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相映红》 第1章 如花似玉 那一年,她十六,我二十六,她情窦初开一发不可收,我柔情泛滥似滚滚长江流。 犹记得第一次在她表姐家遇见她时,她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如梦,面无表情,像是刚从九天之上掉落下来的仙女,那么的冷若冰霜,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而我只是用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秒钟,便转过头去与她表姐说话,自此以后把她当做一尊石雕,抛却脑后了,我想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即便如花似玉,又与我何干? 后来,我和她又不期而遇了几次,但这几次都只是擦肩而过,彼此连一个微笑都没有交流过,于是我更加不屑,她冷由她冷,她傲由她傲,我自心如止水,管她祖宗是谁。 这天,我待在家里实在无聊,于是骑上车子准备去网吧打发时间,就在路过她表姐家门口时,我又看见了她,那时候正是秋风萧瑟的季节,却见她如春风一般站在那里,远远地就冲我招手微笑,那神情,那模样,有种投怀送抱的嫌疑。 当下我就纳闷了,想着她不是高傲吗?她不是不爱理人吗?怎么今天如此主动?不会心怀不轨吧!可是转而又想,她一个小女孩,就算居心叵测,又能奈我何?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怕她?简直可笑。 于是我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单脚支地,嘴角高高地扬起,问她有何贵干?她笑语嫣然,避而不答,却反问我要去哪里?我如实回了她,她沉默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摆摆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悻悻离去,郁闷至极,一路上都在反反复复揣测她刚才的一举一动,她到底想说什么?为何憋了半天,又什么都没说,去她的,神经病,故弄玄虚吧! 在网吧玩的正兴起时,短信铃声猝然响起,于是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再看短信时,不由疑惑,这短信内容有点暧昧,“哈哈,知道我是谁吗?笨蛋,就知道你不知道,可我就不告诉你,自己猜吧!” 我严重怀疑是某位熟人在恶作剧,于是无心去猜,便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可对方却不死心,一再撺掇我去猜,还说猜对有奖,听这口气,肯定是女生,但具体是谁?我还真不知道,后来让其提醒了几句,终于猜出是她,这妮子,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她的忽然改变,也让我内心起了巨大的波澜,于是我自作多情地以为,她是不是对我有了男女之情?如果没有的话,她何必在路上拦我,又何必说这些暧昧之语? 最重要的是,她是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手机号?哦!明白了,一定是从她表姐手机里看到的吧!你说她的这些反常行为,如果不是出自喜欢,难道还能出自色心吗? 再说,就算她对我动了色心,又有何妨?现在我干枯的生理,正需要一场及时雨呢?好吧!来吧!就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她通过手机短信几乎天天聊天,大有不聊到海枯石烂,誓不罢休的气势,于是在这样密密麻麻,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聊天里,我们的感情与日俱增,见面的次数也渐渐多了,不久,我就患上了相思病,且已经到了晚期,只是一会不见她,就有大片相思惹得肝肠寸断,一命呜呼的可能。 是啊!她裹挟着漫天的风沙就这样闯进了我的心里,这一切是那么真实,那么生动,有好几次,我都想不顾一切冲上去,然后抱住她,狠狠地亲她,吻她,把自己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火力通通给她,让她彻底融化在我的身体里,终生不离。 可是,可是我和她在年龄上相差太多,又没有大把的金钱作后盾,又没有在事业上有所建树,这样的我,即便她能接受,她表姐,她家人会接受吗? 况且我和她表姐夫又是曾经同过窗,穿过开裆裤,一起扛过枪的发小,现在人家已经混的风生水起了,而我还在原地踏步,想想自己都觉得卑微。 所以我拿什么去爱呢?总不能舔着脸大咧咧地去问她一句,“滕曼,我一无所有,你愿意跟我走吗?从此可能吃糠咽菜,衣不蔽体,你怕吗?” 若是这样问了,她很可能会赏我一个金光灿烂的大嘴巴,然后骂我一句,混蛋,你做梦去吧!我大好青春,貌美如花,怎么可能与狼共舞,受尽穷苦! 至于她到底会不会这样做,我还无法确定,她或许是喜欢我,愿意跟我天涯海角,或许只是把我当成空虚寂寞冷的一个玩伴而已。 但不管怎样,她已经启动了我感情的按钮,我不管以后的结局,这一刻,我只想她,想她,想她,就算没有未来,我也认了,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这天上午,收到滕曼的短信,她说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让我赶紧过去陪她,对于这种美差,我自然无法抗拒,于是马不停蹄,飞奔而去。 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床,长发披散着,慵懒地坐在被窝里,像是一株还没有醒来的睡莲,那一刻,我脑海里竟然闪出了一个不雅的念头,这念头令我心猿意马,但很快,我便回过神来,走到她床边站着,取笑她太阳都晒屁股了,为何还赖在床上? 她懒洋洋地回说没地方可去,还不如赖在被窝里舒服,我心不在焉,总想着她下半截被被子盖住的身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风景? 后来,她招呼我坐下,我也没听见,直到她说了第三遍,我才终于听清,对于我的迟钝,她显然很不满意,气哼哼地看着我,问我刚才在想什么?我不便相告,只能傻傻发笑。 我就坐在她的床沿上,距离她很近,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身上散发的原始的少女体香,都让我热血奔涌,情难自禁,天知道,我是多么想脱下鞋子,和她一同坐在被窝里,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也心满意足。 可我终究不敢随心所欲,只能闻着肉香,忍着饥肠,陪她天南海北地聊着,后来我坐累了,便斜着身子,将脑袋压在她腿上,稍稍地趴一会,然而她并未拒绝我行为上的侵略。 待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依依不舍说要回去了,其实若不是怕她表姐回来,就是打断两条腿,我也不会离去,见我起身要走,她也有些留恋,于是在我临去时,她说下午会和一个闺蜜一块去找我,我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终于还是走了。 午饭过后,我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眺望着她会出现的路口,可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始终没有出现,我焦躁不安,给她连续发了几次催促的信息,她的回答简单明了,要我耐心等待,她却不知道,一秒的等待,于我而言,都是一种长达万年的折磨。 四点的时候,她终于来了,只身一人,并没有看到她的闺蜜,我心里暗自高兴,想着无人打扰的两人世界不是更好吗? 她见面就是一大堆抱怨,说她闺蜜不靠谱,明明约好的事情,临时又变卦了,我嘴上安抚她,心里乐开了花。 她说她是第一次来我家,有些惴惴不安,我说那怕什么,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等你下次再来,也就顺溜多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氛围想想都叫人兴奋,和她聊天的同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越看越是欢喜,那种欢喜之情,如长江滚滚,来势凶猛。 后来,她伸出纤细的双手,在我面前展示着,问我漂亮吗?我说漂亮,非常漂亮,她异常得意,说自己的身体部位,最满意的就是这双手了。 我很想去触碰她的手,又不能明目张胆,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和她比一下手的大小,她满口应允,然后我们的手掌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说实话,她的手不是很暖,我也没有传说中触电的感觉,但她的手却分外柔滑,一旦触摸,便再也不舍放下了。 日薄西山之时,我和她还在说着笑着,无奈美好的时光总是太短暂,很快她表姐就打来电话催她回家吃饭,她不想回去,但又惧怕她表姐母威,只得怏怏地走了。 我送她到楼下,出了大门,她又回头对我说:“方若,明天一起去逛街吧!”我正求之不得,连说好啊!好啊!她笑起来,声如银铃,然后我目送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时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她,激动的不行,谁知却是林幻,提起林幻,我的末梢神经也跟着颤抖,她是我的前女友,后来嫌弃我这,嫌弃我那,给我列了十大罪状,然后就飘然而去,这一去就是几千里。 分手期间,她和我未曾断了联系,我们还会像朋友一样,其实我不恨她,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这是每个人的自由,所以我没有理由恨她,只是她在我心里种下的疼痛,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愈合,于是每每想起她时,还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电话那端的林幻似乎遭遇了什么事,心情很不好,她说她想要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甚至她还说自己承受不了了,想要死去,听到这里,我觉得事态严重,连忙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我心急如焚,怕她真的想不开,可是她不愿告诉我实情,我也无法对症下药,只能隔靴搔痒地不停安慰她,说到后来,我听见她哭了,哭了一会,她就匆匆说了再见,徒留我一个人,在这深夜,冥思苦想,为她担忧。 这一夜,我终究无法入睡,想要给林幻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她,算了吧!还是让她一个人冷静几天吧!等她想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2章 两人世界 将近黎明破晓时,我终于把自己成功的拉进了睡梦中,然而没睡多久,便被聒噪的手机铃声吵醒,这是滕曼打来的,她说她已经在她家门口等我了,让我速速前去。 于是我飞身起床,闪电洗漱,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骑车赶到了目的地,看见站在她身边的还有另外一个女生,这女生住在我家不远,所以彼此见过数次,不算熟悉,但也并不陌生,没想到她居然是滕曼的闺蜜,想来也是一种缘分。 于是我冲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也冲我还之一笑,然后我骑车载着她们一同去往县城,滕曼坐在我身后,她的闺蜜坐在最后面,三个人挤在一辆电动车上,显得异常拥挤。 不过在这种拥挤中,我却享受到了另外一种甜蜜,因为滕曼的身体就严丝合缝地贴在我后背上,这使得她每一次呼吸,都能带动我后背的每根神经跟着一阵一阵骚乱,然后这种骚乱就波及了我的脑海,于是脑海里便上演了无数春宫的画面。 请原谅我思想有点邪恶,因为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没有那方面的幻想,那就不是人了,而是神了,况且身后的女生,又是如此青春貌美,我怎么可能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 一路上,她们两个都在说笑,而我只顾想入非非,甚至我想这条通往县城的路,要是有十万八千里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走到白头偕老了。 可是现实残酷,所有的美妙设想,最终都沦为妄想,县城很快就到了,她的闺蜜要去办其他的事,便和我们短暂分开,这正合我意,于是我像一条忠犬八公一样陪着滕曼去逛街,去做头发,去修眉,整个过程,我都不离不弃,连撒尿的时间都给省略了。 一直忙到中午,她总算忙完了自己的事,然后风情万种地站在我面前,撩起自己的头发,问我做的漂亮吗?我说漂亮,她又指了指自己刚刚修好的眉毛问我好看吗?我说好看,她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嘟嘴道:“你就会说漂亮,好看,分明是敷衍,到底哪里漂亮?哪里好看啦?” 这问题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点难度,但于我而言,却是小儿科了,这年头行走江湖,不会甜言蜜语,很难立足,于是我嘴巴一张,红口白牙,一口气说了一箩筐夸赞她的话,把细节说的层次分明,张弛有度。 她听后,终于格格笑了,见她笑了,我心里也跟着高兴,本打算中午请她下馆子大吃一顿,她却说一碗牛肉板面足矣,我觉得第一次陪她逛街,请吃板面太过寒酸,可她一再坚持,我只得妥协。 吃饭的时候,人家都是相对而坐,可她偏偏选择坐我旁边,这让我内心又一次小鹿乱撞,我挑着碗里的青菜,说最讨厌吃这个了,她立刻回应说,那你把青菜都夹给我吧,于是我一股脑儿把青菜全都挪移到她碗里,她竟然丝毫不嫌弃,还吃的倍香。 饭后,我们去了KTV,包厢的空间很大,我们坐的距离却很近,她几乎是挨在我身上,大屏幕里情歌一波一波地唱着,她拿着话筒跟着哼唱,我便安静地看着她,看她的秀发,看她的脸蛋,看她刚刚崭露头角的青春期的身体…… 我的手好几次想要搭在她香肩上,可是这个动作我练习了半天,却始终不敢去做,我总怕她给我的亲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近,万一弄巧成拙惊吓了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大早,因为要出一趟远门,临行前我便给滕曼发了信息,可是她却迟迟没有回,我有些担心,又不便追问,只得干等,可是这种等待,却像是心如火烧。 路上我一直在胡思乱想,想着我和她最近是不是走得太近,被她家表姐发现了?所以训斥了她,并且严令禁止她和我来往了?或者她生气了,故意不理我?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打了她的手机,电话很快接通,我不等她说什么,就质问她为何不回我信息?她笑着解释说自己根本没有看到,又说可能是被她表姐看了,然后给删除了,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她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过她的表姐,说她表姐管她太多,是个事妈。 通话结束后,我如释重负,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但另一种担心,又接踵而至,既然她表姐已经看到了我发给她的信息,那以后她表姐会不会横加拦阻,棒打鸳鸯呢? 12点24分的时候,滕曼发来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下午,她催促我快点回来,并说在家烦死了,13点13分,她又催问我回来没有?我说快了快了,她听后极不耐烦。 接下来,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她都会发来夺命连环信息,我心里着急,但也分外高兴,直到下午四点,她终于下了最后通牒,“你还是别回来了,留在外面吧!郁闷!” 我赶忙打通她的电话解释,说自己已经快到家了,她听了仍旧生气,我便陪着笑脸,哄她开心,后来,她又问我明天去哪里? 我说明天哪里都不去,就是嫦娥约我去广寒宫喝茶,我也不去,我就在家陪你,她说:“不行,我明天要和闺蜜一块去找工作,回来再找你吧!” 闻言,我一下子就慌了,想着她以后要是工作了,那我和她就不能天天见面了,到那时,想念便会组团过来折磨我,一定会把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呢?这该怎么办? 我不禁埋怨滕曼太自私,明知道我已经分分钟都离不开她了,她却还要出去找什么工作,到时候她可以靠工作打发时间,而我只能依赖那些对她的想念苟延残喘了。 如果她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怎么可能会在今天连发三十六道懿旨催我回来?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聊,难道在没有遇见我之前,她就不无聊吗? 女孩的心思总是太难猜,当初她对我高傲时,我对她也是视而不见,等她向我抛出示好的橄榄枝后,我便不顾一切,蜂拥而至,可是现在我已经深陷感情的囹圄,她却要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这让我内心绵长的情意该何去何从? 所以我有些失落,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不免就跟着重了,她并未理解我,反而针锋相对,她说,我不工作,谁养我啊?我得养活自己啊! 那一刻闪现在我脑海里的镜头,便是电影《喜剧之王》里面的经典片段,张柏芝要走了,周星驰站在窗口问她去哪里?她说回家,他又问然后呢?她说上班,他沉默了一会,便问她不上班行不行?她反问不上班你养我啊! 他哑然失笑,与她挥手再见,随后他又追了出来,终于鼓足勇气冲她喊道:“我养你啊!”她回头假装轻描淡写地说:“你先照顾好自己吧!傻瓜!” 这一刻我也想对滕曼说出一句我养你啊!可我终究没有勇气,只说了一句道歉,是啊,我已经自顾不暇,又有什么能力养活人家,算了吧!就别痴心妄想了。 可话是这样说,到了第二天,我又开始想她了,后来她打来电话,说她要和闺蜜一块去县城找工作了,其实我很想陪她们去,但她似乎没这个意思,我只得将话咽下。 自她走后,我就盼着她快点回来,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一直到傍晚五点,她终于发来短信,说她回来了,我激动不已,想要立刻冲过去见她一面,可是走到一半,我又折了回来,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过去,显然不合适。 若是撞见她表姐,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千万不能自掘坟墓,培养一个对我严加防范的人,想到这里,我只得悻悻地回了家。 晚上,母亲喊我吃饭,我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于是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我知道我和滕曼之间有太多不可能,可是我却放不下了,那感情一旦开始,就会像是离弦的箭,再也收不回来。 当我沉浸在这种忧虑之中不可自拔的时候,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正准备接听时,那边又挂掉了,我看到是林幻打来的,她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上次她说她遭遇了一件大事,想要逃离,甚至想要死去,当时我追问半天,她都没有告诉我,以至于到现在,我都在深深地纠结着,担心着,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于是我回了过去,那边很快接听了,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叫喊声,有音乐声,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声音,她让我等一下,我便傻傻地等了一会,后来那边终于安静了。 我问她打我电话是不是有事?她说没事,刚才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并不是有心打扰我,我暗自苦笑,当初和她恋爱时,她从未如此温柔过,现在分开了,她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我知道她是在酒吧,而且听她声音定是喝了不少酒,便好言相劝,劝她以后不要再去这种地方,万一遇到坏人就麻烦了,不晓得她有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很认真地问了我一句,“方若,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堕落了?” 我沉吟半晌,回道:“你难道不是吗?不管你遭遇了什么大事,我都希望你振作起来,不要自暴自弃,你忘了你离开我时,说的那句话了,你说你要去追求你的幸福,你说你将来会活的很好,可是现在……” “我没有堕落!”她打断了我的话,“我只是不开心,睡不着,所以才陪同事一块出来喝酒,总之我不会堕落的,我想要的幸福,都还没有得到,我怎么可以自暴自弃呢?” 我没有再说什么,既然她好好的,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她似乎也不想再说什么,于是我们的通话,就这样在彼此的沉默中结束了。 后来,滕曼又发来信息,责怪我傍晚为什么不去找她?我说太晚了,诸多方便,然后,我又问她工作找的怎样了?她回说已经找到了,我问她什么时候上班?她说后天。 我听了心里忽然就凉了半截,于是倍感失落地说:“那以后再想见你都不容易了,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了,哎,以后该怎么办啊?” 她很快回了,“想我可以去专卖店找我玩啊?” “那还要看你有没有时间,总之是不方便了。” “那是,不过晚上的时候,你可以找我啊!” 啊!什么!晚上!听说晚上可以去找她,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刻就充满了斗志,于是嘴里一遍一遍默念着“晚上”这个词眼,哎呦!这个词太生动,太美好了,令人心驰神往,无限遐想,倘若晚上去找她,说不定一不小心可以留宿在那里,又说不定一不小心会发生一些什么,到时候生米呼啦啦就做成了香喷喷的熟饭,那我们的关系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第3章 城府极深 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滕曼,爱到抓狂,爱到情愿与世界为敌,也不想失去她,这份爱让我完全迷失,方寸大乱,明知道这样下去很可能会万劫不复,可我却丝毫不惧。 此时,夜晚已经老去,窗外刚刚透出一丝光亮,我就开始想她了,于是想给她发个短信,却发觉时间尚早,又怕被她表姐看到,所以只能盼着,盼着她主动给我联系。 我已经折腾了一夜,现在看来还要继续折腾下去,那厚重的相思好像剧毒一样腐蚀着我的心脏,而解药就是滕曼,只要快些见到她,我便会生龙活虎,百病全消。 手机相册里有一张她的照片,这是那天我为她拍的,就这么一张照片,我已经反反复复看过了数次,睡之前会看,醒来后会看,总之是一天睹她千遍,也不厌倦。 看着照片,我便会想起那天从县城带她回来的画面,她坐我身后,伸手朝我嘴里塞好吃的东西,那情景就像是温暖的恋人一般,那一刻,我根本吃不出东西的味道,只吃到了满满的幸福感。 从来没有谁给过我这样的幸福,就算是林幻,她也未曾给过,当时和林幻恋爱时,都是我像孙子一样宠她爱她,而她却像是慈禧太后一样,对我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等了好久,滕曼的信息迟迟没有发来,我焦躁不安,终于忍不住给她发了,她回说一会来找我,然后她终于来了,在大门外喊我的名字,声音甜美,宛如天籁。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冲出去给她开门,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这不速之客我极为熟悉,此人姓殷名勤,人如其名,在女孩面前,总是无事献殷勤,干一些非奸即盗的事,表面上装的像是正人君子,背地里就对人狂下黑手,后来他结婚了,我以为他会金盆洗手,痛改前非,然而他却比婚前更加放荡不羁。 这些年他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孩,听说最近连良家妇女都不放过,见人有几分姿色,就摩拳擦掌,持枪霍霍,反正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人。 曾经我和他还算是有几分交情,后来被她挖过一次墙角后,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于是便和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然而没想到时隔几年后的今天他又出现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和滕曼一起出现,这说明两人肯定认识,滕曼啊滕曼,天下之大,你为什么偏偏就认识了他,你若没有金刚不坏之体,如何逃得过他的魔高一丈? 尽管我看到殷勤之后,深恶痛绝,可是在滕曼面前,我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假装客气地对殷勤招呼了一句,这家伙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冲我笑笑,笑的不阴不阳。 然后我领着他们进了我的房间,殷勤便歪在我床上看他的手机,你别以为他表面上一动不动就是老实了,其实内心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也懒得管他,想着以后多多防他就是,万不能让他占有滕曼,要不然我很可能会控制不住阉了他。 不多久,滕曼的闺蜜,那个叫白露的女孩也来了,这女孩一来便和滕曼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她们上学的时候,谁和谁恋爱了,谁和谁写过情书了等等。 我插不上话,只能沉默,转脸看向殷勤时,他仍旧安之若素地看他的手机,我暗暗骂了他一个狗血喷头,本来我和滕曼的道路就坎坷,现在多了一个他,我心里更加没底了。 眼见着快中午了,滕曼起身说要回去了,白露也跟着要走,殷勤也站了起来,我送他们到了门外,然后问滕曼下午干什么去?滕曼说下午会和白露一起去县城租房,我又问她什么时候去?她说去的时候会给我联系,让我等她的电话。 中午刚吃罢饭,滕曼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告诉我殷勤已经在门外等我了,让我和殷勤一块去找她,我闷闷不乐,想着殷勤这个跟屁虫怎么又来了?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后来我忍着怒火和殷勤各自骑了一辆车子去找滕曼,滕曼见到我时,非要坚持骑车带我,我只好从了她,便乖乖坐她身后,而殷勤则是带着白露,于是两辆车,两男两女,一行四人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进。 温柔的风吹过来,将滕曼的秀发吹到我脸上,那感觉痒痒的,甚是舒服,我很想伸出手抱住她的腰,然后将脸靠在她后背上,可我终究不敢这样做。 行了一半路程后,殷勤忽然提出说要载我,让滕曼载白露,白露这丫头也跟着连声附和,我当然不肯,可是滕曼却答应了,我一个人的反抗最终无效。 坐在殷勤后面,那幸福的感觉顿时没了,剩下的只是满腔怒火,可气的是,我又不能发火,要不然让滕曼知道了,肯定会说我小家子气,不像个男人,于是我只能忍!忍!忍! 到了县城,殷勤说自己对县城各个地段都比较熟悉,并主动请缨说要带滕曼一起去租房,我也很想去,可殷勤又道:“人多了,不方便,你和白露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我听了恨不得问候他娘,就在我坚持说要去的时候,滕曼也跟着劝我,无奈之下,我只能留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殷勤笑眯眯地带着滕曼消失在车来车往,人潮涌动的街头…… 滕曼和殷勤去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回来了,她告诉我已经租好了房子,距离工作的地方很近,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虽然她只是去了一个小时,而我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 随后滕曼便和白露回家去带被褥了,剩下我和殷勤两个大男人留在现场,我瞅了他一眼,他正好也在看我,我眼神充满敌意,他眼角眉梢却挂着不阴不阳的笑,这种笑,在别人看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是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笑里藏刀,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不屑与这种人为伍,哪怕是同一个天空下,我都觉得可耻,可是现在,因为滕曼,我和他又站在了一起,我懒得再看他一眼,就是怕看多了,眼睛会感染上“人渣”这种病毒。 大约五点多的时候,滕曼发来信息,说她们早已回来,房间也收拾好了,并邀请我和殷勤晚上一块吃饭,说是要好好庆祝一下,我听了自然一百个赞成。 后来,进了饭店,我主动去厨房点菜,等我出来时,却不见殷滕二人,只有白露孤零零地坐在桌边,我问她滕曼人呢?她回说被殷勤带去买生活用品了。 妈的,我暗骂了一句,这家伙见缝插针的本领还真是强悍,我就一会不在,他又把人给领走了,于是我气呼呼地坐在白露对面,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可能白露被我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表情给吓到了,然后她站起身,咕哝了一句,便远远地躲去了,我没有理会,这时林幻忽然打来电话,问我英文学得怎么样? 我冷冷地回说不怎么样,她接着又说,说自己那天晚上在酒吧遇见一个外国帅哥,那帅哥送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句英文,她不懂什么意思,叫我帮忙翻译一下。 我讽刺道:“你还真有本事啊!连外国人都勾搭上了,是不是中国男人都无法满足你了,只有洋枪大炮才能填补你空虚的身体?” 林幻听了大发雷霆,臭骂了我一顿,怪我说话太难听,我也当仁不让地回敬道:“想听好听的话,找陪你上床的男人去,我已经不是了,凭什么还要哄着你?让着你?” 当我说完这句话,林幻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我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了,即便我心里有火,也不该冲着林幻啊!她是无辜的,可是难听的话已经说出去,没办法收回了。 不多时,滕曼,白露,殷勤三个人从外面说笑着回来了,手里都各自提着东西,我看到滕曼在笑,心里更加窝火,想必她和殷勤待在一起很愉快吧! 滕曼坐下来后,很快就发现我表情不对,问我怎么了?我沉默低下头,看也不看她,她再问,我依旧沉默,她终于忍不住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还让人吃饭吗?你这样不说一句话,我都没胃口了。” 我还是沉默,她无可奈何,摇头叹息,殷勤为了缓解气氛,冲老板要了一瓶啤酒,问我喝点吗?我伸手夺过来,自斟自饮,后来他又要了一瓶,我再次夺过来,他始终微笑不语。 这一刻,我知道我已经输了,彻底输了,我做不到他那样,不管心情好坏,都能在旁人面前装的若无其事,我心情不好,便会表现出来,我总是眼里揉不进沙子,却常常会被沙子迷了眼睛。 而他在滕曼面前,成了体贴入微,心胸豁达的好男人,可我在滕曼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小肚鸡肠,不好相处的暴君,两者一比,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滕曼还在絮絮叨叨地问我怎么了?她说从下午就发现我不对劲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委屈,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滕曼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我忽然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她了,那个曾经伸手朝我嘴里喂东西吃的女生,那个在KTV唱歌时依偎我身边的女生,究竟还是不是她? 