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 第一章 :大学毕业季，亦是失业季 我叫王成，道南省道南县大龙乡人，从记事起，我就对体制内充满了向往，家里伯父在道南县交警大队上班，堂哥在道南县经侦上班，家里人不论长辈还是晚辈都对他们俩都很客气，我从小就能看出来这种尊重里还包含着一丝敬畏。 每到假期，伯父便会开着警车（那时候没有相关规定）回到老家接我去他家“改善生活”，伯父的“车里”的驾驶位总披着一件警服，车子后挡风玻璃下总安静地摆着一顶警帽，非常威严，在路上跑着总有人侧目，对物质生活极度自卑的我很享受这种与众不同的关注。 所以从小，我便对警车、警服、公务员充满期待，我觉得只要穿上这身衣服，戴上这顶帽子，就能让别人尊重我。 又因此，在别的孩子还只会玩老鹰抓小鸡的时候，我便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定的规划：好好读书，考上公务员，做一个让别人尊重的人。 抱着这丝理想，我从小就努力读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一直是这座山村小学的第一名；这种好的学习劲头一直保持到初三。 而在这年，我也多了一个烦恼：如果没有考上县中，那么意味着将要跟随南下的大军，前往广东打工，在这座落后的小山村，落榜的中考生一是广东白云地区的制衣厂源源不断的劳动力。 我深知自己这些年只会读书，父母甚至连放牛的活计都不让自己干，如果考不上县中，那么自己的命运也将和周围的这些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小姑娘一样：正月初几一起上广州，然后赶在年前提着行李袋回来团圆。 在这所教师队伍“年老色衰”、教学设备“残缺不全”的乡村中学，并没有靠得住的数据给升学率提供可靠的说明和保障，所以每年能考几个？考得怎么样？全靠天意。 学校的排名并没有一丁点参考价值。这就给我更加大的压力了，虽然一直是全校第一，但你不知道自己在全县的真实水平，所谓的联考，也就是附近几个乡镇的中学自娱自乐罢了，这就让我心里没底，所以只能将这种对未知的恐慌转变为“变本加厉”的学习之中来。 就这样，稀里糊涂考完中考，在被老母亲一顿唠叨后的那个晚上，我背上了行囊，问隔壁邻居、也是我的亲伯母借了50块钱，融进乡村的黑夜，开启了去二伯家中的道路。 时间是命运的催生剂，中考放榜那天，我还在二伯家里睡大觉，但此时生物钟奇怪地在七点多就醒了，睁眼一想，今天放榜，一下子就变得格外激动，颤抖地打开二伯书房的电脑：显示网络拥堵。 可有同学已经给我发了他的分数，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不管是干嘛，总有几个人能够“未卜先知”地走在时代前列。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此刻对分数的渴求让我想到还有电话查分，便颤颤巍巍给母亲打了电话，听着母亲那头电话里传来的分数播报声音，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除了语文和英语外，其余的科目都几乎接近满分。 我不知道自己能排多少名，但我知道自己考县中，这分数绝对稳了。 不一会，老师报喜的电话也打给了母亲，原来我不仅考进了县中重点班，还夺得了全县第二的好成绩，这在学校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老师们都很激动。 之后的生活似乎顺理成章了，被全国名牌高中买下的我又如愿考入一所比较好的大学，算是离自己的梦想又更近了一步。 在本科期间，我就经常去参加公务员考试练手，几乎每次都能进面试，而且一次比一次报的单位层级高，但每次都在面试前的资格审查放弃（毕竟需要毕业证），这给自己提供了更多的经验，我知道自己离公务员只差一张毕业证书。因为我有绝对的信心能考上。 研究生毕业后，我不出意外地以其他的方式进入了体制。开始了我的那段人生。 第二章 :机会就是这么巧合 毕业前夕，恰逢家乡道南省组织部门来学校开招聘会，辅导员给我打了个电话：“小王，你不是道南省人嘛？你们省组织部门在学校会议报告厅开招聘会了，你去看看。” 一听到这，我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拖着拖鞋赶紧一路小跑到了报告厅。 只见台上此刻正站着家乡省，正向台下寥寥无几的学生介绍着一些政策和情况；我定睛一看，来的大部分也都是老乡会那些同学，毕竟家乡省份很“穷”，存在感也较低，有谁愿意去呢？大部分学校的老乡都想留在首都，毕竟当初费尽心思考到首都，就是为了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所以眼下又有谁愿意为了一份工作又回到当初费尽心思要离开的城市呢？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嘛！ 当然，在现今很多人看来“放弃公务员就是傻逼”，但任何人是不一样的，这个争论没有啥意义。 “同学们，家乡水土养育家乡人才，作为家乡的父母官，我们也欢迎各位能够回到家乡反哺家乡、报效家乡，家乡人民将会以最硬的政策、以最热情的拥抱欢迎各位。” 不多久，部长的讲话结束，接下来就是预报名了，我也没啥主见，但自己的梦想实在太诱人，面对近在咫尺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填下了自己的名字。 说到这，又不得不和各位多说几句，目前我国体制内选拔工作人员有以下几个方式：公务员考试、选调生考试（普通选调和定向选调）、人才引进、特殊人才引进、聘任制（近几年兴起的）、遴选。唯独人才引进不需要考试，只需面试，但要求也高，一般都要求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并且对院校有严格的限制，至于编制，有的给行政编制，有的给事业编制。 再说说编制，目前我国的编制分以下几类：事业编制（工勤编制、管理编制、技术编制）、参公编制、行政编制。全中国拥有行政编和事业编大概有四千多万。当然，还有人行所谓的行员制、国企和央企的企业编制，这些就更多了。 这些都构成整个中国的现有“铁饭碗”制度。其中，事业编制和国企编制虽然都是合同制，但一般只要进入其中，基本上就一辈子不愁“吃穿”，这里指的是不愁吃穿意思是发不了财，同时也饿不死，旱涝保收嘛！ 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一周之后，我接到了家乡省城区号的固定电话，这时才知道，由于自己学习期间喜欢在网上发表文章，而这次家乡政府领导为了改变以往形象，特意指示选拔一些能写材料、贴近现实、接地气的人才充实文字队伍，用软实力提高家乡宣传硬实力。很显然，在学校小有名气的我当然是其中人选。 “王同学，经过我们对报名同学的简历筛查和学院推荐情况，我们诚挚地邀请您下周周六参加我们在省城行政中心的面试，也请您将火车票或机票以及酒店住宿发票保管好，我们将在范围内报销。” 不得不说，这次家乡很重视这次人才选拔，毕竟在人才抢夺战大发的今天，抢夺了人才就抢到了竞争力。不少人鼓吹“公务员高中生都会做，用名牌大学的学生就是浪费”，这其实是一种片面的气话，就用最简单的比例来说，好学校的优秀学生比例肯定远远大于一般院校，这种优秀不仅指成绩好，更多的是指学习能力、应变能力和综合素质。 所以，近些年，各省都加大选调生和人才引进的比例，降低了公考选拔人数，毕竟，一样的条件下，肯定都喜欢用学历高的。 我很期待一周后的面试，特意去买了一套西服，记得很清楚是雅戈尔的，还去剪了个头发，做了个发型。接着便没日没夜地看起了面试题，练起了各种套路，我对一周后的面试充满期待和信心。 第三章 :黑马，其实我也可以 （本章前一章还有一章简介的，但奈何之前不小心删了，所以很多人看起来会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后期我会修改，感谢大家） 面试前一天，买了张便宜的机票赶到了道南省城，等待大事的时间从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在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对于这种类型的面试，我好像一直有个魔咒，次次抽一号，真的邪了门了，研究生复试如此、之前考广东的公务员面试也如此，太邪门了。 有经验的人都说一号其实最吃亏，因为第一个考生面试往往是所有考官都是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而且考官们要以你来做”标本“，你的一切错误将会被无限放大，而你的所有优点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也将难以被发现。所以很难发挥出极致。 ”但没办法啊，我爸又不是大佬，总不可能冲上去说这号不喜欢、给我换一个！况且我生来就喜欢挑战。一个字就是干。“我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一号没得选，这头抽签工作刚结束，就得到通知马上准备面试，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身边一位女同学假惺惺地说了句：”加油哦！“看着她的职业假笑，我也笑了笑：”一起加油！“ “刚才听工作人员说，这次会特意从我们这些人当中选拔一位担任领导秘书…”耳旁传来一些同学的窃窃私语。我愣了愣，难怪那边几个男生跟打了鸡血一般！ 面试室在不远处的106小型会议室，会议室门口挂着”部务会会议室“，每个会议室和沿途的办公室大门都是统一标准，看不出半点差别，但你一走进会议室，就别有洞天了，这个会议室明显更加精致，座椅更高档，就连麦克风都带收声功能（因为以前追星，有过研究）。 今天的面试官有七个，一边有两位记分员，正对面还一架摄像头，和一般常见的公务员面试规格一模一样，眼前都是生面孔，唯独主考官左边坐着的考官是刚刚的刘主任。 我一想，那眼前这位主考官肯定是比部长大的领导了，虽然平日里没有查百度看简历的习惯，但家里耳濡目染，对这些所谓的级别，会议室的轮坐顺序，还是有清晰地认识。 能够比部务委员人才办主任大，就那几个人，加上刘主任一直强调这次招录很重要，得到主要领导重视，而省组部长自己在学校报告厅见过，并不是眼前这位主考官，那这肯定是其他大佬！后来的百度证明我的猜想完全正确，当然那是后话。 不敢再往下想，鞠躬致谢问好入座一气呵成，与公务员面试不同的是，人才引进面试没有时间要求，毕竟要求不一样，没笔试，都想通过一次面试全面展示自己，十五分钟怎么够？ 看着面前的题本，第一题：”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第二题：”大学生活给了你什么？如果你录取了，又将能给你未来工作带来什么”？第三题：“领导家办喜事，但单位刚出台了相关严禁大办酒席的规定，你会怎么办？” 看着这三题，脑子里顿时有点懵，但我同时也提醒自己，这是面试，是离自己梦想最近的时刻，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加油。“ 既然不会，就按自己内心走。”想到这，我开始缓缓而谈："各位考官，第一题中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表面说明荷花性情高洁，在污浊的环境下仍然保持高洁的内心，着实值得我们学习，尤其是在高压反腐的今天，不得不说是每一个人学习的榜样。但我却有其他理解。 首先，荷花为什么能够出淤泥而不染，关键在于他本身特有的材质，所以联想到那句“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必须时刻武装自己头脑，把自己武装成清廉正直的人，那么在污浊的环境中就不会改变内心，能守住底线； 其次，荷花也需要在污浊的环境中长大，为什么？能提供养分，我们的社会瞬息万变，我们每天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我们没得选，那么就要求我们要善于在这之中总结工作经验，汲取工作的养分……“ 答完第一题，我看到主考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第二题，大学首先教会了我许多专业知识，当然，在现行的教育体系下，大学相对宽松的环境似乎在外人看来并不能培养足够优秀的人才，很多孩子经历了十二年的应试教育的压迫后，一到大学就急速反弹，很多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在大学彻底荒废。 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大学这种选修性的教育体系其实很能锻炼人，能够给与人最大限度的自由，这对人性的解放很有帮助。 其次，大学是步入社会的最后一战，对于从小在父母的“压迫”下长大的孩子来说，我觉得这是培养学生独立人格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答完第二题，主考官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和欣赏。 “第三题，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不会因为一则条文的颁布而令行禁止，法律之外还有人情，如果一切都按冰冷的条文来衡量，那中国将会失去几千年的优良传统，社会将会失去人情味。 办喜事，当然要祝贺，这是几千年的社会道德，但单位有条文规定，该遵守的必须要遵守，可是如果你冷冰冰地和领导讲这些，肯定会扫领导的兴，而且很可能这种喜事一辈子就那么一回，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给别人添不愉快，所以我会巧妙地用玩笑话将这种担忧和提醒对领导说出口，间接表示我的态度……“ 答完三道题，只见眼前的考官都不断用橡皮差涂改着他们面前地考评表。 这时主考官说话了，”不错，你条理清楚，没有按所谓地模板答题，你知识丰富，答题时引经据典，我很认可你，希望你在日后地工作中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记不得主考官后面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这次稳了！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竟然是一匹黑马！ 紧接着二号进去了，我在门口候分，不一会儿，二号出来了，我进去听分签字：889分。 第四章 :意外的加试 因为面试完不能走“回头路”，所以除了二号考生看到满脸轻松的我外，没人知道自己情况，出了行政中心，一路轻松，看着门口站岗的“守卫”，我调皮地敬了个礼：“班长，我们下次见”！守卫班长竟然也回了个礼：“同志，请退到警戒线外。”太煞风景！ 当天傍晚，又接到了那个熟悉区号的固定电话：“王成同志，您好，恭喜您顺利通过本次面试，由于工作安排，请您于明日上午九点到省行政中心北三进行加试，传达室联系电话就填这个哈！预祝您取得优异的成绩。” 我就纳闷了，没听说过人才引进还要二轮面试啊！但我不傻，一想：可能是主要领导要选拔工作人员，所以加试？对，肯定是这样，我心里更加笃定了！这一下激动的说不出话，想着给父母报个喜，但转念一想，八字还没一撇，报个屁，万一没被选上，那尴尬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强行喝了点红牛给自己提神，我这人特奇怪，喝咖啡和茶都不能提神，唯独对红牛情有独钟，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之后就打了个车直奔新区的行政中心。有了昨天的经验后，刷身份证，报来访单位电话，一气呵成，到了北山，发现此时还有两位昨天来过的生面孔正在这聊天。 一看我来了，其中一个就问：“同学，为啥加试啊？好像就我们几个？”我心里一想：都这会了，你们还会不知道为啥加试？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装什么聊斋，扯什么犊子。 但既然你们要装，我陪你，于是我也故作疑惑地问道：“我也纳闷呢？难道因为我们几个昨天表现差不多，领导难分难舍？”说完这话，我都佩服自己起来。 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后，昨天见到的刘小华主任满面春风地走过来了，“同学们都到了？走，今天可不是我来面试你们，我带你们去。”刘小华主任说道。 紧跟着，一路左绕右绕，到了一间明显更加精致的小楼旁，上面写着“北一”，楼门口停车场有一个哨位，里面有一个守卫，楼门口还有一个哨位，也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守卫，站的笔挺，讲真，我有点被这种氛围吓到了，反观旁边几个，也有点紧张。 这时刘主任拿出一张身份证大小的红颜色的卡，在哨位面前的机子上刷了一下，传来一声“请通行”的声音，但守卫仍然拦住了我。 刘主任解释到：“同志，我是去找叶书记的，带这几位学生去叶书记办公室面试，麻烦您联系下205室的陈浩秘书。”守卫听到这，马上拿出哨位的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在得到肯定后，于是立马敬礼放行了。 一进楼内，立马被这种威严吓到了，讲真，很多政府大楼虽然朴素，但一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种气场是与生俱来的，经过各种体制加持而来的。 乘电梯到了205室，刘主任轻声扣了扣门，在得到请进的回答后，再推门带着我们进入了。 眼前的办公室非常朴素，整体面积比较小，正对大门的是一张堆满各种文件的小办公桌，办公桌后头是一张略显低档的普通办公椅。靠门处摆放着一张长条黑色仿皮沙发，沙发旁的饮水机此时正“咕噜咕噜”发出声音，看样子眼前这位陈浩秘书应该刚接完水。 “来了，刘主任，来来来，坐。”说着，陈浩秘书起身将自己的位置挪开，想让刘主任坐到自己位置上去，刘主任倒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上去了，看得出来，刘主任应该和眼前的陈秘书很熟。 “诶，你们别站着，坐啊。”陈秘书一边拿出茶杯泡茶，一边对着旁边的沙发冲着我们指了指，我们一起说了声谢谢后，坐了上去。接完水后，陈秘书把茶杯给了刘主任，显然，是给刘主任泡的。刘主任自然地接过茶杯后，陈秘书又拿出一次性纸杯，给我们三每人倒了一杯水。 “陈秘书，老板现在忙吗？”刘主任说。 “这会有个会，不过让我安排了面试的时间，这是重中之重，大概十点左右，会议结束，我带你们去。”陈秘书满脸笑容地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主任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秘书也站着仔细地回答着，偶尔也接接电话办办公。我根据这些一想：陈秘书的老板和刘主任的老板，绝对是同一人，而且二人绝对经常打交道，关系非常好。 九点五十五一到，陈秘书突然看了看手表：“刘主任，老板马上散会，我现在去会议室给老板拿下水杯和会议材料，您在这稍等片刻。”说这就出门了，出门时还礼貌性给我们三个点了点头，我们也起身回应了。 十点钟左右，只听到隔壁大办公室的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就突然看到陈秘书出现在办公室，这时才发现在陈秘书的办公室还有一个通向领导办公室的侧门。 “刘主任，老板回来了，五分钟后，有时间见你们，老板说也就不一个个面试了，一起过去聊一聊。”陈秘书说道。 “好好，同学们听到了，好好准备下，这可真正的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啊，一般的所谓的考公务员，考选调生，哪有这个机会重要？”刘主任笑到。 听到这，我们都更加紧张了：对呀，这个机会着实重要。 时间就是人生的催生剂，越紧张时间过的越快，一眨眼五分钟过去了，我们跟着陈秘书直接从侧门进去了。 “叶书记，孩子们到了。” 随着陈秘书话音刚落，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在眼前逐渐明晰后，我看到了宽敞的办公室里铺满着红色纤维地毯，走上上面，发不出一点声音，静悄悄的！ 大门正对着办公室中央，办公室左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套黑色真皮沙发；办公室右边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桌面上摆放着一堆堆凌乱的文件，桌子前边放着俩稍显“低档”的靠背椅，后边有一张让人眼前一舒的大真皮椅子，椅子旁边是一面落地“党旗”和落地“国旗”，椅子后面是一排常在电视里见到的、稍显高档的文件柜，柜子里放满了各种合影和书籍。 这或许就是绝大部分领导办公室的“统一布局”； 在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欣赏完办公室“景色”后，我才将眼睛转到椅子上的这位“领导”身上：瘦弱的身躯体现着他操劳的本质。 近乎秃完的头顶表示他绝对用脑过度，对啊，肩上担着几百上千万人民的“饭碗”，又如何不操劳、如何不用脑过度？戴着眼睛的他此刻头也不抬的正在文件上奋笔疾书。 刘主任和陈秘书带着我们三个就这样站着，突然，眼前的领导发声了：“你们坐坐嘛，等我批完这份呈批件。” 陈秘书就带着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接着，他又返回自己办公室，把我们几个的茶杯、水杯拿过来了；紧接着又走到领导旁边，拿起他的水杯加满了水，我发现，领导办公室没有饮水机，只有热水壶，这可能也是担心饮水机的声音打扰到领导办公！再一看，领导的水杯黑黑的，布满了茶垢，一看就是用了多年。 不一会儿，领导终于放下了笔和眼镜，抬起了头：“这就是三位今天来面试的学生？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也不知道他在问谁，不过刘主任马上接过话头：“书记，这几位是我们省组从xx大学几十位学生中，根据您的要求选的三个特别优秀的学生，这是他们的简历和材料。”说着，刘主任走着小碎步，快速地把手中的档案袋轻轻地放在了书记面前。 书记点了点头，打开档案袋，拿着里面的材料一份份翻阅了起来，这会，我心都到了嗓子眼，比谁都紧张。 第五章 :领导亲自面试 书记此刻翻来覆去地翻看眼前这些记录着我们三个所有成长生涯中重大事件的证明材料，时不时点点头，拿笔圈圈画画，我们三个就像期待开奖的彩民般紧张。 十分钟左右，书记抬起头，示意我们坐过去，此刻陈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原有的两张椅子的基础上加了一张椅子，一同摆在领导办公桌前，我们三个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如坐针毡啊。 我瞄了一眼周围俩同学，此刻也紧张得不行，有一个已经满脸发白，嘴唇发紧了。 坐定后，我们满脸期待地盯着书记，书记对于这种“崇拜”般的目光已经司空见惯，只见他笑着看着我们：“好了，都别紧张，今天叫你们三个过来的目的，应该刘主任也和你们说了，本来决定一个一个来面试，但考虑到我一会还有个会，就节约点时间，我们一起聊聊。“ “这就像谈恋爱，聊的来、且合适，那就在一起；不合适，那就另当别论，不过你们别害怕，当你们走进这个办公室的时候，你们已经是准公务员了，不论能不能留在我身边配合我工作，你们都是我们干部群体的一份子了！”书记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说完，书记看了看仍然站在旁边的陈秘书，陈秘书立即领会，随即带着刘主任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我虽然一直盯着书记，不敢回头，但听到那一声悄然的关门声，我知道他们俩绝对出去了。 “来，谈谈你们对秘书这个工作的理解。”书记一边打开茶杯盖，一边缓缓道来，说完还咂了一口茶，随后将茶杯放在一旁，笑着盯着我们。 此时，最左边的同学说话了：“我先给领导汇报我的看法！我叫周天成，毕业于xx大学xx学院xx系，我今年25岁了，我之前虽然没有工作过，也没接触过任何有关秘书的工作，但我觉得秘书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灵活聪明，能够察言观色，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做领导之想做…” 之后的话无非是围绕这三“之”展开，我听的出来，这位同学的文字功底异常扎实，回答过程引经据典，讲真，这会开始心里有点压力了。 待他讲完，书记止不住点头，随后看了看剩下的那位同学，那位同学倒也不见外，马上娓娓道来：“书记您好，我叫余聪，和天成同学是一个学院不同专业的，我家里之前有亲戚也在体制内，来这之前昨晚也问过家里亲戚，他们和我说了很多，我结合今天的问题，觉得秘书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担当，勤劳…” 这位同学的回答着实不如之前那位，在回答快结束时，他还加了句：“站好队也很重要。”话音刚落，书记用戏谑的语气问道：“你还知道站队？说说你的看法？” 这位同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言多必失了，开始紧张得支支吾吾了…书记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说了，“你们现在很多孩子太功利，你们的父母给你们灌输各种价值观，却忘了教你们最重要的做人原则、踏实…” 听完书记说的，我们三都感觉很惭愧，领导就是领导，站位高！ 接着到我了，我也没啥好想的，“书记您好，我叫王成，毕业于xx大学xx学院xx系，我家是农村的，别说对秘书工作的理解，对体制的了解还是靠家里唯一在县城工作的伯父，但我从一个做人做事方面来讲，我认为秘书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忠诚、诚实、担当、干净。” “聪不聪明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好的品德，有扎实的个人素养，秘书出去代表着领导的形象，在工作中又是领导的助手，尤其是跟着级别这么高的领导，每天见的，听的，有很多东西是不能被外界传播的，所以我觉得这四个品德很重要，忠诚就是…诚实就是…担当就是…干净就是圈子干净，为人干净，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担任领导秘书，肯定有很多诱惑，如果不干净做人，不理清圈子，那么影响的不仅是自己，更重要的是会给领导摸黑…” 我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书记没点头，只是亲切地看着我，我心一横，也盯着书记。 书记这会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在大学学到了什么？你的专业能够对秘书工作有多大的帮助？ 紧接着又按照刚才的答题顺序回答了一番，回答完，此刻已经是十一点十分了，书记又拿起桌面那被茶垢铺满、乌漆麻黑的茶杯抿了口水，说道：“今天的面试就到这，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这几天你们在家记着接听相关工作人员的电话，同时好好享受下暴雨前的宁静，到我这上班，可就是电闪雷鸣咯。” 说完，我们大家都笑了，虽然，并不好笑！ 一个个走出书记办公室后，我们见到了正在不远处休息室坐着的刘主任，感情刘主任一直在这等着我们。刘主任看到我们出来了，便起身：“结束啦？怎么样？中午到了，安排你们在食堂吃个饭？” 第六章 :钦点 行政中心的食堂在地下一层，不得不提的是，行政中心十八栋楼，里面进驻了六十多个单位，这几千人的饮食分别由十六个分布在各栋楼地下一层的食堂负责承担，不同的是，几栋类似于北一这样保卫森严的“领导楼”，则有专门的“小食堂”负责保障其中领导的饮食任务。 来到北三食堂，刘主任拿出刚才进北一时的小卡片刷了四次，取了四个盘子，分给我们后说，“这里吃饭就像酒店的自助早餐一样，喜欢什么自己拿，现在还没下班，食堂人少，赶紧吃，吃饱一点，你们还年轻。” 然后我们便四处夹菜去了，不一会儿，大家便都满载而归，又心照不宣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孩子们，今天书记的面试感觉怎么样？”刘主任毫不在意地问道，问完还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 “还行”、“就那样”、“照常发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回答了。 “你们知道叶书记是谁不？”刘主任笑着问道。 三个人之中，我和余聪都一脸茫然地摇头，毕竟平常老百姓谁关心这个？只有周天成说了：“叶书记是我们的‘专职‘副书记，分管组宣工作，排名第三的‘常委‘。” “嗯，不错，看来你还是做了工作的，以后你们三不管谁做了秘书，都要虚心踏实，不管你们谁成为秘书，我都送他几个字——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刘主任看着我们。 “谢谢主任，一定谨记在心。”、“谢谢主任。”、“主任我们会努力的。” 吃罢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于是回了趟老家，爸妈得知我面试通过后，带着我去了爷爷坟前放了爆竹，毕竟对于此刻的父母来说，我已经脱离了“农业户口”，吃上了“商品粮”了。 回家当晚的晚饭也格外丰盛，老妈特意杀了只老母鸡，把俩鸡腿都夹到了我碗里，我把俩分别给父母后，老爸破天荒开了一瓶白酒，给我倒了点：“儿子啊，你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如果老天爷帮忙，那你将是我们村第一个在这么高级别的领导身边工作的孩子，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农村的孩子不容易…” 听着父亲语重心长地话语，我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干。大概在晚上十点钟左右，手机里突然有一个省城区号的陌生手机来电，接了后，对方自报家门：“你好，王成，我是你昨天见过的陈浩秘书，是这样的，经过领导反复斟酌，决定让你到他身边工作，你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誉，恪尽职守，你的政审工作将会在今明两天，由我们委办人事处的同志去你学校完成，请你于下周周一到省组干部一处拿介绍信，到委办人事处报道，并于周二参加这一批初任培训。” 我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脑子一片空白，嘴巴像上了发条一般只知道说“谢谢，好的”，挂掉电话，大叫了一声，父母听到后以为出了什么事，不出一分钟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了我房间，看着父母关切的眼神，我大叫：“我被选上了，我被叶书记选上了…”父母也非常高兴，尤其是父亲，此刻激动的流出了泪水，他含辛茹苦，黄土背朝天用汗水浇灌的花朵终于开花了。 一家人此刻沉浸在巨大的深深的幸福之中。 第七章 :按部就班 读书读了二十多年，内心对上班的渴望异于常人，一直期待着周一的到来，这几天，经过老妈这张大喇叭嘴的宣传，全村都知道我即将上任大领导的秘书一职，在村里走路散步，也不断有以前不怎么理我的人打招呼。我终于享受到了二伯和堂哥那种尊重。这一刻的我，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沾沾自喜之中。不知道手机前的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转眼到了周日下午，从早上起床开始，父母就催促着我赶紧走，二伯也破天荒开车来家里接我去坐火车，这一路礼遇真的让我受宠若惊。 到了省城，在离行政中心最近的维也纳酒店开了一间房，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穿起衣服，想着转转行政中心。 行政中心在新区，所以大晚上街道上都没人，真的是“鬼比人多”，新区的街道不知是由于行政中心的缘故还是原本规划的缘故，街道非常宽阔，尤其是行政中心大门门前的那条街道，双向八车道，配上庄严的路灯，还真有那么点“长安街”的意思。 刚经过之前两次进入行政中心的大门，就有警察过来询问：“同志，您好，请问您大晚上在这附近转悠是有什么事嘛？”我一想，估计把我当上f的了！于是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是省组的选调生，单位通知我明天来报到，这也没来几次省城，有点激动，晚上睡不着，就来这边转了转，我就住在不远处的维也纳酒店。”说完我还主动把身份证递过去了，对方一看，拍了拍我肩膀，“理解理解，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哈，加油。”便把身份证还给我了。 左熬右熬终于天亮了，吃过早饭，我便轻车熟路地进入行政中心，并在北三210室找到了干部一处的办公室，此刻办公室已经有几个来报道的同学了，“真见鬼，怎么还有比我早的人！”我心里暗自想道。圈子里是藏不住秘密的，此刻大家都知道我被选为秘书了，大家都过来祝贺，有几个女同学还主动要加我微信，包括当初面试时那个假笑的女同学。 办公室接待我们的是一位30出头的女孩，她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倒水，然后又一个个叫名字，分派介绍信报道证，然后在名单上签字!你可千万别觉得“这年头还有介绍信啊”？体制内工作都讲留痕管理，肯定要用类似这种看起来较古老的方式啊！基本上大家分派的单位也都从签字表里展示了！我的名字在第一位，分在委办综合三处；周天成分在发改委；余聪分在省公安厅；我也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假笑女同学叫王子惜，分在工信厅…这几个人除了我培训结束后直接回委办，其余的都需要在省城乡镇挂职锻炼两年。 拿完介绍信，我直接往北二跑了，根据工作人员提示，委办就在北三前面的北二，到了北二一楼办公室提示牌上指示人事处在315办公室，于是直接坐着电梯就直奔人事处了。 到了人事处，副处长亲自接待了我，我把介绍信和身份证给了他后，他给了我几张表：一张是公务员录用审批表，一张是公务员转正定级表，还一张是公务员政审结论，政审结论大部分都被填满了，只有我要填的那栏空着，还需要写一张公务员思想汇报材料，我拿了这些后，当场把三张表填了交过去，至于思想汇报材料，则约定明天交！ 这会，副处长对我说：“小王，你明天下午就到省委党校去报道，进行公务员初任培训，明天下午两点半开班，培训完后，直接回来上班，你下午去行政处领你的办公电脑口令和一些必须的办公用品，出于工作需要，你的办公室目前仍然在综合三处，待你和陈浩熟悉交接完工作后，再搬到陈浩办公室。同时为了工作需要，综合一二三处都在北一，综合三处在叶书记办公室旁边。” 我脑子里一遍遍重复着，又跑到320室行政处领取办公用品，行政处人不多，就五六个人，我自报家门后，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起身把我需要的东西都装在一个箱子里给我了，同时给了我一张一卡通，和之前见过的刘主任的一卡通一样：身份证大小，红色，正面记载着出生年月，单位，职务，卡号；背面是一些注意事项。我看了看，职务一栏写着“委办综合三处干部”，这还没转正定级，不太好写具体职务。 “这张一卡通是你出入行政中心、进北一楼的依据，直接刷卡就能放行，也是你在行政中心消费的依据：你吃饭理发超市购物都可以刷卡，同时我们迎宾馆和接待中心吃饭住宿，也能刷卡；但你要注意，这张卡每个月单位会直充500，吃完后要自己充，本月消费不完会累积到下一个月。”这位工作人员悉心嘱咐道。 领完东西后，我搬着这些东西直奔北一，在门口凭记忆学着刘主任刷了卡之后，门口的守卫并没有阻拦… 第八章 :报到 根据行政处工作人员的提示，搬着眼前这一箱子东西直接坐电梯到了二楼，想说一点，为了保密，所以北一楼是没有指示牌的，所有办公室门口也没有名称牌，只有具体的门牌号。 凭着记忆找到了陈浩秘书的205室，书记办公室就在旁边206室，经过205室时，我心想：过不了多久，我就是205的主人了。 再往前走，就看到207室的大门开着，这是一个稍大的办公室，里面摆着好几张桌子，此时里面正有几个工作人员或盯着电脑、或埋头改着稿子。 我猜想这就是综合三处了，“您好，请问这是综合三处嘛？我是来报道的王成。”我敲了敲开着的门，然后问道。 这时，隔壁208室门突然开了，走出来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你就是小王啊，我们期待你很久了，来，我带你进去。” 说着就领着我走进了207室，这时，我看到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盯着眼前这位黑框眼镜男，“大家都停一停啊，这是我们人才引进过来的小王，高材生，大家以后相互帮助。” 黑框眼镜男顿了顿，又扶了下眼镜，“小王，我先做自我介绍，我是综合三处的处长宋毅，我们综合一二三处，是整个委办最大的处室，每个处室都有10—12个人，因为一二三处每个处室对应一位领导，所以责任重大，承担的都是全省领导分管领域的所有事项；我们处室加你一共有十二位同志。” “除我外，还有两位副处长，他们两位在209办公，我的办公室在208，其余九人除207的这五位同志外，还有三人在210办公室，陈浩在205办公室。以后有事可别记错了哟，你现在暂时在办公。” 说着指了指靠门的这张桌子，只见桌子上除了两台电脑外，其余的干干净净！ “你明天要去培训，所以先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关于具体工作，目前因为你后期对口叶书记，所以先不给你分派，你培训结束后就直接与陈浩交接工作。”宋毅处长又补充到。 “谢谢处长，我都知道了，您放心，我会好好学的。”我赶紧说。 “不错，有不懂的就问同事，别怕，待会你加到我们三处群里来，有事群里通知。”宋毅处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风一样地走了。 我以为这时会有很多人凑过来问东问西，没想到大家此时又接着忙自己的事了，只有我旁边位置的稍年轻的一名同事说了句：“小王，有啥不懂的可以问我啊，你今天没啥事就熟悉下工作流程。” 我偷瞄了他放在桌面上的一卡通，原来叫胡中华，88年的，已经是副调研员（改革前）了。可真厉害。 这时候，我才缓过神来看自己这个临时办公桌，桌面上摆着两台电脑，其中一台电脑的显示器用红色标签贴着“内网，非涉密载体严禁接入”。 另一台则只是普通的办公电脑。旁边还有一台电话，电话贴着内线标签“0036”，我把整个身体窝在柔软的凳子上，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桌面，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我真的很享受这一刻。 第九章 :租房 下午下班，和同事们鱼贯而出，看得出来，北一的工作人员并不多，相比于其他办公楼的熙熙攘攘，略显冷清，周围几栋大楼的同事看到北一出来的工作人员都会不由自主的投来羡慕的目光。 毕竟对于其他大楼的工作人员来说，北一是行政中心里神秘的存在，戒备森严，虽然都在一个大院办公，但绝大部分在行政中心上班的人一辈子都进不去“参观”。 跟着胡中华来到北一旁边的北三食堂，胡中华说了：“小王，我们北一食堂专供‘在北一办公的领导‘，我们北一的普通工作人员一般都在北三食堂吃饭，同时北二的工作人员也在北三食堂吃饭；早中晚都是15元一顿，所以如果你每天都在食堂吃饭，卡里钱肯定不够。” “北二底下有银行、超市和理发店，卡都能消费，还有门口的接待中心、附近的迎宾馆，吃饭和住宿都能刷这张卡，不过一个月也就500元，不吃不喝也就够在迎宾馆住一个晚上。”胡中华笑了笑。 在食堂入口处刷了一下卡，卡内显示剩余余额485元，显然一顿饭确实是15元，此刻食堂内没多少人，看得出来，绝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回家吃晚饭，剩下在食堂吃晚饭的工作人员，要么是单身，要么加班，要么就是外地人，在单位随便对付一口罢了。 很多体制外的人说，你们体制内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伙食多好啊？可他们不知道，但凡是食堂，料理包能不用？但凡是食堂，哪怕天天鲍鱼鱼翅，也会腻啊！ 吃罢饭，就想着回酒店，不得不说，院子大也有烦恼，就是走路要花很多时间，这时候我才发现大院有四个门，分东西南北，南门作为大院正门最宏伟，通行人也最多，属于形象“岗”。走到大门，花了十多分钟，此刻网约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回到酒店，和父母打过电话后，想着能租个房子，毕竟一直住酒店成本太高，打开闲鱼（别问为啥用闲鱼租房，因为房东直租，不用中介费）搜索了附近的房源，选了半天，才发现单位附近的“九九新城”小区有二室一厅，简单装修，一个月才900块钱，联系好看房时间后，就发了个朋友圈，想不到，一个陌生的微信语音马上打过来了，没有备注，微信头像也很陌生，带着疑惑接了电话。 “喂，老弟，你来省城了？前几天听老家人说你给叶书记当秘书了，我还不敢相信，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 “对啊，奥…你是明明哥。”我恍然大悟。 “你小子把我都忘了，对啊，找到没有，要不来我单位住？我单位安全，房租便宜，又在市中心。” “哥，你单位在哪啊？” “你忘了？我单位就是省wj总队啊？你过来，我分管这些，一个电话帮你安排好房子，就是房子有点老，可是我们这安全啊，门口守卫站岗，外人想进都进不来，院子内环境优雅，全是大树，邻居素质高，都是军g，就是房子老点，但我们这离火车站也近啊，去哪都方便。”赵发明哥哥此刻就像房屋推销员。 我一听，着实很有诱惑力，于是就答应了，“那就太谢谢哥了，啥时候能搬呢？我还得回学校搬东西。” “你明天下午开班培训？上午过来拿钥匙。”不得不说，军r办事就是快、利索。 想到这，我赶紧取消了原本预约的房东，并诚恳地道了歉。 第二天，我先把思想汇报交代了单位人事处，想着要租房，就到办公室给宋处长请了假，宋处长作为过来人深表理解，并表示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同时加了微信，把我拉进了单位工作群。 打车到了省wj总队大门口，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我：“同志请问找谁？”不得不说，军d的守卫就是比省行政中心严格，虽然都是wj，但这里的守卫明显要“凶”。 “您好，我找参谋部的赵发明！” “奥，你找赵‘参谋长‘嘛？好的，请问您是他什么亲戚？您叫什么？”门口的守卫马上温柔了很多。 “我是他弟弟，叫王成。” “好的，请稍等。”随后守卫拿起哨位的电话联系了，“首长，门口有一个自称是您弟弟的找您，他叫王成，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首长。” 挂断电话，守卫对着我微笑地说：“同志，您好，请进，领导在后面那栋楼的303室。”同时指了指眼前这栋高楼，“就在这栋楼后边儿。” 我道过谢后，走进去了。 找到明明哥太简单了，在明明哥办公楼门口也有守卫站着，不同的是，这里的守卫没有哨位，一切进出都仅凭人脸，远远的就看到明明哥在门口等着我了，“好久没见了，你小子，想死我了。”还没走近，就听到明明哥熟悉的声音。 顺带提提明明哥，远房表哥，成年后就在wj总队当兵，后来凭借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到当今的岗位，之前有微信，但很久没聊，平时也就朋友圈点点赞。 “哥，好久不见。”来了个法式大拥抱后，明明哥带我去看房子了，“我们这家属区就在办公楼后边，甚至没有门隔开，就是一体的，你刚进的门那是大门，前边还有一个侧门，专供家属区进出。”明明哥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往家属区走，一路的守卫都主动敬礼。 看房子似乎是水到渠成，确实，安全性吸引到我了，位置也着实好，门口就有直达单位的公交车。看完房子，明明哥的秘书就把房子钥匙送过来了，“房租你就看着给，待会把交房租方式给你，钥匙你拿着。” “这是我的出入证，我一般出门都坐车或者刷脸，用不上，这卡级别可是最高的啊，整个大院哪里都能去，但你可别乱跑啊，里面是我的出入权限，我分管安全，所以我的级别权限最高。”哥说着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张红颜色的卡，给了我。 仔细看这张同是身份证大小的红色的卡，正面写着wjxx省总队，背面写着注意事项。很多单位都喜欢用这种卡，作为出入消费的依据。 房子的事解决了，我也轻松了，婉拒了表哥吃午饭的邀请后，我回到酒店，把行李搬到了总队，家属院的守卫看我一刷卡，都主动敬礼，看来明明哥所说非虚。 第十章 :第一次感受被吹捧的感觉 下午，我坐着公交车直接到了党校，党校的建筑风格和行政中心差不多，很好辨认，且“荒山野岭”也就那一座建筑群。基本没有找不到的可能。 在门口传达室登记了身份证后，就直接进去了，一看人还挺多，原来本次培训和去年招录的省直单位公务员一起，所以人数有点多，也能理解，毕竟不可能给八九个人开个班，不现实！ 一群人在党校广场上集合后，教务主任在表示祝贺后宣布了本次培训的目的、内容，并宣读了分班情况，六十多个人分成两个班，我们这批人才引进的学生都在一个班。 体制内没秘密，不一会儿，就有人在窃窃私语：“那就是直接被选为叶书记秘书的王成，长得一般，不过是高材生诶…”、“对啊，据说很会写文章…”、“听说还是单身诶，赶紧去加个微信…”… 分完班后，大家到了教室，在教室内分了宿舍，然后推选班干部，这时，周天成和余聪突然发声：“就让王成同志担任班长。”我很明白为什么，但在这种场合拒绝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我就笑着不说话，教务主任一看，就这样敲定了，接着又选了学习委员…大家都是人精啊，当上班干的，都是那些单位“比较好”的… 到了宿舍，我才发现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其他人或拎着一个小箱子、或小包，这也没人通知我带衣服啊，不过这好像又是约定俗成，怪自己没考虑到这点，请假又不太好，毕竟是班长了，于是我给明明哥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他爽快的答应了，表示一会找到我房子的备用钥匙，叫司机送过来。这下我算安心了。 下午五点一刻，教室窗子前突然出现一台挂着“wjx00004”的黑色红旗，我知道那是哥的车到了，于是跑出去迎接，果真，看到我出来，驾驶位出来一个人：“您好，您是赵参谋长的弟弟王成嘛？我是赵参谋长的司机，这是你的衣服。”说着走到后备箱拿了一个j用小行李箱给我。我道谢后就回教室了。 这一幕被不出意外地让班上同学都看到了，这下好了，我一进教室，周天成就凑上来了，“王秘书，这谁啊？卧槽，wj4号车啊，牛逼啊！”我笑了笑，“没谁，远房亲戚，帮我送点衣服而已。” 可这种事往往越解释越迷糊，晚自习那会，俩班就传遍了“我家人是wj司令，难怪能一毕业就当秘书”的消息…就连教务主任（也是班主任）来查寝的时候都把我叫出去问我来着…可无论我怎么解释，就没人信，这就是体制，人们更倾向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人们更加喜欢给那些看起来比自己“强”的人找“背景”，以给自己心理不平衡找借口。 在党校的日子过得很快，一群差不多的同龄人，每天重复着学校生活，毕竟对于我来说，几十年的学习生活早就适应了如何应付学校的枯燥。 在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中，有不少人主动来加微信留电话，也有不少人总是旁敲侧击打听我家里情况，对了，还有一个女生给我表白，天呐，这都不认识，才几天？我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但我也不傻，所以都一一委婉地回应了。 其余的，我自认表现一般，因为性格就不喜欢抛头露面，但结业典礼那天，我竟然得到了优秀学员和优秀班干的荣誉称号，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直到一年后我才明白，体制内只要你位置好，其他的荣誉光鲜会自动来到你身边，贴在你身上… 第十一章 :结业 最后一天的下午，在党校结业后，回到暂且能称之为“家”的房子里，暂时还有点陌生，（对了，今天提笔，才想起遗漏了一个体检的过程，其实体检早在报道当天就做完了，几个人，拉到铁路医院，两小时不到就全部做完了。）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小区，陌生的邻居，陌生的一切。 把行李里面的被单套在床上，把被子套好，将衣服毛巾牙刷牙膏摆放好，一顿收拾就已经是晚上了，七点半左右，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猜测估计是明明哥来了，毕竟我刚搬进来，谁也不认识，这个点除了明明哥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来找我？ 一开门，果真，明明哥用打量的眼神走了进来：“哎哟，不错哦，收拾得挺立整，走，请你吃个夜宵。”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哥一起出去了，来到隔壁的夜宵一条街，到了包厢一看，有五六个人早就到了，待明明哥一一介绍后才知道：从左到右分别是“明明哥司机、秘书、wj政治工作b主任、wj一把手秘书、大院警勤中队长”。我一一打了招呼后入座。 “各位，今天是我弟弟党校结业的大好日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明天开始，我弟弟就要走向重要岗位，担任重要职务，首先把大家叫过来，是想给大家介绍认识下我弟弟，他不仅是我弟弟，今天开始也是你们各位的弟弟；其次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聚一聚，今天是周末，不在禁酒令范围内哈！大家敞开了喝。”明明哥大手一挥。夜宵开始了。 于是乎大家各种“年轻有为”便贴上来了，每一句带有不知真诚与否的话语背后就是一杯酒，考虑到周一要上班，我不敢喝太多，和他们一一加了微信，打了一圈后，便不再怎么喝酒。这场夜宵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半，结束后，我和哥哥散着步，聊着天回家了。虽然没喝太多，不胜酒力的我还是没记清楚哥哥讲的，只记得那天他很高兴，止不住夸我… 睡前我定了五点半的闹钟，为什么这么早？因为对路线啥的都不熟，想早点起来，至少哪怕坐错了车，还能有时间补救。 第二天还没等闹钟响，我就醒了，全身还散发着昨晚的酒味，起身洗好澡，穿好衣服，拿好钱包和单位、大院的通行证后，离开家了。 省行政中心，是一省的大脑枢纽，所以各公交车指示牌都写得很清楚，因此并不太难找，早晨的公交车人虽多，但因为路上车少，毕竟早行的人们着实有限，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单位大门附近的公交车站，此时才七点一刻。 刷卡，进行政中心，满脸感慨，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二伯一般的警察，怎么都想不到一毕业就到省“衙门”上班。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微笑，趁着早晨的清新空气，往北一楼走。在这不得不说的是，经过几次的探寻，我发现北一的位置很巧妙，虽然隐藏在建筑中，而且这个建筑群确实大，但北一却是实实在在建筑群的中心，右边是南一（政府领导办公楼），前边是北二，右边是北三，后边是北五（纪律委办公楼）。 到了北二，早早的就有物业人员在门口迎接了，“领导好，请问您是去哪栋楼？”一位长得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轻声问道。 “我到北一。”我赶紧回答道，同时将一卡通从钱包拿出，给她看，她看了一眼后收回，并给我开了门。 我听到她自言自语道：“这么年轻就在北一上班，好牛！”我疑惑地想，难道北一的同事年纪都很大嘛？ 进北一时，我刷卡，守卫敬礼，我说了句谢谢，但守卫的眼神如炬，当没有听到般继续守卫，这就是铁一般的纪律！不得不佩服。 到了办公室，不出意外的同事们都没来，我想着没什么事，正准备学小说里写的，在办公室打扫卫生时，一位阿姨却走了进来，“领导，您来了？我现在打扫卫生，您方便回避下嘛？我需要把地拖干净。” 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我来到走廊，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踱步。我发现领导办公室特别好辨认，领导办公室门更高更大，更像会议室的那种门，而普通办公室的门则都一样，不一样的是门牌号而已。而且领导办公室都没有门牌号，比如叶书记的办公室是206号，可却没有挂这个号，陈浩秘书的办公室是205，到我办公室直接就是207了。 体制内还真有很多讲究！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暗自说道。 第十二章 :第一次处务会 不一会儿，就传来阿姨的声音，“领导，打扫好卫生了，您可以进来了。”待我走进办公室的同时，阿姨拿着工具走了出去。 周一在每个单位都是尤其重要的存在，是一周的开端。八点半左右，同事们陆陆续续走进了办公室，偶尔有几个同处室不同办公室、上次没见过的同事也进来到了招呼，看到我，都纷纷说：“这是刚来的小王吗？你好你好！我是xxx。” 九点左右，办公室人都到齐了，看着大家纷纷拿着笔记本起身往外走，我也学着样子，从行政处领的那箱子东西里找到了笔记本和笔，也走了出去。胡中华边走边说：“周一上午九点是雷打不动的处务会时间，我们处的会议室就在211小会议室，下次记得哈！”我点了点头。 到了会议室，大家都到齐了。“宋毅处长旁边那两位大概就是两位没见过的副处长？”我心想。找了个位置坐定下后，宋处长讲话了。 “人都到齐了啊？那就开始，同志们，周一好，今天处务会开始之前我先介绍下新来的同志，相信大家私底下也都互相认识了，新来的同志叫王成，xx大学xx系毕业，在本次人才引进考核中表现优异，经叶书记同意留在我处，并将在之后担任叶书记的专职秘书一职。大家掌声欢迎。”话音刚落，会议室传来一阵掌声。 “接下来，我给王成同志介绍一下处室情况，我们综合三处隶属于委办，直接服务于叶书记，处室共有编制12人，其中处长一人，副处长两人，调研员四人，领导秘书岗一人。”宋处长又接着说。 顿了顿之后，“叶书记的一切工作，有我们对口负责，同时，所有叶书记分管领域的所有材料，文件都由我们把关，对一些日常材料，比如直呈件，先送至陈小敏副秘书长处先把关，然后再送至叶；对一些急件，或者有必要当即做出批示的专呈件和其他领导转过来的圈阅件、转呈件则应该直接通过叶书记秘书送至叶。具体怎么做，你多问多学，中华你没事多带带。” “处长，好的。”胡中华点了点头。 “现在有个新情况，陈浩秘书因为工作安排，可能近期要调到新的岗位了，要去重要岗位担任重要职务，在此我们掌声庆祝。”会议室又传来一阵掌声，大家也都纷纷侧目盯着陈浩秘书，陈浩秘书起身：“感谢领导栽培和关心，也感谢这段时间同事们对我工作的支持，千言万语都汇成感谢二字。”又是一阵掌声。 “所以，王成同志，从今天开始你没事就去205室，和陈浩秘书多学学，多问问，尽快熟悉适应秘书工作，这段时间，处室不给你安排工作了，保持原装，因为本身你的使命也就是担任秘书一职，所以单位其他事也就照旧。”宋处长微笑着说。 “接下来谈谈上周工作总结和本周安排…” 会议不长，九点四十就散会了，只见陈浩秘书一路小跑着下楼，我有点疑惑：什么事能让陈秘书这么着急，无事的我便探着个头看着楼下。只见一台黑色红旗缓缓开了过来，陈秘书此时正站着笔挺，待红旗车开到他身边，急忙拉开了后排车门，同时接过了，车里递来的公文包，水杯，和一件外套，紧接着后座下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叶书记上班了。 一分钟不到，就看到叶书记风尘仆仆地在二楼走廊出现，一边和陈浩说着什么，陈浩左手提着公文包，手腕处挂着一件夹克外套，右手拿着叶书记的水杯，不时回应着。 眨眼间，206就传开开门的声音。 第十三章 :跟班学习 坐在办公室不一会，陈浩秘书就过来了，“王成，过来，有些事交代一下你。”我起身赶紧跟过去了。 到了205，陈浩秘书示意我坐下，“王成，秘书工作很严肃，来不得半点马虎，现在我先把办公室的一些事儿和你说：首先，所有来找老板的，都需要先经过你请示安排，但凡有人要进老板办公室见老板，必须首先经过你请示同意；”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办公室座机内线是0026，你现在在207办公室的座机内线是0036，这是一本“党政”通讯录，里面有全省副处以上干部的手机、办公电话。行政中心的单位电话，备注里都有短号，你需要找谁直接翻，其中老板分管领域的单位领导电话，我给你划出来了，你多背，一定要记住，并且存在你手机里。” 他突然停住说话，然后想了想：“其次，你看这些文件，你需要每天下午两点半去宋毅处长那拿当天所需要的文件和材料，有些特殊情况，会有处室同事或者陈小敏副秘书长临时通知；你要做的就是把每天的文件，按专呈、呈批、直呈、转呈、圈阅、等类别分好，又要在此基础上按轻重缓急排好顺序，程度你自己把握；同时在每天上午九点将前一天批好的文件送至处室，这些你一定要记好，秘书就是做一些杂事，没有网上说的那些写东写西那样玄乎。但老板身边没小事，你一定要牢记这些。关于领导出行，这些你应该也不傻，也会了，你现在回去带套换洗衣服，下午领导去市里检查工作，我们坐高铁去，你跟一下，学习一下。”陈浩说了很多，同时把通讯录给了我。 “好了，没啥事你去准备！”陈浩秘书又补充道。 “好的，陈哥。”叫陈秘书不太合适，毕竟自己是晚辈，叫陈处长又显得太圆滑；所以就直接叫陈哥了，又不落俗套、又显亲近和感激、尊重。 和处长说了声后，就直接打车回家了，担心坐公交车赶不上。 拿了一件短袖衬衫和一条内裤，就直接返回单位了，刚到北一门口，就见陈秘书急匆匆往外走，“小王，你把衣服放老板车上，就那台黑色红旗，车牌255。”说着指了指停车场不远的车，见陈浩秘书一指，红旗车驾驶位突然下来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我走了过去，“您好，我是三处的小王，陈秘书让我陪领导去出差，让把衣服放车上。” “好好，放后备箱！你是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我叫朱郎。”说着眼前这个叫朱郎的男子伸出了手。我赶紧握住了他的手，“您好，我叫王成，以后还请多指教。” “老板下午两点半的高铁，这还早着呢，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来接替陈浩秘书的？”朱朗问道。 “您咋知道？”我疑惑的问道，心想这么小的事咋能传播得这么迅速？不过一想也正常，毕竟朱朗是叶书记驾驶员，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陈浩秘书马上就要去下面县里搞常委了，这肯定要有人来接替，今天又叫你一同去出差，肯定就是你咯，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朱朗笑着说。 说着说着，有一搭没一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突然看到陈浩秘书急匆匆地又走进北一了，“你看，当秘书就是这么忙！”朱朗无奈地说道，又掏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上了，突然想起我的存在，又把刚放进口袋的烟拿出来给我发了一根。我急忙摆手表示不抽烟，他又把烟放了进去。 叮铃铃，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陈浩秘书的电话，“小王，你赶紧上来，有些东西一起学学。” “好嘞，马上到！” 看到我走进办公室，陈浩秘书说：“你现在就看着我怎么安排领导出行事宜，你多看多记，下次就不要忘了。” “首先要和下面被视察的地方的领导对接工作，确定领导车次，其余的日程安排，到时候会有当地领导给老板汇报，我们这边要给委办值班室的打电话，告知老板视察的时间以及我们处室随行人数，至于其余的随行者，会有他们处室和值班室汇报，关于我们这次随行人数人员名单，早就拟订好了，时间日期车票也都安排好了，他们待会会随车队一同前往。” 陈浩秘书喝了杯水，接着说：“现在要做的就是联系好高铁派出所和高铁值班室，对接好时间。待会我们直接走政要通道。” 陈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然后拿起电话，给高铁值班室打了个电话：“您好，是高铁值班室吗？我是委办综合三处，叶书记秘书陈浩，下午两点三十八叶书记将乘坐g1980次列车前往xx市，麻烦辛苦安排接待，感谢。” 我暗自咋舌，“这还真复杂啊…”领导出行，就没小事。 第十四章 :万物都是学问 看着陈浩秘书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安排”下去，我才知道原来老板出行门道这么多。 “你先去吃饭，待会两点十五分准时到楼下等车，你呢，届时就上老板车子前面的开道车，其余处室工作人员坐老板后车的商务车。”陈浩头也不抬地说着，一边整理着些文件。 “好嘞，那我先去吃饭了啊，陈浩哥，您需要我给您带点饭回来吗？”我对陈浩哥所教的一切充满感激，也想为他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所以试探性问问。 “谢谢啦，不用哈！” 吃过午饭，想着回办公室，又觉着不太好，就在停车场转来转去。 “小王，来车上坐坐。”不远处朱朗又下了车，“我平时去车队办公室，太乌烟瘴气了，所有人都在抽烟打游戏，所以一般没事我都在车上休息，图个清净。”他又补充到。 “谢谢朗哥，正无聊呢！”有个人聊天也是不错的选择。 “小王啊，看你还这么小，可要好好在老板身边学，老板人是真不错，我们这些保障人员最喜欢和老板出差，今天下午把你们送到高铁站，这几天我就放假了！你看平时我没事，就在车上用手机斗斗地主，我没啥文化，也就会开开车，看书也看不进去…”或许是驾驶员的工作太无聊，加上朱朗看起来不合群，碰到我，可能潜意识里把我当自己人，所以这会说了一大堆。 我也与他聊了一些我的家庭情况。 有人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两点十五分，只见不远处开来一台丰田越野警车，在停车场停了下，突然看到我们的车，然后直接开了过来。 “开道车来了，这是警卫j派的，开车小伙子姓李，你老乡，和我关系不错。”朱朗给我介绍道。 “朱班长，你好啊。”开道车司机主动下车，向我们走过来，同时手里拆着一包烟，朱朗把车窗降下，“小李，你好啊！今天来这么早？单位没事儿啊？” “可不是嘛，想着早点来见见朱班长您啊。”开道车驾驶员小李说道。“这是谁啊？” “这是我们三处新来的小王，名牌大学生哦！”朱朗自豪地解释道。 “您好，李哥，我是小王，多多关照。”我主动和他打招呼。 “客气啦，都是老板身边的保障人员，一起进步。”李哥谦虚地说道。 “好了，干活，陈浩秘书发微信说老板马上下来了，你看，其他随行人员的商务车也开过来了。”随着朱朗一指，不远处还真有一台别克商务车和一台红旗开过来了。 “怎么还有一台红旗？”我不解地问道。 “那是陈小敏副秘书长的车，每次只要他在单位，老板出行，他都会送。”朱朗解释道。 “上车，小王，上我车！”李哥喊到。 我于是赶紧上了李哥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然后几台车自动编队，开向北一楼门口领导的上下车平台。 顺序依次是：开道车、老板红旗、陈小敏副秘书长红旗、别克商务。 两点二十八左右，我看到叶书记、陈小敏副秘书长以及陈浩秘书下来了，风尘仆仆，到了车旁边，陈小敏副秘书长主动给叶书记开车门，陈浩秘书则顺势坐到了副驾驶。然后，陈小敏副秘书长迈着小碎步跑到后边儿自己的车旁，开门坐进去了。 然后，李哥就嘟囔了一句：“得嘞，出发！”伴随着开道车缓缓出发，整个车队开始挪动了。 车队刚出行政中心大门，在即将并入车道时，李哥说了一句：“小王，帮我把警灯打开，声音关掉！”随后指了指中控上一根带线的遥控器，怕我不会按，又说了句：“按那个仅灯开。” 一秒钟，五颜六色的警灯就在头顶亮起。整个车队汇入街上的车流中，向高铁站驶去。 第十五章 :出差 行政中心到高铁站不过两三公里的距离，不过这个点下午上班高峰，到处是车，到处是人，二十八出发，到三十八不过十分钟，要赶到着实有点艰难，这会就体现出有开道车的好处了。 “开警报，小王，车太多。”李哥突然说道。 “好嘞。”下一秒，传出警灯的声音，在车流中格外显眼。 “开警灯的好处是能够让后边的车跟上我们，不至于因为车流太多而跟丢；同时，也可以让旁边的车主动挪挪，不然十分钟要赶到高铁站就是扯犊子。”李哥又补充道。 就这样，在洪流中，车队左转右转终于在四十五到达高铁站，只见政要通道大门大开，旁边站着两位高铁工作人员，门口地铁派出所和车站领导正在门口候着，看着我们车队过来，主动跑到车子旁边给领导开门，叶书记和陈小敏秘书长依次下车，随行人员也依次下车了，我才发现这次有五个人跟着一同前去视察，据说这次老板去市里考察“政法”工作，跟着的都是省直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有一个还穿着制服，随行带队的是一位某单位副“厅长”。陈浩秘书照旧紧紧跟在叶书记身边。 “你们辛苦了。”叶书记下车后和几位等候的工作人员握了握手，接着陈小敏副秘书长、带队“副厅长”也和他们一一握手，然后陈小敏副秘书长又紧紧握住了叶书记的手，“叶书记，就送您到这了，您一路平安！”紧接着高铁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在前头带路，大家不自觉地呈一个“品”字型朝里走去。 “小王，你衣服，拿去。”朱朗偷偷跑到我身边，把我装衣服的袋子给了我。 “谢谢朗哥。”我感激地说道。然后小跑跟上了队伍。 整个候车大厅，人流熙熙攘攘，但几乎没人刻意注意到我们，到了检票口，检票通道全部打开了，门口也有工作人员正在等候，待我们进去后，检票口重新关闭。我看了看时间，三十七分，坐电梯到高铁旁边后，陈浩秘书首先陪着叶书记进了商务座车厢，我们则安排在商务座车厢旁边的一等座车厢，并且位置都在第一排，这样，老板一有什么事，就能立即起身上前。不得不说，安排得真好。 坐定后，大家便相互聊天了，“你是小王嘛？”说话的是随行的一位处长，资深处长。 “处长，您好，对的。”我紧忙回答道，能够跟着老板出去视察的，不说资历多深，那都是老板“看重”的。 “不错不错…”这位处长还没说完后面的话，陈浩秘书就过来了，见状，我身边的一位随行工作人员主动地将座位让给陈秘书了，陈秘书也没推辞，主动坐下了。 我一看，带队“副厅长”怎么不在我们车厢？陈浩秘书笑了笑，指了指商务座车厢，“被老板叫过去了谈事了，老板一个人坐车也孤单，聊聊也好。” 要说中国的高铁发展速度真不是盖的，又快又稳，说世界第一真的当之无愧，不一会儿，就传来高铁要进站的播报，这时大家都主动起身，陈浩秘书也主动站到了车厢连接处，等待叶书记。 待高铁一挺稳，透过窗户，看到当地领导早早的就在站台上站成一排，前来迎接领导了。这时叶书记走到了车厢过道处，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久经沙场的他似乎有点反感这些排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马上露出微笑。陈秘书立即将外套递上去，待叶书记刚把外套穿好，高铁门也在一声声“滴滴滴”中打开了。 “叶书记您好，一路旅途舟车劳顿，辛苦了！”说话的是当地市一把手王书记。 看到眼前这么多人，叶书记微笑着说道：“同志们辛苦了！”然后一一握手。接着，王书记就主动带着我们穿过内部通道，来到一个小型的内部停车场，看到这正有着一列车队，为首的是一台亮着警灯的警车，之后是标有1、2、3号的考斯特，后边跟着两台gl8公务车，其实体制内的车就那几个品牌，几个型号，所以，全国体制单位的公务车都大同小异。 不用看，叶书记肯定上一号车，但我着实不知道上哪台车，这时，陈秘书轻声说了句，“小王，我们都上一号车。” 听到这话，我便毫无顾忌地跟着大家上了一号车。找了个最后边的座位坐下，才发现除了我们一行人外，地方领导只来了一二把手两位。 叶书记坐在第一排办公桌旁边的大座位上，旁边靠门的位置坐着王书记，当地二把手则坐在王书记后边儿的位置，我们这边带队的“副厅长”则与陈浩秘书坐在叶书记后边的位置。 要说这考斯特也设计的非常实用，两列座位，一列两座，靠门那列是一座的。一般上级领导坐两座那列位置，接待方坐一列位置，显得尊重。 车子朝着当地迎宾馆走去，路边，等红绿灯的车都对我们侧目，这种被关注的感觉真的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我心想：会不会有人看到我坐着一号车而羡慕我呢？不久，就到了当地迎宾馆，这环境可真的是清幽，有树有草，有花有鸟，车子绕过几栋高楼，在一栋很低调的小楼前停下来了，据说这是不对外的，专门接待重要领导的，此刻，酒店临时在这栋楼门前增设了安保力量。 我和陈浩秘书分到一个房间，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此刻陈秘书不在房间，估计去保障叶书记了，我于是一个人在房间看电视。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开门后发现竟然是陈秘书，陈秘书进门就问：“累不累？小王？” “不累，这点路程不算什么！”我笑着回答。 “还是年轻好啊，今天因为时间关系，所以先到酒店休息，一般的活动都是直接去会场，待会晚点有个晚宴，我们都要去参加，我和老板一个包厢，你和其他来的同事们一个包厢，不管干嘛，一定要记得吃饱饭！在外不能饿到肚子。”陈秘书嘱咐道，又说了几句，“晚上不要喝酒，等老板休息后，我带你去见几个好兄弟，说实话你和我弟弟一样，看你就看到我自己弟弟，我这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岗位去县里锻炼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趁着这几天多学多记…” 我不住地点头，心里对陈秘书更加敬佩了。 第十六章 :意外的邀约 五点一刻，陈秘书就拿着包往房间门口走了：“小王，走，吃饭去。”到了电梯口，陈秘书往楼上走，去接老板了，而我则下了楼，和大部队汇合，到了一楼大厅，随行的同事们早就到了，正在那对着大厅的一幅画评头论足，那样子颇有一番大师的味道。 “小王，叶书记来了吗？陈秘书去接了？”为首的带队的“副厅长”问道。 “对，厅长，应该马上下来了。”我回答道。 “那大家就稍等片刻，书记马上下来，我们有秩序地站好。”他听完后补充道。顿时，人群里安静了，大家都看着电梯口。 一分钟不到，伴随着“叮”的一声，叶书记和陈秘书出现在大家眼前，随行的还有王书记，看来王书记一直在叶书记房间汇报工作。刚出酒店小楼大门，之前那台一号考斯特就过来了，大家按顺序上了车，车子直接往市行政中心开去。 十多分钟，车子到了行政中心侧边的一栋小楼，楼门前此刻正站着一排下午接站的领导，显然，这就是食堂或者接待中心。 上了楼，发现这个食堂二楼全是包厢，现在很多单位为了接待方便，都会增设一些包厢，只见叶书记一行人直接进了一号包厢，其他人都往二号包厢走，我们自然也跟上，没有人会去问为什么我们不能进一号包厢，这是一种觉悟，这是一种规矩。 一顿饭匆匆忙忙就吃罢，现在的工作餐不能喝酒，不能大鱼大肉早已经是共识，虽然还会有不少群众对这栋房子里面的一切或说三道四、或重看想象。 回到酒店已经七点多，在城市里，这只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在这种官方场合，就已经属于“夜深人静”了。 回到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这些。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王，醒醒。”突然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摇我。睁眼一看，陈秘书此时正回来了。 “唉，刚才好些个地方领导要汇报工作，搞到现在，走，起床穿衣服，我们吃个夜宵去。”陈秘书一边把包放下，一边说。 我一看手机，已经九点半了。 匆忙穿好衣服，和陈秘书走到酒店的大门口，发现有一台奔驰在那等着了，给陈秘书开了门之后，然后自己坐进了副驾驶，陈秘书显然很高兴：“不错，觉悟很高！” 几分钟不到，车子开到了一处小巷子里，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巷子的尽头有一家不显眼的苍蝇馆子，看着我疑惑的表情，陈秘书说了：“这种地方才能吃到特色，走。” 进去之后，陈秘书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包厢，推门一看，包厢里此时正坐着五六个人，见我们进来，都起身了。 “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老板太忙了，待会我们自罚三杯。”陈秘书打哈哈道，但看得出来，他和大家很熟悉了。 “来给大家介绍下，这是小王，高材生，未来我的接任者，我的好老弟，大家的好老弟。”陈秘书指了指我。 “来，小王，给你介绍下，这是当地市纪律委派驻的邹组长，这是市公an刑侦的南支队长，这是下面县里常委黄部长…”陈秘书又一一给我介绍，大家纷纷起身对我打招呼，我也一一回应。 “来，大家坐下了就准备开整！”看得出来，今晚的主导就是陈浩秘书，虽然他只是副处，一般领导身边高半级，所以虽然级别在这在座之中不是最高，但影响力却比较大，大家虽然嘴上叫他老弟，但都心知肚明。同时，也看得出来，对于这种场合，陈秘书也得心应手，在和南支队稍稍推辞后，也就顺势坐上了主位，我看得出来，陈浩秘书本来就没想过不坐主位，南支队长也是真心推辞。 第十七章 :男人之间的快乐很简单 推杯换盏，男人之间的饭局很容易进入状态，十分钟不到，大家就都“上路”了。整个饭局，大家都在拍“陈浩秘书马屁”，一个是因为他位置特殊，还一个是因为陈秘书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在体制内来说，可能其他人已经到达顶峰，可对于陈浩秘书来说，这只是个开始，起步就是别人的顶峰，着实不能不让人尊敬。 “老弟啊，你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老板，我这个老哥很敬佩你，你这次下来锻炼，到市里来，有什么要哥哥帮助的尽管说，你看房子什么的，我去给你租好，你有什么要求和我说，你终于要有自己的生活了，我由衷高兴，弟妹这次也过来？也要准备生孩子了。” 南支队长说得很煽情，同时我也得知了，原来陈秘书结婚了，挂职就在本次视察的市所辖县。 “嗨，不都为了工作？这次你弟妹不过来，她单位事情也多，房子就不麻烦哥哥，就按组织安排来，有需要我肯定不会和哥哥客气的，咱俩这关系，有需要肯定要麻烦哥哥。”陈秘书涨的喝醉酒通红的脸，也真诚地说道。 “好好，那一言为定，你来之前和我说，我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南支队长和黄部长都如此说道，然后大家又举起了酒杯。 “诶，大家别光顾着喝酒啊，今天这位弟弟，以后也是我们自己弟弟，刚上班，没啥经验，大家多带带，多教教。”陈秘书端着酒杯的手还没放下，却看了看我。 我哪能不会意？马上端起酒杯，“各位哥哥，感谢陈浩哥带我来认识大家，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希望各位哥哥能多帮助多提携。” 说完把一饮而尽，大家也纷纷喝完杯中酒，我拿起手机，“各位哥哥，还希望和各位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还免不得多麻烦哥哥们。”大家一一拿起手机，互加了微信，并在微信里发了电话号码、职务、姓名。 这时，邹组长说话了，邹组长是派驻某重要部门的组长，人是81年的，长得很年轻，“老弟，少年得志，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是坏啊！少年得志如果没有好的心态去平衡，真的会出事，体制内不比体制外，大不了不做了，体制内出了问题，那…” 我一听，哪能不懂，赶紧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谢谢邹哥，真的感谢。” “对啊，老邹说得不错，老弟，以后要切记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南支队长补充道。 “对啊，有啥不懂的，秘书领域可以问老陈，其他领域，可以和我们说，我们可以办的，肯定给你办。”黄部长也说话了。 这顿饭，吃得蛮感动，能够有这么多哥哥给我帮助，指导我，着实能让我在未来的路少走弯路，我也很感激陈浩哥，也感谢酒桌上的这些哥哥们，虽然第一次见，却能和我说这些金玉良言。 “好了，大家别再喝了，明天下午还要回去。喝多了误事，点到为止。”陈浩哥看着大家没有想停的意思，这样说道。 “老弟啥时候这样怂了，这可不是当初那个喝酒喝到凌晨五点，然后回家洗把澡继续上班的好小伙了啊！不过，有事确实不能多喝，大家就杯中酒。”南支队长发话了，看得出来，酒桌上除了陈浩哥，就是他说话比较“管用”了。 就这样，大家在一片相约下次的保证中结束了本次酒局，一看手机，晚上一点了。 第十八章 :返程 喝醉酒的深夜格外好入眠，回到酒店，订好闹钟，倒头就睡，除了大堂的安保，没有人知道我俩出去喝酒了，当然，要是有心人想要知道也是很容易的事。闲话少说。 第二天，在闹钟的叮铃中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学着陈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顿时神清气爽，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哥让我带衣服出来了！可能很多网友都有这种感觉，在宿醉后的早晨洗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换身衣服，喝杯热牛奶，简直不要太舒服。 很多人很羡慕公务员吃喝拉撒不要花太多钱，其实就是个围城，比如小时候你喜欢吃泡面，长大后却发现泡面是你最后的选择；比如小时候你喜欢吃外卖，长大后你却发现外卖真心不好吃；比如说你头几次去住酒店感觉住酒店真好，真舒服，等你长大后住多了却发现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好。 上午根据安排去了下面一个县里的派出所检查工作，当地班子成员全来了，全程陪同视察，顺带看了看一些学校的情况，中午在改县开了个会，吃了个工作餐，一行人便往市区走去，在市区检查了指挥中心和智慧城市的运行、建设工作，在市行政中心，开了个短暂的成果汇报会，当地主要领导都向叶书记做了详细地汇报和介绍。 下午两点五十，当地领导把我们一行人送到了高铁站，还是迎接时候的规格，返程的座次依旧和来时一样。我在高铁上想，地方领导对这种接待任务应该蛮“厌烦”，毕竟全程陪同，小心翼翼，吃不饱睡不好的！ “列车马上进入xx站，请要下车的旅客马上…”这时一位乘务员拿着一个水杯前往餐车，我一眼就发现那是叶书记的水杯，据说每个高铁站和机场都有要客名单，以便着重照顾领导，所以，今天的列车乘务长和商务座乘务员绝对知道车上坐着省里大佬。 高铁缓缓而停，只见商务座车厢门口站着昨天来时的高铁派出所和车站工作人员。待门一开，叶书记首先走了出去，照例和这两位握了握手，然后又呈品字形往外走，不同的是，一般旅客走出口，而我们乘坐电梯往上走，从检票口出去，然后到达送站平台上车，在进站口有专门的要客通道。 在路过候车大厅时，这会有不少人看到我们这些人群，听到有人说：“这肯定是个大领导，你看这么多人围着他，前面还有警察带路，一个个都穿着衬衫西裤，不苟言笑，提着包…”我心里暗自笑道，“果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回到单位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照旧坐着开道车，驾驶员照旧是李哥，车队一进省行政中心大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们后头只跟着叶书记的红旗车，到了北一栋，叶书记下了车，然后由陈秘书陪着上了楼！这会李哥说：“晚上有空不？一起整点？反正也没啥事了？”我此刻心里也非常想，谁不想多几个朋友，但又担心单位有事，李哥似乎看穿我了，他笑着说：“你问问陈浩嘛！”想到这我打了个电话给陈哥，在得到许可后，李哥便打了把方向盘，朝着“公安”厅的方向开去，好在俩单位并不远，就在行政中心对面，李哥回单位的理由很简单—换车。 放好车，李哥给车队交了车钥匙，便带着我上了他的车，他的车是一台奥迪q5，我笑着说：“难怪大家都想考公务员，都开好车啊！”李哥笑了笑：“锤子豪车，你普通公务员肯定开不起这个车咯，我家有房，没贷款，我父母做生意，不缺钱，再说奥迪和我们单位合作，内部价可以少点，就买了！” “走，今晚吃点地方特色。”李哥补充道。 其实体制内，大家收入都一般，除了深圳、苏州等沿海地区，其他地方公务员都蛮苦逼，包括北京市的，只不过因为平时都在单位，吃喝拉撒花钱少，与体制外的人交往也少，加之以前被有些人把这个群体形象搞坏了，导致越神秘越传奇嘛！所以慢慢的大家也就都这样去猜测公务员群体了… 吃特色，似乎是你到一个地方，你朋友对你的最高规格… 第十九章 :吃个夜宵，几乎认识了所有领导的… 李哥左转右转到了离wj总队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我知道你住在wj大院，所以找这边你方便，我们j卫局的几乎都是wj转隶过来的，包括现在绝大部分领导司机都是b队转业的士官；所以你住进去当天，就有战友和我说了，对了，赵参谋长是你哥哥？他司机龙小武和我非常熟，他车号是00004，还一台普利维亚00018还是00026…”李哥此时就像一个话痨，把他知道的所有事都和我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 到了地方，是个烤鱼店，毕竟招牌是真大！猛然一看，竟然是上次明明表哥带我来的地方，李哥轻车熟路地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箱24瓶当地啤酒，然后找了一个包厢坐着！ “李哥，今晚人很多吗？包厢这么大？”我很疑惑。 “有几个，介绍你认识下，都是领导司机，我的圈子就都是司机咯！多认识几个人没坏处…”李哥补充道。 “谢谢李哥，真的很感谢。”我此刻很感动。 “没啥，相识就是缘分，以后我们俩就要在一起工作，我平时也就给叶书记开开开道车，没啥事，我和朱班长一样，没啥文化，感谢政府给了一碗饭，一定要做好，我也不会害人，能够帮你的一定帮！以后我们之间不要客气，都自己人！”李哥着重补充道。 不一会儿，烤鱼、烧烤都上来了，唯独李哥所说的朋友还没到。 “我们先吃，司机这个行业就这样，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尤其是领导的司机，更是累！我们先吃，不等了，他们不会介意的。”李哥解释道。 其实我蛮能理解的，最近几天看了陈哥的工作状态，那真的是“忙成狗”，但工作吗！哪有有不累的工作，非常喜欢一句话“不累只有在长埋地下时”，很多人对体制内的工作充满了误解，以为体制内的工作还是一杯茶、一张报纸坐一天，早就是过去式了，不管什么单位，都忙着呢。 “你们不等我啊？”人未到，声音先行，我一听就知道这是朱朗哥来了；接着，又来了几个哥们，看上去都30多岁，经李哥介绍，他们分别是：省zhang驾驶员李小川、省宣部长、省政法w书记驾驶员吴凯和刘大江、副s长/公安t长驾驶员王浩。年轻人在一起，除了喝酒吹牛似乎没有什么话可讲，喝着喝着，李小川就开始装逼了，也是，在这种场合，一般是谁老板职位高，谁就拥有话语权，显然，李小川在这桌当中是当仁不让的！他自己也摆着架子，刚才可能是因为没喝酒，这会喝多了，架子也就上来了！ “我说，以后兄弟们要常聚，我们就是一股绳，要团结…”李小川舌头都打结了，讲真我并不喜欢此刻的他，后来我才知道他非常讲义气！ 喝完酒已经十一点多，在这顿饭中，我听到了很多小秘密，也知道了其实老祖宗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的非常有道理，你驾驶员和秘书玩不到一块去，一个带级别，一个…当然，我也知道了，省一二把手驾驶员和王浩、李哥，省里所有驾驶员中只有他们几个是行政编制，因为他们几个编制在j卫局；其余的要么是事业编，要么就是聘用制，对，不要怀疑自己眼睛，这么高级别的领导的驾驶员，也有聘用制。 今晚还听到一个内幕：原来以前不论各级领导，都喜欢从现役的wj中挑司机，很多人抢着去，毕竟两份工资和接触领导，后来禁止后，就没有这种情况，不过领导们还是喜欢用b队转业的司机，觉悟高，技术好… 第二十章 :前秘书提前离任，农村小伙紧… 愉快的夜宵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回到家中，暂且称之为家，倒在床上，很快入眠，不得不说，部队家属院的环境真的没得说！非常清静，所以很多大爷大妈在退休后仍然喜欢回到这来居住！ 第二天六点半准时醒来，洗衣穿戴准备上班，前几天在网上买的公文包已经到了，同时发现衣服没多少，准确来说是适合上班的衣服没多少，以前都是穿学生装，太稚嫩！ 哦，对了，放在学校的东西一直没时间去拿，差点忘了。想到这，我给班长打了个电话，班长这会还陪着女票难舍难分，在学校大街小巷播撒爱的足迹。 接到我的电话，他也异常开心，连忙答应了帮我把东西寄回来的请求，并让我把地址发过去。从电话声音中可以听出班长最近很虚弱，很可能是纵欲过度！提醒他节制后便挂了电话。 来到单位才七点四十，跑到北三食堂吃了个早饭，回到办公室发现大家都到了。 “小王，你来一下。”宋毅处长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跟着宋处长进了办公室，他顿时把板着的脸舒展了，露出了笑容：“小王啊，是这样，可能你要马上去接替陈浩了，陈浩要挂职的县有位干部折了，陈浩明天就要去报道，火线救火，所以你要马上接任，待会陈浩来了就会找你。” 听到这个消息刚开始是一懵，然后是激动，一懵是因为面对未知的工作，难免让人害怕的；激动是因为心中对这个秘书岗位的向往已然是迫不及待。这些天也在网上看了看相关的小说，很期待！ “小王，赶紧来，有事和你说。”刚回到办公室，陈浩秘书就跑到办公室来说。 “小王，宋处长和你说了？我因为工作原因要提前去新的工作岗位报道了，你明天开始就要正式走马上任了！怎么样紧张吗？”陈哥问我。 “哥，紧张确实有，但也很期待，毕竟这种机会不是谁都有，我也很感谢哥你对我的帮助！以后可能很多事还要问您。”我诚恳地说道。 “没事，总之有事你就说，对了，我现在去行政处，你等会还要去省组拿任命文件，老板们的专职秘书都是省组单独一条线考察、直接任命，提拔不占本单位编制。所以这对专职秘书来说既是挑战又是机遇；拿完任命文件，记得去行政处更新通讯录，把你的私人电话更新在内网。”陈哥说了这些，然后拉开抽屉找着些什么东西。 “好，谢谢陈哥。”我感激地说道。 “下去！下午来办公室交接。”陈哥又补充道。 我来到北三，好几天没来了，这会来，却没有当初那种紧张了，这就是体制内位置的魅力？位置不一样，心态就不一样！ 拿到了任命文件后，又拿着任命文件到了行政处，更新了通讯录，同时把之前的一卡通回收了，不一会儿就用证卡打印机给了我一张新卡，新卡职务一栏写着“综合三处秘书”，同时把我的权限调到了最高等级！ 第二十一章 :工作交接!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快下班，我被陈哥叫到了办公室，这一天心情都超级好，心脏砰砰砰跳。 “小王，我们先聊聊，待会交接完，老板找你聊会。”陈哥这时候已经把他的个人物品打包了，装在了一个收纳盒里，都是一些相册、笔之类的东西。 “首先，电话记得要接，老板每天八点准时上班，你需要在七点半准备好，朱朗会先来接你，然后一起去老板的首长楼接他上班；下班也一样，下班看具体事宜，先送老板回家，朱朗再送你回家；老板到了办公室，一般没经他同意，不允许打开他办公室大门，有任何接待记得先请示！其次，关于文件事宜，之前和你说过，你要记得！这是办公室钥匙，这是老板的一卡通，老板偶尔要安排亲朋好友，记得拿这张卡去迎宾馆刷就成，这是老板家的通行证。”陈哥说着把钥匙和卡拿过来了。 “记住，老板身边没小事，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去体会，去学习，一时半会也教不会，最重要的是忠诚，什么该听什么该说要知道！明白了吗？”陈哥着重强调。 “谢谢陈哥，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此刻鼻子酸酸的… “好了，其他东西你也都会用，都是新时期的年轻人，你现在去老板那？”说完，陈哥带着我已经往老板办公室走了，只不过这次走的是大门。 “叶书记，您好，我把小王叫来了。”陈浩声音沙哑，估计心里有太多不舍。 “小陈，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不能太自私，要让你有更广阔的天地和前途，我没有照顾好你，你却为我兢兢业业服务了这么久，我打心底里感谢你，祝福你，愿你在新的岗位继续发扬风格，做出更大的成绩，同时别忘了，有任何事，我们这些娘家人都在！好好干，放手去干！期待你的好消息。”叶书记说了一大通，也有点不舍，看着这感人的一面，我鼻子又开始酸了！ “好了，小陈你出去，待会送我回去，明天小王正式上班。”叶书记说道，又戴上了眼镜。 待陈秘书出去后，叶书记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 “小王，这些天适应得怎么样？” “叶书记，这些天还好，陈秘书教会我很多东西！” 叶书记点了点头，继续问：“明天就要来保障我这个老头子了，心里有压力？” “报告叶书记，确实有很大压力，但我相信我能做好，工作都是人做的，我相信别人能行的我也行。” “好，好，有骨气，我喜欢，你想当官嘛？” “叶书记，说实话我对当官没有什么概念，我一直认为不管是什么编制，什么职位都是一份工作，只不过像书记您位置重要，您的贡献大，您的责任重，我一直把这份工作当做一份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的机会，我对当官没欲望，但我对做好工作有极大的欲望！”我说了一大通。 “好！不错，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上次去出差，我仔细观察了你，很得体！很适合当秘书！行，那就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工作中记得多学多问多请示、善于请示；要明白这些！”叶书记又说了一些，随后指示我下班。 路过陈哥办公室时，陈哥说：“小王，本来宋处长说今晚聚餐，欢送我，但我家里有事就推辞了，家属还要安抚，等下周末回来，我们再聚，好好干，这个办公室交给你了，一定不要让老板和我失望哦！” “哥，我一定加油！谢谢哥。”我给陈哥鞠了一躬，然后一路轻快地走出大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 :当秘书第一天 回到家吃了点饭，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喜，大家都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老爸只是反复交代：“领导身边一定要好好干，踏实一点！” 一晚未眠，六点一到，就穿好了白色衬衫，还学着陈秘书把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又把皮鞋擦的干干净净，拔胡子剃了，把指甲剪了，还喷了点香水，左弄右弄，才到七点。 铃铃铃，一看朱朗的微信电话打过来了。 “老弟，起床了在等我？第一天都这样，我现在来接你，七点半到你们总队大院。” “好，谢谢哥，车号多少，需要我给门口哨兵打个电话嘛？” “不需要，咱的车，咱的号牌，全省谁敢拦？” 挂完电话，心里又期待又紧张。七点二十，我就站在楼下等着，提这个文件袋，穿着短袖衬衫，西裤，靴子，还真有秘书样子，只不过稚气未脱。 “兄弟，今天上班啊？”远远的看到明明哥的4号车过来了，龙小武在驾驶位伸出个头打着招呼，“我去接首长上班，你也等老板司机？” “对啊，哥，有点激动，一晚没睡。”我解释道。 “好好干，过几天我来你办公室看你，我先走了哈。”说完，龙小武一脚油门… 七点二十八，一台黑色红旗打着转向灯正往着我这来，一看车牌，就知道是朱朗哥来了。 “早上好啊！老弟。”又传来朱朗哥爽朗的声音。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哥，现在去老板家嘛？” “对，现在去，一会陪老板去迎宾馆吃个早饭，因为老板们住的别墅在迎宾馆后面，俩是配套的，所以一般老板们早中晚都在迎宾馆的包厢吃，当然，有家属在这边的一般自己在家做饭。” 车子在车流中左转右转，恰巧遇到堵车，可时间还有十分钟，只见朱朗不慌不忙的从中控那拿出一个遥控器，仔细看，原来这也装了联邦警灯，装在车子前脸空调网那，一按，车子发出“叭叭，嘟…”的警灯声，随后周边的车子主动让出了一条路，我们走了过去。 “你看，还得是这才管用！”朱朗说道，每个省领导的车上都装有这种联邦警灯，为了行车安全，和应对一些突发状况。 “我们省的公务车分三种，有一种是普通公务车，就是专用号段加主副驾驶位俩门喷字的，这种是一般公务车；还一种是专用号段不喷字的，就是领导用车；最后的就是我们这种，这种叫王者，没人敢拦！”朱朗给我科普道：“当然，还有一些特种车辆，不过也没多少人知道，比如j卫局的aa开头…” 七点五十八，车子到了老板别墅门口，朱朗说：“你现在去敲下门，然后接老板过来。” 听到这，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几秒钟，门开了，叶书记走了出来，我接过叶书记手中的包和外套，在快到车子面前时迈着小碎步走到车门边，开了车门，待领导坐进去后，关上车门，随后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玻璃都装了防偷窥车膜，所以外面看到车里只是一片漆黑。红旗车掉了个头，向着迎宾馆方向走去。天边的初升的太阳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光。 车子不一会就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迎宾馆门口，餐厅在二楼，待车子一停下，我赶紧下车拉开老板的车门，其实这个动作很有技术水平：首先你要立马解开安全带，推开副驾驶门，关上，然后立马双手拉开老板那块的车门，老板下车时经常还要接过老板的包、衣服或者水杯；然后关上车门，紧跟老板步伐。 这一套动作听起来简单，可连贯坐起来，确实有难度：1、要求你在车上不能犯困，老板都下车了，你还在车上呼呼大睡，有个几次基本你也“下岗”了，这也要求你和老板司机关系特别好，有时他们会提醒你，如果关系不好，也许他和老板都下车了，你还在车上睡大觉； 2、老板递过包、衣服、水杯来，你没接住，也废了； 3、开关车门夹住老板衣服了，夹到老板肉了，这种后果更可怕。 老板走在前头，我紧紧地跟着，门口的迎宾主动把门拉开，齐声说了句：“首长早上好！” 到了二楼餐厅，又有一个早就在这站着的工作人员等着我们，见我们到了，轻声弯腰说道：“首长早上好，今天早上我们有您爱喝的粥！还有小咸菜和小笼包。”叶书记不时地回应着。 到了餐厅，此刻已经有很多酒店旅客在用餐了，就是星级酒店那种自助早餐，并没有很惊艳，在工作人员的左转右转下，我们到了一个小包厢，接着叶书记坐下，我见状赶紧把茶杯放到叶书记面前，然后把包和衣服挂在包厢衣柜，转身出去，陪着刚才的工作人员出去给老板拿早餐了。 “您是新来的王秘？我们之前接到过通知，叶书记早餐喜欢喝粥，配点小咸菜，独爱我们餐厅的小笼包，不喝牛奶喝豆浆。”这位工作人员一边走一边说。 “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呀！很佩服。”我又疑惑又佩服到。 “我们这，有专门保障首长的管家，一个管家对应几个首长，首长的喜好，我们当然知道了！”这位工作人员骄傲地说道。 “来，你拿一个碗，粥装半碗，拿一小屉小笼包，一小碟咸菜，然后在那边拿一个托盘把这些端到首长那！”说完，这位工作人员还用手指了指入口处的托盘。 “好的，真的谢谢您哈，真的十分感谢！”我很感激。 “客气了，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很久，还希望互相配合好哦！”说完她露出俏皮的微笑，然后走了，边走边回头说：“别忘了给首长水杯加水。” 我又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这些弄好，端到老板包厢，轻轻地放在老板面前。然后随手拿起老板已经打开喝过的茶杯，去前台加水了！回来时，老板正在喝粥，一边拿起包厢里今天的报纸翻阅。 “小王，赶紧自己去吃！”叶书记突然说话了。 “好好。”我回应到，估摸着老板吃这点东西最多也就半小时，赶紧跑出去，拿了几个包子，往嘴里塞。 “老弟，慢点。”耳旁又传来朱朗哥的声音。我一看，朱朗哥放好车已经上来用餐了，此刻正坐在我旁边的餐桌剥着一个鸡蛋。 “慢点，老板一般需要二十分钟左右，他吃完这些还要看看报纸，喝点茶。”朱朗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在朱朗哥旁边坐下，同时吃饭的速度仍然不减，嘴里回应着朱朗哥的话，眼睛盯着包厢门！ 八点二十五左右，包厢里收拾桌子的服务员出来了，朱朗哥说：“赶紧去，老板马上要出发了，我下去开车。” 我一路小跑到包厢，在衣柜里拿出老板的外套，先辅助老板穿上，然后拿着包和茶杯，跟在老板身后，下楼了，我们刚出酒店大厅的门，朱朗哥就把车开到平台稳稳地停下了。你不得不佩服领导的司机的那种技术和敏锐。 给老板打开车门、关车门，然后紧接着自己上副驾驶，关门，车子发动行驶了，我在车上把茶杯递给老板，但叶书记此刻不正在想什么，正闭着眼睛，于是我递过去的手又收回来了。 第二十三章 :继续忙(上、下) 车子马上进行政中心大门，此刻我非常紧张，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上岗，车子经过门口，一向笔挺的哨兵给我们车子敬礼！整个院子的哨兵，只会对院子里副sheng级以上的领导专车敬礼，那你会问了，他们怎么知道哪台车是哪个领导的啊？记车号啊！几乎每个哨兵上哨前的必修课都是背车号，虽然现在出入都是电子化，但背车号也是应对一些特殊需要的必修课。 到了北一平台，我拉开车门，随着叶书记进楼了，正当我想着掏卡出来时，却发现这的哨兵并没有拦我，于是跟着叶书记旁若无人地进去了，经过时，哨兵还主动敬了礼。 把老板送到办公室，我随手关了他办公室的门，然后经过侧门回到自己办公室，现在终于可以说是我自己办公室了。 我刚进办公室，办公室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我职业化地应答道，第一次，还有点生疏，有点结巴。 “我是宋毅，刚听见老板办公室门开了，第一天工作怎么样？”电话那头是宋处长。 “谢谢处长关心，还好，还能适应。” “今天送呈的文件，已经整理好，你看是你来拿还是叫中华给你送过去。”宋处长这话一说完，我立马表示自己去拿，总不可能当个秘书，就开始那啥了，总得接地气，更何况，我觉得宋处长可能有话要对我说。 到了宋处办公室，他已经把文件分类弄好，整整齐齐摆在案头。 “小王，在老板身边好好干，处里的事，我和你交代下，周一的处务会有时间就参加，没时间提前说，你虽然编制在处里，但工作都是围着书记，可以说和处里的日常事务没啥关系，但同时又有千丝万缕关系，没有处里同事，你工作也做不好，你明白吗？” “明白，处长！” “所以，你有事要多和处里通报，虽然我们也是保障领导的工作人员，但毕竟你最贴近老板，有些事要多互通有无明白吗？” “明白处长。” “好，那你回去，待会记得去陈副秘书长那看看有没有文件，同时也算去拜访下，这是礼貌，体制内的礼貌。” 此刻的我真的很感动，这几天一路以来，都有很多前辈帮助我，教我，让我无形中少走了很多弯路。 把文件抱到自己办公室，今天的文件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圈阅件，唯独有一份“关于开办全省zheng法队伍主要领导干部培训班”的直呈请示件比较急，于是我把这份文件放在首位，然后敲了敲侧门，在得到叶书记肯定后推门进去了。 “首长，这是今天的文件，其余的都不痛不痒，只有这份直呈件比较急，我看陈副秘书长已经签了拟同。”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小王，不要紧张，就像平常一样，我有这么恐怖吗？”可能看出我的紧张，叶书记开了句玩笑。顿时我确实轻松不少。 “小王，中午你看下公an厅仲副厅长有空吗？如有空到这来吃个工作餐。” “好的，首长。”看老板没啥其他事，此刻已经戴上眼镜低着头准备批示文件了。于是我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翻开通讯录，找到仲“副厅长”电话打过去了。 “您好，是仲副厅长嘛？我是叶书记秘书王成。”我小心翼翼汇报到。 “你好，王秘书，首长有什么指示吗？”对方秒懂来电意图。 “是的，叶书记想问您有空与否，如有空，您能否中午来吃个工作餐，谈点事。”我马上说到意图。 “好，收到，准时到，你加下我微信，以后方便，我微信号是…” 挂完电话，想着要去摆放陈副秘书长，手头上也没啥事，于是我想着这会去陈副秘书长办公室最合适了。 因为陈副秘书长办公室就在我办公室对面，跨个走廊就到了，所以并不需要什么心理建设。 敲了几声门，听到请进后，我走了进去，“秘书长您好，我是小王，叶书记的新任秘书，今天过来给您报道。”我大声地说道，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小王，嗯不错，很好，本来你成为叶书记秘书前，我作为分管秘书长，是需要前置谈话的，但我因为之前好忙，没时间，加之你是书记亲自面试的，我肯定认可你能力，所以就直接写了推荐意见，本来你不来找我，我这几天也要找你谈谈话，这是政治规矩，今天先不说太多，你第一天上岗，事情也多，不耽误你时间，记住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陈副秘书长说了一长段话，喝了口水，又接着说：“文件的话，暂时没有，以后有相关文件，如果不打紧的，我签完拟同后会返给三处，如果比较要紧的，我会电告你，如果十分紧急，我会直接联系书记，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我和你一样，都是书记的秘书，只不过我经验比你多，带着你。” “谢谢秘书长，真的很感谢，以后还要多向您学习，那您先忙，我回办公室哈，您有事吩咐。” 我一边鞠躬弯腰，一边往外走。 秘书工作，又繁杂又多，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啊。 回到办公室，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突然陷入一种自我的迷失，感觉这一切过于虚幻，知道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将我拉回现实。 “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我比第一次更有了经验，语调之类的听起来也更从容不迫了！ “您好，领导，我是师范大学校办的万敏，请问叶书记有空吗？我们黄校长想您能否请示书记给个时间汇报下工作？如有还请您回复我，万分感谢。”对方回答道。 “好的，我马上去请示，有了消息后回复您！万主任。” “好的，谢谢领导。” “您不要叫我领导，我只是首长身边的保障人员，您叫我小王就行啦。” “收到，王处！再见！”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这就有点无奈了！ 思索了片刻，我还是敲了敲老板办公室的门，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我走进去了，“首长，刚才师范大学的黄校长来了电话，想请示您是否有时间，他想来汇报点工作。” “小王，下午有安排嘛？你问了三处或者委办值班室？” 我一听，急了，脸上立马着急了，语气也变得吱吱唔唔起来：“没…没呢，首长对不起，我马上落实。” 叶书记笑了笑：“没事，小王，慢慢学，不急，你先去看看！”说完挥了挥手。 我赶紧回到办公室，依次打电话询问了处长和值班室，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询问了陈副秘书长，大家都说下午没有相关安排，于是我给老板汇报了。 “小王，这样啊，那你安排下午三点到三点半这个时间给黄校长！”叶书记头也不抬地说。 “好，首长，我去落实。” 这里你可能会说了，下午不是没事嘛？怎么才安排半小时？这就是政治规矩了，也是领导权威的体现，领导的时间很宝贵，哪怕就是一整天没事，也只能给你半小时！懂？ 就这样，我一个上午接到了十多个电话，要么是想要找老板汇报工作的，要么就是一些询问文件批示情况的，我都一一回复，对于黄校长之后的汇报工作申请，我都一一婉拒了，因为想起老板今天车上说过，下午好像他儿子要从老家过来… 上午十一点半左右，突然有人敲门，我说了声请进后，进来一位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看了他肩膀上的级别：一穗二，因为二伯是交警，我对这些有了解，眼前这个是“副厅或正厅”的警衔，我一联想，立马猜到眼前这位就是仲“副厅长”。 于是我立马起身，满脸笑容过去和对方握手：“您是仲厅长？我第一次见您，没认出来不好意思，您先坐坐哈，我去请示首长。” 说完，我敲了敲门，再给老板请示得到同意后，我带仲“副厅长”进了办公室，然后，走到我自己办公室，拿出柜子里的陶瓷杯，装了点茶叶，泡了一杯茶给“仲副厅长”端过去，同时给老板的茶杯加满了水，怕烫到老板，又倒了点，加了点冷水！ 看着他们在谈话，我主动回到自己办公室，并把门带上了！ 十二点不到，想着老板约了工作餐，于是我在抽屉里把老板的一卡通放进了钱包，老板的一卡通和我们普通工作人员不一样，是金色的，院子里的一卡通分三种：聘用制和事业编制、借调工作人员的是蓝色卡；“行政参公”编制是红色卡；“副sheng”以上是金色卡；每种卡颜色不一样，每个月单位直充额度也不一样，权限当然也不一样；金卡才是中p。 不一会儿，老板和仲“副厅长”从办公室走出来了，我急忙跑过去把办公室门关上，然后又跟上老板的步伐：“小王，今天中午在接待中心吃。” 听到这，我开始担心朗哥因为没有接到我的安排电话，开车去吃饭了，那真的就尴尬了。于是赶紧给他发了个微信，他没回微信，这下彻底让我慌了，严格意义上讲，我对朗哥是有感激之情的，况且领导工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到了一楼，才发现朗哥此时已经把车开到了平台，小心翼翼按了下手机电源键，看到了朗哥发来的“收到”二字，我彻底舒了口气。 到了车子旁边，“仲副厅长”主动给老板开了车门，待老板坐定后他关了门，小跑到另一边开门做定，我一看如此，也不抢“功”，自己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了，领导在老板面前需要表现，这个时候你抢了，就是不给面子，就是不懂政治规矩。 朗哥的车开的又平稳又快，五分钟就到了接待中心门口，接待中心与行政中心仅一条马路之隔，建筑风格和大院一致，只要不瞎，一眼就能发现这和行政中心是配套的建筑。 接待中心二楼才是俗称的一楼，所以平台很高，车子从侧面开上去需要上一个小小的坡。到了门口，接待中心有工作人员早早站成两排等着我们，我急忙下去给老板开车门，仲“副厅长”此刻也下了车，紧紧跟着和我们一起走进去了。 “首长中午好。”接待人员齐声问候到。似乎记车牌已经成为这里每一个工作人员的必备技能。 突然，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首长，有一预订吗？”我一听顿时头大，赶紧解释：“我第一天上班，不懂工作流程，忘了预约。”因为着急，语调近乎渴求，经理一看，笑了；老板一听，也笑了！经理也是人精，主动说：“没事，今天人不多，给您安排在401包厢可以吗？” 看着经理给了台阶下，我赶紧说：“可以的可以的！”一行人就到了401。这里的包厢和外边的不一样，整个摆设一看就是政府单位，朴素典雅不失大方，墙上挂着统一的电视，包厢大门和行政中心领导们的办公室大门那般“雄伟”。 “老弟，赶紧去点菜哇，老板不爱吃辣，看着点。”这会朗哥也放好车上来了，听到这，我赶紧跑到包厢外，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用ipad点了菜。因为这没有管家，不知道老板具体口味，所以就看着点了！ 吃饭时，老板和“仲副厅长”都在聊工作的事，仲“副厅长”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基本上象征性吃一两口，就要坐的笔直地回答老板的问题，我看着都累，反观朗哥，匆匆扒了两口饭，估摸着填饱了肚子，就去车上了。 我也学着扒了几口饭，然后主动退到包厢外候着，反正包厢内有仲“副厅长”保障老板。“这种级别的“老狐狸”，保障起来肯定更全面。”我心里想到。想到这，我于是拿着老板的卡去前台结了帐，顾不上看吃了多少钱，转身就往包厢跑。 一点二十左右，包厢里传来声音，我猜到他们吃完了，赶紧打开包厢大门，果然，俩人此刻正往外走，仲“副厅长”一边走，一边正辅助老板穿外套。看到这，我赶紧跑到老板座位上拿上茶杯跟上老板步伐，然后给朗哥发了条微信。 等我们到了一楼，朗哥的车早地就在门口平台等着了！这里不得不说一句，一般领导的司机和秘书关系都一般，毕竟谁都想“受独宠”嘛！ 其实领导司机工作更难做，抛开其他的不说，就比如接送领导，那不是技术的问题，是眼力见的问题，你车子不能放得太显眼，给领导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同时领导一出门，就得看到车，你总不能让领导站在大太阳底下、寒风中、暴雨中等！ 而且为了安全，基本上要做到老板一出门就能立马上车，这就要求老板的秘书和司机配合！话又说回来，和前几章所说一样，接送领导时，你在车上睡着了，人司机故意不叫你，也是个麻烦事… 车子径直开回了办公室，这里你就会问了，“仲副厅长”怎么能直接到北一办公室找你呢？不需要在门口打电话给你等待嘛？这里就要说一句了，一般每个“sheng直”单位都有一张卡能直接进来，委办每个处室，也有一张卡能进来，不过要向领导、处长申请，不能随意用卡进来，也没人会这样做，不用疑惑，这也是政治觉悟。 院子大门，全省各“xian四套班子一把手”、“shi主要领导”、“各种sheng直单位g企主要领导”的车都备案了，能直接进来。这些举措都是为了工作方便，简化流程。 回到办公室，“仲副厅长”和在这早早就等候他的司机一起回单位了，我陪叶书记回了办公室。 “小王，我先休息半小时，你半小时后叫我。”叶书记一脸疲惫地说道，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年纪睡睡午觉是大多数中老年人的习惯。 然后老板打开了一个暗门，我跟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小型休息室，里面和宾馆一般陈设：一张床，墙上挂着一台电视；不同的是床头柜放着一面国旗和党旗。 我把床铺好后，辅助老板把外套脱了，挂在休息室衣柜里；然后踮着脚、不发出声音地走了出去。顺便把休息室的门、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用手机定了闹钟，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这可真累啊，身心俱疲，终于明白古时候太监那种痛苦了！四个字形容“如履薄冰”，所以体制外总有一些人看秘书工作多光鲜，那些人是只见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 时间一到，我便到办公室开了空调，几分钟就，我敲了敲门，待休息室传出声音，我再进房间把老板叫醒了，同时帮老板整理好床铺，辅助穿好外套。 “小王，今天下午除了黄校长过来汇报工作，没有其他事了？” “首长，没有其他安排了！” “好，那今天早点下班，你下班后和小朱去菜市场买点牛羊肉，再买点葱姜蒜。”老板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淡淡地说道。 “是，首长。”对于老板的指示，照做就行，不做质疑，这也是政治觉悟。 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接电话的语调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您好，领导，我是南门楼传达室，这有一位自称是师范大学的黄校长说来找您的，想和您核实下。”电话那头传来稚嫩的女孩儿声音。 “对，是的。” “好的，那我们马上给他放行，领导再见。” 十分钟左右，电话又响了。“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 “领导您好，我是西门岗哨，这里有一位师范大学的黄校长说找叶书记汇报工作！想和您核实是否放行？” “对。”我立马回复。 两分钟不到，办公室传来敲门声。 “请进。” 随着推门声响起，我一看，俩中年男子进来了，为首的戴着眼镜，穿着一身西服，打着领导，梳着大背头；另一个拿着一个公文包，同样戴着眼镜… “您就是黄校长，您好，请您坐一下，我去请示首长。”我急忙上前握手，请黄校长一行坐下。 轻叩几声门，“首长，黄校长一行到了。” “进。” 接着我将黄校长一行带进了老板办公室，给他们两泡了两杯茶，同时给老板茶杯加了水，哪怕老板此刻茶杯满的，也要如此，这是一种政治觉悟！ 回到办公室，我给朱朗打了个电话，“哥，首长说下班后去菜场买点海鲜，让你陪我去，你有空吗？” “肯定有空啊！好，我们一起送完老板下班，就过去，今天老板崽回来了！”朱朗哥估计在车上打网络麻将，听得出他开了扩音。 挂完电话，电话又响了，是处长让我过去拿文件，寒暄了一番，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面还在谈话，半小时已经过去了，我想进去看看情况，又不敢打扰，这样左右为难时，想着老板上午给我下达的指示：“半小时谈话时间。”我还是敲了敲门。 “什么事？”老板淡淡地问。 “首长，下午还有会，想问问您那边几点结束？”我试探性问道。 “好。” 一分钟不到，黄校长一行出来了。和我寒暄几句后就告辞了。 我随后进老板办公室收拾茶杯那些。 “这个黄校长，不好好工作，天天想着跑上跑下拉关系，哪有点知识分子的样子？”老板语气里很不耐烦。 “小王，不错，不是你我还真没借口打发他们走！现在不少学术圈的人哪里静的下心来做事？瞎搞！” 我就静静听着，不发表看法，毕竟我啥也不知道，也不好说什么，见我不说话，老板又说了：“先回家！” 送完老板回家，我和朱朗去了趟菜市场，把老板所需要的食材都买回来了，临走时，老板非把钱给我，我不要，老板往我怀里塞了两百块钱。和买的食材相差无几，不得不感慨，老板身居高位，还能如此体察民情，对物价了解得如此清楚。 朱朗哥送我回到家，此时我已经累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瘫坐在床上。 “太累了，精神高度紧绷！”这是我第一感觉。 第二十四章 :大熔炉 第二天照旧，六点半起床，为了防止手机没电，特意买了个智能闹钟，放在床头。我刚上车，朱朗就说：“老弟，昨天累到了？看你黑眼圈好重，不过多干几天也就适应了！人啊，都是为了一口饭，你看老板，也累啊，每天应对各种事情，我们如履薄冰，他你更是如履薄冰了！” “是啊，我们只是身体累，心累；老板那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累！”我半开玩笑道。 上午刚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不断，拿文件的、送文件的；询问老板时间想来拜访的，还有请示领导下去视察的；更有甚者，直接问一些…总之稀奇古怪。 中午快下班时，老板说：“小王，中午你陪我去迎宾馆出席个午宴，北京来了几个领导，我去陪同下！” “是，首长。”同时我给朱朗打了个电话，告知老板安排！ 中午下班后，车子径直开向了迎宾馆。停在了迎宾馆小食堂，这是专门接待上级领导的专用食堂！ 在迎宾馆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到了包厢，推开门，发现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包厢里的人，看到我们进来，纷纷站起来：“叶书记来了…”、“叶书记好”。我心里暗自想，这些人的级别绝对没有老板高，不然不可能这么尊重老板！ 老板微笑示意，然后在主位坐下，然后坐领导旁边儿的一位中年男子起身了：“叶书记您好，我给您介绍下，这位是中x部宣教司的曹司长；这位是中z部组织一局的王局长…”这位中年男子把饭局上的人挨个介绍了遍，老板面对各位的招呼，老板只是点点头，唯独面对王局长，老板说了句：“王局长你好！” 这种工作餐吃得特别快，我才知道这是北京派下来的工作督导组，其中坐老板旁边的那位是带队，是某部“副部级”巡视专员，和老板是老乡。 回到办公室，老板照例休息了会儿，下午，处里胡中华来拿了今天老板批完的文件，他还从公文交换处拿来了下面地市县呈上来的文。我又是一顿整理，看了看没有很要紧的文，就没有立即呈上去。 临下午下班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周天成的电话，这俩第一次给我打电话，难得。 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王大秘书，最近忙不？啥时候有时间来我们基层指导检查工作呀？” “您这刮哪阵风啊？把您周局刮过来了。”我也同样打哈哈道。 “今晚有空不？一起吃个夜宵？最近可把我累死了。”周天成颇有怨气地说。 “你这觉悟不够诶？都是为人民服务，你这叫苦喊天的，都是革命一块站、哪里需要哪里搬嘛！”我继续打着哈哈，“吃夜宵，暂定哈，目前是没啥安排，就担心老板临时有事！” “你现在就过去接任了啊？”周天成颇有惊奇。 “对，原来的秘书下去挂职了，走的急！”我解释道。 “那今晚就更要吃了，我和余聪还有我们这批选调生中一个仰慕你很久的女同学等你啊，就在你住的wj总队附近？对了你是住wj总队？”周天成强调道。 “对，那行，我忙完一定过来？几点？”我又问道。 “那行，这么说定了，那就九点！我到时微信把地址发你。”周天成确定好一切后挂了电话。 下班后，把老板送回家，在车上朱朗哀叹道没钱，我开着玩笑：“都说老板司机肥差，还会没钱啊？” 朱朗摇了摇头：“压力大哦，家里有个孩子，没男丁嘛，开放二胎后现在又要生，我每个月到手3000不到，年底奖金五万块钱左右，这还是在老板身边，工作人员给面子，按最高的发的，要不然就扯蛋，哪有体制外那些不知情的人说的那么高？现在干啥不要钱啊？我小孩上幼儿园也没找老板，进的私立幼儿园…”朱朗哥一路抱怨道啊。 想了想体制外那些言论，我不得不摇摇头：“围城啊！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回到家，自己打开冰箱，才发现没啥吃的了，在美团app点了点菜送到家，现在科技发达，手机一点，半小时就到了，自己弄了点饭吃了个半饱，就躺床上挺尸了。担心自己睡过头，特意定了个八点半的闹钟。 果然，迷迷糊糊睡到八点半，起床洗了个澡，换了身t恤休闲装，看着微信周天成发过来的位置，又是之前表哥和朱朗哥带我去的那家烤鱼店，不得不哀叹：这就是缘分嘛？因为不太远，就走了过去。 远远就看到他们三坐在烤鱼店外边人行道上的桌子边，见我走过来，周天成喊了：“兄弟，这…”同时三个人都站起来笑着迎接我。 “整这么大排场？我都受宠若惊了！”我打趣道。 “请王大秘书吃饭，肯定要隆重啊！”余聪开口了。 一旁的同一批的引进生熊晶开口了：“这不一直想向王大秘书学习嘛！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 坐定后，周天成告知已经点好菜了！烤鱼店老板一过来看到是我，立马说：“领导来了，酒喝什么？还是和上次一样？” 周天成立马说：“我靠，想不到连这烤鱼店老板都认识你啊，太牛了！” “只是之前来吃过几次饭，啥牛不牛的，混个脸熟呗！”我赶紧解释道。 老板不一会又上菜了，只见他上完菜不走，而是在兜里掏出一包烟，给我们除女士外一人发了一根烟，当然问过女士拒绝了！老板给我们点上，又问了：“领导，你这圈子好广啊，上次wj那个参谋长是你哥哥嘛？前一次那一桌sheng领导司机是你同事？你们酒量是真大！” “对啊，您咋知道呢？” “上次我店里的员工上菜的时候听到了。”老板一说我豁然开朗了。 周天成插话了：“原来，上次那台四号车是你哥的啊！难怪你能住wj大院！你有这关系不和我们说，话说以后亲戚当‘兵‘找你诶！” “这有啥说得，工作和这些不搭架，找我帮忙？不违反原则你不需要找我，违反原则你找我也没用！哈哈。”我赶紧表达自己看法。 “好啦，不找你帮忙，怎么样，最近怎么样？累不累？啥时候带我们进进首长楼啊？我们这种基层干部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去看看啊！”余聪过来解围了。 “你们来喝茶，只要我在随时都行！好！茶水管够！”我一边开着啤酒一边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也想去见见世面呢！”熊晶突然发话。 大家的夜宵吃得很快，但我又感慨了，这才进体制多久？看着他们打官腔已经颇有水平了！体制是个大熔炉啊！ 快结束时，我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把账结了，老板还给直接打了个“骨折”，没花多钱，他也想我多带朋友来吃饭。 待大家吃完饭，周天成想去结账，却被告知结过账了，“兄弟，你这不地道啊！说了我请，你衙门高，有钱我知道，但也不能抢单买啊！” “说啥话呢？我有个屁钱，但你们来我的地盘，我做东这是理所当然的，还能让几位局长花钱？下次我来你们那你们请我就行了吗！别婆婆妈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拍了拍周天成的肩膀，然后拉着他走… 第二十五章 :副秘书长的谈话 第三天，一切仍然照旧，只不过上午在车上，老板说了句：“小王，以后你有时间把当天报纸重要新闻给我剪下，做成一张简报给我拿过来。”我连忙应声，并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做呢？ 这里要交待一点，整栋北一楼，除了老板这个级别的办公室保密外，其余办公室，物业那都有钥匙，每天早上保洁打扫完卫生后，都会把当天的晨报、日报放在各办公室，当然我办公室也有！ 回到办公室，我拿出一张a4纸，然后将报纸上我觉得比较重要的新闻剪下来了，贴在这张a4纸上，并且用马克笔着重标记了一些重要内容，给老板送过去了，老板一看，顿时说：“不错不错，果然是高学历的人才，这简报做得就是好，简洁明了，层次分明！”看到领导高兴，自己也像喝了密一般甜，这可能是很多搞保障人的共同体会。 上午十点半，办公室电话响起，电话那头是陈副秘书长，让我过去一趟，说是随便聊聊，但我知道那是为了完成之前未进行的秘书谈话，这是一个程序！ “秘书长您好！”我小心翼翼敲着门，说道。 “进来，小王。”又听到那厚重的声音。 “怎么样，最近几天的工作还适应？”秘书长开口了，又起身去给我接水，我看到后赶忙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水杯，同时把他桌子上的茶杯一同拿过来，先接满他的，端到桌子上放好后，再给自己接满水，回座。 “说说这几天工作感悟？”陈副秘书长很满意，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最近几天工作，就感觉忙，每一件事都是大事，领导身边没小事这句话我真的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还有就是要有一颗爱岗敬业的热心！领导身边的工作，有些可能看来没有技术含量，但却关系到数百万人的利益，应该极力重视！”我说了这些，也不管对不对，就盯着秘书长看。 “很好，你知道叶书记为什么要选你这个毛头小子当秘书嘛？”陈副秘书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我摇了摇头。 “很多人，进入这个队伍，慢慢地就变油了，这类人工作经验是有了，但人也不实在了，目的性也更容易强了，用他们，工作倒省心，但其他方面更危险了；而你刚毕业，是一块白纸，你有无限可能，也比其他人更纯洁，更容易让别人感受到你的诚实；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这一大通解释让我豁然开朗。陈副秘书长又顿了顿：“至于其他的，你要慢慢学，叶书记是学者出身，本身就是搞学术的，他的很多官方场合的材料，主笔人就是他自己！你以后就会发现选你的用意，记住，秘书即是提包的，又不仅仅是提包的；你在外面的交往中，要把自己想成就是一个提包的，有啥大不了；在平时工作里，你又要不仅仅把自己想成一个提包的，你明白吗？” 听了这番话，我真的发自心底认同，把每一件小事做到极致就是伟大！ … 谈话持续了半小时，十一点左右，陈副秘书长示意我此次谈话结束了，我起身想回办公室，同时把自己喝过的茶杯端着。 “小王，等会，把这份文件送叶书记审阅。”陈副秘书长又叫住我，同时递来一份文件。 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开会 中午刚吃过饭，副秘书长电话又来了，告知下午两点半在北一会议室召开会，让我记得通知老板，于是我在回办公室的电梯里和老板报告了此事，老板表示知道了，对了，一般中午没啥事，老板都在北一楼下面的专用食堂用餐。 老板刚休息，手机又响了，是宋毅处长打过来的：“小王，下午开会的通知你知道吗？”我表示知道后，宋毅处长才挂断电话；一分钟不到，办公室电话又响了，我接起电话，重复着这几天已经说得滚瓜烂熟的应答语句：“您好，叶办。” “您好，王秘？我是会议处的蓝笑，下午两点半的会记得通知叶书记参加哈！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我们也是吃饭前半小时接到秦“书记”的通知。”电话那头，很清楚地表明了来意。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电话挂断，看得出来，对于这种临时增加的会议他很急。 在这给所有“体制外”的人科个普：“委办”和“府办”都各有一个“会议处”，保障两边儿领导会议活动，这俩处除了保障“z府和s委”一把手会议活动外，也同时保障着一定级别领导以上的会议活动。别觉得开个会没啥，里头讲究多了去了：老板们排位啊，拍摄位置啊，会议录音啊，会议纪要啊，会议录音整理成文存档啊… 下午两点二十，老板醒来后洗了把脸，然后带着我去了会议室，会议室就是在北一楼一层的侧面，会议室中间是新闻里常见的一个圆形大会议桌，主位背后挂着一副当地名胜古迹图，圆形会议桌两边各有几排长条形会议桌，供出席列席会议的其他保障会议的工作人员就坐，我们当然能坐。会议室还有非常先进的收音设备，自动录音转换成文字的，这种设备就让工作人员很省心，只需要在回忆结束后，把一些识别错误的语气词啊、表达不便的词语修改一番，直接就是会议纪要！这比录音笔可好用多了。 推门进去一看，除“秦书记”没到外，其余的老板们都到齐了，此时正坐在各自名牌前聊天呢！见叶书记来了，打了招呼后也都继续了，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我以前常在本地“新闻频道”见过的老板们，此刻聊的内容，也各有千秋，让我不禁感慨：“老板们也是人呐！” 待叶书记入座后，我把他的茶杯放在座位上，看到他座位上已经有了几只笔，就没有从包里拿笔；然后我就坐在了靠近叶书记后边的长条形座位上，会议的顺序是按“排名”排的，中间的是“秦书记”；“秦书记”右边是政f一把手“黄s长”，此刻正坐在那翻看着一本会议材料；“秦书记”左边则是老板，由此可见，老板排“第三”。 两点二十九，“秦书记”踩着点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大家就主动起身鼓掌，秦书记双手摆了摆，示意大家暂停掌声，然后入座，大家一看他入座了，也都坐下了！ “都到齐了？现在开始！”“秦书记”刚坐下，就发话了！ 我左看右看，大部分boss秘书都坐在各自老板身后的会议桌座位上，此刻都低着头奋笔疾书，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秦书记”的秘书此刻坐在我旁边，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好奇地瞟了一眼，却发现他在画哆啦a梦！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认真记录… 会议四点半才结束，结束后，“秦书记和黄s长”按顺序先起身出去了，然后才是老板们离开，大家都很自觉，不过我发现“秦书记和黄s长”除了秘书外，每人还各自多了一位保障人员，而且长得又高又帅，下班途中问了朱朗哥才知道那是他们俩的“j卫员”，也只有他们俩才有的配备。 下班回到家，我又翻开通讯录找了中午通知我开会的蓝笑，毕竟只有他有过一电话之缘，联系他干啥呢？要会议材料！接下来，各老板们就要就今天秦书记得重要讲话，去各“分管部门”落实、讲话…这是流程和规矩。 【作者题外话】：这一章整章删除，可怎么删不掉啊？ 第二十七章 :boss开会，秘书聊会 下午两点半，接到会议处电话通知开会，于是在报告给老板后，一同前往了会议室，会议室就在北一楼一楼侧边。 因为会议内容问题，所有秘书都在停车场等待，因为估摸着开完会也就直接下班了，所以此刻大家都提着公文包，有的坐在红旗车上与司机聊天，有的则在车外边与其他秘书攀谈。我这时候只认识朱朗，所以自然而然地上了车。 “老弟，来抽根烟。”说着朱朗从兜里掏出烟盒，给我拿了根烟，“那些个秘书一个个都是人精，与他们交不到心，一个个都心比天高…” 不知道聊了多久，传来一阵敲车玻璃的声音，我一看，竟然是刘主任，刘主任这会正笑眯眯地看着车里。朱朗小声嘀咕：“他干嘛？又没去开会，这还没到下班的点，扯呢！”但还是随手开了车门。 “你们在车里干啥呢？不闷得慌啊！”刘主任说着，随手拉开朱朗后排的车门，坐了进来，这就有讲究了，为啥不坐我后排的位置呢？那是老板专座，这点觉悟刘主任肯定有！ “嗨，下去也不认识人，在车里坐着吹吹空调蛮爽！”我赶紧坐起来，把座位调直，把座椅调到平常接送老板的正常角度（近乎90度），虽然这样坐着的确难受。 “叶书记什么时候开完会？”刘主任问道。 “可能还要半小时。”这时候朱朗发话了，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又补充道：“刚才听到了大老板秘书说的。”他顿了顿，给刘主任发了根烟，并帮其点上后，又说：“刘主任，您找老板有事儿吗？” “额…嘿嘿，本来…有点事想找书记汇报下…看来今天没时间…那就算了。”刘主任说这话的时候吱吱唔唔，明显是有求于人的语气！ “刘主任，要不您先回去等着，我请示老板后通知您？”我看着这情况，赶紧给刘主任找台阶下，毕竟刘主任算是我的引路人。 “好，好…”刘主任说完后下了车，回办公室了。 到了下班时间，我和朱朗还在车里闲聊，会议室仍然灯火通明，除了偶尔个别会议处的工作人员进出，再没人进出，这时看到陈副秘书长的车子开到了平台，紧接着看到陈副秘书长上车，车子驶离，经过我们旁边的时候，陈副秘书长车子还明显减速了，朱朗赶紧降下车窗，我俩打了个招呼后，然后车子加速驶离。 我心想“真帅”！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朱朗说，“老弟，加油，你也会有专车的，我今年34，搞不好到时候我帮你开专车。”随后他哈哈大笑，我听到这话，或是谦虚使然、或是其他使然，我急忙反驳：“我没这能力，哪里能用得起哥你，别吓我了…” 看着我一脸窘迫，朱朗哥得意的笑了。 六点多左右，会议室门打开了，我急忙走到会议室门口等老板，最先出来的是老大，他板着脸直接上车走了，不同的是，他的红旗前有一台q7开道车。老板第三个走出来，我急忙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和茶杯… 领导离开会议室都秩序井然，每一个秘书就像接幼儿园放学的“孩子”，出来一个，领一个… 第二十八章 (上):逐渐适应 回到家，二伯给我打了个微信语音，告诉我家里有位亲戚，在省城机场边检上班，是wj（没改革前）军g，并把联系方式推给我了，叫我添加，以后有事可以相互照应。 不一会儿，那边就通过了，紧接着他回了个消息：“兄弟你好，我是你奶奶家那边的亲戚，我现在在wj边检，我的电话是xxx。” 我也立马回了个：“您好，我是小王，委办综合三处，电话是xxx。” 紧接着是一阵没痛没痒的寒暄，最后双方达成一致“过几天一起约个饭”。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这种功利性太强的交往，从他嘴巴里，我得知他们要改革了，合并到gong安，他不知道从哪听说我现在给老板做秘书，就想着能否让我给老板打个招呼，把他调“厅”里来。讲真对于这种带有目的性的亲情，我是抗拒的。 九点不到，朱朗电话又来了：“老弟喝两杯？”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懂拒绝，加上自己是讨好型人格… 吃夜宵的地点在朱朗家楼下。 朱郎一脸愁容，问他也不说，喝着喝着酒，才慢慢道出实情：原来朱朗跟老板蛮久了，老板调过来那会，朱朗刚转业，立马就分给老板开车，所以朱朗算是一直跟着老板身边的工作人员；本来给这么大老板开车，应该蛮多人羡慕，可惜朱朗胆子小，毕竟农村出来的孩子嘛！加上老板正派，所以体制外那些阴谋论者的所谓的“xx收入”他是连见都没见过；因此家里条件一直捉襟见肘，现在又有二胎，他爱人在休产假，每个月也就基本工资两千不到…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毕竟我一个没钱；二个涉及到别人家家事我也不好多嘴。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时间就在我们觥筹交错间逝去，不知不觉就十一点多了，双方各自告别回家… 现在每天的工作基本上都固定了：早晨起床接老板；到了办公室先把文件规整送过去；做简报；安排接见等其他任务；电话衔接联系事宜；开会视察陪同接送…基本上已经熟悉了，做起工作来也逐渐走上正轨，我也开始享受起工作。 接下来之后的内容，关于这些工作流程我就不会一一着重交代了，之前大篇幅写这些也是为了让体制外和不熟悉秘书工作的人更多了解小说的背景和流程，帮助理解。这些时间，一直在构思这本小说的整体架构，想着怎么写才能出彩？怎么写才能不脱离实际？想来想去，也只有如此了，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嘛！所以本文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之后的篇幅会大量的写秘书工作期间的人事交往内容，可能有你们经历过或者听说过相似的事…不要惊讶，小说嘛！多理解！ 最后，再提醒一句，本文纯属虚构，一切的情节人物都经过艺术加工，切勿切勿对号入座。 也感谢大家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关心。 第二十八章 (下):认识商会副会长 这样的工作生活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转眼间就到了周五，送完老板下班，朱朗问我：“老弟，周末有安排不？没安排连喝两天诶？” “哥，没啥事可以，但可不敢多喝，万一老板临时找，那不完犊子了！”我也表达了我的顾虑。 “放心，老板这两天绝对不会找我们俩，你放心，咱俩一荣俱荣，老哥还能害你不成？”朱朗露出神秘的微笑，见状，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体制人的周末分三种：一种是交际花，哪里有饭局蹭哪里，恨不得天天泡酒里！第二种是资深宅男加工作狂，要么宅家里，要么就去单位加班！第三种是中性人，平时没事就在家里，也会出去喝酒，但还是要看人，一般关系不好约不出来！而我刚进体制，我也不知道我该归为哪种类？ 回到家，想着家里没啥吃的了，骑了个共享单车在附近菜市场买了点菜，顺带弄了点啤酒，这种天气喝点啤酒确实爽！ 晚上自己做了个啤酒鸭、炒了个空心菜，然后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口菜一口酒，好不快活！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按以前性格本不想接，但自从工作后，因为担心漏接重要电话，我现在连标记了的疑似“诈骗”电话，都会接了！工作第一嘛！ “喂您好！”我慵懒地说道。 “兄弟，我是机场上班的张千锋啊！你奶奶那边的亲戚，你记得不？”对方一开口，我就有点印象了，我从小对人的背影和声音，特别敏锐，几乎见过一面的人，我就能从背影和声音认出来！ “你好，有事吗？”我不清楚来意，但因为之前对这个人本身就没好感，所以也不打算多聊。 “你现在在哪？”对方似乎非得见我。 “我在家呢！”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你住在wj家属院？我离你大概十多公里，半小时内到！”不容我推辞，对方就挂了电话！ 我摇了摇头，“看来这顿饭是非吃不可咯！”想到这，我给朱朗打了个电话，“哥，带你蹭饭去哇？”朱朗一听，立马答应了。 半小时不到，张千锋的电话打过来了，看样子是到了门口被“哨兵”拦下来了！我换了件哆啦a梦的t恤出去了，到了家属院门口，果然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男子正笔挺地站着，他旁边停着一台两厢版的雪佛兰，车子正开着双闪，明显在等人，我没见过张千锋，但我又不瞎，也不傻，加上他身上明显是机场制服这一显着特点，这明显就是他。 “千锋哥，你好！”我假装热情地迎了过去。 “你好，你是王成老弟！走走走，吃晚饭去，我刚下班，今晚给你介绍一个大老板，商会副会长。这些可是我的关系。”他急忙拉我上车，顾不得寒暄。 经常有做生意的老板，在饭局中喜欢叫上一些在体制内的“干部”，给自己“撑场子”，显得自己牛逼的要命，哪怕你就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小科员，在里面都会被叫你过去的主人吹得神乎其神，简直皇帝在世，那感觉，好像一不留神你明天就调北京去了！ 对于这种饭局，体制外的人或许觉得很牛逼，其实不然，鼠有鼠道，一般做生意的，大概率能叫个普通科员出来，经过他们的嘴，就变成了“科长、处长”，总之被人希望你过来撑场子，肯定往大了说！吹牛又不上税！生意做得比较大的，能叫几个有份量的体制内的人出来；生意做得特别大的，那真的是往来无白丁了！ 上市公司的老总这类级别，总不可能和你科员混？关系不对等啊，那至少也得是地方主要boss啊！ 到了包厢，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们，我对于张千锋吃个晚饭还不换制服的行为深表鄙视，这年头，这种行为相当傻逼！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亲表弟，现任某大佬秘书王成。”张千锋把我介绍给大家，接着又安排我坐在主座旁边的位置，主座是一个胖胖的光头杵那，很有气场，但我早就知道，这类的这类的副会长什么会长，含金量着实低，有些商会交个会费，甚至人人是副会长；这个“副会长”一开口，更让我差点喷饭：“我代表我们商会，对王秘书的到来表示欢迎，那个，我们活在d的…” 一般，吃饭的时候大谈特谈奉献、谈政治的商人，大部分都是大忽悠…但这顿饭，既来之，则安之啊… 第二十九章 :让人头大的饭局 副会长讲了一大通，最后才知道他姓陈，单名一个圆字，陈圆，81年的，外省人，在本省据说做得非常大，是张千锋的绝对好朋友，但我感觉眼前这位陈副会长好像并不是很看得起张千锋。 大家聊着聊着，就开始不断换话题了，开始是陈副会长吹嘘自己、展示自我的时间，到了后半期，就变成吹嘘我了，我这一直默默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对于这种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赞美顿时措手不及，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 突然，门打开了，一看，我亲爱的朱朗哥来了，我这就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立马起身把他叫来了，同时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老板司机，也是我好哥哥朱朗。”朱朗一看这么多人也懵逼了，但看到我满脸笑容，立马明白怎么回事，马上说：“大家对不住啊，我家比较远，有点事耽搁了，本来要来接我老弟王秘书去老板那办点事，他回微信说在这，我就过来坐坐，顺带把他接走，现在是九点一刻，九点半我们就得走，大家吃好喝好哈！我喝两杯茶。”朱朗哥说完，我另一边那位不知名字的男士拿着碗筷往另一边挪走了，留下了一个空位置，朱朗哥也没推辞，顺势坐下去了！ 陈会长一见，立马把苗头对准朱朗哥了，那是一顿夸，不得不说他的口才是真好！夸的连我都信了，朱朗哥却一直傻乎乎的在笑，九点半一到，朱朗哥就拉着我起身：“各位对不住啊，老板那边有事，我们先走一步，大家吃好喝好。”接着也不管大家的表情，就离开了包厢，张千锋追了出来：“老弟，朱朗班长，那就改天再聚，方便加下微信吗？”朱朗哥装作很急地一边跑一边说：“我现在有事，你找到王成就能找到我，我们天天在一块。” 到了街上，朱朗说：“这种饭局吃得有啥意思？张千锋以为陈会长尊重他，能够从陈会长那搞点人脉，陈会长叫不到其他人，又希望张千锋来凑凑角色，双方利用，都以为是赢家，在我看来，都是虚头巴脑的大傻逼！”朗哥说得很直接，社会上却不乏很多这类的人，总以为别人比自己傻，总以为天上掉馅饼，总以为就自己特殊！ “现在怎么说？咱哥俩喝点？”朱朗哥看着我。 “走嘛，老地方，我请客！”我豪爽地说道。然后二人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往wj总队家属院附近的烤鱼店赶去。 喝了几杯酒，朱朗说了：“你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什么叫神秘感？就是不是谁叫你去你都去，要有体制内的尊严！而且你微信也不要乱加，狐朋狗友太多了，浪费时间！你下次有这类的饭局自己衡量下，我们在外面不仅是自己的面子，还带着老板形象！”见我不住点头，他又说了：“你知道我们这有位88年的副处秘书因为喝酒被处理了吗？起因就是太年轻，当上这个职位不珍惜，觉得自己牛，到处去参加饭局，饭局里别人一捧，更加觉得自己牛逼了，就开始享受那种感觉，久而久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热衷于饭局，工作自然就…” 我吓出一身冷汗，同时也从心底里感谢朗哥对我的批评，敢于批评你的才是好兄弟！ 第三十章 :宅男周末 周六的早晨格外香甜，因为没有闹钟的侵扰，睡到九点半才起床，打开手机一看，短信一大堆，微信一大堆，大部分都是问候，最近加了个县里的政f书记，每天早上给我发问候消息，时不时发条消息让我去指导工作，我毛都没长齐，能指导啥？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背后有老板在。 这其中有一条老妈的消息：儿子，周末好，村里蒋会计的儿子在省药监局上班，听说你在省城了，想要联系你，我把你电话给他了，都是乡里乡亲，不给也不太好！ 我很早就听说过村里这位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就考入该单位，现在是某处副处长，32岁，从毕业到现在十年混到副处实职，着实也让人钦佩。 看了下短信，果然有这样一条短信：弟弟，我是村里蒋佳滨，现在在法规处搞副处长，你应该听说过我，得知弟弟你回省城工作，非常高兴！想问下你有空吗？我们周末聚聚！ 我想了下，权衡了利弊，刚到省城，确实应该去拜访认识下，没坏处！于是我立马回复了：佳滨哥哥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之前一直在熟悉工作，没有来给哥哥汇报工作，是我的失职，可以的，你看哪天有空？我来安排。 马上对方回复了：哪能你安排，我毕竟是地主嘛！那就今晚！到花开富贵来，我一会把包厢号发你。 我回复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再说说佳滨哥，其实过得并不好，都说公务员收入高，他就是个例外，他前些年刚离婚，听说是因为他前妻嫌弃他收入低，他前妻在国企，一年二三十万，而佳滨哥一年到手也就十多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自然而然的… 不过据说现在找了一个地方县政f委工作的老婆。 佳滨哥能想到我，我着实很感动！ 十分钟不到，我还在刷牙，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响了，一看，又是佳滨哥的消息：晚上六点，888包厢，今晚不醉不归！ 我回复了一个：晚上见。 想着没啥事，就去外边转转，买点衣服，刚出门就碰到表哥的秘书和司机，龙小武问完我后，就让我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一台挂着“wjx00026”的普利维亚开了出来，龙小武说：“我刚好要去那块送点东西，还想着没人陪呢，赶紧上车！”见我要上副驾驶，他又说：“坐你哥的位置嘛，那舒服！”我于是上了“老板座”。 j车在路上开得又快又稳，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我一会来接你！”龙小武在我下车的时候说。 男人本来就不善于逛街，在半小时后，我就受不了了，匆匆买了一套雅戈尔的打折西服“1890”，买了几件衬衫，一共花了3000大洋，花的我肉疼啊，毕竟工资还没发，这些可都是我读书的时候牙缝里省出来的，路过百丽和o，愣是不敢看… 刚一出商场门，龙小武车子就开过来了，看得出来，他早就到了。 “上车，老弟。”龙小武按下了自动门开关，自动门打开了，我也没矫情，坐了上去。 “你是要多买点好衣服！在老板身边要大气！我也有很多好看的便服！”龙小武自豪地说道。 