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的影帝传说》 第1章 西西里的两位传说 “亲爱的，我们分手吧。” 意大利米兰，东部的小镇赛格拉特，一家红砖小酒店404房间内，一位身材丰腴的年轻女士，身着紫色长裙倚在松木框窗户边，表情复杂又决绝的说道。 在她不远处，李坳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望着对方，内心比她复杂一万倍！ 这可不是攀比，李坳可以对着任何玩意发任何誓。 因为他正经历人世间莫大的荣幸亦或悲哀—— 重生了？ 死亡时的记忆异常清晰，透过窗户从伊德洛斯卡萝湖吹来的微风，夹杂着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还有死死抓在手中床单棉麻质感，无一不在帮助李坳去相信这个难以置信的事情。 如果说这些还不够，面前的这个女人样貌总该够了。 李坳认识对方，《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的女主角莫妮卡·贝鲁奇。 忙着和病魔斗争的自己，可没空在梦里邂逅现实里已经60岁的老北鼻。 哪怕老姐姐送江山也疼人。那，那爸妈也不答应啊，他们俩肯定会混合双打。 哦，我已经死了，他们……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莫妮卡看着男友无比悲伤的表情，不由一脸疼惜走过来，能生儿子的身材占了好大一片位置坐下，微微咬着嘴唇：“我知道这很突然，里奥，可我们都该接受这一切。” 是的，该接受！ 李坳深呼吸抬起头来，瞧着青春正茂的美人，对方脸上淡淡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新的人生还不错，一来就有个女朋友，卷曲的黑发，深棕色瞳孔，丰腴的身材，未来还是大明星，简直赚翻了。 但她要跟我分手！ 什么鬼？开局分手，然后上演“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明日让你高攀不起”的剧情吗？ 狗血，真特娘的狗血！ 这种烂片网剧，前世自己都演吐了。悲哀的是，连这种片子自己也当不上主角。 等等，似乎…… 脑海中传来的一些记忆，让李坳表情怪异。 “自己”约见莫妮卡过来，也是来谈分手的？ 莫妮卡抱住男友手臂，温柔的说：“里奥，我13岁开始做模特，可当我长大后越发不适合这一行，现在有个绝佳的好机会出现在眼前，你不会让我失去这个机会的，对吗？” “我需要去趟卫生间，抱歉。”李坳猛然站起来。 脱口而出的意大利西西里岛口音，没让他有任何惊讶。 穿越重生，远洋之外的大洋马明星是个绿茶等等事情，足够让李坳消化好久了。 “砰”，摔上房门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通过污渍斑驳点点的镜子，看着里面那个高大的陌生男子，李坳不断深呼吸。 黑发，冰蓝色虹膜，有棱有角帅气逼人的面庞，帮助他舒缓了内心的焦躁不安。 没有头疼，脑海中自然而然出现的记忆，很快让李坳搞清楚了状况。 里奥·罗素，18岁，意大利裔美国人，爷爷辈就移民美国。六年前遇难父母后，他寄居在西西里岛巴勒莫的远房姨妈家。 姨妈开着个小裁缝铺，艰难供养里奥与儿子汉纳斯。 高昂的学费，还有稀烂的学习成绩，让里奥选择在职业高中最后一年辍学。 经由一位街头认识的朋友介绍，1988年中旬，里奥来到米兰做平面广告模特。 他希望借此成名赚钱，缓解家中的困顿，并回到美国交够赋税拿回父母留下的遗产。 17岁就1.88的身高，英俊的面庞让里奥相信自己适合干这一行。 事实也是如此，一年后里奥签约精英模特公司，事业稍有起色。 可等见识了模特行业森严的等级，外围圈残酷混乱的规则，才让年轻的里奥疲惫不堪。 他一点不想被大叔的胡子扎，或跟老阿姨玩钢丝球。 低级别的走秀迟迟无望，连稍稍知名的品牌平面模特项目也轮不到他， 不久前回巴勒莫家里看望姨妈时，里奥在街上遇见了索菲亚·科波拉。 这是鼎鼎大名《教父》导演弗朗西斯·科波拉的女儿。 初生牛犊的里奥，异想天开制定了一个计划。 他找来表弟16岁的表弟汉纳斯，还有街头一些狐朋狗友，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结果真让里奥成功了！ 18岁的索菲亚·科波拉来到意大利散心，她把这个漏洞百出的三流剧目，当成了一场美丽的邂逅。 陪伴索菲亚游玩了几天后，里奥按打算和她一起回美国，然后去好莱坞当大明星。 天知道，这些天他已经幻想过多少次成名后的灯红酒绿。 这次回到米兰，就是来找莫妮卡分手的。 没曾想，莫妮卡也是这个打算。 从回忆中醒过来，李坳摸了摸脑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啼笑皆非。 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厕所门外，莫妮卡双手缠绕在胸前焦躁的等待。她希望里奥平静的接受分手，五年前与摄影师克劳迪奥短暂的婚姻，让她明白一个满心仇恨的前男友有多令人头疼。 足足十多分钟，房门打开。 莫妮卡连忙迎上前，“亲爱的，你还好吗？”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莫妮卡愣了一下，瞧着一脸怪诞笑意的男友，她忽然发现眼前熟悉的家伙，变得很陌生。 “我是说你找的新男友是谁，他会为你事业上带来帮助的是吗？”李坳轻笑着说。 莫妮卡没有提及分手原因，但这可瞒不住老油条李坳。 他倒没什么忿恨，毕竟这事是前身的遭遇，而且两人半斤八两。 更没有看轻莫妮卡，前世在圈里，各行各业投资的老板，男女演员，电视台，网络视频平台，李坳见的太多了。 眼前的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愤世嫉俗什么的，早就与他无关。 李坳是单纯八卦好奇，毕竟莫妮卡·贝鲁奇呀，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别这样，里奥，这与任何人无关。我已经25岁了，而在模特事业上看不到希望，我得为未来考虑。 和你相爱是人生最美妙的经历，但此刻我们都不是最美好的自己。 我很爱你，我相信你也爱我。所以，让我们微笑着道别，祝福对方好吗？请求你。” 莫妮卡以为里奥要闹，于是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通，并配合着送上一个温暖的拥抱，还用了一点啜泣的声调。 这招以往很有用，在行业摸爬滚打数年的莫妮卡，很会抚慰18岁的的大男孩。 但对李坳没用，他有点哭笑不得，感受着怀中软绵绵的丰腴身体，不由配合环抱住对方，语气轻快的说：“没问题莫妮卡，祝福你。事实上我也正要告诉你我即将回美国。” 莫妮卡抬起头愣了一下，见里奥不像是因为年轻人的自尊而炮制假话骗人，于是原先内心的一点小愧疚变成了不爽。 她带着一丝炫耀，滔滔不绝低说：“好吧，我为你高兴。我认识的那位新朋友叫做尼古拉·法伦。 一位撒丁岛企业家的孩子，曾在纽约演员工作室学习过，现在是位意大利知名的演员。 我马上要和他一起拍摄迪诺·里西导演的迷你剧。” “哦，祝贺你！”李坳思考了片刻，笑着说。 他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心情又陷入穿越后的茫然低落中，轻轻拍了两下莫妮卡，“那么，就到这里吧，正如你说的，让我们相互祝福对方，该道别了亲爱的，再见！” 李坳转身便要离开，他还需要时间消化穿越重生的情绪，并思考自己的未来。 与索菲亚有了交情是个好机会，应该能为自己的事业带了一个不错的起点。 尽管失去莫妮卡有点遗憾，但自己不会傻乎乎可怜兮兮跪求挽留，这全然是无用功。 十一年后2000年出演《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后，莫妮卡才会真正成名。 而自己正好是西西里岛裔人身份，说不得未来这会成为一段佳话，一个是电影里的美丽传说，一个是现实中影帝传说？ 李坳胡乱幻想着自我慰藉，缓解巨变后复杂情绪。 才迈出一步，莫妮卡拉住了他的手，目光中柔情蜜意，红唇青翠欲滴：“亲爱的，为什么在离别前不留下一段最后美好的记忆呢？” 李坳一愣，随之嘴角上扬。 有什么能比运动，能更好缓解巨大的精神压力呢？ 他想不到理由拒绝这个诱人的邀约。 他越发觉得，里奥·罗素和莫妮卡·贝鲁奇是个良配。婊什么配狗什么，简直天生一对。 因为，正好前身也有类似的想法！ 李坳决定，让西西里这两位传说，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没有多说，一把给大洋马拉到怀中，躬身手臂一捞就给公主抱起来，大步走向床位。 可以看得出李坳绝非常人，因为在百忙之中他还没忘记关好窗户拉住窗帘。 第2章 启程美利坚 当清晨第一旅阳光，携带着微风吹拂着深蓝色窗帘摇曳时，经过大半个晚上操劳的里奥，已经精神饱满洗漱过后，站在窗前，轻轻掀开窗帘极目远眺。 严格的来讲，这是里奥穿越重生后第一次真正的欣赏这个世界。 6月份的米兰东郊，早晚气温只有十多度。 里奥系好腰间的皮带，套上了蓝白格子的长袖衬衫，看了眼床上四仰八叉裹着被子一脸疲惫的莫妮卡，将视线转移到窗外。 一大早伊德洛斯卡萝人工湖面波光粼粼，已然有年轻人在湖面驾驶皮划艇，喊着口号争渡，船身划破湖水使得波光更加荡漾，伴随着欢笑声，满是朝气蓬勃。 这种情绪感染了里奥，他眉头舒缓，露出一丝微笑。 一把抓住窗帘将窗外的景色盖住，提起椅子上的黑色涤纶夹克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虽然忙碌大半晚，后半夜也没怎么睡着，里奥却仍然精神头十足。 他决定大胆的走出酒店的404房间，像是在湖面争渡的年轻人一般，去热情的拥抱新生！ 至于床上另一位还在熟睡的“西西里美丽传说”女士—— 两人的缘分应该告一段了。 楼下餐厅，里奥熟练的掏出四五百意大利里拉货币，购买马拉泰面包、火腿鸡蛋牛奶等早餐快速吃完。 在前往米兰S5号线火车站的路上，里奥顺带在路边报刊亭买了一份意大利《晚邮报》。 索菲亚·科波拉正在米兰等候，他要尽快赶过去。 重生穿越拥有优势，可惜里奥不记得这个年代国外的经济商业事件细节，他又不想跑回家招摇撞骗。 最关键的是，里奥前世学了四年表演，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优秀的演员，在影视荧幕中烙印下自己的印记。 今生有更好的机会，认识索菲亚·科波拉可以帮里奥直接推开好莱坞大门。 这机遇足够超过大多数底层演员了，里奥绝不会浪费。 如果失败，等十年后可以打着莫妮卡·贝鲁奇前男友的身份，在行业里混口好饭吃？ 里奥嘿嘿轻笑摇头，打开报纸翻阅，想要更好的认识这个时代。 还差一年就是1990年，这个年代过于久远，里奥前世还没出生呢。 他要尽快熟悉适应新生。 翻看中，里奥的脚步变得迟缓。 报纸上扑面而来的历史气息，令里奥一时间如梦如幻。 今年一月份，某个招核平弹的家伙被阎王招去，大快人心！ 美国时代公司3月与华纳通讯合并，成立了时代华纳。 几日前，苏里南航空764号飞机失事，造成近两百人死亡。 看到报纸上，有关东西柏林那面墙的一些字眼，瞬间让里奥对今生所处时代，有了个清晰直观的认识。 卧槽，这就是历史啊，自己现在活在历史当中。战后的阴云，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彻底消失殆尽呢。 里奥一路上饶有兴趣的阅读报纸，不觉时间消逝。 早晨9点中，里奥乘坐米兰S线，终于在米兰市加里波帝门站下车，随后准备改换机场巴士，前往马尔彭萨机场附近的诺富特利纳德酒店。 前身里奥大部分时间在接受严苛的模特形体训练，对米兰市也不是很熟悉，所以饶了一些路。 呼，终于到了！ 从巴士上下来，看着街对面酒店名字，里奥长舒了一口气。 头一回看着满街老外，还有点不适应，把自己这种社牛还搞得有点紧张。 “滴铃铃……”腰间传来一阵轻快的电子乐以及震动感。 里奥掀开衣角一看，皮带上别着的摩托摩拉寻呼机在闪烁。 火柴盒大小的机器顶端小小的Lcd显示屏上显示着一些数字。 皱眉思考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数字编码翻译过来表示：家，回电。 这是前身购买的二手传呼机，花费高达60多万里拉，官方汇率中不到800美金。大概是他工作以来赚钱总额的八分之一左右，简直是一笔巨款。 前身不是个大手大脚的家伙，他每月生活费堪堪30万里拉，不少薪资都拿去补贴家用。 可毕竟是个年轻人，看到趾高气昂的模特前辈有传呼机，心中总是艳羡不已。 遗憾的是，前身通告少，买来传呼机基本没派上用场。 里奥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旁边报刊亭兑换一些硬币，走向路边前世在电影里才见过的公用电话亭回电。 “嘿，呃你好，斯蒂芬妮·罗马诺……姨妈。”靠着电话亭玻璃墙壁，里奥慢吞吞的说道。 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去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家人。 电话另一头，巴勒莫大区蒙雷阿莱市镇家中，斯蒂芬妮根本不知道自家外甥换魂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眼扒着门偷听的儿子汉纳斯，机关枪一样的拿着听筒一顿劈头盖脸：“好哇大明星，你已经忘了自己的姨妈，用这样客套的语气跟我说话？ 天哪，你们两个小鬼简直是被巫婆引诱搞坏了脑袋。我才从汉纳斯那儿知道了你做的好事！” 亲切的语气，一下子让里奥没了拘束。 他变得轻松，笑道：“哦，斯蒂芬妮你都知道了啊，该死汉纳斯竟然出卖我。” “别转移话题！”姨妈声音很严厉，“听着里奥！我完全不反对你去美国发展。拿回茱莉娅、乔舒亚的遗产也是我对你的期望祝福。可你总该告诉我一声。” “抱歉，亲爱的斯蒂芬妮，我是怕你担心，我打算安排好一切再告诉你好消息。”里奥故作轻松地说。 “狗屎！”姨妈反而更暴躁，“你瞒着我做这样重大决定才会让我担心。 你记得吗，刚来巴勒莫那一年你差点去混黑手党。 里奥，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真不知道要是你哪天死在街头，我如何面对茱莉娅。 我花费了很多精力小心翼翼地让你接受了我。 可我是个丧夫的寡妇，我没法为你和汉纳斯提供更多优质物质教育等。 你辍学去工作我很欣慰又愧疚……” 斯蒂芬妮苦口婆心说了一大通，她言语中的关心，让里奥觉得这个陌生的时代，并不冰冷。 里奥耐心的听着姨妈絮絮叨叨，随后三言两语，便让姨妈放下心来。 最后，里奥还熟络的威胁了表弟，“嘿汉纳斯，你这个叛徒，等我下次回来会给你好看。” 挂断电话，靠在电话亭低头笑了笑，里奥迈着轻快的脚步，前往斜对面的诺富特利纳德的酒店。 酒店大厅，索菲亚兴高采烈的小跑着迎了过来，老远就招手并跟里奥热情的拥抱。 “嗨，里奥。你终于到了。” 两人天马行空的聊了一通，便收拾好行李赶往马尔彭萨机场。 机票护照，美金兑换等工作先前早已经搞定。 里奥拥有两个国籍，这为他省了不少事。 他们俩在机场简单的吃了午饭，下午1点钟，办理登机牌安检后坐上飞机。 空客A300划破长空，里奥深呼吸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充满着对未来的期望。 一旁的索菲亚略显沉闷的说：“要回去了啊。” 酒店里闲聊时，里奥旁敲侧击，不动声色地就轻易套出了许多索菲亚的近况。 这位演艺世家的女孩，今年因为要出演《教父3》中一个重要角色，被各路媒体一顿嘲讽，给孩子郁闷的够呛。 她正处于幸福的烦恼当中，思考着未来该做演员，还是幕后工作。 里奥扭头笑着说：“你会是个优秀的演员，我等着瞧你用优异的表演，让那些羡慕你能出演《教父》的家伙们目瞪口呆。 而我和你一样，同样会是优秀的演员。我期待有一天，奥斯卡影帝罗素先生和影后科波拉女士合作呢！” 索菲亚被逗得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第3章 试镜千万投资男二 从米兰飞往洛杉矶，算上中途在布鲁塞尔转机，至少要16个小时。 刚启航，飞机上的乘客全都精神头十足，畅聊着旅游所见，期待着下一站风景。 索菲亚心情好了不少，但仍然倾诉着自己的困扰，“我很小就出现在父亲的电影中，那只是好玩。 而我现在18岁了，我得思考自己的未来。我不大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做演员。 媒体影评人们的质疑，让我自我怀疑，我真的快要疯掉了。” 里奥听得出小姑娘对演员是有向往的，不过记得前世，她是个不错的导演来着。 显然演员梦最后失败，这不意外。 索菲亚外形没有优势，也没有观众缘。即便科波拉能用资源把她硬推成二流明星，可也得她自己真的热爱坚持。 安静做听众，听了索菲亚一通倾诉后，里奥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老男人的狡诈，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身体犹如泄气皮球，双手交叉摩挲，眉宇间眼神中露出浓郁的愁闷。 微不可闻的轻叹自嘲的笑了笑，里奥黯然地说道：“听听我的故事，我想你就不会那么烦恼。” 不等索菲亚回答，里奥自顾自讲述起前身的故事，中间穿插着编撰的私货。 本来一个稍有困难的普通人平淡生活，被里奥这么一通表演，仿佛是末世求生一样凄惨。 索菲亚不由母性大发，握住里奥的手，温柔的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惜语塞。 里奥瞎编的太凄惨，小姑娘一时没了思绪，生怕说轻说重，刺痛这位可怜的大男孩。 而里奥正陷入呆滞，心中震惊。 卧槽，什么情况，感觉哥们演技超神了？ 这种不经过前期准备加深信念感，就能瞬间入戏的手段，可绝不是自己能做到的！哪怕饰演的人物不复杂，场景也较为普通。 关键是演绎出的极强的感染力！ 作为专业演员，里奥知晓有这样水准的，要么是祖师爷喂饭的天才，要么是演了几十年戏各种情绪信手拈来的老家伙，要么是厉害的政治家。 前世里奥经过四年学习，加上几十个角色演绎，他认为自己大概能胜任绝大多数商业片角色，和经过长期准备后，极少数不过于突破个人形象的复杂角色。 而现在…… “哦，里奥……”索菲亚手足无措。 只见身旁的家伙，忽然间泪流满面，眉眼嘴角乃至于瞳孔大小，每一个微弱的表情身躯动作，都体现出悲痛。 卧槽，无敌了！对身体有极强的控制力吗？ 里奥兴奋不已！ 前世他曾亲眼见过，一位业内外有口皆碑的前辈演戏。 对方表演一个恐惧的场景，除了表情动作，连手臂的汗毛都炸立！镜头上拉远景观众的肉眼根本捕捉不到，然而就是这种细微到变态的控制力，是最顶级演员差距！ 我无敌了！ 对于一位真正热爱表演的人来讲，里奥无比艰难的从这种“朝闻道夕死可矣”激动情绪中走了出来。 长出一口气，快速抹去脸上泪水，不好意思的怅然一笑，“非常抱歉，我刚想起了逝去的父母。” “没……没关系。”索菲亚楞楞的说。 为了试戏，戏过头了，气氛稍显尴尬。 不过这点小场面对一位演员来说，简直不叫事。演艺圈里混，胆大脸皮厚，是基础技能。 里奥快速调整情绪，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笑道：“你瞧，你比我强，至少你没被那些媒体的评论影响，而躲起来偷偷抹眼泪。” 索菲亚被逗笑，晃了晃脑袋揶揄的说：“哦，我是个坚强的女孩。” 里奥无奈的摇头，“是的，我是个脆弱的男人。” 两人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索菲亚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自己得照顾小老弟心思，柔声安慰几句打包票的说：“里奥，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父亲，相信他能为你带来一些帮助。” 里奥心中高兴表面不动声色，这时候千万不能得意忘形答应。 索菲亚好忽悠，她老爹科波拉可不好接近。 混迹好莱坞几十年的老家伙，且不说错漏百出的英雄救美戏码，必然会被老头一眼识破。 即便看在女儿面子上不戳破，大导演也会随手一个龙套把里奥打发。转而就斩断不怀好意的鬼火少年与女儿友谊。 到那时，哪怕科波拉不进一步针对，哪怕里奥演技无敌，还是得在行业里慢慢攀爬。 里奥装傻充愣正气凛然地说：“很感谢你索菲亚，能与科波拉这样伟大的导演合作，简直是任何一个演员的梦想。可我不希望以这种方式，这会让我们的友谊蒙上一层阴影。” 索菲亚正有些沮丧，感觉自己积极性被打击。 便见里奥紧接着笑起来，语气轻快：“但是，要是你能为我介绍一个角色就太棒了。我很乐意接受好朋友的帮助！我们是好朋友，是吗？” 索菲亚一下子被喜悦填满，脱口而出，“当然！” 这事弄得，仿佛像索菲亚有求于里奥似的。 接下来，里奥很坦诚的告诉索菲亚，能认识她是自己极大的幸运。并告诉索菲亚，自己需要通过学习加强个人演技，口语，并且熟悉好莱坞剧组，逐步成长。而不是妄想一步登天。 这话半真半假，熟悉环境以及在业内积累业绩是真，至于个人成长？作为重生者又有金手指，还成长个什么。 里奥成熟理性的表现，让索菲亚更觉得他是个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两人兴致勃勃地一路畅聊，无话不说。 期间里奥多次隐晦提醒，千叮咛万嘱咐，生怕索菲亚把两人相识的方式透露出去。 米兰时间比洛杉矶晚9小时，经过近20小时的旅途，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 时间正好是当地早晨八点多，热情告别后里奥与索菲亚分道扬镳。 或许也是重生福利，里奥一点不疲惫，便没有按照原计划先去酒店休整，而是直接租车前往了位于洛杉矶西南的英格尔伍德县，世纪大道西路家中。 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申请社保号，兑换驾驶证，以及寻找律师咨询有关前身父母遗产等。 而索菲亚那边，一直惦记着要帮助自己的好朋友。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着，才中午时分，她就兴冲冲地打电话给堂哥尼古拉斯·凯奇。 科波拉家族早在19世纪末，弗朗西斯的祖父时代就从巴西利卡塔移民。家族一大堆人，基本上都在影视行业工作。 索菲亚可以通过许多方法给里奥介绍一份演员工作，但她已经把里奥当成真正的好朋友，想找个好点的剧组。 思来想去，她认为请堂哥帮忙最好，即是同龄人又是如今火热的二线演员，在业内人脉丰富。 尼古拉斯·凯奇从宿醉中被妹妹电话吵醒，等弄清楚了事情经过，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天哪，发生了什么？索菲亚离开不到半个月，在意大利结识了一位好朋友？ 要请我介绍一份演员工作，得是电影角色，还得是主要角色？ 尼古拉斯关心又吃醋的质问，“亲爱的，那家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我第一次演戏，也不过是在Abc的试播剧中担任普通演员，而那部戏甚至都没有播出。” 索菲娅干笑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嘲笑了哥哥几句，随后胡搅蛮缠撒娇，“总而言之，你帮不忙我？” “哦好吧好吧。”尼古拉斯无奈投降。 索菲亚是弗朗西斯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女儿，家人们都很宠她。 挂断电话，尼古拉斯琢磨着，必须要给妹妹把关，不能让她被外面的傻小子给骗了。 半个月后，里奥接到索菲亚电话，他拿好准备的简历，驾驶刚入手的二手别克车，来到了伯班克靠近华纳影业总部街区奥利弗西路，一家小咖啡馆见面。 拥抱过后，索菲亚兴冲冲地说道：“里奥，一个惊喜！我帮你找了份工作，一部投资1000万美元的电影男二号，待会就去试镜！” 里奥愣了下，高兴的说：“哦，天哪太棒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一千万投资的男二号，有这种好事？ 索菲亚这段时间不提这个话题，原来是憋大招吗？ 不过18岁没任何履历的青年，一上来就试镜这种角色，不靠谱啊。 确定不是索菲亚找她老爹搭人情吗？ 第4章 不正经的试镜 里奥一眼就看出这件事不对劲。 要知道这年头1000万美元投资可不小。 科波拉自己导演的《教父3》成本5400万，想让自己女儿出演主要角色也遭受不小阻力。 没道理见都不见一面，就给自己一个大礼包吧？ 里奥从头到尾都不认为这个试镜是索菲亚促成的，她才18岁。 弗朗西斯不出面，影响不了千万投资项目的导演抉择，哪怕是一个试镜。 影视行业看上去很光鲜，每年吸引数万乃至数十万的人进入这个行业，而能留下来在这行混口饭的寥寥无几。 像这样一份试镜资历，不用真的被选上，就领先至少90%的同行。 里奥前世是三大院校上戏的高材生。 最初他意气风发，毕业两年后同班同学算上他，依然从事演员工作的就剩两人！ 这还是多亏互联网巨头进入行业，扩充了市场。 一份中等投资院线电影男二号试镜资源，里奥前世奋斗了近20年，看都看不到的高度！ 环境不同，但好莱坞的竞争压力低不到哪儿去。 里奥心里嘀咕着，表面却很兴奋。索菲亚好心帮忙，不能打击小姑娘的积极性不是。 “这是什么类型的项目，投资公司导演是谁，我试镜的角色是什么？”夸奖几句后，里奥询问道。 索菲亚一点没有隐瞒，她很开心见到自己准备的惊喜让里奥高兴。 显然她也不是那么的不知民间疾苦，解释了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份资源被拿出来，“是尼古拉斯，我的堂哥，你大概听说过他。我请他帮忙。” 原来是这样，倒勉强说的，一样说不过去啊。 里奥印象中，尼古拉斯大概是90年代开始大火，以他目前业内人脉搞一份类似试镜资源不难，问题是有什么理由给自己？ 尼古拉斯这家伙估计是要给自己一个难堪吧。 一定是索菲亚努力劝说，堂哥一见妹妹被迷得五迷三道，天然对未谋面的自己就产生了不满。 索菲亚有点歉意的说：“电影叫《热点》由猎户座制作发行，导演是丹尼斯·霍伯，大概是一部犯罪片，你的角色具体情况我没了解，抱歉。” 她显然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位合格的“经纪人”，认真想了想，忙补充道：“女主角是詹妮弗·康纳利。” 里奥假装惊喜的说：“哦是吗，看来这是一部瞩目的电影。” 詹妮弗·康纳利给人印象最深的形象，应该是85年15岁时，在《美国往事》里那个双手交叉犹如天鹅般扬起脖颈的画面。 这年头她估计在寻求从青少年向成年转型，出演的电影项目不会太优质。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想拿下角色难度很大，特别是对剧本角色一无所知。 如果处理不当，好事反而成坏事。 不过只要抓住这次渺茫机遇，一下子就可以摸到前世根本看不到的高度！ 索菲亚见里奥沉思，以为他很紧张，转移话题问道：“怎么样里奥，有关遗产，上次你说一切顺利？” “哦，当然！”里奥抬头笑道。 虽然没心思聊天，不过里奥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索菲亚好心帮忙，就算可能弄巧成拙，自己也非常感激。 “具体法规很复杂我不太懂。经过我的律师史密斯协助，我申请了滞纳缴税，权益复归等条款。 不出意外，三个月后州政府和IRS审核通过后，我只要在两年内支付各方总计3.4万美金就能拿回所有遗产了。” 里奥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实际上，这半个月可把他折腾的不清。前身父母遗产的事很复杂。 乔舒亚，朱莉娅当年是肇事方，倒没撞伤人，可是要支付卡车公司货物方一笔不费赔偿。 他俩留下来的大部分资产被赔付。 当时法院警方处理过后，根据法规条款考虑到里奥未成年。 于是仅剩的价值12万美元的房产交由一家慈善机构代理，通过租聘等方式运营。 每年的收益一部分继续赔付，一部分作为里奥抚养费。 好在后来斯提芬妮姨妈收到消息收养了里奥，节省了抚养费。这几年下来，欠款大部分还清。 美国的税务非常繁琐，州税联邦税。一开始里奥头都大了。 他一度想直接将那栋房子卖掉，不然自己还得倒贴钱。 最后经由律师给出的方案，里奥一看有缓冲时间，于是决定拿回房产留个念想，毕竟是前身一直牵挂的事。 来的时候里奥揣着两千美元，这么一趟下来，算上律师费机票，租房500，购买不知道几手别克车230，兜里所剩无几。 索菲亚不了解里奥具体资产状况，但情况不会太好她是清楚的，关切地说道：“恭喜你完成了心愿。 里奥，我建议你的找一位演绎经纪人，无论与剧组签约寻求更多工作机会都需要他。 而且经纪人还可以给你提供专业的职业建议，比如在没有通告时，进行一些表演学习，做日结工作体验人生等。” 体验人生？ 分明是起步阶段演员事业很难赚到钱，得有其他工作养活自己。 前世在一些影视城周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人。纽约，洛杉矶类似的怀揣梦想家伙一样不少。 里奥有点哭笑不得，转而微笑着瞧着索菲亚。 多好的姑娘啊，预料到自己囊中羞涩，小心翼翼提意见，生怕自己自尊敏感。 里奥笑道：“谢谢，这是很及时的建议。我想今天试镜后，请你帮我介绍一些洛杉矶经纪公司情况？” 以为自己沟通技巧很成功，索菲亚开心地连连点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该不会这小姑娘对我有别的意思吧，长得帅加上说话还算好听，有这么大吸引？。 这可不行，以后相处时得注意一点，千万要把苗头掐灭在萌芽中。 不能让我们俩纯洁的友谊被污染了！ 唔，绝不是因为索菲亚容貌不过关。 里奥心里琢磨着，喝着咖啡，打听了很多剧组情况，包括制片商，导演，演员状况。 大约9点钟，索菲亚从包中掏出摩托摩拉的micro tAc，一部这个年代无比稀有的小巧带天线手机，和尼古拉斯沟通话：“是的，太棒了我们马上就到！” 如今移动手机传呼机市场还是摩托摩拉的天下，诺基亚得在2G年代才开始风靡。 看到这玩意，里奥摸了摸腰间呼机，不由怀念起二十年后的智能手机。 “里奥，我们该出发了。”索菲亚收拾东西起身说道。 十多分后，两人来到了位于华纳总部里，一栋二层建筑内。这里是猎户座租用的办公室，被当作临时试镜场所。 猎户座在78年由联美的五位高管，与华纳兄弟签署发行协议后成立。 不过，目前这家也算是辉煌过的独立制片厂早与华纳分手，仅仅是租用一些场地。 经过一些手续，里奥与索菲亚来到二楼大厅。 打量一圈，看着零散摆放的椅子还有几扇门后隐约可见的化妆间，里奥不由点点头。 是个大剧组。 前世他出演的多数网剧，试镜地点通常在影视城中租聘的酒店房间里。 别说配备化妆间服装间了，要不是房里两张床上只散落着文件，刚出校门的学生来了一看，心里不知会怎么想。 “最后一位，克鲁格女士。”一扇门打开有人叫道，随即一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士起身快步走进去。 四散的木制折凳上，只剩三五位男士，仅有一人身旁陪同着经纪人。 他们好奇的打量过来，里奥很大方的与之对视微笑点头，随即笑容微微凝固。 这里的演员全是三四十岁，且没一个称得上英俊。 那扇房门打开，大家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只见刚刚进去几秒的女士一脸沮丧扭着腰肢离去。 跟着出来一位，带着证件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他带上门挡住了众人探寻试镜房里的情况，看向几人快速说道：“你们好，我是选角导演肯尼·鲍尔，所有人都到了很好。 剧组日程进行调整，待会两两一起试镜。我会叫名字，有问题吗？” 包括满怀心事的里奥都立刻答应。 肯尼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看了过来，“哦对了，里奥·罗素是你？将你的简历给我。” “在这儿！”里奥上前。 肯尼一把抓过，随后露出热情笑容微微冲索菲亚点头，转而快步走回房间。 此时连索菲亚也醒悟过来，堂哥安排的试镜不对劲。小姑娘看了眼浑然没事人的里奥，一脸纠结思考起对策。 然而很快两个演员被叫了进去。 这时，剩下的那位演员，一头金发身材消瘦的家伙走到里奥身旁，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耸耸肩说道：“该死，试镜过程改变，让人很紧张。” 说着他伸出手来，“威廉·萨德勒。” 第5章 让试镜正经起来 里奥隐蔽的撇嘴，露出笑容伸手：“里奥·罗素。” 威廉吐出一口气，一副缓解紧张情绪的样子，说道：“从我拿到康奈尔大学表演学硕士学位后，我已经在百老汇及影视剧组混迹了12年。 但这种千万投资的电影主要角色试镜，仍然会让人焦虑。” 里奥表情丝毫不变，感同身受的感叹，“是的，说的没错。” 威廉见自己言语中隐藏的炫耀警告，没让面前这个明显走后门的年轻人有任何动容，不由愣了一下，紧接着低声说：“事实上我最近刚成功的在《虎胆龙威2》项目中，拿到一个不错的角色。 那耗费了我很大精力，我还没太准备好应对新的试镜工作。对了，你呢你也是试镜男二号？” 索菲亚毕竟圈里耳濡目染，她凑过来想低声提醒一下里奥。 不过，似乎威廉降低警惕话，还有知心大哥哥的表现已经基本取得里奥信任。 里奥愁眉苦脸的说：“是的，我还是第一次参加电影试镜呢。”不安的说：“我没拿到剧本，看上去这个角色似乎不适合我？我是说你们……” 威廉马上笑道：“哦，没错我们几人年纪都不小。” 这家伙是圈内老油子了，未来在《肖申克的救赎》以及《钢铁侠3》中都有精彩演出。 对里奥这种年轻英俊又明显搞裙带关系的人，心中充满嫉妒和警惕。 希望通过言语影响到里奥试镜，最好能知难而退。 威廉解释了一句，“一般这种大项目剧本是保密的。”疑惑且充满关切地说：“但角色主要状况会告知演员，所以我刚看到你时就很不解，你的经纪人似乎没做好工作。” 索菲亚闷闷不乐，作为科波拉女儿她可没兴趣给老演员留情面，正要指责。 里奥悄悄抓住她的手臂，苦笑着说：“我请朋友介绍，时间紧急。所以，角色很不适合我？” 威廉没有半点警惕，把他知道的角色情况全说了出来，想让里奥打退堂鼓。 可惜，他如意算盘没奏效，里奥转身拉着索菲亚，往化妆间而去。 威廉愣住，和自己经纪人对视一眼，都一头雾水。 化妆间外，索菲亚一脸歉意要说些什么。 里奥盯着她认真地说：“这与你无关，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听着索菲亚，时间紧急，角色和我一点儿不匹配，但我不打算放弃。 现在，我需要你帮忙说通工作人员，我得借用他们化妆间，你能搞定是吗？” 索菲亚愣愣的点头，马上保证，“当然！” 虽然里奥本就是来试镜，不过角色显然不那么重要，如果靠他自己，这里的工作人员根本不会搭理。 名利圈中，底层的各种工作人员也都捧高踩低，倾轧比上层更激烈直白。 在这行同样混迹数年的里奥，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十多分钟后，选角导演出来喊人。 威廉冲经纪人低声笑了笑，“那小孩一定是怕了。”起身离开。 经纪人跟着笑了一声，很快听到一旁动静，转头惊诧的看着从化妆室走出来的里奥，跟着进入试镜房间。 房子四十多平，东边摆着桌椅沙发，几张桌子右前方是固定机位的35mmArriflex摄影机。 “各位先生你们好，我是威廉·萨德勒！”威廉走到中间空地站定，笑呵呵地说道，心情无比畅快。 下一秒，正与导演丹尼斯·霍伯有说有笑的凯奇，以及其他工作人员，都将视线越过志得意满的威廉，投向跟在后边的里奥身上。 “哈哈，尼古拉斯。这位小演员可不像是个18岁的愣头青。”导演霍珀仔细打量了几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低声说道。 此刻，里奥形象大变。 穿着露出皮带松松垮垮的牛仔裤，油腻腻的蓝白格子衫。 手里拿着草帽，像是常年被阳光晒过的脸上混合着油渍与汗液。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泛黄牙齿，中间还夹杂着黑色烟渍。 抬起脏兮兮的，指缝中都带着污垢的手，轻轻挥动，“嗨，各位好，霍伯导演。”特别停顿下，点点头，“尼古拉斯。” 威廉·萨德勒紧皱眉头。 选角导演，摄影师交头接耳，拿着里奥的简历对比照片与真人。 尼古拉斯表情怪异，挠了挠眉心，嘴巴嘟哝了一下。 霍珀白了一眼凯奇，后者一脸无辜耸肩。 该死，这小子是故意的吗？他专门和我打招呼，果然引起了丹尼斯误会。 可我真没透露给他角色消息。 我本来要等着瞧这种妄想攀高枝的年轻人，美梦被戳破后，恼羞成怒的表现呢。 尼古拉斯抿了抿嘴，随后双手抱肩。 好吧，第一关算你过了。接下来，我可不信你的演技能过关！ 导演丹尼斯·霍伯拍手，“第三轮试镜开始。萨德勒先生……”低头翻看着简历照片，“你的演绎经历很丰富，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表演正用罗照勒索一位靓丽女士的情景，你有一分钟准备时间。” 霍珀看上去是个强硬的导演，不等萨德勒回答，就看向里奥，“罗素先生关于你，之前没有过任何表演经验？” 里奥说：“我没接触过好莱坞剧组。但上学时参加过各种表演俱乐部，一些舞台剧演。 在经营模特公司时，拍摄多支广告，以及出演过没几句台词的电视电影小角色，对剧组完全不陌生。 我很感谢，您能给我这次试镜机会。” 这全都是瞎编的，可没办法，如果完全对剧组没有任何了解，演技再牛逼导演也不可能给你主要角色。 随便一个走位失误，耽误的时间就浪费无数金钱。这年头还是胶片拍摄，电影成本很高。 里奥脸不红气不喘张口就来，他不信剧组为这点事，跑意大利调查。 霍伯也不认为里奥在胡编，毕竟会签合同，剧组拍摄时有没有经验一眼就看穿，到时候得赔钱的。 “很好，你要做的和他一样。”霍珀用下吧指了下威廉，把手里的文件仍在一边。 “是的先生！”里奥谦逊的回答，走到一旁准备。 导演态度平淡，但又亲自主持试镜。角色不是真正意义的男二号，戏份不多。 这对反而自己有优势。 只要表演过关，霍伯不介意卖尼古拉斯一个面子。 而凯奇因为糊弄了妹妹，也会以此为道歉，不去阻止自己拿到合约。 极为有限的信息中，里奥很敏锐的分析出，现在自己机会非常大。 深吸一口气，里奥绞尽脑汁思考接下来的表演。 威廉似乎也意识到天平两端在倾斜，于是认真的准备着。 先前毫无察觉被轻松套话的事，让他知道年轻过分的里奥，其实无比狡诈。 很快，威廉抬手表示自己就绪，在霍珀点头后，他挑衅的瞥了眼里奥，上前几步。 影视行业最不靠谱的本钱，大概就是所谓的演技！ 只要不蠢得无可救药，混个十多年下来，演绎不过于突破个人形象气质的角色时，人均都有影帝水平。 可红不红一看命，二看资源。 名不见经传的威廉，驼着背嬉皮笑脸舔舐舌头，拿捏着腔调，一字一顿对着空气，“我常在午夜欣赏你的照片，很美妙。你愿意拿回它吗，我要卖500美元……” 惟妙惟肖的地痞，表演中规中矩无可挑剔。 霍伯微微点头，“足够了。接下来……”他用审视好奇的目光看过来，“该你了，罗素。” 威廉收起表演状态，没傻乎乎的言语挑拨，只是笑吟吟地冲里奥挑了下眉毛。 这家伙还在用小技巧努力想影响里奥情绪。 现场安静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位有点小聪明的年轻小孩，演一个成熟街溜子是什么样的。 在行当里吃瓜看好戏，最有趣了。 特别是尼古拉斯，就等着待会嘲弄一番，让妹妹看清这个小白脸的银枪腊头本质。 五十岁的影后演15岁少女，表演再牛逼，效果出来也是搞笑喜剧。 而男人会有些优势，表演年龄跨度可以更大。 加上西方人天生长得着急，所以哪怕是匆忙妆容，里奥也很自信自己开挂的演技，能完全抹平违和感。 他镇定自若上前，用脚步量了机位，走到斜侧方。 这展现出的专业，让导演放下心来，知晓里奥确实了解剧组。 没有人物背景，台词设定，该怎么演一个混蛋？ 斯文禽兽，满脑子肌肉的嚣张暴力狂类型太多了。 根据现有信息，以及美利坚犯罪类型电影，里奥决定表演一个色厉内茬的三流货色。 肢体放松，叉开腿把全身重量放在一只脚上，躬身驼背脖颈却使劲靠后往上扬，肩膀一高一低。 随即，脸颊肌肉向上拉，露出微微用力咬着的牙齿，笑容极为热情。 眯起眼睛，但外眼角不用力向下，否则就演成了呆傻。 眉毛跟着微微向下，但眉头不皱起来，否则更像个神经质。 犹如京剧中的出场亮相，里奥眨眼间，就从一个笔直挺拔妆容怪异的家伙，变成了个德州乡下地痞。 竞争对手威廉脸上凝重，工作人员和导演霍伯眼睛微微一亮，充满惊讶。 而尼古拉斯·凯奇黑着脸，微微呆滞。 怎么会，他的演技？ 第6章 好莱坞隆重欢迎西西里影帝登陆 里奥没有被影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镜头范围内，继续表演。 “哇哦，瞧瞧这是谁，美丽维纳斯。” 众人微笑，因为里奥正对着威廉方向的讲话。 “我最近得到一些照片，我打算用它们赚一笔钱，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顾客，看看吧……”里奥虚空递出照片，眼中露出银邪戏谑，“三百美金一张，你喜欢吗？ 哦，看来我不是个优秀的销售员。如果你不喜欢，我去找别人试试，花花公子杂志怎么样？” 威廉脸越来越黑。 很快，里奥停下来，恢复体态笑道：“霍伯先生我的表演结束。很抱歉，我会努力掌握德州口音，还有随时染一头金发。只要您有需要。” 啪啪啪…… 霍珀惊喜地鼓掌拍手，选角导演等人跟着一起。 尼古拉斯撑着下巴发呆。 导演沉默几秒，低头看着桌上选角分解表，上边写着有关角色年龄，肤色等要求。 抬头冲选角导演招手，“给他一张编号卡，做个记录。” 选角导演找来卡片，指挥里奥举着，对着镜头说出自己的姓名，联系方式等。 最后，霍珀问了里奥一句，“你不是工会成员？”得到肯定答复，他点头伸开双手轻松地说：“工作结束。试镜结果回复期限是一周，你们需要在这时间保持日程干净？” 里奥与威廉表示收到，一前一后离开。 威廉脸色很不好，鬼都能看出，导演似乎更看好那个狡诈的小年轻。 当他最后关上门的时候，隐约听到尼古拉斯说：“你得相信我，角色信息是被哪个蠢蛋泄露给他的。” 威廉脚步停顿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加快步伐下楼，经纪人懵圈的连忙追上。 等候多时的索菲亚，迎上前充满忐忑的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非常好！”里奥笑道：“我们回头再聊，我得去清洗下，牙齿里上的粉底太难受了。你要和尼古拉斯一起先离开，还是等我？” 索菲亚看着凯奇与霍伯并肩走出来，犹豫片刻说：“我们回头联络，现在我更想找尼古拉斯聊聊。” 里奥点点头，转身走向化妆间，露出一个奇特的笑容。 接下来能否成功，就看索菲亚的了，需要她向堂哥施加影响。 哈，凯奇多谢你啦。本来我没任何机会，拿到这种级别资源的。 尼古拉斯弄巧成拙颇为郁闷，一边下楼一边惊诧的问，“伙计，你该不会真的选他？” 霍珀耸耸肩，“一个戏份不多的男配。除了年纪小，表演无可挑剔。我刚刚差点以为，是马龙·白兰度在试镜。你觉得自己的演技和他比怎么样？” 尼古拉斯语塞。 如果是普通观众，恐怕不太能仅凭一个简单角色，看出来太多。 可他俩都是业内优秀的演员。太知道，瞬间的变换气质，并给人极强感染力的表演技巧有多惊人！ 所谓气质，实际上就是体态，表情，神情的操控。 而感染力，就是调动观众情绪。刚才里奥的无耻嘴脸演技，一度让霍珀有种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索菲亚追上来听到两人对话又惊又喜，安静地跟在一旁。 凯奇瞧了眼妹妹，心里嘀咕着。该死，你从哪捡来的家伙，18岁？又一个瑞凡·菲尼克斯？ 他忍不住嘴硬的说：“哈，或许是那家伙本色出演？” 霍珀和索菲亚点头招呼，用看傻子的眼睛看着凯奇。 无耻混蛋是本色出演，那么谦逊礼貌的小青年呢？ 霍珀调侃的说道：“对了，他还是你推荐的不是么？我可不想辜负好朋友的期许。” 说着，他有点不耐烦，表情阴郁咒骂道：“该死的猎户座，他们给我的预算根本不够用，一大半资金都用来雇佣唐尼·约翰逊。” 尼古拉斯不搭腔。 来到楼下，霍伯摇晃着手中车钥匙，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我要和制片人沟通定下角色。怎么样尼古拉斯，你还要说些什么吗？ 你知道，将重要角色给一个没任何资历的小演员，不会是我们首选。哪怕他多么天才！” 听到这话，索菲亚马上瞪大眼睛，盯着堂哥。 尼古拉斯沉默几秒苦笑摇头，举手投降，“好吧，都怪我自己。丹尼斯，我郑重向你介绍那个家伙。” “哈哈哈，再见伙计。”霍珀大笑，扭头朝索菲亚说，“你的朋友挺有趣。” 索菲亚跟堂哥走向停车场，不断追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尼古拉斯不情不愿地讲述了一遍，无奈的说：“现在好了，我真的欠下丹尼斯人情。” 索菲亚满脸惊喜坐进副驾驶，闻言没好气说：“是你一开始抱着坏心思。我还以为你多宠你的妹妹，才介绍了个好项目。” 尼古拉斯不想聊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启动汽车轻哼一声，“你还没搞清状况，恐怕丹尼斯打算用你和你朋友炒点新闻。” 不怪尼古拉斯对里奥那么警惕。娱乐圈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沾染上来，通常不是愉快的体验。 索菲亚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老爸身形很高大。 娱乐圈可真复杂。 她想起与里奥认识以来的事情，轻快的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 尼古拉斯醋意翻涌，撇撇嘴，“随你，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看起来那个……里奥·罗素不是个贪婪的蠢货，剩下是你的事。” 当天下午，甚至没等里奥回到租住的地方。 他赶回英格尔伍德路上，正在标志性的Randy's甜甜圈附近一家汽车旅店吃午餐时，就接到了索菲亚的传讯。 回电后，立刻得到了这个好消息！ 尽管还没签约，没有最终确定，里奥也兴奋的不能自己。 “非常感谢你索菲亚，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我拿到片酬，一定要请你吃饭。 好的，有关经纪人的事我会认真考虑。哦对了，也替我向尼古拉斯问好。真的，感谢你们！” 挂断电话，回家路上，里奥听着车载广播的欢快音乐，忍不住跟着摇摆身体。 真成了？ 果然重生者是主角，像我这么毫无资历名气的18岁年轻人，就这么阴差阳错运气爆棚，一举在好莱坞站住脚！ 说起来可能有点矫情，李坳差点激动的流泪。 天知道，前世圈里蹉跎近二十年，眼看要奔四还在百万投资网剧里演男二男三的他，此刻多么百感交集。 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是平凡的，当意识到这一点后，努力让自己不平庸，耗尽李坳所有的心气，直至疾病将他身躯彻底击垮。 可惜不能和爸妈分享这一切，幸好我们用三年时间去道别。想来在那个世界还有老弟小妹陪伴，他们不会沉浸在悲伤中的。 下面得考虑经纪人的事情。好莱坞业内很多潜规则，合同签约等事宜自己都不了解。 尽快把这份资历变现，利用经纪人介绍更多剧组。 索菲亚是真诚的好朋友，可自己不能毫无底线逮着使劲薅。靠山山倒，还是要自己努力。 要总麻烦朋友，以后就没朋友了。 对了，还得找个德州口音的老师，恐怕钱不是太够。200美元雇几天就行，金手指让自己记忆学习力也很强。 还剩100多，省省应该能撑到第一笔片酬入账。 里奥心情亢奋，想了一路往后的计划。 回到租住公寓，咚咚咚，大步跨上楼梯。 斜对门穿着花花绿绿的黑人妇女，见里奥溢于言表的快乐，酸溜溜的嘲讽道：“嘿，小家伙，听说你打算追梦好莱坞。你已经联系好哪个老妖婆制片人，拿到小配角了吗？” 里奥用钥匙开门，扭头恶狠狠地骂道，“滚开，你这个幻想自己是老妖婆制片人的碧池。” 凶狠的表情，加上高大身材让那女邻居没敢多说，瞪眼撇嘴回家。 里奥本身不是啥好人，圈里好人没法混。 而且这里环境不好，才住几天，里奥就发现要是自己礼貌谦逊，反倒更容易挨欺负。 前天傍晚，他刚把一个劫道的打了个半死。 他不会功夫，别多问，问就是重生福利身体太强。 进门后，里奥走向卧室，本来挺好的心情被污染，让他觉得有些孤寂。准备跟斯提芬妮以及便宜表弟打电话分享成功。 特娘的，看来搬家也得提上日程。要继续住下去，我只能顺带去混一混黑手党。 与姨妈表弟一通电话，令里奥重新开心起来。 三天后，尘埃落定。 《热点》剧组副导演打来电话，请里奥前去商谈合约。 而与之到来的是，好莱坞的十多家纸质媒体，轰轰烈烈的报道了里奥与索菲亚绯闻。 cNN有线电视新闻网旗下洛杉矶当地娱乐节目，甚至拿到了里奥照片，以及试镜视频，和索菲亚进行对比。 主持人是个金发小姑娘，嬉皮笑脸表情怪异地说：“哦，这可真有趣。 我们都知道科波拉女士前往意大利找灵感散心，准备用好演技，回报父亲赠与的角色。 她显然找了个非常优秀的老师，不是吗？但愿通过精神与躯体的交融学习，科波拉女士能学到点什么。” 三流小报《今天好莱坞》日报，发表了夸张的文章—— “第二代教父之女，携第三代教父登录美利坚！” 一时间，北美娱乐圈掀起一阵小小的八卦浪潮。 ———— ———— 6章下来，这书基调大家基本明了。有些真实资料的快节奏爽文。 美娱现在市场太小，点娘全当类型补充冲书库。其他赛道太卷，拂晓谓本人是个庸才，跟牛人卷，连土都没得吃。 反正我认真努力写，望大家支持一二。 求点票，推荐票，月票来者不拒，打赏一块不嫌多，一毛不嫌少。实在不行留个评论也好。 最后祝各位发大财吧，这年头这祝福最真诚了。哦，还有情人节快乐。 第7章 青春正茂的詹妮弗·康纳利 一大早，里奥收拾妥当，顶着烈日前往猎户座公司签约。 走到楼下，三两个小报记者围上来。 “嘿，罗素先生，你没有和索菲亚住在一起吗？” “听说你被选为科波拉女婿，即将在《教父3》中，出演文森特·柯里昂一角？” 里奥挑眉听了几句扔下一句，“我什么也不知道。” 粗暴的推开几人，驾车离开。 记者们骂骂咧咧，同仇敌忾的抱怨几句，思考回去怎么瞎编。 楼上几个邻居探出脑袋，黑人妇女邻居低声咒骂，“见鬼，一个暴力狂穷小子，真的要拍电影了？” 蓝天白云下，灰色别克车疾驰，车载电台中飘出尼尔·杨的《heart of Gold》老歌。 里奥哼着歌，放在车框上的左手跟着节奏轻轻敲击。 他昨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已经知道有关自己的绯闻。 应该是《热点》剧组搞得鬼吧。看来导演霍珀压力很大，用尽方法炒作。 真不怕得罪弗朗西斯，和派拉蒙么。 或许《教父3》被蹭热度，会被动的联络炒作一番。 里奥不去纠结这事，大公司合作离他还很远。 他琢磨着，此事肯定让索菲亚很郁闷，今天签约过后得联系她安慰一下。 炒作对里奥利大于弊，算是用演技踩着索菲亚上位，一下有了不少名气。 不利在于，空有名气靠裙带关系上位会令人观众讨厌，同行嫉妒。 但问题不大，里奥毫不担心。 毕竟他和索菲亚同龄又都单身，有开挂专业素养打底，短期德不配位局面很快可以解决。 这种事对男人来讲更容易得到宽容。 半个小时后，里奥来到伯班克猎户座公司。 停车场门口，一个西装革履身材消瘦一脸病怏怏，带着眼镜，三十多岁的男子热情上前，“嗨，里奥。” “戴维。”里奥跟他握手，随后并肩前行。 戴维·卡茨是一位演员经纪人，试镜后第三天，经过索菲亚建议后，里奥与戴他签了代理合同。 黄金时代过去，演员们有了更多自主权后，演员经纪人市场方兴未艾。 不过里奥选择不多，他起步就是千万投资的主要角色，一般的经纪人很难给他提供上升资源。 多如牛毛的小公司不提，主要Icm、cAA、wmA三家可供选择。 威廉莫里斯创建太久，三年前老板逝世公司一团乱麻。Icm和cAA同在75年创立，当前都如日中天。 前者在侧重音乐电视代理，后者主推电影项目捆绑，老板迈克尔·澳维茨被列为好莱坞权势榜首。 里奥进去了会是小角色，并且他很讨厌项目捆绑。 最终挑挑拣拣，选择了戴维·卡茨。他老爹是一位畅销书作家，作品被改编过电影电视项目。加上一听就是犹的姓氏身份，圈内人脉勉强够用。 戴维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拿到法学学位后，分别在威廉莫里斯，cAA两家公司收发室干过。 两个月前他辞职出来，想干一番事业。正好跟里奥一拍即合。 “这几天我想办法搞到《热点》项目更多内情，他们预算不够用，我想待会谈判成功性极大。” 戴维对自己手头唯一重要客户很重视，做了很多工作。 一边走一边分析，“和索菲亚的新闻，让你短时间有了些名气。但这充满时效性，趁着热度高，我们最好拿下新的项目。 里奥，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在《教父3》中获得一个角色？” “完全没有！”里奥回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索菲亚给我的够多了，贪婪过头可不是好事。” “好吧，你说的没错！”戴维没劝说，他知道自己的客户看上去年纪小却很有主见，“对了里奥，离家时有小记者采访你吗？” “有！” “我忘了提醒。你说了些什么？。”戴维关心的问。 “放心，我没回答任何问题。” “太好了，你和索菲亚的新闻背后涉及到派拉蒙，不小心得罪他们不是好事。”戴维松了口气，“里奥，未来有关媒体的事宜，我想我们要保持密切沟通。” “当然。”里奥笑道：“我请经纪人就是提供建议的，6%的佣金可不好拿。” “哈哈哈，我会展现专业水准。证明我配得上这些。”戴维说。 好莱坞能从客户手里抽成10%佣金的只有三大经纪公司。初创光杆司令的戴维拿6%，绝对不少了。 两人来到猎户座公司，《热点》项目的选角导演肯尼·鲍尔接待了他们。 目前这家公司拥有人是美国首富约翰·克鲁格，但不管是克鲁格还是猎户座，情况都不太好。 当然这对里奥没什么影响。 肯尼带里奥他们来到一见办公室门口，好奇的盯着里奥，惊讶地说：“伙计，你的口音还有……” “是的，我收到了你们发来的角色表，最近在节食让身体变瘦，染了头发，请了德州口音的老师，我很珍惜这次机会。”里奥微笑着说。 没天理，演技祖师爷喂饭，职业态度又这么认真。太夸张了。 肯尼忍不住点着头，真诚地说：“伙计，你一定能成超级明星！” “谢谢，这祝福很棒。”里奥笑道。 肯尼跟戴维进办公室谈判。里奥走向一旁会客厅找沙发坐下，隔着位子伸出手来，“你好，里奥·罗素。” 詹妮弗·康纳利微笑礼貌握手回应，“你好。”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没错，刚上楼时里奥余光就看到了她。 这位可以说留有经典影史画面的美丽女演员，如今才19岁青春逼人。 肤洁如雪，黑色长发眉毛浓密，唇赤如丹，纤纤玉手缠绕，眼眸绵绵缭绕。 上身着青绿丝质尖领蓬松长袖衣衫，显露出笔挺的身材，下身穿着碎花到膝百褶裙，修长双腿斜侧着。 25岁的莫妮卡·贝鲁奇是成熟诱人的……大西瓜。 19岁的詹妮弗·康纳利，是青春靓丽的小苹果。 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一个眼神礼貌充满欣赏，一个满是好奇。 娱乐圈里，不说善男信女吧至少没害羞小女孩。詹妮弗10岁就做平面广告模特！ 她主动说：“巴勒莫那家表演学校很知名吗？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的试镜视频，真让人难以置信，非常精彩。” 里奥说了谢谢，好奇问：“表演学校？” “你瞧。”詹妮弗掏出一份《洛杉矶时报》。 接过来快速扫两眼，里奥不由感叹大公司能量真强。 报纸上说是采访索菲亚，得知她和里奥相识一家表演学校。 因惊讶里奥天赋，不断探讨表演技巧成了好朋友。 这一波是反向蹭里奥开挂演技。 观众一看，索菲亚多努力，能发掘演技开挂的家伙，那她耳濡目染也不会差的离谱。 很高明的公关手段。 看来我多虑了，有弗朗西斯这么牛的爹，怎么会让女儿被个混小子踩上位？ 这也好，双赢。 递回报纸，里奥斜着身子笑道：“报纸上的消息大概是教父剧组公关。我和索菲亚在社区短剧上认识。 我倒是想上学，可收养我的姨妈家实在是困难。我只好辍学打工。 但我很喜欢表演，非常幸运遇见索菲亚。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帮我介绍了这份工作。” 詹妮弗很惊诧里奥如此坦然，眼中满是赞赏的说：“你是个表演天才，而且你和一般的年轻人不一样。”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詹妮弗的家庭条件优越，母亲是古董商父亲是开服装厂的。 她还是高材生，去年开始在耶鲁学习英国文学。但她很想成为优秀演员明星。没多少人能不受名利引诱。 詹妮弗演技不好，她是圈里老人清楚自己的情况， 为了寻求突破，在《热点》项目中，她接受了一些罗露戏。 所以，她敬佩羡慕里奥开挂的演技，而里奥……馋她身子。 于是他们很快无话不说，聊的兴起。 探讨了《热点》的角色，表演技巧，最后还聊了聊各自情况，搞得跟相亲似的。 几十分钟后，戴维和肯尼一开门出来，就见到了俊男靓女在交换联络方式，轻轻拥抱道别。 “再见詹妮弗。” “回头见，里奥。” 戴维跟肯尼对视一眼，同为男人，同时露出羡慕佩服的表情。 第8章 詹妮弗，危！ 谈判已然达成，签完合约几人告别。 下楼时，里奥高兴地说：“太棒了戴维，干的不错。除了片酬，你还帮我申请到了工会演员待遇。” 里奥指是作为主要演员而不是群演的工会待遇。 包括餐补、住宿、飞机票报销等，12周下来，少说得2000美元。 这极大的缓解了他窘迫的资产状况。更重要的是，字幕署名海报宣传资源！ 演员参加大制作电影，一来为了高薪，二来，是因为大制作投放的媒体资源大，能更好提升演员的名气。 里奥是以塔夫脱·哈特利法案豁免权，加入的《热点》项目。备案中是背景演员。 薪资标准达不到就算了，宣传资源可不能缺。 当然，里奥的片酬比群演高，12周的档期总计3万美元。 这是什么概念呢？当前联邦最低薪资3.5美元，应届生入职波音起薪3.8万美元！ 不怪那么多人梦想着当演员，这是一条看上去毫无门槛，上限极高的赛道。 里奥还远远不能说达到一夜成名的地步，可也一跃成了中产。 戴维同样高兴，开玩笑地说：“经纪人应该为优秀客户做到这些，我的工作是谈判，而你只要放轻松泡妞就好。” 里奥哈哈笑道：“这可怪不了我，你永远无法想象长得帅会多招人喜欢。 别沮丧戴维，你的第一笔佣金足够你去脱衣俱乐部好好享受一把。”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停车场，又沟通了一些后续有关雇佣演员助理，申请工会会员资格，搜寻新项目等事宜，随后便各自驾车离去。 里奥没立即回家，找到一处电话亭，打给索菲亚。 他再次就工作机会表达感谢，约好了时间请吃饭。关心了绯闻的事是否给索菲亚带来烦恼。 电话中索菲亚只顾着祝贺，根本没在意绯闻。交谈中里奥感觉，她似乎对演员事业没那么大执念了。 难道是，自己开挂的演技，打击到小姑娘了？ 三两天后，里奥收到了剧组发来的完整剧本，和第一笔1万美元薪水。 他一边研读角色，一边请戴维雇佣房产经纪人，在伯班克重新找了个房子。 搬家那天，平常不熟悉的邻居，纷纷热情搭手帮忙，连那位有过冲突的黑人大妈表面上也笑呵呵的祝福。 里奥买了些小糖果之类的送了出去，至于以后跟他们有更多交际？完全不可能。 他连以前在美国上学时认识的同学朋友都没去联络，更何况陌生邻居。 里奥邀请了戴维，索菲亚来新居祝贺。 接下来一周时间，他除了抽空去银行给姨妈汇款3000美元，剩下时间基本都在家里节食减肥，写人物小传。 绯闻热度正在慢慢消散，下一波是否继续启动模式宣传，恐怕得《热点》上映前，由猎户座公司的决定。 戴维和里奥一致认为，最好别等《热点》上映就谈下新角色。 “尽管电影成功，或许会让你下一个项目要价更高。 可我们要考虑失败的后果，那会给我们带来毁灭性打击。” 戴维这些天很忙，他搜集了一堆项目来找来里奥咨询时，谈到此事。 里奥表示赞同。 在好莱坞，至少是当下，除了六大外其他独立制片公司，每年启动的电影项目多半都失败。 这里面有很复杂的原因，并不仅仅取决于电影本身。 项目失败演员个人也会遭遇困境，倒也不是没有电影大亏演员大赚的，布拉德·皮特就是此类典型。做到这一点，需要复杂运作。 常规考量，里奥完全没有资历保底，电影失败对他极为不利。 趁着“薛定谔的猫”还没被揭开，其他影视项目不确定“猫”是否生还时，里奥拿下一个保底机会，是最好的抉择。 翻看着戴维带来的项目，里奥略有无奈，“主角试镜邀约，全是百万投资以内的吗？” 戴维耸耸肩，“是的，我们没太好选择。现在第一目标是成为男主，备选方案是优质项目的主要角色，你瞧瞧另外两部几百万预算电影。” 两部电影是卡罗尔影业的《纽约国王》，猎户座的《恩典国度》。 和《热点》类型一样，都是所谓的新黑色犯罪片。 而邀请里奥试镜的，也都是反派小混蛋。 他了解后，摇头苦笑。 市场还真是僵硬，演员在某一类表现优异，往后邀约就全是这种。 里奥沉思片刻，说道：“对《恩典国度》保持关注。” 两部电影，不论是制片人还是导演里奥都不熟悉。倒是《恩典国度》的主角肖恩·潘很有名。 未来集齐欧洲三大和奥斯卡影帝的家伙。 然而，目前肖恩·潘最有名的身份，是麦当娜的家暴男前夫。 所以，里奥也只是说先关注着。 戴维点点头，“提升咖位的项目不好找，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你知道约翰·休斯吗？” 当然听说过，这是《小鬼当家》的导演！ 不过约翰·休斯是有名的儿童电影导演，他要找自己演一个欺负小孩坏蛋吗？ 里奥觉得有点蛋疼。 实在没得选，欺负小孩也不是不行。似乎《小鬼当家》在90年圣诞节前后上映，算一算筹拍工作应该在启动。 戴维打破了客户不着调的幻想，“我父亲参加一个作家聚会时遇到他，听说他写了一个剧本卖给了卡罗尔影业。 大概是一部浪漫喜剧，卡罗尔影业好像有意让詹妮弗·康纳利出演女主角。” “你的意思是？”里奥一副我真不懂的表情。 “想想看，你的演技和年龄都太符合这部电影，唯一的问题是名气太小。”戴维兴奋地说。 里奥反手撑着脑袋，顺手挠了挠，表情怪异的说：“所以，要是我能和詹妮弗·康纳利炒绯闻……” “没错！”戴维拍手，“这是从配角跨越到主角的重要突破！” 呵呵。 里奥尬笑了两声。 我好歹是重生者，这么没排面？老利用女人上位。 “行吧，我只能说试试看。”里奥眨着眼微笑着说。 “加油！”戴维很高兴，“上次见面康纳利对你很有好感，我相信你能做到。我负责让你出现在卡罗尔影业视野中！” “那个项目具体情况是什么，你能弄到剧本吗？”里奥问。 “恐怕不容易，你知道的卡罗尔影业凭借《第一滴血》，成为最大的独立制片商之一。 他们内部绿灯审核机构向六大靠齐。我父亲和约翰·休斯的关系没密切到这种程度。” 戴维遗憾的解释一番，告知那项目还未正式启动，卡罗尔正在寻找导演，一切为时过早。 对于里奥这个级别的演员来说，提早准备是好事。 在制片公司，具体制片人、导演、一切能在剧组有话语权的人身边早早出现。 “尽可能第一时间搞到剧本。” “我会的。”戴维给出肯定答复。 他们俩狼狈为奸，决定以詹妮弗·康纳利为突破口，拿到第一个主角！ 没办法，以里奥当下资历，可供选择的电影项目实在不多。 他倒是想参演明年最火的电影《人鬼情未了》呢，但这部电影制片方是派拉蒙。 短期内，他只能在独立制片商碗里混口饭。 七月初，里奥乘坐飞机，赶往德克萨斯州威廉姆斯县治下，一个人口不到1万的小城市泰勒。 剧组在市中心唯一的大道上，租了一家可容纳五百人居住的酒店。 里奥达到一天后，主演们陆陆续续到来。 导演霍珀组织了剧组成员见面的破冰会，顺带研读剧本。 里奥早早的进入酒店会议室内等候。 他和副导演，摄影师等人打了招呼，看到开门进来的詹妮弗，正要迎上前去，就听到窗外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众人都好奇的走到窗边观察，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架双人座直升机。 没多久大家搞明白了。 是影片男主角唐·约翰逊，这家伙座直升机来的。 “你是女主角，和约翰逊对手戏很多。”里奥笑呵呵地说。 坐在旁边的詹妮弗眨眨眼，“事实上他与弗吉尼亚对手戏更多，我其实是女二。” 说完，他们相视一笑。 唐·约翰逊穿着西装带着墨镜走进会议室，导演霍珀黑着脸都没站起来，随便招招手就算是招呼过。 第9章 狡猾的猎人 里奥大开眼界，根据现场演员，摄制组成员的反应来看。 他们显然也有同样想法。 明星当然是个备受瞩目极为高调的职业。 