是天命如此,道友若是一意孤行,贫僧也只有尽些微薄之力。” 罗宣一听,怒道:“毗蓝婆,我知你自入佛教以来修为增进了些,但若是想依仗你现下修为怕是还有些困难吧!” 毗蓝婆道:“贫僧不敢,以贫僧现下修为却是不是众位道友敌手,只不过,贫僧若是想走,道友怕是也阻拦不住,我离去乃是小事,但我佛门岂会就此罢休?他日定当遣来修为高深之辈,到时候道友可还会这般轻松?” “你敢威胁与我等?”罗宣面色一变,却听身后高明喝问道。 毗蓝婆笑道:“此乃事实,贫僧如何可言虚妄,罗宣道友,你意如何?” 罗宣面色不定,朝那七女望了望,却沉思不定,道:“道友虽有威胁之嫌,但却乃是事实,我等放过他等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佛门行此恶事难不成就这般走掉?” 毗蓝婆道:“此时说来也是不难,我等修仙问道之士何等本事,孙悟空虽然将她七人孩儿打死,但终究真灵不灭,待他日度来便是,怎的不成?” 罗宣冷笑道:‘若是照道友这般说来,他日我若是将道友洞内孩童打死,只若不灭气真灵,道友可与我好过?“ 毗蓝婆面上一沉,却知道自己没有道理,沉声道:“自是此理!“ 众截教弟子一听,不禁有些气结,这毗蓝婆怎的这般无耻! 罗宣却微微一笑:“如此,我便依了道友,今日之事便与你教门一笔购销,就此一次。若是你佛门再做对我教门不利之事,休怪贫道不念旧情。“ 毗蓝婆一喜,双手合十,道:“道友放心,贫僧自然知道。” 罗宣冷哼一声,命七女放出唐僧师徒,却化作数到光华闪身入了盘丝洞。 此时,孙悟空与石敢当也斗过数千回合,但仍旧不分身负,石敢当心中暗道:“若是这般下去,自己却也讨不了好,不若我将法宝祭出,擒下此寮,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施为。’想到此处,却又与暴怒的孙悟空硬接了几记,瞅准机会,闪身跳出战圈,自是一指,却见自指尖迸射出一道玄黄金光,金光流转,却化作一道金线,朝那孙悟空缠来。 孙悟空大惊,却闪身便逃,然而那金线似是长了眼睛,如同跗骨之蛆,尾随其后。孙悟空心中一动,却抓出三根毫毛,用转法力,却化作千个猴子,那金线也擒下一只,倒转而回。然孙悟空终是得了空闲,闪身逃开。 石敢当见走了孙悟空,心中暗骂几声,却也闪身入了盘丝洞。 毗蓝婆菩萨不敢怠慢,却卷起唐僧师徒,吩咐几句,便自去了。孙悟空知道此番遇到强敌,又有毗蓝婆菩萨嘱咐,也熄了争斗之心。心中暗暗惊惧,原来此时来了升仙岛弟子,当日未曾拜入佛门之时便知道升仙岛厉害,此番那里还敢计较,带着唐僧,一路而去。 盘丝洞内,众人早就坐定,后来了石敢当坐于上位,众人面色都是阴沉不定。红孩儿不解适才罗宣所为,明明自己占了上风,为何还要放走那菩萨,不由心中气恼,道:“师兄,适才我等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那女僧,还要就此放了她离去,难道师兄真得顾念旧情不成?若是如此,难不成师兄不怕老师怪罪与你?“ 罗宣听了此言,不由发笑,平日里这个小师弟就甚得自己喜爱,此次来之时自家老师早就有所交代,好生护着他,今日这事的确不为他人所命,就是自己若非未曾有石矶吩咐一番怕也有些不解,当下笑骂道:“你这小鬼头知道何事,适才那毗蓝婆并非威胁我等,她所说乃是事实,佛门势大,自这千年来盛急一时,我虽然不曾惧怕,但来之时师祖早有交代,我岂会叫你等妄为!“ 红孩儿不解道:“师兄,师祖可有何交代,你且与我等说说!“ 罗宣笑道:“此时尚不是时候,待他日你等自知。” 红孩儿一听,不由嘟囔几句,却不得罗宣理会,索性不再多言,转身安慰起七个女。 一侧那苏全忠见七个女子哭的泪雨梨花的,心中终是不忍,问道:“师兄,师祖难不成真得有所吩咐,佛教如此欺人,师祖怎能忍让?” 罗宣面色一窒,认真道:“师弟,难不成你质疑与我?” 苏全忠一听,却有些发苦,起身一礼,道:“师兄多心了。师弟不过心中好奇而已!” “你这道士,怎的这般啰嗦,你且说说我兄长到底吩咐何时,竟然这般神神秘秘!”一侧的石敢当却也起了心思,不耐烦道。 罗宣讪讪一笑,道:“也罢,既然师叔祖问,我便告知你等也不无不可。” 猴子跳将起来,急切道:“快说,快说。” 罗宣微微一笑,道:“昔日万仙大阵之时,你等也知道我教弟子多为西方圣人所擒,但其中几位长辈却长此受人奴役,受尽委屈,然终是劫数轮回,此番有两位长辈正是脱劫之时,我受师祖之命带你等来此历练,一则乃是为我教门自人间一界传扬教义,二者却是为了此事而来。离此处五百里之地有一名山名为狮驼岭,这处山岭延绵八百里,其中有三大妖王,这其中两位便是我等师伯祖,师祖吩咐我等在此候命,待他日,却要相助两位师伯祖脱劫。” 猴子一听,眼睛一亮,嘿嘿怪笑几声,道:“俺道以为何事,原来是这等事情,哈哈,若是如此,倒也合了我意,刚才与那猴头争斗良久,险些将他擒下,可惜还是被他逃去,此番狮驼岭一去,我便擒下与他。” 罗宣笑道:“正是此理。” 其余弟子听闻两人之言,都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师祖早有计较,若是适才冲动,却搅扰了师祖算计。 第三百三十五章 暗涌<四> 且说那八百里狮驼岭内的一处山洞,此时正坐着二人,这二人怪模怪样,一个生着硕大的青毛狮子头,双目圆睁,似是如同两颗璀璨的明星,神光暴涨。然此人却生着人类一般的躯体,四肢俱全。另一人皮肤湛蓝,长鼻大耳,自嘴角之处衍生出两柄寒光闪闪的獠牙,却是乃是象头,甚为怪异。山洞之内除却二人再无他人,两人显然神情凝重,窃窃私语不定。待良久之后,二人非但没有舒展眉头,反而更为愁苦。便听那狮头人身的人道:“贤弟,我等此时受那二贼子之名而来,虽然暂时脱了掌控,但终是不敢违背,真乃苦也!然前些日子我也自打听一番那猴头,虽说那猴头修为不过泛泛,但毕竟佛门中人将他看的慎重,我等此来虽说乃是奉命行事,但以我二人身份却要遭此猴羞辱,当真难以咽下这口气!” 那象头人苦叹一声,道:“师兄,遇得此时,我二人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若是我记得不差,上次兄长不过稍稍触犯了那文殊贼子,便被狠狠整治了一番,若是此番我二人再有违逆,岂会好过?“ 闻听此言,就见那狮头人牙关紧咬,双目喷火道:“可恨我教门昔日被他等所败,教内诸多师兄弟都有损伤,若非如此,岂会有他等今日?可怜我二人万年苦功,到头来还被这等小人奴役,当真可气。昔日我教门弟子万千,教内有大师兄多宝执掌门面,乌云师弟、石矶师弟战力何等厉害,单单是这三人也不是他三教门人可以阻挡下的,哎!可惜时过境迁,多宝师兄被那老子化胡为佛。如今虽说风光,。但我如此还不知其中辛酸。石矶师弟听闻也有损伤,这千年来却不多出,乌云师兄虽然完好,但毕竟独木难支,若是想广大我教门昔日之景何等艰难!“ 象头人听狮头人感慨,却越发气恼,忽然站起身来,冷笑道:“师兄还当那释迦摩尼为兄?此人昔日在我教门之下便对我二人多为不喜,这些年虽说同在佛门,可曾来看过我二人一眼,妄图当年师尊对他恩重如山,到头来又当如何?” 此二人非是他人,正是当年被那阐教圣人以灵宝暗算的虬首仙、灵牙仙。此番正是受普贤、文殊之命自这八百里狮驼岭设下一难以全劫数。那狮头人正是昔日截教门下虬首仙,乃是一青毛狮子得道。那象头人乃是截教门下灵牙仙,竟是洪荒少见的眩光白皮象得道。这二人修为昔日便是了得,在截教门下也算有名,就是无当圣母与之相比都有不如,更晃其他人等。但这些年被准提道人下了禁制,实力连一般金仙都是不如,受了不少闷气。 灵牙仙就要反驳,却听洞外声响大起,知道来了人,却不再开口,长吸一口气,坐将下来,就见一只小妖自洞外匆匆而来,向二人倒地跪拜,道:“两位大王,适才听前方小钻风来报,说有四个和尚入了我狮驼岭来,正朝此处而来。” 虬首仙一惊,站立起身,问道:“这四人可是长何模样,你可知道?” 那小妖双目滚圆,听虬首仙问,忙不迭道:“那四人一个乃是一个光头模样,乃是一和尚。其余三人长得怪模怪样,一个乃是毛脸雷公嘴的猴子,另外一个长着个猪头,肚子七大无比。最后一个一脸恶相,到还像个人样。” 灵牙仙自抓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被这酒水一激,倒是清醒了些,问道:“那四人还离我洞府多远?” 小妖道:“不甚太远,不过两日路的脚程怕就到了此处。” 灵牙仙哈哈一笑,对那小妖笑道:“真乃天助我也,这四人自东土大唐而来的和尚,那光头和尚乃是圣僧,若是吃了他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修为大进。此番到我山头,岂会放过与他。你速速前往东西南北山传令下去,命各山加紧巡逻,若是谁抓住这唐僧,我便赏他一块肉吃,叫他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那小妖一听,双眼直冒小星星,心中大喜,却飞快出了洞门,传令去了。 虬首仙见走了小妖,笑道:“怎么,师弟也信那唐僧肉可长生?” 灵牙仙笑道:“师兄莫要取笑于我,那唐僧何德何能,岂会有那般本事,况且我等修炼万年,若是无灾无劫,自可长存天地。我不过叫那些小妖搅扰一番那师徒四人,也好擒下那唐僧,与那猴子斗上一斗,做场戏而已。” 虬首仙道:“那二贼子叫我二人只顾擒下唐僧,却还要保全与他,这般掩耳盗铃之事当真叫我不齿,若是他日脱困,定要与他二人好看!” 灵牙仙惊道:“师兄,且先慎言,此时并无禁制,那二人与我二人修为仿佛,万一被那二人知道,我二人岂不要受些苦头!如今那佛门居然这般看中那唐僧师徒,我二人只便奉命便是,就擒下那四人又能如何?” 虬首仙一愣,看了看灵牙仙,沉声道:“前日我便听说那唐僧坐下有一弟子,乃是昔日大闹天宫的猴子,这些年一直不出,却是被释迦摩尼压在五指山下,这些年不曾有他消息,不想居然也被佛门收复。那猴子难缠,我二人现下修为被封,恐怕不是对手,况且还有那猪八戒、沙僧二人,不若我便派人去请来三弟,以我三人合力拿下四人。” 灵牙仙笑道:“师兄切莫担忧,那猴子不过后起之秀,虽说有些本事,但比起我二人相差甚远,我二人便在此等他过来,若是真真不敌到时候再请来三弟也是不晚。” “此时还要慎重才好,前些日子我听人言,自那火焰山之地,牛魔王与那猴子斗过一场,险些遭了猴子毒手。这只奎牛你也知道,虽然乃是师尊坐骑,但妖法高深,这些年又自在洪荒之上摸爬滚打。怕是我二人现下全力出手也是不敌。”虬首仙担忧道。 灵牙仙笑道:“师兄且听我的便是,以我二人之力,怎的还怕了他不成!” 虬首仙见灵牙仙执意如此,也便不言。 不说狮驼岭内两人如何。此时,东海升仙岛内早就盘坐数个道人,石矶赫然在坐上位,下首有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赵公明、琼霄、无当圣母、金灵圣母几个截教二代弟子。几人并不说话,静候闭目掐算的石矶,待过良久,却见石矶猛然睁开双眼,对众人点点头,却不多言。 “师弟,如今可是行事之机?”琼霄见石矶不语,疑惑不解道。 石矶微微一笑,道:“却可为之!” 乌云仙满面红光,自封神一战之后截教可谓是损失惨重,他乃截教弟子,对截教甚有感情,况且那虬首仙、灵牙仙与他关系要好。自封神之后,二人被佛门奴役受苦,乌云仙也想过出手相助,但奈何时机不到。此时能救出二人,他岂会不喜。当即道:“如此,那我等便走上一遭!” 石矶却道:“暂且先不忙。” “这是为何?”赵公明疑惑不解道。 石矶笑道:“此事非比寻常,我等这般出手,定惹来佛门大能,以我教现下实力却不可与之硬抗,还要借助弟子之手为之!”稍稍顿了顿,却朝无当圣母点头道:“师姐可将师尊玉符与我。” 无当圣母俏媚微皱,却将手一引,却见一道青光灿灿的玉符被石矶抓在手中。石矶微微一笑,却叫来青松道:“你且将这玉符拿去,自下界去交给苏全忠,叫他好生保管。”单手一引,却又自袖袍之间取出一复印,一同交给青松。 青松接过玉符,转身而去。 “师弟,若是叫弟子为之,怕是有些不妥!”金光仙甚为担忧,提醒道。 石矶微微沉吟,五指虚抓,却自虚空之中抓出一条裂缝来,双手连弹,只见一道青光显出,自映入裂缝之中不见踪影。待过裂缝消失不见之后,石矶笑道:“我那两个弟子还在人间,有他二人暗中出手,大事定成!” 众人点头,却不在多言。 罗浮山内,萧升自当日石矶荣登截教教主之后便回山教导弟子,此时正值闭关,然却忽然睁开双眼,心中疑惑。“噫?”双手一招,却见一道青光自山外射入手中,萧升一点青光,却豁然起身,出了静室。就见二童子拜倒。萧升挥挥手,道:“你二人且去偏殿叫你师叔前来我处。” 二童子闻言,却不敢怠慢,自转入偏殿。 萧升刚子坐定,却见一道白光一闪便至观中,微微一闪,却显出一个道人,见了萧升,笑道:“师兄唤我可是有事。” 萧升见了此人,却也笑道:“正是有事。”单手一挥,就见一道青光飞奔至前,那道人双手一引,却将青光捏在手中,探入神识,不过三时便自明了,问道:“师尊只叫我二人暗自出手?” 萧升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倒是奇了,两位师伯身受大难,师尊怎的这般顾及,直接叫我二人出手救出师伯便是,怎的还这般麻烦!”那道人不满道。 萧升闻言,笑骂道:“师尊深意你岂会知道。若是如此简单,两位师伯早就脱困,如何受苦至今?若是我猜的不差,两位师伯元神之处定然被他人下了禁制,受制于人。若非如此,师尊如何这般顾及!” 那道人恍然大悟,笑道:“若是论起来,我与两位师伯当年还见过面呢!只是当时碍于形式不可相认,若是此番两位师伯脱了劫数,怕是没有我的好果子吃呢!” 萧升闻言,不由笑道:“也是,当日你与那妖族其余几个妖王结义,两位师伯便在其中,你这厮也够有本事的,竟然还以实力占据第五,要虬首师伯叫你贤弟,还要灵压师伯叫你五哥,哈哈,到时候两位师伯脱困了,看你不脱层皮。“ 那道人讪讪一笑,道:“这个我可不愿,当日我等结义之时那头奎牛便提议以实力为尊,我当是不过稍稍动了些手脚便至第五,也曾推过,然两位师伯执意要按规矩,我也无法,当日我还奇怪呢,两位师伯怎的实力那般柔弱,今日想来,原来是被人下了禁制!怪不得我那般轻易得手了!” “哈哈!你这猴子倒是会说话,但我想来,两位师伯也不会与你为难,他二人当日若非不是被下了禁制,岂是你能抵挡,当日也是权宜之计罢了!” 那猴子道人却正是悟理,自当日一同随萧升下了界,入住罗浮。今日正好有所大用。 悟理听萧升数落自己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此番倒是热闹,师尊要那几个小辈救出两位师伯,怕是那佛门肯定不愿,定会派出几个得力人手前来,到时候我便又能大展身手,好好与那和尚斗上一斗,这千年来少有争斗,我都有些寂寞了!” “你这猴子,整日怎的就想着耍宝争斗,你若是有时间,可在我山中帮我教导我那三个弟子,你瞧瞧,众位师兄、师姐门下弟子各个都入仙道,我这几个弟子才不过返虚境界,你这个做师叔的也不帮忙!”萧升笑骂道。 悟理道:“你也莫要不知足,你可知道你这三个弟子有多了不起吗!不过三百年便至如此境界,可为翘楚。那三教门下这些年虽说大肆收徒,但能比的上三人的不过渺渺。况且现下人间界灵气稀薄,比之地仙界差了何止百倍,若非师尊有命,我猜懒得在此呆着呢!你门下三个弟子能在三百年内达到这等境界可谓是资质甚好,还有何求?” 萧升闻言,却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师尊算计无量,为我教殚精竭虑,我等做弟子的岂能袖手不顾!且先不说这些,我二人这便动身,免得叫那几个小辈出了事端。”说罢,却化作一道青光出山而去。 悟理见萧升急切,嘟囔道:“总是这般着急,又不是赶着投胎。”说罢,却也化作流光随萧升追去。 第三百三十六章 无耻 狮驼岭延绵八百里,山中多有猛兽蟑虫,穷山恶水,多有妖怪盘踞,但自百年之前,却来了两个妖法高深的妖怪,不光与当年天池涧之上的鹏魔王结拜为兄弟,还自此安营扎寨,自此立下洞府。这些年更是将八百里数万小妖收服在麾下,东南西北各个山头均有十万妖兵,山中烧火跑腿的小妖就有五万之众,可谓是一方枭雄。而此时,这山中的两位大王正立于狮驼岭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两人均是手持兵器,一脸凝重。自他对面一座大山之上却蹲着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猴子手持一杆金光灿灿的棒子,正是孙悟空。 当日虬首仙与灵牙仙计较一番,正要与那唐僧为难,哪知道这孙悟空自己找上门来,不光打杀了自己山中的几个小妖,更是捣毁两人洞门,两人本是走个过程便是,哪里知道这猴子这般嚣张,敢如此欺辱二人,就是二人万年修养也不由怒气横生,与那孙悟空斗过一场,却才知这猴子果然有些本事,两人合力才将二人逼退。索性趁机夺下唐僧,抢入洞府之内。 孙悟空面色焦躁,显然甚为恼怒,大喝道:“妖怪,你二人还不快快放了我师傅,要不然等上一会,修要怪我棒下无情。” “哈哈,大哥,你听着猴子叫我二人什么,妖怪!哈哈,倒是新起的很啊!他却不知,自己长的什么样子,一副毛脸雷公嘴,还敢叫别人妖怪,正是丢尽我妖族脸面!”灵牙仙讥讽道。 孙悟空恼怒,持棒便打先二仙,棒影如潮,前仆后继,密密麻麻,好不厉害。二仙却不敢怠慢,一个手持大钢刀,一个手握追天震天棒飞身迎上。孙悟空以一敌住二人,竟然还不落下风,果然玄功精妙。然二仙毕竟被封了元神,法力并不通畅,只能凭借自身强悍来战孙悟空,当饶是如此也是了得。这二仙修炼万年之久,一身肉身皮肉打磨甚为厉害,且这些年被两大菩萨奴役,但却依旧苦心修炼,打磨肉身。这番争斗,却以两人之力挡住孙悟空。同时心中惊讶莫名,昔日听闻这猴子厉害,总是未曾见过,今日一战果然非同小可。不敢留手,将自当年通天教主传下的剑道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却使用的并非是剑,未曾发挥最大威力。 孙悟空心中惊讶,不想着两个妖魔居然也有这等难缠。就见虬首仙用刀如剑,刀影急促,游刃有余。灵牙仙棒棒不离孙悟空面门,只将孙悟空逼得上窜下跳,怒吼连连,声音气急败坏,手中长棒挥舞如影,上敲下档,忙的不亦乐乎。虬首仙刀刀都蕴涵着庞大无比的力道,连就是孙悟空八九玄功厉害也心中惊怒。还没有十个回合,孙悟空就被杀得汗流浃背,全身酥麻,这样下去,只怕支撑个三四回合都是难事情。 然就在此时,二仙忽然面上一窒,浑身也不灵活,似是打了个激灵。动作忙了半拍,被孙悟空瞅中机会,棒影连敲。瞬间便在二仙身上敲了几记,只将二仙打出数丈远近。 孙悟空大喜,心中也甚为畅怀,这等争斗却斗起了他的血性,却并不动作,高声呼道:“你这两个泼魔,且先让你二人好生休养一番,再来与爷爷斗上一斗。”孙悟空却是心中大定,料定二仙不是自己对手。这才这般笃定。 然此时的二仙却面目发黑,心中恼怒异常,适才两人全力为之,虽然那孙悟空肉身功法厉害,但两人打磨肉身万年,又同来联手,自不惧他,然却哪里知道正值畅意之时,元神一震晃动,叫两人心中惊讶之际却难以动弹,这般才被那孙悟空得逞,被打得气血翻腾,知道那文殊、普贤二人暗中动了手脚。又怒又惊。双目赤红,看向孙悟空的眼神甚为凌厉。 虬首仙谓然长叹:“师弟,如今图之奈何,我二人虽有本事,但奈何受制与人,怎的行事?” “师兄,如今之计也只能暂且脱身再做打算。”灵牙仙苦笑一声,出口道。 师兄两个人计较一番,却有了共识,就听那灵牙仙跨前一步,高喝道:“孙悟空,你且莫要嚣张,今日我二人力气不支,待我进洞进些血食再来与你争斗,你看可好?”正是二人没有算计,这才出此下策。 孙悟空闻了此言,心中讶然,却笑道:“你二人便去就是,爷爷在此等着就是,谅你二人也刷不出什么花招来。”孙悟空对二人拿捏的死死,对拿下二人甚有把握,这才这般出言。 二人哼哼一声,却进了洞内。就见虬首仙急切道:“师弟,如今该当如何,我二人受那两大菩萨所制,即便能胜那猴子,但若是那菩萨念了真言,我二人岂不受苦?” 灵牙仙面上横横然,恼怒道:“师兄,我不甘心,那猴子不过金仙修为,就算是肉身强悍也怎的是我二人对手,可恨那二贼子可恶,若是我有脱困之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虬首仙大惊:“师弟慎言!”说话间却挥手一扬,自指尖爆出一团青光将二人包裹住。这才道:“师弟,如今之计也只能将那唐僧师徒三人放了,就此揭过。” 灵牙仙恼怒道:“师兄,这口恶气我如何可以忍下。待我出去在与他斗上一斗,以解心头怒气。” 虬首仙忙拉住他,道:“师弟莫要冲动,若是师弟心中有气,暂且忍下,待我捏碎玉符告知三弟,待将那猴子引入三弟处,以三弟之能岂会在他之下。” 灵牙仙大喜,道:“也罢!此番便叫三弟为我二人出气,就是那二贼子责怪下来,也不过受苦一番。” 虬首仙点点头,却又算计一番,这才与灵牙仙出洞而去。 七仙山盘丝洞,罗宣猛然坐起,谓然与众人道:“众位师弟师妹,且速速与我出洞。” 众人一惊,不知何故,心中惊奇,却随着罗宣一同出洞而来,就见身着道装打扮的童子踏云而来,待至跟前。罗宣众人不敢怠慢,俯身下拜,笑道:“弟子见过师叔。不知青松师叔所来何事?” 来人正是自升仙岛而来的青松,见罗宣等弟子恭敬,面目微笑,笑道:“此番而来正是受掌教老爷之名吩咐你等几句。” 罗宣道:“还请师叔到洞中一续。” “暂且不忙,老爷吩咐你等此时便去哪狮驼挺一行,助两位师伯抵御大难。”青松道。 罗宣道:“狮驼岭八百里大小,也不知两位师伯祖现下何处?” 青松笑道:“来之时老爷就有吩咐,知道你等不知,叫你等自去哪魔鹰涧便能见到两位师伯。” 罗宣领命,向青松拜了一拜,就要动身,却听青松有道:“暂且止步,全忠,我来之时老爷叫我交给你一玉符,叫你戴在脖颈之上,到时候自有妙用。”说话间,却翻手一转,自手掌之上显出一团青光幽幽的玉符,青光悠长,叫人看不清样貌。 苏全忠大喜,上前接过玉符,却见那玉符三寸大小,呈四方状,之上花纹遍布,晦涩难懂。不敢怠慢,却挂在脖颈之上,与青松告罪一声,随罗宣一同而去。 青松朝众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诡异一笑,心中道:“老爷叫我此来传话,却不曾说明叫我何时回去,上次便随老爷自来人间,正好去哪罗浮山看看。”微微一笑,却化作一道眩光,朝那罗浮山而去。 然此时,那虬首仙两同灵牙仙却与那孙悟空一道朝狮驼岭西处而来,二仙面色恭维,却在前引路,孙悟空满脸得意,心中好笑,想想适才两魔头对自己何等恭维,倒是受用至极。正值思想间,却见两魔停下脚来,便听那虬首仙道:“孙悟空,当年我曾听闻你乃也是我妖族七大妖圣之一,难道不识得我二人?” 孙悟空面上惊异,不知这魔问了此言何为,昔日他不曾被如来压在山下之前时便听牛魔王说过,便有听过其余几人名号,但同为妖族七大妖圣,但到底没有全部见过,只是听过名号。这孙悟空出道以来,也不过与那牛魔王平天大圣、猕猴王天水大圣、蛟魔王覆海大圣见过,其余都不曾见。此时听虬首仙问道,心中惊奇,问道:“却不识你二人,怎么?难不成你二人还有来历不成?“ 那灵牙仙心中一喜,笑道:“你这猴子,好不晓事!你却不知,若是难般,你还要叫我二人为哥哥呢!“ 孙悟空一听,来了兴趣,笑道:“难不成你二人也是妖族七圣?那你二人且说说你二人乃是何名头?“ 虬首仙哈哈一笑,道:“所谓不知者不怪,我且告知与你,我乃是移山大圣狮驼王,为你四哥,他便是你六哥驱神大圣。” 孙悟空一听,来了兴致,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你两个泼魔好大的胆子,敢在此冒充我家哥哥,我且告与你知,不说你二人不是我那几个哥哥,便就是是了若是擒了我师父我也不叫你好过,那牛魔王不是厉害,还不是叫我打跑。哈哈!” 两人一听,心中一沉,就听虚空之中一阵暴喝:“两位哥哥,怎的还与他这般废话,还不快快动手!”说话间,却见虚空之中闪出一道幽光,幽光之内包裹这一面色如玉,头戴羽冠的道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截教散修羽翼仙。虬首仙、灵牙仙听了此言,心中大喜。闪身而起,却持了兵器来打孙悟空。 孙悟空早有准备,举棒迎上,却挡开二人,飞身而上,迎上羽翼仙。羽翼仙嘿嘿一笑,却将手中巨枪一扬,卷起几个枪花,单指一引,却见那长枪顿时化作一道乌龙。狂吼一声,便朝孙悟空卷来。 孙悟空那里见过这等阵仗,心中虽然惊讶,却也不敢怠慢,将日月星辰棒舞动的密不透风,连连与那乌龙斗打。高空之中的羽翼仙一愣,惊讶的看了看孙悟空,心中赞叹不已,这孙悟空不过后起之秀,居然也能有这等本事,但也不放在心上,以他现在大罗金仙境界,且手中更有至宝,如何惧怕,单步一跨,却将长枪握在手中,顿时枪影遍布,撕裂虚空,与那孙悟空战在一起。 虬首仙本想飞身而上,却被灵牙仙拉住,道:“师兄,三弟法力强悍,就是我等全盛时期也不过和他在伯仲之间,拿下那猴子不在话下,我二人还是在此观看便是。” 虬首仙微微一愣,转而醒悟,知道羽翼仙素来傲气十足,当日若非顾及自己二人与牛魔王,岂会屈尊去当什么老磨子妖族大圣?不过未尽全力,自其中屈居老三。但平日与虬首仙、灵牙仙还是称呼为兄、今日见这猴子凶残,正要整治与他。二人自虚空斗得厉害。然这孙悟空到底是肉身强悍,但速度却不敌羽翼仙,倒是打出平手。待过一时,羽翼仙渐渐有些不耐,索性跳出战圈,屈指一转,却见一个瓶子出现在手中,转手一扣,却见两道光华自瓶口倒转而下,一黑一白,正是阴阳二气瓶。 孙悟空大惊失色,却闪身便避,那里知道这阴阳二气厉害,险些将自己刷中,一时狼狈难看。正在此时,却见天边忽然金光灿灿,自南方之地渐渐行来一方莲台,那莲台宝光闪闪,不过片刻却来到众人眼前,正是西方佛门菩萨观世音菩萨。菩萨双目微抬,便见孙悟空危机,知道若要被羽翼仙擒下,孙悟空不死也脱层皮,单手一曲,却射出一道眩光,那眩光之根乃是一方玉瓶,玉瓶眩光流转,将那纵横而下的阴阳而起稍稍阻了一阻便消失不见。菩萨一惊,却见孙悟空得了半分空闲,闪身逃出。跳落在菩萨身侧。 正在此时,地上的灵牙仙、虬首仙面色一变,惊恐的朝西方望去,却见西方之地忽然金光一闪,两朵祥云自远方急促而来,二人知道,怕是那文殊、普贤二人来了。心中发苦之际,却见那云团已至更前,那二人先是与观音点头示意,转而厉喝道:“虬首仙、灵牙仙,你二人还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将那妖魔拿下!” 虬首仙、灵牙仙忽然察觉元神一阵剧痛,险些栽倒,受制于人,虽然不愿意,但却没有办法,这不是好差使,飞身而上,呼喝道:“师弟,得罪了!”却双双持了兵器朝羽翼仙打来。虽然看似威势无量,但实则却未曾出了全力。羽翼仙也知道二人难处,口中暗骂,却持长枪迎上,先将二仙拿下再说。 那边文殊、普贤相视一笑,却喝道:“虬首仙、灵牙仙,你二人还不用尽全力拿下此寮更待何时?” 二仙无法,却荡起眩光,缠住羽翼仙,羽翼仙大骂一声,闪身一躲开,却要以阴阳二气瓶来取两大菩萨。 那二人微微一笑,却托起一团金云,叫那阴阳二气落不下来。羽翼仙正要动作,原本怀着应付心理的虬首仙元神一痛,暗骂一句,却忙上前挡下羽翼仙。羽翼仙大怒,怒喝道:“两位兄长难不成就此沉落?”然出口之后却见两仙面色难看,暗叹一声,却只能游斗二人。 那边孙悟空心中惊讶,瞅了瞅空中争斗的三人,又看了看三大菩萨,面色古怪异常。正要出口相问,却见东方之地忽然炫光大起,青光荡漾五方天地。三大菩萨面色一变,就见自云团之上忽然出了一众道人,为首一人身着大红道袍,双目怒火中烧,身后诸人面色不一,均是双目赤红。却听那大红道人呼喝道:“菩萨果然好本事,敢如此欺我教之人?” 这十几人三大菩萨多有认识,正是自升仙岛而来的罗宣等人。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七佛 文殊菩萨三人见了这十几人,面目虽然难看,但却并不惧怕,以他等现下身份实力岂会惧怕他等,只是众人身后的几大人物就有些惹不起了。见罗宣出口喝问,当下开口道:“道友差异!贫僧虽然不才,怎的谈得上无耻,欺辱贵教之人更是无从谈起,怎的道友出口便这般伤人,难不成要挑拨两教纷争不成?“ 罗宣冷哼一声,怒道:“慈航道人,你休要狡辩,你以禁制控制我两位师伯祖,还敢如此狡辩,当真受你教圣人真传。” “道友慎言,圣人之尊岂是你等诬蔑之,那虬首仙、灵牙仙早就归于我佛,怎的你还将其归于你教们之下?”文殊笑意不减,不紧不慢。 罗宣甚为恼怒,就要喝骂,却有身后那红孩儿怒道:“你这不道不佛的东西,也敢在此撒泼?我师祖言说他等是我师伯祖便是,你等无耻,还敢狡辩,今日便要小爷看看,是你这嘴硬还是手上功夫硬。”说罢,就提枪而出,飞身而出。 罗宣却也不阻止他,知道这个小师弟虽说平日调皮一些,但到底还有些手段,除却手中法宝不说,那一身修为自被火灵圣母收在门下之后可谓是突飞猛进。如今已至金仙。料定也无甚事。 红孩儿一怒而出,却见那文殊毫无动作,一侧那观音便一磕莲台,笑道:“你这小畜生,当日饶你一命,今日尽然还敢撒泼,今日正好擒你回去为我看门。”正是这观音当日忌惮火灵修为,被火灵抢去红孩儿一直怀恨在心,这番这红孩儿既然大言不惭,那里容的他胡为。 “好个贱人,敢如此骂你家小爷,今日小爷知道厉害。”红海仗着修为大进,今日就要一雪前耻,长枪一卷,却挽起几个枪花,飞身二转,却不打文殊菩萨,转而来取观音菩萨。 观音微微一笑,屈指一弹,却见一道眩光扯开灵光,似缓似急,不过眨眼便至红孩儿跟前。红孩儿近不得观音跟前,心中恼怒,却恼火异常,见那眩光已至跟前,心中无法,张口一吐,就见漫天火光喷溅,漫天都是,似是要将整个虚空遮掩住了。 观音一见,心中暗暗赞叹这红孩儿资质优越,不想着数年不见,这红孩儿居然修为如此了得,只是一口真火便将自己法力幻化的灵光明灭,且那火光不减,不急不缓的朝自己而来,不敢大意,一磕坐下莲台,只见那七品莲台之上忽然荡起漫天金光,金光浩大,耀眼夺目,却又有数朵七品莲花飘舞而出,围绕这观音坐下的莲台上下飘飞,将观音整个人都包裹在内,即便是红孩儿吐出的真火厉害,却被那数朵莲花拖住,落不下来。 红孩儿心中虽然恼怒,但也不是不识好歹,自己吐出的非是一般火焰,乃是当年自火焰山所得的一缕三味真火练在体内而成,这三味真火何等厉害,只不过比那南明离火稍差些许,这观音只是将莲台一磕便挡下自己火焰,且自己现下修至金仙,所吐出的火焰早就今非昔比,知道不是对手,却也并不惧怕,闪身一闪,却倒飞而上,站在云头,叫骂道:“贱人,你可敢与我在此来斗。” 观音冷笑一声,心中早就恼怒不堪,自己身为佛门一方菩萨,平日里所见的人那个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这红孩儿可恨,居然这般羞辱自己,那里还能留手,怒道:“今日我便开了杀戒,势要你这小贼首级。”说罢,却又一拍莲台,化作一道金光之上云头。 红孩儿见观音出口甚大,眼珠子转了转,有意激怒观音,高呼道:“贱婢,你敢来此,小爷今日便送你转世。”说罢,却屈指一引,自怀中取出一方铜灯,铜灯紫火隐隐,如同耀世神灯,此灯非是他物,正是当日火灵圣母自己所练,盛放在邱明山中当做装饰品,后被看门童子胡升、胡雷二童子偷下山去,将那阐教弟子杀了几个,只是奈何两童子毕竟修为太低,不曾发挥最大威力,难显此宝厉害,红孩儿自入了火灵门墙,火灵对这红孩儿倒是喜爱的紧,不光是他资质优越,更是因为这红孩儿乃是先天火种得道,乃是当年祝融一滴精血所化,自是对火之道甚为得手,便将那铜灯赐给他护身。红孩儿观这铜灯精美,且自己师兄对自己手中铜灯也甚为眼馋,更是大喜,今日正好来用。却顶在顶门,双手一挥,将那火枪当空抛出,化作一道火龙来取观音。 观音早就大怒,双手一撮,就见一道金光闪电当空显现,噼啪一声,却击打在那火龙头颅之上,火龙惨呼一声,却化作长枪,转而飞落于红孩儿手中。观音见得如此,心中好笑,讥笑道:“小畜生,若是只有这般本事,你便自己抹脖子吧!”说话间,却自手腕一转,一个宝瓶托在手中,那小瓶精美,色泽如同羊脂玉一般,隐隐有玄光闪现。自瓶口之上倒插着一支绿叶灿灿的杨柳枝,神光闪现。菩萨屈指撵出杨柳枝,随手一摆,就见一道金黄匹练横空而出,直取红孩儿,似是要将红孩儿碾压至碎。 文殊、普贤二人对视一眼,却面目微笑,并不管一侧虬首仙、灵牙仙与那羽翼仙相斗,反而饶有兴趣的观看那观音大战红孩儿,见匹练一出,料定红孩儿不敌,反而心中略微感叹,三人昔日同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何等熟悉。后三人又同入佛教,自是知道观音脾性,能将观音气成这样,出手便是这等手段,可见红孩儿适才出言何等恶毒。孙悟空也双眼紧盯着红孩儿,当年二人曾一番大战,红孩儿虽然武艺不如自己,但喷出的火焰却是厉害非凡,若非当日观音亲来,自己恐怕还难以救出唐僧,今日见着红孩儿修为更甚,竟然有些失神。 截教几人都是有些担忧红孩儿,那苏全忠就要出手,却被罗宣拉住,笑道:“师弟只管看着便是。”苏全忠几人一听,又见罗宣笑呵呵的,竟是一愣,抬眼复又看向场中两人。 此时,只见红孩儿面对观音含怒一击,尽然半点也不着慌,向头顶铜灯一指,只见那铜灯紫光大甚,紫光之中还有二色,乃是乳白如雪,红光点点二色神光。红孩儿踏步迎上金色匹练,张口一吐,却见一道深红色的火光自口中长吐而出,比之适才那三味真火更为浩大,通红晶亮,往前一突,整个空间都是烈火熊熊,到处红色火球胡乱翻滚,一波一波,其大如山,红孩儿向上一引,却见火海翻腾,却将那金色匹练尽数吞没,似是野兽噬魂一般,毫无半点迟钝。 观音大惊,惊呼道:“五味真火?”一拍莲台,却向上飞转,心中暗道:“这厮怎的这般厉害,五味真火啊,若是无至宝护身,岂能抵得住,如今之计但愿八宝功德池中的水能将此火灭掉。”抬手一引,却见顶门小瓶一转,自瓶口之处突然荡起一团金光,金光似如泉涌,倾斜而下,漫天都是,比之那火海更为浩大。却如同汪洋,只不过多了几分生动,金光耀眼,渐渐逼开漫天火焰。 红孩儿一惊,知道自己现在修为不如观音,但却不肯甘心,怒视一眼观音,转手一指顶门铜灯,只见那铜灯紫光更为浩大,红孩儿一步踏出,却入了那汪洋金海之中,抬步游走,如入无人之境,红孩儿单手持枪,举枪来取观音。 观音大惊,暗呼道:“怎的他还敢如此,我那宝瓶居然伤不得他,这是何故?”却不敢大意,就见红孩儿已然踏火焰而来,银牙一咬,取出一柄仙剑握在手中,却起身站与莲台之上,与那红孩儿好一番大战。 下方截教弟子见红孩儿虽然未战优势,但却并无败象,心中大喜,就连那文殊。普贤也略带意外之色,心中苦叹,这截教弟子果然个个难惹,昔日如此,今日还是如此。正值感叹,却见自那截教几人之中踏步出来一人,那人双目炯炯有神,玉树临风,手握长枪,待金冠。正是苏全忠,苏全忠长枪所指,摇摇与那普贤道人叫道:“两位菩萨,久闻你西方佛法精妙,今日正要讨教,不知可敢一战?” 普贤笑道:“你不过小辈,我等与你争斗,岂不是落下欺辱小辈口实?你且退下,我等也不与你一般见识!” 苏全忠哈哈大笑,手指普贤,笑道:“狂妄!你便尽施展你胸中所学,我倒要看看你何德何能,还敢和我教师尊相提并论?”说罢,却一步踏出,周身五色眩光闪耀,青光耀眼,出手便是上清神雷。 普贤怒哼一声,一磕坐下莲台,单手一引,只见一道金光磅礴而出,抵住上清神雷,轰隆!轰隆!轰隆!几声惊天巨响,炸得整个魔鹰涧都动摇起来。 苏全忠一见如此,心中恼火不已,飞身上来,却长枪或挑或刺,枪影如同幻影,甚为耀眼,然这般厉害却依旧进不得普贤身前,不是被那莲台化出的莲花拖住便是被道道金光挡下,心中更为恼怒,知道这普贤以法宝逞强,暗道:“你有法宝,我如何没有,转身一跳,却挑出数丈远近,单指一引,却见一个宝光闪闪的三寸大小的瓶子顶在脑门之上,那瓶子并非如那观音菩萨手中的羊脂玉净瓶一般晶莹剔透,而是周身血光乍现,煞气狂涌。将那普贤道人周身散发的护体金光都迫开三丈。 普贤一惊,心中暗怒,呼喝道:“我本念你年幼,却不想你如此凶残,敢以此瓶惨害生灵,今日定不饶你。“说罢,却持一剑,那剑神光大盛,甚为神异。祥光围绕,瑞气千条。普贤真人单指一引,却见一道红光妖娆的闪电脱手而出,直取苏全忠。 苏全忠早见他动作,知道他要动作,周身五色眩光大盛,将整个虚空斗印的五色大涨,且那顶门血光宝瓶却更为神异,自一出来,却自瓶口之中喷出一簇血云,血云渐渐凝视,竟然如同利剑迎上那道红光,只听嘎嘣一声,两道光华都倒退而回,苏全忠踏步迎上,却以枪挑向那红色宝光,然终是迟了一步,被普贤早就收在手中,乃是一三尺红光绳索,正是当年普贤所用的宝物长虹索。 普贤甚为吃惊,不想着升仙岛后悲子弟都是有这般法宝,且武力厉害,自己险些吃了亏,心中恼怒,张口吐出一团金光,金光迎风变大,却渐渐凝实,乃是一三丈大小的金身法相,三头六臂,三个头颅面目或是慈悲,或是怒目,表情不一,六臂之中各握不同法器,或是宝瓶,或是短刀。这法相一经出来,却暴喝一声,一个闪身便挡在苏全忠面前,六臂起动,打向苏全忠。 那边孙悟空早就与石敢当斗在一起,这二人本就是先天宿敌,且武力相当,上次若非石敢当用法宝惊走孙悟空,却难分胜负,此时两猴子见众人争斗,早就是热血沸腾,便按耐不住,不约而同的齐齐出手,棍棒相接之处却坍塌一片,地风水火暴走。 文殊菩萨也被罗宣缠住,罗宣手中法宝甚多,且个个不弱,即便文殊那遁龙桩厉害,但比之罗宣来说,却少了一些,居然两个人斗了起来,不分上下。斗过良久,文殊却也显出金身法相,乃是三头八臂,各捏法决,把般法器同打罗宣,然罗宣本事不弱,一指顶门万鸦壶,却见万道火光自壶口喷射而出,竟然化作万个火鸦,只是此时这万只火鸦不再如当年封神一战之时那般颜色,却变得更为妖异,身有三色,红白紫三色掺杂,或是上窜,或是下窜,将那三头八臂的法相围困在内,那法相怒喝连连,却不得奈何万只火鸦,然却也有自保之力。 罗宣见奈何不得文殊,心头恼怒,曲手一招,只见自袖袍之内有飞两件法宝,一件乃是一方红皮大印,大印之上雕刻两个鎏金大字‘照天’,另一件乃是一金黄光华流转的锁链,正是石矶赐下,名为噬魂锁。罗宣冷哼一声,却见那金锁迎风而下,化作漫天锁链封住遁龙桩,照天印朝文殊当空砸下,却将文殊砸的后退几步,心中发苦。却双手一震,手中显出一柄宝剑,立起身来站在七宝莲台之上,持剑来砍罗宣。 罗宣大喜,高呼道:“文殊,你技穷呼,也敢如此与我比试武艺不成。”哈哈一笑,却持剑迎上,与那文殊战做一团。 那边红孩儿百忙之中见两个师兄都亮了手段,却不落下风,怒火更为浩大,观音早就显出金身法相,只将他打得不得还手,即便至宝在手,但毕竟修为不如观音,难以发挥奇效。 下方高明、高觉见红孩儿危险,也不顾不得其他,闪身飞上,三人同战观音,只见高明顶门天涯桥乌光闪现,只是一闪,人却已到观音跟前,持剑一砍,却险些消去观音一缕须发。观音大怒,正要以宝瓶收了高明,那只高觉祭出一个碧光凄惨的珠子打来,乃是水中精华碧华珠,碧华珠碧光流转,却抵住宝瓶,叫那宝瓶神光落不下来。 红孩儿此时恼怒异常,却见那六头八臂的法相大如山岳,将自己压制的死死的,一边招架,奈何自那金身法相之上射出万道金芒,金芒袭人,笼罩了红孩儿全身上下,那光也不怕火,自己竭尽全力,也只看堪堪能够抵挡,更别说什么反击了。心中暗道:“这佛门和尚怎么这般厉害,待我取了射日箭射死这王八蛋。”红孩儿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宝贝,不由暗暗感叹自己愚蠢,要是远远就使用,现在不是这番光景。只是现在难以脱身,不好视为,忽然瞥见下方盘丝洞七女,顿时打叫道:“七位小师叔还不助我?” 七女一听,忙飞身而上,自肚脐眼射出万道白光,白光交织,竟然将那金身暂且困住,只是七女子面带惊恐,高呼道:“红孩儿,这厮厉害,我等怕也困不得他几时了。”红孩儿抬眼望去,却见前方一团白色巨茧呈现眼前,只是那自巨间之内喷射出万道金光,似是要将那巨茧撑开一般,或上或下,起伏不定。 红孩儿不敢怠慢,张弓便是一箭,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直奔金色光芒。这般威势,整个虚空都为之失色。 这般动静,却惊得观音心头连连颤抖,知道不好,就要来援,奈何高明、高觉法宝奇特,每每自己一出杀招,那二人便上了黑桥,任自己百般击打也不能建功,此番危机之时这二人又以法宝缠斗,观音早就恼怒异常,好不容易脱了二人,却已经晚了,只听一声爆响,便有一团乌金电云滚滚荡荡。漫天狂卷,一道火红箭影遮天,扑哧一声,却听那六头八臂法相齐齐怒吼。哗啦哗啦一阵乱想,却不见了金身。 观音大怒,但此时却脸色惨白,嘴角却有金血沁出,更多的却是吃惊不已,也不知红孩儿手中法宝到底是何来历,竟然这般厉害。不敢再做停留,闪身避过高明、高觉,一拍七宝莲台,却挑的远远的。他却不知此时红孩儿开了一弓,浑身似是被抽空一般,只是个纸老虎罢了! 这边动静早就惊动了文殊、普贤二人,二人不敢再做争斗,恐红孩儿再次开弓灭了自己,也闪身一避,与观音站在一起,见观音狼狈,心中更惊。 然正当众人僵持之际,却听虚空之中一声叹息,那叹息声有缘几经:“阿弥陀佛!道友手段太过歹毒,有伤天和,却不该现世。”说话间却见虚空一阵波动,起了一层涟漪,自其中忽然走出七个和尚,为首一人正是燃灯佛祖,佛祖身后却又显出六个佛陀,皆是宝相庄严,面镀金纸,金光灿灿,上方亿万祥光,妙舞飞天散花,光雨缤纷,五色花瓣漫天飞撒。 文殊三人一见这七人,心头大喜,一拍莲台,却朝七人飞了过来,拜见七大佛陀。 第三百三十八章 交锋 三大菩萨面上狂喜,这七佛同来即便是截教全出也不再惧怕,观音哼哼一声,双目怒火早就不可截止,此番红孩儿以法宝毁坏去了自己几百年一直打磨的金身法相,战力大减,如何不恨。整个面孔都有些狰狞,但七佛在上,却不可i放肆,只与七佛见过礼数,与普贤、文殊二人站在七佛身后。燃灯对三人点点头,与另外六大佛陀看了看,此时却有毗婆尸如来、尸弃如来、毗舍婆如来、拘留孙如来、拘那含如来、迦叶如来等六人。这六人自当年佛门新立之时便借助立教功德斩却一尸,成就准圣之位。此时见燃灯看向自己等人,皆是不明所以。就听那燃灯微微一笑,道:“文殊,你二人可将那虬首仙、灵牙仙召回,暂且不动。”说话间,却朝东方瞄了瞄。接言道:“两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便见自那东方不远处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山头闪过两道青光,青光急促,不过瞬间便至跟前,一闪一亮之间便显化出两人,却与佛门之人遥遥相望。正是自罗浮山奉命而来的萧升、悟理两人。 萧升见被燃灯识破,却并不惊讶,这燃灯当年身在道门之中便斩去一尸,后又拜在佛门,凭借立教功德斩出六丈金身,更为了得,怎会不知二人藏身之处。微微一笑,便见罗宣等人前来拜见,羽翼仙也脱了灵牙仙、虬首仙二人飞身下来。 萧升却也还过礼数,见灵牙仙、虬首仙二人面色难看,出口道:“两位师伯暂且留步!” 二仙闻言,却为难不定,朝那佛门众人看了看,又向萧升一方瞅了瞅,却站立不动,不知如何是好。 萧升知道二人被人控制,却微微一笑,朝那燃灯拱拱手道:“贫道萧升见过众位佛祖、菩萨,不知众位来此所为何事?“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道友,此次只因我教门人被妖孽所擒,我佛素来普度众生,自当前来。”燃灯口呼佛号,笑意不减。 悟道听了此言,却嘎嘎怪笑一声,笑道:‘佛祖果然会言,你佛门慈悲,立誓普度众生,但我曾见过世间多少疾苦,怎的不见你等去救,就是佛门其余弟子也有大难,你佛门怎的不见去普度,偏偏与我教门有关的你便来度,好不讲理!“ “道友此言差异,佛有佛缘,时有时机,不是无缘,只是时候不到。唐玄奘受苦十世,信我佛门经意,我佛慈悲,正要普度与他。”尸弃佛不紧不慢道。 “哈哈,好个佛有佛缘,时有时机。佛祖之言果然精妙,贫道佩服。哼,废话不多说,我等此来皆是心中明白,莫要再说废话,摆出道来,贫道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悟道听了此言,不禁怒上心头,就要出手,却被萧升拉住,微微一笑,出口道:”众位佛祖。我等此来一是为我教门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二者却要与我两位师伯见上一见,不知众位佛祖可开方便之门,为我方便?“ 燃灯微微一笑,就要开口答应,毕竟灵牙仙、虬首仙二人元神禁制乃是准提圣人亲自所下,若非没有圣人出手休想解开。那只还未开口,便听身后观音气急败坏道:“哼,好大的帽子,虬首仙、灵牙仙二人为我佛门两位师兄坐骑,怎可是你等师伯,道友怎的不顾身份,与禽兽为伍?” 观音一语,不光是灵牙仙、虬首仙恼怒,截教众人均是面色大变,怒火升腾:“贱人,你好不要脸,敢如此说话,敢出来一战?”说话的正是红孩儿,此时他经一番歇息,早就恢复。见观音如此重伤自己教门,如何肯忍。 “小畜生,敢如此辱我,定不与你干休。”观音双目赤红,却要动作,然却被文殊、普贤拉住,适才观音遭创他二人自是看在眼里,若是观音再出手,怕是就要身陨。三人感情极好,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观音身死。 “阿弥陀佛!道友,此事怕是有些不妥,还望见谅一二!”燃灯道人微微一笑,却双手合十,口呼佛号。 萧升一见,心中本就怒气不减,又被观音辱骂一番,怎的好受,不过还是压制住心中怒意,冷笑道:“佛祖果然慧言,你佛门不是口口声声与人方便,怎的今日到了我等你便行不得了?” “哼,佛门之人是何德行,你等早就烂透于心,何晃与他再做废话。”此声凸凹而生,佛门众人面色惊讶,抬头望天,却见自东方虚空飘下一朵百丈祥云,瑞气千条,仙光阵阵,自那祥云之上立着数个道人,皆是仙风道骨,大袖飘飘,为首之人身着彩衣,轻纱曼舞,乃是一道姑打扮,道姑双目含煞,面色凝霜,正是截教门下金灵圣母。自圣母一侧又有无当圣母、琼霄、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身后更是跟着一众弟子,却有玄明、玄翼、玄威、玄英、敖春、金枝几大弟子,又有杨婵、杨蛟二兄妹。一众人等浩浩荡荡,踏足而来、 萧升等人大喜,忙上前拜见,就见圣母微微点头,转面朝那燃灯道人道:“燃灯,数百年不见,不想你精进如此?” “阿弥陀佛,道友过奖!“燃灯微微一礼,笑道、 金灵圣母双目电光隐晦,扫视众人一圈,却落在坐立不安的灵牙仙、虬首仙二人身上,心中莫名激动,:“两位师弟,这些年可还好过?” 两人闻言,心中激动,却面目不动,朝金灵圣母微微一礼,道:“有劳道友挂记,贫道二人甚好。”但说话之间双目之中早就多了一层雾气,显然心中甚为激动。 金灵圣母先是一愣,转而醒悟,也不管他二人,笑着对燃灯道:“燃灯,你当年也是我道门一脉弟子,怎的如今入了佛门?” 燃灯微微一叹,知道金灵圣母言语取笑,却不动怒,道:“阿弥陀佛!道友何出此言,你我皆是洪荒得道,岂不知个人机缘不同,何必说我!” 无当圣母冷哼一声,当年自昆仑山上若非这燃灯找茬,自己岂会受伤,后来封神一战之时,燃灯没少欺辱自己教门,怎的容他。冷笑道:“佛祖倒是好言,不过落在他人眼里佛祖便是无耻小人,不知佛祖以为如何?” 燃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笑道:“圣母此言差异,世人愚昧怎知天数何为,我入佛门乃是天道早定,如何违之!” 无当圣母不想燃灯反唇相讥,怒意横生,怒道:“燃灯,你不过叛教小人,还敢出来现世!” “阿弥陀佛!圣母着象了。”燃灯满脸慈悲。微微一笑。 “师姐何必与他动怒,想我教昔日荣光,即便他佛门如何效仿还不是学了个不伦不类,何见真意?他燃灯看似风光无限,也不过佛门打手罢了,有何称道之处!”金光仙见无当圣母动怒,笑道。 “金光仙,休要胡言,我佛门光明正大,普度众生,乃是众生之幸,岂是你截教一帮妖魔可比,当真可笑!”那方惧留孙古佛取笑道。惧留孙同文殊三人一般,也是随同燃灯道人一同投奔西方,只是机缘不同,被二位佛门圣人拜为七佛之一。更是斩却尸身,修成六丈金身。见金光仙取笑佛门,自然不会甘休。 琼霄早就恼怒,见惧留孙理直气壮,骂道:“无耻小人,也敢小瞧我等,也不想想你等当年十二金仙何等了得,最后还不是为我姐妹消去修为,落入凡体,今日敢在此大言,看我不落你面皮,岂消我心中之恨?”双手一翻,却见一把金光灿灿的别致金色剪刀握在手中,甩手抛出,便见那金剪迎风而大,不过瞬间便化作两条百丈大小的巨蛟,巨蛟头交头,尾交尾,当空剪下。直取惧留孙古佛。 惧留孙心中大怒,却也知道这金蛟剪厉害,即便自身斩却六丈金身,但却也不能抵住,不敢怠慢,却口呼佛号,自将佛光引开,自己却跳脱出去。 那金蛟剪一击间断佛光,却失了惧留孙,顿时倒飞而回,落在琼霄手中。琼霄大怒,指着跳过一旁的惧留孙骂道:“惧留孙,可敢与我一决高下?”却踏步而上,持宝剑踏步而上。 惧留孙早就大怒,且又有这般人等看着,那里还肯怯战:“琼霄贱婢,你怎这般无礼。”说罢,却持降魔杵迎上,好一番恶斗。 无当圣母早就恼怒,冷笑一声,对燃灯道:“燃灯,昔日我二人便有因果,今日正好了解,你可敢与我一战?” “阿弥陀佛,此事倒还不急,我与你了却因果自当可行,只是你等弟子擒我教门人,如何说辞?”燃灯早有计较,出口却问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洒然一笑,道:“此事却也小事,你若能取胜,自当放那几人离去便是!” “此话可是当真?”燃灯追问道。 “燃灯,难不成贫道堂堂仙人,也会想你教门人出尔反尔不成?”金灵圣母显然有些恼怒,暴喝道。 燃灯微微一笑,道:“圣母莫要动怒,贫僧不过随口一说,既然圣母出言,贫僧也就信了,这千年来却不曾动过手脚,正好一战。”说罢,却双手合十,只见一道金光自掌内托出,显出一尊万字佛手,当空拍向无当圣母。 无当圣母毫不畏惧,虽然这些年不曾斩却尸身,但一声法力何等雄厚,比之一般准圣也是不差,见那佛手拍下。冷笑一声,却出口唱诺,自显出三花,吐出五气,只见万朵青莲飘舞,自其中隐隐有一方光华闪闪的尺子,紫青交织,曲手一弹,整个人竟然变得朦胧起来,却有万只灵禽四下飘舞,飞舞不定,一只彩色巨凤嘶鸣一声,迎上佛手,张口一吸,却将佛手吸纳入腹中。无当圣母踏步而上,持紫青揽月尺,当空朝那燃灯砸下。 燃灯却知道这一击必定被圣母破去,只是不知圣母这些年修为增长至厮,心中惊讶之际,却也不在停手,将手一引,却见一团金光抛飞而出,迎上揽月尺,正是紫金钵盂,这件法宝随燃灯千年有余,虽然品质不怎的,但这些年燃灯入了佛门,每日以佛光祭练,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这般对碰,却挡下圣母含怒一击,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两件法宝倒退而回,落在两人手中,燃灯面目笑容,无当圣母却连退几步。面目吃惊,却毫无畏惧。闪身飞起,却又持揽月尺打来。 乌云仙早就盯着灵牙仙、虬首仙,见二人受苦,心中恼怒,微微一喝,却早于金灵圣母叫来苏全忠,一番吩咐,飞身而上,指着那尸弃佛道:“尸弃,我听闻你修习佛门神通精妙,今日正要领教,你可敢与我一战?” 尸弃佛面色一寒,心中暗道:“这乌云仙修为高深,我恐不敌,却不能不应。”眼珠子转了转,却与那毗婆尸、毗舍婆二佛相视一眼,上前一步,笑道:“大帝修为高深,贫僧佩服,只是贫僧修炼许年,自不是大帝对手,不过我三师兄弟修炼千年,却也有些手段,不知大帝敢是不敢?” “哈哈,任你千百万人,我有何惧?你且放手来此,我便要看看你佛门又何神通!”乌云仙单步跨出,单手法雷,只见漫天青雷交织,如同迷网,当空遮下。 三佛祖面色一变,却各自踏出一步,隐隐形成阵势,手掌虚引,或是捏印,或是虚按。将乌云仙困在正中。 金光仙早就看到观音,当日大意之下被那观音险些重伤,心中记恨,此时见了,那里还能忍的住,与金箍仙连厥而起,高呼道:“道门小人,且来与我二人一战。” 三大菩萨面色一变,却不得不应战。却见灵牙仙、虬首仙身在一侧,呼喝道:“灵牙仙、虬首仙,还不来助我等!” 两仙一听,心中更怒,却见灵牙仙、虬首仙踏步而来,面上难看,二仙无法,只好畏首畏尾,跳过两仙,来取三人。 三人面带微笑,却各施展手段,只将金光仙、金箍仙二人围困起来。 那边羽翼仙见了此景,心中恼怒,长啸一声,却化作肉翅,一展冲天,叫骂道:“佛门菩萨,怎的这般无耻,看我来战你等。” 三菩萨面上一变,知道羽翼仙修为不在金光仙、金箍仙二人之下,却拿出十分功夫来迎三人,只是三人顾及灵牙仙、虬首仙,不能全力出手,只是与三人打成平手。 下方金灵圣母见状,俏脸含煞,与一侧苏全忠道,且去助你两位师伯祖。苏全忠领命,飞身而上。 金灵圣母转而抬头,却见那迦叶佛、惧那含佛一侧虎视眈眈,转身朝身后道:“玄明、玄翼、玄英、玄威你四人且去阻住那二人,莫要坏了算计。” 四人领命,飞身而上,却抵住那两尊佛陀。 金灵圣母忽然瞥了一眼无当圣母,见无当圣母显然被燃灯压着大,不禁眼露凶光,转身朝悟道、萧升道:“你二人且速速去助你等无当师伯!” 两人早就战意高昂,飞身而出,萧升持轩辕剑玄黄功德浓郁,悟道手握铁索,三光圣水遍体而出。却将燃灯抵住,那知道燃灯见势不妙,却挑出战圈,双手合十,微微朝虚空一礼,道:“还要道友助我。”光华一闪,却自头顶之处跳出一个道装打扮的道人,这道人手托一盏火红宫灯,面目疾苦,朝萧升二人望了一眼,回了一礼,道:‘正是此理。“却单手持剑,杀了过来。 第三百三十九章 堵上门来 婆娑净土之中,释迦摩尼猛然睁开双眼,神光四射,宛如实质。遥遥朝东方一望,扫视一圈坐下十八罗汉,众多佛陀,其声如雷,滚滚如潮:“阿弥陀佛,截教势大,七位佛祖亲自驾临东土解救三藏,如今有些为难,我佛慈悲,却要走上一遭!” 众佛齐齐唱诺,随同释迦摩尼飞身而起,就见宝帐腾起,释迦摩尼身后十万佛子齐齐唱诵,声势浩大。顿时光明亿万,普照大千世界。有定光欢喜佛、毗卢那光佛、弥勒佛、宝光如来佛、宝惠如来、无量金刚佛等几十个佛门佛陀,又有日月菩萨、大势至菩萨等一众菩萨,数百金刚罗汉齐齐出阵。声势浩大,直上九霄天外,凡事有些修为的修士皆是面色惊讶,出洞遥望。四面虚空,偶尔有淡淡的金光闪动,仿佛漆黑黑夜幕中的金星。这样的情景,倒是透漏出来一股安宁祥和的味道。又有十二层大光明智慧接引宝幢在前牵引,宝幢顶端十二色舍利放出光明。 释迦摩尼端坐莲台,一拍莲台,却摇摇在首。然不过片刻,却忽然停顿下来,双目开合,却露出一丝痛苦之意,然不过稍纵即逝,转而恢复如常。突然开口,声如炸雷,滚滚散开:“阿弥陀佛!道友既然来此,何不显身一见!”声罢!却见东方虚空一阵涌动,仿佛有什么搅动虚空,一道道炫光荡漾在天地之间,随后渐渐地归于声寂。随后祥云飘飘,瑞蔼氤氲,五条清气破空而发。清音响起,仙气袭人,只闻得一阵香风仙云飘过,众人只觉神清气爽,只见远处一尊宝车疾驰而来,那宝车幡桐扬起,香气温蕴,自其上端坐两个道人,一男一女,乃是绝世佳配,男子身着青岚道袍,头戴庆云六合冠,虽然不是绝世英俊面貌,却面带微笑,如同沐浴春风一般。女子落落大方,周身霞光阵阵,虽不是雍容华贵,但却有清丽高雅的气质,头发高高挽起,朱钗罗玉叮铃响起。自二人身后有侍奉这数个道人,为首乃是一女子手握宝杖,身着大红道袍。头顶金霞万丈,耀眼夺目。自身后又有几个道人,各城阵势,不过转眼,却到释迦摩尼跟前,摇摇一礼,却对立而视。 释迦摩尼面无表情,双手合十,却口呼佛号,正要开口,却见车架之上那一对男女下了车架,男子微笑不减,出口道:“贫道见过大师兄,不知大师兄这些年可好!”此人正是石矶。当日便有计较,料定解救灵牙仙、虬首仙佛门必然有援,众人皆不愿与释迦摩尼相见,却只有石矶这个截教之主带坐下弟子火灵、影天、仓颉。金光仙弟子灵珠子、金箍仙弟子袁洪携同函芝仙而来,却要拖住佛门一时。 释迦摩尼面色一变,却知道石矶此时所来为何,心中一痛,却想起昔日同门点点滴滴,双目开合,却并不答话,只是摇摇向望。而面色一阵铁青、一阵怨恨,又一阵难舍,待过三时,似是做了几大的决定,双手合十,默默念咒,口呼佛号:“阿弥陀佛,昔日荣辱一朝了却,多宝道人早已身死,此时只有释迦摩尼,佛门之首,为西方佛门教主,道友之言切莫再提!” 石矶面上一窒,心中如同针扎了一般,浑身不是滋味。昔日多宝道人乃是截教一门大师兄,素有威严,对教门之下师弟师妹甚为关照,尤其是对石矶来说也时有相助,而自当年老子化胡之后,两人却划分阵营,多宝化身万佛之首,得西方教主信赖。此时的石矶却被通天教主授予截教教主,世事弄人,便如此景。石矶双目迷离,那里知道释迦摩尼早得知他为截教教主一事,心中甚不是滋味,试想他乃是当年截教一门副教主,得通天教主信赖,后虽然化身佛门,但一心记挂截教。此时石矶为教主,释迦摩尼不禁暗暗生出嫉妒之意,对通天教主也有些为辞,此时却一心归于佛门,广大西方。石矶长叹一声,良久不语,却见释迦摩尼忽然一惊,朝东方望了一眼,口呼佛号,道:“阿弥陀佛,道友,贫僧身负重任,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说罢,却一转莲台,就要离去。身后万千佛子齐齐唱诺,气浪绞缠,浩大无比。 石矶心中一叹,却闪身而上,拦住如来,强自挤出一丝笑容,道:“佛祖何必急切,此次贫道正要寻佛祖谈经一番。贫道千里而来,佛祖难不成如此待客?” 释迦摩尼面上一苦,虽然对石矶甚为嫉妒,但好歹也是昔日同门,若是动手,却有些迟疑。不知如何开口之时,便听身后一声暴喝,就见那金刚无量佛暴怒道:“道友,我佛身负要事,你怎的这般不讲道理?” 石矶身后火灵见那金刚无量佛对自己师尊大呼小叫,心中不悦,冷哼一声道:“我师尊乃是一教教主,此番亲自前来,即便你佛门有所大事也该分个缓急,难不成就是这般待客?” “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截教三代弟子,也敢如此与我说话,照我看来,你最无礼数,还说他人?”金刚无量佛争锋相对,却怒喝一声,佛号如雷。 火灵大怒,怎的干休,娇喝一声,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与我说道?” “好个妖女,竟然这般辱骂佛爷,今日佛爷岂会叫你好过。”说罢,却要闪身而出,然却被如来拦下,传音道:“莫要中了他的算计!截教此时来者不善,意欲拖住我等,待我与几位佛祖缠住这几人,你便与其余等人速速前去相助古佛。“ 金刚无量佛一愣,转而点头。却闪身站在如来身后。释迦摩尼苦叹一声,却朝火灵望了一眼,见火灵修为,心中暗叹,开口道:“道友不远来我佛门净土做客,我为佛祖,自然要接待一番,这便请道友随我一同入我净土。“ 石矶知道释迦摩尼打算,心中冷笑,只若拖住那释迦摩尼、弥勒佛二人,其余之人却不足为虑,当下笑道:“大善。” 释迦摩尼双手合十,却领了众佛翻身而下,不过却有几个佛陀站立一侧,正好被石矶看道,笑着道:“昔日听闻弥勒佛祖佛法精深,今日既然来了,还要和佛祖一番论经谈道,不知佛祖意下如何?” 弥勒佛面色发苦,却朝释迦摩尼忘了一眼,见释迦摩尼同样面带疾苦,吱声道:“既然道友有此雅兴,贫僧岂敢不从。”微微一笑,却也与释迦摩尼同行。 石矶微微一笑,暗自传音火灵道:“待三时,你便以分身之法出得净土,持我宝杖。拦下那几个佛陀。” 火灵暗暗点头。却随石矶入了婆娑净土。 且说魔鹰涧,似是虚空早就乱成一团,燃灯以一尊尸身与本体缠住萧升、悟理、无当圣母,起初却有不敌,只因这三人手中灵宝都是不弱,无当圣母紫青揽月尺攻击犀利,绫罗万擒纱防御厉害、萧升顶门七星玄阴旗镇守一方,漫天魔云滚滚如潮,手中轩辕剑玄黄之气浓郁,犀利无比。即便燃灯金身佛像大成也不敢争其锋芒。一时畏首畏尾。悟理被一层浓郁的七彩光华包裹,手中铁索横行无阻,漫天都是。燃灯无法,却只能将龙珠取出,这才将三人逼开,大占上风。然不知这龙珠昔日乃是化龙之物,此物一出,却激起了萧升、悟理二人心中怒火,不与那燃灯近身,却以三光圣水、八卦紫阳镜来打燃灯。不过却依旧乃是平手之局。 那边琼霄早就大怒,先前与那惧留孙古佛争斗一番,然琼霄手中金蛟剪厉害,即便是惧留孙修成六丈金身也不敢硬抗,只能游斗,那里知道这却恼怒了琼霄,琼霄竟然将那六魂幡祭出,护住周身,踏步而上,一边以金蛟剪打那惧留孙,一边狂追而下,却将惧留孙追的甚为狼狈。 乌云仙与那三大古佛一战,然却毫不畏惧,自踏步入了三人阵势,微微抬眼,却见天地变化,不见真容,转而微微一笑,道:“贫道还以为三位有何妙法,不想却是以我道门之术来打贫道,当真可笑。且看我破了你这阵势。“说罢,却一指顶门庆云,自庆云之上飞出一个三寸大小的黑色小锤,黑色小锤之上灰蒙蒙一片,却有混沌灵气游走,正是混元锤。乌云仙单指一引,打出数到音决,只见自那小锤锤尖之上忽然暴起数到雷电,四下游走,暴乱开来。然这番动作却未曾有所建树,那三佛布下阵法却只是微微抖动一番便又归于平静。乌云仙轻‘咦’一声,却来了兴趣,见阵内金光游走,本是按照三才阵法布置,却隐隐另有玄妙,双目开合,却将周身护体仙光挣开,盘坐而下,细细打量。 金灵圣母双目游离,却将场中变化掌握与心,见燃灯厉害,心下多少有些暴怒,昔日便于这燃灯结怨甚多,此番若非有所顾忌岂会叫他好过,然这燃灯倒地乃是准圣中期,即便无当三人身怀重宝但还是有些不敌,怒哼一声,却飞身而起,四象塔顶与顶门,龙虎玉如意随手抛出,却有龙虎咆哮,也加入了战团。 金光仙、金箍仙、羽翼仙、苏全忠同战三大菩萨,一方顾及那灵牙仙、虬首仙。一方却还要应付那三大菩萨,心中恼怒,却有苏全忠大叫到:“红孩儿,速速以射日箭射死这秃贼!” 红孩儿大喜,早就心痒,却一窜而上,单手持弓,暴怒一喝,却见一道火红云光排开,一只生有三足的禽鸟嘶鸣一声,直朝观音射来。 观音大急,心中暗骂一声,闪身便逃。其余两大菩萨也是面色焦急,一拍莲台,化作流光,随同而去。然就在此时,却见一道火红光华闪现,众人却被三个火红巨日笼罩在内,那三个太阳之间隐隐有一只同样的三足金乌嘶鸣,然却略显敌意,这三个太阳凸凹出现,却挡下射日箭,不得寸进,红孩儿大惊,就要收回射日箭,却见一个火红大手一按而下,将那射日箭攒在手里,转而倒飞而出,却落在一个秃顶矮胖的和尚手中,和尚身着大红道装。面目铁青的盯着手中射日箭。 红孩儿不知此人是何人,喝骂道:“那里来的野和尚,也敢夺我法宝?” 那边罗宣挡下数万佛子,忽然瞥见那光头和尚,心中大惊,暗呼到:“陆压,怎的是他?” 第三百四十章 终是脱劫 西方婆娑净土乃是佛门圣地,平日里便多有佛门佛光禅音浩大,以显佛祖智慧大法,今日不知怎的,佛声更为浩大,比之之前强了不知几何,净土之内众多佛祖菩萨盘坐殿内,罗汉、比丘拥簇一处,却有贵客临门。然释迦摩尼却闭目不语,各大佛祖菩萨静坐不动。 石矶好似入定,却也不动,似是神游,又似是隔岸观火。身后两大弟子亦是一般,看似闭目,却早已不知何去。 然看似平静如水,却不知释迦摩尼与石矶早已交谈甚久,只是以二人修为,若是不想叫人知道,密声传音岂是一般人可以知道。即便身侧那弥勒佛佛法精湛,修为高深也不除外。 释迦摩尼良久之后忽然睁开慧眼,却面色微微一沉,朝石矶盯了一眼,然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见石矶笑意迎上,暗暗传音道:“道友,今日我便遂了你的心意,不过至此之后我便为佛,不为截教弟子,你好自为之。” 石矶心中一叹,盯了盯释迦摩尼,苦叹一声道:“贫道知道师兄苦处,今日多谢师兄成全,只是当日在哪函谷关前所说之话依旧作数,师兄何时累了倦了都可回我截教,师弟定然扫榻应你。” 石矶却不知道此话对于释迦摩尼何等刺心,何时截教是他石矶一人截教,倒是好大由头。然却依旧神色不变,道:“道友慎言了!” 石矶苦笑一声,却也如同释迦摩尼一般,再不多言。 自西方极乐往东五百里,此地虽说自当年封神一战因大战凶险,有圣人出手将大好洪荒打得支离破碎,整个洪荒神脉偏转,以往西方不毛之地也多了几分生气,然终是不比东方,依旧有些荒凉。 然今日不知何故,此地却有数个佛陀路过,为首几人身有三丈,眉目之间却有焦急,正是自西方婆娑赶往魔鹰涧的金刚不坏佛、毗卢那含佛、定光欢喜佛三人。三人走的急促,却忽然定了下来,遥看东方,却眉头微皱,只听金刚不坏佛冷哼一声,怒道:“藏头露尾,如何这般作祟!”声入三月炸雷,气浪翻腾。 话音刚落,却见又青莲飘舞游走,眩光阵阵,自其中迈出二人,一男一女,却笑意盎然,正是奉命而来的火灵、影天二人。 金刚不坏佛见了二人心中更怒,怒喝道:“好个孽障,敢如此欺瞒我佛?“ 火灵面上一寒,冷声道:“佛祖慎言,莫要因一时口舌之快丢了性命!“ “就凭你?”金刚不坏佛冷哼一声,争锋相对。 火灵却不理会与他,转而朝那定光欢喜佛、披露那含佛微微一礼,笑道:“两位师伯这些年可还好?” 定光欢喜佛毫无变色,那披露那含佛却面上一变,双手合十,唱诺道:“阿弥陀佛,有劳道友挂怀了!” 火灵微微一笑,知道这毗卢那含佛与那定光欢喜佛又有不同,虽然都是叛教,但定光欢喜佛乃是亲身投入佛门,不似这毗卢那含佛被西方两位圣人擒去,后感化为佛。却笑了笑,点点头,道:“今日所来,贫道也不多说,只请三位佛祖稍稍留下片刻,不知三位佛祖意下如何?” “好大的口气!”金刚不坏佛一心记挂三位菩萨,双手一撮,却见金光炸开,一杆宝月金刚杵当空砸下。那边定光欢喜佛、毗卢那含佛自然知道金刚不坏佛所忧何事,相互一眼,不得不为,只见定光欢喜佛双手一摊,一颗红光灿灿的珠子倒悬而下,漫天红光铺开,正是姻缘珠。而凝目一望,却见他周身也被红光护住,一簇金光隐隐而现,正是他所精修欢喜佛光。定宝挫居于中央,护身保命。毗卢那含佛苦叹一声,双手一簇,却有三丈金身应声而出,三头八臂,各有不同,顶门之上却又一方宝幡猎猎作响,护住周身。 火灵、影天见这三人倒是干脆,相视一笑,影天一步跨出,却有一方天地倒扣而下,手中一杆宝杖翠光阵阵,九天乙木神雷当空砸下。却朝毗卢那含佛而来。然这毗卢那含佛面上一变,知道影天顶门之处一片虚无,不敢近身,只是远远以雷迎上。却也不落下风。 火灵见那金光不坏佛、定光欢喜佛气势汹汹,却知道以一人之力虽然不惧,但多了些麻烦,面上一笑,微微朝虚空一礼,道:“还请道友助我。”火灵圣母天门大开,却见周身眩光阵阵,青光倒悬,自其中显出一人,此人手托一卷图纸,带有金冠,霞光灿灿,一步而出,却自微笑一礼,道:“你我一体,何来这般礼数!”单手一指,却将手中图卷祭出,自袖袍之内一颗火红珠子打出,迎上定光欢喜佛,那定光欢喜佛却知道厉害,不敢硬接,只将姻缘珠召回,以佛光迎上漫天火光。他虽然不识那道姑所是何物,但也知道不是易于之物。不敢硬接。 火灵圣母宝杖一挥,却以青光护住周身,一杆黑黝黝的法杖当空抛出,便见一尊六丈怪物凸凹而现,正是帝江真身,那金刚不坏佛一见,心中苦叹,却知道自己三人难以建功了,苦叹一声,却全力而为,双手合十,却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顿有三丈金身应声而出,金刚不坏佛宝杖连挥,置身而上。 而正在此时,魔鹰涧却大战依旧不断,凸凹来了那乌巢禅师,只将红孩儿一箭收走,且面目不善。罗宣一惊,却撇开佛子佛兵,踏步而出,自空中笑道:“不想禅师也有闲悉与此处纷扰?”罗宣面上虽笑,心中却焦急万分,这乌巢禅师他怎的不知来历,当日地府一战,可是亲眼见过这佛陀厉害,不敢怠慢,恐自己小师弟有失。 乌巢禅师毕竟乃是佛门佛陀,自然不是易于之辈,见罗宣笑脸迎上,微微点头,但射日神箭事关昔日巫妖大战两族恩怨,岂能就此放过,双眼紧紧盯着红孩儿,冷声道:“小施主,还望告知贫僧,此物从何得来!”红孩儿却满脸涨红,自己法宝被人夺去一支,以他性格如何能就此罢休。骂道:“好个秃贼,还不快些将宝箭还给小爷,要不然定要你性命,取你狗头!” 罗宣一听,坏了,急忙抬头看去,果然那乌巢禅师暴怒连连,这也难怪,这射日神箭本就与他渊源甚大,心中多有不爽也是应该,又有红孩儿如此喝骂,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来,冷冷一笑,道:“自寻死路,怪不得旁人。” 双手连抓,却又一尊大手抓来,直取红孩儿。 罗宣大急,知道厉害,不敢大意,甩手便将那照天印砸出,万鸦壶火光簇簇,希望可以阻住乌巢禅师。红孩儿心中一紧,却也不敢怠慢,适才乌巢禅师不经意见露出身上威压,只压的他难受至极,如今见自家师兄如此谨慎,那里还敢怠慢。然却不敢再动用射日箭,一者乃是自身修为有限,适才拉开一箭自己险些脱力。二则却知道这射日神箭难以奈何这乌巢禅师,也就熄了心思,只将铜灯祭出,远远打那乌巢禅师。 乌巢禅师冷冷一笑,见那照天印接住自己一招,心中难免有些不爽,双手虚按,却又拍出两个大手,一个抵住罗宣,一个却来擒那红孩儿。 那边萧升无意间瞥见红孩儿危险,暴喝一声,却自袖袍只见抛出一方棋盘,那棋盘分为黑白二色,见大手就要按下,忽然自其上荡起一股黑白之气,只是一接,便将那大手毁去。萧升双目怒视,见此时四人之力难以奈何燃灯,知道无法,燃灯手中有龙珠在手,且自身修为亦是不弱,自己等人虽然至宝在身,若是拿下这燃灯何等艰难,况且这燃灯若是不敌,自可逃走,以四人之力,却也拦不下来。而此时红孩儿、罗宣大难临头,却不得不管,只好呼喝一声,弃了燃灯,飘身而来。 乌巢禅师见了萧升,心中怒急,冷笑道:“你也敢来与我为难?” 萧升微微一礼,笑道:“佛祖糊涂了,我乃截教弟子,如何不能与你为难?” “陆压,你还敢来!”却见一道姑持剑飞来,正是与那惧留孙斗了良久的琼霄,见惧留孙不与他正面为敌,心中气急,恰瞧见乌巢禅师,心中更怒。当日陆压以箭头七钉书射杀赵公明,琼霄一直耿耿于怀,此番见了他,自然弃了惧留孙来取这乌巢禅师。 乌巢禅师气急,心中暗暗咒骂,但也知道这两人手中法宝厉害,尤其是那琼霄手中金蛟剪,一般灵宝岂能抵挡。苦笑一声便见琼霄持了金蛟剪杀来,萧升也自持剑迎来,不敢怠慢,却显出顶门三丈金身法相,来敌两人,然两人厉害,乌巢禅师也只能以宝杖架住,不敢近身而上。 乌云仙被那毗婆尸佛三人围住,却见三人不知布下何等阵法,便是连乌云仙也有些吃力,就见漫天金光游走,时有红光爆射,撕裂空间,乌云仙眩光阵阵,顶门之上却又一尊三尺小塔滴溜溜旋转不休,面色平和,却猛然睁开双眼,双目如距,笑道:“三位佛祖果然厉害,便是连这佛门三世佛光阵也摆了出来,当真难得!” 毗婆尸佛笑道:“如此小道如何能入了大帝法眼!” 乌云仙哈哈一笑,道:“此言倒是甚得吾心!非是贫道小瞧了你这阵法,只是你这阵法虽然极妙,以那业力对敌,但以贫道看来,此阵怕是三位佛祖也习练不久吧!” 毗婆尸佛面上一苦,知道此阵难以困住乌云仙,只是心中疑惑,为何释迦摩尼还不来援?苦笑道:“大帝果然修为高觉,贫僧三人却不过习练不久,只是如今难为,不得不为!” 乌云仙笑道:“好个不得不为,即使如此,那贫道便多有得罪了!”说罢,便见周身青光大起,三花飘零,五气如同五条云龙,来回激荡。三佛对视一眼,知道厉害,各自端坐而下,备考背,却各自出了法印,就见阵内金光更为狂暴,万条红色巨龙凸凹出现,各自吐息,直取乌云仙。 乌云仙全然不顾,只将头顶九天清气塔祭出,抵住万条龙息,双手手诀如同幻影,周身青光更是将他包裹成一个青色粽子,然自那粽子之内忽然爆射出万道青光,三道混沌剑气夹杂其中,分三个方向激射而出。 剑气一处,那三大佛陀面色一变,各自飞身而起,却听一声爆响,身后一团蘑菇云四散开来,众人皆是停手远观,便见三尊佛陀狼狈逃出,乌云仙踏步而来,从容依旧,扫视众人一圈,却见苏全忠依旧愣神,微微一笑,却一指而出,却见一道青光暴涨,将苏全忠包裹住,自其脖颈只见忽然暴起一枚玉佩,玉佩不过尺许大小,却宝光阵阵。忽然暴起,将那虬首仙、灵牙仙包裹在内,即便两人法力奇大,都躲闪不开,也挣扎不动,被拉扯进了宝光之内。连番变化原形,一会儿人,一会儿兽。这二仙变化了九次,又成了三个道人,双膝跪下,泪流满面,朝那三十三天外叩首。文殊、普贤大惊,却失了禁法,心中大惊之际,却见观音朝二人点头,二人会意,那里还敢停留,化作两道光线,朝西方去了。 截教众人见这般变化,却哪里还顾得上那二人,只做不理,静观变化。乌云仙、金灵圣母、无当圣母最先迎上,笑意盎然,却扶起二仙,好一番道喜。随后众人也自前来道贺,二仙一一还礼。 佛门众人见大势已去,却留不得,只好相聚一处,面色发苦。不知释迦摩尼为何未曾来过,心中疑惑,却看向满脸铁青的乌巢禅师。 前几天胃不舒服,打吊针打了好几天才好过来,有偷了几天懒,没想到更懒了,呵呵,这几天还想休息休息,可能是天热了,烦躁的。不敢保证每天都更,但我尽力。 第三百四十一章 安排 东海升仙岛,此处位于东海以北一万两千里,素来神秘,传闻此处常有仙人出没,仙气萦绕,多有修仙问道之士只身前往寻求大道,但无一人寻得仙缘,虽是如此,但来往问道之士仍旧未见减少。不为其他,只因升仙岛自上古之时便多被人族提及,岛上所居乃是当年人族仙师之一石矶真人,真人大法何等了得,若是能学的一二便就是死也是值得,况且岛上还有一些仙长居住,多是石矶真人门徒弟子,多有出名。 世间如此,然石矶却全然不顾,截教新起,石矶身为一教之主自然有所考虑。命弟子隐去山门,不问世事。自当日西游一事也已过百年之久,那唐僧师徒四人终是得了正果,成就修为。最要提及的却是那孙悟空,完结劫数却得了大功德,凭借大功德之功连斩两圣,成为佛门又一大助力,只不过比之佛门释迦摩尼、燃灯古佛、东来佛祖、弥勒佛稍有差距,但也是了得的很,被佛门拜为护教佛陀,名为斗战胜佛。当日也因截教与那佛门一战,终是将昔日被圣人擒下受辱的灵牙仙、虬首仙救出,二仙自解脱以来一直避居金鳌岛,随通天教主修习大法,但终究不曾忘却往日耻辱,多番找那文殊、普贤两大菩萨麻烦,但到底两大菩萨劫数不致,二仙也无可奈何。地仙界一界倒也平和,东有道门把持扶正,西有佛门一家独大,自西游之后渐渐渗入东方,起初之时倒是与道门多有摩擦,但时日久了,似是也就淡了许多,倒也和气。北部仍旧乃是妖族大本营,只不过这些年来道佛两门多有对妖族诛杀,除却北麓椇州之外,一般成名妖怪不是被道佛两门除魔卫道,便是被佛门擒下度化,成就护教之用。不过那几个妖圣倒也争气,为妖族之人争得一口恶气。南部倒是错综复杂的多,巫族避居盘古殿,由大巫相柳、雨师以及无头刑天把持,又有众多散修林立,或是立教,或是散聚,倒也和气,只是自封神一战之后,道佛二门霸道,将不尊三清道尊之人沦为邪魔,多有摩擦,就是截教弟子与洪荒之上也被冠以妖道之称,多在东海一地行走。 升仙殿一处,石矶正静静端坐,身前一女子却轻摆秀手,拂发微动,却见丝丝银发错落而出,手中一抖,却将石矶惊醒,石矶自然知道所谓何事,长叹一声,安慰女子道:“夫人莫要伤心,此乃常事,何必伤神!” 函芝仙面带苦涩,轻轻拂动石矶长发,取来青岚道冠,盘发梳理一番,这才道:“你如今身体越发孱弱,我为你妻子,如何不为此担心!当日师尊有言,也不知可有何果?” 石矶微微一叹,道:“我的身体我岂会不知,当日虽然师尊有言,但多数怕是为了给我宽心。试想那盘古幡何等厉害,我修炼盘古玄功受此一击不死也是万幸,又何必再做他求。” 函芝仙听了此言,俯身却堵住石矶的嘴,面带不忍:“不许胡说,世间奇事百出,夫君虽然肉身溃败,但定有法子医治。况你为我截教教主,如何能有如此言语!“ 石矶微微一笑,将函芝仙揽在怀里,道:“夫人莫要为我忧心,我早有计较,再过些日子便为上一为,定然无碍!“ 函芝仙挣开石矶,面上更为悲戚,掩面而泣:“我知你所说何事,原本我应高兴才是,只是你若转世而去,丢下岛上大小我当如何,况且各门各派对我截教虎视眈眈,若是你有所意外,我怎能独活!“ “夫人多虑,我既然有此打算,定然有所计较,此念我早于师尊说过,师尊岂会不助我成事,况我教门弟子虽然不比其他几大教门,但多有自保之力,夫人何必忧心!”石矶面上宽慰,轻轻拂拍函芝仙秀背。 函芝仙见石矶如此,心中苦叹,却也无甚法子:“你既然有所计较,我还能有何怨言,只是你若转世而去,我教门该当如何,前日我听自天庭下来的金枝所说,近日那西方教门倒是与天庭走的甚近,怕是……” “哼!那二人倒是好算计,见我道门如今势弱,便想与那佛门交好,也罢!终是他人阐二教作孽,我教门不管便是,况且我若转世,定然将教中大事委托与乌云师兄,以他实力,何人可欺?”石矶面上一冷,恨声道。 函芝仙见石矶如此,也不想多说,微微点头,却闭目不语。 石矶笑道:“我此次闭关甚久,却不知如今岛上如何,你可与我分说一二。” 函芝仙一笑,却有百花齐开之感,笑道:“你那几个弟子倒是好的很,火灵甚为懂事,将岛上诸多大小事务处理的仅仅有条,只是自封神一战之后却多有冷漠,对水灵关心备至。影天时常不在,多与那血海兰儿走动,看的出两人情意甚浓!此时还要你来决断!悟理、萧升这些年倒是来过几次,二人多在岛外,却也逍遥自在,不过却越发稳重了。” “呵呵!这倒是为我这个做师尊的疏忽了,当日封神大劫之时我便知道火灵、水灵二人多有情愫,只是碍于二人体质不同,难以结成连理,此番百年我也为他二人想过,想来定能成事。影天这小子倒是急切的很,呵呵!也罢,我此次出关便与那冥河说上一声,为他二人完婚,也好结了他二人相似之苦!”石矶面上微笑,开怀道! 函芝仙也笑道:“你是岛主,还要你做注意才是!” 石矶笑道:“可不是呢!孩子们都大了,心也多了,呵呵!宝儿近年可曾归岛,这小鬼头自拜在孔子门下,怕是无几人管的了他了,越发乐不思蜀了!” “这你却冤枉宝儿了,自拜在孔子门下,他倒是学了些东西,前日归岛之时还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呢!修为也有所成就呢!还叫我代他给你问好呢!”函芝仙掩嘴而笑,甚为开心。 “哦,看来是我错怪了这鬼头呢!”稍稍顿了顿,又道:“当日我自不周山附近得了亦是,却不想被那一孩童砸下一脚,后不忍他就此混迹天地,便有了宝儿,这些年未曾教导,倒是我这个父亲的错了!” “这也不怪你,只因你责任重大,无暇照顾,日后再好生教导,想来也不是太迟!”函芝仙宽慰道! 石矶微微一笑,却见自殿外来了青松,见了二人,却先是一礼,道:“师尊、师母,众师兄、师姐知道师尊今日出关,前来拜见!” 石矶一笑,宽慰道:“这些个弟子倒是有心,你便叫他等进来,为师正好有事!” 青松微微一礼,转身出的大殿。不待多时,便见自殿外行来几个道人,为首一人身着大红道袍,头戴金冠,面色如玉,纤细身姿,端是有沉鱼落雁之貌。此人正是升仙岛大弟子火灵,自她身后又有几个道人,各个不凡,水灵、影天、孔宣、仓颉四人,四人身后又有众多三代弟子,罗宣、红孩儿、苏全忠、高明、高觉、苏妲己等数人在列,待入大殿,见得石矶、函芝仙端坐云床,忙俯身下拜,行过礼数! 石矶微微点头,示意众徒弟坐定,慧眼如距,扫视众徒,见水灵、孔宣赫然在列,心中一喜,细细打量,就见两人头顶之上隐隐有仙光游走,修为已至太乙,心中大尉。当日封神一战,二人却遭了劫数,致使道基被毁,为此石矶甚为内疚,这些年也没少关心二人。二人虽然重新修过,但到底境界还在,这些年又苦心修炼,况且升仙岛灵果甚多,有这般长进却也合乎情理。微微一笑,略微点头,开头与二人道:“你二人千年修炼,今日恢复至此也算难得,今日为师见过,甚感欣慰,不过你二人不可焦躁,好生多加打磨法力,待来日,定可斩却尸身,成就果位!” 二人闻言,忙俯身再拜。 石矶点点头,笑道:“水灵儿,当日我初至升仙岛,便与你相遇甚早,说起来这岛屿还是你栖身之所,这些年为师更是视你为己出。今日见你如此成就,多有欣慰,只是大劫来的凶猛,非是我等可以预料,你日后要好生修炼,不可怠慢了!” 水灵眼圈一红,拜了又拜,道:“师尊与我恩重如山,徒儿不敢悖逆,自当如师尊所言,好生修炼,绝不辜负师尊厚爱!” 石矶点点头,笑道:“当日封神之战之时,出于多方缘由,将赐给你那灵宝归于我用,这些年此宝一直由你师母保管,今日便与你,你当好生利用!”说罢!朝函芝仙点点头。函芝仙会意,手腕一翻,却显出一方金钱,金钱呈四方状,生有二翅,更有宝光隐现。正是落宝金钱。 水灵俯身结果落宝金钱,退至一边。 石矶笑道:“怎的不见萧升、悟理二人?可是不在岛上!” 火灵微微一笑,道:“师尊明鉴,两位师弟自当日西游之后便各自出岛而去,说是担忧自家山中弟子,这期间倒是回来两次,见师尊不曾出关,便又离去。” “这二人倒是不安分,不过也罢!以他二人修为,行走天地倒是无碍!”石矶微微一笑,接言道:“为师适才出关之时却不曾感应道你琼霄、赵公明二位师伯气息,可知二人何去?” 火灵接口道:“二位师伯记挂岛上门人,自数十年前便离岛而去,还叫弟子与师尊说上一声呢!” “你琼霄师伯自当日失了姐妹,多不愿回转三仙岛,如今赵师兄无碍,却也解开心结,况且三仙岛上还有女娃那孩子,这番离去倒也正常,赵师兄千年不曾踏足天地,当日陈九公、姚少司为救师兄,却落了个一死一伤,这些年也不知怎样,师兄急切也属正常,以师兄现下修为,且身怀重宝,倒也无碍。待过些时日便可见到。”微微一转,却朝影天看了一眼,笑道:“这些年却难为你了,当日自血海之地为你说媒,这些年却多有他事缠身,不曾为你操办,你可有怨言?” 影天一惊,忙俯身道:“师尊说的哪里话,我能有今日成就全依仗与师尊所赐,哪里还敢有所怨言,且弟子与兰儿多有见面,岂会有此念头!” 石矶哈哈一笑,戏谑道:“怕是嘴上如此说来,心中指不定怎么说我呢!呵呵!也罢,今日既有空暇,我便成全你二人,也叫你莫要生了怨念!” 影天一听,面上通红,愣了半天,唯唯诺诺,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惹得一众弟子哈哈大笑!石矶见他如此,挥手叫他退下。道:“如今我为截教之主,多有劳心,只是今日感悟良多,待影天晚婚我便再次闭关,你等为我弟子,教中之事要多多劳心才是。”说罢,却自袖袍之间取出四剑一图,转而与火灵道:“你为我升仙岛大弟子,且善于管理岛上大小事务,为师闭关期间便有你和你萧升师弟总掌岛上琐事。此剑阵你便拿着,且慎用才是。“ 火灵微微一礼,上前接过剑阵,退至一侧。 石矶点头,却见孔宣闭口不语,笑道:“你这孩子,千年修行越发孤傲,当日我与准提一战,却未曾保全与你,你可有所怨言!” 孔宣闻言,忙起身道:“师尊言重了,如影天师兄所言,弟子能有今日全仗师尊所赐,如何还敢有所怨言,况且弟子这千年苦修,也明白甚多,法力也更为精纯,若无此劫,弟子如何能有这般理解!” “你能有此念也算难得,你入我门墙也算不短,为师只赐你一件法宝,却不比其余弟子,今日你修炼有成,我便再赐下法宝与你,望你慎用!”说罢,却将手一转,却见手掌之上多了一紫光隐隐的小锤,正是紫电锤!笑道:“此物跟随为师数年,却也不曾炼化过,今日便赐给你用!” 孔宣一喜,上前接过紫电锤,又是一拜,这才退下。 石矶见诸事已毕,便将众弟子挥退,单单留下火灵、水灵二人,见二人疑惑,微笑道:“你二人随我最早,这些年更是尽心尽力,我甚感欣慰,这些年下来,我早知你二人互有情谊,只是你二人限于体质,不可为之,却也难以奈何!”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却有苦涩之意闪过。水灵行过一礼,道:“师尊有心,弟子二人感激不尽。这些年我二人能在一起已经甚为满足,那里还敢有所他求!只是能服侍在师尊座前也早就知足了!” 火灵微微一笑,道:“师弟所得极是,师尊待我二人如同子嗣,弟子二人不敢再有奢求,只求服侍师尊左右,不敢多求!” “嗯,你二人倒是懂事,呵呵!不过你二人却也莫要灰心,我既为你等师尊,自然为你二人考虑,这些年我多有寻访故友,却知道一法可成全你二人,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石矶微笑,戏谑道。 二人闻言,先是一愣,转而大喜,忙连厥跪拜,道谢不已。 石矶道:“火灵儿乃是先天火种得道,天生火体猛烈,水灵儿却乃是先天水行之体,柔弱阴寒,你二人也知道,五行之中水火相克,难以容纳,但我知一法可改变你二人体质,成就你二人,但却要受些苦楚,不知你二人原始不愿?” 水灵拜了一拜,道:“师尊大恩弟子终生不忘,我二人情谊至此,岂会惧怕苦楚,即便刀山火海也不曾皱眉,还望师尊赐下法门,弟子二人定感激不尽!” 石矶与函芝仙微微一笑,道:“你既有此心,我便与你道来,你二人只若身往太阳星、太阴星,再有当日我赐予你那日月精轮,便可成事!”微微一顿,接着道:“火灵儿乃是先天火体,可将前往太阴星内核,取其精华,再将月轮纳入己身,方可成事!水灵儿便去哪太阳星内核,依照此法,将日轮纳入体内,自然不难!” 二人闻言,大喜过望,只是对石矶拜了又拜! 石矶呵呵一笑,道:“待你师弟大婚过后,你二人便将岛上诸事交与你萧升师弟打理,自去便是!“ 二人点头称是,便起身而去。 函芝仙看的真切,笑道:“他二人能有此果却是天作之和,只是火灵若去,非千年不得功成,我怕萧升应付不来,倒是有些难为!“ 石矶笑道:“夫人,你是小看了我那弟子了,你只管看着便是,萧升行事果决,定不差与火灵。” “但愿如此吧!”函芝仙仍旧担忧! 石矶呵呵一笑,揽过函芝仙的手,道:“如今还要我二人走上一遭,免得那冥河老鬼说我不懂礼数!”说罢,却与函芝仙一起,命青松、翔升驾来七香车,有提灯童子、侍剑童子引路,一路而出。 第三百四十二章 白虹贯日 升仙岛之内,此时早已人头簇簇,四处喜气,高挂大红之礼,甚为喜庆,今日正是岛上弟子影天道人连同血海冥河教主之女兰儿大喜之日,正该如此。四处童子走动,侍女托果盘香囊者四处可见。升仙殿内也早已高朋满座,但多是截教众人。此事却为石矶意思,毕竟截教不比当年,世态炎凉也是常识,更何况石矶有意为之,只是请来截教众多同门罢了!不曾太过张扬。 此时石矶居于高位,下方早有乌云仙、赵公明、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琼霄、金光仙、金箍仙、灵牙仙、虬首仙来贺,更有诸多弟子,如那自念古山而来的玄明、玄翼、玄威、玄英、金枝、敖春等弟子,又有灵珠子、袁洪/、陈九公。云霞、张观、许巍、青云、羽阳、高永成、女娃、盘丝洞七女等诸多弟子,欢喜交谈,正是截教精英。 石矶扫视一番众弟子,心中也是甚为开心,正值与赵公明闲谈,却见自殿外行来火灵,此次影天大喜,正是由她操持,却是甚为得体,岛上众弟子虽说忙碌,但各个高兴的合不拢嘴,同为一门师兄弟,平日得石矶教导,自是如此。然此时,火灵身后却跟着一十一二岁的道童,见了石矶、函芝仙甚为开心,小跑般飞入石矶怀中,口呼父亲。石矶微微一笑,抚摸那孩童额头,笑骂道:“你修行千年,怎的不知礼数,你众位师伯还在座前,怎的不曾拜见?” 孩童吐了吐舌头,向石矶做了个鬼脸,向众人一一见礼。待完礼数,却有与石矶怀中,好不快乐! 石矶笑道:“你这百年可曾与你师尊学的甚东西!你师尊可还好?” 石宝道:“我自当日与师尊归了他那洞府,可学了好些东西,此次师尊知道影天师兄大婚,特命我带来贺礼,恭贺师兄大喜呢!”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却见火灵上前一步,却与众人见过礼数,高声婉转,道:“禀告师尊,岛外有天庭太白金星、五庄观清风道长、南部兖州红尘道人、龙胜宝地方江。以及北海极地妖师宫送来贺礼,以贺师弟大喜。 众人面上疑惑,若说其余几处送来贺礼也就罢了,毕竟多少有些交情,这天庭昊天素来八面玲珑,自然能够想到。五庄观多余人交好,况且那镇元子当日封神大劫未曾相助截教,石矶一直耿耿于怀,镇元子自然知晓此事,这番来贺定时想弥补一二,红尘道人乃是那铁锅道人弟子,前来相贺也是无可厚非,然那北海妖师宫素来与截教不睦,此时来贺却叫人不得不推敲一二。更有那龙胜宝地石矶从未听说,今日也不知何人所出。 石矶高坐云床,面目依旧无甚变化,吩咐火灵好生接待,便不在言语,一侧函芝仙不甚明白,见众人同样疑惑,不禁开口道:“夫君,若说其他几处也就罢了,怎的那北海妖师宫也送来贺礼,那龙胜宝地我却从未听过,夫君何时与其交好?” 石矶微微一笑,见众人都是满脸疑惑,开口笑道:“此时有何可惑,北海妖师宫素来与我有怨,今日遣来弟子来贺,定然想以示交好之意,那龙胜圣地夫人却也知道何人所居,当日人间一界,我二人居于罗浮山中,夫人还与那人交过手呢,不想这些年,这陈彬倒是来至地仙界,倒是难得!” 函芝仙微微一笑,追问道:“那鲲鹏素来行事阴狠,夫君如何待之!” “呵呵,他既有意,我便遂了他的心意,他乃是妖族妖师,威望甚高,虽然当年巫妖大战之时弃主而退,但放眼如今妖族,如他一般修为之人屈指可数,女娲娘娘又甚为信赖与他,与他交好,与我教也有好处!我等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我二者不过利益之表,定然无害!”石矶微微一笑,道出缘由。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露出若有所思之态。 正当众人各有心思之际,便见岛外礼炮响起,正是迎亲队列归来,前有童子散花,亦有童子持宝扇、灵剑,浩浩荡荡,足有百人之多,更为阿修罗一脉四大魔王同来,待入升仙岛,却也是甚为吃惊,素知岛上奇景,今日一见,叫这四大魔王也甚为感慨。 待至吉时,却又石矶、函芝仙亲自为一对新人主持,待礼全,众人无不欢愉,好一番热闹这才散去。 石矶见众弟子散去,在座之人无不是截教核心弟子,心中早有计较,自然有所表示。开口笑道:“不想这冥河老鬼这般大方,赐下这般灵宝与那兰儿,却也难为他了!” 乌云仙哈哈一笑,道:“你那徒弟倒是好福气,这湿婆被冥河教主视为亲女,此番出嫁冥河居然赐下九品血炼台,怕是他也甚为心疼吧!”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一笑,却听石矶笑道:“你这张嘴却是越发刁钻了,这般诋毁冥河,也不怕他归罪与你!呵呵,不过这老鬼倒是大方的很,我却有些小家子气了,只是赐下一件后天灵宝与她,倒是寒碜了!” 金灵圣母轻轻一笑,道:“师弟倒是莫要暗自菲薄,谁人不曾知道师弟炼器之术冠绝天地,即便是一些洪荒旧人也是不如,那孩子得了师弟那件法宝,也是好福气了!” “就是,师弟那件十字转经轴我可是眼馋了很久,不想今日便赐给你弟子,当真叫我伤神呢!”琼霄咯咯一笑,取笑道。 众人大乐,石矶也是报以微笑。 见差不多时候,与函芝仙点点头,开口道:“今日难得众位师兄、师姐都在,我有一事却要委托众位一番,还望众位师兄、师姐助我一助才好!” “师弟乃是我截教一教教主,有何要事吩咐便是,如何这般扭捏?”灵牙仙见得石矶如此说来,呵呵一笑,取笑道。 石矶笑道:“有师兄这番一席话来,师弟我心甚安,众位都曾知道,当日自封神一战以来,我被那元始天尊一击击毁道基,肉身险些溃散,幸有师尊大法,将我肉身加以封印,但到底难以复原,我欲长久闭关一番,以修复残躯,奈何当日受师尊所托,执掌我截教一脉,这些年更是不敢怠慢,只是最近发觉肉身越发溃败厉害,不得不为,但终是担忧教中大事,不敢擅专,是以如今想要立下副教主一名,与我同掌教门要事,不知众位师兄、师姐意下如何?” 石矶一语而出,见众人面色大变,担忧之色甚重,其中无当圣母更是关切备至,加以问候。石矶只是微笑应对,却听金光仙道:“不知师弟中意何人为我教副教主?” 金光仙一语却叫众多道人齐齐看向石矶,石矶长叹一声,却扫视众人一番,见众人面色各有不同,心中自是如同明镜,但也顾不得这般多了,笑道:“乌云师兄修为高觉,整个教门除却公明师兄、龟灵师姐便也只有他可但此重任,但公明师兄如今修为未曾复原,龟灵师姐不得出入轮回,以我意思,却要乌云师兄执掌副教主一职,不知众位师兄、师姐意下如何?” “你为教主,自是有你说了算数,我截教一门如今不同昔日,正是要有德之人执掌,乌云师弟素来功高,我甚赞同!”赵公明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众人闻言,皆是附和出声。 石矶微微摇头,笑道:“我知乌云师兄脾性,却有些不曾放心,金灵师姐素来果断,我意欲要你为我教代教主,不知师姐意下如何?” 金灵圣母一听,心中大惊,忙出言道:“师弟,如此如何使得?” 石矶微微摇头,笑道:“此时我思量甚久,师姐昔日便带老师管理教务,当得起此事,况且师弟此次闭关不知何时才能出关,教中大小事务还要师姐与乌云师兄多多商议才是!” 金灵圣母见石矶已决,却也不好说了什么,只是点头,端坐而下。 石矶见心中所忧之事已毕,心中甚为高兴,又与众人详谈两日,这才送走众人,却也闭关而去。 然此时的石矶面色甚为凝重,若要转世须得将元神脱出肉身,然将肉身封印,再借助通天教主大法,方可成事,如今石矶正自脱去肉身,以全大计,然这肉身是有些溃散,若是一不小心,当为万劫不复。是以石矶甚为小心。却见他早将三花五气显现,自口中吐出一口混沌气息包裹周身,将手一引,却有万道青光游走而出,遍布灰色灵光,石矶暴喝一声,却飞身而起,漂浮与虚空之内,闭目端坐,甚为严肃。 静室之外,函芝仙面目担忧,身侧石宝不知如何,出口询问,然函芝仙早得石矶吩咐,却只是苦叹摇头,不肯言语。石宝一急,却知道函芝仙为了爹爹之事,就要闯入静室,然石矶早有布置,将静室内外布下禁制,岂是石宝能够闯入,面色焦急,险些哭了出来。但正在焦急之时,只听一身脆响,原本紧掩的宫门突然大开,自其中传出一声威严之语:“夫人且先进来,宝儿且先在殿外。”之后便没了生气。 二人听闻此言,心中大喜,知道石矶无事,函芝仙急步行来,却进了静室,待入静室,只见石矶倒躺与地,面目祥和,周身被一层淡淡的青光包裹,自那躯体之上三尺却有一团灰色光华漂浮于空,隐隐望去,却见那灰色光华口鼻俱佳,与石矶本人一模一样,正是石矶元神。 函芝仙见石矶无碍,心中打定,但终是还有不放心,急切问道:“夫君可有碍?” 却见那灰色光华微微抖动,自其中传出声音:“夫人莫要担忧,如今我已将肉身封印,夫人只需将我肉身封印与岛下灵脉之源,以三光圣水温养,定可无事!” 函芝仙心中大定,面上却苦笑不止,见石矶如此模样,终是还不死心,问道:“夫君可定了主意,若是此去,凶险极大!” 石矶长叹一声,道:“此时我早有计较,夫人且将我肉身以开天珠封印,待他日功成之际,便是我归岛之日。” 函芝仙见石矶心意已决,也知道再说无益,双手一引,却将石矶肉身包裹,自遣下数百丈,以开天珠定住石矶肉身,将肉身纳入三光圣水泉眼之下,手诀翻飞,石矶元神远远观望,见函芝仙甚为吃力,却知道函芝仙虽然与他人来说修为高觉,但终是不如准圣,若不是有意瞒住众人,定也会请来乌云仙,但此时不是计较之时,双手一引,及两人之力,方才将肉身封印。这般动作,整整与七十二日方才成事。 待功成之日,石矶却甚为衰弱,与函芝仙言语片刻,见她泪流不止,长叹一声,化作一道流光飞入函芝仙袖袍之内,微微愣了愣,却哀叹一声,只身出了静室,见石宝依旧在外等候,好一番言语才将石宝安抚过去,便自出岛而去,前往三十三重天外碧游宫。 碧游宫之内,通天教主端坐云床,面前一团虚影,正是石矶元神,通天教主闭目多时,似是思量什么,待过良久,这才睁开双眼,见石矶元神虚弱,只做长叹:“你可想好?” 石矶微微一礼,道:“弟子深思熟虑,还望师尊成全便是!” 通天教主微微摇头,劝解道:“你此去甚为凶险,其余圣人对我教虎视眈眈,如今你为我教圣人,容不得半点差池,你若再等几年,待我寻得机会,求道祖开恩,定可还你康健!” 石矶苦笑一声,道:“师尊不必在劝,弟子心意已决,俗话说机缘与危险并从,若无此去,弟子如何成道?况弟子已将教中大事托付与乌云师兄、金灵师姐,想来以二人之功,定无错处!” 通天教主面色一苦,却连连长叹,道:“如此,我便随你心愿,不过以我之能,定保你平安。”说罢,却自袖袍之内取出一方太极玉团,那玉团分为两半,合二为一便为太极图状。接口道:“此物乃是为事故专门为你而练,待他日你转世而去,为师定名人借助此宝寻你归来。“说罢,却将一半八卦封入石矶元神之内。 石矶全身一个激灵,忙向通天教主拜谢,道:“弟子得师尊看中定不辜负师尊厚爱!此去不能再师尊坐下服侍,还望师尊保重!“ 通天教主微微点头,道:“此时正要为你施法,待为师施法搅乱天机,再送你转世,你龟灵师姐辅助后土娘娘执掌六道,定护你周全。“说罢,却单手一指,自袖袍之内飞出四把古剑,四剑起动,却见漫天乌云炸开,整个碧游宫都为之震动。 通天教主一番视施为,整个人仿佛也有些疲乏,竟是盘坐而下,稍稍恢复,还未等石矶从惊讶中醒来,暴喝一声,单手一指,却见一道玄光卷起石矶元神,化作一道流光,直朝六道轮回而去。 通天教主面色严肃,又是一挥,却隐去四剑宝气,隐与虚空,转而不见。 于此同时,八景宫太上老君、弥罗宫元始天尊、方寸山准提道人、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女娲宫女娲娘娘均有所感,却见那太上老君一指宫墙,自八景宫飞出一卷图纸,直朝六道而去。太上老君动作,其余人如何还能算不出所谓何事,统统抛出手中法器,直取六道。 碧游宫中通天教主一脸怒气,却直立而起,面色惊恐,但多有恼怒,朝那八景宫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知太上老君这是在保全石矶还是在谋害石矶,若非如此,岂会引起其余圣人动作,一声冷哼,却踏步出了碧游宫,然却忽然感到一股威压袭来,心中又惊又怒,却见一道混沌气流横空而出,紧接着却听一声坍塌巨响,整个碧游宫被击毁一半有余,通天教主暗哼一声,顾不得宫殿,却踏步入了余俞天,盘坐虚空,单手一引,却面目凝重。 而六道轮回位于血海一侧,此时却有数件灵宝现世,先是四把宝剑齐齐而来,后又有一方图卷倒卷而下,紧接着便是一柄如意当空而现,再后来便有一杆宝枝琉璃之光四闪,宝杵金光不减,几件宝物碰撞连连,却终是不得伤的其中一道灰色流光,正当几件灵宝争执之际,却自天外又飞出一道玄光,那眩光流光灿灿,直取灰色流光,那四把古剑先是一愣,转而扭转,四剑齐出,阻住如意、宝杵、琉璃宝枝,那最先而现的图卷却见四剑厉害,直置一侧,见那宝光炫图快要进入六道,转而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外,然正当通天教主松了一口气之时吗,那里会想到自那虚空之中凸凹出现一件宝幢,一击打在宝光之上,那宝卷一震,却将其内的灰色流光抛飞甚远,就连那宝眷之上的光华也暗淡了不少,然却急忙而起,又来取流光,此时流光光华暗淡,自其中隐隐可见一道人影,正是石矶,石矶面带惊恐,却化作一道流光,朝六道急飞而去,然却见前方隐隐有一丝碧光,忙闪身夺取,就见一柄如意砸下,原本暴乱的虚空更为暴乱。那虚空之中的四把宝剑似是暴怒一般,发了疯的卷起如意,好一番对碰,然却有那宝幢再次卷来,直取灰色光华,此时,却听虚空之中暴起一声怒喝:“接引,你敢伤我儿性命?”只见适才虚空之中的那方宝卷再次卷起,拦下宝幢,那宝幢先是与宝卷一碰,转而一愣,却化作流光朝西方而去。宝卷见状,微微点了点,却忽然急速朝流光而去,然终是晚了一步,那虚空之中突然多了一道剑气,剑气威势骇人,打向流光。流光本就先前受了一击,虚弱不堪,此时抖动的更为厉害,然剑气速度极快,转眼便至跟前,图卷似是大惊,拼命加速,然就在此时,却见虚空之中凸凹一道惨绿碧光闪现,拦下剑气,然终是抵不住剑气威势,那道流光被两厢碰撞的气浪割去一般光华,更为暗淡。正当众多宝物交缠之际,眼前的六道轮回忽然旋转起来,自其中飞出一道光华,光华血光尹饶,卷起那灰色流光,转而消失不见。 众宝见事已至此,却都化作流光投向四方。 然此时八景宫太上老君长叹一声,却不再动作,只是闭目。弥罗宫元始天尊冷哼一声,翻手接过如意,却也不再理会,女娲宫女娲娘娘面带狠色,朝西方极乐、弥罗宫冷哼一声,起身而立,本要出宫而去,似是又想到什么,长叹一声,哀默坐定。方寸山准提道人,冷笑一声,却朝碧游宫方向瞧了一眼,便不再动作。 最为暴怒的通天教主大怒不已,但却无可奈何,翻手召回四剑,却朝混沌深处忘了一眼,嘴中默默念叨:“师尊,难道你便如此容不得我截教门人?” 这般动作,天地间大能震动,但终是不知发生何事,只有那居于血海的冥河教主双眼迷离,似是猜到什么,但却也暂不动作。 此时人间一界早已改朝换代,历时当日六道之变已然过去数百年,乃是大宋王朝,宋真宗掌权,此时宋朝历经正乱不久,宋真宗倒是仁义,治理天下甚的民心。 然此时,宋真宗正自欢宴,却有白日惊现红霞,真宗不解,寻官吏问吉,然却又官吏使称乃是大凶之兆,乃是千年不遇的白虹贯日,且言明位北方凶地。真宗大惊,命人彻查。 北方之地,素来苦寒,此地位于大宋边界,所谓天高皇帝远,素来宁静,然此时却有一道红霞自天边而下,落入一户小人家院子内,院内人头簇簇,却不曾注意这般细节,只因今日乃是府中夫人落胎之时,屋外早有府中主人急切游走,各个婆子忙碌不宁。 “快,取来热水……” “快将药理拿来,夫人失血……” ……… 屋外主人似是火烧蚂蚁,听了这般言语更为不安。 良久,终是听道一声孩童啼哭之音,主人大喜,便见有丫鬟、婆子来贺:“恭喜老爷,喜得公子。” 主人微微一笑,急切道:“夫人可有恙?” 婆子一愣,微微诺诺道:“夫人身子甚虚,只怕!” 主人大急,正要入内,却见又一丫鬟慌了手脚:“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失血过多,去了!” 主人大惊,撇开丫鬟,几如室内,然入眼却甚为悲凉,此间女主人已是撒手而去,众人只顾悲伤,却不曾发现一道红霞落入妇人身前孩童体内,这孩童却不哭闹,甚为安静。 第三百四十三章 狼娃 深秋过后,虽然没有下雪,但寒气却一天比一天的重起来。北方素来苦寒,比之冬日甚春的江南来说更为凄苦,然北方之地虽然苦寒,但仍有大宋子民,虽然不比江南一般人口众多,但也有数十万之众,此时的北方各家屋檐之下都挂着粗似儿臂,晶莹剔透,如刀剑一般锋利的冰棱,这般景象足可感觉到冬天的严酷了。 北方南郡城,此城虽说甚小,但好歹也是一座城池,城内户宅错落,百姓安乐,然自城东之极却有户人家,这户人家乃是南郡城一座名气不小的府邸,府邸主人乃是在南郡城内颇有名气的富商,家有良田数百亩,更是有数百家眷,此间主人姓苏名阳,经营数家绸缎庄,但膝下少有子嗣,然今日不知怎地,府内先是一阵哄闹,而后却有数个侍女管事挂起白幡,大行丧事。只因苏家女主人难产,诞下一名男童便与世长辞,撒手人寰。 说起这苏阳与那夫人,南郡城内大多知道,只因二人素来恩爱,成就一番佳话,但天公不作美,苏夫人产下一子,便就此离去,苏阳伤心欲绝,极度昏厥,然终是担忧刚刚生下的孩子,就此撑了下来,然终是伤了心,待操办完苏夫人丧事,整个人便渐渐懒了下来,整日饮酒度日,连蒸蒸日上的绸缎生意也不多理会,更是因夫人之死,对其幼子甚不待见,但终是自己孩子,苏阳为其取名苏克,提醒自己时时记住自己夫人之死乃是被这个孩子克死。生下三月却不哭不闹,即便苏阳不曾看过一眼,但却健康,由奶娘照看,最奇之事却乃是在孩童满月之际天降祥瑞,自孩童脖颈之处浮现出一个胎记,极像半个八卦,这半个八卦四周围拱有十二颗红点,排列有序。 这一日,却有阳光明媚,奶娘见孩子康健,又见天气甚好,便带孩童与院内,却不知苏老爷路经别院,偶尔听闻孩子咿呀叫声,停住脚步,将孩子抱在怀中,凝视良久,却见那孩子亦是凝视自己,心中不悦,更是思其他日与夫人美满之好,心中大为恼怒,将那孩子交与奶娘,拂袖而去。就在当夜,专门侍奉苏公子的庭院忽然又一道黑影闪过,那黑影甚为轻巧,一闪既莫,然却隐藏与屋顶大梁之上,双眼迷离,洞察院内动静。 院落之内本就没有多少下人,只不过两三侍女外加一个奶妈,待午夜时分,奶妈见得公子入睡,便离了公子房门,吹灯入睡。就当那奶妈离去三时,自大梁之上的黑影飘然而下,落于孩童床前,见孩童熟睡,心中终是不忍,然终是奉命而来,可看到孩子安详入睡,手中蠢蠢欲动的短臂迟疑不定,正要下定决心,却不想院落一声轻响,那黑影一惊,跳出数张,然终是一声猫叫而已,黑影见未曾有人查看,这才放心,再次落入孩童身侧,却见那孩童已是睁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巴巴的盯着那黑衣人,黑衣人大奇,见孩子可爱,索性抱起孩子。而这孩子却不哭不闹,时而还有咯咯笑声,黑衣人见得如此,却长叹一声,自语道:“公子如此可爱,我便不明白老爷为何这般狠心,非要至公子死地。”长叹一声,却见孩子小手拉起黑衣人衣襟,咿呀之声不绝。 黑衣人终是不忍,正自为难之际,忽然灵机一动,心下一喜,卷起床被,将苏公子包裹好,本还担心孩子会哭闹,战战兢兢出了庭院,却发现孩童依旧咿呀不叫,心中大奇,却不敢耽搁时间,飞身而起,却行了数百里之地,寻得一户人家,便飞身而入。 此时正值午时,但这家院落却不曾熄了灯火,黑衣人大喜,闪身入内。 屋内人显然听到响动,出门来看,却见得来人,心中大喜,忙将黑衣人引入堂屋,见黑衣人手中孩童,心中大奇,又见来人一身夜行衣,更为好奇,就要开口询问,却见黑衣人神色匆忙,开口道:“夫人,且先将这孩子安置,待我回来再告知你缘由。” 那妇人见丈夫如此,也不多问,接过孩童,见孩子可爱,心中欢喜,心中暗暗揣测,那不成老天待我不薄,待我有生之年还能得了此子,当真大兴。高兴之余,却发现自家丈夫飞身而起,却不知去了何处!“ 第二日,苏府上下却又是白棱高挂,到处悲凉,只因府内公子昨日遇刺,死状凄惨,叫人寒心。然丧礼之日,苏老爷不过看过一眼,便自离去,奶娘因服侍苏公子数日,爱极公子,视公子为自己亲身,一头撞死公子灵柩之上,叫人听了悲凉。然公子到底不曾成年,被老爷一句话葬在数百里之外的荒郊,与公子奶娘合葬。苏老爷这般无情,府内上下多有微词,但到底是下人一流,不敢乱嚼舌头。然全府上下也只有管家苏云知晓其中缘由,也是当日他不忍老爷心狠,将公子带回自家家中,自半路之地寻到一户人家,飞身而入,无声无息的夺了屋内孩童,便一路急回府中,将那夺来的孩童以匕首毁去容貌,以代公子。然待苏云向老爷禀告之时,也只见老爷惨然一笑,挥退苏云,苏云正自出了老爷屋内,却隐隐听见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之声,心中长叹,这又是何苦来哉!都说是虎毒不食子,苏阳鬼迷心窍,这般毒辣,当真叫人齿寒,但幸好自己将公子救下,日后便是自己子嗣。 苏云不曾停留,吩咐几句下人,便毅然出府,朝家中而来,待入院来,隐隐听见屋内有妇人戏哄孩童之声,心中大尉,抬步之间却已至屋内。屋内妇人见得苏云,面上笑意大浓,笑道:“夫君怎的这个时候回来,老爷府内可曾安置妥当?“她早日便听苏家公子被人所杀,又联想起昨夜自家夫君所为,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这个时候不问,正是聪明之处! 苏云微微点头,见夫人如此聪慧,心中高兴,道:“想必夫人已知这孩童乃是何人之子,但自今日起,这孩子便是我与你的亲身骨肉,取名苏浪,夫人可有何意?“ 妇人大喜,答道:“妾身昔日身子受创,不曾为你生养,而你却一直不曾纳妾,今日有了此子我便甚为高兴,如何还有它意?只是这孩子与他亲父同在城中,怕是日后还有事端!“ 苏云听妇人如此说来,却微微皱眉,思量片刻,却有了决定,道:“你且今日便动身去我老母乡下,待我安排好府内琐事,便辞了府内总管,与你一同抚养这孩子长大!“ 妇人一听,先是一惊,而后却知道缘由,长叹一声道:“你我相互挂记,再无何牵挂,今日有了孩子,便多了一份牵挂,你此去辞了管事,也正好脱了苦恼,想这些年你在苏家这般呕心沥血也早就报答了当日苏老爷子的恩情了!“ 苏云点点头,道:“正是此说,我原本还想多为苏家效命,然昨日却见那苏阳心狠手辣,连自己亲生儿子也要杀害,虽说因苏夫人之故,但多有无稽之说,当日苏夫人待你我二人甚好,我岂会叫他断了香火。如此你便早日准备,待我命人先将你送与乡下,我随后便至,待将这孩子养大,你我二人也好享那天伦之乐!“ 妇人点头,便将孩子交由丫鬟照顾,自准备不说,苏云也不好离府时间过长,目送妇人离去,这才朝苏府而去。然却不知这一别成了终生之别! 今日正好乃是十五月圆之夜,在皎洁的月色下,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让整个夜晚显得格外宁静,而正在此时,官道之上却又一辆车马急行而过,车架之侧跟着数十个家丁,都是苏云府上曾受过苏云恩惠之人,苏云本就是习武之人,这些家丁多少有些本事,今日苏云特意吩咐,命这十几个家丁遣送夫人回乡探亲,这一路而来,却路途遥远,经数里之遥,进得西岭,此乃路途必经之地。然此地却荒无人烟,多有野兽行走,示意十几个家丁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车架缓缓而行,自那车架之内缓缓传出一声娇音:”如今可到了何处!“ 闻得此言,车架一侧的丫鬟忙回道:“禀告夫人,如今我等刚入西岭,过了今晚,明日拂晓之时便能至老夫人处!” 车内隐隐传来孩童咿呀之声,却听妇人道:“你等赶路辛苦,不如在此地先歇歇脚,待吃饱肚子,再行不迟!” 众人应命,各自坐定,然过了几时,待众人吃饱喝足,车架缓缓而去,行过三时,却听一声惨叫,只听一声惊恐之音传入车架:“夫人,大事不妙,我等遇到狼群了!” 夫人大惊,却听到车架外声声惊恐,丫鬟尖叫不止,夫人大惊,将怀中孩童交由丫鬟照看,掀起车帘,取来一柄宝剑握在手中,见十几个家丁已死伤几个,心中大怒,但眼中更是惊惧,只见眼前黑压压的好一群饿狼,惨绿光点耀耀生辉,将整个黑夜都照的甚为明亮。 夫人昔日曾行走江湖,也曾见过狼群,然却不曾见过这般阵仗的狼群,心中惊惧,与身侧家丁道:“大家小心了,这次怕是狼王出巡,我等不可怠慢了!” 众人应诺,将整个车架护住!但眼中多有忌惮! 嗷~”“嗷~”那疯狂的狼嚎声,令历经生死的苏夫人脸色大变,再看几个家丁,早已瑟瑟发抖。苏夫人明白,在大山里,遇到猛虎,遇到熊瞎子一般习武之人都不怕,一群人联手,即便再怎么厉害她也敢于和任何野兽厮杀。然而最叫人害怕的就是遇到狼群!疯狂的狼群!数量越多,狼群就越可怕! “换弓箭在内,其他人在外!准备!”苏夫人到底见过世面,脸色变得甚为严肃。 苏夫人环顾四周,周围一只只野狼在聚集中,数量越来越多,显然野狼也感到了威胁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紧紧包围着。“这野狼,每一头都有一米长短,这么壮的野狼,且数量这般多,怕是难缠的紧,云哥,今日怕是我与浪儿再无和你见面之日了!”苏夫人不觉之时。面额之上却多了几滴泪花,然却不敢就此束手!吩咐道:““记住,要寻找到头狼,杀了头狼,气势震住那些狼,狼也会知难而退的!” 十几个家丁面上一窒,也知道处境如何,各自持了兵器,面色凝重! “嗷~”陡然,高亢的狼嚎声响起。 “快射!”苏夫人面色一变,娇喝道!却见狼群之内一双双惨绿的碧光叫人看了心中多了几分悲凉,这里足足有一百多双碧光。何等可怕! 神经紧绷的几个家丁听苏夫人如此喝叫,立即射出了一根根锋利的箭矢,划过数十米距离,或是刺入野狼体内,或是射在空处。而所有的野狼,都低声咆哮着从四面八方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一双闪烁着绿光的凶眸盯着这群人类。 苏夫人面色一寒,飞身而起,手中剑鞘疾飞而出,洞穿两只巨狼,娇喝道“ 杀!”此声决然,叫十几人心中一颤。或持剑、或持刀,一拥而上。 “嗷。”野狼一声狂啸。 苏夫人心中一颤,剑起落之间却又挑飞两只饿狼,焦急道:“老汪,速速快走!” 车夫一听,那里还敢怠慢,驾车而起,急速前行! “嗷”群狼杀的性起,见十几个人类围拱车架,狼王也知道这里有这十几人看中的东西,自狼群之中悄然脱出十几匹饿狼,尾随而去。 苏夫人见车架走远,顿时放下心来,然却见十几个家丁已死伤大半,心中悲凉,也只不是敌手,双目含泪,叫道“速速上树!” 剩下几人听得此言,却飞身而起,落于树颠。 两方对峙一般,却谁也奈何不得谁! “嗷“一声长啸,苏夫人心中一颤,却见脚下狼群齐齐长啸,心中大惊,就见树底下的数匹饿狼齐齐退走。 苏夫人心中担忧孩儿,飞身追赶,然却不及狼群,待多时,却远远看到官道之处一片狼藉,原本驾车的老汪早已不见,驾车的几匹骏马四分五裂。 苏夫人大哭,却知道凶多吉少,但还存有侥幸心理,一步迈出,入了车架,却见那侍奉丫鬟脖颈之处鲜血凌厉,车内孩童早已不见。夫人心慈,泪水不住往下滴落!只道孩子无福,生下之时便没了母亲,而后又被亲父暗害,如今更是葬身饿狼之口,心中无奈,只做哭泣! 然她却不知,这数年之后,自西岭之地出了一个与狼共舞的孩童,大约十一二岁,却又这常人未曾有的力量,大杀四方,与那野兽无异,生食血肉。过往路人莫不生畏,就是一般习武之人也不是敌手,这孩童也被冠以“狼娃”恶号!恶名远扬! 第三百四十四章 狼王之争 墨云翻滚,天地间仿佛无丝丝光点,无尽黑暗笼罩而下,霹雳炸响,如同末日一般,阵阵森然恐怖的气息瞬间弥漫于天地间。似要吞没天地一般。然这等恶极的天气对于北方百姓来说却是斯通见惯了的。自北方南郡城百里之地,乃有荒郊,此处密林遍布,野兽横行,更为重要的是此地多有匪徒出没,打劫越货之事时有发生,南郡城内官员本就无甚本事,也就眼睁睁的看着此地沦为匪盗大本营,凡事有些本事,犯了事的匪盗皆是聚集此地。这对于南郡城的商家来说不易于是噩梦,是故若是一般商户若是要经过此处都得聘用数百武家好手,若是一个不防,不但货物不保,就是性命也是难说! 此地名为西岭,西岭延绵数百里,只有一条管道同行,自当年唐太宗再世之时便不曾多加约束,这些年虽说改朝换代,但北方素来疾苦,且无甚资源开采,是以比之当年唐朝统治之时更为恶略。近些年来,这条管道更为凶险,只因西岭之地不知怎地,野兽更为凶残,就是西岭之内的一些有名匪徒也不敢争其锋芒。 “嗷”一声高傲的狂吼,却勾起了数千黑影朝同一方向奔跑,速度如风,却顾不得来往路人,只惊得数百行人目瞪口呆! “这是?乖乖!数千野狼,它们这是要做什么!”一个武师痴痴的问! 看着眼前吃惊的武师,盘坐在车内的一名银发老者面色凝重,深恐这些武师惹了群狼,召来无妄之灾,大喝道:“你们万不可妄动,若我猜测不差,今日定是狼群之内发生争斗,乖乖,这般阵势怕是有饿狼挑战狼王啊!” 众人闻言,心中大惊,其中一人若有所思,开口问道:“师傅!近些年盛传这西岭之内出了一个孩童,十一二岁,但却与狼群生活在一起,且这孩童力量奇大,杀人连眼睛都不曾眨过,更是生食血肉,与那野兽无疑,就是一般武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师傅你说,此次挑战狼王的莫不是他?“ 银发老者狠狠的瞪了那名弟子一眼,但多有思量,道:“我对这孩子也多有听闻,想来着孩子幼年之时怕是被狼群之中的失了幼崽的母狼收养,才能和狼群混迹一处,前些日子我更是听南宫家那老头子说过这孩子,说着孩子不光是力量奇大,那一双利爪更是了得,此次要我天鹰门护他货物,想来也是担忧碰到这只人兽!此次狼王之争,多半是他了!“ 那弟子起初被师傅瞪了一眼,心中畏惧,但见师傅开口解释,心中大定,又道:“若是如此,那此次货物当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老者呵呵一笑,道:“这倒是极对。我天鹰门自江湖之上也小有名气,老夫倒是想看一看这孩子有何本事。”老者眯着双眼,盯着群狼离去的方向,待过一阵,幽幽开口问道:“这狼群可是前往何地?” 一侧的另一弟子忙上前一礼,恭敬道:“若是弟子猜测不差,想来着狼群定是朝那天狼峰去了,那天狼峰奇险要,若是一般武师,定会葬于狼口。是以没人愿意前往。” “驾,驾、……” “禀师傅,前方来了一对男女,正朝我们这边来了。 老者闻言,迷了眯眼,笑道:“无妨,且叫他过来就是” “律……”不待片刻,却见一对男女骑马而来,难得粗狂,女的娇娆,各自手握长剑,见得老者,就听那粗狂男子抱拳道:“敢问先生,适才可见一群饿狼经过此地?” 老者心中大奇,暗道:“这荒郊野岭之地,多有野兽出没,若是遇到无不避让,更别说狼群,看来这二人武艺不凡。也不知寻那狼群作甚!”但疑惑归疑惑,对方甚为恭敬,也不好失礼,天鹰门虽说是比不得一些大派,但好歹也小有名气,可不能叫这二人看扁了,若是如此,传到江湖之上,岂不是成了笑柄,当下笑道:“适才老夫却是看到数千饿狼至此经过,只是不知二位为何寻那狼群,老夫眼拙,不知两位可有名号!” 那女子显然甚为焦急,却顾不得回答老者,急切与男子道:“云哥,如今该当如何,可继续追去?” 男子微微沉思,见老者面带不愉,微微抱拳,笑道:“还要谢过先生,我二人倒是无甚名号,江湖人称云燕双剑!” 老者一惊,抱拳道:“原来是二位,失敬失敬!老夫天鹰门左使唐公和。不知二位这般急切,可有要事!” 男子微微一笑,道:“却是有事,我夫妇二人前些年曾有一名男童,却不意我夫人一路而来遇到数百狼群,燕儿不敌,遣车夫与孩童先走,那里知道待我夫人赶到,竟是人马皆被饿狼所杀,本以为那孩子死于非命,这里知道,前些日子听闻这西岭山脉之中出了一个与狼共舞的孩子,且年岁与我那孩子甚为相似,今日前来,正是因此而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收养男童的苏云夫妇,这夫妇二人本得了孩子,心中甚为满足,然就要隐居田园之际,却不想孩子被狼群所害,这些年一直甚为内疚,自居于故土,不愿出世,然前些日子听闻西岭山脉出了一男童,与当年领养的孩子年岁相差不多,苏夫人素来聪慧,自然猜到这般要害,夫妇二人为解心中疑惑,一路尾随狼群,希望寻到那孩子,不想却遇到数千野狼,心中惊惧,却也不敢鲁莽行事,只是尾随而来。 老者微微一笑,道:“不曾想还有这段往事,当着叫人吃惊啊!” 男子不愿多耽搁时间,与苏夫人微微抱拳道:“感谢先生告知与我夫妇,我夫妇二人记挂孩儿,却要告辞了。” 老者双眉微动,笑道:“两位自便就是,恕老夫不远送!” 苏云夫妇二人微微点头,驾马急去。 老者见走了二人,面上诡异一笑,命弟子取来一柄长剑握在手中,吩咐道:“你等先将货物押送至南郡城,为师还有些要事,随后便至。”话八,却双脚连点,整个人一窜而出,转眼不见踪影,留下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弟子与另外一个弟子道:“师兄,这云燕双剑乃是何人,师傅居然这般礼待与他二人,当真是奇怪!” 那个被称做师兄的轻蔑一笑,道:“你真是孤陋寡闻,连他二人你也不曾听过,呵呵!这也难怪,毕竟你入门甚晚,不知这些也情有可原,且听我说来,这云燕双剑当年也是甚为出名,双剑合璧,可是厉害非凡,相传,当日自云霄古城之中,这云燕双剑凭借夫妇二人之力将丐帮帮主南宫鹤差点斩杀与剑下,后来更是与多派掌门切磋,少有败绩,就是我天鹰门上任门主也曾败在二人手下,但数十年前,二人不知如何得罪了天南毒圣,那云剑中了天南毒圣一剑,身死垂危,然却被南郡城苏家老爷子苏飞古所救,云燕双剑为感谢苏老爷子恩情,自苏老爷子故去便一直住在苏府之内,并以苏为姓,改名苏云,然却不知几年前这苏云忽然辞去苏家,待他前脚刚走,苏家便被不知何人灭了满门,苏家上下数百人无一生还,听闻这等噩耗,苏云甚为内疚,曾重出江湖,寻找杀人凶手,但终是无故,自此便隐居不出,不想今日我等还能有幸见到这两夫妇,当真奇事!” 那师弟听了此言,愣了半天不得说话,甚为吃惊。 而此时,那苏云夫妇刚行了一里有余,却忽然勒住马缰,倒转马头,微微抱拳道:“不知难为高人,还请现身一见。” 那尾随而至的唐公和微微一叹,知道二人武艺超群,能察觉出自己也不是怪事,随即踏步而起,落在二人三丈之处。 苏夫人一见唐公和,面带微怒,喝问道:“唐先生为何这般鬼鬼祟祟,试问我二人不曾得罪过贵门,难不成唐先生想赐教一番不成。” 唐公和面上一苦,抱拳道:“苏夫人误会,老夫昔日曾听闻西岭之地出了一个号称狼娃的怪胎,今日听两位一说,倒是甚为好奇,若是两位不介意的话,可否叫老夫一同赶往,也好目睹一二!” 苏云一听,心中思量,却见苏夫人面色难看,拉了拉她,示意她稍安勿躁,笑道:“唐先生既然有心,那我夫妇怎可逆了先生,正好同行。“ 唐公和一听,心中一喜,却正与夫妇二人同行赶往天狼山。 而此时的天狼山早已热闹非凡,只见自山顶之上蹲坐着一只足有二丈高下的巨狼,巨狼头大如狮,额头之间隐隐可见一道黑色绒毛夹杂其中,甚为俊逸。而周身遍布银色狼毫,抬头见威势尽出。只是狼王虽然英气十足,但却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之处却是空空如也,早被白色绒毛侵占。正是这西岭数百里地群狼之首,独眼狼王!狼王左右又有四只一丈有余的黑色巨狼环顾四周,却是群狼之中的四大首领。 “嗷“狼王巡视一番山上数千群狼,凸凹嚎叫。这番嚎叫,却引起群狼齐齐嘶吼。 而此时,自群狼之外,缓缓走来一狼一人,众狼见了这奇怪组合,竟是甚为躁动,有甚者更是做出撕咬状,伏爬欲扑状。甚为不善。这组合时而发出阵阵吼声,群狼听了此声,却纷纷倒退,不敢上前。 再看这组合,走在前面的却是一只一丈大小的白毛巨狼,只是这只巨狼稍带老态,走路间更是一点一点,前足一抓不敢踏地。身后孩童倒是四肢齐全,甚为粗健,双目炯炯有身,匹夫黝黑。十一二岁的模样,手指之处十个银光闪闪的指甲来回扭转,骨骼咯咯作响,凶相毕露。这一人一狼就这般走来,所过之处群狼无不避让。 “嗷“狼王显然对群狼表现甚不满意,但见大敌当前,也不好发作。 “嗷“狼王狂啸一声,却自身后走出一只黑色巨狼,巨狼双眼幽光闪闪,甚为诡异,见了这一狼一人,更是呲牙咧嘴,敌意表现无疑。黑色巨狼见这一狼一人站定不动,却环顾与一狼一人周围,却不上前撕咬。 “嗬…….”那孩子朝身侧瘸腿巨狼怪叫几声,却听那巨狼狂啸一声,只震得四周围笼的饿狼再次后退数丈,只是那黑色巨狼不曾后退分毫,迈出前足,踏前一步。 那狼娃听瘸腿巨狼一声狂啸,踏步而上,与那黑色巨狼遥遥相望,面目之上少有露出表情,似是在笑一般,甚为刺耳。 那黑色巨狼一声狂啸,似是法决那狼娃嘲笑自己,黑影一闪,却已至孩子身前,凌空扑来,前爪直拍孩子头颅。而狼娃却不曾躲避分毫,五指微微屈起,向上一挑,左脚更是凌空踢起,只听“彭”的一声,那原本还甚有威势的黑色巨狼倒飞而出,撞在天狼山的一块巨石之上,整个狼躯鲜血四溢,血花四溅。但却未曾断了性命,只是脖颈之间多了五个鲜红的深洞,鲜血凌厉。巨狼哀鸣一声,不敢上前,只是四抓连连后退,惊恐不已。 狼娃不曾看它一眼,后退数步,退至瘸腿巨狼身后,呲牙咧嘴,甚为不善。 “嗷”独眼狼王见自己一员大将连那孩子一爪之力都难以接下,甚为暴怒,就见身后其余三只巨狼统统出列,迈步而来。 瘸腿巨狼狂吼一声,甚为不满狼王举动,似是警告一般,然那独眼狼王却全然无视,又是一声啸声,那出列而来的三头巨狼直扑而上,或是飞扑,或是张口咬向狼娃脖颈,另一只更是以巨尾横扫狼娃腰背,行事甚为凶险。 而那狼娃却似是丝毫不惊,嘴中‘嗬嗬’怪叫,似是在安慰瘸腿巨狼,双手屈起,两足后蹬,如同离玄之箭,闪电般窜出数丈远近,一手探出,竟是有残影闪过,将最近的一指黑色巨狼拍出数丈,余势不减,再次倒窜而下,双手狂抓,爪影似是有规律一般,或挑、或撩、亦或是拍击不断,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这般争斗,却又抓住一只巨狼头颅,顺势一甩,那巨狼连哀鸣都未发出便死于狼娃爪下。甚下的另一只巨狼似是惧怕一般,躲过狼娃一爪,跳出数张远近,不敢上前,然独眼狼王在此嘶吼,那巨狼无奈,只好再次扑上,但结果可想而知,狼娃猛然后蹬,硬是挨了巨狼巨尾一下,一爪洞穿巨狼头颅,一口咬下,竟然生食巨狼鲜血。 群狼见狼娃凶残,那里还敢上前,纷纷吓得后退,呲牙咧嘴,似是示威一般。然那一直蹲在巨石之上的独眼狼王终是坐不住了,自己的狼王之位遭到威胁,那里还能独善其身,狂啸一声,却身如电闪,两爪齐扑,张口便咬。 狼娃飞身迎上,两爪似是幻影,以刁钻的角度迎上狼王两爪,而却不曾想到,那狼王竟然自空中扭转身躯,躲过狼娃两只利爪,巨尾横扫,正好打中狼娃背部。狼娃被狼王一击得逞,打出三丈有余,倒趴在地上。嘴角更是挂有丝丝血迹。 狼王狂啸一声,轻轻迈出一步,甚为轻蔑。那同来的瘸腿巨狼见狼娃受伤,不顾一切的挡在狼娃身前,四爪伏地,做欲扑状。 而此时,却见空中突然飞射出三道幻影,如同鬼魅一般,落于群狼头顶树冠之上,其中一男一女双目游离,落入狼群之中的狼娃身上,那女子见狼娃受伤,心中大急,急切道:“夫君,浪儿受了伤,我二人速速救下他,免得被那狼王杀害!” 男子急忙拉住女子,道:“夫人莫急,如今我二人还不曾确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浪儿,万一救下,岂不是为虎作伥。” 苏夫人一急,眼泪婆娑而下,道:“夫君,你怎生这般狠心,若是这孩子是浪儿自然是好,若不是我二人解救与他,也是一场善事,将他带回好生教导,如何还有错了。” 苏云面上凝重,余光撇了撇一侧的唐公和,犹豫不定,然正当他犹豫不定之时,那下方狼王早已再次化作残影,飞扑狼娃。那瘸腿巨狼一声狂啸,当空迎上,后肢着地,一爪迎上银色残影,只听一声巨响,那瘸腿巨狼被狼王一爪拍出数丈,难以起身,狼王不做停留,再次扑来,巨口大张,倒头咬向狼娃脖颈。 然正在这时,只见刚才还倒地不起的狼娃忽然扑起,两手再次屈爪,向上一窜,险险的躲过狼王一张巨口,双脚一顿,跌落与瘸腿巨狼身侧,双目戒备,却护住瘸腿巨狼。 而此时,隐藏在树冠之上的苏云大喜过望,与那苏夫人叫道:“夫人,是浪儿,是浪儿!”二人甚为激动,眼泪花转动不休。正要飞身而下,却听那唐公和叫道:“两位且慢,这孩子甚为蹊跷,两位就这般肯定是两位孩子?” 苏云一顿,苏夫人却面上一寒,反问道:“怎么,先生难不成怀疑我夫妇不成?” 唐公和微微一笑,道:“夫人莫要生怒,老夫不过甚为好奇而已!我看着孩子筋骨起动,适才与那狼王一击,爪影横飞,怕是学过武艺!就是我那几个徒弟怕是也多有不如,两位看……” 苏云闻言,呵呵一笑,与那唐公和抱拳道:“先生不知也是情理之中,当日我夫人产下这孩子,才有发现这孩子脖颈之处有一个胎记,乃是有一半月形状,四周围拱十二颗红点,适才狼王一击,恰巧叫我看到那狼娃脖颈之处胎记,是以才确定乃是我孩儿。至于我这孩子是否学过武艺,这个倒是难说,毕竟这孩子这些年不在我二人身边,学过武艺也很难说。” 唐公和一笑,转头看向狼娃脖颈,果见那狼娃脖颈之处有一般一样胎记,顿时笑道:“那老夫恭喜二位了!” 苏云微微一笑,抱拳回礼,然却听苏夫人怒喝道:“孽障!休伤我孩儿!”说罢,整个人飞身而下,长剑剑光幽幽,竟是好一番威势!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天狼屠手 人世间时光匆匆,如那白马过隙,数十年光景不经意间便已过十年,当年西岭天狼山一事震动江湖,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因当日天鹰门唐公和知晓此事,且那云燕双剑久不出江湖,突然传出这等寻子之事倒是叫一潭死水的江湖掀起一层涟漪,据说当日那狼群中的狼娃以一己之力灭杀数千狼群四大巨狼,后来更是将那狼王重创,然狼王终是狼王,被狼娃所伤之时却也将狼娃重创,再无战力,后来幸好云燕双剑出手,才救下狼娃,叫唐公和没有想到的是那狼娃被云燕双剑救下之时尽然没有反抗,而是甚为亲和,这不得不叫他赞叹不已,果然是骨肉相连啊!然此时数千群狼齐齐围了过来,即便云燕双剑再加上唐公和武艺出众,但是若要硬拼却无半分活路,狼王狂啸不止,下方群狼骚动难安,齐齐围上。 云燕双剑面目凝重,却听苏云压低声音,对苏夫人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如今救下浪儿,却不可再做停留!” 苏夫人微微点头,知道状况。苏云向那唐公和抱了抱拳,三人心知肚明,苏云手中提着重伤的苏浪,就要踏步而出,然却察觉手中苏浪挣扎的越发甚为激烈,心中不解,问道:“浪儿,可还有事要做!” 苏浪嘴里发出‘嗬嗬‘怪叫,手指被群狼无视的瘸腿巨狼,又指了指狼群之外的一处山丘,三人同时抬头,却见那山丘之上一头饿狼来回跑动,似是对狼群颇有忌惮,呲牙咧嘴,不时发出吼叫,表情甚为焦急。 苏云顿时明白,与苏夫人点点头,知道苏浪担忧自己若是就此离去,群狼定不会放过两头叛徒,心中顿有计较,就见苏云微微向那唐公和抱拳道:“先生,可否帮再下一帮!” 唐公和面色迟疑,似是颇有顾及,这也难怪,毕竟要面对上前狼群,若是葬身狼口,岂不是不值! 苏夫人见唐公和迟疑,顿时明白他的心思,道:“先生若是今日帮我夫妇,我夫妇愿应了先生一事,若是先生他日有所吩咐,我夫妇定不迟疑! 唐公和一听,顿时心中大喜,能得到云燕双剑这番承诺,定然是甚为划算,又见苏浪急切,顿时明白,笑道:“此乃小事,待老夫去擒下那头饿狼,待三时,自再南郡城数百里地的万燕山相聚。 苏云夫妇甚为感激,微微抱拳,却见苏云将苏浪交给苏夫人,长剑连挥,却剜出数到剑花,飞身而上,双脚连点,顿时跳入狼群之内。 群狼大惊,竟没料到这人类这般大胆,敢独身落入狼群,然却不知群狼目的,齐齐围攻,而苏云摆开长剑,所过之处无不是鲜血凌厉,凡事接近苏云一丈远近的再难活命。 独眼狼王狂啸一声,显然甚为暴怒,嗖的一声,却飞窜而起,双爪挥舞。爪影遍布。正杀的兴起的苏云面色一寒,不敢大意,若是被这狼爪拍到,不死也脱层皮,即便他已入炼骨境界,但却不敢争其锋芒,长剑上挑,避过狼王双爪,却不想被狼王巨尾撩到手腕,长剑险些拿捏不稳,心中大惊,却不敢硬抗,双脚一点,却飞身至瘸腿巨狼身侧,双手一探便将巨狼抓起,飞身而起,落入树冠之上,见那唐公和早已得手,暴喝一声:“走。”迈步而出,却已是数丈远近。 群狼暴怒,能叫三个人类在眼皮子低下夺走狼群叛徒,岂有不怒之理,顿时骚动起来,随着苏云夫妇群追不舍。然却不想一声狂啸凸凹响起,乃是狼王所发,此次狼群争斗,四大助力二死二伤,且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正是要安抚狼群,不可妄为。狼王统治狼群数年,自然有些心思,这般啸声,正是要群狼归来之意。 而江湖中人却不知其中隐情,只是关心那苏浪自狼群之中练就一身武艺,虽然粗鄙不堪,但威力也是甚大,况且又有云燕双剑教导,待来日定又是一番血雨。 果不其然,七年后,云燕双剑再出江湖,然不过却是昙花一现,自离南郡城数千里的千王城出手,此次乃是天鹰门发生内头,唐公和邀请双剑前来夺下天鹰门门主一位,此战之中,云燕双剑并未多做出手,出手的乃是与他二人一起的一位青年,这青年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武艺厉害,不下于云燕双剑联手之威,一双利爪更是所向披靡。天鹰门门主江哲与其打斗三百回合,即便江哲一手挽月扇厉害,最终还是被青年一爪毙命,死相难看。自此之后,江湖震动,再加多番联想,顿时猜到这青年来历,正是当年苏云夫妇自狼群之中寻回的苏浪。那一手爪法堪称惊事,且带有一双铁手套,乃是云燕双剑专门请铁徒手赵无极打造,堪称神兵利器,自此之后,苏浪自江湖之上名声大噪,人送外号天狼屠手。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经此天鹰门巨变之后,苏云夫妇带着苏浪再次隐居不出,顿时又是引起轩然大波。 岁月匆匆,转眼又是数年。苏浪重出江湖,然此时却是孤身一人,身边却多了一头孤狼,这孤狼甚为俊逸,足有两丈有余,苏浪带着这头孤狼重回天狼山,斩杀独眼狼王,助孤狼荣登狼王之位,自此之后便隐居天狼山,自此不出。 然那云燕双剑终是寿终正寝,双双离世,留下苏浪一人,自天狼山苦苦追寻武道,这不得不叫人感慨万分,世上谁人能不死?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抔黄土!武道天途,何等飘渺,但世人多有追寻,先是有那当年名扬后世的李太白浪迹而出,云游四海,时至天狼山,自天狼山一住便是数年,后出了天狼山,数年之后强势而出,一手青莲剑堪比绝力,以一剑之威武破虚空,寻求武道至极。而后便有当日舞娘公孙二娘偶过天狼山,自天狼山遇到高人,得高人指点,自数年后,使得一手雪舞剑法,也破虚而去,被后人传为佳话。自此之后,天狼山更为神秘,来往武者数千,只求拜见天狼山奇人,然苦苦寻觅,却终是无果,久而久之,众人也不以为然。 然长生不老,乃是世间所有人都渴望的。但是没有不老的红颜,也没有不朽的帝王,红颜天骄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都难以逃脱生老病死,没有人能够永生于这个世间。不过,关于长生不死的传说却始终流传于世。先有李太白、公孙二娘,后更有诸多名门名宿破虚而去,诸如达摩寺僧人智慧、智贤两位大师、长云庵扫地姑子莫言师太、钱土山道长白眉、大湖山浮空道长、逍遥门门主云朝阳、百魔门公子白冬剑纷纷而去。叫世人追寻武道更为狂热。然世人多有愚昧,能贯彻身死,得武道精髓的不过渺渺,更何况天地之间灵气稀薄,就是那些个求仙问道之人也不过数人得了大道,先是昆仑山掌教姜子牙自千年之前迎过九重天雷,自此踏入仙境,而后留下昆仑山至宝打神鞭,自此消失不见。紧接着便有那龙虎山张天师、纯阳宗宗主纯阳真人、无量山道姑霞月仙子、大雪山道姑云梦仙姑、崆峒仙人赵宇阳、峨眉金顶长眉真人以及数个弟子、罗浮山天安、天京二人、血影踪血婴圣王、万屠山万屠妖王、玲珑宝镜浮云道长以及一众翘楚证得仙道,自此求的长生。 而此时,自地仙界,早已今非昔比,自当日封神一战之后,道门逐渐颓废不正,佛门东进,且自当日隐居的散修各自开宗散业,一时间地仙界可谓是百花齐放,即便是统治帝王也曾修炼仙法,求得长生,以报国运昌隆。 昆仑山玉虚宫乃是道门圣地,此乃当日三清道尊之一的元始天尊道场,玉虚宫内人头簇簇,多是昆仑山弟子,此时昆仑山自当日元始天尊飘然而去便有云中子掌教,云中子手摸一柄如意,心意转动,似是闭目,道道仙光时而散发出玄奥的气息游离不定。 “嘎吱!”自玉虚宫之外行来一个道统,见了云中子先是一礼,道:“禀师祖,山下来了一道人求见,说是乃是自八景宫玄都老爷处弟子。” 云中子微微点头,道:“且着他进来。” 道童应诺,不过片刻便至玉虚宫,见了云中子微微一礼,道:“弟子见过师叔祖!” 云中子微微点头,问道:“玄都师兄着你前来可是有事!” 那童子道:“却是有事,掌教老爷命我此来相请师叔祖!” 云中子点头,道:“你且自去,贫道随后便至。” 那道统微微一礼,转身而去。 云中子双目游离,抬头望天,神光凝聚,自语道:“终是不得清净,还是要走上一遭!”说罢,踏步而出,转眼间不见踪影。 自昆仑玉虚宫千里之地,此地常年累月云气飞滚,飘渺难明,但稍有修为之人定然明白,此地多时修仙问道之士居住道场,远远望去,却见一擎天巨柱倒插天际,三个溜光大字龙飞凤舞,正是‘念古山‘三字。 不错,此地正是截教弟子乌云仙道场念古山,这念古山说来也是甚为出奇,没过百年便自隐没,百年之内也只现世数次,若是有心,定会发现,每次现世天地之间必有大事发生。 今日不知为何,这念古山再次现世,只是此时念古山山门之处站了两个道人,这二人面色微笑,身着碧绿道袍,金冠玉容,祥光尹饶周身。二人不急不躁,却对念古山甚为恭敬,不待三时,却见自念古山内行来二人,这二人一男一女,难得玉树凌风,女的楚楚动人,一颦一笑之间多了几分媚色。那一男一女一见山前二人,面上大喜,只听那男子呵呵一笑,抱拳道:“不知两位师兄大驾光临,师弟有失远迎,倒是罪过了!” 那两道人一笑,其中一人道:“杨蛟师弟言重了,我等乃是一门师兄弟,何必这般虚礼!” 女子一听,咯咯一笑,道:“两位师兄说的极是,是我兄妹见外了!” 四人一笑,却寒暄一阵,却听杨蛟问道:“高明师兄,此次前来念古山可是有事!竟然惊动师祖他老人家出关,还叫我二人出来接两位师兄,怕是要有大事发生吧!” 高明笑道:“师弟莫要多心,此次前来乃是师祖母吩咐前来候命,并无他事!” 杨蛟一听,心生疑惑,却也不多问,将二人引入念古殿,待入大殿,便见一身着乌光道袍的道人盘坐云床之上,那道人面目方正,两眼精光爆射,似是实质一般。此人正是山中主人,截教弟子乌云仙,自当日石矶委任乌云仙为截教副教主之位,乌云仙为行事方便,便将天庭紫薇宫大任交与大弟子玄明打理,自己长居念古山,不光打理教务,另一方面却也苦修不坠。见二人行礼,微微一笑,问道:“你等二人与此处可是有事?” 高觉一拜,道:“禀师伯祖,我二人此来正是受师祖母之意前来向您禀报一些琐事,倒是无甚紧要!” 乌云仙微微一笑,道:“那你二人说来一听!” 高明道:“师伯祖,前些日子我二人不意探听一事,如今天庭与那佛门走的甚为亲近,怕是要有动作,师祖母担忧我教,特命我二人前来。” 乌云仙一听,面上一寒,冷哼道:“那二人早就不曾安分,隐忍这么多年,若是无甚动作倒是叫人不信,此番联合佛门,所图不小。此时还要我与你金灵师伯祖商议一二才有计较,你二人天生神通,且先留在山中候命!” 二人一拜,却听高明道:“弟子遵命!” 乌云仙想起二人神通,心中一动,问道:“你二人神通不小,且与我说说这些年天地间可有何人掘出?待我一听!” 二人对视一眼,高明道:“这些年却是有些大能出世,先是东土之地想来师伯祖也多有耳闻,除却道门便只有妖族几个大圣盘踞,也无甚要害,不过南部兖州却多有变故,有那万魔山万魔道人,立下万魔窟,修为怕是已至大罗。又有六道传人传下教统倒也不容小觑,黑风洞僵尸散人、天魔宫天魔道人、逍遥头陀夫妇、青角大王等数人都是近些年新出,倒是有些手段。西土之地倒是无甚势力,佛门势大,多是归附佛门。北麓椇州却也有变化,除却极北之地的妖师宫,以及当日巫妖大战存活下来的一些绝世老妖,这北麓椇州倒是出了一大妖王,这妖王妖法通天,就是当日巫妖大战存活下来的一些久年老妖也卖他几分情面,自百年前,此妖以绝力手段收复十万大山之内的妖魔,号称八臂圣王,手中还有几件法宝也是厉害,麾下更是有百万妖兵妖将,即便是那天庭也拿他不曾有办法,倒是厉害的紧,也不知是单独的势力还是背后有人!” 乌云仙听罢,默默坐定,双手连连掐算,待过一阵,面色一喜,笑道:“你二人想来也是累了,却先下去休息,待我出山一趟,不日再传唤你等。“ 高明、高觉一礼,转而出了大殿,却见乌云仙面色诡异,笑道:“看来又要一番争斗才得清净!天庭啊!当真好算计!“ 第三百四十六章 论剑之邀 时至百年匆匆而过,当日天狼山一番烟云也随着时光流逝匆匆而过,但凡是江湖之中有些阅历之人都不曾忘记北方西岭天狼山山中隐居一名性格怪异的武者,这武者凡是出世便引起一番腥风血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狼屠手苏浪。自当日李太白、公孙二娘离去也足有几十年之久,苏浪也不过紧紧出山一趟,乃是为寻武道真谛,几乎踏遍整个江湖,一手天狼爪,打遍天下无敌手,堪称了得,然终是不曾寻的武道精髓,败兴而归,至此不离天狼山半步! 说来,这李太白、公孙二年何等人物,苏浪不过炼骨初期,如何能够指点二人。说来倒是话长,这二人练剑数年,一身武艺可谓是人中龙凤,然终是到了瓶颈,不得突破悟道极限,机缘巧合之下来至天狼山,恰巧看到苏浪练剑,自其中寻得一丝感悟,幸有所感,至此突破,破虚而出,然李太白自得了真谛,为感激苏浪,将自身所创的青莲剑诀刻于天狼山巨峰之上,苏浪得此剑诀,武艺更为了得。后公孙二娘闻讯而来,却见得李太白留下的青莲剑,自天狼峰枯坐数日,终有收获,留下剑诀,便也破虚而去。 苏浪得了两位前辈高人剑法精要,甚为大喜,但却境界不够,每每练至关键时刻便头痛难忍,难受至极。久而久之,苏浪也知道此时不时参悟两位剑诀精要之时,专心修炼,企图早日达至炼骨大成。 天下修炼的方法多种多样,但目的无非就是超脱生死。而且大多是两大类。一是以炼神魂为主,称之为道家仙术。二是炼肉身,称之为武术。武学最终,乃坚固肉身,超脱生死,绝非杀戮逞强。武术的修炼,分为练肉,练筋,练膜,练骨,练脏,练髓,换血,七大层次。除却这七大境界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穴窍,如天上之繁星,众神居住在其中,修炼这些穴窍之后,就能举手投足,有无穷的威力,然这七个层次之中又可细分,如那练肉境界可分为大牛、虚力、天幕三个境界,若是练肉境界大成,可为一般武师。炼胫可分蜕凡-、识藏-两大境界。练膜分御空、涅盘-、分化三大境界。炼骨分鱼跃-、至人、-轮海三大境界。练脏又可分关元、彼岸两大境界。练髓分通天、彻地。换血分登极、不死。若是练至炼骨大成,便可如那李太白一般武破虚空,举手投足之见毁天灭地之威! 当日苏浪连挑江湖众多门派,且未曾放过各大门派典籍珍藏,对这等境界划分早就一清二楚。如今虽说已至炼骨境界初期,但苏浪知道,若是想破虚而去非得苦下功夫方可能成。 这些年,天狼山自当日苏浪入住已过将近百年,当日随同苏浪入住天狼山的那头孤狼早已寿终正寝,这数十年连续有狼王更换,但多为苏浪自小抚养长大,且得苏浪传授一些粗鄙技艺,比之那一流武者也相差不多。众人知道,但凡练肉大成便为三流武者,力气奇大,可举起千斤巨石。凡练炼筋有所成可举起五千斤巨石,为二流武者,练膜大成可为一流武者,如苏浪一般炼骨初成,世人往往称之为先天强者,若要破虚,非得洞虚强者不可,便是炼骨大成。整个江湖达至先天强者也不过缪缪数人,当日苏云夫妇也不过是一流武者,不入先天。这也难怪,武者先天何等艰难,若非绝世资质,坚定的心智,如何能成。这也是偌大的人间界也不过数人能够突破悟道桎梏,得武道精要。 这一日,西岭天狼山官道之上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年岁不过二十出头,但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股不羁之气,手中一柄长剑,上有珠宝玉石,若是有人细细打量此剑,定会发现自那剑身之上歪歪斜斜的刻着二字‘邪月’。 ‘律!’男子突然勒住马缰,抬头打量这巍峨大山,心中暗道:“师傅叫我此来邀请天狼屠手,也不知这天狼屠手现下身在何处,这叫我如何寻找,娘的!都说这天狼屠手性格怪异,数十年内独居天狼山,也不闷的谎!我可是识藏之境,放在江湖之中也小有名气,师傅也太偏心了些,将我派至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若是一个不慎还有性命之忧,当真气恼。”心里暗骂,嘴上却不敢有所不满,自己师傅的功力他可是知道的,若是叫这天狼屠手听道自己可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想到此处,浑身竟然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稍稍犹豫一下,却无可奈何,只将马鞭扬起,急如疾风。 待男子行至三时,忽然勒住马缰,见那骏马似是慌了神,惊惧不定,男子抬眼望去,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群饿狼围在中间,心中惊惧,早知道天狼山多有巨狼,若是一狼一人争斗定然青松异常,但偏偏天狼山群狼众多,且听闻狼王厉害,堪比一流武者,当日一些不信邪的一流武者前来挑战,均是死于狼娃爪下,自此之后,再无人敢踏足天狼山。 年轻男子见狼群越聚愈多,心中畏惧难安,但忽然想起这山中主人,不禁大喜,素闻这天狼屠手出身天狼山,自小在这天狼山中长大,群狼虽多,但怕是也听其号令吧!更何况昔日也有传闻,说那狼王通灵,可听懂人语,此时危险,正好一试。 男子打定主意,微微苦笑,更是暗暗怨恨自己师傅不曾告诫,幸好自己聪慧,若不然定然葬身狼口,微微抱拳,自顾自的大叫道:“在下天门山弟子,奉家师之命特来拜会天狼前辈,还望前辈现身一见!” “嗷”男子声音嘹亮,穿透力甚为强悍,只将群狼逼开三丈,此时却有一声狼嚎凸凹响起,众狼听此一豪,不自主的缓缓让出一条道来,自远处缓缓行来一头两丈有余的巨狼,巨狼神异,迈步之间便至男子跟前,巨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子,却向男子点点头。 ‘嗷’狼王狂啸一声,示意男子跟上自己。转身在前带路。 男子一喜,暗道“这狼王果然通灵,看来传言非假。”正自高兴,却有听数声狼啸,转头来看,却见有数千饿狼毫无善意,不敢怠慢,忙拍马跟上,奈何这匹宝马虽然历经沙场,但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早已吓得四腿发软,连一步路也走不动弹。男子一叹,飞身而下,不行随同狼王而去。 不时三刻、一人一狼便至天狼山山巅之上,男子抬眼四望,却见这山巅之处别有乾坤,自山巅之上沉陷而下,露出一潭湖水,湖水四周灵气游走,似如浓雾一般,叫人看不清楚,除此之外,在水潭数丈之处伏趴着三头巨狼,或是浑身雪白,或是黝黑如墨,正是山中往带狼王。 男子见了这三头巨狼,心中却惊涛拍浪,这三头巨狼看起来比之眼前的这头狼王要大出许多,怕是与那先天武者也相差不多了吧。正值这男子惊惧之际,却听身侧狼王长嚎一声,三头巨狼微微侧目,然而只是侧目,随即闭目假睡。 男子一惊,大骂自己一句,躬身抱拳,郎口道:“晚辈天门山白乐山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请前辈,还望前辈现身一见。” 白乐山躬身良久,却不见动静,心中疑惑,微微抬头,拿眼偷偷查看,却不见人影,正值不耐之时,只听自那潭水之中忽然哗啦一声,自其中渐渐显出一道人影,那人影赤身裸体,周围被那潭水周围所散发的雾气包裹,叫人看不分明。待过一阵,那伏趴着的巨狼忽然起身而立,甚为恭敬。自那雾气之中莞尔传出一道轻叹:“想不到我这些年不曾初入,还有故人记得我,当真不易!”话语稍稍一顿,又到:“你师傅可还康健?”话音刚落,只见自那雾气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青布麻衣的清瘦青年,那青年面目虽不甚俊朗,但却略带阳刚之气,年岁不过二十出头,却多有威势。 白乐山一愣,转而大喜,道:“有劳前辈挂心,我师傅近些年参悟武道真谛,虽然多不出世,但身体还甚康健。”心中暗暗感叹,江湖之中都说这天狼屠手厉害,却无多少人见过真容,当日曾闻师傅说过,却不曾提及年岁,自己虽是知道凡是修炼武道有所成就,面容却不多有变化,如那练肉境界一成,可比常人多活数十年之久,若是无灾无劫,当可活至百岁。练胫境已成,年岁却可至一百五十岁有余。但这二境界却不能永葆童颜不老。然若是入了练膜境界,方可保住青春不老,这天狼屠手如今这般年轻,想来定是在二十几岁达至练膜境界,果然是天资聪慧之辈,怪不得师傅常常提及此人,果然不错。 “你师傅倒是有心,这些年还曾挂记与我!”苏浪双目游离,上下打量一番白乐山,微微一笑,转而盘坐与天狼峰一块巨石之上,四头狼王伏爬在前,却如同睡着一般,只不过躯体摆出古怪的姿势,不知何为! 白乐山抱拳道:“前辈言重了,这些年师傅时常提起前辈,说前辈乃是他平生紧见得奇人,师傅更是将前辈引为知己呢!” 苏浪哈哈一笑,却不继续言语,手指着底下四头狼王,笑问道:“你觉得他等姿势如何?” “四大狼王均是出类拔萃之辈,更是有前辈指点,如今怕是不比晚辈差上多少,只是不明前辈何意,还望前辈指点一二。”白乐山心中疑惑不解,却在心中暗暗称奇,别人都教导弟子门人,传下武艺,而这天狼屠手却是怪异的紧,前些年来至天狼山拜师之人何止万千,而他却瞧都不瞧,命群狼一番驱赶,闭门不出,今日一见,却不想他却将身侧的四头狼王教导至如今境界,当真怪异! 苏浪嘎嘎怪笑一声,指着四头狼王笑道:“你师傅与我当年有幸相识,我甚为了解与他脾性,只是你师傅虽然武艺奇佳,但却不能脱俗,恪守成章,只会引用前辈高人传下武道,不会创新,我叫你观看他等姿势,你只管记住,待来日定有好处!” 白乐山一喜,忙向苏浪一礼,专注观看四头巨狼姿势,也不顾苏浪在侧蜷腿伏爬,如同巨狼一般。 苏浪微微点头,却不管他,笑问道:“此次前来你师傅必有吩咐,你可与我道来,可为何事?” 白乐山伏趴在地,道:“禀前辈,前日本门之中忽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自称乃是自龙胜圣地而来的弟子,武艺奇高,只不过一招便将我师傅战败,但此人却无恶意,师傅见他善意深浓,礼待与他,后来才知道这龙胜圣地乃是何地,并得了圣地主人之名,与八月十五月圆之日,自天门山巅论剑一次,邀请天下各方名宿相聚,同参武道真谛!” 苏浪面上一寒,冷哼一声,道:“龙胜圣地?我倒是不曾听说!” 白乐山一愣,转而恍然,道:“前辈一心向武,久不出天狼山,不知龙胜圣地也是应该。这龙胜圣地说来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当年武祖陈彬所居之地,当日他老人家传下武道一脉,便自破虚而去,只是他老人家当日传下的武宗后经数代,终是因教派之内内斗四分五裂了!” 苏浪眯起眼,笑了笑道:“怕是你天门山也是那武宗一脉吧!” 白乐山一惊,转而坦然,笑道:“前辈果然天际妙算,不错,我天门山正是当日武宗分裂之后残存下来的一支。这些年一直不多出世,不想还是被前辈看出来了!” “这有何难,那龙胜圣地弟子不选其他门派,单选你天门山,这足见对你天门山有所眷顾,更何况你天门山再江湖之中威望并不出众,那龙胜圣地既然能选你天门山召开论剑大会,定是此因。” 白乐山微微一笑,却也不曾说话。 “你那姿势过于生硬,且将左腿向下再弯曲一指,右手向内扣进一寸,身子再低,可深吸口气,而后缓缓吐出,试试感觉如何?”苏浪并不再说论剑之事,反而悉心教导白乐山。 白乐山一喜,依照苏浪之言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直觉自己丹田微微有些疼痛,心中一惊,就要起身,却听苏浪幽幽道:“你初次练体,丹田之处有所疼痛也属正常,你若照着此法练就下去,以你资质,他日踏足先天当不再话下!” 白乐山一喜,忙伏拜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感激不尽。“ 苏浪摆了摆手,笑道:“你资质出众,能在二十余岁便至识藏境,倒是难得的很,只是你天门山注重修炼武技,内力更是刻板,若无上好资质不可有所成就,我怜惜与你资质,且与你师傅相交深厚,恐你碌碌无为,这番指点也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挂心。我这吸纳之法可长肉身筋骨强度,你若持之以恒,苦心练就,不出两年,当可踏入炼骨境界!” 白乐山一听,欣喜若狂,却又朝苏浪拜了又拜。 苏浪笑道:“如今你既传话至此,说来也是有缘,你且自那潭水之中取得一瓶泉水,待他日你踏足炼骨境界之时使用,自有妙用。你就此下山,待八月十五之日,我定然前往天门山。” 白乐山一听,更为欢喜,自怀间取出一个白翠瓶子,将其中丹药倒出,上前数步,取了一瓶泉水,自去不说。 苏浪见他离去,起身而立,双目幽光连闪,遥看远方,冷笑道:“龙胜圣地,好大的派头,待我前去定要会会你,看你到底有何本事,武祖陈彬,嘿嘿,我一身武艺乃是独创,即便我父母也不过稍稍指点一二,岂会尊你为祖,待我武道大成,定要会会你!”说罢!却狂啸一声,身后四头狼王起身而立,凝目观望。 苏浪‘嗬嗬’怪叫几声,只见自那四头狼王之中跨出一头巨狼,正是先前白乐天所见的白毛巨狼,此时狼王似是甚为高兴,狂啸一声,立于苏浪身侧。 苏浪见其余三头巨狼垂头丧气,嘿嘿一笑,笑骂道:“大白随我最久,如今更是到了瓶颈,你等筋骨与我不同,却只能修炼成妖,而后结丹化形,这些年虽说我也极力打听修仙问道之事,但终是不得其果。大白随我最久,更是到了结丹瓶颈,此次我带他出去,看看那自龙胜圣地来的人有何本事,是否可有法子,待来日传与你等,你等还有何不高兴的!” 三头巨狼一听,狂啸一声,似是甚为高兴,苏浪见此,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复又抬头望天,似是这虚空之中又什么吸引他的一样。 第三百四十七章 妖修 女娲宫,此时女娲娘娘盘膝坐定,早有侍女金羽仙子侍奉一侧,神态恭维,不敢怠慢。娘娘闭目不语,却似是掐算什么,待过良久,不知怎地,忽然睁开双眼,双目神光爆射,似是穿透虚空一般,看了一眼一侧金羽仙子,幽幽道:“贵客到访,你且至宫门迎接!” 金羽仙子不知娘娘所说贵客乃是何人,本要开口相问,但见娘娘闭目沉思,不敢多嘴,轻易莲步,出的宫门。却见宫外混沌极远之处忽然翻滚不休,知道来了大能,只是不知乃是何人,俏目微抬,只见那混沌灵光虽说狂暴,但自其中隐隐可见金光攒动,琉璃光华闪动,刚有猜测,便见一道人踏步已至宫门,面带微笑,装束奇古。 金羽仙子忙俯身拜倒,笑道:“早些时候娘娘还与我说有贵客上门,弟子还疑惑乃是何人,不想乃是圣人,失礼之处还望圣人莫要怪罪。”说着,却郑重一礼。 那奇古道人面上微笑,道:“娘娘大法贫着实佩服,今日前来正要拜会!” 金羽仙子一笑,道:“准提圣人不辞辛苦,自千里而来,娘娘再宫中等着,圣人且随我来!“ 准提一笑,微微点头,随金羽仙子一同入宫,待入殿中,却见娘娘盘坐云床,闭目养生,便是准提亲来却也不加理会。 准提圣人自然知道女娲娘娘乃是所为何时,尴尬一笑,却将金羽仙子挥退,笑道:“贫道见过娘娘!” 女娲娘娘闻言,这才睁开双眼,问道:“准提道友不在山中静坐,如何出得道场,难不成将道祖之名王之脑后不成!”娘娘知道当日道祖禁足圣人不得轻出,然也知道当日道祖主要针对三清,并无言及西方二圣,然道祖虽是如此说来,但到底含沙射影,故这些年即便是西方圣人也不亲出,娘娘语言清冷,一方面乃是暗恨当年石矶转世之时准提圣人出手相阻,另一方面也是好奇,到底如何大事竟然叫着准提圣人不顾道祖之名轻易出来。 准提尴尬一笑,道:“娘娘此言差异,贫道虽说不才,但如何敢逆了道祖之名,此番也不过与混沌之中行走,却也不算违命,况且此次前来正是与娘娘商议,如何不得!” 娘娘冷哼一声,笑道:“道友倒是好算计,不过这般说辞也能过去,你且说来,此次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准提道人并不生怒,笑道:“自开天以来,天地之间多有劫数,先是当年龙凤麒麟三族大战,何等惨烈,后有巫妖大战,娘娘亲身参与,近些年又有封神一战,可谓是惨烈至极,回想当日劫数,真真叫人不忍,然天数如此,做不得假,我等圣人慈悲,终不得眼见苍生疾苦受难,此次贫道前来,正是为了此事,自封神一战之后,我教门徒遍布天地,然终是教运不足,大劫来时多有劫难,事故此来却为此事!” 娘娘闻言,冷哼一声,寒声道:“道友慎言,我知你教运如此,难不成想将我与你结盟,替你护住大教不成,你可是要想好,前车之鉴不得不学,当日通天教主何等威势,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得破去,到头来落下什么,偌大的教门轰然倒塌,如今弟子所剩无几,虽说以截教为名,但名不其实,连镇压气运的诸仙剑阵也被老君收去阵图,元始收去诛仙剑。幸好我儿将玄天塔献上,若非如此,那里还有截教今日?道友可别学错了路!” 准提道人面上一愣,忍着心中怒气,强笑道:“娘娘莫要以我比他,当日他教门虽说昌盛,但诛仙剑阵乃是杀戮之器,况且截教门徒众多,多不修持功果,凭白将气运损耗,反观我教,虽说门徒也是众多,但有师兄莲台镇压,且我教两位圣人,门下弟子更是积累功果,气运延绵,即便大劫来时也有一拼之力,我有何惧!” 娘娘嘴角轻笑,道:“道友莫非痴心,你教门虽说有两位圣人镇压气运,但终是缺了根基,接引道友莲台虽妙,但终是少了三品,如何比的过人阐二教,道友若是想凭此与道门相争,却少了根据。” 准提咬了咬牙,道:“娘娘,我教门虽然如此,但岂不知事在人为,当日截教弟子若非不自强,如何还有今日之果,况且现下娘娘虽说不顾妖族,但到底妖族以娘娘为尊,娘娘难不成不顾妖族万千子民?” 女娲娘娘一愣,沉思片刻,却知道这准提所言非虚,放眼看来,道门之地多是不容妖族存在,多有以妖魔作恶多端为名多有为难妖族,妖族之中虽然有些名宿,但与道佛两门比较起来却算不得什么,鲲鹏虽然乃是万妖之师,但一个巴掌拍不响,却有心无力,陆压虽说乃是妖族太子,但到底如今投了西方教门,也顾及不到妖族。除去这二人,妖族之中虽说还有几个大圣,但到底这几个大圣久不入世,其中关窍却也不通,这般想来,娘娘不禁犹豫不决,况听闻现下佛门与天庭甚为要好,若是凭借与佛门联手,妖族怕是会好过一些也未尝可知! 准提道人面带微笑,显然看出娘娘颇为心动,当下有道:“如今天地非比他时,各方势力庞杂,不说道门一脉,就是一些个散修也是层出不穷,且这些年血海冥河也不安分,命弟子也出世而来,传下道统,娘娘明鉴,若是此时不争,待过些时日,怕是难以寸步。” 娘娘猛然抬起眼,双目爆射精光,到底是妖族圣人,多有挂记妖族,虽说挂着人族圣母虚名,但人族多是以三清道尊为尊,若是自己再不顾及妖族,怕是自己要失了根基,但想起当日准提道人出手伤了石矶,心中不由有些气恼,若非当日自己与通天教主统统出手搅乱天机,怕是石矶转世之人早被道佛两门找到了,心中大起不忿,但有犹豫不决,瞥了眼准提圣人,顿时有了计较,道:“此时甚为重大,却要我好生思量,道友暂且先回,待来日再做计较。”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自也知道娘娘考虑甚多,也不急切,笑道:“正该如此!”却与娘娘一礼,转身而去。 待准提走后,金羽仙子转入殿中,见娘娘沉思,却不敢打扰,待过良久,娘娘吩咐道:“你且持我符召,将鲲鹏、陆压、商羊与我宫中候命。” 金羽仙子面带忧色,迟疑道:“娘娘难道有了决定,但前日我曾听闻,这些日,那佛门多有占据四海的势头,而四海乃是截教根基,娘娘难道不顾及师兄!” 娘娘闻言,却是长叹一声,道:“我也知道如此,但此时不比他时,我妖族沉寂数年,是该出世之时,然四海之地早被那天庭窥伺已久,争斗是迟早的事情,你便将三人召来,然后自下界去,将此事告知那函芝儿,切记不可明说!” 金羽仙子闻言,微微一礼,转身出了大殿,自下界去了。 娘娘见走了金羽,双眼迷离,却朝东海望了望,暗道:“我儿,莫要怪母亲心狠,只是我妖族若是此时不出怕是再无机会了!”说罢,却是一声长叹,转而闭目。 八月十五,这日天门山热闹非凡,自四方不知来了多少武道之徒,均因前些日天门山广发英雄帖,邀请各方名宿相聚天门山之巅,只为寻求武道真谛。然如今地仙界虽说灵气稀薄,但仍旧有数百名有名之辈,诸如那西域番僧多摩罗,大雁山罗窟洞申屠离尘、天鹰门门主唐公和、飞刀门门主严楠山、飘渺峰朱玉道长等一方名宿齐聚而来,这等盛世,若是错过岂不可惜,故各大家将自己亲信带与身边,即便不能成名瞻仰一番众多前辈武术精要也是好的,或带弟子,或带家眷,整个天门山顿时沸腾了起来。 而此时,天门山山门之处正有一弟子面色焦急,来回踱步。远远看去,便见此人英俊不凡,背背长剑,长剑之上隐隐可见二字‘邪月’。说起来,这邪月剑在江湖之上也颇有名气,当日天门山第三代门主便仗着此剑横扫江湖八大门派,后来更是凭借此剑孤身前往天南百魔山与那百魔山人一番苦斗,两人都是武道大家,相斗三天三夜,最终那天门山门主以绝世武功击败百魔山人,此剑也因此得名。后被天门山门主赐给最有望给予下代门主的弟子。 这弟子不过二十多岁,能得此剑,当真不易。然此时,若是苏浪再次,定会发现此人正是自己在天狼山指点过的人,乃是本代天门山门主肖安然的关门弟子,名为白乐山。 白乐山面色焦急,但却不失礼数,向远道而来的各方大家点头示意,毕竟自己再怎么资质出众也不过是后背弟子,若是将那些个脾气怪异的前辈高人惹了,自己师傅定不会偏袒自己。 时至正午,天门山早已人声鼎沸,白乐山额头之上更是挂着粒粒汗珠,这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是心中焦虑所致,当日白乐山自天狼山而归,将苏浪状况告知肖安然,却不想被自龙胜圣地下来的高人听见,此人闻听苏浪事迹,甚感好奇,事故此时遣他亲自迎接苏浪。而此时苏浪还不见踪影,若是苏浪此次不来,师门长辈定会问个究竟,况且苏浪乃是自家师傅至交好友,苏浪不来虽说无事,但与其他人怎么看他,如今天门山虽说平静入水,但白乐山知道,若是师傅破虚而去,门内定然出现窥伺门主之位的人,自己那几个师兄,自己可是知道的,远远眺望,仍然不见苏浪身影,白乐山擦了擦汗,心中暗道:“前辈啊!你可不能负了我啊!”这般越想越急,似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定。 正值焦急之际,却见天门山数里之地的地平线上渐渐出了一道人影,虽说百里,但放在白乐山眼里也不过几个功夫的事情,那人影消瘦,却身下挎着一头狰狞巨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奔驰而来,白乐山一见,心中大喜,顾不得其他,却飞身而起,远远就迎了上去,见了苏浪,抱拳行礼,道:“前辈可是叫晚辈好等!快快随我入内吧!” 苏浪下了大白,拍了拍大白头颅,笑道:“怎么?你这是怪罪我了?” “晚辈不敢,只是师父吩咐弟子迎接前辈,久不见前辈身影,如何不急?”白乐山知道苏浪并无怪罪之意,笑着回答道。 苏浪微微一笑,道:“这几日你却有了长进,怕是再过些日子,定能突破练膜境界!” 白乐山微微拱拳,谦卑道:“还要谢过前辈指点,若非如此,如何能有乐山如今境界!” 苏浪哈哈一笑,道:“你且说与我听,此次都来了何方圣神,我一路而来,可是热闹的很哪!” 白乐山道:“此次论剑大会,师傅得了我派前辈旨意,派出门内所有弟子,踏遍整个武林,凡事有些名气之人均至,此时却只差前辈了!” 苏浪轻咦一声,转头而望,却见一道电光急行而至,待至天门山山门,这才减下速度,却是一个方脸汉子,背背巨刀,皮肤黝黑,见了白乐山与苏浪,抱了抱拳,问道:“敢问两位,此地可是天门山?” 白乐山一愣,却暗暗发笑,心中嘀咕道:“怎的这人难不成不识字不成,这等大的几个字都不识得?”心中好笑归好笑,但却正经道:“敢问阁下乃是何人,此地却是天门山!” 那人一喜,却警惕的朝苏浪打量几眼,见对方并无恶意,抱拳道:“在下山野村夫,名段天豹,听闻天门山论剑,自持还有些本事,事故前来一观!不知可曾方便?” 白乐山笑道:“我天门山此次举办天下论剑大会,正是应邀天下英雄,然终不能尽知,怠慢了英雄,还望英雄赎罪,此时家师早已在天门山山巅与众英雄叙话,段兄不若先行一步,且观摩一番!” 段天豹抱拳道:“那在下先行一步!”又向苏浪一礼,却瞥了眼苏浪身侧的大白,双目游离,转身而去。 白乐山一笑,转而再看苏浪,却见苏浪盯着段天豹离去的身影微微发愣,一手抚摸大白皮毛,最终不知鼓囊着什么。 白乐山已至此地等候苏浪久时,却不愿多浪费时间,道:“前辈,时候不早,家师早已静候多时,还望前辈随我一同赶往!” 苏浪被白乐山出声打断思绪,却不恼怒,微笑道:“你且带路便是,我这便去!心中却惊涛拍浪,暗道:“看来此次论剑非同小可,居然连传说中的妖修都曾来了,也不知还来了何方圣神,看来这次是来对了,先是龙胜圣地门徒,这又来了妖怪,哈哈,正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若是此次出手擒下那妖修,那大白几个岂不是有了化作人形的希望了!真是期待啊!” 第三百四十八章 猪头聪 两人都是习武之辈,轻功甚好,就是如今脚程也甚为快速,一路而来,多将诸多习武之士,见白乐山一脸赔笑的与苏浪引路,面上疑惑,不知苏浪乃是何人,然这些人终是后辈子弟,不识的苏浪也是正常,苏浪踏步而行,大白却默不作声,只做跟着苏浪,一路朝山巅行来。 苏浪一边赶路,一路听那白乐山介绍一些平常事物,却不上心,左右扫视,打量山中景象。“咦!”苏浪猛然停下脚步,双目迷离,与西边望去,却见此处一拥簇数百人,见苏浪向这边看来,毫无畏惧,齐齐看了过来,苏浪带有大白,本就是格外引人注目,这般停顿下来,倒更成了焦点。 苏浪并不畏惧,面无表情之下却紧盯着一个不过三十出头的白衣男子,男子长得俊俏,手握纸扇,堪以翩翩公子形容,但此时却面目狰狞,周身四处凝聚着一股肉眼看不清的杀气,凝聚成线,直指苏浪。 苏浪洒然一笑,随即明白,数年前自己踏步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但终是不曾多做杀孽,然也树敌不少,直接或间接死在苏浪之手的人也不在少数,、依照这青年岁数,且不过涅槃境界境界,想来定是当日所诛杀之人的后人,这般敌视自己也并无不可。 苏浪对这等敌视并不放在心上,如今他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何惧,若是想杀了自己也要有那个本事不是,嘿嘿一笑,却盯着那白衣男子一笑,转而拍了拍大白巨大头颅,见那白乐山疑惑的等着自己,笑道:“走吧!” 白乐山不明所以,但苏浪开口,也不好追究问底,恭敬一声,却抬步前行,不想那白衣男子一怒,飞身而上挡在二人一狼面前,怒道:“二位且慢走!” 白衣男子这般动作却叫众人一阵不解,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窃窃私语。苏浪一侧的大白却是不干了,大白毕竟乃是野兽,虽然有苏浪教导数年,但到底是野性未去,嘶吼一声,就要扑向那白衣男子,但却被苏浪一手按住,动弹不得。苏浪一脸笑意,上下大量一番这白衣男子,心中道:“看来这汉子还有几分血性!” 白乐山一愣,以他的聪明,也猜测出几分,抱拳道:“敢问兄台何人,如何阻我去路!” 白衣男子嘿然一笑,手指着苏浪,冷笑几声,道:“你可是天狼山天狼屠手?” 苏浪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你有何事!” 苏浪毫不避讳,却叫周围围观的众人好一阵子惊呼,“他就是天狼屠手,这般年轻,真是年少有为!怕是如今快到破虚边缘了! “没想到此次他也回来,真是叫人难以想想!“ “哈哈,你知道什么,这天门山门主当年与这天狼屠手曾一见如故,此番论剑他如何不来!“ “你还别说,这白衣小子倒是嚣张的很,敢挡住天狼屠手去路,也不知是何来历“ “哼,天狼屠手当年踏足江湖,败尽天下群雄,可谓是树敌甚多,此人如此表现,定然乃是当年惨遭天狼屠手毒手的后人,有何大惊小怪!“ “嘘,你小声一些,叫他听见可没好事!“ 苏浪耳聪目明,众人议论悉心尽知,却不理会,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即便自己杀的了一人,难不成杀死天下所有人?洒然一笑,却见那白衣男子面孔越发狰狞,身躯都微微有些颤抖,指着苏浪冷笑几声道:“你不识的我?哈哈,倒是正常的很,但你却知道我那惨死在你手中的老父!今日叫你死的明白,我父亲乃是南疆圣尸,当年被你所杀,今日定要手刃与你,为我父报仇!“说话间,却将身后一柄宝剑抽出,剑鞘疾飞,直朝苏浪而来,同时双脚连点,手中长剑更是变换莫名,如那海市蜃楼一般,绚烂难明。 众人惊呼一声,就是那白乐山也是面色一变,这南疆圣尸特也听过,一手天南控尸大法了得,更是与自己师傅起名,当年苏浪为寻求武道真谛,踏足天南地北,与那南疆圣尸自南疆一战,然在两人争斗之间,南疆圣尸以毒术与苏浪对敌,然却不知苏浪最为痛恨使毒之人,当日若非那天南毒圣,苏云夫妇也不会暗毒发作,不过七十多岁便丧命黄泉,后苏浪踏足江湖一是为了寻求武道真谛,二却是为了为苏云夫妇报仇,自南疆与天南毒圣一番大战,终是将天南毒圣斩杀与爪下,然却不知那天南毒圣有个师弟,正是南疆圣尸,听闻天南毒圣死于苏浪手下,心中大痛,千里追寻之下终是寻到苏浪,才有这番事端。 苏浪冷冷一笑,单指一曲,却宛如探月一般一曲一弹,却将那疾驰而来的剑鞘弹飞,轻挪脚步,躲过白衣男子一剑,单手一引,却掌如利刀,一记劈中白衣男子左肩,男子闷哼一声,倒飞而出,直至数丈,却撞在一块巨石之上,再无动手之力,嘴角吐出几口浓血,但无性命之忧,眼神甚为毒辣,直勾勾的盯着苏浪,恨不得将苏浪用眼神杀死。 苏浪冷哼一声,道:“我记得你,你便是当日那个小童,当日我慈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却不知怜惜,敢于此处造次。哼哼,如今我废了你的功力,也不为难与你,望你好自为之!你走吧!”苏浪双目望天,却不看白衣男子,顾念这男子一片孝心,今日放过这男子一马! 而男子仍旧恶毒,强挺起身躯,以剑拄地,瞪了一眼苏浪,转身而去。 白乐山不愿耽搁时间,躬身道:“前辈还是随同上天门峰,家师等候多时了!” 苏浪点点头,拍了拍大白,不过片刻便至峰顶,此时,只见天门峰之上到处人影错动,一条大道铺开,直通一座大殿,殿内一座高台,上有三大宝座,此时却已满员,其中一人面色惨白,胡须足有一尺来长,嘴角微微弯起,也不知与身侧一个身着白衣,面相粗狂的男子说些什么。自二人身侧又有一人,此人面色阴历,并不说话,却耳朵微动,似是入定一般。 苏浪一步跨入大殿,见殿内足有数百座椅,心中微动,由白乐山引入。 苏浪一入大殿,却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在座诸人面色精彩纷呈,或是愤怒者,或是微笑者,亦或是面无表情者比比皆是。 大白见了如此阵杖,显然甚为警戒,呲牙咧嘴,嘶吼不止!苏浪亲亲拍了拍大白,安抚一番,却见一人笑意盎然的迎了上来,此人身着青袍,面带老态,但那双大手却是细腻的紧,见了苏浪,抱拳笑道:“哈哈,当日一别,数年不见,不想今日能够见到兄弟,当真乃是兴时,这些年老夫挂记兄弟,本想亲自至山中拜访,但奈何门中事多,脱不开身,兄弟不会怪罪与我吧!” 苏浪亦是抱拳微笑,见此人武功高深,只差一步便可步入先天,笑道:“一别数十年,当日我与父母相助唐兄,不知这些年还曾顺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鹰门门主唐公和。 唐公和一愣,笑道:“有劳挂心,当日承蒙兄弟相助,老夫才有幸荣登大宝,哦!对了,怎不见云燕双剑两位大侠?” 苏浪抱拳道:“父母早些年疾病缠身,早已故去!” 唐公和一愣,转而叹息,本想安慰一番苏浪,但见苏浪面色毫无变化,就要开口,却见自那高台之上下来一人,此人面带微笑,方脸白面,见了苏浪,大喜过望,笑着抱拳道:“苏浪兄弟可是叫为兄好等,可是为兄招待不周,怠慢了兄弟,兄弟才这般迟来?” 苏浪同样抱拳笑道:“肖兄何以此说,你也只我不喜热闹,这个时候来也是甚有原因,那里是肖兄怠慢之过!” 肖安然微微一笑,也知道此事不是叙话的时候,笑道:“前日听小徒说起兄弟,甚为记挂,今日兄弟亲至,为兄大喜,且速速随我入席!” 苏朗微微一笑,点点头,跨步随肖安然行来,却察觉数道目光盯着自己猛看,更是有几道和自己相差不多的气息,转脸观望,却见自前方一席之上盘坐这一位老僧,老僧长眉慈目,微笑抱拳,向苏朗示意,苏朗一笑,笑着抱拳,自是认得此人,此人正是当日交过手的西域禅师多摩罗,当日两人大战,多摩罗一手禅杖了的,自己以天狼爪对敌,也不过平分秋色,后多摩罗见难分胜负,自己认输,却与苏浪结交一番。苏朗转头在看,却见那飞刀门门主严楠山、丐帮帮主赵无极、缥缈峰朱玉道长、达摩寺玉龙老僧、长云庵莫言师太的亲传弟子慈惠师太、逍遥门门主希伯等人均是向自己示意问好,然却有几人却冷哼一声,撇过头,甚为傲气,还有几人却面色狰狞的盯着苏朗,恨不得吃了苏朗,苏朗多少认识几人,钱土山妙元道人、百魔山魔女兰若、大湖山柳长喜都是熟识,还有几人不曾认识,然却并不顾及,若是单打独斗,自己定然不怕,就是众人围攻自己也有脱身之法,何惧与他。 苏浪转头扫视,目光所过,却见数人又向自己抱拳示意,乃是各门各派当代掌教,或是受苏朗恩惠,或是曾与苏朗交过手的门主。苏浪莞尔一笑,却瞥见自天门山山门之处遇到的段天豹赫然坐在席间,却不顾众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苏朗一见,心中顿时确信了自己的猜想,微微一笑,却将目光定格在了一个同样对自己抱拳的汉子身上,这汉子身体甚为高大,足足比平常人大出好多,面相虽然丑陋,但还算和蔼,背后背着一柄巨型断刀,足有半个人高下,此时正对着苏浪抱拳微笑。苏浪不明此人来历,面带疑惑,那天鹰门门主一直查看苏浪表情,见苏浪疑惑,轻声笑道:“苏兄弟不识此人?“ 苏浪一听,当下点头。见唐公和笑的甚为诡异,更为疑惑,待唐公和笑毕,压低声音道:“你数十年不出天狼山,不认得此人也属正常,这人自二十年前突然掘出,名为朱聪,曾力败各大门派掌门高手,倒是有你当年风范,他那柄断刀也甚为了的,锋利无比,堪比神兵。更为可笑的是他将此等神兵唤为‘杀猪刀’。自称杀猪的,之后江湖之中便称他为猪头聪,他也不生气,还坦然接受,真是怪癖!” 苏浪一听,不由多看了这猪头聪几眼,笑着问道:“可知他的来历。” 唐公和摊摊手,道:“也有人查过他的来历,只是此人来历甚为神秘,就是万象门也不曾查出,更何况其他人呢!” 苏浪点点头,也不细究,随肖安然又走几步,忽然全身一个激灵,心中甚为震撼,暗道“什么人有这般气势,恐怕是已至破虚,踏入练脏境界了吧!然那气势一闪而末,苏浪清楚,这气势怕是冲自己来的吧!抬头巡视,终是不曾寻到,心中冷笑一声,却暗自揣测!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天尸、地尸 这股庞大的气势来的也快,去的更快,只不过瞬间便一闪而莫,苏浪抬眼四望,想看看何人能散发出这等气势,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此时只不过想看看此人样貌如何,扫视之间,却见席间静坐的数人面色为之一面,西域禅师多摩罗、飞刀门门主严楠山、达摩寺玉龙老僧以及那恨自己入骨的妙元道人均是面色一窒,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再看苏浪,却见苏浪四处观望,也同苏浪一般,仔细打量着在座诸人。几人都属先天强者,自然灵敏高觉,只是刚才那股气势太过猛烈,非先天强者可以比拟,事故这般惊讶。 苏浪查看一圈,却不曾找到心中答案,猛然抬目,却见前方引路的肖安然毫无变色,甚至还微微得意,心中更是肯定了猜想的答案,两人脚步未曾停下,直上高台,却见高台之上坐于二人,其中一人苏浪自然熟悉,这人乃是天门山副门主,正是先前那个面色阴历的男子,还有一人身着白袍,见苏浪上前,面带微笑,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但叫苏浪看此人却不曾发现这人身上如何出奇,相反还甚为疑惑,按说修炼武道越久周身血气越浓烈,然而此人却恰恰相反,反而如那凡俗一般,看不出有任何出奇之处。 苏浪不禁轻‘咦’一声,上下大量这此人,能坐在天门山两位门主之上,苏浪不会傻了吧唧的认为此人乃是凡体,心中大致有了决断,只是不知这人为何试探自己,难不成自己和他有仇不成? 怀着心中的疑惑,便听那肖安然笑道:“苏浪兄,今日你至此为兄甚为高兴,且与你引荐一人,想来你定然会高兴!” 苏浪微笑道:“肖兄客气,能与我介绍朋友认识,小弟自然高兴!况且肖兄能这般推崇此人,想来此人定然不会简单。“ 肖安然哈哈一笑,道:“不错,苏浪兄果然聪明过人!”微微一顿,却看了那高台上的白衣男子,笑着介绍道:“此乃为兄师伯,久年闭关不出,今日正好主持此次盛会!” 听肖安然介绍,苏浪向那人微微抱拳。高台静坐的的男子报以微笑,笑道:“久闻天狼山天狼屠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浪笑道:“阁下谬赞了!在下不过机缘巧合一身功夫,没有什么可称道的!” 肖安然一听苏浪这般称呼自己师伯,面上微微有些不喜,但也知道苏浪脾气,再说此时当着众多英雄的面也不好讲究这个,见那男子并未生气,反而大为赞叹的与苏浪交谈,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说实话,此人并非他的师伯,乃是前些日子突然驾临天门山,自称自龙胜圣地而来,并一招击败肖安然。肖安然心悦臣服,且又是武宗传人,自然对他恭敬有加,后为了掩饰身份,这才称他为师伯。这也是权宜之计,不过这人并未为难天门山,只是叫这肖安然举办一次论剑大会,且不分正邪,只论武艺高下。为了安抚肖安然,这人更是传授了一些龙胜圣地的武学,要知道,当日武宗虽然有武祖陈彬创立,但武宗早已被后世子弟遗忘,且当日武宗内乱,宗内武学典籍或是被人乘机夺走,或是剩下残卷,天门山也只不过留下一卷天门剑法,其余众多武学经典流传至外,这才有了江湖中各门各派,形成林立。要知道武术乃是一门奇学,堪比道门修仙问道之士,若是炼只大成,也可飞天。只是武宗功法本就是循序渐进,各个典籍环环相扣,这般逸散,自然没有多少人有所建树,只不过也因事,武宗典籍流落出来,才有今日武道如此兴盛,况且修炼武道之人本就不想修仙问道之人,并不需要打量灵气,只需苦熬胫骨,若有天赋资质,自然有所成就。如今这男子居然传下一些精妙武功,肖安然自然是屁颠屁颠的,况且这男子也无恶意,更是奉了武祖之命而来,定然没有错! 肖安然扫视一眼再坐众人,见苏浪也已经入席坐定,身侧伏趴着大白,大白本就是野兽,殿内时而有人打量着这对奇怪组合。肖安然心如明镜,嘿嘿一笑,见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咳嗽一声,抱拳高声道:“众位同道,今日我门召开论剑大会,相聚天下群豪至此探讨武学精已,以求再进一步,说来也是一大盛会,肖某感谢众位赏脸,亲临天门山。无以为谢。且以薄酒敬各位一杯,以表谢意!”说罢,结果弟子奉上的一杯酒,示意一番,仰头喝下。 众人都是江湖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且这肖安然也是有身份之人,更是先天强者,众人再怎么面和心不合,但也多少给点面子,顿时大殿之内群雄举杯,一同示意。 苏浪懒洋洋的端起酒杯,却并不示意,仰头喝下,始终觉得有人暗中盯着自己,但却又找不出此人,心中疑惑,索性不管,只是拍了拍大白一下,大白眯着的双眼猛然一睁,而后却又闭了起来,周身似乎被一层淡淡的白光包裹住,只有在座的几个先天强者察觉,其余人并未察觉出半点异样。 肖安然这般热情,自然有人附和,却听那天鹰门门主唐公和附和道:“肖兄说的极是,想我武道这些年来自武宗破裂,人才何等凋零,这百年来也不过出了数人踏破虚空,进入练脏境界,今日能至此交流一二,寻得武学真谛,当真乃是兴事!”这唐公和自思自己与天狼屠手交好,而这天狼屠手苏浪有和肖安然交好,天鹰门乃是一方小派,比不得天门山传承依旧,自然出言讨好,意为巴结! 对于唐公和之言,多数人报以微笑,却不想着人群之中正邪混杂,自然有和肖安然过不去的,只听大殿之中传来数声冷哼,其中更有一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轻蔑道:“马屁精!这等大话也敢说出。” 唐公和显然恼怒,寻声望了过去,只见说话的人面带老态,全身干瘦,似是一阵风过便能将他吹到似的,但却双眼爆射精光,叫人不能直视。唐公和却顾不得难办多,冷脸相对,以他现下分化境界高手,再差一步便可步入先天,一手天鹰十三剑更是了得,岂会怕了那老者。唐公和认得此人,此人不是别人,说来与苏浪还有些关系,正是苏浪自天门山遇到那手拿纸扇的男子师兄,南疆圣尸的徒弟,天尸道人,自他一侧席间坐着一黝黑的老者,面目同样不屑一顾,只是那眼睛瞅了瞅唐公和,而后便闭目不语,此人却为尸道门二弟子地尸,与天尸乃是同门师兄弟。一手控尸大法了得,寻常武者与其相比,自然相差甚多。 唐公和冷哼一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南疆尸道门天尸道长,怪不得这般嚣张,原来是有所依仗啊!” 天尸道长一愣,转而大怒,当日南疆圣尸护短乃是出了名的,唐公和出言刁钻,天尸道长如何不怒,突然暴怒,直立身躯,单手指着唐公和叫骂道:“好个唐公和,敢如此辱骂与我师傅,你不过仗着小人撑腰,才得了门主一位,向你这般无耻小人,欺师灭祖之辈也敢在此嚼舌头,今日看我将你拿下,交给你门中师长,治你大罪!”天尸道长显然乃是火气极其旺盛之人,被唐公和一番冷言讥笑,当下暴怒,就要出手,却被一侧那黑脸道长拉住,压低声音道:“师兄,且稍安勿躁,此等奸诈小人,何必和他动气。” 天尸道长一听,却仍旧怒气不减,同样压低声音,呵斥道:“师弟,你怎的这般没有骨气,当日师傅对我等何等厚爱,如今这小人辱及师门,师弟还能做的住,况且我门大仇未报,那姓苏的还与我等同坐一趟,我如何能忍?” 黑面老者面色一苦,看了那天尸道人一眼,却见大殿之外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弟子,见了天尸、地尸二人,顿时大喜,忙小跑过来,伏在天尸道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众人都皱眉不已,见大殿之内乱哄哄的,那几个修佛之人更是闭目不语,多数人抱着看戏的态度笑谈不已,苏浪自顾自的喝着酒,转过头,无意间看见那个猪头聪正微笑着向自己举杯示意,当下微笑点头,仰头饮酒。 肖安然作为此次论剑的招待人,自然不好置身事外,咳嗽一声,抱拳道:“给位稍安,此次论剑乃是我等大兴之事,不分正邪,不将恩怨,只求寻得武道真谛。况且天下武道本是一家,都是武宗产下,何必如此相对!” 肖安然刚刚出声,便有听大殿之内响起数声冷哼,紧接着只听一声嘻笑,一道柔弱莞尔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座诸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肖门主此言差异,虽说天下武道多时武宗余孽所出,但仍有列外,如那达摩寺、大湖山、钱土山、还有我百魔山都是道佛二门仙佛传下,你怎的以偏概全,凭白出此大言!” 肖安然面色一窒,本要开口,却听一声暴怒之声响彻大殿,只见那天尸道长猛然推开刚才传话的弟子,手指颤抖,面目早已狰狞不已,指着远处优哉游哉自顾自喝着酒的苏浪,破声大骂道:“苏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视我尸道门与无物,今日定然取你狗命!” 一侧的黑脸道长不知天尸道长如何如此失态,即便是与苏浪有深仇大恨也不必这般急切,毕竟此时再坐的众人都是又头有脸的人物,但看自己师兄这般恼羞成怒,心中多有不解,拉了拉天尸道长,疑惑道!师兄为何这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天尸道长一愣,却见那苏浪却跟本不理会自己,顿时火气更怒,甩开地尸道长的手,指着苏浪,颤声道:“你如何这般狠心,即便你当日与我师徒相斗,但也是往事,为何这般锱铢必报,又将我师弟废了武功。当真心狠如毒蝎一般,今日岂能叫你好过!“ “师兄你说什么?师弟他怎么了!苏浪,这是何因?”地尸道人有些失态,指着苏浪质问道。 苏浪不紧不慢,却放下手中酒杯,扫视一番众人,见众人目光皆是聚焦在自己身上,也猜测出这天尸、地尸所说的师弟乃是何人,但苏浪素来不是怕事的主,做了便是做了,自然不会推脱,也不屑于解释什么,冷声道:“是我有事怎地?你二人难不成要杀了我?” 此时,大殿之内多有看戏之人,但心头都有疑惑,不知这苏浪为何不顾身份,出手欺辱小辈,就是肖安然也是不解,那白乐山早已服侍一侧,见自家师傅不解,忙上前低声解释,肖安然恍然大悟,同时心中思量起来。 天尸、地尸显然没有料到苏浪这般说辞,气的浑身颤抖,天尸道长指着苏浪,叫骂道:“好,好,好,你真是有种,今日不将你斩杀,我如何对的起师门长辈。”说罢,便要动手。然却不想肖安然飞身而至,立于场中,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不解肖安然如何阻挡,心中疑惑,却听肖安然突然一叹,抱拳道:“两位都乃是我闷客人,可否与老夫一个面子,暂且放下仇恨!” 地尸道长冷笑一声,道:“杀师之仇不得不报,如何罢手?” 肖安然又是长叹一声,看了眼苏浪,见他毫无将二人放在眼中的意思,抱拳道:“如此,那还请三位移至殿外,今日正好论剑,三位若是解决恩怨,自可至殿外比斗!” 天尸。地尸一愣,却不想着肖安然居然出此一言,端是有些踌躇,然却听苏浪轻蔑道:“也好,今日正好一并解决,免得麻烦!”说罢!却起身而立,几步之间便飞只殿外,身侧大白紧随不离,呲牙咧嘴,甚为狰狞。苏浪见众人同出,指着天尸、地尸二人,不屑道:“你二人如此功夫,还不值得我出手,今日便有我这侄儿与你二人走上几招。”苏浪单手抚摸着大白,毫不将二人放在眼里。 而那大白听了苏浪的话竟然很是兴奋,狼吼一声,却跨前一步,凶相毕露的盯着二人。这大白乃是当日孤狼之子,孤狼又是当日瘸腿巨狼与抚养苏浪长大的母狼所生,自然苏浪此话无假,但放在别人来听,却是不解,疑惑的看向场中的白色大狼。 第三百五十章 控尸大法 苏浪全然不顾天尸、地尸二人极为狰狞的面目,转而轻轻拍着大白,轻蔑的问道:“你二人同上还是一个一个送死。” 两人听闻苏浪如此轻狂,更是气的面皮发紫,那天尸道长狂怒一声,双脚轻点,人已经飞至场中,长剑所指,却不顾大白,直取苏浪颈脖之处。 苏浪似是并未看到,盘膝坐下,身侧大白却狼啸一声,嗖的一声,已经窜出老远,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 大白速度这般如同闪电,叫围观众人一见大吃一惊,那多摩罗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白色长眉微动,吃惊道:“天涯行,这只巨狼当真有天赋,天狼屠手当真了得!言罢,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变化。 此时围观众人皆是武功卓越之辈,况且多摩罗并未多做掩饰,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多数曾经与苏浪交手的各派名宿细细看来,齐齐变色,心中暗叹,如此狼王,若是假以时日,何人可以制服? 段天豹微微一笑,却并不在意大白如何,更多的却关注着那闭目静坐的苏浪,眼中多是疑惑,为何这苏浪如此怪癖、居然与野兽同乐,且还教导出这等怪物来。正自思索,却听身侧一人呵呵一笑,道:“兄台,你说这巨狼和这两个老头那个胜算更大一些呢!“ 段天豹一听,见背背一柄半人高下的断刀,冷冷一笑,却也接口道:“这个倒是难说,这天尸、地尸二人虽然素有威望,但在下却未曾亲眼见过二人手段,如我等境界一般之人,若是没有什么手段,怕是难以分辨,况且这巨狼怪异,与我等不可同比,自然不好决断。“ 猪头聪一笑,撇了撇嘴,道:“我倒是看好这巨狼,你瞧瞧,那天尸道长与之过了几招,招招被狼爪所迫。不得近身,想来定是有败无圣之局!“ “嘻嘻,朱兄竟然如此下注,我看到时未必。昔日我门中多有听闻,我倒是觉得这天尸道长胜算较大呢,这天地二尸这些年甚为出名,自南疆之地无人敢惹,只因二人修习一门奇功,名为控尸大法,厉害无比,朱兄怕是错眼了!“说话之人娇声奶气,说不出的诱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魔女兰诺。、 段天豹一愣,笑道:“姑娘何出此言,难道这控尸大法真得那么了得?竟然叫姑娘如此忌惮?“ 兰诺轻笑一声,屈指挽住嘴角,道:“这位兄台怕是久不出江湖吧?”兰诺不答反问,一脸好奇,却上下打量起段天豹。 段天豹见兰诺毫无遮掩,肆无忌惮的大量自己,心中微微有些警惕,出口道:“却是如此,段某一直在深山之中练功,却不知江湖奇闻,还望姑娘指教!” 兰诺似是和那猪头聪乃是老相识似的,相视一笑,娇声道:“这也难怪段兄不知了,这控尸大法小女子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但听闻这控尸大法可控制我等武道修炼者,若是被打中,却功力暴涨数倍,且浑身剧毒,若是沾染分好,定然无救!” 段天豹心中一紧,却大量起了那天尸道长,这天尸道长久在南疆行走,名气几大,此时被一个畜生压制在下,心中如何不恼怒,长剑诡异,挑出几个剑华,剑华犹如乌光,直斩大白前爪,那成想,这大白不闪不避,双爪连挥,后腿微微曲起,一缩一冲,却不顾天尸道长挥出的利剑,‘铮’却听一声刀戈碰撞的声音,众人大吃一惊,面色惊疑不定,暗道:“这巨狼难不成乃是妖精,这般重力居然未曾有半点伤,而且这速度只是微微顿了顿,怎生妖异?”正当众人惊异之际,大白已经飞铺过来,双爪齐上,股后巨尾如同神辫鞭策而下,只吓得天尸道长暴喝一声,不敢硬接,自知自己没有难等变态的身体,单手向上挽起,长剑挡下巨狼双爪,却自做了个驴打滚的姿势,逃过性命之忧,然却终是未曾全部躲过,被巨狼巨大的尾巴拍中肩头,只觉得浑身似是散了架一般。毫无力气。 大白一步步走向天尸道长,狭长的眼睛之中竟是轻蔑,在他心里,这个人类并没有多少威胁,竟然有些放松,而就在这时,只听那坐在不远处的苏浪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语气冰冷,似是如那自九幽传出的一般:“胜不骄,败不戚类,大白,难道你忘了我平日教导了吗?” 大白浑身一个激灵,却转身向苏浪点点头,这才踏步而来,满是警惕。 “真是笨!妄你还是南疆圣尸的弟子,自己看家本领都弃之不用,当真是笨到家了,哈哈,就是这样,难不成你等久居南疆,不曾知道这畜生的弱点,还这般畏惧,连平日里五成功夫都不曾使出,不败才怪!”大湖山柳长喜见恨苏浪入骨,若非当日他上大湖山挑战,自己师傅也不会那么早得离去,如今大湖山上下皆是与天狼山势同水火,若是有机会,柳长喜自然不肯放过,更何况南疆圣尸与他有过数面之缘,虽说不是至交,但也还说得过去,此番提醒天尸道长,也出于其他目的。 天尸道长听了此言,心中大喜,却起身而立,止住了前来相助的地尸道长,冷笑一声:“小小畜生岂会难得倒我,师弟,你且退下!” 地尸道长一愣,却多有不放心,但考虑到天尸道长的颜面,再怎么说也不能败在一个畜生手下。自然退去。 然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一直静坐的苏浪突然睁开双眼,朝那柳长喜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而出口道:“大白,不留活口。” 众人大惊,却见那巨狼狼嚎一声,不顾众人惊讶的眼神,如同离玄之箭,嗖的一声,却如同白影,张口便咬下天尸道长颈部,同时巨大的尾巴似是开山裂石一般,当空砸下。 段天豹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这巨狼的种种动作,然而却长叹一声,叫身侧的魔女和猪头聪甚为不解。 “段兄何以叹气,难不成看出点什么?”猪头聪满脸好奇,就是魔女也好奇的盯着段天豹等待答案。 段天豹看了看二人,指着那白毛大狼笑问道:“两位可觉得这大狼如何?” 猪头聪微微一愣,转而哑然失笑,道:“段兄何必明知故问,这大狼勇猛,我看那天尸道长若是不出点手段,定然没有活路。” “朱兄所言极是,小女子也是这般认为,只是这天尸道长不知为何,为何这般不济!”魔女疑惑这看着场中变化,此时那天尸道长被柳长喜一番提心,也开了窍似的,却不与大白正面相抗,踏足躲闪,步伐甚为诡异,就是大白连使用天涯行也是不曾伤到他分毫,此时正是怒啸连连,暴怒躁动。 段天豹摇摇头,道:“这天尸道长虽然身怀奇功,但叫我看来,此时怕是没有载体,难以发挥奇功,若是我猜测不差,天尸道长定然没有活路,只是可惜了这大狼,虽然一身蛮力了得,终是一身不得解脱,难得大道!” 听了此言,猪头聪更为疑惑,不知这段天豹何出此言,而一侧的魔女却双眼眯起,似是明白段天豹话中意思,双目流转,是不是的打量着段天豹,更是猜测起这段天豹的身份。百魔山并非当日武宗分裂而来,乃是修真门派百魔门传下的一支,虽然此时修真门派早已隐世不出,但门中典籍记载,魔女身为百魔山门主,自然知道这等秘辛,况且这天地间修道之人也不在少数,修真大门派虽然隐世,但还有一些半吊子修士行走与人间,魔女怎会不知其中关窍。 而正在此时,却见他天尸道长突然一剑挥出,剑光诡异,说不出的恐怖阴森。一剑劈下,正中暴怒不堪的巨狼脖颈之处,这一剑,却是将大白击打的甚为痛楚,惨嚎一声,竟然跳出五丈之外。 天尸道长显然发现了巨狼弱点,心中得意,却不停留,踏出诡异的步伐,一转眼竟然转到了大白身后,单手连抓,大白一个不慎,竟然被抓住尾巴,天尸道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另一只手举剑便砍,大白又是一声惨嚎,虽然被砍中,但肉骨何等坚硬,居然没有没砍断。 大白怒吼连连,显然到了暴怒的边缘,退后几步,见天尸道长得意,居然出奇的没有如同其他狼一般疯狂,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表情如同人类一般,而后狂啸一声,这声音一出,顿时叫在围观的众位甚为惊讶,其声震天动地,似是魔音一般,极具诱惑。天尸道人不想着巨狼还有这等招数,似是愣神一般,双眼之中竟然多了一层疑惑,然而眼睁睁的看着大白急窜而上,张口便咬,一口便吞下天尸道长的头颅。 天尸道人被断头颅,身体轰然倒下,然场中却没有丝毫动静,或是被巨狼一声魔音震撼,或是被魔音迷惑。 “阿弥陀佛!想不到这大狼居然通灵,还有这般本事!天狼吼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怎的不和当年苏施主所用的一般,似是威力更大。”多摩罗与苏浪交手过,且两人势均力敌,自然知道这天狼吼,见大白施展竟然有这般威力,根本不下于苏浪,心中感叹,但更多的却是惊讶。 段天豹双眼迷离,心中更是狂喜,暗道:“想不到这大狼凭借自身资质也参悟了些修炼之法,只是此时太过粗浅,若是有人指点,定然更有成就!” 然正当众人吃惊只是,只听一声惨嚎,只见那地尸道长跌跌撞撞的飞入场中,跪伏在天尸道人无头身体一侧,面目难看,但更多的却是疯狂。 见师兄被饿狼杀了,心中怒气前所未有的强盛,自小二人被南疆圣尸收养,情同手足,更是同修控尸大法,如今师兄去了,地尸道长怎的不怒,只见他双目赤红,抱着天尸道长的尸体,哈哈大笑几声,突然站起,嘴里喃喃道:“师兄,且与我一同手恶仇敌,同为师傅报仇。”忽然抬手自天尸道长背后连拍数下,而后又自天尸道长胸前拍了数下,手中更是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多了两段银丝,银丝银光闪闪,不知是何制成,地尸道长将银丝一点,却见那银丝一条入了天尸道长无头身躯之内,一条握在地尸道长手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天尸道长居然自己站了起来,只是没有头颅,叫人看了头皮发麻! 这般诡异,不少人心中顿时明白,这是南疆圣尸当年依仗的玄功,控尸大法。而正与段天豹在一起的兰若却顿时明白,怕是这尸道门与那修真门派也有牵连。 就在此时,只见那地尸道长忽然双脚连点,手中招魂幡突然射出数到白色利剑将苏浪和大白笼罩在内,而那天尸道长也动了起来,手掌向下排挤,而后一跳,竟然跳飞在空中,长剑一挑,向着大白杀了过来。 大白呲牙咧嘴,显然也被眼前的诡异是态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猛然听道苏浪一声暴喝:“还不动手,难不成想死?”大白浑身一颤,而后忽然一闪,闪过天尸道长一剑,那成想刚才所在的位置忽然多了一层淡淡的白色液体,将原本厚实的大理石都腐蚀出一个大洞。 “阿尼陀佛!”慈惠师太忽然有些不忍,口宣佛号,闭目念经。 那魔女兰若却双目爆射出两道精光,盯着场中似是甚为兴奋,与她一般的还有数人,都是一脸期待。 大白速度极快,不停躲闪,竭力避过漫天白光,刚才那天尸道长一剑已然是歹毒至极,若是沾身,定然尸骨无存,大白跟随苏浪数年,自然还有这点眼光。然而再看此时的苏浪,依旧闭目,只是周身三丈之处忽然升腾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红色眩光,光华夺目,那漫天白光居然打不上他,苏浪冷哼一声,突然起身而立,声如炸雷,怒喝道:“当日若非你师傅用都,何至于死,事过数年,不想你二人还敢步你师傅后尘,今日我便为天下除害,剪除你二人。”说罢,却并不动作,似乎是给地尸道长临死一个说话的机会。 地尸道长此时早已疯狂难以控制,面目扭曲成一团,冷笑道:“今日谁杀了谁还是难说,你敢如此大话,且莫要怪我!”说话间,手中白幡居然扔在地上,手中不知掐动着什么,只见那天尸道人的人体突然沉与地表,消失不见。而那地尸道长竟然盘腿坐下,嘴里不知念叨什么,身体居然缓缓浮在空中,曲手一抓,却见地面之下忽然伸出一条手爪来,正朝苏浪抓来,苏浪双脚一点,飞身而上,周身红光更为炙热。然而那手抓似是能够衍射一般,奇长无比。 苏浪忽然暴喝,但突然瞥见大白倒地在侧,一条大腿已经惨绿一块,正是适才中了白光一击。此时正一声悲鸣,窝在一脚。心头恼怒之下,苏浪不禁大怒,双手一抓,只见一道爪影忽然显现,毫不停顿,居然迎上那白灿灿的大手,那大手一顿,顿时跌落下来,碎成数节。 地尸道长面色一面,似是坐不稳一般,险些自空中掉下,还好一变手诀,这才稳住,只是此时面色更为狰狞,更为疯狂,嘴里也不知默默念叨什么,就见苏浪已经飞身落在大白一侧,双手连连在大白腿步点了几下,曲指成爪,一爪之下竟然撕掉了大白腿上一块绿灿灿的血肉,顿时血肉模糊。苏浪面色一面,却顾不得大白哀嚎。一提一闪之间居然飞身而上,同时将大白扔出数丈,周身红光大盛,只听一声爆响,自地底之下忽然爆射出一团血肉,血肉之间隐隐有惨绿的汁液溅出,形成利剑,而后直奔苏浪。 “阿弥陀佛!这地尸道长心狠手辣,此番必死无疑!”达摩寺玉龙老僧自语一句,却叫一侧众人甚为不解。 而那严楠山、朱玉道长会心一笑,并不多说,再看场中,苏浪猛然一窜,刚才那激射出的绿色汁液遇到苏浪周身笼罩的红光,居然如同水遇到熏熏大火一般,化作黑气,蒸发掉了。苏浪一闪,跳出数丈,并不动手,直立待定,冷笑着对那地尸道长道:“你如今技穷,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送你一程?” 地尸道长狰狞一笑,双手一扎,竟然自食指之处挤出一滴红血,嘴中默默念咒,只见那血滴忽然长大,自其中探出一个孩童头颅,头生二角,然而却四肢俱全,咯咯怪笑一声,居然向苏浪奔来。 “哎!这地尸不知从何处学来着等邪术,虽然厉害,但却火候不到,怎的能破去先天强者这血气出体!“朱玉道长无不感慨,说话间,就见那血色孩童刚刚碰触到那红色眩光,忽然面色大变,然而却被红色眩光包住,左右一个挤压,那血色孩童忽然厉声尖叫一声,顿时化作血污,飘散而来,只是苏浪周身红色眩光也是一阵徐乱。 苏浪冷哼一声,踏步而上,双手探抓,两道似如狼爪的虚影忽然抓向一边吃惊的地尸道长,道:‘既然你不动手,那我便替你断你生路。’话音刚落,只见那地尸道长面色一窒,整个人如是流星一般,砸在地面之下三丈有余。 苏浪看也不看,转身看了看围观众人,最终目光落在大湖山柳长喜身上,抬手指着他道:“你可敢与我一战?”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天狼十三剑 苏浪将天尸、地尸两大道长毫不费力的斩杀,并不在意,但甚为恼怒的却是那大湖山柳长喜出言指点天尸道长,虽然大白并未被天尸道长伤到,但当着天下这么多豪杰的面揭露出大白弱点,今后大白岂不是危险了。苏浪可以容忍他人对自己辱骂,但绝不会容忍伤害自己亲人的人,当年的天南毒圣如此,今日的天尸。地尸亦是如此。苏浪双目平静如水,比之一潭死水更为平静,平静的叫人有些心慌,他如此,只有天门山门主肖安然以及西域番僧多摩罗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会狂暴难当。 “阿弥陀佛!苏施主,老僧赠你一语,得饶人处且饶人,天尸、地尸作恶多端,且手段残忍,不被我悲所容,苏施主可否看在老僧的面子,莫做杀孽?”多摩罗一声苦叹,缓缓的开口道。 苏浪邪恶一笑,并不理会多摩罗,而是撇向惊恐未定的大湖山柳长喜,面目诡异,似笑非笑。 柳长喜被苏浪这般轻蔑,顿时大怒,即便自己不过一流武者巅峰,但好歹也是一山之主,更何况曾经大湖山也出过一两位先天强者,前些年苏浪追求武道真谛,踏遍江湖,曾前往大湖山与自己的师傅钟万坤一战,后两人连番争斗两日,终是苏浪以诡异的天狼爪法战败钟万坤一手太湖剑法,这太湖剑法说来也是了得,乃是属于高品武功秘籍,乃是当日大湖山创始人在大湖山山顶之处的一处寒潭所悟,阴柔诡异,即便是一流武者将这等秘籍参悟透彻,自可逃过先天强者追杀,只是当日大湖山钟万坤也与苏浪一般达至一流武者巅峰,早就渴求达至先天,但奈何终是败在苏浪天狼爪下,但苏浪并未取钟万坤性命,只是这钟万坤自此战以后整日闭门不出,参悟武功精要,那里知道数日之后,钟万坤却久久不得参悟出两人大战所得,耗尽心力,最终死了。 钟万坤一死,大湖山上下一致将钟万坤死因归于苏浪头上,这些年更是恨苏浪入骨,更是有数个大湖山长老前往天狼山,与苏浪一番大战,但却一个都没有出的天狼山,至此之后,天下武林人才知,这苏浪惹不起。大湖山一次性失去了这般力量,顿时惊慌,然却不敢再报仇,只是对苏浪更加记恨。 柳长喜哈哈一笑,踏足而出,单手指着苏浪,冷笑一声,道:“有何不敢,与我等相比,你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便是你苏浪天狼爪厉害,难不成能杀死天下所有恨你入骨的人不成?” 苏浪毫不为柳长喜之言有所动作,冷笑一声,扫视一圈围观众人,见这其中多有兴奋者,亦有担忧者,还有定然不动者。苏浪一笑,见那自称肖安然师伯的白衣男子见自己点头,点头示意。随即转过头来,盯了一眼柳长喜,道:“你便出手,我若十招之内取不下你性命,你还有活命机会,若是不然,定然取你项上人头。 柳长喜并不为苏浪此言恼怒,反而哈哈一笑,以他之能自然知道不是苏浪敌手,但若是十招,却有些信心,他当了这么多年门主,自然知道深浅,不过心思慎密的他却担忧苏浪若是一怒之下不遵约定,痛下杀手,那大湖山定然一落千丈,说不定还有灭派之灾,当下指着苏浪,笑道:“你既然这么自信,那我便依了你,只是我二人争斗怎得没有见证之人,我见多摩罗大师德高望重,且与家师交情莫逆,可否见证此事?” “阿尼陀佛!老僧有幸得柳掌门如此抬举,岂有不应之理,苏施主,如此可好?”多摩罗双掌合十,静诵佛号。 苏浪洒然一笑,抱拳道:“有大师见证自然是好,苏某如何还敢有所异议,只是柳长喜,你可有把握接下我十招?“ “这个自然不劳你挂心,正可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在下虽然不才,这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柳长喜一笑,抱拳道、 “哈哈,就冲着今日你能有此一语,我便以剑法赢你,叫你断断无话!”苏浪哈哈一笑,指着柳长喜,接着道:“当日领教过贵派太湖剑法,那钟老头倒是叫我敬佩,不知这些年他的弟子参悟出几分太湖剑法,你便出招,叫我看看你的本事!”苏浪似乎毫不不将柳长喜放在眼里,虽是推崇倍加,但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轻蔑。这也难怪,当日与那钟万坤一战的苏浪自然了解那太湖剑法精要,这太湖剑法重在修心,凡事清心寡欲之人都可修至大成,但眼前这柳长喜断断不是这类人,岂会得了其中玄妙。 柳长喜哈哈一笑,却不在争辩,踏步而上,背后青色长剑并未取下,双脚连点,然飘飞而下,却落在场中,与苏浪摇摇相对, 周围围观众人观看着二人所在的地方,竟然惊讶的发现,自二人之间,不知何时惊人将那花岗石寸寸碾碎,众人本以为这是一场轻松异常的争斗,不曾想这柳长喜还有这般功夫,居然这些年深藏不露,众人忙收了好奇之心,盯着场中变化,能观看到这等争斗,即便是十招,怕也能从中悟出些什么。此时,猪头聪一脸惊讶,嘴角微微挂起一轮弯月,暗道:“看来这柳长喜并非醉心于天湖剑法,真是有意思!”想罢,居然抬头扫视了一番众人,见众人都是一脸好奇,就是几个先天强者也是一般,诸如那多摩罗、严楠山、妙元道长、慈惠师太、朱玉道长、肖安然、白衣男子等均是露出惊讶之色,就是苏浪本人也有些意外。 苏浪摩挲着一柄神剑,此剑之上刻着二字,隐隐叫众人侧目,正是当日苏云所使用的‘接天’,此剑跟随苏云数年,厉害非凡,苏云故去,此剑便一直被苏浪珍藏,今日再次现于江湖,叫众人思绪万千。 柳长喜右手抓住背后的剑柄,五指错动间只听一声苍劲的声响。 “锵。”神剑一出。就见那一柄神剑通体淡绿色。隐隐可见斑驳血丝夹杂在剑体当中。 柳长喜目光一寒。杀机若隐若现,竟然凝成一线,如同绝世凶器,叫人不寒而栗。柳长喜将手中那柄通体淡青色的神剑斜指着沙滩,甚为自豪道:“我手中神剑。名为“嗜血”。喜噬鲜血。剑出。则必饮血。”话音刚落。柳长喜直接化为一道朦胧模糊的青色残影。“咻。”的一声,只见那残影。一眨眼便冲余丈距离。蒙蒙青光直至面色依然如旧的苏浪。 苏浪立在场中,似如邻家大男孩一般,难得显出一丝羞涩,就是魔女兰若见了竟然顿时心中狂跳,不自主的多看了一眼苏浪,心中一惊,暗道:“我怎么会对他有意思,他可是我的敌人,那样子也不怎么帅气,怎么会?”想到这里,居然浅浅的一笑,勾人心魄。然再看场中,只见突兀之下。苏浪忽然左手瞬间抓住‘接天’翻手一转,右手反托剑柄。一个很是简单的。好似摇轱辘似的。整个‘接天’略微一个前送。“呼。” ‘接天’剑尖之上隐隐有光华闪过,形成一道漂亮的圆弧。圆弧隐隐有墨色光华闪烁。 段天豹一愣,转而一喜,心中暗暗揣测:“这传闻果然非虚,当日李太白与公孙二娘先后至天狼山,而后脱去枷锁,破虚而去,定然与天狼山留下绝世剑诀,苏浪想来定然是得了那两套剑诀,如此才能短短数年便可将剑法练着如此境界,想来怕是将剑诀炼制化形了吧!老祖宗叫我在山中好生修炼道法,对武道嗤之以鼻,我却不这般认为,当日自己可是亲眼所见,离自己族中所居的山谷不远处的血蟒大王被一名先天武者轻易斩杀的情景,至今却依然历历在目。若是能得到两位破虚强者的剑诀,以自己的资质,加以与道法融合,定然有所成就。”心中暗暗揣测,顿时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觉,忽然察觉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窥探自己,心中一紧,忙收敛自身气息,抬目惊惧查看,却见天门山那位白衣男子正微笑着向自己点头,心中的狂热早就吓得不翼而飞。细细想想,这白衣男子向自己点头,说明并无恶意,明白男子意思,也是微微点头,作为回应,再看其余人的表情,除却那几位先天强者,其余之人都是面露惊骇。 魔女兰若拉了拉猪头聪,低声道:“朱兄,这柳长喜所用的并非乃是天湖剑法,昔日我也曾见过太湖剑法,平和的如同水一般,而反观这柳长喜所用的剑法,处处诡异,却不知道是什么剑法。” 猪头聪大大咧咧的一笑:“兰丫头,你今日怎么这般乖巧,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你这般矜持,还以为你是哪家的良家少女呢!” 兰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猪头聪,娇声道:“那猪哥哥以为我该是怎么样的呢,这般矜持还不是为了猪哥哥!”说罢,居然娇躯微微向上一挺,动人的身段险些陷入猪头聪怀里。 猪头聪下了一跳,忙跳出老远,嘿嘿一笑,摆手道:“魔女妹妹千万别误会,我朱某何德何能怎能如得了妹妹法眼,妹妹还是好生寻觅哪家的男孩收入禁脔,哥哥我可不是你的菜!” 魔女洒然一笑,见猪头聪这般表情,顿时咯咯笑了起来,却不与他取闹,面色一正,转头盯着场中,但见此时二人已然过了一个回合,“蓬。”一声低沉击。紧接着便是“蓬。”蓬。”连续不断撞击声。只见那柳长喜。每一剑刺出。都引起早先破碎的花岗岩碎末激荡。凌厉的冰寒剑气更是一道道迸射开去。若是一般人碰到,定然有死无生。 “锵。”苏浪一剑力量何等强大之大。连‘接天’剑身都弯曲如弓。随后反弹迸发开。一道墨色光华随着这阵反弹高高弹起,如同极光一跃而出。 柳长喜被震飘的后面飞起七八丈。随后落下。面色难看,此时已过五招,柳长喜心中暗暗算着,压力甚大,但却好奇的很,早些年也见过苏浪天狼爪厉害,却不知这些年苏浪演习剑法,竟然到了这般境界,连自己苦苦演习数百年的剑法也不曾胜过,甚至多有不如,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他所浸淫的剑法要诀并非大湖山太湖剑法,而是大湖山昔日以为长老曾创出的一套剑法,名为不归剑法,此剑法虽然脱胎于太湖剑法,但更多的却注重与诡异,凶厉。 柳长喜心中凝重,但却不失赞叹一句:“好剑法,却不知何名?” 苏浪一笑,适才一击并未将他怎地,只是觉得那柳长喜剑法有些意思,但对方居然开口,当下一笑,看着自己手中的‘接天’拖拖然道:“此剑名为‘接天’乃是我父所用,我所用招式乃是我自创,名为天狼十三剑,你能见此剑法,可谓是幸运了!” 柳长喜一听,反而有些没落,不想这苏浪居然这般天赋,自创功法不说,且还是先天强者,如此反常之下,心境居然有些变化。然却听那苏浪暴喝一声,长剑遥指柳长喜:“你且看好,莫要大意了!”苏浪显然见柳长喜一阵愣神,不愿耽搁时间,双脚一点,则是猛的窜出一道墨色残影一闪。那‘接天’便仿佛出水游龙。柳长喜跟前。苏浪右臂衣袖鼓动。墨色光华弥漫在右臂之上。握住剑柄的右手猛的一发力。 “篷~~苏浪所握的神剑瞬间旋转。好似钻透空间。银色闪电。苏浪大叫一声:“天狼嗜月。” “不好!“柳长喜面容肃穆。暗叫一声,手中淡青色嗜血神剑却是灵动的一飘忽。以诡异的角度挡在胸前。 “锵。” 柳长喜双手微微一麻。震退了数丈之外。强力迸射开的劲气将柳长喜左臂洞穿一个小洞。跌倒在地,鲜血潺潺直流。就要起身,但却发觉浑身无力,有心无力。 苏浪面色不变,冷笑一声,道:“柳长喜,这还有四招,你可能一一接下,若非不能,就自己了断吧!” 柳长喜面色变换不定,盯着手中的嗜血剑,一阵失落一阵狂笑,似是发疯一般,这也难怪,这些年为了替师门出气,自己放弃了门中宝典太湖剑法,而是选择了更为凌厉的不归剑法,但这剑诀虽然凌厉,但却并不完善,如此,柳长喜是断了自身以全大局,但奈何自己原以为了不起的剑诀,放在敌手眼中不过可笑至极,如何还能忍受。 “阿弥陀佛!苏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且听老僧一句,放他走吧!”多摩罗苦叹一声,踏步而出。 苏浪见他居然这般护持柳长喜,不怒反喜,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探求武学真谛吗,若是无相当对手,怎可能的到自己所要的,一个柳长喜并不放在苏浪心中,但这大和尚就有不同,当下冷笑道:“大师,我若硬要杀他呢!” 多摩罗面色毫无变化,双手合十:“昔日我与钟兄甚为交好,岂会看着他的门人死在自己眼前,我虽乃是出家之人,但也无法忍受这般恶事,若是苏施主一意孤行,那老僧只能舍生而出,与苏施主走过几招了!” 苏浪一声狂笑,指着多摩罗道:“既然大师有意与我交手,那苏某岂敢不从。”说罢,却双脚一弹,化作一道墨色虚影,双手虚抓,直取柳长喜灵盖。 第三百五十二章 神化穴位 苏浪打定注意,定要看看这些年这多摩罗进步如何,当日在西域大雪山,二人境界相差不远,苏浪以天狼爪以及天涯行与那多摩罗相斗三天三夜,最终不分胜负,然这多摩罗毕竟乃是佛门一脉,自有善心,不忍二人就此力竭而亡,自动认输。但若是说起来,这多摩罗的功夫也是精湛,不过其中招数多为平和之象,处处假以忍让,他一手金刚伏魔杖厉害非凡,虽然不曾有如剑法一般诡异,但却朴实厚重,自有一套。 此时,苏浪虽说与多摩罗口舌一阵,但还是出手来杀柳长喜,苏浪就是要激怒他,暴怒中的他才会无所不用,这才是苏浪所想看到的。 “阿弥陀佛!苏施主何必如此,老僧接着就是!”说话间,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残影,手中变戏法的多了一杆一丈尺许的禅杖,这禅杖通体亮白,上有九环,环环相扣。然多摩罗何等功力,自然不会叫这九环发出响声。多摩罗双脚连动数次,化作一道金色残影,这金色残影其中夹杂着淡淡的白光,两厢交汇,居然甚为好看。苏浪本就没有打算灭了柳长喜,见多摩罗单手推掌,会心一笑,忽然转向,只用五成力气,爪影凌厉,居然凌空漫天都是墨色爪影,似是要将那多摩罗吞噬进去,同时大喝一声:“来得好!” 多摩罗并不惊惧,本以为这苏浪一上手便会以天狼爪对敌,然此时却见苏浪两手空空,那‘接天’剑也倒插与背后,‘裂天’手套并未戴在手上,多少有些意外,这苏浪当日与自己交战,一出手便是天狼爪,且以‘裂天’对敌,不想今日居然以肉爪来敌自己,难不成如此自大?但想归想,自己还是将手中禅杖一挥,那禅杖如同本什么定在三丈远近的地表,并不倒下,双掌连拍,就见漫天佛手掌印后发先至,如同幻影一般,居然将漫天爪影一一接下。两人所立之处居然寸寸碎裂,顿时间尘土飞扬,其中金黄、墨色交织,叫那功力稍浅的各方武者齐齐变色,居然看不清二人倒地所用何招。 轰!轰!苏浪身体力量并未完全迸发,只是全身青筋暴突,双目目光如雷电搬让人不可直视,仿佛一个盖世魔神,疯狂窜出,脚下步伐巧妙,接连几个变幻。蹬!蹬!然终是受二人所造成的气场所逼,连连后退数步,所过之处,居然留下三寸深浅的脚印。 而多摩罗也如苏浪一般,被强劲的气场所逼,退却数丈,只是自空中一个翻身,人却似是断线的风筝,跳出数丈,而后倒退三步之外。 苏浪心中大喜,暗道:“这老和尚果然不负自己所托,这些年不见,居然功力增长如此境界,看来自己小看了他啊!”顿时哈哈一笑,赞叹道:“数年不见,不想大师居然将罗汉掌练至如此威力,在下佩服!” 多摩罗心中同样吃惊,单手背在身后,却微微错动五指,心中惊骇,倒垂的白色长眉微微抖动,看着苏浪,长叹一声,道:“苏施主言重了,老僧久日参悟佛理,如何能有长进,倒是施主功力突飞,当日以‘裂天’才能接住老僧罗汉掌,不想今日居然以肉掌对拼,就是这一点,老僧甘拜下风。” 苏浪蓦然一笑,指着多摩罗,笑道:“大师还是这般谦虚,今日居然难得交手,便痛快一会,以求悟道精髓,大师且小心了!”说罢,双脚连弹,似如炮弹,嗖的一声,居然化作一道墨色光影,双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利剑,剑身翠光萦绕,其上更是被一层墨色笼罩在内,大喝一声:“孤狼吟月!”只见‘接天’剑刃之上凸凹出现一道银色,三色彩光流转,神剑过处,元气暴动、苏浪数年参悟李太白、公孙二娘留下剑诀,结合当日苏云夫妇所用招数,自创一套天狼十三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重,若是炼至大成,便可凭借一柄神剑破碎虚空。若要破去天狼十三剑,唯有比苏浪剑术更快,更重方可破去,然苏浪进军先天也非一日两日,这些年力量增长何等快速,若是全力一剑,可发十万巨力,自当难破。多摩罗心中一苦,暗道:“这苏浪当年与自己争斗之时便力气甚大,这些年不见,居然增长至斯!”但此时并非多想之际,手中突然多了一杆禅杖,九环相连,看似随意一点,然就这一点,金光爆射,只听一声巨响“锵!” 苏浪顿感一股雄厚的力量透过‘接天’迅速传递过来。双手都不由微微一麻,苏浪整个人犹如一条鱼儿般沿迈着诡异的步伐接连后退,两道金光射来,接连被苏浪挥剑挡下。 “好快的身法,这天涯行居然还有这般威力?”多摩罗大吃一惊。 一侧观战的各方豪杰皆是被眼前二人争斗吸引,就是那被苏浪击败的柳长喜也是表情怪异,定定不动,双目刷白,似是后怕一般。 “段兄,你看这苏浪和那老和尚那个能胜?”魔女被眼前二人急若闪电的交手惊呆,愣愣的问! 段天豹双眼如距,似是透出两道玄光,苏浪二人争斗尽收眼底,就听这魔女兰若发问,呵呵一笑,道:“这倒是难说,我看那老和尚沉稳,若是攻击之法自然不比苏浪,但若说防守,却大有优势。而那苏浪,攻击快若闪电,力量居然这般的大,想来也是厉害,这二人本就势均力敌,若是无甚绝招,怕是仍在伯仲之间。” “哈哈,段兄倒是看得分明,看来功力比之我来说是高了许多,以我功力却是看不来的!”猪头聪也不知从那里拿来两只鸡腿握在手中,一手一个,笑着看着段天豹,幽幽的说。 段天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露出破绽,不禁多看了猪头聪一眼,笑道:“朱兄谬赞了,我与朱兄功力仿佛,只是自小天赋异禀,眼里极好,自然知道二人战况。” “哈哈,原来如此,我以为段兄深藏不露呢,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说话间,居然啃起手中的鸡腿,引来周围数人侧目,见猪头聪如此,均是摇头苦笑,若是不知这猪头聪也就罢了,只是这厮一声功夫了得,突然崛起江湖,也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连番挑战各大门派掌门,至今还无败绩,看他这般懒散,居然能练至如此境界,当真老天无眼。 不说多人暗骂猪头聪,段天豹见暂且糊弄过他,把目光再次放在场中,尽管魔女兰若依旧喋喋不休的发问,但段天豹充耳不闻,紧盯场中变化。 此时苏浪与那多摩罗交手数个回合,一剑一杖居然不分上下,时而可闻二人大笑之声,显然痛快异常。 天门山白衣男子见得如此,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冷不丁问那肖安然:“这苏浪如今是何年纪,居然有这样好的资质,若是能纳入你天门山,天门山不愁不兴。” 肖安然一听,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恭敬道:“这个弟子自然是知道,只是当日我与他相识,也曾出言邀请,并以我天门山典籍为诱,那里想到他摇头拒绝,若非如此,天门山早就崛起,何必在江湖中隐世不出呢!” 白衣男子一笑,却并不出言,只是二人身侧的那阴历面孔的副门主倒是眼珠子转了又转,似是想着什么!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只听一声呼喝:“封绝霸天!”苏浪一声暴喝,一时间整个人都仿佛陀螺般旋转了起来,就在‘接天’和开禅杖撞击的一瞬间,苏浪借助那可怕的反震力道飘然而上,双脚于空轻点,手中神剑借助力道旋转速度更加快,竟然破开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同利刺。 “啪”似如物体落地,利刺轻轻一撩,居然如同被电噬一般,急退倒转,苏浪也不敢再做他法,急速变化步伐,逃出数丈这才停下。就见原先自己所处的虚空之中,一道白色巨袈裟遮天而起,其中夹杂着数道金丝,笼罩虚空。 苏浪后怕不已,若是被那袈裟困住,自己定然受伤,还好自己见机的早,这伏魔袈裟当年可是领教过了,此时多摩罗再次出手,却不比以前,威力更甚。 苏浪立在离多摩罗数丈远近,盯着多摩罗,多摩罗却也双手合十,双眉抖动,也不动作,二人就这般静静的盯着对方,看的众人却各自疑惑,只有那踏入先天的几人猜出其中关键,面上多了几分惊讶,皆是看向多摩罗。 然众人不知,这个时候,苏浪原本平静的心灵却震骇不已,原因并不是多摩罗功力高出自己,而是自己脑海之中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似是再那里听过,只是苏浪既熟悉又陌生,分辨不出。就听那声音先是哈哈一笑,随后道:“苏浪,我观你资质聪慧,不想你却这般愚钝,只修肉身,却不知神话穴位,就是到了先天也无所成就,还妄图破虚而去,当真可笑至极!” “嗯?神化穴位?这是何说?”苏浪心中惊讶莫名,却不知这神化穴位到底是什么。此时虽然惊讶,但神态却未曾有丝毫变化,这也难怪,这苏浪数十年便能达至先天境界,不光是他资质异禀,更因为他数十年如一日,醉心于武道一途,堪称武痴,此时听到不一般的理论,即便心中疑惑此人到底何人,但也放在一边。 那声音先是一阵得意,大笑一阵,转而道:“嗯,观你资质倒是一块美玉,哈哈,也罢,自当日武宗轰然散去,天下武道衰落,你不知神化穴位也属正常,今日我与你有缘,就指点你一二。嘿嘿,所谓神化穴位,其实也是武道修炼的一种,这武道修炼不光是修炼肉体,更重要的是神化身体内的一百零八大穴位,若是有成,自当内力雄厚,一力可发数十万斤,若是神化穴位多了,便可参悟出我武道一脉神通要术,比之道门神通相比,威力更大。” “那如何神化穴位?”苏浪似是着了魔,神情冷然。多摩罗也心中疑惑,但见苏浪定不动,自思量一番,知道自己若是攻击,虽然有所建树,但终是不得伤的了苏浪,自己擅长防御,以防御为攻击,此时苏浪不动,自然也不动。 那声音嘿嘿一笑,却不厌其烦的解释道:“神化穴位说容易也容易,所难也难,只若寻到武魂,纳入穴位之中,便可神化穴位,只是天下武术不曾通吸纳魂魄,自然要借助道门玄术,今日说来也是有缘,我便传你此法,且记住了。……”那声音一股脑的传来一阵咒法,苏浪自小便过目不忘,自然听过一遍便记住了,只是心中甚为不解,当下又问:“昔日我闻听道门之术需修炼,千百年如一日,方可修炼出真元,然而我乃是一介武夫,只有内径,如何可用?” “哈哈,亏你还是先天武者,这般道理也不曾懂。当真愚钝,你可知天下修炼之法皆有想通之处,虽然迥异与我武道,但其中自然有些咒法与我武道可用,你只将内径凝聚成线,聚于我教你制作的一柄招魂幡,自然功成。”声音越发烦躁,似是有些恼怒。 “哦,原来如此,不过你是何人,为何告知与我这等秘诀?”苏浪适才醉心于神化穴位一说,此时疑惑已揭,顿时警觉。 那声音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也不笨,还能问我,嘿嘿,今日我与你相见也是有缘,又见你资质甚好,便有心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意?”声音顿时变得高深莫测,叫人听了甚为向往。 然而那声音主人却未曾想到,苏浪并非常人,自小便有志向,以自身之力踏足破虚境界,岂会拜他人为师,今日得了神化穴位一说,只不过得人指点,还谈不到拜师谢恩一说,眉头微微皱起,却心中顿时知道声音的主人到底何人,只是不愿点破,但若是要苏浪拜师,那却断断做不来,微微抱拳,却朝虚空,叫众人更为不解,心中却道:“多谢阁下指点,只是在下并无拜师之意,若是他日有所差遣定然赴汤蹈火以报今日指点之恩。望阁下见谅。” 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有些发愣,竟然久久难以言语,苏浪乘着这个空档,抬头四望,却见那站在肖安然身侧的白衣男子面色惊愕,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直直的盯着苏浪。肖安然以为苏浪看向自己,微微抱拳一笑。 苏浪会心一笑,却定心中答案,转过头,对那多摩罗抱拳道:“有劳大师久等,适才在下天狼十三剑被大师一一接下,却不得破开大师防御,正要清楚‘裂天’。还请大师小心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打狗棒法 苏浪说话间自怀中拿出一双薄如蝉丝的硬质手套,手套通体乌黑,隐隐可见乌光闪烁,一只之上刻有一字,正好合成‘裂天’二字。苏浪不急不缓,将手套戴在手上,一股威猛的气势透彻全场。 多摩罗一愣,不知苏浪何故,怎的气势大涨,见围观的重任都是面色疑惑,心中多为不解,但苏浪出口,自然不好不理会,双手合十,白布金丝袈裟早已披在身上,正是一代高僧:“阿弥陀佛,我观施主心神不宁,还是暂且莫要动手,待少时再战,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苏浪哈哈一笑,摆摆手,微笑道:“大师可是怕胜之不武?你不必担心,此时的我状态大好,岂会心神不宁,尽管一战便是!”说话间,却忽然化身一道乌光,电闪雷鸣之际突然暴起, 咻——苏浪如同一道墨色电光,速度极快,宛若闪电。 多摩罗微微眯起眼,握住禅杖的手忍不住松了松,又握紧,暗道:“这苏浪一身功夫都在这肉身之上,天狼爪更是厉害非凡,有此可见手上功夫不是一般厉害,当年就能接着我的禅杖,每一爪看似凶残,简简单单无甚出奇之处,但其中玄妙众多,一招先是用柔劲卸去我的攻击力,而后用刚劲攻击。这数年不见,苏浪既然能参悟出天狼十三剑,这手中功夫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还真是期待啊!” 想归想,但手中禅杖却不敢大意,向上一挑,金色光华暴起,自杖头之上的相连的九环之中突然旋出数道星星点点的妖异红光,红光顿时大盛,照的整个场中都都看不清楚。 段天豹最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业火?这老和尚怎么参悟出佛家的业火来了,好生厉害,若是我碰上了定然没有活路。” 段天豹惊呼声起,叫场中多数人甚为不解,然一些传自道佛二门的武道门派的名宿却各个惊讶莫名,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段天豹,以为也是哪个修真门派传下的武道门派的弟子,转而都看向场中。 魔女一惊,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百魔山与那佛道两门均是势如水火,但此时论剑不分正邪,可谓是乱之极乱,凡事江湖中有些名气的都应邀而来,魔女不光惊讶段天豹一口叫出多摩罗所用的业火,另外更是对自己邪道甚为担忧,如今佛道两门均有先天强者主阵,且这多摩罗更是参悟出些许佛门神通,若是日后为难邪道,那自己魔门岂不是危险了,正自思量,却隐隐见那猪头聪毫不在意,仍旧啃着手中的鸡腿,不禁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这猪头聪别人不知道也罢了,但身为百魔山大姐头,自然知道此人来历,说来着猪头聪与魔门还有百般瓜葛,自小被以为魔门前辈收养,而后却不想被正道仇家杀死,见这猪头聪聪慧,且机灵可爱,便自带回抚养,且传授玄功妙法,然却不知这猪头聪心中恨急了这人,待练就功夫有成,杀了这人,自闯出江湖,归于当日那位邪派恩人故居,就此隐居下来,然后就是今日如此成就,只是猪头聪行事颇为随意,正邪中人都不放在眼中,可谓是亦正亦邪。 魔女兰若眼中精光闪烁,此时她并看不清楚场中二人争斗,不由大起猪头聪的注意,若是将此人拉入自己百魔山,那百魔山实力定然增长不少,想到此处,居然有些急不可耐,看猪头聪那肥大的头颅都觉得可爱。 而此时,多摩罗业火一出,叫众多武学大家一声惊呼,然却见苏浪似是并不惧怕,双手连抓,单脚虚点,整个人如同狸猫,倒窜而上,如同窑子翻飞,自空中打了个滚,躲过一团业火,大叫道:“好功夫。”却连动双手十指,就仿佛弹动琴弦一般,迅速而又充满着奇异的魅力,就算是一流武者也不敢盯着苏浪的双手看,那双手舞动的旋律足以令一流武者的精神受到致命的魅惑,爪影不断,漆黑一片,竟然将多摩罗整个人笼罩在内。 “阿弥陀佛!而多摩罗一声佛号,面目之上多了一层淡淡的寒光,杀机隐现。白眉微动,双手高高举起,如同举行仪式一般,暴喝一声,将整个禅杖轮圆,似是一轮火红的太阳,照射垣宇,也将多摩罗笼罩在内。然漫天乌黑爪影也不逊色,似是好不尽一般,耗去一层,而后便补上一层,如同无穷无尽一般,苏浪周身血气爆涌,红光漫天,与那墨色爪影格格不入,魔神降临,正是如此。 “阿弥陀佛!苏浪凶残,怕是多摩罗大师不敌!”慈惠师太慈悲一声,居然道出其中要害。 玉龙老僧却摇头笑道:“师太却是多虑了,为至绝境,怎生见得多摩罗大师不敌?” 朱玉道长律动的胡须微微一笑,却未曾做声,然却听那严楠山大义凌然道:“多摩罗大师昔日与我有恩,若是他有不妙,我自当出手!”妙元道人一听,心中一喜,附和道:“真该如此,苏浪作恶多端,当得碎尸万段之果!” 天鹰门门主一听,面色一苦,暗道:“这该如何是好,苏浪武功虽高,但那多摩罗显然得人心,照如今看来,除却朱玉道长不会助手,慈惠师太、玉龙老僧倒是难说的很,毕竟都属同门,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多摩罗生死,严楠山和那妙元道人定然站在多摩罗一边,如此,几位先天强者除却肖安然之外,其他都是难说,却看向肖安然,见他并不说话,急切看着场中变化。 然却此时听道一声大笑,只见丐帮帮主赵无极盯着场中,高声道:“西域佛门神通果然厉害,但不知与我丐帮降龙十八掌又当如何?” 赵无极狂妄至极,虽然未曾至先天境界,但丐帮降龙十八掌威震江湖,这赵无极若是拼斗起来却可有逃命本事,况且丐帮数百年经营,也曾出过一两个破虚强者,若是将赵无极杀了,将来若是这些个丐帮先辈归来,自然没有自己门派的好处,赵无极不像苏浪一般乃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可是得罪不起的。 玉龙老僧、慈惠师太一听,分明听得出赵无极其中意思,西域与中土素来有些怨悉,两方虽然谈不上势同水火,但也不多走动,况且听闻西域多有妖僧,祸害百姓,被天下人所不齿,况且西域佛门与中土佛门有着甚大的区别,二者为教义也时常发生争斗,然多摩罗终是佛门中人,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犹豫。 严楠山不以为然,他不认为若是自己出手,苏浪能接住两位先天强者的攻击,而一侧的妙元真人却是一怒,冷冷的朝赵无极惨然一笑,道:“赵无极,贫道劝你,莫要多管闲事,丐帮降龙十八掌虽然厉害,但终究不是最为厉害的功夫,若是一个不慎丢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赵无极紧咬牙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妙元道长,道:“老道士,你莫要张狂,你不过就是早些踏入先天境界,我倒是看看你这先天与我有何区别。”说话间,居然化作一道流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翠绿色的竹杖,竹杖之上微微弯曲,镶嵌这一刻拳头大小的玉石。明眼人一看,顿时明白,这正是打狗棒。 妙元道长冷笑一声,单掌轻推,双脚连点,一个闪身却飘然而下,架开赵无极一棍,就听赵无极狂妄大笑:“昔日我门中前辈创出一套打狗棒法,今日我才明白,原来我门中前辈之所以创出这等棒法,原来是专为打你这等恶狗所用,哈哈……” 妙元道长一听,心中顿时生怒,暴喝一声:“找死!”自背后取下一柄宝剑,宝剑流光四溢。 ‘锵’ 妙元道长持剑飞身而上,却凌空似是老鹰扑兔,自上而下的将神剑一晃,瞬间便多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白光连闪数下,居然直奔赵无极天灵盖。 赵无极怪叫一声:“来得好!”只将手中翠绿棍挥舞的密不透风,脚下步伐诡异,如同鬼魅一般,棒棒敲打,或点。或挑。亦或是连连刺击,不曾想竟然将妙元老道的一招轻易化解。 妙元道长心中又惊又怒,惊得乃是这赵无极能够从容挡住自己含怒一击,怒的却是这赵无极狂妄至极,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意思,踏步而上,长剑变换数个变化,再次砍向赵无极,赵无极哈哈大笑:“妙元老道士,我听闻你练就的乃是你钱土山祖师爷留下的霹雳电光决,唯快不破。今日我便不信这个邪,以我丐帮两大绝学破你这破剑诀,你可看好了!”赵无极棍棒敲打,似如急电,居然卷起一层青绿色的旋风,旋风乃是由那棍影所化,与那妙元道长争斗在一起,竟然一时不分胜负。 八卦门门主姚江看着眼前一幕,不由赞叹道:“丐帮打狗棒法精妙绝伦,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 白云堡堡主古世友轻轻拂过一缕胡须,早已花白的眉毛微动,笑道:“是啊!当日听闻打狗棒法奇妙,练至极佳之处可破虚而去,今日一见倒是更为好奇,传闻之中那降龙十八掌比之打狗棒法还要厉害,也不知今日可否能见识一番。” “哈哈,这有何难,妙元道长乃是先天强者,武功之高天下没有几人能与其争锋,赵无极武功再高也不过一流武者,怎能与之相比,降龙十八掌定然会出现。”雷山洞雷炎闻言出口道。 就在几人谈论之际,却听“呼呼‘之声大作,众人忙抬头看去,只见苏浪忽然凌空跳起,双脚连踏,轻易转过三百六十度。筋骨肌肉的锻炼,已经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吼” 一道锐利的尖啸声响起。苏浪自空中暴喝一声,声如九幽魔神,震撼心灵,场中碎石齐齐飞起,聚成一线,统统朝多摩罗打来,同时双手连动,漫天爪影再现,好似要遮住天似的。 苏浪咧嘴一笑,变爪为拳,一拳轰出,打在被一层白色云光袈裟挡下。 “蓬!” 苏浪整个人猛地一震,同时朝后方连退数步。直觉血气翻滚,似是要吐血而出,周身血气也有些徐乱,看来是受了些轻伤。 “阿弥陀佛!施主厉害,老僧佩服,不想数十年不见,施主功力增长致斯!”多摩罗双手一合,居然喃喃道。此时天空宁静,两人站在碎石之中,似是闲谈家常一般。 苏浪冷冷一笑。忽然朝大白“嗬嗬“几声,只见大白一窜,却已经到了苏浪身侧,苏浪拍拍大白头颅,又怪叫几声,大白也低声嘶吼,但最终被苏浪冷冽的眼神惊起,头也不回的朝山下奔跑,转眼不见。 众人苏浪的举动甚感吃惊,但明眼人一看,却心思电转,段天豹更是盯着大白所去的方向看了几眼,但还是盯着场中变化。 苏浪嘿嘿一笑,对多摩罗惨然一笑:“大师,今日乃是论剑之日,若是我二人不出全力,定然无法参悟武道精髓,我将牵挂遣走,正要与大师一战,还请大师赐教了。”说话间,踏步而上,眼神冷冽,如入寒冬腊月。 “ 第三百五十四章 逃亡 人烟稀少的明月高挂当空,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明亮,犹如一盏明灯,璀璨光亮。今日恰逢月圆之日,正是每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本应该合家团圆才对,但在这样一个黑夜当中,一道人影急闪而过,似如闪电,一步跨出,飞跃数十丈,脚尖轻点,却又是数丈远近。然而此人身后却急闪过几道黑影,黑影虽然不如先前那道人影速度,但也紧紧咬着不放,尾随其后。 这一追一逃间,不知多久,以过了数百里之地,最前方的那道人影忽然停顿,面色有些焦急,转头看向身后,又看了看身前数百丈一簇丛林,竟然冷哼一声,持剑的一手微微扬起:“既然在此,何不现身?” 那人一出生,只见那簇密林之中顿时索索响动几声,自其中走出三个人来:“苏浪,你也有今日狼狈,当真老天有眼,哼,今日既然遇到,就修要怪我等无情,怪只能怪你平日杀戮太多,仇家太盛。” 不错,逃窜的那人正是自天门山下来的苏浪,白日之时,苏浪与那西域番僧多摩罗苦战连番,苏浪天狼爪厉害,就是多摩罗也不敢有丝毫大意,金丝袈裟滚动,手中禅杖更是挥舞如臂,漫天业火怒卷,但却依旧与苏浪打了个平手,苏浪并无牵挂,自遣走大白,便有了决计,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多攻少守,凶猛异常。天狼爪乃是苏浪所创,且多年浸淫其中,共有三十三招,招招玄妙,被苏浪使出,威力无匹。眼看破开多摩罗防御,却不想着这多摩罗居然抛出一串念珠,那念珠看起来残破,但谁知却被那多摩罗挥舞的甚为厉害。苏浪本就先前受了些伤,又与多摩罗颤抖一番,终是受了重伤,然多摩罗毕竟乃是出家之人,心怀慈悲,却跳出战圈,不与苏浪争斗。 苏浪冷哼一声,惨笑一声,指着面前的几人,冷声道:“就凭你几人也想将我留下,可恨当日不曾灭你全门,也罢,今日便遂了你等心思!”苏浪回扫之间,见尾随自己而来的几人也已赶到,心中更怒。又冷声道:“八卦门、逍遥窟、万象门、青狼山,好大的阵仗!” 扫视几人,心中顿时明了,这几人虽说乃是一流武者,但若苏浪有心离去,却也不惧。却不理会几人,回想天门山发生的种种,当时的苏浪心中本就恼怒,见多摩罗跳出战圈不与自己比斗,血红的眼睛突然爆射出一道凶光,宛如实质。似是一个自九幽出世的魔神,双掌连爪,而后一顿,一声低哼,全身肌肉立即扭曲、坟起,连脊椎都在扭曲翻腾着,整个人竟然开始长高,无论手臂、大腿,还是腰腹、颈部等位置,都膨胀了一号。 多摩罗见苏浪如此,暗叹一声,双手合十,唱喏佛号,自将念珠一抖,那念珠随风而下,朝苏浪脑部扣下:“苏施主,你已入魔,不如便随我修佛,免得他日残害生灵。”竟然要将苏浪擒下。 其实说着多摩罗也是一番好心,苏浪一时急怒攻心,功力走差,此时正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若是无人干扰,怕是乃是一大祸事。 然围观的众人之中不乏有些心思慎密之辈,听多摩罗如此一说,顿时计较起来,苏浪本就是武功修为高觉,整个江湖之中都找不出几个,若是被多摩罗擒下并度入西域佛门,将来正邪两道争斗,那邪道岂不是无人可当,况且多摩罗虽然乃是佛门弟子,但毕竟出于西域,不是中土正宗,即便是玉龙老僧也是面色一变。 魔女兰若早就眼中精光闪烁,其中关窍也烂熟于心,见苏浪此时状况,且多摩罗再次出手,当下有了计较,嘻嘻一笑,居然跳出来叫道:“肖门主,苏浪乃是你至交好友,今日情形危急,怎不见你出手相助,难不成昔日情谊是装出来的不成?”魔女满脸笑容,且人也甚为漂亮迷人,一双大眼闪动之间,竟然一些功力稍差的武者痴醉不已。但叫正道中人看到却多了几分厌恶。 肖安然面色一苦,盯了盯白衣男子,见白衣男子仍旧没有表示,顿时咬了咬牙,高声道:“此次论剑乃是我天门山举办,本不应插手争斗之事,即便苏浪乃是在下好友也不列外。然此时苏浪走火入魔,若不及时治救,怕是性命堪忧!”语速一顿,却转身朝多摩罗抱拳一礼,见他虽然以念珠暂且制住苏浪,但面色凝重,显然正与苏浪拼斗内力:“多摩罗大师,且助我暂且先制住苏浪,待医治好他,若是他愿意,便由他随去如何?”肖安然自适才苏浪受伤之际便有意停止二人争斗,毕竟武道一途寻得一位知己好友不已,然不想那白衣男子却出口相阻,肖安然虽然心急,但无可奈何,毕竟白衣男子乃是自己长辈,此时见苏浪已经走火入魔,心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多摩罗微微点头,当着天下这么多名宿的面,他也自然想到这层关卡,为不犯众人忌讳,当下不得不为。 肖安然猛然一蹬脚尖,人以飞身而上,双掌自空中连拍九下,终是将苏浪击昏,并不停手,飘然而下,十指起动,拍点苏浪周身数个大穴。这才放心,又道:“还请大师助我。” 多摩罗一点头,扶起苏浪,单手抵住苏浪后心,闭目不语,只是周身金光耀眼,叫人不可直视。肖安然点点头,也将双手抵在多摩罗后心,专心为苏浪疗伤。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正要与我此任!”慈惠师太见二人功力虽然高觉,但此时的苏浪已然走火入魔,周身不自主的散发出一道红光,抵挡住二人内力疏导体内经脉,踏出一步,单掌抵住肖安然后心,亦是闭目不语。 见慈惠师太如此,玉龙老僧、朱玉道长对视一眼,却也一同与三人给苏浪疗伤。一时间,整个焦点都放在场中。 段天豹见苏浪身受重伤,心中一喜,暗道:“此次苏浪身受重伤,若无两三年功夫休得复原,若是乘此机会,潜入天狼山,逼他交出李太白、公孙二娘所留剑诀,自己武功定当有所成就,况且天狼山据说有四头巨狼可比一流武者,适才以见过一头,还有三头,若是将这四头巨狼收复,日后定当是一大助力。”想到此处的段天豹居然有些痴迷,看向苏浪的眼神也甚为狂热。 “段兄,难不成你也和这苏浪有仇不成,怎的笑容如此灿烂?”猪头聪早就注意到段天豹异象,不由出口询问,只是此时询问倒是有些唐突,段天豹一楞,转而心生杀意,然忽然察觉到一股为不可查的气势将自己刚刚猛起的杀意压制下来,顿时一惊,抬头看向白衣男子,见那白衣男子依旧一脸笑容,不禁有些后怕。见猪头聪与那魔女都是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朱兄那里的话!我久居大山之中,不多出世,怎会与苏浪有仇?只是适才观看二人争斗略有所悟而已,两位千万不要误会了!” 两人一听,虽说心中依旧不信,但段天豹如此回答,倒是也合情合理,也不追问。 待过一一阵,多摩罗几人齐齐长舒一口浊气,肖安然也是神情缓和了不少,见苏浪渐渐睁开双眼,心中大喜:“苏兄,你可将我等吓得不轻!” 苏浪释然一笑,抱拳道:“多谢众位出手相助,今日之恩他日必定重谢。” 几人连声不敢。 苏浪点点头,再看了看自己现下受伤的身体,苦涩一笑,知道此时论剑与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虽说自己还可观看,但先天之境若想突破,非得将自身逼与绝境,方可能成。见肖安然一脸关切,轻声道:“肖兄,此时我怕是不能逗留此处,待来日再与肖兄把酒言欢。” 肖安然担忧不已,道:“苏兄,你大伤未愈,不宜行路,不如在我门中好生养着,待我求师叔运功为你疗伤,待苏兄痊愈再做打算如何?” 苏浪摇头,起身而立,抱拳道:“肖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你我相交数年,岂不知我的脾气。” 肖安然就要再全,但忽然一愣,转而掉头看了看那位白衣男子,眼中尽是不甘。也不知白衣男子与他说了什么,竟然叫他如此表情。 “阿弥陀佛,苏施主功夫了得,老僧佩服,但到底施主功法乃是自创,许多地方仍有瑕疵,我见施主与我有缘,不如放下心中执念,皈依我佛,以佛理洗净心中戾气,不知施主以为如何?“多摩罗仍旧不曾忘记适才打算,出口劝说。 苏浪嘿嘿一笑,道:“大师,若是我有心归于佛门,早些年早就出家,何必等在现在?”多摩罗一愣,转而一叹,但玉龙老僧却面上一喜。 苏浪扫视一番,见多数人蠢蠢欲动,心中冷笑一声,又见赵无极仍旧与那妙元道长争斗与一起,降龙十八掌频频拍出,每一掌似乎都伴随这声声龙吟,就是妙元道长也不敢硬碰,长剑挥舞,将那霹雳电光决发挥的凌厉尽致,白色雷电光华闪耀,与赵无极打成平手,面目之上更是吃惊不已,不想这赵无极居然厉害到这般田地,怕是只有临门一脚便可踏入先天。苏浪见赵无极无碍,早先虽与多摩罗争斗,但场中变化尽在心中,转而抱拳,居然双脚连点六下,闪身消失与天门山上。 段天豹双眼眯起,忽然自手中不察觉间放出一道蓝色光华,尾随其后,见那白衣男子并没有发觉,心中这才安定。 数人不敢轻举妄动,见苏浪不动,自也不敢动,而苏浪脸色忽然大变,连绕过极速逃跑。 “逃不掉的。”一声暴怒,就见一道残影似如疾风,一闪一闪的飘忽而来,此刻段天豹速度大增,犹如疾风,脚不点地,竟然迅速的拉近和苏浪的距离。 苏浪狂啸一声,甚为不甘心,转身反手就是一记天狼爪。。 “哈哈……”段天豹很随意的就是一腿扫来,直接穿过苏浪护身血气扫在苏浪左臂上,同时将苏浪整个人一脚扫飞了出去,直接砸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撞击后,苏浪滚落在地。 “噗。”一丝鲜血从苏浪嘴角逸出。 那先前与苏浪对峙的几人面色狂变,不想着段天豹居然有这么厉害,就算几人联手怕是也不曾抵挡的住。然心中到底侥幸,见段天豹如此与苏浪厮杀,竟然也不走脱,更不出手。 “哈哈……”段天豹愈加得意,再次极速奔来。犹如一颗闪亮的火球。 第三百五十五章 祥和村 距离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一夜,已经过去了三天,江湖之中暗流涌动,对于当日发生的事情,众人中说风云,尽管各门各派势力强横,但参加过当日论剑之人不在少数,怎封的了悠悠之口? 钱土山妙元道长无疑是最为丢脸的一个,自天门山之巅与赵无极连番大战一天一夜,最终虽然击败了赵无极,但也使赵无极踏出临门一脚,进入先天境界,颜面扫尽。当日降龙十八掌何等厉害,就是早已步入先天的几人也是惊讶莫名,妙元道人踏入先天已是十几年的事情了,但没想到这赵无极功力雄厚,自缠斗一日,而后却胫骨起动,吸纳天地元气,一举步入先天,而后两人又是大战,但终是赵无极因体内内径不纯,摆下阵来,但终究无碍,更是赚的好名声,可谓是一箭双雕。 自苏浪走后,论剑却依旧进行,之前见过苏浪与多摩罗连番大战的众人自然技痒难耐,纷纷出手,不过是正邪之斗,更多的却为了寻求武道真谛。肖安然看着这一切,居然有些微微愣神,曾几何时,自己与苏浪把酒言欢的场景何等真切,然而适才自己所作所为尽然叫自己也心寒,更不说苏浪。然而自己终究乃是天门山门主,一切身不由己。双目扫射场中,见场中数人匆匆脱离天门山而去,诸如那八卦门门主、逍遥窟洞主、青狼山山主、万象门长老。大湖山长老、铁衣门门主、还有诸多个江湖闲散之人。肖安然冷哼一声,却见段天豹、猪头聪先后离去,心中虽然对苏浪信心十足,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寻到白乐山,吩咐几句,就见白乐山急行而去。 白衣男子好似对肖安山之举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双目微抬,看着场中大战,笑意不减。 风波汹涌,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天狼屠手之名何等强势,最终不想败在多摩罗之手,更是险些走火入魔,但终是身受重伤,江湖之中不禁议论纷纷,有人说苏浪下山之后便寻得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静养身体,待他日重出必定是血雨纷飞,也有人说苏浪被人围杀,身受重伤之下又斩杀了几个一流武者,最终死于非命,还有人说苏浪是被人围杀,但天狼爪厉害,最终杀死围攻之人,潇洒离去。多种说法径向暴走,一时间成了江湖武者茶余饭后的唯一话题。 然而众人却不知,当日苏浪下山之后确实被数十人围攻,那段天豹便是其中之一,段天豹乃是妖族之身,不光是武艺非凡,就是妖法也是妖族之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段天豹虽然见过苏浪使过天狼爪,但终究没有亲身体会,不知天狼爪厉害,两人连番大战一晚上,苏浪竟然将段天豹逼迫的显出原形,一只三丈高下的花斑豹子呈现与几人眼前,苏浪冷笑一声,早就猜测道段天豹乃是妖精化形,现在更是肯定。然而其余几人却是不知,猛然间见段天豹妖精之体,顿时吓得轰然而散,段天豹暗骂一声,居然吐出几口黑气,黑气化作利剑,射向那几人。苏浪知道以现在自己重伤之体不是段天豹的敌手,踏步逃窜而去。段天豹虽然乃是妖族精英,但若是一招杀死几个一流武者却也是虚妄,历经一场恶战,终是将几人杀死,而后朝苏浪追去,而却不知那万象门存在数百年,自然有其独到功法,这万象门长老习练一门龟息功,可闭住六师,如同真死,段天豹初入江湖,不知其中奥妙,心中有急着追杀苏浪,自然叫这位长老逃过一死。 苏浪知道厉害,将天涯行发挥极致,不要命的逃窜。段天豹却追了个空。 鲜花烂漫,草色清香,混合着阵阵泥土的气息,让人感觉更加生动与真实。“这是真的吗?”苏浪喃喃自语,一步步向前走去时,就见天空湛蓝如洗,花草芬芳扑鼻。苏浪迈步向前走去,一片美丽的花海平原顿时浮现,一望无际,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让这片大地充满了灵气。更有许多遇人不惊的小动物,好奇的打量着苏浪,雪白的长耳兔,色彩斑斓的长角鹿。围着苏浪来嬉戏玩闹。氤氲灵气。似薄烟一般,在百花瑶草间缭绕,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彩霞一般绚丽。 “这是什么地方?”苏浪充满了疑惑,这里真像是人间仙境,没有世俗之气。连小动物都遇人不惊,实在有点让人惊异。真正的神仙之境莫过如此,灵气飘动,美的如同画卷一般。 苏浪本就是带伤之体,又拼命的赶路,内伤更甚。回想起昨日段天豹的厉害,心中虽说有些惊讶,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妖法居然那般浩大。虽然不明白那段天豹为什么要杀自己,但苏浪敢断定,定有所图! 再看眼前的一切,就感觉漫天色彩斑斓,花草成林,林木透发着令人心脾惧爽的幽香。缭绕着点点氤氲灵气。 苏浪跌跌撞撞只是走了一个多时辰,他发现又回到了初到原点,再看周围,只觉得天旋地转,无穷无尽的疲倦一起袭来,苏浪头一重,整个人轰然栽倒。 苏浪睡的很香,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孩童时代,被母狼卷曲与身体内侧,暖暖的好不舒服,隐隐还可以看到母狼慈和的双眼,甚为溺爱。 也不知过了多久,静怡的花海密林之中忽然走进了一个女孩,女孩天真浪漫,手中挎着一个脸盆大小的花篮,花篮之中盛放这各种花朵,花香怡人,伴随着少女悠扬的歌声,竟然别有一番韵味:“咦?“ 少女突然停下脚步,显得甚为吃惊,只见在花海密林之中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男子浑身破破烂烂,就是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只是早已干渴了。少女并未惊叫,说来,她还是村子里胆子最大的一个,轻手轻脚的走在男子面前,好奇的打量起这名昏迷的男子,时而笑,时而皱眉。 这位昏迷的男子并不是那么英俊,肤色黝黑,但甚为阳刚,且这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与自己相差不多,顿时少女胆子壮了壮,轻声呼喊:“大叔!你怎么了?快醒醒!”其声略显娇柔、带着丝丝疑惑的动听声音幽幽响起。 少女呼喊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却透露这丝丝诱惑,叫人神情气爽。苏浪听这悦耳的轻声,沉重的双眼缓缓睁开,只见面前一个少女傻傻的盯着自己,如同那空谷幽兰一般清新典雅,气质颇为出尘,静静的站在花海之中。秋水般的眸子纯净无比,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令她看起来甚为娇憨而又天真,琼鼻挺秀,红唇晶莹润泽,雪白地贝齿像镶了珍珠一般闪着光泽。少女地娇躯像是青柳一般,轻盈柔嫩,说是完美也不为过,如墨的黑亮长发,光可鉴人,自然地披散与她的腰际,她身穿一身纱布白衣,美的就像传说中的仙子一般,不容亵渎。这般清丽纯可,真可谓是婀娜秀丽到极点,且如仙子一般气质出尘,长长的睫毛眨动间,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泛出点点纯真而又充满灵气地光芒。正好奇的盯着苏浪。 苏浪眼前一亮,突然有种别样的感觉,再看那出尘少女,又感觉像是云雾飘渺的仙山上的一朵洁白的仙葩一般,甚为不同。 “大叔,你醒了啊!太好了!太好了!”如同天籁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如大雨后的空气一般。 “大叔?苏浪愕然,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心里嘀咕着:“我有那么老吗?”但细细打量自己一番,此时狼狈的样子,还真得有些苍老,嘴角干渴,面色惨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这是哪里?”苏浪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一路奔逃至此,若不然,定然被那段天豹追来,到时候怕是自己有死无生。 “大叔,这是村子里的刘先生种植的花海,一般不知到其中奥妙的人进来都会像你一样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还好我早从刘先生哪里骗来了进出法子,才能遇到大叔呢!”少女咯咯一笑,轻轻拂动衣袖,从臂弯中地花篮中取出一个玉瓶,道:“大叔你喝些水吧,我看你嘴角都干裂了,还是补充一下再问吧。”