回到家，洗了个澡，弄了点饭填了下肚子，电话微信不断，我也懒得搭理，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对了，陈圆副会长还热清地邀请我去他公司指导工作，我婉拒了，我实力不够！他也过于热情。 晚上的饭局无非是老乡之间的互吹，我不太喜欢，佳滨哥带了他现任来，俩人很热情，但同时佳滨哥可能为了掩盖自己之前感情的缺失，所以明里暗里也在吹，不过他也有吹得资本，毕竟十年从科员到副处实职，确实下了功夫… 第三十一章 :陈副会长的邀约 周二上午，委办开会，收到通知，所有工作人员必须按时参加，我和老板说了一声，然后到了北二会场，要不说委办人就是多！二百多号人都到齐了，整个会场坐得满满当当的！我看着胡中华正坐在第二排角落里，于是我也坐过去了。会议内容无非是宣讲精神，顺带讲了一些单位存在的问题以及未来工作安排。 我也第一次认齐了主席台几位单位领导。虽然进体制不久，不过我却不太喜欢开会，一件事，一个个领导轮流讲，就像念经一般，真的蛮让人伤神。 中午吃过饭在办公室闭目眼神时，陈副会长电话打过来了，再次邀请我去他那指导工作，我又一次婉拒，他却告诉我此刻正在行政中心南门门口，希望我打个电话将他放行，他想进来看看！这下我头大了，你说该放不该放？ 思考再三，还是给他放行了，我拿起办公室电话：“您好，是南门岗哨嘛？我是叶办工作人员，现在有一台白色宝马x6，车牌xxx，请帮忙放行！” 讲真，体制内的人，还想走得远，还是少和商人走太近，这是我几年以来的心得，永远不要觉得你牛逼，可以把握局势，你就是个平凡人，当局势变坏那时候，可能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别想一头甘蔗两头甜！不可能的。 我也懒得去想陈副会长进来干啥，应该也没啥大事，但半小时后，他电话又进来了：“王秘书，我在你办公室楼下，门口哨兵让我们联系你，你在办公室吗？方便让我到你办公室喝杯茶嘛？” 这下我真的头大了！我往窗外一看，好家伙，五六个人正在烈日下站着，这算哪门子事？一台宝马塞五六个人来找我，这可真…我当然不敢放这么多人进来，本身就不熟，生活工作肯定要分开，当然说这话就是放屁！ 我一想：既然不放他上来，就下去，我于是急匆匆跑下楼，他们走过来以为我来接他们，我赶紧说：“十分抱歉，提前也不知道你们来，我这会有个会，要不下次再请你们到我办公室喝茶？” 对方一听，先是一愣，然后陈副会长又说：“你要多久？我们等你也可以的！” 我一听，这不死缠烂打嘛！但还是强忍着不快，说：“这开会真的说不清，你们没啥事就先回去，十分抱歉，下次提前约哈！”说着我赶紧往停车场老板车旁跑，我知道这时候朱朗肯定在车上开着空调睡大觉！ 敲了敲车窗，传来嘀嗒一声车子开门的声音，朱朗开了车门，我坐进去后，简单的说了几句，朱朗明白，立即发动车，往外开。 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你看，麻烦来了？你下次这种朋友还是少交哈！我们装模作样在院子里转一圈，让他们以为我们真出去了，等会我从北二进地下停车场，然后你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回办公室！” 我们车子刚开到院子“绕院干道”，就从后视镜看到他们的车子驶离。我可算是舒了一口气。 朱朗语重心长地说：“你别看院子大，其实很小，很多眼睛盯着呢！他开个一百多万的车来找你，光明正大放楼下，领导看到了怎么想？领导会觉得你一个农村孩子这才上几天班就有了有钱朋友诶！注意影响！我估摸着刚陈副会长带几个人来，一台车挤五六个人来找你，也不像是有啥大事，估计就是装个逼仅此而已！” 第三十二章 :帮忙 上了正轨的工作生活开始变得平淡且无聊，每天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这天中午，突然看到张千锋的电话，不知道为何，每次一看到这人电话，我就觉得没啥好事，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第一眼就不喜欢的人，绝大部分概率就是不喜欢！一想起他，就能想起他露在脸上的虚伪。 “喂，老弟，有空不？”对方的声音太熟悉了，轻浮而又装作熟悉且热情的声音，相信大家都经历过。 “你好，有事吗？”我真的提不起兴趣来了。 “老弟，有个这样的事想麻烦你，你老板不是分管zf的嘛？你和下面交通jg察熟悉不？能不能帮我处理几个违章？” 对面声音丝毫没有因为这种笑掉大牙的忙而羞涩，反而还故作熟悉老成，我一听，差点反胃了！我并不是说其他的，只是觉得，他可能把我想得太low了，low到帮他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这种事也不能随便帮人处理啊！ “这个不太好！首先我刚来，确实不认识什么这方面资源；其次，我打招呼去处理这些事，确实太夸张了；要么你告诉我多少分？我发一千块钱你去找黄牛处理这些？”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语气也重了一点。 对面说了一句：“奥这样啊！那打扰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过了不到多久，一个陌生电话又打过来了：“老同学，你在忙吗？” “额，您是？”我一下子懵了，这哪冒出来这么多亲朋好友啊？ “我是你老同学阿君啊！”对方一下子不高兴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是我小学玩得最好的同学之一，阿君！不过，这会打我电话肯定有事，我于是直接问：“有啥事？老同学？” “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实在没办法了，听说老同学你现在在省里高就，就想找找你！我今天中午没啥事，路过小巷子，看到有妹子…”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顿时头大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但这事也要找个理由拒绝啊，总不可能说：“我借点钱你交罚款？”对方见我许久没有说话，又说道：“老同学，麻烦不？我下午就要带衣服去报道，你可真的要帮我啊！” 我还是说了看法：“老同学，你有事能想到我，我很感动，说明你信任我，但这件事我确实无能为力，我刚来不认识人不说，就算认识人，也不好开这个口子啊，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开这个口子等于…” 不出意料，对方听到这些，毫不犹豫说了句“打扰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下班时，朱朗在车上问我：“你是不是得罪张千锋了？今天我车队队长问我，是不是老板换新秘书了？该新秘书是否叫王成？我询问他是谁想要知道这些，他于是还补充是他一个机场的朋友问的，我一想，也就可能是张千锋了！” 我一阵无语… 晚上，老妈又打来电话，一顿指责：“你怎么回事啊，儿子，刚才村里有人传你之前说在哪里上班是吹牛…”不用说，肯定是老同学的功劳。 唉，做人难！ 第三十三章 :公 上午，又接到陈副会长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开口就说：“王秘书，今晚有空吗？我约了wj总队前组织部老大汪坤俊过来聚聚！还有前省城城管局一把张勋宗…你过来认识认识也挺好！” 他可能怕我又一次拒绝，所以不容我反驳就提前抛出一个大的、在他看来是很有价值的消息，觉得能震撼我。讲真我真的不太愿意去，一桌子退休干部，倒不是说没啥帮助这样功利的话，而是我谁都不认识，我去干啥？ 但之前就讲过，我是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经不住他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像是怕我反悔似的，他马上把晚宴地址及包厢发过来了；同时询问是否需要接送？我婉拒了！表示该店顺路，一会叫老板司机送过来。陈副会长也没再推辞。 晚宴开始，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一个不大的包厢，起码挤了二十个人，我开始后悔来参加今晚的晚宴…极其后悔，饭还没开始吃，背后就一身汗了，每次一说举杯，总有人拿错杯子或碰倒些什么，场面极其混乱，陈副会长却乐此不疲，感觉像吃了兴奋剂； 我不明白这些退休的领导为什么来参加这种毫无意义且xx的饭局，直到后面我才知道，也许是因为无聊孤单、也许是因为找到了认同感、也许是因为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我们应该带着辩证的眼光去看待这些曾经做过贡献的干部。 酒过三巡，当陈副会长把我介绍给大家时，我整个人还处在极度烦躁和懵逼状态，人实在太多了，所以他一说完：“接下来我给各位老领导介绍一位新血液，我们大老板的秘书王成同志时！”所有人都在找他口中的我，左顾右盼的人们都在到处打量，因此还导致好几个人白酒分酒器中的白酒倒得满桌都是… 我无奈地站起身，提起酒杯：“各位领导好！请多多指教。”然后想一饮而尽的时候，却发现脚被凳子卡住了，想要挪动必须搬动凳子，而凳子又被隔壁俩哥们一人一只脚踩着…这场面，一度混乱。 不得不说，陈副会长着实有勇气组织这种饭局，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其实经常看到这种饭局，有的时候会觉得奇怪，明明自己组织不好饭局，为什么非要去硬干呢？我想，除了经济原因没有其他原因了。 经常遇到一些明明兜里比脸都干净，却在外号称生意做得怎么怎么大的生意人，也许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倔强，现在的人心太浮躁，太想成功，也太想快速成功了！他们等不及时间的沉淀，所以经常想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饭局结束后，我反思了很久，自己未来的路到底该这么走？如今到这个位置，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给家中父母打了个电话，一向报喜不报忧的我并没有讲这些时间这些事，只是讲了几句还好，给父母定期打电话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你多牛逼，而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平安。这是所有中国人的性格特质。 晚上伴随着回忆的点点滴滴入睡，睡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期，那时候的我很快乐很开心。 第三十四章 :陪领导参加活动 一段时间的工作，越来越多地方干部有了我的私人电话，也越来越多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电话铃声总是响个不断：找老板的、找我的各种电话接的你没了脾气。 又是一个周一，上午跑到处里开了个会然后就回到处里按部就班工作，十点半左右，老板突然叫我，告诉我今晚他老家来一些亲戚朋友，大概五六个人，让我安排好吃喝拉撒。 中午吃过饭，我叫上朱朗，开车到迎宾馆拿着老板的一卡通根据内部协议价开了五间大床房，把房卡拿在身上；然后又到接待中心定了一桌饭，因为点菜没经验，我干脆按餐标让接待中心随意安排。至于酒水，则安排了接待中心有合作的本地酒厂的接待用酒！ 办完这一切，上了车，朱朗说：“老弟，看不出来，你很会安排事情，不错哦！”我笑了笑：“我安排这些也没经验，就设身处地把自己当做老板的亲朋好友来设置情景，觉得一个陌生人来这需要什么就尽量安排好！” 回到办公室，老板还在休息，待老板醒来后，我给他汇报了相关事宜，因为没有车子接站，我便自告奋勇上前表示自己可以借台车去接。 但老板摆了摆手：“你一会和我还要去师范大学讲党课，朱朗也没空，这样，你联系宋毅，让他叫处里哪个同志去接站。我把电话和车次告诉你…” 我一边听着，一边拿出手机备忘录开始记，这些时间的工作，我已经养成了类似的习惯，每隔半小时总要掏手机或工作笔记本看看还有啥工作没有完成？ 回到办公室，本想打电话通知宋处，但想了想，为了表示尊重，我还是跑到宋处办公室，当面汇报了，并把车次、电话和房卡都给了宋处，宋处当然同意，因为处室都是服务老板的，这种事当仁不让啊！ 三点半左右，老板要动身前往师范大学，我提前十分钟检查好了讲话稿等必备物品，可能很多体制外的人会问，去哪都能看到秘书提个包，那包里到底有啥？ 不清楚其他人，我包里一般有：文件，一小包老板爱喝的茶叶，清凉油，一把黑色折叠雨伞，和一点有点老板身体状况的药品。至于用处，大家都知道。 今天老板主要在师范大学给学生们上党课，所以时间不会太长，一起同行的有：陈副秘书长、三处一位副处长、刘小华主任。 三台车子直接开向师范大学，进了校园，直接开往图书馆，我翻看着师范大学发过来的安排表，今天的讲课场地在图书馆报告厅，师范大学出席的有：全体领导班子，各年级各学院学生1000余名。 在这要说明：领导去检查工作，一般被视察单位都会提前将日程安排表发给领导核查，表里有日程安排、场地、视察单位和当地出席领导；一些重大场合，我们也会提前把我们出行人员名单提前发过去，便于当地单位安排位置、住宿之类。 到了报告厅，座无虚席，看着台下一个个稚嫩的面庞，我有那么几秒钟陷入虚幻，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么迷茫、青春、稚嫩。 主持人是黄校长，在黄校长介绍完本次党课内容、主题、参加领导名单后，老板在一众热烈的掌声中走上了讲台，讲台是由一个大舞台布置的，舞台上只有一张二人桌，此时老板和陈副秘书长坐上去了！其余的人都主动到台下第一排就坐。 待老板做自我介绍时，我把稿子送上去了，同时把老板茶杯放在一旁，随后回到台下，一起聆听老板的教诲。 第三十五章 :近乡情怯 上完党课，黄校长等校领导班子一一握手，黄校长和学校书记恳请老板能够留下指导工作、顺便吃个便饭，汇报下近期的学校工作，但被婉拒，我知道，这是因为老家那一桌人估计此刻正在赶往接待中心的路上。 我背着人群打了个电话给宋毅处长：“处长，我们结束了，您那边安排车子送老板亲戚去接待中心了吗？” “已经在路上，待会先安排去包厢喝喝茶，我会去安排好！”宋毅处长对于这些活动手到把捏。 这头已经要走了，人群随着老板走到了图书馆门口，朱朗哥也把车子开到了图书馆门口，我赶紧走到车旁，这时黄校长跑过来拉开了车门，等待老板上车，看着老板上车后，我也马上上了副驾驶。车子随后往接待中心驶去。 “小王，他们都到接待中心了？”老板见我一上车就问。 “首长，都安排好了，已经到了包厢，应该在喝茶了。”我把情况如实汇报。 “好。”老板点了点头，又问我：“小王，你知道近乡情怯嘛？”见我点了点头，他又说：“今天来的人之中，有一位我的长辈，今年80多了，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很少回家，这回还是这位长辈生病了，想着我在这边工作，可能医疗条件会好一点，才过来的。”老板闭着眼睛回忆着过往的一切。 “首长，那需要我去联系医院吗？”我问道。 “对，你今晚就给陈副秘书长打电话，通知安排人民医院心脑科的朱文宇主任明天上午在单位稍等就诊。”老板被我一问，显然有点激动了，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好，首长，我记住了，车子的话还是安排处里的还是？”我又追问道。 “你看着安排！”老板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显然太劳累了。我从包里拿了清凉油递给老板，老板接过来往自己太阳穴涂了点，这才舒了一口气！ 陈副秘书长和处里的车明显知道我们有安排，在接待中心门口的岔路口，他们径直开往行政中心了，而我们则开向了接待中心。 “小王，我今天还精神？”老板一下车就问我。 “很精神，首长，您这头发再理理就更好了。”听到我说，老板在电梯中就着电梯的反光理了理头发。 “对，这下就完美了！”我笑了，老板也跟着笑了。 到了包厢，大家都站起来了，我这才看到一行来了五个人，一位老人家比较年迈，大概有七八十岁，其余四个都是三四十岁左右。 老板一路小跑到这位老人家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叔叔，几十年没见了，我对不住您。”我明显听到老板的声音中夹杂着颤抖。 然后老人家把身边几个年轻人都介绍给老板认识了，都是他后辈，那几位估计第一次见这么大领导，握手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 见到这，我赶紧说：“首长，菜都安排好了，我们要不入座？坐着谈！” “好，好！”接着老板带着大家入座了，老板和他叔叔一直为谁坐主座推辞，最后老板叔叔拗不过老板，坐上了主座，老板坐他左手边，其余人分别入座了。 我见状，赶紧偷偷跑出去找到服务员，加了几个老人家好入口的菜。 整个晚宴，都是在回忆过去，老板小心翼翼地保障着眼前这位叔叔，我则在一旁要么倒水，要么倒酒，时不时在老板给他叔叔夹菜的时候按住转盘。一顿饭下来着实累。 “叔叔，今晚就先到这了，待会我送您回酒店，医院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小王会安排好车送您去医院，明天下午没啥事的话，我安排您去趟我们这享誉世界的风景区转转哈？”老板拉着他叔叔的手，说着。 大家都点头，于是我们下楼了，到了车旁，老板先给他叔叔开车门，让他叔叔坐自己平常的老板专座！待他叔叔上车后，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朱朗见状赶紧下车帮老板开关车门。 而其余几个人，则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处里的车，有的时候体制就是这样，领导要做什么你要想在前头，确保万无一失！ 老板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很多小说把领导妖魔化了，觉得领导就是那种油盐不进、铁面无私的“形象”，但他们可能都没接触过这类的领导，全靠意淫和幻想，他们忘了，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我突然对一切体制小说失去了兴趣。 第三十六章 :想在前头，做在前头 忙完一切，朱朗哥送我回家，我赶紧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哥，明儿能用您车一天吗？同时借您司机一用不违规？”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声音：“你是我弟弟，属于亲属，亲属用一天车不违规，我也不问你有什么用了，你用肯定是老板的事！那普利维亚你拿走！我叫龙小武一早开车跟着你老板的车走！你要干嘛直接和他说就成！” 我连连道谢，正合我意。老板为啥不安排单位的车呢？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忙，也可能担心影响不好，做秘书的，就得安排好一切。 朱朗哥笑了笑：“最近上路蛮快啊！感觉你安排事情越来越严谨了！” 回到家，我又特意去龙小武所在的营房找了他，说了相关事宜！并着重交代，七点车子就在我家楼下等我，跟着老板的车一起走。他答应了，并表示马上去安排其他人明早接我哥上班。 第二天六点就醒来了，想着今天的事比较多，着实睡不着，七点下楼，就看到龙小武已经把那台“00026”的普利维亚开过来在楼下等着了，见我下楼，他也下车，丢了根烟给我。 对了，这些天，虽然很多人给我发烟，但我还是学不会抽烟，只会一吸一吐而已。 “今天起这么早？”龙小武问，然后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了烟。 “对啊，事情多，晚上睡不着！”我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七点二十八左右，朱朗哥开车过来了，于是我上了朱朗哥的车，龙小武则开车在后头跟着我们！ 一直到老板家，老板看了龙小武跟着的车，上车之后说了句：“不错，这个车刚好坐的下。”我这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到了迎宾馆，我带着龙小武吃了点早餐，然后便和老板一起驱车前往酒店大堂，此时，老板的亲戚们都起了床，吃了早餐，此刻正坐在大堂等着我们。 见我们到了，他们起身了，老板一路小跑过去拉住他叔叔的手：“叔叔，今天着实陪不了你们，这样，我安排了一个车，同时在医院安排了一位工作人员在那块等着你们，待会小王送我到了办公室后也会过来。” 老板的亲戚对这种安排感动得不行，连声说麻烦了，然后我带着他们上了龙小武的车，待他们上车之后，我告诉龙小武直接开到人民医院，在人民医院后门门口，有医院的工作人员会在那接待。 随后送老板回办公室，上午期间，所有拜访的电话，我一律婉拒、或推迟。 中午十一点多，一切忙完后，老板去小食堂吃饭了，于是我和朱朗哥来到人民医院，这会他们各项检查都做完了，正坐在龙小武车上闲聊等结果，据说结果快出来了！ 见我到了，龙小武下车了，车上的人也想下来，我赶紧说：“您们在车上等会哈，我上去帮您拿结果。” 见到了朱文宇主任，她早就在办公室等着我们，看了结果，说了句：“其实大毛病没有，年纪大了吗？这个那个毛病总会有，肺部有点小问题，平时注意休息，开点药，做个雾化！这些我开好药，你们迎宾馆医务室就能做。” 说完扯了一张处方单给我。我道谢完后，回到车上，然后又带着他们回到迎宾馆吃了顿工作餐。 在他们吃饭空隙，我把情况都和老板汇报了，老板让我安排他们下午去一趟景区，我挂完电话后，找到该景区管委会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过去，把车号告诉了他，得到对方同意后，我把这些消息告诉了龙小武，告知其吃过饭在迎宾馆开个房休息会后，就送他们一行去景区看看。 龙小武连连摆手：“这点功夫开什么房？我们在车上都习惯了，你去忙你的，这些交给我你放心！” 听到这，我也不矫情，和老伴亲戚们说了安排后，就和朱朗回单位了，在车上，我对朱朗哥说：“既然没查出什么大问题，那老板亲戚估计这两天就会回去，我们总得准备点当地特产，老板太忙，怕忘了，谁不喜欢光宗耀祖，空着手让这些亲戚回去，老板也没面子。” 朱朗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我们到了当地特产店，买了点茶叶等当地特产，确保每人手上都能提点。并把这些放在车子后备箱，毕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去，随时放车上保险、方便。 第三十七章 :肯定 下午，老板询问我他亲戚们游玩情况，我如实回答，四点半左右，老板又让我安排在本地观光餐厅定个位置，请他亲戚们吃个饭：“我叔叔一辈子在农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好不容易来趟我这，我带他去开开荤，听说咱这最高塔叫什么电视塔有一百多层，顶楼有个旋转餐厅据说不错，你帮我去定个位置，我出次血！” 说完，老板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叔叔他们估计这两天也就要回去了，既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以他的性格估计今晚就会提回家的事，所以今晚我也破例陪他们一行人多喝点酒！” 以往老板的饭局很少，这倒不是因为请他的人少，我相信想见老板、请老板吃饭的人都可以排成几公里的长队，但敢请和能请老板吃饭的人不多，而在这不多的饭局中，老板会给面子的就更少了，你看那些一个电话就能叫出去吃饭的体制内的工作人员，绝大部分都没什么实力，混饭吃而已，刷存在感而已，往往越缺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 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一般在酒桌上也不会大喝特喝，一个怕失态，另一个也怕身体喝坏，毕竟到他们这个级别已经不需要用喝酒去获得什么了，所以一般老板每顿最多只喝二两！ 这个喝多少，那就是由我控制了，但今天老板高兴，主动提出来要多喝，我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这个量到底是多少？ 于是给陈浩哥打了个电话，陈浩哥在电话里说：“这我也不知道啊！以往最多的一次喝了一斤多，但你不能按这个标准去喝，半斤，你看着点，有不对的时候及时制止。” 我一听，还确实蛮有道理，都说酒量决定位置，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哪个酒量会小？上周我还看到省一把手在某次宴请上喝了两斤，几乎来者不拒！可谓深不见底，但并不是说酒量有多大就喝多少哇。 那个观光餐厅着实没联系方式，加上这么晚，也不确定就有包厢，联想到该餐厅所属区的一把手之前有过联系，于是我找到该餐厅所属区的一把手电话，打了过去，说明情况后，对方打包票一定搞定！ 十分钟不到，就告知已经协调出一个包厢，并承诺会将包厢左右的包厢，都清空不接待，这样做为了保险也为了安全！该一把手还表示自己今晚会和工作人员在楼下随时待命… 我急忙表示感谢，并表示待命就不需要了，但对方仍然坚持，我便也不好拒绝，估计也想着吃完饭后过来表现表现，刷点存在感，体制内的人不都这样嘛？ 这些确定后，我和龙小武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今晚的情况，那头只有一句坚定的：“收到，保证完成任务！”这就是j人，也是为什么这么多老板都喜欢用j人当自己驾驶员的原因，执行力强！ 这头我马上和老板汇报了，老板说了声知道了，仍然继续批阅文件！ 叮铃铃，电话响了，我看着老板不抬头，便拿起电话接了：“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 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王！我是刘小华…” “奥，刘主任您好您好，您有事儿嘛？首长这会正忙！”我不慌不忙回答道。 “忙啊，忙就算了，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还是想找首长汇报下工作…”那头又开始吱吱唔唔起来。 “好，我马上和首长汇报您的事，有了回复我给您报告。”随后挂了电话。这里不得不说，老板办公桌上有两台电话，一台红机保密电话，俗称“一二号台”，这种电话他家里也有一台，全省副sheng以上以及个别特殊部门一把手办公室和家里都有一部，用于他们之间的保密通话；还一台白色机子叫普通机，功能和普通电话一样，可以拨打全国各地任何电话。 下了班，跟着老板直接去了观光餐厅，在坐电梯上楼时，老板不住感叹时代发展之快、改革开放后社会经济发展之快、我们一把手带领几千万全省人民走的道路之正确。 到了包间，正看到该区一把手在包间安排饭菜，见到老板过来，赶紧握住老板的手，那表情，简直就像脑残粉见到了明星一般，激动，颤抖！老板说了几句较官方的话后，他们便出包厢去了。 “小王，等会记得千万要我们自己去买单，我的卡给你，密码是我生日，你中途记得去买单。”老板突然变得很严肃。 不一会儿，老板叔叔们也过来了大家快快乐乐此刻一顿饭，果然，老板叔叔途中要求明天上午就回老家，表示在这够麻烦老板了，过意不去，老板也客套了一番，最后还是顺坡就下同意了！ 就这样，这顿饭，就是老班亲戚们在省城本次旅行吃得最后一顿饭，老板也分外高兴，喝了小半斤白酒，老板叔叔这么大年纪，也喝了点白酒，途中我拿老板的卡去结账，被告知已经打了招呼不用结账了，但我仍然坚持如此，拗不过，还是买了单，不过打了大折！ 吃过饭到了楼下，果然该区一把手还在这等着，见我们下来，又贴心地过来给老板开车门，老板上车前转身和他握了握手，说了句：“今晚有心了，谢谢你了！好好做工作！” 那边回答道：“以后您尽管吩咐，能做到的坚决做到，做不到的，创造条件做到！” 老板笑着说了句：“那不就是强人所难了，哈哈，你们早点回去休息！下次再到你的一亩三分地来转转！”然后上了车。 “小王，今天你不该让地方干部安排的，不太好！兴师动众！”老板略带责备地说道！ “首长，十分抱歉，时间太紧，我也不认识这边的人，担心招待不好，我下次会注意的。”我诚恳地承认错误。 “不怪你，没事，也是我想一出说一出，时间太紧了，没事，对了，我叔叔们明天回去，我得准备点土特产让他们带回去，你知道哪里有卖嘛？”老板问道。 “首长，我昨天和朱朗哥已经去买好了，放在后备箱呢！”我这下舒了口气，提前做对了件事。 “好，不错，谢谢你们了，小王、小朱。”老板欣慰地笑了笑，随后：“多少钱，我给你们！” 我急忙表示推辞，朱朗哥也如此，老板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但朱朗哥送我回来的路上说：“老板估计会送我们一件同等价值的礼物，之前你嫂子给他买了件大衣，他也要给钱，我们拒绝，于是老板等他老婆来的时候，叫阿姨给你嫂子买了一套护肤品。” 多好的老板啊！ 第三十八章 :平凡之中的不平凡 老板的亲戚走后，时间又回归平静，转眼间时间到了十一期间，很多人知道这就意味着进入了“d代会”期间，老板作为专职副书记，必然要去参加，这不，安排我留守单位。 据说除了sheng里一二把手带了秘书外，其余的老板们都是独自随队过去的。随着车队把老板送到机场，今天的气势可谓恢宏，其余代表去机场拿票进安检等等，而sheng里的老板们的车队则直接开到飞机旁，我们到出发大厅将老板的行李按各自代表证号码托运好，机场办理柜台也有专人办理这件事，这次是包机，所以不存在排队的情况！ 老板们一离开，秘书们都放开心了，毕竟老板们这一走就是五六天，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秘书们狂欢的时候：有的秘书马上叫上一些狐朋狗友声色犬马、有些秘书陪着家人共享天伦、也有些秘书则扔按部就班值岗。很显然，我是值岗的那类。 北一楼全体老板们几乎都去北京了。大楼里竟然比平时热闹起来，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几天来办公室看我的也变多了，有些直接拿着处里的卡来里边儿找认识的人喝茶聊天，可想而知，平时老板们在，多压抑啊！这下都释放人性了！ 老板去北京的第二天下午，我又接到陈副会长的电话，讲真每次接到他的电话我总有一种恐惧感，这次又是如此，一接电话先是一句问好，然后便直接进入主题：“王秘书，下午好啊，最近不忙？什么时候有空来和你喝杯茶！对了，今晚有空吗？我叫了你们wj警勤大队大队长胡迎凯过来喝两杯，喝完我们再去夜总会唱唱歌！” 我一听，顿时头大了，便委婉地表达自己晚上有事，去不了的想法，谁知他马上说：“我现在在北一楼下停车场等你啊！我车你也认识哦！”不知道谁把他放进院子里来了，这没招啊。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因为老板们不在，我和处里同事也不太熟，虽然每周开例会，但除了和处长以及胡中华、处里谭明凯副处长外，和其他同事目前也只是点头之交，就是看到了知道名字，知道是处里的人而已。 所以我这些天也没去处里唠嗑，没啥事当然早点下班了，刚出北一大门，陈副会长就开车过来了，我不敢多推辞，怕同事看到，赶紧上了车。 这回晚饭安排在wj总队对面的一家档次比较高的餐厅，要了一个小包厢，等我们过去那会，包厢里已经有十多位人坐着了，我又一次无语了，对于陈圆这种动辄喜欢安排十几个人吃饭的行为，我是真的讨厌，一桌子人谁都不认识，你捧我、我捧你，其实谁怎么样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有啥意思啊？ 照例是：先由陈副会长一个个介绍（吹捧），然后陈副会长自我陶醉，最后再主要吹捧我，简直了…我是真的不信这些商人的话了，吹牛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听着听着你自己还信了。 晚饭后，去了附近的天上人间，我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外表是普通ktv，只是一进包厢，会有很多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过来…陪你喝酒，800—1200不等，也就是说花你钱，喝你酒…怕不是有病！我也不喜欢这种氛围，总感觉这种场合应该是那种四五十岁很油的男人们去的地方，所以待了一会，我借口上厕所就离开了… 第三十九章 :聚餐 周五下午，因为朱朗哥有事保障老板，所以我就独自下班了，这里不得不说一句，陪老板最久最贴切的是司机，而不是秘书，这里有很多体制外的人经常意淫秘书如何和老板关系贴切…这就好比，秘书是老板工作助手；而司机是老板工作和生活助手。 一个人走在院子里，突然一台车停下来了，我听到动静往旁边看，发现是龙小武！龙小武这会正开着表哥的专车，他头探出驾驶位窗子：“老弟，去哪？我刚给你哥送文件，现在回去？一起？”我当然没有拒绝，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了。 b队比z府更加等级森严，为什么？从专车就能看得出来！b队的专车，副驾驶位的头枕一般会拆除，方便领导坐车时观看前方的景物，而z府的则没有。 “今晚你家方便吗？”龙小武突然往后探头问我来着。 “方便啊！我家就我一个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对他突然的发问不解。 “今晚喝点呗？我叫上车队的兄弟，你也认识下，有几个还曾经被借调到s里给主要领导做过司机。”龙小武和我说白了利弊，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酒，毕竟他们每天待在院子里，没有假条不能外出，也蛮苦，于是也答应了。 到家后，我担心他们没下酒菜，还特意打开冰箱炒了几个菜，半小时后他们来了，一个个拿着用黑色包装袋套着的啤酒，更有甚者拿着矿泉水瓶装着劲酒带过来了；可想而知，要喝这顿酒也蛮苦！ 龙小武最后到，一进门就说：“我让你们带的菜呢？” 人群中走出一个稚嫩少年模样士官，“哥，我忘了，我现在叫食堂的厨师马上炒几个菜送过来。”说完话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这时龙小武介绍到：“这位是后勤部长的驾驶员，后勤部管着食堂，他的号令可牛逼了…” 然后大家就坐在一起，分酒，就着我炒的几个菜先喝了起来，通过介绍，我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总队排前几的老板们的司机。一个个都是85—95之间的，半小时后，一个穿着j装的士官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盒过来了，给我们放好了菜之后憨厚地说：“兄弟们不够再说哈？我先撤了。”我们深情地留他喝酒，他不赶紧推辞，然后一路跑下了楼。 这时政z部一把手司机谌磊站了起来：“成哥，我比你小，我叫谌磊，以前给你们z府秘书长开过车。”同时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群眼前的小伙子们虽然一个个年纪不大，但却饱经沧桑，一个个蛮会来事，我看得出来，为首的是我旁边的黄靖，他是总队老大的司机，他话不多，只是给我留了个微信，也不怎么说话，喝酒时只是看着大家觥筹交错，这可能就是“领导模样”！ 都说体制内的工作人员，和老板待久了，都会有老板身上的影子，这种或正面或负面的影响都会极大影响个人的人格发展。所以说，看一个老板司机和秘书性格、为人处世，就能大概看到老板的模糊形象。 第四十章 :接待大学老师 周六上午，大学老师占辉突然联系到我：“王成，你在道南？我今天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到你那，有空吗？” “老师您找我，我肯定有空的！您住宿之类的安排好了吗？如果方便就让学生来安排，住在我们省府接待的迎宾馆，晚饭的话就在接待中心随便对付点？”占老师在读研期间给了我很多帮助，我至今仍然能回忆起占老师标志性笑容。 占老师回了句：“那就麻烦你了。” 挂完电话，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翻起了通讯录，同时安排起事来：1、安排住宿，可以刷一卡通；2、接待中心，也可以刷一卡通，一卡通金额可能不够，先问朱朗哥借一下他的卡，他的卡日积月累肯定还剩不少钱；3、晚上得叫几个人来活跃气氛，喝喝酒，占老师是北方大汉，酒量好，那就找朱朗和表哥！ 想到这，就开始拨打起电话一个个落实，很快，迎宾馆那边前台留好了房间，接待中心也表示晚上已经预留包厢；给朱朗哥打了个电话问借卡和吃饭的事，他立马同意了，并表示晚上吃饭时拿过来。 表哥这边也同意了，表示晚上会准时到。我正准备挂电话时，表哥又问了：“有人去接机不？没有人的话，你把龙小武叫走，开我那台红旗去。酒店安排好了吗？没安排好来大院招待所，安排好了记得去提前办好入住。” 一听到这，我急忙说需要需要并表示下午会提前去办入住，同时不由感慨，表哥能够从农村一步步到这，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想问题想得太周到了。 不一会儿，龙小武给我发来微信:“老弟，首长吩咐了，一会我两点钟来接你，先送你去迎宾馆办入住，然后从迎宾馆到机场大概三十分钟，时间刚好够！”我回了一句：“谢谢哥！” 然后想着今天穿啥衣服去接待老师呢？毕竟这也属于“光宗耀祖”类型的接待嘛！想了想，也没啥衣服，就按平常上班穿！省得尴尬。 下午两点十分，龙小武的车到了楼下，我上了副驾驶，发现后座还放着一束鲜花，龙小武说：“你哥说了，你老师来这联系你，肯定不止你一个学生，为什么联系你，因为他觉得你混的好，能安排好事嘛！所以买束花接待下，表现好一点，这花是我去选的！” 我这一下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了机场，我们在出口那站着，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出来的人群看，终于耳旁传来老师航班落地的声音，十五分钟左右，老师拉着一个登机箱风尘仆仆地走了出来，旁边还拉着师母。 “老师，我在这。”可能是激动，是太想在一直照顾我的老师面前表现自己，这一刻我竟然破音了。 “王成你好！辛苦了。”老师和我抱了下！ “小王，大老远让你过来接我们真的过意不去。”师母也发话了。 我主动接过老师手中的登机箱，同时把手中的花递给师母，然后往车子旁走去，一出航站楼，龙小武主动把车开过来了。 “我靠，四号车，王成你用这车来接我啊！太过意不去了。”占老师半开玩笑说。 “老师，我也没车，这是我从我哥那借的车，您坐任何车都不过分。” 我一边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后，赶紧拉开车子后门让占老师坐进去，那边龙小武也下车拉开车门，师母马上走过去了。所以，领导身边的每一个人，还真都不是白给的，情商都好高。 第四十一章 :领导司机情商一般都很高 老师师母坐罢，车子稳加速离去。 “我们这次来道南主要是想来休闲休闲，放松放松，最近生活太紧崩了。”占老师突然发话了。 我在副驾驶扭过身子关切地看着他们：“老师师母，您们怎么了？在道南这边有什么需要吗？我来安排！” “已经够麻烦你了，我和你师母随便转转，你方便的话，给我弄台车，我们自己开车转转。”师母说。 “好嘞，小问题，我来安排！这些天那您和师母就住在迎宾馆，我都安排好了，吃饭之类的直接在酒店直接吃就行哈！”我怕自己做的不好，赶紧补充。 “辛苦你了，对了，你在新岗位怎么样？还适应！这次看你，和以前比可成熟了很多啊！”占老师有点语重心长了！ “谢谢老师关心，现在比以前事多，更锻炼人，首长也对我很好，我正在逐步适应工作生活，首长身上有太多值得我学习的东西了！”我如实说。 “好，来，你给我介绍下这沿途的风景！”老师顿了顿，“我看道南省发展不错。” “老师，我还真的不太熟，我让这位驾驶员龙小武班长给您介绍！”对于省城，我着实工作前很少来，以前读书那会就过来转个机转个车而已，这要不是来省城工作，压根一点都不熟。 龙小武听到我说这，就开始了：“老师，我在这当兵当了十二年了，不说对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至少哪条街有好吃的、哪条街有特色我都门清，毕竟是驾驶员，每天跑在路上…”龙小武侃侃而谈，车子就着满车的欢声笑语，行驶在绕城高架上。 到了酒店，直接带着老师师母到了房间：“老师师母，您俩舟车劳顿辛苦了，现在五点半，您先休息二十分钟，我让人送了点水果和咖啡，马上到，六点钟我们准时去吃饭哈！” “王成，你真的有心了！”老师很深情地说。 刚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服务员端了两杯咖啡，送了一小盒水果拼盘！我点了点头然后到酒店门口找龙小武了。 “哥，你要不要去接我哥？”我问到。 “不需要，首长有人送，他嘱咐我让我保障你们。”龙小武漫不经心地说，顺带给我发了一根烟，紧接着用手挡着风给我点了烟。 “你老师真年轻，有文化就是好啊，到哪都被尊重！”龙小武感慨道，他吐了一口烟，“像我这种，也就只能跑跑腿了！这两天要用车提前和我说。” “哥，话也不能这样说，你看你现在多受重视！而且你们这技术去哪都有人抢着要，你这辈子已经有稳定工作了，就算转业，也有工作了！”对于龙小武这番话，我也觉得不完全对。 … 五点五十五左右，龙小武说话了：“老弟，按我经验，你哥差不多要到了，我们从这出发也要几分钟，叫你老师下来！”话音刚落，就看到老师和师母穿着一新下来了，看来是洗了个澡。不等我们下车开门，就自己坐上来了，“你说六点吃饭，我想着差不多时间就下来了，怕耽误事！” “没有没有，刚想给您打电话来着。”我赶紧解释道，接着龙小武发动了车子，紧接着往接待中心走去。 第四十二章 :长脸 到了包厢，朱朗已经提前到了，见到包厢门开了，赶紧起身过来，我对老师介绍道：“老师师母，这是我老板的驾驶员朱朗同志。”又对朱朗说：“哥，这是我老师师母。” “老师师母您们好，欢迎来到道南，早就听小王说起你们了，百闻不如一见，来来来坐。”说着引导老师师母坐在包厢的休息区。 一分钟不到，门又开了，这回我和朱朗哥都站起来了，只见表哥进来了，跟着表哥进来的竟然还有我们师范大学黄校长。 我赶紧走过去，黄校长笑呵呵地说：“王大秘书，你好，今天听说您是赵参谋长的弟弟，我真的震惊了，果然，虎哥无犬弟啊！”我紧紧握住黄校长的手，“可不敢这样说，我要向您和哥哥学习。” 紧接着，我把他们引向老师师母处，“这是我老师师母。”又对老师师母说：“老师师母，这是我哥，我们wj总队的参谋长，这是我们师范大学的黄校长。”紧接着大家握了握手。 “老弟，就座！”哥突然发话，紧接着大家就座。 老师安排在主位，表哥在老师左手，黄校长坐在右手，我坐在表哥旁边，师母坐在我旁边，朱朗坐在黄校长旁边，放好车姗姗来迟的龙小武，坐在了包厢门边的位置。 整个饭局都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席间，表哥和黄校长一直表扬我，借此表扬老师。今晚的饭局很成功，至少，在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感谢了老师之前对我的照顾和关心，同时也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送老师回酒店后，我和龙小武回家了，我在车上说了些感谢的话，龙小武说，“没事，都是一家人，不要说这样的话，只要你需要，只要我能做！”这句话一直被我记着至今，特别特别感动。 回到家，我想着老师说的要借车，该问谁借呢？想了一圈，没合适的，没办法，只能又和哥打电话了，哥很爽快说包在他身上，十分钟不到就回电我：“我一个战友，转业了，现在在做生意，他有一台奔驰s350l，我问了，他这些天先给你用，他用他老婆的车，现在你叫个代驾去开，千万不要自己开啊！” 说完把他战友的电话给我了。我联系后，便打了个车到他战友家去拿钥匙了，他战友很热情地留了微信，并让我放心用，用完再说还车的事，同时告诉我车储物箱有油卡，自己用。 我是没脸又借车又蹭油，说了不知道多少句感谢，这年头借钱借车都难，紧接着打了个代驾，把车开到酒店了。又跑到老师房间，敲了敲门，告诉他车子房子酒店门口停车场后，把钥匙给了他。 老师和师母对这一切都很满意，老师更是连说了几句：“不错不错！很好！” 办完这一切，我跑到前台，掏出朱朗的一卡通又刷了两个晚上住宿，并告知前台，我是委办综合三处的，千万记住如果还要续房一定和我打电话！办完一切，打个车回了家，躺在床上，感觉一身快散架了！ 当秘书，真锻炼人，但也确实学到很多，要是以前，肯定不会安排这些，现在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作者题外话】：1、书中老板是排名第三的专职副书记，怎么可能分管政法？ 这里就要说几句了，因为以前跟的boss就是分管zf的，为了显得不那么真实，所以就没有按现实生活中一比一去还原，毕竟是小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底线和红线意识。不过专业人士看出来了，的确很厉害。同时，其实专职副书记是否主抓党建？专管组宣？主抓党建确实是条例规定，但其余的其实这也只是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现实生活中也有副书记分管zf的先例，还不少，不过小说吗，一比一还原，就“敏感”了！希望大家理解哈！ 2、开会的时候二把手应该在领导左边。 这里本没有错，但我写的时候衡量左右的办法不一样，所以可能有些朋友看着觉得方向错了，这里给大家诚挚地道歉。以后创作会注意到的哈。 3、饭局座次。 其实大领导的饭局座次没有一定的规矩，并不完全按照级别来排，我以前经常陪boss参加饭局，更多的除了主座，其余的是按本场次人员的重要程度来排！比如副厅请客，那今晚老板坐了主座后，旁边就是副厅，哪怕正厅来了，也只能往后坐一位，当然，关系特别好，请来陪客的除外。 4、关于家宴座次问题 家宴一般还是看主人的意思，比如本书中老板请叔叔吃饭，这是真实存在的一件事儿，而且我一比一还原了当时的场景，家宴如果按所谓的座次排，那就失去了家宴的意义嘛。 最后，还是欢迎各位好友提出宝贵的意见，对于有些因为敏感或其他原因不能写得太露骨的情节和bug，后期我会想办法圆回来。小说吗，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5、这是我第二次写小说，第一次在平台发表，之前都是走实体路线，为什么写官场文？第一熟悉，第二也想还原一个真实的官场生活。包括所谓的《人民的名义》，都有很多体制内常识性错误，还是有很多艺术加工，我当然不能和这些大ip比，也没资格比，只是想通过自己的一点努力，还原最真实的体制生活，告诉大家，体制生活其实也就是柴米油盐，没那么多尔虞我诈，也算正能量了。 6、最后，每天更新3000—5000字，之后会出第二部小说《挂职副县长》，还有第三部小说《离婚律师》，也希望喜欢我支持我的朋友能够一直支持我。 7、关于本书，独家签约了塔读平台，也感谢塔读给了我这个展示的机会，一定不负大家所望，在今后的章中通过更加细致地打磨，让作品日趋完善！同时也希望我的粉丝朋友能够多少出本书的一些不足之处，您的意见，才是本书写下去最大的动力，在日后完本后，我也想把这本书的章节进行重新整理，按卷分类，通过对情节的重新打磨排列，让书本看起来更像一副好的作品。 最后，真的要谢谢各位粉丝朋友，谢谢塔读，谢谢应龙编辑，谢谢当初劝我写点东西留纪念的那些粉丝们，让我们一起，把这本书日趋完善，让我们一起，还原一个真实且正能量的官场文环境！这些需要你我的共同努力，一起加油。 第四十四章 :认识胖胖 认又是一个周一，早上起床给老师师母打了个电话，二人已经开着车跑下面地市去玩了，我也就不再多管这些，给迎宾馆打了个电话续房，同时自己跑过去按协议价微信支付了两个晚上，为啥？老师师母行李还在这。 到了办公室，今天任务比较重，老板约谈几个各zf部门一把手。这时候也是我最忙的时候！毕竟人比较多嘛 所以整个上午，我都在忙着安排人，端茶倒水、换水、整理桌面、重新端茶倒水…那感觉…杠杠的，我小小的办公室第一次坐这么多领导等着，把我整得不会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时站时坐。 这些地方领导们也是坐着轻声交谈，波澜不惊，这种态度气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是长期身处这个位置形成的自信。 忙了一上午，中午陪老板在北一食堂吃了个中饭，老板似乎心情不太好，于是和我交谈起来：“小王，我这边可能准备要动一动了，你跟着我走还是怎么？” 我心一惊，这屁股还没坐热，怎么就走了呢？但还是没表露出来，想着自己也一个人，去哪不是去，于是我斩钉截铁说：“首长，我是您的兵，跟着您走，您去哪我就去哪。” 老板笑了笑，没说话，喝了点汤，放下碗，又对我说：“好，好…”然后起身，我也起身跟着老板回办公室了。 老板也不说去哪，我这急得抓肝挠心，待老板一回休息室休息，我就彻底暴露了，不知道大家体会过那种感觉没有，坐立难安！想着朱朗哥可能知道点内幕，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朗哥，老板要去哪了你知道不？” “我哪里知道啊！怎么了？” 于是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和朗哥说了，朗哥半开玩笑说：“肯定是高升哇，傻子，他年纪还没到，不可能这么快退，那就肯定是高升…” 我一听有点道理，这边心情也好点了，不过砖头一想，跟着这么好的老板，就算内退也跟过去… “你在听不，今晚有空不？陪我见个人！”朗哥在电话那头一直催促着。 “奥奥奥，有。”回过神来，我赶紧回应道。 “那就说定了，晚上六点，下了班我们一起过去哈！今晚喝点杨梅酒。”那头说道。 话说朗哥转业后就分到了车队，因为专业过硬，恰巧老板以前的司机也是转业的，因为身体原因转到后勤后，副秘书长就一直在帮老板物色司机。 这时候朗哥出现在陈副秘书长眼中：刚转业，技术好，媳妇工作稳定，为人沉着老实，且老板想要转业司机，因为毕竟长年的锻炼，服从性纪律性较强，这点我相信大家都认同。 下了班，朗哥说今晚就在他家附近的餐厅吃个便饭，“我和胖胖平时每隔几天就要喝点酒，这小子做人不错，也很踏实。” 朗哥在车上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对朗哥口中这位这么优秀的胖胖，也充满好奇。 但我没想到，今晚饭局认识的人，将会对我日后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当然这是后话。 第四十五章 :胖胖很豪爽 下班时候，老板破天荒问我：“小王，你们年轻人喜欢听什么音乐？”我这一下子懵了，毕竟对于对喜欢听dj和摇滚的美少年来说，这种爱好着实在位高权重的老板面前张不开口，显得太low了，可天生对音乐没细胞的我来说，也不了解其他音乐，我想了想，很装逼地说了句：“首长，我比较爱听贝多芬的生命交响曲？” 老板刚进电梯的脚停止了，看了一眼我，“别不好意思，说真实情况，我也想多和你们年轻人接触，看看心态能不能变年轻点。” 我一下子脸红了，的确，老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于我这种装逼的回答，肯定一耳就能听出来！ “首长，我比较喜欢听现在流行的年轻歌手赵雷的民谣还有二手玫瑰的摇滚。”我还是如实回答了。 老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上车之后，“小王，你们搞一下那个车上蓝牙，播放几首你刚才所说的摇滚…” 我彻底懵逼了，红旗车上放二手玫瑰？网上都说谁没病听二手玫瑰…再有，那歌词和旋律我着实担心吓到几十岁的老板。 但老板的命令不能违抗，于是我连上车载蓝牙，选了一首《疯狂的外星人主题曲》。一秒钟，车子里传出“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谁要拿我蘸大酱，我弄他老祖宗…”行驶在行政中心，听着这歌，一股异常得劲的情绪涌上心头。 偷偷往后瞄了瞄老板，此刻邹着眉头，再撇了撇朗哥，面无表情开着车，不得不说，素质真的很高！用周星驰的话讲绝对是“一百万一次那种”。 “小王，这旋律怎么还有唢呐？唢呐平常都是办白事才用的啊！年轻人会喜欢这？” “首长，这乐队有个外号，叫红白喜事专用乐队，现在年轻人普遍能接受这种风格，二手玫瑰演唱会更不得了，花着大睫毛，穿着穿短裙丝袜，嘎嘎蹦…” 老板听完，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我迅速把歌切成了邓丽君的甜蜜蜜。 作为一名秘书，这是基本操作，要是老板都表现出嫌弃了，你还傻乎乎干坐着，离下岗也就不太远了。 快进院子时，老板又说了：“小王，回去和陈副秘书长知会一声，下周周一中组部过来，准备好我的书面汇报材料…” 我听到这个，才确信老板真的要高升了！心情一下子变美丽了！下车帮老板开车门、给老板开家门，都迈着轻快的步伐！大家可能都有这种感觉，跟了一个人，就希望他一切都好。 回家途中，朗哥说：“我说了！我听说老板要提省z了，不过熬了这么久，也该到这个位置了！这下，你就能真正称之为大秘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看我没说话，继续：“今晚的朋友胖胖是外省人，在我们这做生意，搞工程那一块，人非常好，算得上是我好兄弟。” 回到家放了包，赶紧跑到楼下，朗哥一直等着我呢！跟着朗哥回家放了车，走到他家附近一个小店，发现人早来了，一个胖胖的90后男子，这里不得不说，基本上每次参加饭局，我们都是晚到的一方，或者说请客方都足够尊重我们… “胖胖，这是我老板秘书王成！”朱朗先开口渴，胖胖迎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成哥你还，我是胖胖，朗哥小老弟。” 入座后，他们把主位让给我了，整个饭局三男三女，看着这些女孩子，大部分都90后，穿着暴露，讲真我不太喜欢这些… “来，今天成哥坐主位，我叫了三位美女帮我们喝酒，来来来，美女们，每个帅哥旁边坐一个啊！”胖子招呼着，原本坐着的美女们自觉一人一个坐在我们各人身边… 我一下子紧张了，毕竟纯情老处男！可这美女倒也随便，一下子就抱住我的手臂，一步迈入小康… 第四十六章 :第一次去ktv 落座后，我才仔细打量起胖胖来，一米七左右，一头经过后期烫过的卷发，比较胖，眼神比较闪烁，看得出来很精明，上身穿着白色阿玛尼t恤，下身穿着一条休闲裤，手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像浪琴之类品牌的手表，看得出来是个社会人，因为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链子！ “胖胖，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先开口了。 “成哥，我叫周嘉诚，今年28岁。”我靠，比我还大一点，怎么看起来这么显嫩…我当然没说出这些，但同时也有疑惑了：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家里条件好？ “大家开始！”朗哥发话了。 于是乎大家坐在一起，喝起了酒，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酒桌上有异性活跃气氛，的确这酒喝得就是快，在吃饭中我才知道胖胖是跟着他家里一位亲戚做自动售货机的，就是目前遍布各大商场、学校的自动售货机，大家可别小看这小小的售货机，一年不少赚。 “成哥你有什么爱好不？”胖胖突然问起我。 “我能有什么爱好？没啥爱好，平时里看看书，写写小说。”我突然对这个问题提起了警惕。 “我还说以后周末没事一起钓钓鱼呢！朗哥可是高手。”胖胖可能看出来我的顾虑，赶紧解释道。 “钓鱼还真没时间，现在每天连轴转，哪有这个时间呐！” “老弟，你也要找点爱好，打发无聊时间，你看我天天斗地主，现在可是斗地主高手了，一般人，还真玩不过我！做我们这行，要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社会上人太复杂。”朗哥提了杯酒，自顾自喝道。 后半场，胖胖一直灌我酒，我看得出来，幸好酒量还可以，勉强能撑住。 饭局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们去唱个歌！”胖胖提议。 “走嘛，老弟，一起去吼两嗓子，平时生活太紧绷了，总得给自己放个假，把紧张压抑全吼出来。”朗哥搂着我肩膀，站在餐厅停车场。 “行，朗哥说了，那就去，我真的还没去过ktv。”从小在乡下长大，没有机会去，加上父母一直灌输去娱乐场所的都不是好人，所以天生对这些场合有抗拒。但现在成年了，加上朗哥邀请，不去会扫兴，同时自己也想去看看！ 那几位美女，已经叫她们哪来的回哪去了。 就在附近找了家量贩式ktv，又要了一打当地啤酒，大家就开始吼起来，朗哥这公鸭嗓子唱歌着实难听，听得人心里发慌，果然，上帝给你开一扇窗的同时肯定会给你关上一扇门。朗哥开车牛，学唱歌确实太…怎么形容呢？用一句老话“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 我还是比较斯文，也比较内向，唱歌这玩意真唱不来，但架不住两人催促，还是唱了一首《疯狂的外星人主题曲》，唢呐一响，三人酒醒了一半。 朗哥开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包厢大家，那气势，杠杠的！” 胖胖见状，为了助推又一波高潮，拿起啤酒一人开了一瓶，接着来了个龙吸水，我看呆了，以前只见过抖音上有人表演，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这样牛的人！ “胖，你这不行，一瓶必须五秒喝完。”朗哥装作严肃地说道。 “行，成哥朗哥你们看好了！”说着胖胖又开了一瓶，用手按住瓶口旋转几圈啤酒后，一饮而尽。 这样喝是真伤身体，作为肺活量只有两千不到的人来说，游泳都学不会，更何况表演这了，两口就喷了！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就着酒劲灌了一大杯蜂蜜水，接着歪歪扭扭倒在床上睡了。 睡梦中，我还梦到自己在万人舞台演唱歌曲：“哥是一根葱，我来自外太空，谁要拿我蘸大酱，我弄他老祖宗。”第二天醒来，发现枕头全湿了，感情流了一晚上口水啊。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很恐惧地找不到任何回忆，这是每一个宿醉者最恐怖的地方，之前的描述，都还是朗哥之后给我回忆的。 让别人给你回忆之前的事最恐怖，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听到自己出丑的事儿。 第四十七章 :暗访 体制内干部就要时刻高要求、严要求自己，我读书看过很多反面案例，父母亲戚也时常在微信电话里耳提面命，再加上我时刻提醒自己，自己位置特殊，一定要守住底线，维护好老板的形象！所以我对胖胖叫过来的这些美女，还是有属于自己的抵抗力。 言归正传，第二天起床，匆忙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还往身上喷了点香水遮盖留下的酒味。 上了车，朗哥问：“昨天表现不错，是条汉子，很有原则啊！” 我笑了笑，“我得到今天的工作不容易，要是原则也没了，那就完蛋了！” “对了，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回忆不起来了？”接着我又问 接下来是我提心吊胆的二十分钟，生怕朗哥嘴里说出我干了啥出丑的事。也正因为有他的回忆，才有上一章我完整的叙述。 说完后，空气突然安静。 “今天下午，老板可能要去安贤县暗访。”朗哥突然说，打破了安静。 “对，昨天提了嘴，不过我没经验，暗访？怎么个暗访法？”我疑惑。 “就是老板和陈副秘书长还有道南日报的一个记者，一起去走走看看。”朗哥明显参加过很多次这种暗访！ “暗访带记者干啥？”我又疑惑了！ “留痕，地方做得好或做得不好，都能够见诸媒体，这是一种工作方式，让老百姓偶尔看看领导们在干啥！” 我一听，似乎有点道理！这某种意义上不是摆拍，一来的确是检查地方工作成效，暗访最有效；二来是可以贴近和群众的血肉联系，这也是软实力的一种。 下午一点半，老板没午休，朗哥也不知道从哪弄了台gl8，挂着民用牌照，见我疑惑，他说：“单位有一些民用牌照的车子，这是为了工作需要！专车专用牌照你还没出市区就会被发现，。”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王，他们人来齐了吗？”老板的电话来了。 “首长，都来齐了，道南日报的记者同志、陈副秘书长都在车上。”我如实回答。 说完，我转身上楼去接老板了，陪着老板上了车，老板一人坐在gl8中间这排，副秘书长和记者坐在最后一排，我仍旧坐在副驾驶。 车子轻车熟路上了高速，和普通车一样领了卡，市区离安贤县并不远，半小时车程就到了，车子首先来到某大型教育城建设工地，对一些基础设施进行了核对，工地上的小头头看着我们又是摄像机又是商务车，大概猜到了我们是领导，急忙邀请我们去板房接待室就座，老板摆了摆手，“你来给我们讲解下…” 这个小头头急忙拿了一些头盔，给我们一人一顶，走了出去！介绍完，老板心情大好，于是让我联系当地一二把手，不一会儿，两台红旗过来了。 老板笑了：“看来他们的消息真灵通啊！” 车上下来的正是一二把手！“首长，对不起，前期工作没做好，不知道您来了，对不起对不起！”走在前面的当地一把手一边迈着小碎步小跑，一边笑着说道。 “给你们打招呼那就叫考察了吗！哈哈，不错，搞得不错，找这个样子，最快明年下半年就能投入使用了！不错，证明你们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这点，要提出表扬。” 接下来，有些政策上的讲解工作就交给当地一二把手了。老板听了一会，“可以了，不错，你们做的很好！” 当地一二把手听到领导的赞扬也很高兴：“首长，那接下来我们回会议室，您给我们指导指导，有哪些做的不好的，您要提出来，我们整改。” “好，小王，你现在让市里分管教育的乐副shi长过来！”老板对我说。 于是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乐打了电话，最近的工作以来，我已经把大部分可能会联系的领导的电话存手机了，因为不能去哪都带着个电话本嘛，不方便，而且万一遗失了也不太好。 到了当地“常委”会议室，当地县副职以上干部早已经到齐了，我们一进会议室门，就传来热烈的掌声。 老板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今天我可是不请自来，过来看到了你们在座的成绩，我很高兴，这与你们的努力分不开，与以谢书记（当地一把手）为首的的领导班子分不开…” 。。在这不得不说，老板有一个习惯特别好，每次去检查工作时都会提前把名单看几遍，记住一些主要地方干部的名字或姓氏，这样对别人也是一种尊重。 第四十八章 :汇报会 整个会议室一片祥和，几位当地主要领导做了工作汇报。老板掏出笔记本，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记录一些重要情况。不一会儿，乐shi长来了，一进门就说：“首长对不起，是我工作没做好，这个有什么您一定要多批评，没有批评就没有进步！”这话怎么似曾相识？ “做的很不错，安贤职业教育基地一期建设进度符合工期要求，各项设施齐全，我很满意。”老板盖上了笔记本，起身“接”过了乐递过来的双手。 “我们工作中肯定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您一定要多批评，批评就是对我们的爱护！”乐很真诚地说。 待老板坐下了，乐才坐下，谢书记带着当地干部才紧接着坐下。此刻大家都满脸笑容看着老板，这模样像极了小时候上课看黑板的情景。 紧接着，各位又做了一些发言，乐也站在他的角度做了发言！总体来说，当地工作做得确实很棒！各项工作严谨、细致。所以我觉得老板的表扬是发自内心的。 老板最后要做总结性发言了，不知什么时候，当地宣传部们架着摄像机也来了，全程记录着这一切，估计明天各大公众号，当地电视台就会播出这一会议过程。 “今天过来，打扰各位了，但看到各项工作推进扎实，我由衷感到高兴！谢谢各位，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努力和付出，才有今天的成绩！用当今的话，我要给你们点赞。” 看着老板停下来了，我赶紧把面前的水拧开了，递了过去。 老板喝了口水，接着又说：“接下来的二期工程，你们也要尽快落实，教育是国之本，特别是职业教育，非常重要，关系到社会劳动力素质高低问题，我们各位努把力，争取尽快地把安贤打造成具有特色的职业教育城，为我们省乃至全国全世界，培养出更多职业技术人才。” 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此次暗访。大家送着老板到车上，老板手机突然响了（一般开会，老板手机都在我身上），我接了电话，那头是陌生的声音，并要求老板接听，我把电话给老板后，周围送行的干部都知趣地放慢了脚步。老板接电话时眉头紧邹，明显情绪不太好。 接完电话，我过去接过手机，老板回过头仍然恢复之前的笑脸… 要说越大的领导，情绪把握能力越强，刚上车，老板就聊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一些经历，旁边的记者不住地点头，老板越说越起劲，好像忘了刚刚那通让他不愉快的电话！ 回到单位已经五点半六点了，记者下车后留了我微信，为啥？新闻通稿第一步肯定要我检查啊！那不能乱发，这就像发小说，不检查谁不知道你有没有瞎写！舆论是重要生产力。 老板又回了趟办公室，把我叫去了。 老板刚落座，我赶紧给他茶杯添水，开灯，拉窗帘，开空调…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工作流程了，其实当秘书，很多工作流程也不用记，生活经验就如此嘛！如果连这个都要背，那说明这个秘书“没灵性”，也走不长。 “小王，我估计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接省“z”了，现任要调去部委，估计谈完话差不多就提前搬过去！你站好这半个月岗，同时也要开始着手整理一些物品，我们就要搬去南一栋了，未来的工作会有更多的挑战，你有信心吗？”老板慈祥地看着我。 我心里很震惊，虽然能猜到大概老板就是接任“省z”，这稍微懂点的都清楚，这个位置高升必然就是这个位置，但没想到原地提！ “首长，我有信心！”我立了个正。 “好，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啊！好好加油！这些本来是不能给你讲，一个没定论，二个也属于“保密”事项，但我想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老板对着茶水吹气，然后小心喝了一口。 “明晚，我请秦书记和“黄省z”吃饭，就在家里搞个家宴，你和朱朗安排下，有需要就联系中海小区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老板突然说。 “好，菜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这可不是小事，我小心翼翼问道。 “清淡为主！秦书记不吃蘑菇！”老板想了想，郑重地说。 这里就要科普一下，一般这个级别的老板们所住的小区都有一个服务中心（副tg级），挂在机管局名下，负责保障小区所有高干的衣食住行和安保工作。 看着老板还在阅看文件，我小心地关上办公室门，回到自己办公室！要说以前，据说每一个老板办公室都有一个呼叫铃，另一头在秘书办公室，那边一按，这边就能收到呼叫信息，不过有些领导年纪大了，声音小听不到，声音大容易受惊，就取消了。 半小时后，送老板回家了！ 在回去车上，我和朗哥说了这些事，朗哥说：“这种饭局，估计就他们三个人，你准备六七个菜，酒的话老板家里有。明天老板吃早餐时，你和服务中心的魏主任说下这事，服务中心办公地点目前暂时在迎宾馆餐厅三楼。” 不得不说，有一个前辈带着就是好，至少不用再去问其他人了。 回到家，又开始做饭，刚把饭煮好，又懒得洗菜，干脆点了个外卖。 “我这是脱裤子放屁。”我自嘲道。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喂您好。” “成哥出来吃饭不？”手机那头传来胖胖的声音。 “啊！我在家点了外卖了。”经过上次一次，真心没什么好感。 “来嘛！都是一群兄弟，李小川也在，他说认识你！”胖胖仍锲而不舍。 我突然又想去了，所以问了句：“朗哥在嘛？” “没叫他，就叫了你。”很显然，胖胖觉得我比朗哥更有利用价值，所以想单独约我，一下子让我反感了。 “不叫朗哥不太好！”毕竟胖胖也是朗哥介绍的，而且我和朗哥关系这么好，我不想因为这个把关系闹僵。 “没事的嘛，都是兄弟！”胖胖还在坚持。 “我不来了，我等会打个电话给小川哥，你们喝哈！告辞！”我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给朗哥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明了情况，朗哥很气愤：“这死胖子，丫想绕过我来结交你，这孙子下次见面我讽刺死他！” 我安慰几句：“你是我哥，肯定我们俩是一条线上的，我咋可能和他，一个陌生人交往！” 挂完电话后，又给小川哥打了个电话，找了个借口，推辞了，小川哥约我这周五晚上好好喝一场。 怎么还是喝喝喝呢？ 第四十九章 :老板请客 第二天，送完老板到办公室后，我便去忙晚宴的事儿了，和朗哥找到服务中心的魏主任，说明了来意，早上吃早餐前他不在！魏主任一听，立马同意了，并给我协调了一名迎宾馆的主厨邓伦。 接下来就是安排菜谱了，根据魏主任的安排，安排了一个“白切鸡、白灼虾、清蒸鲈鱼、油淋时蔬、空心菜杆炒肉、玉米胡萝卜排骨汤”；饭后来一点水果，饭前每人一例小碗小米炖海参。 酒水的话，为了以防万一，魏主任从服务中心给我拿了一箱不知名的红酒，弄好这一切，我和朱朗哥回单位把菜单给老板过目，老板看了后很满意，于是我这边就和魏主任确认了！至于食材，厨师邓伦直接从服务中心带！ 下午四点，老板提前下班，我和朱朗都在老板家里负责接待。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进老板房子。 老板房子是几十栋联排别墅中一栋的其中一套，四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外加一个卫生间，平时老板就在这坐沙发上看看电视；厨房比较大，设施也很齐全；二楼是餐厅，外加一个小型接待休息室；三楼是老板的卧室外加一间客房，老板卧室是带卫生间和衣帽间的套房；四楼是老板书房外加一个客房，书房装修得和办公室风格一样！ 到了家，老板就回书房了，我和朱朗哥一边等厨师过来，一边开始收拾屋子，本来老板有保姆，因为阿姨这些天回老家了，老板为了避嫌，也给保姆放假并让她回去休息了。还别说，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这几天老板过得太糙了。 四点半，厨师到了，我们便开始一齐帮助洗菜，切菜，递盘子，邓伦还不忘提醒我们先醒两瓶红酒…我们把所有菜都洗好，切好，弄成随时可以下锅炒的状态，然后就开始聊天，有一段没一段瞎聊！五点半左右，老板急匆匆下楼了，我一猜估计秦书记一行到了。 果然，秦书记和黄“省长”都到了，朗哥和邓伦在厨房开始忙活了，我则跑到二楼休息室泡好茶，放好水果，老板一行直接进了休息室。我就在门口候着等吩咐。 十五分钟后，第一例小米炖海参好了，我便敲门进休息室，“首长们，饭做好了，咱边吃边聊！” “对，秦书记，黄“省长”，我们边吃边聊，走走走。”老板很热情地说，接着大家起身去了餐厅。我给每人面前上了一例小米炖海参，同时把休息室各位首长的茶端过来，给每人又加了一点茶水！ 领导们吃饭总是很慢，特别是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吃完这例，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待他们一吃完，我就收了餐具，然后通知朗哥开始上菜。上菜速度很快，不得不说邓伦这手艺确实棒，不一会儿就上完了所有菜！接着我端着红酒给每一位首长加了刚够一口的量！ “小伙子，多加点，不要嫌弃我们年纪大哦，我们身体还可以…”秦书记突然说，一边说一边笑。 我看了看老板，老板点了点头，于是我又给每人添了半杯，接着我出去了，并带上了门！时不时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看里面的情况，要是没有酒了，就轻轻推门进去加，不过首长们喝酒可不像年轻人，都是点到为止，轻抿。 “小伙子，今天我们每人多喝一点，这样，你控制量，每人喝一瓶好？今晚我们三这几百斤就交给你这个小伙子了。”秦书记声音很洪亮，发出一股不容人反驳的声音。 这个夜晚对于老板来说是高兴的，我在倒酒时听到黄“省长”恭喜老板，也听到了秦书记说老板谈完话后，估计差不多一周多两周时间就要着手到政府就职了。 走的时候，大家都没醉，只不过大家脸都通红的，老板送完秦书记一行后，回到卧室休息去了，我和朱朗跑到餐厅收拾好一切，又去厨房洗洗刷刷，一顿收拾，总算恢复原样后，才放心！ 想到老板喝了很多酒，我又用家里的马克杯泡了一大杯蜂蜜水，放在老板卧室床头柜，担心老板吐，也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在床边，最后把老板脱下来的衣服送到了服务中心…忙完这一切，晚上十一点了！朗哥和我都精疲力尽！ 看了看手机，占老师发了条微信我：“小成，我们定于明天回省城，这几天玩得非常快乐，感谢你，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准备后天就回北京了！” 想到这，我想不能让老师空手回去啊，想着明天在单位楼下超市买点特产给拎过去，对了，还要再续一天房！明儿吃早餐的时候顺带去。 可真累啊！ 第五十章 :与老师相约的告别晚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刚工作这么点时间，就经历了这么多，讲真有点懵！现在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老板身边工作小一个月，成长了很多，发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像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每天过得也很累，各种会，各种接见，晚宴…年纪一大把，虽然有我们这些人保障，但连出个市都要给省里说，蛮麻烦。 想着想着就入睡了，睡梦中，我成为了真正的省府大秘，成为了那个人人敬仰的省府大秘… 第二天上午十点，陈副秘书长叫我去他办公室，进门之后：“秘书长，您好。” “小王来了，快来，快来，这是下周一书记汇报用的材料，我们请省委政研室的同志把关了，着重浓缩成了这两页a4纸，你拿去给书记定调子，哪里有问题，尽快改。”秘书长递给我两张纸。 “好的，秘书长，我马上去办！您还有其他事儿嘛？” “没有了，你去！”说完，又叫住了我：“小王，你把这份直呈件给书记拿过去。” “好的，秘书长，那我回办公室了！” 回到办公室，我在收发文的台帐中记录了今天的这两份文件，然后把两份材料给了老板。 “小王，你把这两页汇报材料中的数据摘抄下来！着重归类，给我！”老板说完把这两页纸又递给我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老板的意思，对于这个级别的领导来说，组织语言很容易，就是数据重要，这样也能减轻记忆负担。 摘抄数据很简单，十五分钟就搞定了，我把各类数据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好，然后交给了老板。 “好，不错！”老板随口一说，“这份直呈件我批好了，你直接退给处里，让处里转下去。” 这份直呈件就是“xx县关于xx改革的成果”，老板直接批示：“此项举措体现了新时代xx县对深化体制改革的新诠释新遵循，全省其他单位要以此为榜样”，最后落款遒劲有力！ 下午去处里拿文件时，胡中华竟然开始叫我“王处”了，我疑惑，他大笑解释道：“老板马上高升了，到政府当老大了，你这不是搞处长也就是时间问题了！恭喜你，苟富贵勿相忘哦。” “啊，我不知道这件事啊？你们哪里知道的啊？”我装的很震惊。却忘了刚刚还送过眼前这些人起草的汇报材料。 “你就别装了，不地道了啊，和我们娘家人也装啊！体制内哪有秘密啊！我们前几天就听说了。再说，你傻啊！老板的汇报材料还是我们起草的，你别说你没见过啊？”胡中华这样一说，处里其他人都抬起头笑着看着我了！ 我这一下子脸红了，羞愧的要命，第一次撒谎就被发现。我找了个借口，就回办公室去了。 下午四点左右，占老师打来电话，告知我已经回到酒店房间且买好了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回北京，我立即表示今晚一起吃个饭，占老师同意了，但要求不要叫其他人，师徒之间聊聊。 吃饭的地点我没得选，只有又一次选择在接待中心了，毕竟对于我这种刚毕业的穷学生来说，外面酒店也去不起，那你会问我你卡里也就一个月500，够花不？别忘了朗哥的卡还在我这，他工作好几年了，也就平时中午吃一顿，大部分还是陪老板在迎宾馆餐厅吃，所以攒下了好几千，花完之后等发了工资再还给他，已经说好了，朗哥也同意，毕竟能把这些钱变现，同时又帮助我了。 挂完电话，订完包厢，又给哥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本来想去楼下超市买特产，结果却发现没什么品类，都不太方便送人），哥一听立马说：“家里还有一些我们当地产的茶叶，以及一些土特产，等会我叫龙小武送过来，刚好让他来接你，那台奔驰你就叫代驾开回别人家去，等会我同时让龙小武送两瓶梦9过来，你放车上就说是你买来感谢人家的！礼轻情意重嘛！” 哥每次都这么细心！一次次感动我，也一次次教会我一些东西！做人就得这样，连做人都做不好，干其他的也干不成、干不长！ 下午送完老板回家后，我便让朗哥送我去酒店接老师了，老师师母第一次坐这么大领导的专车，有点激动，不过上车后老师就说：“原来这么大领导也坐这么普通的红旗，也就这样吗！” 师母笑了：“领导坐的不是红旗车，而是那块车牌，那个身份！” 几分钟车程，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五十一章 :原书改名啦! 朗哥送我们到了接待中心后，就开车回家了，我和老师师母三个人随便点了点菜，要了一瓶当地白酒，就开整了，和老师聊了一会，才知道这次来道南散心是因为“师母流产了”，师母四十多岁，偶然怀孕，全家人都很意外也很激动，目前老师有个儿子，在读六年级，现在二胎也开放了，全家人都想把这个老来得子的宝宝生下来，正当满心欢喜时，却流产了，这才和师母一起来道南转转。 听到这，眼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师，只是不断抬起酒杯陪老师喝酒，男人嘛，其实要的安慰也简单，师母也只是在旁边温和地笑着看着我们。 “小成，上次和你哥他们，我没喝多，也不敢喝多，今天就咱爷俩，咱多喝点！”老师嘴巴打结了。 “你少喝点，小成明天还要上班！明天我们还要赶飞机！”师母推了一把老师，生气地说道。 “师母没事，我年轻，身体抗造，我也很久没和老师喝酒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您和老师对我的好，我发自心底感谢您！真的很感谢您们，今晚，我舍命！”我说着说着，想起了大学那些事，鼻子又酸了。不过却没考虑到师母的感受，幸好师母识大体！事后，想起今晚的事儿，仍然会觉得惭愧。 师母见状也没阻挡了。 两个人喝了两瓶白酒，已经到了我的极限了，不过可能由于在领导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养成了一出家门口，精神就高度紧绷的习惯，倒也没失态！这也是当秘书的积极影响！ 把老师师母送回酒店，龙小武刚好也到了，我从他车上拿出送给老师的礼物：两提茶叶、两条烟、两盒当地土特产、一盒手工丝绸领带。我一个人提着这些东西到了老师房间，师母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师，摇了摇头，看着我提着的东西，一直在推辞，不过终究拗不过我，还是收下了。 “对了，小成，这是车钥匙！谢谢你这几天的安排，有心了，有空来北京记得找我们。”师母转身从房间把车钥匙拿过来了。 我和师母道了别，到了楼下，又把哥准备的两瓶梦9和一条烟放在了副驾驶，打了个代驾，又打了个电话给哥的战友，再次表达了感谢，并相约有空一起吃饭。 代驾到了时，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记得叫对方把这些礼品收好！同时瞄了一眼油表，满格，老师和师母真的做人没得说！ 看着代驾把车开走了，我再上龙小武的车，一起回去了。 “老弟，接待这些累！慢慢学！”龙小武说了。 “对啊，生怕老师、师母不高兴玩不好，这几天心理负担也重。”我想了想又说，“明天哥你有空吗？帮我送他们去一趟机场？” “好，我和你哥说下，开那台普利维亚去，东西多，估计你老师师母自己还买了不少东西，到了机场大概率还要买箱子托运。”龙小武十分有经验。 “好，他们九点的飞机。”我补充道。 “我七点半准时到酒店，你把我电话给他们！” “好，那就辛苦哥了。” “哎呀别矫情，小事情啊！” 说完我担心老师明天起来打车，便马上给师母回了个电话，告知明天已经安排好了车，师母又是一顿感谢。 一进家门，头就开始晕，我努力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灌进了肚子里，感觉好多了，转接着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半就醒来了，赶紧给老师打了个电话，他们也醒来了，我告知了送机相关事宜，老师很感动：“小成，你师母刚才和我说了，昨晚不好意思喝高了，你太有心了，还拿这么多东西，老师都没给你带什么！你下次来北京一定提前告诉我，给老师一个机会好不好？” “老师，这都是应该的，等我来北京一定来拜访您！我今天着实有事，不然一定亲自来送您。”我解释道。 “傻孩子，老师了解你，你去忙你的，加油，等你的好消息！”老师说完，就挂了电话。 … 当听到老师师母过了安检时，我总算舒了口气。做事就得有始有终！ 第五十二章 :书本改名啦!陪老板去… 时间离周一越来越近，我看得出来老板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有溢出来的喜悦。我跟着也高兴！朱朗哥也跟着高兴！一片祥和，早上老板在车上还要求我找一些现在抖音上网络上流行的歌曲播放。但一下车，就又恢复了严肃的模样，“变脸”真快！ “小王，明天我们去趟北京！你联系下驻京办；同时联系宋毅安排好机票。”老板到了办公室突然对我说。 我一听时间紧急立马回办公室准备落实这事。 回到办公室，觉得电话不太妥当，毕竟自己太年轻，电话给处长说这些事不合适，于是我直接到处长办公室，向宋处长汇报这件事，宋处长表示会立即安排好！ 同时提醒我：“小王，买完机票，我们会联系机场通知航司安排好你们俩的位置，你下午先来处里提点钱在身上，应急用！”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点头应下来了，毕竟宋处长说的，肯定是其意义。一个小时后，宋处长发来了航班号和座次：周五上午九点，东航，老板在头等舱第二排，我在经济舱第一排，我们这间就隔着一层帘子，这样就便于服务老板，安排得真有心！ 接着我找到驻京办江主任的电话，播了过去说明来意，江主任问：“书记还要我们安排什么嘛？”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赶紧表示一会问清楚后回过来。 同时马上跑进办公室，询问老板去的意图，老板说：“先不说，去了北京再和他们说，来得及！别担心。” 我又原话回给了江主任，江主任表示明天将准时在到达口接我们。 因为要去北京，所以我和老板今天都提前下班回家了，想着第一次单独陪老板坐飞机出远门，怕遗漏一些事，便打了个电话给陈浩学习点经验。 “陈哥，打扰了，您在忙吗？” “不忙，你说！”陈哥听起来在办公室批文件。 “我明天和老板去北京，要坐飞机，请问要注意些什么呢？”我立马表达来意！也没多绕弯子。 “一般来说，买票时，处里会通知机场明天老板出行相关事宜，不过为了保险，你还是打个电话给机场值班室，电话在通讯录里！一般航司和机场都会有要客名单，不过这种事还是提前打好招呼好。” “好，谢谢陈哥。” “你下午去处里领钱了？这笔钱给你在外应急用，老板有啥合理需求你就直接整，但一定记得开发票，回来多退少补，在这点上来说，咱报账还是比一般干部方便。”陈哥又提醒道。 挂完电话，立即联系了机场值班室，幸好还有人在，得知我的来意后，值班主任告诉我已经接到通知了，这边已经通知航司道南基地负责人。 … 一夜无眠，想着要去北京了，满身激动！ 第二天七点，朗哥准时到家楼下：“你没带衣服吗？老弟” “应该不用带，就一两天！” “身份证带了吗？老板身份证呢？”朗哥又提醒到。 “都带了，老板身份证昨天给我了，说以后都放我这。”我如实回答。 “那就行，走，出发！”车子在逐渐变多的车流中穿梭，“晨光”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铺垫在城市的干道上。 接上老板吃完饭已经八点了，我着急赶不上飞机，朗哥知道后笑了：“你怕啥，咋可能，航司会等我们的！再说，这点路程半小时准到！我可是老司机！” 果然，八点四十准时到了机场，我一路小跑到自助取票机取了票，跟着老板通过头等舱通道安检进去了。走到登机口时，其余旅客都已经登机完毕，登机口此时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位地勤，见我们来了，其中那位男性工作人员一路小跑过来，带着我们通过廊桥上了飞机。 刚落坐，一位空姐就走可过来:“王秘书，我们今天头等舱没卖完，还有空余位置，您到前面去坐！方便保障首长。” 我想着有道理，便走到头等舱位置坐下来了，老板此时正翻开着报纸。见我过来了，便让我坐到他旁边的空位置去。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老板一直在看报纸、看杂志，身旁的空姐时不时过来询问是否需要什么！老板也几乎头也不抬，只是说“谢谢”。 飞机滑行时，飞机上的安全员突然站到了头等舱和经济舱的连接处，以阻挡经济舱的旅客太过兴奋往头等舱冲影响老板，几乎每次都有那么一批人，飞机一落地就开始拿着行李往头等舱走。 “大家坐下，不要动，飞机还在滑行…”空姐广播提醒着，安全员巍然不动站在连接处。 我赶紧起身，紧跟着站在过道等着。 第五十三章 :前途、未来 刚出到达出口，就看到俩穿着夹克的中年男子在出口冲我们招手，我想那就是驻京办的同志，会面后，才发现江主任也来了，她把手中的花递给老板，同时握住老板的手，热情地说：“叶书记辛苦了，走，都安排好了，我们上车。”我从老板手中接过花，然后一起往车旁走去。 到了车上，不等江主任说话，老板就发话了：“我下午去领导那汇报工作，你们和相关部门对接下，预约个时间！” “好，我现在就去办！”江主任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小刘，叶书记下午要去汇报工作，你现在和“相关部门”联系预约好时间。” 车子左转右转，到了南二环的驻京办，要说驻京办其实就是个酒店，以前专供地方干部来北京办事用，后来市场化运营后，很早之前就已经对外营业了，现在就是一普通的具有本省特色的酒店而已。 不用办理入住，一切都提前安排好了，老板住在顶楼套房，我住在套房对面的标间，为了服务老板方便。顶楼似乎所有套房对面都是小标间，可能都是为了保障方便！ “小王，你先休息会，下午驻京办的同志会来叫你。你第一次来，想吃什么直接拨打前台电话就行。”老板转身对我说。 “是！首长！” 中饭老板是让驻京办的同志送到房间的，我也有样学样，点了个套饭。 下午三点左右，驻京办综合处的刘处长敲我门：“小王，起来走了！” 上电梯时，发现顶楼此时临时派了一位安保人员，正坐在这注视着一切。 到了一楼，看到驻京办门口此时已经有一辆京牌的黑色红旗停在这了。 “小王，今天去汇报工作我们就不派其他人去了，你陪书记去，驾驶员会直接带你们进海里去，车牌已经在上午电话备案过了。具体汇报时间还是要看首长秘书怎么安排？”刘处悉心给我交代到。 话音刚落，老板就出电梯了，我赶紧迎上去接过老板手中的文件袋，然后保障老板上了车，车子稳健地在北京庞大的车流中穿梭，往海里行驶。 想想几个月前，当我还是学生时…… 我心里很激动，作为一个中国人，谁不激动？海里，那可不是随便去的！ 车子在北京的大街行驶着，突然往右转进入了一条满是红墙的街，一分钟后从满是红墙的“古朴大门”进去了！ … 谈完话，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据说每一个地方大员（sheng一二把手），都有这么一关！例行谈话，然后再是中z部找谈话以及后续例行程序。 回到驻京办，老板心情大好，“小王，你在北京读了几年书，知道哪里有特色嘛？” 我绞尽脑汁想了想：“昌平十三陵附近好像有油饼，北京特色菜…” “快打住，太远了，今晚就在驻京办吃一点！你陪我喝点酒！”老板想了想，如是说。 我有点受宠若惊了！但没多犹豫，还是和前台说了。 前台端上一些道南省特色菜，同时送上来一瓶红酒。我主动在老板套房里的小餐厅摆好饭菜，然后准备开红酒，老板叫住了我：“喝点白的！叫他们送一瓶白酒上来！” 不一会儿，他们又送来一瓶道南省特产“极品道酒”。 担心老板喝多，我在倒酒时，主动往自己杯子里多倒了很多，老板也不阻拦，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切。 喝了几杯白酒，老板脸也“上色”了。 “小王，好好干，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为温饱发愁，我那会还在百货公司，压根不知道未来在哪！”他夹了口菜，放下筷子，然后边吃边用热毛巾擦着手：“你要珍惜自己，就近期表现来说，你比陈浩要稳重、更诚实！这是你身上难有的品质！要坚持！” 我静静地听着老板所说的一切，听老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同时也为自己的努力感到值得。 喝完酒后，我在给老板收拾房间，“别忙了，让驻京办的同志过来收拾，你去休息，叫宋毅定明天下午的票！”老板说。 老板的衣食住行一般都由对口处室和小区服务中心保障，当然，今天也可以叫驻京办订票，但老板不想麻烦他们。 晚上睡觉时，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的我在一片草原奔跑！我知道，我离“省府大秘”，真的不远了。 第五十四章 :与朗哥谈心 第二天下午我们回了道南，与道南国际机场不同的是，首都机场实在太大了，人太多了，幸好机场有专门的政要通道！才避免误机，不过，就算在北京的政要通道，人也不少，由此可见，北京到处都是“官”这句话真的非常写实。 下午五点，飞机平稳地降落在道南国际机场，飞机刚停在廊桥，就有空姐过来说，“首长，您的专车在飞机旁边，您待会跟我走哈，我带您下飞机上车。” “好的，谢谢！”老板抬了抬头，放下手中的报纸，接过空姐手中递过来的外套穿上，理了理衣服，然后起身。 飞机门一开，空姐就带着我们走了廊桥旁边的飞行员空姐专用楼梯，到了地面，此时细心的朗哥已经把红旗停在这了，看我们下来了，立即发动车，几秒钟后，车子通过内部通道汇入机场干道消失在机场快线的车流中。 送老板回家后，朱朗说：“我们喝点去？明天刚好周日，老板估计也没啥事！”我这才想起来和小川哥的约，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道歉，那头说：“没事啦，我听说你去北京了，就没打扰你，要不明晚？” “明晚朗哥也有空，刚好喝一点！”我说。 “好，我来定位置。”小川哥说。 朗哥看我挂了电话，感叹道：“胖胖当初和小川认识也是我介绍的，我以为胖胖懂点礼数，没想到竟然背着我…” “人嘛，一样米百样人！”我安慰朗哥。 “老弟，老板提了后，你就真的是省府大秘了，要对自己人生有个规划！”朗哥突然严肃起来，“不像我们驾驶员，能干嘛？也就开开车而已，你却有无限潜力。” “哥，我只想有份稳定的工作，前途什么真的不敢奢望！”我很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直到很久后的某一天，仍然如此。 “老弟，你就别打哈哈了，你现在副科级待遇，据说马上套改，套改后四级主任科员，你同时提升自己学历，去党校弄个在职博，两年毕业后直接提二主。” “啊，可以这样吗？”我有点惊讶，毕竟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些，即使和我切身利益相关，不感兴趣，导致不太关注，但我知道单位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讨论套改后能是几级？ “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这些，有什么不可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如今的规矩就规定可以这样啊！”朗哥俨然是万事通，看来没少做功课。 前面红绿灯红灯，朗哥停下车继续说：“老板在这个位置，最少能干一届五年时间，你先搞二主，然后两年后走职务，待老板退休前，直接提副处长，这样职级自然而然就上去了，这叫职级并行，懂吗？” 我一下子有点懵，还能这样操作？于是反问道。 朗哥说：“不信你自己去研究，为什么叫职级并行，就是给了人两条路，要么走职级，要么走职务，不过肯定走职务好，有了职务必然有职级，有了职级却不一定有职务！” 照这样算，顺利的话，三十未到就能搞副处，这样真的行得通吗？我心里有点怀疑。 车子直接到朗哥家，我也第一次见到了朗哥媳妇和丈母娘，他们很热情，在我们喝酒的时候，还主动去外面散步了。不得不说，在体制内有能懂你的家人很重要。 “你真的要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了！”朗哥说，“全省十几二十万公务员，也就你有这个机遇，你看黄sheng长秘书，38就提了副t实职，多牛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老板要高升，朗哥也有自己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吗？哥！”我问道。 “我就很简单了，跟着保障完老板这些年，然后退休后老板应该会离开道南，回自己老家，那我就不用再保障了；如果他不离开道南，我可能还要保障他直到老板百年。”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想过一两年和老板提一嘴，在省府办搞个车队队长，弄个职务嘛！也算圆满了。” … 这一晚，我们俩算是第一次坦诚相待了，但我知道朗哥没说全部想法；朗哥也知道我也没说全部想法。都是成年人了，但彼此之间留点秘密不好嘛？ 第二天，周末，开了免打扰，设置了几个白名单电话，除了老板以及某些可能出现的应急情况，电话一概不想接，睡了一天，下午三点半醒来，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小川哥的，想着可能是说晚上聚餐的事，打开微信，果然：“老弟，打电话咋不接？今晚在沿江路的不夜城喝点！看到了请回复。” 我赶紧打了一行字：“收到！不好意思刚在休息，一定准时到！” 第五十五章 :考察组 转眼间就到了周一，还来不及回味昨晚和小川哥的约，就到了老板被谈话的日子了！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昨晚和朗哥一起赴小川哥的约时，我们都商量好今天早点去单位再次检查下流程。 对了，至于今天的例行处务会，不用请假，因为今天的重要性，处务会取消了，改成明天开了！现在三处、陈副秘书长，还有很多工作人员，都在为这次考察谈话做准备！上下一心！ 到了单位，朗哥第一次到我办公室，我引导他坐下，然后拿出今天的工作内容安排：考察组一行五人，由部里一位副职带队，其中竟然有上次和老板吃饭的王“局长”；一行人乘坐道南航空的飞机九点半左右到道南国际机场；单位派了一台开道车，一台考斯特去机场接机；开道车驾驶员是李哥；考斯特驾驶员是车队队长；入住在迎宾馆；上午十点半在“常委”会议室召开考评会；下午两点半找主要领导谈话（秦书记、黄sz、老板）；明天上午九点半考察组回京。 这一切都看得出单位的重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给道南考察主要boss，肯定得重视！ 我再三确认后把安排表带在身上了，然后又再三确认老板的汇报材料准确无误，再然后才一起去老板家接老板，此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到了老板家，老板也早起来了，眼睛还有血丝！看着应该也没休息好！ “首长，我再三确认了行程和您的汇报材料，没有问题！”我和老板汇报。 “小王辛苦了，其实你没必要去核对考察组的行程安排，这东西省组和委办肯定办的谨慎仔细，搞得你和小朱大早上起来！”老板语气温和地对我说，那感觉就像自己的父辈对后辈的嗔怒，包含了满满的爱。 接下来，我和老板核对了下所记忆的数据，我问、老板答，问完一遍，确认无误后，老板这才说动身去吃早餐。看得出来，老板也很紧张！ 今天到了餐厅时，门口接老板的工作人员多了两位，我不禁感慨，这可真的级别差啊！举个例子：你平时sheng副职要见秦书记、黄sz，那可是要预约的，虽然在同一栋楼办公，那可不是可以随便能见的！而其余副职之间，想见也就见了。 上午十点半左右，老板把我叫进去办公室，关于今天的接见安排，全部都推了！ “小王，我今天精神嘛？”老板像个孩子一样问我，这才让我认识到，眼前这位不仅是老板，还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也有喜怒哀乐，遇到自己开心的事也会激动！ “首长，很精神啦，很有型！”我如实回答。 老板笑了笑：“他们应该下飞机了！和你偷偷说，我很少像今天这样激动过！上一次是结婚时，那会我激动是因为我一个穷小子竟然能找到媳妇；再上一次还是从百货公司调到县委上班时，我觉得我的人生不一样了！” “我想为老百姓多做些事，平台越高，做的越多！”老板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风景。 为了避嫌，虽然外边今天都很轰动，各项程序正如火如荼进行中，但我和老板却守在办公室，所有人包括我知道其实老板内心很激动！ 下午三点半，我接到秦书记秘书电话，通知老板现在到会议中心小会议室谈话，我挂断电话赶紧提起包，冲到老板办公室告知老板，随后跟着老板到楼下上车，直奔会议中心。 到了会议中心，老板进小会议室了，我则在门口的凳子上坐着等待。 五点一刻，小会议室门开了，首先走出来的上次一起吃饭的王“局长”，随后老板和一位年纪稍大的领导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了，身后跟着考察组剩下三位工作人员，我微笑着冲王“局长”打了招呼，随后对老板旁边的领导说了声：“首长好！”然后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只听到他们俩人在拉家常：“老叶啊，我这身体就不行了…” 老板说：“唉，我这身体也老了，不过我经常锻炼身体，你也要加油哇！”说完笑了。 到了会议中心门口，考斯特已经开过来了，老板跟着上了考斯特，我也跟上去了，朗哥则开着车跟在我们车后。 车子往迎宾馆开去，车上，大家都在聊天，却对考察只字不提，都是在谈家常，聊道南发展。 第五十六章 :夜谈 晚饭人不多，就是考察组一行、我们这就是“秦书记、黄sz、老板、省委和政府的秘书长”，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这次考察对象不仅仅是老板，黄sz也是其中之一，因为考虑到回避，黄对老板的意见在个人谈话的时候才聊，老板对黄的意见也在个人谈话的时候聊了，不得不说考虑问题很全面。 今晚晚宴还得知一个消息：据说本周六，黄sz就要调去北京了，到某b委担任主要领导。因此，双喜临门，整个晚宴一片祥和，到处其乐融融。 八点左右，晚宴结束，一般这种晚宴差不多都是两个小时左右，不会持续太久，毕竟老板们年纪大了！ 老板们吃饭，大家可能就会有疑问了，这时候司机和秘书在干啥呢？能吃饭不？当然能，一般如果在迎宾馆或者接待中心等官方性质的接待点，那么会有工作餐给我们或者直接和他们的工作人员一起吃自助餐，偶尔会单独开一个包厢给我们；如果在外面的酒店，一般我们会上桌，但总的来说，秘书上桌情况多，司机上桌情况少。当然这些都看宴会性质。毕竟有些场合秘书和司机都不方便参加！网络上那种道听途说的电子书可少看。 送老板回到家，八点一刻，老板让我和朗哥留下来了！我们坐在客厅聊了会天。 刚进门，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外套挂在客厅衣架上，把包放一旁，转身赶紧去厨房泡了一大马克杯温热蜂蜜水给老板，老板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示意我们坐下。 “小朱，你跟了我几年了？”老板缓缓发问。 “首长，您刚调过来那会我就一直跟着您，大概三年了。”朗哥第一次看起来这么严肃。 “三年啊，你17岁入伍，29岁转业，如今也年过而立了。”老板又喝了口蜂蜜水，然后看着朗哥。半天没说话。顿了顿：“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这显然是想提前安排朗哥了，询问朗哥意见。 “我没什么想法，能够一直在您身边保障您就够了！”朗哥不好意思地说。 “年轻人，别卖关子了。”老板装作不耐烦。 “我现在的资历，太浅，我之前是想熬几年，再去车队搞个队长，这可能就是我的人生巅峰了，但着实啥都不懂，目前去不现实，我从感情上也不想和您分开。”朗哥说了一大堆。 老板点了点头，“不错，我也考虑到这些了，你先干几年。什么时候累了，和我说，再放你走，你可不要怪我老人家不放你自由哦。”老板说完哈哈大笑。 朗哥抓抓头。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小王，你，我已经问过了，那到了新的岗位，就更要如履薄冰，总得来说，你前期工作，有做的好的地方，也有做的不足的地方，但你还年轻，年轻意味着无限可能！多学学！”老板又评价我了。 “这边等正式宣布命令，可能是下周一，按惯例是7—10天，今天考察组欧阳组长和我说大概下周一，他就过来宣布任命。”老板又补充道。 这里就要科普个小常识了：一般县里一二把手上任，市组织部门肯定最少要派一个副职过来宣布命令；市里一二把手上任，省组最少要派一个副职过来宣布命令；省里一二把手上任，当然中z部最少要派个副职来宣布命令。 “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你们俩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工作人员，你们要切记，谨言慎行，如履薄冰！认认真真做好未来工作的每一件事儿！”老板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 “是，首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把您的话记在骨子里。”我向老板很郑重地保证。 “行，那你们去！”老板挥了挥手。 我和朗哥出门，回去了。 在车上，朗哥说：“以后，可要更加时刻注意言行了，老板身份不一样了，我们身份也不一样了，我的好老弟！”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天过去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时间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五十七章 :周二 又是一个周二，现在上班已经完全适应节奏了，体制内本就没有什么秘密，昨天刚谈完话，今天老板分管部门的许多人就来汇报工作了。整个上午都在接电话，无一例外都是：“书记这两天有时间吗？我想来给他汇报工作！” 根据老板指示，都统一回绝了，用老板的话来说，“清净清净几天”！ 上午开处务会时，宋处长在结束时说了一通话：“我们处保障叶书记三年有余了，应该叫叶省z了哈，下周，叶省z就要去南一上班了，根据以往安排，“北一”一正两副书记中，每个处对应一个书记，但因为叶省z身为副书记、省z，其未来主要工作在政府，所以委办这，将由综合二处对口保障叶书记在副书记岗位的工作了！” “小王刚来处里没多久，这回也要跟过去了，让我们祝他前程似锦…”宋处补充完，带头鼓掌了，处里其他人跟着鼓掌。 我鼻子突然有点酸，虽然相处不久，但也有点感情了，毕竟这也算是我的“娘家”了！虽然朗哥知道后批评我，说我太过儿女情长！ 下午，根据陈副秘书长通知，今天下午有日程安排：老板需要去参加省“法学会”培训班的开课典礼。 在这你可能就会问了，平日里，老板们的出行到底是谁来安排呢？ 分几类：第一类，老板自己想去某某考察工作，或者为了配合上级检查需要，需要带队去某某地检查工作，那么则由我们三处与相关部门提前对接；如果范围较小，则一般也会由我个人通知对接。 第二类，地方取得成绩想要老板指导，或者某某大会活动想要老板参加，那么则先由主办方发函到三处，由我将这些转达给老板，老板根据日程安排表态后，再转发回主办方。 第三类，就是一些官方固定场合，按规则必须参加，比如一些重要大会，那么则会有会议处的同事通知。 第四类，就是其他领导的邀约，比如秦书记去地方考察，想要老板陪同，则会由其秘书通过我提前通知老板。 第五类，领导交办，比如上级比如秦书记，委托老板去检查指导工作，那么则由三处或委办直接联系。 … 如果当天有活动，则我一般在前一天下班或者当天早上接老板时就会在车上告知安排，以便给老板一定时间的心理准备。 至于一些活动的老板讲话稿件，通常会由主办方写好，通过三处递上来给老板审阅，老板同意后，方能用！当然，这种小事偶尔由我负责，毕竟老板很忙！ 所以，当这种平台的秘书写东西只是其中一个必须必备小技能，但并非时时刻刻要用！因为基本上提交上来的东西经过三处和副秘书长审核，往往已经很完美了！而且其余文字方面，同级主要有三处和政研室负责。 那你可能会问，老板当初选你当秘书，不就因为你写东西好吗？那不要你写东西选你干啥？这就是一个基本功问题了，这种基本功你有了，在平时处理这些文件时才能得心应手！而且，还有一些大用处后续内容会提到，我们以后再说。 下午两点半，我通知老板可以差不多过去了，到达迎宾馆会场，刚好两点四十，离大会的开幕还有五分钟，主办方负责人—“省法学会主要领导”已经在会场门口等我们了，把我们带到会场旁边的休息室后，才发现政fw张书记也来了，老板和他亲切握了手！接着看到副sheng长、公an厅“肖厅长”也来了；对啊，这种场合他们肯定需要到场！ 几位老板互相寒暄了几句，接着就听到旁边会场主持人在致开场词。当听到领导入场介绍时，老板在工作人员引导下带着大家进入会场，会场内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我则跑到会场门口与朗哥抽烟去了。 稿件以及相关会议材料，主办方已经放在老板座位处，其余的会议保障，暂时不需要我在场。 一般老板们开会，都会有一个大概开始结束时间，如果是小型会议，秘书可能需要跟着，但大部分的会议，都不需要秘书出现，这个时候我们要么在办公室办文，要么在会场找个靠后的位置坐着（当然，部分会议，主办方会给我们设置位置），要么在会场休息室和其他秘书聊天，要么就在会场门口和司机聊天。 我比较喜欢和朗哥聊天，所以即使有时候会场设置了位置，我看着会议时间，偶尔也会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偷偷溜出来透口气！ 这种大会议时间都比较长，各领导轮着发言就需要不少时间，会议持续到五点二十五！ 临会议结束五分钟，我赶紧跑进会场，在出口附近等待会议结束！ 我每次都觉得，这一幕超像家长接“孩子”放学。 第五十八章 :几位老人眼里的光 又到了周五，每到这天，我就比较高兴，看看其他秘书，大部分周六周日还要回办公室加班，貌似只有我不需要如此，但我知道，这可能和老板分管内容有关。 下午三点，老板突然说：“小王，今晚去秦书记家吃顿便饭，明天黄sz要去北京了！你和小朱晚点下班。” 能陪老板去秦书记家吃饭，说实话有点激动，毕竟老大！毕竟神秘！ 我和朗哥交代了这件事，朗哥表示知道了。 下午五点，老板下班了，到了家里，我和朗哥先把厨房收拾了，然后把休息室和书房都简单的打扫了一遍。 待老板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已经五点半了。 “小王，小朱，我们走！”老板说。 这里你可能就会问了，秦书记肯定也住在这个小区啊，还要开车干啥啊？ 这就要科普一个知识了，这栋小区这么多联排别墅，在靠近护“小区”河的东边，有单独的四栋独栋别墅，那就是秦书记的房子，老板过几天，也要搬到这来居住；这也是一种规矩。 这里的房子与小区其他别墅有一道护栏隔开，门口有全副武装的wj24小时站岗，独栋别墅周围还全部被密密麻麻的大树包围了，这一切都让这看起来颇为神秘。 虽然也就一百多米的路程，但如果不开车过来，门口的wj哥哥是不可能给你放行的，这里的守卫基本认车不认人，而且车牌号还要提前备案打好招呼。比行政中心还严格。 到了秦书记家，朗哥留在车上待命，我陪老板进屋子里了，看了看，旁边黄sz家门口还停着黄sz的车，看来他应该已经到了，毕竟俩邻居。 到了秦书记房子里，他此时正在和黄sz聊天，看到老板进来，他和黄都起身和老板握了手，然后大家都坐下了，秦书记保姆给老板端来一杯茶。 “小王，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老板突然说。我想是因为其他两位的秘书都不在场！ “是，首长，各位首长，再见。”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生硬地憋出俩字“再见”。 这把黄sz招笑了，“你这小伙子，我明天就回北京了，可是难再见了！哈哈哈。” 我脸烧红烧红的，其实再大的领导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普通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你咋出来了。”朗哥问我。 “其他俩位首长秘书不在，我在可能不太好！”我如实回答。 “你现在回家还是？反正老板还要一会，回家的话我送你？”朗哥问我。 “算了，我现在院子里散步，我担心老板喝醉，这个点回去也没意思，我去老板家等着老板！现在院子里转转，等会晚点咱喝点。”我提议道。 “好！我们一起去院子里走走！”朗哥估计也无聊了。 就这样，我们走出这个“园中园”，到院子外散起步来。 这我才仔细打量起这个院子，院子依水而建，整个占地面积很大，北端是迎宾馆，迎宾馆与院子隔着高高的铁栅栏围墙，东北角那有一个小门，便于领导车子出入迎宾馆，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然后就是一大块小树林，我估计了下，从北端的铁栅栏围墙处到院子最近的别墅起码有一百多米，也就是说如果步行从迎宾馆到别墅，首先要从东北角这个门进入，然后穿过一百多米的树林小道。 这个院子的别墅都集中在南端，这样的布局安全又便利！还能应对小区扩建需要，真的很棒。 走着走着，面前走过一对夫妻，看了看，是见过的某位内退的副b级领导，他和她爱人穿着运动衣，俩人手臂上都挂着一个黑色手机套，他们在竞走，在锻炼身体，手臂上的汗正凝聚成汗珠滴落，手机里播放着莫文蔚的“书里总写到喜出望外得傍晚…” 我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特别应景！ 或许这就是人生！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本位！ 我又想起高中班主任刘老师的那句话“一切故事的终点，都要回归生活的原点！” 这次饭局，可能是因为离别情绪作怪，一直持续到九点。 三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没喝醉，彼此却像年轻人那般兴奋，各自眼里都闪着光！ 老板看到我在车旁并未回家，愣了一下，也没说啥，上车后才问我：“小王怎么没回家呢？对了，忘记问你们俩吃饭了吗？” “首长，我一个大光棍，回去也是冷锅冷灶的，想着担心您今天高兴喝多，就在这和朗哥等着您了！”我如实说。 “辛苦你们了，有心了，还没吃饭？待会送我到家赶紧去吃。”话刚说完，车子就到了门口，可是我并未马上离去。 给老板泡了一杯蜂蜜水，把老板衣服送去服务中心后，我才和朗哥回家。 秘书嘛，都是分内之事。 第五十九章 :搬办公室 周六上午，一大早就起来了，根据今天安排，我和朗哥需要给老板搬办公室、搬家；黄sz上午的飞机回北京，他家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打包好，之前已经拉走一批，上午将有车子把剩下的拉走；办公室呢，昨天下午就已经清空了！ 七点半一到，朗哥就开着车来了，只不过这次开的不是红旗，而是开了台丰田越野车过来。 “今天搬东西，肯定要开台大车，这是我借的车队的车。”朗哥没等我问就说了。 到了单位，先把老板办公室东西打包，其实主要是一些书籍和文件以及一些老板的私人相册等小物品，没多少，五六个大箱子就打包完毕了，三年的工作经历，在这办公室就浓缩成几个纸箱子物品！所以人真的挺渺小的！ 想着搬不动，打了电话给物业公司：“你好，我是北一叶办，你那边方便给我叫几个人来北一帮我搬点东西不？” 电话那边立马答应了，不一会儿，楼下哨兵的放行电话就打过来了，一分钟不到，几个穿着西服的小伙子就来了。 到了南一，门口哨兵估计猜到了我们是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只是象征性检查了我的工作证一卡通就放行了。 因为为了搬办公室方便，所以机管局在验收完黄sz的办公室后，并没有锁门，昨晚给我打了招呼，让我们今天直接去就行了。这也体现出他们干活之细心。 新的办公室在三楼，外观都一样，进了门之后发现，办公室地面的红地毯明显更厚，走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办公室面积大了一点，秘书室明显大了很多，还有一整套复印打印设备，就连秘书室的空调，都是立式； 老板办公室一边是秘书室，另一边还是休息室，休息室里带卫生间，休息室一边还有一扇门，走进去是一个小型会议室，专供老板开会用的，这是以前没有的。 其余的大同小异，不同的是老板座位背后的那扇墙，挂着一副省内某着名景点的油画！ 和物业的小伙子们重新摆好物品后，已经九点了，我通知保局的同志先到老板原先办公室，把老板以前的办公电脑做了信息处理；然后又对新办公室的电脑做了信息处理。 为了让老板休息室显得温暖，我把提前准备的被套套上去了，显得温馨！做完一切，已经十一点半了。 之后通知机管局相关部门去原办公室做卫生，然后又去机管局“认领办公室”单子上签了字。同时，把原办公室钥匙都还给了机管局，同时领了新办公室的钥匙。 忙完一切，我和朗哥已经满头大汗，来不及休息，这边服务中心通知黄sz的所有东西都拉走了，可以搬家了。我和朗哥急忙开车前去小区。 “你们辛苦了，瞧你们俩，像两只大花猫了！”老板笑着说。 我们正在打包东西时，老板说话了：“小朱，下午四点半去机场接你阿姨，你阿姨五点飞机到道南国际机场。” “好的，首长。”朗哥答复道。 打包到十二点半，担心老板没吃饭饿，朗哥又开着车送老板去迎宾馆餐厅吃午饭了，回来时，给我带了点饭菜，我狼吞虎咽吃完后，就接着打包，这一忙，就是下午三点。 服务中心搬家的队伍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声令下，我和朗哥花了三四个小时打包的东西，他们十几分钟就搬完了！ 到了“新家”，已经来不及重新归置，我让搬家的队伍先把东西放在一楼客厅后，就让他们先行离去了，然后我把一些厨房用具，洗漱用具先拆包放好后，然后帮老板把衣服挂在房间的衣帽间，至于阿姨和他孩子的衣服，我不敢动，便放那，朗哥已经开车去机场了。 正当我满头大汗时，机管局的工作人员敲门了，开门一看，是来送钥匙和通行权限的，我在认领单上签了字。 把一些公共区域的物品重新拿出来归置好后，已经是五点四十，门口传来车子声音，我猜阿姨到了！ 对了，老板此时还在老房子那，他说再看几眼这住了几年的房子，刚才搬家时，他一个人正坐在休息室。 “小王，辛苦啦。”耳边传来阿姨温柔的声音。 “阿姨，不辛苦，这点活不算什么！”我抬起头，提起手用衣服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笑着说道。虽然此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老叶呢？”阿姨又问。 “阿姨，首长估计还在老房子那，刚才他说住了三年的房子，有点不舍得，想再看几眼。”我如实回答。 “这个老叶啊！小朱，我们一起去接这个老头子过来！”阿姨假装嗔怒道，说完又笑了。 第六十章 (上):请处里同事吃饭 这头干完这些，已经是七点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保姆也回来了，此时正在做饭。 新的房子大了很多，一楼除了客厅厨房外还有一个保姆房一个卫生间，一个专用的熨衣房；对了，还一个餐厅。这下吃饭不需要跑二楼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独栋只有三层，二层是一个书房外加一个小型会议室，必要时可以用作接待室；还有一个客房（带卫生间）；三楼则是老板房间，一个套房，两间客房，套房还带个小阳台。 太饿了，也没推辞，在老板家一起吃了点，便和朗哥回行政中心搬我自己的办公室了，我才来这么点时间，没啥东西，一个箱子就全装完了。 弄完一切，我累得瘫坐在椅子上，朗哥坐在沙发上抽烟。 “这就是新了，老弟！”朗哥弹了弹烟灰，感叹道。 “走，我请哥你吃夜宵！”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五十，于是想着叫三处的同事们出来吃个夜宵，毕竟要离开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到。 “你小子现在才打电话，不提前约谁有时间啊？都忙着哦！”宋处半开玩笑说。 “对不起对不起，那处长明晚有空不？请处里兄弟吃个便饭，感谢各位前辈对我一直的关心！”我很诚恳。的确自己脑子一热没想明白，大晚上的谁没病跑出来和你吃饭，确实考虑不周，下次可要注意了。 “行，你待会在处里群里说一声，我来定下调子。”宋处很豪爽。 在发这条消息前，我问朗哥：“哥，在哪吃比较好啊？” “就在接待中心吃！省点钱！”朗哥很干脆地答道。 我一想，挺有道理，虽然单位平台高，我现在一个月到手也就五千多块钱，没办法，收入这东西和地域有很大关系，举例：一个县不同乡镇，不同部门收入都不一样。所以很多人总拿沿海收入说事，本身就是门外汉的说法。 在群里发了一句请客吃饭全体的消息后，宋处长马上发了一段话“我们作为小王的娘家人，这是女儿出嫁，做娘家人的应该送一送，我准时到。” 这下其他人纷纷响应，都说准时到。 胡中华发了一条：本来和你嫂子准备明晚去逛奥特莱斯，你这一说，必须到！王处弟弟。 想到这，我也发了一大段感谢大家的话，然后和朗哥跑到wj总队附近常去的烤鱼店吃夜宵了。 点了十瓶啤酒，为啥点十瓶呢？自从和朗哥喝了几次酒后，我们找到各自的酒量点，于是开始喝自创的“轮”酒，何为轮？就是一人五瓶打底起！喝完再一人两瓶两瓶上，喝到懵逼为止。啤酒酒劲去得快。 喝完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朗哥颤颤巍巍往家走！我年轻一点，耐造一点，稍微清醒那么点，一顿饭吃了260，这也是我们总来这烤鱼店的又一重要原因：便宜！喝死了也就那点钱！ 对了，朗哥有个好习惯，就是每次喝酒前一定会先把车放家里！喝车不开酒嘛！ 想着明天还要请处里同事吃饭，便定了个闹钟。 第六十章 (下):请客 七点一刻，在闹钟响之前就醒来了，这似乎已经成为我的生物钟的一部分了，头还阵阵剧痛，昨晚的宿醉终究让今日的清晨少了一丝美丽。 踢踏着拖鞋来到卫生间，就着头晕洗了个热水澡，顿感神清气爽，经过这段时间应酬，我发现洗热水澡绝对是缓解宿醉的最好办法。 换上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跑到院子附近吃了顿早餐，等到九点钟接待中心上班时，我通过电话预订了今晚的包厢。不得不说，有一个除特殊情况不营业、其余时间都营业的接待中心有多好！真心方便。 中午自己在家随便做了点菜，吃完饭和家里奶奶、爸妈打了电话，每周末，我都会给他们打一个电话，既是报平安，又是表达思念。这是从大学开始就养成的习惯。 下午，朗哥三点就来家里找我了，只不过这次开的是自己的福克斯，周末老板不用车，开专车到底是太高调，尤其是去喝酒吃饭，肯定开自己车方便来着。 “早点去，先点好菜，同时把酒水定好！我们是请客方，是“主人”，早点去没错！”朗哥和我说。 “对，走！”我觉得很有道理！这些时间相处，我和朗哥已经成为非常亲密的朋友了！这在我们这个职业来说，也是比较罕见。 有人说，体制内怎么可能有人教你做事呢？小说就是小说！其实只要没有其他利益上的冲突，为什么不能教你呢？不管哪里，都是人与人交往的社会，真的不要太妖魔化这个群体，他们也是由有血有肉的人组成的。 下午五点，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最先来的是胡中华，他一进门就喊：“王处你好啊！” 我当然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体制内吗！开开这种拍拍马屁的玩笑还是很常见的。第一次听，你可能会脸红心跳，多听几次，也习惯了，慢慢的别人不这样叫你，你可能还不习惯。 “胡处，你也下午好啊！”我也如此回他。 还没聊几句，处里的同事陆陆续续都来了，唯独宋处长还在路上，但我和处里同事也就和宋处长以及胡中华熟一点，和其他的同事着实不熟。胡中华当然知道，他也一直在帮我衬托气氛，尬聊中。 五点半左右，宋处打电话告知还有十分钟到，于是我这边便安排上菜了。 整个晚宴吃得非常开心，大家其乐融融，因为考虑到明天周一，老板和我都刚上任，所以原本说的不醉不归到底还是不敢喝多。 结束时宋处讲话了：“我们三处这个大家庭，原本成员12名，陈浩去锻炼了，小王这刚来没几天也要去新单位了，我这个做家长的不舍得啊！但是，作为家长，自己的孩子有好的发展路子，我肯定举双手赞成！和小王共事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工作，最后我想说，三处永远是小王你的娘家！” 讲完，大家都鼓掌了，然后我作为今晚的主角，端起一杯白酒（大概二两）一饮而尽，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当然，朗哥也喝多了，他虽然和处里人接触不多，但此刻也被情绪感染，再说，我发现朗哥酒瘾好重！平常逮着机会，那是真往“死”里喝啊！ 结束后，本来说去吃顿夜宵，但考虑到明天特殊情况，所以就相约下次不忙再聚，但我知道，体制内所谓的下次，那估计…再者，要聚这么齐，没有合适的由头，也难了！ 第六十一章 :新的起点，大秘生涯正式开… 又是周一，一周之计在于周一，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天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是老板的“新生”，也是我的“新生”。 不知道各位有过这种感觉没有，第二天有事儿的话，往往前一天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也会一早就自然起来，这好像是人这种高级动物独有的生物钟保护机制。 朗哥也如此，毕竟从保障三把手到保障政府一把手的转变，是他工作生涯中质的飞跃。 今天北京考察组组长、中z部副b长的欧阳会过来宣布任命，所以老板一大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小王，起床没有？今天我们要去接欧阳副部长！早点来家里，早餐以后就在家里吃。” 对了，以后老板吃早中晚餐就在家里了，不去迎宾馆餐厅了，这也是工作需要吗！ 老板从今天开始，就有j卫秘书了，是从省厅“j卫局”选拔的，今天也会到任。按规定，这个级别允许配备j卫秘书。 在路上，朗哥说：“老板这精神好足啊！对了，小李要来和我们一起上班了！” 我这马上就明白了，李哥要过来当老板的“j卫秘书”了，以前开开道车，如今被选来当j卫秘书也是情理之中的。李哥这也算是“大转变”了，大飞跃了。 到了老板家，果然，李哥也一身制服，到了老板家，一起到的，还有sheng政府张秘书长，互相打了招呼。 今天早上阿姨和保姆很早就起来了，阿姨也在亲自给我们摊鸡蛋。 “大家坐一下，老叶在楼上洗漱，马上来，大家等等，早餐马上就好了。”阿姨笑呵呵地说。 老板洗漱好，早餐还没开始时，张秘书长去二楼小会议室给老板汇报工作了。 吃过早餐，我们直接去办公室了，这会我坐副驾驶，老板坐我后头，李哥坐他旁边。张秘书长的车在前头开路。 “小王，今天有什么安排？刚才张秘书长大概说了，我们再确认下。”老板突然问我。 “首长，今天八点半去机场接欧阳副b长，九点半召开全sheng干部大会，中午陪同欧阳吃中饭，一同出席的有秦书记和sheng政府党组班子成员；饭后一点半送欧阳去机场，回来后，两点半走访府办各处室。”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这些日程安排，昨天上午就收到了。 “好！”老板揉了揉太阳穴。 车子刚到南一栋，就看到一楼已经有不少南一栋的领导和府办的主要领导在迎接了，老板下车后，响起掌声，老板挥了挥手，做了热情洋溢的发言。张秘书长一直在老板身后笑盈盈地站着。 “同志们，今天是周一，一周开始的日子，是万物…最后，我希望大家同我一道，为建设美丽富强道南，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拜托大家了！”整个讲话十分钟左右，节奏把握地特别好，不得不感叹，老板就是老板，着实厉害。 回到办公室，按照惯例给老板做了简报，老板却说以后这种活交给李哥，可能因为以后的工作较忙！ 对了，李哥办公室在老板对面的一间小屋子，以后他就在这上班了，算是j卫局的“派出单位”！ 李哥很兴奋，跑我这来了，“老弟，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你看我这大老粗，能有今天，真的感谢d。” 我很能理解李哥。 第六十二章 :任命大会 八点一刻，sheng政府张秘书长过来和老板汇报工作了：“叶sheng长，现在该去机场了。” 下了楼才发现秦书记也在车上，这会坐的是sheng委的考斯特，第一台是开道车，第二台和第三台都是考斯特，后边三台gl8，阵仗可谓真的是比较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机场，返回时，车队直接开到了会议中心。这里就要说说了，一般这种牵涉到sheng一二把手的任命，都会召开全省干部大会，就是全省正“厅”以上干部都会过来，一同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县市更换一二把手，也会召开类似干部大会。 随着秦书记、欧阳副b长、老板，分别走上会场主席台，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了看会场前几排：第一二排是全省副sheng级以上的领导；之后的全是各省直单位一把手和各地市一二把手；最后是一些巡视员和sheng委办sheng府办的相关领导。 秦书记理所当然是主持人，开始是秦书记发表讲话：首先肯定了黄sz的工作；其次感谢了北京对道南的关怀，并对老板担任省z的决定热烈拥护，坚决支持；最后对老板之前的工作以及老板能力做了高屋建瓴的赞扬。 接下来是欧阳副b长宣读任命，宣读完毕后，全场响起热烈掌声，接下来欧阳副b长高度赞扬了老板。 最后是老板发言，首先对北京的决定表示感谢，其次表示自己将更加努力勤奋为道南发展做自己的贡献。 全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省电视台，各派驻道南媒体都来会场进行了报道。 整完这些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张秘书长笑呵呵地跑前跑后，看着很累，毕竟他是sheng府大管家。 吃过中饭，把欧阳副b长送到机场后，我们回了行政中心，老板休息片刻后，张秘书长又来了，提醒老板该去走访各单位处室了。 sheng府办就在南一前边那栋楼—南2，几步路就到了，此刻张秘书长带着我们，刚进南2，就看到各个处室的工作人员此刻都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老板一个一个过去握手，嘘寒问暖。这也逐渐成为惯例了。对了，全程还有省台记者在拍摄。 在行政中心，省宣旗下还有一个融媒体中心各大媒体都有工作人员在这，秦书记和老板的重大会议及活动，他们都会过来拍摄记录。 走访完已经四点钟了，我们陪老板回了家，张秘书长也坐自己的专车陪我们一同。 到了家，张秘书长又和老板在二楼小会议室聊了很久，这会就体现出老板家有会议室的需要了，太忙了。 张秘书长下楼时对我说：“小王，这几天你编制会过来，你就不用管了，直接落在省z府研究室，这几天工作安排，我先提前发你，等这两天一切工作交接完毕，走上正轨后，你再单独去和有关部门交接工作。” 说完给了我一张纸，我看了其中内容，是关于老板明天安排的：“上午去走访正sheng级老领导，部分红军家属、老革命，下午去省内某革命景点参观考察。” 其实每个领导新上任，也都是这些流程，至于为啥每次流程中都有去参观红色景点这条？我觉得是因为个人位置不一样，感受不一样！所以每次去同一个景点，但每次感受都不一样！ 第六十三章 :秘书长 周一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流程活动太多了。想了想明天的安排，心更累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召开了省府办主要领导大会，确认了以后由综合处负责保障老板，委办那边由综合二处保障，因为那边作为副书记，也有小部分分管业务。张秘书长对老板工作负总责，同时熊副秘书长协助张秘书长对老板工作负责！陈副秘书长仍然帮助老板分管身为副书记分管的那点业务。 会议结束，张秘书长让行政处马上把相关事宜在内网公布，把相关流程更改，因为黄省z在任时，是由秘书一处负责其秘书工作。 在这里说一下不同，委办综合一二三处都在北一栋，而府办有秘书一到六处，还一个综合处；看名字你也明白了，一个处对应一个领导，一正六副嘛！ 而这些处室，一小部分在南一办公，但每个处在南二又有办公室，在那也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办公，为了方便来办事的人员。因为省府对口实际业务，来办事的多，总不可能来个人就往南一楼带嘛！所以将一个处分成两个部分，也是实际工作需要。 回到办公室，去综合处打了个招呼，认了认脸熟。接着又去给熊副秘书长汇报了思想（认脸熟）。这才算正式开始工作了。 至于其他信息，行政处那边已经更新好了！只有行政处在内网给你更新信息，给你相关系统口令，你才能开始工作，你对外才有了权威。 上午十点半，老板要去走访老领导了，但因为工作安排，老板让我在办公室值班，让李哥跟着去了，毕竟这种活动，带不带秘书都没啥两样。一般就带若干位副省z、秘书长、若干记者。 中午吃饭，我一个人在食堂随便对付了点，一点半，老板回了办公室，在休息室开好空调、铺好被子后，我就回办公室整理文件了，这会才体会到那些加班的秘书的辛苦。 两点半，张秘书长过来提醒老板到了去参观革命景点的时间了，于是我起身提了包，跟在他们身后… 因为时间问题，今晚就住在当地的接待宾馆，晚宴时，当地市一二三把手全来了，简单吃了个便饭后，张秘书长便借口太晚后，陪着老板回宾馆休息了，在房间张秘书长又待了一段时间，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十点半左右，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了，看得出来他有心事，此刻他正坐在套房的客厅沙发上，后仰着闭着眼睛，我赶紧过去轻轻地给老板按起太阳穴，同时轻轻地给他拍打肩膀，这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小王，你觉得张秘书长怎么样？”老板突然问我。 “我觉得很好，您看您的事他都亲力亲为。”老板听到我说后，摆了摆手，示意我停止拍打肩膀。 我以为老板要说什么，老板却什么也没说，“小王，这几天可能会有人事变动，你工作要尽快适应。” “是，首长！” “你去，明天下午叫仲“副厅长”来我办公室。”老板说着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 我见状，给老板加了一点热水，然后又重新铺好床后，担心老板不舒服，又把清凉油放在老板床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了。 晚上十一点二十，老板不知道为何？突然给我打电话，让马上联系各位回省城。就这样，在当地一二把手还在家睡觉时，我们一行人就上了回省城的高速。 张秘书长给我打来电话，偷偷询问情况，我也是一头雾水… 第六十四章 :规矩 赶回省城已经晚上一点了，这头还没睡够，就要起床了，我不知道的是，这将成为我以后的工作常态。 今天是周三，一周中最公平的日子，为啥呢？周一到周五，周三最中间，不管离周一还是周五，都是不多不少的两天，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和分类。 早上，去接老板上班，突然看到老板家门口停着一台奥迪q7，警w局号段，刚想这是谁，就看到李哥从驾驶位下来了。 “朱班长，老弟，早上好，以后我就开这玩意给老板和你们俩开道。”李哥开着玩笑。 “少贫嘴了，我们先去迎宾馆餐厅吃早餐，吃过早餐再来接老板。”朗哥对我们俩说。 总不能天天跑老板家吃早餐，那成啥了？ 开车穿过院子内的树林，从东北角小门直接来到迎宾馆，匆匆扒了几口早餐，三人又回到老板家门口，计算着八点半，老板差不多吃好了早餐，我过去敲门了，紧接着老板走出来了，我接过包，一切照旧，不同的是如今上下班，前头多了台开道车。 到了办公室，从综合处处长宋敏敏口中才知道这几天张秘书长可能要到人大去任副职了，腾出一个位置来，老板好安排人，毕竟谁都想要用自己身边的人，知根知底放心嘛！我也好像明白了昨晚问我问题的答案！这是道是非题，我应该没答错。 话说综合处人可多，可能是老板工作多事情多的原因，综合处一共十五个人，其中每个人又对应不同口子，有的人负责教育口子文件，有的人负责经济口子文件，还有些人负责审计口子文件…毕竟老板总揽全局，虽然领导简介写的很简单，但作为省府的“班长”，肯定是一切工作都要把握大方向。 因此有人开玩笑，省府综合处处长这个职位，能量比得过地级市一位一二把手了！ 因为记着今天要叫仲“副厅长”来谈话，所以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为啥有微信不发呢？留痕办公，且要正式。 我心里有预感，仲很可能来接张的位置，为啥？仲是公an厅常务“副厅长”，正厅级好些年了，老板似乎很欣赏他，在工作头绪都没理清的时候叫他过来，很可能是让他来接这个位置，这就能想明白之前为啥仲对我说“以后估计还要在一起工作”这句话了，感情那次吃饭，老板就有意向了！ 体制内的提拔，往往是很早之前就有风声了，老板提早知道，肯定不奇怪；所以上次和仲吃的工作餐，很可能就已经有了心理意向了。这叫啥？有备无患！这些东西，且得学呢。 上午，老板在南一会议室召开了他上任第一次党组扩大会，啥叫扩大？就是把原本没资格参会的一些领导给“扩大”进来。 南一楼和北一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楼侧边，也有一个精致的小型会议室。 老板办公室配套的会议室，也就只能做平常一些半官方性质的接见用。 参会人员来得很齐，副sheng长们、几十个省直单位一把手全来了，一时间，南一楼门口停满了车。 会议中有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将仲作为秘书长的人选推举到下一次常委“会”讨论”提起审议，当然全票通过！就等着下次上会走程序了。 看来我猜得没错！ 第六十五章 :角色转换 中午吃饭，把老板送回家后，我们三个本想回单位吃饭，但腹中着实饥饿，就在迎宾馆餐厅吃了点，并表示以后都在这吃！吃完再回单位。 吃完中饭，三个人回单位了，朗哥也跑我办公室吹空调了，李哥则回自己办公室了！像一些刚有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有新鲜感。 有的时候觉得朗哥他们也无聊，你说平时就开那几次车，然后就躺尸，久而久之，真的会把人躺退化掉，当然，不少人很向往这种生活，但这就是个围城。 朗哥在我办公室玩斗地主时，我已经埋头整理文件，安排事情了。 两点十五分，李哥来敲门了，“同志们，接老板去？” 听到这，我看了眼手机，和朗哥对视一笑，起身了。 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形成默契了。这在秘书和驾驶员的关系中，也算是奇葩了。 现在保障老板的三个人，只有朗哥没办公室，天天还以车为家，难免不舒服，于是他这些天没事就坐我办公室，我也能理解。在有人来的时候，他也会跑李哥办公室去。 要说人有的时候不能不信命，他和李哥都是初中毕业就去当兵了，他十二年转业回来当司机，李哥干了十年突然改制，直接转为公务员！找谁说理去？不过人要服从大方向嘛！ 下午三点，仲“副厅长”准时到了办公室，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秘书，很客气地让秘书给我拿了一盒茶叶，“小王，这茶叶给你尝尝，不错！” 待他和老板在办公室谈话时，我看了眼这盒茶叶：不错，明前茶，卖相不错。打开包装泡了一杯，也没尝出哪不同？可能是我不爱喝茶的原因！但做秘书的，一般半年后，都会爱上喝茶！ 仲在谈话时，他秘书就在我办公室坐着，他秘书是一毛三，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一直在搓手。 朗哥这时来了，“老弟，这位警官小朋友是谁啊？” “仲“副厅长”带过来的工作人员。”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此时手里还有好些文件没入台账，正在整理。 电话这时又响了，我随后拿起来接听，一边奋笔疾书写着台账，人忙的时候真的可以一心几用… “领导你好，我是仲“副厅长”的秘书小吕。”小年轻听到朗哥的话，看到我对朗哥这么尊敬，马上起身回答。 “奥，好，不错。”朗哥也没推辞这个称呼，装模作样的打着官腔。这一刻，我觉得朗哥内心是渴望当领导的。 半小时后，谈话结束，仲的脸色看起来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嘛！sheng秘书长这个位置可是号称最大的“正厅级”，离高干也就半步之遥，不出意外几年后妥妥的高干。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儿了！ “小王，那我先回去了，老板这有事你和我说哈！”这才半小时，仲马上改口叫老板了，以往都叫“首长”。这角色转换的就是快。 下班后，和李哥朗哥一起吃了个饭，当然是我买单。 吃饭时朗哥说：“以后老弟估计是越来越忙了，像今天这样出来喝酒的机会估计少了。” 第六十六章 :暗访夜市 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一个省的省z有多忙！上午，三个会；下午一个接见，两个考察；晚上一个暗访…简直了，几乎是连轴转了。 这些天，也不断有人加我微信，或发短信，内容是五花八门，我已经学会不看短信和微信添加信息了。 朗哥也没好到哪里去，天天跑，想着今天要跑这么多地方，在车上就打趣了下朗哥，谁成想朗哥倒还蛮自得其乐：“老弟啊，我觉得我很高兴啊！你看，现在保障老板的几台车都归我使用，一台霸道、一台专用号段红旗，一台民用号段红旗，一台gl8，咱这屁股上，也挂着一连串钥匙的美男子啊！” 他又补充道：“要不是考斯特有专职驾驶员，不然考斯特我也一并包了！” 随着老板工作越来越忙，我和老板说的话也越来越多，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在车上汇报日程，偶尔念念最近发生的省内重大新闻，在家里汇报一些接见申请，在办公室汇报一些会议安排… 下午，下了班后，老板心血来潮，说想吃点道南特色，于是朗哥李哥和我想了想，就把老板拉到以前的老接待酒店“道南饭店”去了。 作为道南历史上最早的五星级酒店，其道南特色菜做得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近年来物质高度发达，各种酒店兴起，道南饭店设施陈旧，服务观念老套，致使其也没落了，但特色菜做得确实好。 吃完饭，我去结账，也不贵，三百多块钱。 “小王，这离主城区不远，我们就直接去暗访看看！”老板擦干净嘴，和我说。 “你现在给市委李“书记”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在暗访点等他。”老板怕说得不够清楚，又补充了几句。 前段时间，找了行政处的工作人员，直接把常用的电话全部用电脑导入手机里了，查找起来特别方便，不用翻通讯录，也不用去相关内部app上查，输入名字，电话就出来了，科技改变生活啊！ 五分钟，车子就开到暗访点——夜市；把车子放到一边，老板就下车走走看看了，李哥紧紧的跟着老板，生怕出什么意外！对了，李哥身上可是随身带着“家伙”的！ 因为记者没来，我想着得留痕啊，便掏出手机认真、多角度地拍了几张照片，想着等市委李书记来了还得拍一些，然后发给融媒体中心，让他们赶一篇通稿出来。 因为平时没时间逛街，也没机会一个人来夜市，老板显得很高兴，这个摊子问问摊位费怎么付啊？那边问问卫生费以及厨余卫生之类怎么弄？偶尔问问有没有相关政策啊？一个月赚多少钱啊？ 多问了几家，终于被一位常看新闻的摊主发现眼前的就是道南省z，一时间大家都沸腾起来，李哥紧张得汗都出来了，朗哥此时也充当了临时j卫员。 老板见状示意大家安静，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我见状赶紧找角度拍了一些视频和照片。 这头，李书记也到了。 “大家努力干、放心干、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的生活就在前方！你们李书记也来了，当着他的面，我要着重强调几点…”老板说话完全脱稿，看得出来是被这热火朝天的景象感染了。 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第六十七章 :又和胖胖见面 工作慢慢步入正轨，工作交接基本全部完成，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综合处以及委办综合二处，所有需要老板批阅的材料都是先经过熊副秘书长手才会到我这，所以目前，暂时工作量减轻不少。 周五上午，与张秘书长关系较好的工作人员正在为其搬办公室，我过去打了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下午，仲“副厅长”就搬过来了，哦，不对，应该叫仲秘书长了！ “小王，你过来一下！”仲秘书长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赵老板汇报了工作，汇报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去他办公室了。 仲秘书长搬办公室倒没用原张秘书长办公室，而是向机管局要了老板办公室对面的一间综合处的会议室、改成了办公室，体制内，改个办公室，就是信手拈来，只要你位置高，这种事一个小时全搞定！但我从这也感受到仲秘书长的谦虚与低调。 “小王，我刚来，以前也一直没有接触过相关工作，在这方面，你是我的“前辈”诶，我有什么不懂的，可就问你了，老板这边有啥事，你要多和我沟通！”秘书长说得很谦虚，我却听得头皮发麻。 “秘书长，可不敢这样说，您是我领导，也是我前辈，不说您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至少在这一块，您永远都是我老师，都是我值得学习的榜样！您有需要就尽管吩咐。”我确实很诚恳地说出了这番话。 “好，以后我们要相互配合好，把老板保障好了！老板可是我们国家、我们d、以及我们这些人的共有财产啊！”仲秘书长露出了笑容。 “没什么事，你就先去！”他摆了摆手。 本来按规定，仲秘书长是可以配备一名秘书的，但他没要，他的理由是：“我就是保障老板的一个兵，我需要什么秘书？老板的一切，我亲力亲为更放心，不想要再找个秘书帮忙。” 我觉得很有理，突然觉得仲秘书长为人杠杠的！这姿态放得好！这双商相当高了！所以啊，这社会无论什么行业，无论什么职业，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谁能随便成功！ 成了省z秘书后，基本上就成为全省瞩目的焦点之一，所以开始越来越多的应酬邀请来了、越来越多人想和我做朋友。连李哥和朗哥都开始接到八百年没联系的同学的电话了。这世道，现实的让人无法直视。 “老弟，胖胖约吃饭去不？”周五下午下班回家途中，朗哥问我，这些时间，朗哥对我越来越客气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但却又能猜到些什么！ “有点不太想去，他上次那样对你，我很生气，不想去？”我明知故问地反问朗哥。 “我一想，人不都这样，胖胖心倒不坏！”朗哥突然一脸严肃说，“去，紧绷一周了，该休息了！” “行！我一切以哥你为主！”还是不想驳朗哥的面子。 回家放好东西、朗哥放好车，就打了个车跑胖胖约定的位置了，位置在新区，到了包厢，发现此时坐着一桌子人，我一下子就有点不高兴了，但没表现出来，看来又是一场“鸿门宴”呐。 这类饭局，我都可以猜出流程了：1、介绍各位，这位xx老总，那位xx老总，多牛逼，公司怎么怎么牛！总之因为种种关系今天大家坐一块了。 2、再介绍我和朗哥，多牛逼，然后邀请我和朗哥坐主位。 3、然后开始劝酒，喝到尽兴，开始吹牛逼，加微信，相约下次到谁谁谁公司去大喝一场，其实毛都没有！ 4、结束后，去酒或ktv再喝点… 真的很浪费时间！ 很多人可能对这类聚会乐此不疲，在饭局上你捧我我捧你…真的太没有意义了！ 饭局上，胖胖说了一句话，让我有种被卖的感觉：“各位，这是我成哥，这么大领导，也就只有我能请动！我们铁哥们！” 我当时否认的话，又打胖胖脸，不否认，天知道他会借我的名义去干些啥？ 吃过饭，我和朗哥都婉拒了继续喝酒的邀请，在我们上出租车时，看到胖胖给朗哥拿了几条烟，我有种感觉我可能被卖了！虽然朗哥上车后给我，我并没有要，我猜到了，今晚的饭局就是给胖胖“背书”来了。 天知道我们离开后，胖胖会背地里拿着我们的名义做什么？ 这种饭局，是大忌。难道朗哥不知道吗？如果知道，他为什么上杆子拉着我参加呢？ 第六十八章 :朗哥的请求 “喂，您好，叶省z办公室！”一大早就接到安州“市委”书记王轩的电话。道南一共十个地市，102个县，其中除省城外，安州算是最大的地市，这几年在政策的扶持下发展势头凶猛。到处建新城。 王轩书记是一名搞经济的老将，曾在省城担任过“市长”，他时任提出的“以创新带发展、以科技促发展，强化省会担当，打造道南发展新高地”的发展规划让省城三年之内gdp破万亿，外人对他的印象是“为人刚正不阿，能力强，执行力强”！ “王秘书，你好，省z今天下午有空吗？”电话那头自报家门后，直接表达来意。 “王书记，您好，首长下午目前暂时没有安排，您有什么指示吗？”我对这样的领导，是发自心底尊重的。 “我现在在来省城的路上，下午想找省z汇报点工作！”对方显然很急促。 “好，那我马上和首长沟通，马上回您！”挂完电话我就去老板办公室请示老板意见了。 “首长，王轩书记下午想找您汇报工作，请示您是否有时间！” 老板正低着头批阅文件，听到我说这话时笔停了几秒，接着又继续在文件上飞驰。 