不过在日常生活工作中，像唐·约翰逊这种开直升机出行的家伙，那真是高调过头了。 这位40岁正处于男性演员黄金时期的带明星，依靠Nbc出品的《迈阿密风云》电视剧成名。 从84年到89年，《迈阿密风云》连续播出了五季。 唐·约翰逊毫无疑问是剧组最大牌，里奥猜测他出演《热点》电影的片酬，恐怕至少400万美元。 这家伙有骄傲的资本，问题是他的行径，让导演兼制片霍珀不满。 唐自己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他摘下眼镜，笑着冲众人招手，“嗨，大家好，你好霍珀。” 导演皱眉点点头，拍拍手，“好的，我想我们可以开始开会了。按照惯例，我们先介绍自己，从我开始。” 所谓的破冰会，就是剧组成员互相熟悉的一个聚会。 轮到里奥，说了自己名字，“很高兴与大家共事，我要特别感谢霍伯导演，能参加这样的剧组太令我激动了。” 老头得到尊重，很开心表示是里奥很优秀，打量几眼问道：“你比上次更瘦，还有晒过的皮肤，我喜欢你努力的样子。” “谢谢。”里奥谦逊的回答。 事实上，他靠金手指，短时间就让身体有了很大变化，根本不费劲。 除了身体脸颊变瘦，皮肤变得焦黄像是常年干苦力，头发，浓密胡须也都留了起来。 众人视线看过来，有人好奇，有人带着不屑。 唐盯着里奥审视几眼，一副老大哥架势，点着头，“你就是里奥·罗素吗？ 最初我很怀疑一个18岁的小孩会毁了我们的电影。 现在看起来还不错。我们有一些对手戏，你有任何表演上的疑惑，可以来找我。” “哦，那太棒了。”里奥心里大笑，表面惊喜。 唐很高调，不过看起来不那么难以接触。 但很快，他又引起了导演不爽。 副导演给众人发了完整的剧本，演员们读了自己出演的一段。 唐发出疑问，“我认为结尾让主角哈里和格洛丽亚在一起比较好，观众喜欢这样。” “很抱歉，演员通常没有剧本建议权权。”霍珀语气很生硬。 唐不依不饶，就这么当众争论起来。 两个小时后，唐最终退却，可破冰会依然不欢而散。 大家各自出门，詹妮弗和里奥并肩上楼，略有郁闷的说：“看起来这次拍摄过程不会太顺利。约翰逊希望和我加一场亲热戏，我签的合约中根本不包含这些。” 里奥倒觉得，唐不见得是想占女演员便宜。从某些角度，他很赞同唐的提议。 见到完整剧本后，里奥也有一肚子建议。 做导演他不会，可是多了几十年观影经验。他有很多新角度判断电影好坏。 《热点》改编自1953年的小说《地狱无怒》，时间跨度太久。 丹尼斯·霍珀是很优秀的演员，和凯奇等着名演员都是出自纽约的演员工作室。 他一共执导过四部电影。 最成功的是56年与简·方达弟弟彼得·方达一起运作的《逍遥骑士》，当年北美4100万美元票房。 值得一提的是，《逍遥骑士》是当前好莱坞如日中天的杰克·尼尔森成名作。 电影中作为第三男配的杰克演技吊打霍伯跟彼得·方达。 可能是第一部电影太成功，第二部霍珀放飞自我，拍摄期间嗑嗨了。电影最终交付期都过去了他还没搞定剪辑，一下子上了环球黑名单。 这些没影响霍伯做演员，但导演事业9年后才再次开启。 80年他跟很着名的将“Jazz hands”动作推向高峰的鲍勃·福斯，以及更着名的黑泽明去争夺金棕榈。 毫无疑问霍伯败的一塌糊涂，《出乎意料的》只发行了录像带。 然而又过了8年，就在去年霍伯执导的《色彩》大获成功北美4600万票房。 不过那部电影由正和麦当娜秀恩爱名声大噪的肖恩·潘出演，加上影片大场面才成功。 而《热点》项目，唐·约翰逊对观影群体吸引力绝不乐观，故事很单一没有大场面。 一部犯罪片，故事重点放在了男主和两个女主的感情纠缠上，剧本时常高达两小时。 里奥没法对影片成功有太大信心。 猎户座没派制片人跟组，电影拍摄全由霍伯掌控。里奥很有比数，他不能对影片提任何建议。 所以…… 得抓紧时间，从詹妮弗身上找到突破口，拿到新项目才行。 否则一旦电影失败，对自己的影响最大。 “詹妮弗，我们在影片中有很多对手戏，要去找个地方聊聊吗？” 詹妮弗笑吟吟地歪着头打量里奥，几秒钟后露出灿烂笑容，“好啊，去楼下酒馆怎么样？” 很明显，美女不排斥俊男地邀约。 两人来到酒馆，点了几瓶百威，话题从《热点》开始。 “你在耶鲁学习英国文学，你对剧本有什么想法吗？”里奥和詹妮弗碰杯，问道。 “很典型的双线叙事结构，好莱坞传统的三段式剧本。”詹妮弗回答的很套路。 她才19岁，一位10岁就当模特的女演员，高学历？指望她更多想法不太现实。 《热点》故事很简单。 主角哈里在德州小镇找到一份汽车推销员工作，与公司老板老婆勾勾搭搭，又和公司文员格洛丽亚暧昧纠缠。 期间夹杂支线，老板老婆杀了丈夫，哈里计划了一场银行劫案，帮助被弗兰克用罗照勒索地格洛丽亚拜托威胁。 最终，哈里将劫案栽赃到弗兰克身上并杀死对方。哈里失去了格洛丽亚，与老板老婆离开小镇。 里奥讲了自己的看法，“说实话詹妮弗，我觉得电影有点不伦不类。因为故事重点放在了男主与两位女士情感纠缠上。 如果这是商业片，结尾男主和善良女主在一起更让观众喜欢。 如果电影要深沉一些，可以试着让善良地女主代表男主善面，让坏人女主代表男主邪恶一面。 最终让男主被恶欲吞噬，或让他被拯救都可以。” 里奥说的不一定有道理，牛逼的导演绝对能化腐朽为神奇。 但他提供的视野角度，令詹妮弗感到很新奇有趣。 不等詹妮弗过多思考，里奥一脸忧虑，直接下了定论，“剧本有重大问题，而更麻烦的是，唐和导演产生了重大分歧。 詹妮弗，我对影片能否成功产生了很大疑虑。” 云里雾里绕一通，在此基础上给出结论。 这种谈话技巧，把詹妮弗忽悠住了。毕竟《热点》也是她转型突破地重要作品，由不得她不操心。 于是，詹妮弗忧心忡忡地说：“是的，我也有些担心。” “干杯，别想那么多，作为演员我们只能做好本职工作。”里奥立马转移话题。 三天后，电影开拍。 里奥地戏份很靠后，不过作为主演之一，他仍然每天有通告。 随时跟组，以便更改拍摄计划时他能立刻出现。 大多数时间里，里奥都在剧组闲逛，跟演员，道具灯光师傅扯闲篇。 他的人生经历很丰富，和谁都能聊到一起。 几天下来，和很多人都打成了一片。 里奥管杀不管埋，他倒是没事人一样。 詹妮弗就倒霉了，怀揣着一肚子心事还要拍戏，现场就她演技最差，常常被导演骂。 下戏之后，她便追着里奥聊天。探讨演技和抱怨怀疑电影成功可能性。 毕竟剧组就他俩年龄相似，怀疑剧组的事，也不可能和别人聊。 七月份的德克萨斯州热的让人发慌。 遮阳棚下，里奥拿起两瓶冰水，扔给女二号弗吉尼亚，坐下来看着不远处拍摄场景。 弗吉尼亚实际戏份是女一，很奇特的用美国一个州作为名字。 一位典型的美国大妞，金发碧眼，穿着凉爽短裙，大方展露火辣身材，戴着一顶遮阳帽和墨镜。 她妩媚的看了里奥一眼，接住仍在胸口的矿泉水瓶，笑嘻嘻指着街对面的说：“我的坏男孩，你的女孩在那儿。” 詹妮弗常常主动找里奥，剧组里早就八卦乱传了。 第10章 完美的第一场戏 里奥咕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冰水，抹去额头汗水，眼神肆无忌惮地欣赏弗吉尼亚，笑道：“所以，我是你的，她是我的？” “哈哈哈，你可真贪心。”弗吉尼亚娇笑，身子颤颤巍巍，很豪爽的挺直腰板，“你确定你吃得消吗？” “你那天拍河水的夜景戏，真该叫上我。”里奥若有所指。 《热点》有很多露的镜头。弗吉尼亚和唐在几天前的一场河水场景中，有类似戏份。 遗憾的是，拍摄时清场。里奥没机会欣赏。 弗吉尼亚一点不害羞，她发出今夜邀请，接着又说：“只要你的小女孩别介意。” 里奥耸耸肩，表示恐怕办不到。 两人你来我往，均不落下风。并且，谁也没把刚刚调笑当真！ 里奥不必多说，剧组里混了十多年。 弗吉尼亚今年28岁，也是个演艺世家的演员，母亲是获得过艾美奖的编剧制片人。 娱乐圈里的男女演员，逢场作戏开各种玩笑简直司空见惯。 演员往往都是性格外放的人，一拍戏就三五个月呆在一起，很容易擦起火花。 不过，弗吉尼亚现在正和导演丹尼尔·休斯顿热恋，后者的父亲爷爷姐姐都拿过奥斯卡奖，是有名的奥斯卡奖家族。 所以，恐怕她不太有兴趣，真的和里奥这个穷小子发生些什么。 “法克，注意你的表情康纳利，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愚蠢的演员！” 忽然，导演霍伯拿着大喇叭吼叫。老头标志性的圆头鼻子，激动的滴落下汗水。 弗吉尼亚仰着脖子，似笑非笑的说道：“詹妮弗的表演还太稚嫩。” 里奥不置可否，他不否认詹妮弗演技确实差弗吉尼亚很多，但这是两个女演员在明争暗斗较劲，他没兴趣参与其中。 剧组就是这样，底层演员各显神通。 女演员们更是从不会安省下来。名利圈里，众人都太想进步了。 里奥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远远的给了一脸委屈的詹妮弗，一个鼓励的眼神。 副导演肯尼，满头大汗颠颠的跑到导演身边，“猎户座安排的探班记者到了。” 剧组叫停而休整，唐身旁围了一群人，递水摇扇子的助理，自己聘请的化妆师补妆。 他一路大张旗鼓，来到导演所在的凉棚里坐下，说道：“丹尼斯，我建议给哈里和格洛丽亚增加一场河边亲密的戏。否则，两位女士与哈里的交集不平衡。” 剧组成员都一副，又来的表情。 理性的说，里奥勉强支持唐的建议。但作为男人，他知道唐一定想顺带沾下詹妮弗便宜。 恐怕没哪个男人，能抵挡19岁康纳利的青春风采。 里奥心中腹诽，要加戏，我饰演的弗兰克·萨顿才更应该和格洛丽亚来场亲热戏。 哪有一个勒索美女的混蛋，只勒索钱呢？ 这话里奥不会找导演说，霍珀是个很霸道的导演，里奥可不是剧组不可或缺的唐。 霍珀黑着脸沉思了片刻，猛然望过来，里奥愣了下，差点以为导演会读心术。 “里奥，待会你和唐，演第7场2镜内场的戏，有问题吗？”霍珀忽然说。 “随时准备导演。”里奥表现得很激动。 霍珀笑道：“很好。换胶片改机位，还有给演员化妆。行动起来，我们要迎接记者的探班。” 临时改戏并不少见，马上要拍的场景，和刚才完全一样都在汽车行，道具布景灯光都不用变化。 剧组成员都是老手，很快处理起来。 里奥前去化妆，他饰演的角色昨晚被揍了一顿，眼眶乌黑，脸上贴着胶布。 妆容并不复杂，十多分钟搞定，里奥走出来看到霍伯正和一群记者说笑。 唐凑了上来，上下一打量，拍拍里奥肩膀，“没提前排练，不过别紧张小家伙，待会我会带着你的。哦，影迷也来了，我得过去签名。” 副导演肯尼擦肩而过，低声说道：“他该不会没看过你在电视上的试镜视频吧？” 里奥笑着摊开手，没搭茬。 肯尼摇头叹气，“不提他了。我来给你说戏，待会你从马路东侧向汽车行走去，镜头从里往外拍，在车行门口站住，给个背影，看一眼对面办公室里的康纳利，然后进来……” 副导演讲的很详细，等里奥表示记住后，提醒道：“好好演，记者会录下来，给那家伙一个好看。” “我尽量。”里奥微笑。 很快，剧组准备好，演员就位。 副导演让现场安静，见霍珀微微点头，举着喇叭说道：“开拍！” 现场七八个记者，窃窃私语，“为什么不是拍亲热镜头？” 男士们低声嘿嘿笑。 有人好奇的说：“瞧，是那个上电视地小家伙。他形象变化很大。” “霍珀导演真大胆，拍摄他的戏？不担心小演员怯场吗？” “听说这是他第一场戏，搞不明白导演在做什么。” 几秒后，他们立刻明白了。 场务报场镜次数，打板。摄影机嗡嗡作响。 太阳下站军姿等侯的里奥，瞬间身形表情变化，驼背梗着脖子，一脸桀骜甩着手走了起来。 “哇哦，看上去不错。他叫里奥·罗素是吗？似乎不是制片公司宣传出来的那样，而是真有优秀演技。”记者们很惊讶，纷纷拍摄了几张剧照。 霍珀听到这些话，得意的给了肯尼一个眼神。 后者马上竖大拇指，表示都是导演你眼光好。 现场没见过里奥演戏的群演有的不服气，跟同行编排瞎话。 弗吉尼亚睁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表演，心里嘀咕，这小孩还真两下。 里奥按照戏份，继续表演。他浑身上下松松垮垮，身体轻松，精神也轻松。 不过，走到定好的位置，他扭头看了眼街对面办公室里的詹妮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前一个戏份，詹妮弗饰演的格洛丽亚和男主哈里，在眉来眼去。 结果，穿着一身吊带白色长裙的詹妮弗，坐在椅子上竟然很豪爽的大大分开双腿。 她演的是个知性淑女啊。 “NG！”忽然导演说道，里奥以为是发现了这个细节，然而并没有。 “康纳利，含情脉脉的眼神很好，可你搞什么鬼，你视线看向了萨顿，你不是演一个斯德尔默症状患者！” 现场轰然大笑。詹妮弗本来被热的通红的脸颊，好似又红了一点，她连忙举手，“抱歉各位。” 记者们很激动，不断摁下相机快门。 霍珀朝后撇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小插曲过后，拍摄继续。 里奥走进汽车行，正式与唐演对手戏。 他犹如来到自己家一般，进门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秒唐，随后平淡的走过其身边，摘下草帽抹了把头上汗水，顺手将帽子仍到唐身后桌子上。 来到可口可乐销售机前，慢悠悠投币，用膝盖磕了下机子，弯腰从售出口拿起瓶装汽水，利用机器上启瓶器打开瓶盖，先扭头，而后侧身看向唐。 里奥晃了下脑袋，盯着唐的眼睛，若无其事的说：“别在意我的脸……”停顿一秒，眼睛转动像是思索，说：“从床上摔下来而已。” 其实是昨晚哈里打的，这么说是嘲讽。 拍摄时，这是一段几十秒的完整表演。 另一个机位捕捉唐的反应，他愣神了！ “发生了什么？”记者们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剧本，不过看出来不对劲。 霍珀露出得逞的笑容，根本没去喊卡。 “无可挑剔的表演，里奥·罗素那副无耻混蛋嘴脸真想让人打一拳。” “他表演的很棒不是吗？” “没错，真不敢相信他才18岁，还是演一个30岁的混蛋。” 记者们议论纷纷。现场的摄制组成员也都一副肯定的表情。 足足两秒后，唐优秀的演员经验让他回过神，戏里戏外深深看了里奥一眼，拿起A4纸张垫板背过身走到一旁“你想干什么？” 这下，在场观看的人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一个中年男记者惊讶的说道：“刚刚唐·约翰逊没接住戏？” “没错！”另一个灰发记者肯定的说。 于是，记者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又一阵快门声响起。 “哈哈哈，会有好戏瞧了。约翰逊一位老演员，被18岁的小孩带戏喽。” 无冕之王们，高兴激动的交流着，琢磨回去该怎么炒个新闻。 更远处唐的影迷们听到动静，搞不清楚状况面面相觑。 唐说完话，镜头追着他过去。 随即霍珀心情颇为愉悦的高声说：“卡，完美！” 唐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过来盯着里奥，露出灿烂笑容，“演的不错。”半真半假的说，“刚才我差点没忍住，要扑上去打你呢。” 里奥一副人畜无害的笑笑只说了句，“谢谢。”马上离开，没去进一步刺激对方。 唐黑着脸走出来，远远冷眼看了霍珀一眼，在一群人簇拥下前往直接前往空调房去休息。 里奥把这些看在眼中，摇头轻笑走到棚子下面。 詹妮弗追了上来，她还没搞清楚状况，高兴地说：“里奥，你演的真棒，没有排练，第一场戏一遍过。” 弗吉尼亚咬着嘴唇，笑吟吟地仰头说：“演技是很棒，令人震惊。他要走运了，哦，可能同时有点小麻烦。” 第11章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詹妮弗一头雾水，眼睛在里奥脸上滴溜溜的转着，目光探寻。 “休息时间到了，一个小时后开工。里奥，詹妮弗能过来一下吗？”这时，副导演肯尼挥着手说道。 是记者采访。 剧组安排了一个简短的访问，由里奥和詹妮弗出面应对。 肯尼一边引着两人过去，一边低声叮嘱，“听着，待会儿告诉记者拍摄很顺利，大家合作非常愉快。我会在一旁提醒你们，明白吗？” 两人点头表示清楚。 采访现场很简陋，就在拍摄现场的一个遮阳棚内。 里奥跟詹妮弗站在一起，分别在记者们要求中，帮忙拿起话筒。 他注意到，上面有《好莱坞报道者》、《芝加哥论坛报》等知名媒体。 看上去《热点》剧组，还算是有些媒体热度。 虽然来的记者人数并不多。 一个中年记者，一上来问题很尖锐，“里奥，你对唐有什么评价？你刚才的表演很棒，压得唐都喘不过气了。” 好问题。 同行们忍不住心里竖大拇指，犹如恶狼一般，一个个瞪大眼睛。 里奥在心中无奈笑笑，表面不动声色，笑道：“唐非常棒，他是个很优秀的演员。我非常努力，以期待自己能配得上这样优秀的剧组。” 他避重就轻，接下来使劲夸奖一通自己。 “一开始我的皮肤很白皙，你们知道的，一个穷小子实在没空整天晒太阳。 还有我的身材，此前我主要工作是模特，身体有明显的肌肉线条来传达健康，我花费了很多精力改善这些。” 记者们心里暗骂，谁要听这些，这个狡猾的小家伙。 里奥似乎看不出来，滔滔不绝地又吹嘘自己演技，说自己打小就热爱表演，学校参加俱乐部等。 最后说：“是的，当我来到好莱坞后，很多业内朋友，包括导演霍珀都给我的演技很高评价。这令我非常惊喜，我非常努力，不去辜负自己的天赋。” “你是个天才，毫无疑问。”一位女记者目光熠熠尖声说，“你的天赋，轻易就超过唐这样演了几十年戏的家伙。” 里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笑呵呵的说：“哦，谢谢你的夸奖，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评价。唐是个很优秀的演员。” 记者们气的想骂娘。 该死的，这家伙一点不像新人。 里奥不去对比双方，却也不承认唐演技比自己牛逼，更不去贬低唐。从头到尾光吹嘘自己。 站在一旁的肯尼，和导演霍珀对视。 霍珀耸耸肩，摇头轻笑，“我就知道里奥是个小滑头。看来他不想当一往无前的小兵，为我冒死冲锋。就到这里吧，给唐一个难堪足够了。他是主角，我们不能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肯尼点点头，“没错，就让媒体们猜测炒作好了。” 剧组就是这样，明争暗斗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而作为导演要掌控剧组，特别是面对大牌演员，就得花费心思敲敲打打。 毫无疑问，里奥演技无敌超神。 可是像这种完全没有深度的角色，要说表演起来，给人一种碾压了唐的架势，那也不现实。 本来，刚那场戏，里奥表演的角色是情绪外放型，而唐饰演的萨顿得隐藏着愤怒，情绪内敛。 稍稍动点手脚，媒体们搞些事情，就能让不明真相的观众以为，是里奥压住了唐。 原本霍珀是这种打算，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无比顺利，唐自己很配合失误愣神，吃了个哑巴亏。 记者们见里奥是个老油子，榨不出油水，转而围着詹妮弗一通狂轰乱炸。 先是尖锐的指责詹妮弗演技拉跨，随后又不怀好意的询问，有关罗露镜头拍摄时，詹妮弗的感受。 里奥很绅士在一旁帮衬，没让记者太得逞。 一位眼神锋利的三十岁女记者见两个狗男女配合默契，于是转换话题，“你们是好朋友吗？在剧组合作怎么样，詹妮弗你刚在表演时含情脉脉看向里奥。” “没错，你们俩在交往吗？” “里奥，你背叛了索菲亚？” 肯尼这时走上前，表示采访结束。赶走记者之后，他赞赏的说，“做的不错，现在你们去休息吧。” 里奥和詹妮弗并肩离开，找到地方坐下后，他一副无奈的样子摊开双手，“我想很快有关我们俩的绯闻会满天飞，剧组利用各种方法炒作，以便让电影保持热度。” “是的，刚刚肯尼不让我们向记者澄清。”詹妮弗忧虑的撑着下巴说，“霍珀可能对影片信心不足。他把唐也拖下水了。” 记者的采访提问，让詹妮弗想明白了这些。 一般情况下，剧组通常在炒作时多少会给大牌演员一点面子。 詹妮弗被里奥这些天一直灌输的“电影质量差”想法，弄得风声鹤唳。 见状，里奥马上在添一把火，沉声说：“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利用制片公司宣传，让我们名气增加是个好主意。 我的经纪人最近在抓紧时间，帮我拿下新项目。以免电影失败，给我带来巨大打击。” 詹妮弗赞同的点头，“我也是这样。” 里奥笑嘻嘻的盯着她眼睛，“所以你很高兴和我捆绑炒作，不去澄清绯闻，让记者们使劲瞎编。” 詹妮弗眼睛弯成了月牙，歪着头嗔怪说：“我只是为了增加名气，随便和什么人炒作都可以。” 里奥装作失落的说：“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只乐意和我炒作呢。你刚在拍摄时含情脉脉看着我，给了我无限幻想和希望。” 詹妮弗挥动小拳拳，娇嗔道：“那是鼓励的眼神，我担心你第一次拍戏紧张。” “哦吼，你暴露了，你在关心我。” “没有！” “可我很关心你，亲爱的。”里奥充满深情，磁性的声音颇为温柔，注视着美人眼睛，“我的经纪人找到一部浪漫喜剧项目。 由着名编剧约翰·休斯编写剧本。休斯娱乐、卡罗尔影业制作。预算大约有600万美元。 我的经纪人父亲与约翰·休斯是朋友，可我资历太低。 而它简直太适合你了，所以我让经纪人向剧组强烈推荐了你。” 詹妮弗内心一下子被柔情蜜意填满，她微微咬着嘴唇，忍不住抓住里奥的手，呢喃着，“里奥……” 里奥反手抓住美人柔荑轻轻摩挲两下，“前两天剧组去汉密尔顿泳池保护区，拍摄了你展示身材的戏份。我嫉妒的发狂，他们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忍不住了，我本来打算今晚向你发出约会邀请，但现在不适合，我不想让你以为我在用电影项目居功自傲。 现在我要去找导演聊聊，或许有可能利用剧组让我名气更上一层楼，那会让我增加筹码，然后有机会和你演情侣。 亲爱的，选择权交给你。我时刻等你发出约会邀请。” 说罢，里奥轻轻贴下詹妮弗脸颊，在美人小兔乱跳的情绪中，潇洒的转头离去。 詹妮弗捧着红润的脸颊，呆愣愣的望着里奥远去身影，心中被喜悦激动填满。 《热点》已经拍摄了一个半月，愉快相处的时日足够多了。 今天的时机非常好，里奥谎话张口就来，立即抓住机会发动总攻。 几分钟后，他来到导演办公室门外。 远远地，里面传来吵闹声。 唐愤怒的声音响起，“是你告诉我他与科波拉大导演家族关系莫逆，引导我去关心他指点他，结果让我像个滑稽小丑！” 霍珀冷声说：“我有哪一点说错吗？他是个18岁小孩。” 肯尼打开门，领着里奥来到办公室屋外的小会客厅坐下，指了指里头动静露出好笑的表情，但没有多说什么。 唐又一阵骂骂咧咧，冷着脸摔门出来，瞧见里奥愣了下，难堪又尴尬，抿了抿嘴恼羞成怒没说话，快步离去。 肯尼和里奥对视，两人都没就此过多评价。 唐是大牌，霍珀可以搞他，其他人还是最好别背后乱嚼舌根。 “你第一次表演很不错，有什么事吗？”肯尼拿出两瓶冰水，友好的问道。 “有关电影宣传的问题，我绝不是要对剧组指手画脚。我的经纪人那里，有我改变造型前，对比强烈的两组写真照片，还有我比较详细的个人经历。 如果剧组有任何宣传需要的话，我非常乐意提供这些资料。”里奥说道。 肯尼笑呵呵的审视几眼：“哈哈哈伙计，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我喜欢你。没问题，我会就此和导演沟通，我想他应该乐于从你的角度，对影片进行宣传投入。” 第12章 感情事业两手抓 果然，不久后当霍珀听了肯尼的描述，仅仅思考数秒就点头说道：“让宣发找里奥经纪人沟通，提供些宣传资料。他是个聪明的棒小伙。 说起来，他是有不少宣传点值得我们进行一些投资。 对了，顺带找詹妮弗的经纪人谈谈，看看他们俩有没有配合炒作的想法。” “好的，我就去做！”肯尼回答。 霍珀把里奥当枪使，而对里奥心知肚明却很配合的态度非常喜欢。 在剧组工作日程中，里奥一向很尊重他，和唐一对比，不由得就会对里奥产生很多好感。 有了这些基础，霍珀完全不介意，利用剧组资源给里奥一点补偿，以他为重点宣传。 演员想要成名，主要依靠的就是大制作，大资源剧组，带来的宣传资源。 很多时候，假如一位演员绯闻满天飞，不用看，除非演员本身很有名，否则必然是正在参加的影视项目，背后的制片商发行商资本出手在推动。 当天下午，里奥便立刻联络戴维，对新形势充分交换了意见。 “太棒了里奥，你做的不能够再好了！”电话中，戴维激动的语无伦次。 他向里奥汇报了自己近来的工作进展。 戴维说他已经把里奥所有的信息，送到了约翰·休斯的案头。 不过后者的制片公司休斯娱乐，当前在紧锣密鼓，安排预算2500万美元的《疯狂圣诞假期》上映事宜。 同时约翰·休斯启动的新项目投资遭到华纳否决。 他忙着秘密找福克斯谈判，完全顾不上里奥瞄准的《职业机会》。 “幸运的是，我拿到了完整的剧本，很快联邦快递会把它送到你手上。我了解到休斯娱乐内部现在有些混乱。 《职业机会》主要由华纳、环球、卡罗尔投资发行。影片的主导者是华纳制片人亨特·洛瑞。 我在想办法打动他，以及搜寻可能存在的竞争者。你能利用《热点》制片方提升曝光度非常棒。” 里奥闻言，忍不住挠挠头，觉得这项目还真凌乱。 但这对他有好处，通常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里奥没忘记提醒，“戴维，你可以尝试找詹妮弗经纪人沟通。浪漫爱情电影，男女主角火花四溅，对项目才更好不是吗？” “哈哈哈，没错，我要说的也是这个。放心我会做的。”戴维高兴地说，随后调侃道：“对了，我很好奇，男女主角现在擦出火花了吗？” “建议你去脱衣俱乐部，自己实践！”里奥笑骂。 霍珀下午调整了拍摄进度，没再给里奥安排通告。 他也明白，唐正在气头上，让里奥继续跟他演，恐怕会闹得剧组乌烟瘴气。 里奥乐的轻松，觉得霍珀虽然磕药，对剧组掌控欲强，城府很深，但做事很讲究。 这么安排，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自己与唐正面冲突。 傍晚7点，一天的拍摄工作结束。 今晚没有夜戏。 里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跟身旁弗吉尼亚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这时，下戏的詹妮弗走过来，脸色红润带着一丝羞怯，又很大方的说：“里奥，要去喝一杯吗？” 弗吉尼亚露出饶有兴趣地眼神，打量两人。 里奥露出灿烂笑容，站起身来取下草帽弯腰行礼，抓起詹妮弗的手轻吻，“乐意效劳，我的公主。” 两人你侬我侬搀在一起离去。 弗吉尼亚捂住嘴娇笑，嘀咕了一句，“狗男女！” 走了数十米，里奥停下脚步，扭头笑道：“你没订好约会地点是吗？” “是的！”詹妮弗有点憨憨的点头。 “没关系，我订好了。”里奥拉着她小跑。 “是哪儿？” “我亲自下厨做给你，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约会方式了！” “听上去很有趣，你会做饭？” 做泡面还行，里奥心里回了一句。 很快，他带着詹妮弗来到自己房间外，没等心跳扑通扑通的美人迟疑拒绝，里奥就一把打开房门，把人拉了进去。 “哇哦。” 下一秒，詹妮弗被床上铺的满满一层玫瑰花，填满了双眼，也填满了心房。 “还不错吧？我下午休息时，跑了整个小镇买来了所有的玫瑰，花光了我一大半积蓄。”里奥笑吟吟地说。 这回詹妮弗是真的双眼含情脉脉，抑制不住的，笑容热烈盯着面前英俊的家伙，声音仿佛滴了蜜一般，甜腻腻地说道：“非常棒，我非常喜欢。” 她主动环抱着里奥的腰，调皮的仰起头笑道：“可你就不怕我今天不找你约会？” 里奥低下头贴着詹妮弗脑袋，眼神充满侵略，“不怕，因为你不找我，我就会冲进你的房间，把你抓过来！就像……现在这样！” 说到最后一句时，里奥已经动手把人扛起来了。 詹妮弗惊喜又慌张的笑着，“喂，说好的约会呢，我以为是吃饭。” “没错，我现在就做给你！” 8月份的德克萨斯很热…… 次日早晨10点钟，里奥穿戴整齐吃了早餐，顺带取了联邦快递溜溜达达回到房间。 詹妮弗睡眼惺忪表情困顿，穿着里奥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衫。 她正行动迟缓的整理乱糟糟的玫瑰花，以及满是汗水，甚至还被扯烂的衣服。 “亲爱的你醒了，我给你买了早餐。” 詹妮弗望过来，眼神变得清晰，嗔怪的说道：“瞧你干的好事，我差点以为你是头强壮的公牛。天呐，我现在感觉浑酸痛，似乎要散架了。” 里奥很得意，笑眯眯的说，“唔，你该庆幸为了演《热点》我变瘦弱。别忙了亲爱的，回头我来收拾，快点洗漱完来吃早餐。” 挥了挥手里的联邦快递文件，“我的经纪人戴维，拿到了约翰·休斯新项目剧本。” 两人说说闹闹，很快忙活完。 随后依偎在一起，吹着空调，一起翻阅剧本。 詹妮弗兴奋地说：“我大概知道这个项目。我的经纪人也在接触，但她没拿到剧本。 是卡罗尔影业一个制片人发出的邀约，你说的没错，它很适合我。卡罗尔一方似乎很看好我出演。 而且你还让你的经纪人帮忙，我想它会是我的下一个项目。可我很想和你一起出演这部影片，亲爱的！” 里奥轻叹一声，“我可能稍稍有点难度！”转而笑道，“但现在我提前搞定了女主角，难度不那么高了。 制片公司一定懂得，一位演技差的女主角，不和热恋中的男朋友演情侣，会有怎样糟糕的表现！” “哈，混蛋。你嘲笑我的演技，原来你是为了电影角色？”詹妮弗撒娇笑闹。 “你以为呢？难不成你以为自己魅力惊人。” “我要和你拼了！” 热恋中的人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疯疯癫癫。 十多分钟后，两人不再腻歪。 詹妮弗揽着里奥的腰，认真说：“我想帮你。想想看，在我们确定关系后，共同出演一部浪漫爱情喜剧那多美好？” 确实非常好美好。 里奥颇为赞同，“让我们俩的经纪人沟通吧，在不影响你出演女主角前提下试试看，我同样想促成这件事。 说起来我正为下一个项目困扰，我如今的状况没有太多好选择。 有你帮助，加上霍珀导演同意提供一些宣传资源给我，这些都在增加我的砝码。” 里奥心情很愉悦，来到美国两个多月，他憋了很久。 如今，感情事业都顺利进展，未来一片美好。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奥与詹妮弗像连体婴似的，根本不避讳的在片场都黏黏糊糊。 在各方面推波助澜下，两人新闻有不少热度。 除了唐时不时给里奥一个难堪，找点小麻烦之外，里奥幸福的不得了。 很快，在他自己戏份要杀青之前，霍珀带来一个好消息。 与此同时，戴维也向里奥汇报了，有关项目积极的进展程度！ 第13章 超级大牌的竞争对手 这天，正在拍摄里奥饰演的萨顿，被唐饰演的哈里一通暴揍，随后被杀死的戏。 昏暗的房间中，里奥浑身脏兮兮，露出瘦弱显现了排骨的上身，心脏附近一大片因为枪伤而出现的血污。 他一动不动仰躺在椅子上，扮演死尸。 “卡！”屋外棚子下，霍珀盯着监视器看了一会儿，满意的点头。 里奥立刻活过来，站起身跟唐对视一眼。 “怎么样，亲爱的？”詹妮弗小跑过来，递上冰水和毛巾，帮忙擦拭汗水与污渍。 里奥笑眯眯的摇头，“非常好。” 刚才的打架镜头，唐在不影响表演前提下，有些小手脚。 这些天来，类似的动作很多，剧组大部分人心知肚明。 不过，里奥基本上没吃亏。比如之前，他也悄悄给了唐好几下。 唐没能力也不敢堵上职业素养，无理由把里奥赶走。所以，只能平时用小手段欺负人。 而应对这些事，里奥游刃有余。 霍珀不会下场主持所谓的公道，但他把这些看在眼中，很欣赏里奥顾全剧组运行，还能让自己不吃亏的狡猾手段。 “里奥，过来一下！”霍珀很和善的招招手。 “导演，我快要杀青了，你打算给我举办杀青派对吗？”里奥笑着开玩笑。 霍珀看了眼跟在一旁的詹妮弗，笑呵呵说：“恐怕你天天晚上开派对，不会对小镇的俱乐部有兴趣的。” 演艺圈的女孩，不会那么害羞。 詹妮弗微微瞪了一眼里奥，很骄傲的对霍珀说：“非常正确，导演。” 里奥很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说的是正经派对。霍珀这个老不羞。 “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霍珀说，“最近你们俩的新闻有些热度，影迷们非常好奇，什么人能得到康纳利的欣赏。剧组安排了两个宣传通告……” 一个是Nbc经典的已经播出了近十年的周六夜现场，很快9月份第15季开始。 里奥获得参演机会，当然不是主持人，那是巨星布鲁斯·威利斯的活。里奥参演其中的一个单元的小短剧。 另一个通告是，Abc第七频道播出的奥普拉脱口秀，詹妮弗和唐一起参加。 有趣的是，两年前节目正式更名奥普拉脱口秀，第一期时他们想邀请当时正值巅峰的唐·约翰逊，没成功。 “里奥，你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演技才华。还有詹妮弗，谈一谈与里奥的事情。剧组没有合约规定你们必须对外公布恋情，如何做你们可以和自己经纪人讨论。” 看上去霍珀很喜欢里奥，他特意多说了几句提点。 “谢谢！”里奥跟詹妮弗很高兴。 回到酒店房间，两人立刻探讨起来。 “不主动承认，任由媒体去编撰猜测。” 詹妮弗不是恋爱脑，她很有事业心的建议，得到里奥认同。 三天后，里奥的戏份全部杀青。 他快马加鞭定好了机票，飞往纽约曼哈顿的康卡斯特，也就是洛克菲勒广场30号大楼。 Nbc总部设立在这儿。 因为戴维在忙着收集新项目资料，里奥只好自己与周六夜现场制作部门对接。 足足花费了一周时间，不断与其他演员排练磨合，最终在周末，里奥完美的结束了直播表演。 当他独自回到伯班克公寓家中，终于长出一口气。 詹妮弗第一时间打来带电话问候。 “亲爱的，昨晚你的表现棒极了。你完全真的像个娇弱的异性恋小白脸。你看到报纸上对你的评价了吗。 影评人亨利·卡维称赞，你是个超级天才。他很期待，你在《热点》电影中的表现。” 这显然是猎户座公司花钱安排好的。 里奥不认为，自己会有幸登上《好莱坞报道者》主要版面。那个影评人长篇大论讲电影，也就稍稍提了自己一嘴。 “哦，那很明显，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演技有多棒。”里奥笑道，女朋友的崇拜夸奖总是令人愉快，“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知道我很快在媒体中，不会带着女神‘康纳利’绯闻男友前缀了。” “哈哈，你这个骄傲的家伙，休想摆脱我。别忘了我作为主要嘉宾参演奥普拉脱口秀。我会在访谈中，提几句我欣赏你。还不快来讨好我？”詹妮弗撒娇说。 “那得等我们见面，你知道我多么会服务女士。” “哦，讨厌别说这个。但我真有点想你亲爱的。” “我也是！”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挂断电话。 下午时分，戴维兴冲冲上门。 这家伙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样，里奥调侃他没少去脱衣俱乐部。 玩笑过后，他们坐在沙发上，分别喝着冰水。 戴维拿出一大堆文件，摆在茶几上，说道：“你瞧，我搞到了所有存在的竞争对手资料，从这上面看我们处在第二梯队。 我不清楚制片人导演的想法，但我想经过这段时间以来，你在媒体上出现的频率，会让剧组把你列为主要候选人。 你和詹妮弗的关系是最大优势。有助于剧组未来影片的宣传计划。” 里奥点点头，表示认同。 没有第一时间对外公布恋情，就是基于这些考量。 关键时刻放出关键信息，才能一击必中。 不过，和其他竞争者的差距也不能太大。 里奥翻看着文件上的资料。 戴维随口问道：“剧本角色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哦算了当我没说。你的演技根本不用担心。 我看了昨晚你在周六夜现场的表演，难以想象你能把娘娘腔饰演的那么出色。在Nbc一切顺利吗？” “还好，那不是很愉快的体验。”里奥摇摇头。 娱乐圈嘛，捧高踩低很常见，参考某大本营。 假如里奥真是个18岁大男孩，早就被参加节目时工作人员的恶劣态度和冷漠白眼，给气的疯狂了。 这很正常，人家节目需要的是收视率。里奥名气太低，节目组自然态度冷漠。 “我遇到一位不错的前辈约翰·古德曼，他欣赏我的演技与态度，让我有很大表演空间。很幸运。”里奥说。 戴维思考片刻：“哦，是周六夜现场的固定主持人。古德曼出身并不好靠优秀演技一步步站稳脚。和他保持友谊，他在业内人脉非常丰富。” “我会的。”里奥说，他指着文件上的名字，表情严肃的问：“嘿，你确定我处于第二梯队？” “没错，相信我的专业分析。” 分析个毛啊。里奥忽然觉得自己经纪人有点不靠谱。 约翰尼·德普、瑞凡·菲尼克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弗兰克·威利。 除了最后一位，这里面，里奥现在能比过哪一个？ 第14章 第一次试镜主角结果全是自己人 在演员们私下进行各种努力同时，位于好莱坞梅尔罗斯大道的休斯娱乐公司中，《职业机会》制片团队也正在激烈的讨论影片男主角人选。 导演布莱恩·戈登资历很低，一直在写电视综艺节目剧本，去年执导的喜剧短片让他进入约翰·休斯视野。 《职业机会》是布莱恩第一部电影长片，他的话语权不大。 尽管如此，戈登依然踊跃的发言，他很不高兴地问选角导演，“谁能告诉我莱昂纳多是谁？照片上看他像个还没成年的傻子，天呐，他15岁，资料没搞错吗？” 卡罗尔影业的代表，联合制片人，看上去像个老好人的乔治笑道：“只是一个试镜，这个孩子的母亲认识的一位经纪人推荐过来的。” 戈登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说道：“约翰尼·德普非常棒，现在很有名的青少年偶像，只是他是否适合我们的角色？ 瑞凡·菲尼克斯最适合，好莱坞着名天才，无可挑剔。” 这位英年早逝的演员，目前19岁，就比里奥大一岁。他从9岁开始演戏，圈内老资格。 在今年三月份举办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打破记录成为最年轻的获得最佳男配角提名者。 圈内人都认定，瑞凡是冉冉升起的巨星。今年上映的超级大片《夺宝奇兵3》中他也有出演。 环球影业代表乌尔曼，一位很严肃的四十岁女士抿嘴嘴唇，“瑞凡·菲尼克斯的片酬过高，此外他给人的印象还是青少年，转型是危险的。” 实际上《职业关系》的男女主角年纪设定是20岁，瑞凡很适合。 乌尔曼的理由不太站得住脚，她毫不客气说：“我看重弗兰克·威利，年纪形象完全匹配，片酬低。” 剧组权力最大的制片人亨特·洛瑞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先举行两轮试镜看看吧。” 很明显，卡罗尔影业的代表是吉祥物，他们公司正快速扩张，还拿下了终结者的版权，没兴趣在投资不多的项目上花费精力。 主要竞争双方是亨特跟乌尔曼，这涉及到背后的华纳与环球争夺休斯娱乐发行权的事。 而事实上，约翰·休斯把他们都耍了，未来投入了福克斯怀抱。 戈登一心希望影片成功，他见众人争执，无奈的说：“好吧，那我们先定下女主角吧。詹妮弗·康纳利是第一人选，只要试镜效果没大问题，我想就是她了。” “没问题。”其他几人点头赞同。 另一边，戴维确实非常专业，给出了类似的分析结果。 沙发上，他意气风发的说道：“你最强大的竞争者只有弗兰克·威利。 现在你有了很多媒体热度，和詹妮弗的恋情绯闻抹平了差距。 你要做的是，在试镜中完美发挥。华纳制片人亨特·洛瑞就会有完美的理由会支持你。 而为了避免剧组内耗，导演戈登也会在制片人提供的选择中，选出最适合的一位，你！” 里奥忍不住鼓掌，很靠谱的经纪人！ 其他几位不用多说，特别是莱昂纳多，用戴维的话讲，一个小屁孩。 瑞凡、约翰尼过于大牌，对外600万预算用不起。 弗兰克·威利26岁，普通家庭出身。圈内蹉跎了好些年，前几年忽然跟两夺奥斯卡最佳导演奥利弗·斯通有了交情。 后者是好莱坞有名的老左，最着名的作品大概是迈克尔·道格拉斯主演的《华尔街》。 奥利弗常年与环球合作，弗兰克由他推荐而来。但意向不会很强烈，因为奥利弗在自己的电影中，也不怎么重用弗兰克。 不管是哪个地方，只要是人类社会，各行各业内部的人际关系都错综复杂。 娱乐圈更是如此。 现在人们已经知道了，在新世纪，信息最为重要。 搞清楚这些之后，里奥彻底放下心来，全身心投入即将到来的试镜工作中。 其实也没太多准备，个人艺术照片简历，在签约戴维后，已经很专业的调整过。 至于角色分析，人物小传的撰写，里奥随便写了两千字基础设定后，就把剧本仍在一旁。 他不是骄傲过头，《职业机会》的男主角比《热点》小配角都简单。 后者形象气质跟里奥完全不符合，需要做各种准备加深信念感。 所以，里奥近一周时间，整天跟詹妮弗打电话，偶尔联络下姨妈问候。 剩下时间，用来健身。新的角色是个白净健康小年轻。 数日后，位于好莱坞梅尔罗斯大道5555号派拉蒙总部，休斯娱乐制片公司楼下。 戴维跟里奥汇合。 “哦天呐，你是里奥？”一见面，戴维惊讶的说道。 公司登记过后，他俩走上楼梯。 戴维絮絮叨叨，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根本是个怪物，里奥！好莱坞有不少着名的橡皮人。 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夸张的家伙，你从一个140斤的德州乡下汉，恢复成165斤阳光白净大男孩，只用了一周时间？” 里奥轻笑，一副洒洒水的神情。 戴维很怀疑人生，“你到底得有多么强烈的成名欲望？今天试镜完我得带你去做一个全身体检。”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从后边上楼，他好奇的看了眼里奥，冲戴维说，“嗨，在聊什么，他是你的那位客户吧？” 戴维进行互相介绍。 眼镜男是选角助理罗伊斯，剧组中他最先接触演员经纪人。 里奥跟他握手打招呼。 戴维趁机说：“罗伊斯你来的正好，我必须强烈向你推荐我的客户。你瞧他的样子，你知道吗……” 剧组有里奥的详细简历，附带各种剧照。 尽管觉得有些夸大，罗伊斯还是快速翻看手上资料，表达了惊叹，“非常敬业罗素先生，特别是你才18岁。” 选角助理没做任何承诺，很快又离开。不管这是不是演员配合经纪人，在试镜过程中的小技巧，罗伊斯都不介意。 来到休息室，里奥见到了几位竞争对手。 这里面最眼熟的，当然是约翰尼·德普、莱昂纳多。 瑞凡名气很大，不过因为早逝，里奥基本没看过他作品。 此时后者像个忧郁小青年，一头要到肩膀的长发，显得颇有文艺气息。 他跟如今26岁的青涩杰克船长，长得一毛一样，傻傻分不清楚。 两人私下的气质状态也很相似。 区别在于瑞凡眼神看上去更有神，德普发呆，好似沉浸在最近接触的另一个项目《剪刀手爱德华》角色中。 而莱昂纳多，里奥第一眼看到有点想笑。 谁能想到未来拿着水枪的怪蜀黍，现在是个不到一米七，大背头金发装大人模样的小鲜肉？ 弗兰克·威利坐在最远处，和在场的怪咖们格格不入。他最先发现里奥，很认真的看了几眼，点头示意。 接着是怪咖之首约翰尼，他把头扭过来，好像树懒反应一两秒后才招手，顺带掐灭手中的烟，“嗨，里奥。我早听说尼古拉斯说过你。” 瑞凡马上也看过来，很认真打量几秒点点头，“我听一些人说，你的演技很棒。其中包括尼古拉斯。” 里奥一头雾水，神马情况？ 约翰尼最早是个摇滚歌手，在他20岁时乐队解散。随后经妻子介绍跟尼古拉斯成了酒友。 他第一部电影作品《猛鬼街》就是尼古拉斯介绍的，这少不了约翰尼引起导演韦斯·克雷文女儿注意。 所以这家伙和里奥路子一毛一样。 约翰尼简单介绍了一番，里奥立刻搞明白了。 弄了半天，这些未来大咖全是自己人？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是好莱坞青年一代圈内人。 里奥没有名人情节，他马上走过去，熟络聊起来，笑道：“哦很荣幸，这么说你们早就对我久仰大名？” “哦，别了。我是好奇后辈年轻人什么样。”德普玩笑的说。 瑞凡酷酷的耍了下头发，“我在想，同龄人中谁的演技能稍稍比得上我。” 他们各自有发展，没警惕把里奥当竞争者。有相熟的朋友，很快聊到了一起。 除去里奥，未来这里发展最好的莱昂纳多，现在毫无疑问是个一文不值的小家伙。 他很羡慕的看着，在他眼中已经事业有成的大兄弟谈笑风生。 可怜弗兰克·威利，不是一个朋友圈的人，孤零零的坐着没动弹。 文艺怪咖交朋友飞快，约翰尼跟里奥勾肩搭背，建议道：“兄弟，晚上一起去喝一杯。到时我问问尼古拉斯。”他戏谑的说：“最近他老提起你。你辜负了他堂妹，转而泡上了一个更漂亮的。” 里奥不客气的反击，“我和索菲亚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倒是你，新闻上报道你在和薇诺娜·瑞德交往，她还没满18岁。” 瑞德是《剪刀手爱德华》女主角，同样是怪咖，常常演稀奇古怪角色，未来还跑去服装店偷东西。 但不得不说，年轻的薇诺娜美的惊人，在某种程度上比詹妮弗还漂亮。 如果不是德普抢先一步，有机会里奥肯定有兴趣跟其深入交流一番。 这时，旁边办公室门打开，选角助理跟詹妮弗和她经纪人一起走出来。 在里奥和詹妮弗眉目传情时，罗伊斯快速说道：“试镜过程临时调整，制片组一致认为你们都是优秀的演员。 我们直接开始第二轮试镜。这是女主角康纳利，你们待会跟她对戏。” 第15章 信手拈来的表演 大家一早就知道《职业机会》女主角会是谁，没谁傻乎乎的提出反对意见。 他们纷纷看了过去，琢磨着该怎么熟悉起来，方便接下来试镜。 而后，有人皱眉，有人苦笑，瑞凡跟约翰尼对视耸肩。 只见詹妮弗犹如花蝴蝶般，冲到里奥跟前一个热情拥抱，“亲爱的，我好想你。” “我也是！”里奥柔声回应跟女朋友贴脸，扭头笑道：“看来今晚我恐怕没时间，改天找机会再去喝酒吧。” 里奥向詹妮弗、介绍了新认识的两个朋友。 几人凑在一起，聊起接下来的工作。 约翰尼晃着脖子像落枕了一般，懒洋洋说道：“经纪人给我推荐了两个类似的项目，我不乐意继续保持青少年偶像形象。” 他对试镜完全不在意，并且不掩饰的表达出来。 德普手头上有一部《哭泣宝贝》浪漫喜剧项目，以及下个月就要开拍的《剪刀手爱德华》。 后一部影片，成功的奠定了他未来的演绎生涯。不管是长时间跟蒂姆伯顿合作，还是形象风格都是如此。 瑞凡想法和约翰尼一样，不过他没得挑，现在经常与基努李维斯一起，出演各种都市片。 “伙计你作弊，你和詹妮弗是男女朋友，你们俩一定配合默契。待会比比看，谁演的更好？”瑞凡饶有兴趣地说。 “没问题。”里奥说。 看到他们丝毫没准备表演，而是继续闲聊。弗兰克·威利坐不住了，走上前礼貌的问：“你好，请问我能耽误康纳利女士两分钟时间吗，念几句台词。” 要是直接拒绝，哪怕是面对竞争对手，这也是很低级且得不到好处的方法。 里奥友善得笑笑，“别看我，我没意见。可你要是发现詹妮弗心不在焉，希望你理解，她并不是为了男朋友针对你，而是她本来演技就很差。” 詹妮弗巧笑嫣然，粉拳玉爪一顿上下，“该死，里奥瞧着吧有你好看的。” 弗兰克马上后悔自己得决定，他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表演，加上詹妮弗光忙着和里奥眉目传情。他变得情绪越发烦躁。 几分钟后，在弗兰克硬着头皮，尴尬的难以继续表演下去时，工作人员出来拯救了他。 试镜正式开始，所有人一起走到了房间中。 好莱坞的独立制片规则各不相同，从这个小细节能判断出《职业机会》投资宣发等比不上《热点》。 毕竟在场的主演，没一个比得上算是二线顶流的唐·约翰逊。 戈登导演首先邀请莱昂纳多进行表演。 从名制片人表情上可以看出，小李子瘦小的样子和角色相差甚远。 莱昂自己也很清楚，他是来混一个电影主角二轮试镜资历。 詹妮弗跟莱昂搭戏，一个身高1.75，一个不到1.7，仿佛姐姐跟弟弟似的满满违和感。 三句台词过后，环球制片人乌尔曼摆摆手，“好了就到这里。” 莱昂长出一口气，分别对制片组詹妮弗道谢，快速走到后方坐下。尽管早就知道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失落。 “德普先生！”导演戈登叫道。 年轻男演员冒头，受限于年龄外形市场环境因素，基本都可以归结为偶像小鲜肉类型。 早一点的汤姆·克鲁斯非常典型。往后约翰尼、瑞凡、基努李维斯、布拉德·皮特等全是。 表演风格完全相似，耍帅扮酷、展现英俊相貌。 不被观众喷演技差，更多是因为剧本不尬，表演的场镜合适。 稍微有点天赋的，比如约翰尼这种，他一顿耍酷后露出深情忧郁的表情，柔柔弱弱小鲜肉模样讨人喜。 戈登几人看完表演，低声交头接耳。 接下来是瑞凡。 他坐在椅子上，无实物虚空拿起餐具吃饭，手上小动作很多，嘴巴做出嚼的动作，抬头睁大眼睛，说道：“我父亲给你家砌过泳池，他是水泥城堡商，很好的人……” 一个努力用谈话掩饰自己毫无底气，却努力让自己显得有存在感的青年跃然而出。 詹妮弗搭戏，呆滞的说：“你总是这么多话吗？” 瑞凡愣了一秒，眼神恍惚左右扫视，大幅度点头，像是自己说服自己一般，露出一丝尬笑，“我想，大概是吧。”马上又装作严肃的皱眉，“我喜欢跟人说话，表达自己。” 几位制片人，选角导演纷纷点头，显然他们很称赞瑞凡的表演，完美无瑕。 瑞凡下来，给了里奥一个得意眼神。 “很棒，瞧我的吧。”里奥笑着低声说。 第一制片人亨特·洛瑞翻看资料，好奇的问道：“你上一部影片角色是个成熟的德州农夫？跟你形象完全不匹配，但我想丹尼斯不会拿数百万投资开玩笑。” 里奥说：“极为难得的机会，我最终打动了霍珀导演。现在回归正常的青少年角色，希望也能打动你们。” “很好，期待你的表演。”亨特·洛瑞说。 乌尔曼闻言皱眉。 里奥要表演的片段，是刚成年的吉姆，被没有情商的富家女，拆穿虚荣的一面。 他坐在椅子上，虚空夹着雪茄，装作事业有成的大人模样吞吐云雾。 詹妮弗坐在旁边，带着一丝好笑和好奇，问；“你喜欢雪茄？” “我享受吃过饭来一支雪茄的过程。”里奥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 偏偏稚嫩的抓握雪茄方式，略显夸张的动作颇为滑稽，“帮助消化。” “你是个吹牛大王，对吧？”詹妮弗忍住不玩味的笑道。 瞬间，里奥表情凝固，扭过头睁大眼睛，让自己看上去很有底气，又抑制不住眨了两下，“你说什么？” “很抱歉，我又说错话了。” 里奥不懂得绕过话题缓和尴尬。反而觉得自己有理，用愤怒掩盖羞耻，举着雪茄的手臂放下来，皱眉质问，“你怎么能下这样的定论？” “因为大家都这么说你。”詹妮弗扮演耿直富家女，老实回答。 “人人都这么说？这是个错误的讯息，我不是那样的人！”肉眼可见的，里奥脸色通红，他扔下雪茄挥舞双手，大声的反驳。 声调从小到大，最后变小吞吞吐吐，最终不去看詹妮弗，深呼吸沉默下来，眼神黯淡，双手攥在一起搓揉着指头。 表演结束，现场安静几秒。 瑞凡和约翰尼相互看看了挑眉毛。角落的莱昂眼中露出惊讶，又带着不服输的表情。 弗兰克眉头紧锁。 制片组的人用眼神交流，随后在戈登带领下，三两个人鼓掌。 导演戈登开心的笑着，“非常棒罗素，要不是我看过你在周六夜现场的演出，我差点以为你在本色出演。 现在我更好奇，你扮演德州农夫是个什么样子。 惊叹，我从没见过在你这个年纪的演员，能分别扮跨度很大的角色。但你做到了！” 第16章 以男主角身份直面记者 一段精彩的表演，不说碾压众人，至少也鹤立鸡群。 亨特玩笑的说：“除了一点，和你搭戏的詹妮弗演示不住的欣赏表情，她还爱上吉姆。” 众人轻松的笑起来，除了环球影业的乌尔曼。 戈登想了想，问道：“你最后流露暗淡表情，可以讲讲你的理解吗？” “当然。”里奥沉吟一秒，“从角色角度看，吉姆家庭美满父亲有些严厉。 他处于青春期末尾，曾在学校受过欺凌，他整天吹牛让自己看上去更酷，更有力量。 所有的青春期孩子都是这样，他们迫切的寻找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 渴望得到家人，社会的认同。” 导演听的很认真，不由自主赞同的点头。 “吉姆没找到这些支撑点。他内心怯懦无力，于是用滑稽方式，表现得自负骄傲虚荣虚伪。 可事实上吉姆内心深处明白这一切，他自己欺骗自己。直到被心仪的公主拆穿……” 里奥停了一会儿，轻笑道：“男孩常常在遇见心仪女孩，渴望给她一个家的时候，懂得了责任厚重！ 从而接受本我，接受自我优缺点，真正长大成人。这部影片，就是两个年轻的男孩女孩相互救赎的故事。” 乌尔曼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你的理解很有趣，你今年18岁？” “没错，今年3月份过完生日。” 听着他们谈话，最大竞争对手弗兰克脸色黝黑，像是谁欠了他一大笔钱。 约翰尼和瑞凡凑在一起嘀咕。 里奥怎么像个老学究一样，刚才聊天时，他可一点没有古板成年人的样子。 詹妮弗花痴的望着男友，只觉得幸福填满心房。 对于她这种半文艺女青年来讲，最喜欢这类“有思想”“有深度”的成熟男性。 亨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通，随后抬起头来，满是欣赏的说道：“最后一个问题，里奥。” “请讲。” “你之前说从角色角度，所以从别的角度，你的理解是什么？” “从市场观众角度。这是一部一个平凡青少年，经历一点小事情长大成人，事业爱情双双有成的都市浪漫爱情轻喜剧。 同龄的年轻人或多或少有吉姆身上的缺点，观影中，我想看他们希望吉姆并不是真的虚荣自大吹牛狂。 我在合适的阶段表现出吉姆了解自己，为之后的转变提供支撑点。 这样方便影迷自我代入，认为自己和吉姆一样成长起来，大杀四方搞定劫匪，成为英雄得到美人。” 亨特和导演他们交换眼神。 随后，戈登似乎迫不及待想把电影拍摄出来功成名就，他激动地说：“好的，试镜就到……” 他看到一脸无辜的弗兰克，愣了一下尬笑道：“哦，最后一位威利，该你了。” 环球制片人乌尔曼悄悄叹了口气，非常郁闷。 该死的，不应该安排威利最后一个试镜。 毫无疑问，各方面有意无意之下，弗兰克被弄得心理压力巨大。 严格来说，角色也是适合他的，表演并没有很大难度。可弗兰克演砸了，他完全演成了一个令人讨厌的自大狂。 试镜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 里奥跟约翰尼、瑞凡交换了联络方式，随后赶跑了戴维，驾车带着詹妮弗回租住公寓。 两位十多天不见的热恋男女，迫不及待想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休斯娱乐办公室内，制片组成员激烈的讨论，最终男主角人选。 卡罗尔影业吉祥物不提，他不参与其中。 戈登导演开门见山，直接排除了约翰尼，瑞凡，“他们各有特点，瑞凡更合适。但问题是，你们谁能搞定他们经纪人，100万片酬太高。” 选角导演适时捧哏，“所以我们仅有两个选择，弗兰克·威利和里奥·罗素。角色理解和表演技巧上，里奥无可挑剔。” 戈登和亨特都看向乌尔曼。 后者心中叹息，他们俩联合了。 尽管如此，乌尔曼依然争取说：“里奥·罗素从没有过男主经历。” “弗兰克也没有，他的知名度不比里奥高多少。”亨特打算一击致命，“而且别忘了，里奥最近参演的《热点》有不少新闻热度。 他在周六夜现场的表演，得到很多观众认可。 最重要的是，里奥跟詹妮弗是男女朋友。他们共同出演，对影片宣传非常有帮助。 我想，电影的成功对我们大家都有益，别忘了你们环球出资最多。” 乌尔曼实在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她最终点点头，“好吧！” 背后的公司博弈，制片组权力争夺就此结束。 前期的所有工作努力，这时有了完美收获，里奥胜利的拿下了自己入行以来，第一个电影男主角！ 三天后，消息传来。 “你成功了里奥，恭喜你。太棒了，我们要一起演电影，演男女主角！” 这些天一直跟里奥呆在一起的詹妮弗，第一时间送上热烈祝福，她激动地仿佛自己斩获了奥斯卡影后。 “伙计，你得谢谢我。” “哦，早知道我会压片酬抢过来。” 瑞凡、约翰尼打来电话玩笑的调侃。里奥高兴地，说要抽时间请他们喝酒。 最后，当然少不了戴维、以及索菲亚的祝福。 第一个大腿科波拉女士，似乎并不吃醋介意里奥找了个女朋友，至少这段时间以来联络没断过。 她很惊讶自己捡来的小老弟，这么快拥有了第一个男主角。要求里奥请瑞凡他们时，自己也要一去聚一聚。 里奥满口答应下来，两天后携詹妮弗一起赶往休斯娱乐，签署合约。 不同于上一部电影，这回《职业机会》剧组，召开了小型新闻发布会。 十多家业内知名的娱乐影视媒体，纷纷到访。 近些年，约翰·休斯大大小小成功了好几个项目，是行业里微型独立制片公司发展最好的一个。 去年获得奥斯卡最佳短片的布莱恩·戈登也有些许名气。 而在派拉蒙酒店小型厅内举行的发布会一开始，媒体们先追着詹妮弗一通长枪短炮。 “康纳利女士，你和你的男朋友要一起演电影了，你们心情如何？” “上一部影片，你有罗露镜头，这一部你和里奥·罗素会更大胆表演吗？” 詹妮弗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好，她小心的看了眼里奥，见男友神态轻松笑容可亲表情没任何变化，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又有点沮丧。 环球影业宣发部门，负责这部影片的新闻主管很快控制好现场，乱糟糟的情况缓和。 提前准备的稿子，帮詹妮弗勉强应对了记者们刁难。 他们终于把目光集中在，影片男主角里奥·罗素身上。 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充满好奇的问道：“里奥，你很有传奇性。 你才来好莱坞不到半年时间，就从热门大制作影片主要配角，成为了中等制作的男主角。 许多演员要用数年时间才能完成这一个质的飞跃，你的秘籍是什么？” 第17章 享受小小成功的喜悦 当然是依靠英俊的相貌，甜言蜜语吃软饭蹭热度，一路这儿蹭那儿蹭，蹭上来的喽。 再加一点小小的运气，以及开挂演技。 里奥心里腹诽，瞧着记者的眼神，她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肯定不能说出来！ 不过，里奥也不想非常虚假，把自己弄成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出那种一眼被拆穿的谎话。 只见他笑呵呵的摊开双手，“可能是因为美国梦？” 现场记者哈哈大笑，所有成年人都觉得这笑话很棒。 里奥表情认真起来，“我非常幸运，在意大利遇到索菲亚。 我完全不否认要是没有她，像我这样对好莱坞毫无了解的不入流小模特，该怎么努力挤入这一行。 我连明天哪个公司启动什么项目，需要什么演员都不知道。 但我更加感谢丹尼斯·霍珀导演，感谢亨特·洛瑞先生、布莱恩·戈登导演。 当我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给了我机会，让我完全展现自己！” 人们总是在表演，哪怕不是演员，每一个人日常生活中，也不由自主表演。 里奥将一个善良诚恳的青年，演的惟妙惟肖。 他表情是那么认真，言辞那么恳切。 而话里话外，其实在夸奖，自己是依靠强大的优秀天赋，抓住了机遇。 里奥喜悦激动，带着一丝骄傲，“我做到了我能做的一切……” 他讲述自己多么辛苦，第一次试镜吃了一口化妆粉，双手在地上抹满泥泞。 说自己为了角色写了多少字小传，整天对镜子表演。短时间改变身材。 “最终在加上一点天赋。我并不清楚我是否有，但我的表演打动了导演们。出现在他们眼前很难，打动他们更难！” 里奥像是个优秀的政客，发表了一通简短的演讲，诚挚的对自己一通吹嘘。 好不容易拿到一次男主角，当然要利用剧组资源使劲宣传自己！ 最后，里奥用深情的目光瞧了眼詹妮弗，面向记者露出幸福的笑容，“上天非常眷顾我。我一回到美国，就拿回了父母遗产。 成为了工会演员，拥有了一群好朋友索菲亚、约翰尼、瑞凡等。 或许，我还会收获爱情！我不是个相信美国梦的人，但对现在我的来讲，短短几个月，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美梦！” 哗啦啦啦！ 现场响起一片热烈掌声。 里奥犹如神棍成功学讲师，一通优秀演讲非常动听。记者们感觉自己好像听了个美丽童话故事一般。 许多人，看里奥的眼睛，不由带着赞赏。觉得他是个幽默风趣，善良可爱的大男孩。 环球影业新闻主管斯科特，惊得目瞪口呆。 里奥·罗素！ 他真的只有18岁吗？为什么我觉得，他像个狡诈优秀的明星议员，在举行一场推介会。 他可真会推广包装自己！ 导演布莱恩·戈登抓住时机，笑道：“里奥你不用怀疑，这不是美梦。我想任何一位导演，都难以拒绝与一位天才演员合作。 你知道吗，试镜结束后，制片组的人，全都被你的表演惊呆了。” 发布会就是吹牛大会。 吹电影项目，哪儿哪儿牛逼。这当然包括，吹自己的演员多么优秀。 里奥给记者留有足够炒作空间，接下来好些人询问男女主角有没有搞对象。 詹妮弗跟里奥相互夸奖对方一通，表示相互有好感，但不明确回答。 两人的经纪人，和剧组宣传已经订好了计划，未来根据情况放出亲密的合照等。 发布会结束，很快报纸上掀起一波舆论风潮。 “幸运小子里奥。” “天才演员，还是软饭专家？” “美国往事的白天鹅詹妮弗长大了，她已经心有所属。” 《好莱坞报道者》《洛杉矶时报》等等媒体周刊，包括娱乐节目，也时不时提上一嘴。 这一回里奥·罗素的大名，真正出现在好莱坞，而不是完全作为陪衬边角料。 或许是《热点》背后猎户座，《职业机会》背后的环球使力。 一些媒体，还采访到了好些与里奥有交集的名人。 丹尼斯·霍珀、约翰·古德曼都言之有物，分别在报纸电视上，夸奖了一通里奥的职业素养优秀演技。 约翰尼、瑞凡很给面子的谈到里奥，“哦，那是个有趣的伙计。幸好我们是朋友，否则我们得掐死他，他的演绎天赋令人羡慕。” 甚至连尼古拉斯·凯奇也调侃了几句，“我后悔将他介绍给丹尼斯了，我担心未来跟他竞争奥斯卡影帝。” 两个剧组，不管认识不人的，有的蹭热度，有的善意的提点。 短短不到半年时间，里奥靠各种方式积累的人脉，在他拿到男主角项目后，全面爆发出来。 一大早醒来，里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洗漱过后端着咖啡走到窗前，看了眼楼下。 这也勉强算是成名了吧？ 小报狗仔们堵了好几天，就等着抓拍詹妮弗进出自己家的照片呢。 不过这些家伙也真够业余的，詹妮弗回耶鲁报道的消息，他们都没搞到。 戴维兴冲冲地敲门，一进来他快速坐下，笑得合不拢嘴，“真没想到里奥，现在你已经是好莱坞小明星了！ 只要《职业机会》上映后票房基本合格，你就拥有光明未来。要是再能凭借它拿到金球、奥斯卡提名，就更棒了。” “别那么贪婪伙计。你怎么比我还会做梦？” “哈哈哈，梦想总是要有的，你给我的喜悦太大。”戴维取出包里资料，“你瞧，我这些天，收到了七八份试镜邀约。我的经纪公司还招到了十多位客户。” 迟疑了片刻，戴维试探的问：“伙计，你有没有接到过cAA、威廉莫里斯经纪人的邀请？” 确实接到了，那些人把里奥当弱智，明天奥斯卡，后天2000万俱乐部，一顿忽悠。 好莱坞的经纪公司没那么大能量，就是如今堪称如日中天的迈克尔·奥维茨也不行。 过几年，cAA打包服务侵蚀到六大地盘，结果反手被分解高管四散。 未来跟cAA等合作倒是可以，毕竟随着里奥名气越大，利益纠缠事务越多。 到时候戴维一个人，肯定处理不了里奥与六大之间的事物。 但那得是未来，现在进去，里奥没筹码本钱就成了傀儡。他有前世眼光，必须要自己掌控事业方向。 “你想说什么？”里奥似笑非笑问。 戴维马上分析一大堆，希望眼看起飞的客户，别抛弃自己。 最后他还说：“威廉·莫里斯一些机构也找过我，他们想收编我，又提供了入股我公司的方案。 里奥，我们合作很愉快不是吗？我非常尊重你个人想法，你知道只有我才真心实意为你服务。 未来通过这些方式，我们一样能利用cAA他们的资源人脉。” 这倒是个好方法。 里奥越发觉得，自己的经纪人很有商业头脑，“好了别担心，截至目前你是很棒的经纪人。” 戴维患得患失的心稍稍放下，深吸一口气，认真分析了一通新的项目邀约。 大部分都是猎户座、新线独立制片商的中小项目，主角邀请有一两个。 戴维提供建议，暂时放一放。等《职业机会》至少拍一半在看看情形，和日程安排。 “接下来，我们最多接一两部同类型影片稳固地位。 要是有获奖影片机会最好，你很年轻我们不能太着急。 我还收到一些广告赞助，你看一看。” 第18章 《热点》上映 里奥打开文件，毫无疑问非常差。多是地区性的服装店，快餐品牌。酬劳在三五万美元，要求拍摄数组平面广告等。 戴维在一旁建议没必要接这种活。一来钱很难快速到手，二来产品卫生质量堪忧。 “但是有份无酬劳工作，我希望你能参加。” “你能不能直接说好消息？”里奥翻了个白眼。 戴维哈哈一笑，“好消息放在最后才有惊喜。你瞧是《时尚》月刊，他们邀请你为次刊拍摄一组大片。” 确实很惊喜！ 《时尚》是一份生活月刊，总部位于曼哈顿世贸中心一号楼。涵盖时装、美容、文化多个范畴，有20多个国际版本。 而它目前的总编，是鼎鼎大名的安娜·温图尔，《穿普拉达的女王》原型。 这是个很很的提升名气的机会。但是自己的资历应该差很多，难不成又是依靠英俊的相貌吗？ 我明明是个实力派来着。 “摄影师告诉我，他们欣赏你年轻面庞下，蕴含着成熟自信的气质。”戴维解释了一句。 “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里奥笑道：“可在茫茫人海中，我依然那么出众！” “哦，我喜欢你无耻的样子！” 戴维没有过多停留，最近他招收了几位新客户，准备利用业内人脉，给安排到剧组里去。 临走前，他负责的说道：“别忘了这些天参加《热点》剧组宣传，特别是年底的首映。 我正在联络沸腾工作室，为你设计造型，租聘服装。” “不会忘的。” “我是说，你别忘了给我预支一张3万美元支票。” 里奥无奈的点点头。《热点》片酬尾款要电影上映后才支付。 幸好《职业机会》20万片酬，前期6万已然到账。 兜里还没捂热，就要拿出一大笔。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少起步阶段，里奥必须保持媒体热度，保持明星光环。 