少女并不惧怕苏浪,伸出芊芊玉手将手中的瓶子递给苏浪。 萧晨微微一笑,伸手结果玉瓶,拧开玉嘴,顿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然而那水才入口中,顿时觉得通体舒泰。仿佛久旱的小草得了雨露一般,浑身四万八千个毛孔都似乎张开了一般,体力竟然好了许多:“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神奇?” “大叔你真能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刘先生哪里讨来的呢,刘先生叫他玉骨仙浆,专门解乏的呢!”少女明眸善睐,浅浅轻笑,苏浪居然感觉如同沐浴春风。 微微点点头,却不在说话。 少女盯着苏浪,见苏浪盘膝坐定,更是好奇:“大叔,你这是干什么啊!此时天色不早了,大叔不如随我回村子吧,若是再不走,这花海又有变化了,到时候我就没有办法出去了!” 苏浪苦笑点头,对这个少女口中的刘先生也产生了兴趣,能布下这等奇异迷阵的人定然乃是隐世不出的高人定然要见上一见,随即起身跟在少女身后,照着少女吩咐的一步步照做。不多时便出了花海,再回头看了看那适才无穷无尽的花海,顿时有些傻眼,那所谓的花海不过数亩田地大小。但自己身在其中却感觉到那花海如同汪洋一般广阔,望不见头。 少女嘻嘻一笑:“大叔!我们进村吧!” 苏浪被少女莞尔的笑声打断,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块巨大山石,不禁有些愕然,不是那巨石长着奇怪,实在是那巨石太过高大,足有一座巨山大小,高更是有百丈左右,苏浪眼力甚好,隐隐可见那云雾缭绕的巨石之上洋洋洒洒写着三个大字“祥和村”。 第三百五十六章 四海之争 海风徐徐,海鸥翱翔蔚蓝天际,声声鸣叫嘹亮高扬,鲸龙出没!吐水吸吸。遥望辽阔大海,竟是一望无际,极目无涯,蔚蓝色的海水跌宕起伏,尽是浩渺无穷的滚滚波浪,此地正是东海。 函芝仙盘坐高空,双眼眯起,身侧一个青衣女子,手握长剑,却不解函芝仙怎的忽然出岛远眺,不知为何,再看函芝仙,只见她目光灼灼,略有神色复杂,也不知当日同意石矶转世是对是错,这一晃眼,竟然百年已过,当日石矶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这数百年石矶不在,函芝仙顿觉得心头少了些什么,虽说修道之人一闭关就是数百年,但函芝仙心中有事,怎能静心闭关,更何况升仙岛内还有事物,虽然早就将萧升召回,但仍旧有些不放心。记得前几年自女娲宫来了金羽仙子,说是拜访,但言语之间多是提及截教如今状况,更是提及天庭、佛门二门,函芝仙冰雪聪明,自然知道金羽仙子的意思,心中隐隐有些不妙。但自己毕竟乃是女流之辈,有些事情做起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姐姐,为何愁眉不展,可是有所忧虑?”一侧的青衣女子见函芝仙久久如此,心中担忧,不禁开口关切道。 函芝仙微微一笑,握住女子的手,笑道:“麻妹妹不必担忧,姐姐无事!”这青衣女子正是当日华光所爱的麻姑仙子,自当日石矶转世,华光道人又被老子以太极图压在何处,函芝仙念麻姑仙子孤苦,将他接在升仙岛上,函芝仙明白,华光虽然是石矶分身,但这华光脾性与石矶截然不同,好似华光并非石矶分身一般,函芝仙却不在乎这华光对这麻姑仙子如何。 麻姑仙子自也聪明,自然看到函芝仙哄骗自己,道:“姐姐还在骗我,姐姐心中有事都摆在脸上,如何还要哄骗妹妹,难不成不将当做自己人,若是这般,那妹妹情愿搬出岛去,也免得姐姐如此!”麻姑仙子佯装生气,居然做事要走。 函芝仙忙挡住她的去路,道:“妹妹怎可如此,我与妹妹相交莫逆,怎的不愿妹妹留在岛上,只是此时兹事体大,若是稍有不慎,我截教便有危险,事故不得不慎重考虑!” 麻姑仙子一急,转过身来,见函芝仙的表情并非作假,道:“姐姐,到底乃是何事,居然这般严重,姐姐不防说出来,妹妹也好思量一番!” 函芝仙一愣,心中暗叹“对啊,自己怎么这么笨呢,这般事情还是说与众人,何苦憋在心里,自我烦恼,若是天庭真得要夺取四海气运,还要众多师兄师姐出力才是。”当下与麻姑仙子诉说一番。 麻姑仙子一听,竟不似函芝仙一般焦急,思量片刻,这才开口道:“若是照姐姐这般说来,这事情倒是真得很大,姐姐不防寻个由头,遣弟子赶往各处寻来各位师兄、师姐好生商量,如今乌云师兄乃是截教副教主。金灵师姐为代教主,若是有二人拿主意,定然无碍,况且众人修为高深,即便天庭来犯,定然没有那般容易!“ 函芝仙大喜,笑道:“正该如此,我这便寻来萧升,叫他速速去办!” 麻姑仙子微微一笑,与函芝仙一同入岛。 天庭,凌霄宝殿,昊天、王母端坐宝座,下方早就聚首各方天官,但这其中多数乃是这些年昊天、王母极力拉伦过来的一些心服,如那托塔李天王、四大天师、赤松子、白鹤真人、赤脚大仙、太白金星等一众仙人,而在众仙人对面却盘坐着三尊菩萨,这三尊菩萨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婆娑净土三大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世音菩萨。三人含笑而对,与昊天王母客套一番,就听昊天笑意盎然:“菩萨不劳辛苦千里而来,我本该大摆宴席,然匆忙只见无所准备,还望三位莫要怪罪。” 观音微微一点头,笑道:“大帝不必客气,我三人此来正是奉我佛如来之名前来,却无需这般!” 王母同样笑道:“如此,还不知佛祖遣三位来此,到底何事?” 观音笑答:“此时倒是叫贫僧也有些糊涂,佛祖直叫贫僧转告大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位菩萨均是面目微笑,看不出丝毫不妥。 观音一语,却叫几个天官摸不着头脑,齐齐看向昊天,然而昊天却哈哈一笑,抱拳一礼,道:“有佛祖此话,那本帝便放心了!”稍微顿了一顿,对众人道:“当年二人奉道祖之名执掌天庭,以正天地,以全规矩,然这些你虽然略有成就,但终不能扫除天下妖魔,心中愧疚,此时佛祖慈悲与怀,肯助我天庭一臂,当真喜事一件。既是如此,我若不动作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佛祖一番美意?”与王母对视一眼,却不说话。 王母会意,浅浅一笑,道:“正是如此,放眼来看,如今地仙界虽说平静,但到底是各方势力盘错,若是一旦起了刀兵,恐生灵涂炭,非是我当所望。我观人间一界这些年虽说平和,但多有妖魔作祟,最为可恨的却是那人间界的四大龙王,常有阴奉阳违,若是以四海开刀,定可震慑妖魔。” 昊天似是略有迟疑,开口道:“人间四海之地同是地仙界四海龙王管辖,这四海龙王虽说早些年归附与我天庭,但这些年却紧紧依附截教,不将天庭法度放在眼里,若是我看,若是拿下地仙界四海,人间界四海定轻易归附。”话罢,却有意无意的朝太白金星瞧了一眼。 太白金星怎的不明白昊天意思,这些年在昊天身边,自然被昊天视为第一心服,顿时行礼道:“大帝所言极是,四海本是我天庭一部分,若是这般听之任之,怕是召来非议,与我天庭颜面不好,依臣之间,便有臣先行一步,与那四海龙王交出龙王金印,再命他等上天朝拜,此时定然不难!” 昊天一喜,笑道:“爱卿之言,甚的我心,你这便下界去,早日归来。” 太白金星俯身一礼:“遵旨!”说罢,却转身而去,留下众人一脸微笑。 然却在这时,就见一名天官急急而来,见了昊天、王母,俯身拜倒,瞅了瞅文殊三人,却有些顾虑。 昊天不悦,但还是笑道:“可有何事?旦说无妨,菩萨乃是西方大慈之人,记挂天下苍生,如何还有顾及!”那天官一听,顿时放下心来,又是一礼,道:“禀大帝,适才下官值日之时,查明一事,也不知道其中真假,这才禀明大帝,由大帝定夺。” 昊天轻声惊异,问道:“你且说来,待我等看看。” 天官道:“自前日,不知何故,东海升仙岛函芝仙子遣弟子请来截教众多弟子相聚升仙岛上,说是要举行一次园子里的果子熟了,集教众举办灵果大会。乌云仙、金灵圣母皆到。四海龙王聚首东海,也其去了,还有那下界几大妖王,牛魔王、鹏魔王、猕猴王均到。下官恐其中有因,特来禀告。” 昊天一笑,道:“这有何惊奇之处,天下修仙问道之辈时常集会,无非是论道谈经,无甚稀奇,你且下去吧!” 天官俯身一拜,躬身退下。 然再坐之人却多心生疑惑,王母便是其一,道:“夫君,这升仙岛虽说这些年低调,石矶虽说闭闭了死关,不得而出,但照我看来,怕是有些不实,若是此时这石矶出关,定然修为大进,我等此时触其逆鳞,怕是多有不妥!我等是否暂缓计策?” 昊天一愣,面色顿时难看起来,自己惧怕道门三教数年已,此时截教虚弱,若是一举夺其气运,定然无从翻身,就算他日石矶出关,有佛门挡在前面,他昊天也是不惧,只是现在石矶若真的出关,那便不妙了!想想当日石矶之威何等厉害,就是他和王母联手也不一定是其对手,这全归功于石矶手中的诸多灵宝,尤其是那天都幻灭阵,威力无匹,怎的不叫人心生畏惧。佛门虽说众多佛祖,但若是石矶一怒摆下此阵,即便是佛祖再多,怕是也要败退,更何况截教弟子虽说不如当年,但活下来的都是修为广大之辈,乌云仙手中更有周天星斗大阵,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顾及。想到此处,却看向三大菩萨。 菩萨见昊天迟疑,顿时相识一笑,只听观世音道:“当日我自婆娑净土曾听佛祖讲道,忽觉天地震动,众佛惊讶,却无意间听闻佛祖一语,本不该泄露佛祖禅机,但此时非比他时,贫僧不敢隐瞒!佛祖当日曾言‘师弟转世,不知是福是祸!如此一来,升仙岛再不足虑!’” 昊天猛然一惊,忽然起身:“菩萨此言可是当真?可有凭据?” 观音一笑,顿时漫天飞花,道:“此时贫僧也有疑惑,曾亲身子西方极乐求教,但我佛阿弥陀佛早知我去,便与一句佛语‘万事心生,缘起恶障。’贫僧不才,久久不懂其中要义,直到前日佛祖招我等前往婆娑净土,贫僧才肯定心中猜测。” 昊天大喜,笑道:“当真道祖护佑。哈哈,想昔日石矶何等嚣张跋扈,想不到今日也有此劫,当日我便疑惑,何人能有与那般威势,令地府都震动起来,今日想来定是此因。”微微一顿,却又有些迟疑,道:“石矶转世,此时倒是大好石矶,只是截教弟子众多,多数手中还有灵宝,虽说没有兵将,但真真争斗起来,那四海兵将也是一大麻烦啊!” 观音道:“昔日贫僧听闻北海曾出了一大妖王,名为蛟魔王,修为高深,比之那念古山敖春还要高出一线,若是有此人相助,定然无碍。南海龙王与我有些交情,若是贫僧猜测不差,南海龙王定然会给贫僧几分薄面,西海素来兵将极少,到也不足为虑,如此贫僧愿亲自走上一遭,劝说一番那蛟魔王,余下那东海龙王,虽说有些战力,但若是北海失陷,他岂会不顾?” 昊天大喜,笑道:“有菩萨此言,朕便亲自带兵,会会他截教弟子,只是恐我天庭势力不足,到时候还要诸位佛祖亲临。”心中也有算计,蛟魔王乃是鲲鹏弟子,若是佛门前去,倒是省了自己欠下因果,况且此时若是夺下四海,四海气运自当聚于天庭,即便佛门势大,也不过传传教统而已,不如截教在东海根深蒂固。这般好事,如何不喜。 文殊笑道:“这是当然,我这便赶往极乐,邀请各个佛祖,定然剪除妖孽,还天地清净。” 昊天、王母大喜。各自分头行动。 “ 第三百五十七章 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一> 东海虚空,本是宁静致远,海风徐徐,然而今日不知为何,自虚空之中忽然云浪翻腾,那铺天盖地的白色云雾忽然又化为黄云。疾如奔马,转眼之无数天兵忽然发出一声怒喝,仙音祥云猛然大涨,无数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由能量幻化而成。齐齐乱飞,神光璀璨耀目。庞大压力如山,四面奔涌。无数天兵天将自云雾背后鱼贯而出,就见来人有三位,却是天庭托塔李天王、黄道远、白鹤真人。托天李天王乃是当日封神一战后得玉帝赏识,加以信任,况且他乃是燃灯佛祖弟子,昊天多少给点面子,所以委以重任。那黄道远、白鹅真人却是后进散仙,被昊天拉拢,故上了天庭,被昊天看重。这三人虽说修为不过金仙,但到底是昊天亲信,手中也有些手段,此次昊天要大动一番,自然命三人位前路先锋。 黄道远摇摇远望,双目凝视,看了看身后天兵天将,笑道:“此次我等受陛下恩德,与东海降魔卫道,也算大幸之事,我观东海虽说修道之人众多,但多为妖孽,贫道得陛下垂爱,定不负所托!” 白鹤真人呵呵一笑,拍手赞道:“黄道兄说的极是,我观那截教不过如此,大帝怎的如此兴师动众,这岂不是杀鸡用牛刀不成?”两人乃是新进,不知截教当年威势,虽有听闻,但毕竟不信。 李靖冷哼一声,却不答话,素来与二人多有不睦,此时也懒得管他二人,他乃是自当年亲身参与过封神之战,自然知道截教众人的厉害。 升仙岛内,众仙早就坐定,乌云仙、金灵圣母闭目端坐上手,函芝仙将自己猜测告知众人,众人早就眉头不展,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只见那青松童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众人齐齐看来,青松连忙行礼。 函芝仙知道必有事情,若非如此,青松也不会这般着慌。正要发问,却听乌云仙轻咦一声,眉头皱起,自语道:“看来弟妹所说乃是实情,此时天机不显,怕是有人扰乱天机!”与金灵圣母对视一眼,均是担忧。忽然见青松惶恐,问道:“青松,可有何事,为何这般慌张?” 青松擦了擦额头虚汗,面目有些不自然,躬身一礼,道:“禀各位师伯,适才高明、高觉二位师侄前来找我,说是天庭大军正与东海,怕是……!” 乌云仙点点头,更是却信心中所想,心中思量。金灵圣母也是不语,双目紧闭。 下首琼霄大怒,忽然起身,道:“各位师兄、师姐,天庭欺人太甚,待我前去杀他几人,以解心头之恨!”说罢,就要出岛而去,却被赵公明拉住。 赵公明微微摇头,此时他经百年恢复,修为已至大罗金仙之境,虽然没有重新修成化身,但手中有重宝,自然不会被人小视。赵公明见自己妹妹如此冲动,摇了摇头,道:“妹子且稍安勿躁,依我看来,天庭此时发兵,怕是佛门也不远了!若是我等妄动,怕是会有损伤,还要从长计议。” 琼霄一急,道:“哥哥如何这般怕事,想我截教何时被如此欺辱过,天庭昊天。王母不过是道祖身侧童子,今日仗着佛门,居然这般胆大,敢打我截教注意,若是不治,岂不是叫人耻笑!” 金光仙皱眉,接口道:“琼霄师妹,赵师兄所说不错,石矶师弟现下闭关不出,我等虽说有些修为,但到底人数不多,若真的争斗起来,怕是难免有些损伤!你且暂且莫慌,待金灵师姐拿主意。” 金光仙一语,却叫原本冲动的灵牙仙、虬首仙收了心思,也觉得金光仙所说极是。琼霄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众人抬头看着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长叹一声,道:“看来此次乃是我截教又一次的劫难,我等如何躲避?乌云师弟,你可有良策?” 乌云仙微微点头,扫视一番众人,见此时截教二代弟子除却石矶闭关,龟灵圣母归于六道、无当圣母侍奉碧游宫,其余都在,金光仙、金箍仙、灵牙仙、虬首仙、琼霄、赵公明。顿了一顿,道:“师姐所说不错,此时却是我截教劫数,然这却是必然,天庭窥伺四海依旧,非是一日两日,况且我教失了诛仙阵图与诛仙剑,虽然有玄天塔,但到底气运不足,此次佛门若要大肆东进,定拿我截教开刀,只是他们太过小视我等,想我等修炼何等岁月,即便再不济,也不是那般好欺辱的。”乌云仙显然也甚为激动。接着道:“师姐,如今我截教再无后路可退,只可应战!” 金灵圣母点点头,道:“如此,便由师弟把持!” 乌云仙点头,转头对青松道:“去将殿外你众位师兄、师姐召唤此处,我有吩咐!“ 青松躬身应是,急急而去。 金箍仙疑惑道:“师兄可有计较!” 乌云仙点头,却见一众弟子簇拥而来,其中萧升当前、玄明当前,又有三代弟子影天、湿婆、悟理、袁洪、仓颉、孔宣、玄翼、玄威、玄元、玄英、敖春、金枝、灵珠子、盘丝洞七女、陈九公、风丫、女娃等二代弟子,身后又有罗宣、杨蛟、杨婵、红孩儿、高明、高觉、苏全忠兄妹一众弟子,见了众人,纷纷行礼。 乌云仙点点头,道:“如今我截教大难,你等当知,四海龙王求援,我等若置若罔闻,却失了教义。不为大教,故我与众位同门商议,才有结果。众弟子听我令。”乌云仙面目严肃,声如炸雷。 众弟子见状,都为肃然,其声应诺。 乌云仙扫视众人一番,道:“此次天庭来罚,定有佛门来助,但我素知昊天计谋,若是单单如此,怕是有些叫人不信,如今天机不显,我等难以算出分毫,高明、高觉。你二人与我打探一番,看看这昊天还有何动作!” 二人出来,运起神通,不过片刻,却面目凝重,道:“师伯,我二人适才探听,察觉那北海蛟魔王正带大军冲杀北海,其中似是还有厉害人物,我二人不知何人。” 二人言语,却叫大殿之内的众人大惊,乌云仙微微点头,示意知道,思量一阵,猛然道:“敖春,四海本就是你的家眷,此时北海有难,你且与玄翼、玄元、袁洪、陈九公、前往支援,切记,当竭尽所能,保住北海。” 众人应诺,乌云仙心中一动,转头对牛魔王夫妇道:“你二人也去,想来有你二人,倒是也无保险一些。” 二人点头,却随着北海龙王,急急而去。 乌云仙见走了几人,又到:“佛门势大,我等怕是有些不敌,萧升,你且往那太阴星走上一遭,自火灵之处取来天都阵法,我有大用。” 萧升躬身一礼,转身而去。 乌云仙见安排妥当,与金灵圣母道:“师姐,天庭如此兴师动众,我等却不可怠慢了,如今却要走上一遭了。” 金灵圣母微微摇头,笑道:“暂且不急,天庭此时只不过来了几个小鱼小虾,还不值得我等亲出,影天、玄明你二人且带这全忠、罗宣、红孩儿去走过几招,看看这几个到底有何本事。” 玄翼微微一笑,道:“弟子遵命,却与几人转身出了大殿。” 赵公明笑道:“师姐倒是好兴致!” 金灵圣母笑道:“不得不如此,昊天、瑶池虽说乃是道祖童子,但地位不高,即便如今做了天庭之主也不过与我等相差不远,我等居于此处,待那佛门几人来过,再行不迟!” 灵牙仙咬牙道:“正是此理,想那佛门不过藏污纳垢之地,如何能与我等相比,今日说来也是好日子,待我见了文殊,定然取他性命!” 乌云仙笑了笑,却不理会与他,转头对函芝仙道:“弟妹,我昔日听闻血海之中曾有一只血蚊,后修成神通,修为与我等相差不多,自封神一战之时曾吞噬过阿弥陀佛十二品金莲,而后却一直躲在娲皇宫中,此时还要请弟妹走上一遭,与娘娘借来此人,想来娘娘定然应准。“ 函芝仙疑惑道:“师兄,这血蚊可有何用?” 乌云仙笑道:“我恐北海有高人相助,那几个弟子虽说有些修为,但我甚忧!” 函芝仙点点头,道:“如此,我便动身,定不负所托。”说罢,叫提灯童子,侍剑童子引路,出岛而去。 见得如此,乌云仙点点头,双眼如距,却看到孔宣,见他如今修为已至金仙,顿时大喜,笑道:“孔宣,你如今可能使用五色神光?” 孔宣躬身一礼,道:“禀师伯,弟子千年修行,此时虽说可用,但却有些力不从心。” 乌云仙笑道,如此,却还要动作一番,双手一番,却见自顶门之上忽然多了一个青光闪闪的小塔,小塔不过巴掌高下,却有九层,周围不时有清气荡漾,甚为奇妙,乌云仙双手一挥,只见那九天清气塔一震摇晃,似是喝醉酒一般,却见一道玄黄之气自塔内射出,那玄黄之气一顿,转而将孔宣罩在其中,孔宣顿时一愣,居然呆在当场。 乌云仙一声暴喝:“还不守住元神,愣着作甚。” 孔宣一喜,那里还敢怠慢,盘膝坐定,两手捏印。 众人见状,均是大喜,只听赵公明爽朗一笑,屈指一弹,取出一方大印,自其上引出一道玄黄之气,同时射向孔宣。 金灵圣母一笑,道:“如此,境界是够了,怕是法力不足。”说罢,却自袖袍之间取出一颗圆融的珠子,珠子青光闪闪,正是金灵圣母平日以法力凝聚的法宝。金灵圣母单手一引,却将法力化开,罩住孔宣。 其余诸人同时出手,或将身上灵果化开,罩住孔宣,或是将法力凝聚,淬炼孔宣身体,不过多时,只听一声狂啸,孔宣大吼一声,悬浮与空。双手一引,却自将漫天青光收纳入体,俯身便拜。 众人呵呵一笑,乌云仙道:“你且起来,尽量稳固修为,待一日之后,定要你出力。” 孔宣应命,恭身退至一旁,闭关静坐,不在言语。 乌云仙笑道:“此时还有好戏,我等不如观上一观。”说罢,却自袖袍只见一点,只见一面光境呈现在众人面前,镜面之上画面连转,正见玄明、影天几人与天庭对峙。 第三百五十八章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二> “玄明!~你这是何意,你乃天庭要员,难不成想与大帝为难?”玄明长年在紫薇宫中处理政务, 黄道远自然见过玄明。但知道玄明不好惹,才开口发问。 玄明懒得瞅他一眼,转头瞧了瞧李靖身后的百万天兵,笑道:“众位倒是好大的气势,与这般人马与我东海,当真了得?” 白鹤真人冷哼一声,道:“玄明,天庭办事,你最好回避,若是惹怒大天尊不喜,降下罪来,怕是你吃罪不起。” 玄明哈哈一笑,正要发作,就听远处一道白影喊叫,抬眼看去,便见太白金星驾云而来,见了玄明,笑道:“原来是天君,小仙有礼了!” 玄明道:“太白金星,你此来何时,可是叫我退去,若是如此,你还是回去吧!我虽然在天庭任职,但却乃是截教弟子,便是大天尊亲来。若不给个说法,我如何肯罢休。” “哎呀!天大的误会!天君且听小仙说来再动怒也不迟!太白金星满脸堆笑道。 影天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有何话说,若是不然,定要你好看。” “是,是,道长且莫着急,我这便说来。”太白金星顿了顿,又看了看二人身后的三大龙王,冷哼一声,轻蔑道:“敖广,你身为一海龙王,且乃是天庭要员,难不成要公然抗命不成,前几日我早至你水晶宫,那不成想要生事?” 敖广心中一凸,偷偷的把眼望来,却见玄明、影天二人,但见二人面无表情,顿时心中叫苦,但也早有计较,料定自己死死攀附截教,就算天庭要发兵东海,但也有截教顶着,这般想来,竟然是一脸谄媚,恭敬道:“上仙误会,今日我三兄弟至此乃是为恭贺升仙道函芝圣母灵果大会,怎会公然抗命不成,不过前几日上仙之言兹事体大,事关我族厉害,还容上仙上天禀明大天尊,容我等考虑一二,待有定计,定然上天向大天尊领罪!” 玄明、影天二人不明敖广之言,心中疑惑,正自开口发问,却见那太白金星一拂手中拂尘,冷哼一声,冷声道:“怎么,这等小事还要三位龙王斟酌这般时间?” 敖广压着心中怒气,道:“上仙,祖龙金印乃是当年我族上传下的符印,乃是我族统领四海的凭证,虽算不得什么至宝,但却乃是祖龙唯一留下的印记,如何这般献与天庭,况且我四人早就为天庭臣子,一向忠心耿耿,这些年丝毫不敢违逆圣意,难不成大天尊对我兄弟四人疑虑,怀疑我四海不成?” 太白金星一怒,怒骂道:“好个四海小龙,也敢如此轻蔑天庭威严,大天尊何等身份,怎会谋取你四海之物,此番不过是要你等上朝参拜,怜你等至此受苦,才有此召,你等不尊天命,胆敢污蔑天尊,当真大胆。” 影天、玄明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其中玄妙,却听身侧的红孩儿大怒,指着太白金星骂道:“你这毛仙,也敢在东海生事,且不论你在此撒泼,就是这般言语也是蛮不讲理,你等分明是看到四海金印,想要谋取,还这般冠冕堂皇,还好龙王未去,若是真的去了你那天庭,岂不是终生不得出入天庭,老死一身?好生狡诈!”红孩儿一震手中长枪,双目圆睁,只若有何异动便要大打出手。 “好大的胆子,不过一只妖怪,也敢这般大胆,藐视天庭!”黄道远暴喝一声,宝剑已然出鞘,双手一动,却见一道剑光直直劈向红孩儿。 红孩儿大怒,单手一摆,只见火枪连摇,飞身而上,只将一团火光遍布全身,那黄道远所发的剑光未曾近身半尺便已灭了,红孩儿小脸通红,只气的哇哇大叫,自他拜在火灵圣母门下,何人敢这般辱骂与他,且黄道远不过天庭一个小小仙官,也敢藐视与他,如何能忍。 影天、玄明却不出声,只是笑意不减的盯着场中,罗宣知道小师弟厉害,法宝有多,自然也不担忧。敖广三人一见,顿时大喜,再看铁青这脸的太白金星与李靖,心中不免有些解气。 李靖见黄道远已然与红孩儿交手,心中恼怒,却不好发作,只上前一步,挡过正欲说话的太白金星,抱拳道:“诸位,大天尊有命,四海龙王不尊天命,藐视天庭法规,今日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莫要多管闲事。” 影天听罢,突然大笑,指着李靖,笑问道:“李靖,你可觉得我等是多管闲事?你天庭早就思谋这四海良久,何故找这般卓略的理由,你叫我等不管闲事,我等难不成就不管了,你以为你小小一个毛仙有何面子,贫道今日话至如此,这事还真管定了!” “你!……”李靖闻罢,顿时气结。他也知道与截教怀有深仇大恨,但不想这二人这般不识抬举,居然连昊天、王母的帐也不买,指着影天叫骂道:“好个截教高徒,你敢公然反天,难不成想与我百万大军对敌不成?你可要知道,你等不过二三人,若真真斗了起来,岂不是以卵击石?” “哼!好个以卵击石?李靖,你敢如此妄为?”李靖话罢,却听一声暴怒之音自九天传来,直震得虚空灵气暴走,就是那百万天兵之中的一些歌修为浅薄之人也被震得东倒西歪,众人闻声望去,却见自九天之上忽然飘来一大朵青云,青云之上站立几人,各个非凡,都是道装打扮,为首一人方脸浓眉,身穿八卦紫霄道袍,手中托着一柄宽仁青剑,剑身之上纹路分明,一眼识得便是了得法宝,自这男子身后又有几人,一女四男,各个有宝光闪闪,均是怀有重宝之人,这六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天庭任官的羽阳、青云、云霞、张观、许巍、高永成。 李靖一见六人,心头更怒,指着羽阳叫道:“羽阳,你六人不在天庭做官,来此作甚,难不成要与天庭为难?” 青云儒雅一笑,浮动手中纸扇,不紧不慢道:“是有如何?” 李靖怒急,居然一时语塞,太白金星见状,忙上前陪笑道:“六位天君如何开这等玩笑,大天尊对六位天君甚为爱护,天君如何这般行事,若是大天尊怪罪下来,六位天君岂不是要受苦头,还是听小仙一句,速速退去,莫要惹祸上身!” “哈哈!太白老儿,你莫要在我等面前耍宝,你也知道我等是何身份,还敢在此做作,哼!大天尊乃是你等大天尊,不是我等大天尊,在我等看来,如何能与我教师尊、同门重要,即便是死也不落话柄。你且听好,你便回去告诉昊天,说我六人不愿委居天庭,自此辞官不做,若是有甚本事,尽管使来。我等接着便是。”说罢,却是不顾太白金星,一指祥云,六人齐齐落在玄明、影天二人身侧,好一番礼数,却把天庭众人凉在一边。 白鹤真人与太白金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却听李靖哈哈一笑,指着玄明一众道:“好一个兄弟情深,同门手足,只是这有何用?”李靖忽然厉声喝问,接着道:“昔日你截教门人遍布洪荒,你教教义更是重情重义,但最终落的什么下场,不过树倒猢孙散,教出的徒弟不是绝世大妖便是他教弟子,有何值得说道?反观你教如今,还有何人!哈哈,当真可笑至极!” “李靖,你找死!“早有青云道人大怒,一震躯体,却将宝剑横扫而出,数到剑光漫天都是,直取那狂啸不止的李靖、其余众人也同是面带怒容,怒目而视。这样难怪青云道人如此怒色,想他与羽阳昔日乃是多宝道人门下,后被遣去天庭做官,以肉身成圣,然多宝道人不幸在诛仙剑阵之中被那老子所擒,后化胡为佛。 两人曾也有心转入佛门,但终是对截教心有不舍,且后被石矶多番照拂,自是不愿离去,如今李靖出口羞辱截教,更是以截教多有叛教之人,这二人便是脾性再好也容不得他。但碍于颜面,羽阳道人见自己师弟庆云出手,只做旁观,但眼中杀机迸射,手中宝剑蠢蠢欲动。 太白金星暗呼一声,一个转身却以到了数百丈之外,再一抬目,却见那白鹤真人也心有余悸的盯着场中,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大为震撼,再看场中,以死伤数百天兵天将,皆是青云一剑所为,那李靖仗着自己有当年燃灯赐下的金塔,却险险躲过,再一看,却吓了一跳,忙抬手中金鞭,挡下青云飞来一剑,暗暗叫苦,更是吃惊,心想这千年来,自己肉身成圣,凭借天庭浓郁星光修为暴涨,便是周天神将也不敢小觑与他,没想到这青云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之人如何这般厉害,转念之间,又接了青云数剑,直觉虎口发痛,大为后悔。 太白金星双眼遍布全场,却见虽有百万天兵,但若是与这截教几人相比却是相差甚远,远远观去,却见虚空之中一团红光攒动不休,只追的黄道远四处逃窜,心中发苦,却见白鹤真人也是一脸惊讶莫名,顿时道:“白鹤道友,你且速速助李天王一助,待三时,大天尊自至。” 白鹤真人一惊,心中思量:“莫不是这老儿眼看不妙,要我送死不成。”细细打量一番,却又觉得太白金星面目不似作伪,想想当日在斗牛宫中玉帝所言,顿时信了七分,长叹一声道:“也罢!妖孽横行而出,我乃天庭仙官,如何能置身事外,只愿大天尊亲至,以拯救天下苍生。”却见双脚一点,化作一道白光,抵住红孩儿一枪,冷声道:“妖孽,我念你修行不易,还不退去,若不如此,定要擒你。” 红孩儿忽见眼前一亮,一道白光挡下自己,心中本就恼怒,又听闻白鹤真人如此言语,那里还肯罢手,气的哇哇怪叫,一摇手中长枪,却见自枪尖之上爆发出一道铺天大火,遮天而起,舍了黄道远不顾,却一味杀向白鹤镇人。 白鹤真人一惊,忙将袖袍挥动,却见一团云光闪在身前,双手一震,却自显出一道玉牌,白鹤真人自口中吐出一道白光射入玉牌之中,只见那玉牌被白光包裹一阵,忽然化作一只四翅大鹤,那鹤身的奇怪,有三色羽毛,顶门更有一簇红毛甚为耀眼,乃是昔日远古洪荒之上的三色炫音鹤,此鹤也不知被何人擒下灵魄练入玉石,成就一件法宝,后被白鹤真人所得,也是机缘。 那三色炫音鹤最善音律,每每一鸣便能乱人心神,白鹤真人凭借此宝才有今日地位,此时红孩儿厉害白鹤真人自然看得出来,那里还敢藏拙,暴喝道:“黄道友,速速与我同擒下此妖!” 红孩儿一惊,适才险些被那三色鹤一声嘶鸣扰了心神,自己脚下的一朵火云险些散去,更为恼怒,见这白鹤真人使出法宝,且黄道远也倒飞而回,顶门之上多了一团黄云,顿时怒急,将手一抖,自其中落出一盏铜灯,正是火灵圣母赐下,单手一指,只见铜灯稳稳当当的落在顶门三寸,漫天火光暴涨,居然逼开黄道远一道剑气以及白鹤真人九道白光。怒笑一声,只将长枪一摆,娩出几个枪花,直刺向那白鹤真人,真人一惊,忙闪身退避,双手又是一引,却见那九天之上的三色鹤又是一声厉鸣,且俯冲而下,四翅高翔,利爪爪向红孩儿。】 红孩儿本以为有铜灯护体,并无大碍,那里想到被这一声鹤鸣险些有掉了下去,火光也散了不少,险险避过鹤爪,却挨了黄道远一道黄色剑气,顿时倒飞而出。 白鹤真人大喜,忙要上前擒下红孩儿,却不想被一道红光一道青光所阻,但见那两道光华摇身一转,却显出两个道人,一人身着红色大袍,手握长剑,其上刻有二字,名为飞烟,双目横挑,怒目而视,正是罗宣。另一人却身体瘦弱,身着一身白衣,手握长笛,面色如玉,却带微笑。 白鹤真人与黄道远不识二人,却见二人周身宝光勃发,知道都是身怀重宝之人,却知道罗宣乃是截教弟子,但不知那白衣道人乃是何人。当下指着白衣道人喝问道:“好大的胆子,你还何处修士,敢阻我天庭官员!” 罗宣也是好奇,并不知道此人何人,见二人被自己与这白衣男子挡下,却也不担心红孩儿安慰,也不着急,紧盯着白衣男子。 然三人却不想白衣男子潇洒一笑,摆了摆手中长笛,不顾白鹤真人二人,向着满脸疑惑的罗宣抱拳微笑道:“贫道念古山玄英道长门下大弟子玲珑子见过师弟!” 罗宣一听,顿时大喜,暗道:“原来是自己人,且还是师兄,这下放心了。” 当下也是一礼,笑道:“不知师兄亲至,有失远迎,还望师兄莫怪。”其实罗宣也是第一次见这玲珑子,昔日也曾听闻自玄英师叔门下有一弟子,乃是二门最早入门的三代弟子,只是这玲珑子苦心钻研音律,不曾多出,今日正得一见。 “哼!我本以为你乃是一散修,念你修行不易,岂料想也是这般妖孽同党,今日岂能放过你。”白鹤真人一见,顿时恼怒,双掌一拍一拉,却见九道白光再现,直取二人,将二人遮住。黄道远见白鹤真人动手也不怠慢,双手一引,却自九天之上引下数到玄雷,砸向二人,同时头顶黄色云团聚涌,射出二道剑气,撕裂空间,似是要取二人性命。 三色鹤也是厉鸣不断,四翅一展,却将利爪屈起,想要故技重施。 罗宣冷哼一声,却将飞烟见一抛,顿时化作一道火龙,顶门之上隐隐有一火红宝壶,那壶呈四儿状,四周万只火鸦飞舞不绝,多时三色,乃是壶中火精孕育,正是万鸦壶。万鸦壶一出,那白鹤真人与黄道远所有攻击都是徒劳,只是罗宣脚步稍稍有些轻浮,显得力不从心。 一侧玲珑子见状,反而一笑,自语道:“今日却要与尔等一首莫笑枯颜了!”笑罢,却将手中长笛放于嘴角,丝丝音律透射出一道道眩光,如同魔音一般,醉人心神,那来势汹汹的三色鹤忽然浑身一震,居然痴痴呆呆,满眼向往。 见得玲珑子笛声如此厉害,不光是那争斗的几人,便是截教数人也是一脸吃惊,正当白鹤真人惊讶之时,见见那三色鹤忽然一震四翅,化作一道极光朝玲珑子笛子钻去,白鹤真人大惊失色,妄想控制三色鹤,但奈何却无济于事,双眼顿时血红,却见玲珑子停住动作,微微轻拂长笛,自语道:“你却也是苦命,不弱我便助你主你一助,还你肉身,与我做个代步之用也是极好。”说罢,却将浑身一震,自周身忽然多了一股浓郁的玄黄灵气,玲珑子屈指一抓却从其中抓出一缕,毫不停顿,屈指一弹,却见一滴七彩水珠引入玄黄之气之中,只见一只四翅三色的巨鹤呈现与前,正要施法,却见自九天之上忽然投射来一道黄色光华,也自入了玄黄灵气之中,那三色鹤躯体一震,双眼精光暴涨,便是活物。双眼之中少了戾气,却多了几分祥和! 玲珑子一喜,向升仙道一拜,道:“还要谢过师祖大恩!” 白鹤真人一惊,闪身便走,他可知道这三色鹤厉害,那里还敢久留,况且那几人身怀重宝,断断不是自己所能抵挡得住的,便不再停留,化作一道光华,逃遁而去。黄道远见状,那里还不明白,却朝太白金星处逃遁,顿时大败。 “ 第三百五十九章 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三> 白鹤真人慌不择路,却转身就逃,那成向刚刚逃过数百,却忽然察觉迎面一股疾风而来,那风却有几分火气,扑打在脸上灼灼生出一丝痛楚,心中一惊,猛然想起适才红孩儿就是被打向这个方向,忙回身就闪,却被一道枪影穿透左臂,痛的呲牙咧嘴,心中大恨,却知道此事不是计较之时,咬牙狂奔,忍着浑身剧痛,却朝地面飞驰,那里想红孩儿恨急了这白鹤真人,一指顶门铜灯,却见一道红光后发先至,白鹤真人眼前一变,似是落入火海世界之内,顿时慌了手脚,四处乱窜。 站在虚空之中的红孩儿满脸冷笑,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盯着那断臂的白鹤真人,满眼尽是杀机,双手一震,却将那铜灯又射出一道火焰,投入火海之中,此火乃是紫极真火,兼程南明离火、三味真火。何等厉害,白鹤真人不过金仙一流,如何抵挡的住,顿时一声惨呼,便连真灵也为逃脱,化作恢恢。 红孩儿冷冷一笑,却架起火云,几个呼吸便至众人跟前,见罗宣与玲珑子朝自己迎了过来,顿时大喜。 却在这时,只听九天之上一声冷哼,只听闻道:“好个截教门徒,敢于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杀人,当真好本事。”话毕,就见九天之上忽然仙乐大涨,繁花飘零,有龙凤祥舞,又有仙鹤引路。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九天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尊车架,这车架甚为华丽,落樱叮当不绝,又有数百侍女持宝幢玉剑,姿势偏偏,好生气派。但见车架之上端坐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九龙帝皇袍,威严有度。女的雍容华贵,头戴朱钗,却笑意盎然,众人认识,正是天庭之主昊天携王母亲自而来。 众人见了这二人,虽说心中多有不愿,当还是行过礼数。就是那与李靖争斗,将李靖逼得四处乱窜的青云也停下手段,向那昊天、王母施了一礼。 昊天见了几人,却冷哼一声,扫视一圈,却将目光锁定与敖广三兄弟身上,显然甚为懊恼,指着三人道:“昔日你三人自愿为我天庭臣子,这些年对你四海也是仁义,准许你四人不参朝政,然却不想你四人持宠成娇,公然藐视天庭法度,本帝今日亲至,你等可有话说?” 昊天气焰高涨,全然一副傲然。却将三海龙王惊得不轻,就拿眼来看玄明等人,却见玄明等人丝毫不变神色,顿时心中大定,敖广上前又行一礼,道:“禀大天尊,我等并未藐视天庭法度,只是大天尊命太白金星传下符召,命我等四海交出掌海金印,却乃是强人所难,祖龙金印乃是当日我等祖上流传之物,与我龙族极为重要,若是交出,岂不是叫我等失了道理?还望大天尊体谅小龙兄弟之苦!“ 王母轻笑一声,转而厉色道:“敖广,你兄弟好大的胆,你那祖龙金印又非是天地灵宝,岂会入的我夫君堂堂天庭之主眼睛,你兄弟分明仗着有人撑腰,丝毫不将天庭法度与眼中,实乃是大逆不道,不忠不义之辈,还有何话可说?” 敖广三兄弟一听,心中恐慌,忽然见自己身后忽然涌动,无数水柱跳脱而出,足有数十万水兵呈现眼前,敖广面上一变,暗呼糟糕,就见东海龙太子敖天以及其余几个龙子分水而来。 昊天见得这数十万水兵,忽然面色一变,怒喝道:“敖广,你三人当真丧心病狂,本尊本以为他日所闻乃是讹传,今日倒是叫本尊开了眼,哈哈,四海龙王果然好气魄!” 敖广忽然傲立笔直,看了两位兄弟一眼,其中深意惧是明了,二龙王长叹一声,却也笔直站立,并不说话。 那龙太子傲天与众龙子行至三龙王身侧,听昊天喝骂,忽然一惊,指着龟丞相喝问道:“老乌龟,你敢唬我,我父王何时有难,看我不剥了你的龟壳!”说罢!便要动手,却被敖丙拉住,道:“大哥,且听听他如何说辞。” 龟丞相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道:“禀太子,适才却有一名仙长分水至水晶宫,与我讲来,言及三位大王有难,正与天庭厮杀,小臣如何敢欺骗太子,此人现在还在宫中,若太子不信,可随小臣一同去见。“ 傲天心中一动,便要去一看究竟,却又被敖丙拉住,低声道:“大哥,若是小弟料定不差,那人怕是已经走了,天庭此时气势汹汹,那人说不得就是天庭所遣,叫我等前来,正是要治我四海违逆之罪,为今之计,只有一战。” 傲天听了此言,又看了看自己这个三弟,心中感触甚深,昔日自己这个三弟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而自当年被石矶真人带回岛上,吃了一番苦头,才有长进,之后自那骷髅山险些被太乙真人师徒打死,幸好有华光道君出手相救,才能活命,这些年一直身居检出,苦练玄功,倒是性情大变。比之自己稳重了不少,但还是不怎么放心,抬头来看自己父亲,见敖广正赞许的点头,当下定了主意,却不在叫骂。 昊天越骂越气,忽然一喝,向众天官叫道:“众位爱卿,何人能与我拿下这等叛逆之贼?”此时昊天身侧都是亲信,未带有昔日截教封神之人,可用之人倒是不多,事故要依附于佛门。 巨灵神眼光游走,扫视全场,却见截教诸人毫无动作,又见龙族之人唯唯诺诺,想起昔日四海龙王见了自己也不过卑躬屈膝,自己这些年又修炼有成,达至太乙金仙顶峰,顿时胆子一状,上前道:“陛下,小臣愿与陛下分忧。” 昊天面无表情,道:“巨灵神听令,速速前往将三龙擒下!” 巨灵神听罢,躬身一礼,却手持巨斧,踏云而下。 三龙王一见,顿时心中生怒,再不济自己三人也是当年洪荒便存在,修为早至大罗,玉帝自然知道,可如今派下这等毛仙,这不是羞辱自己兄弟吗?又思及昔日为保全四海,兄弟四人卑躬屈膝,何等窝囊,顿时恼怒,只听敖广喝道:“众将可能擒下这等毛仙?”敖广见百万天兵至此,心中也早有定计,这番铁了心,攀附与截教。 那三海龙太子蠢蠢欲动,便见自几十万水兵之中来了一人,此人生有人头,却有两个巨钳,体高三丈,双目圆睁,居然与那巨灵神相差不多,正是东海巡海夜叉蟹将军,蟹将军见巨灵神不过和自己仿佛,叫喊道:“大王莫慌,待我降服此寮。”说罢,却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挥,踏水而上,迎着那巨灵神而去。 这两人战过一会,却不分上下,一个乃是天庭灵官,一个乃是四海军将,手中并无多少法宝,只凭着手中兵刃,以本身法术相斗,却也相差不多。 这里昊天看的直皱眉头,扫视场中,却见截教之中除却几个三代弟子之外,那玄明等人却似入定一般,毫不理会,心头更怒,指着那四大天王道:“你四人速速前去助巨灵神降服妖孽,定要拿下!” 这四人昔日也受封神之厄,只是乃是一般散修之人,昔日虽然羡慕截教仙法,但自上了天庭做官,渐渐投靠与昊天,此时正要效命。四人踏云而下,却各自出了手段,只见那增长天王魔礼青手持宝珠、广目天王魔礼红长剑。多闻天王魔礼海持一把珍珠伞、持国天王魔礼寿手持一把碧玉琵琶。一起轰杀过来。 那诸位龙子担忧蟹将军安危,却见敖丙持枪而出,枪尖银光点点,挡下魔礼青。傲天巨吼一声,也自飞出,手中亦是长枪所指,迎上魔力红。红孩儿早先受了伤,本就一肚子气,却偷偷溜了过来,见魔礼海逞凶,将那蟹将军打得手忙脚乱,以宝伞收了进去,顿时迎上,以长枪连挑,来打魔礼青。巨灵神却被四海虾将军迎上,也是好一番争斗。余下那魔礼寿却被四海其余龙子围住,奈何这些个龙子虽然有些法宝,但却都不出众,却拿不下魔礼寿,只因那魔礼寿手中琵琶厉害,饶人心神。却纠缠不下。 昊天看的分明,见红孩儿逞凶,顿时借题发挥,冷笑一声,与那玄明道:“玄明,你乃是我天庭官员,为何助纣为虐,反助四海叛贼,难不成要与我天庭为敌不成。” 玄明闻言,抱拳笑道:“大天尊莫怪,这红孩儿乃是我师姐火灵圣母弟子,平日便就玩略,此时见如此凶险,倒是手痒的紧,大天尊且放心,待事后我定当禀明我火灵师姐,治他罪过!” 昊天冷哼一声,道:“此时本尊降服叛逆,你若不将其召回,若有伤到胫骨,与我等都是不好!昊天似是叙说家常一般,徐徐道来。 玄明心中冷笑,却摆足姿势,道:“这个不劳大天尊操心,这孩子虽说顽皮些,但在我师姐门下也学了不少东西,怕是那四大天王齐上也不是对手,大帝放心就是。“ 王母大怒,冷笑一声,道:“玄明,你好大的胆子,莫非纵容这等妖孽与我天庭为敌不成?” 影天冷笑一声,道:“王母慎言,我那师侄虽说乃是异火得道,但如今归我我门,岂会有妖孽一说。” “哈哈!你截教本就是藏污纳垢,多有妖孽出入,还叫别人说不得了?”张天师一见昊天、王母受挫,顿时不阴不阳道。 张天师一语,却叫那截教几人面色甚为难看,却听那云霞仙子娇喝一声,指着那张天师道:“你不过一条走狗,胆敢于此辱骂我教门,今日拿你性命!”说罢,却敛足一登,腾空而起,将手中宝剑一指,只见一道仙光匹练倒转,罩下张天师。 张天师冷笑连连,昔日在天庭之时就多对截教众人不满,此时云霞等人又叛出天庭,怎的容她。当下飞身而上,冷笑道:“你也是叛逆之人,有何颜面叫喊,今日我便替大天尊擒下你,治你大罪!” 云霞仙子更怒,却将长剑舞动如雾,道道剑气迸射而出,与那张天师斗在一起。这张天师倒也有些本事,师承太清一门,将手中长剑舞动的密不透风,更是身怀天师印,竟然与云霞仙子斗得不相上下。 云霞本就是无当圣母弟子,一身修为何等雄厚,见这张天师如此难缠,又想起这张天师乃是那玄都大法师自人间界传下的道统,心中也收了轻视之心,又与他斗过几招,忽然瞅准空挡,闪身跳出圈来,单手一指,却见一道霞光带横空而出,化作千百道缠向张天师。 张天师一怒,张口一吐,只将一口白光化作一坨白云护住周身,翻手便祭出龙虎宝印,势要诛杀云霞。 “ 第三百六十章 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四> 云霞大惊失色,见张天师祭出的龙虎当空压下,将手一引,只见那百道霞光紫气带忽然一个回旋,霞光万丈,居然将云霞整个人包裹在内,形成一个硕大的巨茧,仙光阵阵,又有一团庆云忽然升腾而起,千百朵青色莲花滴溜溜的旋转不休,这般动作,却才堪堪挡下张天师一印,云霞也不禁有些吃惊,但眼中厉色更浓,单手一浮额头眉心只处,忽见一道青光大放,自其中竟然显出一朵曼陀罗花来,那曼陀罗花却又有不同,生有八色,瓣瓣娇艳,自花朵之下又围绕着一圈细密的一色的石子,呈青碧色,最为奇异的却是那曼陀罗花花蕊之中却有一团鲜红如血的赤目,此时这赤却紧紧闭着,如是睡着一般。 云霞仙子娇喝一声,将漫天匹练竟是收去,一指飘至庆云之中的曼陀罗花,只见那曼陀罗花顿时如海碗大小,自其中飘洒出八种色彩,将云霞护持中央。 “赤血真瞳?看来这老道果然有些本事,居然逼师姐使出这等宝物,此番倒是有好看的了!”许巍呵呵一笑,对一侧的张观道。 张观沉重点点头,却朝那百万天兵看去,见昊天、王母一脸怯意,并无担忧,道:“玄明师兄,如今昊天凸凹发兵至此,定有把握,不知众位师伯、师叔是何意思?” 玄明闻声而笑,双目不动,似是对云霞与张天师的争斗甚有兴趣,漫不经心道:“师弟,此时不是我等能够揣测的,你且看着便是。”忽见云霞自祭出那赤血真瞳之后,张天师那手中大印便不再建功,每每砸下,便被那赤血真瞳所化得朵朵八色小花拖住,落不下来,张天师无法,只好收了大印,自长剑一抖,忽见百道金光自剑尖迸发而出,化作百个身穿锁子甲、面色金光湛湛,却略微木讷的道士。张天师忽然一喝:“吒!”却见那百来十个道士忽然齐齐飞动,如是蝗虫过境,竟成莫名阵法。 云霞看的分明,莞尔一笑,指着张天师道:“你师承太清门下,当知天下阵法多出于我截教门下,你如此摆弄,岂不是要我落你面皮!”说罢,却单指一调,将宝剑握在手中,身后百道霞光大起,将那漫天金光逼迫一旁,踏足一上,如是闲庭若步,俏目流转,四下打量起了这张天师布下的阵法来。 玄明见如此,微微一笑,轻飘飘道:“全忠、罗宣、红孩儿。你三人且去会会其余三大天师,看看那三人到底有何手段。” 红孩儿一听,顿时大喜,这数年来,火灵身居太阴星不得出来,可是乐坏了这厮,平日里虽说有罗宣看管,但毕竟两人乃是师兄弟,自然拿这厮没办法,如此,红孩儿可谓是无法无天,此时红孩儿听玄明如此说来,怎的不曾大喜,刚才受了黄道远与白鹤真人两人合围,险些受伤,虽然将白鹤真人杀了,但心中一口恶气尚未出去,当下急不可耐的跳将出来,指着那昊天、王母身后的几人叫喊:“呔!你等何人乃是天庭四大天师其余三人,速速出来与你家小爷比划比划,叫你等知道你小爷厉害!” 那三大天师一听,顿时恼怒,其中跳出一人,身着霞光紫月袍,手持玉板,单手指着红海儿怒极反笑道:“好大的口气,小畜生,你师傅那不成未曾教过你尊师众道之理,也罢!今日贫道便带你师好生管教与你,也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猖狂。”说罢!却将手中玉板抛弃,顿时化作一个擎天巨柱,当空压了下来。 红孩儿一听这道人的话,当下更怒,骂自己也就罢了,这道人竟然辱极自己师傅,如何不怒,这些年火灵可是对这个小弟子疼爱有加,有什么好的都与红孩儿想着,如今这泼皮道人居然如此叫骂,当下一登脚下火云,腾空而起,却将手中长枪一摇,只将手中长枪顿时化作一条数十丈长短的巨蛟,双目血红如火,头生尖角,嘶吼一声,就见那玉板压下,丝毫不曾畏惧,悬空而起,居然将那玉板托起,落也落不下来。此时红孩儿早就学聪明了,知道这道士比自己修为高些,恐有差池,早将铜灯祭在顶门,却有火光乍现,自火光之中似是游戈着数条火龙,口吐三色神火。此时与红孩儿斗得真憨的乃是四大天师之一的葛玄葛天师,见自己一招被破,顿时有些吃惊,将大袖一摆,只见自袖袍之内忽然飘出数百道各色附录,被葛玄一指,顿时化作漫天玄水倒泄而下,如九天瀑泉,想要灭了红孩儿周身火光。然而他却不知道红孩儿乃是当日祖巫祝融一滴精血所化,又自火焰山化形,习练得一手三味真火,厉害非凡,非是一般的水可灭,后又得火灵传下铜灯,此灯可发南明离火、紫极真火,比之三味真火还要厉害,如何能够建功,还未等那玄水落下,只听那许天师许逊大呼不好,忙要相助,却不想又被一道火光拦下,定眼看去,却见一身着大红道袍的道人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许天师识得此人,正是罗宣。正要发问,却听罗宣笑道:“道友何必急切,久闻太清门下各个修为参天,今日借此良机,正要与道兄讨教一二,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许逊抬眼望去,却见葛玄尚好,撒出一把金豆化作数千兵将,堪堪躲过红孩儿火焰,顿时放心不少,这才道:‘既是如此,那贫道便献丑了。“说罢,却不再做废话,将手中长剑一引,只见道道神雷自九天之上引下,白光灿灿,将天际都映衬的发白。 罗宣一笑,指着许天师道:“太清神雷玄妙绝伦,天师居然领悟如此真谛,倒是难得的很,且不知与贫道这上清神雷如何?“哈哈一笑,却单手捏诀,向空中一抛,只见漫天云雾暴走,自九天之上同时引下数百道青色雷电,后发先至,直听轰轰巨响之后,两人各自退却十步有余,许天师面带惊骇,盯着罗宣道:”道友果然大法,上清神雷厉害,贫道自是佩服,且再看法宝。“说罢,连连摇动手中金色铃铛,那铃铛被许天师一摇,顿时金光灿灿,甚为耀眼。这铃铛一响,却无多大动静,只是似是魔音一般,直摄元神。 罗宣早见许天师拿出铃铛便有计较,但还是被如此神奇的魔音饶了心神,忙气守丹田,盘坐悬空,张口一吐,只见一道紫色神火化作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龙游戈周身,顶门大开,其上有一团庆云游走,庆云之上又有三件法宝,一件乃是四方火红壶状,一件乃是一条金灿灿的锁链状,另一件却是一方火红大印。这般动作,才抵御住那奇异魔音,猛然一睁双眼,却见两道精光四射,单手一抬,庆云之上的那件金灿灿的锁链忽然化作一道幽光闪电射出,直取许天师。此时罗宣虽然被魔音扰乱,即便是祭出那锁链也不如从前速度,但此链乃是石矶赐下,另有妙用。 许天师见这锁链来势迟缓,却有了轻视之心,顿时一笑,浑身白光如洗,庆云大开,白莲涌动,双手一探,就要抓在手中,然而令他惊讶的是,那锁链忽然一急,明明被自己抓在手中,然而却不想忽然加速,居然连自己的护体仙光也未曾当下,顿时惊骇交加。正愣神之际,忽觉元神一痛,直直跌落云团。 那四大天师最末的萨守坚茫然一惊,见许天师毫无征兆的落败,顿时大惊,忙化作一道白光,接住许天师,见许天师气力虚弱,忙掏出一粒金丸与他喂下,怒气腾升而起,将许天师放倒在地,由天兵护住,这才起身,长剑遥指,暴喝道:“罗宣,你好大的胆子,敢伤我道兄,今日且与你见个高低。“ 此时罗宣早已无碍,面目微笑,听萨天师如此叫喊,也不生怒,只是朝后退却一步,自身后露出一人,此人身着青色道袍,头戴紫晶血月冠,面目如玉,潇洒不羁,手中一杆长枪横握,眉宇之间尽是傲气。正是孔宣弟子苏全忠。见萨天师叫骂,冷冷一笑,将长枪横指:“道友且莫生怒,适才若非我师兄手下留情,你这道友可就真的没了,道友怎的好坏不分,反而职责起我师兄来了,难不成怪我师兄宅心仁厚未曾取你道兄性命不成。” “你……哈哈,好个截教妖人,竟是这般颠倒黑白,此地千万双眼睛盯着,我师兄被那恶徒伤成这般,你还与我这般说辞,当真无耻的紧,贫道倒是要领教一番,看你截教到底是何手段。”当下一条,将手中长剑一挥,却见一道白光散乱而下,如同匹练,倒悬不定,竟是将整个虚空遮住了一般。 苏全忠嘿嘿一笑,将手中长枪一挽,挽出几个枪花,那长枪也脱手而出,如同白龙出海,将那白色宏霞清理的一干二净。萨天师见不能伤的苏全忠,顿时暴怒,大袖一挥,只见自其中一卷宝书,那大书之上隐隐可见四个大字‘太清丹经’。此书一出,却是毫光连闪,扰的众人难以真视。而场中苏全忠却看得分明,那丹经已是缓缓张开,自其中生出一股吸力,苏全忠直觉的自己似是要被吸入其中,心中微微有些吃惊,知道这萨天师的修为在自己之上,自己若是想要取胜,当要以法宝对敌,不敢大意,忽然周身一震,五色毫光连闪,将适才与萨天师手中宝剑硬碰一记的长枪握在手中,倒飞而起,顶门之上眩光幽幽,一个血光大盛的瓶子凸凹出现,垂下道道血红细丝护住周身,同时自瓶口倾倒出一道血光,居然与那宝书相互对持。 萨天师见宝书与宝瓶相持不下,顿时更怒,脱手便是数百金光,化作金甲天兵,手持长剑,统统打向苏全忠。苏全忠哈哈一笑,将长枪收起,又取出一件法宝,正是当年夺自清虚道德真君的攒心钉。 攒心钉一出,却无甚光华,只见一道光华打出,直直朝那萨天师心窝打去。五色毫光连闪,居然叫人看不甚明。 “阿弥陀佛!施主手段太过狠毒,有伤天和!”正当钻心钉要打到被苏全忠逼得手忙脚乱的萨天师身上之时,只见萨天师身前忽然多了一道金灿灿的佛光,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下萨天师。 苏全忠一击未曾得手,心中恼怒,瞅了瞅那竟还未定的萨天师,又朝虚空一望,便见虚空之中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一尊佛陀,此佛陀弥勒身着袈裟,双脚交叉而坐,后以左脚下垂,右腿曲屈,右手扶脸颊,坐下一尊莲台呈八品状,正是西方弥勒佛。 苏全忠自然识得弥勒佛,当日地府之争也曾见过,当下笑道:“我与天师赌斗,本就乃是性命相驳,佛祖之言倒是差异了,只是不知佛祖万里而来乃是何事,为何如此为之,可是这天师与你西方有缘,佛祖特来度化与他,若是如此,那小道便遂了佛祖所愿,此人佛祖尽管带去便是,小道绝无怨言。” “呵呵!你这小友倒是嘴力的很!”弥勒佛双手一合,接着道:“不知数年过去,你师傅如今如何?” 苏全忠抱拳一礼,笑道:“有劳佛祖挂记,我师尊近些年自岛上近修,修为越发精湛,此时早已出关与众位师伯祖座前听道,想来佛祖若是相见,自当可见!” 弥勒佛呵呵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机缘至时自然相见,却强求不得。”说罢,却不理苏全忠,转而朝那张天师、葛天师望去,但见此时红孩儿连番用宝,但奈何那葛玄毕竟乃是大罗之体,且不知何时,居然取出宝鉴置于顶门,即便红孩儿厉害,却也一时拿不下来,只气的红孩儿哇哇大叫。 那张天师倒是轻松,高坐云团,面前却多出一团金云,但是面目之上细汗滴答落下,那团金云也起伏不定,似是随时破裂。 弥勒佛仍旧一脸笑意,朝那东方忘了一望,对一侧那萨天师道:“且咱叫两位道友罢手,云霞仙子、红孩儿手中法宝奇异,两位道友怕是不敌!” 萨天师听了此言,顿时面色不定,恶狠狠的朝截教众人瞪了一眼,忙飞身而上,却阻下红孩儿,然红孩儿正值怒气灌顶之时,那里就此肯罢手。然这萨天师也心有怒气,见红孩儿不识抬举,顿时与那葛玄同战红孩儿,红孩儿却险象生还。 罗宣一见,怎能不怒,长剑一指,质问道:“佛祖,难不成偏帮这几人不成?” 弥勒佛显然知道罗宣所指,微微一叹,打了个佛号,双手一撮,只见那葛天师、萨天师、红孩儿之间忽然佛光大盛,三人硬生生的被浩大的佛光分了开来。 红孩儿更怒,却见弥勒佛笑容不减,提枪大骂道:“死秃驴,敢阻你小爷,难不成活的不耐烦了?”红孩儿当日差点就被观音擒去,自是对佛门甚为痛恨,此时又见佛门中人多事,那里不怒。 弥勒佛呵呵一笑,转而却面色一变,自将一掌探出,半途变爪,却要来拿张天师。然而终是迟了,只听一声轰然炸响,原本张天师面前的那一团金云忽然炸开,一道血红匹练如同幻影直取张天师丹田。 张天师大惊,嘴角早就被强劲的气浪震出血来,周身仙光散乱,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 然而正当众人大惊失色的时候,弥勒佛挥出的金色巨爪也迎上了那道血红匹练,两者相碰,却又是一声轰鸣,漫天佛光被此一幢,顿时消弱不少。 弥勒佛面目不变,抬眼望去,却见一道血红光华自适才炸裂的元气中显出,只见一道倩影缓缓落入众人眼帘,正是云霞仙子。 第三百六十一章 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五> 且说那萧升被乌云仙遣至太阴星面见火灵,要取天都幻灭阵。此阵当日被石矶赐予火灵,便是以防万一之举,今日乌云仙遣来萧升取宝,以火灵修为自然算的出来,奈何火灵此时正与己身与太阴星相合,即便心中万分着急也无力从心,出不得太阴星半步。待见萧升,却见萧升言辞闪躲,不曾据实相告,也知他乃是不想自己担忧,却也不说破,取出四剑一图交与萧升。便遣他回去。但终究甚为不放心,闭目掐算一阵,顿时面带怒意,冷笑一声,却挥出一道灵光。不待三时,却见一道火影破阴而来,那太阴星内太阴精华似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统统退避,自那火光之中显出一只大鸟,此鸟甚为怪异,全身被一层淡淡的紫色光华包裹,头有三眼,居中一眼并未睁开,不过此眼却似是灭世之威,叫人隐隐有些不安。正是当年封神一战遭元始天尊一玉如意的火枭,当日火枭受了一击,也是重伤,还好这些年有火灵照看,且早年便回那太阳之上养伤,这些年也早就痊愈,而后火灵、水灵又分别转换阴阳,这火枭倒是忠心,担当起体二人护法的责任,此时火灵担忧升仙岛安慰,这才招他前来。 火枭一见火灵,顿时甚为亲昵,硕大的鸟头在火灵身上磨蹭不休。火灵怒急的脸庞也浮现出一丝溺爱,轻轻抚摸那火枭一阵,道:“枭儿,你自那太阳之上修炼千年,不曾踏步天地,今日我又要遣你出去一趟,也不知有甚危险,不过以你速度,若是有人想伤你倒是不已,但以防万一,你且将我那神农鼎带着身上,想来倒是无碍。”说罢,却屈指一弹,只见一方三足小鼎顿时而出,那鼎身之上刻画诸多花草鱼虫,更是有玄黄功德萦绕,火灵手指一引,那小鼎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入了火枭顶门。 火枭自当日至太阳星被火灵严令踏足天地,早就憋得慌,此时火灵准它出去,如何能不高兴,顿时嘶鸣阵阵,将那太阴星内的太阴精华震开数丈。 火灵微微一笑,道:“你此去当先至北麓椇州十万大山之内,寻得那八臂,将此玉符交与他,他便知我何意,而后你便至升仙岛,助我众位师兄师伯一番,莫可大意。”翻手一转,却见一道玉符出现在手中,心中仍旧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你此去切不可与我水灵师弟知晓,若是他知晓此事,却要功败垂成!” 火枭闻言,顿时人心话的点点头,展翅一划,却不见踪影。 火灵见火枭去了,心头似是放下一块石头,朝那天庭盯了一眼,又朝北麓椇州瞪了一眼,冷笑道:“天庭也就罢了,贪图东海甚久,不想你北极妖师宫也不曾安分,难不成还要分一杯羹不成,哈哈,倒是好笑的紧。”定定的想了一会,眉头皱了皱,自语道:“巫妖两族素来不睦,此时你鲲鹏要动,那祖巫殿的几位怕是千年不曾动过筋骨,这些年倒是闲置了!”心思一动,却微微一笑,屈指连弹,只见适才涌动的太阴精华渐渐凝成实质,宛如玉人,乃是一道童打扮,道童忽的灵智,顿时大喜,知道眼前笑意盎然的人便是点化自己之人,倒头便拜。 火灵微微一笑,叫他起身,这才笑道:“贫道至此练法百年,见你早得灵智,只是不得修炼之法,难以化形,今日便与你躯体,叫你与我身边童子,你可愿意?” 那童子躬身下拜,怎的不应。 火灵点点头,笑道:“你乃是太阴精华,我便赐你道号,名为阴灵子。”稍稍顿了顿,又道:“如今我练法至此,难以灵便,你便持我玉符,至那太阴星寻得月老,那月老乃是你之师叔,你便告知与他,昊天、王母不识天数,妄起刀兵,实乃大罪过,奈何他二人乃是天庭之主,身居功德,不得恶果,然天地自由戒律,他二人虽然不得恶果,但难保膝下几个儿女无事,你且便与他如此说来就是!”童子一礼,转身而去。 火灵如何思量,自然被邱明山金霞圣母知道,此时她本自云游,忽然身体一顿,顿时明白火灵何意,微微一笑,道:“道友果然厉害,只是这般算计巫族,也不知将来巫族知道了此事,又要做出甚事情。”双手一招,却见一团云光扫过,再看金霞,那里还有身影,一闪一步之间竟然已是千里之外,待停顿脚步,却以到了东胜瀛洲常阳山。见这常阳山虽说不怎么巍峨,但其中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压人,正是当年昊天封印大巫刑天之地,后刑天失了头颅,心有大耻,无脸面回归祖巫殿,便在此隐居。此时金霞故意放开气势,那刑天自然有所感应,那压人的气势自然是刑天所发。 金霞呵呵一笑,驻足而立,双目流动,却见一道黑煞之气直冲而来,待至近前,却停了下来,化作一个无头男子,只是这男子虽然无头,但却以双乳为言,肚脐为口,见了金霞,顿时恼怒,张口呵气,怒声连连:“贱婢,你还敢至此?” 金霞并不为意,依旧笑意难掩,道:“数千年不见,大巫还是这等脾气!” 刑天更怒,一手持斧,一手巨盾,冷笑一声,道:“当日你与你师尊助那昊天小儿设计害我,如今你截教落入如此境地,你还敢嚣张!” 火灵微微一礼,道:“天地大势如此,昔日我截教虽说威风无量,但终是难以摆脱劫数,此乃天道大势。如你族与妖族一般,千万年盛世,到头来还不是一样,险些落了个灭族之祸?” “好个贱婢,竟然这般伶牙利齿,今日便是你师尊至此我也定要斩杀与你。”刑天文此一言,顿时大怒,跨步就要来打金霞。 金霞一笑,道:“刑天大巫却是好不知趣,贫道此来正是为解救大巫而来,大巫却视我为敌,是何道理?” 刑天一愣,却停下动作,指着金霞道:“救我?” 金霞笑道:“正是如此,大巫身困此地千年,今日劫数已到,自当归于自由。”说罢,却不理会满脸疑惑的刑天,屈指连弹,却见十道火龙迎风而上,狂啸一阵,忽然又化作一道灵光,朝那常阳山山腹飞去,只听轰鸣一震,那原本不怎么高的常阳山顿时下陷数丈,然而却未曾坍塌。 金霞一怒,五指虚抓,只见五道火光再次凝聚,形成一火光大手,朝下虚抓,手腕一曲,却有一道图卷飞出,霞光灿灿,好不耀眼,向下一扣,却见那常阳山顿时化作灰飞,露出一个圆形法台,其中刻有符印,正是那昊天封印刑天头颅所用。 金霞冷哼一声,却屈指一抓,又见双手之中多了两个玄黄之气浓郁的白色鞭子,随手一挥,只见那符印顿时破裂,一道灵光顿时朝天而去。而此时,那常阳山也不复存在,早就化为废墟。 刑天忽然发觉困住自己的符印不见,哈哈大笑一声,一步跨出,却已至废墟之中,张口呵气,大叫道:“头来!”话音刚落,只见自那废墟之下忽然飞出一个硕大的头颅,双目隐隐凶光,两眉上挑,自有一番威势。自天空旋转一圈,稳稳当当的落在刑天头颅之上。只听刑天哈哈大笑一阵,这才意识到金霞笑意不减的盯着他,顿时不悦道:“昔日你与你师尊相助昊天为难与我,今日将我救出也算是了却恩怨,我与你教就此再无瓜葛,你走吧!” 金霞一听,满心惊愕,见刑天双眉横挑,却叹息一声道:“大巫此言到也在理,想昔日之果,今日得尝,贫道倒也无甚说辞,只是这些年来,巫族越发衰落,不复从前,再观妖族,如今得妖师宫鲲鹏庇佑越发的厉害,贫道本想助大巫一臂之力,但奈何大巫如此,那贫道也是无话!就此告辞。”说罢,却不等刑天反应,化作一道金光,却不见踪影,留下刑天一人独自揣测,待思量一阵,忽觉的金霞言辞闪烁,似是有诈,却踏步而起,便要与南部兖州祖巫殿一去。 东海之上,昊天本来信心满满,但忽觉元神一震,转眼一道光华射来,顿时明白来龙去脉,心下大恨,面目狰狞。朝下方截教众人看了一眼,见那云霞仙子安然无恙,自己这方却损失了几员大将,更为恼怒,见了弥勒佛,顿时有了计较,却笑道:“佛祖大法,还请助本尊降服妖魔,还天地清净!” 弥勒佛微微一笑,转而朝西望去,自语道:“机缘到时自然如此!”话罢,只见西方忽然金光闪闪,瞬间便至更前,玄明、影天见了如此,心下顿时冷笑不止,知道佛门来人,却也不出言,命红孩儿归来,三海龙王立于身后。 一阵金光大闪,果然见自那金光之中显出无数佛子,均是面如铜浇,形容不同,千奇百怪,口诵佛经,梵唱响彻整个东海,舍利子金光翻滚,白虹如练,纵横天南地北。自那漫天金云之中又有一股金光从金色云团中崩爆而出,佛光澎湃。 昊天、王母见了如此,顿时大喜,甚为得意,身后数个仙官亦是笑意阵阵,却有那四大天师眼含狠色,狠狠的盯着截教诸人,恨不得生吞了截教数人。 而玄明、昊天几人却未曾在意,只是盯着眼前景象,嘴角微微翘起,再看这无数佛子佛兵,释迦牟尼如来当先,东来佛祖紧随其后,还有尸弃佛,燃灯上古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惧留孙古佛,日光菩萨,月光菩萨,文殊,普贤,观音,密密麻麻,更有无数的罗汉金刚,八部天龙众,无穷无尽。 释迦摩尼面色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触及昔日坐下两位弟子羽阳、青云,然而自己现下已是西方小乘佛法教主,乃是万千佛子口中称颂的如来佛祖,如何能为,当下却不看昔日两位门徒,这叫青云二人甚为失落。 云霞见二人如此,稍稍拉了拉两人衣袖,报以微笑。 羽阳猛然一醒,顿时惊道:“昔日恩情自可在,当日虽乃是师徒,但如今份数两教,即便乃是师徒,也分轻重。我为截教弟子,正该与截教出力,如何这般儿女之态。”心下通明,拉了拉青云,跨步而出,却拜倒在地,高声道:“弟子青云、羽阳见过恩师!” 释迦摩尼心中一痛,却转眼凝视两人,毕竟乃是师徒一场,昔日恩情犹在,当下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你二人倒是懂事,还记得我这个师尊!” 两人再次跪拜,青云道:“昔日恩师教导弟子不可忘本,弟子铭记在心,如何敢忘!” 释迦摩尼微微点头,道:“难得你二人还有如此孝心,我心甚慰。昔日也曾与人得知你二人情况,知你二人无碍,这才放心,今日见你二人,却甚为欢喜,我观你二人心有慧根,可愿再入我门,修习我佛门大法,普度众生?” 二人微微一愣,却对视一眼,顿时有些难色,良久,那两人再此跪拜,羽阳恭敬道:“多谢师尊厚爱,我二人当年得师尊点化,修的灵识,后更是有师尊教导千年,方有神通,本该侍奉左右,但师尊曾有教导,受人恩惠,当自以命相报。我二人无能,这些年的教中众师叔护持,方能有此成就,不敢忘本,却无法侍奉师尊左右,还望师尊见谅!” 释迦摩尼一愣,转而叹息道:“也罢!缘起缘灭,正如此,你二人有此心性,当是不易,日后好生修炼,自有出头之日!” 两人又是拜谢一番,这才退下。 释迦摩尼转目抬眼,却见众截教弟子,又与昊天几人见了礼数,这才安定。 然却在此时,却从升仙岛内传出一声质问,声似哀怨,但却多有情谊:“大师兄,你当真要与截教为难?” 第三百六十二章 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六> 北麓椇州偏远九州,四处穷山恶水,多有妖魔出没,甚少有人踏步此地,便是一两个胆大之人入了那北麓椇州茫茫大山,也从未再次踏足而出,皆是因此处甚为凶险。不错,此地自远古之时便是如此,即便是仙神所致,皆是一般结果,盖因此地甚多妖魔,其中还有一些个久年不曾现世的巨妖隐居于此。 这北麓椇州甚为广阔,若是步行,就是一般未曾成仙得道的练气士也要走上三年,摇摇望去,尽是一片苍茫。别看这苍茫群林看似平静如水,但这其中不乏有参天巨妖。巨说,自那北麓椇州最北边便是妖族妖师鲲鹏妖师洞府,坐下群妖众多,便是周天神佛也拿他没有办法,极南之处乃是妖族昔日重臣栖身之所,有那商羊、毕方两人占据。就是这二人子嗣便是甚多,更何晃千百年来在此化形的妖怪,都归二人管辖,听闻,就是如今截教教主的一个徒弟便是那毕方之徒,名为苍尛子,还与截教教主最为疼爱的女徒弟花媚仙子结成连理,是以此地虽说聚妖无数,但却不敢有人染指。极西却乃是一些散妖霸居,甚为混乱,此地虽说混乱,但也不乏有些有本事的妖怪,比如那白虎妖圣便是其一。占据五百里虎丘岭,倒是甚为气派。极东却也有一大妖圣霸居,占据十万里大荒山,自此逍遥快活,自称八臂圣王,就是坐下妖王便有一百零八个,个个妖法通天,不比一般金仙之流差上多少。说来也是奇怪,这八臂圣王乃是近千年来新新崛起,但对于北麓椇州的那些个积年老妖却不曾多加为难,导致这八臂圣王不过数百年便统一大荒山附近所有山头,在此作威作福。虽说无人敢在此造次,北麓椇州妖魔盘踞,也时常发生地盘纷争,最为卓著的却是那极北之地妖师宫所属门人常与这十万大山闹事,其余势力也不安分。幸好那八臂圣王有些本事,一身妖法厉害,速度奇快,一闪便有两万里之遥,就是上古诸多秘法也曾识得,更何晃手中还有两件法宝,一件乃是一个铜钟,可护住己身,也可砸人,更为奇特的是八臂圣王的这件法宝亦是可以发出音攻,这是寻常法宝不曾多件的。另一件却是一杆黄金灿灿的棍子。被这八臂圣王视为珍宝,随身携带,却纳入自己身体,可大可小,端是奇妙,听八臂圣王坐下妖王说,这件兵器重十万八千斤,沉重无比,就是一般妖王也是拿不起来。 这日,八臂圣王却在自家洞府享乐,又数个狐族女子翩翩起舞,更有数个妖王陪同,气氛却为融洽,乐声阵阵,酒肉之气浓重,但却不曾有甚血腥恶臭,倒是极像仙家洞府。此时,八臂圣王所居的山头名为蹈葫山,所居的洞府名为求仙洞。四处花草莺莺燕燕,树木成林,侍女奔走,小妖把守洞府四周,倒是戒备的紧。自这蹈葫山四周萦绕一八零八座山头,乃是供八臂圣王坐下一八零八妖王居住,外围又有三百六十座小山头供山中百万小妖操练。倒是像极了人间君王所居郡城。 八臂圣王醉眼朦胧,接过一侧侍奉的小妖递过的水酒,张口吸入嘴中,再看坐下二郎,却有些得意莫名。不错,这八臂圣王便是当年石矶坐下八臂云光蚁,奉石矶之名在此立下山头,牵制妖族鲲鹏,这些年八臂不敢怠慢,先是照着石矶之意扩张自己势力,而后多番与那极北妖师宫妖魔碰撞,但也不过小打小闹。 “嗷…….”一声嘹亮的嘶鸣打断了八臂心中得意,正要发问,就见自洞外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小妖,这小妖乃是狼头人身,手握一杆狼牙棒,见了自家大王与众多妖王,倒头便叫道:“大王,大王,不好了,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火鸟,与蹈葫山天上盘旋了好一阵子,任小的们如何驱赶也驱赶不走,适才黄石岭山中的狮先锋一吼之下似是恼怒了那鸟,被那火鸟吐出一口火来,烧死了!” 八臂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其上正中的一眼却微微颤抖,一股叫众妖的气息自那眼中散发而出,只压得众妖战战兢兢。再看八臂早已自宝座之上站了起来,怒喝一声,叫骂道:“好个毕方,敢如此欺我蹈葫山,早些年我便看他不曾顺眼,不想他先找上门来,敢派下坐下儿郎与我山中闹事,本大王倒是要看看这毕方长了几个胆子,敢如此嚣张,你等且随我来,今日就叫你等开开胃,本大王也多日不曾喝过炖鸟汤了,今日正好大饱口福。”说罢,却是大笑一声,由两狐女忙替八臂穿好披挂,八臂趾高气昂,领着一帮妖王出的洞来。 待众妖出得洞来,却见自家大王傻呆呆的盯着天空之中的火影,眼中却有一丝畏惧,嘴中还喃喃自语:“咋的是这乱鸟,他杂来了,难不成老爷有事吩咐与我操办?”正当一众小妖傻眼之际,便听一声嘹亮的嘶鸣,那虚空中的火鸟显然看到了八臂,一个俯冲却已至八臂更前,却不正眼瞧上这八臂一眼,甚为高傲。这鸟非是他鸟,正是火灵坐骑火枭是也。 八臂见了火枭,顿时焉了下来,别看他如今风光无限,可自家事自家知道,当年便被火枭欺负,自然知道火枭厉害,见火枭度着鸟步,连正眼瞧上一瞧也不曾有,心中暗暗咒骂一声,赔笑道:“原来是火枭大哥,我倒是以为是谁呢,大哥既至小弟蜗居,快快与我同入洞中,好生享乐一番!”说着,顾不得众妖惊愕,当手做请势,面色恭维的紧。 火枭却不动作,又嘶鸣一声,止住八臂。识海之中突然响起当年甚为痛恨的声音:“小蚂蚁,我此来是奉我家主人之命传你玉符,莫要声张!” 八臂一愣,却心中暗喜,暗道:“原来这厮还是不能人言,哈哈,尽管你修为比我高出不少,但我得老爷垂青,化出形体,这下还不羡慕死这只臭鸟。”想归想,但还是甚为恭维,道:“哦?不知火灵师姐要我做些什么?” “哼!我主人何时成了你的师姐?你倒是不要脸面!”火枭一听,顿时不悦,恨色道。 八臂一听,忙赔笑道:“是,是,是,是我失言还不成吗,你可不能当着我这么多手下叫我丢脸吧,老爷叫我在此就是要我办事,你若失了我的威风,日后还如何驾驭他等。” 火枭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微微顿了顿,又道:“此次主人叫我交个你玉符,似是岛上要有大事,我便与你玉符,你却要早早行动,若是你懒惰偷懒,大老爷少不得给你好看。哼!”说罢,却自口中吐出一团火光,一闪便落入八臂手中。 八臂一听,顿时大惊,追问道:“岛上如何了,可是有事?” 火枭道:“这个你莫要担忧,你只管照我主人之命行事便是,我这便去了。”说罢,却化作一道火光,消失不见。 八臂苦笑一声,却将神识沉入手中玉简,待看过,顿时更为不解,但火灵之命他自不敢相抗,朝身后窃窃私语的众妖王瞪了一眼,冷哼一声,却命一百零八妖王集齐山中百万妖兵,朝那北海之地徐徐而去。 升仙岛外,早已是人头簇簇,此时虚空之中金云祥云连成一片,足有数百里之遥,仿佛要将整个虚空遮掩在内。玄明、影天等弟子均是面色不愉,身前却站着数个道人,有男有女,装束各有不同,或扎长巾,或带道冠,但均是面色悲戚,直直盯着如今与截教对立的佛门佛祖释迦摩尼、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封神大劫被石矶千辛万苦救下的琼霄仙子,自琼霄仙子身后又有金箍仙、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几人,皆是一脸愤愤。灵牙仙、虬首仙更是咬着牙关,面目不善。这也难怪,自封神一战之后,两人沦为他人坐骑,身受大辱。而自己等人昔日曾拥护的大师兄虽为佛门佛祖,但却对二人不曾过问,这叫二人心声怨念,对昔日这位大师兄再无多少好感。如今这般表情,自然也是自然。两人却不说话,双目流转,却发现那文殊。普贤二人正与诸位佛祖之后,顿时眼中发红,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二人碎尸万段,但也只此时时候不到,暂且不动。 琼霄愣楞的盯着多宝,似是有些失神,依稀问道:“大师兄,你所言可是当真,当真不顾念昔日同门之谊?” 释迦摩尼长叹一声,眼中尽是不忍,说实话,对于多宝来说,截教终归乃是自己昔日的家,自化形之后便被通天教主收在门下,传授道法万年,换句话说,通天教主便如他亲父一般,如何可就此割舍这般情谊,但自己心中多有不甘,每个修士修炼的目的是什么,无非便是法及混元,超脱天地,成就那万古不灭的混元之境,然而通天教主并不能给他什么,他也自明白这个道理,无那鸿蒙紫气,如何成道。事故当日老子化胡之后,多宝道人也曾沉沦。但后被准提道人承诺一番,且又联想起昔日紫霄宫那红云老祖,顿时信了几分,这现年更是励精图治,要成就一番功德。但奈何自封神之后,截教与佛门势同水火,这叫释迦摩尼甚为难受,如今听琼霄发问,顿时苦涩不定,辗转再三,终是长叹一声,闭目合十:“阿弥陀佛!往事已矣,昔日多宝早已身陨,如今只有佛门教主释迦摩尼,道友着相了。” 释迦摩尼一语道出,却叫琼霄几人呆若木鸡,呆呆的盯着如今得释迦摩尼,昔日的截教大师兄,尽然无言以对,即便灵牙仙、虬首仙对释迦摩尼曾有怨言,但真正从自己昔日的大师兄口中说出如此话来,顿时心凉了半截。其余截教弟子也是面色难看,尤其是青云二人。 然而那昊天、王母以及众多仙官顿时大喜,心中更是各有计较,佛门之中除却几人之外,却多是面无表情。 “阿弥陀佛!昔日往事今日愁。因果循循得烦恼,道友修炼万年,却不懂这般道理,却叫人不解!”燃灯佛祖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本事想安慰一番,但奈何听在截教众人耳里却甚为难受。 却见琼霄顿时大怒,娇躯微震,指着燃灯道:“你一个叛教之人也敢说教与我?哈哈,这也难怪,想你当年曾出身阐教,阐教仙人是何德行我等尽数在心,何必多做他言,收起你那假慈悲吧!” 燃灯长叹一声,却心中并未有所厌恶。只道了一声佛号,便不再言,然而佛门之中却有怒者,只见那金刚不坏佛怒目圆睁,冷哼一声:“大胆妖孽,竟然敢辱骂我佛,当真不知死活!” “小小佛陀也敢如此嚣张,你也不曾看看你是何德行,也敢数落与我等?”一侧的影天听了金刚不坏佛如此嚣张,顿时大怒,不待琼霄出言,顿时叫喊道。 金刚不坏佛双目爆起一团怒火,却将手中降魔宝杖扬了扬,怒喝道:“好个妖孽,敢出口辱我佛门,今日怎能与你好过,看打!” 第三百六十三章 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七> 金刚不坏佛暴怒,祭出一杆降魔宝杖,四处灵气也突然炸开,如同蘑菇云一般,席卷而下,同时双手捏诀,口中喃喃自语,这等威力却不容小视。 然而对于影天来说,却对此并不在意,以他眼界自然看得出金刚不坏佛是何境界,不过大罗金仙中期修为,怎比的上自己,不光是影天已至大罗金仙中期顶峰,手中更是有数件法宝,当年石矶赐下乾坤尺、乾坤珠也早被影天参悟透彻,化出一大世界,虽然化出的世界还不完善,但对付金刚不坏佛却是绰绰有余。洒然一笑,却将手中一杆宝杖祭出,化作一道墨影,如雾似幻,叫人看不清楚,但却携带者莫大威压当空飞上,自杖头之上忽然衍射出数到利剑,四散开来。 众人见了影天这等手段,都是吃惊不已,最为吃惊的当属坐在升仙殿内的乌云仙,他是看着影天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不光是石矶的爱护,更多的却是影天修炼刻苦,若说资质,这影天不过中上等之流,即便是石矶厚爱,以异类修炼,若想达到这等境界也是不能,惊讶之余,却多了几分欣慰。心中暗道:‘这影天童儿倒是好机缘,不光得了石矶师弟赐下法宝,练就大法,光是这一手便值得叫人吃惊,这分明便是剑意凝实之境,当真了不起。‘微微一笑,却转而再看那金刚不坏佛,顿时摇头不语。 这也难怪乌云仙摇头,金刚不坏佛虽说乃是佛教以为佛陀,但本省修为并未达至准圣修为,当年两位西方圣人立下大誓愿立地成圣,但也是因为如此,才得西方教义大多空白不全,气运不足。自封神一战之后,佛门大兴,两位教主无法,虽然度去截教三千红尘客,但这些截教弟子大多不至大罗,无法之下,两位教主却偏了教义,将三千红尘客多数奉为佛门佛祖,待立下教门,却也弥补了一番气运。然终是乃是偏理,整个佛门得了准圣之位的也不过数人而已,其余佛子虽然略得功德修为有所提升,但却未曾全了要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天道之下如何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况且东方众圣对佛门虎视眈眈,怎能入了两位教主心意。这才导致后来佛门惨败,留下弟子不过缪缪无几,这是后话。 金刚不坏佛见影天居然这般威猛,便是一杖之威便至如此,心中难免有些吃惊,但却更多了许多恼怒,剑意凝实?他却不放在眼里,大口一张,却吐出一团金云,金云不过尺许,但随着金刚不坏佛一声猛喝,却忽然化作一尊佛陀,双手捏诀,持宝印,挡下诸多剑气。 影天一剑,却也惊讶一番,冷冷一笑,单手一引,却出手便是上清神雷,最终讥笑道:“佛祖真是妄为,敢凭虚像糊弄与我,哈哈!这也难怪,毕竟你西方佛义便是如此,只懂蛊惑人心,当真乃是旁门之道。”说话间,却见数到青色神雷虚晃,瞬间打在那尊金灿灿的佛陀身上,然而那佛陀怒喝一声,被青雷打成一团金光,转而化作一道金色烟云,朝影天覆盖而来,同时,适才被剑气弹飞的降魔宝杖忽然一动,直朝影天顶门砸来。 影天张口一吐,却不敢托大,显出三花,吐出五气,只见一团青色云团之上三朵斗大的莲花微微摆动,如那随波逐流的浮萍一般。这般动作,却将降魔宝杖阻在庆云之外,不得近身。影天诡异一笑,却一指头顶一朵青莲,只见自那青莲之上突然飘飞出一件法宝,那宝物通体金光灿灿,中部乃是圆盘状,其上纹路分明,符咒经文遍布。自那圆盘之中横插一杆金色三棱形物件,将圆盘一穿而过,其上更有诸多纹路。正是大婚之时,石矶赐给他的十字转经轴。此宝乃是石矶所练,所用材料更是洪荒远古才有,威力无比,此时拿出,却要立上一功。 影天双手一引,却见十字转经轴忽然飘飞而上,三棱柱子更是旋转不休,自其中顿时有千般经文透体而出,似是繁花飘舞,漫天都是。同时自那三棱柱子一转,也不知是何故,那金刚不坏佛居然有些微微发愣,忽然咬破舌尖,顿时清醒了过来,面目惊恐,张口一吐,却自显出一尊佛陀金身,乃是八首十二臂,八首表情各是不同,或有愤怒、或有慈悲、表情不一。十二臂各握不同法器,或捏宝印,或持降魔杵、亦或是持宝瓶,拿宝珠。周身金光灿灿,耀眼夺目。这金身一出,顿时暴喝一声,八目圆睁,持了八样法器朝影天冲来。 影天一愣,却见那金刚不坏佛端坐云团,面色惨白,似是受了重创一般。当下大喜,心中暗道:‘我道这厮有何本事,原来是个之老虎,中看不中用!今日我便收了你的金身,看你如何不坏。“想到此处,却一指顶门另外两宝,乃是一碧绿小尺与一颗黑白二色掺杂的珠子,两厢倒飞,却化作一片虚无,映照住影天头顶百丈虚空。 那金身不明是何物件,持宝来取影天,但离影天数十丈之外,面色狂变,就连那端坐云团的金刚不坏佛也猛然坐起,大叫道:“贼子安敢?”但却是迟了一些,金身终究被那灰蒙蒙的一片虚空笼罩在内,金身不知何踪。 金刚不坏佛忙召唤一番,然而狂吐一口金血之后,跌坐而下,幸好有赶至身侧的马元尊王佛扶住,这才没有跌下去。 释迦摩尼面色阴沉,但却紧闭双目,似是入定。早在影天显出那团灰蒙蒙的雾气之时释迦摩尼便觉不妙,但却不知那灰色雾气是何用处,就要出手相助,却忽然面色一窒,抬头朝升仙岛看了一眼,复又闭目。 东来佛祖、弥勒佛、燃灯佛祖均是双目开合,盯着升仙岛看了一眼,却都面露惊讶,适才自岛上忽然传出一股威压,居然不下自己等人,燃灯更是惊讶莫名,暗道:“这乌云仙果然不是凡物,没曾想这数千年居然再次突破,达至大罗金仙中期,手中又有诸多法宝,周天星斗大阵便就难缠,这下却要好生思量一番。” 昊天、王母显然也是惊怒交加,交换了一个眼神,朝升仙岛望了一望,转而却面目狰狞,暗自道:“好个乌云仙,居然隐藏的这般深,果然乃是心机深沉之辈。哼!就算如此有能怎样,周天星斗大阵虽然厉害,但我等这么多准圣,难不成还破不了你那周天星斗?” 正值昊天发狠之际,却听一声暴喝,只见自截教一方走出一人,双目怒焰腾升,指着扶着金刚不坏佛的马元尊王佛怒道:“法戒,你还有脸在东海现身?”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道人徐徐而出,头戴如玉金狼冠,面色阴沉,手握长剑,却掩饰不住其俊朗面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宣胞弟金翅大鹏羽翼仙。 当年羽翼仙自蓬莱岛上修行,曾与众多截教外门弟子厮混,这法戒就是其一。封神大劫之时,法戒应申公豹之邀,踏出蓬莱,却不想被准提擒下,度化入了佛门。这法戒说来倒是也算是个奇人,对于截教最为强盛的阵法之道劝人不甚太感兴趣,却对那炼器之道颇有心得,往往都是奇思妙想,练出甚多里奇法宝,当年封神大劫之时便有显露。 马元尊王佛一听,顿时皱眉,此时的他身为佛门一尊佛陀,地位何等尊贵,且拜在准提门下,修得一身佛法,更是了得,此时见羽翼仙向自己喝问,当下不喜道:“道友且慎言,想昔日我等也曾同岛修行,何必咄咄逼人?” 羽翼仙一听,顿时恼怒,道:“你还有脸与我提当年之时,你乃是截教弟子,不顾面皮,却另投他门,这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来至东海,与昔日门中师兄弟为难,此为何说?” 马元尊王佛冷眼扫视一圈,却见截教众人均是看着自己,又回头看了看佛门众人,冷哼一声,道:“你也莫要与我再谈情谊,昔日之事如那过眼烟云,何必再说。况且昔日截教门下号称万仙来潮,但对于我等这些个外门弟子有是如何你难道不知?” 马元尊王佛一语,却是叫众截教弟子甚为难看,其中叫骂之声顿时大起,却有羽翼仙便要上前与那马元一较高下,却不想此时虚空之中忽然一阵波动,自其中传出一声冷哼,道:“好个过眼烟云!佛祖倒是好言,且不知如今在佛门之中可如何?” 众人大奇,均是抬眼来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妄言,就见自那东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团云朵,自云朵之上站着一俊朗道人,道人身着长衫,戴金冠,面色平静如水,却背一把金黄长剑,周身煞气临体,正是取宝而归的萧升。 萧升这般出场,无论是天庭昊天、王母还是佛门众多佛陀,以及暗中窥探的各方大佬,均是齐齐望来,就见萧升一脸从容,周身被一股浓郁的煞气包裹,宛如实质,锋芒揭露。 昊天见是萧升,且萧升并不理会众人,竟然自朝截教众人一处站定,与众人行了礼数,再不动作,顿时心中恼怒,想想昔日这萧升还是自己天庭一员仙官,后只因封神大劫,昊天不愿天庭利益卷入其中,故布下天罗地网大阵,与王母联手,不许天庭官员掺杂其中,因此恼了萧升,居然一怒之下辞了官位,返下天庭,归升仙岛不出。昊天虽然恼怒,却碍于石矶淫威,不敢计较,然今时不同往日,天庭居然下定决心,自然不会罢休,顿时冷哼一声,朝截教众人瞪了又瞪,笑道:“不想百年未见,逍遥仙君修为成长至厮,当真叫本尊刮目。但却不知礼数的紧,此处皆有长辈,你却不曾礼拜,还敢口称截教高徒?” 萧升本不愿搭理天庭,此时听昊天出言讽刺,当下冷笑几声,却朝昊天抱拳道:“不想今日大帝居然如此兴师动众,不知至我东海是何贵干,难不成邀贫道再回天庭做官不成,若是如此,那大帝还是请回便是,贫道一向志远,区区仙君怎入法眼?” 昊天冷哼一声,却听王母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此说来,难不成萧道友还顾念昔日天庭官职,只是嫌官职小了些?” “哈哈,娘娘居然如此诚恳,贫道若不坦诚,却有负娘娘盛情,今日便与娘娘说道一番也不是不可!”萧升哈哈一笑,却接着道:“不错,当年贫道返下天庭的确因天庭小视,与小小闲职与我等,当真不将我截教修士放在眼里,今日娘娘居然诚心,我便告知娘娘也未尝不可!” 王母一笑,道:“哦?那道友倒是想做何等官职,不防说来一听,待我与夫君商议一番,定于你所愿!” 萧升一听,却更为放肆大笑,只叫昊天。王母皱眉之时才止了笑声,正色道:“我怕我要的官职两位给不起!” 王母一笑,颇有自信,道:“以萧升道友修为尽可为一方大帝,只是如今六御以全,道友若不嫌弃,可为天庭降魔大元帅,不知萧道友以为如何?”王母出言,昊天却闪过一异色,但转而消失,盯着萧升,一语不发。 萧升一听,指着天庭一方道:“娘娘莫不是小看了贫道,区区降魔大元帅岂会入容法眼,除非两位退下帝位与我,不知……” “大胆!”萧升话未说完,却听数声怒喝响起,昊天,面色铁青一片,王母也略带惊怒,一脸难堪。就见那赤脚大仙一步跨出,然而却两手空空,指着萧升道:“萧升,想你也是昔日天庭旧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乱说,不说这些年大帝为天下苍生殚精竭虑,乃是少有明主,更为道祖指定天庭之主,你乃有德之士,敢于此妄为?” “明主?哈哈!”萧升还未出言,却听那一侧久不出言的琼霄冷笑一声,指着昊天、王母道:“他二人也敢称做明主?如此行事还敢称为明主,当真可笑至极!” “大胆妖女,敢如此辱骂天庭,难不成不想活命!”李靖前时吃亏,心中早就有了怨气,此时燃灯佛祖至在一侧,顿时撞起胆子,指着琼霄叫骂道。 琼霄冷冷一笑,却不理会李靖,在他眼里,李靖不过乃是蝼蚁之辈,即便截教三代弟子也能将他擒获,更别说二代弟子,冷冷一笑,接着道:“昊天、你莫要不服气,你二人如何当得天庭之主你二人心中清楚,若非当年道祖怜惜你二人侍奉千万年,岂会叫你二人当此大任?可看看,你二人却不上进,勾结佛门残害同道,引西方旁门入我东土,还敢自称明主,你二人也不想想,道祖乃是我道门一脉祖师,你二人居然如此不孝,但为大不敬,还敢如此叫嚣。” 琼霄言辞灼灼,居然叫久不出声昊天。王母顿时色变,心有余悸,顿时沉下心思,嘻嘻揣摩其中意思。 第三百六十四章 龙有逆鳞 触之既死<八> 琼霄言辞犀利,不光是昊天、王母脸色变了数变,便是那佛门众位佛陀也亦是如此,恰在此时,却见自佛门之中走出一尊佛陀,此佛陀手握念珠,双手合十,朗朗一笑,道:“阿弥陀佛!琼霄道友着相了,我等虽乃佛门,但道友岂不知佛本是道,本事一家,何必出此重言伤及情谊。”话锋一转,却微微停顿,接口道:“想远古时候,众生灵化形,得天地造化,各修神通,先有龙、凤、麒麟三族称霸洪荒,但终是不得长久,才有第一次鸿蒙大劫。如今想想,贫僧仍旧心有余悸,三族连番大战,导致天地规则失衡,最终三族没落。但此时,却杀出魔族罗睺,以绝世魔威震慑洪荒天地,幸有道祖联合昔日鸿蒙修士阻了此劫,还天地清净。自此又是数万年,道祖方才成就混元大罗金仙之位。然道祖终究慈悲,怜悯天地生灵修炼不易,自紫霄宫开了法坛,演讲众生大道,然若听道祖大道,非乃是大智慧、大机缘者不可,乃有三千之数。这其中便有六人被我等熟知,三清圣人自然在此列之中,兼程盘古大神开天功德,被道祖收为弟子。而后便是女娲娘娘、我佛阿弥陀佛、准提佛母。六人同为道祖门徒,见习不同道理,修得法身,敢问道友,何来西方旁门?”传言之人正是燃灯,此人亦是昔日紫霄宫之客,自然对其秘辛了如指掌。 燃灯佛祖一语,却叫琼霄等人哑口无语,毕竟六圣同为紫霄宫门徒乃是事实,且当年秘辛自然不曾知道,自然不知如何回答。然那昊天、王母却猛然眼中爆射精光,瞬间清醒:“哈哈,佛祖所言甚是,佛本是道!如何可分?” 昊天面色得意,却还朝截教众人看了看,冷冷一笑。 却不知此时坐在升仙殿之内的乌云仙、金灵圣母却并不因此恼怒,只听乌云仙呵呵一笑,道:“这燃灯倒是好机缘,昔日曾在紫霄宫中听过道法,若是说起来,我二人还要与他见过礼数才成!” 金灵圣母道:“却该如此!”随即缓缓起身,与乌云仙化作两道青光一闪而出,却与截教一方面前显化身形,见了释迦摩尼这位昔日的大师兄,显然有些怀旧,但终是长叹一声,不曾出言,与乌云仙点点头,便退至一侧! 乌云仙见了燃灯,微微一笑,却抱拳一礼,道:“佛祖倒是好言,贫道却是羡慕佛祖机缘,一心求道,却无缘紫霄宫,当真还是憾事。不过道祖言及佛本是道之理贫道却不赞叹,想昔日曾听我师尊之言,当日封神一战之后,道祖恼怒众位圣人出手,致使天地碎裂,灵脉崩裂,大好天地不复存在,又恐圣人再次出手,便令我道门圣人非天地大劫不得亲出,却不言及佛门,盖因西方佛门乃是旁门,且另辟蹊径,不入道门,连道祖也与两位西方圣人以道友相称,如此秘辛,道友怎的不与众人道出?“ 乌云仙一语,却叫众人面色又变了数变,燃灯佛祖也是有些动容,暗叹这通天教主真是个疯子,这等事情都与弟子讲来,这下不好应付了。顿时口念佛号,道:“虽是如此,但我佛两位圣人均是将道祖以为师尊,不曾有半点不恭之态,如此这般,岂不是表明我佛门与道门一般?“ 乌云仙呵呵一笑,却了懒得辩解,转而朝场中众人扫视一圈,却在释迦摩尼面前微微停顿,转而与那昊天笑道:“大帝倒是好兴致,不知如此兴师动众与东海乃是何故?” 昊天呵呵一笑,却与乌云仙道:“道友莫怪,此次只因四海龙王叛逆,特来降服,不想扰了道友兴致,却乃是大罪,待本尊回转天庭,便叫人送来白玫蟠桃与道友赔罪!”昊天甚为客气,但双目却死死盯着乌云仙,心中如那海潮起伏不定,不想着乌云仙数年不见,修为居然至此! 乌云仙亦是微笑,转而却朝战战兢兢的三海龙王看了一眼,问道:“敖广,你乃是东海龙王,我截教根本又在此处,你且说来我听,可是有叛逆之心?” 敖广一听,那里还不明白这乌云仙的意思,顿时心中暗喜,忙俯身跪地,哭诉道:“大帝明鉴,我四海兄弟本是龙族后代,后我龙族衰落,退居四海,一直战战兢兢,后感天庭大德,投身天庭为官,一直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不曾有所违逆,但不想大天尊疑我四海,命我等交出祖龙金印,这金印若是他物也就罢了,但却乃是我族上传下,如何能交,还望大帝明鉴,大天尊慈悲!” 敖广一语双关,却将昊天听得眉头连连抖动,众佛陀也是连连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只听乌云仙一声长笑,却并未出言,一侧久久不语的金灵圣母却道:“道友,想你乃是道祖门人,我等本该叫一声师叔也不为过。本该德行与天地,为何如此糊涂,逼迫四海龙王为恶,当真不该!” 昊天、王母一听,顿时心中暗呼不妙,此时见三海龙王皆是跪拜在地,竟然无语可言,昊天猛见张天师面色铁青,顿时心生计较暗暗传音吩咐一番。 张天师虽然皱了皱眉头,然却一步跨出,指着金灵圣母道:“金灵圣母,我敬你是一方教主,为何如此不通事理,四海龙王乃是天庭臣子,多方不曾朝见天庭,此番不肯交出龙印,分明乃是早有违逆之心,你等处处庇护,到底是何用意,且早先你那萧升一番作为,及你教门人辱我天庭威严,圣母乃是截教副教主,难不成这般教导弟子?” 金灵圣母微微皱眉,朝那张天师瞥了一眼,却要说话,却听身后影天恼羞成怒,指着张天师道:“张道陵,贫道本念你是太清门人,不曾与你为难,不想你却如此执迷,当真不曾将我截教放在眼里。哼哼!想四海龙王虽然掌管四海多年,但兵力如何你我心中有数,此番竟然带百万天兵,联合西方众位佛陀至此,这等阵容,就是十个四海也是不敌,如此做作,难不成你等还要掩饰,哈哈!你等倒是好算计,难不成想将我截教灭门?你等以为如此,我截教便怕了你等不成,纵然是生死道消,怎能如你等所愿?”影天言语讥讽,却双目紧紧盯着场中变化,冷冷笑道。众截教弟子听了影天言语,均是热血沸腾,跃跃欲试的看中场中,而乌云仙、金灵圣母却并未呵斥,可见有心如此! 释迦摩尼心中更是发苦,若是截教就此退避也就罢了,然如此作为,即便是嘴上那般说辞,但终是有些不忍,昔日师门兄弟如今却反目为仇,即便释迦摩尼曾随同太上老君修炼一番但也没有那般绝情。太上无情,便是太上教主李冉也不能全然做到,更何况是他一个未曾证得混元的小小准圣。微微一皱眉头,却见此时两方早就是剑开弓张,终是一叹,不得不面对眼前局面。 昊天似乎知道释迦摩尼为难,当下一步跨出,却一反常态,面带怒容,冷笑一声:“乌云道友,本尊敬重你为天庭紫薇大帝,而道友却处处与我为难,也罢,看来今日难免刀兵,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乌云仙并不做怒,微微笑道:“既然如此,贫道也无话可说,想来这千年不曾动过手段,怕是这世上已忘却我截教手段了吧!“ 昊天冷冷一笑,却不说话,站在释迦摩尼一侧,开口道:“即使如此,还望道友助我天庭降魔妖邪,以显我天庭威严!“ 释迦摩尼微微点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正该如此!“说罢,却紧闭双目,不无动作。身后众多佛陀、菩萨、金刚力士却见佛祖如此,也不动声色。 恰在此时,却见自九天之上忽然飘下一朵亩许大小的祥云,祥云被一层淡淡的七彩光华包裹,待至近前,众人才发现云团之上站着两位道姑,以为清理可嘉,柳叶杏眉,身着霞光飞云道服,纤手一摆,似有花果落下,飘飘洒洒,怡人心脾!这道姑双目清冷,秀美瓜子脸之上却略有不悦,扫视一圈众人的功夫却已到了场中。众人见了这道姑,却如见了月下嫦娥,均是赞叹。 道姑深吸一口清气,缓缓开口,却不理会那昊天等人:“众位佛祖携万千佛子至我岛外,难不成想夺我宝岛不成?” 释迦摩尼眉头微微挑了挑,却未曾理会,倒是身后的众多佛陀菩萨面目不正,心中甚为不悦。众人再怎么说也是修仙问道上万年的修士,谁人没有几分宝地,几分家当。这道姑居然开口如此取笑,就是众人修炼上千年也不禁有些恼怒,难不成他升仙岛再怎么好,能比过圣人道场不成? 然在场众佛陀、菩萨,除却多宝当年有幸与接天岛上一观之外,其余都不曾入过接天岛内,就是连升仙岛也不曾入过,如何可知其中奥妙。这升仙岛自被石矶经营,不知收罗了洪荒多少天才地宝,更是有先天十大灵根中的众多极品,如那通天教主赐下的黄中李,自龙宫得来的苦竹,当年化形而出所收集的五针松、自太阳之上寻到的扶桑树。更是有连圣人眼馋的三光圣水等等。 东来佛祖干笑一声,却双手合十,与道姑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函芝圣母言重了,我等此番至此乃是为提昊天道友除魔降妖,怎敢扰了道友清修?” 函芝仙一笑,指着百万天兵,又指了指东来佛祖身后百万佛祖,道:“佛祖此言当真欺人,你百万大军压境,旗鼓齐名,我等如何能够清修,况且如今我观我岛上众多弟子皆至此地,难不成佛祖还要狡辩不成?” 东来佛祖面上一窒,干笑几声,却听身后那燃灯佛祖笑道:“阿弥陀佛!道友何必如此,我等至此所谓何事道友当是明白,何必再做废言!” 函芝仙微笑点头,却不开口,却听身后那身着金霞的道姑冷笑一声,道:“佛祖果然好言,既是如此,那我等当是奉陪一番,便只有一战!”这道姑不是别人,正是四处云游归来的金霞圣母,见燃灯将话说到如此份上,却出言挑明。 迦叶佛本就与众佛陀身后,此时见了金霞,顿时大怒,昔日金霞曾一人堵住三位佛陀东行,这迦叶佛便是其中之一,更是被金霞伤了金身,此时见了金霞顿时恼怒,跳将出来,指着金霞道:“妖孽,你也敢出来现世,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铲除你这妖人,以正法度!” 迦叶佛一声怒喝,却叫众截教弟子听得心中暗笑,这金霞圣母何人,乃是火灵圣母斩却的恶尸化身,一身修为了得,虽然不比火灵本体,但若是一般大罗金仙对上,定无活路,此时迦叶佛如此叫嚣,岂会有好下场?均是面带讥笑,不将迦叶佛放在眼里,不过这其中罗宣、红孩儿却面色生怒,青的吓人,自家师尊被他人叫做妖人,自己做弟子的岂会好过? 第三百六十五章 青儿 高屋木房,围木成院,一声声鸟鸣,一阵阵犬吠,更有那吱吱怪叫待哺的雪薇燕随处可见。溪流潺潺,垂柳倒挂,清风过后,却有飘絮飞花,花草的芬芳随风而动,灵气氤氲的小村中,也同时充满了乡土的气息,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美好,此地正是祥和村。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苏浪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过来,精力饱满,血气翻滚,比之以往更为甚之。尽管当日连番大战,先被那摩罗禅师所伤,后又被那段天豹一番追杀,险些伤了武体根本,但还好最终逃过,迷失在这祥和村那迷阵之中,得一女子救助,方才能够有如今景象。不过经过几个月的调息,自己的境界早就好了,更甚者还有突破的迹象,这叫苏浪心中多少有些欢喜。本就在这先天初期境界卡了数十年不得寸进,不曾想这番争斗,不光多了许多感悟,更是那先天初期期的瓶颈有些松动,此时的苏浪全身充满了力量,虽然没有喷涌出来,甚是舒服。 静静的小木屋不过数丈大小,却一应家具摆设俱全,此地正是苏浪暂时居住的地方,当日那小姑娘将苏浪带回祥和村,先是见过小姑娘的爷爷,这老头乃是这祥和村的村长,甚为和蔼,见了苏浪受伤极重,便安排了一间小屋与苏浪,并多加照顾,每隔一段时间便来探望一次,也带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几样就是见过大世面的苏浪也不禁暗暗惊讶。再看那村长,虽说已是年过花甲,但身体甚为健朗,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以苏浪眼力,自然知道这老头怕是练家子,且武艺怕是也至后天境界,达至练膜境界涅槃境界。起初,这叫好奇的苏浪更为惊讶,小小的一个村落便有这样一个高手,想来着村子定然不简单。但在祥和村呆了几个月也不是白呆的,利用这段时间,苏浪几乎踏遍了祥和村每个角落,知道这祥和村大概居住了五百多户村名,各个习武,更是怪人百出。见识了各种怪人,其中最为怪异的却是一对死冤家,一个名曰百草翁,一个名为何毒翁,这二人精通药理,往往争吵不休,甚至又是还会大打出手,对于这一点,村子里的村名似乎斯通见惯了一般,从不理会。 “大叔!大叔,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本是宁静的小山村,却凸凹被一声铜铃声的嬉笑扰乱,却见一个少女蹦跳而来,“吱呀”檀香木所制成的木门被少女轻轻推开,再看少女,可谓婀娜秀丽到极点,且气质出尘,她正好奇的看着萧晨,长长的睫毛眨动间,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泛出点点纯真而又充满灵气地光芒。 听到这个欢快的声音,苏浪久久难舒的面容少有的露出一丝笑容,看着眼前的少女,假装生气道:“你这丫头,怎么没回过来都不敲门,这般无礼,以后还有哪家那子敢要你做媳妇!”苏浪满脸戏谑,善意的盯着眼前的少女。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苏浪踏入万花村中迷失方向后所遇到的少女,乃是和蔼村长的孙女,名为燕儿,不过却刁蛮任性,又得村长宠爱,自然是胆大至极。 燕儿见苏浪取笑自己,嘻嘻一笑,铜铃般的笑声又起,道:“燕儿才不要嫁人,一个人自由自在那该多好,带是大叔你这般岁数还不见娶亲,可是中意哪家姑娘,且告诉我,待日后我定要好好看一看,呵呵!” 苏浪无奈的摇摇头,面带苦笑,道:“这次来可是又有何事?” 燕儿不悦道:“难道大叔这般不待见燕儿啊!当日可是我将你带出那万花丛呢,要不然大叔现在还在那里呢!”嘻嘻一笑,却将手腕一翻,顿时露出一个白玉瓶子,笑道:“大叔,这可是我从刘先生哪里偷来的,你可怎么感谢我?” 苏浪看着燕儿手中的玉瓶,微微一愣,却不曾说话。还记得自己刚至祥和村的时候,和蔼村长也曾拿来数中这般玉瓶,其中盛放这各种丹药,皆是奇效。若是无那些丹药,自己所受的内伤怕是没有这么快就恢复如初。心中思量,不知这次少女拿的又是何种药物!只是盯着燕儿手中的玉瓶,暗暗思量,也不知道这刘先生到底何人,但依照这般丹药神奇,这不禁叫苏浪对这个刘先生甚为好奇,先是奇门阵法了得,这炼制的药丹也是甚为奇特。苏浪并非一无所知的愣头青,这刘先生处处透漏这一股神秘,这叫苏浪想起当日见过的段天豹,莫非这刘先生乃是修道之人?越想苏浪越觉得可能性极大,看来自己还是要通过燕儿见上这刘先生一见。 燕儿见苏浪发愣,心中满是好奇,轻轻呼唤苏浪,连番三次,苏浪这才有所反应,顿时撅嘴道:“大叔,你先前还责备我没有礼貌,如今还不如燕儿呢!” 苏浪听后,却有些哭笑不得,以自己年龄,足可以当着燕儿的爷爷也不为过,祥和村虽然尚武,但也不知何故,燕儿却并未修炼武术,实际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在苏浪看了不过小孩子一个,平日里也多有言辞教导,但奈何燕儿常常以自己说辞反过来数落自己,也算是小小的报复苏浪。苏浪每每便是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呵呵一笑,却道:“你总是从那刘先生处偷来丹药与我服用,难道不怕刘先生生气,与你惩戒?” 燕儿不屑道:“原来我在大叔眼里这样不堪,大叔都看不起我?”稍稍顿了顿,却莞尔一笑,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段丝巾,纤手摇了摇,示意苏浪,得意道:“大叔可知道我手中这物乃是何物?” 苏浪迷惑不解,摇头苦笑。 燕儿似是计谋得逞,绝美的脸庞之上尽是欣喜,笑道:“就知道大叔不知,我这可是一件神奇的丝巾,是西谷青儿姑姑送给我的,只要我将这丝巾带着脸上,趁着刘先生不在之时去偷,那一两个看火的小孩子自然看不到我。刘先生自然也知道是谁偷的咯!”燕儿一脸矫捷,似是甚为得意。 却不想燕儿这般言语,却叫苏浪心中震惊不已,暗道:“看来自己果然猜测不差,这祥和村看来果然有些门道,先是一个刘先生,这有是一个青儿姑姑,也不知祥和村里到底有多少秘密。燕儿手中那段丝巾想来定是修仙者所称的法宝,但却不知道燕儿如何使用,待我再问上一问!”打定注意的苏浪反而越发冷静,一脸笑意的盯着燕儿,好奇道:“燕儿莫非诓骗我?若是你说的这条丝巾这般神奇,怎不见你使用过?再说我这几日早将村子转了个遍,那里有你所说的青儿姑姑?” 燕儿一听,顿时急眼,辩解道:“谁骗你了,这丝巾就是青儿姑姑给我的,青儿姑姑就住在村子以西的山谷中,若是你不曾相信,待我有空可带你去看看呢!” 苏浪笑意更浓,一方面这燕儿急切的样子甚为可爱,一方面确实心中计谋得逞不自禁的高兴,但却还是不够,道:“那你先将这段丝巾带上,叫我看看是否是真的?” 燕儿瞪大了眼睛,气哼哼一声,叫道:“看就看,免得大叔说我小气。”说罢,却将丝巾展开,却见其上绣着朵朵小花,却不知何物,其上虽说平淡无奇,但苏浪却察觉出意思神奇的波动,这种波动苏浪也曾见过,乃是当日在天门山与地魔争斗之时见过,心中更为肯定心中猜想,却见燕儿忽然一抬手,却自指尖之处流出一股淡淡的乳白色光华,那光华围绕着丝巾转了一圈,猛然钻了进去,燕儿将其带着面容,下一刻,叫苏浪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亭亭玉立站在自己面前的燕儿居然消失不见。 这种事情苏浪还是第一次见,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震撼,却正在此时,脑袋之上轻轻挨了一下,也不惊讶,知道是燕儿捉弄自己,呵呵一笑,收住自己心中的震撼,道:“好了,燕儿,大叔相信你了,你出来吧!” 燕儿嘻嘻一笑,铜铃般的笑声响起,之后便见燕儿早就收了丝巾,一脸笑意的盯着苏浪,仿佛春日里的一朵向日葵。 苏浪微微一笑,起身而立,顺势伸了个懒腰,懒懒得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难怪这样轻松的偷了刘先生的丹药呢,也不知何人教你这种手段,真叫人羡慕!” 燕儿嬉笑一声,显然甚为开心,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道:“这可是青儿姑姑教我的呢,还说叫我不要轻易使用,说我实力还低,免得叫人看见生了恶念,大叔你可不能说出去,否则青儿姑姑会生气的。” 苏浪听罢,认真的点点头,笑道:“燕儿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叔自然不会告诉旁人。”顿了顿,却又看了一眼燕儿适才拿着的玉瓶,沉吟一阵这才道:“我能恢复这般速度,多亏了这些丹药,虽说你给我的丹药都是偷自刘先生的,但毕竟受人恩惠,总是要拜谢一番,不然岂不是叫我失了礼仪!燕儿可带我至刘先生处谢礼?” 燕儿一听,顿时跳出几丈,双手连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这可不行,大叔要是想去自己去就好了,我可不去,若是叫刘先生知道是我偷了他的丹药,岂不是叫我难看,不行,不行。” 苏浪早就打定注意,嘿嘿一笑,道:“燕儿丫头,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刘先生,怕是刘先生早就知道你偷了他的丹药,只是不曾揭穿你罢了!溺爱你罢了,你这时候若是陪我去,刘先生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些好处呢!” 燕儿一听好处,顿时眼睛一亮,但又想起刘先生,顿时再次摇头。 苏浪见这丫头油盐不进,顿时又是一番好话,最终燕儿只是答应苏浪将他引与刘先生所居的地方,却不能进去。 苏浪无法,只好求其次,再燕儿的带领下朝祥和村东边的一座小屋去了,一路思量,这刘先生定然是修道之人,只是他这样帮着自己,不知有何目的,都说修道之人高傲,也不知这刘先生如何?还有燕儿口中的青儿姑姑到底是何人,竟然教给燕儿那般神奇的力量,看来定然是修仙者无疑,也不知这小小的村子到底藏着什么,竟然一连出现两个修仙者,要知道,在世俗中修仙的人难得碰上,就是在西岭天狼山也不曾见过,这小小的祥和村一出便是两个,倒是不简单的很! 思维瞬息万变,却抬头遥望远方,也不知道大白是否回到了天狼山,当日可是记得那段天豹的厉害,不想还真得是一只豹子精,自己和这段天豹无冤无仇,这段天豹竟然不远千里的追杀自己,若不是自己命大,还真是被他所杀。苏浪心中警惕,却察觉到一丝不妥,这段天豹乃是妖族,竟然这样与自己为难,看来在自己身上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还有当日在天门山上苏浪对大白可是一直有所关注,若是趁着自己不再天狼山,独身前往,即便天狼山上群狼数万,但更本不是段天豹对手,若是如此,天狼山岂不是危险了。苏浪越想越惊,看来自己还是要早些离开这里,免得出现变故! 第三百六十六章 各显神通 东海九万里,涛声滚滚,凌波阵阵,浩瀚广阔,正是仙家修炼之地,然此地也多有妖魔初入,人类绝迹。本应平静的大海今日却异常的汹涌,卷起千道水柱。高有千米,连成一片,若是细细来看,便会发现自那水柱之上站立数万兵将,手握格式兵器,统一盔甲,但却面容各有不同,或是蝎身人首,或是人身钳臂,亦或是背背龟壳者比比皆是,正是东海兵将。 此时敖丙及一众兄弟都拥簇在三大龙王身侧,双目凝视,眼中竟是凝重。隐隐可闻高空之中叫喝之声,然不过几声,却被爆乱的元气覆灭,法术暴走,宝物乱飞。敖丙看来,心中甚为忧心。 不错,当日释迦摩尼连同昊天与截教众人一言不合,却大打出手,刚开始都是小打小闹,但天庭、佛门兵将、佛子甚多,早有算计,却有那诸位佛陀以及一众先将出言激怒截教弟子,先是有红孩儿暴怒,摇枪来战那赤脚大仙,又有无量寿佛迎上罗宣,后有苏全忠见罗宣不敌,出手相助,琼霄早见得那定光欢喜佛,恼怒他当年临阵脱逃,持金蛟剪杀向定光欢喜佛,两人都有数百年修为,战做一团,竟然不分胜负。灵牙仙、虬首仙早就见那文殊、普贤两大菩萨,各持了上清云光剑、上清霞光剑来斗两大菩萨,却也是胜负难分。 正当众人大战之时,却见自远方急急行来一片云朵,其上站着一名身着盔甲,持三尖两刃刀的俊俏道人,见了众人争斗不休,却将双眼眯起,观看一阵,就见琼霄持那金蛟剪打杀四方,只将那定光欢喜佛追的四处逃窜,冷哼一声,却化作一道流光来取琼霄,琼霄正专心来打定光欢喜佛,那里料到半道上闪出一道光华,慌忙之下,却险些被伤了玉体,低头一看,却见道袍之上被划破一道口子,大为恼怒,定眼再看,却见那道人持三尖两刃刀独立云头,直恨的牙痒痒,娇喝一声,却持剑来砍此人,叫骂道:“又是你这三眼小贼,今日定要你好看。”琼霄却认得这道人,正是当年放狗咬伤自己的杨戬,那里还肯手软,金蛟剪一招,却化作两只蛟龙,头交头,尾交尾,当空便是剪下。杨戬见状,却心下并不惊慌,只是将那三尖两刃刀化作一道光华迎上金蛟剪,自己却只身上前,赤手空拳来博琼霄,那里知道琼霄张口一喝,却显出三花,吐出五气,祥光阵阵,杨戬竟然不能近身。心中赞叹之际,却接过与金蛟剪硬碰一记的三尖两刃刀,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三尖两刃刀之上多了几处缺口,原本曝光隐隐的宝刀居然暗淡无光,心中赞叹之际,却听又是一声暴喝,只见两道青光急闪而来,一闪之间却显出二人来,正是杨蛟、杨婵,见了琼霄怒气冲冲的冲杀过来,顿时大急,就听杨蛟道:“琼霄师叔祖,此人乃是小弟,今日他敢冒犯师叔祖,待弟子将其擒下,再与师叔祖问罪。”说罢,却不顾琼霄答应不答应,一摇手中长枪,朝那杨戬杀了过来,杨婵见琼霄气势汹汹,那里不知道杨蛟意思,顿时单指一弹,就见一个石礶倒扣而下,直接朝那杨戬扣下。 琼霄本有杀心,又见杀出杨蛟兄妹,如何还不明白两人那点小心思,却也给些面子,转而持宝剑杀向定光欢喜佛。 定光欢喜佛心中暗骂一声,只道琼霄是个疯婆子,将那姻缘珠祭出顶在头顶,佛光浩大,却不敢显出金身,一时叫苦难言。 昊天一见杨戬,本以为多了一大助力,那里会想到被杨蛟兄妹缠住,顿时冷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仙官,除却那赤脚大仙,其余如那四大天师、黄道远身受重伤之外,其余之人都是不堪大用,双眼微微眯起,却见李靖恭敬一侧,道:“李靖,本尊命你令百万天兵天将同擒四海叛贼,不得有误!” 李靖一声应诺,却领兵将,同来杀向数十万四海龙兵。 三大龙王此时眼中竟是坚定,见昊天这般赶尽杀绝,那里还肯忍让,相互点点头,却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毕竟乃是龙族,昔日便是巫妖两族大能也不敢小觑,如今生死存亡一线,岂能坐以待毙。只听敖广一声暴喝:“杀!”声似炸雷,却听得数十万龙宫兵将全身一震,齐齐喝道:“杀!”声威强大,就是那百万天兵也不禁一愣。 敖丙持长枪手当其冲,长枪所过,却挑飞数个天兵,其余龙族二郎也是一般,却不过数个回合,便于那天庭所属的一些有些修为的仙人交战一起,法术纷呈,法宝绚烂。 四海龙王对视一眼,显然看出自己若是,敖顺长叹一声,却对敖广道:“大哥,如今佛门、天庭一拥而来,定然早有计较,截教众人自顾不暇,我龙族若是失了四海,何处能够容身,如今只有请出几位兄长方可抵御一番!” 敖广双眼竟是不甘,终究也知道眼下形势,却也长叹一声,道:“也罢,本不该请出那几位,但毕竟乃是我龙族之人,危难关头,也只好如此了!两位贤弟暂且在此压阵,待我与水晶宫一趟!” 两大龙王点点头,却密切注意场中。 场中变化可谓是瞬间莫变,那马元尊王佛毕竟与定光欢喜佛同为叛教之人,自从投入佛门更是紧抱一团,如今见定光欢喜佛被琼霄以金蛟剪追的四处逃窜,道了声佛号,却持宝杖来助定光欢喜佛,两人同战琼霄,这才占了个旗鼓相当。 那边影天暗骂一声无耻,却瞥见那金光不坏佛、毗卢那光佛,嘿嘿一笑,拉了拉身侧的湿婆。却一步跨出,立于场中,高声道:“久闻西方佛法精妙,却早就技痒,今日恰逢千载难逢,正要见识一番,金刚不坏佛祖,适才我二人虽是交手但却不曾领悟出佛门真谛,佛祖可敢与我一战,再做胜负!” 金刚不坏佛心中大恨,面上肌肉动了动,却不答话,他也知道影天手段,适才金身被影天收在,受了大创,更不知影天那件法宝是何物,心生畏惧。而一侧的毗卢那光佛却不以为然,呵呵一笑,合十道:“我佛佛法无边,岂是你等小辈可以揣测,也罢,今日既至此地,难免交恶,我本慈悲,见你戾气凶盛,正要度化。!” 影天哈哈一笑,指着毗卢那光佛道:“佛祖能有此言倒也大妙,只不过到底有何手段,竟然敢如此夸下海口,今日我夫妇二人正要见识一二。”说罢,却持杖来打毗卢那光佛。 毗卢那光佛双手一合,道出一声佛号,却见漫天佛光大盛,单手一掌,化作一个金色符号顿时迎上那无限放大的木杖,竟然叫木杖无法落下。而那湿婆见影天受阻,魅然一笑,顿时便有漫天娇影闪动,眨眼之间,就听声声魅惑之音响起,血光大盛,居然与那佛光分庭抗争。不分上下。金光不坏佛长叹一声,却也持了宝杖而出,朝湿婆怒喝道:“魔女,休要放恣,待贫僧降服与你。” 湿婆不听还好,一听大怒,冷喝一声道:“就凭你,也敢与我造次。却一指头顶,显出一团红云,红云如那血海一般,一浪一浪,其上一尊莲花漂浮不定,那莲花生有九瓣,娇艳欲滴,似是要滴注血来,正是冥河老祖所赐,名为九品血莲台。顿时变大,却自湿婆脚下出现,护住湿婆,不叫那佛光临身,转而一指,就见一道光华激射而出,乃是一件灵宝,为棱状,瞬息之间却与那金光不坏佛手中禅杖碰撞千记。但毕竟佛门功法先天克制血海,即便湿婆两大重宝,但却与那受伤的金光不坏佛斗了个旗鼓相当。 赵公明看的分明,场中变化却悉数在心,见琼霄与那定光欢喜佛与马元尊王佛相斗,渐渐不支,落于下风,顿时心生担忧,本要相助一二,却被乌云仙叫住,笑道:“师兄暂且莫慌,琼霄师姐身怀重宝,岂是这二人能够比拟,那马元虽为佛陀,但修为不济,师姐定无损伤!“顿了一顿,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那妲己身在一侧,呵呵一笑,道:”妲己,你入师门多久了!“ 正看着场中争斗激动的妲己心中疑惑,抬头看了一眼苍尛子,见苍尛子向自己点点头,顿时道:“禀告师伯祖,弟子自当年被师尊收在门下已过千年。“ 乌云仙呵呵一笑,点点头,似是感叹一般,道:“千年了,不想千年时光转眼而过,但年还是小小的一个丫头,居然也长这么大了!” 妲己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乌云仙,但见众长辈听了乌云仙的话皆是会心一笑,又听乌云仙道:“这千年来你也学了不少本事,今日正好叫我等见识一番,看你到底掌握多少!你且去助你琼霄师叔祖一助,不要你胜敌,只要你牵制一人注意便好!” 妲己一喜,款款一礼,却招来祥云,一步踏出,长剑顿时化作一道流光朝那马元尊王佛射去。看了许久,且修炼千年,还未曾真真交过手,今日第一次争斗,自然有些小开心。三界袋顶在头顶,只法雷扰乱,顿时为琼霄争取了些时间,行事却渐渐好转。 众人见状,均是面楼喜色,就听金灵圣母一笑,与乌云仙点点头,道:“今日难得有此机缘,也罢,你等且各自寻了对手,叫众人也见识一番我截教大法如何!” 众人一听,皆是应命,就听金光仙哈哈一笑,道:“昔年我与那观音斗过一场,险些伤在她的手下,这数十年不见,也不知她如今如何,今日恰逢其会,正好再过几招。”说罢,爽朗一笑,似是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对手,一步跨出,却将手中长剑一摆,抱拳一礼,高声道:“慈航,今日正好至此,可敢与我走过几招?” 观音一笑,但心中却是发苦,知道金光仙厉害,却不畏惧,笑道:“正要你来,却将坐下莲台一拍,手捏法决,却有千道宝光尹饶其身,持剑来战金光仙。 金箍仙呵呵一笑,转而一笑,道:“这厮却不地道,明知道人家小姑娘不敌自己,还要强着与她争斗,正叫贫道汗颜。”金箍仙并未遮掩,声音洪亮,却叫那争斗的两人俱是一窒,险些掉下云头,看的众人汗颜不已。就见金箍仙一步跨出,手中宝杖五行流光流转,面带微笑,扫视众佛陀一眼,最终却将目光落在那弥勒佛身上,呵呵一笑,道:“久闻弥勒佛祖大法,今日贫道有心请教,也不知佛祖是否赐教。” 弥勒佛哈哈一笑,道:“既然道友有此雅兴,贫僧自然不会让道友失望,请!” 金箍仙笑了笑,却不客气,将三花显出,吐出五气,似是五条水浪沉浮不定,宝杖一出,顿时化作一条五行巨龙,张口便咬。弥勒佛也不敢大意,心中赞叹一番金箍仙,居然将那先天五行之气收集完全,练就这等法宝,双手一合,就见周身佛光大涨,梵音阵阵,似是一片极乐,翻手一挥,却见一个毫无灵气的袋子出现在佛掌之中,单手一引,却越化越大,一股吸力自那袋子之中喷射而出,尽要将金箍仙吸纳在内。正是人种袋。 金箍仙却不惊惧,笑脸呈现,但却多了几分凝重,赞叹道:“佛祖不光佛法精湛,连着法宝也是甚为厉害,不过想以此宝擒下贫道却还缺些火候。当下一喝,却引神雷砸下人种袋,且单手引动,将那宝杖复握在手中,跨步而来,一杖在此祭出,不过周身却被一层浓浓的五行之气包裹在内。任是那佛光浩大,人种袋吸力强大也奈何不得金箍仙分毫。 场中多数人不识金箍仙用了何种手段,竟然能够接住弥勒佛这位与释迦摩尼都相差不远的佛祖手段,心下惊异,却听弥勒佛赞叹道:“道友果然大才,居然练就出五方旗,集先天五行之气与旗子之上,贫僧佩服!”虽然话是如此说来,但手中却不停顿,翻手掐诀,只见佛光更为浩大,一方世界顿时出现,将金箍仙引入其中,同时弥勒佛也似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刘先生 苏浪盘坐与一方蒲团之上,闻着淡淡的轻香,居然倍感享受,多少年了,都不曾享受过这等放松。还记的那是小的时候,允吸着母狼的乳液的时候。 看了一眼如此简单的小屋,却不想内部却琳琅满目,各种瓶瓶罐罐摆挂在不高的墙壁之上,药草随处可见,整个木屋充斥着浓浓的轻香。不错,这正是燕儿口中刘先生的住所。这木屋虽然并不怎么大,但各种设备齐全,就是苏朗也不敢说一一见过,稀奇古怪,甚为奇异!这不禁勾起了苏浪的好奇之心,但却出于礼貌,未曾动作。 刘先生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青年,至少看起来如此,身体消瘦,面目却极为和善,不过骸骨极高,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且武功不弱。苏浪不禁眯起眼,打量着对面蒲团之上盘坐的刘先生。 刘先生似是入定一般,自他进来之后却一声不吭,似是没有了生机,苏浪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候,毕竟行走江湖数年,也知道江湖奇人甚多,脾气怪异者居多,自己在别人眼里何尝不是一个怪人,长年居住在天狼山上,与狼共舞,若是说怪人,他苏浪便该首居榜位。 良久,却听一声叹息,刘先生长长舒了口气,双目微微抬起,看了一眼苏浪,却又闭上眼,显得甚为高深莫测,又过一阵,才道:“是燕儿那丫头带你过来的吧!”刘先生双眼漠视,似是并不介意苏浪是何身份。 苏浪一阵惊愕,呵呵一笑,点头道:“正是,在下感激先生神药,特来感谢。” 刘先生微微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并未助你,你的恩人是燕儿。” 苏浪笑道:“这个晚辈自知,只是若无先生神药,在下也无法痊愈的这般快!” 刘先生不悦道:“我说过,我不没有救过你!” “这?”苏浪皱眉,却不知该当如何,但却并无动作,只是静坐。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坐着,最终还是刘先生沉不住气,问道:“你可是进入先天?” 苏浪心中一惊,惊讶道:“正是,却是进入先天,却不知先生如何得知?” “哼!哪有何难,不过鱼跃境界,怎入我法眼?”刘先生不屑道。 苏浪心中更为好奇,却对刘先生的身份更确信了几分,看了一眼刘先生,沉声道:“先生可是修道之人?” 刘先生闻言,双眼爆出两道神光,再次打量一番苏浪,屡屡胡须,蓦然道:“你有这份眼光,倒也不是愚笨之人。的确,贫道却是修道之人!” 苏浪心中更奇,笑道:“昔日我曾闻听但凡修道之人皆是寻罕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修仙,我观先生不像那一般道士,如何自此修行!” 刘先生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居然哈哈大笑,道:“可笑你乃先天之人,居然连这般道理也不曾明白,修道贵在修行,况且此处灵气甚为浓郁,比之一般大山之中有过之而无不及,村子之中更无多少杂人,我为何不能在此?” 苏浪讪讪一笑,道:“倒是在下孟浪了,先生能有这般道理,想来定是有道之士。“顿了一顿,笑道:”适才听先生言辞,可是修过武道?“ 刘先生此时却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漠然,起身站在一堆药草之间,双手似是幻影,不停整理不同药草,不经意道:“你眼里倒是不错,贫道年少之时却是乃是武道之人,只可惜武道飘渺,艰难异常,若非大毅力者不可修成,况且武道之中自当年武宗轰然四分五裂,修武之人失了体系,想要练至大成难如登天,贫道昔日也曾踏入先天中期,只是迟迟难以突破,眼见寿元将近,无甚办法之下,只好求的仙缘,修炼至今却也有些成就,修成金丹,虽说不曾增长寿元,但却有了希望,且此道同道甚多,比之武道一途广阔不知凡几。” 苏浪一笑,却不在意刘先生的满腹牢骚,道:“想来先生与我有缘,今日得以相见。只是在下却不苟同先生所言,虽说武道一途艰难,但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不管是修仙也好,修武也好,最终结果无过是得了长生,当年前辈若不是寿元将近,想来也不会放弃武道,转折修仙。在下说的可对?” 刘先生眼睛一亮,在此审视一番苏浪,竟然放声大笑,道:“你倒是机灵,不过你也说了,我等本就是寻求长生,也不在乎修仙、修武,正所谓道本一家,何必划分那般详细。不过我观你血气强盛,隐隐凝聚入剑,可是要有突破?” 苏浪一惊,本想着刘先生在武道一途与自己相差仿佛,最多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却不想这刘先生不光眼见甚为广阔,就是这等修为也叫人惊叹,轻咦一声,随即坦然,笑道:“却是如此,在下如今已入先天初期巅峰,只是这数年来一直苦苦寻觅,但却不得破解之法,还望先生赐教!” 刘先生呵呵一笑,似是看后辈弟子一般,凝视苏浪良久,这才幽幽道:“若是以前我却不知如何,毕竟当年我也曾与你一般,不过自入道门之后,却对此也有心得,不过只是猜测,你听与不听便有你自己。”话锋一转,稍稍顿了一顿,朝窗外看了看,这才道:“自入仙门之后,我一直苦修不坠,希望再近一步,得些寿元,如今虽未如愿,但也相差不多。闲暇之时也曾揣摩过这武道一途。” 苏浪心痒难耐,毕竟是事关自己武道修为的事情,自然是万分紧张,当日虽然自那天门山得那中年人指点,但那中年人并未详说,不过是想以武道精髓引诱苏浪,那里知道苏浪拒绝,况且苏浪也不知那人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却不敢贸然行事。如此,听刘先生似有感悟,自是竖起耳朵,不敢错过一字,刘先生再次停顿,顿时如那吃不到桃子的猴子一般急切。 刘先生哈哈一笑,接着道:“所谓武道,虽说乃是以武入道,但到底份数道之一途。多余那修仙问道之法有些相近,但二者却也多有不同,是以迥异而别。修仙问道者注重修炼神魂,将那神魂修炼极致,便得突破,但武道却修肉身,以自身武体达至极限,气血充盈,方可突破,但肉身虽好,毕竟却要有力量支撑,这也与仙道相差不多。仙道一旦修炼有成,体内自可形成真元,引天地灵气化为己用。而武道却将肉身练至一定程度,渐而产生气血,血气一成便说明经脉大开,产生内径,便是武者口中内力。但这内力多少,却与境界关联甚重,待入那先天,却慢之又慢。还好,武道之中却有少数不世之才,如那武道武尊呕心沥血数年,终于创出一法门,以自身穴位为巢,纳入生魂与血窍之中,增加自身内径,待内径一足,便冲破瓶颈,达至更高境界,且又可以那生魂为法,与人争斗,故称其为武魂!” 苏浪听得惊心,居然良久才醒悟过来,却心有疑惑,问道:“既然先生知道此法,那为何不继续修武,何故再修仙门?” 刘先生听闻此言,竟然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修仙修武可是那般好变得,自古以来,修武之人多改修仙,但贫道却少有听闻,修仙之人改修武道。这不光乃是两者理念不同,更为重要的却是修仙之人吸纳的乃是天地间轻灵之气,如那月华,天地灵气等等,而修武之人却吸纳的是周天煞气,以煞气入体,淬炼肉身。更重要的却是修武一途何等艰难,比之修仙更为渺茫,非大意志者不可。自古以来,也只有一位武祖,你可曾听闻何人达至他那等境界?” 苏浪闻言,不禁咂舌,暗叹一番,却不死心,笑道:“道长之言在下不甚苟同,所谓修仙。修武,虽说理念不同,但都是逆天而为,均是需大毅力、大智慧,若是遇到一番困难便自不前,那还妄想长生?” 刘先生浑身一震,似有感悟,却良久不语,看着苏浪的眼神也渐渐变化,良久才叹息一声,竟然有些颓废,道:“你虽年少,但却信念坚定,说不得还有大机缘也不定,我如今自武道难以再有寸劲,却也不妄图其他,只希望你得偿所愿。” 苏浪忙起身一礼,道:“那还要多谢先生吉言!只是在下虽然也知纳魂一说,却始终不知那纳魂之法如何,还望先生指点。” 刘先生一笑,道:“这个却也不难,只若你寻得生魂,一内径将其困住,待其力竭只是缓缓将那内径吸入体内,再以法门温养,自可成事!” “这番简单,可有所用引子?”苏浪心中疑惑,听刘先生之言虽与那天门山中青年相差不多,但终有差异,比如那青年纳入武魂便有介质,以道门之法,炼制出招魂幡,纳入体魄,而刘先生所说却简约了许多,只以内劲消磨生魂戾气,而后待其虚弱,纳入武体,后以内径驯服。 刘先生显然看到苏浪惊异,眉头微皱,问道:“可是贫道说不不对!” 苏浪抱拳,道:“昔日我也曾与一高人,曾得指点,言若纳入生魂,非借助道门手段不可,以招魂幡为引,方可成事,只是先生之法甚为简易,却有疑惑,还望先生解惑。” “哦?竟有此时!”说我却无声息,眉头紧皱,似是思索一般,待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此法倒是也是可行,只是武道之途本就凶险,且多有争斗,若是以你遇到的那个高人之法虽是可行,但想天下武道门人何其之多,若是要更近一步,那个修仙之人愿意相助?况且以那招魂幡为引,纳入体内的武魂失了凶戾,自武道神技却大打折扣。”说罢,却看了苏浪一眼,转而长叹一声,道:“话至如此,如何抉择还是由你决断,你若想以招魂幡纳魂,我自可帮你,待你想好,与我答复便是。你这便去吧!”说完,却紧闭双目,不理苏浪。 苏浪呵呵一笑,却甚为鄙夷刘先生自装清高,但想想,这修仙之人还不是大多如此,心中却也了然,本要起身告辞,但忽然想起一事,出口问道:“先生,前日我曾听闻这祥和村内有一西谷,谷中住这一位神秘女子,敢问先生,那女子可是与先生一般,也是修仙问道之人?” 刘先生豁然睁开双目,瞪了瞪苏浪,似是颇为忌惮那女子,道:“你最好莫要打扰她,她非我类,且修为甚高,就是贫道也不是对手。你若饶她清净,定无活路?” 苏浪心中更奇,追问道:“那此人是何来历,为何连先生也是如此忌惮?” “哼!这个你不必知道,只记得他乃是青蛇得道,修为通天,自数十年来入了山谷。多不与人见面,身后似是还有大妖相助,不过这数年之间却未曾伤人,更是对燕儿那丫头另眼想看,不过仅仅是燕儿,其余人却不待见,若是你惹了她,必定尸骨无从。”刘先生冷哼一声,略有不悦,其中多有告诫的味道、苏浪心中惊讶,却并不害怕,思量片刻,却起身告辞,朝自己的小木屋行去。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又见双阵 东海升仙道外八百里,函芝仙满是焦急,此时大战仍在延续,自当日初次交锋之后,两方便陷入苦战,先是琼霄出手,而后便是影天夫妇,之后便有那青云、羽阳等七人,倒是一时无碍,佛门天庭之中人数众多,昔日封神上榜的阐教门人对截教之人简直是恨之入骨,此时如何还不落井下石,虽然此时修为不足昔日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但只若牵制住截教几人,便可有逆天效果,先由那黄龙真人与太乙真人双双而出,拖住玄英,即便玄英修为高深,且法宝不弱,手持金翅翎连连挥刷却也只能护住自己周身。而后便有那灵宝大法师持一柄宝剑缠住风丫头,风丫头本就是修为低些,如今也不过堪堪步入金仙一流,不过手上法宝厉害,有三阴戮神幡护体,又有风袋,自是也与那封神之后的灵宝大法师斗了个旗鼓相当。韦护持降魔杵大战玄元,不得不说,这韦护自入了佛门,一身修为可谓是增长甚快,居然与悟道斗过几个回合,不落下风。玄明早持了紫青揽月尺,头顶玉牌,居然与那佛门尸弃佛相斗一处。这尸弃佛子当年北海之时被水灵收去三颗舍利子,修为大跌,但这些年不知何法,居然也入了准圣,但却乃是准圣之中垫底的。若是放在平日里,玄明自然不是对手,而此时,玄明手持灵宝,自与他相差不多。玄威持棒四处游走,一棒之下,竟有数万天兵佛子经书瞑灭。玲珑子玉笛潇潇,弹指间却也灭了数百天兵佛子,又有萧升持轩辕剑,独战毗婆尸佛,身后七尊魔神象张牙舞爪,似是欲要将毗婆尸佛撕烂一般,头顶之上那八卦紫色小镜子滴溜溜旋转,就是毗婆尸佛也不敢大意。孔宣更是直接,却飞身而出,化作一道五色流光,但凡又宝出没之地,便一道神光刷过,只叫众人心中惊惧,然早有大日如来见状,暗呼一声厉害,却飞身迎上,这才挡下,不过孔宣得截教众人施法,一身修为已恢复巅峰,此时五色神光抵住漫天火光,手持三寸小锤,正是那石矶赐下的紫电锤,紫电锤乃是先天上品灵宝,即便是通天教主也是甚为珍爱,此时孔宣有此一宝,结合五色神光自成一界,居然将那大日如来追着打,看的众人咂舌不已。不过如此恐怖的人物终是被大日如来牵制住了手脚,心中才稍稍舒了口气。 仓颉也自将手中大笔虚点,头顶一方墨宝,却有无量功德凝聚身后,缠住光王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高明、高觉二人攻守兼备,却也与那宝慧如来战在一起,不过终究还是修炼时日不长,落于下风。金枝手持宝剑,一柄金黄色杏树祭在头顶,正和盘丝丝洞七女同战日月两大菩萨。灵珠子手持长枪,脚踏风雷轮,正是金光仙所赐,正与那天庭之上的赤松子连连斗法。羽翼仙更是双翅连展,手中阴阳瓶吸力尽开,冲进佛门之中,好易通乱杀。 燃灯佛祖口呼一声佛号,却将手中钵盂翻然倒扣而下,正要来擒羽翼仙,却不想自那大海之处忽然猛然激射出九道水浪,那水浪高达千米,其上站着九个道人,形态不一,但却都是一脸怒气,忽然其中一个道人见了燃灯,勃然大怒,指着燃灯叫骂道:“好个无耻僧人,我苦苦寻你千年,不想你竟在此,双手一点,却见一柄利剑出现在手中,踏足而上,剑光如洗,竟然朝那燃灯打来。 燃灯见了此人却心生疑惑,惊讶道:“龙族九子?”同时却顾不得擒下羽翼仙,翻手便就是一掌,朝那气势汹汹的赑屃打来。 其余众人不知何故,就是与赑屃一同的其余八个龙子也不明所以,但见燃灯一掌拍来,均是怒喝,各持法宝迎上,即便燃灯修为参天,但面对此时暴怒的龙族九子也不敢稍作大意,一颗紫光闪闪的珠子顶在头顶,同时手握一柄长枪,金光灿灿,正是霸王枪。然而燃灯却不知,自祭出龙珠之后,其余八大龙子更为恼怒,双眼通红,似是要将燃灯灭杀一般,不顾一切的冲向燃灯。 燃灯心中起先疑惑,而后恍然大悟,但此时却不是留手之际,却将善尸引出,牵制住霸下等四个龙子,又显出佛门金身,牵制住两大龙子,本体却与赑屃等几个龙子争斗与一起。 函芝仙心中暗恼,见了此时场景,却心中越发担忧,身侧麻姑仙子已然香汗凌厉,见了如此情景,却也是惊心不已。朝函芝仙喊叫道:“姐姐,如今该当如何?” 函芝仙微微抬头,却见虚空之中一团星力扭转,不是传来阵阵抖动,不远处金霞骑着火枭被那迦叶、惧留孙佛、毗舍婆佛围攻一处,但却略站上风,暗道:“想来乌云师兄定然无事@!”将手一引,却见顶门之上的那金光灿灿的宝书越发明亮,照射四方。函芝仙瞅了瞅佛门,冷冷一笑,对麻姑仙子道:“妹妹,与我同杀佛门秃贼。” 麻姑仙子狠狠的点点头,手中长剑翻飞,忽然却掏出一个小幡,狠狠一摇,却见数百道乌光荡然而出,却朝那万千佛门弟子飞落而去。函芝仙单手一引,却见自指尖忽然飞出一颗明亮如洗的珠子,珠子一处,漫天灵气忽然不要命的朝珠子汇聚,转而化作漫天地风水火,这地风水火一处,顿时传来阵阵哭叫,却是函芝仙狠极了佛门,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一口气灭杀了数千佛子。看的众佛心中发冷。不敢过于上前。 释迦摩尼纵观全局,却未动手,依旧闭目不语,但全场动向尽数在心,此时见函芝仙子出手犀利,眉头微皱,忽然开口道:“你十八人且可困他二人一时。” 十八个僧人齐齐唱诺,金光一闪,却投身场中。释迦摩尼双眼微微睁开,却朝虚空漫天星力的周天星斗大阵瞄了一眼,心中多少有些不愿,但此时无法,暗道:“周天星斗大阵承自当年妖族太一,与诛仙剑阵、两仪微尘阵、天都神煞大阵同为上古四大绝阵同名,诛仙剑阵他已见过,每个大阵均有奥妙,岂会好破,如今就是昊天、王母这两大准圣同时进阵,怕是不能破了这等大阵,更何况又有乌云仙主阵,贫僧要也想见识见识这等大阵,今日正好机会,岂会错过?“眼中莫名多了一丝期盼。飞身一迈,早已不见踪影。 东来佛祖神秘一笑,召来金云,也随释迦摩尼去了。 金灵圣母眉头一皱,看着释迦摩尼如此绝情,心中隐隐有些伤痛,长叹一声,见十八道金光将函芝仙、麻姑仙子围住,冷冷一笑,自语道:“佛门十八罗汉阵,呵呵,不想弟妹居然得大师兄如此看重。”神秘一笑,却也不助函芝仙破敌,双手一招,却见一方三寸小塔凸凹出现,金灵圣母持龙虎玉如意,脚踏眩光,几步之下却已至众人头顶,眉目煞气涌现,单指一弹,却见四道玄光分射四方,四色不同。凸凹间,天地之间竟然蒙上了一片煞气,冲入东海,且来势不减,越涌越多。金灵圣母掐指一弹,就见一道灰蒙蒙的光华入了虚空,自那虚空之中忽然又涌出无量煞气,分布天地之间。排布成阵。正是天都幻灭阵。 此阵一成,诸天大能同惊,暗暗赞叹,这截教果然了得,先是那周天星斗大阵,这有是一等杀阵。天庭。佛门固然强大,但遇上这两大奇阵,倒是胜负未分。 金灵圣母双手法雷,只听轰然一声,大阵轰然成型,至震得众人停下手来,齐齐看向漫天煞雾凝结之处。只见金灵圣母飘身而出,扫视场中万千佛子佛陀,冷冷一笑,高声道:“今日我立下大阵,众位欲灭我截教,可敢入阵走上一遭!” 弥勒佛、尸弃佛、毗婆尸佛、迦叶佛、惧留孙佛、东来佛祖相互对视一眼,见释迦摩尼已入周天星斗,燃灯佛祖被龙族九子围住,不得脱身,心中苦涩,知道如今佛门之中也只有自己等人能入得此阵。 此时截教众人早就再次聚集一起,一脸挑衅的看着佛门。天庭众人也是一般,不过多有不屑表情,但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却面色一变,也知道这天都阵法的厉害,昔日便曾领教,众师兄弟还曾险些失了性命,今日再见此阵,却感触良多。 正在众人为难之际,却听两声怪笑,只见自西方之地忽然奔射来一道金线,速度奇怪,不过眨眼功夫便至众人更前,却是毛脸雷公嘴,手持金箍棒的斗战圣佛孙悟空。 金灵圣母见了此人,心中怪不是滋味,想想自己修道万年,终是难以踏入准圣境界,这猴子却不过千年光阴,便连斩两尸,挤身准圣之位,即便金灵圣母休养再好,却也免不了有些嫉妒,不过却很快调整过来,一脸不屑的看着孙悟空。道:“孙悟空?” “嘎嘎,正是俺老孙!“孙悟空一脸张狂,却根本不讲金灵圣母放眼眼里。 “妖猴!你可还曾认得我?”悟理一脸暴怒,指着孙悟空,恨不得上前生撕了他。这也难怪,昔日还是自己岛上的一名大将,转眼之间便为西方佛陀,而且还是自己敌对,若不是当日自家师尊不允,怎会与他称兄道弟,白白损了妖族七大圣之名。 孙悟空见了悟理,起初还有些敬畏,而后却冷冷一笑,道:“怎的不认识,即便是你化作飞灰俺也认得。今日却要与你见过几招,看看你有几分长进!” 悟理暴怒,持日月星辰棒一步跨出,却自空中扬手便打。恨不得将孙悟空大成灰分。但之奈何这孙悟空此时修为大进,不是悟理所能抵挡。仅仅将手中长棍一摆,却已与悟道交手数百回合,两厢撞击,就将悟理震退数步之遥。还好悟理掌有三光圣水,却无多少大碍。 孙悟空嘎嘎一笑,冷笑道:“俺老孙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不过区区大罗境界,便敢与俺老孙交手,当真不知死活!“ 孙悟空一语,可谓将悟理气的不轻,双目通红,只欲发狂。 金灵圣母在将悟理表现尽收眼底,心中长叹,道:“孙悟空,你不过乃是一道分身,何必这等张狂,今日我摆下大阵,你可敢进阵走上一遭!“ 孙悟空听金灵圣母叫破身份,也是坦然,呵呵一笑,指着那团越发浓郁的煞雾,不屑道:“不过区区小阵,俺老孙如何惧怕,这便破了你的阵法,叫你无话可说!“说话间,却已化作一道金光入阵去了。 东来佛祖、弥勒佛本要阻拦,但却晚了一步,见金灵圣母冷笑连连,无奈长叹一声,只道这孙悟空太过鲁莽,不过知道他脾性,也不曾全怪于他,与身后众位佛陀道:“且随我一同入阵。“ 众佛应命,均是化作流光,入阵而去。 金灵圣母见得如此,神秘一笑,转而看向众截教弟子,开口道:“金光、金箍、赵公明、萧升随我入阵,其余人早完杀劫,早得清净!“ 众人轰然应命,却见金灵圣母领着四人同样入阵去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北海之变 “大叔,你要去寻生魂入体?”燕儿一脸好奇,盯着苏浪道。 苏浪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小丫头,却无多少提防,道:“正是,前日刘先生之语你也听到了,若是我想再进一步,必须这样做!” 燕儿撅撅嘴,有些气愤道:“刘先生最坏了,明明知道青儿姑姑不好说话,还要叫你寻找生魂,还说青儿姑姑,姑姑那里是什么妖怪,明明就是个美人嘛,看我不告诉姑姑,叫他好好收拾他一顿。” 苏浪呵呵一笑,却并不答话,只是听到收集生魂跟燕儿口中的青儿又有什么关系。眉头微微抖了抖,思量一阵,终是不得结果,笑问道:“燕儿,可知那里有生魂存在?” 燕儿撇了一眼苏浪,本不愿与他说,但看着苏浪坚定的眼神,口不由心道:“嗯!就在姑姑居住的西谷之后有一座巨大洞窟,里面有一只大老虎,不过却没有躯体,不能离开那个巨大山洞,姑姑从来不叫我靠近那个山洞,我还是偷偷的看过一次,可把我吓得不轻呢!”燕儿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道。 苏浪双眼一亮,轻声笑了一笑,看着只吐舌头的燕儿,道:“如今我已达至瓶颈,若想再进一步,甚为艰难,此时若是不去,难免百年之后化作一抔黄土。” 燕儿神情一窒,顿时有些急切,道:“不会的大叔,不会的,大叔虽然年纪比燕儿大,但大叔人这般好,怎会化作黄土,更何况我随姑姑修炼几年,都有些本事了呢,大叔不若学刘先生一般,弃武修仙,他日定然长命百岁!”燕儿说的急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苏浪见此,却长叹一声,摆摆手,道:“自我从武那日起,便誓要达至武道最高境界,如何可以中途放弃?” 燕儿一听,心中更急,连口说:“不会的,不会的,还是有办法的,大叔。”燕儿一脸认真,全然不像作伪。 苏浪苦苦一笑,无奈的摇摇头,燕儿天性善良,自己也不愿为难这个天性淳朴的丫头,只是那武道之魂必然不会就此放弃,也只能瞒着这丫头独自前往西谷一趟,成与不成,全看自己本事了。当即挤出一丝笑容,道:“燕儿,既然你姑姑不愿外人打扰,那大叔便不去西谷,待我静思一段时间,说不定还真得如你所说,想出别的办法呢。” 燕儿一听,顿时大喜,眉眼之间竟是欢喜,抱着苏浪的胳膊摇道:“大叔说的可是当真?” 苏浪轻轻一笑,挂了一下燕儿的琼鼻,笑道:“自然当真!” 燕儿一时欢喜至极,蹦蹦跳跳,好一番闹腾。 看着眼前的丫头,忽然想起自己养父养母,不禁生出别样的心思,但很快甩了甩头,抛之脑后。 夜,漆黑如墨,为静寂的祥和村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苏浪抬头望天,却不见半点形成,心中纠结一般,最终下定决心,双脚连点,整个人化作一道黑点,瘾入虚空。却不知自飞身而起的瞬间,在苏浪居住的小屋不远处也射出一道流线,始终不惊不忙的跟在黑点身后。 “这就是西谷!”看着眼前一座山谷,苏浪不禁有些发愣。只见眼前的山谷同样被一层浓郁的夜色笼罩在内,只是在山谷之中多了许多星星点点的光芒,或是紫光隐隐,或是红光闪闪,自那团团光华中,而那长着一颗颗散发着浓郁灵气的果子的之辈枝叶四开,似是不停朝着高空中那轮圆月张合,更为奇特的是,那轮圆月竟然投射下道道丝线被那团团光华吸收,虽然只是丝线般,但却叫苏浪心中莫名惊讶‘月光之力?’ 不过却不敢停留片刻,双脚又是一点,在此朝着西谷北方急速而去。苏浪心中惊骇,适才一番查探,却发现这谷中果然不简单,。不知是何缘由,苏浪竟然隐隐的察觉出两道强悍无比的气势在自己身上一闪而没,正是那西谷最东边。当日苏浪也从燕儿口中探查出那青儿的居所,正是西谷最为东方的地方,恐被发现,毕竟之前见过刘先生,对刘先生的气势还是有所了解,连刘先生都忌惮的人岂会察觉不出自己来,是以才急急朝北方疾走,那山洞却正在北方一处。 行走一刻钟之后,终于寻到所要找的山洞,心中一喜,忙止步立于洞口,然刚刚落定,便觉一股磅礴无匹的气势一涌而出,正是朝自己而来,紧接着便是一声震天怒吼‘吼!’ 苏浪双眼眯起,不惊反喜,暗道:“燕儿果然所说不差,此地正是那处山洞,这老虎的魂魄也是万分强大,看来自己还是要下些功夫。”呵呵一笑,却一步迈出,整个人没入山洞之中。 漭漭北海之上,波涛翻滚不绝,却不猛烈,时不时有大鱼跳跃,鲸鱼浮头,头上水柱冲起几丈来高,宛如无数喷泉,夹杂成一片大风弄潮之声,令人甚是舒畅,心中沉闷尽消。 上望苍穹九天,又是碧空如洗,碧波入洗,只是偶然白云飘过,海鸥翔集,翩然嬉戏,都说苍生多有烦恼,但像这般无忧无虑,可谓是天地难得一见。海天交接,仿佛直到天之尽头,这等景色,本就是天高地阔,感觉造化自然之广大,突然之间,海之尽头又涌起一簇蓝光,紧接着,蓝光似是不绝,转眼间便涌出数道,连成一片,似是要将整个北海都覆盖住一般,上冲九宵,冲射斗府,映上坎宫。这蓝光非是某个兴风作浪的妖怪所发,而是北海正主,龙王携一众龙子以及二十万北海水兵。 而当北海龙王现身之后,自北海最北方也光华大闪,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显出一簇黑点,那黑点越长越大,转眼便至北海龙王更前:“老龙王,本王今日前来收复北海,你还不乖乖的带着你那龙子龙孙滚出北海。”声似炸雷,连九天之上都有滚滚雷云闪烁。当真是人未至,声先至。嚣张至极。此人正是北海蛟魔王,今日携五十万水兵前来夺取北海。 北海龙王一声冷哼,冷冷的朝那全身甲胃,手持大刀的蛟魔王看了一眼:“蛟魔王,昔日我本怜你修行不易,不曾为难与你,不想你野心如此之大,竟然贪图我北海之地,当真大胆至极,想本王乃是天庭要员,你不怕触怒天庭?” 蛟魔王哈哈一笑,身后跟着数个道人,均是面色不一,此时蛟魔王争夺北海,众人都是站了出来,抬眼遥望,似是俯视下方蝼蚁,听了北海龙王之语,面目或做狰狞,或做愤怒,或做怒煞,或做干笑,或做冷面,无一善良表情。“天庭之臣,北海老龙,你莫要欺我不知,天庭结佛门同至东海,意欲何为你不是不知道,还敢那天庭作为幌子,哈哈!可笑,可笑,想你也是存活数万年,如今竟然落了个这等境地,可叹!可叹!” “哼!看来昊天早有算计,居然勾结妖魔谋取四海!”北海龙王被一语点出,虽然早先知道,但真真听来,却有些恼怒。 蛟魔王嘿嘿一笑,摆了摆手中大刀,不屑道:“是有如何,想你不过小小一方龙王,敢如此藐视天庭,其罪当诛!今日本王心慈,正好了却此事,念在昔日同为邻居,放你一马,只要你放弃北海,本王便绕过你,天庭谋取四海,想来不会与你为难!” “好大的口气,蛟魔王,你不过一条蛟龙得道,仗着师承妖师,就敢对我龙族如此嚣张!”敖春不待自己叔父开口,出口怒斥。 蛟魔王哈哈一笑,道:“北海龙王无能,这些年对北海无所作为,如今你龙族又被天庭所不容,难道要霸占四海,不懂得退位让位?” 敖春毕竟年少,虽然修为大罗,怎能忍受,暴喝一声,整个人已飞身而上,长枪一摇,顿时千道青雷打下,并不缓手,长枪化作一道游龙,直朝一脸笑意的蛟魔王杀来。 蛟魔王一笑,挥手一摆,便见一颗水蓝色的珠子突然自顶门之上凸凹显出,水蓝色的光华流动,竟然将万道青雷阻隔在外,大刀一摆,瞬间化作一头黑龙,撞向金龙。 “覆海珠?”敖春一声惊呼,不敢怠慢,与这蛟魔王也不是第一此交手,当日还险些遭了暗算,自然早有防备,张口一吐,全见三花飘零,五气朝元,聚成一团,同时将袖袍一挥,却是一云雾缭绕的铜环,正是敖春法宝云中环,单手一招,又见一三寸大小的紫色小锤出现在手中,正是乌云仙为其炼制的紫雷锤。敖春深恨这蛟魔王,恨不得将其斩杀枪下,只是这蛟魔王师承妖师宫,与自己修为相差无几,几次争斗也只是斗了个平手,今日再次交手,且还似是决战,那里还肯留手,招招狠招,却越打越凶,只将北海搅动的越发狂暴,雷电闪烁,水光接天。二人交手,可谓是风云变色,渐渐越战越远,越战越高,与九天云团之处你来我往。看的众人双眼暴睁。尤其是那北海几大太子,总觉得甚为惭愧、 “哈哈,那小子倒是厉害,想来也情由可原,毕竟师承截教,若是没有几分手段,倒是叫人不信了,你等还等什么,还不一股做气,灭了北海龙王,替你家大王出口恶气!”说话的却是一脸阴历的黑衣道人,这道人手握竹杖,却是难得一见的尸海竹,周围红光闪闪,时有鬼影闪莫,再而一闪,却统统被吸入竹子之中,这一声,却叫两方兵将翻然醒悟,顿时刀兵大起,喊啥一片,战做一团。 阴沉男子一笑,不经意见看了看身后几个道人,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意,又观那北海龙王一脸怒气的盯着两方大战兵将,阴阴一笑,:“诸位师兄、师弟,今日二师兄夺取龙王宝位,我等受师尊之命前来相助,正要手段,不过,众位师兄、师弟也知道,我等虽为师兄弟,但多有不合,争强好胜。今日正好来此,不如我等打个赌,如何?” “哦?如何赌法,师弟不防一说,叫我等听听!”其中一道人一脸笑意,摆着手中的纸扇,似是甚为优雅。 阴霾男子嘿嘿一笑,见身后几人都有意动,顿时一笑,指着那北海龙王道:“昔日我听闻这四大龙王乃是那祖龙之子,多少有些修为,不若我等就比上一比,看何人先擒下那老龙,如何?” “何为彩头?赌注为何?”又一道人开口问道,却是一方脸大汉,手中握着一柄狼牙棒,满脸意动。 阴霾男子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四位师兄弟,道:“我听闻四海龙宫均有当年祖龙留下的宝库,当日二师兄便就应允我等,若是龙宫打下,却要我等随意挑选两件法宝,如今我等不若便如此,若是谁先擒下老龙,便由那人先入宝库取宝如何?” 四人交换一个眼神,转而定了意思,皆是点头。 阴霾男子一笑,却不说话,化作一道乌光,直朝北海龙王冲了过去,其余四人早就有所准备,那里肯叫别人占了先机,均是化作流光直朝北海龙王冲来。 北海龙王忽见五人,心中大惊,忙飞身急退,那里五人群追不舍,心中发苦,却引海水化作一道冰墙,就要逃遁,忽然觉得后背生分,心中大惊,却见一个大手爪朝自己抓来,正自焦急之际,却见自己四周忽然青光一亮,那大手爪以及随后而到的几个手抓忽然化作五道青烟,紧接着便是五声暴喝,尖锐刺耳:“谁?给爷爷出来!” 话音刚落,却见几道青光一闪,就见六道青光一闪,显出六个道人,为首一人身穿金色大炮,头戴紫玉凌浪冠,器宇轩昂,仪表堂堂,正是自升仙到而来的玄翼、袁洪、陈九公、玄元,牛魔王夫妇。 第三百七十章 强援 阴霾男子面色更为阴霾,双目狠狠的盯着玄翼几人,恨不得将几人全部生擒,以秘法折磨而死,这也难怪,本是到口的肥肉,不想却被这几个该死的道人坏事,那可是龙宫宝物啊!相传这龙宫宝库之内不乏先天灵宝,若是得上三件,那自己的实力岂不是又要涨上一大截,那几人还敢对自己藐视! 玄翼微微一笑,顿时似是沐浴春风,瞅了瞅暴怒的几人,呵呵一笑,道:“道友何必生气,贫道见道友修为高深,不若我等盘膝而坐,好一番论道,岂不美哉!” 阴霾男子满头黑线,恨不得吃了玄翼,但正要发怒,却被身后飞来一人,站在几人之前,几人忙上前行礼,那道人不过微微点头,看了看玄翼等人,笑道:“原来是玄翼道友,道友不在念古山中清修,怎的有空来至北海?” 玄翼打量一番说话道人,却见那道人一身道衣,头戴丝巾,手握一黑色小幡,却不认识,心中思量间却已装作一副惊讶道:“敢问道友何人,竟然识得贫道?” 那道人也是一笑,点点头,道:“贫道乃是北极妖师宫弟子,名为灵阴子,此来正是为了我家师弟,不知道友所来何事?”灵阴子说话间狠狠瞪了那阴霾男子一眼,那男子居然身体向后缩了缩,好似很害怕这道人似的。 玄翼呵呵一笑,看了看漫天兵将厮杀,又看了看远处,那正是敖春与蛟魔王争斗之地,淡淡的道:“贫道此来却也是为了我家师弟!” 玄阴子面目了然,早就知道敖春身份,转而一笑,抱拳道:“如此,却是巧事!”顿了一顿,又看了看漫天法术绚烂,灵宝飘飞,雷电阵阵,转头对玄翼道:“道友,既然我二人都是为了自己师弟而来,贫道却有个建议,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哦?道友说来一听!”玄翼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北海龙王。 “此次我等既然都是为了两家师弟而来,难免一战,但贫道心中不忍,且家师常常教导我等弟子应一慈悲为怀,与苍生方便。此时我观两方厮杀一片甚感不安,不若我两家都不动手,静观场中变化。蛟魔王乃是我北极妖师宫弟子,敖春乃是你念古山弟子,二人此刻已然交手,怕一时难以分开,我等便等他二人结果,若是我师弟蛟魔王败退,我等自领兵退出北海,若是熬春道友败退,道友带众位离开,不知可否?” 玄翼双眼眯起,思量一阵,却又瞅了瞅灵阴子几人一眼,暗道:“以我等现在情况看来,若是要想取胜,非是易事,且这灵阴子显然是不想与自己等人为敌,他身后还有一个妖师宫,妖师宫既然派他出来,定然全然以他为主,若是自己等人能胜这几人,自然是好,若是不胜,却得不偿失,况且现下东海纷乱,若真的拼个鱼死网破,大为不妙!想到此处,却朝身后几人看了看,见那陈九公面目并无变化,只是想玄翼点点头,意思却是明确的很,万事以你为主。玄翼也微微点头,示意知道。那玄威、牛魔王夫妇却心生战一,蠢蠢欲动。 玄翼顾及良多,呵呵一笑,却不顾玄威与牛魔王夫妇,道:“道友既有此言,贫道如何不允,想我念古山自天皇年间便行走大地,我师乌云道长更是一方大帝,自该如此!” 灵阴子呵呵一笑,赞许的点点头,暗道:“这玄翼果然不是易于,片刻便思量如此周全,看来师尊果然没有说错!”转而大笑道:“那如此,道友且请了!”说罢,一指脚下海水,竟然凝聚出一个几十丈的水台,跨步而出,盘坐其上,身后几个道人相视一眼,均是踏上水台,盘坐而下。 玄翼呵呵一笑,赞叹道:“道友果然好手段,贫道见识了!”说话间,却招来一团三色云团,足有几十丈大笑,玄翼一笑,也盘坐于内,身后几人跟在其后,均是坐定。北海龙王心中发苦,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灵阴子几人,心中不由泛起嘀咕,难道截教这几人也抵不过那几个妖孽,若此如此,我北海岂不是危险了。“正值焦急之时,却见那天边忽然又闪出两道人影,一团蔚蓝色,一团金黄色,两团光华一路碰撞,溅出无数华光,水浪翻滚,足有百丈高下,如同天水下泄。又有雷电闪烁,紫光霹雳炸响,这等威势,居然叫原本混乱的战场难得一静,均是抬眼望向虚空之中的两团光华。 此时熬出手握一柄三寸紫雷锤,道道紫光雷电自锤尖爆射而出,云中环云光点点,就是覆海珠也难以奈何分毫,两人连番打斗,一阵下来,一阵上去,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玄翼看着熬春,呵呵一笑,暗叹道:“没想到当年的小师弟成长至厮,当年还是个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想不到啊!那蛟魔王手中的覆海珠乃是先天级别的灵宝,敖春紧拼着两件后天法宝居然与他争斗这么久,且不漏败象,若然师尊所言废墟。“再看了看蛟魔王,嘿嘿一笑,转而看向灵阴子,道:”道友,我观这二人修为仿佛,恐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呵呵,道友倒是心急,可是还有要事?若是如此,道友大可以先走一步,待分出胜负,贫道自是离去!”灵阴子一改先前表情,出言道!“ 玄翼并未搭话,只是微微一笑,转而复看向二人争斗,不过那牛魔王夫妇倒是心中担忧,见玄翼、玄威似乎对敖春甚有信心,也知自己地位,不敢言语。 两人争斗一天,却仍旧不曾有所结果,然下方那两方兵将却死伤惨重,北海龙宫虽说有万年底蕴,但到底没有蛟魔王宫中兵将多,一时被杀的失了十几万,其余的却依旧不退,就是北海龙宫的几个太子也死去两个,北海龙王双目铁青,但也知道此事非比他时,咬牙看向玄翼。 但却见玄翼依旧闭目不语,心中着急万分。 灵阴子时刻查探玄翼,却见玄翼并无表示,索性也闭目不语,但神识却关注着场中变化。身后的那阴霾男子显然有些不耐,双眼眯起,盯了一眼两方兵将,又瞅了瞅灵阴子,最终没有忍住心中好奇,问道:“五师兄,我等来时,师尊可是有何吩咐?“ 灵阴子微微皱眉,并未睁眼,冷声道:“且观战便是。何来此问!“ 阴霾男子面色越发阴沉,双眼直欲喷火,但奈何灵阴子乃是鲲鹏最宠信的几个弟子之一,不敢得罪,只能记在心里。但就在此时,却见一道妖云飘来,速度急快,转眼就到了几人面前,却是乃是一个狮头人身的妖怪,那妖怪见了几人,大呼道:“几位大王,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 几人心中一惊,就见那先前的方脸道人跨步而上,怒喝道:“乃是何事,为何这般慌张?可是山中出了变故!” 那小妖见自家大王生怒,心中畏惧,结巴道:“大….王…大王…不好了,那大荒山八臂圣王,带五十万妖兵攻打我黄沙山了,山中小妖不见大王,都是惶恐不安,还望大王早日归山!” 方脸道人大怒,恶狠狠的念叨几句,却朝灵阴子道:“五师兄,我山中有事,不能在此久候!”说罢,忽然卷起一阵妖风,连同那小妖,走了。 灵阴子见走了方脸道人,心中暗思,为何这八臂圣王这个时候来攻黄沙山,却无结果,转头对身后一道人道:“且速去助八师弟,那八臂圣王厉害,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那道人微微点头,却也卷起一阵风,走了。 玄翼早明其中缘由,却不动作,只是那玄威几人心中甚为好奇,不时对那灵阴子几人指指点点。 又过一阵,却又见一道妖云疾飞而来,还未至跟前,便听妖云之上的小妖大呼道:“大王,大王,不好了,山前来了一群妖怪,要寻大王!“ 先前那阴霾男子似是要阴出水来,一步而上,提起那小妖,恶狠狠的道:“怎的回事,你莫要告诉我山前来了五十万妖兵,要攻去我阴风山?难不成又是八臂匹夫?“ 那小妖一听,顿时一惊,大叫道:“大王,你怎的知道,那五十万妖兵却是八臂圣王坐下妖王带领,只是八臂圣王并未出现,倒是出现了一位血袍道人,厉害非凡,凡事与他争斗之人均是被吸入人干,比之那八臂圣王还要厉害!“ 阴霾男子面色一沉,托起小妖,连招呼也不曾打,激射而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倒是玄威几人见了,心中大喜,暗道:“这八臂圣王果然不凡,今日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竟然帮了自己等人如此大的忙。”就连玄翼也双目睁开,朝那灵阴子瞥了一眼,但却未见半分怒气,依旧平静如水。 玄翼甚为好奇,心中转了千个年头,淡淡道:“道友对自己师弟这般有信心?” “哈哈,为何没有信心,道友还不同我一般,对敖春道友持有必胜的把握!”灵阴子干笑一声,抬眼看向虚空二人争斗之处,却见此时二人斗的更凶,蛟魔王本体乃是一头太古蛟龙,一身妖法通天,又得鲲鹏指点千年,岂会一般,覆海珠蓝光攒动,不时的激荡出万道蓝色水剑,同时斩向敖春。一时间,声势浩大,狂狼爆裂。 敖春怡然不惧,却将头顶云中环祭的更为光华夺目,朵朵色彩斑斓的云朵飘浮而动,围绕着头顶三尺大小的青云上下涌动,时有青莲飘舞,一只金黄的的玄黄色小金龙怒吼不止,却是功德凝聚。不让万道剑气降下,同时,手中紫雷锤更是激射出千百道手臂粗细的紫色雷电,似是要破开天阙一般,比之适才的声势更为浩大,居然打在那被覆海珠裹住的蛟魔王头顶三尺之上的一片妖云之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翻滚不休,蛟魔王面色明显不好,却也不惧,长枪连挑,险险躲过。 又战过一阵,两人忽然跳出战圈,持兵器对峙了起来,下方众人看去,却见此时二人均是面容难看,衣衫凌乱,连喘气都有些急促。 二人对视一阵,却听那蛟魔王忽然叫道:“你修炼的不是截教之法,为何肉身这般厉害?” 敖春轻蔑一笑,不屑道:“我截教仙法浩大,其中法门足有千万之多,岂会被你所知!” 蛟魔王听了此言,眼中战意更甚,居然大笑三声,持枪在此来取敖春。敖春狂啸一声,卷起下方海水数千丈,云中环光华闪闪,却收了紫雷锤,只持枪来战,顿时间漫天顿时多了数万道枪影,或是水蓝色,或是青色,只印的九天失色。 玄翼心中一沉,暗道:“师弟怎么这般愚蠢,怎的与他肉搏,虽说自修习石矶传下的肉身之法,可撼动大巫,但毕竟那蛟魔王乃是深海修炼数万年之久的绝世大妖,肉身早就不下于大巫,若是取胜,非以法宝不可,此时争斗,虽然无甚性命之忧,岂不知东海如此形式难以明朗,若是久拖不下,如何使得。”正焦急之际,却听身后牛魔王嘀咕道:“这敖春怎的这般不济,当年我与那蛟魔王斗过三天便将他败下,怎的这小子手持宝物居然和那蛟魔王平分秋色,还亏的大老爷常常夸奖两脉弟子呢!还不如我呢!” 玄翼本自烦恼,忽然听到牛魔王嘀咕,朝后一瞪,似是利剑一般,只吓的牛魔王忙朝后缩了缩,甚为畏惧。 而正在此时,那水浦之上的灵阴子猛然站起,面色惊怒,身后余下的两个道人也是一般表情,皆是一脸惊骇,双目如电,却朝极北之地的妖师宫探去。 这番动作,也被玄翼几人察觉,几人一脸不解,却见那灵阴子忽然抱拳道:“今日之事暂且于此,是我等败了,这便收兵退出北海,再不来犯!”说罢,却不顾玄翼几人疑惑,一声暴喝:“师弟,还不与我速速回宫!” 正自争斗的蛟魔王一惊,转而朝妖师宫望了望,满脸不甘,却化作流光,与灵阴子几人急急朝妖师宫而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 各自为战 陈九公几人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只见的那蛟魔王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叫人摸不着头脑,敖春显然有些疲乏,翩然而下,却朝几人抱了抱拳,疑惑道:“二师兄,此是为何?那蛟魔王难不成畏惧与我等不成?还是我教门大胜?” 玄翼呻吟不语,双目紧闭,五指连掐。众人知道玄翼本事,却不敢打扰,静静恭候,待过少时,却见玄翼双目睁开,却多有疑惑,幽幽道:“奇怪,奇怪,当真奇怪!” 众人更为不解,玄威问道:“二师兄,可是算出一些什么!” 玄翼道:“我适才掐算一番,却算的那北海妖师宫中来了强敌,似是巫族之人,那蛟魔王几人乃是妖师宫弟子,此番归去,定是助威!” 众人闻言,均是大喜,却听北海龙王道:“那如此,我北海龙宫岂不是无甚忧患?” 玄翼摇头道:“此时暂且不知,不过近期无事,龙王且带兵将回转龙宫,好生戒备,敖春镇守此处,待我几人转转升仙岛,问明师尊再做定夺!” 众人点头,陈九公担忧道:“师兄,可能算出东海如何?”陈九公疑问也是其余几人的疑问,均是看向玄翼。 玄翼摇头道:“东海之地似是被大能扰乱天机,以我修为却不可算出!还要你等速速与我同归东海。“ 众人称善,却辞了北海,直朝东方而来,待行路一阵,玄翼忽然停下脚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玄威、牛魔王夫妇二人一眼,沉声道:“玄威,你乃是天庭勾陈大帝,可统领万妖,虽说乃是空职,但却也有莫大权利,此时我教门大难在即,你速速召集四洲妖族,自那东胜神州之地寻一山头,暂且候命,待他日定有大用。牛魔王,你且与铁扇公主速速前往大荒山,寻那八臂圣王,助他统领万妖,争取多占些山头,不可怠慢!“ 三人不解,正要询问,却听玄翼又道:“莫要多问,此乃师尊吩咐,定有深意!“ 三人大惊,忙飞身离去,布置去了。 陈九公见玄翼安排,心中疑惑,正要发问,却听玄翼又道:“陈师弟,速速与我赶往东海,若是我猜测不差,东海怕是恶战不休,大事不妙!“ 陈九公顿时一惊,却与玄翼化作流光,急窜而去。 东海之上,抬头望去,透过万丈海水,可以看见那九天煞雾涌动,星辰暴走,又有金光闪烁,各色光华闪烁,如同放烟花一般,映射的整个虚空嘹亮不已。 苏全忠站立当场,眉头皱起,手握长枪,挺立如同手中长枪。看着场中暴乱景象,四处皆是残肢废躯,就是当年乃是翼州侯苏护之子见惯了生死,却也不禁骇然。一侧的苏妲己满脸震撼,骇然之意不下与自己的哥哥。 “哈哈,截教妖人,今日便是你等灭教之日,还不束手就擒!”一声暴喝,打断了苏全忠兄妹,抬眼望去,却见一矮胖道人飘然而至,背后背着一黄皮葫芦,甚为耀眼。 “陆压!你还敢来?”一声暴喝忽然自吵杂的争斗中暴起,只见一道两道青光忽然暴起,却有一男一女,皆是怒目那矮胖道人。 陆压嘿嘿一笑,指着男子笑道:“赵公明,今日来此,正好与你了却因果,送你归西!”陆压信心十足,毫不畏惧! “哈哈!好大的口气,我便看你有何本事,不光仗着昔日父辈必有才残存至今,以邪术害人,居然有脸说事!”赵公明虎目生威,一股傲气直冲九天。 “你!?”陆压心中一怒,最忌讳别人辱及父辈,双眼顿时通红。“好好好!赵公明,你好胆,昔日不曾将你斩杀,实乃憾事,今日正好,定叫你葬身!”说罢,却化作一道火红流光,漫天火红色羽箭直射而下。顿时将漫天燃起熏熏烈火,通红一片。 赵公明、琼霄怒急,只见赵公明一抖衣袖,却见一枚小巧的紫色旗子忽然迎风而大,瞬间便将二人护住,紫雷闪烁,轰鸣不绝。同时,单手一挥,只见一方大印忽然出现,风雷之力暴走,随着那遮天大印直直迎上,恨不得将陆压一印砸死、琼霄早就暴怒,金蛟剪撒手而出,却不顾漫天太阳真火,化作的蛟龙狂吼一声,剪向陆压本体。头顶三花暴走,五气朝元,一黑黝黝的小幡忽然显现,垂下道道丝线护住周身。竟叫人揣测不定。 陆压显然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也知道此事硬碰非是聪明之举,又化作一道火光,跳出数十张,面色阴沉,嘿嘿一笑,却揭下背后葫芦,托在手掌之中,揭开葫芦口,向那葫芦拜了三拜,却见那黄皮葫芦之上似是有鼻子有眼,竟然有表情一般,陆压口呼“请宝贝转身!”只见一道白光自那葫芦口激射而出,却未曾向赵公明来,而是朝琼霄射来、 占先葫芦一出,琼霄顿时心神一紧,百炼元神忽然难以动弹,心中惊惧,莫名恐慌了起来、正在恐慌之际,却见一道白光直朝自己眉心射来,自己大兄面带惊惧,似是朝自己喊叫,叫自己躲开,但自己似是听不到半点声音,如同失声一般。心中被惊恐难定! 其余截教之中均是看到琼霄状况,起了对手,急急来救,却眼见来不及,心中大急!又数件法宝齐齐打向陆压,似乎想缓解一番斩仙飞刀的速度,但奈何那陆压身怀化虹之术,一道流光闪过,人以躲过,,满脸冷笑,却忽然凝聚,抬眼看去,却见琼霄依旧站在当场,只是面色变得奇差无比,似是生了一场大病,全身竟是被水淋透一般。 陆压大惊失色,又是一闪,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却被一道五色光华刷为灰分,暗呼道:“五色神光!孔宣、”定眼看去,却见一身着五色道袍的道人站立虚空,满脸傲气,却朝那陆压看了数眼,陆压惊惧,不敢停留,遁身便走。 此时,函芝仙也早就下来,见了琼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惊慌,见琼霄发愣,轻轻呼道:“姐姐,姐姐?” 琼霄恍然梦醒一般,轰然大哭,抱起手中的灰色小幡,居然泪流不止。继而昏迷过去。 场中众人聪慧,见琼霄如此,顿时猜到几分,适才斩仙飞刀凶戾,众人均是无法救援,但关键时刻,却是那灰色小幡救了琼霄一命,琼霄经生死关头,心神大损,难免如此!但众人还是大惊失色,特别是赵公明,忙为琼霄查探一番,发现无甚大碍,这才放心。 函芝仙子长叹一声,却吩咐身侧麻姑仙子道:“妹妹,如今姐姐身负重伤,你且速速带姐姐归岛、!” 麻姑仙子点点头,卷起琼霄,转瞬不见。 函芝仙子眉头微皱,见此时大战依旧,两方死伤惨重,特别是三海龙族,此时一溃不成军,再看虚空,见天都幻灭阵忽然煞气涌现,煞雷滚滚,阴风阵阵,杀气充塞霄,阵内天都幻灭剑阵赫然在眼前摆开,四门森森,剑气四走,剑影迷蒙,煞气凝结实质,森寒彻骨,漆黑如墨的雾气弥漫了整片天地,灰蒙蒙的宛如天地未开时的混沌,金灵圣母一人主阵,却又那金箍仙镇守无心剑、金光仙镇守无尘剑、玄明镇守无念剑、萧升镇守无空剑,四人都乃大罗金仙巅峰,且有至宝护身,自是将大阵发挥些许威力,那佛门进阵数人,均是眉头紧紧皱起,四处打量。 孙悟空见天都幻灭阵法厉害,心中嘀咕,当年曾见识过石矶手段,心中终是有些畏惧,但还好这些年被自家圣人师尊调教,学了一身本事,多少有些底气。将那金箍棒一轮,随手便打,却如同打在棉花之上,使不上劲来,气的哇哇怪叫! 弥勒佛、东来佛、尸弃佛等众佛相识一眼,皆是骇然,这天都幻灭阵居然厉害至厮,虽有听闻,孙悟空那一棒何等了得,就是自己等人准圣肉身怕也挨不过,如今打在大阵之上,居然只起了一丝涟漪,魔雾依旧,阴风阵阵。森寒彻骨。 东来佛祖双手合十,面目之上看不出表情:“阿弥陀佛!昔日曾听闻封神一战,三教同伐截教,通天圣人一怒至界牌关前摆下诛仙剑阵,四圣无法,亲身同破,方才成事。这天都幻灭阵乃是诸仙剑阵仿制,若是贫僧猜测不差,定需四人同来,诸位道友,且看如何!” 弥勒佛始终挂着一丝笑容,扫视漫天杀气,无量剑影:“阿弥陀佛!此乃定数,定要我佛门破了此阵!”弥勒佛双目开合,却一步跨出,正是金箍仙所守的无心剑, 东来佛却将周身以金光包裹住,头顶一方小药壶,光华流动,手持宝珠,正是无价珠,并为先天之列。任凭漫天剑光游走,却伤不得分毫,一步跨出,却朝金光仙镇守的无尘剑而去。 其余佛陀对视一眼,却见尸弃佛、惧留孙佛各跨一步,由那尸弃佛入了玄明镇守的无念剑方向,惧留孙佛入了萧升镇守的无空间方位。 金灵圣母左守八卦台,见四大准圣同来破阵,先是眉头微皱,而后却长叹一声,天都幻灭阵虽妙,但终是仿制那诛仙剑阵炼制,当年封神之时诛仙剑阵被迫,天下修士皆知集合四个修为相差不多的仙人,便可破阵,这大阵迟早要破,如今也只有尽力而为,折去佛门一些人,以解心头只恨。想到此处,却双掌法雷,顿时间,就有煞雷滚动,剑气四走,滚滚荡荡的迷雾,呼啸奔腾的剑气,纷纷如同游鱼,分四股打向四佛陀。 东来佛双掌一开,却有金光撒出,铺天盖地,将漫天剑气挡下,头顶药壶金光灿灿,却又无量响起飘散,自壶口之处忽然奔腾出桃红的的光华,化作丝线,直奔无心剑。想要先定住无心剑,而后破阵。 然却未曾那般轻松,金箍仙早见他来,双目一瞪,却张口一吐,就见一道青光划过,散出五道,流转飘飞间已至无心剑四周,手中五行杖一挥,尽有五道五色光华闪出,与那五道清气融合一体,任凭那桃红色光华如何,却落不下来。五方小旗子各自排开,将自身与那无心剑隐于五行光华之中,却难以拿下。 惧留孙早将七宝莲台祭出,此宝乃是遁龙桩所化,阵阵异香扑鼻,见了萧升,一指七宝莲台,顿时漫天金莲飘舞,惑人心神,直朝萧升打来。 萧升冷笑:“如此小道,也敢与我较量!”一指身后七尊魔神,只听七尊魔神狂吼暴躁,各持兵器迎上,不过片刻,却将那金光消散。萧升仍不罢休,冷冷一笑,手中顿时多了一方四方小盘,其上有黑白二色,正是天地棋盘。弹指一挥,就见那棋盘顿时放大,萧升整个人连同无空剑一起入阵。惧留孙面色发苦,张口一喝,却显出金身,乃是十八首十二臂,各持法器,各有形容,金光灿灿,闪身一点,却入了黑白世界,惧留孙双足一点,随后而去。 弥勒佛食指连动,一手化一佛掌,一手祭出乾坤袋,袋口大如山岳,见了金光仙,却见金光仙早布下阵法,又见无尘剑剑气纵横,阵阵煞雾流走,阴风点点,又是一指,要来定住无尘剑。金光仙大怒,这弥勒佛居然这般厉害,居然隔着四象阵来定无尘剑,忙双手法雷,四象神兽怒吼,齐齐朝那道金光摄来,但却无法阻住,那无尘剑忽然一震,自剑身之上忽然浮现出一道金光,乃是弥勒佛所下的符印,无尘剑挣扎一阵,而后却不得动弹。 金光仙大怒,透过四象阵来看弥勒,见那弥勒佛依旧一脸笑意,顿时火起,居然撤了四象阵,持宝幡,就见那宝幡光华游走,紫光流动,正是九天元阳幡。用法来摇,只见一道紫色神光顿时射出,直取弥勒佛。 弥勒佛大惊,忙闪身躲避,若是被打中,即便不死,也是重伤,如何敢接? 尸弃佛双手持印,早见玄明祭出一宝,那宝红光耀眼,血气流转,乃是钟状,其上刻有无数花纹,加持无上法门,铜钟红光点点,垂下道道红光,将玄明护住,更有紫青如意捏在手中,见了尸弃佛,当空打来。 尸弃佛微微一笑,单手一指,手印顿出,张口一喝,就有一八首十八臂的金身法相闪现,金身一出,却挡下玄明玉如意,尸弃佛趁此空挡,定住无念剑。 此时,金灵圣母正与金光仙同拿弥勒佛,忽见大阵威力有少了几分,心中发狠,四象塔早就祭出,四象神兽暴走,龙虎玉如意飘转,化作龙虎,就是弥勒佛也心生畏惧。不敢大意。双手一开,却自脑后显出金身法相,抵住金光仙,本体却来斗过金灵圣母。 “ 第三百七十二章 封岛千年 天都幻灭阵外,赵公明双目迷离,紧紧盯着虚空之中两座庞然大阵,此时,其余弟子均杀的兴起,佛门、天庭一时竟然溃不成军,但赵公明知道,至关重要的却不是这些小打小闹,最为重要的还是两阵胜负,然正在适才,天都幻灭阵中透出的煞气忽然一减,赵公明心头一突,知道不好,就要入阵,但却见九天之上忽然飞落一团霞光,霞光照耀四方,竟然叫人不得视之,赵公明定住脚步,定眼看去,竟然是自碧游宫而来的无当圣母,此时无当圣母也见到两方如何,面寒如霜,却并无动作,飘然而下,正落于赵公明面前。 赵公明大喜,急道:“无当师姐,可是老师有所吩咐!” 无当圣母点点头,凝重道:“师尊吩咐,命我等退居岛上,不管他事,静心修炼!” 赵公明一脸惊讶,大呼道:“怎的如此,难道师尊不知此时状况,佛门、天庭欺人太甚,分明存心与我教门为难,师尊居然还……” 无当圣母长叹一声:“此事也是无奈,来之时,师尊曾言,我教门虽说多有俊杰,但毕竟人数不敌佛门,天庭又虎视眈眈,若是一味持强,到最后怕是众弟子糟了劫数,金灵师妹虽说持天都幻灭阵,但到底不曾明白这大阵之中的玄妙,破阵乃是迟早的事情,留下乌云师弟苦苦周旋,然释迦摩尼、昊天、王母皆不是易于之辈,怕也难敌。事故师尊如此决断!” 赵公明听罢,双目之中尽是不甘,似是失了锐气,良久,才长叹一声,显然也是无奈至极! 二人正说话之际,便听上空轰鸣一声,漫天煞气暴走,剑气四散开来,将双方争斗的一般兵将笼罩在内,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瞬间便死伤数万。 这等阵势,早就惊得众人停下手段,孔宣却不惊惧,乘着众人惊惧之时,又斩慧光佛、八宝天龙佛、人尊佛以及诸多罗汉,这才归来。站立当场,双眼微微眯起,却朝星光浓郁的周天星斗望去。 影天、紫兰儿也应声而来,早先却将那马元尊王佛一击而杀,大解怒气。此时见天都幻灭阵打破,心中惊讶,见无当圣母亲来,也自围了上来。 其余弟子见状,也是弃了对手,各自围来。均是甚为紧张,当日石矶持着此阵打杀四方,曾困住人阐二教数个仙人,更是将那乾坤老祖击杀无心,此番怎的如此轻易被破了。 正当众人惊骇间,却见那漫天煞雾忽然凝聚,转而四散开来,顿时现出阵内诸人,金灵圣母面色难看,微微有些发白,顶门之上四象塔青光阵阵,不过却甚为狼狈。还未出阵,便一指,散出五道青光,青光一散,顿时有五道光华激射而来,金灵圣母大袖一挥,却收了五道光华。身后渐渐显出四人,正是与金灵圣母一同布阵的金箍仙、金光仙、玄明、萧升。 众人一现,截教众人一拥而上,却见金灵圣母摆摆手,盘膝坐下,自我调息。众人不敢多问,只是双目怒视的盯着同样出阵,满脸笑容的佛门众人。 东来佛祖双手合十,扫视一圈,却不见惧留孙,那里还不知道如何:“阿弥陀佛!萧升施主,此阵乃是我等胜出,之前早有约定,道友可否放出我道友?” 萧升怒哼一声,正要发作,却听无当圣母道:“放了他吧!此时惧留孙还有气运,不得你手殒命!” 萧升听罢,却是无法,单指一弹,就见那天地棋盘顿时七大无比,转了一转,那惧留孙顿时被丢了出来,退了几步,才站定不动,只是面上铁青,袈裟破损!大丢面皮。但知道此事不是发作之时,只盯着那萧升,恨不得生吞了萧升! 众仙见惧留孙如此,均是暗叹萧升厉害,却又红孩儿见此,哈哈大笑,指着惧留孙笑的满眼泪花:“大秃驴!我师叔放你一马,你还不感恩道谢,亏你还是佛门佛陀,竟然还敢怒视我等,妄为佛陀!” 惧留孙面色更为铁青,暴怒道:“竖子安敢欺我!”就要大骂,。却被东来佛祖拦下,低声几句,这才将惧留孙安抚。、 ‘轰隆!’ 一声巨响,众人不禁齐齐抬头,却见不远处祖龙九子同战燃灯。此时燃灯周身金光灿灿,手持金色长枪,头顶一颗紫蒙蒙的珠子,金身外放,足有十二首二十四臂,尸身持紫金钵盂,火光乍现。居然与那祖龙九子争斗的不相上下。 睚眦双眼怒火喷涌,向那燃灯叫喊道,“无耻燃灯,夺我族至宝,岂能叫你好过!”说罢,持双环杀将过来,双环如同日月,一波一波,永无停息,目光闪动,怒意横生。赑屃脸色一变,急念法诀,召唤自己法宝,且大吼一声,将双手一扬,也是无数黑气凝成钢针,往那燃灯打去。 燃灯不敢大意,却将龙珠一晃,与身前环绕成圈,紫光点点,万千钢针居然进步了分毫。双目一瞪,顿有雷电暴走,将手中长枪一抛,化作一道雷龙,张牙舞爪,一爪拍向睚眦。幸好有那赑屃祭出青色石碑,挡下如此爆裂一击,若非如此,睚眦不死也受伤不浅。 霸下等人见状,均是大怒,将手中黑幡一摇,顿时有乾罩神雷,阴雷电火奔走,覆盖方圆周遭,往那善尸化身头顶不要命的轰来。 燃灯眼见那雷光打来,又有三件法宝齐齐打来,或是方鼎,或是铜镜,或是石刻。威势骇人,隐隐有滚滚风声大起,燃灯微微定神,见得善尸化身受敌,心下方惊。这祖龙九子都是远古祖龙之子,一身法力神通俱是不可思议。当年那祖龙、凤凰跟麒麟都是生于混沌之中,与鸿钧老祖未曾成圣之前相差无几,凭借先天优势修成无边神通,一身法力之高,尚在后来的东皇之上,此时祖龙九子同攻自己化身,且各个手持重宝,如何能敌。 燃灯善尸一怒,两手之上眩光鼓舞不休,或是金光、或是红光。一道粗大的金红色气浪如龙蛇卷曲伸缩,相互贯通,晶芒耀眼夺目。巨吼一声,却朝众宝冲来,一盏宫灯红光闪闪,挡下余下气浪,整个人化作流光,急速朝上窜动。如此这般,放才躲过一劫。燃灯见状,心下长舒一口浊气。 然而刚吐出一口浊气,猛然一惊,却有那饕餮怒喝,狻猊暴跳如雷,蒲牢声鸣震天,椒图怒喝,统统使出法宝,来打金身法相,便有那铃铛叮叮作响,饶人心神。长剑火光燎原,符毫错动,电光雷鸣,相互交错,耀目夺神。尽然叫在场众人看得一阵痴呆。 场中拼斗的几人俱是惊才绝艳之辈,一身神通不可思议,远远看去,便见海面之上滚滚不休的法力在场中纵横冲撞,卷起狂风巨浪带着毁灭的气息席卷横扫,天地元力乱入煮粥,一片浆糊,脚下大海波涛炸涌,裂空而上,冲起足足千丈,无数的生灵夹杂其中,不时的遭到强横的力量冲击,被轰成渣滓,一点不留。 便是一边调息的金灵圣母也暗叹一声‘这远古三族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先前便是那凤凰一族两大太子,不论是孔宣,还是金翅大鹏,均是厉害之辈,今日又见祖龙九子,以往圣人弟子的荣光竟然有些吃味。深深看去,竟是骇然。 不光是截教弟子惊骇,就是佛门几大佛陀也是一般,双目圆睁,盯着场中变化。 轰隆 正自众人凝神之际,却听有一声爆响,轰然一声,震耳欲聋,天地震荡,饶是众人修为参天,在一震之下也不禁有些心神微震,被逼退数丈远近。众人抬头,便见无数星球尽数崩碎,化作粉末飘扬,而后无边无际的虚空渐渐崩塌,虚空中有三百六十五颗与众不同的星体光明万丈,被白虹贯穿,化作三百六十五面星幡跌落下来。而后依旧是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原本寂静深邃地星空消失不见,狂风暴乱。 金灵圣母豁然站起,双目满是悲哀:‘怎么会,周天星斗也破了?’金灵圣母满是悲哀,一语之后便叫发愣的众截教弟子惊醒,均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暴乱的气流,喃喃自语,似是入了梦魇一般,尽是不信。 而事实如此,就在星光散去的一瞬间,一道人影跌撞而出,甚是狼狈,道袍凌乱,披头散发,嘴角鲜血淋漓,尽显欺辱。 “师尊!”金枝最先反应过来,飞身而出,却落在乌云仙面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乌云仙,其余弟子见了如此,均是大惊,乌云仙何人,乃是与石矶修为不差上下,且又有周天星斗大阵护身,放与整个天地之间,能奈何乌云仙的也没有几人,又乃是截教副教主,身份何等高贵,如今受了重伤,也难怪众人不信。听到金枝惊呼,这才反应过来,截教众人均是飞身而上,拦在乌云仙之前,为乌云仙护法。 “乌云仙,此阵不过如此,你难道还执迷不成?”昊天携王母迟迟而来,不过此时面色并不好,显然之前也不好过,只是估计身份,稍稍恢复一番面容,这才出来。 释迦摩尼紧随其后,见了乌云仙惨状,却口道佛号。 无当圣母冷冷一笑,踏步而上,却不顾那昊天冷嘲热激,自袖袍之处拿出一方玉简,扫视一番众截教弟子,高呼一声:“截教弟子听令!” 众截教弟子均是不解,但多数却认得无当圣母手中所持的乃是通天教主符召,那里还敢怠慢,就是乌云仙也不顾重伤之体,俯身拜下。 无当圣母多有不愿,长呼一口气,稍稍平复心里恼怒之气:“奉禹俞天上清灵宝天尊通天圣人法旨,命升仙岛、念古山二脉弟子自此静闭山门,千年不得出世,若有违者,当以门规处置!” 众截教弟子一听,顿时大惊,赵公明惊呼道:“无当师姐,师尊如何这般吩咐,难道我等做错了?” 无当圣母微微摇头,苦笑道:“此时我也不知,此乃师尊之意,你等就此离去吧!” 函芝仙苦笑一声,却想起当年石矶转世之前所吩咐的一番话,知道通天教主这是以退为进,为了保全自己两脉弟子。心中一叹,却也躬身一礼:“也罢!你等与我速速归岛!”说罢,却向无当圣母、金灵圣母、乌云仙等人款款一拜,便带几个弟子入了岛去。 乌云仙面色不好,却似是沉思一般,细细思量,也明白了通天教主之意,冷冷对那昊天、佛门中众佛一笑,对身后弟子冷声道:“走!”却也入了升仙岛! 无当圣母长叹一声,却与金灵圣母与那金光仙、金箍仙、赵公明、灵牙仙、虬首仙寒暄几句,便带着灵牙仙、虬首仙朝那三是三重天而去。 昊天一笑,也与那佛门众人客套一番,不怀好意的朝那敖广几人瞅了瞅,留下托天李天王携二十万天兵,留侯东海。这也是,四海龙王失了靠山,以不足为虑,此时昊天出手反而失了面皮,故留下几个得了仙官,携王母及大半天兵天将回转天庭。 释迦摩尼见通天教主传下圣谕,况且又是截教昔日之徒,也不想过多为难,凝视赑屃旧人一眼,却带佛门众人也飘然而去。留下三海龙王面面相觑。 西海龙王大急:“两位兄长,如今该当如何,截教败去,我等该何去何从。” 敖广长叹一声:“不想截教弟子强势如斯也不能有一线生机,可恨昊天小儿狂妄,欲夺我四海之地!”敖广面目铁青,狠狠的瞪着那李靖,良久,方才道:“天庭二十万大军,我等虽是不惧,恐昊天小儿再来罚掳,到时候怕四海儿郎惨遭屠杀,如今北海未失,我等且携带众军退至北海,凉那天庭也不会过多逼迫。”说话间,却朝祖龙九子望去,却见那赑屃等人虽然无惧燃灯,但也不过平手。暗叹这佛门果然厉害,大手一挥,却命兵将撤下,自己三人也潜入龙宫。 升仙岛内,函芝仙看着底下一众弟子,乌云仙、金光仙、赵公明、金箍仙等二代弟子均在一堂。但却不曾说上半句话来,不是长叹。 函芝仙定了算计,缓缓开口!:‘众位师兄,如今师尊命我两脉闭山不出,且当年夫君也早有算计,要我封了升仙岛,不知众位师兄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金光仙不可置信道:“封岛?弟妹,师弟当真这般吩咐,那师弟可曾出关?” 函芝仙见众人均是惊讶,知道石矶转世众人并不知晓,哀叹道:“夫君玄功正值紧要关头,却不曾出来,不过夫君闭关之前与我说过此事,如今看来,还是夫君早有算计!” 乌云仙缓缓点头,此事面色好了不少,道:“也罢,师弟从来都是算计无量,我等不敌,既是如此,我等照办就是!”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 函芝仙道:“不过之前,我等还要一番动作。需遣几个弟子留与外界,以便打探!” 乌云仙点头,道:“如此也好,弟妹且安排就是。” 函芝仙也不矫情,扫视众弟子,开口道:“萧升、孔宣、罗宣、红孩儿,你四人便不必留在岛上,且前往四方,积聚力量,待来日定有大用。” 四人点头,俯身一拜。 函芝仙道:“如此,我便放心,还请诸位师兄相助一番。” 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赵公明点点头,却起身携一众弟子出岛离去。不过不多时,金光仙、金箍仙却又归来,言说自己二人欲要闭关一番,函芝仙也不多问。知道二人各自遣弟子出岛。 玄翼携袁洪、陈九公急急赶来,刚至东海,却不见争斗,心下好奇之极,就听一声轰鸣巨响,东海之上忽然眼瞎四起,仙光飘舞,凤鸣龙吼不绝,原本矗立东海的一座庞然岛屿居然转眼不见,正是升仙岛。 三人大惊,疾飞而来,却正好见得乌云仙、赵公明、琼霄,忙询问一番,这才放心。 于此同时,升仙岛封岛,四方圣人均有感知,太上老君、阿弥陀佛并不理会,元始天尊冷冷笑,准提道人若有所思、女娲娘娘淡然一眼,心中焦怒异常。其余大能也自感应,一时间感叹良多,也不知石矶为何不动,却如此心甘情愿就此闭岛千年。 第三百七十三章 纳魂练穴 东海一战,可谓是惊世骇俗,截教精英全动,与那佛门、天庭一战,最终失了四海,更为通天教主严令,使得升仙岛、念古山二脉不得轻出。后敖广三大龙王无法,只可携众儿郎逃至北海,至此暂且安定下来。当日祖龙九子与那燃灯佛祖一战,虽然之前势均力敌,但终是不敌燃灯,只因这燃灯不光发强悍,更是身居至宝,一颗龙珠便是圣人也眼馋不已,更何况还有那霸王枪、灵鹫宫灯两大先天宝物,且后来拿孙悟空因在天都幻灭阵内吃捏,居然去而复返,最终九龙子只能含恨而去,且东海崩溃,自得朝那北海而去。 此战之后,佛门、天庭大胜,昊天甚为欢喜,遣下三个水族修士罢战东南西三海龙王,与那佛门更是铿锵一气。 对于此战结果,天地间大能均是惊愕不已,五庄观镇元子、龙胜圣地陈彬、北极妖师宫鲲鹏、血海冥河教主等人顿时多了几分心思。此话暂且不提。 苏浪五十丈之外站着一只斑斓大虎,此虎身高五十多米,对于苏浪而言,可谓是庞然大物,但苏浪并不惊惧,嘿嘿一笑,却四下打量着面前这只大虎。只见此时,这大虎双目赤红,惨碧的巨眼,如磨盘那般大小,透发出如炬般的幽光,在苏浪周身之上扫视了一遍,对着苏浪张开血盆巨口,露出一排一米多长、形如阔剑般的锋利巨齿,发出一声恐怖之极的咆哮,直震的附近的山洞都剧烈波动了起来,如此威势,当真惊天动地! 望着那如山岭般的斑斓巨无霸,苏浪虽说并不惧怕,但多少有些震撼。五十米高的大老虎,就是修炼武道一百多年,但也从未见过,就是那段天豹的本体也不过十几米大小而已,方与眼前,简直不堪一击。 一声慑人心魄、震耳欲聋的巨大吼啸,直贯云霄!面对如此庞然大物,苏浪脚步轻轻一点,整个人却已跳出数十张远近,眼中凶光一闪,狂喝一声,长剑银光闪现,却继而踏步而上,两道乌黑色剑气凝结而出,朝着那五十米身躯,且似是透明的大老虎斩去。 “嗷吼……”巨虎只因身躯过大的缘故,并未躲过苏浪一剑,顿时吃痛,狂啸大怒。 “人类,敢如此欺辱老祖,老祖叫你尸骨无存!不对,老祖我在此呆了数年,今日定霸占你那身躯,乖乖受此吧!”巨虎大吼一声,再次扑来。 “会说话?妖精?”苏浪猛然一惊,但却再次跳开,躲过巨虎拍下的一只硕大的爪子。旋身、摆腿,右腿猛力扫出,一气呵成! “哈哈,小子,敢不从我,好叫你知道,老祖我可是这洞中霸主,修行千年功夫,岂是你能抵挡的住,乖乖献出身体,否则绕你不得!”虎妖忽然停住咆哮,立在洞中,盯着苏浪,侃侃而谈! 苏浪嘿嘿一笑,暗道:“就怕你不说话!看来你还真的有所顾忌,看你如此凶残,若是练入穴窍之中,定然乃是凶魂,哈哈,看来老子突破有望了!” 巨虎见苏浪面色沉稳,以为苏浪惧怕,人性化的点点头,而后晃着脑袋:“小子,老祖观你肉身凝练,可是修武之人?” 苏浪冷冷一笑,呵呵抱拳道:“小子一时无心,打扰仙长静修仙法,着实鲁莽,还望仙长绕过小子一次,待来日,定报答大恩!”苏浪一脸谄媚,似是怕极了巨虎。 巨虎狂吼一声,显然对苏浪大献殷勤不怎么感冒,恼怒道:“老祖问你是否修过武体,可曾到了何种地步。” “这个!厄,小子却是修武之人,如今已至先天境界,只是练至瓶颈,此次前来正是为寻的奇缘,以求突破!”苏浪故意浑身一抖,答道。 “嗷吼……” 虎妖闻言,居然狂啸一声,似乎甚为高兴,笑道:“不错,不错,居然修炼至先天境界,武体凝练,血气精炼,当真好极!果然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啊!”虎妖大笑,忽然一顿,居然和颜悦色,盯着苏浪上下狂看,只是这和颜悦色被苏浪看来,竟然有些不伦不类,苦笑不得。 “小子,我观你根性不错,可愿意献出肉身与我?你且放心,只要你献出肉身,待我恢复,便收你为徒,传授你仙道妙法,长生不老之术,可好!”虎妖满脸堆笑,诱惑道。 苏浪心中冷笑,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仙长,若是你占了我的肉身,那小子岂不是死去了,还如何做你徒弟?” “哼!鼠目寸光,修武之人果然野蛮粗俗,岂会知道我等修仙妙法,今日老祖我既要收你为徒,告知与你也未曾不可。你且听好了,我便要你知道,但凡世人,均是有三魂七魄,三魂主神,七魄主生,所谓修仙,便是强大三魂七魄。但金丹一成,三魂凝聚,七魄归一,便成神通,今日我若入你躯体,自然将你三魂七魄逼出体外,而后收集起来,待来日寻得妙体,为你重塑肉身法体,如何?” 苏浪心中轻蔑,但却装着考虑一番。虎妖却不催促,磨盘大小的眼睛盯着苏浪,似是吃定了苏浪一般。良久,苏浪长舒一口气,似是甚为激动,跪拜在地:“师傅在上,且受弟子一拜!” 虎妖闻言,大笑道:“好好好,今后为师定不亏待与你,只是此时还要你助我一助!”口上这般说,但心里却暗想:“好个傻小子,想老祖当年噬魂无数,岂会如你所愿,待我得了身躯,便是你的死期!” “徒儿,且随为师来!”虎妖转身,周身流光点点,却化作一个一丈大小的猛虎,只是身躯还是如先前一般,透明亮堂。显然乃是神魂之躯。 苏浪点点头,紧紧跟着巨虎,待行至一方巨台,虎妖转身道:“你且上去,盘坐而下,待我施法!” 苏浪恭敬一礼,照着虎妖所说,盘膝多定,心中却暗笑不止。暗道:“妖怪,爷爷引你入体,纳你入魂,看到底谁笑到最后!哼!” 虎妖巨吼一身,见万事俱备,只欠入体,兴奋不已。百年受困此地,一朝脱困,定然海阔天空。顿时迫不及待的化作一道流光,朝苏浪眉心射来。 苏浪早就准备妥当,待虎妖施法之际,念动当年自天门山得道的咒语,血气翻滚,聚合体内,见虎妖化作流光直窜而来,大喜过望下,血气外放,整个人笼罩在一层血气之中。 虎妖大惊,想要止步,却发现一股吸力自苏浪身上散发出来,任由自己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大吼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苏浪邪邪一笑,怒笑道:“妖怪,想要夺我肉身,做梦!今日我便吸你魂魄。叫你形神俱灭!” 到了此时,虎妖如何还不知道被苏浪算计了一把,怒吼连连,居然倒头扑来,要将苏浪碎尸万段,但如此,却加速了朝苏浪眉心钻来。 虎妖怒急,双目赤红,面色狰狞,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忽然间居然嘎嘎怪笑,一道流光,只钻入苏浪眉心。 苏浪见虎妖发笑之际便觉不好,待入体内,果然如此,哪还敢怠慢,浑身血气凝聚成线,全部纳入体内,身体不停颤抖,汗水如泉,要知道,武者入了先天,早就没有了汗水,如今苏浪如此状况,显然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漫天星辰,绚烂瑰丽,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苏浪面色变幻不定,一阵狰狞狂啸,一阵盘坐入定,一阵却双手互相争斗,好不奇怪!但体内却被一股淡淡的青光包裹,十二颗黑星连成一线,相互追逐,不过其中却围绕着半块八卦旋转不停,每当那虎妖暴起压制苏浪意识之时,自那半块八卦之中都会闪出一道青光,护住苏浪,且十二颗黑点,也激荡出十二道墨光,令那虎妖畏首畏尾,不敢上前。 “青儿姑姑,就在这里,燕儿就是看着大叔进了这个洞的,姑姑快救救她!”燕儿言语焦急,还未入洞穴之内,声音便响起。莺莺如燕,悦耳动听,不过却掩饰不住担忧。 “哼!我早告诫与你莫要前往此处,你就是不听,如今酿成大祸,才来求我!”燕儿声落之后,却听一声冷哼,似是呵斥燕儿。 “青儿姑姑莫要生气,待姑姑救出大叔,燕儿愿久留西谷,陪姑姑修炼仙法!”说话间,竟然眼泪点点,楚楚可怜。 青儿见燕儿哭泣,轻叹一声,道:“若非姐姐、姐夫定要我来,我定不理你!”说罢!居然化作一道流光,窜入洞内。 燕儿听得分明:“姐姐?姐夫?难道这谷中还有外人不成?”燕儿冰雪聪明,居然听道青儿嘀咕,顿时心中多了几分质疑,但苏浪危险,不敢停留,居然飘然而起,也朝洞内窜入,只是速度太慢。 青儿急速而来,转眼便至洞底,这山洞奇大无比,远有数百丈长短,此时青儿一步跨来,居然落在苏浪面前,见苏浪模样,冷哼一声,恼怒道:“你这虎妖,好生大胆,当日被姐姐囚禁此处,还敢作孽,居然敢夺舍?今日看我灭你!”单手一指,却见青光流动,似是惨绿细射,转眼间便将苏浪笼罩在内,然而就在此时,却见苏浪面色更苦,轻咦一声,却定住青光,直叫青光护住苏浪肉体,一番查看,这才明了,呵呵一笑,暗道:“不想着小子居然还是个武道之人,也懂得魂体入穴之法,也罢,你既然与燕儿相识,我便成全与你,为你塑魂!”说罢,五指虚张,当空按下。 就在刹那间,苏浪原本暴走的内劲忽然被一股柔和的青光抚平,脑海中那不断咆哮的虎妖,戛然而止,苏浪感觉灵魂仿佛要燃烧起来了一般,一股汹涌澎湃的灵魂元气,在他体内剧烈冲击!朝着脑后的一大穴位蜂拥而去。 千年虎妖的魂魄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强大魂力,尽管四散冲撞的魂力令苏浪痛不欲生,但却兴奋难安。周身被一层浓郁的青光包裹,但青光之中隐隐闪现着银色霞光缭绕周身,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强大的魂力一丝丝汇聚穴位之中,若是一般人,早就破体而亡,但对于苏浪先天武者的身体,他的身体变得近乎透明起来,若隐若无间可以看到,一条斑斓巨虎沉入了他的穴窍之中。但魂力入体,苏浪忽然察觉到即便是先天肉身,也痛的似是要爆裂一般,心生灵性,猛然想起刘先生的话,不敢怠慢,忙运转玄功,伏爬在地,似是一头巨狼,呼喝间,尽有天地元气汇聚。如此,就是青儿也惊讶不已,这不是修仙之人的法门吗,怎么他也会?青儿一阵出奇,却见一道人影也窜了上来,正是燕儿,燕儿笑脸一阵担忧,但见被青光包裹的苏浪伏趴着,全然无事,甚为平静,这才放下心来,好奇道:“姑姑,大叔这是在干嘛,怎么似是吐纳一般!” 青儿不由轻轻点头,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开口:“不错,正是吐纳,这小子居然自悟出这套吐纳之法,虽然略显粗浅,但寥寥胜无!” 燕儿一听,顿时大喜,不由学着青儿一般盘膝坐定,定定的看着苏浪,不出半点声响,似是怕一出声会打扰苏浪似的。 多半日过去后,苏浪体外腾腾跳动的光焰终于渐渐收敛。体内那只巨虎伏趴卷曲,甚为顺从,竟然化成如米粒般大小的一粒银色光点,沉浸在脑后的“玉枕穴”中。 玉枕穴位于后脑下方的凹陷中,银色光点停驻在里面,让这道穴位仿佛神化了一般,与其他穴位相比,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一般! 又过了两个时辰,苏浪睁开了双眼,虽然纳魂入体,但却未曾突破,只是体内血气越发凝练,似是有使不出的力气,狂啸一声,猛然跳起,站立巨石之上,心中暗思,此时已经完成一穴纳魂,还有一百零七个大穴,也不知纳入几魂自己才能突!如果每一道正穴都定有这样一粒光珠,将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呢? “大叔!你醒了!”一声欢快的笑意打断了苏浪的沉思,苏浪不用想,也知道是燕儿丫头,无奈的摇摇头,忽然一惊,这才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站在自己不远处,飞身一点,整个人已窜出三丈之外,这才抬眼来看,就见此时除了燕儿之外,还有一女子,女子身着青色衣衫,一脸寒霜,却似是对自己甚有兴趣,上下的打量着自己。 苏浪暗道:“此人是谁!难道是?”苏浪心中不由猜疑,见女子并未挟持燕儿,顿时明白来人身份。这才跳下石头,抱拳一礼,道:“晚辈苏浪,见过青儿前辈!” 给读者的话: 推荐观棋的《长生不死》挺好看的大家看看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太阴金仙 苏朗恭敬有加,燕儿却掩嘴而笑,总是见苏浪阳刚的一面,何曾见过对人如此! 青儿冷哼一声,冷冷的看了苏浪一眼:“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此地乃是我姐妹禁地,你还敢来?” 苏浪一愣,转而发苦,道:“晚辈不知,还请前辈见谅!” 青儿面色稍稍缓和。道:“既是不知,看在燕儿的份上,我便饶你一次。”稍稍一顿,紧接打量苏浪两眼,道:“不想你还是修武之人,竟也入了先天,倒也难得,今日还将此虎妖纳入穴位,他日倒也不可限量。你随我来!“说罢,居然转身就要离开此地。 苏浪疑惑不解。问道:“敢问前辈与我何处?” 青儿冷哼一声,冷声道:“你随我来便是!有人要见你一见!” “果然,这谷中还有人,看来自己的猜测不假!”心中暗暗思量一番,见青儿已经走远,忙跨步跟上,燕儿嘻嘻一笑,缠在苏浪身侧,不停打量,似是看怪物一般! 苏浪被看的发毛,问道:“燕儿如何这般看我,难不成我脸上长花了!” 燕儿嘻嘻笑道:“大叔,你有福了,山中的白姑姑要见你了,白姑姑修为可高了,就是那佛门高僧也不敌!这次怕是姑姑见你武体大成,指点你一二也说不定呢!” 苏浪愕然,干笑两声,并不反驳!反而内识刚刚神化的玉枕穴,此时的玉枕穴光华夺目,吸收了那千年虎妖的精纯而又磅礴的魂力,大量精纯的天地元气也随着苏浪呼喝间被苏浪吸纳入体,那原本还有些灰色的淡金色玉枕穴顿时被氤氲霞光所笼罩。霞辉自他的身体透发而出,连带着皮肤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银色流光似是能量流动,宛如实质,将他的身体包裹住了,天地精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向着苏朗地身体涌动而去。 燕儿长大了小嘴,似是吞了核桃一般,一脸吃惊,更多的却是好奇。苏朗运功,就是面冷如霜的青儿也不禁微微侧目。 大约两三柱香的时间,苏浪突然感觉到骤然一停,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山谷,山谷中央,隐约有火光乍现。 苏浪看到了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此时的山谷之中繁花点点,古树盘扎,山谷并不很大,不过百丈大小,但谷中一应俱全,三间小屋舍矗立一颗百年巨树之下。自此谷内不远处,一处清池蜿蜒成流,水光粼粼,甚为清雅。 而此时,山谷中间燃烧了一堆大篝火,篝火的旁边,围坐着一群动物,以蛇类居多,其中还有白兔、狐狸。毛色纯白,隐隐闪过光泽,若是放在俗世之中,其皮毛当真是百年难求的上品之选。而此时,这些动物们却围坐一起,并无冲突。 这些动物,半蹲半坐,好像是人一样,尤其是它们,如那白兔、狐狸、黄鼠一个个捧着书本,发出稀奇古怪的声音,好像是在诵读,就好像是私塾里面读书的小孩子一样。无甚角爪的如那蛇类,静静闭目,似是静心听着一般。 苏浪长大了眼睛,早就停止了吸纳元气,“妖……”看见此时山谷之中围绕着篝火像人一样坐着捧书诵读的一群动物,苏浪脑袋之中唯一的反应就是“真遇到妖怪了!怪不得那刘先生不让自己多与这谷中的人来往,原来真是妖怪!还是这么有趣的妖怪!”苏浪不知该笑还是该苦,不过瞥见燕儿高兴的面庞,心中微微放下心来。 “唧唧,唧唧…….” 就在这时,那群围绕篝火读书的动物已经看见了有人,其中那黄鼠、白兔叫了一声,前爪子丢下书,四肢舒展,一溜烟的窜了过来围绕着燕儿上下跳跃,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很显然是很熟悉燕儿。 燕儿一脸喜色,高兴的抱起白兔、黄鼠。一溜烟的居然跑到苏浪面前,献宝似的笑道:“大叔,大叔快看,这两个就是我的好朋友,她叫小白,他叫小黄,平常我在谷中就是和他们玩!哎呀,对了,小红怎么不见了?”燕儿惊讶一语,却抬头此处寻找,终是看到一条七寸长的红皮小蛇,欢喜的跳了过去,一把抓过红皮小蛇,笑道:“小红,你怎么害羞了,这是大叔,人很好的,你不要害怕嘛!” 苏浪眼睛一挑,心中暗暗苦笑。适才那小红蛇见了燕儿似是畏惧一般,见燕儿朝自己跳去,早就想溜之大吉,怎么没想到,燕儿看似柔弱,不想出手可是迅捷无比,一把就抓住小红蛇,放在怀里,两只手不停的蹂躏小红蛇,小红蛇吐着蛇性,似是极不愿意,两只眼睛充满了水雾,可怜巴巴的。但看了眼青儿,只能无奈的任由燕儿四下揉捏! 青儿显然对燕儿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无奈的笑了笑,轻步慢移,推门入了一间茅屋。 燕儿嘻嘻一笑,抓着被蹂躏的无奈的小红,左肩之上趴着小白,右肩之上趴着小黄,在此跑了过来,显然甚为得意:“大叔,你看这就是小红,前些天我猜认识了她呢!” 苏浪善意点点头,看了看可怜巴巴的红色小蛇,顿时多了一股同情,笑答:“燕儿,我看这小蛇可能是有些累了,你看她头都不抬,还是将她放下吧!” 燕儿表情一僵,看了看手中的小蛇,不情不愿道:“大叔不知道了,小红是谷中最活泼的,以前还和我联系法术呢,怪了,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难道是生病了!” 苏浪呵呵一笑:“是啊,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你快放了她,等会为他找些药草,说不定就好了!” 燕儿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不行,小红生病了,我要去刘先生哪里再寻些药来,大叔,你就在这等我,待我回来,我们再说!“说罢居然双脚连点,一溜烟,人已不见了! 苏浪无奈的点点头,见那一群小动物怪异的盯着自己,既不害怕,也不上前试探,心下好笑,也不动作。盯着谷中那三间小茅屋,暗思道:“这里有三间茅屋,一间定时那青儿的,一间怕是那青儿口中所说的姐姐居住,不知另一间是谁居住,看青儿举动,这两人怕是比之青儿还要厉害一些,也不知是何人!” 想了片刻,并无结果,索性盘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吸纳元气巩固玉枕穴! 直至两个时辰之后,苏浪的身体跳动出腾腾金焰,灿灿光辉仿佛烈火在燃烧。体内原本暗伤也竟数痊愈。不禁大喜,一跃而起,立在一侧的大石头之上。 “小友果然好资质,贫道恭喜了!”这个声音甚为凸凹,苏浪忙抬头来看,吃惊之下,居然将身后利剑取在手中,一脸戒备。 苏浪大为吃惊,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士打扮,年岁不过二十少许,面色如玉,手握古书,笑意盎然的青年。见了苏浪一脸戒备,竟然呵呵一笑,双手微曲,做了一个标准的儒生之礼,显得不伦不类:“今天有客人到来。汉文有失远迎,还望小友莫要怪罪!” 苏浪愣了愣,见这道士虽然一身道装,但满身书生味十足,一脸虔诚,全然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抬眼四望,但却未曾见青儿,不禁好奇道:“不知阁下乃是何人,为何凸凹出现,青儿前辈为何不见!” “哈哈,小友果然乃是机警之人!”道人暗叹一声,接着道:“适才我娘子练法,须得有人护法,适才小友光临寒舍,我应与小友有缘,便吩咐小青护法,这才脱身见过小友!” “厄?与我有缘?娘子?”苏浪惊愕! 男子微微颔首,并不作伪:“却是有缘,当年我一家三口曾遭变故,隐居此地,却百来年不曾出过此地,也不知如今是何年代,听闻小友乃是自谷外而来,有心打探一番,还望小友莫要怪罪贫道唐突!” 苏浪呵呵一笑,居然人家摆出一脸诚意,自己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况且这三人与燕儿相识,摆摆手,道:“此乃小事,先生居然能寻得在下,以先生的话便是有缘,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如此甚好,甚好!”男子哈哈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持,先坐在一个石凳之上,单手一招,却自茅屋之中飘来一个茶壶与两个玉杯,为自己与苏浪各斟一杯茶水,笑道:“小友且请坐!” 苏浪洒然一笑,也不客气,坐定下来,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百年之前,贫道也曾在世间行走,当是姓许,名汉文,又名许仙,自那钱塘江附近行医救人,这一晃百年已过,还真是有些怀念!”许汉文一脸缅怀,似是真得对往事甚为怀念!“ “往事已矣!道家常言缘起缘灭,便是此理,许先生何必再做追忆!”苏浪呵呵一笑,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许汉文全身一震,顿时哈哈大笑:“好个往事已矣,缘起缘灭!看来贫道是身在其中,不得其法了!” 苏浪微微点头,微笑不语。 许汉文道:“既是如此,我还何必寻那世间百事,岂不是落了下乘,徒惹烦恼了?”说完,竟然又是一阵大笑。苏浪干笑几声,再不出言。 许汉文仰口饮茶,一口而入,后道:“我与小友一见如故,敢问小友名讳?” 苏浪呵呵一笑,笑道:“小子苏浪!今日见了前辈,当真乃是大幸。”许汉文微微皱眉,道:“既是一见如故,何不结拜成兄弟?” “这?”苏浪一阵惊愕,心中更是诽谤不已,‘兄弟?难道仙人都是这般豪爽?一见面就要结拜?“ “怎么,小友不愿?”许汉文一脸笑意,盯着苏浪问、 苏浪忙摆手道:“承蒙许兄看得起,小弟如何不愿!”苏浪本就是不羁之人,如何还能拘泥于一些繁枝细节。 许汉文大笑,道:“如此大好日子,如何能无酒水助兴?” “官人又要喝酒了?”一声哀怨声猝然响起,苏汉文听了此声,面目一喜,起身朝那中间茅屋走去,刚至门口,却见二女,一人正是先前见过的青儿,一身淡色轻纱道装,面目微冷,没好气的瞪了眼许汉文,道:“官人总是没有记性,姐姐说过你多少次了,还要喝酒!” 许汉文讪讪一笑,赔笑道:“今日高兴,就喝一杯,就一杯!” 小青一脸不屑道:“切,还太阴金仙呢,上次便说再不沾酒,今日又要喝,姐姐你看他!” 青儿一侧却是一名身着白色轻纱的貌美女子,见了许汉文发墩,扑哧一笑,笑着对青儿道:“小青,你便不要为难官人了,今日又贵客临门,如何还这般任性!” 小青就要声辨,便见许汉文拉着白衣女子的手向苏浪笑道:“此乃我家夫人,名为白素贞,苏兄弟还不行礼!“许汉文一脸笑意。 苏浪微微发愣,早在小青言及那太阴金仙之时便有所感,似是在哪里听过,但似是有记不起来,此时许汉文打趣,忙抱拳道:“小弟苏浪见过嫂夫人!” 白素贞抿嘴一笑:“既是兄弟,当饮酒,小青去取来酒杯!” 小青一听,顿时急眼,但被白素贞瞪了一眼,只好不情不愿的入了茅屋,取来三个玉杯。 第三百七十五章 回归 苏朗与那许汉文夫妇攀谈良久,更是得知这许汉文乃是洪荒远古时候便已修炼,乃是有名的太阴金仙,只因遭恶人毒害,最终转世重修,这才与那白素贞相遇,成就良缘,哪曾想白素贞乃是蛇妖得道,曾偷吃过那金光寺法海禅师的一枚金丹,自此被法海暗恨,终是找到机会,待那白素贞有孕法力跌入低谷之际前来降服,受了一些苦难,也是如此,那许汉文才得了前世记忆,修炼数年便救出白素贞,故才自此隐修。 苏浪感叹良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叹造化弄人,难以揣测。时而出言安慰二人,却被许汉文一笑而过。 这期间,许汉文夫妇更是对苏浪武体指点甚多,毕竟乃是上古金仙,见闻何等广博,即便如今未曾恢复如初,但也不是一般修炼道人所能比拟,苏浪可谓是收获良多,更与那白素贞请教了些妖族化形修炼之法,以备将来与天狼山中大白几个实用,这才满意、 苏浪与许汉文一见如故,直至攀谈三日,这才告辞,待出谷之时,却见燕儿一脸不悦的揪着小红蛇,顿时哑然失笑,到底是孩子心性,即便随着青儿修行,也难以掩饰。干咳一声,迈步而起。 燕儿一听声音,顿时喜上眉梢,连手中被折磨的欲仙欲死的小红蛇都顾不得了,一窜之下已经到了苏浪身前,眉头皱起,哼哼一声,佯装生气道:“大叔,你怎么才出来啊,人家在这里等了你都三天功夫了!本来要去找你的,可青儿姑姑偏偏不让,可气死我了!”燕儿鼓着腮帮子,显然口不由心。 苏浪哈哈一笑,揉了揉燕儿的头,却被燕儿闪过,嘻嘻一笑:“大叔,可是谷中的白姑姑见了你?白姑姑可厉害了,她传了你仙法了吗?爷爷可说过,如果能得到白姑姑青睐,将来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呢!大叔能够得到白姑姑收留三天,定然有所收获,大叔,是不是啊!”燕儿兴奋不已,一脸希夷! 苏浪哈哈大笑,道:“我是修武之人,怎可改修仙道,这三日却是与两位高人攀谈良久,收获甚大,待日后满满告知与你!” 燕儿双眼眯起,咯咯一笑,也不纠缠,却忽然想起手中抓着的小红蛇,顿时大惊,:“哎呀!小红怎么不见了,小红,小红!” 那小红蛇本来就想开溜,那里会想到燕儿这么快就想起了自己,顿时一歪脑袋,人性化的晕了过去,只看得苏浪苦笑摇头,燕儿可管不着那么多,又将晕倒的小红蛇抓在手中,笑道:“大叔三日不出来,定然是饿了,记得青儿姑姑说她和白姑姑从来都不吃实物的,自是喝谷中山泉便可不饿呢!大叔三日不吃,定然饿了!” 经燕儿一说,苏浪还真有些口欲之望,虽然武体练至先天,对实物不甚看中,但那日纳魂入体,自己所需的能量越来越大,前几日还不觉的如何,这时听燕儿一说,还真有些饿了!呵呵一笑:“燕儿可会做饭菜!” 燕儿一听,顿时脸红的红彤彤的,不过还是甚为坦然道:“燕儿才不会呢,燕儿随姑姑修炼仙法,待来日那里还会用的着,才不要学呢!“ 苏浪愕然道:“那你如何问我!” 燕儿笑道:“这个大叔倒是不用操心,待我回到村子,自然有吃食!小红你说是不是啊!”可怜的小红蛇早被燕儿魔抓蹂躏的清醒过来,一脸可怜兮兮的盯着苏浪!“ 苏浪不忍,道:“燕儿,我观这小红好想也饿了,不如你将小红放在我这里,待找些吃的,在来我处!“ 燕儿咯咯笑了笑道:“大叔,你不知道呢!适才青儿姑姑要我告诉你,白姑姑说着小红蛇与大叔有缘,要你带着他出谷去呢!“ “什么?小红与我有缘?没搞错吧!“苏浪惊愕的看了一眼一脸可怜兮兮的小红蛇,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燕儿,顿时有些无语,暗道:”看来这许汉文夫妇是想要自己带着条小蛇闯荡一番,这小蛇定然不凡。 再次看了看小红蛇,见小红蛇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顿时又是一阵好笑。 “大叔,小红我就先放在你这里了,待我找些好吃的就去找你和小红,我来着三天,想来爷爷肯定也急了,若是再不让他看到自己,说不定又要寻刘先生找我了呢!” 对于可爱的燕儿,苏浪也只能点点头,目送燕儿风一般的离去,这才带着小红蛇朝自己的住处而去,一路之上,不时的打量着这条小红蛇,小红蛇不过七尺长短,鲜红如血,头顶更是长着一簇红色肉瘤,如同鸡冠,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旋转,同样打量着苏浪。 苏浪怵然而笑,将那小红蛇收在袖子之中,满脸希夷,却想起天狼山中那数万大狼,看来自己真的要离开此地了! 一晃又经过去了两个月,苏浪将也越来越强,自当日吸纳虎妖入穴,便觉得无尽力量充斥在身体每个细胞之中,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精元强大,血气翻涌,滚滚而动。虽然没有喷涌出来,但每日间都有丝丝精气流淌而出,滋润着身体每一块骨骼细胞,令苏浪的身体维持在一种玄妙的状态,甚至苏浪可将体内虎妖外放,在身后形成一个虎妖虚影,厉害无比。战力突遭增加数倍,苏浪有钟感觉,若是在于那多摩罗比斗,胜算大增。 当日许汉文就曾提到,修武境界与修仙境界本就对应,武者先天境界与修仙之人的返虚期一般,只差一步便可破开虚空,步入地仙界,只是此时天下武术没落,当日武宗分东离西,武学精要早就失传,就是天门山这般武宗分支也留下不多典籍,难以修炼至成。以至于与如今那先天境界的武者与修仙者元婴期的修者战力仿佛,就是一般厉害一些的金丹期的修仙者也多有不敌。这是一种悲哀,修武者的悲哀! 此时,生命之火熊熊跳动,苏浪战力澎湃,自周身浩荡着一股凌厉的战意,恨不得立刻回归天狼山,杀了那段天豹。 苏浪长叹一声,心头却多了一丝惆怅,起身出了茅屋,站立在木桥之上,此时祥和村依旧鲜花烂漫,绿树摇波。芳草鲜嫩,净土中霞光点点,灵气氤氲,是如此的和谐与宁静。没有尘世的半点喧嚣,没有红尘的勾心斗角,到了这里灵魂都仿佛会被净化。 “大叔!你在想什么?”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翩翩如花蝶,燕儿白衣胜雪,随风而动,长发飘飘,宛如女神。不知何时,燕儿已经站在苏浪背后,手腕之上盘着一条七寸长短的红色小蛇,‘嘶嘶’的吐着蛇形。 苏浪笑了笑,并无话说,是该到分离的时候了! “大叔你好傻气,又发呆了。嘻嘻……”燕儿轻笑着。 “呵呵,傻气未免不好!”苏浪痴痴的道。 “大叔!你怎么了?”燕儿迷惑道,在他心中,苏浪永远是睿智的,怎么今天说起了这种话! 苏浪长叹一声,凝视燕儿良久,这才道:“燕儿,大叔要离开这了!回俗世中去!” “大叔你真的要走了?”燕儿愣了愣,最终叹气道:“大叔,村子里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走呢!唉,看来以后又没人陪我玩了,要不我去和爷爷商量下,以后去外边找你。” 苏浪欣慰一笑,笑道:“村子里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那么多,怎么会没有人和你玩呢!” 燕儿撇撇嘴,道:“他们还小呢,不懂我心中所想!” 苏浪哑然失笑,苦笑道:“难道燕儿真实年龄有几百岁了?” 燕儿嘻嘻一笑,道:“就知道大叔会这么说呢!”顿了顿,又道:“其实大叔要走我早就知道,青儿姑姑早和我说过,还叫我把这个交给你,再你出去的时候,把小红也带上,让你好好照顾小红呢!”燕儿一脸不舍,将小红以及一本小册子递给苏浪。 苏浪见燕儿失落,道:“小红还小,若是随我去了,你岂不是又少了个玩伴!” 燕儿认真道:“起初我也不愿意的,只是后来姑姑告诉我,小红和其他小蛇都不同,这个时候出去,说不一定还能多些机缘,对小红又大用处,更何况有大叔保护,想来却没有危险!” 苏浪呵呵一笑,接过小册子和小红蛇,满脸疑惑的盯着那小册子看了看,问道:“可知这是何物?” 燕儿一听,顿时笑道:“这是白姑姑交给你的,说是一些歌武道秘籍以及一些妖族修炼之法,大叔,你有福了!” 苏浪坦然一笑,翻手翻开一页,映入眼帘的却是几个大字,‘龟寿诀’‘飞天遁地决’正是武道修炼法决。再翻出一页,却有‘虎魔炼骨拳’。第三页之时,却有苏浪期盼已久的妖族化形法决‘入魂决’。随后便又几个神通要诀‘宝瓶印’‘灵犀剑波’等诸多妙法神通。 苏浪呵呵一笑,暗道:“看来这小红蛇果然不犯,白素贞居然以这等方式要自己带着这小红蛇。看来要自己给它充当保姆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刚刚纳魂入体,现下精元暴涨数倍,这些武学精要正好使用,况且大白。大黑几个也需要这化形决,看来这许汉文夫妇倒是不错!” 笑了笑,翻手收了小册子,接过小红蛇,看了看一脸不舍的燕儿,笑道:“之前我已与村长、刘先生道别过,你今后要随着青儿好好修炼,待本事大了,可到天狼山找我!” 燕儿狠狠的点点头,笑道:“大叔放心,燕儿冰雪聪明,不出两年,便去找你!” 苏浪不可否认,呵呵一笑,回头看了看静怡的祥和村,又看了看那始终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的山谷,再看了看轻轻皱了皱琼鼻,的燕儿。 双脚一点,整个人急窜而出,几个起落,便出了大山。定定的站立观望,却见祥和村再次被笼罩在一层烟雾之中,转而不见。显然这村子被一个不知名的幻阵包裹在内。不过如此也好,苏浪长叹一声,并不担心祥和村会如何,毕竟村子里有四位修仙者,那许汉文还是上古太阴金仙转世,自无何人能够伤害到燕儿。收拾了一番乱糟糟的心情,再次飞跃而起。 “再见了,我会想念你们的。”几个起落,却已出了百丈之外,苏浪就此离开了一方净土,将要前往一直记挂的天狼山,毕竟那里有自己一直记挂的亲人。天狼山所有大狼!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一个不留 “嗷呜……”半月之后,天狼山十里大山之处一声狼嚎,响彻天狼山遍野。这一声狼嚎强劲有力,穿透极强,但却未曾有半分杀伤力,反而令听到这声狼嚎的群狼如同沐浴春风一般。不错,这正是重伤回归的苏浪,天狼山主人。当日有许汉文夫妇赠送一侧书卷,其中多有武学秘籍,且乃是精品中的精品,苏浪连番赶路,归心似箭,但却也参悟出一手,便是将那那狮子吼功柔和与天狼吼之后所成。虽说威力一般,但如今总算有些用途。 “嗷呜……”天狼山群狼听此一吼,起初却并无声音,正在苏浪疑惑之时,四方群狼齐吼,声势骇人,似是迎接王者归来。而后伴随着轰轰巨响,万狼齐奔,向着苏浪所在的位置急窜而来。越来越多的狼叫之声响起。 苏浪微微一笑,看了看袖中的小红,多有欣慰,这天狼山群狼如同自己亲人,如今归来,自然高兴。 不出片刻,便有数千大狼汇聚苏浪之处,神情恭维,伏爬在地。小红蛇早已缠在苏浪手臂之上,两只血红的小眼睛滴溜溜的旋转不停,盯着眼前数千大狼,似是疑惑一般,为何苏浪会狼语,还得到千只大狼拥护,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只有王才有这种殊荣。 有过三时,苏浪教下已伏趴万只大狼,但独独不见天狼山中大白五狼,苏浪心中顿时有些不妙,盯着眼前万只大狼,心中不觉多了一股戾气。就是小红似乎也感觉到了一半,一溜烟,躲进苏浪衣袖之中在不出来。 “嗷呜…….”苏浪嘶吼咆哮,声声嘶吼不绝,万狼惊惧,瑟瑟发抖。 “嗷呜……”一声声的狼吼此起彼伏,似是向苏浪诉说着什么。良久才绝。 苏浪面目铁青,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被一层火光包裹在内,眉头横立,看起来甚为骇人。对于其他大狼来说,若是身死苏浪也不会如此,但大白几个却不同,乃是当日收养苏浪的大狼所生,与他如同兄弟,如今五狼因自己受了劫难,苏浪如何不怒。 “嗷呜…….”苏浪正欲发狂,却听天狼山山巅之处一声狼吼顿起,万古不变的面容徒然一喜,双脚连点,人已窜了出去。群狼见苏浪朝天狼山山峰掠飞了过去,齐齐飞窜。 苏浪眼中暴怒,眼前却多了一只瘸腿大独眼大狼,大狼身有三丈,呈灰色,狼躯之上多处受伤,撕裂的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但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却向苏浪揭露了当日战斗如何惨烈。大狼仰天长吼,一声吼下。声传千里一般,无比刺耳,直射云霄。 “呜、呜、呜…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狼嚎毛声。 “嗷呜…….”见了苏浪,大灰狼显然多了几分暖意,见苏浪面色难看,不停向苏浪讲述这当日发生了何事! 苏浪听罢,一声冷哼,朝万狼瞅了瞅,周身散发的杀气令整片天空如同严冬一般寒冷 “段天豹、妙元你二人不得好死!“苏浪狂吼一声,崩碎的声音,轰然在天空中响起,森冷如修罗,眼中寒光闪烁,冷酷无情,苏浪却心坚如铁,如刀削般的英俊面容未有丝毫波动,冰冷的眸子闪烁着无情的寒光,背后长剑一击而出,却将山头大石碾成灰分。 苏浪并非慈善之人,当年出世之时曾引起江湖血雨,死在苏浪爪下的不在少数,便是一些名门大派也多有结怨,当日苏浪受伤离去,天狼山众多武者心中所动,皆是派出门中一些一流武者追杀苏浪,而后苏浪逃脱,又前往天狼山中抢夺当年李太白、公孙二娘留与天狼山中的剑意石刻,天狼山群狼奋起抵抗,奈何毕竟石碑何等珍贵,苏浪当年凶名在外,并无多少人愿意涉嫌,而自苏浪受伤,这些门派豪杰如何还肯蛰伏,齐齐上山,斩杀数千大狼,更是将五大狼王击杀两头,大灰受伤、大白、大黑被那段天豹擒下,众狼失了狼王,四轰而散,这才躲过一劫。然石刻终是没有保住,群雄齐来,那里那般容易罢休,使出浑身手段抢夺石刻,这般如此,死伤定然难免,然而这石刻却最终落入段天豹与那妙元道人手中,二人携带石刻离去,不敢久留,这才使天狼山重归平静。 看着天狼山山巅一片狼藉,苏浪面色青了又青,却不在发作,自怀中取出一玉瓶,倒出两粒金丹与大灰服下,不待大灰恢复,抬眼望去,此时天狼山中虽说多有狼藉,但好在其中一处雾气弥漫,隐隐有光华闪现,正是当日苏浪洗澡练体的池塘。幸好当日众人只顾着抢夺石刻,不曾注意到这水池奇异,才逃过被挂搜一空。 苏浪微微一点,人已入了迷雾之中:“嗷呜!” 大灰一听,明白苏浪意思,自当日受创,大灰一直与池水之中疗伤,自然知道池水神异,听苏浪一吼,一瘸一拐的进入迷雾,不知何为! 三日之后,一人一狼齐齐出了迷雾,此时大灰已无伤态,就是断去的那只脚爪也完好无损,只是被利剑刺瞎的一眼始终难以痊愈。不过这也不错,先是服用了刘先生的金丹,而后又在灵泉之中浸泡三日,由苏浪先天强者推拿顺气,自然如此。 此时,天狼山上所有大狼都聚集一处,见苏浪与大灰出来,均是立起身子,看向一人一狼。 苏浪并不理会,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迷雾水潭,只因小红蛇正在那水潭之中沉睡。三日之前,苏浪进入迷雾之中,小红蛇便似兴奋一般,呼的一下窜了出来,见了水潭便冲了进去,张口喝下谭中半池子池水,便自沉睡了过去。小红蛇异动,苏浪惊奇不已,又看了看半池泉水,顿时心痛不已,这可是比金丹也相差不多的灵泉啊!不知多少年才形成了这么点,平日了自己都舍不得乱用,不想今日便被小红蛇一张口喝掉了一般,怎么不心疼呢! 不过事已至此,也无能为力,苏浪吩咐群狼一阵,留下五十头大狼以及心生小狼,便跨身上了大灰,一声嘶吼,大灰会意,奔跑见已是数丈。 身后万狼齐齐狂吼,紧随不舍,双目赤红,震的大地也似乎震动起来。 不错,苏浪此行正是为报血仇,替天狼山众狼出气,为当日死去的两大兄弟报仇。 八门山,山高八百米,山中多有景色,古树老松,盘错交杂。自那八门山山巅之处,矗立一座道观,听闻曾有仙人临驾八门山,传下道法,自此飘然而去。这八门山可谓是传承几百年,根基稳固,就算武道、仙道法术没落不如从前,但门中更传闻有仙人坐镇,就是门下弟子足有数百之众,自道门之中也算是中等门派。 苏浪就立身与八门山一块巨石之上,一匹三丈大狼双目凶光乍现,盯着八门山那座古朴道观。只有一人一狼,却有无边气势。苏浪凝视良久,淡淡的自语道:“当日你八门山也曾参与,今日我苏浪就拿你八门山开刀!哼!走!” “呜嗷!”大灰狂啸一声,四足一瞪,整个身躯飞跃出十几丈。几个跳跃便到八门山山门之处。 “来着何人?速速止步!”一个身着青色道衣的道士单手持剑,自身又有几个同样打扮的道士,见苏浪一人一狼瞬间到了山门,心中虽有惊惧,但还是出言喝问! 苏浪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这一眼这几个八门山弟子,嘿嘿笑道:“我是何人?哈哈!可是想知道!” “故弄玄虚!”那为首道人身后的一人见苏浪如此嚣张,顿时大怒,一步跨出,长剑已出鞘,银光飞迸,直取苏浪。 苏浪看都不看,一个闪身却已跳开,而后便听一声惨叫,八门山众弟子一脸惊惧,盯着眼前的大狼,惊恐万分。一爪,是一爪,大狼只凭借着一爪之力便将那弟子分尸当场,那可是识藏境界的武者,大狼居然一爪便将其撕裂,这何等惊人。 “他是天狼屠手,天狼屠手,妈呀!快快禀告掌门!”其余几人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连站住的勇气也没有半分,跌跌撞撞的朝八门山山内跑去。 轰隆隆,就在八门山弟子退去之际,天门山四周忽然涌现出数万大狼,万只大狼齐齐出现在苏浪身后,并不嘶吼。 “嗷呜!”苏浪狂啸一声,便见万只大狼忽然散开,将八门山包裹在内。 苏浪冷冷一笑,复踏上大狼三丈身躯,缓缓朝那天门山山门之内走去! 苏浪抬目眺望,冷哼一声:“八门道人,还不出来见我!” 残影道道,五道光华飞窜,五方封锁了天空,同时向着苏浪一人一狼围逼过来。瞬息间便显出五人,各个面色如常,鹤发童颜,或持拂尘,或持宝剑,将苏浪围在中间。 苏浪冷冷一笑,不屑道:“当年就听闻你八门山中有仙人坐镇,我倒是还以为有何厉害,不想也是讹传,不过五个小小金丹期的修士也敢大放厥词?” “闭口!你不过小小武者,也敢自我八门山撒野?”五个老道中其中手持利剑的道人面色顿时恼怒,指着苏浪喝骂道。 苏浪冷冷的看了这老道一眼,凌厉的眼神扫视全场:“叫八门老道来见我!” 那老道还要喝骂,却见自石阶之上急速赶来一道人,身着八卦道衣,手持利剑,奔跳之间呼喝道:“苏浪,你也敢在我八门山撒野!” “哈哈,八门老道,你以为你八门山乃是何地,我苏浪何事不敢?”苏浪哈哈大笑,似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八门老道面色铁青,一步跨出,却已到了五个老道面前,躬身一礼,转而喝问道:“苏浪,我八门山与你素来无甚恩怨,你为何来我山中滋事!“ “好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哼!八门道人,你好不要脸,当日趁我不在,杀上我天狼山,你还有脸与我说此话!”苏浪双目爆睁,火光乍现。全身血气翻滚,一只巨虎张牙舞爪,咆哮不定,气势骇人,就是那五个老道也面色狂变,齐齐亮出兵器。 八门道人同时脸色剧变,忽然瞥见苏浪身后的那只大狼,心里更为惊惧,狡辩道:“当日非只我八门山上你天狼山,这天下武者多半都有参与,况且我八门山也是损失惨重,你为何只寻我八门山,莫不是以为我八门山好欺负不成?” 苏浪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你承认便好,天下武者同上我天门山,我自然会灭他满门,今日你八门山在劫难逃!”说话间,苏浪原本凶戾的眸子刹那间绽放出迫人的光芒,天狼爪再现,漫天爪影封锁十方,原本被五个老道封锁的气场顿时被撕裂开来。 五位金丹老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苏浪竟然在他们的气场中不受影响。攻杀之势如此凌厉 “啊!”一位金丹老道一个不慎,被苏浪近身,一爪而下,在顷刻间被拦腰斩断。 其余四大金丹老道面色惊惧,竟然多了几分恐惧之意,纷纷祭出法宝,抵住苏浪。 苏浪冷冷看了一眼那八门道人,见他惊惧,呼喝道:“大灰,八门交与你处置,其余弟子人等,一个不留,杀,杀,杀!” 第三百七十七章 猜测 “嗷呜!”大灰狂啸一声,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张口便朝八门道长脖颈咬下。 “畜生!尔敢!”八门道长怒极,先看到一位长老被苏朗天狼爪一爪爪的尸骨无存,此时有被一只畜生逼迫如斯,如何不怒,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却来来杀大灰。 大灰巨大双目赤红,脑袋向左一晃,居然躲过八门道长必杀一击,然而巨大的尾巴却如钢鞭,乘着八门道长新力未及之际,一尾拍下,正中八门道长肩头。 “啊!好孽障!”八门道长瓷牙咧嘴,双目锱铢必报! “可悲。”苏朗眼睁睁看到这一幕,心头冷笑,身后巨大虎妖耀武扬威,那余下的四位八门山长老居然有些畏惧。一爪毙命一命金丹期长老,实力何等厉害,由不得他几人不惧!但看到八门道长情景,均是心头发冷,也知道唇亡而齿寒的道理,只听那八门山四长老其中一位怒喝道:“速速联手斩杀恶徒!”说罢,竟然飞身而上,四柄长剑当空斩下,将苏浪笼罩在内。 苏浪哈哈大笑,脚步虚挪,取手成爪,道道爪影漫天飞舞,身后巨虎似是恼怒了一般,声声巨吼,居然震彻元神。师那四人面色一变,四柄剑气也为之一顿。 “蓬,篷”两声低沉猛烈的撞击响。两名金丹长老好似豆腐猛的砸在墙上。鲜血飞溅。轰然倒在的上。长剑抛飞,也插在远处。其余两大长老双眼充血,恼怒暴走。 “贼子,我与你不死不休!”一位白发白眉的金丹长老狂怒,持剑再次杀来。 “哼!不自量力!”苏浪冷哼一声,却踏步而上,天涯行发挥极致,如同幻影一般,即便是那金丹长老也是眼前一花,苏浪竟然失了踪影。正值迷惑,就听仅剩的金丹长老惊叫道:“不要!” “啊!”远处也传来惨叫声。厮杀轰鸣声也接连传来。正是八门道长传出,此时再也没有八门道长这个人,苏浪料定大灰击杀不了八门,反而大灰与八门相斗,身上多了几分伤口,顿时恼怒,闪身一跃,已至八门面前,轻轻一爪,八门天灵被揭,死于非命。 “贼子!毁我八门道长,贫道要你不得好死!”先前那八门长老更为恼怒,不要命的朝苏浪杀来。却使用一柄金灿灿的巨剑,临空斩下! 苏浪冷冷一笑,全身一抖,就有漫天血气笼罩成茧,那飞剑居然落不下来,紧接着,飞剑见无功,就要退去,却不想被苏浪身后那巨虎一爪按住,飞剑一声悲鸣,居然掉落在地。于此同时,那长老也吐出一口鲜血,本命法宝被毁,自然如此。 另一位金丹长老一见,顿时生了退意,飞身而上,就要逃走。 “想逃?”苏浪冷哼一声,忽将背后长剑抽出,双手连连挥动,朝空中便是抛了过去。 “快逃!”先前的金丹长老一见,顿时有了决定,整个人向着苏浪飞来,不过整个人鼓鼓当当。似是充了气的气球。 “不好!苏浪大惊失色,不想着老道居然这般决然,这个时候要自曝金丹,掩护另一位金丹长老离去。也顾不得什么。天涯行挥使极致,单手成钩,提起大灰便不要命的朝山下奔跑! “想跑,晚了!“那名金丹长老狰狞狂啸,张开双臂,尽然要环抱苏浪。 苏浪暗骂一声变态,也顾不得什么,生死关头,将手上裂天爪甩出,整个人倒飞而下。 “轰隆!轰隆!”身后传出一声巨响,巨大的元气暴走,苏浪居然被炸飞数丈。 “砰”罡风浩荡。烟气飘飞,苏浪擦了擦嘴角上挂着的血线,眼中竟然多了一丝心悸,又看了看身侧昏迷的大灰,暗道:“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修道之人,就是这自曝金丹的威力也能要了自己性命,看来自己实力还是不足啊!” “呜嗷!”万狼听到巨爆,竟然纷纷朝这边涌来。 苏浪双目一冷,站直身子“呜嗷!“ 万狼顿时心安,开始四处厮杀八门山门徒,一时间,八门山血流成河,原本繁盛的八门山不过几个呼吸便毁于一旦。 天狼屠手重出江湖,先灭八门山,一路而来,又灭了当日曾参与过围剿天狼山的各个小门小派,直朝钱土山而来,这消息似是长了翅膀似是,整个江湖震动,苏浪凶威浩荡,凡事当日曾参与围剿天狼山的小门小派聚众逃窜,一时之间,江湖之间恐慌万分。天狼屠手之名,响彻江湖,可谓是威风无良。 苏浪重出江湖,以血腥手段震慑四方,一时间威风无良,传言四起,此时正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如当日曾围攻天狼山的众多武者,见苏浪一路而来手段,均是大惊,就是那钱土山妙元道长也心生畏惧,毕竟不曾是苏浪对手。当日天狼山一战,妙元道长凭借武艺才智,夺取公孙二娘留在天狼山的石刻,但短短数月,并未参详透彻,此时苏浪携万狼杀来,自然大惊,并门下弟子速速赶往西域番地,请那多摩罗禅师相助。以求度过此劫。 而此时,天南百魔山,魔女兰若满脸期待,一方面是想看看苏浪是否能敌得过武林群豪,另一方面,却是这数年之间,魔门一直被正道人士打压,此时苏浪如此作为,正好与魔门有力,兰若乃是百魔山掌门弟子,委以重任,自然乐得其成,况且在她心中对苏浪始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兰若笑颜如花,饶有兴趣的听这身侧百魔山弟子禀报,轻轻抚摸一盆牡丹,笑着对身侧的一男子道:“朱兄,你看这苏朗如何?” 男子哈哈一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眼苏朗,笑道:“你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吧!” 兰若嗔怪的瞪了眼猪头聪,道:“苏朗突然杀出江湖,且武力超凡,想来定是这段时间得了奇遇,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厉害,八门山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其中几个老家伙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而且还修成金丹,就是我家老祖宗遇到四人也不会那般轻易的解决掉几人。”兰若若有所思,又问道:“朱兄当日自天门山也曾追过苏朗,不知最终结果如何?” 猪头聪微微一笑,抚摸着半人高的断刀,若有所思道:“当日我虽一路追赶,但最终没有追到,待我前去之际,只见死去几人,乃是几个门派的精英,在就是狼藉一片,却不见苏朗本人,当时还以为苏朗击杀众人,便就再没追赶。今日看来,怕是苏浪当日也不怎么好过!若是说遇到其余依我看倒不尽然,苏浪本身就资质甚高,不过短短百年便勘破先天,且与那多摩罗相差不多,此次说不定还真是有所参悟,才有如今成果!” 兰若摇头笑道:“这倒是不一定,此次苏浪重出江湖,居然有人见过苏浪身后有巨虎虚影,此次强势出来,定然得了高人指点,且还是修道之人!” 猪头聪略有所思,皱了皱眉头,还是开口问道:“你是如何这么肯定?” 兰若眸子朦胧起来,就好似一抹云雾:“你在我百魔山做客已久,可知道我百魔山如何来的?” 猪头聪耸然动容,对他来说,这百魔山的来历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相反当年学艺之时早就被自己的师傅强行灌注了诸多江湖奇事,自然对百魔山知之甚详。百魔山乃是天下魔道泰山北斗,自前年前便已存在,相传,这百魔山乃是一名魔道仙人留下的道统,那魔道高人法力高强,有通天彻底之能,自号百魔道人,就是当年道门领袖昆仑山掌教姜子牙也不是那人对手,幸好正道人士居多,才将那百魔道人压制住。饶是如此,百魔山与那昆仑一般存在数千年,自然有其不为人知的手段,就是现如今,门中至少坐镇一两位元婴期大修士。 猪头聪脸上嘻笑之色一扫而空,神色肃穆,沉声道:“知道!” 兰若哑然,片刻,一抹笑意在她嘴角绽放。猪头聪如此表情,语气随便得很,看来身后果然有高人。:“既然知道,朱兄可还有所疑惑?苏浪身显巨虎虚影,据我所知,武道一途并无这等法门,难不成苏浪自创不成?” 猪头聪咧着嘴,一口洁白无瑕的牙齿显露无疑,道:“这也说不定!” 兰若顿时有些无语,似笑非笑地看着猪头聪:“那我二人就打个赌如何?” 猪头聪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笑道:“如何赌法?” 兰若笑靥如花,一身鲜红长裙,犹如一朵夜色中怒放的玫瑰:“你我此刻便赶往钱土山,听闻苏浪对那妙元老道狠毒,且有传闻,妙元道人早已遣人前往西域请那多摩罗相助,我二人此去,不光可证明我所说真假,亦可观摩高手过招,可好?” 猪头聪嘿嘿笑道:“如此甚好!” 兰若一脸笑意,却叹道:“当日你我与那段天豹同在天门山相识,此时只有你我相聚,也不知那段天豹如何了,当日我曾在他身上察觉出丝丝修仙之气,想来他却也不会错过此次机会!” 猪头聪一脸鄙夷,一股寒意顿时升起,猛然一惊,竟然发现不知不觉之间居然被兰若一颦一笑迷住,暗骂一声,倒是对这兰若的魅惑之术颇为赞叹,干咳一声,见兰若并未发现自己失态,笑道:“这段天豹素来神秘,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日天门山中,这段天豹早我之前追那苏浪,而后我才追了过去,却发现当时那死去的众多门派的高手死相难看,极为诡异,倒是象……” “是像极了被妖物击杀的吧!”兰若不待猪头聪说完,笑道。 猪头聪一听,脸色微变,心中骇然,脸上却强自镇定,口中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兰若笑道:“这个并非难事,只是你不曾用心而已,此次见过自然要好好见识这妖修到底如何,要知道当日他可是夺了那李太白留下来的时刻!” 猪头聪双眼如距,目光亮如星辰,似是期待一般。 第三百七十八章 精英齐聚 钱土山乃是中州一大门派之一,门内光是一流武者便有数百,更何晃与二流。钱土山乃是自前年前流传下来的门派,门中掌教乃是鼎鼎大名的妙元道长,乃是江湖中少有的功力深厚之人。不过就此一点,却成了妙元道长的心头之痛,象钱土山这样传承前年的门派江湖之中也不在少数,如那佛门达摩寺、百魔山、逍遥峰、大湖山等等均是。但相比与这些门派来说,钱土山之中的先天强者的确有些不足看。 钱土山乃是道门之列,乃是数千年前一位仙人创立,虽说乃是修仙门派,但这数千年来,门中仙法妙决早就丢失,剩下的也不甚精妙,且自数百年前,天地灵气忽然急剧下降,这也导致钱土山中分为两派,一派乃是以妙元道长为首的武道之人,一派乃是妙元道长师兄妙真子,妙真子兼程钱土山道术一法,虽然如此,但却未曾修炼大成,一方面乃是资质有限,资源缺乏,一方面却因灵气不足,只修炼至金丹后期便无长进。也因如此,妙真子一心求道,不曾与凡俗一般迷恋权势,且江湖之中修道之人多不出世,故掌门之位被妙元道长把持。不过妙元道长也不负所托,虽说未曾使得钱土山更为强盛,但也不曾衰落。前些日子,更是携带门中精英弟子杀上天狼山,夺得当年李太白留在天狼山中的一副石刻,力挽狂澜,一路杀了出来,自夺下石刻,妙元道长便一味闭关参悟,但象这等石刻,非天资卓越者不可参悟,当年苏浪那般聪慧,只用百年时间便入了先天都未参悟多少,更何况妙元道长不过得了数日,怎能参悟其中妙法,不过倒是也有所得,自己所修的武功多少有些长进。然好景不长,妙元道长本是闭关不出,但此时江湖之中忽有传闻,天狼山天狼屠手苏浪强势出山,为报当日之仇,一路杀来,先是灭了中等门派八门山,而后又灭了数个小门派,一路杀来,直至钱土山,这个消息着实叫妙元道长一惊,当日苏浪不曾归山,妙元道长以为苏浪凶多吉少,不想这一出手便是雷霆收段,且似乎功力还大进,心中慌张也是正常。却邀请当日同上天狼山的众多武者前来御敌。钱土山不比八门山,八门山虽说金丹长老便有五名,但多乃是金丹初期,且并无何法宝可言,这钱土山只有妙真子一名金丹,但到底功力深厚,且有法宝护身,妙元道人又达至先天境界,自江湖之中自是大派。 “禀告掌门、师伯,山外多摩罗大事求见。”妙元正与一众江湖豪杰谈笑,就见一名钱土山弟子禀报,顿时大喜,吩咐几句,朗朗笑道:“多摩罗受邀而来,正是要抵挡苏浪凶威,还请众位稍候,待贫道前去引进大师。” “妙元掌门多礼了,多摩罗大师乃是西域有名高僧,我等也是甚为敬仰,正要一同!”华山掌门一听,顿时笑道。 “正是,我等当同迎大师!”其余豪杰均是开口附和道。 妙元道长闻言,微微一笑:“如此,那还请诸位与我一同!” 就在此时,那钱土山山外一处高峰,一身鲜红长裙的魔女兰若,犹如一朵夜色中怒放的玫瑰。面如笑靥,举手投足之间媚态百生。此时却紧紧的盯着钱土山山门之处,似是有些吃惊,身侧一名男子,身后背着一柄足有一人高下的断刀,英武不凡。双手莫错之间就听兰若低语道!“朱兄,这多摩罗远在西域番土,如今尽然与我二人先后到来,看来这钱土山早就有所戒备,亦或是这多摩罗并未回转西土,朱兄以为如何?” 猪头聪瞳孔微微一缩,如同利剑一般朝那下方之人看了一眼,笑道:“我能有何看法,也许如你所所一般!” 兰若有些无语,嗔怪的瞪了一眼猪头聪,暗道这人一丝情趣也是没有,自当日出了百魔山,这猪头聪似是换了一个人,见了自己似是见了魔鬼似的,躲避的远远的,这叫一向自信美貌的兰若颇为不舒服。 “咦!那天门山的白乐山也来了,昔日听闻这白乐山曾受过苏浪指点,难不成他也来阻止苏浪,还是乘机相助,啊?长云庵慈惠师太大弟子定宜师太、丐帮帮主赵无极、大湖山掌门柳长喜、飞刀门门主严南山、达摩寺玉龙老僧的大弟子玉蟾大师……乖乖,这么多人,看来这次苏浪是有麻烦了!” 兰若听罢,吃吃一笑:“这么多高人,未必与苏浪为难!” 猪头聪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脑勺,似是邻家羞涩大男孩,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那丐帮帮主定然不会与钱土山有染,白乐山为人我也知道,就算不帮苏浪也不会落井下石,其余众人就有些难说了!” 兰若优雅从容,笑靥如花,灿烂夺目:“这是必然,如今江湖之中虽说平静如水,俨然和气一家,但多是面和心不合,貌似神离,不得而信,如何能够同仇敌忾,况且那多摩罗乃是西域番僧,与中土佛门教义相冲,即便多摩罗与人恩惠,但中土佛门岂会容忍他拉拢各门各派,明面之上虽然不会做出什么,但托拖后腿还是能的!” 猪头聪恍然大悟似的,笑答:”如此说来,那苏浪岂不是没有危险?“ 兰若耸然不动,俏丽的双眸楚楚动人:“此时言之过早,我二人并未真正见过苏浪出手,自不好揣摩苏浪功力增长多少,况且多摩罗武功厉害,昔日便是苏浪劲敌,再有那玉真子也不是一般之人,苏浪若是想灭了钱土山,还是两说!”兰若言谈之间,面容之上竟然多了一丝忧色,只是她不曾知道而已。 猪头聪正要说话,就见钱土山山门之处早已汇聚数十个门派的英雄,妙元道长正要引众人入内,却听一声狼嚎凸凹响彻整个钱土山。 “嗷呜!”巨大的轰鸣之声远远传来,竟然有万只大狼奔腾而来,便是那面不改色的妙元道长也心中苏浪,明明乃是人类之躯,却可以驱用万狼,这江湖之中,怕也只有这苏浪一人。 兰若面色一喜,转而不理一脸狂热的猪头聪,心中暗道:“他终于来了!” 猪头聪显然没有察觉到兰若的表情变化,痴痴地道:“昔日你我二人于那段天豹相识与天门山,不想这段天豹居然乃是妖怪,说起来实在难以想想,只是当日这段天豹也上了天狼山夺取石刻,不知苏浪将如何对他,真叫人期待,这苏浪神功大进,也不知与那妖怪孰强孰弱?“ 兰若微微愣神,摇摇头,尽然对苏浪充满信心,也不知是厌恶与段天豹还是怎的,反正一心向着苏浪。不过稍微定了定神,把这个好笑的念头抛之脑外,旋即笑道:“怎么!你可是向见他与苏浪交手!” “自然愿意,据我师尊曾言,这天下武道比之道门神通多有距离,往往一个修炼有成之辈灭杀我武道高手不过分分钟的事情,我倒是想要看看这苏浪与段天豹交手之时,到底我武道之人差在哪里!”猪头聪一脸狂热,尽然有些向往。 兰若笑道:“这有何难,说不定这次便能见到。想想昔日我二人与那段天豹虽然不曾多过言语,但依我看他行事,便可猜测此次他定然会来,一者乃是为了看看这苏浪到底功力如何,二者却因当日苏浪逃过追杀,心存杀念!” 二人一阵沉默,却正是苏浪骑着一头三丈大小的灰色巨狼而来,那巨狼威风八面,身后跟着万只大狼,只是一只眼睛已经瞎了,但却令这大狼看上去更为英武。 “嗷呜!”大狼一窜之下已经与那数百个立足而定的江湖武者遥遥相望,呲牙咧嘴,口中咆哮不断。身上苏浪面不改色,稍稍安抚一番大灰,自大狼耳际不知说了什么,只听大灰又是一声狂啸,身后万狼齐齐散开,将整个钱土山包围了起来。 苏浪轻轻一跃,跳下大灰,双目微冷,朝那数百个武者撇视一眼,竟然冷哼一声:“不想今日你等倒是齐聚一堂,呵呵,倒是好算计,也罢,也免得我挨个上门杀戮,今日一并解决了,妙元匹夫,你还不出来见我?”苏浪猛然一喝,那些个武艺差劲的众派弟子居然有些微微站不稳,东倒西歪,似是残兵。 苏浪一声断喝,居然威风无量,多数人竟然面色狂变,惊叹苏浪功力,就连那多摩罗也是脸色不好,而众人身后的数个人却面色代喜,天门山白乐山便是其一,丐帮帮主赵无极只不过微微朝苏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更有些许之人并不变色,只是坦然面对,毫无变化可言。但对于那妙元道长却是奇耻大辱,毕竟乃是一派之长,且还是先天境界高手,先前相邀多摩罗便是告诉了江湖豪杰,他妙元不敌苏浪,若不是为钱土山考虑,妙元道长断然不会如此,此时苏浪居然再众人面前呼喝自己,如何能够再忍,顿时暴怒道:“苏浪,你带着万只畜生便想灭我钱土山,难不成痴心疯了,敢在我钱土山撒野?”妙元面上扭曲,但心中也是明白之际,虽然高傲,但却并未失去理智,说话之间却朝身后玉真子望了望,见玉真子点点头,这才放心。 “哈哈!失心疯?妙元匹夫,你以为你集合这些废物便能挡得住我?笑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出来如此大言不惭?”苏浪嗤笑一声,轻蔑之意深浓! 妙元顿时面色铁青,暴怒异常,就要拔剑相博,却听那多摩罗早一步开口,这才忍住心中怒气,怒目苏浪:“阿弥陀佛!苏施主,许久不见,风采更甚!” 苏浪扭头来看,呵呵一笑:“大师有礼了,不想大师不远千里而来,难道专程来拦我苏浪!” “阿弥陀佛!施主,且听贫僧一声劝可好?”多摩罗面色疾苦,双手合十。 “哈哈!大师何必多言,当日天门山一役,苏某心中多有不服,今日正好相遇,便要与大师讨教几招,大师可敢?”苏浪冷声相对,自然知道无法避免恶斗,出言相讥。 多摩罗竟然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苏施主,可否听贫尼一句劝,苍生疾苦,莫要多做杀念,与你与苍生都是美事一件!”定宜师太见多摩罗无功,开口道。 苏浪呵呵一笑,盯着定宜师太:“敢问师太可是师承慈惠师太?” 定宜念珠滚动,低唱一声佛号,笑道:“却是如此!” 苏浪哈哈一笑,道:“既是慈惠师太弟子,苏某也不为难与你,你便退去,苏某绝不为难!” 定宜师太长叹一声,与那达摩寺高僧对视一眼,显然无奈至极。 苏浪冷冷回扫所站之人,见那赵无极在列,心中感激昔日天门山之谊,笑道:“许久不见,赵兄风采更甚,可是踏入先天境界!” 赵无极哈哈一笑,抱拳道:“承蒙苏兄吉言,赵某却自数日之前有幸踏入先天!” 两人一语,却叫众人身后的武者好一番骚动,便是那多摩罗、严南山、柳长喜、妙元道人也是甚为惊异,四下打量着赵无极,见赵无极血气凝聚,正是踏入了先天境界。 苏浪笑道:“昔日赵兄相助,苏某不敢相忘,待来日定有厚报!” 赵无极笑道:“苏兄大义,赵某早就敬仰,能结识苏兄,已然乃是三声有幸,待来日可把酒言欢!” “哼!赵无极,你敢勾结这等邪魔?”大湖山掌门柳长喜素来与那赵无极交恶,听赵无极踏入先天,顿时心中不爽,自然没有好话!“ 赵无极冷冽一笑,对着柳长喜就要反唇相讥,就听苏浪道:“柳长喜,昔日自天门山你便与我不爽,今日可敢一战?” 第三百七十九章 蜀山剑派 柳长喜面色一面,被苏浪一声怒喝震慑,尽然不敢开口,微微缩了缩,朝后连退几步。这也不怪与他,天下之人那个不害怕死亡,即便是修仙之人也不除外,甚至更甚,正所谓修行越长,对性命看的越发重视。苏浪重出江湖,武艺功力大进,毫不费力的灭杀八门山四位金丹长老,他如何不害怕?况且昔日在天门山之上他多有得罪苏浪,今日自然不敢出来。 苏浪冷眼相看,眼中竟是轻蔑之意,嘴角翘起:“赵兄,此地非是叙旧之地,待此时完结,我二人可促膝长谈!把酒言欢!” 赵无极哈哈大笑,笑道:“正是如此!”说话间,单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至一侧。 对于苏浪与赵无极在众人面前谈笑,与众人与无物,其中不乏有火爆之人,但奈何苏浪凶威在外,赵无极也不是易于之辈,自然不敢说什么,但对于两人如此视天下群雄与无物,众人还是甚为痛恨! 妙元道长暴怒冷笑,长剑已握在手中,冷冷的盯着场中变化,忽然双目一聚,居然被苏浪冷不丁一眼惊退数步。心中骇然之际,却瞬间恢复如初,但饶是如此,还是被一些人看到,摇头苦笑。 苏浪双目发冷,冷的如同一块玄冰一般,毫无半点表情:“妙元,昔日你上我天狼山,可曾想到有今日结果?” 妙元道长强装镇定,细微的汗水已经篸出,高声掩饰自己心中惊慌:“哼,自然想到!” 苏浪冷笑一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愿与你多说什么话,可敢出来一战?” 妙元道长心中早已惊慌失措,但作为一派掌门,且还被天下群雄看着,自然不能怯场,便不说话,手中长剑急速的一转,一股土黄色流光迅疾地聚集到长剑剑身之上,淡淡的光华如同黑夜中的一点星火,随着旋转力道,这些流光竟然也旋转压缩一缩,当旋转到剑尖之上,妙元道长冷喝一声,一跃而上,自半空之中斩下一剑,一剑之后,却又三道剑光分别而出,分别以上中下三个方向杀向苏浪。 众人见妙元道长居然使出这么一招,招数刁钻,且威力强大,心中暗暗赞叹,看来还是前年大派底蕴深厚,妙元道长如此了得,怕自那李太白留下的石刻之中也参悟了不少吧! 而人群之中与妙元道长同为师兄弟的玉真子却心中发苦,自然知道自己师弟有几斤几两,妙元道长并未象众人猜测那样厉害,李太白留下的剑道石刻何等诡异,妙元道长不过得了数个月,如何能够参悟其中真谛,也不过领略其中皮貌而已,之所以能够激射出土黄色剑光,原因还是在于手中持有的长剑。这长剑乃是玉真子赠与自己这位师弟的,十足便是一件修士所用的法器,虽然品阶不高,但放在俗世之中也是难得神器!即便是成名已久的各方先天强者也是眼热不已。但妙元道长并未深层次的修炼道术,只懂些皮毛小道,堪堪可以使用此剑,至此而已。玉真子面色凝重,紧紧盯着场中变化,心中祈祷妙元道长无事。更是急切的朝东方虚空忘了数望,似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见三道土黄色剑光便要临身,不少人已经面楼喜色,如此近的距离,即便苏浪不死也伤及筋骨,对于当日攻打天狼山的武者来说,无异于是个好消息,不过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就在此时,苏浪嘴角不易察觉的居然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张口巨喝,周身血气喷射而出,尽然有数丈高下,一只数丈大小的怪物凸凹之间出现在苏浪身后,张牙舞爪,浑身被一层浓郁的血气包裹在内,只是轻轻挥动一爪,便将三道黄色剑光挡下,而后嘶吼一声,居然震的数十个先天武者不得不以血气护体,那些个武功稍差的武者那里还有抵抗之功,好一些的软到在地,差一些的直接被震的武功尽失,死于非命!此乃苏浪利用虎妖施展天狼吼,以前只是想想罢了,今日一战,却正好一试,没想到效果如此巨大,就是苏浪早有心里准备也不禁暗暗一喜。趁着那妙元道长一时发愣之际,苏浪长剑一展,好不停顿! “嗤嗤!”两着两声沉闷的响动,只见一道人影急窜而出,犹如炮弹一般狠狠的砸在一方巨石之上,此人连吐出数口鲜红的血,而后软到在地,再无半点生机。 “贼子,杀我师弟,我与你不死不休!”眼睁睁的见自己的师弟被恶贼所杀,玉真子如何不怒,适才他眼见苏浪动作,却来不及援救妙元道长,未曾救下,施展法术来打苏浪,只见两道火红的宝光席卷而下,犹如巨龙嘶吼,威势无量。 