为什么她对我的好,一转眼却都可以用在别的男人身上,比如刚才她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和殷勤一块出去,又比如现在,她居然选择坐在殷勤旁边,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这顿饭本来说是庆祝,因为我一个人闹情绪,最后是草草收场,从饭店出来时,我还不想理会滕曼,准备一个人骑车回家,滕曼却拦住了我,她说去她那里坐会再走吧! 我看了一眼殷勤,便冷冷地拒绝了滕曼的邀请,滕曼又拉扯我的胳膊,谄媚加撒娇地说了一大堆,我只得应允下来。 滕曼租住的地方,还算不错,有窄长的院子,有厨房卫生间,还有一个卧室,卧室不大,一张床就占据了一半的空间,然后就是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了。 滕曼招呼我和殷勤坐在床上,白露去烧水了,滕曼留下来陪我们说话,偏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林幻打来的,我不想接听,但想了想,还是接了,林幻问我刚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我说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滕曼凑过来听出我电话那端是女人的声音,有些不高兴,于是故意弄出一些声音,林幻问我身边是不是有其他女人?我说没有,这时滕曼便扯着嗓子喊道有女人,她这一喊不要紧,林幻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滕曼,她冲我伸伸舌头,比出胜利的手势,我再次迷惑了,这妮子到底是咋想的? 说她不喜欢我,为什么又不想让我接听别的女人的电话,说她喜欢我,为什么她对殷勤也是百般柔情?我一直自诩说很了解女人,可眼前这个小女生却让我云里雾里了。 第4章 忍不下去 夜晚,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念着滕曼,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像是一种魔咒,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而我心里却掀起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 我不想再想她,怕想念太多,会走火入魔,可是我又做不到,于是扯过被子将头完全蒙住,但还是无法清静,她来了,势如破竹,翻江倒海,想赶走她,却难上加难。 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忽然响了,我如条件反射般赶紧打开来看,却是白露那丫头发来的,她问我索要殷勤的手机号码,提到殷勤,我极为愤怒,于是气急败坏地回说没有,又怕她不死心,索性将手机关了。 后来一想,我这样做显得太小气了,万一让滕曼知道,不是又给自己添了一笔罪过吗?想到这里,我又开机,然后极不情愿地将殷勤的号码发了过去。 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我还无法入睡,我心里很烦,特别烦,就是因为白露提到了殷勤,我不由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春天,我认识一个女孩,然后我喜欢上了她,并且鼓起勇气准备去追求她。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还没碰到她的手,殷勤后来居上,早已成功地睡了她,睡过几次后,便毅然决然将女孩弃如敝履,还对别人言说,说那女孩本不正经,下身早已干如枯草,定是被男人用了数次。 后来听说此事,我气的几乎吐血,于是就彻底和殷勤断了来往,再见那女孩时,我都觉得恶心,想着我曾经一颗明月心,怎么就照了你这个烂沟渠。 现在我喜欢上了滕曼,殷勤又出现了,他出现的不早也不晚,正是好时机,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最后我不仅会输得一无所有,还会死不瞑目,惨不忍睹。 手机又不识时务地响了,打断了我对殷勤深恶痛绝的讨伐,这次不是短信,却是滕曼打来的,我没有接,我潜意识地想让滕曼知道,没有她,我也可以活的很好。 可是很快,我又没出息地给拨了回去,我想着她可能是刚搬去一个新的地方,所以睡不着,这时候她打我电话,说不定就是因为想我,我若置之不理,那不是给殷勤创造机会吗? 滕曼立刻就接了,那边传来她和白露疯笑的声音,果然如我所料,滕曼说刚换了地方睡不着,想找我聊会,我说好,那就聊会吧!她问我怎么还没睡?我竟脱口而出,我说因为想你,所以睡不着,这句话太暧昧,说过后,我就追悔不迭。 她格格笑了,没有应对,我赶忙转移话题,问她在干啥?她说在喝奶,我说我也想喝,她说那你过来,我请你。她的这一句,让我为之疯狂,其实我很想不顾一切赶过去,又怕她不是真诚相邀,便试探着问她:“我倒是想去,可是深更半夜,不太合适吧?” 她回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过来吧!正好陪我们,我们都无聊死了。听到这里,我心痒难耐,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又不是我和她的两人世界,即便去了,也讨不到什么甜头,反而会让人误会我动机不纯。 那边又响起白露疯笑的声音,我让滕曼把手机交给白露,然后对白露玩笑道:“今夜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代替我搂着滕曼睡觉。” 白露听了,笑说滕曼睡觉不穿睡衣,滕曼抢过手机,说自己一直就有裸睡的习惯,我听了浮想联翩,在这样深沉的夜,一个女孩说她睡觉时会脱得精光,我一个大男人听了能不激动吗? 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得道高僧,况且又正值荷尔蒙旺季,于是我脑海里就不由想到滕曼睡觉时的样子,我说脱光了睡,会不会很奇怪?她笑我无知,说裸睡是一种健康。 就这样我们的话题放开了许多,后来又延续这个话题说了一会,我看看时间已经聊了一个小时了,便告诉她要挂电话了,挂了电话后,又彼此发了两条短信,才依依不舍道了晚安。 第二天一早,手机就被滕曼吵了一下,我以为她有什么事,于是发信息问她,她说她正在别人家里玩耍,我以为她会喊我过去,但她始终没有,我不禁有些失落。 到了中午,我发短信问她吃饭了吗?她却直接将电话打了过来,她说她已经从朋友家里出来了,现在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很无聊,很无聊,并喊我过去陪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拒绝了,可能是怕成为她消遣无聊的牺牲品吧!又或者是故意维持一下男人的自尊吧! 她却颇有耐心,连连要求,直到她喊我第三遍的时候,我终于绷不住了,决定立刻前往,一路上我显得很兴奋,去见一个自己想见的人,当然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顺利见到滕曼之后,她提出去网吧坐会,我便陪她去了,一人开了一台机子,我上网的时候心不在焉,时不时会转过头去看一看她,后来我看到她正在和一个男生视频聊天,而且聊的很开心,再仔细一瞅,那个男生的网名居然被她备注成了“老公”,我脑子里就像是被人扔了一颗炸弹,轰然作响。 我有些沉不住气,质问她老公是谁?其实我没这个权利质问她,因为她不是我女友,我也不是她男友,可我就是生气,就是忍不下去。 她回说这个QQ号是朋友的,只是帮朋友登录,我仍不死心,又问她:“QQ号是别人的,那这个视频里的男生也是别人的吗? 滕曼很不高兴地看了我一眼,解释说这男生是她朋友的老公,她也比较熟悉,所以就聊了几句,我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不该不信任她,更不该如此逼问她,所以不免责怪自己太鲁莽了。 好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循着声源看过去,终于找到声音的主人,原来并不是别人,正是林幻的闺蜜郑珂,她就坐在我后排不远处,一边冲我微笑,一边招手示意我过去说话。 昔日林幻与她形影不离,可谓孟不离焦,后来林幻与我恋爱了,她还几度替林幻打抱不平,说我要是有天欺侮了林幻,她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还叮嘱我提前预备好一副棺材,省的到时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我下了机,来到郑珂面前,寒暄了几句,其实我和她之间并没有话题可聊,所以聊着聊着就聊起了林幻,后来她给我翻看林幻近期发给她的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格外妖艳,浓妆艳抹,穿着华丽而暴露,可以说与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林幻有着天壤之别。 我不免痛心,想着好端端的一个女孩为何要把自己弄的像是卖肉的女人,她还说她没有堕落,如果没有堕落,何必拍这种坦胸露乳的照片,不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吗? 我知道她现在是在南方某个大城市工作,她工作的地点是在高尔夫球场,我也知道在那里工作便有机会结识一些高端的成功人士,如果一帆风顺的话,她就会攀上高枝,嫁给有钱人,从此以后过上贵妇人的生活,这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梦想,所以当初她才会离开我,远赴他乡。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她一个单纯的女孩,什么时候也学会拍这种露肉露大腿的照片了?用这种方式招蜂引蝶,真的好吗?后来郑珂告诉我说,她说林幻近来心情很不好,就在几天前还遭遇了一件大事,我忙问什么大事?这件事也是悬在我心中的一个疑惑。 郑珂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我,她说未征得林幻的同意,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反问道:“我是别人吗?我是她曾经的男友,至今依然关心她,爱护她,希望她过得好,所以拜托你告诉我吧!” 在我好言好语,软磨硬泡之下,郑珂终于有了动摇,偏在此时滕曼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气呼呼地提醒我该走了,我看都没看她,只说等会,她显然很不耐烦,负气道:“你到底走不走啊?你要是不走,那我一个人走了?” 说完,不等我回应,就一个人率先走了出去,我并不打算追她,郑珂看着滕曼离去的身影,问我和滕曼的关系是不是男女朋友? 我警戒地保持沉默,但郑珂冰雪聪明,自然明了,于是讥讽道:“方若,看不出来啊?林幻和你分手没多久,你就又谈了一个,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关心她,爱护她!我呸!你想知道她的事,你自己去问吧!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我不知所措,说了半天,终究含糊其辞,说不清楚,我不想欺骗我的心,说滕曼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最后郑珂没了耐心,赶我离开,甚至说我是个喜新厌旧之人,还说当初林幻能够看上我,纯属瞎了眼。 我冤枉至极,当初是林幻抛弃的我,我才是受害者,难道她抛弃我之后,就就该为她两一盏青灯,孤独终老吗?就不许我再喜欢上别人吗? 可是郑珂显然不给我伸冤的机会了,她将脸转过去,玩起了电脑,视我为陌路人,我知道再说什么已是多余,后来只得怀着满腔委屈离去。 出了网吧,看到滕曼正在门口等我,她也学着郑珂的腔调,对我揶揄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那女孩长的不赖啊!你怎么不多待一会呢?” 我有些生气,想着自己在滕曼眼里就是这种见一个喜欢一个的人吗?于是我拼命解释,说自己和郑珂只是简单的认识,并说郑珂雄性激素分泌旺盛,以前留短发,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男孩子,现在留了长发,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雄性特征,反正是把郑珂说的男不男,女不女,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滕曼听了,噗嗤笑了,见她笑,我也放心下来,然后她说想吃爆米花,于是我马不停蹄就去买了,同时又买了两瓶银鹭花生奶,她说找个地方聊会吧!问我去哪里? 后来我带她去了体育场,那里比较安静,适合聊天,我把电动车停在草坪之中,她坐在电动车上,我便站在她身边,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泛黄的枯草,身处在这样幽静的环境中,心情自然很好,再加上有佳人作伴,更是如虎添翼。 滕曼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点窘迫,正想提出抗议时,她却忽然问我和林幻之前的故事,她说她很想听,同时警告我不许有任何隐瞒。 于是我思索片刻,然后把自己曾经和林幻相遇相识相爱的所有片段都组合起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滕曼,最后说到印象最深刻的桥段,当时我亲吻了林幻,她忽然咬了我的舌头一下,都咬出血了,很疼很疼,足以让我铭心刻骨一辈子。 我不明白她那时为什么要咬我?只是后来再亲她时,便会格外小心翼翼,不敢再将舌头伸进她娇软的口中,掠夺她的那一片芬芳,说到这里,我心情是痛并快乐的,滕曼打断了我,直接切入主题,问我林幻那时还是处~女吗? 第5章 我喜欢你 我倍感惊讶,没想到滕曼的问题这般尖锐,想来这样的话对于别的青春期少女来说,都是羞于启口的,而她却能张口就来,这不由让我大跌眼镜,感叹现在的女孩成熟太早。 我犹豫着,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她,我说林幻是不是处,我并不知晓,因为我和她从未有过云雨之事,滕曼难以置信,笑我是傻瓜,和人家谈了那么久,居然还没上手。 笑了一会,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我昨天为何生气?我竟直言不讳道:“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生气的,你昨晚和殷勤一块出去买东西,都不和我说一声,下午的时候,你们一块找房子,也不带着我,那时候你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天呢?我曾一直警告自己,不要轻易对滕曼说出我喜欢你之类的宣言,可现在我还是说了,而且说的毫不迟疑,不知道会不会吓着她?于是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其实我也是无心的,昨晚白露让殷勤去为我们买生活用品,我想着让人家花钱肯定不合适,所以我才跟着去的,至于找房子那件事,我是怕你累着,所以才没让你去。” 听见滕曼的这番说辞后,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这一刻,我虽然还不清楚她有没有接受我的情意,但她也没有拒绝啊!这说明我们之间还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于是我抬起头,勇敢地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一字一句问她:“滕曼,这些天你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吗?” 她可能以为我是开玩笑,傻傻地盯着我,眼神中略带疑惑,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重复过后,又跟着补充道:“我昨晚之所以十二点多都还没有睡着,就是因为想你,真的想你!” 她没有正面回答,从侧面问我:“那我现在可以赶走林幻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吗?” “应该可以了,你赶走她吧!把她踩在脚下,把她抛到九霄云外,我都不管了,自从你闯进我的生活里,我的每天都是你的影子,任何人都不重要了,唯独你,只有你!” 我说的有些肉麻,滕曼脸上现出一丝红晕,说完后,我心里轻松多了,这些话纠结了好多天,现在不管未来怎样,我终于说出来了,死活就听天由命吧! 滕曼没有说话,陷入沉默中,我意识到情话说多了,很可能会弄巧成拙,便不敢再说了,后来还是她主动打破沉默,她给我讲起了她之前的一个故事。 她说去年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男孩,那男孩很喜欢她,她也喜欢那男孩,于是两人谈起了恋爱,谈了半年,两人只是牵牵手,只有一次男孩吻了她的额头,然后男孩又朝下延伸吻了她的眼睛,鼻子,快要吻到她嘴巴时,她猛然推开男孩,像是惊弓之鸟吓跑了。 后来又有一次,她说她差点失身了,那晚她和一大帮女孩一块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最后不省人事,于是一大帮女孩就把她带去宾馆,将她脱了一个精光丢到被窝里,等她醒来时,却发现男孩衣衫很整齐地坐在她床边,她吓了一跳,赶紧把头伸进被窝里检查自己的身体,一通检查后,她确信自己还是完璧之身,这才放心。 说到这里,我问她那男孩真的没有碰你吗?她说没有,我有些不信,说一个青春貌美,失去知觉的女孩躺在床上,浑身又是一丝不挂,是男人的话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说没有,他不是那种人,见她说的认真,我忍不住动了情,想要抱一抱她,当我伸开手,准备去拥抱她的时候,她忽然挣扎了一下,我只好放开她,心里很失落。 她说你做我哥哥不好吗?我说我不要做你哥哥,我只想做你男友,她又说我们只是好朋友,不该有太亲密的行为,我瞬间泄气,心灰意冷,悲凉地说:“我知道我说喜欢你,肯定没什么好结果,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藏着掖着,那样自己会更难受。” 滕曼见我心情低落,便问我:“为什么不能有好结果呢?” 我说:“我怕啊!首先我就怕你表姐。” 滕曼身世颇为凄凉,自小父母离异,跟着母亲过活,可是母亲每天要工作,无暇照顾她,于是将她托付给了表姐一家,这表姐自以为比她大几岁,见多识广,阅人无数,所以平时对她便是各种说教,严加防范,不许她这,不许她那,如是种种,让她甚是烦恼。 她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过表姐,说表姐是母老虎,是张飞附身,于是说的多了,我也跟着怕这位表姐了,虽然和表姐也算认识,但只限于表面,并无实在交情,如今我喜欢上了她的表妹,心虚怯场,惧怕她也是合情合理。 滕曼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怕她表姐,于是问我理由,我苦笑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敢去向你表姐坦白我们的事吗?” 滕曼道:“那你就赶紧努力,让自己变得有能力啊!” 我再次迷惑,听她话的意思,是接受了我的情意,可是刚才为什么想要抱她一下,她都不肯答应呢?女孩的心思,真是叫人搞不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最后一抹金黄色,眼见着也要消散在暮色中,我和滕曼聊了几个小时,终于离开了体育场,在这场昏天暗地的聊天中,我不知道是收获了什么?还是输了什么? 我把车子放在她的租屋,然后步行陪她一块去接白露下班,她和白露同在一处工作,她因为上午有事明天才开始上班,见到白露这丫头时,我对她已是另眼相看,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滕曼口中描述的那样开放,那样精通男女之道。 三个人随之去逛街,然后去吃板面,板面刚端上来,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林幻打来的,我怕滕曼看了会不高兴,于是躲到一个暗黑的角落接听,林幻问我下午是不是见到郑珂了?我说是,她又问我是不是向郑珂打听她的事了?我说是。 她很生气地怪我多管闲事,她说自己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干嘛还要打听她的隐私?我无言以对,想着自己一番好意,不被她理解也就算了,没想到她还怪我多事。 我恼火地告诉她要挂电话了,既然已是路人,何必再联系,她说等一下,然后她问我是不是交了新的女朋友?我假装幸福地回道:“是啊!她人很好,不仅漂亮,脾气也好,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嫌弃我一无所有,愿意跟着我共赴白头。” 林幻定是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于是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说道:“那好吧!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她就挂掉了,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不知何时滕曼已经跑过来,冲我埋怨道:“方若,你好意思嘛!把我们两个大美女丢到一边不管不问,自己跑来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我何时与别人打情骂俏了,不过我没有解释,只是抱歉地笑笑,滕曼不满地看着我,“快回去吃饭吧!一会面都凉了。” 到了桌旁,刚拿起筷子,滕曼又跟着说我:“怎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林幻都会打来电话?上几次和殷勤在一块,他老婆也会给他打电话,是不是我总在不合适的时候和你们在一起呢?” 滕曼果然料事如神,她竟能猜到是林幻打来的,不过她提起殷勤,我就不乐意了,好好的干嘛提那个人呢?可见殷勤在她心里,也有着挥之不去的魔力。 回到她们的租屋,我斜歪在床上,感觉乏了,不想再动弹,滕曼和白露两个女孩子正在争吵着,大懒指派小懒去烧洗脚水,小懒又唆使大懒去,两个人相互争执了半天,最后石头剪刀布,滕曼输了,只得乖乖地去了。 休息了一会我打算回家,于是问滕曼要外套遮挡风寒,滕曼二话不说脱掉身上的外套就递给我,我看到她外套里面穿的很少,仅仅是一条露着半个肩膀的背心,那雪白的肩膀,在灯光下,透着一股硕大的诱惑,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在她香肩上掠去了一缕芳香,触摸之下,顿觉丝滑无比,柔软无比,当真是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慌乱地瞪了我一眼,说我不正经,然后害怕在我面前走光,便叫我背过身去,说要换衣服,我只得背过身,但心里却将她换衣服的画面想了九九八十一遍。 后来准备推车离去时,白露正在车前刷鞋,刚好堵住了,我叫她让一让,她头不也回,像炸窝一样地喊道:“我不让,就不让,没看到我在忙吗?” 我不想和她计较,只得回到屋里继续躺在床上,过了一会,白露终于忙完了,回来后,屁股一抬就坐到了桌子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极不淑女。 我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却冷不丁发现她裤子拉链都开了,里面粉色的内内明目张胆地露着,像是在向世人炫耀什么,我不便提醒她,怕她会说我好色,只顾盯她下面看。 她并没有察觉,然后从桌子上跳下来,跑到走廊下的杂货堆里乱翻一通,这妮子的行为真是另类,我没法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只是摇头叹息。 后来她竟翻出了一瓶喷漆,来到我面前将喷头对准我的脸,我吓得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警告她说那东西有毒,不能喷人,你我前世无怨,今生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第6章 醋劲大发 白露哈哈大笑,笑我贪生怕死,她说只是吓唬我一下,就把我吓得现出原形,我不屑理会,然后她丢下喷漆,又回到廊下开始弯腰翻找,我不晓得她要找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生像是来自火星的异种,弄的我这个地球人措手不及。 翻了半天,她又翻出一个古里古怪的瓶子拿给我看,我也不晓得里面装的什么,后来她可能是翻累了,便拍拍手上的灰尘,再次大咧咧地坐到桌子上,看到旁边杯子里有半杯花生奶,便问我是谁的?我说是我的,她吐吐舌头,我问她是嫌我脏吗?她说不是,只是怕喝了我喝过的东西,就等于是接吻了。 这丫头年龄不大,想得挺多,然后她端起桌上的另一杯水喝了一口,可能发觉味道不对劲,立刻吐了出来,我发现她吐在地上的水竟然是白花花的牛奶,于是我狂笑不止,“白露,没想到你有特异功能啊!喝进去的是水,吐出来的竟然是奶,你比吃草的奶牛还伟大呢?” 她从桌子上跳下来,笑骂着将杯子里的水一股脑儿都泼向了我,幸而我闪躲及时,那些水都泼在了被子上,她余怒未消,张口便是一大波粗话骂我,我念她年幼,只是一笑而过。 后来她终于安静了一会,坐在桌子上傻傻发笑,我看她得意的样子,忍不住逗她,便抬脚将她脚上穿的拖鞋踢飞了,不曾想这拖鞋极不老实,偏巧落在了滕曼刚打好的洗脸盆里。 白露又是一番狂笑,我赶紧将拖鞋捞出来,并叮嘱她千万不要告诉滕曼,过了一会,滕曼接完电话,从外面进来了,开始洗脸,白露赶忙拉住她,“这水不能洗了,刚才方若把我的拖鞋踢到里面去了,他还不让我告诉你!” 这个叛徒,转眼就把我给出卖了,滕曼气呼呼地双手叉腰瞪着我,我谎说是白露太调皮了,是她自己拿拖鞋扔我,不小心扔进去的,现在她恶人先告状,你不要信她。 ………… 滕曼曾经学过一段时间舞蹈,这个我早已听说,只是未曾见她展示过,今晚她似乎很有兴致,说要给我露两手,我拍手叫好,她先是做了一个小劈叉,后又做了一个大劈叉,动作完成的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果然有些功底。 然后她站起来,将裤子朝上提了提,又做了一个下腰的动作,腰部的柔韧度,以及肢体的灵活运用被她展示的近乎完美,那一刻,她在我心里又多了一种魅力,这魅力无限放大,直至我对她的欢喜,已经升华到魂不守舍的境界。 后来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我说该回去了,她依依不舍,留我再玩一会,我怕回家太晚,会被父母唠叨,可是又不忍回绝滕曼,于是只得留了下来。 白露是个调皮鬼,以前认识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文静优雅,谁知熟悉后,才清楚她的本性,她见我不走了,便讥讽道:“你不是说走吗?怎么滕曼一句话,你又不走了。” 我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忽然想起滕曼说过白露是太平公主的话,于是不怀好意地盯着白露的胸口,左看右看,她很快发现了我眼神的不轨,叱问我看什么? 我说我在看太平公主,她知道我是取笑她,便回道:“谁太平公主了?我懂你的意思,人家还是小孩子嘛!又不像滕曼出去打过工。” 滕曼听了,立刻出言反驳:“胸小就是胸小,和出没出去打过工有什么关系啊?这是发育问题,又不是打工打出来的。” 白露郁闷地说:“我知道自己那地方很小,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些年个子长高了不少,怎么那地方就是不长呢?” 我很好奇她那个地方到底有多平坦,便撺掇她脱去外套,让我看个究竟,可她终究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强求,毕竟只是一句玩笑。 然后我转头看了看滕曼,她的已经发育的很有规模了,隔着外套都可以看到那里面裹着两个滚圆的肉球,她故意扯了扯外套,说这都是胸~罩的功劳,其实自己也是一马平川。 接下来她们又持续这个话题,说了半天,我当然也参与了热烈的讨论,只是后来离开时,才知道深更半夜和人家两个少女讨论这种问题,实在有些罪过,阿弥陀佛。 刚回到家,滕曼的短信就追了过来,她让我明天给她稍几件衣服过去,到了第二天白露又发来信息,让我稍几斤苹果过去,这些任务我都完成了,滕曼还不肯放过我,又让我下午帮她稍一床被子过去,我怕见到她表姐那张因怨气而生的脸会伤到我,便一口回绝了。 滕曼却不死心,拉着我的胳膊,又是撒娇,又是卖萌,左一声好哥哥,右一声亲哥哥地叫着,叫的我浑身发酥,最后只得答应,正准备离开时,她又递给我一件小袄,让我洗好了再给她送过来,我哭笑不得,想着自己一世英名,如今却沦落成了她的帮佣。 这时白露也拿来一件小袄,让我一并洗了,到时和滕曼的一起送来,我很想给她扔一边去,但想想又觉得不妥,既然答应帮滕曼洗了,若不答应她,不显得厚此薄彼吗? 滕曼拍拍我的肩,安慰我说:“哥哥辛苦了,等发了工资,我请你吃大餐!” 我倒不稀罕她的大餐,只希望她心里有我就行了,下午回去帮她们洗了袄晾晒了,然后又去滕曼的表姐家里带了一床被子,她表姐还不晓得我与滕曼的关系,对我还算客气,说滕曼那妮子老是麻烦我,实在过意不去。 到了晚上,估摸着滕曼她们该下班了,于是我带上被子一路朝县城而去,先是去了滕曼工作的地方,她把钥匙交给我,让我把被子带到租屋去,可我进了她们的租屋,却一头撞见殷勤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脸男盗女娼,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看到殷勤时是苦大仇深的表情,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而他看到我时却十分自然,冲我友善地笑笑,我不说话,只是沉默,如果沉默可以杀人,这一刻他已经死了十八回。 后来滕曼下班了,却不见白露,问了滕曼才知道白露被她一个姐姐叫去吃饭了,然后滕曼招呼我和殷勤一块去吃饭,去的路上,殷勤就包藏祸心,一直贴在滕曼身边走,还时不时伸出手臂,甚是亲密地揽一下滕曼纤细的腰肢,我看了心里极为不爽。 可是滕曼显然很受用,甚至还将手里好吃的东西塞到殷勤嘴里,殷勤一边吃着,一边幸福地笑,可能滕曼怕我气恼,于是也塞给我吃,可我吃了却是满嘴苦涩,百般滋味。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同样亲密的举动,她对我和对别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我并没有高人一等,也没有享受她的特殊照顾,我原以为她会像我喜欢她一样喜欢着我,看来我错了,她向往的不是一轮明月,而是整个星空。 吃饭的时候,滕曼很公平地坐在我和殷勤中间,不知殷勤是冲我炫耀,还是出于其他目的,然后他把自己咬过一口的肉串送到滕曼嘴边,我以为滕曼会拒绝,谁知滕曼却甜滋滋地吃了下去,在我看来,她吃的不是肉串,而是我沉甸甸的一颗爱她的心。 我忍着满腔怒火,没有发作,天知道,我已经忍到滴血,若不是怕滕曼说我小气,我定会掀翻桌子,然后操起板凳,狠狠地捶打殷勤一顿,妈的,太欺侮人了,当我是空气吗? 这顿饭吃到一半时,白露过来了,她的到来就是一场灾难,她居然在滕曼面前告我的黑状,说我中午趁她不注意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我顿觉冤枉,我说我只是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并不是摸,摸这个字也太下流了吧! 白露不问三七二十一,一口咬定我就是摸,不是拍,滕曼只是笑,殷勤也跟着祸国殃民,指责我不该对白露下黑手,我百口莫辩。 饭罢,我们一行人回到租屋,我歪在床上,心里很不高兴,因为回来的路上,我看到殷勤依然贼心不死,像粘贴板一样黏在滕曼左右,如果滕曼大姨妈来了,他都恨不能摇身一变,变成一贴卫生巾,去当她的红卫兵了。 白露发现我心情不悦,有心安慰两句,我直接回绝了,受伤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安慰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当事人滕曼不来安慰,别人说再多都是屁话。 后来滕曼说要出去买东西,问我们谁愿意陪同?我还没来得及张口,殷勤就抢先一步说我去我去!看他们并肩走了,白露怂恿我也跟着去,我正在气头上,便脱口而出,“我去打扰人家干吗?” 滕曼并未走远,显然听见了我的话,我就是要让她听见,所以才说的很大声,于是她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殷勤的胳膊大摇大摆地走了。 等了好久,不见滕曼他们回来,我疑心他们不是出去买东西,而是恩爱去了,我终究气不过,准备离开,至少眼不见为净,可是想要拉开大门时,才发现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我问白露要钥匙,她说没有,于是我决定翻墙头出去,白露劝我不要这样,万一摔着就不好了,不如耐心等滕曼回来再走,我已经等不了了,多一秒都等不了。 好在墙头不高,我很轻松就爬了上去,白露一边劝我下来,一边笑的合不拢嘴,正当我不顾一切准备朝外面跳下去的时候,却听见滕曼和殷勤的说话声,他们已经回来了。 我慌忙跳回院子里,叮嘱白露不要告诉滕曼我翻墙头之事,白露只是格格地笑,我又警告道:“你要是敢乱说,我会掐死你!” 