出入公众场合，少不了花钱包装一番。与媒体接触，常常也要赞助点茶水费啥的。 上次为了泡妞，《热点》前期片酬花了个精光。要不是新片酬到账，他就得去吃土了。 晚上，里奥又得有一大笔开销。 说了好几次请约翰尼、瑞凡喝酒。这俩哥们够意思，认识时间不长，媒体上帮自己说话。再放鸽子，那说不过去。 有关未来组建团队，聘用化妆师、保镖、媒体公关的事宜，得等自己名气再大一些喽。 里奥沉吟着。 他一早就有这些计划。包括未来合适时机，拿下一些优质项目版权自己担任制片人，与大公司合作开发。 倒不是说里奥想开公司，主要是明星做到一定的程度，片酬高得惊人反而有劣势。 到时候，能挑选影片少之又少。布拉德·皮特、汤姆·克鲁斯这些大牌，都得自己开发项目。 下午，里奥收拾一番，跑去家附近的健身馆。 尽管有金手指，可身体增减变化，也需要他自己控制饮食调节。 未免过度使用把身体搞垮了，里奥会抽空健身保证体质良好。 等以后资金更充足，他还想找合适俱乐部玩玩枪、骑骑马啥的。不管是当作业余爱好，或是帮助演戏都很不错。 晚上，在西好莱坞一家名叫蓝色的小酒馆，约翰尼几人陆续到来。 这是个静吧，单纯喝酒，有爵士乐队表演。 里奥自己挑选的地方，私密性不错，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 别看瑞凡他们年轻，玩的都挺花，吃喝抽小事、疯起来吃药，叫十多个年轻模特事常有的。 但有些玩意，里奥绝不碰！ 参加聚会的还有索菲亚、尼古拉斯、基努李维斯。 众人一顿大喝，天马行空聊人生，聊圈内八卦。 往后几日，《热点》后期制作加快进度，宣传如火如荼地进行。 原本，里奥不在发行商计划内。看他最近热度很高，就把他拉了进来。 没有酬劳还要跟着瞎跑，里奥乐此不疲。对如今的他来讲，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好莱坞也有国内路演的宣传模式，发行方安排里奥跟詹妮弗一起跑了几个高校商场，物尽其用利用两人绯闻搞事。 詹妮弗时不时去耶鲁打卡，一起参加活动的日子，权当互素思念之情。 转眼间，时间来到12月。 傍晚7点中，洛杉矶道奇体育场附近的圣路易斯剧院，红毯铺地灯火辉煌。 道路两旁的围栏外，成百名影迷举着海报，穿着文化衫挥舞。 《热点》剧组主创，大明星唐·约翰逊跟詹妮弗盛装打扮意气风发走在最前方。 到场的影迷基本是他们俩人的，一个是火热的电视剧明星，一个是空有一大堆名头的女神。 里奥身着紧身得体的黑色杰尼亚西装，留着这个年代的中短发梳在脑后。 他高大挺拔，身身材跟衣架似的，加上模特职业让他显得气质非凡。 但这没什么用，记者们大都忙着拍摄唐。 导演丹尼斯和里奥走在一起，时不时停下来跟应付一两位记者镜头。 “怎么样，第一次参加电影首映，会有些失落吗？”丹尼斯微笑着低声说。 里奥摇头轻笑，继续快步往前走去，“老实说有点。前段时间媒体都在说我的名字呢。” 热度过去，里奥被打回原型。 现在他想高歌一曲，“那年18，站着如喽啰。” 别看他两世为人，但这种群体性热闹景象，名利圈的极致诱惑，简直如梦如幻。 里奥从没享受过这些，免不了有点患得患失。 丹尼斯拍拍他肩膀，两人走入剧院中，“别担心伙计，等这部电影上映后，你一定能得到正向回报。 你的生活形象和角色反差巨大，给观众的表演观感冲击力远超主角。 特别是反派，更有表演空间。 剪辑时大家都很赞叹！” “谢谢，我很期待！” 主创们在一位电台主持人安排下上台。 大家聊了聊剧组创作话题，谈了影片如何好，最后回答记者提问后，电影正式放映。 里奥坐在詹妮弗跟导演中间，当影院暗淡下来后，他自己也产生一些期待。 通常，演员特别是非主演，在电影上映前对成片一无所知。 自己拥有的开挂演技，第一次在大荧幕上会有怎样的展现呢？ 希望导演对光影处理，剪辑能完美把自己凸显出来。 屏幕上出现导演字幕，丹尼斯颇为感慨的轻声说：“你知道吗里奥，我得多谢你。” “什么？” “这部影片在剪辑时没得到猎户座重视，他们认为电影很差。幸好你和詹妮弗的新闻热度，给了他们信心。 而在那之后，唐·约翰逊这个混蛋，才配合发行方努力宣传。最初他对媒体说，电影令人失望。” 里奥很快了解到，原来《热点》一度被安排在明年9月份上映。 猎户座高层内部制片人博弈，与六大和院线博弈，最终才趁着影片热度高时，争取了1200家剧院开画。 里奥长出口气，他很清楚有这样的开画规模，除非电影是一坨屎，否则绝不会赔钱。 “丹尼斯，为了感谢我，你不准备给我个大大的红包吗？” “哦，你想多了伙计！”霍珀摇头笑。 荧幕上，影片进入正题。 电影故事没什么好讲的，俗套又臭长。 半个小时后，才出现里奥的身影。 他浑身脏兮兮驾驶拖拉机出现，一脸欠揍的混蛋模样，无赖嘴脸色厉内荏。 “不错的表演。” 里奥听到身后一个从头到尾没动静的影评人，轻轻嘀咕了一句。 詹妮弗抱着里奥手臂，笑嘻嘻的说：“坏蛋，有人夸你。” 俩人悄悄打闹一番。 不久后，当影片演到后半段，詹妮弗穿着一身黑色泳衣，从酷热的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中走出来时。 里奥才恍然大悟，自己看过这部电影，不过译名叫《激情沸点》。是在短视频里看的片段。 马上又更热辣镜头出现。现场的男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詹妮弗小心翼翼观察男友反应。 里奥毫无反应。其实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女朋友而已又不是老婆。 几秒后深呼吸。妈的，还是挺不爽的！ 电影结束，主创们在掌声中上台，回答了记者提问。 里奥未免尴尬或控制不住情绪，悄悄躲在最后。 首映结束，他迫不及待驾驶新买的2万美元雪铁龙轿车，带詹妮弗快速赶回家。 他要扮演影片中的混蛋萨顿，用更恶劣的手段去威胁女主角！ 詹妮弗似乎对这段感情很认真，她努力配合男友。可当她想正面沟通这些事情时，全被里奥若无其事打断。 次日中午过后，两人才起床洗漱，吃了早饭。 詹妮弗高兴的从门口拿回订购的报纸，兴冲冲说道：“亲爱的，你瞧，你的表演得到了很不错的反响。” 第19章 悠闲和忙碌 更多的影评人，在首映前就接到了猎户座公司邀请，免费观赏了影片，并且拿到了不错的酬劳。 所以，影片上映第二天，就有了铺天盖地的新闻宣传。 绝大多数影评人，纷纷给了正面评价。 好莱坞最富盛名的影评人罗杰·艾伯特给《热点》打三颗星，也不知道他是讽刺还是骄傲，评价说： 只有经历过雷电华和共和影业伟大b级片熏陶过的影迷，才能体会到《热点》是古老传统的优秀作品。 《今日美国》撰文，特别指出，“值得一提的是萨顿扮演者里奥·罗素。 霍珀大胆启用一位18岁的年轻演员，扮演三十岁的德州农夫。 神奇的是，表演无比成功。” 日报上刊登了里奥剧照与生活照对比，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人。 罗杰·艾伯特文章中，也提到了里奥。他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你们知道吗，罗素的表演让我想起霍珀处女作品《逍遥骑士》，那部影片中杰克尼尔森以配角身份，夺夺走了霍伯跟方达的所有风头。里奥18岁，这让我们对他未来有很多期望。 詹妮弗兴奋的念叨着这些文字，她充满爱意的眼神瞧着男友。 里奥自然也很开心。作为演员扮演不同人物，并能得到优秀评价非常爽。 他更高兴地是，自己“天才演技”的标签设定，在圈内外初步形成固有印象。 首周末三天，媒体们公布了上周院线影片票房排行榜。 《热点》排在第四位，同期上映的，由巨星迈克尔·道格拉斯主演《玫瑰战争》夺得冠军，收获948万美元。 随后是约翰·休斯编剧的《疯狂圣诞假期》，上映第二周获得920万美元票房。 第三名《回到未来2》700万，已经上映三周。《热点》收获380万美元，平均每个剧院不到3000元。 这实在不是个好成绩！ 好莱坞着名市场调研公司cinemaScore院线分数发布了观众评分，为b-。 媒体口碑也在急剧下坠。各家报刊新的影评人，纷纷说《热点》是一部平庸作品。 猎户座在紧急磋商处理。 作为影片主演唐·约翰逊焦头烂额，他在比佛利山庄的家里大发脾气，“混蛋，把一切失败推到我身上！ 我早就说霍珀是个蠢货。还有那个该死的小孩！ 影评人都是瞎子吗，他们说我的演技对比看像个搔首弄姿的小丑？” 这一切跟里奥关系不大，他处理完《时尚》杂志大片增加一段访谈的工作，便飞回意大利巴勒莫，找斯提芬妮姨妈过年。 即将是圣诞节假期，他不过这节日，但总归回去看看。 这半年，时常电话联络，不管是姨妈或表弟，里奥都感受到他们的关心。 不说当成家人，至少是最亲密的好朋友。 斯提芬妮跟表弟汉纳斯，一见面就给里奥一个大大拥抱，回到家姨妈絮絮叨叨激动的落泪。 呆了大半个月，留下些钱，叮嘱汉纳斯好好上学，里奥重回美利坚。 《职业机会》译名《神采飞扬》正式开机。 影片拍摄地点在佐治亚州门罗小镇乡村地区。 里奥从亚特兰大机场一出来，就被剧组给他雇佣的临时助理，一个叫费舍尔的年轻人接走。 一个小时车程后，里奥来到门罗小镇唯一的三星酒店豪华套房下榻。 费舍尔忙前忙后，办理入住提行李，并将老板送到房间，“罗素先生，我就住在楼下，有任何事情你可以随时叫我。 大概半个小时后，剧组成员需要在三楼会议室集合，您先休息到时我来叫您。” “好的谢谢。记得叫我里奥。” 这一切衣食住行费用，全由剧组负责。与上次《热点》影片的小配角待遇，不可同日而语。 不久后，里奥出现在楼下。 制片人亨特给了里奥一个热情拥抱，“嗨，好久不见。你知道的吗，我对我们这次的合作充满期望。《热点》影片中，你给了影迷影评人很大惊喜。” “快来坐里奥。”导演戈登同样拥抱。 “你好罗素先生！”剧组的演员纷纷打招呼。 而里奥也礼貌主动跟他们问好，和摄影师、道具组等人员一一握手。 俨然一副剧组最大牌的样子。 导演高兴地说着：“环球看到了影片盈利前景增加了100万预算。约翰抽时间联合剧本医生对剧本进行了调整，终于接下来该看我们的了！” 众人纷纷鼓掌，气氛良好。 这些调整工作，在年前进行。因此更改了开机时间。 与里奥关系其实不大。是约翰·休斯搞定了《小鬼当家》跟福克斯合作事宜，加剧了制片发行方博弈。 年前剧组举行过破冰会，此刻进行剧本围读。 没多久，詹妮弗风尘仆仆的进来，没有掩饰的与里奥热情相拥，“嗨，亲爱的。” 《神采飞扬》的拍摄，进入预定轨道当中。 这项目主演不存在任何竞争，拍摄氛围非常轻松愉快。 导演又是个新人，里奥在在这儿简直如鱼得水，所有人都捧着他。 每天拍摄工作结束，他就跟詹妮弗四处溜达逛街，晚上腻在一起。 里奥在轻松地拍摄作为第一部男主角作品。 对于绝大多数演员来说，特别是18岁的年纪，拿到这种资源已经非常棒。 然而远在洛杉矶伯班克的戴维，每天忙的焦头烂额。 晴朗的天空下，大中午时分，戴维穿着西装，一头细密汗水匆匆走进戴维·卡茨艺术公司，没过多久拿着一堆文件又匆匆离开。 公司仅有一层，坐在外面客厅沙发上无所事事的两个角色演员，在等候戴维助理发放《艺术美食》电视节目的表演观众通告。 “嗨，卡茨先生。” 戴维闪现间隙，只给了他们一个微不可察的点头。 其中一个红头发的青年，嘀咕道：“他要去做什么？要介绍我们去电影剧组当群演？” 旁边满脸雀斑的大男孩翻了个白眼，“哦查理，现在还是白天，不到做梦的时刻。至少你得有点演技才会进入影视剧组。 还有，戴维拥有大客户。他可不会为我们这种小角色那么忙。” 查理显得很不服气，“哼，你是说里奥·罗素嘛，一个幸运的小鬼。我敢说，我不比他差。” “也许吧。”雀斑青年摇头晃脑，低声幸灾乐祸的说：“哈，你听说了吗。戴维最近跑了好几个剧组，可是没给里奥罗素找到新项目。” 查理嘿嘿笑着，“我就知道他好运到头了，我才是更应该被公司重视，成为大明星！” “两位，这是你们明天通告。去Abc伯班克总部，找路易斯制片人。 录制节目时，作为观众任何时间你们禁止上厕所离开座位，千万别犯低级错误。 听候制片人要求，还有录制你们高兴鼓掌表情时，别做的太夸张。” “没问题，女士！” 他们俩顿时起立，点头哈腰的说。 外面停车场传来发动机轰鸣声，戴维驾车疾驰而去，前往在布埃纳维斯塔街的试金石影业。 第20章 来个奖项傍身吧 通常，导演制片人，都从独立制片作品慢慢发育，演员同样如此。 也有例外状况，比如依靠年轻的优秀身体，一下子抱住某个六大高层大腿。 戴维和里奥沟通过，他们按部就班，依照行规发育。 这并不是说，独立制片行当有多么规范。恰恰相反，在不属于工会演员的环境下，反倒更加混乱。 里奥跟约翰尼他们闲聊时听到过一些八卦，很有趣。 他自己其实是利用索菲亚的关系，直接跨过了最初最混乱的阶段。 所以，戴维已经可以很轻松的，把里奥个人简历，投放到大部分业绩不错的独立制片厂中。 在试金石公司待了半个小时，先忙完其他事情，戴维和一位制片主管坐在办公室闲聊。 “怎么样马克，彼得·威尔新作，我的客户机会大吗？”戴维扯着衣领，大口喝水。 马克是位肉嘟嘟的中年人，他打着哈欠，“你最好别抱希望。 里奥是同龄人中非常优秀的演员，所以我们更想他出演《迪克·特雷西》。 要知道这是一部4600万投资的大制作。” 戴维无奈说：“没错，但它去年2月份就开拍了，里奥临时加入演个配角，那不是我们第一选择。” 马克遗憾的摇摇头，“那就没办法了。” 其实这些独立制片公司挺看好里奥的，发出了很多试镜邀请。 类型全集中在动作犯罪片，出演角色，也基本上是配角。 里奥的年纪，是制片方的顾虑之一，但并非关键因素。 《热点》中，影评人影迷的良好反馈圈内老板都看在眼中。 主要还是资历太浅。 马克皱眉摇头说：“里奥前景不错，你大可不必这样着急，他还需要几部影片历练。 而且你们转型太快，从黑色犯罪片忽然转向浪漫喜剧。” 出名要趁早，怎么能不急呢？ 和里奥同一代，同一类型的优秀男演员，前有尼古拉斯·凯奇。 中间是约翰尼·德鲁、瑞凡·菲尼克斯、基努·李维斯遥遥领先。 悄悄发育的有布拉德·皮特、莱昂纳多、还没入行的马特达蒙阿弗拉克俩好基友，一定也摩拳擦掌。 不早点稳固地位，到时候拿什么跟人家争呢。 里奥可不想重来一次，等年纪大了当个黄金男配。 戴维和客户一拍即合。 这段时间，他一开始试着去《终结者2》《致命弯道3》这种大制作商业片剧组，想看能否让里奥演配角镀金。 碰了一鼻子灰。 次要选择，是《死亡诗社》导演彼得·威尔新作，浪漫爱情片《绿卡》的男主。 显然，市场环境不那么接受里奥贪婪的选择。 马克低声透露道：“彼得那个澳大利人，以为自己拍了《死亡诗社》就多了不起。最近有想转而靠拢华纳。 他是个老派，不是很能接受你的客户出演成年形象。” “好吧！”戴维点点头，抓起桌子上的提包，“看来我和里奥得做更多准备，不管试镜是否成功。回头见伙计。” “再见！” 走出试金石公司，戴维揉了揉额头，慢慢开车回到公司。 下午时分他打电话联络上里奥。 “怎么样我的兄弟，拍摄工作顺利吗？” “顺利过头甚至有点无聊。演个傻小子成长记，不是很有趣的体验。但是在target连锁超市的戏，剧组很开心，大家整天笑哈哈地。我差点以为自己跑来度假呢。” 电话另一头里奥的声音，懒洋洋的。 戴维翻了个白眼，“嘿我说，你在炫耀自己表演没有任何挑战难度么。你怎么会无聊，你在和你的小宝贝儿度假。我反倒要累死了。” “很好，辛苦了伙计。但没有加薪！” “黑心的老板，你越来越像大明星。”戴维调笑，转而苦恼的讲述了最近工作进度。 《神采飞扬》项目，转场去到了亚特兰大郊外的迪凯特市。 里奥呆在新的酒店房间里，靠在床头，一手拿着《时尚》杂志，上面有他那一期的画报访谈。 闻言略显遗憾的想了想，“唔，好的我知道了。随时关注彼得导演的新作进度，他们至少会给我一份试镜邀请的吧？” “没错。”戴维点头，忍不住问：“你很看好那部电影吗？” 不能不看好啊。里奥心说。 前世作为一名演员，他观影量比不上牛叉导演。 然则，中外许多获奖、着名演员出演、突出的类型片里奥基本都看过。 彼得·威尔新作在明年金球奖上，会荣获最佳音乐及喜剧片男主角奖！ 有个奖项傍身，哪怕是提名，对里奥的资历也提升很大。 这些内情里奥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只说自己欣赏彼得导演，认为出演作品容易得奖。 戴维赞同的点头，“是的，出演独立制作影片票房大卖很难。拿奖进入六大备选演员名单是好方式。 我会尽快打听清出剧组状况。那部片子有澳大利方面参与，不是很好弄明白。给我点时间。” 里奥表示理解。 随后两人商讨了出席颁奖季的一些事情。 62届奥斯卡奖，即将在下个月末举行。 作为好莱坞青少年组别中，最优秀的演员之一，里奥得到参加的机会。 《热点》整个剧组都没得到任何一个提名，他是纯去打个酱油给大佬们鼓掌喝彩的。 顺带也算是蹭蹭热度。 挂断电话没多久，詹妮弗穿着牛仔热裤，长发披肩，风情靓丽喜气洋洋的冲到房间里。 “我的宝呗。” 里奥一身鸡皮疙瘩，狐疑的望着詹妮弗，“你要做什么，别忘了下午有我们俩的拍摄通告。” 詹妮弗喜悦的表情凝滞片刻，扑到男友身上，小拳拳一通捶打，“讨厌，明明是你整天想着那事。我有个好消息和你分享。” “是什么？”里奥环抱着女友滑溜溜的腰身，笑眯眯说。 “别乱动，哎呀……” 俩人一通嬉闹，几分钟后消停。詹妮弗小脸红扑扑的说：“迪士尼正在启动的4000万预算影片《火箭人》。 他们联络了我的经纪人。机会很大，我出演主角的机会很大！” “哦是吗，亲爱的太棒了，恭喜你！你要和迪士尼合作。”里奥高兴地说，表情有点夸张。 他搜肠刮肚思考着《火箭人》是什么鬼？ 完全没听过。 但不管怎么说，参加六大的大项目且作为主角，对演员来说是鲤鱼跃龙门。跃过去，就一只脚站在好莱坞明星巅峰。 女朋友比自己猛多了啊。 第21章 去奥斯卡颁奖礼打酱油 詹妮弗喜悦溢于言表，抱着里奥手臂说了一大堆话。 忽然，她坐起身，“我家人最近提起你，下周末你想和他们一起去礼拜吗？” 里奥迟疑了一秒，婉言拒绝：“不行，戴维最近帮我争取一部重要影片角色。” “哦，那好吧。”詹妮弗闷闷不乐的说。 里奥不由觉得头皮发麻。 该不会她激动过头，事业刚有起色，就琢磨成家吧。 年轻人说风就是雨，这哪儿行。 里奥从没考虑过此事。 他跟詹妮弗在一起半年左右基本上聚少离多，虽然挺快乐，可两人没深入聊过双方的社会观等思想。 此外，詹妮弗她老妈是很正统的犹太人，接受Yeshiva教育长大。 里奥要跟她在一起那还得入个犹太教。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接受不了这些。 至少35岁前里奥不考虑结婚。 他很悲观的认为，作为重生穿越者，这辈子很难遇到契合的另一半。 人生又不是玩游戏做任务，哪能讲究？ 里奥认真的看着詹妮弗，坦然的说：“亲爱的，我可以和你家人举行一个家庭聚会。 但我觉得你现在有些冲动，我们得加强了解。还有，短期内我没有结婚计划。” 詹妮弗很不开心，她拉着脸不去看里奥。独自生闷气。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十分钟。 里奥起身整理衣服，笑着去拉起詹妮弗：“好了，要开始拍摄快走吧。你得认真想想，结婚和恋爱完全不是一码事。” 詹妮弗半推半就，跟着里奥一起出门。 她不是普遍的好莱坞女明星，从小接受优越的教育。心里其实已经觉得刚才建议冲动。 但同时，她看到里奥有别于以往，成熟的理性一面。不由认真的审视起这段感情。 事实上，要是没有里奥。詹妮弗即将在《火箭人》拍摄过程中，和主演恋爱订婚，维系五年时间。 拍摄现场，target超市中，里奥穿着红色超市员工服装，推着购物车，沮丧且带着脾气收拾整理货架。 他和女主角通过超市广播对话。 这段戏表现的是，男主吉姆破罐破摔，敞开心扉接受本我的转变。 里奥仰着头，大声说：“我要去继续工作，清理黏在灯上那些该死的飞蛾！” “好的，好的我道歉。”詹妮弗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她正好带着先前不满，很符合当下场景。 “卡！”导演举着大喇叭喊道，随后鼓掌，“太棒了，你们俩，都太棒了。” 里奥走过来，接住费舍尔递来的水，“看样子拍摄很顺利？布莱恩，趁着你高兴，我要向你申请假期。我得去准备参加奥斯卡。” “我批准了，伙计！”布莱恩一口答应，哈哈笑着。 其实原本剧组就要整体休假，摄制组一些人在颁奖季也得忙碌。 詹妮弗身着黑色长裙，脸色平静的出现，闹小脾气瞥了眼里奥，“你总是变着法哄人开心。戈登导演误以为你很尊重他。” 里奥摇头失笑，头回见她这样，还挺可爱的。 “亲爱的别吃醋，我发誓，我和布莱恩是清白的。” 现场一阵起哄。 詹妮弗憋不住，眉眼含笑嗔怪地给了里奥两拳。 拍摄进度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完美的前行。 数日后，里奥提前请假离开。 他是在奥斯卡颁奖礼26号前日天，接到《绿卡》剧组试镜邀请。 这个时间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里奥和戴维见面，交换了信息后，得到很多令人无奈的信息。 他只好专注颁奖礼的礼服，化妆准备。 太平洋时间，3月26日，下午4点钟。洛杉矶音乐中心，多萝西钱德勒场馆外，已然人山人海，汽车占满了街道。 场馆外Abc的电视转播车停了一排，一大堆记者们在无数的影迷围堵中，举着长枪短炮捕捉盛装打扮，光鲜亮丽的明星们。 忽然间，一位女主持人指挥摄像师，“拍那儿，乔治！” 镜头扭动，画面中出现了三五个年轻的英俊男士，大胡子乔治心里嘀咕一阵，拉近景深。 场馆外，围栏内的一处小花坛前。 约翰尼把手里的香烟挪到屁股后，随之跟瑞凡、里奥几人看向镜头，表情冷漠扮酷的微微点头。 “快拍，汤姆·克鲁斯来了！” 马龙·白兰度、阿尔·帕西诺、朱莉娅·罗伯茨…… 全是好莱坞大牌。 影迷的激动的尖叫，记者们调节焦距、摁动快门忙不过来了。 好莱坞新兴势力约翰尼、瑞凡他们没法继续装酷，相互看了眼，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回，大家全都站着如喽啰。 和里奥凑在一起的全是大帅哥、约翰尼、瑞凡、基努。还有瑞凡弟弟杰昆，他年纪小羞涩躲在后边。 这么一群最年轻，又都各自西装笔挺，细节处不同装扮的英俊家伙，挺吸引人眼球。 里奥在这里头最鹤立鸡群，他比最高比基努还高了半头。 可是和那一群真正站在顶端的大明星相比，他们还都是弟弟。 约翰尼抹了把中长发，脚踩在水泥花坛边缘，百无聊赖的说：“待会颁奖结束，要去喝酒吗？” 里奥遗憾的摇头，“我得去参加一个聚会。” 瑞凡幸灾乐祸低声笑道：“记得别被老太太或老头们诱惑。” “狗屎！”里奥笑道：“我可没有你那么有经验，是科波拉导演和一些人举行的。” 他们这种小鲜肉，遇到骚扰简直是稀松平常。 基努深呼吸说：“我知道，是一些意大利裔人聚会。可真羡慕你里奥。” 里奥摊开手苦笑，“我只是被得到索菲亚跟尼古拉斯邀请，和那些大佬们无关。 我还羡慕你们呢，等我手头的角色演完，我都不知道下个项目在哪儿。” 约翰尼好奇：“上次你说，在试镜彼得导演新作，情况怎么样？” 当然是空手而归喽。 里奥试镜时，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美。 《绿卡》这部影片，一开始就是彼得为法国演员杰拉尔·德帕迪约开发的作品。 后者人生颇具传奇性，在法国很有名，正打算进军好莱坞。 这种情况，里奥实在没有更好的筹码挤掉杰拉尔。 瑞凡听完，感同身受的点头，“我在《比尔和泰德的精彩冒险》已经通过剧组试镜，结果还被人给抢走了。 想真正获得一份不错的电影角色，要经历重重坎坷，就像人生。” 第22章 好大一个圈子 多愁善感的年轻人呦。 里奥戏谑地笑道：“说的没错，大哲学家。” 约翰尼插科打诨嘿嘿笑着：“小心瑞凡揍你，他从小到大人生真的很坎坷。” 里奥不清楚这些，他给了约翰尼一个感谢的眼神，马上认真严肃揽着瑞凡肩膀，“我很抱歉伙计，你知道我没有恶意。” 瑞凡抿嘴摇头耸耸肩微笑，“没什么，我明白。” 里奥说：“太好了，我刚真的很担心，你们俩亲兄弟都在。” 瑞凡和杰昆一头黑线。 里奥转移话题，“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吧，你瞧我比你好不到哪儿去。我父母出车祸留下一堆债务。 最终我解决了麻烦。你该跟我和约翰尼学学，比如多谈几个女朋友。” “别扯上我伙计。我没几段恋情。而你一来好莱坞，就先后和索菲亚、詹妮弗闹绯闻。”约翰尼怪笑。 “你要是想学，我教你。”里奥得意笑道：“朱莉娅·罗伯茨怎么样？” “算了，她年纪太大。而且嘴巴很奇怪。” “黛米·摩尔呢？” “太老。” 里奥似笑非笑的说：“你刚说别扯上你，我大概懂了，你喜欢年纪小的。” “我……” “德普！” “哦，shit，薇诺娜。”约翰尼尬笑着挥手。 当他和女友离开后，瑞凡、基努几人皆幸灾乐祸大笑。 “该我们进场了！” 里奥几人马上收敛笑容，掐灭手里香烟，并肩走上红毯。 “啊！” 果然，一群大帅哥，更容易引起年轻影迷兴奋。 两旁栏杆外的年轻女孩，一阵尖叫。 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匆匆走进场馆，身后传来更大的呼喊声。 基努羡慕的看着后边的家伙，是汤姆·汉克斯。 此刻汉克斯还没达到后世高度，但也已然是一线大明星。 如今汤姆才33岁，穿着蓝色西装，是个瘦高的精干小伙。 去年1月份凭借《大》斩获金球奖喜剧及音乐剧最佳男主，并且那部电影北美票房高达1亿美元！ 剧院通道内，基努瞧着红毯方向，羡慕地说：“汉克斯是很优秀的青年喜剧演员，他接受过专业的戏剧学习。 87年加入迪士尼人才库计划，未来大有可为。” 里奥这才知道汤姆·汉克斯发家起始故事。不由更遗憾，自己没能拿下《绿卡》。 他拍拍基努肩膀，笑道：“别沮丧伙计，我们也会有那一天。别忘了，我们是天才少年。” “哦得了吧，你和瑞凡才是。” 瑞凡出神地说：“他们总这么说，可我想演自己喜欢的角色都不行。成为大明星不重要，我想演些有趣的角色。 约翰尼就是这样，他遇到了蒂姆·波顿。” 基努翻白眼呵呵，“现在我不想和你们说话。” “回头见。” 几人笑着告别，各自前往自己的位置。 里奥加快脚步，在人群中穿梭。 剧场内乱糟糟，许多相熟的明星导演互相打招呼，一个个表演欲望爆棚，各种惊喜尖叫。 差点儿给里奥弄得神经衰弱。 詹妮弗跑去《火箭人》剧组忙活没有来。 里奥认识的人不多，但也有人和他招手。 忽然，在最前排椅子边，一个金发大背头，英俊的小家伙脸上带着失措，四下张望。 “喂，莱昂。” 小伙抬头，看向里奥惊喜的说：“你好罗素先生。” “别那么客气，叫我里奥好了。我们俩名字一样。”里奥笑道，“你在这儿张望什么？” “我找亚历桑德罗先生，我跟他失散了。” 莱昂纳多，寓意强壮的狮子。里奥寓意狮子。前者也可简称Leo。都是欧洲烂大街的名子。 显然，如今的小李子不是头强壮狮子。 里奥觉得很有趣，帮忙指路，“制片公司管理在第二层。” “谢谢你。”小李子高兴的道谢，一溜烟跑掉。 没多久，里奥在第一层中间一排找到自己位置。 前面不远处，一个憨胖的中年男子招手，挤出人群笑呵呵拍着里奥肩膀，“嗨，好久不见。” 这是约翰·古德曼。身高1.91却憨态可掬的壮汉，人如其名Good man。 他在电视剧、综艺喜剧节目上干了十多年，断断续续拍摄过电影，绝对是很鲜明的黄金配角。 里奥参加周六夜现场时跟他认识，并得到很多帮助。 在业内遇到欣赏自己的前辈不容易。两人真实年龄差距不大，很聊得来。 约翰听闻里奥进来的小困扰，一顿安慰哈哈笑着：“别担心我的朋友，你总有一天会闪耀好莱坞。 最近我瞧瞧有什么好项目，试着帮帮你。” “那可太棒了。我现在信心十足，谁让我认识约翰·古德曼呢？” “哈哈说的没错，你得到古德曼欣赏，还有什么好忧愁。” 几分钟后，剧场安静下来。 里奥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着，看着舞台上Abc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激动地宣布颁奖礼开始。 整场晚会很热闹，各个大明星大导演，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教父3》入围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等，但一无所获。 里奥远远地看见，同样没有任何提名的索菲亚坐在《教父3》剧组中，当个鼓掌机器。 这让他想起去年与索菲亚在飞机上的闲聊，玩笑般的豪言壮语，“奥斯卡影后索菲亚，影帝罗素。” 终于，夜色浓密。 颁奖礼结束，曲终人散。 90年奥斯卡结束后，没有后来由《名利场》等赞助的晚宴派对。 一些相熟的朋友们，自己可能会组织点活动。 里奥找到索菲亚，跟着尼古拉斯一起乘车前往比弗利山庄一处庄园。 一路上，他们聊了聊各自烦恼。 见识过极致的名利热闹景象，总会令人有很多感慨。特别是他们三个都不是颁奖礼主角的情况下。 没多久，车子驶入一个树荫密布下的蜿蜒山道。 远远的尽头，一座灯火辉煌，仿佛古堡的庄园静静的坐落在那儿。 随着里奥到达，各种豪车、跑车数不胜数的纷纷停在庄园内。 索菲亚跑去揽着父亲胳膊迎接客人。 里奥跟尼古拉斯站在喷泉下闲聊。 听着凯奇一通抱怨，里奥狠狠翻着白眼，“你根本是在炫耀。你完全不缺影片，要是你没信心跟我竞争影帝，不如试试去演动作商业片。” “好建议！”尼古拉斯笑哈哈的说。他确实马上就在90年代，靠动作商业片大火起来。 里奥抱着双肩，眨巴眼睛看向大铁门外不断驶入的汽车，车子中不断走下演员导演。 马丁·斯科塞斯、布莱恩·德·帕尔玛、阿尔·帕西诺、罗伯特·德尼罗。 提溜着奥斯卡最佳男配奖的乔·佩西，《小鬼当家》的两个蠢贼之一。 约翰·特拉沃尔塔、以及现在还是无名小卒的昆汀·塔伦蒂诺。莱昂纳多也在人群中。 认识的大牌一大堆，不认识的就更多了。 好大一个圈子啊，里奥惊叹。 尼古拉斯见怪不怪回头看了眼，说道：“可能是目前好莱坞演员导演最大的群体吧。” 第23章 与弗朗西斯见面 未来好莱坞划分圈子的方式，会以公司、电影类型为标准。 就和人类社会一样，最初依靠血缘纽带形成团队，往后是部落民族等。 大概自己，现在也是圈子的一员喽。 里奥乐呵呵的想着。 他并不是高兴自己进入圈子。 因为前世他也算是一些圈子的人，混口吃到不难，能不能红依然看命。 里奥只是惊讶这圈太大。 眼前的这些人差不多是60到80年，所谓的美国新浪潮好莱坞复兴时代，半壁江山！ 来到好莱坞这么久，通过种种方式，他不断了解所在行业的发展内幕。 此前，里奥已经知道，迪士尼等六大以及落寞的联美米高梅、大大小小独立制片厂的老板制片人高管。 乃至背后传媒巨头维亚康姆，犹太人占据至少一半位置。 现在又看到，往下孵化电影的导演编剧，意大利裔占主导。 可能是华人特有的思维方式，从上至下梳理这些，整体观察行业发展。 里奥很喜欢琢磨这些事情。其实这背后原因，不只是意大利裔移民晚，被歧视半个黑人的他们不得不进入艺术影视行业吃饭。 更源于，此前二三十年中，某个脑洞大开的家族、跟爱尔兰裔与西西里教父们的纠缠。 尼古拉斯低声调笑的说：“以前那个家族在好莱坞拥有庞大产业，你一定听说过玛丽莲·梦露吧。” 里奥哑然失笑，果然花边新闻更有市场。 两人话题立刻跑偏，一通猜测编排，一边走入庄园大厅。 许多人和凯奇打招呼，他很快丢下里奥自己去玩。 这次聚会规模庞大，到场快上百人。但除了播放古典音乐，花园厅房灯火明亮以外，没弄烘托气氛的泳装模特。 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端着高脚杯，捧着小托盘品味小点心，四散在花园喷泉，大厅房间中谈笑风生。 里奥跑去跟尼古拉斯、索菲亚的兄弟姐妹打了个招呼。 随后找到一些演员同行相互认识。 好不容易等到弗朗西斯身边空闲下来，他立即凑上去，“你好科波拉先生，很高兴能参加这次聚会。” 里奥没想抱人大腿。靠出身与一点资历挤入圈子没问题，更进一步那还得沉淀。 不过跟主人问候一声，是基本的礼貌。 索菲亚不知从哪溜来，主动帮忙介绍。 科波拉现年50多，秃顶带眼镜，一脸浓密的黑灰大胡子。跟个教父似的眼神锐利审视里奥，微微点头。 握手后他忽然说道：“你是个骗子！” 里奥被吓了一跳，啥情况，该不会索菲亚把“英雄救美”故事给老头透露了？ 科波拉他们那个年代很混乱，演员制片人动辄死伤。 维亚康姆老板雷石东这种猛人，也是从大火灾严重烧伤走出来的。 弗朗西斯作为演艺圈意大利裔带头的人物，和华盛顿等方面有深层纠缠。 这老头要收拾自己，简直不要太容易。 里奥尬笑，眼神扫过索菲亚，脑袋快速转动。 只见科波拉忽然笑起来，“我看过你在《热点》未剪辑的表演镜头，你不像一般的天才演员。 尽管你努力的让表演生活化，但你的台词跟不经意的动作，清晰的表明，你长时间接受过非常专业的体系化戏剧训练。”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老头真调皮，故意吓唬我。 里奥心中长出一口气。随后，对科波拉敏锐的目光产生敬佩。 影视剧出现前，演员都是戏剧舞台出身，台词清晰中气十足，表情动作会夸大化。 没有戏剧经验的演员生活化气息十足。顶尖的演员常常两者交融。 里奥认为自己融合的很完善了，《热点》表演中也没有需要戏剧多一点的演绎，竟然还是被一眼看穿。 他笑呵呵说：“您太厉害了科波拉先生，没人清晰的指出这一点。我的履历上写过在意大利学习戏剧表演。 后来没钱没时间，但我在家中利用业余时间，一直坚持下来训练自己。” 科波拉连连点头，这就说的通了，他赞赏的说：“你是个棒小伙，更是个聪明的家伙。你很优秀，在表演上我没有更多建议。 你唯一要做的是，努力在这一行坚持下去。” “谢谢！”里奥说。 “我还从没见过父亲这样夸奖一个人呢。”索菲亚故作沮丧，“我刚荣获金酸梅奖，现在我真正决定，彻底终止表演事业。” 几人谈笑间，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弗朗西斯微微皱眉，“谁把她邀请过来了？” “嗨，各位好，很高兴见到这么多优秀的导演和演员。你们真该多给我一点机会，我也很享受表演。” 矫揉造作的声音，从一位穿着渔网袜，热裤、热辣的紧身抹胸露脐装的女士嘴里发出。 她算是美女，却妆容造型夸张，与现场氛围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认识她，麦当娜·西科尼！ 里奥跟弗朗西斯告别，与索菲亚并肩离开。 他好奇的问麦当娜是什么状况。 “大概是因为麦当娜也是意大利裔？” 这其实是玩笑，在场有不少非同裔的朋友。 “你真要终止演员事业吗？”里奥拿起路过使者托盘的上酒，递过去一杯。 索菲亚看上去很好，像是彻底放下一个包袱，“没错，在经历《教父3》之后，我弄明白自己真正想的不是做演员。” “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去上大学，加州艺术学院。在课余时间做些时尚设计，摄影什么的。” 索菲亚未来最终职业是制片人和导演。她现在似乎有些迷茫。 里奥想帮帮她，问道：“听上去你依然决定在文娱媒体行业工作。 不如你来做我的媒体公关吧。不论你未来做什么，都要跟媒体打交道。” “好啊。”索菲亚眼睛一亮欣然答应，玩笑的说：“你打算给我开多少薪水？” “5%的抽成，和我经纪人同样待遇。”里奥大手一挥。 索菲亚很开心，她知道自己不懂媒体公关，摇头说：“真是优越的待遇。我可不想你女朋友吃醋。 当我参加你的工作时，给我一份500周薪好了。” “没问题。”里奥笑道。他只是给索菲亚找个忙活的事，后者自然不缺钱。 这时，有两位搀扶在一起的老妇人路过，皆是气质高雅的样子。 她们看了过来，并走过来。 第24章 疯狂的天后 别不是为自己这个“小鲜肉”吧。 里奥心里警铃大作。不管是前身在米兰当模特，或来到好莱坞，这类事都出现过。 下一刻，他明白是自作多情。 “嗨索菲，和你的小男朋友在聊什么？”金发胖乎乎的女士笑呵呵的说。 索菲亚说：“你好潘妮阿姨。他是我从意大利捡来的好朋友。” “哦我应该听到过一点新闻。是那个天才演员，我说索菲亚你该早点出手，你们俩多合适。”潘妮开玩笑。 在索菲亚介绍后，里奥才知道，眼前两位像邻家大妈的女士很不凡。 一位是潘妮·马歇尔，意大利裔移民，早年做演员。 79年尝试转行导演，执导过迈克尔·基顿主演的情景剧。 最近两部电影，分别是88年汤姆·汉克斯成名作《大》、以及在刚结束的奥斯卡竞争多个奖项的《觉醒》。 这两部影片票房全球都超过1亿美元！毫无疑问是这个年代最大牌的导演之一了。 另一位女士叫诺拉·艾芙隆，是老牌编剧，有过很成功的作品。 里奥觉得后者自己似乎在哪听说过，他礼貌的与两人问好。 潘妮很健谈，她谈笑了一通索菲亚，扭头说：“我听人说你是表演天才，回去我得找你的资料瞧瞧。 你要是和索菲亚谈恋爱，我下一部电影请你做男主角，怎么样心动了吗？” 里奥对大妈恶趣味很无奈，哭笑不得，“当然心动，可索菲亚喜欢大叔，您又不是不知道。” 见对方性格很开朗，里奥大胆的回击，嘿嘿笑着：“我有几个年轻英俊的朋友。 他们很喜欢成熟有气质的女士。我用这个来交换男主角。” 潘妮愣了下，“你是个有趣的小伙。”随即哈哈大笑，眼神闪过一丝锋芒，饶有兴趣地说：“为什么不介绍纳你自己？” 圈内跟各种人打交道，其中这种最难接触。地位高城府深，性格看似爽朗。 可不管以卑微或高傲态度应对，都会给其留下厌恶印象。沉默傻笑应付，又被变相的欺凌。 里奥和索菲亚是朋友，勉强在有点关系的前提下，能正常聊几句。 当下见好就收，微笑说：“您少不了英俊者追求，我差得远呐。再说，您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 潘妮跟诺拉对视笑起来，神色变得和蔼，“算你会说话。你这家伙胆大脸皮厚，又聪明狡诈，你来好莱坞真是来对了。 我女儿特蕾西·亨利漂亮年轻，你有兴趣认识认识吗。” 她又没正形，眨眨眼补充了一句，“不一定非结婚哦。” 里奥举手投降，这天聊不下去了。 当两个闲人大妈离开后，索菲亚捂嘴，不断耸动肩膀偷笑。 里奥一头黑线，“你能大方点笑吗，放心我可不揍人。” 索菲亚笑了一阵，认真说：“潘妮阿姨就是那样。倒是你，你可真大胆，我刚以为你要惹怒她呢。” “这可是你说的，你认为她喜怒无常。” “没有！”索菲亚矢口否认，想了想说：“不过她是有些秉性古怪。我听父亲说她在女子学校读高中。 大学生下孩子跟自己家人闹矛盾。经历过离婚种种事情……” 里奥百无聊赖的听着，他对这不感兴趣。 很多人在名利权中沉沦，变得古里古怪。 潘妮女士除了有点调侃小辈恶趣味，和一些人比完全是正常人。 索菲亚啰嗦一通，给了个定义，“看上去潘妮阿姨对你印象非常好，认识她对你的事业有很大帮助。” 里奥注意到麦当娜和潘妮她们凑在一起，一边点点头。 圈子的意义就在于此，信息互通。 今天这种场合，不知道多少演员们，梦寐以求想进来。 里奥跟索菲亚分开，独自又去一些导演、制片人跟前混个眼熟。 时间差不多，他准备告辞。 结果，一位更难缠的家伙凑了上来。 现场最瞩目，造型风格迥异的麦当娜，一来到里奥跟前，所有人都发现了。 “喂，里奥·罗素就是你，我听说你是好莱坞有名的天才少年？” 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呢，口气嚣张生硬，像个大姐大。 很好，看来自己真的在好莱坞圈内，有很大知名度，这在未来都是前进的资历。 里奥只能乐观的想着，他尬笑点头。 没等说些什么，麦当娜笑嘻嘻的动手动脚，“啊哈，你身材很不错肌肉很有力，长得也很棒。 瞧瞧着浓密的黑发，坚硬的胡茬，深邃的眼眸……” 当演员的没有社恐，可是像这么猛地女士，里奥真没遇见过。 他两世以来，第一次弄明白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什么感觉。 现场很多年纪大的眉头紧锁，索菲亚、尼古拉斯几个年轻的家伙在一起幸灾乐祸。 好莱坞搞艺术的，精神异常的家伙很多。 麦当娜在这类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朵奇葩。 她真的就是脑残片里的现实人物，上学的时候，她会在走廊里翻跟头倒立，还会在上课时掀起裙子。 幸好里奥绝非常人，他连忙抓住麦当娜肩膀，一手箍住对方两个手腕，快速说道：“你好女士，很高兴你的欣赏。 我得失陪一会儿，和科波拉导演说句话。待会再见。” “好的，亲爱的，我等你。我喜欢你这样的绅士，一会儿去喝杯酒吧。”麦当娜笑吟吟的说。 里奥头也不回，模棱两可应付一句，跑去和主人告辞。 狠狠瞪了幸灾乐祸的尼古拉斯、索菲亚一眼，马上脚底抹油开溜。 “混蛋，骗我？”麦当娜看到了，她气呼呼不依不饶追了出去。 他们俩在路上纠缠了好一阵，最终里奥好不容易全身而退。 年初的颁奖季告一段落，许多影视剧组重新开工。 两天后，里奥回到佐治亚州，继续拍摄《神采飞扬》剩下的戏份。 但奥斯卡颁奖礼的余韵，仍被媒体们不断回味。 这其中，最初连里奥自己都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抢走了不少风头，出现在很多媒体头版头条上！ “嗨，里奥！” 剧组酒店里，工作人员纷纷一脸八卦的热情招呼。 导演戈登走到饭桌跟前，猥琐笑着正要跟里奥聊天。 忽然间，现场气氛一片萧杀！ “哦，我煮的番茄汤要焦了，回头见！”戈登一拍脑袋，快步起身离开。 你在酒店房间煮鸡毛呢。 里奥撇嘴，微笑抬头，“詹妮弗你来了，快坐下一起吃点东西。” 第25章 我免费了 “麦当娜的新恋情。” “疯狂的歌坛天后，深夜纠缠好莱坞新势力。” 类似的报道，甚至更夸张的胡编乱造，出现在美国乃至全球许多地区报刊报纸娱乐版头条！ 詹妮弗不是瞎子，她都要气炸了。 好好一个男朋友，才几天不见，忽然成别人嘴里的肉了？ 而且绯闻对象，不夸张地讲是当前全球最火的女歌星，堪称女版迈克·杰克逊。 这弄得詹妮弗醋意沸腾，也忍不住有些担忧。 她面无表情盯着男朋友，一副，我看你装傻到什么时候！ 里奥干笑两声摊开手，“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对此事很头疼。” 当晚颁奖礼结束，他一大早起来，扛着雪佛兰汽车就直奔机场。 楼下堵着一大群记者的景象，让里奥明白，必须得躲躲风头。 自己是来当影帝的，再这样下去，以后民众印象中自己就成软饭小鲜肉了。 新闻炒作能带来名气，但炒过头可不好。 詹妮弗对里奥解释很不满，眼睛忽闪一字一顿，“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拍摄《热点》时，你和弗吉尼亚挑情。” 呵！这小姑娘还有这小心机？ “是她告诉我的，她故意想破坏我们感情。我装作没发生过，可我也明白男人总是花心的！”詹妮弗说着，嘟起嘴巴怏怏不乐。 感情是吃醋闹小脾气，要抱抱哄一哄。 里奥恍然大悟，想了想端起餐盘，邀请詹妮弗去房间聊。 看到四下剧组成员八卦神情，她犹豫一秒闷声朝电梯走去。 房屋套间外皮质沙发上，里奥斜坐着沉思了好一会儿。 詹妮弗表情从求安慰，变得充满狐疑与担忧。 再她忍不住想质问时，里奥长叹一口气，注视着她眼睛，认真地说，“亲爱的，我们分手吧？” “什么？”詹妮弗难以置信，“你疯了！你和麦当娜真的发生了关系，你要去找她？” “不，我是说与外人无关。”里奥抓住詹妮弗肩膀让她冷静，“我认真思考过我们的感情。 它开始于年轻人生理需求，孤寂焦虑时相互寻找依存。 这不是真正的爱情。我们俩成长经历环境完全不同，更难以朝着结婚方向发展……” 詹妮弗已经泪如雨下，嘴巴颤抖委屈可怜巴巴，怯生生呜咽着说：“是，是我提起要见家人，吓到你了吗里奥？” “不。”里奥想挠头躲闪眼神，但他还是控制好自己表情神态，真诚脸：“我是说，那不叫惊吓！ 我们在一起半年多，是时候考虑未来。我用了很长时间来审视询问自己。 答案是： 我第一专注目标是事业，对家庭没有任何渴望。 我们会聚少离多，会遇到许多新诱惑，当激情散去，最终我们的感情会满目疮痍。 我希望，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掉它。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俩变成相互憎恶的仇人。” 詹妮弗哇哇大哭，使劲摇头说No。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哪儿有热恋时，说变脸就变脸的？ 詹妮弗非常难以接受，她一通哭诉，举了各种例子反驳。 而里奥一言不发，揽着她的肩膀拍着轻轻安慰。 “我靠。” 忽然，里奥觉得肩膀刺痛。 眼泪鼻涕流了一肩膀，詹妮弗也不嫌弃，狠狠的咬了一口。 随后她抬起头盯着里奥，满脸愤懑，“混蛋，你是个骗子！你只是想甩掉我，去好莱坞认识无穷无尽的新女孩！” 什么情况，这小姑娘怎么就不好忽悠了呢？ 果然，男孩少年都是傻乎乎的，第一次懵懂恋爱后长大。女孩也一样。 里奥词穷语塞，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表情，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亲爱的。我不想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混蛋！” “继续下去，我们会越来越伤害对方。长痛不如短痛。” 詹妮弗一通小拳拳，哭的稀里哗啦，甚至有些卑微的恳求，“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忘记今天这一切吧。” 里奥心疼的抱着她，仍然一言不发安慰。 “你爱上了麦当娜吗？你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吗？她根本是个碧池。” “不，和她无关。” 詹妮弗感受到男人翻脸无情铁石心肠了，她抬起头和里奥眼神对视。 好一会儿过去，在里奥忍不住想躲闪时。 詹妮弗似乎终于认命，她埋头在里奥怀里，一会撕扯，一会儿捶打，惊天动地呜咽着，“混蛋，混蛋！你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里奥话到嘴边，差点就要认输。 实在不行就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算了，多好的小姑娘。 但最终，里奥仍未开口。他很清楚，一时的爱情，和长久的结婚感情完全不同。 詹妮弗闹了很长时间，累了，她安静的靠在里奥怀里平静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吼叫了一声，“混蛋，我们结束了！ 下一刻，她发狂般的撕扯起双方衣服，动手动脚。 “喂，你做什么？别……” 下午四点钟。 一片凌乱的房间里，里奥一脸无辜安静靠在床头，小心翼翼瞧着站在床前穿衣打扮的詹妮弗。 以前青涩青春洋溢的小女孩，此刻像是个冷艳御姐。 收拾妥当，詹妮弗穿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到门口。 停下脚步，甩头冷冷的看过去，微微咬牙切齿说，“去做你的花花公子吧，记住，我是你分手后第一位伴侣。” 停顿一秒，詹妮弗破功，愤怒的大声说，“混蛋，你免费了！” “砰！” 关门声震得里奥一个哆嗦。 他一脸懵逼的挠挠头。 床头电话铃声打断里奥思索。 “嗨里奥，嘿嘿，你可真厉害。最近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你现在怎么样？”戴维猥琐的声音传来。 里奥愣愣的说：“我免费了？” 戴维一头雾水，“什么。你被谁绑架了吗，你在说些什么。” “没事。” “听上去你情绪不对劲。伙计，告诉你两个好消息。猜猜看，我接到了什么？ 一份电影男主试镜邀约！以及，超级流行歌手麦当娜，她打算请你参加新唱片的mV拍摄！” 戴维非常激动，“你要火了兄弟，那可是麦当娜！” 火你妹啊。我是实力派，来塑造一段西西里影帝传说的神话！ 这么搞下去，我岂不是成了西西里的流量小鲜肉笑话？ 里奥闷闷不乐，他很贪心名利都想要。 过度炒作绯闻，以他当下资历，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第26章 影帝在招手 有多大胃口，吃多少饭。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这不是刚到好莱坞一无所有的时候。 那时候里奥需要迫切获得一份工作，进入行业制片人导演的视线中。 现在他要好好拍几部作品，用硬实力稳固提升地位。 麦当娜这年头，实在太夸张。 86年她发行第三张专辑《true blue》，全球28个国家音乐排行榜名列前茅，畅销2500万张！ 可能在音乐造诣演唱技巧上很有争议，但各类销售捞金数据上，她已然在女歌手里冠绝群雄。 当下能和麦当娜掰掰手腕的，也就是惠特尼·休斯顿。至于牛姐玛丽亚、席琳等都还初露头角。 最近几年麦当娜火到什么程度呢？专门有一门学科，就叫“麦当娜研究”。 她成为一种流行文化符号。 里奥跟她搞事，除非学肖恩潘家暴，否则风头全被抢走。 往后不知道得多少部好作品，才能摘掉“麦当娜集邮对象”这种标签。 90年代的歌星，不论是赚钱速度还是个人名气，远远超过同等级演员。 如果里奥想打算赚波快钱，出演麦当娜mV很好。但对演员事业，实在不能带来太多帮助。 “推掉！”他斩钉截铁的说，“你不会以为演了麦当娜mV，会有多好的商业大片请我做主角吧？” “呃，是的。”戴维郁闷的说，想了一会儿，“你说的对。另一件事，有导演找你试戏。” “哪位？” “科恩兄弟你听说过吗？两个小众的导演，有过几部口碑很棒艺术片。他们常和福克斯合作，很被看好。出演他们的电影，容易得到奖项收获。” 小众导演？ 还真够小众的。 这俩兄弟目前只导演过三部作品，最新一部还未上映。没有任何奖项收获！ 事实上和同代比，不管是出道既巅峰的索德伯格、或昆汀。最巅峰时的科恩兄弟比之也差一些。 但正好里奥当下也啥都没有，大家很合拍！ 对了。 要是没记错，俩哥们闪耀戛纳一炮而红，差不多就是90年前后。 里奥连忙问：“项目叫什么名字？” 巴顿·芬克？”戴维说，“似乎是黑色喜剧。你听上去很激动？” 没错，就是它！ 金棕榈，最佳导演，最佳影帝。轰动性的三提三中影片！ “告诉我戴维，消息从哪儿传来。”里奥压抑着喜悦问道。 “我不知道，它忽然出现在传真机里。我没从福克斯那里打听到任何信息。据了解科恩兄弟刚刚结束上一部影片后期制作。 所以，我猜想巴顿·芬克，在走福克斯绿灯委员会流程。” “听着戴维，放下你手头一切工作，全力收集这部电影资料！”里奥一字一顿说。 尽管疑惑，戴维仍然尊重大客户要求。 挂断电话后，里奥难掩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调取脑袋里的存储，回忆《巴顿·芬克》故事内容。 前世他完整的看过这部影片，绝不会记错获奖情况。 戛纳影帝在招手！ 由不得里奥不心动。 年龄不是问题，换成奥斯卡等希望会很渺茫，但戛纳历史上不乏年轻影帝。 甚至未来04年，有个14岁的家伙获奖。 他思索着，有点患得患失。 角色很难表演，幸好自己是挂壁，只要戴维搞到剧本，相互印证。自己有充裕时间研究分析人物。 令人期待的挑战，真正的表演挑战！ 不过记忆中，角色设定似乎不友好，主角是犹太人？ 里奥皱眉沉吟，深呼吸。 没事的问题不大，想来角色设定不是决定性因素，否则导演不会给自己发来试镜邀约。 一下午的时间，里奥百感交集。 他靠记忆把故事写了出来，重点描绘了男主，初步写小传。 短短几天，心情七上八下，人生实在是太刺激。 弄得里奥这种两世为人怪胎，都稍稍顶不住。 傍晚《神采飞扬》拍摄现场，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布置灯光场景的摄制组成员，还时不时出神发呆。 助理费舍尔，好几次犹犹豫豫，想叫问老板，要不要排练走位。 但看着里奥跟詹妮弗隔着八丈远，就又退缩。 剧组以为俩小情侣吵架闹矛盾了，没谁这时候找不痛快。 平常主演看着挺乐呵的，心情不爽发起脾气来可说不准。 片场的老油子们，见多了两面人。 “里奥，准备拍摄，你没问题吗？”导演戈登忙完，听副导演耳语几句，走上前沟通。 “哦，当然！”里奥立刻起身。 悄悄观察他的詹妮弗，这时也跟着冷傲站立，“我也没问题。” 戈登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挥手，让副导演安排演员站到量好的焦点位置。 “开拍！” 演员在任何时候可以随便耍大牌闹情绪，唯有一点，别影响工作，别搞砸项目。否则演艺生涯绝对完蛋。 里奥非常专业，瞬间入戏。 动作滑稽的抓着雪茄，翘着二郎腿表情傲娇说：“我喜欢饭后来一支雪茄，帮助消化。” “你是个骗子，对吗？”詹妮弗对词。 远处监控前，戈登拍掌，漂亮，女孩的表演进步非常大！ 拍摄继续，几句争吵后里奥脸色通红，羞耻尴尬，低头沉默着。 “卡！非常棒。”导演高兴的大声说。 化妆道具纷纷行动起来。 演员们活动身子，里奥瞬间出戏羞红的脸平静下来，他不断看向身旁，嘴巴动了动轻声说：“我很抱歉，詹妮弗。” 女人皮笑肉不笑瞥了两眼，尖锐的嘲讽：“你的演技非常好，你怎么做到的？” “我……” “我合作过很多优秀演员，从没见过有人能完美的控制，羞耻时立刻脸色通红，出戏后又瞬间消失地情形。” 里奥缩了缩脖子，他很无地自容。 恰好这时，戈登跑过来兴冲冲地问：“没错，伙计你真是令人惊讶，甚至惊恐。我很怀疑，你是上帝附身吗？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里奥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觉得，要不是竭力控制，双腿会带着自己立刻撤离现场。 詹妮弗在一旁，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再牛逼开挂地演技，也不能让人变成冷冰冰的机器！ 指着鼻子被骂，被嘲讽很让人难堪。 里奥深呼吸喉咙吞咽，露出尬笑用力眨两下眼，冲戈登说道：“哦，这不难，首先你必须对角色非常了解。 清楚什么时刻该表达什么样地感情。” 第27章 糊里糊涂的第一次男主影片杀青 现场等戏地群演，配角不知何时纷纷围上来。全都一脸求知欲，像学霸般想听老师传授真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女人真可怕！ 詹妮弗是个天真烂漫地，充满理想地小姑娘啊。 忽然间，就变成言语如刀，轻飘飘不动声色间，阴阳怪气嘲讽的高手。 里奥欲哭无泪，幸好两世历练下来的厚脸皮，顶住了一切压力。 笑呵呵滔滔不绝地说：“你得拥有强烈的信念感，相信你表演的角色一切行为逻辑合理。 通常应对各种角色，你需要前期大量准备，阅读理解剧本故事，准备人物小传帮你深入了解角色形象内心。 但在真实表演中，你永远不可能是角色本身。 表达某些强烈情感时，比如大哭大笑就很难准时做出来。 有人喜欢替代，回想痛苦的事激发情感。而我喜欢大量的方法训练。 比如脸色通红，日常中你得利用呼吸，屏息等方式调节全身血液流速。 最终能随时做出满脸通红的羞耻，或怒目热血上涌的强烈愤怒形态” 啪啪啪…… 未知的尴尬全然消散。 戈登听的赞叹不已，群演们表情惊为天人。 老配角们也都不断点着头，欣赏认同之情溢于言表。 詹妮弗出神的望了一会儿里奥，见他看过来，登时回了一记白眼。 里奥抿抿嘴无可奈何。转而轻轻点头，对自己先前应对很满意。 只要脸皮厚信念感强，演的认真也就不尴尬了。 其实这种表演体系技巧，谁都能说的漫天花。 而想得到众人惊叹，头头是的道理论堆砌是次要，关键还得是本人真正把自己说的，实际表演出来。 剧组准备下一场戏份。 演员补妆休息，里奥知道詹妮弗在气头上，不去刺激她。 没曾想起身分开时，詹妮弗主动，轻飘飘扔下一句，“你是个优秀的混蛋。但是我这今晚没兴趣做你的剧组伴侣，别假惺惺的跑来道歉了。” 里奥干笑两声，正待离开。 “罗素先生，那么训练的方式是什么呢？”一个非常好学的群演，充满期待的追问。 里奥想了想，“台词、形体、呼吸各有非常多方式，一时间难以讲明白。我建议你买点专业书籍，比如……” “非常感谢！” 4月份，亚特兰大及周边犹如春天，中午阳光明媚，清晨傍晚风萧瑟。 给人认真的当完老师，里奥觉得一阵空虚，他裹紧长衫遥遥望向远方。 “先生，夜宵准备好了，我们该回酒店了。”费舍尔出现轻声说。 往后几日拍摄工作，顺利进行。 詹妮弗时不时闹点小情绪，除此以外，里奥发现至少在《神采飞扬》剧组，演员摄制组们，对待他像是业内资深前辈一般。 最开始几天，时不时有记者跑来采访。 随着麦当娜似乎因为在忙巡回演唱的工作，没闹大动静，相关新闻热度逐渐平息不少。 4月中旬，电影拍摄日程全部结束。 头一次搞电影长片的戈登导演，以及制片人洛瑞，很高兴拍摄计划顺利。 于是举行了一个酒吧派对。 流行的迪克科舞曲，动感节奏在耳边轰鸣。 转动闪烁的霓虹灯光，加上人们疯狂摇摆的身躯，令现场仿佛被炮弹轰炸一般。 作为男主角，里奥站在舞池中央，陪大家胡乱跳动一阵。 玩闹了三两个小时，里奥找到角落卡座里，醉眼朦胧满头大汗的詹妮弗，“你还好吗宝贝儿。需要我去叫你的助理吗？” 詹妮弗用力抬起头，呆傻的眯着眼睛看了几秒轻轻摇头。 见她确实没真的喝醉，里奥坐下来，沉静一会儿轻声说：“我知道一切对你来讲非常突然，可我真的是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无论如何很抱歉亲爱的。我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重新变成那个青春靓丽的白天鹅。” 詹妮弗没有回应，她红润的嘴巴呼吸间满是酒气，满脸胶原蛋白的小脸也红彤彤的，伸长脖子像个听家长讲话的傻孩子。 里奥深沉说了一通，转而浑身轻松呼出一口浊气，微笑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是指等你拍完《火箭人》，它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你得提前做好预算。 你知道吗詹妮弗，你其实也是个天才演员。你曾在《美国往事》中的表演充满灵动。” 基本上中外绝大多数童星，他们在成年前的表演浑然天成。 长大后一大部分都失去了那种灵动，成长让人杂念滋生。 某种意义上，里奥觉得前世戏剧学校标准课程“解放天性”训练，还是挺有道理的。 不过改名“找回童真”更合适。 詹妮弗终于回应，眼神迷茫，“有位表演老师这么说过。” 里奥说：“我想他马上会大吃一惊。你没去看转录出来的胶片吗？这几天你的表演，自然自信。你找回了自我。” “是吗？”詹妮弗一愣，“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干嘛不去给麦当娜做老师，你的花样很多不是吗？” 呃…… 里奥抽了下鼻子，“我想说，你的表演技巧足够成熟，之后你保持一定的台词形体训练就好。 你可以出演些有趣的艺术片享受表演，或尽量在商业片扮演靓丽女神，打造时尚知性标签成为明星。 你得清楚自己要什么别被名利迷失，懵头转向毫无意义的在镜头前傻乎乎的展示身躯。” 詹妮弗一拳打在里奥胸口，使出女士天赋技能，狠狠在腰间掐了一把。 怒气冲冲地说：“我就知道你在意那些，你恐怕认为我想成名想疯了。 里奥罗素你是个超级混蛋！为什么男人能这样理性处理感情问题？” 詹妮弗不依不饶，见里奥沉默不语，她使出十八式九阴白骨爪。 打完怒声说：“你以为分手后，我们可以还能当什么没发生过，继续做朋友？ 法克鱿，永远别想！法克……” 有时女人讲脏话还挺有趣，詹妮弗这样讲也是这么做的，她把里奥的嘴咬了一口。 俩人你来我往，纠缠厮打在一起离开酒吧。 次日一大早，他们一起醒来，随后各自收拾好东西分道扬镳。 坐飞机回洛杉矶，一路上里奥想来想去，也搞不明白现在这算是什么。 到家不久，他去经纪公司找戴维沟通了一下《神采飞扬》后续的工作，账务等问题。 而后几日，找瑞凡他们一起出来喝喝酒聚餐。 抽空参加了猎户座《迈阿密特别行动》首映，相互蹭热度在媒体上露面。 一个人无聊去唐人街、斯台普斯中心逛了两天。 就在里奥准备找律师，咨询下遗产能不能提前解决时，戴维带来了巴顿·芬克的最新消息。 第28章 科恩兄弟的顾虑 公寓房间里，空调呼呼作响，带来清爽的空气。 里奥穿着白色背心，瘫软子蓝色棉麻布沙发上，人字拖随时要从二郎腿脚上掉下去。 手里抱着一个小玩意，电子音乐玲玲响动。 戴维自己从冰箱取出一瓶汽水，抽纸抹去汗水坐下来，“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你好像很慵懒，以前我以为你是个工作狂。” “忙了几个月，总得劳逸结合。”里奥目不转睛，轻轻晃了晃，“Gb游戏机。” “哦，科技发展真快.”戴维好奇看了两眼，嘿嘿笑道：“你这时才像个19岁大男孩。” “我买它是为了在剧组打发时间。”里奥放下游戏机，坐直身体，“说说看，有什么工作吗？我觉得自己要生锈了。” 戴维拿出文件摆在餐桌上。 工作邀约不缺，零零散散好几份。除非实在缺钱，里奥不会接受去线下酒吧卖场这类低级跑穴活动。 全是鸡肋不说还会沾染不少麻烦。比如老板是帮派大佬，非让里奥给大爷笑一个。 梳理琐事花费了一点时间。 戴维建议，“你必须把招聘助理工作提上日程，前些天麦当娜举行巡回演唱会新闻采访时，又提起你。 随着你名气越来越大，你的工作事物就越多。你不能全都亲自审核。” “你说的没错。我会尽快找专业律师咨询，建立一家工作室，把团队框架搭起来。” 所有事情都交给戴维一人绝对不行，人们需要相互监督。 财务税务、娱乐法务、商务纠纷法务、最好都配备不同律师、财务成员。 两部电影下来片酬20多万美元，足够弄个小团队。 以公司形式，不论是团队管理或税负法律处理，都会方便的多。 疯女人的mV拍摄邀请放在一边。 里奥看着《神采飞扬》宣传安排，“计划明年3月份上映，6月份拍摄海报宣传照，12月份启动宣发。这可真不是好档期。” “是的，很糟糕。这还意味着，你一整年没有电影作品上映。” 环球影业调整了档期，没人能让他们改变计划。 得想想办法，里奥说：“最快的方式，是客串出演一些电视剧。” “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戴维很赞同。 他在文件上，指出了自己筛选过的热门剧集，很自信的笑道：“我在电视编剧方面的人脉，可比电影多。”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伙计。” 最后重点来了，戴维拿出一沓装订的纸。 是巴顿·芬克的剧本。 里奥迫不及待翻阅起来，一旁戴维介绍说：“我签了保密协议，很轻松的从科恩兄弟制片公司里拿到它。 我还打听到，项目通过福克斯绿灯审核。导演在寻找摄影师、除此之外并没有启动任何演员招聘工作。” 他们只请了自己一个男主角吗？ 显然不可能，风格非常独特的艺术片导演，很喜欢和一位演员长久合作。 而里奥跟科恩兄弟见都没见过。 直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出现在科恩哥俩视线中的。 里奥想了想，沉声说：“我们得做一些事，否则我觉得6月份试镜会是走个过场。” “你有什么主意？” “为什么不直接拜访呢？”里奥说，“你帮我搜集他们日程。” “没为题！”戴维迟疑了片刻，决定相信老板选择。 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客户很有想法很狡猾。 出演作者型电影，要么是大明星，为影片带去巨大流量。 要么得是导演很认同，演技契合的优秀演员。 里奥认为自己得主动起来，不然以现在情况，拿到巴顿·芬克男主很困难。 几天后，电视剧客串事宜，被戴维轻松搞定。 往上爬比较难，但里奥在业内属于意大利裔圈子的人。 仅有的两次电影拍摄，与大多数导演制片演员们，也相处的很好。 圈内口碑名声是有的，电视剧制片组，也乐于让这类人客串一把。 很不错的剧集，戴维没有食言，他出了不少力给里奥拿到了，热播第五季的情景喜剧《成长的烦恼》的两集配角。 里奥趁着空余时间，办妥了前身父母遗产问题，一次性缴纳4万美元。 又咨询律师，寻找了代理公司去协办申请工作室。 月底的时候，他骑上新买的哈雷摩托，一身皮衣墨镜，跟t800机器人似的带着墨镜，一路潇洒狂奔。 前往南布埃纳维斯塔街迪士尼总部对面，河滨大道上的Abc总部摄影棚。 “你是里奥罗素？”接洽助理是个大胡子秃顶胖子。 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嘟哝抱怨让里奥赶紧停好车，跟自己走。 与此同时，世纪城的广场酒店豪华套房内，科恩兄弟分别坐在书房两端的会客室，办公桌跟前。 一个在处理修改脚本镜头，一个在查看制片日程安排。 俩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典型的不修边幅艺术家形象。 哥哥乔尔科恩停下手中的笔，喝了口咖啡挠挠头，“我还是觉得剧本不太完美，这故事毕竟不是我们俩当主角。 我需要确定好演员跟他充分沟通。从他那儿得到特质，来调整剧本。” 弟弟伊桑看了眼一旁的憨态可掬的胖乎乎壮汉，“约翰别喝酒了，要知道你扮演主角善良纯真的一面。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是，我会演好一个好人。”约翰·古德曼笑呵呵的说：“我不是艺术家编剧，我甚至都没搞懂剧本写些什么。” “好吧。”乔尔无奈跟弟弟笑了笑，沉思说：“第一选择仍是约翰·特托罗。 他的犹太身份契合我们，上一部影片合作也非常棒。” 伊桑说：“是的。但疑虑之一，他能否搞明白角色。你听到了不是吗，约翰说剧本写的太复杂。 疑虑二，特托罗日程很紧张，他要忙丹尼斯·霍珀新片《着火》宣传。要拍摄斯派克·李的《瘴气》。 我们要有备选方案！” 闻言，哥俩深呼吸，都露出一副头疼的模样。 他们在电影制作编剧上很有想法，却不善于跟媒体打交道，甚至有些轻微社恐。 