时间静止了几分钟，老板才缓缓说：“好，下午给他半小时。” 我估计老板知道王轩书记所为何事！不然刚才不会思考这么久！ 给王书记回完电话后，我就又开始工作了。 很多人可能会问：“怎么这么大领导见老板也要预约请示啊？” 没错，就连普通副“省z”，要见老板也要提前预约，这是规矩！ 下午两点半，我在办公室窗户，远远地就看到一台黑色红旗急速驶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不等秘书开门就自己开门急速往楼里跑。 这就是王书记了！网络很发达，中午吃饭时我已经通过网络搜索，看了王轩书记的照片！所以这时代就没秘密可言。 一分钟不到，办公室就进来了这位“不速之客”，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王秘书你好，省z在办公室？”这模样，着实与我想象中的地市一把手的形象有差距。 “在的，我去请示！”我立马起身，然后去请示老板了。 得到同意后，王轩书记就进办公室了，他们在里面谈什么我不得而知，从心底里，我特别想知道，是什么让老板犹豫了几分钟，但出于职业操守，我并不想去偷听，虽然我有很多机会去“侧面得知”。 这是秘书的第一操守：“不该知道的绝对不知道，知道也不知道；老板要让我知道的，自然会知道；老板想要知道的那些不知道，不知道也要尽力知道”。 原本半小时的谈话，整整聊了一个小时，这次我却没有像之前黄校长来汇报工作那般，找借口去打扰！ 这也是“眼力见”的一种！你问我怎么分辨哪种需要给老板“解围”、而哪种“不需要”？我也说不清楚，看感觉！有些人一进我办公室，我就知道老板不会很喜欢和这人长聊。 下午送老板回家途中，老板说了句：“小王，明天把财政厅吴厅长叫过来！” 我立马记下了。难道和王书记今天来访有关？ 到了家里，胖胖又给我发消息了：成哥，晚上有空不？喝两杯，我叫了几位美女。 敢情把我当色魔了！但我是真的不感兴趣，曾有人说过，男人不好色只有两种：身体有问题或者没钱！ 我觉得这种说法过于武断，责任心强和操守强的男人，即使有这些想法，也会克制住！ 我觉得我属于第三种责任心强的男人，所以我当然婉拒了。 五分钟后，朗哥电话过来了：“老弟，晚上胖子请吃饭，一起去！” 我这下纳闷了，朗哥怎么最近和胖胖打得火热？不过也理解，毕竟他们认识时间长，也许有啥我不知道的事儿！ “好！”我总觉得朗哥对我好，我不应该拒绝他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 但我总感觉今天有事儿发生，怎么说，就男人专属的第六感！ 到了餐厅包厢，看到今晚就胖胖，朗哥还有三美女在，看架势，已经按“一人一个”的计划坐好了。“这玩意给我“下套”啊！”我笑着问胖胖。 胖胖来了句：“难得放松，你身体好了，我们道南发展才会好啊！” 我赶紧解释：“嘉诚，你可别这样说啊，一是一二是二，我只是个小秘书，我怎么样了地球都照转，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哈哈哈。”胖胖和朗哥都在笑。 他们带着心事不断劝我酒，我带着满腹怀疑不断回绝，这饭局越来越奇怪了！ 后来朗哥实在忍不住了，“老弟，今天把你叫过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胖胖有个朋友因为无证售烟被烟草稽查抓了，没收了几百万货；第二件事，我女儿这不要上小学了，想问问你能否帮忙打个招呼？我女儿想去上育才，但学位…我不好意思这么小的事找老板，你毕竟份量比我大，给我向市教育局打个招呼…” 朗哥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头却越来越大。 第六十九章 :应酬，一件让人心累的事儿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朗哥了，俩问题都棘手。很多人可能会以为体制内办事很方便，但也要求人啊！你自己平台不行，求人就是给自己跌股；而且要是让别人为难，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这玩意人情最难还。 “哥，这两件事都比较难办，首先第一件事，我确实不认识相关方面的人，而且哥你之前也说过，我们俩代表老板的形象，去左找右找人，办这事确实可能问题不大，但如果去左找右找人办这件事，对老板也有影响！搞不好哪天揪出来，我们俩也废了。” 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至于第二件事，你女儿就是我侄女，如果我能办肯定办，但你也知道我刚来两个月不到，哪里认识什么人，我自己现在都还在学习中！” 看着朗哥脸色微微变化，我又补充：“但孩子上学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家庭的未来！我也是学生过来的！了解一下其中利弊，这样，我试试！” 朗哥脸色这才舒缓一点，端起酒杯，“老弟，其他的不说了，来，整！” 胖胖这会又有点躁动了：“成哥，我那事你帮帮老弟呗，事成之后给你三十万喝茶！” 我一听，更加反感了，马上拒绝，社会上有那么一批人，总喜欢千方百计利用自己手上所谓的资源搞东搞西，出了事，他跑了，责任别人担，他给你三十，可能他自己拿了一百！ 再说这玩意确实不好。 但往往体制外的人会找到体制内的朋友办某件事的时候，往往这件事情绝对是非常那啥，一般的事，这社会你按正常程序就能办好，但总有些人想要走歪门邪道、走捷径。 “胖子老弟，我是农村出来的，走到今天这步真的不容易，你这事确实违规，而且金额这么大，我也确实没认识的人，你也别挑我理，我现在连保障老板的综合处的工作人员都认不全，上哪认识烟草稽查的人去啊？” “再说，我老板不主管这个，我老板抓宏观的，对这些，还没分管领导说话管用，退一万步说，你找我，我也要去找人，找来找去，影响确实不好，希望老弟理解…” 说了一大通，胖胖仍然强装着勉强的笑容：“没事，成哥，没事没事！” 但我知道，估计这俩家伙心里，对我已经有意见了。人都是这样，你对他九次好，只要有一次不好，就会全部否定你！ 回家时，朗哥说：“老弟，你是不是觉得我工作了几年了，跟着老板好几年了，怎么会连这点事还需要求你？” 看我不说话，他又说：“我们司机并没有外面人想得那样风光，一个司机而已，随时就换了，你说平日里和老板有感情不？肯定有，但这种小事找老板不等于高射炮打蚊子嘛？” 他叹了口气，“我在内心做了很多斗争，但确实还是鼓不起勇气和老板说，可除了老板，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的圈子也都是司机！” 见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你说司机平日里吹吹牛，办一点点不需要太复杂的事还有说道，但是办这些事，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对了，我也有我的尊严和骄傲，我不愿意去找其他司机！你懂吗老弟。”他说完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当初我女儿读幼儿园，我想着一个幼儿园而已，还不够关键，所以没找老板，我自己自费读了几年私立。” … “好，我试试！”我也做了很久思想斗争，但一想，读书上医院，这是积德的事儿，在看到朗哥这么为难时，我倒也能理解，父母吗，总想把最好的给自己孩子，我又想起了我那黄土背朝天的父母… 第二天上午，我找出了前段时间有过交集的省城李书记秘书余小毛的电话，拨了过去说明了情况，我没有说谁的孩子，只是说有位亲戚找到我，朗哥是个爱面子的人。 半小时后，余秘书回电，表示不违规、问题不大，让把孩子身份证和名字发过去，朗哥知道后很激动，一直和我说谢谢… 我却陷入沉思，这到底对不对？于私，我在朗哥眼里肯定是个好兄弟，好哥们，但对于其他人呢？公平吗？ 人生呐，总是有很多纠结！我也爱上了独自沉思，工作才两个月不到，我就已经爱上了独处，我觉得独处最“安全”。 我也终于设身处地理解了老板不喜欢应酬了。 第七十章 :财政大神不好当! 这边，和吴“厅长”沟通完毕后，他表示下午三点准时到。一般老板主动约人，基本上没有干部敢迟到。 所以，下午两点半，吴就提前到了。 吴戴个眼镜，头发可能因为长期操劳已经秃了，他穿着一件浅色薄夹克，黑色皮鞋，整体看起来，吴“厅长”是位资深知识分子形象，也的确，他是博士研究生，经济领域的专家。 “王秘书，省z在嘛？”语气很温柔，丝毫不像个手握财政大权的单位一把手。 “在，现在在接见英模代表，您稍微等会哈。” 我用瓷杯给吴“厅长”倒了一杯茶。因为经常需要，行政处给我的茶叶和一次性纸杯格外多，一般来我办公室，如果是一般干部，那么用一次性茶杯倒点水；如果是中层（处）那么则用一次性水杯泡点茶；如果是“厅”及以上，则用瓷杯泡茶。 这也是算工作特色，外人不注意的话，可能感觉不到。 在给老板送急件时，听了几句，证明我所猜非虚，之前安州二把手出事了，纪w部门同志在调查时，由其招商引资进来的企业老板全跑了，整个高新区一夜之间瘫痪一半。 现在安州想找人接盘，可这关头谁敢来？当初王书记比较激进，为了效率，没有通过发行债券或者ppp等其他方式筹款建设新区，而是直接通过城投公司向商业银行获取贷款，如今还债务到期，新区瘫痪了，上哪搞钱？ … 上次王书记这么着急过来也是想请示老板，希望老板能够在财政上转移支付部分资金予以支持，具体为何，并不清楚，大概是这么回事。 之前王书记已经找过秦书记了，秦书记让王轩书记先给老板汇报，同时在批阅件上转批：“安州高新区这一现象是严重的领导责任事故，鉴于原责任人已经交相关部门处理，故请江河同志（老板，老板全名叶江河）、美芳同志（常务副赵美芳，主管财政）拟订相关解决方案，尽快解决安州高新区这一问题”。 今天老板把吴叫过来就是想与吴“厅长”商量这件事到底该这么办？也希望吴能够深入安州高新实地调研，拿出一个可行性较强的解决方案。 在吴离开后，老板让我把这份秦书记转批过来的文件转到赵美芳“常务”那，老板批示到：“转美芳同志，安州高新区事件结果让人痛心，是什么让我们得营商环境如此？我们应该从此事件上得到教训，请美芳同志牵头，财政“厅”与省“发改委”、“国资委”一道，短时间内拿出切实可行性方案”。 所以啊，别以为当领导轻松，这些事一个决策失误，就可能造成责任事故，钱可不是乱拨的，一些体制外的人觉得，这么大领导，随便签个字拨个几亿不就行了？太单纯了！那是“国家”的钱，不是你个人的钱，而且每一笔钱都有其特殊用途。 晚上，胖胖又给我打电话，想要约我出去吃饭，我再一次拒绝了！ 我总感觉这个人有点邪门！怎么说呢？不踏实不诚实！ 而且朗哥和胖胖的关系，我总感觉不是那么简单，怎么说？总感觉朗哥好像对胖胖过于…怎么说呢？感觉朗哥怕胖胖！但这种事，也不好瞎猜！ 回到家，张千锋电话难得打过来了，讲真对于这种人，我真的恶心到极点！又蠢又坏又爱占便宜！ 本不想接，奈何打了好几个过来：“老弟，咋不接电话啊？最近好吗？” “还行！咋啦有事？”我语气很冷淡，没办法，着实热情不起来！ “老弟，还是那件事，我们单位改制嘛！想问你能不能打个招呼，我想分流到机关去。”对方还是那么不客气。 “额，我是真的没这个能力啊，我到现在统共也就上了两个月班，我上哪给你找人去啊？”我着实无奈了。 “老弟，不找你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你拿办公电话给我领导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他不会不给你面子！”对方甚至给我想好了办法，真是可笑！ “哪有这么简单，我真的不敢打这个电话，我老板知道的话，估计我工作也没了！”我也在忍着脾气解释。 “你这权力不用过期作废，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帮帮老哥不行吗？举手之劳，怎么可能把你工作搞没？太严重了！”对方语气加重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啊！上次找我消违章，这次找我干这个，感情在你眼里，别人不顺着你来，就抨击别人是？上次没帮你，你不是马上给省w车队队长打电话查我来着，我觉得你挺有能耐啊！” 我真的怒了，三天两头找事！生怕拖你下不了水！生活中很多这种人！你不顺着他，你就是坏人，在他眼里你就十恶不赦了。 值此至今，这个人都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了，张千锋“杀青”了。 第七十一章 :专职秘书的第一次 又是一个周一，自从上次帮朗哥把事办好后，他对我越来越客气，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挺难受的，以前可以随便开玩笑，现在我发现他开玩笑有了顾忌。 “小王，来趟我办公室。”办公室电话响了，是仲秘书长的电话。 “秘书长，您找我？”我有点疑惑，突然找我能有啥事呢？ “小王，最近有个大活，马上第一届世界科技大会就要在我们道南开了，你也知道这个事儿的重要性，届时，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会来参会，包括北京的大首长，也都会过来指导工作。” 越听越迷糊了，科技大会我知道啊，这是我省在当今社会发展态势下做出的高位判断！是极具前瞻性的决策。 “是这样，我听说之前你就常在网上发表自己看法观点，而且有了一定粉丝，这说明你更懂当今舆论方向！舆论是重要生产力。”又一次听到这句话“舆论是重要生产力”，可想而知，“占领”舆论高地就掌握了主动权。 突然被一阵电话声打断，仲秘书长接完电话后又说，“而省z希望通过这次大会，向全世界展现一个完美立体开放创新的道南，这就需要从各方面入手，从细节入手！” “想必你也知道啥事了？本来省z的大会开幕式的致辞准备让sheng政府研究室写，可省z和我都觉得我们应该突破以往严肃的印象，所以想让你当组长，尽快把这篇材料赶出来，有关人手的话，你直接向政府研究室随便要，我已经和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徐宋打好招呼了！”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 这种世界性大会，我清楚，可不是一个小秘书可以掌控材料的，先不说你个人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领导也不敢让你一个人自由发挥，万一出了问题，那可是世界笑柄。所以，笔杆子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个人的思维总是局限于你的综合经历，而集体则可以让你尽量避免这种局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想到会期还有一个月，时间紧迫！心里有点着急了。 你可别以为一个月时间充足，这种材料最费脑子，费创造力，致辞一般千儿八百字，你却要在这千儿八百字中提现完美立体开放创新的道南，你说说难不难？ 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网上更新了，今天提到这，还特意登录了账号看了看，发现粉丝依旧，也算是对我之前的肯定！可是之前写的都是一些时评，这和致辞也不一样啊？ 不过已经没办法了，既然当初因为这个入选，那么就要对得起领导的信赖！想想自己也曾创作出很些浏览量小两千万的万字长言，也算有一定的基础！ “加油、加油、加油！”我心里给自己打气。 随后，我给徐宋副秘书长打了个电话，表明来意，同时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并请示徐宋副秘书长做指示。 对方马上表示全力配合！同时还给我推荐了几位顶尖985大学中文专业的年轻“笔杆子”，这几位分别来自“社会发展处”、“经济发展处”、“政法处”，可以说囊括性很强了。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临时起草小组就成立了，商量着下班后，六点半在我办公室开个短会。把大致架构商量和风格大致确定好后，就开始分工了，大家一致推选我任组长，宏观把握。 其余组员因为都在一个单位，所以这些天他们主要即是聚在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 周二下班时，老板问我：“小王，听说你升官当组长了啊！不错，好好干，让我老头子看看你这个风云网络写手！写得好，我记你头功！”说完，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老板和朗哥都在笑。 见我不好意思，老板又说：“这是我上任后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活动，世界转播！我的老脸可都交给你了，你要有点紧迫感！我这张脸，开完会后还有没有了？就靠你了！一定要一鸣惊人！” “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我强装镇定。 我明白，老板是想通过这次大会，改变以往道南科技环境、营商环境。那么，作为开幕式的致辞，确实非常重要，相当于世界人民看道南的第一印象！ 晚上，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又看了很多领导的演讲讲话，挑出了我觉得写地好的一些，进行对比，但我觉得这些稿件还是过于官方、严肃，与要求不符。 相当这，我决定此次不参照任何以往活动行文，为此连夜在群里发了一条:“各位，我刚翻看了不下100篇以往领导讲话致辞，觉得都过于严肃官方，而我们这次是面向全世界，这种致辞的普适性不强，外国人可接受不了这种文风，也不符合我们科技创新的主题，所以我们这次不参照任何以往稿件，重新打地基开整把，相信大家的专业所有人。” 想不到大家还没休息，都回复：收到，正有此意！ 我突然有信心了！ 第七十二章 :陈副会长其实心不坏 周三，老板忙完后，突发奇想想在院子里转转，很多人看到省z到“省府办”检查工作之类的新闻可能会觉得奇怪，“省府办”的不是天天能看到省z嘛？非也！很多人可能在省z任期内，也就上任和退休调离这两个时间能见到省z。 不说省z忙，就说办公地点，两者也不一样啊！ 于是仲秘书长、我和朗哥，李哥，四个人陪着老板在院子里转，经过南门时，看到门口停车场到处停着横七八竖的车子时，老板有点不高兴了。 看了一眼，然后又当没事人一样。但一切没能逃过仲秘书长眼睛，我看到他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门停车场。 行政中心的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一行人都在打招呼。 “小王，走，回办公室。”老板估计觉得一路全是人影响不好，决定回办公室了！ 下午下班到家，陈副会长又邀请我去吃饭了，这会更绝，直接在我家对面的餐厅定了包厢，这不去又觉得不太好，但和张千锋都闹掰了，去了又觉得不好。 可能张千锋和陈副会长说过我们之间的情况了，毕竟在张千锋看来“陈副会长太牛逼了，手眼通天”，他认为介绍陈副会长给我就是送给我一个巨大的“人脉矿”，现在我和张千锋闹翻了，他肯定多多少少会在陈副会长耳旁说我一些事，毕竟这人双商比较低。 陈会长电话里说：“王秘书，你大可不必因为张千锋这傻子生气，我现在都不理他了，什么东西？他还在我这说你怎么怎么！这人就是纯脑子有病！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以后不要找我了！我以后不认识他！” 很显然，在陈副会长看来，他在我和张千锋之间选择我，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荣幸，反而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想了想，还是去了，到了包厢，这次只有wj总队退休干部叶平平，很多商会都会邀请一些腿休的干部到商会任职，每个月发点钱，顺带利用利用这些干部的人脉。 这些退休干部也愿意去，一个打发无聊时间，这样就感觉和没退休前一样；二个也有工资赚，谁和钱有仇。至于利用不利用人脉资源，自己都退休了，说这些就太幼稚了。 “王秘书，这位是wj以前的退休干部叶平平部长。” “叶部长，这位是王秘书，我们省z的秘书。” 对付这种场合，陈副会长已经得心应手了。 寒暄过后，我才发现眼前的叶部长好像在陈会长之前的饭局见过，但每次人都很多，着实想不起来了。 “王秘书，你还年轻，交朋友啊，要看清楚人，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像张千锋这种人，极其猥琐！他一和我说这事，我就马上和他撇清关系，你看我平时也不怎么和他聊天！”陈副会长以为我在难过，安慰我。 我有一个习惯，我要觉得这个人不行，我不会为他的言行伤心半分。 “你老板以后会退休，你要尽快建立自己的关系网！”陈副会长又谈论起他的一套理论。 “陈会长，我一个小毛孩，这么点级别，能建啥关系网啊？太扯了！”我只好如此回应。 “你要学会借力打力啊！资源共享啊！比如我现在就有很多现在在职的一些资源，你要用就说啊！”陈会长煞有其事。 很多人都会有这种错觉，觉得吃了几顿饭，这个所谓的关系，就是自己的了！就能和别人“共用所谓的资源”，这类人往往都极其幼稚。 但我不好说这些，只是尴尬地笑。 叶平平部长看出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于是借机叉开：“陈圆，王秘书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就接触这些，你不要说了！” 陈副会长这才作罢。但显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再说说陈副会长，能说会道，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过分，他不仅口才好，脑子极其灵活，据说之前还花过20万学过口才！ 不过我猜培训老师估计是干传销的，致使陈副会长牛皮一个比一个大！在他炫耀自己的关系、从县到省、再到b时，我赶紧打住了，可不敢再提再听了。 陈副会长以为我害怕了，得意地笑了。 其实我是真听不下去了，懂的人都知道，但凡你真这么牛，还咋可能… 不过这顿饭之后，我发现陈副会长这人除了爱吹牛，其实心不坏，也很热心！ 也算是这顿饭不虚此行。 第七十三章 :转眼成老大 周四一早，仲秘书长组织几位副秘书长开了个短会，并且在会上着重点名批评了副秘书长、机管局局长严元，因为院子里的所有后勤工作都是机管局负责，包括昨天老板看了面露不快的南门停车场。 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就不需要也不会事事自己拍板，像昨天这种事，这么大老板管这事？未免太搞笑了。 作为下属，作为保障人员，你就要通过对老板的了解，通过这些细微之处，读懂老板的意思，这才是合格的下属、合格秘书，合格的辅助人员。 于是省机管局当天下午召开各处室负责人大会，并连夜出台了东西南北四个门门口停车场停车规范，还安排各门口传达室物业人员进行责任挂点，同时联系市交警在各大门口安装违停拍照处罚探头，要求驻行政中心交警大队强化责任意识。 多措并举，效果确实立竿见影。 周五快下班时，龙小武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陪他参加一起饭局，我猜想估计是某些需要装逼的场合？但龙小武做人确实不错，之前帮了我很多忙！不去说不过去。 “老哥，有哪些人啊？”我还是要问清楚些。 “我的一位小老弟，还有两位他的合作伙伴，你去我有面子啊。”龙小武倒也说实话。 “行！你都说了，我肯定去！” “那我一会来接你。” “行一会见！” 到了家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龙小武的车子就到了楼下，上了车车子左拐右拐开到了新区某写字楼下：“今天在我小老弟公司吃，他们公司有包厢！” 到了他朋友公司，发现他朋友公司面积不大，除了个包厢、厨房，就一个办公室，办公室就一喝茶的茶台。 后来，经过多年接触发现，一般这种公司，十有八九是皮包公司。当然，那是后话。 “你好你好，小武哥！”从公司出来一个胖小伙！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省z的秘书成哥！是我非常好的兄弟，今天难得来你这“视察”工作吃点饭，你小子保障好点儿啊！”龙小武一本正经地说。 “那必须的，成哥你好你好，你一来，我这小窝蓬荜生辉、金光闪闪啊！”眼前这位年轻的小伙油嘴滑舌地说道。 接着，引导大家进入他公司，到了包厢，看到包厢内还有几个人，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各位兄弟，小武哥就不用介绍了？这位是我们省z的秘书成哥，今天第一次到我们这，一定要让成哥进行而归啊！”这位小伙着实会说话，我就比较羡慕这些能说会道的！ “成哥，这是我们公司的主要负责人们！”接着给我介绍起眼前的几位，总之都是各种总。 “来，这是我们公司从贵州茅台定制的精品坤沙酒。”说完拿了一瓶类似茅台、但没有包装的酒。 “这可是好酒，我们平时不舍得喝，十年了！只有小武哥在的时候我们才喝上那么一点！”其中一位总笑着给我解释。 一顿饭吃下来，内容充斥着各种拍马屁，各种彩虹屁…简直了，不想形容，你要是当真，还真以为自己明天就当省z了。 吃完饭，在他们诺大的办公室（茶室）喝茶，这会，又来了：“成哥，这茶叶可是我们从xx搞过来的，一棵树一年也就结几斤！” 小武哥则稳坐钓鱼台不说话，我见状也没多说，但又没话题，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你们多大啊？”我开始想找话题了，杵着喝茶，大家都不说话，太尴尬了。 “88年。” “我90年。” “我84年。” 我顿时有点惊呆了：“你们都比我大，可别叫我哥了！我受用不起啊！” 小火估计太想讨好我，来了一句：“那叫老大？” 我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这称呼是越来越离谱了。 “你们还是叫我名字！” “好的成哥。” “这样不够亲切啊成哥。” … 我发现龙小武是这些人的“大哥”。 我确信一点：这绝对是个皮包公司。如果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用两个字解答：层次。 喝了一会茶实在没话题可找可聊后，我和龙小武起身告辞，回了wj总队。 第七十四章 :心情大好的老板 周五，起了个大早。 上午，研究室的致辞起草小组初稿出来了，两页a4纸内容，粗看，颇为大气，以描写省城某景点的古诗开篇，然后是几段对道南全方位的介绍，之后是一番“祝酒辞”，整篇致辞中规中矩，看似气势恢宏，其实缺少共情，这样的材料看起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体制内，往往有很多人误以为自己材料能力一流，其实都是八股文写多了形成的错觉，真正的材料高手是化有形为无形，能够写出共情的好材料。 看看一些感染力较强的政府情况说明、情况通报，很少有所谓的笔杆子执笔，为什么？这些所谓的笔杆子长期形成知识和肌肉记忆，缺乏了最基本的共情能力。 我把我的想法在群里提了，但大家积极性明显没那么高了，文人相轻嘛！谁都不喜欢自己写的东西被别人“挑毛病”，嘴上说着多指教，心里却在想“你丫敢挑我毛病我弄死你”。 看到这，我又把自己的想法以及这次的重要性说了，并且来了一句话，这句话最后是让他们“被迫营业”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在群里说：“身为老板的秘书，以我对老板的了解，这种稿子，他是不会满意的，大家辛苦再努努力，回头我会把各位功劳一五一十汇报上去。” 下午，吴“厅长”和王书记都来了，看来调研很快有了结果，这不仅出乎我的意料，也出乎老板的意料，一般这种事儿，怎么滴也得个把月。 这只能说明，安州高新区的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但我没想到，我猜错了，真正情况是安州某位离休的领导“人”要回老家看看，点名要看高新区发展建设情况。 没办法，王书记当初为了获得支持，带着规划书和未来发展设想去北京找了该领导“人”。 首长也是有情有义，在得到确切消息后，鼓励王书记大胆干！这才有了前期支持资金！也有了后期王书记敢直接让市城投贷款往下干的理由！要知道，这样做不说风险问题，其实已经有那么点打擦边球了！ 如今首长要回家乡视察，点名要看看这，总不可能让老人家看满新区冷冷清清的银行封条？就算指示银行提供长时间展期，也是饮鸩止渴啊！ 可别小看这些离休领导，傻子才会小看他们… 所以，吴“厅长”和王书记才这么着急忙慌过来汇报工作。 这里你可能会问了，不是有税收吗？可以用啊？税收可不是完全截留，拿一个例子说，县税收，县里一般留30—40，剩余的要往上交；而地市的区，财政统一由地市财政直接管辖，所以很多地方，市所属区的编制都由市统一管辖。 看看单位名字，县局直接叫“xx县xx局”，而市属区则叫“xx局xx分局”。所以很多发展较好的县愿意升市而不愿意变成区。 二人汇报持续了一个半小时，转眼间就到了下班时间。 “小王，去迎宾馆要个包厢，今晚请两位领导吃饭。”老板吩咐我。 下班时，两人知趣地起身，然后吴“厅长”给老板披上外套后，出了办公室门，我赶紧从侧门进去把办公室门反锁后，然后锁上自己办公室门，一路小跑追过去了。 那头，李哥在老板出门第一时间就跟过来了，这就体现两对门的好处！我也能理解仲秘书长不要套房办公室而也搬去老板办公室对面的会议室了。所以啊，姜还是老的辣。 到了南一栋平台，王书记给老板开了车门，等我们车子慢慢驶离时，吴“厅长”和王书记这才坐上随后开过来的他们的专车，紧紧跟着。一路上，一台q7开道，后面三台红旗紧紧跟着，不可谓不壮观。 到了迎宾馆，早就有好些工作人员站成两排在门口迎接了！这可是以前没有的，所以体制内，级别才是“王道”。 “首长下午好！”我们刚进门，工作人员齐声说道。 到了包厢，发现门口站着两位服务人员，全程保障正常饭局。 整个饭局，没有谈及工作，都在谈笑风生，聊了聊近期的新闻和各自一些有趣见闻，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饭后，大家送老板回家，在家门口，吴“厅长”和王书记又被叫进了家，我估摸着可能又要接着谈那事了！ 李哥看着就先行回家了，我当然不能先回家，于是也进了家，给老板保障。这是基本操作啊！要是看到老板回家没叫你留下来，因此你就走了，这种秘书干不长。 谈话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直到阿姨到小会议室催老板休息，才作罢，但显然已经有了相关解决方案，我看到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小王，你也赶紧回去休息，老叶也真是的，这么大把年纪了…”阿姨有点生气。 “阿姨，首长肩上担子太重啊！也都不容易！不过首长有您这么爱他的爱人，和全省几千万老百姓的支持，再累也有动力啊！”我安慰阿姨。 “你们俩又在密谋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坏话啊！”老板明显心情大好，打趣道。 “小王，赶紧回去休息！”老板看了看手表，对我说。 “你还知道让人小王早点回去休息啊？这么点年纪，本身就没找老婆，被你这一耽误，哪有时间找老婆。”阿姨假装不高兴地指责老板。 … 出了老板家门，发现朗哥还在等我… 第七十五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又是一个周末，可我却不能休息，毕竟全省几千万人的体量，多少文件材料等着我审核？而且昨晚走之前老板问了致辞的事儿，这两天无条件要把校好的初稿送过去了。 中午，陈副会长电话又来了。 “王秘书，老弟，上溪市委书记（县级）毛峰过来我们商会调研工作了，我们商会会长中午请毛书记吃饭，我和会长以及毛书记都汇报过了，大家想请你过来，互相认识认识。”电话那头声音很诚恳，不像是开玩笑。 想着下午也没啥事，况且上次对陈副会长吃过一次饭后，对他也没那么反感了，“好的，位置在哪呢？” 很快，微信里发来一个位置，离现单位不远，收拾好后打了个车过去了。 到了他们商会包厢，远远就看到主位坐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很有范。 “老弟，来来来，坐我旁边。”陈副会长安排道。 “老弟，我介绍下，这位是我们亲爱的上溪毛书记，他所主政的地域是全省前三的财政大县。”说完又对着毛书记说：“毛书记，这位是我们叶江河省z的秘书王成。” 与毛书记亲切握手后就入座了，然后陈副会长给我介绍了他们会长徐旭。 徐旭的名头我早有听过，早年在西北一带大搞房地产，接了几个县的新城改造项目，人送外号徐半城，赚得盆满钵满后，因为道南的招商引资政策后迁入道南，加之因为道南离其老家较近，所以从此定居道南。 徐旭的名气源于他的手腕，没人知道他真正实力，只知道他美国有庄园、在道南省内去每个地方都有当地一二把手过来作陪。一般的公务员，他正眼看你算他输。 在道南，他的公司和商会拿奖拿到手软！之前城区某区城投改制实行外包时，他成功入围，成了该区城投法定代表人。 我看了看眼前的徐会长，戴着金丝眼睛，人很瘦，脸亦瘦小，穿着严肃板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一看就属于精干类型。 “徐会长，你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可不敢造次，在这种人面前，千万不要拿架子，未知的才恐惧，据说之前有位刚考上市直单位的小伙子，去徐旭公司检查工作，因为徐旭表现高傲，当场讽刺徐旭，徐旭也不生气，笑着道歉；一周后，小伙子因为工作失误挨了处分，调离原单位，发配到省城某郊县乡镇去了！ 每行每业都有手眼通天的人，没有哪个行业的人就全部且永远在所谓的“上层阶级”，20理论是非常正确的，比如体制内，也就那少数部分可以称得上“阶级”，其余的也只是大头兵！比如商界，顶尖那部分，也不是你一个体制领导能比的。 接下来的饭局，就在一片祥和之中度过，我果然亲眼见到了“一把手拍徐总马屁”的场面…那感觉，不知道怎么说！ 饭局后，毛书记留了我的电话和微信，表示以后常联系，也欢迎我有空前去指导工作。 我突然对家人教我的那句话有了深层理解：“什么朋友都要交，只不过交浅交深的问题，任何人都可能有用…”当时看来很功利，现在看来却有一定道理。 吃过饭后，我就回办公室了！ 想不到突然灵感一现，都说李白醉酒写下无数传诵千年的诗篇，我这酒劲一来，也开始码起字来！就比如现在，我就是喝了半斤白酒，坐在床上奋笔码字。 结合之前组里交过来的一些数据，洋洋洒洒一千多字，一气呵成，想也没想，直接发到组群里。 对于写东西，就像理发，往往第一次写的最有感觉，之后越改越差，越改越不满意，往往最后直接改秃了。 很意外的是，除了一些数据上的偏差外，其余的大家都说好！但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担心他们是报复我前一次否了他们稿件；或是担心驳我材料让我不愉快。所以我把原稿马上传给了仲秘书长和熊副秘书长一份。 这头仲秘书长很快回复了：“写的很有感情，不愧为高材生！我读着读着都融入进去了！很能感染人！不错，但有些措辞稍微改改，我周一标注出来，其余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我一会把这份致辞转发给综合处工作群，让他们再掌掌眼！” 这下我算放心了！熊副秘书长也回了，内容和秘书长大同小异。 这叫啥？无心插柳柳成荫！人生啊，有的时候就这么奇妙！ 抬头看了看电脑，已经晚上八点了！简单收拾，在手机上打了个拼车，便一路回去。 对，秘书也打车，也拼车！照有些意淫文来说，那我起码得直升飞机来接啊，最次也得奔驰s啊！玩笑话！ 上了车，发现副驾驶还坐着一位一起拼车女学生，很文静，穿着热裤静静地坐着。 “哥们，你是省里上班的人嘛？”跑车大叔突然问我。 “额，对啊！”我有点意外。 “里面上班爽？你们一年五六十万？真羡慕你们？”司机大叔千年懂王模式上线。 “哪有这么多，一年十来万，您说的那种薪资模式，我们省除了某些国企班子成员，其余地方还真出不起！”我赶紧解释。 “小兄弟，你要说实话哦，我有一个朋友啊，在区里商务局上班，那一年几十万！”为了让我说“实话”，他开始举例了。 我不想多争辩，没有意义，这种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往往都是为了佐证自己观点瞎编乱造的！罗翔老师说过一句话，“越是无知的人越相信绝对的东西，越接受不了他认知范围外的东西”。虽然在这比喻有点不恰当，但也能说明理由。 司机大叔看我不说话，以为他说中了，在那笑：“我就说，小伙子，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们开车的，又不认识你，你说真话我又不可能去告你，你们当g的拿钱，搞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就那你来说，你敢说你没搞过钱？” 我这下忍不住了：“大叔，我不知道你朋友是谁，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公务员收入往往和地方经济挂钩，全国也就深圳苏州那些地方标准高，其余地方，也就是当地中等收入水平。” “你所说的你朋友在区里五六十万一年，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告诉你我的工作岗位，但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这是体制常识！” “至于你说的灰色收入，我告诉你，至少我敢说我没见过我没拿过，其他人拿没拿过，我不清楚！现行高压反f态势下，很多情况正在改观！” “你们总说收入问题，就拿你开车来说，九十年代零几年，多少公务员发不出工资？多少公务员没办法下海？那会的你们开个车多少人一年多就在省城买一套房？” “不要对这个群体太多偏见，我们也是体制内普通打工人。”我一口气说了好几段。 司机大叔被我怼的不说话。 前排位置的小妹扭过头来看我，捂着嘴笑。 小妹提前下车，我看着离wj总队不远，也不想和司机大叔单独相处，也下了车。 刚好，小妹回家的路也和我一个方向。 最后我没忍住说话：“小姑娘，你应该是大学生？怎么大晚上往这跑？” “对啊，我刚毕业，今天去学校见学妹了！”对方细声细语回答。 “奥，我说呢！那你家在这附近嘛？” “对啊，我在滨江小区。”对方一说，我有点小激动了，那不就是总队大院后边儿的小区嘛？ “你在哪工作啊？”我开始感兴趣了。 “我在市歌舞团。” 难怪长这么漂亮。那会还不用戴口罩，所以美女看到我的样子估计并不感冒，所以有一搭没一搭没一搭聊着，出于成年人的敏感和骄傲，到底是没有留联系方式。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见到她，并且… 第七十六章 :首秀成功 周日睡了一天，周一一早，精气神足足的去了单位。 上午接待了几位来给老板汇报工作的主要领导，中午午休时，仲秘书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小王，稿子全部修改好了，总体把握得非常好！”秘书长说完递给我改后稿子。 整篇稿子立即提升了一个档次，要共情有共情，要立意有立意，要档次有档次！我暗自咋舌。 “下午把稿子给老板审阅，有问题再进行小改！不得不说整篇文章结构鲜明、立意清楚、层次分明！这才是高手！”仲秘书长反复提到。 “这都是我们组共同努力的成果，我一个人确实搞不定这么大的材料！” 像这种大材料，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初稿出来，其实每一个提意见修改的人都是“原作者”。 刚写出来的东西像一块刚出土的玉石，石头外壳底才是“玉”，但肉眼并不能被普通人发现；而仲秘书长和熊副秘书长以及组员的修改和意见则把这块玉石切开了，让大家看到了里面的“翠玉”；综合处和研究室的同事的意见，则把这块玉加工成工艺品，让这块玉提高档次和价值的同时把其最美的一面展示给大家。所以，没有所谓的“独狼笔杆子”。 而老板则是顾客，最终买不买，是由他说了算。 下午老板上班时，在空闲时间把稿件给他看了，看完后连说了几次“好”，看得出来老板很激动！ “小王，不错，这篇材料感染力非常强，短短千字，提现了我们道南“求贤若渴、开放包容、底蕴深厚、后劲十足”的形象！小王这件工作，你完成地非常好！”老板说了一大通。 “今天下班，你和小朱到家里吃饭！” 下班后，我和朗哥以及李哥都留在老板家了，看着厨房忙碌的保姆，于心不忍，我起身也进厨房帮厨。其他俩一看，也进来帮忙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四十分钟不到，八菜一汤就好了，大家坐在一块吃饭，老板破例开了一瓶酒！ “小王，当初选你最大的原因是你出身普通，且情商高，你体验过接地气的生活，所以你比别人有同理心，你写的东西，自然很有感染力！其他孩子从小被父母含在嘴里怕化了，功利性太强，三个孩子，我认为只有你符合要求。” 老板喝了口酒，又说：“体制内那些材料，结构严整，用词严格，这种材料用作工作汇报，可以；但用来这种国际性会议，就差太远了。” “而且写那种材料的人，体制内一棒子下去可以打死一堆，再不会写的人熬一段时间也是所谓的笔杆子了！这种练出来的笔杆子，我不需要！” “加油干！不断提高自己各项水平。” 其实这个级别领导的秘书，早就不是“唯材料”了，以前写材料重要是因为那会领导文化水平普遍不高，需要秘书辅助类似工作。而现在领导，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学历，对秘书没以前依赖了。 这个级别的领导秘书，大部分看中的是人品情商和协调事情的能力。 从老板家吃完饭已经八点半，由于都喝了酒，朗哥为了不影响工作，在迎宾馆开了个房，我想了想，也在迎宾馆住下了。 第七十七章 :细心仔细，是一种必备的工作态… 时间转眼来到世界科技大会前两天。 “小王，今天通知下去，我要亲自去大会场馆检查，待会再去迎宾馆，落实准备好北京首长下榻的别墅，一定要把所有细节落到实处！”老板去办公室路上就和我说！ 到了办公室，我立即和省城市一二把手联系了，同时与仲秘书长汇报此事！这段时间以来，仲秘书长每天七点半就到了办公室，晚上经常加班到深夜！已经瘦了一大圈。 “行，那你去叫上融媒体的记者一起前往。”秘书长想了想和我说，这种官方场合本地省台和省宣肯定要报道。 九点刚到，省城“市”李书记秘书电话打过来了，表示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场馆。于是我便通知了老板和秘书长准备过去了。 同时给车队打了电话，一分钟不到，考斯特开到楼下平台。这种官方场合，一般都使用考斯特，考斯特已经成为各级官方的主要用车，当然现在国产的还有江铃考斯特、宇通考斯特等！考斯特驾驶员也是专职的，所以平常调车都是随叫随到。 李哥刚上完厕所，就收到我微信，看着他一路小跑下去开道车了，那模样真的让人忍俊不禁，但凡是老板出行，除非是因私，否则开道车是不能少的，这也是规矩。 五分钟，老板准备好后，一行人就轻车简从往新区场馆过去了。 刚到场馆，远远就看到市委李书记一行在场馆入口的红地毯处站着，在等候我们的到来。 “叶省z，欢迎来指导工作！”李书记等老板下车了就握住老板的手说。那模样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我今天就是过来随便看看，走走！”老板回应道，说完挥了挥手。 接着，在李书记的介绍下，老板一一和这些等候的干部握了手，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场馆走去。 我则坐在考斯特上等着，一个好的秘书，要知道哪里需要你，哪里不需要你，比如：在有记者的公共场合，你就要自觉走到旁边避开镜头；在外头非公共场合，你就要在老板身边形影不离。这些场合把握不好，镜头前蹦来蹦去，公共场合像游魂一样飘来飘去，不用老板发话，秘书长就会建议把你换了。 类似这种检查一般很快就会结束，左看看右看看，来个场馆负责人或者当地一把手一边介绍介绍，一般十多二十分钟铁定结束，还能把建设场馆的奇闻异事给你讲一遍呐？ 看到远远的人群往出走了，考斯特司机赶紧把车子开到红地毯一头的上车点，我也赶紧下车站在车门旁边。 可别觉得考斯特容易开，老板的考斯特的司机可要求特别高！比如在一些重要场合，需要提前演练，停车甚至不能有超过厘米级误差，毫不夸张。 “走去迎宾馆！”老板上车后对我说，也是对司机说，我给李哥打了个电话：“去迎宾馆！”，这时候叫李哥就不合适了。 融媒体的记者这时候也知趣地开车回单位了，因为早上联系他们时我只说了老板去检查场馆的事。这时候如果还主动跟过去，那只能说明这人脑子有问题，不适合吃这碗饭。 一进迎宾馆，就发现大门处已经有一个大队的民警把守住出入口了，不让任何外来人员进入其中。 车子左绕右绕，来到了一栋靠河的小别墅旁，这就是迎宾馆专门为接待一定级别的领导所建设的专用别墅，隐私性强，清净。 别墅附近，公an厅警w局的同志们已经把这包围了，就连河边，都有一些同志把守。 进了别墅，发现别墅里头和普通酒店无异，只是一楼是标间，二楼是一个巨大的套房。 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旁，有两位wj战士24小时值守，两小时一岗！二楼套房，服务人员和保密部门正在做整理和检查工作。 见老板来了，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等着老板训话。 老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随后就走了。 车子还没出迎宾馆大门，老板就说：“仲秘书长，安排保密部门的同志对所有迎宾馆的顶楼，靠别墅一边的房间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回到办公室，老板对我说：“小王，后天上午给首长接机事宜你去联系下秦书记的秘书，看看怎么安排？” 我刚想出办公室去联系，又把我叫住，“算了，还是让仲秘书长去对接。” “你现在联系wj总队，协调他们派一个班在首长参会期间对专机进行值守。” 这种小事本来不用联系，机场驻守wj肯定会安排，但仍然如此，体现的不仅是细心，更是一种态度。 “对了，你把国an王和厅长和省警w局张波局长叫过来！首长在道南期间的安保工作一定要万无一失。” 一通检查、一通协调，已经是下午三点，老板这种仔细认真负责的工作作风，一直影响我至今。 期间，大到安保，小到首长在道南期间的饮食起居，都核对了一遍！ 第七十八章 :我火了! 一夜无眠，早晨醒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朗哥见到我还笑称我像只国宝。 按照安排，今天下午三点，北京的首长将会乘专机来到道南，四点召开道南领导干部大会，五点半参加欢迎晚宴。 对了，晚上七点半，老板将要去汇报工作。 到了老板家，发现老板今天破天荒系了一条领带，火红火红的！夹克衫配领导，没有一定级别你还真不敢这样搭配。 中午，机场打来电话，表示下午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首长专机将停在靠机场停机坪特别出口处的远机位。 两点半，行政中心南一和北一楼前挤满了车，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车队：一共八台考斯特，六台警w局的gl8，一台省人民医院高干保健室的应急救护车，两台wj的大型防爆运兵车，就连开道和车队末尾押道的车都是警w局的奥迪专用礼宾车，车牌是“道o0001警”和“道o0002警”。 车队在南门口汇合后，浩浩荡荡地朝机场开去，一路上的市民都纷纷驻足。 车队到了机场并没有开到送机大厅，而是在转入一条小道，从机场货运通道进去了，一进门，就是停机坪范围了，那里早有一台内部的引导车闪着黄色警灯等着我们。 到了机位，大家下车后按照一定的顺序站好。 两点五十，伴随着飞机轰鸣声，远远地就看到一架白色、尾翼喷涂国旗的飞机从远处云霄冲下，像一只优雅的小鸟一般轻轻地落在跑道。 两三分钟后，飞机缓缓开到我们人群面前，客梯车开过去后，一号考斯特立即开到客梯车附近打开门，机场工作人员立马在客梯车和考斯特地面上铺好红地毯。 五分钟后，随着飞机舱门打开，首长缓缓下了梯车，在秦书记和老板的陪同下，与人群中前排几位主要省“领导”握了手。与此同时，随行领导也都一一下了飞机，还有无数穿着黑衣提着黑色防弹手袋的保镖紧接着下了飞机！ “真帅。”我不禁感慨。稍作寒暄，首长便上了一号考斯特，接着车队浩浩荡荡往会议中心赶去。 这边车队一走，立马有wj战士运了四个站哨位摆好：一位战士站在机头位置，左右机翼分别一位，机尾一位，按正常稍两小时一岗。 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接待，满眼震撼，主要是感觉流程太复杂了… 开完会后，一行人之中的后勤人员先去迎宾馆下榻，首长及几位主要领导在秦书记和老板的陪同下，在迎宾馆专用接待餐厅用餐。其余省“领导”可没有这个待遇。 我当然没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饭局，在开完会后，便与赶来的朗哥一起在迎宾馆停车场等候老板。 六点多，认出我们的酒店经理亲自提着几盒饭菜过来了… 直到九点，老板打来电话已经汇报完工作，朗哥紧接着把车开到别墅不远处… 老板上车后，看得出他很紧张，怎么说？那种紧张就类似于学生时期老师请家长、类似于刚谈恋爱去见女朋友父母… “小王，小朱，今晚你们就在附近住！明天小朱你也不要开车，和小王一起跟着我们！”老板疲惫地说，看得出来他很疲惫。 送完老板回家后，我和朗哥在附近某大学城开了间标间，想着还早，便把胖子叫上，在附近喝了点啤酒。 “胖子，最近去哪发大财了？怎么不见你？”我半开玩笑道。 “一言难尽啊，成哥！”胖子仿佛还在为之前我不帮忙那件事耿耿于怀。 “今晚点到为止啊！”朗哥这时发话了。 就这样，喝了几瓶啤酒后，便散了，临了，胖子也没如之前请我们吃饭那般提前买单，我便去买了单。 回到酒店，朗哥看着我说：“老弟，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胖子之间的事？”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奇怪，但想想你是部队转业的，讲义气嘛，所以很正常。”我赶紧解释。 “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有些情况，我真的没办法。”朗哥不讲我也猜了个八成。 但对于这种事，我一般不出意外不怎么感兴趣。 第二天在会场，老板作为东道主，第一个发言，看着自己写的致辞在这么多人的场合用这种方式展示，心里说不出的骄傲，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议还没结束，这篇致辞就先通过互联网火遍大江南北。 晚上，北京的首长出席了开幕式答谢晚宴，饭后，因为工作关系要回北京，我们一直目送飞机离开才走。 忙完这些，老板在考斯特上闲聊时，仲秘书长说：“省z，今天您的致辞在网上火了啊…”说着把抖音递过去了，一众网友评论：“叶省z说得好，说的亲切！接地气！我眼泪都下来了，道南加油”、“好官造福一方”、“叶省z的致辞让我看到了新一届政府对富强道南的决心和魄力，支持”… 老板看着看着，嘴巴露出了笑容。 把手机还给仲秘书长后，老板对我说：“不错，小王，看来总算是保住我的脸了！给你记头功。” “首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首长您、仲秘书长和熊副秘书长以及综合处成员、起草组成员，都是这篇稿子的创作者，没有他们也不可能呈现地这么完美！” 我说的是实话，同时也不敢抢功。体制内那些爱抢功的人都是傻子，都走不远，这就像做生意，你总做一锤子买卖，就会把名声搞臭，领导是满意了，同事呢？下属呢？等领导调走或退休了，就等着被孤立！ 再说，领导难道不知道谁是头功？ 这也是一种生存技巧。 第七十九章 :相亲 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过了几天，又到了周末，胖子和陈副会长又邀请我前去吃饭，胖子理由是上一次三个人在大学城没喝好！而陈副会长的理由是给我介绍女朋友。 作为一名新时代合格男性。 我…当然去了陈副会长的饭局。一进包厢门，我整个人呆住了，这不就是之前拼车的那位女学生吗？ “是你！”我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怎么？老弟你们认识？”陈副会长笑呵呵地问，包厢内女孩歌舞团的领导和陈副会长的朋友都看着我们俩。 于是我说了相关情况，大家直呼有缘。 饭局中，陈副会长不断夸我，歌舞团的领导不断夸女孩，我这才知道女孩姓潘，叫潘甜，刚毕业不久，在歌舞团担任演员。 饭后，理所当然地加了微信，留了电话，讲真我对这个女孩还挺有好感，但看得出，她对我并不感冒。 饭后，正当我回到wj总队附近时，看到胖胖在家属区西门等我，一见我回来，就拉着我说请我喝酒。 我上了他的车，来到一家海鲜粥铺，发现早就到了两个人，之前没见过，胖胖介绍眼前这两位是xx总，接着又向他们介绍我是叶省z秘书，他的好大哥… 我看出眼前这两位大叔好像有事要求胖胖，同时看我的眼神很期待，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我也不想戳穿胖胖，毕竟人人都有自尊，也不想因此得罪朗哥。 但我没成想，就是这次的“善良”，却给自己今后带来毁灭性打击。 喝了几口粥，我便借口有事提前离开。 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但没实质证据，又不敢乱说。 周日，我第一次约潘甜甜出来吃饭，地点在wj总队附近的那家烤鱼店，我这人缺乏安全感，总觉得在熟悉的地方会更踏实。 闲聊了几句，我发现对方对我似乎并不热情，作为一名男性、一名骄傲的男性，着实尴尬，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后，对方叫来了闺蜜和表哥，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姑娘说话轻声细语，胆子不大，比较内向，想到这便忍了。 … 在吃了一次饭后，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已经决定放弃这段孽缘了！于是乎不怎么理他了。我以为这段情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所以啊，每次看到网上考上公务员就说找媳妇简单的，我都很震惊，怎么好事全是别人家的？后来朗哥和我说：“境界层次不一样，要求不一样，仅此而已！”我豁然开朗。 整个周末就在躺尸中度过，期间表哥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周一一起吃饭，我婉拒后表示下周末再约他。 生活啊，就是在一大段一大段的无聊中飞逝流去。 前几天工作看到了秦书记的秘书白处长，四十出头就像个小老头了！老板压力大，秘书司机跟着压力也大。 体制内，级别不是唯一衡量所谓的权威的点，能管“帽子”才是衡量权威的唯一要点。一个地市一把手，面对一个一般省副职或者人d、政x副职，还真的不… 临睡时，安州王轩书记给我发来一条微信：“王秘书，你好，如方便，能否帮忙请示省z，下周给我个时间汇报工作？” 我立即回复：“收到，我明天一上班就请示首长，有消息给您回复！早点休息，晚安。” 第八十章 :王书记的承诺 周一早晨，在休息完两天后，总是稍显疲惫，一路上都在打瞌睡，朗哥也是如此。不过快到老板家时，朗哥问我：“胖子周六找过你？” “对，我吃过饭刚到院子门口，被他拉去海鲜粥铺了！不过快到我坐了会就走了。”我如实回答。 “他也找过我，说有有朋友酒驾被抓了，吹气数值168，去血检了，目前取保了等通知，我明确表示了我一个司机办不了什么事。”朗哥漫不经心地说，又把玻璃摇下。 我当时心里一惊，搞不好那晚那俩人就是，那… “朗哥，胖子到底是干啥的？你说他这么小年纪就发展得这么好，是家里背景嘛？”我有点急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参加战友聚会…” “我靠，朗哥你咋不早说啊！这…”我把那晚的事给朗哥说了一遍。 “现在我很怀疑胖子就是骗吃骗喝的，他所谓的钱，都是这样搞东搞西搞出来的！他哪有这么多朋友？我怀疑都是陌生人。这人真的是不学好！”我有点生气了。 “我也看得出来，怎么就他朋友多，怎么就他朋友三天两头出事！但…”朗哥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继续问，但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去他的局了，容易出事。 天知道他在那些找他办事人中把我们描述成什么？ 接上老板，我在车上给他汇报了王书记的请示。 “再说，看看周三下午，明天有啥安排？”老板一边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一边问我。 “好，首长，那我待会告诉他！明天我们按安排将去宜新市考察工作，宜新市传上来的安排表在这。”说着我把安排表给了老板。 表上记载着参与此次考察的人员名单和日程安排。 这次考察参加的人有“老板，赵美芳常务副，仲秘书长，熊副秘书长，樊副秘书长，教育厅“厅长”，省警w局局长张波，综合处处长，综合处副处长。” 樊副秘书长是对口赵美芳常务副的。 “喂，是王秘书嘛？我是赵常务副的秘书黄慧，我想问一下明天省z定了啥时候走嘛？”办公室电话响了，那头是赵的秘书黄慧，一名86年的姐姐。 “按照初步规划，明天上午八点半出发！到那边刚好十点左右。”我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了。 “好的，谢谢王秘书。”那头很客气。 “客气，应该的。” 想着还没通知王轩书记，便拿起电话回过去了。 “小王，谢谢你啊！我听说你也是安州的？”王书记突然问我。 “是的呢，谢谢书记关心。”我有点受宠若惊，毕竟王轩书记也算是我尊敬的代表。 “小王，以后安州有啥事可以和我说说！”一个这么大的领导和我说这些，我真的有点懵了，这种时候的承诺可不比一些所谓的酒肉饭局的醉话、吹牛之话，我知道王书记这句话的份量。 “谢谢王书记，很感谢您。” 挂完电话，我又开始每天的工作：整理收上来的件，电话通知分发批阅完的件，接听各种想要协调时间来汇报工作的电话，记录台账，誊抄批示清单。 “成哥，在忙不？”胖胖电话又来了。 “有点忙，有事说！”一般忙的时候，如果对方比较熟，我一般都如此。 “成哥，我有两个朋友酒驾出事了，现在取保了，因为担心还是要诉，想看看能不能在公安这边把案子销了。”电话那头胖子的声音依旧如此。 “办不了，不好意思。现在案子上了警综平台要撤掉，起码要副省z、公安t长签字，你觉得合适吗？再说，违法事实成立，现在急了？喝酒的时候呢？”我说了一大通。 “我知道吗，成哥，现在着实没办法了，成哥，我给你五万块钱喝茶。” “不要总是给自己揽事，再说我这人不爱喝茶，有那功夫，多琢磨点生意。”我有点生气了，语气加重了。 对方听出我语气不好，便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如果不与这种麻烦精撇清关系，迟早要出事。 李哥这会到我办公室来了，“老弟，来聊聊天，最近可是烦死我了！” 我头也不抬，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谁让我这么可爱的李哥烦了，大胆！” “我媳妇呗，我媳妇在人民医院当护士长，现在医院搬新区去了，上下班不方便，就想着买台车，我说给她买台q3算了呗，她非要买q5，说我也开q5，可我这次又不好问家里要钱，我们夫妻俩就30万存款，再贷个款买车，怕不是有病。”李哥此时就像个怨妇了。 “这，我一个每天蹭老板车的美男子，无法给出你这种有钱人意见，照我说，你也就这一个媳妇，我也就这一个嫂子，买买呗，再苦不能苦老婆啊！”我开着玩笑。 “等你结婚，我忽悠弟妹买劳。”李哥装作恶狠狠地说，这些时间，我与李哥关系越来越好了，在我察觉出朗哥和我可能生了间隙时，我立马拉拢李哥，毕竟… 第八十一章 :宜新市考察 周二，一大早起来了，今天要去“宜新市”考察工作，收拾得立整一点了，作为一名秘书，业务功底要强，外在也要拾掇得立整一点，现在已经养成“三天剪一次指甲，半个月理一次发，每天洗一次澡，每天洗一次头”的生活习惯。 对了，因为洗头频繁，有点儿掉头发！也许体制内的领导掉头发不是因为用脑过度，而是因为洗头洗多了！这一理论将填补头发学理论空白。 因为今天考察随行人员较多，且因为省z出门，所以乘坐高铁的不太方便，一行开车过去，前边李哥开道，后边一台考斯特，三台gl8，一路浩浩荡荡往“宜新市”开了。 我才第一次见赵美芳常务副，男性取这个名字确实让人感觉有点奇怪，美芳常务副是一位纯爷们！ 两位老板在考斯特上闲聊，考斯特上坐着两位领导，仲秘书长，教育“厅长”，“j卫局长”，熊副秘书长和樊副秘书长。当然还有我和美芳常务副的秘书黄慧。 其余随行人员都在后边儿的gl8，对了，因为不用朗哥开车，所以他没来，也相当于变相放假了！ “诶，小王，你家是安州市，安州有什么有名儿的美食嘛？”老板突然发话，一路上聊美食聊到这。 “首长，我们老家美食还真称不上，特产是当地白酒，用各种农作物酿的，后劲大，见风倒！”我想了半天着实没想出来，这让自己自惭形愧。想当年秦书记的秘书，陪秦书记一起去参加宴会，席间，秦书记可能也是为了考考他秘，指着一颗豆腐乳，让秘书描述，他秘书洋洋洒洒一千多字脱口而出，至此一战成名！ 看来，还是要多学习啊！我对自己说！ 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此时收费站口已经接到通知，绿色通道闸门大开，畅通无阻。 刚出收费站，就看到乌泱泱一群人在路口排队等候！我们车队慢慢停下，考斯特一行人都下车了，老板和美芳常务副与这些人一一亲切握手。之后在当地干部的带领下开始了今天的考察。 顿时，乌泱泱一片车队，其实体制内领导去考察工作，很多人说排场大车队多，有些情况，还真不怪领导，当然不排除有些领导喜欢排场！ 比如老板去市里检查工作，本身五六台车，你到了高速路口，市里四套班子都得来？这就至少四五台考斯特，还得有随行工作人员，你在市里肯定要去县区里检查工作，毕竟市是由县区单元组成，这又要有三四台考斯特和随行保障人员，可不得几十台车嘛？谁不想在领导面前露露脸，哪怕见一面也算满足自己心愿，这就像年轻人追星嘛！而且县区一二把手都是特殊的省管干部… 不过确实有点吓人！ 一长列车对先行来了宜新学院，当地班子成员早早地就在学校大门口迎接了，在学校转了半小时，学校组织了一些学生，老板讲了十几分钟话；就上车去了下一个目的地：当地农业示范新区，与当地人进行了亲切交谈；搞完已经十二点，车队开进接待宾馆，一行人占满了整个餐厅。就像办酒席一样，好不热闹。 吃过饭，随行人员到接待宾馆稍作休息，下午两点半，开会，听取当地班子成员汇报工作。 会议一直到五点，老板和美芳常务副对当地工作进行了点评，热情肯定了班子成员的努力。 开会途中，宜新市市委办副主任、宜新市书记全的秘书夏列悄悄摸过来：“王处，留个微信话，以后多多学习。” 不好拒绝，且也没必要拒绝，多认识人总没坏处嘛！ 五点半，吃完晚饭我们一行要回去，当地往我们随行车辆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老板给我一个眼神，我立即过去看是什么，夏秘书笑呵呵地说：“这些都是今天上午去的农业示范区所种的一些瓜果，很新鲜，无公害，给首长们尝尝！” 我稍作衡量，便也没有阻止，老板见我并未阻止，也和随行人员有说有笑地放心上车了。 在高速上，夜晚的静谧被开道车的警灯刺破，大家此时谁都没有说话，老板和美芳常务副都闭着眼睛靠着车座休息，仲秘书长正盯着呼啸而去的路两旁景色，其余的都在玩着手机，我见状，也拿出手机看起了电子书。 第八十二章 :陈副会长又来介绍女朋友了 到家已经十点，1号考斯特直接开到别墅区，老板下车回家后，后面一台gl8开过来了。 车上下来一人，我一看是综合处宋敏敏处长。 “王秘书，这些东西按刚才宜新那个夏秘书的汇报，这几箱水果给首长！”宋处说明来意。 “行，这样，你们大家都先别走，先看看里头有没有其他东西！”我当着大家面把这一箱箱水果打开，确认都是水果后，便和宋敏敏处长一起把这些搬到了老板家。 对于这些，我和老板已经形成了一众默契！ 很荣幸，也有我的两箱。 可是大晚上没有车咋办？我给龙小武打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钟不到，龙小武的车开进来了，要说龙小武的车确实好用，几乎没人敢拦，去哪都基本一路畅通。除了一些例如老板别墅这种高级别、最特殊部门。 两箱水果一箱给了表哥，一箱让龙小武搬到车队，给他们车队的战士们分了。 电话响了，陈副会长的电话：“老弟，最近忙啥？我听说和潘甜甜不对味？美食，我在帮你找，你要不提提要求？” “谢谢哥，我暂时不想找女朋友。” “啊，男人怎可能不找女朋友，老弟，你不会喜欢男的？啊哈哈，我开玩笑的！” “咋可能，纯爷们！” “有事吗？”我知道陈副会长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般打电话给我，要么找我有事，要么就想让我去他饭局给他长脸。 “我最近不是在道南大学读ba嘛？我班上有一些地方县市局长，我又是班长，所以想组织一场饭局，这个层次的哪里没吃过啊？我就想能不能在你们接待中心帮我定一桌饭！”对方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这点事，多少人？”这点事确实不是事，反正也可以现金买单！ 之后我便帮他订好了包厢，顺便把包厢号发给他了。 ba，很多人不懂究竟是谁花一大笔钱去读，这玩意就是“告诉美女有老板，告诉老板有官员，告诉官员有艺术家，再告诉艺术家有美女”的地方！一般人谁去得起？学费动辄数十万，不是为了拓展人脉，谁去？都有身份证的人了。 经过这么多次接触，我发现陈副会长除了爱面子，爱装，心真的不坏，有时候也能从他为人处世中学到很多东西。三人行必有我是焉，古人诚不欺我啊！ 回到家，洗了个澡，还是睡不着，这一个人太孤单了，还是养只狗！说起养狗，我从小就爱狗，高三毕业后，攒了六百块钱，左转右转大巴跑市区买了一只串串，满心欢喜地回来，每天抱着玩，三天不到就长眠了，我一气之下又跑去市区买了一只成年泰迪，养了一周就开始烦了，那事你去哪都跟着你啊！一到发情期抱着你就拱，就连家里的苏格兰牧羊犬都被他“侵犯”过后背。 “还是养泰迪！”一个是因为有经验，二个是因为现在的我，急需要有活体粘我！太孤单了。 我开始幻想和女生在一起谈恋爱的样子了。 第八十三章 :小泰迪 因为昨晚想着买狗，今天没事就在闲鱼看狗的信息，狗这东西，尤其是泰迪，一定要从小开始养，买成狗轻松，但永远和你亲不了。 “小王，看啥那么入迷，难得见你眯手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仲秘书长进我办公室了。 “秘书长，我觉得一个人孤单，想买条狗做伴！”我如实回答。 “不错，买狗不错，狗这动物忠诚且长情！你买什么品种？”仲秘书长看起来很好奇。 “泰迪。”我回答玩就看到仲秘书长一脸那啥的表情。 “你喜欢这卷毛？哎咦，泰迪这种好色的狗…”仲秘书长说不下去了。 “对了，你赶紧把昨天去宜新市考察的新闻稿审一下发出去。”走之前仲秘书长对我说。 这段时间，和仲秘书长关系越来越近，在无人场合，他甚至开始叫我“小成”了。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自然也就有感情了。 拿起手机，却发现微信里有潘甜甜的微信：“王秘书，你好，这几天在忙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要不是女追男隔层纱，我立马回复：“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有个事找你帮忙可以吗？” “你说。” “我家有位亲戚，今天下午出事了，现在在送往省人民医院抢救途中，家里找了人，可着名的朱文宇主任太忙了，没…你能帮忙协调下嘛？还有，人民医院没床位，住icu太贵了，可不可以帮我打个招呼？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到。” 这都开口了，内心一阵欢腾，立马掏出手机给朱文宇主任打了电话，因为之前老板叔叔来道南时，就是朱文宇主任接诊的！ “朱主任您好，我是叶省z秘书小王，您见过我的，您还记得吗？”我毕恭毕敬，对于这些专家，我是发自心底的尊重。 “王秘书，你好，之前留过你号码，找我有事嘛？” 我把情况和她说了，对方沉默了几秒，我赶紧说：“如果您实在没空就算了的。” “好，下午安排手术！我去和科里协调。” 我千恩万谢，然后想着床位这事就不能麻烦朱文宇主任了。 我厚着脸皮来到仲秘书长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小成？”仲秘书长很奇怪，“看好狗了？还是想我帮你选狗啊？”他开启了玩笑。 “我想找您帮个忙…” “哎哟，我们王大秘书还找我帮忙啊！”仲秘书长开玩笑没个边。 “是这样的，我追了个女朋友，人没理我，刚刚找我帮忙，她家有亲戚…”我吱吱唔唔把事说清楚了。 “好，我现在给他们院长打个电话！我们工作人员的幸福大事，我这个领导肯定要关心的。” 说完拿起电话，翻开通讯录，拨了个号码：“陈院长，你好，我是仲伟亮，有个事还请你帮忙协调，我一位朋友现在送往你医院抢救途中，你这边能否协调一个床位，icu太贵了…” 挂完电话，秘书长看了我一眼，“可以了，医院会照办，赶紧去把工作落实好。” 我道完谢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随后和潘甜甜说了，潘甜甜感谢完后，说要请我吃饭。 “吃饭就算了，我们见了一面，就算朋友了，你不要因为我帮了你，就觉得欠我的，你该干嘛干嘛啊！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所以呢，不要强求，饭就不吃了，我也很忙，有啥需要和我说就成哈！”我说完这段语音发过去了。 讲真，我也确实不喜欢强扭的瓜，所以我就搞不懂，怎么社会上总有那么一些男人，想方设法骗女孩子那啥，我是打死都做不出那种事。 对方久久没有回话，我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了。 我发现今天的朗哥有点不对劲，眼圈红红的。 中午吃完饭，我故意找朗哥要烟抽。 “你平时从不抽烟，怎么突然找我要烟了？”朗哥突然觉得很奇怪。 “这不看你不高兴了嘛？过来安慰安慰你。” “别提了，你嫂子和我吵了一架。” “因为啥？” “还能因为啥？钱啊！话说体制内找老婆也要门当户对，别以为考个公务员事业编就怎么怎么了，这种阶层的跨越，最少要几代人努力，你嫂子家有钱，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消费观什么都不一样，我一年到手这么点钱，我觉得很满足，可你嫂子说我没用，可我就这点能耐啊…” 我其实挺有感触的，自从上班以来，身边的人都向我借钱，以为我怎么怎么了！扯呢！体制内一考上就买房的，有谁不靠父母出首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朗哥了！拍了拍他肩膀：“去我办公室喝茶不？” “不了，等会开车去加油！”朗哥说。专车加油有专门的油卡，加完后拿小票备案就成！ 下午下班，陈副会长电话又来了，询问我能不能过去一趟，出席一下。 我婉拒了。 回到家，难得自己做饭，刚切菜，闲鱼卖狗的联系我，于是乎又打车去拿狗了！和狗贩子从500讲到350，咬了咬牙把眼前的狗带回家了，虽然看起来绝对像串串。 家里总算也有个新成员了。 第八十四章 :家 一大早起来，小狗睡在我怀里，偶然还闻到一股臭味，一看，狗子在我身上拉了屎，大脑一阵恶心，一个鲤鱼打挺赶紧跑卫生间洗澡去了。 到了办公室，今天省检察y的检查z过来汇报工作，老板这边协调了15分钟给他，一大早他就来了。 这位领导是邻省人，之前一直在该省工作，在检察系统一路爬上来：30副处，35正处，42副厅，49正厅，57岁调入我省担任此职，看样子干完一届就退了，今年是他最后一年。 “检察z，您好，首长目前在接听北京的电话，您稍作。”随后我拿出搪瓷茶杯给他和他秘书泡了一大杯浓茶。看得出来，他眼睛里很多血丝，应该没休息好。 “王处，你辛苦了，你忙你的啊！”这一句话让我震惊了，这么大的领导，竟然这么有讲礼节，在没有担任这个岗位前，我一直觉得领导架子都大，工作久了才发现，越大的领导越没架子，反而就是基层那些小干部，有些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得。就像老家乡书记和乡长，整天坐办公室，初入还要人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领导来了。 “检察z，您见外了，您有需要就尽管吩咐哈！”我也的确忙，和领导说了这些客套话后，倒也不见外，低头忙起来了。 二十分钟后，估摸着老板电话汇报完毕了，我赶紧敲门进去请示后，便带着检察z两人进去了。接着又把他们的茶杯带进去了。 没五分钟，他秘书出来了，然后我招呼他到我办公室坐定，又给他倒了点水。 他一直说着谢谢，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有40岁左右。 原本定于15分钟的谈话持续了30分钟，我中途去看了看，老板没有停止的意思。大致内容就是，检察z觉得自己马上退了，想在道南留点执政印记，就想着在道南最南端的春余市，搞一个检察博物馆。 这次来主要是来给老板汇报，顺便希望得到相关支持，老板看到他也确实在道南做了一定的成绩，所以同意支持，当即在其带过来的汇报材料上批示： “检察博物馆对我省乃至我国检察发展史具有鲜明的记录作用，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我觉得要支持！并转美芳同志阅处，并请春余市万明书记、强人市长着予支持。” 检察z走的时候脸笑得比花都灿烂。 一般找老板汇报工作的无非这几种人：1、做出了成绩，想过来邀功，让老板看到自己的成绩； 2、想要做事，却没有资金支持，想要获得省里支持； 3、告黑状，打小报告； 4、还有一类人平时也没啥事，说是来汇报工作，其实也就想过来时刻提醒老板自己在，怕老王忘了自己。 5、表忠心，这种蛮多。 很多人问，为什么越大的领导，手越“软”，像没骨头似的，那就是握手握多了！ “小王，今天去接待中心吃午饭！”老板突然和我说。 于是我立即安排下去了，陪同人员也就仲秘书长，熊副秘书长，美芳常务副，没有其他人，仲秘书长知道后，立即先叫司机开车去那边点菜，安排事宜了。这点上，秘书长一直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正，摆的太正！ 我们车子一到接待中心，看到规格明显高了好几个档次，工作人员给我们开车门，开大门，按电梯，总之被服务人员围住了。 “小王，我们谈点事！你来上菜。”老板说。 于是我和李哥朗哥拦住了上菜的服务员，改由我们上菜。 下午下班后，陈副秘书长电话又来了，邀请我去他公司坐坐。我推脱改天！毕竟他公司离我住的大院十几公里。 回到家，看到狗子趴客厅睡着了，那感觉像是回到了儿时，父亲喜欢狗，家中的狗每次陪他玩耍累了，就是这样的姿势躺着！ 见我回来，立马醒了，摇着不太熟的尾巴，凑过来，我突然对这个房子，有了家的感觉！ 有一句话说得好：“有房子不代表有家，有爱有温情的地方，那才是家！” 第八十五章 :和朗哥关系和好 又到一个周三，下午王书记按约定来了老板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大份材料，用档案袋装着，风风火火冲进我办公室。 “王秘书，首长在办公室？” “王书记您先坐，我马上去汇报。”我说完也顾不上给他泡茶，赶紧起身去请示老板，得到肯定答案后，我带王书记到老板身边了，顺便给王书记泡了茶，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了。 这次谈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出来时，脸色大好！我进去清理完这些后，老板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翻着材料。 “小王，下周一我有安排嘛！”我刚转身出门，就听到老板问我。 “下周一有个会。”我如实汇报，现在基本上一周内的活动，我都能记在脑子里，担心有的时候忘记，随身还会携带笔记本。 “推掉，下周一安州在京老首长退休回来走走看看，秦书记和我都会过去陪同，把其他事推掉。”老板说。 体制内，老板陪同场合有几种：1、上级大首长来考察，那必须书记老板一起上，这是必须全程陪同的。 2、外省兄弟省份同级别过来考察，如果对方是省z，那老板陪，对方是书记，秦书记陪。顶多欢迎宴会的时候一起露个面。 3、如果北京退休老首长来，那可能秦书记和老板露个面轮流陪同一小会后让当地一二把手全程陪同，或者全程陪同。这就看这位老首长退休前级别。 所以能让秦书记和老板一起露面的机会不多，或者说这类领导不多，这是一种礼节，而有些“地下组织部”成员则喜欢编造一些书记、省z不合的消息来炫耀自己的睿智，其实是他们根本不懂体制规矩而已。 下午下班前，朗哥给我打电话，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天天见面的人，打什么电话？ “老弟，身上有钱吗？” “我现在就每个月工资，身上还一万多。” “借给我，我过几天卖我新区的房子。” “好，我再问同学借一万给你两万” “谢谢。” 我这人就这样，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属于讨好型人格，拿起手机问以前室友借了一万，转给朗哥了，我不会去问朗哥到底要干嘛，我知道他肯定有很着急的事。 回家路上，朗哥提了一嘴：“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我老婆的房子，我之前转业后，用转业费和十几年当兵攒的钱，付了首付，在新区买了套房，那会新区的放假便宜，几千块一平方，现在涨到一万一了。” 我笑着说：“那你算是发小财了。” 朗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着副驾驶的我：“你不问我借钱干嘛！卖房干嘛嘛？” “我把你当亲哥，不想问，也不会问，这也是前几天你冷落我，我也不想问的原因，牙齿都经常咬到舍头，我干嘛去计较这些？” “好兄弟！” “去我家吃饭不？”绿灯亮了，他踩了油门，车子在行驶，突然又说。 “那必须的，你丈母娘那手艺杠杠的，这点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必须去。”我对吃从来没有抵抗力，但就是吃不胖。 直到很久后，我才明白，体制内就是一场戏，你的角色，你的演技将会是决定你受众与否的标准！ … 从这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又和好如初了！ 第八十六章 :论信息对称 周四上午，去综合处开了个小会，虽然我编制在研究室，但大部分工作都和综合处对接，所以也算一份子。 开会前大家在聊天，聊起房子的事，说起了“之前的我”包括很多体制外人的疑惑，为什么体制内的人看起来好像买房都不难？处里面这些人，省城本地的，有两三套房，爷爷奶奶一套，外公外婆一套，父母给点首付，自己公积金对冲房贷再一套；省城外地的，很多仍然是倾尽全家之力才能付得起首付。 据说之前有集资房（要付钱的，比市场价低），但也分级别“科级、处级、厅级”，为啥没有科级以下，按规定，只有工作七年以上才有资格分集资房，而在单位工作七年，肯定是科级。 房子在新区，科级125，公摊30；只有科级有公摊。至于学区，我觉得就是鸡肋，多少为了建小区而强行加出来的学区，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什么xx学校xx分校，师资力量不一样，就挂了个名，学费贵，管理不负责，现在再看看，当初为了学区买新区房子的，有几个孩子成绩好？这就是现实！ 所以集资房没几个人要，即使便宜，因为体制内这些人都清楚，这所谓的学区，都是… “王秘书，你啥时候买房子啊？”说话的是处室里一位女同事。 “我哪有钱呐，先攒几年钱！家里帮不了，哪里拿的出首付，公积金再高，也白搭。”我苦笑着说了，又补充道：“还年轻，老一辈思想被房子禁锢了，都快没自己生活了！” “晚点再买，房价肯定要跌，这是最基本的供求关系，现在泡沫不刺破，是担心影响经济，但长期来说泡沫是不得不刺破的！不能一直饮鸩止渴。”说话的是综合处副处长。 “虽然很多买房了的老百姓不愿相信，一直想麻痹自己，现在除了一线城市，其余哪怕就是二线城市，都出现了产能过剩的情况！”他又补充道。 “不说多，再过十五到二十年，未来绝大部分县城都会像目前一些老能源城市一样，除了体制内有些年轻人，其余全是老年人。”有的时候他们说的可能主观性太强，但的确会有很大的启发！这可能是平台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这就像前几年，号称连一点股票知识都没有的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在最高点时，无数百姓坚信股票还会涨，尤其个别所谓的专家，一边分析股票涨的可能性，一边偷偷把手头股票清仓了！而百姓不知道啊，你怎么说，他都觉得有道理，结果，那年“死”了一大片，这是信息不对称照成的。知识越匮乏的人越相信绝对的事，不能怪老百姓，在这点，他们是弱势群体，只是提醒众人“永远要有辩证眼光看待任何问题”。 每一次闲聊，都能学到很多知识，单位层级越高，越能学到知识，因为这些人所获得的信息越“高级”，所做出的结论和决定，更具宏观性。 下午，老板叫我，“小王，你明天陪同仲秘书长去高新开发区调研他们的近期改革成效！” 下班时，车子路过南门，因为南门口临时有道路清洁工作，车子慢慢停那，我下车去查看情况，回来时听到驻场交警大队大队长用对讲机讲着：“道南552马上回小区，请沿途交辅警注意保持路面畅通。” 后来问李哥，才知道缘由。 回到老板家，阿姨不在家，和保姆去逛超市了，老板肚子咕咕叫。 “首长，我给您整点葱花面？” “可以，没看出来你有这手艺？” “首长您见笑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啊！” 于是我系着围裙，进了厨房，先葱花切成段，朝天椒切段，放在碗里，在之上倒点一点油、生抽、酱油、盐，这就做完辅助工作了。接着把水烧开，把面放进去煮，捞面前，一勺开水倒入料碗，香气四溢… 老板狼吞虎咽吃完了这点面，没注意放了辣椒，辣的满头汗。 “舒服，太舒服了，你做面比小玲（老板家保姆）做得都好吃！”老板很高兴！ 话音刚落，阿姨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吃什么了？这么高兴啊！”换上拖鞋走了几步：“哎呀好香啊！太香了！” 接着便对我赞不绝口，我不好意思了：“我不能和小玲相比，我是业余的，也就会做个面，因为老做，俗话说久病成医嘛！” “可不敢说病啊，呸呸呸。”阿姨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那样子真像邻家阿姨，心里暖洋洋的。 和小玲姐收拾完厨房，才穿好鞋回去，一看，天已经黑了，再一看，朗哥还在门口车上等着我！ “走，老弟！朱朗为您服务。”朗哥打趣道，这几天又恢复了开玩笑的优良传统！ “怎么滴？今天喝酒吗？胖子想见你！”朗哥说。 “哥，你不提那王八蛋我还不来气，这人天天揽事，今天这个朋友怎么样了，明天那个怎么样了，丫想当掮客嘛？问题是我们俩也不是领导啊？他有这么大脸嘛？”我确实生气了，所以也和朗哥说了实话。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吗，你去坐坐，少说点话，多喝点酒！”朗哥好像又开始了难言之隐。 … 到了约定的夜宵店，我笑嘻嘻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胖子见状也不好意思了。我看了看他车钥匙：“可以啊，又换车了！还是宝马7的液晶钥匙啊！” 胖子笑了笑：“没啥没啥，小意思吗…” 果真，饭局中我没之前的事，于是大家便都心照不宣没提，就当没发生过！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但我知道，如果不保持距离，朗哥可能要出事。 第八十七章 :老板办公会 第二天，上午，到了九点，我便与老板打了招呼，表示自己按吩咐去调研了！老板则让我先把他送到会议中心，今天有重要会议。 “小王，等会你带我的车去调研，早点回来，下午有省z办公会。”在车上老板突然说。 调研成员一共有：仲秘书长，陈副秘书长，综合处宋敏敏处长，综合处两位副处长，市发改委主任。高新区党工委书记全程陪同。 所谓调研，不过是走走看看，看那几个方面呢？ 1、你有没有行动？有没有按要求进行。 2、改成什么样子了？效果怎么样？ 3、有没有取得阶段性成果，有没有可推广的普适性成果。 这种调研任务很快就完成了，他们其他人留在高新区吃工作餐，我与朗哥先回来了。准备下午的办公会，何为办公会？一般定期召开，把这一阶段一些“疑难杂症”一起拿到这个会上来解决，现场办公。 省z办公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结束后，老板已经有点疲惫了。 “小王，今天打打篮球！”老板对我说，“身体越是疲惫越要锻炼。” 小区靠迎宾馆这块建了一个篮球场，除了老板，就没有人敢用这个篮球场，也没人能用，因为门头上别着一把大锁。 “陈浩最近联系你了吗？”老板突然问我。 “没有呢，首长！”我赶紧转过身去回答。 “听说他的工作不好推进啊！”老板闭上了眼睛，按了按太阳穴。 “年轻干部到了基层，就要适应基层的工作方法，还拿着原先的方法去工作，只能说水土不服是结果，工作做得不好是必然的。” “你以后可不要这样，总有一天，你也要下去工作，切记，戒骄戒躁，要因地制宜，一切以实际出发，这是我d很早之前就一直推崇的工作原则和工作方法！”老板又对我说了几句。 “首长，我记住了。”我觉得这些经验真的很有教育意义。 车子到家后，小玲姐先给老板找出了尘封已久的篮球服! “小王，找人组个队。”老板对我说。 朗哥偷偷对我说：“赶紧联系驻小区的wj警w班，以前黄省z打球都是他们组队的！” 于是我赶紧跑到这四栋独栋别墅的小门口找了他们班长。 “班长你好，你们组个篮球队出来！首长要打球。” 对方冲我敬了个礼后，马上笑嘻嘻的说：“好嘞，也算我一个哈，我马上下岗。” 不一会儿，驻守小区wj中队的小房子里就出来一队身穿作训服的小年轻，一个个人高马大。 随后我又给小区服务中心打了电话，对方把篮球场门打开了，安排了人把矿泉水搬进去了，我看了看这些水，包装都不一样，没见过，应该是定制的。 办完这一切，我充当起了计分员，然后给老板加起油来，事实上压根不需要担心老板打不赢，第一次见到对手帮老板阻拦本队的人…简直了，深入敌后啊，所以我就看着老板的对手，拦着老板的队员，看着老板进球。 那感觉，一言难尽啊！ 结果毫无悬念，打了一个小时，老板已经气喘吁吁了，我给老板递了条毛巾，然后一起往家走去，朗哥则拿了一件外套在后边跟着。 “小王，小朱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总觉得他心不在焉。”老板突然问我。 “这个我真不知道，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这也属于个人隐私，我也不太好多问。”我笑呵呵地说。 “听说你最近找女朋友了？还给人找医生协调病床。” 听到这我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哈哈，别紧张，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我理解，况且救死扶伤也是医院的责任，你这件事不违规，我不批评你。”老板心情很愉悦。 “首长，人家对我不感冒，我们后来就没联系了，我担心她因为我帮她而有心理负担，所以我也说清楚了，这几年不谈恋爱。”我声音越来越小。 老板又是一阵大笑：“这就是我选你当秘书的原因，你的性格和我有点像，不太愿意麻烦人，要是因为自己让别人不舒服了，浑身不得劲。” “今晚在家喝点酒！小朱你也留下喝点！”老板突然转头对朗哥说。 … 第八十八章 :毛书记的请求 又到周末，但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周末的概念了，不加班的周末是不可能的。上午九点，一个人坐公交到单位，迎着阳光走在“鬼比人多”的大道，心情格外舒畅。 到了单位，又是老三样：整理文件归档，写台账，安排下周老板会见事宜。 中午，上溪毛书记打了电话过来：“王秘书你好，中午有空吗？我来省委党校学习，这会刚好没啥事，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 对于毛书记，我还是蛮有好感！ “好的，我来安排地方，您那边几个人？” “我来，我这边三个人。” “好，那到接待中心来！我马上安排车来接您！” “不用了不用了！”对方一直推辞。 “没事的，您那交通不便，带车待会喝点估计也不太方便，还是我叫车接送，不麻烦！”我说了理由后，对方不再坚持。 想到这，我先给接待中心打完电话后，便也立即过去了。 走在路上，我在想，该叫谁过去接呢？朗哥李哥有家庭，不太好！ 没有办法只好叫胖子了。 胖子知道后非常高兴，立即表示马上过去，我不敢把电话发给胖子，只是叫他到了地儿打电话我。 胖子办事也快，十五分钟后就开着车接到了毛书记一行，到了包厢，我才知道毛书记带了办公室主任、以及一位市常w/副书记过来，胖子头一次这么低调，全程不说话。 “王秘书，最近忙不忙？”毛书记说话了。 “忙倒是不忙，您来党校学习肯定是有好笑了？”我笑着说。 “好消息倒没有，例行学习而已，想问你点事！”毛书记突然严肃了。 “我想请省z来我们上溪检查工作，但是又不想通过官方，也没如果通过官方上报，可能起码得半年！”毛书记说话时一直期待地盯着我，其余两位也如此。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我不敢在这打包票，上溪作为全省前几的县，确实是亮点重点，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弄了科创城后，据说省内不少其他县市都组队去考察！ “毛书记，我试试，有机会我给首长提一提，您放心，但我不能打包票，我只是个做辅助工作的小秘书。”我很诚恳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我倒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想多争取点资源，在任期内把上溪搞好搞强。”毛书记端着酒杯对我说。 “毛书记，下午没啥事把？”我试探性问道。 “没啥事，你放心！我们准备晚点回上溪。” 听完这句话，我才放心陪毛书记喝起来。 这顿饭喝到了下午三点，我也听到了毛书记的成长史，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良苦用心！ 饭局后，胖子先送他们回党校，然后回头接我，路上胖子不说话。 “胖胖老弟，怎么不说话！” “成哥，难啊！最近生意难做，你说要是问毛书记搞个工程做做，那就好了！”胖子又开始提这些。 所以，体制内的人永远不要用手中权利去结交朋友，都是坑！有些体制内的人耻高气扬，觉得吃别人的和别人的就牛逼，没谁是傻子，你今天吃多少喝多少，早晚有一天会全部吐出来！还容易消化不良。 “快打住，这个话题不聊，今天很感谢你帮我这个忙，但是，违规的事不提好嘛？你要是去做点实事，需要我帮忙，我可以，但这种捷径，对不起，我真的玩不起。”我很严肃地说了这些话。 胖子全程开着车，再也没说话，我偷瞄他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我知道，下次不能走太近了。 第八十九章 :老板的怒火 周一一早，朗哥接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萎靡不振的，虽然他极力想让自己精神起来，可总觉得怪怪的。 “哥，你怎么了？”我还是没忍住。 “啊…怎么了？我怎么了嘛？”朗哥愣了几秒钟，然后转过头看了看我，好像一脸迷茫。 “你这就差写在脸上了！方便说嘛？如果方便你就和我说说，看我能怎么帮你？”我说得很委婉了。 “没事的，你不要多想了！谢谢老弟。”看来朗哥并不想告诉我，我也能理解，谁没点秘密呢？ 到了单位，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了，“小王，小朱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他很怪！” “首长，我真的不清楚！我也问过他了，他看样子好像不太情愿告诉我！”我只能这样回答。 “小王，你叫他这两天回去休息！叫小李过来开几天车！”老板想了想，和我说，我很能理解老板的做法，毕竟情绪化开车太危险。 “哥，老板叫你先回去休息，他也看出来你心情不好了！你这些天先回去！”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啊…好，替我谢谢首长！”好像他还有点迷糊。 “你还是自己和老板在微信说，我不好说这些，怕啥，咋都是老板身边最亲的人！你有什么可以和老板说一下。”我仍然劝朗哥。 “算了，我不想说，等会我给老板打个电话！”朗哥做出这个决定好像很艰难。 这边和李哥说了句，李哥似乎知道些什么，“我不清楚，但大概听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前段时间他有个叫胖胖的朋友，带他去打牌，然后输了20万还是多少？那些人可不会管你和谁开车，本身你自己就有问题嘛！所以那些人天天催赌债！不过，在司机这个行业，其实挺常见的！” 见我一脸迷惑，他说：“之前，某副sheng级领导的司机，跑去澳门赌博，身上钱输光后还欠了七十万，回来的时候人都没人形了，后来…总之外人看体制内的人光鲜亮丽，很多人只要来个五六十万的一次性债，都驼不住。” 大概知道这些后，我也没和老板说，首先未经证实，其次朗哥爱面子，我不太想伤害他面子。 于是我和李哥说：“哥，这件事咱千万不要说，朗哥爱面子，知道了搞不好就没脸见我们了，之后毕竟还要一起工作这么久！” “你放心，要不是你问，我也不能说啊！我们三个代表着老板形象，这种事多丢人呐！”李哥看来想法和我一致。 可老板还是知道了。我也不清楚他从哪里知道的，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王，叫小朱今晚到家里来。”老板突然和我说。 我立马知道老板知道这件事了！ 晚上六点，我，李哥都在老板家，老板和阿姨都坐在客厅沙发，老板铁青着脸，阿姨倒没多大情绪，就是一直惋惜。 敲门声响起，我开了门，朗哥进来时看了我一眼，我给他使了个眼色。 “小朱，你坐下，今天我们好好聊聊，小王和小李都在，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老板先说话了。 “是，首长。”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嘛？”老板第一时间发话。 “首长，我知道，我不该去赌博，不该和那些乌烟瘴气的人在一起。”朗哥低着头，快哭出来了。 “这些事你有什么解决计划吗？”阿姨发话了。 “我想去借，但身边没有几个朋友，以前在部队，现在才在地方工作这几年，战友都说没有，地方的几个朋友也都变相推辞，这年头借钱都难。”朗哥还是没抬头。 “你不和你爱人说？”老板还是问了。 “不敢说，现在怀了二胎，这要一说，可真的废了，我不敢说！” “你知道羞耻就行，不仅是你羞耻，我也跟着羞耻，你看看你干了些什么？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老板拍了桌子。我差点吓一跳。 “我错了，首长，我这几天就申请回车队，不给您丢人！”朗哥咬着嘴唇。 “是这么回事吗？你跟着我几年！身上早就有我的烙印，你现在带着问题回去，我成什么了？教导无方？还是近墨者黑？”老板发怒了。 “最为一名丈夫，你明知道家里条件仍然这样，你对不起你老婆孩子；作为我的驾驶员，你没能守住底线，你对不起组织的信任；作为小王和小李的老大哥，你没做好带头表率作用，你对不起们俩叫你一句哥。”老板明显动了大怒。 这头朗哥抬起头，鼻涕眼泪，全部下来了。 一个大老爷们哭，该是多难受？我和李哥也扭过头起，不愿看到这些。 “到底欠了多少钱！”阿姨说话了，声音很温柔。 “大概35万左右。”朗哥说了一个数。 “以后还敢不敢赌了？”阿姨又问。 “再也不敢了！” 说完这些，阿姨掏出一张卡，给朗哥，“小朱，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我和老叶平常也很少花钱，这是我个人的卡，里头有30万，拿去应急。” “我不能要，不能要，我对不起您们。”朗哥的推辞在我们意料之中。 “收下，这是我们借你的，你之后得还给你阿姨！剩下五万你自己想办法！”老板说话了。 朗哥到底还是收下了。 其实朗哥来之前老板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现在这样，还没走歪路也算是个男人，定力不强的估计这会就借着我的名义去招摇撞骗了。” 当天晚上，我和李哥陪着他把钱还了，债主是胖子的表哥，据说在当地很混得开，倒不是怕他，主要是朗哥理亏，同时也怕把事闹大！ 第二天，一场为期一个月的全sheng治赌运动开始了，街边一些变相大赌特赌的窝点全被端了！很多棋牌室，看着打着玩，一块俩块一个籽的麻将，实则打50、500一个的，一场输赢好几万。多少家庭家破人亡。着实要整顿了。 体制内，也有多少人因为赌搞得人不像人？ 第九十章 :啥事没做，被人记恨 就这样，朗哥休息了几天，这几天中，都是李哥在开车，慢慢地，我发现李哥其实人真的不错，性格开朗，做事踏实，而且情商高！没坏心眼。 几天后的周五，朗哥让我给老板汇报，他可以回来上班了！老板哼了一句：“让他下周一，带着检讨来上班！”我如实转告。 周五晚上，因为之前放了表哥一次鸽子，原本约定上周末吃饭，却因为毛书记前来吃中饭导致我喝醉了，所以没能成行！ 下班前夕，他打电话过来约吃饭，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送老板回家时，我突然想起毛书记的重托，原本想找个借口和老板提一嘴，话到嘴边却发现找不到任何借口。便作罢。 之后一路赶到表哥发位置的餐厅后，发现今天并不是他请客，而是他一位做生意的朋友请客，饭局上来了几位女生。 那几个女生当中有一位长相青纯的美女，我一直觉得她长得很像“刺激战场”开机页面里那位动画女生。 互相打了招呼后，便入座，表哥也没怎么介绍我，这种场合，表哥也只是想借机会和我聚聚，所以也没说我具体干啥的，但桌子上的人都看的出来，表哥对我非常好，又是夹菜又是给我拿纸，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单纯的兄弟情深，。 饭桌上女生一直给我拼酒，这让我有点抵挡不住。但我不善于拒绝，到底是没有喝酒经验，来者不拒，结果喝得有点晕了，赶紧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喝下去了，这时，那位美女说要加我微信，我同意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周六起床，她主动给我发消息，问好，时不时讲几句笑话给我听，我觉得挺有趣的，虽然她比我大很多，但当个普通朋友吗，所以也回了几句！ 周六下午，她约我出去吃饭并让我叫上表哥，我拒绝了；周日上午，又请我代为找我表哥帮个忙，我一听，也拒绝了。但我没想到，对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又为了目的可以抛弃自尊心的疯子。 周日晚上，还在抱着狗子看书的我就听说有人要打我。 我还纳闷了！我也没得罪谁啊？ 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朗哥，车队队长打电话问他，“南一是不是有个叫王成的，什么职位？” “那是省z秘书啊！怎么了”朗哥回答。 “政x一位副主席的司机，晚上喝醉酒了，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这个人？”车队队长给朗哥说了原委。 “我只好先说我去问问，对方可还说，那个叫王成的欺负了他女朋友，要弄死丫！”车队队长补充道。 朗哥一听差点笑疯，但又担心我真的干啥了，就打电话来问相关情况！ 听到我说原委后，我们俩都笑疯了。本不想管，但奈何朗哥热心，他给政x车队队长那打了个电话：“x队长，听说你们那有个领导的司机啊，要打我老板秘书啊！我问了下情况，好像你手底下的人无中生事哦，要是让严元副秘书长知道了，你估计也就当到头了！” 我们这不同单位车队，都有队长，但都归机管局管理，而机管局局长一般又是副秘书长，身兼多职，为了工作方便。 对方一听，吓得要命，赶紧打电话对那个司机一顿骂，那个司机立即就吓傻了，饭都没吃完就回家了！因为他是聘用制的，给这位领导开了几年车了，平时虚荣惯了。 那天晚上他也是在朋友饭局中认识那那位美女，美女一听他也在行政中心上班，又听他吹自己是领导秘书，感觉找到了归宿，就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王成的人！想教训我对她的毫不留情面的拒绝。 有些人嘛，喝酒之前我是道南的，喝醉酒后道南是我的！一听眼前佳人有问题，立马让佳人快说原因，佳人于是把我婉拒她的饭局和帮忙改编成我多次欺负她，这下让这位司机火了，毕竟收拾我一顿也许这位美女就那啥了，在得知我20出头后，更加是…当即拿出电话打给省政府车队队长。车队队长本不想理会，但毕竟是政x副主席的司机，虽然是聘用制，这种无伤大雅的忙就帮帮嘛！中国嘛！说到底是人情社会。 我回忆了下，周五的饭局，好像表哥介绍我时只说了我在南一上班，本是一种隐含表达，想不到眼前这位美女竟然觉得可能因为我没职务，才羞于启齿…结合我的年纪，我认为怕不是这位司机把我当成某位副秘书长的司机了，或者把我当成聘用制人员了。 周一上午，我还在陪老板去安州的车上时，严副秘书长给我打电话，询问我相关情况：“王秘书，这件事车队队长和朱朗都和我说了，我们本想就这样算了，但你是首长身边的人，这样的行为已经已经严重侵犯你名誉权了，所以想问清楚你和那位女生之间的事，你放心，不管有没有事，我们一定严肃处理那位司机！” 我又把那天的事复述了一遍，幸好不在老板身边，不然，我这形象肯定要受损，我当即暗下决心：以后这种所谓的局少去。 然后，该司机连我面都没见过，就因为自己的虚荣心和好色心被提前解聘。 当天下午，行政中心派出所电话找了那位美女谈话，据说打电话让她过来说明情况时，她还在饭局里！ 批评教育完后，本以为她会改，没想到她更加变本加厉地想要通过结识公务员来收拾我。之后，认识了省宣一位事业编制干部、一位市政府科员，在打听到我职务后，据说吓得连夜把那女的删了。这些都是后来那晚其另一位女生和我说的！当然那是后话且无伤大雅，不提也罢。 就是我最郁闷，回了两条消息，惹上这样一块狗皮膏药！而且这种脑回路特别奇特的人，你真的没办法和她讲理！可这种人，在生活中真的是非常之多，她们乐于参加各种饭局，总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了，混进了所谓的圈子…这就是没有认清自己的站位…这也是一种悲哀啊！ （人物设定：后来听说这女的趁着老公不在家，带着小三回家那啥，被她孩子发现了…离婚后干脆就放飞自我，只要有饭局逢叫必到。而一些做生意的老板，有些场合需要，也乐得叫上她，多双筷子的事，所以她平时不在饭局就在去饭局的路上，她自认为自己人脉很广，可大家都当她是个工具而已。 离婚后的她却一直想通过找个老板飞黄腾达，奈何有钱的看不上她，也就叫她吃吃饭陪陪酒；没钱的，那种大尾巴狼、油腻男，倒喜欢揩油，她又瞧不上。就这样一直在离婚不离家的状态中找寻“归宿”。） 也敬告各位：“色”字头上一把刀，别为了这个色，把工作把家庭弄没了！ 至此，这位美女杀青，戏份有点短，三天！ 第九十一章 :挂职竟被退回来了 周二一大早，起了个早床，带着狗子在wj院子里跑了一大圈，恰巧碰到战士出操，因为人多，且喊操的号子声音大，担心把狗子吓跑，就提前回家了！ 回到单位，竟然接到“浩哥”的电话。 “老弟，刚到单位？老板今天有空吗？” “浩哥，我得先问问，一会回给你可以吗？” 我很疑惑，这个时候浩哥打电话来干啥？我知道，浩哥是不敢轻易打电话给老板的，这种级别的领导，可不是随随便便能“骚扰”的，电话就和人情一样，你多打几次，他也就看不上你了！而且工作规矩就是任何人见老板，都要联系我，这是规矩，作为一名老秘书，浩哥不可能忘记。 我担心浩哥有急事，于是赶紧和老板汇报了，“嗯哼？他来干嘛？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县里调度工作吗？”老板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疑惑。 “你让他来！给他十五分钟！”我一听，马上出门给浩哥回话了。 “谢谢老弟！过两天喝一杯！”浩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两点，浩哥早早的就来了办公室，在原本可能是他的、现在我的办公室坐着：如果他不去挂职，现在他将是这里的主人。 我赶紧给他泡茶，给他拿了一个搪瓷杯！代表着他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 “老弟，看来你适应得蛮快啊！”浩哥打趣道，但明显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我知道此刻的他心中肯定难受。 两点半，我保障老板结束午休开始工作，便让浩哥来见老板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浩哥这么着急回来，但我并不会去打听，想想我也算合格的秘书了。 昨天上午老板去安州陪北京来的老首长时，姿态也放得很低，对啊，在这种级别的大佬面前，老板确实该这样！包括后来老首长和老板聊一些关于安州发展规划时，周围的领导也都自觉站住脚，不往前跟，这就是一种生存智慧！ 原本15分钟的谈话，谈了半小时，中途很想去打断，但想到陈浩知道这些秘书“套路”，他对我也有过帮助，就没好意思，愣是等他自己出来了。 他出来一脸苦笑，对我说：“老弟，干的不错啊，老板现在这么信任你了！”我听出了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但我仍然是一脸懵逼。 “还要向哥你多学习！”只好这样回答。 “嗯，呵呵，好。”说完便走了。 我进办公室收拾时，老板看着我，我又懵逼了，今天这是咋啦？ “你知道陈浩今天来干嘛嘛？”老板突然问我。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下把老板整笑了，“你这个小家伙啊！他在底下水土不服，一直没能适应那的工作，地方领导看他这样更加不配合他工作，他仗着原先是我秘书，竟然和一把手对着干…结果人家也不得罪你和前大秘书，当地干部干脆完全架空忽视你！你一个外来干部，不好好和当地搞好团结，还想找我诉说委屈！我能干嘛？” 老板喝了一口茶：“更搞笑的是，他竟然委屈了，刚才和我说想回来继续跟着我。”说到这老板瞄了我一眼，我心里有波澜，想知道老板怎么回答的！但浩哥刚才的话，让我已经猜到老板的回答了。 “我说，现在用小王已经用习惯了，这是其一；其二，如果遇到点困难就想回娘家，就想回来，那丢得不仅是他自己的脸，还是我的脸，别人背地里就说，叶江河秘书都这样，可想而知叶江河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老板说完叹了一口气。 “小陈，这段时间，变矫情了，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浪漫主义年轻干部，终将走不远！”老板摇了摇头。 “如果我让陈浩回来代替你，你心里会有不高兴吗？”老板突然问我一个措手不及。 “不高兴肯定会有，我不想在您面前撒谎，但我会以大局为念。我现在能站在这，是您给我机会，那您不给我这个机会了，大不了我下午继续重头来，我仍然会用心工作。您如果真换我，那肯定是我工作能力不行，和您相处这几个月，我了解您的为人，也一直在向您学习！我觉得某种意义上我懂您！”一口气说了很多。 老板不住地点头：“看来，我拒绝陈浩，选你选对了！” “首长，其实我觉得…就算要换秘书…您也不会再用陈浩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怕说错，但又想说，正所谓说多错多，做多错多，所以眼下的我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发飙？ “哈哈，你个小家伙，你说说我为什么不会再用他了。”老板停下批文件的笔，抬头盯着我看。 “因为，您不喜欢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您能一路到这个位置，肯定在这中间经历了很多困难，您正是靠不放弃、坚持才到今天的；而且，之前您和我说过男子汉就要敢“亮剑”！我一直记在心里！作为您培养的人，出了办公室的门，就该为这个办公室争光。”我想都没想，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男子汉要敢于亮剑！” “就是之前打篮球那个下午，您对队员说的！” 老板盯着我看了很久，大概一分钟左右，我感觉像过了一天那么漫长，生怕因为自己多嘴让老板不高兴了。 “好！小王，你说的是对的！小陈今天让我很失望，我不敢相信这是我朝夕相处言传身教了几年的人！太不争气了！你好好工作，以后他的约不要接进来了。” 老板说完，我知道陈浩已经…我不明白，他都知道遵守见老板的流程和规矩，这么精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在老板面前说这些明知他会生气的话，因为觉得自己在老板心中重要？或是在那边实在待不下去了？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他过来是想试试老板对他的看法，好作为他在地方接下来的一些动作！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试过头了。人有的时候就这样，容易看不清自己位置。 这也给我启发，永远不要去装逼作死！ 第九十二章 :报复 浩哥走了后，我一直处于自省之中，对未来的工作，也有了自己的设想！ 没过几天，委办综合三处宋毅处长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小王，怎么回事？惹到陈浩了？” 我整个人顿时懵逼了，我又一次啥时候没干，怎么总是有人找麻烦啊？有的时候人还真的挺无奈的。 了解完之后才知道，原来浩哥回去后，用了一种最低级的办法来“报复”我：用他很多很多年前的工作人脉，传播我的一些不实言论；二在体制内，这种最低级的谣言又是能让无聊的所有人兴奋的一种方式。怎么说，就挺无奈的！我从没想过，浩哥会这样对我！ 这些话也不好和别人说，也不用和别人说，了解我的人，自然知道他在搞事，不了解我的人，你怎么解释也无用！ 体制内啊，有真朋友嘛？别感动自己了！我清晰的知道，朗哥，李哥，如果有了利益纠葛，那也会和我分道扬镳，这个社会，早就不是一顿饭能解决问题的时代了，谁人不为己？你会做人怎么样？只能保证你某种程度上有了机会，这并不是加分项！ … 又一个周三的中午，陈副会长掐着点又打电话来了：“老弟，忙不忙？我今天在附近开会，你中午有空吗？我们随便吃一点！” “真不好意思，周内工作日，都走不开，你们吃啊！”周内尤其是中午绝对不能喝酒，这是一个基本原则，白天一定要随时保持清醒！ “好，我理解，那等会你有空的话我来你办公室喝喝茶，你有时间吗？”对方又问。 “十分抱歉，中午我在老板家有事，改天…” “好，你那么忙，能理解！”对方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咄咄逼人，而是见好就收！ 下午，黄慧秘书电话打过来了：“王秘书，我老板想给省z汇报工作，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我这下纳闷了，她找老板能有啥事？不过这也不是我个小秘书该考虑的！ 黄慧也跟过来了，这几步路也不知道到底跟啥？但，这就是一种“排场”！ “老弟，可以啊，有模有样的！怎么样，周末有空不？我们一起吃个饭！来的都是一些老板们的秘书。”黄慧神神秘秘地和我说。 “不是说老板们不喜欢秘书们在一块聚嘛？”我很疑惑。 “谁说的？扯呢！秘书也是人，哪个单位不搞团建？我们这些秘书也算一个“单位”的了！我们每年都有聚会啊！今年换了几位老板，秘书也换了几个，有了新鲜血液，肯定就要互相认识认识哇！我们还有工作群哦！”黄慧说了一大通。 “行啊！”我当然不会拒接这些。 “其实司机们也有聚会，比我们更勤！” “诶，黄慧姐，那秘书们聚会是不是按老板位置排大小啊？”我很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些，毕竟奇闻异事、民间传闻最让人肾上腺素激动！ 眼看着老板们谈话要结束了，黄慧姐问我：“下周五型政府考察你去不去？好像老板们不去，让省发改委的处长们带队！” 我觉得我确实需要去和这些秘书们聚聚了，怎么我的消息来源这么慢？看来要更新自己的信息来源了。 不一会儿，美芳常务副和黄慧姐回办公室了。 老板把我叫过去了：“小王，近期有些传闻，我听说了，仲秘书长给我汇报了！你小子不错，定力强，有我的影子！” 真的不要小看秘书长们的能耐，在省府里，秘书长被称作最大的正tg级，又称作最小的正厅，为啥这样说？最大的是因为他接近省z，是全省最接近副省的职位！说他最小是因为他干的都是一些辅助省z的活，实际上就是个管家！但你别小看这个管家，在秘书中有绝对权威！他的一句话，直接给你“拿大顶”！ “好好干，我很看好你！马上省委党校博士研究生报名了，你赶紧去报名，过些年，你肩上还有更大的单子要担！”这是老板第一次和我说这话，我当然明白这代表啥！ “对了，晚上你阿姨不在家，给我做一碗面！”老板又说了一句。有时我觉得老板挺可怜的，级别这么高，身边没人敢说真话，接近你的都是为了某种利益！看着面前一个个带着面具的人，没有人知道面具底下到底是什么脸！ 所以级别越高的老板，越不愿意参加应酬，应酬不是双刃剑，能够在酒桌上结交的所谓的关系，都不是关系！我们都一直在用以前物资贫乏时代的经验指导经验，却忘了时代在发展。 秘书聚会？还是有点期待。 第九十三章 :秘书聚会，聚出个雷 到了秘书聚会那天，我按约定来到接待中心，也不知道是谁组织的，要了个最大的包厢！我去时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我一眼望去，虽然都很脸熟，但就是叫不出名字，其实，在省一级，因为工作原因，其余副职以及常委秘书之间接触多，我和秦书记的秘书和他们接触反而少，这就是级别带来的天然差！哪怕就是半级，那也是领导！ 聚会中，大家把秦书记新任秘书白瑞和我推举到此次聚会“上席”位置就座，我们也没推辞，你在这之中，就要守规矩！任何想打破这个规矩的人，都会被当做异类，排除在外。 聚会当然要喝酒了，省委（包括常w）和省府的秘书来了12个，俩地儿一起13+6个老板，有一些，因为在外出差或老板有事没能来。 “大家举杯啊！今天首先感谢我们新来的几位秘书，几位兄弟！”白瑞举杯了。 我们几位新来的秘书都站起来敬了酒，接下来，大家要我表态，我一看，这是按老板级别来的啊，老脸一下红了，这其中，其余的大都是80后，甚至还有个别是75后。我觉得我有点“狐假虎威”了。 后来，朗哥告诉我，这就是游戏法则，大家也是心甘情愿遵守！这也是契约精神的一种！ 这个级别的领导秘书，大部分都是35—40岁之间，大部分都是科处级，其中正科副处最多最多，因为这个岁数的干部有经验、识大体、又还能干事，级得起折腾！之前有位常w秘书，26岁跟着老板，竟然因为喝酒把自己职位喝没了。为啥？太年轻，德不配位！ 所以，我算是个异类。所以我在这种饭局压力最大！ 整个饭局，很多人向我和白秘书敬酒，白秘书年纪大，有经验，来者不拒；我咋比啊，一头汗，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喝，拼了，脑子里却时刻提醒自己，这眼前的都是人精，千万不要喝多了，出丑了可就完蛋了。 突然，一位湖b籍新任秘书说咱这酒比不过他家乡那边，我们都看出来他喝多了，劝他少喝点，白秘书不知道为何，竟然表态和他喝…结果，几杯下去，我是眼睁睁看着他起身往后倒… 这酒喝出个大笑话来了。这是大家都懵了，还是几位年长的秘书掏出手机拨打120，然后众人一起把他往外抬，防止他咬舌头，有位朋友把手塞进他嘴里，毫无疑问地把手咬伤了。 今晚，破天荒的，救护车进接待中心…这是一个丑闻。 临走前交代了接待中心工作人员不要乱传，结果，当天晚上就被省委和省府秘书长知道了！十二个人除了一位在医院打点滴外，其余的包括我都吓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老板在车上好像没啥不一样，我内心竟然觉得老板可能不知道这事，毕竟他级别这么高，谁能和他提呢？ 到了办公室，“小王，你来一下。”老板说。 我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说说，发生了什么。”老板淡淡地说。 于是我把昨晚的情况很客观地陈述了一遍。 “你们知道你们错在哪了吗？”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如果行政中心在市中心，或者昨天那事发生在白天，影响会有多大？”老板生气了。 “知道，首长！” “我一直觉得你懂事，觉得你是从农村出来的，懂得珍惜，懂得感恩，有共情，能让我省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搞？在这点上你要像陈浩学习，陈浩从来不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老板说完这些后，盯着我，我浑身不自在。 “做完，接待中心的把这些狼狈的视频发到了工作群，马上被机严副秘书长看到了，立即和仲秘书长报告了，仲这才和我说！这么小的事本来没必要和我说，可是你们都是老板身边的秘书啊，代表着老板的形象啊！像什么样子！” “幸好昨天视频没拍到你，不然我的老脸都丢尽了！自己写一封检讨交给秘书长留底，还有下次，我就要处理你了。”老板说完，摆了摆手，我很自觉的回办公室了。 昨晚他们倒地后，我第一时间跑去车里拿外套了，想给他披上，等我返回时，他们已经把人抬到门口了，所以，接待中心工作人员担心担责任偷拍这些视频时，我那会还在车上找衣服。 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接待中心的还要偷摸把这些发群里报告，毕竟谁的饭碗都是自己奋斗的，谁也都不想等事情发生了当“替罪羊”。 我事后问自己，那天晚上我是真的想去拿衣服？还是马上联想到可能出事，躲一边去？我想两者都有！或许，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一点点阴暗面！ 但一年后的某天，我又觉得自己那晚上确实是真的想给他拿衣服，毕竟人在情急下怎么会冷静地思考这么多趋利避害的东西！ 管他呢！这是个教训，也确实让我成长了很多。 一周后，除了我和白秘书，其余的秘书都被ji检组约谈。同时还召开了专门的秘书工作警示会，对相关问题做了通报同时一些可能发生的问题做了警示。 至此，秘书聚会再也没出现过，一般也就关系好的私底下聚聚。 第九十四章 :紧急情况 周三晚上，暴雨倾盆，我正抱着狗躺在家里沙发看电视，难得有这么闲暇时光，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看，是春余市z强人的电话。 “王秘书，你好，紧急情况，还麻烦你马上联系省z，由于连续降雨，我们这下辖万高县水库蓄水量已达警戒位置！看这情况，恐有危险，而且万高县现在很多乡镇已经洪水灾害已经发生！我们已经将这一情况连夜上报省值班室，还请省z紧急协调武j部队前来救援。”对方语气很急促。 “好！”这种事情太过紧急，一分钟拖延就可能就有更多人受灾，我挂完电话赶紧，给老板打电话：“首长，刚强人市z打来电话，辖区万高县发生重大水灾特情，请求紧急协调wj前往救援。” 那头听完后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我赶紧给朗哥和李哥打了电话，叫他们赶紧开车到老板家小区待命。 刚忙完这些，省府值班室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报告的还是这个情况。 那头，老板紧急拨打了wj总队“司令”的电话，把情况说明后，那头立即命令春余市wj支队投入救援，老板同时给应急管理tg的厅z打了电话，要求协调各地市精干力量第一时间组建救援大队赶往万高！一顿操作，全省联动，大批救援人马浩浩荡荡赶往万高。 “小王，马上联系央视道南记者站，对这个进行客观报道，你们赶紧来接我，跑一趟万高！”老板说这话时，我也赶到了老板家门口，此刻正坐在朗哥车上。 想到这，我又赶紧给仲秘书长打了电话，此时他也猜测到老板可能要亲自前往万高，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晚上，老百姓觉得世界安好，可整个省府却一片忙碌。 老板快准备好时，白秘书电话来了：“王秘书，秦书记问叶省z啥时候动身去万高？” “我们准备动身了！我刚已经和值班室打过招呼了。”刚才老板已经亲自和秦书记通过话了！这种消息，肯定要在知道情况的第一时间和书记汇报，哪怕书记已经知道了，也要如此，这也是规矩。 老板上车时，仲秘书长的车也刚到别墅门口，顾不得寒暄，立即出发。 其他省副职，通过值班室得知老板连夜亲自赶往万高的消息时，纷纷回到单位值班待命，其中副省z、公安t长肖已连夜组织了一批救援队伍，也马上准备赶往万高！ 一时间，省城到万高的高速路上“灯火通明、车来车往”！ 在路上，老板一直吩咐我拨打电话询问情况，那头，省wj总队“司令”得知老板去了，也立马动身赶来！对了，表哥也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和表哥在工作场合“非正式会晤”！ 下了万高高速，春余市万明书记在等着我们了。我给老板打好伞，就听到万明书记说：“省z，强人市z正在万高临时指挥中心坐镇，我来接您！” “上我车，把情况说说！”老板说得很急。 于是万明书记和老板上了车，同时，万明书记的秘书唐凯从副驾驶的窗户递来几套未拆封的黑色雨衣给我：“王秘书，您们的雨衣，这个方便。” 正准备启程前往万高，身后的车队也来了，副省、公安t长肖已；省wj“司令”；表哥一行也刚到。 时间紧急，来不及寒暄，便赶紧前往万高指挥中心。 第九十五章 :多部门联动 到了指挥中心，已经有一大批领导在这焦急地开着会了，见老板一行人进来，都纷纷起身，老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大家坐下，同时说：“大家辛苦了，马上汇报情况！” 这时，强人市z起身，顿时万高河涨水及水位线的照片出现在投屏中。 “叶省z及各位首长、领导，接下来我们看看受灾情况，今日8时至晚间20时，道南普降暴雨,万高流域平均降雨量105毫米，受持续强降雨及万高上游湖区来水加大共同影响，万高河水文站今日20时水位涨至2357米，达到洪水编号标准。” 他清了清嗓子，屏幕中的图片马上更换成为几张受灾乡镇的照片：“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县受灾乡镇6个，受灾群众2万余名。” “叶省z及各位首长、领导，目前已经组织当地乡镇干部及民兵转移出部份群众和财产，但横亘在眼前还有两个大难题：1、万高河大坝恐有危险，需要紧急加高加固；且徐徐泄洪，要通知下游沿线城区注意；2、需组织wj官兵和民兵及救援大队转移受灾群众的同时，加固万高河沿线堤坝！” “同志们，时不我待，请各位立即行动！”老板只说了这几句话，然后wj“司令”说话了，这是一位满脸沧桑，看起来有着坚毅品格的老人，肩膀上的金星闪闪发光！他起身敬了个军礼，缓缓说道：“叶省z及各位领导，春余市wj支队已经全部投入抢险救灾之中，目前我们已经向军w值班室的首长请示，将马上集结调动机动支队的兵力前来支援。” 这时，肖已副省z发言了：“叶省z，我们厅也组织了干警力量，正在赶往万高！” 老板这时点了点头！ “那就行动，一切来救援的同志们，都要听从万高这边领导以及水利厅相关专家的指挥，一定要在这场灾害中，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老板说完，起身鞠了个躬：“我代表春余市500万人民、代表万高60万人民拜托各位了。” 各位见状，都纷纷立即起身！这不仅是眼力见，更是尊重！ 接下来，各位地方领导包括万明书记、强人市z都去安排工作了，值班室此刻只坐着几位“省领导”！ “肖副省z，你们厅还要组织更多的干警前来支援，要让这些平时坐惯了办公室的同志们在这种抢险工作中增强与群众的血肉联系！”老板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外头，噼里啪啦的雨声夹杂着阵阵雷声让人伤神！ “老唐，你那边还能出多少兵力？”老板突然问起了wj“司令”。 “我这边春余支队已经过去了，机动支队大概还能抽调500人过来！”因为现在调动兵力尤其是每地的机动支队都要上级同意，所以要晚一点到！ “天灾无情，人有情呐！”老板感慨了一句。 “各位首长，天色太晚了，要不到我们接待宾馆去休息休息！”突然，万高的书记进来了，对大家说道。 “再等等，先看看情况！”老板不发话，大家都不敢随意决定，都盯着老板看，直到老板说出这句话，大家才跟着附和：“对，等等再说。” 万高的一把手出去后，不一会儿，又叫人端着一人一份葱油面进来了，同时服务人员还给各位加了水。 “小王，这面可没你做的好吃！”老板突然说着话，还在神游的我有点猝不及防。我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啊？小王还有这手艺？这省z都说了好吃，那肯定是人间美味，改天小王你来我家做点让我也尝尝！”仲秘书长拿我开起玩笑了。 “我听说小王住在我院子里，改天来我家让我也长长世面，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哈哈。”wj“司令”也开起玩笑，顿时整个会场轻松起来。 有时候就这样，领导在场，没人定调子的话，其他人也不敢怎么样，老板开了口，其他人就要接住梗往下走，这是基本的生存素养。 吃完面，万高一把手亲自帮老板收拾完眼前的碗筷后，吩咐其他人过来把其他领导的碗筷收拾了，全程，他都站在指挥中心门口，等待调遣！ 会议室内大屏里数据不断刷新，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传来，毕竟，在当今的条件下，基本上的天灾人祸都不能阻挡充满智慧且勤劳的中国人民的脚步。 “好，今天总算可以舒口气了！大家都去休息！”老板起身了。 这头万高县一把手赶紧领着我们车队到了接待宾馆！ 第九十六章 :一线慰问 第二天一早，我便醒来了，昨晚和朗哥一个房间，一个晚上听着他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看着这雨还没完没了了地下，老板的眉头紧锁了！ “小王，联系万高的县w书记，今天去群众安置点走访慰问！”老板刚刷完牙，一边用毛巾擦着嘴、一边对我说。 当地一把手一路陪同，到了安置点，发现个所谓的安置点就是县城某酒店，此时，听到省z要去的消息，好多群众聚集在酒店一楼，甚至有些人都站到酒店门口的廊沿了，即使有雨水打到身上，也毫不在意。 老板见状下了车，当地书记要给他打伞，老板拒绝了，接过我手中的伞，走进了酒店大厅，酒店的群众自动让出一条路，老板走到人群中，李哥立马跟进去了。 “各位万高的父老乡亲，你们好，近日连续暴雨引发严重洪灾，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我谨代表省委省府，对各位表示诚挚的慰问。同时，也恳请各位相信在万高县委县政府的坚强领导下，一定能够战胜灾害，早日重建家园！在此期间，有任何合理需要，要毫无顾忌地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提。” “各位，大水无情人有情，你们一定要相信，风雨后见彩虹，在d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战胜这些。” 说完，人群响起热烈的掌声！为啥每次有灾要慰问？因为只要是人，都需要精神支柱，都需要鼓励！这种慰问是具有极大的必要性的！ 接着，又去了几个安置点，然后回到指挥中心，此时，指挥中心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老板走进去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老板身边还跟着肖已副省z、唐“司令”、仲秘书长、万明书记、强市z！ “同志们，我就说几句，受灾的群众中，有可能有你们的父母，有你们的孩子，有你们的亲戚，所以请记得，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好每一个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各位，发挥党员干部带头作用的时候来了！各位加油！”老板说完就走了。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回省城了，路上老板明显累了，和我说：“小王，我休息会，你们到了叫我！” 朗哥见状立即降低了车速，我见状立即把身上的衣服给老板盖上。 “小王没事！”老板说完，也没推脱，把我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看得出来，老板昨晚也没休息好，不过能理解，肩膀上扛着几千万人民的衣食住行重担！发生这种事没睡好也能理解！人在压力大的时候，生物系统总是会开启防御保护机制。 李哥见状也降低了车速，后面的车看我们减速了，也都纷纷减速。 这时手机微信来了：“老弟，看你工作的时候蛮帅啊！可以可以！老板在车上睡了？” 是表哥的微信，表哥这次过来也是陪他“司令”过来协调相关工作，因为忙，昨晚也没打招呼，互相使了个眼神。 “是啊，表哥，老板休息了！估计昨晚没睡好！你待会直接回单位吗？”我如此回复表哥。 “我也是过来人，这种情况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你这情况有变，你这台车可是全车队的主心骨啊！”表哥开着玩笑，但你不得不说，绝大部分体制内的领导都是人精！有时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立马能猜到你的想法，所以，没有谁是能够轻轻松松成功的。 回到单位，老板也刚醒来，估计也没睡沉，我赶紧拿湿巾递过去，老板拿湿巾洗了把脸，我又把茶杯递过去，老板喝了两口茶，然后说：“去北一栋，找秦书记汇报情况！” “喂，白秘书嘛？秦书记在办公室嘛？叶省z想找秦书记汇报工作，就现在…对！”老板话音刚落，在朗哥刚打方向盘时，我立即给白秘书打了个电话。 车子开到平台，给老板开了车门后，老板径直走了进去，这算是娘家了！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来到秦书记办公室，由于老板身份不同，白秘书早早的就在秦书记办公室门口等着了，看着我们过来，赶紧推开了门，引着我们进去了。 随后我与白秘书回到办公室外。 “老弟，上次没挨批？”我当然知道白秘书说的是上次喝酒事件。 “还好还好！下次可要注意啦，老哥，改天我们整两杯？”我对白秘书说。 “可以哇，找个时间，我带你认识认识我身边几位酒神！”白秘书很高兴。 “我们这个职业，压力大，所以很多秘书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有爱喝酒的，有爱喝茶的，有爱抽烟的！我这人就好喝两口。”白秘书很坦诚。 “那说定了啊！改天整一场！”我赶紧对白秘书说。 “你的一些事我也听说了，浩子也忒幼稚了，这不像他作风啊…”白秘书又想打听这事，估计他也听说了！ “我啊，对他还是很感激，至于他说什么，嘴长他身上，我能理解，但我不认同。”我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老弟，好榜样！”白秘书感慨道。 不一会儿，估摸着老板可能快谈完了，又瞄了眼办公室，恰巧老板起身和秦书记握手了。 我们便一起回办公室了！下午，推掉了所有不重要的接见、会见活动！又去了趟省府值班室，查看了春余市和各地的防汛值班情况。 第九十七章 :朗哥的小心思 周五下班，朗哥又约我喝酒，这段时间被朗哥训练的，酒量确实时上涨不少，现在白酒整个七八两，问题不大。 喝了没几杯，他突然问我：“老弟，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样问？我刚来就是你照顾我，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你？我们身边，也就我俩家庭条件差不多，我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看不起你哇！”我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嘟囔着。 “我觉得我做人太失败了，你看我天天开我们全省最牛的车之一，却活得这么狼狈，我身上衣服，你也看得出来，都是普通几十块钱的polo杉，我的鞋，你看，都快开胶了！”说完抬了抬脚给我看。 “哥，我觉得人的成功与否不能够单纯用金钱衡量，因为不是每个职业都是富翁，但难道就能说他们在这个行业不行吗？我觉得这种说法是有很大问题的。”我如实说了自己想法。 “我给老板开车，不少人时不时打电话让我帮忙，我却啥也干不了，在他们眼中，我跟着这么大老板，办点事不是分分钟一个电话的事？”朗哥喝着酒，明显上头了。 “话不能这样说，每个职业都有壁垒，这是信息不对称引发的认知限制，就像没有人觉得我们累，他们会说“不想干就辞职啊，你累个屁啊！”，在他们的认知中，你们是公职人员，怎么可能累？你们有地位，工资高，甚至还不少人觉得我们有取之不竭的外块？”我笑着说。 “对啊，老弟你说的有理！”朗哥嚼了一块肉，然后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老弟，有点事，老哥想和你说。”我就知道，朗哥心底一定有话对我说。 “我听胖子说，你和上溪书记很熟，我家人最近有点小生意在上溪，你能否帮我打个招呼？很简单的事，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朗哥也没见外，开门见山。 “一个这么大领导，随便一个招呼，都够我们吃好几年了，你不要傻，你也就在老板在任这几年跑火，老板一走，你又能干嘛？能干嘛？别这么傻逼了。”朗哥说得我有点烦了！ “是胖子的事？你怎么还和胖子联系？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啊？上次你赌债的事，老板都大发雷霆了，你到底在干啥啊？”我有点生气了，我不傻，这绝对是胖子的主意。 “老弟，你不懂，以后你就会慢慢懂我，还是那句话，干我们这行，现在有老板在，你当然牛，老板退了呢？谁支持你？没oney，谁理你？因为爱帮你？还是因为你帅？或者因为你会做人，但你看看单位这些人，有谁是傻子？那都是借个梯子就能往上爬的人精！老板走了后，你不一定比他们快！”朗哥开始了洗脑。 “那你的意思？”我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你现在就要利用手中的资源赚钱啊！所谓关系关系，你不用怎么会亲近？你只有用了，才会越来越亲近啊！”朗哥越说越起劲。 “你看医疗项目，毛书记打个招呼，一年几百万随随便便，一人分百八十万，啥都有了，什么官啊，名啊，有钱才是王道，其他都是虚的，过得这么虚伪干什么？”朗哥还是没玩。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玩味地看着朗哥，朗哥却没注意，或许他注意了，并不在意。 “说白了，那就是胖子的事，他想承包整个上溪的某医疗器材的供应，我们俩占干股，啥事不做等着收钱！”朗哥眉飞色舞，那感觉就像钱已经到手。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掺合这些，胖子这人，我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抗拒感，我总觉得这人有点太邪了！”我尽力用另一种方式劝朗哥。 “你考虑考虑！”朗哥说完，明显不高兴了，然后就止不住喝酒，扎啤来了一杯又一杯。 “少喝点，哥，喝这么多，身体吃不消！”我好心劝到。 “每个人对生活看法不一样，那些觉得我们年入多少多少的人，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点钱够干嘛！你看，我周围的战友，退伍的几个，都开上奔驰了，我们呢？”朗哥有点燥了。 “我觉得我挺知足了，真的，这点算什么？你要这样想，如果没这个平台，我们活得绝对没在外头轻松。”我还在坚持劝解朗哥。 “你啊！等你结婚就明白了，你还太年轻了！你看身边的朋友，和我们一样家庭的，有哪个不过得紧巴巴的，外边儿的人说我们能存到钱，那还不是因为很多人圈子小…我现在身上连一千块都么没有了！不信你看，你工作三四年后，估计也没多少！”朗哥摇了摇头。然后陷入一阵沉寂。 我理解他们这些“前辈”说得一切，但我也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虽然看起来我很傻，至少很多人会这样觉得，但我知道，当出事那天，我肯定是最聪明的！ 人，还是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要勇于接受自己就是个平凡人的现实！ 第九十八章 :表哥的怒火 周六，据约和表哥一快吃饭，表哥从来不吝啬他对我的表扬，哪怕只有两个人，也是一直表扬我！我知道这不是客套，而是这种级别领导说惯了“好话”。 九点半，哥俩吃完上半场，没喝爽，准备去下半场找个夜宵摊继续整。突然表哥接到电话。 “怎么了？”表哥眉头紧皱，表情随之拧成一团，“慢慢说，在哪？怎么回事？” 安静听了电话那头几分钟陈述后，表哥发毛了：“你们胆子好大！好大的胆子！好，你们干的好事，全部给我滚回来！” 挂完电话，表哥带着歉意对我说：“老弟，对不住了，今天吃不了夜宵了，单位出了点事，一群司机开j车跑去外面喝酒，和别人发生冲突了。” 其实深入wj总队，就发现汽车大队很多“有规划”的兵，他们很多的此生履历都是可复制的，让孩子学个车，先给领导开公车，年限长后再开专车，熬满12年，大部分也才30岁左右，转业去政f部门继续给领导开车。 而这批人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偶尔小孩子脾气来了开领导车出去浪浪，到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这群皮痒的，很多孩子就是看到开这车出去有面子，尤其是小号车！所以这种情况每个地方都或多或少…本来经过整顿，基本没这种情况了，怎么今天又发生这种事…”表哥一直在嘀咕。 随着他从大门进入了，两旁的哨兵冲他敬礼：“首长好！”表哥微微点头示意，直接到了“参谋”部直工处会议室，那几位“惹事”的小家伙已经并排站着低着头了，很像小时候我们犯了错的样子。 我一看过去，几乎都是我认识的！ “开了哪几台车出去。”表哥一进会议室立马变成严肃的表情。 “4号车，9号车，15号车和b队管理处的车。”龙小武站出来战战兢兢地说了。 “你们胆子很大啊，前段时间刚整顿，都已经风朗气清了！怎么又犯这种错？”表哥拍了下桌子。 “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小武，你给我说清楚。”表哥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转头给我拉来一张桌子。 “我们今天送首长们下班，因为都在附近，就相约着送完后组队回家，经过大桥，看到有人在打架，周围人都在看热闹起哄，就过去劝架，没想到被人拍了照，并被误解为我们在打架！”龙小武毕竟是哥的司机，说着说着也不那么害怕，头抬起来了。 “嗯，照片删了？现在对方人怎么样？”表哥气也消了一些！ “照片已经删了，对方人也没事，也都解释清楚了，只不过刚才辖区派出所来了，刚好他们所长是我们这以前转业出去的干部，现在还住在院子里，就和直工处处长打了电话，这才惊扰您…” “你们觉得你们做的对吗？如果这件事传到网上，你觉得谁会相信你们今晚的供述？某种意义上说，你们要比任何人更加遵守这些制度，为什么送完后不赶紧回大院，你们还记得出车规则嘛？”表哥飙越发越大。 “今天是周六，首长们都不在，就想着开慢点吹吹晚风…”龙小武吱吱唔唔。 “奥，又有理由了？我今晚过来管这事搞笑吗？一会直工处处长过来！我让他给出处理意见！现在叫你们警情大队长和教导员过来赎人！对了叫上我汽车中队长和指导员。”表哥说完就会办公室了。 “哥，这种事怎么处理？”我问表哥。 “肯定要严肃处理，这些孩子还小，这不严格要求，太懒散，没有战斗力，我们不比你们单位，我们这每一条规章制度都是铁律，出完车就应该马上回来，这开的不是车，是纪律！”表哥严肃地说了很多。 “只有纪律严明的战士才有战斗力，虽然今晚错不在他们，但稀稀拉拉晚回大院，就是错！我也知道偶尔有些战士出完车会去外面买点吃的用的，我都理解，谁没年轻过？但今天这事…他们或许会觉得冤，从你的角度，也会觉得冤，但我的角度来讲，我希望我的战士都是纪律严明有凝聚力的斗士！”表哥说了一大通。 “知道没出大事就好！现在还早也睡不着！要不，咱再去喝点？”表哥看着我，露出微笑。 “走嘛！不过很不公平，你看你们可以随便外出，上行政班，龙小武他们时时刻刻待在这…”我有点替他们鸣不平。 表哥看了我一眼：“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不同的岗位、不同的贡献和作用，就要遵守不同的规则，这个社会才会运转，用统一的一切职业标准衡量所有人，这个社会就会乱套。” “你们领导讲话就是一套一套的，洗脑能力一流！”我笑着对表哥说。 “你小子，说不定以后你比我更会说这些…” 两兄弟的笑声，传满了门口道南省城主干道的黑夜里。 第一百章 :考上公务员，就真的是人上人了吗… 据统计，全国有近八百万公务员，事业编制四千多万，加上各国企、人行、财政供养人员（聘用制）一起怎么说也小一个亿了！但我们的父辈总是觉得考上公务员就是人上人了，其实事实远不是如此。 就如之前说过的村里面在省城搞副处长的蒋佳斌，82年的，35岁才在省城买房，把村里面种田父母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完了！一婚因为女方嫌弃他收入低，所以离婚了。当然，每个人衡量标准不一样，我对我的收入挺知足的。 以前总觉得体制内收入高，直到进了单位后，二伯他们和我说：“我一个年全包才十万左右。”我有点不信，真正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所言非虚。很多不懂的老百姓会觉得：“考上公务员就安稳了，旱涝保收。”可公务员的收入其实也是和地方经济发展水平挂钩，直到12年，都还有地方财政发不出工资和奖金。但奈何被以往部分不法公职人员把这个群体形象彻底搞坏了！所以，阴谋论者越来越多，对这个群体真正了解的越来越少，人们更宁愿相信自己认知的东西。 考上公务员，只能说，你把家彻底安在城市了，离所谓的鲤鱼跳龙门，真的还远的很，多少在体制内的人畏畏缩缩，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大饼”没有“尊严”… 父母在我当上公务员就开始缓了口气，我觉得他们的缓一口气，是觉得把我从大山“送”出来了，以后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儿子没饭吃，至于所谓的社会地位之类的，我的父母还真的没怎么想，太遥远，普通家庭的孩子，你就算在天上，能有啥社会地位？别意淫加戏。 又是一个周一，临近三月，会议越来越多，同期还要准备去北京开大会的材料，所以整个省府办都一片忙忙碌碌、其乐融融的景象。 中午，安州的王轩书记又来了，这次没有提前预约，但我知道，肯定是有啥大事，便也给他通报了。 老板听说他来了，也让他赶紧进来！里面在谈什么，我也不清楚，这时，仲秘书长叫我去他办公室了：“小王，之前一直所说的省五型政府建设检查工作一直拖到现在，你这几天和黄慧去下边走一趟。走走看看。” “好，那我先联系谁呢？”我问秘书长。 秘书长给了一张行程安排表给我：“这上面有人员名单，和电话，你自己去联系啊！怎么出行，省发改w会去沟通协调，你跟着去就成，我们省府办会给你们走访的县区提前打好招呼…”秘书长把这些流程和我说了。 “好，那老板这边呢？”我问。 “平时上下班继续你接送，接送完下去检查就成，就在省城附近的县区，不远。” “记得走之前和值班室打好招呼！”在我刚出他办公室门时，仲秘书长说。 这类的检查，实则我是代表老板去，所以，我知道重心就在我，虽然省发改w会派几名处长一同去，我级别没他们高，但我代表着老板。 回到办公室，王书记竟然坐在我办公室沙发上：“小王你忙完啦？” 你们能想象我的表情吗？我一脸惊讶地过去和他握手，“王书记，您谈完话了？不好意思刚才秘书长找，您找我有事？” “我用你老家是安州道南县的，啥时候回来和我联系，不要客气！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父母官！到安州吃顿饭还是能够安排的！”王书记很谦虚地说。 “您这说得啥话，您让我很感动，下次回安州一定来拜访您！”我蛮感动的。 “对了，中国政法大学xx学院院长和你认识吗？”王书记问我。 我其实知道这个人，我老家乡里街上的，一直定居北京，每次回来，市里县里乡里都有领导过来请他吃饭。很多人看不起“大学老师”，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文化，一个好的学校的大学老师的人脉，远远比你一个所谓的体制内小领导强！别忘了，他的学生可是遍布世界！而学术、体制圈，尊师重道早已成为传统。 有人曾说过，一位名牌学院院长的人脉和影响力，远远比你一个地级市一把手强！这句话绝对没有半毛钱夸张… “我听说过，我们是一个乡里的！”我如实说。 “好，是这样的，这几天他在安州，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他说认识你父亲，我在这等你呢，是想和你聊下这个…”不过我着实不信这么大的领导等我聊这个。 果然，接下来，王书记就进入正题了：“省z这边，这两天有啥安州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哈，我谢谢你了。”说完这句，才和我握了握手走了。 永远不要觉得不怎么熟的领导会和你干劈情操！ 下午，潘甜甜的电话打过来了：“谢谢你，王秘书！” “没事没事！”男人就是这么“贱”，我竟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嗯…你最近有时间吗？我家里人想请你吃顿饭！”电话那头说。 “这几天可能还真没有，太忙了，要不改天？我来安排？”我试探性问道。 “那就改天！” 停顿了会，她又问：“你，真的喜欢我嘛？” 我一下子懵了，虽然这几个月中我经常懵逼，可能还是社会阅历少！ “怎么这样问？” “如果你喜欢我，真得喜欢我，那我考虑考虑好嘛？”潘甜甜说这话，我是彻底无语了，该怎么回答真不会了。 “好，我们彼此都考虑清楚好嘛？”我也如实说。 “好，这两天我想好了，会联系你的，但我要你知道，如果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们不管干啥了，有一天我们要分手的话，你不能拦我好嘛？我也不会拦你！”这句话又让我着实不会了。 “好…” “我还没有谈过恋爱，你让我想想…” 这些话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我不喜欢因为这些帮助让别人对我感恩戴德然后怎么样，我不喜欢别人以身相许！我觉得那是我做人的底线！ 周一，一夜无眠… 第九十九章 :来自一线城市的副局长 周日，我还在为昨晚的宿醉伤神，陈副会长电话又来了，“老弟，起床了，今晚有空吗？请你吃个饭，上海来了个老大哥，上海宝冶的大佬，以前是市某局副局长！” 我思考了片刻，今天不用去单位加班，也就欣然同意，想不到十一点多，陈副会长开着他一百多万的宝马来大院西门门口接我了。 我径直上了副驾驶，一般朋友来接你，副驾驶没人的话坐副驾驶是对朋友的尊重，异性除外。 “老弟，今天我请了现上海宝冶财务负责人、前上海某局杨局来这边，共同谋划道南小姐选拔，搞不好到时候给你选拔一个弟妹过去。”陈副会长又开始了跑火车。 到了远离我家十几公里开外的高新区某餐厅包厢，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杨局、杨总！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平头，他爱人卷头发，不高，说话具有浓重的上海特色：“我跟你讲哦，王秘书诶，我在家的时候啊…” 饭局说这就开始了，我本身在这种饭局就不太爱说话，加上秘书这行的职业特性，让我基本上就不说话了。 这时，陈总发话了：“杨局杨总，这是我们省z的大秘啊，我再介绍一遍，大秘啊！” 这句话一说完，一桌的客人又轮流和我喝了一杯，我现在总算发现了，每次陈副会长请吃饭，他都会坐“上席”，让我坐他旁边，然后通过捧我，来间接达到捧他的目的！终究我是被他当“枪”使了。 饭局下半场，就轮到陈副会长捧杨局了，“我们杨局，杨总，在宝冶，一年基本上五六百亿的流水经手，你们可不要小瞧他…” 我整个人是懵逼状态，一群人，年几百亿流水的大佬，此刻正坐在道南省城郊区一家人均消费60的小餐厅谈人生？喝得还是道南当地人民币38元一斤的白酒…朴素得让人落泪！ 好不容易挨到了饭局结束，和杨总一行互加了微信，于是便收到了他的微信简介：杨xx，上海宝冶xxx，电话：138…。 我通过百度查询了相关信息，确实有这号人，名还一样，我一下子又有点懵了：难道还真有这么朴素的人。 吃完饭，第一次来到陈副会长公司喝茶，整个公司装修像极了官方办公室布局，要是把茶台撤走，就真的是perfect（完美）了！ “我们今天聚集在这，就是想怎么把这个选美比赛搞起来，我们先需要投资60万，这个，我之后会叫我的发小，我的好兄弟过来！把这前期启动资金凑出来！然后我们再启动，之后就是拉赞助，广告招商！与道南卫视洽谈，不出意外，这次我们绝对能赚翻！”陈副会长又开始了洗脑式憧憬。 周围一众人一片吆喝。 “我今天叫王秘书来，就是想，好东西就要和好兄弟分享，我想送点股份给王秘书！”陈副会长说。 周围又是一片吆喝。我赶紧拒绝：“不不不，谢谢陈总，我是真的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也谢谢各位的厚爱，如果各位在不违反原则规则的情况下，需要我帮忙，我肯定尽力，但说送股份的事，我确实没兴趣，感谢…” 各位见状，也没说啥，其实这种东西连八字都没一撇，我也知道大概就是说说，但是我要表现出我的原则，毕竟我代表着老板的形象！这是一名秘书的信仰！ 看着周围这些人越谈越兴奋，我也不好浇凉水，只能坐着看着大家干劈情操，讲真，我对陈副会长，没啥信心，总感觉他擅长于在退休老干部之间游走，而不擅长于做生意。 一样米，百样人，中国十五亿人，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都有！后来，慢慢和陈副会长接触久了我才发现，其实这人，没有刚开始中那么讨厌！人不错的。 下午，他们要留我吃饭，我拒绝了，然后打车回家了，造孽啊！五六十块，付完车费心在滴血！ 刚想睡下，就看到手机里胖子的微信：“成哥，帮个忙！我有点事，急事，真是我亲戚！” 我看到这些话，就知道又没啥好屁，有一些言外之意，我已经门清了：一般有些人说“说实话”，那你就要小心，他开始吹牛了；有些人说“我不偏不倚客观地讲”，注意，他要开始拉偏架了；“我真不是为了钱”，注意，他就是为了钱；讲真，我对你这个看法，持保留意见，注意，他心里可能嗤之以鼻，对你的看法完全否认！ 这社会，大家都是装在套子里的人，每个人都有十几副面具，每天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生活嘛！就这样，生活在21世纪，你需要适应，你需要认同，并且你也需要遵守！ 时间过得真快啊，又一个周末过去了！我已经工作三四个月了。 第一百零一章 :公务员发媳妇? 周二，和省发改w几位处长以及黄慧姐去周边县区调研“五型政府建设工作”，乘坐的是省发改w的gl8。他们执意让我坐驾驶员后排的“舒适座”，但我拒绝了，随行的都是老处长，该有的尊重一定要有，别装逼把自己口碑全败坏了，况且，我性格就不是爱装逼的人。 在车上，省发改w处长问我：“小王，结婚没有啊？” “没有呢，还早！当几年单身狗再想这些事。” “要抓紧，时间一晃就要过了当父亲的年纪了。”该处长开着玩笑。 “他们不是说体制内结婚简单，结果呢，是简单，但都是你的要求以下的，和你要求差不多的要么看不上你，要么孩子都好几个了！”黄慧开着玩笑：“老弟，你应该要求蛮高？” “我啊，没啥要求，善良朴实就成，长相看的过去就成！总之女的活的。”我半开玩笑说。 “体制内成家容易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像理财，虽然股票基金这么多，绝大部分老百姓还是喜欢活期存款，而体制内就相当于活期存款。”处长说。 “你们领导没给你介绍媳妇啊？”处长又问。 “哪有啊！一般说自己单位有领导介绍媳妇的，大部分单位都是闲置人员多，最关键是大妈要多，不然这年头谁有功夫给你介绍媳妇！不说秘书长们，综合处那帮子人忙得都没边，哪有时间和心情介绍女朋友。”我如实说。 话说着，车子开到了安贤县行政中心，他们当地的县常务副在这等着了，下车握了手，然后一行前往之前定好的考察点考察了。 一路走走看看，一个愉快的上午就这样结束了，中午在当地某家餐馆吃了饭，据说这些餐馆都是定点餐馆，吃完饭都签单的。老板都是直接认脸的，这种人一般都很能吃得开。 下午又接着去走走看看，三点钟左右，我们准备启程回去了。 “得赶紧走了，老板要下班了。”黄慧说。 “我也要走了，赶到单位四点左右，刚好赶得上！”我也赞同如此。 “你们平时就没自己的时间吗？整天这么忙吗？有自己的空间吗？”处长问。 “有啊，不过这种常规工作肯定不能出问题！您担子比我们俩更重，最忙的应该是您！”我说。 处长笑得合不拢嘴，“还好还好，人嘛！为人民服务！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明天去城区，就可以早点去，早点结束！” 回到单位，我和黄慧分别回了自己办公室，给老板汇报了下工作。 “今天看了，感觉他们相关工作做的怎么样？”老板问我。 “还行，今晚给您写一点报告明天给您汇报哈！”我表达自己观点。 “行，好！今晚家里有客人，我们差不多回去！”老板说完起身，我便拿起他的外套，茶杯，手提包，一起回去了。 到了老板家，发现客人早来了，阿姨此时正陪着聊天，见我们回来了，客人都起身和老板握手。我这才知道，今晚的客人是某院士俩夫妻。 这两位院士年纪都蛮大，头发都白了，但很有素养，一看就知道是高学历高技术人才，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还真的不是有钱就能有的！太儒雅了！ “两位久等了哈！”老板一脸歉意地说，老板向来就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特别是对这种德高望重的老人，更加是发自心底地尊重！ “我们这两个老头老婆子又来打扰你这个大忙人了！”看来老板和他们很熟。 接着，老板把我介绍给两位前辈，亲切握了手后，我就去厨房帮小玲干活了，李哥和朗哥则去外头买蔬菜了！ 弄完这一切已经六点了，饭桌上老板夫妻，院士夫妻在边说边谈，我们几个在厨房随便吃了点。我便回到餐厅旁边等保障老板和阿姨。 一顿饭吃完，已经九点多。 “小朱，你把院士夫妇送回去。”老板发话了，朗哥把车开过来了，老板亲自给院士开关车门，又停留聊了会，然后依依不舍地与院士夫妇挥手告别。 “小王，小李，没啥事你们先回去，今晚辛苦啦！”阿姨说。 “不急不急，我先把厨房收拾好，阿姨，我给您和首长切点水果，您先看会电视消消食哈。”我回应道。 “别去忙活了，我和老叶在院子里散散步，你们赶紧回去休息！”阿姨还是坚持我们赶紧回去休息。 见状，我们和老板、阿姨打了招呼后，便回家了。 第一百零二章 :认识新朋友 回去路上，李哥问我：“老弟，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要不喝点儿去？”我发现司机群体特别喜欢下了班喝酒，这与他们的职业特性不符，或许是压力过大导致。 “走，舍命陪君子！”话说完就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实则自己已经很累了！归根结底还是不会拒绝。 “今天给你介绍几位新朋友！你老乡！”李哥神秘地说。 到了夜宵店，我们俩先点了一条烤鱼，一点烧烤，一箱啤酒，开喝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李哥突然朝门外招手：“这这这…” 我扭过头看，只见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后头跟着一位中年女性、两个小朋友。 “来，我来介绍下，这位美女我叫姐，这我姐夫…”李哥对我介绍道。 “这是我老板的秘书，王成。”转过头他又把我介绍给大家，坐定后，没有二话，便开始喝起来了，我才得知，这位“姐”也是安州的，“姐夫”是省城本地人，之前两人一直在杭州做电商，挣了第一桶金后就回省城安家了。 得知是老乡，“姐夫”和我喝得更加开心了，我怎么都不会知道，以后我竟然会和他走的这么近，也不会想到，以后去哪将都会带着眼前这位看起来这么陌生的人。 男人之间，几杯酒下去，就开始称兄道弟，我当然跟着李哥叫“姐夫、姐姐”了。 眼前这位姐夫酒量是真的很大，喝了一件啤酒后还意犹未尽，于是又拿了一瓶红花郎，分着喝完后这才算了了！ 互相加了联系方式，相约着下次。这头李哥已经打好代驾了。 回到家，一身酸痛，长期的应酬，连轴转让我身体机能已经出现了问题，我开始想要健身，也开始注意到身体健康！其实体制内有些人人肚子大、发福不是因为吃多了好东西，而是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当然，绝大部分是因为吃多了！ 打开手机，给潘甜甜发了条微信：“睡了吗？早点休息，这几天天气变化快，注意保暖。” 等了会，没有回，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早晨被鸡鸣声吵醒，这让晕乎乎的我还以为回到了老家，睁眼一看，回到了现实，要说wj大院里住着很多退休转业老干部，他们有着父辈的纯朴，也有些有着市侩的难缠！住到这院子，我基本上早出晚归，平时也不和这些人交流！ “老弟，起来了吗？”朗哥一大早就发来消息。类似于这种问好的消息，每天都一大堆，让人不胜其烦，看着消息内容质量，大部分都是群发的，很显然朗哥这条不是。 “怎么了？哥！”我随手打了一行字过去。 “今天我会提早十五分钟到，你记得早点到你家楼下等我！” “好。”说完我就一个鲤鱼打挺，跑到了卫生间，我知道今天肯定有事，或许昨晚老板和朗哥说了，但为什么我不知道呢？有的时候就这样，患得患失，也担心“失宠”。 朗哥到了，我装作不经意问他：“哥，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早就来接我了？” “昨晚送完院士回家路上，发现一家肠粉店，听说味道不错，今天带你去尝尝。”朗哥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我靠，我这感动得要死，我要是女的，我一定给你生猴子！”我开着玩笑，虚惊一场！ 不过我随即想到，朗哥找我肯定有事，否则咋可能平白无故特意请我吃肠粉，这么有心的举动，总不可能因为爱我？ “胖子的找你办事了？”朗哥在吃饭的时候问我。 我也着实搞不明白，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朗哥还要一直帮胖子说话，难道…？ “找了，说他亲戚有什么事需要找我，我一忙给忘了回消息了。”我撒了个小谎。 “他一位亲戚，因为在这边出了点小问题，想让你给地方领导打个招呼！”朗哥说了。 “他找了你？我真的不懂啊，你为什么一直和胖子纠缠不清，他亲戚貌似经常出事，我们也不是小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也清楚！哥，如果你们有什么财产纠葛，就说，我们一起努努力帮你斩断这些…”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这些。 “老弟，以后和你说！”朗哥还是不肯说，但我知道他肯定心里有事，而且还是大事，这才会一次次硬着头皮帮胖子。 “哥，这些忙我真的不能帮，我真的很担心会出事！也不想欠别人人情！你理解下我好嘛！”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和顾虑。 “行，我理解你，老弟，其他的话都不说了！也很感谢你！之后胖子的事我不会再提！我们俩做我们的好兄弟。”朗哥吃完肠粉去结账了，他不知道我早早就结完了账，或许他知道。 老妈难得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内容大差不差就是催我找媳妇，这些时间经常打电话给我，说谁谁谁家儿子找了媳妇，我的某某同学又生了崽…天下父母都一样，操心完儿子、操心儿媳妇，操心完儿媳妇操心孙子孙女…总之中国老人总有操心不完的东西。 只好回了老妈一句：“老妈，我已经有了…” 没成想老妈说过两天就来省城… 这下我慌了，这可如何是好？上哪变一个女朋友去？ 第一百零三章 :老妈的到来 老妈是个急性子，真来了。 “老哥，我妈妈要来省城，说带了很多好吃的，我担心提不动，你能帮忙去接下我老妈嘛？”我给朗哥打了电话，说到底心里还是有点虚荣，想让老妈看看我过得还好。 “好，车次发给我，我联系高铁站，待会看是几车道，一车道的话我们直接把车开高铁旁边去。”朗哥对接人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了。 老妈的车到达车道刚好是1号车道。 老妈高铁到达时间刚好是十二点四十五，那会刚好我们俩能抽空过去！行政中心和老板别墅离高铁站都很近，于是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我和朗哥开着车往高铁站赶，快到高铁站时，并没有上坡往送站口或出站口开，而是转到了一条小道，和机场的小道一般，然后到了一扇门旁边，按了几下喇叭，有一位年轻穿着铁路制服的美女出现了。 看到我们的车牌，她拿着一本登记本走到驾驶位旁。 “值班站长郭站长和你说了？我去接人。”朗哥对她说。 “请问您是哪个单位的？”美女很有礼貌地说。 “省府的，我们这是省牌啊！”朗哥故意说得很大声。 “好。”说完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钮，门前高大的门缓缓而开，一车道出现在眼前。 朗哥按了声喇叭，然后将车开进去了。 此时，整个车道等车的乘客都看着我们这台红旗开过来了，听到不少人说：“卧槽，这牛逼，肯定是来接哪位大领导？太帅了！” 车子按时到达，浪费随着地面标线掉了个头，开到了老妈车厢旁边，老妈隔着车厢看到我了，一直和身旁等待高铁开门的乘客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我相信此刻的她一定在说：“那是我儿子！” 上了车后，我对老妈说：“妈，这是我老板的驾驶员，朱朗哥！” “朱朗哥，这是我妈妈。”双方互相致以亲切友好的祝福后，车子往wj总队开。 到了家，老妈说：“你这房子这么老啊？怎么这么暗？” “这家属区的房子本来就老！几十年了，环境好！是明明哥帮我找的。”我对老妈说。 “这是出入证和钥匙，如果进不来就给明明哥打电话哈！我去上班了。”说完我就跑下楼和等待我的朗哥一起回单位了。 “这两天我请阿姨吃个饭！”朗哥说。 “不用破费，哥，真的不用破费！”我急忙说。 “我们是兄弟，别说这话，我晚上回去把吃饭的地点发你！”朗哥直接说。 到了老板家，李哥见我回来说：“你们俩干啥去了？我还担心老板下午上班前你们赶不回来呢？” “哥，我妈妈来了，朗哥陪我接我老妈去了！” “你小子，怎么不叫我去啊？我也给阿姨开个道什么的啊！我们晚辈也没拿的出手的东西，保障保障总没问题。”李哥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哥，很感谢！”我很真诚地对李哥说。 “这两天我请阿姨吃个饭，你和和朱班长带着阿姨来我家，我爸爸新开了一家餐厅！味道不错！请你们俩和阿姨去指导指导。”李哥也这样说。 “谢谢哥，心意领了，真的不用啦！”我很感动。 “这是我请阿姨吃饭，又不是请你吃饭，你要不要有啥用？”不容置喙。 这时候老板出来了，我们就停止了打趣。 回到单位，我还在紧张之中：上哪去找女朋友啊？这情况扯呢！ “管他呢，到时候就说实话，老妈不问我就装傻不知道，多大点事啊！”我心里暗自说。 下午下了班，回到家发现家里被老妈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老妈还把冰箱都塞满了，趁我不在家还买了一袋米、一桶油，很多菜。可怜天下父母心。 “儿子，这些家里带出来的特产你分给今天的哪个小朱，还有你同事。”每次老爸老妈都会提醒我，要对照顾自己的同事好！要回报他们。 给朗哥打了个电话：“哥，我一会来趟你家，我妈给你带了点好吃的！” “赶紧下来，我还在楼下等你和阿姨，想着你们回去聊会天，再给你打电话的！”朗哥说。 “妈，我朗哥说请我们吃饭！”我和还在忙碌的老妈说。 “不要，不要去破费。”我猜到老妈会这样说。 “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那行，你提点这个特产，冰箱里还有点土鸡蛋，一并提过去！不能白吃别人的，谁赚钱都不容易。”老妈说了这些后，我拿着袋子装满了特产。 和老妈上了车，朗哥说了：“阿姨，哎呀，你拿这么多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感谢感谢！我们现在去我家附近一家餐厅吃点！” “小朱，你们破费了，我家小成在这边还要你照顾，这…多不好意思。” “阿姨，我和老弟那是亲兄弟，你不要这么见外！” 然后车子驶向朗哥家。 “阿姨，你坐老弟后面，也感受感受省z坐车的感受，那是省z专座。”朗哥说。 老妈挪到我后面的位置，一本正经地坐下。 “阿姨，整个人完全贴着座位躺下去！这样才舒服。”朗哥用余光看到了紧张的老妈，说。 “阿姨，感觉怎么样？”朗哥试探性问道。 “我是农村人，坐着感觉不到什么，不过你驾驶技术真好！坐你的车不会晕车。”老妈用她认为最好的语言夸着朗哥。 … 一路欢声笑语，我心里很自豪，我知道老妈此刻心里很骄傲、很满足。 第一百零四章 :多大官也要结婚 到了餐厅，朗哥放好车，又打了电话给他老婆让一起过来吃饭，同时又打了几个电话给他身边的好朋友。 老妈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平时在村里红白事都和村里乡里的村民在一起，无拘无束惯了。猛然参加这种在她看来“比较高端”的饭局，让她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饭局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要么夸老妈年轻，要么夸我优秀，要么夸老妈教育得好。总之把我们娘俩夸得找不着北。 饭后，我拒绝了朗哥送我们的想法，毕竟都喝酒了，于是我打了个车回去了，车上老妈问：“你不要总吃别人的，要回请别人，不要像村里乡里那些干部一样，天天知道白吃白喝，我看不起这种人！” “知道的，我经常请他们吃饭！”我说完，老妈才安心！在老妈看来，谁都不容易，吃了别人的，一定要回请别人，不然就会导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么就是“不接地气”、“没良心”。 到了家，老妈洗了个澡，就去睡觉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在为女朋友的事纠结！请潘甜甜？没劲！我不喜欢看爽文，也不喜欢做这样的事！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看到才六点半，但客厅已经传来一阵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才知道老妈正在教育狗子！估摸着狗子随大小便了。 “老妈，怎么起这么早？”我问老妈。 “在家里习惯了，在你这又认床！睡不着。”老妈说，好像他们这个年代的人都有认床的习惯。 “你叫你明明哥来家里吃饭，我做点好菜。”老妈说了。 “好，我等会和表哥联系！” “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我还在刷牙，老妈突然问我。 “对，要去接老板上下班，还要去吃早餐，对了老妈，我给你叫个外卖？”我说。 “不要，叫什么外卖，我在家自己做一点饭吃，我早上吃饭吃习惯了！”老妈就是不想让我乱花钱。 “我上班去啦？”我换好衣服和老妈打了个招呼，又抱着狗子亲了几口，下楼了，看到朗哥已经到了。 “老弟，没睡好？”朗哥一见我就问。 “睡好了，就是有点晕！” “下次喝啤酒，还是不要喝白的，我这会也有点头痛！”朗哥摸着自己头。 然后车子往老板家开去。 “老弟啊，今晚我们下班一起去接阿姨，到我爸新店吃点饭。”李哥一见我就说。 “别拒绝，我都安排好了，我爸妈你嫂子我崽都会来啊，纯家宴，朱班长也来啊！”不懂我拒绝，李哥先说话了。 朗哥可能由于昨晚没叫李哥，有点不好意思去：“小李，我就不去了，今天家里有客人！” “你有个屁，朱班长，咋兄弟几个不兴说这个啊，今晚喝茅台！必须来！”李哥说完就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烟。 中午，想着老妈的话，给表哥打了电话，表哥一听说马上说：“我肯定要请你妈吃顿饭，别在家吃，懒得折腾，到外面吃点！今晚有空吗？” “今晚可能没时间，今晚老板的开道车驾驶员请吃饭！”我如实说。 “那今晚就吃夜宵！我叫龙小武来接你。”表哥说。 下班回到家，老妈知道又要去别人那吃饭，有点抵触，我也能理解，老妈没见过啥世面，一辈子在老家，他不喜欢这种有拘束的饭局。 但为了我，还是去了。 到了李哥爸爸的餐厅，他们一家人都在门口迎接我们，到了包厢，看到摆着一桌子茅台，好几瓶，老妈问我：“这就是茅台嘛？” “对！”我回答道。 “怎么和你姐送给我们的不一样？”老妈又问。 “他们送的是茅台镇，差远了，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过也看情况，我也不太懂…”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阿姨，来来来，坐上来。”李哥在张罗着，老妈着实推辞，于是让李哥爸爸坐上，我和朗哥坐在他爸爸两边，老妈坐我旁边，李哥坐老妈旁边。 “今天我先提一杯，欢迎王秘书，小王，我的干儿子和她妈妈的到来！我感谢你们！”李哥父亲一说，我一下子懵逼了，我啥时候成了他干儿子了？ 估计是见到我的一脸懵逼，李哥爸爸又解释道：“你、小朱和我儿子一样，在省z身边工作，都是我自己的孩子一般！我今天就卖了这张老脸，主动来做你们干爹，只要你们不嫌弃，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我们当然不能嫌弃，也不好嫌弃，于是乎，稀里糊涂多了个干爹，干爹高兴，叫上李哥朗哥我们三兄弟连喝了好几杯，干爹和干妈又敬了老妈几杯酒！ 不知道喝多了还是干嘛，李哥对着我说：“老弟啊，不管当多大“官”都要结婚呐！以后我可盯着你了，赶紧找个女朋友！” 我心里一惊，连忙偷瞄老妈，却发现她依然装啥都不知道在吃着饭。 第一百零五章 :安州出事 回到家，老妈一直很兴奋，在她看来，这么有钱的人看得起我们，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回到家，老妈看了会电视就想去睡觉，这时龙小武来敲门了：“老弟，在家不？” “谁啊？这么晚还来敲门！”老妈问。 “奥，对表哥说了要请你吃夜宵，他司机过来接我们了。”我如实对老妈说。 “这么晚了，都想睡觉了，你们年轻人有活力，要不我就不去了，你去？”老妈打着哈欠问我。 “那不太好，表哥请的是你，不是我！” 老妈见状，也起身跟着我出去了。 到了夜宵店，表哥热情地过来迎接我们到包厢。 “明明，这么晚了，还让你破费，真的不好意思。”老妈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说的啥话，请您吃顿饭是应该的！您多待几天，估计也是第一次来省城，我让司机带着你到处转转，再一起吃个饭！小成工作忙，肯定没时间陪您。”表哥说得很真诚，老妈拒绝得也很真诚。 于是，又喝了许多啤酒，好在老妈酒量还行！并不是那么醉，饭桌上老妈说：“这次我过来，也是想看看你弟弟过得怎么样？当父母的，就希望看到自己孩子好，明明你也是我半个儿子，我们知道你在到南昌混的好，以后多带带你弟弟！” “您放心，小成很听话，也很懂事，有什么我会说他，看着他。”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看到他有你，有他那些同事我就放心了！”老妈说。 “多玩几天吗！”我和表哥异口同声地说。 “家里还一大堆农活要干！来这你们也忙，还有机会的！”老妈说完，表哥说话了：“老弟，明天我让龙小武送你妈去火车站，我拿点烟酒一起拿回去，这次匆忙，也没买什么！” 老妈禁不住推辞，还是默许了。 回家路上，明明哥让龙小武开车先走了，我们散着步回家。 “我就是担心你弟弟的终身大事，他也到了结婚年纪了。” “担心什么，他不会缺老婆。” “要门当户对啊，现在他当秘书，女孩子、女孩子家里喜欢他，但哪天不当了呢？哪天领导退休了呢！这种看利益的婚姻不长久，我想你弟弟能够踏踏实实谈个恋爱。”老妈不知道啥时候说话这么文邹邹的了。 … 老妈回房间时对我说：“儿子，有合适的就找，我们也不催你，这次也是我想过来看看你，你老爸也让我过来看看，看到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前二十多年，我和你爸爸一直努力给你一切，希望你能够在这人生的几十年不留遗憾，现在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之后的生活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但只希望你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遇到困难也别忘了有个家！” 我挺感动的，也挺震惊，震惊只有小学三年级学历的农村妇女——老妈，怎么讲出这么有这里的话。所以，一切知识一切哲理都存在于最原始的生活实践之中。 第二天一醒来，龙小武发了微信给我表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老妈也已经收拾好一切，把东西放在客厅沙发上，见我起床就说：“我要赶紧去火车站，不然到了县城怕赶不到回乡里的班车。” 突然一鼻子心酸，当初自己上高中也是这样，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坐着摩托车到街上等车，车子到了县城再转车到市区，到了市区再转车到另一个车站，然后坐四五个小时的班车到学校…整整一天，都在路途中奔波。这是属于奋斗者的奔波，也是属于时代的奔波。 帮老妈背着包来到楼下，发现李哥和他父亲、朗哥都来了，一台q7，两台红旗，李哥父亲（干爹）的车进不来，放西门口了。 干爹见我们下来，把李哥车上的东西往龙小武的车上放：“你走着这么急干什么？我还是听我儿子说得。”我回忆了下，昨晚我们回家后，李哥说安排老妈去省城游玩，我确实说过老妈今天一早回老家。 “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家里还好多农活要干！”老妈说。 “我今天一早就跑去买点薄礼，你带回去，不成敬意，以后常来省城玩，不方便就告诉我干儿子，我派车来接你。”干爹说。 然后一行人往高铁站赶，早起的人并不多，偶有的路边行人，都看着我们这个车队：q7开道，龙小武的车其次，朗哥的车随后，干爹的奔驰压尾。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到了火车站，帮着老妈大包小包拿着东西到了候车厅。朗哥这时塞了一个红包给老妈：“老娘，没买什么东西给你们带回去，拿个小红包给老娘你买吃的！” 老妈终究没推辞过。看着这一堆烟酒茶礼品，老妈表现出农村人独有的不好意思。我知道，下次来，她一定会带很多特产过来“回礼”。 … 老妈回家后，我、朗哥、李哥三个人关系更进一步了，我也多了个干爹干妈，多了俩干哥哥！ 这头接上老板刚回办公室，就听到秘书长叫我过去。 “小成，和老板汇报下，安州出事了！”仲秘书长说话声音很低。 “啊…什么事呢？”我很惊讶。 “省j委一个组长昨晚和我汇报，安州几位副职折了，可能影响安州高新区…秦书记应该也是到了。”我听到后，立马回办公室给老板汇报了这情况。 第一百零六章 :王书记的焦虑 老板听完我的汇报后，并没有显得多着急，不过也是，老板啥大风大浪没见过？都是小场面而已！ 我在旁边站着一会，等老板指示，老板批完文件后，说了句：“这是可以预见的，安州这样大搞开发，甚至敢打擦边球让城投贷款去搞高新区，你以为还真的是一个书记能拍板？任何领导班子都不是一言堂，如果是，只能说明其他班子成员都默许！” 我有点不理解，这和安州这个事有什么瓜葛呢！ 后来我才知道：“王书记这人是个猛将，冲锋陷阵他很厉害，对其他的，却并不怎么在意，这可能就是人无完人！所以在安州大搞开发时，底下的人则把王书记辛辛苦苦拉来的“资金”变相瓜分为自己家人相关公司的私产了！” 据说，高新区d工委书记，涉案金额达9000多万，其余的，也很震惊，这种塌方式f败让人咋舌。 “你让省纪委马书记把详细情况报告送上来！然后你和秦书记秘书约下时间，等会我去秦书记办公室沟通下这些事。”老板头也不抬地说。 于是我先联系了马书记秘书胡华，然后又与白秘书打了电话，协调了相关时间。 五分钟不到，胡华秘书就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过来了… 我拿到后立即给老板递过去了。老板拆开袋子，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所有资料，看完后，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我赶紧上前帮他按太阳穴。 “捏下肩！”老板发话了。 … 半小时后，老板起身了：“走，去秦书记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老板出来了，谈了很久，看得出来老板很疲惫，自己刚上任没几个月，这种事接连发生，虽然和他没多大关系，但北京肯定会批评的。 回到办公室，老板说：“小王，我打个电话到北京，任何约先取消…午饭你去食堂弄一点。” 我随机把老板办公室门反锁，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 我猜测老板心情不好，但又不愿表露出来，于是到了十一点半，就去食堂给他打饭了！恰巧碰到熊副秘书长正陪着他以前主政地方的领导在食堂坐着。 我过去打了招呼，因为是老板的饭菜，食堂临时开小灶，我在等待过程中就听到熊副秘书长感慨：“以前在地方搞副市z，吃个饭有人安排，现在在这，你看，工作人员看都不看你一眼，这就是差距，这请客吃饭都要提前批，我这个级别还不够哦！” 他周围一众地方的领导纷纷安慰。 回到办公室，轻轻敲了几声门，在得到允许后，便提着饭进了办公室，此刻老板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央视的新闻三十分。 我把饭菜拿出来，摆放好！又给老板茶杯接满了水，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又把门关好。 “老板怎么了？”李哥来了我办公室，“今天中午不回别墅呐？” “哥，有点事，你先去吃饭，如果可以给我带点饭菜上来哈！”我对李哥说。 “当然可以，我吃完就给你带上来啊，等着为哥我。”李哥总是这么爱耍宝，他家里条件好，可当初没读多少书就执意出来追梦了，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没想到进了部队因为身高长相进了警w局，又没想到改制，直接变为公务员，虽然他家有钱，但他不喜欢那种生活，他性格就是偏安逸。 半小时后，估摸着老板应该吃完了，我敲了门，进办公室然后把碗筷收拾好，然后把休息室床铺好，做完这一切，退回办公室去把这些碗筷洗了，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写台帐，整理文件。 这时，李哥也提着一大盒饭菜上来了，我一看：好家伙！这都是在外边餐厅炒的！ “哥，你在食堂给我整一点就好了，怎么还特意跑去外边给我炒菜，开小灶。”我很感动。 “食堂那玩意是人吃的不？难吃死了，自助餐，清汤寡水！”李哥哼哼地说道。 网上很多人炫公务员食堂，这种人要么不是公务员，偶尔去朋友单位吃一顿，或者是编外人员靠这个安慰自己，要么就是刚入职。工作一个月后，基本没人说食堂好吃！所以通过这些也能分辨真假“李逵”。 吃完饭，看到王书记电话过来了。 “王秘书，省z忙不？”电话那头王书记的声音仍然清晰。 “首长在忙，您有事嘛？” “你应该都知道？我想把这件事给省z汇报汇报，我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和秦书记约了时间，三点能在那边汇报完。”王书记说。 “好，等首长忙完我汇报！您别急哈！”我听得出来，王书记很焦虑，不要以为不是自己出事就高高挂起，体制内没有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是班长，出了事，你就要在省w省府检讨！你有领导责任，担子越重，责任越大！ 所以啊，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谁是容易的！你看到的光鲜只是你这个层次眼光所能看到的。都与人为善，互相体谅！” 第一百零七章 :安州救火 两点半，我准时打开侧门进到老板办公室，看着老板已经在批文件了，我跑到休息室整理好床铺了！然后和老板汇报了王书记要过来汇报工作的请示。 “好，你让他下午在秦书记那汇报完后过来！下午其他的约全推掉。”老板淡淡地说。 我给王书记汇报完后，老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准备，明天下午去北京！”老板淡淡地说。 “是，首长，那我让综合处去安排机票了！” 赶忙打了个电话综合处宋敏敏处长，十分钟后，机票安排好了：道南航空，下午三点，依旧是老板头等舱，我经济舱但安排在经济舱第一排。 有些工作老板不说你也要去做！我紧接着给驻京办打了电话，把航班号发过去了，又给省府值班室打了电话，说明了明天下午老板和我的去向！ 三点一到，王书记准时到了。 随后老板和王书记在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王书记出来时，问我：“省z明天去北京的票是几点？我也一同前去。” 这里就不得不说，现今每个地方都只有省副职以上出入才能乘坐头等舱，其余的都只能坐经济舱，但…但这次王书记陪老板出行，所以他自己掏腰包买头等舱的票，为了便于和老板沟通！但买票这事，讲真你有“条例”，也有不少“对策”，压根不是事。 第二天下午吃过中饭，老板休息了会，两点半，我们就准备启程，到了楼下，看到王书记的车在老板车后头，王书记这次没带随行人员。 我们上车后，一路往机场赶去，这次都没带什么行李，车子直接通过机场通道开进停机坪，飞机旁了。 到了飞机上，空姐走过来问我：“王秘书，您好，头等舱前头有空位，您过去坐！” 我这次推辞了，因为老板和王书记可能有事要谈，于是婉拒。仍然坐在靠过道经济舱第一排，随时可以起身保障老板。 我身边一位男子，脱了鞋，把脚搭在头等舱和经济舱的隔板上，一脸牛逼地和他旁边一位20出头模样的美女装逼：“我这去道南办事，道南那有我们分公司，昨天还陪道南省z吃了饭，我们准备进军道南房地产项目了！美女你家道南的？以后再道南买房和我说，给你打个折不轻轻松松。” 我听到这些心里在笑：您要真这么牛逼，就不会在这和我们挤头等舱了！你要非要拿任正非这种真正高风亮节的人来举例，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至少人不会在飞机上用这种方式泡妞！ 飞机刚落地还在滑行，这位男子就不顾空姐让大家坐在座位的提醒起身想拿行李占据位置排队下飞机，因为今天比较特殊，所以安全员立马在头等舱和经济舱过道处把守着，我过去时听到那名男子大喊：“怎么他可以过去啊！” 安全员当没听到，继续守着，不让经济舱的乘客往前冲。 当飞机舱门打开时，眼尖的人看到老板，有人说：“那不是我们道南省z嘛？接着很多人想拍照来着…” 我觉得，那个男子应该会脸红，这牛逼被拆穿得太快！ 到了接机口，还是江主任在那等候，一行人上了车，车子直接往西城区中jw开去了。 车上谁也没提其他事，都在聊北京的一些景点和曾经在北京发生的奇闻轶事！但彼此都知道彼此心里装着很多事。 驻京办存的最大意义就是安顿来京办事的省领导、沟通协调一些在京事宜、处理一些应急突发的情况，所以还真别看不上驻京办这个岗位，老板去北京办事联系各种首长秘书、工作，都要驻京办协调。而且他们第一时间能掌握各种动态关系，往往驻京办的都是提拔“大户”。 老板和王书记汇报完工作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小王，就在这附近吃顿饭！”老板说。 于是我们到西城区西直门附近的国二招吃饭了，据说那有些菜做得倍地道，全程江主任陪同。 吃过饭，大家都回道南饭店（驻京办驻地）休息了。 这就要科普了，虽然之前责令关停过县市驻京部门，但其实仍然存在，他们一般在某处租住几套房子，每个单位抽调几个人过去轮流驻点，也为了地方便于沟通协调些事。 我对这些也没去问，我觉得也没必要问，所以，全程都只知道大概，期间有很多领导打电话过来问情况，我都说不清楚，事实上也确实不清楚。 不过，北京的夜晚很迷人 第一百零八章 :北京一行 第二天，七点就起来了，等着八点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不少人羡慕公务员，其实这就是个围城：比如开着奔驰的看着骑着电动车的感慨“他们自由自在没有外债和压力多好”！而骑着电动车的看着开奔驰的感慨“有个车刮风下雨多好，还是奔驰，欠点债也好啊”！辩证思维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思维基础。 老板今天上午要去海里汇报工作，王书记没资格去，只有老板能去了，于是我陪着老板又去了海里，只不过这次从文津街的大门进去的，这里安保尤其严格，每次从哪里进，从哪里出，都有严格的规定。 谈完话已经十点多了，大首长们时间都很宝贵，到了海里，等了一会，实际谈话时间只有半小时左右。回到车上，老板躺在车子座位上，额头上冒了汗，看得出来老板很紧张。 回到驻京办，王书记已经在一楼大堂等候我们许久，此时正在和江主任聊天，见我们回来，立即起身过来迎接。 “回房说。”老板不等他们说话，先说一步。 几个人往顶楼老板房间走，老板仍然住的是总套。 到了房间，我各位泡了茶，然后在一旁静静候着，此刻老板说话了：“首长的意思，必须严办，牵扯到谁，必须拎出来狠狠地处理！” 王书记脸色不太好：“那…” “我已经给大首长做了检讨，但这件事，是痼疾，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否讲清楚的，王轩，你的责任肯定跑不掉，但我想问你，这背后到底还有谁，我们心里都清楚！所以，下周，中jw的同志会进驻道南调查此案。”老板缓缓而谈，每一句话，王书记脸色都变红一点。 “具体怎么处理呢？您有看法吗？”王书记小心翼翼地问。 “具体还要上常委会定，但处分是跑不掉，你心是好心，但你手底下发生这么打的群体性ta方事故，你肯定要负责任！我来之前和秦书记就此事沟通了看法，一致决定对你先调离岗位，到人社t任厅z。”老板还是说了看法。 从地市一把手到省直单位一把手，虽是平调，但实则…王书记脸色不太好看了！但可能要做了相应的心理建设！ 基本上所谓的常委会，也就是走个过场了，像这种秦书记和老板都拍板的事，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之后，王书记和江主任出了房间，王书记明显有点失魂落魄。 待他们走了后，老板说：“王轩肯定又去找人去了！这件事，不处理他，不把高新区那点子事捅出来，已经算是对他的爱护了，不然，他连这个人社t厅z都保不住。” “人呐，有的时候就是被这些名啊利啊糊住了眼，人这辈子几十年，干嘛这么在乎这些呢？不过人呐，到自己身上可能都受不了，正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老板说完喝了口茶，“这场关于安州顽疾的治疗，总是要开始的！” 随后，老板带我拜访了几位老首长，我也长了世面，都住在主城区的小胡同里的四合院，门口很朴素，大门紧闭，进门口发现院子里还有警w班，拜访完一圈后，已经到了第三天中午。 “这两天没见到王轩了，肯定去跑关系了，他啊，还是没想清楚，到了这把年纪，还把这些看这么重！”老板感慨了几句。 下午回了道南，王书记并没有陪同我们一同返回道南，据说他们在北京恰巧有招商活动。一到家，老板就带着我去了秦书记家，虽然只是两鹤壁，我还是先联系了白秘书。又是一个小时后，老板出了秦书记别墅，然后对我说：“去迎宾馆要个包厢，马上联系省jw马书记，让他过来吃饭。” 安排完一切后，便陪着老板去了包厢：“小王留下保障，小朱你去外面吃点…” 马书记来后，老板也不起身，只是摆手让马书记坐下，饭局开始前只是有一聊没一聊，等上完菜后，我主动去把包厢反锁好门。 “马书记啊！你给我交个底，张副主任到底牵扯多深？”老板发话了。 “叶省z，根据我们前期的摸排，调查，张秘书长、哦不对是张副主任，应该是全程参与了！”马书记悄声说。 “当初我提任省z时，他找过我，想留在省府再干一年秘书长，然后再过去人大，我不同意，因为之前也听说了些东西。黄省z没牵涉？”老板说了他知道的情况和看法。 “黄应该没有，主要问题都是在张在安州期间任职发生的，我们已经把涉案人员都调查出来了，这是名单。”说完，马书记给了老板一张纸。 老板看了一眼后还给了马书记，“痛心疾首啊，教训太深刻了，我们有些同志已经忘记了初心！”老板吃了几口菜，用毛巾擦了擦手：“中jw下周过来，该怎么就怎么！” “我们收到了相关消息，也只能这样了，也没必要去遮遮掩掩…”马书记说。 我终于明白王书记没有陪我们一起回道南，借口对接工作留在北京的原因了！ 第一百零九章 :安州整顿 第二天上午，召开了省w常委会，主要就安州的事进行了研究，会议过后十分钟，有关会议内容便传遍全省。每次开个什么大会，总是有有心人能在最快的时间得知会议内容。 中午，我的手机响起了，一看是前张主任、现张副主任的电话。 “小王，省z有空吗？我想找首长汇报点事。”电话里他声音颤抖，听得出来有点急切！我估摸着也得知了上午的会议内容，毕竟他在秘书长一职干了五六年。 “今天首长还真没空呢！张主任，要不我先给首长汇报完再和您汇报！”我知道这时候，老板肯定不愿见！ 不过，等老板下午上班时，我还是和老板提了一嘴：“首长，张副主任中午打电话给我很着急，想找您汇报工作，我给拒绝了。” “嗯，知道了，最近安州一切找我的所有约都推掉。”我正要回办公室，他又叫住我：“等等，还是你看着办！” 果然，下午三点后，安州四套班子很多领导都打电话过来旁敲侧击打听情况，以各种方式，我都拒绝了。 会议结束后，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很难以言明的味道，这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就连陈副会长，都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我也是无语了。 唯独我和朗哥李哥三兄弟，闭口不言，对外像啥也没发生。 “老弟，现在很多人啊，太在乎自己帽子了！”李哥说。 “那肯定啊，你想想全国就三四百个地市，能当上这些领导干部，可不是所谓的能力能够达到的高度，那真的是十万挑一，猛然一切都没了，肯定担心害怕…”朗哥又开始了论“道”。 其实，如今安州这手牌，已经是打明牌了。 谁有问题，谁屁股上有没有“屎”，不瞎的都知道了。 在中jw进驻前一天，基本上所有情况、哪些人有问题已经一清二楚，没有所谓的人民的名义演得那样传神，在这个级别的领导，早就没有秘密了，能怎么掩饰？能怎么藏？ 当天晚上，我被电话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一看是省城市副市z、公an局局长肖军的电话，他一接电话就很急促：“王秘书，不好了，张副主任没了…” 我一个激灵吓得坐起来了，立马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也有点震惊，不过没有做多大的反应，随即让我连夜去看看情况。 到了殡仪馆，看到了往昔神采奕奕的张副主任此刻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遗体，躺在狭小的冷冻柜里，据说是在书房上吊的，挂在了书房的吊灯上，上吊前还吃了很多助眠的药物！ 尊重家属意见，所以法医只做了简单的尸表检查，然后我看了看检验报告，随后走了。 又来到老板住的别墅小区，张副主任生前也住这，只不过因为老板所住区域安保严格，所以，今晚的动静并没有吵到他。 我进了张副主任家，此刻他们一家人正坐在客厅默默地流着眼泪，一家人都包围着张副主任爱人，在安慰她。 小区服务中心安保处处长陪着我一起进去了，大家看到我们进去了，都纷纷起身，我对他们表示了老板的慰问，并让他们节哀。 随后来到书房，此刻已经有市局和小区所属区局专业的刑侦人员在做现场调查和证据的固定！ 见我进去，市局负责人过来了，想握手估计觉得不好，又给我敬了个礼：“领导好，根据目前所有一切证据来看，张副主任是自杀，现场痕迹没有打斗，现场还看到一封遗书。”说完递给我一张用取整袋装着的遗书。 我看了大致的内容，然后表示了老板对此事的重视，一定要快速查清事实，这边话音刚落，白秘书也来了… 我准备出小区门时，老板电话又过来了，我瞄了一眼老板家，发现老板家和秦书记以及政x主x家的灯都亮了，看来要开会。 果然，老板的电话就是说：“今晚开会。” 我给朗哥李哥打了电话后，他们也顾不上震惊，马上开车赶过来了，平常半小时的车程，这会十三四分钟就到了。 不一会儿，整个小区的灯就陆续亮了，半小时后，sheng四套班子所有领导都聚集在北一楼会议室。 朗哥和李哥拉着我到车上，问相关情况，所有人面对这类所谓的“内部消息”都很感兴趣，我说完后，都表示很惋惜！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肖军带着刚才在张副主任家见过的刑侦人员中的一位去了会议室，想必是去汇报情况了。 会议开了几个小时，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 回去的车上，老板一副疲惫的样子，“小王，中jw的今天来我就不去接机了，马书记一行去就行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你待会让保健医生过来给我看看。”对了，省人民医院朱文宇主任已经是老板的保健医生了。 “好，首长。”车子进了小区，看到张副主任家附近，有很多领导家属远远地在围观。所以，这么大领导的家属，也爱凑热闹。 “这些人，小王，叫保卫处的把他们赶走，像什么样子！”老板有点生气了。 回到家，阿姨也不问情况，也不说话，只是端了一碗面，静静得看着老板吃完后让他去睡会了！ 之后，我们便回办公室了，全程阿姨都没有问我们半句相关的情况。所以，有个好夫人真的很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我除了刚开始很震惊，其实倒也能理解，很多人看到这类的“自杀”，总喜欢用阴谋论来评价这些，他们其实忘了万物归一的原理，哪有这么多阴谋论？很多类似情况都是心里承受不住压力，内心长期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恐惧而已！别看这些领导电视里风风光光，确实内心也很脆弱。 人生，就是一场旅途！踏踏实实！总不会错！ 第一百一十章 :大整顿 上午九点半，中jw的同志们到了道南，然后又召开了一次省w常委会扩大会议，秦书记和老板都参加了，这次王书记也来了。 “相关情况，北京来的同志也听说了，发生这种情况，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现在有关材料，马书记也已经完全转给北京的同志了，我代表道南省w省府表态，我们坚决拥护北京的决策。”秦书记在会议后说。 会议结束后，正式开始调查，因为有了前期省jw做的调查，所以没几天，就一清二楚了！什么拿护照跑？那都是电视剧里的，实际上这种情况在12年之后就不可能发生了！也没人跑，总归要回来。 与其同时，相关涉案人员都被留置了，一审，立马竹筒倒豆子，还有意外发现… 一周之后，相关公告就在各大官方平台公布了，一时间给这个甚嚣尘上的传言盖棺定论，至于张副主任的事，也已经有定论，涉案的东西该退退该赔赔…本来省w省府的意思是让他家家人继续住在小区，但他家人觉得影响不好，便搬到外面住了！张副主任的办公室，也被机管局封存。 那套房子，从此再也没人敢住了。 安州所有涉案人员，判刑的判刑，免职的免职，降级的降级…很快便把这场风波压过去了。 王轩书记调到人社t当厅z了，安州市z则调到省w任副秘书长了。 而安州的一二把手，经过常委会研究，由春余市强人市z调任安州书记，省交通t一位副t长调任安州市z，而春余市z则由省w一位副秘书长接任。 马上，为期一个月的全省大整顿也开始了，借着这个势头，又打击了一大批相关“贪f”人员。 这些事之后，老板又去了趟北京，只不过这次是他个人去的，并没有带我，待了一天时间就回来了。 这天晚上，和朗哥及李哥在外面吃饭，突然，隔壁一桌客人看到了李哥，认出了我们一行，便进来敬酒，我才知道隔壁那桌是公an厅的工作人员，一位副总队长带人过来敬酒，我们又回敬，正当我们准备结账走人时，隔壁一桌一位刚刚敬过酒的陌生人又来了。 “我听说几位领导在这，我还得和你们喝一杯！”我见此人戴个眼镜，操着标准的北方普通话，年龄在50左右，声音中气很足。 这是李哥来介绍了：“这位是我们省厅前处长王凌。”我这就纳闷了，这年纪也不像就退休了啊，怎么就“前处长”了？ 喝了几杯酒，我对这位老前辈很有好感，说话很得体，喝酒很豪爽！便互相加了微信。 回家时李哥说：“这位算是个人物，当年的风云人物，因为没管住那啥，后来提前走了！” “再整点？”朗哥突然说。 “我来买单，你们找地，这会弟弟请次客！”我说。 于是我们又跑到单位隔壁的大学城，找了个夜宵点恰夜宵。看着满眼的青春美女帅哥，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还真快。 喝着小酒，吃着烧烤，看着满眼的青春律动，很快就醉了。不知道怎么回家的，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断片，断片的感觉真可怕，更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你回忆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从李哥和朗哥口中我得知，喝醉酒的我，一路学着狼叫回家了！据说整个新区的夜晚，都传出“嗷呜”的声音。对了，还有视频作证，这一度让我羞愧了许久。 这些时间，每天的饭局邀约都很多，各自的目的都不一样：有借着想你约你的，大部分是为了让你去给他撑场子；有有求于你的，大部分想把你灌醉把你陪好让你答应；还有想拉你下水的… 很郁闷的是，唯独没有真心想你约你喝酒的！就是这么现实！ 不过，现在的圈子，也就和李哥朗哥喝喝酒了！我们三个人都有如此的感受：这社会太现实了！ 不过，谁又不现实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党校报名 周四的早晨，被行政处一位同事的电话吵醒，“王秘书，党校博士生报名你信息提交没？没有提交我们帮你提交上去，今天党校来催了！” “哦哦，对不住，感谢感谢，我这些天忙忘了，还请您帮我填报，我待会把钱给你啊，改天请你吃饭。”我马上惊醒，立即回复道。 朗哥接我时，我聊了这个话题，朗哥说：“对，就要这样，这种水博，一般两三年铁定毕业，谁不毕业也不可能让你不毕业啊？” “你听说了吗？”朗哥问我。 “啥事？最近又有啥新闻了？”我问朗哥，一般驾驶员的消息来源最广，知道消息的速度最快。 “白秘书要去市检察院搞副检察长了，括号正处哦。”省城属于一般地市，市检察长是副厅，常务副是正处，其余副职若没有括号说明的话，一般都是副处。这点和一些人认知不一样，很多人以为副职都是正处，这是大错特错！ “不对啊，秘书转岗不都要一年转岗期嘛？再说他不是副处长级秘书、三调嘛，怎么…？对了白秘书去检察院，他是法律专业的吗？”我一脸疑惑。 “老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你还得学哦，以后你就懂了！不出意外，白秘书在那待不了多久，就会调回省里搞委办副主任，而且他是法学硕士，拥有法律资格证，同时一直兼任委办公职律师办公室公职律师。” 很多人觉得省里一切都好，其实非也，省里一个处长就是个打杂的，除了极个别比较重要的处长，而在地方，处级干部那可以妥妥的“实权派”人物。所以之前听说过一件事儿：省里一普通处长回老家，发了朋友圈，原本以为县里领导得知后会请他吃饭，没想到人理都不理他！ 来到单位，跑去行政处把钱当面给了同事，同时也表示了感谢，毕竟我年轻，电话致谢太没诚意了！啥事当面去表示，份量不一样。 中午送老板回家吃饭时，和老板汇报了自己已经报名省委党校在职博士生的事，老板点了点头，可李哥和朗哥却要我请吃饭。我欣然同意，看着自己支付宝躺着那点钱，还是咬了咬牙。 吃着饭，微信里突然传来了潘甜甜的回信，回复了我十天前的消息，当初说好想几天、考虑几天，这都半拉月过去了！还没消息，我有这么让人难以做抉择嘛？ 李哥说：“你就是长得太白了，d，远远一看，还以为你是娘们！你去晒黑点，晒得有男人味点，就好了！” 朗哥说：“瞎说，哪里像娘们了…就是娘们好？老弟，和哥哥们多去外面浪浪，自然就正常了。” … 饭后，结了帐，200多块钱，不喝酒，请吃饭其实真的花不了多少钱！这几个月，工资愣是没存到一分！用朗哥的话麻痹自己：“你这么年轻，在体制内，不要想着存钱。” 可是要买车买房啊… 下午回到办公室，上溪书记毛书记电话来了：“老弟，我来道南学习了，你有空不？晚上吃点饭。” 我这才想起上次他托我向老板请示前去上溪考察的事。 “今天去了肯定会问起这事，该怎么办呢？”我想。 我心里下定决心，下午要找个借口说。 整个下午老板都在接见地方领导，没时间，于是在回家车上，我对老板说了：“首长，听说上溪最近弄得不错哦，好多地市党政考察团都过去考察了，听说那个书记也年轻，还有人说他一直在学您呢！”我编了个瞎话。 “哦？我之前听说过一点，学我？那个书记和你很熟嘛？”老板突然这样问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我错了，在老板这种级别的领导看来，有啥能瞒得过他，就该说实话！ “首长，之前他们那的毛书记通过工作关系偶然认识我，然后请我能否请示您过去指导工作，我一下子忘了，今天他来道南，突然问起我来！嘿嘿。”我还是在认识毛书记这事上撒了小谎，所以发出尴尬的笑。 “搞得真的好的话，你和秘书长协调个时间，看什么时候去那走走？”老板说。 “这下总算可以去和毛书记吃晚饭了。”我心里想。 于是，老板到家后，我便让朗哥送我去与毛书记约好的地儿赴约。 “老弟，你看你和毛书记关系这么好，要不今晚提提上次我们说的事？”朗哥还是不死心。 “就此打住哈！哥，我们俩真不要作死了。再说我真的和他也不熟。”我说完就后悔了，话说重了，朗哥脸色稍变，但还是马上恢复。 “哥，以后再说！”我还是给朗哥个台阶下。 “好，老弟。”朗哥说完就不说话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美女约饭 到了毛书记所发地点，发现毛书记已经在与先行到达饭局的朋友们聊着天了，我一看，竟然有熟人，综合三处的宋毅处长。 “王秘书来了…”毛书记起身说。 “毛书记你好，宋处长好！”毛书记听到我认识宋处长也不惊讶，毕竟有点常识的就知道宋处长以前也是保障老板的。 “开始我们？”毛书记说着领着我们入座了。 整场饭局大家都在聊一些家常事，其实体制内越“高级”的饭局越不会聊什么“我认识这个那个”，也不会聊别人的是是非非，更不会往“死”里拼酒，所以我比较喜欢这种饭局。 “毛书记，首长说了，让我找时间去您那看看。”等饭局散了，我单独和毛书记聊天时说了这个，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在吃饭时说？吃饭时有外人，肯定不能说！ “谢谢老弟，太谢谢你了！那我就静候省z，有空来玩哈，我们到上溪一醉方休。”毛书记明显很高兴。 回到家，洗了个澡，抱着狗又躺在床上看电视了！狗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粘我，这小家伙俨然把我房间当她房间了，把我床当她床了！我一回家，就着急往房间跑！简直了！ 突然，微信来了：“你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就我们俩！”我一看，心情大好，恨不得马上回复“ok”，但羞耻感让我没有这样做，愣是熬了二十分钟后才回复：“我看看，不出意外应该有，我明天来接你！” “好，我等你！”短短几个字，让我是“春心”荡漾。 第二天醒的格外早，空气里都是爱情甜蜜的味道，虽然这八字还没一撇，但我连孩子名字都连夜想好了！ 中午，朗哥跑办公室聊天，聊起体制内提拔，说出了很多真实情况，体制内，你一进入，你的综合素养就决定了你的天花板，只不过可能有些人机遇好，早早地来到天花板排队突破；有些人按部就班，到了年龄来到天花板；有些人年龄过大才来到天花板！很多人总拿情商说事，可是这只是体制内生存的基础，早就过去那个靠做人就能怎么样的年代了，领导谁不是人精？会做人，只能保证你在小范围内不被“误伤”、保证你在小范围内“合群”，这让你有了基础，而不是有了“加分项”！ 朗哥最近越来越浮躁，我很清楚，一部分是因为他欠了这些钱有压力，还一部分是因为家庭原因！所谓的有稳定工作就代表着地位这句话就是扯淡，又或许对地位的理解不一样？结婚前，工作可以成为你相亲的“加分项”，结婚后，经过半年到一年的柴米油盐，这些所谓的“加分项”都会成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东西！虚名当不了饭吃。现在不是以前了，人前夸你“好厉害”，人后心里想“你一个小科员又能怎么滴”？ 中午过后就盼望着下班，提前和表哥联系了，让龙小武开车去接潘甜甜。 龙小武这边五点就开车去了歌舞团，开着哥的00004，据说停在楼下等潘甜甜的时候，路过好多美女盯着车牌看！不过潘甜甜对这些似乎并不感冒！ 我特意选了一家比较有格调的餐厅，粤菜馆，要了一瓶红酒，要了点鹅肝，讲真，我也没吃过，单纯为了装逼而已！我觉得这些应该不贵。 吃饭途中大家都没怎么聊天，这让我很尴尬，找不到共同话题！ “你平时喜欢干嘛啊？”她问。 “我啊，看书，看电视，我比较宅，你呢？” “我也是。”她一句话就终结了。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又问。 “没有呢，以前没时间，情窦也还没开！你呢？”我也问。 “我也是。”简直话题终结者，让人郁闷。 一个小时后，终于吃完了，我去买单，当得知2800大洋时，我的心在颤抖！一顿饭，几句话没说，半个月工资没了！就差喊“救命”了。 送她回到家后，我也回家了，她发来微信：“今天和你吃饭很高兴，下次我请你？” “好啊，我也很高兴！那看你时间。”我如此回。 “那就这周末？”对方提议。 “暂定周末，我担心老板那边有事儿。”我不能把时间说太死，万一有事去不了就完蛋，目前还是工作为主。 “好！”对方很乖巧地回了一个字，然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下去了！ 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幻想着谈恋爱的一切！那感觉，百爪挠心！ 迷迷糊糊的，还是进入了梦乡！ 第一百一十三章 :演唱会见明星 起了个大早，一大早之前和李哥吃饭认识的姐夫发来消息：“小舅子，来家里喝两杯酒啊？” “看时间啊，今天估计有点小忙！”我如此回答，自从当了秘书后，我不敢答应别人任何时间安排，因为随时可能有应急情况。 “王秘书，要票子不？”综合处一位同事跑我办公室说。 “啊，什么票子？”我很疑惑。 “演唱会的票，当红明星哦！”他神秘兮兮地说，然后掏出来几张演唱会一区的票。 “当红一线歌手，火爆了，给你哈。”他给了两张票给我，我也没推辞，第一次看演唱会！看了看日期，就在不远日子，这就要说一句了，每次演唱会举办，因为需要有关单位安保，所以举办方都会赠送一些票给一些单位，比如宣传文化部门，公an和消防部门。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想着请潘甜甜去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潘甜甜很快回了消息：“好耶，我最喜欢这明星的歌了，现在都很有名气，好好听！你还有票不？” 原本不打算再弄票的我一听，倒觉得有必要再弄几张票，我一看主办方———竟然是熟人，商会徐会长公司办的，就是陈副会长介绍的那位。吃过好几次饭，于是我硬着头皮在通讯录中找到他的电话，拨打过去了。 “徐会长，近来可好？忙不忙？” “王秘书，你好，有什么指示嘛？” “是这样的，我听说您那主办了一场演唱会，我想搞几张票，家里人想去看！” “好，要几张，我这还有几十张票。”他回答完，我一想，潘甜甜一家人，干爹一家人，朗哥一家人，怎么滴也要十几张，于是我厚着脸皮说：“徐会长，不好意思，十五张可以吗？不方便就算了。” “没事，我给你20张，你派人过来拿。”说完发了他的地址给我。 我给朗哥打了个电话，他一听很兴奋，立马开车去拿了。 而这头，我也回了消息给潘甜甜：“搞定，晚点给你送过来。” 这是徐会长又打电话来了：“王秘书，演唱会结束后，如你有兴趣，可以来和这位明星一起吃个夜宵！” 这还真是个好建议。 我和朗哥李哥说了此事，他们纷纷表示很有兴趣，潘甜甜也头一次和我聊这么多，她也很激动。 下班回家时，朗哥还一直幻想和明星见面时的场景，不过我们先去了歌舞团送票，我一下车，潘甜甜的同事们就说：“这是你男朋友？昨天用四号车接你，今天又是红旗，你太牛了，难怪我们老大不敢骂你！” 看我把票给她时，她们又做出羡慕状，这时我装了个逼：“你看看要带谁去见这位明星，把人数告诉我，我带你们去。”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我看到潘甜甜脸红了。 回到家，我给徐会长发了条消息：“可以多带几个人嘛？”徐会长回复：“当然可以！”我顿时安心，看着手里还五六张票，我去表哥家了，给自己留了一张票后其余的都给了他。 心里开始期待演唱会，考试期待着这一切！ 几天后，演唱会开始，龙小武开着车把我和潘甜甜一家人送进场馆了，路边其他车几公里外就拦着，只有我们的车可以开进去，徐会长给了一张通行证给我，我给了干爹。 到了场馆里，大家陆陆续续地已经进场了！我来带着他们来到第一排，徐会长的秘书给了我几张内场工作人员的通行证，然后带着我进到了明星化妆间，就在舞台侧后方，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明星，我们进去后，徐会长说：“xx，这是我们当地主管这个的领导！” 这位明星立即收起冷淡的表情，立马热情地走过来和我们握手，潘甜甜激动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她说要和明星合影，明星立即扣着？她，装作很亲密地合了影，潘甜甜说要录视频，明星也答应了，还一起配合。 最后，徐会长说：“大家先去演唱会会场坐着，今晚好好和明星喝一场！” 于是和明星道完别，到会场了。一路上，潘甜甜和她妈妈都激动得发抖！ 因为票的位置都在一起，所以朗哥媳妇、李哥媳妇和表嫂都说要去看看，我又委托徐会长带她们几个进去了，他们出来的时候也激动得浑身发抖！明星对女性的刺激是巨大的。 正常演唱会两个小时，大家都很亢奋，不得不说，演唱会现场和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更震撼！ 演唱会结束后，根据徐会长安排，我们这些人和他一起在休息室等明星卸妆，之后开着车到了我们这一家夜宵店，今晚已经包场了，门口一大群粉丝举着灯牌堵在这，提前得知了消息。 我们赶紧进到包厢，包厢很大，摆了三桌，主办方和明星一行人一桌，我们一桌，还一桌是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还没开始时，徐会长又把我和李哥朗哥拉到了他们那一桌，还特意把我安排在明星旁边。 我是没想到这么大明星也喝酒喝得这么凶，也没想到我们还成为了微信好友！潘甜甜一家人也很激动，但没拍照，毕竟私人场合！ “王领导，相识就是缘分，道南这么美丽还是你们的功劳！”我没想到明星说这些话也水到渠成，这越大的明星，气场越大。 “瞧您说的，这第一次见到您，发现您这么平易近人，真的让我非常感动，我带着我女朋友一家人和两位哥哥嫂嫂敬您一杯酒。”说完，他们都走过来敬酒了，我也很不要脸的在这种场合让潘甜甜成为我单方面的女朋友，看起来她还没生气！ 饭后，我们回家路上还很兴奋，这位明星我第一次见还是在看快乐大本营时看到的，主打歌很多，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他吃饭！没多久，还给我朋友圈点赞了，大家都凑过来看他朋友圈… 这让我欠徐会长很大的人情，只不过后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王前处长的邀约 过了几天没饭局没邀约的日子，真是清净！周末，之前偶然认识的王凌“前处长”打来电话！ “王秘书，我们一起吃个饭啊？”电话那头又传来爽朗的声音。 “王老哥，十分抱歉，今天可能没空！”不知道如何称呼，就叫了老哥总没错，虽然他已经年过50。 “那就晚点好嘛？一起吃个夜宵！我介绍几位朋友你认识。”说完我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我并不想去… “好，那忙完我联系您！”说完挂了电话。 很多人请一些领导吃饭，领导可能并不是真有事，而是不想参加你的饭局，因为现在的饭局可不是随便能吃的，搞不好一顿饭，有些人就自己借着梯子往上爬了！ 潘甜甜的信息也来了：“王成，你有空吗？我爸妈想请你吃顿饭。” 幸福来的太突然！潘甜甜家住在wj总队后面的小区，倒也不太难找，腿着去也不远！去之前我来到店里买了几盒茶叶，买了点水果就过去了！到了他们家，我见到了在演唱会见过的阿姨。 他们一家都很热情！一会叫我吃水果，一会给我拿饮料，我也很自来熟，三言两语就消除了彼此的代沟。 “小王，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修地球的！”我如实回答。 “哦？修地球？” “就是种田的，家里前几十年一直在供我读书。”我解释道。 “哈哈，你还真幽默！你在省城买了房嘛？”潘甜甜又问。 “还没有呢，现在还没钱！家里支持不了多少，一切要奋斗。”我一切都是心里话。 “你们不是有集资房吗？我朋友是你们省里的，之前买了一套集资房，才5000多一平方。一套房就赚一百多万！还有团购房呢！”他又说，俨然很懂。 “叔叔，集资房前几年被叫停了，目前省城也着实也没地了，除了一些八线开外的城市和北京一些特殊单位，基本上没有集资房了，团购房也贵，和正常房价相比，少不了多少；不过我会努力的。”我解释了这些。 “好，年轻人，不着急，对于有能力的能吃苦的说，一套房子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很多年轻人是辛苦了一天就到处要死要活，觉得自己可努力了，太急于成功了。”叔叔又说道。 说完饭菜上桌了，潘甜甜也在厨房忙碌。 接着陪着“老丈人”喝了一顿大酒，又聊了一晚上，才知道其实体制外的很多人对体制误解太深了，这些也不怪他们，都是以前有些人把这个群体名声、形象搞臭了，要让人改观这个看法，起码得经过长时间的发展。 喝完酒，潘甜甜送我到楼下，她低着头，我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一定要和我说，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好，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嘛？”她轻声细语说。 “好！我这些年也以事业为主，我等你。”我说完便在路边扫了台共享电车走了。 “王秘书，忙完没有？”老王大哥电话又来了。 “忙完了，您在哪呢？我现在过来！”刚好心情也有点不好，想再去喝一点。 到了老王大哥发的地址，我看到已经有三个人在那坐着了。 “赶紧来赶紧来！”老王大哥说。 “大哥你好，不好意思迟到了！”我略显愧疚地说。 “来来来，喝酒喝酒！”其他人说，喝完一杯酒后，老王大哥又给我介绍了桌子上两位，一位是省里大数据维护中心的第三方；一位是老王大哥的小老弟，交通t的一位公务员。 喝着喝着酒，老王大哥又谈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一些“成绩”，听得出来，他以前确实有能量！我倒不在乎这么多，我觉得，有一两个能喝酒的朋友、忘年交挺好的，当然，肯定会被利用，主要别往死里利用、往废了利用就行！ 我很赞同他饭局里说的一句话：“不管什么行业，都是不打勤不打懒只打不长眼！” 一顿夜宵吃了几个小时，我觉得在浪费时间，却也不断喝，没办法，心情烦闷！ 临了，又是常规动作：加微信，打电话，相约下次再聚。 多参加几次这样的饭局，基本操作都会了！所以，你看到一个体制内的人，这里认识人，那里认识人，那他肯定说话作用不大，因为太容易出去吃饭了！不过这种人每个单位都有几个，号称“人脉”广，可没一个人真正瞧得上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记者站 第二天一大早，和堂哥通了电话，堂哥的父亲就是我这本小说开头写的交警二伯，二伯一直希望他考公务员，但堂哥一直不肯，二伯在那个雨夜放话后，便再也没有逼过他！二伯说：“你一定会后悔！”这句话现在在网上仍然看得到，会被无数所谓的体制外的前辈来教训自己的后代。 可时间过去了小十年，堂哥也没后悔，二伯所预测的东西也没发生，堂哥之前一直在深圳某大厂，拿着高薪，前些年二伯身体不好后，回老家开了个运输公司，借着修建高铁和高速的东风，赚得盆满钵满。他曾经对我说：“他痛恨极了在小地方，上个厕所都恨不得找关系的环境，他感觉压抑，他感觉这种小市民的可笑和自私让他想死，所以他想逃离。”所以他和我说，等二伯这些时间身体好后，他仍然会去二线城市生活，我说:“你家里关系还可以啊，在小城生活的挺好啊，很安逸啊！” 他说：“我不想我的孩子像我爸一样，一眼望到底，对于没想法、没能力的人来说，一眼望到底是一种幸福，对我来说，是折磨。” 我挺能理解他的，曾经我们这算是最早进行中考改革考体育的地市，我们乡下孩子拼死拼活，考完后全校就个别体育满分，直到我上高中就才发现，县城的都是满分！我硕研毕业后也不愿回那个讲人情讲到让人厌恶的小城。而且我周围的同学也如此，我们整个县，从公务员考试实行开始至今，没有一个清北人大的孩子毕业后考回老家本地，即使之前好些个全省的状元是我们县出去的，即使县中以前985录取率相当高，仍然没有多少名牌大学毕业的孩子愿意回到这个… 和堂哥通完话，我开始思考起人生，现在孩子一窝蜂考公务员，绝大部分可能真的是被社会折磨得太想“躺平”了！ 突然接到老王大哥的电话，他又约我吃晚饭，并告知今天有北京xx驻道南记者站站长一行会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为什么？舆论是第一生产力！多结交一些舆论场合的朋友，准没错。 吃饭的地选在一个特别偏僻的场合，我一过去，已经有好几位省直单位主要领导在那坐着了，我突然有点后悔过来，因为确实饭局人越多，我越觉得不安全，不踏实。 饭局中有两位二巡原本就认识我，倒还不尴尬，接下来就是记者站站长老啸了，光头，戴个礼帽，特别文艺范，他旁边坐着某地市常委，据说不久要给这位市常委做专访。 “你好，啸站。”周围人都笑了。 “人名字不叫老啸，叫刘啸，老啸只是朋友间的称呼！”我当然知道，总不可能也跟着叫老啸？不过让现场气氛活跃了，也是件好事。 人很快便到齐了。开始吃饭，让我很惊讶，一桌子六七个人，还有一个地市常委，竟然让刘啸站长坐了“上席”，他也不推辞，挺着肚子就坐下了。 我坐在一位年轻人旁边，据说是某省直单位主要领导的儿子，80后，某着名大学毕业。吃饭时一直给我敬酒，这把我郁闷到了，还时不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喝着喝着，大家便“针对”起我：“这是我们以后的希望，来敬希望一杯酒！” 我连忙起身回敬各位，这时，这位常委也主动加了我微信。 喝着喝着酒，其中一位领导就讲起他回老家的事，讲着讲着不知为何就讲到一则定理：“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并不是天然善良，而是因为他面对着诱惑和选择非常少。” 接着大家讨论起来：其实这些年，出事最多的，反而是乡村一级，为什么？一个是因为相关法律知识宣传的少；二个是因为胆子大，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三个是因为乡村一级，是最贴近老百姓生活一级。 这种饭局是真的能学到很多，不少人会嘲讽领导怎么怎么，但真正接触过去，发现他们都是很有思想的！他们因为各种因素所看的问题是长远的，虽然短期内很多人看不上，虽然短期内很多人并不喜欢，但对预测事情长期发展走向是有很大的帮助意义的。 吃完饭，我已经很醉了，发了条微信给李哥，二十分钟后，他就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醉醺醺地下楼，就看到他拿了一瓶冰蜂蜜水在车旁等我，见我来了赶紧过来搀扶住我，然后给我拧开水递给我。 “你咋喝这么多？这身体还要不要了啊？”他略显责备的语气充满了关心。 我已经忘记了我是怎么回答的，酒这东西，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千万不能过量，过量就真的bbq了！ （在这最后说一说秘书选拔一事：有些人最近在评论里说选秘书是从那些在基层锻炼之后的人才之中选拔，这里我想澄清一点，这些言论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选拔秘书不是选拔地方主政干部！ 专职秘书绝大部分是从本单位成长的干部选拔，极少极少极少是从基层自己考遴选，遴选上来后，在本单位成长几年，恰巧碰到秘书长喜欢而被推荐，但实际也是本单位成长的干部！小部分是领导自己带。 所以，各位记清楚哈，没有所谓的从基层选拔省领导秘书一事！本来在评论里写了很多科普帖子，但估计很多长辈不愿意翻，所以在这再澄清一次哈。） 【作者题外话】：关于错别字问题，再次给读者道歉，之前太懒了，写完都从来不检查，这手机联想输入法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就是稍不留神，错别字就来了”！以后会注意的，也请各位在之前的章节能给我指出这些错字别字。感谢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院长来了 本科时期的学院院长，是我道南老乡，读书期间就很照顾我，经常对别的老师讲“我是他得意大弟子”！这次他回来，是祭祖，同时又听说我在道南上班，便给我发微信说聚聚。 我挺激动的，因为也好些年没见院长了，还记得他深邃的目光搭配一米九的身高，让很多学生不敢与其直视，正直与磊落在全校都出了名，很多学生都很尊敬他。 这头确定院长马上就要到了，我便安排起接待任务，院长也姓叶，全名叶柠，据说是其父亲希望他像柠条般百折不挠！他小时候跟着父亲支援大西北过去的，一去就扎了根。后来他父亲去世，才回道南安葬，也才算落叶归了根。 首先叶院长是道南这边郊县安贤县人，所以我赶紧联系了安贤县的常务副，上次检查“五型政府建设”时已经留了联系方式，本来他留微信时说“有事联系”，我是不打算当真的，体制内这种客套话谁当真谁傻逼，但这会硬着头皮还是联系了，那头也很爽朗地同意了：“虽然是周末，但我协调这辖区的乡里主要领导和分管教育的副县长都以私人名义陪同！饭就安排在你老师老家街上的饭庄！我自掏腰包，你放心不属于违规。” 我道完谢后又头疼了，这人情难还啊！不一会儿，安贤县一二把手电话都来了！“王秘书，您要陪同您老师来我们安贤县？刚才常务副给我打电话推掉了之前我们商量好的饭局，说要陪你，这样，我们来安排，我也参加…”这人情算是欠大发了。 关于接送问题，为了自己的面子，因为恰巧是周末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到，我有了私心，让朗哥和李哥一起赶去机场接，他们当然同意； 住宿的话，就安排在市区迎宾馆，我看着支付宝躺着刚发的工资，咬咬牙定了一间总套，内部价668； 回市区吃饭的地点，我准备还是定在接待中心，叶院长比较纯粹，就联系了表哥和本地师范大学的黄院长一行参加，还联系了一两名在道南上班的大学同学过来参加。 叶院长返程的特产也准备好了，把安贤的一些他老家当地特产和道南其他地市的特产各准备了一份，已经全部装好箱子，届时一起送过去。 安排这些事，我现在已经手到擒来得心应手了，要说搞接待，我甚至比省w省府接待处的那些专业的同事都专业了。 时间马上到了叶院长来的这天，早就商量好了的我们一起到了机场，在到达口，远远就看到叶院长挺拔的身躯，伟岸的形象一下子又回到了读书那会。 “你老师真高！”朗哥感叹。 叶院长出来后并没有说话，一直保持以往严肃的表情，和我们都握了握手，李哥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往车上走，上了车，叶院长发话了：“怎么搞这么大排场，还有开道车，破费了！” “我们刚刚来这边送人，恰巧接您，刚好无缝对接！”我撒了个小谎。 “直接去安贤？”叶院长问。 “我们先去迎宾馆放东西，轻装上阵，晚上住市区哈，方便一点！”我说。 “好，那就辛苦你安排这些了。”叶院长一直是外冷内热的表情。这我早就知道了。 车子直接到了迎宾馆，我全程陪同办好入住后，叶院长和我上了车，车子直接往安贤开去，根据导航到了院长的老家！ “用个秘书就是方便哈！”叶院长打趣道。 “您见笑了，能保障您是我的服气，我们班以前那些同学得知后肯定会很羡慕我的！”我这是发自心底的一些话。对于这种正人君子型的高学历高能力老师，没有谁不喜欢。 言归正传，到了之后，当地的县一二三把手等领导已经全部在去叶院长老家的路口等着了。见我们下车，迎过来：“王秘书，叶院长辛苦了！” 叶院长有点不适应，但还是陪着笑容，听常务副在一边介绍：“这位是我们县w书记、这是我们县z…”叶院长此刻估计懵逼了，握手的时候尴尬地笑着。 接着便上车一起去了叶院长祖坟，全程大家都陪着，确实很给面子，让我挺震惊的。 忙完后，我们又陪着叶院长去他老家房子周围走走看了看，村里面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都过来“攀亲戚认关系”了！叶院长一个都不认识，于是他们便自带“头衔”过来… 匆匆离去，在去乡里街上吃饭的途中，叶院长说：“小成，你太客气了，这场面搞大了！” “其实我只是给当地常务副打了电话，我和他比较熟，没想到其他领导一听，家乡的人才要回来祭祖，马上便是表示要来陪您！这不是我安排得，是您学术精湛！”我赶紧解释。 看得出来，叶院长很享受这些。 吃午饭的时候，弄了两三桌，大家一起吃饭，都围着叶院长转，临了，我才发现李哥去把帐结了，乡镇的餐厅，没那么多政z正确，有钱收就行！ 后来李哥说：“今天这么多人来，鬼知道谁好谁坏？你是我弟，我不想你因为这个出事，就提前把餐费结算了，也没多少钱，为这点钱出事，犯不着，不出事，别人传出去对你也不太好！” “你咋把账结了，快把钱还给王秘书！”常务副很生气，老板告诉他我们把账结了！ “今天各位领导已经很有心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们，这是我最爱的老师，理应我这个学生来，下次来省城再搞！”我笑着说，当时虽然不知道结了帐，但一说这我便猜出是李哥。 与当地领导道完别，我们便直接上高速回市区了，这头还没上高速，那头叶院长电话就来了，老家有曾有过一面之缘留下电话的人打电话自报家门来找帮忙… “小成，你可给我找麻烦了！”叶院长假装嗔怒道。 车厢里充满了笑声，谁也没把这当回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领导换秘书有什么讲究嘛? 回到酒店，叶院长回房间休息了，这时李哥才说他买单的事，我挺感动的，李哥是真的把我当自己弟弟了，处处为我考虑。 其实近些年，领导司机和秘书也难干了，上头下了“条例”之后，基本上领导跨省调动都不会带秘书司机走，省内调动一般才带秘书司机走。 也就意味着秘书和司机也就老板任期内可以享受到优势而已，几年时间能干啥？现行制度总不可能给你提到天花板？ 所以现在的司机秘书早就不是以前了，在单位也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得罪个人，现在不收拾你，等老板退了，你就完犊子了。所以，好多人已经不愿意当领导秘书了，据小道消息，领导秘书另一半出轨率相当之高。 所以有些事，你明知道不太好还是要咬牙坚持去做，并不是这种性格不适合在体制内待，而是在污水中保持出淤泥而不染，这种人才能够长久，谁都不傻，谁都想得到哪些事好、哪些事不太好，但到了这个位置就不是买菜，不是你不喜欢吃就可以不买，你太不接地气，等老板走后…这是规矩，也是生存技巧，搞“水至清则无鱼”和“越陷越深”都是不行的。保持度即可。 上了这几个月班，我终于明白宋敏敏处长说的那句话：“不会再让孩子进这行。”单位中层几乎都是这个想法，包括毛书记，也说过，“”不希望孩子进体制。” 心累，诱惑太多，而且在这行这个费心费力的程度，在别的行业可能可以赚到更多，无数人只是自己吃不了苦，误以为自己能吃苦而已！关键是这行要么别出事，一辈子规规矩矩，一出事，可能就是大事。 下午五点半，我没有叫朗哥和李哥来接送了，而是坐表哥的车，车子到了酒店，表哥坐到了司机后面的位置，然后我上楼去接叶院长，敲了敲门，“老师，起床了吗？咱去吃晚饭？” “好，小成，我刚洗完澡，马上来！”叶院长说。 几分钟，房间门开了，“小成，你辛苦了，你受累了，搞得你大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真的不好意思！” 到了楼下，上了车，我给叶院长介绍了：“老师，这是我表哥，wj道南总队的的参谋长。”我又对着表哥说了句：“哥这是我老师！叶院长。” 两人互相握了手，然后车子往接待中心开去，路上我给叶院长汇报了情况：“老师，今晚饭局有我们师范大学的黄校长、还有阿旺同学。” “阿旺？你这届的学生嘛？”叶院长疑惑地问。 “对啊，也是我们道南人，现在在省城做律师。”我赶紧解释。 … 到了接待中心，黄校长已经到了，阿旺也到了，我们一到，便安排入座上菜了，经一致“推举”，叶院长坐“上席”，叶院长一直推辞：“我论级别没你们俩高，论学识也没你们俩多，不该我坐。” 表哥和黄校长都说：“叶院长为我们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小成，就值得我们敬佩，加之今晚这是家宴，没有级别，只有家人！作为家人，今天给你接风洗尘是应该的！” 叶院长这才没推辞。所以说话是门艺术。 “叶院长，我代表小成敬您一杯，感谢您为我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弟弟。”表哥说完提了一杯。 “叶院长，我们是同行，但我要向你学习，特别是听说您还带课后，这种敬仰更加深厚了，论贡献，还是您这种又搞行政，又搞教学的全才大，来提一杯。”黄校长说完又一杯。 “老师，敬您。”阿旺倒没说多少，直接喝了。 “老师，感谢您，没有您的鼓励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发自心底感谢您。”我说完也喝了。 “大家缓缓，我这一口菜没吃，吃不消，今天很高兴，看到小成这么懂事听话，看到我的学生过的还不错，看到各位这么开明的领导，我提议好事成双，我们一起和两杯。”叶院长说完，吃了一口菜，然后抬了两杯。 饭局进行的很融洽，节奏把握得很好，毕竟我组织这种饭局已经很有经验了。 饭局快结束时，我拿着分酒器，大概二两酒，走到叶院身边，深情地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鼓励我四年，帮助我四年，老师同学们都说，我是您的得意大弟子，但我自我感觉离您的差距还很远，真的要一直向您学习，也请老师您多多关心我。”说完我一口干掉了杯中酒。 叶院长也喝得有点醉了，也拿起分酒器提了一满杯。 “小成，好好做人好好做事！我看人不会错的，但你要克服身上的一些缺点，你会大有所为！”叶院长了解我，我听得很受用，这才是真正的师长。 饭后，把叶院长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又一次叫了龙小武开上普利维亚去接叶院长了，这次我也去了，车上装着给老师准备的土特产，陪他在酒店吃完早餐后，就一起上车往机场走。 “小成，要加油！”我抱着一盒特产和老师的行李去托运时，他拍了拍我肩膀说。 送到安检口，我看着他安检完再走。 “老弟，你这个老师很正直啊！”龙小武突然对我说。 “为何有这种看法？”我问。 “我看的领导多了，别人可能看不出，但我看得出来，他身上一股正气！”龙小武对我说。 对啊，叶院在学校曾经为了学生和领导拍板，不然，早就是… 所以啊，我尊重他确实是发自心底的！这就像之前一位地方朋友说的：我尊敬那种高风亮节，敢于直面指出领导错误的，因为我不敢！我没勇气，所以我敬佩。 第一百一十八章 :跨省调任 周一一早，召开了省w常委会，听说省委常w、统z部长张星就要调走了，他的案例说明运气在体制内真的很重要！他最开始毕业后就作为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分到某县，在某县，那会提倡每个县选拔一名学历高的年轻干部充实班子成员，于是30出头就被提拔成为副县长，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懂，大学生在那会就是宝！ 干了很多年副县长，然后在不惑之年突然提拔到市里任副秘书长（因为当时市区好些个副秘书长出了问题，他因为年轻且是大学生与其他几个县的高学历副职一同被选上），彼时39岁；在副秘书长一职干了一年，他以前待过的县又出了问题，他作为该地的原生干部，被派回该县任县委书记。 一年后，兄弟地市吉潭市又出了点事，当时省组提倡干部年轻化，想要调任一位年轻且有经验的县一二把手到吉潭市任班子成员，他年龄刚好过线，本来省组不打算调任他，奈何之前的提名人选身体出了状况，在别人都谈了话、本木已成舟的前提下，他作为候补替补到该地任副市长，这时刚41岁。 在该地市干了一年半，省城因为前些年不科学提拔，导致干部年龄断层大，省组便在全省物色新的年轻班子成员好加强班子活力，做强省会。物色了一圈符合条件的没几个，作为理所当然的年轻干部，他被提任到省城任常委、副市长。据说敲定他的名单时，省w常委会最开始是否决的，因为他频繁的调动，并没有看到他的任何成绩，只是身上有年轻、大学生这两个标签而已，但那个年代，这两个可量化的标签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个位置干了一年多，吉潭市一把手出了问题，牵出很多班子成员，几乎是被免的免、判的判，吉潭市市z提任书记，鉴于吉潭当地情况复杂，当时省委想要找一名熟悉了解吉潭情况的人过去当市z，摸排了一圈，也只有张星符合条件，于是张星调过去任了市w副书记、市z。此时44岁，据说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吉潭情况复杂，调任别的领导过去可能适得其反。 在这个位置一待就是八年，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差不多到头时，一把手在兼任了省政x副主席的第六个月出问题了，而且情况很严重，想都不用想，他按替补接任书记一直，此时刚满52。 人的好运一来挡都挡不住，两个月后，到了省班子大换血的时候，省里往北京报了六个人名单（几乎都是各地市一二把手），六进三，其余三个资历都比张星老，而且任职地市经济状况都比吉潭市好，但都或多或少因为任职的当地半年前出了问题被中组b否了。 于是张星被提拔到省里任副省z，此时未满53，半年后，道南常w班子换血，几乎不用想，他作为年轻的干部理所当然接任了省常w、统战b长，这里又干了八个月，彼此53岁多！如今，因为中z部选拔年轻且履历丰富的后备干部，他的这些经历让他理所当然得入选而被提任到某大省任常w。 他的一生，看起来很快、也确实快，不少人用阴谋论去解释，但其实没那么多所谓的阴谋论，也没那么多民间懂王所说的“你懂的”，就是真的运气好，前半生赶上了好时代，后半生几乎在吃前半生的红利。所以体制内年龄问题很重要，你越快意味着越有更多可能！ 快散会时，张星做了告别讲话，明天将要启程前往中部该省份报道，其实体制内，一般情况下，当网上公布人事调动新闻时，往往该领导已经在该地上班好几天了。 张星的秘书蓝天是我说话比较多的“前辈”，他从张星在吉潭任副市长时就一直跟着他，79年的，也四十多了！这人性格比较孤僻，不怎么讲话，意志力蛮强，据说之前在张星提任市w书记时，他原本指望张星会给他提任副秘书长，但空欢喜一场，所以他一直顶着吉潭市府办副主任、吉潭市委办副主任的名头保障张星。 可千万别小看副秘书长，你有了这个头衔，你就是市府领导、市委领导，你要只是办公室副主任，最多就是个处室领导，虽然市府副秘书长不像市w副秘书长，市府副秘书长大部分也是副处，和府办副主任级别一样，可人职务“高”。 据说蓝天为此还消沉过好一段时间，后来张星调任省里，他也跟过来了，因为他家是省城的，之前一直两头跑，周末要没啥事就回省城陪孩子，要有事就留在吉潭！这样的生活他过了十几年了。 蓝天这次不会随调，张星也没这个想法，现在的领导跨省调动在之前已经讲过，不愿带司机秘书走，都喜欢选拔一个当地秘书司机：一个熟悉情况好更快地进入工作；一个为了避嫌，遵守条例。想想也知道，带个司机秘书过去，一点当地情况都不了解，老板也不了解当地情况，怎么开展工作？甚至连回家的路，你司机都不会走，不可能去哪打开高德、百度地图！ 蓝天跟过来后，就一直调动：省府办秘书四处三级调、省委统z部办公室副主任，这次张星走了，不知道会怎么安排他，估计也就在单位内部安排安排。 “老哥，以后有打算吗？”我轻声问。 “单位内部。”蓝天说。 “提主任嘛？”我问。 “锤子哦，提二级调。”对方有点沮丧。 “你跟了老板这么久，已经是亲人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才提二级调？大小也要搞个主任，要么提到省府办秘书x处搞个处长也行啊！”我很疑惑。 “不好说，不提了，开会！”对方兴致不高。 其实，现在秘书岗位早不像之前了，各方各面都有限制，就是因为前很多年，秘书这个职业提拔得过于快，正所谓物极必反，这和当今的公考热一样，等疫情过去后，经济呈报复性增长时，一定会反过来，因为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大家赖以生存的是经济而不是某种职业。 开完会，秦书记说：“今晚接待中心，我们一起给张部长送行，白瑞，你去安排。” 白秘书立马回复：“好的。”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再没见过蓝天了，之后的很多年，听说他去某省直单位当办公室主任了。 很多人觉得在省里随随便便30出头搞副处，正处，这完全是不了解体制运作规律，现在这情况，30多岁的副处，不管在北京还是在地方，都是绝对年轻的存在，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所以，外行看门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对口业务处室调整 周二，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安州道南县的区号———也就是来自我老家的电话。 “喂您好，是王秘书嘛？”电话那头问，这类电话我每天都会接到，所以也见怪不怪。 “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您老家的县w书记，早早就听说您的大名，这不，今天到省城培训，便想和我们几位班子成员约您吃个饭！”对方很诚恳。 “客气啦，客气啦，您是我长辈，应该我来安排，那我安排好发位置给您哈！”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对老家这个书记，我是没有一点好感的，思想固化，而且“眼睛”不太好使，并没有做出啥贡献，但奈何是父母官，肯定不能怠慢，要讲真，人也不会怕你一个小秘书，他约我也只是可能想认识熟悉下，万一哪天能用得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我从来不会傻逼到觉得地方主要领导怕我。 快吃饭时，省w常委、秘书长刘小杰打电话我，通知了调整对口处室的事宜：以后委办综合一二三处，专门对口秦书记、专职副书记和省w秘书长，委办不再负责对口老板作为副书记这口子业务了，以后所有事由府办综合处负责。 我把这事给老板说了，老板表露出早就知道的样子：“好的，我知道了！” 根据刘小杰秘书长的安排，我通知了仲伟亮秘书长和宋敏敏处长下午前去省w开会，商量相关工作交接事宜。 “朗哥，李哥，晚上我们老家父母官约吃饭，你们去不？”中午吃饭时我问他们俩。 “怎么，人家请你，你叫我们去干锤子？”李哥问。 “这不是怕吃了“鬼子”的亏嘛！”我开着玩笑，不过也的确不愿意一个人前往，叫其他人也不方便，于是乎只能找两位哥哥。 “好，我陪你去。”朗哥说。这下李哥也没办法了，只能改口也说要去。 下午，我联系接待中心要了一个包厢，然后把包厢号发给了书记。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他。 下了班，送老板回家后，老板说：“联系下王轩，让他明天来见我！”王书记自从调到人社t当厅长后，心情一直不太好，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把自己的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开始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后悔，后来慢慢的就真的自己都催眠了：那就是别人的错！ 王书记这事按道理讲和老板没关系，老板还为他去北京跑了一趟，可惜他不领情，觉得明明是自己下面的人的错，凭啥自己承担？他把所有怨气怪在老板和秦书记身上。可真的是这样吗？手下人做出了成绩，你难道没…？人有的时候就是太自私。 所以这段时间，王书记虽然对着秦书记和老板表面上唯唯诺诺，但连我都看的出来，他心里不满已经很大了，老板说了几次：“王轩这人能力不错，能干事！现在啊就是脑子没转过弯来！我理解人性，所以不想和他计较！” 我马上和王轩厅z打了电话，那头他冷冷地回应道：“知道了。” 这边我们到了接待包厢，看到他们早就来了，一位主持工作模样的中年男子过来：“王秘书你好，百闻不如一见，我是道南县书记胡凯，这是我们的常务副、这是我们的县委办主任…” 我也开始介绍：“这是首长警卫员李、这是首长驾驶员朱朗…” 于是大家便入座了。 胡凯书记当然坐“上席”，我坐他旁边，老家常务副坐他另一边，我旁边是县委办主任，李哥和朗哥则分别坐定。 “王秘书，作为道南县的父母官，我为有你这样的优秀小伙子感到骄傲，我提议我们共同举杯，一起喝两杯。”说完大家都站起来举杯了，然后两杯下肚。 “以后回老家，记得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微信，我只要在一定陪同，不在的话，我让其他人陪同。”胡凯说得很诚恳。 “胡书记您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您不必这么客气！”我对胡凯着实没有好感，也许因为我平台高，对于县里公务员来说，胡凯就是他们见不到的“皇上”，可在我这，我并不惧怕他，甚至要不是因为老家在道南县，我都想直接开怼！当然，那时候年轻气盛，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早就磨平了棱角。 胡凯是临危来道南县接班的，一调任便大搞所谓的招商，他们所谓的招商的结果就是新区多了一大堆空壳企业。对了，还有日渐肥大的肚子。 … 酒桌上，胡凯指着县委办主任说：“你要向人王秘书好好学习！这接待搞得多好啊！”满头白发的县委办主任讪笑说：“对对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我工作没多久，您客气了，谬赞了，您们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我应该要向您们多学习。” 胡凯书记的酒量很好，据在老家上班的朋友说号称”胡两斤”，两斤高度白酒打底！果然名不虚传，大概一人喝了一斤多后，他还兴致昂扬，“王秘书，还能行？我们换个地方再整点？” 这么好酒爱酒的也难得！ “走，胡书记，开整！”朗哥说了，饭局上胡凯并没有怎么理朗哥，可能因为他是驾驶员的原因！事实上只要稍微有点实权的领导，一般都不太会… 我知道朗哥想干嘛，李哥也看出来了：“要不先这样？下次我们再喝。” “走嘛，再喝点。”说完便安排联系去夜宵店，刚才已经彼此加了微信，所以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于是我们又打了代驾，到了新的夜宵店，胡凯一行分别坐了我们的车，在车上，胡凯说：“哎呀，这省z的车就是坐起来舒服！霸气，这车内都有气场！” 我心里挺无语又挺理解的。 “您那也是红旗啊。”朗哥说。 “我那车能和首长这比？比不了比不了！”胡凯很谦虚！ 到了夜宵店，我们去了包厢，这又开始整啤酒了，以前有人说，越是基层的领导酒量越大，村里有位前辈在老家县里搞某局局长，其他的我们不清楚，但酒量和肚子，确实相当大，我对这些人印象都不太好！ 人啊，不管在哪行，都不能只看眼前利益，别关顾着看眼前这点子钱，钱很重要，但脊梁更重要，不然，老了的时候，会没脸的！ 第一百二十章 :论体制人性 吃完这顿夜宵，已经是十二点了，各自道别回家，我也婉拒了朗哥和李哥找代驾送我回家的提议，自己打车回家了。 我其实工作越久，心里越不喜欢这份工作，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不是矫情，可能很多人说：“你都是这么高级别老板身边的秘书了，装啥呢？很多人还饿肚子呢！有种辞职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心里压力很大，而且像一般的公务员，一眼望到头，哪有什么…？人这辈子几十年，工作时间也就三十多年，很多人说稳定也是一种幸福…怎么说？因人而异！其实很多人哪怕再体制外的单位，要有体制内这股子劲，赚得比体制内多了多，只不过传统儒家思想影响加上很多人过早想躺平，所以…说所谓的35中年危机，体制何尝没有？35岁这个年纪，每个层次的单位都有属于自己的“中年危机”。体制内的35岁危机更可怕，那是无时不刻的内心煎熬，所谓的看开了那只不过是大部分自己骗自己的借口，哪有真豁达的人？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大家看起来都有点精神萎靡，看来酒精的力量是巨大的。 但我明显看到朗哥嘴角里止不住的笑，估摸着有什么好事发生。“哥，什么好事？”我忍不住问朗哥。 “啊，没有什么的。”朗哥马上收起了笑容，与此同时，我就联想到昨天胡凯书记：该不会朗哥和胡凯… 但愿他们俩没有在一块，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因为胡凯看不上他，但卖个面子帮个小忙应该会，朗哥缺钱缺成这个样子，难说会忍不住开口！ 但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忍住找机会了，在这点上，李哥的境界就高，体制内总有一群人，又想做生意，又想占着体制的位置，这种人一般都被人暗地称为“不自量力”，世上没这么好的事，哪怕就有，那也是一只脚踏在监狱里，被嫉妒的人一举报，就啥也没了！所以还是要踏实点！别总想着干啥！好好活着挺好、自由挺好！ 所以，近些年，体制内很多年轻领导都是家里条件好的，为啥？可以不用担心经济上的问题放心大胆发展事业！只有个人干净了，才能禁得起所有人质疑。 我很担心朗哥会误入歧途。 “哥，我担心朗哥会问胡凯书记要工程！”我对李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别烦，我们把他当兄弟，他自己如果干这样的事不听劝，那我们也没办法，今晚去家里吃饭？”李哥的性格真的非常好。 “如果不听劝，那只能点到为止了！我们俩又不能不与他交往，再说老板也很信任他，我们俩跟老板时间短，总不可能这点事就不理朱班长，因为这点事就和老板说？万一没那啥，那以朱班长性格，和我们俩肯定就闹掰了，我还好，可是你呢？怎么开展工作？”李哥说的话都是发自心底的，我能感受到。 “对啊，以后有些活动，该叫还是叫他，但自己独善其身就行！把握得住或者把握不住自己，就看他个人了。就一句话，老板身边不能搞内斗！”我也感慨了一句。 万万没想到，我和李哥这些举动这些想法，其实一直都被老板洞悉，这也成为日后自己提拔到更位的加分项。 “王秘书，在忙呐？”我正发呆时，王轩厅z到了办公室。 “王厅z，您好，我马上给首长请示。”我连忙起身。 在得到老板的允许后，王轩书记进办公室了。 半小时后，我借机倒茶进去看了看情况，发现王轩厅z低着头，好像刚挨了批评。 “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是这种情况，你还是这种工作态度，我觉得要不你把位置让出来？你就不要觉得我们欠你的，这个d和政府没谁欠你王轩的！从个人感情上讲，我一直是很关心你看好你的，不然我犯得着去北京嘛？你以为我闲的？”老板声音很大！ “首长，一会有会，要不…？” “王厅z，要不您改天再来？”我又找了同样的借口，王厅z明白了，我这是在下逐客令。 王厅z起身准备走时，老板突然又说话了：“王轩，你最近频繁往北京跑我都知道，你去见了谁我也清楚，现在底下据说有不少人开始传你想去北京某行搞副职，我奉劝你想清楚点！你怎么怎么运作和我没关系，但你最好踏实一点。” 王厅z走后，老板对我说，又好像是对自己说：“接下来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但愿这个好苗子不要钻牛角尖了。” 我觉得挺疑惑的，老板每天和我在一起，要么就在家陪阿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不过随后也释然了，作为这个级别的领导，想要知道这些真的很简单。 不过王轩厅z频繁去北京我是真的不清楚，这就是消息壁垒，级别与级别有天然的消息壁垒，每次有大事、大动作，总有很多人往北京跑，大部分人，跑完之后，就有或多或少的好消息或坏消息出来。 晚上到了干爹家，大家都做好了饭，热气腾腾的饭菜，热闹的笑声———家的感觉真好！你说有的人总是去追求这个那个，畏首畏脚，怕这怕那，到头来一场空有意思吗？先人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无道理！ 希望未来一切都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同学约饭 如今都上了八个多月的班了，除了之前和同一批同学余聪等人吃过一次夜宵，之后就再没和他们有过联系，我也极少极少发朋友圈，当然，并不是不想发，而是不想别人知道我在干啥！ “王处长，晚上有空赏脸吃个饭嘛？”电话来了，看了下是余聪。 “有什么好事？余老板。”我开着玩笑。 “一直不敢联系你，想问下你今晚有空吃饭不？熊晶一直想约你，又不敢，毕竟您老人家现在可是大红人，大忙人，前几天单位一把手还给我打电话，问我你的情况，那会我正在扶贫呢，就把你电话给了他…”余聪絮絮叨叨。 我一想，前几天还真有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想着如果对方有事肯定会再打，就忘记回了。 “熊晶约我干嘛？”我问。 “我们这一批十几个人，说是说什么人才，可谁都心里清楚，除了你，其余的不都是按部就班，搞不好这辈子就这样了！”余聪这是在变相拍我的马屁。 “可不要给我戴帽子啊？别恶心我，别捧杀我，有啥事说！吃饭我真的不一定有时间。”我此刻还在记台账。 “哈哈，不愧是大佬身边的人，我想干啥你都知道，还是等见面聊！”余聪说完便和我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每一项政策能吃红利的只有前几批，这就叫“风口”！比如每一个项目创立之初，开始加盟那一批人肯定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体制内的政策也一样，包括人才引进和选调也如此，已经过了所谓的“红利期”，如果不能抱着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那可能会失望。 我想着余聪肯定找我有事，但又担心惹麻烦上身，自己又好奇！ “小王，明天去安州视察工作，你准备一下，这是安排表。”仲秘书长给我打了电话，说了安排。 像这种事，肯定已经由秘书长和办公厅早早地就给安州那块通知了，安州自强人书记过去后，这是省主要领导第一次过去，必然做了充分准备。 “这次带车过去！”仲秘书长说，因为现在老板身份问题，一般很少乘坐高铁到地方视察了，根本原因是随行人员不太好安排。 我看了眼安排表，此次随行的有：美芳常务副，肖已副省z、公安t长，仲秘书长，省发改w主任，熊副秘书长，樊副秘书长（美芳常务副现在的对口副秘书长），省国资w主任，省农商行行z，综合处若干干部，秘书一处若干干部，再加上各位其他随行领导的工作人员，所以人还蛮多。 “首长，明天上午根据安排我们需要去安州视察工作。”我和老板汇报了，现在老板越来越忙！几乎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 “好，小王，你今天下午去和小李帮我去机场接下我侄女。”老板突然说。 “航班号和名字及手机号码你记下。”老板补充道。 下午四点，我和李哥便去了机场接老板侄女了，老板侄女叫叶博，一个很男性化的名字。 在车上李哥说：“现在这种级别的大佬的后代，孩子都很少当公务员，一般都在国企，因为国企央企提拔没那么…到了一定级别，如果孩子有兴趣，再来地方挂职或者交流，这样，比任何人的速度都快！” “这个级别的领导很少逼自己孩子从事某一行，因为没必要，几乎所有孩子都在一线城市定居。”李哥接触了很多老板，他的话肯定有代表性。 到了机场，接到了老板侄女，一个标准的北方女人形象，81年的，目前在北方某城市搞正处，性格很豪爽，据说老板疼她比疼自己孩子都多，而且不矫情，我们给她拿行李她也说不要。 “王秘书，李秘书，我们今晚去哪里吃啊？”车子开动，叶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首长没说呢！您想吃啥，我们俩带您去吃！”我开着玩笑。 “我想想啊…你们这有什么特色不？每次在叔叔家吃那些菜都太清淡了，巨难吃！”叶博想了想，嘟着嘴说，一点不像81年的。 到了老板家，老板破天荒独自在家门口迎接，叶博下了车跑过去抱住老板：“叔叔，我好想你啊！” 老板笑呵呵地轻轻拍打着她后背，“好，乖，走我们去吃饭。”说完拉着她的手进房子了。我和李哥帮她把行李拿下来放到屋子里了。 “叶博从小就在老板家带，从小会说话古灵精怪，老板一直把她视如己出，特别是老板这种位置，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亲人！真真实实关心她。”李哥说，显然他之前就认识叶博。 “那为啥老板不把叶博调咱道南来，那肯定…”我说。 “叶博不同意，叶博心不在此，她虽然能力很强，但确实淡泊名利。”李哥给我解释道。 “这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感慨。 … 晚上九点半，突然叶博电话过来了：“王大秘书，说好请我吃好吃的呢？” “现在吗？” “对啊，叔叔说要早点睡，明天要去安州视察工作。” “那行，我叫李秘书来接你。”虽然明天我和李哥都要陪同老板去安州，但总不好驳叶博的面子。 李哥马上便去接叶博了，这些天，朗哥好像在忙什么，一直没怎么和我们约酒了。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我和李哥说了，李哥摇了摇头：“管他呢，他缺钱，这样搞，迟早要出事，平时该怎么还是怎么，该喝酒还是喝酒，和我们俩有啥关系？” 接到叶博后，我们到了不远处的大学城一条街的夜市了，最近，我和李哥没事就喜欢跑这来喝酒吃小烧烤。 “青春的味道啊！十几二十年没来这地了！不错！”叶博说了。 “姐，你爱吃啥？”我问。 “不要叫姐，我也就比你大十几岁，叫姐太见外了，就叫叶博！我心态比你还年轻呢！”叶博突然说。 “那多不像话啊！”李哥突然抱着一大堆冰啤酒来了。“要不叫妈得了！” 伴随着一阵打闹，果然，李哥和叶博早就认识了，之前她来这都是李哥接待的。 “你看你们活得多累啊，这样有意思吗？”叶博突然问我们。 “在首长身边工作不累！”我说得很官方。 “罚酒啊！来旋一个！”一言一行充满了北方女人的豪爽，“行，旋一个！”我觉得眼前这位姐不错，拿起啤酒就吹了一瓶。 … 一顿夜宵吃到凌晨十二点。 回家时打了个代驾，送完叶博后，回家路上李哥说：“老弟，我们的公主看上你了！” “扯淡呢！” “你这白白嫩嫩的，老夫看了都心动。” “滚蛋，别开玩笑。”我有点郁闷。 “人离婚了，没孩子，按老板这疼爱程度，搞不好你结婚后当个驸马立马当副t了。”李哥在开玩笑，打趣，这也是我们的日常。 “滚蛋！” “今晚去你家住，太晚了，明天刚好一起走，我和你说啊，你可别猥亵我。”李哥又开始开玩笑了。 “我家狗子可能会爱上你！”我看了眼李哥说。 就这样到家了，不知不觉，我和李哥关系已经很好了，真的是亲兄弟了，偶尔还会和李哥一起去他家加餐。 当然，我很清醒！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安州视察 第二天一早，李哥就被狗子吵醒了，最近狗子越来越嚣张了，前几次遛狗，直接跑人唐司令家里浪了一圈，搞得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起床后，挨个洗了澡，便去老板家接老板了，今天不用去办公室，车队直接来小区接，所以我们吃完饭就把车开到了老板家门口，今天坐考斯特，所以朗哥在家休息，实际上朗哥比李哥舒服，因为省内出差一定需要开道车，却不一定开红旗。 不一会儿，李哥接到电话，就突然把车开向小区门口：“今天去安州，换台车，换了台丰田警车！我一会还要穿警服，正规点。” 到了小区门口，李哥的同事已经把车放这了，李哥和他换了车后，又跑到车内穿上了警服，然后开着车又回到老板家。 我敲了敲门，进去后，发现叶博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睡眼朦胧地看电视：“你们这么早去干啥？困死了！” “啊？你也去？”我问。 “对啊，在这太无聊了，我也去，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穿夹克了，太老了，你穿休闲西服也行呐！”她看了眼我，说。 “小王来啦？”此刻老板正下楼梯，一边系着皮带一边对我说。 “首长，车队五分钟后到门口。”我汇报道。 “好，吃饭了你们？今天小博也去，你陪小博坐小李的开道车，省得她无聊。”老板又说。 “不要嘛，我要陪您坐，我都好久没和您在一块了。”叶博撒娇了，果然，老板疼爱地摸了摸她头，立马“缴枪”：“好好好，都依你。” 这头老板穿戴好，车子也到了，省府一号考斯特开进来了，我保障老板上车后，李哥立即打开警灯往外开，考斯特随即跟上，到了小区门口，才发现车队剩余车都在这等着：两台考斯特，三台gl8，两台普通公务车，还一台警卫j的压道车。 1号考斯特上坐着老板和美芳常务副、肖已副省长、公安厅z，仲秘书长，叶博和我，以及黄慧姐和肖副省z秘书。 “小王，你是安州人，来讲讲对安州的印象，要讲实话哈！不要来虚的。”老板突然发话了。 “好嘞。”我回答完便开始把我知道的一些东西进行了客观陈述。 … “小王，你是道南县的？道南县怎么样？”美芳常务副说。 “道南是安州经济第二的大县，仅次于安州城区的安州区，这几年紧紧围绕在省w省政府的正确…”我开始说官话了。 “打住，今天这没外人，说啥都没人传出去，你说点真实想法。”老板说。 “好，各位首长果然厉害，那接下来我说说我的真实想法：我感觉道南这几年发展近乎停滞，目前都在吃以前的老本，营商环境越来越差，最主要的是领导班子有很严重的问题！近几年招商，结果除了多了一圈空厂房，就没有其他成果，更严重的问题是腐败问题太严重…”我也不管了，反正你要求我说实话，那我就说实话，至于说完后果那我不管了。 我没想到，我这番话影响会这么大，一个月后，道南县掀起了“反腐”潮，道南领导班子绝大部分都进去了，但是我想，也许老板和美芳常务副他们早就知道，只是恰巧想借这个时机让我把话说出来，好“出师有名”。 “首长，公安t有几位总队长表现确实不错，我看可以当做后备厅级干部使用，改天我给您单独汇报。”我说完后，肖副省z、公安t长说。 “公an口子提人风险大，因为这个群体是掌管和平年代枪杆子的，几乎关系到老百姓吃喝拉撒方方面面，历年来，出问题最多的就是这个群体，但既然你说了，先让jw马书记手底下人看看干不干净再说！当然也不能不提拔！只是要慎重。”老板说得比较重，没有给肖面子。 “对对，您说的对！”肖赶紧附和。 “小王，你咋还不找媳妇。”肖突然调转话头，拿我转移尴尬了。 “我还小，不想这么早结婚，再说还没看到合适的。”我只好这样回答。 “我们t好多漂亮警花，你要的话，排着队要嫁给你！”肖给我描述到。 “王秘书不要找体制内的，本身就忙就累，以后找个工作清闲的，有时间带孩子，还能纯粹一点！”叶博说道。 开着玩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突然有点心疼李哥，他一个人开这么久车，没人聊天，肯定无聊。 车子转眼就下高速了，远远地就看到乌压压一片人和车队在高速路口等着我们。 “搞什么鬼！强人这是把四套班子都搬过来了？”老板有点不高兴了，“老百姓看到会怎么想？总喜欢弄这些排场！”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只是点着头，车队缓缓停在迎接人群中，强人站在人群领头位置笑嘻嘻地等着我们。 即使再不快，老板也下车了，强人书记紧紧地握住老板的手：“省z，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我代表安州市w市政府对您的到来表示万分感谢！” “挨个握了手后，老板表示上车启程。”强人书记和安州市z随即上了我们的车，充当向导。 固定的流程，熟悉的味道，时间便到了中午，吃过饭后，来不及休息，到安州市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听取了他们的工作汇报，便要启程回去。 快上车时，一位“两毛三”拍了拍我的肩膀：“王秘书你好，我是安州区公安的局长龙潼，欢迎您回家，能加个微信吗？以后常联系。” 我硬着头皮拿出手机加了他微信，并发了联系方式。 回家时，强人书记和安州市z坐我们的车把我们送到高速口才下车。 “小王，晚上在家里吃饭，你通知小李一声。”老板说。 于是我给李哥打了电话说了一声。 “安州，是个底蕴很深厚的城市，希望强人不要辜负我们的重托啊！”老板说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大家随即附和。 “王秘书，今晚继续带我去找好吃的！”叶博突然说。 “昨晚你们出去了？”老板问。 “对，首长，昨晚带叶博姐去附近大学城吃烧烤了！”我如实汇报。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 全程，黄慧姐和肖的秘书都没有吱声，这就是规矩，老板在车上，那么一切都围着老板转。没有谁敢在这找存在感、抖机灵。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朗哥又出事 回来后，睡了个饱觉，凌晨三点多醒来，看到叶博姐发了微信给我：“带我去吃东西。”时间是晚上10点半。 我赶紧回复：“不好意思姐，太累了睡着了，这会才醒来！” 想不到那头也秒回：“那你明天早上带我去吃早餐！” “好。” 第二天，六点钟朗哥就打我电话，告诉我到了我家楼下，这让我特别奇怪！刚好睡得比较饱，便也穿好衣服收拾好下楼了，看到朗哥双眼发红，眼睛里全是血丝，我很惊讶：“哥，你怎么了？” 对方吱吱唔唔不肯说话，我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找我过来就是想告诉我？赶紧说嘛。” “能帮我个忙嘛？”他声音很小。 “你先说我看看。”我只能这样回答。 “我和胖子去按摩，结果…被你嫂子…”对方声音越来越小。 后来得知事情经过后我超级无语：胖胖带朗哥去洗带颜色的澡，就在朗哥家附近，关键胖胖的车就放在门口人行道上，嫂子散步看到胖胖的车，想到朗哥晚饭前借口说出去和我以及胖胖聚餐，便打电话给朗哥，朗哥那会还嘴硬说“有我、胖胖”在，现正在外面吃饭。正中下怀。事实上那会我同老板正在从安州回省城的路上。 于是嫂子就在胖胖车旁等着，过了一会，看到一脸满足的两位抽着烟、有说有笑地出来… “我能怎么办呐？”我问。 “你能不能帮我去和你嫂子说说？”他问。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劝你，离胖胖远点！我总感觉胖胖不像你说得那样成功，至少他的种种行为和气质，让我感觉他更像个活在套子里的皮条客…”我又一次和朗哥说。 “有些事，会告诉你的，之后再说！”他又开始打哈哈。 我见状也不想管了。 于是我拿起手机，按朗哥提供的号码，给嫂子打了个电话：“嫂子，我是小成啊！…啊？一夜没睡？我听说了，这件事我替老哥向你道歉，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问题…” 解释了一大通，总算答应了，晚上让朗哥回家，去他老丈人丈母娘那写保证。 “老弟，你陪我去？”他问。 “我和李哥陪你去？”我觉得很尴尬，还是叫李哥一起，人多踏实。 “好，那你帮我给小李说可以吗？”他又提出要求。 “好。” 来到老板家门口，朗哥说：“我在车上眯会，你什么安排？” “我和叶博姐吃早餐去，要给你带嘛？”我问。 “不需要，你们去吃！” … 于是我给叶博姐发了条消息，一分钟不到她就蹦蹦跳跳地走出来了，虽然年纪稍大，但尽量用年轻的着装掩盖着自己的年龄。 “今天你好早啊！这么早有早餐吃不？”她问。 “我们去大学城吃？今天就不开车了！我们去门口扫台共享电车去？”我提议。 “好啊！” 于是我们俩便直接“杀到”大学城。 “你看我像大学生吗？”叶博姐突然发问。 “像，像极了资深博士后。”我开着玩笑。 “滚…” … 然后在大学食堂买了点吃的开始造了，周围窸窸窣窣的起早床读书的学子也在买着早餐，手上拿着书，又想起了我读书那会，不由感慨。 “叶博姐，你这不用上班吗？” “我休年假，还能有个把礼拜，怎么？就想着赶我走啊？我要连吃你一周。”我当然知道她开玩笑。 “今晚带我去吃你们这的特色？”我算是见识了，叶博姐就爱吃！没别的爱好。 “要不晚上去我朋友酒？”我想起徐会长好像开了一个酒。 “好啊，好啊…”对方显然很高兴… 只不过，头疼的是晚上要去朗哥家“坐镇”。 吃完早餐回去时，到了小区门口，叶博主动挽着我的手，这个动作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但又不好拒绝，或许说不会拒绝，到了老板别墅区门口时，站哨的武警偷偷给我竖了个拇指，而且，正在驾驶位打开窗户玻璃抽烟的李哥也看到了，他赶紧装模作样升起玻璃，装没看到。 “我这一世英名，天呐！”我心底在苦笑。 到了家门口，叶博姐进去了，不一会儿老板出来了，我们便一起回了单位，到了办公室，我和李哥说了朗哥的事，他关注点却不在朗哥的事上。 “小成驸马，昨晚和博姐干啥了？来，给哥描述下！”看着他一脸淫笑，我尴尬地能用脚趾头抠个两室一厅。 “没有的事，她只是约我吃早餐啦！我能干啥？她是我姐，我还是花苞。” “你啊，不懂！小毛孩，你还不献身，等她离开道南了，你可别哭！”李哥拿出烟，给我发了一根，接着帮我点上，然后他自己拿出一根，抽了起来。 “言归正传，朗哥那事你去不去？我可是一个人不敢去。”我把我们俩的思绪拉回正常。 “去，做做样子也要去，搞这种事能怪谁？简直了！一大把年纪去洗澡，还洗这种澡，像话吗？有道德嘛？地址在哪嘛？”李哥又开始扯了。 别说，和李哥在一起工作还蛮开心！他真的很乐观。慢慢地我也越来越乐观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体制内有个好老婆很重要 下了班后，我给叶博姐发了条消息：“我和李哥去办点事，一会来接你。”对方立马回复：“好的！” 和李哥陪着朗哥回了家，看到客厅里坐着几位老人，不用看，一定是朗哥丈母娘、老丈人了。 “伯父伯母您好，我们是朗哥的同事，伯母您之前见过的。”我讪笑着。 “小王来了啊，坐坐坐。”伯母起身给我们倒水了，朗哥则低着头，默默地坐在一边。 “伯父伯母，今天过来就是陪各位帮忙解决朗哥那个事的，我知道后也很生气，作为公职人员，这是不合规的；作为丈夫，他是不合格的；作为女婿，他的行为是不合乎道德的；所以，虽然我和李哥年纪小，但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事、哥们，我们俩特意过来把这事落实掉。”接过伯母递过来的茶时，我说了一大段。 “对，伯父伯母，朱班长这个行为确实非常不妥，但我也请各位给他个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能因为这个错误，就一棒子打死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李哥说完，朗哥老丈人开始说话了。 “小朱这人不坏，我们当初也是看中他人品才让女儿和他结婚，结果…你说说结婚后，房子我们买了，车子我们买了，孙女上学我们也管了，平时我的退休金，大部分都贴补了家用，按理说你们俩口子要感恩，要好好生活啊，怎么…真的让人很生气！”说完，他低头狠狠地抽了口烟。 “小朱，日子是你们的，我们俩老了，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而且你是这么大领导的司机，更应该要注意言行举止！”朗哥丈母娘也发话了。 …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全程朗哥都低着头，直到他老婆说话时，他才抬起头… 我和李哥看着形势好转了，便谢绝了吃晚饭的邀请，去接叶博了。 “其实朱班长的老婆人不错，一家人人也不错，朱班长这作的啊！”李哥说，“朱班长肯定有啥把柄在胖胖手上！要么就是他们俩…傻子都看得出来！不然，就冲胖胖这表现，早死八百回了！” “不是说，体制内的工作人员，体检检查了身体，政审审查了人品…”我开着玩笑。 “这都是些体制外的人意淫的，人品这东西怎么审？再说现在政审都流于形式化了，你看看，一些小地方的夜总会ktv，哪行人多？还不是…多！正所谓酒足饭饱思。体检那点项目，能检出你没有一般疾病而已，再说，入职之后，该有啥病有啥病！当一项东西好，哪怕他是狗屎你也会找借口说他好！”李哥说得我觉得很有道理。 “为啥说体制内的出轨事件层出不穷？第一个没有压力，不管是生存压力还是生活压力，虽然发不了财，但至少不用担心饿死的问题，也不要去幻想多有钱，这种温水煮青蛙是容易让人迷失人生的，那物质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精神，肯定就要想点歪门邪道的东西了…男人，不就那底下几寸的事！之前听说有乡镇干部，去不起、也去不了夜总会，就专找各村“留守妇女”…”李哥一直活得很清醒。 但人其实没那么多的人间清醒，就拿之前有读者评论小说情节不合理，“胖胖这种人都这样了，朗哥怎么还去接触，不合理”，其实说这种话的，大多是没经历过人生的无奈，没有那么多合理，如果人生的每件事都合理，那世界就太平了！ 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事后诸葛亮，却忘了实事求是地站在他那个时间、他所处的位置去为他想，我们经常批评这个那个，回过头来，其实自己也经常犯类似的错误不是嘛？世界上压根没有完全清醒的人，我们只不过喜欢对外遮盖自己的缺点和脆弱罢了！ 我也是直到很久后，才知道朗哥和胖胖之间的恩怨，我们日后再讲。 “待会我带你们先去家里店里吃点饭，填饱肚子再去酒！”李哥说，顿了顿，又问，“你有钱嘛？没钱我来结账。” “有，谢谢哥，喝顿酒的钱还是有！”我感谢了李哥。 “怎么说，叶博肯定喜欢你，我看出来了，你白白嫩嫩的，和唐僧肉似的，哪个妖精不喜欢？”李哥又开始发病了。 接上叶博姐，先到干爹的餐厅吃了顿饭，接着便直接去了徐会长开的酒，在省城很有名气的“q1”，一到酒门口，就看到成群结队的豪车。 “你看那些跑车，十台有九台是租的，而且租客大部分都没驾照、有点钱或没啥钱的小年轻！”李哥俨然很懂这些，我开始还持怀疑态度，直到多年后某次联合行动，经过交警执法，发现这条街几乎所有酒门口的豪车，确实绝大部分都是租的，很多租客也确实都是18、9岁，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更有甚者很多没驾照。租车行想着反正也是晚上出门，加上豪车检查频率低，为了赚钱，就如此，毕竟一天三四千往上。而年轻租客觉得花个万儿八千就能吊到美女，性价比很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到酒，找了个卡座，点了几瓶野格，点了点小吃，就开整了，当然，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去这种场合了，又吵，又闹，一群男男女女蹦，真的很闹腾！而且，上厕所时去他们后厨看了，更加没有去的欲望了。 偶尔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女孩子，想拿着我们的杯子倒我们酒喝，都被叶博姐制止了：“我们不需要陪酒公主。” 突然，我看到旁边一位男士趁他身边一位清凉美女上厕所时，往她酒杯里扔了一颗东西，还和卡座的其他人笑呵呵地漫不经心地聊着些什么，电影看了很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我这爆棚的正义感一上头，立即冲上前说：“你在做什么？你刚才放的东西是什么？” 对方一起身，推了我一把：“关你锤子事，你给我老实点！” 李哥看到我被推了，两部跨过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直接把他提溜起来了，同时把我挡在身后，顿时，对方卡座其他男性，都围过来了，不出几秒钟，酒安保就过来了。随即把我们拉到彼此卡座了，前后不过十几秒，一场男人之间的“斗争”就被这样“平息”了，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现在一些酒的安保，确实反应速度蛮快！ “他妈的，这几个煞笔，敢管我的事，不要你们酒管，我哥几个非要废了这俩傻逼。”对面卡座的人对前来劝架的安保说。我依稀记得这种对话只在一些爽文才有，按爽文发展脉络，我这会该叫表哥带人过来砸场子了…不过这可不是爽文，是现实！我得回到现实中来，我要这样做，估计明天就得收拾包袱滚蛋了。 这时，周围的人也开始注意到隔壁那桌客人，不过貌似大家但都习以为常，以为是喝醉酒装装逼嘛！ 安保有点尴尬了，和我们说要不换个卡座？我们同意了，但我很固执地要求安保和刚才那位清凉美女说这杯酒里有问题，这话让旁边卡座的几个男生想动手了，我见状立即打了电话给徐会长，好巧不巧徐会长正带朋友在赶来的路上，他们晚上也在酒有活动，听到消息立马让酒安保队长接电话。 “你们谁是安保队长？接你们徐总电话。”我说，这时一位一米八的大汉出来双手拿过电话。 十几秒后，他恭敬的把手机还我，道了歉，并说今晚所有消费免单，这让给我们开卡座的服务人员懵了。我们也没啥心情了，就想着回去。 “既然都看到了，也不能不管，不然对不起这身衣服，报警！”李哥领着我们出了酒，回到车上后说。 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辖区副区z、公安局z的电话，我想拉住李哥，毕竟徐会长这人城府很深，加上演唱会的事我欠他人情，不想在酒把事搞大，想着等到这几个小伙子出来后再报警，但看着脾气如此好的李哥都这样，想想让他发泄发泄，事后再和徐会长说这事。 对方卡座小年轻也牛，也不走，看着我们起身出来，还时不时大声笑着，笑声中还有刚才我“救”的那位清凉美女的参与，之后又一齐发出嘘声，俨然不把我们当回事。 十五分钟左右徐会长来了，辖区派出所和公安局z也来了，欢闹的沸腾的舞池立马开灯，所有人安静，公安局z亲自在舞台中央举着话筒说：“接群众举报，你们这有人在酒实行非法行为，你们先等十几分钟，我们例行核查完后，你们该苏喂苏喂，该857就857，好不好？” 酒立即异口同声传出：“好！” 但还有一两个刺耳的声音：“好你妈。” 局z立即说：“下面民警注意，找出这个骂人的，可能有问题！待会带回局里看看是不是群众举报不法行为人，聚光灯给我照到刚才声音发出的地方…” 立马所有人都怂了，聚光灯下有一两个满手臂纹身的家伙表情不自然。 其实，这一系列行为都是为了给徐会长面子，不想直接进来定点抓人打他脸，接着辖区派出所民警“有目标”地到了我们隔壁一桌，隔壁的小年轻再傻也知道这是我们干的，之前推我的小年轻在灯光照射下嘴唇都在打结。 “还敢偷偷往地上扔东西啊？这是什么？”一位民警在该小伙子坐的座位旁边的地面上发现一小包白色小药丸。 “警察叔叔，我不知道，不是我的…”这人开始狡辩。 “不是你的？你要还不老实，不好好说话，待会把这药丸带去指纹鉴定，要是有你指纹，那你罪过可大了！”民警吓对方，随后就把隔壁一桌全带走了。 全程，我们都在车上，毕竟担心好事的人拍摄抖音之类的把我们都拍上。 我看到那一桌四男五女都被带走了，一连串被押着走到了酒门口：男的都带着金链子，理着莫西干小平头，脚上拖着豆豆鞋，女的都穿得很清凉，刚才去上厕所那位女孩，也被带走，随即依次上了警车。 之后，才知道，这些都是隔壁大专院校的学生，只不过看起来比较社会，有几位家里有点小钱，那天刚好出来庆祝生日，那女的也是自愿的，并且在他们酒店的房间发现新型d品“笑qi”，我看到的小药丸，据说是某种丸…我这算是冒着风险狗拿耗子了。 “有的时候，别小看这些小屁孩，啥玩意都能搞到！玩得花，都是父母没教好！”李哥开着玩笑，“之前还有孩子吃美莎上瘾的…这些孩子，除了读书赚钱不行，啥都厉害。”美莎就是治过敏的药物。 这头还在核查，那头徐会长和该局长出来了，到了我们车旁边。 见到李哥后，热情地走过来与我们依次握手，“感谢你为我们辖区治安做贡献！” “今天真不好意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社会风气就需要正义去守护，我也相信，徐会长也会理解，不过真的对不住徐会长，不知道是您的酒，否则，今天这事我可能就会换一种解决办法！下次请徐会长吃饭。”李哥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每次和他出去总是很踏实。 “没事，瞧你说哪了，这酒我也是开着玩玩的，这条街还有一家酒也是我的，你们可能都听过，叫“9high”，以后有机会去那坐坐！今晚不碍事，为几个小烂崽别搞坏了我们的心情，走我请各位吃夜宵。”徐会长说完便要带着我们去吃夜宵。 “吃夜宵算了，过几天我安排个饭局，到我那去吃！”说完，也不顾徐会长同不同意，就表示要走。吃饭当然是客套话了。 还没发动车子时，局长拍了拍车窗，李哥摇下玻璃，对方试探性问：“等会喝点？” “行，余哥！”李哥答应了，“哦，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叫个代驾。” 其实今晚风险还挺大，万一要被一些好事人拍抖音拍上去了，又是一个头条，但心中的正义感，还是会让你做这些，这是道德感使然。 如果这能用所谓的“你是体制内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稳重点”去衡量，那这种人肯定走不远，只能在自己认知范围内活动活动，总要有人站出来，这就是魄力！ 要是谁都像缩头乌龟一般，为了自认为的前途精致利己，有些人洋洋自得地说“太傻逼了，我才不会这样干！”那有句话“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一定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到时候，你还会希望周围的人“稳重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不知不觉，我一直拉着叶博的手，手心全是冷汗，从那之后，我再没有去过酒了！在之后的工作生涯中，我受这件事影响，也经常安排工作人员突击检查这类场所，曾经重罚了好几个允许未成年进入的酒。 这个小插曲，也让我见识到一些黑暗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徐会长的实力 正当准备叫代驾时，余局立马说：“叫啥代驾？我来开。” 车子左转右转到了一家夜宵摊，吃龙虾的，叶博姐很高兴：“不错哦！我最爱吃龙虾了！”点了个1500元的龙虾多吃拼盘后，就开始整酒了。 “余局，这是我老板秘书王成，这是我老板的侄女叶博。”李哥向局长介绍我们。 “你好你好，我说怎么一上车就感觉一股紫气东来的感觉呢！你们好，我叫余宇，这个辖区的公安局z。”说完端了一杯酒敬我们俩。 我也赶紧举杯，叶博姐也如此。 “徐会长这能量大啊！一人开这么多酒！要知道能开酒的，都是有点能耐的；能在省城开酒的，更加不容小觑；能在省城开这么多酒的，那…”李哥漫不经心地说。 “对啊，他能量确实很大！不过，开酒的谁不认识几个人？你说得对，没点能耐也开不了不是？不过徐会长能量确实大，之前我们这有位所里民警，喝醉了酒，仗着管理酒那一块辖区的便利条件，和几个朋友吹牛逼说去“q1”不要钱，老板不敢收钱；去了后找了经理（认识）却被告知没卡座，便要求马上协调安排卡座，结果人多着实安排不了，他当着大伙面扇了人家经理几巴掌，然后，这位民警就被查了，现在去外地打工了。”余局缓缓道来，我却波澜四起！当然，这位所谓的民警自身问题在先。 “永远不要得罪那些城府极深的人，不然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心里想。 “今天的事，你们也别担心，我接到电话，就想到了怎么搞了，这种事你们能站出来，说明你们是好样的！社会需要激浊扬清！接到电话那刻，因为担心下面的人乱来，所以我亲自赶过来，算是给足了徐会长面子，他这人，好面子，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你们是老大的人，他再牛，又敢对你们怎么样？除非他脑子进屎了。” 余局是个人精，立马解释道，俨然把我们当自己人了。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很舒服，不得感慨！不过，我和李哥一致同意，以后坚决不去这种场所了！清也不去了。 “来，喝酒，其他的话不说了，今天这种充其量就是小插曲，下次记得要保护好自己！第一次和叶领导还有王秘书喝酒，你们随意，我干了。”说完他一饮而尽，我们也学着一饮而尽。 一顿夜宵很快便结束了，临了，余局问我要了微信，却并没有问叶博姐要！ 余局开着李哥的车把我们送到老板家门口，待叶博姐回去后，又开车把我们送到wj总队，然后他回去了，我和李哥在车上聊天。 “以后少去这种场合了，我们毕竟不是普通工作人员！”李哥说。 “关键你还年轻，不油，所以看不惯这些，容易冲动！”李哥点了根烟。 “对，以前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是电视里的场面，没想到这还被我碰到了！”我说出了自己想法。 “玩这些的群体，大部分都是小孩子，包括去酒这些群体，有钱人有身份都去私人会所，谁去这种地方！你看看，真个酒大部分都是未成年，觉得去次酒有面子，很刺激…”李哥真的啥都懂。 “那国民老公老王家公子怎么总去这些场合？”我玩心一起，和李哥开杠了。 “人家说到底也算娱乐圈的人，而且他思维纯西化了，不能用我们传统思想去衡量。”李哥解释得还蛮有道理。 “下次别这么冲动，看得惯看不惯的，不都就那样，家里父母都教不好，你还想替他父母教啊？”李哥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别去这种地方了，哪怕爱去这种地方的体制内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最底层最没出息的，没追求的，一定要克制。” “之前我一朋友，基层分局的普通科员，整天和我吹，说哪天哪天又去酒谈什么事了，三天两头往酒钻，你觉得他能在这种地方谈什么事？他的身份他又能谈什么事？单位那些实权处长，谁去这种地方？掉身份。”李哥说起了一些例子。 “好了，你回家，我叫的代驾也快到了，明天见。”李哥说完我也下车了。 看了看手机，叶博姐微信也打过来了：“回去了？以后在外边忍着点，看不惯的事多了去了，别去出头！你看那几个姑娘，自己作死，不自爱，你去管这些事干啥？不过，从这也能体现出你身上的正义感，和我叔叔性格很像，我相信如果是我叔叔见到这些，也会坚决站出来的…” “我刚到家，怎么还不休息？”我问。 “我在想明天你应该带我去吃什么啊？” “我靠，你还真讹上我了啊？”我开着玩笑，带了一个俏皮的表情。 “你可是个大秘书诶，你答应了的，那下次你陪我叔叔回家，去我那，姐请你连吃几天；在道南这几天真的很高兴，我也是个小女人，在单位每天都压抑自己，不敢释放自我，来道南，我才算放松了几天！”我相信她的话！尤其是女性，在体制内更难… “好，我请你！”我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这都较真的话，那真的赶紧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知道叶博可能是觉得我小、单纯而已，把我当弟弟，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且我知道我肯定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真心觉得这个姐性格不错！仅此而已。我很有自知之明。 第一百二十六章 :掮客or骗子? 掮客似乎是无数人谈之色变的名词，不少人会偷偷在你耳边说：“我认识谁谁谁，他可是某某领导的哥们，这点事给你搞定很简单！”说完还嘴角露出神秘一笑，深藏功与名。 但你再深入下去，你会发现他所说的一切好像都没那么玄乎，他可能真的认识该领导，但仅限于认识而已；有些甚至只在网上见过该领导的照片就开始如此。 人们了解的掮客，百度名词解释：为买主与卖主之间签订买卖(如房地产、货物或证券)契约(合同)收取手续费或佣金的人；类似于或比喻为这类人的人。而发展至今，却成为“能沟通领导和特定人群之间桥梁”的神通广大的人。 但随着这些年领导们学历越来越高，认知越来越完善，这种所谓的掮客生存空间已经越来越小，特别是前些年云南某案子爆发后，几乎没人再信这些所谓的掮客。掮客在如今更像是骗吃骗喝的代名词。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陈园会长的电话，告诉我有位北京大佬的亲戚要过来，我一听，震惊了，这大佬的亲戚他都能认识？我当时就觉得八成是骗子！但奈何我和两位哥哥都好奇，也想着去看看，便答应了中午到他饭局坐坐。 陈会长发的饭局位置刚好不远，和朗哥李哥过去了，他们在楼下等我，我只是想过去看看，毕竟太震惊了，过去一看，差点笑喷，一位中年男子，牙齿全是烟垢，两只手也是烟垢，见到我来了，陈会长说：“老弟，你来，这是我们大佬的舅舅xxx。”说着我和他握了握手。怎么看怎么不像…但人不可貌相不是？ “领导您多大？”我问。 “我不是什么领导，哎呀，我外甥有点本事罢了。”对方很谦虚。 “大佬这如果叫有点本事的话，那我就不要活了。”我说的也确实是心里话。 “我啊？69年的。”对方说。 “啊，大佬是50后，您比他小，却是他舅舅，难道您辈分大…？”我很疑惑，心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额…啊…对对，我辈分大。”我明显看到他很慌乱，应该是语言没组织好。 有读者可能会问了，做生意的也不是傻子，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我可以很负责任和大家讲，大部分都能看得出来，但都无所谓，他们不求对方真实与否，只需要有这个噱头给自己“加料”。有些明知道被骗了，也不好意思报警，毕竟太丢人了。 于是他开始吹了：“你是叶的秘书啊？叶江河啊？那是我外甥的人，哎呀，我都和他吃过饭。”说完还理所当然地接受旁边的人给他点烟。 我本不想揭穿，但为了老板形象，我还是说：“那很荣幸，听说叶省z很爱抽烟啊？” 对方赶紧说：“对对，哎呀，一直抽，我外甥都还提醒他注意身体…”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样子，我笑了，老板不抽烟。 于是我讲了一个故事：“陈大哥，最近我们单位协助地方公安抓了一位用领导照片假装领导亲戚的骗子，是秦书记老家村里人，通过拜访秦书记时拍了一些照片，便对外冒充是秦书记外甥，还真成功了，几位地方县区领导都上套了，为啥地市领导不上当，他也不敢骗呢？因为地市领导经常和秦书记见面，秦书记家里情况都了解，即便不了解，随便一个电话问问秦书记秘书，就清楚情况了。” 说到这，眼前这位脸色变了，一直打抖，我适时说：“所以，今天见到大佬真的的舅舅，我很荣幸，非常荣幸，我回去给老板汇报汇报，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不不，叶省z太忙了，算了算了，我下午还有事呢，我下次再来拜访！”对方很紧张。 “好，我下午还有会，你们多吃点哈，我先回单位了。”说完我便回去了，确实不想继续下去。 后来，在工作中又遇到好几个此类的骗子，不过，真的很好识别！只要知道自己的水平不足以真正认识这个级别领导的亲戚，就能让这些骗子无处藏身！对自己的认识清醒点就行。 回去的路上，两位哥哥听到却也没惊讶：“这有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类的骗子，北京也多！” 到了迎宾馆餐厅，匆匆扒了两口饭，然后便去接老板了，这也只是个小风波而已。我并没有怎么放心上。 “今晚喝点酒？”朗哥突然问我。 我觉得今晚，或许他就会讲一些心里话和心里的秘密了。 “叫上小李！”他又补充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认识江苏新朋友 下了班后，三个人一起去了wj总队附近的老地方吃饭，一路上，朗哥都没怎么说话。 “你怎么总是犯这类的低级错误？朱班长！”刚到烤鱼店，进了包厢，李哥说话了，我第一次听他对朗哥说这种比较严肃的话。 “你知道我的生活多不幸福嘛？”朗哥回答，算是解释了。 “当弟弟的说句话啊，我不知道你的生活到底哪里不幸福？但我只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老丈人一家帮你的，你当初转业，给老板开车，也是你老丈人一家帮你找的关系…”李哥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些。 “你如果觉得不幸福，当初就不该在一起，很多男人女人都这样，在一起的时候爱的死去活来，自己有点小钱了，就开始得瑟了，这种德，多大家业都守不住！”李哥生气了，憋的脸通红，朗哥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一直把你当班长，当自己的榜样，你不应该犯这种错误的！我今天说话比以前都多，比以前都重，但我觉得我们三个作为一个团体，一家人，我应该和你说！我是本地的，我家里少说也有五六千万资产，刨除“虚胖”的，在这省城至少也算活得比较好的前10的人，但我仍然觉得忠诚是夫妻双方的第一基础。我有资本去乱来，我有资本去各大娱乐场所，但我有吗？我在警w局上了这么久的班，有谁说过我作风问题嘛？”李哥说完，我对他的敬佩更加强烈了，这真的是好男人。 “兄弟们，我都知道你们说的，小成也好几次说了我，我也清楚，我家是农村的，一直以来条件就不好，我在省城比别人都难…喝酒喝酒。”说完抬了一杯。 兄弟三喝了杯酒，我也开始说话了：“朗哥，我不知道什么叫条件好？什么叫条件坏？但我理解你说的，我家也是农村的，条件也不好！我目前肯定要攒首付，而且这个过程至少要好些时间，但我觉得，我们兄弟几个还是要踏实，不能给老板丢脸！你是我哥，我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说完，还没等上菜，就吹了一瓶啤酒。 “王大秘书，是谁说好的今晚请我吃饭啊？”叶博姐电话过来了！ “不好意思，姐，我这正和两位哥哥切磋武艺呢！…你要过来？…我把地址发你微信，我给你打车？”征求完两位哥哥的意见后，我便发了位置过去。 “老弟，公主确实喜欢你哦。”朗哥终于找到了其他话题了，开着玩笑。 “要不你就从了！从此带我们俩飞！”李哥也开起玩笑来。 二十分钟后，叶博姐到了，主动坐我们身边，开始喝起来。 … 原本一直以为陈副会长所说的道南小姐竞选只是口嗨，没想到他来真的，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接到陈会长电话：“老弟，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没有招待好你，这几天有空吗？” “有事儿吗？”我有点奇怪。 “是这样的，我们道南小姐竞选组委会已经成立，准备在省城各大高校开始海选，届时想邀请你去做特约嘉宾，不知道你同意与否？”他说出了原因。 “额，谢谢哥你的厚爱，这种东西我不感兴趣呢，再说我的工作也不允许我去参加这类活动！”这也确实是我的想法。 “老弟，那我明白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就当帮帮我？我们组委会的人都在一块。”对方很诚恳，但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过去撑场子。 “我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再说！”当秘书有一个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找这个理由去拒绝一切你不想去的约会。 “好，那我晚点再联系你！”对方挂了电话。 上午在单位，突然有人敲门，我抬起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叶博姐。 “姐，你咋来了？”我起身给她倒水。 “来看看你们两位男人啊！”她口中的两位男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估摸着就是我了。 “还挺像样的哈？快给你老板汇报汇报，我要去给他汇报工作了。”叶博姐总是古灵精怪，这可能和家里保护太好也有关系。 “首长，叶博姐来了。”我敲了敲门，说道。 “让她进来。”隔着门传来老板的声音。 接着，叶博姐进办公室了，我也没去打听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安心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 “你晚上有安排吗？”叶博姐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时问。 “我晚上要去朋友那吃饭，他们最近在搞一个什么选美大赛，希望我过去参加！”我着实不想和叶博姐在一块吃饭，容易被人误解，情急之下，找了这个借口，原本我也不打算去陈会长的饭局。 “选美？那我也去！”不容我反驳，她就出门了。 这下我头疼了，突然，她又返回办公室说：“我后天就回去了！” 没办法，自己吹得牛逼、撒的谎，硬着头皮也要圆完，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陈副会长，对方得知后很兴奋。 下了班，送了老板回家，叶博姐上车，和我一起去了陈会长的饭局，陈会长饭局地点就在wj总队对面的餐厅。 到了餐厅包厢，发现他们人都到齐了，我们俩一进包厢，他们立即起身欢迎我们。 