白露并不惧怕,捂着肚子,说笑的不行了,滕曼前脚刚进来,白露就颠颠地跑过去,将我刚才翻墙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滕曼听后,也笑了,我气呼呼的看着她,她过来劝我,我也不听,然后她就一直劝一直劝,我总算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回到屋里,滕曼递给我一瓶奶,我没有去接,虽然我答应暂时不走了,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了她,她手悬在空中,显然有些尴尬,然后她提议说,不如大家一块去唱歌吧! 我开始不想去,但最后还是去了,我若负气不去,只会给殷勤创造更多机会。包厢里灯光黑暗,大屏幕里放着的士高舞曲,滕曼坐在沙发上,殷勤紧挨着她片刻不离,我看不下去,恨不得冲上去,抽殷勤两巴掌,然后骂他一顿,可我不能这样做,不然我就彻底输了。 于是我只能靠唱歌发泄心中的不满,我唱冲动的惩罚,唱披着羊皮的狼,两首唱完后,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可是瞟眼又看到殷勤的胳膊已经搭在了滕曼的肩上,滕曼注意到了我的眼神,赶忙找了借口避开了殷勤,说要为大家跳一支舞。 然后她站在大屏幕下,跟着的士高舞曲的节拍,香艳地跳着,手臂挥舞着,屁股扭着,风情万种,像是一只发情的小野猫,我看不出她跳的好不好,只看出了她跳的很骚气。 那股骚气足可以撼天动地,待她跳完时,殷勤,白露都在为她鼓掌,我却鼓不起来,因为在这之前,我还认定她是一个好女孩,可是就在今晚,她已经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好印象…… 第7章 与狼共眠 一支舞跳完了,滕曼回到沙发上坐着,殷勤立刻又像是八爪鱼一样凑上去,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殷勤对她刚才的舞蹈而大加赞赏吧! 后来我看到滕曼一只手明晃晃地扶在殷勤腿上,我大为恼火,很想甩门而去,不再回来,可我终究没有这样做,我只能忍,除了忍,还是忍。 从KTV出来,回到租屋,已是凌晨了,滕曼白露两个忙着烧水洗脸洗脚,等她们洗好脚后,开始讨论四个人如何睡觉的问题,显然她们是准备让我和殷勤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留宿了。 我大为惊讶,想着她们胆子真大,敢与狼共眠?就不怕被狼吃干抹净吗? 然后我又想起昨晚一个人在这里待到半夜时分,滕曼都没说留我住宿,而今天殷勤来了,她却大发慈悲,留我们住下了,想来想去,还是殷勤的面子够大,想到这里,不由窝火。 这时,我听见白露说:“这床睡四个人有点小,睡两个人有点大,要是睡三个人的话就刚刚好了。”说完,她还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 她的话,以及她的眼神严重地刺激了我,她分明是说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我蓦地站起身,想要赌气离去,滕曼跟着劝说,说夜太深,外面太冷,不要走了,挤挤就睡下了。 我说我就是多余的那个人,正好我走了,给你们腾地方,然后我拿起桌上的钥匙,推门而去,到了院门打开锁,正要走时,发现手机没带,于是又折回去,白露见我回来,忙给我道歉,说刚才那句话不是针对我,我没理会,拿了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殷勤追出来,劝我不要走,留下吧!我知道他此刻心里正巴不得我赶紧消失呢?所以他的挽留,纯属猫哭耗子假慈悲,于是我冷冷地回说:“你在这里睡吧!我去上网。” 其实我生气的不仅仅是白露那句话,她的话不过是导火索,彻底引爆了我内心积压的怒火,这一晚上我已经够窝火了,没必要再留下来受殷滕二人的气,倒不如离开了省心。 走得远了,我才回头,我以为滕曼会追过来,可她没有,我不免失望,再往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还是不见她,就这样一步三回头,那个熟悉的人影终究没有出现,我彻底绝望,怨恨滕曼不知我心,她难道就看不出来我是为何生气吗? 我要不是喜欢她,至于这样做吗?我又不是傻逼,不知道此刻被窝里要比外头温暖舒服吗?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可她见了殷勤,为何随随便便就留人住下? 还吃人吃过的东西,还把手放在人家腿上,如此种种,都说明她不仅随便,而且随便的很疯狂,这女人,我恨她,可是再怎么恨,也掩盖不了我对她的喜欢,这绵绵的恨,都是源于绵绵的爱。 我又一次回头,奇迹还是没有,于是我碎碎念道:“滕曼,你好狠啊!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就算你不出来留我,好歹也给我发个短信啊!” 我停下脚步,看着手机,手机在沉默,就像这沉默的夜,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甚至一辆车都看不到,我就这么孤独地站在街上,万般凄凉。 后来,我没出息地给滕曼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明天早上七点左右回去,她很快回了,她说:“你这样一走了之,太不给面子啦!这里能睡得下,你搞什么特殊啊!刚才白露只是开玩笑,你至于吗?” 她终究不知道我生气的祸源来自哪里?我又给她发了一条,我说:“我是多余的那个人,在白露那里多余,在你那里也是多余,在殷勤那里更是多余,所以只能我走。” 她说:“怎么会这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聊。” 她压根不了解我,于是我说:“我本来就是这样,你才知道啊!是你错了,错认了我这个人。 她说:“不是吧!我不知道,也许我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刻就错了吧!那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再把我送回俺妈的肚子里吧!” 不想再和她聊下去,我回了最后一条,我说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祝你们好梦!她只回了两个字“我服”,然后就不再回了,我失落至极。 就算挽留,她都带着冷漠的自尊,如果她可以低三下四地求我回去,说不定我就心软回去了,可她并没有,可见我走了,她也不会伤心,因为还有殷勤陪她,有殷勤在,我注定会一败涂地。 我去了网吧,登了QQ,好友栏里却无人在线,想找个倾诉心声的人都没有,后来林幻忽然上线了,我无动于衷,她却给我开了视频,我犹豫着,还是接了。 视频里的她,还是那样美,只是比从前多了几分妖艳,如果说之前她还是一张素描,那么现在她已是满身彩绘了,是外面的世界为她涂上了一层一层油彩。 她问我这时候怎么会在线?我说心情不好,出来消磨时间,她便追问我原由,我不想说,她便打破砂锅,一再追问,我不胜其烦,只得原原本本将今晚的事情说了。 她听后显然很惊讶,她说没想到你和那女孩的关系发展的这么快,然后她又劝道:“方若,你清醒点好吗?既然爱的这么辛苦,何必再继续下去,不如趁早放弃吧!那女孩不适合你!” 我说不!我不会放弃!不想放弃!也不舍放弃! 爱上滕曼是那么强烈震撼,几乎掏空了我的灵魂,就算前面是深渊,我也决意跳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一命呜呼,只要有这颗爱她的心,肉身死了,灵魂也可以长生不老。 此刻,我忽然很想哭,我也知道这样没出息,可是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湿了眼眶,又怕视频那边的林幻看到,会笑话我没骨气,所以便竭尽所能控制着,压抑着。 但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难免夹带一丝哭腔,林幻终于还是听出来了,悉心安慰我,劝我想开些,她说不管任何人,不管这个人有多重要,最后都会在时间的河流里慢慢淡去。 是啊!她说的对,就像我和她一样,当初她离开我时,我感觉世界天塌地陷,再也活不下去了,可是到现在,我不照样挺过来了吗?而且她的重要性已经被滕曼取代,我相信有朝一日,也一定会有一个人取代滕曼在我心里的位置。 视频里的林幻,近在眼前,却远在天涯,许久不见,岁月的锋刃已经削去了我对她的思念,可是我们的友谊还在,她不开心,我会开导她,我不开心,她也会帮我分担。 这一夜,她陪我聊了很久,一直很有耐心地听我诉说和滕曼相识以来的点滴,她始终劝我放弃这段感情,我却固执己见,死活不愿意,我说自己是那种对待感情一根筋的人,不撞得头破血流,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她说那好吧!那就祝你早点撞得头破血流,最好尸骨无存! 然后林幻下线了,我无人可聊,只能坐在那里发呆,时间来到凌晨四点多,正是夜晚最冷的时候,网吧里没有空调,我冷的发抖,然后我紧紧地抱着自己,微薄地对抗着严寒。 我开始后悔了,怨恨自己不该负气出来,我干嘛要出来受这份罪呢?本来此时应该睡在被窝里,温暖舒服地做着良辰美梦,再看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真是可怜! 我想象着滕曼现在说不定已经进入了梦乡,又说不定她早已和殷勤做过了那种事,正软语温存,眉来眼去,想到这里,我追悔莫及,我干嘛要出来呢?至少有我在,殷勤还有所顾忌,我不在,他不更加如鱼得水吗? 至于白露那丫头,睡觉比死猪还死猪,雷打不动,即便殷滕二人啪啪之时地动山摇,响彻云霄,她也不会有所察觉,我真傻叉,居然跑出来,就算冻死,也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 我好冷啊!心里好难受啊!这双重煎熬,只能自己承受,后来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了天亮,我走出网吧,一个人缩着脖子慢慢地朝回走,路过一家早点铺,我想买一些早点回去给滕曼她们吃,当然她们不包括殷勤,但转而一想,受罪的是我,受伤的也是我,我干嘛还要给她们买早点,我贱不贱啊! 于是我放弃了这个贱兮兮的念头,回到她们租屋的大门外,我没有敲门,只是给滕曼发了一个短信,语气特别可怜,我说我回来了,在大门外,帮我开一下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殷勤,他披着外套,穿着秋裤,趿拉着滕曼的那双拖鞋,睡眼惺忪地问我回来了吗?我没有理他,但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昨夜很劳累,并没睡好,难道昨夜他和滕曼,真的真的那个那个了吗? 想到这里,我怒火万丈,气冲冲地踏进院子里,准备推车就走,可是又一想,事情还没弄清楚,我至少该给滕曼打声招呼再离开,于是我走到卧室,在门口站着,冲着还在蒙头而睡的她喊道:“滕曼,我走了!” 滕曼应了一声,然后睡眼朦胧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没等她看我一秒的时间,我就关门而去,推了车子来到大门口,殷勤拦住我,“这么早,又这么冷,不如等她们醒了,大家一块吃了早点再回去吧!” 我说不用了,他又说你这样一走,显得多不好。我冷静的想了一会,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我是男人,男人应该大度一点,昨夜我已经很小气了,也受到了惩罚,今天是新的一天的开始,我应该大度一点,再说他们昨夜到底有没有做那事,还有待考证,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于是我听从了殷勤的建议,暂且留了下来,然后殷勤去忙着烧水了,我回到屋里,滕曼看到我,问我回来了吗?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头回应,她说回来了就好,不生气了吧! 我说:“我本来是要走的,永远不要理你,可是想想我又留下了,因为有件事,我还没有弄清楚。” 滕曼笑道:“你说吧!你到底想弄清楚什么事?” 我两步跨到她床头,很急切地问她:“你们昨夜是不是做那事了?” “去你的,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毕竟你们昨夜睡在一张床上,谁知道有没有做那种事情。” “那你觉得殷勤敢吗?就算他敢,我还不同意呢?” “我可以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滕曼枕头旁还有一个空闲的枕头,于是我气道,“这个枕头是怎么回事?不是殷勤用的吗?你还说没有,你们明明都睡到一头了。” 滕曼解释道:“我们怎么可能睡一头,昨夜他睡另一头,这枕头是我刚才让他扔过来的。” “你无缘无故干嘛要让他把枕头扔过来?” 滕曼有些不悦,“方若,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是在怀疑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随便的女生吗?难道……” 她振振有词地说了好多,可我还是有些怀疑,是我太多心了吗?若不是爱她,我至于这般用尽心思去揣摩她有没有欺骗我吗?可是话说回来,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信任她吗? 第8章 欢声笑语 最后我选择信任滕曼,不再怀疑她和殷勤有染,但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这时殷勤走了进来,他对滕曼说开水已经烧好,可以起床洗漱了,他果然体贴入微,深谙谄媚之道,然后他又问滕曼早点想吃什么?滕曼说随便买点就行,接着他转脸看向我,问我想吃什么?我知道他并非真心,于是回说没胃口,啥也不想吃。 等他出去买早点后,我便问滕曼昨夜为什么不出去追我回来?滕曼说她让殷勤去追我了,我强调说他是他,你是你,他出去劝我,和你出去劝我能一样吗? 滕曼无辜地看着我,表示无言,我又道:“你知不知道我出去后,走了没多远,就一直回头看,我以为你会追上来,可你终究没有,你连一个短信都没有主动发给我。” 滕曼说:“你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我想让你冷静一下!” “我以为你会去网吧找我,可你还是没有。” “我当时很想去网吧找你,后来一想,就算去了,你也不会跟我回来,所以我就没有去。” “那我刚才给你打招呼,说要走了,你也没有挽留我啊?” 滕曼委屈道:“你给我机会了吗?我这边刚从被窝里伸出头,就看不见你人影了,再说我也想让你再冷静冷静,想着等到下午,你气消了,再给你联系。” 我又说:“我昨夜一个人待在网吧里,又冷又困,想睡却睡不着,你知道我遭了多少罪吗?你这个狠心的人,只顾自己睡在被窝里,又舒服又温暖,也不想想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滕曼听了哈哈大笑:“谁让你去网吧了,你这都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活该!” “好啊你,居然说我活该!我要打醒你这个狠心人!”我一边说,一边扬起拳头,准备捶在她的腿上,可气势做足了,落下去的时候,终究软绵绵的,我怎么会忍心打她呢? 将近八点时分,白露终于从死猪一样的睡眠中醒了过来,殷勤早点也买回来了,两个女生忙着洗漱,吃过早点,她们去上班了,我和殷勤也打算离去。 殷勤说要出去干几天活,我听了心里自然高兴,想着他走了正好,省的我看着窝心,临分开时,我觉得有些事有必要叮嘱他一下,于是我提醒他说:“白露的嘴比老太婆的裤腰带还松,若是有天,她走漏了风声,将你留宿在这里的事说出去,那就麻烦了,到时候不管是传到你老婆耳朵里,还是传到滕曼的表姐耳朵里,后果都不堪设想。” 殷勤听后,吓得脸色苍白,问我有什么办法封住白露的嘴?我说能有什么办法,那丫头好吃,你只需满足她的嘴就行了,而且你现在最好是给她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让她在人前不要乱说,否则你可能大祸临头了。 殷勤后悔莫及,说自己当时并未想到这一点,然后他很快给白露打了一个电话,千般叮咛,万般嘱托,放下电话后,他说以后再也不敢留宿在这里了,我心里暗自高兴。 中午十一点,一个朋友喊我陪他去一个地方,因这朋友平时与我相处极好,所以我无法推辞,便陪他去了,刚到达目的地,滕曼的短信就来了,她说今天是光棍节,问我下午去不去找她?我说现在人在几十里外,不方便回去。 她说那你下午晚点来,白露说了你要是敢不来,以后都不用再来了,我说我会尽量赶过去,她说不要尽量,要确定!我说好。 下午三点多,滕曼再次发来短信,限我五点之前,必须赶到她店里,她说她会把钥匙交给我,看到这里,我心里升腾着一股温暖,至少她还是在乎我的。 可是朋友那边又说多日未见,晚上必须一起吃饭,我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陪下去,看来五点之前,赶不到滕曼那里了。 六点多,滕曼发来短信,说她们已经下班回了租屋,问我在哪里?我说在陪朋友吃饭,她说那你吃吧,不用管我们了,我听出她分明是生气了,于是心里更加着急。 七点多,她又发短信问我吃好了没有?我说没有,她说你们一顿饭到底要吃多少时间啊!我和白露两个都无聊死了,你快点过来! 于是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向朋友告辞,并借口说家里有事,耽误不得,现在立刻要赶回去,朋友总算给我放行。 然后我直奔滕曼她们的租屋,用时不到十分钟,我就马不停蹄赶到了,却见大门上了锁,我赶紧打电话问滕曼在哪里?她说她在和白露一块吃麻辣烫,我问她哪家麻辣烫?她说了地址,我匆忙前往,期间问了诸多路人,总算在某个巷子深处找到了她们。 滕曼见了我,一脸笑意,招呼我赶紧坐下吃点,我一边坐下来,一边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她说你来都来了,好歹吃几口,我说不用了,你们吃,我陪你们说话聊天就行。 吃过饭,滕曼说要骑车,于是白露坐在中间,我只能坐在她身后,一路上,她的马尾辫子老是甩来甩去,刺挠着我的脸,我对她并无非分之想,所以这种刺挠波及不了生理反应。 我想即便她脱~光了站我面前,我都不会动情,如果换做是滕曼的话,她只是冲我招招手,我就会为她赴汤蹈火了。 滕曼又提起今天是光棍节的事,我不由想到在这个光棍的节日里,有两个娇艳欲滴,正青春的女孩陪着我,人生还有什么事,会比这更令人心动向往呢? 况且今晚没有殷勤打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肯定会留宿在她们那里,到时候我就可以和滕曼同睡一张床,一个被窝了,如果再顺利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发生一些擦~枪走~火的事,嘿嘿!想到这,我每个汗毛孔都氤氲着幸福的气息…… 回到滕曼的住处,我主动去为她们烧水,然后伺候她们洗脸洗脚,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昨天整宿未曾合眼,今天白天又不曾补充睡眠,所以到现在已是相当困乏,于是我洗好脚就爬到了床上,准备早早休息。 滕曼已经换好了睡衣,盘腿坐在桌子上吃着我那天捎来的苹果,白露坐在她旁边,两个妮子有说有笑,疯疯癫癫,吵闹不休,我根本不得安生。 即便她们吵闹的我无法睡觉,我心里也是快乐的,只要一想到待会就可以和滕曼睡在一张床上,我末梢神经都会跟着兴奋,曾经我是那么渴望拥她入睡,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可以达成了。 于是我索性不睡了,坐起来陪她们聊天说话,后来滕曼不知是不是为了搞笑,居然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很可能怀了孩子,白露忙接口问她,这孩子是不是殷勤的? 我听了很不爽,怒斥白露胡言乱语,就算滕曼怀了孩子,也轮不到殷勤,滕曼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悬乎地说听见了孩子的哭声,见她说得有模有样,我便跟着玩笑道:“其实我肚里也怀了孩子。” 两个妮子听后,都疯狂大笑,滕曼笑的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对白露说:“你还说我贱,他比我更贱!” 没等白露说话,我就首先坦白,说自己肚里的孩子是滕曼的,滕曼听了,又是一番狂笑,她说:“郁闷啦!你肚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白露赶忙插话道:“他肚里的孩子是野种!” 这妮子口无遮拦,关键是滕曼还夸赞她说的经典,我气不过,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露,我说:“我现在看的就是野种!” “你再敢看我,我打死你个熊孩子!”白露笑骂道,然后拿起桌上的小东西开始扔我,有指甲刀,梳子,镜子之类的。 我赶忙求饶,喊她大姐别扔了,她还是不停手,我又喊她大嫂子别扔了,一旁的滕曼已经笑的没了人样,白露扔得更加上瘾了,我没了办法,一边忙于躲闪,一边又喊道:“老祖宗,老尼姑,老寡妇,你行行好,求你高抬贵手,别扔了!” 滕曼笑的愈发厉害,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花生奶也喷了出来,然后捂着肚子,瞪着两条腿,笑道:“你们太搞笑了!太搞笑了!哈哈……” 白露像疯子一样,那些桌子上的小物件接连从她手里飞向我,我已经避无可避了,只得用被子蒙住全身,她从桌上跳下来,一把掀开被子,又开始捶打我,打了几下,总算停手了,然后恨恨地瞪着我。 疯闹了半宿,大家都老实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在被窝里说话,滕曼就坐在我身边,她身上散发着桂馥兰香,闻之让人心猿意马,躁动不安。 如果不是我定力尚强,只怕我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动用十八般兵器对她攻城略地了,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山呼海啸的,但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滕曼说今天上午白露的妈妈过来看她,她不小心说漏了嘴将昨晚我和殷勤留宿在这里的事情抖了出去,我并不相信,只当她是吓唬我。 白露跟着连声附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有模有样,有根有据的,我不由信了,大叫冤枉,我说我昨晚去网吧了,并没有留宿在这里,即便这事传了出去,遭殃的是殷勤,也不会连累到我。 白露说:“我妈只知道你和殷勤两个在这里睡了,至于你后来去了网吧,我没有说,她自然不知道,所以你也跑不了。” 我含冤莫白,想着在这里温玉暖香的是殷勤,在网吧受冷风吹的是我,怎么却把我牵涉进来了,这也太不公平了,我瞅着白露,真想扇她一巴掌,让她嘴欠。 后来,当我留意到滕曼一抹偷笑之时,我终于明白,原来她们是故意吓唬我,不过我也不想揭穿她们,于是配合她们演戏,然后我抱着滕曼的一条胳膊,委屈道:“滕曼啊!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若此事传了出去,叫人家以后如何见人啊!” 滕曼撇撇嘴,“你要我怎么办啊!你光想着你自己,要是被我表姐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是啥下场呢?” 这妮子到现在还给我演戏,好吧!那就接着演吧!于是我说:“既然这事,白露的妈妈已经知道了,相信很快你表姐也会知道,不管我们做没做那事,她们都会以为我们做了,倒不如现在做了呢?至少背黑锅的时候,心里也不会那么冤了。” 说完,我就想骑在滕曼腿上,欲对她行男女之事,但这只是心里所想,终究没有付诸行动,滕曼嗔怪道:“去你的,到现在你还有心思想那事。” 坐在另一头的白露,骂我是下流胚子,我气上心头,用被子完全盖住她,然后骑坐在上面,凶狠道:“都怪你!长个嘴巴,除了吃,就会乱说,干脆闷死你算了!” 她挣扎着,要我放开她,我很快放了她,然后她似乎为了证明什么,下了床,重回桌子上坐着,又开始嗑瓜子,吃甘蔗,还把嚼过的甘蔗吐到我这边,眼神充满挑衅,我笑她吃货就是吃货,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吃货。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总算进入正题了,滕曼说她和白露睡一头,让我睡在另一头,我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我要和你睡一头,就要和你睡一头。” 她笑说人家殷勤昨晚也是一个人睡在那头的,我说:“你骗人,反正我不管他睡那一头,总之我就要和你睡一头。” 第9章 错怪她了 我又是软磨硬泡,又是撒娇卖乖,足足说了一万个想要和滕曼睡一头的理由,但最后她终究没有答应,我想可能是因为白露在场,她怕落人口实吧!又或者她怕我们的关系发展太快,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吧! 后来,我也不便再强求,一个男人可以厚脸皮,但不能不要脸,于是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另一头,滕曼扔给我一个枕头,她和白露一个被窝,我自己一个被窝,虽然同在一张床上,却是壁垒分明。 我心里极不情愿,极不甘心,我爱的人近在咫尺,我却不能与她有肢体上的碰撞,也不能有生理上的共鸣,我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然而距离瓜熟蒂落,似乎还很遥远。 其实话说回来,正是因为这份遥远,才使得追逐爱情的路上五彩缤纷,倘若我们囫囵吞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赤身相对,大肆云雨,把期待的都做了,把美好的事情都榨干了,那么爱情还剩下什么? 由于长时间没有和周公约会,他定是嗔怪我作息不规律了,所以没过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眼前依然漆黑一片,看看手机才凌晨两点多,耳边传来滕曼和白露两个妮子均匀的呼吸声,想必睡神正在眷顾她们,并且给她们每人送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恰在此时,睡在中间的滕曼翻了一个身,这翻身的动作太大,导致她身上的香味飘然四散,闻着这叫人犯罪的香气,我脑子里不免展开了一连串不雅的想象。 于是我打开手机里的照明功能,想借此看看她的睡姿,这一看不要紧,我鼻血差点以瀑布的形式飞流直下了,原来她的半个身子都露在了被子的外面,身上的睡衣想要完全遮住她的胴体已经力不从心,她的半截莲藕似得小腿,还有她雪白的肚子都已超越束缚,就那么招摇过市地呈现在我的瞳孔里。 我不由咽了一口吐沫,接着又咽了一口,说真的,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就这样睡在我身边,距离不足二十公分,我脑袋里能想什么,不说大家也会知道。 是的,我很想很想伸出手,去触碰那一片雪白,或者在雪白的周围去探索另一片雪白,但最后所有的想象都被没勇气,没胆量给消灭了,如果我那样做了,万一惊醒了她,那么她会怎么看我?到时候我的正面形象将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便是色胆包天,居心不良。 我不能偷偷摸摸去贪恋她的身体,即便她的身体神秘重重,秀色可餐,我也不可以,不过我没打算全然放弃,而是将自己的被子和她的被子连在了一起,并且转移到了她的那一头。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是小心翼翼的,但转而一想,这和偷偷摸摸还是没什么区别,为了让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变得光明正大,于是我想喊醒她,可她睡得太沉,喊了几次,都没什么反应,罢了,那就不喊了,直接拥她入睡吧! 我把一只胳膊从她脖子下面穿过去,然后手搭在她肩上稍稍用力将她的脑袋靠向我怀里,她挣扎了一下,突然醒了,迷蒙着双眼看着我,我吓得不知所措,全身颤抖。 谁知她却没有责怪我不经她允许,就自作主张挪到她这边,还自作主张搂着她,我心里终于踏实,我说:“滕曼,我就这样搂着你睡吧!”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口渴了,想喝水,我麻溜地拉开灯下了床为她倒了一杯水,等她喝完了,我再把空杯子放回去,然后我重回滕曼身边躺下,正准备熄灯时,白露也醒了,这妮子揉着眼睛问我怎么会睡在这头? 我没有理她,人家滕曼都没反对,她反对有个屁用,她可能也明白了几分,见我不答话,便也不再问了,然后她问滕曼去不去厕所?滕曼说去,于是两人下床去了厕所。 我恍然明白,白露不是被我惊醒的,而是被尿憋醒的,后来我又想,她见我和滕曼睡一头,似乎反应并不强烈,难道殷勤昨夜也是和滕曼睡在一头的吗? 这问题,我猜不出真实答案,又不好问滕曼,也没法问殷勤,至于去问白露也是枉然,她和滕曼关系那么好,我若私下问她,她断然会告知滕曼,到时滕曼又会怪我不信任她。 哎!看来昨夜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怕永远也不会得知了,罢了!既然我选择信任滕曼,就没必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就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没多久,两人冷冷嗖嗖地从厕所回来,然后重回被窝躺下,滕曼在翻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视频里的男人是我,那天我正在吃苹果,她说我吃相搞笑,所以就录下了,我歪着脑袋,陪她一起观看这段视频,她一边看,一边笑,笑声温暖而动听。 她的发丝间弥漫着一种清香,淡淡的却摄人心魄,我情不自禁,靠的更紧,我再次鼓起勇气,说要搂她睡觉,她拒绝了,她说不习惯,感觉怪怪的,我只好罢手,想着再等等吧!可能时机尚未成熟。 这几天她有些感冒,再加上刚刚去了厕所,受了冷风,所以咳嗽了几声,白露嗔怪道:“滕曼,你离我远点,别把感冒传染给了我。” 我顺势将滕曼拉到我怀里,我说:“你靠我这边吧!我不怕传染!” 滕曼没有挣扎,我胆子愈发大了,便玩笑道:“滕曼,来啵一个吧!” 她撇撇嘴,“谁要和你接吻啊!想得美!” 不接吻也没关系,此时肉已在嘴边,吃进肚里还会遥远吗? 于是我抱她更紧了,嘴巴埋在她凌乱的发丝间,贪婪地闻着那一缕芳香,我想即便我和她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男女关系,可那又如何呢?就这样抱着她,我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我毫无困意,滕曼似乎也不想入睡,于是我们两人就热火朝天地聊起来,聊我们初次见面的情节,她说那天我对她很无理,根本不曾正眼瞧过她。 她又说别的男人第一次见她时,就算不会为她神魂颠倒,也会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偏偏我是个例外,这让她很郁闷,也很好奇。 她说她的自尊心受不了,她不允许别的男人对她有所忽视,所以当时她便记住了我,我不由笑了,原来当初我的无心插柳,居然激怒了她的自尊心,其实那天并不是我刻意要忽视她,而是她看起来特别冷傲,所以我才以冷制冷。 但是听她话外的意思,似乎是想表明她后来主动招呼我,主动给我联系,并非因为欢喜,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爱上我。 想到这里,我一阵失落,我很想问她到底有没有爱上我?但转念一想,她人都躺在我怀里了,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一夜,我们聊了好久才各自睡去,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我就爬了起来,先是去烧水,然后去买早点,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忙碌着,即便辛苦也是幸福。 八点多,滕曼白露她们已经去上班了,我忽然想起滕曼感冒还没好,嗓子也不舒服,于是又赶紧去药店为她买了一些药送去,并叮嘱她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她笑我婆婆妈妈,唠叨没完,不过她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至少会有一些感动,因为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 晚上,张涛来找我,告诉我他快要结婚了,并且还带了未婚妻过来,两人在我面前大秀恩爱,恨不得现场直播一段鱼水之欢的戏码,把我一个单身狗虐的惨不忍睹。 第二天,他又喊我陪他们一块逛街买衣服,逛街的时候,他搂着他未婚妻的腰大摇大摆走在前面,羡煞旁人,而我一个人清冷地走在后面,甚是凄凉。 如果此刻有滕曼在旁,该有多好呀,如果未来,她能做我的新娘,我也能像张涛一样向全世界宣告,她就是我的未婚妻,那该有多好呀! 从县城回来后,已是傍晚时分,我收到滕曼的短信,她说:“你今天来不来?要来就早来,我们还要加班。” 我说:“正因为你们加班,我才不能早去啊!” 她说:“不行!我们那有人住了!” 看到这句话,我一下就蒙了,蒙过后,就是连绵不绝的气愤,她说她那边有人住了,那这个人会是谁?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殷勤,这家伙真是可恶,前天刚出去干活,今天就偷偷回来与我争夺留宿权了。