约翰·古德曼强烈推荐，“你们忘了我提的里奥吗？” “他？”乔尔皱眉，“从录影带上看，他是个很厉害的天才表演艺术家。很令人惊叹，轻松演绎一位30岁德州农夫。” 伊桑跟着说：“他太年轻，巴顿·芬克是个很复杂的角色。即便里奥罗素有能力演绎，可他得首先理解剧本，理解人物。” “必须有充足生活阅历，最好加上高学历。” 第29章 偶遇一位熟悉的大佬 约翰·古德曼最早在86年拍摄《抚养亚利桑那》时，跟科恩兄弟结识。 那部影片尼古拉斯·凯奇是主演。 娱乐圈绕来绕去，只要进入圈子内，七扭八拐的总能有点联系。 但与凯奇不同的是，约翰和科恩兄弟成了好朋友。 他同时还是里奥的朋友。 现在在双方朋友都遭遇困境，约翰很希望能帮助他们。 放下手里的杰克丹尼啤酒罐，“我强烈提议你们至少得见一面。里奥不是个正常的家伙，他非常健谈。 拥有超出同龄人的成熟，而且在影视上有很多深刻的见解。” 科恩兄弟不光社恐，性格也很坚韧，常常坚持己见。 尼古拉斯评价为：固执。 幸好提议是老好人约翰古德曼，哥俩很认真的思考了数秒。 “好吧，提前请他来聊聊。” 伊桑想到了什么，忽然笑起来，“主角是意大利裔似乎会更有趣？” 乔尔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下桌子，连连点头，“没错，一点儿也没错！目前好莱坞最庞大的创作者势力是意大利裔。 让角色跳出我们俩，那才是对好莱坞公司一记清脆的耳光！” 两位迅速凑在一起，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谈了起来。 搞艺术的总是这样，灵感来了恍如疯子。 约翰见怪不怪活动僵硬的脖子，继续拿起了啤酒悠哉品味。他有酗酒的恶习。 有关巴顿·芬克，不，对里奥来说，几乎可以说是有关戛纳影帝的事宜，他仍是一无所知。 或许是最近工作的困扰，或许是别的什么玩意。 里奥被领路的大胡子助理，惹得脾气上头。 乱糟糟的一个类似杂物间的房间外，助理冷冰冰的说：“你在这儿等着，待会儿我给你剧本。” 指着房间里一处小柜子，“那儿可能有化妆品。半个小时后，你去隔壁摄影棚找人帮你化妆。” 演员上台，特别是这个年代的影视剧不论男女都得抹点粉，以便于打光。 正常来说，里奥会严正交涉，三言两语让大胡子乖乖认怂。 这回，他难得脾气暴躁，直接上手箍着对方肩膀。 怪诞的笑着，阴沉沉说：“你猜我把你揍一顿，转头离开，我会有什么损失？” 他力气好大。 大胡子面容失色，这种欺负年轻小演员的把戏他玩过很多次，还从没遇到反抗方式是动手威胁的。 该死，这家伙难道在西西里岛混黑手党吗？ 大胡子认识里奥，清楚自己被打最多拿到点赔偿金，而里奥屁事都不会有。 好莱坞坏小子很多，肖恩潘拍戏打记者，在家打麦当娜。 正要认怂时，过道传来脚步声，紧跟着一位女士说话：“嗨，里奥你怎么在这儿？” “你好艾芙隆女士，很高兴见到你。”里奥丢下大胡子，笑着上前打招呼。 他装模做样四下看了看，拍拍胸膛，“太好了潘妮不在这儿，我真怕她又要介绍女儿给我。” 艾芙隆被逗笑，随后介绍了身旁的男士，一位叫做加里的制片人。 里奥说了自己来意，跟着愤愤不平指着那个正装缩头乌龟的助理，“他让我在这儿休息，我正质问他。” 加里皱眉瞪了对方一眼，看着工作牌，“我记下你的名字了，你准备好回答执行制片的问题！” “你要去我的临时办公室待会儿吗？按照惯例他们一般9点才开工。”诺拉·艾芙隆热情的提议。 等里奥确认不会打扰，便欣然应允。他主动帮诺拉拿起文件夹。 三人一边走边聊，气氛愉快。 诺拉是现在最顶尖的浪漫爱情都市剧编剧，她每年有很多份剧本医生工作邀请。 这位看似比潘妮柔弱的妇人其实很猛。 她第二任丈夫卡尔伯恩斯坦是报道水门事件记者之一，当年出轨前英国执宰女儿。 诺拉把这事写成了书，还在86年被拍成电影。 所以，当她八卦里奥感情时，里奥立即转移话题，询问对方当前工作情况。 几人走过大楼，穿过中间的一片花坛。来到对面楼宇的一层办公室内。 里奥经得同意打开文件。坐到沙发上，翻看令诺拉头疼的剧本。 这是一份由三星递来的剧本，它被数位编剧编写。 诺拉没有加入项目，她当前作为剧本医生为其挑毛病。 只用几十秒，里奥看完了梗概。 “怎么样，很不符合市场的剧本？”诺拉扔过来两瓶水随口一说，就要去跟加里讨论Abc新电视剧。 里奥说：“没错，但设定很新奇。假如我是观众，我从头到尾都会期待男女主角牵手。我觉得这部电影很有市场。” 从头到尾充满期待？ 诺拉愣住，仔细品味这句话。 里奥把剧本还了回去，开玩笑的说：“诺拉阿姨，你为什么不试试做导演把它拍出来。正好我最近非常渴望新工作。” “我正有做导演的尝试。”诺拉笑道，“很遗憾那是一部多女主影片。你要是闲着无聊，我邀请你来家里做客怎么样？” 制片人加里狐疑的看了眼诺拉手上的剧本。 里奥装作若无其事笑呵呵说：“没问题。对了，你该不会也有女儿介绍给我吧？” “我有两个儿子，最大的才11岁。你可以陪他们玩乐高游戏，相信我这比和潘妮女儿相处愉快的多。”诺拉哈哈笑着。 里奥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随后看着两人进入里间办公室后，出神地看了会儿天花板。 诺拉显然不想加里，知道那剧本更多的情况。里奥跟她配合默契绕开了话题。 “期待感”关键词打动了诺拉。她想回头深入沟通。 剧本名叫《西雅图未眠夜》，93年上映。 导演正是诺拉·艾芙隆。 里奥看到剧本故事的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上次听到这个名字会感觉到熟悉。 他心情颇为舒畅，哼着莫名曲调，手指敲击节奏。 自己最初期参与剧本，且还能为导演提供些思路。那么电影开拍时，自己出演主角的机会就非常大！ 几分钟前还在迷茫呢。人生的际遇，当真摸不清哈。 不过那个项目得两年后，当下专注巴顿·芬克才对。 里奥美美的幻想了一阵，回到眼前。 没过多久，他跟诺拉做好约定，拿着《成长烦恼》客串角色剧本，加入剧组前往化妆，排练。 原本里奥以为能遇见小李子呢，他印象中莱昂纳多也参演过这部电视剧。 稍一打听，根本没这人。 情景剧拍摄非常快，全是室内场景。演员们配合了五季很熟练。 仅用了小半天时间，里奥很轻松拿捏表演，一次拍完了自己客串戏份。 下午三点多，他和编剧演员客套礼貌道别。 离开摄影棚，见到对面迪士尼总部一阵乱糟糟的。 里奥闲着没事，好奇的跑过去看热闹。 第30章 搞个大新闻 今年才上市的哈雷胖男孩，是一款很经典的巡洋舰摩托车。 但这时，在迪士尼门口，没多少人被它吸引，更不用说坐在车上带着墨镜遮掩的家伙。 里奥好歹有几段较为热闹的绯闻。 他自认为，当吃瓜群众时得注意点，免得看热闹变成被看。 于是取了车，装作路人，双脚踩在地上扶着车把手张望。 明显他心情很不错，不然哪儿有这个闲情逸致。 “嘿，伙计发生了什么，是迪士尼暴君被暴打了吗？”里奥问着一个满脸激动的男孩。 对方头也不回，“艾斯纳光着跑也没人看，是我的女神。有消息说，她回洛杉矶在这里彩排下一场演唱会。” 女神？ 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个…… 里奥不以为然恶意腹诽。 他注意到更靠里面的位置，有数量庞大的记者。 搜寻记忆，思考最近有什么相关新闻。 女神，演唱会排练？ 该不会是麦当娜吧。 算算时间，她好像确实27号在小日子结束了第三场演唱会，下一场在休斯顿的峰会场馆举办。 不是里奥主动关注。 他订购的报刊，还有随便打开一个电视频道，全都是这些信息。想记不住都不行。 没劲儿。 现场数百位歌迷齐声高呼名字时，里奥意兴阑珊的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他本来还以为是哪个着名影星，想欣赏一下人家的风头。 一阵轰鸣声传来。 从迪士尼大门驶出一辆敞篷红色庞蒂亚克Gto，麦当娜穿着火辣，驾车大笑着挥手招摇过市。 后边跟着一溜各类车子。 歌迷们疯狂的尖叫，好像狂躁症。 记者也都马不停蹄追赶，一边大声提问。 “麦当娜，据路透社报道，你仅在小日子的巡演总计收入3700万美元，这是真的吗？” “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比抢银行还赚钱？你得做点慈善，平复自己内心。” “我们迫不及待要看你在洛杉矶纪念体育馆表演了！” 人们争先恐后，恨不得钻进车轮底下。 事实上有疯狂的歌迷想跳进庞蒂亚克车厢里，被闻讯赶来的安保警员制止。 不能想象，真正演唱会中，景象会有多么夸张。 里奥头回见识到顶尖歌手，最火热时的受欢迎程度。 他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待遇？ 恐怕得出演超级英雄电影连续剧，现实与电影中都扮演角色，成为一种变相的顶流明星才行。 算了吧，还是做千面演员有趣。 里奥摇摇头，穿过人群轰油门，向反方向而去。 “喂，喂……” 忽然，身后有人尖叫。 是麦当娜，她一眼就看到独行的里奥，并且认了出来，激动疯狂的挥手。 她扔下影迷记者，竟然不管不顾，把车子开入人群。 一阵鸡飞狗跳，麦当娜跳下跑车，踩着高跟鞋犹如饿虎扑食般冲过去。 “啊哈，被我抓到了吧宝贝，我们约好你要来找我的，可你没有，真是个调皮的小坏蛋！” 特娘的，神经病啊！ 里奥惊得合不拢嘴。 他一度认为，自己习惯了美利坚这边许多奇葩人奇葩事。 但此刻，还是顶不住疯子头领麦当娜的所作所为。 对方不要命似的往摩托车上扑，里奥未免把大歌星受伤，不得不停下刚缓慢前行的哈雷。 麦当娜趁机灵活的直接坐到后座，死死抱住里奥。 “我的骑士，还等什么，快带你的公主狂飙吧！哇哦……” 日了狗了！ 里奥脸黑如碳，眼看一群歌迷记者，像杀红眼的战士已经勇猛冲过来。 心知但凡耽误一秒，自己必然成为明天全球娱乐圈，最大的猴子！ “son of碧池！”里奥狠狠的骂了一声，脑海中闪过一个倩影。 狠狠扭动油门，宽厚的胖男孩车轮发出刺耳声音，哈雷摩托向轰鸣的导弹弹了出去。 “啊！” 麦当娜尖叫，笑容满面激动的一顿抓捏，“太刺激了，哈哈哈！” 无论如何，当拧下油门的时候，里奥觉得自己朝着一个方向，一去不返了。 妈的，老子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里奥扭头看了眼一群想追上了的家伙，哈哈大笑，“抱紧了，你这条……” 摩托骑上了台阶，在狭小空袭中轰隆隆穿梭。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甩的没影。 天尽头橘红色夕阳西下，铺洒在大地上人身上，像盖了层棉被，又像披着金光灿烂的斗篷。 蜿蜒起伏的公路，一望无际似直达天堂。 “简直太浪漫了，亲爱的，现在我们去哪儿？” 麦当娜的狂躁症终于稍微缓和，她把头放在里奥肩膀上，吐着热气询问。 里奥觉得耳朵一阵湿润，伸手往后拍了两下，把车子拐入泥土路，冲入一片小树林。 “这里就非常棒！” 他有点神经质的狂笑，脚踩在地上回首一捞，不去管倒地的摩托。 麦当娜惊呼一声，随即发出一连串笑声。 声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等里奥再次带上麦当娜，去往她伯班克一处房屋时，天色已经昏暗。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一大早，里奥精神饱满，骑车路过自家公寓时，发现那儿堵满了记者。 他找了家酒店临时住进去。 半个小时后，里奥吃了早餐，趴在酒店桌子上，看着传呼机数十条信息，研究着要联络谁。 而在酒店外头，消息极为灵通的记者们，再次堵上门。 不夸张的讲，全球娱乐新闻媒体爆炸了！ 头版头条，全都是哈雷摩托胖男孩，在一群人追逐中扬长而去的画面。 浪漫版的有，公主抓到一位英俊的骑士私奔了。 严肃批判的说，麦当娜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她指定精神不正常。 八卦小报用很辛辣下流的描述，说里奥跟麦当娜是俩条发青的什么玩意。 总而言之，本就是巡回演唱关注宣传最高热度时刻，麦当娜来了这么一出，简直是火药桶上浇汽油。 无数的记者们媒体们，跟饿极了的鬣狗般，疯狂的在伯班克游荡。 谁要是能第一时间拿到最新消息，恐怕10万美元的奖金都能拿到。 里奥很聪明，他入住的是五星酒店，记者们想买通里头的服务员溜到自己门口，一时间可做不到。 不过很快，麦当娜的住所被记者们挖出来，他们在院落外叫嚣。 终于，穿着红色睡衣，披头散发睡意朦胧的麦当娜被吵醒，不得不走到阳台。 几十个现场直播摄像机拉近镜头，一上来，有位记者就大胆问：“你交了新男朋友是吗？你们俩昨天迫不及待，去了哪儿，做了几次？” 麦当娜是打小上学，就在教室里掀裙子的人，她最近的巡演，还在舞台上有很夸张的模仿动作。 记者们以为，又能从她嘴里听到惊世骇俗的好新闻。 但这次他们失算了，只见麦当娜浑身酸软，摇摇晃晃扶着栏杆好不容易站稳，睁大眼睛清醒了一些。 随后微笑说：“哦，没有！我们是好朋友，我和里奥昨天去喝酒，一起庆祝巡演成功。 他是个成熟有魅力有学识的好演员，他传授给我不少人生经验。” 第31章 朋友圈的各种表现 现场的记者们惊呆了。 他们根本不能相信，这话会是从麦当娜口中说出来的。 娱乐圈着名疯子，她的疯牛病痊愈了吗？ 记者不断追问，刺激着麦当娜，期望她回到大家喜欢的样子。 可不论怎么提问，得到的回答都和先前一样。 新闻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记者仍然会各种胡编乱造，模棱两可的猜测。 但他们本想从麦当娜口中得到更劲爆的消息呢。 现在媒体们如丧考妣，极度失望的离开。 酒店房间内，里奥举着固定电话，一边喝水。 听筒那头传来索菲亚的声音，“可真有你的，你和麦当娜闹绯闻，然后请我当新闻发言人为你出面应付记者。” 里奥笑呵呵说：“你是我的媒体公关，不是吗？” “好吧。”索菲亚哭笑不得，转而关切好奇问，“你和詹妮弗是怎么回事？” “我们分手了。”里奥平静地说，“在《神采飞扬》没杀青前就分手了。” 索菲亚迟疑稍许说：“我曾听过詹妮弗谈过你们的感情…… 所以你有道德洁癖？你觉得自己最初追她，是抱着一些名利想法。 当你发现她很认真对待这段感情时，你很惭愧，你选择逃离？” “什么？”里奥皱眉。 索菲亚笑呵呵的说：“好吧你尽管装傻，我们不聊这个。你是个坦诚地混蛋，所以你才在好莱坞快速认识很多好朋友。 我很好奇，你当时为什么没追我？是担心我父亲把你扔进太平洋，还是因为……” “因为你长得不符合我的审美！”里奥打断她，哈哈笑道。 “去死吧混蛋！”索菲亚笑骂。 “别忘了联络我的经纪人，帮我向媒体公关。” “记得！” 挂断电话，里奥琢磨着，该不会索菲亚后知后觉，发现前身英雄救美是假的吧？ 幸好自己后来应对的不错，否则那会是定时炸弹。 随后，里奥联系上戴维。 告诉他，只和媒体们说，自己与麦当娜是好朋友就行。 老实说，现年31岁的大歌星还是挺漂亮的。典型的美国金发大妞。 问题是，和她在媒体上大肆纠缠，最后一定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戴维很八卦，不断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伙计？” “什么？” “你没看早间新闻吗，麦当娜很平和说你们俩是好朋友。” 里奥淡然的说：“很简单，我已经付出了身体作为代价，我可不想在付出更多名誉。 要知道我是个优秀的演员，而不是狗屁英俊偶像流量。” 戴维猥琐的说：“嘿嘿，我早就知道像你这样年轻小家伙，一定会被潜规则。 你一定被榨干了，才获得麦当娜的奖励。” 是的，她没在媒体上胡言乱语，就谢天谢地了。 “法克呦。”里奥笑骂了一声，“潜规则倒是真的。但谁驯服谁可不好说！” 麦当娜一直喜好年轻小伙，她后来几十岁了爱好依然不变。 这回她非常幸运，遇到一位开挂的。 戴维这家伙提起这事儿很激动，他开玩笑的说：“太棒了，我发觉你身上新的商业品质。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明码标价吗？这世界上女富豪一点不比男人少。” 里奥跟戴维你来我往，瞎胡扯了一顿。 他继续翻看传呼机信息，翻来翻去，最终没发现想看到的号码。 我免费了。 喃喃自语几句，重新变得意气风发，给姨妈回了电话。 谁想到远在意大利，她也听到了八卦新闻。 和约翰尼几个损友聊完，里奥再次跟诺拉确认了会面时间，才好奇的回电约翰·古德曼。 他还以老好人也来调侃自己呢。 打通电话，听了一阵，里奥惊喜连连，“哦，约翰。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非常感谢你的介绍。” 表达完谢意，他立刻答应，“没问题，明天下午2点，广场酒店。” 挂断电话，里奥激动的挥手。 戛纳影帝，老子来了！ 这可真娘特的是个好消息啊。 只要能出现在科恩兄弟眼前，里奥相信以自己开挂的演技，加两世阅历必然能成功赢得他俩认可。 谁能想到，在《周六夜现场》拍摄时，自己努力工作从而认识了约翰。 他把自己介绍给了科恩兄弟！ 也许，世界上一切的机遇，都在平淡日常，乃至于每一次不起眼的工作中，早就注定好了！ 下午，里奥顶着烈日，冷漠应付了酒店外还蹲守的几位记者，骑上车赶往马里布。 戴维跟索菲亚已经面见了媒体。 好些人把话题，扯到了索菲亚身上。水被搅的更浑浊，信息变得复杂，关键点被稀释。 由此一来，里奥乐的轻松。来到诺拉·艾芙隆家中，跟其丈夫、儿子问候后，便在书房聊起新剧本。 这没花太长时间。 一来诺拉只是有个想法，就算她决定做《西雅图未眠夜》导演，那也得第一部导演作品拍完。 二来，里奥不会写剧本，他只能提出梗概的观点。具体到每一句话，节奏转折，他都差得远。 他们主要探讨市场，剧本核心的卖点。 有关这些，两人交谈的很愉快。诺拉没做任何承诺，但她表达了里奥对故事核心创意点，敏锐的观察。 晚上回到家中，里奥抓紧最后的时间，进一步完善《巴顿·芬克》人物小传，为面见导演做准备。 而与此同时，纽约布鲁克林、康纳利先生的豪宅中。 詹妮弗抱着沙发抱枕，闷闷不乐看着电视。 在她身旁，母亲艾琳心疼的抱着揽着女儿肩膀，安慰道：“别伤心宝贝儿，人的一生，总要遇见一两个混蛋渣男。” 詹妮弗可怜兮兮的说：“是的妈妈。不过我们此前都分手了。让我生气的是，他欠我太多东西。” “没错！” “我是说，他拿到第一个电影男主角，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 可他得到了事业，骗了我的感情，然后就这么跑掉了。 我才拿了点利息回来，他立刻回以颜色，免费卖身给一个疯子。” 母亲艾琳听的目瞪口呆，连连感慨自己真是不懂年轻人，懵圈的问：“孩子你想说什么，我觉得你状况不太好。” 詹妮弗眯着眼睛微笑，“我很好妈妈，前所未有的好！我从朋友索菲亚那里确认了。” “确认什么？” “确认我有能力，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女儿绝对是疯了，艾琳说：“别这样宝贝，你是在伤害自己。你得尽快放下。要你爸爸找人教训他为你出气吗？” “千万别！”詹妮弗慌忙说，“这样做，他反而会觉得不再亏欠我。 别担心妈妈，以前是他玩我，现在换我玩他。等哪天我玩腻了，就会把他当垃圾扔掉。” 妈妈艾琳拍了下额头，深呼吸看向天花板。被女儿惊骇地话，弄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第32章 超乎想象的顺利 这世界男女平等。 玩人或被玩，只是一个哲学问题。 比如，里奥和麦当娜，他一开始不想跟疯女人搞事，那他就是被人玩。 而后来，他转变心态，也就说不好谁玩谁。 道理很简单，假如生活欺骗你，可你没能力反抗，于是你选择接受，然后就是你欺骗生活。 哲学问题常常令人摸不清头脑。 所以，你需要瞎几把乱说一通，我思故我在。 好比现在，面对身为哲学家的导演，想和这种人达成一个频率就很困难。 里奥在约定的时间，准备妥当信心十足的，来到了广场酒店房间。 是约翰开门迎接他的。 一开始里奥有点惴惴不安，他搞不清三个大男人在酒店搞什么名堂。 “导演们认为，和角色一样在酒店里，容易找到更多灵感。”约翰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他明显看出小伙计眼神不对。 “你好，罗素先生！” 科恩哥俩听到动静，走出来神色淡然，直勾勾打量演员。 里奥没有热情过头，跟他们握了手，笑道：“很荣幸能接到你们的电影邀请，希望我能达到要求。” 初步接触还不错，两位社恐快速从不安紧张中脱离。 大家在会客厅就坐，约翰帮忙取了饮料。 科恩兄弟开门见山。 伊桑没关心里奥是否看过剧本，也没有请里奥表演片段，他没头没脑的问：“你觉得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里奥困惑，眼神探寻看向约翰。后者见怪不怪给了个无奈耸肩动作。 好吧，艺术片导演，哲学家的怪癖吗？ 这问题不在准备工作范畴中。 幸好里奥接受过信息爆炸洗礼，要是专业学科细节方面指定抓瞎，务虚瞎几把吹，他一点问题没有。 仅仅思索了一秒，里奥信誓旦旦颇有专家学者气质的说：“没有任何意义。人生本就是无意义的。 或者说，当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人生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伊桑眼睛一亮，他不能相信，这话是从一个19岁年轻人嘴里说出来，饶有兴趣地点着头，“很好，继续聊聊看。” “对于狮子老虎来讲，它们的人生意义就在于生存本身。在大自然活下去是意义。 而人类生存的意义，是让自己变得有意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大多数是追逐名利。 但一切归根结底，是填充空洞的精神灵魂。” 科恩兄弟很惊喜的对视，轻轻鼓掌，“很有趣的认知。” 乔尔笑道：“接下来，我们谈剧本。你认为巴顿·芬克讲了什么故事？” 《巴顿·芬克》大概是影史中，最难理解的电影之一。 不是说电影故事不好理解，而是细节难以彻底清晰解读。 作为一个有梦想的演员，里奥自然喜欢电影，他详细的看过影片，并有个人想法。 他先讲了故事第一层，很简单。 一位怀揣梦想的编剧被邀请到好莱坞，遇到创作理念上的困扰。 他被电影公司老板逼迫，从座上宾沦为无用的厕纸。 为寻求帮助，他找到优秀的编剧前辈，认识了酒店邻居朋友。 在困扰的生活中，跟编剧前辈的女助理搞到一起，而后女助理死在他床上。 和邻居一起处理了尸体后，他文思泉涌不管什么狗屁市场，畅快的写完了剧本。 在警察上门时，和邻居一起放火杀人。随后男主见电影公司老板，作品被骂得一文不值。 最终，男主灰溜溜的离去，在海边发呆。 单看这儿，这是个有点怪诞诡异的黑色犯罪片，枯燥乏味无聊。 乔尔微微点头，“所以，你认为第二层是什么？” 里奥其实想说。 是一位追逐名利的编剧，写不出来的东西，他就顽固的钻到所谓的艺术当中，写出一篇发泄的故事，去嘲讽咒骂制片公司。 《巴顿·芬克》就是科恩哥俩释放情绪的作品。 但这就是艺术家的牛逼之处，他们能把“卧槽特么的”，用一种意向意识表达出来，从而令人观看后感到酣畅淋漓。 里奥不是太能get那种情绪，他以前学校里，编导师兄老师们告诉他看完很爽。 这么拆台导演当然不行。 所以里奥说：“第二层大概是，一位创作者陷入困顿，酒店房间是精神压力、邻居是他纯真一面。 主角最初认为自己追求的是名利美人，后来热闹散场，他在海滩上，才感受到轻松自由的灵魂。” “很好，你基本上说的没错。”乔尔笑道，“认识到这一点足够。具体细节上，我们可以进一步讨论。” 伊桑想了一会儿，说：“你认为，一位意大利裔编剧作为主角，会有什么用？” 里奥眉头紧缩，幸好这段时间他对美利坚，特别是好莱坞有了不少了解。 于是，不确定的说：“意大利裔创作者，对外国人来说可能就代表好莱坞创作者。 这会很清晰的告诉观众，影片讽刺好莱坞所谓的商业片体系？” “非常好！”伊桑高兴的点头。 乔尔搓揉着双手，一副兴奋的样子，看上去创作欲望饱满而强烈。 “你可以把它当作一个面试，接下来我们还要一起待几天，相当于实习。要进一步沟通影片细节。” 约翰在一旁笑呵呵的喝酒，很为朋友们开心。 伊桑是制片人，他考虑的会更多，“在这之前，我们还得亲眼看看你的表演。这部电影主角可不好演。” “没问题！” 里奥颇有信心，最难的一关都过了。 他们确定了要试镜的剧情，不是爆发的戏份，是男主在酒店房间中，焦躁的写作。 一般来说，情绪爆发且稳定控制表演很难。但平静中，表达细微情感对演员更是一种挑战。 里奥驾轻就熟演绎，他低估了事情顺利的程度。 只十多秒时间，乔尔惊骇的瞪大眼睛，“够了！” 里奥一愣，还以为自己演砸了。 “上帝啊，你怎么做到的？你仅仅坐在那儿，那种与世隔绝，格格不入的孤寂就清晰地传递出来了。 里奥，你必须是巴顿·芬克，必须是！” “我想，不用再试了。我们得现在就签合同。” 科恩兄弟哥俩犹如见到了梦中情人，充满喜悦欣赏。 约翰在一旁也竖着大拇指，一脸赞叹。 里奥懵圈，有这么夸张么。 自己演技开挂，但也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吧？ 难道说，是因为两世为人的经历，在刚才表演中，增加了男主身上该有的与世隔绝独特气质？ 第33章 第一次参与艺术片全程创作 在里奥的表演认知中，他认为所谓的气质，就是肢体表情、乃至于着装方式。 比如，用衣袖遮住半个手掌，这也是表演。 种种这些，最终给观众传达出角色内心。 因为开挂，以及丰富的生活阅历，里奥自诩他能够准确把握各种角色脉搏，并充满感染的表演出来。 但想彻底成为角色，从而更极端更极致的，甚至眉毛上扬的幅度都演绎的完美无缺。 那还是需要角色与演员本身默契无双。 里奥不认为，巴顿·芬克是自己的影史的唯一。 但两个艺术家太喜欢了。 好吧，里奥没去纠结争论此事，无论如何角色到手了不是吗？ 和艺术家导演合作，就是这样。 可能灵感来了，路边捡个流浪汉都如获至宝。 科恩兄弟迫不及待，立即找来执行制片。 里奥也把得到消息后惊喜不已的戴维叫来。 双方很快谈判成功，食宿车马补助、包括海报演员的名字大小等细节，飞快地搞定。 最终片酬也高达20万美元！ 这不是个小数目，上一部里奥靠着詹妮弗男朋友身份，要价才那么高。 “你知道吗伙计，签下你可能是我做的最重要决定了！你连难搞的艺术片导演，都这样轻易搞定。 我有预感，你会成为影史上最成功的影帝！” 签好了合同，戴维语无伦次激动地说。 经纪人还没出力，演员就一个接着一个拿到不错的角色。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经纪人。 “没错，你才发现吗？”里奥哈哈笑道，跟戴维挥手告别。 他还得留下来，科恩兄弟要他加入剧本创作中。 不是请他指手画脚，而是当个模特，通过交流沟通，以便导演对剧本角色进行更契合演员的修改。 于是，四个大男人在一个屋檐下，同居了近二十天。 好在豪华套房，有三间独立卧室。 这几日里奥时不时和朋友们电话联络，闲聊并处理了一点工作上的事。 麦当娜常打来电话，她已经开始了在美国的巡演。 可能是因为里奥把她喂的非常饱，疯女人没再搞幺蛾子。 只是电话里，意犹未尽的说，期待下次私会。 参与到巴顿·芬克的剧本创作阶段，对里奥不是一次愉快的体验。 科恩兄弟在里面加了很多典故，或者叫梗。比如37年的电影《奴隶船》、《但以理书》里面的文字。 搞这些玩意，里奥非常吃力。他对西方中东这些地区的文化了解很有限，更不用提上古的经文。 里奥绞尽脑汁，才想到前身小时候听的一些故事，比如阿基米德帮助迦太基人什么的。 好在这已经足够用。科恩兄弟有点像在堆砌典故。他们的影片常常意识与现实交织分不清楚。 终于痛苦的工作结束，里奥犹如逃离监狱般飞快离去。 他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跑去唐人街大吃了一顿。 出演巴顿芬克，得变得消瘦一点这二十天，他基本就提前达成了目标。 接着，里奥抽空，把瑞凡、基努邀请到家里喝大酒。 聊着工作生活，还一起看了最新播出的《成长的烦恼》。 他参演的反响还不错，不说提升多少收视率，至少制作方问卷调查中，观众觉得客串演员不错。 约翰尼正在拍摄《剪刀手爱德华》，这是他从青少年偶像，朝怪咖转型的非常重要且成功的作品。 而在6月初，里奥收拾好行李，前往长滩附近片场。 他也要开始自己演绎生涯和重要的一次拍摄。 艺术总监丹尼斯·加斯纳为影片设计了搭建了厄尔酒店。 诡异逼仄的通道，很像是库布里克《闪灵》中的画面。 第一场戏就在这儿。 “待会先来一个空镜，然后就固定机位。你觉得呢？”走廊中，导演乔尔与摄影师罗杰·狄金斯沟通。 现场摄制组成员都在忙碌中。 里奥待在化妆间休息室，清瘦脸上挂着黑框圆形眼镜。 没正形的半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把扑克牌变小把戏，“你瞧，现在什么也没有，它在这儿，红心A！” “哇哦，你怎么做到的？”化妆助理小姑娘满是喜悦，脸色红润的低头看了眼。 纸牌，刚是从她圆形衣领里冒出来的。 “这我得问你，你怎么会在内衣里藏这些东西？”里奥笑呵呵的说。 你来我往几句话过后，化妆小助理非得揭开衣领证明清白。 “里奥！” 导演大声叫道。 调戏小姑娘的男主，马上抓起眼镜带好。 要开拍了，里奥饰演的角色，从百老汇来到好莱坞入住酒店。 酒店可以理解为枷锁，好莱坞的市场化压力，以及主角精神世界压力。 所以入住酒店时，他得带着警惕谨慎，好奇，抗拒等复杂情绪在走廊里行走。 乔尔没进行具体表演指导，摸着胡须说：“我们先拍拍看。” 现场静音，摄影机转动、录音等设备就绪。 里奥穿着大衣，手提两个行李箱，并抓着帽子，站在老式电梯伸缩门外。 “开拍！” 躲在后边的道具师傅拉开伸缩门，里奥走出电梯，左转微微停顿，镜头特写。他眉头微皱、有个很细微的眯眼，深呼吸动作。 随后肩膀下沉了一些，让自己看上去挺直腰板，快步前进。 镜头跟着不动，里奥在幽暗走廊里，不断放大。他没有做过多表情，手臂腿脚都如正常人一般，细微的调整后，整体上却有种僵硬的感觉。 眼睛睁大，仅有一两次快速撇两边，仿佛那里随时蹦抢劫者。 当里奥走到自己门口时，他的额头鼻翼，渗出细密的汗渍。 宁静了数秒，监控前乔尔才回过神，“卡，非常好。” 现场顿时一片闹哄哄，有的是重新拿起手头工作忙碌。 另有不少人，特别是演员们，凑在房间内，能看到刚刚的监控表演。 “真厉害，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记得剧本上写的是，期待、紧张、抗拒。我真不敢相信有人能演出这种感觉。” “哦，算了吧。那是因为狭长的过道，本就带着诡异气氛。” 是的，演员的表演是一个整体，至少在影视剧当中，道具服装场景、乃至灯光都是表演一部分。 化妆师在帮忙补妆，里奥和导演摄影师站在一起。 乔尔首先对刚才演绎给予肯定。 随后说：“里奥，我们试着从45度角镜头在来一遍，还有，我想看看你动作幅度大一点会是什么效果” “没问题。我们要一种荒诞戏剧风格，对吗？”里奥问道。 第34章 绝佳的宣传点子 戏剧方式常常可以夸大突出情绪，这会加强影片的荒诞诡异效果。 拍戏就是这样，不是说你演技无敌就能如何。表演整体要和影片风格契合。 不管什么样的剧组，多牛逼演员，都得慢慢磨合寻找到合适的演绎节奏。 三两遍过后，乔尔确定了拍摄机位，他用力鼓掌为里奥庆贺，“非常棒，伙计。” 将bleach bypass摄影风格技术，推广且发扬光大的罗杰·狄金斯摄影师亲自掌镜，看了好几遍演员表演。 他忍不住竖大拇指，问伊桑科恩，“你们从哪儿找来的演员，我几乎以为自己在拍丹尼尔戴刘易斯。” “罗素先生你真厉害，你刚刚用了好几种方式演绎，每一种都那么让人欣赏。” 休息室中，化妆助理一边帮忙补妆，一边说着。 里奥打量着对方，“哦这不算什么，你才让人欣赏呢，谁能想到小小的身躯上，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小助理直起腰来捂住衣领，嗔怪的瞪了一眼。 拍戏的日子很枯燥，演员们不得不找点儿乐子。 当剧组磨合差不多之后，进度就非常快。 里奥白天四处溜达，有时拿起Gp游戏机玩，有时叫来灯光师，演员同行们来打扑克。 更多的时候，他忙着调戏容貌尚可的小姑娘。 只用了几天时间，里奥就把小助理带去镇上的酒吧一起喝酒，并且一起在床上探究宇宙的奥妙。 导演很有想法，作为男主角，更像是个提线木偶，导演怎么说，里奥就怎么表演。 因此，大家的合作很愉快。 有一天，ASpcA动物保护组织上门，他们竟然询问，剧组打算拿蚊子怎么办？ 在影片中，男主额头上会长时间带着一个蚊子包，这是个重要的意向道具。 里奥被这事弄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通，蚊子竟也属于动物？ 转眼间，拍摄日程过半。 这天，里奥正和化妆助理小姐姐旁若无人的凑在一起，相互嬉闹。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嘿嘿兄弟，看来你在这儿过的不错？” 里奥打发走了小姐姐，淡然的说：“是的，我乐于助人，临时客串表演老师。” 戴维一屁股坐下，调笑了几句。 “你来有什么事吗？”里奥问。 “我来和伊桑沟通一下宣传的事情，他们似乎不大重视这事。” “没错，巴顿·芬克走影展路线。” 戴维点头，“我知道，明年5月份戛纳首映。” 和《神采飞扬》只差一个多月时间，那边的制作组想合作宣传。 可惜福克斯没这个打算。 戴维汇报，他刚跟剧组研讨了海报，里奥的名字单独在一行，且字体最大。 演员的竞争无处不在，食宿标准、海报独立形象等，都锱铢必较。 “环球那边说，你和詹妮弗的绯闻炒作，要准备开始了。” “比计划时间早？”里奥问。 “他们想让你和詹妮弗，去看一场麦当娜演唱会。” 金发雄心巡演，在美国最后一场是8月3日。地点在新泽西东卢瑟福的布伦丹伯恩竞技场。 这也是此轮巡演最后一站。 里奥哑然失笑，“他们打的注意真好，蹭麦当娜。” 演唱会进行时，肯定不能拍摄影像。但可以假装来几张偷拍照片。 里奥跟麦当娜本就有绯闻，再把詹妮弗加进来，绝对有不少吃瓜群众关注。 但这需要里奥去搞定疯女人，作为最当红歌星，也不是说蹭就能蹭的。毕竟人家背后站着时代华纳。 浪漫喜剧，没有大牌、不是着名导演。 发行方也不会倾斜太多资源。 炒作非常有助于票房市场。 里奥想了想，认为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但也不能免费去做，“我能得到什么，这不属于合同范畴内工作。” “他们有两个方案，一份是给你5万美元奖金，一个是推荐你拍摄一条百事可乐广告。” “选广告！”里奥立即说。 5万美元很可观，不过参加着名的产品广告拍摄，有利于提升咖位。 虽然在美国百事被可口压得喘不过气。但对里奥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品牌合作方。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戴维赞同的点头，“那好，回头我和宣发沟通。” 他提及了一些影片首映，询问里奥要不要挑选一两个参加。 最合适的是，15号上映的《迪克·特蕾西》。 这部影片由同名漫画改编，阿尔帕西诺、麦当娜主演。 正在热映当中，最终北美票房过亿，全年排在第9名。 可能很多人不清楚，这年头麦当娜本人参演过不少电影，她在电影方面也有非常不错的票房号召力！ 里奥原本能参演打个酱油，后来考虑对自己帮助实在太小，于是作罢。 除了它，里奥没发现67月份有更好影片首映值得参加。虎胆龙威2、人鬼情未了都没邀请他。 戴维收起文件，起身告辞，“哦对了伙计，记得乱来时注意安全防护。好莱坞有妇科男科疾病的家伙可不少！” “滚蛋吧，我才没有乱来。”里奥笑骂，轻轻给了戴维一脚。 后者哈哈笑着离去。 小助理适时回来，她跨坐在里奥腿上，新奇的问：“那是你的经纪人，你们做演员真酷。” “你想转行吗？”里奥笑吟吟地问，手脚不老实，“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戴维，他能帮你拿到一些小角色玩玩。” 整天混迹在名利漩涡中，但凡有点姿色，都会幻想成为大明星。 拍摄继续，当里奥发现自己能越发轻松拿捏角色时，他对工作产生了很多懈怠。 是精神上的疲倦。巴顿·芬克不是他很欣赏的角色。 好在拍摄速度飞快，又有美女暖床。 乏味的工作不知不觉终于结束。总计花费了8周时间。 艺术片就是这样，一旦进入正规速度飞快。 里奥跟摄制组成员们简单的庆贺，在片场开了香槟举杯告别。 日程安排的比较紧张。 回到家休整了一天时间，里奥就马不停投入《神采飞扬》宣传工作。 在环球影城总部，办公室内，剧组制片主演们齐聚。 新闻主管斯科特，是个商业经营模样的壮年男子。 他对上次开机发布会时里奥的表现印象深刻，热情的亲自起身迎接，“嗨，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制片人亨特·洛瑞、乌尔曼、导演戈登也纷纷相互招呼。 跟大家拥抱一圈。 里奥才看着面前，身着牛仔裤紧身白t恤、马尾辫造型，神采飞扬的詹妮弗，干笑两声，“嗨，你好。” 第35章 有意思的演出 詹妮弗明亮的眼眸，犹如星光闪烁。 带着似笑非笑和玩味的表情，斜仰着头，静静地不说话。 “好久不见。”里奥只好哈哈一笑，大声说着主动上前拥抱，没话找话的说：“怎么样，拍摄迪士尼大制作顺利吗？” “不错。”詹妮弗巧笑嫣然，“没人敢欺负我。” 所以之前拍戏有人欺负你吗？ 好吧，是我！ 里奥颇有自知之明。 戴维很为客户着想，哪怕他幸灾乐祸笑嘻嘻的表情那么欠揍，转移话题的说：“人都到齐了，我们来讨论宣传细节吧。 要知道近年来浪漫爱情喜剧市场广阔。前有《当哈利遇见莎莉》，今年正热映的《风月俏佳人》表现都很棒。 我们的影片有两位俊男靓女，它表现一定不会差的！” “是的！”导演戈登期许的说。 众人落座，环球宣发的斯科特指着文件说：“根据计划，今天就正式启动宣传。 首先是里奥与詹妮弗公开携手观看麦当娜演唱会，随后你们分别要在预定时间，去游乐场、甜甜圈餐馆……” 一步步，表现得像是正在交往。 “影片上映前一周，你们得拍到同居镜头，假装被迫公开恋情。有疑问吗？”斯科特抬头问道。 这是早就定好的程序，大家相互看了看没人提出异议。 里奥像个吉祥物，乖乖的坐着。 可心里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疑惑地说：“斯科特先生，我们的电影不会竞选奥斯卡对吗？” “没错！” “可是它上映的日期就在奥斯卡结束后第4天。我们很难和竞选影片抢夺热度。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我们去抱怨自己的影片没得到提名，从而跟奖项有了联系？ 我刚拍完的一部电影，准备参加明年5月份戛纳电影节。这些事情有共同点。” 一般来说，演员没有资格对影片发行环节，去何指手画脚。 好在这部影片并不是环球重点。 斯科特皱了皱眉头，轻轻点头，“好的，我们会开会讨论。” 里奥知道见好就收，笑道：“很高兴能提供一些建议。” 碰面结束，众人各自忙碌起来。 亨特、乌尔曼他们去和长期合作的媒体对接细节。 戴维、里奥、詹妮弗和她经纪人四人一起，带着提前约好的照相师、化妆师。 出门驾车，赶往新泽西州。 麦当娜的演唱会，就在今晚8点开始。 一路上众人马不停蹄。 里奥似乎很疲惫，他坐在飞机上睡着了。 詹妮弗坐在走廊另一边，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那张有棱有角英俊的熟悉面庞。 笑道：“只有这时他才是个可爱的乖巧的大男孩，对吧？” 两位经纪人抿嘴轻笑。 东卢瑟福位于纽约市西北方向，距离曼哈顿仅有11公里路程。 一行人得先飞纽瓦克机场，然后改乘汽车前往体育场周边的汉普顿酒店。 全程耗时超过6个小时。不过因为时差原因，减去3小时。 纽瓦克机场设备老旧，机场人员态度很差。 下飞机后，里奥昏昏沉沉全程黑着脸办完托运等工作。 有个黑胖家伙很想找麻烦，但瞧见里奥阴沉的眼神，主要是摩托罗拉手机物件让他退缩。 在美国，极少有人喜欢得罪有钱人。 众人坐上一辆雪佛兰小车，这时里奥笑呵呵的说：“显然我没被认出来。 否则明天一早大明星里奥想打人的新闻，一定是头版头条。 看来我得庆幸自己还不是大明星。” 戴维马上笑着搭话，让气氛愉快起来，“没关系，脾气暴躁喜欢打人的大明星可一点不少。” 詹妮弗全程没有说话，她只是时不时用奇特的目光打量一眼里奥。 他们办好了酒店入住，换上了日常服装，简单化妆。 时间刚刚好，在傍晚时分进入布伦丹伯恩体育场。 这里现在是篮网、新泽西魔鬼冰球队、以及西顿霍尔海盗主场。毗邻大都会人寿体育馆和梅多兰兹马场。 因为总改名，球迷们叫它草原球场。 周边看上去很荒凉，除了大片的停车场什么也没有。 此刻外面布置了射线灯，无数的歌迷穿着文化衫，举着海报，灯牌，激动的大笑着和同伴谈笑。 媒体采访车停靠在路边，主持人随机抽取幸运观众采访。而单独播报的女记者，得时不时注意身后调皮歌迷偷袭。 不起眼的角落中，有安排好的记者，偷偷拍摄排队入场的里奥跟詹妮弗。 他们俩静静站着，手拉在一起和普通的情侣没有两样。 当进入场馆内，舞台上绚烂的灯光，烘场的迪斯科动感音乐，一下子把人拉入另一个世界。 歌迷不断落座，有人组织喊起口号比划手势，气氛无比热闹。 里奥詹妮弗坐在最前排，格格不入安静了几秒。 男方最先打破僵局，哈哈笑道：“很有趣是吗？我第一次现场看音乐会。” 詹妮弗扭过头来，笑容灿烂的说：“你今天一整天状态都不对劲。” 里奥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哦，是吗？可能是有点疲惫，我上一部演绎的角色比较内心比较复杂。 而我又不喜欢，因此过程煎熬。” 詹妮弗捂嘴笑，怪模怪样，一副心疼的样子，“哦，那该怎么办呢？要妈妈安慰吗，快来靠在我怀里。” 里奥一脸黑线。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哪是青春可人的小姑娘。 你变了亲爱的！ 见他反应，詹妮弗笑得越发灿烂，身子跟着不住颤抖，“装可怜激发女人的感性一面？ 狡猾的花花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有八卦报刊刊登了你在剧组和别人调情的照片！” 里奥有点脸红。转而一想，自己跟麦当娜绯闻过去好久，热度早没了。 一朝回到不入流小演员等级，能报道己的报刊，恐怕没几个人会看。 口是心非的女孩。 里奥长叹一声，闷闷地说：“没错亲爱的。可我真的最近有点烦躁。 我参加了科恩兄弟剧本创作阶段，我们不断地刨析角色，那过程很煎熬。 拍摄时我每天演完戏都觉得很空虚。所以我努力找点事，让自己变得轻松。 我本打算抽空找朋友们聚一聚，但大家都很忙。 而我也不断投入工作中，遇见你才能聊聊天。” 詹妮弗安静的看着，沉默了一会儿像哥们似的拍拍里奥肩膀。 指了指舞台，“别想那么多了男孩，快看，演出开始了！” 第36章 一起玩吧 现场灯光暗淡下来，Everybody抒情的曲调响起。 七名光膀子男舞者，从钢结构后面出现。歌曲舞蹈最后，穿着像是中世纪裹胸的麦当娜从上升平台出现。 “啊，哇哦……” 歌迷们震耳欲聋的的嘶喊，仿佛要掀翻天花板。 随着表演进行，里奥跟詹妮弗也蹦蹦跳跳，一起沉浸在热闹中。 躲在远处的照相师，不断抓拍镜头。 麦当娜演唱《open Your heart》歌曲，一段舞蹈后，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开模拟不雅的行为。 歌迷激动的尖叫，口哨，有人脏话连篇，有的还在跟女伴抱在一起。 詹妮弗撇撇嘴，“她真的很像一条发情……” 过于直白的字眼没有说出来，里奥干笑两声，硬着头皮说：“我去趟卫生间。” 舞台上，正在进行串场表演。 大约二十分钟后，麦当娜再次出现。 里奥风尘仆仆的快步回到座位。 詹妮弗抿着嘴巴，凑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几下，深呼吸笑道：“很刺激是吗？” “什么？”里奥一脸茫然。 “你们俩很般配。一个碧池，一个混蛋。”詹妮弗冷笑着说：“你又一次成功了。你简直天生就是混好莱坞的。 你从意大利跑来先认识索菲亚。又追上我拿到第一个男主角。 你不只是单纯当演员，你利用各种场外因素，促使电影有更好的宣传效果。 很多俊男靓女，都在非常廉价的出卖身体灵魂。而你是个优秀的商人。” 里奥抓住詹妮弗的手，表情严肃，“我不否认我在不择手段追求名利。亲爱的，我没什么好狡辩的，我伤害了你。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我很心痛看到你这样，我希望你尽快走出来。” 詹妮弗点着头，笑吟吟的说：“很好，就是这样。听着，我要你今晚来我房间，好好服侍我！你欠我的，我不会付钱。” 何苦呢？ 里奥心里说不清是窃喜，还是无奈。 “别那副表情。”詹妮弗幽幽地说：“我恐怕《火箭人》表现不会太好。 要是搞砸迪士尼大制作。我在好莱坞得沉寂一点时间。 我已经准备去斯坦福学戏剧，或许是两年三年。没有我的召唤，你大部分时间仍然自由自在。” 里奥悄悄扣手，嘴角忍不住带着一丝笑意。 这明明是我的用过的手段。先激烈的打破心里防线，再卖惨诉苦。 多好的孩子，学坏了！ 可你的演技不过关。 这种游戏，最怕七分真三分假。 里奥哪怕看的明白，也忍不住叹息安慰两句，关心的说：“学习是好事，我会尽量帮你关注些不错的项目。”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沉默中。 巡演结束，欢笑散场。 回到酒店，过道门口处，两人相对而立，对视中眼神里逐渐绽放着火花。 詹妮弗胸膛起伏，咬着下唇，声音颤抖着说：“我马上要回耶鲁，男孩，为什么不热烈的送别你的女王呢？” 里奥攥住拳头，低沉的说：“该死的，一起沉沦、下地狱吧！” 两天后，伯班克公寓楼下。 记者堵在路上，大声追问：“里奥，你和麦当娜詹妮弗，三人一起交往吗？” “你带女朋友去参加情人的演唱会，可真有你的伙计。” “你身体能吃得消吗，你比上次看上去瘦弱了很多。” 里奥保持着客套笑容，一边挤开人群，一边说：“没有，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我们是好朋友！” 除了盛大的巡演被热闹报道，以及好莱坞其他娱乐新闻之外。 有关他们三人的消息，也有了很大热度。 里奥要做的就是装傻充楞。 当他进入家门，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真的反过来被那个女孩拿捏了。 他也越发觉得，自己慢慢变得像是美国人，像是好莱坞的演员。 没脱鞋子，躺在沙发上发呆一会儿。 里奥摇摇头，不，那是错觉，我是因为独自穿越后遗症，有点想念前世父母亲朋。 一个人孤寂怎么办？叫朋友出来玩呗。 索菲亚在上学，尼古拉斯转型的动作片《火鸟》5月份上映惨败，正跑去小独立制片参与一部惊悚电影。 瑞凡、约翰尼忙完了手头工作有空。 他们欣然接受邀请。 傍晚，西好莱坞日落大道节蓝调酒馆里，四位帅哥热切地碰杯。 酒馆驻场的布鲁斯乐队，在吹奏萨克斯风，舒缓的乐调起伏跌宕。 吧台顶天花板上挂着的架子里，电视机播放着新闻。 几人接连三杯烈酒下肚，一嘴酒气的约翰尼调笑道：“兄弟，你最近风头正盛。一会儿和麦当娜，一会又是詹妮弗。 可真羡慕你，你怎么才能控制住麦当娜的？要知道她可不是个乖乖女。” “大概是我骑术高超？”里奥嘿嘿笑着，摆摆手谦虚的说：“别乱相信媒体，我在为电影炒作而已。” 电视中出现白宫这一届租客，他在描述海湾战争近况。 瑞凡皱眉看了一会儿，沉声说：“战乱让人心痛。” 长发的基努和约翰尼一起撩动头发，见怪不怪喝酒。 里奥也端起酒杯，“人类社会总是这样的，来喝酒吧。” 瑞凡接受，一大口喝完伏特加调制的鸡尾酒，表情悲伤沉痛。 里奥找了有趣话题，大家立刻哈哈笑起来。 瑞凡哥儿三，都是那种忧郁的小鲜肉大男孩风格。不过真正多愁善感的还得是他。 另外两位打小也是颠沛流离，其中基努家庭条件最好。 瑞凡最惨，父母是嬉皮士，60年代年轻人的茫然炽热狂躁运动。 这使得瑞凡很小的时候跟妹妹街头唱歌表演挣钱，因为她母亲过段时间就生个孩子。 后来还加入过什么奇葩组织，类似很着名的传媒大亨继承人帕蒂·赫斯特加入的那种团体。 好在最后瑞凡家最退出组织。 里奥越认识美国这些奇葩事，越觉得瑞凡这种孩子能正常长大都算不错了。 他不能想象，自己要在这种环境成长，再接受着战后世界疯狂气息熏陶，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不应该，但里奥还是心情好了不少，他提起巴顿芬克，笑道：“我明年会有部很棒的艺术片上映，约翰尼比比谁能获得奖项？” “混蛋，我当然对蒂姆伯顿有信心，可剪刀手爱德华是奇幻片！”约翰笑骂，给了里奥一拳。 几人看不惯伙伴得意嘴脸，跟着一顿输出。 第37章 重整旗鼓去串门 喝的兴起，约翰尼说道：“喂伙计们，我计划开一家夜总会，作为大家聚会的玩闹的地方，就叫毒蛇屋。 你们有兴趣加入进来吗？” 其他两人问也不问，直接答应。里奥便跟着点头，“没问题。” 他们喝到了凌晨，里奥醉醺醺的盯着电视。 上面在播放，东西德合并有序进行，彻底拆除去年年底倒塌的柏林墙的新闻。 这给他一种时空撕裂的感觉。 晃动身躯出门，约翰尼提起去夜总会玩，大家一致同意。 次日一早醒来，里奥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缠绕着几条白皙的胳膊腿。 他发了愣了下，哈哈大笑声，很快与被吵醒的三位女士娇笑声交织在一起。 接连一个礼拜，里奥都和朋友们聚会玩闹，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然后，他被科恩兄弟叫去世纪城福克斯总部，为影片后期配音。 大部分音频是现场收录的，一些不清晰的地方得从新调整音轨。 随后里奥再次见到詹妮弗，和她公开观看了一场篮球赛，看乔丹带领的公牛吊打湖人。 傍晚，一起去电影院欣赏正热映的《人鬼情未了》。深夜，躲在酒店里做科学研究。 里奥怀疑詹妮弗偷偷锻炼身体了，她的体力越来越好，自己被狠狠折腾了一顿。 再一次被白嫖过后，里奥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 该不会当时分手，詹妮弗说自己免费了，不是指自由，而是她真的这样打算的吧？ 在家里休息一天，里奥的事业心重回占据上风。 整天和几个小孩去酒吧喝酒算是啥。 得搞钱呐！ 不能事业稍稍有点起色，就忘记“西西里影帝传说”的雄心壮志。 里奥恢复了作息时间，每天看看各类报刊，跟戴维沟通寻找新项目。 百事可乐广告事宜有消息。 戴维第一时间带来电话，“搞定了里奥，在我们三方共同努力下。 百事加州公司决定聘用你拍摄一部电视广告，一次性支付薪酬4万美元。 不包含代言，除广告以外的个人肖像权。” 里奥很高兴，终于又有进账。 这段时间，喝酒、找三版小报女郎，不知不觉花费还挺多。 《巴顿·芬克》后续10万美元片酬没到账。 里奥买车、买摩托、买手机，买了台Ibm电脑，加上日常出席活动、给媒体一点茶水费。 零零总总算下来，小十万没了。 他手头仅剩5万左右，原本还准备从新租个环境私密性都能好点的房子。 “是我一个人拍摄吗？”里奥问。 戴维给了肯定回答，又说：“环球问卷调查表示，宣传效果非常好。 他们为你提供了一份新的通告，由布鲁斯·韦伯拍摄一组艺术照，接受《details》专访并出现在封面上。 你被排在12月份，详细工作流程我发送到你的邮箱中。” 《details》是一份男性月刊，去年刚被收购。和《时尚》一样同属于康泰纳仕集团。 销量和覆盖度同类刊物中排不上号，但对里奥来说挺棒。 听戴维说约翰休斯彻底跟环球、华纳都闹掰了。 《神采飞扬》完全归属环球。如此一来对方才倾斜更多资源。 里奥欣喜之下，干劲十足。 早晨读书看报处理工作，下午跑去健身恢复身体状态。 在9月份广告拍摄前，他再次接到诺拉·艾芙隆的邀请，前去做客。 这回里奥带着一点小礼物，给诺拉两个小孩买了课外辅导书。 当看到两个熊孩子表情从惊喜，变成懵圈。 里奥跟诺拉夫妻都哈哈笑起来。 “我以为你打算贿赂我呢。”诺拉笑着说，一边把里奥请近家里。 来到客厅坐下后，里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束鲜花，“猜的没错，我是打算贿赂你。只是希望皮莱吉先生别吃醋。” 诺拉惊喜接过来。她丈夫在一旁轻笑摇头 皮莱吉也是位作家和编剧，意大利裔，经常和马丁·斯科塞斯合作。 今年由罗伯特·德罗尼主演的《好家伙》就是他改编的。 这就是为什么，里奥能很快跟他们混熟。 几人喝着果汁闲聊，诺拉带里奥来到别墅外面花坛跟前坐下。 取出一份剧本，“来帮我瞧瞧，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我希望听到年轻人的意见。” “这就是你第一部执导的影片吗？”里奥打开文件。 谦虚的说：“饶了我吧诺拉阿姨，我宁愿跟两个孩子玩乐高。我绝不是电影市场专家。” 剧本是大女主类型，都市白领女青年奋斗的轻喜剧。 里奥当然提不出什么意见，于是他们闲聊一阵，话题又回到《西雅图未眠夜》上。 诺拉仍没决定执导，且电影公司也没有意向。这个项目正是因为设定新奇，三星影业内会运转好几轮。 正说话间，别墅外传来脚步声。 两位女士携手走来，日常装扮像是串门。 “哦，瞧瞧这是谁？我们的西西里花花公子，你没去为那个疯子女歌星服务吗？” 老远，潘妮戏谑地声音就传过来。 里奥跟诺拉起身前去迎接。 潘妮就住在隔壁，上次来的时候也遇见过。 对这种爱开玩笑的老阿姨，里奥实在无可奈何。 “这是我女儿特蕾西。”潘妮帮着相互介绍。 两个老阿姨去聊天，里奥跟特蕾西坐在露天桌子前大眼瞪小眼。 “该不会你妈妈真打算把你介绍给我，她是不是和你有仇，要把你推向火坑？”里奥笑道。 没等惊讶的特蕾西回答，就摇头，“开个玩笑别介意。我们总得聊点什么，是吧？” 特蕾西笑了笑，好奇的说：“你是个自来熟，很适合好莱坞。我听很多人说，你演技非常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开挂你也牛逼。 特蕾西今年26岁，身材丰腴圆脸肉嘟嘟挺可爱的样子。 让人有种打两拳的欲望。 里奥没正形的笑道：“你只要从小多交几个女朋友，你就学会演戏了。骗女孩最需要演技。” 特蕾西被逗得哈哈大笑，“我看出来了。你才来好莱坞多久绯闻就一大堆。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里奥愁容满面，“我没地方去，我唯一的家人远在意大利。最近我又失业了，没有下一份工作。 我只能四处转转看，希望能在诺拉阿姨这儿打听到活。很多人说我演技好，可他们要的是我的身体。” 第38章 朋友遍天下 “每个人都不是别人眼中那样光鲜。”特蕾西安慰了一句，“你的形象业务都很棒，总会出头的。 你怎么不找我妈妈问问，她刚结束了后期制作，正要开始下一部电影筹备。” “可以吗？”里奥一脸惊喜，不断摇头，“哦这不好，太冒昧了。你母亲的电影投资很大，需要成名的演员。” 眼见给人骗得够呛，未免待会被潘妮收拾。 里奥赶紧转移话题，“说说你吧，你喜欢当演员吗？” 特蕾西家族，在好莱坞也非常不错。 她老妈就不提了，舅舅加里·马歇尔最早在电视台，后来导演电影。 最近很火爆的《风月俏佳人》就是其作品。未来还执导过安妮·海瑟薇成名作《公主日记》。 特蕾西形象不适合大女主，她自己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当演员，但总能轻易的在票房过亿的大片里打酱油玩。 没等她讲述自己对事业的烦恼迷茫。 潘妮走了过来，挥挥手没好气的笑道：“滚蛋坏小子，别逗我女儿玩。”转头说：“离这小子远点，他可不是好人。” 里奥嘿嘿笑着，“哦，潘妮阿姨。这是我们说好的，你介绍女儿给我。” 见特蕾西一脸狐疑。 潘妮忍不住给了里奥一拳，转而跟诺拉对视笑起来。 两个老阿姨，似乎把里奥当成了后辈。 诺拉首先说：“你目前成就非常棒，你不缺演技，要做的只是努力积累资历。” 潘妮很赞同，连连点头，“没错。宣传电影炒绯闻不说了。 我听索菲亚讲，你最近一段时间和那几个坏小子整天醉生梦死？ 这样你还想出演我和诺拉的电影？” 里奥并不讨厌两人有点说教。被人关心总是好的。 他马上顺竿爬，惊喜问她们，真会给自己参加影片的机会吗？ 潘妮笑着指了下对诺拉讲，“我就说他是个机灵的小家伙。” 转头说，“不过你想多了，我们拍摄电影，最高决策人是电影公司制片。” 当我傻么，你这个级别的导演自主权很高的。 里奥眼睛一转，“如果是你女婿，你就会出大力吧？特蕾西，快帮帮我。” 圆脸女士一脸茫然懵逼。 潘妮笑骂，“可真有你的。你能不能脚踏实地先有几部优秀作品再说？你一个人呆在好莱坞，真的浪费天赋。 我认为得有家人管管你。你不打算把你家人接过来吗？” 里奥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偶尔想过，不过我表弟还在读高中，没有我捣乱他学习成绩又上去了。 我想等他考大学的时候，再去找姨妈谈谈。而且我要考虑租个好房子。” 前身便宜父母的房子比较破败，周边环境也不好。 那里都是曾经汽车工人协会打拼过后失业的人员。 里奥决定，到时候有钱了把那房子翻修一遍，租出去或者当个落脚点。 潘妮不打算放过里奥，指了指周边，“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先搬过来，这里有几栋房租聘，就在隔壁几家。环境治安都很好。” 住到这儿，肯定不能大半夜的带女人回来。 要是在家里开派对，指不定潘妮就过来串门。 干嘛，把自己当小孩，时不时叫上门给你们解闷逗趣吗？ 里奥翻了个白眼。 不过，住在这儿，记者们就很难骚扰，能图个清净。 “租赁费很贵吧？” “每月几千出头，但你要征得业主委员们多数同意。不是仅仅有钱就能住。”潘妮说着。 似乎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注意很棒，指着女儿，“特蕾西认识这儿的房产经纪人，让她带你去，今天就搬过来。我们为你举行一个烧烤派对！” 并肩走在幽静的小区马路上，里奥有点懵圈。 本来是做客来着，怎么忽然就要搬家呢？ 但说起来也挺不错。几步路就能串门，又能防止记者骚扰。 路上，里奥忍不住逗特蕾西，“你瞧我怎么样，可能你母亲真想找我当女婿。” 特蕾西耸耸肩说：“你想多了，我大概有点喜欢女人。而且我妈很支持我别找男朋友。” “呃……” 在热心邻居帮忙下，傍晚时分，里奥就搬进了隔壁的小别墅。 潘妮说到做到，准备了上好的食材，在自家大别野里处理好，一起去里奥新房做烧烤派对。 接连住了几天，里奥越觉得不错。 时不时串串门，蹭吃蹭喝。不用自己整天在外面吃饭。 在社区里晨跑夜跑，还能找特蕾西陪着说话，聊聊圈内八卦。 9月中旬，里奥前往旧金山拍摄广告。 过程很无聊，全程西装革履大背头，耍帅装酷。 拍摄现场，不多见的身材高大导演，倒是连连赞赏，“嘿我说里奥，你英俊程度差点就超过我了。 你真该看看刚才你下车时有多酷。你为什么不试试去拍商业动作片？你各项标准比汤姆·克鲁斯强太多！” 百事可乐公司负责人，也跟着一通吹捧。 里奥没被吹的飘飘然。 一来，他现在想拍商业大片，就得把自己推销给合适的老阿姨甚至老叔叔。推销渠道不缺，可里奥胃口实在没那么好。 另一方面，瞧瞧汤姆·克鲁斯，商业动作片成名，市场标签永久固化。 都重生了，梦想当然要更大！ 一部巴顿·芬克绝对不够。 里奥整理着西装，勾着导演肩膀，笑道：“你怎么不去，要我介绍老叔叔吗。他们也会喜欢你这样的白白瘦瘦高大的家伙。” 导演笑着和里奥打拳，“哦滚蛋吧伙计，我才不想给男人治疗便秘。” “法克，别说出来！”里奥一脸嫌弃。 广告拍摄了两天，速度非常快，到时候会在Abc加州地区频道播放。 里奥和导演爱好相同，俩人短时间就无话不谈。离别前，导演还请里奥一起去夜店玩。 交互过联系方式，在清晨告别。 里奥鼓励了了，昨天喝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梦想的导演。 “别着急伙计，你还年轻。你的作品很有风格，等我有点钱，就找你合作开发一部动作大片！” “我会当真的混蛋！你该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吧？” “不，我是你哥哥！” 认识个同样花花公子的导演，是个意外惊喜。 除了两人谈得来，还因为那家伙叫迈克尔·贝！ 重新回到洛杉矶，里奥马上又投入新的工作当中。 第39章 宣发竞争 约翰·休斯的《小鬼当家》准备上映。 宣传工作如火如荼进行中。 一些地区的议员，在举行一点小活动，慈善拍卖之类的。 里奥都去凑了个热闹，结交一些朋友。 原本他对所谓的小慈善晚宴没任何兴趣。 习惯性的，一向对此类事物避之若浼。 可是索菲亚强烈邀请，说是作为演员明星，特别是日后影响力与日俱增，总会被拉出来借用。 于是，里奥努力让自己转变心态。 索菲亚很负责，她似乎没把媒体公关当作玩笑，而是很认真。 帮里奥介绍了些媒体行业编辑，记者，撰稿人等。 至少混个眼熟。 这些琐碎的工作，就是演员明星们的日常。大部分时间，他们出入各种公共场合进行社交。 10月份的时候，索菲亚陪同里奥前往纽约。 为《details》杂志拍摄了一组大片。 布鲁斯·韦伯是位很着名的时尚摄影师。 他根据里奥本人，设计了多种风格照片。 包括穿着年轻流行的服饰，牛仔裤简单白t恤，突出年轻张扬。 西装金丝眼镜，突出职业精英白领。索菲亚在现场观看时，笑称这是斯文败类。 最后，还有络腮胡，叼雪茄的成熟男人风。 拍摄结束，布鲁斯很高兴的对里奥说：“伙计，你能完美驾驭多种风格，这在你这样年纪的演员中真不多见。 假如未来你能成为大明星。我想今天的大片，必然会成为一个经典！” 里奥表达了感谢，随后接受《details》记者的专访。 索菲亚跟他们讨论了采访细节，一副很专业的媒体人样子。 访问从里奥出身谈起，因为本就是宣传元素，记者重点吹了一通演技努力等。 当然也少不了感情问题，里奥按照计划，模棱两可的回答，自己渴望爱情，期望能遇到不错的对象。 但没明确说自己是否已经遇到命中注定的爱人。 当这份工作结束。 《神采飞扬》的宣传，也开始抓紧投入更多资源。 环球公司剪辑了影片中，里奥跟詹妮弗接吻等多个镜头。 刊印了大量的海报，随时准备投放各大商场影院。 随着时间临近，发行商内在不断调整宣发方向。 环球影城总部，办公室内高管们进行争论。 有人严肃的指出，“三月份，我们该着重宣传《幼儿园警察》，别去管什么该死的《神采飞扬》。 要知道我们有阿诺施瓦辛格，谁会忽视这样一位超级大明星？” 斯科特不紧不慢的说：“是的，可我得提醒。施瓦辛格是动作片影星，《幼儿园警察》是一部家庭喜剧。 它极为有可能是个巨大的灾难！” 如果是里奥是吃软饭的，那么施瓦辛格先生绝对是个超级偶像。 州长先生的老婆是“脑洞大开”的先生家族成员。 尽管《终结者2》明年7月份才上映。 但如今的州长先生，一部影片的薪酬总计已经在1000万美元左右。 他和布鲁斯·威利斯、史泰龙、梅尔·吉布森、是这个年代最顶尖的动作演员。绝对的超级巨星。 另一位发行高管，沉声说：“所以，我们才安排在3月份上映。而不是去暑期档争锋！” 斯科特希望尽量争取，他指着资料，“《神采飞扬》的两位主角，在青少年群体中有很大知名度。 我们利用了麦当娜加以宣传。男孩喜欢詹妮弗，女孩对里奥充满好奇。 无论如何给它800家影院开画实在太少。” 高管们纷纷看着手头的市场问卷数据。 发行主管埃德扶了下眼镜，轻笑着说：“看上去数据不错，那个叫里奥的家伙有点意思。他只出演过一部影片配角，结果名气却不小。” 斯科特笑道：“他很会交朋友，还很会营销自己！更重要的是，现在我们有个新的宣传方法。 那里就是利用颁奖季。方式是，找媒体抨击奥斯卡保守固执，不给里奥这样的年轻人哪怕提名的机会。” 其实《神采飞扬》根本没有给奥斯卡评委会提交资料。 连竞选都没参加，怎么可能得到提名呢？ 然而搞事的媒体，以及观众们绝不会关心。 斯科特有详细的方案。 他提出，一旦开始碰瓷奥斯卡。年轻的演员，特别是瑞凡、约翰尼几人的经纪人，必然跟着凑热闹。 有消息表明，约翰尼的《剪刀手爱德华》会对奥斯卡、金球奖有很大兴趣。 除此之外，斯科特一副很有信心的表情，“我和福克斯的朋友沟通过，他们对《巴顿·芬克》非常看好。 打算在明年5月份，送影片参加戛纳。因此他们不介意，提前给媒体打个招呼，使劲夸奖里奥的演技多厉害！” 主管埃德思索着不断点头，“有趣的想法，联动宣传。这能节省非常多资源。” 一位高管斜眼笑道：“那个小孩是西西里冒出来的对吧？我也听到过一点福克斯的消息。 他们说《巴顿·芬克》令人震撼。真该死，为什么意大利裔总是出现优秀的演员。” “还有导演制片人。” “我看过一点《巴顿·芬克》粗剪镜头，我当时惊呆了！那个小孩才19岁。至少在那部影片中，帕西诺、德罗尼也不能做的比他好了……” 众人看过来，那个高谈阔论的胖子高管立即闭嘴。他讪讪一笑，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 一位环球的高管，提前偷看了福克斯着重推行的艺术片？ 六大盘根错节，这种事无法避免。 主管埃德帮手下转移话题，沉思着说：“那就试试看，根据后续宣传反馈结果再调整。 目前《神采飞扬》的开画数量，最多给到1000家剧院。” 《幼儿园警察》的负责人还想说什么，被主管眼神制止，只好无奈摊手。 实际上，几轮会议讨论后，这部影片被调整到今年圣诞节档期。 环球担心《忍者神龟2》继续票房大爆。 这个决定让他们日后有些后悔。 因为《小鬼当家》从感恩节前开始，连续数周霸占票房榜首大杀四方。 里奥很快得到相关消息。 电话中，他向斯科特表达的喜悦，“这真是个好消息。 等影片上映，我得请你和乌尔曼，找几个女郎开个泳池派对玩玩。 