我瞄了一眼，都是北方人，大高个大体格，穿着最老土的lv和爱马仕； “老弟，这是我发小周江，在苏州做p2p，这些都是他朋友，都在苏州温州一带从事p2p行业！他们也是我们此次选美大赛的合作伙伴。”说完又把我介绍给大家：“各位兄弟，这是我们道南省z秘书王成，我的小老弟，这位美女是？”他指了指叶博。 我赶紧说：“这位是我姐。” 我在人群中还看到了之前的所谓的上海宝冶、某局退休局长老杨。 坐定后，我便开始观察饭局里各位，明显周江是这一群人里的老大，而且周江和陈圆副会长是发小应该不假。 其实我工作这么久，很佩服浙江江苏那一块人，会抱团，不像道南人，总内斗，所以，大企业家多的还是那边，道南榜上有名的企业家，要么就是背靠g企，要么就是在外地做大了被招商过来的！不具有社会成长的代表性。 整场饭局，我和叶博姐都被捧得很高，我发现周江性格非常好！所以加微信时我并没有拒绝。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溪视察 吃完饭，叶博姐提出要去家里看看，我们便穿过马路，直接进wj总队了，到了家，她抱着小狗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一面！这狗挺像你的。” 我去冰箱里给她拿冰蜂蜜水，她问我：“你没谈过恋爱嘛？” “没有哦！” “也对，不要轻易开始，我结过婚，但没孩子，后来离婚了！”她淡淡地说着。 “我咋听说你有孩子呢？”我有点惊讶。 “谁说的啊？没有啊！我离婚很多年了，我现在在某地市直属单位（文化传媒）任一把手好些年了，平时也很忙，一般的人我又看不上…” 她说完我还挺震惊，这平常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和她的职业相差太远了。不过随即也能理解，传媒类部门，本身就需要乐观开朗的性格才能适应，你去看看电视台、记者站那些工作人员和领导，哪个不是思想超前、前卫？这和他们的工作氛围有关，用我们的眼光去衡量一切，本身就是短浅的行为。 于是我在她玩狗时偷偷拿出手机用“叶博+省份地市”一百度，还真的出现了官网信息…她原来是当地市报业传媒集团一把手。这和之前李哥的信息有出入啊！ 她说完放下狗，径直走过来盯着我，盯得我发毛：“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叔叔说你比那些体制内的老油条都单纯！我看到叔叔以前的秘书就恶心，太能装了！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 正当我眼神躲闪时，她拍了拍我肩膀，玩味地看着我：“如果不是我比你大十几岁，我一定追你，把你追到手收拾你。”说完哈哈大笑。 “别拿我开玩笑啊，我容易当真，我长这样能不能脱单都是个大问题，不过你会找到真心爱你和你真心爱他的那位真命天子，你这么优秀！性格这么好！”我也开着玩笑回应她。 “之前叔叔介绍过几个你们这的男孩子给我认识，所谓的优秀，优秀个锤子，很多都是考上个公务员就觉得自己牛逼了，想借我当梯子，我哪里看不出来？我真心看不上他们，他们也不是看上我这个人，而是看上我叔叔了，男人女人就该自立，靠婚姻干嘛干嘛一定会后悔，因为维系婚姻的这个纽带一定会断…”这点倒和我的想法一致， “谁娶你就少奋斗一辈子了！”我想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开着玩笑。 “说这话的男人，都是自己没本事的，我看不上！毕竟我也算有追求的好嘛？一个男人啥都没有，指望靠女人上位，那我要他干嘛？因为有根xx？”叶博姐说得很真诚。 不知道这样静静地沉静了多久，她说：“我回去了！” “我送你。” “好。” 我打了个车，然后一同到了老板小区门口，在去老板别墅旁的角落里时，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礼盒送给我！ “小朋友，我回去了！明天我和婶婶去春余市泡温泉，后天还能见一面，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有你这个弟弟感觉还真不错！” “你们搞传媒的领导是不是都这么时髦，很酷啊！”我打趣道。 她敲了我的头：“文旅传媒行业的干部，一直走在时尚前沿好嘛？对了。下次晒黑点！你现在看起来太娘了！” 看着她回别墅的背影，我百感交集，她作为地市某文化宣传部门的一把手，确实性格和言行不像个…但细细一想，也能理解，研究生毕业，进入地市报业集团，一帆风顺提到这个位置，去年还作为讲解人员接待了北京的大、大、大佬，你怎么让她和我们这种人一样瞻前顾后？ 况且我觉得她这种才是聪明的，大智若愚嘛！上班的时候能绷住，下班了去散心了就能放下身段！那种时时刻刻绷住自己的，才是傻子，退休后你是啥？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竟然有点喜欢叶博姐了。 我想起了潘甜甜，虽然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但我突然有点负罪感我不纯洁了。 … 我刚回家，老板电话过来了，一般都是我联系老板，很少老板联系我的情况出现：“首长，晚上好！” “小王，安排个时间去上溪看看，刚好下个月有北京领导来视察改革成果，我们到时候就往上溪带，我们先去打打前站。”老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毛书记，我是小王，今天首长让我联系单位安排时间去您那考察，您做好准备哦。”毛书记明显很高兴，地方县一二把手都是特殊的省管干部，对于想养老的人来说，地市副职肯定没有县一把手爽；对于有追求的人来说，肯定是往上走好！ “谢谢你，老弟，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心思，其他的也不说了，我们改天一起喝酒！”毛书记说了这番话。 这头我也连夜联系了仲秘书长，话说这段时间仲秘书长一直忙忙碌碌，以往老板只要踏出办公室门，他就跟着陪同，现在已经好些次活动没有露面了，不知道到底在忙啥？ 临睡时，叶博姐发来消息：“我以后过年过节就来道南，下次想好带我去哪儿玩啊！” “好嘞。”不知道回啥，只好回了这俩字。 内心很复杂，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在梦里，我踩着云彩腾空飞翔！那个具体而真实的梦，到现在还恍如昨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干爹找帮忙 第二天如往常，上午时，干爹的电话来了：“儿子，在忙吗？” “干爹您有事儿嘛？”讲真有点生硬，内心里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叫自己老爸之外的人爹，但江湖吗，总要去适应。 “你哥没和你在一起嘛？” “没有呢，他估计在办公室睡大觉。”我说。 “这家伙，儿子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要和你哥说啊！”干爹说得很小心。 “好嘞，干爹您说。” “是这样的，我一个老友的儿子想要实习，他是学法律的，想在我们省城高新区法院实个习，我昨晚和你哥说了，你哥说在公an口子还好办，去法院实习着实找不到人，尤其是高新区，比较陌生， 。”干爹说了原委。 “好，我试试哈！哥不愿办可能是因为要找人，担心欠人情，我来试试哈！”我如实说，不敢把话说满，哪怕你就是有百分百把握，也不要把话说满，一个是因为担心随时发生的不能控制的事件；二个是要让别人觉得你办事也挺麻烦，如果你表现出太容易，估计事情就会接连不断。这样回答进可攻退可守，这也是一种人生智慧。 “好，辛苦儿子了哈，没啥事就和你哥回来家里吃饭！你一个人也辛苦。”干爹说。 “好嘞，忙完这几天，我回家里来看干爹哈！”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和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猥琐！”李哥突然来办公室了。 “和咱爹。”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找你办他朋友实习的事？”李哥显然立马猜到了，“我不帮他是不想他以后去揽事，这种事倒不是什么大事。” “我知道你的想法，干爹第一次找我，我就这一次，下次有啥就先问过你！”我和李哥说。 “对啊！这才是我好弟弟，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次你和我一起回去，我说说咱爸。”李哥出我办公室时说。 于是我拿起电话帮干爹联系好了这件事，接着给他回了个电话，他很高兴：“谢谢儿子，辛苦你啦，这两天来家里，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 中午吃饭时，周江给我打了个电话，希望单独请我吃饭，我婉拒了，表示今天有事，改天在约，这时候他吱吱唔唔说了自己的来电目的：想去春余市看看有啥投资项目，想让我给地方打个招呼！ 我表示有点无能为力，并建议他通过正常招商手续过去，当地肯定会很欢迎的。 这一天天的，各种事找你，蛮头疼。 “小成，我协调后暂定这周五去上溪考察，你征求下首长意见。”仲秘书长电话来了。 我一想，周五也就后天，老板应该没啥事，于是和老板汇报了！ “可以，那就后天去！”老板很简单地回复了一句。 给仲秘书长回复完后，我立马联系了毛书记，这头他已经通过程序得知了此事，又一次对我表示了感谢。 下班时，发现wj总队家属区门口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一看是周江，他提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正等着我下班。 “周总，你好！您在等…？”我让朗哥停下车，下车问。 “老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一个小时了。”看着我走过来，他小跑过来握住我的手。 “上午的事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什么忙，毕竟这种事还是走正常程序比较好！”我担心是因为上午的事。 “你多想了，老弟，我这次来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吃顿饭。”见状，我只好掉头准备去wj总队大门对面的餐厅请他吃个饭，突然碰到龙小武出车回来，应该刚送完表哥回家。 “老弟去哪？”他摇下玻璃探个头问。 “去吃饭，去不？”我装客气地问。 “好啊，等我，我回去换个车！”我假装客气，没想到他当真了。 “这位是？”周江问。 “奥，这是wj总队领导的司机，我一个好朋友。”我并没有表示出表哥的关系。 “哇，四号车，我头一次见这么小号车牌的军车。”周江发出的感叹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到了餐厅，要了一个包厢，给龙小武发了包厢号后，我和周江开始闲聊。 “老弟，这是送给你的领带和一件外套，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合不合适，就随便买了！”周江说完递了个袋子来，应该担心龙小伍来了后不方便。 我接过袋子，瞄了眼，是一件金利来的外套，领带是苏州纯手工绣的，这个品牌之前在老板家见过，应该售价在1000rb左右。 我推辞太破费了，但拗不过，便收下了，想着过几天给他回几盒茶叶。 不一会儿龙小武来了。 “老弟，我来了…这位是？”龙小武问。 “这是苏州的周总，周总这是龙小武，wj总队大院的首长驾驶员。”他们双方握了手。 接着便是上菜上酒。 “周总是从事哪一行的？”龙小武问。 “我啊，搞p2p的，就是网络贷款！”他回答。 “这个赚钱快不？”龙小武又问。 “我开了六个口子，一个口子一天两万纯收入！”他说完我们都震惊了，“我准备把公司搬道南来，最近在找办公地点。” 龙小武眼神闪烁了一下，我马上捕捉到了。 不一会儿，一位美女敲门，龙小武连忙说是他女朋友，我一看，一身风尘味，估计是夜总会的。 “这是我女朋友，道南本地人，在天上人间上班。”我们立马秒懂。 这位女的也不含糊上来就咔咔吹瓶啤酒，“各位哥哥好。” “龙老弟，你这媳妇很好看啊！”周总感叹。 这时我细细打量，确实好看，短头发，很干练，长得非常精致。就是妆太重。 “老哥，你喜欢吗？我给你？”趁着美女上厕所功夫，龙小武凑着周总的耳边说。 “诶，不不不，不要！”周总急忙说。 于是乎大家便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笑呵呵地喝起来了。 喝完酒，龙小武和这位女的找了个代驾去约会了，我和周总散着步往家走。 “老弟，以后你就知道我这个人怎么样！你现在对我有防备是正常的，时间检验！”说完我们在门口告别了。 回到家，沉寂了许久的潘甜甜发来消息：“你最近还好吗？” “还成，怎么了？” “家里一直问我们俩情况来着，我想要不我们在一起？” “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要么就算了！不急，你家那边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我很尴尬，一方面，他们家很喜欢我；一方面，她本人却对我不感冒！这就是… 爱情，不都如此嘛？不过，我已经没有了刚见她时那种冲动，人生若只如初见。 又烦了！ 第一百三十章 :领导秘书的一些规矩 有很多人不明白体制内的一些规矩，有些规矩是明面上的，有些规矩是体现在行为底下的内涵，比如，你是个科员，你越级找一把手反映问题，你就是违反了规矩，哪怕你有理，哪怕你最后就这个问题争赢了，你之后也会有事情处理的副作用要承受。中国人不喜欢离经叛道、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 有人讲，我在体制内忙得要死要活，怎么就得不到提拔呢？那我请问，谁不累？谁不忙？没有人在主要领导那给你吱一声，让他注意到你，你就算累死也是徒劳无功！体制内还会缺“劳模”？之前单位说援疆一年，回来提一级，我们这种省直单位都一大把人报名！为什么？每个人都太想成功了！ 体制内，很多事说起来容易，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行，多轻松！可现实中并非如此啊！之前网上有人说：“省直还不是30岁正处副处一大把。”这种话是极其不负责任的门外汉言论。 举例：这么多省领导的秘书中，除极少数30岁前后因为学历优势能拿到副处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79—84年的正科、副处，也就是说，秘书尚且普遍在37—41左右才能拿到副处；至于职级并行，并不是到点就提，那有职数限制啊！省直只有处以下没有职数限制、能够到点就提，其余的也要排队啊。就像你开船去三峡大坝，不能马上让你入闸过坝，不得综合考量排队啊？排队途中还可能有特殊情况遇到别人“插队”，或者突然坝维修，不让过了。 很多秘书此生生涯就是：跟着领导的时候，提一级（非常规），跟领导三四年、四五年，领导走之前、退之前再给你提一级（不出意外，常规如此），然后，一切听天由命！全国，大部分省领导秘书年纪都在30—40岁左右，基本上在选拔的秘书人员中，“正科和副处”占比最大，这个年纪的秘书能干事、懂得办事、能吃苦、耐造！ 所以一般的秘书，比如选拔前是正科，选拔后先提个副处（看领导），五年后，再提个正处或者转副处长兼任二级调、完成正处待遇的转变；但也有像蓝天这样的秘书，跟了几年老板不给提，凭啥提？你保障他那是工作！提你是情分，不提你，那也是工作流程所限制。 特别是如今专职秘书提拔在省组专线管理后，更加规范了，如今专职秘书的考察管理、提拔晋升都由省组实施，不占用本单位职数。当然，也只有省副职以上，才有资格配备专职秘书，他们的秘书才叫专职秘书。省副职以下的领导“秘书”，只能叫联络员！而且也并没有以上规定，实际上在条例里不受“保护”！换言之，专职秘书是“正规军”，联络员只能叫“民兵”。 也有不少人说：“秘书哪有时间天天喝酒啊？”首先不是天天喝酒，因为我这不是写日记，到这，一百多章我已经写了九个月的工作了！其次是人就会干人的事，还是那句话，别神话！难不成你见到领导上厕所你还来一句：“领导，你也会上厕所啊？”（既然选择这本书，那就把汽车方向盘交给我！也请个别读者，别外行指导内行了，因为这种幼稚的言论确实影响情绪） 天一亮，我心血来潮去楼下先跑了一会步，回到家再洗了个澡，这时朗哥也来了，我下楼后，朗哥见到我之后，他表情有点不自在，我也没注意。 回到单位，突然省jw马书记秘书胡华电话过来了，“老弟，你方便说话嘛？”电话那头声音很小声。 “你说。”我知道有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你老家的书记那个案子你知道？”对方小心翼翼地问。 “我当然知道！怎么了哥？”我预感朗哥有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印象就是朗哥可能有事了。 “你老板司机之前问他要过工程！对方全交代了！”胡华一说，我倒不怎么惊讶！ “现在办案人员把这个事情反馈到马书记这了，我们也很难办！”胡华说。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马上秒懂胡华的意思。 “马书记的意思是让你先偷偷侧面给你老板通个气，然后看看这个案子到底怎么办？”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很多人可能会疑惑，让马书记直接汇报就成，搞这么复杂干嘛？这里就要提到，毕竟老板是省z，朗哥又是老板身边的人，你总要给几分薄面！直接汇报，势必打脸，这样迂回，一个给足了老板面子；二个也能侧面打听到老板的态度，现在他们肯定等老板这边的口风，然后再找朗哥问话，这样就能更好地把控度… 他们的每一个行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就像有的时候，提拔一些人，有些领导喜欢先放点风出去，先侧面探听探听“民意”… 我挂完电话，有点犯难了，直接和老板汇报，势必让朗哥对我怀恨在心，但如果和朗哥先商量，会不会… 深思熟虑，我决定不和朗哥李哥任何人讲，先直接汇报给老板。 “首长，有急件。”在得到允许后，我进了老板办公室。 “怎么了，什么急件。”老板摘下眼镜看着我。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轻轻走到老板跟前，老板看着我，一脸疑惑。 “首长，刚才省纪委马书记秘书给我打电话，说朱朗可能涉及道南县胡凯书记一案，估摸着可能也想看您这边的意思。”我说的很小声，但却说的很清楚。 “怎么回事？他和道南县的书记怎么认识的呢？”老板脸色变了。 于是我老老实实把之前的事陈述了一遍，老板脸色越来越差。 “你把小朱小李都叫过来。”老板声音很淡定，但脸色很差。 他们俩过来后，李哥一脸莫名其妙，朗哥战战兢兢。我关上门后，也留在老板身边。 “小朱，说说，怎么回事？”但此刻的老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头也不抬地问着，好像这件事不是啥大事一样。 “首长，我对不起您…我鬼迷心窍了…我不该犯这种错误…”朗哥声音颤抖。 老板抬起头看了我们三个半天，没说话，接着又低下头批改文件。 朗哥全身发抖。 这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们俩个知道这件事嘛？如果知道的话劝过他没有？”老板突然发问。 我一下子紧张到极点，如果说知道、劝过，担心朗哥恨我；说知道、没劝过老板肯定对我有意见；说不知道，老板可能也不会信，毕竟当初是因为我他们才认识的。 我看了眼李哥，李哥马上会意：“首长，这件事其实我们刚开始是察觉到了苗头，当时小成侧面劝过朱班长，并且还叫我去劝，但我当时觉得如果说了，一来担心影响团结，二来况且我对朱班长有信心，觉得他不太可能犯这种错，如果说了，朱班长会觉得我们俩小心眼；所以我就没说，这是我的问题，我犯了主观主义错误！” 又是一片寂静… 第一百三十一章 :没有特权 “也就是说，小王和小李，你们俩早就看出小朱有点不对劲，然后小王劝过小朱对？”隔了好一会，老板发话了。 我不敢说话，李哥小声地说了：“对。” “我问小朱，没问你们俩。” “首长，对。”朗哥声音很小。 “好了，小王，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老板来这一句，我彻底不会了。 “首长，我觉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朗哥也是生活压力大，一时鬼迷心窍，要不再给个机会？”我只能这样说！对于朗哥，我还是心存感激的。 “小李呢？” “我和小成的看法是一致的！朱班长也工作这么久，业务水平过硬，应该给他个机会的！”李哥也如此说。 “你们倒还蛮团结！小朱，说说事情经过，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你彻底把这些事交代清楚，为什么前不久刚因为赌博的事出了事，现在又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老板把手中的笔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朗哥停顿了几秒，接着开始叙述。 原来，朗哥自从上次借了老板钱后，就对钱有莫名的渴望，之前我拒绝帮他打招呼好几次后，他便开始打起了其他主意，但因为他只是个驾驶员，一般能有话语权的领导和他也就是泛泛之交，也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前段时间看到胡凯后，他像发现了新大陆，胡凯为人看似热情、做事大方、不拘小节，在他打了招呼后，便立即指示底下的人给了他一个八九十万的农田水利改造项目，这头朗哥刚好叫从事这行的战友去递交完参数评标，就出了这档子事。 “肯定是胖子害的！”我和李哥此刻心里几乎都在想这个。 老板打了电话叫仲秘书长过来，他进了办公室却并不惊讶，对啊，体制内那有啥秘密可言？他肯定知道了！ “伟亮，去省警卫j给我找一个驾驶员替换小李，小李这几天替小朱开车，小朱，你回家反省一段时间，至于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好好配合！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查清楚没什么问题，那你继续回来，如果有问题，那就交给jw按流程处理。”老板说完，朗哥一下子萎靡了，那种精气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接着，老板留下我，让他们回去了。 “小王，你还知道小朱什么事嘛？”老板单独问我，可能觉得我老实。 于是我把胖子这些事都和老板讲了，包括我怎么劝朗哥，怎么拒绝胖子…当然，朗哥洗带颜色的澡的事我没说。 “你做的很好，你现在通知马书记这边顺藤摸瓜，把这个胖子好好查一下！还有，你觉得小朱有没有其他问题？”老板有点心力憔悴。 “我觉得大问题倒没有，可能胖子那有什么朗哥言不由衷的东西！因为之前朗哥一直都很正常…”我说了自己的猜测。 “好！这件事，你先给马书记那边回话！”其实老板还在给朗哥机会，如果真的是老板回话，那他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回到办公室，我给胡华回了电话，表明了老板的看法，对方也懂，表示照流程把案子尽快查清。 这头，李哥来我办公室了：“老弟，刚才好险！”说话时他眼睛还往老板办公室方向瞄。 “谢谢哥，我刚真的懵了，左右得罪人，幸好你帮我解围！”我很感激，我们说话声音很小。 “你那个眼神我就知道是啥意思了！今晚找朱班长坐坐！有些事，我们需要替老板问清楚！”李哥建议。这个位置的，除了我，谁不是人精？ “好！” “刚才不这样说，我们俩都要挨骂！”李哥悄声说。 … 下班的时候，李哥开始开老板的专车了，开道车，则由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卫j的资深大哥开了，我看到他肩膀扛着“两毛三”。 说实话，人都是感情动物，着实有点不习惯。 回到老板家，才知道叶博姐已经回去了… 我和李哥直接来到朗哥家，找借口把已经抽了一天烟的他叫出去了，到了路边某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一打啤酒，也不说话，直接喝，这气氛很尴尬，喝到差不多的时候，李哥开始说了：“朱班长，说说！说出来心里好受点。” 朗哥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解开了我和李哥心头迷惑了很久的疑团。 原来，他和胖子真正认识是在某次某商会活动中，胖子的老板，是商会副会长，朗哥那会恰巧陪同部队时期的老领导（朗哥是他前司机）参加这次商会活动，彼此因此认识。 胖子这人有一个特点：会做人，广撒网！他当初也不知道朗哥之后会给老板开车，只知道这是个人曾是某部d领导司机，俩人关系好，搞不好以后会有用，于是时不时找朗哥吃饭，偶尔送点小礼品，同时逐渐的把他往牌桌上拉。 胖子和他“表哥”故意输给朗哥点钱后，朗哥上套了，开始越陷越深，也越来越没防备心；在朗哥确定给老板开车那天晚上，吃完饭一行人直接去夜总会庆祝了，啥事都干了。 过了几天，胖子说：“朗哥，你帮我把这事办一下，你朋友多！”提出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 朗哥表示无能为力后，以为胖子会生气，想不到对方也没责怪他，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时间一长，朗哥自己不好意思了。 到了后期，随着二人关系好到如胶似漆，下了班就腻歪在一起打牌喝酒。此时，朗哥在牌桌上开始输了，越输越急，越输越想扳本；便在牌桌上问胖子和他表哥借钱，不知不觉，欠了三十多万，当然这期间又介绍了不少领导司机给他们认识。 有一天，胖子说：“哥，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我真把你当兄弟，这些时间，你要啥我就陪你干啥；我不像我表哥，我是真心对你的，你要不搞点事做做！真的吃不消了，现在行情不好！我表哥天天说我…” 朗哥一听也觉得不好意思，试着打了几个电话后，都没人卖账，加之他平时性情比较孤僻，工作日基本都在车上度过！没啥朋友，这才想到我，因为那会我和他关系最好！我又是秘书，又年轻，很多领导会买我的帐，便马上和胖子商量创造机会“认识”。 结果，我直接拒绝了胖子好几次办事和介绍领导要工程的请求后，直接导致他表哥便开始追赌债了，而且途中胖子还装模作样和他表哥因此事闹翻，并表示坚定地和朗哥在一块，这让朗哥更加惭愧了！ 后来，朗哥被我和李哥劝说几次后，也觉得是个套，托人一查，发现胖子很早就从他老板那跳槽了，因为网贷催账电话都打到公司座机不能正常接听了！ 这下他懵逼了，而胖子表哥这会开始以资金运转问题为由加紧逼赌债了，电话打个不停，还扬言要去找朗哥老婆丈母娘老丈人…这就发生了老板和阿姨之前借30万给他还债的事。 当然，这是心理战。我倒觉得胖子他们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朗哥不是大鱼，于是他们就要开始收饵了！ 这期间，胖子仍然陪着朗哥，替朗哥向他表哥“求情”，还当面主动打电话以“绝交”相威胁，这又在一定程度上打了消朗哥的怀疑！但他不知道，那会胖子利用朗哥之前介绍给他认识的其他领导司机，已经把朗哥欠赌债的消息在车队散播开了…只不过因为朗哥平时很少去车队，所以不知道这些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胖子可能还有我那啥的照片和视频，我不敢确定，所以对他是即怕又觉得对不住他！才一次次看似病态地纵容他和他同流合污。”朗哥这话一说，我和李哥直接无语住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言难尽。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尘埃落定，新生 “我们俩也不想说其他话了，我就问你一句话，现在的你到底该怎么办？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李哥问，我只是默默喝酒。 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说了什么，我只知道胖子这人演技太拙劣了，但朗哥就信，也许真像李哥说他的那般：“你总觉得自己委屈，自己不容易，自己在家不幸福，所以当胖子对你好点，你立马就掏心掏肺了，甚至失去了分辨能力，或许说压根不愿去分辨…” 朗哥也介绍了一些其他驾驶员给他认识，但貌似别人都没上套。 其实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毛病。 后来的事情几乎理清楚了，幸好在胡凯打完招呼后，工程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因为胡凯出事而被暂停了！ 所以，并没有实际获利，省jw很快给出了处理建议：“d内警告处分一次。”而车队又增加了“扣除一年绩效奖金”、“在全车队内部做检讨”两条，当然，做检讨并没有实施！毕竟老板的司机，多少留点面子。 而老板也在他停职半个月后，在他痛哭流涕般地在老板家反省后的第二天，让他恢复原职了！ 所有人都相信，这次要是一般人，估计真的“坟地都能长草”了，所以，真的要感谢遇到了一位好领导！又一次给了他机会！ 我一直觉得人是讲感情的！直到现在仍然这样认为！不管是什么职业的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 朗哥恢复原职那天晚上，我们在干爹店里喝了一场很痛快的酒，我喝的竟然当众唱歌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朗哥被调查那几天，是我和李哥最郁闷的，因为突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和李哥身上！所有人都在猜测我们俩是不是也… 干爹这晚和我说：“儿子，你要听话，和你两位哥哥好好的，我后半生还指望你了呢！” 我搂着干爹喝交杯酒！李哥也很高兴，从他内心深处来说，他更想要开开道车！如此等老板退休，他便可再回单位；如果一直开红旗，按照道南相关条例，那可能就要陪伴老板到他百年；那会估计李哥就要顶着肩膀上几颗星到四五十岁了。 当然，李哥对外讲：“开红旗没开suv自在舒服！”但又有谁看不出来呢？老板为啥不换了朗哥，也有这方面考虑！ 但我知道，朗哥已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我和李哥…有些话不好说太出格，但这都是朗哥自己造成的！ 这边刚喝美，周江电话打过来了：“老弟在哪？” 我想也没想便说了地址，不到一会儿他开车过来了，同行的还有龙小武，让我非常惊讶，所以，真的诱惑很多… “你们喝这么高兴啊！”龙小武一进门就说，他认识李哥，过去和李哥打了招呼，便在干妈的安排下坐下了。 这时李哥喝多了，对朗哥说：“朱班长，我…和你…说啊，你要再犯错，可能就真的没脸待下去了！我都会不理你…了。” 朗哥也喝多了，不住地点着头！ 周江只是不断敬我的酒。 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周江和他们互加了微信！ 当晚也没有顾忌第二天起不来床之类的事，只是觉得高兴，也恰好那会身体耐造，之后一段时间里，还有一次喝到凌晨五点，眯一个半小时，洗个澡喷点香水就去上班了！这也造成后来身体越来越差。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六点半被干妈叫醒了，发现朗哥李哥都起来洗澡了，龙小武和周江已经回去了！ 桌子上还放着三盒葡萄糖，咕咕咕灌了一盒葡萄糖后，被甜的直腻！马上精神也好了很多，他们俩洗完澡也咕咕两盒下去了！接着我也去洗澡，洗完澡，换上了干妈找出来的干净衣服，就去上班了。 车上朗哥一直没说话，估计觉得尴尬，还是我打破沉默：“哥，以后咱兄弟几个真的要团结，要守规矩！我都觉得挺对不起老板！” “老弟，谢谢你们！我知道你肯定求了情！都怪我鬼迷心窍，胖子我已经删了！以前的朋友圈我都删了！”朗哥说得很真诚。 到了老板家，老板已经整装待发！ “小朱，这么久没给我开车，还习惯？”老板一上车就说这，朗哥脸马上便红了。 “首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以后再犯错，我就从道南大桥跳下去！”朗哥说得一本正经。 “你的命还是留给你老婆孩子！你记着，别再辜负组织、辜负我、辜负小王小李对你的帮助！不然，你就真的没救了！”老板语重心长地说。 我事后想这些事，也能想明白：比如你孩子和邻居孩子打架了，邻居家长应该先和你说，和你商讨解决方案；如果邻居家长直接把你孩子按住一顿揍，对，你孩子是犯错了，这次理亏，你可能会对外会说“打得好”！但事后你可能会恨邻居家长，你会怪他为什么不先和你说。甚至从此结仇，搞不好，下次抓住机会，你也会按住他孩子甚至是他打一顿。 其实所谓的人情世故，没那么玄乎，所谓的高情商，只要有着一颗同理心，就够了，装出来的高情商永远都有破绽，能够被人看出演绎的成分，只有怀着同理心、少点自私、多点无私，才能水到渠成。 当然，我也记得老板一句话：当什么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扶老奶奶过马路不用上新闻了；我们的社会文明才算真正达到了！ … 所以这世界很多事很奇妙，我觉得如果没有那次安州考察我说的那些话（这句是我自我意淫），可能胡凯就不会这么早被查，那朗哥那点子事可能就成了，那就完蛋了…彻底没救了！ 之后我还和朗哥开玩笑，让他付“救命费”！ 人生如戏、人生如梦、人生如醉，人生难得糊涂，人生不得不糊涂… 前几章，有说到很久后才知道朗哥和胖子的恩怨。所以，其实他们之间的故事远不止于此！我和李哥以为的胖子“杀青”，只不过是我们俩以为…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与毛书记见面 在之前陪同老板去了一次上溪后，就没和毛书记有联系了，又到了周末，手头上刚好没啥事，难得有个周末，就想着去哪里走走，想来想去，貌似只有上溪最合适：辖区内有全国知名的某某山，离省城也只有百里路程，高铁还能直达。 给老板、表哥和省府值班室说了声，要随时让老板和省府值班室知道自己在哪！ 表哥派了龙小武送我去，但我竟然发现周江也在车内！看来他们俩关系已经很好了！私底下估计接触不少。 “周总，你怎么在？”我很惊讶。 “不好意思老弟，小武老弟和我说你去上溪游玩，我刚好没啥事，就一同前往了！”说完，他主动下车跑副驾驶坐了。 我上了车，车子开了十几分钟直接上高速了，我不说话，偶尔传出周江和龙小武聊天的声音。看着我闭着眼睛，周江以为我睡着了，贴心地帮我把车载电视关了，并且从副驾驶转过身帮我盖了一件外套。 车子在十一点多到了上溪，刚进景区，准备在景区里转转再吃饭，竟然看到陈副会长的身影，我看了一眼周江，周江马上解释：“陈总前几天就过来了，商谈道南小姐竞选事宜，想在这办开幕式，今天刚好和上溪市委“书记”聊合作！”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周江脑子反应很快，很敏感。这个社会上能成功的人都是有“特长”的。 好巧不巧，陈副会长走过来，远远地就伸出手，“老弟，你们竟然来了，怎么没有听周江说！” “老弟来了？”熟悉的声音，看到他身后竟然是毛书记。 “毛书记，你好你好！”我连忙主动伸手过去了。 接着，便在毛书记的建议下先吃中饭，再游景区。吃饭时，毛书记都在和我闲聊，偶尔穿插些陈副会长选美大赛的议程，我对这种所谓的选美大赛一点兴趣都没有。 “老弟，有很多美女哦，我发照片给你看，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让她拿个奖！要是你有想结婚的，我直接让她拿金奖。”陈会长说的很轻松。 我也明白了他们的运作模式：“几个人凑点钱成立一个组委会，然后去与电视台、地方政府接洽，获取支持，之后拿着这些前期准备好的东西去拉赞助！这些赞助再用来后续奖金及场地的安排，剩余的就是纯利润。最后再在社会上、学校组织报名！” 关键举办一场选美，能够赚到的东西，远远比所谓的钱多！ 吃完饭，毛书记陪着在景区转了转，本来打算放松放松，这… 下午五点多钟，我谢绝了他们吃晚饭的邀请，开始了返程。 “老弟，待会到了省城，咱哥仨喝点？”周江问。 “对啊，老弟，待会好好喝！”龙小武也开始说了，傻子都看得出来，龙小武这段时间和周江的关系突飞猛进啊！ “好！” “那我订餐厅了啊！”周江说完掏出手机预订了一家离总队不远的餐厅，“我再叫几位美女过来喝喝酒！” “别，我不太喜欢吵闹！”我极力阻止。 “怕什么，不怕啊，就喝喝酒而已，老弟，你要多与女生接触，才能有谈恋爱的欲望！”周江讲完又马上打起电话，我经过多年研究，发现他们一般叫的美女，要么来自卖酒的群体；要么来自夜总会ktv；要么来自偶然认识的一些喜欢参加饭局的妹子… 到了省城，来到餐厅包厢，发现妹子们都到了，确实…“很清凉”！看到我们进来，自觉地一人一个坐着了，这些女生一般都很能喝酒，而且又会活跃气氛…有时确实… 喝着酒吃着饭，龙小武说：“弟弟弟妹，我们一起搞一下…”听着这种话，确实别扭，但入乡随俗嘛！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种场合我确实不适应，一个陌生女人，被别人叫着你媳妇，那感觉真的一言难尽！ 喝着酒，周江说：“老弟，我看你总是这么忙，从泰国给你弄了一套乳胶床垫，据说对睡眠好，你别反驳啊，不值什么钱，已经叫手下人给你送总队门口了，干放着也不好，赶紧打电话让他们进院子！” 这还真的是拒绝不了的人情，有些人就是这样，这种为人处世真的需要长期历练才能形成。 “不太好，哥，你破费了，还是搬回去！我这身体抗造，不要把我身体宠坏了，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我貌似只能这样回答。 “你不要我就让小武老弟打电话给哨兵放行了啊！说了不要客气，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我这不算行贿啊！体制内的人也要人情往来啊！”周江仍然坚持解释。 “好！”说完我拿起手机，给门岗哨位打了电话：“您好，值班班长，我是王成，门口有一台面包车，是给我家拉东西的，麻烦放行！” 然后又给表哥秘书打了电话：“老哥，你在单位不？我弄了个乳胶枕床垫，送货的工作人员在家楼下，你能不能帮忙送下我家钥匙？”我家钥匙表哥那也有一把。 “老弟，你这手机屏幕都爆了，我给你换一台！”周江看到我手机屏幕爆了，如此说，这手机还是我读大学时候买的，一直没有换。 “不用不用，我这工作有这个手机就够了，用出感情来了！”我笑着说，无功不受禄嘛！不能越陷越深。 吃完饭，周江本来想安排这个美女…我果断拒绝了！我清醒地认识到：体制内，只要不犯经济、色上两个方面错误，就能四平八稳。 回到家，看到家里床垫已经放好了，很贴合床，再一看，房间的电视竟然也换了，换了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看来，下次要送点其他礼物给他了，只不过，支付宝那点余额，我又能送什么呢？ 躺在床上的我，也在想这些人情世故，很多体制外的人可能会羡慕这些，可他们不知道，别人送你一万，可得从你这拿一百万回去啊！今天你收的越多，明天你就丢得越多啊！多少人就是一步步陷进去了，再也无法自拔。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刚考入公务员就出事的年轻… 省府办信息化办公室以及“省z信箱”管理人员都传来一则内容一样的“举报”：省城某“看守所”民警涉嫌严重犯罪！我看了看标题本来想直接转给肖已副省z、公安t长，但看了举报内容，真的非常气愤！于是想着利用“手中的仅有那点权力”，还社会一个公道。 举报信大致内容为此：某新进入体制公务员周狗屁，94年，经常利用在“看守所”上班的便利，结交前来给另一半送衣服、看起来有钱的女性家属，然后进行家庭破坏，为了增强自己“实力”，还办了数本假“警g证”、“身份证”。前后数年，共从多位80/70后女性处以各种手段获得人民币数百万，破坏了数个家庭，让数个家庭家破人亡。 随举报材料一起的还有：各种照片，聊天记录，以及周狗屁假借投资、借钱等名义写的各种书面材料。所以，找老公老婆，可千万别只看职业了，万一盲目找到这种人，钱又没钱，人品还这么差！那这辈子就真的完大犊子了。 我与仲秘书长说了这件事，仲秘书长笑着说：“这种东西转下去就行了！这种事绝对会办成典型。怎么还需要问我呢？” “看到这种败类太气人了！我就有点小私心，想您能不能转批下，把这种人渣彻底办牢！” “好，看你这么有正义感，这次依你！但以后要注意，如果都这样做，会无形之中加大我们的工作量！这次我就依你！下次还是按流程走！”仲秘书长边说，边在这份举报清单上批示：经汇报，转省公安t从重从速办理此案，培育风朗气清的执法环境！ 随后我立即将这份文件转到肖已那！在这你可能会问：怎么不给老板看呢？说到底还是没必要！而且给老板看这种东西，显得我这人… 因为是秘书长转批，这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老板的意志，至少我是这样觉得！所以办的很快，这封举报信很快又被肖已亲自转批到市局，市局肖军局长又指示监管支队全权办理此案件。 隔了一周，结果就出来了：这个男孩子是jg校毕业，警x联考考入现单位后，一直苦于网贷的困扰，读书期间为了泡妞到处借网贷，窟窿已经很大了！看到来他单位给在押人员上账的时候有些女人显得很有钱，就想歪主意了…加上他长得高高的，又是警c，职业光环和年龄光环加持，所以一些大龄女性便不顾家庭与之…接着他又编造自己提拔需要钱、投资店需要钱等借口，尽力营造自己积极的形象，然后借此“借”钱，当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样屡试不爽后，直到碰到个硬茬，某女性爱人不小心得知这些后，把行车记录仪上他和该女性的记录直接打包寄给“看守所”，未果后又寄到中jw和省jw及“省z信箱”。 据说，为了减轻罪责，他带着父母，让父母给办案人员下跪求原谅，他自己则站一旁声泪俱下！此种人渣，何为？ 当看到案件处理详情的回复时，我甚至都还没解气，这破坏的是无数家庭的和谐！我对此还提醒了身边的亲朋友好友！从那之后，家里再也没人敢说“找老公找老婆就找公务员”的幼稚言论了！哪行哪业都有好有坏，指望通过一个所谓的职业就一生幸福、一劳永逸是很可笑的！ 言归正传，“省z信箱”或者“省z留言板”的东西老板会看嘛？当然不可能全看，也不可能全都不看！ 一般这些留言入库后，会根据类别、时间分好类！一般的东西，信息中心和“省z信箱”管理人员就给你回复了；实在专业性强的，他们会与有关部门沟通后再回复；如果着实比较麻烦的，才会往上递。 到我这后，我又会分类：涉及业务厅局的，转下去；比较重要的，给秘书长做决定；实在麻烦的，经过秘书长签署“拟制意见”后，要么给老板要么再转下去。所以，能到老板那的，相当少。除非一些极具代表性的典型事件。 每天我需要整理什么文件呢？多了去了：各厅局、地市、省直管县级市的一些文，还有北京下发的、外省、市转发的…想想全省这么多地方，这么多单位！ 老板虽然主管“财政、审计”工作，但但凡牵扯到省内的关键大事，其他副职还是会给老板看看。因为老板简历下有一行字：“负责省府全面工作”。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九个月了！我在这九个月中成长得特别快，我脸上的稚气脱了，越来越坚毅，现在说话前，我都会在脑子里先过一遍；做什么事，我也会先考虑清楚！连爸妈都说我现在说话做事有点像小老头了。 之前和在广东汕尾纪w上班的弟弟在朋友家喝喜酒时，二伯和爸妈都说，一眼就能看出我比弟弟老练、沉稳。 这九个月途中同学聚会了一次，语文老师后来说：“其他学生，一个个牛皮吹得比天高，只有你，无论面对谁的话都点头微笑，默不作声，说得少听得多！一比较，其他人就像小丑了！” 我很欣喜自己能有这种变化，但我知道，这是我“杀死”无数个自己演变而来的；我也很痛惜自己有这种变化，因为他扼杀了我作为年轻人的基本活力！过完11月，我就26岁了！我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 这九个月工作，也让我患上了“秘书病”：和朋友走路喜欢走一边，坐车喜欢不自觉坐副驾驶，出门喜欢提包… 第一百三十五章 :首长的许诺 和老板去了民政t检查指导工作，在大楼领导办公楼层，看到了好几个之前在王凌“前处长”饭局中认识的二巡，人群往各个点参观时，我主动地默默走在人群结尾。 这时，民政t二巡赵达从人群中走过来了：“王秘书，好久不见！” 我赶紧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赵厅你好！” “啥时候约着钓钓鱼，下下棋！我这也还有一年半就要退了，现在这些工作都交给其他人去处理了！”说完他努努嘴，指了指人群末尾几位处长的身影。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您做了这么多贡献，也该休息休息了！” “小王，你真会说话！”赵厅说完，便陪着我往人群中走。 “老弟，你先去会议室，准备好老板待会的讲话…”李哥突然在人群中小心扽了扽我的衣角，然后在我耳边说。 因为按照流程，参观完民政t一些成果展后，便要到会议室听取厅领导的工作汇报！ 赵厅貌似听到了耳语，便说：“走，会议室就在这层的1601！反正现在也没我啥事，我带你过去！” “很羡慕你年轻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那时的农办，一眨眼我都要退休了，我女儿孩子都出生了！”赵厅很感慨，这让我对他有新的认识！感觉他并不是酒桌上那般… “在老板身边忙？”我一路和他走着，听着他说话点着头，突然他来这一句。 “还好，不过也确实成长很多！啥事都不能一头甘蔗两头甜嘛！” “你这前途不可限量啊！”赵厅笑着说。 到了会议室，我从包里拿出老板的讲话稿，放在老板座位上！这讲话稿其实也是民政t先写好后，递上来过了目的！一般老板在省直单位视察工作，由省直单位写好讲话稿先行递交上来，绝大部分稿件综合处改完就可以用；小部分由秘书长和老板亲自过目方可。毕竟，每个省直单位主管的方向不一样，综合处不可能面面俱到，又不可能去哪视察检查都念一样的稿子，所以慢慢地，就有了这些规矩。 而综合处，每个人又有不同的主管方向，比如综合处xx负责处理全省教育口子文件、xxx负责处理全省政法口子文件…公交处或者信息处以及一些单位要送呈文件，都会找对口的综合处负责人… 这边还在闲聊，突然李哥进来了，不用说，老板马上来！一般这种场合都是李哥先打头阵。见状赵厅立即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外等待他们了，而我和李哥坐在老板座位后边的位置聊聊天。 一分钟后，老板一行人进来了，民政t长引导老板一行人坐下后，他们也随之找到会议桌相对的位置坐定，开始了汇报工作。 我也装模作样拿出笔记本记着些什么，民政t办公室主任也赶紧拿个录音笔放在老板面前，这种场合，每一句话都要记录存档的！ 这种场合照旧是：被考察单位主要领导汇报工作、老板询问有何困难、被考查单位与老板沟通、老板发表总结讲话… 一般个把小时就能结束。 以前看电视新闻，总觉得领导开会肯定一板一眼，讲话肯定“长篇大论”，其实领导开会也是和平常聊天一样，很轻松，语言也很随意，只不过经过单位办公室、宣传部门、和媒体“升华”后，才显得那么正式。 开完会，民政t班子成员把我们送到了楼下，上车后，直到我们车子出了他们院子大门，他们才返回各自工作岗位。 “小王，陈浩最近怎么样了？”老板突然问这个。 “首长，最近他都没有和我有联系，我着实不太清楚，如果您需要，我待会去了解一下！”其实我心里对陈浩，意见很大！凭啥传我谣言… “那倒不用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能踏实在底下锻炼，也是个好事！”老板说完，便让我拿出这几天一直看的书给他。 社会上有一种不太好的风气，比如人民的名义中，高育良爱研究万历十五年，结果满大街的人去哪都拿一本万历十五年！他们不懂，领导看得不是所谓的书，难道万历十五年还真有成功法宝？而是想让底下人迎合自己的爱好！也给自己找点成就感！搞不清楚这点，就容易学虎不成反类犬。 “回家！”还在看书的老板，突然发出一句指令。 接着，跟着我们来的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以及主管民政的副省z的车自觉地回单位了。 一般领导官方活动的场合，是不可能出现秘书名字的，偶有去层级相差太大的单位或者非官方场合视察时，秘书名字才可能出现！而且名字排列顺序也是按照级别来的，所以看新闻通稿，也很有讲究！ 回到家，老板把我留下了，家里今天阿姨和保姆去超市购物了，老板让我做点饭。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对于做饭来说，我已经是手到擒来，半小时就做好了“番茄炒蛋、杭椒小炒肉、海带排骨汤”。 “小王，开瓶酒过来！”老板喊了喊我，我随后从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开好后倒入醒酒器，这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 “小王，你也喝点！”老板说完，他从碗柜拿了俩红酒杯出来！ “首长，我以前都拿雪碧兑红酒整！”我说完，老板哈哈大笑！他说：“红酒可不能这样喝，太浪费了，要品！” 喝了点酒后，老板放下筷子，我赶紧给老板把茶杯加满拿过来了，又给老板递了餐巾纸。老板擦了擦嘴，喝了一口茶，对我说：“好好干，小王，党校那边，你肯定这两年内就能毕业，毕业后先给你提二级主任科员，然后等我老头子退休前，把你放到省城郊县去挂职！我对你也就圆满了，你们都不要学小朱啊。”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板说这些！和朗哥之前说的相差无几，心里有点激动，随之而来的是鼻子酸酸的，眼泪下来了！当然，我也知道这些更多的可能是老板在朗哥出事后，想对自己身边的人进行进一步“收编”！毕竟身边的人，用的好是秘书助手，用的不好就是“定时炸弹”。 老板递给我一张纸：“怎么这么矫情啊？你是个好苗子，但切记不忘初心，我在这应该能干一届！干完就去全g“人大”挂个名，副部63、正部65，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首长，能遇见您是我这辈子的福气，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只能通过不点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呵护！我是个农村孩子，这八九个月一直是您带着我成长…”我也不知道为何说这么多“骚话”，现在回忆起来都会脸红。 老板一直盯着我，我也盯着老板，声泪俱下，我从小就是比较感性的人，又是讨好型人格，人对我一太好，我就容易感动。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上有所有往上走的潜力，以后你会明白我这句话！小王！”老板说完这句，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见状赶紧帮老板盛了一碗饭，同时把酒杯撤走。 吃过饭后，我收拾好了厨房，此刻老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亮剑！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就喜欢看战争片、年代片！ “小王，过来！”我顺势在老板旁边的沙发坐下。 “小李怎么样？我感觉得到你们俩走得很近！”这么大老板突然问我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别看这种问题简单，最难回答！如果说李哥啥都好，那有拉帮结派之嫌，老板不会觉得你是为了团结；如果说李哥不好，那老板会觉得我两面三刀，表面和李哥好而已！ 想了想，我还是如此说：“首长，李哥和我关系确实很好，主要是我觉得这个人诚实善良、有极强的人格魅力，身上有浓重的您的影子，可能因为他跟着您时间久了，近朱者赤，受您的影响！当然，他学了您的那些好的东西外，还有一些自有性格缺席，比如他太感情化…” 老板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你的看法和我一致…”我不明白老板这番话。 第二天省组相关部门便找了李哥谈话，流程走完后正式任命李哥为省z的专职警卫秘书，虽然很多人看起来这和之前看起来换汤不换药，可别小看这份任命状，这代表着李哥有了正式身份，不再是省警w局“派驻”过来的工作人员了。 那天李哥很高兴，干爹也很高兴，在饭局上，李哥表示他知道老板问过我相关他的情况…所以，体制内真的没啥秘密，当然，我觉得这次应该是老板和他说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送礼也有讲究 下班回家时，偶然看到龙小武开着四号车呼啸而过，我在大院人行道上走着，被院子里的树遮挡了身影，他没看到我，我竟然惊奇地发现，周江的身影在副驾驶出现！ 其实我早有预感，像周江这么成功的商人，是很擅长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的，越大的商人，越擅长和体制内的人交往，只不过商人也有“级别”，所以，大商人对应大领导，小打小闹的商人对应小科员，你要让街边小商人去认识大领导，是不可能的，他付不起代价，也不会说大领导喜欢听的那些东西。这就是圈子文化。 “王秘书，今晚有空赏脸吃饭吗？”打电话的是省城副市z、公安局z肖军。 “肖市z，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没空，改天我约您可以吗？”我不太喜欢去参加这类领导的饭局，都是人精，压力太大。 … 到了家里，给狗子喂了点吃的，就跑到阳台书房打开电脑看电影了，最近把阳台改成了书房，一来阳台可以透气；二来阳台阳关充足，没有大院这么多树遮挡阳光。可以说是房子里“阳气最重”的场所。 家里狗子也已经很壮硕了，当初卖狗的大叔告诉我最多长到五斤，这模样，几个月时间，已经长到近十斤了。不过狗子大一点也好，撸起来着实舒服！狗子不比人，你只要陪伴它长大，给它吃的，不管你骂它、偶尔揍它，它仍然会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时候摇着尾巴陪着你。 电话又响了，是龙小武的：“老弟，回家没？我在总队附近的春华夜总会ktv唱歌，就我和周哥，你来不来？” “我还在单位忙呢，不好意思啊，你们好好玩，等下次喝点酒，唱歌我着实不在行。”我借口推辞了，至于唱歌，鄙人不才，曾在大学有个外号王“宥嘉”。 “那行，不过你要是早点下班就过来啊！我们俩太无聊了！”他还在坚持，其实可能很多人都听过这类的话。 “好嘞，拜拜先！”如果每个人的饭局都要去，那至少每晚都能喝到“死”，有些饭局着实没必要去。 刚挂断电话，陈圆副会长的电话又来了：“老弟啊，在忙吗？过来吃夜宵！” “我还在单位忙，不好意思哥！”总要统一口径，万一他和周江在一块，这就尴尬了，做人嘛！就那么点子事！毕竟从心底来讲，周江这人让人感觉更好，我并不想因此得罪他。 “怎么今晚这么多人请我吃饭？”我心底很疑惑。 此刻也没心情了，随即关上电脑，抱着狗子去院子里散步了。 “王秘书，你过来！”大老远就听到一声中气很足的呼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总队唐司令。狗一听这声音，不等我反应便一路小跑过去了！我在后头紧赶慢赶，到了唐司令跟前。 “司令，您有什么指示？”这种话已经不用刻意就能脱口而出了。 “今天怎么没加班呐？还有时间来遛狗。”唐司令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我们俩一起在院子里散步。 “这两天倒还好，话说您今天怎么这么晚在这散步呢？”因为以往唐司令都是在下班后，会绕着院子走几圈，每当这时候，整个大院其他干部战士都会待在宿舍或办公室。 “人老了，一天不走几圈浑身难受啊！你下了班就别穿这么正式了，我叫我秘书给你找几身体能服，以后下了班换我们部队的体能服下来走走！你看你家狗都肥成什么样子了？”唐司令说。 “哈哈，对啊，这小家伙跟着我也受罪，没有生活作息规律！” 一路上的战士看到司令突然出现在大院，可能都有点震惊，一路纷纷敬礼，唐司令也不回礼，旁若无人地向前走，这种气势，真的无人可挡。 溜了一圈狗，回来发现楼下停着一台“省牌”的红旗，根据车牌号可以得知是省里某位副省z的车，但着实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停在这也正常，省w和省府车队有很多司机都是wj车队汽车中队的驾驶员转业的。 慢慢地，越来越喜欢待在家的感觉，感觉特别踏实、特别轻松！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便躺床上睡觉了！还别说，乳胶床垫还真舒服！躺着没一点硌！要说周江真的很会送礼！ 同时拿起手机翻起网上的vlog，这真的别有一番风味！比如最近我就喜欢看有个叫“小张的vlog”的条主，这条主很受欢迎，更重要的是很多网友从他身上看到了不曾表露的那个狼狈的自己！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老板请客 第二天一早上班途中，老板对我说：“小王，今晚我请几位省直单位领导吃个饭，你去安排一下，名单给你！”说完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晚宴准备邀请人员名单！ 到了办公室，我先给接待中心打了电话，得知是老板要去，他们万分重视，把4楼最好的超豪华包厢留出来了。至于菜品，我相信接待中心的工作人员绝对会以十二万分的认真准备，所以我无须担心。另外，我还特意交代接待中心给各领导司机单独开一桌，这桌要先上菜！ 接下来我根据老板提供的名单开始联系被邀请人了，因为都是一些省直单位一把手，所以我就没有联系秘书，而是直接联系本人！ “王厅z，您好，方便说话吗？…是这样的，首长邀请您今晚在接待中心407包厢参加他的个人晚宴…”这样的话重复了六七遍后，算是完成了初步工作。 这种事除有特殊情况可能有些领导参加不了外，无需再去给老板汇报了！ 现在每天最忙的就是协同秘书长安排老板的日程，因为太多人想见老板了，分身乏术！其余的工作内容，其实适应后很简单了！ “小王，过来一趟！”仲秘书长叫我。 “是这样的，前秘书长张平去世后，骨灰一直安放在殡仪馆，他爱人这两天联系我，想要请示秦书记和老板，能否批准将张平安葬回故乡，你和老板说一下！”仲秘书长一边盯着我，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说。 “人生无常，还是要清清白白做人，小朱的事，其实外面已经传开了，尤其是被一些吃饱了饭没事做的无良人经过艺术加工后，天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你啊！更要小心谨慎！”作为秘书长，和我谈这些也是他职责所在。 我也知道，老板把朗哥“放出来了”，可那些无良的嘴脸又把朗哥“关进去了”。 回到办公室，我给老板说了张平前秘书长的事，老板看了眼窗外，然后闭着眼睛整个人躺在椅子上：“同意他老婆的请求，同时让机管局和民政t协同帮助此事的解决，你安排下去。” 看得出来，老板情绪似乎收到了什么感染，直到我走出办公室时，他仍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小王，安排一下，明天要去北京开会！”老板头一次在办公室拨打了我办公室的座机，如此说。 随后我给综合处宋敏敏处长告知了安排，也给李哥说了安排，现在老板出门都要带上李哥了，朗哥则偏向专职驾驶员了，除了开车，再也不叫他办其他事了。 下午下了班，老板在车上说：“小王你和小李先去接待中心包厢帮我招呼那些人，小朱送我回去洗个澡。” 于是我和李哥去了接待中心，像个管家一般先行招待来的各省直单位一把手。 等人来齐后，我先安排大家坐定，这种位置顺序问题，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六点左右，老板风尘仆仆地在接待中心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了！ 一进门，大家立即起身，纷纷鼓掌，老板挥了挥手：“大家好，我迟到了！来，都坐。”然后坐到了主位，接下来老板发话了：“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吃一顿家常便饭！作为班长，也应该时常关心你们…” 接着，我和李哥以及朗哥把包厢门一关，来到了为司机准备的包厢里，大家看到我和李哥进去了，也都站起来了，我想让李哥和朗哥坐上席，结果朗哥直接坐主位旁边了，接着我又被李哥偷偷地推到了主位，我以为我会很害羞，没想到我竟然脱口而出：“大家快吃，坐，坐！”受老板影响太大了。 李哥后来说：“你已经有领导的模样了，这模样不是装出来的，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其实这何尝不是平台给我的勇气。 比如县局一般科员，你见到局长都胆战心惊，激动，更别说见到县里领导了。 而我因为平台高，出门即代表着老板，面对县领导，我发现自己甚至会和老板一样，选择“无视”，所以面对这些各种接待活动，我内心也很稀疏平常甚至觉得无所谓，因为我平常接触的都是省领导。这就是所谓的见“世面”。可以这样说，省里面几乎没有可以让我一见面就激动、紧张的领导了。 晚餐结束后，我们一起送了老板回家，回家时，李哥叫了我：“老弟，你坐我车去办点事！”朗哥明显有点不高兴，虽然嘴上勉强地笑着，但还是说：“赶紧去，可能有事。” 明眼人都知道，朗哥实际上已经被边缘了，不过，如果他现在不给老板开车，估计更加边缘了，现在也只有我们内部人知道他被冷落了，外边的还以为他多“跑火”呢，毕竟老板保了他。 上了李哥的车，眼看着朗哥一脚油门走了，开得很快！ “明天去北京，我带你认识个部里的哥们？”李哥说。 “好啊！”多个朋友多条路，没谁愿意拒绝这个。 “我是第一次陪老板去北京，有啥要注意的吗？”李哥突然问我。 “你要注意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睡好觉！” “朱班长这人，心思太重了，他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可是他还是不懂老板的心思…”李哥说完，车内陷入一片沉寂。 到了总队，李哥在我下车时又问：“要带衣服不？” “不需要，就去一天，带条内裤就成了！”这种短期出差，带太多东西也不好。 回到家，看到手机里老爸给我发的一大段微信：“儿子，你现在在领导身边工作，切记不能贪污，要踏实，你是我们家的骄傲，至于其他的，你放心我和你妈都年轻，还能养活自己，不会给你增加负担，我们家还有十万块钱，我给你平常转大学生活费的那张卡转了八万块钱，你留在身上备用…” 父母都是这样，总是把最好的爱留给最好的我们！我知道这是父母一辈子的积蓄，虽然不多，但是他们能给的全部。 走出社会，你会发现有钱人比我们想象的多，但没我们想象得有钱；穷人也比我们想象的多，也比我们想象的穷！ 我曾以为上市公司的老总都很有钱，一个月花费数千万、买车动辄几个亿那种；其实接触了你发现他们也是一个脖子一个头，也吃大米饭，他们一年家庭开销差不多一两百万，比幻想得少多了。 人，还是要多出去见世面！看看现在自媒体多乱，前段时间看到有自媒体编辑说“大衣哥一个月掏耳朵花20万”，竟然还有人赞同，不少人下面评论“飘了飘了”，难道他们难道不知道一个月20万都能把耳朵掏聋了吗？ 这和那些吹体制的，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过度吹、甚至… 第一百三十八章 :愉快的北京之行 第二天一早，朗哥来接我了，看得出来，表情还是有点不自然，有点怨气。我给他拿了一包烟，这段时间工作，让即使不抽烟的我，结果别人的烟也会装模作样玩两口，即使不抽烟，包里也会放几包烟。我想起总队汽车中队指导员，兜里总放两种烟：一包芙蓉王，一包利群；每个人都在自我设定的夹缝里艰难生存着。 到了老板家，李哥已经到了，老板正在吃早餐，李哥车里突然又下来一位同事，原来今天去机场，到了机场后，因为李哥跟我们去北京，所以他需要把车开回去。 正在车内时，李哥问我：“老弟，你知道去机场的绕城高速是哪个辖区交警管理嘛？” “应该是经开。”我之前去过几次机场，应该是经开！ “好。”说完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喂，市局交通管理局海波局长吗？叶省z半小时后从家里出发去机场，请沿途做好交通保障！” 那头传来：“明白，保障道南225（老板车牌）沿途交通通畅。”挂完电话，李哥把开道车频率调到海波局长说的绕城高速交警执勤频率。 “哥，你直接打给市局，你问我干啥？”我有点无语了。 “嘿嘿，习惯习惯…”李哥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车内对讲设备传来消息：绕城高速各中队、经开交警大队注意，道南225将于半小时后经过你处，因恰逢上下班，请务必保证专车通畅！ 这个待遇，只有老板和秦书记以及政x主席有。当然，地方也有人喜欢装…省城某副市z有次坐车去办事，沿途路比较堵，他直接打电话给该交警大队长，痛骂一顿！副市z直接打电话给交警大队长…着实让人觉得太疯狂！ 大概二十分钟后，老板收拾好了上车了，立即启程，在绕城高速机场段，明显一路都通畅了很多，主要出入口，信号灯也保持常绿，每个出入口都有铁骑队员在等待。 到了机场，车子又是直接开到了飞机旁，飞机客梯旁已经有空姐在等待了！上了飞机，依旧是老板坐头等舱，我和李哥坐经济舱第一排！伴随着飞机轰鸣声，满载着一百多号人的“大鸟”冲上云霄。 飞机落地时，这就体现带了警卫秘书的好处了，不等安全员过来，李哥一个人就把通道堵了，有人在飞机滑行时想往前推，李哥岿然不动！有时候我真心不懂，下飞机急什么？早晚不都得下，急啥急？ 到了驻京办，我和李哥住一个房间，老板依旧住对面套房。 “小王小李，今天小李开车，我们去趟海里。”老板在进房间前说的。 下午三点，李哥开着驻京办的红旗，根据导航直接往海里走，根据驻京办江主任的安排，我们从府右街的西门进去，也从这出来。 车子开到西门，站岗的解放j战士拦停了我们的车，我这才发现他们的门口，都有抬升式“门槛”，如果是内部车，当哨位识别好车牌后，门槛会自动下降，如果不是内部车，将不会下降，用以阻挡车辆。 “同志您好，我们是道南省z的车，驻京办应该和您打了招呼了！”李哥说。 对方敬了个礼，“对不起同志，信息刚传到我们哨位，请进。”随后他按了手中遥控，横亘在门口的“门槛”立马落下去了！我们开进去了。 车子进去后左转，然后右转，便到了一座清朝的仿古小楼，门口有“解放j”战士站岗！ “真威严，这…”李哥不由感慨，因为我来过两次，便感觉还好！全国的各大“非军”单位中，也只有海里、全g人d、全g政x是“解放j”守卫，其余具有守卫级别的单位，都是wj站哨。 四十分钟后，我们在车上看到老板出来了，我下车给老板开车门，随后车子又原路出了海里。 车子右转，经过文津街、南、北长街，绕一个圈回到长an街，然后车子直接往西城开，老板要去见几位老朋友… 晚上，大家回了驻京办，江主任陪老板吃过晚饭后便回去休息了，李哥看已经十点半了，老板估计也不太可能有事找我们了，这时李哥说：“咱出去认识位新朋友去！” 在驻京办借了台红旗，一路开去公an部了，靠着导航开到部里接待宾馆的出入口，门口wj哨兵把我们拦了，李哥打了个电话，随后我们被放行了，车子饶了一个群，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那站着貌似等我们。 这位中年男子国字脸，短头发，不胖但很壮，眉毛很粗，穿着一件白衬衫，套了件夹克，一看就知道是领导。 李哥和我赶紧下了车，李哥一路小跑说：“哥，你好你好，真的辛苦了！搞得您出来等我们，这是我老板的秘书小王，老弟，这是我们哥哥，部里某局的巡视员张海明…” 我们握了手后，随后海明哥上了我们的车，他说：“就去王府井随便找一家店吃点儿！”一开口就满嘴京腔。 车子左拐右拐到了王府井，这么晚了大部分店都关门了，只有一家老北京卤煮店开着门，我们进去了，点了几个菜，然后开了瓶白酒，李哥说：“今天叫代驾，舍命陪君子！” “明天你要陪老板，可不敢舍命！当兄弟的，意思到了就成！”海明哥很平易近人，我这才仔细看他，大概四十多岁，很和蔼平易近人！ “哥，今天很高兴也很荣幸能认识您，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举起杯然后一饮而尽。 “小王对？慢点儿啊！”我特别喜欢听京腔，总感觉别有一番韵味。 “我倒是这几年头一次见这么年轻的省z秘书，上一次还是我刚进部里的时候了，有30不？”海明哥问。 “哥，还没有呢，马上26了！”对于这种场合，我已经很适应了。 “26，还没转正就担任秘书了，你这经历也算是奇葩了，你老板胆子也大！”海明哥又抬起一杯酒，我赶紧端起酒，把杯子压低，敬了一杯。 “不过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好好干，这么年轻，能到这个平台，你已经超过了9999的同龄体制内人！有不懂的多沟通！”海明哥一说完，我立即拿出手机要加海明哥微信。 全程李哥都在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也不插话，偶尔给我夹菜。 … 饭后，我们叫了个代驾，先把海明哥送回了他家———石景山，然后我们才回驻京办，此时已经一点半了，洗了个澡，定了n个闹钟，然后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李哥却已经呼呼大睡了，我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要干啥！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飞机风波 第二天在没完没了的闹钟声音中吵醒，一看，李哥已经洗漱穿戴一新了，不得不感慨其精力之旺盛。 吃过早餐，便去机场回道南了！上了飞机，因为是道南航空的飞机，道南航空是道南国资委出资成立的地方性航空公司，所以安排这些比较方便！我和李哥虽然是经济舱的票，但因为头等舱除了老板，没人买票，一上飞机，乘务长便把我们俩都安排在头等舱了！ 飞机起飞平飞后，空姐贴心地为我们送来了早茶，我和李哥也不敢说话，躺在椅子上随时注意老板的一举一动！好在老板需要时随时保障。 突然，头等舱闯进一位陌生男子，这位男子一进来便马上走到老板身边：“叶省z，是您？” 李哥我和立马起身过去了。 老板把眼镜扶下鼻梁，瞄着眼前这位站着的人问：“您好！”同时和眼前这人握了握手。 李哥立马上前说：“同志你好，请问没什么事可以回座位嘛？首长要休息了！” 对方当没听到，这时候乘务长也过来了：“先生，请您回到您的位置上去！” 对方还是不走，并拿出手机想要和老板自拍，这是原则，飞机上的安全员此刻也来了，把这人往经济舱推。 老板这时候低着头继续看着报纸，啥也不说，交给我们处理。 很多人会问：“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吗？那老百姓要拍个照怎么不行了？” 这也是为了保护群众，老板这种级别的领导，很容易就被人利用自拍合照去诈骗，而且有很多先例！所以，这点我们但凡出门，都会注意这些东西！ 一场风波很快便结束了，安全员和李哥此刻坐到了经济舱第一排，守着这个“大门”，不让其他人靠近。 老板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内心丝毫没有波澜，该干嘛干嘛！飞机刚落地，李哥和安全员立刻起身面对经济舱守着“大门”。 下了飞机，朗哥和警w局李哥同事已经到了，李哥上开道车，我和老板上了车后即往单位开去，按日程安排，马上要去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出席一个表彰大会。 “小王，讲话稿给我先看看！”我从包里赶紧拿出讲话稿给老板。 车子到了会议中心，会议处的同志已经在等着了，带着我们从领导专用通道到了会议室后，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中午老板和参会的几位院士一起吃了饭，饭后又接到肖已副省z、公an厅z的汇报：道南籍某位航天人员要回乡探亲，北京要求道南做好安保工作。 航天人员比大熊猫都珍贵，全国也就十几名航天人员，所以他们探亲返乡，除了层层审批外，还要有二级安保（副“g”级标准）标准。这是北京直接要求的，何为二级安保？ 首先，当地县局和其家乡派出所都要派民警提前驻点，并在其家附近设立固定岗哨，24小时轮流值守。 其次在航天人员到家后，便不再接受任何拜访，其所食用所有东西，都要由航天大队直接供应。 最后，其所乘坐车辆要具备防弹功能！出入要有部d派过来的警卫人员陪同。 根据肖已副省z、公an厅z的汇报：这名航天人员老家在乡下，依山傍水，不适合警卫的安排，请示安排在县招待所。 “小王，你通知下去，关于航天人员一切安保，都要从实际出发，我们各级政府要无条件配合！部队方面，按惯例，北京应该已经通知了，我们无需再说；我们各级政府，一定要全力配合，要人给人，要物给物，安保人员，必须要正式民警上！抓到谁阳奉阴违，直接就地开除！”很多人说开除一名体制内人难？其实也很简单，关键时候不长眼，一句话开个会的事，你就完犊子了！ 当然，没那么多人不长眼，道南就发生过一起：省城道南河防洪值汛期间，上级三番五次强调一定要坚守岗位，结果，分管水利的省副职带队突击检查，发现人都没影了，而且，因为不在岗，导致水位上升没汇报… 据说当然他们俩还喝醉了！可想而知，这让分管水利的省副职很恼火，当即让区所有领导都来防汛点站着！回去后，区里开了专项常委会，直接开除这两人！ 对了，开除后，这俩人也没有网友说的“你开除我，我就天天盯着你”这般“勇”，这社会早就不是说狠话的时代了！ 第二天，上午正在记录台账，就接到秦书记秘书白瑞电话：“老弟，下午航天人员的飞机到道南，老板安排了接见，你给你老板通知下，一起参加，下午三点，在北一书记会客室。” 我和老板汇报了情况，老板表示一定要参加，全国十几亿人，也就这十几个航天人员，作为很务实的省z，他觉得领导，全国不缺，但这种技术型人才，是弥足珍贵，他很尊重这些为国奉献的专门型人才。 “下午把其他会见推掉，直接去接见航天人员！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老板也一秒变迷弟！ 中午吃饭，老板难得留在食堂吃，搞得其他秘书长副秘书长们都自觉扒了两口就走了！也没有了以往谈天说地的热闹！ 正吃着饭，美芳常务副也来了，端着个餐盆过来了：“叶省z，怎么不点几个菜？” “随便吃点算了，待会休息会，下午还有活动！”老板喝了口茶，看着美芳常务副说。 “全国十几个航天人员，我们道南能有一个，确实很了不起！骄傲啊！”美芳常务副显然知道老板指的下午活动是什么。 我见状，和李哥端着饭去别桌坐了，这是一种眼力见，如果还傻乎乎地坐在那，就显得太蠢了。毕竟省z身边人，各方面都要有眼力见。 为了防止老板先我们吃完饭，赶紧几口下肚，把饭吃完了！一般这种场合，肯定要提前把饭吃完，这叫“保险”。 … 中午午休完，时间便到了下午两点五十，陪着老板到了北一，发现这已经有好些省领导在一楼停车场聊天了，看到老板过来，大家自觉让开了秦书记旁边的位置，老板过去，秦书记也往一旁挪了挪，示意老板站过去。 几分钟后，车队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前面一台丰田警车开道，后头四台考斯特，再后头是五六台gl8，最后的是一台警卫j的压道车和一台医务车。快进入北一停车场时，其余的车自觉停下了，只有开道车带着一台考斯特开过来了。 人群迎过去了，门一开，航天人员下来了：平头、国字脸、眼神深邃坚毅、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因为和我差不多高）、穿着一身军装。 “你好你好，我代表道南几千万家乡人民欢迎你的归乡啊！”秦书记与他握了握手，接着航天人员分别和老板等握了手，老板也说了欢迎的话。 这时车上下来好些个警w，都是北京带过来的，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一个个瘦瘦，穿着西服，耳朵里别着内嵌式耳机，眼神如鹰，虽然在这不需要过多戒备，但还是保持一副时刻警惕的样子，很是威严。 带我们进入北一来到书记会客室时，这些警w人员分别在北一楼大门，会客室大门站着。 秦书记和老板对航天人员的归乡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又嘘寒问暖，询问家乡老家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又对他的表现表示祝贺、家乡人民以他为荣；航天人员对此次安排表示感谢，并表达自己以后会更加秉承不怕苦不怕累的奋斗精神，为国家做贡献，不负道南人民的希冀和爱护。 最后，所有“在家”的副省以上领导在北一楼与航天人员进行了合影，航天人员坐最中间位置，然后便目送他们车队离开。整个过程半小时左右。这体现的是一种态度，虽然在很多人看来没必要！ 所以啊，只要你是人才，真正的而不是自我感动和认可的人才，一定会得到各方面属于你的尊重！ 第一百四十章 :认识大导演 日子就在这种平凡而平淡的生活中流逝，又到了周五，周五晚上是属于很多体制内人的“狂欢”，周六周天陪家人，只有周五晚上，能够完全属于体制内的人。 陈副会长没有任何预兆地如约而至，开着那台宝马x6，穿着那件格子衬衫，戴着那块手表，依旧被大院哨兵拦着而站在wj总队门口处等我。 “老弟，今天这么早下班啊？走，带你认识个大导演去！”对方说的话，讲真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和他聊天，往往要带着玩味的心态，他说的身价百亿，可能就是身价千万，他说的身价过亿，可能在省城刚买房，门口停着的二手奔驰可能还是分期买的… 但拗不过他一直说，还是去了！ 到了一家比较低调的馆子，进了包厢，人已经坐满了，何为“满”，大家能明白人贴人嘛？看来陈副会长还是没能改掉这个毛病，总是喜欢以最小代价，给自己赢来最大效果！估计今晚是把能叫的人全叫回来了。 人群中间坐着一位满嘴络腮胡的男子，但胡子不长。年龄也不大，见我过去，大家都起身了，因为和饭局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被安排到这个导演身边就座，我一入座，这位导演便自我介绍：“你好，王秘书，我叫xxx，金鸡奖导演，你可以百度我名字！我和跑男很多明星都是好朋友！” 我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看我没反应，他自己拿出手机打开百度查询了结果给我看，还拿出一张张明星合影给我看…怎么说呢？这p的痕迹不要太过，人的比例都严重失调，可饭局上那些大爷大叔们看了都一片叫好！有看不出来的，有看得出来的，但大家目的不一样，自然也就… 我参加了很多场、很多次饭局，很多人说体制内的地位比体制外的高，说这种话的大部分都是门外汉，体制外的捧体制内的，是为了从体制内的人身上榨取剩余价值，看看那些“贪腐案件”，体制内的拿10w，体制外的拿100w，骗体制内的说把钱都给你了，出事体制内的担责重！你以为敬你杯酒就是看得起你？敬的每一杯酒、叫的每一句“老弟大哥”，那都将在日后付出代价。人最高尚的品格是不自欺欺人，不妄自称大！ 一顿饭吃得很累，这位导演中途牛逼越吹越大，竟然和我说他家一个亲戚在北京给大首长做贴身警卫，为啥说他吹牛呢？因为我陪老板去北京时有幸见过，那位警卫员家北方的，姓氏也并不是这位大导演所说…他可能没想到我恰巧认识… 酒一喝多，他完全开始了自由发挥，一会说和邓超是兄弟，一会说和冯小刚是铁哥们，最后还说和陈道明俩人经常去海南打高尔夫，说着还拿出照片佐证，这张照片确实p得可以，但他忽视了一点，照片p得再好，这眼神和比例很难p，照片中他一个人身影比陈道明等其他人加一起都大，陈道明一行人看这边，他眼神看那边… 吃过饭，大家说去夜总会唱歌，我婉拒了，本想先行回家，陈副会长一直拉着我，求我给他个面子，想了想，待会去了找借口走！ 到了那，上来一群服务“人员”，这位大导演大手一挥：“给我来个胸大的！”刚才还说自己是个艺术家的他，此刻就像一头饿狼！ 看着大家正乐此不疲地挑选服务“人员”时，我借着上厕所的功夫走了。 看到陈副会长的电话我也没接，明天就借口喝醉了酒回家睡着了！ 回到家，表哥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回来，他仍然铁青个脸，我急忙问怎么了。表哥表示和嫂子吵架了，心情不佳！ 于是理所当然地我带着表哥又来到那家常去的烤鱼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表哥也不说话，我随便点了几个烧烤后，就开始喝酒，我也不问他，兄弟之间就是这么默契。 他有心事，我也有心事，两人喝了几瓶后他开始说话了：“老弟，结婚要慎重，一定要找三观一样的！不然很痛苦！这种痛苦在孩子出生以后就是一辈子！” 我知道他和嫂子之间的一些事，别说他，就连我这个“外人”，都挺怕嫂子的。 “我明白，哥，先喝酒！”这个时候我觉得不要去揭他的伤口，默默陪着就是最好的言语。 不知不觉，俩人边吃烧烤边喝酒，也不咋说话，烧烤店老板娘进来了：“两位领导，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敢卖酒给你们了！喝这么多干嘛！” 我一看，小瓶啤酒，一人喝了18瓶了！ 时间也到了凌晨一点半，我们就相互搀扶着回家了，表哥回办公室住，我回家住。 日子不就这样，要是全平平淡淡，反而就不叫日子了！ 回家后，来到阳台，把整个人躺在转椅上，打开电脑却不知道该干嘛！于是又撸起狗来，狗子也如我陪表哥一般，不叫唤，静静地躺在我腿上，任凭我撸，偶尔翻个面，表示换边！这年头，狗比人会享受生活。 我也在想，陈副会长他们三天两头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种无聊的聚会饭局有意义吗？我觉得是毫无意义的！ 人在深夜的时候最容易多愁善感，又想起了潘甜甜，想着她是否也在想自己，不过看她这么久都没联系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被透过纱窗的风吹醒，发现自己在阳台睡着了，狗子正安静地躺在大腿上呼呼大睡，时不时发出“嗯”的撒娇声。 “父母给的钱，还是替他们先存着，现在也没必要买车，平常都是工作，上下班又用不到车！没必要买这玩意！”我拿出钱包看奶奶照片时，翻到银行卡，想起这些！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这点来说父母都很放心我！ 农村孩子在体制，注定要比城市孩子艰难很多很多！ 第一百四十一章 :领导司机的沦陷 周六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日子，一早醒来，龙小武电话来了：“老弟，中午请你吃饭，务必参加哦！” “你可别说你有事啊，我看到你房间灯亮了！”我一看，才发现自己忘记关灯了！太累了。 “有啥好事！我亲爱的小武哥哥竟然一大早请我吃饭！”我打趣道。 “你来了就知道了。”龙小武说得神神秘秘，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脑子里努力回忆今天的工作安排，确认没啥事后，便答应了他的邀请。 随便弄了点早餐后，就来到楼下散步，走了几步，觉得没啥意思，又回家里准备看电影了！ “干嘛呢？起床没有？”表哥的电话过来了。 “起来了，哥你还好？” “头痛，我这身体是真老了！中午去哪？” “中午你驾驶员龙小武说请我吃饭来着！”我如实和表哥说，这件事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刚才也神神秘秘和我说，中午想请我吃饭，我婉拒了，虽然是我的司机、部队生活也无聊，但我还是希望他能踏实点！不希望他和外边的世界接触太多。”表哥说得这些我觉得很有道理。 “那我该不该去呢？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我这时有点不想去了。 “你没事去去也行！把我提醒他别和社会接触太多，他们司机整天开个车到处浪，到时候心浮躁了，就完蛋了。”表哥说完，便挂了电话。 中午，龙小武开着普利维亚接我了，换了民牌，基本上部d领导用车都有两块牌照，一块部d牌照，一块民牌，而且民牌很有特点，几乎都是现在普通人挂不了的纯数字牌照，所以有人开玩笑：如果在路上看到纯数字牌照的新款红旗、商务车，千万离远点… 部d司机也分两种，开流动车的和开“固定用车”（专车）的，流动用车的驾驶员基本上汽车中队不派单，就不能出去，拿不到车钥匙；而专车驾驶员车钥匙都在他们自己身上，极少把车钥匙挂在车队值班室，所以他们开车出去较为方便！当然一般小号车也不敢随便开，毕竟出去了老百姓可不管你是谁开的，他们只知道这个车号就代表着某位领导…所以风险也大！ “小武哥，今天到底为啥啊？”我还是没忍住问。 “我的王大秘书弟弟，你就尽管吃饭哈！到了地点你就知道了！”他一边说，一边按了按方向盘底下放着的联邦警灯遥控器，顿时发出“嘟嘟”特定机关特有的喇叭声，前头交警立即示意我们从逆向车道开过去。 “现在部d开车也要小心了，每年地方交警也会把军车违章记录打包发给总队级后勤保障b；对一些违章过多了，也要批评！”龙小武给我解释。 “那你还这样…” “赶时间，老弟！”他解释道，“以前我们的车是啥都不怕，地方没有执法权，信息平台也不畅通，现在这样蛮好，至少交通安全很多了！” 一位驾驶员能讲这些，确实说明他觉悟还蛮高。 好容易到了中饭地点，发现是一家隐藏在巷子里的餐厅，到了包厢，周江也在！一同的，还有省里几位副省z的司机！他们在包厢里聊天，俨然已经很熟，我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老弟来了！”周江看到我来了站起身和我握手，其他司机也认识我，纷纷起身给我让座，我让大家不用这样，然后坐在周江身边。 “老弟，我刚还在兄弟们聊起你呢！你可是我们的希望！最年轻的秘书！”周江一说，其他人都纷纷附和，让我一下子鸡皮疙瘩起来了。 “上菜上菜，兄弟们搞起来！”龙小武一说，接着开酒、撕碗包装的声音此起彼伏。 龙小武提了一瓶酒：“今天把最好的哥哥们都叫过来，主要是想要大家见证一件事，我今天要和周江哥结拜，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一说，我整个人愣住了，但随即也和大家鼓起掌，我很疑惑：“如果是这个目的，他咋上午还敢邀请表哥来？只能说明他很了解表哥，知道表哥肯定不会参加饭局，又约我，主要是周江是我介绍认识的，同时叫上我，即使开车出去，也有借口！” 所以，领导身边的人，真的没有傻子，都是人精！相比，我真的似乎太单纯了。 说完，他们俩都大口把酒喝了！这就算结拜礼成了！我还在迷迷糊糊当中，这时候我注意到，龙小武手机也换了，手上还一块手表… 我也很疑惑，周江为什么这么拉拢龙小武呢？至于吗？后来我才知道，他不缺钱，缺的是面子，在道南省城，不管去哪，只要没啥事！都是龙小武开车接送！这多有面子啊！ 我相信这些手机和手表，八成是周江送的，不得不说，周江很会拉拢人心！ 其他副省z的司机，这时也开始恭喜，接着又都敬我酒，我有点招架不住！ 饭后大家又纷纷加我微信，如今，我微信已经有很多很多朋友了，我按关系远近都分了类：a代表我的亲戚家属；b代表各年龄阶段我的老师；c代表我的同学；d代表工作后认识关系较好的朋友；e表示wj总队的干部战士；f代表县一级工作关系认识的干部；g代表地市一级工作关系认识的干部；h代表关系较好的县市干部；i代表省直单位干部… 老板和李哥都在a一栏，朗哥以前在a，现在在d，这样一分类，一目了然，便于管理。 吃完饭，大家起身离开，周江公司的工作人员给我们一人送了一个小礼物，我瞄了眼，是烟，我偷偷放在龙小武车上，待回家后，再给他发消息，表示自己不抽烟，烟要么他留下，要么还给周江。 对了，吃完饭后，我也开始叫周江哥了，在这段时间的工作中，私底下遇到前辈我都要么叫哥，要么叫职位…毕竟年轻，多点礼貌总没坏处。 下午五点左右，龙小武敲门，我开门后他进来，自己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咕咕往里灌！我没说任何，我知道他会和我说些什么！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和周哥结拜？” “没有啊，我觉得遇到志同道合的，这很正常！” “周哥人很义气，我之前家里出了点事！他二话不说给我了我五万，还说先拿去花，后来我父母凑足了钱给他，他不要！看着我手机坏了，直接送了一台手机给我，还把发票都给我了！”龙小武坐在沙发上。 “我理解，我也觉得周哥很不错，会做人，我想问你，你的钱哪去了，你在部队这么多年了，工资也有一万多了？”我问。 “我泡妞不要钱呐？我们汽车中队好多司机都是如此…”他说完，我倒想起来了！的确如此！好像… 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看着打着呼噜的他，陷入沉思！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秘的烦恼 周日一天没事干，躺床上躺尸，下午回了单位处理了点工作。晚上自己做了点饭，表哥的电话过来了：“出去喝点不？” “来家里！我做了菜！” “好，马上到！” 十分钟不到，表哥拎着一瓶好酒来了。 兄弟俩倒了点酒，开整起来！ “我发现你最近成长蛮快的！”哥突然说，同时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回复着谁的消息。 “人总要长大哇！哪有什么成长快慢之分！”我笑着说。 “你在机关单位尤其要注意，在单位没有真心朋友，都想替代你，压下你，你很容易被人当假想敌！所以，有的时候你要表现出你不好被欺负的样子，懂吗？”表哥放下手机，对我说。 看着我不明白的样子，他又解释道：“所谓的表现出不好欺负的样子就是你要不经意透露点你身边你家庭的消息，比如你可以不经意间表现出和我的关系，比如你可以不经意间表现出和北京某某的关系，这种不经意一定要刻意而又没刻意的痕迹。” “我现在和处室人走得不近，我觉得是否没啥必要？”我还是觉得有点太过了。 “你老板总会退休，很多以前的秘书爬的快，第一个是机遇好，第二个他们背后不简单，现在秘书这行都趋于饱和了！也不是啥提拔特别快的职位了，所以你还是要为以后考虑！”表哥又开始从这个方面解读。 “那种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只能在小范围成功，不堪大任，领导也不傻，多少案子、例子表现出这种人容易出事？所以你一定要外圆内方，保持底线，很多人学虎不成反类犬，看到别人阿谀奉承就丢失自己所有原则…这种人不当炮灰谁当？我身边要有这种人，我也第一时间把他当炮灰！”表哥说完又喝了一杯。 一顿饭吃了很久，我也理解了表哥的用意。他这是在慢慢教我一些生存道理，可能有些并不适合我，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总没错。 … 又到周一，今天起得稍晚，昨天和表哥喝了点白酒睡得太沉，现在酒量慢慢上升了，啤酒几乎喝不醉，虽然头会晕，但意识清醒，白酒现在斤把子没问题了！所以，平台锻炼人。 到了单位，黄慧姐难得来找我了，江湖传言他老板可能要出事，所以他老板最近总往北京跑，也不带黄慧，这不，黄慧跑来我办公室了。 “老弟，你这每天这样累，不怕累坏身体啊？”她有点事和我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姐，可算得了，您老人家哪里会比我舒服？”变着法子夸她。 “你呀，我是觉得你没他们油，才把你当老弟，和你说这些…”她看了看周围没人，又把门关上，走过来和我说，这类话我早就听了八百遍了，哪里会不知道。 “我老板最近出了点事，你知道吗？”她声音压得很小。 “这个肯定知道，大院都传开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事，众说纷纭！”我也如实告知，她会来找我，我就没必要装了。 “一眼难尽啊！”她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说道，“我老板是本土成长的干部嘛！几十年成长生涯中，肯定和不少当地干部有这个或那个的牵连，她当年提拔的好几个干部这段时间接连出事…” “那你老板往北京跑的意思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跑这么勤快干啥？”我这有点想套她的话了。 她也是个人精，立马说：“老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也别说我老板，朱朗没点问题？陈秘书在县里和一二把手都水火不容了…你以为大家的嘴会放过你老板？” 我当然不能上套，我淡淡地说：“我早知道了，现在这社会这种流言多了去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爱说说去，说了烂嘴。” “外面有人传小朱做的事都是你老板默许的！还有人传jw要抓小朱，是你老板力保，就是担心…”她也不管我想不想听，继续说。 “这种传言，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知道是假的，我也不想多说，社会上那些传言，很多有点常识就能知道是真是假，但为什么人们还愿意去传？因为他们的兴趣在于传这些而不在于传言真伪本身！”我说了一大通，黄慧姐看我好像并不能从我嘴里套话，有点着急了！ “你可不要不当回事，外面还有传你的事呢！想不想听？” “别，请打住，我还真没兴趣，不过还是谢谢我亲姐，能够告诉我，我是真的想一心不闻窗外事，你要是我姐，就不要告诉我这些…”一句话又堵死她八卦的心！我虽然年轻，但工作这么久了，谁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不然怎么生存？一句话，好奇害死猫，以不变应万变！ 她见状，没有再坚持了，喝了两口茶，看着我继续低着头在整理文件，也失去了兴趣，又来了：“你帮我侧面打听打听你老板对我老板这些传言的看法诶！” “好，姐，你这话也和白瑞哥说过？”我一句话让她不好意思了。 “你都说你老板没啥事，你就安心待着，放心！我这两天有机会帮你打听！”我说完，她觉得也没啥必要从我这打听消息了，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我送她到办公室门口，然后没关上门。 去给老板送文件时，老板问：“刚才谁在你办公室呢？仲秘书长本来想找你送份急件，看你办公室门关着，搞得人家自己亲自送过来了。” 我如实给老板说了这些，当然，门是她关的肯定要说，不然还以为我主动想听八卦呢！这种细节可千万要记得，细节才体现人品。 “她个小秘书怎么这么不懂事，领导的事有领导会解决嘛！她领导怎么了那是组织的事！”老板说得很重！当然，这种话我肯定守口如瓶，如果每次领导说完话都需要给你交代“别说出去哦”，那这种人基本上可以说告别这行了。 李哥这时候来我办公室了，现在他来我这从来不客气，一坐下，自己泡茶自己找烟，然后往沙发一躺，双脚架在茶几上。 “你咋跑我这打劫来了！”我开着玩笑。 “可说呢！太无聊了，你嫂子又和我吵架了！太烦了！”他说，说完还猛吸一口香烟。 “你快得了，嫂子脾气这么好，肯定是你老人家又做什么坏事了！”我太了解他了。 “天天说我没时间陪她，我以前时间多又说我没上进心！简直逼死人！也就秘书令下来那天他高兴了一晚上，女人心海底针！”他煞有其事地说！ 我没有理他，这种情况很常见，之前就说过，据说秘书行业另一半出轨率很高！主要是没时间陪，所以呢，这社会谁都难：你天天陪她（他），另一半说你没上进心，拿你和别的男人（女人）比；你天天忙，又说你不顾家，宁愿需要陪伴！所以，我之前就认识个区法院的公务员，干脆找了个富二代老公，她老公天天在家带孩子… 他说着说着，感觉没劲了，又对我说：“老弟，最近我们太冷落朱班长了，要么我们请他吃个饭？” “是啊，我早就想这样说了，看着怪难受的！今晚我请客！”我也正有此意。 “好，我老弟请客，那我得拉个横幅庆祝了！”李哥总是喜欢开玩笑。 最后我打了电话给朗哥，他很意外，可能是最近太压抑了，他声音里参杂着些许激动！这让我更加难过了。 中午送老板回家吃饭时，朗哥又主动给我发烟、点烟了，言语里有些讨好，我对他说：“朗哥，你一直是我哥…” 中午在迎宾馆餐厅吃工作餐时，明显话多了！所以，每个人都需要尊重！ 大秘也有烦恼啊！要平衡各种关系！ 加一章:和朗哥冰释前嫌 下午下了班，拉着朗哥跑去喝酒，还没开始，就接到省府值班室的电话，于是匆匆回到单位，刚工作没几分钟，朗哥和李哥就拎着大包小包到了我办公室。 “怕你处理工作要很长时间，我们干脆打包到你办公室吃，这样爽快！”朗哥说。 关上办公室门，把菜一个个拿出来，开了白酒，他们俩就先开整了！ 我这边处理完工作，已经是半小时后，他们脸上已经变色了！朗哥开始有点兴奋了，说到底还是爱酒之人。 随着我的加入，大家开始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带来的白酒就见底了！想着在单位不敢多喝，便到此打住，我们到了院子，我给之前表哥介绍认识的驻省行政中心的wj大队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名战士一台棕色的保时捷卡宴开过来了。 据说，这位大队长找了个老婆，家里相当有钱，这台卡宴就是见证，李哥说：“你还认识这么有钱的人呐？” 我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催促他们上车，车上的战士很羞涩地说：“领导们晚上好，我们到哪呢？大队长说了，今晚车子就保障您，保障完我再回去。” “直接回家！”我说。我知道今晚，我们虽然谁也没明说，但和朗哥已经冰释前嫌了。 先送完朗哥，再送了李哥，到了李哥家，他硬拉着我上去坐坐，干爹看到我来了很意外，看到我们又喝多了，赶紧去厨房弄了点吃得端过来。 “你怎么不看这点你弟弟，他还小，喝这么多酒干嘛？”干爹责备李哥。 “这小子还灌我酒呢！”李哥躺在沙发上伸着懒腰。 “你帮你弟弟喝喝，不是应该的啊！还狡辩。”干爹没给他狡辩的机会。 我本来想和干爹说楼下还有人等，但肚子确实有点饿，加上我认为楼下的他等我一会还没下去后应该会先回他们单位！所以就开吃了。 一通整完已经一个小时后了，干爹拿着车钥匙准备送我回家，却发现楼下那名战士还在车上等着我，看着我下楼了，赶紧下车过来扶我上车。 干爹也没觉得多稀奇，只是叮嘱我回家给他打个电话，并且嘱咐开车的战士别开太快！ 到了wj总队，车子进不去，于是我自己下车准备走进去，西门站哨的哨兵一见是我，立马通过对讲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一路跑来两位一米八以上的战士，“领导，我们扶您。” 扶我回家后，我留了他们俩微信，并且叫他们把刚才门口的哨兵微信推给我。今晚的行为我很感动！ 第二天一早，朗哥准时开着车来接我，我这才知道他凌晨五点醒来，就打车去单位开车了，李哥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去的，对于朗哥来说，车就是他吃饭的家伙。 日子到了这，也就马上要转正了！一百多章的内容，写完了一年的历程！故事也将更加有对立性、代表性和可读性了！ 加这一章的意思就是想和很多读者交代清楚，因为很多读者可能并不会去看评论或番外！所以，为了衔接日后行文，特意如此！望见谅！ 之后的行文，将会有很多大家喜闻乐见的体制经历以及一些不太常见的体制秘闻，我也会继续通过剖析人物行为细节和人物心理刻画，给大家还原最真实的体制百态！ 我相信，选择这部书的你，会喜欢接下来的一连串故事！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公务员转正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又来到了金秋九月，去年这个时候，我刚入职，今年就要转正了，一年时间里，流逝了太多岁月，却增长了太多见识，我感谢这份工作！不过，我也没有了未进体制前的那种激动！ 填写了一张个人年度工作总结给省组，别问为什么不是给单位人事部门，因为专职秘书是最特殊的省组管理干部，然后填了一张转正定级表，接下来的流程就是走过场了，两天后，收到了正式的任命文件，秘书令也重新下达了一张！我现在是四级主任科员了，算是小副科了！这是我二伯退休时的职级。也只有从这时候开始，公务员离职才叫辞职；之前试用期内离职叫取消录用。所以，这也算正式拥有了这个铁饭碗。 同期，我在某款知名游戏公司上班的同学已经有了分红了，据说，他转正后光奖金就发了80个，他们公司最高的有人发了300个。经常有人说“年薪百万不如普通公务员”，说这种话的第一他不是公务员、他身边内亲也没有公务员；第二，他身边也没年薪百万的亲朋，所以他不知道年薪百万的概念；我们班级群里，不少人问过该同学借钱…后来，该名同学随着工作年限和职位上升，在该款知名手游爆火时——也是他工作第五年，年薪110，年底奖金发了260个，对，可能他有35岁危机，但按这个程度，他35岁时已经可以攒足充足的钱了！ 当然，现在，他还在该公司，已经在深圳买了房（还在还按揭），老家省城也买了套联排（260w），车子是奔驰e，卡里还有不少存款，他也不理财，直接都放余额宝！前段时间他自己和我说毕业到现在，已经拿了大概一千二百多个，我们同班同学体制外的，有一些，还有一个在上海做律师，实习律师转正后第二年运气好，团队接了一个某果诉某星的案子，这个案子做了半年，他分了300w，后来名声鹊起，专做专利侵权方面的案子，现在大概年入稳定在120—150w之间。 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不要去盲目比什么体制外体制内，层次放高点！目光放远点，和谐点！别总拿自己的想法到处指责别人，把自己想法强加给别人。 我高中一个同学，当初被家里人指责打游戏有啥好？他爸妈三天两头揍他，结果人现在是某知名游戏主播，网上传他年入三千万！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前段时间包了架私人飞机跑海南晒太阳去了。 我并不是提倡这些“非主流”的东西，而是想告诉大家，万事万物都要一分为二去看，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不少孩子一考公务员就从22考到35，还有很多甚至全职考7、8年，真的会把人考废掉，有这功夫，你或许从事其他职业早就成功了，其实很多人也不是为了这个工作，或许只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而已！找个属于自己的心里期望。这也是个执念。 当然，体制有体制的好处，稳定，有面子，至少在当今社会，还是一个很光荣的职业，日常交往，一说是公务员别人都竖大拇指。同时，公务员是所有普通人，定居在城市、扎根城市最迅速的一种办法！ 最后，记住老祖宗的话：万事万物都会盛极而衰，职业也是如此！所以要用发展动态的眼光看问题！ … 转正后，当然被李哥忽悠着请客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关系缓和，朗哥和我们又恢复如往常，美芳常务副，突然又一点事没了，黄慧还是如以前一样，可传言却没有因为她没事而暂停，愈演愈烈，好事者更是编造出“某某阴谋论”，不懂的一片叫好，我们了解内情的，说句粗话，恨不得扇“丫”。舆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情，你犯了错或没犯错，只要这种谣言出来了，就被舆论“关进去”了，之后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不可能“洗白”了。 当然是接待中心请客了！这次我叫了李哥、朗哥、宋敏敏处长、宋毅处长。为什么叫这几个人，我觉得都是我工作到现在，各节点中很重要的几个人。 当然，基本上我现在请客没人不会来，毕竟作为老板身边的人，加之年轻，不少人想要在我还未“平凡”时结交我，都想着等有朝一日我怎么怎么样时，凭借这种“儿时关系”获得他们的利益。 吃饭时，宋敏敏处长坐上席，我和宋毅处长分坐两边，今晚喝的是道南特色白酒，内部价88一瓶不能打包，男人之间的饭局其实真的很简单，不管是什么职业，几杯酒下去，话就多了起来，不管是装的还是怎么，至少气氛不会冷。 这不，宋敏敏处长喝了几杯，就开始搂着我说“掏心窝子”的话了，“小王，我很看好你！有你这么好的小伙子，我们真的省不少事！你前途不可限量！” 前途不可限量这句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遍了！早就对这句话不感冒了！ 晚上，朗哥喝了很多，李哥喝了很多，宋敏敏处长和宋毅处长喝得虽然多，却看得出来他们眼神里仍然透露出一些光！ 所以，狐狸还是老的厉害，肯定没错！ 体制内的饭局，还是不要喝醉，喝醉了，要么失态要么失言，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值得让人高兴的。 喝完酒，用“高德、百度”地图和滴滴分别打了一个车，送宋敏敏处长、宋毅处长以及我们三个回家，宋敏敏宋毅处长回家时，我还每人拿了点父母寄出来的“腊鸭子”。该有的礼数总要有！ “咱继续喝点？”朗哥和我们关系一好，又暴露了爱喝酒的本质。 这会其实我还没喝醉，我每次喝酒都会留点量，为了防止下半场，这会听到朗哥说，我却没说话，李哥秒懂：“算了，明天还要上班，老弟这刚转正，算了算了，改天周末再喝。” 李哥比朗哥聪明，也比朗哥有自制力，这些时间，我们俩配合得越来越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视察春余市 根据安排，今天要去春余市视察工作，春余市万明书记特意昨晚就跑到省城，来“迎接”老板一行，不可谓没有诚意。 昨晚吃完饭后，万明书记的秘书唐凯还特意跑家里来给我送了一箱水果，和一箱酒，酒我没收，水果收了，他走时我还悄悄往他车子后座扔了两盒茶叶，无功不受禄嘛！ 过去的一年工作中，有很多人拿着东西过来想拜访或者认识，我要么借口不在家，要么直接婉拒，去参加饭局，饭后小礼物我也很少拿，李哥说我不能这样，偶尔还是要“入乡随俗”，但我却不敢，我这个位置，我的家庭情况，可能一个哆嗦就陷入谷底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朗哥到老板家时，发现万明书记的车也在，万明书记此时正站在车旁，面对着老板家大门口方向站着，这样子特别像电视里的管家！ 我明白为何这次万明书记如此紧张，最近省里准备报几位地市书记作为副省人选，秦书记和老板的话语建议权很重要！ 见我过去，万明书记拍了拍我肩膀：“小王，这么早啊！” “您才早呢！您这让我都挺感动，不过今天您这身搭配真帅！”我一本正经地说。 “哦？是吗！”说完万明书记转身对着汽车玻璃照了起来，谁都爱听好话，尤其是一日之晨。 敲了敲门，老板家保姆把门打开了，我进去后把门关上，老板此刻正在吃早餐。看到我脸上的笑容，老板问：“有啥好事这么高兴！” “首长，刚看到万明书记，和他聊了两句，他好早就来了！”我说完喝着粥老板竟然也笑了两声，“这人呐，真的是一言难尽，这是谁把他放进来的啊？”老板说完看了看还在厨房忙碌的保姆，保姆低着头不敢抬头，此刻我也明白了。 老板也没多说，只是快速吃完早餐，然后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衣服穿上，我赶紧把他的鞋从鞋架拿出来，擦了下，老板穿上鞋后，我们便出门了。 万明书记一看，立马迎上前，给老板开车门，带路，老板说了句：“早啊！”便没说话。 上了车，李哥的车启动了，我们的车随之，万明书记的车紧随其后，老板在车上说:“无利不起早啊！这些人呐…” 到了单位，车队已经在等着了，老板和我上了考斯特，李哥也跟上来了，现在，一些本省内的活动，李哥已经不用开开道车了，由其他工作人员开，如果在省城内，则平时仍然由李哥开开道车。 李哥上了车，坐到我身边，万明书记也上了我们的考斯特，坐在靠门这个秘书专座。这个座位是我主动“让”给他的，这点子眼力见还是要有！ 车内一路都很安静，偶尔伴随着万书记给老板汇报工作的声音，还有万明书记时刻准备、如履薄冰的表情。那样子不像一个地市书记，倒像一个犯了错的秘书。 这次没有人在高速路口迎接，车队直接开到春余市行政中心门口了，远远就看到黑压压一片人群，万明书记说：“叶省z，我们春余市四套班子所有主要领导都在恭候您的视察啊！您的到来，就是对我们春余市的爱护和关心！” 这种话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一地！有人可能会问：领导有的时候一年去好多次某一地考察视察，到底考察视察啥？还能察出花来？ 这还真不一样，比如当省副职和你当省常w，不同身份去某一地代表的东西不一样，意义当然也不一样。每次提拔，都得去趟当地红色景点看看，平台不一样，心态也不一样！ 而像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考察视察则往往“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多时候是一种对地方领导的宣示，来的多了，代表着和当地一二把手关系越近。话又说回来，你说考察完全不去走走看看也不对，你去了，才能发现不足嘛！才能将你的理念带到地方嘛！但老板好像是个异类，每次考察总会提出很多问题，还经常现场办公，这常让地方干部非常紧张。 所以，面对这类考察，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地方领导都会绞尽脑汁去准备！这就是高考前的月考，好学生多考几次；差学生少考几次；有潜力的适当考几次、安慰几次。 在工作汇报会时，老板提到了很多问题：1、地方数据造假问题严重，老板在去考察时，发现某些企业当地产能和报上来的数据严重不符；2、地方干部形式主义严重，这句我觉得是变相批评万明书记，因为仲秘书长通过他们市委值班室查了主要干部动向表；3、政治站位不够高，认识问题不够深入…这些都是老板有感而发，并没有提前准备稿子。 所以不仅春余市当地领导脸红了，连我都觉得有点懵。 万明书记脸通红，很紧张，老板批评完转头又说：但春余市领导班子还是有很多值得别的地市学习的经验，1、领导班子团结…2、政策执行力强… 听完后我就一个感觉，怎么还是像骂他们呢？ 返程，当地全体班子送我们到高速路口，直到我们上高速后，老板面对考斯特上仅剩的“仲秘书长，综合处宋敏敏处长，我、李哥”说：“春余问题很大，回去后要与书记说说这些事。” 后来我才知道，春余市一些主要干部早就被jw盯上了，马书记给老板和秦书记汇报过，所以，老板那次说得这么重，其实已经是点名道姓骂了！也确实该骂，一个地市领导将会影响一个地市好几年的发展，人生有多少个好几年？ 快到省城时，老板又说：“现在很多会当领导的干部，但却鲜有善于领导的干部！这种风气一定要狠狠地整顿。” 送老板回家后，李哥以及朗哥陪我回办公室处理点工作，在我办公室，李哥说：“万书记这次算是没戏唱了！” “怎么？会出事？”我问。 “出事倒不太可能，但这次提拔肯定没戏唱了，你以后要学会看这些，外面风传万明怎么怎么了，但老板为什么坚持要去他那？如果万明确定要出事的话，老板绝对就不去了！而且老板这次去你以为没有秦书记的意思？你看他讲话每次都提出省w…”李哥真的是人间清醒！不得不佩服他。 一般这种高级别的领导临时视察考察工作只有三种情况：1、地方出了很大的事，需要稳人心；2、需要震慑…3、北京有领导临时去那考察，打前站。 真的是活到老学到老，像这种事，秘书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这就需要像李哥这样长期的领悟悟出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省长办公会 昨天的视察工作结束后，我的电话就被打爆了，那些原本就被最近“紧张气愤”吓得要命的心里有鬼的人，越发担心要出事，所以都纷纷打电话过来给我侧面打听情况。 这种电话我已经有应付经验：先安慰，再表达现在都很正常，最后对他一顿夸，配合点自己的主观捧他的看法…一个电话后，他们非但不觉得自己要出事，还觉得自己要提拔了，一个个高高兴兴的。 早上接老板上班，我说了这些事，老板冷笑着说了句：“也该让这些人害怕一段时间了！” 上午是定好的“省z办公会”，今天别开生面，采用了其他形式：老板和秘书长连线“省z热线”。一大早，省专用通信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就在南一楼会议室安装了一台电话和投屏设备，设备启动后，立马出现了十几个板块，每个板块代表着一个地市。每个地市的市z正在这板块的投屏中正襟危坐！ 接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安州道南县的，也就是我的老家，电话一接通，熟悉的乡音出来了：“领导，我们这买了房后，房产证迟迟没有下来！去找领导、甚至小区业主游行都没有用！现在还是一点消息没有，我们老百姓辛苦一辈子才买一套房，怎么办啊？” 这个事我有听说过，据说房地产开发商是道南县很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说，能在县城搞这些的，可不是好“惹”的。据说啊，传说之前有一位家里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看着这些事气不过想去主持公道，没成想挨了一顿打，还被单位冷落，一气之下辞职去广州进公司了…这则消息真假不知，但据我所知，这个房地产商老板因为这两年扫黑除恶被通缉了，人已经跑了。所以… 老板对着电话说：“你好，我是道南省z叶江河，你所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不要挂电话，我立马连线安州市z，帮您了解情况，解决问题。” 说话时，仲秘书长和投屏里的各地市市z都在奋笔疾书… 马上，工作人员切换到安州市市z的投屏，他抬起头说：“叶省z，我马上打电话询问情况。”然后投屏里传来他询问道南县县长的图像画面，五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后说：“叶省z，经过了解情况，道南县确有该情况，主要是由于房地产开发商因其他原因跑到国外了，现在县政府已经责成县住建部门着手接管该小区，近期会有消息。” 老板听到这些后，也在笔记本里记录着这些情况，随后对电话里说，“您好，不好意思久等了，刚才经过我们调查，发现情况属实，道南县政府已经责成县住建部门接管这个小区，你们辛苦了一辈子买的房子肯定会有好的处理结果，我先代表省w省府祝您乔迁大吉了…” 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所以，只要你真正为民做主，老百姓是一定会拥护你的！ … 持续了一上午后，老板很累，回到办公室，我给老板按了按太阳穴，老板说：“这种形式的办公会很有效果，你把今天有关这场办公会的新闻通稿都拿过来！并且着重关注新闻舆情。” “好，您中午想吃点啥？”我问。 “回家！下午有什么工作安排？”老板问我。 “下午两点半有一场接见，接见感动道南十大人物代表和道南巾帼英雄代表；下午四点有省w常委会，研究春余问题；晚上七点在秦书记家有省w人事小组会，讨论部分正t级同志退休后接任问题。”我一股脑子都汇报完了。 “好，我知道了，你中午在家给我炒几个菜，再去叫朱文宇主任帮我检查检查身体，我最近总感觉犯困！”老板说完，我都记住了，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联系了朱主任，安排在一点钟在老板家帮老板做个简易的检查。 回到老板家，我又拿出十二万分精神炒了“清炒空心菜、凉拌木耳、红烧肉”，阿姨和保姆不知道去哪了，我和老板把这些吃得一干二净！ “小王，你这手艺确实可以啊！这个年纪，能有这个手艺难得！”老板吃完饭笑呵呵地对我说。 此刻我正在厨房切水果，切了点苹果、香蕉，用牙签插好，给老板端过去了。 “我这手艺充其量也就能吃，上不了台面，首长您夸我搞得我会骄傲的！”我如此回答。 “做得好就要表扬嘛！今晚散会之后你叫上小朱和小李，我们去趟迎宾馆附近那条美食街看看！”老板突然说。 一点钟左右，家里座机响了，我过去接听，是站岗哨位的电话，朱文宇主任来了！ 于是我把朱文宇主任带进来，然后拿着本子，等着记录一些情况，经过检查，朱文宇主任说：“首长，您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太操劳了，我给您开点安神的药！” 说完就写了一张处方单交给我备案，然后从箱子里拿了一些药，并告诉我怎么吃，我都做了记录，之后我拿标签写好服用方法写在药品包装。 朱文宇主任走后，老板就在沙发上躺下了，我见状赶紧调高空调，然后去楼上拿了一床空调被给老板盖上！然后轻轻走出别墅，去车上和李哥朗哥聊天了，这会他们都在李哥车上“吹牛”来着。 见我上车，他说：“老弟，老板睡了？” “睡了！身体没啥问题！” “现在一点半，老板睡四十分钟，我们来去迎宾馆浪一圈？听说来了一些美女服务人员诶！”朗哥说，美女永远是男人的肾上腺素，于是我们开着李哥的车过去了。 到了迎宾馆大厅，我们三个人就像傻子似的，左顾右盼，恰巧被副秘书长、服务中心主任严主任看到了，他笑嘻嘻地过来问：“老弟们怎么这个时候来这啊！首长休息了？” “对啊，严大哥！无聊啊，诶你们这不是说来了新人嘛，怎么都没看到呢？”每次这种场合都是李哥上。 “这我不清楚，我们只是借这里地方办公，迎宾馆好像是来了一批新人，这会貌似在“道南厅”会议室那训练呢！”严说完，看着我们。 “严哥，您先忙，我们来这蹭蹭空调！”李哥说。 “要不去我办公室喝茶？”严又问。 “谢谢谢谢！不打扰严哥了。”说完，我们几个出门回到车上，看着严走了后，我们又绕到该会议室，推开门一看，一群小姑娘正穿着笔挺在那培训呢！ 我们猛地一推门，所有人看着我们，时间静止了几秒钟，李哥朗哥背后偷偷把我往前一推，我顿时在前头了，着实尴尬，这会我整个人大脑空白，赶紧来了一句：“同志们好！”人群一顿爆笑！ 李哥和朗哥也对这句话也挺无语的，他们俩脸皮毕竟厚，走到人群中说：“你们辛苦了，大中午还在这训练，我们过来看看，这两天开会可能会用到这，你们练你们的！加油！” 不得不说，过来人就是过来人，撒谎不带脸红的！ 不过确实蛮多漂亮姑娘！不过我不明白当时决定过来看的意义在哪？可能脑子都抽风了。 回到车上，李哥开着玩笑说：“我们老弟不愧是雏，看见美女脸红！要不朱班长借点钱给我去泰国变个性，带老弟上路。”这样公然开车让我更加羞愧，在我的一句“咆哮”中，车子往老板家开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人事专项会议 晚上六点，老板吃完饭后，便带着我到了秦书记家，秦书记家里，专职副书记、纪w马书记、省组部长都已经到了。 于是大家便都到了秦书记家二楼会议室，我们作为秘书并没有资格参加这类会议，只有会议处派了同志过去记录会议。 二楼几位首长在讨论地热火朝天，我们几位秘书在楼下聊天“吹牛”。白秘书把我拉到一边说：“老弟，最近怎么样？” “还好啊！哥，你最近忙啥呢？”我也在找借口。 “啥时候整两杯？”白瑞给我发了根烟，自己又拿了一根出来，我赶紧给他点上！ “等哥您吩咐啊！” “要不今晚？待会老板们开完会咱五个人好好喝一杯？放松放松？”他所说的放松我肯定知道代表着什么。 “额，今晚可能不行，我家里来亲戚了，待会可能要回去陪着吃个夜宵。”我并没有告诉他真实原因，对老板的情况守口如瓶是一种素养！ “好，那就改天，我们俩平时忙，下次提前几天先约！”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去和其他几个聊天了，我也走过去，掏出烟，挨个发了一圈。又给白秘书点上，然后默默地走到朗哥车旁。 朗哥下车了，过来给我发了烟，又给我点上，“老板几点结束？今晚去美食街会不会太晚。” “估计八点就结束了，这时候去刚好热闹，老板估计也是想去看看，感受下烟火气息！”我看了一圈，没发现李哥，又问:“李哥呢？” “他去吃饭了，一会过来！”朗哥说了声，然后又说：“你还是去那边和他们聊，别不合群。” 我觉得有道理，又慢悠悠走到白秘书为中心的几个人中。 “哥，待会几点结束啊？”我故意找话题。 “大概八点多！”和我估计的差不多。 “哥，你们平时无聊都干些啥啊？” “我们啊，找爱好啊，平时忙起来的时候没时间整爱好，可再忙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这时候我就比较喜欢画画…”看不出来，大家都有自己的特长，白秘书爱画画，其他的爱看书、爱唱歌… 聊着聊着，看着李哥开车进来了，白秘书问：“怎么，小李也来了？你老板今晚还有活动吗？” “我不知道啊？我没得到通知，我去问问？”我故意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故意走到李哥那，随意聊了几句，又回到白秘书那：“哥，好像说过来等通知，怕老板有事。” “我说呢！难怪小李这么受你老板喜欢！办事滴水不漏啊！”白秘书一说，大家纷纷附和。 八点左右，白秘书进秦书记家了，看样子秦书记应该提前交代了他啥时候会议结束。 不一会儿，大家便都从家里出来了！ 我陪老板回了家，李哥和朗哥也都进家了。老板让我给他把运动装拿下来，换上运动装运动鞋后，我们开车去美食街了，我一看，发现朗哥开了那台很少用的民用牌照的红旗车；李哥的开道车也换了一块民牌。 到了美食街，到处都是年轻人，老板像一个普通食客在这左看看右看看，也不买东西吃，转了一圈，老板说：“朱文宇主任不让我吃这些，这些东西那确实香，待会你们三去家里整点吃的陪我吃个宵夜。” 转了一圈，老板不过瘾，我们又开着车围着绕城开了一圈，老板看着这满眼的夜色，看得出来满是喜爱！我心想：老板此时是否在想“这是朕打下的天下”。 回到家，已经九点一刻了，我们三和老板家保姆一起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夜宵，然后开了几瓶冰啤酒喝了起来，阿姨看到我们吃的这么香，也过来和我们一起，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阿姨说：“你们以后要常来，不然家里就我们俩女的和老头子，冷冷清清！” 老板也说：“房子就要有人才热闹！现在很多人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所以你阿姨说得对，要常来！” 这顿夜宵吃到十一点半，我们帮着收拾好厨房后，都回了家。 回来途中，李哥又聊起了人生：“你说我这初中学历搞个公务员其实也没多惊天地，泣鬼神啊！你看看我们警卫j，全国也就2万人不到，除去部里，每个省也就几百人，加之我们局直接装配到地市，地市团级单位、省城副师级单位、省机关正师级单位，也就是说我们t局机关，也就一百人不到。我还是有点点小能力哈！” “对，我哥长这么帅！肯定是天道酬帅啦！”我开始打趣他。 “不过这两年，单位都直接向高校毕业生直接选拔了，我们单位坚决不参加国考省考！因为这些考试出来的，不适合我们单位，还是直接去特定高校招更具代表性！”李哥现在只要我一在车上，就开始碎碎念，我知道那是对我放心，也是平常没人说话太无聊了所导致。 “老板其实也可怜，这个级别，很多话很多事就不能乱说，也不能乱做，到了一定级别，你以为你说的一切没人知道？老百姓总是觉得当官好，这就是个围城！”李哥没说下去，但我听明白了些什么？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很多人只是错误地觉得自己能力强而已，比如现在你们有个别90后，在外头吃几天苦，就要死要活，恨不得老板天天捧着、一个月一两万发着，一个个心比天高，然后受了点挫折，就开始埋怨社会，就开始一副看懂社会的样子，噶马上就发个朋友圈好像自己长大了，马上回家里窝家里考编制或者吃老本，这样的人到哪都不会成功！”李哥点了根烟，又把烟盒扔给我，示意我自己拿。 “你还别不高兴，现在不少90后就是被家里宠坏了，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农村的，其实你想，你在哪行不要当孙子？你知道省府办都有人辞职的嘛？”李哥看了我一眼，我有点震惊，毕竟能到省衙门上班，是很多人的梦想啊！ “他是90后，觉得太累了，被领导天天骂，不爽了！所以才…我不会说他以后一定会后悔这类屁话，我只是想说，他的性格不改，一定会后悔！这个社会不会饿死任何一个人，你看时代在发展，我们的父辈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经常一个家庭养活五六个孩子，可现在的人呢？”他看了我一眼。 “别说养孩子成本上升这类所谓的专家说的屁话，归根结底就是现在的人好吃懒做了！每天诗和远方，你看看诗和远方那些人家里条件怎么样？你看看近代那些大作家！哪个家里条件或者待遇差过？现在很多孩子就是自己文化底蕴不够，容易被一些糖衣炮弹忽悠！”李哥越说越起劲，手上的烟头都快烧到手了，他仍然没发觉！ “这社会不会饿死任何一个努力的人，饿死的都是那些不可一世，对自己没清醒认识矫情的人！你今天能吃面包，你就不要想吃鲍鱼，明天吃了鲍鱼，也别忘掉之前吃面包的时候！现在很多人是明明兜里的钱只够吃面包，却想吃鲍鱼，吃不到就去贷款，贷款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了，就开始埋怨社会不公！”说到这，他手里的烟头似乎、好像一定是烫到他了，他缩了一下手，然后把烟头塞进扶手箱的烟头罐内。 我发现我要以另一种眼光去看李哥了，他每次总能给我惊喜，所以，学历不等于文化，文化是真的通过生活去总结去体会而来的生活真谛！我很庆幸身边有这样一位兄长。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怀鬼胎 早上，起了个大早，手机有好些个未接来电，看着拨号时间，有些响了一声就挂了，粗略看了一眼，大部分都是春余市领导的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啥事，我并没有回电话过去这种电话回过去能说啥？而且老板说过“我代表他，有些时候不必对他们这么客气”。之前有次陪老板去地方参加饭局，因为桌子上坐着全是地市主要领导，我便想着去保障下，结果手刚拿起酒瓶就被老板说了一句：“小王，赶紧吃饭，待会把你的事办好！” 我顿时手缩回去了，后来是一位较为年轻的地市一把手保障的饭局，我那会明白，我不仅是我，还是老板的形象代表！ 回到单位，微信不时弹消息对话出来，我一看，都是侧面打听消息的请求，便选择无视。 突然，唐凯的电话来了：“王老弟，忙啥呢？今晚有没有空啊！我来省城办事了，一起吃个饭呗？” “唐凯哥啊，十分抱歉今晚可能真的没空，因为比较忙！”我果断拒绝了这个饭局邀请，不傻的人都知道他想干嘛！ “那你忙完给我打电话好吗？”面对电话那头这种语气，我还是不忍心，便说了句“好”。 上午又陆续有电话进来问这些事，我都一一以不清楚为由搪塞过去了！很多人问，像人民的名义那样，不是可以提前跑路嘛？以前有可能，自从人脸识别普及后你试试？况且很多人迷恋权“力”，不到最后一刻他总觉得自己没事！ 中午和李哥吃饭时提起这些，李哥说：“他们现在都觉得自己可能怎么怎么样，其实或许没那么糟，他们一方面担心自己出了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对现有自己所处环境的不舍！” 老板这两天也几乎不见任何地方领导，用他的话来说，暴风雨来临前，让他们更增添一点煎熬！人总是会对未知的感到恐惧。 下午下了班，我送老板回家后，还故意让朗哥李哥开着车回了趟单位，别小看任何能到万明这个位置的领导，他们的“耳目”遍布省城。我不想因为一点点小事，惹到这些人，所以做戏就做全套！ 在单位待到七点钟，才和李哥他们“下班”，回到总队大院，竟然发现唐凯在我楼下等着！所以，所谓的住大院安全也是相对的，对于万明、唐凯这种人来说，连老板别墅都能忽悠老板家保姆放行，更何况这种地方了。 “老弟，加班加到这么晚啊？辛苦啦辛苦啦！给你拿了点特产，我给你搬回家去？”唐凯看到我下车，连忙说。 “唐凯哥，你这样就真的见外了啊，不要说这个，还没吃饭？我请你吃个便饭，走！”这下只能化被动为主动，我喜欢主动。 唐凯听到，也没有推辞，跟着我们的车绕了一圈大院，从大门出去了！对，我想请他去大门对面的餐厅吃饭！ 餐厅老板和经理早就认识我了，见我下车，又是红旗，又是奥迪，赶紧迎过来：“成少，来了？”虽然每次在21世纪的今天听到她喊我这名，我都感觉她可能电子书看多了。 “四个人，要个包厢？胡经理。”我淡淡地说。 … 到了包厢，大家随意坐下，便开始吩咐上菜，这时唐凯接到一个电话，他也不避开：“我现在在和叶省z秘书们吃饭呢！有啥事待会再说！” 我看到李哥邹了邹眉头，我大概猜到唐凯的用意了。不禁对这种爱玩心眼的人没了好感。 上菜之后就开始喝酒了，我们兄弟三都想把唐凯灌醉，这样他就没机会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于是我们拼命灌，但唐凯酒量是真大，突然，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说要敬我们酒，然后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朗哥扶他起来时，他竟然对我们这样说：“兄弟们啊，哥哥苦啊！你们说哥哥在地方也算大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你说我和我万书记，兢兢业业，奉公守法，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怎么就要牵连我和万书记呢？瑕不掩瑜啊？我就不信，谁提拔的人当中没有不靠谱的？”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我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精明。 “这人没喝醉，装的！”我心底想法立马油然而生，看了眼李哥，他也一脸玩味地看着唐凯尽情“表演”。 朗哥也觉察出一些什么，他顺势上去安慰：“你也别多想，这不啥事也没有，你烦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身正总不怕影子斜！你着啥急，组织上哪里会不懂这些？” 这些话貌似是我和李哥之前说朗哥的，这活学活用挺快啊！ 唐凯听到这个，还是不依不饶，这时李哥有点不耐烦了，他拍了拍唐凯肩膀，喝了一杯酒，装作很理解他的样子说：“我们都在不同领导身边工作，我很理解你，真的很理解，但我们现在也的确不知道任何消息，有的话肯定告诉你，不过照我分析，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有消息了，那就真的要提前准备后事了！” 唐凯抬起头看着李哥，听得很认真，李哥说：“按理说，首长上次来了，会当面批评你们，那说明你们还有救，不至于有你们想得那么恐怖，我也知道你想问万书记，提副sheng的事，这东西你问我们也没用，老板不会告诉我们，哪怕老板告诉我们，又有什么用呢？最终是中组b决定啊！” 说完这些，李哥还装作很憨厚的样子，给唐凯发了根烟，点上，然后低着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干了一杯酒，那表情，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我看着李哥和唐凯尽情表演，这种生动的课堂真的受益匪浅。 最后，我去买了单，唐凯这边也叫了个司机过来开车，走的时候唐凯也心照不宣地没有提特产的事，我为啥要请他吃饭？一个变被动为主动；另一个，他不是想送特产给我嘛？估计就准备了一份，可我们三个人，他还好意思送出来了吗？这就避免了他送我收还是不收的尴尬！ 李哥在他走后对我说，这些个人，一个个都人精…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和老板把这事汇报一下！这种事虽然小，但要让老板知道。 不得不说，有个好队友，真的可以事半功倍。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中铁某局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周五下午下班前夕，李哥姐夫金总电话来了。话说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姓金，直到上次李哥和他通话时叫他外号“金大胖”，我才知道如此。在我的印象中姓金总给人一种很有钱的印象。 “金姐夫，什么指示啊？”我语气略显调皮。 “小舅子，忙不忙，今晚吃个饭？”对方直接说了来意。 “今晚暂时没啥事！” “那来吃饭，我就叫了你，我的好朋友中铁x局xx分公司的党委书记康乐也在！” “咋不叫我哥啊？我一个人去的话，有点不太想去啊！” “今天你哥肯定没空，他家有事！来我家坐坐嘛！都是一家人，他来和你来都一样啊！”姐夫语气开始恳求，加之他家离单位其实很近很近，于是我同意了。 我还和李哥说了这事，李哥说自己家确实有事：要去趟他姑妈家。并嘱咐我少喝点。 快到姐夫家时，我在他家楼下买了点水果和牛奶，这是基本的礼节，中国人，讲究人情社会，不能因为自己怎么样就想白吃白喝，这样会没朋友的。 到了他家，看到一位很高很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他一见我就起身说：“老弟，你好，我是中铁x局道南地铁第四分公司党委书记康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握着他的手也说：“感谢，同时也很高兴认识康书记，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大家入座后，家宴便开始了，姐夫家酒是真的多，各种各样的酒，喝了几杯下肚，顿感稀里糊涂。聊了几句天，我才知道：康乐，男，1981年出生，山东人，中铁x局第四分公司党委书记，爱人孩子北方，他带着公司的人在道南参与省城修建地铁项目建设。 喝了几杯酒，康乐身上北方人的豪爽来了，直言要和我一决生死，被姐夫拦住后，拉着我们要去吃夜宵。 好一顿拒绝后，才算作罢，不一会儿，康乐单位的司机开车来接他了，我和姐夫送完他后，就在路边聊天。 正在这时一台白色没挂牌的丰田越野车在身旁停下，副驾驶的小伙子直喊“老大”，我一看，是很久没见的之前认识的龙小武的小老弟。 “老大，你好，咋在这呢？我还不敢认呢！”他下来就说。 “是你啊，我和我姐夫在这聊聊天！”我和刚下车的他握了握手。 “姐夫，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接着他们俩又握手了。 “老大，去喝点？”龙小武的小老弟说。 “不了不了，都喝多了。” “走哇！我们去喝点，我朋友今天刚买新车，想着庆祝下，这就遇到老大你了，这叫缘分！”他仍然坚持。 “走，刚好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家！”后来我才发现姐夫有酒瘾，基本上喝到那个点会找酒喝，随叫随去。 于是我只好去了，左转右转到了一家ktv，名字还特别暧昧，叫“永乐汇”，一听这名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ktv，于是我解释道不方便去。可龙小武老弟不由分说把我拉上去了。 到了包厢，点了几打酒，叫了一群女“服务人员”，我还是没叫，其他人车内同行或者后来来的人人手一个，很多刚上班的小伙子，一沾这种东西就会迷恋，而我却不太喜欢这些。所以很多人说找老婆要找玩累了的，找老公要找玩腻了的，我觉得这种话就是给放荡找借口，是中华几千年传统的文化不自信！我不认同不反对不支持。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在灯红酒绿中…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龙小武小老弟一行人突然跑到门口去了，不知道密谋啥，但他们忘记关话筒了，旁边dj在结账时，大家凑钱的声音突然出现：“我这500，你再给1000，等会我让我朋友再借1500…”可能大家都喝醉了，知道回避，却忘了要关话筒，我和姐夫听到后脸色通红，羞愧啊。 五六分钟后，他们意识到不能冷落了我们俩，一事跑过来又恢复如常地喝酒，可她们身边的妹子似乎知道了他们的窘迫，不过又有谁不知道呢？他们凑钱的声音只要不聋，都听到了！所以他们身边的妹子都热情不起来。 我和姐夫借口要先行离开，他们一看，也说要走，同时还想邀请妹子吃夜宵，妹子们想都没想便以亲戚来了都拒绝了。对啊，在一群挤不出油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干啥？ 我们婉拒了龙小武老弟送我们回家的好意，分别自己打个车回去了！ 其实，我不提倡这种消费观，但我也知道龙小武老弟想把我安排好，他误以为我喜欢这口！不过讲真，是个男人谁不好？只不过心里有克制力罢了。 回到家，看到康乐发的消息:老弟，我已经安全到达，改天来我公司吃顿饭！我公司有厨师，菜做得不错！ 我回复了个“晚安”，便也去洗澡休息了，今晚的经历，让我感悟到很多，所以说圈子内的交流都是遵循“二八原则”。 每行每业的那20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包括体制内外，你其他的80，其实都一样，没谁看得起看不起谁，都是小虾米，装啥海鲜？是不可能融入圈子的！指望靠做人、跑腿融入圈子？谁不会？你腿是金腿？还是火腿？ 圈子文化，一方面来说是陋习，一方面来说，却是体制内交流的基础！这点懂不透，就会一直迷失在自己给自己的… 这社会，又有啥不难呢？有钱和进圈子，永远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单位门口的老奶奶 越来越喜欢中午和李哥朗哥三个人忙里偷闲去散散步，聊聊天，感觉真好！今天走到南门口时，发现有一位老奶奶在和驻行政中心警务室的民警聊天：“我只是在这坐坐，不会影响你们上班！” “您在这影响市容，领导看到了要批评我！”说完叫了几个辅警把老奶奶往警务站拉。 看到我们过去，这位看着四五十岁的民警过来给我们打了招呼，李哥问：“这怎么回事啊？” 这位民警说：“领导好，这位老人家每天都来南门口坐着，一大早就坐公交车来！说要来反应情况，我们也经常叫她区里的同志过来接，但年纪大了，也不好做强制措施。” 我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了：“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你们的工作方法没有问题嘛？”这些话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已经越来越像老板了！ 这位老民警听到后不高兴了，毕竟眼前这个小毛孩资历没自己深，竟敢教训自己，有点抱怨。而我就是这个性格，最看不得老年人被“欺负”，因为从小是奶奶带大，所以怒气一直往上蹭，又不好骂街，只能用这种语言批评他们。我也知道这不怪他们，其实是某些地方某些风气、某些流程不够完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朗哥说。 “去看看！”李哥知道我内心想法，如此说。 走到警务室门口，这名老奶奶还在说：“你们不要拉我，我年纪大了。” 看到我们过来，老奶奶有点害怕，我赶紧说：“奶奶，您别怕，我们是里头的工作人员，您有什么事嘛？” “领导啊，我来了一个月也没见到领导，我有事要反映！我老太婆几十岁了，每天风吹雨淋到这，没有情况我也不愿意做这种丢人的事啊！”老奶奶老泪纵横。 经过询问得知，老奶奶经历坎坷，中年丧子，老年丧偶，儿媳妇带着孩子改嫁不管她了，居住的棚户区去年拆迁了，她年纪大了，要的房子，不多的补偿款现在还没到，街道说的提前安置点也一直没个准信，之前她一直借住在亲戚家，亲戚看她年纪大，也不愿她多住，尤其之前感了一次大冒后更是担心她在家里百年，所以她已经在拆迁区的工棚里住了一个月了，来这也是别人告诉她的…之前街道来这接过她，但都是哄她，接回街道后给个一百块钱说过几天安排，就没信了… 老人家普通话不标准，听了半小时才听明白！我再三确认是事实后，先让她回家，并承诺今天下午肯定会有人联系她解决问题，并把我电话给了她，再三保证这几天会去看她！让她放心，没人敢忽悠她了。她这才离开了，离开时给我鞠了一躬！ “你准备怎么解决？”李哥问我。 “你就不该惹这些事！”朗哥说。 “看到了就办办，毕竟这点工资还是老百姓给的！”我笑着说。 回到办公室，我拿起办公室座机拨打了该区区z的电话，因为之前和省城各区县一二把手都有过接触。 “x区长，我是王成，有个事和你说下…”我把这件事前因后果说明白了，只不过把我和李哥朗哥三人遇见到的老奶奶改成了老板和我散步时遇见的，并表示老板很生气，过几天还委派我去检查解决进度，如果还是这种态度，那么要严肃处理。 电话那头吓得要命，连连表示立马解决，并会严肃批评街道办的相关工作人员。 为什么不用私人电话打？因为我办公室座机代表着官方，增强我说的“老板见到”的真实性。这也是保护自己。 工作这么久，我明白一个道理：能来反映情况的，大多是真的有问题要解决，有的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其实大部分老百姓要求很低：你只要让他们气顺了，能吃饱了，自然不会想着去闹事。 当然，也有一些无理取闹，想着闹点事多搞点利益的，但我们不能一棒子打死，不能因为喝酒伤身就不允许任何人喝酒，因为喝酒在一些庆祝场合还能调节气氛… 朗哥一直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但我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没做错！如果给我再一个选择，我仍然会这样做！但很可惜，保全自己的人太多，这种行为就是离经叛道，就会被那些人嘲笑“多管闲事”！我也相信，当有一天，他们遇到这种事时，他们也会想要别人能够这样“离经叛道”地帮他！人嘛！人性嘛！不过如此。 第一百五十章 :周哥的礼物 周三的早晨，阳光明媚，下午三点突然接到龙小武电话：“老弟，你在办公室吗？” “怎么了？我在呢！” “你办公室在几楼啊？我上来看看你！” “好…需要我打电话嘛？” “不需要，我的车是wj四号车，你们整个行政中心的哨兵都认识我车，不敢拦我！” 放下电话没几分钟，就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就看到龙小武和周江。我有点疑惑，这上班时间怎么他们俩会在一块？ “老弟，我们来看看你！”周哥说完往里走，我也起身把他们迎到沙发上坐下，给他们俩倒了茶，然后也顺势坐在沙发上，陪他们聊聊。 “老弟，你这办公室太小了！”周哥说。 “能用就行，这条件对我来说很好了！”我也如此回答。 “老弟这办的不是公，是格调！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来这办公的！开玩笑呢！”龙小武说。 “可别瞎说！嘘…”我装模作样拦住他们往下说，同时左顾右盼了一番。 这让他们俩顿时紧张了，毕竟这都是道南大佬办公的地方！ “晚上一起吃个饭哈！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在附近等你哈！”不容我拒绝，他们俩就起身离去！ 我有点摸不准他们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会来喝茶了？ 他们刚离开，李哥就来了，我让李哥别出声，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表哥：“哥，今天咋在单位没出去吗？”表哥对我这番询问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也没说龙小武来我这的事，毕竟不能把他“卖”了。 “怎么了？我刚才看到有人来你办公室，谁啊？”李哥见我挂了电话问我。 “我表哥司机，带了个做生意的朋友来！”我如实说，毕竟和李哥没啥不能说的。 “然后你就侧面问你表哥？”他问。 “对，我觉得太奇怪了！怎么周内还…不要保障我表哥嘛？”我说了自己的疑惑。 “你还是把心思放工作上，管他们干嘛？”李哥说完，往我桌子上扔了一包什么东西，我一看，是一包糖，估计又是从哪家喜宴里撸来的。 下班送老板回家后，刚出大门就看到龙小武开着00004号车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们的车出来，他缓缓开过来听在我们身边，朗哥认识龙小武、也认识他的车，就停下来了，问我：“找你的？” “嗯，找我的！” 于是我下了车，上了龙小武的车！果然，周哥在，没想到的是龙小武的小老弟也在。 到了一家龙小武家乡特色菜馆，进了包厢，大家让我坐上席，我也没推辞，趁着龙小武小弟上厕所的时候，周哥给我了一个小袋子，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台最新的苹果手机，顶配，发票还在里头，我看了看发票，9800多块钱，我赶紧把手机还给他，表示无功不受禄，不能接受这么贵的东西，但他坚持。 正当我们僵持时，龙小武小弟进来了，于是我没办法只好作罢，把手机放在凳子底下，想着一会还给他！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捧我，很多人可能会羡慕，但我想说的是，次数一多，你自己都会反感这种场合，因为你听不到半句真话在这种场合！虚荣心别用在这种场合，格调要打开！别总看到吃，看到别人捧你，别总看到这些虚的，不然，给你个干部你都当不过一个小时！ 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把自己搞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努力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头上升，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怎么这是哪？怎么到这的？摸索着打开灯，看到房间被吐得一塌糊涂，床头柜上还有那台周哥送的手机，以及一杯蜂蜜水，走到客厅，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箱白酒，好像是晚上喝的那种！还一个小袋子，里头装着俩瓶“手工班”！狗子此刻正摇着尾巴蹭我腿。 返回房间找到手机，看到几条未读信息，一条是周哥的：“今晚老弟喝多了，我们把你送回家了，下次不让你喝这么多了！其他的你先不要推辞不要见外，我这个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没有其他商人那样奸诈，我和你们玩只是因为我是外地人，陈副会长这人靠不住，我想有个朋友而已…” 龙小武信息也来了：“不好意思，老弟，没保护好你，让你喝多了！下次赔罪，估计是周哥带的九是52度的，之前喝的都是三十多度的！你一下子没适应！” 龙小武老弟信息也来了：“老大，昨晚酒量没发挥好啊？才半斤就那啥了！” 还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李哥的，一个是老爸的！ 给他们回了信息后，洗了个澡，把衣服塞洗衣机洗了一通，然后拿着拖把池把房间打扫干净了，又把床单被套换了，忙完一通已经凌晨五点了，没有睡意，便想着带着狗子出去散散步、透透气，刚出西门，一位年轻的哨兵就说：“领导好，昨晚喝得挺多啊？” “哈哈，你咋知道，没换岗嘛？”我问，因为一般他们都是两小时一岗。 “领导，最近新兵刚来，因为要带新兵熟悉环境和流程，所以要连岗！我十二点钟换岗时看到您了，本来四点下岗哨的，但我又和战友换了一下，这样好睡觉！”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个话唠！ “站着累？你是哪人啊？”我问，语调什么的已经很像领导了，连我自己都没察觉。 “报告领导，我是广东人，靠深圳那边的！”说完他笑了，在哨位上露出白色的牙齿。 “我去散散步，有时间一起吃饭啊！”我说完就走了。 “领导再见！”他说完，我也走了。 浪了一圈，看着白天车水马龙的主干道在凌晨里只有偶尔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和稀疏的车辆。 直到现在，我仍然有心烦的时候，跑到深夜的街道散步的习惯！我觉得这时候的城市是最真实的。 我也知道，所有人请我吃饭，接近我，并不是为了让我在老板面前干啥，因为不可能，他们的层次，还不至于能让老板发话；我的重要性，也不足以让老板对我有求必应。 他们看中的，都是未来我的发展潜力！我一切都明白，我不傻！ 