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殷勤了,于是我气呼呼地回了滕曼,我说:“我不去了,有殷勤在的时候,我就不去!” “无聊,怎么会是他?你到底来不来?反正来不来随你!” 听她的口气,分明是生气了,可我更加生气,我说:“我不去!有其他男人在,我去了也不合适,省的打扰你们的好事。” “你去死吧!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肮脏?他在哪里我管不了,也不关我事,但请你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 “是啊!你滕曼有的是本事,有的是男人陪你!” 她不再回了,我也不想再理她,想着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要她何用?即便将来娶了她,也只会给自己建造一个绿帽加工厂而已。 到那时,她在别人床上晃悠悠,我头上绿油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那样的日子,是个男人都活不下去! 但后来一想,自己都还没有证据,就这样骂她,会不会太草率了?于是我赶紧拨通殷勤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去滕曼那里?他说他人在外地,怎么可能会在滕曼那里? 我不相信他,接连追问了几遍,他说没有,绝对没有!我让他发誓赌咒,他不肯,还趁机问我发誓有什么好处吗? 我说既然你光明正大,为何不能发誓?他说:“等我回去时,你请我喝瓶饮料,我就发誓!” 好吧!想了想,我还是答应了,然后他开始发誓,说自己要是在滕曼那里,便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滕曼,怪不得她让我去死!看来是气得不轻,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赶忙给她发了一条道歉短信,她不回,我再发,再发,再发,一直发,发了数条,都是石沉大海。 于是我又给白露发,白露回说:“你不如直接去死,你这个傻子,赶紧把我们那天让你洗的衣服送过来,不然就去死!” 我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我错怪她了?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白露道:“废话!当然是你错了,蠢货!” 被别人骂,明明是一件很愤怒的事,可我心里却有些高兴,我高兴的是滕曼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她没有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是我错怪了她,都是我不好! 十几分钟后,我赶到滕曼工作的地方,不方便直接去找她,只能在外面干等,这一等就等到晚上九点多,白露终于出来了,我冲上去,问她滕曼人呢?她说滕曼早就回去了! 什么!她早就回去了,怎么我都没有看到?很显然她此刻不想见我,我心情欠佳,想着该如何哄她,才能求得她的原谅?然而白露却不识趣,缠着我给她买好吃的,我只得买了。 买完东西,我来不及等白露,就先行回去找滕曼,谁知刚进屋,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在收拾床铺,却不见滕曼,问了女孩,才知道滕曼出去洗澡了。 我扫兴不已,想着她定是为了躲我,所以故意不见,可我不能不见她,然后我打了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打了十几遍,一直没人接,我心灰意冷了,痛骂自己不该随随便便就怀疑她,这下好了,终于闯祸了吧! 第10章 关系匪浅 冷风呼啸,我就那么傻乎乎地站在大门外等候滕曼的归来,白露招呼我进屋去等,我摇摇头,婉拒了她的好意,我需要惩罚自己,不然以后不长记性。 十点过去了,十一点也过去了,滕曼始终没有出现,我知道她是故意躲我,即便我道歉的诚意可歌可泣,她若不想接受,我就算感动天地,也是枉然。 于是我夹着那条落寞的隐形的尾巴灰头土脸地回了家,回到家,我就打她电话,拼命打,拼命打,到后来她终于接了,我欣喜若狂,小心翼翼问她还生我气吗? 她回说已经消气了,要不然不会接我电话,那一刻,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甚至恨不得将她供奉起来,每天三跪九叩,感念她对我的宽容和原谅。 但是第二天上午,又发生了一件让我蛋疼的小插曲,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殷勤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让我给滕曼打个电话,我没问为什么,就直接给滕曼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手机那端便传来滕曼痛苦的声音,我忙问她怎么了?她艰难地回道:“我胃抽筋的老毛病又犯了,本想让你接我回家,后来我又改变主意,喊了别人,那人一会就到,所以你不用过来了。” 一句很简短的话,她说了半天才说完,看来她一定很难受,我也不好多问,只是心里很不高兴,你说她胃抽筋的时候,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我?却是殷勤,要不是殷勤让我给她打电话,我都不知道此事。 而且她原本是想让我接她回来,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寻求别人帮助?可见在她心里我并不是最重要的人,我就知道我输给了殷勤,这家伙貌似忠良,实则诡计多端,他可以将自己的优点完美地呈现给滕曼,而我却做不到,不仅做不到,还数次暴露了自己的缺点。 下午,张涛让我陪他一块去发结婚喜帖,同去的还有他的未婚妻,我没理由拒绝,只得陪他们去了,最后一站便是滕曼的表姐家,于是我又看到了滕曼,她的精神状态好多了,显然胃抽筋已经过去了。 可是当着她表姐还有外人的面,我不能与她表现的太过亲密,只是冲她送去一个关心的微笑,她却假装没看到,气哼哼地将脸转去一边不再看我。 她表姐正在和张涛说话,滕曼偶尔会插上两句,可是当我张口说话时,她便直接一个针锋相对将我打成哑口无言,我使了一个眼色给她,示意她不要这样,不然会被别人察觉。 她未能领悟我的意思,继续对我势同水火,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我和她关系匪浅,相信她表姐也会听出来,我很怕,很怕她表姐察觉后,会对我和滕曼的交往横加干涉,到时候她金钗一划拉,在我和滕曼之间划拉一条银河出来,那就苦逼了。 我不敢再逗留下去,暗自扯了扯张涛的衣摆,告诉他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出了门,走远了,张涛忽然问我:“那女孩怎么对你那么凶?” 我苦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滕曼肯定还在气我,张涛仍不罢休,又问:“你和那女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闻言,我陡然打了一个激灵,心说坏了!这事连张涛都看出来了,那滕曼的表姐也一定看出来了,这于我而言,只会是坏事! 后来张涛说要带未婚妻去县城洗澡,非拽着我一块去,我有心拒绝,便说你们两口子洗澡,喊我去干嘛?难不成让我去当观众吗? 但我还是去了,因为实在拗不过张涛,刚到县城没多久,滕曼就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找我有事,我说我在县城,她说她一会就到,让我找个地方等她。 然而偏在此时,手机没电了,我无法再联系滕曼,只得去找白露,用她的手机给滕曼联系,辗转小半天,终于见到滕曼,我问她找我何事?她却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我哈哈大笑,“可以,当然可以,欢迎你有事没事就来找我,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来找我,那样我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到你了。” 滕曼一脸不屑,“你臭美吧!” 然后我们又说笑了一会,滕曼说要回去了,我依依不舍,却又无能为力,她住宿的地方新来了一个女孩,我再想去留宿,已是不可能了,哎!为什么美好的事情总是太少? 这天结束,新的一天接踵而至,刚吃罢午饭,张涛又带着未婚妻来了,说是要去唱歌,我不想去,他立刻强行拖拽,到最后,我几乎就是被他绑架而去。 包厢里,张涛正在和他未婚妻深情对唱知心爱人,我百无聊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听着,这时殷勤打来电话,说他回来了,可我分明听见他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这个挨千刀的胡汉三!我暗自不爽,可我终究无法阻挡他回来的脚步,想必他是为了参加张涛的婚礼,所以这么急着回来的,他又说打张涛电话没人接,所以只好打给我,并问我人在哪里? 我将确切位置告诉了他,片刻后他就赶到了,手上却没带任何行李,我一下就明白了,便问他是不是去了滕曼那里?他点点头,狗改不了吃屎,看来他对滕曼依然贼心不死! 有他在,我在滕曼那里只会一败涂地,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的心都如同行走在刀刃上,一不小心,就被划了一个血口子。 但有一点,我是优胜于他的,因为他是有妇之夫,而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随时随地都有时间有精力陪着滕曼,而他却不可以。 再说滕曼未嫁,我未娶,我们交往那是合情合理,而他殷勤却是提心吊胆,有悖常理,他不会为了滕曼抛妻弃子,而我可以为了滕曼奋不顾身,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必输无疑了! 张涛婚礼前的那个晚上,他在饭店攒了一个局,喊我前去,这家伙见到我时,就神秘兮兮地将我拉到一个僻静角落,说是让我把滕曼一并喊来,我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其意。 他很不满地捶了一下我的肩膀,怪我太笨,不知他的用心良苦,于是他嘚啵嘚地说了半天,说他当时追求他的未婚妻时,对方并未相中他,后来他便用了计策,找个机会将对方灌醉,然后把生米做成熟饭,说来奇怪,没睡之前,风雨颇多,自从睡过之后,那女孩对他百依百顺,如胶似漆,于是在这种水乳交融之下,两人快刀斩乱麻,很快便定下了婚期。 我听后,恍然大悟,原来他看出我和滕曼虽然关系非同一般,但还没有到达那种合二为一的至高境界,所以他想让我照搬他的招数用来对付滕曼,事后便会收到奇效,我却不屑一顾,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太损了吧! 他见我不以为然,再次郑重叮咛,“有些女孩就是睡过了才能收服其心,否则你下手晚了,她很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人了,不管是损招,烂招,还是下下招,只要能达到目的,那就是高招。” 黑猫白猫能逮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要让我不择手段去拿下滕曼,我还是做不到,但又不想驳了张涛的面子,于是含糊其辞,表面上算是应了下来。 于是我打了滕曼的电话,说张涛在饭店弄了一桌好菜,邀请她过来相聚,她爽快应允,让我去她那里接她,我马不停蹄去了,进了她的屋子,一阵芳香迎面而来。 然后我看到滕曼正在对镜梳妆打扮,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在我面前扭了扭腰肢,又转了一圈,做了一个挺胸提臀,单手掐腰的妩媚姿势,问我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和你的气质很搭,我几乎赞不绝口,她又将一张脸凑到我面前,问我化得好看吗?我说好看!就算你素面朝天,那也是美人一个,如今化了淡妆,更是锦上添花,美到骨头里了。 她听后十分高兴,这时白露从外面进来,问我们要干嘛去?滕曼说去吃大餐,她说她也要去,我知她是个贪吃鬼,又是鬼中饿死鬼,所以不让她去,也不合适。 路上,我骑车载着她们两个,滕曼紧紧挨着我坐在中间,十一月的夜晚冷的厉害,我让滕曼搂着我,这样会暖一些,她说她已经冻的伸不出手了,我也不好勉强,不过她的身子却热乎乎地靠着我的后背,那种温暖又让人无限遐想的感觉,真是回味无穷。 十分钟后,我将她们带到饭店,进了包厢,大家各自落座,其中有张涛两口子,有殷勤两口子,然后就是我和滕曼,以及白露,七个人相互之间都不陌生,所以也无须介绍。 当我第一眼看到殷勤的老婆也在场时,其实我是幸灾乐祸的,因为有他老婆在,他就等于是带上了紧箍咒,今晚再想蹦跶,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样了。 随后菜肴陆续上来,大家边吃边聊,因我心情大好,于是口若悬河,说个不停,其中幽默风趣的谈笑顿时赢来大家一片喝彩,唯独白露这妮子只顾低头山吃海喝,大快朵颐,毫无淑女之风,就是拉到男人集中营,也不会激起男人的荷尔蒙之争。 后来白露问我要手机,说是给朋友打个电话,这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我心疼话费,只得一再催促她,她只说快了快了!就是不挂,最后终于决定挂了,临挂时又冲着我的手机连连飞吻与人道别,那花痴的模样,堪称极品了。 于是我便笑她,我说手机的主人在这里,干嘛亲我手机啊?大家听了,都哄笑起来,她羞红了脸,过来打我,然后她就像是一个得了多动症的顽童,围着桌子打转,一会闹腾我,一会又闹腾殷勤,总是不安分,看来淑女二字,与她今生无缘了。 被她闹腾烦了,我就拿她取笑,说她是被外星人遗弃的异种,如今来到地球就是危害地球人的,大家又是一番哄笑,她脸上挂不住,骂我是野种,我也懒得与她计较。 饭局快要结束时,张涛给大家分喜糖吃,并委任滕曼和白露担当伴娘大任,两个妮子欢喜的不得了,说是回去就打电话给老板娘请假。 准备离席时,滕曼忽然说口渴了,命我去问服务员要开水,我乖乖地去了,然后她又说没餐巾纸了,指使我去找服务员要,当着大家的面,我不想被人误会,于是我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啊? 她说:“是啊!你就是欠我的。” 我笑道:“那我要不要以身相许偿还你啊!” 大家听了都笑,她却气哼哼地回说:“不需要!” 从饭店出来后,张涛走我身边,小声嘀咕道:“方若,你小子是不是傻啊!吃饭的时候我一直给你使眼色,你都看不到吗?我叮嘱你的事,你都给忘了吗?” “不好意思!我忘了,当时只顾说话,就全忘了!” 其实我没有忘,张涛给我使眼色我也看到了,只是假装没看到,因为我不想用那种招数对付滕曼,即便得到了滕曼的身体,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良心上的不安。 到了饭店大门口,张涛提议说去KTV坐坐,殷勤的老婆借口说孩子还小,不敢玩太晚,于是拉着殷勤先一步走了。 那一刻,我望着殷勤不想走,又必须要走的神情暗自偷笑,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同一家饭店走出来,我立刻认出这人是郑珂,上次在网吧我和她不欢而散,这次我有心讨好她,于是赶紧上前打招呼,她不咸不淡地回了我一句,我又将兜里的喜糖拿给她吃,谁知旁边的滕曼二话不说,一下就抢走了我手上的喜糖…… 第11章 狡猾奸诈 郑珂冷笑一声,飘然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忘乎所以,滕曼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气道:“人家美女都走远了,你若舍不得人家走,那你追过去啊!” 这妮子醋劲横飞,不过我并不厌烦,反而很开心,这说明她还是喜欢我的,于是我笑她是不是吃醋了?她白了我一眼,“谁会吃你的闲醋,没那功夫!” 呵呵!还死不承认! 后来张涛还是执意要去KTV,我说太晚了,别去了,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大家都要早起,所以就散了吧!他的未婚妻也劝他不要去,最后他只能作罢,带着未婚妻走了。 我负责把滕曼和白露送回住处,来时就已经很冷了,这回去时更加寒冷,我把车速放得很慢,但还是感觉风大,不知何时,两个妮子已经睡着了,我怕滕曼膝盖着凉,于是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膝盖,果然凉得吓人,她为了漂亮动人,居然连秋裤都没穿,只穿了一层打底裤,不凉才怪! 为了给她膝盖取暖,我就把手放在上面来回搓弄,别误会,我不是趁机吃她豆腐,只是单纯的想给她带去一丝温暖,就这样一直到达目的地,我喊醒了她,她慵懒地睁开眼,问我是不是到了?我说是的,可以下车了。 她说她脚麻了,下不去,我只好停住车子,将她扶下来,她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稳住自己,然后白露也跟着下车,这丫头第一次很懂事地叮嘱我回去的路上要慢点,到家后,给她们发个短信,报声平安,我竟一阵欣慰。 准备要走时,滕曼说让我等一下,不多时,她从屋里带了一个外套递给我,说骑车寒冷,用这个盖住膝盖,就不会冷了,我顿时感动的差点掉下泪来! 闹钟定到早上六点半,我准时起床,洗漱完毕,就往张涛家里赶,将近八点时分,我们赶到县城,接了滕曼,白露两个,然后送新娘子去化妆,剩下的人一起去吃早点。 吃罢早点,大家回到婚纱摄影店去看新娘子,张涛说还有一些东西要买,问我们谁愿意同去?滕曼说要去,白露便撺掇我一块去,我不好意思,想着自己就算喜欢滕曼,也不能像是跟屁虫一样,人家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吧! 然后张涛招呼殷勤去,殷勤看了看我,说道:“我若去的话,怕是有人会不高兴!” 可恶,他这样说,不显得我小肚鸡肠吗?于是我转过脸,不给任何表情,等他们三人走后,我才转回头,心里空落落的,但转而又想,有张涛在,殷勤也翻不了什么浪,我没必要多余的担心。 他们去了好久才回来,等他们回来后,新娘子已经化好了妆,美美的,差点认不出来了,大家都夸赞新娘子漂亮,于是我,滕曼,白露几个争着用手机给新娘子拍照。 滕曼还很调皮地从张涛身上抢去了新郎胸花,别在自己胸上,说要做一回新郎,我笑道:“你应该做新娘,新郎应该我做才是!” “美得你!” 十一点整,开始发嫁,于是放了鞭炮,鞭炮过后,新郎官将新娘子抱上了婚车,滕曼,白露也都上了婚车,我和殷勤还有其他人都坐在后面的车里,然后录像师傅凑上来,问我车里还有没有位置? 不等我说话,殷勤就麻溜地跳下了车,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录像师傅,他却屁颠屁颠地挤到滕曼她们所坐的婚车里了,我心里生气,这家伙还真是狡猾奸诈,与他相比,我还是太傻太天真了。 过了一会,殷勤又跑过来,递给我一盘鞭炮,要我在路上放,我很生气地将鞭炮扔在了地上,他捡起来,嘟哝了我一句,就走开了。 车子没开多远,前面遇上了堵车,大家让我去跟前面的婚车司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换一条路走?于是我下了车,跑到婚车旁,张涛摇开车窗,我说了来意,他说不用绕道了,绕来绕去反而耽误时间。 这时滕曼伸手欲将原先的那盘鞭炮递给我,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竟和殷勤紧挨着坐在一起,于是更加恼火,转身便走了,刚才殷勤没递出去,我就给扔出去了,现在她滕曼又要给我,可见是受了殷勤的指使,这两人倒是一个鼻孔出气了。 我越想越生气,以至于车还没到婚礼现场,我就提前下了车,然后一个人慢慢地走,我这样做就是要让滕曼知道,我在生气,而且生了很大的气。 当我赶到婚礼现场时,滕曼打来电话,我没有接,直接给挂掉了,婚礼举行完毕后,滕曼找到我,板着脸说道:“你竟敢挂我电话,你这是第四次了。” 我想了想才知道她说的第四次是怎么回事,记得我第一次气她是在那天晚上殷勤陪她去买生活用品,第二次是那天夜里,我一个人生气去了网吧,第三次是光棍节的第二天,我误会她那里有男人住了,而这次便是第四次了。 没想到她还都记得,如果我在她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这些事她何必要记着?想到这里,我一下就心软了,赔笑道:“其实我也不想生气,可我就是看不惯殷勤和你亲近的样子。” 滕曼格格地笑,“哈哈,我就是故意气你的,就想看你生气,你生气的时候太好玩了!” “你这人……” 然后我也笑了,很暧昧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并暗自思忖,她是不是有病啊!见不得我开心,非要我生气,她才高兴吗? 如果这样可以取悦她,我愿意天天生气,明知气大伤身,但为了所爱之人,别说伤身,就是伤残,也在所不惜了! 偶然发现白露一脸月经不调地蹲在一个角落里发呆,不由纳闷,以前她都是那种生龙活虎,能把地球撞个大窟窿,敢和玉帝叫板的主,现在怎么脑袋耷拉着,神情落寞着,头发蓬乱着,像是被人糟蹋过的样子? 我想不通,于是走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她语气生硬地回说没什么,我再问,她便烦了,叫我滚远点,只是在她身边待了一分钟,就被她的气焰烧的无影踪了,既然她心情不好,我也没必要招惹她,还是离她远点吧! 后来,宴席开始了,我和滕曼,白露坐一桌,其余的清一色都是女孩子,有朋友开玩笑,说我重色轻友,怎么坐到女孩子那桌了?我赶紧解释,却是越描越黑。 吃饭的时候,我一旦说话,滕曼就夹枪带棒对我进行攻击,看来她是有意而为,可我却觉得大大不妥,毕竟身边有那么多旁人,万一有多嘴的,将我和她的关系添油加醋说成是欢喜冤家,再传到她表姐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一顿饭吃下来,简直是提心吊胆,后来别人都吃饱离开了,我端着酒杯,拿了一瓶白酒走到邻桌的殷勤旁边,然后斟满了两杯,想要与他对饮,其实目的是想灌醉他,一报之前他心怀不轨和滕曼挤在一辆车上的仇恨。 这家伙似乎猜出了我的用意,便说喝就喝,谁怕谁啊!见他说得豪情万丈,我就信了,于是我们共同举杯,然后我一饮而尽,回头再看他却是一滴没喝,我那叫一个气啊! 狡猾!真他妈的狡猾! 他解释说自己先前已经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地让我替他喝半杯,喝过后,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到最后,我已是晕晕乎乎,走路都有点打晃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张涛要回婚纱店退婚纱,滕曼白露也要回住的地方,于是张涛就安排我和殷勤去送他们几个,刚开始殷勤带着张涛,滕曼带着我和白露,我坐在白露后面,白露这丫头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老是无中生有,一会说我摸了她屁股,一会又说我摸了她的肚子,我几乎罪无可赦了,便和她争吵,打闹,一路上疯疯癫癫。 突然滕曼停下车子,说要和张涛换一辆车,名义上是换车,其实就是换人,于是变成张涛带着滕曼和白露,我带着殷勤了,我心里极为不爽,生气滕曼不该抛下我。 因为气的太厉害,我把殷勤赶下车,然后调转车头,一个人独自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丢他们几个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回到家后,我扑通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天黑,才幽幽醒来。 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张涛的老婆那里,到了张涛家,拿了手机,还不见张涛回来,过了一会他终于回来了,我赶紧向他问道:“当时我回家了,你们几个是怎么回的县城啊?” 张涛无奈地笑笑,“还能怎么办?四个人挤在一辆车上呗!” 我又问道:“殷勤说要去外面工作,那你送他去车站了吗?” “没有,他把行李放在滕曼那里,然后就让我回来了!” 啊!什么!我不由震怒,以殷勤那种见缝插针,宁可睡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女孩的好色本性,他说出去工作纯属借口罢了!而他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要在今晚留宿在滕曼那里,而叫人更加气愤的是滕曼居然与他狼狈为奸,两人似乎串通好了,要在今晚重温旧梦。 想到这里,我已经被愤怒烧红了眼,于是不管不顾就拨了滕曼的电话,她那边刚接通,我就脱口骂道:“以后就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我还没有骂完,张涛就迅速夺去了我的手机,挂掉了电话,他嗔怪道:“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越搞越糟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骂她两句,不然心里憋屈。”我气道,虽然话是这样说,其实骂她的时候,我嘴上是痛快了,但心里一样难受。 张涛说:“你骂了又能怎样?” “是不能怎样,只会让滕曼更加恨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殷勤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把你打发回来,就是想在今晚住在滕曼那里,所以……” “你有证据吗?”张涛打断了我,“你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也许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倒好,什么都没弄清楚,就破口大骂人家,我觉得你太鲁莽了。” 听了张涛的话,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错了,然而骂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可能是我误会了滕曼,也有可能没有误会,但不管事实怎样,我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还没弄清楚真相,就骂人家,显然不对,我应该道歉。 晚上张涛弄了几个小菜,我们两个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他又劝慰了我几句,我心情不好,不知滕曼这次还会不会原谅我?所以难免多贪了几杯,后来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张涛把我送回家,我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我说滕曼不接我电话,让他给滕曼打一个试试,他用他的手机打了,那边仍旧不接,接连打了好几个,结果都是无人接听,我知道滕曼肯定还在气我,这下糟了,祸事闯大了,她若不肯原谅我怎么办啊? 第12章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我陷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害怕一个人面对这清冷的夜晚,害怕一个人胡思乱想,然后被胡思乱想折磨的遍体鳞伤,更害怕失去滕曼后,我的世界会变成地狱一样。 于是我迟迟不让张涛离开,硬拉着他留下来陪我说话,也只有不停说话,才能缓解我内心蓬勃的恐惧感,甚至后来我还留他在我这里休息,那样就可以彻夜长谈了。 张涛一脸苦逼地看着我,提醒我说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我恍然大悟,是啊!他的新婚之夜,自然要回去陪他的娇妻,我怎么好意思让他陪我一个失魂落魄的野鬼呢? 张涛走后,我便发疯似的一遍又一遍拨打滕曼的手机,也不知打了多少遍,后来滕曼终于接了,我赶忙道歉,认罪伏法,说自己一时莽撞,做错了事,请求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冲动,宽恕我的罪过。 滕曼格格笑了,然后冷言冷语道:“不是你说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了吗?干嘛还打我电话啊?” 我深感内疚,“滕曼,我错了,一不小心就骂出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喝多了,酒精闹的吧!”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任我,你是不是觉得殷勤晚上会睡在这里,所以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骂了,你也不仔细想想,我们这里前两天刚住进来一个女同事,就算殷勤想留下,人家女孩也不答应啊!” 是啊!我当时未曾想到这一点,都怪自己气愤之下,就失去了理智,冤枉了滕曼,还把人家给痛骂一顿,要是换做其他女孩,早就不理我了,没想到她还愿意接我电话,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痛改前非,她真的好伟大! 第二天,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我主动去她店里找她,并且给她带了爱喝的花生奶,她问我肚子饿了怎么办?我说你想吃什么,只要街上能买到的,我都给你买来。 她说想吃爆米花,多放奶油的爆米花,我说没问题,正准备去的时候,她忽然喊住我,她说买来后送到她住处就行,我点点头,飞也似得去了,又飞也似得送往她的住处。 当时她正在屋里换内衣,我一头撞进去,正好看到她胸前的一片大好春光,那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我无法形容,只是看过后,回味悠长,永世难忘。 她惊得让我赶紧闭上眼,我只好闭上眼,但眼前还是不停浮现那春光灿烂的一幕,后来她换好了衣服,我睁开眼,她问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说什么也没看到。 她气的跺脚,“你骗人,你明明都看到了。” 我笑,“是啊!都看到了,不仅看到了,还记住了,不仅记住了,还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了,以后想怎么回味就可以怎么回味了。” “不行!你必须忘掉,立刻马上给我忘掉!” 我笑的前仰后合,她过来捶我,我趁势一把抱住她,她本能地挣扎着,我却不肯放开,然后我问她:“昨天我负气离开,你们四个人坐在一辆车上,那殷勤是不是坐在你身后?” 她点头说是,我气的不行,“你就不能让他坐在白露身后吗?” “我就不能!” “你为什么不能啊?” “我就气你,故意气你!哈哈……” 疯闹了一会,她去上班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便去了网吧打发时间,上了一会感觉没意思,于是下线,又去店里找她,我骑在电动车上,单脚支地,她站在我前面,然后我伸出手,示意要抱抱她。 她摇摇头,没有答应,只是笑,我们就这样聊了一会,临分开时,我抗议道:“你不给拥抱就算了,至少也该给个吻别什么的吧!” 她说不给就不给!我知她肯定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所以也没再勉强,后来张涛打来电话,问我和滕曼和好没有?我说没事了,雨过天晴。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片大好,看着头顶的蓝天感觉比以往的还要蓝,看着路边被秋风脱光了外衣的树木,看着枯萎的花草,也都觉得分外美丽。 晚上张涛又打来电话,让我去找他玩,我没有去,早早就躲进了被窝里,我给滕曼发短信,问她什么时候下班?她说要加班到十点,于是我就等待着,幸福地等待着,我第一次发觉等待原来也是一种幸福。 十点后,滕曼吵了一下我的手机,我赶忙给打过去,却是白露接的,这妮子真是讨厌,我问她滕曼在干啥?她叽叽喳喳回说她在洗脚,我便笑道:“那她洗好脚后,剩下的洗脚水正好可以留给你喝了。” 白露张口便是一大堆脏话骂人,我不想和她通话,一再要求让滕曼接电话,没多久滕曼终于接了,我深情所致,脱口而出,“ILoveYou,我真的LoveYou,我太LoveYou了。” 我傻乎乎说了好多遍这样的情话,中西结合,不伦不类的,滕曼就一直笑,她说听不见,我就一直说一直说。 这天中午,张涛喊我去他家里喝酒,于是我就去了,后来因为酒桌上在座的几个人并不熟悉,所以我胡乱吃了两杯酒,就借口离开了,然后去找张涛的老婆聊天。 我对张涛的老婆说自己喜欢上了滕曼,是那种发疯的,不计较任何代价的喜欢,我说我可以为了她像哈巴狗一样,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甚至可以不要尊严,不要脸面,那都没关系,爱就意味着付出,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张涛的老婆一边看着我,一边听我诉说,几次见她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又咽下去了,后来张涛吃完了饭,来到我们面前,我还在忘乎所以地诉说着和滕曼的点点滴滴,张涛听后也和她老婆一样,几次欲言又止,我实在忍不住,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迟疑着,说不忍告诉我,怕我听了又会莽撞,我一再追问,他终于说道:“其实……其实我那天结婚的时候,殷勤和滕曼挤在一起,就勾肩搭背的,太过亲密,我觉得他们之间或许有事,但又没证据,所以不想告诉你,但现在还是告诉你了,你听听就算了,也别放在心上。” 