哦抱歉我忘了，乌尔曼是女士。” 斯科特明显同样开心，他提出的宣传方案，让老板重视他的个人才华。 于是难得玩笑般回应，“没关系，说不定乌尔曼一样喜欢女人？” 挂断电话，里奥看到对面沙发上，撑着下巴睁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詹妮弗时。 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点得意忘形。 第40章 里奥，危！ 戴维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抬头四处张望。仿佛天花板上，挂满了着名画家的画作。 而他是个颇有见地的艺术家，表情沉重的在欣赏艺术。 里奥瞥了戴维一眼，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呀你这货。 詹妮弗又不吃人，唔，起码不把肉吞进肚子。 不对啊，我是个花花公子来着，用不着这样怕。 里奥假装欣喜地说：“你听到吗亲爱的，我们的电影发行方很重视！” 詹妮弗眼神妩媚玩味，全身散发着知性御姐气质，沉默了几秒微微点头，“是的，我知道。可真有你的，一般像我们这样的演员，没资格，也不敢对影片其他环节指手画脚。”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能成为大明星。只要胆子大……”里奥说了半句，忍不住叫来还在装傻充愣的戴维，“喂伙计，你能不能别在那儿转来转去。” “哈哈哈，我差点忘了。”戴维尬笑走过来，取出一些文件。 这是最新调整后的宣传计划，里奥需要签署新的保密协议，以及确认颁奖季时，一些特定媒体采访，特定的回答。 答案都是环球宣发，聘用的专业编剧，写好的文字。 搞定这些，里奥把昨天和詹妮弗去游乐场玩了一天，所有的花费账目交给戴维。 他得拿去和环球接洽，报销账单！ 约会请别人花钱，这种体验非常棒。里奥甚至还把小雨伞的钱也算在里头。 毕竟合作愉快，发行商不严苛的对待这点细节。 反而发行方乐于如此，他们会把这些做到各种复杂账务中，去坑一坑投资人的钱。 好莱坞发行方经常这么干，吃观众的，吃投资人的。 依靠庞大的销售网络，它们极少有全渠道亏损的产品。 很多时候，影片投资人亏死，制片公司破产，演员拿不到片酬去要饭。 但发行方，或者准确说背后的传媒巨头是左手倒右手，赚多赚少罢了。 戴维匆忙处理好工作离开。 詹妮弗起身坐到里奥身旁，半倚靠先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戴维似乎把我当成了母老虎。” 她直接默认了这一点，并不生气好奇的说：“我觉得，你对《神采飞扬》好像不那么有信心？” 这不废话么。 一部几百万投资地烂大街浪漫喜剧。 两个根本不能称为明星的三流小演员。 未来也就能蹭一蹭《小鬼当家》导演编剧作品，这个标签。 想取得好票房那是想屁吃。 里奥记忆中这部电影绝对不是票房大卖的影片。 从詹妮弗个人演艺生涯起伏状态能看得出。 原本历史中，她也是在《火箭人》《神采飞扬》之后，有一两年空挡销声匿迹。 对这种记忆力没有，个人参与时也看不到卖点地影片。 里奥都是从一开始，就想办法让其变得更好。 《神采飞扬》开拍前，约翰休斯亲自下场重新更改了剧本，也加强了投资。 后来宣传时，三角恋，蹭超级巨星麦当娜热度，让影片多出了很多卖点热度。 里奥抱着詹妮弗地肩膀，深情地说：“这是我们的第一部真正作为男女主角的电影，我用尽浑身解数，不想让它失败。 否则它会是我们演绎生涯一个巨大的坎坷。更重要的是，我很想它成为我们共同地浪漫回忆！” 要是里奥没暴露渣男本质，詹妮弗此刻必定感动的主动要吃点什么。 但现在，她笑得花枝乱颤，“我的男孩，你是不是喝醉酒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里奥差点绷不住脸红。 妈的，最近和特蕾西混熟了，总被那个闷骚地家伙调戏。 习惯性的反调戏。这能是我的错吗？ 你去打听打听，除了你个这个该死的小娘皮，老子出门在外泡妞，还用得着搞这些！ 里奥表情不变，眼中略微带着一丝悲伤，深呼吸摇头，“抱歉，是我的错。 好了不聊这些，无论如何电影成功对我们都很有利，不是吗？” “嗯，是。”詹妮弗皮笑肉不笑地用鼻子说了一声。 接着，浓密眉毛弯成月牙，眼里满是戏谑地，去捕捉里奥眼眸。 行，被你抓到了。 里奥无奈的心里嘀咕，他配合着故作无事发生并赶忙躲闪目光。 抓起茶几下地报纸，“你瞧宝贝儿，它们很关心我们的感情。” 报纸上刊印了他俩昨天一起入住小别野地照片，一通胡编乱造。 詹妮弗沾沾自喜，见里奥表现觉得自己得逞，转而进一步挑逗，笑道：“很有趣。对了，你和麦当娜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知道的顶级歌星非常忙。偶尔我们闲得无聊，会悄悄私会。我们俩是单纯的玩伴关系。” “是你被玩地关系！”詹妮弗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 里奥隐蔽的撇嘴，问道：“你的斯坦福通知书申请下来了吗？” “收到了。”詹妮弗仰起头注目几秒，轻笑道：“但我会时不时回美国，而你也会去欧洲参加很多活动的！” 里奥紧紧抱住她，轻声说：“是的我知道，我没想逃。你可以这样对待我，永远。 直到有一天，你的伤口全部愈合。然后你洒脱的转身离开。 留下一个内心千疮百孔痛苦不堪，但只有对你无尽祝福的我。” 詹妮弗的下巴枕着男人肩膀，她眼中湿润，坚强的吸了吸鼻子。 推开里奥，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脸。 略微咬牙切齿的说：“非常好，真的非常好！里奥，你绝对是个超级混蛋，超级难搞的狡猾家伙。随便你说什么，但我觉得这样很有趣。” 里奥的手抹着鼻子下的胡茬哑然失笑，然后酣畅笑着点头，“亲爱的，我也这样认为。而且上次我就说，让我们一起沉沦吧。” 詹妮弗成长为极为优秀的猎手。 是人就有感情，养个猫猫狗狗还有感情呢，所以这个游戏很危险。 或许有方法可以中途撤离，但他俩现在皆斗志昂扬。 詹妮弗带着嘲弄地微笑，不知从哪儿取出一个小盒子。 递过去，“这本来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panerai手表。 我想知道，去年12月份你不是忘记我的生日，是有意的，对吗？” 里奥握着盒子，沉默了好几秒才从詹妮弗手中拿走。他像是耗费了不少力气，慢慢打开。 一边轻声说，“没错，我根本没忘。” 3月31日是里奥的生日，前世今生都是。 他自己好些年都不过这玩意。如果不是家人打电话祝福，他想不起来。 几个月前就在那天，里奥提出了分手。 他摸着手中的意大利品牌运动款手表，抬头静静地看着詹妮弗。 后者眼眶有点红，先是微笑，接着得意的眨眨眼，笑得花枝乱颤。 里奥竖起大拇指，“你也很厉害，亲爱的。” 詹妮弗站起来张开双手，露出细长的脖颈眺望远方，柔媚地说着，“还等什么呢，我的免费的男孩。” 里奥扑了上去！ 第41章 转职任务第一环 下午七点多钟，夕阳将郁郁葱葱的小山头铺满。 蜿蜒曲折的山间公路中，鳞次栉比的房屋，一栋栋被照耀的犹如小火炉。 特蕾西脚步轻快，打开房门，随着阳光一起涌入房间。 她很熟练的找到楼梯，一边大声嚷嚷着，“里奥，躲哪儿去了，我妈妈叫你一起去吃饭。” 卧室内，两个家伙像是在天体海滩休闲，靠在床头依偎在一起，满脸余韵。 詹妮弗调皮的非得较劲，要把腿搭在里奥身上。 听到特蕾西的叫声，她愣了一下，赶忙起身捡衣服，“是谁，你最近又认识了个哪个碧池？” “听到了，我马上出来。”里奥大声回应，手忙脚乱穿衣，“我在忙，别进……” 话说到一半，风风火火的特蕾西已经把头探了进来。 大家全都呆滞，面面相觑。 “啊哈哈哈，你有客人，抱歉我打扰了。”特蕾西圆脸瞬间变红，很尴尬的解释了一句，马上摔门便跑。 几秒后，她的声音穿过墙壁，“我会告诉潘妮你今天没空。” “她是什么人？太没有礼貌了！”詹妮弗皱眉说着，快速穿好衣服。 “呃，新朋友以及邻居阿姨的女儿。” “你朋友真多。但她为什么会有你家钥匙。” 里奥也是搬过来数日后，才知道自己租住的小别野，其实是潘妮家分割出来的。 最初是给特蕾西成年后一个独立的住所。 当然这也不代表能保留钥匙。 是后来里奥跟和潘妮家更熟悉后，请特蕾西在自己拍戏外出时，照看房屋，给院落除草，收拾房子卫生。 谁特么会知道，住在这种小区，自家院子草坪杂草太多等事情，还会被其他业主投诉？ 里奥实在懒得处理这些琐事，正好交给自告奋勇的特蕾西。 反正她也惦记地下仓库里自己从小的玩具衣服，会被里奥搞乱。 詹妮弗坐在镜子前扎好头发，扭头撇嘴，“你真受欢迎，所以她睡你支付的报酬是整顿家务？” “该死，我还没有睡她，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为什么是还？ 里奥摇头，笑吟吟地反击，“别忘了，你说我是免费的。你这次支付了一点感情？” 詹妮弗走过来，抓起枕头给里奥一下，“谢谢提醒！” 说罢她扭动着身子，潇洒的离去。 里奥站在原地沉思，摇头轻笑。出门前往隔壁邻居家。 这么点小尴尬而已，不能影响他蹭吃蹭喝。 特蕾西显然没给她妈汇报先前发生的事情。 饭桌上，她不断用饱含深意的眼神，去捕捉里奥露出哪怕一丝难堪的模样。 很遗憾，她没有得逞。 反倒是令潘妮一脸狐疑。 时间如流水，人生如游戏。 里奥“转职”任务，如期到来。 临近年末，《神采飞扬》的宣传准时启动。 距离奥斯卡还有三个月，颁奖季已经悄然降临。 首先是各种前瞻性的奖项，导演协会、制片人协会等，纷纷公布了提名影片名单。 随后各地的影评人协会，比如芝加哥、洛杉矶影评人协会跟进。 《与狼共舞》《觉醒》《命运的逆转》等影片，在媒体上不断出现，被影迷影评人不断讨论。 随着《好莱坞报道者》撰稿人一篇文章，蹭颁奖季的里奥，一下子出现在大家视野中。 从1929年开始，奥斯卡已经举办了62届。 它现在像个沧桑的老人，充满了腐朽的气息。 根据尼尔森收视率报道，它每年的观影量都在降低。 因为人们都清楚什么电影才能获奖，庸俗而怀旧。 艺术电影简直像是流水线工厂一样，被生产出来！ 为什么不能与时俱进呢？为什么不能为年轻影迷多考虑一些呢？ 好莱坞的年轻演员层出不穷，他们无比的优秀，无比的受影迷欢迎。 比如着名的天才瑞凡·菲尼克斯、约翰尼·德普、里奥·罗素…… 学院应该给予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哪怕提名的机会。 而不是让这些年轻人不断地蹉跎，苦苦挣扎，以期望在40岁时才得到一颗糖果奖励！ 这根本是在杀死美国乃至世界电影的未来！ …… 文章绝对的标题党，绝对的骇人听闻。 可年轻影迷纷纷被调动起来，他们才不想看什么狗屁艺术片。 他们希望自己得到重视，希望自己喜欢的“哥哥”被夸赞。 越是这种充满争论的新闻，越容易调动人们情绪。 一时间，好几家小报跟进。 “新势力里奥·罗素的《神采飞扬》被奥斯卡拒绝！” “他除了年轻，到底做错了什么？” “奥斯卡不能在这样曲高和寡下去了！” 《小鬼上映》当天，约翰·休斯被记者抓住，询问相关事迹。 他模棱两可的确认，“是的，《神采飞扬》不会得到任何提名，这显而易见。作为影片编剧，我得承认那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 好些媒体们，似乎全是里奥的影迷。 看热闹不嫌事大，“没谁比里奥·罗素的表演更厉害了，瞧瞧他在《热点》中，扮演一位三十岁德州农夫的表现吧。” 颁奖季就是这样。 不光是演员们的一场盛会，更是娱乐媒体的饕餮盛宴。 每天有数不胜数的新闻，各个竞选的影片背后制片商发行商，乃至于演员都投入资源营销。 《神采飞扬》的切入点非常不错。 里奥一时间，仿佛又回到几个月前，跟麦当娜搞绯闻时的大明星。 他抢占了几十分之一的新闻热度。 参加《小鬼当家》首映时，他也被记者抓住，进行采访。 “你的作品没有被奥斯卡提名，你很愤怒吗？” 里奥西装笔挺，柔顺的黑发飞扬，满脸惊讶的说：“哦，怎么会呢？要知道奥斯卡运行了60多年，它那么成功。 我需要加强自身努力，去配得上它。而不是怨天尤人。” 记者差点笑出声。 你这个狡诈无耻的小混蛋，你敢说相关新闻不是为了宣传你的电影？ 无冕之王各种包含陷阱的言语，被里奥装傻充愣轻松化解。 业内人员非常清楚，各类新闻全是炒作。 在潘妮家吃晚饭时，老阿姨调侃说，“你最近新闻真多，我看报纸都觉得，你应该打败我的《觉醒》，获得最佳男演员提名。” 那部电影的男主角是罗伯特·德尼罗。 里奥玩笑的点头，“没错。”转而又担忧的说：“希望媒体对我的喜欢，不会让你拒绝我参演你的电影。 对了潘妮阿姨，你也是学院成员，你们不会因为我如此优秀，而封杀我吧？” “一定会！”潘妮笑骂了一句，随后指出，“学院老头没那蠢。这点炒作不能影响声誉，反而也给奥斯卡带来跟多热度。” 几天后，当除奥斯卡之外热度最高的金球奖公布获奖提名后，发行方负责人斯科特被狠狠夸奖了一顿。 第42章 宣传效果绝佳 金球奖是好莱坞记者协会从1944年开始颁发的奖项。 结果由近一百多位记者投票产生。 因为营销等等因素，它大概是美国除了奥斯卡之外，最被关注的电影颁奖礼。 第48届金球奖，在圣诞节过后公布了提名。 颁奖季比较热门的影片，或多或少都有出现。 不过结合之前的新闻，当约翰尼·德普以《剪刀手爱德华》，提名音乐或喜剧的最佳男主角时。 有趣的新闻，进一步在各大媒体中上演。 作为影片导演，着名的蒂姆·伯顿模糊不清的夸奖，“约翰尼非常棒，大家都能看到他在影片中的表现。” 媒体们可不管那么多。 他们戏谑地对奥斯卡发出质问，“金球奖能够给予年轻人机会，你们呢？” 约翰尼本人发表了意见，“是的，我很高兴我的表演得到大家赞赏。至于奥斯卡，没谁不喜欢它。我对学院非常尊重，所以我会努力。” 各方面联动，新闻热闹的纠缠在一起。 瑞凡、基努这些家伙，也纷纷在公众视野里亮相。 显然都得到经纪人或高手指点，没谁真正言辞激烈抨击奥斯卡。 但都使劲表现自己存在感，表明好莱坞新势力来势汹汹！ 除了他们，初出茅庐的布拉德·皮特、裘德洛、以及不知在哪打酱油的小李子也趁机蹭了把热度。 可能是有人打招呼，亦可能本身心里有怨气。 作为最顶流的偶像派，汤姆·克鲁斯竟然也在参加影评人协会的活动时，很苦恼的描述自己追求奥斯卡有多么难。 “长得英俊不是我的错，但我这样的演员太难赢得奖项认同，这是事实！” 其实，他凭借《生于七月四》拿到过一次金球奖。 但显然奥斯卡对他这种级别的演员更念念不忘。相比于其他苦逼的后辈，克鲁斯言辞算得上激烈。 随着新闻不断汇总，环球公司内。 主管埃德在开会时，翻看着最新调查资料，高兴地说：“效果出奇的好，斯科特，你干的太漂亮了！” 根据他们聘用的调查公司。 在洛杉矶地区，三家公立高中，436名高中生问卷调查中。有64%的人听说过《神采飞扬》。 其中又有一多半，有观看影片的计划。 这对一部制作宣发费用总计不超过800万的影片来说，数据已经非常不错。 “联动炒作的主意很好。尽管出现的演员太多稀释了关注度。但对我们来讲足够好了。”埃德连连点头。 斯科特喜笑颜开，“是的，一两个小家伙不行，当他们一起出现，就可以掀起一波讨论热潮。 我想等影片上映时，福克斯会跟着启动《巴顿·芬克》的奖项公关。这能再次为我们的电影吸引到关注。” 同期中，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影片。 环球发行方，很有信心影片能在同期获取最大注目。 有人忧虑的说：“《忍者神龟2》2800家剧院开画，我们在它后一周，希望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多影响。” 埃德比较乐观，“别担心，那部影片观影目标是家庭和儿童。而我们要吸引青少年。” “那么我们要给它多少家影院开画？” “和院线方沟通，提升到1400家试试看。” 和《热点》当时上映时，感受完全不同。 要知道这是里奥第一部作为男主角的影片！ 他已经做到的自己所能做的极限。 作为一个不那么资深的经纪人，戴维同样明白《神采飞扬》对自己的首席客户意味着什么。 “里奥，1400家剧院。” 当戴维从发行方那儿得到消息后，一路疾驰赶往费尔南德斯社区，手舞足蹈兴奋的冲进房子。 “天哪，我们做到了伙计！” 里奥止不住的喜悦笑容，跟戴维拥抱，“好了我的兄弟，你会让人误以为我答应了你的求婚呢。” “滚蛋，你真恶心。”戴维笑骂，“1400家剧院，这并非终点。环球有专业的市场资料。 要知道由大明星唐主演的《热点》当初也不过是1200家剧院开画。” 种种书据迹象，确实令人兴奋。 两人坐下来，里奥深呼吸平复心情，沉稳的说：“还不到真正庆祝的时候。谁也不能确定影片上映后会是什么情况。” 戴维皱眉说：“至少会有3000万吧？它肯定比《热点》优秀的多。” 那部影片最终落点在2340万美元票房。 不能说亏钱，但对于电影公司来说没有达到预期，就是损失。 戴维很乐观的笑道：“别担心了，一切会很顺利。无论如何里奥，你现在的名头绝对达到了瑞凡、基努等人层次。 要知道你上映的作品才勉强是两部。而你的片酬，能正式要价20万。 只要《神采飞扬》不亏钱，你必然确立三流明星的地位！没谁能比我们做的更好了。” 这就是炒作的作用。 绝大多数情况下，演员成名是三分作品六分捧。 以里奥的形象，只要是抱住大腿，在一二十年后，随便哼哼唧唧两首歌，能瞬间成为顶流。 疯狂的没边的资本吹气球，很多气球后来爆炸。 戴维和里奥又沟通的了一些后续工作事宜，便礼貌的道别离开。 他前脚走，斯提芬妮姨妈后脚就欣慰的给了侄子一个大大拥抱。 “孩子，看到这些我真为你高兴。” “里奥，你是大明星了，哈哈哈。等我回到意大利可有的炫耀了！”表弟汉纳斯也在一旁喜气洋洋的说。 今年假期，里奥把他们俩邀请过来。 正好斯提芬妮也想好好看看，孩子在这边过的怎么样。 这几天下来，里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的非常舒服。 姨妈把家里操持的很整洁。 她还和潘妮成了朋友，整天没事串门，不知道八卦什么事情。 斯提芬妮激动的眼眶微红，“好孩子，真不敢想象你得多努力，才能在这样短时间，拥有今天的一切。” 其实也没付出什么，不过是交朋友。 陪几个年轻的女孩睡觉。 里奥心里汗颜的嘀咕。随即感觉到很温馨。 当你有所成就时，外人通常为你赞叹庆贺。只有家人，才会去关心你付出了多少汗水。 斯提芬妮就像是所有普通的家长一样，她不能给里奥提事业供任何帮助。 但关切地话语，以及谆谆教导，“要做个好人”，“要脚踏实地”就是温暖的鼓励！ 第43章 老朋友送温暖 不过说着说着，姨妈忽然问起，“你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女歌星。 特蕾西不错。还有你那个前女友也很好。 我不会强硬逼迫你怎么做。可是里奥，姨妈要提醒你，最好别玩弄感情。 那会让你自己最后也会陷入痛苦中！” 汉纳斯在一旁幸灾乐祸笑出声。 里奥瞪了他一眼，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搪塞过去。 肯定是潘妮那个老阿姨，背后编排我坏话。 斯提芬妮叹息摇头，“随你吧。”想了想又说：“你该不会想娶好几个老婆吧，有钱人都是这样。 早知道你很有能力，我当时不用阻止你去混什么黑手党。可能几十年后你会成为贝卢斯科尼？” 里奥和汉纳斯都惊目瞪口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姨妈被潘妮那个不着调老阿姨带偏了。 里奥好一通劝说，打消里斯提芬妮的奇怪幻想。 几天后，他把家人送到飞往西西里的机场，看着他们乘坐飞机离去。 而里奥的喜悦也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另一个家伙，比他更得瑟。 1月19日，在比佛利希尔顿酒店中，金球奖举行颁奖典礼。 红毯现场，里奥打扮的人模狗样，和相熟的许多人面孔打过招呼。 很快遇见了意气风发，正对着记者装酷的约翰尼。 “嘿，看这里里奥。” 记者挥手呼喊。 一边摆着造型，里奥一边低声笑道：“恭喜你，金球奖影帝？” 约翰尼换了个姿势，嘿嘿说道：“哈羡慕了吧伙计？我当然还不是什么影帝，可《剪刀手爱德华》累积已经四千万票房了！” 里奥撇撇嘴，跟他一起走向一旁。 约翰尼这家伙怪笑着，没了记者更来劲了。 “你呢？你有没有影帝提名。你不知道演自己的喜欢的电影，还能赚大钱有多爽。下一部电影，我的片酬可以要到一百万。” 我干嘛挑逗这家伙？ 《剪刀手爱德华》是约翰尼出道前十年，票房奖项最成功的作品。 里奥绝对是撞到枪口上。 他酸溜溜的说：“那没什么，我的电影《神采飞扬》马上公映。我还有至少拿到一个戛纳提名的艺术片。” 约翰尼笑嘻嘻的耸肩，“哦，马上？” “嗨两位，抱歉我们能换个换个话题吗？” 这时候，出现在他俩旁边的基努李维斯跟瑞凡，纷纷翻白眼说。 于是俩人对视，都贱兮兮的笑起来。 相比他俩，瑞凡、基努还在独立制片行当，苦苦的挣扎。 其实今天9月份，瑞凡会一举夺得威尼斯影帝。问题是现在连他自己也不会奢想。 然而，几分钟后，几人都有点怏怏。 一个金发男孩，高昂脑袋，迈着嚣张的步伐穿越红毯。 道路两旁轰然响起无数尖叫。 记者们也都接连叫嚷，“看这边，看这边。” “给我一个笑脸，尊敬的麦考利·卡尔金！” 是正在热映，犹如抢银行一样吸收无数影迷钱包的《小鬼当家》主角。 忽然间，热闹的颁奖礼，不那么令人愉快。 里奥四人对视一眼，挑了下眉毛，连忙快步朝酒店内走去。 如果没有提名，颁奖礼实在是乏善可陈。 它比奥斯卡还枯燥。 里奥曾想竞争男主的《绿卡》影片主角杰拉尔·德帕迪约，打败约翰尼·德普拿到了音乐或喜剧类影帝。 堪称女星片酬第一的朱莉娅·罗伯茨打败黛米·摩尔、梅丽尔·斯特里普拿到影后。 典礼结束后，四人组全都一无所获。 他们商量着去正在装修的毒蛇屋视察，顺便搞个派对玩玩。 媒体们全都跑去追逐获奖者。 令里奥惊讶的是，有个戴眼镜的小胖子跑过来采访，“你好里奥。” “你好，有什么事吗？” “据说，唐·约翰逊在参加派对时，大放厥词说你是个愚蠢的小屁孩，根本没谁会看你的电影。” 里奥不怒反笑。 还有这种好事？ 送上门来的热度啊！ 一味的谦逊，在好莱坞这地界，绝对会被当作圣母婊。 里奥一脸夸张，“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合作中，他的表现被影评人们抨击的一文不值。 是的，大家都知道，过时的老花瓶被一个小屁孩打败了！” 唐·约翰逊的电视剧太着名，导致形象极度固化。 有人评价他是个卖弄脸上皱纹的男花瓶。 小胖子记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瞪大眼睛追问，“那么你会再一次用票房打败他？他的新电影表现非常差。” 里奥连连点头，“我会！我不是个充满攻击的人。可要是哪条疯狗冲上来。 我不介意踢烂他的屁股！你就这样报道。” 旁边几个家伙没一个是乖宝宝，都跟着呐喊助威。 “说的没错，里奥！” 次日一大早，小胖子所在的三流报社就在头版刊登了相关新闻。 当里奥和戴维沟通，并通知环球之后。 新闻开始不断发酵。 上个剧组的老朋友，隔空送温暖，哪能不好好招待？ 《芝加哥论坛报》跟进，标题是“老警探想抓捕好莱坞最新的花花公子。” 一开始，唐·约翰逊黑着脸，被记者围追堵截，并没有给予回应。 哪怕心里已经把里奥骂了一千遍。 他的经纪人出面，做了澄清，“媒体胡编乱造。我的顾客冰清玉洁，忙着拍摄新电影，没空和不相干的人争论。” 不过，丹尼斯·霍伯老头冒了出来。 他接受了《好莱坞报道者》专访。 狠狠指责唐拍戏职业态度极差，贬低了其演技。 最后假惺惺的当好老人，阴阳怪气的说：“这没什么羞涩的。 那部电影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逍遥骑士》。 我和方达全被一个叫做杰克·尼尔森的家伙抢去了风头。 承认自己演技不如天才，这并不丢人。” 唐约翰逊在自家豪宅泳池旁，抓着报纸，看到那老头把影片不成功罪责全都推在自己身上，就已经出离愤怒。 再被绿茶式的讽刺一顿，气的直接掀翻了小茶几。 要是他会的话，恐怕得骂一句，“丢雷老母。” 接连唾沫横飞法克妈惹之后，唐走出大铁门，口吐芬芳。 “一条犹如发青的野狗，只会亲吻女人xx的小混蛋。他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幼儿园的小孩，才会看那个家伙的电影。” 恶狼般的记者一拥而上，享用起唐口水组成的饕餮盛宴。 ……………… 书据就差一点点。这周二拜托大家一定追读看完最新章节。看看能不能把推荐续上。二三月简直是死亡月，写娱乐文大神全开书。我发书后过几天就懊恼一次，早知道晚点发。 写美娱的大神十三回来了大家可以去看看。虽然羡慕嫉妒的不得了，不过我很清楚，大神把流量做大了，我们这些同行会受益匪浅。 早年没有《大明星》，以及后续不断地大神做市场，极小众的娱乐不可能占据都市半壁江山。而美娱大量的读者也都是十三培养出来的，他新书成绩不错希望证道白金。 然后市场流量巨大，我们这些小作者也能跟着吃口热汤。 第44章 年轻人很生气 费尔南德斯家中客厅里，几个人盘膝坐在沙发上。 手上捧着好几家媒体的报纸，一起哈哈哈大笑。 戴维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太棒了，约翰逊咒骂的很激烈，瞧瞧他狰狞的表情。现在绝对有更多人会关注我们的电影。” 里奥表达了赞同。 进一步提出，加强与环球的沟通，让骂战升级。 必须让热度持续到影片上映时刻。 索菲亚拿着笔记录着这些，抬头揶揄的说：“你一点不生气？他骂人的字眼很过分。还是说，你真的那么做过？” “你怎么知道？我又没亲吻过你的！” 科波拉女士哪儿是里奥的对手，闻言抓起靠枕砸了过去，笑骂，“你无耻的模样，让我怀疑你是街头的小黑手党。” 约翰逊要是知道，自己的咒骂，被他们这样对待，恐怕肺都要爆炸。 敲门声响起。 最靠近房门的索菲亚开门。 是尼古拉斯，他穿着一身皮衣吊儿郎当的走进来，头发凌乱眼袋乌黑带着颓废气息，表情却是嬉笑。 “哈哈哈，怎么样伙计，你必须得感谢我吧？” “为什么？”里奥一头雾水。 凯奇去厨房取了一瓶气泡水，瘫坐在沙发上，邀功的说：“约翰逊那家伙在派对上对你大放厥词，是因为我用你嘲讽他来着。” 原来如此吗？ 不过里奥可不好糊弄，他嘿嘿笑道：“是他先讽刺你，所以你借用我。” 去年5月份，凯奇主演的《狂野之心》获得金棕榈。影片口碑反而非常差，他也没有得到影帝奖项。 主演的动作片失败，因而这段时间过的不好。一度从二流沦为三流明星。 凯奇沮丧的挥手，“哦该死，你这个狡猾的小鬼。这你都能猜到，你比我叔叔还狡诈。” 索菲亚目光如炬的望了过去。 凯奇讪讪一笑，深呼吸嫉妒的说，“你才来好莱坞多久，现在势头就要赶上我了。 要是你走狗屎运，新电影票房成功又拿到戛纳影帝。天哪，难以置信，你是不是上帝私生子？ 从没有一个演员比你成名的还快！” 里奥脑海中立刻出现汤姆·克鲁斯。这位才是最顶流。大概是“幸运女神”的小情人？ 一出道就是各种大投资男主角。 当里奥说出来名字，凯奇更郁闷了。 “我们计划，先由制片人乌尔曼出面回应约翰逊。等到奥斯卡提名公布，引诱他更剧烈贬低你。” “营造一种我们是劣势的情形，尽量调动起年轻人的愤怒。他们厌烦这种老男人的贬低。” “在情绪积累到最巅峰，上映前最后几天，由你出面做激烈的回应。”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结合剧组的计划。 里奥听罢点点头。 众人谈完，各自告辞。 没人去考虑要是票房失败会如何。 成为被讽刺的笑柄吗？ 想要做事，必然承担一定的风险。 很快，环球的制片人乌尔曼，一开始不赞成里奥出演的女士，严肃的面对记者。 “约翰逊先生曾经是一位优秀的电视剧演员。但《神采飞扬》是一部青年少年浪漫爱情喜剧。 我恐怕，他不是非常了解现在的青少年。” 听上去轻飘飘的言语，却把剧组和青少年绑定，并把约翰逊推到对立面。 这一下子引起了年轻人的不满和声讨。 学校中，快乐的暴躁青年，在课间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该死的，哪儿来的老混蛋。他凭什么为我们的喜好做主？” “我简直烦透了这种老学究。” “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我要去看看，然后亲自确定那是不是我喜欢的东西。” “《神采飞扬》，你忘了吗。是詹妮弗出演的！” “哦没错，和她的男朋友里奥，期望里面有激情戏，哈哈。詹妮弗太美了。” 随着新闻的发酵，环球收集到信息，特别是《神采飞扬》剧组成员们，都乐得合不拢嘴。 宣发小组们，为此不断调整计划。 颇有见解，是个“想法新奇先进”的斯科特，开会时再次提议，“我从环球影业国际部门那儿了解到。 《巴顿·芬克》的海外发行权被他们拿到。 我们可以在奥斯卡提名公布后，与他们联合炒作。描述那艺术片多棒，里奥表演有多好。” 主管埃德等人商议，同意了相关策略。 于是乎，接下来一段时间，唐·约翰逊搞不清楚状况。 他见里奥没有亲自回应，以为小屁孩被自己这个老前辈吓住了。 在各个场合，更是肆无忌惮地表演脱口秀。 还在电视节目上，得意洋洋的指点江山，“这就对了，年轻人应该谦逊。” 剧组制片人乌尔曼，导演戈登不断出面应对。 老家伙也不断被带偏，张口闭口“小年轻。” 越来越多的青少年，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好的忽然就被人误伤，当然要好好反击。 威彻斯特公立高中的十多名高中生，拿钱办事，跑去约翰逊家门口举牌子污言秽语声讨。 不知怎么地，唐把责任归咎到里奥头上，“那个缩头乌龟，鼓动别人来攻击我，你自己出来啊！” 里奥没出来，马上放假的詹妮弗远在旧金山，在媒体上跟唐对骂起来。 转天打电话给花花公子邀功，“怎么样缩头乌龟，我帮你骂他了。” “这是炒作计划。” “没错，但你会一点不生气吗？” 当然会生气。 约翰逊把事业不顺等所有愤怒情绪，全冲里奥发泄出来，言语腌臜很过分。 里奥又不是圣人，很想给那老匹夫两拳。 可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名利和妞，只好忍一忍。 他尽量不去看新闻，昼伏夜出躲避记者，待在家里狂撸铁，发泄抑制不住的精力。 过了好些天，终于社区附近记者基本消失。 特蕾西找上门，邀请里奥去超市为家里囤积补充日用品，顺带散散心。 里奥欣然答应，一番打扮后两人驾驶一辆丰田SUV出发。 购物过程很顺利，没人认出小明星。 离开沃尔玛大型超市，在博览大道一处加油站，他们停车加油。 特蕾西依靠着车，看着里奥拿加油枪忙碌，笑着说：“这段时间你们的影片炒作可真疯狂。你还好吗？” “很好，我期待影片上映！”里奥笑道，忽然皱眉凝神倾听。 远处“砰砰”几声响动。 特蕾西同样听到动静，“快点搞定，我们得尽快离开。我去准备付钱。” 想起夜色中一路过来情景，里奥问道：“这里都在南部洛杉矶最外了，怎么还这样乱？” “你没看新闻吗？一个黑人女孩被南韩人打死了，他们很愤怒。” 第45章 在喧嚣中上映 里奥陷入沉思，慢慢地把加油枪放回挂钩上。 想起来了！ 好像是啥洛杉矶暴乱？ 这种事距离他前世实在太遥远，如果不是遇上了，实在没什么印象。 911这种大事才很记得请。 该不会暴乱就是今年吧，现在开始？ 搞毛啊，自己第一部电影上映，宣发情况都很好。 结果来个黑人要搞零元购活动？ “回去了。”特蕾西返回，打开车门。 “哦。” 里奥满怀心事，发车离开。 到家后，他便立刻搜集信息，还咨询老阿姨潘妮的看法。 终于搞清楚，原来是什么南韩移民长久以来跟在黑人社区，共同生活从而积累的矛盾。 这是在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的。美国是个移民国家。 从建立之初，就不断发生着各种融合事件，杀戮血腥暴乱，是融合的标志。 “你要是早点出生，你就会知道意大利裔遭到怎样的对待了。”潘妮笑着讲了些有趣的，帮派争斗。 那些惨烈的事件，在她语气中那么稀松平常。 “别担心你的电影，它的宣传不会遭受过于严重影响。据我了解，至少今年不大会发生严重的暴乱。”潘妮促狭地说。 她的样子，仿佛自己能操控这些似的。 里奥眼神转动，立即会意的点着头，“看来，我得积极的认识更多政商朋友才行。” “好想法。”潘妮低头切下牛排，“祝你电影成功。” 往后几天的新闻，证实里奥多虑。 除了南韩城里一些韩裔人倒霉之外，零元购并没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事实上暴乱在92年4月份左右。 里奥很快推测出具体时间。 因为，有两起轰动的案件会在那时得到审判结果。 这连傻子也能看出来。 自己下一部作品，或者其他活动通告，得避开这个时间段。 一点小插曲虚惊一场。 很快，奥斯卡公布了入选影片演员的提名。 被一些抗议，剧组声讨搞得不厌其烦地唐·约翰逊，第一时间跳出来。 嗷嗷待哺的记者长枪短炮包围中，他在一处活动现场，指点江山般的哈哈大笑说：“看吧，我就知道。 那个还在吃奶的小家伙，他只能靠圈内朋友吹嘘。奥斯卡才是权威。 哦，你们帮我找找，该不会是我眼瞎了吧？这上面哪儿有里奥·罗素几个字？” 其实沸沸扬扬闹了如此长时间，媒体们报道相关新闻的热情大幅度降低。 但是，早已经守株待兔的二十世纪福克斯，参与了进来。 投入了一些资源，再次吸引媒体注意力。 一向厌恶与记者打交道的科恩兄弟，走到前台。 哥哥乔尔讲，里奥和他们合作了一部影片，但凡看过它的人，都不得不惊叹演员的优秀。 “约翰逊的指责很不负责任。他自己没有演过多少有趣的角色。根本不知道，伟大演员是什么样的。” 福克斯的高管，陪同采访并搭腔，“是的，堪称伟大！ 《巴顿·芬克》已经确定参加今年的戛纳电影节。福克斯内部评定，对影片有极大的信心。” 这一通说法，如果不了解的人，肯定还以为是捧杀。 可圈内外不少人，知道小有名气的科恩兄弟不是这样的人。 因此，一时间倒没人敢立刻下场咒骂抨击，生怕到时候打脸。 唐·约翰逊在自家客厅里，抓着《纽约时报》重要版面，忍不住骂了句，“狗屎！” 他非常清楚，这种媒体资源，必定是福克斯下场。 一时间，没敢再胡乱开喷。 本届奥斯卡，里奥没有参与。忙着配合宣发公司做上映前最后准备。 当颁奖礼结束后，两天过去。在制作新专辑的麦当娜跳出来，帮里奥做最后助威，“那是我的好朋友。 他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年轻演员。老疯狗别再狂吠！” 所有的炒作，宣传交织再一起。 终于，《神采飞扬》以1600家剧院，在3月29日开画！ 傍晚，洛杉矶市区圆顶白房的环球剧院，热闹非凡。 男主角里奥西装笔挺，挽着詹妮弗忙碌着，与约翰尼这些来捧场的朋友招呼问候。 环球的高管斯科特、乌尔曼亲自到场。 最初并不认可里奥出演的乌尔曼，四下张望看着蜂拥的观影顾客，微笑点头，“至少目前来看，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里奥，这有很大一部分是你带来的。” “谢谢，我恐怕这更得感谢你和斯科特先生。” 后者哈哈大笑，“你提的宣传建议，给了我启发。从而打动了高层！” 众人走入剧院。 有个年轻的影迷，在后边大声说：“嗨里奥，我们都是瞧不起唐那个老家伙，来支持你的。你得狠狠帮我们反击他！” “我会的。待会媒体采访时，你会看到这些。谢谢你们支持。”里奥扭头笑着热情挥手。 剧院内，观众影评人纷纷落座。 里奥等主创在舞台上简短感谢大家后，便坐在靠前的位置。 很快，影院灯光关闭，巨大的荧幕缓缓发光。 “像是做梦一样，你把这部中小成本电影搞得这样热闹。”詹妮弗低声说着。 里奥抓住她的手，深呼吸身子笔直，“现在就看它能否取得成功。否则，我会成为一个小丑。” “不会的。”黑暗中詹妮弗眼睛里带着鼓励，“你付出了那么多，绞尽脑汁渴望着名利。你这样的人，总能成功。” 这话咋听着有一丝嘲讽？ 里奥狐疑的扭头，詹妮弗咬着下嘴唇笑眯眯，猛地凑过去嘬了口。 “别闹。” 在他们俩私下小动作不断时，屏幕上环球的厂标动画结束。 里奥扮演的角色吉姆，特写镜头占据了整个屏幕。 他拿着报纸，念叨上边一个最近的凶杀案件。 煞有介事的对案件一通分析，还严肃自信满满的表明，自己能够轻易的破案。 看上去好像一位骄傲的老警探。 但很快，镜头拉远，观众们发现他翘在桌子上的下半身，穿着工装裤。 店面的老板冲进来，把吹牛的主角骂了一顿。 镜头再次变化，一家宠物店商铺出现。 吉姆光脚，穿着白背心和裤衩子，被老板赶出门。显然工作装是被逼着换下来。 滑稽而难堪的手足无措，想遮挡身子或者脸，最终快速抓起暴躁老板仍来的衣服。 影院里，响起一阵阵笑声。 “你前后反差的表现很有趣。观众对开场反馈不错。”詹妮弗笑着轻声说。 第46章 收获 电影继续放映。 男主角吉姆又一次因为不靠谱，爱吹牛丢了工作。 他没有接受教训。继续扮演大话王。 在公园里，对一群小孩讲述自己“辉煌”往事。 “你们得知道，我在15岁就因为发明心脏搭桥技术，被Abc、cbS等争相报道。” 里奥的表情一本正经，可配合着廉价且短了一截的衣服，以及他稍稍夸张化的成功人士表现。 活脱脱一个滑稽的小丑。 观众被他的表演，时不时逗笑。 吉姆一路走，一路吹牛。直到遇见开着一辆红色敞篷车的富家小姐。 靠着电话亭，更夸张可笑的让自己像个成熟大人，还用很不熟练的方式点烟耍酷。 结果，被闻讯儿子失业的父亲找上来，当着女神面一通斥责。 随即，影片表现了吉姆和家人吃饭，争论的场景。 里奥把那种渴望被认同，却只能怯懦吹牛的形象完美的表现出来。 最终吉姆父亲给儿子下了通牒，安排他去一家超市工作。表示要再干不下去，那就永远不管他了。 另一头，富家女在家中，一副朋克杀马特装扮，在父亲与商业朋友聚会时，跳了一段迪克斯舞蹈，展现叛逆。 剧本从这里有所更改。原版是富家女跑去亲吻父亲的朋友。 往后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吉姆在超市吊儿郎当继续吹牛。当他值夜班时，跟跑来偷东西的叛逆富家女相遇。 接触下来，从客套争吵，最终相互谈到各自家庭，各自的困扰后，互相救赎想开了。 随后，青蛙和公主在超市里，穿着滑冰鞋游玩。展现青春张扬快乐。两人好似在游乐场一样。 剧情很俗套的，在玩闹后，在舒缓的爱情歌曲中，男女主角相拥跳舞并且接吻。 关键时刻两位持枪劫匪跑来店里。 一通鸡飞狗跳，和《小鬼当家》里搞笑的蠢贼类似表现。 吉姆利用自己吹牛的能力，糊弄两个笨贼。与富家女一道利用超市道具打败坏人。 结局是，收获浪漫爱情。 当影院灯光重新亮起来时，观众们一阵热烈鼓掌。 里奥没看过原版电影。因为他的蝴蝶效应，影片剧情有所改动，从现场反应来看，显然影片是成功的！ 主创们上台感谢观众。 戈登导演最激动，他举着话筒大声说：“你们喜欢它吗？俊男靓女的结合，哇哦，非常棒不是吗？” 观众们很给面子的回应。 演员们谈了些拍摄时有趣的故事。 随后，记者观众开始提问。 “里奥，你表现得不错。你很有喜剧天赋，未来你希望出演更多同类型电影吗？” “为什么不呢？我喜欢所有类型的电影，只要遇到合拍的同伴。” 《洛杉矶时报》女记者提问，“你觉得影片票房能有多少？” 无论怎么回答，媒体都能找茬。 里奥想也不想，另辟蹊径的说：“我不知道，但我很有信心，票房金额足够狠狠的打红某个疯子的脸！” 记者和影迷都喜欢听这话。 有人吹口哨，表示高兴。 一个小伙被允许提问，他大声说：“这部电影还不错，詹妮弗太美了。里奥你也很英俊，你们俩简直天作之合。 所以，你们有没有因为一起拍电影，而擦出火花？” 里奥呵呵笑道，“我还不知道……” 下一刻，现场口哨，尖叫喝彩。 因为，詹妮弗冲过来，抱着里奥脑袋，就是狠狠的一口。 首映结束了！ 而影片的热度，在次日达到了最高。 许多媒体纷纷报道。 “里奥·罗素说，他会用电影票房，狠狠打唐约翰逊的脸，让我们拭目以待。” “所有男士痛心的事，美国往事的小姑娘长大了，她变成了维纳斯女神，但在第一时间，女神被西西里的混小子抢走了！” 除了喧哗的场外新闻。 各个媒体影评人，对影片做了专业分析。 《今日美国》的丽塔评价：“三颗星，一部正常水准的青少年浪漫爱情喜剧。标准的剧本框架结构。 男女主角的选择，简直太完美了。青春靓丽的詹妮弗，初出茅庐英俊可爱的里奥。 他们为我们奉献了一场浪漫的邂逅。” 可能是名声最大的影评人，罗杰·艾伯特竖了个标志性的大拇指，“三颗星。合格的都市爱情片，演员表现完美，约翰·休斯的剧本很棒，托马斯·纽曼的配乐恰好的出现在合适时间。” 整体而言，媒体口碑偏向正面。 而这就完全足够了！ 在各种的炒作加持下，电影目标群体纷纷进入影院观看。 首周末三天过后，环球方面得到了cinemaScore的调查问卷数据。 一千多观影人群基数中，评分达到了“b+”。 这不是个很难的结果，但对于商业片来讲，它绝对成功！ 主管埃德开会时，高兴的说：“看来我们成功了？这部小成本电影，能够狠狠的赚一笔。” 电影公司更相信市场观众的评价。 作为宣发负责人，斯科特兴奋点头，“是的，以小博大。我们创造了很棒的价值。” 他顺带夸奖了一通里奥，“那家伙非常优秀。他比绝大多数演员更懂得市场。优秀的表演和其他形象，都被影迷们认可。” 比制片发行方们，更加激动一万倍的是演员！ 费尔南德斯社区二层小别野中。 穿着一件宽大t恤的詹妮弗，毫不顾忌的坐在里奥腿上，拿着一份《好莱坞报道者》。 “亲爱的，你第一次拿到了票房榜第二名！” “不，应该说是我们。” 29到31日周末三天，上映第二周的《忍者神龟2》，以2868家剧院豪取1304万美元票房，位列冠军。 《神采飞扬》拿下了第二名，票房845万美元，单馆平均5218元！这绝对是很优异的表现。 排在之后的是《沉默羔羊》，上映第7周。 同期上映的其他影片，没有一个有威胁。 戴维抱着三瓶啤酒跑过来，哈哈哈大笑着，“太棒了，巨大的成功里奥！你，不你们俩，都会因为这部电影成为明星！ 它代表着更多的金钱和名气。快来喝一杯庆祝吧！” 当然值得庆祝。 要知道这是90年代。 去年12月份上映的《教父3》首周末票房不过638万。 里奥绝对是一炮而红了。再次出演同类型影片角色，他敢开口要100万片酬。 喝完一大口酒后，戴维很有眼色的提出告辞。 他激动的双眼通红，“再见两位，我能想象马上会有多少份电影邀约，媒体采访，广告代言要找上门。我得去接受钞票蜂拥而至！” 第47章 高乐 事实上，里奥自己也没能料到，影片会这样成功。 本来是走独立艺术片，先拿奖傍身，然后再去赚票房的。 没曾想，商业上先取得成功。 哦，对了，马上《巴顿·芬克》有极大的概率，在奖项上至少有个提名收获。 幸福来的太充足，里奥不由徜徉在喜悦海洋中。 电话响动。他正要去接通。 肯定是亲友，同事们来祝贺。 一阵芳香扑鼻打断了他的动作。 詹妮弗环抱着里奥的脖子，两人鼻尖碰撞。美人脸上的汗毛清晰可见。 “干什么，现在是享受收获的时刻。你不和家人朋友炫耀一下吗？”里奥抽了下鼻子，“我才发现你长胡子了？” “混蛋！”詹妮弗正动情呢，闻言破功。 合不拢嘴的又笑又气，“那是青少年类似胎毛的东西。别捣乱，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 她摇晃着身子。 里奥双腿被压得不舒服，轻松给她托起来，笑道：“这是宣传合约里的计划。” “不重要。你得履行男朋友职责。” 里奥现在只想和约翰尼几人炫耀，跟斯提芬妮分享喜悦。 两人从那天首映结束，已经在家里缠绵了三天了。 詹妮弗非说这是给里奥的生日礼物。 如今她越发自信，认为自己潜移默化中能玩弄里奥感情了。 见被拒绝，她更来劲，柔媚的笑着捧住里奥脸颊，“你去年又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你现在又退缩，是想认输吗？” 里奥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是生怕在玩什么深情，让你陷得更深。 小丫头片子，哥们冷处理是让你玩累了自己释然，过自己日子去。 你倒是越战越勇，产生错觉了？ 你到底是想征服我的心，还是想搞垮我的腰子。 幸好咱是开挂的。 里奥一手把詹妮弗提起来，用行动证明自己还是个无耻混蛋。 下午六点，终于把可怜的女人打发走。 里奥才开始不断回电话。 首先是导演戈登、制片人亨利·洛瑞，环球影业的高管们。相互表达了祝贺。 跟斯提芬妮打国际长途，汇报了电影成功。 姨妈很高兴，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来的说法，连连开心地说，“孩子你真有出息了，一定是祖上保佑。” 临告别时，她神神秘秘低声说，“要是你真成为大明星，多娶几个老婆也不是不行。 但你得认真挑选清楚，毕竟那些女人多数冲着你钱去。” 里奥哭笑不得，调侃关心了表弟学习情况后，又给约翰尼他们回电。 他们好一通羡慕嫉妒恨的调笑，约定晚上去毒蛇屋一起嗨皮庆祝。 等到与约翰·古德曼、霍珀导演、科恩兄弟聊完之后。 里奥忽然有点后悔，放詹妮弗离开。 她还有几天假期才上学呢。 兴奋喜悦劲儿一过，一个人呆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些怅然若失。 玩了会游戏机、以及配置差的惊人的Imb电脑。 好不容易熬到了7点多，里奥骑上自己的大摩托，兴高采烈前往西好莱坞毒蛇屋聚会。 一离开社区，半岛上，十多个记者一拥而上。 “嗨，里奥。你的电影成功了，你现在是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你觉得你是个幸运小子吗？” “里奥你跟詹妮弗躲在家里三天多时间，你们俩在准备生孩子吗？” “唐约翰逊躲了起来，你胜利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里奥恍惚了片刻，终于真真正正清楚。自己火了！ 特别是在影片正热映时，媒体追逐的不再是麦当娜、不再是詹妮弗，而是他本人！ 当然，倒也没火到，那个记者夸张评价的炙手可热程度。 里奥很热情回应记者，“我和詹妮弗还是孩子，我们俩没有计划要孩子。” 记者被逗笑，现场氛围非常好。 “唐约翰逊躲起来了是吗？哦，他怎么能逃掉呢，人总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抓出来。 想想看他羞愤的表情，我就激动。在我这儿，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我和唐不一样，我们俩在电影事业上现在有巨大的差距。我不觉得纠缠一个蚂蚁，会让自己有多沾沾自喜。” “所以，唐对你来说，是一只蚂蚁了？” 里奥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适当的表现年少轻狂，才会令影迷喜欢。 在好莱坞，总谦逊礼貌，容易被当个软蛋。 “好了伙计们，感谢你们的采访。我现在要去和朋友聚会，回头见！” 得到了足够的新闻，记者没有纠缠。任由里奥骑车呼啸而去。 毒蛇屋酒吧中。 约翰尼几个家伙，吞云吐雾一身酒气都玩了起来。 他们知道里奥不抽某些玩意，没去纠缠。 拥抱砰拳后，约翰尼最先一脸夸张的大声说：“哦该死，你这个家伙，我刚刚因为《剪刀手爱德华》而激动。 结果你马上追了上来。” 瑞凡跃跃欲试的说：“你在影片里演的不错，生活中你根本不是个，滑稽轻浮的青少年。” 基努端起一大杯啤酒，“你必须喝一杯里奥，现在我和瑞凡都要嫉妒死了，你和约翰尼拥有了商业成功的作品。” 几人喝着聊着，在舞池里和女士们蹦跳。 毒蛇屋只对业内有点名气的青少年演员开放。 可是青春靓丽的女演员中，里奥没看到一个熟悉面孔。 倒是她们对里奥跟约翰尼非常热情。 一个疯狂的夜晚过去。 次日一早，里奥被特蕾西从床上抓起来。 这姐们熟悉后，像个大姐姐，喜欢管一管经常不着调的小老弟。 “快起床，我妈妈叫你过去吃早饭。你昨晚跑哪儿去了，她本来想祝贺你电影成功呢。” 里奥打着哈欠收拾好，来到潘妮家坐在餐厅坐下。 潘妮弟弟加里·马歇尔也在。 两人相互问候。 加里饶有兴趣打量着里奥，微笑道：“祝贺你，我看了你的新电影，表现非常好！ 不是谁都能够演个跳脱爱吹牛的青少年，还能得到观众喜欢的。” 上次见面，对方可没这样主动聊天。 里奥和他寒暄几句后，对方先一步告辞，说是有工作忙。 潘妮跟特蕾西端上牛奶，面包等早餐，里奥搭手帮忙。 老阿姨坐下后，严肃的审视了里奥几秒，一脸惊讶的说：“很令人震惊，你的电影真的成功了？” 里奥被牛奶呛了两口，一头黑线，“不用这么夸张吧潘妮阿姨，所以，你之前并不是欣赏我的演员职业素养？” 潘妮哈哈笑着，促狭的说：“我觉得你是个有趣的小朋友！” 第48章 专业评价 特蕾西在一旁，给里奥夹好一块面包，也跟着开玩笑，“我妈妈年轻时想要个男孩的，而我也想有个调皮好玩的弟弟。” 里奥翻白眼。 你们俩眼神指定有问题。 我明明是个重生穿越的老男人来着，不过是比较乐观开朗一点。 再说了，我很好玩吗？恐怕也就詹妮弗乐在其中。 你没玩过你怎么知道！ 潘妮笑了一阵，认真的说：“里奥，不管是幸运也好，还是别的原因。 你要知道，第一次做男主角就在商业上取得成功，这绝对不多见。 特别是，你的影片成功主要因素就依靠演员。” 老阿姨头一次夸人，里奥觉得感觉还挺不错的。 她用汤姆克鲁斯举例，“这是最令人年轻演员羡慕的家伙，可你知道吗？” 对方第一部电影叫《无尽的爱》，由意大利着名导演佛朗哥·泽菲雷里执导，大明星大模特的波姬·小丝做女主角。 最终北美3100万票房。 哪怕考虑通货膨胀，里奥的《神采飞扬》也足够超过绝大多数同龄男演员。 潘妮语气酸溜溜的，“你们俩都是19岁成名。 最讨厌年轻小孩取得不错成就。我用了十年多年时间在剧集里当小演员呢。 对了，圈内少数人清楚佛朗哥是同性恋。你呢，你仅仅靠欺骗两个小姑娘！” 老阿姨傲娇，又带着酸溜溜语气的表情很有趣。 里奥听的有点汗颜。转而不服气的撇撇嘴，什么叫欺骗小姑娘，这大妈就会臆测。 特蕾西在一旁嬉皮笑脸，看热闹。 里奥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大口吃面包，余光看了眼老阿姨后，他嘿嘿笑着，“大不了，我为你女儿付出几次。你看她馋的流口水呢。” “混蛋！”特蕾西扑过去，一顿粉拳回应。 潘妮笑看两人闹腾，等他们安静，她扶了下眼镜给面包上抹着黄油，一边思考着说话。 “我完全没想到，影片里你的演技真的那样厉害。你根本不是野生的。 不像瑞凡那样的只有在符合外形气质时，有优秀表演的小天才。 你一定接受过系统的表演体系训练！和阿尔·帕西诺、丹尼尔戴刘易斯他们是同一个类型。 我注意到你在表演一些场景时，带有明显戏剧舞台夸张动作和台词腔调，有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卓别林。” 别说里奥被这夸赞，惊喜的笑容满面。 特蕾西也一脸震惊，想不到母亲能给出如此评价。 潘妮这会儿很有当表演老师的心情，继续分析着：“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孩，演喜剧不是很容易被人接受。 你采用的方式是，肢体夸张而表情严肃。比我合作过的汤姆汉克斯细节处理更棒。” 喜剧对于里奥这种，最初学正剧走小生路线的人来说，确实很难。 一不小心夸张过头，容易搞成闹剧。 依靠开挂，还有阅片量多的优势。在表演时他参考“冷面笑匠”和卓别林等人，同时配合剧情。 一窍通，拍摄时就很无聊。 里奥听的津津有味，喝完牛奶才从吹捧中回过劲儿来。 正待说什么。 老阿姨笑呵呵的调笑：“我现在会有点期待，你在那科恩家两个小孩电影中的表现了。 遗憾的是你年纪实在太小。否则，你能勉强参加我的4000万投资新片男主。” 里奥翻了个白眼，又想逗我玩，“等等潘妮阿姨，所以你在此之前一直没看我在电影里的表演是吗？” “哦，当然喽。第一次见面的夸奖是礼貌用语。”潘妮毫不掩饰笑眯眯的说。 里奥很无语。 特蕾西在一旁瞧的很开心，她还火上浇油，“我敢说，不管是圈内朋友，还是媒体报道中。 在《神采飞扬》上映前，大家偶尔对你的吹捧，全是看在索菲亚、弗朗西斯叔叔、意大利裔的面子上。” 里奥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么样。 他当然清楚这一点。 可拥有金手指之下，《热点》里第一次荧幕角色，仍然让他下意识的忽略那些如人情世故。 看来得等《巴顿·芬克》上映，自己“老戏骨”的印象，才能真正深入圈内老油条们的内心。 吃完面包，潘妮关心的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处理完手头繁忙的工作，找到下一部优秀电影，稳固地位。 才一部电影勉强成功，绝不代表万事大吉。 里奥眼睛一亮，笑道：“潘妮阿姨，你的新片讲的是什么？” 老阿姨似笑非笑的摇头，“别奢望，它是哥伦比亚明年的重点作品，4000万美元投资！ 换做《神采飞扬》之前，你一点机会都没有。而现在，你大概能被请去帮它增加点宣传点？” 就咱们这关系，也不行吗？ 里奥不断打量这特蕾西，一副我可以付出的样子。 圆脸女士没好气的上手。 潘妮哈哈大笑，转而低头收拾餐盘，像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多去诺拉家做客。 你和他们家两个小孩玩的挺不错。” 诺拉已经成为了《西雅图未眠夜》的导演吗？ 这绝对是很适合自己的，且较为容易拿到的最好项目。 记忆中，那部影片是经典的爱情电影，票房上也有巨大收获！ 里奥一下子干劲十足，他高兴的说了句谢谢，抱着没反应过来的特蕾西亲了一口，转身便跑。 留下跳脚的女人，和看女儿笑话的老阿姨大笑声。 好好享受一把，被专业人士吹捧，又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里奥回家后，恨不得马上拿下西雅图，抢夺奥斯卡欧洲三大，睡遍好莱坞。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急不得。 里奥不会记错，《西雅图未眠夜》的男主角原本是汤姆·汉克斯。 还没有依靠《费城》《阿甘正传》连续斩获奥斯卡的汉克斯，远远不是未来金字塔尖的演员。 却也比里奥强太多，对方有过票房过亿的作品，还有金球奖影帝。 想竞争过他不那么容易。 里奥没第一时间就跑去诺拉那儿打听消息。 除了他要做好准备之外，还因为，次日一早戴维跑来，拿出来一大堆的工作堆在案头。 歌手成名，会跑去走穴抢钱。 演员成名同样不例外。代言、新电影、专访、令人眼花缭乱。 里奥真正明白，“红”是什么概念。 “伙计，钞票来了！”戴维病怏怏的面庞，看上去精神多了，他指着桌上的资料说。 第49章 演员红了后的日常 首先是一堆通告活动。 《周六夜现场》这回主动邀请里奥，担任一期主持人！ 瞧瞧前几期主持人都是谁吧。 依靠Nbc法律剧《LA Law》六获黄金时段艾美奖的吉米·史密斯。 斩获过金球奖、艾美奖的苏珊·卢奇。 因为《人鬼情未了》爆红的帕特里克·斯维茨。 现在轮到里奥·罗素。 戴维夸张的说，“伙计，你不知道制片人迈克尔谦卑的口气，我们诚挚邀请你的客户罗素先生，全美年轻人都邀请他，我们怎么能辜负影迷观众呢？” 里奥被他搞笑的说法逗乐。 戴维猥琐的神神秘秘说：“你这期的音乐嘉宾是大美人，又一个冉冉升起的歌星玛丽亚·凯莉。除此外，他们还给你3万美元通告费呢。” “当然要接下来。”里奥立刻说。 主要是为了钱和热度。《周六夜现场》是个不错的节目，虽说这一季走下坡路。 至于牛姐？ 算了，她现在是索尼唱片掌门人汤米·莫托拉的禁脔。 后者是个意大利裔人，里奥曾在一次聚会上见过，很精明且霸道的家伙。 唱片业如今太猛了。当下能够听歌的人，绝对比去电影院的人多。 除《周六夜现场》，还有多达十几个综艺节目。 里奥跟戴维挑挑拣拣，决定去三五个，继续宣传电影。 “最大的惊喜，约翰尼·卡森今夜秀，邀请你参加下周节目。”戴维拿出一份文件。 里奥很高兴。 这次没有通告费。但要知道Nbc的约翰尼卡森今夜秀，是如今收视率最高的访谈脱口秀节目。 从62年持续到今30年了！ 两人确定了这些工作。随后，探讨该接什么广告。 代言人之类的现在不去拿，价格给得太少。 一些平面，拍段视频广告的项目，不包含其他站台、肖像的广告可以接。 “杰克屋快餐店海报、hallmark贺卡公司广告，可以接。”里奥思考着说。 “没问题，不占据太多档期。” 戴维也认同，他还挑选了另外两个棋牌、炸鸡连锁店的广告，凑够30万薪酬。 一大笔丰厚的收益。 “加州地区的百事可乐呢，上次的效果不错。他们想你和詹妮弗一起拍摄三条新广告。” 詹妮弗那儿没什么问题。酬劳高达60万，两人平分。 提起这个，里奥想起了了迈克尔·贝。 那家伙今年才26岁，不缺背景人脉，正在广告行业混得风生水起。 里奥记下来，改天聚会时在跟他谈谈拍电影的事情。 主要工作，他们用了一早上才确定下来。 在这之后，戴维得一一亲自上门，就各种合约细节和对方讨论。 接下来，又有些邀请函被摆出来。 戴维装模作样可怜兮兮的抱怨着，“我说兄弟，你到底什么时候找助理？你那个皮包的工作室，至少请个接线员吧。 你瞧，慈善宴会、拍卖会、汽车展览、时装秀、选美这些邀请，全发到了我那儿去。” 里奥很敷衍的，一边整理物品，一边说：“哦，就快了。” 戴维经纪公司，因为大客户的成功，也搞得风生水起。 不久前，已经由威廉?莫里斯入股。 他们派遣了两位专业经纪人，联合戴维一起为里奥服务。 戴维手中自己的三个助理，也掌握着二十多位顾客。 发展不错的一两个客户，能在院线影片中担任特约演员。 里奥倒是也想组件团队。 不过工作助理、生活助理这种与自己非常紧密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 对了，要想没有过多亲友利益羁绊，保证对自己忠心，可以去新移民里头挑挑看呐？ 里奥灵光乍现，越想越不错，再将日程添加到记忆宫殿中。 他皱着眉头，不那么欣喜的看着手中邀请函。 时装秀选美规模很小，有市区的、还有小镇的。 假如是米兰时装周那样的大型活动，他愿意去露个面。 即便不走流行偶像路线，带上点时装标签，也能促进品牌代言。 至于地区小活动，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那儿除了吸引不入流的外围模特，还能做什么？ 好莱坞美丽有名气的女演员不香么。 其他的活动邀请，里奥一样全让戴维拒绝，他只留下了一份某个加州参议员先生的慈善派对邀请函。 “有关电影项目呢？”里奥关心的问。 “目前有几部，是不知名的独立制片公司百万的小投资。全都是青少年浪漫爱情类型。” 戴维报了几个名字，随后建议说：“我们最低的选择是它们。这种类型影迷基础太小，我想我们要尽量让你的角色更成熟。 戛纳电影节即将开始，等等看，会让我们有更多选择。” “很好，就这样。”里奥认同。 他们俩都对《巴顿·芬克》有信心。 退一万步，哪怕没有影帝提名，也不会影响到里奥在“浪漫爱情”商业片上的积累。 “对了，《成长的烦恼》再次邀请你客串，你想去玩玩吗？大约有5万薪酬。” 里奥询问档期会不会太拥挤，得到否定答复后，答应下来。 奋斗归奋斗，他可不想穿越重生一回，还没命的卷。 得有充足的假期，享受生活！ 往后一段时间，里奥匆忙的飞在天上。 哈雷胖男孩太过于显眼，他被影迷抓住好几次。 一开始里奥很高兴的签名，等遇见一位比麦当娜更疯的女影迷后。 他不得不重新开汽车。 不乐意开车是因为自动挡习惯了，开手动挡总觉得麻烦。 里奥找汽车经理人，处理掉了以前的车子。重新购买了一辆去年才上市的兰德酷路泽J80。 其实就是陆地巡洋舰。造型就不提了，非常硬朗。但至少比J70系列好。 后者要是涂装绿色，活脱脱战场指挥车。 J80柔和的多。加上全尺寸很宽敞，里奥高大身材坐里边很舒服。 虽然聚会时，被约翰尼、戴维他们使劲吐槽。 不过，在拍广告时，詹妮弗在里面做了一次，体验效果赞不绝口。 里奥马不停地，一两月下来，拍完了所有平面、电视广告。 参加的几个综艺节目，观众反响整体不错。 作为后被信息爆炸过的人，里奥幽默风趣、天南海北的扯淡，赢得了主持人的欣赏。 于是乎，一个没接受过高等教育，却谈吐不凡颇有学识的标签，勉强被一些影迷记住。 在此期间，《神采飞扬》的票房，仍在节节攀升。 第50章 下一步计划 影片上映首周末，复活节假期总共拿到一千万票房。 第二周降幅30%，拿到600多万美元。 遗憾的是，仍然被上映三周的《忍者神龟》压在票房榜第二。 等到第三周，4月12日华纳新片《伸张正义》空降冠军。 《神采飞扬》落到第三名，不过这时候，它累计票房超过达到3800万美元。 北美院线电影上映时间可以非常长。 超过1亿美元，是不能做梦了。 但以目前情况，下档时达到5000万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不是高中生开学，还可以有更多期待。 这些数据，确如预料一般，左右开弓砰砰打脸。 搞事的记者们，追着唐·约翰逊，“警探先生，你有哪部电影票房超过4000万美元吗？” 可怜的家伙被弄得不厌其烦。 他在家门口大发脾气，恼羞成怒嘶吼，“只是运气好无耻的炒作而已。 我有艾美奖认证！那个小孩有什么权威认可？女人的口红印吗？” 里奥是在参议员派对活动现场，得知电影票房达到4500万的。 会场，一位位人模狗样的男男女女，三两聚集谈笑风生。 起伏的高尔夫球场，搭建着一些遮阳棚。 作为大明星，里奥刚刚帮议员先生小小站台，发表了一通简短演讲。 在这之后，他就跑去棚子下喝酒吃东西。 索菲亚穿着一袭白裙走过来，夸奖里奥刚才表现轻松自然。 活动本身是意大利裔圈一位大佬举办的。 里奥作为圈内刚成名的后辈，与其实说是给人站台，不如说是来露个脸，认识些朋友。 毕竟有史泰龙、帕西诺这些更大牌在呢。 索菲亚祝贺里奥影片再获佳绩，脸上露出一丝愁绪，苦笑道：“还记得两年前来美国的飞机上吗？” “当然。” “可惜奥斯卡影后科波拉女士永远不会有了。” 她是看到里奥这两年的一点成绩，推己及人想起自己演员生涯还没开始就夭折。 安慰一两句后，索菲亚没再去纠结过往那些事，“里奥，你很有主见。我想听听你的建议。我从艺术学院退学了。 我正思考自己未来做些什么。你认为做个服装品牌怎么样？” 怎么忽然想做生意？ 恐怕索菲亚本身，还有科波拉家庭情况，都不是很适合这些。 里奥组织语言，关心的问询了好几句。 显然，作为朋友里奥在索菲亚心中是有点分量的。有时候同龄人的话，比父母话更有用。 她马上打消了这些念头。 里奥说：“亲爱的，你有天赋。绝对有！你只是还没有发掘出来。 《教父3》的失败，让你有很大阴影。 但这和你无关。你见到你父亲因此而颓废了吗？” 他给出方案，让索菲亚尝试走制片人、导演路线。 并邀请对方，先来临时做自己的工作助理，配合戴维，跟制片公司、各种广告商等等业内人士打交道。 里奥鼓励的笑道：“从你父亲身边开始对你并不友好。为什么不试试从一个三流小演员视野，去看整个行业。” 索菲亚肯定不是合适的工作助理。 里奥这么做，还是从朋友角度去帮忙，临时凑数。 她思考后，欣然接受下来，“太好了。先前参与你的电影宣传，让我对媒体、宣发公司的情况有很多心得。 谢谢你，里奥。你马上得去戛纳对吧，我要为此做些什么呢？” 进入工作状态还挺快。 里奥想了想，“你去找戴维吧，他会告诉你。现在我有别的工作，需要你做。” “是什么？” “很简单，帮我将《神采飞扬》和《巴顿·芬克》的片段，让迈克·梅达沃伊看到。” 梅达沃伊是三星影业董事长，就是他在大力宣传《西雅图未眠夜》。 如果要拿下这部影片，打动诺拉阿姨不难。 关键是得打败汤姆·汉克斯。 里奥认为自己得提前出现在公司老板眼中，且不能留下青少年演员的印象。 这件事不必非得索菲亚帮忙。 只是给她一个锻炼的小机会。 对于如今的里奥来讲，他有无数方法接触多数独立制片公司、乃至于六大。 两年多时间，他早已真正在业内有无数资源渠道。 是数量庞大的普通演员，做梦都幻想的人脉。 梅达沃伊今年刚加入动荡中安稳下来的三星影业，去年他还是猎户座联合创始人。 恰好《热点》就是猎户座制作发行。 索菲亚明白这些，她笑着点头，而后调侃道：“哇哦，不知不觉小弟弟，都开始想和优质电影公司老板交朋友了。” 里奥连连点头，夸张的回应，“瞧着吧，等《巴顿·芬克》上映，会更让你惊讶！” 那部影片在北美没有开启全面宣传。 毕竟走的是欧洲奖项路线。 所以，忙完最后一次高级派对活动工作，里奥终于闲下来。 他找合作的小律师事务所、以及财务公司处理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税务。 并在伯班克租赁了一栋小二层楼，作为工作室办公地点。 聘用了一位刚毕业的高中女学生做接线员，和索菲亚签署了一年助理合约，由她对接各项事物。 找约翰尼、瑞凡、迈克尔贝几人聚了几次。 终于，里奥再一次跑去诺拉家做客。 这一两个月，他来了好几次，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他也毫不掩饰这一点。和诺拉这种老阿姨，可不好耍心眼。 全木制，明亮宽敞的书房里，里奥在指点诺拉两个孩子做作业。 “这儿要花费五美分？”小儿子一脸茫然地说。 “里奥哥哥在逗你玩呢。”大儿子凑过来大声说，“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那根本不是教科书。” “啊，是他上次送我们的礼物。”小儿子惊讶的张大嘴巴。 其实美国这些小孩没什么家庭作业。诺拉俩孩子在私人学校上学，课业会多一点。 从外面走进来的诺拉，好笑的看着三人，“可以休息了孩子们。” 小孩冲里奥做了个鬼脸，气呼呼地一溜烟跑掉。 诺拉摇摇头，跟里奥一起去餐厅，她饱含深意的笑着：“想不到，你挺会和孩子相处。 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认为你是个好爸爸呢？” 里奥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装傻惊喜的说：“哦，是吗？” 看向餐厅忙碌的皮莱吉先生，连连摇头，“你吓到了我诺拉阿姨，你丈夫要会揍我的。” 