话说周哥送的苹果手机，真的要找机会送给他，我知道他很真诚，但我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是家人从小教我的为人处世之道。 读书那会，很想拥有苹果手机，记得读大一时，上思修课，几个班混在一起上大课，有位外班的男孩子为了装逼获得优先择偶权，从包里拿出来两台ipad，几台iphone，一台苹果电脑；感觉大家注意到后，又一台一台放进去；中午还在食堂，在人最多的下课高峰期，拿着苹果电脑在食堂餐桌打word，瞎打。那会的我很想要有一台苹果手机！ 而现在自己工作了，有能力买这些设备了，我却不喜欢了，也觉得没必要了，我能理解那句话“有钱的人越低调了”！人到达一个层面后，追求也会变！ 希望一切越来越好，可如今这台手机该怎么还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万书记来访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亮了，我回到家，换上衣服，等待朗哥来接我，在这途中，我还在思考怎么把手机还了？ “老弟，在那琢磨啥呢？”朗哥的车到了，看着我在发呆，他问。 “奥，哥你到了，没啥，想点心事！”我赶紧解释道。 “心事？我看你是因为快到国庆节了，想约哪位美女出去浪一圈？”朗哥开着玩笑。 朗哥一说，我才意识到快国庆了，国庆七天怎么安排呢？据朗哥说以往老板都是陪家人去旅游，但如今这个位置的老板，估计只能留守道南，又或者去北京？不过我倒觉得去北京不太可能，因为马上就要去北京开“d代会”，没必要国庆节去，国庆节北京人也太多了。 来到办公室，老板叫我进去了，我竟然有些心慌，所以注定做不了“坏事”，昨天刚被迫收一个手机，今天就像学生做了错事一样！后来李哥和我说，那是我还有良心和正确的价值观的体现！ “小王，马上就是国庆节了，我五号去趟北京，你和小李陪我一起去，你自己有什么安排就在五号前赶紧安排掉！”老板说完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国庆节也没地方可以去，就在省城待着！”我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去散散心嘛！每天跟着我估计也累坏你了！去外头散散心！”老板像关心自己孩子一样关心我，我很感动。 都是惊喜往往在意想之外发生！回到办公室，看到潘甜甜的信息发过来了：“你国庆节有安排嘛？要不我们俩去哪里旅游？” 我立即回复道：“好啊！” 然后第一时间想到了去西安：古都，机票便宜！可却没想到因为没提前买票，提前告诉潘甜甜让自己下不来台，导致买了几千块全价票，心在滴血。 “我们去西安好嘛？”我试探性问。 “好啊。” “我来买票，你把身份证发我。”不一会儿，潘甜甜发过来了。 我一看这票价，单人一千多，咬咬牙还是买了，看着支付宝仅剩的五六千元，心一阵抽搐。 买好后又把酒店订好了，把这些信息发给她，她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都开始幻想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下午去送文件时，老板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我愣是没敢说出来，这与上午的信誓旦旦… 下午回到家，突然有人敲门，我一看，竟然是万明书记，一下子心脏砰砰乱跳，我不知道他这么大领导大晚上来找我干啥呢？ 开了门，万书记给我打了招呼：“小王，不好意思啊，没有打招呼就过来了！没有生气？” “瞧您说的，您能来真的让寒舍蓬荜生辉！”我迎着万书记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小王，最近工作怎么样？要注意身体，多休息休息！注重劳逸结合！”万明书记一脸“慈爱”地看着我，这一度让我感觉他是否爱上我了。 “承蒙您关心，还好！您呢？”我直接一针见血想引出他的话，给他台阶，省得一直绕绕绕。 “我啊，你估计也都知道了，那么点事把我愁的啊！我就想问问你，最近有听到什么嘛？”万明书记拿起茶杯一边吹气一边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我。 “最近我是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您的事，人事专项会议，您也知道我们五个秘书没资格参加，至于其他的，首长们也不可能和我们这些小秘书说啊！”我说完，也眼巴巴地盯着他。 “我知道有些事你也不方便说，今天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作为长辈看看你，这段时间有什么事，给叔叔我通个气好嘛？”万书记笑了笑，突然和我说这句！然后他起身离开了，离开时他司机在门口放了一箱“茅台”，我是不收也不好，收更不好！ 于是我给李哥打电话说了这事，李哥说：“这么大领导来拜访你！你小子可以啊！不过他肯定也去找了白瑞，看得出来他很在乎这个位置！不过他不去北京，倒来找你可能…或许北京在踢皮球，也不愿搭理这些事，把他的问题踢给道南了，所以没办法只想通过你们的嘴得知一些事，话说回来他也只可能找你和白瑞，因为关键就在秦书记和我们老板…” 李哥前半段话就是废话，这个位置份量多重，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不过后半段很有道理，这个级别的领导，谁在北京没点实力？他竟然都到找我这个小秘书的地步了，说明这次消息封锁得确实很严！之前有传言，万明把秦书记和老板等主要领导家的“宠物狗”都混熟了…虽有夸张，从上次他能够一大早进老板别墅区就知道，不是老板保姆还能是谁放他从岗哨进来的？这些更进一步说明这次他完全“睁眼瞎”了。 像万明这种领导，省里无数人想结识，这可能实打实的实权人物，省w的副秘书长，和他级别一样，但待遇呢！省w副秘书长连在食堂吃饭都没资格要包厢，你地市书记在食堂吃饭谁敢不给包厢？谁敢不保障？ 在谈到这箱茅台时，李哥说了：“你先请示老板！这事不是小事，现在就汇报！” 于是挂完电话我给老板打了电话：“首长，这么晚打扰您不好意思，有个要紧的事想和您汇报，万书记刚才来我家找我了，留下了一箱茅台！” 老板也有点懵，不过随后给我解决方案：“你给仲秘书长汇报下这件事，明天把酒搬到办公室。” 我一想，不直接交给纪检组，是给万明机会，也是为了保护我，何为保护我？一来万一到时候出事，至少我已经把这东西交公了！二来万一万明以后那啥了，老板退了，如果直接交给纪检组，那这事将成为他恨我的契机，那我就会完蛋了。 所以，老板就是老板，办事太周全了！这些可都是看多了经历多了才有的工作经验！体制内上班，不是蛮干，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就像面试时那道题我的回答“要善于在淤泥中保持出淤泥而不染，既要从淤泥中汲取养分，又要在淤泥中保持原则”！ 我只是泛泛而谈，而老板则是把这个内化到行为之中。这才是高手！ 陈寅恪有过这样一段话：我们这块土地，这些人，终其一生，大多所行，不过苟且二字。所谓风光，不过苟且有术；行路坎坷，不过苟且无门，基本不过如此而已。 忙完这些我又想起了周哥给的那台手机：一定要找机会送回去！我心底暗自想。 第一百五十二章 :西安之行 天一早就醒来了，今天一大早，各公众号就开始公布春余市一些情况了！前期调查已经结束，已经留置了一大批相关涉案人员了！春余市市副职折了俩！下面的市局等其他县区负责人，也折了几个。 万明在这次调查中暂时表现得没有问题，但内部领导责任肯定免不了，上午万明到临时召开的省委常w扩大会议作检讨。心里清楚的人都知道，万明这次提拔副sheng是没希望了。万明自己其实也知道，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人啊，不见棺材总是不落泪；不撞南墙总是不回头；不到最后一刻总是觉得有希望。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很多学校今天下午开始放假，走之前，总要把道南的事办好！下午下了班，和朗哥一起给老板、仲秘书长家送了点老爸老妈寄过来的腊肉和手工茶叶；当然也给几位副秘书长和李哥、朗哥送了点！ 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七点了，我没忘记和之前单位门口遇见的老奶奶的约定；于是又到了之前遇到的老奶奶那，去看看老奶奶，因为担心看到不想看的，我还叫了李哥朗哥开车一同，还特意开了两台车！ 到了之前联系的酒店，我们见到了这位老奶奶，现在她已经住在街道办安排的酒店里，看到我们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我，然后哽咽着说谢谢我们！现在有住的地方了，她现在买了个电饭煲，每天用电饭煲炖点肉、炖点菜，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 我们临走时，老奶奶一直送到酒店大厅，在我们出门一瞬间，老奶奶又是鞠了一个躬！看着她佝偻着腰迈着慢吞吞走着的背影，我的眼睛湿润了。 第二天，当地某媒体就把这事在网络上报道了，我们三顿时化成了正义的化身，朗哥之后说：“帮人的感觉真好！”仲秘书长后来看到了，还夸我们…当然这事在单位其他人眼中看来就是多管闲事的傻逼行为。 国庆节第一天早上六点，朗哥来接我了，我们俩又到潘甜甜家里接她，然后一起往机场走了！到了机场，办理好登机牌托运完行李，我们进了安检口，伴随着飞机直冲云霄，我们的国庆旅程正式开始。 伴随着飞机落地，远远地就看到机场航站楼大大的“西安”二字，作为十三朝古都，文化底蕴深厚，兵马俑、华清池等着名景点数不胜数，吃在西安玩在西安这句口号确实没错。 下了飞机，打了个车到大雁塔附近的酒店先放行李，办理入住时，潘甜甜问我：“今晚就一张床吗？” “标间，一人一张床！不是从朋友做起嘛！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笑着对她说！读者朋友，我可真没想过这么样？趁人之危我可不干！正是因为国庆期间房间价钱太高。 到了房间放好行李，我们俩一起去了回民街、城墙玩，在城墙上，我们还租了一架双人自行车，一起骑着饶了城墙一段！晚上回到大雁塔看喷泉夜景。 在大雁塔看着喷泉，潘甜甜问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也许是，我不好说，但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嘛！至少我见你第一眼，我有想和你交往的意愿，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们小姑娘都喜欢帅哥嘛！”我看着远处拥挤的人潮，如此说。 “你知道这次为什么我要和你出来吗？”她问我。 “我不知道，但又觉得知道，我猜猜看，是你家里人逼的？”我问。 “对，他们觉得你是公务员，又在这么大领导身边工作，以后…”她没说下去，但又谁不知道呢。 “你还是要跟着自己内心来，而不是跟着某个职业和一点虚无缥缈的未来生活！”我一下子有点不高兴了，但这段时间的工作让我不会立即表露出来，我依然如此劝她。 “不过我觉得你确实挺不错，不是因为你工作，而是因为你人品，和你交流虽然不多，但你真诚，有爱心，胸怀宽广，比那些爱逞英雄的小年轻沉稳多了！”她说着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我们去玩碰碰车？” “好啊！”于是几分钟后，碰碰车游乐场传来我们的嬉戏声。 回到酒店，有点尴尬了，俩人都有点害羞，于是我问：“要不咱去这附近的吃点夜宵喝点啤酒？”她答应了！ 喝了点酒，回到酒店，这时俩人都有点心猿意马，潘甜甜问我：“你…想…？” 我没说话，脸通红，点了点头！然后她闭着眼睛，我也不傻，吻了上去！ 快到最后一步时，我还是停止了，我对她说：“还是等我们正式确立关系！我怕你后悔！” 她点了点头，那会我觉得自己特爷们！然后就一人一张床休息了！君子嘛！就该如此！ 国庆节第二天，我们又去了位于临潼的兵马俑，骊山，华清池游玩，第三天，便回道南了，这三天，我们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了，谈恋爱嘛！不谈怎么会爱？但这几天，我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 回道南前，跑去回民街买了一大堆礼物，准备回去送给老板、仲秘书长、李哥朗哥，当然少不了潘甜甜家人了。这些消费完后，我支付宝还剩100元！ 到了道南机场，朗哥已经来接我们了！ “怎么样，玩得开心？”朗哥问。 “蛮好，就是太热了！”我一上车就开了空调。 “甜甜，怎么样？”朗哥又问潘甜甜。 “还可以，朗哥，玩得蛮好的，你没去哪里玩吗？”潘甜甜细声细语的，听着就高兴。 把潘甜甜送到家里后，我提着东西去她家了，她家里所有亲戚刚好在聚餐，高兴得不得了。我给他们打了招呼后，喝了杯酒，就离开了！当然，不忘邀请她家人过几天一起聚聚。 接着又去老板家、仲秘书长家、李哥家送了小礼物，朗哥的则直接放车上了，这一通忙活回到总队的家，已经几个小时后了。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后，又给他们寄了点礼物！然后躺在床上挺尸了！回到省城的消息马上在我的朋友圈内传开，不断有人打电话过来约饭，约酒！ 把手机调到静音，然后继续睡觉了。旅游，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老板请吃饭 国庆节第四天，中午接到阿姨的电话：“小王，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早点来啊！” 刚挂完电话，李哥朗哥电话都来了，说老板也叫了他们，据说老板每年都会请保障的工作人员吃顿饭。 下午三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和来接我的朗哥汇合了，去之前买了一打进口黄啤，顺便去某进口超市买了一只烤鸡。当然，我迫不得已动用了老爸给的钱，想着下个月工资再补进去，我也终于明白“仓中有粮、心头不慌”这句谚语了，所以古人的话真的是实打实的生活经验积累而成！ 到了老板家，发现保姆已经换人了，换成了老板家乡介绍过来的一位小姑娘，不过有的时候也理解一些领导爱用老家人、熟悉的人的习惯，毕竟知根知底，放心！所以很多高级别领导跨省调动，保姆都会随身携带，有些保姆甚至跟了几年后比家人都亲。 很快便和这位新的保姆熟悉了，她叫葛葛，21岁，老板老家远房亲戚，厨师中专毕业后一直在亲戚的店里打杂，最近突然被叫过来的，一个月开五六千，还有奖金，这些当然是机管局负责安排！ 五点半左右，在我和葛葛以及朗哥的通力合作下，做了一大桌老板当地的特色菜，我又把菜摆好盘，李哥和仲秘书长也到家了。 “大家快坐，开饭了！”老板这时从楼下下来，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 我跑去开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同时把买来的黄啤也搬到了饭桌边，老板、仲秘书长以及我和李哥朗哥喝白酒，阿姨喝红酒，葛葛喝啤酒。 喝得开心时，老板有点贪杯，“小王，再开一瓶！” “首长，您不能再喝了，到量啦！”我赶紧劝老板。 “没事，再喝点！”老板说完，我看了眼阿姨，阿姨笑着说：“给他开，这是酒瘾犯了！” 老板笑着说：“我好不容易到今天这个位置，回来后还要被老婆管，难得一次喝次酒还要请示老婆啊！哈哈哈。” “首长，您这是和阿姨感情好，互相尊重，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我赶紧说。 “你小子，等你以后找了老婆就明白了。”我一边给老板倒酒，一边说。 “小王可是有好事了哦！”朗哥嘴快说了出来。 “哦？”老板和阿姨同时看着我，我一下子脸就红了。 “首长，还没来得及和您汇报呢！是这样的，之前一直追的那个女孩约我去西安旅游了，可我是谨记您的教诲，我和她只是以朋友身份旅游了，啥事都没干！我发誓！”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老板和阿姨还有仲秘书长都笑了。 “小王这点我是非常信服的！小王，你要抓紧了！”仲秘书长说。 “现在的女人要钱要房，小王这才刚上班，等有了积蓄就好了，不过现在可以先谈着，慢慢来，别急，毕竟是一辈子的事！”阿姨接过话茬说。 我笑着不说话，埋头吃饭。 “你们可别说了，小王都不好意思了！”老板一说，大家又哈哈大笑。 这顿饭吃的特别愉快，吃过饭收拾好这些后，老板和仲秘书长去楼上会议室聊天了，我端着水果上去，却听到会议室内议题沉重，所以老板们真的是能忍，在饭桌上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吃过饭，和仲秘书长私底下却开始… “小仲啊，万明这件事你怎么看？”老板问仲秘书长，他们俩见我进来送水果，也没避嫌，继续说：“首长，万明这人看名利看得太重，他和王轩书记又不一样，万明是资深的政治家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而王轩则是合格的领导却不是一个政治家。” “这次调整，部里一些领导和我通过气了，万明这次调整肯定没戏，再等，就要五年外了，毕竟他年纪也大了，未来的事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老板淡淡地说。 “你再熬一段时间！”老板对着仲秘书长说。 我没听明白所谓的熬是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有关仲秘书长的安排，这才刚提拔一年，就… “等熬一熬，我和秦书记商量商量，把省直单位一些班子动一动，你有哪些好的人选？”老板又问仲秘书长。 “之前我没怎么去了解相关信息，不过您现在提这个问题的话，那这段时间我去了解了解情况。”仲秘书长说完，给老板添了茶。 我出门时把门带上了。 下楼了阿姨把我叫过去了，“小王，你老家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老家太山了，因为交通等其他原因，没有开发加之，所以还是最原始的美，没啥景点！”的确如戏，老家没景点，对于山里的孩子来说，每天出门见山，山并不是所谓的景色；而对于城里孩子来说，山却是他们游玩散心的乌托邦。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家里的狗子早就饿得团团转了，喂了点吃的，把家里全部灯打开，心里突然有点失落！ 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表哥刚好在办公室值班，于是俩人约着一起聊聊天！ “从西安回来了？”我刚到表哥办公室，他就问我！ “你怎么也知道了？开玩笑一样！”我进了办公室就自己找水杯倒水、自己拿烟抽、虽然我并不想抽，一想之前李哥在我办公室的“所作所为”，顿感羞愧。 “我要知道还不简单？你们这么多省领导司机一大半都是我手底下的兵转业的，要知道你行踪不就一个电话的事！”表哥收起电脑，笑着说。 “和那小姑娘怎么样了？”表哥很八卦。 “普通朋友啦！还没确定关系！” “普通朋友？这都多久了，要我说喜欢就成，不喜欢就算了，你这算什么？备胎？那你这备胎太高级了！”表哥一脸不屑。 “你要像个男人，什么所谓的从朋友做起，你们是朋友嘛？不是啊！几百年难得聊一次！”表哥越说越激动！拍了下桌子。 “实在不行部队给你找一个女兵，你去通讯中队看，看上哪个选哪个！我给你做媒！”表哥话锋一转，又如此说。 “我还小，不想找这么早，还是先工作！找老婆的事以后再说！”我每次都是这种借口。 “你啊…”接着和表哥聊到深夜，才算回家休息！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国庆临检 五号一大早，就接到仲秘书长的电话，通知我赶紧回单位，老板要在节日期间走访、临检省城各大单位，这头刚挂完电话，李哥的电话就来了，他告知我他的车已经到了楼下，今天乘坐考斯特去临检，所以朗哥并没有被通知。 到了老板家，单位考斯特已经在这等着了，我接上老板后，车队（一台开道车、一台考斯特）往单位开了！老板，仲秘书长先检查了省府总值班室，以及南一楼各值班处室到勤情况；接着车队又往省公an厅开去了，肖已正在省厅大门口站着迎接，陪同老板检查了省厅指挥中心节假日备勤情况。检查完后我们去了省城某街道，省城市一把手已经在该处迎接了，探访了相关值班机构后，老板在街道下辖的万达广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节日问候！现场人很多！ 检查了一圈，老板突然问我：“小王，明天去北京，你通知小李小朱没有？” “首长，朗哥也要通知吗！” “当然！我去办事，就当带你们三散散心！” 我记下后，准备回家和朗哥电话里说。 送老板回家后，我回了家，刚想给朗哥打电话，没想到他的电话倒来了：“老弟，帮我个忙！”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老板让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北京，把身份证号发我，我去联系处里给你安排机票！你有啥事？”我问。 “我今天开老板的车去郊区钓鱼了，没想到竟然被贴条了，被贴条也就算了，回家还闯了个红灯！”他无奈地说。 “老板的车牌还有人敢贴条？”我有点惊讶。 “省牌有几个人认识？城区的交警确实认识，出了省城，就连一些县一二把手都不认识！我们车子有违章是要报给机管局统一处理的，但…” 他说完我才知道，按惯例，所有专车、公务车的违章都由机管局联系省厅交管局处理，一般是一年一批统一处理一次！所以很多司机瞎开，在大街上目中无人，可前些年改革了，每个司机每年违章也有“限额”，超过这个限额，编外司机连续两年都超限额，那么自动解除聘用合同；编内司机则自己掏钱处理违章！这一下子让所有司机都紧张了，再也不敢乱开车了。 老板当上省z后，自己掏钱处理了一次违章，这消息一传开，省府各老板们有样学样，但司机哪敢真的和老板们汇报处理违章要多少钱？最后都是司机自己买单，这也变相让司机们开车越来越规矩。 朗哥担心又要自己掏钱，他可不敢到车辆年审时和老板汇报，让老板给钱，这点子觉悟没有，白混了！ “好，你放心，等年审时你提醒我，我给肖已的秘书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安慰朗哥，“不过下次开车注意哦，太多违章我都不好意思找人了，再说安全第一啊！去北京的事记得哦。” 不一会儿，朗哥把身份证发过来了！我发给宋敏敏处长后，对方几分钟后立即回复已经安排好了票。这次三个人陪老板去，所以经济舱第一排的一边三个位置都占满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赶去了机场，因为是国庆，飞机上的乘客几乎满了，但航空公司还是把老板旁边的位置空出来了，空客320的头等舱一般八个、两排、2+2形式分布，老板坐在第一排靠窗位置，他旁边位置空着。 整个航程中，我时不时站起身看看头等舱的老板，是否需要保障！ 飞机落地后，仍然是驻京办的江主任来迎接我们！这次开了两台车，我和老板以及江主任坐一台车，李哥和朗哥坐一台。 到了道南大厦（道南大酒店），老板直接去了顶楼的套房，我和李哥朗哥则被安排了一个三人间，就在套房同一层，顶楼也依然安排了安保，只不过由于这是国庆节，仍然正常接待旅客，所以安保由一名安排了两名，我看得出来，都是驻京办的民警。驻京办除一般内设机构工作人员外，还有不少省厅派过来的民警，这些民警“轮训”，至于为什么需要他们过来，这就不一一赘述。 下午，老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立即到了他房间，老板说：“待会我去拜访一位老首长，你陪我一起去！叫小李和小朱一起开车！” 在北京也要开道？在北京可不敢！也没资格！只是装点道南土特产给老首长尝尝，都是一些茶叶、腊肉、辣椒干… 朗哥开车载着我们，李哥开车载着土特产，我就奇怪了，我们开的时候也没带东西啊？后来才知道这是驻京办国庆节前就置办好的。 我发现北京的首长们都喜欢住四合院，这和省领导住别墅有异曲同工之处！ 忙活完这一通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我们在老板套房内陪他吃了一顿晚饭后，他就入睡了，明天还要去拜访其他首长，我和李哥以及朗哥则联系了张海明大哥，一听到我们到了，他立即表示带部里几位小年轻来陪我们喝酒。 我们相约在驻京办不远的羊蝎子火锅店见面，北京羊蝎子火锅是真多！ 见了面，要了个包厢，海明哥这边带了两个三十多岁的老哥过来，都是部里和他一个局的小年轻！互相介绍了一番，才知道这俩刚认识的老哥是东北人，擅长喝酒！ 于是二话不说开整了！一人一瓶白酒，因为担心老板明天的安排，所以我只被“安排”半斤！在诺大的北京城，喝着酒，吹着牛，这是我读书时不敢想的，从来没想过会在北京认识这么多部里甚至海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想到会有一天，我竟然在北京也算能有个驻京办的“小窝”！ 这时，海明哥带的一个小年轻说话了：“王成老弟，开整啊！你这比我们年轻，身体比我们好，应该比我们抗造啊！我们经常车轮战，晚上十点半下班喝到凌晨三四点，洗个澡在办公室眯两三个小时继续上班！” “你们都这样吗？能吃得消嘛？”我很惊讶。 “还行，习惯就好！不过也不是每天，一周能有个一两回！”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内心却十分震撼。 所以屁股决定酒量这句话永远没错。 第一百五十五章 :北京很大 喝完已经凌晨两点，面对唱歌的邀请，赶紧拒绝，确实恰不消了。回到驻京办立马呼呼大睡，直到六点半闹钟声音把我吵醒，看到两位哥哥都还在睡梦中，我蹑手蹑脚地洗好澡，换好衣服！然后刮了胡子，剪了指甲；拍了拍两位哥哥，把他们叫醒后，一通收拾，七点半，我们打开房间门处于待命状态。 老板房间门一打开，我们立即跟过去了，到了早餐厅吃了早餐，按照今天的安排，上午我们去拜访一些首长后，下午要去拜访老板的好友——现在某部的部z，晚上老板要出席几位知名艺术家的晚宴。 拜访首长，无非千篇一律，中午，在老板好友任职的部里食堂，一起吃了顿午饭，然后在办公室聊了会天！下午三点半，便回了驻京办。 “小王，待会五点半叫我，我们去xx知名书法家的家里去拜访拜访！”老板说完就进房间了。 该名书法家我知道，非常有名气，号称是一字难求！可千万别小看这些艺术家，人家走的才是上层路线！领导们、做生意的老板们有钱了，不得搞得高雅的东西陶冶情操？有些名气大的书法家，在某些领导身边份量，甚至比以前的军师还要重！爱屋及乌！ 所以，真正的艺术家历来是高层、上层阶级的座上宾、常坐客！ 这名艺术家家里住在昌平，乍一看，不算远，地图上也就几厘米，可实际真的想当远，加上本来就堵，国庆人员流动又激增，这真的让我感觉到什么叫北京的“堵”，也不由感慨，北京真大！读书的时候还真没感觉。 五点半出发，七点才到，这名艺术家住的是一户小院子，进门一个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小鱼池；小鱼池左右两边是厢房；正对屏风的是正房！典型的北京合院布局，我们刚进门，这名艺术家就迎过来了，和我们纷纷握手，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原因，这名艺术家比网上看起来更老；脸色更暗！但却更幽默风趣。 晚饭在正房客厅吃的，这位艺术家家人自觉去厢房了，剩下的就是我们一行人和艺术家，以及艺术家的朋友———某知名作家。吃饭时，老板喝得很尽兴，吃过饭后，到了客厅一边的书房，老板求字，艺术家随后挥毫按老板要求写了“一心为民”四个大字，并写了落款，捺了自己的大印，对了，还不止一个，虽然我也不懂这些规矩。 而那名着名作家，也送了老板一套自己的着作集，还在扉页写了一行字：“请江河省z斧正指教。” 我收好这些东西后，老板当着这俩艺术家的面说：“小王，把这副字，拿回道南去找专业机构裱好，挂在家里会客室；这些书，给我摆在办公室书柜上，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老板说得很谦虚，对方也很高兴！ 最后，老板诚挚地邀请两位到道南走走看看！ 回驻京办的途中，老板突然提出想去海淀附近看看，车子随即改道往海淀走，快到清北时，老板感慨：“道南现在发展就是缺人才，基础设施、待遇不完善，人材不愿意来；人材不愿意来，经济科技就发展不起来，基础设施待遇也提不起来！这是个循环怪圈，说实话，我这个省z也很难打破这个圈。” 我们都认真地听着，老板又说：“中国的体制内干部，不少人就像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一样，打一鞭子，走一步；不打辫子也不走；你多打辫子，他就可能乱走！终究是传统一些官本位思想禁锢了，谁都想着保护自己，导致这个体制文化一言难尽！为什么深圳发展快？你去看看深圳的干部，那真正做到了执法便民、守法如民，他们的干部更多的是把自己当做服务者，而不是管理者！” 我笑着说：“中国国情一时半会也难解决这个怪圈，您说到了精髓了，首长，您看问题看得很深刻！” “小王，说说你的看法！”老板来了兴致问我，我不好多说，一副为难的样子，老板说：“你大胆说，你代表着的也算是社会的一个新兴知识分子阶层！你的意见也很有参考意义！尤其是你所处的位置！结合你的经历，我觉得是值得借鉴的。” 都说到这了，再不说几句就是我矫情了，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我们现在道南一直是靠房地产来发展的，谁都知道没钱了就卖地，城区卖完了，整个开发新城继续卖，我不懂经济，但我最近切实看到老百姓因为房贷车贷都不敢消费，也就是说我们全社会90的经济热点都在房地产行业上了，可是房地产周边企业却并没有多少科技有关的东西！我觉得这个泡沫迟早是要灭！” 老板示意我继续说：“这几年，各地疯狂造城卖地，各级政府基本上过了好几个肥年，但这是以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潜力都透支完了所带来的短期繁荣！我没有那些所谓的房产专家那么专业，又是这个分析那个分析，我觉得压根就不要分析，现在经济条件下，再发展下去，老百姓没钱了，你分析个一千遍也是没钱，我觉得很多人是书读多了，读傻了，忘记了贴近群众。” 我说完，车内哈哈大笑，老板接过话茬：“小王说得好！我预计，五年内，房地产一定会走向衰败，最简单的市场定理即供需关系，所有房产商都懂这点，但所有人都不愿意懂，老百姓哪懂这些？还不是风向怎么飘他们怎么走？但不能马上刺破这个泡沫，我们已经在空中了，猛地刺破，一定会摔死，只能慢慢来！温水煮青蛙！” 我很赞同老板所说的，看看今年房产市场，和老板当初所说的五年，恰好吻合，所以愈加佩服老板！我接着说：“很多人说未来一线城市房价坚挺，会和东京一样，经过短暂停滞后继续飞升，我倒觉得持这部分言论的都忘了实事求是二字！北京的房价再涨，那真的只能靠抢银行才买得起了！” 大家又笑了，李哥笑得最开心，他也插话了：“什么专家不专家，那些专家有真实的消息吗？有经济发展具体指标嘛？都没有！他们不过是网上东看一点西看一点罢了，那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信度，要说真的专家，就在我们车上，首长您就是最大的专家！” 这通马屁拍的悄无声息，连我都觉得爽了。 我没想到，这通不经意的聊天后，老板回去立即召开了大会，停止了目前投入的新城投入计划，原本计划投资1000个亿在省城北部打造一个所谓的高新城，现在全部停止了，转为在省城内部打造高科发展园，顿时，原本负责该区的一家本地房产公司爆雷了：负债比高达90，一直在高位负债下运行！难以想象，如果一直这样，让这个雷越来越大，结果该多恐怖？ 看看如今某大，两万亿的负债，其实推波助澜的… 也幸好老板的果断决策，避免了这些年房地产落寞的冲击，成功的建立了新的经济增长点！今年，道南成了全国经济发展速度不降反增的少数省份之一！ 关于房地产：为什么一些基层的单位这么喜欢发展房地产呢？不知道其他地方，拿道南来说：一个卖地有钱；第二个每卖一平米房子，地方要截留500—1500元地方发展款，这也是流程规定！是合规合法的！ … 回到驻京办，老板让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回道南直接上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王轩的任命 今天是520，祝我的读者，都能幸福美满！ … 体制内，你永远猜不透下一秒到底会怎么样？你也猜不透每个人背后站着谁？那些你能轻而易举猜透和了解到的人，在这项长跑中早就被淘汰了。 节后第一天上班，老板就把王轩叫过来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王轩来的时候一脸忐忑，走的时候满面春风！ 今天节后第一天，来汇报工作的人很多，但可能是节日综合症的原因，整栋楼除了门口站哨的哨兵，其余的都有点不在状态！ 中午吃饭，老板没有回家，而是在食堂随便吃了点，继续回到办公室工作，我挺庆幸跟了这么优秀自律的一位领导，我们省城城区一位书记，前些年被抓了，据说曾把办公楼顶楼一层楼都改成了ktv包厢，让人咋舌！ 曾经的体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发生不了的荒唐事，近些年后，这些情况几乎没有了，各项规定也常态化管控了，环境越来越好！ 下午，老板临时召开了省府党组会议，在会议上，老板着重表扬了美芳常务副的近期工作可圈可点，同时着重批评了肖已，可别以为这个级别和这种会议不会挨批！照样，而且这种会议挨批更难受，不会直接指出来，而是变着法子批评你，但傻子也坐不上这个位置，几句话一说，他们便知道你在骂谁。 下班时，李哥问我：“听说今天老板发火了？” “你咋知道？”我很惊讶，这才刚散会。 “每次开完会，总有一些人问我是不是会议上干嘛干嘛了，我就来问你嘛！”李哥说完我更疑惑了，这样说的话，也就是说有人在还没散会时就知道会议内容，李哥还是通过他们才得知…很可怕。 “很正常啦！谁没几个朋友啊？别小看有些单位有些小领导，他们的消息甚至比你都灵通，你天天跟着老板，很少接触其他人，好多消息你不明白！”李哥一脸过来人的眼神看着我。 “你听说没有，王轩要去某行北京总部当副总了！”我简直不能用惊讶来形容。 “老板不是不同意吗，还发过脾气！”我很疑惑，确实很疑惑。 “对啊，奈何人牛逼啊！我和你讲之前春余下面有个公an局长，能力一般，资质一般，换j时想调到春余下面最富裕县去担任公an一把手，但时任春余副市z、公an局z拍桌子极力说不同意，并扬言他要是得逞自己就辞职！结果呢？上头一个电话下来你不办也得办，最后调任成功，他也没辞职！”李哥一脸神秘地说。 “你要慢慢去了解这些，这样才能行稳致远。”李哥点了一根烟，给我，自己又拿了一根点上。 “行不行，那啥不那啥，不是所谓的有关部门说了算，而是…”李哥没说，只是笑了笑。 “我觉得王轩这次并不是真想去银行总部任副总，而是想要借此表明态度？”我问。 “你的猜想和我一样，不过也有可能真想去，因为他一个独生子，就在该行北京总部，可能看自己快退休了，想陪陪孩子也有可能，毕竟上次那件事，让他有点…”李哥说完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有道理。 “老弟，你要记到，能到一定位置的人，一定有自己的人脉，到了地市一级，很多在北京都很熟。”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这人有个优点，善于不耻下问，且不会心态失衡，虽然李哥朗哥学历不高，可能在有些人看来也没什么…但我仍然相信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平时他们讲的话，我都会辩证吸收！ 回到家，朗哥李哥都下车来家里坐坐，结婚的男人嘛，时间久了都有不爱回家的“病症”，互相炒了几个菜，开始了属于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的夜谈，当然，并没有喝酒。 中途，很多人打电话过来，有想我协调时间给老板汇报工作的；也有想来送文件的！但有一个老家区号的陌生号码，打了几次，都是秒挂，我也不想回，有事他总会打过来。 九点，他又打过来了，“是王秘书嘛？我是道南县公安局勤务信息化中队的xx。” 我顿时懵逼了，“你好，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领导，对不起打扰你了啊！我们中队有一份关于信息化勤务建设的件，您是我们老乡，我想您能不能给省z看看，我是你老家隔壁乡出来的，想着这个能不能送一份专呈给…” “首先，如果是呈批件，你这个件应该通过市局往上送到省厅；如果是直呈件，也应该和市局通气后直接送到省厅办公室；于情于理都不是送到我这，叶省z不可能去干涉分管领导的业务；其次，哪怕就是叶省z要看，也应该是肖已副省z、公安t长转呈过来！你直接送过来算怎么回事？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想要自己努力的成果让更大的领导看到，得到肯定，但这个确实没必要！”我说完了我的看法，电话那头沉思了几秒。 我担心自己说重了，又解释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这事不是叶省具体z分管，你这样越级越权，反而带来不好的影响，哪怕你就是想要奖状，最后哪怕就是老板看了，也是肖已副省z、公安t长给你们发！” 按理说，他们应该懂规矩，这个例子似乎有点不合理，但很多读者可能不知道，比这不合理的多了去了，之前更搞笑的是有一位县里地方干部，认识我，和我父亲关系好，竟然拜托我给老板送一份个人汇报！ 体制内总有一批想当g想疯了的！这个别有多荒诞，就折射出这个别人内心多“可笑”。 不少人指望把自己的成绩给大领导看，大领导一高兴，直接干嘛干嘛！这都是小说看多了！现实工作，你敢这样越级，可能你就要去做冷板凳了！规矩，是体制运转的法则！谁都这样不守规矩，那完蛋了！ 话说家里狗子越长越大，已经不像一只正常的泰迪了，李哥一进门就问：“哪搞得藏獒？”很多奸商，总是把利润寄希望于这种偷奸耍滑中！ … 待李哥朗哥回家后，我内心抑制不住的成家渴望想让我联系潘甜甜，但内心的骄傲和自尊却让我不要如此！煎熬！蚂蚁抓心体会过吗？可算是体会到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党校考试 一大早起来，就接到党校教导主任的电话，“王秘书，我是省委党校教导主任谭峰！今天一大早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你的博士学期作业要交了，相关题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 我一顿感谢后赶紧跑到阳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浏览器里收藏夹里的“道南省府官网”，从首页邮箱登录登录了我的办公邮箱，果然，已经有了谭峰主任的邮件。 想不到党校的在职博士，也有学期作业，就是写一篇小论文，至于发表问题，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基本上一个电话，发表在省内甚至北京一些高校的学报都很简单！ 中午，潘甜甜约我吃饭，本来想去，但李哥制止我这个想法了，于是我拒绝了，用李哥的话来说，这就是“欲擒故纵”，不能总被她牵着鼻子走。 果然，看到我拒绝后，她有点失望，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我也没管，身边两位“诸葛亮”已经不断在出着主意，教我如何“泡妞”、“谈恋爱”。 下了班，许久没联系的周哥联系我了，自从他送我手机这么久以来，一直忙得忘记还手机给他了，手机现在还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 “老弟，最近忙么？聚聚啊？”周哥问我。 人就是这样，想着还有个手机在家，我竟然有点想急于见到他，把手机还掉！之前忙忘了，倒还好，现在猛地想起来，心头突然非常慌。 “好，你发位置，我过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些读者说“秘书这么忙怎么有时间喝酒”，也没传说的忙得连吃饭时间也没有那般恐怖，咱不矫情，咱也要社交，咱也要娶老婆生孩子，再说秘书又不是老板老婆，也不可能24小时黏在一起，总要有点自己的生活！不然迟早整抑郁！整弯。 讲真秘书行业是容易得抑郁症的，我见过好些秘书，都说自己曾经患过抑郁症，之前偶然认识的省城某区的常务副的秘书，79年的，竟然也说自己曾抑郁过一段时间！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不适应秘书工作和生活！还是那句话，要善于把工作和生活隔离开，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世界没了你照转，要接受自己平凡，自己家人平凡！ “小王，你过来！”老板叫我。 “这份关于道南道南湖生态流域可持续发展规划谁报上来的？”老板问我，语气很重。 “首长，上头写着呢，是道南师范大学团队历时半年调研形成的课题报告！是我们研究室委托他们做的省级课题。” “写的什么东西？当初给了多少经费给他们，你给省府研究室打个电话！”老板接近暴走了。 我立马给副秘书长、省府研究室主任徐宋打了个电话，得知此次课题一共花费300w经费后，老板彻底震怒了！ “300w买这几张废纸？我在网上一个小时就能粘贴复制完！拿我当傻子糊弄？”老板拍了桌子，在我印象里，老板很少这样发火。 仲秘书长和副秘书长、省府研究室主任徐宋来了！听到敲门声，老板说了句：“进来。” 在他们一进来，老板脸色立马恢复如初，他对徐宋说：“徐副秘书长，这份东西你看过吗？” 徐宋接过来一看，说：“看过的，省z，有什么问题吗？可能我的水平高度没有您那么高，导致…”他当然猜到这份课题报告出了问题。 “你让师范大学黄校长和这个团队的负责人下午滚过来！”老板还是发飙了。 仲秘书长结果来一看：“什么玩意！这…” 其实这份课题报告确实像小学生作文，毫无内核和内涵，关键据说是道南师范大学的知名教授带着一个研究生团队做的，当初省府研究室选择把这个发展课题交给他们做，估计也是…道南财大不比师范大学专业？让一个师范大学去做财经类课题，本身就是很可笑的。 我当初审这些也没仔细审，第一个不是我专业，第二个，我只是个承上启下的小秘书，我没资格去否决一份到我这的文件。 要我是老板，我也会发毛，300w就买这几张废纸，插屁股闲硬！而且我上网查了一下，发现，主体架构和大部分内容都来自于前些年财大某篇类似的课题报告，可以说大同小异！ 现在的学术圈很浮躁，有些人静不下心来做学问，更倾向于名利之争！这是非常不友好的倾向。 下午，黄校长带着团队几位成员过来了！他来时还给我拿了一盒茶叶，我不敢在办公室推辞，怕影响不好，就收下了；在请示完老板后，让黄校长带着课题负责人进去了，其余人被我拦在我办公室。 这时团队中一位应该是女学生模样的姑娘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秘书，二号首长啊！好年轻啊！” 我没抬头，装没听到，继续干着自己的事！安静一会后，电话来了，我一看是强人书记的电话：“强书记您好！” “好，首长目前在忙，明天上午是否有时间我还要去汇报再回复您好嘛？好嘞！再见。” 办公室那几位又开始嘀咕了：“电话里的就是安州书记就是强人书记？我知道，我是安州的！” 我抬头看了眼他们，却发现之前说我年轻的那位女生也正盯着我，我停顿了几秒立刻低下头装做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已经小鹿乱撞了！读者朋友理解下，毕竟没谈过恋爱。 半小时后，黄校长一行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那位课题负责人，浑身还在发抖，我和他们握了手后，立即回了老板办公室收拾东西，老板却像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批着文件！ 我收拾完出来时，黄校长还在我办公室，他指了指老板办公室方向，摇了摇头！我笑了笑，没说话！然后他拍了拍我肩膀，走了。 下班时，老板说：“小王，我今晚和秦书记聊聊，提议明天上午召开省w教育工委相关会议，你先联系好各教育工委委员。”其实几乎每个大学校长书记必有一个或者两个都是教育工委委员，老板这是准备收拾整顿这个“行列”了。不过整整也好！不然这个风气怎么纠正？学术界号称是一片净土，这都这样了，谈什么育人？ 送完老板，先回了趟家拿手机，然后直接让朗哥送我到周哥吃饭的地儿了！今天只有周哥女朋友，没有外人！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当然我在这没有所谓的地域歧视之类的，我发现那一块的商人都很喜欢养小老婆！后来我才知道，周哥有五六个老婆。对的，数量我没记错。 看我拿着手机进来了，他不高兴了：“你这个人这么这样？看不起我嘛？我不会求你帮忙，至少目前肯定不会，我把你当亲弟弟，看你手机坏了，买台手机给你有什么嘛？你这么见外干嘛？今天这饭还吃不吃了？” 这一连通发问，让我有点懵，我甚至觉得我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还是收了这台手机，但我知道我没有使用，而是送给了朗哥的女儿！ 会送礼，会说话，真的是一种天赋！ 第一百五十八章 :科研经费整顿 今天注定是一个值得教育界载入史册的日子，上午十点，在北一常w会议室召开了省w教育工委会议，秦书记和老板出席了！为啥老板要去秦书记说这事？毕竟秦书记是班长，省教育工委说白了还属于省w的派出机构！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为了讨论各高校科研经费管理以及科研态度问题！今天由江河省z主持会议。”秦书记说完，看了眼老板，老板立即开始会议进程。 “同志们，首先请各位看看眼前这份会议处连夜赶出来的《道南湖流域经济可持续发展课题报告》，全场寂静，翻看着各自眼前这份材料，只有黄校长脸色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看完后，大部分大学校长和书记摇了摇头，就连道南省城师大附中的校长都笑了笑。 老板见效果达到了，说：“眼前这份课题可值300w呢！大家还觉得可笑吗？”顿时全场寂静。 “搞科研，做课题，多弄点经费是正常的，应该的，不少人喊着要提高科研人员待遇，我也双手赞成，可是呢？这300w就搞成这样？我昨晚连夜审核了该课题组的发票核报记录，甚至还出现40万的奔驰报账记录，请问，需要开着奔驰去做调研嘛？道南湖流域离这也就一百多公里！需要这么高调吗？”老板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我刚才看了看，这份所谓的报告，竟然和之前财大做的课题报告如出一辙，这是在薅钱？这是在搞钱？唬弄谁呢？糊弄我们这些上级领导文化程度低还是？”老板一连串发问，顿时把大家整懵逼了。 “我不知道你们还存在不存在科研经费管理混乱的问题，不能再让这些钱白花花浪费了！我昨晚和秦书记商量了，以此为契机，进行科研经费深度检查！一定要把这些所谓的乱像拨正！”老板说完全场响起热烈掌声，虽然我看得出来，有一些人并不想鼓掌。 “江河省z说得非常好！我们不能让原本就匮乏的资金资源白白浪费！原本这些课题给你们大学做，是为了术业有专攻，因为你们做的课题更具专业性、前瞻性，我们省w省府所依赖此做出决策，如果课题报告都是糊弄人，我可以说这是对道南全省几千万人的犯罪！这不是上升到道德问题了！”秦书记说完喝了口茶，记者立即抓拍这一瞬间。 “经常有人骂我们有些领导拍脑袋做决定，领导只是宏观管理，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难道你们这些人没责任？搞出这种东西来！老百姓牙都会笑掉，拿着同一份材料改个名字交上来！真当我们老眼昏花不学无术嘛？”秦书记说完沉默了几秒，又说了：“即日起，我会责请省jw马书记以及审计部门，入驻各高校进行科研经费整顿！为期一个月！我也希望各位能认真对待这些经费，这不是一串串数字，而是关系到我们所有子孙后代发展的建言书！别再做一锤子买卖了！都摸着良心做事！” 说完，基本上也就散会了！当天下午，道南发布和道南省宣的公众号都发布转载了这条新闻《省w省府召开教育工委高校科研经费管理整顿相关会议，秦书记、叶省z发表重要讲话》，新闻内容当然不会讲具体内容，无非是参会人员有哪些，秦书记和老板做出哪些指示？如果把会议具体内容发出去，那不得被老百姓活吞了！ 下午，老板又主持召开了省府副秘书长、办公t副主任以上级别会议，严厉批评了徐宋，并要求他彻查此事！ 很多人会说，一个省z，去管这300w的小事，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我倒觉得很有必要，因小见大嘛！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行业的问题！这个不整顿好！将直接关系到我们道南发展未来的问题。 一个有责任心的领导，是需要对全省人民负责！我后来也听过有人说老板太微观了，这种对老板的批评是不负责任也是毫无根据的！如果放任这种情况发生，那才是对国家对政府的极大不负责任！ 到了办公室，老板把仲秘书长叫进去了，我进去泡茶时听到他们聊，老板说：“这次必须要先处理个人，但书记的意思是哪怕现在处理黄校长，也地方给他安置！” “对啊，现在先这么着，现在就处理黄校长，势必让其他人害怕！可能就会变味！我觉得倒不如先啥动静不做，先查，查出来后集体处理！”仲秘书长说！ 老板又叫住了我：“我们小王啊，年纪轻轻，看问题倒看得很明白，来说说这件事你的看法？” 仲秘书长也笑呵呵地看着我 “首长，我觉得这在学术圈或者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高校行政化太严重，之前我的师兄们还说，要么当教授做课题搞钱，要么就做行政提拔，不然读研究生有啥意思…这次师范大学这个事件，我倒觉得可能只是事情的冰山一角，我们道南年年教育投入这么大，年年教育学科评比不出彩，就像某网站的论文购买费用，其他学校都是几十亿，就拿道南大学来说，同级别学校怎么滴也十几个亿了，道南大学竟然只有一个亿不到，可其经费却和同级别高校相差无几…”我不敢说下去了！老板点了点头，仲秘书长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老板说：“都说人才人才，我们道南也是国内知名大学城，竟然培养不出所谓的人才…可悲，看看这些报告！一言难尽啊！” 我回到办公室后，黄校长电话来了，“王秘书，老弟，有没有什么消息啊？”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情，我应该告诉他，因为他给我撑过场子，我欠他人情；于理，我的工作代表国家以及政府利益，我没资格拿这些做人情！ 沉默了几秒，我还是选择没说：“首长他们没说什么，就是生气，这会正在接见地方领导。”我撒了个谎。 对方才缓了口气：“老弟，有消息你可得第一时间和我说啊！” “好，您放心！” 刚挂完电话，表哥电话也来了：“老弟，在忙吗？” 不用猜，也是黄校长那件事，我哪怕对表哥也不能说实话，亲情和交情是一码事，工作又是另一码事，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国家和政府给我的，我没有权力也没资格把这些做顺水人情。 学术反腐，其实比其他的更重要；其他领域只是表；而学术反腐则是根；根坏了，一切都没戏唱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考军校 日子又过了几天，这些天关于科研经费管理整顿的事也逐渐被时间抚平了，似乎没有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 下班回家，突然在进单元门口时被人叫住了：“成哥，成哥！” 我一看，正是之前在我喝醉时帮我叫战士扶我上楼的那位哨兵！ “你好，有事吗？”我看着他冲我笑嘻嘻地走过来，便觉得肯定有事。 “我老家寄了点特产过来，但我又没地方做，就想着给哥哥您吃！”看着他稚嫩的脸庞，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找我。 “走，去家里坐坐，家里说！”看着人来人往的家属和战士，我和他说。 到了家里，他自觉地放下东西，然后拿起拖把和扫把给我做起了卫生，我赶紧制止，然后问他：“说，找我有什么事？” “成哥，我们警通中队要选拔一名哨兵去担任主要领导的公务员，我想去。”他说，这的公务员可不是我们平常的公务员，部队的公务员指的是给领导从事公务的人员，其实就是扫地剪花啥都干！ “这么累的活，你怎么想去干呢，别人都是避之不及？”我问。 “我家条件比较差，我也不知道除了当兵之后还能去干啥？所以想去给主要领导当当公务员，然后看考军校的指标能不能通过自己表现搞一个…”对方说的情况，也是确实现在所要面临的真实情况。 据说每个单位都有推荐名额，我也不太懂这些，但看到他忙前忙后，又有点于心不忍，况且只是安排去领导家做个公务员，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帮他试试，随后当他面给表哥打了电话，表哥随即答应了并给直属工作处处长打了电话，这小伙子还在家里帮我收拾厨房时，表哥电话就回过来了，表示待会九点钟他们集合时，他们大队教导员会宣布！ 小伙子加快了手中忙活的速度，我让他不必再做了，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很勤快很利索，他裂开对我笑：“成哥，以后您就是我老大，总之我会修空调会修车会做饭，您有用得着的地方就说。” 我看着他穿着作训服，额头上全是汗，有些心疼，我问他：“要不去学车？给领导开车？” 他嘿嘿一笑：“谢谢老大，我不想去开车，我自己有驾照，您忘了我可是会修车的！开车路太窄了，我想一直在部队待下去，我家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我离开部队就没这么高收入了，我现在啥都不要钱，每个月钱全部寄回家！留队，我又没关系，所以只能这样拼一拼了！”我挺能理解他的。 “以后您有啥要跑腿的都告诉我，我都能的，包括去门口拿外卖，搬点其他东西！”他一脸真诚看着我，我相信此时的他肯定是真心的。 我之前看到网上那些伪善嘴脸就比较一言难尽，有些人在有关军人的消息底下留所谓的“高觉悟”言，在其他底下又说“当兵考军校有什么好”？不如当公务员！ 但这个社会，有些职业总要有人去奉献去做，按这样说，人人都去考公务员，都不做事了，别说其他的，弹丸小国都可能把我们“干趴下”，到时候难道继续当“伪政权”公务员？觉悟要高，至少要有基本的是非观！天天公来公去，难道其他八百万之外的人都让他原地爆炸？说到底还是世界观出了问题！现在太多伪懂王、伪精致利己主义者！ 军人的待遇，我觉得多高都合适，很多人叫骂的是真的没体会过那种没有自由的感觉！拿总队说！一墙之隔就是省城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可他们就是不能出去。所有人在满脸不在乎地诉说遭遇时，都是因为没有真正遭遇！有句古话说得好：“站着说话不腰疼！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小战士回去后，不一会儿又敲开了我家家门，看着他端着两盆盆栽进来了：“成哥，我看大院办公楼前有好多话，您家比较单调，就运了两盆过来，两盆都是芦荟！长大了还能护肤。” 这下给我整不会了。 刚回去，民政厅的赵伟二巡电话来了：“老弟，有空吗？今天我们小范围坐坐？我下午到你住的地方附近调研工作刚结束，我这边人不多，就当地区分管民政工作的副区长在！三四个人。” 据我所知，赵巡快退休了，所以最近一直在积极活动，发挥“余热”！ 从小我奶奶就教我啥人都要结交，面对赵巡的邀请，没借口说不参加！所以去了！ 到了包厢，看到包厢里：赵巡、民政厅办公室副主任卢路、我所住区的一位副区长、省城市某行副行长。 见我进了包厢，卢副主任起身把他旁边的位置让给了我，接着我和大家打招呼，刚坐下，看着眼前倒着一杯白酒。 接着大家聊起了天，自然而然聊到民政t前一任t长的奇闻异事，因为这位t长折在女人身上，所以包厢里充满欢声笑语。毕竟女人是男人的肾上腺素！ 突然，这位副行长醉醺醺地说：“小王，你把你手机解个锁给我看看！” 因为我刚瞄了眼手机，按了下电源键，主要是看时间！结果他来这一嗓子，搞得我顿时有点懵逼了！ “啊？什么？”同时我解开了锁把手机递给他，“这是要查我手机吗？你看看！” 顿时饭桌气氛很尴尬！卢副主任赶紧说：“我们的大行长，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王秘书还会屑于搞这些小动作？你快喝酒别说话了！” 想不到这位副行长这样解释：“我觉得小王还小，这么小就担任要职难免不稳重，刚看他拿手机，我…” 我顿时觉得他这个副行长是充话费送的？这么脑残的话都能说的出口！所以不要觉得他们是人精干嘛的！有些人傲久了，做的事说的话还不如小孩！ “小成是我最好的忘年交，你不要乱说话！人家前途比我们在座的都强，人家没必要做这些事！”赵巡发话了。 “我不是为了保护老大您嘛？”这位煞笔副行长还在说。 我笑了笑：“奥，我们听赵厅的话喝酒，别说那些没用的！咱格局要向赵厅学习，别整天盯着那点破事！” 吃完饭，我送赵巡上车时，赵巡说：“这就是个煞笔，说的话做的事不像个…他以前是副行长，后来因为得罪人被贬了，现在只享受待遇！以后吃饭不叫他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要放心上！” 很久后的某一天，我才得知这位副行长经历：家境贫寒，90年代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道南财大，后来运气好一路…直到前些年，因为某事得罪主要领导，被… 他晚上敢对我说这些话，一是对我身份的不确定，毕竟体制内的饭局，所谓的“局长”、“处长”大部分都是科员，人捧人是体制内饭局的主要特征；二是看到我这么年轻，更加确信心中所想；三是想借我来抬高他在赵巡心中的地位！表忠心！他刚好要求赵巡办事… 但是，我真的对这种人提不起兴趣，不管我是什么职业，到了饭桌上，就该尊重，所有人所谓的职业身份，那都是暂时的，那都是国家政府或者其他团体给你的，要有敬畏之心！体制内那些端架子的，十个有十二个都是傻子！越大的领导越懂得随和！ 第一百六十章 :省直单位大调整 这些时间，老板一直在研究省直单位领导班子调整的问题，当然不是老板说了算，先综合各部分意见，汇总成表，再交秦书记、老板、专职副书记、省组、省jw五个老板先碰头讨论，形成初步方案后再交常委会讨论！当然，综合部分意见时，便是各显神通的时候了！没有神通，那就只能多拜佛了！ 当然，省直单位大部分是省府直属，秦书记又是“班长”，老板又是省府省z，所以秦书记和老板意见当然是主要决定方向！像一些省直单位副职，其余常委可能有话语权，但一把手绝对是秦书记和老板说了算！ 近期，也有不少人打电话给我从侧面打听消息，我当然不能泄露出去，可是，还是有人知道了，说明啊，很多领导身边的人不守规矩，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做不到绝对保密，除非物理隔离。 在这之中，我知道也有很多人给老板打了电话，当然是北京的，还有不少省直单位干部想来“汇报工作”，不过都被婉拒。老板对外就一句话：“前些年的工作经历成绩组织部门会去客观考察，不需要额外汇报！”我相信秦书记这两天肯定也深受其扰。 今晚，老板带着我去了书记家，白瑞也在，秦书记和老板在楼上会客室聊天，白瑞和我在一楼客厅聊。 “老弟，你知道民政t一把手本来这次可能要提政x或人d副职，但貌似被别人顶了！你知道谁嘛？”白瑞一脸神秘问我。 我摇了摇头，他接着说：“王轩！”我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不是要去北京某行搞副总吗？” “他可不愿意去，他现在50出头，跑北京去他那点关系算什么？估计就正t退休了！他这是通过所谓的商调来变相逼宫！所以，我老板经过商讨决定把他作为人d、政x副职人选报上去了，毕竟王轩要去北京了，道南脸上也没光！”白瑞一脸神秘地说。 “王轩可不傻，安州有位目前在北京任主要领导的乡贤！以前王轩每周都跑去他家伺候…这才搭上线！”看着白瑞微起的嘴角，我果然觉得… “那民政t一把手不闹？不耍情绪？”我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什么闹？这又不是小孩子，你综合实力拼不过就认命呗！”白瑞一脸无所谓地讲！ “这次调整很大！”白瑞打开话匣子就不想收回去了，毕竟也只有和我说才不会被憋死，作为省w和省府的老大的秘书，自然不能和其他秘书一般。 “驻京办的江主任调回来担任交通t厅z，机管局严元调任驻京办担任主任，民政t一把手因为刚说的原因留任，省扶贫办主任陈师3调任春余市书记，春余市万明书记调任省发改委任副主任（正t级）！”其余消息我倒不震惊，万明调回来搞副主任我还是蛮震惊！看得出来，省里对他很不满意，一般这种调动，只能说明一种原因：原本他可能出了事，领导爱护他，给了他机会！ “下一步就是省属高校了！原本师范大学黄校长要去教育t搞t长，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现任教育t长转任省教育工委书记，教育t长就等着科研经费整顿后再从高校调任。”白瑞的消息确实全面。 我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王轩前两天从老板办公室走的时候这么高兴！但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有些人的消息得知速度这么快！于是我问白瑞。 白瑞神秘一笑：“你觉得是我们最先得知消息？” “不是嘛？”我问。 “会议处比我们更先得知消息！而且所有会议记录都是他们在做，包括每次开会的媒体记录的记者！所以，我们觉得很威严的会议，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微信一个短信的事！”我终于明白了！ “很多干部，和会议处同志的关系都很好！别看会议处就是个处级单位，你知道省w办会议处处长聂军多牛嘛？”我摇了摇头。 “他这次接任省档案局局长！记住是兼任哦！历史上头一回！这也是职级并行后的头一回！”白瑞一说完，我更加震惊了！很多读者以为这是杜撰，这还是真事！ 和白瑞聊了一个小时，秦书记和老板下来了，我们俩立即起身前去迎接，打完招呼后随即我和老板离开了。 得知这些消息后，我虽然震惊，但并没有马上去炫耀之类的，这么多年，见过体制里很多小年轻，一得知什么内幕消息恨不得全世界嚷嚷，这种人天生走不远。 忙完一切刚回总队的家，表哥亲自来家里了，一进门就赶紧把门关上，问：“黄校长这次调整吗？” 我看着表哥笑，并不说话，表哥说：“之前说他去教育t搞厅z，这回确定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本来想不说的，但想着表哥平时对我这么好，况且自己心理安慰：“我也没明说啊！只是摇头而已！也相当于我什么都没说。” 表哥看了立马懂了，说：“老黄最近担心得要命，以往还能有消息，这次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把他急死了。” 我心里想：都出了这个事，但凡有点智慧的人就知道不太可能了！那你觉得黄校长蠢？觉得他蠢的人自己才是蠢得愚不可及，他那是抱有希望不甘心而已。 表哥坐着陪我喝了几杯茶，然后说：“努力弟弟，啥时候能够听到你的好消息？” 我笑着说：“我还这么小，目前只能熬了！” 表哥看着我没心没肺地笑，他喝了口茶，看了我几秒钟，说：“你要赶紧成长起来！哥哥我估计过两年也要调去外省搞副司令了！” “两年后的事还早，也许就地提拔呢！” “部队的事你不懂，不比你们政府，司令政委副司令一般都是外调，不太可能本地成长起来！”表哥语重心长地说。 突然心情有点沉重！一年多以来，已经养成了“遇事找表哥的习惯”！如果表哥真的调离了，那肯定会相当不习惯！ 气氛突然有点压抑…人嘛，都是感情动物！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车祸 周五晚上，原本准备去周哥公司吃饭，刚到他公司，便接到仲秘书长的电话，要求我赶紧回去一趟，周哥公司比较偏僻，打车打不到，周哥临时也有事，便让我自己开车去，并把一台宝马x5的钥匙给我了，告诉我车子就在门口！ 第一次在省城开车，难免有些紧张，在车道路口调头时，我看着直行路口有车，便停了下来，而直行的途观也停了车，我看他停下车，以为他要让我过，便一脚油门打了个方向盘，没想到他也启动了，我直接把他车顶飘了！ 我吓得要命，赶紧下车查看情况，途观车的驾驶位车门瘪掉了，从车上下来一名女司机，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赶紧报警，同时给龙小武打了电话，途观车上坐着一对双胞胎，今天恰巧孩子过生日，女司机是她们妈妈，准备带孩子去吃饭，刚出门就遇到这…女司机看我报警了，就打给了他老公电话！ 五分钟不到，她老公就过来了，带着一群被邀请参加他孩子生日晚饭的哥们，这下就把我围住了！我的惊恐到达顶峰，毕竟新闻没少看，所谓的抓到打一顿！况且确实我理亏。 我赶紧说：“我的错我的错！大家不好意思，我着急赶路。”这头我给周哥打了个电话，他十五分钟不到就赶过来了！到底是常在社会走的，他马上把我从人群中拉出来，然后承诺有任何事都会负责，并拿出了车子的行驶证给对方！ 这时，交警和龙小武的车也来了，他今天开着00004过来的，人群一看，立即散开，我先上了龙小武的车，然后留下周哥在这处理，周围的人也没拉我，周哥之前一直说：“我弟弟工作特殊，他有急事，我来处理这事，也不是啥大事，一切我负责好！”刚开始人群还不答应！但看着我已经在交警那描述完全程，然后已经签字的后，又有小号车来接，便同意了！ 不得不感慨，现在交通事故处理速度是真的很快！ 龙小武直接上了高架，然后打着联邦警灯一路狂飙，也顾不上和我说话，怕分神，原本半小时的路程，他十几分钟就赶到了！ 到了单位，仲秘书长在办公室等我，他看着我一脸汗，先递给我一张纸巾，然后示意我坐下，我给他加了点水，又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才坐下。 “小王，这两天你准备下，和小李陪首长去趟西藏援建城市考察，并慰问我们道南援藏的同志们！”秘书长说完，把行程表递给我了！ 我接过去后，他示意没什么事了，我于是又坐龙小武的车回周哥公司了。 “这么点屁事叫你去，还出了车祸，真扯淡。”龙小武说。 “诶，话不能这样说，老板身边没小事呢！”看着我一脸正经的样子，龙小武给了我一个白眼。 回去时已经八点半了，我给李哥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件事，李哥表示会准备几个氧气罐给我，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幽默。 回到周哥家，我开始愧疚，刚才一直没时间愧疚，把人一百多万的车撞了，多尴尬，虽然可以报保险，但这车毕竟折旧了，我这满脸通红。 他公司的小妹倒也自来熟，几杯酒下肚就能够讲荤段子了！我突然发现他公司里有位小妹长得真的不错，相当让我满意的那种！长期面对潘甜甜的“爱而不得”，让我竟然有想追她的冲动。 作为人精的周哥当然看出来了，他说：“老弟，你看我这位员工怎么样？”说完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位！我看着笑了，因为我知道我看上的不是她，但为什么周哥明明看出来了却“指鹿为马”呢？ 直到喝酒喝到一半时，他才说：“老弟，你看上的是个同性恋！”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吃饭时看到她和一个女孩子打情骂俏！这段原本就无果的恋爱就这样还没开始就彻底结束了。 喝到一半，周哥说：“我这么多老婆。”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看了眼不远处的老婆，发现她带着耳机在打游戏后，接着压低声音和我们说：“有陪着我做p2p的，有搞房地产的，也有搞其他行业的！” 龙小武立即来一句：“老哥，你这太爽了，肾吃得消不？” 男人嘛，酒桌上少不了谈论这些。 饭局快结束时，我又向周哥为车的事道了歉，周哥说：“没事，这不是什么大事，一台车而已，又不是修不好！你喜欢车我给你整一台奥迪上下班用，都小问题！” 龙小武羡慕了，他说：“哥，车修好后借我回趟老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要急用的话我问陈副会长把他x6借给你，我还有车在苏州，还一台揽胜，等以后稳定了开过来，以后你想用就用！”周哥很大方。 “那倒不需要，等你这车修好了借我用几天就行！” “小问题！这算什么事？修好后开走。” 正当我以为因为x5拿去修导致周哥没车用，想问徐旭会长借台车时，周哥表示不需要，宝马4s店会提供一台日常用车。 于是第二天，周哥开着一台两厢版本的宝马出现在我面前。这东西真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不得不说人这服务确实杠杠的。 不过出了这次车祸，我对开车都有点抗拒了！主要是太吓人了！现在路上车子多！ 这玩意也是个循环怪圈：你不开技术就不好，技术不好就容易出事，一出事你就更加不敢开了… 回到家，龙小武在家里坐了一会，我问他三十岁了，怎么还不结婚，他告诉我还早… 现在的人的结婚意愿越来越淡了，不少人甚至觉得婚姻是累赘…这可能和生活压力和生活方式有关，自从西方思潮进来后，他们的工作态度和方法影响倒不大，那些享乐主义、恋爱爱情主义影响颇深！用句老话来解释：“学坏三天，学好数年！” 但深受传统文化教育的我却开始向往婚姻了！想了想，潘甜甜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爱情呐！ 第一百六十二章 :西藏之行 这两天没啥事，都在准备去西藏考察的事宜，为此还专门联系了省警卫j局长张波以及省g安t厅长王和。因为道南援建的城市地处拉萨和藏北那曲两个地区，行程比较远，所以安排要周到一点！省府办已经联系西藏相关自治区部门，届时自治区主要领导将陪同视察。 这是政z规矩，在生活中这就叫礼数，举例：俩小孩结婚谈彩礼，你老丈人老丈母娘等着你家人来谈，你也得叫父母过去？你不能叫个远房表舅或者叫个还没结婚的少年过去？这不像话，要对等！ “老弟，听说西藏那边缺氧好严重，我们要不去搞点氧气？”李哥神神秘秘对我说！ “哥，那玩意不好带上飞机，还是算了，都是d的同志，要克服这些困难！”我看了李哥一眼，很淡然地说。 “那片净土该多美啊？你说要不要带个数码相机去？”李哥此刻很土鳖地询问着一些看起来很煞笔的问题。 这头，我接到了张波和王和两位领导的电话，于是我和李哥、仲秘书长以及将要随行的宋敏敏处长一起去省警卫j会议室开会了！ 看着王和坐着台“大奔”缓缓而来，丝毫不像一个领导“样”，李哥笑着说：“人家那单位，配啥车都行！” 到了会议室，张波局长表达了他的方案，他随行会安排八名警卫人员，主要就是在路程中防止意外事件发生！而王和厅z则表示已经联系当地部门配合以及派了一定人手到老板考察路线途中维护安保工作！老板先到拉萨，休整一晚后去那曲的嘉黎县视察，之后连夜返回拉萨，休息一晚后再去拉萨有关部门慰问省直单位援藏工作人员。这个线路是和西藏当地部门商量后确定的。虽然紧凑，但老板表示出去考察不是度假，时间紧凑点也好！ 会议最后顺带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毕竟入乡随俗，到人家地界，你就要遵守别人的习俗和法则，这是为人最基本的尊重和素养！ 一切准备就绪，又给援藏的道南干部打了视频电话，通过视频连线沟通了一些注意事项，他们一致认为：“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老板和随行人员的身体，毕竟害怕高原反应！其余的安保工作，有了这些保障应该问题不大。” 回到单位，和老板汇报了会议内容，老板笑着说：“这块神奇的土地，终于也要走上去看看了！” 当天下午，藏方面即回复：“将会全力做好接待工作！” 接下来的一天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心中虽然有对接触新鲜事物的期待，却没有当初那种冲动，一年多的工作已经把我心态磨平了，变得越来越老成了！读书那会，计划去旅游，前一晚绝对睡不着，太激动了！如今再大的事都要睡觉！心态稳了，这可能是我工作一年多以来最大的收获。 … 上午九点，考察团一行到了道南国际机场，上了飞机，飞机到了重庆，然后换乘了别的航空公司的空客a319飞机，据说高原航班都是这类机型，安全性高。 这一通折腾到拉萨已经下午两点了，中餐还是在飞机上吃的，刚下飞机，随即感觉有点头晕，前来迎接的当地自治区政府的干部们让我们不要急，不要大口呼吸，而且多，小口喝水，这样才算慢慢缓解，高原反应带给人身体机能影响是：“嗜睡、头晕…”最担心的是感冒，据说在高原感冒很容易形成肺水肿。 老板的身体也多少有点不适应，所以有人曾建议去西藏旅游最好乘坐火车，慢慢适应海拔变化，飞机这一下子到高原，人体生物系统猛地适应海拔变化还是有点困难。有读者进藏，可以在评论区说说你们的感受。 到了拉萨当地的迎宾馆，整体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三面环绕的大楼，楼上挂着“迎宾馆”三个红色招牌，大楼环绕的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停车场中间有三面旗帜，中间的是国旗，左右两边是不认识但应该是酒店或其他有意义的旗帜。 当地自治区政府一把手已经在酒店大堂迎接我们，和老板握了手后带着老板去了套房，只有和我李哥跟着，其他人员在大堂领取房卡。 这里的套房很有当地特色，一进入为老板安排的套房就看到一张豪华大床，大床一侧是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的还是老式台灯，办公桌后面是一套深色的书柜，书柜旁边是一组同样颜色的深色衣柜，床对面的是一个巨大的背投电视，地上铺满着当地特色的地毯，床的另一边，靠门这边是一组木制沙发和茶几！我觉得可能因为当地习惯的原因，这么大的房间并没有做成内地那种一室一厅的造型，把这些东西全部一股脑放在一个大房间，看起来确实有点突兀，但细一看，这样也蛮方便！ 自治区主席是内地西北人，普通话非常标准，浓眉大眼，长得很高，他对老板说：“叶省z，你就现在这休息片刻，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便饭，然后明天上午我陪同你去那曲指导工作！” 藏北和藏南的划分以唐古拉山为界限，藏北都是高原，虽然那曲就在拉萨邻北，但西藏地域辽阔，地图上看着没多大，开起车来那可是要了老命。 所谓的吃个便饭就是参加欢迎晚宴，但一行大多数人都被高原反应搞得没胃口，只有老板和仲秘书长谈笑风生，好像啥事都没有一般，送老板回房间时，我问老板，“首长，您身体真好！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老板看了我一眼：“有些时候，有些感受要深埋内心，我是我们这次出来的考察团团长，也是主角，我都和你们一样无精打采的，那人当地领导会怎么想？我代表的可是道南全省的形象！” 我不由得佩服起老板来！这让我记起了之前陪老板去北京拜访某老首长，在我印象中老板是不吃菌类，一吃必过敏。这是机管局和之前的张平秘书长再三强调的。那次饭局里，老首长关切地给老板夹了一筷子菌类，我见状赶紧想要找借口从老板碗里弄走自己吃或者找借口换个碗，可是老板偷偷示意我不要如此。然后一边和老首长谈笑风生一边把蘑菇吃了，外人还以为他很享受吃蘑菇呢！后来一回驻京办，赶紧找医生打抗过敏的药！ 所以我越来越佩服老板，很多人只看到老板光鲜的一面…人们总是善于看到结果而不看过程，而善良可爱的国人则总喜欢听“屌丝逆袭”的励志故事，所以不少名人便喜欢迎合大众口味，编造这些，一方面让社会上的人爽，让他们觉得屌丝也能逆袭；另一方面名人们也能提升自己的社会接受度！ 但哪有这么多逆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藏北考察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西藏的白天格外长，夜晚比较短，所以大家都没怎么睡好！今天要去嘉黎县，嘉黎县是那曲地区离拉萨最近的县，虽然近，但驱车前往也要七八个小时，意味着我们早上八点半出发，包括中午中途在一个乡镇停留吃饭的时间算一起，可能要下午六点才能到！路线和停留点已经早早地就沟通好了！所以不必担心！ 这边拉萨派了八台车，前头一台丰田霸道开道车，这边的车子为了适应高原几乎都是大型suv，尤其是丰田系列，在这块卖的很火！后头是两台考斯特，再后面是我省和当地警卫j工作人员乘坐的四台商务车，最后面是一台医疗用车，我一看，这车队“有点超标”啊！这配置是北京大首长的接待配置啊！但李哥和我说：“这不算超标，因为地域特殊，老板们年纪又大，配一台医疗车可以减少很多意外发生。” 乘坐顺序是：老板和自治区主席以及那曲的一二把手、我和李哥，以及自治q主席的两位秘书，一共八人乘坐一号考斯特！加上司机同志九人。 二号考斯特坐着仲秘书长以及宋敏敏处长和当地的相对应干部。 后面四台商务车，除了我们道南派了八位警卫人员外，当地还派了八位，医疗车则有当地医院的一位全科专家，也是西藏这边首长医疗组的组长。 一路上无暇去听老板和当地自治q主席的谈话内容，闭着眼睛，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强忍着！ 西藏这边海拔高，感觉车子没有内地行使得这么“有劲”，查了一下，说是氧气稀薄，发动机燃烧不充分！ 不过，我感觉西藏这边政府车队应该经常飙车，在林拉公路行驶时，一般车辆都开60—80，我们车队在某些路段可能都有120左右了，看着确实有点吓人！ 中午十一点多，车队从林拉公路转过省道，映入眼帘的雪山脚下的小村子星星点点地出现了，并不像内地那样密集，村子与村子之间相隔太远了，一路上还能看到雪山脚下、戈壁滩上的觅食独狼和羚羊群，我和李哥赶紧带上了出发前准备的墨镜，同时拿出手机开始狂拍！这对于我们没见过的人来说，是风景！对当地干部来说，却是日常。所以他们看着我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还提示我们该怎么拍！ 老板也一直看着窗外，这片雪域高原的美景此刻正震撼了我们一行人的心！ 接着车队到了一家镇上，看到一家有着很大招牌的“四川菜馆”，不得不说四川人真的很勤奋，川菜馆开遍全世界，不管环境再恶劣，不管条件再艰苦，有人的地方，几乎都能找到川菜馆！ 嘉黎县一二把手以及当地乡镇领导和我们道南支援嘉黎的干部全到了，站在川菜馆门前迎接我们。 一行人像内地办酒席一样摆了好几桌，吃了顿饭后又启程前往嘉黎县了，这时候车队就庞大了，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到嘉黎县，一行人匆匆前往道南支援的青稞和牦牛加工厂考察了工作，又前往当地最大的农贸市场和大棚蔬菜种植基地看了看，无非就是这看看那看看，关键还在于慰问援藏干部，西藏这边的县城都很小，嘉黎县只有三四万人，两个镇八个乡，除了县直机关有少数汉族人外，其余的全是藏族。 参观完这一切，不仅是老板，我们随行人员都觉得这边环境太恶劣了，一个县初中只有270个人，高中只有九名老师，去年初中升高中只考了10人！随后在嘉黎县委县府办公地点，听取了当地的工作汇报、对道南援藏干部的评价以及道南援藏干部工作汇报！ 这一通忙活完，才六点多，因为县城实在太小了！老板当即指示援藏干部要发扬不怕吃苦的精神，为嘉黎县的建设工作多做贡献！同时指示仲秘书长要责成相关部门多关心他们。当地自治q主席也对道南和老板表示感谢，表示要加强沟通，同时指示嘉黎县有关单位要做好道南援藏干部的后勤保障服务！ 这些话，其实我都能脱口而出了。 因为嘉黎没有接待中心，西藏天又晚的快，没来得及吃饭，七点一到，便坐车返回拉萨，当地给每人送了一份盒饭和水果，在车上吃！到拉萨市迎宾馆时，已经凌晨两点多钟！这还是车队紧赶慢赶才赶到的。 仲秘书长把我叫到他房间，说：“这次首长来，主要不是去嘉黎，而是明天的活动———走访慰问省直机关援助拉萨的干部，去嘉黎，是首长自己提出来的，他说他代表道南，不可能只看省直机关援藏人员！这样做才有利于团结！” 刚刚下车时，双方领导都筋疲力尽！两位同级别的省府一把手虽然强撑，但毕竟年纪在那，还是能看得出来很劳累了！ 第二天八点，老板起床了，不得不说，毅力真的没得说！自治区主席也在八点半就来了，一起吃了早餐后，九点半左右前往拉萨市检察院考察工作，见到了道南相关机关援藏人员，进行了亲切地慰问合影；之后前往了拉萨城区几个机关，慰问了援藏人员！已经上午十一点半，自治区主席陪着吃过饭后，我们回迎宾馆休息了片刻，便往机场赶！ 在机场道完别后，看到当地接待部门搬着一箱箱的土特产去办托运，然后提示我要记得在机场拿，我立即通知了道南国际机场的负责人，要求他待会派人把这些东西运到单位。 上了飞机，老板刚坐下就说：“真不敢想象这里条件这么恶劣，这两天高原反应整的我太难受了！回了道南，要研究出多一点政策对口支援！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份子！要统筹发展！”仲秘书长点着头，直到这时，老板才满脸疲态！ 我回到经济舱座位，看到李哥已经呼呼大睡了，同行的其他人员，也都被睡意弄的欲罢不能！我当然不敢睡，一直忍着，在空姐推着餐车来到时，问她要了好几杯加冰可乐，灌下去了，舒服多了，我一喝可乐就睡不着，这是我很早就发现的个人生物特征。 到重庆，机场工作人员已经接到通知配合办理完登机托运手续后，便登上了直达道南的飞机，到了道南国际机场，据李哥说我已经满眼血丝，送完老板到家，机场那边也把东西送到了单位，我和仲秘书长汇报完后，仲秘书长指示把特产按人头一人分一点，多余的往秦书记家送。 于是我又和李哥朗哥三人去把这些事落实完了！回到老板家时，老板已经睡了，阿姨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句“辛苦了”，然后给我塞了一瓶水，我便离开了。 朗哥这两天日子过的不错，一路都很激动地要我讲那边的风土人情，我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再睁眼，车子已经到了总队大院！朗哥帮我把特产搬到家后，我也没管这些，便睡了！ 睡梦中狗子跑床上来都不知道！还以为时潘甜甜！抱着一顿薅…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科研经费管理工作调查结果 第二天一早，总感觉有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我鼻子，痒痒的，一睁眼，一只巨大的狗头映入眼帘，吓得我一个激灵跳起来了，狗子也吓了一跳，一脸懵逼得看着我。 来到老板家，他脸色经过一晚的休整，总算恢复如初！老板见到我就问：“今天有什么大事嘛？” 我根据安排说：“今天最主要的是下午的科研经费整顿结果汇报大会！件已经呈上来了，待会综合处的同志会送过来。” “好，终于要出成果了！也确实要整顿整顿他们了！”说完老板就坐在餐桌前吃饭了，阿姨这时从厨房出来说：“小王昨天回来的时候，满眼血丝，你们在那边这两天是没休息吗？怎么我看小李倒蛮精神的？” 老板关切地看了看我，我笑着说：“我年轻，没事，主要是高原反应搞得难受！那两天行程太紧，我看首长和仲秘书长都太累了，就全程不敢睡，总要有人随时清醒。” 阿姨心疼地说：“再怎么样有当地的工作人员在，再年轻也要好好休息啊！” “你就别说了，来，小王吃个鸡蛋！”老板说完给我递了一个鸡蛋。 吃罢早饭，回到办公室，综合处把文件送过来了！我没敢细看，赶紧送到老板跟前，老板看完，问：“昨天回来还没来得及和秦书记沟通，你现在联系秦书记秘书，看看有没有空！” 我立即和白瑞打了个电话，白瑞五分钟后回电，告诉我半小时后秦书记有时间！于是我和老板二十五分钟后去了北一找秦书记。 两位首长在办公室谈话，我和白瑞在他办公室闲谈！ “西藏怎么样？敢接何如！”白瑞问我。 “还好，就是环境不太好！高原反应比较严重！” “啥时候去那边应该自驾才够劲！你看网上那些自驾的旅游博主，一个个猛的很！”白瑞说的有点起劲，但我还是有点疲劳，不怎么想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这次科研经费管理调查结果出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真的吓一跳！几乎所有学校都或多或少有这些情况！”白瑞看我一脸迷茫，他又问我：“你没看报告？” “昨天好晚才到家，今天一来办公室就看到这份报告，但没时间看，下午就要上会…”我如实说了！ “老弟，你可真老实！”白瑞笑了笑。 “我老板的意思是，结果既然出来了，肯定要收拾几个情节严重的！其余的就稍微惩戒，毕竟不能全部换掉！”白瑞说，我也觉得有道理！ 半小时后，老板出秦书记办公室了，回到南一后，老板对我说：“情况严峻啊！难怪我们道南教育年年落后！真的是很过分！你看看西藏那些地方，经济情况那个样子，但仍然大力发展教育，他们是实打实把钱花在刀刃上，你看看我们这有些人，把钱不当钱，想方设法搞钱！这是在犯罪，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对啊，之前我听一个朋友说，他说有些人做政府工程都是市面价乘以2再搞，不按他们的规矩，就搞不成！甚至还有人嘲笑那些遵守规矩的商人，笑他们煞笔！社会上风气，就是被这些人败坏了，都是些只顾眼前不顾子孙后代长远的人！”我也补充道。 “要狠狠地杀一杀这种风气了，要让那些剥“政府”皮、喝老百姓血的人付出代价！不能任由他们拿着国家、人民的钱逍遥法外了！”老板拍了下桌子。 我这时才仔细看这份报告，确实过分！有些人甚至连家里亲戚旅游、买衣服都在课题经费里报！某大学某课题组，几百万课题经费竟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杂项就占了70，参与的研究生一人一个月才几百块钱…活生生吸血鬼。 下午会议，秦书记、老板、jw马书记都会参会！我估计要开始收拾一批人了！ 下午会议开始，秦书记先行发言，他说：“同志们，教育是国之本！人材是国之本！大学是国之基础！很遗憾，经过调查后，竟然发现这么多问题，竟然发现平日里的大教授、研究员，背地里竟然干这种勾当！” 他看了看鸦雀无声的会场，又说：“我看到报告里写着，有些人勾结旅行社，以考察名义报经费，然后把钱拿出来，去买车买房；有些更可恶，直接在课题经费里报奔驰！你们要脸嘛？每年道南教育经费几百亿，各种省市课题就不去统计了！这些钱呢？” 秦书记或许太激动了，他喝了口茶，看了眼老板，老板马上接过话茬说：“秦书记说得情况非常现实严峻，我如今就想问你们，做人做事摸着良心没有？你们总说你们收入低，据我所知收入都在我们道南属于比较可观？你们既然选择这行，就要有淡泊名利的心志，一方面又想发财，一方面又要编制稳定！我做你的大头梦去！” … 老板说完，马书记说话了：“这次调查结果可谓触目惊心，我们省j委根据秦书记和叶省z的指示精神，严格要求此次案件侦办过程，要求一周内，各涉案人员主动前来退赃，相关主要人员处理，将随后交由检察院办理！” “我也想提醒各位，莫伸手，伸手必被捉！”马书记随后补充！ 老板接过话茬：“经常有人哀嚎，体制内待遇差，这个收入低，那我问你，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有什么能力拿高收入？就靠这个虚报经费？靠压榨学生？靠耍嘴皮子讨好领导？还是考考次试拿个铁饭碗？我想告诉你们这些所有埋怨待遇的，国家和声度没有亏待你们，你们想干就给我好好干，不想干，趁早滚蛋！” 老板这些话确实蛮重！说完会场几乎都低着头！其实现实中有不少人心比天高！总觉得自己能力强干嘛干嘛，体制内这种人更多，好不容易考个公务员，家里亲戚捧，朋友捧，更加觉得自己可牛逼了！觉得的怀才不遇了！还是之前那些话，体制内也是二八原则！ 之前提过，我现在研究生同学年入百万千万的很多，很多人只不过看到网上爆的那些普通学校的少部分研究生发展的并不如意，所以就唱衰整个群题，其实真正名校的研究生是不缺高薪工作的！ 就比如前段时间，我一学妹在网上“诉苦”，说自己现在工作累，经常挨上司骂，下面一大片：“谁叫你读书不考公务员，活该！白读书了！” 这些评论的人就以为体制外就是“去送外卖”、“去流水线”，他们不知道我学妹在某知名网络公司当法务部主管，年入加股权大概200w左右！只不过我学妹可能对自己要求严格而已。 所以啊，不要用自己的目光去衡量一切，你眼里的最好的选择可能是别人不屑于看的选择。近年来，经济形势不乐观，越来越多清北的孩子考公务员，其实这是周期性引导！但最终，社会的发展终究要依靠经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科学技术发展决定国家未来！所以坚持，等经济形势向好时，这种现状一定会发生转变！ 这些的基础，都是要把教育搞好！在这之后不久，道南前几所高校都改变了以往的机制，变成了非升即走，这样一来，情况立马好转了很多！ 第一百六十五章 :帮堂哥 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的堂哥突然给我致电，他一来就说：“弟弟，哥有点事要和你说，可能要你帮忙！”这通电话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毕竟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接到堂哥电话，这位堂哥就是小说开头讲的在经侦上班那位。 “哥，有事吗？难得你给我打电话！这二十多年第一次啊！”我用这种玩笑诉说着不满。讲真，我对他那整个系统的有些干部没什么好感！胆子大，比较“粗鲁”，至少我堂哥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有一年在伯母开的餐厅帮忙，晚上九点半，堂哥出差刚回来，和同事带了个戴着手铐脚镣的犯罪嫌疑人来吃饭，当时的他谁也不理，犯罪嫌疑人稍微…他就发毛！其实在现在很多偏远乡镇，少数派出部门为了省事喜欢把刑事案件民事化，调解解决一切，说到底还是法律素养不够高！但话又说回来，在乡镇就要有乡镇的解决办法，一切按法律衡量，也不是回事！所以目前很多单位的法制办，都要求法学硕士以上才能报考！这也是为了规范这个系统。 “弟弟，我们县最近调整，我都熬了十几年了，还是个大头兵，想着你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拿点小干部来干！”堂哥说的很直白。 县城乡镇很多这种情况，老黄牛，十几年原地踏步，啥都干，哪个单位都认识人，一说这个又是朋友，那个又是朋友，好像自己很牛！但除了吃饭能叫几个所谓的朋友出来，一到办事就拉稀！所以体制外的人看着这种人外表挺风光而已。当然，在此我没有讽刺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为了行文，把这个事实陈述而已！体制内，级别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什么人情、多年的面子只能用在吃饭这类的小事上！ 我听完后也没拒绝堂哥，只是说了句我看看再说。 不多会，老爸电话也来了，说得也是这事，我也是如此说；刚挂完电话，小堂哥电话也来了… 挂完电话，我给强人书记的秘书打了个电话，把这事提了，并表示如果为难就算了！不要太过刻意！半小时后他回电，表示和县里书记通过话，问题不大！ 我给堂哥回了电话，仍然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找的朋友答应了会帮忙，但不确定能不能成，他很欣喜：“你说的话肯定他们会听，别说啥，就我们书记，见到你也要礼让三分！”他开始拍马屁了，我赶紧制止：“可别这样说，我就是个小秘书！啥本事没有！” 他又邀请我去他家玩，印象中上一次去还是六岁时和奶奶去的，他当时不在家，嫂子接待我的。客套一番后挂了电话！一段时间后他又打来电话，表示已经接到谈话，要去县看守所担任副所长一职，电话里表示要感谢我，我婉拒后以工作忙为由挂了电话。 我看的很清楚，我是因为有了现在的一切，他们才这样，尤其对于基层干部来说，因为他们每天和老百姓在一起，他们接触所形成的生存技巧更多，所以他们相对也更势力！ 县城很多人一辈子也就拿个副科待遇退休，虽然位置多，但人员也相对固定！我见过太多优秀的人熬的变油，熬的眼睛没有了光！我知道，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我堂哥大概率就这样一直就着这个两毛一的警衔、没有任何所谓的职务到退休了！ … 李哥突然找我了，我正上着班，他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老弟啊！在干嘛！”我对他着突如其来压低声音的表情，感到奇怪！ “whattheatter（你有啥问题）？”我用不太标准和准确的英语问他！ “晚上回家里吃饭！老爷子做了大餐！”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我。 “这是鸿门宴嘛？看你这表情是有事儿啊！”我抬起头打起精神对他说。 “那我不清楚哦，总之我告诉你了啊！”他说完就走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朱班长最近不太正常！” “你又哪天正常过？”我一句话把李哥嘴堵死了。不过我却开始思考他那句话，难道朗哥最近又？ 如果再执迷不悟，那可能真的就没救了！ 下午，高校科研经费整顿工作有了结果：师范大学黄校长调任理工学院当书记，明面上平调，实际上暗贬；道南大学校长转任书记，省教育t副厅z调任道南大学担任校长；本次核查中，表现最好的某地市大学校长调任师范大学任校长；之前就说过，教育t厅z专职担任省教育工委书记；道南交通大学校长转任教育厅z，道南交大副校长提任校长。 体制内的提拔：有些看着平调实际是重用；有些看着平调，实际是暗贬；有些看着升职实际上暗贬…这些都是门道。 经过这一大番调整，整个科研经费管理风波算是落下帷幕！ 并且道南前几的大学，都开始实行非升即走制度，这一下引起轩然大波。 这边刚调整好，那边又发生了突发事件：某大专院校老师与多名学生发生性关系，被实名举报！互联网传播速度之快，等我和老板知道时，全国人民早就都知道了。 当老板得知这件事时，啥也没说，摇了摇头，在呈批件上批示：从严从重从速办理此案，一定要还我省教育环境一片空白，并责成教育厅联合公检法等部门，对全省教师队伍进行相关记录核查！一定要让孩子们长在阳光下。 所以，分管教育的副省z带队，立即开展了为期半年的相关整治活动！一时间，全国都拍掌称道，不久，很多省份都开始学习道南，形成了教育系统的“道南经验”。 因为老板铁面无私的形象，基本上省直单位的人没人敢找我说情了，但问消息的还有！总有人想通过我的嘴来了解些“内情”！ 但是，真正牛的人，知道消息是从上往下！之前徐旭问我，是否北京要来一位领导在道南任职，我一脸懵，半个月后，果然来了。但我对这些小道消息，从来不感兴趣！知道了又不能干嘛，打听这些还容易让人看不起，容易形成“天天正事不干，瞎搞”的形象！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王副主席 又到了周五，上午，王轩来找老板汇报工作了，满面春风！最近他已经正式提名政x副主席人选了，就等上会了，基本上板上钉钉了！据说政x领导楼已经给他安排好办公室了。 他看到我也很高兴地打招呼：“小成同志，上午好啊！”我赶紧起身：“王主席好！”听得他眉开眼笑。 昨晚到了干爹家吃饭，干爹很高兴，他说自己要换车了，那台奔驰s给我平时买买菜用，我赶紧拒绝了，平时上下班坐朗哥或李哥的车，周末有事就打车，实在紧急就叫龙小武送，也没有特别需要用车的地方，至于装逼，我觉得我不需要！靠装逼换来的爱情友情，就是个泡沫而已！况且拿人手短，这辈子除了父母会无条件给你东西外，其余的都是有条件的… 正当我入迷时，电话铃声把我拉回现实！是万明的电话，“王秘书，省z有空吗？我想找他汇报情况！”电话那头小心翼翼。 “我先问过首长再给您答复可以吗？…好的再见！” 其实很能理解万明，他资历比王轩老，先前所主政的城市不管从经济发展还是其他角度都比王轩强，但没想到这会自己成这个样子，王轩却… 给老板汇报完这个情况后，老板表示没时间，让我回绝，我理解老板，跟老板这么久了，其实在万明电话里开口时，我就知道老板铁定不会同意见他。这点政治觉悟没有，那真的不适合在体制内混了。 中午和李哥朗哥在院子里散步时，接到了王凌的电话！“老弟，今晚坐坐？” “今晚可能没时间，有事吗？”我问。 “好久没见你了，想着一起坐坐。”对方仍然没有说出真实原因，我当然不可能觉得他想我了。 “那我忙完再联系好吗？”我只能这样说，我知道他一定会说真实原因。 我越来越不爱去饭局了，听着大家捧你，然后你可能到饭局结束都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傻乎乎的当吉祥物，有什么意思呢？并没有！ 但总有人喜欢这种饭局，我朋友在老家县城上班，每天乐此不疲，外人看起来：“很牛啊！哪都认识人！”但除了身体变差了，没有任何效果，所谓的在领导面前混脸熟只不过自己骗自己的借口，记住，体制内自己强才是核心，自己不强，指望吃几次饭就能怎么样只能是自欺欺人！ 下午三点，省府召开了经济发展会议，老板做了重要讲话，说起经济，很多人说国内的很多企业没诚信，不够保护劳动者，但在这方面上来说，三方都有责任：政府、企业、劳动者本人；某些地方政府营商环境有待提升，企业法律意识淡薄，劳动者个人也有一些问题。 老板在大会上提出：又快又好地建设道南营商环境！ 以往很多地方喜欢“关门打狗”，这种办法看起来是保护本地产业，实则是流氓行为，是固步自封、是被时代唾弃的短视行为，老板指出：抓到一起给商人伸手、故意给商人设坎、关门“打狗”的行为的，处理一起；主管领导一起负连带责任。 下班后，我回办公室整理文件，这些时间，加班已经是常态！加着班，毛书记电话来了：“老弟，在忙吗？” “有什么指示？毛书记！”我把手机用肩膀和耳朵夹住，两只手整理着文件！ “过两天我来省城开会，有机会吃个饭啦！顺便你能不能帮我打听点事…” 毛书记说完这些后，我立即同意了！ … 七点半左右，王凌电话打过来了。依旧是邀请我过去吃饭，我表示有工作要加班，他一下子有点着急，但没表示出来，从语言能听出来，他说：“你来一下嘛！我等你啊，多晚都等你！” 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只好先答应，八点半电话又来了，朗哥此时也来接我了，我看着他如此坚决，内心大概猜到是什么事… 和朗哥过去后，发现他们一桌十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到我过去，几乎马上从凳子上跳起来接我。 “老弟来了，大家静一静，我弟弟，叶省z的大秘过来了！”王凌拉着我像介绍多了不起的人物一般。 “大家好，不好意思，工作比较忙，我过来看看！”我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给大家示意。 “没事，没事，兄弟嘛！”我不认识的这些人一个个都这样说。 坐下后，立即有人给我倒了一杯酒，我赶紧起身阻挡：“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实在忙，我老板的司机还在楼下等我，我是说王凌老哥一直打电话叫我过来，我不太好意思，就过来坐坐，酒真的不敢喝，待会还有事…” 见状，大家也没多说什么，然后纷纷给我夹菜，或者按住转盘让我夹菜，我也没胃口吃，就象征性感谢了下！ 这边刚想找借口离席，老板电话就来了，要我立即去他家里。我匆匆打了声招呼，马上离开！这下算给足了王凌老哥面子，我自己又没有太为难。 到了老板家里，老板还在会客室，待我过去时，老板正在看着一份材料，见我走过去，老板对我说：“小王，这份文件你今晚送到秦书记那去！” 有人可能会问了：“为啥老板不叫保姆或者自己送过去啊，他们俩家不就俩隔壁？” 这又是规矩了！我先给白瑞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白瑞五分钟后告诉我老板在家，可以直接交给他家保姆，于是我这才把文件送过去了！直接去找秦书记？傻子才这样干！ 又回到老板家，老板问我：“小王，你说我们每次这样考个察，兴师动众，左看右看，又看不懂！也就看看热闹，老百姓会不会觉得我们像鬼子进村啊？” 我听完后没忍住笑，我说：“其实您真的是我见过最亲民的领导了，您不知道，前段时间宜新市书记去工业园区考察，光我看到他们新闻通稿照片里的考斯特就十几台，随行人员起码七八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群体事件。” “有这事？”老板问。 “我给您看看这篇文章！”说完我翻出通稿给他看，他看完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抢劫的！”说完我们俩都无奈地笑了。 “小王，你说这种喜欢排场领导是不是就不是好领导呢？”老板问我。 “首长，我倒觉得不能这样说，但有一点，这样的领导肯定是不合格的领导，比如地方有些基层干部出门也要公安派车开道，那架子，这种干部能力大小先不说，至少没把精力花在工作中，超标使用一些东西，说明纪律意识淡薄，至少这点上是不合格的，而纪律意识淡薄则很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 讲完这些，我看着老板盯着会客室天花板不说话，我又说：“我读初中那会，有次陪我二伯送我哥哥去坐火车，看到马路上一台警车亮着警灯、鸣着警笛开得很慢，我二伯说这肯定车上坐着的是个内设机构的科长，一个股级小科长都…”我没往下说，老板也明白，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不知道，今晚的这次谈话，竟然在日后引起轩然大波！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作风整顿大会 几天后，省府召开了很特殊的党组扩大会，这次扩大会议来了各地市的一二把手，秦书记和jw马书记也来了，会议上老板大为震怒地痛骂了有些只讲排场的形式主义行为！尤其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了宜新市。 老板拍着桌子说：“有些同志啊，没有车队就不会走路，没有排场就不会讲话，我们都知道，我们去视察去考察，大部分都是给被视察被考察单位企业鼓励，是去学习理念检验成果，是带政策，而有些干部，恨不得带上军队去，我不知道是要面子还是干啥？十几台考斯特，上百号人，你们是去送葬嘛？” 宜新市书记和市z立马低着头，老板又骂了：“你们安州的政法w书记，是安州下面县区人，他老家在乡下，据说今年清明节时，去他家的车都从村头摆到村尾，把四米的乡间小道直接封死了！你们这些人是去干嘛？有一点点政治道德嘛？有一点点羞耻心吗！” 最近老板只要开这种“发脾气”的会，都要叫上秦书记，一是对秦书记的尊重；二是提升会议效果！别看会议室坐着的那些人，有些人还真不怕老板，所以叫上秦书记，一二把手都在，震慑力强。 很多会议，加上扩大二字，把没有资格参会，或者法定参会之外的人员扩大进会议时，要么是表彰，要么就是挨骂！扩大会议一般不会瞎扩！ “同志们，我们国家、我们社会仍然处于发展中！作为d的干部，你们要有两袖清风的价值追求，叶省z说的情况确实很多，听到这些我也很愤怒，我建议jw根据道南实际情况，研究出相关方案：比如一些地方干部啊，变相安排单位司机固定保障自己的啊，我们就可以让他提前内退，既然都老到不能亲自开车了，干脆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秦书记说完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比如有些地方干部喜欢排场，那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他，把他发配到接待部门上班吗！反正都职级并行了，还担心安置不了这些老爷？”秦书记拍了下桌子：“不想干，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拿着老百姓给你们发的工资，在老百姓面前讲排场，谁给你们的老脸？谁给你们的勇气？谁给你们的自尊？” 一连通发问，在场的很多人都低下了头！在这种会议上，我发现秦书记和老板很有默契，相互配合得很好！只有团结的班子才有战斗力！现在的高级领导们各方面素质都非常高！ 各省直单位都有不少人说“自从老板上任后，各单位的作风明显在稳步前进”！这是个让人值得高兴的事。 散会后，老板回了办公室！整个人窝在真皮椅子里，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一个人管着这么多事！的确心力憔悴！我看得出来，他在尽力让道南的体制风气变好，让营商环境变好！只有营商环境好了，经济发展上去了，老百姓生活才会美好！ 到目前为止，在老板身边工作了一年多时间，真的看到了一位负责、讲道理、讲原则、讲法律的好领导！背地里也有一些人骂他“狗拿耗子”，甚至有老百姓说这些，最开始我不能理解；后来慢慢也理解了，你做不到人民币，人人都喜欢！有些人就是这样，一天不骂人嘴巴难受！老板面对这些，从来不当回事！你像某甲，在任时抓了87名贪腐人员，是个好事，还有人骂他作秀；你看某甲标，高调做慈善，也有很多人说他作秀！总之一样米百样人，这些对别人苛责太深的，往往生活不如意！ 刘小华主任的电话突然来了，还记得之前剧情的应该知道，刘小华主任是我带我入门、第一次请我在行政中心吃饭的省组领导。之前答应给老板请示，给他时间汇报工作，却忙忘了！看到他电话，内心还挺愧疚。 “刘主任，有什么指示吗？”我问。 “小家伙，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联系你了！”电话那头里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真的不好意思，之前您说想找首长汇报工作，我想着找时间去说，结果忙忘了！您别生气啊！”我赶紧承认了这件错误。 “没事的，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要你帮个忙，务必和叶省z说一声，我有点事想找他汇报！”体制内，所谓的汇报无非是想找老板拉拉关系，可能有事求老板。 “好，我一定记得！您放心！”对于刘小华主任来说，我内心是感激的！人都是溯源的感情动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进入体制的引路人！ 挂完电话，思绪万千，不知道同一批小伙伴们怎么样了，拿起手机点开仅有微信的那几位同一批同学的朋友圈，发现他们大多是转发一些工作动态，想问声好，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挺能理解之前一位领导说得一句话：你的级别和你的平台决定你的交友圈！以前不理解，甚至反对，现在看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种话不无道理。 安州的政f书记电话过来了，之前和他有过一次联系，因为都是老乡，某次会议期间加了微信，他对自己被省z点名批评很惶恐，过来探探口风，担心处理他。 “您放心啦，首长没说其他的，总是要在会议上找个借口把这些事说出来，每个地方或多或少都存在这种现象，您不必担心啊！”我说完，对方才放心挂了电话。 很多上了一点年纪的干部就是以前的“好日子”过惯了，一下子管理严格了，不适应了，还是想要想方设法享受！这种思想这种行为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适合社会发展了！看看西方一些公务员制度，中国是一定会慢慢走那种路，因为要发展！就必须经济做基础，如果上层管理制度一直不做改变，那么就很难适应经济基础的变化。 自从在老板身边，越发感觉到改革的必要性，尸位素餐的人真的蛮多！很多地方经济不行，真的是被当地一些自私自利的干部拖累了，他们倒好，任期一过人走了，留下的烂摊子却要老百姓买单！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奇怪的选美大赛 又是周三，满眼的金色笼罩下的大街小巷都洋溢出阳光的味道！中午吃饭时，周哥电话又来了：“老弟，在忙吗？” “哥，你说！”我知道他有事，想到他车的事我又问：“你车修好了吗？” “修好了！”他回答完又说：“陈副会长，我发小，说选美大赛不办了，现在我需要他提供我当初投资的钱的转账记录，他提供不了。” 原来，当初陈副会长以办选美大赛为由，让周哥等一群朋友投资了60w，作为前期启动资金，后来也确实去与电视台、与上溪毛书记对接了相关工作，甚至连几个合作大学的领导，都已经见过面了，结果突然说不办了！ 周哥随即要求他退股，被告知钱已经转给相关活动策划了，周哥便要求提供相关转账记录，但陈副会长提供不出来！ 眼看着兄弟俩要因为钱闹翻了，周哥这才找上我，希望我提供点意见，但我终究对陈副会长不熟，于是周哥给我讲起了陈副会长的故事。 陈副会长是他老乡，从小一起上学，后来，陈副会长历经广西云南等地做生意，最后到了道南，在道南时俩人也合作过，但陈副会长这人有点眼高手低，小的看不上，大的接不了，就一直这样晃悠！直到遇见了他女朋友！道南人，家里有点钱，和陈副会长在一起后便给他买了一台x6，出钱给他在省城开了一家公司，但陈副会长虽然跟着徐旭会长积极拓展人脉，但却从来不屑于小打小闹，所以一直靠他女朋友…他女朋友也不知道具体经营情况，这下… 周哥说那点钱绝对被他吃喝玩乐或者还债还了。周哥说：“我也不是非要他还那几十万，也不多，但就是生气，好兄弟之间不能骗，有啥要说啥！” “我觉得我去说也没啥用，毕竟和我不熟啊！你们之间的事，牵扯到我的话着实不太好！”我觉得确实不应该我去说这些！ “我就想你和龙小武老弟陪我去一趟，在道南他生活了几年，我刚来，担心…”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行，我陪你去！”我挺能理解周哥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社会上很多这类的生意人，人前看着光鲜，人后其实…所以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包括现在体制内环境，其实也在发生改变，以前领导一画大饼，一群人屁颠屁颠去办；现在画大饼，小伙子们爱搭不理！而且以前体制内的人恨不得隐藏自己的家庭条件，现在的体制内的小伙子贷款也要买好车。 下了班，刚到总队，就看到龙小武在我家楼下等我，我回家放了东西后就和他一同去找周哥了。 “老弟，那个陈副会长陈总，据说是出轨被他女朋友抓了，然后以前的债要他还，他没办法才拿选美大赛的钱去填坑。”龙小武显然知道的比我多。 到了约定的餐厅，周哥和陈副会长都到了，此时陈副会长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看到我们来了，也就是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又低下头。 “陈哥你好！”我先热情地打了招呼，龙小武因为不熟，就点点头而已。 周哥这时给我们发了烟，倒了酒，开始说话了，“陈总，我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我也是信任你，但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陈副会长抬起头，摸了摸头，然后一口干下一杯白酒，也没说话，继续倒了一杯继续干，连续喝了六杯，然后倒了，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中途我阻挡过一次，但他也不说话，周哥也示意我不要阻挡！ 看着陈副会长喝倒了，我很难想象之前认识的他和现在相比竟然是两个模样！ 因为不了解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隐情，所以我一直没发表任何看法，不了解一件事之前发表任何看法都是不负责任的。 我们人类总有一个缺点，就是总认为自己混的好、人脉好！或者总觉得自己朋友多牛逼，其实不然，我以前总觉得陈副会长应该混的还可以，至少跟着徐旭，应该有点人脉！但没想到… 曾经在北京读书时，有个老家亲戚在我面前吹牛逼：“我一个朋友，好兄弟，在中科院，很给我面子的，你在北京直接找他！”说着不管我要不要，都把号码给我了，还打了个电话给对方。 结果对方在北京见我后，拉着我在石景山吃了顿饭，他约我吃饭，一直没买单的意愿，最后我买的单！一顿饭吃了我一千多块钱，那会是一个月的生活费！聊起我那个亲戚，他却表现的很冷淡。 还有一次，李哥告诉我他有个好兄弟，在某省直单位担任要职，结果去了饭局，却发现他们只是见了几年，有微信，见面能打招呼仅此而已！这是一种错觉，一种人生错觉：“我其实还有点牛逼！”我们必须接受我们都是平凡人的事实，不管体制内外，我们都是平凡人！我们也会失败，求爱也会被拒绝，痛苦的时候也会哭，有时遇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买不起，买车买房也需要辛辛苦苦按揭… 直到上班这么久，我才发现儿时家里人“害怕”、“尊重”的二伯和堂哥，原来压根不值一提，他们也办不了什么事，在单位也是个边缘群体，也会挨领导骂！村里人敬畏主要是两点：几千年来天然对体制内的敬畏；不知情，人们对未知的往往才害怕！ 之前奶奶住院，二伯作为一名老警察，左找人右找人，也搞不定，也是我办的！突然发现，儿时一直崇拜的东西原来这么“low”，我开始失望，甚至觉得生活巨无聊和无趣。 其实我的工作未来几年历程我都能猜得到：博士毕业后提正科，老板退之前要么把我放县里挂职副县长，要么在秘书x处或者综合处担任副处长，未来的路就要靠自己了，老板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人就是这样！没上班前，觉得领导都遥不可及，在老板身边工作这么久后，才知道原来领导褪去工作光环就是个普通老人；以前看到网上那些说逢进必考的小朋友，觉得…现在才知道进不进…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绝对的经验！过分相信自己不了解的绝对经验，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 陈副会长这个选美大赛，本身就具有魔幻味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海明哥来道南 周五，一大早就接到海明哥电话：“老弟，我下午的飞机来道南玩几天，你有空吗？”这种电话肯定只能回答：“有空！”除开海明哥的身份来说，这位哥哥为人，我真的很敬佩！ 刚到老板家，李哥就下车了，和我说：“老弟，海明哥要来了，怎么滴，肯定要安排安排啊！” “必须的啊！”我说完朗哥也这样说。 “海明哥和他媳妇，以及女儿过来，一行三人，那我们安排在迎宾馆下榻？或者香格里拉？”李哥问。 “可以，反正我和你一起分摊费用！”我说，我说完，朗哥低了头，我当然知道他没钱。 “你就别扯犊子了，这样，住宿和饮食我安排，车子你安排！主要是安排点逼格高的车有面子。”李哥说。 于是就这样愉快地同意了！住宿安排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因为在市区中心；今晚吃饭安排在干爹餐厅；接机用车则安排了龙小武，开那台普利维亚去；明天周末他们点名要去下辖潭江市的旅游区参观，则继续安排龙小武的车送，我们没事的话一起陪同，开李哥的奥迪q5去！同时安排了潭江wj支队的支队长安排中饭，体验部队中餐！晚上在景区吃饭，李哥联系了潭江警卫j系统的领导安排！ 可能很多人会羡慕“去哪都能叫人安排吃饭”，可别这样想，这种人情很难还！一顿饭，欠了一个人情，所以真正“懂事”有“追求”的体制人一般很少这样！这次我们也是没办法。要给足海明哥面子嘛！ 现在社会人就这样，读者朋友可以对比周围的人和事看看：1、学历越低的越喜欢鼓吹学历无用论，他们动不动就喜欢和你说能力，可是自己也不见得多有能力；2、体制外的普通人或者做生意失败的越喜欢抨击那些有钱的，越追崇体制，因为他们不了解体制；3、体制内在单位没啥话语权的，越喜欢去哪吃饭都叫几个体制内朋友来撑面子！4、大街上开车的，往往是那些入门级的车主，最喜欢开车时把驾驶位玻璃打开，开的最快的也是这些人。这不是贬义，因为我们生活在重压下，每个人都想得到认同！这本没错。 古人的话永远不过时：越缺什么，越喜欢炫耀什么。 所以，这次准备装逼也确实是因为我和李哥、朗哥一直觉得要装个逼，加深在海明哥心中的份量而已。 … 下午，临近下班时，我和表哥商量好了用他车。龙小武先开着普利维亚去机场接海明哥了，我们算好了时间，龙小武接上海明哥，到香格里拉酒店，我们大概也能赶到酒店。 六点二十左右，我们赶到了酒店，李哥先用自己和朗哥身份证办好了入住，然后拿上了两张房卡。这时海明哥也在酒店大堂门口进来了，我们迎上去了：“海明哥，你好。”三个人纷纷和他一家人握手后，我们又带着他们三去房间了。 待他们在房间放好东西后，我们带着他去了干爹餐厅吃饭，一进门，干爹和干妈以及嫂子就在餐厅门口等着了，干爹用不太熟练的官方语言说：“欢迎部里的领导前来指导工作。” 一顿寒暄，我们进了包厢，今天干爹把最大的包厢留给我们了！一顿饭吃的很快乐，海明哥酒量真的不是盖的，太牛了！一个人把我们其他人喝得晕晕乎乎的。 吃完饭，干爹店里的人帮我们开着车送着海明哥到了酒店，嫂子和侄女（虽然和我差不多大）去休息了，我们带着海明哥一路步行在城市中心，走走看看，同时也准备找下一个夜宵点。 海明哥一路感慨：“我还是十年前，陪领导来道南考察过一次，没想到发展得这么快！时间啊！真的是抚平一切的良药！” “哥，难道您在道南还有故事？”我听出话外之音了，问道。 海明哥笑着看了我一眼，“一言难尽，以后再和弟弟们说。” 我们到了附近的一家海底捞，点了个番茄、牛油、俩清水拼锅后，点了十瓶海底捞啤酒，就开整了。 现在有朋友来，似乎已经成了标配：先吃个晚饭，散会步，再去吃夜宵。 几瓶酒下肚，海明哥说：“小成，你啊，还是要到北京来！在道南，你充其量在你老板任期内搞个副处！这还是要你老板喜欢你支持你，不然估计正科职级打头！之后呢？以前秘书确实可以稳步提升，现在秘书可不比以前，尤其是政策出台后，秘书反而是弱势群体。”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到北京平台大，天花板高！” “哥，老板退休后，我也想来北京啊，可要有人要啊！”我说出自己的无奈。 “你老板一句话的事啊！这种级别的领导，那关系真的遍布全国，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给你想想办法啊！”海明哥说完，我赶紧起身敬了一杯酒！当然，我肯定不会相信海明哥会这样做！有些时候，如何分辨酒桌上的话也有技巧的。 海明哥又对李哥说：“你要赶紧去弄学历，别傻乎乎的说学历没用，到时候政策一来，又开始抱怨社会不公平！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这，还是算了！”李哥笑着说。 “什么叫算了，人出生在这世界之上，怎么能算了！你在开玩笑吗？”李哥有点生气了。 “海明哥是为了我们好！我们这些老弟要听，要学！”我赶紧说。 表哥的电话来了：“老弟，部里的领导安顿好了？我已经给潭江wj支队长打了电话，明天你们直接过去就行！在营区吃顿便饭！后天回来后告诉我，我请部里同志吃顿饭！” 我问海明哥：“哥，我表哥说后天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您有时间吗？” “今天接我们那个司机是你表哥司机？好！那就破费了！”海明哥欣然同意。 周哥电话也来了，不用猜，肯定是龙小武告诉他的：“老弟，在干嘛呢？出来吃夜宵！” “我在陪领导，不好意思，哥！” “陪你老板吗？” “不是，部里来的领导。”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我来安排车子和住宿？”周哥赶紧说，我知道他早知道了，龙小武现在和他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不可能不告诉他。 “我们都安排好了呢，谢谢哥！” “你看啥时候有空，我来安排顿饭！”周哥说。 “到时候再说哈，谢谢哥，你有心了。”接着彼此挂了电话。 第一百七十章 :体验部队生活 第二天一早，李哥和朗哥就到了楼下接我，李哥想了想，今天不用龙小武的车，朗哥开平常保障老板但很少用的越野车，李哥开着他自己的奥迪q5，海明哥一家人坐李哥的车；我坐朗哥的车！ 这回朗哥“开道”了，一路沿着高速往潭江开去，突然遇到前方事故堵车，朗哥马上打开车载联邦警灯，此时，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台越野车突然变身警卫用车，沿途有一些想趁机占用应急车道的车赶紧把车开回正常车道。我们一路沿着应急车道飞奔，偶尔朗哥还拿起车载扩音器喊话：“道a12xxx，请立即驶离应急车道。” 我笑着问：“朗哥，咱这车设备够齐全的啊！” 朗哥侧面微微一笑：“那肯定的啊！” 沿途的高速交警一看这架势，可能远远地就用手持警务通查了我们车牌，赶紧吩咐事故处理拖车往边上开，同时给我们敬礼！这时我才发现，李哥的车今天也换了警卫j的车牌！一般交警一看一查号牌，便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这些车牌号段不是内部人不可能知道，就连单位有些非秘书处室的也不清楚；而且这些号段专用！所以交警一看，就知道是内部人，并不会怎么样。 一路紧赶慢赶在十一点到了潭江，wj支队就在火车站附近，一般wj的位置都在城区中心，我问过表哥，他说是为了处置事故方便，同时也起到一定震慑作用，因为wj是对内嘛！内卫嘛！ 支队门口站岗的哨兵一看，便知道是我们来了，赶紧敬礼放行！支队长罗江、政委都在门口迎接。 下了车，我先过去和支队长打招呼：“支队长、政委，您们好，我是赵参谋长的弟弟王成，您们辛苦啦，今天来叨扰您们了，十分抱歉！”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北京来的领导是那两位？”这时海明哥一家人和李哥朗哥也都来了，互相握了手，支队长带着我们到了会客室，先坐着喝了点茶，有一谈没一谈聊了一会，然后再去食堂吃饭。 电视里经常有人会看到领导接见的活动，两边坐着两方的人，两边的领导坐在一起，架着腿，有说有笑，其他人盯着两位领导看，新闻通稿说：“又指出了什么什么，又表示了什么什么。” 其实压根可能他们俩就在聊哪里的菜好吃，谁家孩子又不听话了…但通稿总不可能说：“今天xx领导接见了xx，双方谈到有辣椒的菜不好吃这个话题，xx深表赞同，并表示自己有痔疮，不愿意吃辣椒…” 到了食堂，乌压压一片战士正在吃饭，见我们过来，全体起立，那种感觉终身难忘，我们进了食堂包厢后，他们才坐下继续吃饭。 海明哥女儿对着一切充满好奇，不断左顾右盼，嫂子亲切地挽着海明哥的手，笑呵呵地看着一切。 吃过饭，我们一行谢绝了支队长留下休息的美意，直接去景区游玩了，票钱我出的，这点小钱就不必要去欠人情了。 景区很大，东看西看就已经五点多钟了，当地警卫j领导的车已经在景区门口我们车旁等着了。 我们一回到景区门口，李哥就往前快步走了，我看我们车旁有一台标准警车，车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理着小平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李哥和他握了手，然后给我们介绍道：“这位是潭江公an警卫j局长孙宇，孙局长，这是部里的张海明局长和他家人！” 接着又一一介绍了我们，寒暄完，便驱车跟着孙局长的车往城区走了。 孙局长这边还叫了当地一些部门的哥们来陪酒，晚饭喝得很尽兴，一直喝到八点多，嫂子和侄女则开着我们的车去潭江市逛街了！看了看表，又转场下半场！海明哥也是性情中人，和大家说去北京找他，还热情地和大家加了微信。 当晚刚准备睡觉，就接到仲秘书长电话：“文旅t厅z涉嫌重大违纪。” 这种情况也邪门，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一个村子只要有一个老人去世，那肯定不久就会有其他老人去世；一个地方一个干部出事，接二连三肯定会有好些个不相干的干部出事。这好像是连锁反应。 道南这才刚平静不久，又来这一出，仲秘书长知道我此刻在陪部里的海明哥，也听出我喝酒了，于是让我冷静冷静清醒清醒再给老板汇报。 这里就要说了，查一个干部还需要找老板汇报？那必须的，属于省府直属单位的一把手，必须老板和秦书记签字才能“动手”，他们俩不签字，jw是不敢直接硬干的，毕竟党委领导一切！毕竟老板是省府一把手，有句话叫“那啥还看主人”嘛！ 所以，很多人不懂：一个省里，“明明是jw抓人，办案”，为什么所有人都表扬省一二把手清廉？ 那是因为如果他们不签字，你查到了也不敢动！所有一切这类案子，jw是执行方，决策方在主要领导。 我喝了几口冰水，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拿起手机给老板打了电话：“首长，您休息了吗？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刚才仲秘书长和我打过电话，让我告诉您说文旅厅t长涉嫌严重违纪。” 在这可能又有人会问了：为啥仲秘书长不亲自和老板说呢？这就有讲究了，如果在单位、在办公室，或者有急事、我不便知道的事，那当然他会直接联系，但今晚这种事，说白了只是例行程序，仲秘书长也知道老板并不会…所以就直接让我联系了。 这些可都是门道！ 要说文旅厅t长，我之前有所耳闻，年轻，有能力，但为啥会载？我也不清楚！毕竟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戴着面具生活！ 李哥这边也知道了，他过来问我，看着我表情，他也知道我知道了！大家都在感慨，一个年轻的、前途一片光明的干部，怎么会成这样。 李哥说：“看样子他非折不可了。” 他自己开了瓶水，继续说：“他是前任黄省z非常喜欢的干部，我见过几次，说不上的感觉，但他出事或许是意料之中！我听说了很多传言，不知真假。” “秘书长给你打过电话了？”李哥问我，我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如果真的要保他，那你就不会接到这个电话了！”李哥和我看法一致。 接下来我们都没说什么，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原本打算回省城休息，因为喝过量了，就接受孙局安排，在当地入住了！想着明天一早再回去。 一夜辗转发侧，也只有朗哥彻底喝醉了，我们三人，朗哥最爱喝，酒量最差！ 第一百七十一章 :醉酒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洗漱完毕，在酒店吃了早餐，李哥给孙局打了电话表示感谢后，便回省城了。 到了省城，已经十一点，车子直接往表哥发的位置开，按约定，他今天请海明哥吃饭，当然，他们之前不认识，也是因为龙小武去接机，才知道如此，表哥请海明哥吃饭也是想多认识个朋友，毕竟没有谁会嫌弃有本事的朋友多；当然也是想给我撑面子！ 一进包厢，表哥早就到了，包厢里还有wj直属工作处处长、部队管理处处长、政治工作部副主任。 一一介绍握手后，就入座了，这顿酒喝得很开心，直接让海明哥下午上飞机时还晕乎乎的。 晚上，表哥本来打算叫我继续，但因为要去老板家，便答应晚点，刚在老板身边那会，处理文件，办台账，安排日程都手忙脚乱，现在熟悉适应后，基本上能够忙里偷闲。 去老板家打的车，上车后，司机一听我去老板那个小区，问：“你是那边的工作人员嘛？” “对！”我并没有隐瞒，没有必要。 “那里边是不是特豪华？每家每户都是独栋？每家每户都有保姆？”司机很好奇。 “没有啊，都在标准内，现在不比以前，都在标准范围内，只不过里面的房子没所谓的公摊！装修不都差不多！没有所谓的多豪华！之前还有一位厅级干部因为在新办公室办公两年而…如果照您理解，那这个级别的干部肯定都是用最好的材料，怎么会如此？所以没您想得那么…”我给他解释。 “奥，那你一年能拿三四十万？”他问。 “没有啊，一年十多万到手！”我如实说，因为确实没必要哭穷或装富裕，这是我第n次遇到这种问题了。 “少来了，你们基本工资是低，不过你们综治奖文明奖，十三薪，还有公积金很高？”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一说起科技经济就谈芯片；一提起公务员收入，就提奖金绩效，特别是有些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综治奖文明奖这几个专业名词后，到处扯淡！俨然已经是专家。 不过也不怪他们，公务员收入确实应该透明化，学学西方；那时我就预感公务员收入一定会改革。果真，今年开始就改革了！ 我人生前二十几年预测准了几件大事：2013年，我就预测支付宝一定会被管控，因为他的服务确实便利了大家，但同时也…当然，所谓的银行杠杆之类的专业领域知识，我不是专业的经济学家，经济方面我不懂，我只从我的角度来看；2014年，在老家派出所开个证明被为难后，我就预测公务员慢慢地一定会学西方聘任制，果真，天津2019年试点，现在好些副省级城市和一线城市都开始实行并且很多地方和私企一样量化考评了，因为社会发展一定要经济做基础，经济发展一定要老百姓当主体，那么不可能还继续养一大群“老爷”，因为不可能靠八百万公务员去推动这个全球最大的经济体运转！因此必然要改革； 在这，我还要预测：未来五到十年内，公务员收入一定会和西方一样，越来越透明化规范化；公务员聘任制，将会充斥每个技术型和一些专业管理型岗位。因为目前公考招聘，虽然公平，但不够具体化专业化！ 而且现在对体制的推崇已经病态化，国家一定会出手治理，如果把一些高水平、专业型人材全部推到公务员事业单位队伍，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深圳就是其他地方未来体制发展的方向！ 我笑着回答：“没有哦，所有收入加起来十多万，不管是哪里的公务员，收入都是和当地经济挂钩，咋可能谁都几十万？去抢哦！” 看着司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也懒得和他解释，看着窗外的景色想事情！ 到了老板家，老板闻到了我身上酒味，说：“怎么喝酒了呢？” 于是我和他说了部里海明哥来的事情，不过没有说去了潭江市的事。 “今晚把你叫过来，是希望你明天周一，去趟北京，送点东西。”老板说，同时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包的材料！ 我看到上面有老板亲笔写的地址，联系人，电话！ 我把这些材料放进包里，然后自己掏钱定了明天一早去北京的机票，下载好电子行程单，等日后再找处里报账。 回到总队西门，却发现潘甜甜正在那走来走去，我叫住了她，“干嘛呢，大晚上的，找我吗？” “额…”她吱吱唔唔不说话。 “走，先回家坐坐！”于是她跟着我回家了，到了家给她拿了一瓶可乐，她没喝放一边，我却开始有点头晕了！ “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我先休息，你有事吗？有事就说！”我有点犯困了！ “我们在一起！”她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然后一把抱住我，我酒精一上头，就开始吻了下去！不知道接吻了多久，我们松开了，然后我问她：“你想好了吗？” 她点点头！ “你真的想好了吗？不是你家人逼你的？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和我在一起，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我说。 “不是，是我自己想明白的！我觉得如果我要按我自己想的去找一个我喜欢的男孩，八成会分手，等我回过头来，你可能已经不会要我了，我觉得你成熟稳重善良，更可贵的是你踏实！…”她说完又吻上来了。 然后在我耳边说：“今晚我不回去了！” “你还是回去！我明天要去北京出差！”说完朗哥我就后悔了，可能是害怕，害怕她在这会发生什么，我竟然直男般说出这种话。 不过她也没介意，说：“我做了很大的思想工作，想把自己交给你…” 然后我脑子一冲动，开整，半小时后，我们俩都放弃了，因为都没经验… 我此刻毫无睡意，一脸尴尬，她也一脸尴尬，两人看了看彼此，又大笑起来！可能是动静太大，隔壁邻居开始锤墙，我们赶紧闭上了嘴，随后安静地看着天花板！ 此刻我心里在想：“太t…”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依稀被什么抱着热醒了，睁眼一看，她正抱着我手臂，口水流我一手臂！我心疼地给她捋了捋头发，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她也突然醒来了，看着我睁大的眼珠子吓了一跳，随后又紧紧地抱住我了，按照电视剧里演得，这会肯定得亲一口了！ 我到现在都觉得拍这个情节的是脱离生活经验的，我们俩正想亲时，却被彼此口中早晨刚醒来的那股口气熏呕了！你能想象两人越靠越近，本来想亲嘴，却突然往各自一边干呕嘛？ 起床收拾完，我把她送到单位，然后打车去机场了，今天并没有叫朗哥或者李哥送，心情好嘛！ 第一百七十二章 :往返首都 到了机场，踩着点取票，登机，落地后，根据老板给的地址直接打了个车过去了，位置在灵境胡同附近，标准的政府建筑，门口没有任何招牌，只有站哨的wj战士预示着这里不一般！ 有人笑言，在北京可要注意那些没有招牌、有哨兵的单位，因为都是“核心”，就拿“中办”来说，有部分部门在海里，也有部分部门在靠r大会堂的长an街边；今天来的这，就是g办，和“中办”一样，位于灵境胡同这的，也是g办部分单位办公地点！ 在门口和哨兵讲明情况后，他拨通了对方电话，随后，一位中年男子风尘仆仆地朝我走过来，“你是道南的王秘？”他问。 “对，领导，今天辛苦您啦！”我回复道。 随后他带着我穿过巷弄来到了府右街，在一处红墙小门处，拿出了一张类似我在单位用的一卡通，在哨位处刷了一下，哨兵立马敬礼放行了！ 接着直走，绕过一处花坛，看到一个影壁，影壁后面，是一栋二层的青砖小楼，小楼一楼门口也有解放j哨兵，出示身份后，便允许我们通行！ 在一楼某个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随后一声“请进”传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没什么发量的中年男子，他见我们进来便起身：“你们来了，这位是道南的工作人员？”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接过我手中的材料，没有拆开，而是说：“首长在陪同大首长参加接见活动，你们稍等片刻！” 但他并没有给我们端茶或者倒水，而是继续低着头整理着文件！ 十五分钟后，他开了看手表，估摸着可以了，便拿着我带过来的材料出办公室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走，首长等你！” 接着他带着我一个人上了二楼，从一楼到二楼是铺满红地毯的楼梯，上了二楼，在一处办公室前他示意我等待，几秒钟后，他叫我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瘦弱老者，穿着黑色夹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奋笔疾书！过了十几秒钟，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应该是很惊讶于我如此年轻，但并没有说什么！ 他喝了一口茶，说：“材料我过会看，你回去同江河说，让他放开担子大胆干，大首长对他很关注，对他这段时间来的成绩非常欣慰！”说完他摆了摆手，我便自觉地跟着这位应该是他秘书的没有啥发量的中年男子回到了一楼他办公室。 之前那位同志也还在，于是我道完谢后同他原路返回！到了进来时的海里小门口，他问我是否饿了，要不请我吃饭？我表示感谢后婉拒，并打了车直奔机场，当然，加了他微信！并诚挚地邀请了他来道南指导工作。 接着一路回了道南，到了单位，才下午三点。和老板汇报了工作后，便回到工作岗位继续。李哥这时进办公室了：“你知道朱班长今天和车队人吵架了吗？” “我上哪知道去！我刚从北京回来。” “对哦，我这脑子，朱班长听到车队有人还在传自己之前的闲话，一怒之下就…”李哥偷偷在我耳边说。 “很正常啊，人们总是习惯于把比自己强的拉到自己统一水平，至于结果如何，他们根本不管，他们能接受自己平凡，却接受不了别人，当别人出了问题，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添油加醋！”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我发现我最近活得越来越有哲理了。 “是啊，我很赞同你的说法，就像前段时间，网传有位清华博士报考某某合同工，网上一片高潮，我一眼假，清华博士再菜也不可能…后来清华辟谣，网友们却还不相信！他们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相信，因为这是他们的学历无用论和与清华博士最有力的证明、接近的时候！人嘛！人性嘛！”李哥接过我的话说。 “对啊，就像之前我说经济才是发展国家的基础，有人在今日头条反驳我，说编制才是基础，我问那谁来养活他们？没有经济基础拿什么给公务员们发工资，这位大叔很自豪的说“国家机器”，我瞬间无语！后来我决定再也不在网上谈论这些，真的太显智商了！夏虫不可语冰嘛！”我说完李哥也笑了。 下班，老板留我在家吃饭，他问：“最近党校那个博士学位去上课了吗？” “首长，不需要上课，按时提交作业就行，我已经完成了上学期所有作业！”我自豪地说。 “好，再熬两年，要加油！”老板很官方地说了一句，那感觉就像小时候过年，亲戚给红包说得“拿去买笔和买纸”。 “之前小朱的那个朋友胖子现在怎么样了？”老板突然问这个，这都过去八百年了，我确实也没有去了解过，于是我给jw马书记的秘书胡华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得知因为合同诈骗被他老家那边的警方抓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我给老板汇报这情况后，老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小王，外面最近有什么传言嘛？”老板偶尔也会八卦。 “最近倒没什么，就是有人传秦书记要调走了！”我说了些我听到的小道消息！ 老板又没说话，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我赶紧过去给他按太阳穴，我知道此时的老板肯定在想问题。 “最近小区怎么有驻小区派出所的人走来走去！”阿姨过来问我。 “这样极其不安全，他们守好小区外围就行呢！怎么进来的？小王你联系下服务中心！”阿姨拿了一杯水给老板，接着说。 于是我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服务中心，十几分钟后回电说是派出所几位刚调任两位84、83的同志想要进来了解点情况！主要是不熟悉环境和工作流程，物业看到是派出所的，也没阻拦。 老板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怎么做了，走出别墅，打了个电话给小区所属区公安一把手（因为小区在该区，所以平常会偶尔联系对接工作），把情况说了之后，严厉地批评了这种工作作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种毫无政治原则的行为！ 之前，还出现过小小的所长竟然勾结一些不法分子，提供小区主要领导的一些…所以这方面，肯定要严查！这是原则底线。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新型贿赂 又是一个周六，上午去单位忙了一会后，又接到请吃饭的电话，讲真，要是所有约都答应，起码每天都能吃到凌晨！但人这辈子是为了吃，但又不能只为吃。 请吃饭的是周哥，周哥的约我没办法不去，欠太多人情了，所以，能够让人不由自主地欠人情，也是一种能力！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这些。 今天周哥请了一位他的好朋友过来，在温州做p2p的老板。 按约来了南门口，发现周哥和他朋友早就到了，一台黑色的宝马7系，据说还是定制版！虽然我并不懂什么是定制版。 “哥你好！”见我走出来，周哥和他朋友下了车，然后走过来，我率先打了招呼！ “老弟，你好，这是我哥，温州的张总！”周哥介绍道，“哥，这是我们的好老弟，道南书记的秘书王成。”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握了手。 到了吃饭的地儿，我们开始喝酒，可能张总酒量不够大，几杯酒下肚就明显感觉他醉了。 他搂着我肩膀说：“老弟，以后道南有什么你就说，我们合起伙来做点事！放心，绝对不会连累你，你看，我注册一家公司，你负责打招呼接工程，我也不给你钱，平常你要花钱直接走公司的账…” 这种话我听了无数次，很多人自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但忽视了，只要想办你，你就是左脚先踏进单位的大门，我都能说你没有政治原则搞掉你！先调离你，再降你职，最后放大你所有错误在你惶恐不安时把你双开！ 那些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类的言论都是体制外的人说的，你可以报复我，来！你跟踪我？来！既然你想进去就随意！建议说这些话的人多学学法律！ 这就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可能会有错，但我有人保，你有错，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所以很多领导是觉得没触碰到他利益，不愿意惹事，不然，真的分分钟整趴你。 在之后的工作中，我又听说了好多次一些朋友对我如此说，好像很专业的样子，但一看就是道听途说得来的！这和那些动不动说体制内一年几十万的体制外人的言论一模一样！左听一点、右听一点、加一点自己的理解幻想，就开始觉得自己是专家了，到处宣扬自己伟大理念！ 吃完饭后，加了微信，张总给我提了一盒礼物，看样子应该是普通的小礼物，所以我也没有推辞，收下了！ 回到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领带！ 随后在家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准备睡觉了！这时，正当快入睡时，手机微信语音提示来了，一看，是潘甜甜的，最近每天晚上我们都会互诉晚安。她家里人都知道我们俩正式在一起了，我父母还不知道，因为我现在性格比较稳，觉得要是万一没成，该多尴尬。 接了语音，潘甜甜表示现在在总队门口，想进来看看我，于是我给岗哨打了电话！对她放行了，一分钟不到，响起了敲门声。 “你怎么又喝酒了！”她一进门就说。 “中午有朋友来了，喝了点，没喝多少！”我很尴尬地说。 “快去刷牙！”她说完我赶紧跑去刷牙了。我知道待会肯定要接吻… 刷完牙，她正在逗狗玩，见我进房间，她也进来了，俩人抱着啃，想那啥，显然，又因为没经验… 俩人累得气喘吁吁，互相看着彼此，大笑！ 接着又是一顿拥吻，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我们来到厨房，我做饭她洗菜，那种感觉真的很棒！我切菜时，她从后背抱着我，头靠在我背上… “以后周末喝啥酒，陪老婆！”我对她说。 吃过晚饭，我拉着她的手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楼下，我们又抱着亲吻，刚好被散步回家的她邻居和他老爸老妈看到，她邻居问：“甜甜找老公了啊？” 她老爸老妈说：“对啊，找了个省里叶省z的秘书！小伙子人不错！” 我们赶紧分开，给大家打了招呼，我又给她老爸和邻居发了烟，点了烟！然后道别。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都哼着歌，我终于尝到了爱情的“苦”。 回了家，又在微信里腻歪了一阵，然后才睡觉。 周日一早就醒来了，换了一身运动装去跑了步，我跑步也是看心情，这和那些去健身馆只拍照感动自己的人没啥两样，所以我最近有点发福了！以前的衣服慢慢地都穿不了了。 刚在路边早餐店吃着早餐，看到了女朋友爸爸，他也刚遛狗回去。 “小王，吃饭呐？” “对，叔叔，您这么早去锻炼身体了？” “是啊，人老了，就要多动动，不然骨头都散架了！”他刚说完，他牵的金毛就坐下等着我们，结果，我的狗子竟然直接骑上去了！关键我的狗子还是母的！泰迪这品种真的让人难以捉摸。 我故意放慢吃早餐的速度，还借着拿纸巾的借口去把账一起结了！同时拿了几根油条过来！ “最近忙不忙？”他问我。 “还好，就是临近过年，其他事比较多！”我边说边拿着他的随身茶壶去问早餐店老板要热水。 “过年去哪里过呢？” “今年可能留省城了，陪老板过！”这是我早早就打算好的。 “大年三十来家里吃饭！家里热闹！” “好，有空的话一定来！” 差不多他也吃完了，我们一人牵着一只狗，晃晃悠悠地散步回去，我送他到小区门口，才回总队，刚才一路聊了很多。 他也让我周末没啥事就去家里吃饭，年轻人多沟通感情才会越来越亲密！ 下午还在家里看电视逗狗时，潘甜甜又来了，彼此之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俩依偎躺在沙发上，狗子躺在我们俩腿上，看着电视！茶几上放着各种吃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们总是在充满虚名的世界到处追名逐利，我们虚荣，我们固执，我们好为人师，却忘记家才是最真实的人间归宿！ 第一百七十四章 :帮同村孩子忙 又是一周周一，看了眼日历，是12月18日，中午接到村里一位叔叔辈的电话。 一接电话便说：“成成，有事和你说，你帮叔叔一个忙！一定要帮叔叔一个忙！” “什么忙，叔叔您说！” “我儿子，你弟弟，六月份没考到好高中，如今进了一所好差的高中，在学校不习惯，这学习是越来越差，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们一家人真的很担心。”叔叔说，这位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很好，我想了想说：“我试试！” 想了半天，省内安州中学不错，但是近几年录取率也不太好，省城的中学，可能会让孩子自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春余市有所中学不错，全省前几，而且春余该区也是教育大区，有口碑！ 于是我拿起电话给春余市陈师书记的秘书打了电话，他电话里满口答应这事！下午下班前，就回了电话，告诉我搞定了，让我带孩子直接去报名就行！ 给叔叔回了电话后，叔叔特别高兴！说要感谢我，都被我婉拒，月底，叔叔就带着孩子去报道了，最好的班，最好的老师！ 在这期间，叔叔的孩子，我弟弟，每次放假都来省城找我，我给他安排好一切！也不图计较，我是农村孩子，只想着农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最后，弟弟考飞行员时是我接送，当时出了点状况，也是我去找人解决的，如今，他是某航飞行员了，再也没叫过我哥了！见我再也不打招呼了… 挺让我难受的！所以啊… 晚上，难得和李哥聚了一次，我们俩找了家路边摊，喝起酒来，确实平时也没啥其他娱乐的爱好，唱歌？看书？打游戏？貌似只剩喝点小酒了。 “秦书记貌似要调走了！”李哥说。 “我从来不信，这种级别的领导调动，往往是传得越烈越不太可能，我不信这些！”我说。 “据说老板接书记呢！”李哥小心翼翼地说。 “不太可能，秦书记明年就到年龄，今年能去哪？这是一个常识，而且老板提书记，我觉得不现实！”我分析了。 “你看秦书记履历，发现了什么你知道吗？”李哥总是可以知道很多小道消息。 “不知道。” “据说秦书记的xx是…”李哥说到这就不说话了。 “这种小道消息永远都流传得较快！因为这种消息最能激发人们肾上腺素！”我说。 讲真的我真的不太愿意去说这些！因为我姐的好low，但在这个圈子，偶尔也要参与！有的时候真的很烦，你明明知道有些行为是不对的，你不能去说，因为哪怕你说了，别人背地也会骂你煞笔，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真的… 喝完酒，我一路走着回家了，我在想：抛开现在的传言，如果真的是老板明年接任书记，那我大概后年博士毕业就能提了！