这事怎么可以听听就算了?又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我爱滕曼,爱的不顾一切,如今听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超越朋友之间的暧昧行为,我还能做到心如止水吗?那除非我是傻逼。 这一刻,我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撞击过后,那颗心一层一层被剥落,我痛恨殷勤,这家伙在我面前装得像是正人君子,说对滕曼并无非分之想,可是背地里却对滕曼动手动脚,可恶!太可恶了! 可是回头想想,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如果滕曼洁身自好,铜墙铁壁,就算殷勤有石破天惊的御女技巧,也无法施展,可见滕曼对他也是故意露出破绽,给他机会亲近。 所以殷勤固然可恶,但更可恶的却是滕曼,是那个我深深爱着的女孩,我一直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只对我一个人暧昧,可是她对别的男人,也是一副恨不得倒贴的嘴脸,这让我很伤心。 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眼里揉不进一粒沙,我无法承受她对别的男人亲近,尽管我不知道和她能走多远,也不知道爱上她是对还是错,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真的爱上她了,这份爱是铭心刻骨也好,是痛彻心扉也罢,我都无怨无悔。 也许结局我会输得很惨,自从殷勤介入之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摇摇欲坠了,我比不上他,从出身,从家庭背景,从外貌,以及修养,方方面面,我都比不上他。 他在女孩面前永远是一副温和讨好的模样,而我呢?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的小孩子,会发脾气,会骂人,会不理人,他却成熟有风度,什么事都做的天衣无缝,我却有补不完的窟窿,就算身处险境,他可以笑着面对,而我听不得一点风吹草动,就自乱阵脚了。 如果你是女孩,你肯定会选择殷勤,所以我输了,尽管我是单身,可以为了滕曼奋不顾身,但人家殷勤即便有老婆,也可以轻而易举将我踩在脚下。 或许我不该爱上滕曼,可是爱情来了,势如破竹,我还来不及躲闪,就已经深陷其中了,当我深陷其中之后,我就丧失了理智,而我最不理智的行为,就是提前向滕曼坦白了我对她的爱意,谁先表白,谁输一半,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滕曼手里,而我却成了她的提线木偶,只能被她牵着走。 后来张涛的老婆又告诉我说,她说滕曼前两天曾给她透露过以后找对象就找殷勤那样的,而像我这样爱生气,又多疑,又小气的人,相处起来特别累。 闻言,我的心一败涂地,我输了,全军覆没,当殷勤举起胜利的旗帜,在我眼前耀武扬威的时候,我情何以堪?他付出的没我多,却收获的比我多,感情的世界永远都是这么不公平,永远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该暂时放下了,也许适当的拉远一些和滕曼的距离,她才会想起我的好,趁现在输赢还未成定局,我决定不主动给她联系,不主动见她,不主动再说“爱”这个字。 可是没过几个小时,我就坚持不住了,老是看手机,隔一会就看一次,看看滕曼有没有给我发短信,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可是看一次失望一次,她没有,她始终都没有,她是那么冰冷,那么绝情。 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愉快地聊天,我还疯狂地向她示爱,她还一直笑不停,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就不给我联系了,难道是我爱的太强烈,惊吓了她?还是她怕再这样下去,会误人误己? 我不知道,我好慌乱,就这样煎熬了一天,却如同过了一年,第二天的时候,张涛喊我去KTV唱歌,我不想去,他说不来不行,我只得去了。 张涛的老婆见我垂头丧气的,于是让我给滕曼打电话喊她一块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总共打了两次,说了诸多好话,滕曼才勉强答应请假过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邀请她时,她都会爽快答应,怎么现在也学会推辞了? 过了一会,滕曼来了,我问她喝水吗?她说喝,我慌忙到楼下超市拿了她爱喝的花生奶,然后她又说饿了,让我再买点零食上来,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我有些为难,她便提醒说买一些咸味的酥脆之类的果品,我又跑到楼下超市,可是楼下超市没有,只能去外面超市买,等买回来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滕曼冲我说了一句谢谢,我听了感觉好陌生,好凄凉,其实我不想要她的什么感谢,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是想表明她和我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并非恋人。 我苦涩地笑笑,心像是坠入了深渊,后来我便试探性地去碰一碰她的脸,或是小手,她却很反感的样子,这让我更加确定,她是要和我拉远距离了。 她的变化,让我不知所措,也让我生气愤怒,可我忍住了,我没有发火,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神情落寞,一言不发,她想必是看出了我在生气,于是又故意靠近我,将嘴巴贴在我耳边,说白露问殷勤借钱一事,这种狗屁小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我以为她的亲近是真的亲近时,我便转过脸,想要碰一下她的嘴唇,她却又惊慌失措地躲开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怪物,一个令人害怕想要躲开的怪物。 我笑容尴尬地挂在脸上,心里已经碎成了豆腐渣,我曾以为她会像我爱她一样爱着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可笑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我终究不是她心上的那个谁? 第13章 重温旧梦 张涛两口子听说滕曼会跳舞,于是好说歹说让她跳一段,她一开始有些拘谨,舞蹈动作也显得僵硬,但是跳了一会,也就收放自如了,我不清楚她跳的是什么舞,但看上去很妖艳,很惹火,就像上次一样,也很骚气。 此时疯狂的音乐,暧昧的闪灯,伴着她扭动的躯体,那一瞬间,我情不自禁,很想冲动一次,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她,然后将炙热的唇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唇瓣上,可是我终究不敢,于是我只能没出息地坐在那里,被她吸引,被她迷惑。 这些天,我因为爱上她,把自己变成了她身边的一条忠犬八公,只要她千里一声呼唤,我就会摇着尾巴翻山越岭赶到她面前,然而我是她的,她却不是我的。 欢唱结束后,我们几个走出KTV,我骑车将滕曼送到她工作的地点,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给我道了一声再见,却再也没说什么,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忽然对我如此冷漠?可几次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我居然一下子变的这么胆小。 眼见着她背影渐渐远去,我终于喊住她,我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她回头,很客气地婉拒道:“这段时间已经麻烦你不少了,所以就不用再破费了,而且我晚上会加班。” 说完,她再不停留,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怔怔地站在那里,怅然若失,她刚才的拒绝分明是要和我撇清关系,我没想到女人善变起来,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此后的两天里,我足不出户,张涛找我几次,我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我想看看在没有滕曼的日子里,我究竟还有没有能力活下去。 谁也不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那种像是被丢进粉碎机的痛苦,那种睁着眼睛却看不到路的痛苦,只有自己了解,我的世界就这么黑暗了下去。 事实证明,没有滕曼的日子,我过不下去,就算心还跳动,人还活着,但就给死了没什么区别,我很想给她联系,再听听她的声音,但我硬是憋着那股气,不让自己妥协。 到了第三天,我几乎快要风化成一具木乃伊了,但就在这天中午,我收到了滕曼的电话,她的语气很着急,让我马上赶过去接她,我不敢多问,疯也似得就去了。 见到她时,她就让我赶紧带她回家,路上,她才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她说一个很要好的同学的母亲在别人面前大肆诋毁她,说她不正经,说她小小年纪就在外面勾搭男人等等恶言恶语,不堪入耳。 这明显是辱她清白,毁她名誉,她怕这种流言蜚语会传到表姐那里,所以她决定去找那个同学的母亲当面理论,她要为自己的名声讨一个公道。 说着说着,她声音就开始哽咽,她说她没有不正经,也没有勾搭男人,她还说她只是男性朋友比较多,走的比较近而已,但从未和男人做过不该做的事。 我心里有些难过,想来我也只是她诸多男性朋友的其中之一吧!尽管难过,我还是很小心地安慰她,劝她想开点,我说清者自清,别人爱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只要你自己行的端正,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 她说不行!绝对不行!这关乎她的名声,倘若任由别人歪曲事实,胡乱编排,那么她以后就没法见人了,我想想也是这个理,有些人就是嘴欠,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你沉默应对的话,反而会落人话柄。 后来我按照她说的方位地点,将她送到了目的地,然后她下了车,指着不远处河边那栋有些破旧的房屋对我说那里就是她同学的家,我问她要不要我陪她一块去?她说不用了,其实我也觉得去了不合适,所以就远远地留在原地等她凯旋而归。 过了一会,她回来了,不过精神很不好,我问她事情怎样?她说同学的母亲不在家,所以她决定先回去上班,等晚上再过来找那人理论,于是我又送她回到县城,然后又请她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 吃完东西,她准备去上班了,临去时要我找个地方等她下班,我说好,于是我就去了网吧,一直玩到五点多,她发来信息,说她晚上要加班,问我会不会等得着急?我说不会。 七点的时候,我在网吧里实在坐不下去了,索性下机,到了外面才知道天已经变了,又是狂风,又是小雨的,冻得人发抖,我去找了滕曼,问她何时下班? 她说还要一个多小时,我等不了了,身上穿的少,肚里又没吃东西,再这样孤苦伶仃地等下去,不被冻死,就被饿死,要么就是被无聊折磨死。 爱一个人的精神再强大,也强大不过恶劣的天气,况且我的爱已经正在遭遇她的冷漠摧残,至今还没有半点恢复,所以再这样的情景之下,我实在抗击不了这湿冷的天气。 于是我就对她说,我说我先回家了,等你下班时再过来接你,她很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她才把租屋的钥匙交给我,然后说道:“你去我那里等吧!” 要是以前,她不会犹豫,就会把钥匙给我,可是现在,她根本不情愿了,她不再心疼我的等待,也不再心疼我顶风冒雨的处境,她只是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才勉勉强强把钥匙给我,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寒冷了。 我接过钥匙,去了她的住处,进了屋子,顿时就傻眼了,满地的瓜子皮,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床铺乱的像是猪窝,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脏乱差都是白露的功劳,这妮子也太会折腾了吧!一点个人卫生理念都没有,最叫人大跌眼镜的是枕头上还放着一条穿过的红内裤,也不知是谁的,就那么明晃晃,皱巴巴地摊在那里…… 我整理了一下床铺,将乱扔的衣服收拾好,其中有一套睡衣,于我是极为熟悉的,那就是上次光棍节晚上我睡在滕曼身边时,她穿得那一套睡衣,我傻傻地看了一会,然后抚摸了片刻,一种睹物思人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有些伤感,记得那天晚上,我还可以拥着她,在这张床上享受欢愉,而现在她离我远了,我再想靠近她,都变成了奢侈的幻想,不知以后还没有机会睡在她身边,闻着她的体香,搂着她的香肩,去面对黑夜的漫长。 后来不知是被一种怎样的念头所吸引,我竟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桌子下面的抽屉,抽屉里是各种花色,各种款式的内衣,叠的整整齐齐,我知道这些都是滕曼的,我忽然很羡慕这些内衣了,至少它们可以很亲近地贴着滕曼的肌肤,而我却不可以。 然后我拿起其中一件,放在鼻端,拼命嗅着上面的味道,那是属于滕曼的味道,熟悉的却又陌生的味道,很快我发现自己这种举动有些变态,于是赶紧放下,关上抽屉,然后我哑然失笑,笑自己这一瞬间怎么就成了一个恋物癖患者了? 下一刻,我摈弃所有脏乱差的邪念,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了没多久,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以为是滕曼回来了,赶紧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其实严格说来,并不陌生,我上次曾见过她一次,她就是最近刚搬进来的女孩。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继而表情回归平静,她应该是想起我是滕曼的朋友了,于是冲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我有些局促,她进屋收拾了两件衣服,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然后她说她今晚回家住,我听了一阵兴奋,想着那敢情好呀,她走了,那么我就可以留下了。 女孩准备离开时,我还很友好地给她说外面风雨交加,地面湿滑,让她路上慢点!她说没事,谢谢你!然后撑着伞走了,见她走了,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过了一会,滕曼也回来了,我问她下班没有?她摇摇头回说还要等一会,然后又说自己饿了,先回来贴补一点东西,吃了一点零食后,她不满地看了看我,说道:“这地上又脏又乱,你就不能给打扫一下吗?” 这次她的口气不再疏远,有种命令的意思,这反而让我听了感觉特别亲切,于是我慌忙去找扫帚,开始打扫房间,把边边角角都打扫了,她看了很满意地走了。 将近十点的时候,滕曼打来电话,问我吃饭没有?我说没有,她说她正在和白露一块吃米线,问我吃不吃?如果吃的话,就给我打包带一份,我说好呀!好呀! 其实平时我讨厌吃米线,但这次不同,因为是滕曼捎带过来的,那其中应该另有滋味吧!果然后来吃这份米线时,我吃出了另一番滋味,那滋味叫做感动。 刚吃完米线,滕曼就要我带她回家,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宿在这里,好不容易那女孩回家住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肯错失,所以我苦着脸说:“外面刮风又下雨,天黑又路滑,万一带你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摔了我没关系,我就怕摔了你……” 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理由,而这些理由又恰到好处地拍了她的马屁,所以我相信她听完之后,绝对不会再想着回家了,结果如我所料,她果然不提回家一事了。 后来滕曼的手机响了,她站到门口去接听,我不知道是谁打给她的,但听她温柔的语气,再看她幸福的表情,我估摸着这个人很可能是殷勤。 我的心隐隐作痛,像是住进来一把尖刀,而尖刀不管是横着,还是竖着,都会刺伤我。除过疼痛之外,我还很生气,她滕曼对我也未曾有过这般温柔的语气啊! 我忍着不发作,忍着不去打扰她,就这样,就这样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滕曼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我笑着问她是不是殷勤打来的?她说不是,是她的一个哥哥! 哥哥?情哥哥吧!我不想戳穿她,其实就在刚才她接听电话时,我曾偷偷拨打了殷勤的手机,当时手机里传来,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我不信会有这么赶巧的事,那就是滕曼在说谎,她何必说谎呢?她如果真的喜欢殷勤,我也没权利阻止她,这样以来,我反而比较容易死心了。 是火坑,是悬崖,人家愿意跳,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明知殷勤不是她的好归宿,可她若是执意喜欢人家,我也无能为力。 后来大家洗好了脚,上了床准备睡觉时,滕曼很严肃地对我说道:“方若,你今晚不要再偷偷钻到我这头睡了,不然我永远不理你了!” 我忘掉刚才的猜忌,忘掉这几天的悲伤,既然今晚有幸留宿在这里,那就开心面对这一夜吧!于是我撒娇说:“我不!我不嘛!我就去!我就去!我不动你,就睡你身边就好。” “那也不行!总之你不许过来,就老老实实睡在自己那一头。” 她的语气冰冷而不容商量,我不好再勉强,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乞讨温存的乞丐,在请求她的施舍,既然人家女施主不发慈悲,我还能强行掠夺吗? 我睡不着,一直都睡不着,我的思想是混乱的,有时还参进来一些邪恶,虽然我只能睡在滕曼的脚头,但她诱惑的身体距离我并不远,只要我愿意,我完全可以趁她沉睡时,在她身体上去寻求可以满足我生理的欲望…… 第14章 藏于床底 夜深沉,滕曼白露两人已经睡的昏天暗地,我却迟迟睡不着,于是我冷静地想了半天,后来还是不顾滕曼先前的警告,将枕头挪到了她的旁边,又将自己的身体成功转移过去,然后我想拥住她,就这样睡到天亮就算了,不再胡思乱想。【零↑九△小↓說△網】 谁知手刚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有了知觉,对我厉声呵斥道:“别动我!我好困,不想生气,你赶紧挪回你那头去!” 我沉默不语,一动不动,她再说,我还是不动,我就无赖似得躺在那里,尽管束手束脚,不敢再动她,也好过一个人冷冷清清悲悲戚戚地睡在另一头。 她终于不再说了,翻了一个身,将冷漠的后背留给我,过了一会,我又碰了一下她,她又是一句别动我,我再碰,她还是一句别动我,我有些失落,决定不再碰她! 我无法再接近她,也不能像上次那样拥她入睡,她就像是随时可以引爆的地雷一样,只要我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就会大声斥责我的不是。 她一定是讨厌我了,对一个讨厌的人,我们才会反感他的一切亲近的举动,如果此刻睡在她身边的是殷勤,她又会怎样?也许她会小鸟依人地躲进殷勤的怀里,然后两人耳鬓厮磨,软语温存,说一些缠绵悱恻的话,做一些缠绵悱恻的事。 我终究还是输了,输给了殷勤,即便我这样睡在滕曼身边一百夜,也抵不过人家殷勤睡她身边一晚,我不过是她眼中的一件活工具,用到我时,便会对我招招手,用不到时,就会将我弃之不顾。 想到这里,我觉得委屈,我没想要对她做那种事,只是想搂着她,哪怕是牵一下她的手也就知足了,我要的不多,可是她太吝啬,连一只手的温度都不愿意给我。 后来她像是猜到我会伤心失落了,于是主动抛给我一份美差,让我开灯帮她拔去头上的白发,不知道为什么,她头上会有那么多白发,以至于我费了半天时间,才帮她清除干净。 然后,我们就是各睡各的,我没有再动她,这一夜,她睡的香甜,我却怎么都睡不着,别看她距离我这么近,其实我和她的心,却隔着千山万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都还没起床,就听见大门外有人在咣咣敲门,滕曼披着一件外套,匆忙下了床,说是出去看看,片刻后,她回来了,说外头那人是她老板娘,我听后吓了一跳,心说坏了,我留宿这里的事情要被老板娘知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滕曼,白露两个催促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于是我连袜子也顾不上穿,只是穿了外套和裤子,就趿拉着鞋子迅速地钻到了床底下,因为这屋子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床下了。 当我隐藏好之后,滕曼才出去给老板娘开门,我觉得好笑,明明没做偷情的事,怎么感觉像是要被人捉奸似得,这感觉又害怕,又紧张,又刺激。 须臾,伴着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我知道老板娘进了屋子,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忽然我想起我的烟,手机还都放在桌子上,这无疑会暴露我的行踪,我叫苦不迭,但愿老板娘问起来的时候,滕曼能找个漂亮的理由给圆过去。 “那院子里的车子是谁的?” 这是中年妇女的声音,浑厚尖锐,毋庸置疑,肯定就是那个老板娘了,这女人忽然来这里干嘛?你来就来呗,还问车子是谁的干嘛?真是多事,可能平时性生活不协调,所以显得奶疼,便来这里找事吧! 只听滕曼回道:“是我的。” 老板娘又问:“那桌上的手机是谁的?你们两人用三个手机啊?” 听到这里,我惊出一头冷汗,并双手合十,祈祷滕曼能回答的圆满。 滕曼答道:“那个手机是我一个女同学的,她昨晚来这里玩了一会,走的时候忘记带了。” 老板娘又问:“那盒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我才听到滕曼的回答,她回说那盒烟是她自己的,可能怕老板娘不信,又补充说:“我心情苦闷的时候,会抽上一根。” “你小小年纪,又是女孩子,抽烟可不好,赶紧戒了吧!” “是!是!我正打算戒呢!” 随后,老板娘又笑道:“这两天特别冷,我连胸罩都没穿,就是怕穿的时候太冷。” 我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老板娘能这样说,那就说明她未曾发现床下有人,想必她是看到滕曼或是白露在穿胸罩,所以才聊到这个话题吧! 后来老板娘又和滕曼她们扯了一会子闲话才终于离开,老板娘走后,我便从床底下爬出来,身上沾满了灰尘,头上也顶着蜘蛛网,灰头土脸,甚是狼狈,滕曼,白露两个妮子见我如此模样,笑的前仰后合,差点能笑死过去。 滕曼一边笑,一边对我说:“委屈你了,等下次殷勤来,也让他躲到床底下,好玩,太好玩了!” 这句话她是脱口而出,可见她心里还是热切希望殷勤能在这里留宿的,我听了不免愤怒,于是叫道:“什么!你还准备让殷勤再来这里过夜啊?” 滕曼尴尬地笑笑,知道我是生气了,便沉默不语,她什么都不解释,更加让我生气,当一个人对你懒得解释的时候,一是默认,二是你在她心里根本不重要。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骑着车子,神情恍惚,想了好多,我在想还要不要继续喜欢滕曼?明明她心里都没有我,我何必再这样苦巴巴可怜兮兮地爱下去,可话是这样说,若让我就此放弃,我还是做不到。 就在这时,我恍惚的眼神忽然被前面一道靓丽的背影给吸引住了,单看这楚楚动人的背影就知道这背影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的漂亮女孩。 而且她还有及腰的长发,一个女孩能把头发留这么长,肯定心思细腻,冰清玉洁,此时她正背着一个学生包,迈着轻盈的脚步朝前走着,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望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在等路过的顺风车送她一程。 当我快要骑到她身边的时候,正赶上她回头,于是我便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很动人的脸,还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随时能滴出水来,非礼勿视,我不敢细看,但心里很想给她搭讪,问她需不需要车子送她一程? 可我终究没好意思开口,就这么从她身边骑过去了,骑了几十米之后,我又停下了,然后掏出手机,假模假样地翻看着里面的信息,过了一会,那女孩从我身边走过,我放下手机,追上她,大着胆子问道:“嗨,你家住哪里啊?” 问的太唐突,显然很不礼貌。 女孩回头看了看我,脸上并无不悦,然后她很爽快地告诉了我她家的地理位置,我听了惊喜不已,忙道:“啊!这么巧啊!我家也在那里,没想到我们住这么近,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她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来到车旁,屁股一抬,很轻巧利落地坐上了我的车子,我又问她:“既然我们住的不远,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呢?” 她反问:“那我也从未见过你啊?” 说完,我们都笑了,接着我使出三寸不烂之舌的本领,不停找话题给她聊天,我幽默风趣的语言,时常引来她的笑声,说真的,她的笑声很美,清脆悦耳,让人听了有种超脱凡尘的魔力,那一刻什么滕曼,什么林幻,都见鬼去吧! 后来我又问她曾经和谁是初中同学?她第一个提到的人就是林幻,我以为我听错了,问了几遍,才确定她说的林幻,就是那个与我谈了一段时间,后又将我狠心抛弃的女孩。 这世界怎么那么小?半路上认识一个美女,不仅和我同住一个地方,还和我前女友是同学,这真是奇妙的缘分,于是我告诉她,说自己也认识林幻,而且和林幻是很好的朋友。 后来,我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刘情,总之我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她是个很爽朗的女孩,丝毫不矫揉造作,身上有着清水出芙蓉的气质,是那种叫人一见之后,便念念不忘的女孩。 美好的时刻总是那么短暂,我车速已经放的很慢了,但还是很快就将她送到了地方,她下了车,冲我笑着挥手再见,我贪婪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然后喊道:“你明天还要回学校吧!如果没有人送你,你就打我电话。”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我刚想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又怕她到时候不给我联系,于是我改变策略,问她手机号码多少?她很快说了,我赶忙记下,保存到电话簿里。 她终于要走了,我竟有些舍不得,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我才骑车离开,心里有着满满的期待,我需要一个女孩,一个美好的女孩,在我心里安营扎寨,这样她就可以赶走滕曼,就像当初滕曼赶走林幻一样。 第二天,是一个小雨绵绵的日子,上午十点我就给刘情打了电话,没想到我刚开口,她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我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她说下午,我说那我下午送你,她说好。 转而我又想到,这样专程送人家,太明显了,有种非奸即盗的嫌疑,所以我赶紧改口,我说:“下午我刚好要去县城办点事,也是巧了,正好可以顺路送你。” 下午两点左右,刘情发来信息,问我准备好了吗?我说时刻准备着,她说可以出发了,我说好的,马上就到。外面依然在下着雨,冷风打在脸上,如针刺一般的疼痛,要不是为了送她,鬼才愿意去县城呢? 我提前赶到昨天和她分开的地方,故意不打伞,也不披雨衣,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风雨中等待着,她来了,远远地就看到了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身穿白色的羽绒小袄,蓝色的牛仔裤,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她越来越近,我看到风吹起她额前的几缕秀发,身后的大长辫子甩来甩去,脸上红扑扑的,嘴里哈着白气,她是那么优美,就像是从一个洁白的世界里走出来的洁白天使…;…; 第15章 一尘不染 她的美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虽然不如滕曼那般个性张扬,也没有滕曼那种摄人心魂的腰身,但她却有着干净透明的气质,如果说滕曼是一张五颜六色拼凑的彩纸,那么她便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 我第一次见她,是念念不忘,而这次见她,却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因为她那种娴静犹如世外桃源般的美好,让你看过之后,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洗涤过一样…… 她走到我面前,很吃惊地问我怎么不穿雨衣?我大咧咧地回道,这点小风小雨的能算什么,她缩着脖子,冷飕飕地说今天太冷了,那一刻我真想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过这显然不合适,就算是献殷勤,也要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人家便会以为你别有所图了。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我骑车载着她却再也不觉得寒冷了,因为心是暖的,她的伞总是有意靠向我这边,我怕她淋着,便说:“你别顾我,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 她说:“没关系,这伞很大,够我们两人用的。” 你看看人家多好,声音多温柔,心地多善良,风雨中不顾自己,还想着我,这一点,她滕曼就永远赶不上,有几次我带滕曼的时候,说自己太冷,让她抱一下,彼此取暖,她都不愿意,亏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连小小的牺牲一下都不肯。 就像上次一样,我和刘情一路聊着,一路笑着,原本那些讨厌的风雨,忽然就变得可爱了许多,我不由从心里感念上苍,感念上苍让我在滕曼那里心灰意冷的时候,还能遇上另外一个美好的女孩,又让我从中得到慰藉。 后来刘情忽然夸赞我声音好听,我觉得不可思议,于是笑道:“其实我的声音自己听了都觉得难听,没想到你会说好听,你是第一个夸我声音好听的人。” 看吧!人家都知道夸赞我,而滕曼呢?似乎从来没有夸过我什么,这样一比较,我的心一下子更倾向于刘情了,为这样的女孩别说顶风冒雨,就是刀山火海,那又何惧? 我一直送刘情到了四中学校的大门口,她便在这里读高三,她下车后,让我在这里等她一会,我没问为什么,只是点头答应,过了一会,她回来了,说要去一趟一中,因为有个一中同学要她帮忙带了一点东西,她要赶着送过去。 于是我送她到了一中,然后再送她回四中,临分别时,她说了诸多客气话,说今天太麻烦我了,这刮风又下雨的,真是不好意思,我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帮助你,我已经很高兴了,没关系的。” 她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雨伞递给我,让我回去的路上用,我说不用不用,但后来一想,我又改变了主意,从她手中接过了雨伞。 分开后,我意犹未尽地想着刘情,这时滕曼打来电话,说她手机马上停机了,让我给她充话费,当时我很想挂掉她的电话,心说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就要给你买,你手机没费了,我就要给你冲,你想回家了,我就要来接,你无聊了,我就得陪着……这些都是凭什么?就凭我喜欢你吗?因为我喜欢你,我就该像狗一样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无条件地听从你的使唤吗? 