夫妻俩摇头微笑。 餐桌上，诺拉认真的说：“《西雅图未眠夜》在启动阶段。一个30岁的单身爸爸角色，对你毫无难度。 我个人很满意你来出演。不过你清楚你有多少筹码，而最终决策权在三星影业手中。” 第51章 开启竞争与前往法国 一部5000万票房的绝对男主角。 可惜是青少年的浪漫爱情片类型。 去演成年都市剧男主，算是个不小的转型。 诺拉继续透露了所有影片细节。 投资预算高达2000万，在同类型当中，成本堪称巨大。 她带着点骄傲的口吻，笑道：“当确定由我来主导剧本后，你猜有哪些女演员追求角色？” “是谁？” 好莱坞极少有的，正在朝两千万俱乐部票房，勇攀高峰的朱莉娅·罗伯茨。 影迷疯狂到刺杀白宫租客的，朱迪·福斯特。黛米摩尔，还有麦当娜？ “我们目前基本确定，由梅格·瑞恩担任女主角。”诺拉什么都告诉了里奥。 制片人加里·福斯特和三星影业，比较看好汉克斯。 并且，此前两位男女主角在去年《乔与火山》中有过合作。 好消息是，那部电影2500万美元制片成本，票房不到4000万。 因此，三星董事长迈克·梅达沃伊有所疑虑。 这些内情，根本不在里奥的记忆中。 他有点沮丧。 搞鸡毛啊，说好的重生优势呢？记忆里大卖的电影，现实中也早就被无数人追捧了。 很快又振奋精神。 诺拉阿姨这样帮助自己了，有她支持加上开挂演技，以及马上要到来的《巴顿·芬克》奖项加身。 还比不过一个，不是完全体超级巨星的汤姆·汉克斯吗？ 同为意大利裔人的皮莱吉先生，微笑鼓励，“加油孩子，你是我们中少有的，从浪漫爱情剧成名的优秀演员！” “我会的。”里奥跃跃欲试的点头。 饭后回家，午后三点他来到戴维经纪公司。 并叫上了索菲亚，以及威廉莫里斯机构的两个经纪人，他们从戴维那儿那分成，自然要出力。 众人开会，按照里奥要求，全力去追求《西雅图》这部影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终明确计划。 首先是里奥自己在角色上要准备妥当，这一点他们都很有信心。 其次，就是通过多个途径，接触加里·福斯特、梅达沃伊。 可以调用一点威廉莫里斯的人脉，以及戴维、里奥私人关系。 尽量去影响对方的决策。 盘外招是别琢磨了，里奥这个层次，竞争起来得遵守一定潜规则。 底层演员那种给水里放毒，更甚杀人放火残酷情形，对他们基本不适用。 再说了，人家汉克斯也是有很大跟脚的。 会议结束，众人战意昂扬。 戴维最有信心，“西雅图项目仍在启动阶段，剧本预算、分镜头乃至最终拍摄日程计划表还没有搞定。 我想它最快也得明年才开始拍摄。而我们在此期间，至少有《巴顿·芬克》极大的增加积分。” 索菲亚也笑道：“是的，里奥。我订好了联合航空头等舱机票，下榻酒店。 聘用专业化妆师、租好昂贵的阿玛尼春季款最新西装。让我们去拿下戛纳影帝吧。” “好莱坞的事情，交给我们！”威廉莫里斯两位30多岁经纪人，笑着搭腔。 这一趟，小十万美元没了！ 幸好，里奥现在差点够得到“百万富翁”称号。 如果这是玩游戏，多少得给个【演技+10】的特效。 本月《时尚》杂志，把他排在全美最性感男性第8名。 詹妮弗特意打来电话，用里奥给《details》拍摄的大片中唯一一张光膀子照片，一顿调戏。 不知不觉，江湖称号有了几个。 下一个，里奥很希望它是“戛纳影帝”。 次日，他和索菲亚一同怀着披荆斩棘的心情，在洛杉矶国际机场、乘坐波音737-300飞机，划破夜空飞向欧洲。 两年前，里奥一无所有的被索菲亚带来。 两年后，他事业有成意气风发，再次跟索菲亚踏上遥远旅程。 准备开启更灿烂的人生。 不过，与此同时。 三星影业老大案头，会议中，里奥仍然是个小角色。 迈克·梅达沃伊秃顶造型，一点不影响他的威严。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斜着脑袋问：“你知道里奥·罗素吗？” 梯形脸的制片人加里·福斯特点头，“是的，好莱坞年轻新势力，有很多绯闻的花花公子。 最近出演了一部商业比较成功的电影。您打算让他来出演我们的电影吗？” 梅达沃伊面无表情，“你认为呢？”皱眉沉吟片刻。 补充道：“我看过他几部影片的片段，有人把那些合成录影带给我。 演技职业素养，在年轻演员里很优秀了。” 加里思考几秒，“并非完全不行。但资历太少。” “是的，一个起点非常好的小演员。再积累积累吧。”梅达沃伊拍板。 随后起身，“可以安排个两轮试镜。就这样，你们尽快搞定剧本和拍摄计划交给我。” 三星影业刚刚和哥伦比亚影业，一同被小子日的索尼收购整合，正是要来几部作品亮相的关头。 梅达沃伊对西雅图项目非常重视。 快步离开会议室，他来到办公会客间，热情的与坐在那儿的一位消瘦严肃男子握手。 “乔纳森，很高兴见面。《沉默的羔羊》是一部Sleeper hit作品，它正在成为伟大作品！ 相信明年奥斯卡奖项，肯定会践行这一点。” 这部电影今年2月份上映，持续11周，北美累计票房已然达到1.08亿！口碑炸裂。 导演乔纳森·戴米矜持的微笑，“谢谢。” “那么，你的新项目是……”梅达沃伊打开桌上的文件，“费城？” …… 里奥下榻的巴里耶尔五星酒店，就在戛纳颁奖礼举办地节庆宫的街道对面。 住宿十多天，花费高达16万美元。还不是豪华套房。 他和索菲亚分别穿着短袖t恤拖鞋、带着太阳眼镜办理入住时，看到账单不由为干瘪钱包叫苦。 小十万预算可太保守了。 提前一周到来，此地已然热闹非凡。 等来到明亮宽敞，欧风奢华装饰客房内，站在阳台上眺望一望无际地中海，里奥觉得钱倒也该花。 阳光明媚，沙滩泳衣，远航的帆船游艇，楼下翻腾的泳池。 一瞬间，让里奥身心变得愉快起来。 “索菲亚，租个游艇要花多少钱？” “现在是旺季，而且我们没有提前准备，恐怕得十多万。” “美元？” “法郎，一天。”索菲亚笑得很灿烂。 “哦，也不是太贵。但我们是来工作的。”里奥一脸正经的回答。 “没错。”索菲亚忍着大笑，点头，“我先回自己房间休息，下午我们去街上转转。” 她就住在隔壁，是自己花的钱。光这一次住宿费，恐怕就比里奥开的一年工资还高了。 富家女，真是惹不起。 里奥忽然有了无穷的赚钱动力。 尽管住在洛圣都，可他一直以来，还真没太见识过很奢华的生活。 其实主要戛纳这嘎达，现在是颁奖季，他又没提前预备。 平常，以里奥去税后50万的身家，足够好好游玩一把。 第52章 圈内大咖聚会 戛纳地处法国东南部，临海而据。 5月份的气候宜人，阳光灿烂清风拂面。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休整，里奥和索菲亚换上清爽着装，并肩在街头畅游。 别看索菲亚年纪不大，可是她已经游历过世界上很多地方。 要知道，她老爹科波拉曾两夺戛纳金棕榈。 在她带领下，两人在老城区品味了风味美食，什么鹅肝、黑松露当然不会错过。 好不好吃另说，反正里奥权当接受新鲜事物。 午后街头，道路两旁种满棕榈树，海风拨动心弦，漫步其中悠闲自得。 正值电影节期间，一路上他们遇见不少背包客。 可惜从头到尾，没一个人认出里奥来。 倒是有比较资深的影迷，冲索菲亚问好，他们看过《教父3》。 傍晚他们在科赛纳海滩，玩了会水，坐在沙滩上眺望无际的大海。披上了最后夕阳霞光的海水波光粼粼。 短暂游玩后，次日里奥开始忙起工作来。 他毕竟是来参加电影节的。 首先与《巴顿·芬克》剧组会和，对接了首映场馆，集合计划安排等事宜。 随后，里奥去了预定好的工作室，提前试穿阿玛尼服装。 男演员这儿很有优势，特别是里奥不走偶像风。西装造型很好搞定。 晚上无聊的时候，他会给斯提芬妮姨妈打电话，叮嘱别忘了到时候看戛纳闭幕式直播。 还和詹妮弗联络，炫耀一番，“你真该请假来看看，还没有开幕，我已经感受到浓郁的电影氛围。 这里街头上，随便一个人都看过《东京物语》。” 詹妮弗很机智的回应，“可他们没人认识你。” 你和索菲亚指定私下里有联络。 该不会你还在我身边埋下了内奸吧？ 里奥哑然失笑，觉得前女友越发有趣。 “那么你认为，他们什么时候会认识我？” 本来，里奥是想听小姑娘继续阴阳怪气嘲弄自己，表现的像个可爱有趣的小孩。 结果，这回詹妮弗满是深情切意。 绵长灵动的声线犹如一缕浓香美酒，“就在今年，亲爱的。 就在戛纳电影节闭幕仪式上！我要看着你，看着我的免费的男孩，降临在世人眼中。” 里奥被搞得有些尴尬难堪，这夸奖期待也太夸张了吧？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打动，轻飘飘的说：“哦，是吗，太棒了。那么我就能更加自由自在，品味更多美女的红唇。” “你真可恶。”电话中，詹妮弗没好气的大声说了句。 跟着她再次变得饱含深情，“很好宝贝儿，你去自由漂泊吧，我永远静静地伫立在这儿，作一盏微弱的灯塔。 为你指引着归家的航程。无论你闪耀人间，贻祸苍生，无论你满面沧桑、神采飞扬。 当你疲惫困顿，当你半生漂泊茫然无措。我永远烧然生命绽放光芒，随时给你温暖慰藉。 直到沧海桑田，直到生命尽头。” 这是从哪儿抄来的诗词歌赋？ 完了完了，曾经单纯烂漫的小姑娘，现在满嘴口舌蜜饯，花言巧语。 里奥直呼自己要顶不住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在研究卡耐基的书？” “没有，我在研究其他类似玩弄人心的书。”詹妮弗毫不掩饰，都快要笑岔气了。 声音无比娇媚，“你喜欢吗亲爱的？但我很喜欢你的反应，你知道吗，我现在想换条内衣了……” 我靠，这谁顶得住啊？ 从来都是我当猎手，现在被个小姑娘撩的不要不要的。 里奥浑身燥热，恨不得马上飞回美国，“该死的，小妖精听着，我要……” 两人一通胡闹。 等挂断电话，里奥洗漱过后，坐在夜空下的阳台上，少有的摸出一支香烟使劲抽着。 他现在疑惑前女友受了多大刺激，是不是精神都不对劲了。 否则，怎么变化如此大？ 里奥心中有一丝动摇，感觉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会被小姑娘拿捏了。 转而又满是心疼。哎，小可怜，何必非得较这个劲。 三两支香烟过后，里奥整理好好心情。 得调整策略，以后主动出击。越是被动，詹妮弗反倒越战意汹涌了。 于是晚上临睡前，他打电话过去，一通甜言蜜语海枯石烂誓言，说完就跑。 詹妮弗那头是中午2点多，原本满心欢喜的心情，又沮丧下来狠狠的抓着枕头打了一套疯狗拳。 她老妈听到动静，才把女儿叫停。 马上是电影节开幕式了。 次日一早，里奥跟索菲亚一同将要穿的几套西装取了回来，并再次和造型化妆师们确定集合时间。 吃过午饭，各自换上比较正式的西装、礼服，携手乘坐酒店专车，前往附近一家小俱乐部。 本届评审团成员之一的维托里奥·斯托拉罗主持，举办一场小聚会。 他是意大利人、着名的摄影师。掌镜《现代启示录》《末代皇帝》等作品，三获奥斯卡最佳摄影。 同样身为意大利裔，且正好有作品参展的里奥，有幸受邀参加。 他与索菲亚到达一座巴洛克风格的三层建筑外，递上请帖进入大厅。 房间内明亮幽静，周围布置的富丽堂皇。 里奥挽着索菲亚，端着高脚杯，来到维托里奥身前问候。 对方很礼貌，微笑握手，“你好，罗素先生。你的年纪让人惊讶，在影片《巴顿·芬克》中的表演印象深刻。” “很荣幸得到您的赞许！”里奥微笑。 简单聊一两句，他和索菲亚告辞。毕竟大佬很忙，有很多人找上来说话。 人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意大利裔。 里奥百无聊赖，这里的人，他基本上都不认识。 幸好有索菲亚介绍，他一一抽空上前混个眼熟。 普皮·阿瓦蒂、马尔科·费雷里、贝托鲁奇等全是大咖。 人脸对不上，但作品里奥多少都听过看过。 里奥找到这里头比较年轻的，才35岁的朱塞佩·托纳托雷跟对方扯闲篇。 很多意大利人打眼一看很像华裔，一开始里奥还以为，这个带着眼镜秃顶精干的哥们是《小武》导演老贾呢。 “天堂电影院非常棒，我就在西西里巴勒莫成长，童年家乡初恋，太令人感触了。” 老朱还没有后来地位，天堂电影院亏得都要当家产，而奖项上也和在场大咖差的远。 他不嫌弃里奥毫无名气，热切地聊起来。 忽然，现场一阵喧嚣，人们蜂拥朝门口挤去。 第53章 绯闻闪耀戛纳 “费里尼先生！” “天哪，费里尼先生竟然也到来。” “您好，尊敬的阁下。” 非礼你？ 还有人叫这名。里奥乱想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费德里科·费里尼！ 这是冠绝群雄的意大利电影大师，堪称大师背后大师。 什么金狮、金棕榈，终身成就奖多如牛毛。 最权威的《电影手册》《视与听》各年代各类导演排行中，常年高居前十。 跟奥森·威尔斯、希区柯克、黑泽明等是一咖的人。 融合魔幻现实巴洛克风格，影响了后来蒂姆·伯顿、大卫·林奇等无数大师。 老头今年高寿71岁满头白发，身体状况也不好，被人搀扶着进来。 不知怎么跑来参加这个小聚会。 眨眼间身边为了一群人，先前都对里奥敷衍的导演、演员们，如今和脑残粉似的围堵上去。 索菲亚也在人群外看热闹，瞧她伸脖子张望，满眼灿烂星光的样子，俨然是小迷妹。 里奥本打算凑个热闹，一看这架势。 算了吧，自己还是得有点逼数。 老头身体不好恐怕待不久，自己这么个年轻的无名小卒，是没啥机会打招呼的。 其实对里奥来讲，费里尼只是名声非常大。 受限文化差别，他的影片里奥仅看过《八又二分之一》，谈不上多深刻。 一旁正聊的热烈的朱塞佩，刚开始还比较矜持，没一会儿，他扔下一句，“失陪了，伙计。” 转头小跑挤进人群。 里奥笑着摇头，这哥们还挺闷搔。 “喂，昆汀！” 无所事事的里奥，正要去喝点酒缓解一个人略显尴尬情景。 结果正好在餐桌旁看到一个高瘦不修边幅的家伙。 “嗨，里奥，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 “我也是！” 他们俩就见过一面，现在搞得和好哥们似的，热情拥抱。 在场全是大咖，索菲亚靠着父亲关系，能和很多人聊天。 两个难兄难弟遇见，简直是老乡见老乡。 “怎么样，最近忙什么呢？上次我记得，你在一家公司做制片助理？”里奥跟昆汀碰杯。 谈起这个，昆汀来了兴致，“我认识一位制片人，拉来投资正在拍摄第一部电影《落水狗》。” 可能是现场情景对这个怪咖导演刺激颇大。 他说了好多，想做导演多么难。 “抱歉，我有点激动。” “没什么，这很正常。我最初来好莱坞，也很急迫。” 昆汀钩住里奥脖子，怪笑着：“哈伙计，你要羡慕死我。你现在是大明星，而且还要竞选戛纳影帝。” “哪有，我是个无名小卒。” “狗屎，狡猾的骗子。你的电影我看过，表演非常棒。而且你知道吗，我刚刚偷听到这届评审团维托里奥说，你的影片很受评审们关注。” 哪怕知道这一点，里奥也还是深呼吸，压抑着激动。 昆汀是个大嘴巴，稍微熟悉就啥都聊。他八卦麦当娜有多猛。 还信誓旦旦拍胸膛，“好兄弟，等我成大导演，必须跟你合作一把。” 两个混蛋聊的很开心。 聚会结束，里奥辞别索菲亚，接受昆汀邀请，晚上去瞎胡闹。 眼看曾经善良的小老弟，被圈内风气带坏，索菲亚无奈说，“两天后电影节就要开幕了。” “放心，我怎么可能耽误正事？”里奥潇洒的挥挥手。 昆汀所说的活动，其实也是圈里的人聚一聚。 这家伙路子挺野，到场的除了里奥这种新势力，也有欧洲各国的一些演员。 氛围比中午聚会好多了，毕竟众人层次相差不大。 年轻人居多，大家喝酒畅聊，玩的很愉快。 临近午夜时分，夜店门口仍旧五彩斑斓。 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士，堵着大门，质问，“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抱歉，今天这里被人包下来。” 安保嘲讽的笑着，“你们很清楚这些，里面是年轻导演，制片人和一些演员。我明白你们想做什么。” 一位身材高挑丰腴的女士，抱着双肩皱眉，冲一旁的同伴低声说：“算了吧，这里没什么机会。” “莫妮卡，戛纳电影节的盛况不多见，能打听到这些人私下聚会的消息，更无比难得。” “我……” 这时，身材魁梧高大的里奥，满身酒气揽着一位很大的姐姐，两人谈笑着出门，往停车场走去。 莫妮卡身旁的女士，连忙冲过去，“先生，能带我进去吗？” 说着那女士挺起胸膛，咬着嘴唇。 里奥看也不看，径直前行。 身后，莫妮卡·贝鲁奇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发呆。 显然，当年同样攀上高枝的她，混得不怎么样，仍然在圈内挣扎着寻求机会。 街对面，闪烁着灯光，使劲对毫无察觉的里奥和身旁大姐姐一通抓拍。 第二天中午，巴里耶尔酒店房间里。 里奥一脸茫然浑身疲惫的模样，坐在客厅沙发上。 对面的索菲亚，手里捧着一堆报纸，《太阳报》《每日邮报》等等欧洲美国报刊。 指着娱乐板块，比较靠前版面的新闻。 哭笑不得的说：“你瞧，里奥。你提前闪耀戛纳了。” “发生了什么？”里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去拿报纸翻阅。 索菲亚翻了个白眼，“别装蒜小子。你像个行走的公狮，还总挑有名气的女士。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一位，很大的姐姐。 里奥清醒了不少，无奈地说：“那是个意外，我本来没想干什么的。她主动找上我聊天。” “所以你忍不住诱惑？” “换做你也忍不住。”里奥带着一丝回味震惊的说，“她真是个非常大的姐姐。她很有名吗？” 索菲亚一副服了你的表情，指着面前的报纸。 随后轻叹一声，“给你一个忠告，你最近最好待在治安好的地方。” “为什么？” “据我了解，她很有可能是某些大人物的好朋友。已经息影5年左右，从没在公共视线中出现。” 里奥摸了下脑袋，很懊恼头疼。 妈的，我一个大好青年，被好莱坞污染，变成了管不住裤裆的混球。 以后还是别在外头瞎来了。哪天真惹到事就麻烦了。 很明显，这回不那么严重，否则索菲亚不会如此反应。 她没好气的指了下里奥，“懒得管你，你想想该怎么给詹妮弗解释吧。” 头疼，咋就闹得沸沸扬扬呢？ 第54章 盛大开幕 报纸上刊登着，里奥和大姐姐满面红光搂抱在一起的照片。 特别是几张在车内脸颊贴合，动手动脚的大头照，表明了一切。 没留下半点狡辩的可能。 里奥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对方利用，或者想离婚，或别的什么？ 对方没留下联络方式。 里奥只好很混蛋的认定，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反正现在是绯闻满天飞。 名声臭大街的《太阳报》说，该死的好莱坞花花公子，他被闷坏了。 媒体都没给太好的评价。 而且他们非常专业，挖出了里奥所有信息。 《晚邮报》找了电影海报配图：对方是好莱坞着名的新势力，刚上映一部5千万票房力作！ 他正在与美国往事中的少年黛博拉扮演者，詹妮弗交往。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简直是所有男士嫉妒的对象。 里奥扔下报纸，缓缓点头。 对啊，我对外还是詹妮弗男朋友呢。 他犹豫了一会儿，主动打电话过去。 接通后，一阵娇笑传来，詹妮弗快笑岔气了，“亲爱的，你真厉害，不用等颁奖，你就已经闪耀戛纳了！” 里奥一头黑线，接着自己也笑。 自己是想，塑造一段西西里影帝传说之荣耀的。 这两年怎么就老是被动主动，搞绯闻了呢。 长得帅，身体好就是错吗。 里奥现在很理解那些小鲜肉了。 气抖冷！ 什么时候，人们才能关注自己的才华？ “好了宝贝儿别笑了。”里奥不再用中二瞎想糊弄安慰自己，他认真地说，“我很抱歉，这次是个意外。” 詹妮弗在那头沉默，良久轻声说：“我又赢了一次？” 里奥酝酿好的情绪破功，他一头黑线，快速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想闹这么大新闻。 对外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让你难堪了。” “哦，那你多虑。”詹妮弗笑吟吟地，“我正好提前对媒体说我们已经分手。” “嗯，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詹妮弗鬼鬼祟祟低声说：“喂，你被多纳泰拉·达米亚尼免费睡，有没有睡坏呢？那个女人，你知道的，太大了。” 没错，昨晚是这位大姐姐。她在80年代以不正经影片出名。 虽说其没拿得出手的电影成绩，也依靠夸张身材，迅速红遍欧洲，成为无数人幻想对象。 两次出现在花花公子画报里红极一时。85年过后在公众视野消失，今年也才33岁。 里奥不知道这么小众的人，他不可能闲的无聊买好几年前杂志，用不上。 他恼羞成怒，没好气的说：“我很好。别和我讨论这个。没别的事，再见。” “等等。” “说。” “颁奖礼结束后，快点回来。该我免费享用你了，你欠我的。” “好！” 里奥摩挲着脑袋，静静凝望起伏的海浪，哗啦啦海水翻涌响动声，层层荡入心间。 5月9，戛纳电影节正式开启。 一瞬间，人们从各地而来，拥堵在十字大道上。 晴朗的蓝天白云下，喧嚣热闹。 海水的味道，夹杂着各种香水、汗味漂浮在空气中。 游客影迷、挂着证件的工作人员、各种西装礼服闪耀的明星，仿若奔袭的恶狼般记者。 人们摩肩接踵占据在所有能站的地方。 维持治安的警员们，封锁了整个周边街道。 里奥步行前往另一家数百米开外的酒店，和剧组成员汇合。 他提前做好了造型，柔顺的中分，这年头的过耳短发，笔挺合身的西装，一副小鲜肉大男孩打扮。 “快看，是不是那个花花公子？” 忽然有人高声说。 里奥顿时快步跑起来，索菲亚幸灾乐祸跟在后边笑着。 好不容易来到汇合点，结果连拍摄时不苟言笑的科恩哥俩，也开里奥玩笑。 约翰·古德曼老好人，嘿嘿笑着，低声问：“怎么样伙计，她很棒吧？” 里奥耸耸肩，仅保持笑容。确实有点得意，可他不想多提。 福克斯公司负责人充当领队，导演、其他演员换上服装，补充妆容。 随后，清点好成员数量，众人昂首阔步出门去了。 像他们这种，有大公司和组委会沟通对接，又住的近的参展团队此行轻松的多。 当天准备妥当，午后时分步行前往节庆宫外就好。 许多远道而来的人，或者小剧组很舟车劳顿，得早早的起来化妆打扮，驱车赶往附近街区。 女演员更累，她们光是穿着就得好久。 里奥剧组到达时，节庆宫前的场地上，四处成群的其他剧组成员早已经准备。 福克斯领队和组委会那儿沟通好，然后大家四目相对，尴尬的张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等候。 尽管明天才是《巴顿·芬克》媒体场播放，后天才是剧组成员面对记者。 可大家都还是被现场氛围感染，会有些紧张。 科恩哥俩就不提了，本就社恐，各自带着茶色墨镜，分别白体恤、蓝体恤、黑西装蓝西装，像个木头桩似的站着。 记者离得很远，只有剧组配备的宣传成员，在捕捉拍摄照片。 没人说话，里奥双手抱肩四处张望，时不时看到一个夸张造型的女演员。 哎呦呵，乡亲们呐！ 忽然，他眼睛一亮。 斜对面离着老远，有几个非常亲切熟悉的面孔。 凯子哥，黄厨子和许公举。三人年轻的过分，带着婴儿肥的许公举确如公主般。 而黄厨子，根本就是个充满书卷气的小鲜肉。除了身高之外，和里奥俊朗不相上下，两人造型也相似。 哪有一丝后来油腻中年男人的气质呢？ 见他一直打量，心里很紧张的年轻潇洒的凯子哥若有所察看过来，一脸好奇，懵比的微微点头。 黄厨子笑道：“老陈，那儿哥们谁啊，你认识？” 老陈摇摇头，“我也纳闷呢。” 许公举娇媚眨眼笑道，“我知道，他是好莱坞一个演员，最近和意大利前女神闹绯闻呢。 哎哥，我听说老外很开放，说不定他看上你了。” “去去去，别瞎开玩笑。”凯子哥皱眉，马上背过身。 里奥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霸王别姬》前一部作品《边走边唱》参加本届戛纳电影节。 这电影鲜有人知。 正感慨时光荏苒。见对方奇怪反应，不由一头雾水。 无论如何，见到熟悉的面孔，里奥仍然觉得很亲切。 但他最终，没有前去打招呼。 往事如烟呐。 第55章 影片首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里奥身后，被警戒线隔离在外围，一些通过其他各种方式，跑来蹭红毯的演员明星人群中。 莫妮卡·贝鲁奇目光熠熠，盯着那个曾在自己怀抱里的身影。 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准备，十分钟后，你们入场！”组委会工作人员出现，他快速的说。 终于，评审团成员首先露面。 那个带着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缉令的波兰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作为评审团中主持，携手其他成员走上红毯。 哪怕他们都是幕后人士，影迷们也纷纷给予喝彩掌声。 随后，开幕式影片《凶杀案》剧组走上红毯。 各种里奥认识不认识的面孔，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好莱坞的影星，更多被影迷们呼喊。 里奥还看到布拉德·皮特小鲜肉，他也冒出来了，跟着《末路狂花》剧组。 可惜，影迷、记者都没人搭理那小家伙。 “走吧，该我们了。”约翰·古德曼笑道。 里奥挽着影片女主角朱迪·戴维斯，并肩前行。 后者比他知名的多，现年36岁，一身奖项，是位澳洲女演员。 当一行人出现后，立刻响起阵阵欢呼。 怎么说也是主竞赛单元竞选影片，加上里奥闹了不少绯闻，好些人认识他。 只是红毯两旁的影迷，大都带着奇怪的笑容，像看猴似的弄得里奥一脸黑线。 戛纳红毯简直短的惊人，不包含楼梯台阶部分，三两步就走完。 组委会引领员，让里奥他们站在固定位置，接受拍摄。 短短的路，走了近一分钟，媒体们还都意犹未尽。 “这家伙长得真不错，瞧那小屁股多翘。怪不得被多纳泰拉盯上。” “有消息表明，他最早是模特。” 记者们查看照片一边八卦，显然是没少恰橘子，酸溜溜的。 戛纳红毯有一部分在台阶之上。 里奥最后站在那儿，斜侧方扭头回望了一眼。 居高临下，放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感受太美妙了。 “哇哦，瞧瞧他多俊朗。” 有年轻的女孩花痴的说着。 刚那动作眼神，配合着中短头发，有种放浪不羁睥睨天下的气质。 人们，第一次见到里奥，记住了他的容貌和花边新闻！ 几人在组委会工作人员指引下，走入休息厅候场。 里奥看到前方一些人，导演制片人、或者是组委会官员在和科恩兄弟低声谈话。 身旁的朱迪·戴维斯一边抚着裙子坐下，一边说笑道：“那是吉尔斯·雅各布，电影节总代表，握有选片权。” 戛纳电影节是欧洲乃至全世界可能最成功的影展。 并不是说它奖项公正客观权威程度无敌，而是市场化无敌。 全世界各地的影片，包括东亚中东等等，都能在这个市场上，找到销售渠道！ 这老头在权力大的惊人哈。里奥如是想着。 朱迪又说，“为了应对贸易总协定的签订，美国影视巨头们在抵制戛纳电影节。 像我们这种挂着独立影片的美国电影，从各种角度讲，都会被组委会喜欢。” 里奥不是单纯的孩子，他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表示。 等候时间很难熬，终于，众人在引领下进入两千人的卢米埃尔放映厅。 开幕式电影剧组，在导演大卫·马梅特带领下，站在观众席正中心，不断向观众观众和记者们挥手示意。 七点钟，开幕电影《凶杀案》在巨大的屏幕上放映。 影片的导演未来还编写过《汉尼拔》剧本。 参展演员恐怕没心思，太关注别人的电影，里奥全程发呆，根本没记住电影内容。 第一天热闹过去，次日剧组成员可以自由活动。 在酒店中，里奥翻看了参展电影放映表，挑挑拣拣，决定还是在酒店里躺尸。 他和亲友们打电话闲聊，叫上索菲亚去酒店赌场体验了两把，之后又跑去泳池游泳。 总之没闲下来。 因为，《巴顿·芬克》正在举行媒体场放映。 傍晚，科恩兄弟、剧组的一些演员聚在酒店里喝酒。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每个人都在等待场刊评分。 即便是有过前世记忆的里奥，也都会患得患失，更不用说其他人。 从纸面上看，《巴顿·芬克》的资历，真的小的可怜。 主竞赛参选影片，有执导过《愤怒的公牛》《洛基》等影片的欧文·温克勒导演，他带来《被怀疑有罪》。 有刚拿过金熊奖的马克·费雷里等等。 “出来了，出来了！” 发行方福克斯、环球的工作人员，喜笑颜开带了最新消息。 场刊评分3.1，整体平庸，排在其他影片中间。 分数最高的是，颇有争议声名狼藉的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的《欧罗巴》，3.5分。 “据说，我们的影片引起了轰动！现场媒体们议论纷纷。” 福克斯的高管路易斯笑道：“而且我得到消息，评审团主席罗曼对影片赞口不绝。 先生女士们，振奋精神，让我们一起迎接明天的首映吧，迎接辉煌时刻！” 现场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众人纷纷期待拉满。 第二天，他们准备了很久，各自重新换上新的礼服，隆重前往节庆与会议宫。 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影片，戛纳组委会也会给安排红毯环节。 里奥等人达到时，全然是轻松，与浑身血液澎湃躁动。 现场的影迷，记者媒体密密麻麻，比开幕式都不遑多让。 科恩哥俩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表情冷酷前行，熟悉他们的会知道，兄弟俩情绪紧绷。 “先生们，看这儿，给我个微笑。” 记者们要求哥俩站住当模特。 “啊，里奥，我爱你。” 两旁竟然有影迷这么喊。 “罗素先生和戴维斯女士亲密点，好的，就这样。” “能给我个冷酷的表情吗，该死，你太适合在巴黎时装周走秀了。” 剧组成员不断满足记者媒体要求。 在他们之后，有其他剧组主创观摩团，也跟着一起走红毯。 里奥注意到，有一个圆脸戴眼镜的小胖子，趾高气昂和几个人大步超越他，走入影厅。 凯子哥一行老乡出现在红毯上。 等正式成员结束红毯行动，有些品牌方，或者别的渠道不知流演员，跑来蹭红毯。 有好十多部竞选的影片，能蹭的实在太多。这也是戛纳商业运营的一部分。 在卢米埃尔影厅中，《巴顿·芬克》主创们，集体站在一起，接受媒体们拍照。 接着，电影开始放映！ 第56章 赞叹的表演 这部影片，里奥从剧本阶段加入，参与后期进行了配音调整。 基本上，他看过完整成片。 观影时，他注意力没有放在荧幕上。 但对其他数个剧组的观摩团成员来说，因为听到了一些风声，所以都全神贯注盯着屏幕。 那位刚刚趾高气昂的小胖子，是本届目前呼声很高的《欧罗巴》导演拉斯·冯提尔。 这家伙家世非凡，是个性格很恶劣的导演。 搞艺术影片的导演通常奇葩多，比如本届戛纳主竞赛单元评审团主席罗曼。 因为被指控侵犯未成年，身上背负着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 拉斯·冯提尔更大胆，他的电影拍摄时有真实的暴力、以及非模拟的两性镜头。 原先他胸有成竹，认为本届金棕榈手到擒来。 现在坐在椅子上焦躁扭来扭去，低声咒骂，“混蛋，从哪儿来到一群乡巴佬。罗曼那个狗娘养的，会喜欢小孩拍的电影？” 他用胳膊肘碰了下身旁友人，“我说的对吧，你刚看到了，这部电影男主角，是个年轻的小孩。” “没错。”友人附和道。 小孩肯定夸张。 里奥清理干净脸上胡须，皮肤不晒过头，是个正常20多岁的年轻英俊青年演员。 但这在艺术片导演那儿，单从生活状态看，不适合演成熟角色。 影厅中间靠后位置，凯子哥几个老乡也在低声讨论。 黄厨子出道初是个文艺青年，一心在电影上，他颇为期待的说：“老陈，这片子也是年轻导演拍的。 你也听到风声了，说是很特别。你觉得咱能比得过吗？” 凯子哥打太极，“文无第一，咱和他们有文化鸿沟。这次先来学习。” 他自己也恐怕想不到，三年后《霸王别姬》一战封神。只是后来…… 可惜了。 许公举一双桃花眼斜着头，好奇的说：“我就想看看，那个年轻演员是什么表现。” 屏幕上，影片正式进行。 故事开篇，百老汇剧场后台，作为编剧的巴顿，站在帷幕后头，一张大脸特写占满画面。 “卧槽！”黄厨子盯着屏幕，发出一声国粹。 凯子哥、和漫不经心的许公举、皆神情认真起来。 事实上，现场观影群体大都如此。 凯子哥惊诧的说：“这，这个演员，怎么可能才20岁？” 银幕上，里奥梳着大背头，发丝凌乱，带着圆形黑框眼镜，西装小领结打扮。 这一个亮相特写，清晰的看到他消瘦的脸庞上青色胡茬，微微斜着头，抿着嘴巴用力且细微蠕动。 那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睁着，流露出，根据舞台上表演剧目的一丝悲伤，一丝期待。 握着剧本的右手举在肩头，肩膀内扣。 里奥从眼神到细微颤抖的动作，清晰的传达出期待，紧张，又沉浸在自己编写的剧目中情感。 许公举愣愣的说：“有一种与世隔绝，孤零零的可怜感觉，好像抱抱他。” “真特么绝了！”黄厨子吞咽喉咙，“这水平得人艺青年一代最牛的人才能比。光这一个亮相，细微的表情动作眼神递进表演，一下子就把人拉进电影里。好莱坞有这么猛的年轻演员？” 现场基本上所有人，或多说少，因为里奥绯闻，或走红毯见过他样貌。 生活中，和电影里的反差实在太大！ 这种剧烈反差，才如此突出表演，如此令人差异。 那位骂骂咧咧的丹麦导演，此时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盯着屏幕。 影片继续进行，巴顿编写的剧目演出终结，剧场观众一阵热烈掌声喝彩。舞台上的演员鞠躬致谢，随后招呼编剧上台。 巴顿拘谨的慢慢走上去，全程只有背影，但那僵硬的步伐和绷紧的后背衣衫，直观的让观影者感受到巴顿百感交集的情绪。 他回头给了个眼神，亢奋茫然。 “哇哦，很棒的演绎。” “这真是个那个闹绯闻的青年吗？” 影迷饶有兴趣地，对电影产生更多期待。 巴顿的剧本成功，他被邀请到好莱坞。穿着大衣带着羊毛毡帽，来到酒店。 这里导演给了个带有高度的全景，暖色调酒店大厅，一束阳光从中心天窗落下。 空荡的大厅里，巴顿双手提着行李，穿过氤氲漂浮着尘埃的空气，来到前台。 科恩兄弟处理的画面，加上里奥表演出角色，拘谨警惕的形象，立刻让人们知道，这家酒店不正常。 前台侍应生，从第一个狭小的地下室门洞里钻出来。 巴顿没有露出好奇表情，只是眼睛睁大，他用嗓子发音、像个怯生生地小孩般，急促的说：“我订了房间，巴顿·芬克。” 凯子哥沉浸在电影中了，他轻声说：“这应该是意识表达，描写主角内心抗拒，又期待好莱坞。” “这种情绪很难表演。”黄厨子一脸惊叹赞赏的说。 银幕上，巴顿终于入住酒店。他去会见了好莱坞制片公司老板，全程身体紧绷，且格格不入。 回到酒店时，他枯燥的去编写一部b级片剧本。 打字机声音中断，他写不出来。房间里有各种诡异情形，从奇怪地方传来噪音。 于是巴顿认识了邻居，约翰古德曼扮演的查理。 影院里大多数导演、包括影迷都是阅片量很多的老油条。 他们瞬间就理解，“邻居查理可能是主角巴顿的另一个人格意识。” 巴顿在房间里，和查理倾诉，无话不说。 他带着神经质表情动作，抱怨自己想为底层百姓写剧本。 巴顿举着水杯，额头青筋暴露，用力的说着，“很多作家千方百计的让自己脱离百姓，他们的作品空洞乏味……” 这是一段很长的台词，里奥念的掷地有声，跌宕起伏，且吐字无比清晰，声音清亮浑厚，合适的时机又带着沙哑。 黄厨子马上说：“很典型的话剧处理方式，他的台词非常好。感觉是个老话剧演员。这一段演起来真爽！” 凯子哥也赞同点头，“这小子哪儿蹦出来的，这气息台词，比不人艺老郑差。” “有这么夸张？”许公举好奇的问。 “虽然是英文，但这大段台词，而且还不是正常断句方式说出来，再要配合表情动作，这绝不是年轻演员能做到的。你问问小黄他行不行。” 黄厨子无奈摇头，“念是能念，不过人家这吐字的力道和气息，得有好些年功底锻炼，把声带和呼吸节奏练到位。 不然说不出那个味道。你就像刚出生的孩子，哪来的低沉嗓子？ 一下冒出来个没听过的演员，太猛了。我一开始还以电影主角就是个20岁愣头青。” 第57章 奇特的风格 一般来讲，话剧舞台，是彻彻底底的演员主导。 演员以优异的演技功底，一步步把亲身在现场的观众，吸引到角色内心情感当中。 电视剧基本是编剧的剧本主导。 而电影，会是个导演主导。但整体更多样。 导演和摄影师、演员、乃至配乐师等等，共同利用光影交错、利用镜头变焦、捕捉演员细腻神情动作，放大环境音效色调。 从而令观众们，感受到试听效果，去欣赏影片中的世界。 《巴顿·芬克》电影中，一开始因为里奥生活角色差别太大，不可避免的抢了太多风头。 随着剧情进行，影迷们沉浸到故事当中。 巴顿和邻居查理一通抱怨，诉说衷肠，得到了查理的安慰。 次日巴顿找到制片人，寻求帮助。制片人很不满，在饭桌上敬告巴顿，介绍了一位老牌编剧认识。 饭馆厕所里，巴顿遇到了那位编剧，后者在隔间马桶上呕吐。 这里的表现手法很荒诞，巴顿神经质的蹲下来，通过隔间下空挡去往里面看。 老编剧很友好的和巴顿交谈，并约定几日后家里聚。 可当巴顿找上门时，见到是老编剧的女助理，由朱迪·福斯特扮演的泰勒。 助理依靠着房门，隔绝了房间里老编剧耍酒疯的表现，嘲弄地告诉巴顿，“老板不写作时就喝酒。” 巴顿失望的回到旅馆，发现客房的壁纸掉下来，他拿着查理留下的礼物——一盒图钉，去重新贴合。 而壁纸上，竟然留下来黏糊糊的胶水。 看到这儿，影院里大部分观众明白，客房似乎也是一种意向。 “真特么见鬼，为什么能想到用房子旅店整体，来表现主角精神内心？”丹麦导演不由低声说。 旁边的朋友连连点头，“是的，创意真棒。小演员的表演更棒，眼神表情一个挥手，都让人受到情绪感染……” 剩下的话被吞了下去，小胖子拉斯·冯提尔正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这种很奇特的风格、以及混合流派方式影片，让在场资深影迷欲罢不能。 连拉斯·冯提尔也带着嫉妒继续认真观看。 巴顿仍然写不出任何东西，办公桌上的打自己旁，堆满了废弃稿纸。房间里灯光昏暗，镜头很压抑。 只有桌子上方，一副画带来一丝清凉，画中是一个背对的女士，穿着比基尼坐在沙滩上，看向海浪。 巴顿静静地坐在椅子前，镜头不断拉近，焦点是打字机上的稿纸。 直到画面被灯光照耀的白纸填满，配合着一个音节剧烈的音效。 让观众感觉到压抑。 忽然，房门被打开，“你好，邻居。” 是壮硕憨态可掬的查理。 这个意象实在是太明显了，巴顿在焦躁情绪达到巅峰时，另一人格查理出现。 两人聊各自家庭，相互谈心。 查理得知巴顿要写一个摔跤手故事，于是邀请他摔跤。 巴顿非常弱鸡的被查理摔倒。 看到这儿，许公举惊讶地说：“电影里的主角，比他现实里消瘦很多。 哥，你说他怎么做的，还有人能把脸上的胶原蛋白也减下去吗？” 凯子哥翻了个白眼，你我问我问谁去。 黄厨子叹口气，“好家伙，哪怕在好莱坞，这哥们也是很拼的演员。身材体型上也做了这么多努力。” 银幕上，巴顿和制片人大吵了一架，他胡子拉碴，带着黑眼眶，眼神中时不时闪烁着亢奋光芒。 巴顿在影院里，看了一部摔跤动作片。满脸的抗拒和不屑一顾。 回到酒馆，他很激动生气，脾气焦躁的打电话给编剧助理泰特。 泰勒来了，两人讨论时，女助理说漏了嘴，她说大部分剧本是她代笔。 巴顿瞠目结舌，接连的质问，得知老编剧仅仅只亲自写过最后两个剧本。 “天哪，伟大的创作时光，该死的冒牌货！” 里奥用很夸张的，完全的戏剧舞台，声音洪亮的说这段话，配合夸张的肢体，挥动手臂。 “wp·mayhew，是威廉·冒牌·梅休！” 狠狠指责到最后一句，巴顿转身正面对着镜头，顺势抬起手臂看表，情绪声音平复，急促地说：“well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变成之前颓废迷茫的样子，坐下来双手拘束在两腿中间。 泰勒平静安慰巴顿，说她理解梅休，不要指责梅休，“我们需要理解，你也是，今晚你也需要被宽恕，这正是你要的。” 于是两人发生关系。 次日一早，巴顿木讷的醒来，他看到背对着自己的泰勒，光滑后背上落着一支苍蝇。 他拍死了苍蝇，然后转过泰勒，发现对方死了！ 里奥表演出僵硬，神经质的嘶吼。那不是惊恐。 查理敲门出现了。巴顿先拒绝对方帮助，又去主动到查理房间叫来他。 巴顿倚靠在墙角，不是恐惧，而是像个失措无助的小孩，带着哭腔无辜的颤抖着嘴巴说，“这不是我做的，你不相信我吗？” 两人处理了尸体。 查理离开了，并留下一个大包裹。 不久后，两名警探拜访巴顿，告诉他查理真名是“疯子蒙特。”一个以斩首作为杀人手段的连环杀人狂。 巴顿平静机械地接受了闻讯，回到房间好奇的打量了查理留下的包裹，没有打开，放在办公桌旁。 然后，文思泉涌的写完了剧本，内容大概是，“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就揍我……” 巴顿去服务中心跳舞，动作僵硬，诡异、神经质，且无比滑稽疯狂。他被那里的水兵赶走了。 回到酒店，发现两个警探又来了，他们指控巴顿和查理是同谋。 查理忽然出现在漫长的走廊中，他愤怒的吼叫着，举着散弹枪，随着奔跑前进，两旁的房屋过道诡异的冒出汹涌的火光。 随后，他枪杀了两个警探。 巴顿带着查理留下的盒子和剧本，去与制片公司老板见面。对方痛斥剧本是一坨狗屎，“一部有关苦难的垃圾作品。” 离开后，巴顿茫然四顾，他提着盒子，来到沙滩上坐下。一个女士穿着比基尼的女士出现，她和巴顿房间里的画像一摸一样。 影片结束，伴随着海浪声，字幕显现。 数秒钟后，卢米埃尔影厅里，全场掌声轰鸣。 黄厨子带着回味的表情，不断鼓掌。 许公举茫然跟着众人起立鼓掌，一头雾水看着凯子哥亢奋的脸庞。 这电影说了个啥啊，你们这么激动？ 科恩兄弟和里奥等主创，一同来到舞台前，众人洋溢着笑脸鞠躬。 “太棒了，加场！” “很多细节要进行研究，再放一遍吧。” “一部令人毛骨悚然的影片，导演很棒，演员，特别是你里奥，你特么的简直个是个天才！” 有影迷高声的说着。 在热切地议论纷纷声中，大家移步另外一处大厅，举行新闻发布会。 第58章 轰动 大厅里有个巨大的背景板，上面满是各种商标、奔驰、古驰等等。 媒体们全都跃跃欲试的想提问。 但在这之前的环节，叫做“photocall”。 “首先是集体拍照，准备好了吗？正面！”福克斯新闻发言官说着，看了眼媒体，和排好位置的剧组成员。 主创挤成一排，里奥作为绝对男主角，和科恩兄弟站在人群中央。 几秒后新闻官说，“左边，很好，右边。现在自由组合。” “稍等，里奥请你站在科恩兄弟中间，你们三人一起。” “太棒了。” 众主创像是提线木偶，被兴奋喜悦的记者提出各种要求。 “里奥，拜托给我个最酷的表情好吗？是的，就这样，桀骜不驯的眼神，犹如宙斯般的形体。 把它和剧照放在一起，会给人们带来的冲击。天哪，我想想就激动的颤抖。”一位胖胖的壮汉记者如此说着。 现场一片喧嚣。 亲眼看完影片，在看着眼前的里奥。 两者截然不同的形象气质，让好些摄影师欲罢不能。 “能合影吗？” “给我个签名吧里奥，你才20岁，你已经是个伟大的演员。” 一些热情的影迷想冲上来表达喜悦。 但被现场维持治安的工作人员拦住。 里奥微笑冲他们招手，“等采访结束我们有很多时间，别着急女士，待会我是你们的。” “法克，一群狗屎！” 丹麦二代，小胖子冯导不合时宜，嚣张的骂了句，就那么大踏步地带着人离开。 别觉得这很夸张，他经常在公众场合这么做，甚至未来还曾当众说些德三画家小胡子的主义。 其他一些竞选对手，态度好得多。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刻，他们各自沉默离去。 “走吧，咱们不凑热闹。”凯子哥脸上有片刻迟疑，摇摇头说。 “哎，还想去合张影呢。这哥们以后肯定是全球演员演技派代表。”黄厨子遗憾地说。 许公举一步三回头，“我也想拍张照片。” 现场组委会成员，看耽误时间太久，不得不出面控制局势。 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自由组合拍摄才结束。 随后，里奥众人坐在桌子后边，帮着把各家媒体话筒录音笔在桌上摆好，采访正式开始。 《观影》的记者首先对导演发出提问。 巴顿芬克的风格，太过于特别。对方询问有关长镜头、景深镜头的运用、特别是poV镜头的表达。 想知道这部影片该怎么去定义风格。 哥俩很拘谨，导演乔尔干巴巴的说了些枯燥的技术术语。伊桑总结：“整部影片应该给人一种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 影片有太多值得询问的东西，比如蚊子、一些宗教书籍，语录象征什么。 可是科恩兄弟在电影里堆砌的玩意密密麻麻，哪怕专业的影评记者一时也没什么头绪。 加上这哥俩也不大会解释。 记者们把注意力转向演员。还是美国媒体给面子，《纽约时报》一位金发女郎望着里奥。 “首先向你表达诚挚敬意，我得用这样的崇敬的字眼。你用震撼的表演，完美配合科恩兄弟给世界带来一部值得回味的电影。” “哦，谢谢。”里奥微笑回应。 “你之前演过一部商业成功的浪漫喜剧。看过两部电影，任何人都不能认出是同一个演员。我们也知道你的人生经历。你如何定义你的表演风格？” “我没有任何风格，我的风格和电影保持一致。” “我是说，你一定学习过表演，你的老师是谁，帕西诺？” 里奥想了想，“我不知道，我喜欢表演但我没钱。所以我只能借阅各种书籍，斯坦尼拉夫斯基、拉斯特伯格、米哈伊尔等等人的着作我都去研习。甚至还包括古典京剧。” “所以，你是个融合多个体系，自学成才的超级天才？” 没等里奥回答，《太阳报》长相猥琐的男记者插话。 “显而易见，他是个横空出世的表演大师。等几十年后他再去梳理他的心得吧。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里奥，你觉得你们的电影能拿到金棕榈吗，你能拿到影帝吗？” “我非常有信心，当我们倾尽所有的时候，都会满意自己。但最终是否赢得荣誉，得由别人来认同。”里奥很年轻气盛的说。 “你一定会的。”有影迷大声说。 众人轻笑，有个记者问出尖锐问题。 他想知道，没上过大学的演员，能不能看懂剧本。 里奥轻松应对，“那得看是什么剧本。没人能完全拥有和科恩兄弟一样的人生经历，一万个观众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我意气风发来到好莱坞，那儿充斥着迷幻诱惑。 一开始，我像是八爪鱼，想抓住一切看到的东西。然后是亢奋，迷茫。我把这些情绪代入表演中。 现在来看，至少导演是满意的。” 乔尔连连点头，“是的，非常棒。” 采访结束，意犹未尽的记者们离开。 “里奥，签在这儿。” “哇哦，你的拥抱好温暖。” 里奥忙着应付影迷。男士全都是赞扬，而女士对他充满迷恋。 长得帅，还有如此夸张优秀的表演，令她们激动不已。 《巴顿·芬克》迎来了巨大的风暴！ 次日，组委会临时增加了多个场次，在各个影厅中，不断放映着影片。 各地的媒体，纷纷报道。 《华盛顿邮报》影评人丽塔·肯普利说，毫无疑问是年度最佳、最引人入胜的电影之一。 专业的影评人，从各个角度分析影片。奴隶制，宗教、上世纪的百老汇戏剧。包含着希区柯克等大师的电影镜头语言。 当然也有不少批评声音。 《国家评论》的约翰·西蒙将巴顿·芬克描述为“愚蠢且难以忍受”。 但无论如何，影片一场一场放映，上座率拉满。热度是一浪接一浪。 酒店房间里，里奥坐在阳台上，喝着小酒。 旁边的索菲亚，目光中满是惊异，像x光线般想探寻里奥五脏六腑。 “很好看吗？” 索菲亚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自恋狂。我是在惊讶。此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巴顿芬克中的表现。” “怎么样？”里奥饶有兴趣地问。 “震撼，你想听这个对吧。” “哈哈哈，没错。” 索菲亚长出一口气，不敢相信地说她低估了小老弟的演技。 转而兴奋的指着一堆专业的电影类报刊杂志，“这上面好多影评人把你吹上天了，我们……真的很有可能获得戛纳影帝！ 因此，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里奥。” 第59章 纷扰中参加闭幕式 《巴黎镜》最新一期周刊，封面上刊登了里奥在首映式红毯，以及电影里，那个发现女助理死后表情无助的剧照。 索邦大学表演学教授为此撰文： 独特的电影，以及更加独特的演员。 所有电影爱好者，特别是想成为一位顶级演员的人，你们必须去看看这部影片。 提醒你们，最好别提前去了解里奥·罗素。否则你会怀疑人生。 上帝啊，一位20岁的没有接受任何表演体系学习的年轻人。 在影片中，主角巴顿批评质问堕落的老编剧段落，里奥那清亮的嗓音，肢体形态，极致的气息控制。 让人仿佛在看米歇尔·布凯表演！ ……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要知道布凯是法国国宝级的演员。 类似的赞赏数不胜数。 假如里奥扮演的角色，就是他这个年纪形象，那人们最多称赞一声祖师爷喂饭的天才。 可他和瑞凡那种年轻俊杰，有极为明显的区别。 任何一位表演老师都能看出来，影片里，非常明显的形体、气息台词训练痕迹。 这得有丰富的戏剧舞台剧经验。 巨大的反差，带给人们强力的冲击力。 已经有报纸大胆预言。 比如《芝加哥太阳报》对比戛纳主竞赛单元的其他影片主演后，毫不客气地说，影帝必然属于里奥。 “我本来，以为这次我们只是……”索菲亚充满期待的指着报纸上评论。 “只是来旅游。” “是的！可现在，我们真的很有希望。”索菲亚声音响亮。 “你打算怎么做？”里奥好奇的问。 任何一个奖项，都不会只看演员表演。戛纳的奖项也得运营。 索菲亚忽然变得很专业。 她提议，要尽可能动用各种人脉，想办法影响到评审团成员。 其次，就是得主动花点钱，让媒体进一步来吹捧里奥的演技。 《巴顿·芬克》宣发方，只会瞄准金棕榈，最佳导演和最佳演员他们不会太在意。 因为只有金棕榈，对影片票房，版权售卖加成最大。 “好吧，可我们资金有限。我只能拿出10万美元。”里奥苦恼的说。钱真的不经花。 幸好影片本身质量非常好，里奥表演同样值得夸奖。 接下来几天，两人分别行动，且戴维也带着两位经纪人赶到戛纳。 索菲亚他们去接触当地媒体。 里奥发动浑身解数，参加了好几场聚会露面，以期待扩大影响力。 上次他和朱佩塞聊的很不错，请后者稍稍帮忙。 一时间，众人忙的都没空去参加别的竞选影片放映。 几天的时间，巴顿芬克热度持续，里奥频繁出现在各个电影等娱乐报刊。 私下里，朋友们纷纷听到消息。 远在美国，约翰尼等人蹭热度，接受媒体访问。 “是的，他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 “那家伙每次都能带来惊喜，我非常期待他赢得戛纳影帝。” 詹妮弗被堵在学校外。 记者幸灾乐祸挑事，“你前男友的影片，在戛纳引起轰动。你是否后悔和他分手？” “并没有。我上次就说了我们不合适。他太花心了，我们在拍摄《神采飞扬》时短暂在一起，后来都是电影宣传合约要求。” 詹妮弗几天前就是这么说的。 她直接堵死了，里奥以后参加电影，继续搞男女朋友绯闻炒作宣传。 毕竟影迷都知道这小子有前科了，再这么搞宣传效果大打折扣！ “但他还是不错的朋友。我为他高兴，仅此而已。”詹妮弗很潇洒，言语中没有半点留恋。 说罢转头离开，其实，心里面也暗自嘀咕。 该死的，他的演技比我想象的更好。成名之路顺利的让人嫉妒。 不知道，睡戛纳影帝，会是什么感觉？ 忙碌着筹划新片的诺拉、潘妮老阿姨很惊喜、她们各自打来电话询问。 斯提芬妮姨妈和表弟，在巴勒莫也兴奋的向里奥来电问候。 这些亲友们，都记下此事，准备收看戛纳闭幕式颁奖礼。 同在戛纳，郊区的小酒店房间中。 莫妮卡·贝鲁奇沉默的捧着一堆报纸，看着上边的里奥意气风发的照片，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可真嫉妒他，跑去好莱坞才两年，已经是大明星了。 真可恶，要是当时当时选择继续跟他一起，是不是我的事业也会有这样的发展呢。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陪了多少老女人？ 与里奥相关的人，有期待，有羡慕嫉妒恨。 一些不是朋友的家伙，就很暴躁。 美国比佛利山庄豪宅里，最近一段时间，唐·约翰逊都躲在家里不出门。 最初得到巴顿·芬克轰动消息后，他整个人都是蒙的。 法克，狗娘养的。那个小混蛋，真的出演了一部可能得奖的影片吗？ 什么表演学教授，必然是收了钱的碧池，这样吹捧他。 唐不断地在心里诅咒，千万别得奖，别得奖。 就差扎小人了。 前些时日，自己嘴硬说的话，唐可以忘记，可惜搞事的媒体不会忘。 已经有些记者在外面游荡。 唐知道，一旦里奥得奖，自己又会被媒体狠狠嘲笑一番。 好些戛纳其他主竞赛单元的影片背后，宣发方同样在出力，大家在媒体上吵得不可开交。 特别是丹麦大嘴巴拉斯·冯提尔，“一部东拼西凑的屎，毫无意义。那个演员？他还是去找意大利大胸女人去玩吧！” 每每戛纳电影节，都是这样纷纷扰扰。 数日的时间，漫长的让人难熬。 酒店一件包房内，巴顿芬克主创静静地坐在一起焦急的等待。 科恩哥俩低头玩弄手指。里奥和约翰闲聊缓解情绪。 只有朱迪最轻松，她知道自己的角色，很难拿到什么奖项。 终于，房门推开，福克斯高管进来，望向众人笑容灿烂的说：“伙计们，好消息！我们得到组委会的通知，参加闭幕式！” 这个消息标志，影片绝对会得奖！ “yes！” 大家顿时喜笑颜开！以最坏的打算来讲，总归是也有收获了。 次日夜空下，灯火通明，十字大道吵闹的犹如打仗。节庆宫前红毯两边人头攒动。 和参加开幕不同，这回走红毯，里奥受到了热烈的欢呼，影迷记者在两旁不断呼喊追逐。 但这种氛围，不可避免地让他情绪波动起伏。 影帝？ 真的会拿到影帝吗？ “注意保持微笑，里奥。”身旁挽着他手的朱迪提醒。 “谢谢。”里奥回过神来，在无尽的喧嚣中，昂首走入剧院。 站在台阶上，他再次扭头回望，乌泱泱一群人，神情热烈的注视他。 第二次，人们认识了里奥。 他不是个和意大利女神闹绯闻的幸运小子。 而是戛纳影帝，最有力的争夺者之一！ 真羡慕啊。红毯上，不知道有多少演员心里如此想着。 第60章 影帝闪耀戛纳 很快，大家又马上忘记了里奥。 他七上八下的患得患失情绪，也完全缓解。 因为，只见夜空下璀璨的光亮中，远处一群人正缓慢而来。 走到哪儿，就掀起一阵欢呼。 通过现场的音响，有主持人大声喊：“接下来，是我们最爱的人，全球最火的女歌手，麦当娜。” 最后一句音调拉的很长。 麦当娜穿着桃红色睡衣缓慢前行，表情矜持，古灵精怪眼睛滴溜溜左右转动。 两旁的媒体影迷，都快要把红毯拥堵的剩下一条缝隙。 麦当娜站上台阶，然后忽然拉开衣服，露出里面尖头的内衣，笑吟吟地大方接受记者拍摄。 风头全被她一个人抢走了。 里奥在不远处，哭笑不得摇头。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约翰尼凑过来，笑呵呵的说：“哦，又一个前女友？” “哦不，大概是是集邮的同行？”里奥表情诡异说，深呼吸走入会场。 幸好自己把女疯子当时制住了，否则跟她捆绑到一起，那必然社死。 简直没谁比麦当娜更疯癫了。 里奥很清楚，自己这种厚脸皮的社牛，也顶不住啊。 休息厅内，整体淡雅奶白色装饰，给人以宁静平和感受。 “嗨，伙计你好，你是这届戛纳电影节，最有趣的新鲜发掘之一了。加油干！” 一个带着古怪英语口音的人，从身后传来说话声，同时，里奥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下。 哪个哥们啊？ 里奥漫不经心回头，发现是个精神奕奕的光头老家伙，原来是电影节总监吉尔斯雅各布。 “哦，非常感谢您的鼓励。”他礼貌的回应。 接下来，有更多人和巴顿芬克剧组主创纷纷问候。 朱塞佩、昆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至少点头致意。 里奥还发现，未来的神盾局局长也在。 对方挺友好的专门过来鼓励了两句。 显然，不论是否得奖，科恩兄弟和电影年轻的男主角，绝不是开幕时的无名小卒了！ 没过多久，众人被引导前往颁奖礼现场。 这时候，里奥在人群中发现一个步伐矫健的男士。 主动上去问候，“你好德罗尼先生。” 罗伯特·德尼罗是《被怀疑有罪》的主角，他会是里奥影帝竞争的最大对手。 开幕式的时候，他根本没来参加。 现年快50的家伙，生活中至少面对同意大利裔的后辈，德尼罗还是挺和善的。 笑着拍打里奥臂膀，点着头，“叫我罗伯特就好，别那么客气。多好的棒小伙，你的电影我看了，表演非常不错。” “谢谢。” 两人没有说太多，各自离开。 随后里奥还和另一位竞争对手，乔·曼特尼亚问候。 这也是个意大利裔演员，出演大卫·马梅特的《凶杀案》。 他回到剧组所在位置坐下。 很快，金光灿烂的舞台上，戛纳组委会主席皮埃尔·威奥、总监吉尔斯·雅各布人正式宣布颁奖意识开始。 身旁约翰古德曼，看着里奥有些紧绷的身体，靠过来低声笑道：“怎么样，你刚刚是不是想用拳头把德尼罗打到，好少个竞争对手？” 里奥笑道：“不，其实我想冲上舞台，直接把棕榈叶奖牌抢到手！” 台上，主竞赛评审团、金摄影机评审团成员纷纷亮相 埃尔威奥讲了一些话，盛赞感谢所有人为本届电影节的付出。 随即，评审团一位成员，站在话筒前，颁发技术大奖，“拉斯·冯提尔，《欧罗巴》。” “法克。”坐在远处的丹麦导演咒骂了一句。 这不是个好兆头，技术性奖项到手越多，就越代表金棕榈远去。 一项项奖项被颁发，有人欢喜有忧愁。 戛纳电影节的奖项很多，除了官方奖，还有宗教的普世陪审团奖、影评人联合的费比西奖等。 有的此前已经颁发。 其他的短片奖，正在被颁布。 可是里奥耳朵里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他只看到颁奖嘉宾出现，然后一两个人冲上舞台。 现场不断的响起阵阵掌声，里奥也跟着机械拍手，脸上挂着凝固的笑容表情。 他内心充满期待和紧张，隔着两个位置的科恩兄弟更是如此，俩哥们拘谨的身体团在一起，很多时候连鼓掌都忘记了。 与此同时。 巴里耶尔酒店客房内，索菲亚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纽约布鲁克林高地一栋豪宅里，詹妮弗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身子轻轻摇曳，对母亲艾琳的话充耳不闻。 比佛利山庄费尔南德斯社区，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与特蕾西争论。 “里奥哥哥在哪儿，他要竞选法国老大吗？我给他投一票！” “那是金棕榈，我的天啊。” “安静，你们！”潘妮跟诺拉异口同声地说。 至于巴勒莫的姨妈斯提芬妮，正在教训儿子，“汉纳斯你能不能安静，别再告诉什么我德尼罗，我只知道里奥是最棒的。” 汉纳斯无辜的眨眨眼，嘀咕着，我不是在为里奥担心嘛。 最关心里奥是否能得奖的，要数唐·约翰逊了。 他最近被记者弄得几乎神经衰弱，房间中，他抓着雪茄一口一口地抽着，一边诅咒，“不会得奖，不会得奖。” 右侧放沙发上的经纪人，瞧着客户表现，怀疑其精神状况。 “最佳男配角奖，《丛林热》塞缪尔·杰克逊！” 哗啦啦掌声送给神盾局局长，对方一脸轻松的愉悦与剧组成员拥抱，随后上台领奖。 里奥长呼呼一口气。 近一个小时，全是煎熬。 台上，分别又颁发了评审团奖、评审团大奖。大概是第二、第三最佳影片。 拉斯冯提尔，得到第三名，他竟然冲着摄影机竖了个中指。 现场短暂骚乱过后。 “最佳女主角，《两生花》伊莲娜·雅各布。” 下一项，最佳男主角！ 所有守候在电视前的人，都集中精力瞪大眼睛。 可偏偏这时，吉尔斯·雅各布上来，先说了一大段戛纳历史多辉煌，“哦，我看到很多男演员紧张的表情……” 镜头一一扫视过微笑淡然的罗伯特·德尼罗，不断摩梭下巴胡须的乔·曼特尼亚。 他们俩一个有奥斯卡、一个有威尼斯。 还有什么也没有的，某个重生的妖怪。同样保持着仪态，只是笑容犹如哥谭小丑，僵硬而诡异。 现场明星演员们，纷纷轻笑。 下一刻，雅各布收起笑容，认真的大声说：“恭喜你，最佳男主角得主，里奥·罗素！” 第61章 最年轻的戛纳影帝 整个卢米埃尔厅内，响起阵阵热烈的掌声。 这一瞬间，德尼罗等竞争对手摇头轻叹，表情释然。 巴里耶尔酒店客房索菲亚举起双手，激动的不断说着：“yes，yes!” “哦，里奥，你真的做到了！”斯提芬妮姨妈眼含热泪，拥抱着儿子。 “你的那个前男友，真的得到了认可？”詹妮弗老妈撇嘴说着，想让呆滞的女儿转移注意力。 “太棒了，我就知道他可以的！”特蕾西从沙发上蹦跳起来，去拥抱皆是惊诧表情的诺拉和潘妮。 两个小男孩不清楚发生什么，他们在欢呼自己有个法国老大哥哥了。 所有人都为里奥高兴。 只有可怜的唐·约翰逊无比懊恼抱着脑袋，大声嘶吼，“No，oh no gad please No！” 他愤怒的手舞足蹈，就差把电视机砸了。 颁奖礼现场，里奥先是猛然起身，狠狠挥动了一下手臂，然后在满场的喝彩声中，接连用力和剧组成员拥抱。 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不断拥抱同时，连声说：“谢谢，谢谢！” 十多秒后，里奥深呼吸望向舞台方向，看着那儿的璀璨灯光，深呼吸整理衣领，昂首阔步走上去。 吉尔斯雅各布微笑着说，“再次恭喜你里奥，你创造了历史。二十岁零两个月，你是最年轻的戛纳影帝！” 里奥止不住的露出灿烂笑容，与之握手，“谢谢，我很荣幸。” 吉尔斯奖放置着棕榈叶的小盒子递给里奥，随即两人站定给了一个镜头画面，他拍拍里奥手臂，将舞台让了出来。 里奥居高临下，扫视根本看不清的乌泱泱人头。 一秒钟后，才笑道：“我脑袋一片空白，刚才几乎想抢过奖杯然后就跑掉。” 台下众人很给面子的轻笑鼓掌。 除了丹麦导演黑着脸，越看里奥年轻得意的脸庞，心里越不爽。 “我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该怎么发表获奖感言。可当我站在这里，我什么都忘了。” 里奥内心百感交集。 他沉默了片刻，快速说：“感谢索菲亚，约翰·古德曼、乔尔、伊桑……” 像是说相声贯口，里奥念了一串名字。 除了剧组成员，还有一群朋友们，包括潘妮、特蕾西，甚至还有诺拉俩个孩子。 最后他说：“当然，我得谢谢戛纳组委会。谢谢我的姨妈表弟。谢谢……我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家人，我爱你们！” 里奥慢慢地走下来，在满场持续不断地掌声中下台。 他浑身燥热，额头出现了汗水。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种热闹散场后的微微落寞。 “干的漂亮，伙计！”约翰古德曼热情的祝贺，让里奥内心马上又被喜悦填满。 “哦，我得感谢你，感谢剧组所有人。快看，要颁发最佳导演了，科恩，这必然是你们俩的！” 颁奖礼持续。 20岁的最年轻的戛纳影帝，足够令人无比的震惊！ 但难以置信事情，仍在上演。 最佳导演，金棕榈奖，全都属于《巴顿·芬克》！ 现场议论纷纷，同时掌声雷动。 伊桑·科恩像个害羞大男孩，脸色通红大声说：“谢谢，我非常激动……” 每个人都很开心，或者无比的愤怒。 除了一位女士。 布鲁克林高地豪宅中，詹妮弗像是个渴求知识的孩童，仰起脸问母亲，“妈妈，你刚听到我的名字了吗？” “哦，当然。”艾琳迟疑了一秒，脸上挤出笑容，去拥抱女儿，“我听到了。” “没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他连邻居家孩子的名字都念了。在他的心里，在那种时刻，根本不记得我。” 詹妮弗趴在母亲肩头，充满委屈的，声音呜咽的说。 混蛋小子，真可恶。 艾琳心里狠狠咒骂，连连拍打女儿后背，安慰说：“别哭了宝贝儿，他……” 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老娘说：“他不是也没提那个女歌手吗，呃……” 詹妮弗从母亲怀中抬起头，面无表情。 艾琳讪讪地笑，反应过来，她把女儿和那个女歌手放在一起比较非常不好。 紧接着补充，“他不可能忘记你，宝贝儿。他只能是故意这么做的！” “是的，他必然是有意的！”詹妮弗重复，不断点头思索，露出饶有兴趣地笑容，重新变得斗志昂扬。 老母亲见状心里长出一口气，马上又生气的说，“宝贝儿，那个小子真该死的，他把你欺负成这样了。妈妈太心痛了。 答应我，忘了他好吧。我让你爸爸找杀手干掉他，为你出气。” “别！”詹妮弗立刻说，然后皱眉好奇的问，“爸爸认识杀手？” 老娘看着傻乎乎的女儿，狠狠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随便你吧，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在玩什么把戏。” 第44届戛纳电影节圆满结束。 《巴顿·芬克》剧组大获全胜！ 一举拿下了三项最重要的大奖。前无古人，且后无来者。 因为此后戛纳组委会，未免其他影片没有蛋糕可分，限制每部电影，最多得到两个奖项。 尽管里奥，和其他圈内人都非常清楚，《巴顿·芬克》得奖有多种因素。 但在今晚，他们仍然受到了无尽的追捧。 典礼结束后，整个剧组都被记者包围了起来。 无数闪光灯，长枪短炮对着他们。 耳边吵吵闹闹，数不清的记者唾沫横飞。 “请问，你如此年轻，拿到戛纳影帝，你羞愧吗？” “你觉得你比同乡的德罗尼演技强大吗？” 媒体们很想搞事，此前有多少吹捧，现在就有多少贬低。 “我要说的话，全在获奖感言里。我很激动开心，并感谢所有人。谢谢，请让一让。”里奥艰难的应付着。 剧组成员好不容易在现场安保帮助下，有序的回答了很多记者提问。 随后，一行人乘车赶往海岸边一家滨海餐厅。 他们要在那儿参加一个小小的告别宴会。 奖项已经到手了，媒体肯定会就此各种分析评论，抨击或吹捧。 里奥他们不再需要赔笑，提供什么采访素材。 过后，瞧瞧能不能接几个大媒体，做些正式的访谈才对。 一串串的彩光灯，把海岸饭馆布置的很唯美。 参加宴会的，基本上是得奖剧组，以及组委会成员。