众人也被眼前的状况惊得说不出话来,有些一般武者未曾见过修仙者手段,顿时大呼‘神仙’,相比于那些武者,先天强者便要镇定的多,只是眼中也充满一丝希夷,毕竟不多见修仙者手段,如今玉真子含怒出手,自然要领略一番,就是多摩罗也满脸狂热,不过看向已断了生机的妙元道长,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一番,不想着苏浪强横如斯,居然不过一招便取了同为先天强者的性命,即便是自己遇上,怕也走不过数百招吧!双眼眯起,再看场中,只见此时苏浪也不敢大意,似乎察觉到这玉真子的厉害,手中长剑幽光大盛,竟然又被一层血气笼罩在内,诡异多变,招招凌厉,暗含杀机,此时的天狼十三剑比之先前在天门山见过的更甚。身后一直虚影也渐渐露出狰狞的模样,獠牙毕露,浑身绒毛倒立,乃是一直巨大的虎妖虚影,虎妖咆哮,似是要挣开一般,不断的朝着玉真子双剑幻化的巨龙嘶吼,爪尾齐动,配合着天狼十三剑招招凶招,居然硬生生的接住一招,且丝毫不落下风。 玉真子面色更轻。天下玄门道术何等玄妙,即便如今失了典籍也不是如今小小的武者可匹敌的,即便是先天强者也是不行,大喝一声,将双剑一引,只见那双剑顿时更为通红,似是要燃烧起来似的,一股脑的朝巨虎刺来,直直巨虎双眼,而与此同时,更是从怀中摸索出一顶宝伞,宝伞之上青光一片,竟然逼迫的苏浪周身血气一阵徐乱,但也只是稍稍一阵,转而被苏浪抚平。玉真子将那宝伞祭在头顶,这才踏步而来,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柄青色长剑,一剑而下,竟然来斩苏浪头颅。 “法宝!居然是传说中的法宝,这老道居然有这等宝物!“站在一处隐秘山岭之中的一名男子见了玉真子祭出巨伞,万分失态的大叫道。若是兰若何猪头聪在此,定会识得此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所结识的段天豹,只是此时这段天豹不知为何,浑身散发着一股朦胧的雾气,叫人看不清晰。只是盯着那玉真子头顶青色小散,阴阴一笑,暗道:“都说这钱土山之中藏有宝物,当年老祖宗便想夺其为己用,奈何这玉真子几位谨慎,多年不出山门,且山中似乎又什么老祖宗都忌惮的东西,今日正好夺了我用。”想到此处,段天豹一窜之下,化作一道乌光,没入人群之中不见踪影。 而同样隐藏在山峰之上的兰若也是甚为吃惊,呆呆的盯着玉真子头顶祭出的青色小伞,嘴中喃喃自语,猪头聪显然耳力极好,但也听了个大概,急切问道:“你知道这是何物?” 兰若有些愕然,不想竟然被猪头聪听到,无奈的摇摇头,道:“朱兄想必也知道这钱土山来历,相传这钱土山乃是数千年前一名仙人所传,待飞升仙界之时曾留下一件法宝,名为青光冥罗伞,威力无穷,同样也是护身宝物,此时玉真子含怒出手,想来此伞,正是那宝物了!” 猪头聪一时被这等秘闻惊得有些痴呆,看了看兰若,又看了看正与那苏浪争斗的玉真子,显然有些无语,法宝啊!那可是法宝啊!但紧接着却不是惊叹那件法宝,而是轻‘咦’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浪。 兰若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同样盯着苏浪,似乎是看怪物一般,不过心中微微还是有些担忧苏浪,毕竟武道没落,诸多神通要法早就失传,如今一般的金丹期修仙者便能比拟武道之中的先天强者,此时这玉真子乃是金丹后期强者,苏浪居然还能与他你来我往,只不过稍稍落在下风而已。 此时的苏浪早已是凶光毕露,即便是被江湖之中推崇的天狼十三剑结合身后虎妖也不曾是玉真子的对手,不是二者结合的威力不够,却是因为每每杀向那玉真子的时候,便会从那玉真子头顶之上的青色小伞之中爆射出一阵青光,青光散开,居然叫万般手段不得进得玉真子身侧,更为诡异的却是那小伞转动只见居然还似是吸收漫天剑光一般,不断消磨苏浪意志一般。无奈之下的苏浪只能仗着天狼爪多变,天涯行的诡异,一时不败。 玉真子见苏浪不时躲闪,面色狰狞,暴喝道:“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苏浪哈哈一笑,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怒喝道:“老匹夫,你也配说这种话?” 玉真子躲过数到墨色乌光爪,轻松写意,听苏浪说话,顿时怒极反笑:“小子,你找死!”说话间,一指两道火红的长剑,暴喝一声,竟然有数道剑光激射而出,直逼苏浪。 苏浪谩骂一声,浑身血气凝聚一团,似是蚕茧一般,身后巨虎虚影咆哮之声震慑天际,天涯行发挥极致,硬生生的逃过玉真子全力一击,苏浪不顾一切,闪射逃窜,大灰见了这等状况,也闪射没入山林之中,分头而去。 众人愕然之际,便听那玉真子冷笑一声:我本以为你有何本事,竟还邀请同道前来相助,想不到你也不过如此,可恨我痛失师弟,今日定要取你性命!“说话间,整个然化作一道流光,只是此时那青色小伞落入怀中,被收了起来。 苏浪一边逃窜,一边注意玉真子状况,见他收了宝伞,心中大喜,但还是假装逃窜,心中早有计较,忽然之间,却见玉真子身后闪过一道乌光,顿时惊讶莫名,但也顾不了多少。 两人一个逃窜,一个追杀,不过几个呼吸,竟然越过一里左右,苏浪见时机差不多,便忽然停了下来,双目发冷,紧紧的盯着玉真子,见他身后果然有一道乌光紧随其后,只是那乌光甚为隐秘,若不是苏浪自练穴入鞘,还真发现不了,双足一点,竟然转身杀向玉真子。 玉真子大怒,转而冷笑,可笑苏浪不知好歹,体力消耗如此巨大还敢掉头:“小子,死来!”玉真子长剑一挥,只见又是数到剑光袭来,光华夺目,甚为绚丽。 苏浪丝毫不敢大意,浑身血气凝成一线,身后巨虎咆哮不断,双掌连拍,乌黑爪影漫天飞舞,似是要吞灭天地一般。 “不好,此子要拼命了!”玉真子大惊失色,此时祭出宝伞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能期待护体真罩可以稍稍阻住苏浪,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双剑连战,化作两条火龙缠向苏浪,刚将法宝取出拿在手中,却忽然心中一凉,在此大呼一声‘不好‘就要转身,却见一道乌光激射而来,卷起小伞,并狠狠的一掌拍在玉真子身上,转身便走。 “哈哈!苏浪,十年之后我在西北神豹山等你,与你一战!”远远的传来一声及其嚣张的笑声,乌光一闪,却消失不见。 此时的苏浪与玉真子同样面色铁青,只是玉真子面色更为丰富,整个人也回头土面,口中献血不止,甚为狼狈、修仙之人本就不注重锻炼肉身,被那段天豹一掌拍下,未曾死去就是个奇迹,还有何求。他那里知道,段天豹同样对苏浪有些忌惮,便是如今以他妖法也不过堪堪与苏浪打个平手,若非仗着妖法诡异,且有苏浪在一侧牵制玉真子,他那里能都成功,此时更是留下玉真子牵制苏浪,以便逃脱。 苏浪眼见段天豹逃脱,却有些无能为力,长叹一声,就见玉真子便要追赶而去,冷冷一笑,大喝道:“老匹夫,那里走。”长剑在此握在手中,天狼十三剑一剑一波大杀来。 玉真子恼怒异常,但却未曾失去理智,此时重伤之体,自然不是苏浪对手,还是速速逃回山中,说不得自己相邀的道友正自赶到。,想到此处,竟然转身便走,架起一道剑光,闪电般逃窜,苏浪愕然一阵,那里肯就此放过,若是今日此人不死,日后必定乃是大患。踏步而上,居然反追而上。 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居然再次回到钱土山,只是此时情况有些诡异,数个人长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人,此时玉真子面色苍白,狼狈不堪,身后苏浪双目喷火,剑光之追。 玉真子忽然一闪,便至众人跟前,双目连扫,忽然闪过一丝欣喜,朝着两名身着青袍,背背古剑的道士叫道:“两位道友且救一救我!” “老贼,那里走!”玉真子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暴喝紧随其后,数到剑光临空而降,直取玉真子。 玉真子大惊失色,面上恐惧异常,却正在此时,只见那先前两个背着古剑的道士动了。 “吟!”仿佛地狱中的恶兽苏醒一般,一道光华闪过,苏浪连退数步,惊异未定,看着面前多出来的道士,面色阴沉无比。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我杀这恶贼!” 那道士冷冷一笑,轻蔑的看了苏浪一眼,不屑道:“贫道乃峨眉山金顶蜀山剑派王一品,正是受玉真子道友所邀,前来诛杀魔头!” 此道一语惊人,全场顿时哗然,面色古怪的盯着两个道士及苏浪,似乎甚为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第三百八十章 灰头土面 苏浪盯着眼前的蜀山门人,心中有些森然。这道人显然不是简单人物,实力强悍,单单是那一身杀戮之气便是凝结成了实质,无形之威显露,不怒自威!即便苏浪异常与一般先天武者,但也是被压的气血翻滚,呼吸竟然都有些不流畅了。骇然之际,却无意间瞥见自一旁狂笑的玉真子,心中冷到极致,心中暗思,这玉真子传闻修为已至金丹后期,都未曾给过自己如此压迫,这两个道人无形之意便叫自己如此,想来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多半怕是早已进入了修仙之人所谓的元婴期,甚至更高。自己怕难以成事,反而丢了性命,此时离去,已断然没有可能,也只能靠自己了,凭借天涯行,也不知成是不成。 双目扫动之间,场中尽数明与心中,多摩罗等人亦是心中狂震,传闻之中的蜀山门人,居然叫自己如此无奈,长叹之际,竟然多出来一股无力感,心中明白,怕是现在以至于以后都不在与苏浪站在一条线上,即便是面对蜀山两人不敌,但若是今日逃出生天,自然走的更远。 站在山巅的魔女兰若以及猪头聪亦是如此,面色震惊之余,尽然多了几分兴致。这二人背景都不一般,一个乃是魔门领袖百魔山掌门弟子,但少有人知,这兰若不但是百魔山核心人物,也是掌门之女,身份高贵,自不是一般魔门修士可比,不光外貌美若天仙,就是心智也是上佳之选,武道同修,虽然修行岁月较短,但也是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猪头聪更是厉害,此人不过二十几许已经快要踏入先天,便是苏浪知道之后也会自叹不如,他能有这等成就,多半还是要归功与他那神秘的师傅,之所以所其师傅神秘,不光是对旁人而言,就是对猪头聪来说也是如此。昔日猪头聪还是少年之际偶遇其人,被其相救,而后收在门下指点武艺,二十多年学艺虽然时常同处,但其师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至于身份之类更是不曾向猪头聪透漏半分,即便猪头聪想尽办法也不曾得知,且其师还严令猪头聪不得透漏他半分消息。见这蜀山剑派的两名修士厉害,尽然想起曾今自己师傅暴怒时所展现的威严,顿时心中有了些底,暗道:“看来还是我家师傅厉害,这两个人连给自家师傅提鞋也不够资格!”想到此处,心中尽然隐隐有些自豪,难不成自家师傅也是修仙问道之人,且其修为怕是这天地之间也是少有。心中暗暗揣测的猪头聪不禁眼睛一亮,转而消失不见,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变化。 面对两个蜀山剑派修士,苏浪难免露出慎重神态,且见那玉真子笑的越发张狂,心中更是有了决定。 玉真子面上忽然一变,指着苏浪狂骂一阵,神态疯癫,恨不得要将苏浪碎尸万段才肯解恨,这也难怪,因为这苏浪,自己的师弟死于非命,且为了报仇,玉真子不得不使出钱土山镇山至宝青光冥罗伞,而后被妖孽夺取,虽然乃是大意,但最终还是失去了至宝,这叫一向淡然的玉真子也心头滴血,暴怒难止。但此时自己乃是重伤之体,要杀苏浪,何等艰难,这个他自然明白,但此时援兵已到,只是付出一些,定然能够斩杀此人,他心里自然明白,此人不死,他钱土山永无宁日。看了看苏浪,又看了看蜀山两人,咬咬牙,顿时有了决断。 “王道友、胡道友,此人便是那魔头,欲要灭我宗门,毁我道统,还望两位道友助我灭了此魔,待事后,贫道自那西北神豹山夺回本门至宝,当拱手送上。“玉真子面目狰狞,盯着苏浪竟然多有森然的冷笑,似是苏浪已是死人一般。 二人听罢,均是动容,西北神豹山?难不成钱土山的那件宝物被妖孽夺取了?王一品顿时有些恼怒,钱土山的宝物非是一般宝物,与自己门中至宝紫呈双剑也不遑多让,这便被妖孽夺取了?若非如此,此时岂不是已经将宝物得在手中?王一品越想越怒,看向苏浪的双眼也变得炙热起来。浑身气势猛然一涨,朝着苏浪压了过去。而对于王一品的急切,那胡姓修士却多显得从容一些,毕竟他虽然乃是蜀山弟子,但却未曾精演蜀山剑道一术,养气功夫十足。对于那玉真子的话却有些不太相信。双目扫动,却冷冷一笑,并无动作。 苏浪调动全身血气,似是血色长龙一般,不停的再自己身侧嘶吼,不断与那王一品散发的气势相搏,身后巨虎虚影咆哮不断,尽然不过片刻,便被王一品击溃。即便是苏浪早有心理准备,此时这般快的背击溃,自然心中大惊失色,不过却蓦然冷哼一声,止住急退的脚步,冷眼相视王一品。 王一品见的苏浪豪气,竟然止住气势,轻蔑的看了一眼苏浪,冷冷笑道:“不过小小蝼蚁,也敢违抗本人威严,当真不自量力,哼!” 苏浪闻言,怒急发笑,笑的甚为癫狂,在场众人齐齐看向与他,就是那兰若二人也是目光凝聚于他,只听苏浪大笑一阵,四周仿佛都荡漾这一股可怖的气息,这叫王一品很不舒服!“蝼蚁?哼!好个妖孽,不知你未曾修炼者之前可与蝼蚁有何两样?” 王一品大怒,对于苏浪的无礼甚为恼怒,恨不得一剑斩了他,他虽然冲动,行事张狂,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修士,蜀山自诩正道领袖,门中更是以剑修为主,杀戮果断,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自称捍卫正道大义。自然不会在这么多武道武者面前就此混淆是非,一意孤行,若非如此,岂不是与邪魔没有两样。王一品自以为聪明,冷冷朝苏浪森然一笑,指着玉真子道:“小子,你可是如玉道友所说,要灭钱土山道统?可是有何说辞?” 苏浪冷哼一声,这不是显然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吗,想杀自己泄愤,但却顾及众多武者,当着虚伪,但却还有一丝希望,扫视在场诸多武者,冷笑道:“他等为夺我天狼山至宝,杀上天狼山,灭我天狼山数千儿郎,苏某为此报仇,难不成有错?“ 王一品一听,哈哈大笑,笑道:“至宝?儿郎?哈哈,可笑至极,且不说你那至宝乃是何物,就是你为那数千畜生报仇而杀数千苍生便是大罪一件,行径如同妖魔,其错弥天!“ 苏浪闻言,竟然哈哈大笑,指着王一品,怒喝道:“我本以为你乃是匡扶正道,却不想也是与他等蛇鼠一窝,不分是非,也罢,今日苏某命在此处,你便来取,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说罢,不待王一品发怒,仰天狂啸,声震四野。 “轰隆隆!“就在苏浪一声狂啸之后,钱土山万只巨狼豁然而动,却不是朝山顶而来,而是相反,齐齐退出钱土山,徐徐退去。正是苏浪知道此战必败,自然先遣走牵挂,即便逃离此地也无牵挂。 大灰犹豫不决,却徐徐不肯离去,忽然又是一阵狂啸,无奈之下,只好转身狂奔,携万狼而去。 王一品显然已经到了容忍的极限,被苏浪一阵喝骂,如何还能忍受,当即大喝一声,火红的剑光席卷而出,爆出了一团团的斗大的火焰,火焰转了个圈,向苏浪烧了过去。苏浪临危不惧,天涯行发挥极致,留下道道残影,四处躲闪,同时长剑握在手中,天狼十三剑挥舞成圈,抵挡那柄火红的飞剑,且身后巨虎早就暴躁难忍,丝丝的灵气似是被扯动一般,在空气中行成了道道晶莹的涟漪。 噗!噗!噗!三声嗤响之后,苏浪浑身血气布下的层层红色巨茧也被被那团团火焰撞得支离破碎,火焰才力道尽失消失在空气中。“这飞剑的火气好重,好厉害!杀气如此浓郁!”苏浪暗叹,天狼抓再出,在那火红飞剑还未飞落之际,双脚一点,临空而起,就仿佛和空气融合了似的,没有了一点痕迹。王一品未曾见过苏浪手段,剑光被那漫天乌黑色的爪影所阻,稍稍有些惊讶,自己的这柄飞剑是蜀山长老取自地火岩浆中的炙热火气,以秘传的阵法灌注在飞剑之中,虽然品质上比不过耿金石、太乙精金,但是威力却最是歹毒不过,上面的火毒之气连钢铁都要烧化!现在竟然被此人施展神功抵挡住了。惊讶之余,竟然有些发愣。 “就在此时!“苏浪瞅准机会,发现王一品发愣,双足一点,临空连点,手中在此取出长剑,轻轻一拍,只见那长剑居然化作一道流光朝王一品激射而去。双脚法力,整个人如同炮弹,一簇红光闪过,莫入密林之中。 王一品被见过所激,猛然清醒,见苏浪居然以一剑此来,而整个人却逃窜而去,心中恼怒可想而知,大吼一声,却一掌朝那剑光拍下,‘篷’长剑被一掌击碎,断成两截。正要相追,却见两道光华闪过,那胡姓道人已经御剑而出,追了出去,毕竟可是一件宝物,即便他养气功夫甚好,但心中早就大动。那玉真子恨急了苏浪,自然追了出去,只是此时受了重伤,速度不是太快。 王一品啐了一口吐沫,冷冷的朝下方众人看了一眼,架起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也急追了过去,此时他可是面皮发烫,在这么多凡人被苏浪戏耍,大丢面皮,恨不得生吞了苏浪。 见三大修士直追苏浪而去,在场的众多武者长舒一口气,暗自各有心思,见天门山掌门已死,留在此地也无甚用处,还不如早早归去,寻求武道真谛,以求破虚而去。 山顶之上的兰若见苏浪转身便逃,心中不由的一紧,暗暗为苏浪担忧。原本灿烂的面庞却满脸愁容,对这隐隐吃惊的猪头聪轻声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猪头聪见兰若忽然向是变了个人似的,大为不解,但也没有傻到出口相问,只是眉宇之间凝成川子。 兰若速度极快,居然将那猪头聪甩开了一节,心中烦躁异常,满脑子全是苏浪身影,忽然猛然一惊,驻足不动,暗暗大叫糟糕,难道自己动了情劫?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对苏浪动了情,绝不可能! 猪头聪好不容易追到兰若,见兰若忽然脸色大变,竟然惊慌失措一般,闪过猪头聪,一路狂奔而去。 猪头聪长叹一声,暗道:“看来天下果然没有不散的宴席,兰若姑娘,保重了!望日后我等还有相聚之日!”猪头聪一有决断,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在他的心里生出了很多疑问,此去正是要问一问自己的师傅。 苏浪天涯行施展开来,如同清风一般,自林间四处奔逃,速度极快。而他逃窜的方向并非乃是天狼山,而是上次受伤躲避的祥和村,若是要他面对三名修真之人,即便是再凝聚一窍也断然不是对手,如今之计,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祥和村隐居的许仙夫妇二人身上。当日苏浪与这夫妇详谈甚欢,之后许仙还将小红蛇托付与自己照料,这充分说明对苏浪甚为看中,当日这许仙也曾与苏浪一块玉简,言之,若是有所危险,自可捏碎玉简他便自来相助,此时危机关头,先前追来的二人虽说先王一品追赶,但玉真子身受重伤,速度自然不快,胡姓道人虽说乃是蜀山弟子,但未曾精修剑道,故驾驭神剑的速度不比王一品,不过几个时辰,便被王一品反超了过去。这一日追赶,苏浪渐渐感觉道体力有些不支,但还是强撑着,不敢大意分毫,心中急切,希望许仙早些来援,若非如此,自己将死于非命,自此与大道无缘! 第三百八十一章 化神神庭 休逃!”王一品仿佛野兽般低吼一声,脚下火红色的飞剑更为急促。化作一道火红的流光极速追来。速度奇快,眨眼之间便于苏朗相差不多距离。在王一品心中,也是对苏朗甚为佩服,能以武者轻功使得甚为金丹大圆满的王一品苦追一日,这不光是天涯行精妙绝伦,更重要的是苏浪的韧性以及难得心智。一路之上,苏浪七拐八拐的试图摆脱三人,这叫三人也大费周折。 呼!呼!二人一前一后。王一品可是金丹大圆满境界的修者。又有法器火红小剑,遁术何等厉害,可就是如此……二人的距离仍旧保持这一定的距离,这叫一向眼高于顶的王一品甚为恼怒。 苏浪此时心中早就暗骂不绝,将那王一品的祖宗十八代几乎翻了个遍,但脚下却不敢停了下来,自己原先就受了些伤,自然不是王一品对手,且后边还坠这两个金丹期修者,自己若是停下,绝无活命之理。狠狠一咬牙,突然在此加速,天涯行第二层豁然突破,这叫苏浪顿时大喜。与那王一品的距离也渐渐的拉大。 王一品猛然一惊,见苏浪忽然加速,恼怒之际,心中顿时有了决定,双手一指,自指尖之上忽然迸射出十道血光,血光凝聚一线,一股脑没入脚下火红飞剑之中,那火红色小剑忽然浑身一震,火红的光芒更为耀眼,‘嗖!’飞剑豁然加速,似是眨眼之间便要追上苏浪。 苏浪感受的身后呼呼的风声,心头大惊之际,闪身一避,顺势滚落一侧。快的只是留下一抹残影。 “轰隆!”苏浪原本飞掠的一座大山瞬间被夷为平地,火光闪动,灵光乍现,一剑之威居然强大如此,苏浪心中惊恐莫名,不知不觉的居然察觉到一丝危险。苏浪一百多岁,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不敢怠慢分毫,就地一滚,双足一落地便借力连登。‘蹭蹭蹭!’整个人一窜便是数十丈远近,同时一拍地面,整个人如同箭矢,‘呼呼!’乌光爪影狂出,直朝一脸冷笑的王一品袭来。 “你放肆。”王一品冷笑之余,恼怒异常。手中火红宝剑一引,化作一条狂龙,张口便咬。 “蓬。”“蓬。”两声爆响之后,王一品脸色更为铁青,盯着远处遁走的苏浪,一指小剑,顿时再次化作一道遁光,急追而去。 有过三刻,原本二人争斗的地方,胡姓道人与那玉真子双双来至,见得此地一片狼藉,玉真子面色狂边,朝着同样疑惑的胡姓道人问道:“胡道友,可是有所得,王道友可否将那贼子斩杀?“ 胡姓道人降下法宝,四处打量一番,心中暗暗赞叹;“不想此子居然有这个本事,王一品乃是蜀山门中难得奇才,对剑道之术参悟甚深,且杀戮果断,如此攻击,那小子居然能夺了过去,看来这小子身上定有何处凡,看来自己还是要赶紧追去,虽然自己修为尚比王一品强上一分,但王一品身受门中掌门器重,若是有个闪失,自己定然受到重罚!”也顾不得其他,连话都未曾说上一句,架起柳叶状法宝,急速而去。这柳叶状法宝可是他的本命法宝,驾驭起来,比之飞剑要快了几分,此时担忧王一品,自然使出此宝。 玉真子见胡姓道人如此状况,心中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放慢了脚步,也架起剑光,速度只有原先的八成。 苏浪浑身血气有些溃散,一日奔逃,叫他心力难支,此时凭借这本身的意念全里奔逃,先前所受的伤似乎也压制不住,血气徐乱,内息凌乱不堪。 “小子,如此冥顽不灵,还不速速停下受此,贫道任你魂魄轮回,若是再这般不知好歹,休怪贫道无情!”王一品显然也见到苏浪情况,出口扰乱苏浪心意,意欲要苏浪大乱心神,将其诛杀。 “蓬。” 火红的长剑再次斩下。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如同流光当空斩下,似乎轻轻点就朝苏浪双脚斩下,|似很轻。倒泄而下,势如破竹。但就是这等攻击,似是就要临近,苏浪忽然转身连转,脚下步伐也乱了节奏,但正是因为这忽然大乱节奏,使得苏浪险险的躲过致残一击。 王一品浑身一凛,双目爆出少有的精光,一副严肃以待的盯着苏浪,难免露出凝重之色。曾几何时,自己可是门中连掌门都器重的弟子,在同门之中也乃是难得天才,未曾受过这等挫折,今日被一个小小的武者百般戏耍,早就是怒不可解,眼前的这个武者虽然武力不如自己,但那形如鬼魅的脚步竟然多次躲过自己几次全力出击,这叫王一品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 “呼!”火红长剑在此急窜,意欲将再次转向奔逃的苏浪斩成两截。但苏浪速度倍增,这使得王一品脸色早就阴出水来。忽然面色一喜,朝远方看了一眼,见一道青翠欲滴的光华正朝着苏浪相向的方向赶来,顿时大喜,他认得那宝光乃是何物,正是那胡姓修士所用的法宝看,苏浪慌忙之间慌不择路,尽然朝着胡姓修士赶来的方向逃去,这叫大受挫折的王一品心头一喜,势要将苏浪斩杀,若非如此,道心受损,日后还如何进境? 王一品固然高兴,但它却不知道苏浪之所以改变方向,且掉头几窜,并不是慌不择路,而是得道一阵传音,正是感受道玉符碎裂之后而来的小青。小青修炼千年,乃是青蛇得道,一身修为虽然不如许仙夫妇那般达到大成境界,但修炼千年的她在得道许仙夫妇指点之下,早就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且手中法宝更是不俗,这几个蜀山剑派的弟子不过是后起之秀,如何放在眼里。以她修为早就察觉到苏浪踪迹,只是碍于面子,事故转音苏浪,叫他赶来。 苏浪虽然暗骂一声小青在这个时候还摆架子,但到底找人家帮忙,且生命受到危险,如何还有顾及,躲过王一品一剑之威,将那天涯行运转极致,体内内劲狂暴,也顾不得压制,一味的狂奔。 苏浪不顾一切,连跨几步,已经至数十丈之外,这便是天涯行的厉害之处,况且苏浪连番逃遁,天涯行也在不久之后跨入第二层,遁术何等奇妙,就是王一品金丹修者,可驾驭飞剑灵器也有些吃力。这也难怪,这天涯行乃是数年前苏浪参悟剑仙李太白六与天狼山的石刻之上参悟而出,李太白虽然精修剑道,但其剑道以飘渺著称,凡事皆有相通之处,苏浪参悟数年,最大的成就便是参悟出这等妙法,本来只是参悟出一层而已,但在生命威胁之下,苏浪福灵性至,才的参悟出这等玄妙的步伐。不过片刻,两人一追一逃,却已掠过一里左右! “不好!”正值狂奔的苏朗猛然一惊,急转而出,却再次转向逃逸,只见原本所过之处的空间忽然猛然扭曲,自地面之下忽然刺出数道土刺,且虚空之中一柄三丈大小的土黄色飞剑忽然斩出,剑身之上土黄色光芒大甚,即便苏朗机警,也被那剑光临身,斩下一截衣袖,双臂之上更是鲜血狂涌,几欲废掉。 苏朗狂喷几口鲜血,也顾不上其他,再次转身逃遁,此时前有狼,后有虎,危机关头,怎能容的有半点大意!只是此时的速度大打折扣。正是受伤严重所至。 王一品见胡姓道人一击斩伤苏浪,心中大喜之下,催动脚下火红色光剑,速度再次倍增。胡姓道人也自显露出来,见苏浪竟然在自己必杀一击之中逃脱,吃惊之余却多了一丝钦佩。不过为了钱土山那件至宝,哪里容得了苏浪逃脱。此子武道一途精进惊人,若是给足了时间发展,定然乃是自己等人的心腹大患,切此人锱铢必报,单单是一一己之力屠杀数万武者,便可看出此人心智如何。哪里能就此放过苏浪。在他看来,一个衰落的钱土山早就不足为虑,钱土山至宝已经被西北神豹山妖修夺取,自己等人大可以不曾参与,将来有机会自妖修手中夺回至宝便自可以,只是当着众多武者的面不好推过而已,毕竟乃是名门正派。若是将同道置之不理,岂不是与那邪魔外道一般?这才是王一品和胡姓道人出手的原因,但起初如此,但后来这苏浪却是激怒了两人,且对其也有了忌惮,事故才这般不顾一切追杀而来。 两人狂追不舍,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意思,联手追来,不过片刻,却又追出数里远近,只是远远看去,就见一名青年男子盘膝而坐,周身血光萦绕,覆盖全身。面容痛苦,似是忍受这如何大的痛楚。 “他居然不逃了?”胡姓道人大为吃惊,心中暗暗嘀咕一句,也自暗暗提防,与那同样吃惊的王一品对视一眼,问道:“师弟,你看此事如何?” 王一品虽说惊讶,但心中早就恼怒异常,做不得细想,冷哼一声:“这小子不过武者先天境界,能连番逃脱我二人之手,多半是使用秘术所为,此是在此,定然是无力再逃,也罢,就叫贫道了结了此人,再做他说。”说话间,居然一指飞剑,不顾胡姓道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幻化出数十道火光剑影来杀苏浪,在他眼中,此时的苏浪无外乎已是砧板鱼肉,与死人无异。 就在那剑光斩下之际,忽然异变突生,苏浪身前忽然亮起了一层淡淡的光罩,光罩虽说并不耀眼,但非是凡品,将那数十道来势汹汹的剑光阻隔在外,那剑光不过稍稍触及,便化作灵气消散开来。 王一品大惊失色,忙召回飞剑,漂浮与胸前,严正以待。以他修为,自然知道遇到高人,自然不敢大意。 胡姓道人自然也是吃惊莫名,但到底阅历丰厚,见了此景,虽然吃惊,但略微计较,顿时抱拳一礼,朝虚空笑道:“不知哪位前辈驾临,我二人乃是蜀山门下弟子,此次因追杀邪魔打扰了前辈清修,还望前辈见谅!”胡姓道人毕恭毕敬,双目微微垂下,朗声叫道。在他看来,修真界虽说时有争斗,但到底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是脾气再怎么怪异的道人也不会不顾及自己蜀山门人的身份,两人可是知道,自己门中师祖可是在修真界中赫赫有名,即便是魔门、妖族大能修士也多少给些面子,事故自起初的慌乱之后,便略显从容。 “蜀山弟子?齐漱溟、荀兰因你二人可认识?”听那胡姓道人说话,一声女子惊讶之声顿时响起,只是声音冰冷,不含丝毫感情。声落之后,却见自苏浪身后的灵气一阵波动,自其中缓缓走出一个青衣女子,女子清雅淡然,冷冷的盯着两人。 那王一品听闻女子一问,心中顿时大喜,听这女子出声,似乎与自己门派的两位前辈似乎相识,抢先与胡姓道人之前道:“齐前辈与荀前辈乃是本门太上长老,只是两位先辈千年之前已得道成仙!前辈可是本门两位前辈故交?” 女子一听,顿时大笑,似乎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而那王一品心中不解,疑惑的盯着青衣女子,那胡姓道人却猛然一惊,见女子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顿感不妙,渐渐的朝后退了数步。果然,女子笑毕,忽然厉声笑道:“故交,哈哈,却是故交,不过是生死大仇之交,不想今日竟然叫我遇到他的后辈,岂能放过?”说话间,袖袍一挥,只见一股青光忽然散开,直朝二人罩下。 那胡姓道人早就大觉不妙,在女子还未动手之际就一飞身而起,柳叶状的法宝迎风长大,‘呼’的一声,就要破空而去,然而女子修为高绝,岂会让他逃去,再一挥手,只见又是一道青光,只是那青光一闪,忽然化作一条青索,直奔胡姓道人。 “不好!胡姓道人大惊,大急之下,竟然弃了柳叶状法器,‘轰隆’一声,却扬起一阵狂风,一道流光闪过,胡姓道人借机自曝法器,逃了出去。 女子显然有些恼怒,但回头看了看重伤的苏浪,竟然冷哼一声,朝那被困住的王一品冷冷的看了一眼,再次冷哼一声,挥手之间,却听一声惨叫,王一品便这样身死道消。女子索性也不追逐那胡姓道人,盘坐而下,为苏浪护法。不过她自知道,以他妖身之体,遁术虽然精妙,但比起道门玄法却有些差距,即便是相差两个境界,但蜀山飞剑造诣厉害,遁光极快,即便自己追了去,要想轻易擒住那道人还要下些功夫,况且这苏浪还未复原,小红蛇又被自己姐姐送给苏浪,自然不会教苏浪死去。 良久之后,苏浪缓缓的睁开双眼,双目扫动,自然发现青衣女子,忙起身抱拳道:“苏浪见过青儿姑娘,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这青衣女子自然是前来相助的小青,小青冷冷的看了一眼苏浪,转而点点头,朝苏浪又看了看,道:“如今你气血稳固,却手段太弱,若是日后再遇强敌,岂不是还要烦我,也罢,我便再助你一助,助你再神化穴位,将来小红也安全一些!咦!对了,小红为何不在此处?“ 苏浪一惊,看来自己的猜测无差,那小红蛇果然大有来历,当下笑道:“小红自入我天狼山,却对山中一口泉眼甚为喜爱,将泉水喝去一半之后便陷入沉睡,故才不在身边!姑娘说助我炼化神穴。可是再次纳魂?可是此地并无魂魄,如何神化。” 小青冷笑一声,听小红无事,这才心安,冷冷道:“你以为神化穴位只能用妖魂不成,哼哼!真是鼠目寸光!” 苏浪闻言,忽然一愣,转而大喜,瞥了一眼已经化为灰烬的王一品,忙抱拳谢道:“姑娘大徳,苏浪感激不尽。” 小青那里会与他废话,冷冷道:“快快抱元守一,待我施法!” 苏浪依言而为,盘坐在地,周身血气翻滚,身后虚影虎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小青单手一引,自腰间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袋子中摄出一面小幡,轻轻一摇,忽然一股阴气大起,被小青一指之下迁入苏浪身上,而正在此时,苏浪身后的虎妖忽然暴起,似乎为那阴气甚为喜爱,张口便要吞下,那里知道小青早有防备,忽然又是一指,那虎妖被小青一指。惨嚎一声,退出数丈,也正在此时,那阴气忽然被苏浪纳入体内,被血气一引,忽然向着天灵所在的神庭穴汇聚。苏浪周身血气更甚,天地灵气也自汇聚一团,凝聚成团,此时,苏浪再次感觉到一股力量加身,畅快的几欲呻吟而出! 第三百八十二章 骊山古墓 神庭穴位凝华,神魂被气血牵引,如同水流流淌在苏浪的各个经脉之中,不断强化着苏浪每一寸的骨骼,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神光湛湛,不断的从苏浪无数个毛孔之中挤压出污秽之物,但苏浪的身子却被一层淡淡的青光包裹在内,越往光亮处走越发的明亮,光辉灿灿有如神霞,毫无疑问,若此此次神庭穴位神化,苏浪无疑更为强悍! 小青严阵以待,显然这次相助苏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苏浪感觉甚为轻松,但他却不知道,他体内神魂之所以牵引顺畅,全凭着小青法力支持,若非如此,以他能力,决意不会如此轻松。小青轻喝一声,双手连连结印,流光如水,青翠欲滴。青光如潮,汇聚更多的灵气将苏浪包裹在内,如果让外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定然会目瞪口呆,巨大的灵气漩涡居然被小青压缩成一线光华,神光灿灿,霞光千万道,将苏浪衬托的神圣无比。神霞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冲进苏浪的体内,而那层淡淡的神魂也被青光压缩成一点缓慢的缩小,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收获时刻,精纯而又磅礴的神魂,向着苏浪体内神庭穴涌动而去。璀璨的光芒,如水波一般流动与苏浪周身,最后全部汇聚向苏浪的身体,数个时辰过去后那被压缩成一点的神魂种子凝结完毕,坐落与神庭穴位,五官清晰,洁白如玉,神庭穴随即一亮,璀璨夺目,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一般! 如今的苏浪已经化神两大穴位,虎妖寄居玉枕穴。王一品的神魂寄居神庭穴位,两大穴位同样晶莹剔透,光华夺目,他深感自己的武体更加强大,两穴贯通,内劲无穷,浑身似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奔走,此时再遇到王一品那样的修士,苏浪相信,自己定然能与之抗衡,再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人体有三百六十五大穴窍,若是全部贯通便为先天武者,但这三百六十五大穴窍有一百零八穴窍乃是大穴位为主穴,犹如星辰一般,分布全身。此时苏浪仅仅神化两大穴窍便有如此威力,且进入先天中期穴位,如果每一道正穴都凝结成一粒光点,一百零八大穴窍完全神化,将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呢?苏浪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嘤!’小青轻哼一声,忽然双手一引,依旧闭目不语,此时苏浪穴位神化成功,小青功不可没,收了玄法,自要恢复一番,毕竟此次耗费较大,法力近乎用去三分之一,这也是小青甚为惊讶的地方,若是平日之中,也不过弹指之间便可成事,就是苏浪第一次纳魂之时也是一般,但此时不知如何,竟然如此耗力。打量一番苏浪之后,却无甚结果,索性便不细想。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她与苏浪纳魂之际,苏浪脖颈之上奇怪图案也发生了变化,十二个黑色光点闪耀,半月八卦状图案不停旋转,小青法力精纯,大多数却被那图案吸纳入内,原本暗淡无光的图案更为清晰。 苏浪的这般变化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但却有一人此时早就振奋莫名,喜色溢于言表,哈哈笑声不绝于耳,连所处的天地似是也感受到了此人喜悦之意,漫天莲花舞动,仙乐阵阵。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禁足不出的通天教主,通天教主看着手掌之上的半块八卦玉佩,剑眉舒展,似是极为开心。 碧游宫中有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随通天教主清修,此时见余俞天内变化,不知自己师尊因何发笑,皆是出了静室,前来面见通天教主。 “嗷呜!狼吼震天,再现万狼狂奔之状,苏朗盘膝坐与天狼山山巅,身前三寸之处一块扁平巨石之上盛放这一柄通红如血的长剑,剑身隐隐有红光闪闪,正是当日那王一品所用的灵器,这等利器与武者来说,同样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比之但年所用的宝剑强了不知多少倍。此时盛放在苏浪面前,正是小青不屑此物,将此物给了苏浪使用。苏浪本就损失天狼爪及宝剑等物,此时又此物,自然欣喜。 “嗷呜!”狼吼之声越来越近,万狼齐聚天狼峰,苏浪缓缓睁开双眼,扫视一番,同样发出一声狂啸,万狼恭维,似是举行何等仪式! 苏浪双眼爆出两道神光,起身而立,却忽然面上一喜,朝那山巅之处一处泉眼望去,只见此时那泉眼之处的浓雾暴动,似是炸开了锅,凌乱不堪,只是其其中隐隐闪过一道红光,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至苏浪身前,‘嘶嘶!’声声清微的嘶叫,苏浪面色露出一丝笑容,盯着眼前明显长了一寸的红色小蛇,细细打量。 如今的小红自原先的七寸长至一尺有余,浑身红光绕绕,且头顶之上的一簇肉瘤也大了一圈,似是大公鸡生出的鸡冠,鲜红如血。 苏浪轻轻抚摸着手臂亲昵的小红蛇,心中暗思,这小蛇被那许仙夫妇甚为看中,自己早先就觉的此物不是凡物,如今看来,这小蛇果然非同一般,只是苏浪心中不明白,这许仙夫妇到底是何用意,这等灵物为何要送给自己,且上次小青显然对这小红蛇颇为关心,用意到底如何? “嗷呜!”狼啸再起,山峰之下的万狼也齐齐站立起来,猩红的双目齐刷刷的朝着山外望去,只见一道狼影几窜而来,几个起落便至大灰跟前,低吼几句,似是对大灰说着什么。 大灰乃是天狼山万狼之首,监管大山之中的所有狼族,此时小狼来报,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但上有苏浪在上,只好狂啸一声,一窜而上,几个起落便至苏浪一侧,低低的嘶吼几句,却被苏浪轻轻拍拍硕大的脑袋,低语几句,在此一跃而出,朝山外而去。 苏浪看着眼前的小红,轻轻一笑,自语道:“不想我归来几个月,便有人能够知道,看来今后我天狼山再无他人敢来造次。”双目凝聚,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厉色一闪,恼怒道:“可恨上次围杀钱土山凭白无故杀出来两个蜀山剑派弟子,使我未曾夺回石刻,此时石刻也不知落入何人手中,哼!蜀山剑派,仙门领袖,倒是好大的威风,待我修炼有成,定然踏上你峨眉山顶,灭你全门。还有那西北神豹山,尽管你等乃是妖修,待我再纳入几个穴窍,岂是你等能够所阻?”苏浪冷哼一声,周身气息大盛,小红‘嘶嘶’几声,竟然不敢再趴在苏浪身上,一窜之下,又入了泉水之中,对于他而言,那泉水之中甚为舒适。 苏浪见它如此,呵呵一笑,也不理会,双目微抬,远远瞭望,却见大灰昂首阔步,急窜而来,而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影,一个身着净白色劲装,其上刻着一柄小巧的黑色小剑,身后更是背着一柄纤细的长剑,眉宇之间多有喜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门山门主弟子白乐山。而另一人苏浪也是识得,乃是如今江湖之中如日中天的丐帮帮主赵无极,两人联手而来,却不知所为何事。 苏浪见是两人,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到底与这两人交好,况且那白乐山曾经被自己指点,此时虽然未入先天,但也是后天顶峰状态,那赵无极也曾经多多少少的相助过自己,此来不管用意如何,自己当以礼待之。 “哈哈,不想两位不远万里而来,苏某有失远迎,还望莫怪。”苏浪一脸笑意,一步踏出,却已到二人跟前。 两人先是一惊,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惊骇,尤其是那赵无极,先前也入了先天,自然对先天强者的一些本事有所了解,两人刚刚入山,离苏浪足有数百丈远近,不想这苏浪不过一步,便至两人跟前,这等功力,已是叫两人仰视的存在。但随即恢复,笑着抱拳道:“苏兄客气,自当日苏兄遭那蜀山仙门追杀,我与白兄甚为担忧,前日恰巧听闻有人见过苏兄归来,特来拜会,还望苏兄莫怪我二人唐突才好!”赵无极哈哈一笑,拉了拉白乐山。 白乐山也笑着一礼,笑道:“正是如此,昔日曾受前辈指点,令晚辈甚为受用,不过数年便至后天巅峰,此乃大恩,前日听闻前辈无恙,心中甚为高兴,这才与赵兄一同前来,探望前辈。” 苏浪闻言,哈哈一笑:“有劳两位挂记,苏某不甚感激,且随我一同入山!”说话间,单手一引,却先自领路。 待三人坐定,各自谈笑,言说江湖趣事,或是昔日往事,言谈欢快,虽然没有佳酿,但山中灵泉野果,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况且三人都是江湖儿女,也不在与此节。在此期间,苏浪念及那白乐山乃是练武奇才,且与其师相交莫逆,再次赠送一瓶泉水精华,助他踏入先天,又与那赵无极谈论一番先天境界的感悟,这才作罢。 不过这二人却爆出一件令苏浪甚为在意的消息。与他炼魂纳体有莫大关联。 苏浪早就心动,细细询问一番,这才得知,当日那众多武者齐聚,自然相互交流,然而却有一人曾无意之间言说,自那骊山北麓之中发现一座古墓群,其中多有妖魔鬼怪作祟。使得那骊山北麓之地少有人类居住。 若是以前,苏浪定然那鬼神不屑一顾,但经历了多番事端,自然相信,且此时苏浪以秘术纳魂练穴,正需要魂魄练穴。听闻那处古墓群乃是昔日秦国国君嬴政之陵墓,这嬴政传闻昔日乃是一代暴君,武力强悍,传闻这嬴政可对抗仙人,正是因为如此,统领区区数万大军统一六国,统一华夏,正是有这样一个帝君,才会有臣子白起坑杀四十万,赫赫凶名,震慑四方。后来最终灭亡,但那陵墓之中定然有诸多凶魂守护陵墓。若是为自己所用,那自己的功力定然狂增,到那个时候若想报仇,定然轻而易举。 三人又谈些趣事,赵无极两人纷纷告辞而去,而苏浪却是心中大喜过望,对于这骊山古墓,自己势必前去一探,待炼化几个凶魂,定然神功大进。 第三百八十三章 风云变幻 地仙界,自百年之前佛门东进之后,这时三界杀劫并未降临,放眼望去,暂时一片平静,整个南部兖洲,西牛贺洲贯通一气,方圆近乎数百亿里地,民都安居,修道养睦,人人固寿,且能长生。东胜瀛洲乃是道门根本,由人阐二教把持,似是死水一般,无甚大变。北麓椇州却有那妖族一脉把持,也是相对平和,这也难怪,如今天地之间,圣人不出,准圣清修,最高修为的也不过是大罗金仙,这些个大罗金仙多半乃圣人门徒,自然得了圣谕,也不多出,剩下的却无多大势力,也卷不起什么浪花。 这日,不知何故,混沌之处的一处忽然又有道青光闪过,青光凝视,似是利剑,一窜之下,早已不见踪影。待再次出现,却已落入东海之滨。 这东海之地当年被天庭昊天击败截教之后便一直由心腹把持,只是毕竟修为不高,东海之上多有一些海外散修,乃承当年截教教统,此时截教不从,这些个海外修士自立门户,成就一方仙途,不过,但凡是修仙问道之士,那个不是清高傲然之辈,即便昊天多次招安,但所从之人也不过少数之中的少数,根本看不上天庭所封受的好处,自是逍遥自在,不得束缚,对于此种情况,昊天也似是早有预料一般,根本不介意分毫,对于他而言,能够聚拢四海气运已经是喜事一件,那里还注重这些个旁枝末节,事故统领东海的仙人也形同虚设,更甚着还要仰仗一些大神通者的鼻息虚与委蛇而活。 那遁光一落东海,却双目流转,朝着东海一处望去,面容之上多有一丝缅怀,随即一声长叹,再次飞身而起,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这日,云霞正自洞府之中打坐,忽然面色一变,随即大喜过望,忙起身出了洞府,携几个童子一同出了岛屿之外,远远望去,却见一个身着淡青色轻纱的掩面女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那面纱光华流动,宝光四溢,其上描绘着万只灵禽傲然飞舞,更有一只灵凤张翅而舞。云霞一喜过后,忙款款一礼,口呼‘师尊!’这道姑拿拂尘,穿青白八卦云光衣,踏丝云履,面如桃花,挽轻纱,浑身仙气飘飘,香气四溢。把拂尘一刷,祥云袅袅,香风习习,瑞气金光流动,遍地都涌出云霞。 这人不是别人,只是截教上清祖师坐下弟子无当圣母,不比平常的人物,截教教主通天道人乃是天清祖师,地位无比崇高,虽然当年封神一战吃了大亏,但毕竟是混元教主级别人物,无伤大雅,况且截教之中精英未失,石矶、乌云仙、赵公明、无当圣母、金灵圣母、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函芝仙子、琼霄以及而后得救的灵牙仙、虬首仙,还有一众不弱的二三代弟子,比之如今的阐教要强上不少,不过毕竟自封神一战之后失了根基,事故不曾多传教统。 无当圣母见自己弟子,也是甚为喜悦,与云霞笑语几句,便与云霞入了碧霞岛,岛内虽然不似先天洞府,但到底是女子居住,且常常打理,处处透漏出一丝女子的委婉。 无当圣母自岛上住了下来,却不知为何,几日之后,云霞化作一道青光,出来碧霞岛,朝着人间而去。数日之后,人间界北部罗浮山之中也飞出数到光华,朝着四方而去,正是云霞自地仙界而来,将无当圣母之意传与罗浮山中静修的萧升、孔宣二人,二人自当年东海一战之后便悉心自这人间潜修,这些年人间灵气虽然缺乏,但好在二人修为极高,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增长的,事故多是参悟神通妙法,闲暇之时教导一番门下弟子,倒也甚为清闲。 今日不知为何,先是一位美丽道姑遣来,被萧升、孔宣热情接待,而后道姑持一枚古朴无光的半块八卦状玉符与二人,叮嘱一番,飘然而去。 萧升二人被道姑叮嘱之时面色顿时先是大惊,而后却多有慎重,之后便召集罗浮上下,遣弟子四处历练,并寻找一人,不过却甚为模糊,连萧升二人也不知道所寻之人长着何等面孔,只是言说所寻之人非同小可,身上有半块八卦状的图案,便再无信息。罗浮山弟子虽然甚为困惑,但到底是自己门中长辈交代,不敢怠慢,纷纷出世历练。 不过罗浮山本来就无多少弟子,当年萧升只不过在山中随意收了三名弟子,这三名弟子也在数百年前突破大成境界,踏入仙境,列入仙班。只不过因萧升长久居住罗浮山,事故三个弟子也留在山中,不过却依旧少收弟子,传下的不过两三个弟子,此次被自己师傅一番吩咐,各自出山历练。 若是说寻人,以萧升。孔宣手段修为自然轻而易举,一念之下便可查探万里之遥,只是奈何千年之前,不知是何缘故,人间不光灵气大变,便是法则也是大变,只若是修炼成仙之人,自这片天地之间便会被压制修为,除却地仙、天仙之外可无变化,但凡是修为达至真仙初期境界的修士,便会被压制,一旦修为高过真仙初期境界,即便你是大罗金仙,也只能发挥出真仙水准,这便是地仙界仙人不愿踏入人间界之因。 罗浮山门人再次出山,凡事知道的修仙门派皆是大惊失色。对这这些修士而言,每每罗浮门人出山历练,无不是卷起一场腥风血雨,将整个修真界搅的鸡犬不宁,只是众人既痛恨又钦佩,这罗浮山门人虽然人数不如众多修真门派弟子数千,却每个人都身怀重宝,且修为高觉,比之那些个名门正派高出不少,相传,那罗浮山中更是有仙人坐镇,当年昆仑山一名仙人曾出手重伤罗浮弟子,之后却被一名自称乃是罗浮高人几招之内击败,从此生死道消,之后再无那个门派敢以大欺小,灭杀罗浮传人。一时间,就是正如日中天的蜀山剑派、昆仑仙境也不敢多过招惹,更合乎那崆峒、纯阳。龙虎山等诸多门派。一时间纷纷告诫弟子,只求罗浮门人早早历练完毕,回山静修。 时至当日白乐山二人拜访天狼山已过数月,苏浪也在这几个月之中将功力稳固,早就达到先天中期顶峰状态,气血雄厚,气息悠长。身侧一条小红蛇眨巴着一双迷离的双眼,盯着苏浪看了一眼,转而却再次缠绕在苏浪臂膀之上,深深呼吸,似是对苏浪散发的气息甚为喜爱一般。 苏浪难得露出一丝溺爱,轻轻拍了拍小红蛇并不大的脑袋,笑道:“你这家伙,也不知是何来历,竟然叫那小青姑娘如此看中,想来定然乃是你等蛇族希望,只是不知许仙兄台为何如此看重与我,将你托付与我!呵呵,你倒是一天不知进取,只知玩闹,将我山中群狼戏弄的欲哭无泪,真是顽皮。” 小红蛇听闻苏浪笑骂,顿时‘丝丝‘几声轻鸣,似乎对苏浪的话不甚赞同一般。 苏浪呵呵一笑,也不顾他的抗议,抬眼朝山顶之上的一簇浓雾看去,只见此时那浓雾自当日小红吸纳一半泉水之后稀薄了不少,隐隐可见浓雾之下闪动着丝丝涟漪光华,那光华之中却有一只灰色巨狼伏爬在内,丝丝银光游走,不停在那巨狼身上游走,将大狼包裹在内,大狼大口张开,一呼一吸之间便有光华闪现,被那大狼吞入口中。 苏浪欣慰一笑,看着不断吐息的大狼,心中暗喜。这大狼正是大灰无疑,当年自那祥和村之中,苏浪结交许仙夫妇,详谈甚欢,最终与呢许仙夫妇结成兄弟,之后苏浪离开祥和村之时,也曾讨要过一些个妖族修炼之法。许仙虽然乃是人族之身,但其妻白素贞却是真正的妖修,自然对此甚为了解,苏浪自然得了一些玄法,自回山之后,便传个大灰修炼。大灰本就资质甚好,且有那灵泉在此,体内早就产生气感,只是一直未曾有功法修炼,事故也不过后天巅峰境界,空有肉身强大,攻击力不强,此时有了妖族修炼之法,自然如鱼得水,修习起了仙法。 苏浪呵呵一笑,却一步跨出,带着小红如同一丝清风,转眼朝那天狼山山外而去。 当日白乐山带了骊山古墓的消息,使得苏浪几番思量之下,最终下定决定要入这古墓一趟,原因无他,只因这古墓之中凶魂无数,苏浪若想突破先天大成境界,虽然无需如此冒险,但这始皇陵墓之中凶魂何等厉害,若是能纳入血窍之中,自己武艺功法定然比之一般魂魄强上不止一心半点,正是因为如此,苏浪才肯冒着如此凶险,如始皇陵墓一行。 秦始皇陵,位于神州大地北方,骊山北麓。相传,始皇当年为博得美人一笑,自建立起一座绝世宫殿,名为阿房宫,奢华极致,堪比仙宫,只是后来被那项羽烧毁,一座雄伟磅礴的绝世宫殿便这样毁去。始皇身前便是如此普涨,为自己建造的陵墓自然也是极尽奢华,足足占地一里地左右,陵墓之中更是陪葬数万军将,且有兵马俑数百万之多,乃是始皇希望死后依旧如生前一般无二,受万人敬仰。 一条狭窄的林荫小路,郁郁葱茏的大树顶如华盖,蜿蜒曲折的溪流在其中流淌,如银蛇横卧,泛着粼粼波光。山峦叠翠,鸟语花香,静谧清幽。苏浪踏步而行,一步而出,就有数十丈远近,足不沾地,好似是一阵清风拂过。 苏浪速度奇快,心中莫名激动。这也难怪,毕竟关于自己功力长进大事,若是此次顺利,能融一两个凶魂,自然武道可欺,虽是可破空而去,追求武道真意,更何况苏浪身负大仇,先是蜀山仙门,而后便是西北神豹山妖修,各个都是庞然大物,苏浪定不是敌手。此次前往始皇陵墓多少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别的道途上,也有许多穿着各种门派标志的修真之士,蜀山、昆仑、崆峒、无量、纯阳、西藏密宗、五台华严,另有数不清的诸如五行、遁甲之类的门派,也不知从哪里得知关于始皇陵的奥秘,纷纷赶往。 苏浪驻足而立,远远看去,心中多有些忐忑,正对着眼前一株百年大树发愁,也不知道那始皇陵墓到底在这骊山那个方位。忽见一道眩光闪过,空中灵气顿起涟漪,苏浪看的分明,那分明便是修仙问道之士所用的遁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蜀山门人,心中忐忑,却见那眩光并不停留,朝着远处急急而去。 苏浪心中一松,正自猜疑,忽见空中又闪过几道眩光,一闪便没,随着遁光而去。顿时一惊,暗暗思量片刻,暗道:“这些人不似是要对付我来着,似乎是朝着某个地方去了,莫非是……”苏浪忽然一惊,朝着那遁光闪过的方向又看了看,咬了咬牙,再次跨步,悄悄尾随而去,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些人积聚这里,定然有何等宝物现世,要不然便是同样想入始皇陵墓,苏浪不曾多见修仙之人,此时胆子一壮,就要一看究竟。 第三百八十四章 入墓 那娑婆净土就在东土之外极远之地,极西婆娑,就是普通仙人驾那遁光飞行,不用几个月,怕也难以到达,佛门虽然普度众生,但也不是一意乱收,天下佛门佛子百万,但能成其正果者也不过几人而已,多为佛门罗汉护法,或是比丘罗汉,为那佛门护住教运。此时,那婆娑净土中央浮屠高大庄严,足有几千里,远远望去,似是在近前,但有模糊不清,其上佛光普照,照遍大千。这婆娑净土极尽奢华,教下徒弟乃是黄金玉石铺成,上刻了好些金莲,一朵连接一朵。形成一条密切宽阔大道,直直通到远处,大道之外,就是平常山石泥土,那娑罗树林茂密,一片清秀,波罗花放。净土生香。婆罗密林多有菩提宝树,此树乃是佛门圣树,以其练法,多有奇效。又有安心清气之效,佛门修行注重修行心境,故多有此树环顾禅院寺庙之中。这佛塔耸立之间,也有流水潺潺,鸟语相鸣,和偶尔的击钟之声相撞,越发显得清幽。婆娑净土乃是佛门圣地,无边无际。乃是佛门大能以大法开辟,设众多禅院庙宇供给佛门众佛修行所用,足有数以万千,多不胜数,自那各个庙宇之中时有木鱼敲击之声,禅音阵阵,将整个净土萦绕其中。 此时净土清净,七层浮屠之上,乃是无量虚空所居之地,形如平台,与其前有一巨大宝幢,宝幢之下,有一大莲台,正主莲台端坐释迦牟尼如来,面目极古,双目紧闭,念指印,身侧两大尊者盘坐两尊较小一些的莲花座之上,同样静闭双目,悉心参禅。 “嗯?”如来忽然轻咦一声,眉头一皱,忽散了印决,十指连动,不停掐算。身侧两大尊者也是有所感应,同时睁开双眼,对视一眼,同样掐指急算。 这两大尊者非是他人,乃是上古七佛之中的迦叶佛转世之身以及阿弥陀佛坐下弟子阿难。不知为何,却如今做了尊者,且拜在释迦摩尼如来坐下,二人此时面目甚为严肃,良久之后,二人同时停了掐算,却看释迦摩尼,见释迦摩尼仍旧面无表情,也自不语。突然一声佛号,顿时漫天又洒下光雨,释迦牟尼如来双目张合,便有天龙吟唱,隐隐可见一尊佛陀,这佛陀有千手,盘在背后,显出万种宝光,绚丽无比,莫可名状,俱都汇聚在如来头顶。 迦叶、阿难齐齐唱诺,双手合十,迦叶行一礼,似有疑惑:“师尊,如今那人间一界似要再起大乱,千年之前大巫嬴政自封古墓,此时劫数已到,就要出关。怕生灵涂炭,师尊慈悲,有何妙法解众生之苦?” 如来唱诺一声,双目迷离,良久之后收了头顶金光华丝,微微沉思,与那阿难与迦叶道:“大巫出世,乃是天意所致,然大巫素来嗜血,残杀生灵,我等身为佛陀神灵,当保生灵。况且那嬴政手中还有与我佛有缘之物,你二人且去请来众位菩萨。佛祖。” 二人自知事态如何,行了一礼,却驾着云光,出了大殿之外。 如来双目如距,呐呐自语,似是甚为忧心,又似是悲苦怜悯苍生,口道一声佛号,再次闭目参禅。 而此时的骊山古墓之外,又有数到光华闪过,装扮各异,又四方头陀。各路散仙,但最多的乃是一些邪道修士,乃是那百魔山血婴圣祖,身侧一名娇滴滴的女子,轻纱拂面,奇貌堪比九天玄女,只是周身灵光稀薄,不似修道之人,而这女子的出现并未叫众人轻视,而是对这女子啧啧称奇,修仙者之人虽然众多,但凡是修仙之人,便知道,这修仙虽易,但若想达至大成成就仙道,非是大机缘,尚好资质之人不可,这女子虽然初入仙道,但却拥有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九阴之体,若是修行,怕是不出数年便可有所成就,这叫在场众多修者不断侧目。血婴圣王一侧又有数个道人,分别有那青竹山玄青宫欢喜道人,无极魔宫宫主青光法王,火鹰山天沟居士,皆是一方大能之辈,此时同来,正是为了那骊山古墓。 正道人士早就聚集一处,见了魔门来人,顿时连连冷笑,见那血婴圣王带不过巩基期左右的女子同来,虽然多为不解,但仍旧行礼一番,而后各不言语,盯着一座八卦巨石,目不转睛。 良久之后,这些人好似都无甚结果,均是大皱眉头,却听那昆仑山掌教元虚道人对那血婴圣祖笑道:“血婴道友,可否有所良策破了这阵仗?” 元虚道长一眼,顿时叫在场所有道人齐齐看向血婴圣王。 血婴圣祖冷哼一声,冷冷的看了眼元虚老道,笑道:“元虚道长既然乃是昆仑高人,连道长也不曾有何妙法,我不过邪魔之人,如何有法可解!” 纯阳宗尊主呵呵一笑,笑道:“圣王说的极是,昔日听闻你百魔山多以加强自身修为修炼,不过演习杂学,如此说来倒是也甚有道理,况且此时元虚道友都未曾有所见地,道友如何能有?” “呵呵,戈前辈之言晚辈不甚赞同,想我等修仙问道之辈皆求升仙之计,努力提升修为,一些杂学旁之不过乃是、身外之法,如何入了了大道!”血婴圣王身侧女子听那纯阳尊尊主戈秋生讽刺自己教门,出言争锋相对。 戈秋生勃然一怒,冷冷道:“你不过小辈之人,胆敢不敬与我?” 女子款款一礼,笑道:“晚辈自知修为浅薄,不比众位前辈高人,但我乃是百魔山弟子,不尊三清,不敬仙佛,只拜我教祖师,前辈虽未长辈,但不过与我祖师相比不过蝼蚁,晚辈如何能拜?” “妖女,好胆!”戈秋生暴怒,就要发怒,却被身侧道人拉住,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戈秋生冷哼一声,再看众人,却觉得一股森寒彻骨的气息将自己锁定,心中大惊之下,忙用功化解,抬头望去,只见那血婴圣祖冷冷的盯着自己,心头之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在不敢出言。 经此一闹,场中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正邪两方一向不和,大有一言不和出手相向,那蜀山剑门掌门见此,整个人如同一把绝世利剑,剑眉横立,冷笑不止,元虚道长隔岸观火,不动神色,五台华严、密宗老僧均是面色疾苦,双手合十,默默念经,其余正派人士渐渐朝着几大门派周侧靠来,一旦发生争斗,却要这些大门大户出力。 血婴老祖冷笑不止,欢喜道人嘎嘎怪笑,手中竹杖不停磨蹭,青光法王面无表情,天沟居士一脸笑意,盯着场中变化,邪道各门也如正道一方,积聚一团。 “各位道友,此番我等前来非是为寻事端,乃是为寻宝物而来,何必大打出手,不如先联手破去此处禁止,待入内之后再做打算如何?“五台山老僧慧明呵呵一笑,出言劝道。 众人闻言,均是沉思片刻,觉得有理,便各自冷哼一声,收了气势。 “那依照大师所言,如何破阵,大师可有计策?”崆峒派掌门呵呵一笑,拂须笑问道。 慧明哈哈一笑,却不答话,转身朝身后一名白衣女子一礼,笑道:“还要劳烦梦璃道友一出手破阵,待我等入内,必定感激不尽。” 众人抬头来看,就见那女子面拂轻纱,单手捏印,头戴凤钗,周身香气零零,正是无量宗梦璃仙子。 梦璃冷冷一笑,看了一眼众人,笑道:“我无量宗素来不与你等结交,为何要助你等?” 众人一听,顿时多有怒气,就听那蜀山掌门冷哼一声,不屑道:“哼!不过小门小派也敢如此放恣!” 梦璃仙子顿时一怒,冷声道:“蜀山?哼,我道以为是谁,不过仗着祖上余威盛及一时,有何称道之处!” “大胆,敢辱我先祖,定要你好看!”蜀山掌门大怒,‘呲楞’一声,身后宝剑出鞘,三道剑光分射而下,欲要与梦璃仙子教训一番。 梦璃仙子早就恼怒异常,冷哼一声,素手微微抬起,却见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方小小的玉瓶,轻轻一引,便见一道白光自那瓶口之中射出,忽然化作一道百丈大小的青色剑光,剑光流转而下,那三道剑光未曾及身边自消散。 ‘呼’强力的风声响起,只见那道百丈大小的青色剑光毫不避让,一剑朝着那蜀山掌门袭来。 蜀山掌门大惊,忙飞身而上,手中长剑挥舞急速,自剑尖之上射出百道大小的剑芒,阻住青色巨剑,同时心中骇然,忽然一闪,却避过百丈之外。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那青色剑光一闪,便没入远处群山之中,溅起尘土暴起,风沙俱散。 众人被梦璃仙子一击震住,均是一脸震撼的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那蜀山掌门也是一脸惊骇,胸前起伏不定,显然甚为吃力。 “阿弥陀佛!仙子莫怒,仙子如今来此,想来也是为了这古墓之中法宝,所谓无功不受禄,仙子阵法之道甚妙,若是能破去此地禁制,待入得古墓之中,老僧定然护住仙子无碍,仙子看可好?”那慧明老僧见梦璃仙子收了宝瓶,出言再劝。 梦璃冷冷一笑,反问道:“大师护我周全?难不成我梦璃如此不堪?” 慧明双手合十,笑道:“仙子莫要误会,老僧怎敢小视了仙子,只是这古墓深有来历,乃是昔日大巫嬴政之墓,自墓穴之中多有机关巫毒,若是一不小心,怕是身受其害,老僧前日正好得意千年莲台,正是对巫术克制,可以此物护住仙子。” 梦璃微微沉思,良久,双目扫动,却与身侧另一位女子低声私语几句,而后朝正邪二方看了一眼,朗朗开口道:“我无量宗甚少出世,今日恰逢其会,且为正道之人,难免其责,今日我便助你等破了禁制,但我有言在先,若是在洞中发现灵草。灵石,且要我二人先收,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交头接耳一阵,良久之后,便听那血婴圣祖笑道:“仙子此言我不赞同,若是依照仙子所说,墓中不管是何灵物皆有仙子收去,那我等岂不是要空手而回了。” “此言甚善,梦璃仙子,不如这般,仙子且先破禁制,待入内之后,我等各自散开,各寻机缘,据我所知,这墓中不止一条通道,如何?” 梦璃沉默不语,与那身侧女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道:“若是如此,此法也成。” 众人大喜,就见梦璃仙子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方小令,轻轻一划,只见自那令牌之上忽然射出一道青光,青光一闪,便入了墓前数个八卦巨柱之上,轻轻晃动一下之后,梦璃仙子与身侧女子齐齐飞身而上,各自施展妙术,待过半个时辰,只听一声刺耳的巨响,那十个巨柱轰然炸开,自其中露出一方入口i。众人大喜,待一番计较,鱼贯而入。 待众人离去,却见那入口不远处,一阵清风闪过,却来了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的青年,青年面色疑惑,更多的却是惊骇,手臂之上缠绕这一条一尺来长的红色小蛇,小蛇两只猩红的小眼睛红光更甚,见了入口,似乎甚为兴奋一般,‘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红光朝那入口冲了过去,苏浪见此,心中大惊,忙提步疾走,追着小蛇也入了古墓之中,在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古墓之中似乎又自己有关的东西。 第三百八十五章 惊变 苏浪一路急追小红蛇,一路而来,弩箭纷纭,机关重重,尽有穿着各色服侍的道门弟子横尸各个角落,叫苏浪不禁心中一凛,只是此时,小红早已跑的不见踪影,出现在苏浪面前足有数百个甬道,其中有数十个甬道都有修者尸体,显然,这个时候,修仙者各门各派都伤亡不少,但苏浪并不知道的是,即便这各门各派的都有大修士,在这古墓之中也不过路至半途。 苏浪双眼眯起,朝着各个甬道之处看了一眼,心中悸动之意尽然更为强烈,似乎某种力量召唤自己一般,脖颈之上也不失传来阵阵热源。稍微顿了一顿,顿时有了决断,双足一点,竭尽所能,沿着一条未曾有人被探入的甬道走了进去,只是这一路而来,并没有多少机关暗器,不多时,便入了一个巨大的石门之内,双眼电扫,见并没有自己所寻找的凶魂,再次踏步而起,不过这次,这条甬道左右的石壁之上却多了不少花纹符箓,有那玄奥的图形文字,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甚至神魔大战,云雾飘渺。 不过这甬道倒是甚为宽阔,也许是久年不见天日,到处都是蒙蒙一片,前望不见头,后不见归路,就是苏浪胆大,但也不禁有些心虚,毕竟这古墓被封千年,其中不乏重重危机,自己仅仅凭着一丝直觉便步入此处,说不得前路有什么凶物隐藏在暗处也说不定。 小心翼翼的走过甬道,时刻戒备着周围变化,忽然,一道灰影朝着自己扑来,隐隐可见那灰影形状,青目獠牙,持一柄发着寒气的灰色长剑,一剑劈下,居然带着阵阵阴风。 苏浪不禁都是倒抽一口凉气。即便他在江湖之中行迹一百多年,但何曾见过这等怪物,早先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此时真正见了凶魂,心中多少有些惧意。不过脚下却是不慢,单足一点,整个人如同箭矢一般,化作一道残影,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斜斜飞了出去,险险的躲过凶魂一剑。 那凶魂显然灵智不高,见一剑不中苏浪,却再次持剑砍向苏浪。 苏浪双眼颖慧这一丝矫捷,双足再次一点,自腰间一个巴掌大小的虎皮囊中取出一柄火红色宝剑,这正是当日小青击杀了那蜀山剑派弟子所缴获的法器,就连那王一品随身携带的虎皮囊也被小青消了其上烙印,送给苏浪,原本这虎皮囊乃是那王一品的储物工具,但到底低阶弟子所用,耗费灵气并不多,被小青轻易改动,只要苏浪以内劲输入其中便可使用,这才使得苏浪轻易可以使用这等宝物。 既然知道这凶魂并无灵智,且适才斩出的一剑便可知道实力不过与那后天巅峰实力的武者相差不多,冷冷一笑,却以手中火红宝剑御敌,天狼十三剑一挥而出,道道剑气四散开来,居然逼平日威力更大。不过一击,那凶魂连惨叫也未曾发出,化作一丝阴气,消散在天地间。 苏浪微微有些吃惊,这还是第一次御使这修仙者所用的法器。这一击之下竟然不逊色与平日里全力一击,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大喜过望。盯着手中的长剑,尽然有些爱不释手。 片刻之后,却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自己本就是前来古墓收集凶魂的,怎的一剑斩灭凶魂,此时此地并无多少阴气,料定再次碰到凶魂的几率不大,若是没有实力较强的凶魂,自己此次目的怕也是多半以失望告终了。 收拾了一番,却发现脚下不知何时却多了一颗圆溜溜的灰色珠子,珠子之上阴气浓郁,虽不知乃是何物,但料定乃是斩杀适才凶魂所落,索性收在虎皮囊中,日后见了那许仙夫妇,再询问一二。当下再次踏步而出,再次跨过一道石门,继续前行。但他却不知道,在他斩杀了凶魂的那一刻,自那凶魂身上飘出的一道灰色气流,化作一道细线,被他脖颈之上十二颗黑色黑痣吸纳入内,且那十二颗黑痣在吸纳了这道阴气之后,却比起原本明亮了一些,即便微不可查,几乎无法鞭尸,但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一丝变化。 接下来,苏浪一路之上再也不似那般安全,也不知是杀了一只凶魂,这古墓之中的凶魂有感应还是其他什么,苏浪一路而来,断断续续的斩杀了十几只凶魂,但大多都是与第一只凶魂一般,不过是武者巅峰状态,自然轻而易举的被苏浪斩杀,同样掉出数十个灰色珠子,一一被苏浪收了起来。脖颈之上的那十二颗黑痣却越发的燥热,即便苏浪也微微有一丝察觉,只是并不知何故,索性也不理会。 “呲楞!”一声刺耳的破空之声,苏浪一闪而过,却见一道阴气森森的灰色剑气擦着自己手臂险险划过,即便苏浪先天武体,也顿时有些痛楚,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抬目来看,却见一股甬道之内忽然荡起一股阴风,这股阴风比之先前那些凶魂所发强了不知多少倍,苏浪顿时一凛,暗道,看来自己遇到硬茬。果不其然,这股阴风还未消散,就听一声暴怒炸开,震人心神:“何人大胆?敢闯入本将军之地?”话音一落,却显出一道灰蒙蒙的光团,那光团足有两丈高下,一柄煞气汹汹的利剑横在那灰色光团之前,煞气凌然。 苏浪并未有所惧怕,相反心中多少有些兴奋,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团灰色光团,暗道:“看来这凶魂实力不差,若是用来作为纳穴之物在合适不过,不过也不知此物到底实力如何,看这境地,怕是与自己未曾神化第二穴位时的实力差不多。”顿时安心,冷冷一笑,抱拳道:“在下苏浪,无意闯入此地,敢问阁下何人?” “哼!擅闯此地者死!”那团灰色雾气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喝,身前那被灰色雾气萦绕的巨剑忽然动了,甬道之内忽然剑气呼啸,数十道剑气横飞,灰色光华闪动,如惊涛一般旋转流舞,似长江大河滔滔奔泻,气势惊天动地! 苏浪不惊反喜,手中长剑忽然一指,双足一点,顺势跳出数丈,单臂连动,瞬间斩出数剑,天狼十三剑剑光游走,周身血光暴起,身后两道虚影咆哮,一尊巨虎法相,双爪连动,竟然发出道道乌爪,抓向灰雾,另一尊人像,盘坐虚空,一指而出,便见一道流光闪过,却同时出现三道乌黑色剑光,迎着那数十道灰色剑光迎了上去。天狼十三剑乃是苏浪所创,后结合自那石刻之中参悟所成,玄妙绝伦,那把长剑巍然如山岳,气势越来越强,变化之法渐趋精妙玄奥。奔腾呼啸的剑气一层一层的挡下凶魂所发的数道剑气,去势不减,狂涛怒涌,将那包裹在灰色雾气之中的凶魂渐渐包裹起来! 事到如今,那凶魂仿佛才知道害怕似的,咆哮之声不绝于耳,震的整个甬道有有些微微不稳的迹象“混账!尔敢伤我?可知此地乃是何地?”那凶魂此时却知道了害怕,忍着强烈的恐惧,出口便是威胁道。 苏浪哈哈一笑,手头力道更大,背后巨虎虚影忽然一颤,张口吐出一团脸盆大小的黑光,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瞬间没入那凶魂体内。那凶魂只觉的浑身似乎被抽掉了力气,使不出半点法力。 苏浪犹不放心,天狼十三剑再动,道道剑气狂奔,却不似先前难办占尽杀绝,而是怀着蹂躏对方一番,以刁钻的手段打在凶魂身上。那层浓厚的雾气也被剑气所削,没有凶魂法力支持,渐渐露出真容。 “混账东西,敢如此待本将军,识相的话速速放了我,若是不然,自有你后悔之日!”凶魂那里肯就此放弃,张口便威胁道。 苏浪那里肯听,早就打定注意,要纳入此魂为自己神化穴窍所用,充耳不闻。看着面前露出真容丑陋不堪的凶魂,见他驼铃大小的双眼圆睁,周身鳞甲齐张。顿时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双手结出只有道家所会的玄妙法印,正是那小青交给自己的纳魂法印。 此引一出,那凶魂顿感不妙,忽感一股吸力笼罩全身,即便自己修炼千年也不曾有过如此危机,怪叫一声,全力抵御,同时张口便是呼啸惨嚎,似乎相视在召唤同伴。 苏浪那里管得了那么多,盘膝坐在地上,浑身血气狂暴,那妖虎虚影以及那尊人形虚影也被血气包裹在内,自两尊虚影之中忽然爆射出两团2乌光,乌光一拉一扯,那凶魂顿时大叫不妙,整个人如同被牵引一般,化作一道灰色细线,瞬间被苏浪拉入体内。 于此同时,苏浪并不知道,这古墓之中虽说甬道数百,但每一条的尽头都是通向一座大殿之中,虽然其中危险难度不同,但目的还是一般,此时,各门各派都聚集在一起,正邪两道各分正营,互相警戒,不过面前所见却叫众人皱眉不已,此时只见这大殿尽头是一尊水晶石棺,耀眼夺目,左右排满了数盏长明灯,惨绿色的火光磷光闪闪,似同鬼火一般,光明万道。那水晶棺顶端被嵌满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而下方则是纵横密布的水银,交错成流。更叫人吃惊的是,那巨棺之下,乃是一谭数丈大小的池子,池子之内血光隐隐,正是以鲜血为体,道道血线自四面八方渐渐汇聚血池,令整个大殿之内血气涌动。自那血池四周,却矗立着九方大鼎,那大鼎之上刻画着古字山川,鸟兽飞扑,显得格外古朴。漆黑冥寂,整个大殿透着一股阴森诡异。 “九宫大阵!”昆仑掌教对阵法之道显然略有了解,一脸惊骇者盯着眼前那巨大的水晶棺倒吸一口冷气。 斑驳铜锈,惨绿一片,似乎九块普通的凡铁在地底沉埋了千年,晦涩灰暗。看着那九只貌似普通的方鼎,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热切,带着一种令人狂的狂热,如饥饿的野狼,两眼都放着绿光。 “似乎有些不妙!”血婴圣祖身侧的女子忽然不知何故,说出此言。 血婴圣祖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女子,问道:“怎么,兰儿似乎对这里了解?” 那女子笑了笑,顿时似乎融化万物一般,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师叔祖,兰若并非了解此处,只是心中始终有一丝慌张,似乎此处暗藏这绝大凶险似的,叫我魂魄都有些颤抖。“ 血婴圣祖点点头,却双手一动,只见一道血光闪过,一道通红如血的气罩将兰若罩在其中,随即双眼眯起,似乎那九个大鼎对他有莫大吸引之力似的。 兰若还想说什么,但见血婴圣祖目光,到口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担忧之色更为显著。 正当正邪两道对峙之时,那血池之中的煞气似乎达到饱和,无数黑线从虚空中拉伸牵扯,投射到水晶棺上,跟一团凸凹出现的紫光交汇成一片。 众人大惊失色,似乎料到了什么,只见那血婴圣祖与那欢喜道人几个魔道巨孽对视一眼,齐齐出手,血光攒动,乌光暴涨,法宝横飞,齐齐朝着那九宫大阵击出。 正道众人也意识到了失态的眼中,也同样齐齐出手。 就见四面八方,刹那间就想起了铿锵铁鸣,似有百千万兵士行军,霍霍而动。血池之中的煞气流动更快,丝毫不受影响。 众人脸色大变,那棺材之中可是凶名赫赫的始皇嬴政,虽说凡间各有说法,但对于各个修仙门派中都有记载,这嬴政可是不折不扣的洪荒大巫,一身巫术了得,肉身强悍,即便众人祖师亲来,怕也是逃窜的份。但此时还有一搏之力,众人不愿放弃眼前九方大鼎,全力出手,希望打断那血光激灵。 巨大棺缓缓磨动,出喑哑低沉的响声,棺盖错开,其中紫芒冲霄,乌黑的光芒如墨汁一般翻腾不休,那围绕着巨棺所布置的九方大鼎旋转更急,上面所镂刻的九只神兽几乎清晰可辨,栩栩如生。似要脱困而出,咆哮之声不绝于耳。 兰若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震惊无比。 “轰隆!” 水晶棺内慢慢的坐起了一个人影,全身披着华丽的衮龙长袍,不见有丝毫死气。正是始皇嬴政。此时始皇帝长笑不绝,如滚雷轰鸣,在大殿之内来回滚荡,越来越响,到了最后就像有万千焦雷响在耳际。 嬴政长笑一阵,忽然双目张合,朝着那九方大鼎贪懒的看了一眼,神光爆出,那九鼎似乎受到了几大的压迫。居然哀鸣一声,不敢造次。 嬴政冷冷一笑,转而朝着早已震惊不已的众多修仙道人扫视一遍,似乎巡视蝼蚁一般,忽然冷冷出言道:“尔等后辈擅闯本帝坟穴,今日我便不究。臣服于我,便绕你等一条性命。若是不然,哼!” 第三百八十六章 宝物护体 大巫脱困 “呜呜!”狂啸的嘶吼之声充斥整整一条甬道,此时的苏浪周身血气如同浪潮,翻滚不休,身后那巨虎虚影咆哮几声,竟然嘎然而至,人形虚影也如同受了什么重创一般,嗖的一声缩回苏浪身后,尽显战战兢兢。而对于苏浪来说,此时外界所有他一无所知,体内暴动的元气叫他颇为忙碌,本以为那凶魂之魂不过一般之物,那里知道,这凶魂自这古墓之中不知积攒了多少魂力,虽然修炼时日不长,但也不是一般魂魄可以比拟的,此时的苏浪不得不用转全部精力镇压凶魂之魂。 “嚯嚯……”四面八方,刹那间就想起了铿锵铁鸣,似有百千万兵士行军,霍霍而动。一个手持巨斧,高达十米的灰影在裹在无尽的幽冥死气中,两道冷森幽碧的死光自那双眼部位透发而出,在阴森黑暗的甬道之中显得分外的恐怖。 “吼!” 一声咆哮,震耳欲聋,甬道飞土扬沙,无尽的死气冲天而起,充实与甬道之内,恍惚间看到一对巨大的腐烂骨爪伸展了开来。一爪之下,数声惨叫响起,原本略显拥簇的甬道之内顿时去了三分之一的阴魂,皆是被这灰影怪物杀死。 剩余的阴魂似乎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尽管吓得瑟瑟发抖,但那里敢逃遁分毫。 “吼!”怪物似乎发现了离自己不远处的苏浪,此时仍然被包裹在一团血雾之中,顿时发出几声森人的怪笑,机械般的声音忽然荡起:“嘎嘎!不过,不过,本将军修炼千年,终究受困与此地,不想今日居然还能见到活人,哈哈,活人血食,当真美味。哈哈,你等且将此人魂魄吞噬,待我享用了美食,便放你等离去。” 那剩余凶魂一听,如临大赦,呼啦一下,全都涌向苏浪,顿时间,阴气狂啸,如同利剑,全部朝着苏浪涌了过来。 苏浪周身被一团浓郁的血气包裹在内,此时那血气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然一涨,将凶魂阻隔在外,那巨虎见那些凶魂不能近身,忽然暴怒一声,双爪再出,一爪探出,不过却只是抓散了一大凶魂周身缠绕的一道阴气,无伤大雅。那尊人形法相也是双手捏诀,三道剑气同出,斩了下来,不过也未建功。 凶魂大怒,嘶吼之声更剧,阴气弥漫,将小小的甬道覆盖在内。然却仍旧突破不了血气范围之内,只是此时那虎妖、人形法相似乎被眼前数百只凶魂所摄,居然再次缩了回来,躲在苏浪血气之后。 “哼!一群废物,要你等何用!”刺耳的声音再起,一爪之下,又是数道阴魂飞散消弭。那灰影并不停顿,一爪再动,直直朝着苏浪罩下。阴气暴走,死气包裹的巨爪来的也快,去得也快。 “刺啦!” 巨爪猛然收回,道道死气没入苏浪护身血气之中,转而不见,随即自那血气之中忽然散出道道白雾,自那漆黑如墨的甬道之内甚为显眼。 “咦!”灰影显然也似甚为惊讶,笼罩在层层死气之中的一对铜铃大小的血目睁得老大,上下打量着被笼罩在一层浓郁的血气中的苏浪。 “好,好,好,竟然乃是大补之物,看来本将军今日有福了!嘎嘎…..”怪物仰头大笑,却并未注意到自那血气团之中隐隐有一层淡淡的墨色光华一闪而过,早先被那怪物一爪击灭的阴魂所留下的阴魂之力也被那层墨色光华吸收一空,渐渐的纳入苏浪脖颈之间的十二颗黑色黑痣之中。 怪物踏前一步,手中大斧豁然挥出,‘呼啦‘似乎是划破天际所留的声音,一斧而下,漫天阴气汇聚一团,将那巨大的斧头包裹在内,淡淡的死气也被调动了起来,就要狠狠的砸下。怪物怪异的面庞之上竟然涌出了一丝潮红,显然因激动所致,这等血食若是自己吞下,定然突破大关,就地成就仙位,从此脱去束缚,逍遥自在。 苏浪并不知道因为自己杀死阴魂所收集的数十颗阴魂珠正是引来这数百只凶魂的元凶,若非如此,说不定此时他也安然无事。只是此时说来已晚,那硕大的斧头携带着无比巨大的阴气狂暴而下,然而就在这怪物以为血气轻易而破之时,异变突生。 “呜呜!”只见十二道乌光突然自苏浪脖颈之间爆射而出,乌光一闪,转而大盛,自那十二道乌光之中又射出十二道略微小一些的乌光,同时击中就要落下的大斧之上。 怪物浑身一凛。一股无力感忽然出现在心头,以他鬼王级别的修为,竟然没有一丝抵抗的勇气,转身便逃。然而他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忽然动弹不得,尽然有一股吸力忽然自身后传来,渐渐的将他朝着苏浪所在的位置拉了过去,惊骇之下,却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解脱,但根本丝毫不管用。强大的吸力不光是他,凡是甬道之中的阴魂全部被倒吸而回,那些修为低略的阴魂似乎化作一道流光,眨眼之间便被吸了过去。即便是甬道之中涌现的阴气也似是受到召唤一般,统统化作道道墨色细线被吸了过去。 惊骇绝伦的怪物仅仅抵挡片刻,便如同一般凶魂一般,也化作一道乌光,被倒吸回去,怪物最后一丝意识记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面漆黑如墨的旗子吸了进入,那旗子之上刻画着无数符文,如那蝌蚪小豪,围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怪物流动旋转。莫大的吸力再次加剧,苏浪脖颈之上的那半块八卦也似活了过来,突然飘然而出,越长越大,忽然将苏浪整个人笼罩了下来,青光道道,瑞气千条,居然与那十二杆旗子所散发的气息格格不入。 那旗子似乎并不顾及半块八卦,分射而出,占据十二个方位,隐没不见,不过这甬道之中,不管是漫天飘飞的阴气,还是其余甬道之内所在的阴魂,统统朝着那十二杆旗子涌现而来,片刻不到,那十二杆旗子竟然越长越大,瞬间便长只一杖大小,浑身如墨,其中漂浮着十二个形态不一的狰狞怪物,栩栩如生,似乎要从旗子之中脱了出来。 十二杆大旗无风自动,哗啦啦的响个不停,玄黑幽冥之色昭彰,无比的诡异。吸力越来越大,不光是古墓之中的阴气,便是古墓所在的骊山的所有阴气也渐渐自四面八方朝着古墓涌现而来,便见有无数的黑色丝线缭绕,似乎牵引着无数的木偶,蔓延在不知凡几。 刚刚脱困的嬴政显然一脸怒气,周身漂浮的九个巨大铜鼎,九鼎呼啸旋转,将嬴政包围在内,绚丽的光华化成一圈一圈的螺弧形光浪,四下奔走。嬴政并不算英俊的脸庞此时狰狞狂暴,两只大眼一片血色。显然到了暴怒的边缘。当日自己被道门暗算,失了一国气运,十二铜人被夺,护国大将军白起被擒,生死不知,即便嬴政大巫之能也无力回天,最后只能选择自我封印,待破印而出之日便是重掌天地之时,奈何今日所见竟然叫自己大怒于心,也不知何人,竟然将这镇压九州气运的九鼎布置与自己身侧,将自己困在其中。嬴政并不是怕被困其中,只是若想破去此宝,即便自己大巫之体,也要元气大伤,非休养数百年不得恢复,况且自己自我封印千年,一身功力多少有些损耗,万一此时引来布置九鼎之人,那自己岂不是再次遭封。一想到如此,这叫一心想光复远古巫族神威的嬴政如何不怒。嬴政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双手拿诀用印,一身长袍鼓荡不休,猎猎作响。乌光大盛,血色长蛇居然盘踞与手臂之上,露出一身盘扎的肉身。 各门各派,不管是正道邪道,此时早已退缩到大殿的角落里,各自放出护身玄光,一团团的玉清上清太清仙光。五行灵符,傀儡力士,遁桩,血光,龟缩一团,互相交映,所有人不论有恩仇怨愤还是东西阻隔,现在全围成一圈,光华连成一片,阻挡满殿涌动的力量。 嬴政冷冷的看了一眼各门各派所在,冷哼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声道:“迷离之光,早完抽你等魂魄,灭你等灵识!咦!这是什么?”只见脚下原本汇聚的一方血池忽然暴动难平,道道血线自那血池之中脱离,渐渐的朝着一条甬道而去。嬴政愣愣的看着眼下忽然生出的变化,良久之后,居然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居然在这里还能见到我巫族之术,当真难得,也不知那家小家伙居然再此处祭练我巫道宝物,哈哈,也罢,待我助你一臂之力,也不枉同为巫族!”说话间,两手又动,只见脚下血池之中的血线忽然大涨,统统朝着九鼎之外汇聚而去。 “轰隆!” 九鼎轰然压下。紫光爆舞。绚烂瑰丽。似乎恼怒嬴政的猖狂,九鼎旋转越发急促,飞舞之际强大的嘶吼之声震慑整个大殿,整个大殿居然轰隆隆的摇晃了起来。那九鼎之上的九头神兽仿佛一瞬间活了起来。鳞甲清晰可见。獠牙交错。涎水淋漓滴落。一双双凶戾的眼睛都活泛起来。血红一片。道道颜色各异的流光闪烁不定,竟然叫那嬴政也停下手中的法决,慎重对待。 嬴政双手一引,一道血色长蛇卷着一道墨色乌光向上直冲,如同一条暴怒的巨龙,巨大的声响叫那血婴圣祖也面色难看了许多,还好此时有众人同时施法防御,这才好受一些,不过身侧那兰若被这一声爆响震晕了过去。血婴老祖一看,双手一挥,也不知施展了何等神通,居然将那兰若收在起来,也不知是何法宝,其余魔道修士见了如此,却并不贪图,此时危机,那里顾得了那么多,能保住性命都是未知,自然没有心思研究血婴老祖手段。 九鼎之上的洪荒异兽显然被嬴政所用的手段激怒,张口同时吐出数道光华,齐齐朝着嬴政迎了过来,顿时风云变色。大殿之内雷电狂涌不断,飓风四起席卷。风火雷电交错爆炸,冰霜雨雪,演绎出无边天地异象。果然不愧是九州镇压气运至宝,这等威力,即便是那准圣也皱眉难舒,此宝还是无人主持,若是落入修为高深之辈,定然是一件难得的法宝利器。 给读者的话: 《独步天下》很好看的一本小说你们去看吧!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有缘之物 嬴政面色一正,这九鼎之物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相传这九鼎乃是当年大禹得仙人指点,采集首阳山之铜所铸,内封九大洪荒巨妖,用以震住四方气运,与这九鼎同时而出的还有那四海之中的四根巨柱,名为定海神针,乃是难得的神兵利器,当年大禹用九鼎震住大地,用四根神针定住四海,功德圆满,得天道降下功德,隐居三是三重天外火云洞,与那人族三祖同修天地玄妙道法。这九鼎因镇压大地有功,也得了无量气运,成就功德之宝。如今九鼎就在眼前,嬴政即便乃是大巫之体,眼中也多少露出一些炙热。若是得了此宝,对于其他巫族来说不过是鸡肋之物,但是对于他来说,不定是件至宝的存在,毕竟这嬴政可是有元神的巫族之人,虽然元神不如一般修炼之人的强大,但御使法宝驱使无碍。 嬴政只觉手中一紧,瞬间从狂喜之中清醒过来,眼见那漂浮在虚空之中的九只方鼎嗡然巨震,不敢怠慢,手中巫决不断,道道乌光闪现不断,凝成血雾,扑向九方大鼎。 九鼎紫光耀目,上面清晰可见的浮现出一道道玄奥莫名的太极符印,镂刻在上边的九只神兽忽然齐齐探出身来,张牙舞爪,血盆大口大张,只见九道殷红如血的气团自那九个巨兽的大口之中碰了出来,转眼之间便与那嬴政所发的乌光碰撞在一起,随即轰鸣连震,庞大地元气在大殿之内呼啸奔走,阴气暴走,就连嬴政身后的水晶棺也不知何时化作灰分,消失不见。一时间大殿之中光华夺目。不过这嬴政到底是实力大损,竟然被那九鼎压制在下风。嬴政震惊无比,即便是百炼之躯也被狂暴的元气削的传来阵阵痛楚。 此时,九鼎之上巨兽狂暴,突然探出身子,形态各异,双目赤红,各个漂浮与空,不怀好意的盯着嬴政。 见识过九鼎的厉害,此时的嬴政双眼之中精芒闪动,热切灼灼。盯着那漂浮虚空之中的九头神兽四下打量。 “吼!”那九头神兽见嬴政如此轻视自己,顿时大怒,咆哮之声不断,九只神兽齐齐发出一声悠长嘶鸣,庞大地身躯开始不断实化,整间古墓都剧烈的晃动震颤起来,哗啦啦的石粉,四散爆飞的碎石。 嬴政嘿然一笑,双手错动,手臂之上的两条血色大蛇露出猩红的血色小眼,见那九头神兽暴怒,居然‘呼啦‘一声,倒窜而上,自那九头巨兽只见形成一团血云,血云之中煞气翻滚,一柄利剑横躺在其间。嬴政双目开合,张口一吸,只见漫天血雾忽然化作一条血线被一口吞了下去。 “嘿!”嬴政一声大喝,整个身子忽然长高数十丈,显出大巫之体,周身纹路更加明亮,手中巨剑银光闪闪,一剑而出,却将九头巨兽之中的一头拦腰斩断。 其余八头巨兽见此,更为恼怒,想这九头巨兽当年赫赫凶名,后被以大能之人以绝世手段斩杀,震封与九鼎之中,千年困于九鼎之中,早就暴虐不堪,此时又被嬴政以血腥手段斩杀了一只,那里还能不暴走。纷纷使出神通,只见那九鼎之间,忽然现出漫天的罡雷电火,大殿之内暴乱的天地元力如同煮沸了的开水,翻滚不休,前赴后继的自那九鼎之上倒泄而下,如同流星一般,狠狠的嬴政身上。 嬴政哈哈大笑,舞动着手动的长剑,一剑斩下,便有离乱四射的呼啸剑气,明灭闪动的宝鼎忽然一颤,旋转更急,奔腾涌动。 此时,嬴政使出浑身手段,大巫之体手持巨剑,血气滚动之间,血脉之间依稀可见滴滴巫血精华滚滚而动,正是大巫精血。此时这大巫出了手段,自损巫体。势要收复九鼎,为自己所用。要知道,这大巫之体也不过产生数十滴精血,此时嬴政动用十数滴,可见决心多大。 嬴政早被一层浓郁的煞气笼罩在内,看不清手足,长剑连劈,瞬间又斩杀了两只巨兽。黑白之色流转,乌光十色,天地元气齐齐被嬴政引动,围绕着一股乌光闪烁,泾渭分明,一股吸力忽然自那远处甬道之中衍生,吸力觉大,就连那躲在一侧的各门各派也不禁难以支持。 嬴政面色一喜,朝那甬道之处看了看,便再看其余几只巨兽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惊慌失措的悠长嘶鸣,忽然爆炸了开来,顿时化作几道光华,没入大鼎之中,那大鼎也似是失了力气,轰然掉落下来,只砸的尘土飞扬。 嬴政哈哈大笑,收了巫身,就要起身收了九鼎。据为己有,然而就在此时,异变再生。大殿内劲风扑面,饶是嬴政也不得不退出数步这才停住脚步。一脸暴怒的瞪着虚空之中,暴喝一声:“何方鼠辈,敢暗中手段,可敢出来一战,藏头露尾有何本事!” “陛下脾气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年未见还是如此暴虐!”一声同样不弱的声音遽然响起,一道金光闪过,原本躺在地上的九只大鼎被一圈琉璃十二色的宝光盖住,空中显出几个身形。赫然就是燃灯古佛,惧留孙古佛,不空成就如来佛、宝幢如来佛、观音,文殊,普贤、大势至几个菩萨,此时见了九鼎出现,各个面带微笑,朝那各门各派弟子瞅了一眼,转而看向嬴政。 此时嬴政早就暴怒异常,死死的盯着那突然冒出来的佛门佛陀菩萨,恨不得生食了这些人的血肉。“是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怀本帝好事?” 燃灯佛祖哈哈一笑,双手一合:“阿弥陀佛!大巫何出此言,贫僧等人不过恰逢此地,算的此地有一件与我佛有缘之物,特来取之,大巫如何说我等坏你好事?广成子道友、玄都道友,可是也为了此宝而来?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燃灯嘴角含笑,朝着大殿的另一边的虚空微笑一礼,含笑点头。 “呵呵!佛祖说的极是,正该如此,不过此物却与你西方教门无缘,此物乃是我东方之物,何时与你西方有缘了?你说是不是啊!嬴政大巫!”玄都大法师呵呵一笑,一步跨来,身后跟着一人,此人身被一柄宽人巨剑,巨剑之上煞气凝入实质,杀气冲天。正是玉虚宫门人,广成子,此时广成子双目含煞,盯着佛门几个,恨不得将几人立即斩杀与诛仙剑下。 嬴政显然看到如今形势,顿时双眼流动,毕竟乃是统治过一朝大帝,自然计谋无双,眼见如此高人出现,且个个都不下与自己,虽然自己此时暴怒,只是也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违,当下干咳一声,冷冷一笑,对这诸人道:“是与不是你等自行决断便是,如今我便离去,你等可有意见?” 燃灯佛祖忽然一愣,朝那嬴政看了一眼,见那嬴政毫无半点异样,虽然心中不解,但也不做过多纠缠,毕竟此时大敌当前,嬴政还是一个大巫,万一把这大巫逼急了,与自己无利,还不如放他一条生路,那几个现存的大巫说不得还要感激自己呢,随即点头不语。 玄都大法师显然打得一样的注意,呵呵一笑,却朝虚空之中又看了一眼,索性不言不语。 嬴政冷哼一声,居然一步跨出,朝着一条甬道而去,正是苏浪所在的位置,不过此时苏浪早已纳魂成功,一脸惊奇的看着周身漂浮的十二面小旗子和半块八卦图卷。一只血红的小蛇正缠绕在自己手臂之上,只是此时的小红蛇忽然长大了不少,比之原先要大出一倍有余,也不知吃了什么好东西。 苏浪豁然起身,忽然那原本静静漂浮的十二杆黑色小旗子连同那青色的半块八卦化作数道光华没入自己脖颈之间,再无痕迹。 苏浪正自迷惑不解,摸着脖颈发愣,就见一道乌光闪过,自己被一阵黑色飓风卷起,转眼朝着甬道之外而去。 苏浪惊骇莫名,试着跳出黑色飓风,忽然只听一声暴喝响起:“小子,莫动!” 苏浪一听此声,顿时心中一凉,这声音包含冲天怒气,自己神魂居然被一声巨喝震的隐隐发痛,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被人抓了! 对于那嬴政的突然离开,人阐佛三门大能起先还有些疑惑,见那嬴政卷起一名武道先天的小辈,细细感应一番,便明白其中缘由,以为嬴政是贪图魔宝,事故才临走之际擒下苏浪。但对于这些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大能之人来说,那魔宝虽然威力不俗,但相比与九鼎来说,不值一提。但他等却不知道这魔宝来历,要是知道自己等人错失了凶名赫赫的十二杆都天神煞旗,想来怕是后悔的顿足捶胸了。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见广成子双眼死死的盯着佛门之中的文殊等人,怨毒之意深浓,长叹一声,却管不得这么多,两教虽然自远古便一直交好,只是教门有别,一些个门内之事也不是他随便插手的,若是此时出言安抚,说不得以这广成子的心性还不一定怎么想呢,索性不言不语,朝着一方虚空冷冷一眼,转而惊呀莫名,抱拳笑道:“众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燃灯道人同样面目微笑,朝着玄都大法师抱拳的方向行了一礼,其余众人一脸迷茫,却不知何人,这便是修为高低的差别。 玄都话音刚落,便见青光一闪,便见三人自其中显露出来,这其中三人以一位身着黑色道袍,头戴如意金光冠的道人为首,这道人满脸正气,双手负于背后,背背一柄金黄巨剑,双目开合之间,不怒自威。这道人身后又有两人,一个身着五色光华道袍,头戴碧玉神光冠,目光傲然,双手空无他物,扫视一圈,却冷哼一声,并不多言。另外一人却乃是一名女子之身,身着淡紫色轻纱,朱钗金光灿灿,以纱罩面,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难掩绝色之姿。手捏兰花法印,同样面色不善的站在黑衣道人身后。三人一出,虽然并未说话,但目光却对着那嬴政离去的方向,似乎又什么疑惑之处。 燃灯道人早知这几人,见了几人出来,顿时一笑:“数年不见,诸位道友别来无恙?” 那为首黑袍道人冷哼一声,冷声道:“有劳佛祖挂记,我等甚好,只是今日不知何故,尽然令佛祖也亲临人间东方之地,难不成佛祖瞻仰我道门神通,回心转意,想再入我道门不成?” 黑袍男子此言一出,倒是叫那燃灯身后的几个佛门中人面色微微有些挂不住了,然而燃灯似乎并无多大动容之意,依然微笑不止,也不顾那玄都大法师一脸笑意,广成子的一脸嘲讽,笑道:“道友说笑了,我佛门佛法博大精深,比之你道门丝毫不差,我等诚心念佛如何能起它意,今日此来,正是为了取回与我佛门有缘之物,故此亲身前来。” 男子哈哈一笑,笑道:“燃灯佛祖果然未曾变化多少,还是这般的直爽,口灿莲花的功夫一丝未曾落下,果然的西方准提圣人真传,我等不敌也!哈哈,不过此次我等俱来也是为了取得那与我教门有缘之物,不知可是同一宝物,倒是叫人好生为难!” 玄都道人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中拂尘笑道:“萧升道友此言甚是,此宝与我人阐二教也是有缘,不知与燃灯道人所言之物是否乃是一物?” “呵呵,这也说不得,缘分之说多为飘渺倒是还要看所持之人机缘,众位道友以为如何?”燃灯面目似乎并未变化,如春风而过,点头道。 “燃灯道友倒是直言,不过是手段如何,虽说你佛门之人来了数人,不过与我道门三教,可有把握?”玄都大法师笑摆拂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即便那燃灯也探不出虚实。 “呵呵,玄都道友倒是想法甚妙,也不知萧升道友何意?”燃灯呵呵一笑,一脸笑意的盯着萧升及身后所在的孔宣、云霞二人,淡淡道。燃灯素知人阐二教与截教势同水火,若想联手对敌,却是难之又难,此时出言,正是挑拨两方势力,意欲坐收渔翁。 “哼,道友所说不错,我截教素来不与其余教门有所瓜葛,此时而来,自然自取,不过若是我等无法取得宝物!”孔宣冷哼一声,傲气十足。周身气息大涨,身后五色神光隐隐而发,即便是那燃灯看了也心中赞叹,这孔宣果然乃是天纵奇才,这些年不见居然将那五色神光收发自如,隐隐有返璞归真的迹象,怕是比之自己也相差不多。玄都大法师同样凝重的看了一眼孔宣,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有那广成子冷哼一声,道:“截教之人多是披毛戴角,湿身卵化之辈,根性何等浅薄,我人阐二教出身正统,如何与他为伍?” 萧升、孔宣闻言,恼怒于心,却不发作,只是那云霞面带寒霜,娇喝怒骂,指着广成子冷笑一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阐教金仙之首广成子,这些年不见,想来道友已掌昆仑大宝,得元始天尊器重了吧,却要恭喜恭喜了!” 云霞出此一言,可谓是歹毒至极,在场众人都是知道,这广成子在封神之前一直被元始天尊视为衣钵传人,只是在封神之时被云霄以混元金斗消去三花五气,打落修为,成了肉身凡胎之辈,这些年苦修之下才得恢复,只是元始天尊自封神之后,眼见广成子不复从前,大失所望,将那玉虚宫传与一直默默无闻的云中子,这叫一向眼高于顶的广成子心生怨气,是以多年不临昆仑山,此次若非云中子亲自前往九仙山,并许诺一番,这才出来,今日云霞出言,却戳到广成子痛楚,叫那广成子脸色变了又变,恶毒的瞪着截教三人,恨不得抽其筋骨,食其血肉。暴怒一声:“贱婢,好胆,手中忽然眩光大盛,玉清神雷激射,轰鸣不绝,却要来打云霞。 云霞并不畏惧,面色笑靥如花,轻身后退,却见那萧升冷哼一声,轻轻浮动大手,就见自那身后不知何时居然腾起一股云雾,黑白分明,将那百道神雷一一化解。 玄都大法师忙拉住广成子,见那佛门诸人果然与预想中的面带笑容,不禁心中长叹,似是甚为落寞,又似是惋惜一般。 第三百八十八章 瓜分 燃灯道人呵呵一笑,显然眼前正是佛门所想看到的,其余佛门众人也是怀着一样的心思,并不多言。 萧升冷哼一声,瞅了瞅那广成子,冷冷一笑,道:“昔日金仙何等威风,不想今日尽然没落如斯,当真叫人心寒,云霞师妹,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正事要紧。”萧升连正眼也不看上广成子一眼,这叫广成子几欲发狂,幸好被玄都大法师拉住,再者也知道自己心中清楚,刚才萧升轻描淡写间便化解自己一击,以自己如今境界,万万不是敌手,也只能忍气吞声,强忍了下来,只是双目铁青一片,恶毒的盯着截教三人,比之恨那文殊几人更甚一筹。 玄都大法师长叹一声,蓦然道:“贫道也不废话,如今我等前来皆是为了这九鼎而来,莫有再言有缘,各自亮出手段,且看如何?”说罢,居然大袖一挥,只见一个蒲团凸凹而现,那蒲团之上并无多少花纹,甚为古朴,其上风火之力暴起,隐隐可见其妙,若是被此蒲团收去,万难脱困,便是当年的多宝道人也被此蒲团卷了去,后被老子化胡为佛,成就了一方佛祖,威力可见一斑。此蒲团乃是当年老子自分宝崖之上所得,一直被用于打坐练气,与当年老子所用的乾坤图相当,当年老子也用那乾坤图将云霞压在麒麟崖下,至今不曾脱困,此两物都是八景宫至宝,与那盛放在八景宫中的八景宫灯同为三宝。今日玄都大法师表现异常,不同于往日的和气,多半是仗着这件法宝,这叫萧升也对其突然出手略感惊讶,更何况是那老成精的燃灯佛祖,心中揣测不定,却也不慢分毫,挥手之间,便见一盏宫灯托在手中,此等紫光闪闪,焰火摇动之际,垂下道道火线将那燃灯道人包裹在内。手中钵盂托起,佛门宝光浩大,如同一轮闪闪发光的金色太阳,耀眼夺目,其余佛门众人同样不然大意,将各自法宝祭出,各使手段。萧升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就见身后忽然猛然七声狂啸,七尊魔神凸凹出现,张牙舞爪,面孔狰狞,周身魔气萦绕,大手连连抓动,将袭来的金光。火光统统吞入大口之中,萧升一脸严肃,忽然猛然一震身躯,自身前飘出一方印台,其上阴阳二气浓郁,单手一指,便见阴阳而起忽然幻化出一只大手,一手而出,抓向被那佛光定住的九方大鼎,此乃正是那天地棋盘,收尽万物。 孔宣满脸傲色,身后五色华光一闪,就见原本还似庞大的佛光禅音、风火之力顿时少了一半。 燃灯、玄都大惊失色,深深的看了了孔宣一眼,暗骂一声变态,却不敢丝毫怠慢,将法力用转极致,来抗衡漫天飞舞的五色神光。燃灯早就不敢藏绰,龙珠早就祭出,护住周身,深怕有半点不妥,自己的法宝便要落入孔宣之手,毕竟这个猛人连当年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都刷了去,自己可不想失去自己性命双修的灵鹫宫灯。 云霞霞带飞舞,宛如一只蜘蛛,道道匹练横飞,如今对方大半都有孔宣挡住,当然由她来夺取宝鼎。 佛门其余佛陀菩萨一脸焦急,孔宣神光厉害,不光刷去法宝,就是法力也不曾放过,这就几人畏首畏尾,镇压九鼎之上的法力也少了许多。正在焦急之时,却听同样焦急的玄都大法师一声轻喝:“广成子师弟,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哼!”广成子冷声一哼,飞身而上,却不动用翻天印这件至宝,身后宝剑忽然出鞘,‘呲楞’诸仙剑气狂暴,就是萧升天地棋盘所化的元气大手也被斩灭,云霞所发的百道匹练也应声而断,上好的一件法宝就这样被毁去,只气的云霞俏脸含煞,怒气勃发,但也知道诸仙剑厉害,不敢硬抗,见那广成子朝自己袭来,那里还敢呆在愿处,一脸惊恐,朝着孔宣身后而去。 广成子在此冷哼一声,便要追了上来。却被一道五色神光拦住,险些被收了进去,忽然想起当年昆仑山下为争夺姜子牙的情景,孔宣以一人之力,逼退阐教数人,若非元始天尊出手,他那件引以为傲的翻天印早就易主,那里还能落在他的手里。暗骂一声,不敢与孔宣相抗,忙飞身急退,不顾孔宣,又朝着佛门几个菩萨杀来。 如此这般,场中动手多数乃是广成子深恨之人,不管是截教弟子,还是佛门弟子,都被广成子深恨在心,尤其是那佛门几个菩萨尤为甚之,叛教之徒,自然容不得他。 慈航、文殊、普贤脸色一变,忙收了法力,急朝惧留孙身后退去,几个退至一处,各自以法宝这才挡下诸仙剑气。 “尔敢!”萧升怒喝一声,轩辕剑忽然飘忽不定,一剑斩出,却是发现那不空成就如来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九鼎一侧,就要收了九鼎。 这九鼎乃是大禹当年所铸,其中多有截教弟子相助才能功成,如今出世,却惹来了诸多势力,就连那阿修罗以及诸多大能之辈都隐藏与暗处,随时准备出手,毕竟这九鼎之上又莫大功德,若是得到,威力不下于自己手中的轩辕剑。怒喝一声,剑气早已到达,一剑而出,斩断不空成就如来数到法力,但仍旧是仓促而为,且顾及紧跟而来的玄都大法师,被那不空成就如来钻了个空子,汇聚全部法力拉去三尊大鼎,随后仓皇而逃,朝着燃灯而来。身后隐隐可见三道阴阳而起所化的利剑当空射去,只吓的面目惨白,张口一喝,便见一尊金身法相显出,顾不得其他,全力奔逃。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却见漫天元气暴起,大殿之内沙石纷乱,轰鸣不断,无数巨石、乱木砸下,轰鸣之声不绝。、 萧升怒哼一声,眼见着不空成就如来逃去,虽然三道阴阳剑气毁去了他的金身,但比起丢失三尊大鼎却显得微不足道,毕竟这不空成就如来不过是大罗金仙初期,能从萧升手里逃脱,叫萧升面上也不好看。双手连抓,却化作一道青色大手,朝着剩余大鼎抓来,同时轩辕剑向后斩落,剑气肆意。 玄都大法师冷冷一笑,将那风火蒲团祭出,挡下无量剑气,高宣一声‘无量天尊’,自脑后顿时生出一股白起,三花绽开,宛如春景,自那三花之上忽然跳出一个道人,身着八卦道装,手托一盏宫灯,白面白眉,一步跨出,却有无量白光湛湛的兜率火包裹周身,手中宫灯垂下六道白色火龙,朝着剩下的六尊宝鼎斩去。 萧升见状,大怒颜色,翻手一摆,顿时多了一面紫光闪闪的宝镜,法决一引,宝镜忽然一亮,紫光爆射三百丈,交映光华,冲出一道五尺宽左右的紫色匹练,朝着那玄都大法师打来。 玄都大法师大惊失色,单手一招,就见风火蒲团化作一道流光,将他整个人裹了个严实,暗骂一声‘截教都是变态,急退而去。虽然自己境界比孔宣、萧升高出不少,但毕竟此时身在地球,修为都被压制在真仙境界,即便是斩出的化身也被压制修为,所拼斗的不外乎乃是法宝以及修为深不深厚,但这孔宣、萧升得石矶器重,赐下众多法宝,件件不弱,且修为深厚,自然难缠的紧。 萧升怒喝一声,转身来看,就见六尊宝鼎被那玄都大法师善尸化身以元气大手所摄,就要收去,当下大怒,暴喝一声,手中宝镜在此祭出,紫光暴走,朝着六鼎打来,余威所涉,就是那善尸有八景宫灯护体,也不禁面色难看。且战且退,手中法决更快,如同幻影。 那边玄都大法师心中发苦,萧升手中的八卦紫阳镜他不是不知道,当年萧升凭借此宝横行,其中射出紫光堪比圣人法器所发威力的五成,若是被击中,自己的善尸化身必然大损。手中拂尘摆动,便有三千银丝攒动,漫天都是,朝着萧升当头罩下。 萧升呼喝,就要来照着银丝,忽然面色一变,翻手就朝身后一招,就听‘扑哧‘一声,仿佛是石子落水一般,四周元气大起,光华肆意。 萧升面目铁青如洗,却见身后那燃灯佛祖笑盈盈的盯着自己,头顶一颗紫光闪闪的宝珠来回游动,宛如游龙一般,萧升怒意攀升,不管不顾,紫阳镜光华连闪,连着数到紫光击出,似是要与燃灯拼命,然而却忽然景色一变,自己被那三千银丝笼罩在内,被困了起来。 燃灯冷笑一声,飞身而上,佛光浩大,来夺取剩下六鼎。适才萧升一击而出,虽然未伤玄都大法师善尸分毫,但却成功的将那六鼎击飞,此时燃灯以自身善尸化身与金身法相缠住孔宣,抽身而出,要来夺取六鼎。 玄都大法师脸色大变,此时萧升自那三千银丝所化的大阵之中横冲直撞,只得自身用来主阵,能挡下燃灯的也只有善尸化身,只见那八景宫灯忽然火光大盛,居然将那六鼎包裹在内,便是燃灯道人也不敢轻易涉险。 孔宣心中怒气勃发,早就见到燃灯脱身前去夺鼎,他一身法力,一向自负,燃灯脱身而去,无异于叫他大丢面皮,即便是九鼎不要,也要夺颜面。怒吼一声,五色神光暴走,所向披靡,一刷之下,那金身法相顿时被刷入五色空间之内,再刷之下,将那燃灯善尸所用的紫金钵盂也刷了过去,只惊得那善尸化身转身便走,冲着燃灯道人冲了过去。 孔宣暴怒异常,五色神光连连会刷,一步跨出,已至几人气场之内,见那燃灯与玄都大法师斗的不相上下,怒喝一声,五色神光直冲而下,加入战团,牵制住两人,叫两人无暇收去宝鼎。 那边宝幢如来,惧留孙古佛对视一眼,显然见此时状况,撇开广成子手中剑气,朝着剩下的六鼎奔来。广成子大怒失色,诛仙剑卷起百道诸仙剑气,怒喝道:“你等旁门左道,也来亵渎我盘古正宗!” 两人无法,只能停下脚步,就见空中忽然落下一方大印,遮天蔽日,又有无量剑气卷起,朝着二人飞来,两人大惊失色,连忙回退,在此与那四位菩萨汇聚,抵挡住广成子。 大势至菩萨双目连动,忽然一指眉心,自眉心之中跳出一尊金身,金身光华闪耀,与众人同挡下广成子,广成子即便是至宝护身,但也手忙脚乱,大势至光华一闪,却悄悄的隐入虚空,朝着六鼎而来。 此时,云霞面目也已恢复,怒色依旧不减,双目轮动,朝着广成子狠狠瞪了一眼,却发现大势至不见踪影,顿时心中明了,一指眉心,自其中飘出一尊莲台,莲台妖云闪动,血光闪现,乃是一朵三十六瓣莲台,云霞一步跨出,盘坐与莲台之上,轻轻一指,整个人连同莲台一同闪现与那六鼎不远之处,恰好见那大势至已到,就要动手,娇喝一声,却见那曼陀罗莲台之碧光石齐齐闪现,夺人眼目,自莲台之上突然多了一枚血目,眨眼之间忽然射出一道血光,血光浩大,就是那被佛光罩住的六鼎也不禁微微颤抖不停。 大势至忽然心头一惊,顾不得其他,闪身便走。 轰隆 大势至只觉得身后元气暴走,只掀起无量气浪,饶是他大罗金仙,也觉的浑身一阵痛楚。再次回头,却见云霞已至,素手一挥,就要手下六鼎。 就在此时,就见异变突生,一柄煞气凝重的剑气自虚空射来,朝着曼陀罗花当空斩下,同时一方大印也自空中砸下,遮天蔽日。 云霞一惊,便要闪身躲避,但心中多有不甘,将浑身法力统统输入曼陀罗花中,只见那曼陀罗花忽然青光大作,耀眼夺目,照射苍穹,云霞三花五气流转,不曾放弃,依旧收去六鼎。 广成子一步踏来,心中冷笑,眼中尽是轻蔑之意,就见数道诸仙剑气狠狠的斩落与云霞头顶,且有四尊宝鼎被一斩而飞。翻天印呼啦砸下,犹如疾风。云霞面色狂变,元神似乎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露出绝望之色。 “广成子。你敢!“恰在此时,被玄都大法师困住的萧升破阵而出,眼见云霞命悬一线,手中紫阳镜连照三下,就见三道紫光忽闪一下,却打向翻天印,反手一挥,轩辕剑朝后激射,朝着玄都大法师打去。萧升探身疾走,整个人犹如魔神,身后七尊魔像嘶叫连连,天地棋盘阴阳而起闪现,击向广成子。 轰隆…….. 广成子看着眼前烟尘,大笑连连,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彩!”把头一拍,一股清气冲上,托一朵金光闪闪的莲花,大有千余亩,一片辉煌,人仿佛在金云之中。他知道萧升厉害,却不敢怠慢了。 萧升大怒,他与云霞相交甚厚,如今见云霞被广成子一印砸下,不死也伤的不轻,那里还容的了他,用手一指,手中紫阳镜紫光闪闪,宛如水银泻地,潮水般的涌来,瞬间就广成子罩住。 广成子早将落魂钟祭出,护住周身,此时被紫光临身,直觉的如同火烧元神,痛得呲牙咧嘴,手中诛仙剑乱斩,却杀出一条路来,见离自己不远处落下两尊大鼎,大喜之下,忍着痛楚,招手收了起来。且战且退,就要朝着云霞适才落下的地方而去,却见忽然自那烟尘之处,射出一道青光,青光之中夹杂着一缕红色光华,‘嗖‘的一声,就见一道血眼光华朝着自己射来、 广成子大惊失色,反身便逃,却被萧升手中的紫阳镜破开护身仙光,只打的广成子飞落数百丈远近,嘴角狂吐鲜血,整个人顿时萎靡不振,似是随时都要断命,一方大印也缓缓落在身侧。广成子双眼惊恐,朝着适才发出红光的地方望去,却见一道姑缓缓走出烟霞尘土之中,面颊惨白无血,嘴角之处鲜血丝丝流出,一身道袍凌乱,长发散乱,比之自己还要狼狈,正是被自己一印砸中的云霞。 广成子一脸不信,呆呆的看着看着云霞,翻天印之威,他最清楚,就是准圣也要吃亏,不想云霞居然还有活命之理。他那里知道,就在翻天印落下之时,萧升击出的数道紫光有两三道击中翻天印,更有一道紫光闪闪的雷电自燃灯、孔宣之处射来,乃是孔宣祭出紫电锤,打在翻天印之上,两厢一挡,叫翻天印失了一些威力,且云霞那赤目神瞳也不是易于,这才有活命之理。 萧升见云霞受伤,双眼似乎充血,怒喝一声,轩辕剑当空斩下,势要斩杀广成子。 但就在此时,就见一道光华闪过,广成子被一道白光卷起,急退而去,正是玄都大法师见广成子重伤,危难之时,救下广成子。 萧升一手挥出,收了另外两鼎,落在云霞身侧,为其疗伤。 燃灯、玄都大法师善尸见大势已定,长叹一声,各自跳出战团,孔宣也不追逐,站在萧升身后,冷冷的盯着两方势力。 燃灯佛祖回头看了一眼重伤的不空成就佛,微微点头,又看了看其余众佛,也是笑了笑,转而抱拳道:“众位道友,此间事情已了,贫僧告辞!“ 玄都大法师善尸微微一笑,点点头,孔宣冷哼一声,好不给半点面子。 燃灯讪讪一笑,带着众佛陀驾云而去。玄都大法师见走了佛门,又看了看截教三人,心中长叹一声,暗自道:“也不知当年自己师尊是否正确,若非当年将截教险些灭教,自己道门也不会如此施为。”抱了抱拳,笑道:“三位道友,贫道也告辞了!” 孔宣冷冷一眼,并不理会。 玄都大法师苦笑一声,自己此行虽然实力不弱,但到底不如截佛两教,只得了两尊宝鼎,截教得去最多,以三人之力,夺去四尊,为三教之最,又看了看三人,这才驾云而去。 孔宣见云霞重伤,萧升为其疗伤,身后光华一闪,五色光华流动,萧升、云霞二人顿时不见,孔宣一步跨出,却也不见踪影,留下一众各派修道之人目瞪口呆,看着几人施为,才知道自己等人原来有多么自大。 给读者的话: 我是业余文学爱好者,时间也不是很多,很多时候来不及更,望众位见谅,不过我会经常给你们推荐一些好看小说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志 骊山始皇古墓之外,一群道人一脸惊骇,适才虽然不过片刻,但对于众人来说,无异于漫长难熬。适才若非是玄都大法师稍做照拂,这些人怕是早就心神俱灭,那里还能站在此处惊叹上古仙人之大能。惊叹之余,却多了一丝丝无力感,在场众人无不是千年不见的奇才,不是一方教祖,便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如今见了如此强大的手段,不禁心中多出来一丝无奈,众人可是看得清楚,适才身着五色道袍的道人可能以一人之力阻下与自己等人心目中的无可攀比的大神,手段通天,可谓是一方巨头。 元虚老道心中狂跳,无比震惊。纯阳宗戈秋生面目激动,蜀山掌门不为所动,崆峒掌门一脸难以置信,适才他等可是见过自己道门之中几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几个门派乃是道门正统门派,门户之中自然有对上古大能的一些记载,尤其是那崆峒掌门乔元道,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门中开派祖师广成子。慧明老僧一众佛门弟子同样如此。 “嘎嘎,诸位道友,此间是了,贫道门中还有琐事,便不多留,就此告辞!”血婴圣祖怪笑一声,却与身侧那欢喜道人、青光法王、天沟居士拱了拱手,大袖一挥,却见一曼妙女子出现在身侧。 天沟居士呵呵一笑,道:“血婴老鬼,这般急着走,难不成怕了那道门几个道人?” “嘎嘎,天沟老鬼,何必说的这般直白,难道你不怕那几个老不死的返身杀来,你可是杀人越货,心狠手辣,为炼一宝,屠三千六百童子,可谓是魔头中的魔头啊!” “哈哈,欢喜道友说的不错,居士只能我等可是佩服至极,手段如此血腥,想来你手中那子母戮魂幡定然不差吧!”青光法王一摆手中两柄巨大青光法轮,哈哈大笑。 天沟居士闻言,面色一变,横横的瞪了两人一眼,怒喝道:“怎么,两位难不成想要与本人过上几招不成!” 血婴老祖冷哼一声,傲色道:“天沟老鬼,此地非是善地,你若想要讨教,待寻个地方,老祖自然奉陪!” “咯咯!小女子昔日曾有听闻,天沟居士乃是我魔道之中难得雅人,喜好开刷他人,老祖宗,居士前辈不过是与您老人家开个玩笑,怎可当真?况且诸位大师、道长都在,若是老祖宗与居士出手,恐怠慢了众人,老祖宗说是不是呢!”兰若嘻嘻一笑,并不得罪天沟居士,更是间接的点出此时状况,出言巧妙。 血婴老祖闻言,呵呵一笑,溺爱的向着兰若点点头,却不说话,那天沟居士却是冷哼一声,扭过头朝那青光法王、欢喜道人恶毒的瞪了一眼,大袖一挥,招了一团云团,转眼不见。 “哼!魔道中人嗜杀成性,我等早就见怪不怪,何必假作正经,凭白落了下乘!”蜀山掌门冷冷一笑,出口讽刺,对于他来说,正邪两道本就是水火不容,自然抓住机会讽刺一番几位邪道中人。 “哈哈,不错,老祖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所做之事多是出乎揣测,我等早就见怪不惯,自然无碍,不过老祖倒是好福气,能有如此乖巧的徒孙,倒是我等不曾想到啊!”元虚道人手拂长虚,一脸笑意,盯着血婴老祖一侧的兰若,赞叹道。 其余道人听闻,不管是真心赞许还是虚伪迎合元虚道长,均是大点其头。 血婴老祖哈哈一笑,并不多言,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这些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但兰若的出色乃是有目共睹,使他老怀大尉。 兰若咯咯一笑,缓缓一礼,笑靥如花,眉宇间多了几分媚色,笑道:“还要多谢元虚道长美言,小女子何德何等,不过是受我家老祖宗喜爱,如何当的起道长如此夸奖!” 元虚道长抚须点头,与众人道:“此次我等前来本欲寻得仙缘,不想这骊山古墓之中竟然发生此事,乃是始料未及,更是将那嬴政放出,怕是不久之后,这天地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血婴道友,嬴政乃是何人相信道友怕是也有了解,武力之强悍,即便道友法力通天,怕也不是对手,不知道友如何打算。” 血婴道人哈哈一笑,似是觉元虚道人的话甚为可笑,上下打量一番元虚,又看了看其余正道之人,冷笑道:“这个还不劳道友挂心,嬴政虽说嗜杀成性,但好歹也是我邪道之人,我等还怕什么,倒是众人道友要好生注意一番,说不得众位门中长辈曾经得罪过这嬴政,若是嬴政寻上门去,众位可要当心对待啊!” “嘎嘎,血婴道友说的极是,我等乃是邪道之人,弱肉强食见惯不怪,自然不怕,倒是众位要当心了!”欢喜道人哈哈一笑,一抛手中竹杖,顿时化作五丈大小,欢喜道人哈哈一笑,飞身上了巨竹之上,远远笑道:“血婴道友,青光道友,贫道先走一步,待来日再见!”说罢,化作一道光华,渐渐远去。 元虚道人面色不变,依旧是和颜悦色,盯着场中。 戈秋生冷哼道:“邪魔外道终究是邪魔,不为人子!” “戈道长,此去可要当心那嬴政啊,小心被邪魔外道灭了道统,到时候欲哭无泪啊!”兰若咯咯一笑,不管脸色气的发青的戈秋生,转头对那青光法王笑道:“青光前辈说是不是?” 青光法王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兰丫头所言极是,戈兄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正道一大损失!嘎嘎,血兄,你可要注意了,可别叫这些口口满口仁义的伪君子伤了兰丫头啊!” 血婴老祖哈哈一笑,卷起兰诺,笑道:“青光道友若是无事,可与我同上我百魔山,也好论道一番,不知可否?” 青光法王哈哈一笑,同样卷起云光,笑道:“求之不得,血兄请了!”说罢,三人渐行渐远,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 “哼!”崆峒派掌门岳安冷哼一声,横横的看了元虚一眼,与其余众人抱了抱拳,卷起剩余不多的几个弟子,架起一柄宝剑,飘然而去。 元虚并不改色,正要邀请其余道人商议如何对付嬴政一事,却见那梦璃仙子慢步轻移,微微一礼,道:“我无量宗人丁悉数,门中只有我姐妹几人,不愿多留俗世,如今此事已了,我与师妹不便久留,这便告辞。”说罢,还不等众人说话,忽然踏着两片柳叶状法宝,飘然而去。 元虚道长心中冷哼一声,与那慧明老僧以及众人道:“众位,如今嬴政脱困,怕是又要一番腥风血雨,我等身为正道,岂容得妖孽作祟,贫道愿做牵头,同诛邪魔,还天地清净,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各自应承几句,留下几句话,约定日期,待改日登上昆仑,然后各自离去。 元虚心中冷哼,但却无法,毕竟如今这正道之中看似和气一团,但元虚心里清楚,各门各派心中都有一番小算盘,自然不是那么好捏合在一起的,尤其是那蜀山,这些年更是与自己昆仑山分庭相抗,两派弟子或明或暗都有争斗,这个结果,自然是他能够想到的,并不吃惊。 而对于此时身在离那骊山数万里之遥的一座无名小山之中,两个男子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着对方,一个英俊大汉,双目炯炯,身着帝王袍,面色威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风范。一个却面色不变,虽谈不上是如何英俊潇洒,但却多了几分睿智,盘膝而坐,身后一柄宝剑横躺在地上,显然对那身穿帝王袍子的男子甚为忌惮。 两人互相打量一阵,终究是那身着帝王袍子的男子沉不住气,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昔日本王曾为我巫族大巫,一身巫法通天彻底,便是那佛教佛陀,道门天君也不是本人对手,奈何虎落平阳被犬,想当年我大秦何等威风,可恨道佛两门多番暗中作梗,使我大秦失了根本,逼迫本王不得已自封与骊山古墓之中千年不出,不想今日脱困,自身修为也去了十之八九,大损元气,也不知如今我巫族如何,小子,本王察觉出你乃是我巫族之人,可知道我巫族现下如何,可曾在何处驻扎?”嬴政一番长叹,看着眼前并不强悍的苏浪徐徐而谈,如同讲述一件往事一般,平淡无奇,不过询问之事,却显露出颇为热切,显然对巫族之人甚为在意。 苏浪一脸疑惑,他并不知道何为巫族,这身着龙袍的大汉虽然看似并不凶恶,但其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颇为恐怖,即便自己如今先天境界顶峰也不禁有些心有余悸,也不知此人何人,思量之间,却开口道:“晚辈不知前辈所言何意,更不明白前辈口中所言那巫族是何种族,不过却对昔日大秦王朝甚为敬重,前辈可是昔日大秦之将?” 嬴政闻言一愣,转而一脸疑惑,又打量苏浪一番,暗自道:“莫非那佛道两门如此狠辣,居然将其巫族儿郎尽数斩杀,失了根基,这少年不过是漏网之鱼!”想到此处,竟然有些恼怒,脸色越来越阴沉,便是苏浪也心中发沭,不敢出言,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男子,若有不对,立即跑路。 “哼!佛道之人素来虚伪,口口仁义慈悲,不想对我巫族如此狠辣,灭我巫族儿郎,此仇不报,如何能忍!”嬴政周身气息大涨,压得苏浪面红耳赤,体内血气翻涌徐乱,似是要爆体而出,正自苦苦抵挡,却觉得周身一松,再看大汉,却见那大汉一脸怅然,起身而立,遥望远方,嘴中喃喃自语。 苏浪心中骇然,本想寻的机会逃离此处,不想单单是那男子周身所发的气息便令自己难以动弹,骇然之余竟然多了一丝向往。 “小子,你可愿随本王重现昔日我族荣光?”苏浪暗暗自思,却听大汉忽然一问,整个人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此时不能逆了大汉,若是如此,相信自己即便是先天武体,怕也要惨死在这无名小山之中,顿时暗思一阵,抱拳道:“晚辈不才,不知前辈何人,可否相告?” 大汉一愣,转而哈哈大笑,似乎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神情癫狂。却有一丝悲凉之意,良久之后,却又长叹一声,打量一番苏浪,这才缓缓开口,疑惑道:“你身居我巫族血脉,却不知我巫族存在,当真可悲之际,难道我巫族如今真的衰弱至厮,尽然连自己巫族身份也不知道?也罢!本王且问你,你为何只身前往骊山陵墓之中,可是为解救与我!” 苏浪更为迷惑,见大汉不似作伪,暗暗思肘一番,却不隐瞒:“前辈误会了,晚辈之所以前往骊山古墓,并非如前辈所说,而是晚辈武体初成,急需一些魂魄纳体神化穴位,昔日曾听闻骊山陵墓之中阴魂无数,正是借机寻找几只,这才误打误撞相识前辈!” “哈哈!原来如此,可笑本王以为昔日曾留下的儿郎来解救与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大汉长笑一声,只是笑声之中多了几分凄凉。 长叹一声,男子接着道:“也罢,也罢,既是当年安排的一步暗棋未曾建功,想来定是那佛道两门早有察觉,如此,也不足为过。只是可恨我巫族被灭,失了传统啊!”稍稍顿了一顿,问道:“小子,你为何不曾修炼果巫族法门,难不曾没有继承我巫族传法之礼?” 苏浪摇头苦笑,道:“前辈怕是误会,晚辈不过一般武者而已,何来巫族一说,巫族之法更是闻所未闻,怎的修炼,况且晚辈一生立志探寻武道精义,也不愿学究其他,还望前辈见谅!” “你说什么,武道精义,哼!武道不过是以我巫族法门演练而成,如何敢与我巫法相提并论,你乃是我巫族之人,身怀盘古血脉,竟然不知我巫族,当真可笑,不过这也怨不得你,怨之怨佛道二门无耻之辈,你且听好,从今日起你便追随本王,待他日巫法大成,搅他个天翻地覆。除去佛道两门道统,与我巫族出口恶气!”大汉忽然身形挺拔,声如大钟,响彻元神。一脸煞气凝结,周身庞大的气息在此外放,只叫苏浪在此叫苦不迭。 给读者的话: 《谢天谢地你来了》不错的综艺节目 第三百九十章 解惑 大汉见苏浪被自己一吼震动心神失守,嘴角莫名多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声浪不绝,却如同风暴一般,一波一波,只震的苏浪七窍流血不停,险些被震破灵识,艰难异常。正当苏浪眩晕之际,那狂啸之声戛然而止。苏浪无力的倒下,双眼赤红如血,丝丝血线布满眼球。 大汉长叹一声:“没想到我巫族中人竟然弱成如此模样,连我等引以为傲的练体之术也没落至厮,当真可叹!” 苏浪对于大汉之言充耳不闻,竭力压制着欲要散架的身躯。 大汉瞪着一双大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苏浪,竟然多了几分欣喜,大笑道:“你这肉身虽然弱的不堪一击,但你这体质却是超乎常人,若是练就我巫族功夫,不出数年,定然了得,哈哈,盘古父神在上,看来我族再次崛起非是虚言。”说罢,双手忽然结出一个古怪的印决,轻轻一引,指尖那结出的印决毫无顾忌的涌入苏浪的体内,不断沿着苏浪即将奔溃的肉身游走。那大汉并不停顿,双目怒张,须发皆动,双足连动,步步玄妙,不知乃是何种步伐,双手不停不歇,道道乌光没落与苏浪周遭,将苏浪整个人笼罩在内,做完这一切,大汉长吁一口浊气,嘿嘿怪笑一声,却盘坐在苏浪不远处,紧闭双目,浑身被一层浓郁的乌光包裹在内。口中喃喃自语:“成是不成便看你的造化了,为我巫族儿郎,却不懂吸纳地气练就法身,怎可如此,不过说起来,这小子倒是有些奇特,怎会有令本王有感到心悸的气息,莫非是我族远古某个大巫的精血所传,倒是奇怪的很!也罢,这小子与我一般均有元神,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说不得还是我巫族一大得力大将,修成大巫之体也未尝可知!“说罢,双目之中爆出两团精光,转而消逝,渐渐平息,大汉嘎嘎一笑,颇为傲气,暗思道:“如今这天地不与以往,佛道两门虽说传承依旧,但势头大不如前,此时正是我巫族崛起之时,待我恢复一半,定然搅他个天翻地覆,也不枉我嬴政脱困一趟,待此间是了,我便入那地仙一界,寻找本族族人,再做谋划。”想到此处,嘴角微微扬起,默不作声。双目一动,朝苏浪看了一眼,嘿嘿怪笑一声,便见苏浪已经被一团乌光包裹在内,盘膝而坐的地底,自四面八方涌来股股地阴之气统统朝着苏浪本体涌入,不停的游走在苏浪周身各个经脉之中,即便苏浪早就进入先天境界,经脉宽阔,颇为坚韧,但这么多地气入体,苏浪也不禁感到痛彻心扉的肿胀的痛楚,还好有那鹰阵先前打入体内的一枚印决,不停的旋转不休,渐渐抚平苏浪体内一团徐乱的劲力,化解一拥而来的庞大能量,不断开阔苏浪原本的经络,加以坚固。饶是如此,也叫苏浪痛的呲牙咧嘴,险些失去了意识。 无量的地气被苏浪不断的纳入体内,此时的他浑身暗金黑色,一股刚猛无俦的威势,自然流露。更为奇妙的却是脖颈之上的那十二颗黑痣似乎对这庞大的地气被苏浪吸纳入体也颇为高兴,缓缓的漂浮而出,自苏浪头顶之上化作一方原形图案,不停的旋转,如此一来,那本来就蜂拥而至的地气更为狂乱,原本涌入苏浪体内的地气被嬴政打入的印决梳理,此时这十二面小旗子忽然出来捣乱,顿时叫那印决也无法调和,只见四面八方涌来的地气更加雄厚,不断碾压着苏浪刚刚稳固的经络,但本身却也散发出一种厚重凝实的气息。但伴随着这种气息的还有一股强烈的晕眩和恶心感,几乎叫他难以忍受。 一旁闭目的嬴政忽然双目圆睁,紧紧的盯着苏浪,一脸震惊,发现苏浪状况,豁然起身,却不敢动手,生怕一个不慎,便毁去苏浪肉身,暗暗急切:“这小子到底乃是何人,竟然能一次性吸纳如此多的地气,依他如今状况,若是引导不慎,一万个也死个干净,真是糟糕!”嬴政急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安,对于他来说,苏浪无异于本族的又一希望,若是如此毁去,岂不是可惜? 而对于他的担心,苏浪却丝毫不知,浑身疼痛,直至心灵,但即便如此,他却叫喊不出,长着一张大嘴,团团白气自口中吞吐而出,如同被煮沸了的热水,浑身仿佛如遭雷殛,一阵抖动。一丝丝强烈至极的地气,从他的脚心钻入体内。将原本被体内的印决修复的经络断断撕碎,正要崩溃,自他脖颈之上的一块半圆形奇怪突然突然动了起来,自那半圆形图案之中忽然涌出丝丝缕缕的元气,一冲而入,沿着苏浪刚刚被挤破的经络游走开来,配合着原本不堪重负的乌黑色印决不停的梳理起苏浪周身经络,凉凉的,不停不歇散入他的五脏四骸,他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泰。但庞大的地气似乎被激怒了一般,不待苏浪体内的经络被修复完好,一股股更加庞大的地气接踵而来,不断碾压苏浪浑身经络,耳鼻流淌着鲜血,面如金纸,十分骇人,浑身血肉竟然有着丝丝裂纹,他的骨骼血肉,全都经过反复淬炼。那半块八卦状图案似乎也被激起了凶性,自那半块八卦状图案之中忽然涌出了更为庞大的元气,不停的疏导着进入体体内庞大的地气,两者一时僵持不下,苏浪体内的经络被地气击溃,然后又被青气修复,如此反反复复,将苏浪刺激的欲仙欲死,不过相较于浑身的剧痛,他得到的好处也是常人无法匹敌的,此时的他浑身饱满,肌肉变成更加强健坚硬。他的身体,似乎就像大地般安静而又充满勃勃的生机。而那漂浮在苏浪头顶的十二颗黑色小旗子也随着地气一起涌入了苏浪体内,依旧化作十二颗黑痣,微不可查,即便嬴政厉害,却依旧不曾见到,只是觉得苏浪周身巫族气息忽然一敛,隐而不发,暗暗称奇之际不由多看了苏浪几眼。 这一看不要惊,嬴政满脸不可置信,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双浓眉大眼眨也不眨,盯着苏浪不断惊呼。他并不知道影藏在乌光之中的十二面乌色小旗子,更不知道那依附在苏浪脖颈之上时时救醒苏浪的半块八卦图案,只是察觉到苏浪周身散发的气息更为恐怖,只比他的气息稍微弱了一丝而已,若是苏浪再修习一番巫法,那岂不是?嬴政越想越兴奋,情不自禁的联想起一统天地的盛景,嘴角不由自主的裂开。 不知过了多久,苏浪游离木然的意识,渐渐恢复。眼前的景象,也一点点地变得清晰。痛入心扉的记忆还未曾全部消失,浑身如同泡在热水里,从身体最深处泛起起的舒服让苏浪几乎快要呻吟出声响。不过浑身汗渍以及火辣辣的刺激提醒着苏浪,刚才那如同炼狱般痛苦并非幻觉。 “嘶嘶!”一声轻微的嘶鸣,苏浪微微一喜,低头来看,却见一条尺许长短的小蛇正伏爬在自己袖口之中,浑身通红,如同血染了一般,头顶之上的蛇冠犹如娇艳欲滴的火色小花。 苏浪欣喜莫名,将小蛇爪了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之上,细细打量,此时的小蛇又有不同,也不知在那骊山古墓之中得到了什么好处,虽然并未长大多少,但其周身竟然浮现出一层细细的鳞甲,细密如棱,头顶血冠也比以往更为娇艳,叫本来就有些可爱的小蛇更为可爱。呵呵一笑,心中暗暗思酌,不知这小蛇如今如何,自从随自己出了祥和村,还不曾见过这小蛇有什么厉害之处,看来待来日,定要试上一试。 “哈哈,小子,不错,不错,尽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吸纳地气之法,不愧是我巫族弟子,看来本王眼光并未错,你可谓是前年奇才啊!”嬴政哈哈大笑,还不待苏浪有所反应,蒲扇般的手掌豪爽的拍打在苏浪肩头,就是苏浪肉体强悍,也不禁倒吸一口气,但也知道这嬴政并无2恶意,且其武力比之自己强悍了不知多少倍,自己决然不敢反抗。呵呵一笑,转身抱拳一礼,笑道:“还要多谢前辈教导之恩,苏浪无以为报,待将来修持得法,定然厚报!” “哈哈,厚报倒是不必,你只需要谨记你乃是我巫族之人便是,待他日兴盛我族方才是正理。”嬴政显然甚为高兴,爽朗大笑。 苏浪始终疑惑不解,不知这嬴政一直认定自己必是巫族之人,当下问道:“前辈,为何一定认为我是巫族之人?” “厄!这个倒是也不怪你,毕竟如今这天地之间我族式微,你不知自己血脉倒也是情有可原,也罢,今日我便告知与你。”稍稍顿了顿,嬴政无意瞥了一眼苏浪臂膀之上的血红色小蛇,诡异一笑,道:“你可曾记得在古墓之中自己有何异常之处?” 苏浪摇头苦笑,并不知晓,自己在古墓之中除去收集凶魂之外,倒是再无记忆。 嬴政见状,也不生怒,笑道:“你乃是我巫族子弟,而那骊山古墓本就是本王亲自建立,其中古墓之中更是有我巫族数百族人精血汇聚我那巨棺之下,我巫族精血只有我巫族儿郎可以轻易吸入体内,乃是不可多得的疗伤圣物,当时我本意乃是待我出棺之时供我恢复实力。却不想吸入一般,却发现你也自古墓之中,却将古墓之中凶魂统统吸纳入体,炼化己身,更是将我的巫族精血吸取大半,练入体内,如此状况,怎不是我巫族之人,更何况,本王自你身上察觉到我巫族气息,岂会有错?” 苏浪暗叹一声,并不否认,毕竟这嬴政说的头头是道,就是自己也察觉不出半点瑕疵,再说了,巫族便是巫族,哪有何惧,自己本就是练武之人,强皮炼骨乃是初始目的,照着嬴政口风来看,这巫族恐怕也是练体之人,且肉身颇为强悍,单单看嬴政如今体型,便可得知一二,索性承认自己乃是巫族之人,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晚辈也不争辩,只是还不知道前辈名号,不知前辈可能告知与我!” 嬴政笑道:“你居然不知我的身份,看来你倒是孤家寡人,不曾入世,呵呵,这样也好,你却不必在意我的身份,只需知道我乃是巫族大巫,名为嬴政便是。”再次顿了顿,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盘缠在苏浪臂膀之上颇为亲昵的小红,接着道:“你这小蛇倒是奇怪的很,我本以为只有地仙界才会有他存在,不想这地球之上也有,倒是难得,你日后却要好生护它一番,待他成年,定是一大助力。” 苏浪心中一惊,急切问道:“敢问前辈,此蛇是何来历,可否告知与我!” 嬴政一愣,并没有想到苏浪不知这小红蛇来历,转而释然道:“你不知此物来历也是正常,毕竟这食龙蛇在这天地之间也不多见,就是一些个修炼有成的老妖怪也对此物垂涎三尺,日后实力未成之前却不可将他暴漏出去。” 苏浪心中惊讶,盯着自己手臂之上的小蛇看了又看,见它懒洋洋的趴在自己手臂之上,怎么看也看不出有多厉害,至少现在不过是一只宠物而已。 嬴政呵呵一笑,显然将苏浪表情看在眼里,但也并不多说,严肃道:“如今我刚刚脱困,实力不比以往,若是出去,怕是遭到那佛道二门为难!我虽不惧,但奈何佛道两门素来诡计多端,本王只好寻的一处密地先行恢复实力,待有成之际,再寻你回合。” 苏浪想了想,本还想说什么,但却只是点点头,笑道:“如此也好,前辈若是要寻我,可前往天狼山中,晚辈自天狼山恭候大驾。” 嬴政哈哈一笑,笑道:“你却要好生修炼,待来日却要你出力,莫要懒惰!”说罢,整个人化作一道乌光,转瞬不见。 第三百九十一章 云霄脱劫 看着嬴政如此雄心壮志,苏浪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不过也挺佩服嬴政的,被封千年,一出来便想着如恢复昔日荣光,这份雄心,真是不可多得。但佩服归佩服,苏浪却没有想过追随嬴政,这等妖孽,还是莫要沾染的好,自己不过是为了追寻武道真谛,犯天下之大忌的事情还是少沾染为妙,更何况,苏浪此时身兼血仇,蜀山剑派万难放过自己,西北神豹山务必要前去一趟,大白、大黑如今生死未知,缩头不出的事情,绝不是苏浪能够做的出来的,所以,神豹山无论如何也要前去,至于结果如何,还是未知之数。即便是有雄心壮志怕也是以后的事情,当今之计,还是要速速提升自己的战力。 此番骊山之行,自己收获颇丰,便是凶魂就收了数个,且又神化了一大穴窍,实力大涨,更是有那嬴政的指点,吸纳地气练就肉身,使自己的肉身更加强悍,他有自信,若是此时再碰到如那王一品一般的蜀山弟子,自己决然不会落荒而逃。 想到此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低头看了看似乎陷入沉睡的食龙蛇,用手轻轻拨弄一番,摇醒摇醒小红。小东西从梦想中醒来。先是迷迷糊糊哼轻嘶了一会儿。而后再次倒头睡去。 “哈哈!”萧晨使劲揉了揉通体血红的小东西,双脚一点,整个人似是离玄之箭,跨越间已到了百丈之外,这却是此次机遇所成,自己的武道境界也跨出一步,进入到先天境界后期,轮海境界,且又得小青指点,以魂练穴,神通比之一般之人要强了不少,如今即便是元婴修士也毫不畏惧。不过自己仇人非是一人,乃是两个势力,单说那蜀山之中便有修炼大成之人,比之小青一点不弱,就是与许仙夫妇也相差不多,自己再怎么机遇不凡,手段高超,若是遇到这般道人,那只有死路一条,绝无活路。更何况,相传这等名门大派往往都有一两件绝世宝物,威力强大,即便是仙人也讨不着好,如今但求那蜀山门中弟子莫要找来。看来自己还是修为不够,想想单日小青的厉害,苏浪不禁心里有些无奈,想想远古武者何等强大,象自己这般境界的武者堪比修仙之人的大成境界,而如今时隔千年,武者与修者的战力相差如此巨大,象自己这般境界的武者足可以破开虚空,踏入更高成就,然却只能和修仙之人的元婴境界高过几分,看来还是手段不足啊。 苏浪一路而来,脑海之中一直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不察觉,早已过了两日,这两日苏浪一路不停,已到了天狼山边缘地带,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喜悦。 “咦!”未至跟前,苏浪整个人一顿,默默的看着眼前。 “大叔,你怎么这才出来啊!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追随着悦耳的声音一眼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女子忽然一喜吗,见了苏浪,嫣然一笑道,晶莹如玉,容貌清丽,白衣飘飘,气质出尘,仿似神佛拈花飞天而过,有着一种说不出地空灵神韵,宛如下凡仙女。 苏浪傻傻的一笑,心头说不出的温暖,笑道:“大叔这些时日不在,今日才归,你怎的独自跑了出来,难道你青儿姑姑放心?” 少女矫捷一笑,宛如春天盛开的百合一般,清纯动人,笑道:“我早知道大叔这般没有良心,当日还说要会村子看燕儿呢,这都多久了,若非是此次青儿姑姑出来办事,燕儿还出不来呢,恐怕也见不到大叔呢!” 苏浪摇了摇头,面带微笑,问道:“既是和青儿姑娘同行,怎的不见他人影?” 燕儿咯咯笑道:“我和青儿姑姑早一日便至天狼山,姑姑见你不在,本想离去,却见你山中还有一些通灵的生灵,便有心指点一番,此时正与天狼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之处呢!” 苏浪呵呵一笑,问道:“那你为何在此处?难道青儿姑娘不曾怪罪。” 燕儿面色一红,转即消失,笑道:“我是觉得山中闷,而且大叔不在山中,连点乐趣也不曾有,就四处走走咯!咦!小红怎么睡着了,见了我来了,就装睡了吗?”燕儿面上假作生气,一把扯过熟睡中的小红,可怜小红蛇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沉沉的睡了过去,若是被它知道,早就跑的不见蛇影了,那里会出现在燕儿面前。 看着小红蛇被燕儿无情的蹂躏,早已经自睡梦之中清醒过来,两只小眼睛惊恐的盯着燕儿,不断扭曲着身体,试图从燕儿手中挣脱出来,但不论如何,却依旧被燕儿无情的抓在手中,仿佛委屈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苏浪。 苏浪无奈的摇摇头,眼见小红蛇向自己求救,最终忍耐不住,开口笑道:“燕儿,你与青儿姑娘来我天狼山,怕是也有些劳累,不如且先随我见过你姑姑,大叔再带你自这四周玩耍,如何!” 燕儿一听有的玩,顿时兴奋的两脸通红,笑道:“如此最好了,这一日大叔不在,可把燕儿无聊透了,大叔回来,燕儿就有的玩了。“燕儿一喜,手掌轻轻一松,就见一道红光闪过,却是小红蛇瞅准空挡,逃了出去。 “哎呀!“燕儿一声惊呼,见小红蛇逃出自己手掌,当下不依不饶,大叫一声糟糕,闪身便飞了出去。紧随其后,远远的还能听到燕儿悦耳的威胁声:“小红,你敢不买我的帐,看来你跟着大叔越学越坏,还不停下来,啊!你居然还敢逃跑,看我抓住你不打你屁屁!” 苏浪听的一阵冷汗,随即释然,燕儿在村子之中本就没有几个玩伴,象他一般大小的孩童早就成家立室,那里有燕儿那般福气,从小被青儿看中,修炼仙道,平日了也只有这些通灵的小动物陪燕儿玩耍,也难怪她这种心性。摇摇头,站立在一块巨大石头上,仰头长啸,一声啸声响彻天狼山,紧接着天狼山四处狼啸不绝,久久回荡与天狼山。苏浪呵呵一笑,大步踏出,朝着天狼山山巅而去,急如狂风。 三十三重天外的兜率宫中,此时一白眉白须的老道正襟危坐,双手结成印决,面无表情,仿佛恒古不变一般,老者盘坐的大殿之中异常古朴,除却盘坐所用的蒲团之外,也只有墙壁之上挂着的一张黑白相间的八卦图,而后便是一个盘咋交错的木杖,别无他物。非是这一殿如此,其他大殿也是如此,偌大的兜率宫中也只有两个童子服侍,除此之外,比如他人。 老者双眉垂下,双手忽然一窒,稍作掐算,而后长叹一声,自语道:“劫数已满,望你今后好生修炼,莫要沾染因果!”说罢,自指尖弹出一道白色光华,直朝中州麒麟山而去。这道光华一闪而没,在此出现,却已至麒麟山,一顿之下,没入那山中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崖之下。 没有想象的轰鸣之声,只是那白光没入山体之际,自那山崖之中闪出一道光华,光华一冲而上,乃是一一张刻有乾坤字样的图卷,这图卷之上并无光华闪现,平常至极,但偏偏漂浮在空,自空中顿了一顿,而后便朝着三是三重天外的兜率宫而去。 这图卷飞天而去,那平凡无奇的高崖之中,忽然光华大盛,青光冲彻九天,霞云四起,仙乐轻响,而后便见自那山崖之内凭白出现一位身着彩霞道衣的女子,女子面色哀伤,清丽脱俗,绝世容颜冷若冰霜。 这麒麟崖下生了变故,几位圣人均有感应,弥罗宫中的元始天尊朝麒麟崖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唤来童子,吩咐一番,白鹤童子持了圣谕,出了弥罗宫,朝着天庭凌霄宝殿而去。 余俞天中,通天教主忽然面色一喜,坐下无当圣母、金灵圣母不知自己师尊为何生喜,却听通天教主单手一划,只见一道碧光闪过,朝着宫外而去。 其余三位圣人均有感应,不过只是稍稍注意一番,也不甚在意。 天庭之上,昊天接了元始天尊玉符,待知何事,面上不禁一紧,转而略略思考,转而玄进太白金星,吩咐道:“你且前往中州麒麟崖下宣那云霄即可前往回归我天庭!不可轻易下界。” 太白金星一听,不敢怠慢,暗自道:“这云霄脱劫,截教又多了一大助力,昔日这云霄便凭借着混元金斗消去阐教十二金仙修为,如今出来,定然不曾消停,我却不能怠慢了她!”呼吸间却已出了南天门,持玉板,落入麒麟崖下。正见云霄面目清冷,忙躬身一礼,笑道:“恭喜娘娘脱劫,小仙恭贺娘娘!” 云霄看清太白金星容貌,自然知道太白金星所来何事,面色并不变化,微微欠身一礼,道:“道友客气!” 太白金星见云霄惜字如命,索性笑道:“娘娘脱劫本乃是喜事一件,但奈何娘娘身负重任,此来,乃是奉大天尊之命,宣娘娘上天,还望娘娘见谅!” 云霄秀眉微皱,看了看一脸恭维的太白金星,又朝着自己三仙岛方向看了看,忽见两朵青云急闪而来,顿时面色一喜,也不顾太白金星,飞身而起。 太白金星一惊,暗道:“难道这云霄抗旨不成!”正嘀咕之际,却听一声宛如黄鹂啼叫的声音:“姐姐,真得是姐姐,哥哥,你快看,是姐姐。”话语之中,激动之意夹杂其中。 “哥哥,三妹!”云霄同样激动不已,眼圈雾气升起,竟然带着哽咽。 三人一闪而至,就见三人以相对而望,两姐妹抱头痛哭,赵公明双目含泪,看着眼前被压在麒麟崖下受苦千年的云霄,千言万语尽然说不出来。 待两女止住哭声,却听云霄问道:“哥哥。妹妹,如今二妹可还好?师尊他老人家可还好?教中其他师兄师姐可还好?” 赵公明虎目含泪,颤声道:“好,好,好,都好,待我等归岛,便去见过师尊他老人家,师尊见了你肯定高兴!” 琼霄也破涕为笑,道:“是啊,姐姐,此番你得以脱困,还是师尊告知我兄妹的呢!速速与我归岛,姐姐还不知道,如今那女娃丫头也长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好不漂亮呢!”说话间,琼霄便拉着云霄,与赵公明同行,就要离去。 太白金星一见,心中大急,可是又心生畏惧,这赵公明还好,是个讲理得主,但这琼霄就比较棘手了,他手中可是掌有金蛟剪这等绝世凶器,若是一个不慎,被剪成两段,那自己岂不是冤枉,不过昊天幽有命,只能硬着头皮赔笑道:“三位且先留步,可听小老儿一语可好?” 琼霄一听,顿时大怒,俏脸含煞,她那里不知道太白金星来意,冷哼道:“太白老儿,你也敢阻我兄妹?” 太白金星一听,顿时心惊肉跳,又见赵公明冷冷的看着自己,顿时暗骂一声,赔笑道:“小老儿如何敢拦仙子,只是云霄娘娘乃是受奉天命,此时脱去劫数,自然应该回转天庭!”稍稍顿了顿,又赔笑道:“况且再来之前,小老儿也见过碧霄娘娘与花媚娘娘,两位娘娘得知云霄娘娘脱困,心中大喜,只是碍于身份,不能下界相迎,吩咐小老儿为娘娘带句话,若是娘娘有了空闲,可姐妹相聚!” 云霄一听,悲从心来,想起当年被元始天尊打死的二妹,不禁双目再次涌泪,拉住琼霄,劝说道:“这千年来二妹也是苦寒,我兄妹千年不见,叫我心中甚苦,今日小妹得以脱困,正好一聚,不如我兄妹便上天庭,也好见见二妹。哥哥看如何!” 赵公明闻言,面色也是略微缓和,点点头,道:“如此,大善,这些年为兄重新修过,却少上天庭,与二妹也不过见过几次,还好有石矶师弟门下弟子花媚陪伴,二妹才不至于太过寂寞,今日大妹脱困,我兄妹自然一聚也是喜事一件。” 琼霄见赵公明发话,也不为难太白金星,冷哼一声,拉着云霄,与赵公明朝天庭而去。 三人正自赶路,却见天边忽然一道金光垂下,只见一金光灿灿的圆斗飘落与云霄手中,正是当日赫赫有名的混元金斗,今日云霄脱困,太上老君自然不会贪图混元金斗,索性归还此宝。 云霄见了金斗,却面色不改,只将金斗收在袖中,拉着琼霄,连同赵公明一同朝天庭而去。 太白金星暗暗惊叹,见三人离去,不禁浑身一轻,长长的出了口气,转身复命去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血海之约 血海之地乃是幽冥所在四分之一,与那碧落、黄泉、彼岸均是大凶之地,血海之所以矗立洪荒亿万年,只因此地自开天之后便生有一位大能,自号冥河老祖,创立阿修罗教,那阿修罗人男的面目狰狞,高大凶猛,女的却容貌艳丽,妖冶淫荡,却不能象洪荒各族那样生育。然天道自有运数,自开天之后,这洪荒里天天有人厮杀打斗,死的魂魄不计其数。虽然后来祖巫后土以身化作六道,大大减少血海阿修罗族众的数量,冥河老祖虽然厉害无比,但却无可奈何,只是千万年积累,阿修罗教也盛极一时。 这血海乃是当年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这血海方圆几万里,里面血浪滚滚,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天地戾气全都聚在了此处,风波翻涌。腥粘滚滚。刺鼻难闻。便是一些修炼有成的大能之人也不愿在此多做停留,这血海之内游魂甚多,点点磷光闪烁。惨雾缭绕。阴风呼啸。尽是一片愁云惨雾。 鲲鹏站在血海边上。此时的他身着一袭浅绿色道袍,头冠高挽,大袖随风而动。鲲鹏面色本就阴霾露出几分笑意,看着眼前阴风习习的血海,血浪滚动,顿时大笑,声音如同机械运转,说不出的刺耳:“冥河道友,故人来访,可否现身一见?” 鲲鹏话音刚落,却见血海之上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越转越急,血浪千尺,道道血色水柱高出足有数百丈,自水柱之上,站着数人,一股威压如同狂风席卷而来。 那水柱之上为首的乃是一身着血袍,面目红润,须发皆白,好一个仙风道骨,那里有半点凶戾的样子,身后几大弟子男的高大狰狞,女的娇俏如魅。 那血袍男子哈哈一笑,见了鲲鹏,笑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妖师不在宫中纳福,如何到我这苦寒之地,当着乃是稀奇!” 鲲鹏怪笑一声,打哈哈道:“道友那里的话,今日正的空闲,忽想起昔日与道友同在紫霄宫听道之谊,特来拜会。” 冥河老祖自然不会相信如此简单,虽然好奇这鲲鹏突然来访,倒也不失礼数,笑道:“昔日道祖紫霄宫中,听道之人足有三千之数,各个都是一方豪强,我与道友自当年便趣味相投,这相交也数万年之久,可谓是甚为投缘,今日道友驾临蜗居,自然要好生招待一番,道友且随我入内,待我二人促膝长谈。” 鲲鹏笑道:“如此,大善!”自然不曾客气,随着冥河一同前往血海之内。鲲鹏并非第一次做客血海,一路所观,见这血海比之以往更为玄妙,虽然一时说不出来,但见那阴风盘旋的血海煞气浓郁犹如实质,墨光翻腾,沉闷压抑,心悸神摇。鲲鹏并不惊讶,毕竟乃是洪荒老牌准圣,自远古洪荒便曾得道,这些年苦修不坠。修为高深也是理所当然,当下赞叹道:““洪荒流传,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今日一见果然了得,道友可是快证的混元?” 冥河闻言,苦笑一声,道:“道友莫要拿我开心,我等都是自远古存活至今,如何正道岂会不知,贫道虽然多有机缘,但若是谈及证道,怕是今生无望。倒是道友,自巫妖大战之后便不现身,如今修为怕是堪比洪荒第一了吧!” 二人说话间,却已了一座宫殿之前,这宫殿显得富丽堂皇,古朴幽奇,时有红光流转。冥河将鲲鹏引入殿内坐下,却见鲲鹏脸上闪过一丝暗淡,稍稍沉吟,沉声道:“贫道自当年巫妖大劫之后虽然心灰意懒,但所做之事以道友之能自然知晓,何必取笑与我。”稍稍顿了顿,道:“若论这洪荒修为第一,莫过于那截教石矶道人,此人与老祖也是熟识,一身修为直追圣人,当年封神一战你我有目共睹,这石矶不光修为高强,便是那法宝也是甚为了得,虽然这些年不曾多出,怕是那些个自认为一方掌教也自惭形秽!” “此话倒也实在,贫道与那石矶真人倒也算是有些关联,贫道能有今日修为,倒也拜他所赐,石矶度量甚大,比之那些个伪君子强了不知多少倍,洪荒第一之名当之无愧!”冥河教主面色稍有些暗淡。 鲲鹏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长叹一声,道:“却是如此,只是可惜石矶道友当日封神一战之后受伤颇重,道基受损,怕也与混元无望了!” 冥河教主面色一凛,甚为严肃,看着鲲鹏,沉吟不语,以他老谋深算,自然知道鲲鹏不可能凭白说出如此话来,定然有所深意,长叹一声,正色道:“道友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鲲鹏见瞒不过冥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道:“道友,我二人相交万年,我也不瞒你,敢问道友,如今天地大势如何?日后谁主气运?” 冥河眼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但却又模糊不清,疑惑道:“道友莫非糊涂,如今大势我等有目共睹,天地道统无非便是道佛两门相争,我等道统夹杂其中,依存道佛二门鼻息之下存在,依如今看来,道门之中多为不睦,人阐二教虽然和睦,但这些年人教传教甚广,集气运与一身,那阐教圣人虽然不说,但也多有怨言,怕还有事端,那截教自封神一战之后便不多出,百年前东海大败,更为低调,怕与佛门相差不知凡几。如此看来,倒是佛门最盛,教中有两位圣人坐镇,更与那昊天有所暗许,怕今后所向披靡。不过却还不好说,那石矶百年不出,所受的伤怕是也好了不少,虽然没有了证道希望,但好歹一身修为厉害,一旦他那化身脱身,便是你我联手也不是对手,道友以为如何?” 鲲鹏嘎嘎怪笑几声,笑道:“道友当真糊涂,那石矶若是还在闭关,那上次东海之战,以他锱铢必报的性格,为何不曾出手,凭白丢了四海气运,叫那四海龙王屈居北海不出?” 冥河面上一惊,猛然站起身来,大惊道:“道友此话可能当真?石矶难不成…..?” 鲲鹏怪笑道:“前日我曾有听闻,那昊天之所以犯大忌取得四海气运,多半是得了圣人背后支持,更有人言说,那石矶早已转世轮回,怕此时也不过一个小修士而已,不足为虑!” 冥河教主面色沉吟,朝彼岸、碧落两方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若真如鲲鹏所说,那自己所谋之事岂不是要落空?本还指望联合石矶之力夺下彼岸、碧落,看来如今情形,多半乃是事实!” 鲲鹏剑冥河沉吟不语,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轻泯一口茶水,静静等候。 良久之后,冥河诺然长叹,缓缓坐定身子,审视一般的盯着鲲鹏,双眼眯起,面色如常。 鲲鹏呵呵一笑,将手中茶水放下,笑道:“道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道友虽说与那石矶乃是亲家,但如今截教不如从前,你为一教教主,岂能坐视阿修罗教低人一等,这怕不是道友所愿吧!” “那依道友之意,贫道该如何处之?”冥河面色一凝,开口问道。 鲲鹏正色道:“前日我宫中曾来访两位贵客,曾邀我结盟,我见他等盛意全全,且背景又深,对我妖族甚为有利,故未拒绝,应了他二人之邀。” “道友口中贵客,可是西方教众?”冥河面寒如霜,肃然道。 鲲鹏剑冥河面色不愉,也知道佛门与阿修罗教素来不和,甚至佛门功法多克制阿修罗教,佛门早年更是度化了阿修罗教众数万,封为八部天龙一支,多次与阿修罗教众发生争执,如今听那鲲鹏口音,似来招降一般,这叫身为一方教主的冥河甚为不悦。随即笑道:“道友莫要执于表象,想我等这般存在自然不可能真心归附与那佛门一教之下,贫道直说与那佛门同门,并非屈居人下,只不过待将来大劫来临之时相互帮衬而已。况且我与道友非是圣人,大教本就先天不足,若是大劫来临,定然损失惨重,岂会自掘坟墓?” 冥河微微摇头,而后又微微摇头,道:“如此怕是不妥,那佛门若是借机对我教不利,那我阿修罗教岂不是危险了?” 鲲鹏大笑:“道友多虑了,那佛门之人也算磊落之人,岂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不如这样,有贫道做保,若是日后佛门又别样心思,贫道愿拼一身修为,与道友共同进退,道友看如此可好!” 冥河沉吟一番,抬头朝着血海望了几眼,见血海之上血浪翻滚,无数阿修罗族人隐藏其中,暗叹一声,暗道:“我阿修罗一族繁衍数万年,族众甚多,但大多不出血海,一直隐修与血海之中,到底是没有多大建树,若是此次与那佛门联手,说不得还能行走洪荒,大肆传我教统,待我教大兴之际,自然可与那佛门一争长短,即便不敌,还有道门、妖族二门牵制,如此也就好了。只是还要得道些好处!“想到如此,顿时笑道:”道友,并非贫道信不过道友,只是此事兹事体大,若有不慎,我教危矣。结盟之事不是不可,只是他道门势大,若非不难出一些诚意,贫道如何放心?“ 鲲鹏暗骂一声‘老狐狸’满脸横肉抖了抖,一副肉痛,笑道:“此事在来之前我与两位佛门道友早有计较,如今我北麓椇州广阔,我妖族儿郎多在此生养生机,但数百年前,却杀出一大妖王,若是其他妖王也就罢了,毕竟乃是我妖族之人,但此妖你我都知道,乃是那石矶坐下坐骑,自号八臂圣王,与我北麓椇州百蛮山占山为王,手段一丝不弱,这些年更是周围数百妖王,势力庞大。若是道友能在此站住脚,将来我愿与道友同掌北麓椇州,道友以为如何?” 鲲鹏此言,冥河教主心中大动,若是依照鲲鹏所言,那自己教门不但不与那佛道两门有所争执便可轻松占据气运,如此好事,如何叫冥河教主不心动,不过脸上却看不出喜悦,沉思道:“那孽畜乃是石矶坐骑,怎么也是截教势力,不说女娲娘娘,就是截教弟子也不容我教胡为,况且昔日我曾与那石矶交好,贸然前去,怕是大为不妥。” 鲲鹏如何看不出冥河心动,笑道:“如此,还要看道友如何抉择了,若是畏首畏尾,怕什么也落不着,到头来两手空空,岂不后悔!” 冥河教主面上变换不定,见鲲鹏一脸笑意,当下便知道这鲲鹏怕也不好糊弄,笑道:“也罢,非是贫道背信弃义,大势面前也只有先考虑我教将来如何,道友且带贫道与那佛门带话,待改日,自当前往北麓椇州。” 鲲鹏一听,顿时大喜,笑答:“如此大善,那贫道却要提前恭喜道友了。” 两人均面带笑容,心中各有心思,不知作何感想。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大变 极北天狼山背山临水,景色秀丽。此处山高地远,处处奇景,临崖峭壁,最高山峰莫过于天狼山中央的天狼峰。天狼峰入云百丈高下,烟雾弥漫,虽说未有仙人出没,但一般人类也不敢涉嫌此地。天狼山之所以称之为天狼山,不为其他,只因此地乃是群狼聚集之地,天狼山之上足有万头巨狼,相传,更是有修炼成精的狼妖,过往商客多有葬身狼口。事故,即便天狼山绝景秀丽,也无多少人愿意来此。即便一些武艺不凡之人也不敢来此。 “啊呀!小姑奶奶,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可不要乱跑了,上次你偷偷溜出山去,青儿姑娘可是将我一顿好骂,你这要是在走了,青儿姑娘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我大哥的面子你也得给些吧,我可求你了!”天狼山不远处的一处湖畔之上,一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一脸苦相,一副讨好的模样,跟在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女,那少女赤足立身于鹅卵石上,玉趾晶莹如玉,泛着惑人的光泽。少女白衣飘,独立溪边,仿似随时会乘风。 见着身后大汉一脸苦相,苦苦发着牢骚,嫣然一笑,如同春风沐浴,清丽可人:“灰叔叔,燕儿不过觉得山中无聊,故才出山四处瞧瞧,又不走远,又不教姑姑知道,你就当不知道就似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大汉面色更苦,苦笑道:“燕儿,不是叔叔一定不要你出去,只是你说说,自我受青儿姑娘恩惠化形以来,你可出去多少回了,每一会你出去我都是提醒吊胆,生怕你被坏人所欺,你可知道,如今大哥闭关修炼玄法,大哥仇敌又多,万一有个闪失,我可如何向大哥交代啊!” 燕儿一听这话,不禁有些皱眉,不过随即撒娇道:“灰叔叔,你就依了燕儿这一次吧,就一次,嗯,最后一次如何!” 大汉苦笑道:“不是叔叔不肯,的确是不能,你如今修为不过金丹初期,叔叔也不过结丹不久,大哥仇家甚多,万一有个闪失,到时候可就晚了!” 燕儿哼哼半天,却无奈至极,道:“灰叔叔最好了,就一次!”燕儿拉着大汉的手臂,撒娇道。 大汉苦笑摇头,正待无奈之际,却听一声轻喝:“燕儿,你不在山中修行,怎的又要偷偷玩耍?”话音毕,却见一青衣女子飞身而落,满脸不悦。 燕儿一听这声音,顿时胯下脸,那大汉却满脸笑意,转身行礼道:“见过青儿姑娘!” 青儿微微点头,面无表情道:“你下去吧!” 大汉抱拳,转身离去。燕儿见青儿面色不悦,撇了撇嘴,低着头,小声道:“姑姑,燕儿只不过出去走走,姑姑不会责怪灰叔叔吧!” 青儿难得露出一丝温色,不过只是稍纵即逝,又道:“燕儿,你还好意思说,姑姑告诉过你所少次,人心险恶,你就是不听,上次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岂不是被那邪道擒去,怎么如此不长记性,若是你再这般,我便带你回祥和村,交给姐姐,再不许你出来!” “姑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燕儿一听这话,顿时软了下来,好不容易出来,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小青见燕儿一脸委屈,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毕竟从小看着她长大,燕儿就如同自己女儿一般,如何还能严厉,柔声道:“你不要怪姑姑严厉,只是你说说,这二十多年来,你可曾叫我省心过,次次惹事。以你资质,早应该踏入元婴境界,你却只顾贪玩,将修为落下,连那大灰都快追上你了,你还不思进取,整日玩耍,你那大叔可是近期闭关不出,修为更加高深,比之我都相差不多,若是待他修炼有成,报得大仇,便会破虚而去,你如何还能见到他?” 燕儿一听,顿时有些紧张,道:“大叔不会的,大叔怎么会离开呢,天狼山乃是大叔故土,大叔即便舍得,可是不过随姑姑修炼不过数年仙法,怎么能与姑姑相差不多呢。” 小青揉了揉燕儿的脑袋,柔声道:“你这丫头,一点小心思我如何不知道,只是你却不知,苏浪虽然刚修仙法,但却并非如我等一般循序渐进,我传他仙法,他不过借鉴一番柔和入武道,待此次出关,定然功成,以他原本境界,早该破虚而去,只是一直心有牵挂,为报大仇才耽搁至今,若是一旦报仇,如何还能逗留在天狼山,你可知道,一旦修炼至他那般境界,境界便不再长进,非得破虚入了地仙界才能有所成就。不是我逼你修炼,只是姑姑这些年借助天狼山那谭灵泉修炼,修为也已大成,渡劫升仙之日也将临近,虽然姐夫还有秘法,但若是想有成就,也早晚会飞升地仙界,你如今境界,叫我如何放心!” 燕儿一听,顿时急的眼眶之中泪花涌现,哭道:“姑姑也要走了,呜呜,姑姑不要我了,呜呜!我不想离开姑姑和大叔,姑姑不要丢下燕儿。” 小青长叹一声,道:“我也舍不得燕儿,只是我与你白姑姑身负大仇,仇家甚为强大,早些年便修炼有成,得道成佛!入了西方极乐,这些年我与姐夫、姐姐苦苦修炼,也不过大成,不过此仇不报,怎的甘心,你莫要伤心,至此若是好好修炼,以你资质,若是能这几年修炼有成,说不得我们能够一同升入仙界也说不得!“ 燕儿一听,双眼顿时喜道:“姑姑说话可是当真,若是我修炼有成,姑姑能带我一起进入地仙界!” 小青刮了刮燕儿的琼鼻,笑道:“姑姑何时骗过你,你若好好修炼,姑姑自然带燕儿一起。” 燕儿大喜过望,破涕为笑,道:“如此,我便努力修炼,与姑姑。大叔一起,一同进入地仙界,不和姑姑分开!” 小青笑着点头,却见燕儿一溜烟化作一道霞光朝山顶飞去,苦笑摇头。 地仙界,北麓椇州百蛮山内,自当日东海大战之后,八臂圣王带领山中一百零八妖王以及数百万妖兵收复四处妖魔,起初之时还是顺风顺水,但这些年却速度一下慢了起来,并非八臂满意现状,只因这北麓椇州毕竟乃是妖族大本营,其中不乏一些上古大妖,比如那当年妖族天庭大圣白泽、商羊、毕方等一众妖圣皆不是易于之辈,不光妖法通天,便是手中法宝也是厉害,这叫八臂也无可奈何。 此时,八臂早就坐在洞府之中。身着一身白光灿灿的盔甲,面色阴沉。一侧众妖王齐聚一堂,面色各有不同,有担忧者,有面楼喜色者,不足而论。八臂扫视一番众妖王,众妖表情尽收眼底,冷哼一声,下首众妖王顿时不敢私语,抬头看向八臂。 八臂这才满意,王八之气甚足,淡淡的开口道:“鹰龙王,此次黄石山之战,我与你八大妖王,五十万妖兵,为何还是惨败?你有何说?” 那鹰龙王面上一苦,与身侧另外八个妖王对视一眼,出列伏拜道:“启禀大王,非是我等无能,若是平日里我轻易便可拿下黄石山方圆数里范围,只是也不知何故,前几日这黄石山不知来了那里的妖魔,厉害非常,且手下兵将也比我多出一倍,不知那妖魔手中使了什么妖法,一手污血神通,不光伤我兵器,而且还侵蚀元神,我九人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敌那人,这才败了,还望大王明鉴!” “哦!竟有此事?”八臂闻言,面露沉思,暗道:“听这手段,我却是不知乃是何人,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定然针对我百蛮山而来,老爷当年便叫我注意妖师宫,这些年我多次蚕食妖师宫势力,怕是那妖师也对恨之入骨,如今看来,怕是那妖师宫来了了不起的人物了,看来还要我去会会这尊大神!”想到此处,硕大的脑袋摆了摆,粗声道:“你等且先起来!”微微顿了顿,这才道:“依你所言,此次怕是来了强敌,你等且听我命,各自收拢兵将,严守各山山头,多加防范,待我出山一趟,邀来几位好友,同来对付这妖怪!” 众妖应诺,各自散去。 八臂起身而立,叫小妖取来兵器,甩手出了洞府,卷起妖风,朝着北麓椇州一方而去,待过一阵,却落在一座山头,这山头不过方圆数里大小,不过山中却树木葱葱,桃花盛开,一群猴子四处乱窜,那猴群见了八臂,叫嚷一声,似乎是在示威一般,吵吵闹闹。 八臂嘿嘿一笑,抱拳朝着猴群笑道:“你等速速前去禀告你家大王,就是百蛮山八臂前来拜见!” 那猴群猴子听罢,有三只闪出猴群朝山腹之内奔去,其余众猴一脸戒备,怪叫不止。 八臂呵呵一笑,也不理会,等了一会,却见山腹之中升起一团白云,白云一闪,便落在八臂面前,只见一个猫脸雷公嘴的猴子出现在眼前,那猴子身着一身铠甲,黄金灿灿,手握一杆金色棒子,见了八臂,顿时大笑,道:“你这蚂蚁,不在你山中逍遥自在,来我这荒山何干?来来来,既然来了,且与我饮上几杯,我这孩儿们可是酿制了数十坛猴儿酒,管你喝够!” 八臂苦笑一声,笑道:“袁洪师兄,我此次前来乃是有正事求你,你可要帮帮我!” 袁洪嘿嘿一笑,将手中金色棍子耍了个棒花,怪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厮来我山中便无好事,怎么着,是何事情居然叫你这鼎鼎大名的圣王也束手无策了,我可是记得,你这厮手段比我厉害,便是我也打不过你,还有何人敢叫你为难!” 八臂苦笑一声,道:“此事说来我也奇怪,离着不远有座黄石山,山中本乃是一个修炼有成的蛇妖占着,修为不过妖王境界,前日我命我山中妖王前去收复,却不想遇到强敌,那山中不知来了何人,居然击败我山中妖王,手段厉害,使一手神通能污法宝元神,我猜定是何方大能坐下弟子,便想请师兄前往邱明山请来大师姐,再做打算!” 袁洪沉思一阵,笑道:“你这蚂蚁,也太胆小了些,我听闻当年师叔可是赐给你几件法宝,光是那不灭黄天钟便是件难得宝物,你怎还怕他怎地。这般小事也去劳烦火灵师姐,师姐刚刚回山,怎可轻易惊动。也罢,我在这山中也是闲的慌,你今日既然来了,我便去会会那妖怪,看他有何本事再说不迟。” 八臂无奈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便带着袁洪一同前往百蛮山,带领百万妖兵,同上黄石山。 第三百九十四章 试探 这袁洪说来也是雷厉风行,与八臂一同回往百蛮山后,也不真顿,催促八臂带领坐下五十四位妖王及百万妖兵同上黄石山,这也难怪,毕竟是一方大佬,出门自然要有排场,只见那五十四位妖王开道在前,各个气宇轩昂,神态倨傲。 袁洪拗不过八臂,硬是要八臂拉入一辆车架之内,有数十个妖精化作的童子在前引路,或提金灯,或持宝剑,亦或是持玉符者,倒是有些大家风范。八臂毕竟乃是石矶坐骑,见惯了这等排场,自当上一方大王之后,倒是学会了享受,每每出行,便寻来车架,好一番显摆。不过这车架配合着他晃动的那颗大脑袋,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这也并未影响到八臂在这北麓椇州的凶名,反而成了一钟特色,坐下妖王出行,都是讲足了排场。 袁洪见八臂这厮派头不小,只是取笑一番,但奈何这八臂脸皮甚厚,即便袁洪百般取笑,这八臂也是面不改色,袁洪觉得无趣,倒是自下了车架,召来云朵,闪身先走了。 八臂无法,不过却并未追逐而去,只是命一众妖王妖兵加快速度,尽快赶往。 那黄石山离百蛮山说来也有万里之遥,但对于一众修炼小成的妖精来说倒是半天功夫的事情,待八臂赶往黄石山之时,早见得袁洪在前叫阵,此时的黄石山早就有所戒备,原本并不算秀丽的黄石山如今倒是愁云惨淡,百里之内早就阴风狂啸,黑压压的妖兵魔将遍布山野,不是一派气象。 袁洪叫喊一阵,却只见黄石山一些小妖,并不见八臂口中所说的厉害之人,只道是山中妖怪怕了自己,心中美滋滋的,甚为高兴,见了八臂,高声笑道:“你这蚂蚁,如何还骗我不成,我观这山不过平凡至极,山中妖怪也无甚厉害之处,你如何哄骗我!” 八臂一脸苦笑,转头怒视自己坐下妖王,怒道:“该死的东西,如何敢骗本王,难道想死不成!” 早先那鹰龙王以及八位妖王闻言大惊,忙跪拜在地,小心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前日我等却是见过山中有厉害妖怪,当日同我等一起来的众多小妖也曾见过,大王若是不信,自可询问一番!” 八臂冷哼一声,闷声道:“那今日本王亲来,如何不见你说的那魔头?” “兴许是那妖怪得道消息,听闻大王威名,一时胆寒,脱身逃去了吧!”鹰龙王眼珠子转了转,讨好道。其余八大妖王闻言,均是出声附和,口称‘极是’。 然而还不待八臂面露满足之色,站在一侧的袁洪却忽然面色大变,一脸惊讶的盯着黄石山,紧接着却听一声傲慢的狂笑之声自山中响起:“我倒是谁,原来是袁洪老弟亲临,怎么着,来为兄山中可是有何指教?”话音刚落,却见那黄石山中忽然起了一团血云,血云之上腥味难耐,即便是隔着甚远也叫众多小妖略感不适。那血云之上站着三位身穿血红道袍之人,有男有女,难得凶恶面煞,女的妖娆轻浮,见了袁洪所立之处,驾着血云,血光一闪,便至跟前,那黄石山中妖魔见了自家大王出来,顿时一阵欢腾,叫嚷之上不绝于耳。 袁洪起初还有些轻视,待见了这三人,心中顿时了然大半,且对这三人颇为忌惮。八臂同样看到这三人修为比之自己也高出不少,又见袁洪脸色,顿时大感不妙,低声问道:“师兄,这几人是何来历?” 袁洪不理八臂,只抱了抱拳,道:“原来是老祖坐下几位道友,贫道不知三位道友在此立下山头,此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那大梵天哈哈一笑,道:“道友言中,我等前日路经这黄石山,见这山中景色秀美,故才在此安营扎宅,作为一处洞府,前日不知何处小妖来此闹事,被我等兄弟随意大发了,今日道友上门,看来上次来的几个小妖是道友山中的了!” 袁洪一听,赔笑道:“道友莫怪,都是我这师弟太过孟浪,不知这山头乃是道友所居,故才有此误会,今日贫道正是携小弟前来致歉,还望道友莫要怪罪!八臂,还不与众位道友陪个不是!“袁洪面带笑意,朝着身后八臂狠狠的瞪了一眼,意思明白至极。 八臂瞧了瞧眼前的几位,心头忽然一震,想起当年老爷身临血海之地,曾见过类似与这等气息的道人,今日见了三位与当日气息相投之人,顿时有了计较,暗自嘀咕道:“原来是冥河老祖坐下弟子,看来这次倒是招惹了大麻烦,不过倒是奇怪的很,这阿修罗教从未踏足四大部洲,这个时候来此,定然有所深意,看来自己百蛮山倒是要小心些了,哼!奶奶的,连找个好借口也不曾会,这黄石山从来都是穷山恶水,这道人口称山色秀美,竟然如此欺人,不过我却不能轻易招惹,自己与袁洪即便修炼有成,但从来未曾与那阿修罗教交过手,且这三人乃是冥河老祖坐下弟子,修为定然不弱,自己恐怕不是对手,还要慎重!”思量之间,只上前脚步,微微一礼,闷声闷气道:“小弟不知三位道兄在此开设道场,有失礼数,还望三位道友莫要生怒,待些许时日,小弟定然命人送来些山中特产以谢今日之过,还望三位道友担待!” 大梵天呵呵一笑,并不出言,倒是身后那天波旬冷笑道:“两位道友倒是雅人,连赔罪也是这般与众不同,怎的!携这百万妖兵就敢打我黄石山注意,难不成欺我等初出血海,不懂人情?” 袁洪心中略微有些不喜,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大梵天三人,并未说话。八臂听道天波旬之言,顿时知道此次怕是难以善了,眯着眼,笑问道:“小弟本乃无意,此次事端本乃是误会,今日道友既然如此说来,小弟也甚为不安,不如这样,三位道友初至北麓椇州,这黄石山也太小了些,小弟恰巧有几座山头,今日便当做赔罪,送与三位道友,如何?” 天波旬面色一喜,却看向大梵天以及那一直都未开口的色欲天,显然颇为心动,却不想那色欲天似乎要就知道八臂会这般,笑道:“道友能有此意,我等我无何说,就不计较当日道友坐下几个妖王所为,不过今日道友带着百万之众压境我山门,实属叫我等面上无光,道友难不成就以几座山头了事?” 不待八臂出口,袁洪早就暴怒,一脸恼怒,盯着那色欲天,冷声道:“道友莫要过分,想我二门千年交好,令妹也是我等师嫂,可谓是交情深厚,今日我等不过是一场误会,道友有莫要欺人太甚!” 色欲天哈哈一笑,道:“此话倒是有些道理,不过道友与我等都是修炼千年之人,自然知道,这修行之人最重面皮,今日道友二人携百万之众同上我兄弟山门,怕早被一些修为高深之辈看去,我兄弟若是今日就此作罢,将来难免被人耻笑,不如这般,我等兄弟在我家老祖坐下修行万载,听闻袁洪道友乃是截教高徒,八臂道友也随石矶真人修行数千年,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我兄弟三人愿与两位道友活动一番胫骨,愿做赌斗!不知两位道友意下如何?” “哈哈,既是如此,那我等若是不应,岂不是弱了我截教名头,道友既然如此说来,那袁某自然求之不得,不知三位道友如何赌法!”袁洪哈哈一笑,脸上肌肉动了一动,心中却甚为暴怒,只是此时压制而已。玩弄这手中金色棒子,不怀好意的盯着大梵天三人。 大梵天笑道:“早闻袁洪道友乃是大度之人,我等早就佩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话音一顿,又道:“今日我兄弟三人再次,道友却只有两人,不能尽兴,不若我兄弟便出两人与两位道友比斗一番,若是侥幸胜出,两位道友可让出十座三头与我兄弟三人,若是输了,自也让出十座山头,不知意下如何!” 袁洪冷冷笑道:“既是如此,何必多言,看大!”说罢,手中长棒挥动,便如秋风一般,漫天棒影飞舞,人影闪动,来打大梵天。 大梵天呵呵一笑,却卷起一团血光,踏足而上,落在云头之上,大梵天鼓动这周身血袍,顿时一片乌云遮盖,方圆几十里,滚滚荡荡,昏云漠漠,大小鬼哭,泣声如潮,白骨狰狞,利爪如刀。 袁洪一棒打了个空,抬头来看,却见大梵天一脸笑意,顿时赞道:“道友血神之法果然厉害,难怪当年我师叔对冥河老祖手段佩服至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却不怕你,看打!说罢,一步踏出,身上甲胃银光灿灿,光华夺目,手中金棒明晃晃的,好不耀眼,一个呼吸,居然打出数万棒影,与那漫天鬼影交织一片。心中同时暗道:“乖乖,这阿修罗邪法还真有几分道道,我还要想个办法才是。”想到此处,张口一吐,却见一颗碧玉葱葱的大树出现在头顶,叶如针芒,垂下道道丝线护住周身,即便那漫天污血也近不得身。 大梵天也不着急,晃晃从宽大的血袍大袖之中取出一对血红奈何圭,上尖下方,通体漆黑,轻轻一挥,迎上几道棒影,呵呵怪笑几声,笑道:“上清大法果然了得,道友这练体之术也为精妙,但要胜过贫道却还要些火候!” 袁洪嘎嘎怪笑一声,扯身再上,棒影连动,挥手打散几个血红魔影,道:“你也不过如此,你这血神分身之术若是你家老祖使出来我还惧怕三分,不过你倒是火候不够!” 大梵天面色一变,奈何圭使出,也不敢与袁洪硬抗,只做闪过一片,挥使奈何家来打袁洪,不过却并没有多少功用。 那边八臂看的心动,见袁洪暂不落败,哈哈一笑,指着那色欲天笑道:“道兄,你可敢与我一战!”还不待色欲天答话,便飞身而上,举棍便打,身后顿时传来阵阵叫喝之声,正是百蛮山众妖见自家大王斗法,叫喊助威! 色欲天哈哈一笑,也不多言,周身血光大涨,跨步而上,却到了虚空之上,翻手一转,自取出一面镜子,乃是有名的修罗灭天镜,见那八臂冲自己打来,阴阴一笑,转面就照,就见一道血光冲起,镜面便发出黄、红、绿、黑、蓝、紫、橙、灰、白、赤九色光华,交织在一起,蒙蒙胧胧。 八臂暗叫不好,但躲避却也晚了,慌忙之间取出一个金黄灿灿的铜钟,祭在头顶,只是仓促,却吃这九色光华一照,整个人被打飞了数百丈才停了下来痛苦地吼叫。 色欲天哈哈大笑,阴气丛生。却听八臂叫喊了几声便不出声,定眼来看,却见八臂早就站起身来,头顶一个巨钟,气的七窍生烟,两眼之上却有一个缝隙不时张合着,自其中遗漏出点点白色光华,色欲天起先还很好奇,而后大叫一声‘不好’,闪身便避,却听那八臂恶狠狠叫骂道:“娘的,敢和老子比神光,今日老子就灭了你,叫你长个记性!“说罢,却见一道五丈粗细的匹练自八臂额头之处印射而出,所过之处无不是化为灰分,就是漫天元气也被这道白光划破,演变为地风水火之象,转而消失。 第三百九十五章 再见野蛮冲撞 色欲天脸色狂变,修罗灭天镜祭出,垂下道道酒色华光,朦朦胧胧,整个人都看不真切。好不停顿,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团污血,那污血顿时化作百十道残影,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然倒地是晚了些许,色欲天数百分身刚刚散开,却见一道白色匹练横扫而出,顿时间便灭去了数十道血神,只气的色欲天哇哇大叫,恨不得将那八臂头颅摘下,狠狠的踢上几脚,但恐八臂再次来那么一下,哪敢停留。 八臂见灭了色欲天数十个血神,心中大悦,不过却并不停顿,将不灭黄天钟祭出,顿时钟声如那丧钟,钟声一响,叫那数百道血神子速度一窒,八臂瞅准机会,双手接印,便有数百道手臂粗细的青色雷电自空中洒下,不断轰击向百道血神子。 色欲天心神一紧,顿觉得不好,心中暗道:“看来自己还真是大意轻敌了!”连忙就要收回了血神子,同时哗啦一声,周身乌光爆涨,数枚仿佛蝌蚪文字的秘魔阿修罗符咒在乌光之中流转不休,隐隐可闻那乌光之中魔音大响,魔影闪动乱舞,八臂定然看去,就见那色欲天头顶早就祭出一面黑色小旗子。顿时挡下多半神雷,但就是这般,有那修罗灭天镜与那黑色小旗子护身,也被八臂所发的神雷再次灭掉数十个血神子。 那阿修罗一族炼成血神经,乃是血海之主冥河老祖所创,若是一旦修成,便可有无影血神之身,聚散由心,平常的宝物根本奈何不得,就是一些降魔法雷,炼魔佛光,也不过是略微伤一下元气,不过片刻便可恢复如初,色欲天本就是那冥河教主坐下弟子,修炼数万年,这血神经自然练就的有些火候,今日被那八臂毁去数十个,心中顿时大怒,面孔早就狰狞难看,若非及早的祭出一面小旗子,才免遭重创,不过这般被八臂压着打,也是大丢面皮的事情,毕竟自己可是血海冥河老祖的亲传弟子,而那八臂不过是石矶坐骑而已,今日色欲天不敌,怎的干休。哇呀呀大叫一气,却不敢再使出血神子,只将手中修罗灭天镜祭出,黑色旗子护住周身,射出道道九色光华远远照向八臂,八臂本就善于近战,这色欲天打得好算盘,尽然将八臂打的四处逃窜。 此时的那大梵天也是咬牙切齿,这不大的功夫,就叫这苏浪打死了数个血神子,本想以法宝取胜,奈何那袁洪头顶那株松树也不是一般宝物,乃是升仙岛上五针松所培育出的子系,防御厉害,便是奈何圭乃是先天之宝,但也破不开,恐这袁洪近身,只好远远的吊着,此时见袁洪凶顽,顿时大怒,将奈何圭挥舞极致,张口一吸,顿时收了数百个血神子,再一张口,却吐出三十六团血污,朝着四方散开。那血污晃了一晃,顿时自血污之中散出三十六道黑气弥漫开来,阴风阵阵,寒冷铺面,伸手不见五指,那三十六团血污化作三十六面聚魔幡越长涨大到三丈高下,其上刻画这一枚枚乌光闪闪的阿修罗图文,上又有阿修罗男女图像,三十六面旗子被大梵天一催,顿时自其中跳出三十六个高有丈余,浑身做漆黑的精铁之色,口喷戾气,指甲乌黑晶亮,长有半尺,宛如刀刃锋利,獠牙身在宽鼻大嘴,其丑无比。不过这大梵天瞬间布下阵势,顿有乌云横生,将袁洪困在其中,不得脱困。 乌云之中,宛如十八层地狱,竟然有颠倒时空,转换天地之能,那三十六面旗子可生三十六只魔头,皆是被大梵天所杀的道人,那些个道人被大梵天所杀之后,被练入自身精血之中,若是使用,那三十六个魔头皆是有身修为法力,被大梵天以元神喂养,驱使时厉害非凡,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袁洪起初被困在阵中,先是恼怒非常,不知这大阵如何破去,索性显出百丈猿身,獠牙横生,长臂可捞日月,凶相毕露,怒吼一声,单爪连拍,顿时拍飞一个魔头,手中百丈高下的金色棍子也横扫而出,狠狠的朝着虚空砸来,顿时间却有破空之声,宛如刀铁相击,异常刺耳。 不过这般剧烈过后,袁洪一棒子只砸死了五六个魔头,并未破阵而出,顿时暗自大骂,手中长棒连挥不绝,神态甚为癫狂!然而,不管袁洪如何癫狂,迎面而来,却是一只高大异常的骷髅,口吐乌瘴,手持乌金长剑,那长剑之上刻画纹路甚为细腻,自那剑柄之上还夹杂有碗口大小一料红珠,红光闪烁,竟然是纯阳之宝。另一只手中也持有一柄长剑,古朴篆文,冷气森森,也是一口仙家古剑。乃是难得的纯阴之宝,就是袁洪自负玄功了得,也不敢大意,只将金刚决运转如意,一步跨出,便闪过骷髅一侧,巨棒一搅,便将那骷髅打的粉碎,嘎嘎怪笑一声,摊手朝着两柄仙剑抓取,那里知道大手为至,便见那两柄仙剑忽然被两团乌光包裹住,转而不见,袁洪也不生怒,这次倒是学乖了不少,尽量不与那三十六个魔头直接动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大阵若是不曾破去,这阵中魔头是杀不完的,索性找出阵眼,好生破去,以武力万难破去,除非自己再使出比全力一击更甚一筹的力气。且他修为不过大罗金仙初期,比起大梵天这等修炼万年的老魔头来说相差甚远,即便肉身强悍,但到底还是差了不少,事故难以破开大阵,索性法宝还是甚好,一时无碍! 此时,那八臂也打出了真火,被那色欲天连番远远的吊着打,一肚子火早就翻滚,双眼赤红如洗,此时的他,只有他手下几个亲信知晓,看来自家大王这次是真的怒了。怜悯的看了色欲天一眼,却见色欲天一脸讥笑,好似八臂在他手中不过是一只万物而已。 但八臂却没有叫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头顶金色黄钟‘咚咚’响了两声,而后钟声嘎然而止,色欲天正待奇怪,却听一旁观战的天波旬惊呼一声,就见一道白色光芒一闪,朝着自己当空撞来。却是八臂心中恼怒,显出妖身,化作一道极光朝着色欲天撞来。速度奇快。 色欲天冷笑一声,只道是这八臂黔驴技穷,无甚手段,这便要拼命,只将那小旗子祭在头顶,连那修罗灭天镜也未曾驱使,心性十足! 然而色欲天还未开口讥讽,却听到身后身后数万妖军几乎齐齐惊呼,正待疑惑,却见一道白影一闪,一个圆融的白色身形犹如怒箭,色欲天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身影便出现在青他身旁!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听一声怪异的惊啸,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就见色欲天整个人被一团白光灿灿的影子一头撞进大地之中,印出一个人形窟窿。 众妖集体失声,就是一旁观战的天波旬也不禁长大了嘴巴,惊讶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心中更是骇然,这怪物的肉身到底吃了什么,居然如此强悍,比之法宝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自己遇到了,就算是有修罗伞护体,怕也是凶多吉少!正待惊叹,却见自那人形窟窿之内‘呼’的一声窜出一道红影,正是暴怒的色欲天,此时的色欲天双目死死盯着八臂,凶残暴戾的气息,紧紧笼罩八臂,恨不得活嚼了八臂,但还未等他动手,八臂硕大的脑门在此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速度超出想象,撕裂般的啸音,平地而起。就是准圣人的速度也不过如此! 伴随着众妖再一次的惊呼,色欲天几乎毫无反抗,又被八臂一头撞进大地之中,不过这次却不单单是色欲天,便是八臂也一头砸了进去,只听到地底之下,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便是黄石山也被震的微微抖动,似乎随时都可能坍塌。 轰 色欲天难得脱离了八臂,找准空挡,飞身而起,只是此时的形象狼狈异常,全身道袍早已不复存在,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大口大口的吐了几口血,脸色难看至极。 轰隆! 紧接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八臂似乎毫不疲倦,再次撞了上来,这次色欲天可是有准备再先,修罗旗子包裹周身,修罗灭天镜射出手臂粗细的九色光华,朝着撞来的白光当空引了过去,可是并未像他想象的一般,待九色光华就要打中白影之时,谁料到,那白影一个急转弯,绕过九色光华,再次撞了过来。 色欲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转身便走,对一侧看的嗔目结舌的天波旬大叫道:“师兄,还不救我?” 话音才落,便又听一身轰鸣之声,色欲天悲惨的被再次砸进大地。 天波旬暗骂一声八臂变态,抬头看向八臂,只见他浑身白光灿灿,宛如一轮散发着凶焰的太阳,额头之处的一只独眼张合不定,白色光华闪烁,似乎又灭世之威,天波旬见识过这八臂独眼神通,那里还肯犹豫,若是色欲天被这道白光射中,必死无疑,大叫道:“八臂道友,且慢动手,这场我等认输便是!”同时疾飞而上,一团血云浮现在脚下,笑意满面,不过单手结印,随时准备接引色欲天。 这等空挡,色欲天也自地底飞了上来,一脸不忿的看着八臂,但眼中多少有些惧怕,见八臂双目盯着自己,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恼怒,但还是低头道:“道友厉害,贫道佩服,此次算是认栽了!” 八臂狂啸一声,周身毫光闪动,一晃身躯,化作原状,已然顶着硕大的脑门,不过在色欲天看来,却越看越可憎! 八臂呵呵抱拳,道:“承让,承让,哈哈!道友且莫要恼怒,想但年我家老爷还吃过我这野蛮冲撞的亏,道友能逼我使出这一招,也算是强者之中的强者,当引以自傲才是!” 色欲天满脸黑线,却不得不应承几句,这才抬眼看向大梵天与袁洪所立虚空,只不过,此时大梵天盘坐与虚空之上,整个人被一层浓郁的血光包裹在内,看不清真容,三丈之下,乌光闪动,时有魔啸之音传来,魔头闪现,白骨粼粼,阴气森然。 八臂见得如此,心中暗叹一声,一他眼界,自然可以看出此阵厉害,即便是当年自家老爷还在大罗金仙境界怕也是难以破开,更何况是袁洪!想到此处,顿时有了计较,看了看色欲天、天波旬一脸笑意,也不在意,上前几步,高呼道:“大梵天道友,贫道以胜过一场,我观道友阵法了得,当是佩服,且我两家多年交好,可否算作平手,从此各不相犯可好!” 大梵天正自施法,听闻八臂如此说来,心思连转,抬眼看了看八臂,又朝阵中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苦笑道:“如此,也罢,我便依了道友,就此平手!”说的此处,张口一吸,却见那乌光之中忽然涌来三十六团血污,被大梵天一吸,统统入了腹中,那乌光一扫而空,显出暴怒。手持金棒的袁洪。 八臂一见,知道这袁洪正值恼怒,飞身上前,低低说了几句,这才安抚住袁洪,抱了抱拳,笑道:“如此,我兄弟便先告辞,待来日再来拜会!” 大梵天呵呵一笑,点点头。 八臂报以微笑,拉着袁洪,飞身而去,百蛮山五十万妖兵见自家大王离去,也不敢多留,一拥而去。留下大梵天三人满面苦笑。 第三百九十六章 布阵 大梵天三人见走了袁洪两人,满脸苦笑,此次本就是试探百蛮山八臂实力,不曾想,这八臂居然这般厉害,居然连自己等人修炼千年法力也多有不敌,多少有些失落,这八臂可是石矶坐骑,自己连人家坐骑都不敌,若是升仙岛那几位修为高深的弟子前来,自己三人万难敌过。 色欲天看着急速退却的数十万百蛮山妖兵,脸上变换不定,似是与大梵天两人诉说,又似是自语道:“这升仙岛之人果然有些门道,也不知师尊这次决策是否正确,若是真正相斗,难免与四妹相遇,倒是侯叫我等如何出手?” 天波旬苦涩道:“正是如此,不过出来之前,师尊说过那升仙岛早在数百年前便自封了岛屿,妹夫和四妹都不曾出来,可这数年之后又当如何处之!” 大梵天恼怒的瞪了一眼二人,严肃道:“这个你二人便不必操心,老祖自有打算,况且老祖所做的一切还不是都是为了我阿修罗教,你等还有何怨言!” 两人静视一眼,相对无语。各自回山。 而袁洪、八臂二人不过片刻便回到百蛮山,此时百蛮山八臂洞府之中并没有妖娆的妖女舞首弄姿,袁洪。八臂默坐无语,似乎两人都有心事,良久之后,那八臂见袁洪脸色缓和了些,这才闷声道:“袁洪师兄,此次不过一次失利,且不必放在心上,来日方长,待日后好生研究一番那阿修罗教道法,练就一手雷法,定然克制与他!” 袁洪闻言,不禁发笑,笑骂道:“你这笨蚂蚁,如何还来安慰起我来了,我岂会在意此次失利,不说那大梵天乃是修炼万年的老魔头,便是他乃是冥河老祖的亲传弟子便就叫我等忌惮,何必安慰与我!只是如今这阿修罗教忽然出现在北麓椇州,这其中必有深意,我倒是如何也想不透彻!” 八臂点点头,摇头晃脑道:“师兄说的没错,这阿修罗教忽然杀出,必然有阴谋,且这阿修罗教厉害,我二人万万不是敌手,就算敌住,那冥河教主可比老爷出道还早,他如何能够看着我等对他弟子下手,倒是难办的很啊!” “这个倒也好说,我等岂会惧怕与他,只是若是一旦争斗起来,紫兰师嫂夹在中间,必定面上不好,这该如何是好!”袁洪苦笑一声,将手中金色棍子晃了晃、 八臂双目闪动,笑道:“师兄何必忧心,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当年老爷吩咐我在此安营扎宅,发展实力,若有不敌强者,自可寻大师姐做主,如今大师姐与二师兄皆自太阳星、太阴星出来,若是他二人出手,阿修罗教还算个屁,就是他二人不出手,叫那头火枭出手,那冥河教主也不是敌手,何故忧愁!” 袁洪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笑道:“如此也对,大师姐如今身居邱明山不出,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师姐之能,自然不在话下,前次我还听说,白寿师兄也自脱困,现居于太阴星上,若是师姐发话,白寿师兄岂会不管不顾?哈哈,你这蠢蚂蚁,关键时候还是挺聪明,也罢!我便去一趟邱明山,说不得还可碰到孔宣师兄与萧升师兄,那灵珠子也闲了数年,正好一并叫来,哈哈,此时可定……”话还未曾说完,人便不见踪影。 八臂呵呵一笑,吩咐百蛮山一百零八妖王各自看好山头,责令各山头妖兵不得生事,便也驾着妖风,朝着北麓椇州南部而去,他可是记得,当年石矶告知与他,那南面乃是当年妖族天庭残余的妖圣毕方、商羊所在之地,此次前往,倒是要好生笼络一番,况且苍尛子本就是毕方妖圣的义子,此去拜访,定然乃是善果! 且不说地仙界如何,此时的人间界,并未发生变化,苏浪一次闭关便花费三十五年的光景,此时仍旧不曾出来,天狼山都是由大灰处理。小青当年传下妖修之法,这些年,天狼山也有几个狼王化形而出,替大灰管理群山,大灰倒是甚得自在,大部分时间却用来修炼法力,这些年又有小青指点,也已迈过金丹中期,跨入金丹后期,速度倒是不慢。 而自当年小青的一番话后,那燕儿丫头似乎是转了性,自当日也随着小青自天狼峰之上闭关,这一闭关便是十余年,修为也有很大进步,本就是资质甚好,又有名师指点,再加上天狼峰一滩灵泉,修为可谓是一日千里,这些年下来,也突破数道关卡,迈入元婴中期,可谓是天纵奇才。 这一日,天狼山群峰之后,一道霞光竖起,映照住整个天狼峰峰顶,氤氲异香,仙音隐隐。紧接着便是一声狂啸,只见一道光华忽然自峰顶暴起,一跃千丈,直入苍穹。 待那光华入了苍穹,紧接着便又见两道霞光自天狼峰之上飞窜而下,落在峰顶,乃是两个绝美女子,正是自天狼山闭关不出的小青、燕儿。 此时燕儿一脸惊喜,见小青一脸惊讶,兴奋道:“姑姑,那道遁光可是大叔,大叔出关了,怎的他比我的修为还要高深,他可没有我修炼早呢!” 小青溺爱的拂动燕儿秀丽的长发,笑道:“这个我却不知,还要问过你那大叔才知道。”抬头来看,便见那道遁光速度极快,不停围绕着天狼山方圆三里之地来回盘旋,时可听闻阵阵大笑自空中传来,小青暗暗惊讶,暗自道:“这苏浪果然有些门道,怪不得当年姐夫如此看重他,看来还是自己小看了他!”思量间,却见那道遁光一闪,忽然落在两女之前,光华尽去,显出苏浪真容! “哈哈,还要多谢仙子指点之恩,若非如此,苏浪怎会有今日成就,多谢,多谢!”苏浪款款抱拳,心中大喜过望,原先总是羡慕这修仙之人可飞天遁地,如今自己修了仙法,亦是可一般飞行。怎能不喜。 小青缓缓点头,笑道:“你不必谢我,我来之时姐夫就有交代,你若有心,待自己事情结束,可去谢过姐夫、姐姐。” 苏浪笑道:“正该如此,待我了事,定然拜访!”顿了顿,笑道:“燕儿,这三十几年不见,你也修炼有成,看来不曾偷懒了!” 燕儿皱了皱琼鼻,没好气的瞪了眼苏浪,道:“大叔还好意思说,我至天狼山三十多年,大叔都不曾带我出去玩耍,整日修炼道法,我可记得当年大叔可是拒绝过刘先生,不修仙道,直求武道真谛呢!”燕儿咯咯笑道,全然不顾苏浪的尴尬! 小青见苏浪尴尬,抿嘴解围道:“燕儿修要取笑,想我等修炼之士无外乎追求超脱天道,说来说去,不管是修仙也好,修武也罢,总是殊途同归。苏公子能集合两家之长,练得己身,也算是天纵奇才,如今修为与我都相差无几,你日后还要多多寻他指点。” 燕儿向苏浪吐吐舌头,而后撇撇嘴,笑道:“知道了,姑姑,日后我一定会向大叔请教的!” 三人相视一笑,就见自天狼峰峰下急速飞来三道遁光,遁光极快,几个呼吸便至跟前,见了苏浪,大喜过望,口呼“大哥”。 苏浪大喜,闭关三十年,山中又出了两位化形的狼族,心中大悦。顿时吩咐道:“今日为兄出关,乃是大喜之日,你三人便去布置一番,我天狼山大兴三天!” 三人应命,各自散去。 燕儿笑道:“大叔还是一山之主呢,怎的一出山来,也不询问山中琐事,便就摆宴庆祝呢!“ 苏浪轻哦一声,疑问道:“我闭关这些年,难道我山中有何事情?” 燕儿轻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十几年前,大叔的仇家寻上门来,被我和姑姑给灭了,还从他那储物袋中寻到了一块万年灵果,被小红那家伙给吃了,现在小红还在沉睡呢!” 苏浪轻哦一声,心头甚为疑惑,看向小青,不知是何人到自己山中寻仇,若是一般武者,有大灰以及数万大狼,就算是那多摩罗亲自前来也讨不了好,能让小青出手的,定然是修仙之人,自己当年也就得罪过蜀山和那西北神豹山,也不知来的是何人! 小青自然看到苏浪疑惑,微微点头,道:“却是来了一名修仙之人,那装扮倒是像是当年被我杀死的蜀山弟子,不过此番来的到是来个个修为至元婴期的修士,不似当年逃走的那个道人。剑术高超,若是我不出手,你这天狼山怕是又得遭殃!” 苏浪闻言,又是一礼,致谢道:“大恩不言谢,姑娘多次助我,我苏浪铭记在心,待他日定有厚报!” 小青也不推脱,但凡修炼有成之辈自然知道,这天道轮回相生,善恶交替,若是不能坦然对待,将来如何面临劫难,索性受苏浪一礼。 苏浪沉吟一声,笑道:“这蜀山与我本无冤无仇,却多次与我为敌,实属可恨,待他日,定踏上蜀山,讨个说法!姑娘可会阵法之道?” 小青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只是我等妖族,本就对阵法一道了解不多,当年我也是从姐夫那里学的一阵,名为诸天伏魔阵,从未布过,也不知威力如何!” 苏浪道:“为防我山中儿郎再遭灭顶之灾,如此便有劳姑娘为我山中布下一阵,护我山门周全。” 小青摇头苦笑道:“阵法我虽然会,但这阵法也需要些材料,你若想要布下此阵,还要拿出材料来炼制阵旗,我收集多年也不过够炼制这阵法一半,倒是有些难办!” 苏浪沉吟道:“如此,那我多想办法,不知姑娘可否布下当年刘先生布下的幻阵?” 小青道:“这个倒是简单!也有些材料。” 苏浪笑道:“那便甚好,待我寻到材料,再请姑娘相助。” 小青笑着点头,随即,三人一番商议,也就不提! 第三百九十七章 昆仑 苏浪自天狼山三十余年苦修,可谓是实力暴涨,但是并不自大,更没有妄想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念头,天下高人之多,数不胜数,就是蜀山门中便有一些老古董多年坐镇,修为何等高深,手中难免有些厉害法宝,料想自己一个小鱼小虾,偌大的蜀山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来自己天狼山找茬。更何况,当年大巫嬴政脱困而出,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这其中定然还有阴谋,佛道两门同样知道嬴政,但仍旧不做理会,这背后定然还有什么厉害人物不成。苏浪心里有了估计。这几日,苏浪也向小青了解了一些事情,便是那西北神豹山也细细了解在心,这神豹山传承千年,其中不乏有一些积年老妖,就是一些手段通天之辈也是不缺,以苏浪现下状况,万万不是敌手。更何况,这西北神豹山以北之地,也有一座神山,名为罗浮,传闻其中修炼之人法力高深,每百年之间便走出一位强者,每一位自罗浮山出来的弟子无不是人中龙凤,便是道门五大正派的弟子也拍马不及。最重要的是,这西北神豹山乃是罗浮山附属势力,听闻,这神豹山中的一位老妖曾在罗浮山听过道法,这个就不可考究,反正苏浪现下并不多想如何报仇,此时的他,满脑子是如何寻找布置护山大阵的材料。 如今这天地之间灵气匮乏,各大天地灵粹并不似远古时代那般丰富,往往为了一件灵粹,各门各派无不相争,这数百年下来,即便灵粹再多,也早就被几个门派挂搜一空,这叫苏浪不禁把注意打到几个大门大派的身上,这一灵感还是得益与小青斩杀了那蜀山弟子所得到的物件。这些门派都有千年的底蕴,自然有大量资源,就是这名弟子身上也是身家不菲,光是那灵剑便有好几把,更有材料,灵石无数,这叫一穷二白的苏浪兴奋了好一阵子,不过苏浪并不是不知好歹,只是还要谋划一番。 昆仑山,连绵万里,宛如一条蛰伏不动的巨龙,,一股股五色云霞从龙头口中喷出,似是仙境一般,美妙绝伦。正是号称上古第一神山的昆仑山,上古大圣人原始天尊就在此地开设道场,建立阐教,统领群仙。后其门下姜子牙自人间界传下道统,仿照当年元始圣人所居玉虚宫建立如今这纵横千年的修真门派,流传下不知道多少瑰丽神话传说。 这昆仑山山势并不算高,不过却囊括极广,一座座一簇簇的山峰拥簇不绝,其上奇峰险境,老树垂柳,灵兽奔腾,仙鹤翱翔。时有几道华丽异常的遁光闪过,乃是昆仑山之境修炼弟子。抬眼望去,就见这昆仑山最高的之处山峰之上,一座古朴的道观矗立其间,若隐若现,宛如画中一般,毫无瑕疵。这座主峰又有数座翠绿的山峰将主峰包裹其中,山中更是有浓郁扑鼻的药香从山谷中的大片药田发出,若是有其他门派的修真弟子在此,定会感慨万分,这大片大片的灵药足有几百亩广阔,更为惊奇的是,这几百亩药田之中种植的都是一些珍稀药异常的灵药,大多在数若是放在外面,定然引起修真界的一场浩劫,这药田之中五彩斑斓,流光闪动,有众多灵药、灵花娇艳欲滴,显然即将成熟。说来也奇,这等宝地,若是放于旁人定然呵护备至,但这昆仑山也不过是遣几个药童看管护理,并不怎么重视。不过这药田四周却充斥这及其浓厚的灵气,宛如实质,似同水流滚滚,皆是被源源的灌入了药田中,以供那些珍稀药材吸收生长。 那几座翠绿山峰看似相隔不远,但其实两两相隔甚远,若是凡人在此,定然要几日才可翻过。再看那主峰之下,一条蜿蜒崎岖的玉洁小道至山下延绵至顶,接通山顶道观。那所用铺设台阶的青色石台,却是纯正的玉石而制。再往上走,便可见那道观之上横空悬起的金色牌匾,其上不知用何物写着三个古朴玄奥的大字,正是玉虚宫三个大字。 自外看来,这玉虚宫不过田亩大小,但若入内,便可发现,这玉虚宫可谓是广阔无比,便是宫殿便有数座,此时,自玉虚宫大殿一侧的一间偏殿之内,纤尘不染的青石地面之上,放着一个淡黄色由青竹麻丝编制而成的蒲团。一个面目刚毅,容貌清秀,一脸英气的年轻男子,做道士装装扮的道士正端座蒲团之上,双手合在胸前,正是标准的练气的姿势。 要是要那天门山门主弟子白乐山在此,定然会发现,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自那天门山出现过的杰出青年高手猪头聪,此时猪头聪满脸肃然,双手结印,一动不动。 这猪头聪的经历说来也是曲折,小年之时曾是一名流浪孤儿,但正是这种身份,才有幸被一名路过的道人看中,这道人说来也巧,乃是正道散修,不过修为并不高深,修炼数十年也不过巩固期左右,一身无望大道,见了猪头聪,便起了收徒之心,待猪头聪也是极好,但奈何,两人不过相处数日,却遇到了百魔山一名魔修,正所谓正邪不两立,这名散修也是一腔正气,见了魔道中人,便打着除魔卫道口号,与那百魔山弟子一番争斗,但奈何修为不济,被那名百魔山弟子所杀,但却见猪头聪甚有灵气,便也动了收徒之心,猪头聪自小流浪,自然处世圆滑,索性便跟了那魔门道人,但心中对这道人也是甚为仇恨,再加上这道人对猪头聪也是时常打骂,待猪头聪学艺有成,斩杀恶道。还好百魔山乃是魔门,虽然对核心弟子多有约束,但也并不排斥外门弟子互相杀戮,魔门本就讲究随心所欲,弟子之间也常有尔虞我诈的事情,那魔道弟子也不过外门弟子中并不出色的一人,是以百魔山并未追究! 猪头聪杀了这道人之后,心中对魔门甚为排斥,索性离开了百魔山,自立而生。也是这猪头聪资质甚佳,再次遇到仙缘,被一名外出游历的昆仑弟子看中,并收在门下,带回昆仑教导。不过几年,便修炼有成,被昆仑上层注意,被昆仑掌教看中,收为关门弟子,正是机缘所在。此时,猪头聪也入了昆仑数十年,这些年一直也时常出山走动,当日钱土山同与兰若出现,只是一直低调,不曾宣扬自己道门身份,也不曾显露法术,即便是兰若聪慧,也不曾察觉。 此时猪头聪头顶处烟云缭绕,那烟云隐隐的有五色,做云团状,时聚时散,每过半个几个呼吸,那五色烟云就稍稍浓厚了些,四周的灵气仿佛也被调动了起来,渐渐朝着猪头聪周身汇聚,将猪头聪整个人包裹在内,看不清真容,渐渐地,这层灵气又被猪头聪一丝丝的吸入了体内,沿着周身脉络游走,头顶的五色烟云也似乎凝练了不少,不漂不荡,自头顶之上,稳稳的结成了一朵拳头大小,光芒四闪的五色莲花,猪头聪,长吸一口气,那一朵莲花也宛如卸去了水,化作五色灵气,统统被猪头聪吸纳入体。 猪头聪不觉全身舒爽异常,全身闪动着细微的青白光华,宛如那九天之上的极光,绚烂美丽,直叫双眼清光更盛,此时的他双目光华有如实质,显然是功力大进。 “喝!”猪头聪吐气如洪,腾空而起,轻轻一挥,一道道仙气袭人,仿佛匹练横空,足足有丈余长,手臂粗细的青白色光柱向闭关之所的白玉地面轰射了过去。 “胡闹!”青白光华的人影忽明忽灭,稍稍一个闪动,猪头聪闭关之所的密室里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身穿八卦道袍,鹤法童颜,脸上连皮肤光滑的老道。那老道面色甚为严肃,双手一搓,一股清风吹过,还不待苏浪打出的光华落地,随即密室之中便没有了任何的响动,看似狂乱的青白光华遇到老道一手青光,顿时便无所踪影,宛如从未出现过。 老道长眉微动,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讪讪而笑的猪头聪,面目无甚表情,喝问道:“聪儿,你怎可如此鲁莽,可是忘了为师昔日教导?”见猪头聪低头不语,顿了顿,又道:“这玉虚宫乃是我昆仑祖师原始天尊开辟的绝妙仙府,自上古以来,我昆仑弟子为表对祖师尊敬,不得在玉虚宫中使用法术,你难道忘了?” 猪头聪见自己师尊此时果真生气,不禁心中忐忑,弱声道:“师尊,是徒儿鲁莽了,还望师傅责罚!“ 老道见猪头聪态度诚恳,本就是自己爱徒,自不愿重罚,蓦然长叹一声,转身走出密室,朝着外而去而去,猪头聪见自己师尊并未责备自己,心头仍旧有些忐忑,紧随其后,片刻之后,却见老道入了玉虚大殿之内,只见这大殿之内摆放着数十个蒲团,自蒲团之前,却是三尊数丈高下的金相,正是道门三圣,老道取来香火,朝着三尊金相拜了三拜,见猪头聪跟来,这才转身,扫了猪头聪一眼,淡淡道:“聪儿,玉虚宫乃是上古大派,当年我昆仑先辈姜子牙奉祖师之名传下昆仑一脉,我等需时时心存感恩,不可违逆礼数宗规!“ 猪头聪连连称是,道:“弟子知错,愿受师傅责罚!” 老道微微摇头,笑道:“你既知错,为师此次便饶你一会,不过你需谨记为师今日所言!你乃是我昆仑千年不遇的天才,本就姿势甚异,我昆仑将来兴衰全系于你身!” 猪头聪闻言,万分诚恐,这算是什么,难道自己师傅要将下一任掌门之位寄望于自己身上,不禁有些吃惊的看着老道! 老道显然对猪头聪的吃惊甚为满意,拂须道:“你莫要惊讶,可曾还记得当年为师曾出门一趟!“ 猪头聪不明老道意味,在自己心目中,自己师傅永远是最高大的,即便与自己师傅齐名的分别还有蜀山剑派的齐灵云,茅山凌空真人,龙虎山黄匡真人,西域密宗禅师班鸠和尚,开阳宗一空真人等高人,别人不知,身为昆仑最杰出的弟子的猪头聪还是明白,昆仑底蕴甚厚,便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强大法宝便有几件,岂是其余几个门派可以比拟的,不过此时自己师傅没头没脑的问自己,自己却不知如何作答,张张嘴,始终不知如何回答! 元虚道人呵呵一笑,也不追问,仰头看天,笑道:“三十年前,曾有天象显现,为师集合你等各位师叔之能推算一番,却不得结果,不过我等师兄弟都认为乃是灵宝出世,便前往骊山寻访,我等如此,其余门派自然如此,无论正邪,皆是汇聚骊山,而就是如此,那百魔山便在其一,为师更是见过那百魔山高人,名为血婴,其修为与为师也是相差不多,甚至有甚之!我等心怀宝物,却未争斗,合力进入骊山古墓之中,其中凶险,为师便与你不多言,只是那次,为师却发现那百魔山出了一个修真奇才,别人或许不知,但我昆仑有一秘法,乃是专门查看修道之人绝妙之体的望气之术,这女子身怀九阴道体,当是她不过巩固,为师甚为惊异,本想借机除去,但奈何那血婴老祖修为厉害,为师没有把握,这些年怕是也修炼有成,比之你还有过之吧!“ 猪头聪一脸惊讶,久久难以说出话来,心中惊涛拍狼,他可是曾今乃是百魔山外门弟子,多少对百魔山了解一些,正自惊骇,却听老道又道:“聪儿,自古正邪不两立,魔门出现如此奇才,为师恐将来修真界有那一劫,事故要你潜修不坠,以你资质,想来将来成就必不比那魔女相差多少,再有我昆仑奇法,将来却要你护我昆仑周全了!” 猪头聪浑身一凛,俯身道:“师尊大恩,弟子从不敢忘,便是粉身碎骨也保昆仑无恙!” 元虚老道满意点头,单手一点,却见一道华光闪现,青白光华流转,稍稍一闪,便没入猪头聪眉心之中,猪头聪只觉得浑身一颤,脑海之中轰然炸开,无数信息蜂拥而至,便是自己心神凝练,也险些昏厥过去。恰在此时,脑海之中忽然一声暴喝:“还不盘膝体悟,更待何时!” 猪头聪心神一紧,忙盘膝坐下,全心全意整理脑海之中出现的大量信息。整个人光华闪闪。 元虚老道呵呵一笑,自语道:“望你好生体悟我玉虚仙法,此等机缘合该与你所得,想来,以你资质,若是好生修炼,说不得将来也能飞身仙界,成就真仙之身,再有我昆仑先辈姜子牙留下的杏黄旗打神鞭,定然复我昆仑昔日威名,哼!蜀山,罗浮,百魔山,等着看吧!”老道眉宇之间显出一丝得意,又道:“看来贫道也该闭关一番了,这些年一直忙于琐事,昔日那仙人手段何等厉害,可真是羡煞贫道!”说罢,却在猪头聪四周布下禁制,自己闭关去了! “ 第三百九十八章 炼器宗 “姑姑,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大叔才出去寻材料,我怕我们走了,若是来了强敌,那天狼山岂不是危险了,大叔树敌甚多,依我看,我们还是待一段时间,待大叔回来我们再走不迟,况且白姑姑也没有限定我们何时回去呢!”天狼山一处山谷之中,燕儿有些闷闷不乐,面对这小青的执拗,燕儿低声与小青私语道。 小青并不为所动,面目含笑,道:“你这丫头,我岂不知你,你是舍不得离开你那大叔吧!呵呵,你莫要与我再言,我去意已决,今日便走,便是苏浪回来,你我也必须要走。” 燕儿显然有些急了,一脸苦相,追问道:“姑姑,为什么啊!这些年燕儿在天狼山很开心的,莫不是大叔惹姑姑不快,姑姑放心,待大叔回来,我一定好好惩罚他一顿,叫大叔给姑姑道歉!” 小青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被自己宠爱的丫头,笑骂道:“你这丫头,怎的这般无赖,我要走,与你那大叔毫无半点关系!”微微顿了顿,正色道:“这些年我之所以留在天狼山,一者乃是当年你白姑姑吩咐,要我代苏浪照顾一番天狼山一众大狼,毕竟同属妖族,我也不忍心这些生灵不懂修炼之法,惨遭那些牛鼻子老道斩杀炼丹,另一方面却因为那口泉眼,你可知道那泉眼是何来历?”小青一脸笑意,盯着满脸疑惑的燕儿问。 燕儿歪着脑袋,疑惑的摇摇头,道:“这个燕儿自然不知,姑姑就告诉燕儿吧!”燕儿矫捷一笑,宛如繁花绽放,甚是美丽。 小青笑道:“那口泉眼说来也有来历,乃是天地间难得宝物,那一池子水可是甚为珍贵,便是那名门大派见了也欲大大出手,不想这苏浪居然有此机缘,独占泉眼数十年,呵呵,倒是便宜了我二人,我自那泉水之中修炼数十年,如今修为都快赶上姐姐了!” 燕儿眼中喜色一闪,笑道:“姑姑,那泉水到底是何物,居然这么神奇,既是如此,姑姑为何不继续呆着这里,好生修炼,说不定令修为更进一步呢!” 小青笑骂道:“你这丫头,却是打得好注意,呵呵,告知你也是无妨,这泉水名为甘露琼浆,与那观音菩萨手中玉净瓶内所盛之物一般无二,只是后来,观音大士瓶子之中的甘露琼浆终究用完,只好自极乐世界之中求来功德之水,虽然功用相差不多,但效果却相差甚大,然而都是难得宝物,若是得到其一,成道之期可成。不过你却不知,凡事我等修仙问道之士,重在修心体悟,那泉水虽好,但若是没有相当的境界,即便是有如此灵物却也是无奈,若是强行吸纳,不光是对修为不好,说不得还会因此走火入魔,如此舍本求末之法,万万行不得。我此番带你离去,一方面乃是姐姐快要渡劫,我须前去相助,也感悟一番,为将来踏入仙界早作准备,另外却是为你担忧,那苏浪长年奔走,无暇在此,且仇家又多,将你留下,我甚为不放心!” 燕儿面色一红,还想说什么,却被小青止住,劝说道:“你不必担心天狼山,我布下这八卦迷踪阵可不是易于,即便是化神期修为的人,若无尚好法宝,定无法破开,只若姐姐渡劫成功,我便允许你再来天狼山,如何!” 燕儿张了张嘴,本想再说几句,可是见小青目光坚定,摇摇头,道:“既然姑姑心意已决,那燕儿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我们离去,不给大叔说一声,倒是少了礼数,不如等大叔回来我们在走也不迟,况且小红现在也修炼有成,我想带着它一起离去,免得他孤孤单单的!“ 小青抿嘴笑道:“无需如此,我自会告知苏浪。那小红随着苏浪数年,早就有了感情,若是燕儿要它离去,想来不是容易的事情,况且小红乃是我蛇族希望,与其叫它在谷中修炼,不如追随苏浪,说不得大有机缘,你不必担心,这便随我去吧!“ 燕儿无奈,只好应声,撅着嘴,道:“原来姑姑早就安排好了!那还问我干什么!” 小青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拉着小青,却招来一片云彩,两人踏上,却不过多时,消失在天狼山脉之中,不见踪影。 却不说燕儿两人如何,且说苏浪,自当日小青言语,若是想要布下大阵,非得需甚多材料,多是天才地宝,苏浪苦苦思索,却也知道,以如今情况,大凡天才地宝。皆是修仙问道之人所必须之物,每每出现一物,便会有争斗,所以,多数资源都掌握在一些大门大户的修仙门派手中,若是想要快速得到,必须与这各门各派的修仙之人接触,而后徐徐图之。故苏浪离开天狼山,一路而上,却一路朝动,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各大名川之间,其一却是希望碰到无人发现的宝物,其二却要寻找一番各门各派的所在之地。虽说小青修炼无数年,但也不曾游遍各个山川,况且又是妖族之身,不便多出,事故并未告知苏浪,此番苏浪有了目的,也是不急不缓,宛如游玩。 此时的他,脚下踏着一柄古朴色飞剑,整个人端坐其上,无心朝上。呈修炼状态,但心中却是暗暗盘算。 以他如今实力,虽然比之嬴政还是差之千里,但若是比起地球之上的各方大佬也是相差不多,只是手头之上无甚法宝,若是真真争斗起来,难免会吃些亏。自己若是此时前往西北神豹山,怕是多半不敌,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了,哎!想当年,段天豹曾以十年之期相邀,此时早就过去数十年,苏浪始终不曾上那神豹山,多半还是因为实力不济,自己本是一心向武,可最终还是踏上了修真之路,世间无奈莫过于此。大敌在前,只有实力上去了才可自保,再谈梦想。这是事实,也是苏浪的无奈。 行至两日,苏浪忽然停下脚步,睁开双眼,俯身群山,却见自那一处山巅之上矗立一座宏伟大殿,大殿之内人头拥簇,或是演武,或是交谈,热闹非凡,却别有一番风味。苏浪双目如电,透过重重人影,却落在一名白衣男子身上,此时这男子正盘膝坐于一间静室之内,张口只见呼喝不定,身后却是血气翻滚,浓郁至极,自那血气之中,隐隐可见一只紫色巨蟹伏爬在侧,时而咆哮,时而蛰伏不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门山白乐山,而此时的苏浪,正至天门山云头之上,心中暗暗称赞,没想到昔日白乐山这个毛头小子也有今日成就,已踏入先天境界多时,更是得到当年那自称龙胜圣地之人的传授,练穴神化,比之那修真之人的元婴期也不差多少。呵呵一笑,却又感应一番,只觉得这天门山中还有两股不弱于白乐山的气息,其中一股自己倒是不陌生,便是那天门山门主,自己曾今好友肖安然。 “也罢,既然来此,便与故人相见一番也无甚大碍!”想到此处,苏浪微微一笑,单指一点,却见脚下飞剑顿时急速闪过一道极光,待极光尽时,却已稳稳站在天门山山门之前,爽朗笑道:“故人来访!还望肖兄现身一见!” 话音刚毕,便将自天门山之中忽然涌动起三股庞大气息,三股气息宛如疾风,不过眨眼功夫,便至山门之处,待立住身影,苏浪却细细打量,只见这三人之中又两人乃是与自己相熟,其余一人自己从未见过,不知何人,正要开口,却听三人之中其中一人见了苏浪,朗朗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你这厮,怎的,这一别三十余年,你这才想起为兄来了!”说罢,却是哈哈大笑,上前而来。 苏浪见肖安然依旧如此活力,心中多少有些高兴,毕竟乃是昔日不多的几个好友,今日见他无恙,自然高兴,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当日我曾遇难,你怎的不去寻我,还来怪我!” 肖安然讪讪一笑,道:“当日也是身不由己,个中缘由,我与你稍候再说。”见苏浪打量身后那名身着青衣的人,厉声道:“你二人还不拜见你等苏浪师叔!” 二人闻言,皆是躬身一礼,面色各有不同。 苏浪笑道:“乐山我曾见过,却不知你又收了一名弟子,且资质尚好,修为更是超过乐山,天门山果然厉害!” 肖安然笑道:“天武的确甚好,这些年随我练武,我也暗暗称奇,这不是,前日实力再次增长,与我也相差不多。” 肖安然满脸得意,却不忘将苏浪引入殿堂,待坐定,肖安然笑道:“这些年不见,我却看不出兄弟到了何种境地,可是到了破虚之境?” 苏浪哈哈一笑,点点头,算是承认,不管肖安然以及两个弟子的吃惊之色,笑道:“你莫要惊讶,我曾经历却不与你等一般,能有如此成就,却也理所当然,不过如今我却不在是纯正的武者,却也修炼仙道,走上仙路!” “啊?你居然放弃武道,重修仙道,怪不得为兄觉得你如此出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肖安然呵呵一笑,上下大量一番苏浪,接着道:“昔日我曾听我师傅说过,这天下修仙之人甚少游走天地,不想兄弟你却有此机缘,得了仙缘,当真好机缘,好机缘啊!” 苏浪呵呵一笑,道:“修仙并非在下本意,肖兄也知我志不在此,只是奈何小弟仇家甚多,自那钱土山之中又招惹了蜀山仙门,无法之下才决定修炼修仙!” 白乐山笑道:“苏前辈,我昔日听闻,但凡是修仙问道之士,皆是会些炼器手段,不知前辈可否为小侄炼制一把神兵?” 还未待苏浪出言,肖安然笑道道:“你这厮不思自我修持,却时时想着以外力增强数段,却是皮赖。” 苏浪笑了笑,止住肖安然,道:“修仙之道博大精深,非数年苦功不可,这些年我虽然踏上仙道,却对炼器一道无甚研究,却是炼制不出!” 白乐山面色一黯,还不待开口,却忽见苏浪手腕一翻,手中却多了一柄红光闪闪的三寸小剑,笑道:“我虽不会炼制,却在早些年偶得一柄,今日正好送给你,望你慎用!” 白乐山顿时大喜,见肖安然并未又怒色,反而面带微笑,顿时忙不迭的接过飞剑,笑道:“还是前辈大方!” 苏浪笑了笑,与那肖安然聊了一番,却也知道,如今江湖之中能人辈出,不光是天门山,便是各大门派都有先天之人出现,尤其是那丐帮之中,自从赵无极踏入先天之后,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几个先天高手,一时名声大噪,比之当年低沉却大为不同,且那西域之中也是发生一些变化,曾今为西域第一番僧的多摩罗勘破玄关,踏入先天后期,只待机缘所致,便可破虚而去,这等江湖之事,苏浪虽说惊讶,但放在如今,却是不值一提,就是十数个先天高手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况且现下之中也只有天门山得了武道宝典,可纳魂练体,其他人虽然机缘是有,但实力不强,也是无济于事。事故苏浪并未放在心上。 自天门山中盘踞数日,苏浪与那肖安然又谈论甚多,自那肖安然口中更是知道一桩关于一个修真小门派的所在,名为炼器宗,宗内也不过数个道人,多不出户,苏浪顿时大喜,素来这炼器一道需要甚多材料,自己若是前去,定然收获颇多,心中打定注意要洗劫一番,自然辞了肖安然,飞身而去。目的正是前往跑马山。大的门派他自然不敢打主意,正是因为这炼器宗中只有数十个道人,苏浪听道肖安然说道,才莫名高兴,若是如此,自己搜集材料才有希望,也顾不得什么道理,将天狼山布下阵势才是硬道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大魔头 轰!苏朗一掌拍下,只见一只明晃晃的手掌呈数丈大小,轰鸣而下,这是苏朗参悟修真法诀,结合自己武道创出的一套攻击方法,简单实用,这仅仅只是一掌,便将那灵英派所在的山门砸破。护山大阵也在这一掌之下轰然破碎,数十名灵英派的弟子也葬身于此,可谓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苏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面上尽是笑意,不过邪气十足,毫无半点怜悯之色,这也是这数百天内尝到甜头的苏浪才会如此,还记得百日之前,寻到那炼器宗,不过交手数个回合,便将那炼器宗掌教一掌拍死,而后炼器宗一门十数人也在苏浪的铁血之下纷纷丧命,当然,苏浪也自炼器宗内寻到不少材料,虽然炼器宗不过是修真门派之中小之又小的芝麻门派,但到底传承数百年,宗内仍旧有大量材料,事故,苏浪一路而来,便是小门小派便灭杀了数十个,不管正邪,只要你是修真门派,皆是逃不脱苏浪之手,这也叫苏浪手中材料积聚变多。凡是苏浪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毫无半点仁慈之心。 看着眼前狼藉的一幕,苏浪竟然‘嘎嘎’怪笑一声,便见自那残破的山门之中忽然飞腾起几道遁光,数声暴喝响彻天际。 ‘何方鼠辈,敢毁我上门!’ ‘竖子敢耳!’ ‘何方妖人,好大的胆子!’ 暴喝之声不绝于耳,那遁光也是极快,眨眼功夫便飞苏浪百丈远近,数道流光闪烁,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苏浪笼罩而来,威势骇人,似乎要将苏浪整个人撕裂一般。 苏浪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满脸讥笑,以他现下修为,自然看得出这几道光华所带的威力如何,只是轻轻一挥,却见手掌之上忽然多了一丝淡红色血光,五指虚张,成爪状,顿时便有数十道爪影呼啸而而出迎着当头而下的几道光华。 “喀嚓”“哗啦”连着两声刺耳的脆响,那原本呼啸而来的急促之声忽然嘎然而止,隐隐可见有几件奇形怪状的物件应声而碎,其他几件也是倒飞而回。 “啊!” “孽障!” 又是几声激怒之声,苏浪应声望去,却见眼前忽然多了数十个道人,为首两人,乃是身着青色长衫,头戴道观,满脸潮红的老道,身后数十个道人也多是一些青年,皆是身背巨剑,怒目苏浪! 苏浪嘎嘎一笑,魔威四起,轻佻的瞪了一眼为首的老道,毫不知廉耻乃是何物,摆了摆手,悠然道:“老道士,不瞒你说,我这一路打杀四方,那天香山的八卦门便是被我所灭,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交出你山中所有天材地宝,说不定我还可饶你等一命,不至于你等失了根基,丢了性命!” 那老道士猛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的浑身发抖,而他身后的几个激劲的弟子更是骂开了锅,只是碍于适才苏浪展现的过于强大,不敢造次。更有几人竟然露出几许惊慌之色,其中一人更是惊呼道:“魔头,原来是大魔头,五行宗便是被他灭的门,一门老小,一个不留!啊!居然是他!”那名弟子惊呼一声,转身便逃。那里想到,还未逃出数步,便被一柄剑气划过,身死道消。 “临阵脱逃者死!”那老者面目狰狞,单手一招,却见一柄赤黄色飞剑落入手中,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诸个弟子,森冷莫名,本有退意的几个弟子i顿时惊呼一声,不敢再煽动人心。 苏浪冷眼旁观,嗤笑的盯着眼前的一幕,并不说话。 老道扫视一番众弟子,却与身侧另一位老道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与惊慌,却长叹一声,抱拳道:“道友,何必咄咄逼人,想我等皆是修道之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道友若是今日离去,放我宗派,日后若有差遣,定当竭尽全力!” 苏浪嗤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盯着那老道,只见那老道长眉跳动,神色虽然保持镇静,但苏浪看得出,自他眉宇之间,时而露出一丝慌张之意,这也难怪,苏浪一路而来,所灭门派便有数十个之多,虽然都是小门小派,但苏浪可是一个人独行,且此次手段狠辣,不留活口,这叫这些小派如何不惊慌失措,不过此次目的无非是抢夺资源,自然要有些铁血手段,若非如此,如何早日收集完布阵所需的材料,冷冷一笑,毫无感情道:“老道士,莫要废话,小爷今日可是抢劫的,岂会与你拉长问短,就一句话,交出你门中所有积蓄,若非如此,定然血洗你灵英派!” 老道忽然神色一变,转而狠辣之色,大笑一阵,冷冷道:“道友莫非铁了心与我等为难,贫道可是听说道友一路而来,没有少得罪各门各派,如今这天地之间修真门派可不止我等几个小门小派,那些个大门派乃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道友若是一意孤行,怕是得意时日不长,正邪两道难容道友!” 苏浪冷哼一声,双目冰光四射,扫视一番十几个道人,冷笑道:“你莫要拿那些个大门派吓唬我,便是他等门派掌教亲来,我有何惧?那蜀山门中我也不是没有杀过,也不错尔尔!哼!”说罢,不待那老道再次说话,忽然单手一挥,却见一道硕大的淡红色爪影急暗而下,朝着那老道当头抓下! 那老道本还要说些什么,忽然面色大变,就听身后数个道人齐齐大喝,各自亮起手中飞剑法宝,同时击向空中硕大爪影。意欲阻上分毫!但奈何这十几人之中,有数个人因为初次与苏浪交手法宝飞剑被毁,早已元气大伤,此时出手,也不过是凑个人手,更何况苏浪还有后招,在那大爪影之后,却跟着不过平常手掌大小的手印,轰然砸下,呼啸风声急速锐利,轰隆一声,灵英派山门之处烟尘四起,飞沙走石! “咔嚓!”一声轰鸣过后,不多时便有隆隆声响传来,老道身侧的数名弟子开始崩塌。如同沙子散开,毫无半点生机! “不!” “师傅!”“师弟!” 数声惨烈的叫骂之声想起,灵英派弟子宛若疯狂,数十年陪伴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被轻易斩杀,带着哭腔,剩下的数人纷纷暴起,各个不要命的冲向苏浪。 苏浪嘿嘿一笑,同样飞身而起,身影宛如鬼魅,虽然如今修炼道法,但到底习惯与武道之法,掌印跌宕起伏,爪影飞舞不定,双脚连点,化作道道残影,迎上那以老道为首所剩不多的道人! 老道双目充血,恨不得将苏浪碎尸万段,就在适才,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师弟一个不慎,被苏浪一掌拍下,整个人死于非命,连惨叫也来不及叫唤,便就没了,这叫老道如何能忍,发疯似得驱使这一件瓶状法宝,自那瓶口之中不断喷射出道道火焰,意欲将苏浪笼罩在内,化作灰烬,灵英派剩余弟子也是势若疯狂,手中法决不断,法宝齐出。流光四溢,飘忽不定。 饶是如此,苏浪在如此多的攻击之中却仍旧是游刃有余,飘忽不定,不是可听闻愤怒亦或是惨叫之声,毕竟修为相差数个层次,以苏浪如今境界,便是十个老道也不是苏浪对手,更可况如今状况。苏浪双掌连连击出,一柄飞剑四处游走,整个人飘忽不定,时可听闻呼呼风声响起,不过数个呼吸,场中也便只剩下三两个道人,那老道也在苏浪狂暴的攻击之下死于非命,那瓶状法宝掉落在地,此时无人问津! “且忙!”剩下两人眼见自己门中也只剩下自己两人,顿时大急,出声呼喝道。 苏浪嘎嘎一笑,止住手段,却不再出手,两眼寒光暴起,夺魄摄魂! “前辈,我三人愿献上我山中所有资源,还望前辈放我等一命!”那剩下三人之中,一名年岁稍长的青年道士满脸惊惧,看向苏浪的眼神如同看恶魔一番,身后两人也是如同,更甚者却早已颤颤发抖,面目惊恐之色难以形容! 苏浪听闻此言,竟然一改常态,笑容满面,宛如春风拂面,笑道:“早该如此,何必自呈英雄!”本就是求财,并非是嗜杀成性! 那青年道士闻言,浑身一颤,却不敢怠慢了苏浪,向身后两人吩咐几句,却见那两人飞身入了灵英派腹地,不过三时,却见两人再次出现,此次却带来打量资源,足有三个储物袋。 苏浪呵呵一笑,并不惊奇与那储物袋,自当年祥和村便自见过,自然知道储物袋可存放打量物件。满意的接过三个储物袋,微微查看一番,却甚为满意,点点头,笑道:“如此,那贫道还要谢过众位道友了!”说罢,却双手一抱,哈哈大笑几声,飞身而上,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留下三个道人满脸惊容,待确定苏浪走远,那其中一个道人对那年纪稍长的道人道:“师兄,难道我等便如此作罢!”那道人满脸不甘,看着眼前各掌门、同门失手,甚为痛心! 中年道士面色闪过一丝阴厉,却又无奈的摇摇头! 另一位道人不待中年男子说话,怒声道:“怎会如此作罢!那魔头残害我师门如此,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男子一脸引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中年道人不解道:“师弟可有良策!难不成我三人前去追杀,若是如此,即便我三人乘其不备,自曝元婴怕是也伤不得那魔头分毫!” 男子冷冷一笑,道:“师兄,我知山门如今状况,如何会做如此愚蠢之事!那魔头在这数月之间屠杀数十个小门派,那大门大派也就罢了,如同我等中小门派幸存之人早就对其惊惧,若是我等联合起来,就是那魔头身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对手,更何况,那些大门大派岂会坐视不理!若是我猜想不差,他们门中也也有弟子遭那魔头毒手!” 中年男子并未说话,而另外一名弟子拍掌赞同道:“师弟此言甚好,不过,若是那些门派惧怕那魔头那该如何!” 男子正要说话,却听中年道人眉头舒展,道:“便是如此了,师弟,你且在山门看守,将剩余弟子积聚一起,以山中密谷之中所藏材料布置大阵,我与小师弟同上蜀山,通知各门各派,我等便开个屠魔大会,为师门长辈报仇雪恨!” 三人各自点头,分头行动! 苏浪对三人行动好不所知,一路东行,搜寻修真小门派,只为求财,这一路而来的收获显然丰富至极,不说大量的各种材料,除去一般药材、灵石、矿晶,便是万年以上的药材也是甚多,如今手头之上的法宝也有几件,最为出色的当属一柄赤黄色飞剑,名为赤炎。一个八宝紫金玉阳扇子,一方五菱状九层小塔,名为乾云登天塔,这三件法宝,虽说极好,但苏浪也不过炼化了那柄赤炎剑,其余两件非是他不愿炼化,主要是,这等宝物,若是想炼化,非是一日之功,若是想挥如使臂,必须花费时间,在者,苏浪不曾习惯其实法宝,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如今不曾遇到可以叫自己利用法宝的人。此次收获,多乃是一些门派典籍,这叫对于修真一门仍旧有些不胜清楚的苏浪甚为高兴。 但苏浪并不知道,这数日之间,修真界早已哗然,不管是小门小派,亦或是中型门派,便是大门大派入蜀山、昆仑、纯阳、百魔山、天尸教均是发出一致击杀令,所指之人正是苏浪,各个门派精英齐出,四处打探苏浪下落。意欲将苏浪擒下,以解众修者心头之恨! 第四百章 正邪不容 “师兄,他们来了。”一名身着青色布衫,背背一把轻巧蛇剑,轻声恭敬地向一处木屋之中诉说,他有舔了舔嘴唇,望向阴影中的木屋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敬畏。 “都安排好了?”阴影小屋中传来了一个轻笑,满意之意甚浓! “都安排好了。”冯不颠连忙回答。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三师兄喜怒无常,若是一个不慎,即便今日性命无忧,那将来的日子也定然不怎么好过,低声下气的揣测阴影小屋之内男子的意思。 “师叔他们可来了!”男子不急不缓,再次发问,不过语气稍有些发冷,叫冯不颠神情一顿,心中发苦,知道这位师兄与叶师叔素来不怎么对付,况且此次叶师叔还将四师兄也带了出来,要知道,四师兄可是门中千年不见的修真奇才,才入门不过数年,竟然连过玄关,踏入元婴后期,这叫一直眼高与顶的三师兄甚为嫉妒,事故多次找借口,为难四师兄,可是四师兄资深甚异,被门中长老长辈十分看重,三师兄也因此被休整一顿,但一直怀恨在心,此次可是有机会了,若是自己借助此次除魔之际将他除去,那蜀山掌门岂能逃过自己之手! 冯不颠踌躇一阵,道:“叶师叔与四师兄已经和各门各派的人汇聚与象鼻山,只是……” 男子一听,顿时有些恼怒,怒声道:“只是什么?为何吞吞吐吐!可是又有变故,且说无妨!”小屋之中的男子神色不变,只是凌厉之气自其中散发而出,叫冯不颠为之浑身一颤。 “三师兄,却有一事,还要师兄考量,适才,我出来之际,却见大师兄与二师兄也与也与叶师叔汇聚,若是我等下手,以大师兄、二师兄的修为怕是有所察!还望三师兄思量!”冯不颠眼珠子乱转,躬身轻语! “哼!杨正飞了,田跃山?这二人乃是苦修之士,不懂人情世故,不足为虑,你且去,若再有消息,速速告知与我!”小屋之中传出一声冷哼,吩咐道! 冯不颠躬身一礼,脚下飞剑遁飞,眨眼功夫便不见踪影。 阴影小屋之中走出一个名红发少年,狭长的双目深沉阴郁,眉心处的蓝色剑状印记,不时闪过妖异的光芒。朝着象鼻山抬头一眼,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转而却有阴阴自己发笑,笑道:“任山啊!任山,任你资质决绝,此次也逃不过此劫,待我布置好一切,便是你丧命之日!”说罢,哈哈大笑。 如今的刘卓,早就不是当年那位桀骜的少年,他已经开始向着蜀山掌权者的内部慢慢攀爬而上,若非半路杀出一个任山,他刘卓此时怕是早就成为下一任掌门首选人物,有何必为了此事亲自出手。这些年来,他拉拢蜀山个峰能人无数,在蜀山之中也小有名气,又有蜀山之中还有数名长老长辈乃是他的支持者,不过他却是知道,那几个老不死的能够支持自己,无外乎在意的不过是名利,又岂会真心诚意的帮助自己,若是真有东窗事发的一日,刘卓相信,这几个长辈肯定最先出手灭杀自己。不过刘卓心中始终不甘,即便身死也要拼上一拼! 刘卓心中快意,哈哈大笑之际,转身朝着身后木屋之中走去,却全然不知,此时,就在他三丈不远处,一双阴冷的眼镜正盯着他,见他如今甚为得意,毫无防备,忽然暴起,只听一声轻响,刘卓大呼糟糕。就要飞身而起,却见自空中忽然幻化出一只淡黄色爪影,一爪之下,那刘卓便一头栽了下来,连手中急忙掏出的飞剑也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涌,周身半点伤势也没有,只是意识渐趋模糊,朦胧中,却见离自己小屋之后,渐渐的走出一名身着淡黄色布衫的年轻汉子,那汉子不过二十稍许,手中空空如也,只是面目之上甚为惨白。 那汉子见刘卓毫无反抗的横躺在地上,不禁嘎嘎怪笑一声,几步便至刘卓身前。 那刘卓虽然意识模糊,心中也是惊骇莫名,想自己已经元婴后期,只差一步便步入化神境界,这人居然一直潜伏与自己不远处,想到此处,刘卓不禁大呼不妙,但还是强做镇定,怒喝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暗算与我?你难不成不知我是蜀山弟子,速速放了我,若非如此,我师门长辈定不饶你!” 那汉子听了此言,嘴角更是弯起,嗤笑的看了一眼毫无反抗之力的刘卓,戏谑道:“蜀山?那是何种门派?可是很强大?” 刘卓满头黑线,恨不得将眼前男子一剑拍死,怒笑道:“你莫要装傻!你既然修为如此高觉,岂会不知我蜀山门派,你便说罢,要我如何才肯放了我!” 苏浪哈哈大笑,这些日子的经历,叫他越发喜欢与聪明人大交道,眼前的刘卓显然是这类人,呵呵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怨毒的刘卓,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何人?” 刘卓一愣,死死的盯着眼前男子,思绪百出,沉声道:“前辈若是肯说,自然会说!” 苏浪赞许的点点头,笑道:“呵呵!不错,不错!”微微顿了顿,笑道:“我且问你,你等修真之人为何大举入了象牙山,可是有何所图?“ 刘卓愣了一愣,盯着苏浪看了又看,见苏浪表情不似作伪,这才道:“前辈难道不知,此次我等大举出山,却因为这修真界出了一大魔头,魔威盖世,手段血腥,这些日子,已经连屠数十个小门派,当真乃是我修真界的一大魔头,前日我等接到各门各派的求救,故才联合各门各派的弟子诛杀魔头!不光是我等正道人士,便是魔道各派此番也已同来,与我师门长辈相聚象牙山之上问天峰之上,还望前辈念在我等同属道门,放了晚辈,前辈日后若有差遣,晚辈定然鞍前马后!” 苏浪闻言,顿时哈哈笑道,指着刘卓,又指了指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不想自己大肆屠杀各派,如今居然叫修真界为自己大动干戈,着实不易!难怪前些日子自己遇到一群高手,见了自己便大打出手,相斗之际,虽然看到那灵英派的一名弟子,原以为乃是那名灵英派弟子请来的帮手,如今看来,自己怕是成了修真界的臭虫,人人喊打!当日真不该放了那几人,不过那几个人的道法倒是当真不凡,虽然比之自己尚有差距,但数人联手,且法宝各个不弱,尤其是两名身背巨剑的年轻道士,双剑合着使用,竟然有毁天灭地之功,自己便是受了一击,才重伤不出,即便是这些日子苦心吸纳地气,才恢复了七七八八,苏浪苦笑一声,自己如今状况,看来还是要将那两件法宝先炼化了,到时候便是逃命也有资本!转头见那刘卓一脸期待,又有些迷惑,笑道:“你当着不知我是何人?” 刘卓更是迷惑,摇头苦笑。 苏浪嘎嘎怪笑一声,笑道:“我便是你等口中所说的魔头,你觉的如何!可是魔威无边?惨绝人寰之辈!” 刘卓脸色大变,如临大敌,忽然跳了起来,转身便逃,却是与苏浪说话之际,暗暗恢复法力,本是重伤,还需静养,那里知道苏浪身份,由不得他不逃。 苏浪冷哼一声,却不追他,只是单手轻轻一挥,便见一道霞光闪过,随着那刘卓一转,便将那刘卓捆了起来,掉落而下。正是苏浪早就有所察觉,暗暗将自当日炼器宗之中搜刮的一条捆神索祭出,擒下刘卓。这捆神索虽说品质一般,但胜在能够擒人,今日正好建功! 苏浪邪邪一笑,迈步之间便至刘卓身前,见那刘卓满脸惊恐,再无初始的那般镇静!魔头啊!真真正正的魔头站在自己面前,由不得他不害怕。苏浪正要说话,却忽然神色一变,将那满脸惊恐的刘卓击昏,单手一擒,便将那刘卓提在手中,脚下风声顿起,转眼消失在原来地方。 不待多时,却见自象鼻山之上遁来数道剑光,剑光犀利,似乎要将虚空穿透!又有数道各色霞光闪现,如同百花绽放,神光一闪,却见数个道人闪现而出。穿着各有不同,显然都是各门各派的弟子。 那一身背背巨剑,眉宇之间英气勃发,正是蜀山派之中大弟子,杨正飞,自他身侧有站着一名老者,双眉垂下,面色有些凝重,细细打量一番,沉声对不远处的一名老者道:“石道友,如何看!” 那石姓老者眉头凝重川子,同样细细打量面前的小屋,细声细语道:“贫道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不知!不知众位道友可有高见!”老者双目垂下,居然闭目再不出言,只是自他身后的一名身着青衣的弟子双眉流动,朝着百魔山一名女子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便不多言! 那女子同样报以微笑,嘻嘻笑了一声,居然如同冰雪融化,倾国之姿无与伦比,只迷得各门各派的青年才俊一阵发愣,双目发直! “哼!”一声冷哼,那些个青年才俊目光一正,却见自家长辈面色不快,顿时讪讪,低头不敢出言。却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道冷冷的朝女子瞪了一眼,冷声冷语对女子身侧的一名身着大红道袍的老道冷笑道:“烈火老魔,管好你家小辈,若是不然,别怪贫道狠辣!” 那红袍老道‘嗷嗷’怪笑一声,溺爱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笑道:“兰儿,怎的在各位前辈面前如此失了,那几个小子万一有个什么,那几个老怪物岂不是要发疯了!”老道嘎嘎怪笑一阵,却嘲笑的朝着各派弟子看了一眼,见各门各派的掌门脸色铁青,更为得意。 兰若嘻嘻一笑,款款朝着众人一礼,笑道:“老祖莫怪,弟子不过和故人打个招呼,却不想惹了众人前辈不快,还望众位前辈见谅!朱兄,你说是不是!” 猪头聪面色一楞,转而面色一苦,笑道:“兰若姑娘,数年不见,姑娘修为更加精湛,却是恭喜了!” 兰若嘻嘻一笑,笑颜如花,笑道:“朱兄过奖,昔日曾得朱兄多次相助,小女子还要谢过朱兄呢!” 猪头聪苦笑这摇摇头,转身回到石姓老者身后,却听老者冷哼一声,也不在意。 兰若笑了一笑,也自回到一脸笑呵呵的老道身后,俏目流转,不停打量四周。 纯阳老道面色不变,抱拳道:“叶道友,贫道怎的觉得这木屋之中又你蜀山弟子的气息,难不成贵派弟子在此与人斗法?” 叶姓道人面色不变,适才他也有所察觉,自己蜀山剑道自然有其独到气息,摇头苦笑,道:“却是如此,怕是我山门中弟子已遭劫数!”却不知在其身后的冯不颠面色大变,转而欣喜! “众位道友,看来那魔头却是身在象鼻山之中,如今怕是蜀山弟子遭了毒手,我等还要从长计议,约束门中弟子不得单独行动,若是有个闪失,均是不好!”却见一名面带纱巾的女子沉声道! 茅山长老高万中附和道:“梦璃道友所说不差,我等还是先回去好生计较一番,那魔头诡计多端,魔功厉害,前日我等已经与之交手过,也知其中厉害,众位道友看如何!” 众人闻言,点点头,各自驾驭法器扬长而去。却不知在他等适才所立一里左右的山中,苏浪盘膝坐在一处溶洞之中,身侧横躺着一名男子,正是蜀山弟子刘卓!只是此时刘卓昏迷不醒,被苏浪施展法术困住,看了看臂膀之上盘扎的的一条一尺左右的红色小蛇,微微一笑,暗道:“看来这小红果然不凡,居然令这些人都不曾察觉出我的气息,使我躲过一劫!”嘿嘿一笑,却将小红装入灵兽袋子之之中,又施法将昏迷不醒的刘卓困在山洞之中,化作流光而去。却是苏浪念及自己如今身怀巨量材料,布置阵法也相差不多,此番回转天狼山,却要小青布下阵法。只是归来之后才发现,小青早已回那祥和村之中,心中踌躇,却将众多储物袋交给大灰,命他寻找小青,将那诸天伏魔阵布下。而自己却朝着象鼻山而去,却是苏浪谨记当年嬴政之言,若是想要更加强大,需要不停的战斗,此时正是机会,前次苏浪全力出手,虽然受伤,但事后吸收地气之后,果然觉得修为长了少许,如此,苏浪如何还肯放弃,自然要搏上一搏! “ 第四百零一章 螳螂捕蝉 象鼻山一处深处,苏朗双手捏印,双目灵光爆射,身前三丈左右之处盘膝坐着一名双眼紧闭,面色发灰的道人,苏浪印决不断,划过道道流光没入那面前男子眉心之处,那男子也被一层淡淡的霞光笼罩在内,宛如一尊神人,苏浪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念叨这什么,这处山洞之中的灵气受到牵引,纷纷朝着男子体内涌去。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苏浪擒下的蜀山剑派弟子刘卓,此时苏浪正是以当日夺来的法术控神大法意图控制刘卓,便于行事, 苏浪轻喝一声,整个人漂浮与空,双手印决仿佛幻影,足有数百个虚影,那数百个虚影忽然齐齐出手,只见一道光华暴起,伴随着苏浪的轻喝,再次没入那刘卓眉心,那刘卓浑身一颤,整个人也漂浮于空,自空中转了几转,忽然睁开双眼,双目精光爆射,射出两道宛如实质的光华,竟叫四周狂涌而至的灵气统统爆开,飞身飘下,却见苏浪早已盘坐与一块基石之上,双目稍有疑惑,:“这是哪里,我还没死?”叫完又用手掐了自己一下,现能够感觉到疼痛,立马窃喜起来:“哈哈,哈哈,我没有死!我怎么会死!”心神一动,一声剑气长鸣,一柄光华流动的仙剑从头顶冲出。却要来杀苏朗。 苏朗虽然闭目恢复法力,但时时刻刻盯着刘卓,见那刘卓一清醒的情况,却是暗暗猜疑,“难不成是自己术法有误!这人。神志恐怕有些不清醒了,莫非我刚才伤了他元神?没有理由啊,且试探试探?”手一指,凭空生出一团乌光,乌光速度不快,却后发先至,挡下刘卓一击,转了一圈,一击撞上刘卓。同时苏浪一声暴喝,声如洪钟,直入元神。 刘卓浑身一震,整个人倒飞而发,伏爬在地,双目满是惊恐,直至此时,才清醒过来,见苏浪仍旧闭目盘膝,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又见四周都有禁制,凝重之色不觉言表,索性也是盘坐于另一块基石之上,待法力恢复一些,这才睁开双眼,见苏浪仍旧闭目盘坐,却忍不住,开口道:“前辈!为何我会在此处!” 苏浪冷冷一哼,这才睁眼来看,却见刘卓双眼流动,似乎想着什么鬼点子,不过也是赞叹不已,心中暗道:“这厮被我施展七窍锁魄大法,此法玄妙异常,乃是控神大法其中最精妙的法术,不知不觉中才能影响受术之人的心神,这厮神智刚刚清醒,没有任何警觉,我又事先在他元神里面埋下了种子,看来还要好生引导一番!”想到此处,竟然难得留露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满意,出言道:“你可想做蜀山掌教!” 那刘卓浑身一震,惊恐的看向苏浪,却见苏浪仍旧笑意满面,心中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先前所说之言尽数被苏浪听去,索性坦然,笑道:“不敢瞒过前辈,晚辈却有此想法,只是我蜀山门中多有大才,晚辈资质愚钝,又不被门中长辈看好,却是难上加难!” 苏浪嘿嘿一笑,却知道这厮心中所想,动了动手指,却见一道乌光卷着一颗弹丸投入嘴中,全身功过九变,整个人神清气爽,这才笑道:“你莫要与我说那些个,我知你心中报复,今日便问你一问,你若想当蜀山掌门,我自可助你,只是你需与我方便,若是不然,嘿嘿!” 刘卓满脸惊惧,见到苏浪满脸邪气,却打了个寒颤,想了一想,暗道:“这魔头凶残,连屠数个门派,我若不答应与他,定然难逃一死,不若便答应他,反正本就是想要夺取蜀山掌门,有他相助,想必大功可成,况且这魔头知道我的心思,万一告知门中长辈,我也难逃一死,也罢,便看他如何说!” 刘卓便要抬头,却忽然与苏浪双眼相对,就见苏浪双眼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刘卓元神忽然齑乱,脸色疑惑定,拿不定主意,苏浪也小心翼翼,不再多言,心思一同,便让他自己心里冲突,暗暗操控潜伏在刘卓元神深处那一点神念,却要控制刘卓对自己产生敬意,自好将来行事! 果不其然,那刘卓浑浑噩噩,双目发直,只待苏浪开头,这才浑身一颤,虽然心有疑惑,却知道这魔头魔威盖世,不敢心中忤逆,道:“前辈功高盖世,一切还有前辈做主就是!” 苏浪呵呵一笑,恐他与自己相处太久看出端倪,自储物袋之中取出三粒弹丸,笑道:“你与我办事,我定不亏待与你,这三颗弹丸乃是那炼器宗难得法宝,祭在空中可有化大成期修炼者一击,你且拿去防身!” 刘卓大喜过望,却躬身接过三颗弹丸,道谢不止!苏浪呵呵一笑,却道:“你且自去,与我打探消息,你那三个师兄弟,便交给我处理,待我召唤与你,你便与我回合!”说罢,又取出一枚传音符交给刘卓,吩咐几句,那刘卓弓身退出山洞,自去了! 待那刘卓出了洞府,飞身而去,苏浪却神秘一笑,忽然也化作一道乌光,悄声跟在身后,他却不知道如今这数个门派到底与何方聚集,这番出去,正要杀上一些,磨练自己! 那刘卓化作一道流光,闪身没入大山之中,不过片刻,却行了数里之遥,心中迷惑之意甚浓,心中暗暗思索,却找不到丝毫线索,索性降下云头,落在一处大山之中,刚自落地,却听一声叫唤!回过头来,却见一名身着青衣,背背巨剑的道人显出身来,见了刘卓,不悦道:“三师弟,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等师门前来此处诛杀魔头,你却毫不放在心上,四处玩耍!难不成忘了师傅所吩咐不成!” 刘卓冷哼一声,转过身来,冷笑道:“大师兄,我不过四处寻那魔头而已,你敢出言诬蔑与我!” 杨正飞见刘卓不似作伪,冷哼一声:“但愿如此!叶师叔叫我四处寻你,怕你遭了那魔头之恶,你随我来,众多前辈齐聚中央峰,且见了师叔再说!”说罢,却化作一道流光,先自去了。刘卓冷冷一眼,心中暗道:“且叫你先嚣张一阵,叫你不得好死!”想到此处,脸上留露出丝丝阴笑,化作流光朝着中央峰而去。 苏浪一直潜藏与刘卓身后,将二人对话尽数听在耳朵了,嘿嘿一笑,自语道:“中央峰?”笑罢,浑身光华一闪,整个人却化作一个彪形大汉,只若不比自己修为高深之辈,定然难以辨别,自也随着刘卓的遁光朝着中央峰而去。 中央峰之上,早已汇聚数十个门派精英,足有数百人之多,当为翘楚的乃是坐在最上手的大宗派,蜀山乃由叶孤城带数十个弟子,昆仑却有石姓老道带着数个弟子,崆峒派幻空及几个弟子,纯阳宗却也纯阳老道亲自出马,待数个弟子,而后却又茅山高万中,无量山梦璃仙子,以及众多小门小派弟子齐聚,另一侧却又百魔山烈火老魔、血魔宗嗜血教主、天沟居士弟子朱八,妖族各大大妖,如那青羊老怪、白须老怪、天狐公主等等大能! 此时众多大能齐聚此处,商议章程,正在说话,却见两道遁光及远而至,众人抬头,却听那叶孤城见了那遁光,冷哼一声,复与其余之人说话,众人自也知道那遁光乃是何人,自也不放在眼里,只是那叶孤城身后的冯不颠却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心中暗暗吃惊。 “弟子刘卓,见过叶师叔!众位前辈!”众人点头,却听叶孤城冷哼一声,冷言道:“且下去吧!” 刘卓眼中狠色一闪,躬身一礼,却转身步入叶长老身后,就听他身后的那一名弟子朝刘卓看了一眼,随即浮现出一丝笑意,对也叶孤城笑道:“也师叔,三师兄数日不归,恐怕是寻那魔头去了,师叔何不听听三师兄可有什么收获!” 叶孤城轻‘哦’一声,却见众多门派劫看向弟子,顿时点点头,头也不回,道:“刘卓,你且出来说话!“ 刘卓不敢怠慢,出身一礼! 叶孤城毫无表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卓,心道:“这厮仗着有人撑腰,处处不把我放在眼里,此次来着象鼻山,找个机会,灭了他,想来那几个老家伙也不会说什么!:想到此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异色,问道:“你这些日子出去,可有那老魔消息!” 刘卓心中冷笑,暗自诽谤,却躬身道:“弟子这些日子多在一些偏僻山涧行走,多与妖兽相斗,却不曾遇到那魔头,只怕那魔头早就听道我等正义之士前来,早就吓跑了吧!” 叶孤城正要说话,却听那朱八笑道:“正义之士,嘿嘿,这小娃娃倒是能说会道!怕是你这些日子躲了起来,怕遇到那魔头吧!“ “嗷嗷!朱道友说的极是,这小子不过元婴期,若是遇到那魔头岂会在这里!叶老头,你怕是老糊涂了吧!”嗜血教主嘎嘎怪笑一声,讽刺道! “哼!”叶孤城冷冷一哼,瞪了眼刘卓,叫他下去,这才冷笑道:“我门中弟子固然不成器,却不知还有人更为狼狈,上次与那老魔,谁人险些被老魔杀了!呵呵!还有脸在这说话!”叶孤城不是善辈,出言道! 那嗜血教主勃然大怒,跳将起来,就要发作,毕竟乃是一教之主,如何容的下这叶孤城讽刺,却被烈火老魔拦下,嘎嘎怪笑几声,笑道:“道友万勿生怒,何必与那老道生气,若是他有本事,何必坐在这里与我等这些个邪魔商议除魔之事,嘎嘎!不过想想却也振奋,他等名门正派多年不曾遇到敌手,此时那魔头出世,虽说残忍了些,但不失乃是我魔门之幸!道友说是不是!” 众妖魔听罢,均是哈哈大笑,连声附和!只气的叶孤城浑身发颤! 昆仑石姓道人嘿嘿一笑,却不出半言,崆峒幻空老道双目紧闭,各派大佬各有表情,只叫刘卓暗暗叫苦,心道:“此时因我叫着叶孤城吃了暗亏,他定然记恨自己,看来此番要小心一些,免得糟了无妄之灾!哼!任山,好,好!果然了得!” 