我很想对她说不!但我却终究没说出口,挂掉电话后,我去了移动公司给她冲了五十元话费,然后气冲冲地回家,忽又想起刘情,我的坏心情便一扫而空。 之前送她回学校的路上,她说我很像她的一个大哥,我不想像她的大哥,于是我说,我怎么会像你大哥呢?她纠正道:“我说的大哥是我姐姐的对象,我说像不是说你们长的像,而是那种感觉很像,你人很好,很温暖。” 短短的两次相见,我已经对刘情产生了莫大的好感,相信她对我也不会讨厌,我期待着第三次,第四次……的相见,我太需要一股新鲜的血液,将滕曼在我血管里留下的种种给冲刷干净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又接到了滕曼的电话,她张口就问我手头紧吗?我说还行,她说她一个朋友遇上一点事,需要一些钱,我问她什么事?她不愿意说,她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当我再问的时候,她便烦了,回了一句,“你来不来,随便你!”然后她就挂了电话,我很气恼,要是她问我借钱,我二话不说,可她却是替她朋友借钱,我多问两句,她还烦了,真是岂有此理。 我想给她发个信息,借口推辞,但想了许久,始终觉得不妥,于是狠下心还是去了,此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风也小了很多,但依旧很冷。 用了很短的时间,我就赶到了滕曼的住处,在院子里见到两个陌生的小伙子,滕曼介绍说这两个小伙子都是她的朋友,然后她便很简短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两个小伙子刚才去替别人打架了,后来打完了架,却联系不上雇主了,他两人身上又没带钱,到现在饭也没吃,也没钱回家,所以就来找滕曼借,滕曼没有,所以滕曼就给我打了电话,看在滕曼的面子上,我不可能不借。 于是我问他们需要多少?两人商量了一会,说够吃饭,够打车回家的就行,我拿给了他们,他们说了声谢,然后又给滕曼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事情解决,我也准备离去,可是滕曼白露两个妮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我的电动车上,我对她们说我该回家了,她们很默契地冲我摆摆手,“你走吧!” “废话,我车子还在你们两人屁股下面呢?你们不下来,我怎么走啊?” “那你走路回家吧!” 既然她们有心不让我走,那我只好留了下来,陪她们说话解闷,白露这妮子总是太顽皮,故意将嗑过的瓜子皮吐到我身上,我气不过就开她玩笑,我说她不男不女,肯定是从泰国空运过来的人妖,还没有进化完成,所以便成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滕曼听后,笑的没人样,白露气得暴跳如雷,追过来打我,我就围着电动车跑圈,她就在后面追,却又追不上,咬牙切齿,指着我骂道:“你个熊孩子,再不停下,我脱鞋扔你了。” 我回头笑道:“你脱啊!你最好把裤子也脱了,那样跑起来,反而更快了,哈哈……” “你个淫种,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就这样疯闹了一会,滕曼劝我们不要再闹了,我才停下脚步,白露瞅准机会,冲上来抓住我打了几下,方才解气,然后滕曼把我叫到她身边,很严肃很认真地问我,“你说别人喜欢我,是不是我的错啊?” 她莫名的提问,让我很疑惑,不等我回答,她又感慨道:“刚才那两个借钱的小伙子,其中有一个长的很帅的,他一直在追求我,就在前几天,他挨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原来如此,我刚才也发现那个帅小伙看滕曼的眼神就有点不对,没想到他也喜欢滕曼,看来喜欢滕曼的人还真是不少,竞争激烈啊! 滕曼又道:“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他才会被另一个喜欢我的人给盯上,那人找了一个机会,半路截住了他,然后痛打了他一顿,这事因我而起,我觉得是我错了。” 她什么意思?她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传达什么?她是要让我知难而退,还是提醒我情敌太多,以后要小心防备? 见她情绪低落,我无暇多想,安慰道:“别人喜欢你,那是别人的事,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没有错,因为你无法阻止别人喜欢你啊!”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认为是滕曼错了,她的错就表现在她对身边所有男性朋友都一样好,常常好的有点暧昧,有点扑朔迷离,所以便给人一种错觉,一种爱的错觉。 滕曼忽又问我刚才是不是提到殷勤了?我生气道:“我提他干嘛?他这个人,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提他呢?” 滕曼不敢置信,笑道:“你就这么恨他吗?我就怕你会这样,我不想看到你和他之间因为我而产生任何矛盾或者不愉快,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因为担心我,还是担心殷勤,但总觉得她弦外之音,是怕殷勤受伤害,我心里不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讨厌她有事没事就提起殷勤,而且每次提起的时候,脸上似乎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也许他们那一夜真的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她怎会对殷勤一直念念不忘? 况且以殷勤那种老练深沉的手段,从来没有几个女孩能逃得过他的魔掌,她滕曼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神通广大,怎么可能在强敌兵临城下之时,还能守得住自己的城池而不被侵犯呢? 事到如今,旧事不想再重提,但那始终是我心里的一块阴影,滕曼似乎猜出了我在想什么,然后她说:“其实殷勤那人挺老实的,至少他不会对我动手动脚,不像你,这么好色,老是碰我,前天夜里,你也偷摸着碰我了吧!” 说完,她又气又恨地瞪着我,我被她瞪得头皮发麻,脸几乎红到了耳根,没想到那夜我顺着她的小腿一直摸到大腿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你看这事弄的,多丢人,幸好当时我悬崖勒马,及时收手,要不然她肯定一脚把我蹬下床了。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不好意思地笑,滕曼也不再追究此事,我想她若要追究的话,那天就该追究了,何必等到现在,想来她是给我留点面子吧! 眼看时间快十点了,我怕回去太晚,会更加寒冷,所以我说要走了,滕曼,白露却因为无聊,不想让我回去,可是我不回去也不行啊!又不能留宿在这里。 拖到十点半的时候,实在拖不下去了,我说真的要走了,她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有些不忍,于是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我家好了。” 滕曼想了一下,犹豫道:“好是好,就怕你爸妈知道了不好,这深更半夜的,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我说:“没事,不会惊动他们的,明天天不亮,我再送你们回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她们听后,欣然应允,然后回房间准备去了,等她们出来时,都各自换了一套衣服,又不是去参加相亲大会,至于这般隆重吗? 最隆重的要说滕曼,一直不穿高跟鞋的她,居然换了一双高跟靴子,在灯光下格外亮眼,问我漂亮吗?我说当然漂亮了,不仅漂亮,而且很诱人,诱人犯罪,她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让我不要瞎想。 她的屁股因为跳舞的缘故,原本就具有庞大的律动感,现在配上高跟靴子,更是如虎添翼,走起路来,那屁股扭的,简直让人喷鼻血了。 回去的路上冷的厉害,我把那件用来防寒的外套让给了滕曼,她披在身上,紧紧地趴在我后背上,我只能感觉到后背一阵一阵温暖,可是前面却冻的发抖。 终于到家了,滕曼说脚冻麻了,让我扶她一会,她只知道自己冷,却从未问过我冷不冷?人家刘情打个伞,还能想着顾我一下,她却一点想不到。 第16章 不可理喻 我开了大门,把车子推进院子里放好,然后带着滕曼和白露轻手轻脚地上了楼,进了房间,我就忙不迭地给滕曼倒了一杯白开水,白露说自己的脚还没有洗,让我给她倒一盆洗脚水来,我瞅了她一眼,还是去了。 我把洗脚水放在她面前,她坐在床沿上,将脱了鞋子的一双臭脚伸到我跟前,示意我帮她脱去袜子,我说不!她坏坏地笑道:“你不帮我脱的话,那我就不洗了,到时候看臭谁?” “你……”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是啊!她要不洗脚的话,待会睡觉之时肯定会臭我了,没办法,我只好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帮她脱去了袜子,她还不知足,又让我帮她洗脚。 我气的跺脚,“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要是帮你洗了臭脚,那我一年都不能用手吃饭了,就你那股臭脚丫子味,能把人熏死。” 她用脚撩起盆里的水泼向我,说道:“你不帮我洗也行,那我就随便洗洗就算了,到时候洗不干净,就别怨我脚臭了。” “算你狠!” 我拿了一块洗脚的肥皂,在她脚上左一层右一层地打了好几遍,然后用手敷衍着帮她搓弄了一会,又要帮她冲洗干净,最后又怕她不擦脚,只得又帮她擦了脚,才算了事。 她得意地看着我,笑道:“你就偷着乐吧!我的脚生平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碰呢?你能给我洗脚,那是你的荣幸!” 我作呕吐状,取笑道:“你别恶心人了,就你那臭脚,谁碰了谁倒霉,还荣幸呢?我呸!” 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给一个女孩洗脚,我一直以为能让我为她洗脚的女孩,肯定是我喜欢的人,没想到却是白露这个死丫头。 后来这死丫头又让我帮她洗袜子,我死活不干,此时滕曼早已坐在了被窝里,我怕她无聊,给她放了王子变青蛙的碟片,那时候这部电视剧很火。 看了一会,滕曼提议说不早了,该睡觉了,于是她们两个睡一头,我只能睡在另一头,这张床宽度不足一米,如今睡了三个人,异常拥挤。 我睡在最里面,滕曼睡在中间,白露睡在最外头,可怜我的小身板,像是集装箱里积压的货物,只能侧身睡,连躺下的空间都没有,腿也不敢伸直,一伸直又怕碰到滕曼的脸。 我就这么别别扭扭地睡着,滕曼的一双脚伸到我脸前,那是一双小巧可爱,而又白皙柔嫩的脚,我忍不住就抱住了她的脚,然后紧紧地抱着,不舍得松开。 她也没有反对,因为这张床太小,想要拉开距离,根本不可能,所以有身体上的接触,在所难免,整个被窝里都流淌着她的体香,那味道太好闻,让人不由陶醉。 这一夜,我没怎么睡着,闹钟本来定到三点半,可是闹钟响起的时候,两个妮子哼哈了半天,就是不愿意起床,一直到六点,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可她们还想再睡会。 我提醒她们不能再睡了,等天亮以后,老头老妈都该起床了,到时候被他们看到了不好,若有嘴碎的,肯定谣言四起。 就这样催促了她们了好几次,她们总算起了,脸也顾不上洗,只是梳梳头,我就带她们朝县城赶了,一大早,外面哈气成霜,河里已经上了薄冰,冷风吹着,能把人耳朵冻掉。 滕曼的膝盖冰凉冰凉的,我怕她冻坏了,便腾出一只手,一直给她摩擦起热,后来总算将她们送到了住处,我决定立刻回家,说不定还能睡个回笼觉。 滕曼却叫住了我,让我停留一会,好吧!我答应了她,看着她们梳洗打扮,我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好累,一夜未睡,已经把我折腾的够呛了。 后来滕曼收拾了几件脏衣服交给我,让我帮她洗好了晾干了再送回来,我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想拒绝,自从她上班后,我就没少给她洗过衣服,这几乎成了明文规定了。 其实这两天,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打算放弃这段感情,我不想爱的这么卑微,我想要和她站在一个平衡的位置上,去喜欢她,而不是她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我想见她的时候,只能去仰视。 她总是让我为她做这做那,若做不好,或是拒绝,她都会甩脸给我看,做好了,她会说声谢谢,可是一句谢谢有什么卵用,如果一句谢谢,可以让一个人为我这样付出,那我天天对那个人说谢谢,说一百遍,一千遍都行! 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夸她温柔,大方,体贴,善解人意,可是接触久了,我才知道,她和这些美好的词语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晚上的时候,滕曼打来电话,让我去接她回家,我思考了半天,还是去了,虽然我准备放弃了,但真的放弃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到了她店门口,她已经等在那里了,我这边刚停下车子,她就让我去给她买话梅味的瓜子,还有多放奶油的爆米花,我去了,但人家店主已经下班回家了,于是我又去另一家,但另一家也关门了,后来围着县城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得回去向滕曼如实禀告。 滕曼没说什么,但脸上明显不悦,后来我说冷,她才把钥匙给我,我去了她的住处,慌忙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热热的喝了两杯,才驱走那些寒冷,然后见她屋里凌乱,又给她整理好床铺,扫了地,我忽然发现自己很贱,明明都说要放弃了,为何还要为她做那么多? 七点多的时候,滕曼她们下班回来了,白露刚踏进屋子,就把她一双贪得无厌的手伸到我面前,说是没钱吃饭了,然后很不淑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里面空空如也。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不留余地地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全都给了她,她欣喜不已,蹦跳着说要用这些钱请我和滕曼吃饭,我更加哭笑不得了,这不是借花献佛吗? 三人一块去吃了米线,吃过饭,我带着滕曼回家,白露自回住处,路上,我又一次要求滕曼抱着我的腰,这样彼此可以相互取暖,她却满口回绝了。 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听不清楚是谁?但隐约觉得这男人就是殷勤,滕曼和那人聊的很开心,一路聊着,一路笑着,我的心就一路痛着,一路煎熬着,好几次想要打断她,但终究忍住了。 我心里窝着火,想着你滕曼还真是八面玲珑,用我给你冲的话费,给别人打情骂俏,你打情也好,骂俏也罢!你好歹趁我不在的时候干这些事啊!你倒好,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难道你当我是死人啊! 这团火瞬间将我引爆,等她挂掉电话后,我就发飙了,“你为什么要在电话里撒谎?说你是打车回去的?你就说是我送你回去的不行吗?我是给你丢人了,还是给你现眼了?让你在别人面前连提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一连串的问话,杀的滕曼措手不及,她怔了片刻,然后回道:“我提你方若的名字,人家也不认识啊?” “难道你不是在给殷勤打电话吗?” “怎么会是他?你怎么又扯到他?我刚才是给花少打电话。” 花少!我在脑海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由更加愤怒了,“看不出你认识的男人还真是不少啊!一会帅小伙,一会又花少的,什么狗屁花少,我看你分明就是花痴。” 她气的不轻,声音都带着火药味,“是啊!我滕曼就是你认为的那种女人,你把我放下车好了。” 这一刻,我真想把她丢下车,然后一个人回去,可是我做不到,于是我反问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半路就将朋友丢下的人?你以为我一定会这样做是吧?” 她大叫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冷笑了数声,这冷笑连鬼听了都觉得凄凉,过了一会,她用平静的口吻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你现在就给殷勤打过去,问我刚才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 “我不打,我不希望打过之后,会证实我的猜测,而且你们很可能串通好了,我打了又有什么意思?” “你……你不可理喻!我服你了!”滕曼气的声音发抖。 “你只会说你服了,服了,你是心虚吧!你若不心虚,为什么不敢拿话来反驳我?你分明是心虚。” 她不再说话,我能听见她胸口剧烈起伏的声音,我知道她憋着气,可是我也不好受,即便我能在语言的攻势上将她说的哑口无言,但赢了又怎样?我一样不开心,一样难过。 沉默了一会后,我尽量平和了情绪,说道:“你以为殷勤是真的喜欢你啊?她有老婆,有孩子,他会为了你抛妻弃子吗?他不过是看你年轻漂亮,玩玩你就罢了,别天真了。” 滕曼不屑,“是啊!他要是有本事就尽管玩啊!关键是他能得到手吗?” “你们不是已经上过床了吗?要怎么才算得手啊?” 滕曼咬牙切齿,“方若,你给我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 我知道已经将她逼到极限了,如果再逼下去,她很可能会纵身一跳,从我车上跳下去,所以我不再说话,又是漫长的沉默。 后来,我突然放声大笑,这笑声凄厉,几乎能撕碎黑夜,然后我又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几声,我需要这样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滕曼听见我叫,她也跟着叫,等她叫完,我笑道:“这月黑风高的,我就是对你做点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啊!” 她下意识地跟了一句,“是啊!这月黑风高的。” “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要对你干点什么事啊?” “你敢!” “是啊!我不敢!因为我就不是那种人,如果是的话,还能等到现在吗?如果是的话,你早就成我胯下之臣了,哈哈……” 她推了我一把,笑我不正经,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被两句玩笑给化解了,然而这时电车却没电了,只能像蜗牛一样向前慢慢移动。 我让她下车走一会,她说好累不想走,可是很快电车的电量就彻底耗完了,她很不情愿地下了车,于是我推着车与她一同步行,我笑道:“这样还挺浪漫的,在这样的夜晚,只有我和你,其实我还是觉得不向你表白之前的那段日子过的开心,那时候我们没有争吵。” 她感叹道:“是啊!还是以前好,现在我们就剩下吵嘴了。” 走了没多久,就到她家大门口了,她招呼我进屋坐会,我怕看到她表姐,担心又说不清楚,于是婉拒了,谁知偏在此时,大门开了,她表姐走了出来。 我赶紧找借口,故意大声说:“我刚才正在上网,滕曼给我打电话,让我送她回来,当时我刚好也准备回家,所以就顺路送她回来了!” 她表姐听了,对我客气了两句,我说没关系,然后表姐就拉着滕曼进去了,滕曼在最后一刹那,给我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我却没当回事。 第17章 爱的魔咒 传说中的传说,结果后的罪过,沉默的冷漠,爱情恼人的诱惑,当你从未来过,当我从未爱过,错!错!错!都是错,美丽而又绝望的错。 送滕曼回去以后,我一个人推着电动车,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孤独地走着,孤独地想着,也许我是真的该放下了,她的心就像是一座花花世界,一个小小的我,充其量只是她花花世界里的一个小角色罢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梦里与周公厮杀,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是滕曼打来的,她让我送她回县城上班,我极不情愿,都已决定放手了,就不想再有过多的纠缠了,于是我说:“为什么不让你表姐送你呢?” 她说表姐的车子坏了,我终究心太软,最后还是去了,路上她说好冷,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将防寒的外套给了她,这样以来,自己便冻的跟孙子一样了,她仍旧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好像我为她所有的付出,都是应该的,都是我欠她的。 到了县城,她自去上班,我准备回家,这时刘情打来电话,问我中午有时间吗?我高兴万分,连忙说有啊!非常有,她说今天是礼拜六,想回家一趟,我说:“好的,那我中午接你回家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我说不麻烦,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一点也不麻烦,然后她笑了,在她优美的笑声中,我仿佛徜徉在一个幸福的国度里。 后来我去了网吧,快中午时,又去了四中,然后站在四中大门口,等着刘情的出现,不多久她终于出现了,在学生制造的人潮里,她的美是那么醒目,那么与众不同,让我不由感叹,今生能够遇上她,真是祖坟冒烟,前八辈子积了大德了。 她也看到我了,远远地就冲我招手,我也冲她招手,然后她穿过人潮快步走向我,我也推着车子快步走向她,那一刻,我的心热血沸腾。 直到我和她的距离只有半米左右,我们才各自停下脚步,她笑着,温暖地笑着,问我是不是等了很久?是啊!我等了很久,从早上等到现在,至少也有三四个小时了,不过我没这样说,只说自己也是刚到。 然后我载着她,先是嘘寒问暖,后又问了她一些学习情况,生活情况,总之该关心的,不该关心的,我都一一说了,最后我说要请她吃饭,她笑道:“吃饭可以,不过不能让你掏钱,我已经很麻烦你了,怎好意思再让你破费。” 你听听,多通情达理的姑娘,这样的姑娘能不让人心动吗?于是我说:“你是学生,身上的钱就留着买学习资料吧!让你破费的话,那我就是罪大恶极了,所以这顿饭,一定我请才行!” 她说不行!我说行!就这样来回争执了几次,后来我还是说服了她,我说男人和女人去吃饭,买单的当然是男人了,不然别人看了会笑话的,总之我费了半天唇舌,她才终于答应。 其实我们的午饭很简单,一人就是一碗土豆粉,她想必是为了替我省钱,这不免又让我对她在心动无比的基础上又增添了无比的心动。 这边刚吃过饭,滕曼的电话又不识趣地打来了,说是让我过去一趟,我不想去,便问她有什么事吗?她说有事,我又问什么事?她说急事,我再问是不是非去不可?她说是的。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刘情去了,当滕曼看到我和刘情从同一辆电动车上下来时,她的眼神就很不友善地朝着刘情一阵乱瞄,难道她是见人家长的漂亮心生嫉妒了?还是见我和人家在一起,心生醋意了? 我还在揣测她的心思时,她已经转过了脸,将一双含沙射影的眼睛看向我,很不客气地说:“怎么来这么慢,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好吃的。” 我特别讨厌她这种颐指气使的样子,所以我张口就回绝了,说自己身上没带钱,她语带嘲讽,“我给你钱,不让你掏钱,看把你吓得。” 我吓了吗?之前为她花钱,我何曾皱过一下眉头,现在我只是第一次拒绝她,她就说我吓着了,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 “你给我钱,我也不去,我马上就要送朋友回家。”我气道,随即想起了什么,便又怒道:“你说的急事,原来就是这事啊!还让我非来不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她嘴上也毫不留情,反问道:“饿肚子的事,难道不是急事吗?是不是非要等饿死了,才算急事?你如果不想去,那你就走吧!” 我怔了一下,她又催促道:“你走啊!还不赶紧走。” 她的语气又冷又大声,我知道她生气了,但我不想惯着她,便丢下一句,“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烦人!”然后,我就招呼刘情上车,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走远了,刘情很小心地问我刚才那女孩是不是生气了?我说没事,她就是那样的人,无理取闹,小孩性子,翻脸不认人,不用理她。 是的,我以后都决定不再理她了,这些天,我宠她太多,显然已经把她给宠坏了,凭什么她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只能卑躬屈膝? 我因为喜欢她,已经把自己的尊严弄的血肉模糊了,她却从不感恩,也从不感同身受,别以为我的世界离开了她,就会变得惨无人道,我现在告诉你滕曼,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下去,而且还会活的很好很快乐! 有些话总是说的理直气壮,慷慨激昂,当真正进入施工阶段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对于滕曼的感情,我还是放不下,忘不掉,她像是一个魔咒,在我安静下来的时候,便会擅自闯入我内心的禁区。 现在是夜晚十一点多,脑海里活跃的全是滕曼的影子,尽管近期以来,她让我很生气,很痛苦,很绝望,但我偏偏发贱,还会想起她,一旦想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理智的防线一溃千里,感性的一面噎住了思想的喉咙,于是我没出息地给滕曼发了一条信息,这条信息发出去以后,便石沉大海。 然后我又发了一条,她还是没有回,我有些生气,想着你滕曼还真是自恃清高,我不过就是拒绝了你一次,你就不理我了,行!算你狠! “你如果再不回的话,就永远别回了!”我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了这一行恩断义绝的信息,可是纠结了半天,又给删除了,我终究没勇气发出去。 这份感情就这样进入了冷战期,她不屑理我,我也不想在卑微地求她,算了!就这样算了吧!我无愧于心,她若决定就此了断,我也不会再挽留。 转眼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里,我死命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软弱,不让自己给滕曼主动联系,一旦有这种求和的想法,我就狂扇自己的嘴巴,骂自己贱骨头,不要脸! 为了转移思想,我就拼命想刘情,想刘情的貌美如花,想她的善解人意,想她种种的美好,可是她还是学生,今年又是冲刺高考的关键性一年,我又不忍多情的打扰。 后来,我又想到了林幻,我恍然想起她已经好久没和我联系了,自从上次网吧视频过之后,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我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事有不巧,手机欠费,电话打不出去,我无奈的苦笑,早不欠费,晚不欠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欠费呢?难道冥冥之中注定了我不该和林幻联系吗? 不联系也好,她现在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想到这里,我释然了许多,就在这时,手机短信铃声想起,我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赶紧打开来看,是滕曼发来的,她说:“白露让你下午过来接她回家!” 我无法回复,也不想回复,那边见我迟迟不回,又打了过来,第一遍我没有接,第二遍我还是没有接,她滕曼可以不回我信息,我干嘛还要接她电话? 到了晚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我一看是公用电话,猜测肯定是滕曼,所以我没有接,我告诉自己,只要她再打过来,我就接,可是等了好久,她再也没有打来,我有些失望,以前我做错了事,主动给她联系时,都会打七次八次,十几次,直到她接听为止,如今她却连打第四次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夜,我失眠了,到了第二天,感冒也来串门了,还拉帮结派,带了两个兄弟前来,一个叫清水鼻涕,一个叫咳嗽,我终于为我莫名的感情,连自己的健康也搭进去了。 这段日子,来回接送滕曼,不顾自己寒冷,把温暖都让给她,不冻感冒才怪呢?可是她呢?她有关心过我吗?她有在乎过我吗?她没有,她冰冷的像一块石头,即便我有一颗璀璨火热的心,也终将融化不了她。 下午,几日不见的张涛忽然来找我,要我陪他去县城剪头,我身体欠佳,不想去,他就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再这样下去,我感冒没好,耳朵也会被他烦出毛病,没办法我只得陪他去了。 他剪头的时候,我就在一边坐着,清水鼻涕很是眷顾我,就是不舍得离开,我需要不停用纸巾擦啊擦的,咳嗽也持续不断,引得旁边一大波美女老是转头看我,感觉好丢人。 后来从美发店出来后,张涛又要我陪他去见一个美女朋友,我不想在自己重感冒的情况下去见什么美女,所以直言拒绝。 张涛色眯眯地劝道:“你若不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你都不知道那美女长的有多美,胸大屁股翘,腰细腿又长,关键是还骚的不要不要的。” 他一边口头描述,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发浪,垂涎欲滴,让我严重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和新婚娇妻闹了矛盾,性生活不满足,所以想出来偷腥了? 他要怎样,我不想管,自己的事还弄不明白呢?哪有心思管别人,最后在他抵死的纠缠下,我只好陪他去了。 路上他就给我详细介绍,说那美女是KTV收银员,名叫姚窕,姓姚的姚,窈窕淑女的窕,听名字就叫人想入非非了。 几分钟后,KTV大厅里,我终于见到了张涛所说的美女朋友,那女孩长的确实不错,尤其是身材,前凸后翘,S的不得了,单单那一对呼之欲出的大胸,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精尽人亡了。 再看张涛,不停对人家挤眉弄眼,不怀好意,说一些发情的骚话,如果不是因为大厅还有别人,他很可能会像饿狗一样扑上去,将人家三下五除二地扒干净,然后来个就地正法。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张涛陪姚窕说话,我就在边上听着,只是偶尔的偶尔才会插上一句话,姚窕看出我心情不好,问我怎么了? 张涛抢着替我回答,说我是被情所困,还撺掇姚窕,让她牺牲色相救我逃出苦海。 姚窕看向张涛,挖苦道:“你呀!就是太坏,也不学学人家,人家还能被情所困,说明人家还重感情,可你呢?来来去去的就是床上那点事,如今都结婚成家了,也不学好,就不怕你老婆让你天天跪搓衣板吗?” 第18章 白露辞职 眼看天要黑下来了,张涛还在和姚窕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两人似乎早有奸~情,我懒得再听下去,因为听来听去都是那些少儿不宜的话。 后来我提醒他该回家了,他却死活不愿意回去,说要等姚窕下班后,请人家吃饭,我看请人家吃饭是假,请人家上床才是真,我不想再继续做灯泡,所以就先行回家了。 晚上,滕曼又打来电话,我很快就接了,她都打了第四次了,再不接的话,就有些过分了,她说心里很烦,要我去接她和白露,我犹豫了一会,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能去!” “你为什么不能来啊?你知不知道,我们都烦死了!”电话那端响起白露的声音,可见是她抢了滕曼的手机。 还不等我回答,我又听见滕曼给白露说:“他要是不能来,就挂了吧!” 我非常生气,抢先一步挂掉了电话,她滕曼让我去接她,口气还这么硬,一点软话好话都不肯说,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啦! 可是决定不去之后,为什么我的心还有不甘?滕曼心情不好,让我去接她,这说明她需要我,如果我不去的话,会不会有失一个男人的风度啊? 再说,她认识的男性朋友那么多,倘若我不去,她肯定会找别人去,那这样就等于是把大好时机拱手让给了别人,不行!我不能让她对我失望,所以我决定去! 但又一想,我不能去,我干嘛这么听她的话呢?她让去就去,她不让去,我就得滚远点,凭什么啊?我又不是她的奴隶,何必事事都顺着她? 就这样左思右想,纠结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索性睡在被窝里看电视,但怎么都看不下去,然后我又下了床,去吧!不就是接她回来吗?又不是丧权辱国,也不是出卖肉~体,怎么就不能去了?况且之前已经接送过她许多次,再多这一次,也不算什么啊? 