也有些其他通过各种方式溜进来的家伙，总共快一百多人了。 “恭喜你，罗素先生。” “你会闪耀全世界的伙计！” 太多的人，需要里奥寒暄。 他和组委会吉尔斯老头聊了好一会儿，对方对他满口赞扬很欣赏。 又和大导演罗曼谈话，这个堪称违法犯罪的奇葩艺术家，没搞幺蛾子，完全是个正常人样子。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里奥抹了把汗涔涔的额头。 长出一口气，准备去约翰·古德曼、昆汀熟人那儿。 一起喝点酒吃点东西，填充一下饥肠辘辘的胃。 可就在这时，一个眼神睥睨天下般的大胖子，拦在身前。 第62章 Me too运动发起人 “哈哈哈，尊敬的戛纳影帝罗素先生，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大胖子爽朗的大笑，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眼神锐利而霸道。 虽然口气很礼貌，但这形象气质，简直是个盲流恶霸。 “刚刚颁奖礼结束，我就想向你祝贺，可是那群记者太疯狂了。 哦，对了，望了介绍，哈维·韦恩斯坦，一位非常喜年轻俊杰演员，以及优秀导演的制片人。” “你好，韦恩斯坦先生。”里奥眯着眼睛打量片刻，笑吟吟地伸手。 胖子恶霸哈哈大笑，握手有力，自来熟的揽着里奥肩膀，“我们去那儿喝一杯伙计。 你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戛纳影帝？ 这在好莱坞可能不算什么，美国人也不会很重视。 但你才多大年纪？你绝对是整个美国乃至全球，最有潜力的年轻男演员了。” 里奥不在意对方霸道不容拒绝的态度，反而想看看对方会搞什么幺蛾子。 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 你也不遑多让啊，在未来…… 哈维·韦恩斯坦，绝对是日后全球最知名的好莱坞大佬了。他“掀起了”me too运动。 前世在国内时，里奥对他的印象是，某个导演气急败坏大骂的“骗子”。 昆汀、朱佩塞、约翰正凑在一起谈笑喝酒，他们发现了里奥被人拉走的事。 老朱微微皱眉，“是那个家伙。” “哦，哈维？他找里奥做什么。”昆汀不解的耸耸肩，随后看向老朱，“嘿伙计，你的《天堂电影院》在美国就是他的米拉麦克斯发行的吧。” “是的，效果还不错，可是我的制片方什么也没得到，他们很讨厌那家伙。” 昆汀无奈的摊开手，“他不是按照规矩办事的家伙，但在美国还好。我也正和他合作，谁让我毫无名气，很难找到发行方呢？” 几人说着话，却全然不担心里奥会如何。 哈维抓来两杯威士忌，递了一杯过去，自己很豪爽的一口喝完，“干杯伙计，见到你太高兴了。我们俩必须成为好朋友。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吧？米拉麦克斯创始人。我们发行过索德伯格成名作，一举把他运营成戛纳金棕榈。 还分销了《我的左脚》，帮助丹尼尔·戴刘易斯成为62届奥斯卡影帝！” 神似紫薯精的恶霸哈维，狠狠的吹嘘自己，并用眼神不断示意里奥把手里的酒喝完。 这种不容分说，一通忽悠，直接强硬命令式的接触技巧，里奥见的太多了。 通常，是那种不讲究的大佬，用来欺负小孩子的。 里奥可不吃这一套，他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抓插起一块意大利烤肠吃起来，表情略显惊讶，敷衍的说：“哦是吗，你真棒。” 哈维笑容凝固一秒，嘴巴嘟哝了一下。马上一副憧憬的样子说：“你的起点非常好伙计，你和我得成为好朋友。 我们联合起来，让你尽快成为奥斯卡影帝，那样你就真的是超级巨星了！” “听上去不错？”里奥笑吟吟地晃动着高脚杯。 见状，哈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真是个不识趣的小子。 “里奥，你可不能骄傲。你得知道，美国那儿不怎么重视欧洲奖项。 哪怕是最年轻的戛纳影帝，对你带来的提升也有限。 而我们俩合作就不同了。米拉麦克斯是最成功的独立制片公司。有很棒的奖项运营经验。 我能让你出现在，索德伯格等大导演的作品当中！” 这些话半真半假。戛纳影帝在美国，是不那么被重视。 可里奥本身就有资源基础。 米拉麦克斯现如今的奖项运营能力，比不了日后，倒也还行。 至于索德伯格，那就纯扯淡了。这位26岁拿下金棕榈的独立电影先驱导演，本身家境就很好。 跟哈维纯碎是合作关系，后者很难对其作品有深刻影响。 再说了，索德伯格成名过盛，接下来是近十年的低谷期。 里奥居高临下，笑吟吟眯着眼睛注视着哈维。他现在身高长到1.91了，比恶霸高一头多，气势压制。 他取出纸巾擦嘴，淡然的说：“哈维，你明白的，我也是好莱坞的。” “什么？”恶霸胖子愣了下。 哈维毫无疑问，是个有能力的人。 当前的好莱坞，都是开拓国际市场。 他的米拉麦克斯反其道而行之，在全球各地购买影片，利用美国市场忽悠人。 而且看人下菜，常常是巧取豪夺。 初始阶段没钱没名气，都会用点手段。 不过，两年后，米拉麦克斯发行一部北美上亿票房的影片，就立刻被六大的迪士尼收入麾下。 此后，只能在独立影片，奖项上奔波打工。 看似很风光，但这家伙最巅峰的时候，也比不过cAA的迈克尔·奥维茨所拥有的权力。 更别想和真正的大佬，迈克尔·艾斯纳、甚至雷石东这些人放在一起比。 哈维现在还远没有巅峰影响力，即便有，里奥也不用多在意他。大家不是一个圈，且自己有资源吃的饱饱的。 因而，哈维这种人，只会让毫无跟脚的底层小演员趋之若鹜。 他可能想借用里奥戛纳影帝名头，去组个果盘，吸引些年轻的有潜力的导演，吸引一些电影投资。 里奥当然不会给他利用，但毕竟也没多大矛盾，不用撕破脸。 于是，笑呵呵地说：“我的下一步计划，是尽可能和六大合作。奥斯卡不在明确的目标当中。 哈维，如果有好项目，你可以通知我的经纪人。” 见这个小家伙，根本不是好糊弄的对象，哈维脸色有些难看。 里奥毫不在意，若有所指的补充，“我乐意和任何人合作，但和谁，和哪个项目，我自己决定！我非常讨厌cAA的打包项目。” 哈维沉下脸，心里一顿咒骂。 最终，还是没有露出凶恶表情，憨笑着举杯，“说的不错，再次祝贺你。” 里奥要是个妩媚妖娆的靓女，说不得哈维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做点什么。 尽管，这恶霸做事非常不讲究，也是利益至上。 不会被拂了面子，就脑残的如何如如何。 他很清楚，常常把人关酒店里那一招，对里奥这种有跟脚的千万不能用。 幸好他没这么做，否则他会知道挂壁的拳脚威力！ 见小年轻很狡诈，忽悠不成，哈维只好不再提及其他，喝完一杯酒就告辞。 转头便收起笑脸，嘴里狠狠骂了一句，“法克！” 第63章 温馨的得奖后时光 酒会现场，男士西装笔挺、女士身着五彩斑斓的礼服，三五成群在一起畅聊什么所谓的艺术。 作为戛纳新鲜出炉的影帝，里奥是重点关注对象。 见他有闲下来，马上又有人上前问候。 一位中年帅哥、挽着个年轻靓丽，一身红裙的女孩迎上前。 “你好罗素先生，冒昧打扰。我是让克劳德·歌迪亚，一位哑剧演员和戏剧导演。这是我的女儿，她非常仰慕你。” “谢谢！” 那个年轻的女孩，眼中全是小星星，仰着脖子满脸欣喜：“你好罗素先生，你是我见过最年轻，戏剧水准最高的年轻演员了。 你比照片里还小一些。我正在奥尔良戏剧学院上学，而我妈妈是表演老师。可我觉得你比他们都优秀，我想……” 老父亲见女儿花痴模样，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里奥礼貌的给对方签名后，连忙跑去约翰等人那儿。 身后，那个女孩闷闷不乐的说：“爸爸，为什么不问问他，可不可以教我表演？ 他那么年轻，绝对是很有天赋自我心得的大师。” “那很冒昧无礼。”老父亲无奈的摇头，“而且就算他会成为表演大师，可现在他恐怕不会教授别人。” 里奥从餐桌上，抓起一块马卡龙点心，不顾形象大口吃起来。 参加颁奖礼耗费了大量精神体力。 忙碌了一晚上，肚子饥肠辘辘。 昆汀夸张的，表述里奥得奖的事迹有多么牛逼，令人羡慕的直流口水。 并猥琐的低声笑着，询问有没有找到新猎物，晚上好好放松一把？ “我今晚抱着金棕榈就够了。”里奥笑道。 约翰古德曼关心询问先前哈维的事情，指出，“韦恩斯坦性格恶劣，圈内有流言，他经常欺负小演员。” 里奥说了声谢谢，简单讲了下聊天内容。 约翰憨笑着，“哈哈，很棒。伙计你现在有被人利用的价值了。” 酒会举行了一个多小时。 曲终人散，各回各家。 里奥乘坐酒店的奔驰轿车，回到酒店。 才进入房间，索菲亚便闻着味跑了过来，“里奥，奖杯在哪儿？快给我瞧瞧，祝贺你，你真的做到了。” 疲惫的影帝，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自己脱下西装，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换上短袖短裤，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气泡水。 金棕榈的奖杯非常特殊，是装在小盒子里的一片棕榈叶。 索菲亚坐在木制靠背椅上，隔着包装把叶子捧在手里来回翻看。 她小心翼翼放回奖牌，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天哪里奥，你知道当我在电视里听见你的名字后，我有多开心。” 里奥的喜悦心情分享差不多了，此刻情绪没那么激动，轻轻拥抱了索菲亚，当面诚挚的表达了感谢。 “不必谢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小小的机遇。剩下的一切，是靠你惊人的天赋和努力得到的。 里奥，亲眼看着一个好朋友，一步步取得成就，哇哦，我受到很大的感染。” 影帝先生有些汗颜。 努力还好说，惊人天赋嘛？得感谢无所不能伟大的创始神给我开挂。 索菲亚感触颇多，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描述自己未来的路途。 她有了明确目标，要成为优秀的导演、制片人！ “你好像有很不错的市场敏锐观察，《神采飞扬》时你提出了宣传方案。最初就对《巴顿·芬克》势在必得的想法。无一不表明这些。我觉得你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事情。” 回想近一两年发生的事。在索菲亚内心中，里奥不再是小老弟。 而是真正有能力学识，事业有成的业界中坚力量。 她很认真的咨询，为什么里奥重视《西雅图》。 有了结果，反推过程很容易。影帝先生振振有词，讲了一大堆，分析了国内外市场环境，影迷群体。 “我决定继续做你的团队成员，两三年后，再试着开发一些小项目。 那么现在，我们下一个目标是拿下西雅图？ 不过今年呢，这部影片得92年才开拍。你不能浪费影帝热度！” 里奥赞同的点头。 一时间倒也没啥头绪，决定等回到美国看情况研究。 索菲亚离去后，里奥去浴室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缓解持续好几天的亢奋精神。 躺在床上，吹着窗外凉风，头脑清晰的思考了一会儿日后计划。 趁着时间不那么晚，他拿起床头电话，打给斯提芬妮。 那一头，姨妈很激动，又哭又笑的说了很多事情。 非常欣喜于孩子长大成人，取得了瞩目的成就。 表弟汉纳斯抢来电话。 小孩子见识了表哥光芒闪耀，三分钟热度的提出，自己也想去当什么演员。 然后，他被里奥教训了一顿。 “娱乐圈肮脏而又混乱，却表面无比光鲜亮丽，是名利的极致漩涡。 很容易会让无数人失去灵魂。 我听过不少家伙，嗑药磕死的疯的，也有屁股开裂的。 除非你真的热爱表演，否则干什么不好？” 同时，汉纳斯还被斯提芬妮抽了好几下，可怜的孩子还未燃起的热情，一下子就被浇灭。 姨妈重新拿过电话，郑重地表示，等汉纳斯高中毕业就申请去美国读书，而她也搬过来，让里奥能时常回家看看。 这对一个比较保守的中年妇人来说，是个艰难的决定。 此前里奥提过此事，斯提芬妮很为难的说要好好考虑。 年轻人总是想振翅高飞，可是对于里奥这种穿越重生的家伙，他还是很喜欢有个温馨的家，能时不时回家陪陪家人。 电话中他很高兴的说：“太棒了，你早就该这么做，不管是为了喊汉纳斯还是我。我也是你的孩子对吗？” “是的，你永远都是！” “我早就计划好了，等你来我帮你买一栋房子，你仍然可以做裁缝。 为戛纳影帝量身制作的私人西装，绝对可以受到欢迎。 时不时做几件衣服打发时间，赚点生活费。 至于汉纳斯，他是个大小伙，要是申请不到奖学金，就去打零工养活自己。” 里奥不打算和姨妈住在一起，一来当明星被媒体时常追逐，二来也得有点私人空间。 不提供所有生活费，是因为斯提芬妮会拒绝，此外她忙碌惯了也闲不下来。 有关汉纳斯的安排，肯定是开玩笑。 里奥不会给表弟很优渥生活把孩子养废了，但一定会帮助表弟渡过大学。 汉纳斯成绩还行。在前身去斯提芬妮家之前，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来着。 然而美国私立大学很昂贵，拿不到最高档奖学金，就得很辛苦的贷款上学。 斯提芬妮对里奥的安排很满意，哪怕一点长辈自尊心作祟，也还是欣慰的接受。 里奥独自闯荡取得了如此成就。在她心中，孩子已经是可以依靠，能为家里做主的支柱了。 第64章 影帝降临洛杉矶 这么些年作为个寡妇抚养两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真是很不容易。 一时间，斯提芬妮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没了，有轻松，有无尽喜悦欣慰，还有一丝丝失落。 她沉默良久，沉沉的说道：“孩子，我真为你骄傲。” “我想，你才是我和汉纳斯的骄傲。” 临挂断电话前，姨妈小心的低声问：“孩子，你有没有…… 我是说，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为了家庭，为了得到名利，做些痛苦的事情。” 里奥一头黑线。听着姨妈小心翼翼，带着呜咽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该感动还是怎么着。 他很认真的说：“我发誓，我绝没有把自己贡献给什么老头老太太。姨妈，你可别瞎想了！ 你可以问问诺拉、索菲亚这些朋友我到底过的怎么样。你一定被潘妮那个调皮的老阿姨影响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汉纳斯幸灾乐祸偷笑声，随即是被斯提芬妮揍的惨叫声。 里奥哈哈笑着，挂断了电话。 靠着床头出神，思索好一会儿，最终没有再去联络其他人。 星光下，凉爽的房间里，里奥沉沉睡去，近半个月时间，他终于好好睡了一觉。 清晨，戛纳阳光明媚，电影节结束了，拥挤着十字大道恢复往日平静。 里奥和剧组汇合，确定了之后的事宜。陪同福克斯高管，跑了两三天，会见了一些欧洲片商。 并且，接受了《世界报》《电影手册》等大型或专业的电影刊物专访。 前者记录了里奥生平，一个小模特、短短两三年成就戛纳影帝，值得大书特书。 后者，里奥详细的阐述了自己的表演理念，多种方式结合大杂烩。 这些严肃专业的媒体，让影迷观众们知晓，里奥是个有别于外表的成熟有自我主见的演员。 然而，很多三流小报，狠狠挖掘里奥私生活。 在抽空回了一趟巴勒莫，给姨妈表弟带了几件礼物后。 里奥在飞回洛杉矶的飞机上，很无语的盯着《太阳报》上新闻，接受索菲亚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打量。 “哦，瞧瞧这位有些名气的意大利名模，她身材样貌都很棒啊！她亲口说，你们俩是在89年6月份分手。 要是我没记错，你就在是那天，和我一起去洛杉矶的。” 谁知道，这些该死的记者，怎么找到的莫妮卡。 这大洋马也毫不客气，拿出了曾经的合影，证明两人男女朋友关系。 在报纸上洋洋洒洒说了好多事情。 虽然没明确指出里奥是个负心汉。可也把自己包装成了白莲花。 里奥无奈摇头。 记得当时，自己还玩笑的想着要蹭莫妮卡热度呢，这回倒是先被蹭了。 他并没有生气，娱乐圈嘛，大家都是蹭来蹭去的。 后世各行各业，也不都是蹭来蹭去为了流量。 索菲亚笑吟吟地说：“报纸上说，你结实科波拉大导演女儿没几天就分手。还真是颇有心机为了成名不择手段呢。 你怎么没按照新闻上的方法，诱骗我当你的女朋友？” 里奥知道索菲亚并不是生气，玩笑地说：“我怕你爸爸找人干掉我。” “算你聪明。”索菲阿翻了个白眼，扔下报纸，“我本来你以为你会因媒体乱讲，很郁闷愤怒呢。” 然后你想这么安慰我？ 里奥想了一会儿，认真说：“莫妮卡当时找了个企业家男友，也要跟我分手。 我是个混蛋，但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我想成名赚钱，改善家庭生活，拿回父母遗产。 遇到善良的你是我的幸运。可我不是个愣头青，不敢也不忍心欺骗你。” 索菲亚恳切地点头，说她相信里奥，“正是你坦诚地一面，才让我把你当作真正的朋友。” “谢谢。” 没等里奥高兴多久，索菲亚阴阳怪气的说：“事实证明，你是个好朋友。可詹妮弗是怎么回事？” 头疼！ 里奥双手穿过发根，无言以对。 小丫头片子，现在手段还一套一套的。 一会儿来个诱惑，一会儿又从自己身边朋友下手。 想着詹妮弗绞尽脑汁，联络索菲亚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动作，里奥不由摇头轻笑。 “你还笑的出来。”索菲亚没好气的说，“混蛋。” 来回，身旁都是同一个朋友。 而事业身份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里奥一路上还挺感慨的！ 漫长的旅途过后，轰鸣的飞机，砸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 搞定好各种手续，热气腾腾的影帝先生推着行李箱缓缓前行。 隔着老远，只见戴维和两位联合经纪人，站在出口处招手。 旁边，数十个大小包裹，举着镜头话筒的记者，也都纷纷眼睛发亮。 “里奥，你拿到戛纳影帝，打败了德罗尼，令好莱坞震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你妹，看着人美心善的女记者，挺拔的胸脯上肯定全长着心眼，想捧杀我？ 里奥瞥了两眼，笑道：“影帝仅仅是对我一个鼓励。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个小眼睛圆溜溜像要喷出来似的，大胡子男记者挑衅的问：“你出轨达米亚尼，抛弃了詹妮弗，你是个混蛋对吗？” “詹妮弗不是这样讲的吧？她跟我说过。但你说的没错，我是个令人羡慕的混蛋。” 见这个该死的小影帝，油盐不进，厚颜无耻，一点不会被刺激惹怒。 记者们无可奈何，抛弃了搞个大新闻的想法，追着问了其他事，有关事业感情。 简短的回答着，终于出了机场，里奥挥手，“好了就到这里，谢谢各位，再见。” 和这些媒体没什么较劲的，大家相互共生。 多数时候，里奥都会礼貌客套应对。 “他像成名多年老家伙。戛纳影帝？真是夸张羡慕的年纪。”停在原地抓拍更多照片的记者中，一个银发中年人感慨着说。 机场外，威廉莫里斯两位联合经纪人，帮着快速将行李放好。 帕特里克·怀特塞尔驾驶兰德酷路泽J80，另一位阿里·伊曼纽尔开上一辆福特轿车，一众人扬长而去。 车内，戴维兴冲冲地再次恭喜，“尊敬的戛纳影帝阁下，让我为您送上真诚的祝福吧。” 他想来个吻手礼节，被里奥一巴掌扇开。 先前见面第一时间，三位经纪人都表达过祝贺了，但明显戴维仍很激动。 车上众人皆哈哈大笑。 玩闹过后，戴维迫不及待介绍最新情况，表情严肃：“威廉莫里斯的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诺曼·布罗考想见你！” 第65章 新光环带来的变化 车子疾驰，道路两旁的树木建筑不断后退。 里奥呆滞一秒，深呼吸马上笑道：“看来威廉莫里希望加强与我的合作？” 开车的帕特里克说：“是的里奥，你拿到了戛纳影帝，这对年纪大的美国演员来讲并不如何。 但你才20岁出头，形象气质绝佳。你还有过一部角色迥异的成功商业片。 我有幸参加了公司联席高级会议，布罗考先生本人亲自插手。 他认为从当前成就个人性格等无数方面来讲，你都将有资格作为A级客户培养合作！” 里奥陷入沉思。 索菲亚很激动有点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安静的不去打扰他。 威廉莫里斯机构大概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经纪人公司之一。 从1889年威廉·莫里斯代理街头杂耍演员开始。 此后一百多年，这家公司完全见证了美国电影、电视、体育等多种影视传媒娱乐的发展变迁。 莫里斯机构最着名的创造，一定是“收发室”。 迈克尔·奥维茨、巴里等等好莱坞的其他的经纪公司创始人、乃至六大无数高管，都曾经从这个地方起步。 现年64岁的诺曼·布罗考，15岁时作为收发员送信，是他趟出来的这条路。 这老头的舅舅强尼·海德曾是wmA西海岸副总裁，玛丽莲·梦露就是其发掘，并亲自指导梦露去做小整容。 经历一系列动荡的wmA，在今年不久前，由布罗考担任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 显然，对方想大干特干一场。 这个老头的名声跟脚，里奥自然知道。 美国盛行游说制度，他们把人脉关系网也商业量化。 好莱坞的经纪人，可以说就是人脉网“路由器”。 诺曼积累的网络遍布各行各业，他曾为好几位白宫租客提供代理竞选广告等。 能被他看重，并且还要有A级合约，对于演员来说，当然是荣幸。 要知道wmA的A级客户，可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丹泽尔·华盛顿、甚至白宫租客等人。 但这有一个问题，里奥天生一身反骨，他不喜欢毫无议价权力，被当作个提线木偶操控。 作为重生者，他非常清楚，出演哪一部电影才能获得最大收获。 和布罗考见面谈判，比较令人头疼。得搜集到更多情报，仔细分析研究。 加入威廉莫里不是不可以，不过，得保持足够的自主权。 里奥抬起头，笑着扫视戴维和帕特里克，像是不经意的询问，“哦，听上去很棒。连布罗考先生，对我的性格也有所耳闻？” 戴维很熟悉自己的客户，马上苦笑着举手投降，“好吧我坦白伙计，其实是阿里·伊曼纽尔提议。 做了一份你的详细资料报告，从而推荐给布罗考先生的。” 里奥脸色平静的，盯着戴维眼睛。 前方的帕特里克缩着脖子默不作声开车，索菲亚抿嘴偷笑。 戴维嘴巴动了动，长叹一声，一脸诚挚的说：“我很抱歉，有关于这一切。” 里奥舒展身子，靠向座椅望向前方，轻飘飘的说：“阿里为什么不在这辆车上？而你又为什么立刻告诉我这些？ 我没兴趣知道！我想，我们四人，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特娘的，才拿个戛纳影帝而已。 一个个都想把我当个摇钱树，做我的主？ 里奥有些心烦，戴维几次想找个话题，都被他冷漠对待。 其实心里不是非常生气。毕竟自己太年轻，又没什么学历文化包装。被轻视是必然的。 文娱行业很多台前的人，在很多人眼中，不就是玩具呗。 只是，里奥有点意兴阑珊。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某个巧笑嫣然的俏脸。 戛纳新鲜影帝降临好莱坞，一点小小的困扰，算是功成的幸福小麻烦罢了。 事实上，影帝降临，给很多人带了不爽。 不得不提的，首先得是唐·约翰逊了。 “嗨，警探先生。现在小屁孩，拥有了戛纳影帝认证，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帅哥很想像以前一样，冲着记者骂娘。 可是近一两年，他的转型非常不成功。《迈阿密风云》最后一季结束了，未来他只能吃老本。 过惯了大手大脚的奢侈生活，一想到朴素的不能开直升机代步，就让他无比痛苦。 老帅哥厚着脸皮，接受经纪人建议，竭力表现出一副惊叹的模样，“难以置信，他真的做到了！ 一个横空出世的优秀演员。我必须表达诚挚的祝贺！” 狗屎，你敢说你没想踢烂他的屁股？ 记者全然不信，“所以你认输了是吗，你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不论媒体怎么蛊惑激将，唐都厚着脸皮，只谈赞扬。 等记者们怏怏不乐的离去，老帅哥才狠狠的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王八拳，发泄憋闷心情。 和他相比，汤姆·汉克斯好的多。 他在曼哈顿里的一套高级公寓中，陪两个孩子玩帅。 经纪人匆忙敲门进来，汉克斯让孩子回房，随后在客房中，听到不愉快的消息：“汤姆，我们要做点什么。有关《西雅图》项目，出现了对我们很不利的情况。” 诺拉·艾芙隆在都市浪漫喜剧上，无数次证明过自己。 虽然这回是她担任导演，可也足够无数明星追捧。 汉克斯自从《big》一举拿到1亿美元票房后，最近几年出演的一系列电影，只有《特纳与霍奇》取得市场成功。 他迫切想重新证明自己，眉头紧皱说：“是那个得到戛纳影帝的家伙？” “没错，影帝给他带来充足积分，还有更头疼的是，有消息表明，他可能会被wmA当作A级客户签约。” 汉克斯使劲摇头，烦躁的呼出浊气，“他还是意大利裔，认识很多朋友。甚至与诺拉是邻居，哦该死的，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家伙？” “我们得想办法，让三星总裁梅达沃伊更认同你。” “是的。这恐怕不太容易，要cAA奥维茨帮忙。”汉克斯站起身来，“还等什么，准备回洛杉矶吧！” 天平的两端在变换。 比弗利山庄。 里奥回到家，约好下午在卡茨经纪公司会面，打发走了戴维三人。 然后，与索菲亚，一同被热情的邻居们欢迎。 “快来看呐，这是谁呀，哇奥，戛纳影帝先生？”特蕾西肉乎乎的脸蛋上是甜美的笑容，充满喜悦表情夸张的说着。 第66章 男主合同分分钟到手 潘妮老阿姨出门忙碌新工作。 她女儿也不遑多让，喜欢调侃人。 诺拉领着两个孩子，表达祝贺，“干的真不错里奥，你让我们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在小孩吵闹着要法国新老大签名的热闹氛围中。 里奥和大家一一拥抱，高兴地接受这些祝福。 众人回到房子，特蕾西忙前忙后，准备在里奥这儿，一起做午饭，简单聚餐庆祝。 放好了行李后，里奥来到楼下陪诺拉阿姨聊天。 看得出来，她真的一开始没想到，自己看好的年轻小演员，这么快就拥有了影帝的认证。 说了好多话来表达惊讶，很好奇地询问巴顿·芬克影片内容。 里奥详细讲了一遍，又吹嘘自己参加影展的过程，多么跌宕起伏。 忙着清理完食材的特蕾西走过来，插话，“哦，是的，你还和意大利女神闹了绯闻，我们都知道你这一趟收获非常大。” 诺拉看着里奥略显窘迫的样子，哈哈哈笑道，帮忙转移话题，“你未来怎么打算，你想继续拍摄艺术片吗？” 里奥马上说：“得看能否遇到不错作品。商业片也会是重点。” “那你可得加油，《西雅图未眠夜》在做最后筹划，男女主角必须确定，方便我根据演员调整剧本设定。”诺拉提醒。 “我会的！” 吃完了午饭，邻居们回家，索菲亚也告辞。 里奥去洗了个澡，稍稍睡了一会儿。 下午两点多从床上爬起来，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拿上一顶棒球帽和墨镜、从冰箱抓起一瓶冰水出门。 家里，特蕾西帮忙准备了不少食物水、卫生纸等。 里奥像个大爷一样，过的很舒服。 拿到影帝，该变现名气，为未来事业提供充足燃料。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团队内部梳理清楚！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午后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卡茨经纪公司里，一百多平的会议室内。 戴维、帕特里克、阿里三位经纪人分别坐在四处。 三人面面相觑，戴维首先说：“你瞧，我早告诉过你，别瞒着里奥给他做主。他非常讨厌这一点。 你不能把他当作一般的年轻演员对待。” 阿里个子不高，一头黑发眼睛很有神，乐呵呵说：“所以我躲着他，让你去告诉他，我们把他推荐给布罗考的消息。” 戴维翻了个白眼，越过桌子给了阿里一巴掌，“混蛋，你从小就这样狡诈。” 帕特里克和两个发小关系没那么亲密，他问道：“现在怎么办，里奥似乎对此很在意。 他一眼就识破了我们，他不是没有学识的好莱坞年轻演员。” “别担心！”阿里胸有成竹，“客户精明是好事，我们才能和他一起创造伟大的事业。 里奥的问题就在这儿，相处这段时间以来，真正日常生活中，他不像个年轻人！没有对事业的强烈渴望，过于保守。” 戴维和帕特里克相识，一副“你没开玩笑”的表情。 阿里振振有词，认真的分析说了一大段话。 用《热点》项目做例子，指出，里奥很早就通过拿下女主角，一步步炒作绯闻，影响约翰·休斯。 戴维很疑惑地说：“这不是好事吗？” “绝对不是！他把工作做的太完美，拿下《神采飞扬》主角过程无比顺利。外界看上去他无比轻松。这表示什么？” 帕特里克迟疑的说：“他非常精明？” “表示他有强迫症，掌控欲非常强烈！可现实中想得到丰厚报酬，就得冒一定风险。 里奥内心深处，在避免风险，很稳妥保守的计划好每一步，然后再前行。 这是拥有庞大事业的中年老板性格。” 阿里摊开手来继续说，“演员竞争非常惨烈。里奥第一次出演《热点》就是个冒险行为，超出预计但成功了。 想想看，没有冒险快速成为男配角，今天他有机会和汤姆·汉克斯竞争《西雅图》吗？” 在门外已经听了好一会儿的里奥，推门走进来，笑吟吟地的鼓掌。 三人马上起身招呼。 大家重新落座，里奥双手撑在桌子上，思考了几秒扫视几人，笑道：“很精彩的演讲！我可以这样认为吗？你们三人联合了！ 野心勃勃并不忠于wmA，而是想跟一个顶级明星一起成长，并发展起自己的事业？” 阿里立刻说：“没错里奥，你一下子就看穿我们。我们完全把筹码压在你身上。 威廉莫里和cAA合伙人制度不同，这家公司太保守苍老。任何一个有抱负的年轻人，都很难成长。” 里奥充满好奇的，审视着阿里和帕特里克，没想到wmA派来的两个联合经纪人，竟然有这么多心思。 特别是这个阿里，有野心有手段，还能影响团队！ 是个很厉害的人啊。怎么未来没听过他们的名字？ 要是听过才见鬼了呢。除非和迈克尔·奥维茨一般，否则幕后人士往往不被外界所熟知。 阿里坦诚地告诉里奥，他此前在Icm担任经纪人，与上级矛盾后辞职加入wmA。 在被派到年轻有潜力的里奥身边之初，他还没太大野心。 等里奥神奇的商业片成功，惊人的拿下戛纳，才让他决定死死抱住大腿。 阿里表情无比诚恳，“你是个宝藏里奥，你未来在演员事业上能有无比耀眼的成就！ 我们都真诚的希望能，和你成为永远的合作者，好朋友。” 搞得这么肉麻，求婚呐？你怎么比我还有信心。 里奥扣着手，沉声说：“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让我去勇于面对未知努力竞争？” “是的，与wmA加深合作对我们前期帮助非常大。可想说服你这种主见强烈的人太难。不得已，才先想办法将你推荐给布罗考。” 先斩后奏，忠臣死谏？还是黄袍加身。 里奥哭笑不得。 转而又扪心自问，自己似乎确实有些保守了，付出一些，拿到更大资源不好吗？ 里奥抬起头来，声音洪亮的说：“很好，我会去和布罗考见面，和wmA相互利用！ 现在，你们告诉我有什么计划，能尽量保护自己的利益？” 阿里三人一脸无辜，同时摇头，“没有方案。” 靠，那你搞的热血沸腾的。完事，让我这个老大头疼？ 当你勇敢的迈开第一步，事情往往也就不那么难了。 次日，里奥就亲自登门，来到比弗利山庄的wmA总部跟布罗考大佬面谈。 合约是上午谈的，《西雅图未眠夜》男主角合同，是下午到手的！ 北美票房过亿的男主角，就这么收入囊中。 当然除他以外并没有人清楚这点。 这是个不小的新闻，新鲜出炉的戛纳影帝花落wmA，被包装的花团锦簇出现在好莱坞视野中。 当人们沸沸扬扬谈论此事时，里奥却忙里偷闲，跑去了斯坦福。 第67章 给前女友送上门 洛杉矶国际机场，汉克斯包裹严实，护着孩子和助理一到匆忙取了行李。 来到停车场，乘车准备先回家。 他的经纪人一脸复杂的表情，坐在副驾驶递来报纸。 “怎么了？”汉克斯好奇的问，接过《好莱坞报道者》。 只见上边头版头条是： 好莱坞的骄傲，新势力最佳代表向年长的演员发起冲锋号角。 刚刚在44届法国戛纳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里奥·罗素，凯旋归来。 传奇经纪人，曾负责过玛丽莲·梦露的代理工作的诺曼·布罗考先生，亲自代表wmA与我们的年轻影帝举行盛大签约仪式。 随着阅读，汉克斯的眉头越发紧锁。 完全没有半点荧幕上，优秀喜剧青年演员的模样。 他烦躁的翻出底下另一份报纸，是《洛杉矶时报》。 同样在娱乐板块头条，里奥志得意满，捧着金棕榈的照片占据了半个版面。 上面撰文： 据悉，里奥·罗素已经获得着名编剧诺拉·艾芙隆新作的男主角。 他将与梅格瑞恩扮演荧幕情侣，让我们期待影帝与女神的最新合作吧。 “沃特法克？”汉克斯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难得的说了句脏话。 发生了什么？ 要是没记错的话，我是来确定自己是《西雅图未眠夜》男主角的。 汉克斯激动问：“路易斯，我才是最先接触项目的人，梅达沃伊很看好我。 我们和剧组有合约，接触期间，他们不能就这么不通知我们，直接宣布别人做男主角。” 经纪人叹息，“冷静汤姆，你知道那个小合约根本不能代表什么。我从迈克尔那儿了解到。 wmA的布罗考早就提前和梅达沃伊接触，只等里奥罗素和他签约，就促成这笔项目。” “我……”汉克斯不能接受，还想说些什么。 经纪人只好直白的指出，“对方有戛纳影帝，有一部票房五千万的成功商业作品。 你有金球奖影帝、有票房过亿电影，可最近几部影片商业上并不成功。” “至少得举行一次试镜吧？西雅图的男主是个孩子的爸爸！” “《巴顿·芬克》的男主也是个30岁左右的青年。里奥罗素，该死的这个可恶的年轻人的形象表演不是问题。” 汤姆沮丧的瘫软身子，靠在靠摆上长叹一声。 经纪人安慰他，“别想了，西雅图没有一丝希望，明年你的档期，我们找别的项目填补。 现在还是把精力放在眼下这部4000万投资的作品上吧。” “是的，我清楚！” 笑容永远存在，它只是从汤姆的脸上，转移到里奥那儿。 旧金山南部帕罗奥多市区，占地33平方公里的巨大斯坦福校园内。 戏剧学院一处幽暗的松柏树下，里奥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悠哉的四处张望。 不多时，一栋建筑楼道内，出现一位青春靓丽的身影。 她身披夕阳霞光，露出灿烂的笑容咬着下唇歪头望了过来。 两人的视野交汇，随后里奥主动大踏步走上去。 他们紧紧拥抱。 “嗨，亲爱的，你好。” “你好，我的影帝先生。” “送你的鲜花，喜欢吗？” “不喜欢。”詹妮弗抓住花，轻蔑地哼了一声，抬起头柔媚地笑着，“按照我们的约定，你拿奖后要第一时间送上门。” “没错，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好，更有诱惑，然后再找你。” “我喜欢这个说法！”詹妮弗笑脸绽放，踮起脚揽住里奥的脖颈，送上了温热的青翠欲滴的红唇。 几分钟后，里奥忽然哎呀一声。 “怎么啦，你是不是被达米亚尼玩坏了？”詹妮弗不满的问。 “没有，我好像长智齿了，牙痛。”里奥捂着腮帮子。 詹妮弗愣了一下，笑得花枝乱颤，笑弯了腰。 好一会儿，她才仍然大喘息说：“谁能想到，我们的影帝先生牙齿都没长全，你还即将出演《西雅图未眠夜》呢！” “那是智齿！你不长吗？”里奥黑着脸。 “我去年就找牙医提前拔了，小朋友！” “你马上会知道，我是个多么健壮的男人！”里奥一把抄起她扛在肩上。 “喂，这里是学校，你这个野蛮的家伙，快放我下来。” 两人闹腾着，乘车前往市区的四季酒店。 他们从豪华客房进门走廊开始就纠缠在一起，倒在沙发上，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他们一起探讨了宇宙浩瀚，灿烂星河的问题。 凌晨十二点多，洗漱收拾过后，两人穿着睡衣，盘膝坐在客厅地毯上，吃着面包沙拉补充能量。 里奥想了什么，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从夹克内衬兜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你要送我的礼物吗？”詹妮弗娇嗔，连忙拿起来探寻，脸上露出失望神色，“哦，你的影帝奖牌。你是要把它送给我？” “现在还不行。我是和你分享成功喜悦。” 詹妮弗撇撇嘴，左看右看把奖牌扔了回去。 里奥马上又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是送你的。” 詹妮弗又重新变得欣喜，小心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串戴比尔斯的水晶项链，在暖色灯光下闪烁着青翠的光芒。 “很不错，我喜欢！总算你还记得我。它很贵吧，我好像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买了它你恐怕剩下的资产不多了。” 你怎么连我经济状况也知道？ 里奥无语的摇头，必然又是索菲亚这个叛徒透露的。 “还好，你知道的，我刚刚签约了新的经纪合约，拿到了新项目。” 詹妮弗立即凑过来，抓住里奥手臂，“我知道，娱乐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 你让无数年轻的演员，还有很多中青年男演员都嫉妒的发狂。戛纳影帝，wmA重要客户，优质的电影项目。 亲爱的，你真的要成为大明星了。” “是的，冉冉升起的新星，首先让你品尝，满意吗？” 詹妮弗锤了一拳，继续跑去吃东西，“不满意，我没看到你对我付出多少，总觉得你像是哄小孩。签约wmA你付出很多吧？ 你之前不是讨厌这些大公司吗？” 讨厌是因为之前没议价权。 现在该合作，还是得合作嘛。 20岁的戛纳影帝，加上有一部成功的商业作品。 如此潜力股和威廉莫里斯正式达成合作，正如阿里几人想的那般，会得到更快更好的发展资源。 要是保留此前的合作方式，还让戴维主导代理，像是“西雅图”这种项目，绝不能轻松到手。 第68章 搞定债主 大片厂时代过去后，演员拥有了很大自主权。 但与之相对的是，假如你不是人家制片公司的员工，人家自然也不会努力捧你。 经纪合约同样如此。 布罗考很精明，与之谈判耗费了里奥不少脑细胞。 对方是老派人物，很讨厌年轻演员颇多的想法。 最终，看在里奥一路走来展现出还不错的眼光，以及言谈中成熟的表现，对方才有所让步。 10%的佣金当然是基础。 除了演员合同，还有广告代理，甚至肖像开发代理，全部占有10%。 wmA非常专业，他们有影视代理，广告推销部门、以及专业的公关部门。 里奥未来的四年，一切的媒体形象，对外造型等等、全都由wmA负责。 换句话讲，里奥·罗素这个人，在外界认知中，性格、言谈、造型都被经纪公司设计包装。 好在，影帝先生并不是一文不值，自身也有不错的基础。 保留着电影项目选择权，以及其他各方面建议权。算是比较优异的待遇，至少被当二流明星对待。 wmA专门组建了团队，主经纪人由布罗考本人担任，帕特里克、阿里、戴维作为联合成员。 除此外，专业的造型服装、公关媒体成员，工作保镖，剧组助理一应俱全。 詹妮弗点着头说：“你成为他们重点的培养的客户了。” “是的！” 合约中，wmA对方保证每年提供一部至少两千万投资的主角，至少5项达到某种薪酬标准的广告。 奖项，形象等等包装待遇。 还有些比较隐晦的，里奥没告诉詹妮弗。 比如，他得配合经纪公司，为某某公众事件、某个竞选人公开发表言论。 他们从方方面面，全面开发里奥的名气荣誉。 詹妮弗似乎没太搞明白，为前男友开心，“祝贺你，你卖了个好价钱。” 里奥深呼吸，忽然抱住了女人，低声说：“我们以后，不能在这样大张旗鼓见面。我的感情生活女伴，都得根据公司来安排。 我对媒体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公司专业团队综合计算考量后的结果了。” 詹妮弗一把推开他，诧异愤怒，“这可不行，没有这样的霸王合约！他们违反了工会、加州、联邦很多法案。” 很快，她一脸狐疑，“你在故意夸大事实，想博取我的同情吧？” 里奥差点绷不住。 我的演技退步了吗？你怎么变得这么精明。 他愁苦的表情不变，装作没听见，继续张口就来。 “对方有专业娱乐律师负责合约，通过多种方式去避免这些问题。 除非我不打算要wmA的资源，去耗费大量时间金钱和他们打官司。” “那你今天来是要做什么，向我永别？”詹妮弗冷冷的说，她想起一些愤怒的过往，看得出在努力压制着不断上升的怒火。 “绝不是。我是告诉你，以后我们俩私会必须非常小心。否则我会违反合同，赔掉半个演艺生涯。” 詹妮弗勉强不那么生气，小脸仍然紧绷，怪声怪气说：“你把自己毫无保留卖了出去！ 看来我出价不够高。我仅仅帮你增加了一点积分，拿到人生第一个男主角，让你的电影增加了一点商业票房。” 你怎么还吃一家公司的醋？ 里奥差点哑然失笑，可看着小姑娘浑身没了精气神的样子，笑不出来了。 他紧紧抱住毫无反应的小女人，轻声说：“别担心亲爱的，我知道是因为我事业变化巨大，你有种抓不住我的感觉。 但我得明确告诉你，绝不是这样。 我不过把自己的身体卖了5年给wmA，但我不知道欠你的得多久还完。 我把一小半灵魂，寄放在你这里，直到你释怀！” 詹妮弗的下巴枕着里奥肩膀，忍不住绽放笑脸，“如果我永远不释然呢？” “那就永远！我们早就达成约定了不是吗？”里奥毫不犹豫的说。 詹妮弗抬头，用额头撞了一下可恨的男人，“别说的那么委屈，好像我是个纠缠不清的疯女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接近我，哪怕是闻我放的臭屁。” 别瞎说，女神拉屎都是粉色的。 里奥摇头笑着，“好，你说的没错。是我莫大的荣幸。” 詹妮弗歪着脑袋，古灵精怪妩媚的笑吟吟盯着里奥脸庞。 眼睛滴溜溜地转动，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拿起桌上的戛纳奖牌玩弄着，“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把它送给我？” “如果你坚持，你现在就可以把它拿走。” “不，我要你有一天，主动亲手把它送给我！”詹妮弗说罢，直接跨坐在里奥身上，“快来、免费男孩，你该继续还账了！” 里奥轻易的把人托起来，走向房间。 一边呼吸沉重地说：“没问题债主。但我得提醒你，不用总把免费挂在嘴上。 这很容易让我误会，你是担忧自己付出感情，不断自我暗示欺骗自己。” “混蛋，我觉得你在得意。无所谓了，我付出多少，我会从你身上加倍拿回来！” 忙了了一个晚上。 次日中午，里奥告别债主，匆忙的赶回洛杉矶。 签约了新的经纪合约后，他身上有无数的工作需要做。 新闻发酵了几天时间，马上又平缓下来。 不知道《巴顿·芬克》剧组搞什么名堂，国内分销商福克斯要8月底才正式上映这部影片。 里奥回家稍稍休整，与约翰尼几人去毒蛇屋聚会，好好庆祝了一番，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调笑中，享受了一把万众瞩目感觉。 随即，投入忙碌工作中。 他联络了专业的咨询公司，挑挑拣拣找到了一位马特·刘先生。 马特现年31岁，布朗大学法学硕士，有一定的好莱坞娱乐行业代理经验。 见面后没多久，双发达成合约。马特将成为里奥的私人律师。 而后，里奥又以工作室名义，寻找了新的财务、律师事务所合作。 以专业团队去对接wmA公司。 6月中旬，威廉莫里斯办公大楼，一间会议室内，里奥和公司分配的工作人员见面相识。 简单接触后他们离开。 会议室内，布罗考大佬拿出一堆资料，“里奥，这是你接下来的广告、媒体活动，你来提提建议。 这些是次要的。首要的是，当前你没有电影拍摄工作，非常危险。 上升的演员，每年都得有作品才行。我们搜集了大量电影项目，这是筛选后的目录，你来做决定。” 第69章 汤姆汉克斯：你不要过来呀 广告方面没什么好说的，里奥大都只能接受。 零零总总有十多份。 少不了老东家加州地区的百事可乐公司。 对方这次大方的给90万美金，总计六条电视广告，外加一套平面广告。 要借用里奥最新的戛纳影帝名声。 此外，有汉堡王，上面要求傻乎乎的青春洋溢大笑蹦跳，拍好几套不同服饰的照片。 其余有各种细小分类，贺卡、水杯、还有文具品牌。 “有一个代言合约？”里奥惊讶的问。 “是的，Gap公司。”布罗考叼着雪茄，一副大佬风范微笑着。 这是一家发展很不错的全球服装和配饰零售商，总部位于加州旧金山。 当前在全球已有一千多家门店，大部分在美国境内。 里奥要代言的是个Gap旗下一个细分的青年男装品牌，叫做盖普夏日。 代言费每年100万美元，一次签三年。 每年拍摄两条电视广告，日常穿搭品牌服饰，参加春秋两季时装秀活动，十多次线下门店营销。 对目前的里奥来讲，这是个很丰厚的条款。 但他贪心的问道：“代言时间，能否缩短一点？” 合约里有排他性条款，三年内就挡住了其他服饰广告合约。 而且，青年休闲的标签，对里奥选则电影项目有一定的影响。 他可不想牢牢被控制在都市剧市场。 “我们最多只能谈到2两年。代言费会因此降低一些。”布罗考皱眉思考了一会，“好吧试试看。其他的没问题了吗？” “没有！” “很好，电影项目很多，你和他们商议着，我要去处理一下广告的事情。” 布罗考起身离开。 里奥继续翻看媒体通告，工作上有分歧很正常，在场没人把它当一回事。 合作之初，大家都在相互磨合。 阿里解释说：“也只有威廉莫里斯才能为我们带来这些资源。以前很多商业广告，我们都是通过剧组电影公司渠道接触到的。” 确实如此，广告代理公司挑选合作演员，除了当前名气，也会看对方签约的经纪公司。 有太多的好莱坞演员，没有专业公司限制，代理起来会因为演员个人发疯闹不少麻烦。 大平台有顺畅的渠道，也有合约出问题后赔偿的保障。 戴维乐呵呵的说：“你得到了很多媒体通告，比如《好莱坞报道者》专访，要是我们靠我们俩，可很难搞定。” 道理同上。 媒体通告有，今夜秀脱口秀电视节目，三家日报专访，一家周刊《男士时尚》封面。 后者创刊号封面人物可是汤姆·克鲁斯。 档期排的非常满，未来几个月内，里奥是别想有长期休假时间。 以上总计薪酬，可能在370万美元左右！ 刨去公司占的10%、加上要支付一定的公关、媒体费用，这些也都是从里奥薪酬里扣除。 同时少不了税务。 心里估算下来，自己能有差不多100万美元收入。一大半都没了，税务占最比大。 要是没签wmA，肯定分享的更多，不过很多广告也接不到，总归是利大于弊。 怪不得美国破产的演员、文体明星们多如牛毛。 这赚的多，花的也多。要是大手大脚在生活中奢侈点，一不小心就破产。 接下来，该考虑重点问题。 下一部电影演什么？ 西雅图得93年上映，明年毫无作品这可不行。 里奥阅读着文件上的信息。 时代过于久远，北美大卖的商业片，他实在没多少印象。 而且好些影片、都是提早两三年就筹划。 明年上映的《蝙蝠侠归来》、《致命武器3》是根本别想了。 惠特尼·休斯顿的《保镖》？ 这应该票房也还行吧，得嘞没希望。主演凯文·科斯特纳兼任制片人。 两个月前，《与狼共舞》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 科斯特纳就是那个导演！ 《在拉斯维加斯度蜜月》，一部都市浪漫喜剧，和尼古拉斯凯奇竞争男主。 希望倒是不小，想不到短短两年多，自己能跟凯奇掰腕子。 “你不必有顾虑里奥，演员竞争很正常。”似乎大家都很看好这个项目，阿里劝慰着说。 顾虑是略微有一些，主要是这项目，看上去没有大卖的潜质。 奖项上短期内，不是第一目标。 商业上必须有重大进展。 “你们觉得它很适合我吗？”里奥皱眉问道。 帕特里克低头看着文件聊了几句。 影片由新线影业、城堡摇滚娱乐联合制作，哥伦比亚发行。 导演是安德鲁·伯格曼、制片人迈克尔·罗贝尔。两人此前合作过《新生》由马龙白兰度出演。 安德鲁是个资深编剧出身，作品水准有一定保障。 里奥沉吟良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记忆力、加上个人判断。 凯奇这些年的影片、没有商业过于成功作品。安德鲁以往的编剧执导作品，偏向黑色犯罪类型。 “我觉得它不好！”里奥说道，并讲述理由。 三位经纪人，包括对电影市场最有心得的帕特里克，也都听从了大老板意见。 “好的，我们再挑选其他的项目。” 好莱坞每年电影项目实在是太多了，威廉莫里斯可能是想展现实力，他们给了十多部千万以上投资的选项。 接连排除好几部都市剧，里奥指着文件，“我觉得这部很不错！” 这时候，布罗考重新进来，他好奇的看过去。 慢慢地眉头紧皱，一脸不悦，“四千万投资的《他们自己的联盟》？” 正是潘妮老阿姨手头的项目。 里奥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影片翻译后的名字应该叫《红粉联盟》。 排除记忆的几部大卖影片外，已经是他能选出来的最好项目。 首先项目发起人潘妮·马歇尔，历史上首位单片票房破亿美元的女性导演！ 近两年所有作品，都大获成功。 其次影片主演吉娜·戴维斯、是少有的能扛票房的女演员，对方刚出演了《末路狂花》。 另一个主演是麦当娜，又是这姐妹。没办法，当红歌星存在感太强。 里奥分析了麦当娜电影作品，简直不要太夸张。近几年参演的影片全部成功，上一部是票房过亿的《迪克·特蕾西》。 连拿去参加今年戛纳的纪录片《麦当娜：真心话大冒险》也都在热映。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男主角是汤姆·汉克斯。 里奥相信，这哥们近两年绝对是疯狂上升期，否则不会接连拿下奥斯卡影帝，一举成为最顶级男演员。 一直逮着一个人薅羊毛，汤姆·汉克斯要是得知，恐怕要崩溃大喊“你不要过来啊。” 里奥认为自己的理由非常充分。除了最后一点在没讲出来。 然而布罗考有别的看法，他略微不耐烦的说：“很好，你说的都很棒！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实。 可它不适合你里奥，你很年轻，取得的成绩令人惊讶。不过在演员事业上，你仍然要保持谦逊。” —————————— 感谢诸位，本周pK成功，下周推荐继续。 调整一下更新时间。以后中午12点，发布所有章节。 第70章 惊动CAA董事长 房间里的空调，可能增大了功率，冷气释放的过多。 现场气氛微微凝固。 里奥完全不当回事，他笑道：“布罗考先生，我很尊重前辈，特别是作为传奇经纪人的你。 但我想你们在年轻的时候，都会有一往无前的气势。我也是如此，我把不可能变作了可能。 不然，今天我不能以20岁的年纪，被威廉莫里斯签约，坐在这儿和你商讨工作。” 布罗考闻言，哑然失笑，摇头又点头，“狡诈的小子，让我们忘记刚才我那僵硬的口吻吧。 最终选片决定权在你手里，我只是尽可能地提供真诚的建议。 你和潘妮是邻居对吗，你看到上面的资料了，它马上就要开拍了。” 老头越发觉得里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他很直白的详细说了一通自己的看法。 《红粉联盟》的创意来自一部纪录片。讲述全美女子职业棒球联盟创建的故事。 男主是球队教练，从不接受女子队伍，到最后努力带队。 戏份还行，表演空间也很大。但影片主要侧重女性。 和里奥商业成名作品，形象非常不符合。 “它在7月初正式开拍，已经与汤姆·汉克斯签订了意向合约。并且，多数演员是cAA成员。 就算我们能帮你拿下角色，你告诉我，短短一个月时间，你怎么才能让自己变成个身材发福的油腻酒鬼？” 一个月而已，增重三五十斤，是个问题吗？ 作为挂壁，里奥极限情况下，半个月就能从肌肉壮汉，变成消瘦的麻秆。 他自信满满的笑道：“我想您不会担忧我的演技问题，是吗？” “没错！” “我们都一致认为，项目本身前景不错？” “是的。” “排除一切干扰后，威廉莫里斯能否，帮我搞定剧组？加上我个人的资源。” “可以！”布罗考感受到里奥的坚持。 尽管他不满小年轻不听人劝，还是颇有霸气的说，“哥伦比亚刚被索尼收购，整合成索尼娱乐公司。 只要我付出一些代价，不用你认识潘妮，我就能搞定这些。 除非，奥维茨比我更有魄力，去支持汤姆·汉克斯。” “那么，我要选择项目就是它了。您可以向剧组承诺，最多一个月，我要是达不到角色所需的体重形象，我负债来赔偿。” “你是认真的？” 里奥肯定的点头。 真是难搞的年轻人。 布罗考满是皱纹的脸上，仿佛又增加了几道纹路。 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计较着。 演技不用担忧，也同样是都市剧，不算是很大的转型突破。 项目本身很好，吸引影迷的重点也非依靠里奥本人。 制片发行方那儿不会有太大问题。 布罗考盯着里奥眼睛，“我尊重你的决策，可是，一个月时间，如果你做不到怎么办？” “那么在项目选择上，以后，我更尊重你的建议。” “要是影片失败呢？” 里奥可不傻，他摊开手笑道：“如果是巨大的失败，那绝对不能怪到演员身上。至少业内像您这样的专业人士清楚这一点。 最糟糕的情况，我们还可以有都市爱情喜剧类型，来重新证明自己。” 布罗考哈哈笑着，“很好，我以为你还要做其他承诺呢。就这么定了，合作愉快小子！” “合作愉快！” 几人起身相互握手，分道扬镳。 下着楼，戴维惊喜的说，里奥还真有办法，能搞定那个老头。他差点以为，大佬要暴怒揍人了呢。 大佬又如何？ 里奥根本不在意，他不相信有谁，在电影市场上的眼光比自己还好。 再说了，布罗考是来合作赚钱的，可不会吃人。没必要战战兢兢，一味退让。 团队成员，很快各司其职。 帮助里奥调整安排了详细的日程规划。 wmA给他找了专业的营养师，薪酬由里奥个人片酬营收支付，帮助他快速调整身材。 未免，以一个油腻发福酒鬼形象拍广告，而被愤怒广告商的打死。 在增重同时，里奥还抓紧时间、先拍摄了百事的三支电视广告、以及汉堡王等零碎的平面广告。 Gap的合约细节上仍要谈判，如果达成合作，下半年再去进行拍摄工作。 参加了今夜秀节目录制。三份日报专访非常简单，里奥的要说的话，全由wmA寻找的编剧枪手代写。 反正是吹嘘努力，演技专业等。 《好莱坞报道者》的工作人员，用了一天时间拍了数十张“生活”照，再加上以往电影剧组提供的剧照，就够报纸使用。 《男士时尚》杂志封面，安排到了后半年。 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奥是忙得脚不沾地。 他还陪同布罗考，去了趟拉斯维加斯，参加一场由戴安娜王妃举办的慈善晚宴。 里奥最初得知消息还挺惊奇的，毕竟戴安娜这个名字，这年头绝对比最顶尖的大明星还像大明星。 不过活动也就那样，里奥与对方没聊两句话。 亲眼见到的戴安娜本人，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她客套礼貌，和其他的贵妇名媛没多少区别。 倒是詹妮弗很惊喜，两人煲电话粥的时候，小迷妹似的不断追问里奥，王妃如何如何。 忙碌的赚钱社交工作，非常辛苦。 终于好不容易在六月底，里奥回到洛杉矶。 布罗考告诉他，项目进行到了最关键时刻，需要试镜最终决定。 而这时候，得知里奥跑来横插一脚，影片剧组的好些人，以及竞争对手各有不同表现。 汤姆·汉克斯委屈巴巴，愤怒的想要凑人。 cAA总部会议室内，一向脾气好的家伙，唾沫横飞指责着：“该死的，谁来管管里奥·罗素这个小子。 他刚刚在《西雅图未眠夜》项目上，连试镜过程都不用，就把我给打败了。 现在又跑来《红粉联盟》，要抢走我的男主角。他能不能老老实实，去演狗屎的青少年电影？” 官司打到了cAA董事长迈克尔·奥维茨这里。 带着金边眼镜身材不高，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奥维茨，正值45岁壮年。 被《首映》《纽约时报》多家报刊，评为好莱坞权力榜第一人！ cAA如日中天的年代，是他们强硬的通过打包服务，让演员薪资水平有一个整体上升。 迈克尔·奥维茨本人，也比不显山露水的传奇经纪人布罗考，更被大众所知。 松下收购mcA环球、索尼收购哥伦比亚三星，都有他介入其中。 汉克斯的经纪人沉声说：“从任何角度来讲，《红粉联盟》都不是非常适合里奥。 吉娜、汉克斯等大多数演员全是我们cAA的客户。偏偏莫里斯要插入一个他们新的潜力客户。” 第71章 老头惊呆了 会议室内的大理石与木制结合的光滑桌面，映衬着奥维茨冷淡的表情。 其他几位高管装聋作哑。 作为大老板，奥维茨根本不受经纪人小小的话术影响。 对方只是想为自己的客户汉克斯争取利益，从而夸大了事实。 但是，事实不重要。 当这个帽子被扣上来，奥维茨不做一些回应，必然引起演员客户，包括外界一些猜测。 他轻轻敲击着桌子，“据我所知，布罗考承诺，邀请89年芝加哥小熊获得全国联赛的全队成员，来为影片宣传。” 汉克斯呆滞，眼皮低垂看向地板。 他的经纪人路易斯深吸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了。 美国体育赛事中，橄榄球无敌。棒球排在第二。 芝加哥小熊辉煌的年代在一百多年前，1907到08两夺世界大赛冠军。 近十年成绩有所回升，最好成绩为NL东部冠军，无缘季后赛更没有机会晋升世界大赛。 不过二流的棒球队，夺冠阵容全队成员，足够为《红粉联盟》带来不小的热度流量。 让cAA去做，这是个是很难促成的合作。 而威廉莫里斯，签约的文体明星不要太多。 布罗考亲自出手，芝加哥小熊完全没理由不拿一笔薪酬，去帮哥伦比亚宣传电影。 这就是老牌传奇经纪人的人脉，几个电话的事情。 奥维茨讲出了这件事，汉克斯跟他的经纪人都无话可说了。 他们知道自己还不足以让奥维茨亲自动用资源，帮忙拿回角色。 见两人识趣，奥维茨微笑着说：“环球影业有一部约翰·休斯编剧的家庭喜剧，汉克斯你可以去试试看。” “谢谢！”汉克斯重新激动的说。 “至于，里奥·罗素？”奥维茨收起笑脸，“看上去威廉莫里斯很重视他？给他找点麻烦吧，他身上有什么负面新闻吗？” “裙带关系，抢夺我们的角色，哦，对了，他是个无耻的花花公子。” “很好，就这么做。” 一般情况下，经纪公司不会动用很多资源，去对付演员。 说不准，今天是敌方客户，明天就是自己人。 三大经纪公司挖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cAA仅仅是几个高层合伙人，稍稍联络了一下媒体。 于是乎，全美大大小小，有近百家媒体的刊物上，都出现了里奥身影。 劲爆，探寻西西里小黑手党崛起之路。 论里奥罗素、与詹妮弗、索菲亚……不得不说的故事。 据悉，法国当地媒体专业影评人，纷纷抨击戛纳电影节黑幕，史无前例的三大奖项归集一部电影，背后有多少阴谋？ 小报的标题非常夸张，捕风捉影，用模糊的字眼，猜测，预计。 比较知名的三两家报刊，措辞很谨慎。 撰稿人只是列出了里奥一路走来，夸张的成名速度，以及身边出现过的红颜知己。 剩下的全交给吃瓜群众脑补。 仿佛一夜间，里奥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相关的信息，被威廉莫里斯机构公关部门，快速掌握情况。 大老板办公室内，布罗考坐在皮质的宽大椅子上。 表情平淡翻看汇报资料，抬头轻飘飘说：“是奥维茨那小子吧，他想打击我们新签约的潜力客户，压制一下我们近来的大动静。” “是的，您说的很对。”助理连连点头。 去年年初，wmA文学部出手《乱世佳人》续集和电视转播权。 不久前，bauer benede与领先艺人经济合并成立UtA。 未来的五大经纪公司，除了奋进公司创始人阿里·伊曼纽尔在里奥那儿，其他四家基本成型。 美国电影在全球攻城掠地，相关产业链也都在配套发展。 类似的小竞争太稀松平常了。 布罗考根本没当回事，他沉吟稍许，“里奥个人作品太少，调用我们的媒体资源压制一下新闻就好。这些炒作对他影响不大。” “好的！老板，里奥今天去哥伦比亚试镜，你要去看看吗？” “是今天吗，给我联络司机。这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很好奇他能做到哪一步。”布罗考饶有兴趣地说。 在他心中，其实已经将里奥当作汤姆·克鲁斯的加强版，去策划演绎事业道路。 哥伦比亚影业，位于西华盛顿大道号。 距离wmA洛杉矶总部所在地比弗利，有十几分钟的车程。 布罗考亲自到访，受到了哥伦比亚执行副总裁鲍勃的接待。 一行五人包括助理，并肩走在敞亮的走廊中。 鲍勃说了些加强合作的客套话，布罗考笑着祝贺被收购后的他们重新焕发生机。 距离试镜办公间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布罗考主动说：“你觉得我新签的客户怎么样，他承诺自己不会耽误拍摄。” “是个起点非常棒，潜力绝佳的好演员。”鲍勃矜持的笑着，有意避开了后一个问题。 敲门声过后，有工作人员打开办公室门。 迎面是个百十平会客间，平行摆放的两组白色木制沙发上，一边坐着汤姆·汉克斯跟他的经纪人。 一边坐着化妆造型师，戴维、阿里，以及一个满脸横肉，略带秃顶，一脸混不吝的，咬着牙笑的壮汉。 那家伙正笑呵呵，用犹如噪音般腔调，冲惊异又憋闷的汉克斯打招呼，“你好伙计，很高兴见到你。” 沃特法克？ 布罗考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盯着那个有点眼熟的壮汉，难以置信的说：“里奥？” “嗨，你好吗诺曼，好久不见老伙计。” 里奥扭头看过来，站起身甩开两条粗壮的手臂，挺着鼓囊囊的啤酒肚，上前给了老头一个拥抱。 接着恢复原本清亮的声音，脸上的横肉和双下巴的唏嘘胡茬似乎也收敛了不少，微笑道：“别介意诺曼，我刚刚沉浸在角色中。 要知道演个油腻发福，事业失败的酒鬼，可不那么容易。” 布罗考抿着嘴巴，瞪着眼睛好好的打量着面前的客户，好一会儿才笑道：“是的，对你来讲，确实不那么容易。 小子，我见过太多性格乖张的演员，你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特么的简直是个天才。你真的用短短一个月，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 该死的，我就知道，我不会签错客户！” 老牌传奇经纪人，被里奥惊呆了。他毫无城府，口不择言的像是和同龄老伙计一样，说了这么一段话。 一旁的哥伦比亚高管鲍勃，在原地也惊讶了很久，上前狠狠的夸赞了两句。 同样增肥，带着一脸浓密胡茬，穿着短袖棒球服的汉克斯，抿住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使劲眨了几下眼睛，仰起头吸了下鼻子，望向天花板。 第72章 可怜的汉克斯 在今天之前，汉克斯认为里奥就是个靠裙带关系，甚至可能还卖屁股，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一个超级混蛋。 此时，眼见对方的体型，以及先前故意入戏的一番表演。 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绝不是只有脸蛋的幸运儿。 同样增肥，对方比自己做的还好。连皮肤手臂也是常年日晒后的样子。 想要短短一个月，从167斤的英俊小鲜肉，变成快200斤的发福壮汉，汉克斯太清楚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加上游刃有余的表演，那声音腔调动作，让自己来做也不能够更好了。 真见鬼。你有资源，有绝佳天赋，还如此努力，为什么非盯着这么一个项目，直接去抢《蝙蝠侠归来》不好吗？ 好莱坞目前，比较着名的为电影大幅度改变体型的人，是80年的德尼罗。 他为出演《愤怒的公牛》拳击手增重60磅，大约27公斤。 但那是用了好几个月时间。 包括后来的着名橡皮人，克里斯蒂安·贝尔，也是耗费数个月时间改变体型。 作为挂壁的里奥，带给人们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要知道，他近一个月时间，还经常在媒体上出现。 那刀削般有棱有角的面庞，一头柔顺黑发，皮肤细腻俊朗的小鲜肉，对比现在这个发福油腻略带秃顶的家伙。 太特么可怕了！ 汉克斯忍不住在暗道。 他很好奇，是有多渴望成名的人，才会这样虐待自己？ 布罗考替汉克斯问出心中疑惑。 老头一脸严肃的说：“里奥，我承认你的努力让我震惊！但我更关心的是，你这样快速改变体型，是否会伤到身体？待会试镜结束，我要带你去比弗利医疗中心做个全身检查。” 不等里奥回答，戴维举手起立发言，讲述老板过往牛逼的战绩。 “不用担心布罗考先生。里奥最初演完《激情沸点》后，仅仅用一个多星期，就从消瘦的德州农夫，变成了健康白净的青少偶像。当时我比你的反应还激烈。我强行带他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他比一头狮子还健壮。” 布罗考松了口气，继续忍不住啧啧赞叹的打量着。 这时候，《红粉联盟》剧组副导演走出来，他朝鲍勃、布罗考两位大佬打过招呼，而后引导主角人选进去试镜。 汉克斯站起身，轻轻叹息看了眼里奥，当先进门。 演员去忙正事，鲍勃仍然陪同布罗考闲聊。 后者心不在焉，沉思了一会儿，冲阿里招手，低声吩咐，“你去联络里奥的公关团队，说是我的命令。让他们邀请一些媒体到这儿，立刻！” 阿里眼睛一转，就知道这么做的原因，惊喜的连声说：“是的！” “等等。”