无量宗梦璃仙子冷哼一声,却面色不渝,忽然看到人群之中出现一名大汉,面带讥笑,见了梦璃仙子看来,忙低下头来,梦璃仙子面色一变,双眼神光一闪,忽然大叫一声,飞身而起,身后数个弟子见状,也自飞起,却见那大汉忽然也是自人群之中飞起,双手连动,瞬间洒出数十个弹丸,朝着中央峰之上的数个门派而来,众人大骇,纷纷大骂,岂会不知那大汉乃是何人,那弹丸可是领教过,若是没有防备,定然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苏浪抛出那弹丸之际,翻身便走,却听身后几声爆响,自那蘑菇云之中传出数声惨叫,几个老道狼狈从哪蘑菇云之中冲了出来,手中法宝发出耀眼光华,护住门下弟子,但事出仓促,却也死了一半弟子,只气的几个老道、老魔纷纷叫骂! “魔头休走!”苏浪满面笑意,却面色一变,却见数到红色丝棱朝着自己打来,顿时暗骂一声:“贼婆娘!”转身便走。 这丝棱正是梦璃仙子所发,适才他先发现异常,带弟子躲过一劫,早先他便与苏浪斗过,适才不过察觉出苏浪游走周身的法力甚为熟悉,且这梦璃仙子师承无量宗,相传乃是截教门徒,仙法高超,且修为与苏浪相差不多,门中术法高明,自看出苏浪掩饰之法,顿时出言提醒,只是晚了分毫! 苏浪大笑一声,双掌连拍,却挡下那数到红色丝棱,转向再逃!却不想,刚子要逃出升天,却听一声温蕴的禅声:“阿弥陀佛!施主且住,还听老衲一言!”响动间,却见苏浪面前金光一闪,不知何时,一位身着金色袈裟的老僧出现在眼前,双手合十,面色疾苦,拦住苏浪去路! 第四百零二章 魔女倾心 苏浪耍滑 眼见苏浪逃脱无望,那自蘑菇云中逃出的各方大佬早就反应了过来,见了苏浪,不管是正邪,皆是一脸怒气,齐齐冲杀了过来,将苏浪包围在内。 苏浪索性也不逃走,嘿嘿怪笑一声,却降与一座高山之上,遥望四方。众大佬似乎害怕苏浪虽是可以逃去,也自降下,又有各门各派幸存的弟子也是将苏浪团团围住,隐隐却成阵势! “嘎嘎!这小子不错,胆敢独闯中央峰,若非他不杀我弟子,说不得老祖我可将他收在门中,好生培养,将来不失为我魔门一大高手!只是可惜……”那烈火老祖似是惋惜,与那朱八笑谈道。 朱八也是笑道:“却是如此,这小子果然人才,只是不知真容何如!这般英雄人物,能在修真界掀起如此血腥,当真乃是我魔门千年难得的人物,若非他杀我弟子,我也舍不得就此将他除去,可惜,可惜!” “哼!邪魔外道,果然如此,嗜杀成性,惨绝人寰!”那茅山高万中怒哼一声,狠狠的瞪着苏浪,恨不得要将苏浪吃了,适才苏浪一击偷袭,却是他茅山弟子死的最多,盖应他茅山无甚强大法宝,不似其他各大门派,都有至宝护身。 蜀山叶孤城赞同道:“妖魔两道素来如此,道友何必生气!” “嘎嘎!却是如此,你等与我魔门大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何必大惊小怪!嘎嘎,倒是你佛道两门,口口声声斩妖除魔,此时这魔头正在你等面前,你且灭一个叫老祖我看看!”天狐公主娇声一句,笑靥如花,丝毫不将适才死去的族人放在心上,反而颇为妩媚的盯着苏浪看了又看,见苏浪毫无惧色,笑的花容失色。 烈火老祖嘎嘎怪笑,却不顾道门众人出口讥讽,笑着对那突然冒出来的老和尚笑道:“老和尚,不想你也来趟这洪水,可是有何目的?” 那和尚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老祖何出此言,我佛慈悲,只因妖魔乱世,贫僧不过兼程我佛门经意,度化有缘,普度众生,斩出妖魔,还天地清净罢了!” 烈火老祖冷哼一声,却不顾老和尚,毕竟与这老和尚大交道数次,每次都是吃些苦头,心中虽然不忿,也知道这老和尚口舌尚在自己之上,没必要与他磨嘴皮子,笑道:“那小子,你也是我魔门好生英雄,可敢以真容见人,也不枉老祖对你一番赏识!” 众人听闻,皆是不再言语,齐齐看向苏浪。 苏浪嘎嘎怪笑一声,冷冷的扫视一番众人,却见那刘卓一脸紧张,笑意更浓,道:“有何不敢!”说罢,却见周身流光四闪,转眼间便消了法术,显出真容。不过他这番动作,却真真惊得两人说不出话来,就听一声惊呼,那兰若捂着小嘴,又是惊讶,又是欣喜,一笑倾城,颠倒众生!只叫各派豪杰看的痴呆不动! 那猪头聪似是吃了黄连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目紧盯着苏浪不动! 兰若一声惊叫,将所有人的目光积聚,就是苏浪也是一脸迷惑,打量那兰若一番,只是觉得那女子甚为妖娆,却不曾想起在何处见过,不禁问道:“姑娘可是认识在下?” 兰若痴痴一笑,顶着众人迷惑的目光,嫣然一笑,道:“却是认识,奴家的梦中郎君可是与道友长得一般无二,道友可愿与我同去,从了奴家!”兰若掩嘴而笑,好不顾及四周众人暴走的言语。 烈火老祖嘎嘎怪笑,指着一脸郁闷的苏浪笑道:“你这娃娃倒是好福气,被这丫头看上,我那几个孙儿可是没有这等好福气,怎么着,可愿与我回去,做我百魔山女婿,你若是答应,老祖我可保你无忧!” 还不待苏浪答话,却听一声冷哼,却见那蜀山叶孤城冷笑道:“老烈火,你敢得罪天下道门,犯天下之大不韪,保全这魔头?” 烈火老祖闻言,笑意盎然,只是浑身气势一凝,只压得众小辈弟子软到在地,呼吸急促,毫无半点还手的余地!冷笑道:“有何不敢!叶孤城,你不过蜀山一条走狗,也敢与老祖我如此说话!” 叶孤城不甘示弱,猛喝一声,却见一道剑气自背后爆射而起,只冲入虚空之中,宛如死神一般,不停与烈火老祖所发的气势交汇与一起,相互比斗,只是叶孤城毕竟不如烈火老祖,渐渐落于下风! 在场众人都是一脸兴趣,这数十年来,正邪两道都无甚大的碰撞,都不知道对方修为到底到了何等境界,这番碰触,正好看清对方实力如何!故不曾出手,便是苏浪也是一脸笑意,盘膝坐了下来,更是示意那几个时刻注意自己动机的大佬放心,尽兴看着两人争斗,倒是有一点叫苏浪颇为不爽,便是那魔女兰若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看个不停,饶是苏浪修为高觉,也是受不得这等待遇,口中念念叨叨的不知念叨这什么,似是清心咒。 叶孤城一脸怒容,但奈何修为不敌烈火老祖,那漫天剑意,被烈火老祖压的倒退数丈,只气的哇哇大叫。烈火老祖却是哈哈大笑,得意非常。 那梦璃仙子本想出手相助,却被一侧的彩云仙子拉住,传音一番,却不在动作。昆仑石姓老祖仍旧是满脸笑意,仿佛是看一场好戏,与他一般的还有数个宗门,皆是不曾出手。 “嘿嘿,老白,你却看看,那蜀山素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自那长眉创立蜀山门派以来,杀我族人甚多,今日被烈火老魔欺负,当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大快人心啊!”青羊老怪见了叶孤城不敌烈火老祖,与身侧那白须老祖怅然大笑。 那白须老怪也是开怀大笑,点头称是。天狐公主嫣然笑道:“这两个老头当着不懂风趣,如此风和日丽,竟然如此煞风景,居然将我等小道友忘在一边,当真可恶,是不是啊!小冤家!”天狐公主不忘盘膝观战满脸笑意的苏浪,双目传情,流波连动。 苏浪嘿嘿一笑,全然不为那天狐公主所使魅色所动,只是觉得浑身甚为不自在,那兰若果然可恶,竟然每时每刻的盯着自己,似乎怕一眨眼苏浪便会消失一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天狐公主,冷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两位甚为得我心意,也是妙人!” 那两个老妖一听,顿时开怀大笑,只有那天狐公主冷哼一声,不过又笑道:“你这冤家果然无甚趣味,我倒是以为那百魔山的小妮子看中你何处,竟然钟情与你!咯咯!不过你这小冤家倒是颇有气概,与我等之中也不漏丝毫惧意,公主我倒是想将你擒会我那天香山,好生与你玩上一玩呢!” 苏浪不为所动,朝那花痴一般的兰若看了一眼,又朝那昆仑弟子望了一眼,以他修为,自然察觉到还有人窥伺与他,这一看,却也吃惊莫名,他却是识得这猪头聪,不想这猪头聪居然也是修道之人,而且乃是赫赫有名的昆仑山门人,心中顿时多了一丝忧虑,暗道:“这厮可是知道我的来历,若是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我的来历,那我天狼山岂不是危险了,看来自己还是要做好应对之法,也不知大灰寻到小青没有?” 正在苏浪思量之间,却听那老和尚道了声佛号,双手忽然扬起,却见身后忽然暴起一团金光,铺天盖地,仿佛要笼罩整个象鼻山一般,眨眼之间便与叶孤城气势连接与一气,气势雄浑,似是洪荒巨兽,所过之处荡起一层涟漪,摧枯拉朽之间,烈火老祖便败退下来,满脸难看,恶狠狠的瞪着那老和尚,恶声道:“法光,你也敢与我为敌?”虽放狠话,但却不在动作,朝后退了一步,显然适才吃了大亏。 那法光和尚呵呵一笑,合十么道:“道友,非是我与你为难,只是此此不是意气用事之际,那魔头尚未处置,我等若是先自内斗,岂不是叫人笑话!依贫僧之间,我等暂且先放下门户之见,将此事处理了,再做他说,道友看如何!“ “哼!”烈火老祖冷哼一声,却不在说话,显然也是默许了。 老僧呵呵一笑,转身朝着场中苏浪笑道:“道友,今日我等前来皆是为你而来,道友可与我等一个解释?” 苏浪闻听此言,顿时大笑道:“有何解释?你当知道,这修真界之中,皆是弱肉强食之辈,实力弱者,岂会长久?今日我便把话说了,那人是我杀的,数十个门派也是我灭的,你待如何?”说话间,却已起身而立,双目精光四射,宛如两团火光。 法光老僧长叹一声,接口道:“阿弥陀佛,难道道友便无悔改之意?” “哈哈,悔改?如何悔改,难不成便如你佛门所说一般,放下屠刀便可回头,老和尚,你莫要与我说些大道理,今日我便在这,若是有本事便将我擒下斩杀,若无本事,乘早滚蛋,我可没时间陪你等墨迹!” 老和尚不禁有些郁结,正待再次开口,却听自那人群之中忽然爆出一声暴喝:“魔头,当日灭我山门,今日叫你不得好死!”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一名青年男子飞落而出,见了苏浪,恨不得吃了苏浪,苏浪却也认得这年轻道人,正是当日灵英派弟子。苏浪见了此人,如何还不明白,心头顿时多了一丝邪火,噌噌的自胸口窜了上来。苏浪怒火中烧,毫无半点迟疑,一掌拍出,足有数丈大小的手印当空印下,乌光闪烁,猛烈汹涌。 “孽障!尔敢!” “大胆!妖孽” “住手!” 数声喝叫之声顿时响起,这些人没有想到,苏浪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起行凶,毫不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恼怒之余,各出手段,各起法宝,却见漫天之中流光闪烁,光华四闪,有巨掌,有手印,有巨剑横空,又有葫芦张弛,法杖印下,丝带翻飞,一时间不足而论,纷纷迎向那乌光手印,但也有数个道人冷眼旁观,更有甚者居然哈哈大笑抚掌高赞叹。如此好戏当为少见。 而苏浪却早有算计,身法如那闪电,鬼魅闪躲之间,人一窜出数丈之远近,那青年道人距苏浪也不过数十丈,众人正恼怒苏浪行动,那里知道苏浪如此大胆,居然再次干出令众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只见苏浪行走之间,已到那人身前,手掌印下,就见那道人面目早已惊恐莫名,毫无疑问,那道人面死于非命。苏浪好不迟疑,再次纵声而起,翻手抛出数十颗弹丸,轰然炸开,就是那未曾动手的几个道人也是面色狂变,大骂几句,却各自使出手段,或是护住弟子,或是飞身而上,待一阵过后,众人均是甚为狼狈的自那蘑菇云之中飞了出来,只气的哇哇大叫,再寻苏浪,却见一道流光急速逃遁,那里还肯呆着,不管正邪,此时对苏浪恨之入骨,急追而去。 兰若双目流连闪动,却担忧之色甚浓,见猪头聪看向自己,漫步轻移,缓缓一礼,传音道:“朱兄,可愿助我!” 猪头聪面色疑惑,不解道:“如何助你!”想起之前这魔女对苏浪的种种,忽然醒悟,试探问道:“姑娘莫非是喜欢上苏浪这厮了吧!”面色怪异,盯着兰若一眼不眨。 兰若再次缓缓一礼,笑道:“朱兄可愿助我,若是朱兄今日助我,不要说出这冤家的来历姓名,奴家愿答应朱兄三件事情,如何!” 猪头聪面色变换不定,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道:“都是故人,也罢!今日我便依了姑娘,只是也不知这苏浪可否逃过这一劫!” 兰若咯咯一笑,满脸自信,笑道:“朱兄何必担忧,那冤家自出世以来便福大命大,定有逃生之法,朱兄乃是信人,奴家这就去追那冤家,这便告辞!” 猪头聪点点头,抱拳一笑。却见兰若忽然脚下升起一团血云,托起兰若,化作一道血光直追了去。 此时,中央峰还有数个门派的弟子,见两人言语,都是嫉妒不已,心道:“看来这女子对这姓朱的有意,我却不能叫他好过!”这却叫猪头聪今后四处受敌,暂且不提! 给读者的话: 洪荒类型的数《道友请留步》《重生西游》去看看吧! 第四百零三章 上古法宝 苏浪当众杀人,对于众多高高在上的众人来说,无异于当众扇了一个很响的耳光,即便与苏浪无甚仇怨的众人也有些恼怒,只听众多喝叫之声随着一道道遁光渐渐而逝,伴随着众小辈弟子目瞪口呆的表情转瞬百里。 叶孤城可谓是暴怒异常,脚下飞剑光华肆意,冲破虚空,首当其冲,本就自诩正道第一大派,总是要做些事情,不过这蜀山剑派的的赶路功夫着实难得,速度比其余门中大佬快了不少,事故后来先至,不过几时,便快追上苏浪,叶孤城双眼喷火,却暴怒异常,暴喝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剑光所过,将虚空斗划破一道痕迹! 苏浪心中暗骂,若是平日单对单,定然将他挫骨扬灰,即便三五个也是不惧,但此时追来的不下于二十几个,若是自己被困,若想逃遁,定然不易事,思量间,却忽然单手后仰,却有一道流光闪过,又是两个弹丸抛出,一声轰响,却挡下叶孤城信心一击,换了方向,再次遁走。 “小子,留下来吧,老祖可饶你一命,且随我同去,嘎嘎!”烈火老祖忽然厉声喝道。 苏浪豁然一惊,这魔头居然毫无生气的潜入自己几丈远近,刚想有所行动,却突听到又有两声轻微的破空声响,然后一双闪烁着淡黄光芒的大手,闪电般的左右一分,抓向苏浪的双脚,宛如跗骨之蛆,叫苏浪心中暗暗叫苦! “嘎嘎!小子你死定了,看你如何躲过我的冥王锁魂手!”嗜血教主得意的奸笑道,把手一抬,驾着一件黄褐色的葫芦,葫芦口朝下,嘴中开始念念有词。他的手掌之上前方血气逼人,竟渐渐凝结出来了血红如海的的晶体,并渐渐形成一团团血色魔影,朝着苏浪围了过来。 苏浪脸色大变,将手往腰间一按,锵啷一声,宝光一闪,一团光华耀眼的华光闪现而出,闪烁着迫人心悸的寒光,一件宝扇明晃晃的亮了出来,接着毫不迟疑的一扇子扇了了出去。 宝扇摇动之间,却自那宝扇只见忽然飘起一团团天火,天火宛如九幽冥火,朝着身后扑来的数道血影当空罩下,且苏浪双手连动,眨眼之间,已拍出数百个手印,脚下忽然生出一只水桶粗细的血红大蛇,大蛇形态狰狞,两只小眼睛却凶光闪烁,头顶红冠火红,似乎要滴出血来。此时被苏浪踏在脚下,张口便是一团寒气,寒气化作数百颗细芒,四面八方朝着身后追来的数个道人迎面而去。将水桶粗细的身躯一扭,一头朝着大山之中扎了进去,却与空中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轰隆,轰隆!”苏浪的诸多手段,势头甚强,便是强如烈火老祖。青羊老怪、那昆仑石姓老道也不敢亲自以身尝试,顿时间火星直冒。 嗜血教主又惊又怒,苏浪诸多手段大多针对与他,将他数十个血影分身尽数重伤,若是身无噬魂葫芦,怕是本身也要受伤!听着响起了苏浪嚣张无比的狂笑声。以及众多道人似笑而非的目光,脸色涨红,双目凶光暴起。 “哈哈!那小子居然有那洪荒异兽!着实难得,待老祖我击杀与他,夺下他那异兽,从此正道人士,谁还敢与我相争!”青羊老祖忽然见到苏浪脚下的小红,双眼眯起,心中狂喜。却见又有数道遁光闪来,恐被别人捷足先登,一指脚下一杆骷髅法杖,急急追了去。 嗜血教祖与那烈火老祖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也认得那血蛇乃是何物,纷纷架起法器,追了下去。叶孤城满脸怒容,却又有数道光华追来,却是无量山梦璃仙子、彩云仙子。纯阳宗纯阳老道,昆仑山石姓老道,崆峒派幻空老道,法光和尚等数十人,见了被邪道众人捷足先登,顿时也各自散开,朝着苏浪逃遁的方向追了去,洪荒异种对于这些门派来说也是难得宝物,比之镇宗之宝也相差不多,若是叫邪魔外道得了去,岂不了得。 杨正飞、任山、刘卓、田跃山等几个蜀山剑派弟子随后而至,各自脚踏飞剑,急追而来,见众多长辈朝山中遣下,却听杨正飞沉吟一声,吩咐道:“诸位师弟,此时那魔头潜入大山之中,怕是寻找有些困难,我等不若分开查探,切记,若是寻到,不可逞能,须放通信弹通知师叔!” 三人应诺,各自散开,刘卓心中暗自盘算,暗道:“那前辈许诺过我,要替我夺下蜀山掌门之位,如今正好是时机,若是那前辈替我斩杀了这三人,那蜀山门中还有何人与我争!”想到此处,居然阴阴的一笑,转而朝着原先苏浪待的那处山洞而去,若是他猜测无差,苏浪定然遣回那处山洞伺机而动。 兰若一路早就到了此处,只是思及自己修为太差,若是遇到正道中人,即便自己容貌绝伦,但也难免差池,事故一直隐藏脚步,此时见蜀山四大弟子分开心动,顿时朝着那刘卓方向追了过去,他可是记得,中央峰苏浪有意无意的朝那刘卓看了几眼,若是她猜测不差,这二人定然有些关系。 小红速度奇快,尤其水桶般的身躯游走在山岭之间,宛如鱼入大海,本就靠身体游走,毫无半点法力波动,苏浪心中一喜,若是这般下去,自己逃出升天定然不是难事,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阴历,暗道:“若是被我逃脱,定然你等好看的!”同时也暗暗庆幸,暗呼自己着实胆大至极,明知道有诸多不下与自己修为的大佬,虽然武力不如自己,但阅历奇术非是易于,最可恨是那婆娘,居然一眼看穿自己,待自己擒下她,定然有她好看。 忽然,苏浪心里一沉,连忙抬头一看。就看见二十来根尖尖的冰锥,已从黄衣人老头那面激射了过来,将他全身都覆盖了了进去,无从躲起。 “嗷嗷!小子,乖乖留下那条吞龙蛇,若是不然,莫要怪老祖收下无情,抽你魂魄不得自由!”一声阴测测的声音凸凹响起,却从山间之处踏足出一名老道,这老道身着黄衣,须发皆白,手中一杆宝幡,毫无出奇之处,另一只手托一花篮,直勾勾的盯着苏浪脚下的小红看个不停,似乎以得了吞龙蛇,呵呵怪笑!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妖族老怪白须老祖,这老怪早有擒下苏浪的心思,后又见苏浪有这等异兽,早就隐藏一侧,偷偷追了过来,不愧是妖族老怪,一手隐藏的功夫着实厉害,便是各派老魔老道也不曾察觉! 小红见那二十余许冰锥朝自己射来,张口便是一吸一吐,却见那冰锥忽然凝固与空,掉落在地上,两只小眼睛闪烁之间,凶光不绝。 苏浪神色凝重无比。他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见并无他人,牙一咬,足下未动,身子却突然诡异的左右扭动起来,宛如幻影,乃用纯武学,单手向前探去,四道乌光爪影封住白须老祖去路,直朝白须打来。 “啪”的一下,那白须老怪早有准备,一抛手中那花篮,却见那花篮忽然飘起,自花篮之上荡出道道霞光,飘落与头顶,忽然一引,便见苏浪击出的四道乌光尽数被霞光拉扯入了花篮,同时,老怪将宝幡忽然摇了摇,那灰普无光的宝幡顿时射出一股灰光,白须十指跳动,忽然那灰光又化作一道灰色绳索,乘着苏浪不查之际,一击便将苏浪捆绑了个结结实实!小红忽然嘶叫一声,自三丈外盯着白须老怪不敢有丝毫大意的举动, 老怪嘎嘎怪笑,看着苏浪能阴出水来的脸色,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也不简单,能将我等玩弄一番也算是难得,嘎嘎!不过到此为止,遇到老祖我算你倒霉,谁让你有这等异兽,不过能落在老祖手中,你却也是有自傲的本钱,我这两件法宝可是难得宝贝,嘿嘿,这可是当年封神之战之时遗留下的宝物。”老怪嘎嘎怪笑不止,取下花篮托在手中,笑道:“这件法宝乃是上古时期阐教金仙清虚道德真君所用之物,名为乾元花篮,收去万物。”有笑了笑,抖了抖手中的小幡笑道:“此物也有来历,也是一件上古法宝,名为戮魂幡,乃是当年截教仙人余化之物,今日便将你戮杀,也不叫你做糊涂鬼!” 苏浪神情阴厉,体内劲气四走,两个小腿一用劲,竟无骨般的扭曲起来,两只脚也在一阵啪啦啪啦的异响后,活生生突然缩小了一圈有余,然而那灰色光华所化的绳索也随着不断变化,只惹的那老怪又是一阵嘎嘎怪笑。这老怪心念小红,却不顾苏浪折腾,双眼欣喜,打量着小红蛇,嘴中不时啧啧称奇! 小红忽然嘶嘶怪笑几声,见得苏浪被擒下,显然也是甚为焦急,但见那老怪看向自己的眼神多是贪婪,忽然扭身便走,速度奇快,朝着相反的方向逃遁。 老怪面色一变,暗自大叫一声,百忙之间看了一眼苏浪,却见苏浪已经昏死过去,也顾不得苏浪,飞身便追。 苏浪暗自庆幸一番,暗道:“多亏小红灵机,见了如此状况却先引走那老怪,若是被老怪盯着,自己定然逃脱不成,这老怪的法宝果然厉害,看来自己还要出些手段!”心中思索之间,忽然用转法力,却发现法力丝毫提不上来,面目顿时阴沉下来,又用劲气。不禁大喜,看来自己一直勤修不缀的习练武艺,果然不错,忽然暴喝一声,整个人忽然暴长三丈,当日嬴政传下之法果然有用,那灰色绳索伴随着一声暴喝,应声而段,苏浪一条,跳出三丈,双目神光暴涨,双手散了法印,整个人没入大地之中,不见踪影! 就在两人离去之后,不待片刻便先后来了几道遁光,先有那天狐公主,见此处居然有人打斗,微微辨认一番,面露桃色,嫣然笑意不绝,却也知道何人动手,瞅准方向,闪身离去,而后却有各派高手一一来过,皆是一无所获,化作遁光渐渐远去。 而正值此时,远在数里之地的一处山涧深处,小红扭摆着水桶粗细的身躯快速游走,所过之处狼藉一片,火光乍现,寸草不生,而至它身后却有一道遁光紧随其后,遁光淡黄尹饶,其中那白须老祖手持宝幡,面色得意,见那红蛇行至山崖之间,顿时朗朗大小,叫嚣道:“畜生,还不归附与我更待何时!” 那红蛇听了此言,顿时听了下来,一对猩红的小眼睛凶光大盛,嘶嘶怪叫,周身忽然鳞片乍起,张口便是一口寒气,化作二十几许寒冰椎体刺向白须老怪。 老怪见了,居然哈哈大笑,单手一指,却有一道淡黄色眩光冲出,化作一道淡黄色大手,朝那二十道冰锥罩下,轻蔑道:“不过是元婴期左右,敢与老祖……大胆!”白须老怪话音还未落下,忽然脸色大变,慌忙之间就要祭出花篮。 轰隆 再看场中,那里还有白须老祖身影,轰鸣之间,就见自虚空之中落下两件宝物,一间乃是花篮状,一件乃是宝幡状,此时二物落下,却被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几许的汉子托在手中,这汉子满脸讥笑,瞅了瞅化作灰烬的白须老祖,有些可惜道:“可惜了!若是将他的储物袋取下,定然又是一番收获。”说话间,却见那小红蛇忽然化作一个一尺长短的小蛇盘上那汉子手臂,甚为亲昵,那汉子微微一笑,笑骂道:“还是你机灵,没想到这番动作如此轻松击杀这老怪,若是可能,还要多多如此!”笑罢,大步而去。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急赶而来的苏浪,他与小红心意相通,早早传音,这才在此埋伏,乘那白须老祖大意之下一击将白须弊命,收获两件上古法宝,可谓是大发横财,此时他满脸笑意,便是最好的见证! 第四百零四章 奴家内定的人 苏浪一路行来,却也隐藏踪迹,当年许仙可曾传他一术,专门隐藏行踪气息,今日正好用上,一路而来,却再也没有被各门各派的弟子发现,不过数个时辰,苏浪便回到起初开辟的山洞。 “咦?有人。”还未至山洞,却察觉到那处山洞四周状况,以苏浪如今境界,自然可知这二人不过元婴期修士,想来怕是那蜀山刘卓归来,不过另一人却不知道,心中暗道:“难道这刘卓一路被跟踪了!” 一步跨出,却直接现于山洞之前,四下看了看,冷哼一声,冷笑道:“还不出来,难不成要我动手!” 话音刚落,却听沙沙之声响起,自山洞之中显出一人,正是刘卓,见了苏浪毫无伤势,心中又喜又惊,忙伏拜道:“参见前辈,晚辈在此等候多时!” 苏浪点点头,却毫无表情,甚至脸色更寒,怒哼一声,怒道:“还不出来,难不成要我出手擒你出来!” 刘卓脸色大变,知道行踪暴露,怕是被有心人跟踪了,心中惊惧,暗道:“何人居然有这等能耐,我已经很小心了,居然还跟踪了过来,看来自己以后行事,还要多加小心,否则万劫不复!”思想之间,抬眼来看,却见一女子缓缓自一处山坡之上行了下来,这女子粉面桃色,双眉如柳叶,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莲步轻挪之间,却已到了两人身前,面色红晕,似是有些羞涩,这等姿态,叫那刘卓不禁一呆,两眼发指,就差流出口水。 苏朗心中暗自诽谤,见女子如此心机,心中微微不喜,怒哼一声,声如炸雷,滚滚而动。 刘卓浑身一震,双目顿时清醒过来,暗自惊醒,暗道这女子果然厉害,一颦一笑之间尽是魅色,心中惭愧,暗暗偷看苏浪,却见苏浪一脸怒容,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怒声冷笑道:“姑娘不怕死!敢窥伺与我!” 那女子款款一礼,掩面笑道:“公子何必动怒,何不问问奴家姓甚名谁,为何而来,是何来历再生气不迟!”女子咯咯而笑,丝毫不畏惧与苏浪魔威。 苏浪冷冷一笑,耐下心思,道:“哦!那你所为何时而来?” 女子咯咯一笑,宛如银铃一般,嗔怪瞪了一眼苏浪,笑道:“你这冤家,这等不懂风情,我这等姿色,难道不入你眼!” “哼!有事说事,何必惺惺作态!”苏浪不悦道,眉头直皱。 女子见状,也不在撒娇,笑道:“也罢,也罢,你这冤家,怎的这般不识好歹,人家可是来解救与你,你却误会奴家,着实叫人心寒!”微微顿了顿,又笑道:“奴家可是百魔山公主,名为兰若,当年苏兄自天门山大杀四方之际,小女子可是久仰大名,一心全系与苏郎身上,如今见了苏郎,郎君居然如此不待见奴家,哎!”兰若谓然长叹,似乎遇到什么伤心事,眉宇之间竟是哀愁,叫人看了不禁心上怜惜! 苏浪闻言,心中一惊,细细打量着女子,却不识的,心中暗道:“当日在中央峰便见那一人乃是当年故人,不想这女子也是昔日武道中人,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群雄,这踏入修真之门的能人怕不在少数,若是被这二人透漏了自己来历,怕是天狼山一众大小定无活路,如此便大事不好!”想到此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浑身杀气迸射,杀意冲天。 兰若被那杀意一冲,顿时心惊,忙看苏浪,却见苏浪面色不善,不禁有些惊慌,大惊道:“苏浪,难道你想杀人灭口!我乃是百魔山圣女,你若杀我定然再无活路!”兰若连退数步,心中大骇,便是那刘卓见了苏浪杀机肆意也是惊惧万分,这等杀意,着实凝练,若非杀戮果断,定然无此气势! “嘿嘿!百魔山,好大的口气,若是我怕杀我,何必以身犯险,独身前往象鼻山?今日我便杀你,看你百魔山如何杀我!”苏浪一步步逼迫,面上尽是冷笑。 兰若倒退之时,心思百转,暗道:“这冤家果然心狠手辣,我此时若是逃遁,定然无活命之理,而他担忧我的来历,定然杀人灭口,这该如何是好!对了,他要杀我无非便是担忧我讲出他的来历,天狼山大小性命,这厮看似凶残,但却实乃有情有义之辈,看来本姑娘选的郎君果然误差。”想到此处,竟然沾沾自喜,面容如花,笑意更胜。 苏浪眉头一扬,不想到了这个时候这女子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不禁放缓脚步,冷笑道:“你难道不怕死!” 兰若咯咯笑道:“郎君何必吓我,我知郎君心中所忧无外乎你的家眷,不过郎君切莫担忧,我早已知晓此节,如何能够说出去,且奴家担忧他人怀了郎君大事,早早就与朱兄商议好了,绝不说出郎君大事,郎君难不成要辣手摧花,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说罢,居然掩面而泣,神态凄惨,叫人心生怜爱。 “苦也!”苏浪暗叫一声,心中暗暗叫苦,平生最见不得女子哭泣,当年燕儿最大的杀手锏便是掩面而哭,不想今日这兰若居然也用这招,这叫苏浪一时不绝有些不知所措,暗自诽谤,果然谓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可欺啊! 刘卓暗自贼笑,见苏浪不知所措,起身而立,站在苏浪一侧,笑道:“前辈,既然这兰姑娘并无敌意,乃是敬仰前辈神威,慕名而来,何不先行接待,若是她真有它意,以他元婴期修为,想来也无大碍,不若暂且留下,待过了这个风声再说,前辈以为如何!” 苏浪暗自对这刘卓点头,心道:“看来这刘卓还是可造之才,这女子便交给他对付也好,不过这女子最是难以对付,还要看她到底所言真否!且先将她擒下,再做打算。” 冷冷的朝兰若瞪了一眼,也顾不得她泪雨梨花,忽然暴起,一掌拍子兰若脑后,那兰若还来不及反应,便晕了过去,苏浪双手捏诀,却见三道光华闪现,瞬间没入兰若眉心,这才停手,冷言道:“且将她带入洞府之中,待我炼化两件法宝再助你行事!” 刘卓面上一喜,躬身称是,此时苏浪在他心目之中甚为尊敬,再难兴起半点反抗之意,见苏浪入了洞府,扛起昏迷的兰若,也随之进了山洞,大开禁制,便藏了起来。 时至如此,各门各派弟子四处搜寻苏浪数日不得结果,众大佬会过神来,这才发现,那妖族白须老怪不见踪影,心中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这白须老祖乃是南疆有名大妖,千年修为非同小可,手中更是持有两件上古法宝,便是各派掌门遇到了也相差不多,再过数年,便有可能迎来天劫,一旦度过,便可平步青云,步入仙人行列,便是不行,兵解元神,成就散仙之位也不是不可,可是就因此次诛杀魔头,贪图苏浪手中财务,便召来杀生之祸,从此身死道消,这叫众人不禁有些心神悲凉,特别是那青羊老祖,天狐公主,更是体会较深。一直叫嚣,要为白须老祖报仇,但一连数日不曾寻到苏浪踪迹,这叫众人心中焦急。不过量那魔头也未逃出象鼻山,只道这魔头身在象鼻山中暗自窥探,便相约与中央峰,纷纷坐镇下来,命众弟子四处搜寻。 三月之后,众大佬忽听门下弟子来报,言语自山南发现几具弟子尸体,众人急急查看,却见这几名弟子死相难看,似乎被某种强大的物件穿胸而过,所带物件,不知所踪,见此,众人惊怒交加,在此展开搜寻,势要寻到魔头。 然而众多大佬再次出动之时,苏朗再次潜伏不出,只气的众人三尸跳绳,但却毫无办法,苏朗隐藏手段太高,便是众大佬乃是门中精英,手中更有甚好的法宝,也无从寻找,更有甚者还曾回转门派之中寻来门中至宝虚空境,查探一番,也是无果,最后不了了之! 这一日,象鼻山一处深山之中,刘卓探头探脑,四处查看一番,却见没有动静,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一处隐秘的山洞之中窜了进去,待入了山洞,却见山洞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刘卓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朝着黑暗躬身一拜,面色不知何故居然有些欣喜,道:“前辈,我已查探清楚,那任山与杨正飞今日正好轮值与离此地数十里的青龙峰值夜,还望前辈出手替我除去这两大祸害!” 黑暗之中良久不见动静,刘卓不禁有些惴惴不安,正值疑惑之际,却听其中传来哈哈大笑之声,只见一道流光闪过,山洞之中光华大炙,其中现出二人,正是苏浪与兰若,只是此时兰若显然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不曾有半点直觉。 待大笑一阵,笑道:“果然天助我也,不过三月便叫我炼化两件上古法宝,哈哈,如此法宝,还何须担忧众人围攻!” 刘卓面上一喜,笑道:“恭喜前辈!贺喜前辈!” 苏浪呵呵一笑,从兴奋之中清醒过来,笑道:“嗯!你很不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适才说什么?” 刘卓讪讪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那两个师兄弟守山,晚辈还请前辈出手除掉这两大祸害,将来定有厚报!” 苏浪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昏迷的兰若,只是一指,却见那兰若幽幽转醒,瞬间便明白自己处境,双眼精光闪烁,不怒反笑,如同银铃,咯咯不绝,嫣然笑道:“郎君,如何这般待奴家,苏郎若是想要奴家身子,奴家如何不从你,说不得还可依那双修之术使我二人受益呢!” 苏浪满头黑线,那刘卓却偷偷窃喜,却见苏浪干咳一声,冷哼一声,道:“莫要言语,我且问你,你可愿归附与我,为我办事!” 兰若一听,顿时明白,面上笑意更甚,似乎酡红一片,兴奋道:“自然愿意,奴家都是郎君之人,俗话说,夫唱妇随!夫君且放心便是!” 苏浪满脸恶寒,暗道:“这女子太过难缠,也不与她多说,且下禁制,谅她也翻出不什么大浪来!”索性甩手一道流光没入兰若眉心,见那兰若并无惊恐之色,反而更加欣喜,暗骂一声,却转头对那刘卓道:“你且先将这些日子的情况与我说说!” 刘卓点点头,笑道:“这些日子本也无甚大事,那些个老道无非是四处搜寻无果便坐镇中央峰,命弟子轮流巡山。这些日子我也假借前辈之名杀了几个各派弟子,为前辈造势!” 苏浪赞许的看了一眼刘卓,笑道:“你却聪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他等,呵呵!也罢,今日便遂了你的心思,你且带路!” 刘卓闻言,顿时大喜,忙前带路,苏浪也不顾兰若花痴一般的眼神,跨步而出,却听兰若痴痴道:“果然是奴家内定的人,如此气魄,可叫奴家销魂!”苏浪并未走远,听此一言,险些跌倒,待起身之后,哪敢久留,化作一道流光,狼狈逃窜而去,却惹的兰若咯咯轻笑,似是奸计得逞一般! 第四百零五章 被逼破虚<一> 两人不过片刻便行至数十里,那刘卓踏剑而行,宛如疾风,苏浪不急不缓,闲庭若步,看似缓慢,却紧跟在刘卓数百丈之内,此时正值月落西沉之际,夜色朦胧,但两人都是修道中人,目力强悍,自然无视!行走三刻,苏浪忽然隐去身躯,潜藏与密林之中,却正是刘卓达至青龙峰,降下飞剑。 “什么人?”刘卓刚子降下,忽见两道遁光自那青龙峰之上射来,速度奇怪,眨眼之间便至跟前,显出二人,正是蜀山四大弟子之中的两人,杨正飞、任山! 二人刚子降下,却见是那刘卓,脸上不禁有些松懈,不过却多有一丝轻蔑,只听那杨正飞怒喝一声,道:“刘师弟,你不在中央峰随叶师叔,跑到这里做甚!”任山一脸笑意,盯着刘卓,冷眼旁观! 刘卓脸面之上闪过一丝阴历,心中暗暗发狠,却知道修为不如这个大师兄,更是与那任山相差一些,若是二人联手,更是没有活命,嘿嘿冷笑一声,笑道:“杨师兄,师弟我来定然有事,自然不会无故前来,你何必如此冷面相对,嘿嘿!”冷笑一声,朝那同样讥笑的任山看了一眼,笑道:“任师弟倒是清闲的紧,师叔居然叫师弟来此巡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任山呵呵一笑,并未接话,那杨正飞却黑着连道:“够了,刘师弟,你有何事速速说来,我与师弟在此巡山,若是有个闪失,叫那魔头逃遁去了,这罪责你可担待不了!” 刘卓冷冷一笑,出言讥讽道:“师兄好大的口气,口口声声魔头长魔头短,就不怕被其听道,将你二人击杀,就是叶师叔遇到了也难以逃过,不是师弟小看你,师兄刚刚进入化身,怕是一百个也不是其对手吧!” “刘师兄,你这是在袒护那魔头吗?”任山似笑非笑,不待杨正飞怒斥,风轻云淡的笑道。 刘卓暗骂一声,笑道:“是与不是,你二人心中自然清楚,此处我前来,却是告知你二人,师叔命你二人速速赶回中央峰,命我看守!”刘卓一脸装出一脸恼怒,狠狠的瞪了任山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眼中的幸灾乐祸,叶孤城见不得这刘卓,两人自然知道,此时派他过来守山,定然是与自己二人有所好处,嘿嘿一笑,却听那任山笑道:“如此,那还要劳烦刘师兄好生在这看着,莫要耽误了!我与大师兄这便前往中央峰,师兄且放心,若是擒杀了那魔头,得道好处,我定然分给师兄几件,哈哈!” 刘卓冷哼一声,却飞身而起,落在青龙峰之上,再次冷哼道:“两位走好!”说罢,整个人盘坐而下。 两人对视一眼,却听任山笑道:“大师兄,我二人还是速速回去吧,若是耽误了叶师叔,恐师叔不喜!” 杨正飞点点头,与那任山就要御剑而起,就在此时,却异变突生,只见两人脚下不远处,忽然荡起一股乌光,乌光宛如闪电,急速射向二人,又有两个三丈左右的大手印,朝着两人当空抓来,伴随着急促的撕裂之声,威势骇人! 忽见异变,两人神色大骇。忙祭出各自飞剑,迎向那两个大手印,同时飞身而退,想要躲过两道乌光,惊呼道:“魔头,是那魔头!“ 苏浪嘿嘿怪笑一声,脚下风云变幻,如同鬼魅,遣身而至,冷笑道:“你二人不是要寻我吗!且来试一试!” 苏浪一袭偷袭,却乘二人毫无戒心之际出手袭杀,一击而出,将二人分散开来,两道乌光也顺势打入二人身躯之内,不过那杨正飞果然到了化神境界,竟然躲过乌光,飞身落在重伤的任山身侧。怒目苏浪。 “魔头,敢伤我师弟!”刘卓见势,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宛如匹练划破虚空,朝着苏浪斩下,不过面目之上却不经意见闪过一丝笑意,一剑而下,却被苏浪轻易化解,但却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并非苏浪,一指飞剑,却握在手中,落在那杨正飞身侧,一脸紧张的盯着苏浪。 杨正飞也反应了过来,适才那乌光虽然并未成功进入自己身体,但其威力却甚为了得,此时的他却气血翻腾,嘴角不禁挂出一丝血线。怒喝一声,暴喝道:“孽障,敢伤我师弟,我已传音与我门中长辈,你若不走,定死无疑!”这杨正飞外表粗狂,却内中有细,出言提醒苏浪。 刘卓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偷偷看向苏浪,却见苏浪脸上一脸笑意,忽然暴起,双掌连拍,天空顿时被一层淡淡的掌印覆盖,漫天都是,密密麻麻! 杨正飞脸上闪过一丝疯狂,怒喝一声,飞身而上,手中长剑忽然化作一柄柄凌空小剑,剑光幽幽,宛如渔网一般,又有数到蓝色小剑自那剑网之中穿透而出,迎上漫天掌影,怒喝一声:“魔头,吃我一招天罗地网!” 苏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并不慌张,忽然五指虚张,整个人如同大鹏鸟一般临空而起,爪影漫天,层层叠叠,朝着那剑网抓了过去,这是苏浪成名之技,天狼爪,自苏浪修道之后,威力更甚,挡下漫天剑影,忽然张口轻喝!两指虚捏,食指与中指齐弹,直径六十米的毁灭之圆出现。涟漪荡漾,恐怖的波动刹那间浩荡了出去。这乃是当年苏浪自祥和村所学的灵犀剑波,剑波犀利,那杨正飞虽然一代翘楚,但到底修炼境界不到,漫天剑网忽然一窒,根本无法抵挡,雷电刹那间被剑波荡碎了,溃散于无形中。剑波荡漾,犹如钟声轻扬,悠悠之音非常飘渺,阵阵剑波,像是丧钟发出了鸣声。两者之间迸发出一串串如流星雨般的绚烂光华,连续进攻。强势无匹。 杨正飞与那苏浪对碰一击,整个人忽然被掀飞出去,口中鲜血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宛如血雨,便是那早已受伤的任山,也被冲击的飞了起来,一下昏迷了过去,大成境界的威势何等强大,他不过元婴期,如何能够抵挡,苏浪漠视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刘卓,冷冷一笑,道:“还不动手!” 刘卓猛然惊醒,却见苏浪面色不善,忽然飘身而起,一剑出手,却如一道电芒,瞬间击中杨正飞,杨正飞本还清醒,忽然被一剑洞穿躯体,整个人难以置信的看向刘卓,却见刘卓一脸疯狂,怒喝一声:“刘卓,你居然和这魔头勾结!你不得好死!“忽然肉身裂解,自其中飘出一个三寸大小的元婴,将飞剑刺向刘卓,飘身便逃。 刘卓心中大骇,挡下飞剑,就要追了过去,若是被这杨正飞逃过,自己定然难逃一死,忽见苏浪冷冷一笑,不紧不慢的取出小幡,微微一抖,却见那杨正飞的元婴忽然惨叫一声,整个人化作灰烬。 刘卓这才放心,飘落下来,落在那任山昏迷之地,冷笑几声,一剑斩下他的头颅,单手一挥,却见一团火球落下,那任山顿时化作灰烬,正要向苏浪表功,却见苏浪面色大变,一掌拍下,只将自己打出数丈远近,口吐鲜血,重伤躯体,正抬眼看向苏浪,却见苏浪飞身而起,落在青龙峰之上,刚子落定,却见数到遁光疾飞而来,将苏浪团团包住,毫无退路可言!顿时明白,脑袋一歪,自装死过去! “魔头!休走!” “妖孽!找死!” “嘎嘎!臭小子,交出吞龙蛇,老祖绕你一命!” 数声暴喝遽然而起,便有数道遁光将苏浪团团围住,刘卓本就是装死,此时见了那数道遁光,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暗道:“怎会如此!掌门怎么也来了,这下可苦了,掌门手中可是有那紫青双剑,前辈可能挡得住!啊!昆仑掌教、百魔山大魔头血婴老祖、青竹山玄青宫欢喜道人、无极魔宫青光法王、天鹰山天沟居士、大佛山慧明禅师、茅山掌门木天师,各个大佬,好大的气势,前辈危险了!”不敢大意,头一歪,再次装死过去。 苏浪冷眼来看,却见又是数道遁光闪来,现出身来,却是各派长老,见了诸位大佬,各自行礼,站在诸位掌门身后。 蜀山掌门双目如剑,扫视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开口道:“众位道友,数年不见,别来无恙!” “呵呵!齐掌门别来无恙!”众人抱拳一一回礼,却听那无极魔宫青光法王冷哼一声,阴气十足道:“齐掌门,荀兰因为何未来,你那紫郢、青索双剑不全也敢来此!” 齐漱溟嘿嘿一笑,自傲道:“道友多虑了,紫郢、青索双剑乃是我蜀山开山祖师长眉真人所留,即便双剑不致,紧凭其中一剑在此便不是道友所能抵挡的!” 青光法王怒道:“你……好大的口气!哼!你莫要小看我无极魔宫,我那无极魔珠也不是好惹的!” “呵呵,两位稍安勿躁,且先以正事要紧!”昆仑掌门元虚道长笑呵呵道。又笑道:“血婴道友以为如何!” 血婴老魔嘎嘎怪笑,道:“自然如此!” 元虚老道双目如电,呵呵笑道:“道友,怎的不见你那徒弟,上次我可是记得,你那徒弟乃是九阴之体,此时怕是早就进入化神期了吧,怎的现在不在!” 血婴老祖冷哼一声,却朝身后烈火老祖问道:“兰儿怎的不来见我?” 烈火老祖面色一变,唯唯诺诺,硬着头皮,道:“前数日兰儿便不见踪影,我命弟子四处查探也不曾见到,怕是!”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叫兰儿独自行动!”血婴老祖大怒,须发皆张! 烈火老祖浑身颤抖,虽然乃是血婴老祖师弟,但血婴老祖素来霸道,即便是他也畏惧十分。 “师傅!徒儿在这里!”那血婴老祖就要发作,却听一声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却见兰若驾云而来,自他身侧跟着一名白衣道人,背背宝剑,剑眉横立,气势宛如出鞘的利剑一般! 众人见了此人,均是大惊失色,更是有人惊呼道:“罗浮传人!萧忘水!他怎么也来了!” 血婴老祖面色一变,怒声喝问:“萧道友,这如何解释,为何掳走我徒弟!” 萧忘水冷哼一声,并不做言,只是立在一侧,而那兰若却嘻嘻一笑,笑道:“师傅,是前辈救了我,前日我被恶人掳走,前辈恰巧路过,将我救下!”说话间,双眼竟是得意,朝着巍然而立的苏浪嘻嘻一笑,似乎甚为得意,转身已到了老魔身侧。 血婴老祖顿时一喜,向那萧忘水抱了抱拳,笑道:“看来是误会道友,还请道友见谅则个!” 萧忘水并不领情,冷冷点头,却看向那苏浪,冷言道“魔头出世!理当命丧我手!” 众人一听,均是倒吸一口冷气,众人可是相信,着萧忘水实力卓越,乃是那罗浮嫡系传人,修为高深,自然可以说出这般话来!也只有苏浪冷哼一声,讥笑非常!冷冷道:“就凭你,还差些火候!” 事到如今,苏浪猛然醒悟,为何自己被这么多大佬看重,看来这些人是有图谋之意,也不知为了何故!但丝毫没有怯懦之意,相反,还有丝丝兴奋。 第四百零六章 别逼破虚<二> 苏浪冷冷的看着众人,最终目光汇聚与那萧忘水身上,此时那萧忘水一脸傲气,傲立的身姿卓绝无比,一双锐利的眼神似是看穿一切,但苏浪怡然不惧,却神光如电,与之相撞! “哼!萧忘水一声冷哼,怒声相对,再他的记忆中,却没有人胆敢如此嚣张,自己乃是罗浮传人,身来优越,即便是罗浮山中的其余师兄弟修为都不如自己,得长辈甚为疼爱,更是赐下万劫神灯,威力无穷,便是比之上古那些流传下来的法宝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了得,最为重要的却是被罗浮山中隐修的老祖宗伤势,曾言,待他渡劫之时,可赐下担忧助他一次!这等殊荣可是不曾多见,便是罗浮山中其余长辈都是没有的,况且这罗浮山老祖宗可是甚有来历,乃是当年封神大战之中残留下的截教修士,一生修为了得,便是上古金仙不是敌手,手中法宝无穷,威力奇大!此时居然被一个视为蝼蚁般的修士这般无视,当真乃是奇耻大辱! 正要发作,却听一声俏生生的女子声音道:“萧师兄,这魔头厉害,师妹我与众多道友联手也不曾拿下,师兄却要小心了!“ 萧忘水寻声看来,却是无量山梦璃仙子,这梦璃仙子乃是当年无当圣母传下的道统,与石矶分属截教,两门也是来走动,这梦璃仙子自然识得萧忘水! 萧忘水蓦然点头,梦璃仙子开口,却叫他也多了几分警惕,虽然不怎么看好梦璃仙子修为,但听她言语数人都不是对手,却叫他多少有些惊讶,在此打量苏浪,却见苏浪满脸冷笑,顿时心中火起,冷言道:“怎么!你难道想与我动手?” 苏浪冷哼一声,连正眼都不曾看那萧忘水,冷笑道:“是有如何?”苏浪满脸傲气,却根本不将这萧忘水放在眼里。 在场众人听了二人一番枪弹炮语,神情哥不想同,又人心中惊讶,惊讶这苏浪嚣张,有人冷笑连连,却不看好萧忘水,更有人冷眼旁观,见风使舵!j几个大佬却神色不变,看着场中变化。 那齐漱溟双眉倒立,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当年他与萧忘水也是交过手,虽然一招不敌,却也有傲气,此时萧忘水出来,竟然连招呼也不自己打,顿时有些气结,阴阳怪气道:“萧道友!既是除魔,何必与他口舌相争!不如那些手段,叫我等看看,这魔头到底有何厉害,这百年未曾动手,道友手段不会落下吧!” 萧忘水冷哼一声,满脸冷笑,却朝那齐漱溟看了一眼,也不多说,转头对这傲立卓绝的苏浪道:“你有勇气固然是好,却要那些手段才能相匹配,哼!我如今给你两条路,一是你此时自裁与我等面前,其二却是死在我的手中,你选吧!“ 苏浪怒到极点,双手毫无征兆的捏成拳头,连连冷笑,却怒极反笑道:“若是我不依你你又如何!” “不依他,你便还是死啊!小子着实笨了些!还亏我家那徒弟对你如此痴心,这等道理你也不懂!”血婴老祖早就看那萧忘水不顺眼,昔日他也曾与萧忘水动过手,却败在其手中,自然心中不忿,出言笑道。 萧忘水冷哼一声,忽从背后取下长剑握在手中,傲然道:“此剑名为斩月,今日你能死在此剑之下,却也不枉你生来一回!”说罢,却大喝一声,一指手中长剑,就听一声破空声,再看那飞剑,却早已凌空而起,或作一道幽光斩向苏浪,此剑乃是萧忘水之师自萧升手中讨取的一团月银石所练,威力无比,便是比之那齐漱溟手中的紫郢也不遑多让,此时却来斩向苏浪,很多人却面露期望,想看看这苏浪如何接下这一剑! 傲立的苏浪面色依旧不改,忽然两只捻起,飞身而上,毁灭之圆再次出现。涟漪荡漾,恐怖的波动刹那间浩荡了出去。以神通抵抗萧忘水宝剑,何等厉害,便是那些修炼多年的掌教大妖也不曾见过,心中对苏浪多了一丝同情,早已下了定论。兰若双目惊恐,盯着两人所在的气场,担忧之色大起。 “波”一声轻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非是那斩月落下,苏浪身首异处,却是那斩月忽然被剑波一阻,倒转而回,被弹出数丈有余,只将众人看得一阵惊讶,又甚者且发出惊呼之声,萧忘水满脸凝重,看向苏浪的眼神也变了少许,不过只是一瞬,转而却露出一丝笑意,将那斩月召回手中,忽然飞身而上,大笑道:“好个魔头,尽然有这等本事,看来贫道小看了你,如此也好,这百年来,还未曾有人叫贫道我施展绝学,今日你却是一个,且来与贫道战上一战!” 苏浪止住适才退却的脚步,浑身血气翻腾,心中也是甚为惊讶,这萧忘水果然不愧是罗浮传人,便是这剑道便如此了得,适才看似简单的一剑却蕴含了百个变化,若非灵犀剑波厉害,怕是自己此时难以站在此处,听那萧忘水大笑叫嚣,也连连大笑,飞身而起,手中却多了一件灰色小幡,那小幡光华暗淡,毫不起眼,此时握在手中,正是苏浪斩杀白须老祖所得之宝。 天狐公主媚眼之间忽然一变,多了一分贪婪,见此时那戮魂幡果然握在苏浪手中,心中暗暗盘算,她可是眼馋白须老怪这两件法宝多时,此时被苏浪取了,却眼馋不已。 同样惊呼的还有数人,那青羊老怪便是其一,他虽然不知道那戮魂幡乃是何人所练,但其中威力其大,白须老怪死因不详,此时出现在苏浪手中,不言而喻,白须老怪定然死在苏浪手中,先前他可是还怀疑过那正道人士,此时看来,却是多虑了!不过双眼眯起,贪婪的看着缠在苏浪手臂上的红蛇,不时发出嗷嗷怪笑。 萧忘水冷冷一笑,却讥笑道:“本以为你有本事,却不想也是以法宝制胜,也罢!便遂了你,且看我手段!”忽的将飞剑一指,却见飞剑忽然化作一道幽光,幽光本事一线左右,但随风越长越大,渐渐便有数丈大小,萧忘水不停捏出法决,变化莫测,手指宛如幻影,看不真切。 苏浪长啸一声,忽然将身子挺直,手臂之上的小红忽然暴涨起来,瞬间便是几丈大小,苏浪站在大蛇头顶,微微一斗手中小幡,却见那小幡忽然射出数道乌光,乌光闪闪流动,宛如乌蛇游走,与那百道剑芒交汇与一起,不停游斗。竟然不分胜负,难以抉择。 这等手段,叫众人眼前一亮,不光是苏浪脚下的红色大蛇,便是戮魂幡也有这等威力,噪声大起。 苏浪也没想到这戮魂幡有这等威力,顿时心中大喜,若是诚心论起来,自己修为确实没有萧忘水高,不过攻击手段却也不俗,但那萧忘水手中的斩月却乃是难得法宝,若是自己不依仗法宝,万难抵住,此时有了如此结果,不光是众人眼前一亮,便是苏浪也是欣喜莫名,心中暗暗赞叹,暗道:“看来日后这打劫越货的事情还要多做,若非如此,怎会得此宝物!”想归想,却朗然大笑,道:“你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依仗这手中宝剑厉害此处逞凶,有何称道之处!”乌光狂飞,眨眼之间便又迎上数百道剑芒,相互游斗,相互瞑灭! “好胆!”萧忘水不怒反笑,却将手中斩月剑一挥,萧忘水轻轻法决一变,只见那斩月剑忽然自空中转了起来,自虚空之中形成一轮寒光闪闪的明月,那明月幽光闪闪,其上一颗宝树光华闪耀,其中更有一道幻影手握大斧,不停砍伐那株宝树,但诡异的是,每每那斧头斩落之际,那宝树再次复原,周而复始,然每当那大斧落下之时,却从那轮圆月之上荡起股股剑气,那剑气细小微末,宛如针尖大笑,一圈圈的飞射而出,但一离开那轮圆月之后,又诡异的自四面八方朝着苏浪射了过来,将苏浪团团围住!萧忘水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能死在贫道这招之下可谓是幸运至极!” 苏浪面色一变,早在那轮圆月出现之时,苏浪便察觉出了危险,忙将手中宝幡斗了数下,自宝幡之中射出一条粗大的乌光,化作一道光华将自己与大红色笼罩在内,不敢怠慢,忽然一拍脑门,自口中吐出一件花篮状的法宝,屈指一点,却见那花篮忽然极旋起来,无尽的吸力忽然自那花篮之中辐射而出,那漫天剑芒忽然急速朝着苏浪射来过来,速度激增,将酸辣能够包裹严严实实,耀眼的光芒如同圆月,悠然恒古! 兰若忽然惨叫一声,大叫一声,就要飞身而出,却被眼尖的血婴老祖喝住,怒声道::“莫要惊惧,那小子手中法宝厉害,萧忘水伤不得他!” 兰若听此一言,顿时大定。不过眉宇之间还是担忧难安! 萧忘水本还自信满满,这一招可是斩月剑独有神通,便是自己几个师叔遇到自己此招,也退避三舍,本想着一击斩灭苏浪,忽然面色大变,怒喝一声,斩月剑应声而落,落在萧忘水手中,抬眼来看,却见苏浪依旧傲立虚空,满脸笑容,朝着满是惊骇的众人看了一眼,笑道:“你还有何种手段尽管施展出来,我全部接着就是了!”说话间,忽将头顶悬起的花篮取下,自其中取出一物,乃是一颗弹丸,通体幽光闪闪,轻轻一笑,却将其抛入脚下大蛇嘴里,笑道:“赏给你!” 那大蛇兴奋的嘶嘶怪叫,一口吞下那弹丸,顿时眼中精光四射,身体猛然暴涨了尺许,眼巴巴的盯着苏浪,似乎在讨好一般。 苏浪哭笑不得,笑道:“你这惫懒的货,我哪有那么多丹丸,你若是想吃,还要去求求那道人,叫他多多施展月亮,待我练上一炼在给你吃!” 那大蛇一听,顿时双眼暴起光华,满是赤裸裸的盯着凌空而站的萧忘水,贪婪之意不言而喻。 萧忘水听此一言,满是懊恼,再看观战众人满脸笑意,顿时心头火气爆发,怒喝一声,却将森森笑道:“小子,是你逼我的,怨不得旁人!”将宝剑横在胸前,张口一吐,忽见一盏紫光闪闪的宝灯出现在其上,萧忘水单指一指,却见一道青光闪过,忽然没入那宝灯灯芯之内,那宝灯受此一击,忽然飞天而起,其上青色、紫色交汇一处,耀眼异常、 “万劫神灯!”此灯一出,不管是满脸傲然的齐漱溟,还是面色不改的元虚老道,亦或是满脸冷笑的血婴老祖以及那口口唱诺的慧明禅师,更有青竹山玄青宫欢喜道人、无极魔宫青光法王、天鹰山天沟居士、茅山掌门木天师,各方大佬齐齐变色。惊呼不断! 第四百零七章 被逼破虚<三> 苏朗双目闪烁,见数人大变脸色,也不敢大意,再看那萧忘水,却见他忽然祭出的那盏神灯紫青光华闪烁,流光四溢,其上有三片绿叶衬托而生,正中乃是一方似花非花的三角棱状灯罩,灯罩之内,一点火光徐徐而燃,紫光乍现,便是看上一眼,也觉的心神晃动。 苏浪难得显出一丝凝重之意,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多了一丝奇异的感觉,似乎那宝灯之内的灯芯与自己有着莫大的怜惜,只是自己一时难以说的上来,他却是不知道,这万劫神灯乃是罗浮山萧升所练,当年为炼制此灯,萧升曾前往那峨眉山罗浮洞向赵公明求取一丝雷火本源,又至那邱明山之中求取来火灵圣母一丝本命火源,以众多材料为辅,炼制此灯,威力何止强大,此时苏浪心生熟悉之感,正是因为火灵那本命火源作祟,毕竟火灵乃是石矶大弟子,相处数千年,此时遇到苏浪,自然叫苏浪有此感觉! 不过心神悸动归悸动,苏浪却丝毫不曾畏惧分毫,反而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将手中宝幡一抖,那宝幡顿时化作数到乌光游蛇四散开来,头顶花篮霞光万丈,将他护的严严实实,却并不停手,只因那万劫神灯被那萧忘水催动,自其上忽然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恐怖气场,天空之中也突然风起云涌,一团万丈乌云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众人头顶,那乌云之中紫光游走,雷龙嘶吼,似同灭世之劫数,这般变化,便是各派掌教身居神通玄术也不禁齐齐变色,只听那血婴老祖怪叫一声,恼怒骂道:“萧忘水,你敢连我等也笼罩期间?”好不停顿,紧接着大叫道:“凡我百魔山弟子速速撤出万丈之外,若是不从,老祖我也护不住你等!”忽然手指一弹,只见一道墨光游走而出,一面小幡忽然握在手中,那幡面之上刻画纹路悠远,仿佛洪荒巨兽一般,其中更是隐隐有孩童啼哭之声,乃是血婴老祖采集人间界九百九十九个纯阴年月的孩童神魄所练,而后又在那极阴之地蕴养数百年,方才有此一宝,名为幽冥摄魂幡,威力无比,可攻可守,乃是难得魔宝,今日萧忘水犯下大忌讳祭出万劫神灯,这叫血婴老祖又惊又怒,但摄于身份,却不得不留了下来。于此同时,不管正邪妖魔均是出头大骂,纷纷遣走自己门中弟子,祭出法宝,与那血婴老祖一般想法,只见那齐漱溟毫光闪闪的神符祭在头顶,两仪光华闪现,同时整个人宛若利剑,却有剑罩护体,冷笑连连。大手一捏,却将那装死的刘卓摄入手中,随后向身后一抛,却有一道光华护着刘卓本身,远远朝着万丈之外飘了过去。昆仑元虚道人呵呵一笑,却一拍脑门,张嘴吐出一面尺许小的小旗子,那旗子之上玄奥莫名,通体土黄,被那元虚老道微微一抖,那旗子忽然撑开,将元虚老道一击并未离去的猪头聪笼罩期间,笑意不减,饶有兴趣的看着在场众人施展绝世法宝,心中暗叹:“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看来这些家伙一个个藏得都是深不可测,各个都有绝世法宝,也不知与我昆仑祖师留下的杏黄旗、打神鞭二物相比威力如何!”思想之间,却见那崆峒掌门幻空忽然一指袖口,只见自其中飘出一件样式古朴莫名的金黄色小钟,此钟一出,却发出阵阵脆响,宛如丧钟一般,钟声夺人心魄,叫人好生忌惮,嘿嘿一笑,却翻手一捏,手中顿时多了一柄仙剑,乃是赫赫有名的雌雄双剑。梦璃仙子与那彩云仙子相互微笑,张口微微轻声呼喝,两人同时动手,却祭出一件金灿灿的宝盆来,这宝盆也有来历,乃是当年无量宗开山祖师无当圣母亲手所练,名为聚宝盆,可收人法宝,亦可护身,只是此宝盆乃是后天所练,比不得先天正品聚宝盆那般逆天,但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同时二女各自以霞带护体,真气游走不绝。慧明禅师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却忽然翻手一扬,一道金光射出,却见一尊法轮显现而出,乃是大光明功德轮,慧明禅师一步跨出,盘坐与法论之上,闭目养神,似乎对头顶那方劫云丝毫不甚在意。天沟居士嘿然一笑,却祭出一轮法杖,乃是采一株灵根所练,翠叶碧竹,节节生辉,符文遍布,威力无穷。无极魔宫青光法王怒极反笑,扬手一挥,却见头顶出现一片血云,血云之上一颗惨红色宝珠游走其间,正是无极魔宫镇山至宝,无极魔珠。天狐公主嫣然一笑,却祭出一面宝扇,宝扇之上绘以数百美貌婀娜的女子娇躯,微微一动,却可闻丝丝怡人心脾的清香,那清香化作烟霞,将天狐公主护住。青羊老怪嘎嘎怪笑一声,飞身而起,垂下一道白光,细细看来,却可见那白光乃是有数万根白须所织的图卷,图卷之上恶魔从生,声声怪笑自那图卷之中传出,这图卷乃是青羊老祖以自身脱下的胡须炼制而成,后有苦心祭练千年,也是难得宝物,名为镇魔图,乃是他性命双修的法宝,同时一扬手中宝杖,嘎嘎怪笑不止。那茅山木天师将手中拂尘一摆,却道了一声‘无量天尊’出手一点,却见一道神符忽然飘落而下,将他护住,而后却又祭出一卷图纸,那图乃是以八卦为形,其上又加持万道附录,乃是天师一门有名法宝,名为天师封魔图,与那天师门中另外三件宝印齐为天师教四大镇派法宝,木天师自然知道自家法宝不如别家,事故一出手便将那天师附录与那天师封魔图祭出,这才安心,再看其他诸人,也是一般无二,心头巨震,暗暗心惊,没想到如今看似衰落的道门之中,还存在这如此多的灵宝,果然是自己小看了天下英豪。 众人这般动作说来话长,但也不过瞬间的事情,那万劫神灯忽然一转,却从那层层雷云之中传出几声沉闷的雷声,数道青色神雷自虚空之中当头劈下,数目甚多,多数却朝着苏浪砸了过去,若是一般修者断然没有抵抗之力,却不想在场众人哪一个放出去都有惊世骇俗的修为,自然有应对之法。 苏浪捏指虚弹,连番数下,毫无半点惧意,双掌连拍,虚空大手印第一时间旁劈出,灵犀剑波犀利无比,无尽蒙蒙蓝雾弥漫而出,挡住了青色神雷,透发出一股滔天的力量,撼动四野。同时,头顶花篮急速旋转,无尽吸力自那花篮之中衍射而出,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只是吸纳了几道神雷而已,不过那万丈霞光却将苏浪及脚下大蛇护住,然那神雷非是凡物,乃是截教弟子引以为自傲的上清神雷,神雷一出,万魔避让,饶是苏浪准备充分,也不禁被炸的满脸怒意,后退数步。 “喀嚓” 斩月剑当空迎来,幽光惨惨的的神剑冲至跟前,即便是苏浪也不敢争其锋芒,如今上有神雷,又有那斩月剑,足矣撕裂空间。苏浪双脚连点,胸前手印翻飞,忽然自袖子之中取出一面宝扇,宝扇紫光闪烁,苏浪毫不犹豫,当空将那宝扇扔了出去,忽然面色一冷,怒道:“给我爆!”同时整个人斜着飞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遁走。心中暗暗惊心,本还想一展神威,那里想到那万劫神灯如此厉害,便是自己修炼肉身之法,却也被神雷炸的猛烈颤动,如果不是他武体强横之极,恐怕就被青色雷电震碎了。他没有任何犹豫,天狼爪扬起。漫天爪影遍布而出,虚空大手印强撼破开雷电,轰地一声巨响打在了那漫天迷雾暴乱雷电之上,同时将那手中宝幡抖了又抖,射出几道乌芒,迎上斩月剑。 轰隆! 紫金玉阳扇应声而爆,苏浪瞅准空挡,急速朝着远处而去,正要逃遁,今日着实识得这万劫神灯厉害,若是自己再不走,若是重伤,万难逃出。 萧忘水一声冷哼,忽然将手一翻,一面毫光闪现的五行旗一展,猎猎作响,天空中罡风如刀,又有四个萧忘水手持大旗出现,将苏浪团团包围。云雾翻涌,天空中朦朦胧胧,让人看不出究竟。 苏浪暴怒异常,见了这等状况,却也不知是何神通,正自惊疑,却听数声惊呼,“身外化身?”心念一动,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寒气,这身外化身他也曾从那太阴金仙许仙口中得知过,今日见了,果然不同寻常,哪敢怠慢,若是破不开这旗阵,自己定然死无葬生之地,还好,这旗阵刚刚布下,还未连绘贯通,想到此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冷笑,灵犀剑波再出,撕裂开一片虚空。将那旗阵中的无尽蓝色光雾导入了进去,而后剑波向着水蓝旗浩荡而去。虚空大手印连番轰击,朝着五个神色一般的萧忘水轰击了过去。 轰隆 那旗阵中无尽蒙蒙蓝雾弥漫而出,统统涌向犀利无比的剑波,挡住了剑波,那五个萧忘水同时摇动五面颜色各异的旗子,透发出一股滔天的力量,撼动四野。 苏浪大骂一声,看着向自己涌来的五道神光,不禁为之变色,脚下步伐连番踏出,他没有任何犹豫,虚空大手印扬起。强撼而出,轰地一声巨响打在了那迷蒙空间之中,此次却将力量汇聚一起,同时打向一名手持火光闪现旗子的萧忘水! 轰隆! 萧忘水面色一白,仰口吐血,忙摇动后土旗,大旗遮天蔽日,扫出蒙蒙黄光,这乃是黄土之精,可以填海灭河,人若被封在里面,瞬间化成粉尘。然而萧忘水却迟了半拍,那苏浪已然轰击数下, 虚空像是龟裂了,那手持烈火旗的萧忘水应声化作一道碧光,一道光华闪烁,窜入脸色惨白的萧忘水体内。 苏浪毫不犹豫,若是被这萧忘水完整了旗阵,自己难脱一丝,大步一跨,整个人已出了旗阵之外,不敢回头,迈步便走。 然而四方早有那众道人虎视眈眈,岂容苏浪就此,就听数声暴喝,数到光华齐齐朝着苏浪砸下,那昆仑元虚道人一道金光灿灿的打神鞭,毫不犹豫的当空砸来,纯阳道人戈秋生手中玉如意随后而至,梦璃仙子匹练如剑,封锁十方,茅山木天师一方大印轰然砸下,风声滚滚。崆峒掌教落魂钟咚咚响绝宇内,这等神钟,专门祸人元神,苏浪不禁速度一窒,速度顿时降了下来。又有天沟居士竹杖当空降下,青羊老怪嘎嘎鬼啸,镇魔图一出,鬼啸之声大起,这青羊老怪意欲将那苏浪擒下,夺取小红蛇,为自己所用。天狐公主冷冷一笑,宝扇连煽,却有数道香风化作绳索,也朝着那红蛇缠了过去。 轰鸣一声,却见众人法器大起。齐齐落在苏浪身上,苏浪身受众人法宝轰击,轰然被打落而下,整个人却昏迷了过去,那花篮。以及那手中宝幡早就破损不堪,若非这二宝相助,即便苏浪肉身强悍,及众人根本发挥不出那手中宝物的全部威能,苏浪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啊!”众人一击而出,乘着苏浪仓皇之际将苏浪击下山巅,却不敢确认苏浪是否死去,再次苏浪围住,然而却在此时一声惨叫响起,正是那去而复返的兰若归来,见了苏浪浑身是血,凄惨模样,顿时泪雨西索而下,忽然冲进苏浪身躯之上,痛哭大叫! 血婴老祖面色一缓,却朝兰若道:“兰儿,他已死了,莫要再做傻事!”说罢,却是长叹一声,适才他却顾及身份,未曾出手,与他同样顾及的还有那蜀山掌门,大佛山慧明禅师,无极魔宫宫主青光法王。 兰若死活不依,却苦的更加厉害,那适才被苏浪抛出的大蛇忽然也化作一道红光,及至苏浪身侧,见苏浪惨状,双目更加血红,忽然嘶嘶怪叫,扫视在场众人。 “嘎嘎,此蛇与我有缘,却该我来收去!”青羊老怪嘎嘎怪笑,单手一点,却见一道流光闪过,就要来擒下吞龙蛇。 然还未至那红蛇跟前,却有数道光华闪现,阻住青羊老怪一招,却一声嘎嘎怪笑,天沟居士笑道:“青羊道友,何必这般急切,我等前来此地无非都是为了这吞龙蛇,你若如此心急,却休怪我等手辣!” 昆仑掌教笑道:却是如此,众位道友,如今这魔头已然不成气候,不若我等便就此决定,这孽畜该如何处置!“ 众正道之人皆是点头,附和称是,毕竟乃是名门正派之首,自然威望甚高,便是那蜀山掌门也点头不语。 “嘿嘿,那依照老道你的意思,这吞龙蛇该如何处置!这吞龙蛇乃是上古异兽,仅此一条,我等这么多人,你老道难道想吞不成?”青光法王嘎嘎笑道,毫不给面子。 昆仑掌教笑道:“这个却要众位定出一个章程,是不是啊!血婴道友!” 众人抬头,却看向一脸关切着的兰若的血婴老祖,却见血婴老祖嘎嘎一笑,毕竟这血婴老祖乃是魔门第一修士,自然有说话权,那血婴老祖忽然一笑,转头朝众人看了一眼,笑道:“这吞龙蛇乃是难得奇物,若是得了去,自然门派实力大减,不过我等这些人,却无一可降服与他,老祖我自有自知之明,不与你等争抢,不过,这苏浪身体却要给我,你等看可好!“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惊愕,惊疑不定的看着苏浪身躯,此时兰若早就哭的面如梨花,凄惨难耐,众人也是长叹一声,不知这是情缘乃是孽缘,那昆仑掌教却抚掌笑道:“如此,那我等便依了道友,道友顾念徒儿,我等佩服!“众人点头,心中自然明白,去了血婴老祖这一强敌,那魔门自然没有机会。 “哼!想的倒是甚好,你可问过贫道!“一声冷哼凸凹响起,众人看去,却见那萧忘水早已收了玄法,走了过来,不过此时却面色稍微有些发白,梦璃仙子、彩云仙子见罢,皆是起身,站在萧忘水身后,表明立场。 萧忘水出声,众人一时不言不语,昆仑掌教、蜀山掌教索性也不说话,却看向血婴老祖,见老祖面色不愉,冷哼一声,笑道:“这魔头已经生死,难不成道友还想毁尸灭迹!“ 萧忘水冷笑道:“若非是贫道将他重伤,你等可能留住他半步?”见众人不语,又笑道:“既是我出力最大,这魔头自然由我处置,即便将他身躯练成化身,你等又有何说!” 血婴老祖面上一苦,虽然知道萧忘水现下身受重伤,但那万劫神灯不是一般的强,适才不过是发挥出百分之一的威力而已,若是自己与他对上,定然没有胜算。索性便不开口。 那萧忘水冷冷一笑,扫视众人一眼,冷淡笑道:“这魔头罪孽深重,理当化为灰灰,今日贫道便做一次恶人,成全与他!”忽然大手一张,其五指弹出五道华光,一道击向暴怒的红色大蛇,一面却射向忽然起身的兰若,三道却击向苏浪,意欲将苏浪就此化为恢恢。 众人面色一苦,心中暗叹一声,但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正当那流光就要落在酸苏浪躯体之上,忽然见那苏浪周身乌光大盛,一道半月八卦状图案忽然闪现而出,随之而出的却是十二颗黑点,那黑点光华更甚八卦,将那八卦所化的青光遮掩而过,化作十二杆天王旗,旗子之上魔神狞笑,宛如恶魔一般,自那旗子之中忽然射出十二道乌光,乌光流转,那还未接触道苏浪的三道流光被乌光所激,顿时消失不见,而此时,苏浪忽然睁开双眼,迷惑的盯着龚饶这自己的十二杆魔旗与头顶飘舞的半月八卦。但此时再看场中,那些因异变震惊的各方大佬早就惊惧,各自亮出法宝,将苏浪团团围住,便是那一向从容的元虚老道也是面露惊容。 苏浪双眼眯起,看向众人,见众人各自亮出法宝,自然知道自己现下状况,适才若非龟息功神妙,万难瞒过众人法眼,不过此时不过是虚壳,浑身法力十不存二,不过适才重重皆是看在眼中,适才危机之时便是他也想拼上一拼,但那异变便是他也不曾料到,索性静观其变。 单手一抓,却将那大蛇与兰若抓了回来,看着那欣喜莫名的兰若,心中一暖,却忽然抬头,却见虚空之中风起云涌,宛如灭世之劫,虽然没有那万劫神灯引来的雷劫浩大,却透发出股股摄人心魄的悸动! 众人面色一变,再看向苏浪,却越发觉得苏浪高深了起来,萧忘水却面色大变,忽然将那万劫神灯祭出,便要将苏浪斩杀与渡劫之前,其余众人皆是反应过来,各自祭出法宝。 苏浪心中暗骂一声,不待雷劫降下,忽然五指虚张,捏印成掌,脚下大蛇嘶吼,一跃冲天,苏浪将张口喝下一瓶泉水,双掌连拍,朝着虚空拍下,忽然闪身一闪,抓着大蛇与那兰若,一步跨入一道裂缝之中,随着一声轰鸣炸响,却消失与众人眼前。 萧忘水面色一沉,心中憎恨万分,以他修为却叫苏浪在眼底下破虚而去,恼怒之意可想而知,而众多大佬也是面色变得难看,唯有那血婴老祖忽然一笑,随后却是哈哈大笑,一步跨出,整个人飞身而去。 “哼!小人得志!”青光法王冷哼一声,见此地事情已毕,也不停留,便也走了! 众人见状,或暗叹,或怒骂者,各自不同,也都驾云而去。唯独那昆仑猪头聪留了下来,双眼看天,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不知想着什么! 第四百零八章 地仙界 猪头聪满脸震撼,看着眼前即将消散的劫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暗道:“这苏浪果然是个天才,这才多少年不见,我便与他相差如此之多,就是我师门长辈持那上古法宝也是不敌,那丫头倒是好眼光,不知他跟了苏浪不知道是福是祸!”想到此处,却长叹一声,在此忘了一眼狼藉的象鼻山,飞身而去。 远处,一处山巅之上,萧忘水并未离去,看着眼前狼藉不堪的场景,不禁有些恼怒,自己何等修为,居然叫那小子自自己手中逃走,若是被那几个师兄弟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自己了! “师兄!”一声轻唤,萧忘水转身看来,却见两位蒙面女子降下云团,落在身侧,正是那无量宗梦璃仙子与彩云仙子二人。 萧忘水脸色稍稍缓了缓,微微一笑,抱拳一礼,笑道:“两位师妹还不回山门?” 梦璃仙子笑道:“今日难得与师兄相见,却怎的如此离去!” 萧忘水笑道:“这也是,想来我等已经百年不见了,当日如烟师叔带你二人上罗浮山时,你二人还是小姑娘家家,不想百年不见,两位师妹却已是亭亭玉立。果真岁月催人啊!” 彩云仙子也是一脸感叹,似是追忆,道:“是啊,百年时间若是与凡人来说,也许早就轮回转世,而我等修道之人来说,也不过弹指之间,真叫人感叹啊!” 梦璃仙子笑道:“呵呵,我二人与师兄百年不见,却师叔他老人家可好!”梦璃仙子见话题有些沉重,岔开话题,笑颜如花。 萧忘水道:“家师却甚为康健,这些年还曾提及无量宗诸位师叔呢!” 彩云仙子笑道:“是啊,想当年,师伯还曾指点与我等道法,若是过些日子我有闲暇,定然再上罗浮,拜见他老人家!” 萧忘水面色一凝,长叹一声,抬头望向远处,良久之后,才幽幽道:“师傅他老人家待我等弟子如同子嗣,这些年悉心教导我等,叫我等求道有望,却不知我如此不争气,居然今日丢了罗浮脸面,这叫我如何再见家师!” 两女对视一眼,却听那梦璃仙子道:“师兄不必悲观,那苏浪说来也是妖异,居然手中有那等法宝,若是今日不凭借他手中那件旗门法宝,定然难以逃脱,师兄且看开一些,待来日飞升仙界,再寻他比试也是不迟!” 彩云仙子也道:“是啊!师兄,那苏浪虽然躲过雷劫,破虚而去,但并未达到地仙境界,此时怕也被空间之力碾死了,何必担忧,不过说来,这小子倒是也有些手段,居然法武双修,叫我等大开眼界!” 萧忘水惨然一笑,但眼神却格外明亮,道:“两位师妹不必安慰与我,贫道自然知道此理,这便回山好生修炼,待来日定然雪耻今日之辱!”说罢,还不待两女说话,微微抱拳,飞身而起,回山去了! 两女无奈一笑,梦璃仙子苦笑一声,默默道:“师兄还是如此,一心痴迷道法,却不知还有人记挂与他!” 彩云仙子俏皮一笑,道:“是啊,师兄总是只顾修炼,却不知某人早已倾心与他,当真可惜!” 梦璃仙子嗔怪的瞪了一眼彩云仙子,也不理他,飞身而起,彩霞飘舞,绝尘而去,彩云仙子吐吐舌头,自语道:“小气!”讪讪一笑,却也驾云追了上去。 却说此时,苏浪被迫破虚入了仙界,本就是法力十不存一,且还未曾度过天界,若非有那十二杆天魔旗护体,自然难以承受那空间撕裂之力,不过这天魔旗可是传承与上古法阵天独食儿神煞大阵,虽然此时未曾结出魔神法相,但也不是易于法宝,足够护住两人一蛇度过此难! 天地一阵变幻,等苏浪二人出来之时,却发现自己所处的乃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充满了浓厚的天地灵气,比之地球之上强了不止百倍,五行元力扑面而来,宛如精灵一般,颇有灵性,灵气中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不用用本身真火淬炼,就能直接熔入真元之中,绝对是个修仙的极佳场所,难怪上古有那么多大能之人,原来这地仙界却如此了得,地仙界人人都想成仙,果然有所图谋! 兰若早就惊呆了,早在苏浪将他抢回,而后两人破虚入了地仙界,直至适才她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美妙的仙境,居然有些痴呆,一会儿看看四周,一会儿看看苏浪,似乎不相信自己身处仙界,而是做梦! 小红也先呆了呆,转而异常雀跃,四处游走,不停发出嘶嘶怪笑,宛如一个雀跃的孩童一般。 苏浪看着兰若与小红的表情,呵呵傻笑。却见兰若直直的盯着自己,宛如痴呆,愣愣的问道:“苏郎。这是什么地方?是天界还是地仙界,还是极乐世界?我可是在做梦?” 苏浪有些无语,他还记得,自己重伤的时候,这兰若却哭得一塌糊涂,隐隐可闻听他一声声的‘苏郎’叫个不停,如今想来,一身鸡皮,索性岔开话题,笑道:“这自然是地仙界,我等已破虚而来,自此之后,修行事半功倍! 兰若一听,又是一愣,转而忽然大笑起来,呼的一声飞身而起,极目远眺,,这世界群山连绵。山上古木参天,悬崖峭壁无数,更有无数瀑布哗啦大响,山涧之间多有幽泉溪流,奇珍异果,灵兽灵禽,五光十色,闻所位闻,见所未见。尤其是群山都异常高大,足有千百丈高下,巍峨连绵,比之自己百魔山不知高出多少,大出几倍。这里高达千丈的山头多不胜数,尤其是不知道几千万里,隐隐有高大的山峰直插天际,仿佛和天地贯通,犹如上古之时的擎天大柱。这样的情景,便是兰若乃是百魔山弟子,见多识广也不禁微微发愣,尤其是山与山之间连接,其中有无数的洞窟,石台,有的洞窟旁边老松虬结盘绕,清翠碧绿,修竹点点,兰草开放,实在是天生地神仙福地,比周青见过的人间一些洞天都多让,论灵气地充沛,还要远远胜之。若是自己百魔山有此盛景,那何愁不兴盛。想到这里,却心中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即在此开宗立派,广大门墙,只是现下修为着实太低,随便出来一个道人便足以将自己碾死,却也熄了这份心思,不过面色表情却异常兴奋。 此时,那小红也似玩腻了新鲜事物的孩子一般,化作一条一尺长的小蛇憨厚的攀附在苏浪手臂之上,满脸怯意,也不知这班会功夫,这家伙也不知吞吃了何物,居然如此开心。苏浪莞尔一笑,却见兰若已经降下云头,满脸兴奋,道:“苏郎,我等如今临至仙界,却不知郎君有何打算!” 苏浪脸色正了正,也不介意如此美丽的女子称呼,沉吟道:“如今我们刚至此地,却需了解一番,若是遇到恶人,却以我现在修为难以对付,且先寻个安定之所,好生修炼一番,再做打算。” 兰若点点头,也知道如今状况,这等灵气充裕之地,便是放快石头,怕经历百年也能成道,自己两人这点实力,着实不够看,也无异议。 苏浪见兰若点头,又道:“我早些年本就有了破虚的实力,只是一直记挂我山中诸小,压制修为,若非此次众人同时逼迫。我却还不能来至此地,只是当时那恶道趁我渡劫之时欲要加害于我,我才出此下策,破虚而来,如今虽然入了仙界,但实力也不过堪堪入了返虚境,离那地仙境界还有距离,如今更是心有所感,怕是那雷劫相差不远,你且随我先寻处地方,待修为巩固,助我渡劫!” 兰若心中一喜,暗道:“看来自己却还有用处,自己现在身无旁骛,连亲人都不曾有,在地仙界可谓是身单影支,这个夫君自己却要把持住,不可放他去了。”想到此处,却嘻嘻笑道:“全凭夫君做主便是!”说话间,却已满脸娇红,羞赫莫名。 苏浪并未发现兰若异状,听她如此说,却点点头,飞身而上,双目远眺,远远却见一处群山之上烟霞冲天,一道洪河延绵数里之间,隐隐有一条虚影盘旋其上,不过这座大山却有一股墨色雾气笼罩期间,乃是浩大无比的妖气,苏浪看的分明,却也识得这山中有妖修作祟。境界与自己仿佛,顿时便有了计较。原本他对妖族便没有什么好感,当日那段天豹便是妖族之身,极度残害自己,而后又有那白须老祖等人与自己为难,斩杀与他却无甚过意不去,嘿嘿怪笑一声,却降下云头,对那兰若笑道:“此地不宜久留,且随我来!”说罢,忽的卷起一股清风,将那兰若包裹在内,一阵风似的朝着西南而去。 待行走片刻,两人驻足于一座高峰之上,这山峰足有千米高下,巍峨磅礴,其上灵气甚为充沛,兰若深吸一口气,低头朝峰下一望,却见那山峰之下聚集这数十个小妖,各自持有兵器,操练武艺,正要发笑,却闻听苏浪突然开头,道:“你实力低微,却不可没有防身之宝,你与我也算有恩,今日便与你一宝,护你周全。说罢手腕一翻,却将那花篮状法宝托在手中,递给兰若。却是因为当日在那象鼻山之中,若非没有兰若那么一搅,拖延时间一二,自己也无法恢复一些实力,也无从谈起破虚而来,此时正是为了答谢。 兰若也不客气,俏皮笑道:“居然夫君美意,奴家如何敢拒!“说罢,脚下生莲,两步做三步,已到苏浪身侧,接过花篮,笑意更甚。 苏浪呵呵一笑,却忽然面色一变,大喝叫道:“呔,何方鼠辈,如何藏头露尾,速速与我出来!”苏浪暴喝一声,大手一挥,却见一个三丈大手忽然生出,凌空一爪,苏浪大手一挥,却将那大手收了回来,不过那乌光大手之中却多了一个身有鸟头,浑身盘扎的妖怪,苏浪单手一挥,那妖怪临空落在二人脚下,本欲要逃跑,那知苏浪早有计较,当空结出一印按在那妖怪脑门之上,那妖怪浑身一颤,顿时动弹不得!只是吓得瑟瑟发抖,口呼‘大仙饶命’。 第四百零九章 强抢洞府 苏浪双目隐隐发寒,怒目相视,兰若神情一变,细细打量眼前辈捆成粽子的那鹰头妖怪,心中不由的猛然一惊,适才二人相谈却全然被这妖怪听了去,若是这妖怪出手偷袭自己,兰若绝无可能拿下这妖怪,心中惊惧,却全然苏浪带她来此,早有算计。 苏浪暴喝一声,将手一引,却听那妖怪又是一声惨叫,斗大的汗水自那鹰面之上急如泉眼,不断求饶。苏浪冷哼一声,道:“你这妖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窥伺本君,当真不知死活为何物!” 小妖忍着心中的惊惧,求饶道:“大仙饶命,小妖一时糊涂,还望大仙高抬贵手,方了小妖一名,若是大仙饶了小妖,小妖定然禀明一气大王,求大王将这枯木峰赠与大仙!” 苏浪嘿嘿冷笑,怒笑道:“你是何人,敢说如此大话,你不过一个小小妖怪,如何能左右你家那大王决定,难不成欺我不知不成?” 小妖顿时惊惧,颤抖道:“大仙有所不知,小妖乃是这王满山一气大王的外甥,若是大仙放了小妖一条小命,小妖定然能够说动舅舅!” 兰若咯咯一笑,俏目闪动,将她那娜多姿的妙体衬托的更加玲珑起伏。道:“夫君,观这小妖如此惊恐,恐言乃是实情,不若我二人便听其言语,信他一会!” 苏浪心中的念头刹那间闪过,细细打量这枯木峰,点点头,却问道:“你且与我知道,这王满山乃是何地,那一气大王何人,王满山有多大范围!” 小妖一听兰若为自己求情,顿时心中大喜,感激的朝兰若点点头,这才道:“启禀大仙,这王满山乃是南部兖州其中一山,虽说范围不大,但胜在其中没有大能把持,我舅舅自百年前自那萧老道手中夺过此山,在此经营。山中有小妖一百五十八名,有三人与小妖境界相同,再者便是我舅舅一气大王修为最高,除却我四人各把持一座山峰,还有三座无人主持,若是大仙能放我一命,我求舅舅一番,舅舅定然送一座山峰与大仙,还望大仙思量!“ 苏浪念头一动,单手一引,却见指尖之上多了一丝乌光投入那鹰头小妖眉心之处,那小妖浑身一颤,却觉周身束缚的绳索松开,顿时翻身跪地,道谢不止。苏浪也不在意,飞身腾身而起,指尖一点与眉心之处,运起天眼,看得远处群山中,只见这王满山方圆不过十数里大小,其间却又山峰七座,足有千米之高,悬崖峭壁,各自生辉,四遭隐隐有灵光闪现,灵气涌动,其中一座山峰之上却有一座道观,只是此时看来却破旧不堪,想来却是那小妖口中所言及的老道士所修炼之地。也不追究,按下云头,降与兰若身侧,点点头,笑道:“看来你所言倒是不差,这山中却又七座山峰,有一道观,只是不知你那舅舅现在何处,贫道与夫人在此却要叨扰一番,你带我夫妇二人稍作引荐,定少不了你好处! 小妖一听,顿时踌躇起来,看了看苏浪不似作伪,却又看了看笑靥依旧的兰若,扁了扁嘴,低声问道:“大仙,小妖斗胆,不知大仙寻我舅舅何事!” 苏浪饶是好笑的看着这小妖,目光清明,却有意无意的点点头,暗道:“这小妖看似蠢笨,实则粗中有细,若是成为自己手下,将来却也是个好助手。”当下笑道:“你且莫要担忧,贫道与夫人既然来到王满山,却要拜会一番山中大王,若不如此,日后叫同道中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我等不知礼数!”说罢,却向兰若笑了笑,却见那兰若一脸兴奋的盯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生吞了似的,顿时心中大汗,仓促回头,定了定神,暗道:“这丫头果然花痴,不过这丫头却对我一番痴情,若是我一味置之不理,却也说不过去,况且她也曾对我有恩。也是美人,我修炼百年,却没有亲近女色,与他做个夫妻倒也不是不可!”当下坦然,再看那小妖,却见小妖半信半疑,顿时佯装恼怒,瓮声瓮气道:“怎么,难不成你信不过贫道?” 小妖听苏浪生怒,暗暗叫苦,无可奈何,也知道苏浪了得,不是自己可以比拟,诚惶诚恐道:“小妖不敢,这就带大仙寻我舅舅。”心中却是暗道,这道人却是别有心思,我若带他前去,舅舅定然不喜,不过现在也无甚办法,我观这道人也还未曾成仙,定然不是舅舅的对手,况且舅舅手中更有一件法宝,此宝厉害,若非如此,舅舅也当年也不会凭借这件法宝轻易拿下王满山,嘿嘿,这道人若是识相便罢,若是稍有异动,待舅舅取了那法宝,定然将他打杀,为我报仇,若是这道人真有本事,我却求情一番,也无生命之忧!“想到此处,居然沾沾自喜,飞身而起,化作一只十余丈大笑的灰色雄鹰在头带路。 苏浪呵呵一笑,转头对一脸花痴的兰若笑道:“且与我会会那妖怪,看他有何本事!” 兰若笑道:“全凭夫君做主就是。” 苏浪一阵恶寒,飞身为起,紧紧跟着那小妖,兰若嗔怪一眼,娇笑道:“真是木头,毫无雅兴可言,不过奴家就是喜欢,咯咯,既然已经与我有夫妻之称,看你如何抵赖。”却也飞身而起,一指脚下,却有一团血云临空而出,紧随苏浪。 这王满山并不是很大,两人一妖也不过眨眼之间便至,入眼却乃是一副群山恶水,两人随小妖降下云头,光华一闪,却落在那山峰一处平台之上,这平台异常宽广,有方圆几亩大小,几棵老松横竖不一,散落与那平台四处,再往内看,却见那平台之后乃是一个高达几丈的山洞,三洞之所,乃是两扇宽厚的石门,石门之上隐隐可见几个大字,光华流转,晕光闪烁,却是以禁制护住几个大字。石门四周却有数十个小妖把守,见了两人,顿时大喝,叫骂道:“何方道人,敢来此处撒野,难道不知此处乃是我家大王歇息之地,速速离去,莫要惹恼我家大王,到时候性命不保!” 苏浪冷冷一笑,却听那鹰头小妖顿时叫喊道:“大胆,此乃山中贵客,岂是你等呼来喝去,速速退下,莫要惊扰了贵客!” 那几个小妖见了鹰头小妖,顿时唯唯诺诺退了下去,却听鹰头小妖赔笑道:“大仙,山中小的不知礼数,还望大仙见谅,莫要与他等一般见识!” 苏浪摆摆手,笑答:“无妨,且去通报一声!” 小妖连连称是,却吩咐几句小妖,叫小妖前去通报。 苏浪与兰若对视一眼,呵呵一笑,却正要再寻问一些事情,却听一声暴喝响起:“何方道人,敢来我王满山撒野,鹰非天,你好大的胆子,敢通外敌,难道不知大王早就吩咐过吗!”一声暴喝,却见一道流光闪过,一个狮头人身的妖怪手持画戟站立与平台之上,怒目相视。 鹰非天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怒哼道:“狮雄,你莫要血口喷人,这两位可是贵客,特地前来拜访大王的,你敢污蔑与我?” 狮雄怪笑一声,上下瞅了瞅苏浪两人,冷哼道:“贵客?鹰非天,你欺我不知不成,数年前大王就吩咐我等不得招惹修道之人,今日你不顾大王吩咐,带这两个道人前来,定然没有好事,亏你还是大王外甥,如此愚蠢,哈哈,看着吧,大王若是见了这二人,你却吃罪不起!” 苏浪冷冷一笑,心中甚是不爽,见这狮头妖怪如此嚣张,那里还肯多说话,本就是打算强强洞府,本还未曾有何由头,此时这狮头怪如此,扬手便是一雷,劈向那狮头怪。 这雷乃是当年小青所传,即便苏浪演习数年,也不过小有成就,不过使用起来倒是还得心应手,那狮头怪没有想到苏浪在自家山中还如此嚣张,一点顾及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阴雷落下,毫无半点防备。 “啊!”雷声一响,却听一声惨叫,那狮头妖怪被一雷劈中,倒飞数丈,一头撞在那宽厚的山门之上,又是一声闷响,再也爬不起来,不过眼中却多了一丝深深的忌惮,怒火中烧! 那鹰头小怪一见苏浪动手,顿时大感不妙,就要上前与苏浪分说,忽然却觉得周身此处阴风狂起,那里还敢,朝后退了几步,却向趁机溜走! “何方妖道,竟然敢在我山门之前行凶,当真不是死活!”话音刚落,只见那紧闭的石门突然敞开,自其中神一道乌黑如墨的光华,那光华甚是快速,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小妖听了这等叫喝,顿时大喜,却见那乌光一闪,显出一个身着羽衣的年轻壮汉,见了被击伤的狮头怪,眼中闪过一丝阴历,看向苏浪二人的目光越发不善! 苏浪见了这壮汉,暗道:“看来这人倒也算一个高手,看来有些门道!”却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那青年壮汉。 青年壮汉目光扫视,却看到那鹰头怪唯唯诺诺的朝外移动,顿时冷哼一声,却也不理,怒哼一声,道:“你这道人好大的胆子,你敢伤我儿郎!”青年壮汉双目流转,却忽然看见站在苏浪一侧的兰若,顿时面上忽然一变,似是被人下了定身咒,愣了愣,却有哈哈笑道:“也罢,有如此美人,想来却是本王富缘深厚,那小子,你且听着,你留下此女,我便不追究与你,速速退去,免得惹恼了本王,叫你好过!哼!” 这青年壮汉口气甚大,语气高傲狂妄的紧,眉头微微皱起,再看兰若一脸不悦,满脸怒容,顿时心中更为不爽,这兰若丫头毕竟乃是自己口头上的夫人,也容不得别人玷污,心神一动,忽然大手一挥,却见一道乌光闪过,一只大手狠狠的朝那道人抓了过去。怒道:“好个妖怪,本道君本与你好生商量,你却如此不知趣,着实大胆,今日留你不得!” 那一气大王冷冷一笑,早有防备,将手中狼牙棒忽然抛出,化作一道流光迎上苏浪拍出的大手,两厢相交,巨大的轰鸣之声,震得整个山都抖了一下,山涧的飞鸟灵禽,奇珍异兽都是惊慌乱逃,洞府四周的小妖顿时化出原形,此处逃遁。 苏浪冷冷一笑,却双手连动,数十个墨色爪影闪动,密密麻麻,袭向那一气大王。同时双手一撮,手中顿时多了一件灰色小幡,小幡流光闪闪,苏浪连连抖动,几道乌光自那宝幡之中射出,化作绳索,捆向那一气大王。 兰若早早就飞身虚空,看着眼前争斗,心中忽然多了一丝失落,自己修为太低,看来今后要勤加修炼,这样才能帮助苏浪,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苏浪,担忧不已。 那一气大王忽然脸色一变,顿时有些慌张,忙手忙脚的意狼牙棒当下漫天乌光,张口一吐,却吐出一枚七彩流转的小扇子,正要施法,却不防苏浪又是一掌,乘着一气大王施法之际,一掌拍在他那护体神光之上,那一气大王惨呼一声,被拍退几米,脸色变得难看异常。 苏浪岂会给他时间,若是细细看来,这妖怪修为还在自己之上,此时自己不过乘着他措手不及之时大占便宜,若是叫他反应过来,自己多半要败了下来,心念一动,忽然将那十二杆冥王旗祭出,当空朝着那一气大王罩下。这十二杆冥王旗被当日在地球之上逼迫而出,苏浪虽然不知来历,却也知道这旗子厉害,花了些时间,却也知道这旗子与自己心神相接,只要一念之间便可使用,此时正要建功。 一气大王猛然一震,将手中法宝已握在手中,却见已经落在那阵法之中,心中又惊又怒,大手一挥,却将手中宝扇煽动数下,却见五道火龙忽然自那扇子之中瞟了出来,仰口高怒。冲着十二杆冥王旗子化出的魔头撞了过去。 苏浪心中惊讶,却手中不慢,法决变了又变,乌光一闪,暴响连连,那十二个魔头忽然仰天长啸,张口便吐出十二团魔火,魔火闪动,煞云涌动,宛如潮水一般。魔神鬼怪,阵中一片漆黑,十二大魔头有十头缠上那五条火龙,而另外两头却隐藏与阵中,肆意而动。 一气大王失了先机,面色难看,那扇子也不禁祭在头顶,护住周身,但本就是攻击利器,却防身不足,那两大魔头见了一气大王逍遥,低声怪笑两声,忽然一只魔头四爪起动,抓向一气大王,那一气大王忽然面色大变,大喝一声,就要飞身为其,以狼牙棒抵住一只魔头,一番施为,才打退魔头,心走一松,忽然再起一边,一声脆响,一气大王直觉的心窝一凉,怒喝一声,扬手便向后打去,全力一击,却一击将另一只魔头打飞,低头来看胸前,只见胸口已被洞穿,打量的魔火自胸口之处涌出,燃遍全身。 一气大王怒声长啸,舍了肉身,一只苍鹰般的元神飞身而起,然而刚刚离体,便被漫天魔火吞灭,连转世的机会也无。那五条火龙失了一气大王妖力支持,顿时消散,那方宝扇却也滴溜溜的落了下来,被闪身而来的苏浪接在手中,苏浪心中暗道:“看来古人诚不欺我,这杀人却是要先下手为强!”想到此处,单手一挥,收了那天都冥王阵,哈哈大笑。 第四百一十章 万道山 那苏浪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一气大王,却将这王满山一百五十八名小妖一番震慑,除却那早先逃去的鹰头妖怪,其余众妖均是摄于苏浪魔威,齐齐被苏浪齐聚与那洞府之前,一番恐吓,却也不强求留下众妖,若是想要离去,大可离去,随后便与兰若一同入了那石洞之中,好生恢复一番。 三日后,苏浪在此召集山中众妖,抬眼一看,却见这山中妖怪也走了七七八八,留下的却只剩下五十多个小妖,不过令苏浪没有想到的是,原先那一气大王坐下的四大强力大妖除却被苏浪一击而重伤的狮头怪,另外两妖却留了下来,乃是一火眼金驼修成的光头大汉与一只黄羊修成的黄须老怪,苏浪见留下的五十多个妖怪,却冷冷一笑,吩咐几句,并传下自当日从许仙夫妇手中学来的妖修法门,命二妖整顿诸妖,管理山中杂物,又吩咐一番,本要闭关,却不想那兰若却开口,口称自己闲来无事,揽下山中事物,管理众妖。 苏浪也知道她心中小算盘,也不点破。只是应允,这才施施然入了洞府之中修炼仙法。 那两大妖怪修为高过兰若甚多,只是碍于兰若乃是苏浪夫人,众人只好听命与兰若。虽然心中多有怨言,但毕竟苏浪传下正统修炼法门,为感激苏浪,也不在乎兰若施为,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叫众妖对这位主母甚为佩服。 兰若本就是百魔山血婴老魔亲传弟子,见识广博,秘法甚多,只是修炼岁月不长,修为不比苏浪,但对于阵法丹道却也甚为了解,再加上百魔山乃是赫赫有名的魔门大派,门中典籍甚多,兰若虽说入门甚晚,但被血婴老祖给予厚望,知道的东西比之常人多了不知几许,更别说着王满山山中修炼的妖怪。 自苏浪闭关以后,兰若却忙于山中布置,先是操练一番那散漫的众小妖,使得山中小妖各司其职,而后召来那黄羊怪与金驼怪,三人对那王满山一番探测,令兰若没有想到的是,这王满山七座山峰竟然呈七星龚月之状,这令兰若心中大喜,自进入洞府之中,向苏浪讨要来七件寻常法宝,命那两大妖怪运用妖力,布下一阵,名为七星绝杀阵,而后又亲自动手,自四处布下聚灵阵,以及诸多幻阵,虽说阻止不了大能,但对于一般小妖小怪却甚为轻松,这叫山中妖怪大喜,对于兰若更加恭敬,就是两大妖怪也自兰若处得了不少好处,佩服的五体投地。 兰若心中沾沾自喜,命山中小妖大修土木,整顿山中群山,数十年下来,却是再也看不出这王满山初至时的群山恶水之象,虽然没有那般灵秀,但却叫人看起来甚为舒心。兰若对这王满山真顿一番之后,却觉得这王满山太过俗气,索性向苏浪告知了一声,将这王满山改了名号,名为万道山,此时这万道山相对与其余山门却已是铁桶一块,山中小妖经数年修得兰若传下的法门,妖法大涨。兰若却不满足与现状,命诸个小妖出了山门,此处召来刚刚化形的小妖,充当看门烧火的角色,有寻来一些灵兽,放养于山中,但凡寻到些许尚好的灵草灵药的小妖,兰若必定重赏一番,这数十年下来,山中早已大变模样。 且不说兰若如何整顿万道山,自当日苏浪宣布闭关修炼法门,待入了洞府,却未曾急于修炼,而是将那一气大王留下的山洞好生大理了一番,巡视一番,苏浪不禁对那一气大王甚为佩服,不光在那洞府之中寻到了一本道书,乃是一门练气法门,名为玉虚道德真解,修炼此法,却可修炼达至天仙境界,甚为精妙,其中更有许多法门苏浪闻所未闻,这叫苏浪甚为大喜,不过大喜过后,却又一番失望,缘由却因此道书只可修炼至那天仙境界,若想再有成就,却无后续功法,不过对于现下的苏浪却也足够。另一件叫苏浪大喜的事情却是苏浪在某次烦躁之时出了山洞,自那破败的道观之中寻到一座石台,这石台自外貌看来却无甚出奇之处,不过苏浪却识得这物,此物乃是宝物,名为万年空灵石,但凡修仙问道之士坐在上面修炼法力,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修炼一日顶得上一般练气士修炼数月之久,心中大喜过后,却将那巨石搬运与石洞之中,整日打磨法力,揣摩那玉虚道德真解,练就神通法术,余下空闲,却吸收地气用来锤炼自身肉身,这一修炼却是数十年之久,待苏浪出山而来,却终是迎来了地仙雷劫。 苏浪四处查看一番,却见山中大变样,心中不忍兰若成果毁于一旦,却出了山门,寻到一处人际罕见之地,盘坐一处巨石之上,度起了雷劫。 不过这厮倒是一点也不担忧,将全身法力鼓荡,以肉身硬抗下五道雷劫以淬炼肉身,待第六道雷劫降下,苏浪不得不以法力神通抵抗,第七道之后,却不得不驱使法宝度过劫数,待第九道落下,法力几乎消耗一空的苏浪以十二杆冥王旗接下雷电,至此正是跨入仙列。 自苏浪出关渡劫之后,却不急于修炼,自山中整日游耍,见山中众妖修为大进,也渐渐起了心思,当年凡间地球之上,各门各派之所以那般强盛,一者乃是因为实力强悍的原因,另外却因为门中弟子众多,地毯式搜集天材地宝却也有些效果,自己如今修炼入了地仙,若想快速提升修为,却要有众多天才地保相助,如那传闻之中地仙之祖镇元子手中的草还丹,吃上一颗便抵得上修士数千年修行之苦功,又有那天庭之上王母娘娘蟠桃园中的蟠桃,皆是有这等效果,此时的苏浪早已不是初入仙道的愣头青,对于这等秘闻也是多有听闻,不过此时却未曾有那实力取来使用,自己的实力与这花花世界之中也不过沧海一粟而已,若想再像地球之上大杀四方,却是没有那个能力,想到此处,却召来兰若以及两妖,扫视一眼,却将三人修为尽数收在眼底,此时兰若数十年修行,已入了大成境界,怕是再过些时日,便可度过四九天雷劫,成就返虚境界,成就仙位,在这等灵气浓郁的地方,自然不过时间的问题。再看那两妖,虽然这些年也得了正统法决修炼,但毕竟杂事缠生,也不过修炼至那返虚顶峰,若是再修炼一番,却也可成就仙位。 苏浪对三人点点头,却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不顾兰若是否同意,勒令她全力闭关,不得插手山中俗物,早日修炼有成。 兰若也是心思通灵之辈,自然知道苏浪所想,也不反对,知道这修仙界之中,一切凭借实力说话,若无实力,就是山中小妖也能吞噬了自己,自去闭关。 走了兰若,苏浪却朝二妖点点头,对两妖这些年的功劳一番嘉奖,并许诺两妖,待两妖度过雷劫,自传下仙道法门,这叫两妖对苏浪更加死心塌地。 苏浪也不管两妖喜悦,问道:“你二人山中数十年,可知这万道山此处可是有何厉害妖怪,山中实力如何?” 两妖听闻自家山主如此发问,两妖也是修炼千年的老妖,心中皆是明了,自对视一眼,却见那黄羊怪躬身一礼,恭敬道:“启禀大王,这万道山乃是数百年前老道士所立,山门也是自那百灵山百灵大王手中讨要而来,不过数十里大小,却与这南部兖州不过是沧海一粟,排不上号,若是大王意欲扩张,却要先除去这百灵大王,再做想法。” 苏浪点点头,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却不知这百灵山大王有何本事,可有本王手段。这些时日我修炼大成,却思来想去,念及你等修炼资源不足,生出一些想法,你且细细与我将来,待我斟酌一二!” 两妖一听,顿时心中多了一丝欣喜,但凡修炼之辈,皆是明了那天材地宝的好处,况且这等修炼千年的老妖,那火眼金驼怪躬身一礼,抢在那黄羊怪之前道:“大王,这百灵山大王说来也不过尔尔,与那死去的一气实力稍高一筹,只是这百灵大王乃是五百里青峰山魔云洞洞主天苍老祖的远房侄儿,得了那天苍老祖青睐,是以这些年附近诸多势力不曾夺山,当年那老道士也不过仗着手中法宝犀利,自那百灵大王手中讨要来了这数里大小的王满山,不想才修炼数年,却被一气施了诡计斩杀,落了个身死道消的结果。着实可怜。不过那老道士手中那法宝却是厉害,”那金驼怪长叹一声,顿了一顿,又道:“那百灵山说来也是甚为广阔,乃是这附近最大的一股势力,山中小妖便有数千之多,更有几个大妖听命与那百灵大王,其余山头也有一些妖王,虽说实力不在百灵大王之下,但畏惧与百灵大王手中几件法宝以及身后实力,却也不与其争斗,说来却有那三阴山云光洞中的三阴大王,落霞山铁臂大王两大妖王,若是大王想求安稳,却不可触碰那百灵大王,免得被那天苍老祖知道了,祸患无穷。” 苏浪闻言,却冷冷一笑,早在那金驼怪言及老道法宝之时,这厮忽然想起当年斩杀一气大王之时夺取的喷火的扇子,此时被金驼提起,心念一动,却翻手将那扇子托在手中,来回把玩,一道神识入了那宝扇之中,不断探测,心中暗道:“看来这扇子还有些门道,若非如此,想来那老道也不会轻易逼迫那百灵大王交出数里大小的王满山,今日贫道便看上一看这宝物到底有何出奇之处!” 正自暗暗思酌,倾入扇子之中的神识忽然一颤,一股微弱的力量似乎触碰到了苏浪神识之上,而后忽然汇聚成一柄宝剑,朝着苏浪神识斩下,苏浪一个不防,一道神识便被那一剑斩中,顿时面色一白,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大惊之余,却摆了摆手,与两个惊恐失措的大妖示意自己无事,双目比起,暗暗恢复一番。 待双目睁开之际,脸面上却多了一丝阴历,只看得两妖浑身一颤,不觉的一股煞气冲体而过,正自惊惧,却听苏浪冷冷笑道:“好个法宝,居然有这等威力,看来贫道却是大意了!”言及此处,却面色一变,问道:“山中可有多少妖兵,可有多少战力!” 两妖闻言,却闪过一丝无奈,本想着与这山中好生修炼,待修炼有成,再寻机缘,没想到苏浪如此心急,这叫两妖心中万分担忧,但碍于苏浪魔威,且又想到苏浪手中也有强力法宝,唯唯诺诺道:“山中被主母一番整顿,比之以前强力不少,这些年却也招了一些小妖,算上一算,却也有小妖三百,不过大多刚刚修炼,妖法不深,大王若是想此时攻大其余诸山,恐有不及!” 苏浪双目凶光游斗,指尖敲击那虎皮大椅,心中思量一番,却猛然开口,道:“你二人留下一人自山中训练这些个小妖,一个且出山去,拉拢附近散修的妖怪,加入山中,贫道这里还有些修炼法门,你等一并拿去与众小分了,待本王出关,便攻打其他山门,扬我万道山威名!”说话间,却已取出数个玉简,乃是当年自地球之上搜刮的各门各派的典籍法门,或是炼器,或是炼丹,或是争斗,不足而论。不过那将出来,却有顿了顿,又道:“也罢,你二人且选出一个楼阁来,我将这等功法束之高阁,你二人寻一些修炼有成,且可靠的小妖看守,挑选一些忠诚的小妖方可修炼这其中法门,不得乱传!” 两妖闻言,喜忧各半,却见苏浪将诸多玉简交给两妖,却自闭关而去,心中苦笑,转身出了洞府布置去了。而苏浪却回到密室之中,盘坐于那万年空灵石之上,将那宝扇托在手中,细细打量一番,忽然冷笑道:“不过是上古法宝,难不成能难得到贫道,看我破你禁法!:说话间,却早已嘎嘎怪笑起来,只震得密室一阵晃动。 第四百一十一章 五火七禽扇 苏浪双目凶光流转,宛如利剑一般,单手一挥,另一手托起的宝扇突然光华大作,其中有那火红的流光最为耀眼,将整个静室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 苏浪冷冷一笑,双指并齐,宛如利剑,朝那虚空之中漂浮起的宝扇一点,那宝扇一颤,忽然浑身上下火光猛然大涨,将苏浪汇聚的法力挣开,凌空飞起,意欲要灭杀苏浪。 苏浪猛然一笑,整个人并不动作,只是大喝一声,整个元神却自离体,随后一招,却招来一盏花篮状法宝,正是苏浪给兰若使用的法兰,元神小人诡异一笑,手中又是一番,却将那戮魂幡握在手中,狠狠的抖了抖,破开那宝扇周身火光,以那花篮垂下的万般眩光护住元神,一股脑钻进那扇子之中,他自踏入仙道之后,对天地感悟越发的精深,道行也水涨船高,法力自然大增,此时置身与那宝扇之中,早就经过推算,却无生命之危。一步跨出,却以宝光护身,无从担忧,苏浪双目连闪,映入眼帘的恶却是无尽火海,火海之内遍布红光,这红光也着实了得,若是无护身之物,被其沾身,定然毫无活路,苏浪一步跨出,却迈出数百米左右,抬眼四望,却要寻找那老道真灵所在,但凡有名灵宝,皆是有那真灵寄托其中,即便道人身死道消也是一般,只有真正斩杀了法宝之内的真灵方可真正掌握这等法宝,四处行走,却硬是寻到那真灵藏身何处,数个时辰过后,苏浪的神识却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地方,此处仿佛另外一个世界,只见天地苍茫,一望无际,五条火红游荡与无尽火海之中,嘶吼暴怒,有甚者更是相互厮杀,这五条火红呈现不同形态,或是八爪,或是五爪,自那巨龙之下,却有一道道镏金色的火焰喷射下来,顷刻之间就海洋干枯,山石草木燃成了灰烬。大地一片焦黑。那五条火龙居然丝毫不惧,游走其间,苏浪冷哼一声,暗骂一声‘装神弄鬼’在他心中,那老道能被一气大王偷袭至厮,也不过尔尔,三两步之间,却也到了五条巨龙头顶,那五条仿佛不知苏浪到来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毫无半点顾及。 苏浪见此,不由自鼻子之中冷哼一声,却扬起手中宝幡,连抖动五次,却见五道乌光化作五条同样大小的巨龙,嘶吼一声,当空冲下,朝着五条火龙冲撞了过去,那五条火龙似乎有了感应,居然各自嘶吼起来,腾空而起,各自迎上一条,各自争斗起来,不过五条乌龙似乎不敌五条火龙似的,渐渐落在下方,苏浪在此冷哼,大手一扬,两指拈花,灵犀剑波荡然而出,却一击灭了那五条火龙,那火龙毫无反抗,居然死的不能再死, 苏浪双目一动,却见那下方无尽汪洋火海之中忽然猛然震动起来,漫天火光涌动,不大片刻,却又有五条火龙升腾而起,双目暴怒,各自吐出一条火舌,朝着苏浪当空罩下。 苏浪双手连动,灵犀剑波再出,五条巨龙忽然明灭一空,苏浪看准这火海变化,却也心中明了,一指头顶盘旋不定的花篮,自那花篮之中冲出一条霞光匹练,自那火海之中收去火光,苏浪也不闲着,一次次的灭杀杀之不尽的火龙,但杀了三个时辰,苏浪心中渐渐被喜悦之意占据,只因那火龙似乎弱了一些,正要一股做气的收了那漫天火海,却不想自那涌动欲烈的火海之中传来一声暴怒之声:“何方鼠辈,敢夺贫道法宝。” 苏浪闻言,不惊反喜,冷笑道:“装神弄鬼,给贫道出来!“大手一样,捏印成爪,朝着那火海深处爪了过去。声浪滚滚,整个虚幻的洪荒世界仿佛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浪大手一出,只将那漫天火海搅动的越发狂怒,忽然场中景色一变,漫天火海不见,五条火龙也不知所踪,场景突然一阵变幻,却显出一名道士,那道士手托拂尘,面目古朴,头扎道絮,却乃是一名年纪有四五十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着金履莲花装,带鱼尾冠,背后背一口宝剑,脚下穿麻丝步履,踩一朵金云,冉冉而来,到了苏浪面前,径直打个稽道:“道友何人,贫道请了!不知道入我宝地所为何事!”道人虽然行礼,但眉目之间却满是怒意。 苏浪也不还礼,冷冷一笑,指着那道人笑道:“你这老道,倒是好生算计,先前乘贫道外出游历,凭借法宝之力,将我那山中魔怪打杀数个,今日还不速速离去,更待何时?” 那道人一怒,冷笑道:“你这道人,好不知趣,贫道自前年前便不出世,何来打杀你山中魔怪,你休要框我!” 苏浪冷冷一笑,却扬手便是一道神雷,只见那神雷青白光华闪烁,眨眼之间便至那道人身前,不想这道人也有能耐,将手中拂尘一摆,那几道青白雷光荡然无存,冷声笑道:“不过修习几日道法,便如此目无尊长,着实该打!”随即,却也扬手打出几道青白光华,袭向苏浪,却不知路劲半途,被苏浪头顶悬浮的花篮尽数吸走。 老道面色一怒,怒喝道:“你这道人当真可恶,你可知贫道何人!” 苏浪笑道:“贫道自修炼之日起,便明心见性,不理俗物,岂会知道你这无名之辈!” 老道怒急,指着苏浪冷笑道:“好个无名之辈,看来贫道千年不出青峰山紫阳洞,叫你这等无知小辈如此小视,当真可笑,可笑!”老道似乎自嘲一般,将手中拂尘扬了又扬,怒声道:“小辈,你且与我听好,贫道乃是那玉虚昆仑山元始圣人门下弟子,道号清虚道德真君,你若识象,速速退去,免得我本体亲来,灭杀与你!” 苏浪一听此言,不惊反喜,知道那玉虚昆仑乃是何地,也知道那圣人乃是何人,却不识这清虚道德真君乃是何人,只道是玉虚小辈弟子,自然无惧,不过又这等法宝,自然高兴,顿时,放声大笑,也不顾那老道再摆身份,忽然豁然而起,一点顶门,却见自脑门之后忽然荡起一股魔煞之气,那魔煞之气一处,却卷着十二杆魔旗将那清虚道德真君包裹在内,冷冷笑道:“不说我不识你,便是识你,以我本事岂会惧怕与你,此时你乃是一道灵识而已,我有何惧,即便你真身前来,我又有何惧,且看贫道手段!”扬手一道神雷打出,却将那阵中魔雷震动,顿时间,却将那老道团团围住。 那老道面色一苦,本以为苏浪不过一个后学未进的小辈,那里知道苏浪手中有这等宝物,若是一般修士,以清虚道德真君大罗金仙的灵识自然无惧,但这阵法显然厉害,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将手中拂尘摆动了又摆,避过几道魔雷,扬声道:“道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将此宝送与你用,你且放我离去,可好!” 苏浪嘿嘿怪笑,上下瞅了瞅那清虚老道,笑道:“道友当真可笑不成,你杀我山中儿郎,岂能一句话便了事?”一爪临空,当空爪下。 清虚道德真君元灵将手中拂尘再次摆了摆,恼怒道:“你这道人,好不讲理,贫道何曾杀过你那儿郎,你贪图贫道寄身之所,莫寻理由!今日我便与你讲明,你若放我离去便罢,若是不然,贫道拼了这道元灵不要也不让你占上分毫便宜,他日我真身前来,叫你毙命与我手!” 苏浪嘎嘎怪笑,不管不顾,大手再挥,却见一印大如山岳,当空朝着那清虚老道元灵按下,道:“你莫要哄骗与我,你那真身若是真有本事,此时岂不是来到此地,且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定无你好处!”说罢,又一指那十二杆旗子,那旗子一番,滚滚魔云炸开,自其中又显现出十二个魔头,那十二个魔头张牙舞爪,凶相毕露,齐齐朝着那清虚老道扑来,嘴里更是喋喋怪笑,丝毫不将那老道放在眼里。无比兴奋,一个个探出魔爪,抓向老道。 老道长叹一声,将手腕一番,却显出一五光十色的宝扇虚影,微微一挥,却又有五条火龙凸凹而生,各个大口虚张,口吐火焰,阻住十二个魔头,而后却狂啸一声,围着老道上下翻飞,将阵中魔气逼迫在外。苏浪见状,却面楼一丝轻蔑,将手中宝幡抖了又抖,幻化出五条魔龙,魔龙也是嘶吼一声,缠向那五条火龙,同时十二个魔头忽然啸声大作,其中五个乘着五条火龙被魔龙托住身子,一爪抓破五条火龙,其余几个见状,嘎嘎怪笑一声,齐齐探手抓向老道。老道大叫一声‘苦也’却将周身法力鼓荡,护住周身,就要来掐动法决引来火龙,却见那苏浪法决一指,那十二个魔头忽然围住老道,不等老道唤出火龙,化作十二颗黑色光点,同时没入那老道身躯之内,就是那老道的护身仙光也阻挡不住。 老道怒急,顿时察觉出不妥,周身法力晦涩,用转艰难,却又见那苏浪满脸笑意,一步跨来,却已到了跟前,老道怒火然然,却无半点办法,本想鼓荡法力自曝开来,却无半点法力可用,叫骂道:“妖道,你待将我如何!” 苏浪嘿嘿怪笑,也不答话,将手一引,却自那手指之中弹出五道墨色光华,光华一转,统统进入那老道躯体之内,那老道只觉得脑袋之中浑浑噩噩,不过片刻,便在叫骂之中失去知觉。 苏浪怪笑一声,挥手之间收了十二杆冥王旗,元神化作流光回转肉身之中,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宝扇子,嘿嘿笑道:“待贫道将这五火七禽扇炼化,再以老道元灵练就一头魔怪,到时候便是那老道真身来了,我也不惧。”随即一笑,却招来一名小妖,告知自己要闭关一番,而后布下重重禁制,自炼宝不说。 而就在苏浪刚刚与那老道元灵争斗之际,在那东胜瀛洲一座仙山之中,一道人豁然起身,面目焦躁,满脸怒容,怒喝一声,大骂道:“何方鼠辈,居然敢如此欺我!”将洞府之中摆放的家么统统摔了,发泄一通,这才双目清明了一些,冷笑道:“好个道人,敢如此欺我,贫道自那封神劫数之后少出洞府,看来世人却将我青峰山紫阳洞忘记了,也罢,今日贫道便出山门,荡魔除妖,扬我阐教威名!”稍稍整顿一番,吩咐一番童子看好门户,召来一片五彩祥云,朝着那南部兖州而去。 但走至半途,却见一道霞光普照而下,拦住道人去路,老道正要发怒,却见那云光之极走来一个童子,这童子手持如意,满脸笑意,粉雕玉琢,身着白色道服,见了老道,口呼‘师叔!’ 老道识得这童子何人,乃是自家师尊门户的童子白鹤,顿时疑惑道:“白鹤,你不在玉虚宫服侍师尊,来此何干?” 那白鹤微微一礼,道:“好叫师叔知道,大老爷自那清微天开讲道果,命我通知各位师叔速速前去,听讲大道!” 清虚老道一听,长叹一声,不甘的看了眼南部兖州方向,将手中拂尘一摆,自语道:“罢!罢!罢!且叫那妖道逍遥些时日,待我归来,再取宝物不迟!”言罢,也不顾白鹤童子,乘着五彩祥云,朝着三十三层天外飞去。 走了清虚老道,那白鹤童子不明清虚道德真君所言,索性也不理会,暗自揣测,暗道:“这清虚师叔越来越飘渺了,比之当年还要厉害,看来是法力重新修了回来,不过却与我毫无关系,我这便去寻其余几位师叔,然后再去那骷髅山白骨洞寻石宝玩耍,他那里灵果甚多,可饱肚皮!”嘿嘿一笑,却驾着云光去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奠基 且不说那白鹤童子如何如何!自那苏浪踏入仙途以来,自那南部兖州王满山立下根基,兰若不满意王满山之名,更改为万道山,一番悉心改善,却也过了数十年,但这十年对于那些个太古仙人来说,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三十三层天外的余俞天,此乃截教太上教主通天教主开设的道场,此地远离地仙一界,自成空间,那空间之中古木盘咋,飞禽猛兽遍地,虽说不上什么秀美,却尽是老鹰博兔,猛兽狂啸。自那老树深处,却有一座浩大的宫殿矗立其中,那宫殿古朴乌光,殿前一片空旷,却无一猛兽敢至此处,却畏惧与圣人威压,若是一个不好,却要形神俱灭!不得超脱。 那宫殿之前却有两个童子鼾声大起,一边一个,被靠着大门,呼呼大睡。好不快活。 这日,却自那宫殿一处走来一名身着金丝道袍的秀丽道姑,道姑眉目威严,头戴金冠,见了这二童子模样,起先却要发怒,然而却有长叹一声,迈步入了那宫殿大门,待入了大殿之内,却见那大殿尽头盘坐这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青年道士,这道士剑眉横立,长发披肩,满面却尽是笑容,正是截教太上教主通天教主。 道姑见了通天教主,忙俯身一礼,躬身站在一边,却不知自家师尊为何高兴,正自疑惑,却听那通天教主又是几声大笑,待笑过之后,见道姑立在一侧,这才笑道:“金灵,你且下界去,自那南部兖州寻一座山头,那山头名曰万道山,山中住着一名道人,名为苏浪,你自前去,好生交好与他,他日定然有你好处!” 金灵圣母面带疑惑,忙屈指掐算,却算不得这道人任何信息,不禁大惊失色,问道:“师尊,这苏浪是何身份,居然叫师尊如此看重。” 通天教主听了此言,却又是一阵大笑,道:“此时你不必知晓,只管照我吩咐便是!” 金灵圣母只道是那苏浪乃是自己截教昔日转世之人,今日恰巧修成仙果,自家师尊怕是要将他引回山门,当年自家师弟灵牙仙、虬首仙被解救出来,自家师尊也曾这般高兴,想到此处,金灵圣母不禁有些笑意,还记得自封神一战之后,截教弟子十不存一,自家师尊因此郁郁千年不乐,这难得高兴,身为通天教主亲传弟子的她自然高兴,暗暗猜测,这苏浪到底是自己截教那位师弟转世,却也不敢怠慢,躬身离去,下界去了。 通天教主满脸喜色,见金灵圣母去了,笑道:“好个石矶,居然又自踏上仙途,贫道还曾为你担忧,派你那弟子寻你踪影,嘿嘿,不过这样也好,这等成长起来,对于我截教甚益!可笑那几人当日还曾阻你,嘿嘿,也罢,待为师施法,再助你一助,莫要被那几人知晓了才好。“随后,却单手一挥,大袖连摆,自那虚空之中忽然飘出四把古剑,那古剑被通天教主一一点过,忽然迸发出令人心悸的强大气势,自那四把古剑之中冲出四道光华,直入虚空,只将虚空一阵乱搅。待过一阵,通天教主这才收了四把古剑,虽然面色略显疲惫,但满是笑意,看了看身前四把古剑,却有长叹一声,自语道:“若是诛仙剑阵齐全,贫道岂会如此耗力!”想到此处,却冷哼一声,朝那清微天瞪了一眼,盘膝坐下,似是入定去了。 且说当日那苏浪自夺了五火七禽扇之后,将那清虚道德真君的一道真灵困住,抹去神识,自闭关不出,这一晃眼便已过去两年,那万道山却无甚变化,只是在这期间,那兰若自出的关来,寻苏浪讨要回那花篮法宝,度过一次小天劫,成就返虚期修士,对那山中巡视一遍,见苏浪继续闭关,自转入后山,见小红依旧游戈与山后一谭池水之中游戏,又见苏浪继续闭关,却又闭关而去。 这兰若不过几个年头便跨过化神、大成两大境界跳入返虚期,这叫自诩资质甚高的苏浪吃惊不已,后才知那兰若乃是九阴之体,比之一般资质优越这还要高出许多,又有那百魔山血婴老祖传下玄妙道法,此时有那充足的天地灵气,自然能有此效果,心中暗暗嘲讽了一番自己,却悉心好生炼化五火七禽扇。这宝扇乃是此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此宝扇有凤凰翎,青鸾翎,大鹏翎,孔雀翎,白鹤翎,鸿鹄翎,枭鸟翎,七禽翎,正面有符印,有诀。反面有诗。乃是那玉虚宫掌教老爷元始圣人亲手炼制,元始天尊本就是炼器大家,便是那号称三教大师兄的太上老君也自叹不如,可以想象此宝厉害,煽动此扇,可发五条火龙助阵,便是大罗金仙一个不防也会遭了劫数,此次被苏浪夺下,主要还是因为那未曾有那清虚道德真君法力加持,不显威力,才让苏浪如此轻易的得手。 苏浪此时盘坐与万年空灵石之上,心神合一,却早祭练了这等宝物数年头,此时早已将那五火七禽扇炼化的七七八八,但此时却再无进展,不禁停下手来,将宝物纳入体内,这才取出一团青白光华的光团,见这光团,苏浪嘿嘿一笑,却屈指连弹,一道心神潜入那光团之中,待入了那光团,却全身一震,整个人似乎入了梦靥一般,不明不白,双目难开,却是因为这团光华乃是那清虚道德真君一道元灵,其中包含那清虚道德真君多数信息,此时苏浪贸然入了光团,被打量涌入脑海的信息冲昏了头脑,心中暗暗叫苦,却全力收敛心神,慢慢接受这清虚道德真君所有信息。待半年之后,自那山洞之中忽然传出苏浪欣喜的大笑之声,你道为何,原来这厮自入了光团,花费一番功夫收复了此光团,得道的好处却令他兴奋难耐,不说那清虚道德真君在得到这五火七禽扇之前的经历,便是其中得到的‘玉虚无上大罗密术’便叫苏浪狂喜不已,当日自那破旧的道观之中也只是寻到了玉虚宫下层法门,只可修炼至天仙境界,若想有所成就,非得被那玉虚宫上层仙人认可才可继续修炼,此时苏浪得了此等功夫,自然大喜,也不顾形象,放声大笑。待过了些时候,却想到这些年苦心炼化法宝,不曾出去,这才收了笑意,大步流星的出了山门,单指连弹,却招来两名大妖,见二人隐隐有那渡劫之象,心中甚慰,问了一些琐事,不见兰若出关,嘟囔了几句,将那‘玉虚道德真解’传给二妖,又取出一个铜环,一件玉壶状法宝赐给二人,命二人好生修炼,寻到小红蛇,带着它闪身却出了万道山。 两妖见自己得了这等好处,皆是大喜,暗暗欣喜之际,心中却明白苏浪如何传给他们法门。法宝,无外乎却是要他二人实力强大之后,征服四野,但有这等好处,两妖自然心甘情愿,各自寻到去处,好生打磨法力,以求早日踏入仙道。 且说苏浪出了山门,却招了一片祥云,盘坐期间,四处游走,却要寻找那煞气充盈之地,增强法宝威力。当日与那清虚老道争斗之时,苏浪明显察觉出那十二杆冥王旗虽然厉害,但对付那清虚老道都是甚为吃力,更别说对付其余大能,虽然不知这十二杆旗子与那半月形八卦图如何来的,但如今掌握在自己手中,岂能让宝物蒙尘。只是那半月形八卦只有护身效果,且自自己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苏浪尝试百次却无甚结果,索性也不理会,好在那十二杆冥王旗还可用,是以才出山寻访一番,增强法宝威力。 苏浪放眼望去,却见这四处大山到处群山恶水,毫无半点灵秀,心中虽说不喜,但对于增强法宝威力确实有大用,瞅准一处煞气冲天的低谷,落到一块突出的高地之上,观看远处的大山,左有毒云瘴气,右有虫豸毒物滋滋爬行,山中多有深涧,流水潺潺,一片阴暗,石洞林立,怪石狰狞,几口方圆几里的泥沼深潭咕咚咕咚直冒大泡,烂草淤泥积于其内,发酵霉烂,闻之另人做呕。 “天助我也!”苏浪高呼一声,见了这般景象,顿时大喜,索性盘膝坐了下来,单手一挥看,将那十二杆冥王旗召出,将那几里大小的泥潭笼罩在内,顿时间,这泥潭四处煞气翻滚,魔啸滚滚,十二个魔头显出身子,不断的吸纳无尽的魔煞之气,顿时有怪笑凌厉,破空传入虚空,只将此地土生土长的小妖吓得屁滚尿流,转身便走,一些未来得及逃遁的小妖却被那十二个魔头临空一爪,捏在手中,随后大口一张,吞了进去。 而苏浪却不管这些,只将双目垂下,心神入定,肉身不断吸纳那大地之气淬炼肉身,且心神一分为二,同时修炼那‘玉虚无上大罗秘术’淬炼自身法力。 这等修炼数日,那泥潭之中忽然暴起一股蓝色光华,自其中露出一个头脸狰狞的妖怪,这妖怪双头双脑,生有四目,此时面目恼怒,见头顶游走的十二个魔头呼啸不绝,顿时大怒,怒喝道:“何方鼠辈,敢与我万滩龙王寻事,当真不知死活!”说话间,却已祭出三股钢叉,朝着一个魔头打了过去,然而那钢叉还未接近魔头,却传来一声惨叫,却是另外几个魔头见了此妖,心下大喜,一爪抓破这妖怪天灵,齐齐分食了。 这等景象,早就看在那一些恼怒的大妖眼里,见那万滩龙王不过眨眼之间便被魔头吃了,心下惊骇,不敢再有动作,只是召集山中老小,一起搬出这等恶地! 苏浪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下高兴,暗道:“若是如此,这等妖怪都搬走,那我万道山在收复这些山头之时岂不是轻而易举!”顿时心下高兴,暂且不提。 有过数日,苏浪依旧闭目练法,对外物置之不理,那方圆万里的小妖知晓这毒龙潭之中来了一绝世魔头,凡事入了那魔头炼宝之地,均无活路,全部被十二个身影虚幻的魔头拿捏入口,连魂魄也不曾逃去,纷纷胆寒,不敢饶了这魔头,翘首相望,期盼着魔头早些离去,便是那各个山头的妖怪也是如此,约束山中小妖不得寻事,一时间,以这毒龙潭附近万里,却不见争斗。 这毒龙潭本就是污秽不堪,虽说也有妖孽盘踞,但大多不甚高强,此地虽说没有绝世大妖,但环境着实恶略,非是此地土生土长的毒物不能存活,更甚者,却是这毒龙潭内不知死了多少妖魔道人,其中甚至有那修炼有成的鬼怪,到处阴风狂起,啸声不绝,此处一片荒凉,穷山恶水,泥潭沼泽,山上尽是参天古木,绿叶尽做黑青之色,看起来便是有些阴深,妖风大做,看片连山都呼啦大响,有如戾鬼哭嚎,尸骨堆积成堆,白骨累累,鬼气森森,委实是骇人。不过这等凶地对于那天都冥王旗却是大补之物,只见那旗子张开,十二个魔头怪笑连连,四处游走与那泥潭之中,往往探手之间却擒下一只阴魂吸纳入体,顿时间,那本有些松散的魔气之体稍稍凝练了一分,直叫这魔头兴奋莫名,更加卖力,初入与无常。数日下来,十二头魔头却将这方圆几里之地的阴煞之气全部吸纳入体,魔气之体更为凝练,隐隐可见其容貌,只是还有些模糊罢了! 苏浪嘿嘿一笑,此时已起身而立,数日苦功,可叫这旗子威力长了几分,若是遇到一般境界道人,举手之间便可灭敌,自然大喜过望,嘿然一笑,却招来一朵墨色云光,踏步而上,几个呼吸却回到了那万道山中,也不顾山中小妖惊恐的表情,独自入了那洞府之中,招来那金驼、黄羊,却见二妖此时已经脱去妖体,真正显化躯体,凝练人体,那金驼却是一光头大汉,那黄羊化作一黄发长须的老道,二人自数日之间却已度过雷劫,成就地仙境界。 苏浪见二人进来,倒是暗暗点头,心中也是明白,这二妖虽然乃是妖族,但平日里却也不多做杀念,这些年又修炼自己传下正统道法,早将一声妖气凝练了大多数,压缩几积聚,百日前有得了那玉虚道德真解,习练其中法决,搬运法力之后便引发天劫,凭借苏浪传下的法宝,度过劫数。 两妖见了苏浪,齐齐躬身行礼,苏浪却嘿嘿一笑,摆了摆手,笑道:“你二人倒也是不可多得,不过数日便迈入仙道,贫道倒是甚为欣慰!” 两妖一听,顿时面上有光,却听那黄羊笑道:“我二人能有此成就还要多亏大王后赐,日后定当以大王马首是瞻!”这老妖也是聪慧,见此时受了好处,乘机向苏浪表明忠心。 那金驼也是嘿嘿一笑,附和一阵。 苏浪也不笑了笑,笑道:“你二人已入仙道,本应好生静修巩固法力,只是现在山中尚无多少人手打理,还要你二人好生照看,且我万道山虽然人数不多,但毕竟都要修练,平日也需大量灵药材料提升法力,炼制法宝,虽然都是外物,但到底与我等修道之人息息相关,不可缺少,你二人自今日起,便自那山中小妖之中挑选几个可靠的且资质甚好的培养一番,待山中事情打理一番之后,你二人便闭关修炼,搬用法力,修炼几手法术,将来却有大用。” 两人一听,顿时明白苏浪意思,也知道苏浪之言甚是道理,都是点头称是。 苏浪见二人如此,却笑了笑,遣下二人,却也闭关而去。 第四百一十三章 金灵圣母 且说那金灵圣母自得了通天教主之命,自下界而来,本自与那南部兖州寻访一番,但却不曾知道那万道山到底何处,前番被通天教主一番搅乱天机,金灵圣母虽然有那大罗金仙顶峰修为,道行高深,但到底不曾掐算晓得,寻找一番无果之后,却朝着那东胜瀛洲方向寻了过去,一者乃是拜访截教仙人,二者却是打听一些这万道山情况。 如今截教在那地仙界的地盘虽然不少,但多是小辈弟子,金灵圣母自然不去考虑,而是朝着那峨眉山罗浮洞飞了过来,却要寻那赵公明一见,待到了这峨眉山,却有那赵公明早早迎了出来,见了金灵圣母,自是高兴不已,将那金灵圣母引入洞府,好生招待。 两人都是截教核心弟子,虽然早些年内外门之争颇有不睦,但这么多年过去,且截教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这叫二人多少有些惺惺相惜,况且金灵圣母现下却是截教副教主,身高权重,广的截教弟子拥护,自有威严。 两人寒暄一阵,却对往事唏嘘不已,赵公明经受一次劫难,虽然心中怒气还是有些,但到底不似以往那般,多了几分圆滑,少了几分锐利,见了金灵圣母亲来自己洞府,也猜到兴许是自家师尊有所诏命,待席间融洽之时,这才笑着问道:“师姐,为何此处有空暇来我罗浮洞,可是师尊有所吩咐?” 金灵圣母一听,却也不急着回答,微微一笑,却拿起一颗朱果,亲亲咬下,赞了一声,这才道:“师弟这些年道行越发高深,都说破而后立,师弟自当年封神一战之后修为怕是又有进境,怕那善尸化身在此斩出了吧!” 赵公明呵呵笑道:“师姐莫要取笑于我,贫道这些年却也有所感悟,将那善尸化身再次修成,只是时日不长,倒是师姐,怕是修为更近一步了吧!” 金灵圣母苦涩一笑,摆手道:“师弟何必明知故问,贫道虽然自那封神大劫之后修为大进,但到底不得机缘,无法再进一步,如之奈何!” 赵公明尴尬一笑,感慨道:“但凡我等修仙问道之士皆是以命抗天,虽是都有机缘,但机缘之说何须飘渺,若无大气运,一身也只能步入大罗,再无寸进,贫道当年也是拜石矶师弟所赐,寻到自己的道,若非如此,怕是贫道如今也上了那封神榜,终生受制与昊天小儿,不得自由!” 金灵圣母微微长叹,心中无比唏嘘,强自笑了笑,却甚为勉强,本想与赵公明再说一些,却觉少了心思,这个师弟着实无趣,直叫自己又是伤心莫名,随即也不绕弯子,正色道:“师弟,此次贫道受师尊之命下界,却有一事,只是贫道千年不在这地仙界行走,诸多变化难以辨明,还望师弟相助!“ 赵公明一听,甚为疑惑,但凡到了二人这等境界,稍作掐算便明其中缘由,金灵圣母居然来寻自己相助,倒是疑惑不解,问道:“到底何事,师姐且细细说来!“ 金灵圣母见赵公明表情,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虽然好笑,却也不做他言,道:“此次师尊要我自那南部兖州寻一名道人,此道人名为苏浪,自那万道山修行,师尊曾言,此人对我教有莫大关系,要贫道与他结个善缘,将来却有好处,只是贫道好一番寻找,却丝毫寻不得这万道山在何处所立,如今那天机早已混乱,贫道早先掐算,却一无所获,心中甚急,却来求助师弟!” 赵公明轻‘咦’一声,早在金灵圣母言语之际就屈指掐算一番,果如金灵圣母所言,丝毫无果,心中思索,眉头渐渐皱起,道:“这南部兖州素来乃是巫族休养生息之地,这些年更有无数妖魔横行其中,更有那强大修士建立宗门,最为厉害的却有那六道传人,这六个道人修为各个了得,均是不下于我等,贫道却也对这南部兖州不甚熟悉!”微微一顿,似乎沉思一般,见金灵圣母面露失望,又道:“师姐且莫着急,师尊居然遣师姐此来,定然早有定计。那苏浪居然根基与那万道山,自然有相见之日,我二人不若召来各自弟子,叫他等自那南部兖州好生寻找,花些功夫,定然寻他不难!” 金灵圣母一听,眉头皱了皱,却又无甚办法,道:“如此,却也只能如此!” 二人一番动作,却暂且不提。 且说那苏浪闭关修炼,心道自己修为着实太弱,一面增强自身修为,一面祭练自身法宝,却也不觉枯燥。这道门中人修到了仙位,最显著地变化就是元神凝练,转换元婴变化,吸纳灵气化作自身仙元,若是有成,瞬息之间遨游千里不在话下,再往上修,就是那元婴运转九转,调阴阳坎离,交会龙虎,结成金元,成就那大罗金仙果位。如今苏浪不过度过雷劫,壮大阳神,凝练婴儿数十年,修为不过地仙顶峰境界,虽然手段强了些,但到底道行低了些,诸多手段用运起来差了许多,入那掐算之道,便就是最好的证明。如今苏浪闭关,目的只有一个,却要突破天仙境界,更进一步。 但凡修仙问道之士,自早就习惯于修炼一道,说不得一个闭关便是上百年之久,这苏浪闭关,虽说时日不长,但却也一闭关便是三十年之久,终是功夫下的足,将那修为提升到了天仙境界,且与那天仙境界中层,不光是因为自身资质,更重要的却是因为那万年空灵石,以及这天地间充沛的灵气,才有结果,不过苏浪并不满足与此! 万道山自数年前建立,其中也是发展迅速,不说着山中小妖数量翻了数翻,其中度过天界的小妖却由多了一个,乃是上中一名修炼有成的蜈蚣精,自当年苏浪赐下‘玉虚道德真解’这小妖得那金驼妖青睐,赐下功法,不过数年,便修炼成仙,心中大喜之际,却不忘山中苏浪的恩情,悉心打理山中一切,便是这些年收集的灵药便是众多,但得了这等灵药的相助,苏浪才有如此成就,心中甚为不满。不过却也没有办法,修炼一途最忌焦躁,苏浪心中明白,却也熄了心中焦躁,安心修炼。他却是不知道,若是与其他散修而言,若是自三十年内达到他如此境界,怕是早就喜极而泣,那里还有这等抱怨,况且他本就修炼肉身,自花去一部分灵药,那里是其他修仙问道之人能够比拟。 苏浪出了关来,见上中景象,顿时大喜,却早就有心思,毕竟那修仙之道需要外物加持,自己急需大量掠夺才可能成,幸好这万道山附近大山之中无甚厉害妖怪,这才叫苏浪放心一番,召来三大妖怪,却见三人如今修为稳固,浑身隐隐有那妖气便走,心中大喜之外却发现那蜈蚣精,细细打量一番,却见那蜈蚣精资质却也出众,自然多了一丝培养的意思,自赐下一件二尺来长的尖钉,名为子午钉,厉害非凡,专事那偷袭所用的好法宝,更赐下一件狼牙棒,以供这妖怪修炼,这妖怪无甚姓名,苏浪索性为他取了个称号,乃是后来赫赫有名的赤炼尊者,那金驼、黄羊眼馋蜈蚣精称号,各自去了称号,乃是那金驼尊者、黄虚尊者。 苏浪也不啰嗦,命三妖各自收拢手下小妖,勤加练习法阵,乘此期间,却寻到兰若,令他惊讶的是,那兰若不过三十年的功夫,竟然跨出地仙,迈入天仙境界,且境界不底,这叫苏浪心中甚为嫉妒,想自己好一番修炼,有又宝物相助才修炼至天仙,这兰若不过吸纳天地元气便修炼至如此,这叫苏浪心中难免生出一股羡慕,若非兰若此时已是自己的夫人,算是自己人,若非如此,苏浪这厮定然痛下杀手,灭杀与摇篮之中。不过与兰若一番交谈,才知道她自几年前便修为不长,心中万分焦急。 这厮一听,顿时心中大快,你道为何,原来兰若修炼的不过是当年自地球之上百魔山修炼的功法,能修炼至天仙便是难得功法,若想再进,非得寻到其余功法,且兰若道行不足,这些年虽然苦苦搬用法力,实力雄厚了不少,但毕竟不是正道。 苏浪见兰若一脸失望的表情,终于还是没有忍心,将那得来的‘玉虚无上大罗秘术’传与她,并嘱咐他多多感悟,莫要贪功,毕竟吸收了清虚道德真君元灵记忆,眼界自然宽了不少。 兰若见苏浪如此关心,心中感动,对苏浪更加上心,言语间尽是暧昧,只将苏浪吓得胆战心惊,本想再与他一件法宝,却被兰若拒绝之后,便夺门而逃,只气的兰若跺脚臭骂。 苏浪却管不着这些,自点起兵将,雄纠纠气昂昂开拔出山,先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复了万道山南部的三阴山云光洞中的三阴大王,这妖怪本事一条三头蛇修成,本身并无上好法宝,只是凭借这自身天赋神通逞凶,修为也不过地仙,却不想遇到苏浪这等凶神恶煞之辈,手段高超,那里敌得过,且苏浪身边还有一条实力不下于地仙的吞龙蛇,自然轻易收复。苏浪还不放心,却自那三头蛇元神之内下了禁制,防范他那一日反骨而出,之后又收复了万道山以西的落霞山铁臂大王,只是这厮凶残,死活不肯归附,苏浪恼怒异常,却直接将他打回原形,禁锢法力,任由山中小妖驱使,用以建设亭阁。不过这等动作,却并未动那位于万道山以东的百灵山,却因着百灵山身后还有强援,自己如今修为不过天仙境界,若是真真惹来强敌,那自己怕是多有不敌,所以在自己修炼未成之际,便不动他,相信以现在自己万道山实力,却也不惧与那百灵大王造次。 自此事之后,苏浪也不纠结于琐事之上,掠夺了两大山头,却也满足,自这两大山头确实得了许多物资,但不说这个,便是那落霞山与那三阴山合起来便有数十里大小,相对于自己原来万道山几里来说无疑是大了不知凡几,况且这两座山头其中更有许多小山头,其中便有五十多座山头,十来个山涧,妖兵更是上万,这无疑叫万道山实力大涨。苏浪却不管不顾,再次闭关,有巨大的物资支持,却再三年之内,实力再次突飞猛进,终于踏入真仙境界,自那南部兖州虽说还未有说话权,但多少有些自保的手段。 苏浪一心寻思这如何增长修为,一方面却不忘练就十二杆冥王旗,这是如今最大的依仗,却自出关之后,四处行走,专门寻那煞气浓郁之地,练就法宝。自己练法之际,便将旗子交与那金驼、黄虚、赤炼、三阴四大妖王四处夺取山头,不光是那万道山实力越发雄厚,十二杆冥王旗威力越来越大,万道山之名也越来越显。 而那兰若自当日苏浪提点,却也明白自身优势,也不急的练法化元,只是自万道山中指挥小妖修剪花木,建造亭阁,以求收敛自身躁气,提高心境。这丫头也是突发奇想,想起当年自人间界时,自家老祖常常开坛将法,有意模仿,却也摆开法坛,寻来山中小妖,自顾讲起法门,这一讲却叫她心中大喜,原来这等讲法不光可使自身修炼的道术越发理解,对于天地感悟也多了几分,发现这一点,这丫头倒是不嫌疲倦,自山中每日定时开坛讲法,虽然修为只有天仙顶峰修为,但比之那些个毫无法门的小妖不知高了多少,顿时间,每当兰若讲法之际。却从万道山四处涌来大批小妖,盘膝坐在法坛之下静听道法,听到妙处却也情不自禁,听到不解处,也是苦皱眉头。兰若心中早就有所心思,见众妖前来,却也自这数万妖怪之中挑选出一两个资质甚异的妖怪收在门下,心中也是甚为得意,时常在苏浪面前炫耀,对于这些,苏浪不过笑笑而已,并不收徒。 这日,正当苏浪盘膝坐于洞府之中搬用法力之时,却又小妖来报,言语‘山门之外有道人求见’。苏浪虽然疑惑,却也不敢怠慢,毕竟万道山根基不稳,若是招惹了厉害角色,那就不妙。自当日他炼化了清虚道德真君一道元灵之后,也知道这天地之间诸多秘辛,且有大能无数,便是那大罗金仙之辈便数不胜数,自己这点道行却真不够看。苏浪自人间界来着地仙界也不是一两天,知道这地仙界甚为辽阔,单单是这南部兖州便望不到尽头,其中不乏绝世大妖,苏浪可记得,上次为淬炼冥王旗远走一方,却自那所过之处发现数股妖气冲的气息,如今想起来,还叫他心有余悸。 收拾一番心思,却跨步出来,见兰若早在洞府之外等候,身侧还有数个奇貌不一的道人,乃是自己收复的几个妖魔,便有那金驼、黄虚、赤炼、三阴、万圣、枯木等人,见了苏浪皆是行礼问好,苏浪点点头,却跨开步子,与那兰若并肩而行,不过数个呼吸却已出了山来,远远望见,却见虚空早有道人等候,却是三名身着华丽道装的道人,两男一女,那女道士隐隐乃是三人头领,却又一男子与女道士同为一线,显然地位相差不多。苏浪细细打量,只见那女道人身着金色霞光道衣,头戴金冠,手中托一四方四层小塔,塔身圆融,宝光闪闪,踏丝云履,面如桃花,却不失威严有度。那男子却方面大眼,头扎道絮,手托一方宝印,身着青色道袍,面带笑意,另外一男子却垂首站在两人身后,显然乃是弟子之流。 苏浪不知这三人是何来历,直觉的这三人给自己一股墨翰如海的感觉,顿时心中惊讶莫名,暗暗计较,想起当日那清虚道德真君,以为是这厮托人前来寻仇,眼中渐渐多了一丝冷漠,暗道:“这三人实力出众,我却不敌,若是等会当真如自己所想,却要与兰若跑路了!” 正在思想之间,却见那为首的女道士微微一笑,款款行了一礼,道:“无量天尊,贫道乃是截教通天圣人门下弟子,自号金灵圣母,今日与师弟前来拜访道友,望道友万勿怪罪!”说话间,却是满脸笑意,上下打量着苏浪,似乎要将苏浪看透似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好处 苏浪咋一听,却知道这三人并非乃是阐教之人,顿时心中大喜,缘由却因着截教弟子素来与那阐教不睦,那清虚道德真君一道元灵便有提及,此时知道三人乃是截教弟子,且乃是圣人弟子,顿时不敢怠慢,笑道:“道友有礼了!不知三位道友驾临,所为何事?” “贫道前日掐算天机,算的自己在这南部兖州之地有一场善果,事故与师弟四处寻访,不想今日路径宝地,见此处仙霞之光游走,一片和气,料定乃是有德之士居住,便想结交一二,此时一见,果然如此!”圣母笑道,把玉手一摆,顿时有那祥云袅袅,香风习习,瑞气金光流动,遍地都涌出云霞。仿佛此地不是山岭之中,乃是天界仙宫。 苏浪满脸笑意,但心中却诽谤不已,偷偷的瞅了瞅自己身后山门,这些年虽然有兰若打理,四处又修建了许多宫殿楼室,皆是青石红木堆砌,也没有镶金攘玉,构架古朴幽奇,虽说没有丝毫地富丽堂皇,却别一番清幽自在的滋味。但若是这样来看,就能说的上是有道全真,当真是睁眼说瞎话,不过别人夸奖自己,自己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况且还是这等大能之士,当下笑道:“道友谬赞了!且与贫道到山中一坐!”苏浪说罢,却将手一引,只见头顶忽然冲出一道乌光,那乌光闪烁不定,自其中游走一面宝扇,宝扇光彩夺目,却与那乌光格格不入,但却又在情理之中,这叫圣母也是甚为惊异,再看苏浪身后,顿时烟霞四起,自那烟云之中忽然衍生出一道门户,却自门户之中走出两个粉雕玉琢的童子模样的小童,手中各持一面小旗,向众人一一行过礼数,便自前引路,苏浪呵呵一笑,牵着兰若的手,迈步入了山门。 金灵圣母闻言,含笑点头,却又向身侧男道士点点头,也随着苏浪入了山门。这一路而来,却见这山中各处山头四处灵花异草遍地而生,巨木盘咋,有那灵兽奔走其间,游戏玩耍。好一个世外桃源。道路两侧却都是池水,水池之中又那莲花盛开,各色连成一片,姹紫嫣红,甚是美丽,莲藕散发阵阵香气,萦绕而生,莲叶如那遮阳巨伞,铺设一片,池中金鲤跳跃,金光灿灿,又有巨龟浮将上来透气,硕大的脑门摇摆不停,憨态可爱,这等景象,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模样。兰若精心的设计,仿照当年人间界百魔山结构,却不知隐隐暗合天道路数,深得阵法之道的要诀,金灵圣母三人都不是易于之辈,活了不知多少岁月,却都暗暗点头,向这等小阵法他等自然能看的出来,毕竟都出身截教,不过来此地之前,三人早的了万道山几年消息,也知道能在数年之间营造出这等景象的却也不易。 “道友这山门倒是设计的颇有新意,贫道修行万年,虽然对这外物不甚注重,但却也见过许多仙家洞府,道友这洞府倒是别出心裁,叫贫道自愧不如!”说话的却是那金灵圣母一侧的男道人,只见此时见了万道山山中景象,出言赞叹道,一方面乃是为与苏浪交好,一方面却是出自真心。 苏浪呵呵一笑,笑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这山中景色都是山妻摆弄,不成气候,却是让道友见笑了!“微微一顿,却见众人都是含笑,却又问道:“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万望莫要怪罪!” 那男道士呵呵笑道:“无妨,贫道乃是峨眉山罗浮山赵公明,师承截教上清圣人,此乃我那小徒,名为陈九公,随贫道自山中修行,日后还要道友指点一番才好!”男子一笑,却将身后那清秀倒是介绍给苏浪,抱拳道。 苏浪点头笑了笑,却再来打量那陈九公,却见自己连那赵公明的徒弟都看不透,心中不禁有些沮丧,不过却装作无事,笑道:“道友客气,且与贫道到洞府一续!”说话之间,却已到了洞府之前,苏浪也不客气,为免去自己的尴尬,却岔开话题。 金灵圣母却是一笑,也不多说,随着苏浪入了洞府,宾客分座,有兰若遣山中女妖奉上灵果,又上香茶。 “贫道身处荒山野岭之地,却不比那东胜瀛洲富足,没有什么好招待诸位道友,怠慢之处,还请各位道友赎罪。”苏浪举起香茶,客套一番。 金灵圣母、赵公明三人笑了笑,却也一番可套。 待吃过茶水,客套一番,却见兰若示意,自洞外行来两个女子,这二女乃是被兰若收做徒弟的,一个乃是山中杏树得道,一个乃是山中火狐得道,名为杏仙儿、灵狐儿,却都是资质甚好之辈,平日得了兰若指点,修为也是接近返虚境界,此时两女手托托盘,各自呈上糕点,乃是兰若平日闲来无事,自取灵药而至,不比凡间,却如灵药一般。 众人使用过后,却都赞叹不已,却叫兰若甚为满意。 金灵圣母见二女乖巧,也是甚为欢喜,笑着取出一个紫光闪闪的玉佩与一个包囊赠与二人,只喜的二人高兴莫名。 苏浪也是笑意不减,心道这金灵圣母果然乃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果然出手阔绰,幸好二人不曾带来小孩子一般道人,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要大出血了,暗暗庆幸一番,却知道这金灵圣母这等身份的道人来山中定然有事,却正色笑道:“圣母所来,到底为了何事?” 金灵圣母面色微微一缓,朝兰若瞅了瞅,却见兰若面目姣好,笑道:“却无甚事,道友莫要猜疑,贫道此来却是要与道友结下一善缘,只需道友答应贫道二人一事便可!” “哦?到底何事!居然叫圣母亲自前来,贫道却是受宠若惊!”苏浪面色一紧,知道正事来了。 赵公明见了苏浪面色严肃,顿时哈哈大笑,笑道:“莫要吃惊,莫要吃惊,我等此来乃是与道友大利,不贪道友手中法宝,不贪道友手中山川,只要道友一个承诺,当然,我等也不会白白让道友出力,却有重礼奉上!” 金灵圣母也是同样微笑,只是不曾说话,苏浪心中揣测,却不知到底为何这截教高徒要自己一个承诺,正自犹豫,却听兰若轻笑一声,缓缓施礼,笑问道:“不知两位道友所言重礼乃是何物,可愿叫我夫妻一观?” 金灵圣母闻言,却笑道:“适才贫道入山门之前,却见道友山门不知严密,乃是以七星为基,盖以杀阵,名为七星绝灭阵,又有各类小阵网罗期间,倒是好一番计较!:话语一缓,不待兰若发问,道:“昔日我截教乃是洪荒之上第一大派,最为出名的当属阵法一道,我截教号称万仙来朝,几乎个个会摆上一阵,可谓是名声极大,只是可惜最终遭了天嫉,使我教门一战而败,致使千年不正!”说到此处,却面色难免露出一丝恨意,看的苏浪心中莫名一惊,却又听金灵圣母笑道:“贫道有我截教阵法千百,悉心千年,汇聚一身,我观道友对阵法一道甚为喜爱,愿赠玉简与道友参悟。” 听此一言,直叫兰若面色大喜,却不停朝着苏浪挤眉弄眼,恨不得此时就接了玉简,闭关参悟阵法。对于她来说,这上古截教她也听闻过,此番这等好事放在眼前,自然心动不已。 然反观苏浪却面色不变,老神在在的不曾说话,顿时将兰若急的面红耳赤,不过也知道苏浪心中有所计较,却也不敢说话。 金灵圣母见苏浪如此,不怒反笑,又将手腕一番,却又显出一方玉简,细细打量一番苏浪,这才笑道:“我知道不喜外物牵绊,事故一直以散修自居,但天地之间散修甚多,但有系统修炼法门的却屈指可数,西牛贺洲万寿山镇元子大仙算是最为了得,其余之人各自修行,却不曾有所成就,道友若是应我,我便赠送道友道法一卷,足以道友修炼至那大罗金仙之境,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呼’苏浪听了此言,豁然起身,双目露出难以置信,紧紧盯着金灵圣母,见金灵圣母表情不似作伪,心中暗暗寻思,大凡修仙问道之士都是对自家法决爱惜如命,不曾泄露分毫,更别说这等泱泱大牌,不曾想着金灵圣母居然拿出截教法决叫自己修炼,那自己岂不是占了发便宜,自己现下已经有了那‘玉虚无上大罗秘术’,若是再有那截教仙法,再结合地球之上收集的各派典籍,创出一门属于自己的功法也不是不可能,顿时大为意动,沉声问道:“圣母,若是贫道应了你,敢问可有性命之忧?” 赵公明笑道:“道友如何这般问,我等均是了道之士,如何会置道友性命与不顾?” “呵呵!道友只管放心,我要道友的承诺便是将来道友将来若有成就,提携一下我教弟子而已,仅此而已,别无他求!”金灵圣母咯咯一笑,将手一挥,那手中两块玉简却自动飞入苏浪身前。 苏浪大袖一挥,却将二物收了起来,呵呵笑道:‘便是如此简单?道友就不怕托付错了人?’ 金灵圣母笑道:“无妨,自有高人指点,贫道只管记住今日之言便好!” 苏浪哈哈一笑,却不在说话,心中暗算道:“这二人却是大意,与我这等大的好处,看来她所说的高人怕是那三清道尊其中的上清圣人,只是不知这圣人为何如此看重自己,自己身上到底有何秘密,不过如今却暂且不能顾及,且先将修为提了上去再说!”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说,只是贫道近些年忽敢修为难以精进,一直苦于无奈,前日却曾听闻,但凡修者皆是可以以那丹药提升修为,对此羡慕不已,不知两位道友可曾会那炼丹之术?”苏浪倒是脸皮极厚,得了好处,却不满足,出口讨要丹方。 金灵圣母一脸惊诧,随后满脸鄙夷,而后有颇为疑惑,似乎想着什么、苏浪面色一红,倒是多少有些不要意思,再看赵公明师徒看向自己的目光,那可是赤裸裸的鄙视,他那里知道,此时金灵圣母心中早就开始回忆截教当年是否哪一位跟面前这位相似的,想来想去,却只有一人,那便是只有升仙岛上那位久久闭关不出的师弟了,苦笑的摇摇头,却也不在多想,既然自己师尊叫自己交好这人,截教上清仙法都传给了他,那丹道一途也不过顺带了,却也不说话,将手一引,却探出一道光华,那光华在苏浪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入苏浪脑海之中了。 苏浪得了如此好处,却是心情大好,只将山中最好的东西搬上来招待三人,但三人俗事一了,却不想耽搁时间,只是博不过苏浪面子,在山中又呆了一日,便自告辞离去。 苏浪免的清净,得了如此大的好处,自然急着闭关,临闭关之时却将那记录这阵法之道的玉简交给兰若,自己钻进洞府之中,好生研究那上清法术。这上清仙法说来也是了不得,本就是圣人传下法决,虽然不能如那人间界修仙法决一般直接运用,但其中法门却是极多,自其中你感悟到了便是感悟到,感悟不到便感悟不到,只可寻出适合自己的一套法决,同时这功法却也注重感悟天道,增长道行,比之那‘玉虚无上大罗秘术’却大为不同,他却不知道,那‘玉虚无上大罗秘术只不过是那清虚道德真君凭借那玉清仙法感悟而出的适合自身修炼的一套法决,若论精妙远远不如正宗的上清仙法,苏浪得了这等仙诀,止住心中的狂喜,抱守元一,守住心神,呈现五心朝上之姿,盘坐于那万年空灵石之上悉心修炼,一面借鉴上清仙法感悟天地,一方面却也参照’玉虚无上大罗秘术‘不全不足。闲暇之时却也练上一两炉丹药,分发给山中诸多妖王以及那兰若所收的弟子。倒也是甚为悠闲。 转眼又是数十年光景,苏浪不光修为更近一步,只差分毫便可迈入那太乙金仙境界,便是手中法宝也祭练的心念同往,这些年山中六大尊者也不闲着,拿了苏浪赐下的十二杆天魔旗四处征战,却将万道山附近所有山头全部纳入版图之内,那一向不曾动过的百灵山却被万道山如今地势包裹,直叫那百灵大王恼怒异常,但却畏惧万道山如今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只约束自家小妖不得惹事,却不想山中小妖有机灵的见自己山头被万道山包围,出入无法,山中资源也是甚少,便偷偷溜出了百灵山,投靠了万道山,这可是气的那百灵大王不轻,最后无奈之下,却带了几个自己心腹,驾云弃了百灵山,前去投靠青峰山摩云洞天苍老祖,至此,那百灵山被万道山收复在旗下。如今不过百年,苏浪自入了地仙界而来,却收服数个妖怪,所站山头却是极广,足有上百里大小,山中小妖十万有余,可谓是名声大起。自那南部兖州也算站稳了脚跟。 那兰若这些年也是甚为勤快,毕竟乃是万道山主母,对这万道山也寄予厚望,不光督促各大妖王建设万道山,更是自那万道山布置下诸多自那截教玉简之中感悟而出的阵法秘术,几十年发展,叫那万道山方圆百十里更为昌盛。这兰若也自将法力修炼至了那真仙境界,时常在山中讲讲大道玄妙之术,其中却有那丹道、器道、剑道等诸多法门,门下弟子更是自两名增加至六名,各个实力不俗,只是不比山中那早先收复的六大妖怪,那几个妖怪本就底子不弱,这些年又得上好法决,修炼起来越发顺心,不过数十年也将修为突破至那天仙境界,却也是苏浪的一大助力。 万道山便如此静静发展,但如此发展却也招惹了多方势力的关注,最为关注的当属那天庭之上的昊天上帝,此人本就心怀大志,只是被那几个圣人架空,空有名头,却无实力,不过这些年来,自己道是也发展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只是比之阐截二教不足为题,见那苏浪新立根基,且乃是苦修之士,便起了招揽之意,且那南部兖州原本乃是巫族势力,如今各方妖魔混杂,却叫昊天起了争夺气运之念,事故便想借助苏浪成就一番功德,自寻来那太白金星,暗暗吩咐一番,叫他下界而来,目标正是那南部兖州万道山。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上宫伏魔逍遥仙君 且说那太白金星受玉皇大帝诰命,先是前往那西极勾陈宫面见了如今身居大帝的玄元大帝,而后才出了南天门,一路而下,却至南部兖州万道山。 此时那万道山早有小妖把守门户,山中早无那污秽不堪的浊气,却显出一派生机,隐隐可见仙气游走,乃是少见的仙家妙地,这却是兰若这些年的功劳,将那山中十万小妖治理甚严,才有如今之象。 那太白金星见了万道山不足百年,便有这般景象,不禁暗暗点头,暗道这苏浪好本事,且手段不弱,看来此次陛下的决定却是极对,想想如今那天庭之上乌烟瘴气,这万道山倒是祥和平静了不少,只是不知今后会是什么样子。 太白金星并未隐藏,却大摇大摆的下了云团,仙风道骨,手托拂尘,倒是显得略带高深! “呔!何方道人?敢闯我万道山,岂不知此处乃是我家大王修行之所,念你不知,快快退去,若是惹恼了你家爷爷!定叫你讨不了好!”那看门小妖一见太白金星,顿时大叫道。他乃是那金驼大王坐下小妖,这些年在金驼大王手下却也出力不少,是以得了金驼大王青睐,给了他个肥差,看守山门,平日里却也悠闲,能得闲修炼法术,今日却不知自那里跑来个道士,自然要盘查清楚。 太白金星见那小妖不过是返虚期修为,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冷哼一声,却满面赔笑,拱手笑道:“且莫叫喊,贫道乃是那天庭之上的仙官,此次受了天上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之命,特来拜会苏浪真人,望通传一声!”说罢,一摆拂尘,翻手一摆,自袖袍之中取出一个玉瓶,笑意满面的递给小妖,他却知道,这小鬼难缠的道理,也不愿与他浪费口舌,拿出自己用不上的丹药,贿赂一番那小妖再说。 那小妖不知天上的昊天大帝,只道是自家大王威风了得,自然无惧与那天帝之威,不过收了对方好处,却也不好推辞,这才笑道:“那老倌,你且在此等候,待我前去通知金驼大王!” 太白金星满脸赔笑,自是应答有度。 那小妖收了好处,自然尽力,却找到那金驼尊者,好一番说辞,却叫那金驼吃了一惊,他可不是那小妖那般一无所知,那天庭可是监管天下的绝世势力,便是那众人仰慕的大门教派,佛门灵山都要礼让三分,此时竟然有道人受昊天大帝之命前来拜访自家大王,这叫那金驼甚为吃惊,虽然不知什么事情,但也知道耽搁不得,若是自家大王的贵客,那自己可是要受罚的,却叫那小妖好生迎接那太白金星,自己急匆匆的朝着苏浪闭关的洞府飞了过去,掐动手诀,一道印法打在石门之上,躬身而立。 果然,不待片刻,却听一声隆隆作响,那石门缓缓打开,自其中走出苏浪。金驼不敢怠慢,忙上前说明来由,听了金驼之言,苏浪也是甚为吃惊,心中计较,他却知道那太白金星乃是何人,更是知道那昊天上帝是何人物,只是心中吃不准,那天庭如何找上自己这个占山为王的道士,难道昊天不喜自己占山为王,他派下太白金星来此驱逐自己!甩了甩头,也知道此事较为慎重,吩咐金驼前去通知兰若以及山中诸多妖王,却要见识见识这天庭之人,最不济也要让这天庭知道自己实力,莫要被人看扁了! 苏浪心中上下不弃,暗思道:“这昊天怎生大起自己的注意来了,难道自己对那天庭造成了威胁,损及天庭利益了,这却不应该了,想着天庭虽然掌管三界,但三界之中诸多势力混杂,那昊天虽说贵为天帝,但实际却为甚全力,被那封神之时阐截二教架空,不得施展,不过却也有意培养自己势力,不过这南部兖州素来偏远,又无多少人族居住,不比东胜瀛洲那般热闹,这昊天到底何意?”正思想之间,却见诸人皆是架起妖风而来,那兰若也是闻讯而来,待听闻缘由,却也苦苦思想,不知这天庭所来何事。 苏浪暂且放下心中疑惑,带众人齐齐出了山门,便见那山中之前早有一道人等候,那道人年岁甚是长矣,约莫有五六十岁,浑身白衣,白须白眉,带霞光道冠,手托拂尘,却面色红润,满脸笑意,见了苏浪等人出来,却上前抱拳笑道:“道友有礼了,小仙乃是那天庭昊天上帝坐下长庚星君,今日特来拜会道友,望道友万勿怪罪!”那太白金星也是善于察言观色,一边行礼,一边暗暗观察苏浪表情。 苏浪按下心头疑惑,却也做全了礼数,笑道:“长庚星君有礼了!不知星君前来所为何事?” 太白金星微微一笑,摆了摆拂尘,不紧不慢取出一卷圣旨道:“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符召!妖魔出世,祸患苍生,致使生灵涂炭,尤其是这南部兖州最为甚,道友以自己一己之力,收复四方妖魔,斩出妖邪,除魔有功,大帝有感道友功德,特招道友上天受封!” 苏浪闻言,心中一松,只道自己多略了,不过却瞬间明白昊天心思,感情这老儿却要招揽自己,回头看了看身后众人,见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心思转了几转,却有了计较,此时自己虽然有了根基,但到底根基浅薄,若是来个实力强大的妖怪,恐怕自己就算再有十万妖兵也是不敌,若是投靠了那天庭,有了靠山,即便没有那昊天直接支持,但借着昊天的名号,行事也是方便。顿时笑了笑,微微稽首,却不跪拜。 太白金星见苏浪如此,笑道:“道友,且与我一同上天面见陛下!” 苏浪笑道:“星君暂且莫急,待贫道吩咐一番山中琐事,便随星君上天。” 太白金星微微点头,苏浪颔首点头,却将那兰若与六大尊者叫至跟前,一番吩咐,叫众人看守好山门,这才不紧不慢的随着太白金星一路上天。 一路穿过不知多少九天罡风层,雷火层,这才上了天界,苏浪乃是第一次上了天界,只见这天界到处浮云遍布,那天庭便是建立在这浮云之上,整个天庭宛如一条巨龙漂浮在云海之上,有那无穷无尽的巨大岛屿,各处仙楼玉宇,这叫未曾见过如此盛景的苏浪心中着实惊讶了一把,只道自己没有见过世面,不过却丝毫不显在脸上,一副淡然的神色。再看那浮云,却非是一般之物,乃是这天庭星力所凝聚,其上刻画了不知多少法阵,人采在上面,甚为平坦,丝毫不觉半点不适, 太白金星一路上暗暗观察苏浪的表情,想要自苏浪面上看出些什么,但令他失望的是,这一路而来,却不见苏浪面上有丝毫变化,实在探不出半天信息,不过就当二人快要到了南天门,那太白金星终于忍不住问道:“道友可曾来过天界?” 苏浪暗暗发笑,一脸和悦道:“贫道得道那太古洪荒之前,却也知道这天界,只是那时乃是那妖族众位大圣把持,却不曾多见,而后却自那巫妖大战之时受了重伤,一直潜心养伤,不得多出,自前些时日才自破关而出,这才得知天下之事,着实叫人感叹岁月催人,天道之变化!却不曾见识过如今天界如何!今日一见却是比之当年还要雄伟!“ 苏浪暗暗发笑,连那金灵圣母也不知自己来历,有意讨好自己,自己索性吹个泡泡,叫这厮去猜,看看到底能否猜到自己来历,却也叫他苦费一番心神。 太白金星一听,果然如苏浪所料一般,心神一震,他却不曾料到这苏浪乃是吹泡泡与他之前,只唬的他一愣一愣的。 太白金星一时吃惊莫名,但还不死心,又问道:“原来道友乃是太古仙人,却不知可识得当年巫妖两族之人?” 苏浪呵呵一笑,却神秘的停顿了一番,抬目遥望,似乎追忆一般,良久之后才道:“贫道一直以来都是孤家寡人,只追求道之极尽,虽然活了无数岁月,逍遥于天地之间,不过却也识得一两个,比如那妖族大圣伏羲,妖师鲲鹏都与贫道有过交集,却不知他二人如今如何?” 太白金星面色一惊,却再次上下打量一番苏浪,这才笑道:“原来道友乃是天皇、妖师好友,却叫贫道好生羡慕!”说罢,却稍稍理了理发须,这才笑道:“道友无需担忧两位大能仙人,大圣伏羲当年巫妖大战虽然受伤颇重,但得女娲娘娘相助,证得那天皇果位,如今隐居三十三层天外火云洞,轻易不出,与那天地同寿,妖师却居于北极妖师宫,整日调教坐下弟子,倒也逍遥,道友若是有闲暇,却可至二处拜会!” 苏浪笑着点点头,却抬头来看,不察觉之间已到了南天门,却有四名天将把守门户,太白金星不过几句话,却轻易引苏浪入了那披香殿,披香殿乃是那昊天独处之地,无甚人物,却要私自见见苏浪!这太白金星对苏浪犹不放心,恐苏浪恼了昊天,却也嘱咐一番,好一阵规矩,直叫苏浪也一阵头大,不过却也不恼。待太白金星讲完,已是好大一通,便不再停留,告诫苏浪一番,自朝那披香殿通报,待好大一会,却有仙官带苏浪进入披香殿之中,此时披香殿之内却无多少人在内,这披香殿虽然空旷,但却不比那灵宵殿大,只见其苍穹无顶,隐晦不发之间又有星辰闪动,那玉帝高座披香殿最高处,下方却又几个仙卿神将林立,都是修为深湛之辈,武将乃是那托塔天王,乃是那燃灯佛祖弟子,自燃灯投入西土,这李靖便极力讨好玉帝,却也手握大权。仙卿首座自然是太白金星,下方还有那四大天师,其余的苏浪却不识得,不过也不过几个人,苏浪也不在意,不过心中却暗暗吃惊,来之时,路劲那南天门,却见天兵无数,但也不过是地仙水准,但这天官却是修为深厚,给他莫大压力,在堂数人都不是他能够比拟,尤其是那玉帝,更是叫他摸不着头脑,明明乃是众仙之首,但周身却并无多少气势,宛如凡人一般,想来定然比那几个仙人强大不止一筹,这叫苏浪莫名心动,再想想这天庭乃是三界有名势力,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各个身怀道术,实力之强悍,莫可比逆,想今日不过是冰山一角也算不上,这叫苏浪狠狠的吃了一惊。心中暗暗赞叹一声天庭实力雄厚,却也装着雷打不动。 “下方可是降伏众妖魔的下界仙人苏浪?” 那玉帝高高在上,苏浪却看不清这玉帝是何样貌,只是听见一声甚为威严的声音传了下来,整个大殿变是一片寂静,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荡漾在心头。众仙齐齐看向苏浪,可将苏浪打量一番。 苏浪心中一紧,却不变色,微微抱拳,朝玉帝施了一礼,高声道:“贫道正是仙界散仙苏浪!” “下界仙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朝见陛下,也不跪拜,此乃大不敬之罪!还不拿下这厮!”张天师当头一喝,却是雷声滚滚,宛如炸雷。 太白金星面色一变,忙躬身道:“启禀陛下,苏浪乃是古仙人,自数年前受伤闭关,直至数日前才出关而来,并不知天庭规矩,还望大天尊见谅!”说话之间,还一个劲的朝苏浪使眼色。 但苏浪全然装着没有看见一半,面色变也不变,早察觉到那玉帝若有若无的观察自己,心中虽然紧张莫名,但也知道那玉帝不过是装腔作势,意欲探测自己,心中冷笑,朗朗开口道:“贫道时期成道,乃知道大中天。修身养真,只拜天道鸿钧,不知三清佛陀。如今修为虽然不复从前,知天庭虽然掌管三界,号称天界宝地,但终究不比天道,这如何叫贫道下拜?” 那太白金星心中一苦,偷偷打量玉帝,却见玉帝面无变化,只有那四大天师出口喝止,只是声音没有底气,毕竟乃是言及天道鸿钧,故才如此! 那玉帝见苏浪面色从容,不似作伪,却早就掐算一番,不知苏浪来历,知晓此人定然有所来历,这才开口,将心中所想宣布与口:““那南部兖州素来巫妖横行,乃是一大恶地,便是当年真武大帝也不能完全掌握。下界仙人苏浪,法力通玄,降伏众妖有功,协助勾陈大帝除妖,乃是大功德,今日便赐予上宫伏魔逍遥仙君!” 这事情突如其来,除却太白金星,那几个天官显然不曾想到这个结果,大惊之余却暗暗揣测玉帝的意思,心道:“那西极勾陈宫的玄元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乃是截教高徒,其师乃是那紫薇宫紫薇大帝,若是惹恼了紫薇大帝,那天庭岂不是又要乱上一会,这天庭三分之二可都是当年截教封神之人,可也!” 正当几个仙人暗暗叫苦之际,却见那太白金星上前一步,取出一面看不出什么材质的令牌交与苏浪,笑道:“此乃勾陈大帝符召,真君且收好!” 苏浪闻言,却也接过,不提心中疑惑,却不知这番动作又叫那几个仙官震惊不已,暗暗猜测道:“难道是玉帝欲要和截教联手不成,这勾陈大帝如何如此配合!” 几人心中都有计较,便又是一番琐事,便各自散了,那李靖早就不安,心中揣测一番,却驾着祥云朝那灵鹫山圆觉洞而去,却要寻那燃灯佛祖解惑一二。苏浪自不管他,索性下界,也不去拜会那勾陈大帝,只朝着下界飞去,如今身份不同,那天界兵将也不敢阻拦,倒是心中稍稍得意了一番,一路畅通无阻,好不快意。 第四百一十六章 石安王 且说那苏浪一路下了三是三重天,却不想多留,朝南部兖州而去,这一路而来,却见这地仙界诸多风土,也不着急,如闲庭若步,走走停停,倒是收了一些灵粹,一心满意。不觉之间,却已过了月余,近了那西牛贺洲边缘,这西牛贺州不比其余几个大洲各方势力混杂,多是那佛门弟子游走,便是那寻常大妖也不敢在此造次,若是被那家佛祖看中,说不得被擒下当了坐骑,或是看守门户,是以,这西牛贺洲倒是佛门一家独大,不过却也有些小妖兼修佛门神通,或是那佛门弟子山门之中的妖怪出来作乱,却也多见。 苏浪抬眼来望,却见眼前方圆千里之地辽阔无边,多是一些不足数里的小山头,这些山头也有妖怪行走,里面甚至有不少妖王和散修,苏浪却也不甚在意,本想落下云团,四处看看,却忽然停了下来,双眼精光一闪,就见前方千米之外隐隐有魔云黑气弥漫开来,宛如流光一般,一闪之间,却已出了几千米之外。 苏浪双足一点,却如清风一般,贴着地面急急跟了过去,不过多时,却停了下来,就见眼前却是一个深谷,那深谷三面环山,三面山峰延绵千里,只有一条通路,谷内一副荒凉之象,穷山恶水,泥潭沼泽,更有那古树苍天,腐叶片片,阴气森森,看起来却有些阴森,更有妖风贯穿其中,似是飙风一般,连谷中都传来哗哗大响,如那厉鬼嚎叫,着实森人。 苏浪冷哼一声,却是第一次见这妖怪害人,昔日在那地球之上,自家大白却被那妖怪抓了去,至今也不知如何了,如今却有看到那妖怪掠来凡人以满口腹之欲,心中甚为不喜,有思及自己刚刚被天庭封了个上宫伏魔逍遥天君,若是不管,被那些仙人知晓,自然又是一番说辞,那里还肯止步,当下一指祥云,自踏步而上,整个人化作一道霞光,落在那谷中一块巨石之上,天眼大开,瞬间便看到一处山涧古洞,那古洞外围却有小妖把守,忽然见了苏浪从天而降,顿时大叫呼喊,自朝苏浪涌了过来,苏浪轻轻一摆袖袍,凭白升起一股狂风,将那数十个小妖刮到不知何处,再抬眼来看,顿时满意,怒哼一声,一掌拍出,只将那古洞山门拍了个粉碎,再不动作,冷眼看着那山洞。 适才苏浪可看的清楚,刚才那团魔云滚滚而过,中间夹杂有一道腥臭难闻的黄气,却是一个身着黄色大披,全身甲胃,穿虎头皮靴,一脸彪悍的妖怪,两手之间各提着一男一女入了山洞,此时出手,自然毫不留情! “呔!何方鼠辈,敢在爷爷门前撒野,简直无法无天。”一声温声温气的怒喝之上自那山洞之中响起,却见自那古洞之中忽然闪过一道墨色光华,朝着苏浪当头砸下,乃是那妖怪的一柄鬼头刀,绿光闪闪,碧光点点,甚为森人。 苏浪冷冷一笑,却将手一扬,只见一道乌光自指尖爆射而出,迎上那鬼头刀,毫无花哨,便将那鬼头刀装了出去,砸在不远处的山头之上,一听一声轰响,那鬼头刀倒飞回了山洞。 “何方高人?”那妖怪可是一惊,自己含怒一击,却被那道人轻描淡写的一指便化了去,这叫妖怪心中吃不准,以为是哪里来的大能,却不敢逃脱,只是飞身而出,落在古洞之前。 苏浪冷冷笑了笑,却见这妖怪却甚为魁梧,硕大的脑袋晃来晃去,甚为显眼,眼见那身着虎头的妖怪满脸惊骇,还不望恐吓一番,怒斥道:“大胆妖怪,实在狂妄,竟然不尊教化,掠人残害,着实可恶,如此凶顽,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 那妖怪早将苏浪打量了个透彻,却见苏浪周身比之自己气势也不过强上了一些,料定不是强大的主,顿时胆子大了起来,嘿嘿怪笑一声:“哈哈,叫我下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是何人,敢如此对爷爷说话,爷爷可告诉你,爷爷乃是那西天极乐王尊明王佛坐下守山童子,你若敢动我,将来佛祖怪罪,你可能担待?”那妖怪一脸不屑,懒得看上苏浪一眼。 苏浪脸上心中冷笑不止,怒斥道:“好个披毛戴角的妖孽,敢如此与本君说话,贫道便告知与你,贫道乃是那天庭西极勾陈宫上宫伏魔逍遥仙君,今日你犯下如此恶事,掠那凡人当做吃食,即便是那漫天佛祖菩萨亲来也无话可说,贫道本想度你,却见你如此冥顽不灵,便送你一一程!”说罢,却一掌拍出,化作一印,朝着那妖怪当空罩下。 那虎妖面色一变,本还想讥笑一番,却不想这道人如此狠辣,出手绝情如斯,即便是佛祖也不给面子,正要逃走,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得,心中大急之下,张口一吐,其嘴中吐出一颗三寸大小的舍利子,那舍利子金光灿灿,忽然升腾为其,叫那苏浪手印落不下来。 苏浪暗暗吃惊,不由自主的赞叹一番‘好东西!’看向那舍利子的眼神变了数变!心中杀意更浓,再次出手,却毫不留情,恐迟则生变,打出数个乌光手抓,张口一吐,自口中忽然飞出一二个黑点,那黑点一闪,化作十二面旗子,将那妖怪围住,自那十二杆冥王旗之中忽然生出十二个魔头,各自面色狰狞,魔气升腾之间,却嘎嘎怪笑,刺耳难听。 那妖怪面色一变,本想借机逃遁而去,那里知道苏浪早已料到他的想法,所以一出手便是绝强手段,祭出十二杆冥王旗困住妖怪,单手法雷,却见那十二个魔头嘎嘎怪笑几声,纷纷探出手抓爪向那妖怪。 “喝!“妖怪眼中满是惊骇,却将全部希望寄托与那舍利子身上,只见那舍利子光华闪耀,宛如一轮金黄色的太阳,自那天都冥王阵之中闪闪反光,只将那魔云逼开三丈有余,不过满头汗水,显然不是那般好受。 苏浪蓦然一指,却见那十二个魔头啸声大作,二十四只粼光闪闪的骨爪朝着那金色光罩爪下。 “波“却听一声脆响,那金色光爪忽然被二十四个粼光骨爪抓破,那妖怪惨叫一声,被其中一只鳞爪一抛,瞬间抛入一指魔头血口大嘴之中,被嚼了几下,死的不能再死,连那魂魄也不曾逃过,那二十四个粼光骨爪稍稍停了停,再次争夺其那金色舍利,但那舍利子忽然光华大盛,排开二十四个白骨鳞爪,就要破空而去,但奈何自那天都冥王阵之中,难以逃脱,似乎急切一般,上下左右不停奔走。 苏浪见了如此,那里还肯放他离去,听闻那西方佛陀一身修为皆是储存与那舍利子之中,若是炼化一颗,抵得上自己修炼千年苦功,自然不会放他离去,怒哼一声,又是一指那旗门,只见那十二个魔头忽然飞身而起,齐齐布下玄阵,只将那金色舍利子困在一处,动弹不得,苏浪倒飞而下,落在阵中,将手一翻,却显出一面小幡,撒手一抖,自那小幡之中忽然生出一道乌光,乌光宛如灵蛇,朝着那舍利子击打了过去,这等攻击,那舍利子却躲也躲不过,被那乌光一缠,顿时光华暗淡了不少,苏浪心中一喜,化出一个巨爪,一爪将那舍利子抄在手中,单手一震,这才将那舍利子收了起来,暗暗发笑,又收了那旗门阵法,满脸笑意,抬步朝着那山洞之中行了过去。 就在苏浪收复舍利子之际,却自那西方极乐世界之中传出一声怒喝,那王尊明王佛恼怒异常,就要出山寻仇,却被一道光华阻下,乃是一名小沙弥,那小沙弥见了王尊明王佛,临空一拜,道:“师叔,佛祖命你潜心参悟佛法,不得出这极乐半步,否则祸事临头,便是佛祖也救不得你!” 王尊明王佛怒声道:“怎会如此,贫僧如今舍利子被夺取,如何静心参禅,难道我佛便如此要我忍让?”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师叔,话我已带到,若是师叔执意要去,我也无法。”说罢,却不管那王尊明王佛,自入了极乐。 王尊明王佛面色变了数变,最终狠色朝那西牛贺州边缘瞪了瞪,却又落在洞府,心中盘算,掐算一番。 却说苏浪步入那妖怪洞府,却见有那一男一女倒在一侧,却有小妖把守,烧水煮锅,就要将这二人下锅蒸了,那里想到苏浪闯了进来,不过片刻却将这等妖怪统统打杀了事,两道乌光闪过,直没入那二人眉心。 那二人本就是没吓得不轻,晕了过去,此时被苏浪输入一股真元,顿时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见了苏浪,那女的大叫一声,再次晕了过去,那男子却上下打量苏浪一番,见苏浪抿嘴而笑,也是聪慧,顿时明白眼前道人乃是自己二人救命之人,伏地而拜,拜谢不已。 苏浪嘿嘿一笑,倒是极为享受,这才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士,怎的被那妖怪擒来,今次若非贫道恰好路劲此地,你二人岂有活命之理?” 那男子满脸后怕,听了苏浪之言,再次拜谢一番,这才道:“仙长且容小人禀来,小人本是那大辽国国主第六十二个儿子,此乃舍妹,乃是大辽国十六公主,今日本是携小妹出游玩耍,却不想行至半路便被这妖怪抢了来,幸有道长出手搭救,否则我兄妹二人凶多吉少!”说罢,再次稽首,却感激万分。 苏浪一听这两个锦衣男女还有这等来历,心中多少有些想法,如今这地仙界不似人间界一般,每个皇朝都有那修仙问道之士辅助,那皇室子弟修仙之人也有甚多,之士修为都是不高,如那东胜瀛洲的大唐国便有那人阐二教弟子把持朝政,儒门弟子次之。南部兖州大辽国乃是有巫族与那六道传人把持,又有诸多散修混迹其中。西牛贺洲只有那西方弟子把持,只是因土地不肥,却不似东胜瀛洲那般昌盛,北麓椇州却无甚大国,最大的大周国却也有那妖师宫弟子辅助,不过北麓椇州本就环境恶略,不通教化,却也少有人争夺。 苏浪心中暗暗揣测,这大辽国虽说有那巫族辅助,但到底有多处诸侯,若是我选一处辅助,得起气运修炼,不出数年,却能将修为再进一步,当日那金灵圣母便也提及此事,今日恰巧被我遇到,且去观上一观。心中有了定计,面上不露声色,笑道:“原来是王子殿下,贫道不知,却有失礼数,还望殿下见谅!”说罢,却也只是假装行礼,料定那王子不敢接受。 那王子殿下果然如苏浪所料,忙上前扶住苏浪,满脸笑意,道:“道长折杀小人,我本乃是我父王第六十二个儿子,不比我那些个哥哥,也无甚特长,自不被父王喜爱,道长若是不弃,直呼小子姓名便是,如何行如此大礼,当真折杀与我!”稍稍顿了顿,才道:“当年只因我母后生我之时天降大汗与我大辽国,父王因此为不待见我,与我赐名思吉,以祈求上天保我杨家江山,道长不防称我思吉便是!” 苏浪微微惊愕,没想到这杨思吉还有这等辛酸,也知道这帝王之家向来如此,也不多说,笑道:“那贫道共进不如从命,便托大一会。”说罢,呵呵一笑,又道:“殿下被妖物掠来,难不成没有修道之人保护?” 杨思吉面上却闪过一丝无奈,苦笑道:“道长不知,我因不受父王宠爱,故无修道之人护持,此次出门,乃是前往石安城接管城池,自那里做一方诸侯,妹妹杨思琪担忧我一路安危,带自己护佑仙师相送,那里想到那妖怪厉害,将那仙师打杀之后,擒下我兄妹,着实叫人恼怒!”说道此处,严重说过一丝精光,看向苏浪的眼神也变了变,问道:“小子冒昧,却不知道长自那里修行?” 苏浪心中狂喜,想想那石安城却离自己那万道山不甚太远,若是辅助这石城王,说不得也得不少功德,当下笑道:“贫道云游四海,四海为家,却无定处!” 杨思吉面上一喜,当下拜倒,道:“还请道长收我为徒,授我仙法!” 苏浪面上一窒,忙要扶起杨思吉,开玩笑,自己现下根基未稳,如何收徒,却听那杨思吉又道:“道长若是收我为徒,小王愿意以石安成全部力量为道长寻那天才地宝以供道长所用,道长若是有何事,小王定然全部应了道长,只求道长收我为徒,助我治理石安城!” 苏浪一听,顿时心中一动,将那杨思吉扶起,却沉吟一阵,这才道:“贫道游散惯了,如何受人约束,即便殿下如此厚待,贫道却无功而受,辜负殿下了。” 杨思吉面上急切,道:“道长莫要如此言语,道长莫要多虑,若是道长应了小王,小王却不会限制道长行动,只求道长青睐便以知足!” 苏浪背过身子,心中狂喜,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便应了你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且与你言说,凡事那帝王之家,却不可修习甚高深法门,我若收你,也不会传你何高深法术,只教导你养生之道,管理之策,用兵之法,却无他法!” 杨思吉大喜,能得到如此大能相助,自己石安成定然昌盛,且有了此人,那自己那几个哥哥也不足为虑,当下再次跪拜,叩了三个头,拜了师礼! 苏浪欣然点头,见了那妖怪山洞处处血腥,略微不喜,道:“那石安成离此地倒是甚远,以你脚程怕是要半年光景方可达,如此却是浪费时日,且叫贫道带你一程!”说罢,却卷起欣喜若狂的杨思吉,以及昏迷倒地的杨思琪,踏云而去。心中却是不甚平静。暗道:“如今自己得了那天庭玉帝册封上宫伏魔逍遥真君,又享人间王朝气运,这修炼起来自然高了许多,想不出数年,自己修为自然高出许多,但万道山兰若却实力低下,难堪大用,若是真正遇到危险,毫无自保之力,不若将兰若也一并带入那石安城之中,好生修炼,以他资质,定然事半功倍,且她对世俗之事颇为精通,也不失一大助力。山中小妖却实力还是太弱,尽管自己赐下几件法宝玄术,但到底修炼时日尚短,那修炼之法也不比那各大道门正统法术,许多瑕疵甚多,法宝也是自己自人间界夺取,都是那一般道人炼制而成,虽然有些威力,却放在成仙成道之人眼里却是笑话一件,不过若是多加祭练,却也不俗,看来自己山中实力还是太弱。这段时间他可是对着地仙界大致有了一个了解,更是对南部兖州甚为清楚,这南部兖州不光是有那巫族横行,六道传人跋扈,妖魔横行,如那万魔山便有万魔道人立下万魔窟,其中妖魔千万,实力强大,黑风洞僵尸散人,天魔宫天魔道人,元龙山青角大王,大乐山逍遥头陀二人皆是一方大佬,手中势力更是了得,传闻自那云端之巅还有那武道圣地,名为龙胜圣地,其中实力强大的武道高人更是数不胜数!如今看自己万道山山,当真小的可怜。当下之际还是要提升自身实力才是正理,苏浪一路行来,却思考着眼下局势,不过越思量,心头似是压着一块大石头,甚为憋屈。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夺府 那苏浪驾云急快,不过数个时辰便远远看见那石安城,见了那石安城中状况,苏浪才知道,那大辽皇帝的确对杨思吉不怎么待见,仅凭着那城池范围以及那城池规模便可见一斑,却毫无半点繁荣景象,反而到处破败,凌乱不堪,便是苏浪也不忍心去看上一眼,还好这石安城防御还算的过去,若非如此,却难以叫人相信这是一座城市。 杨思吉一路之上都是观察着苏浪表情,此时见苏浪难得露出苦笑,顿时尴尬不已,自己也不曾想过这石安城居然破败如此,只是听说此地强盗横行,并无他说,如今这城池摆在自己面前,却叫自己甚为难堪,讪讪一笑,道:“师傅,倒是弟子不曾想到父皇如此不待见我,赐下如此城池与我,看来我自他心中的确不怎么样!”说罢,却满脸沮丧,在来的时候,他早就做了最好的打算,如今见如此状况,即便早有准备,也是心中难受至极。 苏浪拍拍杨思吉的肩膀,安慰道:“这有什么值得沮丧的,你父皇既然不曾待见你,一是因为你降生之时天降大旱,一者却是一因为你这些年不曾有所作为,故才对你毫无信心,若是你能将这石安城治理繁华,还需他人封赏你怎地?自古男儿多自强!你若未有毅力,便是有那周天圣人帮你,你也毫无建树。你却要记住,既是上天降下大任与你,你当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而后方有所成!” 杨思吉眼睛一亮,若有所思,躬身一拜,感激道:“徒儿昔日读那圣贤书万卷,知晓道理,却不敌师傅今日一言,当真叫徒儿受益匪浅,茅塞顿开,还请受徒儿一拜!” 苏浪笑了笑,却也坦然相受,笑着点头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你既然有那超然之心,必然要有他人所不具有,切莫应一事不爽而自惭形秽!” “徒儿受教了!”杨思吉躬身答道。 “嘤!”正当二人说话之际,却听那昏迷过去的杨思琪轻嘤一声,幽幽转醒,杨思吉面上一喜,轻声唤道:“妹妹,你醒了!” 杨思琪面上一阵红晕,却抬头看了看四处,却发现已脱了那妖魔洞府,以为身死,顿时轻泣道:“哥哥,都是妹妹不好,不曾将所有道人带在身边,叫那妖怪逞凶,害了哥哥,呜呜,哥哥,都是妹妹的错!” 杨思吉一愣,却见苏浪一脸笑意,顿时笑道:“妹妹,你且看看这是哪里,我们可是不曾身死!” 杨思琪迷迷糊糊,顺着杨思吉的手看向下方云端,却见四处城镇,人来人往,有那叫卖之人喝叫吆喝,也有那种地之人辛勤劳作等等一切,却幽幽惨笑一声,道:“哥哥,没想到这地府也似人间一般,居然这般热闹,虽然比不上前世,幸在我二人不曾走失,以后还要我二人相依为命!” 听了此言,不光是那苏浪忍俊不止,便是那杨思吉也是哈哈笑道,拂过杨思琪秀丽的长发,笑道:“妹妹,我们不曾死去,如何入那地狱,你细细看上一看,我等身在何处?” 杨思琪摇了摇头,疑惑问道:“我们不是在云端之上吗,若是未死,如何会在此处?” 杨思吉就要解释,却听苏浪哈哈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可爱,你只知修仙之人,难道不知修仙之人神通为何?” 那杨思琪眼睛一亮,顿时跳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又掐了掐杨思吉,顿时恍然大悟,随后喜极而泣,笑道:“哥哥。我们未死,我们未死!呜呜” 杨思吉笑道:“妹妹莫要哭,我们现下不是好好地吗?”说着便拉着杨思琪跪拜在地,道:“妹妹,且先谢谢我师傅,是他老人家恰好路劲那妖怪洞穴救下我二人,师傅大恩,当以父礼相待!” 杨思琪恍然大悟,她并非愚笨之人,相反还甚为聪明,适才失态却因惊慌过度所致,此时被杨思吉叫醒,顿时知道来由,缓缓一礼,道:“小女子谢过仙长救命之恩,今后仙长若有差遣之处,我兄妹二人定然竭力。” 苏浪呵呵一笑,心中虽然郁闷被别人称做老人家,但还是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着将二人扶起,笑道:“无妨!无妨,贫道能遇到你二人倒是缘分所致,不必道谢,更何况你兄长以拜在贫道门下,却不必多礼!” 杨思琪一听,顿时大喜,好一番恭喜自家哥哥。 苏浪呵呵一笑,道:“且不忙说话,暂且处理一番再做他话!” 杨思吉点点头,拉起妹妹站在苏浪身后,身后也不多说,寻到那城主府,掐了个道决,脚下云团忽然一动,再次出现之时。三人已落在城主府大院之内。 三人刚自落地,却听数声大喝之声自院内传来,数百个护卫提剑架起弓箭,将三人团团围住。皆是一脸怒意,神态不善。 “何方道人,敢闯城主府?”却有一名大将虎躯一震,踏步上前一步,双目圆睁,怒喝出声。 杨思琪毕竟乃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见了这等场面,只吓的花容失色,紧紧的躲在杨思吉身后,那杨思吉也是一脸惊恐,不想这城主府居然有这等护卫,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惧意。他那里知道这城主也是一个修道之人,平日为了防范仇家杀伤门来,自然防范严密,却不没想到,苏浪乃是成仙成道之人,再那护卫未曾发现之际便入了大院,这叫一向自恃甚高的护卫们甚为恼怒。 苏浪见自己等人被这凡俗之人围住,心中略微恼怒,想当年自人间界,他可是有名的屠夫,今日被围住,顿时冷哼一声,那声波所过,二百多个护卫浑身一僵,统统撒手,将手中兵器扔了下去,毫无半点力气,软到在地。苏浪冷哼一声,道:“贫道苏浪,还请城主出来一见。”他一念之间,已知道这城主府内有修道之人,四处还有禁制在侧,高声呼喝。 “哼!道友何人,为何强闯我城主府?如此无礼呼?”一声冷哼自那府内传出,自那城主府邸之内缓缓走出一名身着金色胧月袍的年轻修士,这修士手中纸扇轻轻摇晃,宛如闲庭一般,不过两步便已出了府邸,与苏浪远远对望,又看了一眼众护卫,脸色越发难看。 苏浪再不出言,却朝杨思吉点点头,杨思吉会意,上前一步,自怀中取出一面圣旨,高声宣道:“南部郡守石安城城主元飞接旨!” 众护卫听闻此言,面色一变,那城主脸色却越发难看,忽然见苏浪矗立与那年轻人身侧,心中一动,便知道这年轻人乃是何人,心中甚为恼怒,当日那妖怪乃是他至交好友,是他托了好友掠去杨思吉兄妹二人,以保自己逍遥,那里知道这小子居然吉人天相,得了道人相助,逃过一劫,那自己好友岂不是身死了,越想越怒,却怒哼道:“好个大胆刁民!敢如此戏耍本城主,且与我死来!”这城主倒是好算计,凭借道术意欲至杨思吉与死地,如此一来,不光是为了自己好友报仇,更是能保全自己荣华富贵。一声怒吼,却自口中吐出一柄碧光灿灿的飞剑,那飞剑一处,自那剑尖之处忽然钻出一只绿油油的骷髅头来,那骷髅头嘎嘎怪笑一声,张嘴便咬向杨思吉三人,意欲灭杀三人。 杨思吉大惊失色,连退数步,杨思琪更是吓的惊叫一声,钻在苏浪身后,好在这次没有晕了过去,苏浪冷冷看着一切,就在那骷髅头落下之际,忽然轻哼一声,自身上散发出一个淡淡的乌光,其中夹杂一层淡淡的血光,血光之中又有一虎张口咆哮,一人盘坐血光之上,又有一战将挥舞着手中长戈,怒喝不止。那碧光灿灿的骷髅头遇到那血红光华,忽然惨叫一声,倒飞而回,钻进那飞剑之中,复落回那城主手中。 城主面色凝重,看向苏浪的眼神变了数变,忽然又神秘一笑,张口吐出一口血光,血光遇风便大,自那血光之中渐渐衍生出一大魔头,那魔头手持血叉,青目獠牙,丑陋异常,却自口中发出喋喋怪笑,宛如地狱中走出的恶魔,只朝着苏浪而来,城主嘎嘎怪笑,指着苏浪笑道:“你这道人,当真好大的胆子,敢动贫道,岂不知贫道乃是那万魔山仙人,今日你死了,也算贫道一场功德!”说罢,却哈哈大笑,宛如自己已经斩了苏浪。 苏浪轻蔑一笑,却不顾那血色魔头,张口吐出一团雾气将杨思吉兄妹裹住,确定二人无碍之后,这才讥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诛杀天庭仙官,难不成你万魔山要与天庭开战不成?” 那道人面色一惊,随即淡然笑道:“好个道人,敢拿大话吓我,当真不知死活,且看贫道手段。”那城主神色一变,手诀一变,翻手一抓,自将一布番握在手中,见那魔头那苏浪护身眩光无法,恼怒道:“我万魔山乃这百万里南部兖州的大宗门,便是那天上昊天都卖给我家老祖宗面子,便是你是那天庭仙官,我杀了你也为我家老祖长了面子,即便天庭不悦,能将贫道如何。”说话间,却一抖手中小幡,却见自那布幡之中跳出数十个魔头来,各个凶相毕露,持格式魔兵,鬼风呼啸,一起涌了上来。 苏浪嘿嘿一笑,大袖一摆,自生出一股狂风,那狂风怒卷而上,围着三人不停旋转,只将那数个魔头阻在外面,不得靠近,笑道:“好个魔头,敢如此小看天庭,当真不知死活。我观你也不过返虚境界,只是得了一件法宝,哼!当真是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将大手一摆动,凝聚成爪,一爪爪了过去。 那城主面色一变,就要再次抖动布幡,忽然面色一惊,体内真元尽然生涩难用,似乎连行动也成了问题,惊恐的抬头而望,却见那乌光大手抓向下一抄,那城主便不知到了何处。 苏浪冷哼一声,却散了乌光血气,大袖一摆,一阵清风吹过,那些个倒地不起的护院忽然有了力气,纷纷站了起来,各个面色惊恐,看向苏浪的眼神宛如怪物一般。 苏浪冷笑道:“贫道乃是天庭上宫伏魔逍遥真君,今日受天帝之命下界降服妖魔,这道人行迹恶略,杀生无数,早就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正该他有此劫。”顿了顿,指着杨思吉道:“此乃那天朝派遣来的石城王,乃是难得大贤者,你等不思进取,敢动大贤,难不成想劫数加身不成?” 众护卫面色大变,纷纷跪地祈求,却有一名身着甲胃的将军开口问道:“仙长,我等也是受那妖魔所迫,非是真心,求仙长救救我等!”此人一出,那二百多个护卫齐齐哀求。 苏浪装作一副淡然之色,心中却一喜,道:“我乃修道之人,不理凡俗,你等若想赎罪,当求这石城王!” 杨思吉面上一喜,忽然笑道:“你等乃是被妖魔残害,本王却不怪你,但你等以下犯上却难逃罪责,今日便法你等前往那军机大营之中为我召集众官员武者前来议事,若有不服者,你等当知如何处置吧!” 众护卫一听,顿时一阵喧哗,那领头将士一愣,转而顿时明白杨思吉之意,沉声道:“殿下放心,我等自知如何处理!” 杨思吉笑了笑,道:“如此,你等这便去吧!” 众护卫行了一礼,留下数十个人,其余统统去了。 苏浪呵呵一笑,倒是赞叹这杨思吉聪慧,却不想与此处耽搁时间,道:“贫道乃是化为之人,却不应与凡俗之事缠身,殿下且为贫道寻一处静室,若是有事,可来寻我!“说罢,却自怀中取出一面玉佩,交给那杨思吉,又取出几张黄符,嘱咐一番,却自去了。 这杨思吉乃是隐晦不发,陈府极深之人,苏浪却不担心他处理不来,自己已自此地震慑,怕是此时石安城早就传开了,那些个宵小之辈怕也不敢暗自下手,况且那玉符乃是护身之物,若是这杨思吉有难,自可抵挡一阵。自己耽误之际却是要先练化自那虎头妖怪手中夺来的舍利子,将自身修为提了上去,方才是正理。 第四百一十八章 示好 却说那杨思吉,倒是也有手段,自苏浪闭门练法之后,他仅凭孤身一人,却周旋与那石安城达官权贵之中,不过三天,便将那大权握在手中,有过五年,那石安城在这位落魄殿下手中渐渐有了起色,引四方贤达之士前来相投,这叫石安城越发欣欣向荣。 自这八年期间,苏浪也出过几次,毕竟乃是仙魔世界,不比地球凡间,石安城虽小,但五脏俱全,更何况原先这石安城城主乃是万魔山门徒,即便他能驻扎此地修炼,其他道人自然可来,不过这些人大多修为不高,自为难那杨思吉时,却被苏浪赐下的玉符阻住,而后便来了苏浪,轻易将那众道人打杀了事,有苏浪在此震慑,却叫群魔不敢作乱,甚至还有那正道散修前来辅佐杨思吉,以博取气运修炼玄法,这叫苏浪越发轻松,一心一意的炼化那舍利,苦修八年,终是将那舍利炼化一半,修为突破太乙金仙,达至金仙初期,这叫苏浪甚为高兴,自出了密室,见了杨思吉一面,见他越发稳重,越发有那帝王之相,这叫苏浪甚为满意,只是传他一些个简单道术,又见无甚大事,却辞了杨思吉,驾云朝万道山而去,苏浪却有算计,如今自救修为小成,自可成就一番事业,只是山中小妖却实力孱弱,若是能得到辅佐杨思吉的气运加身,定可一突飞猛进,自己之所以能修炼如此之快,除却连番奇遇,炼化舍利,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气运加身,自然迅速。心中算计以定,自然满心欢喜,却不知妖修与那人类多有不同,但凡妖修,终是修为不比人类一般拥有先天道体,若有机缘,自可成道做祖,即便那妖修化形成就人类道体,但终是有所差别,修为自不比人类快速,这也是妖族之所以弱势的另一缘由。但好在天道本就公平,这妖修修炼至后期便会有莫大神通,除却自身天赋神通被觉醒,之后却因肉身强于人类修士,大占便宜。这些苏浪虽然略知一二,但却不甚清楚。 万道山本就与石安城不甚太远,苏浪不过驾云赶路一二时辰便至山头,拂去云霞,自上而下望去,却见那万道山有那山头数千座,大者延绵千里,小者不过独独一座,不过均是奇峰怪崖,连接起来也甚为壮观,这数十年发展,这百里大小地界居然多了一些琼瑶碧府,苍茫云海之下却也凝结成实地,真乃是仙家胜境。自那千座山头之中,却又一处长年烟雾涌动,朦胧难辨,时有仙人自那烟霞之中出入,此地正是万道山,苏浪双目光华闪动,天眼大开,却看不到岛上如何,暗暗吃惊,不想这些年不见,万道山越发神秘,看来兰若那丫头对这万道山甚为上心,倒是自己这个山主成了摆设一般,呵呵一笑,却也不甚在意,毕竟那兰若乃是自己妻子,山中建设自然有她一份责任。 心念一动,将云头按下,自落在一处山涧之上,就见万道山几里大小地界之所,四面都设有关卡,有小妖来回看守,倒也森严。苏浪洒然一笑,自一闪之后,落在万道山山门之处,一步跨出,便入了山门之中,映入眼帘的却是山中奇景,各处生有神木、灵药、奇珍异兽,这云雾萦绕方圆一二里左右,上有各个山头,均是亭楼宇阁,仙光游走,灵气飘飘,苏浪眉头一皱,心中惊讶莫名,暗道:“这些年不见,万道山即再怎么发展,怎的山中灵气如此充沛,这细细看来,却又浓郁的九天星光充斥期间。叫山中灵木越发茂盛,神光闪闪,宛如仙境。”适才还不曾发觉,如今猛然抬头,却见万道山之上,数到粗壮的星光巨柱自那天界辐照下来,只将万道山方圆数里地界笼罩在内。 苏浪恍然大悟,难怪一路而来,见那万道山地界之内多了一些修真散仙,原来缘由在此,洒然一笑,只道是那玉帝老儿还有些心思,降下如此浓郁星光,看来对自己指望甚大,也不多想,却迈步而行,一路而来,却又小妖早就发现了苏浪,这些小妖早就化形,或是化作童子状,或是化作侍女状,自山中打理事物,如今见了苏浪,躬身行礼不止,更有机灵一些的一路小跑,前去禀报山中几个尊者以及山中主母。 苏浪呵呵笑了笑,倒也不甚在意,毕竟此次回来正要着急这些个妖王。一路行来,满是赏心悦目。暗暗赞叹兰若贤惠。 不待三时,却有那山中六大尊者统统赶来,见了苏浪归来,一脸欣喜,各自行礼,苏浪笑意不减,却点头示意,不见兰若前来,心中好奇,问道:“你等主母为何不曾来?” 黄虚尊者最为稳重,便是苏浪也多信任与他,见苏浪发问,躬身道:“主母自落星峰之上宣讲大道,怕此时分身不得!” 苏浪嘿嘿一笑,心中好笑,道:“也罢,便带我去!” 六大尊者不敢违逆,与苏浪引路,不过片刻,却已到了那落星峰,见兰若盘坐其上,有七个面色姣好的女子与兰若同坐法坛,下方盘坐数百个道人,最靠前有五六人,修为各自不一,都是兰若弟子,之中众人都是三三两两的盘坐与下方,乃是山中修炼有成的各路小妖,如今都成气候,被兰若看中,引入正途。兰若开讲,虽然没有那等异乡产生,但也是别有气象,但见下方众弟子或有所悟,面楼喜色,或有不解之人,面色焦躁,或是痛声大哭者不足而论,但却丝毫不影响兰若讲道之音。 兰若嘿嘿一笑,却见兰若有意无意的朝自己发笑,似是朝自己还做了个鬼脸,直叫苏浪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这丫头,如今倒也算一派尊师,却改不了嬉皮性子。” 不过却并不在意,只是双目闪动之间,见兰若身侧那七个女子纷纷打量自己,心中暗暗疑惑,不知这几人乃是何人!自气势上看,这七个女子各个不弱,比之兰若却强出不少,即便是自己如今金仙修为,却也探出不出多少,心中暗暗惊讶,回头问道:“这七个女子乃是何人,怎的来我山中?” 黄虚尊者低声道:“大王,这几人自称乃西牛驾洲九泉山盘丝洞七位仙姑,师承截教无当圣母坐下,修为高深,前日不知何故,突然到访,却与主母甚为投缘,这些日子一直盘踞山中,与主母宛如姐妹,小的不知真假,却不敢胡乱猜测,还望大王定夺!” 两人说话间,却见兰若已经停止讲道,将众门人弟子遣散,携七女走下法坛,朝苏浪而来,那散开的弟子见自家大王归山,皆是行礼不止,而后散去,苏浪和善点头,却笑了笑,向那走近的七女笑道:“贫道苏浪见过七位仙子!” 七女咯咯嬉笑,见苏浪行礼,各自还礼,此时兰若已经走了上来,嗔怪的朝苏浪瞪了一眼,站在一侧。 那七女之中稍微年长的一位笑道:“道友有礼了,贫道姐妹乃是截教门下弟子,前日闻听金灵圣母谈及道友,却有结交之心,故前来拜访,有唐突之处,还望道友见谅!” 苏浪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七位仙子能来,是我万道山莫大荣幸,如何如此言语,况且我这山妻数年来一直无甚姐妹,七位仙子与山妻详谈甚欢,贫道怎好怪罪!” 兰若嘻嘻一笑,面色娇羞,笑道:“众位姐姐且莫要站在这里,且到洞中一续!” 七女嘻嘻一笑,自随兰若朝殿内走去,苏浪心中不解这七女来意,吩咐六大尊者一句,便也跟了进去,待入了洞府,却有童子奉上果蕙,各自坐定。苏浪嘿嘿一笑,却也客套一番,这才开口问道:“不知七位仙子此来可是有事?” 那七女之中的一女子笑道:“你这道人倒是好生生份,想我等修仙之人何等逍遥,难道非要有事便才能来你山中?” 苏浪闻言,讪讪一笑,道:“仙子见笑,却是贫道多心了,望多见谅!”说罢,起身一礼,以作赔罪。 那七女之中年纪稍长一些的女子掩嘴而笑,道:“道友无需如此,舍妹淘气,却非是怪罪道友,切莫生份才是!”稍作停顿,又道:”贫道姐妹七人昔日拜在恩师门下修行数千年,却也逍遥自在,被师尊赐下名号,贫道自号灵慧儿,依次而下,却又我姐妹灵蛛儿,灵燕儿、灵霄儿、灵容儿、灵妙儿、灵真儿,道友若是不弃,可直呼我等名号,却不可再有生分之言!“ 苏浪呵呵一笑,依次见过众女,这才笑道:“却是贫道多虑了!” 灵慧儿笑了笑,也不纠结于此,笑道:“这些日子我姐妹几人自在宝山之中与兰若妹妹相处,却甚是羡慕道友山中美景,不想道友居然有这等福缘,竟然得了如此宝地,当真叫我姐妹羡慕不已!“ “那里,那里,贫道山中虽然有些灵秀,怎比的上道友九泉山,不过小道耳!“苏浪谦虚笑道,却看了看兰若,眼中尽是感激。 那灵真儿笑道:“道友何必妄自菲薄,我观道友山中星力浓郁,笼罩整座山头,我等虽然得了宝地,但终究灵气不济,当真羡煞!“ 苏浪心中一动,便装作不知,疑惑道:“这个贫道自也察觉,也不知为何这些年山中得此好处!道友可知?” 灵燕儿笑道:“道友可知那天庭之上的紫薇大帝乃是何人?” 苏浪数年之间奔走修炼,虽然听闻过那紫薇大帝威名,却不知其人到底是何来历,问道:“确是不知,还请仙子解惑!” 灵燕儿咯咯笑了几声,却不说话,与那七女互相嬉笑,见苏浪疑惑更甚,更是开心,兰若见苏浪窘态,笑道:“众位姐姐切莫戏耍我家夫君,快快说来,否则我可不依!“ 众女嘻嘻哈哈,却又将兰若调笑一番,有那灵慧儿到底稳重,笑道:“说起这紫薇大帝,还与我等有莫大关系呢!你能得他辐照,却不知他看上你哪一点好,连我等山门都无如此浓郁的星力,当真羡慕!“ 苏浪灵机一动,笑道:“难道那紫薇大帝也是截教弟子不成?” 灵慧儿点头笑道:“正是,如今的紫薇大帝乃是我师叔乌云仙,自上古之时便曾得道,一手神通便是这三界之内也无多少敌手,坐下弟子更是各个了得,不谈那念古山中几位,便是如今道友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的弟子呢!” 苏浪面上一变,惊讶道:“莫不是勾陈大帝乃是紫薇大帝弟子?” 众女见苏浪吃惊,又是一番嬉笑,灵惠儿笑道:“正是,难道有何不妥?” 苏浪心中巨震,心思百转,看来自己山头星光自然与这紫薇大帝有关,这也就算了,那勾陈大帝居然也是截教弟子,看来当日未曾拜见与他,倒是一大失策,将来倒是要好好见识一番这两大帝尊!想到这里,也明白这七女所来目的,无非是示好与自己,只是不知道截教为何如此看好自己,先是那金灵圣母、赵公明结交自己,而后又是这紫薇大帝、勾陈大帝,他可不是愣头青,金灵圣母、赵公明。无当圣母这些年他也曾听闻其事迹,均是一方大能之辈,即便是那阐教有名的十二金仙也不是敌手,怎么单单看上自己这等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到底有何图谋?心中有疑惑,却也无心与那七女寒暄,寥寥几句。自出了洞府,召来黄虚几个,见几人这些年虽然苦修,但到底资质有限,这些年得了道法,也不过修炼至天仙境界,连兰若也是比不上,苏浪可是看在眼中,这数年不见,那兰若勤修苦练,修为到了那真仙巅峰,离那太乙金仙境界也不过时间的问题。 心中欢喜之余,却不忘自己算计,遣那黄虚、枯木、三阴三人前往石安城辅助杨思吉,交代一番,又取出一件信物,交给三人,三人不解,但自家大王有命,自是不敢揣测,自去不提, 苏浪有吩咐一番金驼好生打理山门,自闭关不提,他可是看得清楚,那盘丝洞七女任何一个修为都不比自己弱上 第四百一十九章 危机<一>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苏浪这一闭关,便又是数十年,这等苦修,终是将那剩下的舍利全部炼化,只是此次并未那般理想,紧紧将那修为提升一个档次,自金仙初期步入金仙中期,自此倒是有了些保命的手段,不过苏浪并没有满足与此,期间,还将那昆仑‘玉虚无上大罗秘术’与截教上清仙法好生研究了一番,自其中学了一些神通玄法,阵法精要,倒是收获甚大,又结合自那地球之上掠夺的众多道术,倒是对将自己所创的功法整理一番,只是应为功力不足,只将功法推演至天仙境界,再无精进。苏浪倒也不急,静心悟道,提升自身境界。 自万道山之中,如今早就今非昔比,山中小妖便有十几万,妖将妖王倒也有些,分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山十八涧,平日里也来山中修炼,听兰若宣讲大道,好处倒是得了不少,自然对万道山越发真心。这些个平日里都有几个尊者管辖,自数年前扩张之后,南至天魔宫地界,北至黑风洞僵尸散人地界,西至逍遥头陀夫妇地界,若再有扩张,终要大战一场,不过这些年来,几分都有顾及,只是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碰撞而已,不曾大战。 那兰若在这些年倒是越发勤俭。不光将自身修为提升至了太乙金仙中期,便是弟子也收了不少,最先收的几个弟子如今却已到了天仙境界,乃是山中助力,兰若本就有开宗立派的想法,如今见万道山初具规模,又想起昔日地球之上自家老祖的风光,顿时动了心思,却向苏浪请示一番,得了苏浪授意,自这万道山为根基,数十个弟子作为门徒,尊苏浪与兰若为宗主,立下万道宗,自此称宗做祖,不过苏浪并不收徒,只有兰若收徒传授弟子,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兰若虽然不喜,但到底是夫妻二人,有苏浪相助,自己倒是能将这万道宗发扬光大,之后兰若大摆宴席,宴请至交好友,之后又通过黄虚尊者三人自那石安城寻些资质甚好的收在门下,这数十年发展,却叫万道宗的名气越发大了起来,气运拢聚,便是那临山地界也有听闻。 这一日,苏浪正静心打磨法力,自迈入金仙之后,苏浪越觉的进度甚为艰难,便是有众多天才地宝,灵丹堆积,竟然无说少进展,不说自身境界,便是法力也无甚增长,修行之道本就是滴水穿石,象苏浪之前机缘不断,修为突飞猛进倒也少见,更是有当年大巫嬴政传下地气练体之法之后,肉身修炼的足够强悍,这才能在短短百年期间修炼至金仙境界,不过如今再无进展,苏浪倒是心中甚为明了,自己本就自人间界杀戮甚多,自地仙界来,也杀戮无数,一身业力何等巨大,若不除去自身业力,怕终身无望进入大罗,且如今自己立下万道宗,并无尚好法器镇压气运,将来说不得那一天这万道宗便会轰然倒塌,不复存在。 正当苏浪念头百出的时候,忽然豁然而起,双眼怒意暴涨,只觉得冥冥之中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万道宗内天地灵气一阵异动,浓郁的天地灵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一样,急速的外泄,居然在空中卷起了一个个肉眼可以看得见的漩涡,几个小妖身形不稳,被那漩涡一吸,顿时站立不稳,整个身躯被吸入漩涡之中,山中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惊慌不定,便是兰若也一脸心悸,持那玄讹珠打向虚空,但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软绵绵的打不下去,不禁再次变色。 “哼!不好!”苏浪怒哼一声,随后化为一道乌光出了山门。傲立的站在虚空之中,单手一抬,却自手中出现一面宝扇,那宝扇之上,手腕一番,却将那宝扇煽动,只见虚空之中顿时多了五道火龙,那火龙怒目圆睁,百丈大小的身躯忽然一长,齐齐怒吼一声,横着身躯,朝着那灵气漩涡之中冲了过去,只听一声轰然炸响,那漩涡轰然而散,五条火龙也不复存在。那被漩涡收去灵气宛如九天弱水,混撒开来,笼罩整个万道山。 “咦?五火七禽扇?”一声惊疑自虚空之中传来,似是甚为疑惑。 苏浪双目爆出精光,天眼大开,远远看见一团金色光华笼罩这一位身着宝色袈裟的僧人,这僧人周身被金光笼罩在内,看不清楚,但苏浪知道,这僧人来者不善,却要与自己为难,是以出声呼喝,怒哼道:“那里来的僧人,敢与我山中惹事?“苏朗面色铁青,煞气冲天。 “阿弥陀佛,见过伏魔真君!一声佛号,天龙围绕,亿万祥光之中,闪现出一九品莲台,莲台之上坐着一尊和尚。 苏浪不识的这和尚,但却知道这和尚甚为厉害,心中有所忌惮,却不肯丢下面皮,怒哼道:“你这和尚,不去度化你佛门有缘,来我山中寻事是何道理,难道欺我不成?” “阿弥陀佛!乃是那西天极乐世界我佛阿弥陀佛坐下佛子,自号惧留孙古佛,今日本前往南海珞珈山观音菩萨道场论道,却不想路劲此地,见这山中妖气冲天,阻去贫僧去路,不忍妖魔霍乱三界,故有心除妖降魔,不想冲撞了道友山门,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这惧留孙面色奇古,身着袈裟,穿芒鞋,身体矮胖,两眼光波荡荡,尽是笑意,他这一笑,直叫身后诸多妖王面色大变,纷纷用起玄法抵抗不止,此时兰若也出了山门,见众妖抵抗艰难,将玄讹珠祭出,护住众人,又将花篮祭出,这才叫众妖好受一些。 苏浪面色越发不善,怒笑道:“见过古佛,却不知古佛驾临,倒是失了礼数!”苏浪抱拳一礼,也知道这惧留孙乃是何人,今日不知他所来何事,若是叫他相信惧留孙之言,打死他也不信。 惧留孙呵呵一笑,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这地界妖孽甚多,故才施法度化他等,不知道友可愿助贫僧一臂之力,扫除妖邪?” 苏浪心中暴怒,脸上强作笑颜,道:“贫僧只是山中一野人,奉天庭玉帝符诏,助勾陈大帝收拢三界妖族,至今略有功绩,却不想佛祖今日前来降服我山中皈依小妖,是何道理?” “原来如此?倒是贫僧孟浪了,失礼之处,还望真君莫要怪罪!”那惧留孙闻听此言,倒是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双手合十,微微欠了欠身。 惧留孙言罢,双手一展,却见坐下九品莲台宝光大涨,数千个妖兵自那宝光之中全部被丢下山头,吓得众妖不敢探头。 苏浪怒哼一声,只是一眼,便法决那被擒下的数千个小妖气息之内隐隐有一道金光萦绕,知道以被这秃贼度化不少,面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只不过此时不容发作,怒笑道:“佛祖果然好手段,也罢,今日本就是误会,贫道山中事物繁杂,却无甚空闲,佛祖还请自便!”说罢,却一卷云团,就要离去。 “道友且先留步,贫僧还有话说!”那惧留孙见苏浪就要离去,赶忙出言相阻。 苏浪微皱眉头,冷言道:“佛祖还有何事?” 惧留孙笑道:“贫僧有一善缘要与真君,不知真君愿与不愿?” “哦?贫僧不过山野道人,佛祖乃是西天极乐佛陀尊位,地位何等崇高,如何识得佛祖?更何谈结什么善缘!佛祖莫不是取笑贫道不成?”苏浪忽然灵机一动,心中暗暗揣测。 惧留孙呵呵笑道:“阿弥陀佛!万般皆有因果,有因必有果,不知真君可曾还记得昔日自那西牛贺洲收复一名虎头妖怪?那妖怪乃是我佛门王尊明王佛山中的看门童子,只因我师弟前往西天极乐听我佛佛经,却不想这妖孽居然偷了我师弟性命相修的舍利子,不知道友可否将那舍利子交与贫僧?” 苏浪心中咯噔一声,面色一苦,暗道:“原来是讨债的,我就说这贼秃没安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微微一礼,却笑道:“佛祖说笑,贫道自当日受封之后,便静心修道,以求早日修得正果,报效天庭玉帝,一心向道。前些年确实曾降服一名小妖,却不曾见过什么舍利子,如何佛祖言语贫道夺取舍利?” 惧留孙面色一变,道:“道友,那舍利子乃是我佛门玄法凝聚,与我佛门甚为重要,道友乃是了道全真,与道友无甚半点好处,道友虽然气息悠长,但头顶隐隐有衰弱之势,道友还是莫要执迷外物,以防坠入魔道,到时候悔恨晚矣!” 苏浪嘿嘿一笑,道:“修道本就是逆天而为,我等修仙问道之士若是惧怕,如何证得仙命?至于坠入魔道,却无从谈起,佛祖还是慎言的好!” 惧留孙面色毫无表情,沉默许久,却沉声道:“道友当真不不交?”说话间,却见那惧留孙周身气息大涨,苏浪只觉只心中一股无形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这完全不外界的,而是发自心神之中。暗道“这贼秃,尽有这等手段,怕是这气势与当年见过的金灵圣母、赵公明有的一拼,我不是对手,除非我法力再强十倍,才有希望!”心中虽然震惊,但却不肯服输,身上十二都天冥旗蠢蠢欲动,却以魔头气息抵抗那惧留孙气势。 这十二杆冥王旗经这些年的祭练,喂养数万灵魂,又以无尽魔煞之气温养,倒是威力大增,不光是那十二杆旗子之中的魔头越发凝视,便是神情也越发真切,怕是再过数年,便可自身产生灵智,苏浪虽然知道那十二个魔头厉害,但暂时却没有办法完全压制住旗子之中的魔头,只是暂且不在喂食,又以玄法压制,这才停止了那魔头生出灵智,不过却不是长久之计,今日这贼秃逼迫太甚,苏浪无法,只好以魔旗相抗。 惧留孙面色一变,看向苏浪的眼神越发不善,怒笑道:“贫僧除妖驱魔数万年,却不曾见过那位天庭官员炼制这等魔宝,好好好!妄你也被昊天任用,却不知怜悯苍生,屠杀生灵,当真乃是魔头,今日贫僧便以佛法度化与你,叫你皈依正途,免入魔道之祸!”说话间,却见那惧留孙周身气息暴涨,坐下金莲光华冲天,梵音滚滚,佛法普照大千,将苏浪团团围住,只压得苏浪心头怒不可解。要是别人,苏浪早就冲上去早二话不说,直接打得对方形神俱灭了,可这惧留孙自上古得道,法力之雄厚,这三界之内怕也找不出几个敌手,当年未成佛陀之前便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如今法力更是了得。苏浪心中暗暗揣测,不说自己不是这惧留孙的对手,就算勉强逃得性命,自己辛苦的基业势必要被摧毁得一干二净,西方佛门势力之强大,苏浪这些年可是知之甚详。 本想说些什么,但却想到这西方佛门弟子大多善于劝诱,更别说这佛门佛陀,定然是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自己那点水平,放在对方眼中却不堪一击。 “惧留孙,你敢如此欺我,贫道乃是天庭仙官,你如此欺辱与我,将天庭昊天上帝口否放在眼中?”苏浪怒声暴喝,却心思百转思量对策。 “道友,我佛门功德无量,众生瞻仰,有那亿万之众服侍,八德池,七宝林,玻璃界,乃是佛门境土,清闲极乐,闲坐极乐,无灾无劫,若是道友扳依我佛。便是无边功德,脱了魔障,就是菩萨正果也不是难事。”惧留孙不管不顾,只是一味劝说,周身梵音更甚。 苏浪恼怒难当,怒喝一声,周身魔煞涌入身体,七窍生烟,一晃之间,以显出法天象地神通,身躯足有百丈,身后却长出数个手掌,脚下踏着两条玄蛇,魔威浩荡,只将那佛光冲开,跳了出来。 “祖巫共工?”惧留孙面色一变,惊讶一声,却将那九品莲台一拍,飞出数丈之远近,这才停下。 苏浪回头看了一眼万道宗,此时兰若早将门人约束与山门之中,不敢出来,苏浪一步跨出,却有数百里远近,心中暗暗计较:“这惧留孙乃是上古大能,若是我将他引开,逃了出去,量他身份,却不可能为难山中弟子,即便有佛门小辈前来,那还要学时日,我若逃去,必先拜访一番赵公明之流,求他一求,有他护持,万道山无忧!“想到此处,忽然竭尽全力飞奔,眨眼之间便又出了数百里。 惧留孙先前惊讶莫名,此时见苏浪逃遁,转瞬之间便明白过来,一指莲台,却化作一道极光追了过去,当日王尊明王佛忌惮与阿弥陀佛之言,不敢出了极乐,是个一番计较之后,却寻到惧留孙古佛,讲来缘由,邀请古佛相助,这惧留孙自佛门之中也有好友,这王佛明王佛就是其一,见王尊明王佛开口,自然不好拒绝,事故前来,却不曾想到苏浪居然有那等魔宝,威力强大,顿时动了抢夺之意,那里容得了苏浪逃遁,急追了过去,他可是知道,这里还有人看着,若是迟了一步,却叫别人捷足先登,那便不好了! 第四百二十章 危机<二> 苏浪驾云而走,速度奇快,参悟了那玉虚昆仑玄法与截教上清仙法之玄妙,自悟出一番逃命之法,虽然比不得一些个天生以速度见长的妖怪,但也并不慢上多少,这一赶路,眼前景色大变,此时已经恢复本体,疾走如电。 惧留孙暗暗佩服,却也赞叹这苏浪修行之法,这速度虽然不敌当年元始天尊传下的金光遁地术,但也自三界之中少有人能比拟,佩服归佩服,坐下莲台急速旋转,化作一道流光,闪烁之间便快速追上苏浪,面色甚为得意,高声笑道:“道友,何不皈依,我佛门海纳百川,度化有缘,道友若是修行我佛门真法,自可修的正果,将来成就佛陀尊位不是难事,何必如此顽固?”同时,屈指一弹,却见一道金光暴走而出,化作一道金蛇缠向急速奔走的苏浪。 苏浪闻言大怒,见那惧留孙说话之间,便以金蛇来擒自己,恼怒之余却不敢停留,只将速度放在极致,张口一吐,吐出一口乌光,那乌光一转,倒是化作一名和苏浪一般无二的道人,直直迎上金蛇。 惧留孙呵呵一笑,道:“道友倒是手段高超,以元气替代自己,却躲过一劫,不过道友难道想这般手段便可以逃过?”又连连施法,又有五道金蛇急速闪来,朝着苏浪捆了过来。 苏浪心中大急,却不敢怠慢,忽然停下脚步,怒骂道:“好个贼秃,敢如此欺我,且看我手段!”张口一吐,却吐出十二个光点,那光电迎风变大,化作十二杆魔旗,旗子迎风招展,哗哗大响,苏浪法决一引,那十二杆旗子忽然乌光大涨,自十二面旗子之中突然钻出十二个魔头,那十二个魔头喋喋怪笑,将苏浪围在中间,粼粼巨爪纷纷抓向那五道金蛇,那金蛇一经碰触乌光手爪,顿时光华暗淡了不少,返回惧留孙手中。 惧留孙心头大震,今日居然见到巫族十二位祖巫,这十二位祖巫可是洪荒赫赫有名,这道人居然以十二祖巫元灵炼制法宝,当真是大胆至极,若是被那巫族大巫知道,即便是她修为再高些也不够那几分疯子杀的,惊叫一声:“十二祖巫!”却急退数丈,警惕的看着苏浪,却不知道苏浪到底掌握了十二祖巫多少。 苏浪一见,心头大喜,看来这惧留孙甚为忌惮与自己法宝,倒是始料未及,心头一正,忽然记起这十二祖巫是何身份,心头巨震之下,却看了看自己炼化的十二个魔头,却见这十二个魔头各有形态,其一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其二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其三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其四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其五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其六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其七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其八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其九人面蛇身,全身赤红;其十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其十一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其十二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不过此时都以魔气凝练,不分多少颜色。又见那惧留孙似乎看出这十二祖巫不过傀儡,再次朝自己飞来,顿时福临心智,手印翻转,却以法力取出对十二面旗子的压制,张口吐出一口精血,那精血化作十二道血丝瞬间被那十二面乌光宝旗吸入旗面之中,只见那旗子一阵乌光大涨,却未曾增长多少威力,只好狠了狠心,以法力划破指尖,那十二个魔头仿佛受到牵引一般,不要命的吞噬苏浪周身气血,便是苏浪肉身强悍,血气浓郁,这只觉的浑身乏力,难以使出半点力气,连法力也生涩了不少,就待苏浪支持不住之时,只听十二声闷哼,那十二个魔头似乎活了过来,互相看了一眼,却大喜过望,却听那六足四翅的魔头大喜道:“众位兄弟,这是何故,我等如何在这?” 其余祖巫均是不解,各自交头接耳,却有那眼尖的句芒叫道:“众位兄弟姐妹,那道人是何人物,我怎的察觉我那巫法不如从前多矣,这是何缘故?” 玄明冷声道:“待我擒下那道人,我等问个清楚!”骨翅一展,转眼之间却已到了苏浪身侧,就要抓向苏浪,正值苏浪心悸之际,却听那共工大骂一声:“好个恶道,敢偷袭我等?” 玄冥闻声急忙回头来看,却见自己五位兄长却被五道金龙捆绑在内,动弹不得,又有宝光闪闪的莲台漂浮与众人头顶,只将众人笼罩在内,不得动弹。正是惧留孙心中疑惑,疑为那十二祖巫不过元灵显化,不曾生出灵智,这才出手制住十二个魔头,意欲夺下这十二杆冥王旗子。 玄冥大怒,尖叫一声,双翅一展,化作狰狞骨兽,乃是一头太古巨兽,浑身无肉,通体惨白,全都是狰狞的骨刺,张开两只朱红似血的眼睛,令人望而生寒。持骨剑刺向惧留孙。 那惧留孙一见,突然打了个寒颤,心中不安:“这是何故,这玄冥古兽如何活了过来?”将坐下莲台一拍,分出一道光华来抵挡玄冥。 玄冥怪叫一声,骨剑上抛,忽然浑身大震,浑身上下所有骨刺忽然脱了下来,铺天盖地,携无上冰寒之气刺向惧留孙。 惧留孙心中大骇,张口吐出一团金光,那金光一转,化作一尊佛金身法相,那法相足有六丈,生有六头十八臂,持丝绦,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锉,金铃,幡旗,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银瓶,白钺,幡幢;见玄冥浑身骨刺厉害,却不敢大意,以金身法相阻挡。 玄冥暴跳如雷,被阻住一击,心头恼怒异常,只是如今实力不复从前,又一剑杀来,惧留孙忙以金身再当,只气的玄冥哇哇大叫,周身骨刺四下乱飘,所过之处千疮百孔,死伤无数生灵。 苏浪看的清楚,心中甚为震撼,不过却狠毒了那惧留孙,若非他逼迫太甚,自己怎会将这十二个魔头放出,又见十一位祖巫被那莲台困住,玄冥却又不能救助,自怀中掏出丹药,一股脑吞下数粒,稍稍恢复一眼,眼中狠色一闪,翻手一摆动,显出那戮魂幡,闪身一纵,隐藏与虚空之中,抖了抖手中宝幡,却见那宝幡之中顿时生出数到乌光,乌光一转朝着那九品莲台狠狠的打了过去。 那惧留孙正专心迎敌,那里想到苏浪并未逃遁,反而出手来打自己,一个不防,被那乌光打中,直叫他气血翻腾,心头大恨,却不得不先收了莲台,护住周身,乃是察觉到身后又有恶风袭来,那里还肯怠慢,买了个破绽,跳出几丈。 那六个祖巫少了挟制,顿时如同鱼入大海,狂啸一声,朝着那惧留孙围了过来,只恨不得将那惧留孙轰杀成渣。 惧留孙大叫一声,暗道一声‘苦也,向坐下莲台点了又点,那莲台顿时大如山岳,惧留孙盘坐其中,口中佛音滚滚而出,只搅的那十二祖巫心烦意乱,却打不破九品莲台防御。 玄冥大叫一声,不顾梵音高唱,骨刺再出,纷纷斩向困住五位祖巫的捆仙索,其余祖巫知道打不破九品莲台,将那惧留孙的六丈金身围住,好一番招呼。 惧留孙一见,顿时大急,百忙之间还未收回金身,此时被六个祖巫困住,岂不是要打坏自己金身,顿时驱动莲台就要救援。却不料就在动身之际,却从虚空之中射来几条乌蛇,那几条乌蛇足有水桶粗细的,张口便咬向佛光护住的拘留孙,虽说不曾建功,但却阻了惧留孙一阻,又听苏浪大叫:“众位道友,速速斩了他那金身,再无虑也!” 惧留孙恼怒异常,加紧破开几条乌光大蛇,却听五声巨吼,却是那被困住的五大祖巫脱去捆仙索,愤怒之下,纷纷打向惧留孙。玄冥百忙之间回头看了眼苏浪,却叫苏浪深深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停留,再次隐藏与虚空之中,还好玄冥不曾打他,这才放心下来,这才来看惧留孙,却见此时的惧留孙早已狼狈不堪,金身法相被那六大祖巫围住好打,终是被打的光华暗淡,失了宝气,不过却瞅准机会,逃了出去,被惧留孙收了回去。惧留孙面色铁青,将那五条捆仙索化作金龙,护住自身,九品莲台七彩光华闪烁,即便是那十二大祖巫齐上也不曾破开防御,只是惧留孙暗暗叫苦,若是这十二个魔头如此攻击下去,便是自己法力再雄厚也有枯竭之时,到时候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想到此处,却又想起苏浪,只将苏浪恨入骨髓之中。 几人这番连番争斗,却不知不知不觉之中便打斗出数万里左右,以到了北海边缘地带,这一路而来,却惊动了不知道少海中修炼的道人,均是飞身出来查探一二,可这一出来却是遭了秧,被那漫天魔光一卷,顿时化作一道血光纳入那十二面漆黑如墨的大旗子之中,便是一些逃出生天的绝世大妖也是血气翻滚,显然不怎么好受,心有余悸,暗暗再看,却见又有数万妖兵妖将被卷来起来,投入魔光之中,成了养料。 “什么人敢在我妖师宫撒野!”呼的一声暴怒喝叫,却见自那海面之上忽然卷起万米高的水柱,水柱之上站着一道人,那道人身着玄衣,手持宝剑,眉宇之间尽是怒意。 玄冥大怒,久久难以拿下惧留孙,却不想行至半途,却被这小妖拦下,顿时恼怒异常,将周身骨刺一震,化作万道白光刺了过去。 那道人恼怒,大喝一声,叫骂道:“好妖孽,却敢与爷爷面前动手,待我师傅前来,岂能叫你好过!”这道人也有眼里,知道自己非是十二人对手,便打算卷起水浪钻入大海,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还未待那道人逃去,却猛然一惊,护身宝光被那骨刺刺破,周身全身一僵,整个人化作一道血丝融入魔气之中。 苏浪看的心惊不已,却暗自跟着。 苏浪正看的目不转睛,忽然间知闻天际一声轰响,虚空上方云团狂聚,雷神滚滚,风电暴走。自那云团之中忽然冲起一股宝光,宝光割开,自其中走出数万兵将,乃是那以托塔李天王为首的天庭兵将,有二十八星宿星君,九耀星君,天罩星三十六位星君站与身后,又有十万天兵,气势庞大如虹。 这般阵容,饶是苏浪自喻见过大世面也不禁动容,却不动神色。 然而还未待那托天李天王大叫降魔口号之时,却见那北海深海之处忽然卷起一股滔天巨浪,巨浪一冲,忽然生出百丈粗细的水浪平台,自其中显出一众道人,那其中一人乃为首,只见他白须飘飘,身着绿色道袍,眼神阴厉,高冠古面,见北海数万小妖被那魔光屠杀一空,面色更为难看,尖刺一般的声音恼怒异常,抬头一看,顿时面色大惊,猛然惊呼道:“十二祖巫?怎会如此!“惊呼之间已经飞身而起,留下三十六个弟子面面相觑,却不敢跟了过去。 那绿衣老道面色一变,忽然转怒为喜,大笑道:“我道是何人敢冒着天罚之灾庇护你十二人,原来不过是被练成法宝,实力差极!哈哈,当真上天锤炼,闲在府中做,宝物临门来!且看老祖我手段!“ 那绿袍老祖嘎嘎怪笑一声,忽然纵身而起,就要飞了过去,却见前方忽然宝光一闪,自其中闪出数个道人,那数个道人各自不同,面色凝重,见了绿袍老祖,为首一人笑道:“贫道阐教云中子见过妖师,妖师别来无恙!” 那鲲鹏面色一变,停了下来,瞪了眼云中子,嘎嘎笑道:“云中子,你也敢来趟这浑水?” 云中子笑道:“不得不来,贫道奉玉虚符召,特来收取这等魔宝,以免贻害苍生!” 鲲鹏哈哈大笑,道:“你这小道士倒是好大的口气,但凡天材地宝皆是有德者居之,你阐教福德早在封神之时便以用完,有何行居此宝物?” 云中子笑道:“妖师言中,圣人法旨乃是镇压这等魔宝,何来居位己有一说?” 鲲鹏嘎嘎笑了笑,却不反驳,忽然神秘一笑,道:“小道士,你且莫要得意,你阐教老对头来了,且与他走过几回合再说,老祖便先去了!“说罢,忽然化作一道惨绿光华,朝着那魔光之中投身进去。 广成子大怒,大叫道:“且慢!”就要抛出手中翻天印,却被云中子拦阻,云中子双目精光,朝着那一团七彩云团看去,长叹一声,高声道:”众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就见那七彩云团忽然一纵,飘落下来,自其中走出数个道人,为首一人乃是身着道装的道姑打扮,那道姑身着金色镶边云光衣,手托宝塔,面寒如霜。身后跟着一众道人,各有不同,不过唯一相同的却都是一脸不善。 广成子等人面色一变,却听那道姑身后的一神作华服的道人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阐教十二金仙,怎的如今只来了四个,其余几人怎的不见?” 云中子面色不变,身后那玉鼎真人却面色一变,怒喝道:“萧升,莫要欺人太甚!” “哈哈,就要欺辱你等,又有何惧?”玄英冷笑连连,身后几个截教门徒皆是一般,只气的那阐教四人恼怒异常。正要发怒,却听云中子大叫一声‘不好’整个人化作一道眩光,朝着魔气云朵之中飞了过去。 金灵圣母面色一变,沉声怒道:“好个西方秃贼,速速与我同往!”金灵圣母周身仙光大涨,飞身而起,众人见状,均是跟随其后。 广成子四人面色难看,却听那道行天尊长叹一声,自也化作流光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一章 危机<三> 苏浪面色越来越难看,眼见越来越多的大能之人纷纷而来,也不知那十二祖巫是否能够抵挡的住,若是不行,那自己的宝物岂不是拱手于人了,若是这十二祖巫胜出,那自己的宝物同样不复存在,心里矛盾之下,却不知如何是好! “嘎嘎!帝江小儿,可还记得老夫?”鲲鹏妖师一闪,却以到了那十二祖巫与惧留孙争斗边缘,也不动手,嘎嘎笑道。 惧留孙面上一喜,心中虽然暗叹一声,但也知道自家性命比法宝重要多了,示意将那九品莲台驱使的越发宝光闪闪,流光四溢。 “老匹夫,如何不识得你?且看爷爷手段!”共工大怒,听那鲲鹏嘲讽似的问话,最为暴躁的他那里容的了,张口吐出一口水龙,那水灵盘旋而下,忽然化作一条万丈银光巨龙,张口朝着鲲鹏咬下。 鲲鹏嘎嘎笑道:“以你如今手段也不过大巫境界左右,如何是贫道对手,且快快归于旗中,待我炼化,为我所用。”屈指一抓,却显出一只粼粼骨爪,朝着巨龙一捏一拿,那巨龙忽然似是泄了气的气球,瞬间干枯,化作粉末消散与空中。 共工大怒,舍了惧留孙,持拳打向鲲鹏,大骂道:“老匹夫,敢如此欺辱与我,定然叫你不得好死!”拳光暴走,身高百丈,一步而下,已至鲲鹏跟前,也不废话,挥拳便打。 鲲鹏嘎嘎笑道:“不过小道,你全盛时期尚且与我平手,如今如何是贫道对手?”张口一吐,却吐出一团绿光,绿光惨绿,化作妖云将共工裹了住,却叫那共工难以动弹。 祝融见共工被擒,那里还肯依他,十二祖巫之中最数两人脾气最爆,虽然天生不合,自出世之时便时常争斗,但也因为这般缘由却叫两人感情最好,此时见共工被擒,大吼一声,持宝杖来打,只见他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周身火焰滚滚,宛如岩浆,呼吸间,鼻孔之内便窜出两条火蛇,围绕这祝融周身盘旋不定,脚下火龙一声怒吼,张口便是数道火舌吐出,朝着鲲鹏打来。 鲲鹏笑道:“便是你十二人齐上,贫道又有何惧?”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方图卷,那图卷纹路分明,其上刻画不知多少符文,白光闪闪,一闪之下,却将那漫天南明离火吞吞明灭,而后图卷一展,却将祝融裹了进去,任由祝融大喝大叫,却无济于事。 那屠比尸见自家兄弟被擒,大叫一声;‘且先罢手,救下两位兄弟再说!“ 其余祖巫大怒连连,纷纷弃了惧留孙,朝着鲲鹏杀来。 惧留孙面色一缓,不敢停留,转身便走,那里知道却见一道金光直冲而上,拦住去路,定眼看来,却见燃灯佛祖携三大菩萨赶来,惧留孙一见,心头大喜,忙与四人回合一处。却忽然面色一转,却见几道遁光赶来,知道乃是阐截二教赶来,低声道:“道友,如今该当如何,那旗子厉害,但也是成套法宝,若是被夺取,贫僧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燃灯佛祖沉声道:“且先将那两大祖巫救出,莫要被那鲲鹏占了先手!”忽飞身而起,周身佛光挡开漫天煞气妖风,自袖中取出一紫色宝珠,偷偷祭出,朝着那鲲鹏打了过去。 鲲鹏正值得意之时,昔日十二祖巫何等威名,今日居然被自己一人拦下,却多是不敌,心中畅快可想而知,就要痛下杀手,忽然面色一变,大骂道:“燃灯,尔敢!”也顾不得十二祖巫,闪身便朝后退,却见一道紫色光箭携无上灭世宝光自身侧险险划过,顿时面色气的铁青,再看那十二祖巫,以脱去自己束缚,聚在一起。 苏浪看的清楚,心中惊骇莫名,那道灭世紫光此时还萦绕与他心间,见惯了仙人手段,却不想这燃灯佛祖居然有这等宝物,便是那五个惧留孙也不如燃灯一人,难怪鲲鹏这等绝世老妖也要退避三舍。 “阿弥陀佛!道友,这十二位道友与我西方有缘,且行个方便,道友看可好?”燃灯面色笑容可步,身后跟着四人,正是惧留孙、观世音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 鲲鹏面色越发难看,心中怒急,恼怒道:“好个燃灯,敢如此欺辱贫道,你那一套欺负他人也就罢了,也敢与贫道面前摆弄,当真好胆!” “老祖言之甚妙,燃灯,你不思在你西方教好生闲坐,跑到我东方何干?”一声威严宛如洪钟的笑声之后,却自那云端之上走出一个身着帝服的方脸道士,那道士负手而立,缓缓而来,身后却跟着截教数名弟子,金灵圣母赫然与那道人同列,正是自天庭而来的紫薇大帝乌云仙,身后有那萧升、孔宣、玄明、玄翼、玄英等弟子,皆是不凡之态。 “道友说的极是,西方一向乃是口灿莲花之辈,也怪不得燃灯道友!”云中子一步跨来,却与乌云仙微微一礼,身后广成子等人也已赶来,又有清虚道德真君、玉鼎真人、赤精子三人。 鲲鹏见三教汇聚,却转怒而笑,嘎嘎怪笑,刺耳异常,却不显凸凹,道:“燃灯道友,如今这十二位道友还与你西方有缘否?” 燃灯呵呵笑道:“道友何出此言,自当有缘!” 乌云仙冷冷的怒哼一声,转而看向十二位祖巫,却看那十二位祖巫同样打量着眼前众人,待众人打量,却见那帝江排众而出,滚滚怒声,大笑道:“好些个道人,你等何人,难道不知我兄弟何人?” 鲲鹏道人哈哈笑道:“你这老鸟,当着可笑,他等自然知道,可还记得当年同上紫霄宫那几个成就混元的道人,这数十人便是那几人的徒子徒孙,你说他等知不知晓?” 屠比尸眼珠子转了转,拉住暴怒的共工、祝融,朝后土使了个眼色,后土会意,道:“众位道友,何故将我兄妹拦下,我兄妹与众位无冤无仇,何必多惹是非!若是众位道友就此离去,我巫族定然厚报!”后土也知道以自己等人现下实力却不可力敌众人,自然说话委婉了不少。 “嘎嘎,你这巫人,好不知趣,你等自数万年之前早就身陨,不存于世,乃是天道不容你等,如今出世,乃是逆天而为,便是他等不为难与你等,昔日妖族众人也容不下你等,何况你等那巫族现下连我妖族也差了不知凡几,何来厚报一说,嘎嘎,当真还以为你等还是昔日纵横宇内的祖巫不成?”鲲鹏见此时众多道人同来,暗暗传音三十六个弟子布置阵法,出言激怒十二祖巫,便想浑水摸鱼。 果然,众祖巫一听,均是大怒,便是那屠比尸也是一脸怒容,帝江更是暴怒难当,怒喝道:“老匹夫,当真不知死活,昔日便是走狗一条,不堪一击,今日自然杀你也不过片刻之事,且看手段!”十二祖巫一听,顿时再亮手段,各个显出真身,便见那祖巫帝江百丈躯体忽然暴涨,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六爪齐动,速度极快,朝着那鲲鹏当空抓来,句芒声如翠芒,脚下两条巨龙嘶声怒叫,万道古木毒刺凹自射来,金辱双手抓蛇,张口一吐,却有万道金色倒刺急如芒刺,天吴十尾齐动,扬起无边飓风,刀刃飞舞……十二祖巫含怒而发,却叫鲲鹏心中一突,忙化作万丈鲲鹏,双翅一展,掠出万丈高空,嘎嘎笑道:“无知之辈,老祖便不与你等玩耍,且与那些个小辈玩耍去吧!”说罢,身躯一转,忽然消失。 玄冥大叫道:“众位哥哥,这老儿素来诡计多端,万万不可放他离去,说罢,忽展开骨刺,朝着那鲲鹏追了去,但还未入高空,却被一层浓郁的佛光挡住去路,只气的玄冥大骂不止,索性退了回来,大骂道:“燃灯,你也敢与我等为难?” 燃灯笑道:“阿弥陀佛!道友,非是贫僧与道友为难,实乃是众位祖巫与我西方有缘,可愿随我前往西方,修习我佛门无上法门,成就正果之身?” 帝江冷哼一声,道:“我巫族不休神通,不拜鸿钧,天地之间便只有盘古父神可敬,休要哄骗我等!” 云中子闻言,抚掌笑道:“众位祖巫言之有理,那佛门无非贪图众位祖巫强大武力,意欲度化众位为他佛门护法,怎可应他!” 金灵圣母冷哼道:“众位,可愿入我截教,我截教海纳百川,便是巫族大巫也收入门墙,若是诸位随我入了截教,定然与我等同位,如何!” 帝江哈哈大笑,却不理会那三教众人,惨笑一声,沉声道:“众位兄弟,可是看清楚了,这三教众人多不容我兄弟,我兄弟只有背水一战,以全我盘古一脉威名,不坠父神明望!” 十二祖巫闻言,哈哈大笑,屠比尸笑道:“正是,如何叫宵小之辈藐视我等!” 十二祖巫眼中精光大涨,齐齐大喝,身体暴涨,顿时肌筋虬结,真身显现而出,各有不同,十二人站立不同方位,滚滚煞云也都围绕着十二个人旋转急转,十二人再次大吼,忽然化作十二道乌光。交接与一处,那漫天煞气忽然也是一聚,被一尊万丈巨人吸入口中,众人再本想阻止,却已不及,就见那巨人呼吸如风,吐气如混,肌筋虬结,双目圆睁,怒气冲天。手中持大斧,斧刃魔光萦绕,看不清晰。 众人大惊失色,便是那躲藏在暗处的苏浪也是一脸吃惊,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云中子、乌云仙首先清醒过来,各自亮出法宝,飞身而上,身后弟子各个醒悟,也各自拿出法宝,朝着那巨人打了过去。 鲲鹏双眼一转,呼的吞吸一番,浑身一阵翻腾,显出真身,竟有几千里大小的身体遮天蔽日,只将整个天都遮了去,一冲上天,便是那巨鹏,嘶鸣一声,声震九天,双翅一展,便有万道羽鳞化作飞刺朝着盘古真身打了过去。 盘古巨人怒哼一声,盯着众多打来的法宝,忽将大手一抹,却见那众多法宝似是被禁制了一般,浮在空中不在动弹,便是那燃灯、乌云仙、云中子打出的三件法宝也不过是扭转而回,进不得身来。 正值众人惊惧之时,却听那盘古巨人怒哼一声,恼怒道:“鲲鹏匹夫,昔日我等兄弟便放你一马,没想到今日你不死心,就是那东皇、帝俊二人也不敢托大与我兄弟盘古真身相斗,你不过与一些后辈弟子联手也敢与我等为难,当真不知死活!”手中大斧忽然抛出,却见一道薄如蝉翼的斧影,居然将那大斧当即随手一抛,就有雷光闪灼,劈了下来,无尽雷光激荡热烈。宛如灭世神雷,无穷量的雷火所过,直叫虚空登时翻腾搅动起来,大无边际。混沌之中形成无数的漩涡,大小不一,犹如无数的星辰漂浮在混沌中,不住的旋转激荡,摩擦翻腾。犹如怒海,浩瀚奔腾,汹涌激烈。天地被淡淡的虚光扫过,隐隐可见黑白漩涡分裂滚动,混沌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即刻就是地火风水咆哮。黄尘弥漫。烈焰滔天,浊流滚荡。飓风呜咽席卷,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鲲鹏尖叫一声,忽然惨叫一声,万千道羽毛化作的无刺被那一斧瞑灭一空,便是周身血肉也被撕烂了不少,还好及时祭出洛书,这才逃过一劫,双翅一展,俯身一头扎进滚滚大海之中,化作鲲鱼,朝着深海而去。乌云仙早就变色,早就大袖一挥,将数个弟子皆是收了起来,只是孔宣早就暴怒,身后五色神光暴走,上下挥刷,便是乌云仙也收不的他,五色神光所过,却都成了真空,进不得身。金灵圣母不光祭出四象塔,头顶更是悬浮这一柄青翠欲滴的碧绿宝剑,那宝剑流光似闪,却乃是通天教主的成道法器青萍剑。云中子头顶也早已祭出一柄碧绿如意,如意光华闪耀,将阐教众仙护住,叫暴乱的乱流也近不的身。那燃灯道人急身后诸多菩萨也早早祭出各自法宝,虽然有龙珠这等至宝,但料定难以保全,早早便退出数百丈,也未曾怎么样,不过脸色着实难看。 乌云仙心中暗暗吃惊,心头巨震之下心中踹侧:“师尊叫我等前来相助这苏浪收去魔旗,也不知是何考虑,这等宝物便是与我截教任何一人也能使我截教再扬风光,如何给了外人?当年石矶师弟便曾夺取过十二神煞旗,却未曾有这等威力,师尊决定当真是古怪,难道真如金灵师姐所言,这苏浪乃是我截教转世弟子不成?”正自想着,忽见那盘古巨人忽然一阵翻腾,大吼一声,身体暴涨,顿时肌筋虬结,盘古真身光华大涨,周天滚滚煞云都围绕着这尊盘古旋转起来。那盘古居然忽然喀察一声响,就有十二块分裂出来,依次化为玄冥,后土,共工,祝融,帝江,苍收,句芒,天吴,烛九阴,良强,奢比尸,龠兹十二大巫门之祖。不过此时却各个面带疲倦之色,萎靡不振,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无。适才十二祖巫恨急了鲲鹏妖师,这老匹夫昔日便是仇敌,叫十二祖巫早就有处置后快的意思,又见道门道佛三教实力不似鲲鹏道人,自先除去鲲鹏,再做打算。故才有鲲鹏重伤而走,却也叫实力不复从前的十二个祖巫力竭。 乌云仙一见,顿时眼中一亮,忽然将大袖一挥,头顶那眩光阵阵的九天清气塔忽然化作流光投入虚空,那万道虚空忽然大亮了起来,无量星光自九天之内投射下来,将那十二祖巫笼罩在内。连同苏浪也不曾逃脱。 云中子、燃灯二人大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那身后同门,凭借宝物之力,修为高深,趁着那周天星斗还未布置全面,化作流光钻了进去。 云中子冷冷一笑,将大袖一挥,却将众门人放了出来,笑道:“且随我入阵,诛杀十二祖巫元灵!”却不忘看了眼傲立的孔宣,微微点头,转身入了阵内。 第四百二十二章 有勇有谋 乌云仙携截教数弟子,一步迈出,人已入了阵中,只留下佛阐二教面面相觑,惧留孙更是面色铁青至极,此次金身受损,若无百年功夫不得圆满,这叫从未受过如此欺辱的惧留孙心中难受至极。 “哼!叛教之徒,还敢出来现世?”广成子早就怒火万丈,此时见截教众人入了星斗大阵之中,怒气越是怒不可揭,此时见了佛门留下的阐教昔日同门,自然没有好脸色,若非对方都是身手不弱于自己之辈,此时定然飞身上去,将四人打杀了。 惧留孙本就恼怒,听了广成子之言,更是大怒,就要发作,却被文殊拉住,低声道:“如今形势尚未明朗,且不可意气用事!”观世音菩萨、普贤菩萨也是大点其头,这才将惧留孙安抚。即便广成子等人如何恶言,也只是口观鼻,鼻观心,不曾理会,那广成子等人见佛门四人不曾理会自己,也觉无趣,却也不再叫骂,纷纷盘坐而下。 托塔李天王瞅的清楚,适才几番大战,着实叫他心中震撼莫名,便是昔日封神之战也不过如此,没想到那十二祖巫合体居然有那般威势,便是妖法通天的鲲鹏妖师也不是对手,还好自己早的玉帝法旨,此时不过是前来观望一二,便是他有心出手,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如何与众大能相抵,且此来的多半乃是截教昔日弟子,见了截教弟子,如何能听他调遣,自然熄了心思,叫来一天兵,吩咐一番,却自摆好阵势,也不动作, 那鲲鹏被盘古斧虚影所伤,内心不忿,并未逃走,此时见自己受了一击,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心中更为恼怒,寻到坐下弟子,却见三十六个弟子在那盘古斧一斧之下,损失了小半,更是恼怒,取出丹药服下,顿足之间再次显露出来,面目阴晴不定,看向漫天星光暴走的星斗大阵,满脸不善。 “老祖倒是好兴致!怎的再次观看自家风景?”一声娇笑,却见虚空之中一朵七彩祥云越长越大,渐渐显出娇笑之人身躯,却见女子身着大红道袍,头戴金冠,面色姣好,手持两个毫光闪闪的白色宝鞭,骑着一只独眼大鸟,那大鸟周身紫红光华闪烁,所过之处尽数焚烧一空。身后跟着一名道人,一名乃是身穿水合道服的道人,面目俊朗,背被宝剑。骑一头独脚蛮荒大牛,那大牛声如闷雷,所过之处雷光闪闪,连游走虚空的灵气都被雷电一击,化作漫天地风水火。 鲲鹏一听,双眼忽然一转,多了一丝顾及,不用猜便可知来者何人,不怒反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你两个小辈,怎的,你师尊也想插手此事?”说话之间还不忘看了看两人坐下的坐骑,眼中尽数忌惮。 那穿红衣的道姑双手一拂,微微一笑,宛如春分划过,笑道:“老祖说笑,贫道乃是截教三代大弟子,自然要来!” 鲲鹏哈哈一笑,本要说话,却有顿了顿,面上一喜,笑道:“冥河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话音刚毕,却见虚空之中血浪翻滚,似乎遮天蔽日一般,一道血光暴起,显出一众道人,那为首一人倒是身着血红道袍,手中持有两剑,一见惨白,一剑妖绿,正是血海之祖冥河老祖,身后却跟着三大魔王,分别是那大梵天、天波旬几个弟子,见众人朝着自己看来,顿时哈哈一笑,喋喋怪笑道:“众位来的倒是甚早,老祖我却是迟来一步!” “哼!”那骑着独脚巨牛的道人怒哼一声,毫不将冥河老祖放在眼里,其余众人倒是斗起身行礼,却听身着火红道袍的女道姑笑道:“老祖说笑。以老祖本事,若是想来,怕是这三界之中也没有几人及的上老祖,老祖怕是另有算计吧!” 冥河老祖哈哈一笑,看了看火红道袍的道姑,又看了眼身着水合道袍的道人,笑道:“石矶道友倒是好福缘,居然能调教出你等弟子,当真不简单!水灵,老祖我记得当年封神大劫之时你道基被毁,因此你师尊还此处寻访良方,不想这些年不见倒是痊愈,当真难得,却不知你师尊如今可是出关了,老祖我多年不曾见过,倒是甚为想念!”又朝鲲鹏老祖笑道:“你这老鬼倒是机警的很,贫道初至便被你老个老鬼察觉出来,看来你倒是修为长了不少!” 鲲鹏嘎嘎笑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出来一见,若非如此,岂能全我二人万千年的情谊!” 冥河是笑意满面,不做答话。 却听那水灵冷笑一声,将二人惺惺作态看在眼里,冷笑道:“老祖倒是好言,我师尊他老人家好得很,不劳老祖挂记。今日恰逢遇到前辈,晚辈心中有一疑问,还要前辈作答!” 冥河笑道:“你且说来一听,若我知晓,自告与你!” 水灵洒然一笑,道:“晚辈前日还见过贵教诸多门人,却见一人,不知名姓,不过此人倒是朝三暮四,摇摆不定,时常诓骗他人,置道友与不顾,不知老祖可知此人!” “嗯?真有此事?”冥河教主面色大变,怒气冲天,他那里不知道,水灵这是骂他,只是重在面皮,却故作不知,只是心中恼怒可想而知。 “老祖居然不知教中出了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呵呵,不过这也难怪,老祖掌偌大阿修罗教,门下弟子便有数十万之众,怎会在意一名弟子,水灵儿,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劳烦老祖烦心?”一声娇笑,却自九天之上彩云又是一阵翻滚,远远可见几道人影,众人抬头,却见五道人影闪了过来,正是感应随世姑连同升仙岛门人苍尛子。说话的乃是一名身着翠绿道衣的女子,正是琼霄仙子。 “原来是云霄道友,前日听闻道友脱困,当真可喜可贺!”冥河老祖干笑一声,呵呵笑道。但面色却越发凝重,与那鲲鹏老祖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忌惮。 云霄款款一礼,笑道:“小妹无礼,还望老祖莫要见怪才好!” 冥河老祖嘎嘎笑道:“无妨,贫道知琼霄仙子天真浪漫,自然不会怪罪!”稍顿片刻,却抬头看向周天星斗,却见漫天星力忽然暴起,宛如怒龙一般,就要冲破大千宇内,浮现混沌,冥河教主笑道:“看来乌云道友怕是有些吃了了!” 截教众人面色变,却也发现,顿时莫名紧张起来,便是火灵圣母却笑了笑,不曾说话,只是向虚空一踏,脚下芒鞋闪烁,一个闪身,却不见踪影。冥河教主、鲲鹏妖师暗暗吃惊,却不想火灵修为高深如此,想想昔日这位险些死在阐教广成子翻天印下,如今不过千年,便有这等威势,若是斩却二尸,那还了得。 广成子面色复杂,忽然长叹一声,对着身侧诸位同门道:“截教势大,我等且暂避!想来云中子掌教也不会怪罪!”说罢,却飘然后退。 其余道人见广成子面色不好,也自跟了上去。 惧留孙早在截教弟子前来之时已退出数百丈,此时见阐教仙人退去,更是退的更远。 那周天星斗大阵忽然一抖,然后又归于平静,众人看了一阵,却不知阵中如何,就听鲲鹏阴阳怪气的笑道:“昔日有所听闻,当年东海有截教众位道友与天庭争夺四海气运,最终大败,通天圣人恼怒,勒令升仙岛门人封岛不出千年,今日怎的却有几位小友同来,当真好奇,难道升仙道弟子不尊通天圣人法旨,耐不住寂寞?” 水灵一听,顿时发笑,道:“妖师却是不知,当日若非有小人作祟,我截教岂会大败,况且当日我与师姐都不在岛上,便是封岛也自百年之后才曾知道,如何能算是违背我教圣人法旨?至于我那两位师弟,本就受我师之意,下界传道,自也无从说起违逆一事,倒是妖师,这千年来不曾安居一偶,此处争夺山头,意图广大妖族,可是效仿当年妖族大帝不成?” 鲲鹏嘎嘎笑道:“是与不是你那师尊自然知道,你还没有资格知晓!” 水灵哈哈一笑,却不理他。 冥河老祖喋喋怪笑道:“云霄道友,依你法眼,可知阵中如何?” 云霄嫣然一笑,缓缓施礼,笑道:“老祖说笑了,贫道不过微末道行,老祖都不曾知道,贫道如何知晓?” 冥河笑道:“那道友为何不入阵相助,那巫族十二位祖巫何等厉害,便是我等遇到了难免遭了劫数,道友便如此放心?” 站在云霄一侧的花媚咯咯一笑,姣好的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终是掩饰不住绝美的容颜,笑道:“老祖说笑了,那十二祖巫今非昔比,实力大不如前,若是他等有全盛时期的实力,适才盘古斧一击而下,此地断然不会有多少人留下,与其我等入阵当做累赘,还不如在在此掠阵,老祖以为如何?” 冥河嘎嘎怪笑,打量了一番花媚,却笑道:“可惜了,如此聪慧的弟子,却入了神道,难怪石矶道友昔日为了你会与那阐教圣人动手…..” 轰! 冥河教主话还未完,便听一声炸响,只见漫天星力忽然暴走,万千星力凝结成的刀剑随着气浪四散开来,便是那漫天神佛也不敢大意,均是飞身而起,祭出仙光护住周身,鲲鹏妖师更是面色铁青,忽然大手一张,张口吐出洛书,那洛书幽光大盛,将下方海域护的严严实实,不曾让半点星光乱流危机海中生灵,如此,却也狼狈异常,顿时便破口大骂! 众人抬头,却见自那乱流之中忽然飞出数道人影,先是那燃灯道人头顶紫色龙珠,云中子祭翠绿如意,飞身而出,而后却见一道乌光随着乱流窜入海水之中不见踪影,之后才显出截教众弟子来,不过众人看去,便见那燃灯。云中子颇为狼狈,道袍发髻都有些凌乱,待飞出阵来,却自呼喝一声,领着自家师兄弟各自离去,连一句话也不曾留下,反观乌云仙等截教弟子,却面色甚喜,便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孔宣也微微笑了笑。可见在阵中定然畅快。 乌云仙嘿嘿一笑,将那九天清气塔收入脑后,忽见冥河教主,顿时笑道:“原来道友也自来了,却不知所谓何事?” 冥河教主喋喋怪笑,高声笑道:“自然乃是为了那巫族十二祖巫,如今看来却是入了道友之手,可是如此?” 乌云仙笑道:“自然如此,我截教弟子全出,岂会无功?” 冥河面色一抖,双眼精光一闪,随即消逝,嘿嘿笑道:“但凡天材地宝皆是有缘之人得知,今日道友既然得了宝物,想来那都天十二神煞旗阵乃是与截教有缘,贫道也不打扰,这便告辞!”冥河教主说罢,便要卷起血云,带弟子离去,却不料乌云仙高声道:“道友暂且留步,贫道还有话说!” 冥河教主微微一顿,疑惑道:“道友还有何事,且说来一听!” 乌云仙呵呵一笑,却显得高深莫测,将手中拂尘一摆,这才笑道:“前日我曾听门下弟子说,自那北麓椇州多有道友门下弟子行走,多有杀戮,致使北麓椇州妖族死伤无数,我那弟子便想央求我请教一番道友,道友当真要传道地界,难道不怕将来沾染因果,不得解脱?” 冥河一听,顿时大笑,嘎嘎不绝,良久才道:“这个不劳道友费心,贫道自有打算,不过道友却要上心了,贫道也听门下弟子说,道友门下坐骑自那北麓椇州占山为王,公然与天庭为难,道友就不怕?哈哈……”说罢,卷起血浪,整个人化作一道血丝,朝血海去了。 乌云仙呵呵笑了笑,却有低头看向鲲鹏,转头朝北海海眼方向看了一眼,神秘一笑。 火灵见自己师伯如此,多有不解,暗暗传音与乌云仙道:“师伯,适才自阵中,我曾察觉到师伯对那苏浪有一丝杀机,这是何故?师祖不是吩咐我等竭力相助与他,怎的……” “你是想问为何我对他有杀意?呵呵,你适才也看的明白,我等自阵中以将那十二祖巫元灵轰杀,你我出手才牵制住了燃灯。云中子二人,此时正是取宝之时,适才他若不取,岂非无胆?若是无胆,我截教要之何用?” 火灵面色凝重,又道:“我曾听无当师伯言及此人,多有提及此人甚有谋略,若是适才他真得不取,师伯将他诛杀,岂不是违背师祖之命?” 乌云仙笑吟吟的看着火灵,这才道:“我截教此时不缺人手,只缺有勇有谋之辈,你师祖既然与我等前来助他,自然存有考研他的意思,他若真是机谋勇武之辈,便是耗费我截教些力量都要将他保住,若是一般,不曾有所建树,以他杀孽惨重这一条来说,我等便不值得与他拼命!你且记住,我截教如今已然折腾不起,你乃是我截教三代弟子之中少有准圣,事事都需为我教着想,不可意气用事,灵活多变才可!” 火灵闻言,若有所思。 乌云仙呵呵一笑,点头道:“且先拖住鲲鹏,这老儿素来心思百般,若是将他知晓我等算计,恐那苏浪还有危机,我等且与他多些时间逃去!”说罢,竟是飞身而下,落在海面之上。金灵圣母见状,面上一笑,自然知道乌云仙打算,也自携弟子落了下来,静静不动。 第四百二十三章 申公豹 且说苏浪本人,之前惧留孙与十二祖巫争斗之时便耗费精血召唤祖巫,又受波及,早已受了伤,那里知道,那天庭紫薇大帝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居然将自己也困在其中。不过困住倒也无妨,那紫薇大帝倒是不曾为难自己,不过在那周天星斗大阵之中,他可是长了见识。 十二祖巫早先施展盘古真身,力创妖师鲲鹏,使妖师身受重伤,惊慌逃走,但到底是实力不复从前,一斧之后,便后继无力,十二人失了锐气,周身巫力难以调解,却正好便宜乌云仙,以周天星斗大阵困住十二人,将十二人禁锢,不过却不曾容易,云中子、燃灯二人也不是易于之辈,本就是为抢夺十二天都冥王旗而来,自然与乌云仙一番好斗,即便周天星斗厉害,但诸多星辰无人把守,只凭借阵法之妙,也难以奈何两位高人,好在截教还有金灵圣母、孔宣、萧升、火灵等弟子,金灵圣母持青萍剑与孔宣抵住手持三宝玉如意的云中子,难分胜负。萧升、火灵圣母却将那燃灯道人缠住,越大越远。乌云仙诛杀十二祖巫元灵,并未出手,却静静盘坐。 苏浪在阵中看的分明,见乌云仙并不收去漂浮与星光之中的十二杆魔旗,顿时有了心思,那十二杆魔旗本就被他祭练过,此时心念一同,却见那十二杆魔旗忽然化作十二个黑点,转而被苏浪收去。动作虽然隐秘,但他却感应到一道神识扫过,抬头看来,就见盘坐不动的乌云仙有意无意的朝他微笑点头,心中暗暗吃惊。本要出来,那里想到乌云仙忽然一指漂浮与虚空的宝塔,那宝塔光华一闪,周天星力忽然爆开,饶是苏浪接近乌云仙,也险些被炸死,那里还敢多待,化作一道乌光投身与无量大海之中,似是无头苍蝇一般,冲着极北之地逃了去。 他却吃不透这位紫薇大帝的意思,只好暂且作罢,先保住性命要紧。 一路逃遁数千里,不敢回头,待发现再无危险,这才寻得一处密地,休养一番。那里知道,待入定之后,自九天虚空之中忽然投射出一道细如发丝的星力与苏浪,苏浪心中不解,却也不肯放过这等机会,以他眼里,自然可以看出这道星力可是比平日万道山浓郁上百倍,此时凝练与丝,可想而知是何好处。 一夜过后,苏浪苏浪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此时再无月华星力,虽说有些遗憾,但也知足,心中盘算,不知是那昊天上帝与自己好处还是另有他人,比如那紫薇大帝! 捏了个法决,苏浪飞身出了山洞,站立与一块礁石之上,忽然面上一喜,盘漆悬浮与百丈来高的礁石之上,猛喝一声,化出法天象地神通,大嘴一张,便有一股旋风刮起,满天流莹都要聚集过来,自那礁石之下忽然生出一股钻心入髓的极北含煞,被苏浪一喜,统统钻进了全身八万四千个毛孔里面,慢慢修复成身体,得这庞大的元气相助,苏浪恢复的速度快了几倍,身体又起了变化。心中高兴之余,忽然想起当年地球界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自己也有这等福缘?这一番动静,却有那破而后立一说,肉身实力大进。 苏浪正自欣喜,忽然心头一动,大喝道:“何人敢窥伺本真君,还不快快出来?”声如闷雷,只将万里水域泛起巨浪滚滚,久久不息。 “贫道北海分水将军申公豹见过伏魔真君!”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自那万丈水流之中渐渐走出一名身着乌黑道袍的中年道士,此人小眼短眉。方脸阔鼻,持一羽扇,见了苏浪,却也是彬彬有礼。 苏浪心思一动,便知此人,顿时哈哈笑道:“原来是申道友,久闻大名,久闻大名!”虽说做礼,却心中暗暗思量:“这申公豹自上古封神之时乃是有名的瘟神,一句‘道友请留步’不知害死了多少截教仙人,我却要小心些,可不得找了这道人的道!” 申公豹哈哈一笑,朗朗道:“真君说笑了,贫道微末道行如何敢当!” “当得,当得,呵呵,昔日我行走三界,听闻三界诸多道友谈及道友之时都是暗暗称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呵呵,却不知道友来此,可是有何要事!”苏浪不动神色,扯东扯西,发现申公豹面色尴尬万分,却也只是打哈哈,笑脸迎人。 申公豹干咳一声,笑道:“见笑了,真君见笑了,昔日都是恶名,都乃是浮云往事,不提也罢,今日本在洞中闲坐,却不想这北海之地翻浆蹈海,疑有要事,便来查探一番,不想遇到真君,却是有缘,不若道友且随我到洞中一坐,叫贫道已尽地主之谊,道友以为如何?” “如此也好,贫道本就闲散,今日恰逢路劲此地,不想遇到道友,当真乃是大喜一件,自当锐道友一同品茶论道,同去,同去!”说罢,拉起申公豹的手,一路而去。 两人分开水浪,不过片刻便至一处洞府,此地正是申公豹洞府,这洞府四处却无甚景色,甚至那洞府此处还有些破败,洞府之前有两只小妖把守洞门,见申公豹回来,却施了一礼,被申公豹吩咐一番,退了下去。 申公豹此人也是玲珑之辈,见苏浪微微皱眉,尴尬道:“贫道不过小小分水将军,却不是什么要职,且好友多是截教众道友,不得玉帝欢喜,故才有今日之景,道友且莫嫌弃才是!“ 苏浪故作一副恼怒的样子,怒骂道:“那玉帝老儿也太不通事理,道友即便与截教道友交好,但终是天庭官员,如何能够厚此薄彼,失了分寸,若是被外人知道,岂不是要笑话一番?” 申公豹苦笑道:“道友切莫如此说,贫道本就是清心寡欲之人,也不喜热闹,这番景色也算合乎心意,不争也罢!道友且与我到洞中一续.请!”说罢,却在前引路。 苏浪本就是做戏,见申公豹不愿多说,也不多言,便与他入了洞府,各自坐定,有适才见过的小妖奉上灵果茶水,就听那申公豹举杯笑道:“道友且品尝一番这北海特产,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申公豹盛意全全,苏浪自然不会拨了他的面子,微微一笑,自也举杯,抿口品茶,顿时忽觉一股清香直冲天灵,直叫苏浪舒服的几乎呻吟出来,全身十万八千毛孔微张,甚为舒适。 申公豹嘿嘿一笑,却自取下一颗圆融白净的果子填入口中,双目眯起,竟是甚为自得。 待过一阵,苏浪自从那兴奋莫名之中清醒过来,再看申公豹模样,顿感一阵火辣,惭愧笑道:“叫道友见笑了,实乃道友茶慧甚好,一时忘形,还望道友莫要见怪才是!”说罢躬身一礼,却心中盘算不定。 申公豹呵呵一笑,摆摆手,笑道:“道友何必如此,我这茶水说来也是有些名堂,道友且坐定,待我细细说来!” “愿闻其详!”苏浪一听,心中大动,笑道。 申公豹屡屡三寸胡须,在此取出一枚白润圆果道:“道友可识得此物?” 苏浪不解,疑惑道:“贫道虽然当年得道甚早,但终是因为巫妖大战之时受了波及,修为大减,直至前些时日才有好转,出关而来,却不曾识得此物!” 申公豹笑道:“此物名为白兰果,乃是我洞府之下三千米之处一一处溶洞之中长成的一株白兰果树的果实,百年一开花,百年一接果,再百年一成熟,每次只结出数千颗果实,但能成熟的也不过半数,贫道在此修行,数千年前才发现此果,实用之后,却叫心头越发清明,即便久久不前的修为也有松动,虽然不比天庭之上王母娘娘的蟠桃果树结出的蟠桃果,但也是天下一等一等奇物,实用之后可长功力,适才道友所饮用的茶水便是取那白兰果树叶,以及自那处溶洞之中发现的一谭泉水所致,今日道友拜访,自然不敢私藏,故与道友一同实用!” 