然后我用很快的时间,风风火火就赶到了她的住处,大门关着,我叫了门,开门的是白露,这妮子看到是我,一上来就对我使了一招狮子吼,“你不是说不能来吗?怎么又来了?还敢挂我电话了,我正打算永远不要理你呢?混蛋!” 我没理会白露,权当她是放屁,我径直走了进去,穿过院子,来到屋里,看到滕曼很消极地坐在床上,整个人无精打采,见到我时,一脸冷淡,横眉怒对,像是随时都可以爆炸的气球。 我知道这次来对了,如果真的不来,她很可能永远不理我了,那样我们的关系就真的一刀两断了,这后果我肯定无法承受,至少现在承受不起。 滕曼没说什么,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们之间还在潜意识地冷战着,她不主动妥协,我自然也不会,不能让她一直站在感情的制高点,那样的话,我就无立足之地了。 这时白露走了进来,说要换衣服,让我出去一下,我不愿出去,就笑道:“你换衣服就换好了,又没人想要看你,你怕什么,再说你那身材,也没什么看头啊!” 她笑骂我好色,攥着粉拳,过来捶了我两下,气哼哼地说自己正在发育期,等以后发育完成了,自然就好看了,反正不管现在好不好看,都不许我看。 我只好趴在床上,她还是不放心,又用被子盖住了我,我觉得好笑,后来滕曼也要换衣服,她没有让我出去,只是让我转过脸去就行,我照做就是。 白露提醒道:“滕曼,你这样可不行,你内裤是透明的,万一他忽然转脸,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吗?你还是让他出去吧!” 滕曼没听她的,再说滕曼的身体是什么模样,我上次已经不小心撞见过了,至今记忆犹新,不过还是很好奇,还是不过瘾,总想再看看,于是我偷偷地转了脸,被白露发现了,骂我不正经。 等她们换好了衣服,我便带着她们去吃了饭,吃完饭,白露骑车去买瓜子了,我和滕曼站在原地等她回来,趁此机会,我向滕曼问道:“如果这次我没有来,你会不会永远不理我?” 滕曼笑了笑,“不会的,我不像某些人那样小气。” “你的意思是说我小气了?” “我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这一刻,我知道徘徊在我们之间的冷战终于消失了,可我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因为未来还有什么风雨,谁也无法预测,前路茫茫,我和她终将迎来更大的挑战。 回去的路上,白露说要骑车,于是我有幸坐在了滕曼身后,我把脸贴在她温暖的背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又不忘环抱着她的腰,这感觉让人好幸福。 也许我一直说要放都放不下的就是滕曼给我的这种感觉吧!似爱又非爱,有情似无情,无情又有情,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才叫人欲罢不能。 因我抱的太紧,她几次阻止了我,可我偏不听,我就要抱着她,抱着她,生怕她会凭空消失一样。 白露一边骑车,一边说:“方若,你这次要是不来的话,我和滕曼就打算喊别人过来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揶揄道:“是啊!她认识的男性多了去了,而且都是帅哥美男,就算我不来,也有大把人会争抢着过来。” 滕曼不语,想是她无法否定这个事实,沉默了一会,她转移话题,对白露说:“这么晚回家不太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方若家吧!” 白露有些犹豫,我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都这么晚了,你回到家,你妈肯定会问东问西,不如去我家吧!明天一早再回自家。” 在我和滕曼的游说下,白露只是犹豫了几秒钟,便应允下来,我自然高兴不已,因为今晚又可以和滕曼睡在一起了。 虽然我和她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就像现在,我可以紧紧地抱着她,就能听见幸福呼啸而来的声音。 有时得不到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会有满满的动力去期待,去追求,去向往,而一旦得到了,动力就会减退,相处也会变得乏味。 到了我家,我先是给滕曼倒水,后又给白露端洗脚水,还要帮白露这个臭丫头洗脚,就像上次一样,不过这次我故意使坏,将肥皂打在她的小腿上,她就笑骂我色,说我想摸她大腿,哈哈,神经病,就她那粗糙的皮肤,我才不想摸呢? 后来,白露洗好脚,就上了床,坐在滕曼的另一头,这下难为我了,她们一人一头,我坐在哪里呢?左思右想了一会,我只好坐在了中间。 三个人六只脚,全都挤在一个狭小的被窝里,不是你碰我的脚,就是我碰你的脚,于是六只脚就开始打架,你蹬我一下,我还你两下,笑着,骂着,好不热闹。 有一次我一不留神,一脚瞪在了白露的大腿内侧,那感觉软乎乎,热腾腾的,她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我的头,我不想和她闹,就说自己是无意,并非心怀不轨。 然后我把手伸进被窝里一阵乱摸,只想去牵滕曼的手,谁知一不小心又牵错了,竟然牵了白露,她不依不饶,斥责我是不是想她好事? 我撇嘴瞪眼伸舌头,说自己情愿挥刀自宫,也不会想她好事,可能我说的太过分,她脸色很不好看,青一阵红一阵又黑一阵,就像戏台上唱花脸的。 我不敢再看她,便转脸看向滕曼,滕曼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警告我今晚不许再掀她被子,不许再碰她,我假装可怜,声讨她为何这般冷酷无情。 次日,天还没有亮,我就叫醒了滕曼她们,她们抱怨着,哼唧着,起个床比难产还难受,但后来总算还是起了,然后她们各自回家。 我就在路口等她们,因为待会还要送她们回县城上班,没多久,白露就过来了,垂头丧气,唉声不断,我问她怎么了?她怏怏地回道:“俺妈不让我上班了,我要去辞职了。” 这消息有点太突然,我赶忙问她为什么?她吸了吸鼻子,“俺妈说我年纪太小,又女孩子家家的,不适合在外面工作,怕我学坏了。” “你妈真是老封建,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先是痛斥了她妈一顿,然后想起了什么,又担忧道:“可是你辞职以后,那滕曼怎么办?就剩她一个人,连个伴都没有了。” 白露咬着嘴唇,默不作声,这时滕曼也来了,白露又给她提及此事,滕曼没说什么,她只说不管怎样,她都会坚持干够一个月。 回县城的路上,大家各有心事,不再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了,后来我问了滕曼一个问题,我说以后白露不在了,你还会和我同床而眠吗?她果断地回说不会了,我听了心里悲凉,很不是滋味。 白露辞职后,回到住处收拾了自己东西,准备离开时,她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我问她是不是很留恋?她点头,说自己以后肯定没那么多自由了。 晚上白露一个人跑到我家,问我借碟片,我问她要借成人片吗?她打了我一下,骂我不正经,看她这个样子,想必因为辞职而引发的坏心情已经悄然而逝了。 借完东西,她不便停留,我送她到门口,她看了看周围漆黑的夜晚,说一个人害怕回家,非要让我送她回去,我只好送她,并取笑她是不是怕半路遇见色狼夺了她的贞操? 她不回应,我就故意伸手搂住她的肩,她也没动静,这妮子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情绪又低落了,送她到她家门口时,我又故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也不反感。 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会蹦跳着追我喊打喊杀了,可是现在,她居然成了沉默的羔羊,算了,既然她不想说话,我也不逗她了,于是转身走了。 她又跑过来,追到我面前,问道:“方若,你说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呀?为什么你们男孩子都喜欢滕曼,而没人喜欢我呢?” 第19章 又惹滕曼 我没想到白露会这样问,如果不是出于怜悯之情,我会这样回答她,“像你这种要温柔不温柔,要贤惠也不贤惠,身材又是搓衣板,前不凸后不翘,虽然长着一张女人脸,有着女人的身体,却和女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半毛钱关系,丢到男人堆里,也会被当成炮灰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男孩子喜欢你呢?除非这个男孩子先天性神经错乱,要不就是胎带的傻逼。” 但是现在,我不能这样说,她问的很认真,表情也很严肃,说明她不是开玩笑,我忽然对她生出一丝恻隐之心,尽管她和滕曼是闺蜜,但是人家滕曼男性朋友多到说不完,喜欢滕曼的人不是一个营,也是一个团,可她呢?完全就是一个陪衬,一个在滕曼耀眼的光环下,活的很昏暗的人,所以我不忍也不能再刺激她。 于是我就撒谎道:“其实你挺好的呀!挺讨人喜欢的呀!虽然现在你还没有遇到喜欢你的男孩子,但未来不久,相信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你的,到时候就怕你应付不过来呢?嘿嘿……” 她毕竟年龄小,智商发育又迟钝,所以没有听出我虚情假意的夸赞,然后她竟羞涩地低下了头,继而又弱弱地问道:“是吗?到时候真的会有男孩子喜欢我吗?” 我重重地点头,她终于得到宽慰,开怀笑了,我也笑了,却笑的很假,天地良心,我是第一次撒这种弥天大谎,雷公爷爷,你好歹兜着点,别打雷劈我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滕曼的电话,电话那端的她说话很吃力,还带着痛苦的呻~吟,她说她胃抽筋的毛病又犯了,让我赶紧去接她回家,我一下从床上跳下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就骑上车子飞奔而去。 半路上她发来催促的短信,说自己好痛,让我骑快点,快到县城时,她又打来电话催促,问我到哪里了?我说还有两分钟就到,其实我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她身边。 匆匆忙忙赶到她住处,发现她蹲在地上,捂着胸口,脸上豆大的汗珠还在滚落,那一刻,我又是心疼,又是心痛,赶紧过去搀扶,她说不要动她,让她再蹲一会,然后她又说已经吃了药,现在好多了。 我劝她以后多多注意,不要乱吃东西,要照顾好自己,她点点头,痛苦的脸上挤出一公分的笑意,又过了一会,她终于站了起来,说没事了,现在可以回家了。 路上,我问她昨晚一个人怎么过的?她说下了班,就是吃饭睡觉,什么都没做,然后她又说本来有两个不太熟悉的男孩子要请她吃饭,可她吃到一半就跑了。 我心里有点酸,叮嘱她以后有陌生的人请吃饭,就不要去,万一那些人心存歹意,在饭菜里面下了迷药,怎么办?到那时后果就严重了,她“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我怕她这边听了,那边又忘了,于是一再叮咛,她终于烦了,“除了你喜欢对我动手动脚,不怀好意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你……”我被堵的一时气结,吭哧了半响,终于说道:“人家不明着对你动手动脚,说不定暗地里就是直接把你弄到床上去!” 她不再说了,可能怕再说下去,我们两个又会吵起来,后来送她到了她表姐家,她拿了一盘教人跳舞的碟子,说待会去我家,现学现卖,我说好,那我就先回了,你随后再去! 她拽住了我,坚决地说道:“不行!一块去!” 我无奈道:“我也想和你一块去,可我怕遇见你表姐,又怕她误会我们,倘若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以后不让你见我,那就糟糕了。” 她一甩头,秀发跟着飞扬,丝毫不惧道:“不会,怕她什么!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你会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咯咯……” 我不以为然,她表姐又不是纯种傻子,我和滕曼最近走的这么近,况且我是热血男,滕曼是美少女,好比是干柴遇烈火,老牛遇嫩草,发生关系那是合情合理的,她表姐怎么可能毫无知觉? ………… 滕曼有跳舞的良好基础,所以学起来特别快,跟着视频里的舞蹈老师居然跳的有模有样,我就在旁边仔细地看着,看她的动作,看她优美的身段,一不留神,又会在她胸部上狠狠地盯上几眼,我很贪婪,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感觉永远看不够。 曾见过她两次跳舞,而只有这一次她是跳给我一个人看的,现场就我一个观众,这种皇帝的待遇,让我很知足,很幸福。 我还说要放下,现在看来根本放不下,只要她这边给我一点甜头,那种放下的念头全都付诸东流了,尽管情敌三千,那又何惧,尽管她的心对我还摇摆不定,那又何惧,我爱我的,就不管未来几多风雨几多愁? 下午,滕曼又来了我家,还带了一个美女过来,说是她另外的一个表姐,她的这位表姐,眼睛大,个子高,长的很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太吸引人了。 我不免多看了两眼,后来滕曼找了一个机会,将我拉到外面,她说她这个表姐已经谈了男友,而且正在同居,并警告我不许对人家胡思乱想,我说不会的。 这时,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回头看时,却是张涛,还有殷勤,看到殷勤,我从头到脚都很不爽,这可恶的家伙,是不是未卜先知啊?为什么我和滕曼玩的开心时,他总会出现? 殷勤就像是丛林里的一只野兽,见到猎物出现便会暴露出磨牙吮血的本性,当他看到滕曼的表姐的时候,便目露淫贱之色,于是颠颠地走上前与人家套近乎,说和人家似曾相识。 我讨厌他这副看到美女就要脱裤子大干一场的鬼样子,于是我也跟着套近乎,说和人家前世就认识,他很不服气,便问我人家前世是做什么的?我说人家前世是格格。 他又追问,是哥哥?还是格格?我回说当然是还珠格格了,你看人家的眼睛那么大,可比小燕子漂亮多了,大家听了笑起来。 滕曼的表姐笑的很开心,美女一笑,梨涡浅显,眼含秋波,当真是倾倒了芸芸众生,说句实话,论气质,论身材,论长相,她优胜滕曼数倍。 只可惜,美女太美,却早已心有所属,花落了别人家,让那些男人,只能唏嘘喟叹,可怜相见恨晚了,当然,我只是看不惯殷勤的所作所为,不得已才拍了美女的马屁。 滕曼插话道:“那你前世是不是太监啊?” 我笑,“难道我就不能是尔康,或是五阿哥吗?” “就你……还是省省吧!” 后来,殷勤和张涛两人不知为何就离开了,这正合我意,所以我没有挽留他们,等他们走后,房间里便剩下我和滕曼,还有她的美女表姐三个人了,一男两女,双飞的节奏,哈哈!开玩笑了,那时的我单纯的难以想象,才不会有这种污秽的想法。 此时,滕曼正歪头看她表姐手机里的短信,我也凑过去看,却一不小心碰到了美女表姐的头,她抬头看看我,眼神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或许在她看来,我是有意吃她豆腐吧! 过了一会,张涛,殷勤两个又回来了,殷勤屁股还没暖热凳子,便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我疑心定是他老婆打来的,不然也不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滕曼坐在张涛旁边,一直问张涛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张涛说是,她又问长的帅不帅?张涛说很帅,她高兴起来,毛遂自荐道:“你弟弟还没找女朋友吧?你看我合适不?” 张涛转头看看我,有些为难,我心里生气,搞不懂滕曼是何居心?滕曼竟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摆出一副很妩媚的姿势,追问张涛,“怎么啦?难道我不漂亮吗?” 张涛回说漂亮,滕曼又道:“既然你都说我漂亮了,那干脆把你弟弟介绍给我吧!反正现在我还没有男朋友。” 我听了很不爽,便拿话刺激她,“像你这样,就是找一百个男朋友,也没问题啊?” 滕曼道:“我不需要太多,一个就够了,可惜现在一个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你不是见了帅哥,就喜欢往人家身上贴吗?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但她并未生气,顺着我的话,回道:“是吗?可我不会呀,不如你教教我啊?” “这不是你的拿手绝活吗?还需要人教吗?” 闻言,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气哼哼地甩手走了,她表姐紧跟着追了出去,我和张涛随之也追了出去,到了大门口,我看到她已经走出百步之遥,她表姐追上她,我听见她生气地给表姐抱怨道:“他这不是第一次了,好多次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很快她和她表姐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不见,我有些失落,也有些后悔,于是问身边的张涛,“你说我是不是错了?那些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张涛点头,“是啊!你是错了,就不能忍忍吗?她是女孩子,你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她,不被你气走才怪呢?” 晚上,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就打滕曼的手机,决定在她面前深刻检讨自己,可是她却关机了,隔了一段时间再打,还是关机,就这样反反复复,打了无数次,结果都是一样。 最后无奈,我只得给她发短信,首先诚惶诚恐地道歉,然后说明天送她回去上班,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了,她说她没有生气,也不会记仇,我总算放心。 后来刘情忽然发来一条信息,问我休息了吗?我说没有,她说想请我帮个忙,让我帮她找一份工作,我有些纳闷,她一个学生,正值备战高考的关键性一年,应该好好学习才是,找什么工作啊!转而便明白了,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果然如我所料,在我的追问下,她终于说出实情,她说她家里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没能力再支付她的生活费,所以她才想着趁课余时间找份工作,至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不方便透露。 我很心疼她,怕她工作以后,会影响高考,她说可能不参加高考了,等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我听了异常震惊,记得她说过,她怀揣着一个上音乐学院的梦想,如果放弃高考了,那她的梦想也就无法完成了。 她还说决定把头发卖了,虽然不舍得,但也没办法,我更加震惊了,她那么长,那么漂亮的头发,要是卖了,岂不是太可惜了,我说不能卖,千万不能卖,她只是无奈的苦笑。 我猜不出她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逼的她一个女孩子连头发都要卖了?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需要钱,可是我又帮不了她什么,只能承诺帮她找一份工作。 结束短信聊天后,我就给张涛打电话,让他赶紧想办法,张涛说那就让她去姚窕的KTV上班吧!从晚上七点上到凌晨十二点,正好不影响她白天上课。 我说不行,姚窕那女孩子太疯了,而刘情单纯的像是一幅素描,我怎么忍心让她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去上班,万一学坏了,步入歧途怎么办? 第20章 滕曼生日 听我说了姚窕的不是,张涛还吃味,忙为其伸冤,大赞姚窕有多好多好,我懒得听这些,现在我只关心刘情工作的问题,至于别的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想过问。 张涛很疑惑,问刘情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这般上心?我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娴静时如处子,开朗时如日月照大地…… “行了,行了,你那些文绉绉的酸话,就留着说给人家女孩子听吧!我可听不了这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最后张涛答应帮忙给刘情再介绍其他工作,说会尽力而为,我说尽力而为不行,要全力以赴才行,张涛说好,那就全力以赴。 第二天,我约了刘情,带她去张涛介绍的几个工作地点去询问考察,但没有一个适合她,不是时间对不上,就是工作环境不好,要么就是工作量太大。 后来我又带她去一家食品公司碰碰运气,可最终还是失望而归,从食品公司出来后,她问我去哪里?我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吧!于是我们决定去公园。 去的路上,我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后来进了公园,找了一座凉亭坐下,我就坐在她旁边,仔细地看着她,她的齐腰长发从后面扯到前面,然后从胸口的位置放进外套里,脖子里裸露出来的肌肤,莹白似雪。 她低着头,两手交叠放在腿上,她似乎感应到我在看她,所以不好意思抬头迎合我的眼神,那一刻,我的眼神如痴如醉,天知道,我已经悄然地爱上了她。 这种爱,不同于对滕曼的爱,如果说我爱滕曼,那或许有八成都来自荷尔蒙,但是爱上刘情,却是一种干净而纯洁,纯洁而美好的情感,没有肉欲,是纯粹的灵魂之爱。 只是我想不通,如此美好与世无争的她,为什么也有世俗的烦恼?只怪自己没有能力,无法给她保护,无法让她活在一片晴空下,一方净土中。 我怕她拘束,便打开话匣子,问她洗一次头发是不是很麻烦?她终于抬头,然后抚摸着胸前的秀发,回说是很麻烦,也很吃力,每次要洗一个多小时。 我很想去抚摸她的秀发,看看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我没好意思,也不敢开口,怕惊吓了她,然后我又说:“你头发这么漂亮,已经成了你的标志,千万千万别剪掉卖了。” 她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想,可是……” 下面的话,她没有再说,我实在憋的难受,便问她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迟疑了半响,还是不肯告诉我,我也不好再追问,想来她定是有难言之隐吧! 就这样坐到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离开了公园,她说要去传奇网吧见一个同学,我陪她去了,见到她的同学后,我就带她们一起去了饭店,刘情挤坐在我身后,我能强烈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那温度,如一股一股神秘的电流,从她身上传递到我身上,然后铭心刻骨。 吃饭的时候,滕曼发来信息,让我给她买一些瓜子带过去,我觉得扫兴,这妮子总在不适当的时候打扰我,不过我没有拒绝。 于是吃罢饭,我就载着刘情她们一块去了,当我们出现在滕曼面前时,她的脸色并不好看,但表面上还装的若无其事,我把瓜子递给她,她又说忽然想吃面皮了。 刘情便热情建议说某某地方面皮好吃,她很是不屑,又改口说不想吃面皮,又想吃蛋糕了,我只得去买了蛋糕,同时又给刘情她们买了饮料。 滕曼接了蛋糕,不冷不热地对我说了一句谢谢,我不以为然,转身招呼刘情她们上车,然后飘然而去。 我心里很痛快,以往都是她在我面前炫耀她的男性朋友有多少,有多帅,如今我终于有机会还给她了,我要让她也尝尝这种被忽视被冷落的滋味。 后来刘情和她同学有点私事要办,我不好再跟着,便去网吧等她,三点多,她发来短信,问我有没有等着急?我说没有。 她说她马上和她同学一块去理发店,打算让理发店老板看看她的头发,如果价钱合适的话,她就打算卖掉了,我心里一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终究不是她生命里重要的那个人,所以我没权利要求她不要这样做,她说事情办完后,再来找我,我说好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还没等到刘情回来,却等到了殷勤的电话,他说他现在滕曼那里,晚上还准备请滕曼吃饭,问我去不去?我气的快要爆炸,暗骂他不是个东西,于是咬牙切齿地回说去!一定去! 挂掉电话,我心里仍旧痛骂着殷勤,恨不得掘了他的祖坟,鞭笞他的祖先,叱问他祖先是不是西门庆与潘金莲这对奸夫淫妇造就的后人? 后来刘情总算回来了,我看到她的头发并没有卖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当时真想冲上去抱住她,大哭一场,然后告诉她,自己对她的头发是如何的情有独钟。 她说理发店老板给的价钱很诱人,可是就在老板拿起剪刀准备剪下她头发的时候,她忽然站起来,仓皇而逃,她说她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 我暗自庆幸,对她说晚上有个饭局,想让她一块去,她爽快应允,我怕她家里人着急,所以提醒她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晚些回去,她说没事,又不是小孩子。 我载着刘情去找滕曼,我潜意识地想让滕曼知道,她身边有狼群环绕,我身边也不缺莺歌燕舞,见到滕曼时,我就问她殷勤有没有来找她?她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说没有。 她的隐瞒,让我很生气,于是我就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就这么好糊弄吗?殷勤说他在你这里,晚上还要请你吃饭,说得有板有眼,你却对我说没有,你是不是怕我撞破你们的奸情啊?” 滕曼听了,脸色骤变,“方若,你……你说话太难听了,你既然不信我,何必来问我?我没功夫给你解释,你爱信不信,随便你!” 说完,滕曼就气哼哼地转身回了店里,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似乎不像是在说谎,难道是殷勤这家伙故意搞鬼吗? 于是我赶紧拨通殷勤的手机,叱问他要请滕曼吃饭这事是不是骗我?他奸计得逞似得笑了,说这纯属是个玩笑,我大发雷霆,臭骂了他一顿,然后将手机挂掉。 妈的,太可恶了,太奸诈了,他知道我遇上这种事就会性如烈火,不明是非,所以便下了这么一个套,可我却傻乎乎地往里钻,这样以来不仅得罪了滕曼,还让自己在滕曼面前变成了一个鲁莽粗野的匹夫。 我又一次误会了滕曼,很想立刻去给她道歉,可是一转脸看到刘情还在一旁等我,所以我改变了主意,决定先陪刘情,我走到刘情面前,告诉她自己被别人骗了,晚上根本没人要请客吃饭,她笑说没事,本来也不饿,也不想吃东西。 可我总过意不去,说啥都要请她吃饭,她一再推辞,“好了,你不要这么客气了,我真的不饿,你再这样热情,我下次都不敢见你了。” 我吓了一跳,“你别这样说,我可不希望下次见不到你,不如给你买点零食带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这是我最大的退让了,你不许再拒绝。” 她还是百般推辞,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买给她,后来在我强烈的要求下,她总算勉强答应,买好零食,我带她回家,一路上,风变的很柔软,心情也豁然开朗了。 她就坐在我身后,颠簸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前倾,就会撞到我的后背,那是一种很柔软,很甜蜜的碰撞,我爱死了那种感觉。 我说认识她是一种缘分,如果当初遇上她,我没有停车,没有主动给她搭讪,那么我们就会错过,也许一次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 她笑了,说那天出租车没有载客的话,她就会坐上出租车走了,自然也不会遇上我,我说是啊!是啊!这一切都是缘分!奇妙的缘分。 和她聊天,总是那么舒服畅快,可是时间过的太快,一不留神,就到家了,她给我说了再见,我依依不舍,目送她的身影,直至消失半天后才离开。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滕曼发来信息,要我明天中午把她的工作服送过去,我说我还没有洗,她说不用洗了,我不知哪里来的邪火,借口说明天有事,不能去! 她语气坚定地说不行!我心里窝火,没见过求人帮忙口气还这么硬的?于是我假意试探她,我说明天中午没时间,今晚可以给你送过去。 她强硬地回道:“不行,必须明天中午送过来!” 我隐隐预感到事情不妙,难道今晚有人陪她,所以她才坚持不让我过去?要知道白露已经不做了,那个之前与她住在一起的女孩也辞职了,现在她住的地方,就她一个人,而她又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人,要说没人陪她,我死都不信! 然后我又问她:“为什么非要明天中午送过去?今晚却不行呢?” 她有些不耐烦地回道:“你问这么多干嘛?要你中午送就中午送,今晚我要加班。” 她态度依然坚决,这更加让我确信了心中的猜测,于是我的理智完全崩溃,一团怒火在我胸腔剧烈地燃烧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看你加班是假,是不是今晚殷勤在你那里?你怕我去了,会影响你们的好事,你放心,我识相,我不去!” 她居然很平静地回道:“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权利,被你误会,我都习惯了,我不会介意的。” 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又误会她了吗?可她为什么都不解释呢?是她心虚?还是我又错了? 为了证明她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我就给殷勤打电话,然而殷勤的电话却打不通,于是我就打他家里的座机,是他父亲接的,他父亲说他在外面没有回来。 我几乎颓然倒地,既然他在外面,极有可能会去找滕曼,我又打给他老婆,他老婆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我很想骂这个女人一顿,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 后来我又给白露打电话,她说她在家,我又问她怎么不去找滕曼?她说滕曼不需要她陪,她还告诉我今天是滕曼的生日,我大吃一惊,什么!她的生日!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竟然连她的生日都不肯告诉我,可见我在她心里,屁都不算啊!亏我还巴巴地喜欢着她,当她是生命里重要的一个人,而我呢?我在她心里算什么? 白露听出我情绪不佳,赶紧劝道:“方若,你也不要多想,她之前就说了,她说今年的生日不想和朋友一起过,所以我也没有去,反正你别多想就是了。” 我能不多想吗?我不知道今天是滕曼的生日,不代表殷勤也不知道啊!像他这么谄媚的一个人,遇上这样的机会,怎肯就此放过?所以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就在滕曼那里。 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吹过了生日蜡烛,吃完了蛋糕,正在你侬我侬,缠缠绵绵呢?他们幸福他们的,我却在家里,空守着月朗星稀,面对着孤独冷清,痛苦不堪…… 第21章 误会 后来,我终究没能抑制住内心蓬勃的怒气,于是给滕曼发了一条短信,“是我猜对了吧!其实殷勤就在你那里,你干嘛要骗我呢?你直接告诉我就是,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呀!是不是非要我捉奸在床,把你们的丑态拍下来,你才肯承认呢?你太卑鄙了,太下流了,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你,其实你不是被我误会成习惯了,你是偷人偷习惯了!” 片刻后,滕曼回了,她说:“你有种,我就是偷人偷习惯了,那又怎么了?殷勤就在我这里,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气的快要吐血,见过不要脸的,但能这么明目张胆,不知廉耻的不要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还真是豁得出去。 然后我又气道:“被我说中了,你还能表现的一点事都没有,这世上除了你滕曼,别人做不出来,你可真有你的,我算是服你了,从此以后,殷勤与你不再是我朋友,拜拜!” 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痛,愤怒已经将我逼到极限,我很想骂得更难听一些,但又一想,既然都要和她一刀两断了,又何必浪费唇舌呢? 我后悔认识了滕曼,更加后悔爱上了她,可是明明后悔了,为什么还放不下?这是为什么呀?我很想哭,大哭一场,可眼泪都在和我对抗,折腾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有。 窗外是黑沉沉的天,我想大喊大叫,可是又不能喊叫,要是惊动了父母,他们肯定会认为他们的儿子得了失心疯,痛憋在心里,发不出去,非常难受。 与其说那些难听的话指责滕曼,倒不如指责自己,都怪自己爱的太用心,才会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这时手机响了,是滕曼打来的,我犹豫着,没有接听,但过了一会,还是接了,我没有出声,那边也没有说话,于是大家各自沉默。 