布罗考叫住对方，“再通知我们公司的公关媒体部门，以及合作的公关公司，从今天起，把里奥加入到白名单中。” “没问题！” “你很欣赏你的新客户？”哥伦比亚的高管鲍勃笑着说。 “是的，我想任何一个经纪人，都会尽全力为这样的演员服务。” 坐在独立沙发上的戴维，满脸喜悦。他很清楚布罗考所说的代表什么。 通常，顶级的明星，会依靠公关公司，比如很着名的汤姆·克鲁斯公关代理帕特·金斯利。 许多人会以为她是经纪人，实际上她是个好莱坞明星体系另一部分，公关公司成员。 依靠公关公司，顶级明星可以干涉乃至审查媒体稿件！ 金斯利是其中最着名，或者说在媒体，特别是中小娱乐媒体眼中，最臭名昭着的令人恐惧的暴君。 代理着数量众多的顶级明星就代表流量。公关公司可以选择，把第一手流量给哪个媒体。 哪怕是大型传媒集团的娱乐板块，也得追逐顶级明星。他们不得不为此和公关公司博弈。 特别是大的经纪公司，足够影响到很多媒体在某件新闻上的决策。 威廉莫里斯，能够让旗下顶流，尽可能地避免影响恶劣的舆论。 里奥被加入所谓的白名单。此后，他可以不用太为外界形象困扰。 这种明星包装在业内基本是公开的。 比如很着名的老牌007肖恩·康纳利，私下是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爱家暴打人的混球。 但在包装之下，吃瓜群众还以为他是个潇洒绅士。 毫无疑问，这么做对演员形象的帮助非常大。 里奥提前享受了这些待遇。 试镜的过程不用赘述，根本是走过场。 老实说，汤姆·汉克斯的表演功底基本大成，他是喜剧演员起家，个人又很努力。 分别和里奥，试镜同样的一个场镜，嘲弄讽刺激发女队员好胜心。 两人全都表现得无可挑剔！ 可没办法，里奥基础条件不同，他太年轻，太夸张的努力程度加持。 任谁来了，都会下意识的认定他的表演更厉害。 试镜结束，汉克斯沮丧的看着不着调的潘妮导演，正抱着里奥脑袋，在其脑门上轻吻。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出门时，两人身体交错。 汉克斯忍不住盯着里奥看了几眼，沉声说：“你很厉害，我见到过表演最优秀的年轻人。” 没等里奥谦逊的说谢谢。 对方就接了一句，“各方面都很厉害。” 虽然是普通的商业竞争，汉克斯没有和剧组正式签约。 不过里奥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是有点不地道，他笑了笑，没得了便宜还卖乖，去用言语反击刺激可怜的阿甘。 无论如何，汉克斯心服口服。佩服演技，努力态度，更佩服里奥能鼓动公司搞手段。 然而，当几人络绎不绝，一前一后接连下楼，准备离开的时候。 汉克斯本来已经逐渐平缓的情绪，重新波动起来。 他黑着脸，盯着眼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记者。 “沃特法克？你是里奥·罗素！” “据可靠消息说，你们在试镜哥伦比亚4000万的大制作影片对吗？结果如何。” “里奥，你变化太大了！天哪，最近人们都说你是个不择手段的混球。可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简直难以想象，你得多狠心虐待自己，才能在极短时间内，让你成这副模样。” “里奥，你绝对是好莱坞最努力的戛纳影帝。你对前些日子的新闻怎么看，你认为那是竞争对手在搞阴谋吗？” “汤姆·汉克斯，你被里奥比下去了对吗？你试镜失败了？” “里奥用毫无争议的表现，看看你现在模样，我相信任何一个剧组都会为你感动。” 第73章 形象反转是如此简单 洛杉矶的蓝天，灿烂温馨的阳光，永远会给予每一个疲惫的人，抬头仰望美好希望的公平对待。 可是此刻，汉克斯觉得的太阳变得刺眼。 这段时间他觉得做任何事情都不顺利。 演员事业没看到半点上升希望。看好的两个项目接连被别人拿到。 那个人，现在还要继续榨干自己仅剩的价值。 想通过强烈的对比，来向外界和媒体表明，可恶的小混蛋，职业素养能力全都至少匹配，一位演艺圈口碑资历都非常不错的中坚人士！ 汉克斯清晰的知道，自己在业内外都有良好口碑，良好形象。 现在，这些媒体，正要把自己积累的资历，套用到这个狡诈的混蛋身上。 演员的包装方式多种多样，蹭一蹭别人，那是最好的选择。 以往类似这种，不是踩人而是蹭一蹭自己的光环荣耀，汉克斯也不会如何郁闷难过。 但事件主角是里奥！ 毫无疑问，这是布罗考大佬的手段。效果就别提了。 记者们你争我夺的使劲拍照，摁动相机快门的手，仿佛是英勇冲锋的战士，在连环扣动枪械扳机。 里奥不动声色露出微笑，脚步往汉克斯那儿挪动，让两人靠的更近，站在一起。 汉克斯脸色更黑了，心里暗骂，狡诈的家伙，你也察觉到这么做的好处了么。 现场吵吵闹闹，布罗考正在与鲍勃，阿里低声沟通着什么。 里奥选择自己掌控局势，他举起两条粗壮手臂，浑厚响亮的嗓子发出声音，“各位请安静，非常感谢大家赞扬。” 噪杂的现场逐渐平静。 里奥马上揽住汉克斯的肩膀，笑道：“我先说大家最关注的话题吧。有关项目竞争，你们看到了，我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非常努力让自己短时间变成这副模样。 你们得知道，面对职业态度同样专注，且表演技巧绝佳的汉克斯，我不得不倾尽一切。 而我最终打败他，是因为我更便宜，片酬更低。” 记者们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觉得里奥说法有趣，还是笑他狡猾。 汉克斯配合的露出一丝苦笑。 里奥继续说：“刚才听到你们的赞赏，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哈里森·福特。然后我很快想清楚，我才主演了两部影片。 我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我得很努力的挑选竞争一些项目。汉克斯不是这样，他有无数的选择。 他已经是着名的青年演员，手头上有数个项目。先前试镜时，他还在鼓励我，所以你们不能这样对比我们俩。 我担心往后私下聚会，他会揍我。我变胖了，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汉克斯心中暗骂着，表面露出友善，调侃的笑容，配合的把拳头抵在里奥下颚，点着头表示自己很可能会这么做。 现场有一两个老记者，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咬牙笑着低声说，“狗屎，里奥太无耻了，他和那些成名的老家伙一样狡猾。” 不远处，正布置安排的布罗考，和哥伦比亚执行副总裁鲍勃像对视。 后者摇头轻笑，“伙计，你真的签了个不错的家伙。” 布罗考得意的大笑。 里奥和汉克斯默契配合，保持着动作让记者拍照。 最后他一脸诚恳地说：“最后一个问题。前段时间大家对我的抨击。我觉得这很正常。 天哪，要知道我在戛纳拿到影帝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最年轻的戛纳影帝，绝对会引起许多人质疑！所以，我会不断地努力工作，让更多人认识到我绝对配得上今天拥有的一切。” 记者们记录完，纷纷抛下里奥，追问汉克斯。 不过，后者同样是老油条了，回答的毫无纰漏。 等哥伦比亚的高管工作人员，趁机宣传了一把《红粉联盟》后，记者们才准备告辞。 没拿到两个当事人现场打架地火爆新闻，让他们不那么开心。但相关消息也够好好吸引一波眼球。 汉克斯用复杂地眼神，再次打量里奥，仿佛刚认识一般。 最终耸耸肩，咧嘴笑道：“你确实很棒里奥，现在你在我眼中，不是那么的可恶。” “但还是个混蛋？”里奥笑道。 “是的！”汉克斯连连点头，转身和自己伙伴离开，背着挥挥手，“好莱坞的老家伙全是混蛋，恭喜你，你也是老家伙的一员。” 里奥玩味的笑着望了一会儿，随即与哥伦比亚高管告辞。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他被邀请乘坐布罗考地劳斯莱斯。 车上，老头亲自给麾下头牌倒了杯红酒，“干杯！你干的太漂亮了，令我刮目相看。不管是努力增肥，还是先前采访地表现。里奥，我必须再次说一声，签下你是我很可能最后也最棒的一位代理客户了！” “谢谢，和你合作也很愉快。” 老牌经纪人地手段，果然非凡。诺曼·布罗考临时决策。 他在极短地时间，就敏锐的想到，把形象大变的里奥与汉克斯，在试镜地关头，放在记者眼前，就是一场美妙的公关！ 而里奥地反应同样不错，他只是蹭汉克斯，而不是踩汉克斯。 搞得后者有苦难言，甚至得配合。 想想看，汉克斯要是当场黑脸，记者会如何编排？ 反过来展现地大度气质且夸奖里奥，才能让汉克斯自己继续保持一定友好的形象。 这一波，汉克斯在损失后保底小赢。里奥是大赢！ 新闻很快就此发酵起来。 除了威廉莫里斯动用媒体资源，《红粉联盟》哥伦比亚、《巴顿·芬克》的福克斯，乃至《西雅图》的三星，也都或多或少投入一些，来蹭蹭热度。 先前，里奥遭受的一点非议。 一下子就转变了。 布罗考老狐狸与小狐狸客户配合默契，翻手云雨间，共同策划了四两拨千斤的经典包装案例。 在斯坦福上课的詹妮弗，都听到了相关新闻。 排练厅教室内，几个年轻演员，凑在一起讨论话题。 一个金发大女生，羡慕的说着：“你们瞧，我就知道里奥被冤枉了。他才不是不择手段的混球，他只不过太年轻太优秀得到了戛纳影帝，引起一些人嫉妒。 看看《芝加哥论坛报》上的新闻，他和汉克斯多友好？” 红头发的一个男学生说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变态，我的天，看看对比照片。他用不到一个月，增肥如此夸张！他可真敬业。” —————————— 忍住不想给自己一巴掌。多次更新，才更有曝光度。 现在话都说出去了，不能又吃回来。 只好不定时加更了。 还是每天中午连续更两章，其他时间随缘。 三江强推恐怕没希望，新书期也过去了，字数多点也就无所谓了。 第74章 剧组大牌 坐在角落，搬运道具箱的一个俊朗年轻男孩沉闷的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排练新剧，而不是为一个接连得到两个大制作影片的男主角，争论不休。” 哈罗德教授与詹妮弗并肩走了进来。 和学生们打过招呼后，他笑道：“我知道所有年轻演员，都会羡慕嫉妒那个家伙。他成名飞快，资源也那么好。 你们都清楚做到这一步有多难！不可缺少需要一点运气，但你们更得知道，在机会来临时，自己要有强大的演技能力匹配！” 哈罗德拍拍手，“好了，行动起来。该排练了。”他转头笑道：“你说呢詹妮弗？” 众人纷纷八卦的看了过去。 詹妮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为什么都看着我，教授说的没错！” 可恶的家伙，他如今的知名度，已经传播这么广吗？ 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宣传，比以前更加汹涌澎湃。 里奥最近的关注，一度达到了《神采飞扬》热映时的峰值。 戛纳影帝在美国真的不那么备受瞩目。 对比前世，国内拿过三大的影帝的，也都是逼格很不错。知名度被电视演员甩八条街，资源被顶流碾压。 演员主要靠吹捧。表演这个东西没法量化，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达到及格线，剩下的全靠吹。 里奥加入了威廉莫里斯，拥有了更广泛资源。 加上一些手段措施，媒体们能吹的实在是太多。 《洛杉矶时报》讲，里奥是最努力的演员，巨大的体型变化，让无数演员羞愧。 不正经的三流小报，指出了里奥手头上，两个很优质的大项目，说他是冉冉升起的巨星，马上要拳打汤姆克鲁斯，脚踢迈克尔道格拉斯。 总而言之，拿到的两个项目，还有影帝，狠狠的变现成了巨大的声誉。 聘用里奥的广告商，笑开了花。 Gap公司的代言合约，也因此快速搞定。 不过，里奥没功夫找约翰尼这些朋友聚餐炫耀，7月10号他便准时赶到芝加哥市区一家希尔顿酒店下榻，准备参加新项目的拍摄。 此次外出拍摄，他终于不是光杆司令。 保镖三人，专业的阳光加州安保公司成员，对方与威廉莫里斯长期合作。 化妆师造型师，统共四人。 加上两位剧组助理，一男一女。 庞大的队伍，全由威廉莫里斯安排，剧组支付拍摄期间的工费。 而里奥的片酬，高达120万美元。远超瑞凡这些小伙伴，比肩尼古拉斯。 正常来说，角色和《神采飞扬》不同，里奥是拿不到这个价码的。 但有布罗考出马，加上他被吹的这么狠，哥伦比亚增加了二三十万预算给他。 酒店下榻休息没多久，里奥参加了破冰会议和剧本研读。 两天后，电影就正式开机。 剧情片比商业大片筹划简单的多，没有绿幕特效、不用制作数量庞大复杂的各类道具。 加上又是大公司，前期筹划非常妥当。 瑞格利棒球场内，近百位女演员，穿着各种运动装、棒球服装，听从副导演的安排讲解。 潘妮老阿姨带着墨镜，拿着对讲机，也身着一身耐克运动衣，站在高处看台上，和摄像师商讨安排拍摄。 剧组第一次开机，要拍摄一场宏大场景，一大群女运动员来试训。 待会要分别拍摄一堆人在运动场各处进行简短的棒球比赛，以及整体的跑操镜头。 拍戏有时候像打仗，但凡小学当过小组长，帮老师收取作业的学生，都会清楚人数一多，管理分配起来得多麻烦。 潘妮老阿姨忙的脚不沾地，和摄影师团队确定好拍摄机位，马上又去跟副导演去商讨演员走位。 除了女主角吉娜、大明星麦当娜、以及一位叫做洛瑞·佩蒂之外。 剩下的露脸有台词的女演员，十多个年轻的女孩，英姿飒爽围在特蕾西跟前，她们凑在场边的休息棚子下嘀嘀咕咕。 这部电影特蕾西也有参演，她时常在各种影片里出演些重要配角。 小演员们喜欢没有架子，像大姐姐般的特蕾西，和她无话不谈。 胖乎乎罗西望着角落，鬼鬼祟祟的问：“他就是里奥吗？真想不到他之前是个英俊的大男孩。特蕾西，你和他是邻居，你有没有品尝过？” “哦，算了吧，他是个花花公子。”特蕾西翻着白眼笑道。 罗西是比较知名的电视喜剧明星，其他的女演员不敢这样开玩笑。 不过也有人满是憧憬的说：“里奥太令人羡慕了，他多么敬业，事业发展的多么好。” “是啊，还非常帅。他比汤姆更英俊，对吧？” “小心克鲁斯疯狂的影迷。” “他还变化多端呢，里奥当男朋友一定很棒，他一会儿是个俊朗的大男孩，一会儿会是个发福酒鬼。多有趣？” “再聊什么呢，为什么没人跟我讲话？”麦当娜叼着香烟，大大咧咧走来。 她自问自答，挺着腰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是个大歌星，不敢接触。没关系，你们要是聊里奥，这我很擅长。” 一群小女孩闻言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 球场角落一块十多米的空地上，仅有里奥和他两位助理。 穿着连体棒球服，带着红色帽子的他，正挥动棒球棍，打飞男助理文森特扔来的棒球。 抱着水瓶等物品的女助理珍妮马上鼓掌，“太棒了老板，你敢说你之前没玩过棒球？” 里奥在影片中基本没有打球戏份，今天也没有他的通告，不过他还是跑来做些准备。 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笑着说了句谢谢，把球棍递给珍妮，从其手上接过水。 文森特跑到远处捡来棒球，建议道：“先生，我们去休息会吧。” 里奥欣然答应，他玩了半个多小时了，两个助理都满身大汗。 相处几天，文森特清楚老板平常脾气不错，于是开玩笑说道：“先生你看看那儿，我敢说那群女孩一定在谈论你。” 一群莺莺燕燕的，在盯着这个方向笑。 里奥撇了一眼，选择相信文森特，挑眉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一群人聚在一起总是如此，剧组中男演员会谈女主角。而女演员会八卦男主角。 拍摄《神采飞扬》时，里奥已经享受过成为焦点的感觉。 他来到独立的休息地点，躺在长椅上悠闲的休息。 十多分钟后，累的气喘吁吁的潘妮阿姨走到旁边，一屁股坐下来，拍了里奥一下，“你今天没通告，跑来这儿睡大觉，我觉得你在向我炫耀！” 第75章 剧组趣闻多 里奥取下盖在脸上的帽子，一脸懵比。 “我说潘妮阿姨，我刚刚在那边运动你没看到吗，我满头大汗呢。” “没有。”潘妮不客气的说。 她脸上晒得通红，也是一头细密汗珠，抱着一大瓶水喝了好几口，看到里奥无语的表情，哈哈大笑，“好吧，敬业的影帝。 是本导演误会你了。说起来，你努力的劲头，让很多演员羞愧。你真把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你就那么渴望出演我的电影吗？” 里奥把帽子盖回脸上，有气无力的说：“当然喽，那可是潘妮·马歇尔导演的影片。历史上第一位有过亿票房成绩的伟大女导演！” 尽管这夸奖带着一股敷衍的味道，潘妮还是听的心花怒放，她眼中满是笑意，却偏偏装作冷静的模样。 “你也很不错里奥，你很有眼光！你该早点对我说你的想法，这样你不用那么辛苦增肥，我就把你选为男主角了。” “谢谢。”里奥反应平淡。 得了吧，要不是《神采飞扬》成功，又拿到戛纳影帝，你还把我当小屁孩呢。 再说了…… 里奥忽然坐起来，看了眼远处，嘿嘿笑道：“潘妮，你确定你有权力，决定4000万预算大制作影片的男女主角吗，哪怕是女二号？” “我怎么不能？”潘妮老阿姨嘴硬的说。 她顺着里奥的视线，看着大明星吉娜、身材矮小的女二号洛瑞·佩蒂，以及麦当娜。 里奥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哦，还有小小的客串配角，你能决定哪一个？” 潘妮给了这个非得拆穿自己的邻居一巴掌，狠狠的冷哼了一声。 好一会儿才长叹，“女性导演很难被真正平等对待，而且，大牌演员这个年代通常比多数导演重要。” 里奥也是进组之后，才听到各种有趣八卦。 最初女主角人选是黛布拉·温格，可别觉得这位36岁女演员一文不值，对方出道十多年，拥有过多次奥斯卡最佳女主提名。 正统的犹太家庭出身，为《红粉联盟》拍摄已经进行了三个月的棒球训练。 一个月前忽然退出，吉娜·戴维斯成为了女主。 女二号不是麦当娜，不知怎么回事，她成了客串的演员。 履历平平，毕业后做了多年平面设计师的洛瑞·佩蒂是女二号。 对方一出道就和罗宾·威廉姆斯、肖申克救赎的蒂姆·罗宾斯这些大牌合作，担任主演！ 剧组里的趣事，多不胜数。里奥打听到这些情况后，忽然间就觉得自己是个纯洁的小，大绵羊。 里奥低声好奇的问道：“嘿潘妮，那个金色短发小个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洛瑞·佩蒂？” “就是她，睡她的人是谁？” 麦当娜可是疯女人，更是顶级歌星，同级别对等阿尔·帕西诺、哈里森·福特！ 她不吵不闹，甘愿客串当配角。简直是个奇迹。 潘妮被里奥说法逗笑，想了片刻，模糊不清的说：“谁知道呢，《红粉联盟》的版权和最初开发都是福克斯负责的。” 哦，那就是默多克那条线上的某位高管喽？还至少得是新闻集团总部的人才行。 做平面设计师还是能接触不少传媒人士的。 这事很好查，但里奥又不打算当私家侦探，既然潘妮不提，他也就没兴趣再问。 潘妮老阿姨心里不大舒服，她把枪口对准里奥：“还是你最有办法，你搞定了布罗考。” “所以，我还需要搞定特蕾西吗？”里奥很认真的问。 老阿姨拿他没辙，把帽子扣在他脸上，转头离开。 庞大的剧组，就是个小社会。 里面沟沟壑壑，背后有各种交织。 这一切，不会干扰到里奥身上，毕竟他自己的资源一样牛。 剧组开始正式拍摄了，一大群女演员，分散在球场各处，不断做出打棒球的动作。 固定的轨道镜头被推动，一一捕捉画面。 哪怕经过几次排练，人数众多的拍摄仍然状况频出，一会儿是有人摔倒，一会儿被棒球砸到脑袋上。 下午的时候，拍摄整体跳操镜头，长长的摇臂从天空高处，来了个大远景。 近百位青春靓丽的女演员蹦蹦跳跳，一副青春洋溢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都没里奥的戏份。他躲在酒店房间里玩电子游戏机，或者看书。 麦当娜只是客串，不能担任女二的情况下，她的公司调整了日程，去忙碌的录制新专辑mV等，所以没空缠着里奥玩。 经过几次深入交流后，里奥开挂的身体，让疯女人都有些吃不消。 她似乎不能享受征服感，便一两个月都没主动发出邀请。 最近一段时间，洛杉矶涉及两位黑人的案子不断发酵。 让本就治安混乱的芝加哥，也增加了不少恶性案件。 原本里奥还打算出去玩玩，现在只好作罢。 几天后，他的第一场戏终于到来。 《红粉联盟》中，里奥扮演吉米·杜根，前小熊队的明星重击手。 正值二战期间，年轻的男人很多跑去参战，棒球大联盟赛事岌岌可危。 小熊队的老板糖果大亨沃尔特·哈维决定推广女子棒球比赛，组建了桃子队。 膝盖有伤，三十多岁上了年纪，没球打经济状况堪忧的杜根，被老板雇佣担任桃子队的主教练。 一开始杜根只是为了赚点钱，免得去上街讨饭。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把桃子队当个笑话。 里奥马上要拍摄的戏，是桃子队初建，女孩们拼搏取得了一些胜利，马上遭受困境的一场比赛。 杜根为此正转变态度，他逐渐主动指挥球员比赛，在洛瑞扮演的投手基特失误时，阴阳怪气暴怒的嘲讽批评。 这年头都是胶片拍摄，每次机器开动，就跟烧钱似的。 所以再大牌的演员，都得提前走位对戏排练。 里奥和副导演凑在一起，确定了主要表演风格，以及机位镜头情况。 看向一旁还在遮掩棚下休息的佩蒂，便主动上前问道：“嗨女士，待会是我们俩对手戏，一起走位念念台词吧。” 佩蒂一头金色短发，瘦小且矫健的模样，脸颊有棱有角，哪怕快三十岁，还像个小正太似的。 要不是对方发色，与瞳孔颜色，和气质不同，里奥一度脸盲把她认成麦当娜。 后者躺在折叠长椅上，助理为她扇风。 闻言抬起头微微皱眉说：“现在阳光太热辣，我需要休息。你如果要对台词，可以找我的助理帮忙。” 第76章 丢人丢大了 里奥愣住了。 忍不住咧嘴笑的异常灿烂，眯着眼睛，用奇特的语调说：“你确定？” “是的，抱歉。”佩蒂很淡然平静，说完闭上了眼睛。 里奥被逗乐，毫不遮掩的笑出了声，果断转身摇头离开。 这小姐从来都是这么勇吗？ 好莱坞的神经病多如牛毛，女疯子麦当娜是其中翘楚。 不过哪怕是脑袋有毛病，也得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里奥一下子来了兴致，他对接下来的戏份，跃跃欲试。 主演休息的地方，距离配角有段距离。 但很多人仍然发现了两位主角之间的小矛盾。 喜剧演员小胖子罗西瞪大眼睛，惊讶的说：“哦，里奥被人轻视，佩蒂耍大牌。” “她以为她是谁？她不知道自己待会要和戛纳影帝演对手戏吗？” 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天生就对同样的女演员不顺眼，都纷纷义愤填膺的为里奥鸣不平。 不过她们只敢低声议论。 副导演颇为头疼的，跑去跟潘妮汇报。 后者正和南加州棒球教练比尔·休斯顾问，研究稍后比赛剧情。 听闻事情，望向佩蒂方向冷笑了一声，“别担心，有好戏看了。里奥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软蛋。” 副导演很汗颜，我是怕男主角被欺负吗？现在演员闹小矛盾，我担心影响拍摄进度。 剧组的八卦传得非常快，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因为是两位大牌之间的摩擦，谁也没主动上前，不自量力去做说客。 制片人罗伯特正好不在，去安大略省棒球场谈些外景合作。 潘妮不管，大家只好跟着看好戏。 特蕾西带着遮阳帽，坐到里奥身边，“喂，你还好吗，可别抹眼泪。” 里奥转过头来，“我很不好，亲爱的，我要你今晚来我房里安慰我。” “去死吧混蛋，你状态好的过分！”特蕾西笑骂。 剧组的氛围，肉眼可见的变得有点诡异。 佩蒂的助理小姐姐感受到了这些，她四下张望，小心翼翼的说：“这样恐怕不太好。” “我说我很累，需要休息。你是个聋子吗？” 被臭骂一顿，小助理憋闷的闭口不言了。 十多分钟后，机器调试正常，现场收音采光搞定，焦距也测量完成。 副导演一脸蛋疼的分别去叫演员站位。 随即，坐在导演椅子上的潘妮，盯着监视电视，用对讲机大声说：“开机！” 里奥站在一群女球员身前，抱着双手笑眯眯的在场边望向球场方向。 当场务打板的清脆响声过后。 现场观球台熙熙攘攘的观众，还有球员纷纷拍手鼓掌。 里奥马上收起笑容，放下双手状态放松的，一边举手鼓掌，一边从休息低台处，费力的走上台阶。 他神态轻松，游刃有余的冲一两个球员竖大拇指。 而后叫住茫然的佩蒂，后者扮演的女二基特刚才有失误。 “基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里奥弯腰躬身，梗着脖子语气平静，眯着眼睛说。 后者茫然地点点头。 里奥抽动鼻子，嚼着口香糖，语调微微提高，“你是哪个球队的球员？” “我是桃子队的。”佩蒂轻声说。 “是的没错！”瞬间，里奥声调变了，他瞪着眼，嘴角向下的嘲弄笑道，声音急促，“所以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在我们有两个队员在奔跑时……” 里奥双手指向球上方向，“你把球还扔向本垒！” 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调猛然放大，一脸狰狞，额头脖颈的血管暴突。 快速而强烈的噪音般声色说着台词，偏偏每一字每一句非常清晰，“你让她们白跑，我们失去了领先优势，这些全都是因为你。” 停顿了一秒，里奥把脸靠的更近，再次提升情绪声调，眼神逼视，唾沫横飞，“现在，我要你动动你的脑子！它仿佛凝结成了肿块，比你的屁股还要高出三英尺！” 里奥的台词功底非常强，以至于隔着数十米远的看台上观众群演，都清晰的听到他强烈语气，接收到他强烈的情绪。 现场失控了，本该一片议论纷纷，可是现在一片安静。 佩蒂愣在当场，眼泪当下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她吓得哇哇大哭，完全是本能动作，抬手去打里奥。 这里和剧本不符，她哭的太快太伤心，更不该打人。 里奥按照剧本叉腰，转身正要挺着啤酒肚离开。没听到叫停的情况下，他临时配合改剧本，跟着演下去。 转了一半的身子，猛然回过来，一把抓住佩蒂高举的手，脸上的横肉和胡茬抖动着，露出嘲弄地表情，眼神恶狠狠地大吼，“干什么，你还想打你的教练吗？” 佩蒂崩溃的蹲下来抱头呜咽哭泣。 “NG！”这时，潘妮才不紧不慢的说。 轰然间，现场闹哄哄的响起阵阵议论声音。 里奥情绪瞬间消失，声音恢复清亮磁性，笑吟吟地低头问道：“你还好吗女士？” 佩蒂在助理化妆师的搀扶下，站起来，一脸哭花的表情，呆愣愣指着里奥，“你，你……” “哦，抱歉，我该说句抱歉对吗？这是场情绪爆发的戏，很抱歉，我没提前跟你对戏，把你吓到了。” 佩蒂脸色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看着现场近百个大小演员异样的眼神，她埋头一溜烟小跑离开了。 “哇哦，里奥，你刚刚的表演太棒了。你的情绪递进，语调声音，还有额头的青筋暴露，简直是教科书式的表现！” “你真厉害里奥。” 一群莺莺燕燕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吹的里奥飘飘然，他笑呵呵的连连点头，嘴上说着谢谢，一边跑去休息。 潘妮宣布暂停半个小时再去继续拍摄。 然后她愤怒的拿着大喇叭骂人，骂副导演是坨屎，怎么安排的群演？为什么在现场发呆！ 又骂那群女球员，该为同伴露出不满的议论声音和表情，为什么没有做出来。 最后大声抱怨，先前浪费了多少万美元。 众人都装聋作哑，连连认错。 佩蒂躲在休息棚下，脸色通红的埋着头，小拳拳紧握。 她知道那些不满都是对她的，今天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狗屎，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可恶的小子，能演的那么让人可怕。 他满脸横肉吃人的表情，一度让我以为在面对凶悍劫匪！ 潘妮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说：“你还好吗佩蒂女士，你刚刚的表现很让人失望！” “我……”佩蒂想要辩解。 潘妮不容置疑的说：“我认为你得需要时间调整情绪，我们刚损失了大量的预算。 听着，今天的事情要大肆传扬出去对你很不利，你看到现场其他演员的反应了对吗？ 现在我允许你休息。刚才那场戏，由贝蒂·施拉姆来演！” 第77章 神经病啊 佩蒂想要说些什么。删减戏份对演员不利。 可她看到潘妮冷冰冰的表情，又看向现场无数的群演、配角们，心情立刻沉了下去。 女演员耍大牌好说，拍戏被对手压成这副模样，影响了影片进度，浪费了不少资金。 更是连累现场无群演，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事情传播出去，必然导致自己在业内外口碑都恶化。 不就是拂了一个年轻男演员的面子吗？ 为什么忽然间，我就成了全世界的敌人？ 佩蒂不是傻瓜，她立刻意识到，对方利用了群体向自己施压。 这更是导演本人配合酝酿的事情，来给自己难堪。 她深呼吸使劲压下心中怒火，一脸羞愧的表情，“我很抱歉潘妮，有关这一切，我听从你的建议。” 现在低头认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她知道自己是走后门来的，一旦真的和导演撕破脸皮，她上边的那个老家伙，也不会为此给予多少关照。 “很好！”潘妮露出灿烂笑容，随口安慰一句，“好好调整，要知道你是我们的女二号。” “我会的！”佩蒂立刻保证。 搞裙带关系，容易令其他人嫉妒的仇视，也容易得到导演制片等人的厌恶，要处理好这些可不容易。 潘妮得胜归来，悠哉游哉的来到摄影师跟前，嘱咐对方，待会正式拍摄，记得打开摄影机！ 是的，先前所有人都被她欺骗了，机器根本没开动。 里奥没事人似的，躺在长椅上，助理珍妮给他用湿纸巾擦汗，三两个化妆师帮忙补妆。 佩蒂委屈巴巴瞪了一眼，狠狠的在心中连连咒骂。 混蛋，谁在耍大牌？他比我更像个贵族老爷，为什么大家不去指责他。 马上有人就这么做了。 特蕾西跑来坐在身旁，笑呵呵的说道：“尊敬的罗素阁下，您还需要锤腿的仆人吗？” “我需要一个晚上陪我睡觉的女仆。” “滚蛋小家伙。”特蕾西给了一拳，笑道：“怎么样，舒服了吗？” “什么？” “刚刚狠狠的羞辱了那个给你脸色的人。” 里奥拿起水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笑容，“还好吧。你该问你妈妈心情好了没。我早就观察到摄影机灯光没亮，剧组的演员都被她戏耍了。我帮她给了佩蒂一个小教训。” “是吗？”特蕾西回想了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好吧，这显然是我妈妈会做的事情。可你怎么知道？你们俩提前沟通过。” “因为……”里奥表情怪异，说不清得意还是沮丧，“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为导演制片人冲锋陷阵，在拍摄《热点》时，我就做过了。” 特蕾西哭笑不得，“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妈妈总说你狡猾，你们俩可真默契，像母子一样。” 那我和丹尼斯·霍伯怎么说，像父子吗？ 里奥连连摇头，嘿嘿笑道：“不对，所有成年人都这么狡诈。” “乱讲，我妈妈那是聪慧！”特蕾西双标的说，转而好奇的问，“你不担心吗？” “担心佩蒂找我麻烦吗？” “是的。” “潘妮会帮忙的。”里奥浑然没事人一般，“而且，我不觉得，一位三十岁的小妞，能对传媒集团高管有多大影响力。能让对方下场去和布罗考的头牌厮杀！” 特蕾西的反应很奇特，她充满怜惜的说：“所以，你在做事情之前，得考虑这么多问题吗？” 干嘛啊，姐姐？ 你这儿哪儿来的多愁善感。 特蕾西抓住里奥的手，可爱兮兮的圆脸上露出欣慰又心疼的表情，“里奥，你一路走来，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你才20岁啊，你得让自己那么成熟，懂得那么多人情世故。” 里奥五官皱成了一团，满脑子问号。 有这功夫，你心疼心疼你妈去呗？ 女士在这一行，还是当导演，那一路走来才才不容易呢。 是不是相处久了，你馋我的身子？ 里奥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是的，太辛苦了特雷西姐姐，今晚你来我房间，好好抚慰一下我吧？” “真讨厌，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事。你都说了我是你姐姐！”特蕾西感性的情绪全然消散，她使劲锤了两下，没好气的说，“我更知道你是个怎样的花花公子，别来招惹我。我和索菲亚都知道，你把詹妮弗欺负的多惨！”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怎么詹妮弗这小丫头片子，跟特蕾西也搭上了？ 全天下就知道她可怜，我不可怜吗？炒股炒成了股东，这哪儿说理去！ 里奥混不吝的心里嘀咕着，厚脸皮的说：“我已经提出了分手，是她非缠着我的。” “哦，得了吧混蛋，你把全天下的人都当傻瓜吗？”特蕾西笑吟吟地抬起下巴，“你明知道《神采飞扬》合约规定，你们俩后续得炒作当男女朋友，你们往后还会有更多交集。你还提前提出分手！ 你给她营造了一个浪漫的美梦，在一瞬间又打破。 詹妮弗要是不使劲追着你讨债才怪呢。 你要真想分手，你就别提出来，不断地出轨，慢慢的她肯定会心累，心死的离开。 现在她只以为，你是对她有感情的，但因最初动机不纯所以自我内疚逃避。 这么一来，你越是逃避，她反而还越觉得你是有点良心的爱她的。” 里奥惊得目瞪口呆，仿佛也是才想明白一样，不确定地问，“我的做法会让她这样想，所以说，她会……” 特蕾西似笑非笑，“她整天精神亢奋，活力四射的想着要捕捉你这个脆弱敏感的，自我逃避的小混蛋。而你只要时不时的给她一点甜头，她就动力十足。” 里奥使劲抓着脑袋，弄乱了剪短后且略显秃顶的发型。 心里简直是要日了狗了。 他仰起头，下嘴唇努力挤压上嘴唇，一脸便秘的样子，眯着眼睛，忽然没好气的大声说，“我说你是不是看某些大妈写的言情小说入迷了。你都从哪儿得来的这些理论？” “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她警告我离你这个混小子远点。做好朋友可以，但千万别被你睡了。”特蕾西吓了一跳，反过来锤了两拳，嘟着嘴巴说。 你们娘俩都是神经病！ 里奥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走行了吧，我走。 第78章 失败的艺术片 “喂，你要去哪儿？你良心发现了，要去跟詹妮弗道歉吗？” “我去对戏！”里奥头也不回的说。 他头一回发现，特蕾西比她妈还难搞。 后者冲他背影伸着脖子，做了个鬼脸，转而一脸灿烂的咯咯大笑。 往后的拍摄，没有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 里奥在戏中前半段，演一个脾气暴躁，整天醉酒的混蛋。 这种体验非常棒，他可以肆无忌惮晕晕乎乎的，在片场徜徉。时不时挑逗一个靓丽的女孩。 拍摄时，能狠狠的骂这些姑娘，拍摄结束后，又被她们狠狠的吃豆腐。 自从上次被教训一顿后，佩蒂乖巧的多了。她虽然不参与大众活动，也不会再给里奥甩脸色。 剧组的日子，让里奥舒服的忘乎所以。 除了不能真枪实干外，整天被一群青春洋溢的小姑娘围着，简直太爽了！ 特蕾西大姐姐，整天拆台把里奥当小弟弟逗弄，也不能阻挡这种快乐。 拍戏的小插曲仍然很多，有好几位女演员，扭伤腿，或者被棒球砸到受伤。 好在罗伯特是老制片人，潘妮处理的也很妥当，一点没有耽误影片进度。 《红粉联盟》全程外景，都在美国。 瑞格利球场戏份结束后，剧组转战印第安纳州亨廷顿堡的联盟体育场。 中途里奥请假离开了一趟，去参加好友基努李维斯的新片《惊爆点》首映。 顺带也去给詹妮弗送了躺温暖，可把小姐姐高兴坏了，乐得合不拢嘴。 还去配合《巴顿·芬克》参加了一档脱口秀节目。 布罗考告诉他，这部影片在欧洲上映，票房表现不佳。 负责北美发行的福克斯，似乎也对应的进行了宣传投资的调整。 他们打算先几家院线点映，看看市场反应。 这让里奥有些沮丧，转而又马上释然。 说老实话，他自己都认为《巴顿·芬克》过于晦涩，很多镜头拍摄手法有炫技嫌疑，此外，有很多画蛇添足故意堆砌的典故。 科恩兄弟绝非故意不让观众看明白。 比如，影片中，约翰扮演的善良人格，就很直白地大喊，“让你们看看我的内心吧。” 所以，里奥认为科恩兄弟是没把故事讲好。 对比其他独立市场的，同时代的同类导演，索德伯格出道无敌，昆汀更是把各种致敬，各种有趣的电影镜头，杂糅在自己的作品中，举重若轻地表现出来！ 但无论怎么样，自己收获了影帝！ 里奥只好自我慰藉，反正自己后续有大卖的商业片保底，《巴顿·芬克》市场失败与否，对自己影响不大。 这么一来，不用去宣传影片，里奥就一心待在《红粉联盟》剧组中，调戏小姑娘玩。 Gap的代言，还有《男士时尚》杂志封面两项重要的工作，都安排在拍摄结束后。 总不能挺着小啤酒肚，带着满脸横肉去给人做这种活。 《红粉联盟》要计划拍摄到10月底。 转眼间，来到了9月初，刚刚度过的劳工节周末，《巴顿·芬克》以11家剧院开画，大都安排在郊区的小型艺术片剧院放映。 数据成绩，很快传到了里奥这儿。 加利福尼亚州距离洛杉矶市中心以东56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城市叫安大略。 剧组要在这儿的Jay Little ton棒球场拍摄一些比赛戏份。 同时，挑选了球场边克莱尔街道对面的一家俱乐部，当作电影中球队老板糖果大亨沃特尔·哈维的住所。 潘妮弟弟，执导《风月俏佳人》的加里·马歇尔大导演，客串这个角色。 庄园中，摄影师手持镜头，对准里奥和马歇尔。前者穿着宽松的廉价西装，浑身酒气，与加里并肩下长廊台阶，通往后院一处小高尔夫球场。 现在拍摄的是杜根被老板重新雇佣的一场戏。 里奥醉眼朦胧，脚步蹒跚的走下台阶，一边煞有介事的说：“哦，太棒了，我保证我比上次做的更好。” 有一种比较奇特的现象，那就是通常大导演的演技完全不输所谓的影帝。 他们仿佛天生就会表演，加里很轻松的对话，糖果大亨知道自己手下曾经荣誉一箩筐的家伙是个什么人。 他抿了抿嘴，瞪着眼睛没有半点相信的样子，扭头平淡的说：“那样最好！” NG声音传来，里奥和加里握手，相互夸赞一番。 然后，一群活力四射的女演员跑来吹捧他。 在休息室内，珍妮帮里奥脱下西装外套，文森特告诉他，刚刚有人打来电话。 这两位助理都是拍戏时才有工作，他们不被允许帮里奥接听手机。 电话是布罗考打来的，里奥很快回电。 几分钟后，他扔下手机无奈的摇摇头。 《巴顿·芬克》的市场表现很不好，11家剧院，两周下来累计收获85万美元票房，单馆平均2.8万。 “福克斯决定不大规模上映，安排在艺术院线凑场次。根据他们内部市场调查表明，影迷的口碑也很不好，整体偏负面。很多爱好艺术片的影迷也评价，那影片太沉闷，风格杂糅。” 想起布罗考的话，里奥心里不再对《巴顿·芬克》有留念，这一份工作彻底结束了。 福克斯显然是如此决定。 特蕾西脚步轻快，蓬松的长发跳动着，圆圆的脸蛋上带着可爱的让人想打一拳的笑容，走了进来。 “嗨，里奥。刚刚我舅舅夸奖了你呢。” “我早就猜到了，我走到哪儿都有人夸奖。” “哈无耻的家伙。”特蕾西笑骂，一屁股坐在身旁，抓起对面实木茶几上的文件，“哦，怪不得你这么骄傲，看看，这上边很多影评人给了你正面评价。” 《巴顿·芬克》市场失败，乃至口碑也不是非常好。 老美对欧洲的感情很复杂，既自卑又自大。戛纳得奖的，他们有人就偏偏喜欢唱反调。 比如《芝加哥读者报》评论家乔纳森·罗森鲍姆就评论：矫揉造作的平庸作品，它披着艺术片的皮肤，其实是午夜场大作。 但愿科恩哥俩别为此气坏了。 而里奥得到了统一的赞赏，罗杰·艾伯特就特别指出：从未有过的仅仅20岁的演员，他能够把一个孤寂诡异的青年人表演的如此惟妙惟肖。这已经不能用青少年天才来定义，他正在或者说已经是一位顶级的表演大师了！ “表演大师？老实说，你给了他多少钱？”特蕾西阴阳怪气的笑眯眯说。 第79章 被朋友蹭了 真没给钱，这老头是约翰·古德曼朋友。 对方确实很欣赏自己。 里奥知道自己名声已经臭了，更知道特蕾西是开玩笑。 所以没去解释，反而调笑道：“或许你得问问潘妮阿姨，说不定他们俩有过一段缠绵时光。” 特蕾西笑骂，并又动手打人。 里奥赶忙转移话题，“好了我投降宝贝儿，对了，潘妮去哪儿了？我有些角色设定要和她讨论。” “在1号房啊，但我建议你等等。” “怎么，有人跟她亲热？” “该死的，你要是再诽谤我妈妈，我发誓我会睡了你，然后把照片发给詹妮弗。” “你是威胁我，还是威胁詹妮弗？” “混蛋，我被你气的晕头转向，真是拿你没办法。佩蒂找我妈妈请假去了。” “她？” “她出演的《惊爆点》大卖了，要去参加庆功会。” 这部影片上映快两个月，全球票房突破了8000万美元。 里奥参加首映时没见到佩蒂，想不到她和基努同出演一部电影。想来，这俩家伙，都会因此非常得意吧。 说到这儿，他不由想起来，第4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正在举行当中！ 自己这个挂壁，马上要被一个真挂壁追上了。 瑞凡·菲尼克斯会在威尼斯以21岁的年纪，拿到本届电影节影帝！ 约翰尼德普、基努李维斯人，都已经成功的从青少年偶像转型。一个个全在自己屁股后头紧紧追赶着。 不对，德普、李维斯先一步。自己才是追赶者。 “嘿，亲爱的晚上来我房间。”里奥忽然笑眯眯的说。 “信不信我咬断你的家伙！你最近是发情了吗，片场有很多愿意为你服务的女孩！”特蕾西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年轻且健康的身体，总是会让人的情绪受到生理上的影响。 我倒是想找来着，可你总是打扰我。 詹妮弗到底花了多少钱收买了你？ 里奥笑着躲闪，马上解释，“我请你陪我一起观看威尼斯电影节颁奖礼的转播。” 特蕾西傲娇的整理着衣衫，好奇的询问，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的朋友很有可能得奖。 你要是开挂你也知道。 一天的拍摄工作很快结束，里奥请两位助理帮自己搞了烤肉面包等食物，在房间客厅，一边吃着一边与特蕾西一起看电视。 前些天，瑞凡就打来电话提醒。 作为朋友，里奥觉得自己也得关心下对方。以便第一时间给他送上祝福。 欧洲三大电影节中，戛纳毫无疑问影响力，商业性做的最棒。 但从电视转播中看，威尼斯的热闹的也不遑多让。 其实里奥也收到了邀请，他在欧洲有不小的知名度，没有作品也能主动参加正式的开闭幕红毯。 特蕾西对其不怎么看得上眼，她罗里吧嗦的说，还是奥斯卡好。 转而又感慨着，现在的年轻演员一个赛一个猛。 电视中，里奥惊喜的看到一个满面愁苦的熟悉面孔，他马上想到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组。 老张头也是出道即巅峰，《红高粱》横空出世斩获金熊奖，是国内一众导演第一个尝鲜的。 《大红灯笼》获得了银狮奖。 随后是瑞凡·菲尼克斯，英俊忧郁，又带着一股子特别精神头的他，激动的大脸被特写，占满了整个屏幕。 “哇哦，他真的得到了最佳男主角。”特蕾西惊讶的说。 热闹的颁奖礼结束了，瞧着激动的瑞凡，和镜头闪过的一脸沮丧基努李维斯，里奥不由想起自己得奖时激动的情绪。 特蕾西借此调笑，“我对这部影片产生了好奇，他一定比你演的更棒，才拿到了影帝。” 那部影片叫做《我的私人爱荷华州》又名《不羁的天空》。讲述两个底层男妓的故事。 内核有点像《蓝宇》。 里奥简短讲述了一遍，并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是的，我是最烂的。” 见他厚脸皮不受影响，特蕾西有点无趣，准备离开。 里奥给瑞凡打了电话送上祝贺，随即邀请邻居大姐姐留下来，和自己一起欣赏一部电影。 后者一脸狐疑，一通唠叨，警告这个小子，别想打自己注意。 但特蕾西最终还是留下来，陪里奥一起观看前两年上映的《蝙蝠侠》。 老版的由蒂姆·伯顿执导、迈克尔·基顿主演。还是挺不错的。 然后，没有什么然后。 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里奥口头玩笑居多，他并没有真的想把可爱的邻居推倒。 不过特蕾西临走前，哄小孩似的在他额头轻吻，笑嘻嘻的说“晚安，我的宝贝儿”弄得他哭笑不得。 很快，有关瑞凡铺天盖地新闻发酵了。 新线影业把《不羁的天空》安排在9月底上映。 报刊媒体上，不可不免得对比里奥与瑞凡。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争夺谁才是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天才演员。 资深影评人J·霍伯曼《乡村之声》上讲，瑞凡浑然天成的表演，仿佛他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般。 还有专业的表演教授，抨击里奥方法派居多的印记，和体验派的天才瑞凡没法比较。 这显然是制片公司，以及背后的经纪人操作，在为瑞凡增加名气，且为影片宣传。 但里奥很快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 约翰尼与基努李维斯也被拉了进来。媒体进行了一通对比，列出了他们的作品资历。 最后得出结论，现在且未来，基努李维斯会成为真正的大明星偶像。 唱跳俱佳哦不，是演和名气最棒的演员，追赶汤姆克鲁斯最有力的棒小伙。 事实上在商业中，基努李维斯成绩最好，他出演过上亿美元的重要角色，现在又有热映的《惊爆点》，艺术片口碑绝佳的与瑞凡合作的《不羁的天空》。 吹是很有的吹，问题是，依靠这些资历，就把其他小伙伴都碾压了吗？ 瑞凡为此打来电话，他很愤怒暴躁的向里奥解释，“我和新线那群狗屎说过了，别说我比你强，那让我羞愧。可我阻止不了他们做什么，我对媒体解释过，那些声音根本压不过他们的宣传。” 里奥安慰瑞凡，自己没因此小肚鸡肠生气，告诉他等自己拍摄结束，大家一起聚会庆祝。 几天后，布罗考打来电话和里奥简短的进行了沟通。 于是新闻上，对他的那点抨击很快销声匿迹，就和没出现过一样。 10月中下旬，《红粉联盟》正式杀青！ 第80章 恼羞成怒 在纽约库波斯顿一家高尔夫球俱乐部的大草坪上，一群靓丽的女孩，芝加哥小熊队的明星球员，以及主演里奥等人兴高采烈的站在一起拍照留念。 “哇哦！” 呼喊尖叫声中，大家把头顶的棒球帽扔向天空。 “再见，里奥我会想你的。” “和你们合作非常愉快，再见各位。” 众人都纷纷告辞，里奥的怀中一会儿出现一阵香风，让他忙的手臂都要抽搐。 回到休息室后，他和两位助理一起收拾东西。 特蕾西跑过来询问，“你现在就要离开吗，晚上一些朋友要去聚会。” 里奥拒绝了邀请，他遗憾的摇头，“抱歉亲爱的，我得赶回洛杉矶，我手头有两份工作，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老板们会杀了我的。” 特蕾西一脸不高兴，她说少了里奥就少了个好玩的家伙。 最后啰嗦的嘱咐，“家里的速食面包全都过期了，记得扔掉。冰箱里摆放最靠外的汽水果汁也都扔掉，你自己看生产日期处理。哦算了吧，我还是帮你打电话提前叫家政服务公司。” “知道了，妈妈。”里奥翻着白眼。 然后他被特蕾西打出门。 与潘妮、制片人罗伯特等人亲自告辞后，里奥当天中午就马不停蹄赶往机场。 在洛杉矶机场，他和两位剧组助理分道扬镳。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两位家政人员到访。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次日里奥和戴维、阿里一起去了趟威廉莫里斯。 确定了GAp代言与《男士时尚》的专访封面工作。 布罗考告知里奥，他提议的广告导演迈克尔贝，被GAp的代理广告公司所聘用，将会负责拍摄电视广告。 同时，老头很得瑟的讲，自己邀请到了着名的摄影师马克·亚伯拉罕来担任时尚大片总监。 对方是个什么展露头角的时尚艺术家，如何如何的。 布罗考信誓旦旦的说：“先前，你为你《details》拍摄过一组大片，效果还不错，可惜那杂志发行量太少。这次你一定会成为新鲜的时尚大咖。” 他紧接着补充一句，“前提是，你得尽快减肥。” “我会的！我很期待。”里奥摸了摸头顶一片新长出来的发茬笑道。 事实上《红粉联盟》后半段剧情中，他需要让自己变得瘦一些，表现角色的转变。 所以想来，减肥健身比先前增肥会容易得多。 多个时尚的标签很不错，年轻的演员需要它。更能吸引到大量年轻的影迷。 里奥希望自己是有逼格的演员，但不会排斥偶像明星方面的包装。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傍晚时分，他骑着心爱的小摩托，赶往西好莱坞日落大道的毒蛇屋参加聚会。 夜色的街道，巨大的彩色广告牌，数家夜总会霓虹灯，让街道变得绚烂多彩。 马路上随处可见，穿着怪异清凉的年轻女孩和男孩发酒疯。 里奥进入俱乐部内，就被迎面而来的热浪，还有喧嚣气氛所包裹。 有好些熟悉的面孔，大多数他叫不上名字。 小李子也在角落里，他偷偷喝酒，高兴的跑来和里奥打了招呼。 好些人发现这个年轻群体中很知名的家伙，纷纷上前问好。 打发走他们之后，里奥来的卡座上坐下，慢慢地品酒。 基努、约翰尼几人正在台上唱歌蹦跳，这些家伙都多才多艺，早前做过乐队。 其实里奥也是如此，他小时候学过钢琴，长大后学过吉他、街舞等。 没过一会，那几个家伙下来。 “嗨伙计。” “里奥，好久不见。” 几人拥抱碰拳。 一大堆杰克丹尼、百威被摆在桌子上。 大家一边喝着，一边热切的聊着近况。 约翰尼笑嘻嘻的夸赞，夸张地说自己羡慕瑞凡、基努等人最近的收获，也说里奥手头的项目多棒。 瑞凡醉醺醺的抓着里奥的手臂，难过地说：“那群混蛋，把我当作提线木偶。我好不容易演一部自己喜欢的电影，演一个有趣的角色。然后他们就用它去踩压我的好朋友。” 几人中，就他打小生活凄惨，最多愁善感。 约翰尼和基努李维斯，都纷纷安慰。 里奥也是如此，几杯酒下肚后，他冲李维斯说：“嗨，忘了恭喜你。我和瑞凡收获了影帝荣誉，而你商业上巨大成功。” “谢谢。”李维斯不去看里奥的眼睛，大笑的说。 里奥眯着眼睛，笑吟吟地：“你一定很羡慕我们俩吧。特别是瑞凡，你和他一起出演《不羁的天空》，可所有人都说他的演技多么好。你被当作空气。” “什么？”基努愣了下，“狗屎，我要羡慕的发狂了，可你们俩是朋友，我只能……灌你们俩喝酒。” 里奥挡住对方倒酒的手，开门见山地说：“你还可以配合你的经理人欧文·斯托弗，来散播我们俩的绯闻八卦。 你对我俩很了解不是吗？有三流小报说，我是个靠女人上位的骗子，在毒蛇屋整天搞女演员。 还说瑞凡小时候如何，说他整天嗑药酗酒。描述的惟妙惟肖，半真半假。” 现场的气氛微微凝固。 约翰尼和瑞凡都愣住了，后者惊讶张着嘴，眉头紧锁。 基努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这是我的经理人逼我这么做的，我没想这样。” 里奥轻笑，不紧不慢的喝酒，“你忘了我的经纪人是布罗考吗？太低级炒作手段，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媒体对比我们，然后全在夸奖你。于是布罗考两个电话，就查到是谁在有动作。其实在好莱坞这很正常，但你总该给我们说一声。毕竟大家勉强是朋友。” 好莱坞有经纪人经理人两个体系，两者有细微差别。后者权力更大一些，欧文·斯托弗是3 Arts娱乐创始人。 那是一家小制作公司和人才代理机构，他们可以参与影片制作。 基努李维斯接下来一系列动作商业片，《魔鬼代言人》《黑客帝国》等，都有其参加。 几人中，他是最先成为一线大牌的！德普如果不是《加勒比海盗》，比不上这家伙。 被当场拆穿，基努又惊又怒，他看向脸色骤变的两个朋友。 顿时恼羞成怒大吼，“这全都怪你，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忽然冒了出来，抢走了我们所有人的风头。你和我们做朋友，就是为了高高在上享受成就感。你不用卖屁股，只要睡几个漂亮女人，然后就成名。你还要抢走我的朋友，凭什么所有的好处全都是你的！” 第81章 打起来了 躁动吵闹的dJ音乐挡住了这些话，否则一群业内的小家伙都会被惊动。 里奥吸鼻子，眼角猛然收缩了一下，不紧不慢的翘起二郎腿，满脸关切的沉声说：“伙计，别激动。你被一个叫做嫉妒的恶魔引诱了。每个人都有善良邪恶一面。你要尽量调整自己。我们不会因此而生气的。” 假如他指责发狂，基努的羞耻心会平复。 可越是这种“绿茶”的表现，越令人感觉到耻辱与内疚，这和“恩大成仇”之类的情感如出一辙。 基努瞪大眼睛，热血冲烂了脑袋，他挥手怒吼，“去你妈的吧，你的这副狗屎嘴脸，最让人作呕恶心。谁特么的和你是朋友？你敢说……” “是的，不再是了！” 里奥正准备看好戏呢。 结果，忽然间一旁的瑞凡无比激动，满脸通红脖颈额头青筋暴露，嗓音嘶哑的吼着，从里奥眼前闪现，扑向了基努。 顿时现场乱作一团。 里奥和约翰尼连忙劝阻。 混乱中，劈里啪啦，不知怎么的基努悲愤的大声说了句，“所有人都向着他是吗？是吗？” 下一刻，一个啤酒瓶砸到了瑞凡的脑袋上，酒瓶破裂。 别被影视剧欺骗了，想砸破玻璃酒瓶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瑞凡的脑袋顿时鲜血涌现。 “你特么的！”一直情绪平淡，除了诧异瑞凡表现的里奥，脸色阴沉下来。 阴险狡诈的老男人，也有热血冲头的时刻，他暴怒的一脚就给基努踹飞。 “喂喂喂，够了，我说特么的够了！”原本同样愤怒的约翰尼，愣在当场，反应迅猛的抱住里奥，拦住瑞凡。 “呼。” 里奥深呼吸，他毕竟不是真的年轻，情绪转变很快。当时出腿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收了力。 否则此刻的基努，应该被撞在沙发底，不会还有力气痛苦的挣扎。 “我没事！”里奥冷静的说，跟着一起抱住仍然激动的瑞凡，吩咐道：“叫人拿医疗包来，然后让安保清场，今晚消费给客人免费。” “好的！”约翰尼苦笑的看着这一滩乱事，连连点头。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被人发现并传播。 不过在场的多数都是好莱坞年轻演员，他们八卦议论纷纷，最终还是配合着离开。 毒蛇屋的工作人员，在几位老板安排下，立刻帮瑞凡处理了伤口，也把基努抬起来放在上。 “现在该怎么办？”约翰尼愣愣的看着一地鸡毛，无奈的说。 “恐怕他的伤口要缝针，叫救护车让人送他们俩去医院。剩下的我来……”里奥说了一半，看着忽然痛哭流涕的瑞凡，一头雾水。 约翰尼耸耸肩，“听你的先把他们俩送走。” 里奥一个人坐在卡座沙发上，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后，才长叹一声。 不一会儿约翰尼回来，闷声说自己也联系了经纪人。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里奥的律师马特·刘，戴维、阿里、帕特里克、还有布罗考大佬都到到场。 里奥冲他们笑，摊开双手满脸无奈。 布罗考先是一脸严肃，随即也笑出声来，“很好里奥，你终于和所有的好莱坞年轻演员一样，总算是闹出点麻烦事了。” “出了点小意外。”里奥哀声叹息，“阿里，请你去西好莱坞医疗中心，我不确定被我踹的家伙受伤多重。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好的！”对方立刻答应。 布罗考也介绍情况，“我和德普、菲尼克斯两位先生的经纪人沟通过了，我们先统一压一压新闻……哦，剩下的路上说。” 洛杉矶警局的探员到了。 里奥、约翰尼、还有毒蛇屋经理等等，一行人一起离开。 最先得到消息的记者，堵在门口不断拍摄照片，吵吵闹闹的提问。 进局子，对于某人来讲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参观外国的局子还是头一遭。 全程里奥一言不发，大约用了半个多小时走了流程，他就走出大门。 夜色下，警局门口乌泱泱的一群记者，一个个瞪着绿油油的眼睛，跟恶狼似的。 布罗考脸色难看的介绍情况，“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黑手党出身！你下手非常重。李维斯脏腑受损，医生鉴定是重伤，幸运的是治疗及时不会危及生命，但至少要养伤半年，不能做剧烈活动。 你会被指控故意伤害，如果处理不好，你将入狱最多三年！” 里奥觉得，开挂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他无奈叹口气，注视着记者。 转而浑然没事人的撇撇嘴，“别说的那么夸张，诺曼你应该知道，这种小事吓不到我。当然，我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大概率不会再次发生。” 布罗考就知道吓不住这小子，笑道：“好吧，我相信你。我代理过的比你麻烦一万倍的演员。你很成熟，这是个意外。我们不用过多谈论今天的事。” 里奥点头，从运动裤兜里掏出一个小东西，“这是录音机，有全程谈话记录。毒蛇屋的监控摄像头全程拍摄，我想黑白机器的画面也会非常清晰。” 布罗考略显惊讶的接过东西，笑着摇头，“你……你可真是个阴险的坏小子。” 最初里奥是打算，给基努这货找点麻烦，弄得他名声臭烂。要能激怒对方动手，更是有趣的好事。 结果出现意外，瑞凡非常激动。 不过这影响不大，有监控和录音，相信布罗考很轻易地，就能把里奥包装成见义勇为。 去监狱捡肥皂是绝不会发生的，而且里奥还很可能形象变得更好，更被一些影迷喜爱。 瑞凡那儿问题也不大，人又不是他打伤的，主动先出手最多赔点钱，他自己也被打烂脑袋呢。 此外，把他包装成单纯的少年，被朋友欺骗后愤怒过头，想来也是很简单。 里奥把一切捋顺，和布罗考交换意见。 随即，后者嘱咐，“好吧，就这么做。你先别搭理这些媒体，我会统一联络另外两位的经纪公司，到时候安排一起召开一个发布会。现在，你回家好好休息。” “我得先去看看瑞凡，和约翰尼一起。” “是的，该这么做。” “不是该这么做，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瑞凡是我的朋友，我必须要去看看他的伤势。” 从头到尾，里奥仅仅是内疚于，把瑞凡给牵扯进来。 他与老刘、布罗考等告别，叫上约翰尼一同离开。 第82章 看望文艺咖 “据说你们是好朋友，能谈一谈吗，是为了某个女人？” “或者说是为了某个男人？” “你们俩争抢瑞凡菲尼克斯对吧，他不久前出演的电影……” 在记者们嚷嚷声中，约翰尼跟里奥在数位安保的护卫下，缓慢的前行。 最初两人全闷头挤出人群，不给予任何反应。 约翰尼还搞了帽子墨镜带着，里奥倒是昂首挺胸，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模样。 直到听到有记者，很无良的喊出了这句话，同时又接着无端揣测，说瑞凡小时候被侵犯，或许因此有这方面倾向。 于是，里奥目光如炬的猛然转头看了过去。 约翰尼恶狠狠地抬头，来了个竖中指地动作。 “你想做什么？”那个戴眼镜的小记者，身子微微闪躲，先是警惕立刻变得挑衅，盯着面色阴冷的里奥，“我说中了是吗，你看看这儿在哪？洛杉矶警局门口。” 里奥眯着眼睛笑起来，低头冲身旁的老刘低声说了几句，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 律师马特·刘走出人群，挤到那个记者身旁，拿出纸笔很礼貌微笑询问对方所在的报社，姓名等信息。 周围地媒体幸灾乐祸，纷纷拍摄小插曲。 另一头，里奥和约翰尼带着数个安保，分别乘坐两辆雪佛兰SUV扬长而去。 后排座位，开了一条缝地车窗，呼呼地凉风涌入车内。 约翰尼时不时用异样的眼神看过来。 但两人谁也没说话。 西好莱坞圣赫里塞医疗中心距离很近，医院周围也围了好些个记者。 好不容易进入后，他们很快弄清楚，瑞凡正在接受治疗。 小型手术室外，空荡荡的休息厅内，里奥跟约翰尼安静的坐着。 后者烦躁的抓着脑袋，忽然问道：“会没事的对吧？” “皮外伤，三两厘米的伤口，剪去附近头发，再清创缝合，要不了一个月就会痊愈。”里奥盯着白色天花板轻声说。 约翰尼哑然失笑，“很专业，你很了解这些，你还说你不是黑手党。” “哈哈哈，我真不是。只不过奇怪的知识知道的多一点。” “你知道吗里奥，今天你让我很惊讶。”约翰尼认真严肃的说。 “什么？” “我们以前也是朋友，但你通常给人一种……”他努力的思考，“一种局外人的感觉。仿佛，我们活在电视机中，而你是第四面墙外的人。” 有吗？ 似乎詹妮弗也说过类似的话。 “今天我才发现，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揍基努的动作酷毙了！” 听上去这不是夸奖人的话吧。 忽然间一阵吵闹声传来，是瑞凡的母亲家人到来，好几个孩子。 里奥和约翰尼连忙起身问候。 客套寒暄过后，众人一起等待在这儿。 期间约翰尼离开了片刻，回来时他低声惊叹的说，自己去了基努那边，好家伙，仅仅一脚就伤的那么重。 他一脸怀疑，追问里奥是不是超人。 正如里奥所说的一般，瑞凡伤势很轻，半个多小时就全部处理好。 不过毕竟是大明星不差钱，他被安排住院观察两天。 等瑞凡的家人看望过之后。 里奥才和约翰尼进到单人病房里。 瑞凡被剃了个光头，右半侧脑袋盖着块纱布，一个白色网兜罩住整个脑袋，固定包扎。 他一脸悲伤，痛哭过的双眼肿胀红润，木讷的抬头，“你们来了。” 约翰尼大大咧咧坐到床边，笑道：“喂我说，你该不会是爱上基努了吧，因为他欺骗，所以那么愤怒。” “法克，我没有！”瑞凡回神，睁大眼睛辩驳，三两拳后，他沉思着说：“我可能受到一点角色影响……吧。” 里奥这才恍然。 天才演员往往是体验派。某个小个子，野路子出身的女演员，每拍一部电影就谈一次恋爱。 他们要走出角色需要时间。 怪不得之前这家伙那么激动呢。 瑞凡摇摇头又说：“好吧我承认有这个原因，但我更难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是好朋友的，他瞒着我背后伤人，为什么人类总是如此？” 说着说着，他满脸悲伤，眼中饱含热泪。 瑞凡是典型的艺术咖，经历过各种痛苦的事情，悲伤脆弱多愁善感，或者说纯真。 公开报道中，他曾因为和女友吃软壳蟹，难过的痛哭。 约翰尼跟里奥时常买醉，是享受醉生梦死的快乐。瑞凡酗酒更严重，而他是为了逃避现实。 两人好好安慰了一番瑞凡。 里奥苦口婆心地说：“世界总是这样的，没有天堂。或者某个时段某个地区是地狱。你需要寻找到精神依托，我建议你以后别再拍摄什么艺术片，它会让你越发钻牛角尖。” 什么人性，什么艺术等。看多了类似的电影，阅读越多的历史。然后你在仰望星空，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尘埃。 瑞凡这种文艺咖，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自杀的，和他类似情况的名人不少见。 唔… 也很有可能嗑药过头猝死。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低头沉思了好长时间。 忽然请约翰尼离开，想跟里奥单独聊两句。 空荡的病房中，只有墙上的钟表点滴声。 里奥正一头雾水，就听瑞凡幽幽地说：“这一切是你计划好的吧。” “什么？” “你早就知道基努背后中伤我们！你很可怕，全然当作无事发生，直到今天你才准备出手。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不过，夜店中你轻飘飘用言语的激怒了他。让他完全暴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假如你认为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询问他？” 呵，这家伙比约翰尼聪明啊。 里奥轻笑，“你能发现是我引诱他暴露很聪明，可你后一句提问很幼稚。你可能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所以我不认为，这是个有必要回答的问题。” 沉默了片刻，瑞凡摇头苦笑，“是的没错，幼稚天真。抱歉，不该质问你这个。”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问，“那么，我呢？我的经纪公司也利用我和你对比，贬低你。” “我其实不在意这些事情。”里奥一脸无所谓，“娱乐圈总是如此，其他任何地方也永远存在竞争。哪怕一个家庭中，父母孩子兄弟姐妹之间也会有争执。只要基努提前告诉我一声，今天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瑞凡微笑着，浑身轻松地说：“所以，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对吗？” “废话！”里奥翻了个白眼，“我一脚把基努踢成了重伤，这完全不再我的计划中。以后你们最好小心点，别再搞这些事情。否则，我就要成杀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