苏浪一听,满脸感激,笑道:“道友能有此等灵物,当真乃是福缘不浅,贫道真是羡煞,却不知这等灵物可能移植再生?” “那里担得起福缘深厚几个字,道友不嫌弃我丧门星便好,想来,自那封神之后,贫道不幸上榜,却无多少修士愿与贫道相交,甚为孤苦,那里还有他求。到底是天意使然,叫我做了一方分水将军,自此不得自由,不过却也要我在此得了如此灵物,当真乃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申公豹一脸暗淡,仰头长叹,过了一阵,接着道:“道友之意我自知晓,只是此物生长甚为苛刻,非得自这北海极冷之地,且还要有那天然煞气温蕴,方才可以生长,故不能满道友心意,却是甚为不安!” 苏浪也自长叹一声,也不强求,知道天地灵物都有定数,强求不来。道:“无妨,贫道不过随口一说,道友却不可当真,只是这极北冰寒之地,如何回事天然煞气凝聚之地,贫道却不甚明白,还望道友赐教!” “道友当真不知?”申公豹一脸惊奇,盯着苏浪上下打量,似乎不相信一般。 苏浪讪讪一笑,道:“不怕道友笑话,贫道虽然成道甚早,但这数万年一直养伤不出,故对洪荒之事不曾明白,道友莫要如此!”说罢,心头暗暗诽谤一番申公豹一番,只不过不知晓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原来如此,倒是贫道失态了!呵呵,道友可曾听闻过那昔日封神之战?”申公豹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大点其头。 苏浪呵呵一笑,道:“自然也有耳闻,只是不曾详细!” 申公豹默然一笑,起身仰天,长叹一声,这才道:“昔日商纣无道,宠幸妖妃,致使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恰逢天地封神大劫使动,西岐大贤问世。诸天圣人相聚紫霄宫,立下封神榜,分三等,乃是仙道、神道、人道,仙道得之逍遥与天地,神道上榜受制于天庭,人道轮回与大千,各有不同。如此,便有了神仙之战,当年截教一时无两,号称万仙来潮,但终究不得天时,被阐教圣人元始天尊一番算计,险些灭了教统,还好截教有石矶真人,实力强劲,便是圣人也敢与之动手,这番拼斗却也保全截教几个弟子,不过却不能全面,那一战之时,可谓是天地间一大灭世之灾,截教数万弟子,被斩杀无数,便是石矶真人在怎么厉害,却也抵不过圣人,便是他的弟子也死去几人上榜封神,还有几个弟子被圣人镇压,其中有一弟子名为悟道,乃是猴类得道,法力深厚,被压在这北海海眼之处不得困,真乃悲惨!”申公豹一脸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浪表情变化。 良久之后才回过神,看向苏浪,见苏浪不以为然,苦笑着摇摇头,却听苏浪问道:“道友,那天然煞气难道与那被压在海眼之处的道人有关?这却不应该,以截教现在的实力,若是揭开封印,自然可行,为何不见截教弟子行动,这是何故?” 申公豹苦笑一声,道:“那天然煞气正是为镇压悟道所用,便是准圣修为的人也要耗费一些手段,非是截教弟子不愿,实则是不能,除非那悟道以自身神通冲破封印,若是有截教弟子出手,却丝毫入不得那煞气分毫,且还定然被圣人知晓,岂会成功?不过却另有法门,不过此时倒是甚为飘渺,千年来不曾成功过!” “哦?那是何法门?”苏浪疑惑不解,追问道。 申公豹皱了皱眉头,道:“那便是来解封之人非是三教弟子,且修为不俗,即便不是如此,手中最起码有那抵抗煞气的法宝才行,这些年截教弟子也曾试过这个法子,但终是不成,入了那煞气之中的道人还未至海眼之处便以煞气入体,死于非命!故截教弟子也断了念头,这些年也不在来了!” 苏浪微微点点头,心中思量片刻,忽然有了决定,起身傲立,道:“道友,可愿带贫道至那海眼一观,贫道自出关以来,却多有与那截教弟子交好,今日恰逢此地,岂能袖手?定然竭尽全力!” 申公豹满脸动容,大叫道:“此时万万不可,那天然煞气甚为厉害,便是大罗金仙入内也嗷小心万分,道友若是前去,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苏浪洒然一笑,道:“道友莫忧,贫道自衬还有些手段,且法宝也甚为了得,便是四教弟子也多羡慕,岂会惧怕,截教弟子一向重情重义,贫道也甚为敬佩,若能将其救出,岂不美哉?” 申公豹一听,顿时大动心思,与眼前这道人来说,也不过一面之缘,但被镇压在海眼之下的悟道却不同,昔日为大商国师的他便多与悟道相识,虽然谈不上什么甚好的交情,但却甚为佩服,此番若是能救出悟道,自然高兴。若是搭救不成,也与自己无关,是这道人自寻,暗暗思虑一番,却终于动了心思,沉声道:“如此,还要道友小心些,随我来便是!”说罢,忽然取出一面铜锤状法宝,递给苏浪,道:‘此物乃是前些年无意得来的一件法宝,也有些威力,贫道却始终不能炼化,今日道友既然慷慨相助,贫道却也不能吝啬,此物便先交给道友使用!“ 苏浪接过铜锤,仔细打量一番,并未有甚出奇之处,索性收了起来,笑道:“如此,便动身吧!“说罢,却与申公豹出了洞府,朝海眼而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 煞气练体 地浊之气 这北海海眼乃是不祥之地,到处满目疮痍。便是那得道大罗的修行者也不愿多来,一乃是一处本就是寒苦之地,无甚灵气可言,二者却因此处封印一方妖魔,若是搞不好,弄个生死道消,却是不好。 申公豹乃是那天庭受封之人,乃是身不由己,故才长年居住此地,如今陪同苏浪同往北海海眼,偷偷打量苏浪表情,却见这年轻道人一脸漠然,看不出丝毫变化,心中暗暗称赞,只道苏浪乃是道德之士,心思甚深。两人一路行来,却不见多少生灵,不过数个呼吸,便行至一处 此处乃是那深海万米之下,冰寒之气四起,剧烈的元气波动,那万丈海沟之下,竟是是一片漆黑,苏浪天眼大开,远远看去,却见漆黑如墨的煞气之中,有一道金霞碧光掩盖,流动盘旋,或沉或浮,有一股绝大,以至于恐怖的力量蕴淋在其中,苏浪想探个明白,却不管怎么施法,仍旧无甚结果,怎么都看不清楚里。 此地正是那封印截教弟子悟道真人的海眼,乃是大凶之地。苏浪细细打量,心中暗暗吃惊,这等魔气充盈之地用来封印那道人,可想而知,这道人到底有何等神通,正值心中揣测之际,却听一侧申公豹长叹一声,道:“想当年悟道道友何等厉害,便是那阐教十二金仙也不是对手,但天意使然,即便他神通在大,也逃脱不得圣人手段,想想便叫人泄气!今日道友肯出手相助,贫道却是感激不尽!”说罢,却又是一礼。 苏浪面色一变,暗暗捉摸,细细看此地煞气,却甚为浓厚,也不知形成多少年月,竟然将此地衍化成大凶之地,连生灵也不敢接近,还好自己此时已经修成神通,太乙道果修为,却也无妨,只是这大凶之地也不知有何凶险,自己却要好生想一想,思量之间,却见申公豹一直盯着自己,心中苦笑一番,暗骂自己无事装什么大头,微微皱眉,道:“道友,我观此地凶险,即便是贫道却也不能吃准,奈何贫道曾受截教道友相助,却不可袖手旁观,且先试上一试,若是不成,贫道亦是无甚办法,道友莫怪才是!” 申公豹眉头微皱,却以为苏浪见此地凶险,有此拿不准,自点头道:“无妨,道友若是能救出悟道道友自然是好,若是有甚不便,贫道也不愿见道友有所闪失,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苏浪呵呵一笑,道:“如此,那贫道便试上一试,且看结果如何!”不待申公豹说话,整个人忽然飞起,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浓郁的煞雾之中,周身仙光游走,护住周身! 申公豹见苏浪行动,顿时欣喜,暗道:“若是这道友能够救出悟道道友,当自甚好,若是救不出来,我却要准备一番,可莫要让天庭知晓!”思量一番,却起身返回洞府之中,召来两个小妖,取来分水控水旗,布下大阵,这才安心,静静等候苏浪。 苏浪心中暗暗吃惊,不想这天然煞气居然将自己的护身仙光渐渐腐蚀去少许,尽管速度奇忙,但还是被苏浪察觉,不敢怠慢,张口便吐出十二杆天都旗,这十二杆旗子自被斩除十二祖巫元灵,苏浪越发用运自如,心中大喜之外,双手连结成法印,纷纷打入那旗子之中,张口暴喝一声,就见那十二杆旗子忽然将那北海海眼全部罩住,自那十二杆魔旗之中再次探出十二大魔头,正是十二祖巫,只是此时的十二祖巫眼神空洞,形似傀儡。 苏浪呵斥一声,就见十二祖巫忽然摆出一个奇怪的法阵,忽然盘坐而下,伸展躯体,张开大口,不断吞噬那无尽魔煞之气,便是稍许功夫,便以将那肉身凝结的越发厉害,便是苏浪看了也心惊肉跳。 这一动作,便是数日之久,苏浪枯坐大阵中央,周身仙光萦绕,身前一面小幡不断吞吐,古朴的幡面之上越发光泽,正是苏浪借助这等天然煞气浓郁之地将这法宝重新祭练一番,以求使此宝威力更甚。却不知那申公豹早已坐立,心中揣测不定,一方面害怕天庭中人有所察觉,一方面却甚为担忧苏浪安危。 然而苏浪却全然不知,只是一心祭练,使得那天都十二神煞大旗越发不凡,那十二祖巫却似乎渐渐又有生气,苏浪心中大惊,思量良久之后,却忽然想起昔日一法,顿时怀着试一试的态度,将自身神识分出一股,分为十二分,分别打入那十二杆冥王旗子之中,这不试还好,一试之下顿时大喜,却因那旗子之中化出的魔头所拥有的意识便如自己一般,这无疑是将自身实力提升数个等级,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那十二祖巫元灵虽然不在,但诸多记忆神通依然有用,想想便叫人振奋。 收拾一番心情,却也不得得意忘形,将那十二祖巫记忆整理一番,顿时心中明了,原来当日地球之上嬴政大巫传给自己的练体之法正是巫族功法,若是坚持锻炼下去,肉身堪比法宝,厉害无比,近身交战堪称无敌,这叫苏浪甚为心动,心思一动,暗道:“这十二祖巫可吸纳无尽煞气凝练肉身,却不知我是否可以?”怀着尝试的心态,满满分出一股神识,将一股煞气拉入肉身,练入体内,顿时大感振奋,那里还肯罢休,将仙光去了,自以肉身吸纳无尽煞气,起初还有些痛楚,但越到最后,越发觉得痛快异常,不自主的生出声声声吟,肉身渐渐越发盘扎。 那十二祖巫化身忽然长啸一声,似乎察觉到苏浪状况,狂啸不断,疯狂的吸纳那北极海眼增加实力,可谓是一日千里。 都说洞中枯坐,不知岁月蹉跎!果然如此,苏浪这一坐便是十数年,这等修炼,却将那肉身祭练的堪比后天灵宝相差无几,十二祖巫更是了得,早已不复从前,苏浪心中暗暗揣测,若是此时再对上那些个大罗金仙,定然再无半点惧怕,只不过这些年一心锻炼肉身,修为却无甚长进,这却是苏浪心中甚为不满,不过实力得到大的提升,也不在抱怨。这数十年之间,苏浪恐万道山中兰若担心自己安慰,也焚香传信,告知自己得了机缘,修炼法术,自也安心,至于申公豹,却不曾理会,对于他,苏浪心中多少还有些戒心,这申公豹虽说一脸和气,但碍于当年名声他差,由不得苏浪不提防一二。 却说这日,苏浪仍旧盘坐练体,此时的肉身也已径直与大巫之体,战力堪比准圣初期,但这三界之中大能无数,当年巫族多少大巫还不是被道门众人斩杀一空,剩下几个大巫也不敢多走动与天地,事故苏浪并不敢就此松懈。这等修炼数十年,那北海海眼之处的天然煞气不光不曾消失,反而越发浓郁,这叫苏浪甚为不解,不过仗着自身大巫之体,且有那天都神煞旗,苏浪一步跨出,却以到了那海眼正上方,此时那海眼之处不知何时早已与之前大不一样,浓郁的煞气自那海眼之出不停喷射而出,卷起海浪千条,那原本寂静的海水顿时如同煮沸了热水,统统被蒸做气流,千丈方圆却无半点水流,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既是凶险,又显壮观。 苏浪面色一变,忽然察觉一丝不妥,忙将天都神煞大旗一摆,十二祖巫凭空而现,围绕着苏浪结成阵势,张牙舞爪,好一番怒喝。出于平时习惯,苏浪早就将当日申公豹借给他的那金黄色的铜锤祭出,护住周身,这铜锤也不知是何来历,这些年苏浪却不曾查探,毕竟是申公豹之物,虽然不曾炼化,苏浪却也不好夺了,但此时看来,却是甚为吃惊,但见那铜锤之上刻画了不知多少图案,蝌蚪密文,宛如符咒一般,密密麻麻,即便苏浪深入地仙界上百年,也不曾识得这古朴小字,此时驱使这铜锤,自那铜锤之上飘出数万符文蝌蚪小文,围绕着他不停旋转,便是那凶煞莫名的天然煞气也进不得身。 正要查探一番,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那海眼竟然不在吞吐煞气,将原先吐出的煞气竟是吸入海眼之内,无尽的吸力便是苏浪也抵挡不住,更为奇异的却是那铜锤似乎受到什么召唤一般,携带着苏浪朝着海眼之内涌了进去,苏浪心中大骇,却无甚办法,似乎全身被那铜锤禁锢住了一般,任由铜锤施为,心中郁闷万分的他却忽然听到一声仰天长啸,百忙之间忽见一道青光闪过,就见一道人形怪物自眼前一闪,便与自己失之交臂,待看了一眼,心中不禁大骇,原来却是见了一只浑身白毛,獠牙横身的暴猿,手持黑色长棍,傲然立于海眼上方。 苏浪心中大惊,暗道:“难道此处封印的不止有那悟道真人,还有其他魔物不成?”刚起了念头,苏浪便觉眼前一变,苏浪发现自己不知处于何等空间,却见此处翻滚不休的天然煞气,比之北海海眼之处的浓郁了不知凡几,似乎要凝结成水汽一般,粘稠游走,道道丝线般的煞气凝结成了狰狞怪兽,不停自这片天地之间厮杀,而后再化作精纯的杀戮之气,凝结成线,周而复始,似乎不知疲倦。 苏浪立身虚空万丈之上,此时放眼看去,暗惊不已,这方天地居然乃是一个尖锥形状,除却自己立身之所不过数丈大小,越往下行,那天地却不知到底有多么辽阔。待过许久,苏浪才从震惊之中醒来,却发觉带自己深入这片天地的罪魁祸首,那神秘的铜锤却静静的飘浮与空,散发出淡淡的铜色光华,只是将自己护住,十二个魔头化身自布下阵势,盘坐苏浪周身,不断吞噬袭来的大量煞气,苏浪细细打量一番这其中煞气,忽然惊叫道:“天地浊气?竟是此物?” 这天地浊气道是何物,此物倒是深有来历,也难怪苏浪如此吃惊,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一斧所过,将那混沌劈成两半,演化出地风水火,那混沌之气一分为二,化作先天清气逐渐升空,成就苍天,那地浊之气渐渐下沉,成就大地。当年十二祖巫之所以难成大道,却是因为沾染了这地浊之气,将残弱不堪的元神冥灭,难以再生,事故不明天时,最终难成大道。苏浪得十二祖巫记忆,自然对这地浊之气知之甚详,不想这开天数百万年,此地居然还有如此浓郁的地浊之气,当真难得,震惊之余,竟然放声大笑,原来,这等地浊之气乃是练就法身的不二宝物,当年十二祖巫驰骋与天地之间之时,苦苦搜寻却无半点收获,至此停留祖巫境界数万年不得长进,今日苏浪遇到此物,如何不欣喜若狂?况且他并不担心自己元神被那浊气侵蚀,只因此时太乙金仙的他早已将元神凝练如匹,不似当年十二祖巫一般刚得灵智,若是将这地浊之气炼化己身,那自己肉身虽然不敢说与圣人相比,但与祖巫之身不远矣! 狂喜莫名的苏浪并不急于以地浊之气练就己身,相反,他却将那天都神煞大阵不止下来,以那十二祖巫肉身收集这等宝物,自己却以那铜锤护身,四下查看,想知道,这等世界,到底乃是何处?心中隐隐有一丝悸动,似乎又一场大机缘等着自己。 第四百二十五章 莲台托钟 且说那申公豹自当年苏浪进入海眼范围之内,左等右等都不见苏浪出来,心中顿时大感不妙,只是奈何本体早就身死,如今之体乃是由那封神榜所铸,比之常人却差出不止一筹,且当年封神之时他也不过是太乙金仙修为,上了封神榜,修为更是孱弱,自不敢深入那天然煞气之中,如此数十年下来,申公豹渐渐心凉了下来,只是暗道苏浪被煞气入体,身死道消。心中多有自责的他,却也不敢将这北海海眼长年累月的以阵法覆盖,若是叫天庭知晓他解救悟道,定然轻饶不得,非上那众仙恐惧的斩仙台。 这日,申公豹仍旧盘坐于洞府之中,参悟玄机,虽然进展不大,但总比寂寞要好的多,正自参悟,忽然就听一声长啸冲破天际,他那洞府四周的禁制竟然不能阻挡,纷纷溃散,这叫申公豹大为吃惊,忙出了府邸,飞身而起,朝着北海海眼之所冲了过去,心中大喜过望,暗道:“难道那苏浪破了封印,救出了悟道真人?”北海海眼本就离他洞府不远,不过片刻,却已至,映入眼帘的场景却叫他大吃一惊,只见北海海眼之处早不复从前一般,再无甚凶煞之气,反而多了一丝生机之气,只是因为常年累月被煞气覆盖,致使此地此处,满目苍夷,无甚生灵。不过如今申公豹眼中却充满了狂喜之色。就见一只百丈高的巨猿傲立盘扎,手握擎天巨柱,怒吼连连。 申公豹大喜,正要上前道贺,却见自那远处忽然飞来数道光华,那光华色彩不一,看似还在万里之外,待定眼再看,却已落下申公豹面前,足有数人。 申公豹并不吃惊,暗暗打量一番,就见妖师鲲鹏赫然在列,他身后恭敬跟着数个弟子,而后却乃是一个身着火红道袍头戴金冠的道姑,正是截教三代弟子之首火灵圣母,自他身后又有三人,乃是鼎鼎大名的水灵、萧升、孔宣。 申公豹不敢怠慢,象他这等小神,便是这些大神一个指头便可将它捏碎,自然上前行礼。众人点点头,并不言语,都看向场中那百丈巨猿。 妖师鲲鹏看着眼前的百丈暴猿,面目无甚表情,不过却对此暴猿暗暗赞叹,身后众多妖师宫弟子也是满面不可思议,盯着那发狂的巨猿打量不定。 火灵圣母及水灵三人面上均是大喜,见那暴猿发狂似的仰天长啸,水灵本待上前,却被火灵拉住,笑道“ 暂且不忙,悟道师弟被封印千年,心中难免有所淤积,叫他发泄发泄也好!” 水灵呵呵一笑,道:“师姐言之甚对,悟道师弟一招脱困,我截教无疑多了一份战力!当真大喜!” “正是如此,悟道师兄脱困,却不知师尊何时出关,若是他知晓师兄脱了劫数,定然大喜过望!”萧升一脸兴奋,盯着暴猿大笑道。 鲲鹏在一侧听得仔细,听萧升如此言语,顿时嘎嘎怪笑道:“石矶道友昔日受伤过重,若是想早日出关,怕是不是易事!”鲲鹏显得甚为随意,似乎并未有意而为。但却叫萧升三人甚为不爽,怒目相视。 “大师姐、众位师兄,师尊他怎的受伤了?”那暴猿看似发狂,但对众人言语皆是停在耳中,听了石矶受伤闭关,顿时收了法身,化作一道人模样,一个闪身便以到了火灵圣母跟前。朝那鲲鹏微微拱手,行了一礼。 火灵面色一苦,道:“此得不是说话之地,师弟且与我回山,再细细谈来!” 悟道蓦然,点点头,却见申公豹在一侧,微微一笑道:“道友,千年不见,道友可还安好!” 申公豹面上一喜,笑道:‘蒙承道友挂记,贫道甚好!“ 悟道点头,也不愿多言,就要随火灵圣母离去,却听鲲鹏嘎嘎笑道:“看来天庭也不曾寂寞,今日这小道士脱困,且看着玉帝是何意思!“说罢,却哈哈大笑,化作一道乌光,携一众弟子,回转妖师宫。 火灵圣母面上一凝,一股庞大的气势悠然而发,只将那申公豹压得头也抬不起来,心中惊骇莫名之下,那里还敢久留,忙使遁光,逃出数千里远近。 萧升一声大喝,见万道水浪分开,显出一个白发白眉的道人,道人手托拂尘,一副出尘,正是天庭智囊太白金星,萧升丝毫不曾畏惧,恼怒道:“太白金星,你来此何干?” 太白金星向五人一礼,这才陪笑道:“仙君莫要生怒,小仙也是受玉帝之名前来昭告三界,还悟道真人自由之身!” “哼!”一直不语的孔宣忽然冷哼一声,只将那太白金星震退数丈有余,却被火灵圣母拦住,笑道:“金星莫怪,且说说昊天大帝何意?” 太白金星面色难看,偷偷擦擦额头汗水,摆动一番拂尘,这才拿出一卷圣旨,高声道:“奉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特昭告三界众生,悟道真人今日脱困,实乃天意使然,劫数已满,他遣真人归还洞府,静心养道,得享天命!” 萧升冷哼一声,火灵圣母呵呵一笑,孔宣冷漠无情,水灵满脸冷笑,悟道嘎嘎怪笑,却不顾太白金星,卷起青光,化作青光自去了。 太白金星面色难看,却长叹一声,自也双手捏诀,自去了。留下一脸吃惊的申公豹暗暗揣测,良久之后,却也长叹,暗道:“看来这天地要再次乱了!” 且说苏浪一路行来,却不敢丝毫怠慢,将那头顶铜锤祭出万道蝌蚪文字护住周身,步踏玄罩。眼中金光暴起,宛如利剑,穿透与那浑浊不堪的地浊之气,看着不断后退开来的浊气,苏浪裂开嘴轻轻一笑,继续朝着前方愈加明亮的地方走去。 先前还散\出无限压力的地浊之气,此时虽然依旧阻碍着他前进的脚步,但是在大巫之身强横的淫威之下,苏浪脚踏玄罩,步履轻点,头顶铜锤光华闪烁,脚步再没有了半点的迟钝,整个人走起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大巫之体之强悍,便是苏浪也不禁暗暗自喜,抬头却看十二祖巫化身被地浊之气包裹,兴奋莫名,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步履轻松,宛如闲云,苏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现在他已经行走了足足有上百里,脸上渐渐多了一丝凝重,此时的他才发觉,眼前的路似乎毫无止境一般,这天地对他的压制也越来越大。这等状况,即便是苏浪也眉头大皱,待过一阵,眼前忽然烟云大起,道道流光闪过,又有星力奔走,阴极而阳生,阳极而生阴,一张宛如老君至宝太极图状的气流盘旋天际,大地之上凝结出的地浊之气也越来越少,原本漆黑如墨的打的渐渐散发出淡淡的白芒。头顶那铜锤却越来越兴奋莫名,抖动的越发厉害,若非苏浪压制,此时恐怕已经离他而去。 苏浪猛然暴喝一声,双手不断挥动乌光,将挡在自己面前自头顶太极状图案所散发出的黑白相间的气流分开。强大的压力不断压缩,便是他大巫之体也被压得狂吐鲜血,若非意志坚定之人,此时怕早就回头逃去,但苏浪相信自己心头的感应,那头顶铜锤更是想要摆脱自己,飞身而走,眼前的光华越发的明亮,刺得他双眼都有些失明,但念头却越来越强烈,狠下心,猛然跨出一步,眼前却豁然开朗,一条约有三尺宽的通道出现在他的面前。饶是苏浪静如处子,此时也是合不拢嘴巴。 一朵莲花,一朵超大的黑色莲花遮天蔽日,笼罩整个空间之中,苏浪眼前光华虽然不似先前那般明亮,但却凝结成液,不同围绕着那莲花旋转不休,那莲花庞大无比,纹路分明,十二瓣莲叶相互交织,光华照人,莲藕蓬松,却如同法台一般,衍射数里之远。自那莲偶最中央,一个高于百丈的大钟静静的倒扣与莲藕之上,一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朴文字,另一边却是雕刻了无数的奇形妖兽。或是张牙舞爪,或是巍然而立,千姿百态,一个个都透漏出凛凛的威严,这些妖兽上方的云端乃是一位王者,华盖香车,由八条九爪金龙拉着,整个画面透漏出一股无上的威严。 “混沌钟?”就在苏浪一声惊呼之后,头顶那铜锤似乎回应苏浪一般,‘嗖’的一声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没入那巨钟之内,那巨钟得了此铜锤,忽然浑身光华更甚,比之适才黑白眩光更为耀眼,苏浪忙飞身后退,躲在那巨大黑色莲花之下,脑中嗡嗡作响,似乎失声了一般,肉体也渐渐出现裂纹,不断自裂缝之间撒出鲜红血水。 苏浪忍着剧痛,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气流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四下暴走,只将他冲撞百丈远近,不敢怠慢,只手一招,一面火光乍现的宝扇漂浮于空,十二面漆黑色的旗子凌空而来,化作十二大祖巫化身将苏浪团团围住,将漫天暴掠的气流阻隔在外。 苏浪心头大惊失色,若是在慢半分,想来他却要身死道消,还好自己反应快了些,若非如此,后果可想而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盘坐四周的十二祖巫,见十二祖巫一脸严肃,顿时心中一凌,抬头再看,却见那暴乱的元气越发的暴乱,整个空间也似乎要崩溃了一般,剧烈颤抖。 就在苏浪大惊,准备逃去之时,法宝虽好,但有命得了才是好的,若是连性命也不曾保住,还谈什么? 忽然眼前一变,一声钟声再响,那原本暴乱的元气似乎受到牵引一般,被那凌空飘起的百丈大钟统统吸入钟身之内,就连那十二品黑色莲花也被钟声震开数百丈,化作牛犊大小的莲座。 莲座仿佛甚是恼怒,周身黑色光华大涨,猛然飞上天际,还未等苏浪反应过来,忽然倒扣而下,巨大的钟身罩在黑光之下,黑光越收越小,便是那钟声在怎样急促,散发出的宝光也无法抗衡反照下来的黑光,也不知僵持多久,那混沌钟似乎不敢的脆响几声,再次被黑色莲台吸入莲藕之内,落在无尽暴乱的气流之中,小如莲蓬大小,渐渐平息下来。 苏浪满脸震惊,不知道是该苦还是该笑,莲台托钟,这两件那件都是不差于圣人手中的至宝,虽然不知道那黑莲乃是何物,但那混沌钟他可是识得,乃是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盘古斧所化的三件先天至宝之一,威力无穷,可攻可守。便是圣人也是眼馋,但却被那黑莲束缚与莲藕之中,可想而知,那黑莲自然不弱于混沌钟,这叫苏浪心头震动难当,但至宝放在眼前,却无力去收,当真是一件甚为痛苦之事,想想便叫人无奈。心中发狠,却也不敢胡来,将手一招,十二大祖巫化身忽然长嘶一声,张开大嘴,不停的将那地浊之气反扑出来,修补肉身,取出丹药服下,极力的恢复,心中却早就浮想联翩,看着眼前两件至宝,眼神之中竟是神光。 第四百二十六章 魔祖罗睺 妖皇太一 苏浪竭力恢复,心中心思百出,入了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这不是他的为人,便是圣人也禁不起这等诱惑!更何晃是他一个小小的太乙金仙道果的道士。有了决定,十二祖巫化身分立四方,结成不同的法印,不断反扑出浓郁的地浊之气与苏浪本身,这地浊之气经过天都旗平复,早就失了锐气,此时被苏浪吸收,自然如同灵气一般,进入身体之内,沿着周身穴窍不停游走,体内一百零八穴窍也在苏浪刻意引导之下渐渐犹如明灯一般,那身体之上的裂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恢复。 “哈哈,小儿,得了钟锤便向摆脱老祖,当真好笑,当真好笑!”一声难听的笑声凸凹响起,只惊的苏浪忙抬头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心中巨震不已,却见那幽光大盛的十二品黑莲之上忽然飘出一道虚影,那虚影五官清晰,面色狰狞,却不失为一美俊男子,颚下七尺长须无风自动,黑衣紫冠,两手空空,却盘坐与黑莲之上,竟是轻蔑笑意。 “罗睺,休要猖狂,本皇虽然收回钟锤,但却不曾炼化,若是练化,定然与你分个身死!”那铜钟忽然咚咚大响,自那铜钟突然也生出一道虚影,这虚影身着九龙帝王袍,面上满是威严,却是满脸怒容显与面上,龙袍无风自动,傲立与东皇钟上,那铜钟似乎感应道妖皇心中怒气,轰的一声,再次变得高如百丈。但仍旧逃脱不出黑莲的范围,这才停了下来,东皇太一满脸火红,甚是恼怒。 “你也休要生怒,任你法宝再厉害,也不是老祖我的对手,即便是混沌钟也不行,你还是认命,陪老祖在此便是了!老祖我也不为难与你!”罗睺嘎嘎怪笑,身震苍穹。 东皇太一怒急,大骂道:“魔头,你不过比我早修道万载而已,有何值得称道之处,你若是厉害,何故败在鸿钧之手留下残魂苟延残喘?如此狼狈,还如此嚣张,当真叫本皇不齿!” 罗睺面色一变,那黑莲下的无尽黑白光华顿时暴起,统统被显化与身后,怪笑道:“你也敢笑老祖?那鸿钧不过乃是小人之辈,何能与老祖我相提比伦,当年若非他耍计谋,老祖如何如此惨状,说不得如今洪荒道祖便是老祖我,怎任他逍遥?” “哈哈,好大的口气,罗睺,你休要哄骗本皇不知,你虽然有至宝在手,但却比不得道祖,当年道祖与你修为仿佛,甚至还高出你一线,你若想胜,无异于痴人说梦,至于道祖邀请道友诛杀与你,正应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祖龙。凤凰、麒麟三人围攻与你岂是没有缘由,何必在此找宽慰,你若是聪明,便放了本皇重入洪荒,统领万妖,待本皇成就万古不灭的圣人,说不得能助你超脱,何必在此受苦?” “嘎嘎,竖子好大的胆子,老祖我也是你数落的?可笑,可笑,以你如今状态,不过是一缕残魂,便是老祖放了你,即便那鸿钧不追究你这天道弃子,便是那老儿的几个弟子难道还能容你?嘿嘿!看来你得了混沌钟,却又想与老祖较量一番,是也不是?“罗睺嘎嘎怪笑,说到最后却已与生俱色,面目癫狂。 “哈哈,罗睺,你修要猖狂,你不过想吞噬本皇灵识而已,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哈哈,想我二人这数万年来争斗不下数万次,你都奈何不得本皇,今日本皇宝物齐全,你又能奈何本皇怎的?也罢,今日本皇便如你所愿!”九尺长躯忽然拔高,足有万丈高下,那混沌钟忽然离开黑莲,被那东皇托在手掌之中,飞身而起,傲立于虚空,冷眼相看,却朝那苏朗之处扫了一眼,却忽然面露喜色,喃喃自语道:“好手段,居然将十二祖巫炼成化身,当真解气!”不过眉头却皱了皱,暗暗摇头,可惜道:“如此人才,却非我妖族之人,着实可惜!” “哼!无知小儿,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私藏手段老祖我便不知,哈哈!待老祖今日将你休理一顿,叫你心服!”忽然那无尽黑白二色气流在此暴乱,全部涌向那罗睺,罗睺大喝一声,猛然将身体拔高,高如巨人,持元气所化黑白二剑,当空打出数到印决,二剑忽然大起光华,瞬间便斩出数万道光华,皆是朝着东皇太一涌去。 东皇太一面色不变,摇动东皇钟,钟声大起,只将无尽元气震碎,化作地风水火,挡下数道剑气,大喝一声,脚踏地水风火,在这片灰蒙蒙的空间之内仰天长啸,其声高如雷鸣,钟声再响,地风水火纷纷归于平静,便是那余下的剑气也被定住,渐渐暗淡,最终化为元气,返本还源。东皇太一大笑,笑的甚为猖狂:“罗睺,今日任你有千般手段,万般神通,本皇也绕你不得,速速束手就擒,待本皇融你残魂!” “嘎嘎,小辈当真好笑,这混沌钟虽好,却能奈何我怎的,且看老祖手段!”罗睺哈哈大笑,将手一指,那漂浮与空的万丈黑莲忽然一转,顿时化作一道莲台,托住罗睺,罗睺嘎嘎一笑,盘坐其上,只见那黑莲之上顿时生出万道幽光,那幽光似乎如同章鱼一般,生出万道触须,卷向东皇太一,同时将手中黑白双剑再次一抛,那黑白二剑忽然融为一体,化作一条黑白分明的巨龙,仰天长嘶一声,将百丈身躯一摆,张口便朝着东皇太一咬了下去。 东皇太一毫不畏惧,见罗睺虽然大笑,已是动怒,当下高声笑道:“罗睺,相处数万年,本皇岂不知你这莲台防御有余,攻击不足,妄你还是昔日魔祖,今日却如此小看本皇,定饶你不得!”说罢,东皇钟在响,整个空间元气忽然徐乱不堪,或是化作风刀、火焰、冰刃……涌向黑白巨龙,东皇钟光华大盛,便是那数道幽光触角也突破不得。 魔祖罗睺忽然暴起,眼中生出两股幽光火焰,手掌虚按,一只漆黑如墨的骨爪朝着东皇太一抓了过去,坐下黑莲忽然飘出成千上万夺黑色莲花,护住自身,黑白双龙脱困而出,仰天长啸,便是那东皇钟厉害也被击退数万张。罗睺恼怒异常,厉声叫道:“太一,今日事你找死,怨不得老祖!”双手连连挥动,就见无尽被混沌钟震碎的元气所化的地风水火忽然似是受了牵引一般,分别凝结成了四把古朴乌光的长剑,罗睺大喝一声,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团精气,单手一点,却见百万里之外的地浊之气也被拿了过来,被罗睺一引,融入那团精气之中,随着罗睺打出数道印决之后,瞬间便成就一张古朴图卷,那图卷二尺见方,毫无光华,似乎平常无奇,但罗睺却甚为得意,大袖一挥,那图卷卷起四把颜色各异的长剑分立四方,图卷投入虚空,瞬间成阵。无尽魔煞之气忽然暴涌而出,滚滚魔火大起,魔啸连连。 “诸仙剑阵?”东皇太一惊呼一声,不敢怠慢,就要飞身而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阵中,心中大为恼怒,这诛仙剑阵他却是知道,当年道祖将诛仙剑阵赐给通天教主之时便有言明,此阵厉害非常,非四圣不可破。昔日诸仙剑阵便是罗睺之物,罗睺落败,那诛仙剑阵才落在道祖鸿钧手中,后赐给通天教主,不想这罗睺居然将诛仙剑阵参悟到了如此境界,凭空摄取元气化作剑阵,当真了得,不过如此一来,威力却不如原本的诛仙剑阵,但饶是如此,他东皇太一也不敢大意。不说罗睺手段超强,便是修为也比他高出许多,混沌钟咚咚作响,响彻整个空间,便是那诛仙剑阵厉害却一时奈何不得这东皇太一,毕竟不是原版! 罗睺大怒,如此手段却还奈何不得东皇太一,以他昔日身份,自然暴怒连连:“小辈,今日就夺取你残魂,送你归西!”罗睺发狠,坐下莲台幽光再次暴涨,置身入了阵内,面色越发难看,原来那四把长剑已被东皇钟定住,不能建功,那里还不暴怒之理,黑白巨龙当空撞向东皇钟,黑色莲台忽然化作一道幽光,转瞬便到了混沌钟之上,垂下万道幽光吸附与混沌钟之上,便是混沌钟乃是先天至宝,但却不能再动。 东皇太一大惊失色,此时才有慌意,那里知道那黑白巨龙早就等着时机,此时见混沌钟被黑莲定住,大吼一声,一头朝着东皇太一撞了过去。庞大的躯体横扫虚空。便有呼呼风声大作。 东皇太一正值焦急,却又黑白巨龙偷袭,仓皇之间只是化作一只三足金乌,张口嘶鸣,但到底是仓促而为,被那巨龙一撞,顿时萎靡,被撞出数万丈,正要起身,却忽然间一道黑光闪现面前,更是惊慌不定,大叫道:“罗睺,你敢!” 就在一声怒喝之声之后,那黑光已然落入脑后,进入三足金乌脑后,不见踪影。 东皇太一受了如此重创,面色忽然丰富了起来,一会面色狂喜,一会恼怒连连,一会满脸汗水,一会惨白难看,正是与那罗睺争夺残魂。 苏朗早就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不动。连惨重的伤势似乎也已忘却,眼睛丝毫不眨的等着混沌钟与硕大的黑色莲台,魔祖罗睺、妖皇东皇太一,这那一个人物放出去便都是呼风唤雨之辈,自己今日居然一次性见了两个,且两个大人物都是开天时候便得道的高人,便是三清道祖也要与之称道友了,三教弟子更是要叫他们为前辈,此时居然再这个不知名的空间之内为了争夺残魂而争斗万年,这叫苏浪满是惊骇,好厉害,好厉害,适才二人施展的手段是何等强大,若非一开始魔祖罗睺驱使莲台对付东皇太一之时他见机的早,逃出数千里左右,此时怕早就被镇死当场了。他还记得一开始东皇太一的不经意的一眼,便叫他元神有些悸动,似乎要离体而去。此时,天都大阵早就围绕着他布下天都神煞大阵,阵内魔气滚滚,这才将他护住。就在苏浪看的心惊不已之时,却见那东皇太一忽然一愣,转而表情怪异,变化不定,心中甚为疑惑,再抬头看向虚空之中,那混沌钟与黑色莲台虽然仍在争持,但似乎不再像先前难办激烈,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二人的对话可是丝毫没有避讳他,此时怕是魔祖罗睺大占上风,渐渐蚕食东皇太一的残魂了吧。想到此处,猛然一惊,暗道:“那魔祖罗睺乃是魔道之祖,若是叫他蚕食了东皇太一的残魂,那下一步定然是擒下自己,争夺自己的身躯了,这样他才可以顶着外围浊气离开这里而实力不损,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危险? 越想越有可能,双目连连转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却忽然听到那东皇太一大骂道:“老怪物,尔敢?”但面色一变,却显得甚为狰狞,嘎嘎怪笑了起来,看的苏浪满脸不可思议,自然知道此事东皇太一的残魂并不甘心被这老魔吞噬,奋起反抗,显然效果不大。 苏浪忽然福临心智,暗道:“此时正是二人最虚弱的时候,怕是一时难以分出神来对付自己,自己何不乘机以十二祖巫分身灭了他二人,这样既可得两家至宝,又可保全自己,想到这里居然心意大动。”取出一葫芦丹药,仰口吞下,暗用玄功,不停恢复。他心里明白,二人都是一方人物,即便自己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够对付,还是小心一些,若是不然,连一成把握也没有。 第四百二十七章 找茬 苏浪一边恢复实力,一边暗暗观察那二人争斗,此时,混沌钟与黑色莲台早就落在虚空之中,漂浮于空,再无争斗,便是那东皇太一也似是平静了不少,虽然时而露出不忿,时而露出狰狞,但显然不似先前,那魔祖罗睺果然厉害,难怪乃是当年能与道祖争夺圣位的绝世强人,即便东皇太一这等大能也不是敌手,心中长叹一声,果然天道无情,苦修千万年,却在朝夕失了生命,连转世的机会都不曾再有,当真可悲可叹! 想到此处,苏浪却不敢再停留半分,若是等那魔祖罗睺恢复过来,那便是自己的死期,轻轻一跨,人已步入数里左右,再一闪身,又是数里之遥,苏浪暗暗赞叹,那帝江的空间之道果然厉害,这若是放在平时,自己全力施为那里会有这等速度,正思想之间,就已到了跟前,不敢大意,毕竟那罗睺乃是绝世凶魔,万一一个不慎,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了!但至此处,却不得不止住步伐,眼见眼前滚滚凶煞之气,苏浪不禁暗暗皱起眉头,这诛仙剑阵之名他也是曾经听过,便是那清虚道德真君的一道元灵之中也有记载,此阵非若是圣人布下,非四圣不可破。若是一旦布下此阵,却能引来无边凶煞之气克敌制胜,但先前东皇太一以东皇钟定住四剑,这大阵虽然还有些威力,但再也不是那般厉害,应当有原本大阵的三成威力,再加上此等剑阵非是正宗诛仙剑阵,乃是魔祖罗睺随手所练,自当更弱一些才对。且此时那二人不过残魂,修为不复从前,虽然万年不曾出来,想来也涨不到那里,大概也不过是准圣初期巅峰实力,自己若是夺下一宝,也不愁对他不住,心中大动,一步自以跨出,迈入阵中,不过却丝毫不敢大意,只将那五火七禽扇祭在头顶,垂下五道火光,护住周身,十二杆都天神煞大阵围绕周身,便是那魔火也不曾伤的到自己,心中大定,此时诛仙剑阵之内虽然仍旧煞云滚滚,阴风习习,但此时既无人主阵,四剑也业已被混沌钟定住,剩下那诸仙阵图也不过维持大阵不破,发魔火灼烧而已,苏浪有宝物护身,倒也无碍, 双眼一瞪,天眼大开,自看到漂浮于空化作平常大小的铜钟,顿时嘿嘿一笑,单手一挥,十二祖巫化身化出身子,苏浪笑道:“有劳诸位道兄助我困住那人!” 十二人并无表情,只做点头,化作十二道光柱,将东皇太一笼罩在内,瞬间布下天都神煞大阵,都天神熬大阵中滚滚的煞云,升腾的魔火,无量的魔神鬼怪。 那东皇太一面色忽然一变,面色大惊,只听那东皇太一忽然怒喝一声,恼怒道:“小辈,你是何人,老祖我本不愿伤害与你,为何来困老祖?” 刚自说完,脸色又变,变得一脸狂喜,大笑大叫道:“罗睺,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真是天不负我,小子你且速速施为,待本皇为你拖住他一阵,将我这残魂斩杀,自可得我那混沌钟,不过你且记住,出去之后却要助我妖族一二,否则本皇定然是与他吞噬也要毁了你!”东皇太一厉色道。 十二祖巫之中那帝江嘿嘿一笑,展开四翅,六爪齐动,大笑道:“妖皇尽管放心便是,贫道乃是信人,自不负所托,今日便与天道之下发誓,若是日后有机会,定然照拂妖族一二!” 东皇太一大喜,但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忽然面色又变的狰狞,恼怒道:“小子,你休要听他所言,你若是放了老祖,老祖保证自将那宝物给你所用,老祖我本就是一缕残魂,要之无用,若是你愿意,老祖我可传你无上天魔大法,助你登上圣位,成就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你意下……啊!小辈,你敢!”那东皇太一忽然面色大变,正是帝江一爪之下以抓去东皇太一一臂膀,只气的罗睺哇哇大叫。大怒道:“太一,我便放了你,你我且先罢手,老祖我与你言,日后绝不为难与你,且还助你,你意下如何!”东皇太一周身忽然魔光大盛,挡开帝江,任凭帝江如何施为也攻不进去,见如此,后土大叫道:“大兄,且布阵灭杀与他!” 帝江大悟,怪笑一声,忽然化作流光遁走三百丈,十二人各站立方位,结下手印,结成十二都天大阵,顿时间,阵内魔火暴走,鬼怪游走,魔雷滚滚,只将那罗睺气的哇哇大叫,面色又是一变,却转而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可笑我兄弟二人与你十二兄弟昔日何等大能,却为虚无缥缈的权势遮盖双眼,失了大道,如今我余残魂,你十二人居然成了傀儡,今日居然还要联手杀敌,当真可笑,可笑,哈哈,罗睺,今日有本皇在,你如何逃去!”同时撤去身上眩光,任由魔火落下,击打出百丈之外,吐血连连。脸色再变狰狞,魔光再起,恼怒道:“小辈,你当阵要与老祖为敌不成,好好好!老祖饶你不得!”忽然单手一指,只见那诛仙剑阵忽然连连抖动,此时混沌钟以落了下来,又被苏浪逮住空隙,收了起来,适才定住四剑的法力已无多少,被那罗睺一驱动,顿时出了禁制,欲要灭杀苏浪本体,但四剑刚刚脱困,却再次变色,满面兴奋,撤去身上法力,端坐而下,大叫道:“道友,还不快快动手?”十二祖巫怒喝连连,加大法力,就见那魔煞之气忽然涨了一倍,化作滚滚魔雷,劈了下来,苏浪踏步而来,此时他已将混沌钟收在怀中,十二品黑色莲台他却不敢收,不光此时诛仙剑阵脱去禁制,便是十二品黑莲随时都会被罗睺驱使,自己若是收了,岂不是自寻死路,耽误之际,还是先斩杀了罗睺,至于东皇太一,恐怕自己不杀他,他也难以再活,自然放心。单手一翻动之间,手中便有了一幡,此番灰蒙蒙的,却略显古朴,正是苏浪祭练数年的戮魂幡,此时见东皇太一存了死志,心中也难免有些佩服,大喝一声道:“妖皇旦且放心就是,贫道之言自当算数,今日便诛杀魔头,助妖皇解脱!单手一震,自那戮魂幡之中忽然扑出数个骷髅鬼怪,朝着东皇太一奔腾而去,苏浪双手不停,再次法雷,天都神煞大阵魔光再起,无尽魔雷滚滚而落,宛如灭世神雷,闪烁着淡淡黑芒的金阳网,朝着东皇太一躯体元神之躯罩了下去。 “啊!太一你疯了,想死莫要拉上本老祖,小辈,尔敢!”东皇太一再次被那罗睺压制,顿时周身魔光再涨,就在雷网与那魔怪降临之时忽然大骂道,双手连动,忽然一招,却要召回十二品黑色莲台,护住周身,单手再次法雷,就要震动诛仙剑阵,挡下苏浪,却忽然发现自己法力似乎已失了大半,魂魄了虚弱了不少,顿时大骂,但还未骂出口来,浑身一颤,惊惧道:“竟然有这等法宝,小辈,你找死!”说话之际,浑身剧烈颤抖,连护体魔光也失了少许,十二品莲台还未至跟前便再度停下,诛仙剑阵击出数道剑光,却被都天阵法拦截,毫无功效。 苏浪嘿嘿怪笑,道:“老魔头,你本不该存在,今日便叫贫道送你一程,以全天道!”再次抖动手中宝幡,自那宝幡之中又生出几道乌光,缠住东皇太一元灵躯体,使之用不的法!翻手一挥,却见数道雷电生出,乃是苏浪参悟上清仙法与玉虚宫玉清法术所创的神雷,威力无穷,便是这一下,定然能斩杀罗睺。 就当神雷落下之际,却听那东皇太一再度大笑,笑道:“小子,且记住……”话语还未说完,便被神雷击中,顿时间,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苏浪上前,恭敬一拜,自语道:“妖皇且去,贫道自履诺今日之言!”转身提步,倒飞而上,却朝着十二品莲台而去。此时罗睺已死,那元气所化的诛仙剑阵没有罗睺神念加持,顿时化作黑白二色光华消散开来,十二品黑色莲台却漂浮于空,静静悬浮。 苏浪满是笑意,上前就要取下莲台,却见莲台光华大盛,蠢蠢欲动,似乎要破空而去,苏浪大惊失色,忙一指,十二道光华瞬间将那黑色莲台包围,再次踏步,以雷光击打莲台,法力发挥最大,牵住莲台,慢慢引入自己一丝神识。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那莲台才渐渐平息下来,苏浪心力疲倦,但终是露出一丝笑容,呵呵自语道:“今日贫道能有此机缘,却要多谢那佛门诸佛,若非有他等逼迫与我,我也不会有这等机缘,哈哈@!果真福祸相依,当真不假!”苏浪长笑一声,起身而立,见此地毫无灵气,却有那黑白二色光华游走,虽然不知其乃何物,但却也有心收之一二以便日后炼宝,取出二尺宝瓶,单手一引,收了一些,飞身而起,朝着天际而去,但到了顶端,却不知如何出现,心中难免有些烦躁,心中恼怒,张口一吐,却驱使那混沌钟,只听轰然一声,那钟声一响,这个混沌钟顿时砸入那锥形顶端,却见一道亮光闪过,苏浪毫不犹豫,收起混沌钟,出了那方天地,放声大笑。 这混沌钟不愧是先天至宝,与那太极图、盘古幡同为开天之宝,自然威力无穷,那方天地不比大千世界,便是大千世界,神通强时也可破开壁垒,苏浪有混沌钟在手自然轻而易举,抬眼瞭望,虽然有无边地浊之气,但心中却是雄心万丈,几步跨出,已到了中心,也不多想,便盘坐下来,将十二祖巫放出,锤炼肉身,自己却将混沌钟取出,祭在头顶,炼化其中禁制,这混沌钟乃是先天至宝,其中乃由四十多道禁制,可攻可守,端是好宝物,适才苏浪只顾着收去,却未曾炼化,此时取出,正是要祭练一番,若是有个闪失,自己岂不是大呼悔恨了。 打定注意,却取出焚香,再次传信与兰若,这才盘坐而下,增强实力。 这一坐又是数十个寒暑,苏浪心中大悦,长啸一声,起身而立,望了望此地地浊之气,又取出一宝瓶,收了些许,这才作罢,脚下生出莲花,一步走过,仙光阵阵,不光实力大进,便是修为也到了太乙金仙顶峰,只待有机会,便可突破大罗,进军高手行列。不觉之间却已飞至边缘,张口一吐,混沌钟顿时担当作响,猛然撞向虚空,一步迈出已然出了北海海燕,却有轰鸣之声响彻整个海域,只将所过生灵统统震死。却不放在心上,只因此时收获甚大,不光有两件至宝,且还将两件宝物炼化数道禁制,十二品莲台炼化九道,混沌钟炼化十二道,不是实力不足,盖应那兰若传来消息,万道山有了危机,苏浪不得不停下脚步,这才出关。 这等声势,自然惊动北海数个大能,便见数道遁光山来,落在北海海眼之处,细细打量苏浪。 “苏道友,可是你?”一声激动的身影响起,就见申公豹一脸激动,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苏浪嘿嘿一笑,一个闪身,人已到了那申公豹跟前,虽然不甚太多交情,但毕竟相识一场,且那混沌钟钟锤已被自己收复,全然不会再还给他,于情于理,当与其有个说法,事故这才下来,拱手笑道:“原来是申道友,贫道有礼了!” 申公豹见苏浪一点无事,心中虽然对苏浪这些年都去了哪里甚为奇怪,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毕竟如今又数个道人来此,便是那北极妖师宫的弟子以及被赶出东南西三海的龙族族兄龙族九子也来了几人,顿时笑道:“苏道友,数十年不见,真是想煞贫道,可往洞府一坐?” 苏浪嘿嘿一笑,自然知道申公豹意思,如今神通大涨的他自然不将众人放在眼里,他若想走,此地还无人可将它留下,只是凡事都需低调,况且还有那申公豹在,多少也要给些面子,笑道:“善!”说话间,便由那申公豹拉着苏浪便要离去。 “且慢,你这道人,既来北海,当先拜会妖师大人,如何便理会那毛神之理?”一声尖刺的喝声,却见一个身着玄色道衣的道人,手持宝幡,上前开口道,他说话之际,身侧数个道人已然将两人去路拦阻,意思浅显不过!这是冲粹的找茬! 第四百二十八章 送你下地狱 苏浪哈哈一笑,飞身而下,飘身落于申公豹之前,抱拳笑道:“正是贫道,昔年不见,道友可好!”苏浪本意却非如此,万道山传来消息,心中急切,但这申公豹先前与自己相交,虽然各有算计,但到底取了这申公豹铜锤,那铜锤乃是混沌钟钟锤,现下已然被苏浪炼化,自不可归还与他,于情于理,当与他言语一声,自才下来。 申公豹大喜,本以为苏浪殒命于此,心中着实悔恨了一番,今日见苏浪完好无损,且看修为似乎又有长进,自窃喜道:“道友有礼了,贫道与道友昔日相交,居位莫逆,今日见道友无恙,当真大喜,可愿与贫道会洞府一续?” 苏浪哈哈笑道:“善!”说罢,却由着申公豹拉着自己,便要离去。 “且慢,这位道友如何称呼,贫道乃是妖师宫妖师坐下弟子,今日道友既然来至北海,当与我妖师宫向妖师一拜,如何与这毛神相与?”两人本要离去,却听一声轻喝,就见一紫衣道人微笑拱手,并有几人早已得了道人暗示,拦住苏浪两人去处。 苏浪微微有些不悦,拱手道:“道友有礼,贫道早年来至北海,与申道友相交,今日相见,正要一续,待些时日,自当拜见妖师大人,还望道友海涵!” “哼,你不过小小太乙金仙,怎的如此不知趣味,老师乃是这北海一地之主,你既至北海修行数年,吸纳北海灵气,自是与北海结下大因果,自当先拜会我妖师宫,怎可主次不分?” 苏浪闻的此言,心中勃然大怒,自己在这北海修行自然得了好处,但当日惧留孙逼迫。自己无奈使用天都神煞旗子,不得已招出十二祖巫真灵,当日那妖师鲲鹏还曾出手抢夺,若非后来事情出现转变,截教弟子前来,自己说不得还被这妖师打杀了,这叫苏浪最这妖师宫自然没有什么好感,今日这妖师宫弟子连番逼迫。着实叫他生怒,当下恼怒道:“道友,莫要逼迫过甚,我等虽然修为不高,但到底乃是天庭臣子,岂能有你等如此呼喝,且贫道修行虽然至这北海,但北海乃是天庭管辖之内,吸纳灵气更是天然而生,要说结下因果,自然与天道结下因果,岂能说是你妖师宫?道友当着强词夺理!” 那紫衣道人见苏浪不知好歹,一脸不悦,高高在上,冷笑道:“你这道人,当真不是趣,这北海虽然名义上乃是天庭管辖,但这北海生灵,那个不尊我师傅管。便是那天庭之主也要与我妖师宫几分面子,你不过小小太乙金仙,如何如此放肆,当真大胆,今日少不得将你打杀,了解因果!” 苏浪怒急,怒目圆睁,道:“好好好!好个了解因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我便与你妖师宫了解因果,看你有何等本事,将我打杀!”苏浪怒急,抬手便是一道青雷,仙气纯正,坦坦荡荡! 那道人面色一变,竟然想不到苏浪敢如此托大,自己几人都有那妖圣修为,这道人居然还敢动手,那里还能不怒,挥手一道阴水玄雷,炸开青雷,整个身子斜飞了出去,翻手便显出一件宝幡,微微一抖,却有脸棚大小的碧绿光华包裹着一个白骨粼粼的白骨骷髅朝着苏浪咬下,剩下几个道人也不甘示弱,纷纷祭出法宝飞剑,朝着苏浪打来。 苏浪冷哼一声,却大袖一挥,卷起一股水浪,当下飞剑,但却不曾当下白骨骷髅头,翻手一挥,却见一面古朴无华的小幡落在手中,轻轻一抖,便化出几道乌光,乌光再次一转,卷起那骷髅头转了几圈,便将那骷髅头瞑灭。 那道人大惊失色,他那件宝物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厉害,那是他取得北海玄冥真金,以煞气温养百年,后自人间杀戮数百人,收集魂魄练在其中,成就法宝,之后又以元神温养,才有如今宝物,威力奇大,虽然比不上后天至宝,但威力也相差不多,今日被这无名道人手中法宝轻易化解,顿时间,又惊又怒。转而却有大喜,如此法宝,当真叫他垂涎三尺。顿时大喝一声,大叫道:“众位师弟,速速拿下这狂徒,与我发落!”再次摇动手中宝幡,几道惨绿光华闪过,却又阴风阵阵,森人头皮,几只白骨骷髅凭空而现,落在下来,各个持剑,朝着苏浪打来,道人,心挂夺宝,自然悬起宝幡,仗剑杀来,那几个道人也各自用上法宝,干扰苏浪。 申公豹大惊失色,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侧干着急。还有数个道人倒是冷眼旁观,其中便有祖龙九子之中的三人,当年东海之战,截教败退,东海龙王敖广虽然有祖龙九子支持,但到底那祖龙九子寻燃灯晦气,且乃是平手,最后无奈,与其他二海龙王齐至北海,守住北海,这些年一直不出,倒也成了一方名望,便是那天庭也拿不下来,众人不出龙宫,恪守本分,也不招惹鲲鹏,自然相安无事,如此才有蛟魔王横行一时之说,此时三人见苏浪骨气,心中暗暗赞叹,但却也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苏浪轻蔑一笑,翻手一摆,却见一件五光十色的羽扇漂浮与顶,火光点点,仙气萦绕,自扇子之中垂下五条火线,化作温蕴祥光,护住苏浪,便是那惨绿瑶光也奈何不得,轻轻踏步,再次翻手之间,手中顿时多了一面宝幡,苏浪持幡,与那道人捉对厮杀,不觉间,两人已走了两招有余。 那道人面上故表轻松,心中却犹如反浪倒海一般惊惧,看着道人如此瘦弱,不想这力气大的吓人,这交手两招,便将自己震的气血翻腾,若是在这般斗下去,自己难保落败,他那里知道苏浪得了地浊之气之中,早就得了大巫之体,比之一般大巫还要高出不少,自然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暗暗惊醒之后,却忽然醒悟,忙撤身后退,想以法宝对敌。 “嘎嘎,现在想走,迟了!“苏浪怪笑一声,紧随其后,宛如牛皮糖一般,任你百般躲避,怎可脱去。 那道人顿时大惊,叫喊道:“众位师弟,此人厉害,速速以法宝轰他,莫要近身搏斗!”那几人一听,那里还敢近身,却都放法宝来杀,只是这几人的法宝比之苏浪差了不止一筹,即便量多,但还是被五火七禽扇所发祥光阻挡在外,不得进去。 “哈哈,你不是很嚣张吗,如今怎的如此害怕,再来斩杀贫道与贫道看看!”苏浪玩心大起,索性舍了宝幡,以拳头狂揍道人,力道掌握的甚为精准,不要其丧命,但满身上下再无好的地方。 那几个道人看的心寒,不由齐齐打了个寒颤,躲得更远,那先前道人那里还有先前那般颐指气使,只是哭着脸,哀求道:“道友饶命,贫道狗眼看人低,是贫道不是,还望道友莫要杀我!” “哈哈,你倒是好说辞,只是贫道气度狭小,如何能方你离去,便是要放你,也得叫你记住今次,免得你日后行恶!”苏浪毫不停顿,将那道人一拳打入百丈之外,再次欺身而上。 那道人面色一变,厉喝道:“道友,你可要想清楚了,贫道乃是妖师宫妖师坐下九弟子,你若杀了我,我老师岂能放你逍遥!” 苏浪听罢,不禁怒气更甚,冷笑一声,道:“哈哈,你这不说贫道倒是忘了,你这一说,倒是叫贫道记起来了,哼,妖师,妖师有何了不起,来了贫道照样打他,今日便送你归西,看那鲲鹏有何本事!”忽然大手一捏,那道人面色一愣,转而显得不可置信,本还想说些什么,但那里还来得及,顿时化作烟尘,消失不见。 其余道人一见,那里还敢留下,适才那道人乃是妖师宫弟子不假,但修为也是有些,平日里在北海也是一霸,今日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轻易打杀,那里还能再起心思,各自逃散。 苏浪冷冷一眼,高声笑道:“且回去告知妖师,便说那道人乃是万道山苏浪所杀,若是想来报仇,贫道自当恭迎!”抬头一看,却见还有三人傲立微笑,却不认识,也不打算认识,朝那申公豹拱拱手,道:“道友,今日本当与道友前往洞府一聚,但山中忽然生出事端,待他日再来拜访,便先告辞了!” 申公豹本要说话,却见苏浪已然不知去向,心中大惊之下,朝不远处的三人看了看,见三人同样一脸惊骇,盘算一阵,忽然自语道:‘这苏浪厉害,看似与悟道道兄也是相差不多,当日悟道道兄能够脱困,全仰仗这苏浪,早已结下因果,这二人若是联手,怕是无人能当,也罢,我便将此事告知悟道道兄,看他是何意思!“忽然大袖一摆,自其中取出一面玉简,加持了法阵,回到洞府,寻来一名小妖,交代几句,便自去了。 且说苏浪为何这般急匆匆的离去,却是因为那万道山有了危机,当年兰若布下七星绝杀阵之时,苏浪曾在那大阵之中留下自己一道神识,但若有强敌攻山,苏浪自知,如今万道山有难,怕是那来犯之人修为甚高,自己若是不及早归去,恐万道山被夷为平地,是以,待苏浪出了北海,也顾不得再做藏绰,以那祖巫帝江神通,急速飞赶,但仍是心急火燎,银牙一咬,找出帝江旗,放出帝江,自跨上那六足四翅的怪物,一个闪动,便已有了十五万里,速度之快,堪称圣人之下第一人。原本这帝江一震翅便可飞至二十八万里,但乃是如今帝江实力不过祖巫初期,不必昔日,且苏浪完全掌握多少空间神通,只是凭借本能,故才落下这般速度。但饶是如此,苏浪也不过数个呼吸之间便至南部兖州,与那万道山山不过数个呼吸。 “清虚道人,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本君山门?“苏浪暴怒,出声如雷,滚滚如潮。只因他看到那清虚道人不知如何召来数十万妖怪,正不遣余力的攻打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山门,山门之前早已是尸横遍野,那护山大阵也是岌岌可危。 清虚道德真君一愣,忽然抬头,便见苏浪站在云端,脚下以六足四翅的怪物嘎嘎怪笑,顿时大怒,冷笑道:“妖道,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夺取贫道法宝,斩杀贫道元灵,当真好大的胆子,今日上门,怎让你好过?九头元灵儿,速速冲破大阵,毁了他这基业,也消我心头之恨!”清虚道德真君脸色大喜,化一道金光,持了宝剑,朝着苏浪便冲了过来。 苏浪眼见自己山门如此,顿时暴跳如雷,那里还肯罢手,当空一招,忽然化作一只乌光大手,朝着那金光爪下,同时祭出五火七禽扇,连煽数下,只见那晴空万里的高空之中忽然燥热了起来,生出一片火海,火海之中五条巨龙傲啸不绝,七只灵禽嘶鸣不断,细细辨认,正是那白鹤、孔雀等七禽鸟。 清虚道德真君躲过苏浪大手,不得不停了下来,如今见苏浪驱使自己法宝,只气的浑身发抖,不怒反笑道:“好好好!贫道还是小瞧了你,不想不足百年,你便有如此修为,当真叫贫道吃惊,不过今日既然遇到贫道,岂能叫你好过?” 清虚道德真君就要动手,忽然却传来一声娇喝,大叫道:“夫君,这道人欺人太甚,无故带这等小妖来犯我山门,更是将那黄虚、金驼、三阴杀了,妾身若不是有几个姐姐护住,怕也再也见不到夫君了!”兰若一脸悲痛,见自家山门被打成这样,心中万分悲痛,自他修仙有成,还不曾受过如此屈辱,今日被杀了门人,自己性命也差点不保,自然有这等表现,自他身后又站着数人,其中正是九泉山盘丝洞七女,之后还有四人,这四人却是苏浪熟识,三女一男,但修为层次不齐,最高的也不过金仙初期。 苏浪见了兰若惨样,顿时火上浇油,脸上似乎要阴出水来,看着清虚道德真君,仿佛看着一具死尸一般,一字一顿道:“清虚道德真君,你找死!” 忽然大手一挥,脚下怪物不见,面前忽然多了十二面魔气冲天的旗子,乃是天都神煞大阵,此阵厉害,便是准圣也要吃亏,更别说清虚道德真君,顿时面色一变,本要动手,却忽然迟疑了下来,张口一吐,自吐出一个金色宝瓶,毫不犹豫的祭出头顶,翻手一招,又取出一柄短功,握在手中,道:“妖道,今日只若你受贫道一弓不死,且将贫道法宝奉回,贫道便不语你为难,你看怎的?”清虚道德真君修炼千万年,乃是何等人物,见势不妙,忙再生妙计。 “哈哈,如此怎行,贫道不经道友同意便取了道友法宝,乃是贫道之过,今日道友上门索要,自当还回,且当与道友大礼才是!”苏浪脸色一变,满脸何熙,简直翻脸不翻书还快。 “哦?道友有心了,贫道倒是汗颜了,不知是何大礼,可否取出叫贫道一观?”清虚道德真君面带疑惑,以为苏浪惧怕自己师门,但又似不像,却不曾放松警惕。 “嘎嘎,这大礼甚是难得,乃是天地间独一无二,。道友既然想知,那贫道便告知与你,你且听好了,那大礼便是送你下地狱!”苏浪怪异一笑,忽然厉声笑道。十二杆魔旗忽然化作乌光,瞬间便成阵势。 “苏浪,你敢?”清虚道德真君这次当真大惊,脸色变了又变,以他活了不知多少岁数,自然知道这宝物厉害,不是自己几件法宝能比,金色宝瓶发出淡淡金光,脚下浮出斗大的莲花,显出庆云三花,护住周身,这般动作,却急的他面色惨白,不光是漫天魔火。鬼怪横走,便是自那阵中忽然走出十二个自己看不透修为的道人便叫他甚有压力,心中忽然明悟:“怪不得前日自家师尊送自己揭语:逢道便避,遇浪则逃。今日看来,却正是应了,心中顿时有了一丝灰白沮丧,想自己修炼数千上万年,道心宛如磐石,却因失了法宝失了道心,今日正因遭劫!”然正值沮丧之时,却浑身一轻,自己忽然什么也不知道,处生与一处黑白世界之中,再无意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度鬼 “何方高人?敢出来一见?”苏浪高喝一声,大口一张,整个人飞身而上,站在云端。目光炯炯,神光激射。 “道友莫怪,事出突然,贫道有唐突之处,还望道友莫怪!”云烟散去,却见一道人踏云而来,不多时便至苏浪跟前,这道人身着紫金云光衣,头戴金云龙吉冠,身背着宝剑,手托一副画卷,剑眉星目,好一个风流倜傥,见了苏浪,笑呵呵的一礼。 “道友何人,为何阻我了结因果?难不成也是阐教弟子不成?”苏浪面色不善,清虚道德真君不过强弩之末,怎奈何生死之际,被这道人强了去,任谁人不气。 那道人呵呵一笑,拱手道:“贫道乃是八景宫太上圣人门下弟子,号纯阳,只因奉我教掌教之命,特来劝上道友一劝!” “原来你便是那人教上洞八仙之一的吕道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倒是果然不凡,不过,吕道友,须知天道大势之下都有因果一说,我与那清虚道德真君已有因果,若是道友这般行事,岂不是有偏颇之嫌?”苏浪冷冷一笑,他才不顾什么上洞八仙,只是这吕洞宾乃是圣人弟子,且手段不俗,自然和他能说上几句,不过若是不给自己一个说法,倒是连他苏浪也敢打杀。当今三界,圣人不出,准圣不多,试问何人会被苏浪放在眼里。 “呵呵,道友倒是直爽之人,正合贫道心意,且听贫道一言,清虚道友乃是阐教高士,得无量功德护身,又得阐教圣人亲传,道友若是将他打杀,恐圣人震怒,到时候免不得又是一番事端,道友当仔细想一想!”吕洞宾潇洒一笑,盯着苏浪打量不停。 苏浪被这一说,心中倒是莫名悸动,适才只顾着恼怒了,却不曾想到这层关系,被吕洞宾这么一说,倒是后怕不已,这才道:“道友,仅凭此事便想了结此事,是否有些强人所难了,这道人打杀我山中上万门人,如此了事,岂不是便宜了他?” 吕洞宾眉头微微皱起,沉吟道:“道友不防听我一言,这等道人,若是有因果,最好还是在天地大劫之时了结好,否则,圣人恼怒,岂不是要凭白提前劫数来临之限?至于道友门下,倒是也不是无几,道友门下都是修道之人,都有些法力在身,且我与地府阎君有些交情,道友若是信我,贫道愿与道友地府一行?” 苏浪心中暗喜,本对弟子身死处于无奈,但此时听吕洞宾之言,倒是燃起一丝希望,万道山本就是刚自起步,发展不过数百年,自然比不得那些传承已久的名门大派,但能挽回,自是大喜之事,如何推脱,只是了了此事,若是那清虚道德真君日后再来扰自己清净,难免生出事端,自沉吟道:“道友,非是贫道信不过道友,只因贫道身得天恩,不愿多做杀孽,今日若是放了那道人,他若时日再次寻来,贫道虽然不怕,但保不齐自己门下受难,这如何是好?” 吕洞宾大笑道:“道友多虑了,清虚道友乃是洪荒有德之士,自然明白事理,今日我便做保,若是日后清虚道友再寻道友麻烦,自有贫道出手制他!” 苏浪闻听此言,心中大安,这才抱拳道:“如此,贫道便信道友一会,只是地府一行,还望道友尽心!” 吕洞宾道:“这个自然,道友旦且放心便是,贫道这便先行一步,待交了法旨,自然来寻道友!” 苏浪缓缓一笑,道:“那道友速去,贫道便在山中等候道友!” “如此,贫道便先告辞!”说罢,化作一道云光,走了。 苏浪双目幽光,闪闪发亮,深思一阵,这才降下云头,此时见那清虚道德真君带了的数万妖兵已被制服大半,唯有几个妖法厉害的妖怪死命逃脱兰若几人手段,顿时冷哼一声,大袖一摆,化作遮天大网,朝着下方一罩,几乎擒下所有来犯之之敌,正要飞身而下,却轻‘咦’一声,大手再起,化作一只粼光大手,擒下一道逃脱的华光,卷入大袖,落将下来,却见兰若一脸伤感,却也不曾劝慰,朝着盘丝洞七女抱拳道:“此次多谢诸位道友助拳,苏某在此谢过!” 七女嘻嘻一笑,自是不甚在意。 “大叔,可曾还记得燕儿?”一声黄鹂鸟一般悦耳的笑声响起,却见一名身着淡雅轻纱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一名贤淑娇媚的白衣女子身侧,自那白衣女子身侧又有一名身着白衫的道人,满脸笑意,男子一侧又是一青衣女子,虽然不比白衣女子,但也出落大方。 苏浪呵呵一笑,拉着兰若,至四人面前,笑道:“你这丫头,这些年不见,还是这般调皮,却不想还有成就仙道的一天,瞧瞧,还修得天仙果位,不错,不错!”有朝那白衣男子,白衣女子笑道:“不知哥哥嫂嫂何时至此,小弟招待不周,还望哥哥嫂嫂莫要怪罪才是!” 那男子与女子点头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厉害,百年不见便修到金仙,比之我夫妻都高出不少,当真天纵奇才,难得难得!”这二人正是地球之上与苏浪相识的许仙夫妇,身侧青衣女子自然是小青,此时他也修炼太乙金仙,倒也难得。 苏浪笑了笑,拉了拉身侧兰若,笑道:“哥哥嫂嫂且容小弟介绍,此乃山妻,名兰若,也是自地球之上与我同来地仙界,还不见过哥哥嫂嫂!” 兰诺嗔怪一眼,拉起白素贞与小青,笑道:“小妹见过嫂嫂,见过兄长,这些时日不知身份,怠慢之处还望见谅!”咯咯一笑,欠身一礼。 白素贞嫣然一笑,道:“这不怪妹妹,我等数十年前才步入地仙界,后潜心修炼,前些时日才出关,正好听闻万道山及贤弟之名,心中多有猜测,这才来拜会一二,不想却遇到这等事情,倒也始料未及。” 兰若一听,原本欢喜的脸色再次暗淡,苏浪见她又如此,忙岔开话题,对着一脸兴致不高的燕儿笑道:“你这丫头,才来我山中数日,怎的就将小红吓得连水潭也不敢出了,当真是小魔头,呵呵,怎的还撅起嘴来了,难道嫌大叔招待不周?” 众人都是含笑,听这言语,连燕儿都有些嗤笑,道:“大叔休要取笑于我!”竟然躲至小青身后,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起来。 苏浪也不经意,见小青,笑道:“苏某还要多谢姑娘多年相助之恩,这些年也不知我那天狼山如何,何有事端?” 小青微微一礼,倒是也笑了笑,道:“道友放心,你山中那大灰倒是也是个经营的人才,当年我布下阵法,传给他用法,后听闻,他不光又将天狼山扩展百里,山中更是又有巨狼化形,且听闻他与众多妖怪结了盟,姐姐还要我送去两件法宝与他,就是那名门正派也不是对手。” 苏浪默默点头,却有长叹一声,当年人间恩怨未了,说不得抽出空闲,自回去一遭。这才醒悟过来,众人已在山中之地叙话良久,忙道罪一声,请众人山中叙话,吩咐一番,奉上茶会果蔬。好一番欢喜。 自过两天,苏浪起了兴致,寻来那枯木,询问一番,这才得知石安城安好,且有巨大发展,民富城墙,那杨思吉更是与苏浪大建庙宇,排除外道,至尊万道山一脉,苏浪听后,甚是欣慰,怪不得自己万道宗气运越发雄厚,缘由怕是在此,有叫枯木取来谭中莲花,施了法力,将那九头狮子镇压与莲台之中,每日受万剑穿心之苦,这才作罢。 倒是在这个时候,那吕洞宾果然来了,苏浪与他客套一番,便吩咐众妖一番,出了山门,朝地府而来。一路之上倒是详谈甚欢,这吕洞宾到底乃是人教高徒,不光是道法,便是一些秘辛也是知知一二,苏浪倒是甚为授意。 二人速度奇快,不过几个时辰,便已入了地府,入眼所见,到处一片鬼气,阴气森森,鬼火阵阵,恶鬼遍布,倒是有那黑白无常行走其间,呼喝连连,但也有那鬼怪作乱,却被一道幽光扔出千万里,不见踪影,有厉鬼呼啸,又有四方城池,其中鬼王坐镇其中,作威作福。 苏浪眉头微皱,多有不解,本想着这地府有十殿阎罗镇压,虽然乃是乱了些,但到底还有秩序,今日看来,倒是乱的很。 吕洞宾见苏浪皱眉,却也笑了笑,道:“千年前这地府并非如此,当年封神大战之时,佛门圣人接引被阐教圣人邀请,前来破除万仙阵,却妄图度化化为救苦圣母的龟灵娘娘,险些毁了六道,封神之后,圣母借养伤之名,不多初入,十殿阎罗也不多理事,才有今日地府乌烟瘴气之象!” 苏浪呵呵一笑,心中似有所感,却并不追问,倒是叫吕洞宾有些不解。两人一路行来,忽见一道冲天煞气阻住二人去路,吕洞宾眉头微皱,大袖摆动。苏浪心中不知为何一喜,忙天眼大开,只见下方数千个鬼兵鬼将拥簇一团,对面却有零零散散正好一百零八凶悍恶鬼对峙,心中顿时起了好奇之意,笑着对那吕洞宾道:“道友,暂且看上一看。” 吕洞宾点点头,倒是也满是好奇的看着下方。并屈指掐算,闭目不语。 就见那下方众鬼兵鬼将已与那一百零八恶鬼口语相交,大骂不绝,良久之后,双方皆有出战,但那鬼兵鬼将却无一是那一百零八人之中任何一个对手,苏浪心下莫名高兴,却不知为何! “哈哈,原来如此,道友,可知这些恶鬼来历?”吕洞宾一脸喜色,笑着问。 苏浪摇头道:“还望道兄为我解惑!” 吕洞宾沾沾自喜,道:“说来,这一百零八个恶鬼倒是深有来历,乃是天定魔将转世,成就人间界一百零八好汉,聚义与那梁山水泊,好是威风,最为叫贫道想不到的是,这一百零八人乃是人间界而来,滞留于地府已过百年,今日倒是叫我等遇上了!” 苏浪心中一震,顿时明白,怪不得自己感到亲切,原来如此,再看这一百零八恶鬼,各个凶神恶煞,若是收复了,自然是一匹好战力,难怪地府阎君要派鬼将来擒。 忽然心机一动,想到自己山中尚无多少人类修士,若是将这一百零八人度入自己上中,不说别的,这天照地煞乃是天地所生,若是不成大阵,倒是厉害无比,自己山门倒是有了保障。心中高兴莫名,却开口道:“道友,我观这鬼将鬼兵虽然有些实力,但到底不是这一百零八恶鬼对手,今日正要有事寻那阎王,不弱与他相助,也好说情!” 吕洞宾笑道:“也是,也是,道友果然心思玲珑!” 苏浪呵呵一笑,大袖一展,降了下来,但见那一百零八恶鬼,心中欢喜,却装着一副怒目,大喝道:“大胆恶鬼,敢捣乱地府秩序,当真大胆,今日贫道便收了你等,好叫你等知晓,天地之间正有正气,岂容你等胡为!”大袖一拜,却自其中生出一股吸力,将那一百零八恶鬼统统收了。 吕洞宾面上抽搐,本想这苏浪乃是助鬼将打杀鬼物,倒是没有想到苏浪居然收了,心中微微有些不喜,以为苏浪要炼制邪宝,但最终也不好说,降下云头,落在苏浪身侧。 此时一机灵小鬼见状,忙上前问礼,却听吕洞宾道:“你等乃是何处兵将?” 那小鬼道:“禀告上仙,我等乃是阎罗王坐下巡逻使,今日……” 吕洞宾不耐,不待小鬼说完,又问道:“可知那楚江王城池在和处?” 那小鬼道:“却是知道,不知上仙有何吩咐!” 吕洞宾笑道:“乃是古人,正要拜会,可愿意带路!” 小鬼道:“自然愿意!”却引二人朝那楚江王城行来。一路之上,苏浪可是细细查看这地府状况,远远可见一道金光冲天,覆盖甚广,心中吃惊,暗道:“都说那地藏王菩萨乃是大愿菩萨,度化万鬼,今日我才知晓,原来尽不其然,这地府如此混乱,与那十殿阎罗却有关系,但与那阴山倒是更有关联。”心中思索,却忽然又见一道血光,连绵数万里,血煞冲天,煞气阵阵,便是元神之中温养的十二品血炼台与那十二杆天都神煞旗子都激动了起来,莫名一喜,暗道:“原来这便是血海了!将来倒是非要走上一遭了!” 第四百三十章 恩惠 那小鬼修为也不过天仙左右,带着二人左走右走,不出一个时辰,便至那一层地狱,这地狱乃是生前作恶甚多的人的去处,乃是有秦完司掌,名为沃什下活大地狱,处于正南方。 苏浪一路观察,倒是对这层地狱稍有了解,但见来回数万鬼兵鬼将押送来回小鬼游走与各处道路之上,比之适才看到的还要阴森。苏浪看的分明,自己山中死去的上万妖兵正在列中,本想就此收了,但想想,倒是先忍了,毕竟来着阎罗地盘,多少要给些面子,况且也有听闻,这十殿阎罗前身正是截教弟子,自己若是造次,难免叫两家产生隔膜,待看看那楚江王如何行事,再做打算。 两人在走一段,却见忽然又鬼兵鬼将排列而出,之前一名身着蟒袍的中年道人手持黑色玉尺,迎了上来,见了二人,笑道:“两位道友请了,不知来我地府所为何事?” “道友有礼了,多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吕洞宾呵呵一笑,拱手一礼。苏浪也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也不说话。 “那里!那里!本王与众兄弟掌管阴司,一身劳碌,却丝毫未变,倒是道友风采更甚,相比这些年来,修为又有长进吧!”楚江王哈哈大笑,盯着苏浪,好一番打量。 吕洞宾笑道:“道友客气,且容贫道介绍,这位乃是天庭伏魔真君,乃是勾陈大帝坐下,说来与道友还有些渊源,我二人来的唐突,还望道友莫怪!” “那里!两位道友能至本王之地,乃是大喜之事,如何怠慢了?且与我速速入殿详谈?”楚江王笑了笑,这才道。 “道友,且不忙,我与苏浪道友前来倒是有事相求道友,还望道友行个方便!”吕洞宾再次一礼,恳切道。 “哦?不知何事,要两位道友如此急切?”楚江王客气,这句话倒是问苏浪的。 苏浪也行一礼,露出一副为难道:“此时说来也易,只需道友一句话的事情便成。却因前日我山中遭了恶人,致使贫道山中上万弟子遭了毒手,今日前来,正是要道友行个方便,讨下这些弟子魂魄,待来日,定有厚报!” 楚江王沉吟一番,看了看来往数百万小鬼,又朝阴山万里佛光瞧了瞧,这才道:“此时倒也不难,道友既然如此说来,本王若是推辞,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不说道友与本王师门交好,便是吕道友颜面,自也不好不顾,道友自且寻来,带走便是!” 苏浪一喜,拱手笑道:“如此,那贫道便不矫情!”说罢,飞身而上,大袖一挥,却朝着下方数百万魂魄罩下,凡事自己山中小妖被苏浪这般一吸收,自入了苏浪大袖,这一收,倒是还收了数千个轻灵灵秀的人族魂魄。这才罢休!飞落下来,朝着楚江王又是一拜,道:“道友大恩,苏浪铭记于心,今日要事在身,来自在做答谢,怠慢之处还望道友见谅!” 楚江王呵呵一笑,对于苏浪所作所为,自然不曾言语,拱了拱手。又听苏浪对吕洞宾道“道友可愿同行?” “贫道已全道义,与楚江王道友数百年不见,今日恰逢其会,倒是要攀谈一番,不过道友若是想救活弟子性命,还要自前往邱明山拜会水灵道友,有他那三光圣水,道友倒是不用烦心,呵呵,如此,道友自便就是!”吕洞宾笑道,亦是拱手道。 “如此,那便多谢,那贫道便不罗嗦,就此别过!”说罢,化作一道流光,急速离去。 见走了苏浪,楚江王顿时哈哈大笑,道:“吕道友,这位道友着实有些意思,寻自家人也就罢了,怎的还度起其余魂魄来了,这叫本王好生不解。”楚江王一脸笑意,看似平常,但却大有深意。 “也罢!今日之事便算在贫道头上,将来地府若是有事,贫道自不会袖手旁观!如何?”吕洞宾再行一礼,面上发苦。他却是知晓,这十殿阎罗没一个是省事的主,这明显与自己勒索,要不适才他便走就当着苏浪的面说了,何苦等到现在,定然是受了上面的吩咐。 “那里,那里,道友客气了,不过道友能有此话,倒是叫贫道甚为高兴,且与本王入殿一续!”楚江王哈哈大笑,自前引路,吕洞宾大袖一摆动,随他入殿。 而此时,一路疾走的苏浪也早已回转万道山,本想直接寻那邱明山一行,但却不知何处,若是自己寻来,倒是麻烦,还好有盘丝洞七女,正好一问。刚自回山,便听枯木尊者禀告,说是山中来了贵客,兰若吩咐,若是他回来,自入殿中。 苏浪不解,询问一番,那枯木却一问三不知,心中疑惑,却将他打发了,自入殿来,待入得大殿,却见此时殿中早就是喜气洋洋,兰若坐于主位,左侧有那盘丝洞七女,许仙夫妇四人,右侧却坐着两个道人,其中一人身着水合道衣,挽道絮,面目俊秀,见了苏浪微微一礼。苏浪不敢怠慢,也是一礼,这才入座,再看另一女子,却见他桃花杏眼,腮如红霞,身着金色羽翼,戴珠钗,比之天上的仙女不知美了多少。 苏浪呵呵一笑,举杯笑道:“两位道友有礼了,恕在下眼拙,不识的两位道友,还望海涵!” “嘻嘻,道友不识我两位师兄,也属正常,我两位师兄久年不出,今日能拜会你这小山,倒是你山中喜事了!“风慧儿掩嘴而笑,得意道。 “哦?不想两位道友尽是截教道友,贫道在此稽首了!” “无妨,道友乃是全真之士,且我二人久念不出,自不被知晓。”稍稍一顿,又道:“容贫道自我介绍,贫道乃是那东海升仙岛石矶真人坐下弟子,号水灵,以流波山为道场,这是我师弟,号悟道,今日前来,却知道友有了难处,特来相助,一乃是为全我两家情谊,二者却知道友昔日与我悟道师弟有恩,自当相助!”水灵道人呵呵一笑,拱手笑道。 苏浪心中一喜,本还要前往邱明山拜见,不想他便亲自来了,且看架势是一定会帮自己的了,当下笑道:“道友真乃高士,贫道甚喜,今日却正是有事,本想亲自前往邱明山拜访,不料道友亲自来了,道友果然好修为!”苏浪呵呵笑道,面上和悦! 水灵含笑点头,身侧悟道道人起身向苏浪拱手一拜,道:“昔日蒙尘道友大恩,今日不甚感激,日后道友若是有甚事情,旦且知会一声,贫道自当拼劲全力!” 苏浪笑道:“道友不必挂怀,道友高义贫道早就佩服,但凡是心有道德之士都不会袖手旁观,如何这般?” 悟道笑道:“有道友这句话,贫道便记下了!”说罢,也不再言语,落座下来。 苏浪不知那女子身份,见女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本要发问,却被兰若拉了拉,附耳一番,面色忽然大变,看了看女子,忙起身而立,拱手一礼道:“不知道友驾临,贫道有失远迎,实在罪过,只求仙子莫怪才是!” “呵呵,道友如何这般大礼,贫道怎受的起?切莫这般!”那女子微微笑道,侧过半个身子,受了半礼,又行礼数,笑答:“贫道本是娘娘侍女,道友如此厚待,却是不妥!” 水灵笑道:“金羽道友言重了,都是修道之人,何来侍女一说?” “不知仙子所来,可是娘娘有何吩咐?”苏浪心中疑惑,不解这金羽仙子与自己毫无联系,便是妖族也与自己多有摩擦,女娲娘娘乃是妖族圣人,如何遣人拜会自己,这却不合呼情理。 金羽仙子宛然一笑,多了几分妖艳,咯咯一笑,宛如黄鹂鸣唱,甚是悦耳,见苏浪疑惑,这才笑道:“娘娘知晓道友难处,特遣贫道送来一物与道友,以助道友成事!”说罢,将秀手一翻,自掌间出现一团流光四溢的土黄色物件,只照射的整个大殿亮堂堂的。 这般物么。不光是苏浪动容,除却水灵、悟道二人之外,在座所有人都是动容,一脸震撼,就听金羽仙子又笑道:“此物乃是昔日娘娘捏土造人所剩余的九天息壤,甚为难得,今日娘娘特赐给道友,以助道友成事!” 苏浪压制住心中狂喜,暗道:“本来还想以山中寻常灵物为这些人造出个身躯,不想女娲娘娘竟然赐下这等奇物,当真叫我不解,却不知娘娘是何打算,我本与妖族无交情,为何与我如此好处,这份情谊之重,怕是自己身死也是值得,难不成自己收留妖族的娘娘高兴?这也不对,娘娘乃是圣人,如何在意这等小事,只要妖族中一些大能留下,何愁没有发展?也罢,我便先接下,待来日再做计较!“当下躬身笑道:”如此,那贫道便先谢过娘娘!“接过九天息壤,心中大喜,自与众人又吃喝一阵,后邀请水灵、金羽仙子二人相助,自施法行事,二人都是修炼上万年的得道高修,法力雄厚极致,自然不会推辞。 苏浪带众人行至大殿之外,翻手一摆,却显出九天息壤,息壤浮现与空中,光华之上九重天,苏浪引来星力,不断融入九天息壤之中,只见那息壤越发不凡,光华更甚,待过一阵,金羽仙子嫣然一笑,秀手轻轻抬起,连连点入数道法决,那九天息壤被这般点动,渐渐起了变化,有了人形。 苏浪见金羽仙子吃力,也知道九天息壤乃是先天之物,自然如此,忙施法相助,将那九天息壤化作一万有余人类模样。待这等事毕,苏浪感激的朝金羽仙子一笑,取出一枚丹药吞入腹中,稍稍恢复一番,将自地府收来的一万有余的魂魄尽数打入人形之内,这才罢了,开口笑道:“还要劳烦水灵道友一番了!” 水灵笑了笑,也不说话,上前一步,周身霞光大起,却见一道七彩光华闪过,那光华又分出数万道纳入人形体内,顿时间,那原先木讷的人形顿时活了过来,其中,上万人拜倒在地,感激不已,但也有数千人略显迷茫,不知身在何处。 苏浪呵呵一笑,对这些人道:“何人乃是黄虚、三阴、金驼?” 苏浪一声大喝,宛如醍醐干顶一般,自众人之中走出三人,伏拜而下,口呼“大王!” 苏浪点点头,道:“你三人遭恶人屠戮,不幸身死,贫道不忍,自地府一趟,将你等寻会,已用大法力为你等重新铸造身体,成就人形,日后你等便为人族,不复妖族,你三人得我妙法,自可入我山门,拜在众弟子坐下修行,且带原部人马先先去吧!” 三人领命,又拜伏一番,这才带大半离去,留下数千人面面相觑,就听苏浪又道:“贫道自号苏浪真人,乃是万道山宗主,见你等自地狱之中不得解脱,特将你等度化归来,修习那成仙问道之法,解脱轮回,你等可是愿意?” 众人一听,顿时伏拜在地,就是那梁山一百零八恶鬼也是一般,成仙问道谁人不想,今日遇到自己身上,先且不信,此时被苏浪证实,自然又惊又喜,如何不会答应。 苏浪呵呵一笑,遣弟子将众人带去安排,这才引众人自入大殿坐下。刚自坐下,却听童子来报,言语乃是天庭来人,苏浪不敢怠慢,告罪一声,携一脸高兴莫名的兰若出山相迎。就见太白金星携数个宫娥站立云端,见了苏浪夫妇,这才下来,两边各自行礼,客套一番,苏浪发问道:“不知金星何来?” 那太白金星笑道:“无他,大天尊有感真君这些年除妖有功,特赐下蟠桃十枚,灵丹妙果数颗,以勉励真君,真君有福了!” 苏浪大喜,正愁没有提升弟子法力之物,这等好的物件,自然高兴,高兴之余,自然也知晓,玉帝之所以后待自己,怕是也知晓北海之事,此时怕是有意讨好自己,也不多想,便收了大礼,好生款待一番,与那太白金星寒暄一阵,怎奈何那太白金星自称公务繁忙,也不好久留,便自去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当一回恶人 那太白金星不过来去匆匆,不曾多留片刻,不过苏浪倒是也不想多留这老倌,只因这天庭之上的官员本就是非甚多,自己本就不愿沾染,之所以加入天庭,只为了找一个庇护之所,乃是利益之求,再无所想。今日这太白金星奉旨送上一份大礼,想来怕也只是那昊天知晓了自己所作所为,一心想要拉拢自己,才这般,若是自己实力差些,那还有这等殊荣,自己驱使天都神煞旗阵,乃是魔道手段,怕是早被那玉帝喊打喊杀,押送斩仙台了!心中了然,却洒然自嘲,自己本就没存好心,有何苦奢求他人厚待,便是那截教怕也只是看自己气运正足,与自己交好罢了,想了想,觉得乱的很,索性甩甩头,便不想。重新回到山中,召来那赤炼、三阴、枯木三妖,听三人报来,才知道这些年那杨思吉将石安城发展的有神有色,甚至还在众妖的帮助下多下了几个城池,一时间,民望大涨。便是他的修为也到了元婴期左右,正春风得意。 苏浪沉吟一番,挥手取出一枚玉简,刻画一番,授了些排兵布阵之法,这才交给赤炼尊者,吩咐一番,命赤炼、三阴两妖前往石安城继续辅佐杨思吉,枯木留在山中,整合山中众妖,他却是想利用这杨思吉一方霸主的身份,多谋划一些气运,况且山中众途步入红尘修炼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既得了好处,又将自己教门传播开来,何乐而不为?遣走三妖,苏浪又寻到兰若,与她商议一番,将刚刚步入修真的一万有余修真之人好生培养,万道山若想强大,这些人才是自己教门的中坚力量。命那黄虚、金驼、万圣三人各统领数千,指导修炼,毕竟三人曾今都达到过天仙修为,自然轻而易举。处理完琐事,便与兰若温存几日,便直接闭关去了,毕竟自己如今境界不过金仙后期,还有两件先天至宝未曾炼化,若是被他人知晓,自己虽然手段厉害,但若是遇到久年准圣,自己怕是难以保住这等宝物,便是那圣人也对这两件宝物甚为眼热,不得不小心一些。 苏浪这一闭关,却将山中大小事物交给兰若,虽然兰若乃是女子之身,但好在修为也已到了金仙,且又有许仙夫妇相助,管理这山中大小事物也是放心了不少,那燕儿自来至万道山,似是乐不思蜀一般,不过每每见到苏浪之时,眉宇之间都有一丝忧愁,兰若不知,但小青却对燕儿心中所想知之甚详,不过也只是叹气,只道无缘。 就在苏浪闭关期间,这万道山却也惹到,多有修道之人前来拜会,不光是截教弟子,便是那南部兖州诸多大佬也有意无意的向万道山示好,一者乃是万道山这些年并不扩张,仁义至极,引无数散修前来投奔,实力大涨。二者乃是万道山宗主苏浪乃是天庭伏魔真君,个人实力强大,先有当年独战佛门佛陀惧留孙古佛,不曾有损,且实力大进,后有阐教古仙清虚道德真君上门寻丑,险些被苏浪斩杀,自然震慑住一些宵小之辈,不管正邪两道,都多少给些面子。虽说此时天机仍旧晦涩,但到底是自己门口,一些事情还是瞒不住的,不管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都将万道山视为强手。便是那巫族之人、龙胜圣地之人都有拜会,自然不可小视。对于这些,苏浪仍旧是洒然处之,时而也出关来开坛宣讲道法,调教山中弟子,但说是弟子,但都是兰若收在门下,自己倒是落的清闲,只教不收,着实是心中似有有一种抗拒,这才不曾收徒,时而闭关参悟功法,祭练法宝,时而与兰若如漆似胶,甚是快活,对着那些个前来拜会的道人却也多多记在心上,尤其是那截教弟子,却不知怎地,对那升仙岛出来的弟子都是甚为亲近,不管是水灵、悟道,还是后来来访的其余弟子,都是一般,想不明白,倒也不想,只是诚心待之便是。 正当苏浪自万道山享乐之际,这三界之内倒非是一潭死水,先是那东海便有大事发生,当年败北的截教圣地升仙岛豁然再现世间,而后便是那昆仑念古山随后出世,这等大事,自然惊动无数大能之辈,以为这天又要变了,那里知晓,这两处截教圣地自出世以来,并无什么大动作,这叫那将心悬起的三海龙王心中稍安,三界之中不知这两处圣地破封而出大能也是甚多,但都知晓这二处不是自己等人能够招惹,皆是打定心思,观望一二。 而后,人间地球,又有西土佛门再次大肆与东方传道,自当年唐朝之时,佛门应西游之事,不光大兴与东土,更是渗透与皇室之中,不过这千年以来,皇朝更替,道佛之争屡屡不断,佛门的影响力也不像唐朝时候那般一发不可阻止,自也是艰难重重。 再后来,自天庭之上却传出一则丑闻,玉帝生有七个公主,五公主因贪恋与美景流连不凡,滞留凡尘数年,自凡间得一段姻缘,并生出孩子、玉帝得知此事,大为震怒,遣下天兵天将擒拿,奈何这五公主之所以沉迷与凡尘,也不过是佛道之争的牺牲品,自有人愿意看天庭笑话,是以,擒拿五公主之事倒是颇为艰难,那五公主与其夫君多次逃过天兵天将围攻,使那玉帝更为震怒,宣告三界,不惜一切代价擒下五公主。 于此同时,那北麓椇州百蛮山,这些年时常多有争斗,不光是与那妖师宫所属的各方妖怪,便是那近些年来黄石山忽然冒出来的阿修罗教也多有争斗,不过此次场面颇为大了些,冥河教主亲率坐下四大弟子及数万阿修罗兵将亲临,与那妖师宫妖师鲲鹏携坐下数十个弟子同伐百蛮山,还好那百蛮山请来了大人物,乃是邱明山火灵圣母、便是那紫薇大帝也亲临此处,才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双方不约而同的双双罢手,外人不知其中猫腻。 最为重要的事,这些年期间,这地仙界各国都起了攻伐,这叫一些善于推算自身祸福的道人心中暗叹,只道是天地不太平,大劫将至。 这日,苏浪早早就出关而来,见了兰若,心中不解,问道:“夫君不是要闭关一年吗,怎的这才过三月,夫君便出关来了?” 苏浪背手而立,随笑道:“非是我愿如此,只是麻烦上门,不得不先出关!” 随后,携兰若同出山门,兰若一路追问,苏浪丝毫不说,只道是天机,倒也不问,待要出得山门,却见一看门小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见了二人,忙俯身行礼,道:“小妖拜见老爷,主母,山外来了一个道人,自称乃是天庭太白金星,小妖不知,本要去禀报枯木尊者,却不想在此遇到老爷,那道人就在山外,不知老爷是否见他!” 苏朗笑了笑,挥手叫他退下,牵着兰若出了山门,果然见一个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道,正是太白金星。兰若一见他,心中暗道:“果然是麻烦上门,夫君居然修为高至如此,竟然能算到他来!想来怕是进入大罗境界了吧!”心中暗暗揣测,就听那太白金星笑道:“真君有礼了!“ 苏浪微微一笑,也回礼一番,这才好生将太白金星接入山中,好生招待,待客套一番。太白金星见苏浪始终不问他所来目的,顿时心中打鼓,知晓苏浪也已经知晓,寻了机会,笑道:“真君,贫道此来乃是受了大天尊之命,劳烦真君出手一次,待事成,自有厚赐!“ “哦?是何大事,居然叫金星如此为难,且说来一听!“苏浪一脸疑惑,出口询问。 太白金星眉毛微微动了动,摆了摆手中拂尘,笑道:“这事情乃是如此,大天尊本有七个公主,几年前,五公主说是闭关练法,但其实是下界来玩耍了,前些日子才被王母发现,命神将去找,却发现那五公主已经私配下界凡人,连孩子都有了,大天尊震怒,怕走漏风声,遣下神将私下缉拿,那里知道五公主这些年法力大进,更有他人相助,便是天庭众将出山,也不曾擒下公主,此事也不在隐秘,被传的沸沸扬扬,大天尊更为震怒,但苦于天庭之中再无可用之人,阐截二教多是敷衍了事,新近神将要么是法力低微,要么是碍于身份,不愿出手,大天尊无法,只好叫小仙来寻真君,万望真君出手,以全天庭颜面!” 苏浪听罢,只是苦笑,却哪里知道兰若听罢,顿时有些不喜,道:“原来又来一曲天仙配,道友真是说笑了,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亲,天庭神官无数,怎会如此,我听闻那灌江口二郎真君乃是玉帝外甥,一身神通,乃是当代翘楚,况且又与公主乃是兄妹,若是他肯出面,说不得公主便能听他言语,自回天庭,何须其他功夫,哼,怕只是怕这事麻烦,五公主那夫君怕也有来历,众人都不好办吧,既是如此,我夫君虽是天庭神官,倒也不好办。” 太白金星讪讪一笑,却不答话,只是来看苏浪。 苏浪苦笑连连,见他如此,知晓不容推过,这些年天庭对自己确实仁义,不管是自己假借天庭名义也好,还是后来赏下众多厚赏,亦或是自己山中如此浓郁的星辰月华,这都与天庭脱不了关系,倒也不好拒绝。沉吟一番,才道:“玉帝这些年卖了贫道许多情面,此事贫道便接下了,也罢!贫道便做一回恶人,只是成与不成,还是两说,那五公主身后恐有高人支持,到时候若是玉帝怪罪下来,也不好办!” 太白金星一听,心中一喜,总算把这事推出去了,当下笑道:“无妨,无妨,只望真君尽力便是,大天尊怎会怪罪!” 苏浪一听,心中鄙夷一番,笑道:“如此,却不知那五公主现下何处,贫道如何寻他?” “真君倒是不用担心,来之前,大天尊已经派人寻到五公主逗留之地,说来与真君倒是不甚太远,便在那南部兖州云方城,只是他那夫君也精通道法,不知道哪里修地神通,手上一口宝剑,十分厉害,曾庇护一方黎民百姓,旱时做法降雨,涝时做法排水,五谷丰登,有几分功德。到时候真君只若到了云方城,自有仙官接应。”太白金星道。 苏浪暗暗点头,算是答应了,太白金星见苏浪答应,心中畅快,不过并不久留,吃了些瓜果,自告辞而去,复命去了。 待走了太白金星,兰若担忧道:“夫君,我不知那天庭何意,为何来请夫君,但也知晓其中必有利害,若是夫君去了,怕是会有危险,这该如何是好!” 苏浪洒然一笑,揽过兰若,笑道:“这个倒是无妨,我只是担忧五公主夫妇身后有佛道二门影子,倒是侯怕将我万道山牵连进去,不过我受那天庭庇佑多时,此时若是不应他,恐还有事端,便只能应他,不过夫人倒不必担忧,待将此事处理之后,我便尽心修炼,以我现下大罗金仙道行,在有几日便能将那混沌钟祭练完毕,到时候便是圣人亲来,我也有一拼之力,还有何惧!” 兰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欢喜道:“夫君居然达到了大罗金仙,倒是大喜事,妾身在此恭喜了!只是夫君不是说那混沌钟乃是先天至宝吗,非是准圣不得炼化完全吗,怎的夫君如今又有这般说辞!” 苏浪嘿嘿一笑,浮动兰若高挽发髻,笑道:“原本是这个道理,但当年贫道收复混沌钟时,那东皇太一乃是心甘情愿,并未将炼化混沌钟的法子消散,故我能在短短时间将混沌钟炼化至二十八道,如今到了大罗金仙,便有望炼化至三十五层,但如此便也够了,以我手段,何人能将宝钟夺取?除非是圣人亲出我才惧怕!” 兰若笑道:“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对了,前日夫君交给我的那十二品黑莲台我也祭练至十五道,只是这莲台不知何故,似乎是受损过,怕是将来威力不比先天至宝!” 苏浪哈哈大笑,道:“这个我也不知,但到底是先天顶级宝物,便是损坏也有莫大威能,夫人好生祭练,将来就是准圣人也伤不得你!” 兰若嫣然一笑,满面尽是幸福。苏浪嘿嘿一笑,两只魔抓顿时不安分起来,…… 待三日之后,苏浪碍于玉帝旨意。持了宝扇,一路朝那云方城,他却是记得,这云方城离石安城甚近,待此事毕了。自己倒是要到那石安城看看自己那个记名弟子。心中有了打算,自急行匆匆。 第四百三十二章 始动 清风拂过,绿树长影,一轮高阳悬于天际,不但没有炙热烦躁,反而羲和温暖,如此天气,对于凡人而言,甚是大好。但云头上的众神将却烦躁不已,本就是天庭神官,皆是靠着日月精华修炼,这样不咸不淡,着实不好。正在烦躁之际,便见一道虚光闪过,一朵七彩霞云有远及进,众神将忙凝神观望,神态甚是严肃,此次玉帝派遣众人擒拿五公主,多番不成,早就让这些个神将恼火万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来个不开眼的妖怪,那自己等人可万万吃罪不起的。待看清来人,这才放心,巨灵神呵呵一笑,早早迎了上去,笑道:“真君好来,小神有礼了!” 来人微微点头,见众人都来行礼,抱拳道:“如今五公主何在,可还有事端?” 巨灵神躬身道:“启禀真君,此间倒是无甚大事,五公主便在下方,不知真君何时将他缉拿?” “这个且先不忙,此间还有麻烦,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玉帝嘴上不说,但若是我等弄坏公主娇躯,必定恼了玉帝王母,你等在此布下阵势,待贫道下去一探!”道人一笑,自化流光钻了下去,众神将不敢怠慢,自布下天罗地网。 道人降下云头,落于一处无人大石头之上,抬目四望,就见这云方城甚是兴旺,人口有千万之众,加上外围的棣属城池,人口怕不有几百多万。繁华无比。远远望去,便是青青一片,草木无数,乃是鱼米之乡,城西有山,苍莽无边,城东有河,靠山有山吃,靠水有水吃。此处倒是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真乃个福地,背靠宝山,面朝玉水,难怪人人都安居乐业。 道人跨步而迈,身体矫健,一遍欣赏美景,一边不急不缓的赶路行走,待至一处,忽然停了下来,嘴角咧了咧,抱拳朝着空中一礼,笑道:“何方道友,何不出来一见,为何一路随我?” “呵呵,道友有礼,贫道乃是清池山无忧道玲珑子,道友可是勾陈大帝坐下万道山伏魔真君苏浪真君?”道人爽朗一笑,一拂手中拂尘,轻轻一跨,却已出来,只见这道人丰神俊玉,身着白鹤霞光衣,踏月缺金龙靴,头戴月影丹霞冠,面带笑意,缓缓一礼。 苏浪抚掌大笑,道:“原来是道友,久闻南部兖州有那六道掌教,虽是师出同门,但多有争执,分六道,六道又有正三道,邪三道,无忧道乃是正道之首,素有威名,贫道本想过些时日便去山中拜访,不想今日在此见了道友,真乃缘分!”心中却暗暗揣摩:“这道人久有威名,今日前来定然不甚好事,怕是与那五公主夫妇有关,且看他如何!” “哈哈,道友谬赞了,贫道如何当得起道友夸赞,只是认识些道友,众道友抬爱罢了!今日遇到道友,果真大妙,相见便是有缘,况我与道友一见如故,何不把酒言欢一番,可好?”玲珑子爽朗笑道,却若有若无的打量苏浪。 苏浪含笑点头,道:“道友此言大善,贫道乃是好酒之人,道友有心,本该相从,只是贫道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不好脱身,待来日,便至山中一聚可好?” 玲珑子呵呵笑道:“既是如此,贫道本不该叨扰,只是山中小徒愚顽,犯下滔天大祸,不得不久留片刻,今日前来也是为他而来,不知道友可曾见过我那徒儿?” 苏浪心思一动,顿感头大,暗呼不妙,却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笑道:“贫道初来此地,却不曾见过,不过即是道友徒弟,贫道理当留意一二,不知道友小徒是何名号,乃是何模样?” 玲珑子道:“我那徒儿随我修道二十余年,虽有灵根,却无仙缘,只可享受人间富贵,故遣下山来,那里知晓,前日心神不宁,掐指一算,才知晓这孽障居然犯下大祸,有刀兵之祸,是以才亲自出山,度他一劫,以全师徒之情,说来我这徒弟虽然无甚本事,但却甚会讨好他那几个师伯。师叔,当年下山,我那几个师兄弟便赐下诸多好处与他,本该无事,但贫道顾念与他,恐生其他变故,故才来走上一遭。哦!对了我那徒儿名为李宝田,道友若是遇到,定要告知贫道!” 苏浪面色一变,那里还不知晓,看来猜测变真,见那玲珑子依旧一脸笑意,顿时冷哼道:“道友,莫非戏耍与贫道不成,道友当知贫道此来乃是为何,那李宝田是身犯天威,触犯天条,将天帝之女滞留人界,令天庭颜面尽失,是何道理?”苏浪全身气势忽然暴涨,只插天际! “道友何必动怒,想道友也是得道高人,岂不知晓这天道走势,我徒儿与五公主乃由宿世情缘,玉帝无情,斩杀伦理,如此绝情绝性,妄为人父,又有何德行可言?贫道知道友乃是至情之人,如何可见一对玉人便分割两地?” “哎,贫道也是不愿,奈何玉帝旨意违逆不得,贫道也有难处,我便不必多说,今日贫道已至此地,却要擒下五公主,至于令徒,道友只管带去便是!”苏浪面色缓和了些,长叹道。 “道友,我与你讲道理,你却如此不通情理,妄你有那贤德之名,你既如此,那贫道也不愿与你多说,今日便落下话,今日有贫道,何人也动不得他二人!”玲珑子面色一变,不禁气愤,好歹自己也是一方教主,这苏浪不过新起之秀,即便气运正盛,也太过嚣张,自己好言歹言,这道人却丝毫不进,免不得面皮挂不住! 苏浪摇头道:“道友,非是贫道不通情理,确实是有难处,还望道友莫怪!”说罢,便走,却朝着那五公主夫妇所在之地而去。 玲珑子大怒,五指虚张,朝着苏浪当空罩下,呼喝叫道:“本想你与截教弟子交好,给你几分情面,那里知道你如此不知好歹,也罢,今日怎生容你!”大手一掌,覆盖百丈,将苏浪罩在其中,面上冷笑,然而,那冷笑不过只是瞬间,转而勃然变色,飞身而起,张口一吐,忽然眼前情景大变,霞光千丈,有金凤金龙争先恐后嘶鸣天际,又有花开百丈,云光大起。 苏浪,面色一变,本是逃了出去,那里知晓这道人居然还有至宝,居然将自己再次笼罩其中,眼前忽然朦胧起来,种种念头大起,宛如梦回百年,自儿时诞生之际,直至现下,一幅幅生动真实的画面呈现与他的眼前,有苦有甜,有真有假…… 玲珑子见苏浪入了幻想,心中冷笑一声,盘膝坐下,又打了几个手诀,这才定眼来看,再次细细打量着苏浪。 “师兄,你居然动用万花筒?”一声不满的声音凸凹响起,自云间忽然跨出一个道人,这道人身着青衣,头挽道絮,手持一面巨幡,吊梢眉,八字胡子,一脸阴厉,尖刺的声音甚显凸凹。 “云龙子,你来作甚?难道欧阳师兄没有告知与你?”玲珑子面色不悦,高声喝道! “嘿嘿,师兄何必拿欧阳师兄压我,师弟此来,正是奉了他之言,前来相助师兄,师兄何必拒之千里,当年师尊与我等传下不同道理,我等虽然多有争执,但却一直同心同德,师兄难道忘了当年师尊的初衷不成?”云龙子嘿然一笑,拂动手中巨幡,森然笑道。 “休要胡言,我自是记得师尊之命,只是你那门下弟子却不该杀我那衣钵弟子,你如今前来,叫我如何信你?”玲珑子面色缓和了些,不悦道! 云龙子眉头微皱,道:“师兄,我等六道传人乃是兼程师尊之意传道,当年师尊之意你岂不知,你门下弟子有损,难道我门下弟子便无损伤吗?师兄也不想想,我六道传承几千年,为何?” 玲珑子长叹一声,无奈道:“也罢,也罢,都是同根而生,何须相煎?罢罢罢!既然师弟如此放下,那为兄怎可落了下乘,且与我一同施法,拖住这道人,且莫伤了这道人性命,只管叫我那弟子脱去便是!” 云龙子嘎嘎笑道:“嘎嘎,妙,妙,妙!这道人居然宝光萦绕,说不得还有至宝在身,师兄,我二人可否……” 玲珑子面色一沉:“莫要打歪主意,这道人乃是与那升仙岛交好之人,若是有个闪失,那石矶道人乃是何人,师尊不是没有说过,若是前些年也就罢了,为兄不管你也罢,但如今升仙岛既出,莫要多事!” 云龙子干笑一声,笑道:“好好好!就依了师兄之意。”说罢,吊梢眉抖了抖,盘膝坐下,单指一弹,自弹出一道碧蓝光华,闪入苏浪脑门之中,嘎嘎笑道:“且待师弟我再加把火!托他久些!” 玲珑子摇摇头,却也不阻! 苏浪被困,天庭之上的昊天镜自然看得清晰无比,众神官自有担忧,但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窃窃私语。王母高坐玉帝身侧,一脸担忧,来看昊天,见昊天闭目沉思,暗暗皱眉,传音问道:“夫君,这苏浪可能将小五儿带回来,我观那两个道人法宝玄妙,怕也是了不得的法宝,怕是……” “夫人莫要担忧,连我都看不透这道人,这道人必有手段,且静心便是!”昊天不咸不淡,只做此言。 王母无法,自静静来看。 却不说天庭知晓,各大大能道场,均是知晓,此时天机虽然仍旧不明,但前时天庭颜面大失,早成了众人津津乐道之事,自也关注,牵引之下,众人自然知晓,此时苏浪出手,自然兴致大涨。 余俞天、大赤天、清微天、西方极乐、方寸山斜月洞。女娲宫中各大圣人均是有意无意的盯着此地,心中各有算计。 通天教主难得露出笑意,太上老君只顾炼丹。 元始天尊正自讲道,却忽然停了下来,大袖一挥,面前顿时多了一面明镜,其中却显现出云方城情景,众弟子不解,却见元始天尊暗暗皱眉,看了眼清虚道德真君,忽然开口道:“清虚,日后莫要再找那苏浪麻烦,此人气运日益大盛,万不可意气用事!“ 清虚道德真君面色变了变,躬身道:“弟子知晓了!” 西方极乐之中,阿弥陀佛盘坐与九品莲台之中,见得如此情况,长叹一声,朝混沌处方寸山看了眼,暗道:“没想到此子倒是有如此机缘,却是我佛门不幸,也是大幸。”忽召来小沙弥,传下口谕,自又不理。 方寸山中,准提道人嘿嘿一笑,自语道:“这通天还不死心,想以这小道挑开霍乱,嘿嘿,你既有心,我岂能如你心意!”说罢,轻轻点了点坐下宝座,似乎思量这什么。 娲皇宫之中,女娲娘娘毫无表情,忽然叫来金羽仙子,吩咐几句,便也不动。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万象皆空 我便是我 且不说这云方城三人引无数大能关注,就说苏朗如今,他被那玲珑子手中的万花筒营造的幻境困在其中,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从心里头升起,苏浪心中突然用起不详的感觉,自己宛如一个看客,自自己诞生之际,母亲撒手而去,父亲因思其不祥,命管家加害于他,只道被苏云夫妇救下,而后场面一变,自己却被一头大狼收养,浑浑噩噩,自狼群之中过去数年,最后争夺狼王,被苏云夫妇救出,好生教导…….一幕幕,一场场,既有酸甜,也有苦味,便是他百年道行,也不禁起了波澜。正要沉寂与这等景象之中,忽然脑袋一痛,面前场景在变,自己面前忽然多了一块几丈大小的灰色石头,那石头一侧乃是一潭闪耀着七彩光华的池水,池水一侧又有一颗参天大树,大树盘扎交接,直冲天际,丰硕的树冠遮天蔽日,便是那火红灿灿的太阳也不见踪影,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毫不起眼的石块居然动了一动,这一动之下,便是苏浪似乎也被牵引一般,仿佛自己便是那石头,石头便是自己一般。石头动了动,忽然光华大起,一跃之下居然飞上那参天大树之上,渐渐吸收那天地之间飘零的元气纳入几分,那石块随着吸入天地元气之后,渐渐越长越大…… “师兄,你说这厮可会沉迷与那幻想之中,迷失了道心,就此消散与天地之间?”云龙子望着或喜或悲的苏浪,一脸阴历,嘎嘎笑了笑,问向一侧同样关注着苏浪的玲珑子。 玲珑子摇摇头,道了声道号,将手中拂尘摆了摆,道:“为兄修为不如大师兄,自然不能知晓这万花筒全部妙用,即便知晓,怕也窥探不出分毫,你有何必问我?当年你也掌管过七香炉,可能全部掌握?”玲珑子叹了口气,低声道。 “嘎嘎,这道也是,这万花筒、七香炉都乃是先天顶级法宝,若是无那准圣修为,休想窥探其中奥秘,便是大师兄估计也不能,若非如此,你等那正三道还不是大师兄他逍遥道囊中之物,怕是师兄能够得了头筹,便是大师兄有意想让,抽出时间,闭关冲击准圣境界了吧!”云龙子一脸恍然大悟,摇头晃脑。 玲珑子摇摇头,却不可否认,自己大师兄有何本事,他最清楚不过,只怕也正是应了云龙子之言,他那大师兄怕是恐俗事缠人,故才让出掌管万花筒,悉心闭关修法。当年自己师尊赐下这两件法宝,一件万花筒与正三道,一件七香炉与邪三道,百年一比试,胜者掌管至宝,百年前,玲珑子击败大师兄红尘道人与师妹光明道掌教获得万花筒,并未想过一直压自己五人一头的大师兄为何失手被自己所败,今日被云龙子一席话提点,顿时明白其中缘由,沉思一番,顿时怅然一叹,不再说话。 云龙子嘿嘿一笑,也不理他,看了看仍旧一脸变幻莫测的苏浪,摇摇头,暗道:“这道人不知是何来历,居然宝光护身,心魔难伤,看来这万花筒也扰不得他多久,不过想脱了万花筒,却是痴心,可惜了,若是能夺下一两件法宝为自己所用,自己定然在下次大比之时夺下七香炉,为邪三道领袖,只是这道人与截教交好,万一惹恼了那人,自己恐有大难,还是算了!”想了想,居然难得一叹,屈指一弹,又见一道碧光闪过,入了那万花筒之内,那万花筒顿时光华再涨,笼罩万里之遥。 “大胆,何方道人,居然敢与天庭神将作对!”一声暴喝,虚空忽然炸开,显现出瑞气前条,流光涌涌而出,数十个金甲神将一拥而出,当首之人乃是一身铠甲,手托三十三层黄金宝塔,长须飘飘的托塔李天王,自他身后,又有数个神将,乃是九曜星君,二十八星宿星君,水火二德星君,雷部众神跟随其后,又有数万天兵天将,战鼓震天,金光散开。正是昊天大帝见苏浪久久不得冲出,心中担忧,特遣来兵将前来。 玲珑子两人并不慌张,仍旧不紧不慢,云龙子嘿然一笑,拱手道:“众位道友有礼!何故这般气焰熊熊?” “哼!你这泼道明知故问,无故困我天庭伏魔真君,还敢发问,当真不知死活!”巨灵神一步跨出,大斧一摆,霸气十足! 云龙子哈哈一笑,道:“你这小神好生无礼,我与你见礼,你却不以礼相待,还自称乃是天庭神将,以你这等德行,依我看,定时那座山中妖孽变换模样,来此作乱,是也不是?”云龙子忽然暴喝一声,只震得九霄云团纷纷散开,露出隐藏在云团之后的数万天兵。巨灵神一个不稳,险些掉下云端。 “大胆妖道,敢如此辱没我等,我且问你,那五公主夫妇可是你等掳走,到底何意?”托塔李天王面色一寒,恼怒之意大涌,瞪了眼被讪讪退回来的巨灵神,寒声问。 “哈哈,却乃如此,我那宝贝师侄与你天庭公主情投意合,天定乃全连理,你等那老磨子大帝居然惨绝人伦,只顾颜面,棒打鸳鸯,当真叫我等不齿,我等师兄弟不过为自家弟子争上一争,那里能有别的意思!” “大胆,五公主乃是天帝之女,被你那徒儿滞留人间,以至于触犯天条,你等不知悔改,还敢在此妖言惑众,当真该死,那位上将与我擒下这恶道?”李天王恼怒,暴喝一声。回过头来,扫视众位神将。 众人被李天王扫视,或是低头不语,或是抬眼看向他处,均不与李天王对视,李靖更为恼怒,狠狠的瞪了眼众人一眼,道:“水德星君,火德星君,便有你二人与我擒下这恶道,彰显我天庭之威!” 二人面色一苦,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领命,架起云团,落了下来,火德星君暴喝一声,喝问道:“兀那道人,可敢一战?” “嘿嘿,有何不敢,听闻你等昔日乃是截教弟子,痛彻玄法,今日正好领教!”忽大袖一拜,脚下升云,与那水火二星君齐平,大袖一挥,却引神雷炸来。 二星君暴喝一声,张口便吐出九天玄水,三味真火,化作两条水火神龙朝着云龙子撞了过来,云龙子嘿然发笑,掌心法雷,震开宝剑,迎上二人,便要砍下。二人大惊,封神之前本乃是太乙金仙道行,自入了神道,修为更不如前,那里敢正气锋芒,忙祭出二物,乃是一件火光灿灿的钵盂与那幽光连连的宝瓶,二物光华一闪,就要发威,那里知晓那云龙子轻蔑一笑,抖了抖手中大幡,自其中抖出数到碧光,碧光一闪,便缠住两件法宝,一拉一扯,居然收了两人法宝,两人大惊失色,慌忙之间那里还敢对敌,驾着云团,逃了去,云龙子见二人狼狈,哈哈大笑。 托塔李天王面色铁青,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位星君,似乎要阴出水来,又扫视一番众神将,更为气恼。就听云龙子哈哈大笑,道:“李靖,你还有何术,尽管施展,道爷我接着便是!” 李靖面上恼怒,心中却甚是明白,自己天庭众神将虽然多,但大多乃是截教弟子,适才水火二星君所为他自然看在眼里,二人一方面是不曾出全力,一方面却真的不如那道人,要不然怎会败的如此彻底,暗暗发愁之际,忽听虚空之中梵音大作,只见西方之地忽然升起一股金光,金光起初不过一缕,随着梵音之声越来越近,金光爆开数万丈,铺天盖地,金莲涌现,自其中显出数个佛陀,为首一人乃是一面带笑意,乐呵呵的大胖子,正是西方佛陀弥勒佛,身后又有两位菩萨,乃是佛祖坐下日月菩萨,待落下云头,却开头笑道:“天王有礼,贫僧有礼!” 李天王大喜,高声笑道:“原来是弥勒佛祖,不知佛祖驾临,所谓何事?” “呵呵,贫僧本在极乐静修,忽感心悸,却知有大机缘之辈与我西天有缘,特来度之,还望天王见谅!”弥勒佛呵呵笑道,顿有金光梵音更甚,便是云龙子也略感不施,闪身回到早就睁开双眼的玲珑子身侧,一脸阴测测,咬牙切齿。 “哦?佛祖所言有缘乃是何人,莫非乃是这恶道?”天王心中大喜,朗朗笑道。 “阿弥陀佛!天王误会,个人自有缘法。贫道此来,乃是为了苏施主!”弥勒佛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顿时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娑罗树林,远处浮屠庙宇,白塔林立,八部天龙乱飞,佛音梵唱大做,真是个极乐佛国。 “这个怕是不妥,苏浪乃是天庭神君,受大天尊庇护,怎生与佛门有缘,佛祖可是弄错了?”李靖一脸为难,对于他而言,本不愿介入佛道之争,与心中而言,他更偏向与佛门,毕竟乃是燃灯弟子,但他身份便在那里,上有玉帝,下有众神将,自然为难! “哈哈,弥勒佛祖,我观这苏道友乃有我道门仙光绕体,乃是道德之士,更有佳丽道吕,佛祖不会真的看错了吧!”云龙子一脸讥讽,他适才可是受了弥勒佛压制,心中自然不忿。 “此话大善,佛祖可是看做了,我观苏道友乃是我道门大德之辈,又是天庭真君,如何如你佛门?”一声冷哼,却见虚空之中忽然五彩光华大盛,又有玄黄光华普照大千,将那万丈金光逼退十丈,这才止住,自其中走出两个道人,一人身着五色道袍,腰间挂一紫光闪闪的小锤子,神态桀骜,傲然而来,身侧一道人身着一身八卦虎须道服,其上花纹遍布,流光闪烁,这道人手持一柄黄金巨剑,其上玄黄之气浓郁,正是轩辕剑,剑眉横立,一脸不爽,扫视一眼弥勒佛,竟是满脸不屑。与那身着五色道装的道人并肩而来,不过眨眼功夫便至众人跟前。 “原来是孔宣道友、萧升道友两位,贫僧有礼了!弥勒佛已然一脸笑意,双手合十,行礼笑道。 “哼,和尚,何必惺惺作态,这苏浪乃是我截教友人,你可能度?“萧升一脸桀骜,冷笑连连。 弥勒佛笑道:“道友着想了,我佛门广大,佛法无量,贫僧执掌极乐东天。众生瞻仰,亿万之众服侍。八德池,七宝林,琉璃界,乃是佛门净土,清闲极乐,还有那八部天龙守护,五方揭帝常拌左右。无极无量,苏道友皈依我佛,便是无边功德,脱了魔障,就是菩萨正果。” 萧升仰天笑道:“和尚,莫要说那菩萨,便是将来准圣。苏道友也迟早能够达到,如今苏道友被困,你何必趁人之危?为何不等苏道友出来在做他言?玲珑子道友,你还不将苏道友放出怎的?” 玲珑子一听,顿感头大,自己本乃是来相助自己徒儿脱难的,不说如今自己那徒儿还未逃走,若是放出苏浪,便是逃了,以他手段,若是想要追上,也不过时间上的事情,正在踌躇,忽然大叫不好,只听一声炸响,便听一声怒啸响彻天际,自那万丈光华之中忽然升起一道明光,那光华乃是一半月八卦之状,乃呈现黑白二色,半月八卦一经浮现,便漂浮与苏浪顶门,垂下光华护住苏浪,只见苏浪忽然睁开双眼,神光暴涨,猛然一跃,浮与虚空,闭目沉静。 “怎会如此?”正凝目正视的萧升一声惊呼,众人抬头,却见自那萧升腰间忽然闪过一道光华,那光华也是黑白,其形也如半月八卦,一闪之后,忽然漂浮与苏浪头顶,与苏浪头顶的半月八卦忽然急速旋转了起来,二者光华大盛,只将万道霞光阻隔在外,便是弥勒佛准圣修为也看不清苏浪面目。心中大骇之际,却听萧升大笑了起来,高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任我辛苦多年,一直不曾寻到你,没想到你却在此,正是大幸事,大幸事!” 众人不解,正要发问,忽然漫天风云变色,只听一声巨响,自那混沌虚空之间,一道光华充斥苍穹,轰鸣一声,却听一声长笑响彻大千宇内,三界大神无不变色,便是圣人也满是震惊。 东海升仙岛,函芝仙子忽然坐起,满面泪流,呐呐自语:“脱困了,回来了?真得回来了?” 混沌深处,余俞天碧游宫,通天教主哈哈大笑,余俞天内霞光升腾。 大赤天内太上老君猛然睁开双眼,双目透出两道精光,穿梭与天地大千之内。 清微天内元始天尊停下讲道,沉思一阵,挥散众弟子,暗暗沉思。 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早于准提道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看着那冲天之光,苦涩难耐。良久之后,只听准提道人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啊!这石矶倒是好气魄,好气魄。也不知道我佛门能够渡过此劫!” 娲皇宫内,女娲娘娘忽然起身,满脸喜色,眉头舒展,心下畅快,咯咯笑道:“我儿好机缘,好机缘!当真好机缘!” 坐下石敢当不解,问道:“娘娘,为何如此高兴?” 娘娘看了看这些年修为大涨的石敢当,笑道:“好事,好事,呵呵!”说罢,便不多言,只是抬头看向大千,一脸期望。 天地震动,群仙大惊,三界大动,云方城之上,孔宣、萧升面带笑意,一脸紧张的盯着被黑白二色笼罩的苏浪,弥勒佛一脸正色,再也笑不出来,玲珑子招手之间收了万花筒,一脸苦笑,对一侧的云龙子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归去。”说罢,化作流光,自去了。 天庭昊天、王母同样震惊,亲出南天门,下界而来。 正当众人满脸惊骇之时,便见虚空之中流光四起,闪过无数光芒,待光芒散尽,显出数个道人,乃是邱明山火灵圣母,水灵道人。月老宫白寿真人,升仙道函芝仙子携众弟子而来,众人惊愕之际,却见萧升、孔宣忙行礼道:“师母,这是何故?” 函芝仙子嫣然一笑,高声道:“夫君,为何还不现身?” 函芝仙一语,叫众人大惊失色,再看那黑白二色笼罩的地方,忽然卷起万道光华,那黑白二色被光华一照,忽然汇聚与苏浪眉心,转而不见,苏浪渐渐睁开双眼,先是迷惘,而后眼神越来越亮,似乎看透天际一般,听函芝仙一语,微微点头笑了笑,有扫视一番众截教弟子一眼,尽是满意。口中高呼笑道:“万象皆空,我本是我!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恭喜道友功成归来!”一声爽朗的大笑,却见昊天携王母一脸笑意,同驾车辇而来,见了苏浪,拱手笑道。 苏浪面色不变,呵呵笑道:“道友有礼了,石矶如何敢当?”此言一出,便是在场还未反应过来的道人均是一脸吃惊,看了看苏浪,又看了看截教众弟子,一脸难以置信! 第四百三十四章 李冠希 昊天、王母对视一眼,面上笑意不减,但却多有苦涩,本以为这苏浪散修之身,没有想到,却是那石矶转世之体,当年自己争夺三海,早已截教结下仇怨,没有想到,这石矶还能归来,自己如此厚待与他,当真笑话! “玲珑子道友,何必急匆匆离去,暂且稍待!”苏浪忽然嘿然一笑,轻挪道步,一个闪身,人已不见,众人来寻,却见云方城上方忽然暴起一股云气,一只遮天大手倒扣而下,紧接着便是一声暴喝,怒意昭然:“石矶,你敢欺我?” 玲珑子飞身而起,身后云龙子紧跟其后,皆是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眨眼之间又至众人跟前,众人抬头再看,却见苏浪似乎根本没有离开过,只不过,身前却多了三人,一男一女,难得俊俏,女的俏媚,怀中一数月孩童正咿呀学话。正是那五公主夫妇。 苏浪呵呵一笑,朝那玉帝拱手道:“陛下、娘娘,贫道不负所托,终将五公主带回,不曾食言!” 玉帝面色一苦,摆摆手,怒目与五公主,道:“孽障!你身为瑶池仙女,享受天宫无边胜境,反而不怜惜自爱,私自下凡,配上凡人,坏我天庭颜面,我如何能容你。”玉帝怒声喝斥,群仙不敢多言。 五公主放声大哭,道:“父皇息怒,女儿有话要说……” “住口!你私自下凡,配上凡人,还有何颜面与我分说,张天师何在?”五公主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玉帝打断,怒声呵斥,众仙静若寒蝉,石矶等截教众人冷眼旁观,玲珑子长叹一声,弥勒佛口宣佛号!张天师正是司掌刑法之臣,忙俯身道:“臣在!” “这孽障积宠一身,却不知报效天庭,今日铸成大错,触犯天条,虽为朕女,但天庭天条岂容轻犯,故当一视同仁,此等罪孽,该如何处置?你且说来!”玉帝怒气冲天,王母一脸不忍,泪雨索索,但碍于玉帝暴怒之际,并不做声。 “岂奏陛下,私自下凡,就是打入轮回,公主私配凡人,罪加一等,应上斩仙台,但念在……”张天师同样一脸不忍,说话时偷偷来看玉帝面色,见玉帝暴怒,心中凛然。 “够了,这孽障不顾天庭律法,铸成大错,理当受罚,来人啊!与我拿下这妖孽,穿了这孽障的琵琶骨,押往斩仙台斩了。”众仙摄于玉帝怒气盛行,都不敢说话。 李宝田起初被苏浪禁锢,此时苏浪见玉帝暴怒,便解了术法,听玉帝要杀自家娘子,那里还能忍住,怒声道:“陛下,容我一言,我夫妇乃真心相爱,有百世宿缘,陛下乃是娘子之父,理当为我岳父,怎可不顾骨肉之情,下此恶手?” “大胆,你乱我女道心,还敢如此大言,来人啊!且与我擒下这孽障,同往斩仙台!”听李宝田大逆不道,玉帝更为暴怒。 “谁敢擒我徒儿!”一声断喝,玲珑子持剑飞落,落在李宝田身前,丝毫不担心身后苏浪,云龙子紧随其后,甚为不善! 李天王适才受了一肚子气,此时见二人出来,顿时暴喝道:“大胆妖道,敢阻天庭圣威不成?来人啊,还不与我擒下这两个妖道!” 李天王暴喝一声,但却无天将出列,顿感气恼,正值脸色发烫之时,就听昊天怒道:“好道士,前日便是你二人拦下天庭神将,护着这二妖孽不成》” 云龙子冷笑一声,怡然不惧,傲然道:“正是!玉帝号称三界众仙之首,三界之内,莫不受玉帝陛下管辖。既是三界表率,怎可如此绝情绝性,断绝人伦,至亲情与不顾?” 昊天道:“我乃三界表率不错,但昔日在七女诞生之前便曾有言,这七女不得婚配他人,护我天庭,乃受天道认可,朕乃天子,出口岂能更改?” 云龙子还要说什么,却被玲珑子拉住,瞥了眼身后石矶,又看了看玉帝身侧王母,朗声道:“既是如此,那贫道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今日便带小徒离去,再不纠缠!”说罢,就要拉起李宝田,意欲离去,那里知晓李宝田大哭道:“师傅,我与娘子真心相待,怎可看着娘子离去而去,况且如今还有尚不满岁的孩童,如何能成,还请师傅救救我一家三口,徒儿今后定服侍左右,万死不辞!” 玲珑子听罢,眼圈一红,却强装无事,佯怒道:“你这孽障,犯下如此祸事,扰乱天庭秩序,实在该死,但念在昔日你师祖对你甚为爱惜,叫我多加照拂与你,才将你骄纵如此,着实大恨!”玲珑子闭眼长叹,一副痛心疾首! 昊天面色一变,不知那玲珑子所言到底真假,他可知道这玲珑子师尊乃是何人,如今听来,倒是有些为难,正犹豫之际,便听五公主道:“李郎,莫要再言,父皇心意已决,任你说什么也不济事,且速速与上仙回转山门,保全性命!”六公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要是换了别的神仙,说不定就心软,放这一对有情人一马,还说不定就成人之美,帮两人圆了这个婚姻,但面对的却是三界至尊昊天上帝,故毫无作用。 李宝田大喝一声,痛哭道:“娘子休要胡言,我怎可抛妻弃子,独自苟活于世,便是死也要与娘子一同!”李宝田忽然傲然而立,目光扫视众仙,凄惨决然! 不知何时赶来的苍尛子默默无语,双目之中竟是赞叹,水灵暗暗点头,却碍于自己师尊不曾发话,故才不敢出声。 昊天嘿然冷笑,正要发怒,却见那玲珑子忽然一指,将那李宝田弄晕了过去,一拱拳,道:“玉帝,贫道二人便多多留,便带虐徒回山好生教导,便不打扰!”说罢,便化作两道流光携李宝田去了,连那五公主怀中的孩童也不顾,说来却也不怪玲珑子,他知如今昊天能放过李宝田便是看在自己师尊面子,若是再得寸进尺,自无好果子,故才这般离去。 苏浪见五公主悲戚,心中不忍,传音安慰道:“公主莫要悲伤,你那夫君乃是大造化之人,又有师门护持,自当无事。陛下乃是三界之主,统领群仙,慑服三界的人,也非无情之人,只是摄于众目睽睽,不得不为,想来却不会将公主怎的,最不济也只是将你压在山中,不得逃过而已,他日定然还有转机!” 五公主见自己夫君离去,心中倒是放下一块石头,只是看着怀中的孩童,却又痛哭了起来,忽然灵机一动,转身拜倒:“真君慈悲,还请念在我孩儿不曾懂事,无人照拂,收下我这孩儿,便是叫他做牛做马,小女子感激不尽!” 苏浪被那五公主举动弄得一阵错愕,本想拒绝,却听那王母忽然开口道:“陛下,这孩子毕竟还小,无辜受连累,却是不该,不如便如五女之言,让他拜在真人门下,寻仙问道,倒也是个好去处!” 昊天本要呵斥,但转念一想,自己先前便与升仙岛结怨,此时苏浪归来,威势盖人,何不讨好与他,与他借个善缘,便是日后也能顾全一二,顿时有了念头,故沉思一番,沉吟一番,看了看那五公主怀中之子,长叹道:“罢罢罢!我虽乃是三界之主,当维护天庭不失律法。但祸不及子嗣,却不能毫无人性,不知道友何意?” 苏浪心中发苦,正要找借口拒绝,这昊天之意他岂会不知,他能坐上玉帝这个位置,统领群仙,慑服三界的人,想一想就不是无能之辈。玉帝号令天庭众神,威风无比,更有天界蓬莱,赢洲等三十六仙岛仙人。隐藏实力之大,连西天极乐都要顾忌三分,且这二人修为怕也不在自己之下,若是昔日便还好说,自是如今那大劫又将来临,自己怕是难免受连。正要开口,却听一声笑声:“既是如此,那便入我升仙岛却也无妨!”函芝仙子爱心泛滥,不待苏浪答应,便上前一步,自那五公主手中接过孩童,逗弄不已,还开口问道:“这孩子好生可爱,可有名字?”便是火灵也上前逗弄,只气的苏浪暴跳如雷,只是忍着,不便说话。 五公主欢喜不已,感激道:“多谢圣母,小儿名为李冠希!日后还要圣母多加照拂小儿,小女子感激不尽!” 函芝仙满口应承,只顾逗弄小儿。 玉帝王母见函芝仙应了此时,又见苏浪表情,顿时心中畅快,五公主也自欢喜。昊天恐苏浪说话,忙道:“既是如此,来人啊,且将五公主押回凌霄宝殿,待我处置!”大袖一摆,携王母上了车辇,自朝天庭而去。众仙官见有这等结果,却都始料未及,见玉帝发话,倒也不好说什么,自跟着玉帝,头退了去。 弥勒佛哈哈一笑,上前几步,抱拳笑道:“恭喜道友,贺喜道友,道友收此佳徒,当真乃是大喜一件!” 苏浪怒哼一声,自摆开大袖,自先驾云而去,函芝仙不管不顾,抱着孩童,自也携众弟子随着苏浪朝东海去了。 弥勒佛呵呵一笑,自语道:“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呵呵!”自带着日月菩萨,回转极乐! 苏浪一路而来,脸上都快阴出水来了,函芝仙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咯咯笑声尾随其后,苏浪化出帝江,不管不顾,先自入了升仙岛,盘坐与大殿之内,召来童子,敲响玉磬,那童子刚见苏浪,一脸不信,而后便有众弟子随来,这才慌不择路的朝着殿外奔去,敲响玉磬,这玉磬乃是召唤升仙岛弟子所用,如今千年不曾响过,一经响起,直叫众多道人的目光汇聚与升仙岛。 苏浪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待过半日,函芝仙才携众人匆匆赶来,其后有火灵、水灵、白寿、影天、湿婆兰儿、萧升。孔宣。仓颉、悟道、悟理、苍尛子等二代弟子,又有三代弟子罗宣、红孩儿、高明、高觉、苏全忠、苏妲己等人,见了苏浪,三代弟子多有不解,但听自己师长拜见,均是一脸惊奇。 苏浪摆摆手,扫视一圈,又看了看函芝仙怀中的李冠希,甚为不喜,见火灵甚为喜爱,水灵也呵呵发笑,自也无甚办法,迟疑半天,终是开口道:“大劫将至,你等好生自岛上修炼玄法,不得轻出!”不顾众人惊恐,又道:“水灵儿,你且将那小童收做弟子,待来日自有大用。” 水灵惊恐应了一声,却听一声嬉笑自殿外传来,一道光华闪过,却显现出一道人来,这道人身着秦岚道衣,神态欣喜,见了众弟子,顿时哈哈大笑,道:“你等还不拜见与我?” 苏浪理也不理,眉头紧皱,众人无法,再行礼数,这才坐下,就听那道人一脸不屑道:“你这厮这般久才算归来,害我受苦那般久,如今来见你,你却与我摆什么架子,观你道行虽高,但怎的修为如此低下?” 苏浪微微皱眉,冷笑道:“怎要你来管我!还不速速去见那麻姑仙子!” 道人哈哈笑道:“这个便不要你来操心,还是管管你自己,那兰若可是怎的回事!” “哼!自不用你操心!”苏浪挥挥手,将众弟子挥退,这才与函芝仙道:“夫人,相信你也知晓了吧!” 函芝仙呵呵一笑,道:“自是知晓,不知你是何意思?” 苏浪瞪了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华光道人,谄笑道:“自有夫人商量,可否将她接回岛来?” 函芝仙没好气的瞪了苏浪一眼,道:“自随你便是,难不成要我当那怨妇不成?”稍稍一顿,有笑道:“有个妹妹也不错,正好作伴!”说罢,便婀娜身姿,朝着宫外而去,临走之际,还道:“我这便去将妹妹接了回来,也免得你挂记!” 苏浪与华光错愕,目送函芝仙离去,这才道:“道友,此番归来,当助我一臂之力,使我早日恢复,应付大劫!” 华光收了嬉笑,这才道:“这个我自是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大劫来的如此之快,如今三界之内倒是乱的很!” 苏浪点头,道:“我观那小童眉宇之间略有雾气,便是我也不曾探测,也不知与此次大劫有何联系,这个暂且不必说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耽误之际,自是恢复法力,我可听说我那师兄这些年可是大有长进,佛门实力庞大,天庭能夺下三海,倒是我这师兄没有少出谋划策!” 华光笑道:“暂且不忙,你那两个师兄来了!” 苏浪呵呵一笑,起身笑道:“正要见上一见,百年不见,也不知两位师兄还好!” “自是好,自是好,哈哈!”话音刚落,便听两声大笑自殿外出来,正是金光仙、金箍仙二人。 苏浪满脸笑意,自与二人好一番唏嘘,后吩咐一番火灵,自闭关而去,华光为助苏浪,自然相随。 且不说苏浪如何,便是那混沌深处的紫霄宫忽然大开门户,其中走出一个童子,童子手持玉板,先后朝着六大圣人的道场去了,正是紫霞宫重开,天地大劫将至! 第四百三十五章 议更封神 岛内聚元 混沌无穷远,再行几步,就见眼前情景开阔,天高云淡,一座道观紫气缭绕,矗立在混沌之中,似是极大,又似极小。只在宫外,便见几道流光闪过,却显现出容貌的乃是一剑眉倒竖,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正是截教太上教主通天圣人,通天圣人背背一柄青色古朴的大剑,见紫霄宫大开,就要进去,却见一道霞光闪过,自显出一个略显华贵的宫中女子,女子双眉抖动,微微一笑,行礼道:“女娲见过师兄!” 通天教主微微颔首,拱拳一礼,道:“且一同进去!” 女娲娘娘呵呵笑道:“暂且不忙,还有道友!~” 通天教主略有不悦,却也不说,自双目闭起,只做不理。女娲娘娘不管不顾,抬头来看,却又见一道光华闪过,自来了元始天尊,娘娘先行一礼,道:“天尊好来!” 元始天尊眉头微皱,看了眼不理不会的通天教主,道:“老师传唤,不得不来!” 突然宫外又是祥云袅袅,却见人教教主老子前来。二人亦是上前招呼。又过片刻,西方两教主亦来。至始至终,通天教主除却女娲娘娘到来,再无言语半句。 众人齐来,自鱼贯入了紫霄宫,只见虚空座上,正坐鸿钧道人。六位圣人都行礼拜见。鸿钧双目微张,毫无表情,道:“正是鸿蒙开辟之一量劫轮回,尔下六圣归位,经历先后两次劫难,本还有些许时日,只因人间杀戒再起,冲冠三界,当顺应天数。五百年后当行封神之事。” 众圣揣测不定,却有通天教主起身一礼,问道:“老师,天庭神位已满,不知所封何神?”如今天庭神官大多乃是昔日截教弟子,六圣之中,自人是他最为关心众弟子,故有此问。 鸿钧道人双目似开非开,似合非合,淡淡说道:“既是封神,自然以封神榜为根本,原先上榜之人自可脱去束缚之恶,由你等重新立过!” 通天教主闻言,却躬身一拜,自落座不语,却有准提道人上前问道:“老师,天庭失德,人皇大乱,不知天庭之主可有变数?” 鸿钧道人道:“此次量劫乃是鸿蒙开辟以来最大一次量劫,不成圣者,皆在劫数之中,便是天庭之主若有因果在身,也难逃其难!” 众人心中一动,默默算计,准提面色一喜,自退了下来,就听老子道:“老师,不知此次如何封神?” 鸿钧道:“但凡四教之中修炼之人,皆可入榜,如何填补,自有你等商议!”说罢,整个人隐去,归于天道。 众圣漠不做语,老子无法,只好开口道:“众位如何看此次封神,该如何封神?” 准提道人双眼精光,沉吟道:“我西方极乐不沾红尘,不染因果,自不在此次大劫,却不该填那封神榜!” 通天教主嘿然一笑,道:“西方多染红尘,大雷音寺释迦摩尼坐下众佛陀乃是道门所出,本身就有大因果,佛门便如此极乐?” 准提无语,却也不多言,阿弥陀佛紧闭双眼,似是事不关己。 女娲娘娘眉头微微皱起,有些左右不定,先前与佛门早已有过计较,如今石矶重出,娘娘又有新的打算,所以左右为难,元始天尊垂目不语,自看了眼通天教主,道:“我教中皆是道德清高之辈,无人上榜,通天师弟,你教中多是那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理当上榜为神!” 通天教主怒目一睁,却未曾那般过激,冷笑一声,道:“元始,你休要欺我,封神榜一事,乃为日后天人之争,尔下人皇未立,人教未平,就此签押,不为正数。封神一事不光是为天庭选出正神,同时也是众弟子的那一线生机,缓解生灵之因果,此时众神尚未脱榜,此时谈及何人上榜,是否有些言之尚早?” 老子赞许一眼,笑道:“此言大善,人间之争自有弟子相助,待百年之后再做决定!待下次再聚,当定下封神榜!” 众圣闻言,均称‘大善’却不久留,各自回转道场,召集弟子。 通天教主回到碧游宫,想起那元始天尊之语,心头越想越发纠集,当即命无当圣母敲响玉磬,召集截教门徒,自有吩咐。于此同时,不管是那人教八景宫,还是阐教玉虚宫,佛门极乐世界,皆有钟声响起,召集门人,三界众生不知何故,只有那些个大能之内有所猜想,自闭了山门,自此不出洞府。 却说那冥河教主,自也知晓其中厉害,心中多有担忧,召来四大魔王照拂血海,自卷起血云,朝着那北极妖师宫去了,当日他受鲲鹏蛊惑,自与妖族联手,自那北麓椇州争夺气运,本以为石矶不会归来,即便是归来也无法成长起来,那里知晓这石矶自百年之间便自归来,且还手段不俗,拥有都天神煞大阵这等利器,便是自己教下四大弟子遇到怕也多有不敌,此番归于升仙岛,待出关而来,怕更难对付,冥河教主自知晓石矶为人,此时结下因果,自当有了却之日,自要寻鲲鹏商议一二。 刚至妖师宫,便见鲲鹏一弟子迎了出来,见冥河教主亲来,躬身一礼,道:“见过老祖,我家师尊自被女娲娘娘照去,吩咐我等,若是老祖来了,且与宫中等待!” 冥河眼睛转了转,摆摆手,道:“你家师尊既然不在,那我便先不叨扰,待来日再来拜访!”说罢,自卷起血云,自要回转血海,那里知晓,刚至半途,却响起北麓椇州黄石山乃是自己阿修罗教道场,如今路过,正好一观,那里知晓,刚自落下,却见万里战场,风沙涌现,众妖齐聚黄石山,众阿修罗教弟子奋起杀敌,但众妖众多,且阿修罗四大魔王均在血海,阿修罗教弟子多有损伤,被擒下者却被穿了琵琶骨,被俘镇压。 冥河教主顿时大怒,本就视阿修罗教众弟子如子嗣,如今见众阿修罗教弟子受苦,如何不怒,大袖一张,忽现血光,只将那百里黄石山竟是遮住,再挥大袖,那里还有数十万妖兵,只剩下一片残肢断戈,余下的一些修为稍高些的大妖见势不妙,忙架起妖云,朝着百蛮山方向逃去,宛如丧家之犬。冥河教主嘿嘿怪笑,也不去追,落下血云,见众儿郎呼喝,心中畅快,心中暗道:“既是结下因果,却不必再做善念,索性也不留情,如今佛门势大,便是他石矶也忌惮一二,若是我有不敌,便投靠与那西方二圣,以我修为,保全我阿修罗一族自有把握!”想到此处,却也放心,召来数十万阿修罗教众,点齐人马,朝着那百蛮山而来。 八臂早得道消息,闻听坐下众妖对那云头之人描述,顿时便知不好,忙摒弃众妖,取出香案,一番拜祭,这才作罢,又点起妖兵,自不出山,严把门户!” 冥河教主心中大悦,见一路而来,但凡又抵抗的妖兵被自己大军一压,顿时溃不成军,正自得意,忽然面色一变,大手一挥,顿是被一团血云拖住,手中两柄杀器来回一搅,只见虚空之中忽然荡起一阵涟漪,自那暴乱元气之中忽然显现出一杆漆黑如墨的宝杖,那宝杖三尺来长,其上有怪物形状,乌光大盛。正是咫尺杖!“ 冥河教主冷哼一声,见那咫尺杖不过浮与空中,并不再动,顿时心中一惊,暗暗吃惊,暗道:“这石矶越发厉害,便是隔空使用法宝也有这等威能,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它,这些年怕是修为又有长进!若是那华光轻至,虽然不怕他,但难免两败之举,却不甚好,何不暂且退避!”想到此处,却遥空一礼,自拂袖而去。 八臂见咫尺杖出现,顿时大喜,吩咐众妖一番,自架起云光,朝着东海而来。 且说当日苏浪交代一番,自与华光闭关修法,本就道行恢复,只缺法力,且此时,苏浪本身便是大罗金仙,且有大巫之体,若是一心修持,自也能有成就,只是听闻四方大动,不得不有些急躁,心中暗暗有了决定,自与华光联手,取出封印已久的原本身躯,华光呵呵一笑,道:“你可想好了,若是将此身炼化,便绝了你那决心,证不得大道,只能与众圣一般,为那天道圣人!” 苏浪长叹一声,惨笑道:“这个我自是知晓,但大道何等飘渺,便是那天道也是玄之又玄,无数人浸淫其中不得要领,我得盘古玄功,但这等功法说来也甚有难度,我若是毅然证那天道,便是再过数个元会。怕才有一丝机会。如今三界大劫再临,依我观之,却比之上几次大劫更为凶险,而我与几个圣人都有因果,若是不证天道,自无活路,况且我截教之中,师尊只有一人,又不善算计,我若不能成圣,我截教还如往日一般,受人压制,非是我之所愿!” 华光叹息一声,道:“即使如此,我却不便多说,舍得舍得,不舍那里有得,你既有了决断,我必全力相助!” 苏浪呵呵一笑,道:“自当如此!”说罢,双手一动,忽然自岛上引来一缕三光圣水纳入体内,周身乌光大盛,朗声道:“还请道友施法!” 华光面上严峻,十指齐动,射出十道光华,统统没入那躯体之内,只见那躯体之上忽然光华大盛。苏浪轻喝一声,头顶云光,云光现混沌钟,钟上射出两条晶芒,三花起动,五气朝元,保守元一。华光再变化法决,心中暗暗骂道:“这厮肉身怎的这般难融,看来还要我再使手段!”忽然暴喝一声,浑身光华再涨,张口一吐,却吐出一口灰色古朴的光华,绕着那躯体不断切割,那躯体宛如磐石,毫不为所动,依旧原样! 华光暴怒,浑身光华再涨,猛然一拍头顶,只见华光道人突然消失不见,自苏浪顶端忽然出现一颗灰朴无华的宝珠,那宝珠自苏浪顶门之上转了三圈,被一层灰蒙蒙的元气包裹在内,三转过后,只见升仙岛上周天元气忽然蜂拥朝苏浪闭关所在涌了过来,天空周天星力突然暴涨,亦是投向此处,远远看去,那升仙岛仿佛被七彩琉璃光华包裹的巨茧,层层叠叠。 不管众人如何惊讶,苏浪却不顾一切,张口大喝,头顶混沌钟忽然叮叮大响,其上幽幽光华游走,泛着丝丝青光,混元珠光华更甚,忽然一转,便在不动,自其上射出两道黑色触角,缠住那躯体之上,转了三转。那躯体忽然被这三圈光华一搅,顿时散出液体,自其中溢出丝丝浓郁的精华。 苏浪暴喝一声,忽然全身爆散,混沌钟叮当不绝,垂下道道黄色光华,护住同样化作液体物状的苏浪,隐隐可见自那液体之内,一个三寸大小的灰色小人盘坐不动,满面紧张。 混沌钟再响,混元珠光华牵引,两团液体随着钟声忽然渐渐容为一体,渐渐有了形态,先有一人面鸟神六足四翼的帝江,而后便有蟒头人身操蛇踏龙地共工,全身骨刺狰狞凶怖的玄冥,金色鳞甲背生双翼的蓐收……这一变化,便是数年之久,最终,在这变化过数万遍的液体忽然一凝,渐渐显出一道人影来,那人影先前还是略有些虚幻,但随着那混沌钟不断击响,又有混元珠涌出无量元气,那人影渐渐成就形态,正是石矶,只见此时他身着青岚道袍,戴金冠,体态修长,双目炯炯有神,周身却多了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此时已成祖巫真身! “这便成了吗?”石矶看了看如今的躯体,嘿然一笑,一指顶上混元珠,只见那混元珠忽然一闪光华,闪出一个道人,只是这道人却面目多了几分疲惫,见了石矶得意,嘿嘿笑道:“你倒是得了好处,不光有那原先的霸气,更有那苏浪的几分英气,看来道爷我当实那造人,当不在话下!” 石矶笑道:“嘿嘿,你倒是想的好,只是没有那个福气!莫要再贫嘴,且去主持一番,待我将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练成化身,参详鸿蒙紫气,自可助你!” 华光不满道:“也罢,你总是这般使唤我,好似我便是你那奴仆一般!”嘴里嘟囔,但却仍旧化作一道流光,闪出静室。 石矶怪异一笑,盘膝坐下,再次将混度钟祭出,忽从元神之中冲出一股紫气,紫气光华妖娆,被苏浪凝与身体三丈之处,纳入混沌钟之内,随即便安静不动,似乎入定一般。 第四百三十六章 变天 石矶蓦然闭关,却不理三界琐事,但自当日石矶归来,早就卷起轩然大波,单不说那六大圣人,便是三界之中各方大能都有感叹,心中各有打算,幽冥血海冥河老祖不知为何,忽然闭了血海大阵,令坐下儿郎少沾因果,那鲲鹏自娲皇宫归来,也闭关不出,坐下弟子或是潜修,或是占山为王,不过如此,那北麓椇州也不曾有何大事,便是那百蛮山八臂圣王也不轻易挑起战端。 五庄观,镇元子将万寿山大开,来往散修络绎不绝,但都进步的五庄观三里之内,似是被一层薄薄的碧绿光华阻隔在外,虽偶可见自观中出来道童,却不见赫赫有名的镇元子大仙。不知怎地,今日这五庄观倒是不同往日,去了往日的碧光,多了一份庄重,正当众修士惊讶之际,却忽自天外闪过一道金光,那金光一闪一抹,便消失在五庄观内,而后便见那清风明月两大童子再次闭了山门,归山去了。 镇元子盘坐与殿内,面色微笑,微微拂动手中拂尘,笑看着眼前一名身着袈裟,浑身白毛的猴子,见那猴子只顾着大吃大喝,不禁笑骂道:“你这泼猴,成就那斗战胜佛师久,如何还是这般毛糙,怎的,今日来我观中乃是何时,难不成又贪念我那人生果子,贫道可告诉你,我那果子自当日你吃过之后,可再无多少,莫要再打歪主意!” 猴子嘎嘎怪笑,撒了手中果子,笑嘻嘻的道:“兄长何必欺我,小弟可是听说前些年,兄长可是遣清风明月送果子给那万道山苏浪真人呢,如今知晓那苏浪本是石矶转世之人,兄长现下可曾后悔!” 镇元子眉头微皱,笑道:“你这是何意,贫道素来与天下道友广结善缘,虽然那石矶道人曾怪我当年不曾出手相助,但想来,我以灵果与他交好,即便不如从前,但还不至于暗害贫道,即便他心有怨念,但贫道也不惧怕,怎的如此发问?” 猴子哈哈一笑,跳将起来,笑道:“兄长莫要欺人,那石矶乃是何种德行你我俱知,当年我佛门西行之时他可是百般阻挠,还不是因为当年我曾是他弟子手下小将,叛他投了师尊,诚心报复。若非如此,我修为如何如此差劲,折了许多功德,只斩去一尸,嘿嘿,幸好我修炼的乃是肉身功法,无力强悍,若是不然,早被他算计致死,那还有今日与兄长谈论之理?只是不知晓那通天教主施了何等法术,竟然瞒过我师尊法眼,助他再次归来,可恨!可恨!” 镇元子见猴子一脸狰狞,笑道:“你这泼猴,妄图准提道友令你自山中枯坐百年,如此毛躁,如何成道?那石矶即便再怎的不好,也不会如你说的那般不堪,他出手只因贫道自是知晓一二,一则乃是他那几个师兄还未脱劫,二则乃因佛道之争,自你口中出来,如何是他公报私仇,况且即便你不闭关,难不成你还将他打杀了不成?” 猴子嘎嘎笑道:“自是这个道理,若非当日师傅叫我闭关,我自与他分个高下,至少也不曾让他得道,如今他归了岛上,日后可就没有机会!即便我二人联手,恐不是其对手!道兄你倒是看看,自那石矶归来之后,那截教弟子如何嚣张,便是那三海龙王也不再出宫,四海之地再次归了截教,那天庭昊天也是废物,昔日如何威风,如今且再看看,却不出来,自避入瑶池。当真窝囊!嘿嘿!不过他那七个女儿倒是还有些本事,居然救下五女,同反出天庭,归了那六道门下,我却不明白,那六道之中也不过六个大罗金仙而已,老孙我一人便可将这些人统统打杀了,天庭兵将众多,难不成还怕他不成!“ 镇元子道:“三界之内大能无数,便是贫道也不敢如此大言,你这泼猴倒是无甚畏惧。当年那天庭与你佛门攻下四海却是不错,只是可惜当年你等不曾剪除截教一分实力,正有今日结果,石矶重返升仙岛。昊天、王母最善隐忍,怎会与之相争?自当避入瑶池,只是现下尚早了些,不过倒是也无甚大影响!那南部兖州六道传人,自表面之上却是无甚出奇之处,只是你可知那六道掌教身后的师尊是谁,难不成准提道友不曾告知与你?” 猴子一手驻起金箍棒,一手搭胸前,跳身起来,人在棒上。仿佛耍那杂技,嘎嘎笑道:“那昊天胆小如鼠,不说也罢,只是凭白让那截教占了无量气运,我心不甘!嘿嘿,那六道掌教微末道行,即便有师尊撑腰,也不过与我相差不多,我有七十二般变化,肉身通玄,擅长变化,可大可小,便是将他等打杀了,谅他也不敢如何!即便我不敌他,一个跟头飞走便是,那岂能追上我?” 镇元子摇头道:“你还是不曾知晓天下大能之士,都说当今圣人之下乃是那石矶真人与释迦摩尼其中之一,但若是与这人相比,这二人相差甚多!即便是圣人见他也要礼待三分,你若是将他门人斩杀,恼了他,你佛门日后还有安宁之日?切莫动了杀念,否则惹祸上身!” 猴子心中不爽,暗暗摇头,冷笑道:“那又如何,我佛门弟子无数,有两位圣人坐镇,便是那东方三圣都有顾及,他那道人即便再怎么大能,也不是圣人对手,我怕他作甚?如今三界大乱,气运轻浮,我听我师尊言说,这大劫便要再次开启,诸多因素都是不定,圣人命我问上道兄一问,若是大劫来时,道兄该当如何?” 镇元子眉头锁的更紧,看了看一脸关切的猴子,又摇了摇头,闭目良久之后,才悠悠道:“你且告知圣人,贫道清心寡欲,从不结下因果,即便大劫来临之时也是无碍!圣人之意贫道自当明白,自不参与任何教门!” 猴子嘎嘎一笑,抱拳道:“即使如此,那小弟便不叨扰,知晓道兄将那人生果藏的紧,也不指望,如此,那便告辞!”话还未尽,人已出了万寿山,朝远处走了。 镇元子轻叹一声,摇摇头,心中难以平复,自语道:“大劫将至,我当拜会一番孔圣人,求教一番!”起身而立,招来童子吩咐一番,自朝天外而去。 不知不觉之中,那石矶已闭关百年之久,昊天王母自期间五十年后,自退居天庭瑶池不出,大小事理都有紫微帝君主持,有过数年,昊天王母忽然传出旨意,自退居瑶池悔过,天庭之事交与紫薇大帝处理!此话一出,三界振动,那人阐二教弟子均是大惊,那四大天师及众多弟子不服,反出天庭,自转向各自师门,紫微大帝不心管理,却招来截教弟子火灵、水灵二人,同掌天庭,这等举措,又叫天庭之上一些摇摆不定的仙人自反下天庭,天庭官员可谓是失了许多!那火灵、水灵乃是截教弟子,昔日便被石矶看中,着重培养,此时被乌云仙拉上天庭,自也无惧,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不缺,又有华光遣来升仙岛众弟子前来,心下大喜之下,思量一番,自命罗宣与红孩儿下界,召来北麓椇州百蛮山众多要将,又有妖族大圣牛魔王、鹏魔王携坐下众妖来透,火灵、水灵大喜,自将众妖安排官位。剿除叛臣贼子,难免好一番大战!众三界修士暗暗心惊,只道这天变得着实快了些,不过百年,天庭便如此易主,也不知将来如何,自当隔岸观火。 自天宫易主,北方荡魔大帝、南方长寿大帝均是闭了宫门,不出半步,又有那紫薇大帝坐下大弟子玄明受紫薇大帝之名,自天庭布下周天星斗大阵,自也不怕他人来犯。 此事一出,三界再次震动,不过那些个大能之人却勒令门下弟子不得掺入因果,只是一些个妖魔倒是吃惊不小,这等天庭易主,四海龙王重归四海,掌管四海,倒是心下欢喜。 天庭五帝,各分天宫四面,玉帝居于其中,住玉阕金天,为三十三层天宫最高。其余四帝,也各有四层居住,各守一门,整个天宫,宛如铁桶一块。 那李靖一心耿直,自天庭易主之后,一直心存怨气,见大势已去,却也反了天庭,自朝西方极乐寻那燃灯道人问过!然而燃灯却只叫他自灵鹫山圆觉洞修持,一句“天数如此!”便将他打发了,李靖虽然不忿,但也只势单力薄,不可妄为,自也不动。 西方释迦摩尼见了如今之局,心头讶然,不过想想也是应该,这昊天素有谋虑,此番退让虽然失了威严,但殊不知以退为进的道理,石矶此人释迦摩尼自是了解,怎可吃亏?那华光更是古怪,事事不按常理出牌,当日天庭贪图四海气运,与截教结下因果,后虽然借机将自己外孙送入天庭,但石矶何人,岂会容易就此罢休,故昊天无法,只好退居瑶池不出,才免的争执!释迦摩尼眉头紧锁,见自己坐下十八罗汉,诸天菩萨,暗暗自叹:“也不知此次大劫之后,这些人可否还能站在这雷音宝刹之内!”想了想,却不得头绪,自念一句佛号,起身出了婆娑净土,朝极乐世界而去,却是要请教一番。 阿弥陀佛见了释迦摩尼,依旧闭目不语,待良久之后,才道:“我徒自当归去,待封神确立,再做打算!” 释迦摩尼一听,心中自是不喜,见阿弥陀佛不欲多说,自行礼退了出来,又见极乐世界之内宝光闪现,梵音滚滚,又是一番心思,自退了去。 待那释迦摩尼走后,阿弥陀佛才缓缓睁开双眼,望着释迦摩尼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自不多语。 且说那华光自石矶闭关,却也不曾闲着,自当好生打理升仙岛一番,之后便将萧升寻来,吩咐一番,自出山而去,自先前往南部兖州六道之地,拜访铁锅道人,却不曾见到,也不曾停留,自前往那龙胜圣地拜访一番,那里知晓,那武祖陈彬自也不在,华光也不纠缠,自也知晓这些个人心思,大劫还未明朗之际,自是不愿被自己牵扯进来。嘿然一笑,却朝南部兖州而去,他可记得,这天下气运之争无非便是人族气运之争,若是能扶持杨思吉登上人皇之位,自是功德无量! 给读者的话: 最近忙!更的少!见谅! 第四百三十七章 正邪斗剑 时至此时,却自东胜瀛洲忽然出来一大消息,乃是那矗立与东胜瀛洲南部七岭山脉之中的蜀山剑派召集天下正道要与那日益猖獗的邪道比斗剑法,这等消息自然卷起轩然大波,魔道之人暴怒,纷纷叫嚷那蜀山剑派太过自大,不过短短建派不足千年,便如此嚣张,自当义愤填膺,联合同道,准备杀上七岭山。但奈何那东胜瀛洲本就是道门大本营,即便有那妖魔之人,也不过不入流的一般修士,早被正派弟子除魔卫道了,那里还禁得住斗剑一说,自然无甚要紧,不过这七岭山与南部兖州并不甚太远,见蜀山如此嚣张,那里能忍,自是一呼百应,更有其余两大部洲同道来往,时至杀戒临近,众邪魔心神受引其中,故纷纷来援,齐聚东胜瀛洲与南部兖州交接之处谷峰山,自此聚集。这南部兖州倒是一时热闹了起来。 华光盘坐与万道山之内,静静听着手下黄虚尊者来报,自是洒然而笑,本还急着前往石安城,这下倒是有好戏要看,自是不急。见那黄虚禀报完便躬身而立,这才笑道:“此时你便不去管它,直叫他等去闹,我万道山不助道门,自方便之时倒是可助那些个妖魔一些,你将山中杂物交个那些个二代弟子打理,与其余五人继续与石安城辅佐,不必忧心!” 黄虚恭敬应是,却不解道:“前辈,若说我万道山乃是名门大派,分属道门,不助道门也便罢了,怎么还要相助妖魔,前日那蜀山剑派便派来弟子送来请柬,邀请宗主前往助拳,若是我等相助妖魔,恐恶了天下正道,若是那蜀山剑派败了,自当好说,若是赢了,我万道山岂不是处于危墙之下?” 华光嘿然一笑,笑道:“你之道友却也有些道理,只是你却知晓,那蜀山剑派来历,自当如此说辞!” 黄虚更为不解,谄笑道:“还请前辈明示!” “这个倒也不怪你,你可曾听闻昔日封神大战?”华光一脸怅然,邪笑道。 黄虚摇头应声:“小的倒是也有听闻,只是其中详情不知太过了解,只是知晓当年截教弟子阻止封神运数,故被人阐二教同伐,险些灭教!” 华光嘿然道:“不懂运数,嘿嘿,倒是好说辞,却不知我截教昔日光辉,却不慎被小人暗算,当真可笑!” 黄虚忙躬身认罪,声称‘有罪!’ 华光摆手道,一脸希夷道:“昔日封神大劫,起因乃是那阐教弟子自当年轩辕氏争夺人皇之时犯下杀劫,后三教弟子又不尊天庭昊天上帝,天庭也无甚人用,道祖垂怜,降下封神榜,为之封神,当年我截教弟子甚多,多在人间走动,传教扬法,早被其余圣人所忌,故众圣设下阴谋暗害我教弟子,致使后来有诸仙大阵。万仙大阵之中元始天尊请来西方二圣,联合外敌,险些将我教灭绝,着实可恨,自此之后,截教门人多时隐世不出,潜心修炼,却与那三教弟子老死不相往来,你那宗主便是截教教主石矶真人转世而来,此时成就正果,自岂能容那二教弟子猖獗,况且此时正值天地杀运再起,那蜀山剑派乃是人教圣人传下的道统,我万道山岂能容他做大,更何况,那蜀山剑派素来狂妄自大,排除异己,早就遭忌,此时在这个时候挑起正邪斗剑,自有目的,况且我曾听闻那蜀山剑派掌教长眉真人得人教圣人锤炼,赐下两仪微尘大阵,威力无穷,且我听闻,那蜀山剑派之中还有高人支持,佛门之人自然也有,我等自然不能参与其中!” 黄虚听罢,直觉甚为震惊,良久之后才醒悟过来,见华光笑着看着自己,忙称罪不已。 华光嘿然笑,却不顾他如何震惊,问道:“你那主母可是还在山中?” 黄虚道:“主母自前日自升仙岛回来,便一直开坛讲法,如今已过百日之久,山中弟子都去听道,便是其余教派弟子也来听道,也不知主母为何如此,有违常态,昔日也不过讲道时日便就作罢,这次却一讲便是百日之久,着实奇怪!” 华光嘿嘿怪笑,自然知晓其中缘由,这兰若丫头怕是去了升仙岛内,见升仙岛内弟子比之自己都要强上几分,自是心生好强之心,又听函芝仙言及杀劫将至,故才回山开坛讲道,意欲自短时间内提升弟子修为,以应对将来劫数!也不好奇,笑道:“如今这万道山弟子多少,可都是什么境界,你可细细与我说来?” 黄虚道:“前辈,如今山中共有弟子两万有余,大都乃是主母传授道法,最为厉害的乃是主母最先收在坐下的几个弟子,再者便是宗主自地府带回的一百零八人,这一百零八人资质甚好,又得主母悉心教导,自然修炼甚为快速,除却主母坐下两大弟子竹韵、毒龙子两位之外达到太乙剑仙之外,这一百零八人均是达到天仙之位,更有其中几个资质甚好的达到真仙之位,只是此时山中弟子甚多,法器甚为奇缺,更别谈法宝之流,倒是有些拿不出手!“ 华光闻言,漠然一阵,忽然一笑,道:“那山中可有何矿石场?为何不见开采?” 黄虚苦笑道:“前辈不知,万道山虽然占地极广,但其中矿场甚少,前日我还带弟子前去采集完一处矿场,收集十万八千斤太乙精金便再无多少,若是炼制飞剑,加之以前收集来的,也不过堪堪炼制数千件法器,这还不算尚好法器!” 华光沉吟一阵,忽然意识到万道山着实太穷,比之一些个大派倒是不如的很,想了想,倒是生出一个办法,单手一划,取出一枚玉佩,虚点几下,这才交给黄虚道:“你持了此玉符前往四海龙宫之内,向那四海龙王各取来几千件飞剑,以供弟子使用,山中弟子甚多,都有修为,不防将众弟子遣入世俗之中历练一番,说不得还有机遇,我听闻那杨思吉这些年倒是阔了不少地域,你等好生辅佐与他,将来自有好处!” 黄虚点头应是,华光倒是失了说话的兴趣,摆手将他遣走,这才沉思:“如今四大部洲各有王朝把持,期间诸多小国林立,东方有那大唐国把持,道门弟子辅佐期间,南部兖州乃是巫族、六道传人相辅佐,若是自己凸凹插手,怕是引来敌意,还是先自这石安城好生经营,西方有那佛国,周天菩萨、罗汉穿梭其中,北方倒是妖族把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辅佐与那杨思吉,扩充实力,将来自可大用,况且这石安城正是接近与东胜瀛洲,自可阔上一阔,一来可寻更多资源,再者便是争夺气运。倒是还要仔细计算一番才好、”想到此处,忽然嘿嘿怪笑,然却忽然面色一变,抬头望天,暗暗斟酌道:“封神榜有待商议,也不知通天师尊可否抗下众圣施压,那厮也不知何时出关?” 且说东海升仙岛内,石矶盘坐于静室之中,毫无丝毫表情,头顶一方铜钟悬挂其上,垂下道道金光,金光之内又有无量浓郁煞气游走全身,一道紫气若有若现,宛如游鱼不停游戈,十二面漆黑如墨的旗子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又有十二个奇形怪状的道人盘坐与四方,各个手捏印决,成无名法阵,自这十二个魔怪之上,又有无量元气呼啸奔腾,被那十二个祖巫统统吞入腹中,反扑成为纯净元气,补给石矶本身。此时,整个升仙岛上早已被浓郁的元气包裹在内,长年累月被一层厚厚的巨茧包裹,在外人看来,却是甚为吃惊,但对于升仙岛方圆数里的修士来说,却见怪不怪,只因这等状况已持续数个年头,都知晓升仙岛岛主石矶真人正自练法,自不理会。 这日,函芝仙子一脸忧色,盯着头顶渐渐扩大的黑洞,眼中尽是担忧。只见黑洞之下凝结成一片星云,亿万星辰交织成河流,仿佛螺旋,流转不停,就直似从人间看星空的情况,这片星云,却有小半亩大小,极其璀璨夺目,被黑洞一吸,统统转化为纯净元气,投入静室之内。这等景象,升仙岛内所有弟子皆是出来相望,或有担忧之人,亦或有兴奋之人,不足而论。 “母亲,爹爹闭关时久,却不知何时能够出关了,自爹爹归来,孩儿还不曾见过,如今也不知爹爹如何了,怎生引来如此浓郁的元气,孩儿好生担忧!”函芝仙一侧,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皱着眉头,如函芝仙一般,抬头望天,盯着黑洞,呐呐发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宝! 函芝仙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安慰道:“我儿莫要担忧,你爹爹之能你又不是不知晓,自当无碍,此时不过练就神通,待练成之际,便是出关之时,自可相见!“函芝仙心中发虚,声音并不大。 “婆婆,小师叔,我听师父曾言我是被师祖带回来的,也不知师祖长得是何模样,见了我可还曾认识,我可记得自我记事以来,师祖一直在闭关,真是好生担忧!“石宝身侧,又有一个少年紧皱眉头,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对着石宝发问道。 “你这小子,倒是还有些良心,还懂得担忧我爹爹,不过你倒是放心,我爹爹乃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自然无事,等出来了,自然叫你看个够!“石宝嘿嘿一笑,给了那少年一个爆栗,却不想这少年机警,跳了出去。一脸嬉笑。 函芝仙呵呵一笑,笑道:“希儿,说来你至岛上也有些时日,可曾有所收获!”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昔日被函芝仙抱回来的玉帝外孙,此时已过百年,自是也长大了不少! 冠希笑道:“婆婆,我至岛上也已百年光景了,得了师傅传授,都凝结了元婴,入了返虚境界,待到时日,自可成就仙道了!“说罢,却是甚为自毫,一脸高兴。 函芝仙面上微笑,本要勉励几句,忽然却见岛上元气大涨,嗖!嗖!嗖!嗖!嗖!无数声响。只见黑洞之下的星空之中,方圆几亿万里的星球不停地转动,无穷无尽,脚下星球流转。天上繁星密布,似那极远地地方,有星河日月交替,甚是耀眼,函芝仙心中大惊,抬目四望,就见原先被笼罩在内静室不知何时又增加了不少元气,担忧之色更甚。 盘坐的石矶忽然睁开双眼,两眼尽是精光,猛然一喝,头顶混沌钟忽然大响,似是响彻垣宇,当当不绝,四下围着的十二杆都天旗子忽然蜂拥极旋起来,十二大祖巫也是面色一喜,张开大口,吞噬无量元气,自那十二大祖巫身上,忽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洪荒气息,庞大异常,便是函芝仙修为高觉,却连忙带着两小下了接天岛,一脸心悸的盯着天空黑洞。 待过良久,又听岛上钟声大作,却听一声高亮的笑声传出,无量星力再次暴涨,石矶周围十二杆旗子统统展开,自其中射出十二道光芒,光芒过后,十二杆旗子化作乌光,统统投入石矶体内,不见踪影,紧接着便有十二声咆哮之声响彻天地,之后便归于寂静,就见十二道人影忽然光华一闪,各化作十二个道人模样。 石矶不敢大意,放出十二道光华,印如十二个道人眉心之中,那十二个道人也不抵抗,待过一阵,石矶忽然起身而立,只是背后湿成一片,面色发白,不过却掩饰不住眉宇之间的喜色,朝十二个道人一礼,笑道:“众位道友有礼了!“ 那十二个祖巫化身的道人各自嘿然一笑,瞧了瞧自己形象,各自还礼,笑道:“本是一体,何必多礼!” 石矶笑了笑,念头一动,便收了混沌钟,那十二个道人化作十二道墨色光华,投入石矶身躯之内,尽皆不见。 石矶哈哈大笑,迈开步伐,朝着静室之外走去,自是感应到数股气息临近,自要看上一看! 第四百三十八章 正邪斗剑<二> 石矶一步迈出,再一出现,却已盘坐与升仙大殿之内,此时大殿之内却无他人,盖因适才威压太过强大,即便是函芝仙这等修为高深之辈也受得。早早便退出接天岛,此时自无旁人。 “爹爹,你可出关了,孩儿等你好苦!”一声欢喜,就见一道眩光闪过,石宝以入殿内,见了石矶,顿时喜笑颜开,三步并做两步,好一番亲昵。 石矶呵呵一笑,本要摸一摸石宝脑袋,那里知晓被他躲了过去,顿时啼笑道:“爹爹闭关数年,却不想我孩儿至少年,看来爹爹是老了!” “爹爹那里话,宝儿虽长大了,总归是爹爹宝儿,况且爹爹修为参天,怎会老却,若是我与爹爹出去,定被别人当做兄弟呢!”石宝嘿嘿一笑,机灵道。 石矶听了此言,面目大悦,笑道:“不想数百年不见,我儿越发能说会道,看来自那孔圣人门下倒是学了不少东西,修为也长了不少,待改日闲暇,为父当去拜访一番你师傅,答谢一番!” “宝儿早在数年之前便至如今境界,这些年只是担忧你安慰,故才修为不长,如今夫君出关,宝儿可是欢喜的不得了呢!”函芝仙呵呵一笑,一颦一笑竟是欢颜,说话间,便带众弟子前来,一一见过石矶,这才落座。 石矶摆摆手,与函芝仙高坐主位,石宝垂首站立二人身后,又有二童子翔升、青松恭立一侧,微微点头,命弟子起身落座,这才作罢,环顾四处,问道:“怎不见你金光、金箍两位师叔?” “启禀师尊,两位师叔自数年之前便被师祖召唤与余俞天内,至今未归!”萧升听闻石矶发问,起身一礼,恭敬答道。 石矶闻言,默默掐算,却不得其法,心中暗暗长叹一声,却也摆摆手,知晓此事乃是多事之秋,也不计较,这才开口道:“为师闭关百年,参悟玄机,今日得玄法妙术,勘破天道一线生机,自知那大劫将在四百年之后开启,此次大劫,比之往日还要凶险万分,但凡圣人之下,皆在劫中,你等修炼千载,也多得功德,虽然无甚大碍,但却不得不防他人陷害,更有门下小辈弟子多有磨难,你等当好生计较。当年为师转世之时,曾历经无数磨难,自曾收过一名记名弟子,乃是那大辽国国主杨顺第六十二个儿子,颇有心计,此次大劫与那人间也是甚有牵连,你等且各自下界前去辅佐,待来日,却有机缘!” 众弟子都经过上次封神大劫,自然知晓其中缘由,自应声答话。 石矶有思索一番,又道:“萧升,你等此去,将当年曾夺取的九州鼎交给杨思吉,叫他好生祭练,若是能有机会,且将此宝集齐,都交给杨思吉所用!” 萧升躬身称是,自应答有度。 石矶点点头,见众弟子出去火灵、水灵在天庭之上,其余二代弟子皆在,微微点头,忽见众弟子身后,却矗立一少年,少年容貌美俊,双眉如那剑柄,双眼炯炯有神,一脸敬佩的盯着石矶。 石矶心念一动,便知此人,顿时盘算一番,又看了眼身边孩儿石宝及两大童子,暗道:“这李冠希乃是那昊天外孙,又是此次应劫之人,却不可就此埋没,如今四方动乱,还要将他磨练一番,观他修为也是不弱,若是一味护持,虽然修为能成,但心性难全,也罢!还要走上一遭”微微一笑,笑道:“冠希,为何如此看着贫道,难道贫道脸上长了花不成?” 李冠希听石矶这般一唤,顿时有些慌乱,忙俯身拜倒,口呼‘师祖’。 石矶呵呵一笑,将手一挥,却有一道青光一闪,将李冠希托了起来,和颜悦色道:“不必如此,我门下无甚规矩,况且你并未有何过错,为何认错!” 李冠希满脸惶恐,却偷偷打量石矶,见石矶面带笑容,且各位师长皆是一脸笑意,顿时唯唯诺诺,自己都不知晓自己说了些什么。 石矶见他如此,却也不曾怪罪,笑着对石宝道:“宝儿,爹爹观你如今修为有成,自那骷髅山也有基业,倒也难得,独自行走三界倒也无碍。正有一事要你去办,不知你可愿与爹爹分忧?” 石宝笑道:“爹爹那里的话,旦说与我,孩儿定然不会要爹爹失望!” 石矶笑道:“正要你这句话!”稍稍顿了顿,与函芝仙笑了笑,这才道:“此次我算准你这师侄还有一番机缘,只是从道时日不长,难免会有劫数,虽有你水灵师兄护持,但你水灵师兄自在天庭,难免会有纰漏,你便与翔升、青松二人携你师侄出山历练一番,以全缘法!不知你可愿意!” 石宝道:“此乃小事,只不过孩儿本想多陪爹爹待些时日,不想爹爹这便有事吩咐,孩儿自当尽力!” 石矶呵呵一笑,却翻手一摆,掌中顿时多了两物,乃是一面宝光闪闪的羽扇和一一面灰光古朴的宝幡,笑道:“此两物乃是昔日贫道所用,一乃是夺取阐教金仙清虚道德真君手中法宝,名为五火七禽扇。一件乃是当年我截教弟子所使用的戮魂幡,皆是犀利至宝,威力甚大,又经我多年温养,更甚从前,冠希,此次出山,你却有些磨难,今日贫道便赐你两物,保你周全,万望你莫要使这二物蒙尘!”石矶挥手一拜,那两件法宝顿时飘至李冠希身前,宝光闪闪。 李冠希一喜,顿时接过两物,欢喜异常,也再无半点恐慌,忙拜谢道:“多谢师祖厚赐,徒孙自谨记在心!” 石矶摆摆手,笑道:“无需多礼,且起身便去准备,待时日到了,自下山去吧!” 李冠希躬身一礼,自出了大殿,准备去了。 石矶微微点头,再观众弟子,却多了一丝叹息,有些暗淡道:“昔日我兼程师尊之法,收徒一十六人,入室弟子八人,记名弟子八名,皆以子嗣看待,、毫无分疏远!奈何天数使然,化龙、花媚二人身死上榜,受天庭奴役,九凤我徒更是被那元始打入远古洪荒星空,迷失不会,今日能在殿中的也不过你等数人,每每想起他三人境遇,着实心痛。为师虽有神通,多与人交善,但到底不成圣道,终是天意如刀!奈何!奈何!” 众弟子闻言,皆是表情凄然,垂首不语。却有白寿躬身一拜,道:“师尊言重了,我等自洪荒之时便随师尊学道,师尊待我等如同子嗣,以身冒犯圣威,我等已自感恩不尽,怎会有其他心思。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等虽非君子,也知道其中道理,师尊不必挂怀,天道之下自有一线生机,花媚师妹、化龙师弟虽然上榜,但仍旧有脱去束缚之日,九凤师妹虽然迷失远古洪荒,说不得那一天便如我等一般脱困而出,师尊又何必介怀,各人有各人机缘,谁人又能全知,即便是圣人怕也有不如意的事情,我等不求功高盖天,只求与世无争,服侍师尊左右便以足矣!” “师尊,白寿师兄所言极是,我等修行千载,得逞师尊看中,入的长生,若无师尊,我等岂能有今日之果,自当别无所求,只求服侍师尊身侧!”悟道面目悲戚,接口道。 “师尊,昔日我曾残害生灵,幸得师尊点化,回归正途,自也知晓好坏,师尊待我等全心全意,我等那里还有他求,只求服侍师尊左右!”影天起身,躬身一礼,高声道。 “不错!”孔宣素来话语甚少,此时受了感染,出声附和! 众弟子应声恭敬,石矶顿感万分欣慰,摆摆手,道:“我知你等心意,也不过心下有所感触,不忍弟子门人遭了劫数,白寿说得好,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好好好!不愧是我石矶弟子,为师果然不曾看错你等,只是不是我等不愿息事宁人,盖应天道逼迫。不得不争!也罢!有你等今日之语,为师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等遭受委屈!”微微一顿,却见湿婆兰若面色稍不自然,顿时明白,道:“兰儿,我知这些年你父与我教多有交恶,叫你甚为难做,但事到如今,我也不说什么,他日若真的与你父相见,自不为难与他,你放心便是!” 湿婆一听,顿时一喜,忙伏地道:“多谢师尊,老父受妖人蛊惑,违背盟约,今日师尊能有此言,兰儿在此替父亲谢过师尊大恩!” 石矶点点头,道:“你夫妇二人这些年为教中出力不少,我自是知晓,也知你为难之处,你自且放心,为师自有安排,影天,你便带着兰儿前往天庭,自寻你大师姐,助他二人一番!” 影天闻言,忙领命拜谢。 石矶笑了笑,摆摆手,挥退众弟子,殿内只余下函芝仙,这才道:“我前日寻探天机,却发现一丝机缘,若是能成,自当超脱凡尘,步入圣道,却还需一些手段,暂且还需一些手段,岛上还要你来操心!” 函芝仙一听,顿时大喜,道:“你便自去,岛上之事,有我你便放心!” “嗯,有你我自是放心,不过那万道山你却也要上些心思,兰若毕竟修为不济,况且将来还要万道山众弟子出力,不可大意了!”石矶微微点头,赔笑道! 函芝仙嫣然一笑,笑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前日兰若妹妹便曾来过,只是担忧山中俗物,前几日才离岛去了,若是今日在此,见了夫君,自然高兴!” 石矶笑了笑,将函芝仙揽在怀中,笑道:“就你最知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函芝仙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一晃便是数年,我日日提心吊胆,深恐出了叉子,那日见你归来,心中才放心。” 石矶嘿嘿一笑,也不多说,沉积与二人温馨之中,良久,函芝仙忽然推开石矶,有些不解道:“夫君,我差点忘了一事,兰若妹妹自离岛之时交给我一宝,说是此宝甚为厉害,她恐招来强敌,故才将此宝交给我,让我交你手中!”说罢,翻手一拜,却见一座漆黑如墨的十二品莲台显现眼前。正是那十二品灭世黑莲! 石矶见了此宝,面色一沉,便是函芝仙也不曾见过,待良久之后,石矶才长叹一声,道:“她却有心,也罢!待来日再为她寻一法宝,护她周全!”翻手取过黑莲,收在袖袍之内,也不多说,自与岛上停留数日,便出了升仙岛,不知去向。 就在这个空档,当日自蜀山传出消息,有那正邪斗剑之约后的数月之后,七岭山脉之中,不光是那正道之士大举聚首此地,邪道众人亦是悄悄开始全力动员起来,大肆邀请同道助阵! 又过一月之后,便走南部兖州与东胜瀛洲交接之地观星峰,众魔由那血魔君带领,浩浩荡荡的朝七岭山脉进发,一时间,那七岭山脉之中聚集了正邪两道数万人,这些可都称得上是修行界中的精英了。正邪两道数千年来的恩怨,看来就要在今日做个了断了。 只见那七岭山脉方圆数百里内,只见得四面八方,魔云如潮,邪气滔天,数不尽的左道魔教之人穿梭其中,道道邪光魔气闪过,阵阵阴风飘过,带起呜呜鬼呼之声,厉啸哭嚎,不尽的森冷恐怖之意。 邪道诸人早已安排妥当,分四方围攻蜀山四面,凌波崖,位于南面的,是东胜瀛洲一方教主绿袍老祖一脉;位于北面的,则是南部兖州黑风洞天尸散人及诸多魔头一脉;位于西面的,乃是那六道之中邪三道之人;位于东面地。乃是南部兖州万魔窟万魔道人及天魔宫诸人,这等声势浩大,早就惊动了三界诸多修士,便是天庭之上也是多有关注,但却并不干预其中,蜀山教派仗着乃是人教道统,这些年无故杀害诸多妖魔,早就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此时能有这等劫数,自然有无数道人等着看热闹,岂会插手,便是华光,也是一脸怯意,盯着蜀山,呵呵怪笑! 第四百三十九章 正邪斗剑<三> 且说那七岭山脉之中,魔道众人早就聚集一起,有那千机山血魔君,毒云峰玄阴洞绿袍老祖,黑风山黑风洞天尸散人,万魔窟万魔道人,六道之中邪三道所有的情欲道掌教云龙子、混天道掌教欧阳靖、色欲道掌教庞帆携弟子前来助阵,又有碧波崖逍遥头陀夫妇二人,幻波池青角大王,青竹山枯竹仙婆,烈焰山火云道长,寒潭山枯骨道君等一众妖魔,这些妖魔都是一方呼风唤雨之辈,今日能齐聚七岭山蜀山门户之前,不是是受过蜀山压迫之人,便是自那人间界飞升上来的众多属下受过人间蜀山压迫,都是深恨蜀山之辈,今日能齐聚此地,却也放下门户之见,齐来攻伐。 众妖魔一早便架起魔云,自将那蜀山围了个水泄不通,叫骂之上漫天都是,多是那些个小辈弟子,其言语恶毒,难听异常。 “绿袍道友,你说今日我等攻伐蜀山,是何结果?”万魔道人嘎嘎怪系一声,瞅瞅身侧绿袍老祖,出言笑道。 “你这老鬼,倒是好心思,不关心今日与谁对症,便来问我这个,我如何得知?”绿袍老祖反瞪万魔道人一眼,一点也不给好脸色。 万魔道人也不在意,嘿嘿一笑,就听那青角大王笑道:“自是我邪道大盛,道友难道不曾听说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说,况且这蜀山剑门自逞乃是那人教道统,肆意妄为,大肆斩杀我邪道同道,着实可恨,今日劫数已到,道友还用问他!”万魔道人听闻此言,顿时哈哈大笑,那绿袍老祖冷哼一声,却不接口,却见众魔齐齐点头,更是不爽,正要发怒,却听数声翠鸣,只见近百道各色剑光从蜀山门户之上笼罩的迷雾之中飞起,只印的天空都变了颜色,笼罩数百丈远近,便是众魔也不禁纷纷变色,各自使出手段了,这才抵过!这番动作,又是惹得众魔好一番痛骂,就见那云霞之内,自齐齐走出数十人。 蜀山遣对敌之人,已然现身。为首之人。乃是一眉须皆白的老道,那老道双手空空,白色长须迎风而动,一副凌然之状,正是蜀山开派祖师长眉真人,其后有大元真人、樗散子、连山大师、铁鼓仙,身后又有数个弟子,乃是那玄真子,妙一夫妇,其后更有赤杖真人,枯竹老仙,极乐真人,大熊真人,太极真人,天都老人,明河老人,青阳老人,黄角大仙,刘鲍真人,百禽道人公治黄,左慈真人,南华老仙,穷神凌浑,天蒙禅师,大智禅师等等许多金仙,菩萨,阿罗汉一流。 更有屠龙师太,苦行头陀,风火道人,醉道人,齐金蝉夫妇一干人等,三茅真君弟子,等等百多位有资格地弟子。又有自那天庭之上叛出的四大天师张道陵,葛洪,许旌阳,邱弘济,赤脚大仙,白鹤真人等一众道人。 众魔见蜀山阵势浩大,均是大惊,自己所来不过就几个大佬,余者都是些个小辈弟子,不想蜀山居然能有这等号召力,佛道同来,果然了得,正在惊叹之际,却见天上梵音阵阵,却是达摩禅师带了几个沙弥前来。 不过片刻,却又见虚空之中梵音再起,自云端之上又有数个僧人下来,为首一人,却是大肚翩翩,笑态可掬,两手空空,却结成法印,见了众人,自是行礼不止,正是自西方极乐世界而来的弥勒古佛,身后两大菩萨面沉如水,见了那诸多魔头,只是冷笑连连!又有数个罗汉步入其后,一个却白眉无须,一脸富态,正是自当年地仙界飞升而上的法海禅师,乃是那定光欢喜佛弟子,今日前来,乃是受其师吩咐,前来助拳。只见他手托金钵,与那几个佛门罗汉成扇形围拱而立。 那长眉自不敢怠慢,这弥勒佛可不是易于之辈,乃是佛门有数高僧,此番与他求援,自是考虑一番,当年长眉初入地仙界之时,曾多受这弥勒佛多番照拂,蜀山才能有今日气象,若非如此,长眉也请不动这等上古大能修士,自笑脸迎上,寒暄几句,引入阵营。 刚自坐定,却忽然见虚空之中再起变换,一朵祥云闪过,自其中显出八个形貌不一的道人,这八个道人,有俊俏男子,有拄拐老者,更有手托花篮的女子,各有不同,正是上洞八仙,为首之人乃是昔日吕洞宾是也!其余又有汉钟离,张果老,曹国舅,铁拐李,韩湘子,蓝彩和,何仙姑几人。 众魔心中大骇,见这蜀山居然有这等多的道人来助,顿时有些恐慌,正自猜想之际,却见虚空之中有起了变化,就见远远飞来一朵亩许大小的粉红色妖云,那妖云近时,只闻得一声百灵般的娇笑四散开来,直叫那众多小妖一脸迷醉:“众位道友倒是来的甚早,倒是妾身来晚了,罪过!罪过!”妖云散去,就见一风情万种的绝世女子自妖云之上漫步而来,婀娜婷娉,巧笑如花,穿一件黄裳肚兜,披紫纱,手持一朵三色梅花,放出淡淡的光晕。甚是妖娆。此人不是别人,乃是那北麓椇州虎头山万米万妙仙娘,一身邪法了得,乃传承与阿修罗教术法,自那北麓椇州倒也有不小威名! “哈哈,仙娘却是来的晚了些,叫我等好等,不如且与我等快活快活,以做赔罪如何!”众妖魔自是知晓这万妙仙娘,故有那烈火山火云道人开口调侃,声声淫邪,只听的众妖魔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仙娘咯咯一笑,直教人骨头都酥了,故意抛了给媚眼,娇声笑道:“道友既然有此雅兴,奴家怎能不从,待此事过后,道友且与我归府,好生快活!” 众妖魔肆意大笑,毫不将蜀山众人放在眼里,只听那屠龙师太怒哼一声,叫骂道:“邪魔外道,如此淫荡,当真不知羞耻为何物,不知羞耻!” 万妙仙娘咯咯一笑,自显露傲人身姿,摆动胴体,娇笑连连,就听那万魔道人哈哈大笑,指着屠龙师太道:“你这丑尼姑,不识那快活之事,却还在此叫嚣,若是你与人快活一番,定然比仙娘还要风骚些,淫荡些,只是你这丑陋面孔倒是无人敢与你亲近,怕是还未尝到滋味,便被你那丑面孔吓死过去,嘎嘎,不过你那身后那苦行秃贼倒是与你有些缘分,老丑尼,你不防与那老贼试一试,体会一番合体之乐,定叫你爽快!”万魔道人出言恶毒,直叫众妖魔哈哈大笑,指着那一脸苦涩的苦行和尚与被气的脸色铁青的屠龙师太哈哈大笑。 屠龙师太暴怒,大喝一声,高声叫骂道:“无耻魔头,敢如此欺我,看你命不久矣。今日便叫贫尼送你一程,管教你不得超生!”说罢,金光一闪,就见那屠龙师太飞身而起,手中宝光一闪,却见一道光华闪过,乃是一个宝瓶,那宝瓶微微一转,自其中射出一道银色匹练,朝着那万魔道人当空罩下,同时手中印决翻飞,挥手之间便是二十八道神雷,神雷所过,虚空炸雷轰鸣不绝。 那万魔道人也不是易于之辈,见屠龙师太生怒,更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周身魔光一闪,张口吐出一口乌光,那乌光连闪,护住周身,大袖一挥,祭出一枚黑色宝令牌,令牌乌光闪烁,自其上散发道道魔气,成网中,朝着那宝瓶照了过去,两宝在空中翻斗,好一番威势!大手一挥,就见数到魔爪朝着空中一捞,将那数道神雷拦下,进步的身来,顿时哈哈笑道:“你这丑尼姑,如此本事也敢与本教主斗法,当真不知死活,今日便要本教主送你超生!”说话间,再次张口,却吐出一口浓血,那血光一闪,便化作与万魔道人一般的道人,手持巨刀,朝着那屠龙师太砍下。顿时有阵阵阴风吹起,瞬息之间,就见血光飞舞,甚为了得、 屠龙师太大惊失色,本就修为不过真仙左右,又无尚好法宝,遇到大罗金仙的万魔道人,能抵住道人一招便可自傲,如今老魔动了真手,自觉得恐惧万分,心中甚为不甘,却无可奈何,正自惊惧,却听一声佛号响起,自那蜀山阵营之中忽然冲出一道金光,拦下血影魔光,只见一个佛掌凸凹出现,当下黑色令牌,一闪之下,便卷起屠龙师太,退了回去,自那阵营之中却走出一个和尚,和尚手托金钵,满脸肃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道友乃是有数教祖,怎的也欺负晚辈,如此不要面皮,岂不是叫同道耻笑?” “哈哈,法海。休要噪呱,本教主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罗汉叫喊,今日本就是诛灭你等虚伪之士,何来欺负晚辈之说,你若不服气自可上来与我相斗,若是我有不敌,自然任你处置,怕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哈哈……”万魔道人哈哈大笑,一脸讥讽,出口毫不留情! “师尊,莫要与他废话,这等小角色那里用的着师尊出手,待徒儿出手除了他,叫他知晓我万魔窟玄术!”万魔道人身后闪出一人,乃身着乌光道衣,指着法海笑道! “哼!无知魔头,也敢出来受死,前日我慈心饶你一命,不想你既然冥顽不灵,也罢,今日我便降服与你,看你有何手段!”那黑衣道人一出口,却恼怒了穷神凌浑,只见他大手一挥,手中长剑忽然暴起,卷起一道浪花,朝着那道人便砍了下来。 那道人嘿嘿怪笑一声,自怀中掏出一面旗子,微微摇晃,便见自那旗子之中忽然飘出几道乌光,拖住那剑光,不叫那剑光落下,又单手一挥,打出数个雷珠,直朝穷神而去。 那穷神冷笑一声,双手连挥,只见被乌光困住的宝剑光华大盛,将那几道乌光轻易斩断,剑光闪闪,映照了天日,数十口极品飞剑朝那男子斩下。又将数个雷珠拦下。 那男子大惊失色,上次被那穷神一番好打,逃了回去,不想回去练了一件法宝,却还是不敌这穷神,顿时大叫道:“师傅救我!”话音刚落,还不待万魔道人施以援手便惨叫一声,化作恢恢! 万魔道人大怒,卷起一股灰色云光,顿时有阴风呼号,遍场鬼哭,手中黑色令牌再出,射出数道乌光,困住穷神凌浑的宝剑,那乌光光华不减,朝着穷神便落了下来,只惊得那穷神慌忙逃窜,惊慌不定。 就在万魔道人要一举擒下那穷神之际,就见数道光华闪过,拦下乌光,将那凌浑救下,就见那法海高宣一声佛号,与一名道人并肩而立,那道人身着白色道袍,须发皆白,背后一柄仙剑光华闪耀,正是那蜀山长老大元道人,身后又有三道人,乃是那穷神之妻白发龙女与妙一夫妇。 万魔道人被那大元道人自法宝之下救下穷神,着实恼怒异常,怒声道:“好一个名门正派,当真好脸皮。本教主倒是领教了!也罢,任你数人,本教主一样不惧!且吃我魔火!”话语未完,张口便吐出一团幽光火团,那火团一现,顿时化作汪洋大火,将那诸人笼罩在内。 那大元道人冷哼一声,冷笑道:“万魔老鬼,你我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贫道岂不知你手段!”翻手一挥,就见手掌之中多出了一颗珠子,那珠子凌空一转,自其中射出漫天寒气,便是那火势如何猛,也伤不得几人,只气的万魔道人哇哇大叫! 众魔见万魔道人不能得手,都是面上不爽,不是为那万魔道人生怒,而是己方未曾斩杀对方一人,对方不光斩杀了自己阵营之中一人,更是将一方教祖如此戏耍,叫己方士气大减,顿时蠢蠢欲动。但就在众人焦急之际,却见虚空之中传来一声轻喝,便听得:“法海,你还敢出来?今日叫你难逃一死!” 众人不知何人,均是抬头来看,就见虚空之中闪过一团青云,那青云速度极快,不过眨眼功夫便到众人眼前,烟云散去,却显出三个道人,一男两女,正是自那万道山赶来的许仙夫妇及小青三人,见了法海,皆是一脸怒容,恨不得将那法海生吃了! 第四百四十章 圣道<一> 众人抬头,就见那虚空之中跨来三人,这三人一男两女,正是受那万道山华光道人指点而来的许仙夫妇,知晓了那法海和尚相助蜀山,顿时心中暴怒,正为寻仇而来。 法海听一声娇喝,抬头来望,自也看到三人,心中顿时越发苦涩,当年自地球之上,乘着那太阴金仙转世之际,欺辱他一家,而后一家脱困,修为大涨,便是自己对上,也讨不得好,顿时双手合十,一脸慈悲,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当日贫僧以度你等入了正果,为何还要苦苦相逼,怎的不知好歹,逆天而为。还来寻我?” 许仙一听,顿时哈哈大笑,白素贞一脸怒意,小青面红耳赤,气的哇哇大叫,只骂那法海无耻,就要冲上与那法海冲杀,被许仙阻住,冷笑一声,道:“法海,不想你胆子倒是很大,明知我夫妇修为大涨,不龟缩与你那婆娑净土之内,还敢出来晃荡,当真不将我夫妇放在眼里,也罢,今日遇到,正是天数使然,休得多言,可敢出来与我一斗!” 法海听罢,也知晓再说无益,只是双手合十,口道佛号,不言不语。 小青见了这法海如此,顿时火气更甚,大叫道:“法海,好贼子!要你的命!”说罢,持剑飞身而起,手掌一番,却有多了两尺来长的小剪刀,这剪刀之上幽光隐隐,可见其上两条腾蛇奔走,咆哮不断,当空一抛,顿时化作两天腾蛇,张口便朝法海咬下。 法海无法,口诵佛号,将手中钵盂一抛,顿时化作百丈来大,后发先至,当空罩住数百丈远近,便是那小青手中的太阴腾蛇剪厉害,也近不得身,将手一震,手中禅杖叮叮作响,恼怒道:“好个妖孽,佛爷念你休行不易,饶你一命,今日如此凶戾,少不得与你好看!”说话间,禅杖倒飞而上,只迎向小青顶门。 许仙,白素贞一看,顿时怒从心头起,直冲顶门,就见那许仙用暴喝一声,将手一指,数个拇指大小的幽光圆球就飞将过去。此宝乃是那许仙夫妇穷数年之功,自那九幽凝练阴气数年,之后又上太阴星汲取数年太阴精华而成的太阴戮魂珠,不光威力奇大,更能伤及元神,奇妙无比,便是那大罗金仙见了也不敢正气锋芒,那法海一见,顿时元神大动,知晓不好,脸色惊恐,忙化作一道金光,朝着身后逃窜。 哪里知道,许仙夫妇本就是为报此仇,早就算计过无数杀死法海的法子,如今见了这老秃贼,岂能容他就此逃去,就听那白素贞一声娇喝,翻手一挥,就见数道光芒闪过,先后飞出太阴灭魂针,太阴绝魄罩,太阴神刀,齐齐飞出。只见无数光华交映,漫空一片,后发先至,转眼就到了法海背后。当空一搅动,轰然一声,那法海便烟消云散,化为恢恢。 山中众魔在就看见,心中凌然,浑身机灵,暗道:“这一家子,啧啧,日后若是见了,可不敢与其相斗!” 那弥勒佛见此,却双目微微动了动,身后几个菩萨罗汉虽然有所异动,却被制止下来,口诵佛号道:“不必妄动,此乃法海劫数,不可再起变数!” 几人一听,顿感心中一凌,再看弥勒佛,却见他早已闭目,无奈之下来看场中,就见那许仙夫妇斩杀了那法海之后,却不久留,只退了下去,只做旁观! 这等争斗,却令妖魔士气大振,再观场中,那万魔道人早已与那太元真人战在一起,两者修为相当,且手段相仿,自战的难解难分,自地上战至天上,好一番争斗。便是各自门人也自跳了出来,寻人乱战,这其中便有那自人间界飞升而来的百魔山血婴圣祖及其弟子,倒是好一番争斗。 那余下众魔见万魔道人也已出手,均是跃跃欲试,就听那万妙仙娘娇笑一声,指着那一脸笑意的百禽道人公孙治笑道:“那小道士出来说话,仙娘我问你一事!” 这百禽道人正是昔日自地球之上飞升而来的道人,自这地仙界飞升数百年来,修为也是有了长进,这些年不断降魔除妖,夺取内丹炼制丹药,修为也达到了那太乙金仙,听那万妙仙娘此时叫喊,自然不惧,跨步而出,抱拳笑道:“不知仙娘有何指教,贫道自为仙娘解惑!” 仙娘咯咯一笑,娇笑道:“你道乖觉,知晓仙娘脾气,咯咯,也罢,今日我便问你一句,若是你敢骗我,仙娘我定然绕不得你!” 仙娘一脸笑意,眼中却越发发寒,直叫那公孙治心中一震,故作镇定道:“不知仙娘要问何时,贫道自然无所不答!” 仙娘收了笑意,冷哼道:“我且问你,百年之前你可曾去过南海紫云宫?” 公孙治心中一凌,看向仙娘,见仙娘并无异色,这才道:“不错,自百年前,贫道是曾前往过紫云宫,并自那宫中得了天一神水,难道有何不妥!” 仙娘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只是那笑声全无半点乐意,反而充满火药的味道,待片刻,便见那仙娘听了笑声,大怒道:“好个贼道士,还敢问我有何不妥,当日你假借拜访之名,入宫杀人夺宝,还敢与我装糊涂,哈哈,可怜我那紫云妹妹,居然被你所害,哈哈,妄你等还是名门正派,好个名头,今日仙娘我少不得与你分个高下,取你狗命!”话音刚落,就见仙娘持剑飞身而上,直朝那百禽道人斩杀过来。 百禽道人一听,顿时一惊,就见那玩妙仙娘杀了过来,大叫一声不好,却飞身而起,叫喊道:“原来你是那婆娘同党,今日倒也绕不得你!”张口一吐,便见一团云霞包裹着一件光华闪闪的羽扇,正是这百禽道人自地球之上便练就的法宝五烟纶巾扇子,斩杀数百灵禽,取其尾羽,将九天罩风练入其内,经数百年元神温养,倒也厉害,只见那宝扇光华一闪,扇了几下,就有无量清风化作彩带护住百禽道人,又有数道风刃,风剑迎上仙娘! 仙娘更怒,止住身形,冷笑道:“好贼子,你有法宝,我难道没有?且看手段!”忽将手腕一翻,自袖袍之间取出九面彩光温蕴的旗子,仙娘将手一挥,便将仙旗四散开来,围着仙娘上下翻飞,便是那百禽道人百般厉害,却也难以奈何仙娘分毫,此宝正是这仙娘机缘巧合之下得取上古仙人洞府至宝,九宫镇魔旗,威力盛大,若是布下阵势,便是大罗金仙一时半会也破布的。只是仙娘没有甚攻击法宝,虽然比那百禽道人修为高些,但一时半会还奈何不得这百禽道人,倒是相持不下。 众魔看的仔细,就听一声大笑,那血魔君高声道:“长眉,上两次斗剑,你蜀山占尽地利,又设下计谋,残害我无数道友,此次三次斗剑,正要分个高下,且莫要龟缩不出,出来与本君走上几招,魔君倒是要看看你有何能!” 长眉越众而出,长眉微动,四下打量场中争斗,忽然笑道:“魔君好言,不过上两次我等已然斗过,俗语有邪不胜正,道友得了两次教训,难道还不知收敛?正逢五百年杀运将其,人道大兴,道友不思在洞中静修,还敢在前事端,着实好胆!” 血魔君哈哈大笑,指着长眉道:“长眉道人,你莫要唬我,素来我邪道众人便不与你蜀山争斗,皆是因你蜀山挑起事端,以天道正统来压我,杀我魔道小辈子弟无数,如今我等前来正要与你见个高低,看看你等有何依仗,敢与天下妖魔为敌?呵呵,不过本君倒是没有想道,连西方极乐弥勒佛祖也亲至此地,倒是令本君着实吃惊!不过你莫要以为本君怕了你,便是你等教祖亲至,我也不惧分毫,闲话不说!且出来一战!” 长眉真人眉头更皱,正要说话,却听那玄真子冷笑道:“血魔君,你休要猖狂,我师尊何等身份,岂能与你动手,今日我便领教一番魔君神通,且看你有何能!”说罢,还不待众人阻拦,却以飞身而出,长剑凌空,散出漫天剑光,剑光之中又有无量神火散了下来! “大胆!敢与我师尊不敬!且看我来治你!”血魔君丝毫不动,却听身后忽然传出一声暴喝,就见两道乌光闪过,自魔君身后跳出两人,乃是魔君弟子天缺地缺,见了玄真子施法,顿时火冒三丈,各自以神通迎上,好一番争斗! 天缺地缺以二敌一,一时之间倒是与那玄真子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过这却恼了蜀山众门人,只听几声暴喝,就见几道遁光闪出,自其中有道人喝骂道:“无耻魔头,敢以多欺少!看我等来战你!”就见那遁光一闪,就有蜀山门下妙一夫妇,齐金蝉夫妇,苦行头陀,风火道人等弟子出来,各持飞剑,迎向天缺地缺二人,剑光浩大,只遮住一片高空! “哈哈,蜀山贼子,敢如此嚣张,众位道友,还等什么,速速出手!”就听那绿袍老祖高笑一声,自带着坐下弟子飞身而起,将手一张,忽自顶门之上显出一件五彩光华大闪烁的宝殿,护住周身,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金色云团,那云团忽然化作万只金蚕,正是这绿袍道人手中法宝百毒金蚕蛊,此宝乃是一件阴邪之宝,专污正道法宝,又可污浊元神,若是被此宝沾上,若非无甚好法宝护持,定然难逃毒手,这也是绿袍老祖这些年横行无阻的依仗之一。 绿袍老祖突然出手,抵住蜀山众人围殴天缺地缺,集众人之力,终是将那蜀山弟子压得打,但却伤不得那众人性命!该隐这些蜀山门人手中都有一两件法宝护身,便是那妙一夫妇便有翠云峰,南明离火剑,紫龙镯等宝物,便是那齐金蝉夫妇也有天遁镜,虎头如意等等。 这便蜀山众人见状,不得已,均是纷纷出手,妖魔倒也不惧,各自出手,一时间,漫天之上竟是法宝对轰发出的祥光流云,便是那七岭山脉广阔,但也被光华所遮住。 且不说那蜀山如何,便是那石矶自出了升仙岛,只身一人,却似游耍一般,丝毫不见急切,不过眨眼之间,人已至数万里之外,看似不快,实则却甚为急切,几个呼吸之间,人却以上了三十三层天,一步迈出便以入了南天门,连那守门的四大天王也不曾察觉,可见苏浪现下修为到底如何,便似一道清风划过,不待丝毫烟火! 再次跨出步伐,却渐行渐慢,驻足于一团九才云团之上,朝那光华竟是的瑶池宫阙看了一眼,心中却多了一丝别样情绪,道也不曾久待,瞅准方向,遥看星空,忽然嘿嘿一笑,自语道:“孤辰星?”再次漫步,徐徐而行,不过多时,便至其上,就见其上矗立一座宫殿,三两童子百无生赖的自门前打瞌睡,石矶微微一笑,点醒二人,不顾那二童子惊慌,笑道:“且去通报你家老爷一声,就说升仙岛石矶拜访!” 二人一听乃是石矶亲临,自然惊慌失措,连行礼都忘却了,急急朝宫内跑去,却跑至半途,遇到同样急切而来的自家老爷,正是当年被斩而上封神榜的余化,余化也不顾二童子,忙出了宫,见石矶一脸微笑,顿时伏拜在地,行礼道:“弟子余化,拜见掌教师叔祖,望师叔祖万寿!” 石矶嘿嘿一笑,挥出一道青光将他托起,自顾自的瞅了瞅这孤辰星,笑道:“你这里倒也清闲,是个好去处。” 余化一脸受宠若惊,道:“师叔祖谬赞了。” 石矶微微摇头,打量了一番余化,道:“此次我自前来,乃是寻你有事,借你一物!” “不知师叔祖所借何物,弟子自然任凭差遣!”余化一脸肃然,高声道。 石矶点点头,道:“无需如此,此次前来正是取你法宝化血神刀,此物却与我有大用。”说罢,还不待余化言语,便单手一招,手掌之中以多了一柄薄入白纸的长刀,细细打量,不停赞叹。待过一阵,才道:“我本不该取你之物,但大势在前,不得不取,不过待来日你脱去束缚,自可前往升仙岛上,自有你的机缘!”忽然一个闪身,人已不见。留下一脸愕然的余化,或是狂喜,或是迷惘,不知石矶所言何意!自暗暗揣测不提! 第四百四十一章 圣道<二> 不管那余化如何思量,便见那石矶再次跨步,待出现之时,却以入了斗牛宫中。 火灵面色一喜,忙俯身拜倒,口呼‘师尊’,待石矶微笑点头,忙吩咐仙将去唤来水灵,这才坐定。 石矶始终一副笑意,见两大弟子如今都有威望,自心底也是为二人高兴,称赞一番,这才正色道:“火灵儿,此次为师前来,却是有事要你去办,你二人务必得好生拿捏!” 火灵疑惑不解,问道:“敢问师尊是何要事,弟子定然办到!” 石矶笑道:“此时说来也不难,如今那七岭山脉蜀山之上正有正邪三次斗剑,你便命坐下众将携百万大军相助妖魔,助他等捣毁蜀山根基,夺取蜀山剑派那护山之宝一气太清符,切记,务必要夺取下来,那一气太清符与我成道甚为重要,马虎不得!” “师尊,徒儿听闻那太清神符乃是八景宫至宝,我等若是夺取下来,那兜率天太上圣人岂不是不喜?这……”水灵闻言,开口询问。 石矶闻言,笑而不语,火灵笑道:“师弟多虑了,若是师尊成道,岂会再有担忧,徒儿在此先恭喜师尊了!”火灵缓缓笑道,躬身一礼,却满面欢喜。 水灵一听,顿时明白,忙俯身恭贺,欢喜异常。 石矶点头笑道:“暂且不忙,你二人且去安排,与我一间静室,待我练就肉身,凝聚元神。此次前去,却要有所借口,早先我以推算一番,算准那昔日天庭之上数人相助蜀山,你等便以此为由,定然无碍!” 两人闻言,自为石矶准备一间静室,又召集天庭众臣与凌霄宝殿,令牛魔王为大元帅,携天蓬元帅八臂圣王,携数万天兵天将,前往蜀山,一时声势庞大,好不骇人! 石矶见形势已定,便入了静室,盘膝坐下,默用玄功,混沌钟幽幽云光,全身上下都泛起一阵清光云团,漫天浓郁星辰之光宛如海中之水,翻腾不休,一层一层,粘稠如液体。都争先恐后的被吸纳进斗牛宫来。从远处望去。斗牛宫整个如被一团星辰包裹,似一个巨大地光茧。搅得整座三十三层天宫别处都是星光稀薄,力量少的可怜。 水灵、火灵二人早知晓自己师尊正自练法,早早便令天庭所有星君齐聚,各守星宿,摆出周天星斗大阵,积聚星力,又有紫薇宫乌云仙首徒玄明,奉乌云仙之命,取来九天清气塔及那洛书主阵,一时间,那星力更为浓郁,远远望去,只见斗牛宫以不可窥伺全貌。 各处不知缘故的仙人都从静修处忿忿然走出,查探原因,却现是紫微宫方向为罪魁祸,心中虽不乐意,却也不敢多言。 天庭动静,这三界之中凡是大能之辈都能窥伺一二,却始终不得探入斗牛宫中,不过却都不曾动作,只是叹息,盯着天庭静静查看。 斗牛宫中,石矶头顶之上混沌钟垂下光华,身前悬浮着十二杆古朴漆黑地旗幡,旗幡上十二祖巫影像狰狞凶怖,滚滚无边的煞气在静室之内翻滚跌宕。却被混沌钟死死的挤压在静室之内,丝毫没有外泄。又有无量浓郁星力奔走,被那混沌钟牵引之下,渐渐入了石矶体内。 那旗幡旋转,祖巫之像越发清晰可见,十二祖巫肉身盘扎,越发清明,越发厉害,便是那无量星力也被十二祖巫吞噬了不少,这等凶煞之物,浑身煞气早就浩大,如果任由其散布,凶煞之气能够弥漫整片天地,万物生灵,莫不身受其害。 石矶面无表情,单手轻轻一指,漂浮与身前三丈的化血神刀悲鸣一声,宛如知晓自己的命运一般,颤抖不停。细细辨来,就见刀身暗红,通体流光,刀柄上诡异的绿光一闪一闪,似是感应到周围熟悉的气息,刀身剧烈颤动不已,最后更是出惊天其实勃发而出! 石矶忽然冷哼一声,怒言道:“今日与我成道,你当为大功,如何还不甘心,且与我来!”话毕,再指混沌钟,就见那混沌钟忽然光华大盛,叮当不绝,响彻大千,一道形如巨龙的光华与翻滚的混沌之气纠缠轰下,直接砸在了刀身之上。就见那化血神刀突然就炸裂了开来。浮现在虚空中地却有一十二滴古怪的精血,蠕动成一团血云,绕着玄妙的轨迹,不住的运动。 那悬浮与半空的十二杆都天旗上的魔神好似极为兴奋,齐齐仰天一声吼鸣,化出十二个道人,钻了出来,就听混沌钟接连响动,石矶再次虚点,大张巨口,只将混沌钟吞入口中,十二大魔神极为兴奋,各自曲捏手诀,各取下一滴与自己属性相合的血珠,吞了下去。 这一吞之下那还了得,偌大的静室之中忽然煞气再涨,将那浓郁的星力都挤了出去,阴气森森,魔光阵阵,十二个道人突然神情巨变,变换容貌,瞬间功夫,却以化出真身,相貌各异。人面鸟神六足四翼的帝江,蟒头人身操蛇踏龙地共工,全身骨刺狰狞凶怖的玄冥,金色鳞甲背生双翼的蓐收…… 十二祖巫一出,其独有的凶煞暴戾之气滚滚荡荡,以斗牛宫为圆心,向着四面八极,洪荒宇宙铺散激荡开去。这气势甚为浩大,上达混沌,下及幽冥,整片天地都震荡起来。一股股凶残暴戾的祖巫气息弥漫三界六道,寰宇乾坤,让所有生灵都惊怖惶恐,俯身拜倒。 这等气势一出,三界众修士大骇,便是那火灵、水灵也一脸骇人,身在瑶池之中的昊天王母豁然起身,双目精光不绝,一脸不甘的盯着斗牛宫,良久之后,却跌倒榻上,只是长叹。 混沌深处,紫霄宫中,争论不休的六大圣人齐齐住口,目光齐聚天庭斗牛,面色各异。有惊讶,有欢喜,有愤怒,有迷惑。儒云天外,孔圣人面带欣慰。 洪荒之上所有的大能之人,释迦牟尼如来,镇元子,冥河,鲲鹏、铁锅道人、武祖陈彬等人都是一脸惊惧的看着斗牛宫。心中各有思量,或喜或悲! 蜀山之上,众魔早就征战一团,此时却被一股冲天威势一压,各自退了回来,齐齐往向九天,不知发生了何时,只有那弥勒佛双手一合,口诵佛号! 斗牛宫中,石矶豁然起身,面带微笑,大喝一声,却不见踪影,再次出现,已入了混沌,不过此时却以乃是百丈巨人,肉身盘错,犹如盘古。朗朗之声响起,顶门之上无端显出一数十丈大小的黄色巨钟,单手一点,只听那钟声忽然大响,定当不绝,响彻三界宇内。正是石矶兴奋所谓,千万年修持,今日终于只差一步便可步入混元,岂不高兴。正要朝着那混沌深处在走,面上忽然更喜,朝着那混乱元域望去,那元域乃是昔日巫妖大战所打碎的一片混乱领域,一旦修士入内,便在难寻会,除非寻的一丝契机。石矶欣然抬眼,双目穿透大千,却见数个黑点闪过,没入三界之中,其中一女身着雪白宫装,面容冰寒,赤足而行,顶门之上一方光华护持,远远望去,正是一件琵琶,丝线玲珑铮铮作响,射出万道光华,护住女子。正是当日被元始打入此域的九凤! 石矶神秘一笑,既见弟子无碍,自高兴莫名,不过也不去管,毕竟时间有限,若是等那圣人归来,自己万难取得玉符,跨步前行,正是朝那幽冥地府行去。 暂且说那七岭山脉之上,自石矶合元练体,成就盘古真身,众妖魔停战惊惧,但待过了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势,弥勒佛早早便与那长眉不知说了些什么,尽自带了数个同道,齐齐入了山中,撑开两仪微尘大阵,那大阵一起,长眉真人与那弥勒佛及坐下两大菩萨同主持阵眼,又有数个弟子持宝林立,即便山中妖魔多有大手段之人,却遇到这等洪荒与天都神煞大阵齐名的大阵,也只能图之奈何! 正当众魔焦急,蜀山众人惊喜之际,就听一声轻喝,九天之上忽然风云顿起,祥云朵朵,光华四溅,自其中显出数人,为首一人乃是一阔鼻大眼,头顶牛角,身着甲胃的彪形大汉,又有数个军将站在其侧,正是天庭天蓬元帅八臂圣王,更有自升仙岛相助火灵管理天庭之所的诸多三代弟子,有那罗宣、红孩儿、高明、高觉、天安、天京、苏全忠、苏妲己。更有念古山弟子杨蛟、杨婵、易云子、司徒南、方若等诸多弟子,身后又有数十万天兵天将,一时间擂鼓震天,杀气滚滚,宛如巨龙盘踞,密密麻麻,只延绵数百里之外。 众魔惊惧,不知这天庭所来何为,就见那牛魔王双目如距,神光所过,将众人扫视一番,猛然定了神光,暴喝道:“天庭叛逆,胆敢再次行凶,有谁愿意与我擒下这等恶徒!” 那四大天师与赤脚大仙一听,均是又惊又怒,暴喝道:“妖魔之流,也敢放此大言,毫不知廉耻,你截教妄图霸占天庭,实乃大逆不道,如今劫数将至,人道大兴,你等不思闭门不出,还敢来此招摇,着实大胆!” “好个叛逆,胆敢如此大逆不道,天道运转,岂是你等迷惘之辈尽知,今日奉旨而来,正要叫你等伏诛,速速自封仙法,随我等上天庭待罪!否则,你能有你等好果子吃!”苏全忠面目一黑,跨步而出,珍珍有词,不卑不亢。 “好个妖孽,我自远古得道,修炼乃是老子圣人道统,你等不过左道旁门,也敢与我叫嚣,且看你有何等手段能将我等伏诛于此》”张天师冷笑连连,一双眼睛满是不屑。 “哈哈,好个妖道,既然不识趣,那就莫怪本君绕不得你”苏全忠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持剑来战张天师。 张天师冷笑不止,将手一样,忽的落下数百道神雷,乃是九霄伏魔真雷,乃是张天师所悟,威力也是了得,一手法雷,却也丝毫不惧,飞身而起,迎上苏全忠。 苏全忠心中不屑,只将手中宝剑挥出道道剑气,力道奇大。与那张天师争斗不过片刻,那张天师便显败相,忙退了出去,跳出战圈,张口一喝,顿时吐出一方大印,正是天师印,大印一晃,顿时化作一方遮天巨山,朝着苏全忠罩下。 苏全忠哈哈大笑,道:“妖道,你技穷乎?且看本君破你法宝!”说话间,以将大袖一卷,自闪过一道宝光,宝光流光一闪,化作一方瓶子,那瓶子三尺来高,血光隐现,煞气冲盈,正是化血瓶子,此宝瓶内纳有血污,可护身,亦可收人纳物,若是人被收入其中,不是三刻便化作脓血,乃是歹毒至极至宝。亦可污人法宝。只见那宝瓶一处,顿时自瓶口之上升起一段血光,那血光不闪不逼,直朝那天师宝印迎了上去,还未迸处,就听那张天师大叫一声不好,就要收回宝印,可却为时已晚,被污光一照,顿时落了下去,光华暗淡。正自张天师痛心疾首之际,忽然听见耳际一震恶风,忙闪身便避,但到底是仓促而为,被一道金光闪过,顿时打在肩头,破了护身仙光,掉落下来。 众人惊惧,抬头来看,却见苏全忠满脸傲色,手中凭白多了一个三寸长钉,正是昔日黄天化所用的钻心钉,适才若非那张天师心生京兆,定然毫无活命之理! 第四百四十二章 圣道<三> “妖道,休伤我道友!“就听三声暴喝,那葛、许、萨三大天师见张天师被苏全忠打伤,均是大怒,各持法宝,杀了上来。一时间,就见那光华四溢,有仙剑流光,如意,玉板,纷飞而来。 苏全忠冷哼一声,只将躯体一震,周身五色光华闪烁,耀眼夺目,头顶化血瓶血光暴起,卷起三道血浪,将自身护住,单手一弹,只见乃是一道紫金色光华射出,迎上漫天宝色,正是他那紫金穿空剑,那仙剑幻化出万道紫金玉环,与那三件法宝互斗,倒是谁也奈何不得谁,苏全忠嘿然一笑,屈指再弹,就加又是三道金光,朝着张天师坠落之地而去,乃是当年孔宣赐予苏全忠三道捆仙索,要拿那张天师。 三大天师大惊,却奈何不得苏全忠,抽不出手来,正自那三道金光落下之时,就见又是一道光华闪过,救下张天师,正是与四大天师同来的赤脚大仙。 那三道捆仙索无功而返,不光是苏全忠恼怒,便是天庭众人也是暴怒,红孩儿跳将出来,指着那赤脚大仙叫道:“好个贼人,敢阻我师兄施法,看我来擒你!“话罢,摇动手中火枪,足下生火,一对火焰欲喷火焰,便杀将下来。 赤脚大仙也知晓这红孩儿,不敢大意,将手中宝扇煽动,护着张天师,朝着身后便急速退去。 那边蜀山众仙见状,均是大怒,就有那齐金蝉见红孩儿凶焰厉害,狂啸一声,持鸳鸯霹雳剑,有虎头玉符护身,闪身便挡下红孩儿去路,与红孩儿战成一团。 若单说武艺,这红孩儿与岛上众位师兄弟多有不如,便是自己后辈都是不如,但与这齐金蝉相比,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两人越打越起劲,渐渐都起了真火,渐行渐远,越发斗得厉害。 那妙一夫妇担忧自己儿子,本要出手相助,那里知晓这边罗宣早就注意,哈哈一笑,大步跨出,高声笑道:“两位道友何去,不若贫道领教一番两位道友道法,且验证一番,如何?” 妙一大怒,冷笑道:“邪魔左道,也敢与我大话,就看你有何手段?”大喝一声,张口吐出一柄火红色小剑,迎风而涨,瞬间便至三尺来长,仰空嘶鸣,伴随着阵阵热浪,那仙剑自空中一现,便即暴长,轰隆隆震天霹雳作响处,无边雷火当时布满半天,狂涛怒卷,霹雳绽爆,声势极是宏大。妙一犹不罢手,扬手便是数道神雷,激射而下,顿时轰鸣之声不绝,震耳发聩! “妙一,你也未免太过小气了些,太清神雷对付别人还可,若是对付贫道,你却是不该!不觉得单薄了点吗???”罗宣嘿嘿一笑,单手一指,自吐出一团仙光,又显出三花五气,护住周身,同样扬手发雷,只见自虚空之中顿时雷云闪动,青色雷电暴涨而下,迎上那太清神雷,两厢一接便趋于消弭,抬眼一看,却见那仙剑已落了下来,正是这妙一真人自身炼制的仙剑,名为金光烈火纯阳剑,可发南明离火。但遇到罗宣,却是小道。只见罗宣轻轻一指,那仙剑便落了下来,被罗宣大袖一卷,便不见踪影。 妙一大惊失色,却见罗宣仍旧一脸笑意,也不打他,只是盯着他笑,顿时火气又起,叫骂道:“妖道,如何收了贫道法宝,速速交还与我,否则定然不叫你好受!” 此话一出,却叫众邪魔大笑连连,只听那血魔君高声讥讽道:“小道士,你莫是痴心疯了不成,如此厚的脸皮,你怎不叫你家祖师伸出脖子等我等去砍,嘿嘿,不过微末道行也敢叫嚣,当真不知死活!”他这番言语,有引的众魔哈哈大笑,全然不将众正道之士放在眼里。 妙一脸色越发铁青,其夫人早便迎了上来,见妙一面色不爽,顿时也是怒气冲冲,冷笑道:“好妖魔,且敢一战?” 血魔君冷冷一笑,道:“以你道行,如何值得本君出手,便是我山中小徒也能将你斩杀当场,谁人与我取这女子首级?”朗朗笑意大起,却叫众魔好一番畅快! “师尊,便叫我拿下这婆娘献给师尊!”血魔君身后窜出一道血光,正是血魔君坐下第五弟子,血目山飞龙夜叉。话音刚落,便化作血影,朝着妙一妇人窜了过去,使用的正是血魔君所传神通,大阿修罗遁隐之术。 妙一一听那飞龙夜叉口出污言,顿时暴怒,还不待妙一夫人动作,将大袖一挥,便见一道翠绿光华闪过,正是一方大印,乃是那长眉道人当年未成道之时所练的法宝凝翠峰,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座通体碧绿晶莹,四外金霞环绕,带着无边紫气碧光的终极法宝一出,声势也确实惊人,即便那血魔君也不禁心中一颤,本要出手相助,那里来得及,只见那血影快要闪至妙一夫人身前,便被一道翠绿光华拦下,难以动弹,之后只听一声惨叫,那飞龙夜叉还未建功,便被这凝翠峰一印砸下,顿时生死道消。 众魔见这法宝厉害,心中也是不免一跳,要知晓那飞龙夜叉可是血魔君得意弟子之一,一身大阿修罗秘术了得,便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遇到了也要吃亏,竟然想不到这个结果,顿时嗔目结舌! 那血魔君却是大怒,自己痛失弟子,那里还能忍受,大吼一声,暴喝道:“呀呀呀,气死本君,好恶道,尽然如此大胆,定叫你不得好死!你等还等着作甚,还不与我速速布阵,拿下这对狗男女,待本君抽其胫骨,镇入十八层地狱。” 血魔君大喝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血影,朝着妙一夫妇杀了过来,身后数道血影闪过,瞬间便将那妙一夫妇围在中央,成了阵势! 蜀山众人一见,那里还肯罢手,只听那太元真人大叫道:“众位道友,且与我击杀妖魔!”话音刚毕,人却以落在群魔之中,动起手来,只见一柄仙剑大开大合,一剑斩杀数个妖魔。 众魔一见,那里还肯罢手,各自出手拦下对手,又好一番大战。 天庭众将眼观正邪争斗,罗宣更是站在云端,细细打量着眼前血魔君一脉布下的修罗灭神阵,嘴角微微翘起,倒是甚为赞叹。 牛魔王见了此象,倒是嘿然与身侧众人道:“这蜀山教派谁说乃是那太清圣人传下的道统,却全然不曾继承太清圣人那清静无为的性子,倒是多了几分凶戾。少了几分平和,全然没有半点有道之士的性子,难怪不能长久,引无数妖魔前来相斗,想来倒是有些道理!” “这倒是实话,昔日我在老爷坐下也曾听闻道法,却也修养生性,不敢多做杀孽,如今看蜀山门人,那里有半点修仙了道的样子,听闻这些人常常以除魔卫道为借口,大肆杀戮妖族魔教众人,实则乃杀妖取丹,炼制丹药提高修为,自然因故重重,才有今日之故。!”八臂圣王呵呵一笑,附和道。 “两位,暂且莫要赞叹,且速速动手,我等来时,师傅早有交代,叫我等速速拿下蜀山,夺下太清神符,与我教有大用,不可怠慢了!”不知何时,罗宣以落在二人身侧道。 两人一听,顿时神情一凌,不敢怠慢,各自持兵器,带众天兵杀了下来。牛魔王手持混天棒,所向睥睨。八臂圣王头顶黄金不灭钟,钟声响起,如同丧钟。手中一根金色祥光长棍同样了得,一沾既死! 罗宣见二人如此,呵呵一笑,对身后众弟子笑道:“你等也莫要闲着,各自寻找对手,以早日功成!” 众人轰然应答一声,各自散开,加入战团。那高明高觉本就本领高强,不过肉身倒是孱弱了些,两人同为犄角,相互扶持,高明头顶一宝光十色的拱桥,散出无量光晕,护住二人,以飞剑杀敌。高觉被天涯桥护住,也无后顾之忧,一颗碧绿珠子上下游走,时而偷袭,时而回转,手中长剑也不曾停歇。天安、天京、苏妲己修为都乃是那太乙金仙左右,自不敢大意,三人组成三才阵,互相扶持,天安,天京乃是萧升得意弟子,手中自也有法宝,天安放出萧升赐下的玄阴七杀旗,护住三人,七个魔头嘎嘎怪叫不时放出魔光击杀蜀山弟子,天京放出萧升赐下的九宫图,来回驱使,一卷一回,倒是也甚为厉害!苏妲己倒是心善,只是持了宝剑,头顶三界袋云光闪烁,凡是袭来宝物,皆是被那三界带收了起来,一时,三人倒是大放异彩! 杨蛟、杨婵各放出法宝,相互扶持。易云子、司徒南、方若自也了得,三人本就是那玄翼弟子,手中法宝也是不缺,道法也甚为精湛,一时之间,倒也无甚危险。 罗宣站在云端,双目精光,并不曾动手,只是把持局面,一脸肃然。 且不说七岭山如何,便说那石矶,自天庭之上炼化自化血神刀内所取的十二滴祖巫精血,肉身堪比圣人,但却终是差了少许,这才赶往血海,那血海乃是昔日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最为污浊,其中更有盘古大神一丝精血在内,如今石矶前往,正是为这精血而去。 “十二祖巫所喜不过杀戮。而冤魂戾魄正是无上利器。我虽然先前聚集大量元气凶魂与十二旗子,并斩出十二祖巫化身,但终是还有一丝缺陷,便是当年的十二祖巫也是如此,如今正好借助血海之力,凝聚肉身,此处正是污秽嗜杀所在。与那十二祖巫倒是相得益彰!”想到此处,竟是微微有些喜色。一步跨出,再次出现,已至血海之上,只见那血海之上,风波翻涌。粘稠滚滚。腥气刺鼻。四处漂浮地游魂。点点磷光闪烁。惨雾缭绕。阴风呼啸。一片愁云惨雾。 石矶立足远眺,阵阵阴风吹过,衣发皆动,略显落寞,正自打量如今地府,身边忽然闪过一丝金光,金光一转,尽显出一人来,正是那大愿菩萨地藏,这和尚见了石矶,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却再不曾说话! 石矶呵呵一笑,抱抱拳,忽然一笑,讥讽道:“菩萨苦守地府血海,发下偌大宏愿,普度众生,不知可有希望?”他与佛门素来有缘,自然不会忘记打击一番这地藏心绪!故才一开口便这般问、 地藏菩萨再念佛号,惨笑道:“道友既然开口,自然知晓,又何必笑我!” 石矶微微愕然,再次大量一番这和尚,微微点头,却不再管他,化作一道青光,落在血海中央虚空之中,单手一抛,十二杆大旗迎风就涨,将无边的血海都包围起来,大旗猎猎,犹如十二座无边的大山,矗立在血海之旁,散出无边地煞气。那无边血海被那十二大祖巫化身气势一激,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过片刻便将那整个血海有囊括其中。 便在此时,只闻一声怒吼自那血海深处传来,冥河教主身裹血色长袍,一脸怒气,身后四大魔王傲立身后,又有数百万阿修罗大军面带怒气,与一脸淡然的石矶遥遥相对! “石矶,你这是何意?欺我血海无人乎?”冥河教主双目爆出朵朵怒火,似是要将石矶焚烧一空。 石矶轻轻一笑,却朝着数万阿修罗大军扫视一番,有看了看四大魔王,笑意不减道:“冥河道友,何必如此气恼,你我相知数千年,贫道更是视你为好友,以道友之能。难道不知贫道此来何意?啧啧,没想到数年不见,老祖坐下弟子越发众多,这四大魔王倒是也在此聚齐,想想昔日湿婆,倒是与道友新近弟子差了不少,老祖倒是好本事!” 冥河教主闻言,怒目圆睁,一挥动大袖,自取出一件血红色莲台,那莲台血光一闪,顿时化作数万丈大小,将一众阿修罗护持住,自带着四大弟子跨上莲台,盘膝坐下,双眼迷离,撇了撇那如同巨柱的十二杆魔旗,心中顿时多了一丝慌意,强自镇定道:“石矶,你莫要欺人太甚,这血海乃是昔日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存在恒古,便是圣人也不敢动,老祖我便不信你敢动上一动,嘿嘿,且不防告诉你,这血海以被老祖重新祭练完全,血海不枯,我冥河便是不死,你有何等,敢生此念?” 石矶哈哈大笑,指着冥河,又指了指血海,朗朗笑道:“冥河,你莫要欺我不知,你这血海化身虽成,但若是贫道想破,你还没有本事拦我,你口口声声有不死之身,却不晓得凡是生灵之物皆是有那生灭轮回之理,此乃天道,你既如此自信,今日我便与你看看,何为顺天,拔出你这血海,以福天下苍生!”说话之间,却屈指一弹,就见漫天魔云顿起,都天魔火大涨,自那四面八方一起用来,仿佛要将血海压碎一般,有万丈魔光凸凹而起,倒卷而下。 冥河大惊失色,连连狂啸,自将手中元屠、阿鼻两柄凶器抛出,化作两道利刃,不停与那魔光交缠一起,有指坐下业火红莲,只见有无穷无尽的紫红色莲花凹自显现,密密麻麻的莲花将血海都包裹起来,跟都天魔火一接触,立刻就滋滋作响。紫莲消散,魔火亦是消泯。魔火无穷,黑莲亦是无尽。 石矶嘿嘿一笑,都天神煞大阵中十二大魔头以成化身,屈指连弹十二下,只见那十二面旗子之中各自涌出一团黑烟,弥漫天际,有那无穷魂魄夜叉狰狞而出,白骨累累,血色遮天蔽日,将那整个幽冥仿佛笼罩住了一般,更显阴森可怖! 这等动作自然不能瞒得过周天大能之辈,都是暗暗吃惊,便是那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的释迦摩尼也面色发苦,暗暗捉摸。 冥河目眦俱裂,大吼一声,躯体化作数百丈高下,衣衫飘舞不定,周身散发着浓郁煞气,冲天蔽日,漫天血云围绕笼罩,血海上波涛滚滚,上与天齐。张口一吐,却吐出一团血红色污血,那污血忽然逸散,化作数万个手持元屠、阿鼻两大凶器的冥河教主,朝着石矶斩了过来。 石矶哈哈大笑,似乎毫不在意,讥讽道:“不过旁门小术,也敢逞能?”大袖一挥,便见数百万青色雷光闪烁,瞬间便破了冥河血神神通,只气的那冥河哇哇大叫,却奈何不得。 如这等级数的争斗,往往不过一招立可见其胜败如何,如今那石矶不过探手之间便破了冥河教主神通,自然再不出手,之叫骂道:“石矶,我血海存在亿万年,乃是天道之下以杀戮入道,分属天道之下,你今日逆天而为,待来日定有你得尝苦果之时,莫要得意,老祖我看你有何下场!”冥河教主怒气攀升,却无可奈何,只能大袖一挥,一指坐下莲台,护住众阿修罗门人,隐入血海之中,入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吩咐众阿修罗弟子摆下血海大阵护住方圆百十里地,自也不管不顾,自恨恨不已! 石矶哈哈大笑,心中暗暗赞叹一番,到底是洪荒巨孽,自然知晓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便是这等气度也可活了下去!嘿然一笑,身上忽然涌出一股混沌气流。如龙蛇翻滚。绕遍全身。十二面硕硕大旗上各自射出一道气流。将那万里血海之上的浓郁煞气统统凝聚于一体,一道道如水桶粗细地血光从海水中分离出来。被吸纳进都天旗漆黑地空间之内。似是通向了无穷远处。再观血海,只见原本茫茫血煞之地,被那十二杆天都神煞旗罩住。却只花费了盏茶时间。就被消耗一空。到得最后。只剩下澄明清澈地海水。与周围阴风惨惨地景象颇不合宜。 石矶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若非看在我徒儿面子之上,今日岂能叫你如此好受!今日便与你了结因果,若是他日再不知趣,莫怪贫道不顾情面!”石矶言语并未避讳,有意无意的与众多大能,一时间,直叫这一众大能越发沉思,捉摸不定! 第四百四十三章 圣道<四> 石矶大手一挥,见那血海已被自己收了精华,自也不愿做的太绝,那冥河老祖乃是天地初成之时便已出世,且这血海又是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自然不会因此而断了根基,只要过些时日,定然也会恢复一二,且那冥河教主手中掌有业火红莲,自可重建家园,不过时间是的问题而已!十二杆天都神煞大旗被石矶一招,顿时化作十二道黑点,便要没入石矶眉心,那成想,那十二个光点就要被收回之际,石矶却面色一变,怒喝一声:“好大的胆子!”五指虚张,凝结成爪,忽朝身后猛然一爪,便听一声轰然炸声,石矶大惊,轻喝一声,轻步挪移,错开数丈,又忙将手中咫尺杖抛出,激射出漫天南明离火,稍稍阻了阻,这才停下。定眼来看,就见一道土黄色光华闪过,直入碧落。 石矶双目金光爆射,心中惊惧万分,连手中印决也不成散去,一脸警惕。心中暗暗揣着,暗道:“昔日那冥河曾有提及这幽冥、彼岸、碧落、黄泉之地,也曾知晓这四地所属,幽冥乃那血海之地,自是冥河老祖把持,黄泉乃是那地府六道所在,自有后土娘娘与龟灵救苦圣母把持,倒也无妨,唯独便是彼岸与黄泉乃是有两大大能把持,这二人听闻乃是昔日洪荒旧时便曾得道的紫霄宫中客,法力雄厚,自当年三族大战之后,这二人便不曾初入,不沾多少因果,法力更是比之寻常大能强了不知一心半点,以适才石矶交手的那碧落之主,自能看出,竟然以石矶现下法力只能也不能与其相争,这一招之争,便可立见分晓。适才那道人不过一击,苏浪便连退数步,可见其威力如何,如今细细想来,石矶怎能不心惊,怕是那道人之法力,比之圣人也相差无几。 石矶暗暗揣测,一脸警戒之色,但等了良久,却不见那道人再有动作,顿时明白那道人不过试探自己,心中冷冷一笑,倒是也不惧怕,声如滚雷,笑道:“道友好手段,今日贫道领教了,他日,贫道定然登门拜访,到时候,还望道友莫要拒贫道与门外!“笑意渐起,衣袖随风飘扬,一步跨出,人却不见踪影。、 却说弥罗天之前,一早便划过几道华光,之前却早已人声鼎沸,足足有那数千个仙人,为首有两个道人,一个大袖片片,一身洁净道衣,正是昆仑山玉虚宫掌教云中子,一个身着八卦道衣,两撇长须随风而扬,正是首阳山兜率宫中太上老君亲传弟子玄都大法师。 往下便是元始弟子几个之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之后更有那杨戬、雷震子二人,对付倒是庞大。 “师兄,掌教师尊临行之时曾有吩咐,这几日之间,恐有那石矶前来宫中寻事,命我等布下阵势,师尊有言,若是他肯对着天道发誓,不参与此次量劫之争,便与他便宜,自叫他取走宫中一物,若是不然,便要我等布下阵势,困住他于此,待师尊回来再做处置,但此地乃是师尊道场,他石矶不过一个二代弟子,如此圣地,岂容他轻易亵渎?我等当尽力阻止,如此,师弟才寻来师兄,以能成事!”云中子见眼前众多弟子,又见诸位同门一脸疑惑,不知自己所召为何,故才与玄都大法师道。 玄都大法师默默无语,双目远眺,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前日我曾听闻师尊言及,那石矶以修成盘古肉身强悍无比,与之圣人也不差上多少,况且如今又有混沌钟,我等要抵御其过,须借阵法之力,待几日之后,待师长回来,倒是也不惧他!” “话虽如此,但我阐教素来不一阵法著称,若是要布下阵法,还要师兄手中的两仪微尘阵才可!”云中子长叹一声,似是感触一般,亦是盯着远处张望。 玄都大法师道:“这个自然,只是贫道虽然会布下那两仪微尘阵,但此阵若是缺了太清神符,却不能有丝毫作用,当年老师函谷关化胡为佛,却将那太清神符赐予我那师弟长眉,而后我师弟一掌此物建立蜀山,如今那蜀山之地被妖魔进犯,若是取来,倒是不妥。不过我有那乾坤图,倒是暂可镇压大阵,只是效果倒是弱了几分,也不知成与不成!” 云中子沉吟半分,道:“昔日我曾闻师伯宫中两仪微尘阵玄妙,可化三界为宇宙微尘,与那诛仙剑阵、都天神煞大阵、周天星斗大阵同为四大绝阵,精妙绝伦,那石矶虽然修为参天,见识过其余三大绝阵,但若是要破去这等大阵,也不是一时之功,我等只若困他几日,待师长归来,定然无碍。况且师兄手中的乾坤图也是玄妙,以阴阳变化为仙,自然可用!” 众人听云中子缓缓道来,道也无甚办法,且又觉的云中子之言甚对,也不曾出言。 玄都大法师默默点头,也就应允,只是面色倒是少了几分自信,他自入准圣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只是在石矶手中吃过亏,被石矶以落宝金钱落去师门重宝离地焰火旗,大丢面皮。如今再次遇到即将成道的石矶,自然心中发沭! 云中自检玄都大法师应允,也不敢怠慢,忙吩咐坐下弟子与诸多同门同去布下阵法,以防石矶突至! 待布下阵法,云中子有想了想,对玄都大法师道:“师兄,如今阵势已成,贫道恐那石矶厉害,故早就传信与镇元子道友,此时怕也快到了,有他相助,我等把握有大了一分!” 玄都大法师点点头,却盘坐下来,闭目不语,待过一阵,就见弥罗天外一朵黄云降下,落在众人面前,正是地仙之祖镇元子。 云中子不敢怠慢,带着众人前去将镇元子迎进,好一番客套,各自落座,暗暗戒备。有吩咐广成子站定门户,持诛仙剑镇守阵眼。广成子虽然不待见云中子,但到底有元始天尊之名,倒也不敢造次,自当从命!且说那石矶自血海一行,与那碧落之中道人拼斗一番,倒是震动了灵力,寻一地调息几个时辰,这才往弥罗天而来了。心中暗暗道:“天道无常,我本无惧,奈何天意使然,莫可明状,玄之又玄,便是不争,便也落成别人棋子,终是蝼蚁一般,持不得棋子,今日算在成道,便扯去封神榜罢!重新布局,待来日却要看看这天如何!” 石矶望着眼前景象,不禁叹息一声,双脚稳稳的踏上了弥罗天的土地。放眼望去,只见弥罗宫之前,数千位仙人排列有序,有千里之地顷,尽皆是那泥土皆新,一味地芬芳,只是却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石矶立足此地,双目爆射光华,远远望去,就见数个道人踏云而来,待至三丈开外,自站立身子,群仙见了石矶,既是畏惧,又是戒备。早先便知晓这石矶凶威,又经长辈告诫,自多了心眼。都一副好奇的打量着这位连圣人都有一丝忌惮的道人。 “石矶道友,有礼了!”云中子捏印一礼,显得格外从容。 石矶呵呵一笑,自打量一番这云中子,与千年前相比,这道人竟然更为出尘,竟然有一丝返璞归真之象,看来这些年也没有荒废。便是比之乌云仙也相去不远,才仔细见过了云中子,只见他一身青气裹体,顶上现三光,果然是大福之仙,有道之人。低低笑道:“众位道友有礼!” 云中子双目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华,想想昔日自己还如何看不起这道人,不想事过千年,这道人竟然有那成就混元之路的资质,便是自己也不禁有些嫉妒,更多的却是佩服,不过此时倒不是感叹之际,环视一圈,见石矶仍旧一脸风轻云淡,道:“道友此来我也知晓,如今已入的大道之门,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成就混元,我等三教份数一脉,本该高兴才对,只是眼见无量量劫将至,我等不能不谨慎行事,我也不过于多说,只是掌教师尊自有吩咐,叫贫道问上道友一句,若是道友能够对这天道发誓,道友若是成道,此次无量量劫不得身染红尘,不沾红尘因果,道友可愿?” 石矶痴然笑道:“道友说笑,我若成道,便要依那天道而行,便是圣人,焉能妄图阻碍天数?道理如此,不可明辨,纵观这许些年来,人教以无为而治理人族,使我道教门徒稀弱,不堪重用,佛门屡屡犯我神州,致使天地因果重重,贫道成道,自以整顿三界道统,重立天地人三皇之位!此乃天数,做不得假,也逆不得!” 玄都大法师闻言,冷冷一哼,不悦道:“石矶道友,你既要尊天数,怎先前夺下天庭,令门下弟子跋扈朝堂?你若成道,行此逆事,难道不知要受三教讨伐,就是自身也要卷入其中,能否脱身都是良说,未免不智。我奉家师法旨,与你两条路走,你既然不自清修,又挽红尘杀劫,定要在这弥罗天上清圣地行亵渎之事,我等岂能容你放肆!” 石矶哈哈大笑,道:“天数之言,乃是圣人一己之言,最终还要做过一场已决定论,大师伯如此横断,倒是失了道理,也罢,今日我既来了此地,定然也无善果!罢罢罢!多说无益!云中子,玄都师兄,我观你等已布下阵势待我入瓮,你且退回,容你等布阵,我自进来,你等若开抵我不住,那就休得怪我,今日之后,再与尔等杀戒之中相遇,便不留手” 当下玄都大法师面色不悦,见石矶打定主意,与云中子相互点头,各带门人退出百十来丈,口念真言,运转太请、玉清真法,两人合力,同时扬起双手,双手发雷,双手一搓,千顷平地,清光蒙蒙光华大起,那广成子清虚道德真君,玉鼎真人,道行天尊,赤精子,杨戬六人各站定生死晦明幻灭六个方位,将旗门祭起,顿时身形已经隐去,整个弥罗天都是一片祥云充塞,清光明亮,晃刺眼睛,莫想看得清楚。 阵中又隐隐有雷声传来,玄都大法师、镇元子、云中子也进了阵中,消失不见,周青细眼观看,突然见得阵中紫气升腾,金光闪烁,似乎有一团阴云滚在阵中,随后又隐隐晃得黄尘滚滚,各色夹杂,十分绚丽,然其中凶险,四面尽是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天气阴沉,似乎要压了下来,令人心烦气燥。这两仪微尘大阵有了太清神符地镇压,以微尘之地演化宇宙洪荒,一进其中,除非布阵之人解救,或是寻到阵眼,破去神符,否则莫想出来。 石矶嘿然一笑,道:“我行天道之法,岂不知天意难为,这两仪微尘大阵虽然厉害,但却少了太清神符镇压,威力大减,你等妄图以此阵阻住与我,倒是痴心妄想!且待我来破你等阵势!”石矶行动之间爱你,人却入了阵中,念头一动,顿时将此阵大致明白,冷笑连连,自举步而行,朝那阵眼之处走去! 第四百四十四章 圣道<五> 石矶持宝杖而行,周身青光大起,宛如一轮青色烈阳,光华耀眼。只不过一眼,便明白这这大阵的奥妙,自来去自如!不过此阵此时被六大金仙主持,乃是活阵,变化运转之间,生生不息,后力无穷,饶是石矶如今修为参天,一时倒是也拿不下来! 行动之间,双目精光暴起,几个呼吸的功夫,嘿然一笑,自将手中咫尺杖抛出,狠狠的朝着虚空一抛,轻喝一声,便听一声金戈碰撞之声,宛如天崩地裂,轰隆隆之音响绝整个空间之中,这变化莫测的天地之中,猛然生出无数细碎的裂纹,就如那被打破的镜子一般,哗啦啦的掉落下来,碎了一般!转眼之间,那适才还是风轻云淡、祥云围绕的空间便碎了一大半。 这等动静,自是惊动了阵中隐藏的众多金仙,神色大变之下,云中子猛然祭出三宝玉如意,狠狠的抛了出去,同时急切叫道:“镇元子道友,速速以地书稳固大阵,莫要叫他得逞!” 镇元子脸色也是不好看,想起昔日的石矶,不禁生出许多震惊,更有许多赞叹,不敢怠慢,忙将大手一挥,一本黄尘尘的书卷急速翻转,往下一照,那原本就要碎裂的天地忽然再次稳固,又是祥云围绕,黄尘包裹着金霞四面奔腾!细如流泉,广如汪洋!生生不绝。 石矶招手收回与那三宝玉如意碰撞一击的三宝玉如意,莫名升起许多别样的感觉,想想昔日这些人那个不是一方呼风唤雨之辈,手中灵宝不凡,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小小修士之事,这些人便叱咤一方,这不过数千年,自己竟然已超越这些个昔日二教之中赫赫有名之辈,更有那往日便有盛名地仙之祖镇元子,真乃世事变化,不尊常理!却不知自己已经与别人眼中形同妖孽,那里还有常理,自嘿然一笑,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忽然升起的黄尘,笑道:“镇元子道友,今日来此,倒是出乎贫道意外,看来道友以想好日后出路,不过道友就这般铸锭?以道友数百万年道行,难道不知,这天道之下一切皆有可能,循序因果,自有一线生机之理!” 镇元子长叹一声,苦笑道:“道友,今日大势已定,多说无益,且拿出手段,叫贫道看看,道友入境修为如何,可当得起如今盛名?” 石矶闻言,哑然失笑,扬了扬手中咫尺杖,笑道:“好好好!道友能有此言,倒是贫道汗颜了!也罢,今日即来,少不得与道友一番苦斗,只不过念昔日之情,便与道友颜面就是!”石矶说的风轻云淡,却见镇元子面色难看至极,自己自远古时候得到,自当日便以地仙之祖闻名,今日却叫还晚于自己成道许久的石矶如此说来,面子之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不知是该气恼,还是该感激! 云中子立在云头,对阵中一切了掌于心,听闻石矶出言挤兑镇元子,顿时生出不妙,就要再次祭出三宝玉如意,却见那黄尘之间忽然生出三道似黑似白,交缠不休,宛如混沌精气一般的流光,自黄尘迷雾之中破空斩向石矶。心中顿时一动,知晓乃是玄都大法师动手,也不怠慢,将手中三宝玉如意临空抛起,挥舞法印,亦是朝着石矶砸下。 石矶眉头一皱,忽然向着身后一爪,便有一只青光骨爪凸凹而出,向着身后一探一捞之间,便与那三道混沌色精光交缠一起。有随后一抛。手中咫尺杖光华大胜,显出帝江真身,四翅展开,六足齐动,迎上三宝玉如意所发翠光,一个交接,便有一声轰然炸开,宛如数百碗口大小的晶芒,斗了个难解难分!声势交错,居然如雨打芭蕉,响个不停,急促万分。 镇元子看的分明,暗道:“这石矶厉害,便是我三人同与相斗,却占不上便宜,如今只若守住这大阵不破,护住玉清神符,只等圣人归来再做定计。”想到如此,也越发铸锭,大步跨越,人生果数翠光流转,护持自身,任凭阵中升腾的元气暴走,已至广成子近前,道:“道友,如今不容乐观,道友以诛仙剑相助云中子两位道友,待我以人生果树护住玉清神符,待圣人归来,便可无碍!” 广成子微微点头,只觉甚对!自放出诛仙剑,相助云中子二人,这诛仙剑乃是圣人法器,与那三宝玉如意不相上下,这一放出,却缓解了那云中子与玄都大法师压力,三人合力来阻石矶。 石矶起初见那流光闪烁,便也知晓此乃那诛仙剑,只是心中生出一丝别样的情绪,昔日此剑乃是截教通天教主之物,乃用来镇压气运之物,后被元始天尊得去,赐给广成子使用,今日这柄仙剑居然有被这广成子驱使来对敌与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不过倒也不敢大意,这广成子再怎么说也是有名金仙,昔日黄河阵中虽然被云霄消去三花五气,失了法力,但这些年悉心打磨法力,倒是更胜从前,若论法力精纯,便是自己门下水灵怕也多有不及,况且还有诛仙剑这等至宝在手。大喝一声,头顶忽然云气翻滚,只闻得一声钟鸣,一个三丈大小的钟体被云光一托,现了出来。那大钟光华闪耀,黄芒鎏金,叮咚不绝与耳! 石矶嘿然一笑,一指混沌钟,就见那混沌钟之上的万道晶光忽然分出三股,一股迎上那黑白二气交缠的阴阳眩光,一道迎上与咫尺杖相持不下的翠绿三宝玉如意,又一道却迎上煞气冲天的翠光色剑气,再用手一指,用手一指,就见一道青光闪烁,映照大千。 玄都大法师心中一惊,忙将手中拂尘连摆,斜跨出几步,险险避过石矶一击,心中莫名震骇!忙一指光华,自庆云之上显出一个风火交织的蒲团,正是八景宫中法宝风火蒲团!那蒲团垂下道道光华,这才免受余波侵袭。 石矶嘿嘿一笑,大手一挥,就又有一道青芒闪现,避开三宝玉如意翠光交织,反而朝着那煞气充盈的诛仙剑而去,三人之中,广成子虽然修为精妙,但还比不得云中子两人,更何况石矶别有心意,出手也恨了几分。便是那地书衍化而出的黄尘雾气也只是暂时阻了一阻。 广成子眼见诛仙剑被那青芒击中,失了不少光华,忙要收回,那里知晓石矶早有后手,又有一道晶芒射来,直取广成子,广成子无法,只好先放下诛仙剑,取出那落魂钟,垂下道道光华,又有三花五气,护住周身翻天印随手而抛,迎上那道晶芒!但就在此时,,面色却已大变,只听一声脆响,再次抬头,便叫石矶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手中却多了一柄光华四溢的仙剑,仙剑煞气充盈,乃是难得宝物中的宝物,正是诛仙剑。石矶单手轻轻抚摸着诛仙剑,柔声道:“这些年却叫你受委屈了,也罢,今日叫我遇上,当是你脱困之日!”大手一摆,混沌钟叮咚不绝,射出万道光芒,将那仙剑包裹在内,只听一声脆响,那煞气充盈的仙剑忽然光华更甚从前,一声悲鸣,宛如孩童一般,欣喜莫名! 石矶嘿嘿一笑,见浮现与空中的诛仙剑,道:“今日脱困,无人再能束缚与你,速速前去便是!” 诛仙剑嗡嗡大响,听石矶之言,欢愉的围绕这石矶转了几圈,斩破石矶百丈之内的烟尘,忽化一道流光,朝着三是三重天外而去。 广成子一见,也知事不可为,忙退守旗门,不敢出来。 这等变化不过只是须臾之间,便是那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也始料不及,遇到这等结果,只道是天数如此,也不加强求,不过此时石矶有混沌钟御敌,倒是还要花费一些手段,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瘾入阵中,三宝玉如意倒卷而回,落入烟尘之间不见踪影。 石矶召回咫尺杖握在手中,双目之中尽是笑意,眼见那大阵忽然变化起来,倒也不曾阻止,只是冷眼旁观,倒是想看看这两仪微尘大阵到底有何威能! 石矶轻挪道步,手中咫尺杖微微扬起,逼退四周元气黄尘,便见一道金光重出,忽然化作长虹金桥,朝自己卷来,其中夹杂了无量黄尘。阴阳眩光,正是那乾坤图借助地书之能效仿出的太极图才能衍化的金桥。 嘿嘿一笑,跨步避了开来,细细打量一番,将手中咫尺杖连点三下,就有三股摆置交杂的火焰升腾而起,忽然爆开,化作无量熊熊烈火笼罩住金桥,笑道:“玄都师兄,大师伯手中的太极图乃是天地初成所生,有无上威能,师兄那乾坤图固然玄妙,镇元子道友手中地书也是万般厉害,只是量变终究无法比得上质的差距,如此东施效屏,反而落了下乘!不当人子,不当人子!”说话之间,只见得那漫天巨火更为汹涌,宛如将水滴落在滚油之中劈啪作响,凡是被火势一撩,漫天黄尘也失了大半! 玄都大法师,镇元子,云中子立于太极图所化地金桥之上,在虚实空中来回穿梭,时定时停。金桥上黄尘毫光大做,照耀通彻,主持两仪大阵的金仙却也不曾停歇,演化出亿万世界。 “石矶,贫道劝你还是莫要执迷,速速退去,不沾红尘,还有一线生机!若非如此,将来定然连后悔的机会也无!”玄都\大法师微微扬手,太清仙光大闪,发出雷音,滚滚如潮。又一指之间,就见一道风火二气暴走的蒲团闪烁,一闪一卷之际,却以到了石矶跟前。三宝玉如意紧随其后,当头砸下,威势甚为庞大!石矶哈哈一笑,大叫道:“微末道行,也敢在此逞凶!”周身流光大盛,宛如耀日,乌光闪烁之间,凭空十二声响动,石矶身上又冲出十二股气流,一个瞬间,化为十二尊魔神,正是十二大祖巫化身。 就待那风火蒲团与三宝玉如意落下之际,便听一声断喝,只见一蟒头人身,踏龙缠蛇,浑身火红,大吼道:“泼道,岂容你撒野?”正是祖巫祝融。 祝融手持一杆火戟,向天一撩,无穷烈炎破空而上,将碧光火势烧地滋滋做响,瞬间便被捅破。不过自身也不好受,连退数步,才定了下来,粗气喘息之间,面红耳赤。 “好个贼子,敢伤我家哥哥,要你狗命!”玄冥大叫一声,手提两口白骨魔剑,扬起剑柄,便朝二人斩去。 云中子、玄都大法师面色一惊,忙展开金桥,险险避过!那里知晓,刚自定下心来,忽见黑影一闪,一双大如簸箕的鸟抓正出现在自己面前,二人大叫一声不好,各自祭出宝物,涌起霞光,挡了一击,后退数步,只见一六爪四翅地鸟人正围绕自己猛打。 镇元子面色凝重,张开大袖,忽化作一个百丈居然,袖口朝下,笼罩天地,无尽吸力自那大袖之中衍化而出,一时间倒是黄尘弥漫,铺天盖地! 不过他这等所为,却激怒了一击不中的玄冥,持了骨剑,再次杀向镇元子,连连被砍了数下,便是人生果树厉害,但也少了许多光华,心中大呼不妙,闪身便退! 那里知晓,这一退之间便弱了对地书控制,便是那金桥也抖动的厉害,就要定住地书,却有涌来共工、后土、强良、屠比尸与玄冥五人合围,顿时险象生还! 云中子一见,心中多了一丝恐慌,玄都大法师现下却被祝融、帝江、句芒、蓐收、烛九阴、天吴、龠兹围住,不得解脱,还好有两仪微尘大阵掩护,穿梭其中,风火蒲团护身,广成子、赤精子二人再侧相助,倒是还好,镇元子少了地书,却甚为简单。忙祭出三宝玉如意就要相助,那里知晓,刚刚抛出,却听一声钟声叮咚,又听一声轻喝:“定”。大感不妙!就见石矶头上混沌钟惊天一声巨响,宛如半空一个霹雳,一条粗如大斗地云光冲出,定住金桥,脱身不得。 一步迈出,仿佛经历了亿万轮回,虚空震荡,石矶进了一下奇异的空间,里面一片毫光,呈现五色。一团清光沉浮不定,不知又多远,却又似乎就在眼前。大步连迈,眼前那又是一变,自显出一大宫殿,富丽堂皇,却不显奢华!殿内之中悬浮一枚神符,光华大盛。 饶是石矶心叙平和,也不禁多了一丝激动,哈哈大笑一声,显出盘古真身,便要来取那玉清神符。 那里知晓,刚自施展手段,忽见那玉清神符光华大涨,隐隐见得其中有一中年道士跌坐,白须白发,满脸威严,不怒自威,正是那玉清圣人元始天尊! 第四百四十五章 圣道<五> 石矶哈哈大笑,单指一道光华,头顶混沌钟钟声大作,射出万道晶芒,笑道:“不过元灵显化,也敢在此卖弄,看我收你!给我定!”一声暴喝,就见万道晶芒笼聚,与那万丈清白光华交织一处,不待片刻便大占上风,将那元灵压制一处。 那元灵虚像恼怒非常,玉清神符光华更大,将整个天地似乎都照亮了一般,演化出百丈大手,不断轰击被混沌钟晶芒禁锢住的天地,险些破开晶芒而出。 石矶大怒,扬手一道法决,头顶混沌钟忽然钟声大响,化作一道黄芒投入晶芒之中,之深撞想那玉清神符,这一击之下,却未曾与那玉清神符半点奈何,二宝不过相持不下而已。石矶虽然恼怒,但也明白,这混沌钟虽说乃是先天至宝,但自己并未曾将它完全炼化,不过紧紧炼化四十二道,还有那两道未曾炼化,且此时自己修为还不能与元始天尊相比,这玉清神符显现有那元始天尊法力支持,混沌钟自然无法破开! 想到此处,不禁释然,冷冷一笑,神识一动,便知晓那云中子、镇元子、玄都大法师以被自己十二分身逼迫的险象生还,本不去厉害,正要施法,却忽然神情一冷,朝那两仪微尘大阵之外望去,就见一道金光闪来,金光之中包裹这一幢佛陀,那佛陀肥头大耳,身着无量光华袈裟,面目威严,乃是那西方极乐婆娑教主释迦摩尼。 石矶见他亲来,自也猜到所来为何,心中不悦,冷哼一声,就见他以入阵而来,金光所过,毫无阻碍,非是他法力有多强,怕是那玄都大法师有意引导,这才进来。待看到三人狼狈,释迦摩尼不禁有些吃惊。 镇元子眼尖,见了释迦摩尼,忙叫道:“道友,速速助我等一助,莫要叫那石矶取的神符,若是今日不成,他日我等一个也跑不得!” 释迦摩尼动容,见云中子、玄都大法师、镇元子皆是被十二祖巫缠住,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昔日还在截教之时,这石矶神通还不曾胜过自己,那里知晓这些年不见,这石矶的修为竟然增长如斯,仅凭着云中子、玄都大法师、镇元子三人借助大阵玄妙都难以奈何他分毫,足见其厉害之处!心中难免多了一丝后悔之意,若是昔日自己不曾被老子化胡为佛,说不得今日成就也能如此,此念一起,竟是多了一股嗔念。大喝一声,忽将大手显化出一遮天巨掌,朝着围攻这镇元子的帝江打了过去。 帝江一怒,展翅一闪,险险夺了过去,持着凶煞之气凝结的宝杖,化作巨柱,朝着释迦摩尼砸下,且六足起动,魔火漫天,速度奇快。 那围困玄都大法师的玄冥一见那释迦摩尼偷袭自己大兄,不由气得脸色发青,七窍生烟,大叫道:“好贼子,看我来拿你!”说罢,持两柄骨剑,奔杀了过来!这二人都是不弱,那释迦摩尼倒是一时难以拿下。若是放在平日里,释迦摩尼有善尸化身多宝如来倒也不惧,只是此时自己前来,无人在婆娑坐镇,只能只身前来。见帝江、玄冥二人厉害,只能放出以诸仙剑阵斩出的五大忿念御敌,一时间倒是谁也拿不下谁,相持不下。 那方石矶看的分明,见释迦摩尼放出诛仙剑阵所化的五大明王,嘿嘿怪笑一声,单手一招,就听自九天之上忽然传来五道破空之声,那五道光华破开无边混沌,破空而来,一闪之下,便落在石矶手中。 石矶盯着手中五物,嘿然笑道:“数年不曾见过你等,今日还要你等建功,且与我布下阵势,早日功成!”说罢,忽将大手一摆,就见五道光华忽然大动,没入天地之间,顿时间,只见那天地之间忽然生出无边魔煞之气,笼罩期间,阵势一成,就现出一片迎风阵阵,杀气蒸腾,冲霄直上,远远的就感觉到其中肃杀凛然之气,森寒彻骨,杀气中还有祥云笼盖,紫气盘旋。四柄各色仙剑把持四门,四门森森,阵内剑气森寒彻骨,雾气弥漫了整片空间,灰蒙蒙的宛如天地未开时的混沌。正是那火灵圣母手中的天都幻灭阵。 那玉清神符乃是元始天尊所练,有元始天尊法力作为支持,混沌钟虽然玄妙,石矶恐生出变故,多出枝节,便取来此阵。 石矶冷冷一笑,双手法雷,便听一声炸雷响过,阵内顿时涌起无量魔煞气息,剑气游走开来,魔火团团落下,雷声巨响,统统射向与那混沌钟相持不下的玉清神符。便是这一击,却没想到那玉清神符居然射出无量青白光华抵住诸多攻击,将那剑气、魔火、雷光统统瞑灭,不过这一分神,却叫混沌钟瞅准机会,再次将这神符定住。 石矶那里肯就此罢手,扬手又是四道神雷,只见雷声一响,就见阵内忽然又起巨变,无量魔气更为庞大,统统涌入虚空之中若有若现的图卷,那图卷似乎不知疲倦,将那吸纳入内的无量魔气又反哺与四方悬挂的四柄仙剑,石矶嘿嘿怪笑,再一法雷,就见四柄仙剑忽然光华大盛,射出四道不同颜色的剑气,剑气凌空而行,待至相交之际,忽然汇聚一团,转了转,转化为一柄灰蒙蒙毫无色泽的剑光,剑光一转,伴随着滚滚雷鸣,朝着那光华万道的神符斩了过去。石矶毫不停歇,双手连连捏诀,混沌钟钟声更急,响彻天际,又化作一道黄芒,朝着那神符撞了过去。 早先那神符便被混沌钟所定,便听一声轰鸣炸响,就见那原本光华闪闪的神符在一声‘咔嚓’声中炸裂开来,自其中钻出一道青白光华,转了一转,脱了混沌钟束缚,欲要破空而去。】 石矶如何叫他如意,大手一张,化作青光大手,无知虚张,向下一捞一引,顶门之后扬起无量青光,青光遮天蔽日,将那神光一引,顿时收入脑后。 那玉清元灵被石矶收入脑后之后,只见石矶忽然周身大震,颤抖不休,不过面目之上却是狂喜莫名,眼中神光暴涨。似乎入定一般,再不动作。混沌钟脆响一声,化作一道黄芒投入石矶顶门三寸所在的青云之中,垂下无量光芒光华,叮咚不绝,护住石矶。而那天都幻灭阵没有了石矶主持,倒是平复了不少,只是也无人敢轻易入内。 这等入定不过持续几个呼吸,石矶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悠悠转向,赫然一声,朗朗笑声相彻弥罗天所在天地,暴喝一声,将手一扬,收了天都幻灭阵,持咫尺杖,漫步而行。待一步之后,就见那云中子、玄都大法师、镇元子、释迦摩尼都是与那十二祖巫化身相战不休,顿时多了一丝轻蔑。也不愿争斗,大口一张,就见那十二祖巫忽然化作十二道元气纷纷没入石矶大口之中。石矶傲立虚空,冷眼扫视一眼四大准圣,又扫视一番依旧漂浮与半空之中的五大明王,冷冷笑道:“天地大劫,各人都要争那一线生机,无所谓是对错是非,取命而已,你不杀人,人便杀人,非便是天地不仁,乃是天地同仁尔,那诛仙剑阵早有定数,你取来倒也无妨,只是不该炼化己用,今日便你气运犹在,且不与你为难,待来日,自有人寻你!” 不顾四人惊骇,却凌空一爪,手中顿时闪过一丝精芒,显化而出,乃是一张榜文,榜文之上密密麻麻又仿佛有无数文字,兀自流转不息。正是令群仙为之色变的封神榜! 石矶盯着这封神榜,嘿嘿笑道:“原本我以为这封神榜张挂与天庭之上,那里知晓那元始天尊专横,尽让将此物成列与宫中,今日正要与我所得,他日待我成就混元,自当抹去其中名讳,再次封神!此乃天数,亦是因果轮回!”似是闲谈一般,又或许解说给四大准圣听一般,石矶念念叨叨一番之后,不管中阐教弟子惊惧,迈出步伐,深深的看了眼两仪微尘大阵,便自出阵而去。留下众仙面面相觑,暂且不提~! 且不说石矶得了玉清神符,又取了封神榜,自朝南部兖州而来,待落入万道山之内,却不曾见过兰诺,只是挪移入华光所在静室之中,与之吩咐几句,便自盘坐。 华光自出了万道山,寻来兰若,吩咐其寻来那万道山一百零八弟子,乃是昔日苏浪度化的梁山众人,一众吩咐之后,便卷起众人,一个起落,已入七岭山脉,站自云端,自上而下,就加此时下方早就被众魔摧毁的不成样子,到处盲目疮痍,那还有半点仙家妙境之说!那数千个蜀山弟子早在数日之前便退回两仪微尘阵内,不敢出来,凭借着大阵威力抵挡一二,众妖魔见将蜀山围困如此,那里还肯退却,数百年遭蜀山屠杀,此时扬眉吐气一会,如何还肯罢休,况且有那天庭撑腰,更是名正言顺! 华光嘿嘿怪笑,盯着此时亦坐落与云端的众天兵天将瞅了瞅,就见几道遁光闪来,正是升仙岛众多弟子,见了华光,忙俯身拜倒! 华光摆摆手,略微嘉奖几句,就见一少年排众而出,落在面前,道:“孩儿拜见华光爹爹!“ 华光眉头微皱,笑骂道“爹爹就爹爹,如何还前面加上名号?是爹爹我待你不好还是另有隐情?我儿如何这般生分?难道是那厮教你的不成?“ 少年嘿嘿一笑,道:“那里,那里,孩儿一时失口,怎会对爹爹不敬呢!”讪讪一笑,又道:“爹爹,我一路而来,见好些人攻打这蜀山,看来这次这蜀山却是难逃一劫,正好我刚与冠希师侄前来,好好活动一下胫骨,我师傅他老人家总是之乎者也的,叫我好不痛快!孩儿此番就要打头阵!与爹爹看我本领!” 华光一听,顿时笑道:“这蜀山如今岌岌可危,早在数日之前便被你一众师侄击退,躲在大阵之内不敢出来,此时你才行来,恐怕晚了些!” 石宝听罢,笑道:‘区区小阵如何难得住孩儿,我截教乃是阵法大家,量他蜀山也无甚阵法出奇,我这便去破了他的大阵,与爹爹看看!“说罢,一摆脚下烟云,落了下去,翻手一挥,手中便多了一个金光灿灿的轮子,石宝施展法力,捏了印决,以法宝轰击大阵,但那两仪微尘阵乃是那太上老君所创,威力无匹,又有诸多道人主阵,一气太清神符镇压阵眼,岂会被石宝所破?便见石宝金轮所触,不过稍稍起了一丝涟漪便无甚变化。 石宝所为自是被阵中蜀山门人看在眼里,只骂石宝妄自尊大,不自量力,更有不堪入耳之语层出不穷,只气的石宝哇哇大叫,出手更为厉害。便是众妖魔也是大遥其头,暗骂这小童不知好歹,若是这般蛮力能破开大阵,这些个妖魔早就恨蜀山入骨,如何能等到现在。 云头,华光一脸笑意的盯着石宝所为,也不说话,众弟子都一脸不解,不知华光作何感想,当下便有红孩儿最为胆大,向华光问道:“师祖,为何不阻止小师叔施为,这两仪微尘阵厉害,便是我等合力也不曾破开,以师叔一人之力,恐难免被人笑话!“ 华光嘿嘿一笑,摇摇头,笑道:“如今时候未到,且不忙破阵,你宝儿师叔多年不曾动手,便叫他耍耍也是无碍!你只管看着便是!“ 红孩儿笑道:“有师祖在此,此阵便是笑话,前日我与那蜀山小辈争斗,那小辈也不过尔尔,被我斩杀了,之后他那长辈前来,也被我急退,由此可见,那蜀山也是一般!如何与我截教相比!“ 华光笑道:“你却莫要妄自尊大,那蜀山不过是太清一脉一个小门派而已,却劳烦众多妖魔前来攻山,以此来看,倒是也了不起,又有佛门高人前来相助,那里那般容易攻破,你看,这不是有来了一个泼猴!”华光笑意大盛,大手一挥,便排开众人眼前烟云,便见一夺金色云团急速射来,正是这蜀山所在。 “呔!那里来的妖人,天庭诛杀妖魔,速速退去,免得被耽误性命!”牛魔王大吼一声,暴喝连连,但那金云却理也不理,直冲而下。 牛魔王大怒,将浑天棍一挥,飞身来阻金云。 那金云似乎不愿与牛魔王相碰,方向一转,便朝另一方向降下,那里知晓那鹏魔王亦是恼怒,张开双翅,阴阳二气瓶喷出阴阳之气,来阻,却被那金云一挥,便消散了不少,也未曾阻住金云去势!众仙恼怒,更是惊惧与这金云来历,暗暗猜测之际,就听那天蓬元帅大喝一声,忽将头顶金黄小钟祭出,化作一遮天巨山,钟声叮当不绝,朝着那金云便撞了过去,轰然一声,这才阻住那金云去向,便听那云间传来一声狂笑,高声笑道:“大哥、三哥,许久不见,连兄弟我也不认识了?”那金云消散之际,就见一道金光闪过,显出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手持金箍棒,大大咧咧的跳了下来,见众人面色不善,嘿嘿怪笑不止! 牛魔王、鹏魔王一听这声音,那里还不知晓这人来历,正是那西方二教主坐下弟子孙悟空。就要大喝叫骂,就听八臂哈哈大笑,指着孙悟空笑道:“你便是那西方劳么子斗战神佛?哈哈,昔日听闻你种种事迹,以为你有何人,本想改日遇到你好生与你切磋切磋,今日一见,倒是叫我大失所望,看来你佛门尽是那口舌之辈,竟然将你吹的神乎其神,连我法宝都抵不住,还什么护法,依我之见,你连我山中看守门户的小妖都打不过,还有脸出来现眼,哈哈,当真好笑!” 八臂一语,叫众仙众魔都是大笑,只气的孙悟空脸色铁青一片,暴怒道:“好个妖怪,敢与你家孙爷爷如此说话,看爷爷不拆你筋骨,打的连你妈都不认得你!”手中金箍棒忽然暴起,化作棒影便朝八臂打来! 八臂有意在华光面前表现,自然很是卖力,大笑一声,飞身而上,持棒迎上,斗过几个回合,大笑道:“不过如此,还敢大言!”大手一挥,便见那先前金钟忽然化作平常大小落在八臂头顶,垂下道道金光,护住八臂,心中暗暗吃惊,没有想到,这猴子居然力气这么大,自己若是没有法宝护身万难敌得过!这般争斗,好是了得,越战越远,那八臂虽然皮糙肉厚,但也被孙悟空打的哇哇大叫,渐渐落了下风! 众魔自然认识二人,也看出二人深浅,都是一脸称赞。只道二人厉害!那边牛魔王。鹏魔王眼见八臂不敌,自是清楚这孙悟空本事,大喝一声,皆是持兵器飞身而上,三人共战孙悟空。这般情况,才稍稍好转一些,自相持不下! 华光嘿嘿一笑,却见众人目光都看向虚空,那石宝自觉无趣便自回来,苦着脸,一语不发。华光大笑,道:“我儿休要妄自菲薄,这蜀山护山大阵乃是那太清圣人所赐,威力不下与你师祖诛仙剑阵,自不是那般好破的,便是爹爹我若是想破,却也要花些时间。你且莫要沮丧,待爹爹与你一同前往破阵,自破去恶阵!”说罢,又回过头来对罗宣吩咐道:“你且携带天庭众人齐齐攻打山门,叫他等布下天罗地网,完过杀戒!由回头对身后林冲道:“我这便去破阵,你等速速布下天罩地煞大阵沟通体内煞气,笼罩与蜀山之上,助我破阵! 众人应命!就听华光笑了笑,自语道:“这佛门怕沾染因果,不愿多出力气,释迦摩尼一时也难以归来,此时破阵正合时宜!那孙悟空虽然厉害,不是八臂三人能敌,但治他的人自然是有,我便是要看看这准提道人有何依仗,只派下这猴子一人而来!“正要起身,却瞥见那一脸小星星的李冠希,又停了下来,微微闭目,道:“你那师祖要你下山寻找机缘,怕是也有计算。此处甚为凶险,你修为又不是太高,机缘也不在此处,便早早离去,前往那石安城,说不得会有一番机遇也说不得,你便先去,待事后,我便叫宝儿去寻你!” 李冠希一听,顿时应声称是,只是眼中小星星更浓,拜过华光,便带着青松、翔升二人去了! 华光目送他离去,便大袖一卷,卷起石宝,整个人没入两仪微尘大阵一中。待入大阵,便见那大阵之内刹那俱是祥云瑞蔼笼罩,仿佛另一个空间,再看不清内中丝毫景物。华光神光所过,只见有六门悬立,更有六面大旗浮现其上,六门之处都有人镇守,长眉道人、弥勒佛、吕洞宾、赤脚大仙、日月菩萨各主一门,见华光入阵,均是大惊,各自捏出法印,引动大阵变化! 华光哈哈大笑,带着石宝,一路而过,笑道:“我儿,这大阵玄妙,乃是难得阵势,共分六门,以那八景宫至宝一气太清神符镇压大阵,包含那身死幻灭晦明六道,变化无端,有那衍化洪荒宇宙知晓,不过说白了,不外乎与幻阵,困阵。它并非一个以阵体威能灭敌的阵法,两仪大阵最厉害之处,全在于以生死幻灭晦明六境形成另一独立空间,内中六境变化引发被困之人心中七情六欲,生出种种亦真亦幻真伪难辨的须饮幻境,令人沫陷窒真灵,消耗真灵魂摇魄荡,从而不击破敌,不攻灭敌。若是找不到阵眼,终此一生怕是难出此阵。你且看着,便叫为父与你寻那阵眼!”忽然大手一张,化作一只大手印,狠狠的朝着虚空之中拍去,就听一声轰隆巨响,那大阵之内的云烟顿起烟云。华光瞅准机会,哈哈一笑,头顶忽然多出来一个灰蒙蒙的珠子,射出无量剑气朝那四面八方射去,手中一杆碧绿竹杖连连敲击,只见得一片连绵数十里的金霞异彩之内,一团亩许大的绿光正处当中,被那霹雳狭带的混沌剑气每一轰击,便滟滟波动巨颤,光色黯淡。不过,尽管那绿光被轰击不已,却始终原地未动,只是黯淡之后,暗淡自后便再起变化,生生不息! 阵中那长眉真人与弥勒佛面色大变,忙不迭的挥使手诀,变化大阵,以期困住华光,却不想华光手段不绝,起落之间便以走向死门,石宝一脸敬佩,亦步亦趋的跟在华光,面色竟是喜色。 见华光毫不犹豫,朝着那死门走去,顿时大惊失色,问道:“米勒道友,这可如何是好,这道人是何来历,仿佛对这两仪微尘大阵甚为详细,他不走他门,偏偏朝着死门而去,定然知晓阵法,这该如何是好?” 弥勒佛微微皱眉,长叹一声,道:“怕是这阵势难以守住了!” 说话之间,就听那华光哈哈大笑,卷起石宝,一个起落便落在死门之处,见那死门之处乃是那月光菩萨主阵,见他一脸难以置信,却不顾他,单手一挥,便见一道青光闪过,那月光菩萨还未有所反应便被华光擒下抛了出去,大步一跨,却以落在旗门之上,轻轻一拨,将旗杆取下,交给石宝,笑道:“且将这个给你把玩,此物道也是个好宝贝!” 这一收取旗门,那两仪微尘大阵立刻便见虚弱,华光却寻得机会,卷起石宝,便冲天而起,落在一方神符之上,正是那太清神符,此物光华闪耀,毫光大闪,乃是难得宝物! 华光嘿嘿一笑,头顶混元珠忽然射出数到混沌气流,将那太清神符吸纳入内,不敢再有停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飞天而去,高声一笑,如那滚滚雷鸣,道:“速速完了杀戒,早得清净,不可久留!”又一停顿,便将石宝放在石安城内,闪身只见便又消失。正是万道山方向。 正是华光思及这太清神符乃由老子一道元灵所具,以自己只能也是能够斩杀,但若是那太上老君自紫霄宫回来,万一收回这神符,便是自己也无办法,复朝万道山而去,集合与石矶联手,已成大事! 第四百四十六章 圣道<六> 万道山内,石矶盘膝而坐,顶门大开,云气排开,三朵斗大的青色莲花漂浮不定,又有无量丝佻垂下,光华耀眼,自那云团之上,又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灰色小人盘坐其上,这小人面目凝重,双手捏诀,不断引周天星光入了烟云,吐纳呼吸。自石矶一侧,又有一道人静静盘坐,顶门虽然无甚云气,但却有一颗灰蒙蒙的宝珠散出团团灰云缠绕期间,晦涩不明,流转不休、自二人之间,又有两团光华游走其间,或是被石矶吸纳,或是被华光吸纳,生生不息,待这等循环持久良久之后,却听一声轻响,不知从何处忽然激射来半块八卦图案,那图案一经入内,忽然飘至石矶顶门之上,旋转不休! 正在此时,就听石矶轻喝一声,自口中忽然吐出半个八卦图案,与那适才出现的半月八卦一般无二,两者一出,就像那磁石两级相吸一般,升腾起一股烟气,便自化为一团青光,青光一现,猛然冲入先前二人循环运转的一团青白光华与白色光华之中,互相追逐,互相吞噬!不待三刻,却忽然化作一团,粘稠如墨,光华爆射,便是混元珠所发灰光也被压制的更为灰普无光!就在此时,只听那华光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没想到啊!你居然有混元之日,不知我是该恭喜你还是该为你伤心!” 石矶默默无语,盯着顶门之上被一团青光包裹的灰色元婴,嘿然笑道:“你非我,怎知我不欢喜?” 华光不甘心道:“你休要哄骗与我,你本有大志,证那大道圣人,今日与大势所限,只求证那天道圣人,岂非有些不甘心?” 石矶悻然一笑,道:“道本无甚分别,只求问心无愧,我怎会有所埋怨?” 华光嘿嘿怪笑,本还要说什么,见石矶闭目,转而生怒,道:“罢罢罢!我本就是你分身,如何左右的了你,你便要证便随你证便是,若是我多语,反而叫你觉得喧宾夺主!不过,若是你证得混元,当放我出来!” 石矶哈哈一笑,道:‘这个自然,不为别的,单单为那一心痴迷与你的麻姑仙子我便不会灭你真灵!“ 华光讪讪一笑,道:“我岂是为了她,不过是迷恋红尘外物而已……”只是这番说辞说的没有底气而已! 苏浪见他吃捏,哈哈大笑。 华光自嘲一番,忽飞身而起,化作一道光华,投入混元珠内,那混元珠被石矶挥出一道青光,拉入顶门玄气之中,垂下无量混沌之气,投入石矶顶门之中。石矶不敢怠慢,见那灰色小人将青光吸纳一空,似乎如那喝醉酒了一般,不禁有些好笑,自将他引入肉身之中,祭出混沌钟,笼罩周身,大喝一声,自元神小人之中引出一道紫芒,紫气宛如九天星光,笼罩室内。十二杆魔气忽然无风自动,化出十二道魔神,围坐四处,忽然又一张大口,十二杆魔旗之中投射出十二道黑线,涌入石矶脑后,如此三天,石矶面目忽然大变, 以十二祖巫之本凝聚出盘古真身,本就是得天独厚,坐享其无边法力,故此时,便见流散与三界寰宇各处的十二祖巫的元灵印记,此刻争前恐后的聚拢而来。