几秒钟后,滕曼终于开口了,她说:“你继续骂啊!省的发短信那么费力了,你骂吧!把你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都骂出来,我保证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打断你!”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像是哑巴一样,有点不知所措了,半响后,我冷笑道:“你以为我想骂你,你能给我一个不骂你的理由吗?” “你骂吧!我就是发贱。” “你……” “你不是不相信吗?那你就过来看看,现在就过来,我在店里等你。” “等我过去,怕是什么都来不及了吧!你早就对好台词了,该隐藏的也隐藏了。” “那你就飞过来,问问我店里的同事,不可能所有的人都骗你吧!” “我不去!你做没做那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也不想骂你了,你要我对着手机怎么骂啊!等下次见到你再骂吧!” “好,那你不骂的话,我就挂电话了,明天记得把我工作服送过来。” 结束了通话,我还在纠结着,我到底要不要相信她呢?我很想相信她,可心里却又怀疑她,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持续着,持续着…… 第二天给滕曼送工作服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决定辞职不做了,我心里一阵失落,辞职以后,她就会待在家里,到时候有她表姐看着她,我再想见她,怕是也不容易了。 她把钥匙交给我,让我先去她的住处帮忙收拾东西,于是我就去了,正收拾的时候,殷勤也来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看到他,我真恨不得撕碎了他,然后将他挫骨扬灰。 他却没事人一样给我打招呼,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很冲地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凭什么你能在这里,而我不能?” 他无言以对,一笑回应,他的笑很贱,很可耻,我看着就不舒服,便叱问道:“你昨晚不在家,是不是和滕曼在一起?” 他说没有,我并不相信,于是我要他发毒誓,他问我为什么要发誓?有什么好处吗?我气道:“你发誓的话,我们还是朋友,不发的话,以后不再是。” 他笑了,说发誓可以,但发誓之后,必须要请他吃饭以作补偿,我想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他,然后他就发誓道:“昨晚如果我和她在一起的话,就不得好死!” 我提醒道:“不行!你和谁在一起,谁又不得好死,你把名字带上。” 他重新发誓道:“如果昨晚我和滕曼在一起的话,我就不得好死!” 我陷入到深深的思索中,既然他没和滕曼在一起,那又是谁呢?昨天是滕曼的生日,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一个人过吧!那陪她过生日的到底是男是女? 一瞥眼,发现地上有一根烟头,我对着烟头仔细研究,很明显这是新丢下的烟头,难道昨晚陪滕曼的是一个男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我又找到放在院子里的垃圾桶,看到里面有几个空的啤酒瓶,烟头酒瓶,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是一个男人吗? 为了不产生误会,我决定打电话问滕曼,问她昨天生日是谁陪着过的?滕曼说是店里的一个姐姐陪她过的,我不再问了,免得问多了,她会知道我的想法。 放下电话后,我借了殷勤的手机,然后拨通了她那个姐姐的电话,她说的那个姐姐,我见过好多次,所以有她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我直奔主题,问她昨晚有没有陪滕曼过生日?她说没有,我又一次被激怒,其实我情愿滕曼实话告诉我,也不希望她骗我,被人欺骗的滋味,是很难受的。 心像是被人捅了一个大窟窿,血奔涌而出,我却怎么都堵不住那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我很想掉头离开,从此与滕曼了却牵挂,断绝尘缘,永不相见。 可是我居然没出息,没骨气离开,我痛恨我自己,为什么爱上一个人容易,放弃一个人却如此艰难?那些与她相处的点滴,幸福的,快乐的,伤心的,是那样刻骨铭心,叫我如何说放弃就放弃? 我留了下来,继续帮她收拾东西,东西很快收拾好了,滕曼刚好也回来了,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也没有质问她,她倒是先冲我开口了,“方若,你厉害,敢查我老底了。” 我一时莫名,不懂她的意思,她笑着补充道:“你刚才打那个姐姐电话的时候,其实我就在她旁边,是我告诉她说昨晚没和我在一起的。” 原来如此,这妮子还真是神机妙算,竟然猜到我会打给那个姐姐,我有些不好意思,暗中调查人家,终究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行为。 回去的时候,殷勤独自骑着一辆车,车上放着滕曼的东西,而我负责载着滕曼,还好这次她没有主动去坐殷勤的车,要不然我又该妒火攻心了。 我问她昨天的生日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说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怕我现场掀桌子,我尴尬地笑了,然后问她自己在她眼里是不是很小气,很自私,很无理取闹? 她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如何回答吧!我情绪上来,激动道:“其实归根结底是你滕曼让我变成了一个自私,小气,无理取闹的坏人,我恨死你了,你毁了我的美好,却让我的缺点全都暴露无遗。” 她笑道:“自从我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男孩,哦,不对,应该是男人,你是第一个骂我的人,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我,要是换做别人,我早都和她断绝关系了。” 我心里一阵温暖,也许我在她心里真的与众不同,虽然我和她经历了无数次的误会,无数次的争吵怒骂,但我们的情意还在。 于是我说:“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变得这么丑陋的人,以前我处世为人,不会这般斤斤计较,也不会如此猜疑嫉妒,自私小气,因为你,我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可回头想想,我还是没有变,或许都是爱情惹的祸吧!” 她哈哈大笑,继而叹息道:“才知道人家喜欢我,原来是我的错。” 我说:“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这般小气过,自私过,也没有对一个女孩如此不计后果的付出过,因为我对感情从来没有这般真心过,遇上你,是我真心的一次付出,没想到,爱上你,会有这么多曲折?” 送她回到家以后,她表姐就将她的东西全都搬运到了她原来的家,而她原来的家距离我有十几里路,我当然不在乎这十几里路,即便山高水远,千里迢迢那又怎样?只要能见到她,我可以跨越一切距离,只是……只是她表姐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看?怎么想? 分开后,我就给她发信息,哭诉衷肠,说以后想她,念她怎么办?她咯咯笑了,说想她的时候就去找她,我苦笑,“这样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偶尔去一次还行,去多了,你表姐看到了,肯定会怀疑的,而且我觉得她今天已经怀疑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将你的东西搬运回去。” 她说:“没有啊!她没有给我提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你多心了,没事的。” 虽然滕曼说的爽快,可我心里还是有着重重顾虑,突然见不到她,我还真是不习惯,这段时间,我们几乎天天见,就是一天不见,也都电话短信聊着,现在她和她表姐都回到了她的老家,我就是打电话发短信给她,也不敢太主动了。 ………… 我以为林幻在我心里已经画上了句号,可是寂寞的时候,才发现她在我心里始终是一抹无法释怀的情结。 前段时间,因为认识了滕曼,我几乎忽略了林幻的存在,以为她在我心里早已云淡风轻,无足轻重,可是自从滕曼搬回老家后,林幻的身影又在脑海挥之不去了。 再怎么说,林幻都是我的初恋,这其中有太多无法忘怀的东西,我对她的情感就像是埋在心里的一粒种子,不管这颗种子有没有发芽开花,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生命中会遇到很多人,其中有些人是匆匆过客,而林幻却不是,分开将近一年的时间,我还是很想她,想她的好,想她的不好,想她依偎在我怀里,望着秋高气爽的天空,说要和我厮守终生的誓言,但是现在,誓言还在耳边没有褪去色彩,而她已离我远去了。 这一刻,夜深人静,我忽然好想见到林幻,抱着她痛快地哭一鼻子,然后对她说:“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吗?永远都不要,好吗?” 在这种情绪的干扰下,我就给林幻发了短信,问她为何这么久都不给我联系了?她很快回了,她说:“是你不记得我了吧!你是不是还在她那里?” 林幻所谓的她,肯定指的是滕曼,我回说没有,她已经回家了,很难再见到她了,林幻便说道:“她不在的时候,你才会想起我,方若,我想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听口气,林幻是生气了,我再说什么她都不回了,我心里很着急,不知道她为何要生气?难道她心里还爱着我吗?如果爱,当初何必要走?如果已经不爱,何必又生气? 第22章 终究输了 一连几天,我都在给林幻发信息,她始终不回,打她电话,她虽然接了,却只说一句我很忙然后就给挂掉了,可我偏偏就是贱骨头,非要打破砂锅问个究竟。 这天晚上,我又给她发信息,我说林幻,你真打算以后不理我了吗?她依旧不回,于是我再发,“林幻,你不理我的话,我会很难受的,求你别这样好吗?” 她终于回了,她说没有不理我,还说这个月20号就放假了,我激动道:“那你放假后就赶紧回来吧!我好想见到你,迫切地想见到你,十万火急地想见到你。” 她直言说今年春节不会回来了,我听后,莫大失落,刚刚飙升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欣喜之情,一下子堕入深渊,我用祈求的口吻说:“你回来吧!我想你,拜托,你一定要回来,你要是不回来,这个春节都过得没意思了。” 她一定不相信,其实我也不相信自己,明明她已经成为我的过去式,我何必低三下四求她回来呢?即便她回来又能怎样,逝去的爱还能重来吗? 可是,这一刻,我内心里发疯地想要见到她,从没有一种想念会如此强烈,我怕她会拒绝,又说道:“你一定要回来,别让我失望好吗?”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到时候看吧!我孩子气地撒娇道:“不嘛!我不要你到时候再看,我就要你回来,越快越好!” 她没有再回,我也没有再发,如果她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感情的话,我相信她会回来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够了,总不能三跪九叩,哭天抹泪求她吧! ………… 一缕阳光透过窗台悄悄潜入我的房间,正好打在我脸上,我睁开眼睛,然后慵懒地爬起来,这几天难得清闲,但清闲与我却是一种罪过,因为太清闲,就表示太寂寞了。 十点多的时候,滕曼忽然发来短信,让我去她老家接她,然后再送她去县城,我二话不说,骑上车子就去了,谁知半道上却遇见了她的母老虎表姐,她表姐问我去哪里?我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后来索性实话实说。 母老虎听了,脸色很难看,像是要吃人一样,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数落滕曼的诸多不是,说滕曼年龄不小了,却不懂注重自己的名声,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这样下去,以后说对象,都会造成很坏的影响。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这不是指桑骂槐吗?但表面上我却装的若无其事,笑呵呵地应付她,然后她继续唠叨,唠叨个没完,我找了借口说要先走一步,她却说一块去吧! 我暗叫不妙,一路上,她嘴巴像是复读机似得,重言道语,来来回回都是说滕曼,然而字字句句却都像是在骂我,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个不三不四的男人。 后来,见到滕曼时,她张口就是一大堆老掉牙的说教,什么正经女孩家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这都什么社会了,她还封建保守的像是裹脚老太太。 听她训斥滕曼,我站在那里十分尴尬,也不知说了多久,她尿急去了厕所,趁此机会,我给滕曼说不如今天别去了,你看你表姐那张脸,快赶上黑脸张飞了。 滕曼吐了吐舌头,“没事,她就那样,像是早更的妇女,一天到晚就爱唠叨,你等她唠叨累了,她就消停了。” 再后来,母老虎终于大发慈悲,允许滕曼出去了,但按照她的意思,我不能直接带着滕曼走,因为她怕熟人见了又会嚼舌根。 所以我必须提前走一步,然后躲在人烟稀少的大路边,远远地候着,我觉得可笑,又没做亏心事,至于偷偷摸摸吗? 约莫半个小时后,滕曼来了,大老远就喊我名字,当我看到她怀里抱着她表姐的孩子时,我一点高兴不起来,什么意思啊? 后来一想便明白了,她表姐可能怕我单独和她在一起有伤风化,所以故意安插一个监视官,不过这个监视官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呀,那女人真逗。 滕曼来到我车子跟前,将怀中的小男孩放到车子上,然后她坐在小男孩后面,我心里很不爽,本来嘛,几天不见,还想和她亲近一些,却不想中间还隔着一个障碍物,扫兴之至。 滕曼察觉到我心情不好,问我怎么了?我抱怨道:“早知道你要带一个小孩过来,我就不陪你去了,现在多了一个第三者,还能开心吗?” 她听了哭笑不得,“方若,你太搞笑了吧!你竟然把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当成第三者,再说他去了又不会影响我们什么,你至于沮丧个脸吗?” 我负气道:“谁说不会影响了,就比如现在,我们本来可以亲密地坐一起,可是他来了,却生生地把我们给隔开了。” “这点小事,你还计较啊!我服你了。” 我忽然想起数日前,曾偷看过她手机里的一条短信,那是她发给另外一个男生的,想到此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我说:“我倒是不想计较,可你做的那些事,也太恶心了吧!什么想啊念啊的一箩筐肉麻的话,最后还署名是你的朋友滕曼,哎呦,想想我都觉得恶心!” “方若,你偷看我信息!”滕曼大声吼道:“以后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你以为我想看啊!我也是神经,干嘛操心你的这些破烂事,要不是因为喜欢你,谁他妈的想要管你,一会到了县城,你办你的事,我走我的路,等你办完了事,再给我联系,然后我送你回家。” “不行!你干嘛要这样啊!” 滕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我有些心软了,不忍再苛责她,可我偏又放不下,她有好多事对我都是谜,我发现越相处下去越不了解她。 那晚我赌气去了网吧包夜,她和殷勤睡在一张床上,究竟有没有做那事,至今我还不确定,几天前她生日的晚上,她说是她同事姐姐陪她过的,可那些烟头,空酒瓶又作何解释? 还有刚才提到的那条肉麻的短信,她发那样的短信,到底居心何在?难道说她心里早已有了别人,而我只是她的一个跳板,一个过渡吗? 记得第一次见到滕曼时,我还以为她冷若冰霜,甚至还说她不食人间烟火,可是现在看来,她的仙气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都是气人了。 我见不得女人示弱,只要女人一示弱,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错误,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滕曼都保持着冰冷的沉默。 到了县城,她说要修鞋,我就带她去了,然后她说要逛街,我就陪她去了,后来又怕她抱孩子累了,便从她怀里抢过孩子自己抱着,她没说什么,只是冲我一笑,表示感谢。 我不喜欢她这种强颜欢笑,也觉得我和她的相处不该这么沉重,于是我就笑道:“你看我们一男一女还抱着一个小孩,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了。” 她笑了,这次笑的很自然,她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你是孩子的叔叔,我是孩子的小姨。” 我更正道:“不是!人家会以为我是孩子的父亲,而你是孩子的母亲,不过你这个母亲看上去也太年轻了。” 她笑骂道:“去你的,你想得美。” 就这样我们之间刚才还残留的冷漠,因为这几句话全都化解了,我们逛了很长时间,有说有笑,也不觉得无聊,中午吃过饭,又开始逛,我真是佩服她的逛街天赋。 一直到黄昏快要来临时,她才意犹未尽地说该回家了,回去的路上,她心情很好,说了很多话,后来说着说着,她就说到了殷勤,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心? 我讨厌她在我面前提起殷勤这个人,如果只是一般的提起我还能忍受,可是她提到殷勤时,声音里都带着莫大的幸福感,这让我很嫉妒,很恼火。 所以我不自觉地就骂了她一句,没想到她一点也不生气,还对我说了一声谢谢,我再骂,她还是说声谢谢,我瞬间就愣住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被别人骂了,还说谢谢,她这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或者说她把我的话当成了放屁。 然后我又骂道:“你滕曼也太发贱了吧!不止发贱,还下流,无耻,卑鄙,不三不四,勾三搭四,朝三暮四,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我一口气骂了好多,她就跟着一口气说了好多声谢谢,我无可奈何,一败涂地,她见我不骂了,笑着问我骂过瘾了吗?骂痛快了吗? 我不说话,她就接着说道:“以后你心里再不痛快的时候,就骂我吧!反正这些天也被你骂的麻木了,只要你骂够了,就不许再生气了。” 闻言,我忽然对她有一种愧疚的心理,人家别的男人都巴不得在女孩面前把自己搞的像个宽宏大量,温文尔雅的绅士,可我呢?我却一次次毁掉了自己的美好形象,让自己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特别是遇上感情的事,常常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了,为此张涛劝过我数次,叮嘱我一定要学着隐忍,可我就是做不到。 后来滕曼又说起了一件伤心往事,就是之前那个妇人在背地里败坏她名声的事,当时我陪她去找那妇人理论,可惜妇人不在家,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她每每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会伤心,会难过,为了安慰她,我就替她骂那个妇人,骂的惊天动地,惨绝人寰,我骂妇人是月经不调,阴阳失调,性功能失调,全身上下都失调等等,骂的那叫一个吐沫横飞,手舞足蹈。 滕曼听了咯咯地笑,一边笑,一边说:“方若,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啊!最近和你在一起,我们老是吵嘴,可是有时候又发现你那么有趣,好玩,太好玩了!” 我逗她道:“你又没玩过我,也没被我玩过,怎知我太好玩啊?哈哈……” 她在身后推了我一把,娇嗔道:“去你的,讨厌了!” 她这一声娇嗔,听得我骨头都酥了,简直飘飘欲仙,其实我们不生气不骂架的时候,相处还是挺开心的,可是一旦其中一方对另一方产生了爱情,相处就会变了味道。 送她到家后,她表姐刚好不在,我便大着胆子逗留了一会,她却很忙碌,一会照镜子弄睫毛,一会又擦胭脂抹粉,好端端的一个青春美少女,非要搞的成熟又老练,不过看上去却多了几分女人味。 美好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我正忘乎一切地欣赏着,陶醉着,谁知她表姐从天而降了,母老虎不给我好脸色,一见到我,脸就耷拉下来,像是产后失调的样子。 我赶紧起身,匆忙说了一句天色不早,该回家了,然后兔子似的撒腿就跑,身后传来滕曼的笑声,还有她表姐训斥她的声音。 两天后,我去参加一场朋友的婚礼,没想到在婚礼现场我却遇见了滕曼,见她身边还有其他人,我没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她也没走过来,我们只是浅浅地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我竟然又看到了殷勤,他从门口走进来,径直走向滕曼,然后两人嘀咕了几句就一同出去了,我心里很疼,火辣辣的疼。 不管我如何讨厌殷勤,可他在滕曼心里始终闪闪发亮,就算我是皎洁的月亮,也比不上他的满天星空,我是不是真的该放下了,再这样爱下去,还有意义吗? 我充其量在滕曼的世界里,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然而殷勤在她的世界里却扮演着一个好男人的形象,虽然我从开始就不想承认自己输了,可我终究还是输了。 第23章 美不胜收 这天是星期六,天格外晴朗,却又格外寒冷,我蜷缩在被窝里,像是一条冬眠的蛇。 后来刘情忽然打来电话,说今天学校放假,又不想回家,问我有时间去陪她吗?我立刻从被子里弹跳出来,连忙说有啊!有啊!然后她说了约定地点,于是我即刻动身,满心欢喜地去了。 距离约定地点不远时,我便一眼在人海中就看到了她,她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及腰的长发被编织成一条很粗的辫子,纤细的身段,动人的背影,在冷风中是那么迷人。 我还没骑到她跟前,就忍不住喊了她的名字,她回眸冲我招手,眼前过往的人潮,全都黯然失色,然后她嫣然一笑,这一笑,我的天呢,当真有倾倒众生的魔力。 我单脚支地,在她身前停下车子,她嘴里哈着白气,脸上红扑扑的,问我们要去哪里呢?她的一句我们,太温暖了,如果不是天寒地冻,我可能会瞬间融化掉。 我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了,于是回说先去吃饭吧!热热地吃一顿,再作打算,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上了车子,这一刻我感觉全世界就只有我和她了。 简单地吃了一些后,她提议说去爬山吧!我说好啊!别说只是爬山了,就算她要我把县城周围的山全都铲平了,我也会说好啊!好啊! 到了山下,我把车子停好,她去商店买了两根蜡烛回来,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这郎朗晴空下,她为何有此举动?于是我问了她,她说半山腰有一处山洞,待会进去看看。 山洞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有蜡烛照明,但烛光却微弱的像是萤火虫,我们一人点了一根蜡烛,举步维艰,缓慢地朝前走着。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我很想把空余下来的那只手用来牵住她,可是纠结了好久,终究没敢出手,一是怕她拒绝,二是怕她误会,三是怕自己鲁莽。 死一样寂静无声而又黝黑的山洞里,像是温室般温暖如春,我们一男一女一路有说有笑,空寥寥的山洞传来我们灿烂的回声。 说起来她对我还真是放心,就不怕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中对她做出那种事吗?反正这里漆黑一片,除了我们连一条活物都没有,她就是想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想是这样想了,但我绝不会这样做,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她没有大张旗鼓地要求我那样做,我是不会色胆包天跨越她的雷池半步的。 走了没多久,便看到前方有了一丝光亮,她说很快就可以走出去了,我却在心底埋怨这山洞为什么这么短呢?要是能一直一直走下去,那该有多好呀! 出了山洞,就感觉冷飕飕的,不远处就可以看到一座寺庙,寺庙掩映在苍劲的松柏树中,尤显得壮观而神秘,她与我并肩站着,看着远方,她不说话,我也沉默不语。 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神驰,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她就这样默默地站着,像是有诸多心事一般,我不敢打扰她的思绪,只是陪她默默地站了好久好久。 她安静的像是处子,我就安静地看着她,她的辫子编得很精致,竟没有一丝散乱,她的脖子很白,似凝脂,莹白如雪,又光洁如玉。 我猜到她今天放弃回家,而选择让我陪她,肯定是因为心情不好,但她不说,我也不便问起,后来,她终于说话了,她说想听我唱歌,我百般推辞说自己唱得不好听,她说没事。 不忍再拒绝她,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就唱了,“我的双脚浸进爱中,等了已好久好久,你的手从指间经过,只能碰却不能握,心里好多话对你说,你却看着我沉默,这样的相爱那儿有错,命运也难说服我,我不是个稻草人,不能动不能说,已把爱紧紧绑心中……” 她细细地听着,听得很入神,我唱得也投入,整首歌唱完后,她转脸看着我,问我这是不是林志颖的稻草人?我点头说是,然后她说她曾经有段时间也很喜欢这首歌,只是后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我以为她在酝酿情绪,谁知她又转头看向远方,根本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思,我不禁有些失落,其实我很想问她过去是不是也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而那个能让她去爱的男孩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她不想说,我就是再想知道,也不敢去问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又进入持久的冷漠中,一直到夕阳西下时,她才说了一句回去吧! 下山时,一阵一阵冷风吹过来,我看她一直在打哆嗦,于是放开顾虑,一把牵过的她的手,这触碰之下,让我吓了一跳,她的手已经冰凉冰凉。 我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说有点感冒,我要脱下外套给她披着,她却拒绝了,她说:“你把外套给了我,你怎么办?到时候你又该受凉了。” 我说自己一个大男人,就是伤风感冒,也是小问题,我执意要脱下来,她坚持不要,我无可奈何,但心底却是幸福的。 曾几何时,我早出晚归带着滕曼,常常会把御寒的外套给她,而她却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从没有问过我冷不冷?也从不担心,我会不会被冻感冒。 然而刘情却比她好多了,人家刘情会设身处地替我着想,不像她,那么理所当然,好像我为她的付出,都是我应该的一样,难道因为我爱她,我就该欠着她吗? 送刘情回去后,天已经很晚了,暮色降临,空气里夹杂着湿漉漉的阴冷的气息,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将外套的拉锁朝上拉了拉,然后把脖子缩在外套里面,正准备回家时,却又接到滕曼的电话,她说白露在她那边,又说白露害怕一个回去,所以让我前去接应。 本来不想去,但后来我还是去了,我总是那么没骨气,虽然我口口声声说了无数次该放下了,该放下了,可是一听到滕曼的传唤,那颗想要放下的心,又没出息地起死回生了,一旦复活,又不管不顾了。 当我赶到滕曼所说的接应地点,却不见她们的人影,于是我发信息过去,问她在哪里?片刻后,她来了,形单影只,并不见白露,我问她白露呢?她回说白露已经走了,我扫兴不已,大老远的赶过来,竟是白忙活一场。 我说天太冷了,我也该回去了,滕曼却喊住了我,她戴着口罩,冲我笑着,是那种眼神迷离的笑,刚刚洗过的头发披散下来,像是黑色的瀑布,在微弱的路灯下,愈发多了几分女人味。 然后她说她傍晚和白露一块去洗澡了,我听了心猿意马,脑海立刻浮现出她和白露光着身子洗澡的场景,在一个偌大的冒着热气的池子里,水面上洒满了粉红色的花瓣,两个青春的胴~体泡在里面,喘息着,嬉闹着,暗香浮动,花枝乱颤,那画面肯定美不胜收。 于是我就玩笑道:“你怎么不喊我一块去呢?” “我们两个女孩子洗澡,你一个大男人去干吗?” “可以帮你们按摩搓背啊!还可以递个肥皂啥的。” “去你的,净想好事!” 都说好梦留人睡,那好事自然留人想了,我转而说起这两天没看到她是多么多么想念,又是多么多么煎熬,闻言,她叹息着,说母老虎看她太严了,平时根本不让她出门。 我替她赶到悲哀,一个人被束缚了自由,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她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花季一样的年龄,本应该像鸟儿一样自由翱翔才是,可现实残酷。 后来为了转移这种压抑的氛围,我们聊了许多开心的事,竟越聊越舍不得分开了,最后她提议说去她一个女同学家过夜,我自然一百个愿意,可又怕她同学家里不方便。 她回道:“没事,很方便的,她爸妈都在外地工作,就她一个人在家,之前她就喊过我几回让我去她家里住几天,我一直没去,今晚正好可以去了。” 我又担心道:“那你呢?你方便吗?要是你表姐知道你夜不归宿,又知道是我陪你一块去的,还不得恨死我了,以后断然不会再让你见我了,那岂不是很糟糕?” 她嗔怪道:“你傻啊,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难道我就不能说是白露陪我一块去的吗?” 我想想也是,便不说什么了,然后载着她去她同学家,刚骑了十几米,她就狂喊停车,我停下车,她执意说要载我一程,我正求之不得,于是欣喜地坐在了她的身后,她首先警告道:“你要是敢动手动脚的,我绝不放过你!” 她的警告我未曾放在心上,于是等她车子起步后,我就把头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两腿岔开紧紧地夹着她柔软的腰部,她的头发很香,她的后背很暖,她的一切都让我意乱情迷。 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就这样依偎在她的身后,我觉得是最大的幸福了,然后我闭上眼,安静地陶醉在这种感觉里,恨不得海枯石烂,一醉千年。 风从耳边呼啸,我已经不觉得寒冷了,我将双臂揽住她的脖子,她很敏感地抽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叫我放开她,我笑笑就是不放开,她没有办法,也就不再说了。 从她家到她同学家,路程不远,也就四五里路,所以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已经到了,我们下了车,她前去敲门,大铁门“咣咣”地响了两声,院子里就有人搭腔了,问是谁啊? 滕曼捏着嗓子,模仿男人的声音回说你相好的,院子里的那人一下听出来了,笑骂道:“滕曼,你又在装神弄鬼,看我不撕烂你那张破嘴。” 门开了,一个身形小巧玲珑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她和滕曼打闹了几下,终于注意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我,她丝毫不觉愕然,微微一笑,招呼一声快进来吧! 我把车子推进院子里放好,跟在她们身后一块进了屋子,屋子里的灯光很亮,我才看清女孩的模样,长相还算不错,唯一让人惊艳的是她的胸部,那个地方大的有点离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像熟透的蜜桃从树上掉下来。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吐沫,暗道她和滕曼年龄相仿,但胸部发育的程度却比滕曼多了不止一个倍数,当然我没有多看,只是看了两三眼,便赶紧转过脸去看向别处。 滕曼和那女孩很是相熟,两个人一见面就彼此寒暄,说个不停,我被晾在一边孤独地看着电视,也不知聊了多久,两人又一同出去了,我问她们干啥去? 滕曼说肚子饿了,去买点吃的,等她们回来时,手上拎了不少东西,滕曼骄傲地对我说:“方若,你今晚有口福了,本姑娘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本姑娘!她极少在我面前这样称呼自己,后来忙活了好久,饭菜终于端上来了,我一看,大吃一惊,别说秀色可餐了,根本就是看了如鲠在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