那真的是省里的“大秘”了！我也很想老板接书记，但这玩意我说了不算啊！我也不清楚这些流言怎么出来的？后来我明白了，好多完全就是一些体制内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在某个饭局，为了显示自己牛逼捏造出来的，这些人哪管这些，面子上过去了你让他扇自己嘴巴他都会！ 我在体制内的一些饭局，亲眼见过很多“打自己脸”的状况，人嘛，面子嘛！ 本科期间，宿舍六个人，只有我和另一个目前在体制，一个在西安铁路公安，宿舍六个人，也只有我继续读研了，毕业五年时，宿舍几个人打了一通多人微信电话，除了宿舍长在银川当律师，赚了很多钱外，其余的包括我在内，存款都不到一个w，本科毕业五年，我也工作两年了！那会支付宝微信只有5000块钱不到。 潘甜甜给我发了视频，俩人在视频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时间，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哪怕对方挖鼻屎，也觉得性感无比！ 刚挂断电话，才发现周哥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老弟睡没？”“老弟忙不忙？”“老弟回个电话。” 我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他电话里语气神秘地问我：“我放p2p的客户有个道南师大的女孩子，还是个处，欠钱还不起，我说要不留给你开了？绝对给你搞定！女孩子自己提出来的！” 我突然一阵反胃，把女性当工具，我从小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个！但我又担心他们…于是我说：“我不好这口，她欠你多少钱啊？钱不多就算了！” “欠了六千多，当初买iphone借的钱！”现在的人可能体会不到，当初那会iphone可是非常跑火的！我读书那会还有人卖肾买iphone！ “这么点钱，要不算了！”我说。 “诶，怎么能算，我的钱也是血汗钱！六千多也够我们兄弟几个吃顿好的了！”周哥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心里很难受。 “就当做好事！哥！”我还是这样说。 “老弟，你的心就是太善了！都说做好事做好事，我以前经常做好事，有好报嘛？”周哥是开着玩笑说得这些，我却心里一阵阵难受。 我挂了电话，给李哥打了电话说这个，李哥说：“你管这些干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是救世者，这女孩自己做这些就该想到为自己虚荣心买单！” 这才心情好受点！ 第二天下班时，周哥开个车在总队门口等我，说接我去吃饭！我上车后车子开到了道南师范大学不远处的一个餐厅。 我有种预感… 进了包厢，看到一名学生模样的女孩，穿着吊带，有点羞涩，我立马有点生气了，但不好走，我知道今晚我不表态，周哥就会把她那啥！ “你好美女，这是我弟弟！”周哥向她介绍。 “你好，我叫杨小玲！”女孩子起身和我打了招呼。 饭局中周哥一直忽悠她喝酒，我一直阻拦，我问这女孩：“你咋不回学校在这喝酒不怕被骂吗？” 她战战兢兢地说：“周哥叫我过来陪你喝酒。” “我不需要陪，你回去！要不要我给你打车？我和我哥不希望别人打扰！”我说着掏出手机。 “我就在这陪你！学校请好假了！”这女孩看着我目光有点躲闪。 周哥则色地盯着她…造孽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挽救 女孩喝了几杯下肚后，开始话多了起来，但一看就是“生瓜蛋子”，我着实不忍心她被摧残，即使她本身有错！ 喝完酒，我要回去，她跟着我走到路边，“你回去吗？我给你打个车！”我说。 “我今晚陪你？”女孩说。 “你是学生，你的任务是学习！不要因为这个误入歧途，好好上学才是你的任务！”我说。 “可今晚不跟你走，周总说就跟着他走！”她很着急地说。 “你不走他还能揍你？你直接回学校啊！”我有点生气了。 “可我欠钱啊，我的利息都滚到好几千了！我真的还不起！”她快哭了，我看着周哥的车在不远处，便说：“走，但我不会碰你，你可以和周哥说今晚跟我走了。” 女孩胆怯地上了车，我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帮我在院子里的招待所开个房间，今晚安顿个朋友。” 在车上，她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发毛，“你和周总说了跟我走了吗？” “说了。”她胆怯地说。 “我和你说，今晚你就踏踏实实在那休息，我有女朋友，我知道你也是生活所迫，但以后别犯这错误了！明天估计周总就不会叫你还钱了！知道吗？”我在副驾驶坐着，偷偷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毕竟万一以后有什么还可以留有证据。 “你也别想太多，好好读书，要么找个男朋友踏实点！买不起的东西就别买，虚荣心要适可而止。”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师傅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到了总队，小姑娘第一次进这种比较严肃的场合，有点好奇，我把她送到房间后就走了！我直到现在都看不起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和女人！连自己的欲望都克制不了，那和动物有啥区别？人，终究是高级动物，终究要高级起来！ 周哥发了几个色色的表情给我，我故意不回，营造出我正在“战斗”的假象！ 第二天一早，周哥一大早就发了消息：“老弟，春梦了无痕啊！”我依旧没回，事实上是不知道怎么回。 接上女孩后，她已经洗漱一新，乍一看，充满了青春的味道，恰逢总队那些战士出早操，所有人盯着我带着个女孩，当然包括龙小武，我相信，经过龙小武传话后，周哥更相信我和她那啥了！ 带着她到了路边吃了点早餐，我告诉她:“在遇到自己确信能爱一辈子的人前，不要交出自己的身体！不然你会后悔的！就冲这点来说，女人永远比男人吃亏！” 她点了点头，接着我又问她身上有钱没，她说没有，于是我又从钱包里给她拿了五百块钱，让她以后不能再去借了，她点了点头。 然后我回总队换衣服了，我一直没留联系方式。就是不想给她造成心理负担。这会给周哥回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中午吃饭时，我和李哥朗哥说起这个！他们俩一致认为我是好男人，就连朗哥都说“他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这件事我没有和潘甜甜说，我爸从小教我：“对所有人，哪怕是自己媳妇，实话也只能说六七成，要给自己留空间！” 我一直践行此！ 下午下班时，在总队门口，她竟然还没走，还蹲在人行道旁的树荫下。我让朗哥停车，朗哥问我：“这不会是那姑娘！我靠好票亮啊！我都动心了！” 我下车，叫她过来：“你咋还在这呢？” “我想请您吃个饭，哥，我白天上了学了！刚刚才过来的。”我这才注意到，她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穿着高帮的帆布鞋！有一种邻家女孩的味道。 “我来，不过下次你可以要在学校好好学习了！”我说完让她上车，朗哥眼珠子都直了，一路话超多。 到了总队对面的餐厅，要了个包厢，没有要酒，就这样随便吃了点，朗哥一入座就问她要微信，我一直搞不懂，看得长的好看就要微信有任何意义吗？ 吃完饭，我让朗哥送她回学校，她执意不肯，说要和我聊聊，于是我们俩就一路往总队西门走，准备着待会走到那给她打个车！ 一路上聊了很多，她说了她的家庭，她说了她的志向，她也说了她的爱好！总之我一路都静静倾听！ 到了西门口，她双腿并拢，手互相交叉，摆出一副学生专属姿势对我说：“谢谢你，成哥！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把手机号码给了她，然后她抱了抱我！我拍了拍她后背说：“好好加油，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加油！” 说完就想着给她打车，半天没车，我又着急回去休息，就给龙小武打了电话，让她把女孩送回学校去了。 回到家，看到微信朋友消息有添加提醒，女孩的头像很单纯，是一副动漫照片，我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后，她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过来！ 这时，潘甜甜电话过来了：“你在哪呢？” “甜甜我在家！”我如实说。 “开门，我在门口！”我正惊讶，打开门，她果真在门口，原来她上次找我时，就已经认识了门口的哨兵，这次进来，刚好又是之前那俩哨兵，就放她进来了。 “你咋来了！”我很疑惑。 “怎么，藏了女人吗？”她一问，我立马猜到刚才估计看到了那个女孩抱我，赶紧解释，并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她走过来抱着我说：“不准你看其他女生，听到没有！” 这一刻很幸福，我搂着她，许久都没松手！ 原来，她刚才和他爸妈去散步，快走到西门口时看到杨小玲正和我告别，倒没看到她抱着我。 一场还没来得及误会的误会解除了，我发现我似乎更爱潘甜甜了，虽然我一直很厌恶说爱，虽然我觉得我压根不懂爱！ 一会后，潘甜甜回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刚才并没有高速潘甜甜这个女孩加了我微信，可能内心深处还是有向往！人嘛！大部分人都是道貌岸然的！ 或许我也不例外！但我却做到了免俗！ 第一百七十六章 :色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又来到了周五，这次李哥无精打采了，看到此，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拉着我上了他的车说：“老弟，别提了！被你嫂子揍了！” 这让我更加奇怪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嫂子怎么会如此呢？ “我和我初恋俩都七八年没见了，前两天也不知道哪王八蛋高速她我的电话，刚好我初恋在道南有点事没办妥，就找我了，我左找右找给她办好了，她想约我吃饭，吃饭就吃饭，吃完饭还去她房间坐了坐，坐就坐，那啥…”李哥说着露出苦笑，又补充了一句：“我和朱班长一样，傻乎乎的把“作案工具”放在酒店门口，被你嫂子闺蜜看到了！不过我死咬着只是去送她，没发生什么！” 我很惊讶的是竟然李哥也会沦陷！所以啊…在之后很长时间的工作，我看到很多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干部，一到夜总会…一言难尽！ 周哥电话又来了：“那姑娘杨小玲的账我已经给她免了！怎么样？哥给你选的还可以？” “哎呀，哥，你就应该直接免，人小姑娘多可怜！要给人机会嘛！”我故意打哈哈。 “晚上一起吃个饭？”周哥说。 “行，我叫上龙小武？”我说，为啥不把朗哥和李哥介绍给周哥认识？体制内千万记住，不要去串圈子，很多人傻乎乎的“这个又是我兄弟，那个又是我朋友”，这种人绝对绝对走不远，不稳重！为啥？读者朋友们可以自己想想为啥哈！ 晚上下班后，龙小武来接我了，我们在车上聊起婚姻，他说起：“体制内有两个极端，秘书在婚姻中是弱势群体，司机在婚姻中是强势群体，秘书一般被戴帽子，司机一般给别人戴帽子。” 见我一脸懵逼，他洋洋得意地解释道：“秘书工作忙，有前途，另一半即使出轨，他（她）也不敢怎么样，因为会影响前途；司机就不同了，时间多，这个身份又特殊，体制外的人又不懂，小姑娘忽悠几句就来了，至于另一半，敢出轨？腿打折！” 乍一听，还有点道理，他看我笑了，又说：“我觉得上次那杨小玲姑娘比你现在谈的那个潘甜甜要好！上次送她回学校，她一直问你的情况！”他一说，我才想起这人来。 “我还是喜欢潘甜甜，她适合结婚，杨小玲小不说，虚荣心强，我不太喜欢！”我分析了。 “你看人姑娘多清纯！校园朦胧美啊！”龙小武说着还舔了嘴唇，让我有点反胃。 到了周哥公司，我竟然发现杨小玲也来了，不过比以前看起来多了几分风尘，我不傻，一下子全明白了，但工作这么久的我还是像啥事都没发生一般，坐下了！杨小玲竟然直勾勾地看着我，连当初的害羞也没了，这才几天呐！ “老弟，来吃饭！先吃点菜，再喝酒！”周哥一说完，龙小武也注意到我表情有点尴尬，他又是过来人，便马上附和周哥劝酒。 杨小玲还是青涩，饭桌上还是放不开，我也不打算劝她读书了，爱干嘛干嘛！ 喝完酒后，周哥送我上龙小武的车，上车时，他偷偷在我耳边说：“老弟，我知道你不忍心，所以哥哥谢谢你了！”我看着周哥半天，说了句：“你开心就好！” 回去的路上，龙小武看出我不快来了，他说：“你又不能救全部的人，你直到这女孩都去周哥那借钱了，可想而知她应该是借无可借了，真的是一台iphone的事？我觉得不止，肯定之前还有很多很多欠款了！听周哥说已经五六万了，一个学生，五六万借款，什么概念？现在的学生一个月一千多生活费…这种女孩你还去管她干嘛，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那你刚才还劝我和她在一起！”我有点生气。 “那不是聊天逗你嘛！你还能真的和她在一起啊？”对于龙小武这番话我极其不赞同！说话就要负责。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时杨小玲的微信过来了：哥，回去了吗？ “你有事吗？”我这样回复她。 “你今天生气了吗？”她问，还配了一个问号表情。 “没有啊！我生什么气，你是成年人，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和我没关系！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就行！”我很淡然地回复她。 “我请你吃饭！”她又问。 “不需要了，我挺忙的！”我又开始有点发毛了。 “好，哥晚安！”她见我一直这样，也没办法，也如此回复我了。 躺在床上给潘甜甜打了很久的视频后，发现杨小玲发了一长段微信过来，我懒得看！直接删掉了聊天记录，为啥不删她？因为周哥。 我相信这个女孩一定会后悔，但我也很痛心，为了虚荣心，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给李哥打了个电话说这事，却忘了李哥自己还一头包，不过李哥电话里很乐观：到现在你嫂子都不知道我和她…只是觉得我和初恋见面了！ 男人啊！古人说的话“酒足饭饱思y欲”真的没错！往往是那些稳定，不愁吃穿的，出轨率最高！有些话不能说太出口，总之以后我有女儿的话，我不会让她找公务员，而是让她找喜欢的，这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应该具备的素养！ 李哥说：“秦书记最近总往北京跑，而且，他以前的那台红旗拿去拍卖了，换了一台新的红旗，看来你的判断是真的很正确！” “当然，这是最基本的素养！真正有政治素养，我是说真正的啊，而不是社会那些半桶水，都能看得出来！传老板要高升的，每个月都会有新版本。”我和李哥解释！ “老板任书记目前来说不好说，至少秦书记到了年龄会不会退休是个大问题，因为目前我们都是以任期来算，很多情况下，这个级别，即使超过年龄，也会继续干满一届！”我说了自己的看法。 “但秦书记，明年肯定退，绝对退！”我又补充道。 “为什么呢？”李哥问。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看老板和秦书记，老板很强势，秦书记往往都附和老板，为啥…？有门道！”我结合前几天去北京，听到的那句话“大首长很满意老板的最近的工作成绩”！可以得知！ 永远不要以为大首长只能通过老板的工作汇报才知道老板在道南的工作状态！这个级别，很多事都是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知道的！ 体制内，塔尖20的人“玩得才叫政治”，剩余80充其量只能叫“给国家打工”。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论站队 不少体制内的小伙子应该听过自己长辈教训自己“要站队”，这种话对不对？首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绝大部分公务员这辈子都没资格讲站队二字！为什么？鲸鱼一餐吃一吨食物，你一个刚出生的小虾米，够它吃嘛？难道还能因为你帅，因为你“活好"让你站队？ 永远记住，体制内所谓的队，没有相适应的级别就别去谈，人家要的是队友，不是累赘！付出与收获是相互的。所以刚进体制内的小家伙，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好！ 王轩副主席任命下来了，他现在搬进了政x领导办公楼，今天来找老板汇报工作了！现在的他满面春风，住处也搬进老板所住的小区了！省城有多处高干别墅小区，老板目前所住的是新建成的！之前的小区已经住满了，而且之前的小区大部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部分绝大部分楼已经“私有化”，还有些即使领导去世后，配偶仍然居住在那！ 而新规定执行后，老板所住的小区则变更了执行细则：在职时，搬进小区；退休后则由机管局安排住处，要搬离小区！正sheng级高干退休后仍然保证专职司机和一名生活秘书以及一名保健医生；副sheng级高干退休后如在一些社会团体有职务，则继续居住在小区，退休后保证一台专车和专职司机（每个地方不一样，这点上据说道南标准是全g最好）。 王轩书记配了新的红旗车、换了新的省牌；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轩书记现在走路都带风，一进办公室就说：“王秘书，最近忙啥呢？省z在忙吗？” “您稍等会，王主席，我去请示哈！”我赶紧起身。 他们谈了半小时，王书记出来时仍满面春风。 下午下班，老板留我在家吃饭，吃过饭，老板说：“小王，开车去省城转转！” 说着给我递过一把钥匙，这是阿姨的车，阿姨有时逛街啥的开的车，一台黑色的辉昂！ 我接过钥匙，在别墅门口的停车位把车开出来了，又下车给老板开车门，接着一脚油门往城区开去。 “小王，上高架，看看我们城区夜景！”老板说，于是我打了个转向灯，往城区开去，因为之前出过车祸，本来就紧张，现在车上又坐着老板，更加紧张，老板可是国家“财产”，可不容有闪失。 “放点音乐，小王。”老板说完，把车窗升起来了，接着我按了下方向盘的按钮，车载音响里传来柔和的音乐，绕着高架快转完一圈时，老板说：“去最繁华那个万达转转。” 我又打着转向灯从辅道下去到了省城主干道！ “放好车，我们去金街逛逛！”老板说完，我赶紧把车停在停车位，然后和老板去了金街。 绕着金街转了一圈，我高度紧张，担心出岔子，幸好一切顺利，金街大部分都是学生，靓男靓女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在购物，临近年关，到处都是张灯结彩！ “那有个什么店，走去吃吃！”老板指了指金街二楼的一家炖鱼店。 到了金街，炖鱼店人很多，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就去点菜了，这的炖鱼很有特色，木火锅现场炖，大饼子贴在锅边，好了就直接吃，确实很有特色！ “您是…”过来上菜的炖鱼店的店长上了年纪，看着老板估计觉得面熟，我笑了一声说：“我们只是来吃饭的普通食客哈！” 他秒懂，然后给我们送了很多饮料，“小王，我喝一点啤酒，你就喝饮料啊！”老板说。 这顿夜宵吃了个把小时，吃的确实很高兴，这时刚才上菜的店长过来了，“叶省z，能请您合张影嘛？” “您好，那个确实有点不太方便，今天首长这样出来被知道不太好，合影就算了哈！感谢您的支持！”我赶紧起身解释。 老板笑而不语，起身和店长以及此刻赶过来的其他店员握了握手，周围的年轻食客一脸懵逼，或者还没反应过来！结账时店长说他请了，但我赶紧偷偷扫了200过去，刚看了价格，差不多180左右！ 回到金街，发现大街上多了一些警察，原来刚才我们下车时被金街警务站的民警看到了，便报告给了局长，局长马上通知区z，区z又和区书记以及市z通过气，与此同时局长立即亲自带队来守卫了，所以金街我们车旁边，现在站着好几位地方领导。 老板摇了摇头，在车附近，看到这几位领导正站着，看到我们，赶紧迎过来，老板和他们握了手，然后说：“我今天过来随便走走看看，年前嘛，正是保民生的保发展的关键，做的不错！从这繁忙的生意秩序可以看出，人民安居乐业，经济发展有序！不错。” 说完，市z看到老板想上车，赶紧拉开车门，老板上车后，我一脚油门便送老板回家了。 “首长，您出来一趟有着实不容易啊！一被发现，马上就惊动了地方干部！您的脸就是道南的形象代表啊！”我看着老板心情好，打趣道。 “我不叫小朱和小李来就是这个原因啊！你看看过几天咱爷俩再晚点的时候，去看看省城有名的夜市！通过这个，才能看出我们的经济发展！快过年了，小王你要回去陪你爸爸妈妈吗？”老板说。 “首长，我不回去了，就在道南，没赚到钱不好回去！”我这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确实也没攒到钱，回趟家，你这都上班了，父母一人得给1000！奶奶得给1000！外婆得给1000！家里堂哥众多，侄子侄女七八个，按现在“行情”，一人200就要2000左右，还要买点礼物回去，过个年起码一万一到一万五，我确实年底有奖金，可一发下来就要还信用卡，平常人情往来就花得差不多了。 每个月生活花费：房租1600+每个月和李哥朗哥喝酒互请和买烟、偶尔打车1000+工作中人情往来1000+每个月给父母1500+谈恋爱每周末吃个饭看个电影，一个月2000。现在的钱真的不经花！我说的都是往低了说，事实上钱只要一花，还真的打不住。 所以这样算下来，这些固定花费我一年就要八万多，加上还有其他花费，1、在老板身边，得时常买几身好衣服，不能给老板丢人；2、朗哥时常问我借钱，虽然一直没还；3、偶尔还有亲朋好友来省城要安排吃喝拉撒；4、最重要的逢年过节你得买点礼物送给主要几位领导！ 今年到手拿了十几万，就存了两万，过个年估计就没了。 当然，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陪老板！年轻嘛！还有回去了，总有各种求办事的，好饭！我准备给父母打个一万块钱回去过年，自己留一万。 老爸老妈也理解！虽然我知道他们很想我回去，我也和他们说了元宵节回去陪他们。 这还幸好是体制内吃饭不用钱，平常请客在接待中心便宜，要三餐都要钱，有应酬在外面请客的话，估计这点钱都剩不了！我年轻，花起钱来没个数，其实很多上了年纪的体制人，是很“抠门”的！一方面确实小部分人被别人请惯了，变猥琐了；另一方面确实是钱不多，尤其是家里有上学的孩子的，那也要精打细算。 胡华秘书俩崽，他老婆在银行监管中心上班，一年20w，胡华一年16w，胡华日子过得也很节约，俩崽一个月补课费就要近1w！所以他开玩笑，他自己的工资刚够孩子所有花销和家用；他媳妇和她的公积金，还不够还两套房房贷，因为我们这的风俗，俩崽，一人要一套房！就买了俩！首付都是父母给的。现在胡华还开个两厢版的福克斯。 所以，任何职业都是围城！都是外人看起来光鲜。 第一百七十八章 :年前视察 因为马上过年了，按惯例，老板要去各地视察，同时在大年三十前一天，也需要到选一地去陪人民群众“过年”。 如今离过年还有十天，陆陆续续要开始视察了，秦书记今年选择了去安州“过年”，老板则选择了潭江市“过年”，所谓过年，就是准备几个红包，每个大概一千元左右，准备点油盐米之类的生活物资，随着老板深入各家各户时发放，也代表着省w省府的新春祝福。 “小王，你和仲秘书长协调个时间，我们抽一天空去北京拜访下首长！”老板这天突然和我说。 “好。”随后我与仲秘书长说了这些事，仲秘书长统筹后便做好了安排。 年前第八天，早上召开了省w省政府工作总结大会，下午召开了省w常委会，两个会的前半场都是总结过去一年的工作，下半场都对新的一年的工作做了展望！不同的是，常委会研究了其他事项，一般新闻通稿里，说“省w常委会还研究了其他事项”，一般就是人事事项或者其他不便公开的事项。当然，一般这种会议，是不可能让记者跟拍的，都是秘书或会议处的同志拍摄完后，并编辑好通稿再发给媒体。 年前第七天，一大早我和李哥以及朗哥就陪老板去了北京，现在去北京一切流程都轻车熟路了！晚上乘坐航班回到道南。 年前第六天一直到年二十九，都在全省各地视察，这是一种“安抚”、“慰问”，也是一种宣示，现在的一些“专家”，要是哪个领导连续一个月没出现在新闻里，那你就被“他们判进去了”！哪怕你这一个月只是去住院了，你的舆论形象也很难回来了！他们会给你编一点你找了谁谁谁才能够安然无恙的流言来验证自己之前变造的谣言。 所以现在的高级干部都很注重新闻通稿！时不时就要叫秘书或者工作人员安排点文章发发、上几个会！ 大年老板二十九去潭江市“过年”这天，潭江警卫j的孙局长途中和我以及李哥聊天时提到：“叶省z一来，我们可算累坏了，叶省z所经过的所有区域的体制内工作人员都出动了！都在做安保工作！还有人看着田里，不准老百姓烧稻香！每家每户提前上门做功课，教怎么“说话”。” “扯淡一样！”李哥说了一句。 大年三十这天，上午，我叫上了李哥，陪我去了老板家、仲秘书长家、熊副秘书长家、陈副秘书长家、宋敏敏处长、宋毅处长、李哥家，朗哥家送了年，对了，海明哥那我也寄了点特产过去聊表心意！这倒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所以，不要觉得体制内不要花钱，敢情又想当貔貅，又想进步，你以为你是谁？迪迦嘛？ 忙活完后，已经下午三点，我借了老板的一台保障用车开去表哥家给他几个崽每人送了一个红包，然后开车去老板家了，一进门，看到老板家此刻已经很热闹了，老板崽以及儿媳妇、叶博都来了。 估摸着应该是阿姨去接的，老板不想打扰李哥和朗哥过年，也想给忙了一年的他们放个假，于是没叫他们去机场接。 老板崽87年的，目前在国网上班，他儿媳妇是他崽的大学同学。 下午五点，开始吃饭了，我给大家倒了酒，便开始了年夜饭，一时间，气氛热烈起来了！ 七点，大家都吃好喝好准备看春晚了，对！老板也看春晚！我帮忙一起把厨房收拾好了！ 八点，老板和我说：“小王，开车，去转一圈！”这是之前就和老板商量好的。 于是我带着老板又上了高架，这时，潘甜甜电话打过来了，我挂了电话后，她又打。 “小王，你是有什么事嘛？”老板关切地问我。 “我女朋友，估计一直打电话让我去她家坐坐！”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女朋友家里人多吗？人不多我这个家长陪你过去坐坐！”老板一说，我浑身一颤，这要是老板陪我去，那面子…我浑身开始激动，拿起电话给她回了过去：“我在陪首长，在开车，家里人多吗？” “没有外人，就我和爸妈。”潘甜甜软糯的声音在电话里让我浑身酥麻。 “好，不要叫外人啊，我和首长刚好没事，过来看看！”我一说完，潘甜甜惊呼，然后便挂了电话，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都是很震惊的。 “我作为你的家长去看看，没事？”老板一脸坏笑地问我，再大的领导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首长，您能去真的是蓬荜生辉。” “我今天过去，也看看，普通群众的年怎么过。”老板说完，就笑呵呵地看着窗外。 到了潘甜甜家楼下，他们一家三口都穿着一新在门口等着了，看着我开的车进小区，他们估摸着是我，走走上前来迎接。 “小王，你女朋友很可以嘛！看起来文质彬彬！不错！”老板说。 车子停住后，我赶紧下车开车门，老板下车与他们一一握手，“小王的岳父岳母，以及小潘同志，打扰你们了！”潘甜甜爸妈连忙说:“您能来我们这个破地方，真的让我们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我们回家里了。 家里已经做了很多菜，潘甜甜父母包括潘甜甜浑身都在发抖，我们坐下后，老板喝了点酒，前后不到十分钟，我意识到老板想要离开了，便找借口和潘甜甜说了，他们送我们上车，老板说：“去一趟小朱家和小李家。” 他们俩家里我都认识路，朗哥家比较近，就先去了朗哥家，轻车熟路到他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是朗哥女儿，“小朋友，你爸爸呢？我和爷爷来看你们了！”我先说话。 “小成叔叔，我爸爸在吃饭。”话音刚落，朗哥起身看到我们了，赶紧过来说：“首长，不用换鞋，直接进来！” 朗哥家人一听，也全部都过来了！看到老板后，也都是激动的浑身发抖。 寒暄过后，我们又准备去李哥家，朗哥想来保障，老板说：“你好好陪家人，小王没成家，和你们不一样，累了一年，好好休息休息。” 朗哥一家人把我们送到了车上，朗哥眼角里全是泪。 朗哥肯定和李哥说了，我们刚出小区门，李哥电话就过来了，“老弟，首长真的来看那我们了啊？我在老爸餐厅！” 于是我和老板说了可能餐厅的很多食客，老板笑了笑，“无妨，过去！一碗水端平！”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钟了，幸好过年路上没啥车，我开的又是老板的专车，一路狂飙，到了干爹餐厅，我看着餐厅杯盘狼藉已经没有顾客了，估摸着李哥已经“安排了”，李哥做事很周全！ 干爹一家在餐厅门口排成一行等我们，看到我们的车过去，主动迎上前来开车门。 … 上车时，李哥执意要开车送老板回家，被老板拒绝了，理由也和对朗哥说的一样！李哥见状，对我说了句：“开慢点，老弟！” “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幸福啊！”老板在车上说！ 这会爸妈打视频过来了，我本想拒绝，老板让接，然后爸妈就看到我开着车，“儿子，你是去哪里啊？” “爸妈，我送首长在省城城区转了转！”我是用普通话说的，担心说家里话老板听不懂，爸妈也不傻，立马知道老板在车上，她就批评我：“首长在车上就不要接电话！首长比我们什么都重要！” 这时老板在后座探了个头过来：“你好，我是叶江河，给你们拜年了！不好意思，你们儿子大过年的还在陪我！你们在家…” 视频中老爸老妈激动的语无伦次… “你爸妈很朴素，很可爱，要加油！小王！”挂了视频后，老板对我说。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给首长拜年 大年初一，万象更新，这是专属于中国人的新年！一切都充满着全新的味道。 在这一天，春余市人民法院发布了一则公职人员失信信息，选择在大年初一发布这些，确实…有点不讲武德，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从上到下，近90余人，欠的多的一千多万，欠的少的几万块，而且有很多人还是县局主要单位的主要领导。 其实现实中每个县都有一大批失信人员是公职人员，只不过前些年没人曝光，这些公职人员有些是个人贷款，有些是前些年经济好的时候搞点钱发奖金，结果还不起了！体制内前些年的狂欢，演变成一地狼藉… 大年初一，我赶到老板家给他拜年，朗哥和李哥也带家人来了！我到小区门口时，他们也刚到，互相说了新年好后，来到老板家，老板家已经有了好些个副sheng长在拜年了！ “小王，今天中午在家吃饭！”阿姨说，“你和叶博俩人下厨！”刚说完，叶博出现了。 “老弟，新年好啊！”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内衬是浅蓝色衬衫，很有职场女性的味道。 午饭叶博洗菜，我炒菜，弄了八个菜，一个上午，各省常w、副省级干部和各地市一二把手、各省直单位一把手都来拜年了，当然，老板和秦书记以及政x主席三人也互相拜了年，老板和阿姨一直忙接待，朗哥和李哥带着家人拜完年就回去了！ 中午吃饭时，老板儿子让我这几天安排个饭局，他要请几个朋友吃饭！ 整个上午，我也接到了很多拜年的电话，后开干脆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昨晚回去，踩着十二点的节点，给很多领导已经发过拜年短信了！ 下午，我开车回去了，这两天开保障老板的专车，突然感觉很方便！萌生了想买台车的意愿！ 到家后，提了点烟酒去潘甜甜家了，一到他们家，家里全是他家亲戚。 见我到大家都起身迎接我，看样子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婷潘甜甜爸爸讲昨晚老板来的事情，大家听的津津有味！ “小王来了，来来来，坐，这是甜甜的奶奶，这时甜甜的大伯，这是甜甜的伯母…”潘甜甜爸爸接过我手中的礼物，然后说。 潘甜甜妈妈端了点吃的放在餐桌上，然后招呼我们坐前去吃，这是道南的习俗！ 大家东一言西一语问些比较那啥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看到四点多了，我便找借口想回去睡觉，潘甜甜爸爸说：“你一会没事？没事就在家喝喝酒，也没外人！” “叔叔，我今天开了车，喝不了酒呢！”我确实不想喝酒，不想头一天就晕乎乎的。 “我待会帮你开回去！”婶婶说话了！ “婶婶，我开的是我老板的专车，不太方便，您们吃，过几天我请大家哈！真的不好意思！”我说完便想走。 “你开的省z的车过来啊，我来去看看省z坐什么车！”大伯和伯母以及潘甜甜奶奶跟着我下去了。 “这是老板平常用的越野车，但大部分时间是坐红旗，越野车一般用得少。”到了车旁，我解释道。 “我来坐坐，来，妈，我们也坐坐省z的车！”说完大伯和伯母扶着潘甜甜奶奶上了车。 我没法拒绝，开着车准备带他们绕一圈，大伯上了车就问：“中控台上这个长得像dvd的是什么啊？” “奥，大伯，这时机管局安装的定位装置，还有警灯警笛以及喊话设备，就类似于警笛控制器加了个导航功能！”我说。 “这车的警灯怎么没见到呢？”伯母又问。 “一般高干每台车都有警灯，叫联邦警灯，安装在空调网那，主要是警卫通行用。”说完我按了下开关，透过前挡风玻璃就能看到些许警灯余光。 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平常了，大伯和伯母很激动，潘甜甜奶奶也有点，绕了一圈后，把他们送回楼下，道完别我就要离开，刚启动车，大伯就跑过来要加我微信。 回到家，我给狗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和老妈打了视频，奶奶一直凑在镜头前和我说“要好好吃饭”！ 家才是最温馨的港湾！突然有点想回家了。 周哥给我打电话了：“老弟，在省城不？我也在这边，过来吃饭！” 想着没啥事，就过去了！ 我没想到，周哥正宫女友回老家过年了，此刻她身边陪着的，竟然是杨小玲！ 我也不想再去问“你为啥不回家”之类的煞笔话了，难得糊涂挺好！ 全程我都没有点破什么，这样的感觉也蛮好，别人的事干嘛自己费心费力去管呢？ 如今的这位女学生一脸风尘，大家知道风尘味嘛？去几次夜总会，就感觉到了！所以环境真的真的非常影响人！ “今天不能喝酒，代驾都叫不到，我开了车！”我对周哥说。 “少喝点吗，反正今天街上没车！怕什么？”周哥给我倒了酒，我看到此，就给表哥发了条微信，让他安排一个司机两个小时后到这来帮我开车！ 几杯酒下肚，女孩眼神迷离，卧倒在周哥肩膀，周哥搂着她…看得我一言难尽。 这顿饭吃得很别扭，吃完饭，已经八点多钟了，远远就看到一位穿着军装的士官进来了，我起身示意他过来，然后把车钥匙给他了。他一看小杨，眼神一愣，能理解，毕竟在部队天天面对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偶尔看到这样的美女肯定心猿意马！ “坐下，吃饭没？没吃饭加点菜吃点。”我对他说。 “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不着急。”他急忙说，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我看到全程他的眼睛都盯着小杨看，估计心里在幻想着…了。 回家后，潘甜甜给我打了电话，问需不需要来陪我，我婉拒了，一人一狗，抱着我的大泰迪在沙发上看春晚回放！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是上班的第二个年！也是承前启后的一年！小时候听老爸说“不愿意过年”，以前不理解，觉得过年多好啊！还有红包拿，还有好多零食吃；现在才理解那句话！ 人生就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途。 第一百八十章 :整治公务员老赖 大年初七，正式上班，老板破天荒召开了一次党组会议，在会上说：“我大年初一就看到相关报道，我们春余市啊，竟然有八九十名出自一个县的体制内公职老赖！什么概念？我昨天让我秘书联系了相关机关，初步统计的结果更是惊人，每个县都差不多平均有小一百个公职老赖！” “我想问问大家为什么？这之中还有很多是县局的主要干部！这些钱去哪了？我看大年初一春余发布的新闻里，有些竟然欠了一千多万！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很多人在外做生意！要么就是有违法违纪的勾当！”老板说完，静静地看着大家。 主管财政的美芳常务副发言了：“叶省z，各位，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之前一些人为了搞奖金，年底搞福利借的，不少干部纪律意识淡薄，总觉得有政府兜底，有政策兜底，据我所知，春余市发布的该县情况，某单位光过年发福利就一人发了三万多，我们确实要要逐步规范这类！” 肖已副sheng长、公安t长说：“这在纪律条例上是一个空白，又不能处分，又不能开除，最多也就公布下让他丢人！银行也不敢申请强制执行，毕竟很多单位都是银行大户，很多银行领导还要在当地生存！不敢得罪这些“爷”，这才是真正的“老赖”。” 所以很多体制内的所谓的奖金福利，为什么同一个县不同单位都不一样？这就是主要原因，单位奖金来自以下几个方面：1、财政预算盈余；2、强势单位可以“化缘”；3、单位主要领导想办法拆借；4、房地产房屋预留发展基金（这块是大头，不懂的可以看前面几章，有交代）；5、“集资”。 近几年房地产发展式微，要说不影响体制内奖金收入？放大屁去！这个社会一切永远是息息相关。 为什么近几年体制内单位收入越来越低？首先是房地产越来越不景气了；其次哪个干部还会傻乎乎地去借钱做好事啊！毕竟挂在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上也蛮苦！蛮丢人！他们到了那个年纪，总之已经吃喝不愁了，凭啥还为了其他人奔波，因为爱？ 零几年那会，某省某县县z因为发不出奖金，向某商人借了2000w，到期县财政仍然还不出，该商人一气之下直接带人把县政府围了，叫公an？民事纠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抓人？那个年代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的商人，别说县里，市里都不敢抓！所以，别看不起商人，目前很多人贱商的行为着实让人看不懂，难道不知道商人贡献的税收才是社会发展的主要基础嘛？有什么脸去抨击商人？这就像你父母把你养大，你来一句“你为啥不是有钱人”？要脸不？ 大会快结束时，老板说了：“要严厉整顿各单位违规发放津补贴的行为和老赖的公职人员！不然这对侵蚀政府公信力有很大影响，人们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公职人员自己都当老赖了，怎么服众？怎么管理？” 会后，成立了以老板为组长、马书记和美芳常务副为副组长的治理组。发现没有一个地方免俗，都有这种现象，更有些单位为了违规发放津补贴，拆东墙补西墙，已经欠了外债好几千万！欠债怎么办？搞“商”！“关门打狗”！这就势必导致商人都跑路了，商人一跑路，财政收入更低，陷入循环。 对近两年超标发放的津补贴，全部退还，不退还的，从工资按月扣缴，这样一来，道南是全国第一个做到津补贴透明化的，一时间很多人开始骂老板，不过这又形成了道南经验，一年后，全国进行的大规模津补贴清缴，都是以道南为经验的！老板又一次走在时代前列。 当然，此次清缴还发现很多公职老赖就是借钱花，没钱还，索性赖着不给，少的几万，多的几十万，因此省jw明文规定，清缴开始后仍不归还的，先处分，再停职，最后直接工资财政划扣！ 这一下整顿，真正让道南所有体制内收入处于合理水平，近年国家整顿体制内收入，只有道南早几年就做到了此！ 老板做这些是顶着压力做的，因为要动几乎是全省体制人的奶酪！所以当初还有一个这样的非官方说法：“谁阻拦谁反对，先让jw把他查一遍，没问题了再保留发言权！” 下午下班回到家，老板闭着眼睛躺了会，说：“这两天安排个饭局，我请几位退休的正b级吃个饭！” 我把饭局地点定在了迎宾馆餐厅，因为场地大，位置较合适！同时我和各位退休的正b级的现任生活秘书或者本人打过电话了！告知了此！ 我明白老板的意思，这一年多的保障工作后，这让我能立即理解老板的每一个想法，我感觉老板有大动作了！ 晚宴里，老板说：“今天邀请各位老干部、老领导来吃饭，主要是这么久没去拜访各位，想请各位来聚聚，各位都为道南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这种宴会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各位退休老干部提了很多很多意见和看法，老板主动掏出笔记本认真的记录着，我也在记录，老板姿态放的很低！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每个地方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问题，如果不治理，不解决，大家还觉得能晃一天是一天，那真的最终成为顽疾时，受伤害的还是老百姓！老板是真的想在任期内，为道南做些什么！ 如今，道南的老百姓都在夸老板，但体制内的很多人都很“讨厌”老板！ 陪退休的老干部们吃完饭，老板和我散步回别墅了，在路上老板说：“小王，政法队伍到了不得不再次整顿的时候了！这个群体贴近百姓生活，掌握着很多百姓生活命脉，但这个群体腐败和违纪也是最严重的！” “对啊，您说得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如此回答。 “前年肖已陪我去考察时，提出带几个t里的副职来汇报工作，为什么我拒绝了？我深知这个群体的一些干部，问题很大很大，我不会轻易用，但也不会不用！所以要先清理干净再用，要先把他们吓到不敢违纪了，再用！”老板意味深长地说。 “老百姓们是弱势群体，很多干部把自己当成老爷了，对原本是衣食父母的老百姓指手画脚！十分可笑！”老板继续说。 “对啊，这和小区物业一样，请过来原本是服务小区居民的，结果往往是请了一些大爷…”我打趣道。 心里对老板的佩服越来越深！跟着这样的首长，是我的福气！ 第一百八十一章 :北京首长来考察 元宵节回了趟家，只一天时间，当天去当天回，叫龙小武送我回去的！因为坐高铁要转车，来不及！ 正月十六一早，就接到省府值班室的消息：北京大首长半个月后要来道南视察，去看望全国劳动模范和道德模范以及老红军家属！ 这是大事，最高级别jw，但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大首长竟然要单独接见分管城建水利的罗云副省z，一个在我看来一直“默默无闻”的副省z。 看着我不解的样子，李哥说：“你不懂了，大首长办公室主任，是罗云的老乡，你看着，罗云肯定要重用！这种接见，就代表了一切！” 根据j卫条例，这次规格是最高级，省警卫j和g安局的同志全部提前一周分布在大首长考察沿线，对主要考察家庭，还要有g安局同志专人提前入住在该家。对主要停留地，提前一周所有形成警卫圈，最外围由当地公安负责；外围由各地抽调的特警负责；内卫由wj负责；大首长距离内由省警卫j和大首长的贴身警w以及带过来的警w排负责。 对大首长在道南的住处——迎宾馆独栋别墅，由省军q警卫部门和wj机动支队协同g安局同志提前七天24小时守卫。 对该天使用的车辆，全部检查一遍后封存在省行政中心专门车库；所有大首长吃饭可能用到的食材，全部专人检查，专人负责！ 秦书记和老板对此次都很重视，每天都要过问一遍准备得何如？罗云这几天逐渐高调了，老板和秦书记不管去哪都会带着他，可谓风光无限。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北京大首长来的前一周了，前期工作都已经准备完毕！从今天开始，据说所有那天要接触大首长的工作人员都被不知情地“监控”了，所以要注意言行，也能理解，为了更好保护大首长。当然，普通工作人员并不知道。 大首长来的当天，整个道南国际机场都有不少g安便衣，机场提前安排的专机停机位已经有wj战士提前守着了！光迎接车辆就派了：六台考斯特，十台商务车（包括两台wj运兵车），一台医务用车，三台开道车，后头三台压道车！ 全城主要路口都有交警执勤！根据安排，秦书记，老板和罗云副省z三个人被“安排”同大首长同一台车，其余在省内不管你多牛逼的高干，都老老实实坐后头的考斯特，大首长的警卫排也都乘坐后头的考斯特！ 可别小看这个，这和电视里演得可不一样，据说老板还是副书记时，和这次来的大首长握了个手，愣是兴奋了小半年！ 在考察点的菜市场，我一眼就发现“买菜的和卖菜的”有很多“体制内”的人！不过也能理解，这种级别安保必须万无一失！这要有什么差错，在我眼里的秦书记和老板，可能就一句话免掉了！在绝对的级别差面前，秦书记和老板其实也是“弱者”。 考察结束，大首长回省城休息，整个迎宾馆立即进入24小时全程戒严状态，罗云这时候被大首长办公室主任带着去见大首长了！ 全程半小时后再出来，接着是秦书记和老板分别谈话，俩人加一起也就半小时！ “罗云副省z这次肯定要高升，我都能猜到他的路径，先转常委，然后来省城当书记，因为省组“部长”年龄到了，估计李军接b长，罗云接书记！”李哥分析。 “为啥不是罗云接省组b长呢？”我问。 “我来给你分析，罗云年轻，看样子肯定是想往主官方向发展，不然大首长今天没必要接见他，要往主官方向发展必然只能接这个位置！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在这个位置最多干一年左右，马上会调去外省搞副书记，因为罗云副省z是本土成长的干部！”李哥平时没事的时候估计没少琢磨这些！我觉得很有道理！这才是专业的“谣言”！和那些为了面子张嘴就来的比起来，不是一个层次的！ 后来也的确证明李哥的猜测完全正确：大首长考察结束回北京后半个月，经中y批准，罗云转任为省常委；半年后，转任为省城书记，八个月后调去外省担任省w副书记了，又半年后提任该省省z！ 北京大首长的日程和平常的例行考察没啥区别，第二天在迎宾馆会议中心召开了道南工作汇报会议，道南所有省“领导”、主要地市一二把手、各省直单位一把手都来参会了。 之后大首长回京，本次考察接待陪同任务圆满完成。当天下午，就召开了“学习大首长视察道南重要指示精神”！这也是一种觉悟！一种政治宣示！ “小王，这段时间好好加油，争取年底去北一办公！”老板在家里吃完饭，我给他按摩时，他说。 我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马上巨高兴，老板和阿姨聊天时，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道南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北京一方面对道南的各项工作很满意，但另一方面，对干部这种点状式腐败很生气，要不是秦书记的…估计很早就调离了，所以北京让秦书记干完今年就退了，转去全g人大搞主任委员，近几年很多这个级别的干部，只要干得好，哪怕超龄，也会让干满任期！ 大首长找老板聊天时和他说了：“好好干，可能会给他加担子！”谁都明白这句“加担子”代表什么！ 阿姨也很高兴，她给老板倒了一杯水，又端来一盆水果，但我们知道，现在的人事消息，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要太… 这件事我肯定谁都不会告诉，秦书记那边肯定也不会和任何人说！但有关罗云的消息倒是在大首长回京后的第二天就传得沸沸扬扬，谁传的，确实不知道！但确实很多人都知道了！ 回到家，我想起了党校博士课程，问了问谭主任，他告诉我只需按部就班完成作业就行，毕业没多大问题！ 我开始有点急切地想要毕业了！或许是我不知不觉变现实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周哥有事相求 周哥一早就给我发微信，约我晚上一起吃个饭。我猜到估计是有大事要找我！因为感觉他很着急！但我对他和小杨的事，有点耿耿于怀。 我发现老板上班劲头更足了，李哥发现了，朗哥也发现了，李哥对我说：“你咋和老板最近都这么拼呢？” “我的节奏是跟着老板来的啊！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老板？”我故意这样对李哥说。 “你扯淡呢，我哪里敢！你真不知道啊？”李哥仍然不死心。 “真不知道哥！”肯定不敢告诉李哥，这种事要守口如瓶。 晚上，去了周哥饭局，这次没有见到小杨，我有点意外，他看出我的意外来了，说：“小杨和我分手了！” 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我今天是想求你帮忙，我儿子想当兵，可是已经在上大学，我想先让他体验体验一俩个月部队生活，再让他自己做决定！” “这个事啊！有点难办。”我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之前找了龙小武，他说他办不了，还不如找你，让你和你表哥说一句！”他说。 “额，这个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确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的难易程度，所以不敢妄下结论。 “老弟，这是点钱，拿去买点吃的！”周哥说完递了一张卡过来！“放心，这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卡！你放心花。” 我赶紧阻止：“哥，你别这样说，这个使不得，我哪怕帮你也是为了朋友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为了钱！你快这卡收回来！” 周哥见状还要看我要发脾气，便没有坚持。 吃过饭，我打了个车准备回去，周哥往后座扔了点东西，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开车走了！ 我拿过东西一看，是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我立即打电话给周哥，“哥，你咋这样，我这两天叫龙小武给你送过来啊！我真用不上，心意我领了，但太贵重了！” “老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啊！我没送什么给你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周哥这样说，我就没说什么，寒暄几句后，把电话挂了。 回到家，潘甜甜已经在家了，我把总队的通行证和家里钥匙给她了！她隔段时间会来家里住一两天，对了，至今我们还是单纯的！这话说得我都不信，可就是事实！ “你怎么买了台苹果电脑啊？这电脑可不便宜，一台得七八千？”她问我。 “差不多这个数，买个电脑用用！家里没合适的笔记本！”我只好如此圆过去了。 正当我洗完澡，潘甜甜竟然把电脑拆了，我一下子懵了，又不好表现出来！她见我过来说：“你看，我帮你把电脑设置好了！” 我心想：这几天得回赠点礼物给周哥，不然还真的对不住人家！ 同时，心里有一种想法：周哥求我的事要赶紧给他尽力办。 想到这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哥，在忙嘛？” “这么晚打给我肯定有事？你这弟弟没事就不会找我！”哥开着玩笑，电话旁。 “哥，过两天肯定要请你吃饭，这不有事求你嘛！”我也和哥开玩笑，不矫情，两兄弟矫情就不像话了。 “快说！什么事？”表哥边笑边问。 “我一朋友有一孩子，大学了，想要去部队体验生活！能不能安排安排？”我有点害羞地问表哥。 “这，我想想，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以前也有很多部队领导的孩子去体验生活，关键就是看孩子能吃苦不？别半路跑了或者在部队吃不了苦出事就成！”表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问题应该不大，孩子挺向往部队的！”我说完表哥立即表示可以，并说明天一早答复我，他会安排下去。 “有你这个哥可真好啊！”我说完，表哥说了句：“你要不是我弟，我连你电话都不接！赶紧去休息。” 我给周哥回了个电话，表示会尽力安排，他非常高兴，一直感谢我。 潘甜甜问：“你给谁办事啊？” “一朋友，孩子想去部队体验生活！”我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回应道。 “这个能安排吗？可以帮我一个表弟也安排进去体验体验嘛？”她抱着我问。 “好，再说哈，这玩意你安排了，孩子不愿意，那不废了嘛！”我只好找这个借口，潘甜甜亲了我一口。 谈恋爱初期貌似都是这样！充满着爱情的酸臭味！狗子最近也越发茁壮成长！狗子和潘甜甜玩熟后，现在也常常跟着她屁股后面要吃的。 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潘甜甜突然问我：“你说我跳槽可以吗？我不想在歌舞团上班了，好累。” “你傻啊，你现在有编制，稳定，干啥要跑路呢？”我很疑惑。 “老公，我想辞职后，你帮我找个找个单位先干聘用制工作人员，我一边考公务员，如果我考上了容易地方偏远山区公务员，你能把我调回省城来嘛？”她在我面前撒娇。 “你先和你爸妈商量好，当然这些都不是啥问题！你要能考上，入完职我就尽力给你调回省城来！”我想了想，如此说。 “老公真好！那你给我找公安t的聘用制可以嘛？”她这一说，我还有点疑惑。 “为什么？” “警察神秘嘛！公安t是道南最牛的单位之一，各大省直单位也就公安t有wj站岗，而且，我想看看他们的工作方式。”她说出了理由。 “你这理由不太充分，有点牵强，不过，我可以尽力给你办！”我说完，她亲了我一口，然后关灯睡觉了。 我半天都睡不着：“为啥她要去那个单位呢？” … 工作了这么久，我对很多事现在都会多想，于是我连夜给潘甜甜以前学校的一位认识的干部发了一段微信，说了大概的情况，不过没说其他的，只是说朋友介绍一女朋友，在该校艺术学院毕业，希望能问问她当时辅导员她的情况！并且切记要保密。 第二天下午下班前，回了消息：她辅导员通过侧面询问以前熟悉潘甜甜的同学，得知她在学校确实没谈过恋爱，但有不少男孩子追她，都被拒绝了，她曾经暗恋过一位男孩子，据说目前在省公安t做文职人员！ 我一下子像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但表面仍然热情地回复她的微信，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些什么？ 在老板身边工作这段时间，越来越能忍了，这要是以前，估计直接炸毛了！ 我真的很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女友的小心思 第二天，表哥回电话我，告诉我已经联系了wj驻省府大院大队大队长，让孩子暑假就过来！周哥知道后很高兴，看着把周哥的事办完了，我竟然有点心安理得起来！ 同天下午，给肖副省z、公安t长肖已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对方表示可以安排潘甜甜，内设机关处室总队任选！ 三天后，我才故意回复潘甜甜：问题不大，应该可以去！我特意和他们老大的秘书打了招呼。 她很高兴，这时候我半开玩笑地问她：“你这么着急过去，怕不是有相好的人在那边等你？” “咋可能呀，我已经想好了和你安安心心在一起！你不要多想了！”她回复地似乎很情真意切。 “哎呀，我又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不过你可别忽悠我哦，我是忙，但我没那么好糊弄哦！”我本来以为她会因此和我坦诚，但看着她仍然表现出一副没有的事的样子！所以我才又半开玩笑地说。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我这样想，不过随后否定了这个看法，不太可能，于是我脑海里构建了一副事情大致脉络：潘甜甜原本喜欢一男的，男的不喜欢她，于是毕业后她想追，不过家里人不同意，想要让她和我在一起，估摸着男孩子到了社会后，受了挫折，所以又回头想找潘甜甜… 晚上吃晚饭时，那个男孩子照片和手机号码信息都发过来了！我看了看，确实有点帅！好，我承认他长的不错。用手机号码搜索了下微信，头像是渣男列表头像之一。 嫉妒使人丑陋，我开始找相关部门人进一步了解他的情况并在工作中注意他的行踪，经过了解，得知他是春余市下辖县城郊区人，据说在校期间很浪，嘴巴会说，会哄女孩子，毕业后留在省城，好不容易考进厅里聘用制，在厅里据说也没少忽悠妹子！嘴巴甜极其会伪装！ 通过深度“搜索”，同时还发现他云端里一些照片的截图！搞不懂咋有人这么喜欢拍这种照片！ 有了这些我并没有立即告诉潘甜甜，我觉得，如果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已经被我pass了，我当时就想：男人就应该要有尊严！施舍的爱，宁愿不要！凭啥？她以为她谁？ 也不知道潘甜甜父母是对她有信心还是对我有信心，竟然同意了她辞职！这边歌舞团在办理辞职手续，需要时间，所以这几天就安排她先去公安t网安总队体验生活了！ 当然，她的一切行为都有人会告诉我，果然，她去的第一天，就去了那个男孩在的总队串门去了，当天中午就在食堂一起吃饭了，还一人拿了一瓶酸奶，下午下班还一起坐的公交车！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天，有一天，潘甜甜叫我去家里吃饭，我想着她辞职手续也快办完了，也该摊牌了！ 这天她爸看我来，很高兴，给我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看着潘甜甜和她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想着该不该今天说，但我再能忍，也毕竟是个男人。 大家都坐好后，我给潘甜甜倒了一点酒，然后和大家喝了一杯，我缓缓放下酒杯说：“甜甜，我想和你说点事！” 大家见我这么严肃，顿时都看着我。 “本来今天不想说，但我觉得有必要问两句，你真的喜欢我嘛？” “小王，她肯定喜欢你，爱你呢！你就别多想了！这次还要感谢你，我相信甜甜肯定可以考上公务员，到时候你给她调回来，本来我说全职考，我们也不缺这点钱，但甜甜非要去上班，说不能全职，会把人整废掉！她现在在歌舞团也不是回事，时不时被叫出去陪领导吃饭，我们也不太满意，你这个老公要多担待。”潘甜甜妈妈急忙说。 “阿姨，叔叔，这些我都懂，但今天我想问甜甜哈！有些事，我想甜甜别糊弄我，我是喜欢她，但我宁缺毋滥！”我说完，潘甜甜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你小看我的能量了！从你第一天说要辞职开始，我就觉得甜甜你有鬼，叔叔阿姨不反对，我也知道大概是这些原因！但我一直不愿相信你会干嘛干嘛，所以给你机会，前几次半开玩笑问你，就是想给你机会，但还是按你要求满足你，可是…”我说到这，潘甜甜低着头不说话。 叔叔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甜甜，你给我解释清楚！” 潘甜甜吱吱唔唔，抬起头，眼睛全湿润了，我想起读大学辅导员读大一时在年级大会说得：“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相信：男人的嘴和女人的眼泪！”我不觉得有道理，我觉得任何事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但这种场合，我不相信潘甜甜的眼泪。 见她不说话，叔叔阿姨又看着我。 “这几天你所有行踪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太幼稚了，觉得我不会知道嘛？你每天几点去上厕所我都知道！”我说完这些，叔叔阿姨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叔叔说：“我们家甜甜还小，不懂事，小王，你多担待，她现在犯浑，是她的错，你给她个机会！我和你阿姨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相信你！” 我看了眼叔叔，说：“主动权在她手里！我说了我宁缺毋滥！我给过她机会！” “对了，那个男孩欠了几十万网贷，在大学装富二代，在大学换女朋友就非常勤快，目前也没闲着，你问问他开房的时候咋忘了用别人身份证呢？别忘了互联网室友记忆的，对了，云端还这么多照片，非常劲爆！”我说完，潘甜甜更是震惊地看着我！ “你最大的愚蠢是不该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还不够资格！你算是争气的是目前为止你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不然，你一定会后悔！对了，叔叔，我没碰过她，因为我尊重她！其余的我不说了，我工作挺忙，不打扰了。”说完我就回家了。 刚走到楼下，我又上楼了：“把通行证和钥匙还我！明天给我从公an厅滚蛋！” 说完觉得解气了，但又有点后悔！男人啊…有的时候就这么让人难以琢磨！ 回到家，也懒得借酒浇愁，我现在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早就已经有抗体了！ 我也没生气，因为我觉得她不配了！ 回到家，看着手机，潘甜甜、他父母的电话打了无数个，还有一条条信息！我一条没回！一条没看！这点尊严，不仅是我的，还是我父母给我的人格尊严，我没资格为了欲望也好、为了所谓的爱也好，去抛弃这个！ 潘甜甜在睡觉前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是我心里那个魔鬼又来了，我就一直不甘心，我长这么漂亮，他怎么不喜欢我，所以当他又找我聊天时，我一下子激动了，我觉得机会来了，甚至幻想着一切！是我不对！对不起，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这样回复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名声这么臭你还要贴上去，说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好加油生活！别找我了，都挺忙的！ 她马上回复：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嘛？我真的活不了了，刚才我和他说了你是省z秘书，他现在怕得要死，给我承认了自己那些龌蹉的想法… 我更来气了：你会去问他，证明你心里还有他，不相信我而已！所以，祝你们早生贵子，ps：做个婚检，丫这种状态容易有艾滋！不过你也不怕，毕竟你有爱嘛！爱情能战胜一切，加油哦！ 说完把他们一家人都拉黑了！ 社会不会给你试错的机会！ 第一百八十四章 :老板视察公安厅 好巧不巧，第二天上午，老板突然说：“小王，下午突击视察公安t，你先不要联系肖已，下午去时再联系！” 下午两点半，就带了李哥的开道车、朗哥的红旗，仲秘书长的车！一出发就给肖已副sheng长、公安t长打了个电话，他那会还在回单位的路上，一听，明显慌张了！ 我们车子从公安t大门进去时，肖的车刚好到，他一下车一路小跑，过来给老板握手，进了大厅，看到厅班子成员此刻也慌慌张张刚下大厅在大厅跑过来。 讲真，部队的战士列队确实有美感，高矮胖瘦差不多一致！可这… 老板说：“今天没打招呼就过来，主要是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老板说完摆了摆手，可大家哪里敢真的去忙？都跟在老板后头！ “先去你们指挥中心看看！”老板一说完，肖立马按了相应楼层！ 到了指挥中心，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就类似于部队的作战合成中心一样，除了屏幕之外，室内还有很多电脑！每台电脑都开着机，少数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看到我们进来，指挥中心的主任起身过来了，敬了个礼：“各位首长好，我是指挥中心副主任陈浩！”我一听，一惊，这咋又一个陈浩！不过这个陈浩可不是那个陈浩！ “小陈，赶紧演示下我们的智慧城市建设工作。”分管的副厅z对小陈说。陈浩赶紧让工作人员演示相关功能，尴尬地一幕出现了，竟然“死机”了！ 老板问：“这不是几千万建的嘛？怎么还死机呢？”说完跑到屏幕后一看，几十台空调正对着屏幕吹，散热！ “怎么回事？”老板问，这个分管副t立马头大了，赶紧上来解释：“因为这后头导线都是铜丝，铜丝容易发热，所以拿着空调吹！” “是嘛？”老板试探性问了一句。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老板很不高兴了。换谁也不高兴吗！不过机器这东西，毕竟也不是人为，死机不是很正常嘛！ 肖立马骂了一句：“赶紧给我出一个调查报告！怎么回事！几千万弄这么个玩意！这幸好没带记者来，带记者来怎么办？赶紧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 老板笑而不语，然后带着我们走了，刚那位分管副t脸色很难看！ “去网安看看！”老板又说，然后肖赶紧按了电梯，到了网安总队！ 我心里很激动，特别想看看那位“渣男”，先是看了网安鉴定指挥中心，接着又看了取证中心！在经过网安总队综合x科时，我故意放慢脚步看了看里头，他们都接到通知在办公室好好工作！省z来视察，所以我一探头进去看，立马看到了那位“渣男”。 因为他们办公室是内外两间，公务员在内间，聘用制在外间。 “渣男”也看到我了，不过他不认识我，所以马上回过头低着头看桌面！跟过来的省厅办公室主任说：“王秘书，这时鉴定科，专门做电子数码产品的数据取证的！” 估计听到了这句话，“渣男”赶紧看了看外头，正好与我盯着看他的眼神相遇，我笑了笑，他赶紧低下了头！ 剩下的视察都很顺利，待我们到一楼准备上车时，已经乌压压一片厅里领导跟在身后送老板上车了。 车子回单位时，老板问我：“电子数码产品铜和金银散热性和导电性哪个好？” “这个我也不是专业的，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初中物理学过，应该是金银散热性和导电性更胜一筹。” “你想办法搞到这类设备的标准参数给我，就是把外省或者本省下面地市的相关设备参数给我看看。”老板说。 “好的，首长！”我记下来了，搞这种参数非常简单，招标平台下载就成，现在这种标在网上都会公布！ “首长，机管局说我们的专车到年限了，需不需要更换？”朗哥难得说话了！一般高干的专车是八年一换，现在县一二把手、地市一二把手的相对固定用车（其实也是专车）都是红旗h7，只不过排量不一样！以前地市县一二把手一换，车就要换，现在不行了，没到八年继续给接任干部使用！现在地方干部也务实了，很少有谁为了台车去违规！ 而高干的车，理所当然是专车，基本上是跟到“百年”，当然，在这之间满八年当然一换，高干级别新任领导，当然换新车。 “这车就不换了，继续坐！”老板淡淡地说。 “您不换，其他人哪敢换啊！”朗哥开着玩笑！ “小王，你和机管局的同志说，因为我有好几台车保障，所以我不需要换，省点钱，给那些需要的人换！车子到了年限也确实需要更新！”老板说完我立即打了电话给机管局相关干部。 这段时间老板的工作作风之强硬，让很多领导干部如履薄冰，因此也暗地里“得罪”了不少干部，不过那也不叫得罪，级别相差太大，那叫压倒性施政！老板曾经在开大会时说：“我就要是通过得罪你们当中的小部分人，去赢得几千万道南人民的支持！” 回到办公室，潘甜甜父母电话又来了，“小王，这是我们不对，没管教好孩子，让这孩子犯这种贱，现在她工作也辞了，你再不要她，她就真的完蛋了！” “叔叔阿姨，她还年轻，而且我和她在一起，我没碰过她，您们懂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我确实看不上她了，长得再好看，有啥用？我不是那些只看表象的肤浅的男人！”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哥恰巧进来，我很怀疑他偷听了我打电话，一进门他就对我竖大拇指，“老弟，就该这样，都讲男女平等，现在男性反而成了弱势群体！咱天涯何处无芳草！” “一言难尽！就这么着！”我说完便开始工作了！李哥见状，自顾自地在我办公室找茶叶了！ 爱？啥事爱？“上床”？皮相？还是单纯的责任？我不懂，或许我以后会懂，但我知道，潘甜甜现在做的，那不叫爱，那叫脑子进水了！人各有志！不强求。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十几年以来的最大整顿 送老板回家后，我没着急回家，我知道潘甜甜一家人肯定会在西门等我！我不傻！和朗哥李哥跑附近夜宵点吃点夜宵，喝点小酒，生活乐无边。 “据说老板要整顿政法队伍了？”李哥问我。 “对，要开始了！这个系统要么就是纯好人，个别人要是坏起来，那就是非常坏，社会影响太大！”我一边喝酒一边说。 “你和那女的怎么样？”朗哥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能怎么样，拜了个拜！”我满不在乎地说，心里却隐隐难受！ “要我说，要不你和她和好算了，她经过这一次肯定不敢了，见识过你的厉害，他肯定不敢怎么样了！那个男的，要不收拾一下？让他彻底滚出道南？”朗哥说。 “狗永远都会吃屎，不管你宠物狗什么狗，至于那男的，我不想收拾，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当，爱怎么滴怎么滴！”我说了自己想法。 “你碰没碰过你女朋友，你前女友！”朗哥一脸坏笑看着我。 “没有，真没有，没经验来着！”我说完，他和李哥爆笑，然后说：“你还真是个人材！” 喝到十点钟下班了，我竟然发现单元楼底下竟然有几个人在站着聊天，我一看，原来是潘甜甜一家三口，潘甜甜来了很多次总队，哨兵都认识她了，就放她进来了 看我回来，潘甜甜父母一直推她，让她往前走，潘甜甜低着头往前走，“你能原谅我嘛？我真的没有和他发生任何事，我承认我鬼迷心窍，我与他真的没啥，就是读书时一直喜欢，原本都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他一发信息我，我就有点心猿意马了，我承认我有问题，是我的问题！但我改好嘛？” “我们真的不合适，你长这么好看，适合帅哥，适合更好地，我配不上你，还是算了！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真的！我今天陪我老板去公安t考察了工作，看到了他！想象着他拍的那些照片，这人真的很恶心，甚至不能用道貌岸然来形容！你好自为之！”说完我就上楼了，他爸妈想拉住我继续说。 我有点生气了：“我觉得人还是要有荣辱观，这不怪您们，怪潘甜甜同志没成长好，太自以为是！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和我在一起考虑了半年多，他的别人几句话就能怎么样，这种女人我信不过，我甚至开始怀疑她的人格和人品了。” “你回去，明天一早我会和警卫大队打招呼，以后不让你们靠近这个大门，我真的看不上她了！至于工作，让渣男给她找！我没空了！”说完我回家了，心里非常难受，同时我给哨兵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听到几个哨兵过来让他们走的声音。 “我肯定喜欢潘甜甜，甚至迷恋，但我不像一般有些人，我接受不了任何精神出轨，哪怕我就是个普通男人，我也接受不了，因为我有尊严！那是我父母给的！”我默默在心里想。 狗子跑过来蹭我，我抱起狗子，“狗最忠诚呐！” 第二天上午，省政法w召开了全省政法整顿工作电视电话会，传达了秦书记和老板的指示精神！成立了以省jw马书记为组长的整顿小组。全省一盘棋，轰轰烈烈的整顿开始了。 这头潘甜甜仍然给我发着消息，幸好手机有黑名单功能，我都是直接不看，等熬到一批短信的时候，再一起删除。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别指望用爱去感化她，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出轨的事情了，很多人错把责任当爱。 下午，王轩亲自打电话给我了：“老弟，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很奇怪，不说他亲自打电话给我这事，但他竟然突然又叫我老弟，这事有点奇怪！ 但我不好直接拒绝或同意，于是我这样说：“今晚老板可能会有事，晚点回您可以吗？”对方答应了。 下班时，我和老板说：“首长，今天王轩副主席竟然约我吃饭，这让我有点懵！” 老板笑了：“你是我身边的红人哦，不知道多少人想请你吃饭！不过，你可要注意哦，这面具底下到底是谁，你可别绕进去了。” “所以我没同意，我说晚点再说！”我如实回答。 “你去嘛，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些什么药！不过要注意言行，少喝酒甚至不喝酒，不喝酒估计不太可能，你少喝酒！”有了老板这些话，我便在送完老板到家后，回了电话给王轩副主席，他很高兴，随即发了位置给我。 到了那一看，一个安州市副市z，一个省公安t副厅z（就是之前见过的分管指挥中心的），一个省城人d主席。见我走进来，王轩赶紧招手，我给大家表示歉意后入座了，刚坐下，王轩又示意我坐他身边去，他身边早就空好了一个位置，我坐过去后，立马有工作人员过来倒酒了！ “小王，你这个大忙人请你来喝酒难啊！”王轩副主席说。 “王主席，您可别这样说，您给我脸，我肯定要兜着！今天真的临时有事！”我故意装作惊恐样。 “和你开玩笑啦，哈哈，叫你过来是想介绍几个好朋友给你认识，也是你的前辈，你的长者！”王轩副主席继续说。 “来，我介绍一下…”介绍完后，王轩副主席又指着我对大家说：“这是我们叶省z的秘书，我老弟，非常优秀！以后也是大家的老弟了！” 我赶紧起身敬了大家一杯酒。 “今天叫你过来，也没别的事，一个是想你了，很久没见你嘛，你可不比我这个老头子，现在等退休了；二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了解了解点情况！”王轩副主席不说，在看到这些人时，我就想到了！啥想我了？这种托辞如果都听不出来，那资质就太差了！ “上次，省z在我那回去后，有没有说什么？”之前见过的那位副t长问道，毕竟从那回去后就政法整顿了，他肯定有点慌。 “没说什么啊！哦，对了，他在车上说，这些机器类东西啊，出点小问题很正常，但就是不知道后期你们怎么改！这种问题毕竟你们也不是专业的，处理你们也说不过去的！”说没说啥他们肯定不信，于是我模仿老板的语气编了一段话，他们听后，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谁也没说话，毕竟，这些可都是老狐狸，咋可能这么容易被糊弄。 “老弟，叶省z在道南也就还有几年时间，你这么年轻，要为自己找找后路啊，多与在座的这几位地方成长起来的土生土长的道南前辈交流！”王轩副主席说了这样一通话，我听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我深知，做人做事要有原则！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中铁康书记的邀约 周五上午，老板接见了国内某着名房地产公司老板，双方进行了亲切的交谈；下午接见了某巴巴创始人杰克马，说实话，作为一名消费者，对杰克马的到来还是很期待！毕竟很多人叫他“爸爸”。 很多人问，你老板这么大领导为啥还要对商人这么客气！首先，这种贱商的思想趁早转变！其次，没有商人，经济怎么发展？没有各种投资，地方怎么发展？就业、税收甚至是城市形象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杰克马不高，很瘦，说话很活跃，很会活跃气氛，穿着一件休闲t恤，一双布鞋，走路带风，秦书记和老板都会见了他，晚上，老板请杰克马吃饭，在接待中心四楼大包厢。 楼下好多服务人员聚在一块，那场面，真的像极了追星现场！待杰克马一出场，到处都是闪光灯，作为这个级别的商人，你看新闻通稿就知道了，一般都是用“会见”而不是用接见！一般如果非要衡量某某商人与体制的所谓的非官方“对应”，别凭自己坐家里想象，看看通稿就明白了！ 像马云，刘强东，曹德旺，陈光标这类的商人，无论去哪个省里出席活动，基本上当地省里一二把手与其见面都用的是“会见”！所以他们的份量可想而知！ 在接待中心的包厢，坐着省府一些副职，大家都陪着杰克马吃饭，喝的红酒，杰克马酒量其实不错！其实像这类所谓的投资，早就在活动之前通过官方手段沟通好了，来道南只不过站个台，宣传下，杰克马需要壮大自己的版图，道南需要更多的就业岗位，需要更多的税收，需要更多的好的形象！ 吃过饭后，杰克马在老板的陪同下回了迎宾馆，住的也是独栋别墅，他随行的工作人员住的套房！ 忙完一切，陪老板回家，老板在车上感慨：“这个杰克马总的口才太好了！而且有些思维确实超前，对于经济的敏感，这人真的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而我对他的印象是：“能说会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有钱了，总感觉…” 朗哥送我回家时说：“这要是杰克马赏我百八十万就好了…” “梦里会有！”我笑着说。 回到家，门口哨兵给我送过来一封信，不用想，肯定是潘甜甜的，信中他表示了极度地难过和歉意，并表示以后不会再打扰我了！我看着笑了笑，把信撕了丢在了垃圾篓里！ 见得多了，所以一当信任被撕破，那就不再有信任的理由！ 狗子最近长得越来越快了，现在肥的跟头猪一样！不过有一点好，独立自主能力强，我经常倒一大包狗粮给她，她也能计划着吃完，不暴饮暴食！ 小杨竟然联系我了：成哥，你休息了吗？可以出来坐坐嘛？ 不一会儿，又发来消息：能见见你嘛？ 半小时后，又发：我在院子门口，你方便出来嘛？ 我没回，但是还是披上一件衣服去门口了，刚出西门，就看到一位女生，穿着紧身吊带，加超短裙，配着一条丝袜，蹲在路灯底下，看我过来了，她赶紧跑过来：“成哥，我等你很久了！” “有事吗？”我对这种女孩着实没啥好感！ “方便去你家坐坐嘛？” “有点不太方便，有啥事你说！”我看着她的脸，不耐烦地说道，她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单纯，眼里透露出来的全部是欲望！脸上堆满了不知名的化妆品，其实这个年纪的女孩完全不需要如此。 “能借我5000块钱嘛？”她声音很小。 “啊？为啥？”我有点震惊。 “我有急用！”她说的很急促，语气近乎哀求。 “我和你也就见过几面，借钱总得有理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说的很严肃。 “我怀孕了…”她说完就低着头。 “你怀孕了你不找那个男的你找我算怎么回事，再不济你找周哥也行啊？”我有点生气了。 “我没有朋友，那个男的是酒认识的，睡完就跑了，周总我不愿意问他了，当初分手闹得挺凶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第一，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劝过你，这社会文化最重要；第二，你现在这个样子，你需要自己为自己负责，所以，你还是先反省好自己再和我说借钱的事！”我说完就想回去睡觉了。 她一把拉住我，说：“成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寂静的夜晚，大院外格外安静，她的声音格外刺耳，搞得我挺郁闷的。 “明天再说，你先回去！”我对她说。 “现在太晚了，宿舍可能…我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我身上没钱了！”她说完，我才注意到她好像确实挺疲惫的。 “我给你开个房，明早自己回去！”我说完就给表哥打电话，表哥手机关机，我又给龙小武打电话，龙小武倒是接了，得知我要他去招待所开房后，他表示为难，说士官难开，之前后勤部长的司机陪部长出差了，不然还可以叫他开！ “带身份证了嘛？”我问她。 “没带！”她低着头说。 我这才想到，我的身份证也在办公室！这下为难了，想了半天，还是带她回家休息！让她住隔壁房间。 带着她刚回家，手机就提示有拦截短信，一看是潘甜甜的：“那女孩是你女朋友！挺漂亮的，祝你幸福！” 我也懒得回复，删了就当没看到！ “我家里没有你的换洗衣服，你自己看着办，房间你就睡阳台那间，被子啥的都有！”我说完，她却抱着狗子一顿薅！ “你早点休息，我睡了！”说完我进房间反锁了门！ 凌晨一点多我起床上厕所，发现隔壁房间门没关，也不知道她睡没睡，我也懒得去管，去卫生间上厕所，却发现一条“丁字”k正放在我洗衣机上，洗衣机在厕所洗漱台旁边！ “造孽啊！这玩意多省布料啊！”我嘀咕了一声，装没看到，回房间了！ 在这点，我可以很自豪地说“鄙人原则还是非常过硬的”！作为一个男人，肯定想！但作为一名正直的男人、老板身边的秘书，我必须克制！这点诱惑都承受不了，怎么谈其他的！ 突然发现微信有一条消息没来得及看，是中铁康书记的，内容是：“老弟，周末有空欢迎来我这指导工作，吃顿便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带美女赴约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来了，听到厨房有声音，一看，她正在厨房帮我收拾整理东西，见我起床了，她说：“我认床，没咋睡好，就想着帮你干点活！你洗漱完坐会啊！早餐一会就好。” 看着她在厨房忙碌，我一阵感慨：“多好的女孩啊！就这样被毁了！” 收拾完后，她看着我在刮胡子问我：“你每天上班都要这样吗？” “对啊，在首长身边，形象很重要！”说完，她陪着我下楼了，我又问：“你回去没钱？我先给你100块钱打车！至于那5000，我想想再决定给不给你！你不要介意，因为我确实没看到你反省没有！” “我能理解！”她说完又低头了。 “美女在啊，老弟，你这金屋藏娇啊！”朗哥车刚到就打趣道。 中午，康书记又打电话来了，表示下午六点开饭，已经准备好了，并且表示邀请了小金姐夫和李哥！ 我答应了，我是有目的的！ 这时小杨微信也过来了，我想着康书记那离她学校没多远，就叫她也过来了！ 我和李哥到康书记那，就看到小杨正在那左顾右盼，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袖t恤，一条牛仔背带裤，外加一条丝袜，一双白色帆布鞋，扎着辫子，真有那么点邻家女孩的味道。 “老弟，可以哇！长得不错！”李哥拍了下我肩膀！ “下次和你说，你可别想歪了！”我这时才发现今天不该叫她来，但为什么叫了呢？难道我心底还想发生点什么？ 到了中铁康书记那的食堂，那是一小栋活动板房建成的厨房，最靠边有一个包厢，包厢很大，一张能坐二十个人的桌子，很显高档，桌子上放着的碗碟都写着“中铁x局”！ 今晚大部分是中铁内部的干部，入座时经他们安排，我坐主席，因为小杨是我叫来的，又长得青春漂亮，被安排到我身边，这下我更加后悔叫她过来了。 开整后，一人一杯白酒，先一起喝了几杯，然后开始打圈，每次我敬大家酒，小杨就被起哄，叫她陪着我一起敬，大家还叫她弟妹！ 我感觉他们把她当成我正在泡的女孩了！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这真的是个扯淡的事儿！ 吃完饭，大家说要去吃夜宵，我拒绝后改成去喝茶，在康书记办公室，又安排我和小杨坐中间，然后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聊天，这已经十点多了，离开时，我让李哥送小杨回学校，小杨说学校可能宿舍已经…结果，又去我家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否我对这个结果是期待的！ 到了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头晕乎乎的，她给我端来一杯蜂蜜水，又贴心地坐下来给我按摩太阳穴！突然，我脑子一抽，抱住她了，刚一抱上，马上手缩回去了！ 她笑了一声，然后按住我的头，亲了上来，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正当我们要进一步的时候，我想到不能这样！脑海里那几个字又在不断出现，我立马清醒了。 清醒之后是一阵后怕，这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难道我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我为自己的鲁莽而惭愧，我为自己下午邀请她去吃饭而惭愧！ 我还在头疼时，她嘴巴又贴上来了！我推开她说：“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 “我不怪你，我把自己交给你好嘛？”她轻声说。 “别介，别介，我还没经历过这些，咱不要着急！”，我说完，她看着我像看怪物一样！ 随后松开了我，狗子就一直盯着我俩看！ 洗了个澡，我回房间睡觉了，却忘记反锁门，正当我还在懊悔时，她穿着一件t恤进来了，对，只穿着她的t恤！我这脑子一热，又想…但马上又克制住了自己！我的这点性格，在之后的工作帮我避开了好几次这类的事件！ “有事吗？”我故意看着电视，不看她。 “家里吹风机在哪啊？”她很自然地问。 “在洗漱台抽屉里，你还是穿上衣服，这样确实很不雅观！”我说。听着她在卫生间吹头发的声音，我心猿意马！ 她吹完头发后，很自然的爬上我的床，我赶紧叫她去隔壁房间睡觉，然后反锁了门！ 凌晨去上厕所时，发现洗衣机上又有一条“丁字”裤，这次还把“那里”翻出来对着外面！ 我想着：可不能让她再来家里过夜了，不然真的迟早沦陷。 第二天，一早，我给她转了5000块钱，并备注借钱后，便对她说：“好好上学，这钱标注借款只是不想别人误会，你回一个今借到王成5000元，至于还不还，你先拿着用！不要再做傻事了！” 其实男人就是好面子，此时的我身上还剩一千块钱了，但就是想赶紧把她打发走，不让她再找我；或许又是为了在她面前有面子。 她和我上朗哥的车后，到了西门口，把她放下车，她打车回学校，却看到潘甜甜在不远处站着！我没想这么多，直接让朗哥开车走了。 不一会儿，又提示有拦截短信，她发来一点短信：我知道你只是气我，你和那女孩发生什么我不介意，就当是对我之前行为的惩罚，我们复合？我真的很想你！ 我依然没回，然后和朗哥说了小杨的事，朗哥说：“你绝对是动心了！不过，这种女孩不适合结婚，你要注意，你说你没碰她，我相信！因为你眼里的光从来没熄灭过。” 说完他给我发了根烟，又接着说：“体制内不少色狼，但你的眼神很正！一年多时间，我都没发现你有过变化，你知道陈浩，他的眼神我就不喜欢…” 我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表扬，我很受用！朗哥接着说：“你这类干部，在体制内，要么被人打压，要么机遇好，一飞冲天！”因为你太正了！ … 回到单位，小杨发来消息：刚才你前女友找我了！她问我时不时你女朋友，我说是！成哥，你是个好男人，我很后悔当初还干净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给你！现在我脏了！我觉得…不过，只要你有需要，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你懂的！ 一段短信，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回了一段话：“好好保重身体，别再犯傻了！很多男人只馋你身体，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这是你的尊严！” … 这些天，来汇报工作的特别多！我知道，整顿出效果了！世界一切都是相互联系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又一次大调整 两天后，以秦书记牵头召开的整顿成果汇报会召开，经过前期一个多月的调查，共发现一千多起违规违法案件，处理相关工作人员近一千名，其中，基层派出单位是“发病”最高的地方，占了全部案件的80，反腐最后一公里，任重而道远！ 一时间，全省各地市甚至各县区的公安口子，都来了大调整。市里公安一把手基本上都是省厅下派；县区公安一把手基本都是市里下派，一时间，之前的方案全部作废！ “小王，你要记得，当公务员是为老百姓服务，而不是发财，工资够花就行了，不要这么贪婪，一贪婪，就容易出事！”老板对我说。 随后他低头批文件，我拿起老板的茶杯帮他加满了水，看茶叶不够，又把水倒了，重新泡了一杯茶。 “首长，我现在挺知足的，一年十几万，够花，至于钱呢！啥时候能知足呀？这近两年以来，我在您身边学到的四个字就是“原则”和“正直”，我会一直与您为榜样，是您赋予我所有政治人格特点！”我对老板说。 “我不担心你，你一工作就在我身边，你身上有我全部人格特点，你要坚持！我把你当做我的第二个政治人格！”老板看着我说。 “谢谢首长，我会加油的！” “今晚开车，你去找个好吃点的饭馆。”老板对我说。 我想了半天，貌似去安贤县的高速附近有一家农家乐，占地几百亩，有山有水，后来因为农家乐老板涉案，就荒废了，现在被朗哥一个战友接手了，偶尔接待一两周提前预订的，那地有特色，非常隐秘，我也是之前和朗哥一起去过一次！感觉非常好。 于是我立即和朗哥说了，朗哥当即和他战友说了有朋友要去吃一顿，没有把老板要去的事告诉他战友，毕竟老板安全第一！并着重交代一定要准备好！ 这头我和李哥以及仲秘书长打了电话！仲秘书长知道后立即给省警w局张波局长打了电话，张波局长立即安排了六名同志“伪装成”游客提前跑去山庄附近搞安保了！ 五点半下班时，李哥和朗哥都换了民用车牌的车，朗哥开了一台商务车，李哥开了他自己的奥迪。 仲秘书长，老板和我坐朗哥的车，李哥带着熊副秘书长！李哥今天带着家伙，毕竟安全第一。 到了农庄，老板看到眼前这一大片美丽风景，心情大好，“小王，你这地方选的好！风景优美！山清水秀。” “首长，这可不是单独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朗哥战友承包的地儿！上次朗哥带我来过一次，我觉得不错，就记下了！今天您一说，便想着您肯定会喜欢。”我解释道。 朗哥这时也走上前来介绍，毕竟对于他来说，能在老板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很重要！ 逛了一会后，就进了包厢，我瞄到门口那几位同志，太好辨认了，都带着耳麦，内行人一眼就知道！ 今晚安排的菜很有特色:炖鱼头、红烧肉、油淋时蔬、米粉肉、排骨炖玉米…都是充满道南特色的家常菜！味道做的确实不错！要是做起来了，应该生意会很好！ “味道做的不错。”老板夹了一口时蔬，赞不绝口！仲秘书长全程都在给老板夹菜、倒酒、倒茶！我觉得仲秘书长肯定很累！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吃完后，老板又在院子里到处逛了逛，随即离开，我看到离开时，警卫j的那六位同志的车跟在我们车后头！ 快到老板家时，老板说：“小仲啊，下次没必要搞得大费周章，我看今天那几个搞安保的同志就很累！没事的，在中国很安全！” 仲秘书长笑了笑：“您的安全高于一切，我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回到家，阿姨问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老板说了去吃好吃的事，阿姨说:“都这么老的老头儿了，还这么贪吃，给人小王他们添麻烦！” “阿姨，没事呢，我们还有口福了呢！”我笑着说！ “下次记得带我去吃啊！看你们吃的这么高兴，肯定很好吃！”阿姨一听有点兴趣了 附一章:形形色色的体制人 体制内的人无非分以下几种： 1、家里三无，情商高，通过自己努力考进队伍，对提拔有向往却苦于无门，便到处做牛做马，曲意逢迎，这种人，在以前很受欢迎，现在基本上就是“炮灰”，谁都能欺负你，谁都能给你画大饼，你也不得不信，因为你必须让自己相信，这才对得起你得“信仰”，才能给你走下去的动力！这种人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的付出后，可以获得短暂的所谓的成功，但最后发现，和正常按部就班，也没啥两样！ 2、家里三无，情商低，老实，这种一般容易被当成“骡子”，但凡是职场，都有pua，啥活都是你干，啥好事都没你的份，你要“听话”，大家给你场面上的面子，你要“不听话”，那么你就永远被排除在边缘之外！人是群居动物，别说那种“我巴不得”之类自己骗自己的话，这种人，一般在体制内，比较让人… 3、家里有综合背景，自己努力，情商高，这种人往往在单位活得很自在，你看着他对小领导曲意逢迎，那只是表面而已，大部分是为了尊重而尊重！为了塑造形象而如此；这种人单位领导关注得多，平常工作安排也比较常规！到了重要大事的时候，受表彰的总是他们！他们不需要像前两种人一样去卑躬屈膝！那是人家家里一代甚至几代人的积累！ 4、家里有钱，考进来只是为了个工作，这类人一般活得也洒脱，因为有垫底的，随时可以走，他有底气！而且，因为不缺钱，他不需要为钱发愁，甚至还可以偶尔帮助帮助单位的人！一些人情世故，他也有更得天独厚的条件！不需要考虑下个月车贷房贷还没还之类的事情！而往往这类人，和第3类都受重视！ 体制内很多人打破头想往上走，权不管在哪行都是最好的肾上腺素，见过很多嘴上说无所谓混日子的人，一有机会，跑得比兔子都快！三天两头往主要领导那汇报工作。 体制内形形色色的人真的非常多，他们都是普通人，有情商低的，有好色的，有好赌的，有好吹牛喝酒的，有好车的，有好古文的… 但不管哪行，都有一个特点：到了一定层次，都喜欢写写字画个画，陶冶情操，所以古人有些话说得很对“仓廪实而知礼节”！只有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了，才会想到用一些文化来武装自己，而还在为生计发愁的人，哪有时间？哪有精力？ 前文中出现的周哥、王凌哥、民政t赵巡…这三个人分别代表着三个不同行业的算是发展得较好的例子！都极其爱书法！包括我表哥，要知道我表哥初中毕业的学历！ 我曾经问过表哥为什么这样？表哥反问了我几个问题：“1、村里面那些赚点小钱的第一时间是干啥？2、什么叫文化力量？” 不知道读者有过这种感受没有：你身边的亲朋好友赚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买车，然后送自己小孩学习各种兴趣班，自己也开始学各种…最后偶尔开始在村里捐钱，想提高自己的声望和话语权！ 不管哪行，拼到底还是拼文化！ 打个比方，在网上，你可以到处看不惯或者说嫉妒清华北大，但当真正一位清北学子站在你面前，你绝对会有发自心底的佩服！ 文化是所有人最好的遮羞布，也是所有人最好的“化妆品”！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最后一次见陈副会长 又是一个晚春周三的上午，每日的工作似乎都差不多。身边的人走走去去无非也就是那几个，我已经慢慢习惯这种生活！人生无非几十年！让自己活得快乐、稍有遗憾却能在日后的生活弥补才算王道！ 这两天，有关老板可能要接书记的“传言”越来越甚嚣尘上了！什么版本的都有！有说老板“踩着点全省十几二十多万公务员的眼泪上去的”，也有不知名坊间传闻老板是xxx的亲戚，更有甚者说老板的亲戚和xx的亲戚关系不错…脑洞大开天马行空。 这些还是舆论宣传部门通过网络舆情热度得知的，什么叫舆论热度？比方说，百八十个人搜索了“叶江河、道南书记”，那么就会形成舆论热度！相关部门就能发现有这些舆情；再比如，你找十几个人，多次在某度搜索你自己的名字加随便编一个职务，那么第二天，你再搜索自己名字，就能发现搜索框主动弹出你昨天的搜索内容“名字加随便编造的职务”。 我和老板汇报了这件事：“首长，最近网络有舆情，谈论您接书记的事！” “哦？不过也正常，总有人吃饱了饭要找点事做！不必去管！”老板连头都没抬，继续批着文件。 “最近陈浩联系你了吗？”老板突然这样问我一句，在我印象中，不是有人特意提起的话，我已经快忘记这人的存在了！ “没有呢！首长您需要我去打听打听他怎么样了嘛？”我问。 “不需要，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老板看了我一眼。 中午老板没有回家吃中饭，而是在食堂吃的，看得出来，老板心情不太美丽，正吃着饭，许久未见的陈副会长电话来了，邀请我吃饭，我本想拒绝，但确实想看看他最近到底怎么样。于是乎便同意了。 下午，万明副主任来了，最近他都比较蔫，我送文件时听到老板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身养性，上次不处理你，是组织爱护你！你不要有太大的思想负担，同时也不要有过重的得失心。” 万明副主任走后，老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万明啊，可惜了，他真正的原因是他秘书和他司机收了别人钱和一幅画，万明自己并不知道，后来是被送的人举报了，jw直接在他司机车上后备箱查到了画，他司机压根忘了后备箱还一副画，比有些电影情节还荒唐！” 我看着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首长，那这和万副主任有什么关系呢？” 老板喝了口水，起身走到窗前，说：“秘书和司机，俩小虾米怎么可能有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看在万明的份上，所以从这点来说，万明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后面组织上并没有因此事过多去追究或深挖万明的责任，但舆论已经把他“判了”，如果还继续把他放在重要岗位，那我们就成了老百姓口中的帮凶了，不利于政府公信力发展。” 我也终于明白了万明真实“出事”的原因，有的时候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简单，只不过我们很多人不愿意相信罢了！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他们认知范围外的东西罢了。 回到家，换好衣服来到陈副会长约定的餐厅，现在的他格外落寞，看到挺心疼的，见我进包厢，他一只手扶着额头，脸抬起看了看我：“老弟，坐！喝点什么酒？” “随便喝点啤酒，陈哥今天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美？”我问，我大概能猜到点缘由，但又猜不到全部缘由。 “先喝酒！”陈副会长还是不肯说，我理解，他是一个内心很骄傲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愿承认一些事！或者说不愿别人知道一些事。 于是我也没多问，看是陪他喝酒，这么长时间以来，酒量确实练到了！基本上喝酒嘎嘎喝！就是身体越来越虚！经常出冷汗，以前坐车没啥反应，现在坐上车，朗哥来接我，到了老板别墅那短短十几二十分钟，后背就全湿透了！加上一年四季无非就这几种着装：夏天短袖衬衫加西裤，polo衫都不太好穿，因为在老板身边要保持严肃庄重；春秋天穿薄款夹克或西服加衬衫；冬天一件保暖内衣加一件衬衫、一件背夹一件夹克或西服；我现在活生生活成了一个小老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副会长看着我终于说话了：“老弟，哥哥可能要走了！” “啊，走？去哪？”我问。 “我现在在道南待不下去了，以前的朋友都疏远了！”他说完，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陈哥，今天咱也不藏着掖着，你就说实话，你的真实情况何如？”我问。 “什么真实情况？公司吗？省城的公司是合伙的！旅游小姐大赛确实办不下去了，商会是交了会费就能进的，商会副会长一大堆，不值钱！”他呢喃着。 “车呢？”我想求证一点事。 “我女朋友，哦不对，前女友买的！”我好像已经看开了很多东西，有问必答，我猛然间有点心疼他了。 “那60万？”我还是想知道那点钱去哪了。 “那60万啊？前期花了点，后期打了定金给制作公司，没退！”他说的这个，我真不信！ “那周哥现在和你还有联系吗？”毕竟当初是他把周哥介绍给我认识的。 “没了，早没了，他对我的电话已经爱接不接了，只是每个月打电话来要债的时候会接！”他说完又喝了一杯啤酒。以前喝白酒盒一两斤的，如今一箱不到啤酒就醉了，果然心情影响酒量。 “哥，不管怎么说，我都很谢谢你，我刚工作遇到你，确实你教会我很多很多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也帮不了你什么忙，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安好！”说完，我抬起一杯酒，感觉缺那么点意思，干脆拿起一杯啤酒吹了下去！ 这顿酒后，我再也没见过陈副会长了，很久之后的一个下午，我发微信给他，发现早就被删了！有人说他在海南，有人说他在江苏，但早已没人关心，除了他的债主！陈副会长，就此“杀青”。 之后一段时间内，陈副会长的前女友不知道从哪找到我的电话，询问我陈副会长去哪了，在我表示不知情后，她开始给我倒苦水，无非是陈副会长花了她多少钱，陈副会长又怎么怎么样了！但归根结底，应该还是有感情！这样每天深夜的诉苦电话打了很多通后，我开始不接她的电话了，因为确实烦，过了几天，周哥说陈副会长前女友见我不接电话后，开始传播我谣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多人看来，陈副会长是我的“代言人”了！所以，体制内的人真的不要“抠”，去参加一些乱七八糟的饭局！家里的饭也好吃！外面的饭可能“有毒”。 第一百九十章 :王凌的求助 周一上午，王凌前处长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是否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并表示有他的重要朋友过来。 为了避免我不答应，把吃饭地点安排在了总队对面的餐厅，我估摸着还得叫个人来接我，他办事一般都比较“咄咄逼人”。 果然，下了班后，远远就看到总队西门口一台黑色的凯迪拉克suv，一看我就知道是王凌的人，因为他电话里说的是“介绍个潭江市的朋友我认识”，而这台车就是潭江牌照！我顿时有点无语了！ 他看到朗哥的车，在马路另一边打着转向灯准备转完进大院时，王凌下车了，我一见如此，也没有矫情，下了车。 “老哥你好，你还特意来接我，多不好意思啊！”我“先发制人”。 “老弟，请我们王大秘书吃饭，必须专车接送啊！”看着他打趣的样子，我没多说话，上他们车了，朗哥自觉地开车回家了。 到了包厢，王凌坐主位，我坐他旁边位置，他小老弟俩人坐另一边，我对这种饭局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老弟，这是我弟弟，省z的大秘书王成！小成，这是我潭江的老弟，马蔡，和你一样，90后！”我看了眼这位马蔡，圆圆的头，头发很短，戴着副时下流行的大的框架眼镜，眼睛里闪着光无不透露出他的精明。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第一印象往往就能看出对方的深层人格。 “你好，马老弟还是老哥？”我问。 “我肯定比你大，我90的，你叫我哥！我也叫你哥，各论各的！”他说。 王凌处长便马上让马蔡加我微信，他说：“你得赶紧加上你这个叫哥哥的弟弟的微信，他很跑火哦！你现在要好好向他学习，道南省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联系方式！”每次对于这种夸张的表现手法，我都会不由自主地脸红，虽然我已经听惯了。 喝完酒，他们说去唱歌，我当然懂他们所说的唱歌就是去夜总会，我并不想去，于是拒绝了！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吹着晚春初夏夹杂着些许青春的晚风！ 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座省城的车水马龙！感受着属于城市热岛效应带来的热浪。 回到家，把狗子牵下来了，散着散着步，突然想表哥了，打了个电话给他，“哥，吃夜宵去不？” “好，你到我办公室楼底下来等我！我马上就到！” 表哥办公楼底下的哨兵问我：“哥，你直接走，没事的我不拦你。” “没事，我在这等我哥！谢谢你哈！”我感谢道。 “哥，你家狗子真可爱，啥时候借我玩玩！”这位哨兵刚说完，就看到有几位女兵下来，可能是下班了，路过我身边时看到狗狗，蹲下来很高兴的陪着狗子玩了会。 “你们干嘛呢？闹哄哄的！”表哥的声音传来。 “哥，刚聊会天！”我不想让这些年轻的哨兵挨骂，便主动说，表哥看了我一眼，有看到狗子：“哎呀我小表弟今天也来了！这下今晚要喝多了，俩弟弟！” 我肯定知道表哥是开玩笑，反手给他来了一掌，表哥抱起狗子说：“越发像你了。”我们兄弟俩就是这样，经常打趣开玩笑，但我知道，家里人只有我敢如此！ 牵着狗子又到了那家烤鱼店，店主见我们过去，远远地就走到人行道边，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烟，又给我们点上，然后问：“两位领导，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老样子！”我说了一句，毕竟我叫表哥来吃夜宵，肯定我买单！ 喝起酒来，表哥说：“你老板绝对要提书记了！” “你咋这么有把握他能接任呢？”我故意问。 “常识，你看，秦书记看这样子显然是到年龄退休，肯定需要一位熟悉道南情况的人来掌握大局，如果外调，那就是对你老板工作的不支持！原则上是，如果你老板符合条件，优先提拔你老板！况且看你老板这么跑火，绝对就是他！”看着表哥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想逗逗他。 于是我问：“就这么点？好像说服力不够啊！” 他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然后笑着说：“你心里有数，我再给你说个理由，你老板是改革型、冲锋型官员，而现在这个经济形势需要他！” 他喝了一口酒说：“你看现在的经济，表面发展得很繁荣，但实际有很多危机，建立在房地产这个经济基础上的经济圈是不稳固的，为什么？傻子都知道不可持续！” “虽然现在很多老百姓自我麻痹，加之一些无良企业在耳边吹风，所以很多人就选择听天由命！但这是很危险的，我可以和你这样说，看现在的负债率，几年内如果不找到新的经济发展极点，很可能要出问题！”表哥说得很严肃，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说完这番话的第二年，疫情来了，房地产业便“一泄如注”！ 我对表哥也突然敬佩起来，虽然他文化程度不高，但看问题真的很深刻！经过和表哥这近两年时间接触，我发现表哥的水平，很高！从这个角度来说“文凭不等于文化”，有一定的生存土壤和生存合理性。 吃完饭，表哥让我最近千万别买房，他说：“你等着，房价一定会跌，不管谁和你吹，不管那个人是什么学家，都不要信，你只要信一条朴素的原理，当供大于求的时候，房价必然下跌，为啥需求会减小？因为没钱！” “当然，可能国家可以通过发行货币、刺激消费等一揽子政策来激活这个房地产市场，通过适度通货膨胀来稳住房价，但中国人讲究仓中有粮心头不慌，只要来一次发展波动，让老百姓感受到经济压力，那这种心理的转变，起码需要五到十年才能消除，必然带来需求减少。”表哥说完，就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抽烟，那会的我还不以为然，觉得表哥太悲观，现在一看，一一应验！ 现在的情况是，前些年经济向好，大家都觉得自己不是凡人，都觉得自己能赚到钱，盲目投资房产，指望炒房赚钱，不可厚非，确实有人赚到了不少钱，但大部分都是韭菜！直到现在还有不知名的非官方学者鼓励通过买房来抵御通货膨胀！我觉得，他可能对通货膨胀的理解浮于百度百科。 第一百九十一章 :黄慧姐和白瑞请客 美芳常务副最近出席活动频次太高了！这让我都有点惊讶，总能在各种本地媒体看到他的身影。 上午上着班，黄慧姐突然来了，“老弟忙啥呢？”她轻叩了几声门，然后说。 “姐来了啊，来坐坐坐。”我看到黄慧姐来赶紧加上起身，把她迎到接待沙发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茶，“姐，今天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我开始开着玩笑。 “你这弟弟，越来越不真诚了啊！我来想请你吃顿饭啊！”黄慧姐说。 “姐，可以啊，我来请你，今晚刚好老板没啥事！”我马上说，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毕竟我是晚辈，黄慧姐是前辈！ “还是我这个当姐的来！那就说定了啊！今晚在单位附近的安州菜馆吃，我知道你是安州人，让你感受下家乡的味道！”黄慧姐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我捉摸不透到底黄慧姐什么意思，于是我拿起电话给李哥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李哥慵懒的声音：“喂…” “哥，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说完，李哥兴奋了。 他说：“哎呀，我老弟这是第一次打我电话啊，自从我搬进这办公室，除了警卫j办公室找我会打这电话，就没人打了，我都想把这座机扔下水道了！哎呀，感谢，感谢弟弟打我这电话，让我又原地“高潮”了！”李哥总是这样古灵精怪。 几秒钟，他就到办公室了！ “领导，什么指示？”他装模作样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李局长啊，赶紧进来赶紧进来！”我也和他打趣道。 他主动走到我身边，问：“怎么了？” “刚才黄慧姐请我吃饭，还特意跑我办公室来，我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我压低声音说。 “这个嘛！”李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压低声音说：“估计最近美芳常务副要有点事了！” “啊？为什么这样说？”我很惊讶。 “你没发现美芳常务副最近曝光率太高了点嘛？事出反常必有妖！加之关于美芳常务副的一些内部传言在省直单位压根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李哥说了他的看法。 “我一直感觉美芳常务副出事是迟早的！我所知是用人有问题，他用人出了很大的问题，他之前在担任地市一把手时，专门提…的人，后来这些人都落马了！”李哥说了自己的猜想。 “你说美芳常务副可不可能…”我问。 “你说经济上的？我问你，你工作快两年了，收没收过朋友的烟酒？吃没吃过饭？”李哥问我。 “肯定有啊！人情往来，体制外的人日常交往也会收啊！”我说。 “那就对咯，这个社会交往是讲究级别对应的；给你那同一批体制内的同学，估计一两条硬中撑死；给我，平常可能就一两条软中；给你，最少两条和天下或云端休闲外加两瓶梦9以上的酒啊！这能叫“受贿”？这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这就是正常的人情交往成本！但是，要真的较真，也是有问题的！很多人拿着这些当借口，其实都是不对的！”李哥说了自己的看法。 “继续说说！”我听得入迷了。 “很多人以为交往就是我请你吃几顿饭，喝几顿酒，交几句兄弟就是人情，太幼稚…当然，小部分体制内的人吃拿卡要惯了，就开始作妖了！我觉得美芳常务副大的毛病应该没有，但她这个级别，下属逢年过节送点小礼物…我觉得如果她经济上出事，只能在这！”李哥说。 “其实像他这个级别的首长，早就不需要钱了，你看，咱老板一年发到卡里50多万，美芳常务副应该在40多万！你见过他们取钱花吗？他们连人早都是国家财产了！所以啊…”李哥说得很有道理。 李哥回办公室后，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宋敏敏处长来了都没发现。 “小王，想啥呢，这么入迷！”宋敏敏处长一句话把我“惊醒”！ “处长，您好您好！不好意思在想一些生活上的事！”我赶紧起身！ “这里几份件，是潭江那头转交给我的，比较急，你赶紧送给省z！”说完，宋敏敏处长就离开了。 我看了眼眼前的文件，赶紧给老板送过去了。 “小王，明天你陪你阿姨去趟山姆超市！”老板说。 “明晚下了班就去！你问小朱要钥匙，开台车去，你阿姨的车明天要去保养！”在我转身时，老板这样说。 下了班，黄慧姐给我发了微信，朗哥把我送到“安州菜馆”，讲真，现在我们出门，一般都两台车，偶尔打着微信语音在车上聊天！ 一进包厢，看到白瑞也在！坐定后，白瑞说：“今天我们聚在一起，主要是想聊聊，和小成约了酒，好久都没能成行，今天就找机会喝喝酒！” “哥，姐，感谢两位哥哥姐姐这么看得起我！”我说了这些客套话。 “你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黄慧姐说。 怀着狐疑的心吃着吃着饭，黄慧姐先说话了，到底是女生，还是没能忍住。 黄慧姐说：“你老板要接书记了？” “啊？没有啊？”我立马装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这演技，不拿奥斯卡可惜了！ “你真的不知道？”黄慧问完，白瑞看着我。 “真不知道啊！我听说过这种传言，我也不敢问老板啊！”我眉头紧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小成可能是真的不知道！”白瑞说了一句，并且在“可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小成，我老板已经是确定要到龄退休了！我目前还没安排，不过估计会调到别的处室担任主要干部！”白瑞淡淡地说，说完喝了一杯酒！ “我老板的事，小成你也听说了？”黄慧问，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我老板，提拔的人多多少少出了问题，估计马上会卸任常委了，到时候就会出现非常委的省府党组副书记、常务副，你觉得搞笑吗？” “不会？”我确实蛮震惊。 “现在这年头，咋不可能？”黄慧姐说了一句。 看着他俩怅然若失，我害怕自己以后也这样，在外面光鲜亮丽…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属于别人的“羡慕”！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奇怪的人事安排 喝完酒，吃完饭，白瑞和黄慧打车走了，我送他们上车后，正准备打车，李哥把车开过来了。 “你这是没走吗？”我有点感动，问。 “想的美，我在你吃大餐的隔壁吃了顿饭！然后在这等你，刚才他们在，没敢开过来，看着他们离开了，我才过来接你！”在这点，李哥办事永远比朗哥周到！这就是家庭所带来的眼界问题，我想，如果有一天，需要用人，我会毫不犹豫用李哥。 上了车，李哥问：“他们说他们各自老板的事？” “对！” “说了些什么啊？我很好奇！”李哥一边看车，一边看了我一眼。 “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秦书记确定要内退，美芳常务副要卸任常委！”我说完李哥震惊了。 “我靠，常务副卸任常委，开玩笑吗？”不过随即他又想通了：“也没啥不可能的，总之符合人事条例就行，以往太多约定俗成被我们看成是铁律！所以能理解！” “老弟，所以啊，你不与他们走近是对的！你看这么多秘书当中，就你的眼神最正，最充满希望！”李哥说完，我心潮澎湃。 “朗哥也这么说过，你们俩是不是组团忽悠我来了？”我开着玩笑，虽然此刻心里很爽。 “我很少和朱班长交流的，那就说明大家都觉得你眼神很正，之前还有警卫j的警花这样说你呢！”李哥给我发了一根烟，又扔了个打火机给我。 “和你交往，感觉不到压力，你看看其他秘书，太油了，油过头了！你这人也油，但你只对你觉得不太好的人和事油，事实上你是真诚的！”李哥俨然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了！ “哥，你这样说我就要骄傲了！”我点燃了烟，把车窗摇开，很装逼地吸了一口！ “老弟，老板很喜欢你！我和朗哥都看出来了，甚至是溺爱，因为他儿子和阿姨关系好，你懂的，毕竟中国父子关系就这样，你又懂事又听话，偶尔还有点萌，老板疼你也正常！”李哥说。 “啊，老板对大家都一样啊！”我很惊讶。 “你还不知道？”等待红绿灯时，李哥对我说。 “知道啥？” “之前，有位不知名的女性匿名举报过你玩弄女性，仲秘书长和我还有朱班长聊过，我们俩都表示绝对不可能，加上你和我们讲过事情原委，所以我们就对仲秘书长说了！” 紧接着他又说：“仲秘书长听完后，不意外，他说他给老板说这事时，老板立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他无条件相信你！” “诶，哥，匿名举报咋还认可呢？不是匿名都不受承认了嘛？”我问。 “你的身份可是老板身边的人啊！哪怕是匿名也要调查清楚啊！明白吗！”李哥说。 我一下子觉得亏欠老板了！我可能并不值得老板这么相信我，我也会有小心思，也会想一些不太好的事，也会有欲望… “你就别多想了，我，你，朱班长三人关系好到连别的老板都以我们为榜样教育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了！”李哥笑着说。 “不是还有人说领导身边秘书和司机关系天然不好！”我说出了最开始的疑问。 “那是人心啊！没有那个领导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团结！”李哥说。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着这些。 第二天，临时接到省委常w会通知，和老板过去了，秦书记说：“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为了一项重要的人事议题，今天美芳同志也在，我就不多说了！具体一些事，很多人也都听说了！” 我看了眼美芳常务副，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书记继续说道：“经中y批准，宜新市w书记安全转任省委常w，根据条例规定，我省班子常委人数在13人，因此，美芳同志自动不再担任省委常w！上个月，罗云同志转任常委后，目前人数稳定在13人，我省班子是团结的，是有极强战斗力的！” 我这才发现安全也来了，一个在我小说之前只出现过个别次数的男人！此刻的他按规定坐在会议室常委末的位置，因为常委排名是按入常委年限来排的！ 我看美芳常务副，此刻低着头，也不说话，常委和非常委有区别吗？区别大了，最主要的就是没有了人事权！ 举个例子，美芳分管财政，那么他对财政领域一些小级别的干部，给厅z打个电话，直接内部就提拔了，这肯定有决定权的；但上升到省管行列，那你只有建议权，你把方案做好，交到常委会去讨论！虽然一般都会批准，但非常委的话，也时常有被常委会否了的情况！ 哪些情况会被否呢？人选不满意，不合心意！ 再一个，虽然美芳常务副分管这些部门，可这些部门一把手市绝对的秦书记和老板说了算的，所以，美芳常务副以前是常委，这些一把手还要客客气气，如果他们不听话，毕竟美芳参会可以提出建议的，可以说你坏话的！现在非常委了，只能是表面上了！只要秦书记和老板喜欢，美芳也奈何不了？ 一场会开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黄慧姐也神情落寞！与此同时，官网上低调地撤掉了美芳常务副在常委名单中的名字，第二天，在官媒上宣布了“经中y批准，宜新市w书记安全任道南省w委员、常委”的消息！一时间，网络上一片热闹：有民间懂王开始急切地编造故事表示知道内情的；也有宜新的老百姓开始感谢中y对宜新的支持；也有开始说宜新要做道南副中心的；当然也有人发现了美芳常务副卸任常委却仍是省府党组副书记的现象！ 不过，这点现象终究没有安全转任常w的新闻更能引人注目，毕竟中国人历来讲究报喜不报忧！但我相信，热闹过后，还是会有一批人来“考美芳常务副的古”！ 中国人爱凑热闹，好的不好的都爱凑！谁叫大家的生活除了压力还是压力呢！ 这项奇怪的人事任命至此才算落下帷幕。 对了下了班，陪阿姨去山姆买了很多吃的用的，我抢着要买单，却发现需要会员卡！所以还是阿姨自己买了单。阿姨让我把钱存起来娶老婆！每次和阿姨聊天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真好！ 第一百九十三章 :整顿舆论界 回到家，打开冰箱，发现很多菜都烂了，一块肉忘了放冰冻层，都已经发臭了，一顿收拾已经半小时后了！ 这时接到电话，是仲秘书长打来的。电话里他说：“小王，明天早点起床，来办公室整理下文件！另外有点要紧的事需要和省z汇报。” “我心里还疑惑，是啥事呢？”带着这些疑问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睡梦中的朗哥叫醒来了，这几天，天开始热起来，为了以免朗哥在车上无聊中暑，我联系了南一楼物业，联系机管局的领导将一楼一进门的物业办公室钥匙给了朗哥，让他平时休息休息，这让朗哥很感动！ 到了单位，我对朗哥说：“哥，走，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到了办公室，仲秘书长已经到了，他叫我去他办公室，给我一大叠文件，叫我回办公室整理整理，我一看，都是一些涉舆的件！ 于是我和朗哥一通整理，发现大部分都是某媒体记者涉嫌“敲诈”一些企业的举报件！我就觉得奇怪了，用百度搜索了该名记者，发现他很多在网上的新闻稿件。 “按理来说不会如此啊！一个记者至于不？”我问朗哥！ “我的疑点是这种东西不该给我们啊？按道理直接给省宣就行啊？”朗哥看着我说。 “这都是省z信箱的件啊，老百姓哪里懂这些！”我解释道，看着朗哥在整理的身影我又说：“估摸着，老板和仲秘书长通过气了，想要把这事办成一个典型，办成一个形象案。” “有道理！”朗哥点点头，然后我开始摘抄总结这些举报件大致内容！归档后把这些件一股脑封存，准备一会问下秘书长推给哪个处室！ 到了时间，和朗哥一起去接老板了，在一起来单位的车上，我就给他汇报了这件事，老板听后并不惊讶，看来是我的猜想是对的！ “现在大环境好了，以前，很多假记者拿着本证到处敲诈一些企业，虽然这些企业确实某些方面有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但他们的行为却摸黑了我们国家的舆论行业形象！”老板说，然后我把水杯递过去了。 老板喝完水见我盯着他，又继续说：“现在舆论力量越来越重要，你看，资本可以左右舆论方向，这是非常恐怖的！颠倒黑白是不对的！舆论是重要的生产力！” 老板一贯来重视舆论行业！几乎接见过央媒、京媒驻道南所有记者站站长和分社社长。 老板到了办公室，我把总结的这些东西给了老板，老板看了一眼，说：“弄得不错！你把你总结的这份东西交给综合处，作为下午大会的主要材料依据，顺便你挑选几封重要的有代表性的信件原件挑出来！到时就在大会展示。” “对了，小王，等等，我现在批一份文，然后你联系秦书记秘书，把件送过去！”在我回办公室时，他叫住我了，如此说，然后拿起笔，奋笔疾书，不一会儿，又把批完的件给我了。 我立马送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所有驻道南记者站、分社以及道南本地媒体都接到下午紧急开会的通知！马上，要整顿舆论界的消息就甚嚣尘上！ 当然，驻道南的一些媒体，倒不是道南能整顿得了得，毕竟人事权在北京，所以，主要是“吹风”大会，简言之就是“警示”所有媒体从业者要“真正地为人民服务”。 下午两点，老板和我下楼上车了，几乎所有在家高干都去了，今天的会议定在会议中心举办！ 到了会议中心，看到秦书记的车也刚到，还有几位常委，看到秦书记和老板的车，都停下来让我们先走。 远远看去，停车场全是印有各种媒体logo的车子！看来大家差不多都到了！ 两点十五分，会议正式开始，会议是由省宣部长主持！ 秦书记做了发言：“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匆匆忙忙叫过来，是因为我们敏锐地发现，近期媒体工作，出了点问题！” 看着大家的眼神，秦书记接着说：“你们面前，有会议材料，大家先看看！这是某些企业在省z信箱举报的个别记者变相问某些企业要投资要赞助费的件！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守法诚信的好记者，但我也相信你们手中材料承载的，绝对只是冰山一角！” 会场内有一点点窃窃私语了！秦书记看了眼老板，老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同志们，舆论是重要生产力，你们手中的“笔”可不仅仅是笔，他会“杀人”啊！你们一笔下去，老百姓就跟着你们笔下写得东西走啊！你们绝大部分，都是铁骨铮铮的媒体人，是有良知有职业道德的媒体人！但也有个别媒体人，拿着手中的笔，变相“敲诈”！我说的是变相“敲诈”！这时违背职业道德，这时违法的啊！” “前段时间，我们开了个如何创建好的营商环境大会，前脚刚开完会，这才多久？后脚就出现这种事！这让企业家们如何放心在道南发展？如何建立道南形象？痛心呐同志们！道南，也是很多你们在座的媒体人的家啊！”老板情到深处，声音有点哽咽了！ 全场安静，前几排的人，都低着头看着文件，后几排的人有的看着主席台，有的刷着手机。 秦书记接着说：“所以同志们，我希望各位能自查自纠，能够监督这个行业，我们责成宣传部门，开通了举报邮箱和电话，欢迎各位前来举报！一定要让道南的媒体环境、舆论环境风朗气清！” 老板接着说：“接下来给大家展示下，一些举报信内容，触目惊心，简直是触目惊心！用无耻已经形容不了这种行为的卑劣了！我代表道南几千万人民，对这种披着羊皮的病狼，坚决说一句滚蛋！” 然后，会议室两边的大屏幕上那几封我选出来的具有代表性的举报件原件投影出现了！ 同时，公安部门也启动了针对自媒体的检查，那时候自媒体才刚兴起，老板就敏锐地发现这个行业未来可能会成为老百姓生活中获取资讯的一部分，所以马上责成公安部门进行检查，并和秦书记一道，责成省宣和省公an厅、文旅厅制订了相关条例！ 现在看来，老板是有远见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如约而至 周四中午，和朗哥李哥没啥事，一起在院子里散步，看到一台奔驰商务车开进来了，李哥说：“那是g安厅王和厅z的车！” “怎么他总是坐奔驰之类的豪车啊？”我问。 “他们那个单位特殊，你看，虽然牌子挂在省公安an厅，但你之前能找到他们的办公地点嘛？他们真正的办公地点从来不会挂牌的！”李哥自豪地说。 其实李哥说的也不是啥秘密，稍微懂点的人都知道这些。院子里每天车来车往，毕竟这么多单位在里边，办事的人肯定多。 “你博士啥时候毕业？”李哥突然问。 “省委党校教务主任说两年到三年差不多，按这样说差不多还有半年时间！”我说。 “我靠，我一直以为要3—5年呢！”朗哥说。 “我当初也以为要三到五年，才两年就能毕业，成为博士，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我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所以啊，以后我要让我儿子好好读书！你看啊，不管在什么行业，多读书都能少走很多弯路！比如就在体制内，你在学校一路读到博士，一般比本科毕业多5—7年，出来转正定级就是正科（二主），很多地方像福建转正定级就给副处实职；一般人本科毕业，5—7年在县里大概率还是原地踏步；在市里大概率四主；在省里倒没那么多差距，5年能拿个三主，7年能拿个二主！”李哥煞有其事地说，可能觉得不够翔实，又说：“但博士学历竞争力强啊！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强！” 很多网上鼓吹学历在体制内无用的，是压根不懂体制，前些年道南提拔年轻干部，组织部门先把学历排成几个层次！同等条件下先挑学历高的！用一位干部说的话引用“同样的事，我有博士和本科生，为啥不用博士”？这也是今后用人的导向；这亦是一个内涵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而且学历越高，意味着准备越充分！面对组织上对学历的各种要求，都能应付得过来。 “你这到时候提正科，要请我们吃饭诶！”朗哥对我说。 “好，必须的！”我说完，三个人朝着办公室走去。 这个院子虽然大，但眼睛却众多，总有那么一些人，总是贼溜溜地盯着身边的人，渴望他们出错！这种人在单位待久了，心理往往会变态。 回到办公室，李哥没有回自己办公室，他问：“老弟，今天回家吃饭？咱爸想你了！” “哥，今晚如果没事就我来安排干爹吃顿饭！咱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我说。 “好，那你给爸打电话！”李哥说完就回办公室了。 我想了想，晚上貌似还真没啥事，拿起电话给干爹打了个电话：“干爹，今晚有空吗？我请您吃顿便饭，咱一家人聚聚？” “儿子，来家里吃？”干爹很高兴。 “一直是您请我，今天我请您嘛！”我说。 “好，那我就听你安排了！”干爹也没再推辞！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在接待中心吃，毕竟省钱。 定好包厢后，给干爹发了位置和包厢号，又和李哥朗哥说了声。为啥和朗哥说？这种情况不叫他也不合适。 下了班，送老板回家后，我们到了接待中心，看到干爹一家早早地就到了，进了包厢，干爹坐主桌，我让朗哥和李哥一人坐干爹一边，干爹叫我坐过去，我婉拒，我说：“今天在这没有官职高低之分，就是单纯的您的三儿子，他们俩是哥哥，我是弟弟，理应如此！” 干爹见状不好推辞，我看到朗哥眼睛有点湿润，我知道作为一名在省城的女婿，他的日子并没有…尤其是犯了错后，更加如此！所以，可能是感动？ 一顿酒喝的七荤八素，干爹很高兴，我也头一次见朗哥这么积极主动，干爹说：“小朱，你也是我儿子，你父母不在身边，我和你干妈就是你爹妈，有事别忘了我们还在，我们不可能会让自己儿子受委屈！” 一番话说得朗哥眼睛越发湿润，敬酒的时候声音也有点哽咽！李哥，真的是有一扇坚强的后盾！ 回家时，都叫了代驾，干爹叫我坐他的车，嫂子和侄子们坐李哥的车！朗哥则坐自己的车。干爹还解释了：“小朗，要不你把车放着，明天来开，现在和小成一起坐老爸的车回去？” 朗哥赶紧表示要把车开回去，不然明天一早不方便。 在车上，干爹说：“你们工作我就不便多问，但老爸要提醒你，要保重身体，你老妈也一直这样说。”说完，坐在副驾驶的干妈赶紧附和，今晚，干妈并没有怎么讲话，全程都在看着我们喝酒，偶尔敬干爹酒的时候，她才微笑着作为配偶站起来碰杯！ “干爹，您和干妈也要注意身体啊，这么拼干啥呢！我看省城又开了好几家分店了，扩张速度未免太快了？”我说。 干爹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原因，他说：“我和你说，儿子，直营店就那几家，其余的都是加盟，他们给钱我就授权，如果他们乱搞，到时候吃亏的是他们，消费者还是认我们老店。” 看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干爹又说：“我和你说，现在很多不知名的餐饮店一夜之间遍布城市，赚得都是这个快钱，你看一些明星开得店，都是这样，俗称割韭菜！” “老头子你和儿子说些什么呢！”干妈说了！我知道，干妈是担心干爹说太多！女人嘛，心思细腻一点。 到了家，因为太晚了，便也没邀请干爹干妈到家坐坐，打了招呼后便回家了！ 回到家，发小刘军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两天将会来省城办事，到时候希望我能够安排，我这发小一毕业便考入了乡镇事业专技编，到现在还是原地踏步，据说前段时间调到靠县城较近的乡镇了！他前些年通过相亲找了个医院的护士，俩人结婚了，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小日子也算有滋有味！这些年，道南放开事业编制人员创业的条件，发小刘军便义无反顾靠着专业知识投资了好多农业种植项目，结果没经验… 现在，发小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买了一套小产权，在县城也算安了家。 他来，肯定要安排好！这不仅是为了友情，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和父母在农村的面子！说到底，在这方面，我似乎也还没免俗。 六一加章:体制内不同层级对应不同的天花板 今天是六一，祝我的所有读者永远年轻，永远人泪盈眶，满怀梦想充满希望！ … 考入体制，是很多人的梦想，因此有些人甚至不惜几年甚至十几年去考，而考入体制，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所谓的“官”梦，但位置毕竟有限，究竟不同层级的每个人能到什么位置呢？可能很多人并不了解！ 如果考入县区一级，绝大部分可能副科是你人生职业的天花板，有些人可能早些到达这个天花板，然后一路带着这个天花板左调右调；有些人可能晚到这个天花板！总之天花板是切实存在的！如果家里有点那啥，那可能能搞个正科，如果没有，大概率就如此了。 如果考入市一级，正科（好一点的或享受三四调待遇）大概率是人生职业天花板，和县区一级一样！只是到达时间问题，但天花板当然存在！记住，市里正科提副处，也非常难，没有人给你推上几把，也难，体制内涉及到实职问题都难！我曾经见过一位市里的正科，81年的，父亲是以前某县副书记，后来调到市人d任工会主席，这位81年的大哥愣是冲了好久副处，最后初稿方案确实有他，结果被划掉了！现在的他已经无欲无求了！ 如果考入省一级，大概率副处（或者享受正处待遇，一二调职级退休）是你的人生职业天花板，省内大部分都是二调或三调退休！这和网上说的，省里随便都能熬到什么处长这类话都是扯淡！省内有一个好处是盘子大，所以科级（一二三四主任科员）到点就提。而处级也需要排队！很多人又会说了，那不是排排队就能怎么样了！这种言论就是不负责任扯淡！ 如果考入更高级别，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见过太多太多，对“权”的渴望太深的人，有些忙忙碌碌，“出卖”时间，“出卖”尊严，甚至…但到头来一场空，之前见过一位老前辈这样说：“年轻人就该踏踏实实工作，现在很多人得失心太重了！这样会丢掉初心！初心一丢掉，路只能越走越歪！” 曾经见过一个“心理稍稍有点变态”的体制年轻人，为了“权”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状态，他以为这样是对的，但单位人看到都摇头，没有谁是傻子，举个例子，这年头还靠每天早起来办公室端茶倒水，幻想能怎么样的，那就是傻子。一个方法前几个人用是聪明，都用烂了，变成稀疏平常了，还指望借此怎么样的，就是… 当然，另一个角度来说，所有人都是具有极强社会属性的个体，还是要以社会属性为主！工作就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经营好家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啥都强！ 所以，写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想让大家踏踏实实完成本职工作，少点得失心！现在的人，越来越多人有心理疾病，可能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得失心太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千万别把生活活成一种工具！你就是个平凡人而已！ 可能想通了，人生也就豁达了！但是话说回来，能够真正做到豁达的，又有几个人呢？这不也是人的人性特点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发小来省城 发小来省城的日子选择的是周五，他平时也忙，原本想去接站，却告知发小媳妇的叔叔已经安排好了！发小媳妇的叔叔曾经在省城某部队任职，正团级，前些年转业到省委办某处任二级调！ 在这就不得不说，很多人说部队转业降一级甚至更多，这话不完全对，主要是看安置单位职数，像省直单位，基本上都能平级安置！ 我约好了发小晚上在前几天黄慧姐和白瑞一起吃饭的安州菜馆吃饭，现在我每次去外边吃饭，遇到好吃的馆子都会偷偷记下地址，有时还会记下订餐热线。 这边作陪的人员，我叫了朗哥和李哥，没有较其他人，因为感觉人太多不太好！ 到了菜馆，我在楼下等发小，李哥和朗哥在包厢里候着，远远就看到发小开一台常有颜色的马自达六过来了！ 下车后，我看到了发小媳妇的叔叔，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长脸，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往后倒，上身穿着一件条纹polo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休闲裤，脚上踏着一双运动鞋，腰间的皮带是部队的配发制式皮带，我发现在部队待过的，都非常喜欢系部队的皮带，可能也是一种无声的对从军生涯的缅怀。 发小则黑了胖了很多，他一下车就跑过来抱着我：“兄弟，好久不见！”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后，发小给我介绍：“这是我叔叔刘肖！叔叔，这是我发小王成。” “叔叔您好！”我赶紧打了个招呼 “小王你还，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他说完我们互相握了手！ 到了包厢，一进门，就听到朗哥触电般站起来：“首长您好！” 我和李哥都懵的，只见发小叔叔说：“小朱你好，原来是你啊！” 这才知道，朗哥在部队一直帮眼前这位发小的叔叔，前部队驻道南某部团长开车。 “这世界圈子太小了！”我暗地里想。和李哥互相对视了一眼！ 坐定后，就开始喝酒，照例是拍马屁，我当然一直夸发小了，夸他各种优秀，各种牛！人情世故嘛，你要是请这顿饭啥话不说，那就白请了；你要是请这顿饭光顾着装逼，那也白请了；一定要分清主次！不然… 喝到一半，大家开始掏出手机互加微信了！突然，王凌老哥进来了。 “我的老弟，刚才就看到有个身影很像你，不敢叫，我这跑过来一看，果真是你！”王凌老哥进包厢了，拿着一杯酒。 我和李哥、朗哥赶紧起身，然后我给他介绍：“老哥，这是我发小的叔叔，省委办的刘肖处长，旁边那位是我发小。”然后转身又向发小和他叔叔介绍道：“叔叔，兄弟，这是我们王凌处长！” 王凌哥赶紧说：“见到各位很高兴，刘处长，你好！我敬大家一杯酒！”说完他一口干了一杯白酒，然后和我们寒暄几句后，就回自己包厢了！ 五分钟不到，他领着几位领导样的人来了，看样子应该比王凌哥厉害。 进门他就说：“各位，我们包厢的领导听说咱这有这么多好兄弟，好领导在这，就要来敬杯酒认识认识！” 说完，我们都起身，拿着酒杯等着他给我们介绍，“这是民政办公室主任z章钰，这是省公an厅治安总队总队z刘海，刘肖处长，这还是您本家呐！” 说完，我们一起喝了一杯，接着，王凌处长又开始介绍起我们来，在介绍到我时，两位领导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如此回应！ 介绍完后，我们又喝了一杯！ 为了礼仪，王凌哥又带着我和李哥为代表去他们包厢敬酒了！走到门口，我觉得不太妥，又回自己包厢，叫朗哥代替去！此时朗哥正和刘肖叔叔聊得热火朝天！ 李哥和朗哥出去后，包厢就剩我们三，发小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来省城买房！ “啊？这会买房？”虽然那年，省城得房价居高不下！但因为之前那些分析，让我觉得并不是一个买房的好时机。 发小笑着说：“是这样的，最后一批超大型的集资房，我叔叔分到了指标，他之前给了他一位战友，如今他那个战友进去了，他老婆就像转卖掉！不然到时候别都查封了！” 我一听，这就不好多说了。 他接着说：“我给了指标费50w，房价倒不高，那套接近130平米，每平米4000多，加上指标费一百多万，随随便便都能赚！” 刘肖叔叔马上接着说：“小王，你别看那里位置偏僻，当初卖房的时候，随随便便在售楼部，拿着指标转手就是几十万！” 其实如果没有指标费，这个房子稳赚，但加了指标费…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在政策实施前的“狂欢”，发小买的楼盘，巨大，超大，可以说是目前为止省城最大的集资房，连该区的医生都分到了指标，所有人都看好那！所以发小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这么多，自己几万块，套信用卡和借钱借了九十多万，咬着牙买下了这套房！ 我一直不好反对！别说房子到现在还没交房， 所谓的学区，现在也变成了所谓的名校挂名的学区了！有啥用？ 发小在省城买房后，每个月过得紧巴巴的，最关键的是，疫情一来，如今他那套房子80w都没人看，据说有些人为了急于脱手，已经降到70w左右了，也就是说，房子还没交房，发小就亏了30多万，近40w，不出意外，那个地域还会一直亏。 一般人总是过于自信自己的阅历给自己带来的判断依据。有很多现象，其实用自己的生活常识，也能判断！ 一顿饭吃下来，刘肖叔叔已经满面红光，朗哥在车上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我原因，我如实说了，朗哥说：“卧槽，我在那边也有套房子，刚交房，现在还欠着银行的钱呢，你能确定房价一定会掉嘛？” “我估摸着八成，现在就缺乏一个刺激！只要这个刺激把泡沫刺破了，一定会掉，而且掉的很凶！” 我说完，朗哥沉思了，我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相信我，一周后，他就和嫂子商量着把那房子卖了，卖了一百出头！然后还完房子欠下的钱后，还剩下六十万，接着他又拿着这几十万当首付，在老城区买了一套房！彼此，老城区的房子房价倒还平稳！虽然也有波动，但至少没那么恐怖。 后来他说，幸好听了我的，赶在最后一波房价高点卖了房，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他说：“你的书不是白读的，你又是我弟弟！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说动我了，所以我听你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周哥儿子过来了 才五月中旬，周哥的儿子就过来了！来的当天，周哥还把我和龙小武叫去吃饭了，我给他儿子带了一点礼物！ 到了包厢，看到他儿子了，长得一米九几，非常帅！浑身上下一身名牌，关键是没有一丁点富二代的那种矫情，非常接地气，非常有礼貌！我一交流，就喜欢上这位小伙子。 “儿子，这是你小成叔叔和龙小武叔叔。”周哥向他儿子介绍我们。 “叔叔好！”很乖地应和。 “这位小成叔叔，就是帮你安排去部队体验生活的叔叔，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定的！这位龙小武叔叔，是wj总队的参谋长的工作人员！”周哥一一给他儿子介绍着这些，我相信，此刻在他心里，一定充满了作为父亲的骄傲。 喝了几杯酒，龙小武开始说话了：“侄子，你在部队报我名字好使！去体验生活撑不住就和我说，我一个电话帮你搞定，看到我车牌没有？00004，我这车，在道南wj，那就是绝对权威！我去你小成叔叔单位，他们省z楼的哨兵都不敢拦我！牛？” 我知道，他是为周哥介绍他时，说了全名而觉得受冷落了！我也不生气，配合着他：“对，大侄，在部队做了啥“坏事”就说是你龙小武叔叔教的！” 饭桌上一片笑声，我又解释：“可没真叫你去做坏事啊！你这么帅，这么乖！一定要坚持，别给你爸爸和我们这两位叔叔丢脸啊！” 说完又是一片笑声，我从小就有一种能力，能够马上发现群体中谁情绪不高，并立即分析出大概原因，然后对症下药！这种能力让我不管在哪，都能成为“核心”！我不知道这叫不叫情商？ 吃过饭，我们又聊了会，便回家了，我在和表哥沟通确认后，让周哥儿子明天中午来单位找我！龙小武自告奋勇地说他开车去接。 能够半年多时间，就出入00004，周哥做人不可谓说不成功，能让领导司机这么喜欢他，这是种能力！ 第二天中午，龙小武准时把周哥儿子送过来了，周哥自己也来了！我没带他们来办公室，主要是人太多，不方便！ 我上了朗哥的车，说：“我们带路，去wj省府大队！” 朗哥优雅地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朝他们营区开去！ 到了营区，没人敢拦我们的车！尤其是wj省府大队的战士，背车牌是他们的工作，他们当然知道眼前这两台车是谁的！ 到了营区，有位“两毛一”早早地就在那站着了！我们下了车，根据表哥的交代我说：“您就是，黄大队长？您好，我是赵参谋长的弟弟王成！真的不好意思打搅您了！这是我侄子，还请您多费心了！” 说完我招了招手，周哥儿子过来了，黄大队长看了看，拍了拍周哥儿子肩膀，说：“小伙子不错，很结实！”紧接着他叫了一位战士过来把周哥儿子带到营区内了！ 看到周哥拉着个行李箱，黄说：“那些玩意部队都有，你们拉回去！龙小武，你吃饭没？” 黄大队长认识龙小武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今天他来送周哥儿子，也没让黄大队长意外，毕竟是表哥嘱托的事，而龙小武又是表哥的司机。 “黄队长，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周哥问。 “没事的，周总是？你孩子放这你就放心！只要他自己不乱跑，就没事！吃饭就没空，谢谢你的好意！”黄队长说。 … 告别黄队长后，我请周哥和龙小武到接待中心吃了顿饭，忙活完这些已经两点了，我和李哥朗哥去接了老板上班，老板中午回家午休了！ 下午上班时，就听到表哥打电话说：“等训练一两周这小伙子，就让他在营区上锻炼几天！” … “小王，你帮我打开人民网的各省领导留言板和省z信箱看看。”老板对我说。 于是我打开老板的电脑，熟练的进入那两个域名的网站，老板仔细看了起来，这是老板以一个普通网民的身份在浏览这些。 “小王，异地公务员的诉求很多啊！好多都是异地公务员求合理安置的问题！”老板看完后对我说。 “说说你的看法！”老板看着我。 “首长，据我所知，全国异地公务员解决方案有公安的圆梦计划，河南和某些省份也有一些有相关政策，但据我所知，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一项政策的制定还要考虑到人性！”我说类自己的看法。 “对啊，现在道南还不能开这个口子，道南和周边很多省份一样，太多人考广东、新疆西藏地区公务员，这类地方本来就好考！考上了再想调，这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老板喝了口茶。 看着我不断地点着头并陷入沉思，老板继续说道：“这个口子一开，道南体制内会乱，这对有些地方的工作开展也不是件好事！那一个个都想着考个容易考上的地区，然后往道南调，还有心思工作？招录公务员本来就是为了地方发展，这下好了，一个个成了自私自利的谋生工具！本身就有违公务员招录原则！某种意义上来说，公务员成为避风港何所谓体面的工具，是非常悲哀的一件事！” 老板说完这些看法一个月后，道南最先发布，不再跨省选调，紧接着又对省内选调进行了严格的限制！严格了服务期！一时间，很多道南籍在外的体制内的人一片哀嚎，还有人去中纪w网站举报道南，没想到，又是一个月后，全国都开始严格限制跨省选调！因为北京也看到了这些现象！又过了一段时间，中组b专门出台了相关条例，这下，彻底板上钉钉了，据很多人说，原先那些每天偷偷摸摸看遴选的书，不好好工作，找不到人的，这下都踏踏实实工作了。 这一次，道南又走在会全国前列！一个好的管理者，应该是能够有敏锐地“嗅觉”去发现管理中的漏洞，然后尽全力弥补，只有此，才能够让社会的运行效率提高，才能让那些每天利用规则漏洞打擦边球的现象减少！ 我后来在想，为什么要限制跨省选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总想着通过考试一劳永逸，可这个世界不可能什么都靠考试解决！公务员的岗位最讲究稳定，招录的每一个坑都需要人占，因为关系到社会运行，如果占着坑，天天想着跑路，真的有违原则，体制内的这些工作，即是工作又不单单是工作！