无数虚空中,都折射出道道黑线投射在石矶肉身之内,气势宏大。如此这般,只持续了一日左右,便自四方天地之间聚拢来大量元气,石矶肉身越发盘咋。被混元珠垂下道道灰蒙蒙的雾气遮盖住,叫人看不清晰。 得了如此巨量的源自与十二祖巫昔日记忆,便是石矶如今境界,也不免有些头大如斗!石矶闭目而坐,一一吸纳,得了许多十二祖巫昔日记忆,便是那盘古开天辟地的场景也一一在目。 这十二祖巫乃同三清一般,皆是继承盘古一部分,不过这传承之道各有不同,自叫石矶受益匪浅。此时,便见石矶脑海之中正是盘古开天的那一刹那,惊天动地的一记斧光,混沌被劈斫而开,斧光过处,所有一切都轰然而散。眼前一幕幕,一件件无不清晰可见,如此一来,石矶才真正窥测到天数运转,造化奥妙,重炼地水火风,开天辟地,也不是不可能。天数之道,终是不可逆转,但其中却有诸多转机,言语无法形容,如道一般,为众妙之门,玄之又玄。混元大道,要证过才知,旁人无可推测。直至此时,石矶以一己之力,集合十二祖巫元灵、三清道尊元神凝聚,可称为盘古圣人!眼中精芒一闪,嘿嘿一笑,翻手一卷,便见一张金光灿灿的榜文出现在手中,一团青光顿时将那榜文笼罩,石矶面目一凌,一手轻轻挥动,宛如丝线,似乎毫不起眼,但每一次挥动,便有一个名字消失不见。待一阵之后,那金光灿灿的榜文之上再无姓名! 石矶如此作为,却叫三界大乱升起,先自那南部兖州万道山之内冲起一股浩瀚莫名的威压,煞气充盈汗霄,上达混沌,下及幽冥,整片天地都震荡起来。一股股凶残暴戾的祖巫气息弥漫三界六道,寰宇乾坤,让所有生灵都惊怖惶恐,俯身拜倒。那万道山众弟子更是首当其冲,被圣威一压,似乎喘不过气来,浑身巨颤!众人悚然而惊之际,那天庭之上忽然生出一股脆响,避居与瑶池之中的昊天、王母霍然起身,齐齐望向万道山,那天庭各路仙神惊慌失措,朝着那斗牛宫蜂拥而去,待入殿内,便见火灵圣母、水灵道人高坐殿内,见众人模样,却笑道:“恭喜各位道友,今日得了解脱,且速速前往各自师门寻求方法,以求恢复肉身!” 那众人大喜之下,纷纷下界而去,只留下当年不曾拜入圣人门下的仙神! 火灵圣母见这些人都跪拜在地,微微一叹,却卷起大袖子,将诸人送往六道轮回重新历经轮回,投胎转世去了! 此时,各处圣人道场皆是光华大盛,自然乃是那六大圣人自紫霄宫中归来,不过此次却未曾商议出什么结果,只因这石矶连番搅扰,那老君见众圣吵得厉害,又无甚好的方法,便约定定出人皇再做计较,恰在此时,石矶扯了封神榜,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担忧自己门人,自辞了几人,回转各自道场,其余几个圣人见无了二人,自也散去。 不过那女娲娘娘却多了几分心思,见此次那西方二圣不断向自己讨好,心中有挂记与石矶,便先找借口一味压托,自回到宫中,便召来金羽仙子,吩咐一番,那金羽仙子便下界去了。 且不说其余圣人如何,便说通天教主回转余俞天内,心情大好之际,又念及自己门下诸多弟子,思量一番,召来金灵圣母,持了玉符,又吩咐几句,便见那金灵圣母连同无当圣母齐齐出了余俞天,直朝那万道山而去,而此时,不管是东海之上的升仙岛,乃是那昆仑山脉的念古山,皆是亮起数道光华,那光华急速流转,不过数个时辰,便齐齐赶至万道山内,便是那早先与天庭众妖将剿灭蜀山教派的众弟子也赶了过来! 此时,石矶早早便入了那万道山大殿之中,盘膝坐与一个云光萦绕的云床之上,左右两侧各有函芝仙、兰若二人盘坐,下方有那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乌云仙、金箍仙、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赵公明、云霄、碧霄盘坐,再下方便是那截教诸多三四代弟子,如那白寿、萧升、影天夫妇、孔宣、九凤、玄翼、玄明等诸弟子。而与大殿正中,却早有一众自天庭下来的诸多截教弟子,这些人此时早便是了法力凝聚的身体,皆是以那元神状态出现。 石矶扫视一番众人,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但逢三界杀戒再起,贫道应运而成混元,当以杀治杀,全了功德,故才将封神榜扯下,与你等机缘。只是此次杀劫凶险,你等虽然这些年不曾与人结下因果,但若是与你等恢复肉身,以你等资质,却难以再有长进,我意欲你等投胎转世,待来日再度化你等入我门墙,此非我一人之意,便是师尊也如此计较,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那百来号弟子听了此言,顿时交头接耳,各自商议,石矶也不顾他等,自闭目不语。待众人商议一阵,便见自那众人之中走出一人,高呼道:“教主,我等能脱去奴役之恶,已是万幸,自然再无所求,只求教主施法,与我等转世,早日再回门墙!” 石矶点点头,大袖一挥,便将那二百多弟子卷起,送入轮回转世不提,独独却留下那碧霄、花媚、化龙三人,道:“你三人为何不愿转世而去?” 碧霄上前一步,道:“掌教师弟,我只求与兄长姐妹团聚,不求法力再进,故才不愿转世!还请掌教助我!” 石矶点点头,又问花媚、化龙二人,两人此时皆是泪眼婆娑,只听花媚道:“师尊,我二人亦是无所求,只求侍奉与师尊身侧便足矣,师尊对我等恩重如山,我二人如何还能有其他要求,况且那转世轮回,将来不知还会遇到什么,我等思量一阵,还是觉得留在师尊身边的好!还请师尊成全!”说完,二人齐齐拜倒,神情恳切! 石矶微微一叹,便见那一侧盘坐的众截教同门皆是满眼湿红,道:“你等意思我自是知晓,且暂时起来,我却未曾说过毫无办法,只是此法子倒是有些麻烦,还要计较!我新成混元,道基还不曾稳厚,本不愿伤了元气,故才与众人转世,如今余下你三人,倒是也无妨!待我以秘法为你三人铸造肉身,待来日却也无妨!”说罢,忽然自袖袍之中脱出一团灰褐色光团,两手虚点,连连结印,而后自取出一个玉瓶,引出一团七彩光华,投入被那青光包裹的散团灰褐色圆球,圆球得了那七彩光华,忽然大为蠕动,瞬间便成三人模样,石矶微微点头,却将三人元神忽然一裹,引入三具躯体之内,待三人元神投入那躯体之中,顿时青光消了一空,众人抬头,就见三人齐齐睁开双眼,一脸幸喜的观看自己的新躯体,只是太显僵硬,不得自主!还未待惊讶之际,便见石矶忽然大喝一声,自头顶之上飘出一团庆云,庆云之上一个三寸大小的金黄色铜钟叮咚作响,待响过三声,便自那铜钟之上射出三道黄芒落在三人头顶之上。石矶又吐出一团血红色光华,一分为三,化作三条血丝没入三人眉心之中,这才作罢,收了光华,闭目养息,只是脸色稍有不好! 三人待石矶施法完毕,忽然欣喜的发现,自己现下身躯似乎灵动了不少,与当年一般无二,似乎还有一股能量充斥在胸口,庞大雄浑!正惊喜之际,便听石矶又道:“我与你等一人一滴盘古精血,待你等炼化之后,法力自是恢复如初,若是我猜测不差,却还有进境,日后如何,还要看你等修持如何!” 三人大喜,忙又拜谢。自寻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石矶微微颔首发笑,与乌云仙道:“师兄,如今三界大乱将起,我初入混元,却要闭关一次,教中诸多事务还要师兄和众位师兄、师姐共同商议,先前我早便与那南部兖州石安城收了那大辽国国主之子为记名弟子,师兄只若遣下门人协助那杨思吉阔展疆域,我适才掐算天机,也知晓那大劫将在五十年后开启,却也不急! 乌云仙及众二代弟子闻言,皆是纷纷点头。 石矶微微一笑,又侧身与那兰若道:“我以成道,你却要抓紧时间提升修为,以便应对将来大劫,我以算出你将来会有一劫数,万不可大意!前日你将那十二品黑莲与函芝,想来怕与这等灵宝无缘,只是你少了护身宝物,将来难免少了手段,我这有几件宝物,你便拿着,与你防身,也好叫我放心!”说罢,忽然翻手一展,自身前忽然多了三道光团,不过瞬间便落在兰若身前。 兰若嘻嘻一笑,也不推脱,自抬手抓落三件宝物,便见兰若手中却出现一个金光灿灿的宝盒,上有纹路数万,不计其数,又刻画符文经络,甚为玄妙。 石矶见她翻看此宝,笑道:“此物乃是昔日我与那玉虚宫宝库之中取来,名为混元宝盒,威力无穷,你便自行祭练当知妙用!”嘿嘿一笑,又指着另一庆云宫灯,亦是玉虚宫中至宝,有无上护身之妙,自与那混元宝盒相得益彰!另一物乃是件仙衣,与你防身,自也无碍!“ 兰若听得欣喜,忙收了三物,也不道谢,自盘坐而下。 石矶见她如此,却又皱了皱眉头,见他修为不过金仙顶峰,长叹一声,道:“罢罢罢!你乃万道山一门之主,我便在助你一助!“说罢,忽然自自身引出一道功德光团,投入那兰若眉心之中,兰若受此一击,顿时宛如入定一般,一脸痴迷,忽听石矶一声断喝,不敢怠慢,忙抱守元一,将那功德纳入体内,顿时间,却见那修为猛然长起,直至那大罗金仙顶峰才停了下来,满面之上更为欢喜。 石矶微微点头,自见众人一脸欢笑,起身笑道:“如今琐事以毕,且自回转各自山门,准备应对大劫!万不可大意!凡是我截教弟子,这些年内,都可前往石安城相助那杨思吉,万道山弟子亦是如此!“ 众人应诺,石矶却也不再停留,自闪身朝那三十三层天外余俞天而去。众人见石矶去了,自也寒暄几句,自散不说! 第四百四十七章 无忧天 三十三外的余俞天内依旧是风和日丽,古木层次,高矮不一,处处猿啼,虎啸连天,更有那猛禽凌空而行,漠视万物,一眼望去,便是辽阔无边,只是这等辽阔之境却不见人烟,虽有好景,显得有些冷清了。 突然,一声清音,矗立与这天地之间的唯一一座古朴宫殿忽然凹自显现,光华灿灿,宛如新生,自那宫殿之中忽然射出一道云梯,只接天际,定眼看去,便可见那宫殿门匾之上刻着三个大字,正是‘碧游宫’三字,字体苍劲有力,宛若天地之道,叫人看了不绝的这字本就该如此。此时碧游宫门大开,一对男女走了出来,行到那云梯之上,双目垂立,不过却格外精神! 久待此时,就见那云梯之端,忽然闪过一丝光华,只见一身着青岚道衣,头戴金冠,持一黝黑法杖的道人渐渐行来,正是石矶,此时成圣不久,便来拜见自己恩师通天教主! 两道童早得了通天教主吩咐,自在此等候,见石矶近前,忙俯身拜倒,道:“见过盘古圣人!” 石矶一听,顿时笑道:“莫要多礼,我乃你等师门长辈,日后以师叔之称便是!”说罢,有挥出一道云光托起二人,笑道:“且带我先去见过师尊!~” 两童子忙起身称是,当下在前引路,入了碧游宫中,正见通天教主微笑而坐云床。 石矶见通天教主微笑,忙行礼道:“师尊在上,且受弟子一拜!”说话,便要拜下,那里知晓通天教主一个闪身以至石矶跟前,将他托住,笑道:“如今你已成就混元,与我一般,乃是那盘古一脉正宗,怎可在拜与我?万不可如此!” 石矶见通天教主说的严肃,也不拘泥此理,微微点头,只是恭敬万分。 通天教主欣慰而笑,又回座云床,单手一指,自云床一侧有生一玉雕古琢的云床,笑道:“且暂坐下!” 石矶微微一笑,单手一指,却见那云床凭空退后一尺,这才坐下。通天教主见他如此,也是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两人默默无语半晒,就听通天教主道:“如今封神之战有起。当年道祖便曾有言,凡我等混元圣人都不得无故干涉人间气运,非天地大劫不得外出。也就暗言圣人之所,当在混沌之中。尘世大千之外,如今你既成混元,也当开辟天地,另成世界。与我等混元圣人同列!” 石矶微微一笑,道:“徒儿自也有这般念想,只是还要师尊助我一助!” 通天教主笑道:“你我本事师徒,何必如此客气!”说罢,便见手掌一翻,自显出四柄仙剑,仙剑光华流转,分为四色,正是诛仙剑阵,只是此时缺了诛仙剑阵,不能以尽全功!豁然起身,便要行走而去! 石矶见状,忙出声道:“师尊且忙行,徒儿还有一言!” 通天教主面露疑惑,问道:“哦?还有何事?” 石矶呵呵一笑,亦是起身,笑道:“数年之前,我曾与那北海之地偶得一宝,正与师尊这诛仙剑阵同为至宝,今日正要与师尊使用,也全了诛仙剑阵弊端!”说话之间,却已托出一朵幽光淡淡的十二品黑莲,拂面而笑。 通天教主见了此物,面上一喜,细细打量一番这灵宝,大笑道:“哈哈,当真天助我截教,没想到你得了那至宝混沌钟,还得了这等至宝,堪比与那西方接引道人的十二品金莲,嗯,不错,不错,不过我观这莲台似乎有所破损,想想到也知晓了!”稍稍顿了顿,见石矶仍旧一脸笑意,这才笑道:“此物乃是昔日与道祖同时期的一位大能所用,又无边护身之能,想来你既得了此物,当也知晓,当年道祖与那魔祖罗睺相争成圣之机,那罗睺虽然有这等至宝护身,但到底不及道祖手中诸多灵宝,故才身死道消,连着莲台也受了不轻的损坏,之后却不知这莲台如何消失了!今日你既得了,当为你的福气!” 石矶笑道:“师尊此言差异,此物乃与诛仙剑阵契合,况且师尊手中的玄天塔并非乃是至宝,若是与人争斗,却难免被人所破,今日莲台入我截教,当为师尊所用!” 通天教主微微皱眉,沉思良久,却探手一抓,自托出一个金光灿灿,玄黄之气浓郁的七层宝塔,道:“也罢,你我本是师徒,若是再说他言,倒是见外了!不过此物却与你拿去,即便自己不用,赐予弟子也是好的,我观你子石宝虽然有宝护身,但却不甚太强,且我曾算准,这孩子将来还有劫难,你便赐予他用!”说罢,却将玄天塔推至石矶跟前,微微点头。 石矶嘿嘿一笑,亦是将那莲台奉上,待通天教主收了,这才笑道:“石宝虽然为我小儿,却涉世未深,日后有了劫难,说不得也是他的福气,师尊不必挂怀!“ 通天教主点点头,也不多说,自大步而行,卷起云光,朝混沌深处而去。石矶亦步亦趋,也随着通天教主而去。 两圣脚步摇摇,晃眼就到了混沌深处,周围是一片翻涌的混沌,犹如乱麻,模糊不清。石矶见通天教主朝自己微微点头,却将手一搓,一团黑白雷光飞出,随后砰的一声大响,三十三天外无量世界顿时一片糨糊。这一炸响,却令混沌之气鼓荡不休,随即便形成无数个大小黑白旋涡,仿佛太极,小的宛如巴掌,大的却是无穷无量,仿佛日月星辰。一切一切都流转不息,旋涡之间相互摩擦滚荡。碰撞之声大作。其势正是开天辟地。 见混沌炸破,无边犹如怒海,浩瀚奔腾,石矶顶门之上忽然荡起一团云光,云光铺设遥遥,自其中现出混沌钟。石矶双手捏诀,宛如幻影一般,无数符文如那蝌蚪一般,蜂拥入了混沌钟之上,混沌钟经此一催,顿时微微旋转,叮咚巨响之时,立刻便见有无穷量的晶光射出,当空蜿蜒拉伸,同时竟响起了波涛般的哗啦之音,犹如怒潮翻滚,澎湃不休,汹涌激烈。层层叠叠,激射出道道涟漪!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便见背后四剑忽然涌动,化作四道各色流光冲入暴乱不堪的地风水火之中,卷起阵阵怒浪,而后便罩住四方,将煞气凝结成网,倒扣而下。 被这狂浪激荡之下,混沌钟再次咣当巨响,射出百万丈混沌晶芒,一一扫射过黑白漩涡,就有那混沌生出太极,太极化为两仪,两仪又生出四象,四象暴走,成就八卦!便有那地风水火再起,弥漫尘土,烈火冲天,浊气流转不停,朝四面八方而去。 几乎与此时,就见那同样与混沌之中的兜率天之中,正闭目炼丹的太上老君忽然唤来玄都大法师,将太极图交与他,吩咐几句,待玄都大法师出了兜率宫,只见那兜率宫之上忽然亮起一股玄黄光罩,不敢怠慢,知晓此时乃是那盘古圣人开设道场之时,忙向火云宫而去,自落在殿内,忙将太极图展开,就见太极图化为一道金桥,正贯通在火云宫上方,巨大无比,就仿佛一个半圆拱。金桥之上,五色毫光大放,照耀山川河岳。 于此同时,那弥罗天、娲皇宫、西方极乐、灵台方寸山,亦是亮起道道光环,隔绝了奔涌呼啸的四象造化之力。 石矶眼见面前无量混沌被炸裂开来,自咧嘴一笑,就见那无尽地风水火涌现之地,忽然分出两股气流,一清一浊,交缠不休。 站立一侧的通天教主见状,将大手一挥,忽见背后冲出一股青碧色光华,化作利剑,贯彻虚空,将那清浊之气一分为二,清气渐渐升空,浊气渐渐下沉!随着浊气下沉,越来越厚,沉淀凝练,由气转为了实质。渐渐成了平地,通天教主五指虚提,却又见那平地之上衍化出山川河流。那清气上升,被石矶以混沌钟连敲数下,自演化为点点星辰日月照射下来,一个天地俨然已经成型。只是这天地之间却少了日月照耀,少了几分生机。 石矶嘿嘿一笑,见得天地成型,张口吐出一颗拳头大小,灰蒙蒙的珠子,乃是那混元珠,轻轻一点,便见那混元珠忽然涌入大地之内,梳理地脉! 通天教主也不闲着,大手再指之间,就见那原本毫无生气的天地之间,荡然生出绿树花草,走兽飞禽,湖波大川,大江流水,滚滚而行。 石矶看在眼中,将手一指,却见一座接天巨峰忽然炸开,成就幽幽谷地,又寻一处万丈高峰,选出一地,乃由方圆百丈左右,轻轻虚点,就见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冉冉升起,取名‘天道’。 通天教主笑道:“我等混元圣人虽然乃是天地骄子,但终归不是道祖,难名全理,此时这方天地虽然乃是一方净土,但却少了人类,这也无可奈何,也只能待日后慢慢引入!” 石矶点点头,为这天地取名‘无忧天’便引通天教主落于殿内,自商议一番不提! 万道山,自当日石矶自此成就混元,便备受瞩目,不光是那一方大佬教门掌教,还是有名散修,皆是出入门墙,拜访寻友,更有一些个不得志的散修之人,自见万道山将山门开放与众人,自有心之人倒也就此住下,时时邀朋唤友,自山中听闻兰若宣讲大道,倒是受益匪浅! 这万道山乃是那兰若圣母执掌山门,山中弟子数万,成就仙道的便有千人之多,坐下有几大弟子更是修为了得,便是这些个散修之中的能手也不是对手,况且又有圣母赐下丹药法宝,那里还有不羡慕之流。 万道山如潮涌现,这般盛行,当为可喜,且万道山弟子常常行走人间,行那教化之功,更有传闻,昔日盘古圣人曾有言语,那石安城城主杨思吉乃有真龙之象,一早便被万道山弟子四处宣扬出去,已成不得秘密,故如今那石安城早有大量修者入内,辅佐杨思吉,实力可谓大涨。 且那石安城丞相乃是截教弟子,名为李冠希,施行法纪不光与黎明有福,更是与修者有益事,便是城池,也由当年不过小小一座,而至今日三十八城!便是如此,便叫多数道人信了大半,且有今日四方大乱,东胜瀛洲大唐国内,国主李世豪四起征战,叫四方名不聊生,百姓早有怨言,但却不敢言。西有大梵国国主起兵与大唐国相持,大战一触即发。更有那北麓椇州大楚国群起,似乎与那大梵国铿锵一气。形势大为不明。单单只有那大辽国安定一方,不过大的战事未有,那小战势倒是不断,只因这大辽国国主年老,膝下又有数十个儿子纷纷诸侯,这些子嗣见大辽国主老迈,却起了争位之心,故此四处也有征战,最为突出的却是那大辽国境东南之地的军安城,此乃是那大辽国太子封受之地,自昔日便有发展势力,此时征战,倒是攻打下了数百座城池,势力最大,又有那巫族之人相助,更是不可小视。又有北部有大料七皇子称霸,乃是那六道门人相助,也占据九十九座城池。再便是如今这杨思吉驻守的西南部,占据五十多个城池,自有万道山门人及众多散修相助,成就三足鼎立之势,谁也不敢先越雷池半步,故才相安无事! ” 第四百四十八章 禹王鼎 腾空剑 时间流逝,宛如流水一般,一转眼便过十数年。这十数年之内,最为引人关注的乃是那大唐国与西牛贺洲大梵国交战数年,后不知哪大梵国国主如何说服与大楚国国主,这才止住大唐国雄兵铁骑!而与那南部兖州,却相对平和了不少,虽有征战,但不过小打小闹,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大辽国百姓庆幸生与如此乐土之时,却传来噩耗,大辽国国主因寿元已尽,撒手而去,连下任国主之位都不曾指定。如此这般,大辽国境之内四起杀戮,先有那大辽国太子杨正风先行起兵,言辞灼灼,以太子之名入驻大辽国都汴州城,自称为帝,更排除不臣之臣,屠戮王室子弟,致使京都大乱。令四方诸侯称臣拜服,手腕甚是铁血。 此消息一出,四方诸侯恐慌,不知所依。王室诸侯暴怒,纷纷起兵造反,意欲自立为王,自立国。那居于北部七太子杨子龙自称为大庄王,大打平乱之故,招兵买马,扩张领土。西南石安城杨思吉听闻消息之后也异常愤怒,本要借机自称为王,但却被李冠希阻住,分说一番,倒是暂缓称王,只派下臣子前往汴京朝拜大皇子杨正风,众臣不解,待丞相李冠希答道:“我石安城偏居大辽国边境,乃是国之屏障,大庄王虽占据九十九座城池,但终是不居边境,若是大王如今称帝,恐那大皇子首先要料理的便是石安城,不光是石安城如今实力弱,更因为若是是失了屏障之地,四方来敌如何能防?待大皇子与七皇子相互争持不下之时,大王再称帝不迟!” 李冠希素有贤明,此语倒也有些道理,故虽有几个所所异议,但终究被杨思吉所采纳,暂缓称帝,但自暗中却依旧扩充土地,征战城池不提。 三是三重天外无忧天,石矶早早盘坐与云床之上,一侧却有两童子直立左右,神情恭维,不敢丝毫大意。 石矶默默闲坐,闭目不语,不知在演算天机还是怎的,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且去敲响玉磬,召来你众位师叔!” 童子躬身一礼,自出了宫门,运转法力,敲响玉磬,一时间,截教升仙岛一脉弟子急匆匆的放下手中事物,或驾云,或骑乘坐骑,皆是朝三十三层天外无忧天而来。 只过三个时辰,便见天外闪过一丝金光,待入近前,却见一架金光爆射的金辇缓缓而来,这辇车乃是由十八匹天马拉扯,宝光玉顶,颇显奢华,左右又有童子服侍,或持宝扇,或持金伞,尾随其后。而车辇之上却端坐两人,一男一女,女的秀美,难得俊俏,皆是威严有度,身着帝服,正是奉石矶之名掌管天庭之所的火灵圣母、水灵道人。二人不过片刻便至,待童子见过礼数,便将二人引入殿内,与石矶见过礼数,见石矶闭目,自寻到自己蒲团,盘膝坐下。 不过三刻,却又来了一个骑着五彩鹿的道人,正是自太阴星而来的白寿,之后却有骑着五色神牛的孔宣、脚踏祥云的萧升、花媚、苍尛子、仓颉、化龙、九凤、影天夫妇,悟道、悟理等弟子依次而来,众弟子齐聚,却仍旧不见石矶动作。有等三刻,就见天外忽然光华大涨,仙乐阵阵,就见一架车辇缓缓落入无忧天内,童子童女随行而至,正是两大圣母,函芝圣母、兰若圣母。两个连厥而来,自入了大殿,落座与石矶两侧,各自闭目! 待过良久,石矶才缓缓睁开双眼,扫视众人一圈,见众人皆是道德圆满之辈,甚为满意,再看两位夫人,都是宝光隐隐,功德萦绕,倒也安心,呵呵一笑,道:“自为师当年闭关稳固道基,如今已过数十载,今日得了闲暇,却召你等前来,正要吩咐一番,眼见大劫将至,我教弟子占据南部兖州,得四海气运,又有两位圣人镇压气运,本该无所畏惧,只是天地大劫到时,难免有纰漏之处,却也甚为担忧!” 函芝仙接口道:“此事我与妹妹早也计较过,如今升仙岛众弟子都是功力强悍之辈,又有灵宝护身,却也不惧,只是万道山弟子根性尚不稳固,还要计较!” 石矶笑道:“此时我也想过,万道山自我当年成道与兰若同掌教门,如今不过百年有余,但门下弟子得了气运,修为大涨,但根基却是不甚稳固,山中万余弟子,不过数百人堪入我眼,若是平日,倒也不惧,只若他等下山积聚功德,日久便可成道。只是如今大劫将至,容不得再做他想,也只有自强而行,若是入了那封神榜,却也不必介怀,待来日还有脱困之时,只是我门下几个弟子虽然有功德者居多,但仍旧还有几人有那劫难之数,九凤,你且上前来!” 众弟子闻言,皆是面露担忧,便见九凤却以跪拜与殿内,面色从容! 石矶见她如此,微微点头,道:“当年封神大劫,你因救护为师,却被打入远古洪荒星空,为师挂念已久,如今归来,不光修为大进,元神更为稳固,甚好,甚好!不过因你当年与那颛顼有因果在身,却不可避。” 九凤道:“师尊放心便是,昔日因那颛顼暗设毒计谋害我巫族一脉,徒儿因一时恼怒,将他击伤,后抢夺了他那腾空剑,逃遁而去,自也知晓这因果之说,只是那颛顼甚为可恶,便是叫徒儿如今来做,依旧不会放过他,即便有因果在身,岂会惧怕,待来日便是他与我了却因果,我便接着便是!” 石矶微微点头,欣慰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弟子,有骨气,有胆量,不过你为我弟子,我也不会看着你被人屠戮,你便持当年夺取的腾空剑前往石安城,辅佐你那师弟杨思吉,待来日功成之际,便是你脱劫之时,如今观你修为,怕也练就盘古真身,便是释迦摩尼之流也不能奈何与你分毫!” 九凤点点头,躬身退下。 石矶暗暗点头,心中思量,暗道:“九凤如今成就祖巫之身,不光与那颛顼有因果,便是那妖族也有因果,那昔日盘王早已转世,想来也快出世,也不知他与我这徒儿之仇可否解开,即使如此,倒是要为这个弟子寻一替代之人才能保全!” 想到此处,又问道:“可将那禹王鼎交给杨思吉?” 萧升道:“启禀师尊,早先便将禹王鼎交给师弟炼化,只是此物当年紧紧夺下三个,还有几件在其余几教门之中,若想夺回,怕是有些难!” 石矶点点头,道:“那禹王鼎乃是昔日大禹之物,为镇九州气运,如今已有三分,待来日再慢慢计较,暂时不去理会!为师本想要你等闭了山门,敬颂黄庭,至是介于昔日我截教结果,不得不改了主意,况且当今天庭乃是由我截教把持,将来若是人皇登位,定会讨伐天庭,故此次封神之战,我截教必须将那杨思吉辅助为人皇之位,方可解天庭之恶!否则我教十不存一!如此,你等还需早些下界辅佐杨思吉,早早谋划一番!“ 水灵道人问道:“师尊,诸位师弟师妹都去辅佐杨思吉,天庭可否派下神将前往?” 石矶微微皱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天庭乃是三界表率,行事不可大意,故却需借机行事,你与火灵儿且自行斟酌,当乘机而行。不可留下话柄,况如今天庭实力大减,耽误之际,便要招揽人手,兰若可遣山中弟子入住天庭,为天庭效力,将来倒也可免了弟子之恶!” 兰若点点头,道:“这个我且记下,待回万道山,便派弟子前往天庭!” 水灵、火灵闻言,齐齐朝兰若一拜,道了声谢,才退了下去。 石矶微微点头,又道:“如今火灵儿与水灵儿虽入住天庭,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待过些时日,为师便上娲皇宫,求女娲娘娘颁下诏书,有为师与你师祖共同下诏分封你等,想来道也五人敢说什么,也好全了你等之功!如此,我升仙岛一脉却无人主持大局,萧升,你素来主持教务,便由你统领众弟子行那封杀之时,白寿相助萧升,不可怠慢!” 两人闻言,忙俯身称是。 石矶再次点点头,见吩咐差不多,道:“如此,你等便各自归去,早早下山。花媚、化龙、苍尛子、孔宣、九凤且暂时在这无忧天潜修,九凤将那腾空剑交由萧升,便且退去吧!” 众弟子应诺,各自散去,只留下函芝仙、兰若、花媚、化龙、苍尛子、孔宣、九凤几人,苏浪微微点头,自顾自言语道:“前日我曾演算天机,却发现自此大劫来临之时,昔日巫妖大战之后隐没的众妖圣法宝纷纷出世,便是那昔日迷失与洪荒星空之中的妖神也回来几个,九凤,你乃是巫族之人,身兼巫妖因果,此时这些人回来,你虽然修为大进,但难免这些人以邪术害人,我意赐你一道符箓,当护你周全。你且自去升仙岛内取那仙杏桠枝来,待为师施法一番!” 九凤闻言,忙道谢不止,自架起云光,出了无忧天,朝升仙岛而去。 石矶又道:“昔日封神大劫,你几人多有损伤,且化龙又被那燃灯夺取法宝,如今无了护身之物,为师心中甚为不安。今日为师便借你二宝,护你周全!望你早日恢复修为,夺回当年至宝!”说罢,手腕一番,顿时多了一面玄黄之气浓郁的七层小塔,正是玄天塔!又将天都幻灭阵取出,交给化龙,一并传与用法! 化龙大喜,忙俯身道:“多谢师尊,徒儿定然不负师尊所望,将昔日重宝夺回,不坠我教颜面!” 石矶欣慰道:“此事倒暂且不急,一者却因你修为不曾恢复,便是恢复却也不是那燃灯对手。二者却因那燃灯还有气运,尚且不是陨落之时,你且在无忧天静修,炼化法宝,待时机到时,为师自然寻你!” 化龙恭维应是,自退至一侧。 石矶又吩咐孔宣道:“你化龙师兄刚刚脱劫,虽有为师秘法重练法身,但到底还有几分不妥,你五色神光神妙,又有当年为师赐下宝珠,神通更甚,来日却还要你助你师兄一番,才能成事,自闲暇时候,可与你师兄一同参悟天都阵法,不可怠慢!” 孔宣点点头,却也应下。 石矶点点头,挥退几个弟子,自留下函芝仙、兰若二人,笑道:“两位夫人,为夫如此安排,可还如意?” 两女对视一眼,又齐齐嗔怪一眼石矶,就听函芝仙道:“你乃截教弟子,如何问我二人?不过说起化龙,我倒是想起那四海龙族,前日我曾见过乌云师兄坐下敖春,自他口中,自知晓那龙族九大龙子,言说这几人如今正自闭关练法,妄图夺回龙族至宝,若是叫化龙前去夺回宝物,怕还有些磨难!” 石矶笑道:“此时我也想过,只是那龙族福薄,如何可掌如此重宝,夫人且不必担忧,待来日,这龙子自然有人治他,我等无需费神!” 函芝仙微微点头,却也不说话,就听兰若又问道:“夫君叫我自万道山挑出些人入驻天庭,却不知何人可前往天庭,何人留手万道山?” 石矶微微沉思,良久之后才道:“昔日我曾自地府之中度化数千凶魂,后为其凝聚肉身,这些人倒是可用,自留下山中继续修炼,其余弟子皆可遣往天庭任命,山中小妖亦可选出许多朝天庭而去,你万不可心神慈念,若是日后因这些弟子导致教门不保,岂不后悔!” 兰若点点头,也不说话! 石矶见她如此,顶门之上虽然云光有玄黄之气萦绕,但那玄黄之外又有几道因果之线,顿时默默掐算,待三刻,才开口问:“前几日,万道山可是前往了几个魔教之人?” 兰若微微点头,有些犹豫道:“却是如此,这几人乃是我自地球之上师门长辈,前日自脱了魔门,自来寻我!我因昔日教门之恩,自将自人收录,可有何不妥?” 石矶道:“我算中这几人因果缠身,恐有大难,你切不可心慈,一个不好,你也会深陷其中,万不可大意!” 兰若不悦道:“这个我自是知晓,只是几人乃是我昔日长辈,与我有授业解惑之恩,我如何能不通情理,这便回去告诫一番,叫他等不得再做杀孽,想来若是度过这次劫数倒也不难!”说罢,缓缓起身,自加祥云而去。 函芝仙见兰若负气而走,忙瞪了眼石矶,自追了过去。 石矶苦笑一声,却也无奈,摇摇望了二人一眼,长叹不止。 第四百四十九章 女魃 石矶见得二女离去,苦笑一声,自闭目不语,心中暗暗盘算,现如今,虽然自己多番计较,但还是有诸多变数,当年石宝因为自己之故,沾染因果与身,这些年过去,本无甚劫难,到底那太乙真人脱了劫数,虽然修为不长,但若是有元始天尊出手,恐还有难处,再有便是九凤,即便有自己炼制的神符,妖族倒也无妨,但昔日曾与那阐教赤精子亦是有因果,当年元始因为自己吃了大亏,想来此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却多有难处!“想了想,觉得心烦,索性起身而立,遥望无忧天高空,思绪万千。 且不说石矶如何,便说这几十年内,便有那东胜瀛洲大唐国内,国主李世豪喜得八十一子,此子甚为奇异,便刚见世,便有龙凤齐现,瑞气千条之象。更为了得的却因出生之时伴有三鼎悬浮头顶,鼎身三足,其上有那日月星河,山川草木,更有三只狰狞巨兽攀附其上,一圈圈光晕荡漾出来,整个大千仿佛被一片明黄映照,似是显示着无上的威严,就是以大唐帝王李世豪的威风霸气,在此至宝之前也不足一提,宛如一点莹火。此子一生,大唐帝王李世豪甚为欢喜,大肆宣扬一番,自命真龙天子,得天上上苍庇佑,诞下福星护持大唐。大唐国境也是喜气洋洋,一片欢喜。 有过几年,却有那大梵国国主亦得九十九龙子,此子降生之时,同样有那祥兆现世,金莲漫天,梵音滚滚,直蔓延大梵国国境四处,更是朝四面八方衍射,但却被三大部洲亮起数到光华阻挡在外,再难再进一步。 那北麓椇州大楚国乃妖魔称道,国主乃是修炼妖法修炼有成之辈,自数年前得了辅国国师劝谏,便鼎立相助大梵国,如今虽然不曾得多少好处,但以两国兵力,倒是得了些地方,只是范围不大,这一日,忽自天际来了一个道人,这道人宣称乃是北极无上通玄圣师妖师坐下弟子自称辛尘子,特奉妖师之名前来相助。 大楚国国主张天硕一听,顿时大喜,忙领一众臣子相迎,引为上宾,好生相待。而后便有那大楚国国都龙轩城之上冲起一股血光萦绕的帝王之气,充盈汗霄,久久不曾散去,便是三界大能也不禁为之震惊。 而与此同时,远在那南部兖州大辽国国境之内却早就征战不休,自数年前,那大皇子得异人相助,四处征战领土,便与那七皇子所在的四方城多有交战,只因这七皇子大庄王亦是有异人相助,二者势均力敌,倒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那西南石安城杨思吉自这些年间却无甚异动,偶有出兵剿灭四方诸侯,不与多与人相争,但若是有心之人便可发现,这些年之间,这石安城所占城池已有一百二十座,与那居于北方四方城大庄王实力不相上下,不过因得李冠希谋划,且那杨思吉颇有城府,仍旧对那大皇子毕恭毕敬,每年都奉上贡品奉上,以表忠心。只因此人得巫族鼎立相助,地域多达二百余城,非是现下石安城所能比拟。不过这石安城这些年倒是不断招兵买马,实力大进,便是城中百姓也大为和睦,更有四处道人前来相投。 汴京城内,大皇子杨正风一身龙袍高坐主位,头上金冠、腰带、帝王履,面目威严,乃是帝王之风,虽是四十好几,但难掩其英气盛发,此时自殿内,有数名侍女服侍左右,汴京本就是大辽国国都所在,历代大辽帝王皆是居于此次,故这汴京城内,便多是奢华,不说其他,便是那大辽皇宫之内,就可见金碧交汇。此时,杨正风心里乱想,脸上流转不定,似乎沉思良久,才开口问一侧太监道:“可知左国师何时出关?“ 那太监乃是这杨正风亲信,当年大皇子能快速夺取汴京,他的功劳也是不少,更兼修道法,一身修为也是不弱,此时听杨正风发问,尖细的声音颇为声音响彻大殿,躬身道:“启禀陛下,左国师数年前闭关之前曾吩咐过,此时炼制法宝,不得任何人打搅,亦是不曾说过如何出关,只道,若是有事,可寻右国师询问!” 杨正风稍稍皱眉,点点头道:“此事说来怕是右国师做不来,右国师乃是巫族之人,虽有元神,但不懂掐算之道,这些日,朕得消息,西北石安王近些年实力大涨,实力不下于我那个七弟,若是任他发展,恐有是下一个大庄王,我那六十二弟昔日便会隐忍,如今得了修道之人相助,恐不是一般角色,前些年不曾顾及与他,只因他实力不强,如今观其发展,却不得不考虑一二!” 那太监点点头,凝重道:“陛下是说石安王有悖逆之心?” 杨正风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确定,故才要寻左国师,望他解惑!” 那太监皱眉沉思,听了此言,倒也点头道:“陛下之虑倒也合理,如今局势论乱,四处诸侯起乱,唯独便是这个石安王一心俯首称臣,昔日也就不觉的怎样,如今听陛下如此说来,倒是也甚为可疑,不若奴才便去寻女魃娘娘,看她有何良策!” 杨正风微略沉思,而后点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你便去问过女魃娘娘,她乃是左国师内子,想来当有办法与左国师通讯!” 老太监点头应是,躬身一礼,便朝殿外而去。不过些许时候,那老太监便行之一处较为诡异的殿外,放眼看去,却见着宫殿之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浓郁的幽光,幽光闪闪,宛如鬼火,天空中的灰霾一片,细细看来,却能发现有无数金蛇电火环绕周围,偶尔与冲天焰尾交击。此地常年无人经过,皆是因此而来,旁人或许不知,但这老太监乃是杨正风跟前红人,自然知晓,此地正是女魃娘娘居所,赤狄宫。 老太监不敢怠慢,整了整衣衫,面色带有无比恭敬的神色,微微轻喝一声,单手打出一道印诀,那印诀化作青光,投入诡异莫测的赤狄宫门户之上,只激起那门户之上的一层淡淡的灰光,灰光闪烁一声,就听‘嘎吱’声,那门户顿时敞开,露出一道深幽不可见底的通道。老太监见状,深吸一口气,自迈步踏入那幽光通道之内,身体一缩,忽然眼前景色大变,迷幻之间,却似是入了地底万丈之下,抬头来看,就见四处岩浆滚滚,宛如火龙一般呼啸不绝,山洞辽阔,其中四处山石林立,自那林立的山石尽头,却又一座淡黄色的石屋矗立于炎炎火海之上,竟是不被那炽热的元气所摄,那石屋之上镶嵌着三个大字‘龙雀居’,老太监记得,这正是女魃娘娘所居之所,顿时大喜,抬步而行,不过片刻,便至那石屋近前,躬身一礼,神态谦卑,高呼道:“晚辈阴散人拜见娘娘,还请娘娘现身一见!” 阴散人话音刚落,便听一声轻吟,紧接着便是那散发着淡淡气势的石屋轰然一响,自那门户之内冲出一团光焰便再度膨胀,炽白的光芒扫过,一切阴霾、寒雾竟如沸汤沃雪,纷纷融化。自那光焰之中传来一声嬉笑,阴散人偷偷看来,却见一个身着墨色道袍,带面纱的窈窕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当下,神情更为恭维。轻笑过后,便听娇娆的声音传来:“阴散人,这些年你的修为倒是长了不少,倒是不枉我夫君昔日救你一命!” 阴散人嘿嘿一笑,忙赔笑道:“娘娘所言极是,当年得两位前辈出手相助,使晚辈脱了苦难,这些年尽心修炼,也有些成就,自不敢忘两位前辈恩德!” 女魃嘻笑道:“你倒是有心,不过倒是无趣的很,还是这般死板,说吧,来这里找我,可是有事!”女魃声音忽然一提,阴散人也心中一颤,偷偷打量女魃神色,但令他失望的是,那女魃脸面之上遮掩的轻纱似乎乃是一件难得的法宝,发出揉揉的光华,阴散人自然无功,不过却顾及不了那般多,再次躬身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如今汴京自被杨正风所夺,四方多有不服,除却那北方四方城有六道之人辅佐的大庄王之外,便是那居于西南石安城的石安王实力最大,但他却俯首称臣,不起祸患,慢慢发展实力,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但是身后却有万道山及众多散修相助,怕是比之四方城还要厉害少许,且前日,晚辈忽然有所听闻,这万道山乃是昔日截教道统,石安城更有截教高仙相助,杨正风担忧局势,故想寻应龙前辈推算一番,看看可有异变,只是前辈闭关,晚辈无法寻得,只好来求娘娘,看娘娘可有法子!” 女魃微微皱眉,早在阴散人提及与截教之时眉心便抖动几下,此时见阴散人话毕,自沉思片刻,计较一番,这才道:“前日我也曾听闻这万道山,听闻这万道山乃是昔日人族仙师石矶真人成道之所,早也明了,此地乃是他那升仙岛一脉,况此时他已成就圣人之位,如今石安城得有他的相助,恐怕我等做了无用之功,不过这汴京之内还有巫族众人,且听闻,那石矶盘古真人坐下还有一弟子乃是巫族子弟,名为九凤,实力强劲,若我猜想不差,这九凤多半还顾念巫族之情,定然还有转机,你且暂且稍待,待我施法通知夫君,看他有何良策!” 阴散人面色一喜,忙又应是。 女魃双掌一推,却印出一股灰气,瞬间便没入山洞一处石壁之上,而后便再便法决,弹出两股魔火,那魔火忽然一变,自化作一道玉符,化作流光,没入适才那股灰气所去放下,盘膝坐定,似是入定一般,嘴中默默有词,似乎再念这什么! 阴散人不明,却也不敢打扰,待良久之后,便见女魃忽然睁开双眼,嬉笑与那阴散人道:“你且自去告诉那杨正风,便说我夫君将在三日之后出关,叫他等着便是!” 阴散人一听,顿时一喜,见女魃有送客之意,躬身又是一礼,退了出去。 女魃见他离去,眼中却多了一丝迷惘之色,嘴角微微翘起,嘴中喃喃自语:“截教啊!又是截教!可不知此次大劫过后,三界之中还有多少老面孔!”目光远眺,似乎穿透厚重的灰气,直透万里之外! 南部兖州北齐山。 黄昏时分,无边无际的大森林中,已是天光昏暗。本是寂静无声,但就在这宁静悠远的时刻,便见密林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碧光,一个灰衣道人喘着粗气,在繁密的枝叶间隙中狂奔而过,卷起地上的无数枯叶。奇形怪状的枝叶乱影,宛如是地狱里的恶鬼,各个都是伸出的臂膀,似是怪笑着妄图阻挡他的去路,但在这道人流光轻刷之后,便都化作烟尘,消散与虚空之中,留下一路刺眼的痕迹。 速度不慢,只是这痕迹也太显眼了些,就算是刚懂事的孩子,也能顺着一路追踪过来,更不必说后面那几位大名鼎鼎的修士。 再遁出了三五里路,灰衣道人已经可以隐隐听到了后方破空而来的尖啸。面目之上略显焦急。怪叫一声,将身体一压,整个人宛如一至鸟一般,自空中一个翻滚,本来横冲直撞的身体,霎时柔化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就在几无缝隙的枝叶之间,鬼魅般穿了过去。后方巨力袭来,横在中间的两棵巨木轰然粉碎,他的身形却借了这一把力,去势更疾。 “真是其奸似鬼!”嘿然一声,就见一个身形蹑空直上落在一处枝头之上,鹰隼般的眼神来回一扫,确定了灰衣道人的去路。不用他多说,两翼同伴便包抄而上。 不一会儿的工夫,气劲交击的轰鸣便再一次响起,只是仍如这边一般,倏起忽落,只是刹那间,便再次断绝。 那道人微皱眉头,却领着三个穿着同样服侍的道人落了下来,沉声道:“那孽障好生狡猾,若是我等如此追击下去,不说是否能将他擒下,怕是在过些时日便是师傅出关之时,若是他发现‘阴符经’被那孽障偷了去,我等自无活路,如此该当如何!” 道人一语,却叫身侧三人浑身一凛,面色发苦,其中一个道人皱眉道“大师兄,这小子的‘无相挪移遁术’有了八成火候,便是我四人追逐这些时日也不曾将他擒获,怕是……” 那大师兄摇了摇头,眉头稍皱,冷眼看着眼前所立之处:“师傅为人如何,你我皆知,若是不在他出关之前拿回‘阴符经’你我等人均无活路,且莫要噪呱,毒云峰玄阴洞规矩你我最是清楚,师傅自数年前正邪斗剑之后,修为再次大进,便是烈焰山火云道人上次也吃了他的亏,若是我等再不上心,恐成为他的血食,速速与我追那孽障,这孽障身上有伤,却逃不远!” 那三个道人大声相应,两人复又投身到已渐起水雾的树丛中,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待这四个道人急速而去,却见原本所立的地方忽然闪过三道青光,自其中显出三个人来,为首一人却身着锦衣,十六七岁,面色含笑,身后两人却是都着青衣,各挽着道絮,见少年发笑,其中一人问道:“少爷,你说着绿袍老祖真的有那么残忍吗,便是他的弟子也这般怕他?” 那少年嘿嘿一笑,道:“怎的没有,我等修行千年,什么人物没有见过,便是昔日阐教那般清高之人也拿弟子代替自己入劫,那魔道之人最是凶残,这有何奇怪!”嘿嘿一笑,又转头打量那说话之人,笑道:“青松,我记得当年你与翔升二人可是随着爹爹走了不少地方,怎的还这般问,真是毫无长进!也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什么?” 青松嘿嘿一笑,道:‘我能想什么,不过一心求道而已,老爷可是说过,我心思单纯,将来说不得还有成就呢!“ 少年听了此言,赤壁笑道:“就你这德性,还成就呢,这百年来一直在金仙初期打滚,还好意思所,看看翔升,他都金仙中期了!” 青松面上一红,不依不饶道:“我那是不屑于跟他争,再说少爷总是叫我做这个做那个的,岂不耽搁修行?况且老爷都成了圣人,我还怕什么!” 少年笑道:“你这厮,总是这般,爹爹虽然成就混元,但到底不能亲自出手,万一哪天我等不在,你岂不是危险了?……” “哎呀!那几人走远了,我等快去看看,莫要错过好戏!”青松被少年说的头痛,正好见那几人飞远,忙化作一道青光,当先飞追了过去。 少年无奈,与翔升苦笑一声,自也追了过去。此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自那石安城相助与杨思吉的石宝三人,今日恰好路劲此地,遇到此事,顿时好奇心大作,尾随了过来! 第四百五十章 妙衍 三人修为都是不弱,眨眼之间便以是数离之遥,轻松一马当先,云光闪烁,忽然落了下来,藏于林间!石宝二人尾随其后,见青松这般小心,知晓那先前四人已在不远处,便也按下遁光,隐藏了起来。 “少爷,那绿袍老祖我也听说过,都说他练的一手毒术,好生厉害,便是大罗金仙的修为也对他忌惮非常,适才听那四人言语,怕是是哪绿袍亲传弟子,我等还是要小心些!”翔升见那四人已人散开搜寻了过去,尤为担心道。 北齐山风雪蒙蒙,此时早已寒意披靡四方,阴阴沉沉,层层堆迭,阴郁的如同冰霜一般,寒澈入骨,便是三人修为都有建树,但还是不免感到微微打颤,随狂风卷起的冰粒,在虚空中相互击打,发出“簌簌”的怪音,宛如寒冰结成的炼狱之地。 “这个倒是不妨,上次出门,爹爹说我有些劫难,故赐下一宝,专克毒邪,想来倒是不妨事,且麻姑婶婶曾与我等一些丹药,也是专门对峙毒术,我等只若小心些,倒是不妨,只是不知那偷了绿袍老怪法门的弟子到底长什么样,可是可用之人,前日我曾听白寿师兄说过,这绿袍老祖曾前往四方城一会,怕是多支持与那大庄王,他这弟子若是可用,倒是不妨带回石安城也是可行,最不济,也恶心一番那老怪一番!”石宝嘿嘿一笑,却毫不在意。 青松笑道:“少爷倒是想的好,只是不日便是那元彻开府之际,若是误了时辰,怕是失了礼数,这元彻虽说修为不济,但到底与我等比邻二居,少爷不在,白骨山多有他看顾,怕是不好!” “这个倒是不妨事,元彻为人我自知晓,他多年为我白骨山所用,心思圆融,自知道我身份,即便不去,他也没来由怨恨与我!倒是现下要多动些脑筋!且看,那几个道士朝西南去了!”石宝微微一惊,本要追了上去,却忽然一愣,转而神秘一笑,眼巴巴的瞅了瞅适才四人所站之地,嘿嘿怪笑。 青松、翔升不解,问道:“少爷,那四人走了,为何还要发笑!” 石宝摇头不答,示意二人不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朝转身朝东方看了看,嘱咐道:“暂且那里都不要去,有人来了!”忙施了法决,罩起青松二人,再次藏了起来! 话音刚过少许,便透过漆黑的天幕,就见一行十余人,正顶着狂风,穿过层层阴沉而来,为首一人乃是身着青色道袍,身材瘦小枯干的老道士。这老道士瘦削的脸庞颇具猴相,一对眼珠骨碌碌地打转,却颇有威严。石宝三人盯了这人,便可见在他眼中有一圈忽涨忽缩的赤红流光,绕着瞳孔流转不停。已是到了金仙顶峰之境,怕是再修炼些时日,便可步入大罗之列了! “师傅,我们随着那毒云峰弟子都赶路三四个时辰了!为何师傅迟迟不动手呢,且看那四人修为不过太乙金仙水准,若是师傅出手,定然可将他等拿下,那‘阴符经‘岂不是得来了!”老道身后的一个年轻道士不解,低声询问。 那老道士闻言,嘿嘿怪笑几声,笑道:“这个为师岂会不知,只是你等不知,那绿袍老怪素来猜疑之心慎重,便是他最亲信的弟子也不曾得他半分信任,如何能将整部‘阴符经’传下,此次他坐下弟子偷了‘阴符经’,怕是有人暗中捣鬼,待擒下那偷盗之人,必然有人前来相争,你等适才不是看到三道遁光尾随吗?且不可大意!” “哦,弟子知错了!”那弟子听老道士出言,忙躬身道。 老道士笑笑了笑,忽然面色一愣,转头朝一处枯叶之处瞅了瞅,转而却嘎嘎笑道:“好精妙的隐匿功夫!果然有些手段!且与贫道出来!“话音刚落,忽将大手一张,朝那枯叶之处抓去。澎湃的真元爆发,却又无声无息,一扫而过,慑人心魄的呼啸声方起又落。 便在那漆黑大手还未落下之际,便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忽然暴起,只见一道墨色光华闪过,其中包裹这一尊虚影,乃是生有怪模怪样,长着硕大头颅的蜈蚣,张口一吞,便将那大手咬住,稍稍顿了顿,便见那虚影之后,一道墨色朝北面急遁而去。 那老道士到底是大意了几分,恼怒道:“原来是那飞蜈道人的弟子,难怪有这等本事,嘿嘿,如此我便晓得了,难怪噬魂鬼宗也敢如此大胆,敢逆了绿袍老祖虎须,原来有黑风山黑风洞天尸散人撑腰,难怪!难怪!”不过有嘿然冷笑道:“紧紧一套‘阴符经’便有这么多老魔头动了心思,看着吧,这几十年的池水怕是又要混了,嘿嘿,那我百鬼便不去争,且叫我与这潭池水再搅浑一些!”面色一凛,沉声道:“传我之命,命我坐下所有弟子四处散布谣言,将这消息传了出去,尤其是那天玑山灵犀剑派,他们不是自诩正道宗门吗,嘿嘿,这次这等好机会,必牵动四方妖魔心动,看他天玑山有何本事,嘿嘿,灵机啊灵机,贫道倒是要看看你该如何决定!哼!速去!” 他身后数人同时应是,便纷纷架起剑光,朝四方而去。百鬼老道冷笑一声,看了看那适才逃遁的人,自又笑了笑,转而卷起云团,自朝来的路去了。 待三刻过去,石宝三人这才出来,只听翔升长吁一声,有些不解道:“少爷!那百鬼道人不过金仙境界,我等何必躲着他,况且便是幽冥宗幽冥老祖亲来,也奈何不得我等,更何况几个弟子!” “这个你便不懂了,那幽冥老祖即便是修为不过大罗初期,但所修炼的‘幽冥录’甚为诡异,便是我遇到了便也有些棘手,我听闻那灵犀剑派乃是阐教教统,百鬼想借机灭了灵犀剑派,我何乐而不为,成全他一番自也是好的,况且我等本就行隐秘之事,没必要与他结怨!”石宝笑了笑,不紧不慢道。 “那百鬼道人倒是也是有心机之辈,尽然想借助‘阴符经’托诸魔出山,更为歹毒的却是想借机除去灵犀剑派,嘿嘿,倒是好算计,不过能除去阐教一方爪牙倒也不错!只是不知这‘阴符经’可有多么玄妙,竟然叫这么多妖魔心动!”青松一脸感叹,笑问道。 石宝道:“那‘阴符经’我也曾在苍尛子师兄处听闻,乃是昔日盛极一时的阴阳宗镇宗秘典,取采补之道,若是习练,倒是进境甚快,且无多少波折,若是寻到好了炉鼎,十年功夫便可叫人修炼有成,你说玄妙不玄妙!” 青松不屑道:“那也是邪魔外道之法,怎能与我截教上清仙法相比!” “话虽如此,但对于这些个毫无背景的散修来说,却是难得宝典,适才见过的百鬼道人,他修炼的乃是幽冥宗‘幽冥录’,虽是玄妙,但要修炼起来,倒是耗费心力,我说的可对?地底下的道友?”石宝话音一转,嘿嘿一笑,转头看向适才那逃遁而去的道人所处之地,一脸戏谑! 青松、翔升二人一惊,忙抬眼看去,便在石宝话音不久,便见那枯叶之处忽然闪过一道幽光,幽光逸散,显出一道人来,这道人身着麻布灰衫,体态略微发胖,气色却不甚好看,面白如纸,显然受了些伤,见石宝一脸戏谑,且将早先几人所言听了全,抱拳一礼,故作镇定,却甚为警戒,道:“贫道妙衍,见过三位道友!” 青松、翔升也见得这道人狼狈,心头一松,不过仍旧一脸警戒,这道人修为不高,不过太乙金仙左右,但一手藏匿功夫倒是厉害非常,若非石宝修为厉害,便是这道人行那隐刺之术,二人也不甚防备,故才如此。 石宝嘻嘻嬉笑,抱去还礼,笑道:“道友好手段,竟然能瞒过那百鬼道人,可见噬魂鬼宗法门精妙!” 妙衍自嘲一笑,道:“玄法在怎么精妙,还不是被道友发现,惭愧!” 石宝微微一笑,倒是不揪着这话题不放,道:“道友如今身受重伤,且依这情形看,恐有杀生之祸,不知我适才提议,道友可会考虑?” 妙衍微微一愣,转而眉头微皱,却道:“这‘阴符经’乃是我千辛万苦得了,恐不能交给道友,还望道友见谅!” “哈哈,我倒是以为什么。‘你那阴符经’固然玄妙,但对于我等来说,还不放在眼里!”翔升一听,顿时不乐,一脸不屑道。 那妙衍讪讪一笑,抱拳笑道:“看来是贫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见谅!” 石宝摆摆手,笑道:“无妨,道友心思缜密,能有这般思量倒是很好,我等乃是截教弟子,想来你也在适才知晓了,我也不与你废话,如今我截教弟子都自那石安城相助石安王,城中虽然有众多同道,但象道友这般人才,却是急缺的,道友可前往石安城相助,凭借石安城实力,想来倒是道友无碍!” 妙衍道人微微点头,道:“此时我也曾听闻,如今四方大乱,便是我等方外之人也不得清净,早年我便动心,今日得道友相助,自当前去,只是我得罪了诸多妖魔,那绿袍老祖更是恨我入骨,若是我前去,恐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道友倒是多虑了,且不说那石安城有我诸位师兄坐镇,便是道友也可有解法!”石宝面色发笑道。 “哦?可是何法,贫道愿闻其详!”妙衍真人闻言,神情一震。 “说来倒也不难,只是看道友愿是不愿了!道友夺了那绿袍‘阴符经’本就是为了修炼一道,提升修为,若是道友能将此术廓印一份,再托人将原本送与他人,岂不是自将祸事移人?”石宝笑道。 妙衍顿然醒悟,大笑道:“妙!妙!妙!道友之策甚得我心,只是若是那绿袍不依不饶,那又该当如何!” 石宝嘿嘿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忧,那绿袍本就是为了‘阴符经’恼怒与你,若是‘阴符经’不在你手,那绿袍即便迁怒与你,但却首先想着夺回宝物,岂会在意与你,更何况,石安城有我众位同门,且万道山弟子无数,便是他绿袍凶残,想来也不是不识时务之辈!“ 妙衍大喜,笑道:‘如此,那贫道无忧矣。“哈哈大笑几声,却又对石宝道谢不已,几人计谋一番,那妙衍才驾着遁光,朝着西南而去,不过更为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青松见他去了,这才疑惑的问石宝:“少爷,我观这妙衍真人也不过如此,为何得少爷如此看重?” 石宝神秘一笑,却笑道:“此时不便与你等分说,待来日自有答案!”心中却暗暗揣测不定:“前日爹爹曾告诫与我,说我这几日会碰到一魔道中人,将来要为自己顶替受劫,也不知这妙衍是与不是,将来还要再问爹爹一番!”想罢,自招呼一声二人,自去不说! 第四百五十一章 前夕 那妙衍本就是魔教弟子,性子狠辣,被噬魂鬼宗飞蜈道人弟子,师承黑风山黑风洞天尸散人,将那天尸散人传下的‘天尸控魔大法’修炼的也有几成火候,数年前便遣妙衍潜入毒云峰,拜入绿袍老祖门下,伺机偷盗‘阴符经’。此时功成,却不想被绿袍老祖座下大弟子厉斗天发现,好一番争斗之后,妙衍不敌毒云峰众人合围,受伤之后,凭借噬魂鬼宗玄妙的遁法,逃了出来,如此,才有这档子事!不过几人都有算计,妙衍意欲借助石安城庇护,而石宝何尝不是要拉噬魂鬼宗入毂呢!借助他本身替自己消去劫数?百鬼要借助此事灭了灵犀剑派,搅乱平静如水的各方势力,那众魔又何尝是安分的主,到底如何,还未尝可知! 且不说那妙衍如何朝石安城而去,也不说石宝几人,单说那四方乱起的战事,自那杨正风起疑,便寻左国师应龙掐算一番,只是这应龙虽说乃是昔日助黄帝平乱的功臣,身负功德之气,修为也是了得,但对于圣人颠倒乾坤之术,却是差的不止一点半点,那是千差万别。更何况还是几个有心的圣人不同时间,不同目的的出手,使本就混乱不堪的天象越发晦涩,便是准圣修为的大能也本能算出半点。这也使得三界之内争斗频频发生。天庭火灵、水灵二人早尊了盘古圣人石矶之名把持天庭,虽然无元始、太上认可,但有无忧天盘古开天圣人、余俞天上清灵宝天尊通天圣人、娲皇宫圣母女娲娘娘同时下诏,承其正统,便也堵住了三界悠悠之口,后也不知出于何等目的,便是西方二圣也送来符召,大大加封一番,只是这西方教二圣显然不怀好意,不过石矶见二人不过示好而已,倒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只能默许。然而这却叫人阐二教圣人多有不喜,不过石矶却管不得这么多。反正做过一场难以避免,得罪一次也是得罪,得罪多次还是得罪,正所谓债多不压身,便是这个道理。 那应龙一番施为,终是无法演算出什么,只能长叹一声,据实告知杨正风,倒是言辞恳切,对西南石安城倒是也颇为忧心。自他心里清楚,这杨正风一无圣人垂爱,二无天命所归,只不过有残喘生息的巫族及一些歌散修相助,若想胜出,倒是痴人说梦。结果可想而知,只是应龙碍于当年受大辽皇室之恩,倒是不好如此抽身而去,且那杨正风诚恳相待,也不好不顾。他日若是这杨正风真格有难,便救他一救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早年便与那阐教众仙交好,自也知晓顺应天命之理,岂会做违逆天道之事,故才不愿多说什么!扬长而去。 杨正风无奈,只好寻求右国师,这右国师乃是巫族之人,名为巫普奇,为人也甚机警,因有元神,不过也不是甚强,乃修习巫蛊之术,战力说来并不强大,但身后整个巫族撑腰,倒也硬气。听杨正风担忧,思量一番,才道:“陛下暂且不必忧心,我听闻昔日我巫族曾有祖巫存世,手段之强,堪比圣人大能之辈,且族中更有手段高强的前辈,当年便有一名前辈拜在人族仙师盘古开天圣人门下,修炼无上玄法,想来有此关系,陛下倒是无碍,暂且不必理会石安城,当警戒四方,以防大唐国虎视眈眈,另外,我愿先回族中,寻些友人相助,早日平定四方城,到时候,若真的那石安城有不臣之心,在诛灭他等也不迟!” 杨正风听了此言,倒也觉得合理,便应了巫普奇,自且不说。 这巫普奇对杨正风倒是忠信,辞了杨正风,便前往南部兖州祖巫殿内,见过大巫刑天、风伯、雨师、相柳几人,得四位大巫之机,便带族内众多同辈返回汴京,带了打量助力,心中大喜。自他刚刚离去,四位大巫心中苦笑,知晓如今大势如何,便由风伯前往东海升仙岛寻九凤问计,那里知晓,却被告知九凤前往无忧天,无法之下,便又回转祖巫殿。一路之上,却是心思揣测,暗道:“这石矶如今成就盘古开天圣人,以肉身成圣,说来乃是我巫族圣人,我巫族若是气运大衰,便是他也心痛气运,自来相助。”想到此处,心情却是大好,便下了心思,转回祖巫殿,与几位大巫分说,那几人听了之后,都是大为赞赏,只有刑天心中多有一丝计较,但到底不明天数,被心头一股冲动淹了明智,着风伯、雨师看守祖巫殿,便与刑天,相柳二人前往汴京,相助杨正风。却不知诸多动作早就被几个圣人看在眼中。 三月之后,南部兖州东方汴京忽然传出消息,杨正风命武将李万方带十万大军前往北部四方城,正式与那四方城大庄王开战,意欲以最短的时间内剿灭四方城,拿下北方,平定大辽国境内叛出。 大庄王勃然大怒,早就有了计较,命诸多城池城主把守城池,又名大将王光成亦是带十万大军自北霞岭扎营安宅,布防应敌! 西北石安城一处大殿之内,白寿盘坐蒲团,一侧有高明、高觉服侍两侧,低声不知说着什么。 那白寿良久不曾说话看,只是眉头微微皱起,洁白如雪的眉梢微微抖动。 高明、高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垂首立在一侧。 “你二人说那四方城与汴京以起战事?可知巫族何人前往征讨?”白寿缓缓睁开双眼,不紧不慢问道。 高觉上前一步,道:“启禀师伯,弟子二人以查探出来,此次相助汴京却来了两位大巫,乃是刑天、相柳两位大巫,又有数名巫族高手相助,倒是阵势甚为庞大!” “哦?呵呵,这巫族倒是不敢份,也不知九凤师妹知晓了该当如何!”白寿微微摇头,却有笑道:“巫族虽说昔日不多于我教相交,但碍于九凤师妹的关系,且师尊成道乃是以肉身成道之法,成就的乃是盘古开天之道,这巫族一脉自也与师尊气运息息相关,不得不管!不过这巫族开天辟地以来劫数不断,实属因这巫族天生杀戮之心甚重,结下诸多因果,暂且不去管他,待来日那杨正风兵败之际,再出手也是不迟。你二人天生神通,与战甚是有利,可探出那四方城有何方高士相助!” 高明躬身一礼,道:“这四方城内除却六道传人,还有四方妖魔散修相助,最为难得的却是一向神秘莫测的龙胜圣地也下来了人,恐有变故,师伯,依弟子看来,这龙胜圣地怕是也耐不住寂寞了!” 白寿笑道:“无妨,那龙胜圣地由武祖陈彬开创,门中也无多少弟子,不过却不可小视了他,自这龙胜圣地出来的都是厉害人物,当年自地球之上师尊便与他有所交集,知晓此人高深莫测,不是一般人物,不过此时也不管他,你二人且自阵前候命便是,有何异动,再来万道山向我禀告!” 二人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白寿微微一笑,自起身来,出了大殿,命左右牵来五色鹿,朝万道山方向去了! 那万道山本就离石安城不是甚远,白寿骑鹿不过片刻便至,待入山中,见过山中兰若,却见那许仙一家亦是在此,心中顿时多了几分计较,自当日蜀山一战之后,这一家人了却因果,便在山中精修道法,不光是那许仙夫妇、小青还是燕儿,都是修为有所长进,况且兰若待这一家人如同亲人,将那万年空灵石借给几人使用,自然修为大涨。 “你不在石安城主持大局,来此可有何事?”兰若心中疑惑,出口相问。虽然白寿对这个小师母颇为恭敬,但到底还是有些区别。 白寿微微一礼,笑道:“好叫师母知晓,前时高明、高觉探知一些消息,得知那远在汴京的杨正风令十万大军攻伐大庄王,弟子本不愿厉害,但那四方城内有天魔宫众修士参与,听闻其中几人与师母乃有关联,故不敢善专,特来禀告!” 兰若点点头,笑道:“此事我已知晓,当年我自人间修道,诸多师门长辈自那天魔宫有传业之恩,我那师傅自当日来我山中便曾提及,故你不必担忧,只做看着便是,若是方便时候,可出手救下他等便是。” 白寿点点头,道:“此事弟子记下了,只是弟子尚有琐事,且此时尚有诸多变数,不得不防,师母若是放心,我观许道友、白道友几人修为都又所建树,不若叫几位道友出面,如何?” 许仙闻言,皱眉道:“我夫妇二人自与那佛门了却因果,便不愿涉身与劫数之中,且修为并不高强,恐难当大任!” 白寿笑道:“这个倒是无妨,几位道友不愿沾染因果贫道自是知晓,只是我有一法,自可免去这个麻烦!” 白素贞微微笑道:“师兄旦说无妨,家师乃是无当圣母,我亦是截教弟子,况且兰若妹妹与我相交莫逆,自愿出力!” 白寿笑道:“如此,那贫道便斗胆说来,诸位道友可斟酌一二!”稍稍顿了顿,笑道:“如今天庭乃是我大师姐、二师兄主持,只是缺了人手,诸位道友可往天庭寻我师兄、师姐,定有安排!” 许仙皱眉道:“这倒是也是个好办法,我等若是投靠与天庭,便有由头出力,且不沾因果,自当妙计!” 兰若道:“如此,怕是还有不妥,我听闻那巫族有两名大巫,名刑天、相柳,巫法厉害,便是初入准圣之辈若无至宝护身,恐也不敌,大哥、大嫂若是前去,怕也抵挡不住!” 白寿道:“师母旦且放心便是,只若阻住那巫族几分时候,定有高人相助!” “如此,那边如此吧,前日我曾拜见师尊,已见过几个师兄弟,见诸位师兄弟都四处奔波,自己如何能独善其身,况且我截教有两位圣人镇压气运,又有诸多同门相互扶持,想来倒也无事!” 兰若点点头,笑道:“如此,那我便谢过姐姐了!” 白素贞挽过兰若手臂,笑道:“你我姐妹如何还这般客气!” 兰若点头,自与几人有寒暄几句,便自散了,见白素贞夫妇上了天庭,心中仍旧还是不放心,召来弟子,前去寻来自己昔日同门,意欲嘱咐一番!做完这些,便召来六大尊者吩咐一番,又命弟子驾起七香车,朝混沌深处无忧天去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问计 兰若一路急匆匆穿过混沌,以那庆云宫灯护持住自身,七香车彩光四射,光华流转,只待半刻,便穿过混沌,达至无忧天内。 这无忧天如今辽阔无边,却少了几分生机,不过有几个弟子静心潜修,便是童子也不过两三个左右,自无升仙道那般。兰若轻步慢移,补补生莲,不过片刻,便已入了大殿,步入之时便已见石矶一脸笑意的端坐云床之上,也不多说,便自坐于旁坐,便见石矶含笑道:“夫人来此可有何事?” 兰若嗔怪一眼,略露不满之意,道:“怎的,我便不能来你这方天地了不成,那好,我走便是了!”说罢,便佯装起身。 石矶知她脾性,忙一指之下,却叫她动弹不得,笑道:“夫人莫要恼怒,是为夫不是,这便与你赔罪便是!”说话间,起身便要行礼。 兰若面色缓和了不少,痴然而笑,道:“赔罪便就作罢了,你乃圣人至尊,我怎生叫你与我行礼,你不是悖逆常理,被别人知晓了,岂不叫人说我不是!” 石矶嘿嘿一笑,自又坐回云床,这才笑道:“你我乃夫人之份,何必管些闲言碎语,况且这无忧天之内,除却我之外,何人能够窥天,便是道祖施法也要费些功夫!更何况也没有哪一个圣人整天盯着他人道场。”嘿嘿一笑,道:“你难得来上一回,此番便多住些时日,待过些日子再回山。” 兰若脸色一变,冷哼道:“你总是蒙我,你既是圣人,当知晓我此来何意,我那几个师门长辈虽说身在天魔宫中,手上也有诸多孽果,但到底昔日与我有恩,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等受人屠戮,难道你我夫妻之份,你也不帮?” 石矶赔笑道:“你的事情我自是知晓,只是你若去了,我岂能不担忧,况且你那几个师门长辈都有因果在身,若是想在此次大劫之中活命,须得寻几个替代之人,否则,便是我是圣人,也救不得!” 兰若不服气道:“你总是这般糊弄与我,前日我曾听闻姐姐说过,说你门中有几个弟子身有劫数,你早早便就安排好了,如今是我的事情,你却与我这般搪塞,好不痛快!” 石矶见她生恼,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你此次回去,便将你那几个长辈留在万道山中,不入劫中,他日或许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以你现在修为,也能独当一面,量那天魔宫也不敢前去抢人!” 兰若一喜,道:“此话当真,若是不涉及其中,当真能躲过杀戒!” 石矶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却还要做些手段,你且静候数日,待来日我开炉练上几件护身之宝,给你与他等护身便是!” 兰若大喜,便要开口,便见石矶忽然起身,面色凝重了不少,心中疑惑,忙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石矶皱眉道:“我自成道与盘古,肉身成就混元,当起无边杀戮。昔日封神榜被我所揭,开启大劫之门,前次因我成圣,未能赶上封神榜一商,如今我既成圣,当往紫霄宫拜见道祖。议那封神榜。你便先下界去,若是我猜测不错,想来那巫族与六道之人便要一场好杀,你掌万道宗教门,当行事果断一些,不可揉捏。” 兰若眼前一火,却已不见了石矶身影,幽幽长叹一声,却也出了无忧天,回转南部兖州。 却说石矶两步三摇,几个晃动便已百万里之遥,再一迈步,眼前豁然开朗,就见一片紫气绕一道观,那道观古朴盎然,宛如恒古不变,正是紫霄宫。只在宫外,便见后面清光闪烁,正是截教太上教主通天教主。 石矶忙止住脚步,待通天教主近前,施了一礼,道:“见过师尊!”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无需多礼!且一同见过道祖!”便拉着石矶至宫门之前。刚刚落定,便又见一道青白光华闪烁,元始天尊却在其中,见周青、通天教主两人,口宣道号,道:“两人好来!”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不作理会。石矶却笑道:“四教商谈,不得不来!” 元始天尊微微点头,自寻了个地方,盘膝坐下,闭目不语。 石矶嘿嘿一笑,却见紫霄宫外紫气大涨,宛如遮天之幕,自其中走出一道人来,手持扁拐,正是道门大师兄,李冉。有过片刻,便见女娲娘娘,西方二圣也自降下法光,各自见礼,一番客气。 女娲娘娘见到石矶,心中甚为高兴,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微微颔首发笑。 石矶忙上前见礼,笑道:“自千年前拜见母亲,今日才见母亲,望母亲莫要责备!”此言一出,除却通天教主,却叫其余众人大皱眉头,不过想想石矶以前为人,也就罢了。 娘娘微微含笑,道:“不可如此,如今你为圣人,怎可自降下身份?当为同待!” 石矶笑道:“一日为母,终生为母,我乃后生成道,自不注重这些,母亲何必管他人所感!” 女娲娘娘一时倒是也找不到辩词,只是微微发笑。 此时七位圣人齐聚紫霄宫外,正当石矶与女娲娘娘叙话之际,紫霄宫大门豁然而开,老子道:“且自宫中见过老师!” 众圣称‘善‘,自入了紫霄宫,就见只见虚空座上,正坐鸿钧道人。七位圣人都行礼见过。鸿钧漠然的双眼扫视众圣一眼,自石矶身上停留一时,便道:“正是鸿蒙开辟之一量劫轮回,尔下七圣归位,当顺应天数。” 七位圣人拜,鸿钧道人便值隐去,归诸于道。 石矶心头大震,适才那鸿钧老祖一眼,却叫他汗流浃背,被人或许不知,但他却对鸿钧道祖的实力惊惧万分,心中暗叹:“怪不得犹如那老子修为也不敢违逆鸿钧老祖半分,便是这一个眼神便能令自己如此不堪,若是当真出手,那岂不是……” 便在惊惧之时,就听老子缓缓开口道:“时至杀劫降临,前次因石矶道友成道,我等不曾定过名数,今日便早作打算,莫要再行拖沓!” 众圣称‘善’,便见老子单手一驱,封神榜豁然凸凹出现在他的手中,那封神榜被老子一点,顿时被张挂与虚空,只见一片金霞,其中空空。老子也不多话,单手虚点,自那榜单之上连连写下数十个名讳,这才罢手,道:“我教不休道德之人便已在此。你等自添些,早完善果!” 说话间,将封神榜一指,却落在元始天尊面前。石矶见了这封神榜,却对那老子看了一眼,暗道:“这封神榜当日由我自玉虚宫中取回,勾去上面众神官名讳,之后便交给火灵,存放在天庭之内,这老匹夫居然无声无息的取来,将来少不得与他一番好计较!”嘿嘿冷笑一声,便见那元始天尊白眉微动,屈指点了点,便在那封神榜之上点上了几个不轻不重的名讳,便又一点封神榜,交与通天教主,道:“我掌阐教,自以为教中虽然有那根性浅薄之人,不过此时尽数被我填入其上,再无其他,不在此列!” 通天教主闻言,冷哼一声,却被石矶抢先,笑道:“我教弟子自前次受了屠戮,入了神道,此时刚刚脱了劫数,并无因果在身,却也不在此理!”单指一点,将封神榜交给女娲娘娘。 娘娘一笑,道:“我不立教,当不再此列!”又一指,却将封神榜交给西方二圣。 阿弥陀佛口诵佛号,一脸疾苦,却屈指连连,填上数十个名讳,这才道:“此乃我教众根性浅薄,不修德行之辈,此时填上,当可缓解大劫因果!”说罢,却将封神榜交给老子。 老子抬头来看,却见封神榜上不过百余人,眉头微皱。元始见状,也是微微皱眉,忽开口道:“昔日封神之时,佛道两门因此多结因果,佛门之中因果沾身之人亦是甚多,况且这些年藏污纳垢,广收妖人,当入榜内!” 准提眉头一凝,道:“天尊此言大缪,佛本是道,都自鸿均祖师一脉,何来分别,理当合流,使那杀劫不起,我佛门本就慈悲,广结同道,以善行与三界,如何是藏污纳垢之所,广收妖人之地?” 石矶嘿嘿一笑,道:“佛门纵是以慈悲行与三界,但奈何教内弟子数十万之众,有那根性浅薄之人也是有的,那定光欢喜佛便是其一,多行恶事,门徒更甚之,道友莫要一意孤行,酿成大祸!” 准提道人道:“道友说笑了,定光欢喜佛兼程我佛门欢喜禅功,积德行善,何来作恶一说,门下弟子更是由我门下释迦摩尼统领,岂会做恶!”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道:“佛虽是脱胎换骨,但另立一教,道祖早已验明,且双方因果甚深,合流之说,宛如理顺乱麻,怎可取用。” 石矶笑道:“佛也有欲,道友以偏概全,却失道理!” 阿弥陀佛道:“我佛慈悲!众位道友暂且莫急,封神榜一事,乃为天人之争而为,如今地界人皇未立,人教未平之中尚不明朗,,就此签押,失了正数。” 女娲娘娘笑道:“此时以是明朗,昔日人皇轩辕氏以轩辕剑为人族圣器,及那人族气运与上,有大功德至宝,人皇得赐轩辕圣剑,为日后大统,此亦为公论。” 元始天尊听罢,眉头微皱,道:“此时尚还要论,当有人教教主定论。” 老子双目下垂,并不出声,众圣见老子不语,各有算计。 石矶心中暗暗揣测:“那轩辕剑此时以被自己赐予杨思吉,若是叫杨思吉成为人皇,这人阐佛三教定然齐齐来罚,且叫我搅上一搅!” 准提道人双目精光,一眼望去,见众圣都不言语,笑道:“此时还有何论,昔日五帝治世之时,那颛顼功德无量,造福天下,只因扶持之人心存不良,才致使不得入那火云洞,转世轮回,如今他出生皇室,有龙气傍生,又受我佛慈悲之心感化,有大慈悲,当为人皇之选。” 元始笑答:“此理说来本该如此,只是那颛顼入了佛门,你佛门空有教义,却不自自身,弟子恣意妄为,若是道友能将佛门退出打梵国,自当如此!” 准提面色一怒,正要发怒,却闻石矶笑道:“那颛顼说来身有功德,本因为人皇之选,只是老子道友乃是人教教主,且四方身有龙气之人甚多,不过颛顼昔日曾为人王,功德无量,当为最佳人选,还要老子道友拿个决断!” 众圣面色古怪,看了眼石矶,却又来看老子,准提心中暗暗揣测,这石矶为何出言相助自己!就听老子道:“人界纷呈不断,人皇之位难以决断,当以那落雁关前做过一场已定人皇之选!” 众圣听老子说话,只能称‘善’,便听老子又道:“定过人皇,当有三商,再起封神!” 众圣点头,却各自散去。 石矶心中冷笑,便与通天教主同至余俞天,各自坐定,便听通天教主不解道:“先前何至相助准提?” 石矶笑道:“师尊莫怪,先前火灵儿登上大宝之时,那西方二圣曾下符召,此番正是为还了他二人人情,将来也好放手一搏!” 通天教主皱眉道:“不过锦上添花,何必如此!” 石矶笑道:“锦上添花也好,火中送炭也罢,总是有因果在,将来不好处理,况且那人皇之争临近,人阐二教自不会教佛门得逞,我不过欲给之,后收之而已。” 通天教主点点头,道:“如此,便由你主持教务便是,那十二品黑莲还要修复,我便不管了,只是若是有需要,我自亲至!” 石矶嘿嘿一笑,道:“自是如此!”也辞了通天教主,出了余俞天,朝无忧天而去。 第四百五十三章 纷争 行至半途,却忽然转了方向,依旧朝那混沌行去,片刻之后,已行至数万里之遥,再一迈步,面前却出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那宫殿光华璀璨,彩霞飘飞,石矶眯眼凝视,却见一道姑驾云而来,待至跟前,便落了下来,笑靥如花,面带桃色,嘻嘻一笑,款款一礼,笑道:“见过盘古圣人,娘娘要我来此迎接圣人大驾!” 石矶微微一笑,道:“何必如此虚礼,娘娘为我母亲,随意便是!” 女子笑道:“圣人话虽如此,但金羽身受娘娘教诲,如何敢失了礼数!圣人还是随我同至娘娘宫中吧!” 石矶笑道:“如此,还有劳仙子引路!” 金羽仙子眸光一闪,又施了一礼,转身前行。石矶尾随其后,却双目四顾,宛如游赏娲皇宫奇美景色一般,时不时赞叹一番,却引的金羽仙子一阵窃笑,道:“圣人何必如此,这娲皇宫圣人也不是头一回来,怎的如此?” 石矶道:“此景非彼景,怎能一样!” “如何不一,都是一样的景物,连那摆设也不曾换过,能不成圣人便能将其看做他物不成?”金羽仙子不服气,笑问道。 “话虽如此,但与我眼中,却不是赞叹其如何美妙,却因它所存在的生机,所存在的气息耳!”石矶面色微笑,看不出半点做作。 金羽仙子道:“这番景象我怕是见不得了!不过既是身在仙宫之中,有如此美景相伴,我亦是知足!” “此言甚妙,知足者常乐,享乐者安逸,道友以足仙根,无灾无难,有百劫不侵之福,该当如此!”石矶抚掌笑道,甚为真诚! 金羽仙子笑而不语,自引路在前,不过片刻,便入大殿,待入大殿,便见女娲娘娘端坐云床,见石矶进来,面色甚为欢喜,笑道:“才自紫霄宫见过,如何又来宫中?” 石矶笑道:“孩儿自成道以来,一直不曾拜见母亲,如今得了空闲,自然前来拜会!”石矶行了一礼,端坐娘娘一侧,却如与通天教主一般,自落在云床三寸之后。 娘娘欣慰笑道:“你有今日成就,为母也甚为高兴,只是磨难多了些,不过如今却以成道,再无劫数!” 石矶微微一笑,却环顾大殿一圈,笑问道:“怎不见敢当?母亲难道遣他下界去了?” 娘娘道:“那孩子天生便跳脱的紧,怎可安分,自当年被我遣出宫外,便不多回来,这千年光景,只回来过几次,我见他高兴,且也有自保之力,也由着他去了!” 石矶闻言,微微皱眉,道:“敢当以猴之身,自当跳脱喜,他如此,我也欢喜!只叫他做个无忧无虑的仙人也是大好!” 娘娘点头,而后却摇头道:“话虽如此,便是跳脱一些也就罢了,只是他跳脱之中又不失刚烈,喜争强好胜,且我以为他演算一番,算得他有一劫,将来还要你多加照拂!” “这个自然,不过此次封神大劫凶险,便是我时刻警觉,恐也有些纰漏,还要母亲多与他几句才是!”石矶道。 “这个我自是知晓,自当多与他说。”微微一顿,又笑道:“自紫霄宫中,我见你信心百倍,怎的如今又如此说来!”娘娘取一枚灵果,轻轻煽动,便有香气万千,充斥整个大殿之内。 石矶苦笑一声,自也取一枚灵果,吞入口中,这才道:“实则虚已,虚则实也,若是我说,我无半分把握,母亲可信?” 娘娘秀美微皱,将手中灵果又放在玉盘之中,道:“哦?此是为何,观如今你截教之势,与其余三教相比都有所强,且有东皇钟,与你师手中灭世黑莲镇压气运,且门中多是道德之辈,如何也无信心?” 石矶苦笑一声,道:“母亲也知晓我在地仙界已开宗立派,门下弟子过万,其中不乏有不休道德之辈,且我以盘古肉身成道,那巫族一脉便与我子女一般,气运相连,此次大劫凶险,便是我教有圣人两位,若是要取得胜果,何谈容易!” 娘娘微微点头,道:“此事我也知晓,昔日我为妖族圣人之时便多有压力,如今你得一脉圣人,有所压力我也自知,只是你须紧记,即为圣人,当不可感情用事,违逆天道,当日你师通天教主便是一意孤行,才导致截教十去其九,正所谓,舍得,舍得,舍得才有得!” 石矶亦是点头,又闻娘娘道:“前些时日那西方二圣与我示好,我担忧妖族前途,便将那鲲鹏唤来,嘱咐一番,命他与西方教庇护,也好与我妖族多谋条出路,我知你与西方二圣昔年不便不和睦,恐你生份与我,今日却要与你分说!” 石矶见女娲娘娘看着自己,笑道:“此事我已知晓,母亲心中所想我亦是知晓,怎会生出不喜之念?只是那鲲鹏昔年便多结出因果,且为人孤僻,心性不定,恐难成大事。母亲既然与他出路,我自也不怨,只是此次封神多有变故,母亲既是人族圣母,又是妖族圣人,也是为难,但与妖族来说,多条出路亦是好的,孩儿听闻,前些时日,自那远古洪荒之中归来诸多妖神,这些妖神多与巫族有因果在身,与天道所不容,母亲不若要这些妖神随鲲鹏一同投靠西方,待来日消了戾气,再为妖族某事也不是不可!”话音一顿,又道:“只是那西方也是自身难保,母亲若是要将筹码加诸于西方一教之上,却难免有所纰漏,不若留下一脉观望,待人皇之位有了分晓,再行决定也是不迟?” 娘娘闻言,双眼一亮,笑道:“你既是不怪,我便放心,便如你所言,昔日那商羊乃承你师徒才有成就,且他多与鲲鹏不睦,又与你有旧,便叫他带昔日旧部暂居于北麓椇州如何!” 石矶笑道:“娘娘既有决断,孩儿自然高兴!”说罢,又取来灵果,吞入口中,面上微笑不减! 且不说石矶,却说那南部兖州之内,早已战事四起,汴京大将李万芳携十万大军一路而来,与那北霞岭相遇四方城大将王光成,两方一见,便争斗不休,先前都以凡人将士相斗,死伤各半,直至后来,陆续有那修士出手,有那巫族巫师与四方邪魔轮番上阵,斗志斗法,好不热闹。 这日,却见擂鼓升天,炮响三声,自那李万芳大营之内忽然生出一股黑云,不过少许便遮盖十里之地,遮天蔽日,便是被黑云落下的土地,在剎那间化做沼地般的烂泥滩,范围之内的所有草木,也在瞬间枯萎崩坍。而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发生。 便在这黑云便要落下四方城军将大营之内,却自那大营之内忽然传出一声怒喝,便将一道霞光倒卷而上,将那黑云一冲,气芒耀目,顿有土石迸裂,空气中又是一声沉重无比的闷爆。黑云之中翻腾不休,自黑云中亦是传出一声大喝,从气劲交击之处翻了上来,滚滚不休。 那下方四方城大营之中施法之人哈哈大笑,笑声未曾落尽,忽见那霞光大涨,就见自四方城大营之内,忽然飘出一团翠色光华,光华一转便落在十万军将百丈开外,显出一道人来,这道人头戴道观,面色圆融,手握一杆紫色长剑,朗朗笑道:“何方道友,贫道玉霞山红花老祖,道友既来,何不现身一见?”道人笑意不减,似乎毫不将对方道人放在眼里。 “哼!我倒是谁,原来是你这老儿,贫道鬼崖山血鸦道人可曾知晓?”那黑云之上的话音刚落,便见漫天乌云倒卷而下,落在那红花老祖百丈之外,显出一道人,这道人披头散发,身裹黑袍之中,手持一鬼头巨杖,面目湛蓝,亦有两颗獠牙外凸,甚是可怖。 红花老祖嘿嘿一笑,转而又大笑数声,笑道:“鬼崖山万丈洞鬼夫人是你何人?” “自是家师?怎的,你知晓我师傅她老人家?可是怕了,哈哈!若是怕了,速速退去,免得误了道行,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岂不悔已?”血鸦道人哈哈大笑,似是甚为得意。 “哼!你倒是会往自己面上贴金,你那师傅我早些年也见过一二面,自是知晓她根底,你这孽障,好生大胆,不与你师傅在洞中修行,敢出山行恶!敢如此与我言语,今日定于你教训!”红花老祖恼怒异常,将手中紫色长剑微微上扬。 那料到那血鸦道人一听,顿时恼怒,叫骂道:“好道人,敢如此辱骂与我,你是个什么东西,敢与我家师傅相提并论,定于你个苦头,叫你知晓我鬼崖山厉害!”说罢,将手中鬼头杖一扬,便见数十道碧光自那鬼头杖之上射出,化作数十股翠绿蟒蛇,缠向红花老祖。 红花老祖冷冷一笑,轻蔑道:“不知死活!”将大口一张,却吐出一团霞光,那霞光四散开来,忽然化作数百朵红光灿灿的花朵来,那花朵或是璀璨欲滴,或是含苞欲放,被那红花老祖一点,化作漫天锋芒利剑,忽然落了下来,将那气势汹汹的数十条鬼气森森的大蛇一卷,收入花瓣之中,再难动弹。 那血鸦道人法术被破。面上一惊,忙再催使鬼头杖,那里知晓,还未使出,便被数朵红花临身,动弹不得,心中惊惧,大叫道:“好道人,你敢擒我,我师父定不放过你!”大叫一声,忽然化作一只莲蓬大小的血鸦,怪叫几声,便要挣开红花,破空而去。 红花老祖见他如此,仍旧冷笑不止,只将手中紫色长剑一挥,却化作百丈剑芒,将那血鸦罩在其中,剑光落下,那里还能见到那血鸦半点踪影,已是生死道消。 红花老祖见事情已毕,冷哼一声,转身回转大营! 第四百五十四章 恩怨 那红花老祖一怒之下,斩杀血鸦道人,冷哼一声,转身便欲回转营地,那里知晓刚刚转身,便听对方阵营之中传出一声暴喝:“好个老儿,敢杀我道兄,岂能叫你逍遥于世!“话音刚落,便见数道光华自那营地之中转出,其中一道直朝红花老祖而来,那约有四道遁光却落在众军士之前,那十万军士早在多番冲杀之后折去了十之一二,此时只有八万余人,自那五道光华闪出,便自让出一条路来,自其中走出一行人来,为首之人正是此次征讨大元帅李万芳,自他身边又有数个身着奇异怪状服饰的莽汉,李万芳一脸怒意,骑着高头大马,排众而出,就见那遁光已杀将过去。一道尖厉长啸冲天而起,突起的啸音将双方数十万大军所在之地尽数遮掩,血光漫天,宛如血海一般,遮天蔽日。一个身影突兀地自半空中血光乍现似的现身出来,轰雷掣电般飞掠而下。自虚空之中却一闪之下,便可见一个人影一化为二,所化出的人影一闪之下,又各自化出一人,共计五个人影扯开一个弧形,再一交错,随即便宛如流星一般,倒坠而下,并不与那红花老祖如何解除,却意欲布下阵势,困死红花老祖。 红花老祖见来人使用的遁术乃是那西南林海血影宗成名之技‘血魔化身大法’心中惊惧,忙将手中紫色长剑祭出,五指齐握剑柄,紧接着,他身边的空气便猛然一滞,好像一张大网猛力收缩,坚韧细密的网线勒得他遍体疼痛。而后那那血影宗道士便看到了直指他眉心的剑尖,尺来长的剑身上彷佛流动着紫色跳动的火焰,那紫色火焰又被一层鲜红如血的红光包裹,姹紫千红,甚是美丽,然而却似乎如那千寻高峡下奔腾的激流,走云连风,浩瀚莫名,却丝毫没有半点溢漏在外,都局缩于狭小的剑身内,隆隆震鸣。然而任红花老祖神通厉害,却早已被那血影宗道人布阵成功,只见四遭之地忽然暴起五道色彩浓郁的雾气,按青、黄、赤、黑、白划分,五方镇守,隐隐流转,却不放射出来,就在内部流动。甚是玄妙,便是那红花老祖神通了得,那里知晓,被这道人所布下的后天五行阵法所困,即便神通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心中惊惧之下,大叫道:“好个血魔君,千年不见,竟然集齐后天五行,炼制出如此玄妙的阵法,好算计,当真好算计!”红花老祖说话之间,忽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忙大喝一声,忍着身上的疼痛钻心的痛,扭转身体,向侧方闪去。还未站定,就听头顶之上一个霹雳,竟然令他水波不惊的心神剧烈的震荡,顿时间使他心神激荡,他本能地回头,却看到一点紫星破空而来。 “嗤嗤”的声响怪异难听,听起来像是火红的烙铁放入了冰水中去,其中还夹杂着一声低哑的惨哼。红花老祖心中大恨,忙张口吐出一团血红色元气,瞬间便再画出数朵红花,层层叠叠,凌乱铺开,将五色光华尽数遮掩在外,眉心之处那紫色剑芒忽然大涨,一来一往,已与那尖刺的呼啸劈裂相接,一声轻响,却已又落回红花手中。 红花老祖心中震撼莫名,但见那五色元气再难近身,这才放心心来,同时取出几枚丹药,仰口吞吃了下去。 “红花老儿,你还曾记得本魔君?”一声尖锐宛如钢铁交击的叫声大起,只见自那五色云烟之内化出一道人来,这道人身着血袍,面目狰狞可怖,两颗铜铃大小的眼镜似乎快要凸了出来,血袍之上腥臭难闻,尖嘴猴腮,头顶凌乱挂着几根丝发,却也沾满蠕虫,如那骨爪般的枯干手抓握着一面碧光萦绕的布幡,嘎嘎怪笑一声,三两步之间已至那红花老祖五丈开外,一双血腥的双眼,尽是仇恨! 红花老祖见了此人,起初还未想起,但被那尖刺的怪笑之声一激,顿时面色大变,大叫道:“你不是血魔君,你到底是何人?”说话之间,已连退三步,一脸紧张。 “你不识我?你竟然不识我?”那道人一声惊呼,似乎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而后却又嘎嘎怪笑,指着那红花老祖笑道:“你不识我,我可是识得你,嘎嘎,便是你化作灰土我也识得你!你这老贼,当日我当你为好友,而你却淫性大发,成我不在家中,见我妻女美貌,做出那等恶事,奸杀与我妻女,着实可恨!嘎嘎,可笑我还以你为平生最好的友人,助你修道,没想到你却是伪君子一个,虽修炼正道法门,却连那邪魔都不如,嘿嘿!哈哈!嘎嘎!”那道人癫狂大笑,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而后却笑声嘎然而至,狰狞面目一变,更为狰狞道:“幸而上天有眼,而后被我知晓来由,可恨我修为不济,无法手刃与你,被你重伤之下,终是逃入西南林海,被那血魔君所掳,嘿嘿,那老魔倒是好算计,竟然发现我是元始道胎,意欲拿我练法,那里知晓行功过半,却被我脱了束缚,将他斩杀,而后又以他那绝妙血影吞噬大法将他吞噬,闭关千年,方才有所成就,今日定要你不得好死!”说到最后,尽然是厉言凶色,将手中碧光大幡一摆,顿时打出数十个恶鬼,张牙舞爪,怪音呼啸,朝那红花老祖杀将过来! 然而那红花老祖自这修真界之中能驰骋数千年,自然有些手段,虽是惊惧,但却并不慌神,张口再吐出几团红色气团化作红花,又自怀中取出一朵红色花状之物,当空一抛,顿时化作一朵莲蓬大小的红花,倒扣而下,垂下道道红光,将自己护住,便是那恶鬼如何凶戾,也无法近身,只是这般动作,喘息越发粗重。 那道人见红花老祖数段不弱,诸多手段加身却奈何不得,面上冷笑更甚,嘎嘎怪笑几声,居然盘坐而下,或摇布幡,或捏印法雷,以大阵之威意欲灭杀红花。 而对于阵外,两方军马见那红花老祖自被一团五色光华罩住,便见那五色浓雾气时而翻腾,时而平静,知晓这红花老祖已被困住,本想救助,奈何对方阵营之中亦是有道法高深之辈,自也相斗不休。那六道情欲道掌教云龙子,混天道掌教欧阳靖、色欲道掌教庞帆赫然与大营之中,见两方争斗,那云龙子嘿嘿一笑,与一侧欧阳靖与庞帆道:“两位师兄,这红花老祖到底是我四方城修士,待我出手救他一救,如何?” 庞帆笑道:“师弟此言说来本是无错,只是那道人布下的乃是五行阵,虽是后天,但若是想破,还要废些功夫,且二人适才言语并未避讳我等,那红花作恶多端,因果甚重,师弟不怕沾染这等因果,便去救来也未尝不可!”说罢,居然嘎嘎怪笑,盯着欧阳靖笑道:“师兄以为如何?” 欧阳靖面无表情,却点头道:“当年下山之时,师尊便与我等交代过,虽为入世应劫,但因果之数还要慎重,更何况那红花猪狗不如,我等虽然乃是邪道,但诸多道义还是要顾及,此次只由我邪三道主持此次交战,万不可与那正三道留下话柄!” 云龙子嘎嘎怪笑一声,笑道:‘前日我曾闻大师兄以出关而来,且修为更长了不少,虽然不知是否斩却尸身,但若是我五人联手,恐也是不及,自当年师尊立下规矩,便分我正邪二道,如今看来,、还是正道走在前面了啊!’ 庞帆一脸愤然,但奈何云龙子说的乃是事实,无法辩解,而欧阳靖却皱眉道:“我六人师从一师,宛如兄弟,虽平日弟子多有争斗,但你们莫要忘了,昔日师尊立下规矩目的何在,如何说出这股子酸味来了?“ 云龙子一听,顿时陪笑道:“是师弟食言了,还望两位师兄莫怪!” 欧阳靖摆摆手,道:“无妨,且莫在多言,好生观战!” 两人应了一声,便与阵前看去。 三人修为虽然高深,但却依旧不是高觉之辈,便是那云端之上便隐藏着数个修为参天之辈,此时,那萧升、白寿二人便盘膝坐在一团云光之内,二人身前以云光化出云台,且其上又有茶水杯具,甚是悠闲。二人你来我往,倒是似是闲散修者一般。 “师兄,你且看看,那不是金箍师叔那小五行阵法么,呵呵,没想到今日倒是碰到了!也不知威力几何?”萧升一手持壶,壶口朝下,流出一股清香,萧升张口吸入口中,咂巴了下嘴,满眼笑意。 白寿呵呵一笑,举杯示意,亦是泯了一口香荟,而后抬眼一望,这才笑道:“形似而无神,如何能比?” “此话倒是有理,想师叔浸淫与小五行阵数千年,威力无穷,便是准圣也要吃亏,何况这小儿不过修炼太乙金仙,如何能与师叔阵法相提并论,只是不知他那布阵之法是从何处得来的?”萧升嘿嘿一笑,复看了一眼那雾气萦绕的光华之地,幽幽道。 “这有何奇,天下阵法不止出于我截教之门,但凡知晓法门之人自可推演,何必声疑,我观这道人修炼的乃是那血海阿修罗教主冥河老祖所传之法,‘血影分化大法’若是练至大成,也是了不得,也不知冥河可是支持与那杨正风,呵呵,这倒是要我很好奇!”白寿摇头笑道。 “哦?师兄倒是看得透彻,我倒是不及了!”萧升嘿嘿一笑,摇摇笑道。 白寿莞尔,道:“师弟那是看不透,依我看来,只是善于韬养生讳,怕是早将大势看得通透吧!” “师兄谬赞了,师弟如何承受的起!”萧升嘿嘿一笑,却不否认。 “再老师门下,除却大师姐威压有度,行事有责,而后便是师弟你了,这些年师尊有意成全与你,怕是将来继承道统还要师弟你来了!”白寿含笑点头,如诉说家常一般。 “师兄过奖了,门中师兄弟之中,修为过于我之人大有人在,如、水灵师兄、影天师兄、孔宣师弟就丝毫不弱于我,师尊慧眼,怎可选我?”萧升自嘲一声,尴尬笑道。 “师弟莫要妄自菲薄,师兄对你如何,我等有目共睹,不说师兄你了,且水灵师兄现下以入天庭成就大帝之位,孔宣师弟素来桀骜,非是传道之人,影天师弟志不在于此,难当大任,放眼看来,也只有师弟你了。”白寿摇头道,却忽然顿了顿,轻咦一声,笑道:“看来是有的热闹了,师弟且看,那可是小师弟与那两个童儿?” 萧升闻言,抬眼看去,便见石宝及青松、翔升影藏与一片浓云之中,贼眉鼠眼,也不知嘀咕着什么,却不知已被萧升二人看在眼里,此时二人便满脸好笑的看着三人,待看三人如何。 二人正自奇怪,却听下方忽然一声轰响,便见先前被布下的五色浓雾随着一声轰鸣之后便四散开来,而后便见自那五色浓雾未散之际,自那浓雾之中忽然遁出一道血光,血光一闪,便落入李万芳大军之中。风云散去,便见原先浓雾所在之处已空空如也,并无他物,结果一眼便明。那红花老祖终是恶果缠身,被天道所弃。 第四百五十五章 错综复杂 天道之下,一视同仁,又为不仁。虽说这大千世界之内,多有极乐仙境之说,但与大劫来临之时,世间哪里还来的净土极乐?哪里来的仙家妙境?那极乐、净土,那仙家妙境,终究是蒙蔽世人心灵,寻个依托的虚幻之地了。但逢杀运生来,纵然以诸天圣人之力,也不能逆之,纵然是那一方净土,也要沾染杀运,漫天仙佛那个都不能免劫,杀运之杀,佛也要举起屠刀,也要杀生。天道之下,管你是极乐净圭,还是阎浮红尘,终究是没有分别的。那红花老祖终是因为自己种下的恶果,最终自食其果,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被大道所弃,怨不得旁人,正所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见红花老祖身死,两方仙魔既是欢喜,又是忧虑,就听数声暴喝,欧阳靖毕竟乃是统领诸方妖魔之大佬,自己这方修士身死,自然不好不表示一番,持剑而出,落在两军中央,高声呼喝:“暂且都助手!”一声呼喝,宛如雷霄,震耳欲聋,扎射开来!竟然将场面震慑住了,众仙魔都一阵失神,各自落了下来。 翠光悠远,魔光幽亮,隐藏与那军营之中的相柳、刑天一个闪身,踏在清风之上,脚步所过,那原本狂虐的元气尽数平息,被二人周身萦绕的魔光一搅,再次暴乱不堪。 “妖人,原来是你?”相柳怒喝一声,声浪更剧,只震的两军军将尽数瘫坐与地,更又甚者居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世。便是一些个修为不济之辈也被这声暴喝震的心神激荡,面色难看。相柳持杖而立,面目怒气勃发,两只铜铃大小的双眼似乎要彭出火来,恨不得将那欧阳靖灭杀当场! 欧阳靖面色一变,见来人乃是巫族两位有名大巫,不禁心中一颤,那云龙子、庞帆见是这两位,心中虽是惊讶,但也不惧,飘身上前,落在欧阳靖身侧。 “嘿嘿,原来你二人也来了,正好,今日一并料理了,也免得爷爷麻烦!”相柳怪笑一声,徐徐道来。 “两位大巫有礼了,贫道乃是六道传人,本与巫族有那盟义之约,这些年,试问不曾得罪过两位,不知大巫如何这般生恼?”欧阳靖面色不变,张口便问。 “哼!好个口灿莲花之辈,敢如此欺我?嘿嘿,那我且问你,当年我九黎部众与那轩辕氏大战之时,可是你师兄弟六人阻我等几人?你当我不识得你?嘎嘎,当日我便有言,要将你等碎尸万段,今日乘此机会,正好一并了解了!”相柳嘎嘎笑道,毫不将三人放在眼里。 云龙子大怒,冷笑道:“相柳,你莫要嚣张,昔日你与师兄弟几人也不过胜负不分,如今我等修为大涨,岂能惧怕与你,今日既是寻仇,也不与你多说什么,出手便是,且叫贫道看看这些年你肉身又有多大长进,哼!” “哈哈,好大的口气,昔日你等不过联合众妖道之力合围与我,如今已过千年,你以为就你实力大涨,我等便无长进,嘿嘿,也好,你既然找死,那我岂能不如你愿,给我死来!”相柳大喝一声,持杖飞身而上,杖起之际,便见数道惨绿烟气化作数条绿蟒,头角狰狞,张口便咬向三人。 云龙子大喝一声,顾不得说话,他自是知晓这相柳所发的绿光奇毒无比,若是沾染分毫,不死也要变成废人,当年那应龙妻子九天玄女便是被相柳毒水所沾身,最终便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旱魃之体,这还要归功于昔日神农氏之功,若非如此,早怕是身死道消了。剑光所发,交缠如神龙摆尾,黑煞墨云,黑压压的一片,笼罩住一片天地,那数条狰狞蟒蛇居然近不得身。云龙子不敢有丝毫大意,张口一吐,却吐出一杆小幡,幡面黝黑,其上刻画数到附录,流光闪闪,乃是一件难得至宝,名为玄阴聚魂幡,共有九九八十一面,主幡一面,副幡八十面,可布下玄阴百兽阵,阴聚兽幡,九九归真,威力之大。大手一摆,却见那小幡被摇动数摇,自主幡之中忽然冲出一团墨云,墨色浓郁。云龙子被团团乌云所包裹之后,隐隐可见一抹红霞在其中翻腾飞舞,若隐若现。 相柳见云龙子以法宝抵住自己毒水烟云,顿时暴怒,大喝一声,持杖不顾墨云临身,一杖之下,居然将那墨云打去不少,顿时畅快无比,高声笑道:“哈哈,小辈,你这物不济事,快快换个手段,若是不然,定然死在爷爷杖下。”其声嚣张跋扈,似乎这云龙子便是一只蝼蚁一般,相柳虽是都可将其灭杀,一时只是兴起,玩弄云龙子一般。 云龙子乃修炼有成之辈,自是心高气傲之人,听了此语,顿时暴喝一声,将周身墨云鼓荡的越发浓郁,飞剑抛出,化作一道墨色蛟龙,张口便咬向相柳,那里知道那相柳根本不在意,只是微微一叹,自指尖之处弹出一道绿芒,朝着那疾飞而来的蛟龙当空迎上。 便在那相柳弹出绿芒之时,欧阳靖暗叫一声不好,知晓若是那剑若是被毒水所沾,即便那剑不被毁去,但灵性也是大损,就要出口,那里知晓已经迟了,便听云龙子大骂道:“相柳,毁我宝剑,贫道与你不死不休!”哇哇大叫几声,猛摇动手中玄阴聚魂幡。便又黑煞浓云自幡面之内冲出,又有数声长啸,惊天动地,从那魔煞云团之中忽然探出数个古怪粼粼的骨爪,而后便见魔云之中红光大盛,自其中衍化出一个个怪模怪样的魔怪兽行,这些异兽乃是昔日洪荒奇有,各个都有不弱的手段,当年因铁锅道人手中法宝不多,便为弟子炼制如此法宝,那九九八十一面玄阴聚兽幡之上,无不有极其凶厉地精魂驻守,赫然都是生前已然颇有法力,被铁锅道人以绝强的手段强行杀死,元神魂魄吸纳进玄阴聚魂幡中的。如今云龙子大怒,扬手法雷,便将那魔怪嘶吼一声,化作八十道幽色光华,四散开来,顿时将那一脸戏谑的相柳包裹在内,于此,玄阴百兽阵已成,此处凶煞之气顿时间冲天而起,自四面八方涌入法阵之内。 这玄阴聚兽幡乃是何等犀利的邪道宝物。便是准圣修为的大能之辈若无奇宝,万难破开,这也是这些年云龙子专横跋扈的依仗所在,饶是相柳厉害,此时也不禁皱起眉头,暗暗打量眼前变化不定的景象,大喝一声,却以显出大巫真身,蛇身九头,身有二翅,蛇皮花纹似虎斑,面孔似人,腥气熏天,张口毒水四溅,便是那阵内凶险,倒是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这六道传人果然咯咯有些本事,师尊果然不错,师弟且看,这阵法精妙,恐怕布下与你那玄阴七星阵吧!”白寿呵呵一笑,回头对一脸啧啧称奇的萧升笑道。 “嗯,却是不错,此阵恐便是昔日巫族所布下的九九玄阴大阵也不能胜出多少!且易于控制,其中生死玄门,按照九宫六合之法布置,其中又有诸多变化,便是我进入此阵,若无尚好法宝护身,也是图之奈何!”萧升闻言,回头微笑,点头称赞。而后又皱眉道:“昔日我与这六道弟子倒是也是老相识,当年这些人修为都不过金仙左右,这数年不见,修为居然到了如此境界,恐怕我遇到了也只与其在伯仲之间,且听师尊曾言,他等师尊乃是昔日混沌便自存在,修为参天,便是比拟圣人也不为过之,如今与巫族几位大巫相遇,也不知结果如何!“ 白寿笑道:“师弟何必操心,我等只管看戏便是,这等事情自然有别人操心,你瞧,那不是来了一个吗?”白寿拂须而笑,双眼眯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萧升闻声,抬头远望,便见一道金色光华急飞而来,一个眨眼的功夫,却以落在虚空之中,见下方斗的厉害,隐了身子,毛茸茸的脸上怪笑连连。 大巫刑天见相柳被困,心中顿起了担忧之色,见那欧阳靖一脸戒备,心中不安,以大喝一声,持巨斧朝那玄阴阵砍下。 欧阳靖。庞帆二人见状,大叫道:“好个刑天,竟然趁人之危,好丢面皮,贫道在此,岂容你胡来!”飞剑齐飞,却宛若水纹一般,起了丝偻波澜,伴此尖锐的声音,天空中凸凹显现出大片的碧火流莹游移飞动,蠕动之间,便化作两条霞带,缠上刑天,刑天大喝声,巨斧横移,朝下一压,便听一声爆裂,那原本璀璨的两道宏霞忽然如断了线的风筝,后继无力,落了下去。星天大笑一声,抬步自虚空之中挪移,轻松写意。 欧阳靖双目一瞪,大喝道:“刑天,休要小看我辈,看贫道治你!”将手一摆,忽见一道漆黑幽光闪过,便见一口遮天巨山当空压下,直朝那刑天罩下,可细细看时,却见那大山通体漆黑,中间镂空,却如巨盖罩下,乃是一生有两耳的大锅。 刑天哈哈大笑,巨斧上抛,衍化出数道斧影砍向头顶大锅,然那斧影还未近前,便被那黑色大锅散出的幽光瞑灭,丝毫不见建功。 刑天眉头一皱,招回巨斧,将手中大盾上扬,化作擎天巨柱,便是那黑锅如何厉害,却也落不下来。大笑一声,笑道:“泼道,难道你辈只有这等本事?大步跨出,显出大巫之体,持巨斧再次杀来。 欧阳靖面目一变,忽的吐出一方三寸高下的翠绿葫芦,葫芦口朝下,喷无边阴火阴雷烧了下来,那刑天眉心跳动,知道这阴雷乃是取自天外天之外无边混沌所化的魔火,厉害非凡,若是无好宝贝,万难挡下,即便他大巫之体强悍,但也不愿轻易尝试,忙横跨出一步,夺了过去。 然而这一步之后,却听虚空之中一声戏谑笑意:“原来巫族大巫也不过如此,连这等小小魔火也怕,亏得还与我那八九玄功所练肉身齐名,当真扫兴!” 刑天闻听此言,顿时暴怒,跳出战圈,双目圆睁,怒喝道:“何方鼠辈,还不与我出来?”大斧一掷,顿时砍向虚空,只听虚空一阵轰鸣,原本平静的虚空顿时被刑天一斧头砍出一道缝隙来,自期间遁出一道金光,那金光自空中盘旋一圈,自落在一大石之上,显化出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手持黄金般浇筑的棒子,绕耳挠腮,嘎嘎怪笑道:“大巫何必生怒,俺不过说了个事实,怎的,说到大巫痛楚了不成?” 刑天双目怒睁,打量一番这猴子,随即哈哈大笑,指着猴子笑道:“我以为何人,原来是你这叛教的弼马温!怎的,不在你西方天地龟缩着,敢出来现世了,难道不怕升仙道那位圣人?” 猴子闻言,顿时大怒:“好个刑天,你何时也这般啰嗦,好生不磊落,俺老孙本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也如那老么子臭道士一般,嘿嘿,也罢,今日既然来此,便与你较量一番,也好分个高低,看看到底是你巫族肉身功夫厉害,还是我这八九玄功厉害!”抡起金箍棒便打。丝毫不留半点余地。 第四百五十六章 蚊道人 这二人一个乃是巫族有名大巫,实力超穷,手中更有胜似先天灵宝的干戚,比之斩却一尸的准圣还要厉害一些。然而这孙悟空乃是得了准提圣人多番苦心才培养成的佛门护法,手中金箍棒更是受过当年大禹治水功德,乃是难得的功德之宝,且杀人不沾因果,肉身更是了得,与那昔日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不相上下,今日相鱼,正是得逢良手,不过少许时候,便以交战千记,自那地面之上渐渐打向远处,二人你来我往,幻影重重,宛如暴雨一般。 二人武力超穷,便是那白寿、萧升也暗暗点头,心中佩服。更何晃与那欧阳靖、庞帆等关前修士。那李万芳见刑天被引走,且相柳又被困阵中,眼见对方阵营之中又有修者出来,而自己这方少了两位大巫主持,顿时慌了神,忙下令鸣笛收兵,一番冲杀之后,逃去数里之外,这才重新安营扎寨。 这一番惨败又加逃遁,天色意是微微放亮,军中将士兵马皆是疲惫不堪,李万芳长叹一声,不顾疲惫之身,召来军中各处修者,意欲寻出破敌之策。此时,军中还有诸多散修,诸如先前诛杀红花老祖的孤僻道人,名为明松道人,又有雷霄道人,原本乃是五台山弟子,后因犯下错事,被逐出师门,成就散仙之位,而后又有奇遇,得了仙家洞府,自此称宗做主,也有本事,一手紫霄雷电决犀利非常,手中法宝紫光流电霹雳剑便是上好法宝,这千年又精修道法,实力已至金仙一流。身侧盘坐一身着麻衣的道人,乃是麻元山空空洞麻元祖师,本就是一介散修,但修持数千年,又炼制一件异宝,名为元元阴风图,厉害非常,也是了得人物。对面又有二人,乃是碧波崖逍遥头陀夫妇,此二人多与六道之人不睦,多有恩怨在身,但奈何两夫妇实力不济六道门人,故相投与杨正风,此时自然在列。 李万芳愁眉不展,面色难看,却看几位,眼珠子转了几转,沉声道:“诸位仙长,我受皇恩与身,前来擒那大庄王,但奈何那大庄王得妖人相助,如今兵败,该当如何?各位仙长可有良策?” 几个道人相互看了看,却沉默不语,那六道诸人厉害,先前便已见过,况且军中更有各路散修妖魔,也不是庸俗之辈,此时叫几人说话,几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谁也不肯出头,顿时倒是有些冷淡。 李万芳见几人不曾说话,心中焦急,向右侧明松道人拱手道:“道长,先前破敌,我本该与道长庆贺一番,只是此时两军交战,死伤惨重,我心甚痛。待大败四方军将,再禀明陛下,与道长庆功,只是奈何此时军困马伐,刑天。相柳两位大巫又脱身不得,还要道长与我出策!” 明松道人嘎嘎怪笑一声,摆摆手,笑道:“此事莫要再提,你只见我击杀恶道,却不曾看到我狼狈模样,那红花老祖到底修炼年久,一身修为厉害非常,即便练成玄法,但也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正要休养一番,此地还要各位道友,将军为何不求求他等?” 李万芳面上更苦,却看向雷霄道人,见雷霄道人闭目不语,逍遥头陀相互说笑,全然不将李万芳方在眼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长叹一声,便不做声。 却在此时,便听那一只冷眼旁观的麻元老祖笑道:“将军莫急,昔年贫道四处游历,也皆是不少道友,便有一道友修为高深,且当年受我救命之恩,我意出面相请我那道友,若是成功,便不惧与那六道弟子,只是需要些时日,也不知晓我那道人是否在家!” 李万芳一听,顿时大喜,忙问追问道:“道长,那友人乃是何人,是何来历,可居于何地?” 麻元老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见那几人也是一脸好奇,这才点头笑道:“昔年我路径幽冥血海之地,曾在那处见过一道友,当年他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我见他受难,便施了援手,这才将他救活,之后才知晓,这道人名为蚊道人,修炼血海玄功,手中更是有一至宝,若非不是先天之流,遇到此宝,皆会被吸干灵气,威力奇大,若是能的此人相助,莫说那此时困境可解,便是攻下那四方城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几个道人一听,顿时大惊,看向麻元老祖的眼神也变了变,李万芳却是大喜,抚掌笑道:“如此,那还要有劳走上一遭,请来这位道长,待成大事,想来陛下定然供奉道长为国师之位!小将再次先恭贺一番道长了!” 麻元老祖哈哈大笑,似乎甚是受用,笑道:“如此,那贫道便去请来我那道友,以解如今之气,众位且在此等候,多则三日,少则一日贫道便自归来!”说罢,转身一晃,便不见踪影。 李万芳见麻元祖师去了,心下大好,与几个道人又寒暄几句,便去安排军中杂事。待过一日,那相柳终是归来,只是面目疲惫,见了李万芳,问了几句,便自入了营帐,自休养不说,之后便又回来了刑天,也不与那李万芳说话,便入了相柳营帐,见相柳无恙,这才放心,不过却甚为恼怒,道:“相柳,没想到那孙悟空居然也是个厉害人物,便是我与他对打一日,却也未曾分出胜负,后来却来了四个猴子,各个威猛,见了那孙悟空,上前便打,我远远看的清楚,那四个猴子之中,便有那升仙岛盘古开天圣人弟子悟道、悟明二人,其余二人却不识得,也不知是何人,居然将那孙悟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当真厉害!” 相柳听他这般一说,心中暗暗一喜,笑道:“莫非是九凤大巫知晓此地之事,命他师弟前来相助,若是如此,那岂不甚好?” 刑天皱眉道:“若是这般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那四个猴子是否是受了九凤之托,还不知晓!” 相柳皱眉道:“你说的也有理,如今那六道贼人人多势众,这军中又只有我等几人,多是不堪大用之辈,先前听那李万芳说,麻元那厮前去寻人,叫我看来,却是并不济事,不若你再去寻九凤一趟,若是又她出面,便是不敌,也能引来升仙岛众弟子前来,到时候,自然可解此时困境!” 相柳亦是皱眉道:“这个我自是知晓,只是前次我去问过,九凤显现与那无忧天盘古开天圣人坐下修道,此时恐寻不到地方,如何是好!” 刑天闻言,也是皱眉,却不说话,一时间,两人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值愁苦之际,便听门外兵将来报,说是辕门之外有三个道人求见,指名道姓要见二人,心中惊奇,自出了营帐,与辕门处而来,远远看去,便见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道士迎风而立,刑天不知这三人乃是何人,正待上前询问,却听相柳哈哈一笑,高声笑道:“三位小兄弟真乃福人,我与刑天兄弟还正说与你等众兄弟,不想小兄弟便至此来,正是大喜之事,只是不晓得,兄弟来此,可是为了何事?” 这所来三人正是早早就尾随而来的石宝三人,也不知三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那刑天、相柳两位大巫之语听了个全,石宝本就不是安分之人,本就对那六道弟子无甚交集,且又有九凤的缘故,与那相柳也见过几面,此时出来,却也有几分相助之意,当下笑道:“相柳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数年前才见过哥哥,哥哥如此问我,岂不是见外了!“说罢,嘿嘿怪笑一声。 “哈!~看为兄这张嘴,毫无遮拦,三位兄弟即来,当为哥哥之客,且与我入帐,好生与哥哥两人喝上一杯!“说罢,爽朗大笑,大手揽过石宝,甚是豪爽。 石宝贼兮兮的向翔升、青松二人笑了笑,自被相柳拉了过去,自入账摆上酒席,好一番好吃好喝。那刑天待过良久才知晓三人身份,倒是也客气几分。 待酒过三巡,石宝这才笑道:“此来,本听闻哥哥有些困难,得恶人为难,我等本就有乃是旧识,理当相帮,只是我出来之时,爹爹曾与我有言,说我有因果在身,不让我多沾因果,故此,却也为难!” 相柳闻言,先是皱眉,而后却笑道:“兄弟何必妄自菲薄,兄弟乃是圣人之子,自当福缘深厚,且有三位圣人庇护,何必担忧,况且兄弟玄法也是厉害,又有名师护持,兄长可是听闻,那孔圣人虽然无圣人般的法力,但若是争斗起来,却也少有人能够匹敌,儒门五宝,浩然正气,那个不是厉害手段?” 石宝笑道:“承蒙哥哥夸奖,兄弟本当竭力相助,只是爹爹与我早就掐算过,不得不为!” 相柳眉头微皱,尴尬笑道:“如此,我也不勉强兄弟,只是还要兄弟助我一助,不要兄弟出手,只需兄弟为我寻来一人便可,兄弟可应我?” 石宝笑道:“兄长要我寻的人可是九凤师姐?” 相柳大笑:“正是九凤妹子,兄弟可答应与我?” “此等小事,自然能应兄长!”随即抓起一枚果子,嚼了嚼,这才道:“只是成与不成,还要师姐自己拿主意!” 相柳大笑道:“兄弟无需多虑,兄弟只要能将话带到便足矣!”说罢,却举杯朗朗生笑,与石宝三人痛饮几杯,石宝耐不住相柳急切的性子,带着青松、翔升便自去了。 刑天面色沉吟,见相柳怪笑连连,犹不放心,问道:“这三个小儿可是信人?为何你这般高兴!” 相柳瞥了眼刑天,笑道:“自然可信,且不说此子乃是盘古开天圣人之子,便是他另一身份我便足以信他!” 刑天大奇,疑惑道:“哦?是何身份?” 相柳笑道:“自然是儒门弟子?” 刑天闻言,面色一喜,笑道:“如此,那大事可成也!”两人相视一眼,均是哈哈大笑。自入账内。 三日之后,那麻元祖师果然请来一道人,这道人全身高瘦,身裹黑色道衣,面容阴鹫,这黑衣道人脚踏三色光化,隐隐可见三色莲台之状,但却与他格格不入,但又真实存在。正是蚊道人,此人昔日乃是诞生与血海,但为那冥河所不喜,被驱逐出了幽冥血海,一直四处猎杀散修之人吞噬精血,练成法力,此时修为也已入了大罗金仙数年,当年便是被血海四大魔王打伤,被麻元老祖所救。本来着蚊道人也是生性淡泊之辈,狡诈异常,但听麻元老祖一番话,贪图修士血肉以及诸多法宝,故才前来。 李万芳大喜之下,大摆宴席,本命人前去请刑天。相柳,那知晓二人似乎并不看好这蚊道人,故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麻元老祖等数个修士本就不喜与那巫族之人共处,但平日见二人实力强悍,故才畏惧一二,此时见来了蚊道人,自也不管他二人,大宴一场,便点兵遣将,携六万军将杀回北霞岭。 那欧阳靖本没见到两位大巫,便有轻视之意,但叫那散修妖魔出战迎敌,那知晓那蚊道人诡异的紧,不光又一见可吸人精血的宝物,三色光芒更是护身无敌,交战之时,旁边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蚊虫乱飞巨大如雷的声音就是这些蚊虫所发,令人头皮发麻。接连损失数个修士,这欧阳靖三兄弟才知晓不妥,出手迎敌,那里知晓便是那云龙子、庞帆二人厉害也不是敌手,那庞帆更是失了手中宝剑,再不敢交战,与云龙子二人逃会营中。 欧阳靖不明那蚊道人是何来历,恐自己法宝被污,及早鸣笛收兵,高挂免战牌,避战不出。可叫那李万芳大军扬眉吐气了一番,士气大涨。只是那王光成受欧阳靖之命不出一兵一卒,两军顿时僵持不下,与那北霞岭戮战不停! 第四百五十七章 麓战 东胜神洲乃是多乃原始森林,土地不平,无数量量妖怪盘踞,虽然也有大大小小的人类国家,却不成气候,而北芦俱洲却是荒芜之地,妖兽横行,一点人烟都无。此时,大唐皇室之中,李世豪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奏章,眉头微微皱起,怒气勃发,身侧随侍眼见李世豪怒意冲天,大气也不敢出,侍奉之时更是小心翼翼,那里知晓,那李世豪批略至一奏章,终于爆发,将那案几推倒,龙颜大怒。 众侍官诚惶诚恐,面目惊惧。那李世豪大骂几声,叫道:“蠢材,无能,如何如此长的时间也不曾拿下西土,当真无用,无用!且去传召众臣,与我御书房见朕!” 太监忙躬身行礼一番,这才急匆匆的去了。 李世豪大怒连连,发泄一番之后,却也醒悟过来,思量片刻,却与身侧太监道:“且去请来晨儿与此处见我!”太监不敢怠慢,忙去传旨。这李世豪生有八十一子,其余皇子、公主多是成年之状,唯独便是这小儿子年少,不得重用,且当年出生之时乃由天象吉兆,故一直留在身边,取名李晨,留与身边好生教导,可谓是给予好网。不过这李晨也是不负李世豪期望,生来便识得百字,三岁便精通诗书,五岁便可落笔成章,聪慧异常,一直得李世豪喜爱,时常也被李世豪有意无意培养参与国事,此时李世豪心恼,便意欲看他有何看法! 那太监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是跟在一少年郎身侧,这少年郎正是李世豪小儿子李晨,不过十七八岁,生的眉清目秀,眼中时而闪过一丝灵光,见了李世豪,忙俯身一礼,恭敬道:“晨儿见过父皇,不知父皇叫孩儿来此,可有何事吩咐?” 李世豪见儿子甚为大体,顿时点头,道:“且先起来,适才朕批阅前方将军所呈奏折,要我在发兵将支援,我心甚恨,那西方大梵国不外乃是边外蛮夷,实力也不似我大唐强盛,贫乏苦寒,那李广竟然还前来与我讨要兵将,当真是大胆至极,本要治他个罪名,但想想前线他携五十万兵将讨伐大梵数年,劳苦功高,且昔日也是立下赫赫战功,若是将他治罪,定不能服众,一时恼怒,便要你来,看你与那前方战事有何看法?” 李晨眉头微皱,微微躬身,道:“父皇,可叫儿臣一观李将军奏章?” 李世豪点点头,命太监将奏章与李晨。 李晨扫视一番,已明白究竟,沉思一番,这才躬身道:“父皇,依孩儿看,这李广将军不光不能治他罪过,且父皇要好生将他嘉奖一番,并犒赏前线军将,以安军心才对,且再与他二十万大军,以期建功!” 李世豪眉头一皱,见李晨信心满满,耐下性子,问道:“哦?我儿为何如此,且细细说来!” 李晨点点头,躬身道:“父皇,昔日孩儿曾听闻自玉虚宫仙师图范仙师言及,再过数年,便临有神仙杀戒,此时早有四方修仙问道之士下山应劫,且各凭喜好,辅佐一方君王,不光是我大唐得仙人相助,便是那西部大梵国、南部大辽国、北部大离国均有四方修士相助,此时李广将军不得建功,依孩儿看,怕是有道人作祟,且修为高深,这一点,李广将军也在书中点过!” 李世豪眉头皱的更甚,微微沉吟片刻,问道:“那若是依了我儿之意,朕当如何?” 李晨笑道:“父皇心中已有定计,何必再问孩儿!” 李世豪闻言大笑,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也派去几个修道之人制约一番那西方一番,也好早日剿灭西方妖孽!” 李晨道:“父皇,孩儿自幼与图道长修炼仙法,至今也有小成,孩儿愿亲自带兵,剿灭西方蛮夷,阔我疆土,还请父皇准我出征!” 李世豪闻言,抚掌大笑道:“我儿果然像朕,有这番豪气,朕如何不允,你既然修炼有成,又有诸位道长相助,想来定然无事,我便允你前去,定要扫平西方蛮夷!” 李晨躬身笑道:“儿臣自不负父皇期望!”与那李世豪又谈论一番,自离去。 数日之后,大唐再出二十万大军,由李世豪八十一子李晨为将军,随行军中,更有数个道人,多是那人阐二教弟子,浩浩荡荡,一路赶往西土巴谷山。 且不说李晨如何,当日那孙悟空被升仙道四猴围杀,借助筋斗云之术,逃了出去,而后却因北霞岭刑天与欧阳靖相争,心中技痒,有心与刑天争斗,那里知晓与那刑天争斗一日,不分胜负,却又被升仙岛四猴追来,再次好一番争斗,打的热火朝天。这孙悟空也是了得,以一人之力迎敌四猴,却也只落了下风,却不知那四猴早些年便受石矶传下合击之术,四根棍棒之上都刻有阵决,四人合力,可布下四象屠戮阵,威力无穷,变化无穷,这孙悟空能凭借自身之能前后逃遁,一身法力也是强悍。 四猴追逐与孙悟空数日,却还是叫孙悟空瞅准机会,逃了去。 “师兄,可听到那弼马温现下何在?”袁洪最为跳脱,见又被孙悟空逃去,心中大恨,一时间倒是急的抓耳挠腮。 “那猴子与我等争斗数日,且又知晓了我的神通,有了堤防,聪明了不少,此时我却不能听到半分他的消息。”悟道面无表情,此时已化作一青年道士,面目之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来,却颇为狰狞,不过周身却有仙光阵阵,手中风火一气棍来回摆动,显然,心中也是甚为烦躁! “那猴子倒是机警的很,看来此时又要无功而返了!若是有高明、高觉二兄弟在此,倒是少了麻烦!”悟理嘿嘿一笑,跳至一块巨石之上,手中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个桃子,张口便咬。 “只是此时被那弼马温逃去,我心中甚是不安,只觉得那猴子恐会搬来救兵,我等还是要小心些!”石敢当亦是跳上巨石,强过悟理手中桃子,一口咬下。 袁洪闻言,笑道:“哥哥也太过小心了些,以我等四人之能,便是那准圣之人前来也叫他吃不得好,何必忧心,况且我等几次都不曾使出法宝,我师傅将他那五行杖与我,况且悟道师兄前些日子心得翠云两仪宫灯,也是先天之物,悟理师兄手中亦是有宝,哥哥手中更是有女娲娘娘宫中宝物,何必再次吓唬我等!” “话虽如此,但总是觉得心中不安,前日娘娘召我入女娲宫中,曾与我吩咐,说着大劫即将来临,我生来便有因果在身,万不可大意,娘娘还将山河社稷图与我护身,也不知为何这般谨慎,恐真的入娘娘所言一般,娘娘还叫我若有空闲去无忧天一趟,说是兄长与我还有话说!”石敢当见三人不信,正色道。 悟道轻咦一声,道:“娘娘当真如此说?” “自然当真,我哄骗你作甚!”石敢当微微皱眉,依旧正色道。 “若是如此,却要好生计较一番,女娲娘娘既然叫哥哥前往无忧天,那正好我三人也无甚事,正好前往无忧天拜见师尊!”悟理心思最为缜密,皱眉道。 “如此倒也是好,只是前日三师兄曾传信与我,叫我有时间前往南部兖州见他一见,不若我等先见过三师兄再说!”悟道看了看三猴,沉吟道。 “如此,倒也顺路,便去见他一见,看他有何事情!”石敢当将手中桃子扔了,跳了起来,自驾云朝石安城而去。其余三猴见状,也自化作光华,尾随而去。 北霞岭下,此时已是擂鼓震天,炮声连响数日,李万芳与那王广成也早就对峙数日之久,只因李万芳军中来了蚊道人,这蚊道人手中法宝不知何物,居然能吞噬道人血肉,更为奇特乃是不管是什么法宝,若是遇到此宝,亦是会被吞噬其中灵性,可谓是一件奇宝,四方城大军之中连番死伤数个道人,且那蚊道人也不知用了何法,斗敌之时,总是能放出数万个拳头大小的血蚊,各个厉害非凡,与妖物毫无差别,便是那云龙子、庞帆、欧阳靖厉害,也一时找得到破敌之法,只好退回营中,高挂免战牌。却遣云龙子回转四方城寻来援手。 这日,便见那四方城大军之上忽然刷过数十道光华,其中一道红光参天,直冲云霄,可谓是嚣张异常,便是那蚊道人诸人也不禁飞入空中,打量来人,远远看去,那红光却如烈日,刺眼耀眼,根本看不得来人面貌,只好作罢,落了下来,知晓乃是那欧阳靖援军,便命李万芳前去叫阵,派兵而出,自与关前立定。 那远在营帐之内的刑天、相柳二人也叫这红光博大,知晓对方营帐之中来了高人,自出了营帐,见李万芳已带兵将出关,也随了出来,只是站在军中,未曾上前。 刚刚站定,便见自对方营中生起一声青烟,又是一声爆响,数万兵将齐喝,自那营中行来一行军将倒是,为首之人正是万广成,身后左右有二十几个道人,欧阳靖、庞帆、云龙子赫然在列,在二人身侧又有二人,一人身高七尺,面色如玉,羽衣金带,头戴金冠,面目俊俏,背背一柄蛇形仙剑,正是那玲珑子。玲珑子身侧乃是一名窈窕女子,身着宫装,头插朱玉宝钗,面如桃花,着宝扇,翩翩而立,美若天仙,正是六道之中光明道掌教吴霞仙子,自五人身前却有一个身着大红道袍的俊俏男子,正是铁锅道人大弟子,红尘道人。自六人身后,又有数十个道人,乃是四方各路妖魔。 李万芳见王广成请来帮手,顿时笑道:“王将军,贫道还是劝你一劝,这大辽国本就乃是我皇之天下,大庄王谋逆,乃是大罪,素问将军忠义,若是将军此时回心转意,说不得受陛下器重,免去谋逆之罪,如何,将军此时投诚还为时不晚!” 王广成冷哼一声,冷笑道:“李将军,莫要多说废话,大皇子如何得了皇位你我皆是知晓,何必再做他言,如今四方诸侯不满大皇子恶行,致使生灵涂炭,我王七皇子昔日便受故去陛下厚爱,有德行双修,当为继承大统。李将军助纣为虐,何来劝我?” 李万芳大怒,冷笑道:“叛臣贼子,也敢妖言惑众,也罢,今日正要与你较量一番,也好见个分晓!”说罢,持巨刀跨马而来,达到抡起,只砍向王广成。 王光成冷哼一声,策马迎上,高呼道:“正要你来!”摇枪迎上,好一番打斗,却斗过数个回合,那王光成毕竟老迈,一个不慎,险些被李万芳砍下手臂,还好见机的快,将长枪仍了,才保住右臂,策马回逃。 那李万芳旗开得胜,那里容他如意,持刀来追,却不想被一道墨光打中肩膀,落下马来,正是又道人相助,这才叫王光成逃了去。 第四百五十八章 麓战<二> 李万芳乘胜追击,意欲将那王广成斩杀与刀下,那里知晓被墨色光华打下马来,痛疼难当,强忍痛楚,便要回逃,却哪里知晓又闪过一道墨色光华,冲着李万芳眉心射来。李万芳大惊失色,惊慌之际,便见自自己身后忽然升起一股血光,那血光一闪之际,化做两道光芒,一道迎上那来势汹汹的墨色光华,两厢一撞,便消弭不见,而另一道卷起李万芳便逃遁回去。而后却飞出一道人,正是先前斩杀红花老祖的明松道人,道人横眉倒竖,双目圆睁,朝对方阵营之中看了一眼,轻轻一拂长须,笑道:“可是天魔宫道友?不知今日噬魔道人可来了?” “你是何人,竟识得我三师叔?”一声轻喝,便见一道墨色光华自欧阳靖等人身后飞出,落在阵前,这道人老迈,披头散发,大红道袍,持一古怪骨杖,血红长发迎风而动,双目精光暴涨,气势狂卷。 “嘿嘿,我是何人不倒不必知晓,只管告知与我,那噬魔道人可是来了,若是他来了,叫他速速前来受死!”明松道人双目凶光大盛,森森杀意透体而出。 “好道人,好胆识,要杀我师叔,看你有何本事,贫道血婴圣祖前来领教!”老者双目一瞪,早就气的三尸跳绳,将大手一张,化出一方举手,朝着那明松道人拍下。 明松道人嘿嘿怪笑,也不生恼,戏谑道:“不过小小太乙之境,也敢张狂!”话音之际,却摇动手中碧光大幡,射出两道碧光大蛇,一道卷向大手,一道卷向血婴圣祖。 血婴圣祖大惊,竟然发现自己法体居然行动迟缓,正自焦急惊恐之际,便听身后数丈之外又传来数声暴喝,便见五道墨色光华升腾,自其中打来各类法宝飞剑,却斩断那碧光大蛇,将血婴圣祖救了下来,待碧光落尽,便见五道身影跳了出来,面目不一,面色不善,将空中法器飞剑招回手中,自其中走出一道人,却也老迈,双目似是浑浊乌光,朝那惊魂未定的血婴圣祖点点头,失笑一声,抱拳与那一脸恼怒的明松道人笑道:“道友何必与小辈生怒,凭白失了身份,贫道噬鬼道人,乃是天魔宫天魔上人之徒,噬魔道人正是在下三师兄,今日道友点名要见我三师兄,看来怕是与我三师兄有些过节,贫道不才,有意讨教几招,还望道友不吝赐教!”老道须发皆白,又身着一身淡雅道袍,看起来颇为仙风道骨。 “嘿嘿,你便是噬鬼道人,贫道听过你的名号,只是不晓得你修为如何,今日见过,正好见个高低,看看你天魔宫到底有何等大法!”嘿嘿一笑,却如大鹏一般盘旋而上,落在空中,大口一张,忽吐出五团五彩斑斓,各色不一的气团,气团一涨,又化作五个与那明松道人一般无二的道人,各持了碧光大幡,以五个方位围了过来。 噬鬼道人呵呵一笑,将手中血目剑抛出,射出五道剑光分五个方位飞了出去,而后却转头与惊魂未卜的血婴圣祖笑道:“暂且退去,这道人由我应付便是!”大手一张,将五人尽数退出数十丈远近,而后渐渐消散。 血婴圣祖几个弟子见光华一散,便见噬鬼道人以被那五个各色的明松道人包围一处,而后被五人所围住的地方忽然生出一片五色光华,光华闪闪,却叫人看不清晰,明松道人哈哈大笑,落在五色云烟之内,顿时不见。 血婴圣祖与几个同门一见,顿时面色狂变,他等可是记得前些日子那红花老祖便是死在那五行阵中,心中惊骇之极,忽然想起兰若之言,当下更为恐慌,与身侧道人道:“师尊此时被困,怕是难以应付,前日兰若丫头曾与我言,若是真真有何劫难,便叫我前往万道山寻她过来,看来此时当真被这丫头说中了,你等在此等着,若是真真不敌,你等要速速入阵相助师尊一臂之力,尽量拖延时间,不可怠慢了!” 那四个道人明白如今之境,朝身后一脸漠然的六道传人看了一眼,心中冷笑几声,正色道:“师兄旦去无妨,我等自然竭尽全力,待此次归山之后,再不沾染半分因果!” 血婴圣祖长叹一声,架起云光,朝着万道山急急赶去。 见血婴老祖走的干脆,那云龙子颇为不满,冷笑道:“好个不知好歹的魔崽子,我等在此,居然再求他人,好事不知趣,活该受死!” 光明道吴霞仙子笑道:“莫要恼怒,师兄算计便是如此,若无他去求人,怎的将万道山拉入我等这边?” 欧阳靖笑道:“只是不知那万道山是否入毂?” “听闻那万道山圣母兰若昔日便是这这几人后辈,后来遇到那石矶圣人转世之人,才的正果,今日他昔日长辈受难,她岂会有不来之理?”玲珑子煽动手中宝扇,朗朗笑道。 “但愿如此吧!”欧阳靖讪然一笑,却不知与否。 “不必再看,那明松也不过金仙一辈,若要杀了那噬鬼道人还要些时辰,适才我观那噬鬼道人周身宝光,想来定然是身怀重宝,欧阳师弟与玲珑子师弟且留在阵前掠阵,你等随我入营,却有贵客临门!”红尘道人神秘一笑,徐徐而谈,却转身带着一脸不解的其余几人转身入营而去。 “师兄,这红尘道人倒是修为大涨,恐已入准圣境界了吧!”云团之上,萧升一脸惊讶,看着红尘道人一举一动,面待沉思。 “呵呵,这个自然,这红尘道人乃是那铁锅道人大弟子,修炼岁月也不比我等差上多少,甚至更早,如今斩却肉身,该当如此,恐那修为还在我之上,与大师姐相当了!”白寿拂须而笑,轻轻点头。 “哦?若是这般说来,倒也合力,只是他营中不知来了何人,居然叫他亲自去迎,师兄可看清了!”萧升问道。 白寿呵呵笑道:“适才那人来的甚快,便是我也未曾看清,但想想却也觉得有七八分确信,师弟昔日曾与师尊同往地星,可还记得昔日地球之上又武道一途?” “师兄是说龙胜圣地来人?”萧升高呼一声,却觉不妥,忙压低声音,又道:“若是如此,恐那汴京大军必败无疑!” 白寿摇头笑道:“这个倒是未必,师尊直叫我二人观看,不叫我等出手,但并未曾严令其余弟子,若我猜测不差,不过几人,恐小师弟便回带着九凤师妹前来,九凤师妹成就祖巫之体,实力与大师姐还要过之,便是那红尘道人厉害,恐也要寻个帮手,嘿嘿,这般说来,胜负还是两说!” 萧升轻喔一声,却不吭声,忽然眉头一皱,却见白寿已然笑意连连,抬头朝云下看去,却见一团百丈大小的云团由远及近,急速而来,其上又数个道人,各个修为不弱,远远看去,却有一百多人,为首一人双目俊光大盛,眉头衡立,手中持一黄金长枪,威风凛凛,杀气滚滚。 那云团由远及近,不过片刻,便已落在众人头顶,欧阳靖面色一变,转而一喜,笑着与玲珑子道:“大师兄果然修为高深,居然算定这万道山不会袖手旁观,我等便上前迎上一番!也好全了礼数!”上前几步,高声笑道:“可是万道山诸位道友?欧阳靖有礼了!” 那五彩云团在欧阳靖话音刚落便落了下来,这一众人下来,却叫两方修士心中一惊,齐齐看来,就见这一行之人足有一百来号,为首一人身着毫光粼粼的白金战甲,手持黄金巨枪,威风粼粼,正是万道山林冲,自一侧又有一道人,身着血袍,乃是先前离去的血婴圣祖。身后又有一百零七人,正是鲁智深等人。 林冲抱拳一笑,道:“正是!敢问道友可是六道弟子?” 欧阳靖笑道:“正是!敢问道友此来何为?” “乃友人被困,不得不来!”吴用哈哈一笑,手中羽扇摇动,拱手一礼,笑意不减。 欧阳靖道:“原来如此,说来倒是有劳众位道友了,那噬鬼道友本乃我等友人,对方阵中有一道人厉害非凡,我等若动,那人必定动手,未免他变,故迟迟未曾动手,还望众位道友见谅!” 血婴圣祖冷冷一笑,道:“无妨,道友只管掠阵便是,看我等施为便是!”不顾欧阳靖的尴尬,转身笑道:“众位道友,如今还要仰仗众位了!” 林冲点头,吴用笑道:“无妨,来之前师尊便有吩咐,定然功成,众位兄弟,且出手布阵!”说罢,却朝林冲点点头,大手一张,却取出一面图卷,朝空中一抛,没入虚空。 那一百零八人面色一凛,齐齐动身,化作一百零八道遁光,投入虚空之中,霎那之间,漫天杀气便走,两方军马齐齐一凛,头抬头看天,便见自那九天之上忽然投射来一道磅礴的星力,星力转下,忽散开一百零八道,投入虚空之中,众人眼前一花,却再也难以见到适才五色游走的云雾,只可闻阵阵滚雷,漫天狂风怒啸,沙石走动,电闪雷鸣,大阵已成,乃名一百零八星宿大阵,乃盘古开天圣人石矶传下,专为这一百零八人量身打造,威力无穷。 血婴圣祖飞身落在几个同门之前,面色得意,却闻身侧道人问道:“师弟此去也不过片刻,怎的如此快!” 血婴圣祖笑道:“我一路而去,路劲柏翠山,正好遇到得了兰儿之命,前来相助我等这这一百零八个弟子,故才来的这般迅速。” 那道人笑道:“原来如此,那师尊便已无碍了!” 血婴圣祖一听,呵呵一笑,正待答话,却听虚空之中传来一声暴喝:“何方妖人,敢欺贫道?” 血婴圣祖一听,顿时大笑,双目一瞪,便听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巨雷般轻喝:“明松子,我知你乃散修之中颇为盛名之辈,今日本不该出手,只因你将我万道山友人困于阵中,不得不来。”稍稍顿了顿,又听另外一笑语,正是吴用,道:“明松子,我等乃万道山修士,本乃与你同为南部兖州之地,但我等奉家师之名前来相救友人,若是你将我等友人放过,定然与你脱身,如何?” 明松道人面色难看,似乎要阴出水来,但见自己先前困人的五行阵如今被那一众道人不知布下何等阵法,排挤的也不过两丈远近,那噬鬼道人虽然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但明松子相信,若是自己有丝毫异动,定然死无葬身之地,心中踌躇,暗暗思量,良久之后才疑声道:“此话可能当真,我如何信你?” 吴用笑道:“道友,我等何必欺你,如今形势尽入你眼,我等若是想杀你,易如反掌,只是我等不愿多做杀孽,道友若是一意孤行,难免受苦,不若早早收了玄法,我等定然放道友归去!” 明松道人脸上变了又变,沉声道:“非是贫道信不过道友,只是如今三界之中,口蜜腹剑之辈甚多,道友只需与天道发誓,我定然如道友所言,如何?” 吴用笑道:“如此,倒也极好,只是我若发誓,道友当与我一条件!” 众人疑惑不解,便听吴用笑道:“只若道友脱身之后,却要随我等回返石安城效命与石安王,如何?” 明松子大怒,冷笑道:“好算计,好算计,只是我已寻到明君,如何另投他主,我虽邪魔,但也知晓忠义之说,道友何必为难与我?若是道友以意为之,那休要怪我不顾情分。落下个鱼死网破的结果!” “好胆!明松子,你休要猖狂,军师不愿本起了爱财之心,你却不知好歹,若是杀你易如反掌,便是噬鬼再你手中,谅你也伤不得他,你信是不信?”李逵大怒,高声大骂,叫喊不休,便是那其余之人听李逵这般骂来,也是义愤填膺,骂声四起。 明松子面目难看,怒喝道:“好些个恶道!我本以为你万道山乃是截教弟子,素来敬重有加,却不想如此不堪,嘿嘿,也罢,既然事到如今,贫道也无话说,身死有命,且看手段!”忽化作武道光芒,朝噬鬼冲了过去,那里知晓还未近身,那噬鬼道人周身忽然亮起一道冲天清气,清气流转,便是那五道光芒如何突围,也无法近身分毫,明松子面色一变,知晓这噬鬼道人身怀重宝,忙弃了噬鬼道人,分化五道虚影,朝无妨逃窜。那里知晓,还未逃去,便听虚空九天之上响起三道轰鸣,便有数道雷光闪过,降下雷光劈了下来。 明松子大惊,忙以碧光大幡抵挡,却不想那这驱使碧光大幡之际,却忽然发觉浑身一紧,浑身难以动弹,以被一道翠碧色的绳索捆了一两具化身,心中更急,其余三大分身忽然渺渺不定,化作丝线般粗细,游走不定。 林冲冷冷一笑,自语道:“若非要擒下你,岂能叫你活到现在!”大手一抓,集合一百零八人之力幻化出一道大手,大手一捞却将三道丝线捞起。哈哈一笑,阔步一跨,落了下来,风声一变,自落地之际,显画出一百零八个道人来。 吴用笑道:“大功告成,我等自去!”拱手与欧阳靖笑了笑,便要起身而走,那里知晓还未起身,便见虚空之中又起云光,却自半空之中行了下来,显出四个道人来,其中三女一男,那男的见一百零八人面带喜色。笑道:“且慢离去。”忽然将手腕一番,托出一宝瓶交给身侧一名白衣女子,笑而不语。 白衣女子笑了笑,忽然双手掐诀,只见那手中宝瓶倒飞而起,瓶口朝下,自瓶口之中生出无尽吸力,朝东南方向一扣,便听一声惨叫,紧接着却见一道血婴自地底之下冲了上来,被宝瓶一吸,顿时没入其中。白衣女子一笑,却收了宝瓶,立于男子一侧。 林冲等人一见四人,起初不解,而后见白衣女子收了一道红光,心中大喜,齐齐行礼,口呼‘师伯’。 那云上男子笑道:“血影化身大法果然玄妙,这妖魔数千年来作恶多端,玄法甚是精妙,便是你等自持有参天阵法也被他所骗,今日正是受了大天族之命前来收复!” 吴用笑道:“两位师伯,不知大天尊还有何吩咐?” 云端之上男子笑道:“无事,你等便自去。我等还要回天庭交旨!”说罢,带着三女驾云而去,那一百零八人见状,也自去了。不过却将那血婴圣祖师徒也一并带走。 留下一众道人面面相觑,欧阳靖满脸疑惑,低声道:“那许仙夫妇何时入了天庭,这下倒是复杂了!” 玲珑子笑道:“管他作甚,他能前来相助我等,已是万幸,暂且对敌!” 第四百五十九章 麓战<三> 见那许仙夫妇轻而易举便将那明松子擒下,李万芳军中,不光是几个道人大怒,便是那刑天。相柳也是恼怒非常,便听数声暴喝,只见蚊道人持宝凌空而起,高声骂道:“好妖道,看打!”只见一件血光灿灿的宝物紧随着许仙三人而去。那蚊道人也化作一道血光,追逐了过去。麻元老祖跳将出来,指着欧阳靖大骂道:“妄你等口口声声大义凌然,原来也是一帮不知廉耻之辈,尽请来帮手,哈哈,好好好,也罢,擒我道友,岂能叫你好过,且看我手段!”忽将手中竹杖抛出,化作擎天巨柱,朝那数万大军压下,顿时间,便闻恶风习习,又有风沙俱飞。 欧阳靖冷笑,单指一弹,却弹出一团云气,那云气被一指弹出,忽然化作一层薄雾,轻飘飘,似是轻纱一般,上下一缩,竟将那竹杖化作的擎天巨柱托了住,笑道:“怎的,这便恼羞成怒了不成,你倒是好不讲理,那万道山门徒乃是自个寻来,你却以我等拿来出气,好生没有道理!” 雷霄道人恼怒道:“欧阳靖,你敢说那万道山弟子所来不是你等意思,嘿嘿,好算计,好算计,罢罢罢,既然做的初一,就别怪我等做不得十五!”大手一张,却引九天雷电,似如剑芒,狠狠砸下,便是那云气轻纱也被震散了不少,接连几下,便自消散不见。雷霄道人迎风而立,手持紫电流光霹雳剑,冷冷发笑,又引出百道紫雷,打了下来。 欧阳靖哈哈大笑,却也飞身而上,脚下腾云,翻手之间便有一碧绿大葫芦落入掌中,轻轻将葫芦口扒开,一手托葫芦,葫芦口朝下,另一手轻轻一拍葫芦底,便听扑哧一声,自其中忽然篷出一大团雷火,雷火一出,砰砰炸响几声,忽然又爆裂开来,化作一条雷龙,张口便朝半口咬下,将数道雷光吸入大口之中,而后又狂啸一声,转了几转,仰天口吐雷火,迎向傲立而视的雷霄道人。 雷霄道人大怒,手中紫电流光霹雳剑脱手而出,剑光入网,舞动的密不透风,便是那雷龙如何狂啸,也吐出近半丝雷电来。 “道友这紫霄雷电决倒是越发娴熟了!~老道一时技痒,不若也加把火如何?”麻元老祖哈哈一笑,抬手一张,忽抛出一图卷来,那图卷一出,刹那间暗影中又是万类鸣啸,地动山摇,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变成实质,一个个目射奇光,张牙舞爪,扬喙振翼,作出攫拿飞扑之势而来。大的竟头似山岳,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长及寻尺。看去却是为数何止盈万,千奇百态,备诸狞恶,同时并呈,目难穷尽,声势委实惊人。那雷龙狂啸一声,便没了踪影,被那图卷收了。然而那图卷又是一卷,便要垂下无尽吸力,意欲将那欧阳靖也吸入其中。 欧阳靖阴阴笑道:“怎的,还想收了贫道不成,不过要我看,你却还不够格!”张口一吐,却吐出一团乌光,那乌光一闪,一口大锅凭空倒扣而下,那图卷被铁锅之上所散发的幽光一照,顿时宛如耗子遇到猫一般,嗖的一声便落回麻元祖师手中,一眼看去,宝光暗淡了不少! 麻元老祖大怒,狂啸一声,将手一抖,却取出一柄薄如纸张的无柄利刃,大喝叫道:“逍遥头陀,还不出手?”单手一指那刀刃,那刀刃却似乎化虚了一般,凭空消失不见。 逍遥头陀夫妇此时却是有苦难说,自适才诸人出手,二人便寻找机会,意欲偷袭与欧阳靖,那里知晓却被玲珑子盯着,一出手便以雷法相治二人,直叫二人手忙脚乱了一会,才以法宝抵住,还好二人修炼数年,法宝也搜罗了一些,那逍遥头陀打出一件金钵,金光灿灿,防护一体。而与其夫人而言,却以五彩云光护体,张口吐出一方三足金鼎,那些五色烟云中的形相,只是一团团的透明奇亮的精光,并无实质,变化无穷,奥妙非常,一遇阻隔,威力越增。与那雷电两厢方一接触,倏地由零化整,变成一团精光,放出无量彩芒,弥漫天际,而后又有金鼎光华照射,仿佛被照入盈虚世界,说真便真,说假便假,随心生灭,瞬息万变。稍一不慎,便受吞袭,卷入其中,化为乌有。内中怪兽更是元始先天精灵所寄,不比旁门幻景邪术,着实威力无比。 玲珑子眉头一皱,将大袖一挥,便见光华闪耀,自其中落出碧光火焰,与那玲珑子指尖之上跳动不休,四叔充满灵性一般,忽长忽消,不过眨眼功夫便照亮好大一块地方,琵琶作响,青光荧荧,彩晶莹转,形似仙光。幻化之间,以是七朵连起,围绕成圈,点点光华罩下,便是两夫妻如何用法也奈何不得这玲珑子分毫。 刑天、相柳看的分明,又见对方阵营之中又冲杀出数十个道人朝几人围了过去,恐失了几人,大吼一声,持杖杀伤,挡者既死,出手狠辣,不过片刻,却叫那数十个道人不敢临身,远远以法宝牵制。 相柳暴怒一声,忽然化出百丈大巫之体,口吐毒液,便是那法宝厉害,也被那毒液一沾便失了不少光华,那些个道人更是投鼠忌器,不敢再放法宝,只以法宝抵挡。 刑天大斧一掷,化作幽光,朝那欧阳靖斩去,却要报当日言语冒犯之仇,那里晓得大斧光华还未至前,那虚空之中忽然红光一闪,自其中钻出一柄红色妖异的仙剑,只是一挑,便将那大斧头所化斧影拦下,随后却步出一红袍道人,正笑盈盈的盯着刑天,正是红尘道人。 红尘道人轻挪之间,身后又闪过几道光华,却是云龙子、庞帆、吴霞和一中年汉子,那汉子面上始终挂着一份笑意,身着一身白衣,背背长剑,见了刑天恼怒,更是笑意大盛,也不管刑天恼怒叫骂,却转身与那红尘道人笑道:“我奉我师傅之命前来相助,今日正好遇到劲敌,不免技痒,还赎兄弟失礼,却要与这凶人较量一番!” 红尘笑道:“听闻王兄深受万道友真传,贫道也是久仰大名,却不曾亲眼见过,今日正好一饱眼福,王兄自便就是!”身后那几个道人也是一脸笑意,点头称是。 那白衣男子嘿然一笑,也不客气,大步一跨,毫无烟尘,便凌空而行,待临近刑天,才止住脚步,笑道:“在下龙胜胜地王若阳,久仰大巫武力,今日有心讨教,还请道友不吝赐教!” 刑天眉头一皱,止住叫骂,心中思索,暗道:“昔日也闻听自南部兖州之极有这么个地方,其中更是生这一大能,以武入道,举手投足之间便可毁天灭地,毫无法力。眼前此人怕是自那地方出来!”佯装生怒,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狗屁龙胜圣地,爷爷从未听过,也罢,你既然想送死,那我便成全与你!”大吼一声,显出百丈巫体,持巨斧巨盾,一斧砍下。 那王若阳亦是哈哈大笑,忽然一喝,背后长剑忽然轻鸣一声,落在手中,王若阳哈哈大笑,持剑虚踏虚空,朗朗笑道:“九天云光震青云,百步生怒斩神龙,一剑瞑灭苍生死,落尽道理谁能名!”接连七步,没一步似乎重若千斤,轰鸣巨响,第七步踏出,刑天直觉的胸口似乎被什么砸中了一般,沉焖难耐。又见数道剑光落下,似如密雨一般,密密麻麻。大吼一声,巨盾横扫,只将那剑雨尽数挡下,大斧抡起,狠狠劈下,杀气腾腾。 王若阳大笑连连,连连叫好,手中长剑似乎活了过来,凭空虚点几下,却点出数个涟漪,逆龙七步再起,身后亦是化出数个魔影来,各自张牙舞爪,扑了上来。嘶吼不绝。 刑天恼怒异常,以探出这武者深浅,也不再试探,连番交手几次,那王若阳便只有那么几手,顿时大吼一声,身似盘咋,似乎吃了什么大补之物,漆黑中透着点点红光,上古大巫魔神地肉身天生便有一种奇特的结构,和三界六道,任何物种,任何功法修炼的结果都是不同。自有独到之处,将全身力气用足一处,狠狠的将大斧掷,砸向王若阳。 王若阳见那大斧来势汹汹,只将手中长剑又转了几个剑花,意欲挡下巨斧,心中冷笑,暗自揣测:“师傅还与我说,这巫族大巫厉害非凡,今日看来倒是也不过如此,且看我斩了这厮!”心意转动,便再要上前,那里忽觉全身一重,而后众人之听道一声轰鸣巨响,再难寻到那王若阳身影,只听刑天怒声道:“不知好歹,昔日听闻龙圣圣地武道厉害,不想也如此不堪一击,哼!今日且就与你个教训,回去告诉你那长辈,好生安份一些,莫要将爷爷热恼了,否则,定拆了你那什么老墨子圣地!哼!”大手一拍,却将那重伤未愈的王若阳一掌打进虚空,而后大步一跨,横空而立,双目圆睁,盯着仍旧一脸笑意的红尘道人道:“你便是那红尘?” 红尘道人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大巫有何指教?” 刑天冷哼一声,道:“我听小辈说起过你,昔日我族儿郎曾与你等弟子同朝为政,却不想今日刀兵相见!怎的,你要与我动手?” 红尘笑道:“非也,天下大德之人出世,我等不过责贤德之辈辅佐一二,待来日传我道统而已!” “哼哼!此言倒是及善,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难免一战!”相柳大步一跨,人却以落在刑天身侧。 庞帆一听,顿时恼怒,冷笑道:“战便战,我等难道惧怕与你?” “好好好!就要你这句话!”相柳冷冷笑道,转而朝刑天点点头,忽然飞身而上,持杖杀来、 庞帆冷笑,将仙剑祭出,亦是飞身而上,与那相柳交战一处。吴霞仙子与云龙子对视一眼,知晓以庞帆一人只能,定然不是相柳之敌,故大叫一声,亦是飞身而上,三人同战相柳。 刑天冷笑连连,与那红尘道人道:“红尘,可还有话说?” 红尘道人笑道:“自无话说!” 刑天将手中大斧一摆,笑道:“好,便要你如此爽快,千年之前你六道便与我巫族有因果,今日正好了解了!且看你有何本事!”大吼一声,持斧盾跨步而来。 第四百六十章 问计 且说当日李晨率领数十万大军前往西土支援大唐国李广,身边随同亦是有人阐二教多门弟子,可谓是人才济济,这数十万大军有修道之人相助,不出十日便至宝象城,此时李广新败,军中士气大跌,一副不振,那李晨出生之时便有异乡伴生,这些年更是随同人阐二教修士修炼一番,修为也是有些,更有大禹九鼎之中的三鼎护身,身居人皇之气,便是大罗金仙也伤他不得!自李晨至宝象城之后,不光没有责罚李广及众多将领,反而大肆封赏,鼓励将士,杀牛宰羊,犒劳三军,可谓是大度之至。又过五日,李晨观军中气势攀升,心中大喜,则命那李广重整将士,扬起军帆,一路朝宝象城而来。 此时,宝象城之中亦是有佛门修士驻扎,有弥勒佛坐下日月菩萨,大力金刚佛,普贤、观音、文殊三大菩萨,又有五方揭谛,各方罗汉比丘。数目亦是庞大。 那三大菩萨及日月菩萨等诸人早日便见大唐国军营之中宝光灵气冲天,知晓对方军中来了修士,只是不知来了何人,又见李广叫阵,也不畏惧,便叫那宝象城城主携十万军将出城迎战,那里知晓,刚刚战过一场,那大唐国军将不抵,败下阵来,就在丢命之际,却见大唐国军营之中冲出一道白毫光华,将那败退的军将救下,并毫不留情的卷下对方军将。 大力金刚佛一见,心中甚为恼怒,怒喝一声,却吐出一颗金灿灿的舍利子撞向白毫光华,那白毫光华还未碰触金光灿灿的金光,便被消磨一空,那倒是惨叫一声,倒地吐血,而后昏厥了过去。 众修士大怒,子飞身落在阵前,怒视自缓缓而出的大力金刚佛,只听一声暴喝,就见子众修士之中走出一道人来,这道人双目圆睁,须发皆白,手握一并三尺青峰,宽大的道袍鼓荡起风,高呼道:“好秃贼,敢如此欺我道门?” “休要妖言惑众,我佛慈悲,怎的欺你道门,哼!你倒是好大的帽子,适才如何你我有目共睹,如何颠倒黑白?”大力金刚佛冷冷发笑,丝毫不理会那老道怒气之盛! 这二人说话之间,两方修士皆是步入阵营之前,李晨高做辇车,四周亦是有道士四顾,观音见着少年非凡,心中也知晓他是何人,却不理他,对那老道微微一礼,笑道:“贫僧乃南海珞珈山观世音,见过道友,贫僧观道友所用乃是阐教玄法,昔日与贵教亦是有些渊源,不知道友师从那为道友?” 那道人一听,顿时火气更大,嘎嘎怪笑几声,冷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昔日叛教的几位前辈,怎的,几位前辈不在佛门极了之中躲着,如今怎敢出来阻我正义之师,难道不怕报应临身?” 观音面上一寒,笑道:“你这道人,倒是好大的口气,我等昔日本就与佛门有因,有缘成就佛门菩萨果位,此乃天道大势,如何违逆,便是元始圣人也无话可说!你又有何道行?” “嘎嘎,菩萨倒是好口才,昔日便听闻佛门之中素以口灿莲花者为最,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何,菩萨要以此来度化我等不成?”那老道还未说话,身后便见走出一青年道士,这道人披头散发,赤脚宽服,见观音生怒,出言高声大笑。 “好妖道,佛也有怒,今日辱我佛门,岂能叫你好过,且手上看真章!”大力金刚佛早就暴怒,见那两个道人出口讽刺,顿时更怒,持禅杖而出,化作两道金光利剑刺向两道人。 两道人面上更怒,各持了仙剑,化出数十道剑芒迎上金光,那里知晓那金光厉害,还未碰触便以被金光明灭,余势不减,斩向二人。 二人面上惊恐,惊慌之中却忘了如何抵御,正在危急之际,却见身后忽然亮起一团白毫光滑,光华一闪,却阻挡在二人之前,将金光逼退数丈远近,这才停下,自那众人之后,只听一声高喝:“慈航,你等也敢在此逞凶不成?”话音刚落,便见八道白光落入阵前,现出八个道人来,为首一人背背巨剑,双眉倒竖,两眼炯炯有神,子身后又有七人,这七人之中男女不一,老少皆有,正是自八景宫得玄都大法师之名前来相助的人教八仙,当日这八仙相助蜀山无果之后,便自回转八景宫中,今日出来,亦是为人皇之争! 那上洞八仙一出,却见人阐二教众修士各个大喜,皆出来见过,便是那高坐车撵之上的杨晨也是亲自下辇,见过八仙,倒是颇有气场。而这三教相争之际,却不知此事云团之上,却又数双眼睛盯着此地。 “师兄!这佛门之人甚为可恨,不如我等下去,将这几人灭杀了,也解昔日之因果,如何?”灵牙仙一身臧色长衫,头扎道絮,手中长剑微微上扬,显然已是蠢蠢欲动。一侧虬首仙亦是如此,面目憎恨,直勾勾的盯着文殊,恨不得要活吃了他! “此时暂且不妥,前日我曾往无忧天一行,石矶师弟便说着几人劫数不到,还未曾至身陨之际,况且此时师尊召我等前往余俞天,定是有要事要说,不可耽误时辰!”金光仙皱眉道。 金箍见得二人不理,又道:“两位师兄,如今佛门势大,我等便是四人齐聚也不能占得便宜,更何况我等于那人阐二教修士素来不睦,那上洞八仙虽然乃是人教弟子,恐会坐收鱼翁,万不可坏了大事!” 灵牙仙面上恨然,却长叹一声,望了望一侧的虬首仙,知晓这虬首仙恨文殊入骨,无奈,也知晓此事不是动手之机,拉了拉虬首仙,这才道:“两位师弟言之有理,是我二人太过执迷,罢罢罢,且叫这恶贼再多活几日,我等便去余俞天见过师尊,看师尊有何吩咐?”说吧,大袖一摆,拉起虬首仙自去了。 金光仙与金箍仙苦笑一声,就听金光仙叹道:“因果循环,乃有天定,师弟,我等还要助一助两位师兄啊!” “前日我往念古山见过乌云师兄,他与我言,此次打劫凶险异常,我等多年不出,亦是与天道结下因果,需完了杀戒才能清净,还要再斗一番,两位师兄如此,想来是因果在身,不得清明!我等同为截教弟子,理当相助!”金箍仙亦是长叹,感慨道。 “道理如此,前日灵珠子与我讲过天庭之势,也不知石矶师弟如何计较,偏要讲自己的两个弟子送入因果之地,不解不解!”说罢,却与金箍仙同往三十三层天外而去。 无忧天内,石矶一脸笑意,盯着一侧一脸迷惑的菡芝仙,待童子上了香蕙瓜果,才问道:“夫人为何如此急切?可是有事?” 菡芝仙微微点头,疑惑道:“都说成圣之后知晓万千来由,我怎觉得你子成圣之后还跟以前一般无二,无甚变化!” “哦?呵呵,夫人如何如此发问?”石矶笑问道。 “前日我曾前往万道山寻妹妹叙话,自白寿处知晓石宝相助那巫族两位大巫前往寻九凤,叫她下界,你即是圣人,为何不知?”菡芝仙一脸忿然,即是疑惑,又是恼怒。 “夫人暂且莫要生怒,我知晓这些年夫人与我那几个女徒弟感情甚好,只是九凤毕竟乃是我弟子,我如何不知她所为,我早已算过,算她此去无碍,反而会子巫族之中再立威严!”石矶赔笑道。 “即是为我升仙岛弟子,如何还要与巫族立威,岂不是落入话柄?”菡芝仙俏目生怨,索性不看石矶。 石矶笑道:“夫人莫急,昔日我得咫尺杖时便曾答应过帝江祖巫收一巫族儿郎为弟子,收九凤入门也是因此居多,这些年虽感情深浓,但当日之约不可不为,况且我以肉身成道,巫族之人便如同我叫弟子,气运相连,不可不顾。后土娘娘虽然身化六道,但一心与巫族子弟,我若不出手相助,岂不是寒了后土娘娘?与长远计,九凤出山,势在必行!” 菡芝仙愣愣听着,却也不再出言,良久之后才道:“这些我不懂,也不想懂,只知道她乃我山中弟子,容不得失,况且昔日也曾为你被那元始打入洪荒虚空,我自心中有愧,前日我曾听闻九凤有因果在身,你却要保她一保!” 石矶笑道:“自是如此!” “此是一事,我还有一事与你分说!”菡芝仙又道。面上却多了几分期盼。 “哦?乃是何事,你说来一听?”石矶问道。 “自你成圣以来,山中弟子不是出外游历便是与无忧天内潜修,留我一人与山中,甚是孤苦,本还有风丫头陪伴,那知晓这丫头自三位师姐回岛之后便多住在三仙岛上与那精卫。女娃玩耍,连我这个师傅也不曾顾了,我意要你将升仙岛搬入这无忧天内,不知你意下如何?”菡芝仙双目盯着石矶,不分半点余光。 石矶沉吟一番,见菡芝仙一脸期盼,良久之后才叹道:“我本留升仙道与东海还有算计,如今既然你开口与我,便也该如此!” 菡芝仙一听,甚为欢喜,正要说话,却见殿外走入一道童,见了二人,倒头便拜,道:“启禀老爷、娘娘,悟道、悟理、袁洪三位师兄及石敢当老爷求见!” 石矶微微点头,掐指一算,笑道:“他四人来意我以尽知,你且去告知于他等,便要他等见机行事,不可鲁莽,那孙悟空劫数未至,万事需得三思而后行,若遇到圣人出手,需退避三舍!”微微一顿,又取出一顶金色小钟,道:“你将此物交给悟道,叫他好生使用!” 道童行了一礼,接过混沌钟,自去了。 菡芝仙听的真切,疑惑道:“却不知晓这四个猴子如何这般聪明过?” 石矶哑然失笑道:“你却不知晓了,这天地四猴本就是昔日混沌魔神衍化而出,如今相聚,自然灵智更甚,那孙悟空不过凡俗之物,虽然修炼有成,但若是这四猴将盘古肉身修炼至四层之时,岂是区区孙悟空可以比拟的!” 菡芝仙笑道:“那你为何还将那混沌钟与悟道用,岂不是前后不一?” 石矶笑道:“那准提道人甚疼爱孙悟空,此时孙悟空吃了亏,定然前往斜月三星洞求取七宝妙树,若是此宝一出,即便四猴厉害,也万万不是对手!” 菡芝仙点点头,又问道:“前日我曾往万道山,与兰若妹妹相聚,恰巧遇到山中弟子说及妹妹昔日师门,妹妹惊慌失措,命坐下一百零八天照地煞弟子前往相助,也不知结果如何?” 石矶笑道,这有何难,且与你好生看看,轻轻一点,却见灵光闪烁,元气激荡,凭空出现一面镜子,镜子之中正是那北霞岭四方城之地! 第四百六十一章 秘辛 菡芝仙见石矶施法,嘻嘻笑道:“这镜光分影术以往我也不过是听说过,今日却有幸见你施用,果真奇妙无穷,咯咯!” 石矶笑道:“不过小术,有何道哉!” 菡芝仙笑道:“与圣人而言我等所修之术皆是小术罢了!以前也不见你如此自大!” 石矶笑道:“万般皆空,唯有大道也!我观夫人道心圆融,修为以达圆满之境,之所以迟迟不曾斩尸,只因心中羁绊太深,徒之奈何!” 菡芝仙道:“这个我自然也是晓得,只奈何我本就是心长之人,如何不闻窗外事?咦,这四方城好像不曾有两军之数,似是与往昔一般无二!” 石矶闻声看去,随即洒然失笑:“看来这六道之人果然有些门道,那大巫刑天、相柳乃是昔日上古大巫。厉害非凡,没想到居然被这六道几个传人所败,当真奇怪!”随即闭目不语,十指连动,默默掐算。 菡芝仙也心中好奇,一脸迷惘,待过三刻,便见石矶面目之上越发严肃,心中好奇之意更甚,但却不曾发问。 “哎!好算计,自家之事还未了却,却来惹我,当真不知死活!嘎嘎,这准提道人倒是好算计,居然懂得拉拢铁锅道兄,嘿嘿,我岂能叫他如意?若是容他功臣,那我教岂不是要面对几个老怪物了!”又待一刻,石矶忽然冷笑,双目之中寒光点点,冷冽难当,便是菡芝仙功力深厚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倒地何事叫你如此不悦,难不成是准提道人出手相助六道?”菡芝仙摇摇头,而后问道。 石矶微微点头,双目深邃,道:“他哪有那个胆量,佛道如今相争,他不过寻了个人而已,嘿嘿,那镇元子倒是能被他说动,想来那孔圣人必是应了他什么!” “这有是何故?孔圣人虽有圣人之名,但终究不是圣人,况且宝儿乃是他弟子,他怎会相助佛门!”菡芝仙摇头不解。 “这有何不可,孔圣人虽然非是真正的圣人,但终究乃是至圣境界,一身浩然正气充彻宇内,便是与圣人交手也能施展一二,更何况他并非要直接出手,镇元子如今出手,定是孔圣人应了他在他劫数来临之时助他一助,嘿嘿,他倒是好算计,却不知晓神通虽强却抵不过天数,他镇元子这些年虽然未曾与人结下多少因果,但终究与这天地之间结下因果,岂能独善其身?” 菡芝仙大惊道:“那镇元子乃称为地仙之祖,身居功德,怎会有劫难临身?” 石矶笑道:“夫人莫要不信,那镇元子昔日便与那红云老祖一般无二,与人为善,只是他处事为人不像昔日红云全无保留,总是留下些余地,但因他与人为善,却也与人结出因果,夫人可还记得我与血海之中肉身聚元时为何停顿了一番?” 菡芝仙摇头道:“这个我自然不知,还要你告知与我!” 石矶点头笑道:“昔日道祖成道,为满天道之责,大开紫霄宫,传教洪荒,有那三千门徒有幸入得宫内,听习玄法,这些年来,因天地间劫数不断,这三千门客有成道成圣者,有低调行事者,亦有张扬跋扈者,更是有百万年不出之人,那幽冥、黄泉、碧落、彼岸皆是自上古便就存在之地,那幽冥乃是血海生成之地,冥河老祖诞生之地,自建立成阿修罗大教,行杀戮之道。那黄泉乃是地府所在,被后土娘娘所居,而后建立地府,修成阎罗十殿。偏偏这碧落、彼岸两地不为多数人所知,当年紫霄宫中,生有二人,这二人乃是亦是休得一身神通,比之昔日的师尊也不曾多让,只是后来不得鸿蒙紫气,无成道之缘,一直潜修不出,苦修道行,如今恐那铁锅道人也难以应付!” 菡芝仙大奇,道:“这二人到底何人,居然有这般能耐,你是如何得知?” 石矶道:“自我成道之后,也曾前行掐算过着二人来历,但不知何故,却难以算出这二人,恐有至宝在手,隐藏了自身因果!前日,我曾与师尊提及此事,才知晓这二人一人名曰颠倒道人,有一奇宝,名为灭世磨盘,比之盘古幡还要厉害非凡,能度过重重劫难修炼至今,一方面这颠倒老祖昔日乃是道祖至交好友,二则是这颠倒老祖法力强悍,与居住于彼岸之中的杨眉大仙交好,故才叫众生顾及一二。 菡芝仙一脸震撼,豁然起身,追问道:“这二人既然如此厉害,那为何不曾多出?连我等三教之士也不曾知晓?” 石矶笑道:“这个并不奇怪,这三界宇内大能之辈众多,便是我知道的便有数人,更有我等圣人不曾知晓的,如那杨眉大仙一般,这杨眉大仙在盘古之前就已存在,相传,昔日鸿钧道祖本以为自己乃是这世上是唯一的生物,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位比他还要厉害的杨眉,这杨眉乃是一颗混沌空心杨柳树。乃是与盘古一个时期的任务,据说他的眉毛像杨柳一样长,比之先天至宝也不遑多让。当年鸿钧道祖和杨眉大仙交手,鸿钧把所有的法宝都用了,如盘古幡、太极图等,但全被杨眉大仙收去,因为他本身就是一颗空心的树,不管用多少法宝全部充公。后来鸿钧败服,杨眉大仙把宝物全部归还,说到我在你得道时我已比你早上了三千年了。因为不喜欢扬名,且没有神知道他,也不想过问世间上的杂事。” 菡芝仙一脸震撼,担忧道:“那依夫君之言,那岂不是这二人要与我截教为难了?这该如何是好?” 石矶笑道:“这个却也未必,昔日血海之时,这二人怕是见我成圣,心中技养,一时难耐,才出手相试,况且为夫乃以肉身成道,对那颠倒老祖并不顾及,即便是与道祖有旧,但天道之下,怎容他妄为,嘿嘿,道祖可从未有过任何言语,我何必顾及,便是他二人同来,我也不惧!” 菡芝仙点点头,宽慰道:“此言道也极是,若是你遇到二人争斗,通天恩师恐也不会坐视不理!更有女娲娘娘一侧,定然叫你吃不得亏!” 石矶嘿嘿怪笑一声,双掌一滩,却又屈指一弹,面前光幕激荡开来,而后却转换为另外一画面,只见画面之上人头簇簇,旗鼓翻天,擂鼓阵阵,更是有杀气充彻期间,两方都有道人出来对敌,好一番激斗! 菡芝仙转目观之,而后惊呼一声,指着画面道:“九凤,宝儿怎会如此快速?” 石矶微微发笑,却不顾一脸担忧的菡芝仙,轻轻敲动云床,不待三刻,却进来两个童子,见了二人,忙俯身行礼。 石矶微微点头,道:“去寻你花媚、苍尛子师叔来!” 两道童应了一声,又行一礼,躬身退去,不过一会,却见一男一女连厥而来,正是花媚、苍尛子二人,二人入了大殿,俯身向石矶、菡芝仙二人行礼,而后起身,花媚问道:“不知师尊召唤有何吩咐?” 石矶微微点头,看了眼聚精会神的菡芝仙,嘿嘿发笑道:“召唤你二人却是有事,我有两好友,身居与碧落、彼岸之地,多年不见,近日甚为想念,便要你二人前往这两地请来两位,以全情谊,你二人便自动身,前往此地二地,须得谨记,我这二好友脾性甚为古怪,你二人前去,不可少了礼节!” 二人再行一礼,转身便要自去,却又被石矶叫住,道:“此去路途甚远,你二人若是驾云而去,甚是辛苦,且去后殿乘坐七香车,说不得还有一番机缘与你二人!” 两人一听,顿时大喜,自退去不提。 石矶嘿嘿一笑,自专目看向菡芝仙,见她仍然是一脸紧张,微微一笑,自也抬目望去,却见着两军交战之地已乱成一团,九凤以一己之力独自抗下红尘道人及其与五道传人截止,且不曾落下下风,相柳、刑天二人得了空隙,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死伤惨重,更有那蚊道人法宝奇异,所向披靡,麻元老祖、雷霆道人、逍遥头陀夫妇四处冲杀,石宝三小探头探脑,伺机而为,倒是大占上风。 九凤本就修成祖巫之体,又得石矶炼制护持元神之宝,便无后顾之忧,祖巫之体强悍,月华宝帕星光悠悠,手中琵琶催音连连响起,只见四方地风水火大起,比之往昔威力还要强横数倍,便是那六道传人各自以灵宝对敌也不得近身。不待片刻,却死伤惨重,红尘道人面目阴沉,也知晓不得再战,忙脱了身子,卷起同门,自回转城中。 那王光成见己方死伤惨重,知晓大势已去,自退回城内,高挂免战牌。 菡芝仙见九凤如此厉害,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不少,见石矶一脸笑意,笑道:“我还不曾知晓这九凤居然练成祖巫之体,恐这三界之内也无几人是他对手了!” 石矶点头笑道:“此言倒是深的我心,便是那释迦摩尼遇到九凤也要头痛一番了,如今看来,九凤当属我门下第一人!” 菡芝仙笑道:“我却不赞同与你!” 石矶轻哦一声,笑问道:“夫人有何高见?” 菡芝仙笑道:“夫君却是忘了火灵儿,她可是有一直不弱于释迦摩尼的火枭神鸟,再加上这些年火灵儿、水灵儿借助天庭偌大的功德之力,修为大涨,自然有一拼之力!”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此言倒是也对!“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脸欣慰! 第四百六十二章 豹子 且说那花媚与苍尛子二人驾七香车出了无忧天,一路而行,却只朝彼岸、碧落而去,二人本就乃大罗金仙道果。即便当年花媚惨遭屠戮,自封神榜走了一遭,但这些年来,自无忧天内,石矶多有照辅,灵丹灵果无数,便是有再大的劫难,修为也恢复如初,更甚者,还有精进之象。苍尛子虽成就如此,但也受益匪浅,事故,二人驾车撵行走,倒是快捷了不少,不出半日,便行走百万里。 “夫人,昔日也不曾听过师尊有这二友人,也不知何时与这二人相交,真是叫我费解!”苍尛子双目星星点点,似是领略一路而来的景色,又似是沉思什么,却又几分疑惑! “我如何得知,我多年不曾出入,也不曾听说,师尊与二人有何交际,便是脱了劫数,也不曾听各位师兄弟说过,想来定是师尊昔日转世相识,却不可怠慢!”花媚浮动青丝,有些懒散,悠悠道。 “话虽如此,但听闻师尊所言,这二人脾性甚为古怪,若是有个闪失,我便不说,可是你?”苍尛子担忧道。 “莫要噪呱,师尊既然与我二人前去,定是算准什么,你何必如此担忧,如此胆小!”花媚狠狠地瞪了一眼微微发愣的苍尛子,不悦道。 苍尛子见花媚发怒,忙赔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是我多想了,咦!前方好像有争斗,我二人是否前往去看上一看!” 花媚皱眉道:“还是算了,若是误了师尊之及,甚是不好,还是速速赶路!”话罢,却转头朝那处看了看,却见果真有争斗之事,且看争斗之人所用之法,非是三教之人,多半乃是那修仙散数,心中却多了几分厌烦,转而摇摇头道:“如今封神大劫将至,三界之人都牵扯其中,这二人恐便是有因果在身,却不必理会,还是早些赶路!” 苍尛子点点头,笑道:“如此,便如夫人所言便是!”二人却也不曾隐去身形,七香车本就是难得之物,所过之处香气逼人,有叫人神清气爽之效。二人无所顾忌,却大摇大摆的赶路行走。苍尛子嘿嘿一笑,却扫了下方一眼,却见下方争斗之人乃是两男两女,难得长得甚为狰狞,獠牙外扩,方鼻小眼,身着大崁,持狼牙棒,阵阵狂笑席卷一方。那两女子长得却柔柔弱弱,宛如柳叶浮风,面色甚娇,媚眼之中尽是决然,与那两个丑陋男子相争,显然力不从心,有败退之象,其中一女子已是重伤在身,不能再战。 两丑陋男子见就要擒下两女,大喜之下,笑声更为肆意。 那受伤女子见自己姐妹不敌,自己又不能再战,心中急切之际,忽见虚空闪过一道霞光,知晓有修道之人路过,忙飞身而上,口中吐出一梅叶,轻轻放于嘴角,便以法力相催,便听有声声催音丝竹响起,甚是空灵,便是满脸默然的花媚也不禁有些伤神,苍尛子本就有心,见花媚痴迷于丝竹之音,却放缓七香车速度。 那女子见遁光缓了缓,心中大喜,忙急速而来,落在二人身前,见二人神貌装束,知晓乃是有道之士,忙俯身下拜道:“小女子见过两位大仙,望两位大仙看都是修道之人的份上,救一救我姐妹二人,若是能成,我姐妹二人自当感激不尽!”女子说话之间,却已梨花带雨,轻轻抽泣。 花媚见车架被人拦下,心中身为不悦,面上早就遍布寒霜,瞪了眼苍尛子,见他讪讪发笑,却没得什么脾气,又见女子狼狈,且哭的伤心,便要发问,却听远处远远传来叫骂之声:“何方道士,敢坏爷爷好事,当真不知死活!”话罢,却见一道淡黄色流光急速朝二人车撵打来,另一道却直朝那女子而去。 花媚本就恼怒,本不欲多管闲事,却见着男子如此凶恶,心中甚是不喜,便在哪道黄色光芒落于身前之际,那七香车不知怎地,忽然七彩光华大甚,那道黄光还未碰触,便已消失不见。 那男子大惊失色,知晓遇到高人,忙转身便走,那里知晓苍尛子有了防备,还未等那男子走了几步,便被一道青色光华捆了全身,落了下来。 那女子一见,心中大喜,道谢道:“还要感谢两位前辈出手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吧,却连磕头不停。 花媚摇摇头,道:“罢罢罢!既然已是遇到,却不得不管,你这女子,再那里修行,为何拦我去路?” 女子又磕头道:“启禀前辈,我姐妹本是这山中化形小妖,本是无拘无束,与世无争,那里知晓,三年前,这山中来了这两个恶人,自称乃是截教门徒,行事张扬,几年下来,却搜罗了山中所有精怪,做了山中大王,我二人因是女子之身,法力也不弱于二人多少,却不幸被这二人看上,要擒我姐妹与山中。我姐妹誓死不从,前日自打发了几个提亲的小妖,那里知晓这二人不依不饶,今日上门攻山,我姐妹多不喜争斗,平日也不曾多做杀孽,不是这二妖对手,幸有两位前辈路过,救下晚辈,晚辈感激不尽!” 花媚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便是苍尛子面上也不甚好,问道:“你可所言当真,那两个妖孽当真自称截教门徒?” 女子恐慌道:“自不敢骗两位前辈,前辈若是不信,可将那与我姐姐争斗的妖怪擒下一问便知!” 花媚冷哼一声,自朝下方望去,却见那争斗二人已是争斗甚久,且那白衣女子显然有些不敌,周身上下已是多了许多伤处,单手一指,却又青光咋射,宛如流光,一个闪烁,却已将那丑陋男子捆绑在地,回头朝苍尛子点点头,自落下云头。 那之前女子一见,心中甚是高兴,忙为二人引路,亦是落了下来。见白衣女子伤势,忙上前扶住。 花媚面色如寒霜冻雪,娇声喝问道:“我且问你,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敢自称乃截教弟子?” 那男子显然惊慌未定,见面前凭空多了两个身着华丽衣着的年轻男女,心中已生出几分怯意,且响起自己毫无半点反抗之力便被擒下,顿时磕头道:“回两位前辈的话,小妖却乃是截教弟子,还望两位前辈高抬贵手,放小妖一条生路,将来定有厚报!” 苍尛子见花媚面色,呵呵笑道:“你但且说来,乃是截教何人弟子,若是说的上来,我二人却也考虑一番!” 那身侧二女子一听,顿时心生恐慌,介于花媚两人厉害,不敢离去,只得怯生生的躲在一边。 那妖怪一听,顿时大喜,高声道:“禀明两位前辈,晚辈二人乃是下界罗浮山门徒,并无师承,乃得罗浮山众位仙人庇佑,修的道法,对了,数年前,天安仙师还有言,若是我二人修炼有成,便可入得门墙,只是自我二人飞升以来,却寻不得截教所在,事故再次稍落足迹,还望两位前辈明鉴!” 花媚闻言,怒气更甚,恼怒道:“小小妖怪,尽是有这等来历,你二人不知感激截教恩德,反而打着截教之名四处为恶,甚是可恶,今日岂能放了你二人性命?” 那妖怪大惊失色,叫道:“前辈莫要恼怒,晚辈句句属实,若是前辈不信,可将我带与截教之内,寻得天安。天京两位仙师,便说我二人乃名段飞云、段天豹,自可真相大白!” 花媚冷笑不止,怒哼道:“便是真相又能如何,你二人依仗法力四处为恶,便是截教门徒也容不下你!还敢出言狡辩?” 那妖怪一听,顿时泄气,而后恼羞成怒道:“你二人到底是何人,敢如此不将我截教放在眼中,当真大胆,难道不怕我截教师长问罪?我劝你二人一言,速速将我与侄儿放了,若是不然,嘿嘿,定有你二人后悔之日!” 花媚大怒,冷笑道:“好好好!我修道万年,却不曾遇到你这等骨气之人,罢罢罢,今日我便擒下你二人,他日便见一见你师门长辈,看看他如何与你二人做主!”说罢,素手一挥,却见两道青光打出,落在那两妖怪身上,只听两声惨叫,便见那两妖已被打出原形,乃是两只花皮飞虎豹子,颈部长毛戎绒,足有两长大小,身有三尾,也算威武! 苍尛子见花媚未取两妖性命,顿时笑道:“我还以为夫人欲除二妖二后快,不像夫人居然想到我二人车架还未有拉车灵兽,早便有了主意,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去一番麻烦!” 花媚冷哼道:“你的主意倒是打得好,不过也是个好法子,我原本想擒下这两孽畜将来与萧升师弟质问,看他教的门徒,你如今这般说,倒也不错,便依了你!”素手一挥,却将二妖束缚于车架之前,下了符印。 苍尛子笑道:“若是萧升师弟见他门徒如此被夫人拿来拉车,也不知是何表情?” 花媚冷哼道:“我管他是何表情,这等孽障,无故败坏我大教气运。便是他亲来说情,我也容不下他,岂能容他胡为?” 苍尛子讪讪一笑,也不多言,但这话落入那两妖耳中却是叫二妖心灰意冷,知晓碰到煞星,不敢遭此。 那两女子也听的真切,听二人乃是截教高人,顿时大喜,而后见两人便要离去,那白衣女子大急,拉着妹妹跪倒在地,拜服道:“两位前辈留步,晚辈还有一事!” 花媚眉头一皱,却见二人周身被一股清淡之气笼罩,却也舒缓了不少,缓言道:“你二人还有何事?” 那白衣女子缓缓道:“晚辈姐妹自化形以来一直在山中静修,早便听说截教威名,甚为仰慕,今日有幸见得两位前辈,实属乃我姐妹福缘,还望两位前辈怜我姐妹修道不易,收录门中,我姐妹定然侍奉左右,单凭差潜!” 花媚双目星光点点,神光爆射之间,已将二人大量一番,这二人虽然资质尚可,只是自己如今刚脱封神,自身祸福都不能依,却无收徒之念,断然摇头道:“你等于我想与想来也有缘分,只是我夫妇二人不愿收徒,你二人还是另择他出,说不得将来也有成就!” 那白衣女子玲珑剔透,见花媚未曾将话说绝,而那苍尛子又大为心动,以为是考验自己二人,当下再次拜倒,道:“我姐妹自修道以来,备受欺凌,如今有幸见得两位前辈,已是倾心不已,还望两位前辈慈悲,收录我二人,即便是随身侍女,我二人也愿意,别无二话!” 花媚眉头再次皱起,苍尛子却笑道:“如此说来,想来你二人也是悲苦,也罢,你二人即使有心,我便应允你二人,为我夫妇侍女,只是我二人如今又要事在身,不得将你二人带再身边,你二人若是能自此前往东胜神州,寻得那青丘山所在,收你二人也是无话!” 花媚闻言,狠狠地瞪了眼苍尛子,见苍尛子讪讪发笑,也不好就此发作,点点头,道:“你二人可愿意自去?” 两女一听,顿时大喜,白衣女子笑道:“承蒙前辈垂爱,我二人自是愿意!” 花媚点点头,道:“也罢,你二人这便自去,成与不成便看你二人造化了!” 二女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拜了又拜,便要辞了二人,那里知晓苍尛子笑道:“暂且留步,我观你二人如今成就,若想寻到,倒是也不难,却还不知你二人名号?” 那白衣女子一愣,款款一礼,道:‘我二人自化形以来,却不曾多见外人,并无名号,还望老爷、夫人赐名!’ 花媚与苍尛子对视一眼,皆是笑意,花媚笑道:“即使如此,那我我便于你二人名号,也好全了礼数!”微微顿了顿,指着那白衣女子笑道:“你天生淡雅,喜白衣为装,今后便欢你为白瑶!“又指着那白衣女子一侧穿粉色衣装的女子笑道:“你天生活泼好动,又生性大胆,便唤你为琪雪!如何?” 二女有是一番拜谢,这才转身离去。花媚笑着摇摇头,对苍尛子笑道:“如此,却全了你的心意,如今可能走了?” 苍尛子笑道:“夫人慧眼,这二女前世乃与我多有渊源,今日相见,恐是师尊口中所言机缘之说,还望夫人莫怪才是!” 花媚婉儿一笑,道:“你我夫妇本为一体,何来如此客套,暂且不论这个,且速速赶路!” 苍尛子应了一声,自与花媚加起车撵,自去了。 且不说花媚夫妇,便是那云崖山之处,李万芳与那王广成已是麓战不断,先是那九凤以铁血手段败退六道弟子,而后六道之中便请来各方妖魔助阵,有那千机山血魔君、毒云峰绿袍老祖、黑风山天尸散人、万魔窟万魔道人、幻波池青角大王、青竹山枯竹仙婆、还有那火云道长、枯骨道君皆是被请了来,但奈何九凤祖巫之体强悍,先后斩杀了那青角大王、火云道长及枯骨道君,而后红尘道人无法,又名王光城高挂免战牌,不敢出战。 九凤大军连番获胜,士气高涨,相柳、刑天心中大喜之下,命那李万芳连番叫阵,倒是气势大涨了不少。 正自那红尘道人烦恼之际,却来了一道人,自辕门之外求见,自称乃名铁锅道人,那红尘道人一听,知晓乃是自家师尊,忙携师弟师妹,门下弟子前来相迎,却见那道人双眉倒垂,炯炯有神,似是要看穿大千一般,深邃难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胆悬,口似涂朱,贝牙玉齿,面如星月生辉,棱角有别,甚是俊俏,年龄不过二十有余,自见红尘,自是笑意满面!正是铁锅道人本人! 这铁锅道人一出,自无忧天内静观的石矶心头也是大动,直眼相关,却可见着道人修为又有长进,若是九凤与之相抵,多半不敌,恐五个九凤也是不敌。心中思量一番,见菡芝仙亦是担忧不已,却叹了口气,张口一喝,自吐出一团云气,那云气妖娆,不停转换形态,不过片刻,却化作一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道人,那道人见了石矶,却嘻嘻笑道:“怎的,又有难事?” 石矶点头不语,菡芝仙见了此人,掩嘴而笑,却也不肯吱声。 那道人嘎嘎一笑,自一屁股坐在蒲团之上,抓起灵果,吞入腹中,又看了看镜光分影,哈哈一笑,自笑道:“这个便不要你再操心,只是我却无甚称手兵器,你可有?” 石矶发笑,笑道:“这有何难?”招收一招,自手中出现一杆翠绿竹子,单手一屡,去了上面枝叶,将那竹竿祭在半空,双手不停捏出法印,打入其中,而后又刻画出数十万附录与上,待过片刻,却已完工,单手一抛,却见那被炼制的竹竿已成杖形,化作一道流光,自后殿而去。 石矶笑道:“当年你便用一杆碧竹杖,如今我再与你一杆,只是需得那三光圣水浸泡三日,再以星光温养,方可能成,你且自去,三日后,竹竿自去寻你!” 华光嘎嘎怪笑一声,自化成一道流光,朝东海而去,声音远远传来,笑声朗朗!“暂且不急,且待我与东海一趟再言!” 石矶闻言,哑然失笑,菡芝仙心中也去了担忧,自又关注起来。 石矶沉思一番,怕华光不敌铁锅道人,张口一吐,却吐出两团乌光,那乌光一闪,却化作两个道人,一男一女,男的嘎嘎怪笑,女的寒若冰霜,见了石矶,自齐齐行礼:“道友有礼了!” 石矶呵呵一笑,自还礼道:“本是一体,却不必如此。”稍稍顿了顿,笑道:“华光此去我却还不放心,恐那镇元子从中作梗,还要两位道兄走上一遭!只是此去却得审视度量,待华光不敌之时再请两位道兄出手便好!” 那男子嘎嘎笑道:“帝江自当前去。” 石矶点头微笑,却看那冰霜女子,却见那女子冷哼一声,道:“哥哥既去,小妹自当前往!” 石矶闻言,呵呵一笑,却见二人已化作流光出了无忧天,苦笑一声,自也不语。 第四百六十三章 二星手镯 却说华光驾遁光而行,不过片刻,便已至东海,嘿嘿一笑,却落在一岛屿之上,此岛名为溪默岛,四季如春,绿树成荫,远远望去,便见那岛中央有一湖泊,虽然不是太大,但却是清澈见底,湖中鱼虾往来,龟鳌伏蛰,竟是颇为齐全。梅花药草遍布,怡人心脾,甚是好闻。华光深深吸了口气,迈步而行,眯起眼来,却见岛屿之上还有一条清溪蜿蜒环绕,清流泻于山顶,沿途所经山壁也有水流自山隙之中泄出,最终注入岛心湖中。华光嘿嘿一笑,也懒得欣赏这等美景,一个晃身,人却已落在岛上一处茅屋前,轻轻干咳一声,寻到一处巨石,坐了下来。 刚自坐定,便听一声轻笑自那茅屋之内传出,自其中走出一年轻道姑来,这道姑身着麻衣,挽凤冠,面容姣好,轻步慢移,婀娜多姿,甚是美丽,见华光一脸坏笑,以手掩面,略带娇羞:“你怎的还记得回来看我,我以为你又看上哪家姑娘,不曾想到我呢!” 华光嘿嘿笑道:“若是哪家姑娘愿意跟我,我自是愿意,只是我长相并不俊美,连那石矶也都曾纳妾,而我却独独吊着你一人,真是悲哀啊!悲哀啊!”华光做一副痛心疾首之装,甚是悲壮。 那麻衣女子咯咯嬉笑,上前几步,却狠狠地掐了华光几下,只传来几声狼嚎般的怪叫,这才作罢。借此机会,美人已落怀中,华光怪笑几声,猴急般的便要将麻衣女子抱进茅屋之内,欲行快活之事,那里知道却被麻衣女子挣脱了过去,跳了开来,笑骂道:“如此猴急,好生讨厌!” 华光怪笑道:“怎的讨厌,我不过想念你太盛,自然如此!”说罢,却又要扑上,却又被麻衣女子制止住,女子正色道:“切莫再次胡闹,前次我听菡芝姐姐欲往无忧天见过圣人,你可见过她了?” 华光怪笑一声,一把将麻衣女子揽入怀中,逗弄一番,这才笑道:“自然是见过,若非她去,说不得我还出不来呢!” “哦?怎的如此说?”麻衣女子一脸幸福,依偎与华光胸膛之上,羞涩难当。 华光笑道:“自然是为了那几个弟子,还能如何?” 麻衣女子笑道:“那你还与此见我,就不怕圣人怪罪?” 华光嬉笑道:“如何怕他,当年他成圣之际,我便与他有言在先,如今既然成圣,当不限我的来往,此次虽说九凤那丫头有难,但我料定,这三日无事,故来此见你,也好解相思之苦!” 听了此言,麻衣女子更为娇羞,却甚是幸福。 且不说二人如何,便说那云崖山之处,九凤连番大战,以祖巫之体加以截教神通傍身,灵宝奇妙,便是四方各处妖魔祖师也不是对手,那千机山血魔君与那黑风山天尸散人便险些被相柳、刑天所杀,幸有红尘道人出手,这才救下二人,然红尘出手,却恼了九凤,九凤仗着祖巫之体强悍,持骨剑飞身而上,迎战红尘道人片刻,那红尘道人便大觉头痛,仓皇而逃,奈何九凤速度也是不弱,两人一追一逃,便已落入百万里之外。红尘道人惊慌失措,大失水准,几次之间险些被九凤击伤,心中虽是恼怒,但到底生死关头,不得不加紧赶路,待行至一处山头,却见山中云烟轻腾,宛如络纱,盈盈难辨,红尘道人神光如炬,却见那烟尘之内,隐隐可见自家道法之精妙,心中顿时大喜,知晓其中关节,忙一个闪身,入了山内隐去身子。 “妖道休走!”九凤大怒,声落之际,人却已落了下来,双目电闪,收了法身,现出窈窕之姿,心中疑惑,暗道:“那妖道明明行动未有我快,此时自此地消失,定然有诈,还要小心些!”想到此处,却轻挪身子,一脸警戒。 自行三刻,却仍旧不曾查探出什么,心中不禁生出一个怒气,怒喝一声,忽然现出百丈巫身,却见一百丈大小的九头怪鸟,周身倒刺林立,白隐隐的眩光耀眼夺目,每一根都足有数丈大小,巨鸟每个头颅之上都生有一眼,眼光凌厉,宛如寒天腊月的冰箭,刺骨难当,身后却拖一足有几十丈的骨刺句尾,微微而动,百万里所立山头,均是化作灰粉。巨鸟尖锐嘶叫一声,展翅上冲,张口便是九口冰焰,似乎欲冻住三界,这气息庞大,便是原先那云烟渺渺的悠然之境也为之一顿,再难衍化。 九凤再次嘶吼,九口同时吐出一口冰焰,那冰焰汇聚一处,却自相聚之处光华大涨,嘎嘣一声,竟是蹦跳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白晃晃的珠子,正是九凤修成祖巫之体之后所练就的本命元珠,名白骨幽冥珠,凡是玄冥一脉若成祖巫之体,皆可成就,昔日祖巫玄冥便凭借这等神通纵横洪荒白万年,如今九凤得前人遗泽,得了祖巫精血,又自那远古洪荒破碎虚空吸收了些祖巫血脉,自成就祖巫之体,练成神通。此珠子一出,便见一层淡淡的薄沙自那珠子之上散发而出,恒古悠远,皆是蛮荒气息,这气息之出,原本悠悠深谷顿时被一股杀戮之气侵占,再难宁静,九凤尖叫一声,双翅连煽,便有百万骨刺骨剑凌空而下,宛如细雨,皆朝一点而去,却是这山中原本被一层迷惘的迷雾遮盖,被白骨幽冥珠一照,顿时显露出原本面貌,远远看去,却见一芦棚林立期间,便在百万骨刺落下之时,那芦棚忽然升腾起一股烟气,烟气霞光万千,看似若有若无,但那百万骨刺却落不下来,纷纷打偏。 九凤见状,便要生怒,却听一声朗朗大笑自芦棚之内传出,笑声宏大,声震大千,九凤只觉得身子一沉,险些落了下来,忙摇动双翅,摇身一晃,现出本想,一脸惊恐的盯着芦棚。等了良久,那笑意才停,自其中传出一声笑语,问道:“你可是截教教主石矶道友门下弟子九凤儿?” 九凤惊怒交加,身体不自主的朝后退了退,心中暗叹:“看来师尊说的果然没错,这三界之内大能之辈比比皆是,今日便是遇到了!也不知乃是何人,可与师尊有仇怨否?”正要答话,却见那芦棚之上的烟霞忽然一收,现出二道人来,一个青年道士盘坐其中,另一红衣道人恭敬而立,低头不语。 九凤凤目微皱,迟疑片刻,却拱手道:“道人何人,为何阻我行事?” 那年轻道士微微而笑,上下打量一番九凤,略微点头,笑道:“姑娘有礼了,此乃我之弟子,姑娘寻他而来,我这个做师傅的自然见一见姑娘才是!”说话之间,那红尘道人恭敬之色甚浓,朝年轻道士行一礼,而后又朝九凤拱拱手,依旧不语。 九凤一听,顿时连退数步,一脸怒色道:“这恶道原来是你弟子,那你便是那铁锅道人了?” 铁锅道人哈哈一笑,微微点头,笑道:“看来姑娘却也知晓与我!~” “怎的不认识,只是你如今阻我,却有失前辈风范,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对你名望不好?徒遭他人耻笑!”九凤略微定神,气傲道。 铁锅道人哈哈大笑,道:“贫道多不出入洪荒,自然不在乎这些,今日我若不来,我这徒儿岂不是要遭了姑娘毒手,嘿嘿,昔日我便听闻道门三教封神之战,当日若不是元始天尊多次出手,你截教也不会沦落如此境地,对此,我却不以为然,皆是弟子,自然要救,姑娘以为如何!” 九凤气结,恼怒道:“好好好!我本敬你为前辈,你却如此不知羞耻,免不得要见个高低,且看手段!”九凤嘶吼一声,忽然飞身而上,张口却吐出一口清气,那清气宛如云团,上托一面锦帕,锦帕之上刻画出无数星辰,自这一出,便引得就听星光倒垂,层层匹练宛如丝窕一般,将九凤层层包裹在内,九凤单手一番,手中却多了一面翠绿宝琴,琴面之上刻画有地风水火四大附录,又有撰毫无数,宝光隐隐,被九凤轻轻浮,却又翠竹般的铃洛之音。四方元气忽然一凝,转而蜂拥而落,化为地风水火之象,朝铁锅道人悉数卷来。 至始至终,那铁锅道人都是一脸笑意,盯着九凤视为,见九凤先后取出两件灵宝,先是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轻轻一点,却止住狂暴不堪的元气,轻笑道:“你乃圣人弟子,我不愿与你多做为难,今日之事便就到此,你自去如何?” 九凤先见自己视为被道人一指落下,心中难免多了几分不忿,又听道人如此说来,更是气结,呼喝一声,也不言语,单手一指头顶宝帕,自那宝帕之中忽然飞出两道被星光缠绕的圆球,圆球忽然消了光华,破开铁锅道人所施禁止,如流星一般,砸了下来。九凤恐这铁锅道人再有手段,又一指头顶宝帕,自那宝帕之上落下一圈星光,宛如银河,在自己周身环绕。 铁锅道人本以为如此便可迫九凤离去,那里知晓九凤性子刚烈,如何受得了这等羞辱,大叫一声,赞叹道:“好手段,好法宝,果然不愧为圣人弟子,贫道今日便领教一番!”说罢,却是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天上一煞云凝聚,无数乾天雷罡轰击下去。 然这等手段,却并不曾退去两颗明星般的流星,铁锅道人,忙又张口吐出一团云气,将那两颗流星引入身后虚空,却听身后连连有轰鸣之声,铁锅道人这才安心,本还要赞叹一番这九凤法宝,却面色在变,忙拉着身后红尘道人一个移步,落在数里之外,面色难看的要紧,抬头来看,那里还有芦棚踪影,却被一道黑白二气一卷,瞬间化为飞灰。他那里知晓,九凤所用的法宝厉害,这两个流星乃是九凤被打入远古洪荒星空之时以巫力祭练了两颗星球而成,练就成二星手镯,乃是远古洪荒杀星,破军,贪狼两大凶星,威力无穷,又经过石矶祭炼,抽取的地脉氤氲紫气精华,有无上护身妙用。又自那混沌之中寻得一缕先天阴阳二气练入其中。如今九凤使用,正是如鱼得水,也难怪铁锅道人被落面皮。 “好手段,好法宝!”铁锅道人再赞一声,再无先前那般轻视,冷冷笑道:“即是石矶道友门徒,我当认真对待,若是日后传扬出去,岂不是叫石矶道友不快!” 九凤收了二星手镯,冷冷笑道:“休要提我师尊,要战便战,那里还有攀亲带故之理?”说罢,以琵琶当为利器,当空砸来。 铁锅道人呵呵一笑,双手连弹,却又九天玄煞罩雷落下,阻了九凤去路,又屈指成爪,化巨手,意欲擒下九凤。 九凤怒极,二星手镯再出,化流星砸上,却被铁锅道人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木杖抵住,这木杖不知是何材质,居然抵住这二星手镯,二者翻腾难分,居然黏在一起。 九凤见状,知晓这道人厉害,狂啸一声,摇身一转,却显化出百丈巨身,白骨粼粼,骨刺倒立,九头齐齐鸣叫,张口吐出九道白光,交汇一处,落出一拳头大小的白晃晃的宝珠,宝珠一出,蛮荒气息大震,便是那铁锅道人也不禁神色一怔,轻轻一浮,顶门之上云气翻腾,云气托着一圆筒,圆筒之上刻画无数符文,山川河流,花鸟鱼虫,繁花难明,微微一动,便有清香扑鼻而来,九凤仿佛落入一处花海之中,各色花卉开的姹紫嫣红,甚是美妙,又有清香阵阵,九凤本就元神修炼比不得火灵等人,虽然成就祖巫之体,又有石矶炼制护身符,但铁锅道人并未有伤她之意,是而一时间,头昏脑旋,浮浮沉沉,落入幻境之中不可自拔。 铁锅道人见九凤落入幻境之内,面色微微发笑,正自得意,却面色忽然一变,一道金光,宛如陀螺旋转,筋斗连翻,只几眼,就到了场内。正是孙悟空持七宝妙树,见了九凤,狞笑一声,持宝一杖刷下,却将九凤打得口吐鲜血,身子一重,落了下去。还要发难,却听身后恶风袭来,忙扬手中宝杖,唰了开来,就见铁锅道人一脸怒容,反手接过倒飞而回的木杖。 孙悟空嘎嘎怪笑,扬了扬手中七宝妙树,就要再计较一番,忽闻身后钟声大作,面色铁青,转身便走。 铁锅道人亦是面色大变,落定云团,却见四个猴子远远而来,却不近前,见孙悟空遁走,顿时大叫一声,急追而去,只是看了眼铁锅道人,并不理会。 铁锅道人面色疑惑,回头一转,却见九凤落地之处正是自己法宝笼罩之地,这才释然,然而却眯眼来看,那里还能寻到九凤身影,知晓九凤借机离去,也不追去,只做长叹,叫来红尘道人,卷起云团,却朝云崖山而去。 第四百六十四章 欲加之罪 无忧天内,菡芝仙又惊又怒,早已豁然起身,见九凤趁乱去了,这才放下心来,转头来看石矶,却见石矶面色已是阴沉的可怕,几欲张口,却见石矶猛然立起身来,神色不悦,已是勃然大怒,冷冷笑道:“好个准提匹夫,教徒无方,看我给你教训!”话罢,却已出了无忧天,挪移之间,已落入云崖山九凤处,此时九凤早自归回营,身侧石宝三小一脸担忧,刑天、相柳二人不得入内,只守在帐外。石矶一现,宛如那清风一般,两两位久负圣明的远古大巫都不曾发现,若非是石宝眼尖,连闭目疗伤的九凤也蒙在谷中。 石矶微微点头发笑,轻轻一弹,扶起行礼的诸人,这才道:“今日前来,却因那佛门之人甚为霸道,我自成道,还未受过这等羞辱,岂能与他干休,九凤儿,且随我来,为师自为你讨个公道!” 九凤一听,心中大喜,对于那突然杀出来个孙悟空将他击伤,她自是恼怒,只是如今身受重伤,又有铁锅道人,自先压下怒气,逃了性命,如今石矶前来,言明要与她公道,她自是大喜。 石宝闻言,顿时雀跃,叫喊道:“爹爹,我也要去,看看那佛门贼秃如何求饶!” 石矶哈哈一笑,道:“也罢!便与你带上也是无妨!” 轻轻一招,却听一声钟声响彻三界域内,石矶轻轻一握,手中顿时多了一翠绿竹杖,大袖一摆,却见一道黄光如流光一般投入其中,卷起石宝九凤,一步跨出,却已消失。 直至此时,那刑天、相柳才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就在适才一霎那,自己二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的孩童一般瘫坐在地,见适才散发的威势,又闻听饶人心神的钟声,二人心里那里还不明白,这怕是圣人驾临了,新机之间,却又多了几分欣喜,果然如自己所料,这盘古开天圣人果然极为护短,如今九凤受伤,他便出了关来,自己等人胜算更大。想到此处,却心中大慰,也顾不得疲惫不堪的身子,入了营帐,却与那青松、翔升好一番亲近。然却不知石矶早有定级,如今万道山初具规模,若想发扬光大,自需要一番磨练,万道山本就是截教所属,如今万道山既出,自当有大兴之势,此乃定数,违逆不得,至于最终是否当兴与三界,那还要看过三商之后的争斗如何才能分辩。 石矶如此张扬,却也惊动了刚刚回营的铁锅道人,铁锅道人见石矶如此张扬,自然知晓石矶用意,心中虽然多有顾虑,但终是甚为自负,虽然与世无争,但终究要走过一场,定过胜负方可心安,故只是定了定心,便自闭目盘坐,不言不语。 且说石矶卷起石宝、九凤,几个闪身便出了数百万里之外的混沌之中,一手持竹杖,一手牵着石宝,九凤躬立身后,却听石矶喝道:“准提匹夫,还不出来见我!”声似滚雷,轰鸣不觉,便是那斜月三星洞乃是圣人道场,也不禁微微震动,似乎受了地震一般。 此时,准提道人早得童子通报,听石矶叫骂,心中甚是不悦,暗道:“你我皆是圣人,你不过后学之进,如何敢在我道门之前撒野,况且我那弟子身居大功德,气运正盛,便是你为圣人也打杀不得,今日看你如何!”想到此处,却也迈步出了洞府,摇摇见石矶抬手虚点,便见一道七彩光华笼罩住重伤未慾的九凤,只是片刻,那九凤便全了身体,只是神态略微疲倦罢了,顿时抚掌笑道:“道友,自紫霄宫一别,数年不见,怎的今日前来至我洞府与弟子疗伤?” 石矶闻言,双目横立,扬杖道:“莫要与我装糊涂,我此来为何,你心中自明白的很,何必如此?我且问你,你为何纵徒行凶,伤我弟子?” 准提道人闻言,装模做样的掐算一番,而后却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我倒是何事,原来不过是弟子之争,意气尔!道友,这等乃麻芝小事,如何道友如此兴师动众?这等弟子间的小事时常有之,就让弟子去解决,你我皆为圣人,如何插手?若我二人因此叫闹,岂不叫别人笑话?成什么道理呢?” 石矶哈哈大笑,而后戛然而止,冷笑道:“休要与我提这个,是非分明,自有人辨,你乃圣人之尊,却教徒不严,一味纵容,此乃你之过失。今日我徒弟受伤,我若不管,他日你等岂不是要了他等性命?今日你不与我一个交代,我便代鸿钧老师以竹杖敲你面皮,打得你认错为止。而今三商未定,凡四教弟子,都有气数傍身,你却逆天而为,如此大罪,便是鸿钧老师亲来,你也无可分辩,快快交出你那孽徒与我处置,否则莫要怪我。哼!” 准提道人听石矶所言跋扈,当下大怒道:“好个盘古圣人,好的的口气,哼!不过是强词夺理!你我同为教主,你如此言语,当真好不知礼数,如此欺我,是何道理?我徒行事素来光明磊落,却又大气运在身,你敢怎的?也罢,今日你至我洞府,定然早有计较,我也不与你分说!今天便真正与你分个高下!” 石矶朗朗大笑,神态甚为癫狂,笑道:“好好好!就要你这等话,你可莫要后悔!”石矶此时,早便怒极,自己弟子与人争斗,本无甚事,奈何半路杀出个孙悟空,便是连石矶也不曾算的,想来定是被这准提遮掩了天机,才致使九凤受伤,若非不是与那铁锅道友还有几分情面,想来九凤也活不得,如今见了准提,如何与他好脸色看? 准提道人也甚是不爽,本来这石矶若未成圣,那女娲娘娘定然站在自己一方,那里料到,这石矶如此机缘深厚,竟然得了混沌钟与那鸿蒙紫气,成就圣人之尊,自紫霄宫内,娘娘虽然与自己佛门不曾撕破脸皮,但谁都知晓,石矶奉娘娘为母,娘娘自然向着截教多些,自娘娘布置便可知晓,况且如今截教并不缺少镇压气运之宝,混沌钟便不用说,那通天更是得了十二品黑莲,虽然乃是残缺之物,但终归截教此时不比以往,气运深厚悠长,比之人阐二教亦不相让。更何况人阐二教素来同谋,如此看来,佛门便是最弱,这叫筹谋深远的准提道人也不禁心烦,如今石矶打上门来,自是大削面皮之事,如何不怒? 石矶一早便等着准提发怒,此时见时机已到,却已哈哈大笑,大手一张,却已将石宝、九凤二人放在肩膀之上,整个人似是巨人一般,持杖便打。扬手一撒,却落下数道混沌神雷! 准提道人大叫道:“休要张狂,看我手段!”忽然轻喝,吐出一朵斗大的洁白莲花飘落于顶门之上,而后却又是一指,只见漫天浮出葱葱郁郁的巨木,巨木之上枝叶繁茂,结成密网,裆下漫天神雷。 那里知晓石矶似乎早便知晓他的手段,扬手抛出手中碧竹杖,躲过莲花,只击准提面门。 准提冷冷一撇,却见竹杖光华,冷笑道:“不过后天之物,又是仓促之作,如何能成!”单手一扬,同样抛出一件金光灿灿的宝物,正是加持神杵。金光耀眼,却与那竹杖一碰,二者皆倒飞而回,落入各自主人手中。 石矶冷冷而笑,准提道人却心中暗思:“这厮如何这等手段,不过随手而炼,怎的如此了得,如今我无称手兵器,却需暂避锋芒,还要暂回洞府再说!”想到此处,却做怒装,叫道:“石矶小儿,休要猖狂,定不与你干休,随手发出数道光华,拦下再次落下的神雷,展手一摆,却闭了门户! 石矶冷冷发笑,见准提入了洞府,却听石宝甚为兴奋,大叫道:“爹爹快看,那老道跑了!” 石矶闻听此言,尽是难得开怀,笑道:“怎的叫他跑了,且看爹爹如何落他面片!”言罢,又猛劈几杖,碎了托在那斜月洞之前所列白莲,菩提树。又是翻手一点,只听一声轰鸣钟声,一道金铜色之物飞了出来,轰隆之声不绝,只震得整个灵台方寸山都摇晃起来,石矶轻喝一声,单手一指,却见悬浮于空的混沌钟旋转疾撞。 “轰隆!”整个洞门只是彩光一闪,就被混沌钟打了粉碎。石矶二话不说,提杖而入。。 准提道人盛怒,自入了洞府便向虚空点了数点,而后却又迈步入了后殿,取来接引宝幢与青莲宝色旗,气势汹汹的就要找石矶算账,却听一声轰鸣巨响,就见自家洞府已狼藉一片,顿时更为恼怒,持宝幢打来,青莲宝色旗飘出数朵青莲,护住自身。高声喝叫,恨不得将石矶碎尸万段“石矶小儿,不但绕我清净,还敢毁我山门,如此大辱,今日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石矶闻言,却哈哈大笑,道:“我等圣人当是不死不灭之体,你与我不死不休,笑话!”一步而出,却落在一片汪洋之上,遥遥无边,此乃无边苦海,是那准提道人专门考验门人所用,只是这般小术,与圣人二人不过是笑话,只见石矶轻轻一点,而后却又敲动混沌钟,被钟声一震,皆成泡影!大笑一声,讥讽道:“不过小道,还敢卖弄玄虚,还敢显眼?”提身而上,头上混沌钟连响了三声,九凤眼前猛然一亮,原本无边无际的苦海已经闪过两边,中央凭空出现一块大地,其上有亭台,楼阁,莲桥,遍地都是金花,又有葱葱郁郁的菩提林遍布,其上有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等七宝大放光辉。映照的整个空间都色彩斑斓。 石矶刚出,便听一声怒喝:“好个贼子,敢坏我圣地!”说话间,九凤但觉身侧忽然刮来一阵狂风,若非站在石矶肩膀之上,定然被打落下去,心中惊惧,却听石矶哈哈大笑又起,随手扬起翠竹杖,抵住一杆金光灿灿的宝幢,又朝身后一点,击飞加持神杵,顶门混沌钟连响不停,裆下自那菩提树林中突然飞起千万巨木,四面八方一齐撞来的巨力,取笑道:“准提匹夫,你技至此乎,若是如此,速速交出孽障,却可绕你一会!” 准提道人气结,连话也不愿多说,张口吐出一团白光,现出一朵白莲,白莲之上托一巨木,葱葱郁郁,上垂七色宝光,准提道人招手一摆,手中顿时多了一杆树枝般的宝杖,正是借给孙悟空所用的七宝妙树,乃准提道人成道之物。扬手又发雷电,以百万菩提木掩住身子,持七宝妙树,挥动接引宝幢与降魔宝杵,击打过来。 石矶面色一凝,头顶云气大开,云光如水,连绵悠长,混沌钟轰鸣不绝,任漫天巨木狂飞却落不下来,只擦着云光而过,持杖左击又档,不过少许,却已过了数个回合,心中恼怒,却仰天长啸,混沌钟更急,震开漫天巨木,就见准提道人持杖刷来,当下应上,几分闪躲便已交手数个回合,只见整个空间都被这等圣人争斗搅动的气流翻滚,虚空迸裂,混沌绞散了又凝聚,凝聚了又被绞散,哪里见到亮光日月,整个斜月三星洞里面的景致,虽然有禁法加持,却还是抵挡不住圣人争斗的余波,毁坏了不少,那菩提七宝林,金银熔融,赤珠粉碎,佛光消散。 九凤、石宝看的心惊,连大气都不曾出,两人各自都有心思,却齐齐想到,若是自己遇到这等手段,定然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恐连灰也不甚! 第四百六十五章 殃及池鱼 这等争斗,却也浩大,那兜率天、清微天、女娲宫、余俞天、极乐世界内的几位圣人皆是侧目。或是忧虑者,或是满含笑意,亦或是冷眼旁观,但是同时吃惊,这石矶乃后学末进之辈,虽是机缘深厚,按理说实力也应是圣人之中最末,如今看来却是不然,那准提虽说无甚灵宝傍身,但怎么说也是圣人,数百万年下来,一身神通也不可小觑。然今日却被石矶如此欺辱,当真叫人吃惊。吃惊之余,却也多了几分警惕。 石矶摇动手中竹杖,连番敲打,混沌钟叮叮作响,钟声大作,时转时停,变换不定,如此变换,却叫准提心中多了几分分心,也不知那混沌钟何时砸了下来,不能放手一搏。圣人对弈并无生死之分,争得不外乎面皮尔,若是被石矶窃准时机,丢了面皮。那可是得不偿失,事故准提以那七宝妙树连连挥刷,接引宝幢悬垂与空,垂下道道金芒,青莲宝色旗包裹与身,这才驱使降魔宝杵与石矶相斗。 只见准提道人轻喝一声,顶门之上白莲灿灿,莲藕之上又有一株金色菩提树,高有六丈有余,变换之间,就见这金菩提不停变幻,这一变化,可见那原本茂密的枝干忽然化为许多头和手,细细算来,却正是二十四个脑袋,十八只手的金身佛陀相。乃这准提道人妙法,六丈金身,再看着金身,头有华盖璎珞、金灯贝叶、三颗拳头大小的舍利不停游个金身顶门,宛如游鱼,自万丈金光之中大放光明。那准提倒是聪明,知晓石矶持混沌钟,不敢将金身放出,只悬在顶门之上,挥舞十八只手,各持有加持神仵,戒刀,经卷,钵盂等物招架石矶那神出鬼没的翠竹杖,倒是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石矶见准提道人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讥讽道:“准提,莫不是打不过贫道,如此这般,不如早早认输,免得丢了面皮,岂不叫人笑话!”说话间,却以竹杖架住七宝妙树,混沌钟一点,忽然落下一道金光,朝着准提当头砸下。 准提道人大惊,忙以接引宝幢迎上,冷哼道:“不过小术,如何得意!”又以七宝妙树挡开石矶一杖,而后却以降魔宝杵撞向石矶眉心,那里知晓却被一道光罩拦下,准提道人一见,顿时大惊,忙闪身避过,却听一声轰隆巨响,身后百万里胜景被混沌钟砸来粉碎。 准提却未想到石矶尽以虚晃之术骗过自己,先前那金光并非真的混沌钟实体,也怪自己心下警惕,被石矶骗过,如今再回头来看自家道场,只气的三十跳神,原本辽阔无边的胜景此时已是千疮百孔,那里还有半点圣境的样子,这方寸山斜月洞被准提道人经营百万年,如今被石矶如此毁了,叫他如何不心痛? 只是准提道人虽然怒气冲天,但却并未失了理智,心中暗道:“且不可再让这厮坏我洞府根基!”忙买了个破绽,跳了开来,将顶门之上金身一催,却射出一道金箭,朝着石矶眉心而来,与石矶招架功夫,却将手中七宝妙树一刷,刷出一条缝隙来,转身便走,高声叫道:“石矶小儿,可敢与我来?” 石矶哈哈一笑,抬杖击碎那金箭,亦是跨步而行,高呼道:“那个不敢?休要逃去,看我打你!”一杖而出,却也打开一条缝隙,迈步追了过去。 九凤与石宝直觉的眼前一变,现出另外一番景色来,只见是黑幕之中,星辰闪耀,时有无数流星划过,密集如雨,正是无穷无量的太古洪荒星空。石宝还不认得,却听九凤惊呼一声,大叫道:“太古洪荒,破碎星空,好厉害的手段!”她可是记得,当年被元始天尊一如意打入此地,自此可是待了千年之久,若非大劫将之叫她寻到返回三界的路,此时怕还在此地游荡。也正是在此地,九凤寻到两颗恶星,练成法宝,以抵御昔日被迷失于此地的诸多妖神,那穷奇、陆吾、开明兽等妖神,如今再见,却是被圣人一招而入,如此轻易,却叫九凤多了几分向往。远古洪荒的星辰,自当年巫妖大战之后而成,连同大地,不知道经过多少次,多少年强者地争斗,几千万次,几亿次,几千万年,几亿年,才形成如今粉碎地模样,哪个都琢磨不到尽头。 石矶哈哈一笑,持杖一挑,挑落下数颗被准提道人压缩如弹丸的星球,高声笑道:“准提匹夫,难道你技穷乎,这等小术也敢摆弄?” 准提道人怒道:“休要多言,若非怕坏我洞府,岂能叫你伤心!且看手段!”说罢,双手连连捏印,摄来数百颗星球砸向石矶。 石矶冷哼道:“好大的口气,贫道倒要看看你有何能,如何伤我?”持竹杖连连挑动,混沌钟中央不动,钟声不绝,便是那星球如何急速也近不得身。 这也难怪,这混沌钟有镇压鸿蒙大千,准提道人捞月之功也奈何不得,不得已,只做持了七宝妙树再次迎上,毫无顾忌之下,七色光芒大盛,刷去了不知多少星辰,便是其中生灵也被一一灭尽,降魔宝杵光华大涨,伺机而动,接引宝幢悬于顶门,顶住顶门之上一片云光,青莲宝色旗翠光点点,却也护住周身上下,六丈金身各持兵器,忽然跳出顶门,隐去身子,随机而动。 石矶挑落降魔宝杵,冷眼一瞥,笑道:“不过废铁一堆,也敢卖弄!” 混沌钟忽然大响一声,嗤!的一声,自那混沌钟上猛然荡起一片晶芒,晶芒散开,宛如碎片一般,夹带着无量恶风向准提打来。 准提道人高呼一声,忙将接引宝幢迎上,金戈脆响一声,却被石矶以翠竹杖挑落而去,准提道人忙以七宝妙树来架,那里知晓石矶忽然神秘一笑,只将混沌钟砸来,直向顶门,而后却转身不见,准提道人心中一动,大叫不好,忙抛出七宝妙树拦下混沌钟,张口便吐出一朵白莲,朝身侧百丈之处落去,却是痴了,便听一声嗤响! 便听准提道人大吼一声,却是那六丈金身被石矶一竹杖打了个正着,摔下尘埃,原来那菩提金身二十四个头,十八只手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可谓是惨不忍睹。 准提道人怒极,如此大丢面皮之事,叫他心中又气又怒,只得落了下来,收了诸般法器,收了金身就走。 石矶正在得意,那里叫他离去,高呼道:“匹夫休走,且与我再战!”翠竹杖连击,却被准提一一躲过,打入虚空,亦是打碎诸多星辰! 准提道人便走便摄来星辰,朝石矶打来,怒道:“小儿休要猖狂,今日定不与你干休!” 石矶哈哈笑道:“就要你如此,莫要逃去,今日不拿你问罪,岂能甘心!”说话间,却以混沌钟裆下,摇摇一看,却见准提道人朝着混度而去,心中思量,知晓这准提定是前往紫霄宫避祸,心中冷笑,定住脚步,与九凤、石宝道:“如今那准提逃去,想来定时要前往庇护之所,我算得你有一劫自云崖山处,当自回去。”挥手一招,却收了无量星光与手中攒再手中,再一反手,统统打入手中翠竹杖中,待毕,笑道:“此杖今日方可功成,你且将此物交予那华光,叫他好生安排便是!”大手一张,却将二人已送入云崖山前,摇摇一步,却朝紫霞宫追了去。 九凤与石宝良久才回过神来,九凤暗叹一番,叫道:“师弟,我二人还要速速回去,如此折腾三日,恐那六道之人怕又有动作!” 石宝点头,笑道:“姐姐,我便不与你去了,爹爹前些日子叫我去万道山拜见兰若娘娘,这耽搁数日,今日见了爹爹,这才想了起来,却不可托了!” 九凤点头,道:“如此也好,我便自去,叫青松、翔升两位师弟前去寻你i便是!” 石宝呵呵一笑,自行礼一番,见九凤驾云而去,却也定了方向朝万道山去了。 且不说石宝如何,便说九凤,自归后,却正好碰到六道门人叫阵,只见刑天。相柳两位大巫因为不敌,故也高挂免战牌,不敢迎战,恰好回来了九凤,自是大喜过望,得九凤应允,自携数万兵将出关迎敌。 那巴谷山前,李晨眉头紧蹙,此时两军对敌一月有余,先前因那大力金刚菩萨及诸多佛门弟子出手,险些败兵,幸好来了自八景宫中而来的人教教主玄都大法师,将诸多佛门弟子击退,随后,却接二连三的来往两教修士,先是人教上洞八仙,庄周等弟子,而后却又那阐教现任教主云中子携门下弟子前来,又有阐教八仙奉命而来,各自见了礼数,便见那佛门却也祥光大作,玄都大法师悠悠一叹,与众人道:“大劫降至,我等早作准备,那佛门虽说立教甚晚,但终归大能甚多,如今看来,怕是那燃灯道友也到了,皇子也要早作准备,想来此次那大梵国圣子也到了,我等虽是都有仙法傍身,但最终还有你二人决定胜负!” 李晨闻言,却只做点头。 玄都大法师还要说什么,忽然面上一凝,云中子亦是面色一肃,抬头看天,就见子那西边忽然卷起一股妖云,足有亩田大小,忽然一收,却落在对方金光之中,再无他做。 云中子冷笑一声,自道了声道号,笑道:“看来那鲲鹏也耐不住寂寞,想来也是劫数难逃!” 玄都大法师沉吟一番,道:“却要小心一些,这鲲鹏与血海冥河古来便就交好,前次截教教主聚念肉身毁了他那血海,叫他恨极,如今恐多半投了佛门,这等洪荒便存在的大能,我等还要再做计较!” 云中子点头道:“自是此理!”自进入帐内,吩咐一番,应备战事! 第四百六十六章 人皇之争 自入帐中,云中子见两教人物都已到齐,心中甚安,扫视一圈,却见那姜子牙正与一侧,心中一动,开口道:“子牙,你且上前来!” 姜子牙不敢怠慢,自出列而出,拱手一礼,行了礼数。说起来,这姜子牙却乃是云中子一脉,当年姜子牙封神,却不得仙体,封神之后,终是因为寿元用尽,转世投胎,幸得元始天尊垂爱,命南极仙翁引入门中,创始了地球之上的昆仑玉虚一脉,而后修炼有成,飞升入了地仙界,重归阐教门下。自入得玉虚宫内,却得云中子时常教诲,这姜子牙经转世而来,资质倒是好了不少,虽然非是绝顶之体,但好在却也普通,可修习成道,这些年得云中子赐下丹药,又有秘法加身,这些年也有成就,得了金仙道果,手中更有元始天尊昔日赐下的戊己杏黄旗,倒是保己无虞。后又得云中子仿制陆压道人手中的斩仙飞刀,自阐教之中更有地位,起码比之黄龙真人强了不少!此时听云中子叫自己,忙出来一礼,问道:“子牙在此,不知掌教师兄有何吩咐?” 云中子拂须微笑点头,道:“昔日你乃主持封神,颇通兵法之道,如今大劫再至,还要你到军前主持一番,也好尽了全功!” 姜子牙一听,顿时心中发苦,昔日别人总是以为这等封神之责是何等荣光,多少人争抢,却不知其中辛酸,要得罪多少能人,如今云中子又叫自己前往,倒是不得不应,只行一礼,应准下来,却心中另多出几分想法。 云中子见姜子牙应允,只做微笑。却不知那广成子、赤精子等人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满,暗道:“这姜子牙乃与云中子一路,只懂拍马,却成不得什么大事!”不过云中子乃元始天尊亲点掌教,几人多少还要给些面子,只能心中暗骂一通。 玄都大法师听云中子此言,却也点头道:“如此也要,昔日子牙便行封神之事,倒是也做得来,如今两军交战,不若此时便前往关前,助人皇一助!” 姜子牙无法,只能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如今我道门与那佛门相抵,却不知佛门之中都来何人,是何道行?”太乙真人摇摇一礼,开口问道。 云中子点头道:“先前却又燃灯古佛驾临,又有佛门三大菩萨及诸多罗汉,而适才见有妖云漫天,恐是那鲲鹏也自来了!” “前日我曾有听闻,昔日被困于远古星域的诸多妖神应得大劫牵引,也自归来,怕还有恶战!”玄都大法师一摆浮尘,幽幽道! 广成子笑道:“凭那几个妖神能成甚事,不若此时我等便杀了出去,除去几个以立士气!” “自是这个道理,自古先下手为强,我等军中已落下风久已,不若此时出战,搬回一局?”赤精子素来与广成子一脉,自是出口应合。 云中子闻言,倒是眉头微皱,玄都大法师亦是如此,不过沉思一番,这才道:“如此也好,敌我高下不分,那鲲鹏、燃灯虽是厉害,但终究还有人制得住,师弟以为如何!”玄都大法师点点头,却朝云中子看来 云中子无奈,只好道:“如此也好,且自早些准备,且看那佛门到底来了些何人?” 众人应了一声,各自准备,不过一刻,却听辕门之外锣鼓喧天,却有那李晨派好兵将,潜兵叫阵。 燃灯与鲲鹏一听,却丝毫不惧,同样命前来观前监战的大梵国圣子王中天领兵应出辕门,自计较一番,随后而出,待出关前,就见两方军将已战成一团,关前早有人阐二教修士观望,燃灯不起波澜,鲲鹏却连连冷笑。 刚自站定,却见那大唐国军将不敌,险些被一剑砍了,还好有道人出手相助,抢了下来。 大力金刚佛早先就有怒气,此时见又被强去,心中难免怒气横生,怒喝道:“无耻道门,三番五四如此,却叫我等小看!” 姜子牙呵呵一笑,手持仙剑上前一步,遥遥一礼道:“道友休要生怒,那将军非是应劫之人,如何能就此坏去?” 大力金刚佛怒道:“休要与我废话,难不成你欺我不知,此时尚未有劫数之言,不过人皇之争,便是相争自有死伤,你如何如此巧辨?” 姜子牙摇头笑道:“即使人皇之争,怎可不算劫数?道友不明天数,违逆而行,怕是难免生死,贫道劝解一句,你西方极乐素来无甚因果,为何不常居极乐,不沾因果,岂不是免去此恶?” 大力金刚佛正要发怒,却听身后一声佛号:“道友此言却是差异,我佛极乐自是难得圣境,只是天道之势不可违逆,道友既然知晓其中道理,何来质问我等,却不必多说,还要做过一场方可定过输赢!” 玄都大法师大笑道:“燃灯佛祖倒是好言,不过我等虽是难免一战,但终究要说清楚不是,我等乃人教大统,人皇之位自是有我人教圣人定制,何来代俎越庖之途?” “嘎嘎,法师此言甚是欺心,你我皆乃修炼千万年之辈,这等言语哄骗他人也就罢了,与我等面前再言此言,岂不是自扇耳光?圣人三商未过,人皇之数便是未定,老子圣人虽为人教教主,但诸番大事还要有几位圣人同议,你我皆至此地,便无他说,不若做过一场,定过输赢,如何?”鲲鹏嘎嘎怪笑一声,狭长的双眼似是射出一道惨绿光华,只照亮大千万宇一般。 “也罢,即使妖师有此一言,我等自是应允,只是不知如何争斗?”云中子点头发笑,高声问道。 燃灯笑道:“若是布阵,这三界当属截教为最,我三教修士皆是不曾擅长,我闻人阐二教素来以神通见长,不若便就斗过几场,以看胜负如何?” “如何定夺?几场为胜,几场为负?如何斗法,圣者该当如何,负者又当如何?道友倒是说得糊涂!”广成子讥笑一声,高声笑道,却因素来看不起这等叛徒之辈。 燃灯笑道:“道友问得好,云中子道友、玄都道友,不若如此,我等两方可遣门下弟子斗过八场,胜多着为胜,夫者自是退出自巴谷山五十里之地,再见分晓如何?” 云中子、玄都大法师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就见玄都大法师笑道:“如此也好,就按道友此言,斗过八场,不知何时赌斗?” 三日之后乃大吉之日,正好见过分晓。 玄都大法师呵呵笑道:“如此,便如此也好!三日之后再见分晓?”说罢,却拱手一礼,携众人入了辕门,自不多说。 燃灯与鲲鹏亦是收兵回关,自是计较一番。 且不说巴谷山如何,便说那九凤自回山中,见那六道传人猖獗,心中恼怒,自出关迎战,又是一番大战,那红尘道人与诸位六道弟子不敌,那铁锅道人无法,只好再次出来,那里知晓,刚刚出来,却见自那李万芳大营之中忽然冲起一股灰蒙蒙的烟气,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至两方交战之处,亲亲一点,那九凤手中的碧竹杖忽然脱手而出,九凤大惊失色,就见一道人笑吟吟的漫步而来,见了摇摇而来的铁锅道人,嘎嘎怪笑一声,道:“道友,数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 铁锅道人自是知晓所来之人何人,笑道:“我与道友不曾见过,只是听闻过道友诸多趣事,不想今日却是有缘一见,呵呵,倒是不知道友所来何事?” 华光嘎嘎笑道:“门下弟子练法不精,还要我这个老家伙出来挡在,当真惭愧!却不知道友所来何事?”说罢,却不看铁锅道人,而是笑眯眯的向九凤点头。 九凤心中甚是惭愧,见华光朝自己点头,却忙躬身一礼,退至华光身后。 铁锅道人笑道:“皆为道统,道友何必挤兑与我!” 华光道:“此言倒是甚妙,贫道却也受教了!今日来此,不光乃是为小徒,却乃因道友久年自混沌深处练法,不得常见,今日正好要与道人讨教一二,还问道友不吝赐教!” 铁锅道人呵呵笑道:‘正有此意!’ 华光笑道:“如此,便请道友随我来!“说罢,转身而走,手中竹杖连挑,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铁锅道人嘿嘿一笑,招手却引来两道光华,却将七香炉、铁锅、万花筒统统收了来,俨然一副忍者神龟的样貌,呵呵一笑,自踏出一步,随着华光去了! 九凤见两人离去,心中大喜,长啸一声,持白骨长剑飞身而下,那红尘道人及诸多六道门人心中一苦,知晓此时若是相争,定然毫无胜算,几件灵宝已被铁锅道人取走,只好远远以法宝对敌,不敢近身。 九凤大怒,持骨剑翻飞,挽起几朵剑花,下手毫不留情,只打得那六人叫苦连天,不过有红尘道人牵制一二,倒是未曾有失。不过此时九凤盛怒,招招要命,头顶宝帕垂下道道星光,转折之间,便是以衍化千万雷火,饶是红尘道人准圣境界也是手忙脚乱。正当红尘道人生有退意之时,却见面前忽然荡起一层土黄色的薄幕,便是那雷火如何凶厉也打不进来。 九凤见状,知晓来了何人,跳飞三丈之外,忍着怒气,远远观望,就见一长须道人浮云而来,正是五庄观镇元子大仙。 九凤双眉紧蹙,高呼道:“镇元子,你来作甚!” 镇元子面上毫无表情,打了个稽首,朗朗道:“受故人之托,不敢不来!” “故人?是何故人?哼,即是阻我,便是对敌之人,且莫怪我不顾昔日情分!”把手一扬,却落了下来,遥遥而立。 镇元子道:“道友如此凶戾,如何长久,贫道劝你早些归山,莫要多染红尘!” “哈哈,镇元子,你好大的胆子,敢与我指手画脚?我师言我在此有所所获,你却来劝我遁去,你是何人,有何本事,也敢出此大言?” 镇元子面上一窒,咬牙道:“即是如此,却不必多说,当做过一场!” 九凤仰天笑道:“怕你如何?便看你本事!”说话之际以飞身而上,持骨剑杀来,气势汹汹,宛如洪荒巨兽一般。戾气冲天,扶摇直上。 第四百六十七章 非天道,不明理! “哼!不过晚辈,也如此猖狂!”镇元子冷哼一声,却将手中拂尘连摆数下,宛如数万道利箭漫天而来,又指头顶黄尘突然向上一冲,一股粗有几亩的黄尘烟柱朝那九凤压了来,人参果树连连摇动,随后一个变化,成了一个相貌清奇地道人影飞去,其后,镇元子头上又飞出一点星芒,黑白交杂,电诳虚闪,隐隐跟在后面。 九凤见一击不得结果,屈指一点,而后将那月华宝帕垂下道道星光,摇身一变,显化出百丈祖巫之体,骨刺倒立,嘶吼一声,九头齐动,叫道:“镇元子,今日你敢来此,定时劫数加身,却怨不得我!”双翅连摆,张口冰焰倒卷,凡是沾染皆化作土沉,便是那地书衍化的黄尘也被挤压至一处,护住镇元子四处。 那人参果树所化的道人面目一沉,却摆动大袖,宛如遮天之物,尽想将九凤收入其中,劲风不绝,吸摄万物。 九凤一个不慎,险些被卷入其中,便是那头顶月华宝帕垂下的星光也被断了不少!双翅一震,似是吸力更大,九口同吐光华,显化出一颗白惨惨的宝珠,乃是九凤本命元珠,这等动作,才止住身子,怒叫道:“好个袖里乾坤,且叫你得意!”却忽然一转双翅,头顶忽然飞出一宝,那宝物并无多少光华,忽然一转,现出两颗星球来,那星球本就是九凤打入,又得袖里乾坤绝大吸力,速度奇快!“ 镇元子暗叫一声‘不好’化身忙收神通,却已为时已晚,只听扑哧一声,那化身未曾发出半点声响便被打回原形,乃是一五丈高下的碧绿宝树,宝树枝叶虽茂,但却已失光华,被暴怒异常的镇元子收入袖中,怒目道:“好好好!果然不愧乃是截教三代之翘楚,却是贫道小看你了!“手中拂尘再摆动,拦下星光骨刺,土黄色的烟云拖住二星手镯,不叫九凤近身,这一时争斗,却分不出胜负来。 却不说九凤,此时,那天庭之上,火灵高坐与宝撵之上,坐下各方星君站立两侧,面前一面光镜尽显云崖山之斗,见九凤久战不下镇元子,顿时恼怒。 下方天蓬元帅八臂亦是恼怒,出列道:“大天尊,那镇元子不明天数,本可享无量清净,此时既入红尘,想来定是气数渐衰,我愿帅百万天兵前去相助!” 水灵大手一摆,就要说话,却被火灵拉住,道:“此时尚不是我等天庭出手之际,且先观望,想来以九凤神通,那镇元子也不是对手,还要问过师尊方可!” 水灵闻言,点点头,就听太阴金仙上前道:“陛下、娘娘,此时却不是我天庭出兵之际,还要寻个由头方可!” 水灵正要说话,却见自外行来一名天兵,见得二人,见过礼数,这才道:“启禀陛下、娘娘,南天门外来了两个道士,自称乃自余俞天而来,此时正求见陛下!” 水灵轻哦一声!道:“且请进来!” 那天兵自退身而去,不过片刻,便带进两个道人,乃截教门下,通天教主弟子雷罚天尊赵公明与截教副教主金灵圣母!见了二人,却行一礼。 火灵、水灵不敢相受,只是躲过半个身子,这才道:“不知两位师伯前来乃为何事!” 赵公明笑道:‘无他,因那镇元子不明天数,妄自阻人皇之争,杀戒临身,我二人奉圣人之名前来向陛下、娘娘借一杀阵一用!“ 火灵笑道:“自当如此!我本还愁着如何出手,如今两位师伯既受师祖诏命,我等自是高兴!我二人便不往无忧天了!“ 金灵圣母笑道“若是你此时去,怕也不能见过圣人!” 水灵疑惑道:“这是为何?” 赵公明笑道:“日后你等自然知晓,且与我杀阵,早日功成!” 火灵圣母笑道:“自当如此!”却翻手一抬,取出一图,其中包裹四柄四色仙剑,交予赵公明,又道:“太阴金仙、白灵圣母,劳烦二位走上一遭,助两位师叔布阵!” 两人躬身一礼,笑道:“自不敢不从!”却与赵公明二人下了天庭,朝那云崖山而去。 那余俞天内,通天教主一脸笑意,双目精光爆射,似是穿透大千,背手而立。 坐下诸弟子不明所以,见通天教主发笑,皆不敢出声,只有琼霄耐不住,问道:“师尊为何发笑,可是有何喜事?”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转而坐与云床,这才道:“自是喜事!”稍稍顿了顿,扫视诸弟子,这才道:‘昔日我教门徒数万,却不想遭受众圣算计,落了个险些灭教的危险,如今那佛门虽是有两位圣人,但终究运数不够,岂能善了?“ 云霄道:“师尊,此时下界争端不断,却不知我等该如何?” 通天教主闻言,面上却显出一丝不忍,众弟子见状,皆不敢言,良久之后,才听通天教主长叹一声,略带伤神道:“本乃我之弟子,却最终成就他教教主,如今我大教欲兴,不得不为!”又扫视一圈众弟子,道:“云霄、碧霄、琼霄、乌云仙、金光仙、金箍仙,着你六人前往婆娑净土,取回诛仙阵图!不可心慈!” 六弟子领命,退至一侧,云霄却是心善,不忍同室操戈,迟疑片刻,道:“师尊,多宝师兄毕竟无错,可否免去一劫?” 众弟子闻言,皆是看向通天教主,多有不忍之意。 通天教主又叹一声,道:“罢罢罢!即是昔日弟子,我却不忍心叫他惨遭屠戮之祸,你等自去,取我诛仙四剑,只取回阵图即可!” 众弟子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又听通天教主道:“如今大劫临近,三商迫在眉梢,我之弟子自封神之战时便与人结下因果,此劫正可了结因果,虬首仙、灵牙仙,你二人且自前往石安城辅佐与那杨思吉,日后自有功果!” 众弟子领命,见通天教主闭了双眼,自退了出去,各自出了余俞天。通天教主面沉如水,少时,又与一侧侍奉的无当圣母道:“你诸多师兄弟前去讨回阵图,恐还有变数,你且自持我那莲台前去,说不得还有变数!” 无当圣母迟疑一番,本要发问,却似乎有想到什么,恭敬一礼,接过莲台,自也去了。 通天教主下了云床,抬眼远眺,自语道:“劫数!劫数!到底是大道无情,图之奈何!”一步迈出,却出了余俞天,朝混沌而去。 且说那华光与铁锅道人二人,二人都是大神通之辈,行走之间便已不知行走多少万里,就在混沌中穿行,就见的周围情景连连变换,混沌化开,光怪陆离。 二人皆有神通,一路而来却不以法宝相争,各自施展神通妙法,这一战一走,华光持竹杖笑道:“道友,何必再走,我观此地甚好,如若就此停下脚步?” 铁锅道人哈哈大笑,止住脚步,亦是笑道:“如此也好,只若道友满意就是!” 华光笑道:“此言倒是深的我心!不若便自动手,我却有些期待了!” 铁锅道人笑道:“暂且不忙,我还有些有些疑问要寻道友问个明白,还望道友据实相告!” 华光轻哦一声,笑道:“不知何事,道友但说无妨,我若知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铁锅道人轻笑一声,道:“却也无甚大事,不过关心道统而已!” 华光笑道:“既有此言,我却已知晓道友何问!”轻笑一声,顿了顿,又道:“道友今日若是不问我也早有计较!旦叫道友知晓,我教布施三界,非以排挤立足,昔日我教教义便效仿与道祖,容万法与己身,凡有求道之心,皆可入道,非是一家独秀,若要大兴,方可海纳百川!道友还有何顾虑?” “道友果然乃大度之人,难怪以那万法立教,只是依我看来,万道虽广,却不及天道博大!”铁锅道人呵呵笑了笑,丝毫不曾顾及。 华光知他性情,却也不怪,干笑一声,道:“天道虽好,但道友却忘却一点,当年鸿钧老师成道,传道洪荒域内,后融天道,我教虽有意效仿道祖,但最终不可逾越,此乃礼数也,也是常理也,既在三界存身,便只能如此!非天道,不明理!” “道友此言虽是有理,但想我等修道之人皆是不信天命之人,既然不能独自把握,那何不打破僵局,成就那举棋之人?我观道友以肉身成道,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铁锅道人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华光笑道:“我非大智之人,怎会勘破?道友不免着想了!” 铁锅道人知晓言语过了,顿时干笑道:“即是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今日前来以得结果,却要和道友好生切磋一番!” 华光笑道:“自当如此,只是我知道友素来大法,贫道恐不能及,却还要帮手,道友不介意吧!” 铁锅道人一愣,转而大笑,摆手道:“怎会,怎会,道友虽是三人,但说来说去不过一人而已,贫道怎会怪罪!还请两位道人出来一见!” 华光讪讪一笑,就见混沌深处一阵翻腾,自其中步出两个道装男女,一个身的粗矿,却难掩机智之色,一个身的美丽,周身却散发逼人寒气,不是别人,正是帝江、玄冥。二人连厥而出,被铁锅道人叫破,却也不曾有丝毫难看之色,遥遥一礼,便不说话。 铁锅道人见了二人,哈哈大笑几声,赞叹道:“不错,不错,道友这分身之术玄妙,当属三界第一,昔日我曾听闻那老子圣人也学的分身之道,只是不曾专研,今日却要好生领教了,且看贫道手段!”忽然将手一扬,弹出三道红芒,芒光如同那流星一般灿烂,却叫人心有余悸,华光嘿嘿一笑,将手中竹杖一摆,摆出三个圈来,碧光如洗,临空虚点,变化成三个光圈,掉落而下。 帝江大叫一声,却嘎嘎怪笑几声,四翅一展,六爪齐动,已化为祖巫之体,四翅连摆之间,却见漫天南明离火铺天盖地的遮盖下来,仿佛火海一般。 玄冥嘶吼一声,却持骨剑杀来,剑剑刁钻,阴寒无比。 三人同来,便是那铁锅道人也暗暗惊心,双手连摆动,手中无端出现一个三尺有余的青峰宝剑,剑光悠悠,已成剑网,头顶忽然垂下一层黑色光幕,罩住自身,笑道:“道友手段,果然了得!”说罢,哈哈大笑,却持巨剑如同临空虚步,宛如无物! 第四百六十八章 灵宝挡灾 混沌之初,天地未开,盘古有感,开天辟地,身化万物,自此得朗朗乾坤!此时,尚有一道人,生于混沌,得到紫霄。自号鸿钧,自成道后,怜悯苍生,故大开紫霄宫,传道洪荒,故有六大圣人出世,掌天地之责,传三界之德。只因圣人非天道,自也有嗔念,故天地才生出诸多争斗,引无边劫数。 紫霄宫飘飘渺渺,不知在何方,除却圣人,仙凡两道若非无人指引万难达到!那准提道人乃圣人之尊,此时受辱,心中有气,便欲躲入紫霄宫中,一则是暂避祸事,二则却还有算计,算定石矶此来定然还有下文,虽然不知,却知晓定不是什么好事,脚步极快,闪烁之间尽是将石矶落去百万里之外。 两人一走一追,就在混沌中穿行,周围混沌情景连连变换,混沌化开,光怪陆离。准提道人持七宝妙树连连挥刷,在前面疾走,脸面涨红,也不说话。石矶在后面带讥笑,只望其背影,不紧不慢,始终可以见得其后背,搞笑道:“准提匹夫,今日便是你逃入紫霄宫中,也要你交出孽障,你为圣人,今日削你面皮,看你如何再掌西方大教。” 听见石矶在身后大声呼喝,准提道人越发气闷,但也奈何不得,依旧是闷声,哪里好与石矶对骂?又过得片刻,准提道人之觉混沌一开,万里之外高高在上悬立一道观,正是紫霄宫。门口清净,连个童子都无,准提道人自不分说。心中一喜,不免有些得意,高呼道:“石矶小儿,紫霄宫便在眼前,你还敢撒野不成?”但见石矶依旧不急不缓,一脸讥笑,心中大感不妙,挥动七宝妙树,便要疾步行走,却忽然面色一变,朝侧移开百丈,怒目来看,却见一柄碧绿翠光闪烁的宝剑自适才自己所在之地横扫一番,搅的那混沌元气忽然散开,化作暴虐的地风水火,气势汹汹,转而一搅、,又倒飞而上。 准提道人顿时怒火中烧,只气的双齿打颤,止住脚步,怒喝道:“通天匹夫,尔也来造次不成?”话音刚落,便见那柄青碧色巨剑落入一处混沌之中,那混沌之初却光华闪烁,自其中步出一道人,道人身着青布长衫,双眉倒立,戴碧叶寒光冠,一脸笑意,轻轻一步,便至跟前,微微稽首,笑道:“道友此是何言?我在此已等候道友良久,不想道友却如此拖拉!” 就这等功夫,却见石矶已呵呵落定脚步,见了通天教主,微微拱手一礼,单手一招,却自万里之外摄取来一杆黑黝黝的宝杖,杖身不过三尺,通体漆黑,上有一狰狞巨兽,乃是那帝江雕刻,正是早先石矶便施法取来借与化龙的咫尺杖,此时争斗正要建功,自取来一用,微微一扬宝杖,笑道:“准提匹夫,休要噪呱,你纵容孽障欺辱我徒儿,又持强不服,如此欺我,实属可恨,今日定要落你面皮,叫你知错!” 准提道人大骂道:‘好不知羞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看你如何落我面皮!’双足一顿,便化流光急朝紫霄宫落去。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青萍剑再出,宛如游龙,横档在前,通天教主双手法雷,引无边混沌神雷,轰鸣落下,便是那准提早先一步,又有青莲宝色旗护身,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又自退了回来,还未站定,却又听身后恶风大作,心中更恨,挥手摆动七宝妙树,刷出一道七彩宝光,拦下混沌钟,横移三丈,站定脚步,叫骂道:“好个无耻道人,师徒联手来与我争斗,好不要面皮!” 石矶只做不理,持咫尺杖又是一杖,被准提道人架开,两人你来我往,却又是好一番激战,而通天教主却并不动手,呵呵笑道:“道友这是何言,贫道只在此闲观,并不插手,只是道友今日实在不宜见过老师,还要我来做会恶人!” 准提道人气的面红耳赤,只将七宝妙树挥动的越发急促,连连挥舞,青莲宝色旗莲花朵朵,倒垂光华,两人又战回合,都不曾占上便宜,那准提还险些被混沌钟撞到,心中恼怒,却并不失理智,心中暗暗计较:“此时有通天匹夫守住去路,不得而今,这石矶小儿也不是好易于之辈,心机城府皆是上乘,恐已扰乱天机,此时师兄不来助我,定然因此缘故,罢了,还是早归极乐,有师兄相保,定然无事!”想到此处,只将接引宝幢撞向混沌钟,加持神杵催出道道金光拦下咫尺杖,往后一跳,寻了个空隙,将手中七宝妙树朝混沌砸下,成一道缝隙,跨步一迈,无视地风水火,便走了。 石矶哈哈大笑,遥遥朝通天教主一拜,而后又朝紫霄宫一拜,轻步疾走,追了去,大叫道:“准提休走,再与贫道大战三百回合!”其中玩味十足。 通天教主难得出了口恶气,见二人离去,呵呵一笑,自转身朝紫霄宫一拜,亦是追了过去。 二人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已落入一处,石矶见极乐近在眼前,哈哈大笑,混沌钟叮咚巨响,光华烁烁。 准提道人本是心中大安,见石矶紧追不放,又挥动七宝妙树,叫骂道:“石矶小儿,休要欺人太甚!”背后混沌钟再次砸来,便如雨打芭蕉。劈里啪啦的与七宝妙树不断对撞冲击。接引宝幢已被混沌钟震得大失光华,准提忙收了起来,加持神杵亦是如此,只凭借着青莲宝色旗护住周身,心中暗苦,忙跨一步,便入了极乐! 石矶冷冷发笑,毫不畏惧,持混沌钟迈步而入,但见眼前忽然一变,隐藏在树林一片,林中又有庙宇禅院,古朴昂然,石矶全然不顾,却独独迈步,朝着一片汪洋而去,正是八宝功德池,这八德池汪洋如海。其中更有层层莲花绽放。游鱼虾蟹。鳌鱼龟鳖无数。在那层层莲花之间穿梭。一片生机。八宝林奇珍遍地。琉璃朱玉玛瑙闪烁。连绵成宫阙亭台。巍巍阁楼。既有丝竹管弦之美,又有金银之缀,正是极乐,却乃一片华丽。 石矶嘿嘿怪笑,丝毫不曾怜惜这等妙境,冷笑道:“欺人眼球,皆属虚妄,如何入得大道之属,今日该当被我所破!” 手中咫尺杖临空砸下,如同擎天巨柱,层层雷火漫天,倒悬而下,意欲毁去这等妙境!只是就在咫尺杖落下之时,便听一声佛号响起,自那极乐妙境中央忽然升起一股白光,白光之中莲花绽放,层层叠叠,好不漂亮,莲花一现,忽然化作薄幕光罩护住极乐,而后却听一声叹息,道:“道友,何故如此逼人太甚?” 石矶冷冷发笑,却全然不顾,屈指成爪,自那莲花还未全部盛开之际,向那八宝功德池内临空一吸,青光绚烂之间,就见一只巨大的奇状怪龟自那平静如湖的八宝功德池水之中冲了上来,被一层青光罩住,遥遥望去,就见那巨龟贝甲之上纹路分明,隐隐却乃先天八卦图案,石矶双目难得露出一丝柔色,虚空一道,却听一阵噼啪之声,就见那巨龟忽然周身青光大作,化作一个青年道士,头扎道絮,面目敦厚,一身淡黄色道袍迎风而动,正是昔日念古山福禄金仙玄灵道人。 玄灵脱困,似乎不能相信眼前一幕,神情楞然,却听石矶轻笑一声,笑道:“怎么见了师叔也不拜见?” 玄灵面色一喜,就要下拜,却听石矶忽然面色一便,怒喝道:“好胆?”将混沌钟忽然照下,扣住玄灵,持杖飘飞,迎了上去。 却终究是迟了半拍,就见一道七彩霞光忽然落下,临空而下,将失了防备的石矶打了个跌撞。道冠都被打落,头发散落下来。 这等大伤面皮之事,却叫石矶恼怒异常,单手一点,只听得混沌钟叮咚作响,几声长鸣。虚空震动。海水倒卷。直冲天际。极乐净土之中诸多洞府之中众多佛陀,皆是惊恐难耐,纷纷出了洞府前来查看,就见九天之上忽然垂下魔火如涛。黑气血光弥漫开来。的火风水乱如煮粥。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十杆魔旗自石矶口中忽然冲出,化作十大祖巫,各具怪相,嘎嘎怪笑,神通大展,丝毫不顾及此地乃圣人到场。 接引道人大怒,怒喝道:“石矶,休要逞凶!”大呼一声,那虚空之中的莲台渐渐凝实,化作一方九品金色莲台,上端坐一尺许高的佛陀,身着袈裟,面目慈悲,但其慈悲之中又怒火中少,显得不伦不类,抬手一指,就见子之间崩裂出万道金芒,金芒交织成网,朝下一扣,似乎要将十大祖巫收入网中。 那句芒怒喝一声,叫道:“佛门气运不足,你即是圣人,当之由此一劫数,岂可逆之?” 阿弥陀佛怒道:‘你不为圣人,岂能妄论道理,着实大胆!“大手一印,成巨掌,混打下来。 石矶挑开准提道人一杖,持混沌钟撞向接引,却以咫尺杖击向巨掌,冷笑道:“乃我分身,言语自为我亲言,如何不能!” 准提道人暴怒,见自己门人弟子多被毁于一旦,心中大恨,持杖再次打来,却被一柄碧光游龙拦下,正是通天教主到了。 这一撞击乃两圣人全力出手,瞬时间,便见天崩的裂。大千世界破碎。就算是余波。也不是常人能够抵挡,纷纷躲进洞府。展开禁法。默诵佛经。接引道人终是不能全故,虽有一身佛法,但终究不善于争斗,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空间。悉数绞散。无论是海水还是灵气。岛屿山石。都化成了粉末。然后虚无。归于最为原始的混沌。 石矶心中发狠,随手一杖,一将一片胜境全化废墟。其中不知佛门弟子尽数成了齑粉。原本高楼玉墙也尽数崩塌。下方八德池掀起无边巨浪。八宝林倒数摧林。珠玉都成粉末消融。树林火海中庙宇禅院,也都被烈火烘烤已尽。 石矶冷冷发笑,十大祖巫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大放魔火,祝融嘎嘎怪笑,南明离火无物不焚,整个极乐之中的禁法被魔火尽数破去,随后火光顺势燎上,火舌倒卷,净土上的潺潺流水,滔滔大河,幽谧湖泊,都被蒸干,化成水汽漂浮。无数花草松篁,铁杆虬松,芝兰香草。净土上顿时地裂山崩,碎石滚滚。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净土轰然砸落到海面之上。亿万净土,山河脉络破碎,整片世界连连抖动,无数僧尼法吕,禅师揭谛,比丘功曹,伽蓝土地,都被魔火包裹,发出临死前凄然的惨叫,回荡在净土上空,惨烈凄绝。 接引道人双目欲裂,就见通天教主与那准提道人越战越烈,石矶再侧阻住自己,顿时大感不妙,见整个净土瞬间失了一般,知晓是不可为,顿时高呼道:“两位道友暂且罢手,且听贫僧一言如何?” 石矶嘿嘿冷笑,见极乐世界已成如此光景,也不好逼人太甚,将混沌钟一点,收入庆云之中,冷冷而立。 准提道人一脸不忿,寻了个空落于接引身侧,一脸怒意的瞪着笑意盎然的通天教主,见通天教主也落了下来,脸色更沉!便听通天教主笑道:“你还有何说?” 接引道人高呼一声佛号,道:“本乃一脉,何必如此,今日乃我门中弟子做恶,使我两家交恶,还望两位及时收手,如何?” 石矶冷笑道:“道友倒是好性情,只是你那门人有错在先,又有准提道友持强,才有此祸,怨不得旁人。” 准提道人大怒,正要争辩,却被接引道人制止,道:“如此便罢,如今我等既有分晓,两位道友已然出气,何不归去?” 石矶冷笑,反问道:“就此归去?道友倒是惯会说笑,三言两语便要将此事揭过,好没道理!” 接引道人面上一苦,知晓此事不能善了,问道:“那道友意欲如何?” 石矶冷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门中孽徒打伤我弟子,如何如此了事,今日话至如此,我便不与你绕弯子,正要你说,要么交出孽障任我处置,要么取出一宝与我徒儿护身,以灵宝档灾,否则,今日之事,嘿嘿!” 准提大怒,叫骂道:“石矶小儿,好生贪婪,今日便不应你,看你如何,便是道祖面前我也有理!” 石矶嘿嘿冷笑,通天教主横眉倒竖,手中青萍剑微微发颤,就听石矶冷笑道:“我便贪婪你又奈何与我?” 接引再叹一声,宣佛号一声,道:“如此也罢!”微微招手,却见自准提道人身上忽然飞出一道青芒瞬间落入接引手中,正是青莲宝色旗! 第四百六十九章 五庄观之劫 混沌一处,华光持杖而立,帝江、玄冥如同电影,飞驰呼啸,南明离火、玄冥冰气风扬,铺天盖地,冰火交融,雷火滚滚,铁锅到人头顶铁锅垂下无量幽光,丝丝缕缕,竟是也被两人无比强势的攻势不得尽的全功。七香炉香气扑鼻,仿佛整个混沌都被遮盖起来,便是玄冥、帝江乃圣人分身也不免被影响少许,那万象鼎更是厉害,每每帝江。玄冥攻击到时,却往往打了个空,连番争斗数日却根本不曾奈何铁锅道人。华光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铁锅道人果然有些门道,不怪本尊如此谨慎,如今看来,怕还是小看了这铁锅道人!”心中赞叹,持碧竹杖临空而起,竹杖翠光点点,上刻画斑驳附录,经华光催使,便打出三丈翠光,头顶升腾云气,灰蒙蒙不见真容,隐隐可见其上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珠射出无量混沌之光。华光大喝一声,就见那珠子猛然转了几转,射出无量混沌利剑刺向一脸轻松的铁锅道人。 铁锅道人猛然一惊,以他修为,自看出这宝珠厉害,忙提身飞腾而起,躲闪出去,头上云光似乎都清波荡漾,撕裂空间的脆响婉转悠扬,隐隐有金水激荡之声,一派悠然。 帝江看的分明,嘎嘎怪笑一声,忽将四翅一卷,化作流光,直冲临空被铁锅道人祭出的万象鼎。此鼎甚为碍事,若是将其打落。自可大占便宜。 玄冥亦是看出此处,嘶鸣一声,双翅连展开。周身骨刺宛如急雨,纷纷洒落而下,张口狂吐,玄冥冷火漫天,持骨剑来打铁锅道人。 铁锅道人暗叹一声‘麻烦’大袖一挥,却打出三道混沌色的宝光,宝光虽是灰蒙蒙一团,却甚为光华耀眼,便如黑夜中的明星,轰然炸开,拦下九凤、碧竹杖、及那漫天冰火,朗朗一笑,却持了仙剑自高处俯身而下,宛如流星,剑光悠悠,交织如网,尽然想将三人全部笼罩起来。 华光冷哼一声,叫喊道:“休想!”头顶混元珠混沌之色更胜,似乎知晓华光起了真怒,猛然转了急转,离了华光头顶云光,朝着铁锅道人便砸来过来,那原本声势浩大的剑网遇得混元珠散发的蒙蒙灰光,如同耗子遇到猫一般,纷纷避让。铁锅道人也是大惊,顶门之上的铁锅忽然倒扣而下,罩住自身,单手连抛,手中仙剑竟是化作黄金神龙,嘶吼一声,亦是朝混元珠撞来。 玄冥见得华光发威,心中暗道:‘且不能叫着厮占了头筹!“骨刺飘飞,无量冷火散出,搅乱了不知狂暴几许的地风水火,周身煞气猛然一收,手中骨刺离手而去,化作两道白芒,却朝着万象顶击打了过去。 ‘轰隆’‘咔嚓’ 却见光华所过之处,那原本金光灿灿的仙剑忽然断为三节,混元珠余势不减,猛然一撞,狠狠地将那原本光华大盛的铁锅撞出数百丈之外,铁锅道人全身忽然一重,一口血险些吐了出来,暗骂一声,却不敢再迟疑片刻,飞身而起,却更为恼怒,胸口一闷,万象鼎已被打落尘埃!宝光全失。 华光得理不饶人,持了碧竹杖,翠光如洗,如九天仙人临尘,飘然而至,虽是仙气缠身,却掩饰不住一身凶煞之气,抬手挥杖,翠光交缠,宛如翠光巨龙,嘶吼一声,朝铁锅道人卷了去。 原本华光却也不曾想过如此不近人情,毕竟这铁锅道人与石矶交好,不过是为了道统而已,今日却久久不能收拾了铁锅道人,自石矶成圣以来,他却也沾染了些傲气,自是恼怒,如今便要立威,拿这等洪荒巨孽为标版,杀鸡儆猴,以全石矶圣人之威。经此事告知碧落、彼岸那两位,即便再怎么大能,不成圣终是散数,即便那杨柳厉害,但若真的计较起来,却也叫他吃不得好! 帝江嘎嘎怪笑,玄冥冰若寒霜,双目冷笑,持骨剑亦是飞落而下,冷冷发小,却甚为阴寒。 铁锅道人亦是怒极,那铁锅之上却已是有了裂纹,心中虽是心痛,但此时却仍旧不得不以此支撑。 华光忽然神秘一笑,反手一招,头顶混元珠猛然冲出,临空一搅,便听一声炸响,原本嘶吼狂怒的翠光色巨龙便自消去。华光单手一点,收了宝珠,落入满脸心痛的铁锅道人面前,俯身笑道:“道友莫怪,适才贫道却是太过入戏,有得罪之处,还望道友莫要怪罪!”伸出手来,将那铁锅道人扶起,面上何夕,如让人沐浴春风一般。 铁锅道人心中暗骂一声,却也知晓其中道理,暗暗叹了一声,自起身干咳一声,强挤出几分笑意,道:“道友言中了,是贫道道法不经,怎可怪罪道友?” 华光笑道:“道友莫要如此!贫道之所以能胜,却还是占了宝物之助,若是道友持有这等宝物,就算十二祖巫结成杜天神煞大阵也奈何不得道友!” 铁锅道人呵呵一笑,却不作声,不过那玄冥。帝江却冷哼一声,道:“好个华光,怎可如此羞辱我等!我父神何等修为,岂是他能所比,你莫不是要与我兄弟为难?” 华光干笑一声,赔礼道:“岂敢岂敢!盘古大神乃洪荒之大德之人,即便道祖也不敢与之比拟,我怎敢辱没,贫道所言乃是铁锅道人堪比大神一道分身罢了,怎敢有所他想!” 铁锅道人见华光吃捏,却也赔笑道:“两位道友莫要生怒,华光道友不过一时不查之言,何必计较,况且三位道友同为圣人分身,如何这般!” 帝江、玄冥冷哼一声,不顾二人,却化作流光去了,留下二人面上多少有些哭笑,那华光本还要说什么,忽然面上一变,怒喝道:“竖子安敢?”手中碧竹杖一抛,破开空间,却急速而去。 铁锅道人不知何事,掐指一算,顿时苦笑道:“看来镇元子却是要倒霉了!”回身卷了卷大袖,收回暗淡无光的万象鼎,自嘲一番,自架宝光去了。 且说云崖山处,九凤先前脱了镇元子分身之祸,祭出那阴阳二星手镯,破了袖里乾坤,胸中怒气大盛,持了骨刺,以祖巫之体,白骨幽冥珠抵住镇元子,只叫镇元子叫苦不迭,以地书,人参果树护住周身,两人都是准圣道行,修为相差不大,也争斗了三日有余,不见分晓,后却来了赵公明等人,布下天都幻灭阵欲要困住镇元子,镇元子见来了这几人,心中大感不妙,正要遁去,却见九凤持骨剑杀来,心中发狠,大袖一卷,袖里乾坤再出,以神通尽是将九凤困在袖筒之中,见大阵还未成形,知晓不得耽搁,向地书一点,升腾起几柱黄尘,裹住自身,没入大地之内。逃了去。 这地书是洪荒三大奇书之一,天书----封神榜,冥书----生死簿,地书是洪荒大地的地衣,有防御之功效,还可探查三界之事。梳理地脉之功用,镇元子持此宝存在数百万年,可见其厉害之处,可以说,镇元子持了此宝立于大地之上,若无如太极图、混元珠这等宝物,万难将然如何,如今镇元子趁赵公明等人不曾布下阵势之际,借着地书之功,逃遁了去,便是赵公明亦为准圣,却也奈何不得。心中虽是大怒,却奈何不得,追之不上! 赵公明亦是果断之人,见不得追上,只叹一声,索性也不追逐,思量一番,怕九凤安慰,故取来香案,点香告知华光。故才有华光急急匆匆而去。 且说那镇元子,自逃了出去,心中暗道:“这截教当真欺人,尽想着灭杀自己,如此可恨!如今劫数将至,这九凤乃是那盘古开天圣人之爱徒,若是将她杀了解恨,自己最终难免落个生死,却不能为,如今巴谷山处,正是佛道相争正盛,不若我将九凤送与此处,这截教素来与这佛道两门不睦,即可借刀杀人,也可自己无碍!“想到此处,自借着遁光朝西土宝象城而去!却不知这一算计躲过自身一劫,免去身死道消之恶!只是那万寿山五庄观却被华光一顿好打,死了不少散修之人,五庄观毁于一旦。 五庄观尽数被毁去,气运相连之下,那镇元子自是心神感念,心中怒极,转了放向,便要回去救援一番,只是脚步到底是迟了,待回来之后,却见原先古朴盎然生机无限的五庄观化为一片狼藉,心中悲切,止不住,尽是落了不少泪水,心中发狠,暗道:“好个石矶,居然如此欺人,妄图我昔日对你之情,也罢,今日你慧去我道场,我虽不能杀你解恨,但你门中弟子甚多,我定要你后悔! 转身欲走之际,却听两声悲痛哭声,镇元子面上一窒,顿时激动,原来却是那华光感念昔日这清风。明月神有理数,饶了二人一命,不过二人却也受了不轻的伤,此时见五庄观已成废墟,顿时大哭。 镇元子见二童子无恙,心中多少多了几分安心。挥手之间,却打入两颗人生果子入体,那两童子顿时少了不少,见了镇元子,更是大哭,叫道:“老爷,五庄观被恶人毁去,我二人修为太低,奈何不得,只是可恨不知那恶人乃是何人,老爷定要拿了那恶人,出了这口恶气!” 镇元子怒笑,见二童子悲切,安慰道:‘莫苦,那恶人我已知晓,只是他修为比我高出许多,我等还要找些帮手,如今万寿山已毁,你二人便随我前往巴谷山中,助那佛门一番,待来日再报今日之辱!“ 两童子见镇元子怒气冲天,不敢多问,只做应答。 镇元子见万寿山还有几分生机,心生悲凉,叹道:‘罢罢罢,即是毁了,却不必再次出现。’大袖一挥,自袖子之中顿时落下无尽地煞雷火,将原本便狼藉的万寿山吞没。镇元子不忍再看,大袖一摆,收了两童子,转身便走。 却说华光毁了万寿山,心中仍旧不曾消了火气,掐算一番,仍旧不得镇元子踪迹,心中烦恼之际,忽想起镇元子身有地书,自己怕是算不出来,大步一跨,却朝着混沌无忧天而去。 那云崖山上,自是死伤无数,只是赵公明等人前往只是为助九凤而去,见九凤被镇元子收走,无法之下,却也走了,不愿停留凡俗,那红尘道人见赵公明等人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后又走了,心中大定,此时李万芳军中只留下大巫刑天、相柳,万难抵得住这六道门人,及诸方妖魔,最终落败,还死了逍遥头陀夫妇及那麻元祖师,无奈之下,只好再退居按扎。 只是那红尘道人得了铁锅道人之名,一路追打,却叫刑天、相柳节节败退,二人自寻帮手,但终是一些不入流之辈,知道大势已去,也自去了,形式可想而知。 不过数日,那大皇子兵败,被四方城所败,七皇子大喜,欲要亲临汴京,那里知晓,还未停息惨剧,便有那石安城起兵,由丞相李冠希携五十万大军挥军而来,打着平叛反乱的旗号,杀向四方城! 第四百七十章 生灭 这李冠希携数十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声势极大,便是军中修士便有数千有余,貌奇不一,或是驾云而行,或是骑了各自坐骑尾随而走,此时,李冠希骑坐一匹高头神鹿之上,此鹿身有五色,色彩斑斓,四蹄粗健,引头二行,不管是何等巨兽坐骑都不敢与之相近,隔三丈远近。 自李冠希之后三丈之处,数道人齐齐而行,其中却有一道人,这道人身体微微发福,身着麻布灰衫,手托一杆小幡,上刻蛇虫鼠蚁无数,翠光灿灿,正是昔日石宝指点而来的妙衍,这妙衍说来倒也是个阴毒之人,昔日便在噬魂鬼宗修习道法,之后却被飞蜈道人遣去偷盗‘阴符经’,若非不是机警之辈,怕早已是一抔黄土,如何还能在此逍遥? 当日妙衍道人依石宝所言,扩印一份‘阴符经’而后却把原本假借正道中人之手散布于外,致使正邪两道好一番厮杀,后便是那绿袍老祖也亲自出山,以一手毒术压倒诸人,最终将那‘音符经’夺了回去。不过这番争斗却也死伤了不少,各方邪魔散修,正道君子,皆是参与,虽比不得昔日诛灭蜀山时声势浩大,但也了得。不过还好诸方大佬并不在意那紧紧半部的‘阴符经’,是故,这绿袍老祖在众多邪魔正道的围杀下夺回半部‘阴符经’虽身受重伤,却叫他凶名更甚从前,只是自云崖山一役,红尘道人等人虽然仗着人数之利胜过数场,但那刑天、相柳也非易于之辈,诸方妖魔虽多,但终究也付出不小代价,那绿袍老祖便被刑天一斧砍下一臂膀,逃遁了去,不知所踪,是故,这妙衍才敢出来。 不过这妙衍修为虽是不高,但谋略甚多,又是石宝介绍之人,即便是李冠希也对其甚为敬重。 大军虽是气势汹汹,但却显得甚为从容,不急不缓,却乃是李冠希早有计较,杨思吉本就野心勃勃,身居人皇,有得石矶器重,将来定时人皇之选,此时南部兖州未定,那大皇子虽是占据汴京,但终究气运不足,死是迟早的事,七皇子虽有六道弟子及众多邪魔扶持,但华光与铁锅道人一番争斗以有分晓,自己等人此时出来,与其说是剿除叛乱,倒不如说是收拾残局,统一南部兖州。若是自己等人围住四方城,六道弟子定然回撤,到时候自己若想统一南部兖州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故才如此从容,行至三日,李冠希忽然命军士安营扎寨,不进一步,且叫来妙衍,笑道:“道友,此时尚非我等时机,还要劳烦道友一番了!” 妙衍眼珠子转了转,嘿嘿怪笑一声,笑道:“丞相之意我自是知晓,定然不负丞相所托!”两人相视一笑,那妙衍道人告辞而去,一日之后,便闻李冠希军中传出噩耗,军中军将无不色变,却因军中忽然有了瘟疫,死伤数百个军将,致使军中人心惶惶。丞相李冠希大怒,命随行众修道之人寻得办法,自此安下营帐,不进分毫! 这等消息一经传出,那身在汴京城中的大皇子面如死灰,四方城七皇子却是大喜过望,又有众多大臣极力支持拿下汴京城,故心下一恨,命王光成继续征讨,先后争斗又是出次,折损些许军将,数十个四方道人,终是拿下汴京,逼死大皇子。只是在拿下汴京之时,却遇到应龙、旱魃二人,好一番苦斗之后,二人斩杀数十个道人之后,却见那大皇子已故,心中叹息,却也知晓不能改变,脱了众人,自逃去了。 那幸存的雷霆道人见二人都自逃了,自己势单力薄,心灰意冷之下,携其与散修自也逃命了。 且说那巴谷山处,自当日人阐两教修士纷纷而来,佛门却也安奈不住,先后又有弥勒佛、乌巢禅师、定光欢喜佛、惧留孙古佛、尸弃佛、拘那含佛、毗婆尸佛、毗舍婆佛诸佛皆是前来相助,更有那法戒、毗卢那光佛、无量寿佛诸人携诸多菩萨罗汉前来相助,声势颇为浩大。 燃灯与那人阐二教相约比斗,终是定下人数,人阐二教却有广成子、赤精子、庄周、吕洞宾、玉鼎真人、及两位教主迎战,只是还未细分。 那佛门之人却也有燃灯古佛、乌巢禅师、弥勒佛、惧留孙古佛、毗婆尸佛、计蒙、尸弃佛、鲲鹏等八人出战。 三日之后,两方军士齐出,擂鼓震天,佛光、宝光、妖气纵横宇内,倒是甚是张扬。 云中子见燃灯诸人出来,与玄都大法师相视一笑,自叫姜子牙上前叫阵,先有军将比斗一场,不过几许,便以分出胜负,乃是大唐国险胜。 燃灯见军将死的极惨,长叹一声,自高呼一声佛号,单指一弹,自弹出一团火焰,将那军将尸身一裹,顿时化为飞灰。上前一步,遥遥一礼,道:“今日斗法,却还要两位道友出来相见!“ 玄都大法师、云中子相视一笑,自轻步移动,亦是打一稽首,就听云中子笑道:“道友有礼了,今日既要斗法,可有章程?” 乌巢禅师迈步而出,遥遥道:“自是死伤不计,祸福不一!” 玄都大法师哈哈大笑,高声道:“禅师好言,便就如此!却不知佛门何人出战?” 燃灯诡诈一笑,自笑道:“却要你等出来一人,我佛门迎战便是!” 云中子眉头一皱,本还要狡辩,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喝,便见一道青白光华一闪,自跳出一道人,手持宝剑,身着金边白色道装,不是别人正是广成子是也。 广成子跳将出来,指着燃灯破口便是大骂:“无耻道人,如你这等叛教之人也敢再来?” 燃灯眉头一挑,摇摇道:“广成子,休要狂言,我且问你,你自出来,可是要迎战否?” 广成子哈哈大笑,扬了扬手中宝剑,笑道:“怕你怎地?道爷此来,正要领教一番你西方旁门有何邪法?怎地,你怕了不成?” 燃灯闻言,只笑不语,心中却暗暗道:‘这广成子狂妄,千年不曾改变分毫,却还要叫他吃过苦头才是!’稍稍定神,这才笑道:“玄都道友、云中子道友可也是这等意思?” 玄都大法师苦笑一声,见云中子亦是苦笑,摆动手中拂尘,笑道:“自是如此!” 燃灯笑道:“如此甚好,计蒙道友,有劳了!”转身一礼,却朝身后妖神计蒙一礼。 计蒙嘎嘎怪笑一声,跳了出来,手中持有一幽光闪闪的弯刀,乃是女娲娘娘宫中之宝,名为天芒妖刀,刀分九口,份属一套,乃娘娘昔日自分宝崖所得,一直呈与宫中,此番劫数降至,娘娘赐下众多法宝与几个妖神,自有计较!见广成子桀骜,枯干手指一指,笑道:“你这小辈,却是狂妄,听闻你乃圣人弟子,怎的却学不得圣人半点修养,如你这般修为,也敢出来造次?速速退去,贫道或可饶你一命,若是不然,嘿嘿!” 广成子大怒,双脚一点,顿时腾空而起,长剑所指,只取计蒙面门。计蒙嘎嘎怪笑一声,持了手中妖刀,迎了上去,丝毫不惧,两人都是大神通之辈,一个乃圣人弟子,自洪荒之时便已修成大罗果位,一个乃是昔日妖族天庭赫赫有名的凶神,虽后被打入洪荒星空之中,却也有一番所得,自也是妖法通天,法力积累了不知如何雄厚,这般争斗,却似是龙争虎斗,你来我往之间却丝毫不让,越斗越狠,越打越快。 广成子见计蒙厉害,心中暗叹:“这计蒙果然有些门道,我却不能小看与他,如今这么多同道看着,却输不得,还要以法宝对之!”想到此处,漏了个破绽,跳出圈子,大喝一声,忽祭出水火烽,水火不能相容,但此宝一出,却将二物融合成三丈青峰,当空一点,猛然斩落下来。 计蒙心中一动,却哈哈大笑,九口妖刀仿佛九个圆球,鹅卵大小,看似十分轻盈,滴溜溜旋转,轻轻一碰,已将那水火青峰吞没不见。余势不减,急朝广成子打来。 广成子大惊,周身霞光万丈,忽然冲起,只卷起一道霞光巨柱,巨柱一卷,已跳出几丈,险险躲过。广成子大怒,怒气勃发,面红耳赤,反手一点,手掌之间却多了一枚小印章,轻轻一点,口念法咒,只见那小印章猛然飞出,迎风而长,刹那间却已遮天蔽日,稳稳朝着计蒙砸来。 计蒙本还有轻视之心,却听身后开明兽惊呼一声,提醒道:“却要小心,此乃元始天尊所练得翻天印!” 计蒙一听,顿时一惊,本想逃遁,却已是晚了,直觉的元神难以动弹,行动迟缓,忙祭出九口妖刀迎了上去。 嘎吱 却听数声脆响,众人抬头,却见原本二人争斗之地顿起烽烟,开明兽大惊,就见翻天印应声飞回,忙提了身子,飞奔过去,大叫道:“且慢,这场我等认输!”周身光华一闪,却显出原身,就见这开明兽禀兹金精;虎身人面,表此桀形;瞪眎昆山,威慑百灵。九口齐齐张开,吐出九团妖光,卷下水火烽打下的数到剑芒,身子一低,身后巨尾一卷,便卷起一人,却乃是计蒙本身,众人看去,就见此时计蒙此时已是昏迷不醒,口中溢出大量鲜血,鲜红一片,周身道袍破烂不堪,九口天芒妖刀已被翻天印打碎成数片,也被开明兽卷了过来,见广成子冷笑,忙化作妖风,卷着计蒙入了大营。 广成子冷冷一笑,收了被妖光卷下的水火烽,心中暗道:“这几个妖神看来果然有些门道,我若不用翻天印,万难是其敌手,日后还要小心了!”思想之间,却已转身,迈步入了众仙之列,连那云中子看也不看。 众仙见广成子大胜,心中大喜,却有赤精子、太乙真人等人道贺,乃一片欢喜。 燃灯道人眉头微皱,鲲鹏眉头轻佻,乌巢禅师呵呵怪笑,身后众佛。妖神皆是面目凝重,却听鲲鹏沉吟一番,与燃灯道人道:“这人阐二教修士均有重宝护身,若是取胜,还要计较一番! 燃灯也知晓此理,点点头,却迈前一步,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做计较!”说罢,却不顾众仙说话,已领着佛门众人入了营中。 玄都大法师、云中子冷冷发笑,自也回去。 且说那西方极乐之内,自石矶一番闹腾,不光灭杀了数万佛子,更是将极乐世界险些毁去,二人虽恨,却畏首畏尾,只好以灵宝了却因果,打发通天教主二位瘟神。 准提道人见极乐成了如此,心中发狠,道:“师兄,这两匹夫着实可恨,先后毁我二人道场,使我佛门气运大损,当真可恨至极!哼,即使如此,我却也不能叫他教门好过!“ 接引道人长叹一声,口宣佛号,自转身入了宝殿,盘坐而下,见准提道人进来坐下,这才道:“此时尚不是时候,待来日再做计较,当务之急,还要以巴谷山为重!“ 准提道人面目一缓,这才道:“巴谷山有我佛门众佛,那人阐二教虽强,怎可抵挡?” 接引道人道:“若是如此我便也不与你说,只是那元始乃是何等秉性你我俱是知晓,怕就怕他不顾面皮,亲自出手!” 准提道人蓦然不语,微微皱眉,道:“如此,还要贫僧前往一趟!” 接引道人摆手道:“暂且不忙,此次我佛门失去一件至宝,却还要寻得一宝,前日我曾掐算,算的一宝与师弟有缘,师弟可去自取来?” 准提道人心中一喜,忙闭目掐算,而后大喜与色,道:“师兄所言可是那莲台?” 接引道人面目更为慈悲,点头道:“阿修罗教失了血海立足,虽万年之后还可兴盛,只是那冥河教主身犯杀戒,无福驾驭十二品血莲,且此莲台与我教极为重要,与我那十二品金莲一生一灭,可全我教教义!” 准提猛然站起,笑道:“如此,那贫僧便走一趟血海,待取来莲台,自再寻那石矶算账!” 接引道:“自是此理,只是那冥河教主还有气运。此时巴谷山战事吃紧,若是师弟能说服冥河,说不得还是一大助力!” 准提道人笑道:“自是晓得!”将七宝妙树一挥,轻轻一迈,人却已出了极乐! 第四百七十一章 机缘天定 却说这准提出了极了,心中甚喜,持了宝杖,只是一迈步,眼前忽然一变,只见淡淡的血光缭绕飞腾,犹如无数神龙盘旋,大殿通体洁白,正是无数白玉雕琢而成。殿阁巍峨,琼楼玉宇,有万道光华,瑞彩照耀。嘿嘿怪笑一声,去将手中七宝妙树轻轻扬了扬,却见那七宝妙树忽然冲出一道七彩霞光,霞光一点,瞬时间,已将那淡淡的血光逼退数百丈远近。 “谁人如此大胆?”冥河老祖猛然睁开了眼睛,满眼的愤怒,座下血色莲花,血芒直冲汉霄,面前是巨大的血池滚滚而动,被冥河老祖一喝,似乎如同沸水一般,生生不息,红光耀目。就见丝丝缕缕不绝的无数淡淡的血丝自那血池之中逸浮而出,消散于天地。而后却又有无数血色光华闪灼,流转血池中,竟显得凭空添了几分嫣红。这声怒喝响彻整个血海,便是那冥河教主平日静修的修罗大殿都被这一声呼喝映上一层浓郁的血光。将身子一卷,身下血莲台幻化出朵朵莲花,一转之下,已出了大殿,落入血海之上。 准提道人嘿嘿一笑,又扬手中宝杖,显得一副风轻云淡,见冥河教主惊怒交加,打稽首道:“道友有礼了!贫道唐突而来,却扰道友清修了!” 冥河教主轻轻一点,就见下方血海之中的阿修罗圣殿忽然亮起无数密文符,血丝交缠翻滚,犹如明灯,丝丝交缠,布成阵势,似乎就是那固若金汤,牢不可破。冷哼道:“圣人亲临,贫道如何敢有此言,只是不知圣人不在洞府修炼,何来贫道这小小血海之中?可有甚事?” 准提道人一脸笑意,一丝也不将冥河教主放在眼里,手掐莲花印,笑道:“善哉善哉!道友莫要如此,贫道此来乃有一件好事与道友,道友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冥河老祖轻哼一声,仰笑道:“好事?赎贫道不明圣人之意,但请明示!” 准提道人笑道:“并无他事,乃因前日偶得天机,算得这血海之中有一物与贫僧有缘,特来取之!” 冥河教主猛然一惊,连连虚点,坐下莲花飘展,朵朵娇艳,张口一吐,却有一绿一白两柄煞气浓郁的三尺长剑临空二起,漂浮于冥河教主头顶蠢蠢欲动!高喝道:“准提,你敢如此欺我?好好好!果然都是圣人,便如行劲也是这般,好生了得,好生了得!”猛然一提声音,双眼精光吞吐,宛如恶兽一般,怨毒高呼道:“我自洪荒未成之时得道,修的无量岁月,亦是同往紫霄宫内听过道祖讲道,求的妙法,成就一方教主,已过亿万年,自视血海乃自家之物,练成化身,这亿万年来,从不知我血海竟是一块宝地,竟成为各路仙神取宝之地。先有那盘古开天圣人坏我血海之根本,如今又来了道友,哈哈,原本还不明白,今日却正的悟到了,嘿嘿,今日你准提道人前来,不外乎与贫道坐下血莲台而已,哈哈,昔日便听有那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贫道却偏偏不信,今日便以我这残躯一争,到底要看看是否如此?”声音滚滚,宛同炸雷,整片血海立刻翻起千重巨浪,弥天盖地,犹如山崩海啸,气势惊人。 准提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而逝。见血海翻滚不休,却长叹一声。“此乃天数。不可违也!道友即是洪荒得道,但与天数相比,徒之奈何,今日贫僧并非要与道友为难,只因大劫将至,天数运转,道友乃与我西方教有缘,何不与我同往极乐,参详妙法,他日得道成圣已不是虚言,何必如此执着心中妄念?” 冥河老祖闻言,竟是哈哈一笑。面色癫狂。似如失心疯一般。一头血红的长发披散下来。双目似如野兽一般,通红一片。冷言道:“好个西方圣人,果然口绽莲花,心存慈悲!我与你乃昔日同宫友客,成就一方教祖,你佛门光大,普度众生,我惨无量杀道,怎能同入一门,嘿嘿,今日你来,无非要擒我入你极乐,成你极乐替死鬼而已,何必如此冠冕堂皇?可恨,可恨,可恨昔日听了鲲鹏老儿之言,与虎谋皮,却自掘坟墓,如今煞星临门,却不得相助,可恨,可恨昔日不听我女之言,毁盟约与前,坏我道心!今日才有你得逞之机?”冥河教主仰天长叹,悲切难当,忽然张口一吐,吐出一团血光,血光升腾,乃成血雷,冥河教主狂吼一声,卷起一阵飙风,狂卷而上,直冲血海之上。 准提道人初闻冥河长叹,眼中厉色一闪,却生了不明之火,冷哼一声,却讥讽道:“怎的,如今后悔了,昔日却那里去了,哼,便是今日石矶亲来,却也阻不得我!“大手一张,手中七宝妙树光华闪烁,七彩霞光狂卷,破开无量血雷,直冲冥河教主而去。 冥河教主面色一变,大喝一声,提身而上,自轻轻一点,坐下猛然旋转三圈,呈现螺旋状,飘舞莲花朵朵,甚是娇艳,而后又向顶门两柄杀器轻点两下,便见那元屠、阿鼻两剑似乎明白冥河教主悲凉之意,嘶鸣一声,化作一惨绿一惨白巨龙自两翼卷向七彩霞光,头顶升腾起一团血云,遍布几里之远近,宛如那血海被冥河教主祭起,遮天蔽日,自下方血海之中引无边血丝,无穷无尽,怒声喝叫,却只是破开准提道人七彩霞光,顿时心中大急,一招元屠、阿鼻两柄杀器,叫道:“两位道人,速速前来助我!“就见那元屠、阿鼻两柄长剑忽然光华闪现,自其中步入两个道人,一个身着黑衣,其上有龙纹九爪,头戴乌丝宝冠,面色威严,正是冥河教主所化的酆都大帝。酆都大帝手持元屠,一步迈来,遥遥一礼,道:“道友莫慌,本帝前来相助!”将手一挥,引无边血海浊气,化作浊气巨龙,嘶吼一声,打向准提。 准提道人一脸讥笑,却又见一道人遥遥而来,这道人身着白衣,须发皆白,头戴丝巾,其上刻有符文无数,密密麻麻,血光乍现,乃是冥河教主另一化身,血海道人,只见血海道人手持杀器阿鼻剑,遥遥而来,同样高喝叫道:“道友莫慌,贫道前来相助!~”阿鼻剑白光闪闪,宛如白毫,轻轻一挥,却引来无边煞气凝结成剑芒,斩向准提道人。 冥河教主大喝一声,一点坐下莲台,顿有熊熊业火自莲台之上升腾而起,宛如巨魔,爪牙狂舞,滴溜溜一转,竟有红色眩光似如水幕,直冲而上,无边魔煞之气层层叠叠,被这莲台一引,翻腾不休。冥河教主双手结印,引来血海雷光,轰鸣不绝,砸来下来。 准提道人面色一寒,冷哼一声,将七宝妙树一挥,抵住酆都大帝、血海道人,张口一吐,头上现出一尊金身。十八只手,二十四头,霞光万道,瑞气冲霄,金光犹如无穷无量一般,挡住了血雷,正是那六丈金身。对于这冥河教主,他便是圣人却也不敢大意,这等洪荒巨孽那个没有些手段,若是将这道人逼急了,说不得宁死拼斗,到时候,便是自己也不好过,事故才这等谨慎。 这金身一出,却一手执令牌。一手持弓,大喝一声,隐隐梵唱,滚滚梵音无端而来,宛如血海之地成了极乐圣土地,佛光普照,映射大千,那阴山莲花妙境之中,地藏王同数万佛门弟子齐齐称颂,便见有繁花绽开,宝莲纷飞,如仙女散花,缤纷好看,静人心神。那金身手中金书一点,垂下无量金光。经文漂浮游离出来,犹如星辰。金身之上,有华盖璎珞,金灯贝叶,三颗舍利子浮沉,晶莹剔透,无穷光明,与七彩神光混合纠缠,巨大的轮回池被无穷光华照耀,立刻剧烈晃动起来。冥河教主一惊,竟是动弹不得,已被镇压。 此时只见下方激荡回旋,血水滚荡的血海忽然平复了不少,酆都大帝满脸怒容,血海道人怒喝连连,却被七宝妙树制约,不得援手。 冥河教主恨极,怒喝连连,坐下莲台忽然光华大盛,爆出无穷鲜红火焰,跳跃闪动,明灭灼灼。一圈一圈血纹闪烁不定,犹如螺旋,跌宕回旋。红莲绽放,浩大的灵气扑面,异香缭绕不绝,红艳艳的犹如珍珠玛瑙,点点血珠在其中翻滚,如血滴一般。 准提道人冷哼一声,不屑道:“米粒之珠,不过尔尔!”单手一压,却见一只金色佛印盖印与血莲之上,那血莲跳动几下,再难建功! 准提面色大喜,七宝妙树垂下道道七彩霞光,两相一刷,尽见七彩霞光倒转,又是一挥大袖,就见一道金光闪烁之间便扣住血海道人,顺势落下,将被七彩宝光束缚住的血海道人收入宝幢之内,转而一点,但见宝幢化作流光复又落入袖子之内。 那酆都大帝见冥河被困,血海道人被宝幢收走,心中悲戚,狂吼一声,竟是持了元屠宝剑挥出几道匹练,如流星般撞了过来。 准提道人面上一凝,七宝妙树再挥,数到七彩霞光垂落,点点流光,宝幢又出,复又以同样手法来收酆都。 酆都怒吼一声,周身内火冉冉,宛如是火人一般,丝毫不曾停下。 准提大惊失色,暗道:“若是被这厮自爆化身,我西方大教定折损不少气运,万不可叫他如愿!”却是这酆都大帝乃有大功德再身,准提顾忌气运,不敢施为,忙招起七宝妙树,以六丈金身镇压冥河,光华反复流转,竟要阻住酆都。 冥河教主看的清楚,见机会来了,心中瞬间有了计较,忽吐出一团精血。精血蠕动之间仿佛沸水一般,翻滚不止,而后却化作数十颗血珠,这数万颗血珠忽然飞腾而起,乘着准提借七宝妙树之功以元神燃烧法力,便听一声轰鸣之响,竟然将亿万年修炼的肉身自爆。 准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酆都,一步迈出,自那混乱核心之中落下,见血光迷离,中间一个巨大的漩涡,激荡回旋,血水滚荡,雷火涌落,其中漂浮一朵巨大的血色红莲,异香缭绕不绝,红灿灿的犹如琥珀珍珠,煞是好看,顿时放心,一点眉心,自其中大放金光,微动念头,便将一缕神念没入莲花中,游走数遍,就见那百亩大小的莲花忽化作一道红芒,没入准提道人泥丸之内。准提道人哈哈大笑,张口一吸,却将金身收了起来,金光内敛,依旧乃一脸人畜无害之状,回头来看,却见那已平复不动的血海之上早已失了酆都大帝踪影。 准提道人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善哉!善哉!可怜千百年修行,如今竟是落入这等天地,罢罢罢!便叫你自寻出路!”七宝妙树一挥,破开一条缝隙,跨步而入,却回往混沌洞府去了。 待那准提走后,却见那血海一处,一团鲜红色的光点一闪,竟自化作冥河老祖模样,正是危难之时,冥河教主不得不施展血魔分影大法,自残肉身,分身百万,耗费数万年之功,逃了一命,虽是逃命,却实力大损,如今法力也不过大罗金仙顶峰左右,见状准提走了,面目之上却扭曲狰狞,怨毒无比。又见如今的血海狼藉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凉,长叹一声,自落入血海之内,不见踪影。 准提再血海之上的所在所为自逃不过石矶等人圣人眼睛,只是那业火红莲合该被那佛门所得,自己等人虽然有心抢夺,却不可违逆大势,突遭坏了自家气运。 嘿嘿冷笑一声,却起了身子,来回踱步。 恰在此时,便见殿外行来一人,乃是一男子,男子身着五色道袍,面目桀骜,见了石矶,从容一礼,拜倒道:“弟子孔宣拜见师尊,不知师尊召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石矶双目爆出两道神光,精芒吞吐,自将孔宣大量一番,呵呵一笑,挥手打出一道青光,扶起孔宣,笑道:“前日听闻你无当师伯所言,你师祖命你众位师伯前往婆娑净土夺回诛仙阵图,如今算算时日,怕是以时机,你乃我弟子之中难得修炼有成之辈,为师欲要你前往一趟,你可愿意?” 孔宣面无表情,道:“师尊吩咐,弟子自然前去” 石矶呵呵一笑,道:“就知你如此回答!”稍稍顿了顿,取出二物,正乃混沌钟与咫尺杖,笑道:“你且将混沌钟拿去,咫尺杖交给你化龙师兄,再将玄灵一同唤了去,这便动身吧!“ 孔宣接过二物,微微一礼,转身而去。 石矶呵呵一笑,双目远眺,自语笑道:“这二人果然有些架子,将来少不得一番计较!”呵呵一笑,自唤来童子,吩咐道:“有贵客来访,且去迎来!” 童子不敢怠慢,忙躬身一礼,自去不提! 第四百七十二章 净土危急 且说那巴谷山前,佛道两门相争不下,先有广成子以那元始天尊亲炼的翻天印险些一印将妖神计蒙砸死,而后佛门思及道门之人均有重宝,有意拖延,三日之后却有尸弃佛出战迎敌玉鼎真人,这玉鼎真人虽是杨戬师傅,将那八九玄功自练成一番成就,只是佛门亦是有金身妙法,且那尸弃佛修为本就高于玉鼎真人,这一番斗下来,玉鼎真人虽有那斩仙剑,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幸好有云中子等人从旁策应才免遭屠戮,逃过一劫。如此这般,却有耽搁数日,先后又有毗婆尸佛、惧留孙古佛、吕洞宾、庄周先后战过,这一拖拉,却已过一个月有余,两方交战,各有胜负,那惧留孙古佛虽乃上古修炼有成,兼修阐教佛门妙法,但与那吕纯阳相较,却也在两两之分,相传,吕洞宾乃昔日上古有名仙人转世,自有妙法,且有乃老子圣人记名弟子,虽不曾得老子真传,但也了得,与那惧留孙一番好战,却不过谁也奈何不得谁,成了平局。那毗婆尸佛虽是修为高深,却不想,那庄周虽是后学末进,但其天地熔炉着实厉害,便是那毗婆尸佛也暗暗赞叹,被困熔炉之中不得出来,幸好这庄周一身淡然,杀心不重,自那毗婆尸认输之后,便将他放了出来。如此,佛道两门倒是暂有道门领先一局,只是那佛门之中还有鲲鹏、燃灯、乌巢、弥勒四大准圣,若论高下,一眼便可,但不过是外物,便是云中子也有些急切。 玄都大法师却一脸风轻云淡,见云中子急切,笑道:“师弟如何如此,岂不是自乱道心?” 云中子叹息一声,道:“道兄,非是贫道心乱,只是如今局势你我尽收眼底,佛门实力如何你我自知,如今我等不过七人而已,却还缺了一人,道兄总言有贵人相助,这也就罢了,只是若是这般下去,凭借我二人实力,胜负难分啊!来之前,师尊命我等得了胜果,只是,哎!” 玄都大法师呵呵一笑,安慰道:“师弟何必如此急切,任他佛门神通再大,岂可抵得住天数?老师乃人教教主,当行定下人皇之选,李晨乃昔日人王转世,身居功德,乃帝王之相,且又有禹王鼎在身,得我人阐二教辅佐,乃是天数,违逆不得!如今虽是佛门虽强,师弟自可前往清微天见过师叔,师叔自有计较!” 云中子一叹,道:“如今这般局势,也只有这样!只是还要劳烦道兄看顾一番!” 玄都大法师笑道:“自当如此,你且自去便是!” 云中子拱手一礼,出了营帐,驾云而去。 无忧天内,石矶高坐云床,下方有童子侍奉一侧,殿内华光流转,光华耀眼,金石玉柱,琳琅满目,不大片刻,却见童子引一行人入了殿堂。正乃是奉旨而回的花媚、苍尛子二人,只是身后却还跟着一穿着粗野的大汉,这大汉浓眉大眼,身躯高大,比之寻常之人高出不少,头扎丝巾,双耳带二铜环,虽是不怎么出众,但却甚为引人注目。 花媚、苍尛子见了石矶,忙俯身拜倒,行了礼数!“ 石矶闻言,微微点头,挥手扶起二人,面目不变,上下打量一番那高首大汉,问道:“你还何人?为何前来拜见?” 此时花媚、苍尛子以侧立两旁,那大汉却丝毫不曾有半点慌张,微微一礼笑道:“彼岸妙境寻妙法,柳枝柳叶悟真谛,一朝得道成玄真,游遍三山走五岳!贫道彼岸妙境义虎,见过圣人!” 石矶轻‘哦’一声,笑道:“原来是杨眉大仙弟子,好好好!只是你此前来,怎的不见你家师傅?” 义虎微微一笑,道:“就要禀告圣人,前日两位道友前往碧落、彼岸拜访,恰不巧的是,家师正与师叔自数年前便闭关不出,贫道恐两位道友不好交代,故才斗胆前来与圣人言明!” 石矶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却乃是我唐突了!” 义虎笑道:“两位道友前往,我师父、师叔二人自也知晓,只是炼制一宝物正值精要关头,不得分心,是故才遣贫道前来与圣人一言!” 石矶轻‘哦’一声,道:“不知两位道友叫你带来何言语?” 义虎再行一礼,笑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叫我转告圣人,天道大劫,乃与大千之内,我师父与师叔虽生在大千,但终究成道与混沌,修炼无数岁月,坐下仅有我一弟子,并无多少因果在身,自不会顾及其他,只是昔日圣人成道之时,我师父、师叔一时技痒,出手试探,今日特命我前来请罪!” 石矶笑道:“无妨,此乃小事,不想两位道友还记在心上!” 义虎呵呵一笑,道:“如此却是大好,此番前来,师父曾与我讲过一段往事,言及昔日因果,怕因此饶了多年清净。落入凡俗之中,亦是命我了却此段因果,可助圣人门下弟子度过劫数。”稍稍一顿,又道“听闻此人前日乃与圣人坐下弟子九凤也有因果,且胆大妄为,竟将圣人弟子掠了去,如此可恨,实乃大罪!” 石矶大笑,抚掌笑道:“小友千里而来,又有两位道友这层情谊,贫道自是知晓如何!如今小友既然来至我这无忧天,不若与我弟子同赏这无忧天之景?” 义虎笑道:“早闻圣人妙境,只是不曾见过,今日既有机会,自然一睹!”微微一礼,却与苍尛子同去。 石矶呵呵一笑,对一侧童子笑道:“且去殿后请你无当师伯祖来此一趟!“ 童子躬身一礼,自往后殿,不待片刻,便见一丰腴女子,笑意盈盈而来,自入殿来,见得石矶,缓缓一笑,款款一礼,笑道:“不知圣人师弟寻我何事?” 石矶笑道:“师姐何必拿我取笑,寻师姐前来,自是有事!” 无当圣母笑道:“哦?师弟不妨说来一听!” 石矶道:“前日我演算天机,算得自骊山之处,有一道姑与我教门甚有厉害,我乃截教教主,本该亲自前往拜访,奈何我若出,定引来其与几位圣人侧目,故才寻师姐前来,一来乃师姐本就乃女子之身。二来乃师姐此去或有机缘也未尝可知!” 无当圣母一喜,问道:“哦?竟有我机缘,却不知何物?” 石矶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师姐去了便知!” 无当圣母笑道:“你这圣人也太过无趣,却不知师弟要我前往骊山寻那位女仙?且一并说来与我!” 石矶笑道:“此女想来师姐也曾听闻,乃是如今三界之中颇为盛名的女仙之首骊山老母!” 无当圣母笑道:“原来是她,昔日我却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石矶笑道:“师姐只若与她所利,我命火灵儿与她女仙之首,便以西王母待之!” 无当圣母疑惑道:“我观那骊山老母不过大罗金仙顶峰,如何能担的此人,是否高抬了她?” 石矶笑道:“此人乃难得有德之仙,福缘深厚,将来师姐自能知晓!” 无当圣母笑道:“如此,我也不计较这些,只是适才我听童子所言,知晓你这圣境来了位贵客,不知何人?” 石矶笑道:“却是一位贵客!有此人,我徒九凤方可脱了劫数!” “哦?这般说来,却不知这人乃是何方大能,与那镇元子、鲲鹏之流孰强孰弱?”无当圣母惊奇道。 石矶道:“此人修为虽比不得这些道人,但身有至宝,其身后乃有两位不下与圣人的师门长辈,师姐说是强是弱?” 无当圣母面色一变,遽然起身,惊异道:“真有此事,莫非乃是那六道弟子?只是我只知晓铁锅道人,却不知还有何人?” “非是那铁锅道兄,而是另有其人?”石矶哈哈一笑,却摇头不言。 无当圣母略略失望,转而又问道:“我来之时,师尊遣众位师兄弟前往婆娑寻回诛仙阵图,师弟有圣人法力,可知结果如何?” 石矶笑道:“贫道已遣孔宣、玄灵、化龙前往婆娑,想必此时正自争斗!” 无当圣母点点头,道:“如此,那如今便自下界,也好早日寻到那骊山老母!” 石矶微笑点头,见无当圣母自去了,微微一笑,单手一点,却取出一枚玉简,交予一侧侍奉的花媚,道:“你且持了此玉简前往升仙岛交予影天夫妇,再往万道山一行,听你白寿师兄吩咐便是!” 花媚嫣然一笑,接过玉简,款款一礼,自去了。 却说是盘古开天圣早与截教太上长老通天教主谋划重新得全诛仙剑阵,重现当年截教之威严。是以通天教主命乌云仙、云霄三姐妹、金光仙、金箍仙等弟子持了诛仙四剑前往婆娑,取得诛仙阵图,重现先天第一杀阵。正乃是天数气运,劫数将现,必有圣主出,截教有大兴之征兆,实在可喜。 婆娑净土之内,释迦摩尼盘坐七层浮屠之上,面带悲苦,此时净土之内所有的护法、迦蓝、比丘、禅师、罗汉、菩萨、佛陀都齐齐上得天空,念动经文,梵唱之声大做,响彻整个净土。而净土之外,只见是浓密地冲音高空之中,乌云仙着帝服高战云头,四方各有三霄姐妹。金光仙、金箍仙分立四方,早早便布下诛仙剑阵,只是少了阵图,威力小了一些罢了,不过如此,也叫净土之内的释迦摩尼有得头痛了,他乃昔日通天教主坐下大弟子,诛仙剑阵威力如何他最是清楚,不想千年之后,此阵线与婆娑,竟是要屠戮自己,心中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乌云仙见时辰差不多了,高呼一声,叫道:“多宝师兄,我等前来乃是受了师尊之命前来取回本教之物,若是师兄还念及昔日之情,劳烦将那阵图交予我等,容我等交了法旨,定不动你净土分毫,如何?” 释迦摩尼见乌云仙高站云团,一脸傲然,心中难免有些不忿,昔日这乌云仙不过乃是外门弟子,修为大不如自己,如今竟然成了截教炙手可热的人物,难免对通天教主有些埋怨,心中暗道:“通天圣人虽然曾为我师尊,但如今要我杀伐自身,却乃强人所难,若是今日叫他等如愿,不光是失了五大明王,连法力也大不如前,要过此次劫数,更是难上艰难。”释迦牟尼冷冷发笑,心中始终期盼着证得那不死不灭混元圣人,自然不愿不会舍了明王,还原阵图。 就听高空之中云霄娇喝一声,劝解道:“大师兄,如今劫数将至,师兄何不重回我截教之内,侍奉师尊所有?何必置身于杀戒之中,惹来烦恼?” 若说先前释迦摩尼有些心思,但听了云霄此言,心中忿念更甚,怒道:“休要多言,如今我为佛门弟子,乃成一方教主,如何成那叛教之事,若想取的阵图,破我大阵,自可行的,若是不然,旦请就此离去!” 第四百七十三章 净土危急<二> 琼霄一早便有气,此时见释迦摩尼如此,心中更气,叫道:“释迦摩尼。今日前来本就是为破你阵法,何必如此矫情!” 释迦摩尼冷冷一笑,转眼看了言琼霄,笑道:“你不过仗着通天圣人宠爱,能有何本事大放厥词,我便在此,你若有术尽可使来,贫僧接着便是!” 碧霄本还顾念昔日情分,听释迦摩尼如此说来,顿时有些不悦,语气冷淡道:“大师兄,今日阵前相见,少不得争个高低,我等自知不是你对手,但我等受师尊之命,前来收回阵图,你既然不明道理,也罢,今日便断了情分!” 释迦摩尼蓦然,就听金箍仙叫道:“莫要与他多说,快快催看大阵,迟则生变!” 众人点头,虽多人心存不忍,但师命难违,各掐发决,法雷震开旗门,一时间,只见婆娑净土之上煞气大涨,阴风习习,杀气充塞霄汉之间的诛仙剑阵赫然在眼前摆开,四门森森,剑气森寒彻骨,雾气弥漫了整个婆娑,灰蒙蒙的宛如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云霄一人主阵,却令佛门数万佛陀惊骇莫名。 却说那影天夫妇自得了石矶法旨,不敢怠慢,自出了升仙岛,一路往血海而来,二人本就是修为精深之辈,且又有升仙岛妙法,不出一日,便至血海,二人定下足来,就见整个血海被一层淡淡的血光缭绕,犹如无数条血龙盘旋其上,又有无数淡淡的血丝自血海之中逸浮而出,消散于幽幽虚无。而后却又有无数血色光华闪灼,流转而回。只是在湿婆兰儿看来,经多次征战,如今的血海早已不复从前那般辉煌,昔日那富丽堂皇的阿修罗圣殿已显颓败之相,再无昔日那般光辉,来往阿修罗子弟也无昔日那般踌躇满志,多了几分颓废。见得二人,忙上前行礼。 湿婆兰儿见血海如今光景,不自主偷偷抹了把泪,见那引路的阿修罗子弟有几分眼熟,自脑海之中搜索一番却叫不上名号,索性问道:“可知教主可在?” 那阿修罗弟子道:“教主自当日大战之后,便自不归,也不知去往何地!” 湿婆长叹一声,却有影天见湿婆失落,亦是长叹一声,轻声安慰几句,不自觉之间已入血海正殿之前,就听那阿修罗弟子恭敬一声道:“娘娘,驸马暂且再此等候,待小的前往通报一声!” 湿婆眉头一皱,见影天摇头,自点头道:“如此也好,你便去通报几位哥哥,便说我与驸马回来了!” 那弟子点点头,躬身一礼,自转身入了大殿。 影天见湿婆兴致不高,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忧,想教主身怀功德,却修为高深,自能吉人天相,化险为夷!” 湿婆微微点头,强笑道:“但愿如此,只是此次前来,我等乃奉了掌教老爷之命,也不知几位哥哥可否答允,若是不应,你当如何交旨,恐惹掌教老爷不喜!” 影天笑道:“此来师尊的意思明显不过,即是为难佛教,亦是与阿修罗教活路,想你那几位兄长定然明白其中道理!” 两人说话之间,却不曾避过旁人,只听一声高喝自殿内传来,声如滚雷,浑然炸开:“截教妖孽,还敢来我血海造次不成?”话音初落,便见血海光幕忽然散开,落出一道门户,自其中鱼贯而出四个身着服丽道装的道人,正乃是阿修罗教四大魔王色欲天、天波旬、大梵天、鬼母。四人身后又有那天妃乌摩。另有因陀罗、毗湿奴、鲁托罗等人,见影天二人,皆是怒目而视。 湿婆见得如此,心中更是悲凉,哭泣道:“几位兄长,我乃血海之人,众兄长如何如此对我?” 色欲天、天波旬、大梵天面带不忍,却有鬼母冷眼笑道:“你早已被父亲逐出血海,何来血海之人?我血海多番遭了大劫,便是你夫君的好师尊也来欺辱我血海,你还有何面目再来血海?难不成前来笑话我等落入这等天地不成?”这鬼母本非乃四大魔王之列,只是后来湿婆被嫁入升仙道,冥河教主有感四大魔王不得名副其实,故才提拔鬼母,成了四大魔王之一,修为虽然不如湿婆,但比之其与众人倒是高出不少,如今湿婆前来,自没有好言语。 湿婆辩解道:“我虽嫁入截教,但终是血海之人,你如何这般血口喷人,挑拨我等关系!且此来我乃受圣人之美意,相助血海脱难,怎没有面目前来?” 鬼母听闻此言,更是变本加厉,厉声叫道:“好个贱人,还敢狡辩,几位哥哥你等还看不出来吗?这贱人乃是受了那石矶蛊惑,前来毁去我等安生立命之地,如何容他!”说罢,竟是持一柄碧光葵水阴雷剑一剑卷向湿婆。 湿婆亦是大怒,娇喝道:“鬼母,我本与你好好分说,你怎的不分青红皂白便如此蛮狠!” 鬼母只字不言,持剑又来砍湿婆,湿婆更怒,伸手一招,却见一柄神棱,正是九天十地辟地神棱,猛然一挥,挡开鬼母凶威赫赫的一剑,又叫道:“三位哥哥,难不成也以为小妹前来找事不成?”湿婆乃冥河教主亲手调教,曾也是凶名赫赫,只是入了升仙岛,为人妻子,自收敛了不少,这并不代表湿婆便性情转变,本是为解救血海而来,却被误会,心中难免有些怨气,见着鬼母分明便是找茬,已起了杀意,只是她却知晓,此时不能如此,问上一句,却少不得给这鬼母颜色。 大梵天等人眉头微皱,却仍旧不曾吱声,影天摇头不语,只盯着三人面目变化,就见那鬼母忽然将葵水阴雷剑一点,打出数到葵水阴雷,自跳出战圈,高声道:“三位哥哥,如何还与这二贼子废话,速速出手斩杀了二人,待父亲归来,定然高兴!”说话间,却一点顶门血云,自取出一面阴气森森的宝幡,乃名血罗元魔幡,轻轻一摇动,就见有无数恶鬼自幡面之内跳出,自朝湿婆涌来。 影天见那色欲天无动于衷,冷冷发笑,转眼又见湿婆恼怒,知晓这鬼母定然会吃些苦头,自站定不语。果不其然,便见那湿婆轻喝一声,将神棱抛出,化作一条巨龙,轻轻一搅,便灭了不少恶鬼,又一点半空,就见半空之中忽然血光大盛,自显出一朵九品血莲花,湿婆轻步慢移,跌坐其上,面目冷的发寒,厉声道:“今日你不知进退,我便擒下你,便是父亲在前,定无话说!” 鬼母持剑高笑道:“好大的口气,你现下非乃我血海之人,父亲如何容你胡为?哈哈,你以为你是何人,敢言擒我?且拿命来!”说罢,又摇动元魔幡。 湿婆冷笑一声,自一点九品血莲台,自其中冲出数百道业火护住自身,单手一点,只见一道金光忽然荡起,卷起血海之中气浪滚滚,湿婆往下一压,顿见一轮圆形宝轴忽然跳出,旋转不休之间,竟是散出莫大的符文,那符文一出,宛如清心咒一般,那自元魔幡内生出的诸多魔头皆是惨叫一声,自化作黑烟,消失一空,鬼母大叫一声,忙要逃遁,那里知晓身子已不停使唤,被那符文一沾,顿时动弹不得,只见头顶宝光灿灿的轴轮忽然一转,自其中传出一股莫大大吸力,将那鬼母吸入其中。 这等宝物乃是石矶所练,命为十字转经轴,其上有石矶刻画上万符文,道门三教,皆有所纹,更难得的却乃有佛门经文在上,这鬼母修为本就不如湿婆,自然被收了进去,只是此宝威力太甚,便是那色欲天等阿修罗众人也忙显出护身神光护住自身,见湿婆收了法术,就听那色欲天大叫道:“湿婆,如何这般逞凶,岂不知此乃血海之地,容不得你放肆,还不快快放了鬼母?”说话间,却是箭弩拔舌,意要出手。 湿婆闻听此言,面色一顿,转而生出几分悲切,道:“大哥,你也这般说我,难道我又错呼?” 大梵天见色欲天别过脸不忍再看,自也顾惜昔日情分,道:“暂且都自罢手,如今父亲不在,我等自前往酆都殿见过酆都大帝,想来他最明白父亲之意!”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天波旬冷哼一声,甩手而走,色欲天满面怒容,随后而去,却有大梵天与一脸悲戚的湿婆道:“莫怪两位哥哥生怒,只因如今时局不定,多有疑心,你且先放了鬼母,再做计较!” 湿婆失神片刻,无奈点头,自一点经轴,放出鬼母,那鬼母见得湿婆,似是遇到煞星,面生惊恐,忙逃了去。却是因为自经轴之内有三味真火焚身,吃了苦头。 影天嘻嘻一笑,拉过湿婆,安慰一番,这才抱拳笑道:“烦请带路,我等见过大帝再见分说!” 落凤山落于东胜神州之外,东临东海,西占南土,其上古木丛丛,遥草芳菲,更有鸟兽行走,甚是难得。 这日,却不知何故来了几个猴子,这几个猴子驾云而来,不过片刻,便落入落凤山一块巨石之上,其中一猴子面上急躁,抓耳挠腮,另一猴子却侧耳倾听,仿佛要听到什么,其余二猴却不敢出声,落在大石之上宛如脚下大石头一般。 良久之后,却见那侧耳倾听的猴子忽然一叹,跳下巨石,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其余三猴见那猴子坐下,便有一猴子怪叫道:“悟道,可听到那妖猴在何处歇脚,我等已追了他多日,且不可叫他如此轻易逃去。” 那先前坐下的猴子惨笑一声,道:“师叔,怎的那般容易,那孙悟空乃准圣人修为,虽然以肉身见长,但终是比我等修为高些,若想瞒过我等自然轻而易举!” 侧一方一白毛猴子笑道:“是啊,师叔,那猴子说来也是有些本事的,若是轻易被我等寻到,那还要我四人同来?” 石敢当呵呵一笑,跳下大石头,笑道:“也是,也是,是我心急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悟理笑道:“即是寻不到他,便叫他去便是,如今那西方教四面楚歌,待众位师伯将那婆娑净土毁了,想来那猴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袁洪嘎嘎笑道:“正是如此,我师尊前日传我玉简,叫我么惹事端,想来也是因为如此,此时恐正与那西方教争斗,只是师尊不要我前去,若是不然,我定要前往。” 悟道笑道:“西土破灭乃是早晚的事,暂且叫他逍遥几日,我等暂回花果山!“ 其与三猴抚掌应允,自话青光走了。 待这四猴走后,却见那落凤山忽然跳出一个金毛猴子,面目难看,恶狠狠地瞪了眼四个猴子离去的方向,晃动了晃手中金棒,急匆匆的朝西方去了。 这猴子去后,却见那四个猴子去而复返,那石敢当笑道:‘看来鱼儿上钩了,我等速速跟上!“ 悟道摆手笑道:“师叔,暂且不急,这便叫着猴子好生闹一闹,给我等师伯、师叔找些麻烦,看他们老是小看我等。” 袁洪笑道:“也是,若是等师父被那佛陀折腾一番,说不得我去了,还要夸奖我呢!”说罢,竟是哈哈大笑。 其与三猴子自是哈哈大笑,自驾云光去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净土危急<三> 却说巴谷山前,燃灯等佛门众佛陀及那鲲鹏、计蒙、开明兽高坐帐内,镇元子闭目不语,数日前他便敢往此地,却不曾现身,今日方才出来,被迎了进来。再看下侧又有诸大菩萨、罗汉,各自盘坐,或是窃窃私语,或是闭目不语,不过众人面目之上都有担忧之色,却乃净土危急,各有心思。 燃灯苦叹一声,环顾众人,见众人面目,心中清楚,自不愿多说,只是如今关前佛道二门各有胜负,前日那鲲鹏与云中子走过一场,若是修为方面,鲲鹏自然高过云中子许多,只是那云中子手握阐教圣人元始天尊的成道法器三包玉如意,威力无穷,便是鲲鹏亦有重宝,无奈之下,却与那云中子战了个平手,不曾胜过。当日相约八场,如今已过五场,不容有失。摇摇头,却有些心烦,道:“如今净土被妖人围困,释迦摩尼独木难支,以万佛大阵制敌,只是那截教妖人得石矶圣人法旨,恐有宝物相助,只是奈何如今关前正需人手之际,却该如何?” 拘那含佛长叹一声,自双手合十,a宣佛号道:“如今关前战事虽紧,贫僧只是知晓,只是那婆娑净土乃我小乘佛法根基,容不得有失,贫僧愿走上一遭,解净土危急!” 大力金刚佛也道:“正是此理,贫僧亦是愿往!” 燃灯蓦然点头,却听良久不言语的镇元子道:“此事倒有些麻烦,那石矶既然遣门人前往婆娑,定有准备,我闻西方两位圣人居于极乐,不若众位道友可遣一人赶往极乐,请圣人做主!” 燃灯眉头微皱,思量片刻,这才道:“如此倒也妥当,只是不知何人愿望极乐一趟!” “即是我佛净土,当速速前往,贫僧愿望极乐一遭!”乌巢禅师高宣佛号,满脸慈悲。 燃灯微微颔首,道:“即是如此,便有劳禅师了!“稍稍一顿,又道:“拘那含佛、大力金刚佛、观自在。普贤、文殊,你五人速速赶往净土,或可相助一二!” 五人点头,自行礼一番,自退出账外,往西方去了。 燃灯见走了众人,转头对鲲鹏道:“如今当以关前之事为重,人皇之位不分,封神未定,若想将来大劫有安生立命之机,还要看此番争斗如何,还要劳烦妖师、镇元子道友与贫僧同往关卡一行!” 鲲鹏笑道:“自当如此,只是此次该何人应战!” 燃灯呵呵一笑,转头对一直不语的弥勒佛道:“正要道友手段!” 弥勒佛高呼一声佛号,道:“本该如此,自当愿往!” 众人点头,自出关前,却见那玄都大法师等人阐二教修士皆已至,心中吃惊,心中暗道:“看来我猜测果然不差,这道门想来定是来阻我等回援净土,也罢,即是如此,便如他所愿!”自合十笑道:“玄都道友,我等自此已耽搁良久,今日正好再见过一场,以见分晓!” 玄都大法师笑而不语,却听那黄龙真人高喝叫道:“燃灯,休要废话,若非你等有意拖延,何故拖延至今不分结果,今日自当速速完了赌约,也好叫你等无话!” 燃灯见是黄龙,知晓此人素来无甚算计,心直口快,修为不高,自起了调侃之意,微微一笑,道:“道友此言甚得我心,不知此战可是道友应战,若是如此,我当遣我弟子与道友争上一争,也好见过道友如今道法可否有所长进?” 黄龙真人面上一红,心中大骂,却不敢出来,只是叫道:“燃灯,你有何本事,不过叛教之人,也敢猖狂,我乃圣人弟子,身份尊贵,岂能与你一般见识?” 燃灯呵呵笑道:“原来如此!” 众佛听闻,皆是哈哈大笑,只气的黄龙真人面红耳赤,意欲持剑而出,却被交好的玉鼎真人拦住,摇头不止。二人身后早有杨戬听着,听那燃灯逞口舌之利,心中恼怒,自跳将出来,高呼道:“燃灯,休要多言,我师叔乃圣人弟子,如何能叫你亲看,我乃阐教弟子,你佛门若是有能者,皆可出来一战,我杨戬何惧,怕只怕你佛门口灿莲花,无甚妙术,尽引旁人相助罢了!” 燃灯呵呵一笑,自上下打量一番杨戬,见那杨戬周身宝气萦绕,知晓这杨戬九九玄功已成气候,一般弟子却难奈何,笑道:“本乃无事,却乃他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冷冷一笑,转头向玄都大法师道:“玄都道友,可有定计?” 玄都笑道:“自有分晓!“稍稍顿了顿,这才道:“前日乃云中道友与妖师走过一场,贫道实在技痒,便欲亲出,不知如何?” 燃灯呵呵一笑,似乎早知晓一般,自朝身后点点头,便见弥勒佛上前几步,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道友有礼了,贫僧前来领教!” 玄都大法师笑道:“原来是道友,听闻佛祖随阿弥陀佛圣人修炼数万年,一身佛法精湛,早有仰慕之意,今日正好领教!” 弥勒佛呵呵一笑,并不多言,只道:“如此,便如道友心意,道友请!” 玄都大法师也不矫情,将手中拂尘一摆,忽散开万道银光,直接天际,自拂尘所遮掩之处,顿起烟尘,白茫茫一片,叫人看不清楚,玄都大法师轻迈脚步,横上云团,盘坐其上,笑道:“道友可敢前来?” 弥勒佛笑道:“本乃术法,皆可破之,有何惧之?”脚起云团,自驾云落在白茫茫烟尘之中,不见踪影。 玄都大法师轻笑一声,一点云团,轻挪脚步,自也入了云雾,留下众人各自思量。 那黄龙真人自被那燃灯言语羞辱一番,心中甚恨,极为恼怒,心中暗道:“我堂堂阐教金仙,昔日与你燃灯同为阐教金仙,今日你既然如此羞辱与我,却定不叫你好过!”想到此处,尽是偷偷溜出军中,驾云朝东海去了。 且说那孙悟空应偷听得悟道四人之言,心中急切,自落凤山而起,急匆匆的赶往西土,筋斗云本就乃圣人所创,一个跟斗便就十万八千里,故而这孙悟空不得几个时辰便已至西土,但见此时的婆娑净土,四处魔气冲天,煞气重重,阴风呼号,遍场鬼哭,仿佛重新归于混沌,那混沌色的光华之中,隐隐有金光闪烁,正乃佛本佛光,光大浩然。 孙悟空怪叫一声,持了金箍棒,一个筋斗便入了煞雾之中,便听的煞雾之中喊杀不绝,猴子用火眼金睛开路,扫清魔氛。气机感应之下,围攻净土的众截教众仙自然知道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云霄面上一寒,单手法雷,震动四柄仙剑,而后转身,双眼吞吐云光,远远望去,便见那孙悟空持棒而来,本要出手,却见一道金光忽然自一处亮起,那金光内敛,忽而一转,化作两条蛟龙,头交头,尾交尾,撕裂煞气,直冲下来,正是那琼霄的金蛟剪。 孙悟空怪叫一声,暗骂一声‘疯婆娘’不敢带忙,忙吹一口气,以毫毛变化之术迎上金蛟剪,纵云跳开,叫骂道:“贱婢,敢档爷爷去路,不想活了不成?”孙悟空冷笑一声,一棒挥出,与紧接而来的翠光玉手一挥,却将那翠光大手打了个粉碎,嘎嘎怪笑一声,转身欲走。 琼霄大怒,隔着煞雾怒道:“好泼猴,休走,再吃姑奶奶一剪!”法决一引,便见金蛟剪光滑更甚,仿佛那金龙出海一般,隐隐有嘶鸣之音,直冲而下,朝着孙悟空便搅了过来。 孙悟空大惊,忙有扯下几根猴毛,跳了老远,还未站定,忽觉身后分身大作,之间一道金光忽然射来,大骂一身,却为时已晚,被金光打在肩膀,直觉的火辣辣的痛入骨髓。不敢再逗留片刻,化作一道金光,钻入那煞气郁郁之中的一点佛光之中。 金箍仙嘿嘿冷笑,转身再入旗门之中,云霄轻喝一声,道:“三妹,暂且不与他计较,速速入阵!” 琼霄银牙紧咬,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万佛大阵,便见此时,净土之中,所有的护法、迦蓝、比丘、禅师、罗汉、菩萨、佛陀都齐齐上得天空,念动经文,梵唱之声大做,响彻整个净土。释迦摩尼端坐七品浮屠之上,头顶三色光芒交织,乃是太清仙光、玉清仙光、寂灭禅光,这三道神光,那七层浮屠顶上,坐有释迦摩尼,头上现出千手多宝如来相,多宝如来头上又居一尊中央不动明王,周围四大明王各居四方。而与四处,琼霄隐隐可见五大明王各自现出神通,那中央不动明王全身黑青,神色狰狞,额上有水波状皱纹,背后有伽楼罗火炎,踏琵琶座磐石,一手持称俱利迦罗剑,剑身缠绕着俱利迦罗龙王,另一手持索,降伏一切邪魔。 大威德明王踏八兽,六面六臂六足,手持弓、箭、剑、戟、索、棒,以髑髅为璎珞,其身长大,遍身火焰,六面之上都有三目,皆是赤眼,一头红发,宛如火焰。军荼利明王,遍身都是青色,一面八臂,中间双臂相交于胸前,手持赤,右边另外三手分别持金刚杵、三叉戟,或作施无畏印,左边三手则分别持八角金轮等法器。降三世明王四面八臂左足踩大自在天,右足踏天妃乌摩,中间两手当结印,右边三手分别持五钴、箭和剑;左边三手各持五钴钩、弓如索。金刚夜叉明王乃是三面六臂,相貌狰狞,正面有五眼,左右两面有三眼,六臂各持弓、箭、剑、轮、五钴杵、金刚铃。这尊佛陀,正是中央现在佛,释迦牟尼如来,终于降生中央娑婆净土! 琼霄冷哼一声,一点头顶庆云,却见庆云之上一杆漆黑如墨的宝幡猎猎而动,那宝幡非金非丝,上有六角,正乃是碧游宫秘宝,六魂幡。这六魂幡被琼霄催动,顿时间垂下道道光芒罩住琼霄全身。琼霄收回金蛟剪,转身入了旗位,催动法决,引无边煞气,以阵法困敌。 乌云仙双目如巨,见孙悟空逞凶,只是冷冷发笑,见如来神通了得,却一点头顶宝塔,自那九天清气塔之内忽然冲出一道碧光,正乃是洛书,二物被乌云仙一催,顿时投入虚空,一闪之下,便不见踪影,自那宝塔消失之际,忽然自九天之上垂下无量星光巨柱,交叉不休,宛如利剑,横空而斩。正乃是那远古洪荒赫赫有名的周天星斗大阵。 天庭之上,火灵。水灵二人高坐宝榻之上,下首早有各方仙神垂首而战,不敢出声,只管面前宝镜,那佛门婆娑之境尽收与言,见得孙悟空,不光是那火灵、水灵二人皱头,便是下方众仙关也是大皱眉头。 水灵甚为恼怒,沉思片刻,却与众人道:“这泼猴好生大胆,昔日便曾大闹天宫,是天庭颜面尽失,十分凶暴,本该派天兵拿他。却因人教争端,不好插手,前日便听闻着猴子自下界四处杀人,却不得不将他擒来,便是圣人弟子也不得胡作非为!” 众仙闻言,自觉道理。便听那一侧苏全忠叫道:“这妖猴着实可恨,实在该出,大天尊,我愿领兵而出,将此泼猴擒下,以显我天庭法度!” 水灵闻言,略略沉思,火灵却已分明,当下传音水灵,二人商议一番,便听水灵笑道:“如此也好,那泼猴虽是圣人弟子,却身染杀戒甚多,早便已天怒人怨,今合该有此数。苏全忠,朕封你为荡魔大将,高明、高觉、红孩儿、罗宣、杨蛟携领兵三十万,各种灵药,法器,雷火球珠,神雷冲,元磁筒,烈火旗门,玄阴弓箭,铠甲,麒麟战兽,白虎战兽,万里穿云战兽,等等各万套前往西土擒下泼猴。” 苏全忠大喜,忙俯身领了法旨,便要领众人而去,却听火灵叫道:“暂且不忙!“ 众人疑惑,却听火灵笑道:“太阴金仙,白灵圣母,前日你二人擒获的那蚊道人可愿归附与我天庭?“ 太阴金仙笑道:“这厮本就乃胆小之辈,被我擒下压入大牢之内,封了法力,又一番折磨,早便受不住,自愿归附!“ 火灵微笑点头,笑道:“如此便好,这厮说来却也乃是高人,只是他那法术被我天庭所克,才被擒下,只是这厮素来便反复无常,恐生变故,且将此物拿去,打入他的元神之中,若有反心,当受劫火焚身之苦!可封此人名为降魔真君,随同此次征战而出!”太阴金仙笑道:“如此,为臣便其前去提出这厮,以为我天庭所用!”躬身一礼,结果一道附录,自去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姻缘无端 且说那南部兖州之内,此时却消了战烟,当日汴京大皇子因战不利,连连败退,因无多少修仙问道之士相助,最终克死汴京,被那七皇子所乘,得了汴京。只是这七皇子还未坐稳宝座,却有那石安城城主石安王杨思吉起兵,打着平叛反乱的名号,命丞相李冠希为帅,妙衍道人乃为副将,一路浩浩荡荡而来,只是这李冠希熟读兵书,对排兵布阵,时局之术把握甚详,起初佯装一番,示弱与敌,更有军中发生瘟疫,拖延了不少时间,待那七皇子拿下汴京,这李冠希方才起兵,只是这一起兵却有四方修士来投,大多乃是那万道山附近军士,更有截教众仙,如那圣人门下弟子灵牙仙、虬首仙二人,更有白寿主持,这一路而来,所过之处,那七皇子军中五人能档。也许是那华光昔日与铁锅道人的一番话,亦或是六道门人顾忌门内尚有李保田夫妇及几位公主,与那丞相李冠希乃为亲属,众六道门人悉数回山,不管不问,那七皇子军中少了六道门人,只余下四方妖魔,更是不济,呈现节节败退之局。 那七皇子大急,忙寻来一修士,要他带路,亲自前往深山,请那六道众人再度出山,只是这一去,并未得到应允,反而得了一句揭语,乃为:“皇气南行寻真主,仙神万数归麾下,三分天下征战起,若得平安需蛰伏!” 这七皇子一听,顿时心凉半截,自知晓其中意思,再三请求不得结果,心灰意冷之下,自回汴京。思量数日之后,放解心结,又见那李冠希军强马壮,一路所向披靡,各处关卡以被破去多半,若想抵御,乃是万难之事,心中难受,便召来使官,拟降书一份,呈与其上。 李冠希得了此书,顿时大喜,又见所过关卡皆无人守城,自知晓这七皇子果然降了,忙休书一封,发往石安城,自领兵入汴京,扫除阻碍。 十五日后,杨思吉自汴京城内称帝,大封有功之城,更是正了七皇子大庄王之名,只是不得离京,无甚兵权。杨思吉上位,自颁布蕙名法令,施行仁政,得笼天下名义。如此,这杨思吉成就一方帝王,周身皇气更为浩大,乃人皇之选也。 祁连山乃那东胜瀛洲与西土交接之地,此地虽说贫瘠了些,但与那西土中多数地方比起,却秀美了不少,今日不知怎地,这等平常山头却升腾起一股七彩霞光,霞光万丈,又有香气扑鼻,叫人心神俱舒。 这祁连山之中乃有一泉水,只因泉水久年温热,甚得女子喜爱,或是敷面所用,或是洗澡所用,再看那霞光,正是落在那山泉之上,山泉之外乃有四名大汉持了兵器而立,或有警惕着,亦或是有焦急者,四处观望,似是做贼一般。 良久之后,却听一声轻笑,那笼罩在山泉之上的七彩霞雾忽然沸腾了一般,宛如万蛇搅动,光华耀眼,眨眼之间便消失一空,也不知被何物所收,尽是眨眼之间结束。自那霞光雾气消失之际,就见那山泉之畔站立一妙龄女子,女子身着彩霞仙衣,少女手跨花蓝,臂膀之上乃有一条一尺长短的鸡冠红蛇缠绕其上,如空谷幽兰般清新可人,秋水般的眸子清洁无尘,琼鼻秀美,贝齿朱玉,红唇晶莹润泽,娇躯犹如柳枝,轻柔盈盈,一脸天真浪漫,见得其中一男子面容,顿时嗤笑道:“白大叔,如何这般神态,似乎谁欠了你银两呢!” 那大汉苦笑一声,与身侧同来的几个同样装束的汉子对视一眼,皆露苦涩,转而笑道:“燕儿,此地离那巴谷山不足二百里,来往皆是人阐二教修士,我等还是速速退去,免得招来祸事!到时候若是圣母怪罪,我等可担待不起!” 燕儿微皱琼鼻,笑道:“才不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可不愿这般早回去,若是被兰儿姐姐再次看到,定然还要我去做功课,烦死了!如今来此游玩,即便有那人阐二教修士,我等不露痕迹,他等也不知晓啊!大白叔叔,你就陪我多玩一会吗!”燕儿知晓这几个大汉弱处,见那几个大汉面露难色,不禁撒娇不知,、。 大白苦笑一声,与身侧一汉子道:“看吧,我就说吧,这丫头还是听不进去!” 身侧几个大汉皆露苦涩,就听燕儿嘻嘻一笑,道:“就知道几个叔叔最好,大白叔叔,大灰叔叔,前面乃是巴谷山,我听闻此处正乃佛道两门相争之地,不若我等偷偷潜了过去,去看看热闹如何?” 四人大惊,就听大灰道:“这万万不可,若是被发现,我等万难逃去,这等倒还罢了,若是你有个闪失,我等如何向圣母交代!” 兰儿笑道:“无妨的,有小红在,便是大罗金仙我也不怕!走吧!”说罢,还不等四人有所反应,化作一道流光便朝巴谷山方向去了。 四大汉大惊失色,忙追了过去,便听大白苦笑道:“这个小祖宗,可害苦我等了,巴谷山凶险,若是有个闪失,那该如何?” 大灰见事至如此,也只能安慰道:“兄长么要忧心,这燕儿丫头素来得圣母喜爱,且自身修为也是不弱,比之我兄弟四人也强了许多,更有圣母赐下玄讹珠护身,且那吞龙兽亦是再一侧,想来是我等多想了!” 大白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吧!”却止住话,急急追了过去。 那巴谷山前,此时玄都大法师、弥勒佛相对而立,弥勒佛双目眯起,上下打量周身青丝,呵呵笑道:“道友,这等玄术当真了得,却不知何名?” 玄都大法师笑道:“不过小术,如何入得了佛祖法眼!” 弥勒佛笑道:“却要领教一番,呵呵一笑,自张口吐出一团金光,金光如火,忽然燃烧了起来,瞬间,便忽然长有数丈大小,那青丝一沾金光,顿时枯萎,脱落而下。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单指一弹,便见一方图卷忽然祭出,黑白二色游走,便没入那青丝海中,消失不见,顿时间,弥勒佛只觉得眼前又是变,分辩不出东西,心中暗叹道:“这玄都大法师果然不愧乃老子圣人亲传,这修为虽比不得我,但手中法宝果然精妙,若是料想不差,定是那乾坤图了,看来我还要使些手段!“想到此处,却同样单手一点,自怀中取出一布袋,布袋并无光华,平平无奇,被弥勒佛一点,顿时化作三丈大小,垂下道道金光,罩住自身,手中持金挠,盘坐不动,定眼来看。 关前众人皆对二人争斗甚为关心,只是二人乃是斗智,并无多少绚烂光华,众人虽然心中明了,但却依旧担心。 那李晨心中烦躁,见玄都大法师久久不能出来,自带着几个修士脱出阵前,自出了营帐,朝一方高峰而来,却乃是为寻得一清净之地,平静心神。刚入高峰不远,忽听身侧道人忽然大喝一声,打叫道:“何人如此鬼祟,还不出来!”暴喝之下,却已手,单手化作一清白光华大手掌,一掌抓向高峰。 众人听着道人呼喝,忙各自戒备,如临大敌。 那李晨亦是如此,只是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大手所覆盖之处。 便再那大手将要落下之际,便听四声呼喝之声响起,同时又四道乌光升腾而起,汇聚一处,与那青白大手一接,顿时炸了开来,自那炸响之处,忽然飞出五道光华,待逃出炸雷范围,顿时现出五人来,四男一女,皆是怒目而视李晨等人。便听那其中一汉子叫骂道:“何方妖道,为何这般无礼?好大的胆子!” 那适才出手的道人乃是那灵宝宗掌教,乃是那玉虚宫门人灵宝大法师所立道统,如今佛道相争,凡人阐二教修士,皆来阵前,这玉清子便是被遣派与李晨身侧护持之人,见得那大汉叫骂,顿时冷笑道:“邪魔外道,也敢叫嚣,且言来此是何目的,或可饶尔等一条性命,若是不然!哼!” 这五人不是别人,正是来此看热闹的燕儿五人,只是五人热闹还未看到,刚刚落足便遇到李晨等人,因而藏匿身子,却不幸被那玉清子发觉,心中亦是十分恼怒,此时又听着玉清子说话如此难听,顿时更怒,便听燕儿娇喝道:“你是何处的老道士,竟是如此无礼,听闻你人阐二教多乃仁义道德之辈,怎的说话如此难听?” 玉清子还要说话,却被身侧一道人拉住,、努了努嘴,却叫他来看李晨,玉清子转头来看,便见李晨两眼发直。一脸痴相,直勾勾的盯着燕儿。仿佛丢了魂一般。 燕儿本与那玉清子叫骂,却听不到那玉清子说话,顺着众人目光看去,便见那李晨模样,顿时脸面一红,心中暗骂,却知道不好,骂了一声:“登徒子”。便欲转身离去。 那李晨见燕儿要走,这才惊醒,忙出声叫道:“仙子休走,且容在下问一句否?” 燕儿一听,顿时更为羞怒,身后大白等人更是恼怒,见燕儿脚步急切,亦是顾不得,便要离去。 那玉清子等人那里还不知其中道理,玉清子一早见李晨面貌,暗道:“莫不是人皇喜欢这女子,却不可叫着女子离去!”当下示意身侧道人,各施展神通,阻挡下燕儿去路。 李晨也不怪罪,忙一拂云团,追了上来,见燕儿盛怒,忙道:“仙子莫怪,我乃大唐国皇子李晨,今日有缘见得仙子,实属缘分所在,却不知仙子乃是何人,为何亲临此地?” 燕儿面上一寒,却更动人,心中暗道:“这人原来便是那李晨,看来若是我动手将其打杀了,定然惹来祸事,暂且拖延一番,看他如何!”想到此处,秀眉微皱,款款一礼,道:“原来是皇子殿下,小女子乃万道山燕儿,今日无心冲撞皇子,还望皇子莫怪!” 李晨听着,顿时笑道:“原来是万道山仙子,不怪如此。”稍稍顿了顿,笑道:“今日相见,想来定时大缘分,仙子且听我一言,尔下人教大兴,我为大唐皇子,身居人皇之气,将来定扶顾三界生灵,以仙子贤德,正可为人教圣母,芳仪三界,仙子何不随同本皇立此天大功德?” 燕儿心中大怒,顿时叫道:“你这登徒子,虽为大唐皇子,怎生如此无礼,不说你不过区区皇子,便是当今玉帝也不敢如此清待与我,你好生大胆!” 李晨面上一窒,顿时无语。那玉清子却恼怒道:“你这姑娘,好生不知好歹,皇子乃身负人皇之气,将来必登大统,姑娘如此说话,岂是明理之人?” 燕儿冷笑,道:“哼,我今日至此本就是一时兴致,却不曾想遇到你等,若是知晓,定然不踏足此地分毫,也罢,你乃人皇之选,我本一介小女子,如何担得起皇子如此看重,就此告辞,不再打搅!”说罢,转身便走。身后大白四人冷冷的瞪了几眼李晨亦是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那玉清子等人见状,就要叫喝,却被李晨叫住,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此美人,我怎会舍弃,今日若是强留与她,定惹她不喜,实属不妥,不若待此间事端了结,再往万道山提亲,我却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玉清子闻言,点头道:“金城所致,金石为开!皇子既有如此志向,我等必相助一番!” 李晨呵呵一笑,遥望燕儿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不入四教 不为正数 且说燕儿因李晨突表爱意,又羞又气,驾云而走,一路而来,心中甚为忐忑,暗道:“如今这大唐皇子对我心存无礼,怕不能如此作罢,该当如何!” 一侧大白等人亦是一脸忿然,一路骂骂咧咧,好不难听。见燕儿忽然立足,心思揣测之下,自也知晓其中关节,几人对视一眼,就见大白上前一步,道:“燕儿,适才那人着实无礼,若非我等修为不济,定要他好看,只是此人身份特殊,且前日圣母传下法旨,不得我等惹事,徒之奈何!”长叹一声,道:“我观那厮心存不良,昔日也听闻此人种种,怕不得就此清净,还要寻人护持方能解此祸!” 燕儿一听,顿时心动,心中揣测一阵,道:“如今我被这恶人盯上,需速速回转山门,求兰若姐姐助我一助,只是姐姐乃万道山圣母,劳心劳累,我心不忍,如此,该当如何?“ 大灰笑道:“这有何难?燕儿忘了?太阴金仙、百灵圣母不是在天庭任职吗,二人一向视姑娘为女儿一般,姑娘若是前去,两人岂有不帮之理,青儿仙子不是亦再天庭吗?“ 燕儿悻然一喜,笑道:“我怎的把两位姑姑忘了,如此,却要上天庭一趟,寻姑姑为我做主!只是两位姑姑也不知住在何处,我如何寻到?” 大白笑道:“这个简单,太阴金仙、白灵圣母如今名号甚大,我等只若前往天庭之上的南天门一问便知!” 燕儿笑道:“如此,那我等速速前往!”言罢,一点云头,与四人同往天庭。 巴谷山前,那李晨自见了燕儿,被其容貌所惊,虽是心痒难耐,只是如今大战在前,也熄了心思,又回转关前,抬头来望,却见原先一团浓浓烟气忽然参杂了不少深红色,不大片刻,就见那白雾云气与那升腾而起的红雾泾渭分明,起初还不曾分辩,待过三时却已是势均力敌之状,李晨修为太低,自难分辩,只是李晨乃大唐皇子,自小便多察言观色,此时见云中子等人阐二教仙人均是大皱眉头,心中略略有了猜想,暗道:“这佛门中人果然还是有些门道,如今诸位仙长也先后输了几场,虽略胜一场,但观此时玄都仙长恐也遇到麻烦,至此时,相约八场之战已赌六场,玄都仙长又与那和尚斗过两日有余,切不可再做拖延。”想到此处,却来至同样关注战况的姜子牙身侧,俯身一礼,道:“仙长,玄都仙长与那和尚已战过数日,此时仍旧不见胜负,我恐在此耽搁时日过长,父皇心有不满,不若此时我等再遣仙长出阵,与那佛门相争如何?” 姜子牙眉头微皱,却不得罪李晨,只是道:“此时暂且贫道问过掌教师兄方可,还望殿下稍后!” 李晨笑道:“我不过建议一番,还要众位仙长拿主意才是!” 姜子牙忙覆手道:“殿下此言倒是过重,殿下身居人皇之气,乃天定人皇,将来定成大业,我等虽是仙神,如今入了红尘,也不敢违逆!旦请殿下稍后,待我前往一番!”微微拱手,却行至盘坐入定的u云中子身侧,低声几句,便见云中子微微抬眼,向李晨看了看,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最终又闭目盘坐。 姜子牙恭敬一侧,见那广成子等人面陋鄙夷,却不以为意。良久便见云中子忽然站立而起,双目如同电闪,云光吞吐,扫视众道门弟子,目光却落于一直未曾出战的赤精子身上,自微微一笑,自前几步,抱拳道:“赤精子道兄,如今我等佛道相争数日,终是不得结果,想玄都大法师修为,且乃身兼重宝,定可胜来,只是如今拖拉数日,若是再不决断,恐又有事端,是故,贫道还请道兄一往,如何?” 赤精子面色不变,看了看身侧盘坐不语的广成子,见广成子并无言语,问道:“此可是道兄一人意思?” 云中子笑道:“自然不是,那李晨殿下亦是如此主意!” 赤精子点点头,又问道:“不知佛门何人?” 云中子又道:“如今佛门之中能与师弟相争的不过两人,一人自是燃灯,一人便是初来此地的镇元子,想那燃灯乃掌舵之人,定不会出手,多半还由那镇元子出手!” 赤精子轻‘哦’一声,眉头微皱,云中子笑道:“无妨,那镇元子虽是福泽之仙,但千万年来难免不沾染因果,想来此时前来,定是因果缠身,不得清明,怕已劫数加身!” 赤精子猛然一惊,面露惊讶,暗道:“前日我曾听闻,这镇元子不久前将那石矶得罪,被毁去了五庄观,此劫定然再无活路,只是不知晓这镇元子为何得罪这个瘟神!也罢,我便走上一遭!若是不敌,想那镇元子也顾忌师尊,不会暗下狠手!”想到此处,却微微一笑,道:“自当前往!” 云中子呵呵一笑,却与赤精子一道来至阵前,就听云中子笑道:“燃灯道友,可否出阵听贫道一语?” 燃灯双手合十,唱诺一声,自跨步而出,笑道:“不知道友何事?” “也无甚事,只是我等如今再关前滞留时日良久,此时玄都师兄与弥勒道友又久久不得分出胜负,贫道怜悯苍生,却有意早完此次劫难,不知道友以为如何》云中子一摆浮尘,朗朗笑道。 燃灯呵呵一笑,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自当如此!” 话语初落,便见赤精子跨前一步,高声道:“何人与我一战?” 燃灯见赤精子出来,呵呵一笑,自回头想镇元子笑道:“有劳道友费神!” 镇元子双须随风而动,浮动手中拂尘,应笑道:“佛祖有邀,贫道自当走上一遭!”拱手一礼,出了列来,笑道:“赤精子道友,久年不见,风采依旧!” 赤精子见得果真乃是镇元子,心中欢喜,却一脸怒气,高叫道:“镇元子,我敬你乃道门先贤,却不想你竟是这般不堪,平日里闲云野鹤,不理红尘之事也就罢了,如今既知晓乃我佛门之争,如何还来助纣为虐,反助不义?” “无量天尊,道友此言差异,天道之下何分佛道,道友随元始道友修炼数万年,方知晓天道大势如何,三界大乱,人皇出世,当辅有德之士方才乃正理,道友乃圣人门下,竟是如此不明?昔日截教便是如此,最终如何,道友比贫道清楚!如何如今竟也步了后尘?”镇元子呵呵一笑,拂动拂尘,朗朗发笑,却乃一副道德真仙之相。 赤精子大怒,持剑跳上云团,高呼道:“我乃圣人门徒,自是知晓天道如何,镇元子,你今日至此,却乃不明天数之行,想来也是劫数加身,气运已尽之缘故,也罢,今日贫道便送你一程,免你辛苦!”说罢,却一指云团,只见云光一闪,却持了剑,杀了过来。 镇元子亦是心中生怒,这赤精子出口颇是无德,以大罗金仙之体却要戮杀自己,如何不怒,见赤精子杀来,冷冷发笑,却双足一点,脚下腾起一股黄尘,以拂尘为剑,与那赤精子走过几遭,见那赤精子一阵手忙脚乱,心中越发冷笑连连,暗道:“我乃昔日紫霄宫中客,道法高深,岂是你等小辈能比,便你是圣人之徒,这剑术之道,却也相差许多!”这也不怪镇元子自负,昔日他多余截教弟子相交,见过石矶使剑,自学了不少。这洪荒之上,炼器之道乃属玉虚宫元始天尊为最,炼丹之道八景宫太上老君乃执牛耳者,若论剑术,当以碧游宫通天教主为尊,石矶乃通天教主爱徒,自是得了真传,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思想见,就见那赤精子果然抵不过,猛然跳出战圈,一卷大袖,自袖子之中抛出一物,此物一经出现,便光华大盛,忽然一转,被赤精子一催动,便化两条巨龙,正乃是赤精子手中法宝水火烽所化,两条巨龙嘶吼一声,猛然下坠,或摆龙尾,或张巨口当空咬下,威势骇人! 镇元子嘿嘿冷笑一声,自浮动手中拂尘,轻蔑笑道:“不过小术,如何入得了贫道法眼!”,顶门之上忽然黄尘大涨,翻滚之间,忽然铺开,黄尘狂涌之间,抵住两条巨龙,叫着两条巨龙落不下来。暗道:“虽是见罪与我,却不得打杀,若是惹恼了元始,恐有事端,只是可恨欺辱与我,却不能叫他如此好过!”想到此处,一扬手,却打出数道法决,引九天雷电,轰打了下来。 赤精子面上一凝,忙招收收回水火烽,暗自惊醒,知晓这镇元子果然厉害,不能大意了,忙一点云光,遁出三百丈远近,翻手一折,取出一面镜子,此镜半边白半边红,白的一晃是死路,红的一晃是生门。正乃阴阳镜。赤精子冷哼一声,将手一浮动,就见那阴阳镜之上忽然升腾起一股雾气,白光璀璨之间,忽然射出三尺匹练,只朝镇元子射来。 镇元子亦是不敢大意,头顶之上黄尘翻滚更为汹涌,宛如海中巨兽卷浪,层层叠叠,遮掩下来,将那镇元子护住,冷笑道:“赤精子,如此小道如何能奈何与贫道,此宝虽妙,却不过后天法宝,与大罗金仙一流甚妙,与我等半步混元之辈却无多少作用,今日你羞辱与我,定叫你受些皮肉之苦!”说话之间,就见那白光已落入黄尘之中,如如海游鱼,浮尘不定,不管如何碰撞,终是落不下来。 赤精子面色涨红,却不死心,再次以阴阳镜来照,却依旧无功,心中一恨,扬手一抬,就见一道翠碧色光华忽然自赤精子大袖之中滑出,光华所过之处,尽成真空,丝毫不带半点烟火!正乃是三宝玉如意。 镇元子面色一寒,百忙之间冷冷的瞥了眼云中子,见云中子一脸淡然,丝毫不曾有半点挂碍,不禁怒气升腾。只是三宝玉如意便要落下,忙吐一口浊气,屈指连点,只见头顶黄尘更为浓郁,那黄尘之中似乎有一卷宝书急转,书页翻飞,哗啦啦巨响。镇元子更是一甩大袖,自其中落出一颗翠绿宝树,树梢之上挂有娃娃般的果子,三寸小儿眉开眼笑,垂下道道光华,落在黄尘之中,生根发芽,黄绿交替之下,护住镇元子本身。 眼见那三宝玉如意就要落下,赤精子双目发寒,冷冷相对,镇元子灵机一动,却一摆大袖,自其中忽然飞出一团彩光,彩光一现,便如流星一般,砸下三宝玉如意。 众人多有看不清晰着,都不知镇元子所使用何物,却不想那云中子、燃灯、鲲鹏等诸位大能豁然起身,双目紧紧盯着三宝玉如意与那团彩光。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只见三宝玉如意落下之处,烽烟尘起,地风水火暴走,风沙走石。镇元子一摆拂袖,冷冷而望,眼见受了三宝玉如意偏颇一击,顶门之上的黄尘也散了不少,一点黄尘,却浮云而上。还未站定,便听那烟云之中忽然传出一声娇声暴喝叫:“赤精子,你敢打我?还不受死?” 众人大惊,便是镇元子也是一般,抬头来看,便见那烟尘之中忽然出来一女子,那女子虽是狼狈,衣裳破损多出,却一脸怒气高昂,双眼喷火,似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西方极乐,乌巢禅师一早便至,只是等了一日,却不见两位教主召见,心中急切,知晓两位教主早已知晓,索性住了下来。却不知此时,接引与那准提早已相对而坐数日,眼见巴谷山、婆娑受难却不出来。 接引见那乌巢住下,却对准提道:“不知师弟可将那莲台炼化?” 准提笑道:“自是如此!” 接引微微点头,道:“如今婆娑受难,你我本乃教主,只是此劫之中合该小乘佛法归灭,大乘佛法重扬,我等不得不为!” “天道大势如此,如之奈何?只是那巴谷山前还要我等前往一遭!”准提一扬手中七宝妙树,甚为慈悲。 接引口宣佛号,道:“自当如此,只是此时镇元子劫数未过,我佛门大敌当前,没有必要再招来截教二圣,便待镇元子度过劫数,方可前往见过一场!” 准提双目精光吞吐,长叹一声,道:“想那镇元子,鸿蒙未辟就养道修元始,称地仙之祖,还不一样落个人死教灭的凄惨下场,不入四教生道,任是有多大能耐,也无用处。当真可怜!” “阿弥陀佛!天数如此,岂可违逆!”接引长叹一声,再次口悬佛号,一脸慈悲,似是怜悯,亦似是无情一般,叫人看不明白! 第四百七十七章 劫难 却说那镇元子危难之际,忽将大袖一展,将一早收入袖子里的九凤当做法宝打了出去,正迎上赤精子祭出的三宝玉如意,这如意乃是元始天尊成道法器,厉害非凡,便是准神也不敢轻易接下,镇元子祭出九凤,一者乃因人生果化身受了重创,不得使用,二者乃是因为石矶欺人太甚,落了镇元子面皮不说,还将五庄观根基毁去,只是镇元子深知,九凤早已练就祖巫之体,肉身强悍无比,无上好先天灵宝,不能功成,且九凤乃圣人爱徒,若是借助赤精子之手为之,一方面免去受一如意之噩,一方面却躲过直接原因,即便将来石矶追究下来,却也不至于将自己灭杀。心中有了计较,自是为之,只是不曾想到九凤肉身强悍至厮,三宝玉如意一击之下不过受了些伤,并未大碍,镇元子却不知,这赤精子见生了变故,引动法决的手不自主的抖动了几下,不曾使出这三宝玉如意的全部威能,况且他以大罗金仙驱使此物,更是少了不知多少威力,故才有这等结果。 九凤被一如意打得恼怒,心中怨气一冲上天,九凤与这赤精子原本就有因果,昔日便是这赤精子唆使颛顼潜人偷了盘王老怪所练得七情六欲散加害九凤,后被石矶所救,今日遇到,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听九凤暴怒一声,持了骨剑,当空杀来。 赤精子本是愣神,见九凤杀来,心中自是大惊,忙招回三宝玉如意,悬浮于空,阴阳镜红白光华流转,水火烽来回旋转,敞开退路,急落而下。叫骂道:“好孽障,昔日不曾除去与你,你竟还敢来此?” 九凤冷冷发笑,见赤精子惊慌失措之下还不忘叫出狠话,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将手一招,忽见一方宝帕一展,似如流光,卷向赤精子。 只是那月华宝帕虽属先天灵宝,但终是不敌与那三宝玉如意散发出的光圈,只是一碰之下便倒飞而回,落于九凤头顶三丈云团之上,垂下道道星光交织成网。 云中子见得赤精子惊慌不定,长叹一声,忽起身来,一点双足,落于云团之上,再一闪之下,尽是落在赤精子身侧,招手一点,就见赤精子头顶三宝玉如意便落入手中,眼见九凤杀来,忙一挥大袖,自其中落出一面金光灿灿的宝镜,镜光宛如匹练,将二人包裹在内,单手一弹,只引下九天神雷阻了阻九凤,高声道:“九凤道友,你我皆属三教修士,如今佛道两门相争,道友如何敌我不分?” 九凤冷笑一声,却翻手一点,现出两珠,正乃是那二星手镯,单手一点,就见那二星手镯忽然光华大作,随风而长,瞬时间,已遮天蔽日,如流星般砸了过来,其上阴阳二气暴涨,似如火焰,熊熊而动。 云中子面上一寒,忙把三宝玉如意打出,拉着赤精子闪出百丈开外,就见自己二人适才所站之处被那二星手镯一搅,已成灰分,地风水火爆涌,被两颗流星之上的光华一照,顿成真空。 云中子面目难看,庆云之上的宝镜与阴阳镜相映成辉,三宝玉如意光华流转,射出点点青白光华甚是耀眼。下方广成子、玉鼎真人等人见得二人不敌,忙驾云而上,高呼一声:“九凤,你敢欺我教无人呼?” 九凤招手收了二星手中,抬眼来看,就见那广成子手托一面三寸小印,周身彩光流转,落魂钟叮咚作响,怒目而视。太乙真人头顶火光乍现,拂尘随风而摆,须发皆动。玉鼎真人手持斩妖剑,剑身妖艳如血。清虚道德真君持葫芦,莫邪宝剑流光闪闪,道行天尊持降魔杵,一面宝旗猎猎而动。那灵宝大法师因无上好法宝,只取一颗宝珠托在手中,默默有词,就有火蛇扭动不绝,纷纷化作火雷,来回游走。 九凤见这阐教金仙统统而来,心中亦是生出一丝迟疑,正思想之间,就见四道流光闪过,自众金仙之前,又有四人,正是杨戬、黄天化、殷洪、殷效二兄弟。四人落定,就见那杨戬拱手一礼,高声道:“九凤娘娘,如今我佛道相争,娘娘即便与我教多有仇怨,当顾全大局才是,如何有拔剑相对之理,即便是盘古开天圣人也不希望如此,娘娘乃截教高人,当明此理,若是真有仇怨,日后我等还有相见之时,何必急于一时!” 九凤心中虽甚为不喜,但也顾忌这等众人,暗道:“若是打杀了赤精子,说不得引来那元始天尊,到时候,自己恐多有磨难,还是待我等三教相争之时再斩他不迟!”冷哼一声,冷冷的瞪了眼一脸惊慌的赤精子,还要说话,然而却听一声高呼:“众位道友,这妖人多残杀众生,今日来此,想必乃因劫数已至,不若我等放下各自成见,先诛杀了这妖孽,再做计较如何?”镇元子一扬手中拂尘,显得颇为出尘。 那赤精子身有因果,暗暗思量:“这镇元子乃洪荒之后便修道有成,如今更是斩却二尸,若是与他联手,再加上我等实力,未必不能除去这妖孽,若是拖沓至日后,师尊再还要,若是不在,那我万难逃过一死,不若今日便于他联手除去妖孽,享无量清净!” 正要说话,却听一声冷笑,就见那杨戬迈步而出,指着镇元子道:“休要蛊惑我等,大仙修为高深,既能收了九凤,何必再寻我等联手,我等自知修为不如大仙,大仙还是自便就是!” 镇元子脸上一冷,转头来看九凤,就见九凤面含冰雪,一步步的朝自己迈来,心中暗道:“既能收你一次,岂会惧怕与你?”当即将手中拂尘一点,朗朗笑道:“也罢,即是如此,那我便镇压了这妖孽,也好免去众生之苦!” 九凤面色一寒,二话不说,持骨剑刺来。张口一吐,却有玄冥冷火铺面而上,镇元子面上一寒,将手中拂尘再摆数下,就见自那拂尘之中忽然冲出数千条树藤,交缠而来。 众人面上一喜,见二人争斗正盛,云中子抬头朝那玄都大法师与弥勒佛争斗之处望去,就见那原本势均力敌的白雾与红雾此时已成两端,那原本可抗衡的红雾已缩回原本的一般,白雾迷茫,其中更有阴阳二气流动,正乃是那乾坤图所发。心中一喜,掉头对众仙道:“且回营帐!” 众仙点头,自回转阵前,云中子心中暗想,如今玄都道兄显然大占上风,镇元子又被那九凤缠住,想来定是难逃死劫,不若叫那燃灯出来,看他有何说!“想到此处,高声笑道:“燃灯道友,如今胜负不分,不若再遣人来比过一场,如何?” 燃灯抬头观望,见镇元子被九凤缠住,一时难分,心中暗叹一声,又见弥勒佛状况,更是悲叹,心中如同明镜,自是明白云中子想法,双手合十,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何不等明日再来见过?” 云中子大笑,道:“道友,想我等修道之人何等眼里,何惧与天色之说,如今我等麓战良久,若再不分胜负,恐叫圣人不喜,如今便剩下一场,不如早日完却,早得清净!” 燃灯踌躇不定,暗道:“若是此时出战,我佛门定输无疑,这云中子倒是好算计,只是若是如此,定叫两位教主不喜,该当如何?” 正自踌躇不定之时,便见一团亩田大小的云团直涌而来,那云团并非修仙了道之辈所乘,远远看去,倒是有三分妖邪,七分正气,众人不知来了何人,便是云中子也抬头来看,待那云团落尽,就见那燃灯面色狂变,怒气横生。 “燃灯老儿何在,还不出来见我兄弟?”一声高呼自云端传来,众人再看,却见那云团之上站着十个道装修士,其上一人众人皆是认识,正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之列的黄龙真人,此时正面带讥笑的盯着一脸怒意的燃灯,朗朗笑道:“燃灯,昔日你夺取我龙族至宝,如今我龙族大贤前来寻回宝物,你还不出来相迎?” 燃灯一摆袈裟,怒气收敛入线,冷冷发笑,道:“黄龙真人,你如今乃是阐教弟子,何时叛教而出,归入龙族?你这般鼠首两端,丢尽圣人面皮,还有脸来此?” 黄龙真人亦是怒气勃发,只是被燃灯一语惊醒,心中大惊,元始天尊不喜他跟脚,是故一直不曾待见与他,此时他以龙族身份而来,定惹元始不喜,正患得患失之际,就听云端之上赑屃怒道:“燃灯老儿,还不与我出来?” 燃灯双手合十,双目精光爆射,高宣一声佛号,朗朗道:“道友,数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 狻猊怪笑一声,叫道:“秃驴,休要废话,今日我兄弟前来,你自是心中明白我等为何而来,且速速交出我龙族至宝,否则,定叫你后悔!以惩你这等无耻偷盗之辈!” 燃灯高呼一声,道:“道友此言差异,此宝虽乃龙族之物,但乃贫僧昔日自另一人手中所得,何来偷盗一说?” 睚眦怒道:“何必与他多说,宝物既再他手中,定是他所为,今日换我宝物还要,若是不换,自当手下见真章!” 燃灯亦是怒气勃发,高笑一声,冷冷道:“此宝随我千年,与我甚是重要,今日你等前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也罢,昔日便于你等斗过一场,今日就要见识一番,看你等有何长进!”忽大袖一展,高颂佛号,只见身后忽然冲出一股金光,直射九天云端,于此同时,更是一点脚尖,飞身云端,与那龙之九子遥遥相望。 赑屃等九兄弟一见,对视一眼,各自跳开,将那燃灯困在其中,各施神通,与那燃灯打来。 下方那鲲鹏双眼精光,大量关前,心中暗思:“我奉娘娘之命前来相助佛门,如今这佛门多是不敌,看来还要计较一番,么要失了性命才好!”想到此处,尽是示意众妖神一番,暗暗退了几步,偷偷传音。 众人见空中斗得厉害,龙族九子昔日便乃大罗金仙,这些年来更是法力雄厚,且又有先天灵宝在手,与那燃灯却斗得不相上下。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轰隆一声,正当众人看的出奇之际,就听一声诈响,就见那玄都大法师托一图卷缓缓而来,那原本浓郁不可直视的白雾已统统消失,玄都大法师一脸轻松,高笑一声,落下云团,手中乾坤图流光不绝,其上更有一团金光来回冲撞,似是要冲出阴阳二气包裹,正乃是弥勒佛被那玄都大法师收入图中,不得而出。 人阐二教弟子见状,皆是大喜。那佛门众佛却面上一苦,正要出来。就见九天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大笑,众人抬头来看,就见二人,一人身着青衣,头戴翠光柳叶冠,手持一杖,正乃无忧天而来的影天,另一人身着兽皮,面目粗矿,手托一三寸高下的磨盘,一脸笑意的盯着下方佛道两门修士,正乃是那前来相助的义虎! 第四百七十八章 净土破灭 且说那婆娑净土之上,自当日截教诸仙临来,为夺回诛仙阵图,通天教主赐下诛仙四剑,又遣门下诸多弟子,有乌云仙、金光仙等上古仙人,又有那上古妖族大阵周天星斗助阵,将那婆娑净土尽数围住,可怜百十万佛子困于其中,后又猴子闻讯而来,与云霄、琼霄、金箍仙试探一番,方才进入婆娑,只是这般计较,却依旧不曾有何结果,释迦摩尼乃婆娑之主,无法之间,自请出几大分身,主持万佛大阵,以期有所建功。 这万佛大阵虽说乃是那释迦摩尼仿照昔日截教万仙大阵改进而成,但此阵结合佛道两门诸多道理,其中更有万佛加持佛法,奇妙无比,比之昔日万仙大阵还要厉害,诸仙施展神通妙术却依旧不能攻破,那金箍仙早就有些气恼,连着三日都好不曾有所作为,便是那佛子也不曾杀了一个,如何不急,且此时乌云仙布下星斗大阵良久,却依旧不曾拿下,这叫金箍仙亦是担忧不已,暗道:“如今佛道两门自巴谷山前争斗,那佛门二圣牵扯其中,若是待佛道两门分出高下,那时候怕还有祸端,这该如何是好!”思想之间,又法雷震剑,以诛仙剑气搅乱佛万丈佛光。 释迦摩尼眼见净土被围困其中,心中亦是又怒,只是他出生截教,自知截教这几人有何本事,万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释迦摩尼居于中位,多宝如来端坐万佛之首,主持大阵,五方明王各居一方,面目各异。孙悟空一脸恼怒,持了金箍棒来回踱步,见截教众人尽施手段,暗道:“这几人着实该死,如今婆娑净土之内再无多少战力,我若出去击杀一二人,说不得可解净土危急!”想到此处,左右旁看,见众佛门弟子皆施法与阵,嘿嘿怪笑一声,自化作一道金光,潜藏与一处。 云霄眉头微皱,见久久不能拿下,以混元金斗主阵,自己出了阵门,见乌云仙一脸从容,问道:“师弟,如今已过三日,不知该如何是好!“ 乌云仙拂须长笑一声,道:“无妨,此时尚且还早,且待时机!” 云霄一脸疑惑,见乌云仙又指头顶盘旋的九天清气塔,只见自那九天清气塔之内忽然冲出九道清气,清气一晃,直冲天际,就见听九天之上一声诈响,无量九天星力如同银河之处下泄,奔腾而至,星光如水,匹练狂卷,刹那间便将那冲出漫天煞气的万丈佛光卷了个粉碎。 云霄见状,心中暗道:“这周天星斗果然厉害,只是如今乌云师弟虽有法力,只是这周天星斗大阵奇妙无比,需得三百六十五位星君辅助,且要有河图洛书二宝主阵,如今只有其一,却不能展现大阵几分威力,与没有阵图的诛仙剑阵一般,怕老师还有计较,且回阵眼再观!”想到此处,便转身就走,忽觉身后恶风大作,忙摆大袖,以手中长剑迎上,身体向前飘飞,只惊的花容失色。 乌云仙亦是大惊,忙引九天星力化作匹练来阻,却不曾裆下,正值危急之际,就见一道血光忽然冲起,血气扑鼻,腥臭无比,这道血光一闪,乃化作一道狰狞血骷髅,被那金箍棒一砸,顿成血末。 那猴子不敢久留,忙闪身一避,高声骂道:“冥河,你敢阻我?”话音刚落,便见一道混沌神雷砸来,轰鸣一声,便打在适才猴子所在之处! “嘎嘎,有何不敢!老祖恨你佛门入骨,今日便毁你净土,看你奈何我怎地?”一声尖锐的高笑,云霄闪身立定,定眼来看,便见那血光一闪,却显出一身着红袍的老道,正乃是久久不曾出现的冥河教主。冥河教主双眼凶光,冷冷的盯着下方万佛大阵,又怪笑几声,见云霄款款施礼,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化作一道血幕,遁入乌云仙身侧,道“这万佛阵乃昔日你截教阵法所衍,道友莫非不曾认识?” 乌云仙知晓这冥河乃因石矶成圣之时毁去血海一直耿耿于怀,也不介意,笑道:“万佛阵虽是我截教万仙阵所衍,贫道自是知晓,只是此阵被释迦摩尼带入佛门,参杂不少佛门经意,且又有万佛主持,即便贫道知晓其中关节,一时也难以破去,不知道友可有何良策?” 冥河冷哼一声,道:“昔日封神之时,我闻几位圣人之所以破去万仙阵,最初乃因破去万仙阵几个主要阵法,如今万佛阵再前,你如何不依照此法破之?” 乌云仙苦笑一声,笑道:“虽是如此,只是那主阵之人多是释迦摩尼分身明王以及几个佛门佛陀,且都有神通,我等此来不过几人,且有未有圣人法器,如何破之?” 冥河嘎嘎冷笑道:“你教门乃有两圣,怕早有计较!何必问我,贫道此来不过是报前日之仇,不管闲事!”说罢,竟是双目望天,做一副不理装。 乌云仙苦笑一声,见冥河教主所望方向,面上一喜,暗道:“这冥河虽被准提道人灭了一大分身,但道行仍在,比之我还要高出许多,恐另有所指!”抬目遥望,就见远远有一道五色神光闪过,乌云仙自知来了何人,竟是哈哈大笑,朝冥河一礼。 那五色神光来的甚急,不过还未落地,就听自那五色神光之中传出一声怒喝:“猴头,还敢造次!”却乃是孔宣远远见那猴子藏于一处,以五色神光刷他! 猴子怪叫一声,不敢怠慢,忙一分身之法化成上千个模样,自己以筋斗云躲过五色神光,却又被一道金光拦住去路,远远看去,尽是一柄金黄灿灿功德之气浓郁的神剑,正是轩辕剑。 猴子大骂一声晦气,又转头逃窜,就见眼前忽然多了一杆宝杖,高有千丈,朝着猴子当头砸下。 猴子大叫一声,却被砸了下去,所过之处,尽是尘土飞扬,飞沙走石。云端之上,化龙冷冷发笑,挥手一招,将那咫尺杖召回手中,自转身落于孔宣二人身侧。笑道:“这猴子恐已被师尊这手杖砸死,也除去一大祸害!” 孔宣摇头发笑,萧升亦是摇头,道:“那猴子修为在我三人之上,又修炼八九玄功,杀掉他恐不是易事。此时恐已在千里之外了吧!” 化龙一脸错愕,便见乌云仙已落了下来,三人忙行一礼,就听乌云仙笑问道:“你三人来此,可是你师尊有何吩咐?” 萧升笑道:“师伯明鉴,我等此来,正是奉了我家师尊之命,前来助诸位师伯破阵!” 乌云仙笑道:“即是如此,当是大好,只是这万佛阵乃昔日我截教万仙阵所化,威力非凡,便是圣人前来也要费些功夫,如今我教虽有诛仙阵与星斗大阵,但乃残阵,不能破之,还要你等前来一同破去。” 萧升莞尔一笑,自翻手一点,取出一宝,此宝三寸高下,乃成钟状,其上刻有星辰图案,另有山川河流,古朴盎然,正乃先天至宝混沌钟。 乌云仙见了此物,顿时大喜,笑道:“有了此物,何愁不能破阵!且与我阵前,破去此阵!”三人大笑,自随乌云仙落于阵前。 冥河教主见了三人,自又是一声冷哼,撇过脸不看。乌云仙尴尬一笑,道:“若要破去此阵,还要劳烦老祖辛苦一番了!” 冥河老祖道:“贫道此来乃为报仇,谈不上什么辛苦,你等旦且施为便是,待万佛阵破去,我定要他佛门留不得几人!” 乌云仙哈哈一笑,自转身吩咐道:“且随我施法!” 三人点头,自站好方位,施展发觉,引九天星力,萧升飘飞而上,顶门混沌钟咚咚作响,只震得虚空都有些颤抖。雷火滚滚而下,匹练交错纵横。 万佛阵内,释迦摩尼初闻钟声,浑身不自主一震,大叫一声不好,便见阵外诛仙煞气再涌,剑气纵横,又有无量星光垂下,夹杂密密麻麻的雷火,轰鸣之声不绝于耳。惊道:“这混沌钟不愧乃圣人法宝,昔日妖皇太一便以此物主持周天星斗,如今此物来此,该当如何!”思想之间,就见多宝如来千手招展,无量佛光凝聚成形,头顶有金灯贝叶,璎珞华盖,直冲天际,所散发的金光簇簇,划将出去,所到这处,虚空被一一分割,乱流狂飚。五大明王沉浮不定,围绕多宝如来头顶的佛光旋转。都齐齐礼敬十亿净土佛国之主,万佛之王,阿弥陀佛。 云霄冷眼旁观,时而发狠,时而不忍,站在八卦台之上,摇手法雷,琼霄贝齿紧咬,头顶六魂幡幽光点点,垂下光华护住自身,单手一震,却引剑气打下。金光仙顶门有紫幡闪闪的宝幡,亦是法雷,引动剑气。金箍仙嘿嘿怪笑一声,引动法决,引剑气与其余三剑相互辉映。 乌云仙居于其中,星光垂下,被混沌钟钟声一引,威力更甚,所过之处尽数成为灰分。 释迦摩尼一脸焦急,就见万佛阵岌岌可危,暗道:“若是如此,大阵迟早要破,且与我出去阻上一阻!”思想间,飞身而上,一顶金光灿灿的小塔落出,只照苍穹,脑后佛光普照,流光点点。 孔宣一早便见万佛阵之中忽然窜起一股浩大的佛光,冷笑一声,见释迦摩尼出来,以五色神光来刷,一刷之下,却并不曾刷去宝塔,倒是刷去不少佛光,此乃因释迦摩尼修为甚高的缘故所致。 释迦摩尼面上一惊,忙收了多宝金塔,以自身施法,高呼道:“孔宣,你乃有德之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 孔宣冷哼道:“天数如此,如何违逆,你若想活命,速速交出阵图,我等自可放你一命!” 释迦摩尼怒道:“好好好!即是如此,休怪我不通人情!”大手一张,尽是以佛掌印来。 孔宣面上一寒,并不以五色神光来刷,翻手一挥,就见一紫光闪闪的小锤显现而出,轰鸣一声,打出数十道紫霄神雷,朝佛掌打来,只听轰鸣一声,便见那佛手以被紫霄神雷明灭。 释迦摩尼一惊,大惊道:“紫电锤?石矶竟然将此物赐给你?” 孔宣只做不理,大手一点,又引紫电锤砸来。 释迦摩尼更怒,暗道:“e这孔宣不过小小大罗金仙,借神通之力在此逞凶,着实可恨!”忽张口一吐,吐出一尊六丈金身,那金身一现,还未有所作为,便被五色神光一闪,被孔宣收了。 释迦摩尼大怒,挥手便以佛手来压,却听身后轰鸣一声,释迦摩尼大惊,回头来看,就见那万佛阵上,剑光缭绕,四剑如龙,杀气漫天狂卷,宇宙变色。诛仙四剑齐聚,虽未成阵,却也隐隐成一体。杀气连接,又无释迦摩尼主持,被周天星光冲撞之下,就见亿万道凌厉剑光绞破虚空,万佛阵已破,无量星光如猛虎下山,直冲万佛之中,一时间,呼喊之上响彻天际,那四道剑光忽然交织成网,朝多宝如来与五大明王笼罩过去。 第四百七十九章 圣临凡尘 释迦摩尼又惊又怒,怒吼一声,六丈金身张口便出,随风而涨,瞬间便散出金光百丈,遮掩大千浮屠,浮浮沉沉,只上云霄,净土之内未曾被屠戮的佛子齐齐称颂,亦是放出无量佛光与那万丈金光汇聚一处,宏大耀眼,直冲四处乱搅的诛仙剑气及那星光匹练,一时间,竟是抵住一方。五大明王,多宝如来高呼一声,急速汇聚一处,万佛阵一破,已无屏障,若是此时不抱成一团,定会被各个屠杀一空,到时候悔之晚矣! 站在一侧冷眼相观的冥河教主嘎嘎怪笑一声,自语笑道:“佛门兴盛千年,终究乃气运不足,门下弟子又有根性浅薄者,徒坏了气运不说,还引来无边孽障,今日不光为我血海报仇,更乃顺应天命,完了自身杀劫!嘎嘎!”怪笑一声,忽飞身纵入乱流之中,自那佛光之中忽然涌起一阵血光腥风,腥气扑鼻,便是那正争斗的两方仙人佛陀也微微皱眉,但见铺天盖地的血芒缭绕,无数黑影在血光之中,戈矛锋利,魔光如道道闪电撕裂虚空,冥河以自身幻化出百万分身,浩浩荡荡,犹如修罗大军一般,那魔气血光充塞天地,隐隐有风雷激吼,乾坤荡漾。所过之处,原本还有些盎然的草木纷纷凋零,巨树接连枯萎,似乎瞬间被吸干了精华,失去了生机。周围翻滚的血光之中,更有魔笑鬼哭,尖锐刺耳,冥河所化丑陋狰狞,犹如恶魔。冥河教主手持两柄先天杀器如同狼入羊群,凡是所遇佛子,皆死于其手,这厮不愧以杀入道,弹指之间便有数百佛子死于其手,虽比不得全盛时期,但与那上古仙人却强了不知一星半点。那血云翻滚,投入原本便如一锅沸水的乱流之中,使的原本便暴乱的场面更乱,时而可闻咕咕响动,天地震惊。魔气浩荡,猩红一片,将整个婆娑辉映的无比绚烂,刹那间,乌云滚滚而来,转眼就积压成厚厚的云团,星光之中雷霆轰隆,闪电狂舞,剑影如网,如道道银蛇蹿动摇摆,狂风呼啸而来,却吹不动沉郁的阴云,只是出呜咽般的长鸣,回荡在天地间。 释迦摩尼面色铁青,多宝如来大手连挥,恨不得亲手灭了冥河,只是那冥河却是机灵的紧,知晓现下并非乃释迦摩尼对手,只挑那远离释迦摩尼的众佛子击杀,有截教众仙牵制,便是那释迦摩尼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奈何与他,怪笑连连之下,却击杀不少。 琼霄见冥河老祖杀的起劲,原本心中便也有气,见那万佛阵已破,一边法雷震动陷仙剑,一边却放金蛟剪,大杀四方,此宝凶戾无比,便是准圣人见了也要皱眉,更何晃这些个佛子,金蛟剪所过尽是残肢血末。惨叫声不绝于耳。碧霄亦是震动绝仙剑,一手放出一朵烛火,乃取万人业火所练,又经通天教主加持,威力无比,比之那先天三灯不过稍稍差些。所过尽是一片火海。金光仙抖动九天元阳幡,此番威力了得,亦是杀了个痛快,金箍仙五行杖五行匹练横扫,更是了得。这番厮杀,只叫佛门弟子死了个十有八九,只气的释迦摩尼怒气勃发,只是如今形势,却不敢亲出战圈。 乌云仙高站云端,脚下星光成团,双目慧光如炬,张合之间却似乎多了几分无情,见那孔宣五色神光连连挥动,每没挥动之间便有数百佛子小三与三界之中,化龙持宝杖连连敲打,亦是不遑多让。玄天塔玄黄之气萦绕其上,所做之处却又是收割数百条性命。 萧升一脸笑意盯着下方,却并不动手,见如今情景,不禁想起昔日当年封神之战之时截教所受,不觉之间,尽是大快人心。 身侧乌云仙似乎感受到萧升心境,呵呵一笑,道:“可是畅快了?” 萧升尴尬一笑,摊摊手,笑道:“昔日三教同伐我截教门人,不想千年之后因果循环,也叫他等门人知晓其中滋味,如何不快,此时,怕是那佛门两位圣人也不能静心!师伯难道不快!” 乌云仙笑道:“自是大快人心,只是我等修道之人追求天道治理,修为越高,看的越淡,如今景象,怕再圣人眼里,不过过眼烟云罢了,何谈不能静心!”乌云仙遥遥而望。 萧升微微摇头,辩驳道:“师伯此言,我便不甚认同,若是如此,那师伯为何对我等弟子如同子嗣?师祖为何因一场胜败,与那两位圣人断绝亲宜!道有千条,各奔大道,只是所修道法不同,故才各有不同,无非便是有情之道与无情之道而已!” 乌云仙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周身气势勃然而涨,转而内敛如体,面上多了几分酡红,随即哈哈大笑,高声道:“道法自然,有容乃大,道通天地,思维处,内外分,变换无形,乃成真谛!” 萧升眉头微皱,似是若有所悟,似是丝毫也不懂其中道理,却觉得手中一轻,抬头来看,却见乌云仙已持混沌钟迎风而立,不知何时,那冥河教主已站在一侧,收了一脸情况,却多了几分赞叹,就见乌云仙双手连连接印,单手一弹,就见一道青光忽入钟身,那混沌钟顿时间叮咚之声大作,雷火顿起,飞沙滚石,整个钟身忽然化作一道流光,只朝着那五方明王砸去。 释迦摩尼大叫一声,忙以六丈金身放出,放出无量佛光,直冲天际,那多宝如来亦是叫骂一声,现出千手,千手之上各有一眼,上照苍穹,下照九幽,太清仙光游走,上清仙光鼓舞激荡,只将两三里地照应成辉。那五方明王各个大吼,各持法器,以绝世手段来抵,只是那乌云仙全力所为,混沌钟又乃圣人法器,威力无匹。不光其声威力了得,便是砸下来,也比之那翻天印强了百倍,所过之处,不管何物,尽数化为灰分,那混沌钟铜光耀眼,拖着一道尾巴,宛如流星,轰鸣一声,却只是装散了不少佛光,那正杀的兴起的琼霄一见,顿时暴怒,屈指一点,自取下头顶猎猎而动的六魂幡,在其之上书写上五方明王名讳,狠狠一摇,a便见无道灰普乌光直窜而出,尽无视诸多阻拦,直入五方明王眉心。便听无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五大明王气息顿时大乱,恰逢那混沌钟再次砸下,尽成化柄。可怜那释迦摩尼耗费无数年月的吞吐之功,一朝得遇混沌钟,六魂幡,尽也化为场黄粱美梦。这释迦牟尼说来倒也算一号人物,自大千开辟,洪荒过往之后,自开净土,入主娑婆,震慑三界数千年,仙凡两道皆尊为无上佛主,虽谈不上三界六道之内第一人,但也算法力无边。难得大能,但如今,真正是大劫到时,却依旧是个纸糊的窗壁。 五大明王一死,那铜黄色凝聚向上一提,携那返本还源的诛仙阵图,便又化作钟体朝乌云仙飞去。释迦真身,多宝如来化身,如何能不感应。皆是大怒,同时心中更是惊骇莫名,面如惨白,不光是受了不轻的伤,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释迦摩尼能成就一方教主,自不是迂腐之辈,怒喝一声,却收了六丈金身,多宝如来化为金塔张口被释迦摩尼收入腹中,化作一道金光,只是不要命的朝东飞遁,先保全了性命,再做打算。否则其余都是空谈。 众佛子佛陀见释迦摩尼败逃,皆化作树倒猢狲散装,四散逃亡,琼霄施展六魂幡,整个人似乎被抽干了法力,急坠而下,幸好有云霄眼尖,挥出一道匹练,接住琼霄,将其护住。 乌云仙见释迦摩尼败退,众佛子四散,长叹一声,屈指一点,却收了九天清气塔,大袖一挥,卷起烟尘,遥遥而望。云霄扶着琼霄,为其喂了几颗丹药,这才飘身而上,落在乌云仙身侧,亦是一脸叹息。随后又有碧霄、金光仙、金箍仙、孔宣、化龙皆至跟前。 乌云仙环顾一番,只是不见了冥河教主,也不在意,却道:“如今大事已成,还是速速前往余俞天交了法旨,看师尊还有何吩咐!” 众人点头,就要虽乌云仙离去,却见乌云仙神秘一笑,转头朝那东方一山头望去,而后又是一笑,携众人而去,待众人离去,却见适才被乌云仙目光所触山头闪过四道青光,青光一闪,却显化出四个猴子,正是那悟道四人,四人见那婆娑已成废墟,皆是一脸扎耳挠腮,就听那袁洪叫道:“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如今婆娑竟成废墟,还捞个屁的好处!” 石敢当帮腔道:‘是啊,是啊,适才我见乌云老头朝我等看了一眼,怕是知晓我等来了,若是告知哥哥,我岂不是要大丢面子了!“ 悟理摇头道:“师叔何必担忧,乌云师伯即便知晓也不会乱说,此时我等还是速速动手,看可否找些东西,也不妄来此一趟!“ 悟道摇手道:“你三人快些,我且去前方打探,来之时我听那毗那含佛及那观音等人前来,说不得我等还能遇到!” 石敢当跳开几丈,嘎嘎怪笑一声,道:“也是,那孙悟空也不知跑到何处了,说不得他离我等不远,你速速打探一番!”其与而后闻言,皆是点头。 悟道点点头,侧耳倾听,脑后六耳齐动,待过一会,方才收了神通,叫道:“恐我等再次遇不到这几人了,那毗那含佛得遇逃脱的佛子,此时恐知晓净土破灭,此时正往巴谷山逃去,那孙悟空更是跑的不见踪影,若我猜想不差,恐往混沌圣人道场去了!“ 石敢当大骂道:“我还道这佛门有何大智大勇之辈,原来竟是些胆小,净土再怎么说也是佛门圣地,此时遭灭,与这些人脱不得干系,着实不齿!“ 袁洪呵呵怪笑道:“话虽如此,但与我教门却是大大有利,他等不来更好,也省去一番麻烦,待我番了这净土,说不得还有好宝贝呢!“说罢,也不带三猴,化作青光,四处寻了起来。 其与三猴哈哈大笑,对视一眼,亦是如此。 且不说这四猴如何,便说那巴谷山下,此时早已乱成一团,其先乃因那镇元子与九凤争斗,二人皆属大能之内,镇元子虽有灵宝护身,但这九凤乃上古大巫,又成祖巫之体,凶悍无比,手中亦是有法宝可用,两相争斗,自是难解难分,不过镇元子不愧乃修道鸿蒙之辈,施展之间,大沾上风,二人越战越勇,越战越远,眨眼之间便出了巴谷山,后因来了二人,却乃是升仙岛苍尛子与那义虎,二人一现身,见得九凤与镇元子,自追了去。又有那燃灯大战龙族九子,胜负难分,云中子、玄都大法师高战云端,见的如此,尽是出战,与那佛门好一番厮杀,两方均有大能,先后又来了数人,先有那陆压道君,而后便有大日如来,须弥光王佛等佛陀,这一番,那道门虽然亦是有人前来,却不抵挡,只好退去,二日之后,却来了一直侍奉与原始天尊跟前的南极仙翁,命姜子牙搭建芦棚,众仙焚香更衣,迎接圣驾。 众弟子大喜,自操持一番,待过一日,果见元始天尊亲临。 见元始天尊亲临,诸位佛陀少了燃灯,却只好以弥勒佛与陆压道君为首,二人眉头不展之际,却见九天之上忽然金光四射,香气逼人,顿时大喜,忙整理一番,迎接圣驾,不待片刻,果然见九天之上缓缓走下一道人,道人手持宝枝,挽抓耳絮,一脸笑意而来,众人远远可闻那道人吟唱:“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正乃西方二教主准提圣人! 第四百八十章 元始之威 却说巴谷山前,因多日交战,两方各有损伤,不过因那镇元子先前就与九凤结下因果,是故,这二人一见面,便交战不断,越斗越盛,渐打渐远。那燃灯因得了龙珠,先前话语轻蔑与黄龙真人,黄龙真人往东海一行,请来龙族九子,又是一番大战,如此一番,云中子见佛门两位大能被拖住,便欲行快刀斩乱麻之事,好一番争斗。佛门因少了燃灯,无人主持,自退居城内。 三日后,元始天尊忽然亲临巴谷山,落座阵前,而后却有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亦是前来,佛门众人大喜,便有那弥勒佛上前行礼,本欲诉苦,却被准提道人制止,笑道:“我已知晓前因后果,那道门欺人太甚,待明日与那元始见过,再做分晓!” 弥勒佛面上一喜,自退居一侧,不在多言。 不多时,就见就闻帐外噪声大动,准提道人依旧不动,诸位佛陀大能亦是不动,就见子帐外进来了孙悟空与毗那含佛、三大菩萨,见了准提道人,忙施礼,退至一侧,那孙悟空见得准提,心中大喜,忙上前道:“师尊,那截教着实可恨,纠结一帮妖人围困婆娑,尽将我婆娑众佛陀屠戮,还请师尊亲临,诛杀妖人!” 准提道人并不理会,依旧闭目,孙悟空见准提不理,其与佛陀亦是一般,心中不禁有些焦急,暗暗着急,朝那三大菩萨望去,见三大菩萨虽然焦急,却不敢多言,就要出言,就听帐外又是一阵喧哗,猴子大奇,就见子帐外有行来一行人,正乃那释迦摩尼等诸多佛陀。 猴子一见释迦摩尼等人,忙叫道:“佛祖为何如此狼狈,婆娑如何了!” 释迦摩尼与众位佛陀长叹一声,却不答话,上前与那准提道人见过礼数,便自立在一侧。 猴子见他如此,更是急切,叫道:“如何这般不言不语,莫不是你等见净土婆娑失手了怎的?”猴子一面发问,一面怒火中烧,跳了起来。 “悟空,休得无礼!”准提道人轻喝一声,这才睁开双眼,双目神光璀璨,扫视众人一圈,最终落于释迦摩尼等人身上,这才道:“婆娑净土破灭,贫道与师兄早知,只是天数如此,违逆不得。我教教义乃生灭轮回,有生入死,由死复生,婆娑净土佛陀数万,却多有因果纠缠之人,突遭败坏了大教气运,且有那截教二圣在后推波助澜,徒之奈何!如今既是如此,且完了此地战事,方可与贫道重回极乐,享无量清净!” 众佛齐齐倡诺,却有那释迦摩尼心中暗道:“小乘佛教本就是我一手创立,一直不得两位教主青睐,虽说乃佛门一脉,但其中教义与大乘佛门多有迥异,如今被毁去,叫我失了根基,永生不得混元,这准提道人倒是打得好主意,小乘破灭,我等小乘佛教众佛陀当归大乘,我如何能忍!且还要看看如何!”双目流转,却见那一侧的鲲鹏道人亦是再列,双目绿光惨淡,似乎亦是寻思着什么,双目一闭,却不理俗物。 待又过一日,就听关前雷鼓震天,红霞满天,元始天尊静坐芦棚,头顶上庆云毫光大起。金灯高悬浮尘不定,将关前照的一片光亮。似是烈阳东升。只照大千,天空渐渐明亮。更是驱散了漫天阴翳。关前千里之的。平原广袤。平坦辽阔。阡陌纵横。草木葱茏。鸟语花香。 准提道人忽然双目一睁,无证兆间,头顶之上佛光冲起。现出一株万丈菩提树,枝叶繁茂,哗哗作响,舍利玄光纷纭而上。菩提金光簌簌而动。无量光明照耀寰宇。忽然起身,与坐下众佛陀道:“那元始天尊欺人太甚,堂堂圣人至尊,居然动起无明之火,如那凡俗一般,着实叫贫道不齿,也罢,今日既至此处,少不得与他分说一番!且都随我到阵前!” 准提道人一指脚下,就见脚下忽然升腾起一股红云,云光簇簇,隐隐可见一莲台在内,分有十二品,正乃是那十二品业火红莲,红莲一转,自被力士架住,自往关前。 待至阵前,果见那姜子牙等人镇守阵前,不禁呵呵一笑,高声笑道:“元始道兄既至此处,何不现身一见?”准提道人盘坐与十二品红莲之上,手持七宝妙树,光华隐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也难怪,自得了十二品红莲后,准提道人不出洞府半步,终是将这十二品红莲莲花如意,正为了大劫准备。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高笑响起,须臾间,就见四揭谛神撮起九龙沉香辇。万朵金莲层层叠叠涌动不休。璀璨神光普照大千域内。左右有阐教人教弟子侍立左右。来至阵前与准提见过。 “道友不在道场清修。却来人间扰攘。实属不智!”元始天尊轻蔑一笑,手捏法印,冷冷一语, 准提道人见了元始天尊。心中暗暗戒备。暗道:“这厮有开天至宝盘古幡在手,若是真个争斗起来,我要吃亏,还要好生戒备一二!”顿时却是哈哈大笑道:“天尊何来此言。此时尚未定过封神,天尊就咄咄逼人。如何叫人信服?” 元始天尊笑道:“天道大势如此,你等不过西方旁门,却妄想盗取人皇之位,实属可笑,今日前来,正要定过输赢!” 准提面上一寒,手动七宝妙树不自觉的动了动,冷眼笑道:“天尊好言,却不知天道之下,道有千条,若可成就混元之道者,皆无高下之分,又何来旁门一说?想昔日我等当日自也与紫霄宫求道,历经万难,方才成就,不比他人依仗前人福泽,得道祖青睐,成就混元道果,如何自找烦恼!” 元始天尊冷笑连连,轻笑道:“本乃天意,何来烦恼,今日你我既至关前,少不得争斗一番,以定气运,你有何人,可敢一战?” 准提道人面上更寒,怒意犹露,干笑道:“佛门神通无量,如何惧你!暂且见过一二,叫你无话!” 元始天尊笑道。“原本高下本就分明。你不过后得灵宝,以为借此可成,却不知你等不过旁门。又无三大灵宝镇压气运。本就先天不足。还妄想染指人皇。盗取气运,妄图一门独大。当真可笑,想昔日你不老辛苦,自西方多往我东方走动,巧使手段。诱我弟子叛教。若不与你教训。怎见我道门玄机。盘古正宗!” 准提一听,反而不急,一扬手中七宝妙树,就见那七宝妙树之上七彩光华闪烁,神光回旋,笑道:“元始,你休要巧言辨解,你不思自己教化不善,门下弟子不满,难成大道果位,反而来此埋怨与我,这是何道理?天道之下,何分东西,你多次以此挤兑我佛门,岂不是妄论道祖之过不成?如你这般,妄为一教教主!” 元始听闻,顿时暴怒,准提言语刻薄,只挑痛处,昔日元始为正教义,设下重重障碍才收的佳徒数十人,自封神一战,却叛教数人,数人上榜,可用之人缪缪无几,如今叫那准提拿来说事,如何不怒! “好好好,你倒巧言,今日既来此地,少不得手上功夫,便让你见识过盘古正宗。与你旁门。到底有何高明之处!”元始天尊趋辇行车。云中子手中三宝如意凌空飞起。三宝光华照耀寰宇。通明大亮!那三宝玉如意乃是元始天尊立教功德所化至宝,神妙非常,变化玄奥,诸多妙用不可明表。 准提道人见元始生怒,面上微微一笑。一点莲台,便见那莲台凌空而起,手中七宝妙树轻轻一刷。就见一股七彩神光匹练涌出。螺旋激荡。架住了三宝如意。顿时间便有光明万道。彩光盘旋于恐。一时间竟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的。 元始天尊冷笑一声。翻手取出盘古幡,转身震动盘古幡。立见一股绵绵悠长。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流冲出。翻腾滚动着朝准提道人面门冲去。这等开天至宝。由圣人驱使。立刻就是毁天灭的之威。并非准圣人一般,虽有威力,也不过三成威力而已。 准提道人见元始使用盘古幡,面上顿时大惊。虽成圣之后未与元始正面争斗过,但盘古幡开天辟的。万物重归混沌。演化的火风水。乃是无上攻坚利器。比之混沌钟。更加难以抵挡。昔日未成圣人之时便也见过,自不敢丝毫大意,忙点坐下莲台,就见那莲台忽然红光大盛,朵朵业火红莲红光怒舞。莲花旋转。手中七宝妙树连连会刷,与万朵莲花交接一出,接了盘古幡一击。 便是如此。这一击过后,顿见原本盛开着的万朵莲花尽数化作齑粉。七彩光华也被节节击断,可见盘古幡攻击之凌厉凶恶。这等利器,比之混沌钟还要盛上三分。 准提道人面皮红。七宝妙树顿时旋转而下,落在手中,怒道:“元始,可敢于我至混沌中一战?” 元始一扬手中三宝玉如意,冷笑道:“有何不敢!”二圣冷冷一眼,齐齐动身,自虚空中打出两条通道,自入了其中。 下放两方弟子看的目瞪口呆,见二圣离去,这才松了口气,那云中子见得如此,却有黄龙真人一侧,问道:“可与此事杀他个措手不及?” 玄都大法师摆手道:“暂且不忙,待两位圣人分出胜负再做他论!” 那佛门之中,释迦摩尼目光清冷,见二圣离去,心中想道:“如今婆娑不存,我不得证得混元,着实可恨!西方素来气运不佳,此时失了根基,恐劫难不断,我若出力,定然死无葬身之地,恐上那封神榜,还是要保全自身的好!”思想见,环顾四周,见弥勒佛等大乘佛教弟子一脸紧张,小乘佛门弟子各个垂头丧气,又心道:“如今小乘不存,我若想成道,方在大劫之后再行立教,只是可恨那天庭之上的二人,昔日我为道时也曾恩惠与二人,却不想二人竟然遣数万大军攻伐我那净土,若非如此,此时我小乘佛门岂会失了大半弟子!如今若想保生,当联络一番才好!”想到此处,却朝一侧那鲲鹏道人看了看,见着道人亦是不做声响,似乎谋划着什么,不经意间却朝鲲鹏挪了挪! 且说那镇元子,自与九凤争斗,却越打越远,越打越凶,那镇元子不愧乃是鸿蒙初判之时的人物,手中灵宝虽是不多,但修为深厚,直将九凤压着打,只是九凤也不是好易于之辈,不光有祖巫之体,更的白骨幽冥珠、二星手镯、月华宝帕、风火琵琶相助,多次躲过镇元子诸多神通,不过如此,却也弄的灰头土面,狼狈不堪。 两人争斗多日不见分晓,却不知怎地,其间来了自天庭下来的灵珠子,这灵珠子自封神之战之后便少走动,一直自升仙岛随其师金光仙修炼道法,自石矶成圣,水灵、火灵入驻天庭,灵珠子方才得其师父之命前往天庭任职,只是却心中时常挂念一人,正是九凤。当日听闻九凤回归,灵珠子可谓是大喜过望,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拜访,且九凤行踪不定,难得一见,灵珠子只能高坐天庭,时常打探九凤消息,自前日忽然得了消息,说那九凤有难,与镇元子争斗,灵珠子心中火起,忙下了天庭,正好遇到,见九凤狼狈,顿时心痛如刀绞,大吼一声,持了宝枪,杀了过来! 这也难怪,这灵珠子昔日乃是九凤偶得的一枚珠子,后因九凤吞吐,方才有了灵智,一直对九凤存有爱意,此时见九凤受难,如何不怒,持抢来打镇元子,二人合击镇元子。 镇元子见来了灵珠子,心中冷笑,亦是知晓二人孽缘,顿时冷笑道:“不外乎一对苦命鸳鸯,今日贫道便成全你二人!“大手一张,便要来擒灵珠子。 第四百八十一章 恢恢 九凤眼尖,见得镇元子来擒灵珠子,暗骂一声‘多事’,二星手镯再度出手,化作一阴一阳两颗宝球,朝那大手忽然砸去,持了骨剑斜刺而去,月华宝帕垂下道道星光,匹练横生,风火琵琶急响不绝,这才救下灵珠子,九凤怒极,猛然一退,跳开镇元子万道拂尘丝,大骂道:“灵珠子,你来作甚,还不回去,否则今日必死!” 灵珠子见九凤百忙之间还挂念自己,心头似是吃了蜂蜜一般,挺身道:“我堂堂七尺汉子,岂会怕死,今日你有劫难,要我如何袖手旁观,你旦且斗他,不用管我!”说罢,一摇手中神枪,扶摇而上,神光璀璨,宛如流星一般。 九凤见他如此,更是怒极,奈何那镇元子以神雷打来,顿时怒吼一声,显化出祖巫真身,双翅一展,浑身骨刺凌冽而出,冰焰寒澈骨髓,二星手镯化阴阳二气牵引气机,仿佛狂风暴雨一般,直冲镇元子打来。 镇元子面上冷笑,一直顶门人身果树,又一直翻滚不休的地书,顿时漫天土尘夹杂着无量翠光扶摇而上,拂尘银光闪闪,宛如万条白蟒,嘶吼而动。 灵珠子看的分明,心中急切,恐九凤被镇元子所伤,忙点脚下,就见脚下忽然升腾起一股火气,那火气非是凡火,乃那金光仙不惜耗费百年苦工,寻访南部凤族火山求来的两缕火凤精魄,后请截教诸多道友合力炼制的南明离火轮,上有截教众人加持,比之风火轮要强了百倍。又怒喝一声,现出三头六臂,一手持玉环,一手持长枪,一手持宝印,一手持宝珠,一手持宝扇,一手持宝瓶,六目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驾南明离火轮直冲而上,六件法宝都是出自金光仙之手,威力虽比不的先天宝物,但也了得,只见六件法宝齐出,卷起霞光万丈。 镇元子冷笑连连,大袖一卷,再使用袖里乾坤,此神通乃镇元子拿手绝技,非有至宝再手,否则难以抵挡,九凤虽有月华宝帕等诸多灵宝,却也不敢托大,嘶鸣一声,以周身骨刺倒泄而下,冰焰横起,意欲以神通对神通之功,抵御一番,但那袖里乾坤如何了得,诸多神通施展,却依旧被镇元子收了。九凤无法,双目一瞪,爆出两团神光,双翅连震,就要走脱。却不想身后猛听一声‘轻哼’,百忙之下回头来看,就见那镇元子不知何时放出受重创的人参果化身,持仙剑,一剑穿透灵珠子胸膛,顿时间,心痛如刀绞一般,嘶吼一声,便坠落了云端。 九凤尖叫一声,似乎心中失了什么,一展双翅,骨刺横飞,二星手镯携阴阳二气狂卷,不顾漫天雷火,只冲向灵珠子,镇元子见九凤暴怒,忙一点人参果化身,顿化作一道翠光复又化作人参果树模样落入庆云之中,见着九凤似是要拼命一般,不敢怠慢,却以大袖i一摆,拂尘横扫数下,方才阻住阴阳二气,大袖再卷之下,却收了二星手镯,抬眼再看,就见九凤以抱着灵珠子,逃了数百里之外,冷哼一声,却点脚下黄尘,就要追了过去。 刚行三里,却听一声轻笑自一处传出,镇元子大惊,忙止住脚步,心中警戒道:“如今我将那灵珠子击伤,九凤逃遁而去,此时定然有人来助,我若不肯罢休,定然有性命之忧,也罢,暂且放过那九凤,待来日三教会面,再做计较!”当下高叫道:“何人在此,为何阻我去路!” 话音刚落,便又闻轻笑响起,镇元子抬眼来望,就见自云端之上步出二人,为首一人乃身着羽衣道装,全无杂色,浑然一体,手持一柄羽扇,轻轻浮动,顿有香风阵阵,怡人心脾。另一人却身着兽皮,大眼方目,双目炯炯有神,手中托一轮盘,灰普乌光,毫不起眼。 镇元子认得那持扇之人,正乃是盘古开天圣人坐下弟子苍尛子,见得苍尛子笑而不语,顿时叫道:“苍尛子道友,为何阻我去路!” 苍尛子摇扇笑道:“大仙何必明知故问,家师算准大仙劫难已至,特来命贫道前来相送!” 镇元子闻言,反而不急,上下打量一番二人,见二人修为并不出众,这才高声笑道:“贫道成道与鸿蒙初判之时,修得玄法,少与人为难,却也有些手段,千万年来为地仙之祖,今日二位受圣人之命前来取我性命,可料定贫道就如此轻易被你等所戮?” 苍尛子笑道:“家师自知晓大仙修为高深,故才请故人前来送大仙一遭,也结了大仙昔日因果!” 镇元子猛然一惊,再看苍尛子身侧的义虎,却丝毫看不出什么,不禁哈哈笑道:“你可说的乃是这位?我观道友不过修为平平,难道有把我取我性命?” 义虎憨憨一笑,道:“晚辈自是不曾有过,只是家师吩咐,只若祭出一宝,自可取道友性命!” 镇元子面上一慌,怒道:“敢问道友何人,师从何人?” 义虎笑道:“彼岸乐土静观天,闲谈柳叶论大道,三界六道纷纭动,自号杨眉道玄真!镇元子,可还识得家师?” 镇元子猛然后退数步,双目惊恐万分,叫道:“怎会是他,他不是已死了吗!” 义虎收了笑容,道:“镇元子,昔日你为成道,不顾道义,抢夺家师手中地书,更棘手杀害道友,可曾后悔过!” 镇元子双目精光,爆出一团色彩斑斓的神光,忽然大笑,指着义虎道:“原来你是他弟子,难怪如此!也罢,今日他要了却因果,我便遂了他愿,不光杀他道友,更要灭他弟子,他能奈我何!”说罢,却将大袖一卷,以袖里乾坤之术来收义虎。 苍尛子一脸迷惑,就见义虎一脸不忍,长叹一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镇元子师兄,昔日你种下孽缘,今日便叫师弟我替你了却!”忽然背过面,将手一直,就见一道紫光自指尖迸发,手中那轮盘忽然紫光大盛,旋即飞入苍穹,迎风而涨,似乎要覆盖住真个天地,悲风习习,仿佛与末日一般,整个三界都为之颤抖。 苍尛子早已寄出一面方镜,一脸正色。诸位圣人忽然齐齐朝此观望,便是那争斗与混沌的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也百忙之中瞥视一眼,三界大能无不侧目。 如此至宝,比之众圣手中的至宝丝毫不差,如何不叫众人吃惊。 镇元子怒喝连连,地书腾升起无量黄尘,人生果翠光勃发,不要命的生长盘结,上冲重霄,直接云天。 义虎再叹一声,双手法决一捏,就见那慑人心魄的威势忽然荡然无存,苍尛子抬头来看,就见虚空之中隐隐现出一大磨盘,那磨盘成土黄色,上下各有一巨石,宛如农家所用的磨撵,自两巨石之间,迸发出道道紫光,紫光似乎生有无量魔力,那镇元子不管如何驱使人生果树与那地书,所发的光芒尽数被那紫光所收,所护持的越见越小。 三十三层天外,赵公明、金灵圣母二人临空而立,见那混沌之处忽然翻腾起一股紫气,忙上前行礼,只听赵公明高声道:“截教弟子赵公明见过孔圣人!”那紫气闻言,忽然一顿,而后却化作一身着儒服的老人,老人头顶鼓起数个疙瘩,双目精光闪闪,见了赵公明二人,微微点头,问道:“可是通天圣人命你二人前来!” 赵公明微微一礼,笑道:“正是家师之命!” 孔子摇头苦笑,道:“本是无灾无劫,何故亲身而为,我本心慈,却无能为力,也罢,你二人暂且随我一道同往便是!” 赵公明不解,就要发问,却被金灵圣母眼神制止,笑道:“即是如此,我二人自是从命便是!” 孔子微微点头,却卷大袖,将二人包裹在内,三人不出片刻便出了混沌,落入一处云端之上,赵公明双眼一抬,正好看到那土黄色大磨一转,镇元子双目恐惧,庆云之上的二宝已光华尽失,只见被那紫光一吸,顿时化作本来样貌,落了下去。就听镇元子怒吼一声,周身仙光大作,却依旧抵挡不住,怒叫道:“杨眉,你不公!不不公啊!”话音还未落下,便化作一道黑白气元神尽毁,肉身被磨盘一搅动,尽化恢恢! 义虎长叹一声,见一道眩光不灭,却不忍心,一点那紫光闪烁的磨盘,收再手中,自语道:“师兄,非是师尊偏心,乃是天数早定,何人能够违逆!”招收一点,就要收了那道眩光,却面上一面,只见九天九天之上忽然飘落下一方墨色砚台,砚台丝毫不惧,猛然一吸,将那镇元子所残留的黑白眩光收了进去,而后丝毫不曾停顿,落入九天云端之上。 义虎面上一怒,怒喝道:“是何人所为,还不与我出来!”大手一点,就见一只盛有彼岸花的巨手临空而起,狠狠抓了下去。 然而还未带那大手落下,就见一股紫气忽然一档,那大手瞬间化作烟云。 义虎面上一寒,惊叫道:“浩然正气,紫气东来?可是孔圣人亲临?” 云端孔子呵呵一笑,一点紫光,显出面容,笑道:“正是老夫!老夫仓促出手,还望小友莫怪!” 义虎憨憨一笑,见果是孔子,这才放下心道:“义虎见过孔圣人,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出手!” 孔子呵呵一笑,道:“无他,只因这镇元子乃昔日旧交,老夫不忍他就此消散三界六道之内,故愿度他入我儒家,不知小友以为如何!” 义虎面色不变,那苍尛子却面上一寒,就要发问,却见赵公明、金灵圣母与孔子一侧,也不好多嘴,只见义虎抱拳笑道:“即使如此,却也大好,毕竟师徒一场,想来我师尊也不会怪罪!” 孔子呵呵一笑,一点紫光,笑道:“如此,却多谢小友,此地事情已了,老夫不愿多沾红尘,几次告辞!”微微抱拳,自化作紫光,只往三十三层天。 义虎见镇元子已去,微微一叹,轻轻一点地书与人生果树,手在手中,道:“地书乃昔日家师所有,今日正好收回,这人参果树便由道友转交于开天圣人,以了却九凤因果!” 苍尛子接过人参果树,笑道:“如此,却也大好!”就见赵公明、金灵圣母自下云端,各自见过礼数,就听义虎笑道:“如今事情已了,我便不在此多留,就此告辞了!” 苍尛子等人自是还礼,送走义虎,便听苍尛子发问,道:“两位师伯,适才为何不阻孔圣人收镇元子真灵,若是日后再度出山,那九凤岂不有难!” 金灵圣母莞尔一笑,道:“我等乃尊圣人法旨,自不敢违!” 苍尛子恍然大悟,点头道:“即是如此,那不知师祖还有何交代?” 赵公明道:“无甚交代,如今事情已毕,灵珠子被镇元子所伤,恐此时九凤以前往无忧天,你此时便不必再回,暂且去往南部兖州听从白寿安排,我二人却要会往余俞天交旨!” 苍尛子点头,自行礼,各自去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 恢恢<二> 镇元子身陨道消,不得善果,终是落成灰灰,想昔日何等风光,却不料背后有如此大的秘辛,便是众圣神通无量,却也不知,不禁对那身再彼岸的杨眉更为侧目,亦是连连叹息! 混沌深处,准提道人持七宝妙树,宝光尹饶,七彩论绝,坐下十二品业火红莲遥遥生辉,七彩光华被红莲映衬,只见是七彩神光划破的虚空,纷纷崩塌飕的一声,直穿混沌。 元始天尊冷笑一声,翻手再摇动盘古幡,只见那盘古幡猛然一动,就见自幡面之上涌出混沌气流源源不绝,连绵悠长,无穷无尽,直冲而来。 准提道人面色一变,脚尖轻点莲台,踏云上前,七宝妙树朝元始面们刷去。又点虚空,自其中取出一降魔杵,金光灿灿,只打向混沌气流,只是降魔杵毕竟乃先天宝物,不比盘古幡,被那混沌气流一冲,顿时化为恢粉,丝毫不曾抵挡! 准提大怒,却见混沌之所忽然出现一柄玉如意,上有三宝,光华照耀寰宇虚空。 准提面色再变,忙持七宝妙树改了方向,朝上抵挡,又一点红莲,就见那红莲悬空而起,朵朵红莲耀眼夺目,只是被那混沌气流一冲,顿时黯淡了不少,一个闪烁,却又落在准提脚下,准提单手一指,使那三宝玉如意落不下来,七宝妙树一点,刷出条条匹练,抵挡片刻,暗道:“这元始太过霸道,比那石矶还要胜过三分,又有盘古幡相助,我却不抵,还要阵前计较!”思想间,就见三宝玉如意再次落下,元始天尊冷眼讥讽,准提道人再不敢大意,将七宝妙树抛出,化作一棵万丈菩提树,高有万丈,翠光点点,上有七宝,照射混沌。 刚刚落足,就见那元始天尊再摇动盘古幡,准提暗骂一声,忙将莲台虚点,化作百丈大小莲花,业火熊起,就见那混沌气流猎猎而来,所过之处,便是那百万朵莲花也是不敌。顿时面色土灰,正值大急之际,就见那混沌之处忽然金光大起,中托一白色莲花,莲花九瓣,香气逼人。还未落近,就见那九瓣莲花之上忽然冲出一股白色气团,眨眼便至二人跟前,辗转一亮,却化作一朵十二色莲花,上面拥着接引宝幢,与准提道人一起接了盘古幡一震。 准提道人一喜,见接引道人坐莲而来,一直业火红莲,顿时腾起万条业火,持七宝妙树连连刷来,直取元始天尊面门。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知晓不是二人敌手,虽然有盘古幡在手,奈何那接引道人的道行还在自己之上,若要抵挡,却也困难,当下连震动盘古幡,退开七宝妙树,骤然后滑,跳出了圈子。 准提道人,阿弥陀佛见元始跳了出去,也不追赶,立定侧边,就听天上一声牛牟,随后便就见混沌之中忽然祥云围绕,虚空化开,无量紫气层层叠叠,现了天地玄黄,两仪四象之状。有一老者,骑青牛,手中扶扁拐迟迟而来。正乃是混元无极,人教至尊,太上老君自兜率八景宫下来。 准提、接引二人见老君下来,虽是心中发苦,却面上强作欢笑,稽首道:“道兄,我等三教之争,本该就为人教大兴,若是弟子下凡,也可说过,只是你为人教教主,何故再临凡尘!” 老君呵呵一笑,浮动手中拂尘,笑道:“话虽如此,我人教大兴,你佛阐两教争夺道统,本在情理之中,只是你教下如今根基大损,且有顽劣之辈胡作非为,你二人却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实属可恨!我若将如此大任托付于你佛门,却是不美,怎担当起教化生灵之责!我此来,正是心中有择,令你二人收手,免了无果之数!” 准提闻言,心中大怒,道:“我佛门小乘虽是灭教,但终是外门,况那小乘佛门佛主释迦摩尼本就是你昔日以道化佛,意图分我教气运所为,若论亲近,当以你为首,你不思自己过失,还来质问与我,是何道理?我那佛门有我o师兄九品莲台镇压气运,大乘佛法无边,教下弟子多不行走三界,何来顽劣之辈!你以神通压我佛门,着实可恨!“ 老君面上一笑,道:“你乃混元圣人,却如此护短,比之那石矶更是甚之,如此不讲道理,却是该打!”当下,提青牛,劈面一拐打来,准提心中大怒,连忙用七宝妙树驾住,跳开数百丈,大叫道:“你乃人教教主,却如此偏私,实属可恨,也罢,既来此地,少不得与你相争!”说罢,将坐下莲台一点,却有妖异莲花簇簇而生,瞬间便有万朵。七宝妙树宝光流转,围绕周侧徐徐而动! 老君大笑,用手一抓,太极图拿在手上,再一指,就见坐下青牛,四蹄腾起紫光,只入混沌,将太极图一抖,化作无量金光,直入混沌。 那元始天尊自一侧,只做冷笑,却不动手,竟是打算旁观。 准提见老君下了金光,持了七宝妙树狠狠打来,就见七彩照耀,光华四射。 老君笑道:“你二人本是西方旁门,无多气运,岂不是自寻烦恼,纵徒逞凶!”头上庆云猛然升腾,清脆一响,现出一尊天地玄黄玲珑塔,悬在上空,有光霞万道。便是那七宝妙树如何璀璨,却丝毫近不得身,被天地玄黄气一冲,顿时散开。 接引眉头微皱,却一指之间现出一朵九瓣白莲,莲花香气四溢,足有百丈,莲花漂浮,裆下眩光。 老君哈哈一笑,道:“就等你来!”抖开太极图,闪过毫光,朝接引卷了过来。接引面上一苦,连忙跳开数百丈,抖手祭出接引宝幢,金光冲斥,躲了开来。 老子哈哈大笑,又指扁拐,就见那扁拐被老君驱使的出神入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挥使间竟是不可度量。便是准提道人与接引联手之下,却也奈何不得老君。 这也难怪,那老君持有天地玲珑宝塔,先处于不败之地,更有开天三大神器之一的太极图,法力又是众圣之罪,岂是好易于之辈!三人翻腾与混沌之间,便是那远在他处的通天教主、女娲娘娘、石矶亦是大皱眉头。 且不说三大圣人争斗如何,便是那巴谷山前,燃灯古佛独战祖龙九子,这番大战却也精彩,只因两边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那燃灯成道与洪荒时期,乃是天地间第一个棺材所化,又有伴生灵宝灵鹫宫灯,后有得资金钵盂、龙珠、霸王枪、震天铃等灵宝,修为更是不可度量,与那祖龙九子连战数日不见分晓,且越战越勇,可见其厉害之处! 只见那燃灯头顶庆云大开,手中持有霸王枪,枪身鎏金璀璨,被那燃灯驱使的宛如长龙,又有一颗紫光耀眼的宝珠,乃为祖龙内丹所化,名为龙珠,龙珠游走八方,却指东打西,即便那祖龙九子厉害,也被燃灯一人缠住五人,那赑屃发数百枚钢针,幻化出百万幻影,宛如雨点一般,狂撒而下。那蒲牢持石刻,枚枚碑文充斥天际,便如符咒降下,石刻更是化作百丈大小,当空砸下。霸下摇动手中黑幡,就听九天之上猛然响起轰鸣诈响,乾罩神雷百万,阴雷滚滚而下。睚眦双眼喷火,显然适才不太好过,只将手中双环挥动的宛如日月,不断轰撞燃灯。狴犴头顶有一方四足方鼎,鼎身黝黑,垂下道道幽光,护住自身,手中两柄长棱宛如游龙,亦是厉害非凡。只是五人联手,却只能占了上风,不曾拿下燃灯。 下方众人看得出奇,再看那灵柩道人,顶门之上却又一金黄色铃铛,铃铛叮咚之声不绝,每每响动之间,便发出震人心魄的魔音,甚是厉害,铃铛之上又有一盏红光灿灿的宫灯,每亮一次,便见自其中喷出无量火舌,席卷虚空,资金钵盂迎风而长,围绕周身盘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六丈金身金光灿灿,有十二头二十四臂,各持法器,便是那螭吻、趴蝮、椒图、狻猊各自驱使法宝神通却也伤不得身。 下方众仙佛仰望,却不见胜负,那光王佛、力王佛等人见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自跳上云团,浮空而上,高叫道:“龙族无耻,竟已九敌一,着实无耻,贫僧等人前来会会你等!”竟以大手印出,以佛门金光凝成,当空砸下。 椒图本就在恼怒之间,见二佛前来阻挠,顿时跳出战圈,张口一吐,却吐出一口龙气。龙气九转,忽然化作一条九爪金龙虚影,九爪金龙怒吼一声,巨尾狂摆,狠狠地砸向二佛,单手一指,凌空飘飞的数十口刀芒忽然回旋,疾如雷电,轰隆而下。 二佛大惊,忙一神通凝结成圈,金身外放,意欲阻挡助这椒图,那里知道,那刀芒甚是厉害,虽然被那层层金光所阻却忽然没入虚空之中,再出现之时,却听一声惨叫。光王佛回头看是,便见那力王佛猛吐一口金血,金身被毁,连累自身,已是大损。顿时大惊,忙出手要将那光王佛护住,却不想自云端之上猛然冲出三道乌光,乌光连转,忽然钻进光王佛肉身之内,丝毫不惧漫天佛光。 那光王佛待乌光入体,大叫不好,只觉浑身佛法晦涩难用,还未想明白如何,便被凌空一刀斩中头颅,又被九爪金龙龙气一冲,连同那力王佛一同化作灰粉。 椒图面上一惊,不知何人出手相助,抬头来看,就见头顶之上忽然云光大动,翻滚之间,自其中显化出数万人来,穿着铠甲,各持兵器,各个威武不凡,为首之人乃是一名身着锁子甲,持浑天棒的牛头巨人,正乃是天庭为官的牛魔王,身侧却有女子,倩丽多姿,美貌绝伦,身着青色纱衣,戴金钗玉冠,手持一幡,其上灰蒙蒙一片,挂有三个符印,正乃是菡芝仙弟子风丫,手中所持法宝正乃是石矶亲手所练得法宝,名为三阴戮魂幡。二人身后又有众天庭神将,高明、高觉、红孩儿、杨蛟、杨婵、苏全忠、陈九公等众位截教门人。 椒图面色一喜,微微抱拳一礼,翻身再次相战燃灯。而下方众佛门中人见了天庭来人,却是又惊又怒,还未喝问,却听那牛魔王高呼一声,一手法雷,道:“妖猴何在,还不出来受死?” 第四百八十三章 佛道之争<一> 那牛魔王一声叫喝,却如同炸雷一般,轰隆炸开,便是那道门众人也未曾转过弯来,暗道:“这天庭到底如何打算,难不成也参与这等佛道之争?” 佛门之中,亦是猜想不断,那孙悟空却那里多想,嘎嘎怪笑一声,持棒腾云,落在云头之上,指着牛魔王,笑道:“你这牛头,好生大的胆子,敢来此叫嚣?当年念及与你结义才不曾取你性命,不想你却投了天庭,好生叫俺恼怒,怎的,难不成仗着天庭势大,便想摆你那牛威不成?” 这猴子一番言语,却叫众人一番哄笑,便是猴子也是捂嘴贼笑,如此,却惹的牛魔王甚为恼怒,自他担任天庭总兵天王以后,却还未曾如此过,顿时暴怒道:“好个猴头,如此狂妄,本念昔日旧情,将其擒下镇压万年,不曾想你却死性不改,屡次冒犯天威,残杀苍生,定叫你不得好死!”稍顿片刻,却又高声道:“今日我奉无上水灵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之命前来擒拿你这妖孽,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孙悟空嘎嘎怪笑几声,就要反驳,却听下方忽然传来一声暴喝,就见自那佛门之中走出一人,怒喝道:“无上金阙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哼!无知妖魔,却惯会说笑,那三界至尊大帝都有玉清圣人下了附召方才可为,你家水灵无上玉帝却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妖魔,尽也敢出来造次,好大的胆子!”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天庭多闻天王李靖,当日李靖反出天庭,便投靠与燃灯坐下,今日正在阵前。 牛魔王见是李靖,双目冷光闪闪,便听身后苏全忠一震双足,跳了出来,指着那李靖暴怒道:“好个叛逆,竟是躲入佛门之中,害我等四处缉拿与你,哼哼,今日看你还如何逃脱!”单手一点,双足法力,摇动手中长枪,便来打那李靖。 李靖仗着身后诸多佛门大能在场,心中虽有怯意,但还是一点双足,腾飞而起,持了仙剑,与那苏全忠斗成一团,这苏全忠师承与孔宣,素来杀戮果断,每一枪随心而发,只见漫天枪影不绝,如海市蜃楼一般叫人眼花缭乱,那李靖不过金仙修为,武艺也不过尔尔,如何能低得过苏全忠,两人交手数招,那李靖便已不敌,忙跳脱出战圈,一点眉心,自其中射出一道金光,金光铺开之间便有三十三层宝塔忽然显现出来,苏全忠一个不慎,便被那金光罩住,随后金光一吸,便不见了苏全忠身影。 李靖哈哈大笑,便要回转,却听一声怒喝,便见自那天庭之上忽然跳出一名孩童状孩儿,浑身一袭红色短衣,持有一枪,枪身火红,正乃是圣婴孩儿红孩儿,一咬手中火枪,便见自那火枪尖头之上喷射无量火舌,一卷之下,竟是拦住李靖退路。 李靖大惊,忙跳开几丈,以仙剑来挡,那红孩儿攻势甚猛,只叫那李靖叫苦连天,见抵挡不住,又施故技,跳开三丈,复又驱使三十三层玲珑宝塔。 那里知晓,红孩儿见连苏全忠也未曾逃脱宝塔,早早便有了准备,怒声一喝,将口一张,自其中吐出一盏铜灯,铜灯紫光闪闪,其中一盏灯芯,虽无多少光华,但被红孩儿祭在头顶,便见那三十三层宝塔竟然落不下来,红孩儿大笑一声,持枪再砸来,大笑道:“李靖,莫欺少年不更事,你虽有宝,岂知晓小爷无宝乎?今日就叫你看看小爷神通!”将大口一张,便见漫天火舌缠绕,交错结网,火红燎原,成了一片火海,正乃五味真火! 李靖被火舌一卷,却围困其中,虽有三十三层玲珑宝塔护身,却也抵挡吃力。另一边却持剑躲避红孩儿那火枪之威,才过三招,李靖大叫一声不好,便见顶门之上那宝塔忽然颤抖起来,随后便听一声脆响,无量金光自那宝塔之内散开,‘咔嚓’一声,便见那宝塔应声而岁,自其中忽然闪过一道青光,青光一闪,又化作一年轻人来,不是苏全忠又是何人? 此时的苏全忠一身铠甲,青光闪闪,顶门却有一宝瓶,血光萦绕其上,腥味扑鼻,又有一颗五色光华闪烁的石头,照耀全身,手持一柄紫金色仙剑,正乃是那石矶所练得紫金穿空剑。苏全忠能够脱困而出,并非是苏全忠法力高强之故,只因那苏全忠手中诸多法宝都是长辈所练,威力奇大,单单是那紫金穿空剑便是石矶耗费两年光影所练,上刻有上万符文,威力比之那灵压仙手中的上清眩光剑不相上下,且那李靖一时大意,未曾加持宝塔,且修为不过金仙之树,不能发挥此宝全部威能,是故才被苏全忠所毁去。 李靖大惊一声,还未有所反应,便被火舌缠住,且又有苏全忠驱使化血瓶,收入其中。 那佛门之中的惧留孙素来与燃灯交好,见李靖被手,以将那捆仙索抛出,化作六条金龙,三条来捆苏全忠,三条缠向红孩儿。 惧留孙突然出手,叫那苏全忠与红孩儿措手不及,只以法宝抵挡,却不曾挡下,被捆了个正着。惧留孙心情大好,便要施法收了二人,却惹得天庭众人大怒,纷纷出手来援,便有那杨蛟以黄色石台,杨婵催使石罐,陈九公发一颗阴阳二气浓郁的宝珠、牛魔王挥舞芭蕉扇抵挡住惧留孙,那高明、高觉以天涯桥跨空而来,抢下二人,闪入天庭之中。 惧留孙大惊,忙催使手段意欲收回捆仙索,却如何也驱使不动,顿时大惊失色,抬头来看,便见九天之上的天庭所在,一缕金光普照九天,惧留孙认得乃是何人困住自己法宝,大怒道:“金霞,你敢出来见我乎!” 孙悟空更是大怒,持棒飞身而上,当空朝着高明、高觉砸来,却被一层金光所阻,就见一卷图卷临空而下,只照着孙悟空扣了下来,孙悟空顾不得取二人性命,忙闪身躲过,跳开数十丈,才立足云团,跳骂道:“何人如此大胆,敢阻爷爷!” 那惧留孙失了法宝,心中甚怒,亦是跳出云团,落在孙悟空一侧,便见天庭众将纷纷让开一条退路,就见一道姑现了出来,道姑一点虚空,便见适才宝光璀璨的图卷忽然凌空便化,化作一尺来长,落在道姑手中,正乃是邱明山圣母金霞,金霞为困住捆仙索,早将苏全忠与红孩儿收在图中,款款一笑,却轻迈道步,一步三挪,落入众人之前,笑道:“古佛何必如此生怒,我闻西方佛法最重心境,不过外物,怎的古佛便如此失了佛心?” 惧留孙更怒,便要反驳,便听那猴子却大怒道:“你这贱婢,不过化身,还敢造次,今日且看爷爷送你归西!”说话之间却已凌空而起,手中金箍棒金光冲天,被孙悟空所使,威风八面,当空打向金霞。 金霞嫣然一笑,并不在意,单手一指,便见手中图卷再次飞落庆云之上,散出朵朵祥云,护住周身,那孙悟空一棒砸下,却也失了不少光华,只叫金霞甚为恼怒,暗道:“这猴头看来还有些本事,我却不可小看!”娇喝一声,却一指顶门,自顶门之中忽然飞落出十二杆颜色各异的旗子,旗子之上个刻画十二个图案,正乃是十二生肖图案,乃是当年火灵主持分封十二生肖之后有所感悟,后参悟石矶所持的十二杆冥王旗练就的一套旗门法宝,乃十二地支王旗,此旗子被金霞一点,顿时呈现一阵,飘落于图卷之上,化作十二个惟妙惟肖的神兽,十二生肖一经化出,均是嘶吼一声,猛然扑向孙悟空,各施展神通,将那孙悟空困在其中。 孙悟空大吼一声,现出三头六臂之相,却也只能抵挡下,只因那十二生肖乃是元灵所化,一棒打死,却又可再次显化而出,便是孙悟空也不耐其烦,顿时一点三头眉心,自其中射出三道金光,金光耀眼,三道汇聚一处,显化出一尊佛陀,佛陀庄严威武,持法印,法器,有二十四头十八臂,正乃是那孙悟空化身斗战圣佛,各施展神通,抵住十二生肖,脱了困,才脱身出来,持棒再打金霞。 金霞却不想这孙悟空居然有这等神通,忙一点庆云,以图卷护住自身,持剑与那孙悟空斗了起来,斗过几个回合,却觉虎口发麻,暗道:“这猴子好大的力气,我却不能抵挡,该当如何!” 那惧留孙看的真切,见金霞渐渐落于下风,顿时大喜,持法印偷袭打来,却不知金霞早早便有防备,一侧身,闪了过去,跳出战圈,亦是收了十二生肖,化为十二神兽护住自身,叫骂道:“无耻佛门,居然以多敌少,如何能当人子!” 孙悟空可顾不得那么多,嘎嘎怪笑一声,持了金箍棒,再次砸来,金霞不敢怠慢,忙有躲避,却听那惧留孙笑道:“好个妖女,夺了贫僧法宝,却饶你不得!”大手一张,便又要施展神通,却忽然面色一顿,忙撤了法术,跳开数十杖,抬眼来看适才自己所在,早已化作一片真空,四处有地风水火爆涌,有四个猴子嘎嘎怪笑自那真空之中走了出来,正乃自婆娑净土而来的悟道四人。 惧留孙见了四猴,面色一苦,便听那袁洪跳出,指着惧留孙笑道:“你佛门素来善于以多甚少,今日却要你尝尝滋味,看到底如何?” 四猴嘎嘎怪笑一声,便见猴子凶猛,便是金霞也是不敌,顿时暴怒,只听石敢当冷笑道:“这手下败将,却来逞凶,这次万不可叫他逃了!” 袁洪点头笑道:“我观师姐却已不敌,不知此时我等出手,她会不会恼怒我等!” 悟道笑道:“怎会,如今师姐与师兄坐镇天庭,并无多少兵将,我等若是能替他二人出了这妖猴,却乃大功一件,她那里还会生怒!” 悟理笑道:“那我等还等什么,说不得师姐感激我等,还要与我等好处呢!”说罢一转手中日月星辰棒,跳飞而起,一棒朝着那孙悟空砸了过去。 其与三猴嘎嘎一笑,亦是持了棒打了过去,却叫那孙悟空面上一寒,躲过金霞一剑,逃了几十丈远近,怪叫道:“妖猴好胆子,还来惹爷爷不快!” 悟道一挑风火一气棍,笑道:“有何不敢,今日却叫你无话!”说罢,不待孙悟空再言语,便打了过去,、其与三猴亦是如此。 孙悟空暴跳如雷,与那斗战圣佛一起,与四猴交战一处,顿时间便斗过不知多少回合,五人越斗越恨,法宝尽出,亦是越斗越远,渐渐出了众人视线。 下方云中子等人亦是旁观,见空中天庭众人厉害,忙吩咐身后弟子几句,便见那弟子转入后方,寻到那张天师等数人,吩咐几句,便带几人入了营帐, 此时空中惧留孙不甘法宝被收,又是与那金霞斗了起来,不过金霞身有两件至宝,威力不俗,且修为与那惧留孙相当,只是奈何只是化身,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云中子见玄都大法师双目远眺,远观燃灯与九龙子争斗,笑道:“道兄,可知那燃灯凶吉?” 玄都大法师默默不语一阵,而后闭目道:“佛门先失了小乘佛门根基,且那阿弥陀佛圣人九品莲台不全,气运便不充实,此时怕燃灯多有不吉!” 云中子摇头道:“那九龙子虽然法力高强,但若要战过燃灯,还要有些手段才行!” 玄都大法师笑而不语,远眺佛门众人,见鲲鹏、陆压、弥勒佛等人亦是静观不语,呵呵一笑,道:“天庭即来此地,却还有道人前来,道友看着便是!” 云中子将信将疑,见那天庭之上众将已是不在出手,亦是明白天庭用意,呵呵一笑,自是静观,待过三刻,却听虚空之中忽然炸响一声,便听一声怒喝:“燃灯老儿,终是叫我寻到你,今日却要你不得好死!” 众人抬头来看,便见一道人踏云而来,单手持杖,见了燃灯,直冲而上,头顶忽然大亮,现出庆云,庆云之上玄黄之气游走,抛手一挥,便见那黝黑无比的奇怪宝杖,化作一六足魔怪,不是帝江化身又是何物,众人惊讶细看,便见清那来人面目,正是当年封神之战久战沙场的化龙。 众人惊呼一声,便又听一声爽朗的笑语遥遥传来,笑道:“如此盛会,怎能缺了贫道,化龙师兄,且叫贫道来助你一助!”正乃是自天庭下来的羽翼仙。 且不说巴谷山如何,便说三十三层天外的无忧天内,那九凤因与那镇元子争斗,灵珠子前来相助,却不幸被镇元子穿透身体,九凤恐灵珠子有性命之威,故抢了灵珠子,逃了出来,急朝无忧天而来,待入宫门,见早有童子等候,将急切万分的九凤领进殿来,待入殿来,九凤果见石矶盘坐云床之上,忙俯身拜倒,哭诉道:“还请师尊救命!” 石矶早见她悲戚,呵呵一笑,虚指一点,便化一道青光包裹住灵珠子躯体,又一屈指,连弹数下,青光将灵珠子包裹在内,一闪之下却不见踪影,见九凤一脸紧张,笑道:“无需担忧,灵珠子受创太甚,还需时日医治!” 九凤再次拜倒,道:“多谢师尊,徒儿感激不尽!” 石矶笑道:“你我师徒,何必如此,况且我以肉身成道,与你可谓骨肉相连,此次灵珠子由此一劫,乃早便注定,不可违逆,幸有贵人相助,方才化解!如今你既然脱了劫数,灵珠子又一时不能清醒,我又一事,还要你走上一遭!” 九凤正色道:“师尊旦且吩咐便是,弟子定然办好!” 石矶呵呵一笑,道:“好好好!此事说来亦是不难,如今我乃盘古开天圣人,巫族之人亦为我族人,只是天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却又不可违逆,昔日巫族之中便于妖族多有因果,恰逢三商未定之际,正是巫妖了却因果之际,我命你此去南曕部洲重招旧部,相助与你那师弟与师侄平定西土,你可愿意?” 九凤面上一变,而后却点头道:“师尊吩咐,弟子定然不负所托!” 石矶点头道:“此去虽无凶险,但未免不测,你便将这十二面旗子拿着防身!”翻手一点,却显出十二杆冥王旗来,交给九凤,又道:“我巫族之中亦是有因果缠身之辈,为计巫族日后气运,万不可意气用事!” 九凤问道:“敢问师尊,何人会应那劫数!” “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自知!”微微一顿,又道:“前日我掐算天机,算的那昔日地星之上曾有两大巫,一曰嬴政,乃昔日大秦之皇,一曰白起,因杀戮过多,被女娲娘娘困于宝物之中,你且寻得娲皇宫,告知来意,娘娘自可放了白起,便叫你带回巫族,也好效力,至于那嬴政,待日后自回寻了回去!” 九凤点头,见石矶闭目不语,自起身行礼,告辞而去。 待九凤离去,石矶才缓缓睁开双目,呵呵一笑,道:“却还要走上一遭!”起了身来,自无忧天内寻得一柳枝,屈指连点之间,却已化作一项圈,收在大袖之中,这才出了无忧天,不知何踪! 且说那混沌之中,老君相战西方二圣,因法力高强,且有玄黄塔护身,又有太极图牵制,便是那西方二圣如何厉害,却依旧不能抵挡,反而那准提还被老君打了一扁拐,气闷非常。 准提道人大怒,方欲拼命,却被接引用手一指,脚下现了一尊九品莲台,大有数亩,托住两人,飘然后退,出了场地。高声叫道:“两位道兄,此次我等不过教统之争,我等圣人何故多动无明之火,不如且至八股山前,等弟子斗过再做分说?” 老君闻言,哈哈一笑,一指悬空而动的扁拐,又收了太极图与那玄黄塔,骑了青牛,落在元始天尊一侧,笑道:“如何惧你,你西方尽数旁门,怎低得过我盘古正宗,便叫你无话,且与关前,见过弟子斗过方再他言!” 元始天尊亦是笑道:“教主方不能成,能教出何等弟子!还不甘心?” 准提道人大怒,一挥手中七宝妙树,道:“成与不成,且斗过再说,何必他言!” 老君笑道:“便叫你等无话,自去关前,再落你面皮!” 接引面色更苦,拉着冷哼一声的准提,自朝关前而去。 老君、元始自笑一声,随后而去。 第四百八十四章 佛道之争<二> 却说那巴谷山前,燃灯因与九龙子相斗数日不下,却招惹来化龙、羽翼仙前来,一个乃与那燃灯有深仇大恨,是故才来,一个乃是相助同门而来,二人一入场中,便催使法宝,便见化龙顶玄黄浓郁的玄黄塔,手持咫尺杖,化作帝江,来打燃灯,那羽翼仙本就乃昔日飞禽一族皇子,乃有阴阳二气瓶作为依仗,又乃是截教金灵圣母高徒,修为高深,一出手便以雷霆手段,打向那燃灯化身。 燃灯见二人来势凶猛,暗叫一声晦气,却丝毫不敢大意,一点龙珠,散发出道道紫色匹练横飞场中,多半却以护身所用。手中霸王枪横扫四野,枪影漫天,金光簇簇。 化龙见了龙珠与霸王枪,怒喝一声,却将那咫尺杖抡起,当空打来,那帝江化身嘶吼一声,六爪齐动,闪过枪影,临空爪了下来。 那五大龙子见状,百忙之间,对视一眼,随后便是大喜,各自施展神通法宝,亦是猛攻。便是那燃灯乃准圣人修为,却也暗暗叫苦,将龙珠虚点,大口一张,吐出一道金光,挡住那帝江六爪,而后却持长枪一一扛过赑屃钢针,跳出数丈,大骂道:“化龙,休要无礼,贫僧与你有何仇怨,你敢下此狠手?”忙一摆霸王枪,挑开迎空落下的一青色市北,而后跳脱数丈,躲过一方铜鼎,这才指了龙珠,化作祖龙化身,游走与周身四处,阻挡下诸方神通法宝。 化龙招手将咫尺杖握在手中,暗笑一声,知晓这燃灯素来会挑拨,大骂道:“无耻燃灯,昔日夺取我法宝在先,还敢问我为何,今日我便问你,你若交出我那几件法宝便罢,若是不然,定然叫你死于此地!”一摆咫尺杖,虚空跨步,一杖砸下。 燃灯冷冷一笑,却挑动长枪,接住一杖,叫道:“我取你法宝却有不对在先,只是你那法宝并非贫僧夺取,昔日你生死与阵前,几件法宝皆数无主,贫僧能得乃是机缘,何来抢夺之说?且那龙珠本就是龙族之物,何来你来问我!” 化龙哈哈一笑,一眼瞥视五龙子,见那五龙子果然有迟疑之色,大骂一声,叫道:“休要颠倒黑白,我何曾言那龙族乃我之物,今日我只取两宝,你若是依了我,便饶你狗命!”大手一挥,却发神雷,当空砸下。再看五龙子,听闻化龙此言,顿时再动,大叫一声,却各自驱使法宝打来。 燃灯心中大骂化龙狡猾,更是佩服化龙气度,能舍弃龙珠这等宝物,乃有何等胸怀,忙一点龙珠,那盘旋与顶的祖龙化身嘶吼一声,九爪临空踏云,张口一吸,便见无量雷电尽数被吸入其中,便是那暴走的元气也消失一空。 化龙哈哈大笑,一指顶门玄天塔,便见玄黄之气飘逸而出,游走之间便化解无尽n烟云,持杖与五龙子齐齐围上。 那羽翼仙一点顶门之上的阴阳二气瓶,便见阴阳之气凝结成剑,只刺向燃灯化身,椒图再吐一口龙气,便有九爪金龙嘶吼而上,巨尾狂摆,脚爪抓下,十口刀芒层层叠叠,接踵而至。威力无匹,趴蝮驱使一颗巨木,不知何明,却葱葱郁郁,临空化作数万巨木,夹杂着无量雷光,当空砸下。螭吻大口虚张,再吐出一口血气,血气腥臭无比,乃天地间最为污秽之物,转破佛门佛法,乃是这螭吻千百年专门收集所得,便见那血光迎上燃灯化身所发无量佛光,便如同狼入羊群,所向披靡,瞬间便破去大半佛光,那化身又惊又怒,一抛紫金钵盂,又摇动震天铃,迎上自那血光之中飞出的一口尖锐圆钉,一声脆响,二物皆倒飞而回。 羽翼仙见自己阴阳二气瓶难以大用,顿时恼怒,一转身子,化作金翅大鹏鸟,双翅一震,便打出数万羽岭化作剑雨打了下来。那灵柩道人高坐云光之中,顶门之上的n灵柩宫灯或明或暗,无尽火焰化作一层火球包裹住金身与自身,紫金钵盂不停回旋与空,便是四人如何也奈何不得。 上空牛魔双目紧紧盯着场中,见金霞圣母并无大碍,与那惧留孙你来我往不急不缓,也便放心,再看那燃灯道人,且见化龙险些被那龙珠所发神光击中,暗中大为着急,顿时回过身来,与众人道:“我来之时,大天尊与娘娘早便交代,叫我等擒下那妖猴便自回转天庭,此时那妖猴还未擒住,又有化龙师兄与羽翼师兄迟迟不胜,你等可有何计谋相助一二?” 那高明、高觉苦笑一声,相互对视一眼,便听高觉道:“我等若是再出手,恐那佛门之中还有人相助,却要有一击必胜的把握才行!” 陈九公点头道:“此言大善,只是我等修为不高,如何能将那燃灯奈何?” 众人闻言,皆是大摇其头。 “这有何难,便与我一试如何!”众人正自为难,却听一声娇笑,回过头来,便见风丫嘻嘻笑道。顿时明白,那牛魔王哈哈一笑,道:“如此,那还要劳烦师妹了!” 风丫嘻嘻笑道:“自然如此,何必谢我!只是我这三味戮魂幡威力有限,也只能为他等争取一些时间!” 牛魔王大手一挥,摆手道:“无妨,化龙师兄与羽翼师兄修为高深,且有那高深莫测的九龙子,只若瞬息时间便可!”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风丫呵呵一笑,一伸秀手,露出一面小幡,幡面灰普无光,上有三个符印,并不出众。风丫屈指一弹,便见一道青光闪过,自其一之上刻画上燃灯名号,默默念咒,而后将小幡抛入空中,便见那小幡忽然光华大作,被风丫连斗动数下,就见一道乌光忽然自幡面发出,直冲天际。 下方陆压道人大惊失色,他乃是这方面的祖宗,自然识得,大叫一声,却以为这风丫乃是为助金霞斩杀惧留孙,大叫一声,却见一黄皮葫芦显与顶门,之上血光萦绕其上,冲向惧留孙,乌巢禅师、大日如来亦是狂啸一声,各施展神通,意欲救下惧留孙。 金霞猛然一惊,见三人同来,也顾不得争斗,忙挥手卷了顶门图卷,而后将十二生肖旗招回周身,跳出百丈有余,定眼来看。 那惧留孙莫名其妙,见那陆压、乌巢禅师、大日如来如临大敌,却是不解,就要发问,却听远处燃灯一声惨叫,将龙珠祭在顶门,散发出阵阵紫光护住周身,只觉法力难以用转如意,知晓得了暗算,一边逼迫出那乌光,一边却想收回化身。 那乌巢禅师三人一听,顿时知晓不妙,忙以化虹之术抢落于燃灯身侧,挡下五龙子与那化龙诸多法宝,却听又是一身惨叫,只见燃灯猛然吐血,再回头来看,便见羽翼仙却以阴阳二气瓶化阴阳剑斩杀了灵柩道人,一盏宫灯与铃铛、紫金钵盂顿时掉落下来,被阴阳二气一卷,收入瓶子之中。幸好那六丈金身早化金光被燃灯收回,若非如此,恐此时燃灯两大化身皆数被灭。 乌巢禅师、大日如来、陆压道人见燃灯模样,只是苦叹一声,卷起燃灯,逃了回去。 化龙见得如此,心中大恨已是解大半,只是燃灯未死,未免有些遗憾。九大龙子临空二战,怒目陆压道人及两大化身,却也无奈,只因此时佛门之中大多数人望了过来,便是九人有通天本事也不能胜,只是大骂大叫。 羽翼仙早便落在天庭众人之中,与金霞圣母相聚一处,牛魔王见旗开得胜,顿时大笑,只夸风丫宝物神奇,便是金霞亦是笑而不语。化龙临空遥遥望了佛门中人一眼,冷哼一声,自落在天庭众人之中,却有羽翼仙取出三宝,交予化龙,笑道:“幸有风丫师妹法宝厉害,若非如此,岂能轻易斩杀燃灯化身!” 化龙接过三宝,又将紫金钵盂交予羽翼仙道:“此次还要多谢师弟,只是震天铃本乃我之物,护身有余,攻击不足,此灯虽是师弟所得,但师兄想暂借用一番,待击杀了燃灯,再归于师弟如何?” 羽翼仙摆手笑道:“区区法宝,何足挂齿,况且我又阴阳二气瓶,也不需此物,便赠师兄了!” 众人哈哈大笑,化龙还要说话,却见金霞面色一变,抬头望天,便见九天之上紫气涌现,忙道:“速速随我离去,免遭祸患!” 众人齐齐变色,牛魔王一展令旗,携数十万大军,席卷而走。 佛门之人见天庭退去,均是心中大恨,本想阻拦,只是道门众人虎视眈眈,且那弥勒佛与重大日如来等人面色一正,、阻住众人,便见九天之上云气忽然排开,就见两尊佛陀显露出来,正是接引与准提道人连厥而来,还未下来,便有接引道人一指,而后念动真言,那坐下九品莲台浮空而起,随后喀嚓数声,似乎裂开,接引用手做势一压,众人面上一惊,那九品莲台轰然砸在场中,化作一座白光闪闪的大阵,分为八方,中间立一台,笼罩巴谷山前。准提道人做一副肉痛模样,将手中七宝妙树一扬,刷出数道七彩匹练横贯白光之上,随后一点坐下莲台,那莲台业火大盛,随后一转,顿时化作介子大小,凌空落在八卦台上,又是一闪,却成三丈大小。随后二人落了下来,只听准提道人抬头怒喝道:“可敢入阵?” 众人惊讶,却听九天之上忽然传来一声笑意,便见元始天尊与老君踏空而来,元始双目闪烁,射出无量神光,贯通三界六道,见那白光之中白莲花朵朵,拥簇成团,分为八面,虽是玄妙,却在天道之下,八方各立一门,成八卦状,中央立一八卦台,其上乃有一朵十二瓣血莲花,莲花生出根系,扎落地脉之中,又有一幢宝幢立在莲花之中,佛光照射,盈盈可见西方极乐之貌!顿时笑道:“不过太极两仪四象之阵,有何难得,不想你佛门自毁气运,立下这等小阵,还想阻我两教,当真可笑!” 准提大怒,道:“我自知晓此阵难不过你,只是我等早便说过,此为弟子之争,你二人若不要面皮,自可入阵便是!” 老君哈哈一笑,催青牛落在阵前,双目慧光闪过,心中大定,指着准提道:“终是旁门,以为效仿我道门之术便可阻住我等,实属小道!你便令弟子布置,稍后我便叫弟子破了你等阵法,叫你无话!” 准提道人叫道:“口舌之争有何本事,叫你弟子来破,方见真谛,若是你弟子破去,分了高下,便任你屠我弟子,各凭手段,生死不计!” 老君笑道:‘即有此言,你万不可后悔,否则,定打你面皮!“随后又笑道:”你便自去摆阵,待片刻,我令弟子破阵便是!“ 准提道人怒哼一声,转身入了阵去,自与接引安排去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佛道之争<三> 元始天尊见准提入了阵,心中暗思:“此阵虽说小阵,但毕竟乃那佛门根本所在,精妙异常,却万不可大意,只是可恨我坐下弟子只若数人,若是有损,岂不叫我心痛,日后传教要寻何人?”当下与老君道:“此阵虽小,却有玄妙。我等自然无碍,但门下弟子却担当不起。却要损八人,以祭八方,才见得分晓。” 老君点头道:“此言不错,只是天数早定,不得挽回,你却回关中安排,我便在此压阵,莫落了话舌与二人!” 元始天尊知晓老君之意,点点头,自回关中,招集弟子安排去了。 那准提道人自入关,早早便召来诸位弟子,见燃灯模样,心中苦叹一声,抬眼望向九天,远远的看见龙族九子,心中颇有计较,本欲要弟子唤来九人,却见那九龙子还不待自己吩咐,转身便走,心中有是一叹,只道这九人还有气运,回头来看众人,见那鲲鹏等妖神,心中定有计较,道:“如今道门逼迫太甚,我等还要完了全功才是,我与师兄布下一阵,你等与我至关前守着,只若尽了全功,方可过了劫数!”双目如烛,与鲲鹏道:“我众位道友修为高深,且乃妖族大能,封神榜上不曾有姓名,如若那老君、元始屠戮,定坏了娘娘面皮,定无碍事,还要几位道友走上一遭,或可斩杀人阐二教修士一二。” 鲲鹏等人闻言,面上一苦,知晓再说无用,又不甘心就此受人摆布性命,道:“虽是如此,但吾等受女娲娘娘诏命,前来辅佐佛门,若有那元始出了痕手,我等不能敌,可有性命?” 准提道人笑道:“只若你等尽力守阵,若有事端,我自命弟子接应。”稍稍一顿,又道:“我赐予你等每人一符,你等便可出入自由,若是势不可为,可凭此符出入!” 鲲鹏心中暗思一番,觉得可行,当下道:“即使如此,我等自也无话!” 准提道人笑道:“即是如此,那还要劳烦众位道友,鲲鹏可守乾位,开明兽可守坤位,计蒙可守兑位,英招可守离位。”稍稍一顿,却将四大妖神吩咐完,回头再看佛门众弟子,见众弟子面上发苦,却又是一叹,道:“小乘佛门已破,劫数多半已过,便只待消了自身因果方可清净,此阵虽是小阵,但也精妙,我便自你等之中寻些无甚因果之辈,可守四门!”双目再亮,道:“无量寿佛可守震位,普惠佛可守巽位,光德佛可守艮位,弥勒佛可守坎位,你等四人,并无因果在身,却与四位道友静候那道门众人,不可怠慢,待完了杀劫,可逍遥一量劫!” 八人心中发苦,却不好说什么,当下便有准提带了八人,各入了阵,镇守一方。 准提道人出了阵来,见那老君正自阵前,大叫道:“老君,可知道我阵厉害,不敢前来!” 老君一笑,道:“你等稍待,待我弟子准备一番,自破了你大阵!”当下,众弟子只是观阵,不曾入阵。准提道人无法,只好回去。 元始天尊自回芦棚,高坐蒲团,下方早有弟子南极仙翁召集众仙,元始天尊双目开闭之间,却已将众人看在眼里,沉思一番,却道:“四大天师何在?” 那四大天师面上一窒,上前一步,落在跟前,便连连拜倒。元始天尊见四人满面愁容,却是不管,道:“你四人修得玄法,正好今日破阵吗,得无量清净!” 四天师不敢反驳,只得应命。 元始天尊面无表情,又扫视一番,见那蜀山还有诸人,道:“长眉、赤脚大仙亦可前往。”随后又暗觉不妥,吩咐南极仙翁几句,便见南极仙翁驾遁光远走他处,众人再看元始天尊,见元始天尊一时闭目不语,均不敢出声,只是那赤脚大仙等人却心中发寒,心中暗叹道:“昔日何故反了天庭,来此受这等恶气,只是可恨阐教圣人不将我等人教仙人顾惜,如何奈何!” 不待三刻,却领来两人,一男一女,正是昔日的苦命夫妇,龙吉公主与那洪锦二人,当年封神榜被揭,二人得了自有,被元始天尊复还肉身,成为阐教弟子,此时元始天尊恐老君生忿,又不愿以自己门下弟子牺命,故寻来二人,吩咐一番,自领着众人自关前见过! 又吩咐南极仙翁出召了云中子、玄都元,以及阐教八大金仙一同去阵前等候。只待破阵。 且不说佛道两门,便说那地府血海之地,当日影天夫妇受石矶之命前往血海见过冥河教主,却不曾见过冥河教主,后又与四大魔王生了间隙,为平怒气,便佣人见过酆都殿酆都大帝,那酆都大帝乃是冥河教主善尸化身,当日相斗准提道人,受了重创,不曾出来,只叫众人一阵好等。待过二月有余,便见那冥河教主忽然出现,见得影天夫妇,先是冷哼一声,后又寻人将二人带入殿内,一番计较之后,却又召集四大魔王及、阿修罗子弟排兵而出,只朝阴山围了过去。 那阴山本乃佛门根基所在,有此净土在,便是佛门如何破损,却有生力之源,故才遣地藏驻守,只是此时佛道相争,小乘佛门又失了根基,死了不少弟子,众多修为有成之辈皆纠集与关前,故冥河教主自那婆娑净土大快一番之后,想到此处,急急匆匆敢回,果见影天夫妇,心中暗叹,只赞叹石矶老谋深算。却也不再矫情,为一战必胜,将那血海之地的所有阿修罗子弟全部召集与阴山之外,意图明显不过。 那地藏菩萨本再净土闲坐,忽然见漫天冲起血光,心中大惊,忙携弟子出来,便见冥河教主高坐与血光之上,身侧有诸多弟子陪同,四大魔王、影天夫妇、七十二位公主,冥王、魔头不计其数,密密麻麻,足有百十来万,不禁心中大惊,大怒道:“冥河教主,你我彼邻,素来相安无事,何故今日犯我净土,是何道理!” 冥河教主嘎嘎怪笑,反问道:“相安无事,互不相犯?地藏和尚,你倒是好言,与此装做不知,若非是你佛门,我血海何故竟日情景,千百年来,更是将我无数儿郎擒住,为你净土奴役,你还有脸问我?今日我携儿郎前来,正是为讨回血债!” 地藏面上一苦,道:“教主如何这般不明事理,血海却乃不如从前,只是教主何不寻出真果,昔日若非那盘古开天圣人成道,血海怎会如此,教主不寻截教,反而来寻我晦气,是何道理?” 冥河教主闻言,面上寒光大起,撇见影天夫妇面不改色,冷笑道:“昔日你佛门许我诸多好处,却不曾与我半点,才致使石矶生怒,今日若非你提醒,我还将此事忘却,哼,今日即来,怎会叫你好过,且与我死开!”冥河教主恐这地藏再做出言,惹两方芥蒂,故将手中杀器元屠、阿鼻剑一挥,只冲地藏而来。 地藏面上苦涩,周身佛光大涨,身后诸多佛子齐齐称颂,只将净土包裹与一片金光之中,便是冥河教主却也进不去。只气的冥河教主哇哇大叫。 影天道人看的分明,呵呵一笑,与湿婆几句,便见湿婆点头,飞身至暴怒的冥河教主身侧,道:“父亲莫急,这佛门以万千弟子汇聚成阵,自不可破,何不摆出我血海血海大阵与之抵抗,我等再以灵宝破阵,自可解开难题!” 冥河教主大喜,忙吩咐四大魔王一番,便见那四大魔王各自施法,万千阿修罗教弟子排列有序,冥河狂啸一声,一卷血光,便见血海之上风云起色,铺天血水倒冲而上,只包裹佛门光华,不待片刻,却成阵势,与那佛门佛光相执。只是那佛光正有克制阿修罗神通之功,便是血海大阵如何厉害,却还是大落下风。冥河教主持有两柄杀器不断轰击,四大魔王骑了四只血兽,亦是疯狂轰击。湿婆与影天道:“夫君,如今该当如何?” 影天沉吟笑道:“不急,想来大师姐定然知晓此间事端,不待片刻,想来定然来助!” 湿婆半信半疑,却也持了宝物,飞身而上,九品莲台血光冲天,十字转经轴光华耀眼,不停吸取那净土之中冲出的佛光,更是宝光灿灿。 影天见两方争斗不休,呵呵微笑,却不出手,只做旁观,只待半日,却听虚空之中一声诈响,众人都被惊动,齐齐看来,就见那虚空之中忽然冲出大量祥云,密密麻麻,铺盖整个幽冥,下方湿婆一见,顿时大喜,就见那云光忽然冲开,自其中显露出数个道人来,为首之人乃一男一女,身侧又有一女子,正乃那太阴金仙许仙与白灵圣母白素贞,身侧一女却乃是久不出来的小青。身后又有天兵天将,天蓬元帅八臂赫然在列,身后又当年百蛮山一百零八位妖神,此时被天庭册封,成了天将,威势不凡,各持兵器,器宇轩昂。又有那玄明、玄灵、玄翼、高永成、青云。羽阳、云霞、张观、许巍等人携五十万天兵前来,可谓是威势了得。 那天蓬元帅八臂见得下方地藏,顿时怒道:“地藏小儿,还不出来领罪!” 地藏面上一苦,随后怒道:“好妖孽,竟是如此嚣张跋扈,贫僧有何罪,要你来擒贫僧?” 八臂哈哈大笑,高声道:“好胆!敢辱没天庭众元,罪加一等!众儿郎,还不与我打破这厮老窝,擒下这魔头!”身后众将一听,顿时嘶吼而出,持兵器,冲了过去。 太阴金仙暴喝一声,高声道:“地藏,还不速速领罪,你佛门多有私藏天庭要犯,已犯了众怒,如今婆娑净土毁灭,大乘佛门极乐危在旦夕,你此时认罪,或有活路,若是不然,定绕你不得!” 地藏闻言,哈哈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截教中饱私囊,以偏盖全,将天庭据为己有,却乃妖魔汇聚之地,意欲坏我净土,何必如此,贫僧成道千年,何惧与你等,你等尽管来此,看能否破我阵法!哼!” 许仙冷冷发笑,小青怒喝道:“冥顽不灵!当死有余辜!众位且自动手,破了此地,好早些交旨!” 众人点头,皆飞身而下,持法宝,同攻了下来。 第四百八十六章 无量道人 那大唐皇子李晨遥遥立于阵前,见佛道两门两方圣人亲至,不免觉得浑身颤抖,又有数万修道之人前来相助,亦是感到匪夷所思,但转念一想:“我本乃昔日人皇,虽不曾有前世记忆,但终究乃天定人皇,人教教化之功当有我来分封,只是那佛门可恶,屡次阻我大业,却容不得他教门,待我成就人皇之位,定兴道灭佛,三界六道,冠以魔头之命才好!”当下,双目精光射开,远远的便见元始天尊带门下诸多弟子来至阵前,见准提道人再次出来,高呼道:“准提道友,可准备妥当!” 准提冷哼一声,一扬手中宝杖,道:“便等你来,看你如何破我大阵!” 元始哈哈大笑,指着准提道:“你教门气运失了大半,你还在此说这等大话,待我遣弟子进来,便叫弟子破了你的左道旁门!” 准提道人冷笑连连,讥笑一声道:“莫夸海口,我弟子都在阵中,任你来破。只若你能破去,我弟子任你屠戮,只是莫要损了夫人有折兵才好!”当下转身入了阵门,与接引盘坐莲台之上。 老君呵呵一笑,将手一点,就见那太极图被老君一抖,顿时化为一金桥,落入那莲花阵中央,老君持扁拐而上,立在金桥之上,遥遥与那准提道人与接引相对。此等至宝,乃盘古开天辟地所用,可定立四方,更何晃这等阵势。 元始天尊面挂微笑,持三宝玉如意亦是落在老君身侧,窃笑道:“这等左道旁门,如何入得了我道门神通之列,当早日破去。”刚刚站立,身后便有那四大天师、长眉、赤脚大仙、龙吉公主、洪锦显了出来,后又有玄都大法师、云中子及阐教八仙在列,自金桥之上站立。 准提见道门之人俱到,心中冷哼,一点莲台,便见那莲台之上红光大盛,自莲心之中射出八道红光,宛如游蛇,射出八方,顿时间,层层白莲落开,现出八条道来,正暗八卦走势游走其中,或是扭曲,或是直通,仿佛幻境一般。 老君呵呵一笑,将扁拐一点,却引直一条道来,便是那莲花如何拥挤,却也再难进入道来,赤脚大仙所见,竟是神奇无比。所定方位,正乃乾位。心中还有计较,就听老君道:“此阵虽说乃八卦之行,但内中却变化甚多,多是那佛门之道,若是要破去此阵,还要定住中央,牵制西方两道人,便有八大弟子将那莲花一一破去方可!” 元始天尊笑道:“这个不难,便有师兄施为,我便遣弟子入阵破法!” 老君点点头,一点眉心,自其中落出一幢宝塔,宝塔玄黄之气落将下来,浓郁耀眼,便不说话。 元始见老君施为,转身来看身后,见八人皆是一脸苦色,却是不管,扫视一番,却对张天师道:“你乃昔日天庭之臣,身居功德,又有诸多灵宝,自可破去此阵,方可得清净之位!“ 张天师心中大骂,却知晓此去必死无疑,若是他人便也罢了,只是这鲲鹏乃是昔日妖族妖师,千百年来修为更是高深莫测,且有诸多灵宝在手,自己不过大罗金仙,如何能敌,只是如今至再阵前,不敢违逆圣人之意,当下苦笑点头,又长叹一声,与那身后三大天师一一作别,却听元始冷哼一声道:“此乃同往大道之路,如何这般不愿!” 张天师呵呵一笑,却朝几位同道道:“如今我已寻到大道,待我功成,便等诸位道友前来相聚!” 其与三大天师怎不明张天师之意,亦是哈哈大笑,笑道:“此言大善,道兄且先去,待我等自寻道兄,再行欢乐之事!” 张天师大步一跨,却入了道路之上,大袖连摆动,就落在阵中,便见鲲鹏嘎嘎怪笑,身着一身深绿色道袍,满脸阴霾,指着张天师笑道:“你本还有活路,却是不该来阵前效力,如今若是退去,老祖却也不为难与你!” 张天师面上一寒,大喝一声,骂道:“妖人妖道,如何成仙,真天假名,如何成道!我既此来,已是你死我亡之局,何故再言其他!”当下仗剑杀来,手法雷光。 鲲鹏嘎嘎怪笑,赞叹一声,单手一指,便见一颗圆球般的珠子落了下来,正乃是鲲鹏采集北冥汪洋深处的万年寒气所练,威力奇大,又是用手一指,这莲海顿时沸腾起来,白莲飕飕地冲将上来,一层一层,漫空飞舞。 张天师面上更寒,大口一张,吐出一符,正乃天师所用之宝,那符迎风而涨,瞬间便落于上空,宝光灿灿,却有符文千字游走全身,垂下无量光华护住自身。 鲲鹏冷眼相关,猛然听一声炸响,张天师面上一白,便见那天师符落了下来,已是残破不堪,又见莲花绞杀了过来,大惊之下,以剑化剑芒来档,又取出一枚宝印,当空祭出,意欲起一时之功。 只是鲲鹏却只做不理,单手一点,弹出一团绿光,将那宝印落了下来,随后便听一声惨叫,那张天师失了护身之宝,被那层层莲花一绞,顿时死于非命!、鲲鹏收了张天师诸多法宝,自有盘坐法台。 准提道人见鲲鹏不过短短时间便斩了张天师,顿时大笑道:“你等口口声声盘古真宗,叫我看来,不过尔尔!” 元始天尊并不生怒,呵呵一笑,却将广成子叫至跟前,吩咐一番,又将盘古幡交予广成子,打叫道:“你且莫要得意,待我弟子前往破阵!” 广成子一步迈出,却又自玄都大法师手中取了乾坤图,老君一点指尖,点开广成子三光,这才命广成子前去破阵。 那准提道人、接引一见,顿时知晓鲲鹏必败无疑,只做叹息。 那广成子得了诸多灵宝,大步连迈,眨眼便步过层层莲花,眼前一亮,便见鲲鹏盘坐法台之上,顿时大骂道:“妖孽受死!”却将那乾坤图一指,落在庆云之上,垂下阴阳二气游走其间,持剑杀来。 鲲鹏见是广成子,顿时大笑,道:“不过修为不过尔尔,也来送死,也罢,老祖我便成全与你,叫你死个痛快。”当下,却又发雷,震动天妖神雷打下,又弹一道绿光,再来取广成子,那里知晓广成子早穿了仙意,被那妖光一激,顿发灿灿光华,不管那雷电,还是妖光也近不得身。 鲲鹏眼中凶光一亮,却再发神雷,震动大阵,却又是层层莲花狂挤而来。却不放心,单手一指,却又取出一花篮,遥遥一点,便见花篮垂下道道七彩光华,光华一闪,便入花篮之中,那花篮一转,顿时射出道道七彩光华,射向广成子,此宝乃是当年鲲鹏自分宝崖上所得,虽然功用不高,但贵在转门收人收物,亦可护身,此时以宝来收广成子。 广成子冷冷一哼,顶门之上乾坤图光华大作,阴阳二气大甚,排开朵朵莲花,再一转,便见一道光华迎向那摄来的七彩光华,两者一碰,却不起烟云,那七彩光华不敌,顿时消退。 鲲鹏面色一变,大叫一声,便见一道人落了出来,这道人一出,却手托一方四方小殿,阴气森森,寒气彻骨,正乃是妖师宫。那道人正乃鲲鹏道人河图化身。 那化身冷冷一笑,一点云光,却见那妖师宫迎风而涨,顿时化作百丈巨山砸了下来。鲲鹏再摇动花篮,双手法雷,以阵来对。 却不想那广成子亦是冷笑,单手一指,却见一方小印当空迎上,亦是随风而涨,瞬间大如山岳,与那砸下的妖师宫一撞,顿听一声炸响,鲲鹏面上一白,化身忙收了妖师宫,便见妖师宫之上已是裂纹分明,顿时暴怒,转身就要来擒拿广成子,却见广成子单手一翻,手中顿时多了一面小幡,不是盘古幡又是何物。 鲲鹏面上大惊,就见那广成子单手捏决,狠狠一摇动,就见一股毁天灭地的混沌之气迎面而来,顿时大惊,一点云光,化作本体,持了符印,就要逃去。 只是动作未免慢了些,那化身还未逃遁,便被那混度气击打中,鲲鹏身子一顿,便吐一口血来,顾不得伤势,出了阵,便朝东方而逃。 广成子收了落在地上的河图,大叫道:“妖孽休走!”三光大开,便是那阵法玄妙却也阻住不了他,当空而飞,狂追了去。 二人一逃一追,瞬息间便已出了巴谷山,逃遁千百里之外,广成子再摇盘古幡,便见那混沌气再次打了过来,鲲鹏心中大叫,忙吐出一口精血,化作自己模样,附了一丝真灵,迎了过去,但本就是受伤之体,又失了一口精血,再逃遁数里,终是不敌,掉落在地,大叫道:“广成子,为何苦苦相逼,我已落败,怎的如此不肯罢休!” 广成子冷笑道:“今日你既至此,却绕不得你!且受死!” 正要施法,却见九天之上忽然垂下一道青光,定住广成子,那广成子如何施法也不得,便见一道人空手而来,面带笑意,单手一点,便见被广成子收在怀中的河图便被那道人收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无忧天出来的石矶。 广成子一见乃是石矶,顿时大惊,身体一动,这才有了知觉,忙行礼道:“见过圣人!” 石矶笑道:“这鲲鹏还有气数,当年曾乃妖族妖师,身居功德,却不该死,如今虽至劫难,却合该为我一量劫坐骑!”鲲鹏听了知道逃了一命,只是为人坐骑,却心有不甘,却不曾开口。那里知晓石矶早知晓他心思,单手一点,便见一青光灿灿的环子落了下来,直入元神,那鲲鹏惨叫一声,顿时化作一只万丈鲲鹏,双翅展开,遮天蔽日,石矶呵呵一笑,飞落与鲲鹏巨背之上,笑道:“如此甚好,却随我回去!” 广成子一见,心中不甘河图就此被收,顿时叫道:“圣人且慢,我教圣人言明那河图与我有缘,还请圣人归还!” 石矶冷冷一笑,道:“此物乃天定与乌云仙有缘,你如此,却是该打!”单手一挥,便见一道青光落了下来,一击却将那广成子打飞起来,宛如流星只落在巴谷山前。 元始天尊面上一寒,挥手接住广成子,怒道:“好个石矶,竟然如此欺辱我弟子,却饶你不得!” 老君摇头笑道:“暂且不必理他,先灭了佛门,日后相见之时,再做告诫!” 元始微微点头,却吩咐葛天师前往破去震位。 噶天师大笑一声,一扬手中仙剑,跳落在大道之上,此时大道早已被老君定住,葛天师跳入阵来,便见那无量寿佛盘坐法台之上,双手结印,面目无光。 葛天师哈哈一笑,持了仙剑,也不说话,只砍向无量寿佛,无量寿佛双目张开,射出两道精芒,单手结印,打出无畏狮子印,金光一闪,便见层层莲花挤压过来。 葛天师也不抵挡,只将宝剑论起,丝毫不曾抵挡,被那莲花一沾身,顿时死于非命。 无量寿佛长叹一声,又做法台之上,也不顾那葛天师落下的诸多法宝。 葛天师一死,便有太乙真人被元始天尊遣入阵来,太乙真人早持了老君太极图,便入阵来,见了无量寿佛,心中冷笑,却以仙剑来击。 无量寿佛苦叹一声,知晓此人有神通在身,忙发金光以及阵法阻挡,却不想太乙真人有九龙神火罩护身,便是那佛光与莲花也近不得身,又张口一吐,顿见一金身出来,持法印打来。 太乙真人冷冷一笑,单手一点,却见太极图临空而起,定住阵法与金身,持剑来取无量寿佛。 无量寿佛见太极图,知晓定然不敌,忙持了符印逃出大阵,朝东南方逃遁。 太乙真人收了无量寿佛金身,封印与宝物之内,急忙追了过去,待过数百里,却自现出一道人,道人脚下踏一怪鸟,却是石矶。 二人见了石矶,忙停了下来,行礼一番,石矶不顾太乙真人,问那无量寿佛道:“可愿皈依我道!” 无量寿佛满面难色,心中甚为矛盾,却道:“我受师尊恩惠,如何再入他门!” 石矶笑道:“佛本是道,何必分的那么清晰,且我门中集万千法门,若要成道,指日可待!” 无量寿佛心中思量,暗道:“如今又太乙真人在后,我若不应,定然死于非命,且先应他!”当下应允。 石矶呵呵一笑,单手一点,却见那无量寿佛装束一变,顿时化为一道人,头扎道絮,面目清瘦,身着道服。又是一引,却见那太乙真人封印的六丈金身已落在石矶手中,石矶呵呵一笑,再虚点一次,就见那金身被一道青光包裹,瞬间成就一金色壶,装有玲珑,前后两口,笑道“此物便于你成道!自今日起,你便叫无量道人!” 无量道人躬身一礼,持宝壶站立石矶身后,与石矶去了。却不知那宝壶被石矶做了手脚,若是炼化,定然不能再化佛陀,终身受制于人! 太乙真人面上一苦,心中虽恨,却暗道:“果然如此,还要计较!”转身而去。 第四百八十七章 皈依 却说那太乙真人因有石矶阻拦,不得诛杀无量寿佛,反而被收取夺来的六丈金身,心中虽有怨言,却知晓圣人大法,不敢违逆,转头回至关前,告知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与太乙真人道:“日后再与他计较,暂且退去。” 太乙真人躬身一礼,却听元始天尊与老君道:“这石矶甚是不要面皮,连番两次欺我弟子,如何叫我甘心!” 老君呵呵一笑,道:“却是无妨,那鲲鹏昔日便于那石矶又些因果,又有准提曾度化截教门徒,此番正得因果,此两番一过,定不再来!” 元始点头,又回头扫视一番,却叫道:“许天师可破坤位!” 许天师亦是大笑,将大袖一摆,跨过莲花,迈入坤位,便见那开明兽早早便立在阵心,虽知晓必死,但却不惧,大叫道:“妖孽,还不还我道兄性命!”说罢,却持了宝剑斩杀过来。 开明兽嘎嘎大笑,大口一张,吐出一口血芒,光华四射,腥臭难当,许天师本来就有必死之心,却不曾在意,不过在近些时,却猛然一惊,却见面前忽然似是变了一番天地,自己仿佛处于一方石林之中,那石林排列有序,整整齐齐,乃是两列之数,许天师一惊,就要退却,就听几声怪异的笑声,那许天师忙发仙光抵挡,却见自那石林之上忽然降下无量血光,又有腥臭无比的恶水倾倒了下来,顿时心中明白,自己怕是入了那开明兽口中,惊讶之际,便觉得一阵天昏地转,那血光一沾本身,便如噬骨销魂一般,便是许天师有大罗金仙修为也抵挡不住,顿时惨叫一声,被那开明兽吞吃了个干净。 元始面无表情,老君长叹一声,洪锦夫妇心中惧寒,赤脚大仙满脸惊容,萨天师面如死灰,就听准提道人哈哈大笑,指着准提道人笑道:“如你这般,尽以弟子之命换取胜算,妄为圣人!” 元始天尊冷冷笑道:“本乃天数,却怨不得我!玉鼎可去破阵!”当下却将三宝玉如意、乾坤图交予玉鼎。 玉鼎真人拿了诸物,面目一寒,一步迈出,却入了阵来。 那开明兽早早便守在阵们之前,见有人进来,大口一张,便化作一道门户,门户之中血气森森,阴风阵阵,又有白莲飘舞,虽是格格不入,但却在情理之中。 玉鼎真人冷冷一笑,知晓开明兽计谋,将手一番,将那乾坤图祭在头顶,垂下道道阴阳之气,手持斩仙剑,三宝玉如意临空而起,往那错综复杂的石林砸将下来。 开明兽见玉鼎真人使用三宝玉如意,心中大惊,大骂一声,忙收法身,却还是晚了一步,被那三宝玉如意将满口利齿砸了个粉碎。顿时痛的哇哇大叫,滚地不起。 玉鼎真人持宝剑立定,见那开明兽疼痛难当,当下冷笑道:“无知妖孽,却不知我乃道德真仙,法力无边,如你这般妖孽,怎会看不出所使用何计!”却是那斩仙剑天生便对妖气感应甚敏,才入阵来便抖动不已,知晓必有诡诈,故以三宝玉如意来打。 开明兽大叫一声,翻滚起来,挥手打出一团血光,直冲玉鼎真人而来。同时翻手之间,手中却多了一枚圆石,其上妖气冲天,正乃是开明兽之宝,名为噬魂石,转伤人元神。 玉鼎真人哈哈一笑,一点顶门之上乾坤图,自其上荡起一股阴阳二气,交接成网,便是那噬魂石如何厉害也落不下来,玉鼎真人一挥手中三宝玉如意,震开血光,持剑砍向开明兽。 那开明兽却是机警,早见玉鼎真人持三宝玉如意,早便有了退意,适才诸多表现皆是为了逃遁,却不想玉鼎真人早便知晓,一剑斩下,正中开明兽背部,只痛的他惨嚎一声,不敢停顿,出了阵,朝南逃遁。 玉鼎真人收了噬魂石,提斩仙剑,直追了过去,待追了三刻,却离开巴谷山数万里之遥,开明兽显然体力不支,坠落下来,跪地道:“道兄,暂且绕我一命,万望开恩!” 玉鼎真人冷冷发笑道:“劫难当头,不知避祸,还沾因果,却绕不得你!”说罢,持剑便要斩了开明兽。却见九天之上忽然垂下一道青光,护住开明兽,玉鼎真人大惊,忙退却三丈,抬头来看,却见一青年道人负剑而来,那道人双眉横立,一脸傲色,正乃截教太上教主通天教主。 玉鼎真人见了通天教主,忙俯身一拜道:“见过师叔!”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道:“开明兽乃昔日天庭之臣,后被迷失于洪荒星空之中,这些年不曾多沾因果,又得女娲娘娘庇护,还有气运!”当下有与那开明兽道:“贫道却缺一代步之物,你可愿意皈依!:” 开明兽本就机警,见通天教主收复自己,顿时叫道!“愿意皈依!”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一指开明兽,便见开明兽自地面之上滚动一圈,顿时化作一身如巨象的老虎,生有九个头并且长着人脸,表情甚为严肃。通天教主呵呵一笑,一步跨出,却立于开明兽之上,一点开明兽,自往九天去了。 玉鼎真人暗暗叫道:“如今却不得计较,还要速速回去。”当下飞身而起,不待片刻却归关前,将所遇告知两位圣人。 元始天尊面目发寒,怒气勃发,却有老君道:“咱不计较!那三人还有气运,且命弟子破阵!” 元始天尊点点头,虽是气氛,却知晓何为重,当下冷冷的朝后望去,便见萨天师,吩咐几句,就见萨天师哭丧着脸走了出来,持剑冷冷发笑,而后却有大哭,一步一步的往兑位而去。赤脚大仙见他模样,顿时大哭,跌倒在地,求与元始天尊道:“还望天尊开恩,绕我一命!” 元始天尊冷冷发笑,道:“我念你修道不易,助你成道,你不谢我,如何这般模样!” 赤脚大仙听闻此言,顿时叫道:“天尊如何这般哄骗我等,你以我等祭阵,无非便是保你弟子,何故如此欺瞒我等,如你所言,我便不成大道,叫你弟子前往可好!“ 元始天尊大怒,道“大胆,你这狂徒,竟敢藐视圣为,着实该当化为恢恢!“当下便要举掌击向赤脚大仙,却被老君拦下,长叹一声,却道:“本乃我教弟子,他若不愿,便叫他去罢!” 元始不甘,就要辩驳,却听九天之外闪过一道五彩霞光,自霞光之中落出一道人,身着五色道袍,两手空空,腰间挂一紫光闪闪的短锤!落了下来,高呼一声,道:“两位圣人有礼了!” 老君与元始天尊转眼来看,便见这道人行礼,当仙便有老君笑道:“孔宣,你不再山中静诵黄庭,何故前来?” 孔宣再行一礼,笑道:“启禀圣人,我师掐算此地有人与我教门有缘,特命弟子前来向圣人讨要一人,还望两位圣人大开方便之门,顺应天数!” 元始大怒,怒道:“好大的胆子,你不过小小金仙,也敢妄论天数,着实该死!” 老君却皱眉看了眼赤脚大仙,见他眉宇之间大显喜色,顿时长叹一声,出声问道:“你可愿往!” 赤脚大仙面上一苦,心中暗想:“至此地以来,人阐二教却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若是此时随了截教去,却还有活路!”顿时咬牙道:“弟子愿意!” 元始大怒,便要来打,却又被老君拦住,道:“你且自去,只是日后相见,却只是刀剑相见!” 赤脚大仙大喜,忙下了金桥,落在孔宣身侧,却听孔宣呵呵一笑,大袖一挥,带着赤脚大仙去了,留下人阐二教金仙咬牙切齿。便有那杨戬不忿,偷偷溜出巴谷山,朝孔宣追了去。 众金仙心中怒极之际,便听一声惨叫,却乃是那萨天师被计蒙斩杀,更是暴怒。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却听准提道人哈哈大笑,指着元始道:“可笑,可笑,可笑你为三界至尊,却如此不堪,如何再掌大教?” 元始冷哼道:“与他因果,自有相见之日,还容不得你来笑我!”当下便命道行天尊前来破阵。 道行天尊甚怒之下,持了仙剑,又持了太极图与三宝玉如意,入了阵来,见计蒙端坐法台之上,顿时怒吼一声,叫道:“妖孽还不受死!”将三宝玉如意一挥动,便见一道青白光华一闪,三宝玉如意打出道道幻影,落将下来。 计蒙心中一惊,只觉得心口压了块大石头一般难受,忙祭出一柄黑黝黝的宝幡,狠狠一摇,顿有阴风阵阵,煞气冲天之景,有翻手一挥,就见一黝黑的刀芒闪烁而出,迎上三宝玉如意,自己转身便走。还未出了大阵,却听一声脆响,那计蒙只觉得候间一甜,险些跌倒,又见道行天尊追来,顾不得其他,出了大阵,便朝西方逃遁而去。 道行天尊哼哼一声,将三宝玉如意临空打下,一路追打。却行百里之外,就见计蒙渐渐不支,顿时大喜,一指太极图,便见那太极图临空而起,卷向计蒙,正自计蒙绝望之际,便听九天之上忽然一声咋响,便听一声喝叫:“道友暂且莫要动手!”道行天尊盛怒,驱使太极图,却觉得无法动用分毫,顿时大惊,抬头来看,便见一道人笑意满面的端坐于云端之上,身后并立六个道人,各有不同,正是那铁锅道人,铁锅道人见道行天尊一脸怒意,却不管他,笑道:“此妖与我教门却有大缘,可为我看守洞府!你且回去回了元始道友便是!” 道行天尊心中不甘,就要辩解,,却忽然看到被定在空中的太极图,顿时又将话咽了下去,躬身一礼,见铁锅道人呵呵一笑,一点计蒙,将他打回原形,一道紫光闪过,却将计蒙收在袖中,带几个弟子转身去了。 道行天尊面上一寒,收了太极图与阵前复命。 元始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解,见老君淡然,心中暗思道:“这铁锅道人好大的胆子,看来定是有那石矶撑腰,且日后慢慢与他算账!”当下转头看向洪锦夫妇,道:“你二人乃我教弟子,可愿成就大道!” 龙吉公主款款一笑,见洪锦愁眉不展,笑道:“自是愿意,只是还望圣人与我夫君一命!” 元始天尊面上更寒,却见老君微微点头,道:“如此,你却自去便是!” 洪锦惨笑一声,道:“你既成道,如何撇下我一人孤苦残生,我却愿与你一同成道,成那双宿双栖美事!” 元始闻了此言,顿时大喜,就见龙吉公主面上挂泪,又惨笑一声,转身入了大阵,正是那光德佛所守艮位。 混沌之所,女娲娘娘早将此地所有一切尽观眼中,见老君与那元始天尊如此狠心,心中长叹一声,暗道:“那光德佛乃有德之士,二教主如此心狠,我却不忍他就此被灭,且乃我妖族昔日遗老,不可见死不救!”当下命金羽仙子寻来自娲皇宫潜修的商羊,取了山河社稷图,交予他手中,吩咐几句,却面上一喜,又与商羊道:“你且持了宝图自宫门口等待九凤,待他前来,可将图中所困白起放出,交与她便是!” 商羊躬身一礼,自退去殿外,出了娲皇宫,过见混沌之外远远赶来一女子,不是九凤又是何人! 第四百八十八章 皈依<二> 商羊见果是九凤,呵呵一笑,迎了上去,心中对圣人之法赞叹不已,思想之间便见九凤落了下来,见是商羊,顿时冷哼一声,寒着脸道:“原来是你!这些年不曾见你,不想你却躲在娲皇宫内,竟还活的好好的,真是后悔,昔日怎没将你斩杀与大劫之中!” 商羊呵呵一笑,拱手笑道:“昔日种种,皆是天数弄人,你我本乃两族,虽有恩怨,但终是过去万年有过,何必再介怀与胸,实则不美,况且如今你拜开天数圣人为师,亦是有了元神,当知晓昔日因果何在,如何这般姿态!” 九凤冷冷一笑,道:‘我来之前,师尊曾言,我等巫族之人与你妖族之人多有因果,便要借此劫数,了却因果,今日自娘娘宫中,我便饶你一命,待来日见面,再与你争个高低,你且速速前往通报娘娘,我奉师命前来拜见!’ 商羊苦笑一声,笑道:“你却不必前去拜见,娘娘早知晓你来,命我再次等你!“说罢,却屈指一点,便见自怀中飘出一卷图卷,图卷之上毫光闪现,忽然一开,自其中现出耀眼光景,商羊再点图卷,便见那图卷忽然光华一闪,自其中投出一道白光,商羊呵呵一笑,却收了图卷,笑脸来看,就见那道白光落地一滚,顿时化作一身着白衣,手持巨剑的大汉,身有一丈,却生有一副清修面孔,头戴白色铠甲,双目不怒自威! 这大汉被商羊放出山河社稷图,先是略显疑惑,忽见商羊、九凤二人,顿时一脸戒备,跳开三丈,怒目喝叫道:“你是何处贼人,此地何处!” 商羊笑而不语,九凤却是大怒,大手一张,却散发出无量祖巫威压,便是那白起有大巫之体,也被压在地面之上,汗流浃背。就听九凤怒道:“如此莽汉,如何成事!”大手一挥,化作一只大手,一打之下,却将那白起打出百丈之外! 那白起被打得一脸恼怒,却要再冲,忽然面上一顿,就见九凤再临面前,双目寒煞,怒道:“亏你还是我巫族儿郎,却如此不济,昔日我听闻你被天庭几个小小神将便降服,当真丢我巫族脸面,如今见我,还不拜我,更待何时!“ 白起先是一愣,旋即恍然,暗想道:“昔日我也曾听闻我巫族大能,难不成这位便是!”当下退开两丈,问道:“你是何人,可是我族高人!” 九凤见白起跳开,本想生怒,却似乎想到什么,朝那商羊瞪了一眼,而后才道:“我乃巫族九凤,乃昔日巫族玄冥祖巫坐下大巫,如今大劫将至,我念你乃我巫族儿郎,特带你回族中,免得你死于他人诡计之中!”说罢,却有狠狠地瞪了眼商羊,见识商羊已然面带笑意,便自冷哼一声。 白起闻言,顿时一喜,又是一礼,叫道:“原是族中九凤前辈,却是我无礼在先,还望莫要见怪!” 九凤又是一哼,道:“且莫要废话,且与我离开此地,回我族中,拜过父神!” 白起不敢再说,只是点头,便要随着九凤离去,却听那商羊呵呵一笑,叫道:“九凤道友,且慢脚步!” 九凤面上一寒,怒道:“你还有何事?” 商羊笑道:“并无他事,只是我受娘娘之命,欲要前往巴谷山前度化一人,这人阐佛三教素来与贵教多有因果,如今道友门内又多一员猛将,我观他生有元神,将来或有可为,道友何不前往关前为后辈寻一二法宝,将来也好护身!” 九凤冷哼道:“无事献殷勤,哼,我如何行事还要你指手画脚不成!”当下冷哼一声,转身带着白起便走。 商羊呵呵一笑,却不计较九凤无礼,周身妖光闪烁,加遁光朝关前去了。 却说那幽冥血海之侧的阴山,此时早已战成一团,冥河教主深恨佛门,借助截教之力,以所有阿修罗弟子围攻阴山,恰逢巴谷山道佛相争,婆娑净土破灭,所有佛门大能聚集关前,便是接引、准提亦是再关前现身,冥河围攻阴山,却叫那地藏王菩萨心中大恼,却又甚为无奈,只召集净土之中左右弟子以佛法加持大阵,以期抵御几日,待巴谷山事逼,便有回转之机会,只是冥河教主凶戾,见久攻不下,顿时大怒,召来酆都大帝,又有天庭众截教弟子相助,顿时围攻上去,后又有万道山兰若娘娘遣来数千弟子,亦是加入战团之中。 地藏周围缭绕的亿万佛兵,皆乃面无表情,闭目合什,无悲无喜,无惧无怒,不嗔不急,缓缓的念诵着佛教经文,咒语乱飞,点点缭绕,在魔火血影之中,犹如暗黑天幕上悬挂的亿万星辰,放射出璀璨的光明,照耀十方世界。 太阴金仙面上一寒,单手一振,便见有无量雷火忽然洒下,诈响之声不绝于耳,白灵圣母深恨佛门诸人,见那地藏双目始终紧闭,不言不语,心中大怒,一点脚尖,落下云光,挥手之间洒出无量太阴灭神神雷,此雷火乃是许仙夫妇花费数百年苦功采集混沌边缘之火,后得无当圣母指点,练成法雷,这一撒,却如仙女散花一般,纷纷炸开,轰鸣之声不绝,威力更是奇大,便是那地藏王佛也面上一顿,单手一指,稳住大阵,复又闭目。 玄明双目寒霜,顶门之上一赤煞钟轰鸣不绝,垂下道道红光照耀大千,手中紫青揽月尺青光阵阵,被那玄明抛出,顿时化作千丈巨柱不停轰击佛门大阵。玄灵顶门早有一龟壳护住周身,手持一功德枝来回挥刷,玄翼高站云端,衣衫皆动,面挂微笑,一点顶门,自顶门之上飘出一金光灿灿的圆盘,忽然撒开,露出一圈圈同心圆,猛然一亮,顿时化作一百丈巨兽,正乃洪荒巨兽混沌,张口一吸,便见无量佛光皆是被吸入其中。高永成碧电石,宛如九天之外的陨石,轰鸣砸下,又有无量雷光夹杂其中,厉害无比。羽阳手握宝扇,轻轻一挥,便见黑风阵阵,罩雷滚滚。青云持字母青云剑,剑光所过,尽是不能抵挡。张观趋使金铜八卦图,转收佛门佛光,许巍手持大印,挥指一弹,便见那大印如同山岳轰鸣砸下。 冥河教主早化百万幻影,各持凶器,来回冲击,又有无数阿修罗儿郎不下大阵,便于那佛门阵法相较不下。四大魔王各骑巨兽,驱使法宝,亦是了得。 酆都大帝面上寒光阵阵,心中思量:“这天庭虽然有众多h神将,若是想破去佛门阵法,却还有些不够,也不知那石矶还有何等手段,我却不急!” 正自站定,就听忽然一声高笑,酆都大帝遥遥而望,却见自远处飞来四道光环,其中落出四人来,这四人生的丑陋,比之阿修罗众男子也不多让,只是这四人面上皆是煞气冲天,肌肉盘错。 酆都大帝正疑惑这四人所来,就听那为首手持巨斧的大汉高叫道:“佛门贼徒,还不出来受死!“ 地藏王面上一惊,怒喝一声,跳剩与佛光之上,高呼道:“刑天,我等佛门众弟子与你巫族素来不曾交集,如何逞凶!“ 刑天哈哈大笑,酆都面上一缓,便听相柳叫道:“地藏,你佛门千年来占据幽冥阴山一偶,阻后土娘娘度化功德,名为慈悲行善,实则中饱私囊,尽入你佛门,为那奴役,今日我巫族便替天行道,诛你等佛门出了幽冥,念你乃一方大德,我不杀你,速速退去,否则定然不饶!” 地藏大怒,道:“好个巫族,尽如此霸道,也罢,今日即来,贫僧有何畏惧,你便来此,看你有何手段破我阵法,若是不然,待我佛门大军前来,你等迟早受死!” 风伯哈哈大笑,大袖一点,却以无量煞风化为刀剑临空砍下,高叫道:“岂怕你等这些小人,便看你佛门如何屠戮我等!” 地藏面上一苦,忙降下金光落在阵门之上,心中思量:“如今这等动静,若是我佛门无难,岂会惧怕这等跳梁之辈,只是如今巴谷山关前战的真憨,两教主恐不能脱身,还要我拖延一二,方可过了此次劫难!”想罢,双手再点,顿有金光百丈,迎空而起。 巴谷山前,并无意外,那龙吉公主自入阵门,见光德佛,持剑来砍,却如何也接近不得,就听光德佛高呼道:“龙吉道友,你乃女流之辈,我不杀你,你且出阵去吧!” 龙吉公主惨笑一声,并不说话,持剑再次杀了片刻,却丝毫不得近身,忽然哈哈一笑,以剑自刎与阵内,掉落了一地法宝。光德佛见状,长叹一声,起身收了诸多法器,自落回八卦台,刚自盘坐坐定,便见一道人高歌而来,光德佛定眼一看,便见那黄龙真人持三宝玉如意,手握盘古幡而来,光德佛知晓此人并无多高修为,顿时叫道:“黄龙道友,我等皆属圣人门徒,并无因果,何不出阵自去,免得误了性命” 黄龙真人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顿时大怒,一摇手中长剑,大骂道:“光德佛休要噪呱,你佛门多出妖魔,如何绕你性命,且看贫道手段!”顿时,大手一点,便见一道青白光华卷起无量剑气朝着光德佛打来。 光德佛面上一寒,轻轻一点,便见周身金光灿灿,一颗舍利子游离其中,便是那剑光凌厉却也落不下来。 黄龙真人怒喝一声,知晓法力不是这光德佛对手,将手中三宝玉如意临空祭出,化作青白幻影,打将下来。 光德佛一点禅杖,临空而起,却不敢与那三宝玉如意硬接,只是幻化出道道杖影子阻挡,如此这般,却也消耗了这三宝玉如意甚多威力,后那光德佛以禅杖才接了下来,并无损伤。 黄龙真人暴怒,再祭出三宝玉如意,而后却一摇盘古幡,便见一股毁天灭地的混沌气自幡面而出,只吓的那光德佛夺路而逃,出了阵,朝西方逃去。 黄龙真人怎可叫他逃去,持了宝幡,追出阵,不待三刻,却也出了百万里,遥遥可见光德佛踪影,心中大喜,加紧脚步,却见那光德佛忽然停了脚步,站立云端,身侧却多了一白须老者,收托画卷,面带微笑,朝着黄龙真人微笑。 黄龙真人面上一寒,亦是止住脚步,大叫道:“何方道人,为何阻我!” 那白须老者呵呵一笑,与黄龙真人行一礼道:“贫道乃娲皇宫商羊,乃奉女娲娘娘之命前来收复光德佛!” 黄龙真人面上一怒,道:“此人身犯杀戒,如何能被你度化!” 商羊面上一变,高声问道:“道友如何此言,我奉娘娘旨意前来,临行之前,娘娘告知与我,光德佛身居功德,还有气运,道友不信我便罢,如何质疑娘娘?” 黄龙真人面上一变,而后心中暗道:“我闻前几位道兄皆有道人阻了好事,若是我不肯,定惹圣人不喜,我无多少灵宝护身,怕难免遭圣人惦记,便方他自去,想来师尊也无话说!” 顿时点头道:‘即是如此,那道友便自请便是,只是这光德佛万不可出来再行恶事!“ 商羊笑道:“自当如此!“说罢,却拱手一笑,带着光德佛朝三十三层天外而去。 黄龙真人收了法器,回转阵前,却与元始天尊一番言语,只听元始天尊怒道:“那女娲竟也插手此事,着实可恨!“ 老君眉头微皱,摆手道:“即是入了劫数,定然做过一场,且暂不与她计较!“ 第四百八十九章 死志 东胜瀛洲一处高峰,孔宣傲立其上,身后站着一名身着黄尘道袍的赤脚道人,道人面色恭维,见孔宣不出言语,亦是不敢发出半点响动,生怕恼怒了这位三界有名凶人。双目流转,却四处来看,不知这凶人为何唬人停下脚步,看了一圈,却不曾有半点结果,心中更为疑惑,却忽见孔宣双指一动,自两指之间忽然生出一股青光,青光游走,快如闪电。 赤脚大仙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好,就要退去,那里知道青光u速度奇快,还未等反应过来,便已印入眉心之中,投入元神之中,大惊失色的赤脚大仙惊叫一声,怒道:“孔宣,为何禁锢贫道元神,我已投诚,为何如此!” 孔宣冷冷一言,并不多做纠缠,道:“你且自去天庭,寻到水灵大帝,他自与你安排!” 赤脚大仙本还要说些什么,但见孔宣面冷如冰,顿时心中惧怕,知晓多说无用,索性冷哼一声,抱拳仓促一礼,驾云朝天庭而去。 孔宣迎风而立,远远眺望,见赤脚大仙离去,转过身来,冷哼一声,高声道:“本以为你乃阐教少有好手,却不想你也如你师长一般,尽是藏头露尾之辈,怎的,如此尾随而来,却有何意!” 杨戬忽闻孔宣之言,心中本是一惊,但随即便洒然一笑,一纵身子,在一团云光化为本身,手持三尖两刃刀,双目炯炯有神,面色如玉,额头之上竖眼丝毫不见如何神异,正乃天生第三眼。见孔宣冷漠,忽然一笑,道:“久闻你乃截教三代弟子之中少有高手,我修习九九玄功千年,自觉已有气候,今日难得一见,怎会叫你离去,且与你见过真伪方才如愿!” 孔宣哈哈一笑,傲气十足,忽然一听,再看杨戬,却闪过一丝不屑,道:“九转玄功虽妙,堪称三教少有玄功,法武双修,乃昔日三教感念当年巫族祖巫肉身强悍,合三教圣人元神,参悟而出,堪称造化。只是此功法虽妙,但却亦是有所缺陷,旦凡盖世之玄功,不是玄妙绝伦,便是需大量时光修炼。这九转玄功即是三教圣人推演而出,自然三教圣人皆懂,并非你一人修炼,我截教之中亦是有人修炼此功,只是名字略有不同罢了,其威力如何,我却也曾见过,若未修炼至大乘境界,难得一看!昔日我便见过你功力如何,今日你阻我去路,却乃不智!” 杨戬冷哼笑道:“昔日金鸡岭前你依仗神通了得,尽收我教弟子,今日我神功大乘,如何再惧与你,莫要多说,便与我手中神兵,将你斩杀于此!”说罢,摇动手中三尖两刃刀,杀了过来。 孔宣孤傲一笑,闪身跳开数百丈,但见适才所站山头已被杨戬一刀所过,尽成尘埃,顿时道:“若想胜你,何必再用神通,便以法宝之能也能胜你!”哈哈一笑,单手一摆,却从腰间取出一枚紫光闪闪的锤子,正乃石矶亲赐紫电锤! 巴谷山前,龙吉公主身死于阵内,后又元始天尊遣黄龙真人持了法器入阵而去,先败光德佛,光德佛见不敌,忙出阵而去,恰巧遇到奉命而来的商羊,自无好结果,无法之下,在回关前,告知两圣。两圣心中虽怒,却知晓此时尚不是计较之时,便吩咐双目无神的洪锦入阵破阵。 洪锦惨笑一声,高呼一声,笑道:“三教教统争无休,苦我夫妻落劫难,圣人不解我辈情,只当蝼蚁猪狗羊!”笑罢,已落入阵内,那元始天尊与老君闻言,均是眉头大皱,显然甚为不喜,身后那长眉真人更是苦笑连连,长眉抖动,再看老君,却觉得有些朦胧。却听阵内忽然传出准提道人高声大笑,道:“两圣如此对待门人,可知你门下弟子亦是血肉之躯,生来便有七情六欲,如此以弟子祭阵,便是将来胜了,又有何意!”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争锋相对,冷言道:“休要胡言,你并非是我弟子,如何知晓!” 准提大怒,叫道:“元始,你敢欺我?” 元始呵呵一笑,道:“欺你怎地,你待如何?” 准提怒极,持杖而立,却忽又坐定,冷笑道:“暂不与你计较,看你如何破阵!” 元始笑道:“不过八卦之数,何足道哉,如今阵去五门,迟早叫你后悔!” 准提冷哼一声,却不在言语,定坐不动,抬眼看来,便见洪锦自入阵来,却遇到英招,英招本就恨毒,见洪锦仗剑而来,满脸悲切,嘿笑一声,待那洪锦刚自入阵,便祭出双环打来,那双环乃是女娲娘娘宫中之物,威力奇大,那洪锦本就生有死志,被那双环一搅,顿时死于非命,却落出四海瓶,捆龙索两物。英招嘿嘿一笑,收了两物,复又隐了身躯,不见踪影。 长眉真人面色更苦,便听元始天尊又遣灵宝大法师携三宝玉如意,又取杏黄旗,太清神符入阵而去。刚入阵去,便见迎面打来两环,一红一绿,一前一后,急速打来。 灵宝大法师早有太请神符护身,只见周身顿时毫光大起,那双环还未落下,便被毫光一照,落了下来。灵宝大法师冷冷发小,三宝玉如意临空而起,朝着虚空便是打去。 英招面上一苦,心中暗骂,忙将刚刚得来还未曾炼化的捆龙索祭出,化作一道金光迎上三宝玉如意,自己却持了符印,逃遁而去。身后轰鸣一声,却是三宝玉如意落下,那捆龙索顿时化作灰分。 灵宝大法师收了双环,见英招逃去,顿时叫道:“妖孽休走,看我收你!”持了三宝玉如意追了过去,两人一追一逃,却过百里之外,那英招仓皇失措,面上惊惧之色甚浓,妖云凌乱,气息不调。逃遁之中,就听灵宝大法师远远喝叫,正要改了方向,朝娲皇宫逃窜,忽然面上一变,就见两柄雪色骨刺凸凹而出,朝着英招眉心刺来。 英招惊怒交加,百忙之间张口便吐出一口血光,乃万年精血所化,这一阻功夫,却跳看数丈,张口便要开骂,却又是面上一变,胸口忽然一痛,低头来看,就见一柄黑漆漆的宝剑倒插胸口,剑身之上凶煞之气暴涨,忽然一凝,那英招惨嚎一声,顿时死于非命。落下一物,却被一道煞气倒卷而回,隐没与虚空不见。 此时,灵宝大法师已至跟前,见英招死的惨烈,心中顿有惧意,就要转身而走,却听一声娇笑道:“灵宝,何必如此急切!” 灵宝大法师双脚一顿,浑身寒气大涨,抬眼来看,就见眼前百丈之外却多了一身着黑色轻纱的女子,自适才英招身亡之地,却显出一大汉,肌肉盘错,手持巨剑,双目凶光涌动。 灵宝大法师心中忐忑,但转念响起自己身有重宝,顿时有了底气,冷哼一声,叫道:“九凤,你不在石矶圣人身侧伺候,如何来此!” 九凤嘻嘻一笑,一改平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笑道:“无他,我族新得大巫,我乃前辈,自然要与后辈一些见面礼,我观你手中尚有几物与我组有缘,不知你可愿割爱!” 灵宝大法师闻言,大怒连连,指着九凤冷笑道:“贫道是有宝在身,但都乃圣人所赐,你若有胆,便来拿去!” 九凤嘿嘿一笑,大手一挥,笑声高扬,叫道:“这可是你说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已至灵宝大法师面前,只惊的灵宝大法师忙祭出三宝玉如意来打,周身毫光大作,土黄色光芒闪烁。三宝齐出,威力奇大。 九凤冷哼一声,大吼一声,现出祖巫之体,硬生生的接了一击三宝玉如意,肉身顿感一阵火辣辣,只是如何罢手,大吼一声,张口便吐冰火,又祭出二星手镯,阴阳二气流走,恍如梦幻,漫天骨刺如雨,倒倾而下。 灵宝大法师大惊失色,便是有两宝护身,也被吓得冷汗直流,后退百丈,刚刚站定,忽觉身后恶风大起,忙抽身便走,却已持了半拍,被那久久不语的白起侵身一拳,打得气血翻腾,落了下来。 九凤嘿嘿一笑,忙恢复本体,身子一闪,便至灵宝大法师身前,大手一捞,却抓起一物,正乃是戊土杏黄旗,却乃是灵宝大法师仓皇受了白起一拳,气血翻腾之间对两宝控制失了几分,被九凤钻了空子,才痛失一宝。 灵宝大法师又惊又怒,却见九凤已落在地面,双目笑意盈盈,白起立于身后,恭敬有加,就要大骂,却听九凤笑道:“灵宝大法师,我闻听那英招曾的女娲娘娘宫中宝物,适才我不曾见过,定时被你收了,你还不速速交出,更待何时!” 灵宝大法师怒喝一声,忍着胸口疼痛,大骂道:“九凤,那杏黄旗乃是我玉虚宫至宝,你也敢夺!”心中却思量道:“这九凤修得祖巫之体,以我修为,驱使三宝玉如意定然不能胜过,若是惹恼了这妖女,定然不能逃脱,不若交出宝物,待告与师尊,将来再夺回也是不迟!” 思想见,就听九凤笑道:“我等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有何惧!” 灵宝大法师闻言,顿时装作一副气急败坏样貌,打叫道:“妖孽猖狂,且看我灭你!”三宝玉如意临空而起,当空砸下,又取二环,红绿相交,打向持剑而来的白起。 九凤怒喝一声,忙现出祖巫之体,硬生生的再接一击三宝玉如意,这一接之下,只觉得浑身如同散了架似是,沉重无比,却是灵宝大法师全力一击,只打得九凤三味火大起,怒喝一声,二星手镯倒卷而下,朝着灵宝大法师打去,这一打却打了个空,再抬眼看去,却见灵宝大法师已不见踪影,只见白起持剑上窜下跳,正与那红绿二宝相斗,冷哼一声,秀手一卷,却以月华宝帕收了二物,落了下来,与那i白起道:“且与我回转祖巫殿。”说罢,却带着白起临空而去。 那灵宝大法师收了三宝玉如意,急速逃回关前,却将一切告知元始天尊与老君,却不想那元始天尊一听,顿时暴怒,怒声道:“那石矶小儿欺人太甚,一再不顾面皮欺辱我教,我如何能忍!”招收一挥,却将三宝玉如意与盘古幡临空摄来,大袖一挥,已不见踪影。 老君长叹一声,双目神光如距,又听准提大笑,顿时不喜,与长眉道:“你且去破阵,待玩劫数可成正果!” 长眉长叹一声,躬身壹佰,也不多说,转身便入阵来,待入阵来就见普惠佛高坐八卦台上,顿时大叫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说罢,却持了宝剑杀来,长眉精通剑道,这一挥使,尽是威风八面,剑光如雨,便是普惠佛也面上一变,口颂一声佛号,单手一点,却拖出数朵莲花,且有金光窜起,手中禅杖临空而起,迎上剑网。 长眉怒喝一声,声如长龙,怒吼九天,一剑所过,那莲花荡开,金光逼退三丈,与那禅杖硬接一击,皆倒飞而回。 普惠佛怒哼一声,一拍顶门吐出两颗舍利子,凌空而起,垂下道道金光,护住周身,双手法雷,再引莲花挤压而下,又以禅杖打来,头顶舍利子射出两道金光,直冲剑网。 长眉不想这普惠佛有这等本事,忙以剑网护身,退开三丈,目光一惊,就要转身来看,却已晚了,直觉脑中轰鸣一声,已失了意识,却乃被普惠佛驱使三寸钢钉打中眉心,死于非命。 老君毫无表情,转头与那赤精子道:“且去破了此阵!”说罢,却将太极图与那太请神符交予赤精子,又吩咐道:“切不可追他!” 赤精子点头应声,自持了二物,入阵而去。 第四八九十章 五指山 那赤精子持了二宝,跨步间便入阵来,那普惠佛高坐法台,双目微眯,眼见赤精子持宝而来,知晓抵挡不住,口宣佛号,自打了个合么,道:“道友好来!” 赤精子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叫道:“左道旁门,如何成那正果之术,普惠,贫道念你乃功德之佛,速速束手就擒,免去恶运!” 普惠佛道:“道友何必如此疾言厉色,贫僧自知不可抵挡,只是我乃西方佛陀,如何可行推脱之理?” 赤精子冷笑一声,笑道:“你西方佛门本就乃旁门之数,如何能抵挡我道门盘古正宗,你既不愿退去,那休怪我不念慈悲!”说罢,忽一抬手,打出一道眩光,那眩光成红蓝之色,两色交织,自成匹练,当下朝着普惠佛迎头打来。 普惠佛暗暗一赞,高笑一声,道:“果不愧乃圣人亲传,这等宝物却也难得!”单手一点,却升腾起一股金光,金光直冲而上,顿有梵音大作,直绕心神。这一动作,却叫那水火二色稍加停顿,转而却僵持不下,落不下来。 赤精子冷哼一声,将手一翻,自现出一柄红白二色宝镜,轻轻一晃,便见一道白毫匹练直冲而下,只取普惠佛。 普惠佛知晓这赤精子手握重宝,忙将袈裟一挥,成大红帷帐铺天罩下,便听一声刺耳之音,普惠佛一惊,就见那袈裟飘落了下来,依旧化作原本大小,只是从中破开了数个窟窿,再不能用。再看赤精子,翻手横握阴阳镜,就要再次施法。 普惠佛知晓此宝厉害,心中大惊,又不愿就此弃阵而去,忙一点法台,便见金光之中忽然冲出百万朵白莲,涌涌簇簇,交叠而出,却阻了二人甚远,又取出一枚钢钉,将手一挥,在其之上失了法术,打入虚空,顶门之上两颗舍利子浮浮沉沉,游走不定,禅杖横空而起,宛如长龙,直冲高空。 赤精子见不得普惠佛踪影,便起戒备,忽觉身后恶风大起,忙一点顶门之上的太极图,就见太极图忽然垂下道道毫光,抵挡住一击,单手一抛,却见水火烽再次而上,迎上禅杖,在空中好一阵纠缠。 赤精子面色一寒,怒道:“贫道本念你乃有德之辈,却不想你如此冥顽不灵,如此,却也怪不得贫道!” 将那太极图一点,又点太请神符,便见那百万朵白莲忽然两两分开,顿时现出一条道来,远远便可见普惠佛端坐法台之上,面色同样严肃。赤精子轻轻一跨,脚下顿声一朵青莲花,莲花浮动,每迈一步,便浮现不定,正可谓步步生莲。手中阴阳镜横与胸前,朝普惠佛一摆,便又见一道白毫匹练冲向普惠佛。 普惠佛心中一惊,忙飞离法台,冲入高空,便听身后一声轰响,却是原本自己所处之所顿生变化,已是模糊一片,心中暗思:“这道人手持圣人法器,我却不敌,还是早出阵去,待来日再与他计较!”当下也不缓身,架起遁光,自出阵而去。 赤精子见他离去,也不追赶,自落在法台之上,盘膝坐下。 老君见普惠佛逃遁,顿时呵呵一笑,知晓这普惠佛定然逃脱不得,复见准提道人面色涨红,却转头回扫四方,见未有破阵之人,心中长叹一声,与玄都大法师道:“且去寻那黄石公来此!” 玄都躬身一礼,下了金桥,与众仙之中寻到黄石公,自带上金桥。 老君见黄石公自再眼前,开口道:“你乃我人教弟子,承我教气运,如今道果在前,你可愿去取》” 黄石公不知老君要拿它祭阵,心中大喜,忙俯身道:“弟子愿意!” 老君呵呵一笑,道:“如此,却乃大喜,你且自去阵内破他阵法,待功成之际,便是你得道之时,自到那时,可自我宫中听我大法!” 黄石公喜不自禁,自应了命,持剑而出,入了阵去。却听对面准提道人哈哈大笑,指着老君道:“妄你乃盘古正宗,却是如此欺哄弟子,着实叫我等圣人不齿,如此行径,可为人教教主呼?” 老君呵呵一笑,道:“何故讥讽与我,我弟子成道机缘已至,你却不明,妄图圣人之位!” 准提笑道:“你既这般,为何不叫你其与弟子见过!如此遮遮掩掩,还敢说话!” 老君只笑不语,准提本还要讥讽几句,却忽然一顿,面上顿时涨红如同猪肝,大骂道:“石矶,你欺人太甚!”就要提杖而去,却被金桥所阻,顿时骂骂咧咧,跺脚复入了阵来见过接引。 接引早便知晓,面色亦是不好,见准提怒火之冲,长叹一声,道:“本以为关前一战便过劫数,却不想能有这般结果,地藏久居阴山,从不沾染因果,只因我教气运全聚于此,难免不敌!” 准提怒道:“可恨那通天匹夫、石矶小儿可恶,多番与我教为难,那冥河更是恨我入骨,此时净土被破,我佛门如何再立根基!” 接引道:“暂且不理会,待关前事毕,我等便回极乐,待日后徐徐图之!” 准提暗暗叹气,却知晓生气无用,索性也盘坐而下,静观变化,就见那黄石公持了一卷图卷迈步而来,见得弥勒佛,高呼一声,叫道:“佛门妖孽,如何逞凶,速速退去,免受贫道劳苦!” 弥勒佛一脸疾苦,再无先前那等笑容,却不言语,单手一点,就见镇内莲花大开,层层叠叠,铺天而来。 黄石公一点手中图卷,自顶再脑门之上垂下道道素光护住周身,有一点图卷,自那素光之中冲出数百道光华,待落地之时却幻化出百来个身着盔甲的将士,各持兵器,布好阵势,严阵以待。随后高呼道:“妖僧,可敢来破我这阵法!” 弥勒佛面上忽然一笑,心中苦笑不得,却起身而立,双目神光大开,微微一笑,见那黄石公已乘图卷落在阵中,顿时笑道:“不过小术,何足道哉!” 单手一点,双脚腾云,已落在阵中,见四方排列整齐,呵呵一笑,自点出一枚红光,红光所过,那阵内素光节节败退。那红光越长越扩,忽然衍化成条条红死,宛如流线一般,弥勒佛踏足流线之上,周身佛光大涨,一卷大袖,便见人种袋忽然暴涨,猛然一吸,便将那阵内无量素光统统席卷入内。 黄石公大惊失色,忙要逃遁,却不想沾染红色流线,被那红光一照,顿时化作灰飞。 弥勒佛长叹一声,收了三千烦恼丝,落定法台端坐而下。 老君面上不变,又将太极图、太请神符、扁拐与那道行天尊,命道行天尊前去破阵。 道行天尊不敢怠慢,收了宝物,踏步入了阵来,见那弥勒佛,顿时一礼,道:“道友安好!” 弥勒佛见道行天尊前来,心中顿时放心,笑道:“道友有礼了!” 道行天尊道:“如今大势已定,八门之中已去七门,道友何不自出阵而去,也免受恶果!” 弥勒佛道:“非是我不明理,只是我乃佛门佛陀,如何能就此退缩?“ 道行天尊一笑,道:“即是如此,我便不必多说,待见过手段方可揭过!”再不肯多言,一点太极图,垂下道道毫光护住周身,而后持了扁拐,打了过来。 弥勒佛乃接引弟子,如何不识这等宝物,自知乃老君众宝,忙摊开袈裟,散开三千烦恼丝,两颗舍利子游走门户,一尊金身跳脱而出,持各式法器抵挡过来,却不想被乃扁拐所散发的光华一激,顿时落了下去,只惊的弥勒佛面上狂变,忙收了金身,以三千烦恼丝交缠扁拐,又驱使人种袋来收道行天尊,却被毫光所阻,不得建工,顿时暗思道:“这道行天尊昔年曾上封神榜,修为并不高强,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只是今日我佛门气运大失,他又有重宝在身,我却难以抵挡,还是速速离去,以图他日建功!”忙要收了三千烦恼丝,架起遁光逃去。却听道行天尊哈哈一笑,叫道:“道友若是想走我不拦你,只是此宝与我有缘,道友何必这般执迷外物!”将太极图一点,却见一道匹练直卷三千烦恼丝,只是一个刹那便被收了。 弥勒佛心中虽怒,却不敢久留,忙架起遁光逃出阵外,朝西方逃去。才行百里,却见前方忽然闪过一道青光,弥勒佛抬眼来看,就见面前多了一道人,道人身着乌光道衣,面色黝黑,却甚为威严,两手空空,却周身珠光宝气,面上一苦,顿时停了下来,双手合么,道:“大帝有礼了,却不知何知此地?” 那黑面道人呵呵一笑,道:“无他,只因我山中尚却一名护法,前日贫道偶算天机,知晓道友与我有缘,特来度之!” 弥勒佛大怒,就要反驳,却听九天之上忽然传出一声怒喝,叫道:“乌云仙,我佛门弟子也是你能度的?” 乌云仙面上一变,抬头来观,就见九天之上忽然降下一道七彩仙光,仙光之中站着一道人,挽抓耳絮,两手空空,正乃准提道人化身菩提老祖。 乌云仙心中咯噔一声,心中转念数百个,忙赔笑道:“原来是菩提祖师,贫道失礼了!” 菩提老祖冷哼一声,道:“这道无妨,我听闻你要度我弟子,可有此事?嗯?” 乌云仙心中一苦,知晓准提道人虽被困在阵中,这化身却是无碍,若是争斗起来,自己即便身有重宝,恐也不能抵挡!忙笑道:“本是如此,只是如今老祖既然来此,想来我与弥勒道友缘分不到,失了之处还望见谅!” 菩提转面一笑,却不言语,乌云仙不敢多呆,忙一拱手,笑道:“即然如此,贫道也不多耽搁在此,天庭还有琐事,就此告辞!”见菩提老祖点头,忙架起遁光,急走而去。 菩提老祖见走了乌云仙,冷哼一声,转头与弥勒佛道:“如今你劫数已过,且速往极乐,不可再出!” 弥勒佛忙点头应是,抬头再看,却见九天之上只划过一道七彩仙光,那菩提老祖不知所踪,顿时明白,不敢久留,忙朝西方极乐而去。 那乌云仙心中发苦,待行走数里,猛然警醒,暗骂一声,忙翻身而去,待回转原地,却早见弥勒佛早已不知所踪,暗暗咒骂一通,又暗想道:“这准提道人果然狡诈,尽以法宝显化道人前来骗我,着实可恨,哼!将来再与那擒那弥勒!幸好有赵师兄与金灵师姐擒下普惠佛,也结了闷气!”想到此处,大袖一摆,自去不提。 且说那孔宣与杨戬好一番争斗,杨戬自持玄功了得,持三尖两刃刀,威风了得,只是乃昔日飞禽一族太子,虽多年不曾斩尸,却自万年之间积累一声不素的法力,又有石矶赐下诸多灵宝,持五色神光便是当年的准提道人也曾吃过亏,如何会惧怕与杨戬,只见他单手法雷,不停震开紫电锤,顿有数十道紫霄神雷打下,便是杨戬肉身强悍,也不敢硬接,顿时大怒,叫骂道:“孔宣,你自持法宝厉害,不敢与我近身争斗,有何本事!可敢收了法宝,与我争斗一番!” 孔宣闻言,顿时大怒,叫道:“好个阐教高徒,尽是如此不知廉耻,我已不以五色神通与你争斗,竟是不知好歹!却不与你浪费时间!”大手一展,杨戬忽觉漫天五色光华游走,五座巨山当空压下,心中大惊之下,忙架起金光遁地术就要逃窜,只是已是迟了,便被五色光华一遮,顿听一声轰隆,已被压在一只巨大的五色手掌之下,那手掌五色光华一闪,却再无光华,显化出一座大山,五指虚张。 杨戬大怒,叫道:“孔宣无耻,尽违誓言!” 孔宣冷哼一声,道:“与你何用神通,不过一掌而已!”当下自怀中取出一枚符印,单手一点,便见那符印化作一道青光没入山中,那巨山再无动弹。便是那杨戬的叫骂之声也细不可闻。 孔宣冷哼一声,自华光华自去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欺人 却说巴谷山前,李晨见的道门中人占据大势心中大喜过望,身侧玉清子呵呵一笑,与李晨道:“我道门圣人道法通天,岂是那西方左道旁门可比,皇子本就乃真命天子,身居人皇气运,自不惧他!” 李晨笑道:“待过此劫,我当大摆筵席犒劳三军,谢过圣人!” 玉清子摇手道:“圣人不惜奢靡,只若皇子为帝皇之时多设香火便足可谢恩!” 李晨大笑,自应不提。 那老君见得众弟子占了八门,八门各有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太乙真人,黄龙真人,灵宝虚道德真君也占据了八方,将整个大阵裹住再内,放眼望去,就见准提道人与接引高坐中央一品莲台,顿时发笑,却不多说,屈指一点,便见一道白光自指尖射出,散出一片白毫光华,有亩大一团,冉冉升起,照得阵中一片明亮,如水流动。纹路分明可见。这团白毫光华升腾之后,轰隆一声,顿时爆成八分,就见八道白毫朝八个方位疾电而去,宛如流星赶月一般,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见原本阵内佛光缭绕,梵唱不断。被这八道白毫一站,顿时一变,自八方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血光,虽是少数,却血腥之气甚浓,八大弟子应声而坐,各自驱使法台之上的法器,便见那阵中忽然大变,有那阴风飕飕,充斥大阵各处,又有妖邪惨嚎。森然骇人,似是有那亿万厉鬼同时号哭,好不吓人。整个大阵到处响动,漆黑蒙蒙,天日不见,随后,亿万厉鬼哭号之声,愈加巨大,又是陡然一变,轰隆之声不绝,似乎是天崩地裂,太虚溃散。 那接引、准提面色大变,见老君出手,知晓再不阻止恐主佛门气运之根本的九品莲台便要易手,忙施展神通,便要阻住老君。 老君哈哈一笑,屈指一点太极图,只见太极图猛然飘起落在手中,用手轻轻一波,顿见脚下金桥更为耀眼,便是那接引灵台天门大开,冲出白气氤氲,也不能出得金桥。顿时暴怒,大吼一声,便见张口一吐,吐出三朵白莲,莲花飘舞激荡,各自拖着一颗舍利沉浮不定,忽然一降,没入大地之内,只朝八门而去。准提道人持了七宝妙树,临空而起,七宝妙树横刷,七彩光华暴走,却丝毫近不得金桥跟前,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老君见二人如此急切,顿时笑道:“大阵已破,徒然做劳,又有何用?”头上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射出了千万道天地玄黄气,仿佛附骨之蛆,散出无量玄黄定住无量佛光,便是那三颗舍利子如何冲击也是无用,单手一点,却以扁拐来打准提道人,准提道人面上一变,忙跳开三丈,险些被老君击中面皮,顿时须弥山烧了半边,怒火大冲。 老君一点金桥,却见白毫光华更甚,微微一震,却散出白毫百丈,隔开准提道人,转身与八大弟子道:“速速施法!”随后又点玄黄塔,就见那天地玄黄之气一个个凝实,随后又分化开来,时而化作百道,时而化作三股,与那三颗舍利子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八大弟子听闻老君吩咐,不敢怠慢,忙各自取出一枚符印,符印青白光华游走,不可明示,正乃是玉虚宫玉清神符,乃是那玉清圣人元始天尊以元神祭炼而成,众弟子各自一点,将那八道符印祭出与定,一番念咒,就见那八道青白光华忽然一闪,没入八个法台之内,便听大阵八方崩塌之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好似就要化齑粉一般,。 准提大怒,将七宝妙树一点,顿时化作一棵万丈菩提树,朝着那金桥直直砸下,大骂道“ 老君,妄你乃是圣人大师兄,毁我教根本,来全你门下弟子,着实可恨,此恨不共戴天,怎与你干休?”大手一点,却落出一尊金身,金身持法器,统统打向老君。 老君哈哈大笑,与八人道:“且吞了莲台,可助你等成道!”将手一点,却将扁拐拿在手中,复又虚点,以扁拐打向金身。 八大弟子一喜,各自上前,取下早已化作一品莲花的法台,以法力驱使,各自吞噬入腹内,顿觉法力大涨,似是力量无穷一般。众人抬眼去看,就见阵中忽然升腾起八道白光,白光之中又有八朵莲花升腾起来,各有颜色,大放光明。八朵莲花之上,分站一人,正是阐教如今的八大金仙。 老君见得如此,竟是哈哈大笑,一点太极图,却不与那准提争斗,落了下来,又一点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亦是不与那接引争斗。 二人见大势已去,顿时心沉谷底,面色发烫,接引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大势已去,怎可奈何?”接引见得八方升起莲花,莲花已与那八人元神相合,心中发苦,却不可奈何,便是准提道人也只能长叹一声,自随接引下了法台,而后一点,却见脚下那法台忽然一闪,顿化作一品白莲,落在接引脚下,心中却道:“如今失了八品,却还有望收回三品,待将那蚊道人斩杀,可全四品之术,其与之列,日后再徐徐图之!”当下又是一叹,面上更为疾苦。与准提道人飞落而下,却落在众弟子之前,就见有燃灯、乌巢、大日如来、释迦摩尼、观音、普贤、文殊、定光欢喜佛、毗婆尸佛等弟子前来,自摇了摇头,带众弟子归了营帐。 准提道人摇摇头,单手一挥,却见七宝妙树忽然投入阵前,顿有七彩光华照耀天地,直通混沌,众道门弟子一见,均是大惊,那李晨更是与玉清子道:“如何那大梵国气势长至如此,可有何变故不成?” 玉清子亦是大惊,忙道:“皇子暂且莫慌,待我问过掌教师祖!”当下至云中子身侧,默念几句,便见云中子忽然一笑,与那玉清子吩咐几句,那玉清子一笑,复又回转李晨面前,笑道:“皇子放心便是,那佛门失了气运根本,此时不过是困兽之争,不必介怀,待来日慢慢收拾便是!掌教老爷吩咐,待我军驻扎此地,待时机已到,便可斩杀他等,一统版图!“ 李晨大喜,思想之间,却有皱眉,问道:“仙师可言何时可得时机?” 玉清子笑道:“此时尚不是破敌之机,待三年之后,众圣压过封神榜,方才可行!” 李晨皱眉道:“这等久远,若是那兰若仙子被人接走那该如何!” 玉清子笑道:“无妨,皇子一统天下之后,黄气冲天,便是那天庭玉帝也要让你三分,到时候寻便三界六道也能找到兰若仙子!” 李晨一喜,笑道:‘如此,却还要麻烦众位仙师了!“ 玉清子摆手道:“此乃天定之数,本该如此!“却与李晨一同入营,拜见过圣人,犒劳三军,一片欢喜。 老君见众仙各自得了好处,皆是面露喜色,呵呵一笑,却道:“如今关前之事已毕,我乃圣人,不便逗留红尘,玄都,你便于云中子主持,其余众仙各归洞府,待四教定过封神榜,你等在完杀劫!“ 众弟子应命,便见老君坐下忽然升腾起一股云气,直冲而上,忽然又是一变,众人看时,就见老君却骑了青牛,缓缓朝九天而去,忙俯身下拜,面带虔诚。 且说那元始天尊,应恼怒石矶,持了法器,只追九凤,却要与石矶教训,打杀了九凤,一则乃为为弟子清了障碍,一则却要石矶难看!这一步跨来,却已入了南曕部洲,见九凤正与白起正自行走,顿时嘿嘿冷笑,一点云光,落了下来。 九凤面色一变,忙拉住白起,抬头来看,就见元始天尊坐定云光,盯着自己二人,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冷意,忙拉着白起躬身一礼,道:“九凤见过圣人,圣人万寿无疆!“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轻蔑看向九凤,见九凤练就祖巫之体,心中顿生一股怒意,暗道:“那石矶小儿却会教授弟子,门下尽出奇才,我若不将其斩杀几个,将来定成大祸!“冷哼一声,道:“你到识趣,还有礼数,不过你本乃清净之身,不在洞府之内静颂黄庭,无端阻我弟子完了杀戒,夺取我弟子之物?”将我玉虚宫之物据为己有?“ 九凤面色一惊,稍稍一顿,却与白起一个颜色,定了心思,笑道:“圣人有所不知,非是弟子有意夺取,阻碍贵教弟子完杀戒,只因那英招昔日巫妖大阵之时便与我结下因果,弟子为完了因果,特地出了洞府,来此之前,却拜见过我家师尊,我师尊有言,言及那戊土杏黄旗与贵教缘分已尽,特命我前来取了,还望圣人见谅!“ 元始天尊一听,顿时暴怒,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与我,我乃圣人,三界六道莫不知晓,天意之数岂是随意更改,你师尊早已证得元始,岂会不知天道运数,分明乃是你贪图我宫中宝物,还敢欺瞒与我,实乃大罪!今日我便与你师尊清理了你,免得四处败坏我道门法纪!“当下一点三宝玉如意,便见三宝玉如意临空而起,青白光华耀眼,笼罩九凤、白起二人,只惊的二人面色惨白,却不能动弹分毫。 便在哪三宝玉如意落下之时,却见九天之上忽然冲出一道青光,青光一闪,却与那三宝玉如意一接,二者一碰便自分开,丝毫不曾有半点轰鸣之声。 元始天尊抬手握住倒飞而回的三宝玉如意,抬头来看,就见九天之上忽然传来一声似孩童啼哭,又似雄鹰嘶鸣的叫声,便见一道人乘一巨大飞鹏鸟徐徐而来,道人面带微笑,着青岚道衣,单手背再身后,不过一个眨眼便至跟前。下了大鹏鸟,落了下来。 九凤一见此人,顿时大喜,忙拉着白起俯身拜倒:“弟子见过师尊,望师尊万寿无疆!” 石矶呵呵一笑,挥手托起二人,笑道:“无须多礼,暂且退在一边!” 九凤又是一礼,与白起躬身立在石矶身后,却听石矶呵呵一笑,与元始天尊道:“天尊好兴致,尽在此指点我弟子道法,当真难得!”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知晓今日若要打杀九凤,却是不易,冷言道:“你教的好弟子,尽欺瞒与我,夺取我宫中宝物,是何道理?” 石矶哈哈一笑,赞许的朝九凤点点头,复又与元始天尊道:“非是我弟子欺瞒与你,却乃是贫道吩咐与她,如今封神大劫来临,气数大乱,我前日偶的天机,算的此宝却与你教无缘,特命弟子前来取用,你成元始年早,难道不得算的!” 元始天尊大怒,叫骂道:“石矶,你欺人太甚,这般颠倒是非,好不要脸,那戊土杏黄旗乃是昔日我自老师分宝崖所得,我教气运不失,何来易主之说,分明是你贪图宝物,唆使弟子前来夺取,好生不要面皮,却少不得与你做过一场!”说罢,却将手中三宝玉如意扬了扬,一副冷眼。 石矶哈哈一笑,忽然一顿,道:“元始,你还以为我是昔日不成圣的石矶不成,你要做过,我怕你不成?只是此地尚不是动手之地,你可敢与我至混沌分个高下?” 元始怒极,冷笑道:“你不过新进圣人,如何惧你,便于你所愿,待混沌见过!” 说罢,便要跨步而行,却忽然一顿,立了下来,就见九天之上忽然垂下数道紫气,笼罩天地,一道人骑青牛徐徐而来,不是老君又是何人。 老君落了青牛,至二人跟前,石矶呵呵一笑,却抱拳一礼,笑道:“见过老君!” 老君眉头一皱,而后点点头,与元始道:“此时尚不是争斗之时,待三商之后再做计较!” 元始道“怎可如此,石矶欺人太甚,此恨如何可消?” 老君长叹一声,忽闻九天之上忽然一声虎:啸,三圣各自抬头,元始面上一寒,老君面无表情,石矶却是大喜,就见九天之上忽然垂下一道青光,就见一道人跨着一头九头白虎缓缓而来,正乃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见了老君,拱手一礼,道:“道兄有礼了!”却不理会元始。 老君微微点头,却见石矶呵呵一笑,自站与通天教主身侧,笑着与二人道:“如今佛道相争刚过,我等不愿多惹烦恼,待三年之后三商之后再做计较!天尊以为如何?”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暗道:“如今这通天也来,我若与他争斗,恐将来我弟子受难颇多,暂不与他计较,待来日定过封神榜再击他面皮!”当下拂袖而走,冷哼之声响彻天际。 老君长叹一声,一拍青牛,自也走了。 通天教主见九凤修为,微笑点头,却亦是一拍开明兽,往余俞天而去。 石矶呵呵一笑,送过通天教主,转身与九凤道:“那杏黄旗乃是玉虚宫之物,你若拿着,难免将来元始暗害,且此旗我将来还有大用,且与我保管!” 九凤躬身一礼,将那杏黄旗交予石矶,却见石矶打量白起,不敢出声,躬身退再一侧,便听石矶笑道:“你却乃少有机缘之人,本乃巫族之人,却生的元神,将来巫族若想兴盛,还要你来把持!”单手一弹,却弹出一道青光,直入白起元神之内,那白起只觉浑身一震,似乎多了什么,却有说不出来,就听石矶道:“我观你虽有元神,却不似强大,若是一味练那肉身之道,将来元神却会消散,我以符印定你元神,却免去此祸,今后你便于九凤我徒修我截教仙法,或可踏入祖巫之境!” 白起一听,顿时大喜,忙俯身拜倒,石矶摆摆手,吩咐九凤道:“你此去便寻巫族儿郎,将那北芦俱洲拿下,了却两族因果,待完之后,可助李冠希完了封神。” 九凤应命,就见石矶一点鲲鹏,却见鲲鹏一展双翅,自入九天,不见踪影。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三年 却说那九凤因的石矶之命,带着白起一路赶往南部兖州极深之处,远远的便看见一座雄伟宫殿,宫门之前辽阔一片并无他物,却有层层巫族儿郎行走其间,实则并无章法,但细细来看,便可见其中妙处,正是九凤担忧盘古殿安慰,特意传下布阵之法,结合巫族神通,护持此地。 九凤呵呵一笑,却见白起见得盘古殿,双眼渐渐起了变化,顿时笑道:“此乃我巫族圣地,名为祖巫殿,相传乃昔日父甚心脏所化,你且随我入殿拜过父神!”当下落下云团,落在殿前,过往巫人见是九凤,忙躬身行礼,九凤一一打过招呼,便于白起带路,进入祖巫殿。 白起一路而来,越看越惊,只觉得一股古朴简单,柔和幽古的庞大气息袭面而来,白起直觉的心中沉入谷底,仿佛一座大山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水滴滴掉落!正自抵挡不住,将要跪地之时,却听九凤一声冷哼,骂道:“你乃巫族儿郎,进入祖巫殿为何存有不诚之心?” 白起豁然一惊,忙俯身拜倒,向通道之内扣了三个头,心中再无杂念,满是虔诚,忽觉身子一轻,暗暗吃惊之际,便见九凤以至数丈之外,忙加快脚步,追了过去,二人一前一后,不过三时,却见九凤停在一处,单手一点,却自指尖弹出一道冰冷异常的火焰,那火焰似是有了生命,跳动数下,忽然没入一处石壁之内,白起眼前一亮,面前忽然闪过一道光幕,就见九凤迈步而入,并无丝毫阻碍,忙跨步随行,这一步跨出,似乎跨越了百万里一般,眼前忽然一亮,就见眼前多了十二具百丈巨人,各具形态,威武不凡。还未进前,便觉一股威压铺面而来,忙再次俯身拜倒,口中念念有词,这才起身,忽听一声粗狂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九凤,这便是你说的我族新进大巫?” 白起直觉眼前一暗,面前便多了几个巫人,或是欢喜,或是傲慢,或是面无表情,不足而论!“ 九凤冷冷瞥了一眼手持巨斧的大汉,道:“正是此人!”说罢,却不顾白起,落在一处石台之上,盘膝闭目,不言不语! 那刑天哈哈一笑,上下大量一番白起,抚掌笑道:“好好好!果然不错,看来那石矶真人果然不曾欺骗我等,果然为我族送来一员猛将,当真大喜!” “哼!我早便说过,那石矶真人早年便一言九鼎,岂会哄骗我等,还不是你多疑!”就见一身着青衫的大汉呵呵一笑,手中木杖来回晃了晃,也不打量白起,亦是寻到一石台,盘坐下来。 刑天呵呵一笑,道:“风伯,我知晓你昔日曾与那石矶真人有旧,此番赌斗算我输了便是,改日你便遣你族儿郎到我部落取来美酒一百坛便是!只是我部落便就这些美酒,你此番与雨师赢了我和相柳,改日我二人无酒之时,还要往你等部落。你二人可不许小气!”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就听相柳道:“不错,不错,我等此番自幽冥地府归来,却要庆祝一番,还要你二人出酒才是!” 雨师大笑:“这有何不可,你二人便要喝酒,只管前来就是!却要将这白起大巫一并带上才是!” 白起见几人豪爽,顿时笑道:“如此,那我还要谢过众位哥哥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引白起拜过十二位祖巫神像,各自坐定,齐齐看向九凤。 九凤缓缓睁开眼,扫视众人一番,道:“此番我得师尊法旨,欲要助那杨思吉取下北芦俱洲,一统气运,我巫族虽然没落多年,但前次你等也看到了,师尊为我族谋划气运,灭了佛门自幽冥阴山净土,使我族气运回笼,我等若想振兴昔日之威,还要再劳苦一番!” 刑天笑道:“你如今练成祖巫之体,乃是我巫族最强之人,我等便听你的,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其与大巫听罢,皆是出声附和。 九凤点点头,道:“如此,我等便不耽搁,一方面乃因为杨思吉一统气运,一方面却应昔日巫妖因果为了却,那商羊、毕方等人仍旧隐居与北芦俱洲,聚集众妖,又有那妖师宫弟子相助大楚国,鲲鹏虽被我师尊收了去,但我等还要走上一遭!” 相柳哈哈一笑,道:“那还要你等出手,昔日那毕方老鸟便不是我对手,便是如今恐他修为也不敌我,何必惧他!” 九凤道:“如此,你等便各自召集儿郎,待一月之后,我等便去!” 众人大喜,各自散去。 天庭之上,水灵、火灵高坐宝座,下方早有各方仙官排列两列,兵马元帅牛魔王以武将为首,下有天蓬元帅八臂圣王、八大真君青云、羽阳、张观、许巍、高永成、陈九公、羽翼仙与那转世而来的余化,又有四员大将蚊道人、杨蛟、苏全忠、红孩儿。文有太阴金仙、百灵圣母,下有太白金星、四大天师罗宣、天安、天京、赤脚大仙四人,又有云霞仙子、百花仙子、青灵仙子、风月仙子等人,各自站定,面目严肃,自宫殿之外,又有自下界召集而来的众多散修,如那枯竹老人、八卦先生、灵感真君一众人上天为官,天庭四方各有神将把持,多为万道山修炼弟子,可谓是人才济济。 水灵高坐云床,侧有早便投诚的太白金星,双目转动,见如今天庭早比从前强了数倍,心中暗思,如今又截教中人把持天庭,虽不似昔日天兵千万,但实力确是大涨数倍,再无相互争斗,这水灵、火灵治理甚有威严,便是自家教门弟子犯了天条也不枉私,却也英明,说不得,将来这天庭还有一些气候,我却不做言语,待将来大势定了,方在建功,双目一闭,却不言语。 水灵目转三转,与下方众仙道:“如今天下将乱,我天庭乃三界表率,前次平定地府,乃是大功,当玄三界众人,示我天庭威严,有功之臣当有重商,自今日起便命太阴金仙入住北斗宫,为那荡魔大帝! 众仙一脸吃惊,便见太白金仙拿出一面法旨,宣读道:“奉盘古开天圣人法旨,感天道之机,荡除天地邪气,正天地朗朗乾坤,特封为北斗荡魔大帝,自今日起入住北斗宫!” 众人惊讶,却各个上前恭喜一番,有待一刻,却见自南天门飘来一朵祥云,祥云由远及近,彩光闪闪,刚刚落地,却又有一道青光落于南天门之前,那守门天王不敢怠慢,忙通报一声,将二人带入殿内,却乃是自余俞天而来的无当圣母、娲皇宫而来的金羽仙子,亦是奉了两位圣人之命传下法旨,众仙皆喜。 众人恭贺之际,却见有一天兵而来,向水灵、火灵二人行了一礼,道:“禀大天尊,南天门外有来了两个道人,正要拜见大天尊!” 水灵轻哦一声,道:“可是何人?” 天兵道:“一人乃是下界女仙之首骊山老母,一人却自号董永!” 水灵面上一喜,笑道:“快快迎上二人!”见天兵退去,却笑着对火灵笑道:“前日我前往无忧天,师尊曾与我言,说有贵人前来相助,如今看来定是这二人不错!” 火灵微笑颔首,却听下方无当圣母笑道:“正是如此,那骊山老母乃是贫道旧识,却乃有德金仙,那董永若是猜测不差定是昔日不知如何身枉的盘王不差,这二人都是难得能人,大天尊却要好生接待!” 水灵闻言,大喜笑道:“自当如此!骊山老母我曾听闻过其贤明,却亦是听过董永之名,似乎乃是昔日昊天七女下界私陪的凡人,却不知是也不是!” 无当圣母笑道:“正是此人,此人因遭大难,又被玉帝镇压与银河之外,后不知如何解脱,得了记忆,此时而来,定是投诚!” 水灵笑道:“即是如此,我当好生招待! 说话间,却见殿外行来二人,一老妇,一男子,老妇人珠光宝气,却甚为慈祥,男子一身傲气,但眉宇之间却略有悲切。 水灵、火灵见得二人,心中窃喜,却听太白金星一喝,问道:“殿下何人,为何来至天庭?“ 骊山老母笑道:“老妇人乃下界散仙,听闻天庭天尊大德,造福苍生,心中感念,特来拜会!”而后却又指着身后董永笑道:“此乃昔年旧友,名为董永,与老身一般,前来投靠天庭!” 水灵大喜,笑道:“早闻二位贤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两位既来投我天庭,我为天庭之主,自当不辱没二位,自今日起,便赐骊山老母为无极大慈天母,掌天下女仙,为女仙之首!董永乃昔日盘王大仙转世,深有神通,便封为广元天王公,掌天下男仙,为男仙之首,自此为我天庭告与三界众人,为三界苍生造福!” 两人谢恩,自是一番欢乐,却听北极荡魔大帝道:“陛下,前日我路径南曕部洲,却发现一妖魔作祟,便将他擒了下来,如今正关押与大牢之中,本要拉上斩仙台,却顾念此人乃是巫族之人,且身怀秘术,思及此人并无造成觉大恶果,且我天庭正值用人之际,还望大天尊定夺!” 水灵眉头一皱,单指连敲动,这才道:‘即是不曾犯下大恶,便惩戒一番,若是能为我天庭所用,自当是好,若是不能,便将他放回巫族,好生告诫一番便是!“ 许仙躬身一礼,自退去不说! 此时,四方之地各有争斗,先是那巴谷山前,因佛门两位圣人败退,众人佛门弟子聚集此地,时与道门之人发生争斗,却并无要害,又有北芦俱洲,巫族之众倾巢而出,横扫一番,却不见那商羊、毕方等上古妖神,只遇得那妖师宫弟子,众位大巫本就本领高强,又有九凤策应,正是杀的兴起,不过三月,便将那北芦俱洲收复。 如此,三年眨眼过去,三十三层天外,无忧天内,石矶自入定中醒来,吩咐童子牵来鲲鹏,骑乘其背,出了无忧天,朝混沌深处而来,同样一般,那余俞天的通天教主背背四柄古剑,骑乘一九头白虎亦是前往混沌、女娲娘娘骑了彩凤、元始架九龙沉香辇、老君骑青牛、阿弥陀佛坐莲台,准提道人踏云,皆朝混沌而来,正是四教三商已至,众圣会面之时! 第四百九十三章 人教教主 石矶骑了鲲鹏不过多时便至混沌深处,远远看去,便见混沌一处紫气隐隐,宝光琳琅,一条光华倒卷而来,却成大道,直至石矶跟前。 石矶双眼一眯,呵呵一笑,暗道:“今日道祖如此排场,却定要我等定下封神榜,若是不然,恐有变故!”当下一拍鲲鹏,落在大道之上,一步一步,朝紫霄宫而来,待至跟前,却再也难寻那宝光琳琅之色,反而却是古朴无华,简单朴实!又是一笑,见左右无人,紫霄宫尚未开宫,索性盘坐一侧。 刚自坐定,便听一声凤鸣,女娲娘娘驾彩凤而来,却不曾有适才那光华大道,只见彩云滚滚,香风阵阵。石矶见得女娲娘娘骑了青鸾前来,彩衣光霞飘闪。威仪万分。忙起身上前,躬身一礼,笑道:“母亲来的甚早!” 女娲娘娘嫣然笑道:“不得不来,却乃杀运将起,来此间见过,也好分开阴阳,正过气数!你如此赶早,怎不见你师尊?” 话音未落尽,便听混沌之中忽然传来一阵虎啸,只见通天教主骑开明兽飞身而来,见得石矶与女娲,一早便面含微笑,落了下来,各自见过礼数。 石矶眼睛微微眯了一眯,笑道:“如今三商将定,封神之人分辩,我等此来,正乃教务所累,只是不知那西方二人可还愿来此相商?” 女娲娘娘闻言笑道:“即是天地间圣人果位,自然要来,便是无一弟子,也不能怠慢分毫!” 通天教主笑道:“正是此理,非关教务,便与紫霄宫之名这二人也不会拖拉!” 二人闻言,皆是大笑。 少时片刻,果见混沌之所彩光连天,那准提道人与接引连厥而来,准提见得石矶、通天教主却只做冷哼,只与娘娘见过礼数,接引面上疾苦,与三人一一见过,便与准提道人盘坐一侧。 有过少顷,却来了元始天尊,而后却有老君骑了青牛落在紫霄宫前,收了紫气,与众人见礼一番,通天教主见了二人,却不理会,双目观天,石矶呵呵一笑,与老君见过礼数,心中暗思:“为何我来时却乃有道祖亲迎,其与众生皆是没有,这其中不知可有何意味!” 思想见,却听嘎吱一声,紫霄宫大门豁然大开,自其中走出两个粉雕玉琢的童子,见得众圣,行过礼数,与众人道:“道祖叫众位圣人老爷进入观中叙话!” 老子呵呵一笑,自跨步而行,入了宫中,其与众圣见状,表情各异,亦是鱼贯而入。 当下七圣都拜鸿钧,开口祈道:“老师圣寿。” 鸿钧现出身形来,高高在上,始终紧闭双目,道:“尔等签定封神之后,便不可反悔。” 七圣都道:“老师在上,哪个敢违背?”鸿钧也不多话,身形一散,又归于道。石矶见鸿钧如此了得,近乎与道,心中赞叹一句,却见众圣一一落座,呵呵一笑,却盘坐与通天教主一侧,本就乃是盘古四清之一,自在女娲娘娘、西方二圣之上。刚刚坐定,便听老子开口道:“三商之期已到,你等拖延百年,却不可再做拖延,如今下界乱成一团,恐生灵涂炭,还要诸位早做计较!如今正在紫霄宫,老师在上,诸位可自安排。” 众圣听闻老君所言,均是默不作声。 老子却不多言,事到如今,违逆不得,只见右手之上金光一闪,却显出封神榜,轻轻一笑,单手连弹,自封神榜之上填下数十个名号,而后交予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见老子将自家弟子填了数十个,心中暗思:“我弟子本就少,若是填了上去,日后谁还可用传教,却要周旋一二!“当下闭目摇头,道:“我掌大教,乃有盘古开天圣器盘古幡镇压气运,教下弟子并无多少,二代弟子皆乃道德高深之辈,上榜不得,三代弟子之中却又几人,我在此便一一填上,补过劫数,望你等莫要护短,反使大劫越演越烈。”当下屈指连弹,却填上了不少弟子,淋淋洒洒足有数十人之多,都乃是阐教门户之中不修道德的弟子,内门弟子一个没有。 通天教主见得如此,冷哼一声,接过封神榜,又交给石矶,却不管不问,只做闭目养神。 石矶呵呵一笑,也不多言,单指一弹,却也书写百余人之多,多是那万道山门徒,皆乃昔日度化作恶之人,今日正好低过,一则可缓解当下危急,二则却也可缓解大阵,免了口舌之争! 准提道人见石矶将自家弟子填了半数,心中暗思:“这石矶小儿却好心思,我却不能容他如此!”见石矶将封神榜交给女娲娘娘,娘娘推辞道:“我不掌大教,不在此列!”复将封神榜交给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接过封神榜,抬眼尽观榜上名号,冷笑一声,笑道:“我弟子前次早与关前度劫数,罪孽深重之辈皆已化作恢恢,根性浅薄之人也叛逃而去,已不属我教门帐下,无人可填!”当下将那封神榜复交予老子,闭目不言。 老子接过封神榜,双目精光吞吐,如同极光,眉头一皱,却不多言。 石矶心中暗思,冷笑连连,暗道:“那元始天尊尽是欺人,所填之人多乃因果纠缠,并无本事之人,若是将来天庭靠这些人,却实乃不美,还要计较!”当下闭目,暗暗思索。 女娲娘娘见石矶不语,又见其余众圣亦是如此,暗想:“石矶本就乃我造人所遗留的五彩石所化,如我亲子,这万年来,虽有不如意,却亦成元始,只是却乃后天圣人,因果纠缠过多,既在劫中,难免束手束脚,殚精竭虑,我怎能忍!况我妖族气运多与截教牵连,若是截教败了,妖族再难立足之地。”当下对老君道:“如今七位圣人皆至紫霄宫,人、阐、截、佛四教并谈,本乃为消弭天地因果之术,实乃善事也,只是如今四教各自填过,尚缺百人,如何是好!” 老子双目一睁,看了看女娲娘娘,却又闭目,就听元始天尊冷笑一声,道:“你不掌大教,当不言之!” 女娲娘娘大怒,面上寒煞,冷言笑道:“我虽不不掌大教,却乃圣人之属,若是劫运不去,自不得清净,如何不能言之!” 石矶亦是道:“阐教自昔日三教封神之时便多以气运深厚之理躲过一劫,如今我等教门皆乃气运深厚,你有盘古幡镇压气运,老子师兄亦是有太极图,我教门之中更是有混沌钟镇压气运,皆乃盘古开天圣器,亦是气运深厚,你门下弟子自当年便纠缠因果,虽有劫数,但不能自省,多做恶事,因果深厚之辈亦是不在少数,你填补之人我一一观之,却不过冰山一角,如何能成?” 元始冷笑道:“我门下弟子行走洪荒多年,虽有因果,却亦有功德护身,反观你门下弟子,昔年之时便有因果,虽是当年活命,但此时因果更重,你不自省,还来说我?” 石矶哈哈一笑,道:‘我门下弟子昔年三皇五帝治世之时便多有功德护身,这些年又不轻出,何谈因果,至于九凤本乃盘古遗族,后得因果,与那镇元子因果早了,剩下的不过与你门下弟子赤精子有因果而已,我弟子德行我自清楚,你何须提醒与我?“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心中暗骂,却听准提道人呵呵一笑,道:“如今劫数降至,你二教虽有盘古圣器镇压气运,但教下弟子胡作妄为,因果之深我等自知,你二人何必违抗天命在此争端,只怕是最终落个画饼灰灰!” 二教主闻言,皆是大怒,石矶便要还口,却听一直闭目不语的通天教主冷哼一声,道:“盘古幡,太极图,混沌钟这等开天圣器本乃功德之物,实乃立教根本,若是无此根本,便是先天根性不足,眼下是一量杀劫,凶险无比,比之前次更为甚之,仿佛开过鸿蒙,波及寰宇三界。我等圣人,本乃该怜悯苍生,当自明白此理,若无此三大根本,纵然是修为深厚,德行高深,也乃轻则上榜封神,重则身化灰灰,此乃定数,违逆不得!” 接引面上一苦,就要争辩,却见老子双目开阖之间精光四射,扫视众圣一眼,道:“此言不错,立三宝,定气运乃是昔念老师之意,本无可争辩!” 准提怒目通天教主,冷笑道:“我佛门不沾因果,不在劫中,何来此言?” 石矶冷笑道:“杀运将起,你佛门虽已见过一场,却仍有根性浅薄,道德不深之人,且又失了立教根本,如何袒护?” 元始道:“正是此理,封神名单,当四教同签,你等拖延,却乃误了弟子运图,待来日化作恢恢,岂不后悔?” 接引长叹一声,阻住准提道:“便是如此,我也不便多说,只是我教门弟子虽有因果,但你等教门之中亦是有因果深厚之辈,若要压榜,当四教共压,不可袒护!” 石矶笑道:“自当如此,那个不压?” 元始眉头一皱,见老子闭目,道:“自当如此!” 接引一改常态,道:“既然如此,我佛门无三大灵宝镇压气运,便先填写也是应该!”随后不顾准提道人不解之意,接过封神榜,单手一划,自填写了五十多人,方才作罢,将那榜文交予石矶。 石矶哈哈一笑,接过榜单,自其上又填写了数十个名讳,方才作罢,交予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双眼一挑,无可奈何之下,亦是单指一动,填写了数十个名讳,只是榜单之上还缺十几人不全,当下对众圣道:“如今杀劫沸腾,因果深,根性浅,又无气运者当在榜上有名。如今还不足三百六十五位之数,截教虽多不行走三界,但这些年却立下道统,万道山一门之中便有数万弟子,其中因果纠缠不清之人甚多,截教当可可自填充,也好日后伐天之时,有个分明。” 石矶、通天教主闻言,皆是大怒,便听通天教主骂道:“你掌阐教,教下弟子多为洪荒金仙,因果之厚,万道山门徒如何能及,如今你不签定榜上,却来管它教大事,当不为人子。” 元始天尊闻言,冷笑道:“我乃你兄长,你怎生如此无礼?” 石矶笑道:“我等皆为盘古四清,皆为盘古,本为客气,尊你二人为师兄,却不想你等如此自大,屡屡因此欺压我教,如今更是倚老卖老,辱我恩师,实属可恨,试问你二人有何德行,统道门之首,实属可笑!” 元始脸皮发烫,就听老子冷哼一声,道:“我乃大师兄乃是早定,你如何此言挑拨?” 石矶冷笑道:“我等惧为盘古,我自不必尊你,只是因天理循环,你妄掌大位,屡次偏袒阐教,致使人皇之位不定,致使天下三分,气运不沦,杀劫频起,皆乃因你无所为之促使,实乃大罪过,你这大师兄之位也早该退下,与有能之人居之?还不速速退下,与我师尊居之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却惊的众圣面目狂变,便是通天教主亦是再列,只是心中暗思:“石矶素来有所计谋,况且此次劫数关乎我教兴衰,我若不争,恐复与当年三教封神一般,却心有不忍,待我观其变化为之!“ 老子哈哈大笑,指着石矶笑道:“你二人早有计谋,贪图大位良久,我如何不知?” 女娲娘娘心中暗道:“石矶言辞如此激烈,想来定有计较,我若此时不助他,恐我妖族万劫不复!” 石矶笑道:“我能如何,便要你退下大位易于有能者便是!” 元始哈哈笑道,指着通天教主、石矶二人道:“荒谬。你等二人有何德行贪图此位,试问你二人有何灵宝正压人教?” 准提眉头一皱,听元始出语咄咄逼人,又想起前日佛门之祸,且往事种种,暗道:“若是此次劫数过后,老君仍旧为人教教主,我佛门若想重新兴盛,却是难为,若是这通天教主为之,说不得却还有望!”当下笑道:“老君为人教教主多年,不曾为人族图谋,常以无为而治,实为不美,自当年巫妖大战便惨烈异常,且有三教之争,更是将地仙界打成碎片,却仍旧不能清天道因果,致使不过千年却又有量劫。老君虽有大道,却不得教化之法,实在不是人教教主之选,掌不得大教!” 老子哈哈一笑,不理准提,与石矶道:“你成圣以来,虽并天庭,入住其中,后平地府,身有功德,只是却乃诡诈之道,入籍你等既言我不善教化,我便交出此位,只是你自此之后你教门一家独大,实在不为天地循环之道,必成祸端,如今天劫降至,我便与此言,阐教亦是有功德气运再身,亦可伐你。成就正统,我如今还掌大教,如何叫你一家独大?” 石矶大笑道:“天人之分,天理循环,虽是如此,但始终不能长久,当年巫妖之争,三界之争皆因两教纷争致使大难,我师尊若掌大教,致使里外如一,何来这等劫难?你虽有大道,却不明理数,如何能成?” 接引忽然开口道:“正是此理,以大道强言人道,实属牵强!” 女娲娘娘见时机成熟,笑道:“此乃正理,阐门一脉,因果深重,根性虽然有深者,但亦有薄者,徒是气运支撑,才未逢大劫,但终究不可长久,只是如今却受李聃偏袒,使得封神榜迟迟不能签定,徒然拖延天数。李聃!你还掌人教,这封神榜使是签定不得。你有大罪,通天师兄亦是盘古圣人,若掌人道大教,乃是公论,你却依仗神通,强占大位,今日正在老师宫中,将大位与通天师兄,才能签定封神,一劳永逸,否则我等七圣,一味争持,休想分明。” 元始大怒,道:“你这女子好生歹毒,昔日念你为女子之身,不予你计较,你却不知检点,颠倒黑白,如此作为,当不得人子!” 老君摆了摆手,似乎累了一般,道:“你截教虽有混沌钟在手,却并非通天之物,如何镇压人教气运,若是致使生灵涂炭,当击你面门!” 石矶哈哈一笑,道:“此自不必你担忧,镇压气运之物日后自现!” 老君冷哼一声,道:“我便不与你多言,要让我让出大位也可,只若通天应我两事,一则却要将你教门因果深重之人填上榜单,二来若是日后你无灵宝镇压气运,致使人教灭教,我定击你面门。” 通天教主笑道:“自当如此,你却不可反悔!“ 老子冷哼一声,道:“日后便自见面,定击你面门,叫你知错!“当下起身,出了紫霄宫,自去了。 元始见老子走了,亦是冷哼一声,起身出了紫霄宫,自去了。 石矶呵呵一笑,便听接引道:“我执掌大教,虽是气运衰竭,只因我教门无灵宝镇压气运,但也为天数,勉强不得,如今吾也尊通天道友为人教教主,能有个公论,使得封神榜签定,完了劫数。吾等圣人,也可享受清净。” 通天教主笑道:“我为教主,自也不会一家独大,当以百花盛开治理,只若长久安泰,便是正理!” 石矶眉头一皱,却见准提。接引面带喜色,暗暗道:“适才我与老子辩驳一番,反驳阴阳循环,如何师尊还要应他佛门,看来日后还要争辩一番才好!”想道此处,却与几圣闲谈几句,各自客气几句,自回宫中,石矶与通天教主一同前往余俞天,却心中不明,不知通天教主到底何意! 第四百九十四章 大封三皇 二圣人各骑了坐骑,不过片刻便回转余俞天,通天教主见石矶面目凝重,不禁呵呵一笑,却不管他,进入殿内,盘坐云床,石矶亦是盘坐而下,问道:“适才在紫霄宫内,师尊为何出言违心?若是那老子、元始二人再做文章,却实在不好!”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摆手道:“我与那二人一同修道百万年,他二人脾性我自知晓,必不会因此再来质问与我,若是适才我不应允西方二圣,待我教门与人阐二教相争之时,你可有把握联我之手败那两人?” 石矶眉头皱起,道:“我虽成道最晚,但乃以肉身成圣,更有诸多灵宝在手,混沌钟便不多说,混元珠比之混沌钟亦是不差,若要争斗,加之与师尊联手,何惧与他二人” 通天教主摇头道:“你虽以肉身成圣,又有法宝,比之那元始亦是不差,但若是与老君相争去还差了不少,想那天地玲珑宝塔乃是承天地功德所生,有此宝在,老君便处于不败之地,且神通亦是众圣之中最高者,且有太极图这等开天圣器,若是争斗,恐多有不敌,更别说夺他玲珑塔!~” 石矶闻言,细细想来,却也觉得有理,问道:“那依了师尊,可是要联合西方二圣打老君,夺取玲珑宝塔?” 通天教主闻言,微微颔首,却不多言。 石矶眉头再次皱起,沉声道:“依此状况,若想夺取玲珑宝塔,凭借我师徒二人之手的确是难,女娲娘娘虽是圣人,但终究不善争斗,且无灵宝,也只能靠这二人了,只是师尊需得提防,那西方二圣虽失气运,但心思细腻,若要为那鱼翁,却万不可行,日后若是我教大胜,只许他二人立教,不可传教东南北三方!” 通天教主笑道:“我早有计较。” 石矶微微点头,又与通天教主闲话几句,便道:“如今师尊既成人教教主,当重新立过三皇,告诫三界,不过那三皇之器还需师尊劳心!” 通天教主笑道:“你此举可是为更改人心?” 石矶笑道:“那老君为人教教主之时,其道深入人心,一时若想更改却是为难,还要花些时日,若能重立三皇,以三皇之名教化众生,自可事半功倍!” 通天教主笑道:“即是如此,我当炼制一番,只是你与我同为教主,却还要你与我同来!” 石矶笑道:“当自如此!” 两人哈哈大笑,自入后堂,炼制三皇法器。 那准提道人与那接引回转西方极乐,那准提道人匆匆几句,便回转方寸山,忙召来孙悟空,告诫一番,自道:“日后行走,若遇元始,不可久留,当速速逃去,否则,定有性命之忧!” 孙悟空前次与那天地四猴好一番争斗,虽无大碍,却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正寻机会找回场子,此时听准提告诫,不禁面上一惊,忙问道:“师尊,可是那元始与师尊有了怨隙?” 准提面上一寒,随后长叹一声,道:“封神劫数将至,我教门失了气运,不得保全弟子,前日我与道兄前往紫霄宫签押封神榜,因众圣施压,我二人无法,只好填上众多弟子名讳,你乃我亲传弟子,不在榜上,却难免遭人暗害。那元始深恨与我,你日后若是遇到,当避之方可!” 猴子自点头,却听准提道:“此时正值混乱,你前次吃亏,却不必四处行走,自我山中静修道果,不可亲出!” 待三日之后,石矶回转无忧天内,召来童子,道:“且往天庭召来你大师姐、二师兄,我自有吩咐!”二童子不敢怠慢,出了宫,不过多久,便见水灵、火灵二人前来拜见石矶。 石矶见得二人,微微点头,却也满意,这才道:“如今下界三分,你等师祖又新执掌人教,要立天地人三位至尊,你二人乃是天庭之主,此时当可下界前往南部兖州,命那杨思吉设坛祭祀圣人,拜你等师祖为人教教主,只等那机缘时辰一到,你等师祖亲下下凡尘,此乃三界大事,关乎我教门气运,你等万万怠慢不得。” 二人闻言,先是惊讶,而后却心中狂喜,自然领了法旨,随后转回了天庭,坐定宝殿,水灵与火灵道:“想不到老师如此手段,居然能迫老君退位,可见师尊手段。师祖成就教主,不光是截教大盛,便是天庭亦是更甚从前,实乃大喜!“ 火灵笑道:“师尊之能岂是你我轻易可以揣测,速速命人下界一番。要那杨思吉好生准备!” 水灵笑道:“说起来,这杨思吉还是我等师弟,不若我二人亲自下凡一趟,也可亲热亲热!” 火灵狠狠瞪了言水灵,没好气道:“你如今乃是天庭之主,怎可任性妄为,便叫太白金星与四大天师前往!” 水灵点头道:‘如此也好!“当下唤来太白金星与四大天师将石矶的吩咐说了一遍。 太白金星等人听了此言,顿时惊讶万分,那太白金星更是连身子也抖动不休,暗道:“这石矶圣人果然了得,居然逼迫老君让位,着实了得,看来日后我当好生辅佐这天庭了!”想到此处,便领了法旨,与四大天师同下界而去。 火灵见五人下界而去,心中思索一番,却觉得不妥,道:“如今师祖要立过三皇,夫君乃是天皇,当点清我截教弟子同往观礼才对!”想到此处,又召来无量道人,吩咐道:“如今我教圣人欲要立过三皇,你乃我门下护法,当前往万道山召集众门人,同往观礼!”单手一点,也不管那无量道人如何惊讶,只打出数十道请帖,又道:“此次分封之师非同小可,你不可大意,告知兰若师娘之后,却要劳你四处告知我截教门人,同往观礼才是!” 无量道人收了一脸惊讶,略微定神,躬身一礼,接过请帖,躬身一礼,自下界而去。心中却暗思:“这石矶真人果然非同常人,居然能有这等本事,看来这一量劫天意在截教一边,我若生有异心,定无活路,还是好生修炼,说不得能有正果!” 那太白金星与四大天师同入汴京,一路而来,就见这汴京城延绵八百里,更有妙衍统领军务,数千名万道山弟子行走其间,更有数万散修投诚其中,有那宽阔道路,行宫殿宇,城池辽阔,都有百年,甚是繁华,虽有临海之地,却因四海早有四海龙王把持,未曾有过争端! 太白金星等人一入城来,那驻守此地的白寿便已知晓,分别召来杨思吉、李冠希、妙衍、苍尛子、花媚。灵牙仙、虬首仙等人宣读法旨。 众人大喜,白寿道:“如今师祖乃为教主,我等却不可怠慢,师尊既叫我等准备,我等当自立坛祭拜,恭迎圣驾!” 杨思吉闻言,心中大喜,忙命妙衍、李冠希大兴土木,建筑祭坛。 石矶吩咐众弟子一番,自又出了宫去,往余俞天内见过通天教主,待入静室,见通天教主盘坐法台,面前一鼎火炉,其中火势了了,呵呵一笑,道:“如今既立人皇,当行我教门教义,成一脉正统!”当下盘膝坐下,单指一点,却弹出一缕紫火,加入丹炉之内。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抬手一点,却见丹炉忽然霞光大起,照耀天宇,三件胚形现与空中。通天教主忙一虚点,取五行精气、及自身功德之气融入其中,却不停下,双指连弹,便听有细细密密,叮咚作响之声,似如雨打芭蕉,又宛如珠落玉盘,半空中的三件法器忽然轻鸣一声,发出清脆的丁冬声。通天教主大笑一声,刺破手指,滴下三滴鲜血,没入那三件法器之内,便见那三件法器忽然光华大盛,直冲混沌之外。 石矶细细看时,就见一柄三尺长锋散发出漆黑光芒,其中漆黑之中夹杂有玄黄之气,五彩光华,流转不休。剑柄之上可有龙凤之象,剑身成三棱状,其上可有符印七十二道,星辰图案居于其中,太阳太阴居于其上,正乃是阴阳循环之理! 又听一声轻鸣,石矶看时,就见金色玉板横空游走,其上有龙凤高游,大鹏展翅。 其三却乃是一四方宝印,印身圆融,其上有龙凤交织,阴阳交泰,龙居其上,凤落其下,印身之上更乃可有符文六十四道,纹路分明。 石矶呵呵一笑,便见通天教主摇手一招,便见三物落入手中,正乃是人皇三宝,天皇剑,地皇刻,人皇印。三宝得两圣人之手业已成功! 时光如那白马过隙,不知不觉,数月已过,正值阳春,日暖之时,南部兖州汴京城内,却有一祭台,那与汴京中央一座高山之上,高山名为本名为望高,后因人教教主通天教主欲要驾临,被杨思吉改名通天峰,只见那祭台成金光状,乃用黄金,水晶,青凉玛瑙,万年暖玉,九色琉璃,其上雕刻花纹皆乃精心刻治,乃祭祀之灵物。远远看去,却见那祭台高有九百九十九丈,长宽亦是宽大,四面有麒麟,白虎,青龙,火凤,朱雀,青鸾,玄武等瑞兽伏地,更有声声玉馨清音悦耳,还有龙涎旃檀郁香之气袭人。 杨思吉早沐浴更衣,穿着一新,下有群臣百官随行其间,又有女仙之首骊山老母,男仙之首号令众多仙人,与前朝拜。只照的祭台四周祥瑞纷呈。 截教之中早有乌云仙携门下弟子前来,又有金光仙、金箍仙、菡芝仙、兰若携门下影天夫妇、化龙、萧升、孔宣、玲珑子、九凤等诸弟子前来。 后又有自南曕部洲铁锅道人携弟子前来,更有幽冥血海冥河老祖携四大魔王前来,彼岸净土之内义虎携一幼子而来,可谓是空前盛世。 时至正午,就听九天之上忽然一声鹰鸣,便见一道清气之铺天际,光华直冲憨笑,乃是那盘古开天圣人驾临。身后亦是有天庭至尊水灵携王母火灵及众多天庭要员前来,排开正列。众人忙上前行礼,还未起身,便又听一声凤鸣,就见天际之上彩光祥瑞不绝,乃是女娲娘娘亲临,身后又金羽仙子陪同,亦是落了下来。众人再拜,就听女娲娘娘嬉笑道:“不想我等却也受这等香火!“却是娘娘抬头看见那祭台之上立有三座雕塑,正乃人教教主通天教主居于其中,截教教主盘古开天圣人石矶真人居于其左,女娲娘娘居于其右,各是庄严宝象,受南曕部洲百万仙人敬仰。 石矶呵呵一笑,便听九天之上九声虎啸,突然。天光大开,氤氲遍地,瑞蔼香风,仙烟飘荡,随后便是童子分开云雾,乃是人教教主通天教主骑虎而来,自身后却有诸多弟子随行,乃有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赵公明、三霄姐妹。正乃是阳春三月紫气行,圣人法驾赴南州,皇气冲天仙贤主,治世美名传前年! 第四百九十五章 惨烈 那杨思吉见得通天教主下得凡尘,忙上前道:“不知教主法驾降临,弟子有失远迎,望请赎罪!”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下了坐骑,有三霄姐妹站与身后,分别捧着天皇剑、地皇刻、人皇印。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与众人道:“吾乃人教教主,乃受鸿钧之命定过天地人三皇至尊,待完杀劫,可安三界生灵,却不必如此!你且起来说话!” 杨思吉不敢起来,依旧伏倒在地。 通天教主道:“如今我接老君大位,乃为人教教主,身担教化之责,今日立过三皇,乃应那阴阳循环之法,你身居人皇之气,当统一下界安宁,以德行教化万民。万不可怠慢!” 杨思吉忙道:“尊教主法旨。” 通天教主稍顿片刻,却不再说话。石矶与女娲娘娘相互一笑,却见水灵与那义虎所带的幼童俯身跪在通天教主之前,与那杨思吉同列。 通天教主微微颔首,命三霄姐妹上前,奉上三皇至宝,与水灵道:“你可受此剑,掌三界安宁,显威严之法!” 水灵忙上前接过天皇剑,恭立一侧。 而后却有义虎所带的幼童接过地皇刻,杨思吉上前接过人皇印。 女娲娘娘笑道:“尔等天地人三才,人居于其中,可御天地鬼神,当为根本!”说话间,却多看了那幼童几眼,心中暗道:“这杨眉大仙倒是如此大法,尽以一缕真灵重唤镇元子元躯,我却不敌!” 石矶呵呵一笑,道:“地灵子乃昔日大德金仙转世而生,生有地皇之相,却乃我道之幸,望今后还要好生安民,成就功德!” 地灵子俯身拜谢,又拜过三位圣人! 石矶见他懂事,心中暗暗道:“我以一己之平方才换来那二人不出手干预量劫,这量劫也就罢了,却不知下一量劫如何束缚,却还要好生打磨法力,将来却要见过一场!”当下又出言道:“如今正逢鸿蒙开辟之一量杀劫,凶险异常,非同小可,尔等持三皇至宝,当于劫中扫荡异教邪魔,尊正统教化完杀劫,待劫数过后,自可享受五十六亿年清净。” 众仙闻言,皆是再拜,通天教主转身对坐下诸位弟子道:“你等惧乃我人教弟子,如今人皇争端不休,你等可随人皇一统人教,待完杀劫,才可回我座下!” 诸人遵命,通天教主不再久留,却有龟灵圣母侍奉,骑了坐骑,有童子两侧,自回余俞天。 女娲娘娘亦是转身与金羽仙子道:“旦逢人皇争端,我妖族虽不立教,但终究有因果在身之辈,你且往北芦俱洲召来商羊、毕方、涂山及诸多弟子,前来协助人皇,待完杀劫可归清净!”当下自驾彩凤回转娲皇宫。 石矶送过女娲娘娘,亦是与三皇道:“人教一统之后,上表伐天,乃是定数,乃驱除孽缘,完杀劫之意,只将封神榜上完名。便自安定。不可做真。” 三皇自尊命应答。 石矶又吩咐众弟子道:“你等乃我截教弟子,当辅佐人皇统一人教,且不必与我回宫,自可与此,万事可听从白寿吩咐!” 众弟子应命,却有孔宣、九凤侍奉石矶、菡芝圣母、兰若回宫。而后却有水灵携天庭众仙上天而去,三教之中是留在汴京城内辅佐人皇,便是那义虎、六道弟子皆与此地。 冥河教主却吩咐四大魔王一番,亦是留了下来,吩咐四大魔王多听影天夫妇吩咐,自也去了。 三皇分封,却也备受众人关注,便是那西方二圣,人阐二教圣人皆都关注,只是人阐二教不得人心,只做心中发狠,却有那身居清微天的元始天尊见过,心中不爽,便召来南极仙翁,吩咐道:“你可召众弟子前往巴谷山前,讨伐佛门余孽,如今截教牝鸡司晨,扰乱我道,实属可恨,你等早日完了劫难,自可备战,不可拖延!”当下又将盘古幡、三宝玉如意等诸多灵宝交予南极仙翁。召集门人前往关前。 南极仙翁不敢怠慢,自取了宝物,出了宫去,召集一番,自带众弟子前往关前,此时却有那殷效、殷洪、黄天化、土行孙、\金吒、木吒等曾上封神榜的三代弟子齐齐出来。 那玄都天兜率宫中,老君猛然睁开双眼,先是长叹一声,又左右一番,见那金角童子、银角童子靠在亭栏熟睡,摇摇头,自语道:“终是劫数将到,难得清静!”轻咳一声,那两童子猛然脑中一清,忙俯身拜倒,请罪不已。 老君摇摇手,道:“如今人皇争端正酣,你二人也有神通在身,且乃我宫中童子,身无多少因果,此时正要你等下界去相助李晨,早完杀劫!” 两童子闻言,忙俯身痛哭,金角道:“老爷赎罪,老爷赎罪,我二人知晓不该与此睡觉,恼了老爷,还请老爷开恩绕过我二人这次,定不再犯!” 银角亦是哭诉道:“老爷开恩,老爷开恩!” 老君摇摇头,道:“且去后殿将那紫金葫芦与玉净瓶一并拿了去,就此下界便是!”当下一挥手,将二人送出殿外,闭了宫门。 两童子见哭诉无功,却有金角道:“弟弟,如今大老爷恐真的生了怒,我二人还是照老爷之意下界吧!” 银角眼珠子一转,道:“如今也只有如此,想老爷之意定是要我二人下界将功补过,立下大功再回宫来,想昔日那青牛便是如此,不若二人前往后棚将那青牛一同带上,他昔年曾在下界行走,对下界之事甚为熟路,想必也有个照应!” 金角道:“此是万万不可,若是老爷出门,怎可少了他,我二人便去宝库之中取了两宝自己下界前往关前,我闻玄都师兄亦是再关前,自可寻他!” 银角也觉有理,当下二人往宝库之中取了二宝,有将那捆仙索、七星剑一并带上,这才出了宫下界去了。 才下界三日,却有那青牛少了二童子照料,心生心思,暗道:“如今老爷既放二童子下界,定是下界热闹,不若我偷偷溜下界去,大不了再不吃青草三年便是!”当下却脱了缰绳,自下界而去。 却说那南极仙翁自至关前,见过玄都大法师、云中子,自商议一番,见过李晨,却见李晨日益消瘦,心中自明,却不说透,又商议一番关前军事,自三日之后命大将出营叫阵。 那宝树城内乃有燃灯、乌巢禅师、毗卢那光佛、定光欢喜佛、惧留孙佛、毗婆尸佛、尸弃佛、毗那含佛、释迦摩尼、三大菩萨、日月菩萨等人主持,见道门中人出关击鼓,心中大惊,却听那定光欢喜佛道:“如今老君退居兜率天,通天教主继承人教大位,我等虽有教主宝物护持,却终究难当两教主法宝,如何是好!” 乌巢禅师摇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徒之奈何!” 燃灯道人叹息一声,却不作声,却恼了那毗婆尸佛,顿时怒道:“那道门欺人太甚,怎叫我等就此心甘,便与阵前见过,即便身死道消,也无半点悔意!”说罢,却与尸弃佛、毗那含佛等人气冲冲的朝关前而去,释迦摩尼长叹一声,与那燃灯等人随后跟上。 待至关前,便见云中子、玄都大法师、南极仙翁遥遥而望,姜子牙统领三军,见得佛门众人,亦是冷笑。那尸弃佛大怒,高声怒道:“道门贼子,欺人太甚,我佛门败,却未曾失了根基,如何这般逼迫!” 姜子牙大笑道:“佛祖好生妙言,怎么如此睁眼说瞎话,你佛门根基早失,九品莲台失去八品尽归我教,如何还这般言语,岂不是天意难违,如何违逆,且人皇气运归一,这西土本就乃人皇版图之内,你等不明天数,妄阻天兵,是何道理??” 尸弃佛怒道:“天意何从?哼哼,笑话,姜子牙,你说这等言语岂不欺心?你人阐二教素来霸道,如今还不是落了旁门之数,如今人教大统不定,你休要那话来搪塞与我!” 姜子牙闻言,亦是恼怒,道:“牝鸡司晨如何能信,我人阐二教素得人心,盘古正宗岂是妄言,你佛门旁门之属,如何能争!” 毗婆尸佛道:“旁门?你人阐二教一向自渝正统,如今也不是落了个旁门,如何说我?你口口声声乃是盘古正宗,却不知那截教亦是盘古血脉,怎不能为正统?” 广成子高笑道:“邪魔外道如何能鸠占鹊巢,不过过眼烟云,便不与你多说,到底还要见过一场,你有何法,尽管试出来便是!” 尸弃佛笑道:“你不过依仗圣人,何来此嚣张!且看我擒拿,落你面皮!”当下一点足尖,飘落入场,周身金光大作,辐照三界。 广成子冷哼一声,亦是飞身而出,手中宝剑忽然一扬,射出一道匹练,只取尸弃佛。这二人一人身兼神通,佛光通彻,一人身怀灵宝,修为亦是了得,只战的难解难分,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那释迦摩尼见毗婆尸佛、毗那含佛蠢蠢欲动,心中暗叹一声,闭目不语,燃灯与乌巢禅师、大日如来、陆压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再看场中,却见二人争斗厉害,那广成子早早祭出落魂钟,叮叮作响,甩手将翻天印祭出,化作巨山砸向尸弃佛化成的金身。 这翻天印乃是元始天尊取昔日不周山所练,威力了得,便是那尸弃佛乃准圣人修为却也躲不开,真身急切难耐,却并无办法,被那落魂钟摇动的昏头转向,且广成子步步进步,脱不开身。 那毗婆尸佛、毗那含佛亦是大惊,忙出神通就要抵挡,却被云中子一点照妖镜栏了下来,顿时便听一声惨叫,众人再看,却见那毗婆尸佛失了金身,一头栽了下去,只急的二佛不管不顾,各自施展神通躲过照妖镜射下的神通,护住尸弃佛。 那赤精子、太乙真人大怒,亦是出来,以法宝来打三人,广成子早化出一朵白色莲花踏足脚下,周身仙光游走,却不露惧色,掐指捏诀,宝剑游走,那翻天印再次砸下。太乙真人大喝一声,亦是以莲花护体,九龙神火罩当空照下,九龙嘶吼,游走不休。赤精子顶有水火烽,垂下道道水火眩光护住自身,阴阳镜射出匹练,横扫而下。 众佛大惊,忙出手相助,却不想玄都大法师早有计较,一点乾坤图。拂尘轻摆,阻隔一边,云中子亦是将那照妖镜横照,现出三花五气,宛如长河,与玄都大法师联手一起。只是诸佛之中又大能之辈多矣,便是二人神通了得却也多不能敌。 那南极仙翁见得如此,顿时冷哼一声,翻手一挥,却见有盘古幡现与手中,冷笑道:“佛门余孽,还不俯首就擒,更待何时?”说罢,将那盘古幡狠狠一摇,就见一道毁灭之气自幡面之上冲出,只朝众佛打来。 释迦摩尼大惊失色,慌忙祭出七宝妙树,散出道道七彩光华护住众佛,自朝后退了去。只是不曾当下盘古幡一击,只听轰鸣一声,再回头看时,就见身后万千佛子被盘古幡一击击杀三分,顿时大悲道:“天不佑我佛,天不佑我佛啊!” 乌巢禅师面上不爽,就要说话,忽然听三声惨叫,抬头看时,却见八朵莲花浮现,那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黄龙真人、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玉鼎真人各持法器,遥遥立于高空冷眼相望,顿时大悲道:“我师如何不来,道门强势,我等该当如何?”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一战灭佛 尸弃佛、毗婆尸佛、毗那含佛因不服道门霸道,与那道门争斗,却失了计较,不敌众人合力攻击,且佛门之中也不齐心,终是被阐教八仙一同出手,死于非命,三道真灵飘飘荡荡,只朝汴京而出,那封神台早有石矶吩咐白寿建立与汴京通天峰之上,有弟子把手,戒备森严,且又有李冠希持打神鞭,正乃劫运之使。 南极仙翁一点云光,浮云落了下来,手中盘古幡迎风猎猎而动。云中子一点照妖镜,自其中射出道道匹练卷向佛门大军之中,扭转之间,便有数十名佛子死于非命。玄都大法师哈哈一笑,与人阐二教金仙齐齐出手,就见漫天流光四溅,光华游走,所过之处皆乃一片哭喊之声,仿佛人间地狱,好不凄惨。 释迦摩尼大怒一声,忽然飞身而起,七宝妙树七彩光华游走,宛如琉璃,射出万道光芒,便要护住众人,却忽听一声鹤鸣,见南极仙翁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顿时恼怒道:“南极?为何如此欺人?” 南极仙翁拂须笑道:“怎是贫道欺人,四教三商已过,佛门气运大失,你等不择贤德,妄图阻逆天军,还敢与我分说?” 释迦摩尼怒道:“你佛门虽失气运,但却不至于有灭教之祸,你如何欺我!”说罢,却将七宝妙树一点,自拖出一条匹练,落出株株菩提树,落在一片佛光之上,拦下自高空落下的火舌。 南极仙翁冷笑道:“你既失根基,便无气运护持弟子,如何强辨,正是灭亡之时,却想孤注一掷。做那捆兽之斗。妄想有那奇迹。实乃可笑。”呵呵一笑,却将手中三宝玉如意一点,只见自其上跳落出一层青白光华,光华一闪,朝着释迦摩尼当头砸下。 释迦摩尼大惊,忙张口一吐,自其中吐出一方小塔,小塔金光摧残,迎风便涨,瞬涨百丈大小,宝塔之上又有三颗舍利子游走不定,散出阵阵佛光,便听有梵音阵阵,轰鸣一声,却接下三宝玉如意一击。只是面色白了许多,心中一叹,见南极仙翁又取盘古幡,惨叹一声,不敢久留,一点七宝妙树,自闪出百丈之外,大叫道:“凡我教弟子,可行杀灭之道,完过此次杀戒,自可清净!”随后拿了七宝妙树,刷向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哈哈一笑,一点云团,现出一团青白光华,光华游走,却垂下道道庆云,护持住周身,其中一颗珠子不知何明,游走不定,三宝玉如意随手而发,盘古幡迎风猎猎,两人不过片刻,便交手数下。释迦摩尼本就失了化身,实力大减,比那南极仙翁也不过稍强几筹,两人越战越火,渐渐斗与高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下方众佛子听释迦摩尼高呼,皆是悲呼一声,各自施展神通,或是以死抵挡,或是见形势不妙者偷偷朝后退去,乌巢禅师与大日如来。陆压相聚一处,却遇到那玄都大法师及人教弟子庄周,便是那玄都大法师也就罢了,那庄周却是人教千年之内出现的又一得道高士,本身并无法宝一流,却自练出一神通,乃名天地熔炉,厉害非凡,便是身有重宝的阐教金仙合力也不能敌,此时遇到大日如来,却也争了个不分胜负。 玄都大法师身怀重宝,早得了太极图,护持周身,且又有乾坤图在手,一卷一折之间,却灭尽了大日如来挥手打出的无量太阳真火,便是陆压的斩仙葫芦也不能建功,却大占上风。 那吕洞宾八人却遇到旧伤未愈的燃灯,燃灯虽失了一大化身,却有龙珠在手,且这八人虽有些道行,却不可比拟龙族九子,虽是八人合力斗过燃灯,却不曾能占住上风,且这燃灯本就是心思深重之辈,念及昔日老子之威,并不敢如何将八人怎样,且战且退,一路而走。 那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玉鼎真人却迎上毗卢那光佛、定光欢喜佛、惧留孙佛三人,四人素来看不起这等叛教之人,时有恶语相加,与这三人争斗与一起,却也不分胜负。 那偷偷下界的青牛早便化作牛头大汉,手持九环大刀,见得一人便杀一人,忽然一撇,就见那日月菩萨与金角、银角而童子战再一处,不能胜过,大笑一声,大环刀一摆,却取金刚镯,化作白圈,套落了两大菩萨的宝物,持刀迎了上去,与那金角、银角二童子合力围杀,不过片刻,便将两大菩萨斩杀与刀下,两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姜子牙见佛门呈树倒猢狲散,大喝一声,持剑与人阐二教弟子大叫道:“速速下阵,斩杀佛门余孽!” 众弟子大喝一声,各自驾了法器,直冲入那数万佛陀之中,好一番厮杀,此时佛门之中却有檀香功德佛,见众佛都被人牵制,大喝道:“速速摆下万佛大阵,可挡一时,待我师前来,自有活路!”猪八戒、沙和尚、宝日光王佛。清净琉璃佛亦是大喝一声,一时间,三千佛陀,五百罗汉,诸菩萨,金刚,揭帝,功曹,力士,八部天龙。都自念:“南无阿弥陀佛!”顿时,天地充塞,佛光照耀,天庭,地府都被无穷无量的佛音震荡起来。 天庭水灵、火灵及一众仙官早便聚集与凌霄宝殿之中,面前一面宝镜光华耀眼,被那佛光一冲,顿时消散,众人不觉大惊,只觉突然佛光自下界冲上来,宏大无边地“南无阿弥陀佛”声音把玉阙金天都冲地摇晃起来。 “快快开启周天星斗大阵!”北极荡魔大帝连忙下令,三百六十五星君连忙打开星辰之力,才将天庭稳定了下来。但那佛音依然贯穿在天地之间。 那三大菩萨、韦护早与阵中游走,见人阐二教大军厮杀,便有了逃脱之心,只是四处都有强敌,一时走脱不得,见檀香功德佛立下大阵,慌忙朝中央敢去,还未走近,便听一声暴喝道:“道门叛徒,还不拿命来!” 三大菩萨面上一苦,就见那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黄龙真人、道行天尊与一众阐教三代弟子杀将过来,忙各自现出金光,与众人缠斗一起。 这等争斗却是厉害,直斗过一日一夜,就见天边渐渐生了鱼白肚,天色己渐渐到了早晨,日光显漏出采,只是依旧被漫天的佛光掩住了,没多大用处。那三大菩萨不敌众人围攻,早早便逃入万佛大阵之中,有宝日光王佛等人主持万佛阵,便是道门之中大能无数,却也一时之间破不开。 释迦摩尼端坐阵中,手中七宝妙树早已成为主阵法器,此时面色惨白,显然与那南极仙翁争斗不曾占到便宜,抬头观望,便见燃灯亦是渐行落入阵内,心中长叹一声,暗道:“如今敌强我弱,恐不等敌,只是何去何从?” 云中子、南极仙翁站在阵外,见不能破去万佛大阵,却听南极仙翁道:“如今正值杀运正盛之际,若是不能破去,恐失了时机!” 云中子点点头,道:“虽有师尊至宝在此,只是我等修为不高,不能多次御使,还要请过师尊!” 南极仙翁点点头,就见广成子等人亦是下来,当即摆下香案,命姜子牙持了香火,祭拜一番。 自正午时分,那释迦摩尼、燃灯、大日如来诸佛也已入了大阵,就见九天之上忽然突然,一声鹤鸣,香云挂地。氤氲悬将下来,众佛一叹,知晓乃是那原始天尊降临。便见人阐二教弟子皆都伏地:“掌教老师圣寿。” 原始天尊做了九龙沉香撵,由白鹤童子,南极仙翁伺候着,落到城中。却也不下车来,只道:“尔等平身。”招手一点,便将那盘古幡、三宝玉如意落入手中,与众人道:“且起身来,与我见过万佛阵!” 众弟子一礼,各自起身,随元始天尊出了芦棚,落在万佛阵前,就见万佛大阵之上梵音大唱,诸天乱飞。飞天仙女散下金色的波罗花,那西天极乐、三千诸佛,五百阿罗汉、三千揭蒂、八大菩萨、八大金刚、佛子佛兵,齐齐口念佛号,光明宏大。漫天都是庞大的佛音,充塞了宇宙大千,寰宇虚空。 元始天尊眉头一皱,云中子上前喝叫道:“原始教主降临,尔等还不来见过。” 万佛阵内,释迦摩尼、乌巢禅师、大日如来、燃灯古佛及诸位佛祖菩萨面上一苦,自与释迦摩尼出得阵来,见过元始天尊,各自拜过,便听那元始天尊问道:“前日我与你等师尊自紫霄宫已签押过封神榜,你佛教气运已尽,你等怎不尊天数,倾巢出动,搅乱三界。致使生灵涂炭,如何作为?” 众佛闻言,皆不说话,那宝日光王佛本就生怒,此时听元始天尊发问,顿时道:“且叫教主知晓,我等至此良久,却不知什么封神榜,只知故土遭人来犯,若是教主问罪,何不与我教圣人问过?” 元始天尊面上不喜,随后又摇头叹息道:“却是糊涂,如今杀劫降临,但凡三界六道修士皆入其中,你佛门气运已失,怎生能保?终是劫数一到,便生恶运,封神榜签过,就连我等盘古四清教主,都反悔不得。何况是你师?你等三千佛陀,今日劫数已到,谁都解救不得,甚为可惜。” 众佛一听,顿时大惊,那宝日光王佛怒道:“教主如何这般说辞,我等佛门虽失了根基,却还有教主再上,如何能灭教之祸,况且我曾听闻,昔日三教封神之时,各教皆凭本事,如今我佛门数万弟子在此,即便不敌,活命却也可行,如今教主来此,可是要乘我师未来,以大欺小。若是这般,难不怕丢了面皮。吾等三千佛陀,可行万佛朝宗。便是教主又开天辟地神通,也不惧教主淫威。” 释迦摩尼、乌巢禅师、大日如来、燃灯一听,顿时叹息,几人据知晓元始脾气,知晓这宝日光王佛劫难临头,却不敢说,只能叹息。 元始眉头一皱,看了看宝日光王佛,道:“即是如此,你等便往阵中,待我少刻,便来破阵!” 众佛闻言,皆是一震,却不敢久留阵前,自落回阵中,各自上了莲花,却有释迦摩尼主阵,燃灯等人辅佐,顿时间,便见万佛阵佛光再起,直冲九天之上。 元始天尊轻哼一声,一点云光,便见足下生莲,莲花一闪,却现与万佛阵上,双目开阖,却不由赞叹一句,道:“虽是西方左门,却也有些非凡之处!”将手一摆,散开一片佛光,轻轻一踏,便入阵而来。 那宝日光王佛i一见,只觉得面前一动,知晓元始天尊入阵,心中暗道:“他虽乃圣人法躯,但终是一人,我等万人,便是不敌,却也不致落败!”大吼一声,就有吧清净琉璃佛、檀香功德佛、大日如来、宝象光王佛、普度众生佛等一干法力高强的佛陀站起身来,均是输法与宝日光王佛之处,那宝日光王佛顿有万丈高下,肉身仿佛金泽光亮,五指虚张,铺天盖地的朝下按来,朝那元始天尊打下。三千佛陀同时出手,便见万佛阵内似乎被一层粘稠的佛光凝固了一般,光华浩大。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抬手微微一点,便听一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众人抬头,就见宝日光王佛急速缩小,而后跌坐与莲台之上,元始天尊又是一点,就听那宝日光王佛一声惨叫,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元始有抬眼,见众佛面孔之上皆生惧色,却不停手,先后将那清净琉璃佛、大日如来、宝象光王佛、普度众生佛皆被打死,上了封神榜! 那陆压惨叫一声,只觉钻心的痛楚,心中大恨,却不敢叫骂。又见元始天尊拂袖一挥,将那三宝玉如意临空祭出,往虚空一点,便见那青白光华无量,阵内所剩下的佛陀、罗汉、菩萨、揭谛、功曹、力士及八部天龙、佛子皆被打死这才作罢,转头与满脸惊恐的檀香功德佛道:“你可愿皈依我道?” 檀香功德佛虽是惊怒,却不失理智,道:‘我虽修为不济,却非是那叛教之人,如何皈依!“ 元始天尊连说三个好子,屈指一弹,却将檀香功德佛以及身后的猪八戒与沙僧亦是送上封神榜。这才作罢,转身却见跪地伏拜的释迦摩尼、拘那含佛、定光欢喜佛、燃灯佛、惧留孙佛及三大菩萨,唯独不见陆压及大日如来,顿时轻哼一声,朝南方看了眼,随后与众人道:“你等本是大师兄化胡弟子,如今佛门既灭,自可再回我道!”当下,一点云光,却射出数道青白光华,众人就地一滚,顿时现出另一番容貌,却是身z着倒装,乃是入佛之前的模样。 几人大喜,忙有谢恩,元始天尊微微点头,自驾九龙沉香辇之上,吩咐道:“你等却有因果在身,且再关前辅佐人皇登位方得正果,可听云中子调遣,不可怠慢!”而后却由南极仙翁服侍,自回宫去了。 元始天尊一举灭了佛门,却叫那李晨万万没有想到,心中却为大喜,自手论宝象城,一路而下,诛杀大梵国国主及圣子,统一西土。 那身居极乐世界的接引见得不能守住,只做叹息、方寸山的准提道人见得如此,却招收收回那释迦摩尼手中七宝妙树,自闭目不语,坐下十二品业火红莲火焰狂走,却可想想心中怒火。 通天教主、石矶见得三千佛陀被灭,皆是一叹,毕竟乃是昔日截教弟子,即便是圣人也非是铁石心肠。女娲娘娘面色凝重,朝西土看了眼,而后却有看了眼东土,自也不曾言语,自闭目不语,而后却叫来金羽仙子,吩咐几句,便及金羽仙子匆匆而去。却乃为了那陆压道人而去。 第四百九十七章 提亲 却说那人阐二教因元始天尊下凡,一举灭了佛门,致使东西统一,气运大涨,李晨命姜子牙统军,一路征战,不过一年,便将那西土统一,正式为道门所占据。 西土统一,大唐李世豪大喜,与那战功赫赫之人统统封赏,更封李晨为太子,因李世豪子嗣颇多,便是皇子便有几十位,李世豪分封李晨为太子,却也引起朝中骚动,只是这李晨素来聪慧,且得朝中大臣支持,手段亦是颇为高明,除去几个刺头之后,众位皇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且这李晨乃受李世豪器重,生来便有异象,又得人阐二教仙人辅佐,成为太子却乃顺理成章之事。时过三年,那李世豪虽修仙法,但终究老迈,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终在大唐盛世五年之后撒手而去,留下偌大的大唐基业与李晨,李晨得仙人相助,终成人皇,成就一方霸主。乃成玄阳帝,登基与长安,大封天下,好是风光。只是虽为帝王,却不曾有一国皇后,气运终究不能归一,却乃昔日李晨见过燕儿,似是被燕儿勾去魂魄一般,再见其他女子便无丝毫欲望。人阐二教辅佐弟子见得如此,却也着急。如今两国相持,必有一战之时,李晨虽得六鼎,却比不得那杨思吉手持轩辕剑、腾空间、三方禹王鼎等诸多灵宝,更不说得了通天教主赐下的人皇印,那姜子牙见久久进言李晨丝毫不停,又听玉清子所述,却也大明,只是顾忌教运,自寻到云中子、玄都大法师,将此事告知。 云中子闻言,眉头微皱,玄都大法师呵呵一笑,将手一浮,便见手中拂尘毫光闪闪,与云中子道:“看来人皇心有所属,大唐皇后当乃万道山弟子,道兄却要劳烦一次了!” 云中子苦笑道:“道兄何必拿我取笑!”却不多言,闭目屈指掐算一番,而后大怒道:“那白寿老儿实乃无耻,尽以公谋私,当真胆大妄为!“ 玄都大法师摇头笑道:“非是他之所愿,却乃天意如此!” 云中子怒道:“若非是他牵线,怎会如此?哼,截教中人素来诡计多端,先得那石矶诡计,联合众圣夺取大师伯人教教主大位,如今更是牝鸡司晨,妄想窃取人皇正果,实属可恨!” 玄都大法师摇摇头,道:“事到如今,不知道兄意欲何为?” 云中子起身而立,双目遥望,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贫道能如何,如今既成如今之局,那石矶逼人太甚,我等便将计就计,且叫那李晨备下聘礼,上那万道山求亲便是!” 玄都大法师道:“也只能如此,两门纷争终需理由,便借此机会,也算合了我等心意!”当下吩咐姜子牙道:“你且去告诉李晨,那燕儿乃是天定人皇之妻,便叫他选定吉日,可往万道山求亲!” 姜子牙惊讶道:“这如何是好,如今我等与那截教妖人势如水火,若是前去,那等妖人岂会善罢甘休?” 玄都大法师摇头道:“无妨,你已算过,此去却无凶险,且此去我等并无恶意,料定却无大碍!” 姜子牙点点头,行了一礼,自告知李晨。 李晨听了这等消息,顿时大喜,笑道:“朕为人皇,大统人教,欲立圣母,只是后宫之中,无一能担得此大位.正到巴谷山前偶得佳人容颜,知晓乃是天定应命之人,当为人教圣母,如今正是时候,却叫人备下聘礼,自万道山提亲,不可怠慢!” 玉清子面上微笑,道:“正是此言,陛下乃人皇至尊,人教大兴,乃是定数,那万道山乃受天庭所摄,那燕儿姑娘更乃是北极荡魔大帝太阴金仙侄女,乃为仙子,若是天人联姻,乃是三界大幸之事!” 玉清子身后众道人闻言,皆是出言恭喜,却有那姜子牙面上冷淡,暗道:“这李晨当真不明事理,如今我两门相争正统,两位老爷备受众圣排挤,此时若是前去提亲,定然无果,反而招惹祸事,我本要规劝,只是三教终要见过高低,便不理他,只是我若前去定然遇到昔日截教之人,这些人多余我有怨,定然要我性命,我却要推脱一番!” 当下与李晨道“陛下寻得佳人,本乃大喜之事,我本人臣,本该前往,只是如今军中事多,还要我整顿一番,便就不去!” 李晨微微皱眉,却有思量片刻,道:“你之言却也有理,你统帅三军久已,且精通兵法,若是此时离去,却是不美,你与军中便是!” 姜子牙大喜,又恭贺一番,这才退去,便有那玉清子备好聘礼。收罗了无数奇珍异宝,珍贵丹药,满满装了九九八十一船,作为彩礼,便携玉清子等一众仙人同往万道山。 李晨一路而来,却乃声势浩大,本就有人皇之气在身,有又诸多人阐二教仙人护持,仙光铺路,彩光临空,正行一日,方才入了南部兖州地界,遥遥抬目,便见南曕部洲之内,早已少了昔日穷山恶水之相,相反却多了几分秀美,李晨双目四顾,面带微笑,与玉清子道:“爱卿,可知还需多少时日方可达至万道山?” 玉清子哑然一笑,道:“陛下莫要着急,此乃正是南部兖州地界,再行三里方可入万道山!” 李晨点头道:“即是如此,却速速前往!” 玉清子应命,命车架加快速度,不过半日,便入了万道山。 此时万道山内,兰若盘膝坐于高台之上宣讲大道,菡芝仙亦是面带笑容,盘坐一侧,又有诸多万道山女弟子环顾而坐,下方有数千道人悉心听讲,那黄虚尊者亦是在内。忽有小妖至黄虚尊者之前,窃窃私语几句,便见黄虚面色一变,忙起身静静离去,待出了殿来,问那小妖道:“你所言可是当真,当真有人前来闯山?” 小妖诚惶诚恐道:“弟子怎敢说谎,尊者若是不信,可随弟子一同前往东面迎客门一看便知!” 黄虚尊者大怒,道:“我万道山自老爷成道以来,还不曾有人前来撒野,却不知是哪路不长眼的妖魔,也敢造次!你且随我一同,我倒是要看看,到底何人!”走至几步,忽然停下,道:“你且去请来三阴、万圣、赤练、枯木、金驼五大尊者,告知此事,切记,万不可声张!” 小妖点点头,不过片刻,便召集来其与五大尊者,几人商议一阵,料定所来之人定时非同一般,自带领山中弟子小妖一同往迎客门而来,远远便见几尊车架,有数十个道人林立两侧,其中最为华丽的车架之上端坐一面色如玉,身着龙袍的年轻人,黄虚尊者见一行数人并无修为高深者,这才安心,大叫道:“何方妖人,敢来万道山撒野,速速退去,免遭屠戮!” 李晨闻言,先是眉头微皱,就听玉清子喝道:“大胆,见了人皇,还敢口出狂言?” 黄虚尊者大怒,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道?怎生欺我不知,当今人皇乃是大辽天子杨思吉,说起来还与我万道山有些亲戚,你等大逆不道,敢假冒人皇,实属可恨!却绕不得你!” 那玉清子就要叫骂,忽然面色一窒息,就见李晨面色涨红,周身青白光华大盛,六尊宝鼎凌空而起,围绕其四周旋转不休,自那六尊宝鼎之上忽然冲出六条金龙,金龙嘶吼一声,纷纷投入李晨头顶,引李晨体内黄气冲出,蜿蜒成一条大龙,双目开阖,尽是藐视苍生。 黄虚尊者面上一惊,忙退开几丈,心中惊道:“我听闻如今那大唐皇帝也是自称人皇,看来此人定是大唐皇帝,却不知他来我山中何为!”当下与同样惊讶的五大尊者商议一番,就听金驼尊者道:“阁下既自称乃是人皇,却不知来我山中何为?” 玉清子冷笑道:“我等此来却乃正事,可寻你山中兰若圣母出来一见!” 赤练尊者闻言大怒道:“大胆,圣母何等身份,怎是你等相见就见的,速速退去,免去苦头!” 李晨见几大尊者并不买账,心中生怒,只是此来乃是为求亲所为,不好弄僵了,当下道:“道人莫要生怒,我久闻万道山圣母贤明,今日特来拜访,还望道长通报一声,也好全了在下心意!” 玉清子见李晨说话,却不好再做呵斥,退职一侧,冷眼相观。 黄虚暗道:“这人乃是大唐皇帝,不知所来何为,我等却不好自作主张,免遭圣母责罚!”当下道:“你既诚心而来,我却不便为难与你,你且在此等着,待我问过圣母,若是圣母愿意见你,自当是好,若是圣母不愿,你万不可在此叫闹!”当下吩咐其余五大尊者好生看着,便回转山中,与兰若分说! 待入殿来,就见兰若早便停了讲道,此时正与菡芝仙闲话,当下跪拜道:“启禀圣母,门外来了一行道人,其中一人自称人皇,特来拜会圣母,不知圣母可要见他?” 兰若眉头微皱,道:“何处人皇,那杨思吉如今正自繁忙,如何来此见我,况且你等也识得他,怎生又出一人皇?” 菡芝仙笑道:“妹妹莫不是忘了,如今天下未定,大唐皇帝亦是有人皇之气再身,此来定是他不错!” 兰若皱眉道:‘怎是是他,他来拜我何事?“ 菡芝仙笑道:“妹妹无须多问,待将他叫来一问便知!“ 兰若摆手道:“见他怎地,我等乃是截教之人,他等得人阐二教庇佑,水火不容!何必见他,你且回去与他言,便说我闭关,不便见他!” 菡芝仙叫道:“且慢!”见黄虚迟疑,这才道:“妹妹,那李晨此来定是为了前日燕儿所说之事有关,你若不见,他定然还来烦你!便见过他,叫他死心便是!” 兰若面色一寒,随后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你便将他带入殿来,这等登徒子,看他如何分说!” 黄虚得命,忙出了迎客门,将那李晨等一众带入殿内,便听黄虚躬身一礼,道:“禀告圣母,那大唐皇帝已带来!”当下退下,与一众万道山门人冷眼而视。 兰若、菡芝仙见了李晨,心中冷,便听兰若道:“下殿何人,来我山中何事?“ 李晨闻言,顿时高声道:“我乃大唐国皇帝,统人教一脉,大兴三界,时值数年前,燕儿仙子降临,正与本皇心意相投,正合人教圣母之定数。因此特来山中提亲,迎娶人教圣母回宫,特下聘礼。” 便有兰若身侧一女子怒道:“你这登徒子,好生大胆,燕儿乃我山中圣姑,圣姑早已修得仙体,跳出红尘之外,如何与你有姻缘,如此欺我等,着实大胆!” 玉清子面上一冷,冷哼道:‘那燕儿姑娘本就乃天定人皇之妻,你等难不成妄图阻拦,违逆天道!“ 那女子本就是兰若最小的弟子,名为蓝齐儿,见玉清子无礼,顿时更怒,道:“我教门圣姑乃是冰清玉洁,你等贪图圣姑美貌,生出恶心,还敢请词夺理,便依你所言,即便圣姑乃是天定人皇之妻,哪有如何,如今天下二分,人皇之数不定,那大辽国皇帝杨思吉亦是身有人皇之气,深的圣人青睐,即便圣姑与人皇有姻缘之嫌也要等分出人皇之选再做定夺!” 李晨大怒,道:“我与燕儿两情相悦,你等如何这般阻止!” 蓝齐儿冷笑道:‘好是无礼,我自小陪伴圣姑左右,却不曾听过这等言语,你等大胆妄为,实在该打!“当下屈指一弹,便见一道青光闪过,只朝李晨打来。 玉清子冷哼一声,亦是弹出一团青白光华,将那青光明灭,而后高声道:“即是如此,我等便不便再次久留,待我皇统一天下,到时候看你等还有何话!“ 李晨早就大怒,自始至终,盘坐与高台之上的兰若、菡芝仙未曾看他一眼,想他堂堂天子,如何受过这等闲气,当下拂袖而走,出了万道山,回转大唐国。 第四百九十八章 各怀鬼胎 菡芝仙见李晨负气而走,呵呵一笑,与兰若笑道:“如此人物如何当得起亿万人之皇?还少不得争斗!“ 兰若嗤鼻而笑,道:“我不惹他,他却来我山中找事,怎生叫他好看!“ 蓝齐儿道:“我观那李晨也不过尔尔,连仙道也不曾入,比之杨思吉师叔还要差上好多,如何怕他!“ 菡芝仙微笑摇头道:“所为皇者,不以武力慑服万臣,便是身居皇气,若是不能以德服人,有功与民,即便身居其位,也不长久!况且我等修道之人本就乃逆天而为,那人皇乃天定之人,便是那圣人也不能轻易打杀,你即便有天大神通,也不能伤他分毫!如何这般言语?“ 蓝齐儿吐吐舌头,笑道:“多谢圣母提点,弟子日后多注意就是!“ 兰若道:“这人倒是好生烦人,今日本是讲道之日,却不想被这厮搅扰,太是无趣!” 菡芝仙小东啊:“即是这般,不若我等往那汴京走上一遭,燕儿乃你万道山圣姑,此番又牵连一身,将来必定乃是人皇之妻,那杨思吉虽乃夫君记名弟子,但我等却不曾见过,借着这个机会,叫我等看看,这杨思吉是何人物,可能赔得起燕儿!” 兰若笑道:“姐姐说的极是,那丫头自当日遇到那登徒子,与数年前便不管再回山中,如今说起,倒是甚为想念,此番既与她挑选夫君,我等好生看看!” 菡芝仙笑道:“大善,不若妹妹遣弟子往天庭一遭,寻回那丫头,同去一观?” 兰若道:“何必再遣弟子,左右无事,我姐妹二人还未一同往天庭一行,闻听弟子说如今天庭已是大有气候,姐姐可愿与我同上天庭,一则可见识一番天庭气象,一则却还要拜会一番白姐姐,数年不见,却实在想念!” 菡芝仙笑道:“如此,便就如此!” 当下便吩咐弟子备好车撵,将山中杂事交给六大尊者,便与几个弟子一同往天庭而去。 且不说兰若几人如何,便说那李晨,自万道山受辱,心中怒极,一路而行,连半句话也不曾说,一日之后便回转大唐,暗自生气。却正有大将李广面圣而来。 李晨闻听李广报来平阳关前战况,顿时大怒,暗道:“那截教着实可恨,不光阻碍我迎娶燕儿,居然辅佐那杨思吉小儿图谋寡人天下,当真妖人。”当下怒道:“我本念那杨思吉这些年甚为贤德,不欲将他除去,将来封侯做王亦是可行,不想这厮好生大胆,竟有妖人蛊惑,谋我基业,我怎能容他!且去召来丞相!“ 李广见李晨发怒,躬身一礼,却遣人寻那姜子牙去了。 姜子牙得了传召,暗叹一声,暗道:“果是如此,看来却不得清净!“当下与坐下将军交代一番,自广德殿来见李晨。 姜子牙进的殿来,便见李晨面目铁青,当下行了一礼,稽首道:“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招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李晨道:“那截教妖人怂恿南部兖州杨思吉犯上作乱,与那平阳关前扰我国民,实乃大罪,我欲遣百万大军扫平恶贼,丞相熟读兵法,素来对排兵布阵之道深有了解,可愿替朕走上一遭,剿灭乱臣贼子,还天下太平?” 姜子牙早便知晓,当下道:“当下东西大定,那杨思吉早有不臣之心,陛下此举正乃天道大势,微臣虽有微末道行,却心存正义,愿意一行!” 李晨大喜,高笑几声,道:“爱卿甚得朕心,若能剿灭妖邪,朕定重重有赏!可命李广为先锋元帅辅佐丞相,军中将士丞相可随意挑选!” 姜子牙笑道:“如此,微臣却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李晨轻哦一声,问道:“何事?但且说来无妨!” 姜子牙笑道:“前日曾闻陛下帐下有两员大能之士相投,陛下可否割爱,与两人于我,定然成事!” 李晨眉头一皱,道:“可是那应龙夫妇二人?” 姜子牙笑而点头道:“正是二人!” 李晨起身踱步,思量片刻,才与左右道:“且去召来二人!“当下又对姜子牙道:“你且自去,随后我便叫二人自营中寻你!” 姜子牙一喜,稽首一番,自出账而去。 那天庭之上,水灵、火灵正值无事,却有童子自外而来,二人一见,却乃无忧天内侍奉自家师尊的童子,i便问来由,那童子行过礼数,这才道:“老师有请!” 二人闻言,心中猜测大半,心中喜悦,匆忙收拾一番,自驾了三十三层天外,来至无忧天见过石矶。 “老师唤我等乃有何事吩咐?” 石矶呵呵一笑,道:“平阳关须得我等三教圣人做过一场方可定过人皇,我截教弟子当顺天道,完过杀劫,日后才能清净,你遣人往汴京一行,命那妙衍助过杨思吉!“ 火灵疑惑道:“白寿师弟早在那汴京城内,那妙衍不过金仙修为,有无德行,听闻又多余妖魔走的过近,本身便出身魔教,如何可行这等大任,若是叫他主持,只怕是杀人不成,反被人杀!“ 石矶笑道:“那妙衍前身乃骷髅山白骨洞乌鱼转世,与石宝有因果在身,这一世重生却乃扫把星之数,且我儿石宝有大因果在身,正要他来抵劫!你等便去,待稍后,我便与你等师祖同往平阳关走上一遭!” 二人闻言,自是放心,自下天庭布置一番不提。 那汴京城内,李冠希自与五公主夫妇同在庭院之内赏花,却听几声轻笑,便见大公主携几个妹妹一同前来,见得三人,笑道:“不想妹妹一家如此幸福,我等好生羡慕!” 李冠希笑道:“大姨说的哪里话,我等本就乃一家,何必各分彼此,难道大姨有我这等侄儿还不高兴?” 几个公主闻言,皆是轻笑,便听大公主笑道:“难怪你如此得女子喜爱,却是这般嘴甜!来来来,却与我等说说,可是看上哪家姑娘,我等做姨娘的便替你前去说媒,你如今年纪也已大了,正该娶一门亲事!” 李冠希闻言,面色大红,见几人独缺七公主,当下岔开话题,问道:“大姨说的哪里的话,我乃小辈,怎可叫各位姨娘操心!咦!怎不见七姨,前日我还见她与众位姨娘一起,怎的今日不曾来此?” 二公主笑道:“你七姨早一月便上天庭寻你七姨夫去了,你怎能见着!” 李冠希笑道:“原是如此,我却不知晓了!” 三公主正要取笑,却面上一紧,与几位公主齐齐抬头,便见天空之中忽然冲出一条霞光,霞光流转不休,宛如彩带铺路,自彩带尽头,却显出一架七彩辇车,辇车之上端四人,身侧却有数个身着彩衣的女子随侍而来,皆是面带微笑,落落大方。这一行人正是子天庭而来的菡芝仙、白灵圣母、兰若及燕儿四人。 几个公主早便见过菡芝仙,见几人同来,忙上前行礼,笑道:“不知圣母前来,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菡芝仙笑道:“无妨,我当前来本就乃游玩,不必鞠礼!” 李冠希见得菡芝仙等人,亦是上前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两位圣母!” 兰若微微一笑,道:“你这孩童倒是有礼!”与众人落下车来,笑道:“我等姐妹本四处游玩,路径此地,便下来一看,你且前去准备客房,与我等休息!” 李冠希躬身一礼,自与其父去了,留下一众女眷,好生笑闹。 南部兖州一处山涧,忽然u闪过一道幽光,幽光急若闪电,直冲而上,还未冲出山涧,却忽闻一听炸响,宛如九天炸雷,那幽光无法,复又转折而下,落在一处大石头之上,现出身形,乃是一身着麻布灰衫,背背仙剑的道人,道人口喘粗气,双目阴历,抬眼来看,便见自山涧之下及上落下数十道遁光,光彩夺目,眨眼便至眼前。 那麻衣道人面色一寒,单手打出一颗珠子顶在脑门之上,垂下道道眩光护住周身,大怒道:“百鬼老魔,我乃大辽国师,乃奉命前往平阳关,你等无故阻我去路,截杀我道友,是何道理,难道不服大辽管制,意欲反了大辽?” 话音刚落,便见那几道遁光一闪,落下数个道人,这些个道人打扮各有不同,其中却有一身材枯干矮小的老道,老道身着青衣,一脸冷笑,上下打量一番那麻衣道人,嘿笑道:“我等截下你等非是对那大辽不满,却乃你妙衍实属狡猾,昔日夺取绿袍老祖至宝‘阴符经’,实属为我等修道之士不齿,今日正要为绿袍老祖夺回至宝,归还与毒云崖!” 妙衍大怒,道:“好生欺人,昔日我早已将‘阴符经’交与他人之手,你为何还来阻我,况且昔日我偷盗至宝非是我本愿,乃是家师飞蜈逼迫,你若要寻理,为何不往噬魂鬼宗寻那飞蜈道人?在此欺我是何道理?” 百鬼道人身侧一身着黑衣的道人笑道:“休要诓骗与我等,那‘阴符经’乃是何等宝物,你昔日不过太乙金仙修为,自夺了至宝,不过数年便修炼至金仙境界,不是得了‘阴符经’怎会如此!便是原本不在i你身上,以你为人,怕是早便将至宝记下,是也不是?” 妙衍闻言,面上先是一冷,眼珠子转了又转,而后却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却是将那‘阴符经’记下,只是此等至宝何等珍贵,我为何要交给你等,你等莫要欺我不知,你等无非是贪图‘阴符经’玄妙,想要据为己有,何必来说大道理与我!” 百鬼笑道:“妙衍,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我与众位道友同来,便是有把握将你击杀,你若不识相,便是拼了得罪大辽也要斩杀与你!” 妙衍哈哈大笑,道:“若是要我交出至宝也可,只是你等需应我一事!” 百鬼与众人对视一眼,问道:“你且说来一听,若是我等能做到,自应你便是!” 妙衍眼珠一转,笑道:“其实也无什么大事,我本奉了我皇之名前往平阳关主持军务,却不想半路被你等截杀,痛失数名道友,实属乃他等修为不济,怨不得人,只是少了这些人,贫道却少了诸多助力,你等若是愿与我至关前效力,我定然交出至宝叫你等参详!如何?” 百鬼大笑,指着妙衍道:“你这小儿,却打得好算计,我等若依你所言,随你前往,岂不是自己送死?为你那些道友报仇?” 妙衍亦是大笑道:“你这道人,好不知趣,我妙衍是何人你等难道不知,那些个道人不过散仙之流,死了便是死了,我为何要为他等报仇,且如今关前正是用人之际,杀了你等,我岂不是自掘坟墓?再者说这‘阴符经’早被修炼,传与你等也无损失,何必疑我!与那关前效力,将来若是那大辽获取人皇之位,我等相助之人更是有天大好处,得了功德,修炼水到渠成,大道可期也!” 百鬼等人闻言,窃窃私语几句,迟疑道:“若是如此,你便与天道发誓,交出至宝,我等便随你前往也未尝不可!” 妙衍哈哈大笑,道:“若是此时交出至宝,你等若是反悔,我岂不是性命堪忧?我便在此交出半卷,你等若要随我一同前往,日后再交出下半卷,如何?” 几人商议一阵,就听百鬼道:“也好,你便起誓,交出上半卷” 妙衍哈哈大笑,不急不缓的取出一枚玉简,自其上刻画片刻,交予众人,随后又发誓一番,自是皆大欢喜,带众人一同前往平阳关,心中却暗自发狠,暗道:“好生气恼,如今既然随我同往关前,定然叫你等去得回不得,哼!” 那百鬼等人亦是心生计较,各怀鬼胎,只是如今不过得了半卷‘阴符经’不得精华,自不发作。 第四百九十九章 妖魔 妙衍与那百鬼等人一番计较,自往平阳关而去,只是各怀鬼胎,心思百出。妙衍本就乃奸诈阴险、锱铢必较之人,知晓这些人都不是易于之辈,只能忍气吞声,暂且忍受。 本乃就是修行之辈,且法力不弱,不过三日,一众五人便同至关前,见平阳关前杀气腾腾,两军将士相持不下,遥遥可见姜子牙坐立阵前,一副风轻云淡,心中暗道:“久闻这姜子牙乃是阐教仙人,法力虽是不强,但对排兵布阵之道甚为相熟,我若与之相抵,恐多有不敌,还要多寻些道人前来相助!”当下与那百鬼道:“如今那大唐国有人阐二教修士相助,恐有难处,你等若是能将大唐百万军将退去,我甘愿交出‘阴符经’如何?” 百鬼双目一转,拂动长须笑道:“这人阐二教乃是圣人道统,各个都非慵手,我等虽不怕,只是如此贸然前去,恐落入圈套,我等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正是此言,当年截教落败便因未有防范,失了计较,致使险些灭教!我等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落云叟哈哈一笑,赞同道。 其与道人闻言,皆是点头。 妙衍冷笑一声,笑道:“也好,我等便自下去,待来日再做计较!”当下与众人降下云头。落在阵中,通了名号,自入营去了! 几人刚刚坐定,却听帐外一声炸响,惊的众人忙出来观望,便见天空之中不知何时被一层浓郁的煞气黑云遮掩,帐下军士皆是大惊失色,妙衍心思机动,虽不知来了何人,且此时营中虽有仙人,但都乃旁门散仙,李冠希虽得杨思吉诏命,但却未曾赶来,虽有万道山门徒,但终是不能说上甚话,当下高喝一声,将手一展开,却持了一面小幡,小幡被妙衍催发,顿时幽光大涨,忽然涨至一尺来长被妙衍握在手中,就听妙衍怒喝道:“何方鼠辈,敢来我大辽军中造次,还不与我出来!”将手中宝幡一展,顿见自幡面之上冲出五道黑气,黑气宛如触手,直接冲入煞云之中。 “哼!如此小道也敢卖弄?”那五道幽光还未曾入得煞云之中,便见自煞云之中冲出一道惨绿的光华,光华一闪,便将那五道幽光吞没,余威不减,直冲向妙衍而来。 妙衍大惊失色,大叫一声:“速速散开!”却提醒众将士退开。自己更是一个闪身,留下一道残影,飞落与云端,双目一红,盯着煞云来看。便见那煞云被那绿光一搅、,翻腾如沸水一般,轰然散开,自其中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人却乃一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宛如九天仙子下凡,美貌绝伦,只是脸面之上始终似被一层冰霜所掩盖,叫人见了生畏~!身侧一旁却亦是跟这四个大汉,这四个大汉皆穿兽皮,肌肉盘咋,一脸傲色,不屑的盯着妙衍。 妙衍本是恼怒,待见那白衣女子,顿时转怒为喜,一划云朵。落在几人身前,躬身一礼,笑道:“原是娘娘驾临,贫道无礼,还望娘娘莫怪!” 九凤冷冷大量一番妙衍,又扫视一番下方被惊动的道人,冷哼一声道:“杨师弟便只派你来此地,还有何人!” 妙衍呵呵赔笑道:“不曾有其他人,陛下命我前来稳住阵脚,言说若是有难,自有贵人相助!想来定时娘娘不差!” 九凤微微点头,吩咐道:“且去准备营帐,待我休息一番,再做计较!” 妙衍不敢怠慢,忙吩咐一番,自引九凤等人同入营帐之内。 且说当日冥河教主自归血海之中,见血海如今面貌,心中安生恼怒,暗道:“可恨那四教修士,欺我教门无人,如今这等样貌却实属非我所愿,只是那佛门如今败退,业已灭教!截教又有两圣坐镇,女娲娘娘又偏向两人,且有混沌钟这等至宝镇压气运,我若与他为难,定然无好结果。只是人阐二教两位圣人得五大圣人逼迫才至如此,形势并不明朗,如今截教将出,我若不出弟子相助,定生怨念,且先遣弟子前往助阵,待我功力恢复再做计较!”当下叫来四大魔王,吩咐几句,便自闭关而去。 那四大魔王得了冥河教主吩咐,不敢怠慢,忙携教下数千人一同赶往平阳关前助阵。一时间却是魔威浩荡。 那九凤入了营帐之内,与众人坐下,问道:“你此来,杨师弟可还有何吩咐之处?” 妙衍赔笑道:“陛下知晓此战关乎大辽气运,且这平阳关比邻便为那南海之宾,吩咐贫道,若是不敌,可向龙王借兵,以四海龙族对之!” 九凤点点头,道:“杨师弟想的倒也周到,如今两军上不曾对战,即便争斗也无外乎小打小闹,我便与你阵中压阵,你去叫阵,见过几场,见过真伪!” 妙衍呵呵一笑,自赔笑恭维一番,见九凤却无兴致,当下说了几句客套话,自告辞而去。 九凤见妙衍去了,吩咐刑天几人道:“如今大劫将之,定然要人以死祭拜天地,你等往南去接应白起,待来日真正争斗,再完杀劫!” 几人见九凤郑重,却也知晓非同小可,自告辞而去,留下九凤一人暗暗揣测:“当日我曾听闻这妙衍乃是石宝师弟的应劫之人,想来此来定是有白寿师弟吩咐,我却不能出手,免得坏了师尊算计,便至关前看戏,待我截教门人同来再做计较!”当下自营帐四周布下禁止,暗自闭目不出! 带过两日,两军将士皆到关前,姜子牙持仙剑,骑了四不像出来,远远便见那妙衍站再阵前,当下哈哈一笑,高声道:“见过道友!” 妙衍见那姜子牙虽是问好,但面上无不讥讽,心中当下不悦,亦是扶手一摆,大叫道:“姜子牙,么要多话,我来问你,为何发兵百万,至这平阳关前扰我大辽安宁,我皇素来仁德,不愿挑起战端,致使生灵涂炭,故久久忍让你大唐霸道,今日怎得这般结果,可是欺我大辽无人呼?” 姜子牙拂动长须笑道:“休要颠倒黑白,我皇身兼人皇之气,乃天道选定之人,实该掌天道人伦,你等不尊我皇也就罢了,却多次挑起事端,如何贤德,你转身看看,你那大辽之主若是贤德,何至于召来四方妖魔前来助阵,可不是自欺欺人?” 妙衍面上一寒,心中暗暗生怒,若是他言也就罢了,偏偏这姜子牙指桑骂槐,顿时不悦。当下冷笑道:“我皇仁德乃是大德之辈,与那天庭天皇同尊同位,更受人教教主、人族圣母亲封人皇,实属乃天定人皇之选,四方修士前来相助,有何不可,倒是你等,妄图不轨,欺上瞒下,意欲扰乱三界六道,重新立过人皇,实属妖孽之辈,怎来说与我等?” 姜子牙大怒,曾几何时,自己何时沦落为妖孽之列,顿时冷笑道:“牝鸡司晨之辈,何来称赞之处,如今我两军既至阵前,却少不得做过几场,论个高低。他日,我教主亲临,却正人教,还天地清正。“当下转身高声叫道:“金角道兄,可愿与我出阵拿下这等妖孽?” 金角童子一听,顿时高兴,暗道:“我自老爷宫中久不出来,未曾想着姜子牙却还如此客气,也罢,我便出去一战,绞杀几个妖魔,也好建功!”当下与银角童子一同出来,笑道:“怎生不愿,这等邪魔妖孽人人得,道兄便在阵前略阵,待我诛杀几个妖孽祭天!”当下脚尖点地,化作一道金光冲了出来。 银角童子双目开阖,站立阵前,早将大辽军中修士尽收眼底,却是连连冷笑,心中暗道:“这妙衍却是好生狂妄,营中连个大罗金仙也无几人也敢叫嚣,我与哥哥自上古便在老爷宫中侍奉,一身修为何等了得,岂是这等小妖可以比拟!”当下便听金角落在阵前,高声喝道:“何人出来受死?” 妙衍眉头一皱,上下大量一番金角童子,大叫道:“你是何人,敢来此受死?” 金角嗤笑道:“我乃人教教主道德清高圣人太上老君坐下弟子,今日来至关前,便是要你等好看,且莫废话,可敢有人出来受死?” 妙衍一听,心中一震,回头来看,见身后百十来个修道之人皆是金仙以下修为,只有那百鬼几人修为高至大罗金仙,稽首笑道:“百鬼道兄,贫道久闻道兄法力了得,可愿与阵前走过一遭!” 百鬼道人心思百转,面上不动声色,笑道:“这等小妖我如何看在眼里,你还是寻其他人去吧!” 妙衍暗骂一声老狐狸,又与其与四人道:“不知哪位道友可降服此妖魔?” 那几人见百鬼不出,顿时有些犹豫,便听妙衍哈哈一笑,道:“此妖虽说修为不深,却乃是首次出阵,为震军心,哪位道友若是能灭了此妖,我愿献出‘阴符经‘与他,参详奥妙!” 那几人一听,顿时心动,便有那青神子高笑一声,与众人道:“这等小妖实属可恨,我修炼玄法数年,本不愿多做杀孽,今日即是杀劫在前,也不愿落人话柄,也罢,我便走上一遭,诛杀这等泼魔!”当下一摆浮尘,脚尖生风,落在场中。 金角远远便已听到青神子大笑,又言破魔,顿时肝火大盛,见他落下,将手中七星剑打出,直冲青神子脑门。 青神子也非庸手,将手中拂尘一摆,自拂尘之中射出百十来道银光,银光之中又带几点红芒,乃是这青神子采集万毒秘练而成,便是神仙之体若是被打到也是有死无生。可谓是歹毒异常。 金角大喝一声,将身子斜过,躲过一击,而后将七星剑连摆,射出数道剑光,只见剑网密布,铺天盖地而下,便是那青神子也是手忙脚乱。这也难怪,自远古以来,这剑术之道虽然流传甚光,但最为精妙的当属截教众仙,接下来便是人教仙人,这金角、银角二童子久在兜率宫服侍,耳濡目染之下,怎是庸手,这一出手,便叫那青神子难以抵挡,心中大怒之下,跳出战圈,甩手一甩,打出几个阴雷,炸开剑网,而后抖手之间,取出一面小幡,乃名蜈蚣魔幡,运起全力,大喝一声:“开!” 金角童子面上一惊,忙将天门大开,张口一吐u吐出一枚紫金之色,那紫金宝光一闪,化作一只葫芦,落在顶门,散出道道眩光护住周身。 轰!轰!轰!众人一惊,便听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诈降,眼见脚下连绵万里地群山都剧烈的震动,飞鸟灵禽全部惊起,遮天蔽日,非常壮观。 那封锁金角童子的白雾也随着那山迸裂而全部被冲散,黑烟滚滚而上。却沾不得金角童子半分,只是那金角童子亦是脸色苍白,被炸的不轻,顿时暴怒,取出顶门紫金葫芦,大喝一声:“青神子,还不受死?” 青神子见金角童子模样,顿时大笑道:“妖孽。莫”话语还未说完,便觉一股吸力吸来,整个人就被那紫金葫芦吸了进去,只叫妙衍等人大吃一惊。 第五百章 金刚镯 金角收了青神子,顿时哈哈大笑道:“不过微末道行,也敢出来找死,当真好笑!那个不开眼的还敢出来,叫你家爷爷一并收了!” 妙衍大喝一声,叫道:“妖道,休要猖狂!”复又转身与身后众道人道:“哪位道友愿收了此妖,出口恶气?” 此言一出,却无人肯站了出来,百鬼双目转动,暗暗思量道:“这妙衍诡计多端,定是早便知晓那妖孽厉害,才叫我等前来,其心可诛!我便不出,看他怎地!” 妙衍面上一寒,心中渐生怒气,转身叫道:“凌亚子,你去收了此妖,待来日圣母定然厚赏!”却是妙衍见无人出来,面皮挂不住,回头正看到万道山弟子凌亚子,故怒意一喝,叫喊道。 凌亚子面上一苦,心中暗骂不断,若是平日也就罢了,此时这妙衍乃受杨思吉之命前来阵前,若是不听,不说与万道山门人无面子,便是日后回山也不好交代!当下飞身而出,落在阵前,高叫一声,指着金角道:“妖孽,还不受死!”当下将手中钢剑一挥,劈出数道匹练,横空而下,与那金角战在一处。 姜子牙一脸笑意,盯着战场,身侧青牛哈哈大笑,指着妙衍笑道:“道兄,如这般酒囊饭袋也能被那大唐皇帝重用,实在可笑,不若此时挥兵而下,杀他个屁滚尿流岂不大好!” 姜子牙摇头笑道:“道兄且稍安勿躁,这妙衍既得杨思吉器重,定非易于之辈,且暂观战况,稍后再说!” 青牛一摆手中钢枪,笑道:“道兄还是这般畏首畏尾,也罢,我便在阵前看戏,待若有好身手之辈,我再出手不迟!”当下也不说话,一脸笑意的盯着阵前两人争斗。 妙衍面上寒霜遍布,心中却暗暗急切,暗道:“这百鬼几人好生狡诈,却不能叫他再次看我笑话!”当下转身与百鬼道:“道兄,如今阵前无人可用,不若我等且撤兵不动,待来日计较如何?” 百鬼哈哈大笑,道:“道友受大唐皇帝器重,一众事宜还要道兄做主便是,问我作甚?” 妙衍哈哈一笑,道:“如此,却也该如此,只是这些妖魔妖法通天,我意要将阴符经与众人同享,共扛妖人,也好早日退去姜子牙。” 百鬼大怒,道:“妙衍,你难道忘了当日之言,你敢如此,信不信我等将你斩杀于此?” 妙衍见百鬼四人面色生怒,露出难色道:“妖魔厉害,我若不拿出些由头,如何叫四方散修听命与我,道兄与我虽有言在先,只是我只曾说过交出至宝,并未言及不可交予旁人,若是此时道友能将此妖拿下,我定然将至宝奉上,绝无他言!“ 百鬼大怒,只是顾忌阵前众多道人,不敢发作,怒道:“原来你是这般打算,好生算计!“ 妙衍笑了笑,却不理他,与其余三人道:“苍鹰道友、黄眉道友、顾道友三人以为如何?” 三人闻言皆看百鬼,见百鬼脸色不好,正要说话,就听那金角又是大喝一声,那凌亚子大骂一声,亦是被收入紫金葫芦之中死于非命,却叫三人欲言又止,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言。 妙衍长叹一声,却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且慢!”百鬼心中恼怒,暗道:“若是这等至宝随意传与旁人,还怎可能称为至宝!也罢,我早有宝物在手,便会会这妖孽,看他有何本事!”当下与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顿时明白百鬼道人意思,就听黄眉道人大喝一声,持法轮飞身而出,叫喊道:“妖孽受死!”却将那法轮以法力催使,射出三百六十五道钢针,各携有雷火在上,轰了下来。 金角哈哈大笑,见黄眉出来,将手一点,自葫芦之上射出层层紫光,笑道:“又来了个送死的!”却将手中七星剑一挥,自九天之上引下一道星光匹练,横在胸前,挡下三百六十五道雷火,持剑与那黄眉斗再一起。 那百鬼道人早与顾全、苍鹰二人藏在三处,将两人斗得难解难分,猛然发难,各自使用神通,或以阴雷,或以神雷,亦或以钢针偷袭。 那姜子牙大叫一声,忽闻一声惨叫,便见金角一个不妨,被黄眉以法轮砍中右臂,断了下来,连手中七星剑也掉了下来,紧接着又被顾全发出的雷火炸中,顿时死于非命,一道真灵溢出,朝封神台而去。 银角、青牛、姜子牙等人早见不妙,却还是晚了许多,眼睁睁的看着金角被百鬼等人以诡计杀了,心中暴怒,皆冲了出来,只是那四人见势不妙,抽身而退,连那金角童子落下的紫金葫芦、七星剑也不敢去拿,逃回营帐。 妙衍一早便有准备,见得金角被三人围攻之时便已往后退去,那银角、青牛眼见金角惨死,顿时暴怒,各施展法器,本就修为高深,就见青牛怒吼一声,将手中钢枪一摆,追上黄眉,一枪而下,便叫那黄眉死于非命。银角早便将玉净瓶祭在头顶,大骂百鬼,百鬼却不敢应声,逃窜而去。银角无法,又取出芭蕉扇,连煽数下,便见漫天三味真火自九天而下,掉落与大辽百万大军之中,便听闻声声惨叫不绝于耳,便是修道有成的一些散仙未来得及逃遁者亦是惨遭火海。 那百鬼回头一看,心惊无比,心中大骂妙衍一声,却不敢待,头也不回的远遁而去。苍鹰道人双目锱铢,却被人阐二教其与修士围住,三百六十五跟钢针如同蜂拥,围绕周身飘飞,手中长剑大开大合,亦是大骂不止,正好被那暴怒的银角看到,大喝一声,大骂道:“恶道,还不受死,却将手中长剑一挥,加入战团之中。 青牛远远看到,嘿嘿一笑,却自袖子之中取出一明晃晃的钢圈,向上一抛,那苍鹰只觉得法力一轻,那三百六十五根钢针便不见踪影,心思惊惧之下,却失了防御,被那银角与众阐教仙人乱剑砍死,一道真灵往封神台而去。 眼见两方修士斗得火热,银角大喝一声,将芭蕉扇复又握在手中,连连煽动,顿时见漫天火海再次落下,火海如汪洋一般,连成一片。 姜子牙早挥军而下,与那大辽国将士战在一处,顿时喊杀之声直冲九天,杀气腾腾。 妙衍惊慌不定,慌忙之间却跑近九凤所在营帐,远远便高呼道:“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九凤早将营帐封闭,此时丝毫不知,妙衍近的跟前,见营帐之上闪过青光,忙上前一触,就见一声恼怒之声,而后却营帐忽然大开,自其中走出九凤,九凤本要呵斥,却听漫天喊杀之声,眉头大皱,问道:“如何如此?” 妙衍一副惊惧之色,叫道:“娘娘救我,我奉娘娘之命前往阵前叫阵,却不想那姜子牙手下居然有如此大能,不光将我营中道友杀害数个,还以宝物之威灭杀肉身凡胎之辈,实属可恨!只可恨小仙法力卑微,不能抵挡,眼睁睁的看着大军死伤。” 九凤面上更寒,暗道:“时辰已到,却不能叫大辽将士死去太多!”将手一挥,却腾云而起,眼见漫天火雨如潮。冷哼一声,自怀中取出一玉瓶,轻轻一点,九天九天之上忽然垂下道道七彩光华,如同彩幕,一闪之下,便见漫天大火顿消一空。 姜子牙抬头惊讶,青牛飞身而上,远远便见九凤,暗自不好,却隐藏一边。 九凤见大辽死伤惨重,胸中不尽生出一股戾气,远远便见姜子牙向这边看来,怒喝道:“姜子牙,妄你乃阐教金仙,尽是这般心狠手辣!今日怎能饶你!” 那正杀得兴起的银角不识得九凤,听九凤大骂,飞身而上大叫道:“那里来的贱婢,尽也这般嚣张跋扈,且要你命!” “哼,不知死活!”九凤冷冷一哼,却将手一点,就见一道星光闪过,眨眼便至银角跟前,又是一闪,却将那银角卷了去。 姜子牙大叫一声,知晓九凤凶戾,转身便跑。 九凤冷笑一声,招手一点,就见月华宝帕落在手中,轻轻一笑,却一弹指尖,便见一朵斗大的幽冥火如炮弹一般急射向姜子牙,还未听到惨叫,顿觉身后恶风大涨,面上一怒,转身便是一爪,顿听一声炸响,九凤急速退开三丈,跳定来看,就见那青牛持了钢枪一脸惊怒的盯着九凤。 九凤冷冷瞥见姜子牙不知如何逃看一死之局,当下冷哼一声,转脸冷笑道:“好个牛头,居然能接下我一手抓,倒是不错,果不愧乃是圣人坐骑!” 青牛心中惊惧,长笑一声,道:“娘娘赞誉,却乃大喜。只是娘娘乃大德之辈,怎生来此纷扰红尘,阻碍天道?” 九凤冷冷笑道:“我不与你多言,人皇乃我师尊弟子,我怎生不能来,倒是你,不在圣人宫中,来此便不怕沾染因果?” 青牛呵呵一笑,道:“既然娘娘此言,我亦是不多说,久闻娘娘大法,老牛我早便技痒,想向娘娘讨教几招,不知娘娘可愿?” 九凤哈哈一笑,道:“怎是不愿,你既有此愿,自当与你一战!”双目寒光一闪,将右手一晃,便见怀中顿生出一面琵琶,其上有四炫,轻轻一波,就听脆响而生,四周元气忽然一顿,转而化作真空。九凤轻轻一笑,却轻踏脚步,落在半空,笑道:“我二人份数两教,你修得乃是太清仙法,我师从上清仙道,今日便不以本族秘法与你争斗,便斗一斗法,你看如何?” 青牛闻言,心中狂喜,暗道:“这九凤虽有元神,却比不得我,那金刚镯转套法宝,看她如何胜我!”顿时哈哈大笑,将手中钢枪一晃,晃出几个枪花,迎头打来。 九凤冷冷一笑,双手如幻影一般,轻波琴玄,便听靡靡之音四处而响,似是自四面八方传来一般,元气一涌,忽然化作地风水火,狂涌下来。 青牛一点钢枪,化出数道匹练,围绕周身游走,顶门之上忽然落出一大片庆云,其上莲花飘飞,垂下仙光,护住自身,暗道:“这娘们宝物厉害,我却要它来再说!”当下一转袖子,自其中取出金刚镯,往恐一抛,顿时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上。 九凤见那白光闪过,心中冷笑,正要发难,忽觉手中一轻,大叫不好,忙抬头来看,就见青牛臂膀之上套着一白晃晃的圈子,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暗道:“我曾闻当年那老子化胡为佛之时得了一大圣器,名为金刚镯,转套人法宝,看来此宝便是了,我却要小心些!”却也不生气,忽然张口一吐,吐出一颗白色珠子,正乃本命法宝白骨玄冥珠,用手一点,却自其中弹出数朵白色莲花,如莲蓬大小,蜂拥而下。顿时间,就见九天之上漫天成火! 青牛不知,见九凤再用法宝,复用金刚镯来套,却落了空,心中大惊之时,便听九凤咯咯笑道:“你这蠢牛,尽以为你手中法宝乃是万能,却不知天道之下自有定数,虽是至宝,却被蒙尘,着实可笑!”当下一点宝珠,九天之上,骨火如雨,零零而下。 青牛暗叫一声不好,便要逃去,知晓这九凤厉害,单手一抛,却将那风火琵琶抛再火海之中,直冲而上,化作一条匹练而去。 九凤呵呵一笑,却不阻拦,知晓这青牛虽然乃是圣人坐骑,但法力不弱,且手有金刚镯这等至宝,便是不敌,逃遁也是有余,况且又是圣人坐骑,不当死于自己手中,挥手招回琵琶,收了起来,见下方军士早已退回营中,一点云头。落了下去。 第五百零一章 相遇 妙衍见得那九凤厉害,心中大喜,忙召集将士,整顿一番,心中暗思:“我虽受皇恩,奈何修为不济,若是真真遇到大能之辈,却不能敌,好在截教影响甚大,多有散仙归附,不若我寻些散修,将那人阐二教仙人耗去些,若真真不敌,还要求过截教!”打定心思之后,却吩咐一番,见九凤再次入了营帐,便驾腾云而去。 那姜子牙将九凤厉害,先后失了金角、银角,心中大恨,昔日自八景宫中,得了不少相助,此时眼睁睁的看两童子身死道消,如何不怒,只是碍于九凤厉害,心中虽痛,却无可奈何! 那青牛一脸心悸,此时也已归来,见姜子牙眉头紧皱,一脸悲痛,大呼一声,叫道:“好家伙,那九凤着实厉害,不知拿了何等宝物,便有老爷金刚镯也不能敌,如何奈何!:” 姜子牙摇头道:“此时九凤在此,却对我等甚为不利,只是两位道兄惨死,叫我如何安心,我意欲往玉虚宫一行,寻来众位师兄相助,还要道兄监营。待我归来!” 青牛一点钢枪,拍胸脯道:“你放心去便是,那九凤虽然厉害,但不是不分情理之辈,想来定不会偷袭与我!” 姜子牙点头道:“九凤乃昔日上古大巫,后拜师截教石矶门下,想来无妨,只是道兄万不可大意,那妙衍阴险狡诈,恐有变故!” 青牛点点头,道:“只若不是九凤亲来,便是来个百万修士我也不怕,你放心去便是!” 姜子牙点点头,自骑了四不像,驾云朝玉虚宫去了。 且说那妙衍驾云赶往南曕部洲,心思转动,暗道:“我虽乃旁门散仙,但与众散修结怨甚多,实为不美,况且那百鬼道人又自逃了去,恐已传的沸沸扬扬,我若这般前去,定然无功。我还要准备一番说辞,才可行的通,那噬魂鬼宗虽与我有授业之意,但终究与我无甚大恩,我便前去,请那飞蜈,再以他名义四处广邀同道,定然不差!”想罢,一点云头,转了方向,朝南部兖州西部而去。 那姜子牙骑了四不像,速度奇快,本就乃是圣人坐骑,不出一日,便至玉虚宫,远远看去,就见一童子站在宫门之处,见得姜子牙进来,忙施一礼,道:“师叔,老爷知晓你来,早在宫中等候,便请师叔随我同来!” 姜子牙点点头,下了四不像,虽那童子一同入了玉虚,一路而来,却心中多了几分感概,、如今的玉虚宫乃是云中子主持,虽有美景,却少了昔年的气魄。姜子牙暗暗一叹,心思百转。不过片刻,便入了宫来,见云中子正盘膝坐与云床之上,双目微闭,似参大道。 姜子牙忙行一礼,道:“见过掌教师兄!” 云中子睁开双眼,打量一番姜子牙,笑道:“师弟何来?” 姜子牙道:“皆因关前战事,那妙衍行数万修士至关前作乱,不服管教,贫道本欲一举拿下,只是奈何来了那截教九凤,叫我不能抵挡,连失两位道友,心中大痛,如今前来,正是要请诸位师兄下界,早日完了劫数!” 云中子微微点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便自去,稍后便有我等下界助你!” 姜子牙微微点头,却见云中子微微摇头,而后与身侧童子道:“且去请来众位道友!” 姜子牙心中大喜,自骑了四不像而去。云中子微微点头,起身而立,暗思道:“如今我人阐二教虽有两宝镇压气运,却失了正名,西方佛门虽已归附我等,却多有因果在身,此时却还要他等走上一遭!” 不待三时,便见童子引释迦摩尼、燃灯、惧留孙、文殊、普贤、观音、定光欢喜佛、拘那含佛等人,各自见过礼数,才道:“众位道友,如今关前战事紧张,有南曕部洲杨思吉作乱,致使天下不得统一,贫道知晓众位道友皆有大能,故请众位道友一同前往关前一行,完了劫数,方得清净!” 那释迦摩尼等人闻言,皆是不语,燃灯道人苦笑一声,知晓推脱不得,道:“可不知关前可有何人?” 云中子笑道:“莫要担忧,如今不过四方散修,虽有九凤关前把持,只是我算得她巫族儿郎尚未赶至,众位道友先行,贫道稍后便命师弟同截,定叫她首位不顾!” 燃灯微微点头,道:“如此,却也大好!我等便去,自不必担心!”当下各自出了玉虚宫,朝关前而去。 那释迦摩尼满脸怒意,与众人道:“那云中子可恶,知晓我等无有依靠,却这般欺人?这般前去,定时叫我等送死!” 拘留孙长叹一声,却不言语,便有那定光欢喜佛道:“我等此去想来定然要争斗一番,若是不去定然惹两位圣人不喜,徒之奈何!” 三位菩萨摇摇头,亦是不说话,便听燃灯长叹一声,道:“此时到了这般境地,自无他法。我等便去关前,见机行事,若真真不成,自逃去便是!” 众人点头,却不多言,自往关前而去。 却说汴京城内,菡芝仙与兰若来至汴京日久,与那几位公主交谈甚欢,自是无话不说,便是燕儿也带着蓝可儿等诸女四处游玩。 这一日,杨思吉因诸事烦心,携跟前侍卫与几个可信的万道山门人自汴京城外五里之外的月湖狩猎,见月湖景致优美,且野兽颇多,顿时大喜过望,独骑马侧鞭,独射野物。本就有修为在身,那凡夫俗子自跟不上来,虽有修道之人跟随,但此地乃是大辽腹地,自不担心,见杨思吉难得如此高兴,只是远远吊着,不曾近前、 那杨思吉也是兴起,策马而行数里,忽然远见一白鹤翔与空中,顿时大喜,自抽出箭矢,一箭而出,顿听一声凄婉鹤鸣,那白鹤便直落下来。 杨思吉大喜过望,策马而行,寻到白鹤,就要下马逝去,却听一声娇喝:“那里来的狂徒,竟然射杀我家灵鹤,找死不成?” 杨思吉大惊失色,忙抬眼来看,就见自林间忽然走出两个女子,一个身着蓝色道衣,双目寒霜,虽是不怎么惊艳,但却清丽可爱。一个乃穿了白色纱衣,一脸悲戚,虽生有一副绝美容颜,只是肩膀之上攀爬一天通体红褐色的小蛇,却显得特立独行。 杨思吉本要答话,待见了这白衣女子,顿时一呆,双目仿佛直了一般,尽说不出话来! 蓝衣女子见杨思吉痴呆,直勾勾的盯着白衣女子看,顿时更怒,叫骂道:“登徒子,好生大胆,为何射杀我刚刚驯服的灵兽?” 杨思吉被喝声惊醒,慌忙只将尽结结巴巴,答不上来。焦急之际,就见九天之上忽然落下一片云朵,自上面又下来几个女子,正乃是两女子随同,见得两位女子,躬身一礼,道:“燕儿姑娘,两位圣母正要寻你!” 燕儿擦了把泪水,道:“你等且去回禀圣母,就说我将白鹤葬了就去见过!” 四侍女行了一礼,却自驾云而去。蓝可儿见杨思吉久不言语,顿时再要叫骂,却见远远飞落几个道人,见了杨思吉,慌忙赶来,其中一道人问道:“陛下,可有恙呼?” 蓝可儿闻言,心中一惊,暗思道:“莫非这人便是那杨思吉不成?”正自寻思,就听其中一道人喝道:“你等乃是何人,为何冲撞圣驾?” 蓝可儿见果是如此,有想起此行目的,顿时暗笑一声,将燕儿一拉,看也不看杨思吉等人,道:“燕儿姐姐,且莫要理会这等登徒子,我等便将小白鹤寻他处葬了,免得惹得不快!” 燕儿点点头,就要将白鹤捡起,却听杨思吉道:“姑娘且慢,在下无意射杀白鹤,实属大过,只是错事已酿成,我虽乃皇族之人,但终是不曾有回天之术,愿与姑娘同葬白鹤,以赎罪过!” 燕儿本无心思理会这杀白鹤之人,但闻杨思吉言辞恳切,这才抬头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只觉得那杨思吉甚为俊俏,真乃是英俊潇洒、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清目朗、衣冠楚楚、玉面郎君、丰神俊秀、俊逸出尘当真一表人才,、又见杨思吉双目紧盯着自己,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一片,言语也不自然,道:“你乃人皇,却不必如此,此鹤本乃我与妹妹驯服,怜惜其浑浑噩噩,不得真灵,本要将他带回山中好生教化,不曾想有这般结果!只是这白鹤本乃无辜,被你无意射杀,你若有心,便将这白鹤厚葬!” 杨思吉连连点头道:“我射杀这白鹤本乃无意,既然如今铸成大错,却不能挽回,我便依了姑娘,不知姑娘可愿与我同葬此鹤?” 蓝可儿拉了拉燕儿,道:“我等有心与你一同,只是家中长辈寻来,恐叫长辈担忧,还要劳烦你一番才是!” 杨思吉点点头,道:“如此却也乃是正理,万不可叫长辈久候,只是今日之事实属乃是在下莽撞,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住处,待他日当登门告罪!” 燕儿本要推脱,却见远远的有飞落几个道人,见了杨思吉,行了礼数,又见得燕儿两人,当下大惊道:“弟子不知圣女在此,有失远迎,还望圣女勿怪?” 燕儿一听,顿时来看这飞落下的道士,却不曾认识,就听蓝可儿呵呵一笑,指着这几人道:“你几个人倒是还认识我二人,不错,不错!” 那其中一弟子诚惶诚恐,道:“师叔说的哪里的话,我等虽然修为不济,但终究乃是万道山门人,如何识得圣女与师叔呢!” 蓝可儿呵呵一笑,道:“你倒是可爱,待来日我便在你师父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叫你师父好生教导你等!” 那几个弟子一听,顿时大喜。 燕儿不愿久留,只觉得杨思吉的眼神甚为魔力,仿佛将自己的心偷了去,当下拉着蓝可儿道:“不可叫圣母与姐姐久等,速速离去!“ 杨思吉眼见燕儿离去,心中不舍,却有无可奈何,当下大叫道:“姑娘且去,待来日我定然登门拜访!“抬头看时,却已无了燕儿身影。正值思索,就听那先前万道山弟子上前笑道:“陛下可是要寻那姑娘住所?” 杨思吉大喜,道:“正是,你可知晓?” 那弟子笑道:“前日我听闻白寿仙师曾言,说过菡芝圣母与兰若圣母携弟子同来游玩,路径汴京,正与瑶池公主同住,陛下若是要寻圣女,自可往那一行!” 杨思吉大喜,暗道:“两位圣母乃是自家师母,虽未见过,却还要拜见,正好再见圣女!”大喜之下,叫人将白鹤捡起,回汴京厚葬一番,暂且不提。 第五百零二章 应劫 且说那姜子牙,骑了四不像再回营中,远远的便见烽烟高涨,喊杀之声不绝,擂鼓震天,杀气腾腾,青牛高站云端,毫光闪闪,却有数十个道人将他围在中央,两方修士各战在一处,顿时大叫不好,忙拍四不像落了下来,将手中仙剑一挥,取出一尊黄皮葫芦祭在顶门之上,垂下道道黄光,加入战团。 青牛虽一人抵住数十人,却并不惊慌,将钢枪挑动,竟是颇为从容,那金刚镯毫光闪闪,便是那十数个道人也不敢使用法宝,只用神通。 姜子牙砍杀几个道人之后,便听高空之中妙衍大喝道:“姜子牙,还不受死?” 姜子牙大惊,忙回身一点,周身白毫大作,顶门之上冲出一道云气,拦下一道幽光,而后面上一紧,跳出三丈,单手一抛,迎上一道乌蛇,却是不敌,忙又一点顶门之上的黄皮葫芦,自其上腾起一团黄尘,便叫那乌蛇嘶鸣一声便化作一空。 妙衍见一击不成,当下再提剑砍来,与那姜子牙斗在一起。姜子牙心中烦躁,见大唐将士死伤惨重,忙跳出战圈,一点头顶黄皮葫芦,躬身一点,大叫道:“请宝贝转身!”。忽见那黄皮葫芦黄光大作,起葫芦口之中顿生出一道黄尘,朝着妙衍元神便射了过来。 妙衍大惊,忙将手中小幡一抖,抖出数道乌光迎上黄光,而后惊怒不定,一点腰间宝囊,自其中取出一宝,单手一抛,就见一圆盘忽然迎风而涨,将妙衍倒扣与下,不是他物,正是当年石宝为转嫁自身因果与妙衍身上,特将困兽笼交予妙衍使用,此宝可是耗费了华光一些心思,远走北芦俱洲各处,击杀了四个作恶多端的邪修,分别是一蛟龙、一火鸟、一蛮文虎、一鳌角龟。将四兽兽灵炼入四根金柱中。金柱之上更是符文遍布,金光灿灿。那困兽笼顶部,华光更是借鉴了当年乌云仙赐给玄翼的九霄轮转盘,刻有无数符文,若是有人被罩在笼子当中,不肖片刻便会化作脓水。那四根金柱之内又挂着四个铃铛,专门饶人心神。 此时被那葫芦笼罩元神,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忙取出此宝,将自己罩在其中,就见那黄光临空一转,穿过道道幽光,直冲而下,却不得困兽笼内。 姜子牙大惊,一招手,将那黄光复又收在黄皮葫芦之中,暗道:“此宝何物,尽有这等厉害,我这可是掌教师兄为我仿制斩仙飞刀所练,厉害非凡,尽被此宝裆下,却不能与他久斗!”当下,抽身而退,剑诀凛然,一路而走,却也杀了不少散修。 妙衍亦是周身冒汗,适才被那黄光定住元神的滋味如今还心有余悸,见那姜子牙惊走,顿时松了口气,将身子一纵,影藏与一处煞气之中,抬头来看,就见那飞蜈道人手持蜈蚣杖与十数个道人丝毫奈何不得青牛,心中暗哼一声,暗道:“这飞蜈老道甚是诡诈,若非我献出‘阴符经’,又许下诸多好处,万难请出这老鬼,如今遇到那牛头大汉,最好两败俱伤,哼,待来日我受百万香火,修为大涨之时,定饶不得他!”复凝目扫视,见四处修士各自斗法,或有陨落者,或有厮杀之辈,心中不禁有些喜意,忽然眼神一凝,远远便看到一青衣道人,不是前日逃遁而去的百鬼又是何人,却乃是当日百鬼逃去,思前想后,大觉不美,本想夺取‘阴符经’却不想被妙衍算计,不光失了几个道友,且还将几件法宝自争斗之中毁去,故又潜藏回来,正碰到两军对战,四方修士打杀,顿时大喜,潜藏与一处,乘机出手,不为其他,夺取一二件称手法宝也是好的。 妙衍诡异一笑,单手一展,其之间出荡出一道紫光,瞬间便成一道符印,上刻有一鬼头,张牙舞爪,好不狰狞,妙衍嘿嘿一笑,却将那紫色符印悄悄打入人群,此符乃是那阴符经之上妙法,无声无息,正是对付那等隐去身子偷袭之辈,一旦落在身上,便回显化恶相,自身并不知晓,便仿佛掩耳盗铃一般。 妙衍双目冷光闪闪,见那紫光果然不负所望,附与百鬼身上,那百鬼却丝毫不知,周身却散发出一道紫光,紫光之中现出恶相,见一道人冲杀过去,且手中宝物不俗,暗中偷袭,却见那道人忽然双眼一瞪,顿时大叫道:“百鬼老儿,你敢如此?”这道人却是识得百鬼道人,见百鬼发难,如何干休,将手中宝剑一挥,挥出一条匹练,当下一击,回身便斩向暗自得意的百鬼。 百鬼大惊,忙抬头一看,便见适才被自己暗算的另外一道人亦是杀了过来,顿时暗骂一声,飞身便退。 妙衍哈哈一笑,踏步而上,拦在面前,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大叫道:“百鬼,我敬你乃成名多年的道友,却不想你依仗神通,欺辱我等,敌我不分,残害道友,如何放你离去,还不受死!”忽弹一道金光,那金光之中裹着一道金蛇,自空中一扭,乘着百鬼慌忙之际将那百鬼捆了个结实,正是石宝所用的金绳。 百鬼一个不妨,被妙衍以金绳困住,还未来得及叫骂,便被随后而落下的阴雷击中,死了个透,一道真灵飘飘荡荡的朝封神台而去。 死了百鬼,这妙衍心中顿时安了定了不少,抬头再看飞蜈道人,却见先前十数个道人如今已死了半数,剩余几个却遍体鳞伤,妙衍眼珠子转了转,本再生奸计,忽见天边闪过一缕金光,远远而来,渐渐有佛陀显像之状,刚上心头的计策顿时被惊的不翼而飞,大喝一声,与众人大喝道:“速速退入营中,日后再做计较!”再也不顾,当头架起遁光而去。 众道人一听,顿知不妙,各自驾起云光,弃了对手逃回营中。飞蜈大喝一声,叫骂几声,见大势已去,青牛渐战渐勇,招呼众人一声,亦是朝营而去。 姜子牙大喜,就要挥军追了去,却又想起九凤,忙止了众道人,就见九天之上忽然垂下一道金光,直落而下,后从其中走下几个人来,正是那昔日万佛之祖释迦摩尼及那燃灯、惧留孙、拘那含佛、三大菩萨。 青牛见了几人,面上挤出几分冷笑,却不搭理,自故回去。姜子牙面上微笑,上前迎道:“亏的众位道友及时赶来,若是不然,我军如何抵挡,如今众位道友前来,却乃大喜之事,想来那九凤也不敢再做造次!” 释迦摩尼微微点头,燃灯笑道:“无须如此,我等本乃同教,自然前来,那九凤虽然凶戾,但云中子道友早有计较,想来不过多时便自离去,到时候子牙你可发兵而出,我等只做旁观!” 姜子牙心中稍带不喜,但听闻九凤离去,心中却也大定不少,自将众人引入营中,好生安顿,有将那军将整顿一番,与青牛暗暗计较,暂且不提。 那九凤正自再营帐之内,忽觉体内白骨玄冥珠跳动不止,忙掐指来算,却算不得分毫,心中暗道:“想来i定是刑天等人遭人堵截,若非如此,白骨玄冥珠本乃巫族秘术练成法宝,即便他事,自己也不会知晓。”当下脸上一寒,纵身而起,怒吼一声,顿现出祖巫之体,一股上古蛮荒气息遮天蔽日,九凤双翅一展,尽不知踪影。 妙衍不知出了何事,见九凤暴怒,一展双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顿生忧虑,那飞蜈道人面上一惊,问道:“那人乃是何人,为何有这般本事?” 妙衍闻言,心中冷笑几声,却恭敬道:“师父容禀,那人乃是当今截教石矶圣人门下弟子,自号九凤,乃那上古遗留大巫,后拜入石矶圣人门下,修的玄法,前日正路过此地,若非有她,此时怕不能守住!” 飞蜈惊惧点头,赞叹道:“果是圣人门徒,竟是这等厉害,便是适才那青牛也多有不如,此时她u一去,恐生变故,怎生是好!” 妙衍眉头微皱,点头道:“此言却甚有道理,只是那九凤素来孤傲,便是截教之人也号令不得,如今她既自去,想来定是有要事,我等只管高挂免战牌,任由那姜子牙叫阵不出便是!” 飞蜈道人点头道:‘【话虽如此,只是难保那姜子牙不会偷袭大营,为保全宜,你等且再营中护持,我即可动身,前往黑风山请来你师祖,想来以他修为,定然能够抵御!“ 妙衍虽恨飞蜈,但也知晓其中道理,点头道:“如此,却还要劳烦师父走上一遭了!” 飞蜈摇摇头,道:“你为那大辽皇帝所用,乃我噬魂鬼宗之幸,他日若是这大辽皇帝得了人皇道果,定然众用我教,到那时,我教教运大涨,与我等修为都有利害!你等便自留守,我即可便去!”当下辞了众人,驾起遁光,朝南曕部洲而去。 那妙衍心中冷笑,面上却十分恭维,与剩余道人道:“如今大敌当前,还要众位道友尽心一番!” 众道人客套一番,自也不提。 时至傍晚,姜子牙站立辕门,眼见面前火光了然,就听燃灯道:“机不可失,如今九凤自去已久,恐阐教八位道友也快归来,你速速挥军直入,不可再拖!” 姜子牙知晓其中厉害,忙吩咐下去,顿时挥军直入,直冲妙衍大军之中。有人阐二教仙人再侧接应,不出片刻便攻入其中,青牛持了钢枪自前冲杀,金刚镯毫光大作,收了不少法宝。 妙衍虽有准备,但终究营中少有如青牛一般修士,杀了一阵,便见军中修士四散逃开,顿时大骂一声,将那困兽笼祭在头顶,长剑游走,斩杀几个道人,却见大军溃败,那先前随飞蜈道人前来的几个道人见青牛厉害,又怕失了灵宝,自也逃散去了不少,大叫一声,亦是朝后逃遁。 姜子牙看的清楚,嘿嘿冷笑一声,将四不像拍了拍,持宝杀来,亦是大喝道:“且截住妙衍,休让他逃了!” 妙衍更是惊惧,大骂一声,自往人多的地方遁去,只是姜子牙紧追不舍,身后亦是跟了不少道人,忙寻了一处,以噬魂鬼宗遁法影了身子,眼见姜子牙过去,心中大喜,又过一阵,见喊杀之声渐小了不少,这才显出身子,冷冷朝后望了望,正要遁去,却见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就见一老道远远而来,那道人身着大红道袍,头戴道冠,面带笑容,见了妙衍,先是一礼,笑问道:“敢问道友,可是那妙衍真人?” 妙衍不知道人来历,见道人并无恶意,心中虽有戒备,还是还礼道:“正是贫道,不知道友何人?” 那道人哈哈一笑,忽然将手一摆,笑道:“贫道名号不曾响亮,想来你却不识,不过贫道此来却乃为了一事!” 妙衍轻哦一声,道:“不知何事,可是要紧?” 那道人哈哈一笑,单手一点,转而面色一变,大喝一声,叫道:“正是为送你上榜而来!”忽然手腕一翻,取出一两面宝镜,宝镜一面红色,一面白色,那道人单手一点,就见白光一闪,妙衍还不曾逃脱,便被白光射中,昏死过去。道人哈哈一笑,跨步而上,单手弹出一道雷火,便将那妙衍炸了个粉碎,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第五百零三章 四方来援 赤精子收了阴阳镜,收起困兽笼、金绳,呵呵一笑,一点云光,却朝关前而去。正遇到姜子牙,姜子牙见得赤精子,忙见礼道:“道兄有礼了!” 赤精子微笑颔首,笑道:“子牙何去!” 姜子牙道:“乃因那妙衍劫数已到,特来送他上榜,道兄可见过?” 赤精子笑道:“恰巧贫道遇到,该命绝我手,子牙可随我同往关前!” 姜子牙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可是众位道兄来至?” 赤精子道:“正是如此!” 姜子牙心中狂喜,忙引赤精子来至关前,却见此时关前四处烽烟,战火将熄,大辽军将皆因不敌逃遁而去,只留残兵皆被俘虏,子牙大喜,至辕门处,果见阐教众仙人,当下一一见礼,自且不提。 那九凤因白骨玄冥珠悸动,一怒之下便自离去,待见白起诸人,果见巫族儿郎伤痕累累,只是不见阐教众仙,顿时大怒,暗道:“阐教众仙果是诡计多端,将我引来此地,想来关前定然失力,只是不知那妙衍可曾退去。”当下吩咐刑天等人一番,忙带白起一同往关前而来,见大势已去,大辽兵败,顿时怒道:“欺人太甚,且看我将这等奸人一同斩了!”飞身而起,将手一摆,却落出一琵琶与手中,大喝一声:“姜子牙,还不出来见我?” 姜子牙正与众道人同坐,忽闻九凤叫骂,抬眼来看i广成子,广成子闭目不语,那释迦摩尼心中冷笑,燃灯道人亦是闭目,其与道人也亦看向广成子,广成子听九凤在外叫骂的厉害,面上渐渐生出寒光,一睁双目,道:“这妖孽实属欺人,我本不愿与她计较,她却不知好歹,也罢,既然来此,少不得见过一场!”当下吩咐姜子牙一番,与众道人一同往辕门而来。 姜子牙见九凤手抱琵琶,一脸怒意,心中生出半分惧意,却高声道:“九凤,你还敢来?” 九凤怒意勃发,怒道:“你这小人,设计引我离去,却行这等奸诈之事,今日饶你不得!” 姜子牙大笑道:“你此言何意,兵家之道本就诡异,你不识得,如何怪我!~” 九凤大怒,一摆手中琵琶,叫道:“好个畜生,要你狗命!”一拨琴弦,便有地风水火涌动,自九天之上落了下来。 姜子牙大惊,忙点黄皮葫芦,一道黄光直冲云际,欲要定住九凤元神。 九凤面上寒光更甚,稍略慌乱,而后更怒,风火琵琶叮叮大响,四周元气仿佛被煮沸了一般,结成肺泡,倾斜而下。 太乙真人等人一见,心中大惊,忙施展法宝将那姜子牙护住,大叫道:“妖女休要逞凶,贫道前来会你!”却有太乙真人、赤精子、玉鼎真人三人同踏莲花,持剑杀来。 九凤见三人同来,又有佛门几人,心中早知不能将姜子牙如何,只是心中着实恼怒,此来不为其他,即便不能斩杀一二道人,也叫几人不能安生。 那白起见三人杀向九凤,怒喝一声,将杀神剑一摆,临空砍了下来。顿将三人拦了下来。一人抵住三人,好一番争斗。 九凤冷冷看了那三人一眼,不屑道:“这等废柴,也敢与我相斗,当真不知死活!”转头又与那广成子叫道:“广成子,我闻你有那翻天印在手,昔日便杀我截教多人,今日我便要见识一番,你还不死来?” 当下一摆琵琶,便听清脆如小溪叮当,浑厚如隔窗闷雷,急切如雨打芭蕉,舒缓如绵绵细雨,激烈如金戈铁马,委婉如新房戏语。丝丝缕缕,却有漫天雷火倒垂而下。 广成子面上一紧,张口吐出一朵莲花,立足其上,落魂钟金光耀眼,叮咚不绝,周身仙光大起,持雌雄剑当空砍来。 九凤冷冷一笑,单手一展,却有骨剑出现与掌中,狠狠一划,却见一道白光匹练只斩广成子,广成子以雌雄双剑相接,咔嚓一声,却面色大变,忙退出百丈之外,不敢再接,随后却翻手一摆,拖出一大印,口念咒语,当空砸下,那大印迎风而涨,瞬间便是遮天蔽日,迎着九凤头颅砸下。 九凤怒喝一声,收了琵琶,现出祖巫之体,双翅煽动,迎头撞了上来,众仙吃惊,只听一声轰响,抬头再看,就见广成子宛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口中鲜血狂吐,翻天印倒飞而落,幸有仙衣护体,莲花拖足才不至于太过难看!落于地表,连退数步,这才站定。就见九凤早也现出本体,双目寒霜游走,面色却多了几分潮红,知晓不敌,忙与众道人使了个颜色,当下便有灵宝大法师、道行天尊。清虚道德天尊、黄龙真人各持了灵宝,迎了上来。 九凤冷笑连连,大喝一声,笑道:“土崩瓦狗之辈也敢来此受死!”手握骨剑,顶门之上忽然冲出一团云气,上引九天星光,交织成网,大喝一声,临空杀来。 那四人面上一惊,慌忙汇聚一处,以法宝狂轰下来。广成子见四人模样,知晓不敌,忙摇动落魂钟,持雌雄剑亦是加入战团之内。 姜子牙早便落在一旁,见阐教八仙不敌,赤精子三人与那白起相争,却亦是难分胜负,九凤更是厉害,那广成子五人居然渐渐不支,忙与一侧观望的燃灯等人道:“老师,这九凤凶戾,我观众位道兄怕是不敌,还望老师出手,相助一番!” 燃灯本要拒绝,只是见释迦摩尼微微点头,却将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暗道:“若是我等此时不住他,这阐教仙人若是有所损伤,那元始天尊定然绕不得我等,果真是麻烦!”当下笑道:“子牙莫急,待我等出手,定然无事!”当下与那拘留孙等人道:“如今人皇争端不定,我等还要相助一番,一则为完劫难,将来重开婆娑,二则却乃自身性命,不得不为,你等且与我同往,做过功夫!” 几人都非愚笨之人,听燃灯此言,顿也明白处境,当下各自跳落云端,就听燃灯顶门生出一股云气,其上紫光隐隐,时有神龙隐没其间,大喝道:“九凤休要逞凶,贫僧等人前来会你!”却一点龙族,便见紫霞万丈,直冲而上,护住阐教五仙,而后却不再动作。这燃灯何等人物,既然被迫而为,自然不愿多做全力,九凤乃截教石矶圣人门下爱徒,且素来恩怨分明,若是得罪了,将来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惧留孙一点云光,自窜出六道神龙,乃是捆仙索所化,冲入战团之中,游走与九凤身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定光欢喜佛为人最是玲珑,见燃灯不曾出力,亦是将姻缘珠子祭出,散出道道姻缘丝散开,这姻缘珠与旁人也就罢了,单单是与女子万不敢沾上分毫,若是一旦沾身,却与那定光欢喜佛生了姻果,故便是九凤厉害,也不敢轻易碰触。事故跳开三丈,双目喷火。 又有那拘那含佛持宝杵远远发雷、观音持玉瓶垂下眩光冲刷、普贤道人长虹索化作红龙嘶吼不绝。文殊有七宝金莲落于高空,垂下道道金光,亦是有莲花飘舞,散了开来。 九凤眼见诸人同来,心中暗暗叫骂,却暗自揣测一番,道:“我虽有神通在身,却也抵挡不住这等仙人,况且那燃灯道人非是易于之辈,那释迦摩尼又乃万佛之主,此时虽未出手,难保不会落井下石。也罢,我且暂去,待来日再做计较!” 当下怒吼一声,现出祖巫之体,一展双翅,却将那赤精子三人打开数丈,卷起白起,怒喝道:“阐教无耻,今日暂不予你等计较,若是他日再让我遇到,定然取尔等狗命!”一展双翅却走的无影无踪,留下众仙面面相觑。 九凤卷起白起,一个呼吸,却已出了数万里,见四处乃那大辽将士,寻得一军将,落了下来,问道:“你可有名,是何头目?” 那军将初见九凤顿时大惊,待九凤出言,却识得九凤,他乃大辽副将,自关前见过九凤,此时见九凤出现,顿时安心,忙道:“好叫仙姑知晓,我乃军中副将,因此次兵败,妙衍仙师又不知去了何处,故才逃遁,还望仙姑莫要怪罪!” 白起听了此言,顿时怒道:“你乃大辽军士,既然兵败,为何不殉身军中,分明乃是惧了那大唐,意欲保身,是也不是?” 那军将一惊,忙退后几步,分辩道:“仙长莫怒,小将不过凡胎肉体,如何抵挡的住那呼风唤雨的仙人,不如留下有用之躯来日再报效我皇,为我兄弟报仇!” 白起还好发怒,却被九凤拦下,道:“此言倒也实在,如今我来,却不叫你等受人凌辱,你叫何名,且告知与我!” 那将军神情一缓,道:“小将名为杨正明,乃受皇恩,如今兵败,正要再寻旧部,图谋一番,如今遇到仙姑,还要仙姑做主!“ 九凤点点头,道:“杨正明,你且去召集散落并将,与两里之外的凤凰山聚首,安营扎寨,静候我吩咐,待几日之后,定有大军前来相助,到时候,便再杀回平阳关,诛杀叛逆!“ 杨正明大喜,本就乃是大辽皇室,且家卷皆在汴京,即便逃遁也无好结果,如今得遇九凤,自然大喜,领一对残兵召集旧部去了。 九凤摇摇头,与白起道:“我知晓昔日你自人间界统领军士,如今军中无可用之人,你便往凤凰山统领三军,待我往无忧天一行,见过老师,寻来道友,与那人阐二教见个分晓!” 白起点点头,也不答话,便自往凤凰山而去,九凤叹息一声,一点云光,却朝九天而去,还未行远,便听身后有人呼喊,心中疑惑,定了身子,遥遥而看,便见有一行道人踏云而来,待至近前,却乃是三男一女,这一行人不是他人正是子念古山而来的玄翼、玄元、玄灵、玄英四人。 九凤面上一喜,便见几人已至跟前,就听那玄翼笑道:“九凤师姐往哪里去?” 九凤道:“日前那阐教大军破营,我应有事在身,不在营中,叫那阐教众仙得逞,致使大军兵败,视为可恨,如今军中却少了修士助阵,我欲往无忧天见过师尊,不知你等此来何事?” 玄英咯咯一笑,上前拉起九凤得手,笑道:“师姐便不必前往,我等正是奉了我家师尊之命前来相助,想必师叔亦是知晓此间事端,稍后定有众位师兄弟前来相助!” 九凤大喜,笑道:“如此,却不用我跑腿了,众位师弟。师妹既来,且与我至凤凰山,好生歇息!” 四人闻言,皆是一笑,与九凤落于凤凰山之中,就见凤凰山前已又数十万军士驻扎,早有白起命军士搭起营帐芦棚,众人落定,自休息一番。时至正午,就见九天云气排开,远在平阳关前的释迦摩尼、燃灯道人面上一苦,就见凤凰山前霞光大作,云团大涌,自其中落下不下数百位仙人,各个仙气护体,云光大开,正乃是那奉命而来的李冠希携众仙而来,其中更有截教二仙虬首仙、灵牙仙、,又有万道山一百零八弟子。 释迦摩尼见得如此,与燃灯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慎重,燃灯道人刚要说话,忽见凤凰山之上血光冲天,厉鬼嘶叫,自其中走出四个道人,身后携数万大军,男的丑陋难看,女的妖娆美丽风骚,正乃是血海四大魔王携阿修罗大军来助。 有过片刻,却见九天之上又显云光,乃是那六道门人携弟子前来相助。又有四方散修散魔纷纷赶来。 第五百零四章 逃脱不得 那阐教八仙与众人阐二教皆见,面上大动,就见头顶云团攒动,仙光阵阵,顿时大喜,就见云团涌动之间,自九天之上铺下一条彩虹,渐渐显出数个道人,乃是那自玉虚宫而来的云中子及那阐教仙人,众人呼喝一声,各个见礼,还未入营,就见又是空中云气再动,自九天之上同样垂下一条毫光大道,自其上走下一众仙人,乃是那玄都大法师携人教弟子而来,其中却有庄周、人教八仙及一众小辈,众弟子见过,皆是大喜,姜子牙上前与众人一一见礼,引众人入了早已搭建好的芦棚,各自坐定,便听云中子与众人道:“如今三教聚首平阳关前,正是大劫最为凶险之刻,过了此时,方得清净,我奉师尊之命掌阐教万仙,虽不曾有多大作为,但终究乃是同门,又至此时,众位道友虽有修为,但却不可胡为,需得我与玄都道兄好生计较一番再行不迟!” 广成子闻了此言,面色顿生阴戾,暗道:“你云中子算什么东西,不过乘着贫道失了修为之时斩去一尸,有何可道之处,如何还在此地炫耀!哼!且等着吧,待来日,我定夺回我应得之物,岂叫你耀武扬威。”转念又想:“如今阵前凶险,我虽有至宝在手,但那截教之中亦是多有能者,我若出头,怕多有难处,却叫你等折腾,看能折腾出什么!”当下与众人道:“我等乃受师尊道法,自然听从师尊安排!”说罢,却闭目不言。 赤精子、太乙真人二人见广成子如此,亦是附和一番,其与几位仙人更是以云中子马首是瞻,自也无何异议。 云中子微微点头,就听玄都大法师道:“此次劫数凶险异常,比之上次的封神大战更为凶险百倍,但凡与天地之间的所有修者都在其中,不为圣人,终要完过自身劫数方可自由,你等虽有修为法宝护身,却难免遭人算计,万不可大意!”见众人点头,又与姜子牙道:“如今那截教众人皆至,你且统领三军,扎营不动,若我所料不差,待三日之后,定有那南极仙翁前来相助,届时乃有李晨亲驾关前,你早作准备,三日之后便自见过高低!” 姜子牙点点头,自与众人告辞,自去安排。 那李冠希得承皇恩,自至关前却见白起治兵甚是有道,心中大喜,却令白起担了先锋官之职,统领大军,而后却与芦棚见过众位仙人,待入芦棚,便见有众人盘坐其中,各自闭目,当下笑道:“如今两军对垒关前,乃有恶战一场,前番乃我等准备不足,大损军威,待来日再有争斗,还要劳烦众位师叔、师兄相助才能可行!” 玄翼笑道:“你便不必如此多礼,你师承天帝,得气运在身,且乃我截教弟子,此番虽有争斗,却有我等担待,你只管军前统领将士,待三日之后,白寿师兄当来关前,自有那人皇陛下同来,方有恶战!” 李冠希笑着点头,本要说话,就见一缕火光自九天之上落下,眨眼之间便至芦棚之前,众人抬头,却见红光之中落出一玉面少年,少年手持火枪,脚踏两凤,身裹战甲,一个闪身便落于地面。 九凤见了此人,面上顿时多了一丝喜色,却稍纵即逝,其与道人亦是微笑,见那少年踏步落入芦棚,与众人见过礼数,方才坐下。 九凤见少年朝自己笑了笑,心中顿时多了一丝暖意,只是素来冷冰冰惯了,却不会表达,当下冷着脸问道:“灵珠子,你不在师尊宫中,来此作甚!” 灵珠子笑了笑,嘴角弯成弧度,笑道:“好叫众位师叔。师兄弟知晓,我此来正是受了师尊之命!” 玄英笑道:“哦?师叔可有何等旨意,你且说来听听!” 灵珠子见众人一脸笑意,顿时清了清嗓子,笑道:“来之前,师叔告知与我,那李晨自三日之后来至关前,皆是乃我三教争斗之际,只是劫难之中,涵括天地修道之辈,且三界之内,多有散仙之辈与那人阐二教结下因果,师叔权衡利弊,命我告知众位,此三日之内,且叫红尘道人统领三界散修之人,与那人阐二教见过分晓,了却因果,再无他事!” 红尘道人眉头一皱,与其与六道门人对视一眼,再看其与散仙大能,皆是皱眉,便听那天尸散人嘎嘎怪笑一声,冷言道:“截教教主倒是好算计,叫我等与那人阐二教先争斗一番,耗一些性命,坏那两教算计,当真好计较!只是你截教虽是正统,却也不能如此胡为,将我等看做猪羊不成?” 情欲道掌教亦是冷笑道:“截教虽是名门,只是我六道门人何事惧怕,你等截教虽有大能,难道我等便修为不济?哼!如此欺人,叫我等如何甘心?” 九凤冷哼一声,面色寒光大起,指着那天尸散人道:“亏你身有我巫族血脉,却是如此不济之辈,你等本就有因果在身,我师怜惜你等性命,故欲要自见阵之前要你等了却因果,你等却是无知至这般地步,难不成要与阵前送死不成?” 九凤本就乃祖巫,此时生怒,自周身散发出一股恒远霸道的巫族气息,那天尸散人本就乃是巫族旁系,后学的妖法,故才称宗做祖,此时见了九凤本就有几分惧意,此时听九凤大骂,顿时不敢言语,只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再言。 玄翼见还未争过,便就本营大乱,当下皱眉道:“众位道兄莫要生怒,师叔之意并非要众人送死,乃是解救众位,众位想想,若是三日之后,圣人临凡,到时候若是众位再行了却因果,万一失了分寸,惹圣人不喜,可有性命?” 血魔君微微点头,思索道:“此言却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此间我等虽有神通,但奈何那人阐二教弟子多有灵宝护身,更是有先天至宝在手,我等若是贸然出手,怎生能胜?” 玄灵哈哈一笑,道:“道友多虑了,那人阐二教素来奉行天命之数,前番众圣早与紫霄宫压榜,命数早定,况且众位多有因果之数的皆是乃那蜀山之小辈,何惧之有?” 红尘道人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却乃是我等多心,便就如圣人之言,我等自这三日轮番出战,便寻那蜀山弟子了却因果!”众人点头,觉得有理,却听那鬼母冷笑道:“我血海深居幽冥,乃受教主之名前来相助,却无多少因果再身,却不必参与其中!” 李冠希笑道:“非也,非也,阿修罗大教虽与幽冥深处,但与那佛门亦是结下诸多因果,此时那佛门虽灭,但释迦摩尼不死,将来还立婆娑,若是众为不乘机灭了佛门根本,他日可还想与侧有猛虎出没!” 大梵天暗暗点头,拉住怒气冲顶的鬼母,道:“正是此言,且莫要多说,待与那佛门余孽见过,再说不迟!” 当下众人再次计较一番,便自安排不提。 那混沌深处,准提道人双目b紧闭,仿佛恒古不变,七宝妙树放于案几之上,身后金光冲腾,自一幕红光之中穿梭,游走不定,坐下十二品业火红莲火光灿灿,似是平静,又似是怒冲混沌,时长时末。正自金光冲起之际,却见自那侧院之中冲出一道金光,金光直冲而过,冲入混沌,瞬间不见。准提道人忽然睁开双眼,长叹一声,道:“终是大劫来至,失了心神,却不得违逆!”当下又闭了双目,稍待片刻,却又起身,自语道:“自鸿蒙开辟,渡五十六亿年到如今,已然到了最后关头,是不得拖延了。瑶池虽妙,却终究自身因果深重,罪孽难赎,还要我劳烦一遭,日后再有五十六亿年清净,重开人间洪荒星空,演化生灵万物,更有无穷的光怪陆离,沧海桑田,万丈红尘俗物。到时候更有烦恼争夺,现在截教二圣势大,夺了人教大统,已是大局,徒之奈何。” 当下持了七宝妙树,踏出出了方寸山,一步迈出,却过百万里,眼前景致一变,却现只见金庭玉宫,连绵不知几万里。似乎是永远没个尽头。论宏大威严。丝毫不在三十三层天宫之下。是外面还是清净。一个神将都没有。 准提道人呵呵一笑,仿佛不是为送人上榜而来,抬眼远眺,就见昊天、王母静坐楼台,周侧却无半个仙女,当下轻迈脚步,落于一团云光之上,呵呵笑道:“两位倒是好兴致!“ 岂料那昊天全然不理,自与王母道:“且看那莲花,何等娇艳,只是如何此时来开?“ 王母抿嘴笑道:“正是反常之态,牝鸡司晨,旁门压正,如何奈何?“ 准提道人一听,顿时大怒,暗道:“这二人死到临头还这般欺辱与我,实属可恨,当年我教门虽乃大盛,却负了二人,如尽我教门被灭,这二人嫉恨与我,出口伤我,实乃大罪!“ 准提道人眼中寒光一闪,道:“鸿蒙之中,道兄与我也算同门,只是如今大劫将完,我便来送你上封神台走一遭,你虽然断了因果,奈何封神榜上有姓名,不得不走上一遭了。” 昊天、王母闻言,这才拿正眼来看准提,见准提虽带笑意,却万分厌恶,就听昊天长叹一声,而后与王母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点点头,齐齐起身,问道:“道兄执意如此?“ 准提道人道:“天数如此,如何违逆?“ 昊天仰天大笑,道:“如此,便请道兄出手便是!”准提道人面上惊愕,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呵呵一笑,道:“即使如此,当不耽搁时辰,两位道友上路便是!”说罢,用手一指,头上现了一尊金身,十八只手,二十四头,如菩提树一样,金光照耀无量,流转的混沌都停了下来,自金光之中冲出数道光华,临空一转,便将二人搅了个粉碎。 准提道人收了法身,眼见二人临死之前却面带笑容,长叹一声,只道天数如此,一点云光,踏步而去。 第五百零五章 逃脱不得<二> 石矶盘坐与无忧天,面露微笑,自语道:“即是昔日故有,当得一会,也好叫你安心!”当下一点云光,不过多时,就见无忧天内闪过一道灰光,只是瞬间见入殿来,又是一闪,便化作一道人,正是那华光道人,华光面上甚为不爽,见石矶面带笑意,冷哼一声,自坐于蒲团之上,不爽道:“你召我来乃有何事,可是又要我去寻何人晦气?” 石矶嘿嘿一笑,将手一点,笑道:“只因昔日我曾与人结下因果,今日正好劳烦你一番功夫,若是不然,诸弟子定然受阻关前!” 华光嗤笑道:“我倒是好奇了,何人曾与你结下因果,就是那几个弟子也不能胜之?” 石矶点点头,一脸怅然,似是回顾往昔,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昔日我道基受损,曾与菡芝儿同下地星,自寻一山,名为罗浮,却不想遇到那武祖陈彬,虽不与其动手,却约定待各自成道之后见证高下!”说道此处,却不由呵呵一笑,道:“说来也是缘分使然,当年我转世为苏浪之时,险些入了他门中,成他弟子,如今想来倒是也好笑,只是虽入其门墙,却也承了他弟子一番心思,得了一些要诀,如今大劫来至,陈彬自借此机会阻我教,意欲完过昔日约定,此番召来你,自然为了此事!~” 华光嘿嘿笑道:“那陈彬尽的你如此看重,想来定然十分厉害,我可能敌?” 石矶笑道:“这陈彬乃天纵奇才,并非修炼我道门神通,乃另创一门,不修丹田之气,不修道德,只寻肉身奥妙,开发一碗毛孔,举手投足皆可毁天灭地,昔日便就不凡,如今想来更是厉害,你虽修为高深,修为达亚圣境界,怕也不过与他在伯仲之间,还要小心一些!” 华光微微点头,却暗道:“即是昔日有约,便不担忧你死我活!我便会会他,看他如何?”当下问道:“那陈彬现下何处,我这便去寻他!” 石矶摇头道:“那陈彬自当年破空入了地仙界,早在南部兖州悬空山建立龙胜圣地,开宗立派,名声早已大噪,你也不必前往此处,只便去那平阳关前,待些时候,他自现身!” 华光呵呵一笑,点点头,笑道:“即是如此,我却不于此处久留,你这地方虽是广阔无垠,甚为美妙,只是叫人不舒服,还是我那小岛惬意。”当下将身子一闪,自出了无忧天,朝平阳关而去。 石矶呵呵一笑,摇摇头,却吩咐童子道:“你且自持我玉符,命我教弟子三日后皆至平阳关前,当下却要有恶战在前。” 童子不敢带忙,施了一礼,自出了无忧天,自去不提。 且说平阳关前,那姜子牙一脸鄙视的盯着眼前众多魔头,心中暗思:“这截教果然非是善辈,尽纠结四方妖魔前来应阵,如何担得起教化人族之功,实属我三清道门之辱,也罢,既然如此,却少不得送这些妖孽早日上榜,灭他教统,看他如何!”抬目远远来看,就见李冠希早便立在关前,坐下一头独角大牛,生有一足,有三丈高下,周身长毛托地,正乃那天帝水灵座驾,只因那天帝不曾多收弟子,就连李冠希这徒弟也是石矶指派,乃为封神所为,李冠希虽不多在水灵坐下听道,却得了水灵好些好处,先是水灵赐下这蛮牛,手中更有那落宝金钱、玄元控水旗在身,又有石矶赐下的打神鞭,自保无碍,且那白寿久在汴京,李冠希常常自白寿之处听道,修为自也不曾u落下,得众多天才地宝之辅,如今业已达至天仙境界。眼见姜子牙立在关前,当下冷笑数声,暗道:“这姜子牙乃是昔日封神之人,如今时过境迁,我的天道之责,完过封神,却不知他心中是何感想!”当下高声道:“姜道友别来无恙?” 姜子牙早便知晓这李冠希身份,又见他一脸轻蔑,当下心中不喜,躬身一礼,笑道:“见过道友!”稍稍一顿,复又道:“李道友,贫道闻你乃升仙岛名士,为何不谙事体何物,攒室盗名,意欲阻我天兵?违逆正统?” 李冠希早知他会这般发问,当即大笑道:“贫道正是升仙岛门下,周旋道德,如何敢逆了上天之意,道友口口天兵,却不知可是有上阙玉皇大帝手谕,况且如今人皇乃我人教教主亲自册封,乃我朝陛下,我陛下自登基以来,上遵王命,下顺军民,奉法守公,一遵与道。敬诚缉熙,克勤天戒,分别贤愚,佐守本土。不放虐民乱政,稚子无欺,民安物阜,万姓欢娱,有何不安事体之处?” 姜子牙不知这李冠希竟是这般口齿伶俐,一番辩解,却叫他不知如何是好,当下生怒道:“你只巧言生花,不知自己有过;大唐统一四方天地乃是圣人亲言,教主之命,你不遵君命,自立人皇;欺君之你为正统,如今更是起兵造反,如何辩解?” 李冠希面上一寒,辩解道:“姜子牙,休要自欺欺人,如今叫人乃是哪位圣人你我俱是知晓,七圣人早在道祖紫霄宫压榜,定过封神,重立人教教主,你如此欺心,何言正统?” 姜子牙冷笑道:“你教教主是何德行天下修士皆知,何必强辨,不过牝鸡司晨,有何道哉!” 李冠希大怒,却持笑意,道:“姜子牙,你口辱圣人,当知下场如何?” 姜子牙闻言,面上一惊,心中狂跳,却见云中子摇头,定了心思,道:“若是行的端走的正,何惧他人言语?” 李冠希大笑,道:“此言自你口中说出却甚为欺心,我也不与你辨,你言你教德行甚佳也好,坏也罢,如今人教教主易人,乃是你教杀孽太重,不得教化之精髓,才有五位圣人逼迫,如今来至关前,正要见过高低,你何必再言正统,岂不是自削面皮?何不早早投诚,也免去屠戮之苦!” 姜子牙被那李冠希说的面红耳赤,心中大恨,又见众妖魔大笑,当下叫道:“何人与我擒拿这叛逆?” 那冲虚道长乃是姜子牙自人间所收弟子,后姜子牙得道,自立门户,后人间弟子飞升而来,皆入此门,如今修炼数年,修为也达真仙之境,见姜子牙大怒,那李冠希不过天仙,心中大定,大叫一声,道:“师尊莫怒,待弟子前去擒下这妖孽,以还天地清净!”当下一点脚尖,自落在阵前,大叫道:“妖孽,还不受死!~”当下持了宝剑,临空打向李冠冠希。 李冠希见此人杀来,只是冷冷一笑,张口吐出一道清气,顿时散开,化作一道薄雾,而后却将那打神鞭祭出,躲开冲虚道长剑光,临空朝冲虚道长顶门打来。 冲虚道人名讳并不在封神榜之上,一个不妨,却不想李冠希既不防,挨了一鞭,却觉浑身似是散了架,失了力气,一口气未曾上来,便掉落下来,连起来的力气也无。 李冠希哈哈大笑,与身后众妖魔道:“何人斩了此魔,祭我军旗!” 姜子牙大惊,忙点银光,抽身来救冲虚道长,却未曾想还未近身,便见那冲虚道长面前血光一闪,就见一身着血袍的丑陋道人已斩了冲虚,顿时大痛,一点脚尖,持剑与那丑陋道人斗了数个回合,不见取胜,更险些被那丑陋道人所发的血光沾了身子,虽是大怒,却不失理性,寻了个空隙,跳出战圈,落在关前,双目一凝,却退开数丈,胸口喘息,这才立下。却见那蜀山众弟子,当下叫道:“太极真人,且与我拿下此人。“ 太极真人面上一苦,却不敢违逆,当下一跳,落在场中,单手一礼,问道:“道友何人,竟不惜性命,再次造次,难道不怕劫数将身。落个身死道消之局?” 那丑陋道人哈哈大笑,指着太极真人笑道:“想必你定是那蜀山昔日余孽,也罢,你既问我,我便告知与你,爷爷乃是那嗜血魔宗嗜血老祖,昔日因那秃驴所修佛法克制老祖神通,叫你等逃了去,今日看还有何人救你!”当下大口一张,吐出数个血团,那雪团似乎有灵性一般,皆冲向太极真人。 太极真人面上一变,忙将手中太极剑挥舞起来,狠狠地砍向那血团,那太极剑乃是这太极真人耗费数百年光影炼制而成,威力也是有些,这一砍,却将那血团尽数砍开,顿时放心,便要怒斥嗜血老祖,却闻身后蜀山众人大叫,忙回头来看,就见那原先被自己砍开的数个血团忽然自其中散出一股股血雾,血雾四散开来,速度极快,那太极真人还来不及施展法术护体,便被那血雾笼罩其中,随后便听数声惨叫,那太极真人死于非命。 醉道人面目大恨,眼睁睁的见那血雾之中冲出无数蝌蚪大的蚕蛹将那太极真人啃噬一空,虽是大恨,却不敢出来,有那铁鼓仙一瞪脚步,大叫一声,持剑杀将过来。这铁鼓仙一身藏青色道袍,右手持一拂尘,背上背一蓑笠,面若婴孩,双目有神,留三缕美髯,此时持剑杀来,却是大怒,乃为道友报仇。顶门早已祭出一面五色流转的大鼓,垂下道道五行真气护住周身。 那嗜血老祖嘎嘎怪笑一声,翻手一点,却现出一番,幡面之上刻画出无量恶鬼,单手一抖,却自幡面之内冲出三道血煞之气,直冲铁鼓仙而来。 铁骨仙忙一点顶门之上的五色大鼓,便听咕咚一声,自那大鼓之上亦是冲出三道五色真气,与那三道血光交缠与一起。铁鼓仙又见那嗜血老祖口吐血团,当下冷笑,翻手一抬,却取出一青皮葫芦,单手连拍葫芦底部,口中念念有词,自其中忽然冲出一股吸力,那血团还未临近,便被那葫芦统统收了。 那嗜血老祖面上一惊,随后却是大怒,叫道:“杂毛老道,居然敢收老祖精血,要你狗命!” 铁鼓仙丝毫不为所动,一点青皮葫芦,却自那青皮葫芦之中冲出一道佛光,佛光浩大,正是这铁鼓仙昔日所夺取的一枚死去的菩萨舍利子一出,顿生出阵阵梵音,直冲天际,那嗜血老祖猛然一惊,便要退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得,面上惊恐,却见铁鼓仙跨步而来,单手一挥,剑落之下,却已是断了生机,一道真灵朝封神榜而去,死了个绝。 第五百零六章 逃脱不得<三> 红尘道人见那嗜血老祖死于非命,并不做他想,双眼神光一闪,便见身后众道之中多有大快人心之辈,心中暗道:“这嗜血老祖素来独来独往,性情怪异,结下不少y仇怨,如今身死却无人为之报仇,便可见一斑,这等道人,却也该死!”又见那李冠希不曾出来,微微一叹,却迈前一步,将大袖摆动,除却适才二人争斗粉尘,且有那铁鼓仙叫嚣,微微抱拳,道:“铁鼓仙,贫道听闻你乃少有得道之辈,当知劫运如何,何必自染尘埃,处自身与为难之间,何不早些回头,或可逃过一命!” 铁鼓仙闻言,面上一怒,指着红尘道人,道:“贫道亦识得你,想你乃那上古金仙,修为高深,却不识大体,助纣为虐,还来说我,你有何人,叫我回头?” 红尘道人摇摇头,便听身后又道人高喝一声,跳了出来,红尘道人眯眼来看,见着道人甚为面生,微微一愣,却有那玲珑子微微一笑,与红尘道人道:“此人乃是丫儿山贾世明,亦乃高人,只是多年修炼邪法,多不出山,此时劫数来至,想来定是前来度劫而为!” 红尘道人点点头,眯起眼来打量这贾世明,见着道人天生五短,容貌丑陋,脸上老皮皱起,宛如老松之皮,只是手掌细腻如婴孩,正自赞叹,却听那贾世明嘎嘎怪笑一声,指着铁鼓仙笑道:“老道,你可还识得贫道?”其声尖锐,宛如金属摩擦一般刺耳,便是红尘道人也不禁皱了皱眉。 “哈哈,怎不认得,昔日白云观之中,你窥伺我门中浮尘沙,潜入观中盗取,却被贫道发现,怎的?上次不曾将你擒下,今日你来送死不成?”铁鼓仙哈哈一笑,如数家珍般徐徐道来。 贾世明却不生怒,嘎嘎怪笑一声,道:“不错,昔日我自你观中被你暗算,重伤元气,实乃不服,今日正是来寻你晦气!” 铁鼓仙双眼一鼓,面露不屑,笑道:“就凭你这矮子也敢说此答话,哈哈,你有何能?” 贾世明面上一冷,面目之上的器官似乎扭曲一般皱成一团,更为怪异,冷笑道:“休要多言,贫道今日前来便要与你动手,有何本事,你稍后便知!“当下一踏足尖,持了一剑,飞身而来。将身子一晃,就见一股青烟冒起,随即出现了一人,乃老头模样,胡子全白,身体瘦小,穿景色寿衣,驻一根拐杖,那老头一现身子,却嘎嘎怪笑一声,张口一吐,吐出一个赤身恶鬼,身高一丈二尺,手持钢叉,青面獠牙。 铁鼓仙哈哈一笑,一点指尖,就见指尖之处荡出一股素光,光华一化,顿成一片雨云,云光散开,升腾而上,瞬间笼罩数丈,铁鼓仙念念有词,将手一引,忽听一声诈降,自九天之上垂下道道玄阴葵水神雷,砸落下来,将那老头与赤身恶鬼笼罩其中,神雷狠狠砸下,便见那贾世明所化的两老头惨叫一声,与那赤身恶鬼一同化作一缕青烟,死了个透。 铁鼓仙哈哈一笑,就要再施展手段,将那困在阴雷之中的贾世明灭杀,却忽然大惊失色,忙将手中宝剑向后一挑,斜身划向一旁。 ‘刺啦’一声,终是那铁鼓仙失了防范,一时大意,却不想这贾世明乃邪道高人,曾习练九血海冥河教主传下的阿修罗秘术,练就九头血神子,以本身为惑,早早便遁出血神子从身后遁出,往前猛扑,刷!九大血神子合力,撕下铁鼓仙一臂膀,只痛的铁鼓仙呲牙咧嘴,跳开三丈,忙祭出大鼓,护住自身,将身子一转,怒目贾世明,大骂道:“好个奸邪小人,贫道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贾世明嘎嘎怪笑,一点九个血神子,顿时收在身后,化作九道红线,跳入头顶血云之中,笑道:“你如今重伤,能耐我何?”当下一点手中宝剑,持剑杀来。 铁鼓仙将牙一咬,大吼一声,却一点大鼓,便听一声轰鸣,大鼓之上冲出三道五色真气,瞬间化作三道利剑,刺向贾世明上下三路要害,而后却祭出青皮葫芦,往空中一抛,顿张大口,射出青光,罩向贾世明。 贾世明早有提防,忙又催使九大血神子,便听一声轰隆!气尽交错,那五色真气与那血神子交接,鼓荡起百丈来高的大浪,九头血神子被一击而溃,化为漫天血影,四面飘飞。贾世明大惊,忙将手中宝剑一晃,化作十八口剑光,乃是贾世明自己花费数年光阴练就的碧灵阴葵剑,此时为难,尽数放出,只见满空都是碧光剑影,鬼火漂浮,阴风惨惨,凄哭厉吼,其中涌出毒龙,长蛇,魔神,鬼怪,无常,牛头,马面,等等无数狰狞虚影,皆裹在绿光之中,压压一大片,笼罩了方圆十里,将那青皮葫芦垂下的青光阻隔在外,落不下来,而后自那十八口碧灵阴葵剑剑尖各冲出一道翠光,汇聚一处,化作一道绿油油的光华冲向铁锅仙。 铁鼓仙本身失了一臂,法力晦涩,连连催动一番,却觉得法力不接,忙要跳出战圈,逃遁而去。却被那满空的狰狞虚像困在其中,拖不得身,只好将二宝催使,护住自身。 天都、青阳、明河三老见得铁鼓仙被困,顿时大惊,忙飞身而上各自祭出法宝,朝那一脸洋洋得意的贾世明杀来。 那鬼母见状,顿时大怒,怒喝一声,叫骂道:“无耻道人,尽敢u欺我血海弟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手中血目剑一转,尽生出无数血目来,那漫天血目自九天突然生出,自其中射出无量血光,血光乃是那阿修罗教以污秽之物祭恋,沾染不得,血目剑又乃是那阿修罗教少有几件厉害法宝,被鬼母一催动,便见漫天血光之中又冲出一条血海,宛如黄河流水,声势浩大。只是那明河、天都、青阳老祖亦非是善良之辈,皆有神通,各以法宝抵住血光,便是鬼母厉害也不能将血目剑斩落。 那因陀罗、毗湿奴二人见鬼母不能得胜,大叫一声,亦是出手,将那三老困在血光之中冲不出来。 贾世明大喜,见那铁鼓仙已是强弩之末,大笑一声,持剑而上,一剑砍下,心中大笑,却发觉剑光落下并未听到惨叫,抬眼来看,就见那铁鼓仙依旧好好的站着,只是身侧多了二人,正乃是那左慈道人与那枯竹老仙。 贾世明大惊,忙要退去,却忽然背后一痛,整个人落了下去,正乃被那枯竹老仙一杖打下。 铁鼓仙此时早就怒目喷火,见那贾世明被打下,忙一点青皮葫芦,便是一吸,将那惊慌不定失了分寸的贾世明收入葫芦之中,再捏法决,那贾世明被葫芦一绞,顿时死了个透,连真灵也未落出。 鬼母大怒,一点血目剑,自血目剑之上又冲出一道血光,血光化作三道,直冲那枯竹老仙三人打来。 枯竹老仙面上一笑,轻轻一点,就见一片竹叶散发出阵阵素光,当下拦下一道血光,手中竹杖一挥,落出一条翠光,亦是护住三人,那血光便落不下来。 鬼母被三老缠住,分身不得,那因陀罗、毗湿奴魔法不深,不济甚是。那大梵天冷哼一声,将手一摆,脚下顿时冲出一条血河,血河一卷,自其中便冲出一条百丈大血蛇,蛇头狰狞,大梵天冷冷一笑,一指血蛇,便见那血蛇忽然喷射万道血光冲向枯竹老仙三人,怒道:“跳梁小丑也敢逞凶,当真大胆!”张口一吐,吐出三十六团血污,转而一转,顿化作三十六面聚魔幡,三十六面聚魔幡散发出三十六黑气,瞬间将那三人困在其中,那枯竹老仙、铁鼓仙、左慈道人面上一惊,就见四面顿生阴风,寒气大涨,戾气游走,四面八方皆是恶魔。鬼音嘹亮,却饶人心神。 铁鼓仙三人个施展神通,却如何也冲不破那漆黑如墨的大阵,面上大苦,忽然就就见那阵内一阵抖动,那原先飘流与虚空的血海忽然往下一压,就见那血海冲出滔天大浪,倒卷而下。 左慈大叫一声,祭出一玉壶,玉壶之上冲出一道青光,青光一闪,又化作一十二粒元丹,忽然一涨,瞬间炸开,便将那血水稍稍阻住。正要再捏法决与那枯竹老仙、铁鼓仙合力大开一条路来,就听一声冷笑,那血海不升反落,无量血光自那血海落出,一条大蛇张口咬来,一口便将那重伤的铁鼓仙吞入腹中。同时一尾打来,打在左慈顶门之上的玉壶之上,虽是惨叫一声,却将那玉壶打落。左慈面上大惊,忙再招玉壶,却瞥见那枯竹老仙面上一寒,惨叫一声,周身忽然生出无数倒刺来,而后便绽裂开来,自皮肤之下钻出一面目丑陋的恶鬼,恶鬼伸出手爪,一爪逃出枯竹老仙的心脏,大口一张,扔了就去,下颌搅动,嘴角却还挂血,正是枯竹老仙一个不妨,被血光入体,死了非非命。 正自惊怒之际,却见漫天血海忽然如泰山压顶,压了下来,左慈大惊,将心一横,身子鼓荡,轰鸣一声,自爆肉身,元神却早早遁出,落在玉壶之中,散出无量青光,意欲冲出血海。 大梵天哈哈一笑,一指血光,却封住被炸开的血水,而后却轻迈脚步,一步踏来,单指再指血海,就见血海之上忽然涌动开来,自其中冲出数万血神子,模样与那大梵天一般,张口咬了,咬住玉壶,统统冲了进去。 大梵天嘿嘿一笑,召手收了玉壶、便听其中惨叫连连,笑道:“你自称玄门正宗,今日便尝尝我这邪魔万魔噬魂!”又一招手,却收了铁鼓仙的大鼓、青皮葫芦,枯竹老仙的竹杖,一招手,收了三十六面聚魂旗。抬眼来看,却见场中早就乱成一团,那红尘道人站在云端,与那李冠希冷眼相望,又见那人阐二教修士皆出,纷纷杀来。 第五百零七章 逃脱不得<四> 大梵天嘿嘿一笑,但觉身后恶风大起,忙闪身一避,就见一道青白光华闪过,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温怒,翻手一点,便见一团血水倒泄而下,哗啦一声,化作一道血影,那血影双目闪烁,凝目一看,便见两道流光打来,顿明何人偷袭,当下却冷笑一声,抬指一点,便有无量血水倒卷,护住自身,脚下血光涌动,涌出一条百丈大蛇,嘶吼一声,将巨尾巴一甩,打来两道光华,冷笑道:“跳梁小丑,也来送死不成?” “哼!你这妖孽,好大的口气,今日我兄弟便看你有何能能将我兄弟怎样?”说话的正是自封神榜脱难的殷效兄弟,二人各持了宝剑,朝那大梵天杀来。 大梵天哈哈一笑,却将脚下一点,脚下大蛇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张口便咬向二人。那殷洪二人本就修为不高,此时更无宝护身,只是自己炼制的一二法宝,护身尚可,攻击却是不足,只依仗手中的两口宝剑,两人联手也被那血光大蛇逼得连连败退,顿时叫苦不迭。 大梵天嘿嘿冷笑,却不理会与他,抬眼四顾,见色欲天已被那黄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二人缠住,色欲天虽有修罗灭天镜护身,自镜面之中喷出赤、黑、白、橙、黄、绿、青、蓝、紫、灰九色,交织与一处,灰蒙蒙一片,却也奈何不得二人。天波旬顶门一伞,三面之上阿修罗符文游走,忽然咔嚓一声,自其中射出八十一条血色红丝,劲舞翻腾,有头有足,鳞片俨然,各有姿态。正如血龙一般。随后果是百十声惊天的龙吟,只见青光晃动,那八十一条青龙一钻而下,四散开来,就仿佛雨落海洋,不分彼此。纷纷游走开来,冲向赤精子、太乙真人二人,奈何二人脚踏莲花,身裹神光,各持了宝物杀来,一时却不分胜负。有那飞蜈道人大叫一声,见赤精子不能分身,响起那妙衍,当下大叫一声,高声叫喊道:“赤精子,杀我弟子,今日要你偿命!”一摇动手中宝幡,自其中射出数道墨光,纷纷化作恶鬼,朝那赤精子打来。 赤精子面上一冷,随后一转阴阳镜,一道白毫光华朝飞蜈道人摄来,飞蜈道人眼睁睁的看着白光射来,却忽然发现自身难以动弹,心中大急,大呼道:“师尊救我!”随后便掉落下来,被那白毫光华射中,失了魂魄。 正自那人阐二教仙人之中大杀四方的天尸散人猛然一听飞蜈道人惨叫,顿时暗骂一声,跳了开来,凝眼一看,那里还不知道怎样,当下一摇手中天尸巨魔幡,引三十三个飞尸自四面冲向赤精子。 赤精子冷笑一声,又以阴阳镜来照飞尸,却未曾想到这飞尸乃是死物,并无魂魄,阴阳镜并不能建功,顿时大惊,忙以水火烽打来,却又要防着天波旬,顿时又惊又怒,忙与太乙真人相互为犄角,一面应付天波旬、一面应付天尸散人,因有那一品莲台护身,并无大碍。 大梵天嘿嘿冷笑一声,转身捏诀,因无量血海至九天虚空倒泄而下,杀了几个阐教仙人,正遇到那广成子,心中一惊,忙祭出三十六敢聚魔幡,有见那广成子持雌雄剑一脸冷笑的杀来,其身神光闪烁不定,脚下莲花踏足,落魂钟叮咚不绝,一剑而下,只斩向大梵天。 大梵天大惊,早便听闻广成子之名,那翻天印之名着实了得,见他杀来,忙展开三十六面聚魔幡,布下大阵,召回与那殷洪兄弟缠斗的巨蛇,大叫道:“广成子,可敢入我阵来?” 广成子哈哈一笑,道:“怎生不敢?邪魔左道,如何惧你?”当下一踏脚步,入了阵去。大梵天不敢怠慢,忙摇动旗子,便见阵内血海飞扬,恶鬼游走其中,阴风煞气凝聚一处,森森骇人。 混天道教主欧阳靖手托葫芦,每次一点,便自其中喷出无量阴雷,落入人阐二教大军之中,立见有数十个道人死于非命,那道行天尊大怒,持剑杀来,叫喊道:“妖人休要逞凶,且看贫道会你!”将手一展,持一面蓝色小幡,乃名混元幡,微微一抖,便自其中射出几道青白光华,化作利剑,斩落下来。 欧阳靖见那道行天尊脚下莲花偏偏,嘿嘿一笑,只是一指,便破了几道利剑,笑道:“妄你乃师出名门,却不想如此不堪,如今我便在此,看你如何收我?” 道行天尊见欧阳靖轻松破了自己道法,顿时惊怒,面色涨红,脚下莲花舞动,或开或闭,料定无事,便持宝远远打来。 欧阳靖嘿嘿怪笑一声,一边斩杀人阐二教修士,一边与那道行天尊斗法,却显得甚为轻松,正值那道行天尊恼怒之际,便听一声炸响,欧阳靖忙闪身一侧,面上一寒,回头来看,却见一男一女齐齐赶来,男的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女的面带布纱,持一宝瓶,似是九天仙子下凡,却周身涌动滚滚煞气,见是这二人,欧阳靖反而面色一正,顿时笑道:“原来是两位道友,多年不见,两位道友别来无恙?” 那男子面上一顿,就要答话,便听道行天尊叫道:“应龙道友,女魃道友,速速与我同斩了这恶道!” 应龙抱拳一礼,道:“道友,为何在助纣为虐,那大唐皇帝乃是天命之人,道友乃是得道高人,何必学那截教妖人?” 欧阳靖哈哈一笑,道:“道友此言,难不知通天峰早有圣人言明,重立三皇,定过教主,顺应天命之人乃是截教,而非道友,道友何必执着与往昔?” 应龙面上一寒,道:“我本念你昔日与我夫妇二人同助轩辕黄帝,如今看来道友乃是铁了心,也罢,便不与你多说,且做过一场方见高下!” 欧阳靖哈哈一笑,道:“久闻道友大法,却久久不能会过,今日正要一见!”当下一点青皮葫芦,落在庆云之上,仗剑杀来,眨眼之间便与那应龙。女魃二人走过数招。 道行天尊一点莲花,持剑亦是杀来,却将那欧阳靖围在其中,好一番厮杀。 云龙子手持玄阴聚魂幡,每一摇动便有数十道人死于非命,庞帆哈哈一笑,杖起杖落,亦是死了不少。又有光明道掌教吴霞仙子,手持宝扇,每次煽动,却将那人阐二教仙人扇出数百里之外,周身霞光闪烁,朱钗灿灿,叫人不敢直视。玲珑子手持一柄蛇形宝剑,周身碧火跳动,指尖冉冉而动,瞬间便将周身裹在一片碧火之中,所过之处,琵琶作响,青光隐隐,形似仙火。 那云鼎真人抬眼来看,见玲珑子灵火厉害,当下大喝一声,持了斩仙剑直冲而上,大叫道:“玲珑子,休要逞凶!” 玲珑子哈哈大笑,指着玉鼎真人笑道:“怎是我逞凶,我奉家师之名前来完过杀戒,你虽乃名门弟子,却也不能霸道如斯,只准你弟子杀我弟子,便不许我杀你弟子?” 玉鼎真人一转斩仙剑,脚下莲花白毫打闪,一剑劈下,却被玲珑子闪过,顿时叫道:“我等乃奉圣人之名,执掌天道正统,那截教弟子妄图逆天而行,却不知迟早落个话柄,你乃有德之仙,如何如此不明事理?” 玲珑子面上一寒,叫道:“何必多做他言,我等乃奉师命,顺应天道,你等自持正道,却如此执迷不悟,还来说我,贫道却容不得你!”当下一点火光,自顶门之上窜出一道碧火,碧火一转,顿时落成一碧青巨龙,张口一咬,却咬住斩仙剑,不料那斩仙剑厉害,别那剑身之上射出的红芒一照顿时消失一空。 玲珑子面上一紧,却赞叹道:“好宝贝!”随后又挥蛇形宝剑,凌空与那玉鼎真人战在一起,尽是不落下风。 人教八仙亦是落在战圈之中,八人合力,竟无人能敌。吕洞宾见那玉鼎真人与玲珑子交战,顿时大叫道:“道兄莫急,贫道前来助你!”当下持了纯阳剑,临空杀向玲珑子。这吕洞兵与那玉鼎真人素来有些交情,阐教八仙之中,若说能叫这位纯阳祖师看的上眼的也只有这一位,故二人素来交情甚厚,此时见玉鼎真人与那玲珑子斗法,自然来助。 玲珑子闻言,心中一寒,暗道:“这吕洞兵乃是人教有名仙人,若是二人合力,我怕是不敌,只是此时乱战,且我又宝物护身,怕他也奈何我不得!”当下持了蛇形宝剑,与那二人斗再一起,三人越斗越烈,那玲珑子也越是心凉,不停赞叹这吕洞兵剑道之深,思想见,却一个不妨,被那吕洞兵斩落衣教,顿时面色大红,寻了机会,跳出战圈,叫骂道:“妄你二人乃是少有得道之辈,尽联手与我相斗,好生不要面皮!” “哼!你等邪魔,不明天时,不尊教主,逆天而行,实乃罪大恶极,今日来此,想来也是劫数加身,便叫贫道与道兄同送你上榜!”玉鼎真人亦是盛怒,张口叫道。 玲珑子大怒,哈哈大笑道:“好个口齿伶俐之辈,今日我便在此,看你如何送我上榜!” 玉鼎真人闻听此言,顿时后悔,暗暗叫苦,不说这玲珑子修为不弱,便是他那师尊亦是强的离谱,且非是三教修士,出手并不受道祖限制,适才不过气话,若真叫他斩杀玲珑子,自然不敢。思想见,便见玲珑子已与那吕洞宾斗再一处,长叹一声,亦是持剑杀来,却不想那碧光火焰甚是了得,两位都是剑道大家,却如何也突破不得,难以沾得玲珑子身侧。一剑灭后,却有生碧火。甚是奇妙。 时有姜子牙携那阐教二代弟子再战场之中游走杀敌,抬眼正看到三人争斗,暗道:“这六道弟子甚是可恶,屡次阻我,不若我便将他斩了,也免去不少阻力!”当下落在阐教二代弟子之中,吩咐那殷洪、殷效、土行孙等弟子一番,自怀中掏出一书,单手刻画上玲珑子名讳,而后又招收一摆,手中便多了半截衣袖,正是吕洞兵斩落玲珑子的半截衣袖,有一点,却取了其上玲珑子气息,方才罢休,遥空默默念动咒语,仗剑做法一番,甩袖一展开,却落出两站灯盏,头上一盏,脚下一盏,而后朝空一拜。 正自争斗的玲珑子只觉得浑身一颤,紫府丹田之中的元神忽然一颤,忙抬眼四寻,却被吕洞兵一剑搅,分不出神来,忙又持家杀上。 姜子牙冷冷一笑,暗道:“这钉头七箭书虽是拜二十一日才能取人性命,但此时时机不能错过,我便此在一拜,饶他心神,再以斩神飞刀取他性命,自然能成!”想到此处,又是一拜,而后弹出一道三味真火,将钉书焚烧。双目抬起,早便祭出葫芦,忽见玲珑子一愣,心中大喜,将那葫芦祭出,叫道:“请宝贝转身!”说罢,便见一道黄光大蹿,如同闪电一般,嗖的一声,便听玲珑子惨叫一声,头颅早已不见,整个人栽落下去。 玉鼎真人、吕洞兵大惊失色,就见一道黄光闪过,又落于姜子牙手中,顿时惊怒交加,玉鼎真人大叫道:“姜子牙,你好生大胆!”随后,忙跳落而下,一脸怒容,便是那吕洞兵也只是摇头。 姜子牙正值不解,却听自人群之中传出无声怒喝,便见五道遁光闪来,化作五个道人,正乃是红尘道人、欧阳靖、庞帆、云龙子、吴霞、五人双目赤红,盯着倒地不起的无头玲珑子,面上悲戚。 正盘坐与云头的云中子、玄都大法师豁然起身,就听云中子长叹一声,道:“坏了,闯祸了!” 玄都大法师摇头道:“速速罢战,不可再斗!” 二人不敢怠慢,忙落下云团,两方仙魔皆落于各自阵营之中,便有九凤、玄翼、玄英、玄灵等人亦是出来,见得红尘道人已是双目赤红,相互对望,却不曾想到这等结果。 吴霞早已泪如雨点,簌簌而下,欧阳靖悲戚,上前抱起玲珑子尸首,喃喃道:“一气六道成兄弟,万年光阴忆旧容,别来沧桑慕几重,秋山又得几时童!玲珑兄,你且自去,待为兄为你报仇!”说罢,尽是滴落几滴晶莹。 云龙子、庞帆一脸悲切,见欧阳靖立身而起,双目坚定,只是坚定之中又带着几分疯狂,再看红尘道人,以往和夕的面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有几分狰狞,一字一顿的道:“姜子牙,出来见我!” 姜子牙面上一惊,就见云中子默然,玄都大法师摇头,燃灯道人等诸多佛门弟子冷笑,顿时知晓自己闯了大祸,大叫道:“师兄救我!” 云中子无法,只得出来,抱拳一礼,道:“道兄,逝者已矣,本乃劫运如此!” “你是不愿交出姜子牙与那玉鼎真人了?”欧阳靖面上一寒,怒声道。 玄都大法师亦是上前道:“劫数如此,怎怨旁人?” 广成子冷笑道:“技不如人,怪得了谁,如若有本事在身,便自来斩杀我等便是!” 云龙子一怒,暴喝道:“好个广成子,你可敢出来?” 广成子就要说话,却被云中子制止,道:“我等已斗两日,暂且罢战,待明日再做分辩,若是到时候几位道友依旧如此,便各凭本事如何?” 红尘道人面上狞笑,道:“你不可反悔!” 云中子点头道:“自然不会!” 红尘道人大笑,道:“如此,明日阵前见过。”随后又与众六道门人道:“暂且回去,收了师弟遗体,带回山中见过老师!” 众人默然,便见红尘道人带一众六道门人扬长入营,留下众道人面面相觑。 云端之上,华光早便端坐其上,见下方战事暂平,呵呵一笑,太目起身,持杖推开云光,双目神光暴涨,待行一处,笑道:“道友,戏也看了,何不出来一见?” 第五百零八章 晚夕 华光一脸笑意,盯着前方,把玩手中碧竹杖, “哈哈,果是是圣人分身,当真不同凡响!”一声大笑,华光只觉面前一寒,忙弹指招过一片彩霞,复又挪脚踏上,正眼来看,就见一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身后服侍数个弟子,有男有女,正是龙胜圣地年轻才俊,方江手托一杆漆黑如墨的长枪立足其后,而后便有那王若阳、公孙二娘、李太白、赵无极、严楠山、肖安然、白乐山以及众多武者,声势浩大。 华光亦是大笑道:“陈兄武艺超凡,堪比昔日祖巫,今日一见,果真了得!” 陈彬直笑不语,测眼依旧盯着下方。身后众多武者不知华光何人,均是上下打量着华光。 华光呵呵一笑,道:“不知陈兄千里而来所为何事?” “不为其他,便为弟子消灾?”陈彬摇摇头,微笑道。 “哦。贫道闻听武道一图只寻自身奥妙,不论天道,不论因果,只求本心尔,如今前来消灾,却叫贫道好生疑惑,难道陈兄弃武从道不成?”华光亦是一脸笑意,如数家常一般,丝毫不见半分怯懦。 “大胆,我师尊行事,合乎要你来指手画脚?”王若阳闻言一怒,顿时怒发冲冠,出言呵斥道。 陈彬摆摆手,与王若阳道:“不得无礼,华光兄乃是圣人化身,如同圣人亲临,如何这般无礼?”稍稍顿了顿,又抱拳道:“天道之下,万道归一,我武道以图虽有弃道不归之说,但终究在天地之中生存,如何脱得了因果一说?” 华光大笑道:“如此说来,陈兄自认武不如道了?” 陈彬笑语道:“非也,非也,正所谓三千大道皆归混元,我武一途本乃三千大道之内,自脱不开,如那释迦摩尼开创佛教,冥河教主创立阿修罗大教,虽未旁门,终究乃是道途,我武道亦是如此!” 华光哈哈一笑,也不追问此事,又问道:“即是如此,贫道敢问陈兄,可与何方了却因果?” 陈彬笑道:“自然与有因果之辈了却因果!” 华光哈哈大笑,道:“此言极妙,是贫道太过执迷!只是陈兄可知我此来为何?” 陈彬点点头,笑道:“自然知晓。”稍顿一番,似是追忆往昔,道:“昔日与石矶兄相遇与罗浮山前,攀谈数日,引为知己。只因他亦是对武道一途甚有见解,故我二人相约千年之后论证一番,只是后来石矶兄转世而去,不能再见,是乃平生之憾事。今日前来,正是为履行昔日之约,不知石矶兄可是此意?” 华光哈哈一笑,却见方江面上一顿,而后又上下打量一番华光,而后摇头不止,顿时呵呵一笑,与那陈彬再道:“如此,贫道也不多说,正是奉了本尊之名前来与兄台论法,此地非是争斗之地,兄台随我来!“说罢,一点碧竹杖,自竹杖之上射出一道翠光,直入九天,成一条翠绿大道,华光抬步轻走,眨眼之间便失了踪影。 陈彬哈哈一笑,回头与方江道:“你且带门下弟子完过杀劫,而后可回圣地!”当下取了嗜神枪,一步迈出,却踏开混沌,钻了进去,亦是不见踪影,二人转折而去,只叫那武道门人大为震惊,相互看了眼,皆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撼。 方江回了回身,转身欲众人道:“如今既至此处,你等便随我同下关前!” 众弟子应命,便与方江一同下来,时有那南极仙翁迎了出来,见了方江,尽是大喜,忙引众人入营去了,却乃是这南极仙翁半日前便随李晨领百万大军前来观前,正要与那杨思吉见过分晓,分过阴阳方才罢休,便见营中杀气冲天,军威严阵,好一派气头。 云中子与那玄都大法师及众多阐教金仙坐定芦棚,姜子牙见众人面色铁青,知晓自己惹了祸事,丝毫不敢言语。一夜无话,众仙之中云中子、玄都大法师忽然睁开双眼,对视一眼,面露喜色,抬步便出了芦棚,仰头望天,众仙不解,皆跟了下来,但见九天之上突然垂下一道云光,自其中下来一童子,那童子手持玉符,落下云头,与云中子一礼,这才道:“师叔,老爷叫我告知众位师叔,正午时分亲临关前,还望众位师叔早些准备,莫要坏了礼数!” 众仙闻言皆是大喜,便是姜子牙亦是大喜,暗道:“师尊前来,却无人可取我性命,此番有救了!”当下忙听云中子吩咐一番,自去准备。 云中子等人心中一喜,但却听到几声炮响,便有人来报,这才知晓乃是那杨思吉亲驾关前,随行亦是有百万雄师,暗道:“此番争斗凶险,却不知可否还如昔日一般!”暗自长叹一声,再不言语。 时过三刻,却见那大唐军中忽然升腾起数朵烟云,正乃是四方仙人驾临,乃有那乌云仙、赵公明、三霄姐妹、金光仙、金箍仙、袁洪、女娃、敖春、玄元等人,李冠希引众仙前来迎接,而后又有仙人来助,乃是那萧升、孔宣、化龙、仓颉、悟道、悟理、石敢当。刚刚落定,便又听一声炸响,就见自九天之上忽然垂下阵阵仙光,仙光之中黄气冲顶,仙音阵阵,声势浩大,仿佛九天圣人下凡一般。 众人抬头,就见光霞千万重,如波涛一般翻着花儿,花儿翻腾间,便自散开,自其中落出一两车架,车架之上又玲珑灯盏,四四方方,上有香炉,暗香扑鼻,上有华盖,有璎络垂下。其上坐有二人,正是天庭之主水灵与王母火灵,二人一脸微笑,身后跟有天庭所有重员,有勾陈大帝玄威、北极荡魔大帝许仙、斗姆元君金枝圣母、玄明真君,百灵圣母、四大仙子、四大天师、天蓬元帅率领八大真君青云、羽阳、张观、许巍、高永成、陈九公、羽翼仙、余化。四将蚊道人、苏全忠、杨蛟、红孩儿。无量道人、嬴政等人携百万天兵齐齐下来。 杨思吉忙出来迎接,将水灵、火灵引入帐内,一番礼数之后,这才罢休,正松了口气,却又见九天云气排开,自其中落下几人,乃是那地皇地灵子携师兄义虎前来,又有女仙之首骊山老母,男仙之首东王公董永携七位公主、八太子前来相助,更有散仙数十万之巨。 广成子见大唐军中仙气浩荡,不由的冷哼一声,回头看了看自家身后的百万弟子,冷冷一笑,转而与身侧赤精子道:“这等旁门散仙此时来过,正要我等大开杀戒,待争斗之时,万不可留手!” 赤精子点点头,正要说话,便见那云中子忽然起身,抬头看天,无端一叹,与下方姜子牙道:“且准备香案,迎接师尊法驾!” 姜子牙不敢带忙,忙引李晨至关前焚香祷告,众a仙皆躬身立足,待至三刻,就见九天之上忽然大起光霞千万重,宛如波涛一般翻腾不休,自平阳关一直向外扩散,不一小会,放眼望去,整个南部兖州似乎都被笼罩了。众人惊叹之际,便见虚空之中一片馨香,又白鹤长鸣,上游玉京。随后便见那光霞,五色毫光依旧朝外发散,越过东胜神洲,再越东海,几乎是数个呼吸间,遍布了大半个东胜神洲。 正是原始天尊与太上老君自芦蓬上下来,原始天尊头顶显了庆云,庆云之上,有璎络垂下,宛如华盖,上面金灯万盏,一同悬浮在半空之中,都有斗来大小,把笼罩三界的煞云驱散开来。泛泛滚滚。老子把头上现了三条清气。仿佛波浪大河。,托着一尊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玲珑塔沉稳异常,老子却飘然如云龙。扶偏拐,踏清气。 那玄都大法师、云中子、庄周、阐教八仙、吕洞兵等人、青牛、释迦摩尼、燃灯佛祖、拘那含佛、定光欢喜佛、惧留孙佛、观音、普贤、文殊三大菩萨早在关前迎接。 老君见关前煞气浓郁,不禁皱眉与元始天尊道:“如此邪魔,也妄图染指人间正统,实属与我道门蒙羞!” 元始道:“道兄莫怒,待稍后便与那师徒见过,见过分晓,方可再定正统!” 老君点点头,与那玄都大法师道:“且引我等于芦棚休息,待那截教教主前来,再与关前见过!” 那大唐营帐之中,早见变化,火灵眉头轻皱,道:“乃是那人阐二教圣人临凡!” 杨思吉闻言,心中忽然一抖,暗道:“两位毕竟乃是圣人,三清威望,自鸿蒙开辟就深深进了亿万仙佛巫妖的心中,虽然是两教争斗圣人自有圣人磨,但终究是与自己为敌,如此强大,没有不害怕的道理。”又转念一想,三清虽是亿万年深入人心,但三清不和,更有教派之争,此时自己那便宜师傅便是截教教主,怎生怕他。想到此处,竟是心中暗暗一喜。 “虽是二教圣人,但终究乃是混元之体,身份尊贵,便是当年那轩辕、神农、伏羲亦是礼尚有加,我等还是要至关前拜见!”地灵子虽说乃是童子之体,但早就醒了前世,自明白道理。 “无需此礼,如今三位陛下乃是新任之脉,尊的乃是教主通天教主,那老君、元始地位虽高,不过术数不正,为妖人。不但如此,还有道不同,不相为谋之语言,况且那阐门妖教气势汹汹,要坏两为陛下大统。如何能够容忍。万万不可自降了身份,叫人笑话。”李冠希闻听地灵子言语,断然道。 赵公明曾为帝师,自然知晓此道,笑道:“无妨,且至关前观看,我教圣人必定亲来,到时候再做计较!” 众人点头,却听赤脚大仙道:“陛下亲临,早先便已斩了那李靖等数个叛逆祭旗,此番定然能胜!” 水灵呵呵一笑,道:“且至关前再做他言!”当下就要动身,忽然见九天之上闪过一道红光,却落出一道身影来,众人细细来看,却乃是自家老师宫中童子,当下问道:“你为何而来,师尊可有吩咐!” 那童子见过礼数,这才道:“正是有事,老爷命我次来见过师兄,欲取五行旗来用。” 火灵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几日师尊飞书要自己往瑶池取了素色云面旗,更是将那昊天塔。昊天镜、金簪一同收了。 当下与水灵对视一眼,取出离地焰火旗、玄元困水旗、素色云面旗,而后便见那童子又是一礼,又取出两面旗子,分别乃是那戊土杏黄旗、青莲宝色旗,一同交予菡芝仙,随后道:“圣母,老爷吩咐,叫圣母往娲皇宫一行,将旗子交予女娲娘娘,且请娘娘下界!“ 菡芝仙眉头微皱,随后笑了笑,拉过兰若,笑道:“妹妹当与我同往娲皇宫一行!“ 兰若咯咯一笑,道:“也好,正好见过娘娘!“当下与菡芝仙同往,架起祥云,朝混沌而去。 骊山老母呵呵一笑,与众人道:“两位圣母乃教主之妻,听闻石矶圣人乃女娲娘娘之子,此时叫两位圣母同往,想来定是有过思考!“ 众人闻言,皆是微笑,便听骊山老母又道:“此时教主吩咐,定是快至关前,依老身看,却不必往关前,暂且再次等候便是!” 众仙还要说话,却见影天夫妇急匆匆而来,见了三皇,道:“我截教教主已至关前,还要三皇见过!” 三皇不敢怠慢,水灵持天皇剑,地灵子持地皇牌、杨思吉手托人皇印,带领群仙,龙车凤架,一路滚滚到了阵前。就见天光大开,云光如水,钟身悠扬清越,震动三界,就见一道人持仗踏麻,自九天之上,三十三外骑了鲲鹏大鸟飘然降落下来。身旁一对童子服侍一侧,又有一男童站与圣人一侧,众人识得正是那石宝。两童子不是别人,正是那翔升、青松。此时正是圣人亲至关前行,见过真伪分阴阳。 第五百零九章 大战 众人闻听石矶已至关前,忙至关前见礼,时有大梵天暗道:“石矶亲来,却令童子将两位圣母支走,不知何意,恐多半乃是为保全,也不知此次争斗是何结果,那老君与元始都有开天圣器,怕多有不妥!”当下落在人群之后,寻了色欲天等三人,并不至关前。 众人皆来拜过,待石矶坐定,对人皇道:“不必如此,此战一过,当受清净,你等乃新册天地人三皇,当尽力教化人教,不可有丝毫怠慢。”三皇连忙点头称是。 石矶呵呵一笑,双目盯了盯地灵子,洒然一笑,才移开目光,正说之间。却有那红尘道人携几个门人叩拜再地,道:“见过圣人!“ 石矶呵呵一笑,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那红尘道人面上一沉,道:“我等此次前来乃受我师吩咐完过杀劫,前来之时,师尊早有吩咐,命我等事事听从圣人安排,并有言在先,我等并无大因果在身,并无殒命之祸,只是我那玲珑子师弟却因奸邪暗算,实属可恨,我等心中大恨,恨不能将那奸邪碎尸万段,奈何乃元始门徒,还要圣人做主!” 石矶微微点头,道:“玲珑子虽有功德在身,但亦有因果在身,自在两两之说,如今神陨,也未尝不是一次机缘,你等何必如此?” 云龙子面上一寒,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如何就此罢过?” 石矶点点头,见那其与几人亦是同样表情,长长一叹,道:“也罢,左右那姜子牙也乃劫中之人,你等随我上阵前去见过两圣!” 红尘道人等人面上一喜,忙与石矶一同往关前行来,就见对面忽然升起一股霞光,有金灯万朵,庆云高悬,玲珑宝塔玄黄之气直冲天际,宛如黄龙,甚是浩大。石矶呵呵一笑,带领众人来到阵前,遥遥见得老子骑牛,原始天尊坐了九龙沉香辇,两位教主也带了弟子到了阵前。 石矶见了原始天尊,由不得发笑,将手中咫尺杖一摆,喝问道:“原始。前番我等圣人已在紫霄宫中定过天数,你为何不尊天意,携领你阐门做乱,搅乱天数。罪过不小。还不退去,否则定叫你后悔。” 元始天尊面上一寒,指着石矶冷笑道:“你不过新近圣人,有何本事说此大话?愧也不愧!” 石矶哈哈大笑,道:“惭不惭愧,稍后自有分晓,我且问你,前番我等已重定人教教主,乃为我师通天教主,得老师鸿钧承认,你等虽是圣人,却吩咐弟子助纣为虐,屡屡阻碍封神进程,如今更是亲自下界,是何居心?” 老君将手虚按了一下,吐气成云,盘坐而上,指着石矶笑道:“我知你素来口舌凌厉,如今两军已至平阳关,不必口舌,我二人前来,不为天数,不为作乱,只为本心无愧,此来正有两条与你说清楚,叫你无话,一则乃你教下因果深重之人众多,我等此来恐你护短,耽误时辰。二则乃因你借成圣之机,以诡诈之术行那牝鸡司晨之事,妄想正统,实在笑话!” 石矶闻言,哈哈大笑,指着老君笑道:“我截教素来包容万法,自由来去,正显示高明之处。你太清、玉清高明,却多有叛教之人,是你教化不利,无为而治的结果,此时说我,岂不是自扇面皮,不为人子!”稍稍一顿,而后言辞一转,厉声道:“我自杀劫中成圣,上体天道之心。乃为此量劫主教,行教化之责,此乃定数,你便是有千言万语,终归不为正道,怎奈何与我?” 原始天尊闻言,冷冷笑道;“如你这般妖言惑众,当真有恃无恐。你有此言,却不可后悔!”说罢,将手一摆,将三宝玉如意召回手中,当下又道:“我等两教此来,正是为讨伐邪魔妖教,当与阵前见过分晓,你乃盘古肉身成圣,不明天数之理,那天都神煞之术不过盘古道理皮毛,乃小道也,还敢在此造次?” 石矶哈哈大笑,抚掌笑道:“妙言,实在妙言,只是你只说大话,怎不见你神通?” 元始大怒,与老君道:“道兄,今日来此,正好破了他的依仗,看他还有何话!” 老君亦是笑语道:“此言大善!”又与石矶道:“便容你布置,稍后我等便来破阵。” 石矶争锋相对,冷笑道:“只怕你二人来得去不得,哼!”忽然一顿,面上一笑,就见九天之上白浪翻腾,朵朵青莲飘舞,宛如繁花落锦,瑟瑟而下,又有九声虎啸,直上九天,就见通天教主自三十三层天外骑了开明兽下来,左右乃有金灵圣母、无当圣母服侍一侧。 石矶呵呵一笑,忙引众仙上前见礼,自落坐阵前,面上一冷,冷哼道:“李冉、元始,当日自紫霄宫早定天数,你二人自持清高,如何违逆,不尊天数,阻爱劫运,亏得你二人还自称盘古正宗!“ 元始面上冷笑道:“我等虽为盘古正宗,奈何你师徒诡诈,妄想正宗,实属可笑,通天师弟,你毕竟火气未消,根性不端,如何当得大任,为兄劝你一句,速速与大师兄认错,还为时不晚,若是一意孤行,自食恶果!” 通天教主胡须飞扬,面皮入火上冲,猛然立起,指着二人道:“你二人何能,也能自称为兄?我四人同为盘古四清,修炼亿万年,贫道自问修为不弱于你,你二人不过依仗法宝之利,缕缕欺我。当年封神,使我截教险些覆灭。如今我重布侏仙阵,看还有那里的四圣同来破阵!” 那金灵圣母、无当圣母、赵公明、云霄忙上前来,接过四剑,站立方位,挂上四门,正乃有诛、戳,绝,陷四剑,通天教主单指一驱,便见一道幽光闪现,那诛仙剑阵之内忽然雷声大作,正乃阵图归位。 那释迦摩尼见昔日恩师,面上难免闪过一丝缅怀,只是见通天教主面色刚毅,却摇摇头,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时有灵压仙、虬首仙早见普贤、文殊二人,心中大怒,上前与通天教主道:“师尊在上,且容弟子了却恩怨!” 老君哈哈一笑,双眼迷离,盯着诛仙剑阵,笑道:“你这不过小术,千年前便被我破过,如今布下,岂不是自寻羞辱?” 通天教主大怒,便要开口,却听石矶道:“此时正要弟子了却因果,待稍后,再与他二人见过!” 通天教主点点头,自不说话。 灵牙仙。虬首仙听了此言,心中大喜,忙跳了出来,指着文殊二人大骂道:“文殊。普贤,你二人可敢出来见过?” 元始天尊不愿落了面皮,且这二人有乃是昔日叛教之人,自不会怜惜,转头道:“你二人便去关前与他二人见过” 文殊、普贤二人暗叹一声,自出来,文殊叫道:“好妖孽,不尊管教,尽逃过了去,今日正要惩戒!” 虬首仙大怒,一晃手中上清眩光间,大叫一声,临空杀来。灵牙仙亦是面皮发涨,持了上清云光剑,亦是杀向那普贤,二仙乃是昔日截教少有高人,只因万仙阵中,被那文殊。普贤持了圣人法器才被擒受辱,如今见了二人,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段,自是剑剑狠辣,招招要命,就见漫天剑光如水,密密麻麻,丝毫不见破绽,便是那文殊。普贤有宝物护身,又修成三丈真身,一时也是大叫晦气。 金光仙见得如此,呵呵一笑,跳再关前,与那一脸忧色的观音道:“观音大士,昔日我与我大士亦有因果,今日正是机会,大士何不出来一并了却,也落个清净!” 观音心中一沉,便见众仙齐齐看来,不得已之下,亦是跳出来,行了一礼,道:“即是如此,那贫僧恭敬不如从命,道友且小心了!”说罢,忽然一点脚下,自脚下升腾起一股金光,金光闪过,却成一朵七品莲台,莲台花瓣皆开,金光灿灿,照耀一方,手中托一净瓶,毫光大闪,一枝柳枝插入其中,亦是神光璀璨。 金光仙哈哈一笑,将手一翻,手中顿时多了一面紫光闪闪的小幡,幡面上符文游走,宛如蝌蚪,仿佛活了一般,涌涌簇簇,活是散开,或是涌做一团,金光仙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团白气,白气上升,落在头顶,自引出三花无气,足有数丈,其中更有一白玉圆环自其中来回游走,宛如长龙,时有嘶鸣之声。金光仙教踏布芒,临空而来,仿佛闲庭若步,轻轻一迈,便至跟前,手中长剑抛出,顿化作一条云龙,直冲莲台。 观音忙一点莲台,射出霞光万丈,而后又挥杨柳,自有一道彩光与那云龙斗在一处,金光仙哈哈一笑,又将手中小幡一抖,就见自那小幡之中忽然冲出一道紫蟒,张口便咬,张牙舞爪,迎头撞来。 观音大惊,忙以宝瓶护住周身,而后却扣手一扬,洒出数百颗字母金光雷顿时轰炸开来,便见有乾坤颠倒,满空遍布交织成一片迷网,轰隆连响。 金光仙早就有了防备,将头顶白环一点,顿冲出一道云气,拖住身子,那紫色大蟒蛇怒吼一声,张口一吸,便将那百十个子母金光雷尽数吞入肚中,而后游走与九天,便听一声炸响,顿时消散。 金光仙不惊反笑,再抖动小幡,与那观音斗再一处,时有那惧留孙见三大菩萨皆被缠住,心中长叹,暗道:“我四人昔日乃是同门,后入佛门,虽多不走动,但终有情谊在,我如何能容他三人有事!当下跳了出来,叫道:”截教妖孽休要逞凶,贫僧前来领教!“ 时有那天尸散人、血魔君、万妙仙娘、大梵天等人见佛门众人出来,大觉时机来至,就听那天尸散人嘎嘎怪笑,三十三个飞尸同时飞出,冲向惧留孙。那血魔君、万妙仙娘。大梵天。色欲天等人亦是不甘示弱,齐出手段,各用法宝,一起打来,仿佛蝗虫过境,便是那惧留孙有遁龙桩化作的七宝金莲护身也不能挡,死了个憋屈。 第五百一十章 大战<二> 元始天尊眼见惧留孙惨死,只做叹息一声,闭了双眼,不言半句。那阐教八仙亦是长叹,毕竟昔日同为阐教同门,后虽因际遇不同,分属两教,但终是万年情谊在,如今眼见惧留孙身死,怎能不叹。 那血魔君嘎嘎怪笑一声,转折而下,双手十指连动,幻化出数百个血色利爪,朝哪文殊菩萨杀来,万秒仙娘持宝跳出圈外,杏眼微动,尽是春色,九宫镇魔旗上下翻飞,将手一定,忽然隐了身子。大梵天哈哈怪笑,欲色天冷冷而笑,各持了法宝,杀将过来。 观音眼见惧留孙身死,心中尽生出从未有过的悲凉,愁中机会,跳出战圈,头顶琉璃瓶宝光闪闪,见那释迦摩尼迟疑,顶光欢喜佛双目游动,毗那含佛双手合十,闭目不语,燃灯只做长叹,当下心中更悲,大喝道:“释迦摩尼,你还不动手?” 释迦摩尼长叹一声,并不动作,左右有那燃灯暗道:“这几人出身截教,却与我等不同,还有翻盘的机会,我若不出手,日后定死无葬身之地!”当下口颂一声佛号,一点云光,拦下金光仙打下的数道神雷,大呼道:“道友何必如此逼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如何这般拼命!” 金光仙哈哈一笑,就要说话,却听那大梵天、欲色天、天波旬、鬼母见燃灯出来,纷纷弃了对手,飞落下来,就听那大梵天大骂道:“燃灯道人,还不受死!”却是这四大魔王深恨佛门昔日欺压之苦,眼见那释迦摩尼不动,只能先杀了几个佛门弟子激怒与他,适才几人相助灵牙仙、虬首仙,却被那两人凌厉的目光所逼迫。顿觉大失面皮,只是奈何截教势大,此时非乃翻脸的时候,故才杀了过来。 燃灯道人面上一寒,转目一凝,一脸悲苦道:“道友何来此语,想我等修仙问道之辈皆是长久之辈,便是昔日有恩怨在身,也非是出与本心,道友何必苦苦相逼!“说话之时,却祭出紫金钵盂,只见金光万丈,梵音大涨。乃是那鬼母持了血目剑杀了过来。 燃灯苦笑一声,却似乎待了几分蔑视,生出几分温怒,大叫道:“道友如此不通事理,休怪贫僧无礼!”将手一合,手中顿时多了一杆鎏金长枪,正乃是霸王枪,燃灯一展霸王枪,尽是枪影滚滚,宛如混流,奔腾而来,那鬼母虽有血目剑,见了那黄金枪却也持了一惊,忙撤了剑势,跳开数丈,方才松了口气,当下便听色欲天大叫道:“休要小看这和尚,我四人需合理杀之!” 燃灯闻言,不知怎地,心中忽然多了一丝恼怒,冷笑连连,持了霸王枪,张口一吐,吐出一颗紫光闪闪的珠子,珠子之上隐隐有神龙嘶吼,紫气磅礴。 “燃灯,你还敢使用我族圣物,找死不成?”一声怒喝之声响起,燃灯,猛然一惊,忙抬头来看,就见不知何时,自云端尽然下来九人,皆乃怒容,正乃祖龙九子,见了燃灯,皆杀了下来。 四大魔王一喜,大笑道:“燃灯,今日你死期不远,看你如何遁去!” 燃灯更怒,一点龙珠,化作一条紫色巨龙,张口嘶吼一声,朝着九龙子缠来,而后将那霸王枪轮圆,同战四大魔王。 左右有化龙早就怒目圆睁,见燃灯依旧与那十三人不分上下,顿时恼怒,大叫一声,跳了出来,一点云光,顶门之上云光大开,庆云游走,青光包裹,其上有一盏紫光神灯,正乃是灵柩宫灯,宫灯之上又有一金色铃铛,被化龙祭出,顿听有叮咚响声炸开,那燃灯险些被四大魔王挑断胳膊,犹是如此,却也失了半边衣袖,脸色涨的紫红,忙一点龙珠,垂下紫光,护住周身,心中暗道:“此时不得机会,且先保住性命,日后再图!”当下就要逃去,却被九大龙子围住,又点龙珠。 化龙早将紫金钵盂祭出,却不能近的燃灯身子,顿时恼怒,双手捏决,口中念念有词,将暗紫金钵盂化作一道流光冲向燃灯,燃灯起初并未在意,忽然面色一变,但见那紫金钵盂之上流光闪动,华光大涨,便要大怒,便听一声炸响,便见一股气浪迎面冲来,直冲紫光。 燃灯气怒交加,眼见化龙爆了跟随自己多年的紫金钵盂,心中盛怒,却有无可奈何,虽未曾破开龙珠,却也被气浪一冲,急火攻心之下,险些被大梵天一剑砍上。 化龙见不得结果,心中更怒,一点云光,自袖中取出一座玄黄之气流转的四层小塔,祭再头顶,而后跳了开来,与那红孩儿叫道:“且用射日神弓射他,待我杀他!” 红孩儿正蠢蠢欲动,听了此言,心中大喜,忙跳了出来,取出一弓,搭上玄,轻轻一拉,就见一道红光离手而出,那红光忽然化作一只三足金乌,金乌嘶鸣,直冲九天,朝那燃灯射来。 燃灯大惊失色,忙点龙珠,就听一声炸响,饶是龙珠厉害,却也叫那燃灯退了数步,便是这一空当,却又一十四人杀来,化龙持灵鹫宫瞪大放紫火,其与数人亦是催使法宝,统统打来。哗啦哗啦一阵乱想,仿佛蝗虫过境,燃灯面红耳赤,刚刚跳出,还没回过神。就被这一群凶神恶煞淹没在其中,连人带化身,死了个不明不白,真灵朝封神台去了。那龙珠被打出老高,那龙珠九子与那四大魔王纷纷冲了上去抢夺,化龙化作一道流光,枪了霸王枪,轻轻抚摸,嘴里呐呐道:“终是归来,终是归来!”到最后,竟是轻轻哽咽。 石矶眼见化龙如此,微微一叹,单指一弹,就见被围在中央的龙珠忽然嘎巴一声,碎了开来,众人吃惊不定,愣愣的盯着碎裂的龙珠,就见自那龙珠之中忽然冲出一道紫气,紫气扭转上了汗霄,忽然化作一条紫色大龙,乃九爪金龙,双目披靡,漠视苍生。 龙族九子忽然跪倒在地,大哭不止。四大魔王双目敬畏,再也不干涉上前。众仙目光皆投了过来,直视那紫色大龙,元始天尊冷笑一声,无证兆道:“卑鄙手段,怎成混元?” 太上老君依旧闭目。通天教主呵呵一笑,亦是弹出一道青光,青光一扭,竟是没入那紫龙之中,那紫色忽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狂吼一声,依旧化作一道紫光,一闪之下,忽然没入正愣神的化龙眉心之内。 化龙先是一愣,而后忽然一喜,又是一悲,随后周身紫光大涨,猛然嘶吼一声,尽是化作本体来,乃是已百丈青蛟,蛟龙似是愤怒一般,巨尾连摆,双目赤红,周身却是青紫交替,转换不休。 龙族九子忽然面色一变,猛然抬头来看化龙,就见化龙那原本只有百丈的身子渐渐撑大,头角大变,顶门之上生出三角,肚皮之下再生四爪,通体紫青忽然一收,尽成金光,顿时脸色难看至极,便又听一声巨吼,便见那化龙忽然直冲上天,顺间失了踪影,再定眼一看,就见化龙已化作道人模样,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霸气,不怒自威。 霸下长叹一声,见化龙已拜过通天教主与石矶,携其与九大龙子化作遁光,自去不见。 石矶呵呵一笑,道:“不必多礼,此乃天数,你本乃龙族子弟,且随我修行千年,合该有此机缘 化龙再拜,石矶笑而不语,抬眼来观场中争斗,便见那金光仙三人已是大占上风,当下上前几步,笑道:“李冉、元始,弟子自有弟子之争,可敢出来一战?” 元始天尊眉头一皱,心中暗怒,怒道:“怎会怕你,你且摆出道来,我应你便是!” 石矶哈哈大笑,知晓这元始天尊自持有盘古幡在手,并不担心,况且那老君手中更有太极图与玄黄塔在手,先处于不败之地、自己虽有混沌钟及混元珠在手,但真真争斗,且成圣多年,自己万万不敌,幸好有通天教主再侧,胜负也不过两两之说,当下冷笑一声,也不多言,跳入战圈,一点顶门,便见周身忽然亮起一十二道幽光,忽然一闪,便现出十二面旗子,旗子之上乃有十二大魔神相,正乃是昔日十二祖巫,十二面旗子临空一展,便听猎猎作响,而后却忽然散开,顿见面前就是一片黑云,滚滚荡荡。煞气又重新凝聚,整个平阳关一黑,仿佛是凭空飘来一大片片的乌云,把天光都遮盖了。都天神煞凝炼成的法旗招展,九天之上。那十二头都天魔神,冥王之相又显现出来。 这十二魔头不是真形,乃是天地煞云凝聚的显化,似真似幻,各具形态,嘶吼一声,垂身下来。落到了平阳关前的地面,一面咆哮,一面张开了狞的血盆大口,每个血盆大口都仿佛一个门户,只见得里面一片漆黑,仿佛黑洞,把光线都吸纳了进去。 只见那煞云凝成玄冥真形,乃是一头太古巨兽,浑身无肉,通体惨白,全都是狰狞的骨刺,张开两只朱红似血的眼睛,令人望而生寒。 那释迦牟尼一见,顿觉一股寒气冲体,心中复杂至极,曾经自己教下的小师弟居然能有如今这般神通,可笑自己一向自认为圣人之下第一人,再不济也能抵挡住圣人一阵,如今看来却可笑至极,苦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场中争斗,又看了看身侧定光欢喜佛、毗卢那含佛,暗道:“我虽成无量神通,兼修三家之长,却不能抵挡如此煞雾,实乃大恨,只是如今劫前,我若退缩,定不得善果,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也罢,既至此处,却不可袖手!“双眼眯起,眼见石矶入阵而去,且又见通天教主出来,高喝一声,指着老君道:“李冉,我一向尊你为兄,本乃抬举与你,你却不知轻重,屡次欺我教门,实属可恨,如今我为人教教主,理当为那盘古大师兄,你有神通,我自不惧你,今日借此良机,可敢来破我这诛仙剑阵?” 老君哈哈一笑,眼帘抬起,又似未曾睁开一般,一动扁拐,笑道:“你有何德何能?敢做我盘古大师兄,实属可恨,也罢,今日你既然摆下恶阵,出此狂妄之语,自绕不得你,当以扁拐击你面门,却是不要后悔。”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一点指尖,自指尖之处荡出一股青光,青光一闪,却显出一朵十二品黑色莲台,十二瓣怒张,宛如活物,通天教主上了莲台,持了青萍剑笑道:“莫要大话,做过一场方才是正理!”当下不理老君,一点莲台,入了阵去。 老君哈哈大笑,上了青牛,将太极图一展,化为一座金桥,自场外通进了那祝融的口中,似是闲观风景一般,悠悠然的进了都天神熬之中。 元始天尊见老君入了都天神煞大阵之内,眉头微皱,双目远眺,盯着那诛仙剑阵看了几眼,方才上了九龙沉香辇,便见万盏金灯大亮,连那煞气充盈的煞气也被冲开,元始天尊持三宝玉如意,一点车撵,朝诛仙门而去。 云中子、玄都大法师对视一眼,见四位教主都进了阵,再看场中,便有那云中子暗道:“那截教教主妄自尊大,虽持灵宝,但却始终不敌师伯,通天教主虽然后得了护身灵宝,却亦是不敌老师手中盘古幡,是何结果可想而知,只是如今关前多乃大能之辈,若想取胜,还要死些弟子,却不知此次劫难过后,还有何人能与我同上玉虚宫!”想到此处,竟是长叹一声,瞥眼看了看同来的八大金仙,又抬目看了看正争斗的三大菩萨,自不多语。 释迦摩尼见得了机会,口颂一声佛号,与那定光欢喜佛与毗卢那含佛道:“如今劫数加身,若是一味躲避,定不落好下场,当下却正是了却因果之时,我等虽乃昔日截教门人,但也因此得了诸多因果,那文殊三人虽与我等多有不和,但终究乃是同门,将来若再立教,缺不得三人,躲避不得!” 毗卢那含佛苦叹一声,定光欢喜佛点点头,却眼珠子转个不停,就见那释迦摩尼上前几步,一指云光,落在其上,高声叫道:“三位道友,可愿罢手?”又是一点,却见一道金光充斥而下,将那正与观音争斗的金光仙分开,还要动手,却听一声暴怒声起,忙抬眼望去,就见自那截教阵营之中忽然飞身冲出一人,此人身着一身紫袍,面目俊俏,只是却含怒意,释迦摩尼不解,问道:“不知东王公为何阻我?” 董永先是一愣,转而大笑,指着释迦摩尼道:“多宝,你不识贫道” 释迦摩尼摇头苦笑道:“纵观三界六道,贫僧虽是不才,却对诸位仙神都有耳闻,却不知道友是何来历?还望赐教?” 董永哈哈大笑,忽然言语一冷,道:“佛祖乃西天众佛之首,诸事繁杂,不记得些许小事也情有可原,只是你不该将贫道忘了!” 释迦摩尼皱眉不语,就又听那董永冷笑道:“千年之前,人族大兴之际,先有天皇伏羲氏,后又有二皇相继退居火云洞,有五帝治世,人族大兴。时有大荒有一仙,名为盘王,多不与人交际,却修炼得一手毒手,堪称洪荒毒术第一人,如此,佛祖可曾记得?” 释迦摩尼闻言,面色一变,再看董永,见董永一脸冷笑,当下惊道:“你便是盘王转世不成?” 董永哈哈大笑,不顾释迦摩尼发问,继续道:“我本与世无争,逍遥自在自山中修炼,却不想天降横祸,便是你多宝佛祖,携众多弟子将我截杀,死于非命,贫道幸有妙法,才得转世。若非如此,怎生再见佛祖?” 释迦摩尼一叹,道:“昔日乃情非得已,贫僧苦苦相劝,道友却执意不允,奈何奈何!” 董永不听此言还罢,听了此言,顿时大怒,叫道:“好个奈何,奈何,哈哈,当真好笑,也罢,今日正自此地,正是你我二人了却因故之际,且拿命来!”大手一张,忽然自五指之间冲出五道彩光,直冲释迦摩尼而来,却是因昔日因果,完了自身因果,方才能得解脱! 第五百一十二章 大战<三> 混沌深处,华光手持碧竹杖,每一挥刷,便见有一道青光长虹划开一条大道,随即便见那翻腾不休的混沌之气瞬而转化为暴虐不堪的元气,随后便有混沌破碎,演化成的地火水风星火燎原似的散发开来,宛如水银泻地般的四面朝整个混沌延伸了出去。 “哈哈,果然不愧乃圣人手段,在下着实佩服,只是不能与圣人本尊讨教不免有些遗憾,不过能与兄台如此争斗,却也无憾!”陈彬将那噬神枪一摆,一枪斩断长虹,大步一跨,轻轻迈动,每一迈动华光都觉得心头一沉,不禁暗道:“这陈彬果然厉害人物,竟能创出如此招数,若是自家弟子与他门下弟子相遇,定然也无好结果!”当下打起精神。碧竹杖连挥动,头顶一颗灰蒙蒙的珠子荡出无量元气,自内而外,再自外而内循环不休,任由那陈彬如何,却也难以近身。 华光亦是哈哈大笑,道:“兄台果然不愧乃三界武道之祖,贫道修炼万年,多逢敌手,却无一人可与兄台相较,今日能与兄台如此较量,当真幸事!兄台不必保留,但凡拿出实力,即便不敌,也要见识一番!”说罢,单手一点,身子一翻,躲开一枪,随后便有2无量神雷砸下,轰鸣不绝。 陈彬将那噬神枪一摇,划过一道枪芒,直刺而来,仿佛毫无阻拦之物,直指华光咽喉。混沌突然剧震,古朴巍峨的枪端,突然高高扬起,而后却有猛烈砸落下来。 华光面上一笑,眼见那道枪芒落下,却并不在意,直到那噬神枪落下,便听一声巨响,“砰”华光面色一变,巨力磅礴,威势不可揣测的噬神枪仿佛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火辣辣的痛直入骨髓。华光咧咧嘴,露出雪白无暇的牙齿,嘎嘎一笑,更显邪气,将手一扬,便见那四周混沌忽然炸开,有千万道天雷在轰鸣,混沌之所,爆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仿似开天辟地前的毁灭性力量划破时空而来,全部轰向陈彬。 陈彬亦是面色大变,逆龙七步再出,身体渐渐淡化,所处的地方忽然现出八个黑洞,按八卦方位排布,正乃是那陈彬所创出的八相世界,乃参悟道教所创的八卦所练,八相皆通,陈彬大步一跨,便进了泽门,失了踪影。 华光哈哈大笑,知晓那万道神雷无法建功,将那碧竹杖一挥,索性散了。而后大笑道:“贫道本以为兄台乃纯粹以武入道,今日看来,却是小看了兄台,实在惭愧!” 那八相世界忽然一转,陈彬自那火门之中跨出,微笑道:“道本一途,最终殊途同归,如何分的那么清楚!兄台不也是武道同休!”忽然又神秘一笑,躯体猛然长开,足有千丈高下,高大的身躯蕴含了无尽的力量,肌肉盘咋,朝前狠狠一迈,顿时便见天摇地动的惊雷声中,他横飞了出去,撞进身后那个?漆黑而又巨大,深邃无比的神秘通道中,将混沌都砸的险些崩溃。陈彬哈哈一笑,张口一吐,落出一座石桥。那陈彬张口一吸,便见那石桥忽然朦胧起来,顿见有神华万丈,右手探出,捏成龙形,划出一道犀利无匹的光芒,像是一条万里神河,从天外垂落而下,光芒璀璨。 “轰,的一声冲击进混沌,仿佛入了真空,直冲华光而来。 华光一挥碧竹杖,一道匹练,直接万丈石桥,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宛如滔滔万里神河,从天外降临,汇聚了无尽星辰之力,让神秘的黑色通道在崩裂。两道长虹相接一处,发出一声轰鸣,而后消失与混沌之中。 “不想道友还有这等宝物,贫道当真汗颜!”华光一点云光,自头顶垂下一道灰蒙蒙的亮光,将自己笼罩其中。 陈彬抿嘴而笑,并不说话,忽然长啸,满头黑色长发长达三百丈,手中噬神枪横空而舞,浑身每寸血肉都在震动,十二万八千毛孔齐齐张开,自其中冲出无量细丝,万千幻影蔓延开来,或有巨兽,或有道人,或有僧人,层层叠叠,仿佛要将浩瀚混沌也充盈,而后更有万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噬神枪枪影重重,密密麻麻。 华光一点混元珠,自其中射出三道混沌元气,被华光一引,顿成三道剑气,剑气气势磅礴,猛然分开,自三面冲落而下,朝那千丈高的身躯砍去,仿佛力士劈山,轰鸣一声,便是那像是一座魔山一般躯体也微微退却数丈。 华光双目一凝,仿佛冰冷森寒,身上道衣服被仙光笼罩,却散发出冰寒入骨的寒光,闪烁不定,可怖的杀气浩荡十方。同样大吼一声,现出万丈巨身,乃是道门同用的法天相地神通,虽未有三头六臂,但却盆立在天地间,透发着无尽毁灭性气息,震动的四野都在剧烈摇颤。 陈彬哈哈大笑,手中i噬神枪缭绕着黑云的巨大神枪,充满了毁灭性的气息,此乃天地间第一杀器,虽非如那太极图般功用,但却攻击无双,所抢披靡。 万丈高下的陈彬大口一吸,便见那噬神枪忽然划开,仿佛被抽出了精华,被那陈彬吸入口中,人枪合一。便是华光也心中大震,将碧竹杖一挥,重新化作撑天巨柱,狠狠砸下。 老君一脸笑意,本就倚仗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只见一条条天地玄黄气挥洒下来,便是都天神煞大阵之中百万煞气也不能侵袭身体,自身骑在青牛之上,青牛四蹄翻飞,在太极图所化的金桥之上奔来奔去。穿梭与大阵之中,抬眼打量。 石矶早将混沌钟祭出,顶在顶门之上,仿佛丧钟,响声急促,如同催命。 老君持扁拐,骑着青牛。那扁拐乃是老君成道之时所练,得了不少成圣功德,且又被老君祭炼无数岁月,早便不可揣测。而石矶所用乃是昔日祖巫帝江手中武器,本就威力了得,后因石矶成圣,亦是炼化一番,自是也了得。 两教主都乃混元无极圣人,一个持扁拐,一个持杖,你来我往,看似无惊无险,却招招要命,眨眼之间,便过招万余,便是老君一向无为,心中也不免生出真火,更别说石矶,只见石矶早便面皮发红,头顶混沌钟更响,衣衫无风自动,杖起杖落,便见一道长虹,仿佛火鞭。 老君须发皆飞,一点青牛脑门,屈指挥使扁拐,便见那扁拐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毫无轨迹可言,出神入化,丝毫不偏,招招不离石矶面门。 双方交手,便将那都天神煞大阵大阵的无尽煞气都打得七零八落,不成体统。 那老君与石矶争斗良久,心中渐渐生出几分感叹,暗道:“此人虽是后进之辈,但手持混沌钟,也有神通,需得以太极图定住混沌钟,方能败他。”想到此处,一提青牛,下了太极图,用手一点,便将那太极图展开,腾空一转,朝石矶遮下。 石矶猛然一惊,抬眼便见无尽煞气之中五色毫光大放,便是那都天神煞大阵之中无尽魔火,无量魔头,被那毫光一照,顿时烟消云散,消失的一干二净,都天神煞纷纷消失,散与虚空,原本阵内漆黑如墨,被那毫光一照,顿时光华照耀。 石矶冷哼一声,将手一指,便见大阵再次运转,只是被那毫光一照,顿时被太极图定住,不得用转全功,隐隐可见十二面巨大的旗子,旗子之上十二大魔怪张牙舞爪,好不吓人。石矶一指混沌钟,就见混沌钟金光大涨,叮咚之声更为急促,猛然翻了个身,钟口朝下,将那太极图罩了进去,两件圣器斗得激烈,连那阵中煞气也被搅了起来,翻滚不休。 失了太极图的束缚,那十二都天神煞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十二个道人,依次化为玄冥,后土,共工,祝融,帝江,苍收,句芒,天吴,烛九阴,强良,奢比尸,龠兹十二大巫门之祖。一起朝老君杀来。 老君哈哈大笑,忙把头上道稽推了一推,就见一股清气往上一冲,自虚空之中一化为三,眨眼便化为三个道人大叫而来,老君骑了青牛,持了扁拐,大笑击来。 石矶亦是冷笑不断,知晓老君这一气化三清神通,又有又有天地玄黄塔这等宝物,凭借如今手段,却万难伤他分毫,还要计较,思想间,便见老君一扁拐打来,忙侧身躲过,还未站定,便见身后白光一闪,一道人持了宝剑朝自己眉心刺来,心中大恨,忙又翻了个身,闪了过去。待站定,就见玄冥持两柄白骨骨剑与共工、帝江、句芒、天吴、强良一同杀向一奇古高冠的老道,那老道持一拂尘,周身毫光大闪。便是六大魔神厉害,一时也难以奈何。再看其与六魔神亦是同战一持玉如意的中年道人,道人亦是勇猛,与六魔神交战不停。六魔神虽是大占上风,只是那道人左右连躲,只气的六魔神哇哇大叫。 石矶心中一惊,凝眼来看,见那三个道人尽是不似虚幻,顿时暗道:“这老君果然了得,尽能将虚像化实,实属不易,当不可大意!”思想之间,便觉身后恶分大作,便听老君哈哈大笑道:“你这小辈,妄自尊大,还不受罚,更待何时?” 石矶忙抬手打出一道混沌都天神雷,将那黑须道人炸成一团清气,躲过老君一扁拐,持杖与老君斗再一处。只是老君头顶玄黄宝塔,垂下万道玄黄之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帝江看的分明,石矶虽有神通,但奈何不得老君半分,顿时大怒,持了巨杖,迎空打来。 老君哈哈大笑,用手一直,却见一道毫光大作,朝帝江打来。 帝江忙要躲闪,那料到身侧毫光一闪,就见一黑须道人忽然显出,持剑看向帝江脖颈,咔嚓一声,便见帝江顿时被那道人斩了头颅,化作一道幽光,而后又是一转,又化作帝江面貌,面红耳赤,持杖复又与那道人斗了起来。玄冥、独九阴亦是大怒,大吼一声,亦是围杀了过来。 石矶面上寒光大闪,心中暴怒,适才帝江被斩,已是大丢面皮。一展咫尺杖,临空与老君又战一处,心中急切,忙挥手一招,而后又复手与老君争斗一团。此时,正是石矶以一十三人同战老君四人,却未见胜负。 混沌之处,陈彬面色凝重,见华光顶门之上混元珠混沌气息大涨,碧竹杖挥刷急促,便是陈彬身又诸多宝物,却也奈何不得身又混元珠的华光,心中亦是真火大烧,将噬神枪一摆,就要再次杀来,却忽然见华光周身光华大战,猛然一缩,尽失了身影,碧竹杖凌空而去,朝虚空遁走。只剩下一颗灰蒙蒙的珠子,珠子一转,亦是要破开混沌,临空而走。 陈彬面上一寒,大叫道:“休走!”噬神枪摇动,化作万道枪芒直冲而下,石桥亦是化作一条接天长路,挡住混元珠去路,八相世界循环不定,陈彬遥空而来,却忽然面色大变,忙朝侧一闪,八相世界光华大作,顿消了身影,再现身一观,便见漫天枪芒早已化为烟消,连石桥也被击退万丈之外,顿时长叹一声,知晓乃是石矶本人亲自施法,自己再怎的厉害,却依旧不敌,收了众多宝物,遥遥朝平阳关一看,喃喃道:“此次却乃我输了,果不愧乃是圣人,着实厉害非凡!”八相世界再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且说那菡芝仙与兰若自上三十三层天外娲皇宫,远远便见一仙子自宫门之前遥遥微笑,菡芝仙亦是微笑与兰若笑道:“看来娘娘早知晓我二人前来,故才遣金羽妹妹在此等候!” 兰若微微点头,与菡芝仙落于宫门口,便听金羽仙子笑道:“两位姐姐好来,我奉娘娘之命特在此等候,且随我一同入宫,娘娘早在宫中等候!” 菡芝仙与兰若对视一眼,忙随金羽仙子同入宫来,见过女娲娘娘。便又娘娘问道:“你二人不在关前完了劫数,来我宫中何事?” 菡芝仙道:“好叫娘娘知晓,我二人乃为截教圣母,本时常来见娘娘,只是诸事繁杂,不得有空,今日正好来此拜见娘娘,为夫君敬孝。” 娘娘哥哥一笑,却不说话,上下打量一番两人。 菡芝仙微笑不语,却有兰若担忧关前众弟子,上前道:“娘娘,我二人此来拜见还要麻烦娘娘一番,还望娘娘见谅!” 女娲娘娘呵呵一笑,问道:“可是何事?” 兰若微微向菡芝仙点点头,就见菡芝仙上前一步,单手一翻,自手掌之中现出五面五方旗。兰若道:“如今关前战事正酣,夫君与那两教圣人争斗,恐生不测,还望娘娘出手,为夫君解围!” 女娲娘娘初见五方旗,面上一喜,而后却有皱了皱眉,道:“我虽最早成就混元,只是从未与人争斗,便是我出手相助,恐也不能奈何那老君,徒之奈何!” 菡芝仙、兰若面上一苦,见娘娘不语,菡芝仙又上前道:“娘娘,如今我师通天教主既得了人教大位,已与那太清圣人撕破脸皮,若是此战败了,恐将来那太清圣人不光为难我教,便是妖族众妖亦是不能得那善果,娘娘虽不善争斗,但夫君已送来五方旗,可护娘娘无恙,且娘娘乃是圣人至尊,亦是神通在身,何惧与他!” 女娲娘娘听了此言,顿时笑道:“也罢,石矶既然有心,我却便走上一遭!”将手一招,却将那五面旗子收了起来,而后又道:“你二人且去关前完过杀劫,待我见过西方两位教主,再与关前助阵!” 两人大喜,与娘娘一番拜谢,自有金羽仙子送出宫门。 菡芝仙得娘娘应允,自是大喜,与那金羽仙子一番笑谈,好不快乐。 行至宫门,三人作别,却又听金羽仙子问道:“两位姐姐自关前而来,可见过我那陆压师兄?” 菡芝仙眉头一皱,道:“却不曾见过,可是陆压也至关前?” 金羽仙子笑道:“陆压师兄早便奉了娘娘旨意自关前助战,此时恐也至关前!” 菡芝仙与兰若面色一变,却不好多说,与金羽仙子作别后,菡芝仙一脸忧色,与兰若道:“那陆压素来乃阴险之辈,昔日也多与我截教教众结怨,如今至关前,恐生变故,还是快些去平阳关!” 兰若点点头,亦是道:“听闻陆压曾与赵师兄结怨,为防不测,当早些赶去。”二人忙驾了遁光,朝关前而去。 给读者的话: 最近特别忙,见谅! 第五百一十三章 大战<四> 平阳关前,董永早与那释迦摩尼争斗一处,乃是因昔日因果缠身,今日正好了结,那盘王乃是昔日有名仙神,一手毒术堪称一绝,便是那老牌仙人也不能敌,且手中乃有董永花费数年练就的二宝,名为盘王轮回毒经与盘王万毒幡,厉害非凡。见得昔日仇家,早就双目赤红,杀气冲天,那里还肯分说,再用手一指,便见虫云飞起。朝着释迦摩尼冲了过来。又将把身飞起冲入天上。手中盘王万毒幡不停抖动,顿见阴风狂卷。 释迦摩尼见得董永厉害,暗骂一声晦气,周身太清、上清、寂灭神光游走,或是宝象庄严,或是狰狞狂躁,千手合一,梵音阵阵,便是那赌虫如何冲来,却也无法冲破神光。 九凤在阵前看的分明,见董永虽与那释迦摩尼争斗良久,却不能将其斩杀,顿时暗道:“这秃贼昔日也曾暗算与我,与我亦有因果,今日却绕不得他!”将身子一纵,朝场中飞来。 灵珠子在一侧看的分明,见九凤出来,大叫道:“你要去那?与我一同!”当下亦是将身子一纵,脚踏翼凤双轮,持了火枪,追了过来。远远便听九凤怒喝道:“秃贼,今日怎让你活?” 释迦摩尼见得九凤,心中又惊又怒,却显出一副风轻云淡道:“施主何必行不义之举,我二人虽有因果,只是不该如今了结!” 九凤大怒,将骨剑一挥,刷出两道冰寒,杀了过来,道:“要你管我?”骨剑所过,尽是冰寒彻骨,玄冥骨火铺天而下,遮掩天地。灵珠子一摇火枪,亦是飞身落下,脚下翼凤双轮忽然化作两只巨大的火凤,张口便吐南明离火,朝着释迦摩尼缠了过来,且手中长枪摇动,亦是杀来。 盘王见二人威势盖人,心中暗喜,道:“这秃贼今日死定,却饶不得他。”将盘王轮回经一指,自其中冲出一道灰光,落将下来,护住周身,在抖动盘王万毒幡,顿有万千虫云翻滚朝释迦摩尼涌去。 释迦摩尼心中大恨,一张大口,自其中吐出一道青光,青光转了转,尽化作一佛陀模样,那佛陀手结千印,印决翻飞,隐隐可见千宝涌动,叫人眼花缭乱,正乃释迦摩尼化身多宝如来,多宝如来怒火大烧,大吼一声,飞身拦住盘王与灵珠子,斗了起来。 下方石宝一脸担忧,盯着翻滚不休的都天神煞大阵,暗暗道:“爹爹虽有灵宝在身,但听闻那太清圣人亦是又诸多灵宝,且成圣多年,恐有变数,徒之奈何!” 青松见石宝担忧,劝慰道:“莫要担忧,师尊手段奇高,且有混元珠、混沌钟等至宝在手,便是二圣也不见得能将师尊怎地,当下之际便是关前争斗,那妙衍虽死,却还有那太乙真人、赤精子未除。” 石宝点点头,道:“我自是知晓,只是那二人暂还不能动,且关阵前如何!”当下也不说话,抬眼扫视全场,却听那太阴金仙大叫一声,跳了出来,身侧乃有白灵圣母陪同,指着人阐二教阵营笑道:“真武逆贼,还不出来受死!”却乃是昔日北极真武大帝早便投了人教,反下天庭,后太阴金仙成了北极大帝,亦是与这真武大帝结下因果,故才出来。 真武面上一苦,见众人皆朝自己看来,一点云光,脚下顿生一条腾蛇,一只巨龟,大怒道:“你一妖孽,就敢出此狂妄言语。”当下用手一指,弹出一点豆大上清仙光,随后人空就爆涨,宛如怒涛排空。五大龙神忽现出来,各自怒目圆睁,怒视太阴金仙夫妇。 太阴金仙不怒反笑,道:“你本乃天庭重臣,却不思感恩呆德,反而倒行逆施,反出天庭,实属不义,怎能饶你!“当下一点云光,却见一道太阴光华直冲而下,太阴戮神剑化作一条真龙朝真武杀来。 真武大怒,一点脚下云光,头顶上显现出一条腾蛇,一只玄武神龟,裹在上清仙光之中。五大龙神纷纷叫喊,杀了上来。 时有琼霄再一侧,见得玄都叫嚣,顿时大怒,大叫道:“真武,你敢造次?“却将那金蛟剪祭出,化作两条蛟龙,头交头,尾交尾,狠狠剪下,却被上清仙光绊住了。战了老半天不得结果。 百灵圣母亦是恼怒,将手中太阴灭神神棱抛出,化作一条巨蛇,张口朝五大龙神冲来,太阴灭神神雷随手而法,炸烈之声顿时炸开,虽然叫五大龙神甚为狼狈,却未曾要命。 小青挥手却撒出一网,乃是太阴灭神网,网下一裹,将那五大龙神裹住,而后施决,就听五声惨叫,那五大龙神死了个透。 几人同来斗过真武,却依旧不敌,正巧有菡芝仙、兰若同来,见得几人斗得厉害,冷哼一声,就见兰若自袖中取出一宝盒,施展发决,便见那宝盒神光璀璨,似乎要冲入九霄,盒面一揭,便见一道神光冲出,将那被太清仙光包裹的真武包裹了去,随后就见一道真灵飘出,朝封神榜而去。 如此动作,却叫人阐二教仙神大惊失色,云中子、广成子抬眼来看,见那宝盒,顿时心中大怒,怎生不识得,兰若手中所用的正是玉虚宫至宝混元宝盒。 兰若收了宝盒,忽见乌云仙落了下来,至二人处,朝那九天虚空虚点一下,而后便听菡芝仙叫道:“陆压,你要做甚!”,怒喝之后,却见自那红孩儿身后的虚空忽然坍塌,顿有地风水火暴涨,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一道长虹忽然接了天际,朝远处而去,而后却有转折一番,落在阵前。现出一道人,正乃是妖族太子陆压道人是也。 那商羊、毕方等人见得此人,心中冷笑不止,却不言语。这妖族之中,多是勾心斗角之辈,陆压虽是昔日太子,却多余众人结怨,是故如今出来,a众妖并不在意。 那陆压一出来,却并不理菡芝仙,而是嘿嘿一笑,对着那红孩儿叫道:“小畜生,还不交出射日神弓?” 红孩儿大怒,叫道:“你这扁嘴畜生,好生嚣张,此宝乃是我师祖赐下。你却不要面皮与我相争,怎生饶你!”却将手中火枪一摇,顶门之上顿生一盏铜灯,紫焰粼粼,垂下道道火光,护住自身,而后杀了过来。 陆压嘿嘿冷笑,叫道:“好个小畜生,今日叫你死个痛快!”当下一点云光,自顶门之上落出一黄皮葫芦,正乃是那斩仙飞刀,葫芦一出,就见那陆压喃喃有词,朝葫芦一拜,叫道:“请宝贝转身!” 这一叫顿时让那火灵圣母大惊失色,大叫道:“不好,速速阻他施法!” 众仙闻言,皆出法宝,朝陆压打来。 陆压哈哈大笑,张口吐出两道光华,一化为一光头和尚,一化作一红衣禅师,正乃是陆压道人两大化身大日如来与乌巢禅师。 那大日如来头顶一轮红日火光冲天,照耀九霄。乌巢禅师头顶一只三足金乌,金乌嘶鸣,二人联手,却叫众仙法宝一个也落不下来。 菡芝仙大怒道:“陆压,你受娘娘旨意前来相助我等,难不成要违背娘娘旨意?” 陆压只笑不答,就见一道黄光忽然冲出,朝着一脸惊恐的红孩儿射来。正当那黄光落地之时,却见漫天云光忽然散开,五色光芒大涨,那黄光一冲,却冲入五色神光之中,而后神光一散,落出一道人,正乃是关前待命的孔宣。 孔宣一脸桀骜,冷哼一声,叫道:“既到关前,也是榜上有名人,陆压还不受死!” 陆压哈哈大笑,一指葫芦,自其上垂下道道黄光,护住自身,笑道:“你不过后学之辈,怎生怕你!” 孔宣哈哈大笑,翻手一扬,手中顿时多了一枚紫光闪闪的小锤,法雷一震,顿听一声炸响,忽见一道紫色雷光自九天之上冲来,威势了得。 陆压大怒,却不敢力敌,化作一道长虹躲避开来,而后又与大日如来同来斗过孔宣。 金霞圣母持了宝图、神鞭与那乌巢禅师斗再一处,只是那大日如来修为不俗,二人虽斗过数招,却不曾分出胜负。铁扇公主亦是持了芭蕉扇与牛魔王加入战圈,却依旧拿不下来。 琼霄、碧霄亦是出来,叫喊道:“扁嘴畜生,今日叫你四个明白!”正是二姐妹恼怒昔日陆压加害赵公明,故各出法宝,杀了过来。 那红孩儿定了神,抬眼来看,顿时双目喷火,大叫一声,跳落与罗宣一侧,道:“这秃贼可恨,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罗宣亦是恼怒,见红孩儿叫喊,顿时知晓他要做什么,道:“你旦且施为,为兄助你便是!” 红孩儿翻手一扬,取出射日神弓,将法力用足,又有罗宣相助,顿时射出,便见一道火光直冲而下,化作一只三足金乌,金乌嘶鸣,冲了下来, 陆压与大日如来正值对敌孔宣,忽然觉得元神不能动弹,顿时大惊,忙回头来看,就见一道金乌箭朝自己射来,顿时吓得冷汗连冒,将那大日如来一推,而后施展玄法,偷天换日,自己便化作一道长虹逃了去。随后便听一声惨叫,大日如来死了个透,陆压面目狰狞,面色苍白了不少,抬眼来看,就见乌巢禅师忽然一顿,却被金蛟剪抓住空隙,一剪而下,剪下乌巢禅师一臂膀,忙要收了起来。却忽然心悸难耐,抬眼一望,顿见乌巢禅师u头顶被一层乌光裹住,且被那金蛟剪一剪,顿时也死了个透。 陆压怒火中烧,却未失了理智,见两道化身生死,转身便要逃去,却被五色神光拦住,孔宣不急不缓道:“既来此地,当为榜上有名之人,如何逃去。” 陆压冷哼一声,怒道:“我知晓你五色神光厉害,无物不刷,只是你若想留下贫道却还差些火候。”忽然化作一道长虹,就要离去。 孔宣忙使五色神光刷去,却刷了个空。就要叹气,却见那陆压遁光之后紧随一道霞光,霞光与那红光一接,便听一声惨叫,一道真灵朝封神榜而去。 孔宣抬眼来看,就见兰若单手7一番,将宝盒收起,又一点,却收了一面黄皮葫芦。 这等纷争来的快,却也去得快,可怜那陆压成道多年,后投入佛门之中,连斩两尸,成就无上大道,却不想今日栽在阵前,死了个通透。饶是孔宣,也不禁长叹一声,自落入阵前,一时无话。 那云中子、玄都大法师见得截教仙人法宝厉害,皆是无语,云中子抬眼来看四圣争斗,便见两阵煞云翻滚,时有眩光流转,看不清晰,暗道:“如今情形,若无掌教师尊败敌,我等万万不能胜出,还要计较!” 菡芝仙、兰若二人就要道谢,却见乌云仙猛然睁眼,朝西面一看,自语道:“不在你西方躲灾,还敢来此?”将手一摆,混元锤轻轻一荡,顿见数十道神雷砸下,凝成一线,朝一处砸去。 “乌云贼道,你也敢为?”却听一声怒叫,就见一道金光忽然暴起,朝着远处遁走开来。 悟道、悟理、袁洪、石敢当眼睛同时一亮,亦是化作遁光追了过去。 乌云仙呵呵一笑,与菡芝仙。兰若道:“此猢狲命该绝于此处,只是不该假与我等之手,暂且下去,再做细商!”二人点点头,自随乌云仙落在阵前。 时有那毗卢那含佛与定光欢喜佛眼见陆压道人转瞬便被送上封神榜,本欲要相助释迦摩尼,顿时消了心思,二人四目相接,竟是心意相通。 那姜子牙早见二人,心中暗道:“这二人擅长诡计,昔日便曾叛教入胡,如今恐有反骨,且叫二人出战!”当下出来,叫道:“毗卢那含佛,你且自关前走上一遭!完了杀劫,好得清净!” 毗卢那含佛心中暗骂,眼见众人看来,长叹一声,驾云而出,却忽然转了方向,逃遁了去。 眼见如此,截教众仙大笑,人阐二教修士面皮乌光,顿有琼霄、碧霄大叫道:“叛逆休走,还不受死!”亦是驾遁光追了过去。 姜子牙面上无喜无悲,又道:“定光欢喜佛,你且出战,扬我正道法纪!” 定光欢喜佛亦是大骂,一指姻缘珠,跳了出来,朝着那追去得琼霄大叫道:“休要逞凶,且叫贫僧会会你等!”亦是驾着欢喜禅光追了过去。 菡芝仙眼见四人离去,恐生变故,亦是起身,与兰若等一众万道山女徒追了过去。 石宝双眼放光,与青松、翔升亦是出了阵营,远远跟了过去。 菡芝仙远远便见那毗卢那含佛与琼霄、碧霄二人争斗,当下冷笑一声,一点云光,自取出开天珠,单指一点,便见那开天珠荡起一股四色光芒,临空而下,正中那毗卢那含佛头颅,而后又有金蛟剪临空而下,一剪之下便将那毗卢那含佛元神剪成两断,连上封神榜也是不能。 琼霄、碧霄大为解恨,飞落于菡芝仙、兰若身前,问道:“适才我见有遁光追来,怎行至半途再也不见,妹妹可知何人?” 兰若面色一寒,大惊道:“我与姐姐担忧两位师姐安慰只顾着赶来,却忘了那定光欢喜佛,此时恐已逃去。” 琼霄怒道:“这厮好生奸诈,昔日便曾叛教,如见见大事不妙,恐也逃去了。只是可恨不能亲手斩之!” 菡芝仙劝慰道:“暂且不理他,速速回关,完了杀劫!” 三人点头,驾了遁光,转会关前。 且说那定光欢喜佛本就是八面玲珑之辈,远远见菡芝仙二人追来,自行至半途,失了隐身决,藏了起来,待二人离去,才朝西方遁走,却不料刚自现身,便遇到急追而来的石宝三人,顿时大喜,施展神通,与三人斗再一处,那石宝先前将几件宝物统统借给妙衍使用,后被赤精子收取,如今两手空空,却无宝物,三人合力斗那定光欢喜佛,只能远远的法雷偷袭,青松、翔升各施展寻花枝、问柳叶围斗定光欢喜佛,三人修为本就不如定光欢喜佛,这一争斗,便是三人合力,却也难以奈何与他,且那定光欢喜佛眼见如此,却起了嬉耍三人之心,一边争斗,一边出言嫉妒三人,意图擒下三人,将来好做筹码。 第五百一十四章 最后一战<一> 通天教主独站莲台,时而幽光大作,时而古朴盎然,青萍剑剑光如水,宛如长龙,诛仙剑气纵横全场,空荡荡的魔煞云气之中,那地火水风不停的奔涌咆哮,化作最为本源的力量躁动着不堪,只可惜那元始天尊亦非等闲之辈,手中盘古幡连连抖动,衍化出无量混沌之气,所向披靡,三宝玉如意光华耀眼,垂于头顶之上荡出无量云气,夹杂着万朵金灯,便是诛仙剑气冲横全场却也伤不得他。 通天教主怒吼一声,眼见元始天尊一脸窃笑,不禁想起当年三教封神之时所受的屈辱,却把诛、戳、绝、陷这四口先天杀器舞动,四剑如龙,光影如同琼雪纷飞,便是那混沌气流也被削的七零八落,青萍剑化作青龙云光,若隐若现。 元始天尊见通天教主生怒,顿时大笑道:“你不过生性未消,如何与我相争,如今你不尊天数,妄图人教大位,造下无边恶果,无量杀孽,实属大罪,今日正值此地,我便擒你去见老师,看老师如何责罚与你!“ 通天教主闻言,更是怒气勃发,一点脚下十二品黑莲,顿化作万朵黑莲漂浮不定,游走全身,双手法雷,震动四把先天杀器,以混沌之气来打元始。 元始笑而不语,将九龙沉香辇一点,便见金灯晃动,青白光华大作,三宝玉如意转动,盘古幡抖动,一提一抖,躲了开来,洒然一笑,复又与通天教主斗在一起。 都天神煞大阵之内,石矶面上凝重了不少,混沌钟与那太极图斗得厉害,将阵内无量煞云搅动的不得安宁,太极图毫光大作,五色流转。混沌钟亦是黄光大作,翻腾不休。 眼见二宝争斗,石矶眼睛一转,便见遁来一道灰蒙蒙的光华,顿时大喜,将咫尺杖一挥,化作漫天南明离火铺面遮下,十二大魔神嘎嘎怪笑,亦是舍了老君三大分身,统统朝老君打来。 老君冷冷一笑,一点玄黄塔,垂下丝丝玄黄之气,扁拐指东打西,却与那石矶打斗不休,猛然一提青牛,险险的躲过一道幽光,顿时冷笑道:“你这小辈,尽使诡诈之术,此宝虽乃先天宝物,却终不能破开玄黄塔防御,今日你既不知悔改,当击你面皮,叫至知错!”说罢,一提青牛,持扁拐再次打来,三清道人亦是杀了上来,复与那十二魔神斗在一处。 石矶哈哈大笑,一点混元珠,击射出数到混沌剑气,虽不如诛仙剑阵所发,但比之圣人法器亦不相差,临空而下,仿佛剑雨直冲迎上老君,只削得那天地玄黄之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咫尺杖一点,化作长龙遥空打来。大笑道:“休要大话,你不过依仗宝物之力,有何道哉!”眼见不能破防,心中暗道:“这老君虽有宝物,却也乃是大神通之辈,如此争斗,却还要些时候方见结果,却还要好生计较!”当下跺脚一点,飞落跳出,一点都天神煞大阵,又见阵内煞气云涌,化作数千万恶鬼魔像冲杀过来。 这诛仙,都天神煞术都乃破灭之道,此时正逢鸿蒙开辟一量劫数,煞气大盛。借煞生煞,沸腾连绵,顺天行法,实不好破之。便是老君有大法在身,然石矶亦是圣人,自难破之。老君将青牛一提,扁拐偏过三分,档下横空打来的咫尺杖,暗道:“今日圣人相会,三教弟子相见,当在阵前大杀劫运,完了各自的劫数,消了煞云,才好破阵,此时两军交战,时机相差不远,看他还有何神通!”当下冷笑一声,又提青牛,扁拐横扫,单指一点,便见幻影重重,指东打西,将那祝融一扁拐打入煞气之内,重新聚行。大笑道:“如此小道,也敢卖弄?” 石矶面上一寒,脱手将咫尺杖抛出,亦是变换莫测,只是难近老君身前,虽有混元珠护身,却暗暗道:“如此争斗,难落老君面皮,终是胜负难分!”将牙一咬,复持杖迎了上去。 阵外,玄都大法师抬目远望,与云中子道:“巫妖佛门因果皆了,当行杀罚,且布下两仪微尘阵,叫他来破。” 云中子点点头,道:“正该如此!”随后便听玄都大法师吩咐庄周道:“且去布下此阵,早完杀劫!” 庄周点点头,接过太清神符,自转身一跃,落在阵前,大叫一声:“李冠希可在关前?” 李冠希正自与几位公主相聚,且听叫喊,大笑一声,亦是跳了出来,高喝道:“正在关前,你有何事?” 庄周笑道:“你本乃一方仙神,当享无量福果,却不想你不思求道,却倒行逆施,辅佐贼人犯上作乱,实属大过,今日既在此见过,当做过一场,好见两教真伪,我有一阵,乃名两仪微尘,你若能破,我自当率我教弟子退出关前,再不理此间琐事,如何?” 李冠希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且容你布置,稍后便来破阵!” 庄周大袖一摆,忽化作一百丈蝴蝶,色彩斑斓,两翅一动,尽显毫光大作,两军之前猛然被一层二色光芒覆盖其中,那蝴蝶又是一闪,消失与两色光芒之前,留下众仙暗暗称奇。 乌云仙颔首微笑,:“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蝴蝶,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玄明笑道:“这庄周化蝶,不知蝶化之还是庄周化之!” 乌云仙道:“皆然也,何分彼此!” 玄明微微点头,就见阐教二教仙人一同入阵,时有姜子牙大喝道:“今日正乃三界大劫,你等乃为我教正统,当行杀戮,且各自完过杀戒,好得清净!“随后大步一跨,骑了四不像,携弟子杀将过来。 红尘道人五人大怒,大叫道:“姜子牙还不受死!”数道光芒摄来,欲要擒下姜子牙。 姜子牙大惊,却见头顶二色光芒一闪,就见自己仿佛处身与二色世界之内,流光大闪,就听一声悠扬顿挫之音传彻天地,玄都大法师一摆拂尘,笑道:“道友何必如此,玲珑道友乃有大因果在身,道友不寻真寻,何来寻我师弟?” 云龙子大怒,将幡一摇,就见漫天恶风大涨,朝玄都大法师遮来,叫喊道:“休要狡辩,今日交出姜子牙便罢,若是不然,哼!” 欧阳靖、吴霞、庞帆亦是杀了上来,不待玄都大法师说话,尽是手顿齐出,七香炉香气扑鼻,异香阵阵,遮天巨锅临空而下,便是玄都大法师亦是皱眉,忙一点乾坤图,自其中冲出阴阳二气,风火蒲团临空祭出,垂下风火护住周身,拂尘连摆,化作千丈,来做抵挡。 乌云仙眼观全场,呵呵一笑,与身侧玄明、金枝道:“且点齐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与我同入阵见过!” 二人忙自寻出三百六十五位星君,自至跟前,便见乌云仙将手一挥,青光游走之间,裹住众人一同入阵。九天清气塔忽然高垂,引下磅礴星光,横冲直入两仪微尘。 庄周在阵内看的分明,眼见乌云仙进来,心中暗暗赞叹,抬眼大量这远古便颇有盛名的妖族大阵,心中亦是惊叹不已。忙施展发决变换,与漫天星力交织一起。 琼霄、碧霄见得二教弟子冲杀过来,顿时大怒,各持了法宝,杀了过来,金蛟剪横冲,巨剑横刷,辗转之间便有数十道人死于非命。 菡芝仙、兰若亦是携万道山弟子冲杀过来,二人乃有灵宝护身,修为更是不弱,且未曾遇到对手,抬手之间亦是厉害非凡。燕儿手持太阴灭神剑,吞龙兽游走与五十丈内,所向披靡。蓝可儿持有五火七禽扇火光大涨。亦是有众弟子各施展法宝轰杀过去。 骊山老母携坐下女仙,持宝杖,亦是了得。东王公董永与那释迦摩尼杀的难解难分,九凤祖巫之体强悍,且有众多灵宝辅助,厉害非凡,灵珠子火枪摇动,身兼两教之长,亦是了得。三人同战释迦摩尼,便是这位婆娑净土佛主亦是难以抵挡,却多了逃遁之心。 那五位公主与八太子见董永久久不能斩杀释迦摩尼,亦是持了宝物杀了过来。 释迦摩尼大喝一声,千件灵宝狂飞,宛如黄虫,正要击杀几人,忽然面色一变,大骂道:“蚊道人,尔敢?”就见一团虫云飞落,血光乍现,将那太清、上清、寂灭佛光统统笼罩其中,随后便有那释迦摩尼惨叫一声,忙屈指一点,便要收回多宝如来化身,却不想被那董永一摇宝幡,顿觉头昏目眩,又有蚊道人嘎嘎怪笑一声,冲出一道红光,莫入其中,多宝如来惨叫一声,被百万虫云吞没其中,死了个绝。 释迦摩尼大怒,却觉周身法力晦涩,忙要逃遁,却觉浑身一寒,随后一颤,低头来看,却见两柄骨剑穿胸而过,顶门之上白骨火焰跳动,临空着下,即便如何施法,也动弹不得。 灵珠子冷笑一声,一枪挑来,那释迦摩尼变色巨变,仿佛往事种种一涌全部呈现与眼前。猛然脖子一凉,头却被一口骨剑割了下来,释迦摩尼连惨叫一声也来不及,真灵朝封神台去了。 金霞圣母骑坐火枭,持一功德宝鼎,持鞭与那广成子斗与一处,红孩儿、罗宣亦是持宝冲杀,那阐教三代弟子多乃是上过封神榜之人,虽后得躯体,却修为大减,怎敌得过二人联手,顿被杀了个空。 那白寿持寿仙杖,大印翻飞,无极图垂下光华条条,亦是与那玉鼎真人相斗一处,千年修炼,早便不可同日而语,便是有清虚道德真君联手也落于下风、 花媚、苍尛子却与一墨色道服的道人斗在一处,这道人乃是中州麒麟山麒麟王,手持麒麟印,亦是难缠,花媚二人虽有庆云宫灯、炼妖壶、方镜,却依旧与那道人相持不下,杀的难解难分。 化龙早便洞彻全场,见乃有麒麟族掺入大劫,冷笑一声,一转霸王枪,临空杀来,却乃因当年三族大战结下因果,今日正好了结。 萧升持轩辕剑、八卦紫阳镜子横冲,便是那赤精子、太乙真人联手却也不能抵挡。影天夫妇早与那吕洞兵八仙斗在一处,宝杖翻飞,头顶一方世界宝光冲天,九品血莲台血光大作,九天十地灭神神棱宛如长龙,冲刷全场,二人联手,便是八仙手段厉害,却也大战上风。 孔宣五色神光冲刷,与那方江等龙胜圣地弟子斗在一处,却亦是厉害非凡。仓颉持墨宝临空而立,功德金轮冲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玄翼持定九霄化灵盘、万象鼎雷火大作。玄威摇枪冲杀,头顶吞天瓶云光冲天,星辰图一裹一收,便见有无数道人死于非命。玄元持神戳宝剑,青光罩笼过,光华大盛,五狱神山狂砸,便是那道行天尊也不能敌。玄英杀的性起,将金翅翎冲刷不定,龙凤镯仙光阵阵,化作一龙一凤与那黄龙真人斗与一处,大占上风。玄灵顶门有龟甲护体,玄黄之气游走,功德枝挥动,转折之间便有数百道人死于其手。敖春携龙族大军亦是冲杀,云中环云光大作,紫雷锤雷光乍现,好生勇猛。 更有天庭众仙冲杀下来,一时间,就见平阳关前喊杀之声冲天,煞气充盈,星光游走,宝光雷火,杀气腾腾。 第五百一十五章 最后一战<二> 三十三层天外,女娲娘娘站在云端,双目迷离,盯着平阳关前,仿佛入定一般,待良久之内,才微微一叹,暗道:“如今三教争斗,正是亿万年因果纠缠所至,我虽圣人,却依旧不能逃脱,还要动手。石矶师徒虽有神通傍身,却不敌那老君身居天地玲珑宝塔,现处于先天不败。我若动手,将来定有那元始天尊与我计较!”双目紧闭,却有不语,待又过一阵,复抬眼朝西方看了一眼,就见西方之上忽然闪过一道七彩仙光,仙光一闪,便冲破无量云气,只朝平阳关来。 娘娘见得如此,顿时心中大喜,忙命金羽仙子取来红绣球,此宝乃是娘娘护身宝物,自成道之时便一直使用,虽比不得三清圣人手中宝物,但万年使用,早便不可同日而语,且娘娘多年不曾动手,谁也不知娘娘深浅,今日出手,定然引起轩然大波。 娘娘取过红绣球,先是一叹,而后施决,便见红绣球红光大盛,仿佛星辰一般,随后又捏碎附录,狠狠向下一甩,便见一道红光冲破云端,只朝下界而来。 诛仙剑阵之内,通天教主持了青萍剑与那元始天尊缠斗良久,脚下十二品黑莲幽光大盛,将那阵内煞气搅动的如同沸水,只是通天教主虽有神通,但那元始天尊亦非庸碌之辈,且手中又有开天三大圣器之中攻击力最强的盘古幡在手,便是通天教主有诛仙剑阵助阵却一时也不能落下元始面皮。心中不禁大恨,又见元始天尊打来,心中更为不忿,忙一点莲台,便见黑莲台朵朵绽开,仿佛笼罩整个大阵一般,拦下三宝玉如意,大叫道:“元始匹夫,此地不能施展手脚,可敢随我同来!” 元始久与通天教主争斗,亦是烦恼,听通天教主大叫,大笑道:“你不过微末道行,如何惧你!”随后一抖盘古幡,自幡内冲出一股混沌气,朝通天教主奔来。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也不生怒,只将四剑一指,便见四剑齐动,化作四道光芒,临空一搅,便见地风水火狂涌,青萍剑仿佛游龙,拦下元始一击,单手一摆,将云霄四人送出,隐隐可闻通天教主吩咐道:“速速完了杀劫,好得清净!”单手一点,就见十二品莲台光华一闪,通天教主遥空而走。 元始天尊面上一笑,抬目四望,猛然见一道七彩霞光自西方打来,直冲入了都天神煞大阵之内,顿时不喜,又见一道金光忽然冲入平阳关前,乃一佛陀与二猴争斗,那佛陀生有六头十八臂,面目庄严,持法器与那二猴争斗,正乃是那孙悟空化身斗战胜佛与袁洪、石敢当久战不下。 正是那孙悟空与那天地四猴争斗良久,因斗有神通在身,三界六道皆可去得,此时争斗,正好又至关前。这天地四猴本就不是易于之辈,便是那孙悟空乃准圣境界,却也被缠的毫无办法,只好将斗战胜佛缠住袁洪、石敢当,自身却与那悟道。悟理斗在一处。 元始天尊眼见如此,本就有怒,见得斗战胜佛,怒道:“你不思静坐西方,却搀和进来,合该上榜,怎能容你!“当下将手一引,三宝玉如意临空而下,仿佛遮天巨柱狠狠砸下。 通天教主亦是注意着跟来的元始天尊,见元始动手,嘿嘿一笑,将手一挥,挥出一道青光,青光又是一分,化作两团,将那袁洪、h石敢当护住,随后踏着莲台入了都天神煞大阵。 元始含怒一击,那斗战胜佛岂有活命之力,当下惨叫一声,死了个绝。元始招手收了三宝玉如意,双目流动,浑身威压尽出,只压的袁洪、石敢当大气也不敢出。见二人被一团青光护住,元始顿冷哼一声,转身踏麻,入了阵去。 袁洪二人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惧,忙向都天神煞大阵一拜,化作两道青光冲向孙悟空。 那孙悟空新失化身,顿觉法力晦涩,心中暴怒极致,双目赤红一团,仿佛两团烈火。时有悟道风火一气棍卷来,忙挥动金箍棒挡了下来,跳开三丈,见袁洪。石敢当亦是赶来,心中暗道:“如今我实力大减,恐不是这四人对手,且日后计较!”忙施展筋斗云便要遁去,只是还未飞出三丈,却被一层四色气墙挡了下来,顿时大怒,持棒便打,却不见分毫效果。知晓被四人布下四象屠戮阵困住,忙又一折u金箍棒,落了下来。抬目来看,便见四猴面上得意,悟道叫道:“妖猴,还不受死?” 悟道一摇风火一气棍,顿见风火大涨,随后一弹,庆云之上现出一翠光灯盏来,此灯乃是昔日妖族天庭太一宫中之物,内有太阳真火精华,威力亦是厉害,后被悟道偶然得之,正好今日施用。这般动作,便见漫天忽然火红了起来,火光之中夹杂了不少紫色,仿佛火雨一般,遮天蔽日的遮盖下来。 孙悟空虽是大怒,却亦是知晓此火厉害,忙连番数个跟头,躲了开来,还未站定,却又见自九天之上忽然冲出九色光芒,正乃是悟理以三光圣水打来,仿佛怒江之水,从天而降,怒浪之中隐隐可见四条狰狞神龙张口咬来,正乃是四条长锁所化,横锁天际。 孙悟空临空而下,金箍棒打出万重棒影,拦住四条怒龙,转了方向,朝正南方逃遁。却不料还未落地,就见自九天之上忽然划过一道绿光,绿光落地,顿生枝桠,一个眨眼,正见一颗接天巨木摇摇而生,枝桠仿佛利剑,冲了上来。 孙悟空不敢落定,忙又转了方向,朝正北而去,却忽然被一团七彩光芒罩住,心中大惊失色,暗道:“此物难不成便是那九天息壤?”忙用金箍棒砸了数次,方才跳开三丈,还未落地,便见四面风火地风大涨,惊恐未定,忙又飞起,便见四面压来,紫火如龙,巨树遮掩、九色神水自四面八方罩来。孙悟空大吼一声,现出百丈巨神,持金箍棒,威风凛凛。脚下生云,只将紫火、圣水。巨木,息壤都挡在外围。心中方才松了口气,却忽然觉得胸口一凉,低头来看,便见一条三寸玄黄金蛇如箭穿胸而过。正乃是昔日女娲娘娘造人所用的造人鞭,后赐予石敢当,这石敢当与孙悟空因果纠缠甚重,今日正被了结。 孙悟空满脸不信,眼中不禁呈现出昔日种种,仿佛回到出生之际,随后渐渐暗淡,整个身子也消散开来,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四猴收了诸多法宝,落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出一脸喜色,随后点点头,化作四道青光朝平阳关前冲杀了过去。 老君正要使神通退了石矶,三清道人缠住十二大魔神,仿佛斗了数万年般,久久不见分晓,十二面旗子迎风招展,猎猎作响,老君面带从容,抬眼见太极图与混沌钟争斗不休,呵呵一笑,一指头顶天地玄黄宝塔,拦下石矶一杖,复提了青牛,跳了开来,本要以扁拐来打石矶,却面上一变,心头一颤,当下就知晓了天机,随后便见有一道红光及一道七彩祥光同时砸来。 老君连忙全力运起天地玄黄气,玄黄之气荡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玲珑宝塔升在半空,挡住二宝,扁拐一挥,拦下咫尺杖及混元珠,却正见通天教主脚踏十二品黑莲台持了青萍剑而来,朝自己杀来。 顿时冷笑一声,将扁拐朝通天教主打来,随后一点天地玄黄宝塔,当下石矶。 通天教主青萍剑一抛,化作一条云气大龙,大吼一声,与那扁拐纠缠与一处,而后用手一指,诛。戮,绝,仙四口宝剑纵横全场,剑气肆意,仿佛绞杀一切。 老君面色大变,又提青牛,跳开百丈,将手一指,就见三清道人顿时化作三道清气没入老君脑门,终于抵挡不住,身子一晃,收了太极图来抵挡,却不料石矶大吼一声,混沌钟临空而下,叮当之声大作,宛如流星一般,冲撞了过来,混元珠封住老君退路,咫尺杖仿佛巨柱一般,亦是砸来下来。 老君拦下诛仙四剑,忙有闪避,却终究是慢了半拍,被混沌钟一撞,便听一声惨叫,坐下青牛承受不住混沌钟一撞,顿时肉身溃散,元神消散,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老君面皮发烫,就见元始天尊追了过来,心中大喜,复与那通天教主斗了起来。 石矶见元始天尊杀来,嘿嘿一笑,心情大悦,挥手一点,便见十二魔神朝元始天尊缠斗了过来,头顶混沌钟咚咚作响,亦是朝老君杀来。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千年郁结,今日终是消了,岂不高兴? 老君扁拐指东打西,玄黄塔玄黄之气游走,太极图化作金桥,虽不能落了二人面皮,却自保无碍,便是通天教主诛仙四剑剑气肆意,混元珠混沌气宛如疾雨,混沌钟叮咚作响却也不能奈何。 元始天尊连抖动盘古幡,不过片刻,便将十二魔神打成碎片,满脸铁青,正要来助老君,却不料一道金光忽然冲来,拦下元始,随后现出一面色悲苦的佛陀,正乃是西方大教主接引,接引双手结印,面上悲戚,道:“截教教主乃从杀劫之中来,实为此次劫数主教,道友之道乃顺应天道,何故喧宾夺主,反而不美!” 元始怒道:“此乃我东方之事,与你西方何干,你二人不在极乐思过,还敢来此?”说罢,竟抖动盘古幡,以混沌气来打接引,却被一道七彩霞光拦下,随后却见一道人临空而来,正乃是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准提道人收了法身,落定下来,笑道:“道友,当日在紫霄宫我等早有约定,何故如此?” 元始大怒,道:“你这小人,怎生绕你!”当下以三宝玉如意来打准提。 准提道人呵呵一笑,七宝妙树刷出一道彩光,拦下元始,笑道:“此地非是争斗之所,可愿随我同来?”将手一摆,跳开百丈,一步跨出,却朝洪荒星空而去。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不言不语,持盘古幡追了过去。 接引长叹一声,抬目朝关前一望,随后又是一叹,周身金光大涨,化作一道金光洪荒星空去了。 老君眼见如此,买了个破绽,扁拐一摆,亦是跟了去。 通天教主心中畅快,一指莲台,亦是飞落而去。 石矶屈指一点,收了十二面旗子,抬目四望,忽然面色一变,张手临空朝西方抓去,待一眨眼,却见那大手复落了出来,其中却抓了一和尚,正乃是正洋洋得意的定光欢喜佛! 定光欢喜佛本擒下石宝,心中定了计较,意欲将来求生,却不料还未坐定,便被石矶擒下,面色惊恐不定之下,忙叫道:“师弟绕命,此劫过后,我定然前往碧游宫与老师请罪,还望师弟看在昔日情分之上绕我一命!” 石矶冷哼一声,自眉心处飞出一道青光,青光一出,便没入那定光欢喜佛眉心之中,随后便见一颗红光灿灿的珠子自定光欢喜佛眉心冲出,随后落出三人,正是石宝三人。 石矶单手一弹,那定光欢喜佛连惨叫也未曾有便被打成了飞灰,连上封神榜的机会也不曾有。 石矶冷冷一笑,微微朝石宝颔首,又将姻缘珠交给石宝,喝道:“凡我弟子,可完了杀劫!”随后一闪,亦是不见踪影。 那杨思吉忽觉周身祥光大作,自体内冲出一道黄气,直接九天,随后便见一龙一凤浮现而出,知晓时机已到,大喝一声,顶门之上现出三个禹王鼎,手持人皇印,携截教弟子杀了出来。 云中子眼见如此,亦是吩咐李晨一番,就见李晨施展神通,头顶隐隐有一只巨大麒麟嘶吼不绝,手持大印,冲杀了出来。 水灵、火灵大喝一声,携百万天兵天将杀了下来。商羊、毕方亦是携数万妖兵杀来。 一时之间,便听平阳关前轰隆!轰隆连响,场中混乱无比,坚固的平阳关已经完全崩塌,地面被庞大的法力引动天地元气裂开,三界六道但凡修真之辈仿佛同时疯狂了起来,仙神妖魔尽使神通,那万丈深的地火央浆直冲出来,轰鸣不绝,仿佛瘟疫一样延伸了出去,扩展到四大部州,三界六道,莫不震动。 第五百一十六章 终章<一> 四方妖魔见这情景,莫名其妙的兴奋,热血沸腾起来。那血魔君嘎嘎怪笑,携坐下弟子冲杀不绝,天尸散人以三十六个练尸贯穿全场,坐下弟子亦是杀的兴起。更有万妙仙娘、万魔道人、血婴道人亦是杀性大起,各个双目赤红。不要性命地争斗起来。 那万魔道人、血婴道人等诸多万魔宫弟子正得兴起,只觉得头顶一阵恶风袭来,忙要躲闪,却发现动弹也动弹不得,顿时大惊,只闻听轰隆!轰隆连响、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只觉得面前变幻莫名,已经摸不到东南西北,几人紧紧相依,就见广成子杀来。连忙抵挡,使出浑身神通,全部法宝,却不知来的乃是脱了身的广成子,那广成子有翻天印在手,且有莲花护身,一印之下,就听几声惨叫,众人法宝皆被轰个粉碎,几道真灵上了封神台。 兰若正与菡芝仙等诸多万道山女眷四处游杀阐教大军,忽觉心头一痛,忙叫不好,抬眼一看,顿时气得不轻,高呼一声,持了宝剑冲杀而下,菡芝仙等诸多女眷一见,恐兰若有失,忙跟了上来,朝广成子杀来。 广成子正洋洋得意,收了大印,持剑正要杀敌,却闻一声怒喝!身前猛然落下三丈霞光拦住去路,“广成子,你拿命来!”就见一众女子携宝而来,迎面而来的正是万道山圣母兰若,兰若顶门光华闪闪,玄讹珠翠光阵阵,手中宝剑磷光冉冉,一剑而下直冲广成子头颅。 广成子冷哼一声,讥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彩!”把头一拍,一股清气冲上,托一朵金光闪闪的莲花,大有千余亩,一片辉煌,人仿佛在金云之中。便是兰若有神通法宝在身也不能够近身。 将手一指,却取出落魂钟,轻轻摇动,却听万千魔音同时响起,一道银光闪过,仿佛水铺一般遮掩而下,潮水般涌落,正要罩住兰若。翻天印同时出手,仿佛遮天巨山,临空而落。 正当危急之际,却又听一声娇喝,紧接着便是一声轰鸣,广成面上一变,忙跳开三丈,抬头来望,就见翻天印已被一双白骨粼粼的手爪拖住,而后一落,便成灰烬,翻天印也失了锐气,被一颗四色宝珠拦下,随后倒飞而回,落在广成子手中。 广成子眉头一凝,喝道:“菡芝仙,找死不成?” “广成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就见蓝齐儿一扇而下,五火齐动,化作五条火龙冲了下来,又见菡芝仙一脸怒容,顶门早便祭出一面黑色石碑,石碑之上符文遍布,仿佛蚂蚁一般,其上魔火滚滚,一道幽光闪过,便见一百丈骷髅头,自两眼之中,又伸出两个白骨巨爪,那骷髅头嘎嘎怪笑一声,其声尖锐,仿佛透入元神一般,便是广成子百炼元神似乎也为之一动,但见那骷髅猛然张口,吐出一口幽光,直直射向广成子,只惊的广成子忙念动法咒,脚下莲台忽然金光大作,猛然一缩,挡开幽光,却也失了落魂钟控制,跳开三丈,那里还敢久呆,转身便走。 蓝齐儿大怒,五火七禽扇连煽,火龙冲刷,不知打死多少阐教弟子。燕儿亦是生怒,吞龙蛇心意相通,张口之间亦是杀了不少。 广成子暗骂一声‘疯婆娘’还未逃远,却又被一颗四色圆珠拦下,不得不停了下来,正好杀来金霞圣母,火枭单目抖动,一道紫光冲落下来。 广成子大骂一声,自爆落魂钟,逃出三丈,继而逃遁,却忽觉身体难以动弹,心中惊惧,就见一道金光冲刷而来,将广成子包裹在内,而后倒卷而回,落在一宝之内,转瞬便见一道真灵自金光之中冲出,朝封神台而去。 兰若冷哼一声,上前收了混元宝盒,收入袖中,见阐教大军冲来,冷哼一声,忙荡出祥光,落在菡芝仙身侧,两人联手,便是准圣也不能抵挡锋芒。 那天蓬元帅八臂,天庭总兵牛魔王早便携百万天兵杀下,有那苏全忠、红孩儿、罗宣、无量道人、赤脚大仙等人四处冲杀,那蚊道人先前偷袭释迦摩尼一击得手,正自得意,正好遇到应龙夫妇,怪笑一声,将身子隐入大军之中,偷偷潜落过去,正好见应龙破绽,忙挥手打出万千虫云冲杀过去。 应龙无暇应对,正自大惊,幸好有那女魃吐出一口尸气,拦下虫云,二人联手,生了警戒。 蚊道人暗骂一声,自袖中冲出一道红光,钻入那应龙头顶的血珠之中,女魃大惊,忙又吐尸气,然而却无济于事,那血珠被那红光一吸,顿时小了几圈,应龙面色大变,忙一指顶门,收了血珠,持枪杀来。 蚊道人本就不善肉身,忙以虫云抵挡,却又被女魃拦下,大叫一声,便要逃去,正好被应龙一枪正中脑门,死了个透,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二人杀了蚊道人,忙又抵挡四方妖魔,又听一声炸响,忙抬头来看,就见高空之上,一道霞光铺落而下,便见一老态龙钟的老妇人手持木杖,轻轻一敲,一道紫光冲落下来。 二人忙使用神通抵挡,二者相撞,泯灭一空。正要松口气,却又见数道匹练落下,二人不妨,被打落下去,正好落在下方大军之中,被四面混乱的火焰!岩浆!宝光!人群!惨叫!鲜血!雷光!轰鸣!淹没,死了个绝。 骊山老母顾不得其他,又携四方女仙游走四处,仿佛不再是以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而是一个专门收人性命的屠手。 那白起亦是携本族儿郎杀的高兴,忽见一道人影闪过,面上顿时一变,随后一喜,大叫一声,冲天而起,就见云中子挥动拂尘,面色毫无表情,却与一身着盔甲的彪形大汉斗在一处,那彪形大汉手持巨剑,仿佛开天圣器一般,大开大合,游斗万千蛇莽。只是似乎不善神通,只显出百丈巨身,巨吼怒叫。 白起双目泪光盈盈,大叫道:“休伤我陛下!”持了英雄剑冲杀过来。 嬴政正怒目独战云中子,忽闻喝叫之声,百忙之中就见白起前来,顿时惊喜莫名,将手中巨剑一挥,甩出一道血光,冲落下来,大叫道:“白起,怎生是你?” 白起略显激动,叫道:“此非叙旧之所,待日后慢慢再谈!”英雄剑斩落几道银光,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红一绿的圆环,二环迎空一转,尽落出彩霞万丈,将那万道蛇蟒尽数拦下,随后拉起嬴政,大叫道:“云中子,我不与你相争!”光华一闪,尽要离去。 云中子眼见门下弟子死伤惨重,心中亦是生出几分怒气,见着两个大巫不敌,顿时叫道:“怎生如你所愿,且留下性命!”将手一点,却自u袖子之中落出八道金光,金光一冲,将二人包裹在内,正乃是那通天神火柱。 白起但觉眼前景色一变,与嬴政二人皆不识得此阵,忙现出百丈巨身,四处冲杀。两人联手,却依旧不能冲破大阵。 云中子一边默念咒法,一变挥动照妖镜斩杀四方道人,宝镜光华四散,仿佛一面孔洞,衍射出百万丝线,凡是被丝线包裹在内的道人皆无活路。一时间,百丈之内,却无道人敢入其中。 恰在此时,正遇到金灵圣母、云霄、碧霄、琼霄四人,见此状况,怎不识得何人所为,金灵圣母冷哼一声,四象塔宝光闪闪,龙虎玉如意当空落下,只砸向照妖镜。这金灵圣母乃为截教副教主,法力虽不如乌云仙、赵公明、龟灵圣母、云霄几人,但也相差不多,且自截教之中素来积威甚厚,一身法力了得,当年三教封神大战之内能从万仙阵中存活,可见不是易于之辈,且两宝都乃先天,这般冲杀,亦是了得。 云霄三姐妹亦是娇喝,云霄催使混元金斗,只见金光道道,一道匹练射来,直朝照妖镜卷来,碧霄抛出金蛟剪,化作两条蛟龙,亦是冲了过来,琼霄更是抖动六魂幡,散出道道灰光,护住三人。 云中子大骂一声,一指照妖镜,躲过金光匹练,挥手打出宝剑,拦下龙虎玉如意,将身子一闪,将手一凝,却听一声炸响,那通天神火柱光华大作,猛然一缩一涨,顿时爆了开来。云中子不敢恋战,转身便走。 “云中子,今日你难逃一死!”却见白起忽然自雷火之中冲出,周身衣服被炸成稀烂,面色铁青,双目赤红,英雄剑化作一条匹练冲击过去,一红一绿两环亦是紧随其后。只是云中子早便落在两仪微尘阵内,失了踪影。 金灵圣母等人一见,顿叹一声,见嬴政真灵逸散,再无活路,也无怪白起如此。 白起怒火中烧,眼见云中子入阵,大吼一声,亦是化作一道白光冲了进去。正好被那九凤看到,心中暗道:“此子不可有失,还要保全与他!”当下亦是冲入阵中。 九凤刚刚入阵,就见一道青光闪过,灵珠子亦是入阵去了。 那两仪微尘阵外,灵牙仙、虬首仙、金光仙依旧与那三大菩萨斗得正酣,那三大菩萨早见释迦摩尼身死,早便有了退意,只是那三仙逼迫的紧,不得脱身,几人越斗越烈,本就是有意往阵外而去,脱了三仙、三仙处在局中,不曾想到,那里知晓那金箍仙、羽翼仙早便主意到了三大菩萨意图,见几人渐到阵外,各自弃了对手,冲杀过来。 那观音正自欢喜,忽觉面前五色光芒一闪,便失了声音,心中大惊之下,便见一五色巨杖迎头打来,忙以净瓶抵挡,却又有一道紫光射来,心中大惊之下转身便走。只是此时尚处于五行阵内,刚要动身,便见阵内之中忽然冲出五道五色大龙,张口咬了,百忙之中失了计较,正被紫光打中,死了透。 那普贤眼见观音被收入五色光华遮住便知晓不好,又见文殊被那虬首仙、羽翼仙围困,也顾不得其他,将长虹锁化作一道神龙缠住灵牙仙,张口吐出一口精血,化作一道人,与普贤一模一样,自身却化作一道灵光朝西方逃遁了去。 灵牙仙一剑斩杀了普贤化身,见长虹索落下,心中一喜,正好见那文殊被虬首仙、羽翼仙及赶来的天安、天京四人斩杀,心中大快。转身又杀入阵内,却不知那普贤舍去了长虹索,自身早已逃遁去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终章<二> 火灵、水灵看的真切,见乌云仙入阵久不能破除两仪微尘,亦是知晓此阵厉害,忙召来无量道人、相柳、刑天、风伯等人,道:“此阵厉害,你等且持此杀器入阵,早日破阵!” 无量道人点点头,接过无尘剑,站立一侧。那相柳三人对视一眼,见刑天点头,亦是各自接过无心心、无念、无空三剑,转头与无量道人同入两仪微尘。 水灵笑了笑,与火灵道:“此战过后方可享五十六亿年清净,我二人将来也不知结果如何?” 火灵摇摇头,道:“暂且过了此劫再论其他!” 水灵笑着点点头,抬眼来看,就见擂鼓,喊杀之声,伴随着似乎海潮汹涌一样的水声,四海水兵,由四大龙王杀了上来,敖春独占鳌头,长枪所向无敌。敖丙亦是勇猛无敌,携数万水兵卷起巨浪,冲杀席卷。 水灵一点云光,与火灵落于杨思吉一侧,而后却又见一道土黄色光华落下,却乃一道童,正乃是天皇、地皇、人皇,三皇齐聚。 杨思吉知晓时候一道,大喝一声,叫道”就此一战!统一人教,灭杀阐门妖孽,诸位都有杀劫在身,各自完成后,可享五十六亿年清净。”而后与天皇水灵、地皇地灵子同举三皇圣器,只见三皇圣器光华一冲,直上琼霄,笼罩三界六道。 所有人精神一震,都冲杀了上去,仿佛不要命一般。此时,截教大军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数万阐教大军被冲的七零八落,诸多仙人不敌,躲进两仪微尘阵中不敢出来,杀劫已落入顶峰。地仙界内,一晚仙神皆入杀劫之中,各个仿佛疯了一般,眼睛已经被一层血红蒙蔽,自鸿蒙开辟五十六亿年念来,乃是最大的一次,也是最惨烈的一次,三界之内,不管是山水之间或是那城池之内,皆被无边煞气笼罩其中,凡是三界生灵,都感觉到一股气息蔓延开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暴虐之气搅动不休,凡是被波及之处,皆是混乱不堪,相互残杀,惨烈争斗不休。 洪荒星空之中,石矶遥空而立,见那元始天尊三宝玉如意临空砸下,准提道人七宝妙树匹练如潮,接引临危不动,周身金光大作,接引宝幢金文流转,老君庆云大开,玄黄塔飘渺不定,便是通天教主持四大杀器亦是不能攻下,当下洒然一笑,一指点出,就见一颗宝珠仿佛星辰一般,急速砸向老君。六大圣人争斗,威势何等厉害,只见四周星辰激荡,也不知打碎了多少远古星辰,便是那无边无涯的地方似乎也被波及。洪荒星空之中居住的修士,散落的仙人,都遭受了灭顶之灾,相当于重新开天辟地的毁灭之战,任凭修为如何高,都是枉然。 老君衣袍鼓舞,玲珑宝塔霞光千万道,天地玄黄气浮沉飘逸,轰隆隆震天连响,仿似炸弹暴雷,震动虚空。通天教主哈哈大笑,脚下莲台莲花朵朵,仿佛无穷无尽,青萍剑宛若游龙,变换不定。 石矶嘿嘿一笑,甩手便是数道混沌开题那神雷,那神雷呼啸砸下,仿佛星辰,滴溜溜旋转之间便有数万,齐齐砸向老君。 老君显然打出真火,扁拐游走,太极图化作一道金桥,抚顺四散元气,顶门之上玄黄塔油盐不进,将那诛仙四剑抵挡在外,却哈哈大笑,心中却丝毫不敢怠慢,暗道:“这二人联手,我虽不惧,但却麻烦!”当下扁拐再挥动,虚空纷纷地崩塌,无穷无量的空间,世界,都归附了最元始的本源,无论是星辰、灵气还是外物,都先化混沌,然后破碎,成了地火水风,这样的情形,就仿佛烧生铁一样,将那坚固已经定了型的钢铁重新炼成钢水,再由人由自己的心思刻画成模型,自己塑造就是了。如此手段,也就为造物之主。盘古开天,功德莫大,三界六道,无与伦比! 那元始天尊急摇盘古幡,三宝玉如意抵住七宝妙树,接引宝幢垂下道道金光,仿佛佛国。接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是盘古幡混沌气流汹涌,却依旧伤不得脚踏血莲的准提道人与那高深莫测的接引佛祖。 石矶头顶混沌钟。身侧十二杆大旗旋转呼啸。魔气滔天。咫尺杖当空砸下,急速飞旋。霓光滚滚。混元珠游走不定,与通天教主合力斗过老君。 老君一指太极图,干脆盘坐与太极图上,以扁拐来斗二人,三教主本乃混元圣人,皆乃盘古正宗,兼有无量神通,拐来剑往,杖击连连,斗得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只是老君虽然倚仗了太极图与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万邪不侵,但终究只是一人,难免分神,都为教主,且石矶手掌开天圣器混沌钟,气运牵制下,也有些力不从心了,都是盘古正宗,不比在九品大阵中与西方两位教主相斗的情形了。 女娲娘娘出了宫门,骑了彩凤落于洪荒星空之中,远远便见六大教主争斗,心中亦是明亮,若是叫那老君再掌人教,将来自己亦是不好过,当下咬咬银牙,双脚踏空,却不朝石矶三人而去,双手一抖,自袖中取出一红光闪闪,妖异绝伦的红色绣球,抬手捏咒,狠狠一砸,就见一道红色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朝正与西方二圣斗得正酣的元始天尊。 元始突然见绣球飞来,连忙躲过接引三颗舍利子缠绕,用盘古幡来抖来抵绣球,未曾料到那绣球仿佛灵性十足一般,一击不中,便遁入星空之中,待元始摇过盘古幡,又现出身来,然如附骨之蛆,叮了上来,朝元始头上就砸。 那准提道人,接引二人见有机可乘,顿时大喜,各使法宝全力打来。 元始大怒,毕竟一人,两拳难抵四手,且准提道人、女娲娘娘、接引三人皆乃混元大罗,如今争斗起来,怎能抵挡,杀了几个回合,便觉招架吃力,三宝玉如意旋转不休,即便如此,却也抵挡不住,只听一声巨响,正被绣球砸中了面皮,顿时大怒连连,身子也被砸出了老远。 元始只气的面皮发青,连握着盘古幡的手也抖动不止,双目赤红,只气的三尸跳神,将脚一踏,翻了个身子,眼见准提道人一脸讥笑,持杖击打过来,一抖盘古幡,射出一道混沌气流,打了过去,又见接引一脸疾苦,坐下莲台不知何时已有五品之多,顿时气得更是不轻。怎会不知,自己弟子恐已有人上榜。他却不知晓,当年接引灵宝十二品金莲被蚊道人吞噬三品,如今蚊道人身死,又有广成子上榜,圣人法器都有定数,蚊道人、广成子身死上榜,莲台自然归来。 元始独掌阐教数万年,何等威严,何时吃过这等亏,更何况被一直不曾示弱的女娲娘娘伤了面皮,怎能不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眼西方二圣,摇动盘古幡,挡下二圣打来的法器,面目通红的朝女娲娘娘冲来。 女娲娘娘苦笑一声,娇声一喝,单手一弹,却显出一副山水画来,正乃是鸿钧道祖所赐的山河社稷图,图卷之上霞光万道,一冲而上,落在缤纷庆云之上,而后又是一指,却将坐下彩凤送了出去。挥使绣球再次打来。 准提道人眼中玩味之意甚浓,暗笑道:“女娲此来定是受了石矶蛊惑,如今元始生怒,定要夺回面皮。暂且稍叫他二人争斗,再做计较不迟!”却是准提道人念及昔日与女娲娘娘结盟,而后娘娘迟迟不能决断,后终是与截教走到一处,使西方教损失惨重,如今元始来打女娲,准提道人自然要落井下石一番。当下一摆七宝妙树,临空转了个圈,朝老君打了去。 接引见准提动作,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眼帘轻抬,见女娲娘娘眉目生怒,微微一叹,引接引宝幢亦是朝老君打了过去。 元始怒发冲冠,挥动三宝玉如意,盘古幡抖动,大骂道:“女娲,我为盘古,都乃鸿钧坐下,虽不多走动,但终究乃东方圣人,如何助旁人击我?今日至此,想来你也逃脱不得,看谁来助你!” 娘娘一点红绣球,山河社稷图垂下道道素光,却抵挡不住盘古幡打出的混沌气流,顿时大惊,大袖一摆,转身便走。眼见西方二圣朝老君去了,秀眉顿时皱起,转念便明白过来,虽是恼怒,却不敢怠慢,毕竟元始积威甚厚! 元始连抖盘古幡,险些打散娘娘护身灵光,只气的女娲娘娘娇躯抖动,闪过百丈,怒喝道:“元始,我本尊你为兄,此来非是要与你结怨,实乃天道定数如此,你乃混元教主,难不成连此理也不明白?” 元始冷哼一声,叫道:“本以你一介女流,受小儿挑拨,才失检点。只若你说与我,扶正过来便就作罢!如今看来却是不然,你却如此言语,怎可饶你!”将盘古幡再抖,连射出数到混沌气流打向女娲娘娘。 娘娘见如此,心中惊怒交加,将手一点,红绣球猛然回旋落入庆云,山河社稷图大开,将混沌气流统统纳入其中,却猛然一惊,见那山河社稷图先是抖动不休,而后却光华大失,不禁怒气更胜,怒喝道:“元始,你做阐门掌教,修炼数百万年,却一味逞强,要左右天道大势,怎生顺天。如今五教主同来伐你,你还不自省,自以为盘古正宗,欺辱与我,却不知截教两位教主亦是盘古,我此出手,如何能言相助旁人,我本念昔日情分,劝说与你,却不想你如此冥顽不灵,也罢,今日我便击你面皮,看你还有词!” “好!好!好!”元始连说了三声好,怒极大笑,将盘古幡一摇,女娲娘娘忙点了绣球,宛如流星轰击,来打元始。斗了几个回合,元始一幡将绣球摇落,祭出三宝玉如意来打娘娘。娘娘只见如意飞来。怒哼一声,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团五色祥光,祥光一闪,落出五面旗子,旗子一展,顿成一片藴雲。那三宝玉如意还未落下便被五色云气一照,再难近的女娲娘娘身来。 元始一脸惊怒,怎不明白,此时女娲娘娘掌有先天五方旗,皆乃先天,单单一面便可阻下圣人攻击,如今集齐五面,结成先天五行大阵,有那天地玄黄塔一般功效,先处于先天不败。 正转念之间,就见一道红光再次砸来,忙抖动盘古幡抵挡,三宝玉如意翻飞飘动,与女娲娘娘争斗一处。 第五百一十八章 终章<三> 老子大笑几声,身形爆退,瞬间似是跨过了无穷光年,星光破碎。星球倒转,只见他头顶之上三条清气如滚滚长流,又似云龙一般,腾飞而起,如瀚海汪洋倒卷九天!毫光连闪。太极图一卷一收,只将通天教主四柄杀器挡在百丈之外。天地玄黄塔玄黄之气聚散不定,手中扁拐亦是挥动不止,神出鬼没,不见真容。 石矶、通天教主、准提道人、接引以四面来打,各自将法力运用到极限,头上显现出得道所炼就的护身神通。或是青光阵阵,或是混沌一片,亦或是金光普照,光明正大,庞大无匹。石矶早将混沌钟自顶门卷起,化作一道青光随那闪烁不定的太极图上下游走,钟声仿佛丧钟一般,叮咚不绝,头顶云光之中,混元珠化作米粒般大小,上下翻飞,自其中射出百般混沌气流,朝老子连连轰击。准提道人大笑连连,顶门之上七彩光华荡漾,坐下十二品血莲花滚滚而动,自其中射出十二条血河,亦是冲向老君,七宝妙树化作匹练,与那扁拐游走一处,如此面容,显然不曾尽过全力。接引坐下五品莲台亦是神光阵阵,接引宝幢丝丝缕缕,仿佛剪断不得,与七宝妙树合力斗过扁拐。通天教主怒喝一声,青萍剑游走不定,将那玄黄之气削散不少,坐下十二品黑莲忽然散开,试图阻下玄黄之气,只是收效甚微。 玲珑宝塔霞光氤氲,天地玄黄气爆发出来,石矶与通天教主的诸多法器都被玄黄之气轰散而开,与清光相连,顿时稳如山岳,浩如汪洋,绕着老子滚滚盘旋,如灵蛇吐信,闪动明灭!老君哈哈大笑,指着通天教主笑道:“好生愚昧,如此伎俩,也妄想贪图人教大位,今日便擒你往紫霄宫见过老师,叫你知罪!” 通天教主大怒,四柄杀器忽然一卷,倒落而下,来势如电,老君先是面上一变,忙点太极图,脱了混沌钟缠斗,以玄黄塔之力,落在面前,险之又险的架住了诛仙剑!又见混沌钟、混元珠乘机打了过来,顿时面上一变,上前跨步一迈,入了太极图。只见他周身毫光一闪,头顶玲珑宝塔仿佛接天巨塔,若隐若现,玄黄之气自塔内涌涌而出,飘逸不定,似乎越发从容,招手一挥,收了扁拐落在手中,四面挥舞,先与诛仙四剑碰过,打破虚空,而后又与七宝妙树、接引宝幢斗过,复又落在手中,一点云光,跳脱开来。 混元珠飞回石矶头顶,一手持杖,一手托钟,十二杆大旗缭绕左右旋转,魔气浩荡。仿佛无上凶魔,大笑一声,指着老君笑道:“李冉,今日五教主同来伐你,你还不知退让,更待何时?” 老君更是大笑,道:“你这小辈,生性未消,只得阿谀之精,不过牝鸡司晨的小人,人教大位关乎天下苍生,如何与你得逞!” 接引眉头微皱,一指接引宝幢,化作丝丝缕缕的佛光,落了下来,道:“天道大势如此,截教教主自后世成道,兼以杀戮,乃此量劫主教,道友乃是道德之辈,何必如此执迷外物?” 老君眉头大皱,轻轻一点,便见一道毫光接住金光,道:“你也非是良善之辈,今日叫你后悔!” 七宝妙树忽然化作七色宝光,直落而下,当下毫光,且有余势不减,朝老君打来,七色光华之后,又跟这十二道血色长龙,亦是朝玄黄冲来。 老君哈哈笑道:“西方旁门,怎低得上我盘古正宗!”将扁拐一摆,复与那七宝妙树斗在一处。 接引见状,面色更为疾苦,似乎亦是恼怒,道:“李冉,你若不服,岂不负了万千生灵,还不认罪更待何时?”将接引宝幢一点,冲出一道寂灭光华,加入战圈,坐下五品莲台金光大盛,冲刷过来。 石矶见状,哈哈大笑,混沌钟轰鸣不绝,混元珠急如闪电,朝老君打来,手中咫尺杖化作帝江真相,只以十二面旗子护住周身。 通天教主大叫道:“李冉,你我皆乃盘古正宗,你得大位数万年,却不曾有所功绩,还不速速让出大位,更待何时!”将诛仙四剑一摆,青萍剑紧随其后,冲入玄黄之气之中,将那玄黄之气削成针尖粗细。只是那玄黄之气乃天地所生,又有玄黄塔为基,自不会消散,被削散之下复又聚拢,与几柄杀器纠缠。 五大圣人都在星空之中,如此争斗,只将无数星辰化作齑粉,寰宇虚空崩塌如镜,碎裂纷飞,一波一波的强大法力乱涌激射,混乱不堪! 平阳关前,杨思吉高举人皇印,见得正面杀来被阐教修士拥簇的李晨,知晓正是两人争斗之时,当下与身侧白寿道:“师叔可能牵制住阐教修士?” 白寿哈哈大笑,拂动长须笑道:“不过小辈,怎难得贫道,你且施展手段,并不大碍!”白寿心中明白,这杨思吉与李晨身居人皇之气,便是圣人也不能出手,更何况这些个小辈修士!将手一点,将手中寿仙杖一抛,化作一道青光,只砸而下,一杖而下,便死了数十人,而后又是一指,只见一张图卷忽然飞落而出,将未曾砸死的道人尽数收了进去。 李晨正在惊惧之时,就见杨思吉持剑杀来,心中发狠,也管不得其他,周身仙光涌涌,顶门之上六个小鼎飞出,护住周身,持剑亦是杀来。 两人印鼎相交,却泛起阵阵涟漪,争斗不绝。只是杨思吉手持腾空剑,乃是昔日人王至宝,如今使用,自然比那圣人所练的圣剑还要厉害一些,这一争斗,自然是凶险万分,斗得难解难分。 白寿一脸笑意,一边以混元印收录阐教众仙的生命,一边关注二人争斗,就见那杨思吉越战越勇,心中明白,正是己方军威正盛,大得上风。抬眼又观,就见诸人皆入两仪微尘阵中,呵呵一笑,只管杀戮。 那高空中的方江见的孔宣厉害,无色神光无物不刷,自己门下几个弟子亦是被刷入其中,暗赞一声,却将身子一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体,手抓轮空,双脚合在一处,苍天之手临空爪出,顿见漫天爪印重重,双脚仿佛踏出百余步,便将整个虚空都要踏碎一般,便是孔宣也被逼退数十步方才止住步伐,抬眼一看,就见五色神光之中忽然窜入数万个虚影,或有巨兽,或有妖魅,道、佛、妖、鬼皆在其中。孔宣登时惊怒交加,一点紫雷锤,打出无量紫霄神雷,意欲拦下,却以为时已晚,五色神光终究被方江不知如何破开,救出几个弟子之后便跨步而去。 孔宣怒喝一声,双目不知何时已怒火中烧,五色神光狂卷之下,便将身侧百丈之内所有阐教大军统统湮灭,而后见得那两仪微尘大阵之内雷火翻滚,双足一顿,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冲入阵内,五色神光再出,只卷的两仪微尘大阵内风火不定,便是那云中子、玄都大法师也皱眉不知。 菡芝仙、兰若、金霞圣母、骊山老母不知何时涌入一处,被一群女仙围涌,亦是踏至阵前,见阵内变换不定,只听骊山老母道:“此阵乃是太上老君成道之时演练而成,衍尽太极图变化之妙,虽无攻击,但却可迷惑心神,老身虽无亲身经历,但也有所而闻,尔等万要小心!” 众女仙轰然应命,便又听菡芝仙道:“老母所说极是,你等只若跟着便是,待遇到阐教修士,只管出手!”稍稍顿了顿,又与燕儿道:“你乃天定人皇之妻,此次纷争正要你助过杨思吉!且去助过人皇,早得清净!” 燕儿俏脸含羞,微微点点头,却与蓝可儿等诸多万道山女子一同转身朝杨思吉而去,兰若还不放心,有吩咐六大尊者跟随其后,随后却也入了阵去。 那方花媚、苍尛子、化龙合力斗过麒麟王,这麒麟王身怀重宝,乃是昔日麒麟之祖以百万巨山所练,后得了不少功德,亦是练入其中,厉害非凡,且本身修为亦是不弱,与三人争斗起来,虽不能占据上风,却也处于不败之地,只见他周身墨光粼粼,麒麟印翻飞不定,一团墨光包裹这一只独角横冲直撞,却也了得。 只是花媚、苍尛子亦不是庸碌之辈,庆云宫灯乃是圣人宫中之物,火光乍现之下,却有炼妖壶垂下道道妖异匹练倒卷狂刷,墨色方镜被苍尛子锤在顶门,垂下道道墨色宝光,不断与那方大印冲撞,战的异常激励。化龙早便幻化出一只九爪金龙,口中含一紫光宝珠,却与一只巨大的麒麟巨兽争斗一处,亦是不分胜负。 恰有羽翼仙冲杀过来,见了这等清净,不禁暴怒,双翅一转,临空爪向麒麟,头顶之上阴阳二气瓶冲出一道黑白匹练,临空一刷,便听那麒麟一声嘶叫,而后被化龙一口咬住脖颈,脑门又被羽翼仙化作的金翅大鹏鸟一抓爪破脑门,死了个绝。 麒麟王失了化身,顿时觉得法力晦涩,难以用转之际,法宝运用失了方寸,被炼妖壶定住方印,有被方镜一刷,顿时掉落下来,却恰巧被悟道四猴子遇到,四棒交加,死了个绝。 董永携五位公主及八太子亦是冲入阵内,见得大阵之内变换不定,吩咐众人几句,却持了盘王轮回经,手持宝幡,冲杀过来,正好遇到赤精子,交战一处。 这赤精子乃是昔日人王之师,当年夺取盘王七情六欲散亦是有他一份,自然有因果在内,事故二人争斗却也厉害,那赤精子脚踏莲花,手持阴阳镜,也是厉害,这一交战,却将阵内搅动的雷火滚滚,水火烽化作水火大龙狂卷而下,与那天庭五位公主及八太子斗在一处,且不落下风。脚下莲花白光耀眼,便是数万虫云冲来,却不能冲破。 石宝、翔升、青松三人一早便溜入阵内,见四处冲杀,心中暗暗吃惊,三人心思细腻,知道阵内多有非凡之辈,只寻人少的地方出手偷袭,行至之处,恰遇到那太乙真人正与无当圣母争斗,顿时新仇旧恨涌来上来,顿冲了上去,石宝新得姻缘珠横空打了过去,寻花枝飘落朵朵花瓣,问柳叶化作翠色叶刀,阵阵鼓声饶人心神,红环化作一道红圈纷纭朝太乙真人打去。 太乙真人高站莲花之上,九龙神火罩飘落不定,九条大龙嘶鸣不绝,手冲拂尘连点,风火轮仿佛灵性十足隐没与无当圣母身侧。便是无当圣母修为高觉,却也攻不破那莲花防御,神纱舞动,凤凰嘶鸣,紫青揽月尺横空而走,正在恼怒之际,就见石宝三人冲来,顿时大喜。 太乙真人面上一阵冷笑,以风火轮遥空档来,被姻缘珠、寻花枝、问柳叶一幢而下倒飞而回。心中怒极,拂尘连摆,寻了个机会,脱了无当圣母纠缠,一指九龙神火罩,笼向石宝三人,正要报昔日之仇。 却不想那九龙神火罩还未落下,却见一道光华射来,拖住那九龙神火罩,而后又是一闪,太乙真人顿叫不好,却见李冠希携众多万道山弟子冲杀过来,知晓此人身怀落宝金钱,九龙神火罩怕被落了去,心中虽恨,却不敢久留,转身便要逃去,正被无当圣母瞅准机会,一尺子打来,又觉得一阵头昏目眩,被一道红圈困住,随后便被数十道叶状利刃、一团红光闪闪的珠子打中脑门,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脚下莲花亦是一闪,朝天外而去。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结局 石宝上前捡起九龙神火罩,呲牙一笑,转眼便见赤精子以困兽笼笼来擒大公主,见那困兽笼只是一转,而后雷火暴走,自其中现出四大神兽,其中有一眼,射出一道光华普照而下,大公主毕竟修为不济,被神光一照,且又有四个铃铛扰乱心神,顿时死了个透。 那董永、四位公主、八太子失了亲人,顿时怒火冲天,不要命的冲杀过来,奈何那赤精子乃圣人门徒,且修为无损,这些年悉心修炼,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更有一品莲台。水火烽、阴阳镜、困兽笼等灵宝相助,即便众人合力,却也不济事。 石宝面上一寒,与翔升、青松招呼一声,收了灵宝,也不与无当圣母言语,跳脱出来,持了姻缘珠临空朝那赤精子打来。 无当圣母将紫青揽月尺一直,顿时又杀了数十个阐教弟子,抬眼来看赤精子,见赤精子g逞凶,暗道:“昔日便受这十二金仙闲气,此时众圣皆往天外争斗,正是机会,怎可放过!”脚下祥云一闪,跳脱开来,将尺子一指,化作一道青光,一尺打下。周身霞光普照,彩凤高飞,嘶鸣不绝。 赤精子本是冷笑连连,忽觉身后恶风大起,忙将水火烽召回,朝身后打去,一指莲台,散出祥光,挡下万千冲云,阴阳镜横扫,扫中三公主,将那三公主晃去了元神,不省人事,乘着几位公主与董永护持三公主之时,抬眼来看,正见一团青光打来,忙跨步迈出一步,便听身后轰鸣不绝,一颗宝珠,一巨杖,一柳叶,一紫青相见的尺子倒飞而回,正见无当圣母、石宝、翔升、青松杀了过来。 见是几人,便是赤精子也不禁暗暗皱眉,忙跳脱开来,水火烽化作水火巨龙临空朝石宝打来,冷笑道:“小畜生,你父欺我教门无人,今日正好那你祭阵!”大步一跨,将水火烽一照,化作匹练,朝石宝照来, 石宝脸色一变,知晓这阴阳镜奥秘,忙将身子一滚,卷起青松、翔升跳开百丈远近,只是姻缘珠化作一道流光直冲而上,与那水火大龙一撞,便听一声炸响,正要松口之际,就见自高空之中落下四个巨柱来,按照四象方位排列,还未落下,便自其中落下无量雷火,朝四人打来。 石宝先是一惊,随后一喜,周身二色光芒冲起,仿佛直入苍穹,姻缘珠一点,自其中冲出一道流光,罩住自己,头顶庆云之中冲出一条白浪,白浪翻滚,仿佛怒江,轻轻一荡,便迁出大半,一下便钻入那四大巨柱之中的巨眼之中。 这困兽笼本就是石宝之物,虽被赤精子所得,但时日不长,不曾祭练完全,石宝知晓困兽笼威力奥妙,故才大胆将元神放出大半入了困兽笼,争夺使用权。 青松、翔升一见,那里还不明白,虽然心中万分惊惧,唯恐石宝有个闪失,但事到如今,那里还能多想,二人大喝一声,使出浑身法力,将寻花枝化作一棵巨大树木,枝叶巨茂,盘枝交杂,其上光华闪闪,翠光阵阵,又有半空之中落下无数五色花瓣,落在巨木之上,相互辉映,红光冲撞,金鼓通通巨响,占据一片,护住三人。恰逢无当圣母、董永杀来,缠住赤精子不得分神,便听一声脆响,赤精子脸色一变,忙闪身逃脱,原本反罩住石宝三人的困兽笼忽冲出万条光华,往上一涌,竟朝自己罩来,正是石宝夺了困兽笼,反而来困赤精子。 赤精子惊恐万分,知晓此物厉害,虽有宝物护身,若是被困其中,只能任人宰割,只是还是迟了半拍,被困兽笼一照,笼罩在其中。便有无量雷火大盛,神光冲刷,铃声阵阵,便是赤精子也吃力不少。 无当圣母、董永二人一喜,忙落在石宝身侧,将尺子、毒虫化作幽光入了笼中,待过三刻,便听一声惨叫,赤精子终究不敌众人施法,死了非非命,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又见一道金光闪过,朝天外而去。石宝面上一喜,上前收了金轮与金绳,方才站在一边。 无当圣母见得如此,眉头微皱,暗思一番,与众人吩咐道:“万不可大意,此阵虽无攻击之效,却变换无穷,一旦迷失,便是圣人也难救!”当下取了阴阳镜,朝三公主一晃,便见三公主轻咳一声,悠悠转醒。这才携众人一同杀向阐教大军。 天外星辰之之上,通天教主见久久不能胜出,心中暗暗着急,这般争斗,却要将劫数衍化的越来越烈,虽是此次劫数又可重新开天,只是若是这般下去,一旦打破虚空九天,便是鸿钧也不准许,将诛仙四剑一转,复冲向天地玲珑宝塔,又见西方二圣出工不出力,心中暗恼,将心一横,忽然大喝一声,周身青光阵阵散开,脚下十二品莲台先是荡开十二道幽光,璀璨夺目,而后便见通天教主脚下莲台忽然化作十二分,十二分莲瓣自高空坠下,化作十二道利剑,随着青萍剑一卷,皆朝玲珑宝塔而去。 石矶见状,先是一惊,而后亦是大喝一声,将混元珠打出,冲出一道真空,混沌钟钟声阵阵,咫尺杖帝江真相嘶吼不绝,漫天南明离火普照,大步一跨,却将十二祖巫显化而出,亦是朝玲珑宝塔打来。 准提道人、接引亦是大惊,随后大喜,知晓通天教主下了狠心,准提道人将七宝妙树化作一条匹练牵制老君,接引张口一吐,吐出三颗斗大的舍利子,随着接引宝幢一闪,同样朝老君飞去。 老君那里不知晓通天教主要做什么,气的须发皆动,将扁拐一闪,拦下七宝妙树与接引宝幢,跳脱三丈,大喝道:“通天,你敢如此?”说话间,头顶之上忽然冲出五条五彩气浪,三朵青花在这太极图演化的虚空中猛然涨大,铺天盖地一样的扩散开来。 通天教主冷冷一笑,大喝一声,张口吐出一杖图卷来,朝老君抛出,顿时便有杀气腾腾,阴风滚滚,诛仙阵图降落下来,化为四门。通天教主随后一一指过四剑,将诛陷四剑一震,分挂门上。四剑一挂!通天教主身体拔起,忽然隐进了头上的五条白浪、三朵青花之中。 这五条白浪、三朵青花得了通天教主全身精气的融合,更加灿烂,照耀地整个太极图演化的世界都仿佛暗淡了一下!随后自通天教主头顶忽然冲出一道青光青光一闪,脚下顿生一朵青莲,刚刚站定,便听一声炸响,又有老君一声大喝,正乃是那通天教主自爆了十二品莲台,又以诛仙四剑牵引,混沌钟、混元珠、青萍剑、咫尺杖一撞之下,无穷的力量庞大的无法计算,便是几大圣人也各自散开。这一撞之下,便是老君修为如何了得,也不禁散了真灵,便见天地玄黄气四面散开。延绵整个天外虚空。悬浮在太虚之中,玄黄之气缭绕如沸,仿佛滚开的水一般。 准提道人、阿弥陀佛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心中的狂热,也不顾那老君,将身子笼罩在一片宝光之中,不要命的朝诛仙剑阵之中抢来。 石矶哈哈大笑,混沌钟冬冬不绝,一下牵制出飞向通天教主元神的太极图,二宝缠绕之间,便见晶光怒射,而后十二大祖巫化作十二面宝旗,演化出都天神煞大阵,拦下西方二圣,混元珠一转,持杖拦下老君。 通天教主将青萍剑一闪,朝老君打去,此时通天教主亦是狼狈,道稽都散开了,披头散,哪里有半点混元无极教主的样子,将元神一纵,顿时纵入那渐渐飞起的万丈玄黄巨塔之内,青光缠绕,混沌之气冲刷其中。 老君大怒连连,张口一喝,却吐出两个道人,却因失了玲珑塔,其中一化身也已消散。二道人大喝一声,朝石矶缠来,同时自身亦是显化出一道元神,极光般冲向天地玲珑宝塔。 石矶冷笑一声,冷笑道:“怎能叫你如意!”将混元珠一指,便见混元珠一闪,亦是化出华光,华光手持碧竹杖,朝二道人打去。自身却张口一吸,化作万丈巨人,周身肌肉盘咋,虽少了十二祖巫精华,却也罕见绝伦,将咫尺杖一挥,挥出漫天南明离火拦下老君。 老君大怒,持扁拐再打,与石矶斗在一处,那扁拐被老君挥使的出神入化,指东打西,便是石矶也手忙脚乱一番,不过心中却暗暗得意。 二人争执不下,就听又是一声炸响,便见漫天魔光之中忽然冲出一道七彩霞光,霞光之下又有一道金瓜直冲而出,正乃是那准提道人、接引二人出得阵来,见二人争斗,皆朝天地玄黄宝塔而去。 石矶眼见如此,心中怒极,大喝道:“准提,接引,你二人敢尔!”张口一吸,那十二面墨色大旗子忽然化作十二道幽光,一冲入了石矶口中,便见石矶忽然又长了百丈丈,身体更为盘扎,浑身混沌气流闪过,一股恒古不变的气息自周身散发而出,咫尺杖与那扁拐相持不下,而石矶手中却多了一巨大斧头,斧头虽是虚影,却叫人心神跳动,仿佛一口刀驾再脖子之上。 准提道人、接引二人面色一变,身子更为急切,老君也得了空,化作一道流光亦是朝玲珑宝塔冲去。 石矶大怒,张口一喝,将手中巨斧狠狠地砍下,庞大的法力随之爆开,日月粉碎,地球成了齑粉,这一片三界缝隙,也终于难逃厄运。整个无边无际的洪荒星空,终于没了一颗星辰,归附于混沌了。 石矶挥使用全力一击,虽是不能伤了三圣,却也阻了三人脚步,便是这几分时间,便听一声爽朗大笑,就见那万丈巨塔忽然一缩,漫天玄黄之气凝聚而下,统统钻入玄黄塔之内,通天教主一步跨出,元神亦是归位。浩大无边地玲珑宝塔缩成一线光华,落进了通天教主泥丸之内。大笑道:“既为圣,便为圣!”抬眼扫过,见老君一脸怒意,准提道人、接引一脸惋惜。 老君还要计较,怒道:“你这小人,师徒二人篡改正义,如何容你?” 石矶哈哈一笑,便见青萍剑早已落在通天教主手中,诛仙四剑亦是化作四道光芒落在通天教主背后,当下招收收了混沌钟、混元珠、都天神煞大阵,笑道:“何为正义?便是你主掌大教便是正义?” 老君冷哼一声,便要争辩,便见九天虚空之上一动震动,一道人自虚无中来。正乃是鸿钧道祖。 众圣见是鸿钧,忙上前行礼,便听鸿钧道:“尔等恩怨已分结果,不必再做争持。且到我宫中来,听候法旨。” 众圣人不敢违背,却各个面色不一,元始天尊一脸铁青,瞪了眼笑意浓浓的女娲娘娘,冷哼一声,站在面无表情的老君身侧,众圣自到紫宵宫,鸿钧道人上了高台,众人又拜。 鸿钧道:“我为大道,命盘古开混沌,有阴阳消长,轮回生灭之功果,是以每隔五十六亿年,便有一场杀劫,消了因果,再定乾坤。如今你等因果已经结了,再也不必争持,待封神过后,再开洪荒,演化生灵,各自立教,教化亿万物种,不得怠慢了。都且各回洞府安定,不得为弟子争斗,再动嗔念。不若不然,定罚不饶!” 众圣忙称不敢,又有鸿钧吩咐众圣各归洞府,不得亲出。 石矶归入无忧天,刚刚坐定,心中不定,取出混元珠,一指之下,却见混元珠光华一闪,顿显化出一道人来,正是华光道人,石矶微微点头,又取出混沌钟、咫尺杖、十二面冥王魔旗交给华光,道:“且持我法器自关前破阵,待完劫数,方可归来。”顿了顿,又道:“那西方教本该下量劫再兴,只是众圣争斗之时,错了计较,故不可将十二品莲台归位,如今莲台归六,当留其三才是天数!” 华光点点头,却觉得石矶周身散发的气势越发飘渺,见石矶闭目不语,微微点头,转身出了大殿,一步,迈出,已入关前,见下方雷火滚滚,喊杀之声不绝,死伤生灵不计其数,当下长叹一声,将咫尺、都天神煞大阵、混沌珠一抛,便落了下去,呵呵一笑,道:“弟子之间方有弟子解决,我却不能插手!”当下大步一跨,失了踪影。 那孔宣正自遇到庄周,两人战的不相上下,五色神光横扫,天地熔炉无形无色,正是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孔宣正值怒极,忽然便见面前落下一杖,正乃是咫尺杖,顿时大喜,忙上前取了咫尺杖,落入天地熔炉之内,以五色神光护身,用足法力,只是一杖,便觉天旋地转,面前重归平静,原本翩翩起舞的蝴蝶忽然一顿,而后渐渐消散与天地之间,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孔宣长叹一声,轻迈脚步,继续冲杀。 那红尘道人几人早先便已入阵,见阵内光华闪耀,阐教大军无数,顿时杀的兴起,正见姜子牙闪躲不定,顿时冲了上去,本就修为高觉,岂是姜子牙与众阐教修士可比,更何况五人联手施为,顿时死了个绝,连封神榜也上不得。 菡芝仙、兰若、骊山老母等人却正遇到那阐教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玉鼎真人虽修为厉害,手中斩妖剑更是厉害,只是那道行天尊当年上过封神榜,修为不济,清虚道德真君失了得意法宝,虽有莲台护身,却也只能与三女战的不相上下。 兰若正值使用石碑击破玉鼎真人,忽然见九天之上落下十二道魔光,顿时认出乃是何物,单手一招,而后又屈指一弹,便见漫天忽然鬼哭狼嚎,阴风阵阵,正乃是都天神煞大阵,兰若捏诀一掐,便发都天神煞混沌神雷,又有骊山老母、兰若助阵,玉帝三人顿时死了个消。 九凤与灵珠子、白起、金灵圣母合围云中子,云中子虽是准圣人修为,却奈何九凤练出祖巫之体,法力亦是不弱,只以照妖镜及诸多灵宝抵挡,早已是大汗淋漓,正斗得酣,却听九天之外一声钟鸣,抬眼一看,就见九凤持了混沌钟杀来,那里还敢久留,转身便走,却被金灵圣母不知何时持青萍剑堵住去路,一剑而过,顿时死绝,真灵朝封神台而去。 那黄龙真人、灵宝大法师见阐教势倒,云中子死于混沌钟青萍剑之下,那里还敢久留,以莲台之力,逃遁而去。 玄都大法师持了风火蒲团、乾坤图正与乌云仙、赵公明、无量道人、刑天、相柳、风伯斗得厉害,见阐教大军兵败,且那杨思吉得了燕儿相助,一印将李晨砸死,知晓大势已去,借助乾坤图之力,便要逃遁。 那乾坤图、水火蒲团斗乃是圣人用过,威力无比,且玄都大法师修为高觉,便是周天星斗大阵、天都幻灭阵也围困不住,更何况还有玄都大法师自毁拂尘,逃遁了去。 刚刚逃出阵来,却迎面遇到三霄姐妹、花媚夫妇、影天夫妇、化龙、萧升围困吕洞兵八人,心中冷哼一声,单手一点,却以风火蒲团来卷萧升。 萧升忽觉身后恶风大涨,忙抬手甩出一道上清神雷,而后跳脱开来,翻手将八卦紫阳镜一照,拦下风火蒲团,抬眼一看,便见玄都大法师,顿时大叫道:“玄都,今日你也死到临头!还不纳命来!”大叫一声,将身子一纵,持八卦紫阳镜,天地棋盘杀来。 云霄恐萧升有失,将手一因,混元金斗一闪,照向玄都大法师。 三人越斗越烈,却恼了琼霄,琼霄大骂一声,跳脱云端,将手一挥,头顶之上戮魂幡握在手中,而后咬破食指,以血为引写上玄都名讳与幡上,而后狠狠一摇动,便见一道灰光自幡面之上窜出,直冲向高空中的玄都大法师,于此同时,琼霄用力一摇,似乎消耗完了所有法力,面色似乎苍老了不少,直从云端落下,幸好被碧霄接住,护持住,正遇到菡芝仙几女。 玄都大法师忽觉头昏目眩,周身法力似乎冻结了一般,体内仿佛一团火焰跳动不止,顿时大叫不好,正要召来风火蒲团,逃遁了去,却发现法力难以用转,身子更为燥热,那里还不知晓,忙将元神遁出,寄托与乾坤图内,一声炸裂,正乃是玄都大法师肉身被毁。 云霄冷冷一笑,将混元金斗用转极致,一道金光冲刷而下,将乾坤图照再其中,猛力一转,那玄都大法师顿时死了个透。 萧升怒极,转身杀向吕洞兵八人,此时众人合力,那八人怎会有脱,自然死了个透。 至此,截教大军大盛,天庭百万大军协助人皇杨思吉横扫三个月,终于统一整个地仙界。至此天地合享,新时代正式入幕。 关于本书中出现的部分法宝 九霄化灵盘:乃是攻防之宝,也入先天,却是先天下品上等法宝,也是不可多得。九霄化灵盘通体褐黄,并不起眼,上面布满精细无比的金黄花纹,另有一圈一圈的同心金纹,把九霄化灵盘分成九份,最中央处绘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怪兽模样,正是洪荒凶兽混沌巨兽。这九个同心之圆可发出戊土神雷,若被击中,却是要烟消云散了。最为难得的是,若是被此宝罩住,一时三刻便被化成血水,精华却要被这法宝吸干,也可如那印章用来砸人,端是厉害。 万象鼎:三足小鼎,内含空间,可护身拿人,祭在头顶可防身护体,鼎身之上更是有万兽擒灵,乃是石矶将那妖族之术刻于其上,鼎内幻想重重,若无至宝,无法脱身。先天中品灵宝。由玄翼掌。 六柄金翼刀:乃是玄翼以本体金翼所炼,本命法宝,沾染功德,堪称利器。 炼妖壶:这两妖壶乃是妖族之宝,壶中另有一天地,被称之为“壶中世界”,有那上古凶兽巴蛇及蛟龟守护该壶中世界,这二凶兽却是了得,和那盘古大神同为混沌生灵,当年盘古开天,二魔神前来捣乱,盘古大怒,用起无上神通将二人诛杀,却是随手与开天之时荡起的土尘揉捏一团随手遗弃,却是经过无数元会形成这炼妖壶。后此壶被鸿钧老祖所得,又被女娲所得。若是被收入壶中,使人迷失本性,最终化作恢恢,端是厉害。 宝莲灯:可发七情六欲火,凡是生有七情六欲者,皆被此灯所致。 金霞冠:有隐身功效。发出霞光更可耀人眼目。 功德鼎:乃是神农炼药所用,功德之器,立于头顶可护身,也可炼丹之用。 试药鞭:后被火灵改名逆鳞鞭,威力甚大,也可护身。 落霞仙衣:护身之宝。 日月精轮:日轮如烈日,月轮如九幽寒冰,是日之精华与月之精华凝聚而成,可布下阴阳大阵,也可用于武器,威力甚大。 遮天网:水灵的本命法宝。用于收宝收人。 造化鼎:份属先天中品,可收人炼药,护身砸人。 无极图:可拿人拿物,护身所用,先天下品。图卷之上山水田园,自可困人。 混元宝印:乃是石矶联合三仙仿制翻天印所炼,用不周山碎石以及星辰之精炼制,威力与翻天印不相上下。 寿仙丈:白寿本命法宝。用于击打。 霸王枪:乃是石矶用星辰之精与众多材料为化龙所炼,先天中品,攻击犀利。 震天铃:先天下品,置于头顶可护身,摇动铃铛可攻击元神。 龙珠:祖龙内丹,投掷之物,威力堪比定海珠。 乾坤尺:击打之物,先天中品、可与乾坤珠化作一方世界。 乾坤珠:石矶夺自颠倒老祖的法宝,后被影天化作一方世界。先天中品。 九品血莲台:冥河教主赐给影天之物,护身之宝,后天之物。 影木杖:影天本命法宝;投掷法宝。 八卦紫阳镜:乃是石矶用首阳山之铜,自太阳星之内与乌云仙所炼,融合火枭凝练出的一丝紫极神光,虽是后天之物,威力堪比紫电锤。 天地棋盘:内含玄机,可困人拿人,可做法阵用,也可投掷砸人。 轩辕剑:功德圣器,锋利无比。 七星玄阴旗:石矶凝练选阴大阵内夺来的四十九杆旗子凝练而成,每杆旗子可凝聚一魔神助阵。可布七星阵。 遂木:功德之宝,立于头顶可护身。 一气风火棒:可发风火相助。如同金箍棒一般。 乾坤袋:拿人拿物,内含九九散魂大阵,若将人拿住,一时三刻化作脓水,更可护身所用。 寒魄杖:乃是曹宝用石矶赐下的拂尘把柄炼制,威力一般,不过却可撼动元神。 羽扇:由苍尛子执掌,可扇出三味神风,威力不凡,消肉蚀骨。立于头顶可护身。 月华手帕:可拿人收物,也可引下星力作为攻击。由九凤执掌。 墨宝:功德之宝。 砚台:功德之宝。由仓颉执掌。 捆仙索:四条所炼,可用于攻击,也可困人。 五行珠:石矶为孔宣炼制,融合入五色神光之中。 化血神刀——余化:如一道电光,中了刀痕,顷刻即死。 开天珠——王魔,杨森:圆珠,投掷攻击。 混元宝珠——高友乾:圆珠,投掷攻击。 劈地珠——李兴霸:圆珠,投掷攻击。 青云剑——魔礼青:剑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风乃黑风,风内万千戈矛,若乃逢着此风,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绞,遍地一块黑烟,烟掩人目;烈烧人,并无遮挡。 白玉金刚镯——魔礼青:金刚镯是玉的,投掷攻击。 混元伞——魔礼红:伞皆明珠穿成,有祖母绿,祖母碧,夜明珠,辟尘珠,辟火珠,辟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装载乾坤”四字。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吸收宝物、兵器。 琵琶——魔礼海:琵琶上有四条弦,也按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 落宝金钱——萧升:金钱,有翅。可以打落敌人的法宝。 寻花枝:一树枝,取各灵根花朵而练,可布下灵花大阵,也可用作武器。由寻花童子翔升执掌。 红环:乃是翔升敲诈龙王之物,通体火红,可投掷砸人,也可束缚敌人。 问柳叶:一柳叶状法宝,取蟠桃树叶、苦竹叶、人生果叶、五针松叶、黄中李叶、扶桑树叶、菩提树叶结合众多极品材料炼制成一片碧绿小叶,取名问柳叶。叶叶如刀,锋利无比。也可布下阵势,困住敌人。更可护身之用。 小鼓:鼓声圆融,通体金黄,小鼓两侧乃是两个小小的鼓槌,小巧别致,可发出鼓声攻击元神,也可护身。 护神灯笼:以紫极真火、南明离火、三味真火为基。名曰护神灯笼。 困兽笼:此宝可是耗费了华光一些心思,远走北芦俱洲各处,击杀了四个作恶多端的邪修,分别是一蛟龙、一火鸟、一蛮文虎、一鳌角龟。将四兽兽灵炼入四根金柱中。金柱之上更是符文遍布,金光灿灿。那困兽笼顶部,华光更是借鉴了当年乌云仙赐给玄翼的九霄轮转盘,刻有无数符文,若是有人被罩在笼子当中,不肖片刻便会化作脓水。那四根金柱之内又挂着四个铃铛,专门饶人心神。 金绳:拿人之宝。 开天珠:集合避水珠、赤炎珠、定风珠、劈地珠、开天珠五颗珠子融合而成,威力巨大,堪比紫电锤,乃是先天上品法宝。可发地风水火攻击人。也可防身。 四灵扇:取人参果树叶,扶桑树叶、蟠桃树叶、五针松叶加入所收集来的地风水火炼制。可发地风水火。 九天清气塔:内涵空间,后被乌云仙炼入周天星斗大阵,先天中品之列,可护身,也可拿人收物。 混元锤:可发混沌神雷,先天上品,投掷攻击。 紫青揽月尺:先天下品,投掷所用,可当兵器,如同乾坤尺一般攻击。 玉牌:内涵经文,蛊惑人所用,防御绝佳。 赤煞钟:四仙合练,内布空间,可将人短暂定住,也可收人拿物,护身之宝,后被玄明又自血海炼制,歹毒异常。先天中品。 青光罩:如九龙神火罩一般。不过内以乙木青光伤人。先天下品。 仙杏树:护身之宝。 日月星光镜:引来九天星光伤人。也可护身。 金网:可收法宝,功德之宝。 穿云针:共有二十四根,可布下四象大阵,阵眼用六根穿云针布成的六合阵为基。 金鳌甲:可布下八卦阵,护身之宝。功德之宝。 功德枝:可当武器,功德之宝。 五行杖:正是石矶取来的苦竹、人生果、五针松、蟠桃树、菩提树、扶桑树枝丫。石矶先将那节苦竹枝丫投进乾坤鼎中,一番祭炼,那苦竹渐渐显出一法杖胚形,石矶有将其余五种枝丫一一投进,法决不停激荡,将五团色彩斑斓的气团依附于法杖之上,,却是引出一缕三光圣水打入杖头之上,杖身之上顿时七彩毫光连闪。先天中品。 金箍:一经被金箍戴上头痛难忍,也可护身只用。先天下品。 五行旗:可布下后天五行大阵。威力强大。 九天元阳番:和八卦紫阳镜一般,可发紫极神光,也可护身之用,先天中品。 上清炫光剑:先天下品。 吞天瓶:可拿人护身,先天中品。 无空剑:,西方兑位,属火,同于陷仙剑。 无念剑:南方离位,属土,同于戮仙剑。 无心剑:北方坎位无心剑,属风。同于绝仙剑。 无尘剑:东方震位,属水行。同于诛仙剑。 摄魂锁:乃是石矶仿制穿心锁而练,通体金光,可夺人魂魄,伤人元神,赐予罗宣。 青瓷琉璃塔:石矶赐给罗宣之宝,乃是三层状,可护持己身,也可收人纳物。 化血瓶:石矶赐给苏全忠之宝,瓶内纳有血污,可护身,亦可收人纳物,若是人被收入其中,不是三刻便化作脓血,乃是歹毒至极至宝。 紫金穿空剑:石矶以天外陨石、南极紫金以及多种材料炼制的宝剑,剑身宽阔,可发万道剑芒,威力无匹,乃是攻击利器,赐予苏全忠。 三界袋:“石矶所练,仿制弥勒佛的人种袋,收尽天下万物,赐予妲己所用。 元神甲:护持元神至宝,无攻击性。 天涯桥:乃是石矶仿制咫尺杖和太极图所化得金桥所练,可护身,亦可逃命,一闪可过八万里之遥。 凝华珠:以北冥甘露、南极寒水所练,乃是攻击至宝。 射日神弓:后裔所用,后被石矶所得,赐给红孩儿。 铜灯:以紫极真火为引,兼程三味真火、南明离火,可发漫天大火,亦可护身。 长笛:“玲珑子所用,可吹奏惑人心神的曲子。 霞云带:护身法宝,可发百道霞光带,云霞所用。 赤血神瞳:以曼陀罗花为引,下部镶有三十六颗碧光石,花蕊之内封印上古蛮兽妖瞳,威力奇大,云霞所用。 金桐八卦图:内含八股玄机,可布下八卦阵,亦可收人入内,护身之宝。 乌黑大印:功用与翻天印一般,只是威力比之小了些。许巍所用。 子母青云剑:以巨剑为身,内藏七把小剑,可布下阵法,亦可出其不意。乃是青云之宝。 碧电石:“投掷法宝,共有十八颗,可发出雷电。乃是高永成法宝。 黄石台:如同大印砸人,内有一孔,可售物,杨蛟之宝。 石礶:可收人收物,杨婵之宝。 日月星辰棒:石矶炼制,赐给袁洪、石敢当、悟理、玄威所用兵器。, 阴阳无极珠:石矶赐给陈九公之物,可发阴阳二气为己用,甚为奇特。攻防两用。效果极佳。 碧竹杖:石矶赐给姚少思之物,乃是投掷法宝,以那苦竹为基,辅以众多材料,攻击之宝。 万花筒:铁锅道人自混沌钟所得之物,可有万般幻想,变换无穷,乃先天极品灵宝。 铁锅:铁锅道人护身法宝,亦是上好先天法宝,后赐给弟子使用。 就写这么多了,祝福大家生活美满,也为雅安祈福,愿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