太自私其实是不适合在这行工作的！也走不远！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发小叔叔的邀约 自从发小来省城买完房回去休息后，难得见到发小叔叔联系我，一般我对于这种饭桌上认识的人，不管你什么职位，我都不会太去注意，更不会煞笔似的觉得那是人脉！ 饭桌上认识的，永远都是酒肉朋友，没有这点认识，说明还是不够成熟。 发小叔叔刘肖给我发来微信，约我吃饭！我想了想，没好意思拒绝！为啥这样说，对于发小来说，他叔叔是遥不可及的状态，毕竟他叔叔按地方级别来说，那也是个领导干部，但对我来说，却很稀疏平常。 很多人对省直单位的一些人有些误解，就拿省府办来说，除了几个秘书处室和综合处算得上有点“权”来说，其余的处室，所谓的“含权量”还不如县区的副局长（副科）！我发现“含权量”这个词的发明者真的很聪明！真的是一言盖奥义。 到了约定地点，刘肖叔叔已经到了，带着他媳妇，他媳妇明显年轻！ “小成，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是小军的叔叔，也是你的叔叔！以后有啥事别客气啊！”刘肖叔叔很客气。 “今天找你来呢，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刘肖叔叔说。 我突然有点懵逼，这…刚认识不久，就找我算是怎么回事！ “叔叔您说！”我看着刘肖叔叔和婶婶看着我，便如此问。 “是这样的，我孩子，在家天天玩，我想能不能给他安排个工作先干干，钱多少无所谓，先让他干着！”叔叔说了。 “这个啊，我试试，单位有什么需要吗？”我问。 “能在附近的单位最好了，我给我孩子买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叔叔说完，我明白了。 “那行，我试试！”我如此说。 于是愉快的一顿饭就这样进行了。 很多人可能会问，刘肖都是二级调了，还会搞不定这些事？ 体制外的还真不懂了，体制内，并不是说你有点级别就谁都会买你的面子，不可能的，现在的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比以前了，大家都学精了，你要是没有点值得让别人“动心”的实力，谁理你？ 回到家我想了半天，这事该咋办呢？恰巧碰到肖已的秘书转发的省厅招聘聘用制工作人员的消息，我便给他发了个消息，他马上回复：“ok！” 我这头便马上给叔叔回了电话，叔叔得知后非常感谢，一直说要再次请吃饭，我拒绝了！ 一会，肖已的秘书把联系方式给我后，我便转发给叔叔，让他自己去联系！这件事就算了了。 体制内的很多传说，其实和体制外一样，泛滥，没几个真的；各种传说让人应接不暇，但绝大部分都是子虚乌有的；最近因证监系统一则处罚公告，让之前传言的某上海“有钱人”的人设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真”，引起轩然大波！其实有关他的一些新闻我早就发现是假的了！网上不断有网友在言之凿凿地说“其父亲是xx董事局主席”，更有甚者说“其父亲是某x代”，怎么可能？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可能啊！见过谁家有这背景的小孩整天抛头露面？ 更有甚者还编造出这类对话：某首富公子发微博说“我交朋友不管他有没有钱，反正没我有钱”，然后该“上海有钱人”评论“那我呢”？这种对话完全是网友编造出来的，却越传越真！所以啊，网络社会，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包括在体制内也是如此，只要有人提拔了，总有一些人去网络搜索和他（她）同姓的领导去对号入座！简直了！有的时候，听到一些传言，我特别想把他们的脑回路掰开来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品、你细品”，“真香”，“孩子你还小”之类的话，真的每次看到这些话，就感觉难受。这些话毫无逻辑性毫无历史站位！生活哪有这么多阴谋阳谋？都能被这么多网友看出来了，谈个锤子阳谋阴谋？ 人们总是会选择性那些“符合自己认知”的、自己喜欢的言论，而自动筛选掉那些“不符合自己认知”的、不喜欢言论，所以第一印象一形成，哪怕后来知道那是流言，也会选择性看不见！ 体制内的传言，一般都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百分百都是假的；那种平常低调，猛然看到领导向着她、有好事都有她份，然后才猛然发现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也有小部分假的。 我之前就听说过，有位大叔，近四十岁都得不到提拔，偶然有一天，省里来检查工作，期间，他刚好上厕所，碰到随行的一位领导也在上厕所，这位领导自来熟地和他聊了几句，于是两人聊着出了厕所，刚好被单位人看到了，第二天就有人传那是他亲戚！领导找到他问他，他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所以啊，别去传所谓的谣言，是的话，领导早就比你先知道了，默默地讨好了，不是的话，你传再多，除了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不了解你的时候装个逼，还真没什么大作用，谁几斤几两领导都清楚。 自从知道发小叔叔是朗哥的前领导后，朗哥对我好像更好了，中国人历来讲究“人情”、“宗族亲戚”，这样一看来，似乎我和朗哥也有了某种“亲戚”关系！ 李哥知道后，开着玩笑，一边感叹世界之小，一边感叹大家有缘！ “你知道吗，据说秦书记开始安排身边的人了！”这是每一位领导退休前都多多少少会做的大事，李哥这样说，我也不觉得稀奇。 “怎么现在就安排，不是还有大半年时间嘛？”朗哥问。 “一般都会提前半年来安排，临退前安排怕出意外。”李哥解释道。 其实现在县区一把手换届时，绝大部分情况下，市里都会下达人事冻结令，担心以往临退前疯狂安排人的情况发生。确实有效果！ 但到了秦书记这一级，倒不是担心这个，这个级别的领导本身就有极大的用人自主权，几乎不可能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可能只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嘛！能理解！ “老弟，啥时候在领导公示信息上看到你的消息啊？”李哥看着我说，同时给我递过来一根香烟。 “咱老板可不可能直接转任呢？”朗哥问。 然后他们俩都看向了我，因为他们知道老板很信任我！ “看我干啥，我不知道啊！别看着我！”我赶紧说。 “瞧你，我啥都没问呢！”李哥笑着说。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老板了！”李哥说完又解释道：“不是老板还能是谁？这两年，老板很多工作都走在全国前列！本身就是榜样！” 我点了点头，然后朗哥说：“有道理，那到时候小成就是道南大秘了，小李你就是道南大保镖了，我就是道南大驾驶员了！” “你应该是道南大棒槌！”我打趣道。 … 三人又开始一片大笑，现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喜欢中午、不管多热的天只要不下雨都在院子里散步的三个煞笔，就是…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金姐夫的邀请 有人做过调查，秘书中曾经患过抑郁症的比例非常之大！最主要的是沉迷其中，分身乏术，不懂的张弛结合！还有的则是因为“私心太重”了。 我虽然一毕业就干秘书这个工作，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化有形为无形，所以能够很豁达地处理一些事！我身上有着90后看问题的豁达，经过老板调教影响又有70、80后的稳重，自我感觉工作起来不累！ 人们对秘书这份工作的感兴趣是因为秘书工作很少示人，台前都是领导，秘书的身影就像领导的影子般，永远在阳光的背面！体制外包括绝大部分体制内的人都在幻想，秘书工作到底是什么样呢？ 其实所有工作初期无非都是为了生活，别管什么体面不体面，先是因为能填饱肚子再如此；肚子都吃不饱了，谈何体面？不过是自欺欺人！ 老板最近越来越“拼命”，越来越忙，我们跟着连轴转，确实有点累，不过随即感到一阵羞愧，人年纪这么大都不喊累，我们这么点年纪就觉得辛苦！着实不应该！ 刚工作时坐在红旗、坐在省牌考斯特上的那种骄傲完全被平淡代替，心态稳了的同时是对一切事物的看淡！ 根据老板指示，周三我要陪同熊副秘书长和综合处宋敏敏处长去潭江市考察工作！我也算古代的钦差大臣了！这“代天子巡视”的工作不好办 你还以为你代表着老板视察工作就能怎么样就大错特错了！那几个年轻的副秘书长以及主要处室年轻处长，有谁会真心“害怕”秘书？不过是表面尊重罢了！别人十几年甚至是家里几十年的几代积累，怎么可能是当个小秘书就能干嘛的! 我深刻地认识到这点，所以我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坚决不“给点阳光就灿烂”！想要活得久，在体制内也和打游戏一样，要“苟”一点！ 很多体制内的人，省里有哪些常委，省府有哪些副sheng长，都能倒背如流，甚至一些所谓的众所周知的谣言，他们都能对号入座随口而出，但真的这是生活吗？我以前常和这些人吃饭，一吃饭就是谁谁谁的孩子怎么样了，谁谁谁在哪任职时发生了什么什么！初听，觉得有意思，听多了，发现不管他们所传说的哪种谣言，都具有核心一致性，听得浑身起劲，仔细一推，却发现根本不合逻辑！ 想着到周三去视察工作还有一天，便想着赶紧把这两天的事安排完，下午，小金姐夫打电话过来了，说请我吃饭，并告知他岳父来了，我一听立马答应了邀请，他岳父是知名中医，我最近身体有点不太好，想去看看！ 下了班，买了一点牛奶就过去了，因为小金姐夫家有小孩，我还特意买了点儿童牛奶！到了他家，就见到他岳父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红润，穿着一件衬衫，衬衫下摆并没有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一般塞进裤子里，衬衫下摆缝隙露出一把奥迪车钥匙。 “王秘书，你好你好！”姐夫的岳父赶紧起来和我握手！对有些读者强调一遍，我是跟着李哥来叫的姐夫。 “大伯您好，今天见您，看您仙风道骨，果然您医术高明！”我开始夸赞起眼前这位大伯，不过他确实也有资格如此，李哥说曾经一位大学教授肝硬化，去省城医院检查，医生让他想吃点啥就吃，就说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经人介绍认识了眼前这位大伯，开了几个疗程中药，半年后指标正常了！从此这位教授成了大伯的铁杆粉丝！我刚开始以为言过其实，后来偶然看到这位教授！才确信，毕竟对于给自己二次生命、哪种绝地死而复生的奇迹不是外人能体会的！ “大伯，今天过来主要是想您帮我调养调养身体，我最近嘴巴老发苦，有点口臭，也开始有点狐臭了。”我对大伯说着自己能想到的一切症状。 “来张嘴，给我看看舌头。”大伯说。 我张开嘴后，吐出了舌头，大伯仔细看着。 “伸手过来。” 接着给我把脉了！ 大伯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他说：“你是肝火旺，作息不规律，长期喝酒造成的这个…” “我给你开点药，发到你手机上，你记得去抓药！”大伯说完，我赶紧掏出手机加了大伯的微信，不一会儿，他就发了药方过来，我赶紧收藏了这条消息，因为我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怕误删。 接下来就是喝酒了，大伯风采依旧，一直喝一直不醉，开始喝白酒，接着喝啤酒，最后又找红酒喝，大伯一边喝一边说：“最近就不要喝酒了啊！大伯爱才，不希望你身体变差！今天和大伯喝完这点啊！” 整到十点钟，回到家，我才发现自己去小姐姐夫家是看身体的，却喝起了大酒，顿时很懊悔！ 最近确实开始失眠了！倒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是年纪到了，心痒痒了！想那啥了！ 竟然开始有x幻想了！而且总是幻想着和潘甜甜和小杨…开始懊悔为啥当初不坚持把小杨和潘那啥！ 用李哥的话来讲：“会想老婆了，长大了！” 这玩意一开始想，便有点百爪挠心的感觉！大晚上翻来覆去啊！ … 周三一早，朗哥来接我了，一见我便下车去开后备箱，他说：“老家送了点吃的来，你也尝尝，快！拿回家里去！” 我一看，是一些土特产，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的就是，特产就叫特产，为啥要加个“土”，又不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谢谢哥！你太有心了。”我连忙感谢道，同时结果朗哥手中的特产搬到家里了。 上车后，朗哥说：“今天你要去潭江出差？那晚上回来吃饭嘛？” “肯定回来吃饭，今天坐高铁去，开车去肯定时间长！”我说。 “那就一起吃个晚饭或夜宵，我也无聊，想酒喝了！”朗哥说。 “我今天还真的不一定有时间，待会联系，有时间我来安排，恰点猛酒！”我开着玩笑。 车子驶出总队大院，在经过门口时，哨兵因为知道这是接我的车，敬了礼，朗哥随后按了个喇叭回应，用他的话说，这是属于战友之间的打招呼的方式。 其实朗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蛮讲义气。 第一百九十九章 :潭江考察 到了单位，便和熊副秘书长、宋敏敏处长一行六人出发去高铁站了！高铁到潭江不过三四十分钟，开车的话却要两个多小时，到了潭江市，接待阵容还是很大：市z、市府秘书长、几位副市z都来了！一看就知道超规格了，当然这是由于熊副秘书长和仲秘书长一样，都是保障老板的领导的工作人员，所以当然代表着老板。 我比较不喜欢这种考察视察，总觉得这样看不出任何问题！ 一通考察已经中午十一点多，吃了个饭后加了一波微信！下午在继续考察时接到电话，电话里那头语气很急，打电话的人却是我不认识的：“王秘书，你好！” “你是？有事吗？”我问。 “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这样的，我是你发小刘军工作乡镇的镇长马前，前段时间听说刘军说来了省城，来看你了，我很想来拜访，却没有时间，下次一定来看你！”电话那头这会又开始不急了。 “谢谢，有啥事就说！”我有点不耐烦了。 “是这样的，我今天去村里办点事，坐的单位车，结果返程时，在高速公路收费站出口时碰到jw的人员在查车，我后备箱放着一箱白酒，那是我自己的酒啊！结果被jw的认为是我受贿的！”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如今jw常态化检查，经常在工作日，在高速路口查询一些公车牌照的车辆！一拦停啥也不说，直接开后备箱看看有没有“带啥东西”！ “然后呢？”我问。 “我知道打这个电话很唐突，我也没什么人，就想到你了，问刘军要到号码，贸然打扰你，想麻烦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招呼…”对方没说这段话我就知道他想说啥。 “这个啊，确实有点难办，说句话您别生气啊，您都是乡镇之长了，这点事应该在县里问题不大？”我确实觉得有点头疼了，同时对发小不经我同意随意把我号码给别人挺生气的。 “要是这样就好了，王秘书，这次是市jw和县jw联合行动，我也鞭长莫及啊！”对方一说，我顿时明白了。 “我还在陪领导在潭江考察工作，先这样！一会再说！”我说完，对方便说了一通麻烦感谢的话，挂断了电话。 这头的考察工作在下午四点左右结束了，一行人到了高铁站回到省城，已经下午六点了。 回到家，已经六点半，小杨发来消息，说在大院门口，我换好衣服出去了，看到她穿着一件红色丝状上衣，下身穿着黑色一步裙，上衣下摆塞进了裙子里，把身材衬托得非常好！门口的哨兵目光滴溜溜盯着看。 “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嘛？”我先开口了。 “刚好路过这，想着没啥事，来看看你！”对于她的回答，我并不认可！ “我一会要请同事吃夜宵，差不多要出门了，你现在一切都好着？”我问的好着当然是指她之前那事！ “全好了！”她低声说。 “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了！千万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我说完她点点头。 看她还没走的意思，我问：“你是有事嘛？” “没事啊，就是还没吃饭呢！”她说完俏皮一笑！ “那走，反正今晚我请的客你也认识，我领导的司机。”说完就带着她步行过去了。 一路上，我时不时会控制不住地偷瞄她，然后联想她之前的种种行为，不知不觉已经浑身燥热。 到了烤鱼店，店主很高兴的来迎接，依旧是发根烟，帮我点上！ 我们找了个包厢，坐下，店主主动搬来一件啤酒，依旧是烤鱼、烧烤，咔咔一阵上！ 几分钟后，朗哥也到了，见到小杨在，他有点惊讶，随即兴奋起来！再饭局中，女人永远是男人的兴奋剂，尤其是美女！尤其是年轻美女。 “美女，你咋也来了！来来来，今天好好喝。”朗哥还没坐下就开始说，声音都有些因为激动而哽咽。 “老弟，干脆你和你前女友复合算了！”朗哥开始了忽悠。 “为毛？”我问。 “前段时间我看到她了，好像是来行政中心看哪位朋友？我刚开车进南门，就看到她和一位中年男子有说有笑地进来了，往北办公群走。”朗哥说。 “我不清楚，随她去，我不可能和她…”我说完，朗哥也没说其他的，倒是小杨，睁着大眼睛扑棱扑棱看着我。 朗哥今晚格外兴奋，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不知不觉就十点多钟了，我喝的有点多，但不醉。 在夜宵店门口，朗哥打车回去了，我问小杨：“我打个车送你回去？” 小杨说：“太晚了，我去你家住！” 我想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往家走，她自觉地跟上，我总预感会发生些什么。 到了家，我洗了个澡刷了牙，就想着睡觉了，她却并没有如此，而是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端到我面前，我接过蜂蜜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感觉到她在盯着我看，我目光也呆滞了，随后抱住她疯狂索吻，接下来发生的事似乎顺理成章！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而且我还验证了一个谎言：任何所谓的喝醉了，没有意识下干嘛干嘛了都是扯淡，因为如果喝醉了，你那玩意都没反应！ 不知道折腾了几次，昏昏沉沉睡去！睡梦中我梦到一条小白狗冲着我微笑！我想过去抱住它，它却一直在跑！好不容易抓住它，却发现是一场梦！ 醒来后，我这才想到小杨睡在身边，搂着我的手臂，我看着她，竟然体会到了恋爱果实的香甜。 她感觉到动静，也醒来了，看着我，我看着看着心里有了些后悔，心里对小杨还是有芥蒂，我有点轻微的精神洁癖！小杨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她抱着我，把头贴在我胸口！ 我拍打着她后背说：“谢谢你给我恋爱的感觉！你有什么想说的嘛？”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在你身边！”她说。 “这样对你会不会太不公平了？”我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 “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我知道自己脏了，配不上你，但我会用我的方式去爱你，我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社会上我接触的那些人，好色，又不付出真感情！我不再相信他们了！”她轻声地说着，我抱紧了她。 “为什么女生总容易被骗，因为你们的要求只有骗子能做到啊！”我说完，俩人笑了。 就这样，小杨成为我非官方的女朋友，她也只在周末才过来陪我！我知道这样不对！但却又不知道怎么终结这段感情！对于一个感情小白来说，一谈恋爱就遇到这种事，真的是种挑战，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她有结果！ 这该怎么办呢？ 第二百章 :前处长的求助 起来刷牙洗脸时，她在背后环抱着我，轻声说：“我真的很幸福，拥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我转过头对她说：“傻瓜，我不是啥好男人，你可千万别把我捧太高！”一边说着，一边喷牙膏泡沫出来，俩人又笑成一团！ 刷完牙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她也收拾好了，在厨房正做着早餐！我见状从后边抱着她，又开始索吻… 整理好一切，已经七点半了，看着手机，朗哥已经发了好几个微信了，我不敢让朗哥看到！于是马上回了个消息，说自己在上厕所没带手机！这时的他刚好在门口准备敲门了，看到消息又回车了。 “走！我去上班了，你也要回学校了！”我目前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我家，担心被“阴”！ “走，拉我起来，那锅里的早餐怎么办？”她俏皮地说。 “就让她留在锅里！我回来吃！”我说。 到了楼下，她先在单元门口站着，我上车走后，从后视镜看到她蹑手蹑脚出门的样子，我笑了！ “你小子做春梦了，怎么这么高兴？”朗哥一边问着，一边扔给我一根烟。 “扯呢，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我说完，朗哥也没再问，而是和我谈起了秦书记的事。 “这些事都太扯淡了，那些传谣言的一天不传是嘴巴痒，就该抓几个人进去！”我有点为秦书记打抱不平了，或者说是对这个现象不耻。 这时微信里有了小杨的信息：“我知道你很疑惑我昨天为什么过来找你，你知道吗，经历过这么多，我已经看淡了很多东西，以前所信仰的爱情，全是扯淡，社会上的人，都是想着怎么得到你的身体！有些人这辈子就靠着下半身这几寸肉活着了！遇见你后，我开始觉得你傻，后来才知道你才是真正适合结婚的对象，是有着优良三观的男人！我承认我爱上你了！并且经常想你想得寝食难安。”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我不会奢望和你结婚，也不会奢望你公开我的身份，我就想在某一段时间里，能够完完整整拥有你！在独处的时间里，你不是什么秘书，我也没有那些不堪的过去，我们就是普通情侣！” 看完这两段话，我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回什么，朗哥在耳边说着什么也没仔细听，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想了半天，车子都到了老板家了，我才急匆匆回了个“傻瓜，加几个拥抱表情”！ 说到底，我还是自私的。 … 中午王凌处长给我打电话，语气非常急：“老弟老弟，出大事了！” “您慢慢说！” “之前介绍你认识的小马你知道吗？” “记得，怎么了，没记错的话他90年的！” “这王八蛋带我去玩n孩子，拍了很多照片，他去年靠着我介绍生意，赚了不少钱，如今却拿这个威胁我！”他很着急，语气近乎哀求。 “啊，他不是您老弟嘛？怎么还干这事？太扯淡了！”我很疑惑。 “对啊，我还是从别的领导那得知这个消息的！我之前介绍了几个省厅主要领导给他认识，他倒也好，安排得不错，慢慢地他们关系好了，前几天他突然发了一张我搂着美女的照片给这位领导，还打趣我！这位领导和我关系非常好，就告诉我，让我小心这个人！我现在就很着急…”他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我知道了事情大致经过。 “您怕什么，您现在没有公职了，怕啥？这是正常恋爱，就算是pc，过了半年再发现也不追究责任了啊！”我安慰他，同时内心升起一点点对他的看法，毕竟几十岁了，寂寞能理解，但这… “主要是太生气了！我这形象全毁了！我担心他还有其他…”王凌老哥说。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问，我把您变成你，就是想要他明白这件事我真的不想管，这种事也不好管，虽然我觉得王凌老哥人很好。 “我就希望老弟能不能和小马公司所在县的公安打个招呼，他这属于侵犯隐私权了！能不能警告他，督促他把这些东西删掉！”王凌老哥很急，没注意到我语气的变化，他说完，我便在脑子里转起来！ “这个不太好打招呼啊，你可以直接报警啊！”我说。 “报警没多大用处，而且搞不好还会劝我自己去协调！”他这么说，也有道理！ 于是我想了想，这样回答：“老哥，我也不太好出面，这样，我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有了消息我打给你，我现在还有个会，一会说哈！” 说完便挂了电话！同时也想到小杨这件事，又开始后悔！ 最不愿接到的就是这种电话，很多不良的社会风气，就是部分国人就是自己把风气搞死了！办点啥事，看到别人找关系，就开始骂；随后就说“我也要让我孩子去考公务员，以后办事也能插队”，想到的不是质疑这种现象，而是想着怎么同流合污！然后在遇到比自己强的关系时照例骂街！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挂了电话，我把李哥叫过来了，开始商量这件事，李哥倒很豁达，他说：“我的老弟啊，你咋这么傻，你就是一直不给他回电话，他就明白你不想管这件事，放心，过几天之后，他该请你吃饭还是请你吃饭！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怎么样，毕竟，饭局中能请到你，那该多有面子啊！” 看着李哥的猥琐笑容，他是曲解我的意思了，不过说得倒很有道理！只要你有用，就不会被所谓的朋友抛弃！你要自己没用，天天当牛做马别人也只是表面看得起你！ 想了想，还是没有给老哥回电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 体制内的人，往往都有这种感觉：一般朋友找到你的，绝大部分都是会砸饭碗的事；小部分可能是上学啊、医疗的事；很多事，都办不了，也没资格办！所谓的体制外眼中的特权，只掌握在极少极少极少部分人手中！大部分人也和体制外的人一样，办点事也需要求爷爷告奶奶！只不过可能知道“求谁”罢了，该不给你脸，照样不给你脸。 下午下班回到家，闻着被子上残留的小杨的味道，莫名又开始想她… 男人呐！ 端午加章:论公务员找对象 前天儿童节，今天端午节，作为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中国传统节日之一，在此祝各位读者阖家幸福安康！我也没啥能送给大家当节日礼物的，就多更一章！聊表心意！ 众所周知，加章一般都不怎么写小说情节，因为怕影响小说后续行文，加之我比较忧国忧民，所以加章一般都是就现象谈感悟。 今天谈谈体制内如何找对象这个话题，找对象一直是一个大问题！其实因为体制内圈子问题，很多人对象都是体制内的！比如男公务员喜欢找老师；也有例外，比如很多女公务员则喜欢找有钱人！我曾经见过一位女公务员，找了个富二代，经常性在家哄着！有啥都依着，这样好吗？我觉得很显然…当然，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非她，也不知道她之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差呢？我的看法如下：男性比较注重稳定，自己是体制内的，也希望另一半也能稳定；加之平时工作环境其实相对封闭；再一个是生活成本的问题；咱就别老扯公务员高级不高级的这种low爆了的问题了！现实点，实在点，如果男性公务员找个没工作的对象，家庭条件一般的，真的会很难生活得下去！ 而女性公务员因为自己已经很优秀了，所以同级别的男性公务员在很多女性公务员眼中是不够优秀的！所以，当然是钱更能有安全感！这没有对错！ 那为什么男性公务员不找女性有钱人的呢？因为不是一个阶级！这也是男女历史发展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功能”决定的！一般男强女弱的家庭更能长久！所以女性公务员找有钱老公很正常，而男性公务员却鲜有找有钱媳妇！当然，自己家里本来就很有钱的除外！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婚姻在体制内才能长久呢？ 我到现在为止依然认为是精神契合的婚姻才能长久，所谓的门当户对不仅仅应该局限于身份上经济上，更应该在精神上，过度依赖身份、金钱，总会失望！因为没有谁能一帆风顺。 如果非要说某种“黄金配合”，我个人认为最好的结合方式就是：一方在单位，一方能够自己干点小生意；或者一方在学校！这普遍的结合方式是经历过实践检验的！ 当然，我还是觉得应该以三观和精神高度契合为主！我不知道各位读者发现没有，自从互联网在国内普遍后，自从各种短视频平台在我们生活周围侵蚀后，周边的出轨率、离婚率是否越来越高？ 可能很少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可我曾经想过，当我看着以前村里纯朴的小村庄现在到处充斥着这些让人不忍直视的“春色”、充斥者各种“花边民间新闻”时，最先感到是不认识这片土地了！我无法直视以前很尊敬的一些长辈竟然…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这样？或许是生活太无聊？或许是曾经的媒妁之言所诞生的丁点感情早就被生活琐事磨平？或许是一开始就是亲情的、三观根本不合适的俩人在自由思想传播下的人性大爆发？最后得出结论“大部分那个年代的婚姻，三观是极度不合的”；当然这是我的个人之言。 这种现象体制内也有，我在今后行文中会穿插一些小故事。 最后，我还是要啰嗦地重复劝各位，找对象应该找三观契合的，而不仅仅是某种身份的对象！当然，能够有符合身份的三观契合的对象，那就更好了！人这辈子，不应该死死地揪着某一块杠一辈子，应该走出来，与那个与你聊天都满怀微笑的他（她）结合！人生不过几十年，千万别到孩子大了，开始找真爱了；到老了，开始谈离婚了；人生没有后悔药！别因为这些伤害身边的人，别辜负感情！ 因为见多了，看多了，而每次看到这些，别人或许是哈哈一笑，我每次都会深思，所以，感触很深！ 也欢迎各位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看法！ 第二百零一章 :去大学城见小杨 想着无聊，可这可能是所有初涉爱情的男女的正常反应，刚谈恋爱的男女总是不怎么理智的，便想着去大学看看小杨，没有提前通知她，找表哥借车，他不知道问大院哪位朋友借了一台奔驰e，然后把车钥匙给我了！ … 很多人说这里的剧情很狗血，不合逻辑，我写之前就猜测到有这样的声音，但不这样写，就差太远，就会让这本书，在日后行文中有太多坑！当然，绝大部分有生活经验的读者明白我的用意，总之，生活没那么多所谓的合逻辑，生活就是很多狗血夹杂在一起！每个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这与我之前说的很多细节都相呼应了！ 再想想现实中多少被抓的官员，难道一开始就不是正义凛然的嘛？那能说他们开始正义凛然怎么最后被抓了是不合逻辑、是狗血嘛？很多人会说他们被“诱惑”了嘛！他们没守住底线嘛！那这里也是如此啊！没有谁是神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再次强调，我写的不是爽文哈！是来源于现实而高于现实的都市文。 追求完全合乎逻辑，和数学公式一样，那只有剧本才是完全合逻辑的！也只有剧本才是不狗血的。况且我觉得这也不叫狗血，一个成年取向正常的男人，只不过一直在克制欲望，一下子没克制住，那啥了，难道不是真实生活嘛？圣人去哪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成也会犯错误，也会有欲望，这难道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嘿嘿，言归正传哈！还有，再说一句“这部小说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最后，也请有这些疑问的读者，能够继续支持我、阅读下去！一定会用生活的方式给各位答案！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王成不是，大家也都不是！没有谁是！难道恋爱不是这样嘛？善变且狗血…所以，还请各位继续对这本书保持期待！趁着端午节好好放松！ps：其实现实有些时候比这还狗血。 … 开着车到了大学，坐在车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靓男靓女，思绪又回到了读大学时代！青春真好，年轻真好。 给小杨发了个微信：“在干啥呢？” 她秒回：“在操场散步呢！” “和谁呀？有没有男的啊？” “室友啦！” 我看到这便把车开到她们学校操场入口处，一方面，我很希望她可以和大学男生正常恋爱，一方面我又希望她能是我一个人的；占有欲在作怪。男人啊！希望有读者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半小时左右，她和几位女生出现了，有说有笑，今天的她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背带短裤，脚上穿着一双快到膝盖的袜子，配着一双帆布鞋。 正当他们走到我车旁时，我鸣了下迪，她们吓一跳，看着车内，可能由于太黑了，没看清，于是我推开车门下车了！ 她一见到是我，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但随即害羞起来，她同学问：“这是你男朋友？” “嗯，你们先回去，我陪陪他！”她说完便冲过来抱住了我，这种在电视里才看得到的场景，让我一度幸福得快要昏厥。 “走，去外面转转！”我让她上车了，然后往校门口附近的商场开去。 “你带我去哪里呀？”她俏皮地说。 “带你去买几身衣服，总是看你穿这几件，对了，之前欠的钱怎么样了？对了，记得吃药！昨天没做措施。”我漫不经心地问。 “不用买衣服啦，我一个学生穿这么多衣服干嘛？之前的钱除了花呗借呗还清了后，其余的网贷不打算还，都是高额利息，反正也爆过通讯录了！药的话吃了啦！我也没打算当这么年轻的妈妈啊！”她说，我知道这是她的伤口，看着她如今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我还觉得她挺勇敢。 “对，和周哥他们都不要联系了，删掉！”我要求她。 “早就删了，太油腻了，他其实只和我来过一次！他正宫管的严，后来就没有过了，我前前后后除你之外就有过两次，那次在酒认识的男朋友来完一次后他就去省外了，后来就发现那啥了…”她一直试图在解释。 “能他妈闭嘴嘛！你再吵吵老子一个电话把丫孙子找出来扔道南河去！什么玩意！你再哔哔这些事，你就给我滚！”我知道男人的占有欲作怪，我有点失态了。 “好，我不会再说了！”她低着头。 我立马意识到这样不行，我和她没结果的，我不能越陷越深，我甚至开始对周哥都有看法了！我知道这样不对，可这就像抽烟，明明抽烟有害健康，但烟草一年利润还是百亿千亿！ 她学校附近刚好有一个大型商场，带着她去优衣库、h&等平价店买了很多衣服，多少我忘了，但记得刷了一个月工资！看着她贷款买的手机屏幕都烂了，又带她去华为买了台曲屏手机！ “记住，以后钱要靠自己赚，多大能力办多大能力的事！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喜欢我了？别说帅，我不喜欢被忽悠！”我说完看着她。 “嗯，你应该也知道，我感觉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看周哥他们，这么有钱，对外人这么狠，但还是这么尊重你；看中铁x局康书记，签个字几千万几个亿，还是这么尊重你；我承认在这个方面，我有虚荣心，另一方面，你的人品也让我如此。”她停了下来，我示意继续。 “我在学校也试着找过一个，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孩子，可刚确定关系没多久，就给我发消息要去开房！我拒绝了，他就开始闹…我觉得他很low，low爆了！”她说完静静地看着我。 “走上车，不过我得和你说明白，我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一说完，她就明白我想说什么。 “你放心，要是为了钱，我就找周哥了！我知道几位学校的女孩子，一个月五六千被人包养，那些老板给她们在学校外租了公寓，平时也就周末过来…我虽然也做过丑事，但我心底还是有荣辱观！”她挽着我的手。 上车后，我开车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恰巧碰到她班上同学打水回来，看着这大包小包的，都跑过来帮忙。 “各位同学辛苦啦，小玲就拜托大家照顾了哈，过段时间请大家吃饭！”我对她们说，她们也很高兴，纷纷表示会帮我看着“她”。但她们不知道，其实我和小杨的感情是非官方的！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当初为什么答应这么荒唐的事！因为欲望？因为其他的？想来想去，好像我也没能免俗。 回到家，看到她发过来的微信：“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前的事挺对不起你的，所以我会默默在你身边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就一定出现在你身边，你有喜欢的人也能去追，但千万要告诉我可以吗？当你找到那个她，我会自觉离开的！” 我没回微信，她又发了一条：“要问我为什么找你，可能是想为自己之前做的丑事掩盖点什么！” 我立马回了一条：“别想太多，清理干净你的朋友圈，下次我检查！”讲真，那玩意真的是潘多拉魔盒，有过经历的读者朋友应该都知道，要么别打开，你偶尔会寂寞，但能忍；一打开魔盒，再想忍，就好难了，有一个词“食髓知味”很形象。 … 过了一会，周哥电话来了，我竟然有莫名的反感！ “老弟，出来吃夜宵，小武也来了！” “哥，不好意思没时间呢，今晚单位有工作任务你们吃！” “吃完再说，着啥急！” “下次，我请你！” 总算糊弄过去了，我知道此时心里，和周哥之间已经划了一道防线了。 我明确的知道，自己和小杨没有结果！因为我的精神洁癖无时不刻在折磨我。但我这样做，似乎又在打破我自己的精神洁癖。人啊，说到底还是双标的。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想了想，抱着狗子来到了阳台书房，打开电脑发现邮箱里有未读邮件，一看是省委党校谭主任发过来的，我回了消息后想到周哥之前送过一台苹果笔记本，我也用不上，于是给小杨发了个消息：“明天我叫个美团跑腿送个东西你！” 对方又是秒回：“知道啦。” 爱情，欲望，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可千万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第二百零二章 :买车 决定买车是发现自己其实也需要台车，偶尔办事用用，总借车也不好！买啥车呢？贵的也买不起，也就老爸给了点钱，平常工资月月光！ “周末先去4s店看看！”我想。 到了周末，我和李哥说了想法，李哥便开着车带着我去看，我对李哥说：“只能买十几万块钱的车，贷点款，多的真的买不起！能遮风挡雨就行。” 李哥说：“买就一步到位，省得买个车过几年又换，算下来反而去掉多的了！买台奔驰c算了！你有多少钱？” “会不会不太好啊，我在老板身边这么点时间就买奔驰，怕别人误会！”我说了自己的顾虑。 “老弟，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按揭买台车还买不起？别扯淡了！看看行政中心，啥车没有？这是省城！再说，这车你又不开去上班，你自己偶尔用用，也没几个人知道！”李哥一说完，我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可我首付款不够，现在就剩8万不到了！”我说完，摆出一副比较尴尬的表情。 “这样，你问你父母再借2万，我借你20w，你先去提车，我认识这边某奔驰4s店的真正的大股东，给你最大的优惠！普通人买车所谓的申请价格都是假的，什么认识个经理干嘛干嘛都是哄人的，每台车在4s店都有一个最低销售价格线，只要不过线，你自己去耗都能成！我给你找的可是真的大股东。”李哥说。 看我还在推辞，他说：“你就别推辞了，又不是不还，我是你哥，别和我说这些！我毕竟比你多干几年工作，有点存款很正常！” 于是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吱吱唔唔说了打算，可能很多读者能体会，向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开口是一件多难过的事，但老爸意料之中的也很支持，赶紧骑着摩托车去乡里农村信用社给我汇了钱，不是两万，而是三万，我知道这是父母能给的所有了，很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 “发了奖金就要还给老爸老妈！”我心底想。 跑去4s店，销售过来介绍，李哥摆摆手说不用了，然后坐着等真正的大股东，十分钟不到，门口一台奔驰最新款的s缓缓而来，李哥见状起身，车上下来一个人，立马4s店所有销售都看着他，并表现出一副激动的样子！ “像这类4s店真正的股东，很少来店里，你看那些坐在这的人，都是干活的！平时有人说，我认识哪个哪个，是某某4s店老板，可以给最低优惠，都是扯淡！一个4s店不是一个人能开的，都有股东合股！”李哥给我介绍着。 奔驰s上的中年男子过来了，和李哥握了握手，李哥说：“蓝哥，这是我弟弟，亲弟弟哦，和我同行，都是那啥的，今天过来看台车，好的话就直接提！把老哥叫过来是想拿个比较优惠的价格。” 我见状上前与蓝总握手了：“蓝大哥您好，麻烦了！” “小事情，你们先看，价格不要和他们谈，等会你看好了，我直接给你成本价，这点权利还是有的…”蓝总说。 说完便带着我去看车了！ “你们有心仪的车嘛？”蓝总看着我。 “看个c！没多少钱，不然也不会麻烦老哥您了！”李哥抢着回答。 “其实、c、都还蛮适合年轻人！要不一步到位买个e？”蓝总说完，带着我们来到展车区域，我头皮一阵发麻，可别越选越贵。 “你先看看，可以试车，带了驾照嘛！”蓝总问。 “没带呢！”我和李哥都这样说。 “没事，我在这，看上哪台要试驾直接开！手续我和他们说。”蓝总很豪迈地说。 看来看去，看上台奔驰c，最后落地价非常非常优惠，在这不说，怕被喷！总之比在网上看到的还少。 “刚好有现车，老弟你把身份证给工作人员，我请两位老弟去喝酒，待会办好后，贴膜啥的叫他们办好，然后把车送过来！”蓝总说！然后他叫了经理过来：“你帮我弟弟把车弄好，然后叫人送到我给你发的定位上来，我先去吃饭！” 接着我掏出身份证，给了他。 “放心，不出意外今天能办完，现在车管所周末也上班，很人性化了，中饭晚饭都在我这吃，今天下午你们的时间就归我了。”蓝总说完，拉着我们俩上了他的车！ 李哥说：“我的车要开啊！” “那行，我坐你们的车！”蓝总随后上了李哥的车，我让蓝总坐副驾驶，然后我坐后座了。 “蓝哥，车子利润这么大嘛？”我问。 “我不知道其他的，我们这个品牌大概75—12的利润差不多是有的！不同车系利润不同，当然不能给你透露太多，商业秘密，但今天你这台车，你也知道，我确实没赚你的钱！”蓝总解释道。 “网上公布的汽车进价都是假的，都能被网友看到了，我们做个屁的生意啊！”蓝总说完大笑。 蓝总请我们到一家当地有名的餐厅吃饭了，大中午的，要了两瓶白酒。 “王成老弟，别客气，随便吃，我和小李两个人关系相当好！”蓝总话特别多，可能也是怕冷场。 一顿酒喝下来，我发现眼前这位老哥特别豪爽，也知道原来他是警卫j张波局长的亲表弟！他在来之前就知道我是老板秘书！因为李哥和他说了。 “老哥，您可千万别因为我和李哥和您关系好就变相降价卖车给我们诶！”我举着一杯酒，开着玩笑说。 “你这话说的，我自己老弟，肯定钱不赚你的，亏本也是不可能的，这店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奔驰4s店可不是一个人能开得起来的，要授权，要场地…粗略一年，像我这个店，全道南最大，包括流动资金，年租，人员费用，大概要在8000w—1个亿左右，我可拿不出！可最赚钱不是我们，而是奔驰中国的品牌代理商！”蓝总说的话，我觉得是真诚的。 “但你的车，我可以说是整个道南近期最优惠的！我只能说近期啊！”蓝总说的这些，我竟然信了。 中午吃顿饭后，我才知道他所说的运行流程是这样的：国内所有相关4s店取得授权后，需要什么车要向奔驰中国代理商去协调配货，哪怕就是北京奔驰旗下的非进口车，也是如此！ 当然这是我的理解，读者之中有懂行的也可以说说！ 吃完中饭，又去茶室喝了会茶，然后到了下午五点，4s店的工作人员就把车子开过来了，白色的奔驰c在夕阳下格外耀眼！心里很激动，不过喝了酒不能开！ 于是蓝总又叫工作人员把车送回总队了，届时把车钥匙放在哨兵那！另一把给了我。 大本和行驶证，发票那些，放在了车上。 我很兴奋，却没有发朋友圈，也没有干啥，毕竟还欠了20w，理论上那几万也是借父母的！所以这台车，似乎并没有我的钱。有啥可骄傲的？ 这一想，有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第二百零三章 :拒绝帮忙，被记恨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今天是周日，醒来看到桌子上的钥匙，才记起来自己买了台车！心底随之兴奋起来，男人嘛，没几个不喜欢车的！ 爬起来，胡乱地刷牙洗脸，快速换了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去了停车场，远远地就看到一台崭新的白色奔驰c停在那，按了按钥匙，车子闪灯了，坐上去，保护膜都还没来得及撕掉，撕掉保护膜时，我发现车牌还挺有趣“道aa6818”！ 于是我和朗哥以及李哥打了个电话，约定今晚请他们吃饭！同时还叫了表哥，表哥一听，有点生气：“你借钱买车是有病？你嫂子还一台a4l没人用，你早说要车，就直接拿去开，浪费这个钱干嘛？不要还的嘛？” “哥，我是不想总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叫麻烦？你是我弟啊！我不帮你谁帮？关键你现在真的没必要买车啊！你要去哪我司机送你，实在要车，你嫂子那台车给你开，就算要借钱，哥这里也有啊！犯得着找别人借嘛？”哥越说越生气，我听得出来。 “哥，好啦，都买了，也不能退，价钱很优惠哦！晚上一起吃个饭！” “今晚没空，被你气死了！还是个小孩子性格！过两天我来安排！你车牌要进警通大队的系统，不然每次进大院都要哨兵询问，不方便，没有的进系统的话我给你打个招呼，车子你不要放那露天停车场，放到汽车中队的单独室内停车场去，等会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表哥说完还没等我说就挂了电话。 “靠，我还没说帮我打个招呼输入车牌呢！还说要帮我！这哥！”我嘟囔着，随后发动了车子，往小杨学校开去。 到了她学校，已经八点多了，在路口时经过了她学校旁边的一所z校，号称是“出生率高于毕业率的学校”，现在的一些孩子啊，别看一个个年龄小，玩得可花了！其实读书也是一项长跑，很多人，在读书的时候就注定了社会分工！我奶奶说过“人这辈子吃苦和享福是一个定值，你年轻的时候天天享受，长大后就吃苦，年轻的时候吃苦，长大后就享福”！ 我发消息叫她出来！她看着车，问：“你新买的车嘛？” “对啊，想着总开别人的车来，也不是回事，就买了台，是父母赞助加借的钱才凑够车款的！”我如实说了，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你今天带我去哪玩？”她俏皮地问。 “我昨天买的车，今天过来告诉你一声，我这也是刚开上自己的新车！今天要去领导那汇报下情况，下周陪你啊！”我解释道。 随后带着她去吃了个早餐，吃完早餐又把她送回去了。 随后开着车去了老板家！进老板家小区门口时，因为没有车辆通行证，电子门禁识别不出来车牌，所以特意下车给物业看了工作证；到了老板家的单独岗哨时，也是“刷了脸”才放行。 敲了老板家的门，老板难得休息，此刻正在客厅看电视，看我进来，问我：“小王，有什么事吗？” “首长，我今天来给您汇报，前几天说要买台车用，然后李哥和我说买车要一步到位，我觉得挺有道理，但我没钱，李哥主动借了20万给我，买了台小奔驰！”我说完。 老板笑了：“你这小子，是担心有人在我耳边说你风言风语！买了就买了，多少钱啊？” “首长，一起三十万左右，李哥帮我找了4s店的股东，给了最大的优惠！”这些我觉得真心没必要隐瞒，就说了。 “好，你能和我说这些，说明你成熟了，我知道了，买台车也没什么！自己以后开车注意安全！也确实要台自己的车了！这么大小伙子了！”老板说完又继续看新闻了，我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这时阿姨下楼了：“小王，你怎么来了？” “这小子买了台新车，奔驰呢，过来和我打预防针，以免有人知道后给他说坏话。”老板透过鼻梁上的眼镜瞄着我说。随后老板和阿姨都笑了。 我老脸一红！ “买车了，好事啊！总比小朱去赌博输掉钱要好！过几天我要去趟潭江景区，小王，把你车给我试试！不心疼，撞坏了我可赔不起哟！”阿姨和我开着玩笑。 “阿姨您可别这么说，我那破车您想开我随时开过来，我反正也很少用，哪有啥心疼不心疼的啊！”我赶紧说。 这时电话又响了，我看了看是发小刘军乡镇的镇长马前的电话，这两天一忙，忙忘这事了。我赶紧接了电话。 “王秘书，不好意思又打扰您了，前几天和您提过那件事，想问问您怎么样了，我估摸着明天周一就该找我谈话问询了！您可要帮帮我啊！”电话里声音非常急促。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单位，待会回给你！”我如此回答。 没想到电话那头急了：“王秘书，真的救人救急啊，我真的没办法了，您帮不帮给个准信啊！不帮我就去找别人了！” 他的话完全不像一个镇长该讲的，况且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打遍了所有能打的电话，把希望寄托在连面都没见过的我的身上？我自信自己没那么重要！不过他说这种话，估计也确实是急了没办法了！现在这方面抓得多严？乡镇以前很多与当地餐馆合作，吃饭签单的事是见怪不怪，现在抓到或有人举报核实就直接处理，别以为警告处分之类的处罚事不大？但凡要重用你，都得担心你这点子事被人拿出来说事！ 之前也说过，道南一位87年的副县z，因为吃顿饭叫下属单位签了单，被人举报核实后，直接被免职，原本有望成为最年轻的县区主要干部的他，直接被调到市属企业任分管党建的副职了。 “先这样！”我听完心情也不爽，但不好直接发脾气，这是在老板家；也不好得罪，毕竟小鬼难缠，他又是刘军… “小王，谁的电话啊？”老板问。 于是我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本以为老板会说我交际圈太宽泛批评我，想不到他没有，老板是从这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的！ “有些干部啊！就是好日子过惯了，看看现在道南一百多个县城，除了少数财政大县大区外，其余的都负债累累！但还是有少数干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觉得反正不关他们的事，反正他们会退休，到时候眼睛一闭啥都不管了！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干部队伍啊，也确实要加点新鲜血液了！要改变体制形象，就得对这些现象下手！”老板说了这些，我在旁边不住得看着老板点头回应。 这次和老板的对话不久，老板和秦书记召开了专门的省w常委会，会议决定了几个月后道南干部换j条例：1、担任乡镇主要干部的，必须要本科以上学历；担任县区主要干部的，必须全日制本科以上学历；担任设区市主要干部的，必须全日制本科以上学历；其中，专门的一些省直部门，必须专业对口的研究生学历！2、80后担任乡镇主要干部必须全日制以上本科学历，90后担任乡镇主要干部必须全日制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再往上的年轻型干部必须全日制研究生学历，3、任何破格，地市以下的，都必须报市组审核并在网上公布！各地市班子和省直单位的破格，必须严格报省组和省jw审核。 一时间，卡了很多正在排队即将那啥的人！虽然唯学历论一刀切的做法有点偏颇，但目前也只有这种方法—即提高整体学历素养、从而来提高主要领导干部的执政素养最有效了！ 半年后，中组b专门来道南取经，随后全国推广！ 道南，真的给了北京一个又一个惊喜。 在老板家忙完，我回家后，我也只能如实回电话给他：“马老哥，十分抱歉，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领导在，这件事我真的不好插手，我也刚上班两年不到，影响力也有限，你还不如找刘军他叔叔，他叔叔人脉广，部队转业战友多！加上你说那是你自己的酒，只要能说清楚想，我觉得你也不要太担心！” 我为什么这样说，就是有点生气刘军瞎给号码！况且在他眼中，刘肖叔叔应该是“无敌”的存在，所以我拍着马屁地把这个事推给他，他应该感觉不到我用意。 体制内，这些事真的要小心又小心！特别是家里没人“指导”的孩子，每一步都比别人要难… 第二百零四章 :震惊三观的事 回到家，中午随便吃了点，想不到李哥两点就来家里找我了！ “哥，想我啦？” “老弟，我以为你去单位加班了呢！”李哥提了一袋水果，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拿去厨房洗了！然后用盘子装好端出来了！ “你这里有女人来过！”李哥问。 “没有啊！”我赶紧解释。 “第一，你卫生间有两把牙刷；第二你房间枕头有香水味，虽然很淡很淡，但我能判断是女香；第三你这里还一支女性口红，我又不瞎！”李哥说完，从茶几那拿出一支口红。 见我脸红，他说：“我能猜到是谁，弟弟，但我想提醒你，不要让自己的一切努力为一个女人就栽了！你有大好前途，我在说句很low的话，等你那啥了，啥玩意没有？而且你很容易成功，至少在道南，你是最容易成功的！” 我有点惭愧了！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李哥说了：“你有那方面的需求我知道，但你要找个正经人谈恋爱啊，你这算咋回事？” 于是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和他说了。 “你觉得可能吗？小杨献爱心呐？她和你有了感情后你怎么办？和一个给自己朋友睡过的人结婚？你是扯淡还是扯淡？感情是这样谈的嘛？哪怕你就想找个人解决需求，你还不如找个夜总会的“买卖爱情”呐！你干嘛呢？糊涂了吗？”李哥很着急，我听出了关心，越来越懊悔了。 见我低着头，李哥说：“我给你几天时间，你还把我当你哥的话，你就直接断了！要钱要什么我给！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断，那以后我会看不起你！” “哥，好！我错了！”我这人最大的特点是自己做错了，有人提醒我，我会认错，我不固执。 “好，你是我的希望啊！我是真的把你当亲弟弟看！别让我和老爸以及你老家的老爹老妈失望！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在哪都没什么发展的！”李哥说完，变脸笑了笑，又说：“今天过来，是想咨询你一点事。” “哥，啥事？”我还沉浸在惭愧之中，见他转移话题，我求之不得。 “一言难尽啊弟弟，我家一位亲戚，有个女儿，我叫表妹，读初二就开始和班里的男同学…上课的时候，趁着普通班不读书，老师也不怎么讲课的功夫，竟然把头用衣服盖住，趴在男孩子身下，被同学发现了…这才发现他们在教室、教室天台、公共厕所、男孩子家里、路边小旅馆…”李哥一边说一边摇头。 “现在的孩子这么刚了嘛？应该不到15！”我问。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些不读书的孩子，哪来的这么多歪门邪道的东西，那个男孩子拍了一些视频，放到网站上去，以获取会员和一定的金钱利益，我表妹傻乎乎的不懂，还以为有多爱，配合得很好，简直羞先人，现在公安介入了，因为未成年，倒没什么承担责任，但男孩子家里人怪女孩子，骂她狐狸精，现在男孩子被送去浙江打工了！俩人也自然而然分开了，这种时候的恋爱，不就是闹着玩！噶这个表妹不能不…”李哥欲言又止。 “哥，说，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很直接。 “我是想把她送去学点技术，道南也找了很多人，本来都说好的，结果小孩子临了不愿意去，现在天天在家玩，家里人看到也烦，我们也很无奈，就想着你能不能提供点什么好的建议，这种事问别人也不好问，我也不想问，你不是高材生嘛！想问问你的看法！”李哥说得很真诚。 我知道，这种家丑，李哥能告诉我，也是信任我，于是我思索了一番，如此说：“先让她在家待一段时间！要么先送去电子厂，让她体验体验生活！感受感受赚钱的辛苦。” “可不敢，送去了，别又来大的了，这生孩子可不比其他的，教育得好，那是荣誉，教育不好，那真的先人都会羞没，现在的孩子胆子又大，就没不敢做的！简直了！我读书那会，像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天天和男同学玩斗鸡、打篮球！”李哥说着说着激动了。 “那就先让她在家待着，别给一分钱零花钱，告诉她不能再犯错了，不然就滚蛋，对待这种孩子，不能心软，必须拿出底线和原则，话说九年义务教育没完成，就出学校，这样好吗？”我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个样子还指望她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社会大学都毕不了业！我是着实没办法，你说送去省外可以吗？小姑娘一直强调如果要学技术就要去省外！”李哥又问。 “你刚刚都说送去工厂都不敢，那送去省外的话，那就叫你亲戚准备好当外公！”我笑着说。 其实，现在的孩子“性早熟”地很快，很多家长、很多读者不知道，“性”已经在初中就开始了，我老爸朋友的儿子，初二开始就集体背着书包钻巷子了！包括上班时也听说了一些读初中读高中就开始瞎整的例子，所以，老天爷也在从小就给孩子分类！这种不守规矩、“从小享受”的孩子，一定会在今后的日子过的很累，社会不会给任何人试错的机会。 在听说这些以前，我一直觉得中学的孩子都是单纯的！后来听说他们这些初中生、高中生玩得更花，比大人胆子更大后，只感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之前有朋友说过，这类的男女孩子大部分都是学习成绩差，单亲或留守儿童，基本上一玩就是不管不顾收不住！很遗憾，在之后去地方任职时，发现这是个重灾区，不得不说让人扼腕。 国家对“性”教育，真的要重视了！ 有的时候我都有点怕生孩子，担心教育不好，给社会添麻烦，给家庭抹黑！但又不得不生，这是社会责任，家庭责任，婚姻爱情责任！况且，我也真的喜欢孩子。 “哥，就让她在家待着，过个半年时间后，再想其他的，这段时间多点关爱，但一定要给她讲好底线和原则，一味溺爱只会害了孩子，恩威并施！双管齐下，因为有些孩子天生吃软不吃硬，有些天生吃硬不吃软！”我说。其实李哥找我，也并非真的是想要我提供什么主意，可能只是想找个“安全”的人倾诉，把这些压抑的事说出来！ “有道理，我老弟不愧是读过书的！这件事不提了，搞得心里好压抑，这和你一说，舒服多了！走，开你新车转转去？”李哥说。 然后我拿着车钥匙和李哥出门了，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我说：“哥，钱的话只能一年还一点给你哈，我会开始攒钱，加上年底奖金！尽快还给你！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把车子大本和备用钥匙放你那！” “你有病啊，你是我弟弟，说这种话干嘛…没事啦，钱你先紧着自己用，你刚上班，哪来什么钱？我毕竟算是个富二代嘛！”李哥漫不经心地说，然后一脸笑容看着我。 下午临近傍晚的阳光很耀眼，投射出李哥人品的光辉。 第二百零五章 :表哥第一次找帮忙 晚上，在烤鱼店请李哥朗哥吃了顿饭，我主要就是想让我借钱买车的事更多人知道，因为“人言可畏”，李哥也明白我用意！一般人买个车可能恨不得满世界嚷嚷，我此刻却恨不得在车上贴个“借钱买的”几个大字。 吃完晚饭，表哥电话过来了：“老弟，方便说话吗？” “哥，方便！” “算了，你还是来我办公室！有点事找你聊！”表哥说完挂了电话，表哥明摆着有事找我，我很高兴，一直以来表哥对我都是非常无私且关爱的，我也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帮表哥一回！ 到了表哥办公室，他关上了门，对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最好的朋友，专门做教育设备采购的，这几天在上溪，准备参与一个项目的应标，提前去教育局沟通，结果一问三不知，可据设备厂家说，已经有好几家当地公司已经在对接参数了！我不管其他的，这口气咽不下，就希望有个公平的机会参与…” 在这里必须解释下，一般小地方的招标都是“把大标拆成数个500万以下的小标，因为超过500万需要公开招标，而500w以下是评标”，那么评标就需要对招标文件参数之类的进行评价评比打分！而一些和他们关系好的公司可以提前得到信息，那么他们可以提前对接参数，到时候就能提前量身定做一个参数标准挂网，那么只能是“这个关系人中标”！ “这个无耻？”我有点气愤！ “呵呵，我气的牙痒痒！”表哥说。又接着说：“我倒不是说要你干嘛，就是要有一个公平参加的机会！t的！” “好。”说完我在脑子里想了想，便和上溪的毛书记打了电话：“毛书记您好，这么晚打扰您真的非常抱歉！” “对，有点事想麻烦您，是这样的…”我说完，又补充道：“我朋友也不是说要中标干嘛，就是去教育局问，结果碰一鼻子灰，被当怪物，他太生气了，所以如此！我们只希望有个公平参加的机会！” “有这种事？好我知道了！如果情况属实，我一定处理这些人！”毛书记说完挂了电话。 表哥见状又说：“其实，有些股级干部，你别看级别低，那…” “老弟，谢谢你，今晚折腾你了！”表哥拍了拍我肩膀。 “哥，你能找我帮忙是我的荣幸，你对我一直这么好，我真的一直在孑取你的好，也一直很惭愧…” “傻孩子，我是你哥啊！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回去休息！”表哥说完，又给我递了一盒茶叶。 … 到了家里，没有多想便睡下了，看着微信里小杨的一些消息，也不想回，也害怕像李哥所说“越陷越深”！ 之后，在毛书记的指示下，上溪教育局局长、分管电教的教育督导室主任、电教站站长都被查了，发现他们长期利用这个漏洞，让“关系人”获得资格，甚至背地里公开“分标”，之后新任的上诉三位干部，不到半年，又都被查了！ “肥差”不缺“贪g”！芝麻g大贪的现象为什么层出不穷？因为他们在权力的最“直接的战场”！ 第二天，到了单位，看到微信小杨发了一段又一段的话，我回了一句话“好忙”！ 看到这我有点害怕，她的夺命连环短信展示出来的占有欲太强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而且这才几天呐？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感情了，该怎么办？我越来越后怕，越来越头疼！ 李哥进办公室了，看我一脸痛苦，便问我原因，我轻声告诉他原因，他知道后对我说：“我帮你处理要不？我叫上几个人，去找他，给她扔两万块钱，让她从此消失！给两万，也算对得起她了！” “哥，算了，先耗着！”我说了。 “行，反正这件事你别和任何人说，有需要你就说，我是省城长大的，又比你多工作几年，这点事我能帮你处理好！”李哥说完看着我。 “谢谢哥！”我很感激地说道。 “诶，你知道吗？老板可能要去北京了！”李哥神神秘秘地说。 “你咋啥都知道？”我问。 “我在北京有朋友哇！”李哥很自豪。 随后我被老板叫进了办公室：“小王，这两天准备下，去北京汇报工作！你把这些时间以来的发展数据整理下，不知道的就问综合处！” “是首长！”我马上表示！同时心里也对李哥的消息之灵通感到佩服。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这次去北京干啥？”老板笑着问我。 “首长，我是您的专职秘书，就是辅助您工作的，您不说我坚决不多问！”我看着老板说。 “不错！不错！你的博士快毕业了，算算也两年了！”老板继续笑着说。 “首长，应该差不多了，论文也发表了好些，满足毕业条件了，现在是六月初，应该十月前能拿到博士学位证！”我如实汇报！省委党校读这玩意，对体制外的人分文不值，都是单证，只有学位证！没有学历证！ 如今，高学历人在体制内越来越多，这种学位也只有对体制内的“特定人”有用！一般人该没用还是没用！ “好，那时间差不多，刚好给你转二级主任科员后再去北一办公！”老板一说完，我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瞪着眼睛看着老板。 “赶紧回去上班！傻孩子！”老板看到我如此，笑着说！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突然开始有了欲望，有了憧憬，我开始想要处理干净身边的一切圈子了！这种心态的转变很奇怪，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或者说一个借口就行！ 我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椅子上，头深深靠在后背，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发呆！ 想了会，赶紧把老板的任务完成，因为涉及面广，我给综合处的宋敏敏处长打了电话，他一听，立即明白怎么回事，随即表示马上安排下去！把数据都整理好！ 这头仲秘书长电话也过来了：“小王，省z这两天要去北京，你记得把工作安排好！” 看来各方都很重视这件事！ 对啊，又怎么能不重视呢！ 第二百零六章 :北京一行，牵动很多人的心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流逝，时间来到了去北京这天，这些天，老板反反复复看这些数据！我知道他在背诵！这也足以说明此次行程之重要性！ 这次仲秘书长、宋敏敏处长、我、李哥、朗哥都去了！在驻京办时，据要求，去中组b对接工作时是仲秘书长、宋敏敏处长和我陪着去的；去海里给两位大首长述职是仲秘书长、我和李哥陪着去的。 忙活完，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老板说：“明天回去，今天在北京好好休息休息！”难得见老板这么有雅兴！严元这是到驻京办任职以来第一次接待老板，所以格外卖力，跑前跑后！ “小王，带我们去哪里吃吃饭，喝喝小酒，今天我和仲秘书长这几百斤就交给你了！”老板对我说。 “小王，可别把我们卖了啊，我们这肉老了不值钱了！”仲秘书长也打趣道。 “瞧您说的，那行，我看看去哪吃点特色哈！”想了半天，在网上看了半天特色，都没主意，打开地图找附近的酒店，决定去京西宾馆！这是唯一一家不对外的酒店，像钓鱼台g宾馆、公an部的瑞安宾馆、国二招、哪怕是wj总部的武青会议中心等，有钱其实都能住！而京西宾馆是唯一全部队服务的宾馆，非常低调而庄重！之前短暂地对外过，而现在不对外了，但一般会议之类的，也能通过驻京办提前预约审批！但住宿吃饭是绝对不对外了。 为啥去那呢？在市区，比较近，据说酸奶非常好吃！ 我给李哥朗哥一说，他们说：“还是别去这种地方，没意义，对我们几个来说很稀奇，对老板来说，这种地方反而他不愿意去！” “去昌平吃卷饼！”李哥突然说，“海明哥家附近在明十三陵附近的村子，那有一家卷饼店生意非常好，味道好！位置就在海明哥那个镇街上！” 我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于是赶紧联系海明哥，海明哥马上答应，几分钟不到就安排好了包厢！ 下午四点半，赶在下班高峰期之前，我们开了几台车直接往昌平走了，先是上了环城高速，然后直接往位于北京西北角的昌平开去。 李哥记得那地儿，到了店门口，几台红旗只是让过往的行人多看几眼而已，这可是北京！没啥稀奇的！到了包厢，各种卷饼，汤，菜就开始上了！ 陪着老板喝酒，老板说：“小仲，你到时候就在这个岗位再熬一段时间，时机到了再调你，你现在资历，熬一段时间再想其他的！小宋，你就跟我过去，到综合一处搞处长！当然，你有其他想法也可以说！”这是我跟着老板两年以来，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看得出来确实是很高兴。 “我就跟着您，省z。”宋敏敏处长说。 老板点了点头，“你们好好干！一如既往地配合好！让我们这个集体凝聚最强的战斗力，为道南发展贡献力量！” 一顿饭吃了一两个小时，除了开车的李哥和朗哥没喝酒外，大家都有点微醺！ “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老板“定完调子”，那必须就遵守啊！回到驻京办，帮老板在房间收拾好后，保障他睡觉，我就回自己房间了！ “两位兄弟，不如咱出去喝点小酒啊？”李哥一说完，我想起了占辉老师和师母，于是和李哥说了之前的事，大家一致同意我请他们俩吃顿夜宵，但临时说，也不知道他们来不来。 没想到，占辉老师立即同意了，并表示和师母都准时到！在驻京办拿了点道南特产，和李哥朗哥便直接往海淀开。 到了海淀附近，李哥说去石景山那吃火锅，于是给老师师母发了位置，就过去了！到了石景山约定的地点，李哥进去点菜，我和朗哥在停车场等老师师母，十几分钟后，看到那台熟悉的别克，我知道老师来了… “老师师母，可想死我了！”我抱了一把老师和师母。 “老师师母，这是我老板的司机，还记得吗？我老板的警卫秘书在里头点菜！”我介绍道。 “记得，之前一起吃过饭！”随后他们互相打了招呼握了手。 “老师，车后备箱打开，我给您和师母带了点特产！拿去尝尝。”说完抢过老师手中的车钥匙，打开了后备箱，放进去了。 “总这么破费！你这个小家伙！”老师说，然后进店恰夜宵了。 打了包厢，老师和师母与李哥打了招呼！随后坐定。 “老师，师母，我是小成的哥哥，您们俩也就是我的老师师母，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我就是佩服老师，今天您过来，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吃辣？就点了个鸳鸯锅，料碗给您俩分别调了芝麻酱和辣碗，您们看着吃哈！酒的话，我听老弟说您爱喝白酒，就拿了点梦之蓝，师母您就喝点红酒哈？对女人好！我从驻京办拿了点接待红酒过来，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李哥永远都是这么得体、井井有条！ 喝着酒，“吹着牛逼”好不快活！朗哥今天格外殷勤，不断敬酒，大家又互换了联系方式，互加了微信！ “小成，我过段时间会送一批博士生到安州去挂职实习锻炼！”老师说。 “您啥时候去呢？提前告诉我，我来看您！”我说。 “还没定，来之前告诉你！”老师说。 “你找媳妇没？”老师又问。 李哥这时候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急忙说：“没有。”却不经意看了眼手机，发现小杨没有再发消息了，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失落。 “要找个姑娘了！需要的话我给你介绍个学生！我现在带的研究生有个长得好看，脾气好！”老师说着就给我看手机里的照片！ “你就让小成自己找嘛！你喜欢的小成未必喜欢！”师母发话了，然后我们一起喝了一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也算小成的半个爸爸妈妈，肯定要给他张罗起来，小成也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这终身大事不能不管！”老师说。 … 整个晚上其乐融融，最后大家都打了代驾回去！在路上代驾说：“您这是驻京办的车？” 见我们一脸疑惑，他有点得意地说：“我还给京ag6车牌开头的车代驾过呢，那玩意，前挡风玻璃下一排的车证，什么海里的啊，全g人d的啊…” 所以啊，每个北京的哥、代驾的嘴巴，都能写一本书！ 第二百零七章 :众所周知的秘密 回到道南，大家都已经传开了老板要接任书记的消息了！这回，也算是光明正大地暂时确定了之前一直甚嚣尘上的传言。所以这些天我和李哥朗哥的手机都被打“爆”了，各种想借机“打好关系”的电话。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老弟啊，现在的人现实不现实啊！一个个电话打的烦的啊？和他们有关系吗？”李哥一脸疲惫地说。 “一般问这种的，大多是级别不高的，像省直单位一把手和省里面高干，早知道了！”朗哥说，同时给我和李哥发了一根烟。 “秦书记最近不太高兴！估摸着一方面不太舍得道南，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对离开权力中心的失落！”李哥说。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无论多风光还是多落魄，也就这几十年！按现在的生活水平，退休后还有几十年，这几十年也蛮不好过！”李哥感慨。 “所以啊，人这辈子，得意时不要忘形；失意时也不要气馁！”朗哥猛吸了一口烟。 “我和朗哥都是负翁了，我欠李哥20万，欠我爸妈10万；朗哥欠老板30万！这尼玛欠债双人组！我们俩也不要气馁！好好攒钱。”我自嘲道。 “你再说我敲你！”李哥装作生气说。 “你那钱是买车，至少有个车，我那30就是空气！不是一个维度的！”朗哥看着我，一脸惆怅地说。 “老板这次提任书记，我们都成道南这个领域响当当的人物了！最近要小心，所有事情都会被放大！”李哥笑着说。 “不到最后一刻，咱还是低调点！对了，朗哥，老板前几天提起车子的事，你最好把那台民牌的suv和红旗上的定位导航装置拆掉。”我对朗哥说。 这边正说着，老板电话打过来了：“小王，你现在来一趟！”老板今天身体不舒服，叫了保健医疗组、省人民医院的朱文宇主任过去检查身体了。所以一直在家。 朗哥李哥一起开车到老板家了，到了家门口，他们在车上等，这也是个眼力见的问题，这可不比去朋友家做客，还能带朋友去！老板只叫我，那只能我过去！ “首长！您身体怎么样了？”我到的时候，朱文宇主任正在开药，写症状，拿了一份给我备案，然后又给了我一份，让我去医院拿药。 “小王，今晚在家吃饭！你叫小李小朱都来！”老板说。 我先和朗哥去省人民医院拿了药，然后又将药方拿去备案了，接着去山姆超市买了一点菜！这才回老板家。 吃饭时，老板说：“今天你们都在！现在六月了，根据安排，秦书记八月份就要退休了，你们几个做好准备！” 我们三个放下筷子，点了点头，期待得看着老板。 “小朱，你就过去，人编都到省w办公厅车队去；小李，你也过去，小朱小李你们身份特殊，就先暂定不动！等时间到了，再做打算；小王，这两天我抽空会让仲秘书长给省委党校校长打招呼，把你业毕了！然后在这边提完二主再过去！”老板说。 “谢谢首长，我的事让您费心了！”我对老板充满感激地说。 李哥和朗哥都附和。 “这次我准备把宋敏敏处长带过去任综合一处处长；仲秘书长再熬段时间，让他去省人d搞个副职！提常委有难度！”老板竟然把这些也对我们说了！可别小看综合一处，委办二巡名额几乎都被综合一二三处的处长占了！像之前小说提过的，委办秘书处处长竟然兼任省档案局局长！ “小王，好好干，你们三个，和我在一起有几年了，我很信任你们，但我必须提醒你们，最近有什么羁绊，赶紧给我解决了！不然，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处理你们！你们在我身边，更加没有特权！”老板突然说得很严肃！ 李哥瞄了我一眼，朗哥则低着头，自从上次犯错后，他基本上都是这种状态！ “首长，您放心，我们三个会团结起来，也会自查自纠，做好保障工作，绝对不给您找事！”我率先说话了。 老板点了点头，他又说：“接下来，我可以为道南老百姓做点事了！能够大展拳脚了！” 我们三都相信，老板是真的很想为道南做些什么！ “不过近期你们要警惕一些流言，目前中y也只是初步拟订我为人选，只是按惯例应该就是我了，但也担心意外发生，你们低调点！”老板第一次说这种话，他很严肃，我们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都点了头。 突然手机响了，是省府值班室的电话，我接过电话：“王秘书，安州区域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城际客车发生侧翻，造成近十人死亡，多人受伤！你给省z汇报下！” 挂完电话，我立即给老板汇报了这件事！老板饭也顾不上吃，往楼上走，我也跟着！到了楼上的家庭书房兼家庭办公室，他拿起了电话，拨打了安州市长和书记的电话！ 强人书记说：“省z，我正想给您汇报呢！事故原因还在深入调查之中，初步判断是司机疲劳驾驶，车子与逆向行驶而来的某乡镇的公车相撞，然后客车猛打方向避险，结果掉入山涧里，该公车驾驶员死亡和车内人员受伤！客车驾驶员死亡，车内乘客具体伤亡人数还在跟进。” 老板很严肃地说：“立即指示医疗卫生、公安和消防部门全力参与抢救工作！尽快查明事故原因，启动赔偿理赔程序！及时向外界公布处理过程！” 挂完电话老板又给副省z、公an厅长肖已打了电话，那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准备向老板汇报公安系统安排部署情况，老板说：“你亲自跑一趟！今晚就去！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把遇难者家属安抚好，把受伤群众安置好！” 之后，老板又给应急管理厅t长、省jw马书记打了电话！待一切安排好，才给秦书记打电话！秦书记肯定也早知道了，肯定也打了电话给那些人安排工作！但老板也必须打，这是工作流程，这是工作态度！ 第二百零八章 :落寞的秦书记 像这类事件，秦书记和老板是必须做指示的，因为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高于一切！他们俩的指示，代表着政府的态度！ “小王，走一趟！叫上道南日报和道南卫视的记者！不过这么大事，估计这些媒体安州记者站的早就去了！这样，你叫上融媒体的记者跟我们走一趟！”老板说。 很多人说这种重大事故带记者是不是作秀？还真不是！主要是为了实事求是地报道真实情况！为了维护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以前很多地方政府不注重媒体的力量，导致很多失实报道出现，严重侵蚀了各级政府的公信力！ “秘书长，首长要去安州事故现场！”我给仲秘书长打了电话，随后他表示马上动身！ “小王，拿个靠枕在车上，我待会在路上睡一觉！”老板说，这种话老板不说也要办好，这是一个秘书最最基本的眼力见！同时今晚因为太晚了，所以没有安排考斯特。我又给老板水杯泡了一杯茶，带了一个眼罩，然后待仲秘书长到老板家后，这才通知老板上车。 一般老板会亲自前往的，都是大型事故。一来可以彰显政府关注度，提升政府公信力；二来可以安抚人心！当然，在生命面前，没有任何比生命更重要的！ 我们一行出发了，李哥打头阵，我们的车和仲秘书长的车在后头跟着，李哥为了安全，换了一台警车！一路闪着警灯！仲秘书长的车在后头一路开着双闪！疾驰而去！老板靠着靠枕，我给他戴上眼罩，正在后座休息！ 老板这种级别的领导压力很大！平时失眠是常有的，因为他肩上担着的可是几千万人民的“饭碗”！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千夫所指”！老板责任心重，负责任，所以经常给自己自我加压！用他的话来讲“能力越大、位置越高、责任越大”！ 快到安州时，高速上发生了事故堵车，李哥随即鸣警笛，马上有交警过来，得知是省z车队后，高速交警马上清理开应急车道，让我们车队过去。 在安州高速路口，安州书记和市z的车都在这迎接，见我们过来，朗哥停下了车，老板摇开车子玻璃，说了句：“直接去事故现场！”也没下车，于是安州书记强人和市z便在前头带着我们往那边赶。 快到事故现场时，远远的乡道已经被封闭了，看着路上的警车警灯闪烁，消防的云梯车正照着明！来自不同部门的工作人员正在紧急抢救中，交警则在取证！ 我们下车了，我赶紧给老板批了一件薄夹克，刚才才发现老板一路都没休息，估计都在想事情！因为老板的样子不像睡着醒来的样子！而那些正在参加救援和指挥的地方干部看到老板来，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准备等着老板训话，老板厉声道；“都看着我这个老头子干嘛？赶紧救人要紧！” 借着云梯车的照明，这才看到事故现场，事故现场在乡道的一处大弯处，一边是十几米高的山涧，一边是岩石裸露的山脚，真的不能用惨烈来形容事故现场。 农村班车生意一直都很好，尤其是每天第一趟和最后一趟班车，这承载着整条路线沿线所有居民沟通县城的命脉。 只见客车倒在山涧里，零件已经七零八落，就剩个车架，这种小客车也没什么系安全带不系安全带的司机提示，“招手即上，吼一嗓子即下”是运行规则，超员现象更是家常便饭，以前读书时还坐过这条线的班车，经常是人都站不下了，司机才会不让沿线居民上车！而且可能是因为常年开这些线路，自信对路线熟悉的司机车速极快！ 所以这些导致此次事故所看之处都是人的血迹，估摸着应该有不少人甩出去了！现场生还的人已经送去医院了！而那台乡镇的公务车则车头撞在乡道的另一边的山脚，车头毁损严重，车门上依稀可见“道南公务用车”的字样！ 老板见状，也不说话，而是叫了一个交警过来，询问了相关情况，正在现场指挥的所属该县的交警大队长过来汇报了，可能是由于事故现场太惨烈，也可能是由于第一见这么高级别的领导，他声音颤抖：“报告首长，经初步判定，事故是由于小车驾驶员饮酒驾驶，而客车和小车双方车速都太快，此处又是个大弯，视线本就不太好，这就导致双方避让不及，客车往山涧处大方向想避让，小车往山脚打方向想避让，最终酿成这惨剧，经现场初步研判，客车乘客驾驶员与小车乘客驾驶员都没有系安全带…” 这起事故后，道南开展了为期一个月的农村客运专项整治行动，但就像老板说的“国内不缺政治家，这种打一鞭子走一步的行动并不能形成常态化治理效果”。也就这一个月前后可能有效果，谁都知道，治理行动过后，又是该干嘛就干嘛了！ 看过现场后，老板在强人书记和安州市z的陪同下去了安州市常委会议室！基本上安州市主要班子成员就到了！ “同志们，痛心啊！多少条鲜活的生命，多少个家庭？就这样被毁了！为什么我们的工作总是状况频出？为什么明明知道饮酒后不能驾车，我们的公职人员却带头如此？为什么明明说了不能超速超员驾驶，可这种现象却屡禁不止？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坐在这的干部们，有的清明节回趟家，路上拜访的车都排到村口了！有的回趟家，前呼后拥！td就没人管管这事嘛？”老板第一次说脏话！我还沉浸在事故现场的巨大震惊中时，又被这震惊！但我知道，老板话骂的越脏，越说明那是他心里真实想法，越说明他真的为老百姓着想！话虽脏，但越显老板形象之高大。 老板看着会议室低着头的干部们，继续说：“难道都要我来亲自管嘛？要你们干嘛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工资谁给的，你们坐的专车谁供的？这就是在现代社会，要在古代，估计你们早就被…”老板没说下去了，摆了摆手，然后说：“回省城！” 留下安州当地班子成员面面相觑。 连夜赶回省城，却发现秦书记家二楼的灯还亮着，看着他家门口的车，看来省w秘书长立平也过来了！ 大家都知道，秦书记最近很落寞！脸上经常有止不住的失落！人们都说，体制内的领导也好，干部也好，一般退休后会快速老去！主要是心态会崩，所以心态影响身体确实没错。 而且谁不希望自己退休前平平安安，这突然来这么一场事故，秦书记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第二百零九章 :老板的怒火 老板到家后给秦书记打了电话，因为看到他还没睡！沟通完情况后，秦书记对老板表示感谢，然后双方挂了电话！老板也睡了会！ 大概九点左右，老板起来了，我们三则在车上对付了一会！九点半，到了单位，老板召开了省府党组会，就是说昨天这个问题！ “同志们，我很奇怪的是，为什么饮酒驾车事故和相关案件，反倒是在体制内队伍里屡禁不绝，而且是越小的地方、经济越落后的地方，这种事件越多？难道是好事嘛？”老板说完喝了口水。 副省z、公an厅长肖已说：“叶省z说得很对，我们这有数据，确实是如此！主要原因，是体制内部的讲情面现象屡禁不止，是体制内部长期尸位素餐的干部多了，才导致这些情况发生，对此我要向省府做检讨，我这个公an系统的组长没做好！” 老板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然后说：“肖已同志说得情真意切，但我们不能总是在事后找教训！老百姓耗不起，生命也耗不起！我们必须反思，我们长期的g本位思想在这个队伍中到底还有多少？我们要反省g本位思想已经不符合当下经济发展了，为什么还一大堆人奉之为圭臬？我们没时间再这样下去了！哪天我们工资发不出了，老百姓看到体制内的人都绕道走了！那是我们的失败和悲哀。” 老板见大家没说话，他继续说：“我提议，以这次为，大力整顿基层腐败、不作为、乱作为现象！抓到一起处理一起！” “对，我赞同！公an系统紧跟叶省z指示精神，马上进行系统内部自查自纠！”肖已说。 “嗯，不错！肖已同志觉悟很高！但我希望这次是鞭辟入里的，而不是浅尝辄止！要触动筋骨，不要怕得罪人，不得罪这些蛀虫，你就要得罪老百姓！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一切，是老百姓给的！”老板高度赞扬了肖已，同时又警醒了大家！ 这次会议后，老板在秦书记在支持下，主持了省w常w会议，专项说了这件事，自此，道南体制内的整顿开始了，这一下发现很多问题：比如每个乡镇都有签单饭店，本是为了接待方便，结果却成为…这种现象，省城少，其他地市尤其是越远离省城的越多！山高皇帝远嘛！ 同时公安系统，进行不同地市不定时抽签交叉检查，所有检查的警务视频采集设备实时与省厅连接，这一下，查出了不少这类现象！一时间，整个道南老百姓拍手叫好！尤其是曾经那些油光满面不作为、甚至有点不可一世的一些“蛀虫”被免职的免职、戴上手铐的戴上手铐时，民间更是叫秦书记和老板“秦青天、叶青天”；还有道南学者主动在网络上为秦书记和老板写赞歌！ 更有甚者，把老板在安州开会时骂的脏话的桥段传得神乎其神，有人在网上说“您骂的脏话多脏，您爱百姓的心就多真，您爱百姓的情就多深”！ 一时间，连我爸爸都自豪地从微信发来一段话：儿子，你能在这么好的领导身边工作，一定要多学多看！做一名对老百姓有益的g员！你是我的骄傲！ 老板升任以来，各项手段都很强硬，为什么？因为他有底气！用他在升任讲话中的某一段来讲：“我身后有几千万道南人民撑腰”、“有开明明智的北京做后盾”，“我将一往无前，我愿为道南人民幸福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板这几年一系列有魄力的行为，北京都看在眼里！都为老板后期发展，做了铺垫！ … 周五，老板留下我来吃饭，我在帮忙做饭时，看到了小杨的微信，她说了很多，也说明白我心里所想！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渣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之中！但我竟然回了这样一行字:“我最近很忙很忙！”可能还在给自己留余地！ 我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从生物欲望里，我刚被“开发”，加上天然的保护欲，对小杨是充满了不舍和畸形的爱！从情感上，我对她之前的行为是很介意的！从理智上，我又逼迫自己不得不离开她，因为… … 吃饭时老板说：“小王，你在我身边工作这么久，一定要学会我的底线和原则！一个人没有底线和原则，是非常可怕的！有句话小商靠奸，大商靠忠！其实在体制内也一样！要抓主要矛盾！主要矛盾就是老百姓满意不满意？老百姓拥护不拥护？” 老板喝了杯酒，继续说：“现实就是被有些国人玩坏了，比如孩子一进体制，有些家长就教怎么站队？怎么送礼？而不是教他（她）不忘初心！” “但你记住，这种说法在基层小打小闹，或许有生存的土壤，但到了一定的级别，这种说法就完全站不住脚！甚至会成为自掘坟墓的前兆！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这些道听途说的经验，害死了很多年轻干部，家风很重要！” “小王，你有什么目标吗？”老板突然问我这一句。 “首长，这还真没想过！”我吱吱唔唔。 “要给自己定个目标，这样才有动力！”老板笑着说，阿姨看了一眼老板，给他夹了点菜。 “再开瓶酒！”老板说。 我看了眼阿姨，阿姨笑着说：“开开！老叶喝完之前瓶里那点白酒不过瘾，你陪老叶再喝点！” 于是又开了一瓶白酒，老板的酒都是给我们钱，叫我们去买的，用他的话来说：“我一年这些钱，喝点酒还会喝不起？为什么喝别人的？为了一点口腹之欲把自己名节底线都卖了，这种人是蠢！” 当初有一些端着aotai被拒之门外的人说老板装，甚至当初还有人说老板是“演员”，老板知道后也是摇了摇头，没放在心上：“当一种现象被老百姓误解成普遍现象后，一些正常正直的现象，就会被看成是装、傻、演员！” 老板后来用一系列行为表明了，这不是演戏，这是对自己高要求严要求。 当然，平时有人送点土特产茶叶之类的，老板在经过我检查后，还是会收下来，像一些茶叶，老板还会让我撕开包装！ 因为人还不是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嘛！但同时会回赠一点茶叶或者红酒！一段时间下来，大家也知道老板的性格，便也不再… 老板这一切，都是他能够发火、拍桌子、大力整顿队伍的底气！ 高考加更一章:祝所有学子学有所成 明天是无数学子的大日子：有人会在这两天考上清北，有人会考上985，有人会考上211，还有人会考上本科、大专，也会有人落榜，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祝各位参加高考或还没参加高考的孩子前程似锦。 读大学有用嘛？有什么用？首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有用！有大用！读大学不仅是学习知识，更是你走出社会的前一站也是最后一站，这是个给你四年试错机会的象牙塔，你可以在其中谈恋爱，你可以在其中兼职创业，你也可以努力学习更上一层楼！其次，大学的意义，并不仅仅是现在到处且人人说的“考公”，这种极端的思维带来的社会恐慌往往是说这些言论的人本身自己见识太短造成的。请你们不要紧张，不要着急！未来的生活掌握在你们手上！生活里的每一项职业都是围城！围住了一个又一个自我安慰的人生，也成全了无数人的梦想！ 目前为止，考试仍然是最公平的选拔人材的手段，请相信此，学历只会越来越有用！但学历也并不是成功的唯一途径！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请在明后两天的考试中竭尽所能，别给自己留下遗憾，人生只有一次，把每一次的选择都做的最好，你才有与别人争锋的权力！ 考上大学后的这个暑假，将是你人生最快乐的一个暑假，你可以去旅游，可以给自己暗恋许久的女孩儿告白，可以和你的老师喝一顿大酒，可以和你的父母说你长大了！而接下来的四年，也会成为你人生中最快乐的四年！ 填报志愿时，你会选择城市，有些人喜欢南方的小桥流水，有些人喜欢北方的粗犷豪爽！在综合父母及周围专业人士的建议的同时遵从自己的内心！ … 也许会有很小部分人不如意，但相信我，这是一项长跑，你可以通过考研，改变自己的遗憾！第一学历很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等你毕业后，能有人看到你努力拼搏的身影！所以，请放手一搏！因为留给你的舞台还很大！ 最后的最后，我想向你们描述一下我的大学生活：大一，课很满，但不累，每天按时上课，和同学一起打闹，到了周五，整个宿舍一起去开黑；大二课开始变少，学校开始上选修课，我和同学选了“日本数学文化”，原本以为可以学点语言来看片用，结果还真t讲了一学期数学文化！最关键的是上课的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大爷！大三，课开始变少，单双周课都不一样，我们宿舍单身狗们开始利用空余时间去旅游！近一点的地方！租个自行车带上帐篷往景区骑，到了夜晚就露营在路边，一起起锅烧火！远一点的地方，宿舍富二代开车就直接往那边“干”了！我们利用大三走遍了很多城市；大四，开始有就业和毕业压力了！好在学校保研名额较多，当其他人还在不断在自习室图书馆占座玩手机时，我们几个已经保研成功！所以在这里，请一定努力考个好大学，越好的大学，保研名额越多！ 当然，大学四年，我向喜欢的女孩子表了白，却以失败告终！这是我最羞耻的事！ 好了，明天需要高考或者未来需要高考的你们，好好睡一觉，放空一切睡一觉，想象美好的大学生活！一定要加油哦！我不想说祝所有人考上985、211这种不现实的屁话，我只想祝七月的你们，能够不留遗憾！ 读万卷书心怀天下！破千冲关志在四方！用我人生前几十年最喜欢的一副对联与各位互勉。 第二百一十章 :特殊的党组会 时间就这样平淡地过了几天，这些天，偶尔会回几句小杨的消息，小杨每次看到我回的消息，都激动万分，我看得出来，她确实高兴！我和内心在做着斗争，因为每次一个人在家，躺在她睡过的床上，我就会升起无尽的思念！这种思念随即会被对未来的渴望而阻挡！ 又是一个平凡而不平淡的周六上午，我开着自己的车去附近的生鲜超市买菜，刚停下车，好巧不巧看到潘甜甜和她妈妈正在去超市的路上，俩人有说有笑！她们俩也看到我了，一愣，这时潘甜甜主动走过来说：“你也在这啊？买菜吗？” “对，买菜！你和你妈也过来买菜啊？”我此刻竟然有些慌乱！ “谢谢你，上次不是你这样，我不会认清那个男生的真面目！这也算是我一直的执念，小女生吗，对爱情抱有幻想，所以容易被骗啊！不过，挺遗憾的，没能和你走到一起！那姑娘不错，你要珍惜哦！”她笑着说，她妈妈则在她身后不远处和我点头示意。 “谢谢，你也要幸福哦！我先回去了！”说完我转头上车走了，内心还砰砰跳！ “女人是毒药！难怪古人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自嘲道！因为心绪开始受到点影响。 于是来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刚停下车，就看到龙小武带着个女孩在菜市场门口买水果！ “哥，干啥呢？这是？嫂子？”我拍了下龙小武肩膀。 “老弟啊，对啊，你买菜吗？中午一起吃饭？这是你嫂子，家里介绍的！”龙小武说完，我微笑着和眼前这又一位陌生的嫂子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中午有事，你们吃，好好陪嫂子，这两天有空我请你和嫂子吃个饭！”我说，一来是感谢他每次有啥事都保障我，虽然是表哥同意，但累得是龙小武嘛！二来是想借机打听下周哥近况。 “好，那到时候再说。”他回答。这种答复往往都是客套，哪怕就是过俩天真在一起吃饭了，那也是巧合而已。 “这是你新车嘛？”他看到我上车问。 “对啊，刚买不久！”我笑着说。 “难怪你最近很少找我保障出行了，我都不习惯了！”他说着带着姑娘往菜市场不远处的巷子里走，现在他也知道避嫌了，把车开到人少地方放了！不一会儿，许久没见的00004出现在我后视镜！ 这头刚把菜放到冰箱！就接到老板的电话：“小王，通知会议处的人，今晚召开临时的省府党组会！” 我立马通知了会议处的处长，他那会正在家看电视，接到电话立马赶去单位了！这种临时性会议，都是有重大突发事件要“商讨”！ 我也马上赶到老板家，询问会议精神和议题！老板哈哈一笑说：“这次党组会不提前准备任何会议材料！” 我更加纳闷了！ “小王，开车来了？正好，把车钥匙给我，我出去做个头发！”阿姨带着保姆正准备出门，说。 “好嘞。”说完我把车钥匙递给了阿姨。 “今天中午你就陪着我老头子吃顿饭，你来做！”老板说完，上楼了。 我先是给老板泡了杯茶端上去，然后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通，最后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我有轻微精神洁癖，所以洗菜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我会一根一根洗，洗完切好后还要洗…有的时候对这点挺无语的，尤其今天吃芹菜炒肉，芹菜杆子里很多都包着泥沙，我一根一根掰开来仔仔细细洗！手都快整秃噜皮了。 十一点五十，准时做好了饭，叫老板来吃饭发现他正在书房看书！ “小王，今天中午就不喝酒，晚上有会！”本来我看着阿姨不在家，想给老板开瓶酒，让他喝点睡个午觉！ “小王，肖已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老板突然问我这问题！我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首长，我对他确实不怎么了解！”我只好这样说。 老板说：“问这个问题也是太为难你了！” 我不知道老板的用意，这问题，已经悄悄埋下了很多伏笔。 “现在很多地方都是负债运行啊！小王，你有什么看法？”老板喝了口茶，我赶紧过去帮他添了点水。 “这个我倒觉得是这几年城市化伐迈太大的原因，具体不知道其他方面，从宏观上来说，我听网上说，省城每年都在修路，地方也有样学样！这已经成为过度内耗经济的一个点了。”我也只知道这点，所以也就说了这么点。 “对啊，你说的很对！这个现象很严重，有些人美其名曰，这叫促进经济流通，创造就业机会！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城市负债运行，本是正常的，但当成为群体性现象后，就不是个好事啊！任何事都不能过度，一过度就完蛋！”老板看着我，说了这些！ “你知道底下有些县，一年财政收入10—15亿，负债几百亿！他们这些傻子以为国家会兜底，他们不知道这是拿子孙后代的发展潜力来给自己透支啊！这是在犯罪！”老板说到这没说下去了！ “我还是要拿这些现象开刀！我不能把问题一直搁置，等等！我一定要扭转这种现象！看看现在一些行政大楼的修建，好像不好看、不雄伟就没面子！幸好中y下了文明确禁止这种现象，不然啊…”老板说完这些，然后又说：“管理一个省，真的很难！众口难调，再有，比如有些人，哪怕你知道他是草包，为了团结，你也…” “靠拍马屁是创造不出gdp的，为什么现在很多县不愿意转区，而愿意转县级市，这些人呐…一个个都没大局观，都看着自己那点财政自主权！”老板感慨完，就上楼休息了！ 我则坐在一楼客厅休息！其实很多人根本不懂，以为城市负债，政府打个电话就能免掉，哪有这么简单？像现在这情况，不容乐观！高负债运行可不是所谓的欠信用卡能够“做呆账”的！这就像借网贷，你觉得自己通过借网贷买手机买电脑买车，俨然很有钱了，那却是透支你未来几年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的收入来做的！这玩意会上瘾！你开始觉得无所谓，反正一个月也就还那么一点钱，可当基数越来越大时，就彻底完犊子了！你或许能指望你爸妈帮你还一次，但如果你爸妈有好多孩子，每个都这样，他能还的起嘛？对，他可以打借条，帮孩子打借条，但借条打多了，利息多了，雪球只会越滚越大！万物都相通，也都是这么个相似的理。 而且，国家在，政府就在，那欠的债不会因为当时签字的领导不在了就免掉！以前有很多地方政府，一人领导不认上一任的一些发展性债务，耍赖，打太极，但现在你试试？当然，少数还是存在。 我明白老板的压力了，我也明白老板今晚特殊的党组会的议题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清查 到了会议时间，李哥和朗哥来接老板了，阿姨和保姆也一直在外面逛街还没回家！ 到了南一会议室，老板开口便是这番话：“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想探讨城市发展健康度的问题！所以今天的会议没有题纲，没有会议材料，没有那些框框架架，我只希望大家畅所欲言！” “我先开个头！我注意到现在各地市、县区城市化推进速度太快了！这是个好事，可随之而来的是各城市负债比过高！国家控制线是60，我省这点做的不错，35—38左右，但下面有些县区已经负债率破百了！很多地方没有实体产业支持，这完全就是空中楼阁，我们得尽快看到这点，要赶紧能够放慢脚步停下来看看！地这东西，卖完就没了，不可持续的，卖完地卖什么？难道卖体制内的公务员？”老板说话了，会议室随即一片笑声。 接下来的内容，就… 总之整场会议干货满满，第二天就成立了以美芳常务副为组长的清查小组，这也让美芳常务副一扫之前的不开心！人嘛！总是要“有用”才会高兴。 清查行动持续了一个月！老板也是想在调任前，摸清楚家底！ … 周日晚上要加班，就开车带着狗子过去了！在行政中心门口时，由于没有办理电子门禁，wj哨兵刚想过来拦，南门中队长刚好看到我了，赶紧命令放行！ 在办公室，把狗子放在沙发上，便开始加起班！直到九点多钟，宋敏敏处长竟然来到我办公室！ 他进来就问：“小成，怎么今天还来加班？” “处长，您不也是？”我打趣道。 “过来，说点事！”处长说完把我办公室门关上了。 我过去后，他神神秘秘地坐下，对我说：“省z的任命啥时候正式落定？” “我不知道呢！说是八月份？”我说。 “不可能，秦书记都开始准备在七月份开始离任视察了！”宋处长神神秘秘！其实每一届省级一把手，在离任时，都会在全省各地市进行视察，也算是告别！除非那种突然宣布的任命。 这种情况在道南只发生过一起：前前任省一把手，在北京开完liang会后毫无征兆地被调走，开完会直接和中z部副部长飞去另一个省份宣布命令！连家里东西都是家里人收拾打包的！之前没半点风声！甚至省w办还给他安排了会后回道南的工作！但一般都会提前个把月甚至更久通气！而像秦书记这种自然退休，基本上也会提前谈话！ 一般会问就职感受，相关成绩，还会提出关于班子成员的意见和看法。 我相信，七月份秦书记的告别离任视察一定是伤感的！ 见我不说话，宋处长说：“这次你估计要有大发展？提个二主？” “这些都感谢首长的信任，还有仲秘书长以及您的栽培！”我说的很官方，因为的确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这种话！ “你小子，对我还遮遮掩掩！”宋处长说完，就走出办公室了。 “处长，吃夜宵去不？”我问。 “下次你不带狗的时候去！照顾好狗子！”宋处长说了一句我有点听不懂的话。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我一看，顿时头大了，是刘小华主任的电话！答应给他请示老板，找汇报时间，结果两年了，大抵总是忘了！读者朋友们，请原谅我，我的确忘了。 “刘主任，您好！这么晚了有事吗？”我主动接起电话，第一步先放低姿态。 “小王啊，方便说话嘛？”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我鼻子有点酸！回忆起刚进入这行时的那些。 “您说！我在办公室，方便呢！”我如此回答。 “小王，叶省z估计这段时间要过来了？”又是问这个。 “好像是，现在还没确定时间！”我如实回答，同时马上表示感谢歉意：“刘主任，真的对不住，一直没替您向老板请示时间安排您汇报工作！真的对不起！我都觉得没脸接您电话了！” “傻孩子，说这个干嘛？你能对我说这句话，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很真诚，很高兴快两年过去了，你还能保持初心！我上班这么久，的确难得一见！”刘主任说这些，我觉得是真诚的。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找你说说我的事，我年纪大了，再怎么样，估计…所以，叶省z这次过来接任秦书记，肯定会有大动作！我想挪一挪，把现在的位置给更年富力强的，我想到社科院或其他部门担任…”刘主任说这个我觉得很疑惑。众所周知，省组人才办主任、部务委员，权力相当之大！说句很low的，那要搞个编制，真的是轻而易举！妥妥的实权岗！ 来不及多想，我又一次保证：“刘主任，您放心，我肯定记着这件事，真的对不起！” 说完挂了电话。 所以，李哥那句话是非常对的，只要你“有用”，即使别人对你不爽，也不会和你撕破脸！这就是“人性”的副产品！ 一看已经十点多了，抱着狗子开车回家了！在经过南一门口时，wj哨兵一动不动地说：“领导，您的狗子真好看！”看着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样子，颇为可爱！ 回家路上，看着狗子坐在副驾驶，一脸震惊地看着路两边的车流和霓虹灯，我感慨万分，二十年前的那个暑假，我记事起第一次进县城，也是这副表情！而如今，曾经那个让我“仰慕”的县城却成了我记忆里“小山村”的回忆！我也知道，我现在的一切，是我的这个位置给我带来的，买车李哥借的20w，能堂而皇之地住在wj大院！能够去哪都有人尊敬！难道他们是尊敬我嘛？我想不是的！在这点上，我从来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快到总队时，突然有人一直拿远光在后边闪我，待我把车往边上挪一点，后头的车靠近，我发现是龙小武的车！他兴奋地打开车窗对我说：“老弟，开这么快干嘛？车上有妹子啊？” 我也打开车窗，看到他副驾驶的女人，俨然已经不是昨天上午见到的那个！ 所以形形色色的人，有着形形色色的追求！ 第二百一十二章 :占辉老师的又一次到来 周一一早，接到占辉老师的电话，告知我他已经送博士生过来挂职实习了！昨天周日，已经和安州市政法委开完见面座谈会了！今天将到省城来看我。 我一边假装生气，一边说：“您咋不提前通知我呢？我肯定要亲自来安州陪您啊！”虽然即使占辉老师真的提前说了，我也不太可能放下工作真的去安州陪同。 “你那么忙！怕打扰你啊！安州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知道你肯定很忙！”最好的最舒服的关系就是这样，冷暖互知！经常在生活中接到这种电话，一定要你去某饭局，即使你说有事，也一定要逼你去！一对比，真的… “老师，我给您安排好住宿哈，今晚咱师徒俩喝点，师母没在，学生一定陪好您！”我说。 “正有此意！”然后俩人在电话里都传来笑声。 这时李哥和朗哥进来了，最近他们俩可谓是满面春风！关系也在慢慢恢复如初，所以有人说：“当你真正有能力时，之前那些觉得撕心裂肺的，难以弥合的伤痛都是一笑而过而已！”人只有在面对比自己弱的人面前，才会显示出悲天悯人的一面！李哥和朗哥马上就要做“大驾驶员”、“大警卫员”了，所以他们突然也惺惺相惜起来，以前的一切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老弟，忙啥呢？”李哥先发话了。 “占辉老师要来省城了！”我说。 “他已经去过安州了吗？”朗哥问，毕竟上次北京一聚，他也在，听说了占辉老师所说的要来安州的事。 “去过了，怕打扰我们，就没提前通知我们，忙完后，今天到省城来！怎么样？你们俩不过来我还刚好想找你们，一起陪咱老师喝点？”我说。 “好，这次就别安排接待中心了！我们到咱老爸店里去！”李哥说。 “对啊，到老爸店里去！”说这话的是朗哥，我真的很震惊！ “行，虽然占辉老师没说，但估计随行的老师不止一个，研究生院培养办主任肯定要来，所以先定个套房，给咱老师备足面子！”我说。 “那就先让迎宾馆留俩套房，到时候来几个人多退少补嘛！”李哥说完就拿起手机给迎宾馆打了电话。我觉得李哥是担心我没钱。 “谁去接站？”我问。 “那当然我们俩去了！几点到？”李哥说话了。 “吃过中饭到！”老师刚刚已经把车次发给我了！ “好，你把车次发来，我们到那边去接！”李哥说完，扔了一根烟给我，看到有省直单位一把手过来找老板汇报工作，他们俩便出去了！ 看着别的高干的秘书和司机君子之交淡如水，真的觉得我们三是奇葩！ 中午，吃过饭，我们一起去接了老师，主要是单位、老板别墅、迎宾馆、高铁站都在差不多的地方，非常便利！这也是目前国内很多省级行政中心的当然布局！ 接到老师，果然不止老师一人，他们一行四人！研究生院副院长王莉旻、研究生院培养办主任肖兴、研究生院就业指导中心副主任师丹，加上占辉老师一行四人。 在接站口握了握手，然后上车直接前往迎宾馆，又要了俩套房，然后安顿好各位老师们，我们就上班去了！去宾馆的路上，肖兴和师丹两位老师很新奇，这看看那看看！师丹老师更是拿出手机自拍发朋友圈！ “你还别说，这些大学的老师啊，人脉是杠杠的，你看我们小成，对老师多好啊！”朗哥看着我打趣道。 “师者父母也！”算是我对朗哥的回答。 “老弟，他们一行四个人，我们这边就我们哥三有点单薄！你叫你表哥过来！其他人也不好叫！”李哥说。 于是我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哥，前几天买车请你吃饭你说没时间，我今晚请你吃饭诶？” “又要我来给你撑场子？我怎么有你这个弟弟！整天没事就不找我！”表哥和我开玩笑。 “哥哥啊，平时你太忙啦！对了这回我读研的学校的领导来了，占辉老师也来了，总要安排好一点嘛！” “你那点钱，估计都搞接待搞没了！你也是不容易，我就勉为其难答应！”表哥说到我内心深处了。 “哥，你今晚要装逼一点，里头有俩学院领导性格有点爱装逼！”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位之前还曾试图pua我！ “好！要装逼还不简单？要不我叫警卫中队带一个班换便装，把他们抓起来先打一顿再说？”表哥心情大好，开始逗我。 … “待会把位置发给我！”表哥说完挂了电话。 … 下午老板出席了好几个会，我都跟着，我和老板就是异类，俩人一下车，便不怎么说话，老板也只对和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远远一看颇有气势！ 在会场，我也很少和其他秘书交头接耳聊天，就坐着神游，脑子里一幕一幕大戏上演，那感觉，爽呆了！我一度以为自己有了精神分裂症！ 下班后，送老板回家后，便直奔迎宾馆接上老师一行！ “小成，破费了，今天又搞得你花钱了！”老师充满歉意地说！ “您别这样说，应该的应该的！”我赶紧解释。 车子到了干爹餐厅，干爹还特意在店门口迎接！我们刚在握手时，表哥也来了，他的车稳稳地停在店门口，他秘书下车给他开车门，然后龙小武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了！当然，除了龙小武，都是便装！ “赵参谋长，你好！”占辉老师主动上前去给表哥握手了！ “占辉老师你好，辛苦了！”表哥很热情地说，接着面对其他学校老师时，表哥只是浅浅握了个手，然后便带头进了包厢！干爹全程在陪同介绍！ 在安排座位时，表哥当然坐了主座！王莉旻副院长和占辉老师分坐他两边，其余老师和我们则依次坐下，表哥全程的度拿捏的特别好！ “今天感谢各位老师，教授，远道而来，来到道南做客！我代表我弟弟，代表我弟弟的干爹，欢迎各位老师教授的到来！今天不是我主场，我就哗众取宠了啊！”说完，表哥带头喝了一杯！这个度真的非常好，与占辉老师明显亲近，与其他老师，倒不是说不亲近，就能感觉到“生分”！占辉老师感觉到了，他朝我眨了眨眼！所以啊，饭桌上也是一门艺术！可别小瞧！有些人可能要用一辈子来学。 干爹也起身了：“我也感谢各位老师对我干儿子的照顾与厚爱，大家能来道南，能想到我儿子，就是我的荣幸！欢迎大家常来道南做客！” 我们一次敬完酒，说完祝酒辞后，就开始自由发挥了！我拿着分酒器朝王副院长走过去，这时，李哥朗哥也顿时明白我的用意了，纷纷车轮战朝王副院长猛攻！片刻，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干爹也发现了！他也没阻挡，只是在饭桌上张罗着其他人！表哥见我们如此，便也拿起分酒器，不过没站起来，说：“感谢你对我弟弟的培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道南，我替我弟弟敬您一杯！” 我赶紧给王副院长分酒器加满了白酒，王副院长欲哭无泪！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这时占辉老师端着酒出来解围了，见状，我们也懂！ 一顿酒喝下来，已经九点多，送他们回到迎宾馆，我们在迎宾馆楼下等了会，才给占辉老师打了个电话，约着去吃夜宵，占辉老师马上就来了：“你们这些小子，王副院长现在被另外俩陪着去打针了！我说我也有点不舒服，就没去！” 代驾把车开往总队开，在车上，占辉老师说：“本来我说我一个人来省城，他们直接从安州坐飞机飞北京，可他们听说你在道南给省z当秘书，临时都想来看看，可能王副院长忘记曾经欺负过你但他忘了？我也不好和你说为啥说好的一个人来，怎么变成四人了！你别介意啊小成！” “老师，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哈，我没那么小心眼的，其实我还感谢您呢，这次我也算解了气！老师，我们别的不提，我是您小孩般的存在，不说这些！咱爷几个好好喝点！” “好，哈哈哈！”车内传来一阵笑声。 第二百一十三章 :老爸第一次来省城 到了夜宵店，又开了一箱啤酒大家喝了点，大家聊天到十一点半，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和我们谈笑风生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知名大学的教授！其实啊，褪去职业光环，我们每个人都是平凡的！每天都吃粮食、都上厕所！ 把占辉老师送回迎宾馆后，才发现老爸发来消息：儿子，明天一早我和我朋友来省城看你，坐我朋友的车！打你电话你没接！你要没空的话就中午吃个饭，我下午就坐朋友的车回去。 我打个电话过去，老爸竟然还没休息，用他的话来讲“年纪越大觉越少”！我说了有时间，但估计真的只有中午有时间！老爸表示知道了！ 占辉老师一行一大早就去机场了，这次依旧是龙小武开车去送的！上午处理完基本工作，送老板回家后，老爸一行也快到了，等了半天，突然等到老爸的电话：“我们在wj小门口不让进，门口的哨兵拿枪指着我们！” “老爸，我现在在省w省府接待中心，给你后头发的位置里！”我说，结果又等了二十分钟，才见到一台蓝色五菱宏光缓缓开来！老爸的朋友带着儿子儿媳妇来省城办事，老爸便说好顺便过来！ 把老爸带到了接待中心四楼最好的包厢，一进包厢，老爸以及老爸的朋友都惊呼“太豪华了”，我知道这是老爸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吃饭，于是按150/个人的餐标定的餐，老爸难得来，想让他吃好点。因为下午还有工作，我便没喝酒，一个小时就把饭吃完了！然后带着老爸一行人转了一圈省行政中心！老爸和他朋友还特意在省府门口合了张影，我给老爸拿了一条南京的“金陵十三钗”细枝烟，老爸爱抽烟，但没见过这种烟，很是稀奇。 接着朗哥李哥来接我，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爸来了，因为不想麻烦他们，每次来个亲戚朋友他们都忙前忙后，我挺感动的！所以不想总麻烦他们！ “刚才那几个人是谁啊！”朗哥问我。 “我老爸和他朋友！” “老爷子来怎么不和我们说，难怪刚才问你你说有个朋友来，朋友和老爹不是一个量级啊！”朗哥生气地说！ “大家都有工作吗，哥！心意我领了！”我如此说。 “你看，待会小李也要说你！”朗哥说完就到了老板家。 李哥一下车就问:“刚那是老爹？我一看车牌和那一行人之中有个人脸型和你很像，我就知道是老爷子了！你啊…” 朗哥看了我一眼，那感觉就像在说“我说了”。 老板上车就说：“如今是6月中旬了，临近暑假了，这段时间安排时间去各大高校走走看看！” 我记下这件事了，到了单位就和秘书长汇报了！秘书长表示他会去安排协调视察时间。 下午三点，北京最高院的一位常务副院长来道南调研工作，老板陪同去省高院看了看走了走，晚上一起吃饭，美芳常务副，肖已副省z、公an厅z都来了！这类的接待，现在除非级别对等或者关系超级好，否则老板一般不会出席了！ 其实不同级别的领导出席活动，陪同领导一般都有规矩的：1、去地市一级考察：秦书记和老板下去视察考察工作，地市四套班子所有在家领导当然要来；省常w下去考察，一般地市一二把手会陪同；一般省副职下去考察，一般地市一二把手会“分别”陪同；省直单位一把手下去考察，一般情况下，市z会陪同（其实情况很少），分管副市z必须陪同；省直单位副职下去考察工作，一般分管业务部门的地市局一把手会陪同！省直单位巡视员下去考察工作，一般分管业务局副职必须出席陪同… 多看新闻通稿，也能发现这些！陪同和“分别”陪同可不一样！ 快下班时，仲秘书长和我说，“有几所大学快放假了，就后天去走走，后天刚好省z没啥工作安排，就按“道南大学、道南师范大学、道南航空航天大学、道南交通大学”的顺序去走访！已经和他们学校领导沟通好！” 我立即记下了，然后和老板汇报了，老板当即表示同意！ 当晚随后确定随行人员：分管教育的副省z、仲秘书长、综合处宋敏敏处长。 把名单发到各校后，各校第二天上午便把行程安排发过来，再三确认后，下午回复确认！ 我比较喜欢去高校检查工作，感觉那种青春洋溢在脸上的感觉特别好!大学时进入社会的最后一站，也是所有人单纯的最后一站，出了社会别人说你单纯，一定意义上就是骂你蠢了！ 时间飞逝，在几所高校检查工作很快就完成了，老板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几所大学校长问我，我其实知道是怎么回事，文化访谈都是安排好的，那些同学应该都是学生会的！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没一点朝气，我毕竟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是普通学生？清明节上坟烧报纸哄弄鬼呢！ … 下午，委办综合三处胡中华打电话给我：“老弟，好久好久没联系了啊？最近好吗？” “老哥啊，什么指示？”毕竟胡中华是我刚进单位算得上的引路人！我对他挺有好感。 “帮哥个忙呀？” “啥忙你说！” “我小姨子，嫁在你们安州，她孩子最近要上市保育院，找了我，我这边搞不定啊！区保也行！”胡中华如此说。 现在小孩上学是一个老大难问题，体制内的人，也头疼。 “有学区嘛？你怎么还会搞不定？”我问。 “那块市保和区保都是学区加摇号机制，有学区，但没摇到号，我实在没办法之前找了安州jw书记，他嘴上答应好好的，到现在没消息，估计把我当个屁放了！我也要面子啊，这也快开学了，想了一圈，也只有你能帮我了！现在孩子上学难，今年我们委办一位二级巡视员，没省五保的学区，去找人，被告知搞不定，现在知名幼儿园园长的关系可t牛逼了！”胡中华说了一大堆。 “我试试，不一定能成啊！”我说了。 “谢谢我老弟，我知道你最好了！”说完互相挂了电话。 我给安州书记强人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他表示问题不大，十分钟后回电话告知市保确实搞不定，区保问题不大，但要等开学后，开学后要加一个班！因为找的人实在太多！ 我给胡中华回了电话，他非常高兴，趁着夜色给我拿了两条云端休闲，我赶紧还给他了！并表示只是朋友间的关系，别搞得那么生分！ 现在一些名校，像省城一些知名幼儿园、小学、初中，绝大部分体制内的人搞不定！这些学校的主要领导干部的电话，一到开学前就会“选择性关机”。 中国人嘛，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落后他人。能理解。 第二百一十四章 :特殊的常委会 今天是周五，一天有好几个会，上午九点，老板以普通党员的身份出席了综合一处的民主生活会；十点召开了“省z办公会”；下午两点，召开了全省地市市z座谈会；下午四点，召开了第二届道南科技大会筹办会；晚上，和各地市市z一起吃了一个晚饭。 晚上八点半，参加省w常委会，最近省w常委会的频次多了，一般只有两个时间段省w常委会频次会增加：省w书记刚上任时和快退休、调离前。 “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块，是想讨论下这次全省公仆式领导干部的选拔工作！这次选拔，要着重表彰公仆式干部，要重用！所以选拔要公平公正，一定要选出百姓拥护、人民爱戴的好干部！”秦书记先发话了。 “这不比以前了，不能只做形式审查，也不能带个人走走过场，一定要深入了解！”老板也发言了，这两位省一二把手说完，基本上就定了调子了！接下来的讨论就顺理成章了！ “小王，我们省府办就推你？”仲秘书长会后对我说。 “不不不，单位还有很多比我更好更优秀的干部，推我的话，不太好，我谢谢秘书长您的厚爱，但这容易让人说我是关系户！”我如此说，仲秘书长笑着点点头。 “你觉悟还挺高，那就推宋敏敏处长！”仲秘书长刚刚一说，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时候傻乎乎的说“谢谢秘书长推我”而欣然接受，那就完蛋了，因为人根本没想过给你！才工作两年，哪有什么可以写在新闻里的“事迹”？所以，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开完会忙完已经十一点多，周哥突然来了，他的车在总队西门等我，看朗哥的红旗过来，主动下车来迎接我：“老弟，才下班啊！我刚看你家没灯，猜测你估计还没下班，就来门口等你了！” 现在他想进院子就是一句话的事了，有龙小武哇！门口的哨兵也认识他的车了！包括我现在进出南一，也不需要刷卡了，都刷脸了！人情世故蔓延到方方面面。 “哥，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我问。 “请你吃个夜宵，咱兄弟俩很久没见了！”周哥说。 “这么晚了，要不算了？”我心里仍然有芥蒂。 “明天周末，你担心啥？走！” “周末万一有事呢？改天我请你好不？” “你是不是对哥哥有意见，怎么现在请你这么难了呢？”周哥有点不高兴了。 “好，那走！”我想了想，还是去了。 烤鱼店老板已经和我很熟很熟了，直接去了包厢！ 上完烧烤和酒，周哥说了：“今天我没叫其他人，老弟，有两件事想问下你，一件事是是否国家对p2p大力打压了？如果是，我就要赶紧回笼资金撤了！另一件事是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看着周哥，敬了一杯酒给他，然后说：“首先，国家是否要对p2p打压我不清楚，但按我的理解和分析，p2p肯定要暴雷，雪球越滚越大，而且负面效应太多太多，已经严重扰乱了市场经济秩序！其次我真对哥你没什么看法！只是最近太忙了，你想多了！累的很！” 周哥见我说这样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应该是信了，不过他随后说：“我想去趟北京，你有时间陪我去吗？”不过马上又说：“不过你也没时间！” “最近可能很忙，老板要转书记，事情特别多！”我如实说。 “好，有空我们一起去哪里走走，我听小武说你买新车了？我不是说了吗？我给你买，或者我买一台你拿去用，别浪费钱！你想要什么，我去弄，一台c一台3系，这类的车对我来说又不贵，我公司边边角角扣紧点，一个月就省出来了，又不要几个钱！”周哥说。 “无功不受禄啊，我知道哥你对我好，但我这行业，我这职位，你也知道，处处受限！心意我领了哈！” 好巧不巧，许久没联系的小杨竟然突然打电话过来了，周哥瞄到一眼桌子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他笑着说：“你不会因为她不理我？” 我说了声：“怎么可能？” “老弟，要成大事，就不要被这些儿女情长所牵绊，要取舍！学会取舍！哥哥虽然不是体制内的人，但我看得比谁都清楚！体制内你说得对，要小心，没有利益牵扯时，谁都是好兄弟，当有了利益牵扯时，那就不是这样说了！老弟，你好好想想！”周哥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内心。 这顿夜宵吃到一点多，吃得不是那么快乐，喝完酒，我一个人散步回家，在西门口，又看到了小杨，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条纹裙子，扎着头发，穿着一双白色跑鞋，在路灯下照映，显得特别可爱！ 她看到我走过来，问：“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最近怎么了？是生我气了嘛？还是不要我了？” 我看着她的脸，说：“我刚和周哥吃饭去了！” 她正住了，没说话，然后眼泪滑下脸颊，随后大声说：“那你t那天晚上怎么不把我要了？本来我是完全属于你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没说话，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嘛！但她哭声越来越大，警卫大队大队长来了。 看到是我后，他问：“老弟，怎么了？大晚上在营区门口这…” 我没说话，冲他点头示意了！他见状，也不多问，然后回院子了。 “你还要闹吗？”我问。 “我是在闹嘛？你觉得我在闹嘛？”她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 “当初那晚我没要你，是因为我有女朋友，而且我觉得你不该被这样对待，你是学生，你有书要读，你有未来！我也告诉你了，回去后，周哥不会叫你还那几千块钱，可你呢？为什么又要去？你说你和周哥只有一次？真的？我会信？然后呢？你又跑去酒，去就去，你发生什么了？你不是在放弃自己嘛？我问你，你不是自己放弃自己嘛？这之中有谁逼过你嘛？”我缓缓说道。 “你说我有介怀，当然有介怀，你要是正常恋爱还好、还能接受，你那是什么？能让谁不介怀？我救了你，你却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我当初和你发生关系，是我的错，我的责任，我也想过接受你，我甚至因此对周哥都有介怀了，可是一想到那些事，我还是觉得恶心，可能我就是这么表里不一！”说完，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说：“行，我明白了！我不会打扰你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又给龙小武打了电话，让他连夜起来，开车送她回学校，同时把老爸上次买车给的钱剩下的一万，转给龙小武了，让龙小武转交给她。据说她收了！ 我知道，可能故事还没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 :秦书记的邀请 周一下午，秦书记给老板办公室打了电话，邀请老板晚上去他家吃饭！老板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小王，今晚你陪我去！”老板说。 傍晚六点，陪老板去了秦书记家，虽然两家就在俩隔壁，但平时出入几乎见不到面，因为设计非常巧妙，老板家朝东，秦书记家朝南，且都有专用的车道，所以虽是隔壁，却非常隐私。 到了秦书记家，白瑞都在别墅门口等我们！ 秦书记和老板吃饭时，我与白瑞在一楼聊天。 白瑞问：“老弟，你有什么动作吗？不过你的现实条件估计近几年的路线都可以预见！” “哥你呢？”我明知故问。 “我调去别的处室担任处长！之前有很多选择，今天老板问我，才算下定决心！我老婆孩子就在省城，不想跑太远，人这辈子，不都为了生活而已！”白瑞比以前真诚了很多。 “以后还请哥，你多多照顾啊！”我说。 “老弟啊，秘书是命比纸薄，以前秘书提的快，一个是领导想延续…另一个加上以前人普遍能力就那样，碰到个能力强的秘书，就肯定提自己熟悉的了！近几年这形势，领导也就在任期内帮帮你，也不敢大力怎么样，万一领导退休了，你出事了，那是要“受牵连”的！谁都不愿意无私帮你，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白瑞有点像在发牢骚了，不过却道出了目前秘书的尴尬处境。 “都是为了生活，生活不易啊！”我也不知道回什么，只能如此说了！ “我老板最近也越发和蔼了！可能对这个位置不舍，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洒洒脱脱来，终究要洒洒脱脱走！”白瑞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很有哲理的话。 “老弟，以后多关照啊！”白瑞说了这句话后，便去秦书记家里厨房收拾了。 我也跟着过去帮忙了，只不过再也没提这些话了，可能他也感觉我并不想听这些？ 秦书记和老板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叫和我白瑞上去保障，应该是有私密的事要聊。 九点不到，秦书记和老板有说有笑着下楼了！打过招呼后，我和老板回家了。 “小王，名啊利啊！人们啊，看得太重了啊！不过秦书记今天倒很豁达，但终究是俗人！”老板说着这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老板又说：“七月初，秦书记就要开始告别视察了！每个地市都要去一趟走走看看！人呐都有这么一天！” “首长，那您的考察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很好奇。 “估计秦书记告别考察结束后就开始！中组b会派人来道南考察！随后找秦书记和我以及个别常委代表、副sheng级代表、退休的省b级代表谈话！等这一系列程序走完，就会上中y政治j常委会通过后，我再去趟北京，去两位大首长那接受任前谈话，那就差不多把程序走完了！”老板心情大好，一个一个给我解释这个流程，就像老父亲给孩子教一些东西。很温馨。 所以任命一名省w书记和一名省z不同，小说之前在老板的省z任命程序中忘记写了一个程序：任命省z还要经过全省人d会，所以当初老板在省z一职任命时：最开始是省w副书记、副省z、代理省z，后来经过全省人代会通过后才去代，当然，一般来说这只是例行程序，其余的没什么不同！之前行文忘记说明，在此抱歉。 而任命省w书记，则经过一些列程序后，是直接任命为“省w委员、常委、书记”！ “小王，开车出去转转！”老板突然说。 我开上阿姨的辉昂，又绕着高架跑了一圈，我相信，老板此刻看着满城的灯红酒绿，肯定心潮澎湃。 “小王，希望这霓虹闪烁的场景能一直持续啊！我们肩膀上的责任不轻啊！必须要尽快把繁华底下的一些阴影全部抽出来祛除，满园春色才是春！”老板感慨道！下了高架时，老板竟然要开车！我这才发现老板也会开车。 我坐在副驾驶，老板缓缓启动车子，他说：“以后退休了，自己开开车去买买菜、钓钓鱼，就不要老是麻烦司机了！开着车练练技术！” 老板的车开得很稳，直到快到老板居住的小区时，才换过来。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看了微信，一年多没见面的徐旭会长发来微信，希望邀请我周末去他公司坐坐！ 我和微信里的很多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绝大部分认识后加了微信后也只是朋友圈点点赞，逢年过年理解性互相问候而已。 我不知道徐旭是何用意，但我知道从长远看，这人得罪不起，搞不好以后还会有帮助，如果没啥安排，就过去看看！于是我回复：十分抱歉，一直在忙，行，如果没啥安排，我就过来拜访您！ 洗了个澡，睡在床上，我发现自己竟然对爱情没有了渴望！这可能是个悲哀，人还是不要活得太清醒好！ 不一会儿，小杨微信又来了！我开始理解李哥说的那些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也没想过回复！直接删除拉黑，内心又有点舍不得！太矛盾了。 凌晨五点，我竟然接到老板电话，告诉我今天早点起来，安排好陪他去北京！ “这是怎么了？这么早！”我心里有点疑惑！但随后给朗哥李哥打了电话，因为按老板安排，李哥朗哥都需要陪同！ 六点，我又拨打了宋敏敏处长的电话，让其赶紧安排好机票！同时联系了驻京办，让其安排车过来接机；六点半，李哥朗哥都来接我了，刚好碰到wj战士出操，警卫大队的大队长问我：“老弟，干啥上班这么早？” “我去北京出差！”说完就看到龙小武也在队列中，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老板这是去干嘛？”朗哥很疑惑。 “我也是凌晨五点才接到电话！确实不清楚为何！”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 七点钟，准时从老板家把老板接上出发，随行倒没什么东西，只是给了我一个文件袋！里头有着厚厚的一沓文件！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 我们都满腹狐疑地跟着老板去北京，也不清楚到底咋了。老板也不说，一脸严肃。 第二百一十六章 :周哥的情报 坐飞机，我最喜欢飞机起飞加速那个时段，感觉特别爽！特别喜欢那种推背感！突然，空姐过来说：“同志您好，您是首长的秘书嘛？首长有点不舒服，您过去看看！” 我一听，立马起身到头等舱去看，李哥随即起身一同前往，守在头等舱和经济舱隔断帘后边！ 头等舱今天坐了几个人，都是年轻人，可能年轻人没人发现眼前这位就是道南省z，都各自在座位听音乐或者看风景，我才算舒了口气，不然，又得传出点新闻来！ “首长，您怎么了？”我问。 “老毛病犯了，难受！”老板一边说，一边咳嗽！估计是昨晚一夜没休息，身体老毛病犯了。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常备药，给老板服下，然后给老板轻抚后背，顺带问空姐要了一床毯子，给老板盖上，打开了他头顶的空调出风口，一通忙活，看着老板闭着眼睛睡了，我才回到自己座位。 这时，头等舱几位年轻旅客才发现多了俩穿着穿山西裤的男子忙前忙后！开始打量起老板来！ 回到座位，李哥问：“老板昨晚一晚没休息？” “应该是，这么大年纪了，只要一没休息好，各项毛病就出来了，应该叫朱文宇主任过来打一针抗疲劳针的！”我说。 一般的高级别领导特别忙，偶尔会出现连轴转的情况，肉体凡胎肯定吃不消，但在电视里新闻里又不能出现疲态，开会也不能出现疲态，不然胡言乱语传播出去，那就是政治不利影响！所以一般都会叫保健医生过来打一种抗疲劳的针，当然，现在也有相应的药物了！ “压力大啊！能理解，以后你也会体会到！”朗哥如此说。 飞机降落前30分钟，空姐过来提醒收起小桌板、打开遮阳板、调直座椅靠背时，我到头等舱去看老板了，幸好空姐知道老板不舒服，此时睡得正香！莫名心疼！ 一般这个年纪睡觉都很浅，可老板直到飞机几轮触底引起震动才醒来！ 下了飞机，老板说：“头一次在飞机上睡着！” “您就是太辛苦了，心疼您！”我说。 “工作吗！不矫情！”老板话音刚落就看到驻京办严元主任在那招手。他小碎步跑过来，老板和他握了手，然后上车直奔驻京办了。 “小严，先休息一会，下午，你把车给小朱，我们去办点事！”老板说。 这头，省府值班室的电话打过来了，因为时间关系，忘记和他们报备了！他们过来问老板去向了！我赶紧如实回答，并说了原因！同时也给仲秘书长打了电话！哪知仲秘书长表现出一副早知道的样子！也不惊讶！ 到了驻京办，老板先休息了，我们三没啥事，就在驻京办房间看电视，这时，周哥电话响起了：“老弟，你在北京？我现在在道南国际机场，马上飞北京！晚上有空吃个饭？” 我一听，就知道是龙小武和他“报过信”了！因为早上和警卫大队大队长打招呼时，他在旁边。 李哥知道后问我原因，我告知了他，他说：“肯定是来北京问有关p2p政策的，最近确实风传要大力整顿p2p行业了，盛极必衰，网络借贷几乎掏空了年轻人的未来钱包了，他们的狂欢已经过去了，多少人赚得盆满钵满？如果再不制止，这一代人就危险了！现在好些借贷平台都兑付不出资金了！整顿已经是必然的事了！明眼人都知道，会有那么一刀，但究竟什么时候切？怎么切？还是个未知数而已。” 中午，老板把我们三叫到套房一起吃了个饭，随后他说：“我已经和海里联系好了，下午你们三陪我走一趟！”老板亲自联系，这确实是头一次！ 我和李哥互相看了一眼，应了一句后，然后又埋头吃饭。老板则匆匆扒了几口饭，然后喝起了茶。 下午两点半，朗哥开着驻京办的车，去了海里，到了文津街门口的大门，哨兵把我们拦下了，看来并没有提前让驻京办联系，这时老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一分钟后，哨兵放行了！随后在老板的指引下，车子开到了之前见过多次的清代仿古建筑小楼前！ 老板没让我们任何人陪同，他自己下车过去了！我们看着周围的美景，看着一栋栋青砖小楼，看着安静的环境和随处可见的解放j战士哨兵，谁也没说话！ 沉寂了一会后，李哥说：“老板这次突然来，而且甚至没通过驻京办联系，说明事情很重要，甚至是临时起意，说明老板做这个决定很艰难！我是第一次见老板如此。” 我点了点头，李哥说得非常有道理。 电话又响了，又是周哥，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周哥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老弟，我到北京了，考虑到你们可能住在驻京办，我现在住在北京饭店！来找你也方便，又不给你添麻烦。” “一会再联系！”我刚挂完电话，就看到好些j牌红旗和奥迪过来了，车牌都是“va”开头，为首的红旗停下后，从车上副驾驶下来一位二杠三的上校，他给后座的领导拉开车门后，下来一位电视里常见到的“上将”，后头的车下来的也都是“中将、上将”。他们下车后就匆匆往小楼赶。 “不到北京不知道g小！”朗哥感慨着！此刻我们坐在车内，车子停在小楼前的停车位内。那几台车掉了个头，把车停在我们旁边，随后车上的司机下来抽烟了。 “你看，不管什么级别，职业特点大多一样，这不和我一样，也喜欢在等领导时抽烟！”朗哥说。 “都是人，就会有共性，就会有七情六欲嘛！”李哥回答道。 老板许久都没消息，我们便一直等着，车来车往，途中还见到了不少电视里才会见到的领导！在这都是神色匆匆。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老板的身影才出现在小口门口，手中的文件袋不见了，朗哥见状立即发动车子，开到车道，我下车给老板开关车门！在这，可不敢把车开到平台，老板级别不够！ “你们等久了？怎么不下去走走转转？”老板笑着说，看得出来他心情好了很多！ “我们来这就像乡下人进城，不敢乱跑！到处都是战士！”我开着玩笑说。 “走，去商务b！”老板大手一挥，我们直奔商务b。 商务b也在长an街，沿着长an街往东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 “老板这是干啥呢？”我心里嘀咕着，我相信此刻李哥和朗哥心里也直犯嘀咕。 第二百一十七章 :北京一夜 随后，到了商务b，在经过北京饭店时，我就在想：“周哥现在在里头干啥呢？”骨子里，我或许还是个浪漫的人。 忙完一切，回到驻京办，老板又请了之前一起在北京吃过饭的作家和书法家吃饭！几人相谈甚欢，老板也和这位作家讲了自己对其作品的看法，作家见老板真的把上次自己赠送的书籍看了一遍，心情非常高兴，一直说着感谢！ 吃过饭已经是八点，又在驻京办接见了某着名导演一行，我见到了很多一线大牌明星，主要是因为商务b牵头的某主旋律电视剧要在道南开拍，恰巧下午去部里商谈工作时提起这事，老板恰巧晚上有时间，就安排了！ 我倒没有去合影，和李哥在一旁端着架子，但朗哥趁着间隙和几位明星都合影了！李哥后来说他也想去合影，但总不能让老板丢人！用他的话来讲：“咱虽没见过大世面，但要镇的住场子啊！” 忙完一切后，已经九点多了，老板又连夜接见了北京道南商会会长一行！九点半，又接见了在京道南籍学者、科学家、知识分子、新阶层人士！ 我很好奇，这临时安排怎么安排得这么满？原来上午到了北京时，老板就和驻京办严元主任交代了！随即就安排了！ 十一点，老板洗澡睡觉了！看得出来他很累！但一直在强撑，当最后一批接见的人离开时，他才露出疲态！ 我这才有时间拿出手机，一看，周哥电话打了好些个！因为我一般陪老板时，会把手机调静音，所以没听到！ 回了个电话过去，“哥，今天老板接见了很多人，才忙完，十分抱歉！” “老弟没事，我知道你有事！现在夜生活才刚开始，出去喝酒去？”周哥说。 “酒就不喝了，坐坐。”我这边刚说完，朗哥就已经收起了手机，刚刚他还在对着手机吹牛逼，毕竟有了这么多明星合影！且吹一阵了！ “老弟，去哪喝酒？”朗哥问我。 “喝个锤子，明天不要上班啊！走，陪我去看看！”我说完，还在上厕所的李哥提着裤子出来了，朗哥也穿好衣服了。 随后开着车往北京饭店跑了！ 周哥已经在北京饭店大厅右侧的咖啡厅坐着了，首都就是首都，这么晚还有咖啡喝！北京饭店和一般的酒店一样，大厅最左侧是前台，右侧是一个早餐厅兼咖啡厅；大堂中间是富丽堂皇且年代稍久远的一些星级酒店布置！靠里边是电梯，按键有点像老式汽车中控按钮！ 周哥见我们也起身过来了。 “哥，你在这住一晚多钱啊？”我问。 “1200一个标间，主要是装修太老了，老式星级酒店标准！”周哥说。 “走去哪里坐坐？”我问。 “这附近这么晚还真的不知道…”周哥犯迷糊了。 “我问问海明哥！之前吃夜宵的地在哪？或者有没有好的地儿！”这时李哥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公an部就在街对面，他肯定知道附近有。海明哥得知后邀请我们去他办公室坐坐，这会他还在加班。 我是第一次去他办公室，上楼后，是一个大的休息厅，基本上一个内设司局一层楼，休息厅有几对布艺沙发，有茶几，四周围栏都是玻璃围栏，一边是普通处室办公室；另一边有wj在走廊站岗，是司局级办公室！ 海明哥见我们来，迎我们进办公室了！办公室布局大同小异，倒没什么说的！ “这位是？”海明哥指着周哥问。 “领导您好，我是小周，是王成老弟的好朋友！”周哥自己说了。 “好，那我们就去前门附近！这会夜生活才刚开始！”海明哥说，然后换了一身便服！带着我们出去了！ “我开我自己的车，小成，你过来坐我的车！”海明哥到了停车场说！ 就这样海明哥在前头带着我们一起从部里北门直接上了长an街！ “啥时候白天来，我带你去看看部里的空中花园，建的非常漂亮！”海明哥说。接着他又说：“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在瑞安宾馆或者隔壁部里宿舍凑合一晚。” “哥，你咋不在这附近买房啊？”我问了一个至今仍然觉得很傻逼的问题。 “这附近哪还有房卖啊？再说我们老北京也买不起啊！我做这个工作，就算附近有房卖，一年的收入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两平米！在部委上班，也就等着耗到四五十岁能搞套昌平啊、顺义那块的集资房！我家就在昌平啊！也没啥必要买，我看的很开，儿孙自有儿孙福！”海明哥说着，车子从长an街右拐进正义路，从正义路又右拐进前门东大街，在这途中，看到了最高院！ 到了吃夜宵的地，因为这个点，非常难找车位，所以海明哥让我下车，他去找车位，被我拒绝了！随后周哥赶紧跑过来表示他去找车位，然后他开着海明哥的车，朗哥开着车去找车位了。 到了包厢坐下，海明哥问：“怎么今天跑过来了？” 李哥说了原因！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不过…”海明哥一说，我们便直到这种事肯定不方便说，便也没打算问。 海明哥想了几秒钟，还是说了：“你们道南，可能要出事，不过北京的意思是等你们老板任命完后，再动手收拾！” “前些天，我去参加一个高级别的饭局，听他们有人提起来了，现在大首长对你们老板非常满意，甚至一度想把你们老板调某直辖市去搞书记！不过还是作罢，毕竟资历太浅！直辖市书记可是副g级，妥妥的中y政治j委员！你们老板现在只是中候补！”海明哥小心翼翼地说。 “你们道南的省z，不出意外是北京下调，科技b一位副b长下来，先担任半年专职副书记，然后提任省z！主要是你们省书记和你们老板都向大首长提出要大力发展科技！建设辐射周边的道南科技研发中心！所以调一位懂科技的学者型干部过来坐镇！”海明哥说。 所以，北京每下派的领导都是有意图的！仔细看就不难发现，比如某一地出现“严重腐败”，那大概率下派打虎式干部；如果要建设大运河等利国利民的水利大工程，大概下派水利方面的干部… 这时，周哥和朗哥放好车过来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商人怎么才能发财、守住财… 见他们俩进来，海明哥也没再说这些！接着又聊起现在的高中，我笑着说：“道南在十年前，潭江和春余好几所高中独占了清北名额2/3以上别的地市经常杀光头！” 海明哥也笑着说：“这就是买涨不买跌，一个学校出的清北越多，尖子生去的也多！去的多，尖子生又越多，形成良性循环！” 不过我又说：“不过这几年，省城很无耻，通过省重点设立实验学校的方式，以私立学校名义整建制挖走了这些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这下省城教育一下子就上去了！等挖完了，又出台不允许教师学生跨地市流动了！” 饭桌上一片大笑。 这时周哥突然问了一句：“领导，最近你们对p2p是不是有啥动作？” 海明哥眼神一愣，随后说：“这种宏观的东西，又不是我们对口的，我们触碰不到，不过既然你问了我，我就从我的角度告诉你，尽快撤，近年来，傻子都看得出来，p2p要么暴雷、要么被管控、要么一起来，不可能让经济毁在这种毫无科技含量的传统高利贷行业！” 周哥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敬了海明哥一杯酒。我知道他此刻下定决心要尽早撤出来了。 “要想赚钱，就要与时俱进，紧跟政策，不管什么行业，在进入之前一定要先了解政策，先摸清楚各种风险，再去说其他的！以为有技术有钱一股脑子往里冲，这时愣头青！迟早会出事！”海明哥意有所指地说了句。 “对啊，现在跟着政策潮流，就不会怎么样！很多人是逆潮流、逆政策而来！怎么可能会赚钱？亏了钱之后抱怨社会不公，实则自己看问题太浅显！”周哥说，他抬起一杯酒又说：“同时我也感谢领导的指导，让我醍醐灌顶！” “任何时候，商人发展到一定阶段，都能够影响甚至左右些事情！你们活得比我们舒服了！你们有钱就可以尽情花，没有束缚！你看体制内，绝大部分贪官搞到了钱也不敢花，最后哆哆嗦嗦被抓进去，等于替国家保管了一段时间而已！有些在之前即使侥幸，也要等到退休后才敢怎么样，退休后都一大把年纪了，给点颜色也没反应啊！再说现在伸手必被捉！高压态势！”海明哥说完哈哈大笑。 细一听，还真的有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 “小周，我劝你还是做点正经生意，p2p确实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产业，你估计赚到了很多钱，但迟早会被整顿！既然你现在知道这样不对，就赶紧收手！”海明哥语重心长地说，周哥不住的点头！ “这行确实赚钱啊，我前期启动资金就是100w，100w不到半年就滚雪球滚到近两千万！后来开了很多个口子，那真的是数钱！我有时自己都感觉借钱的他们疯了！”周哥一脸怀念的说。 “你这就叫喝人血！”李哥说了句话，周哥脸红了。 “好了好了，聊点高兴的！海明哥，啥时候听您的好消息啊？”我说的好消息当然是指大家理所当然理解的！ “我一大把年纪了，没想过了，倒是你们，这么年轻，一定要珍惜时光啊！”海明哥说。 “小成，你要珍惜你的平台！好好给老板干！”海明哥又说，接下来饭桌上所有人都不置可否地附和。 “像我们做生意的，当不成貔貅，当貔貅的只能小打小闹，和你们体制内其实也差不多，靠老百姓赚到了钱，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要舍得搞点回馈社会，想当貔貅的，最后往往会一毛不剩，我们讲究奉献。”周哥突然说这番话，可能是心里话！ “周总豁达！”海明哥说，然后大家一起提了一杯。 … 喝到凌晨两点左右，我们互相告别回家了！周哥来北京，肯定还有其他事！而且估计还是涉及官方的事！不过他也再没提这些了。 其实中国人最喜欢聊体制、聊“政治”，一般老百姓喜欢聊一些体制内的“奇闻轶事”，做生意的喜欢聊政策走向，体制内的喜欢聊隐藏在现象背后的谁谁谁背景怎么样。 回到驻京办，到了房间李哥问：“你应该猜到了老板来这边儿的目的？” “心底从老板打电话开始就有隐隐的感觉，不过刚才海明哥一说，更加确信了！”我说。 “老板性格刚烈，肯定会大力办这件事！”李哥说完，我们便入睡了！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匆匆回了道南！刚回道南便碰到了春余市连下暴雨，春余市全部的生产生活被迫按下了暂停键，道南是个具有鲜明南方特色的城市，一到夏季暴雨连连！对群众生产生活很受影响。 老板照例马上前往视察，走访受灾群众，鼓励他们带着信心生活！政府将会大力支持！ … 转眼间已经是六月底了，这些天，之前总跑秦书记那汇报工作的人，突然开始疯狂找我预约时间，给老板汇报工作！我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即使来的是一些地市一二把手或者省直单位一把手，来了办公室照例会给我一盒道南当地的茶叶！我每盒都会检查，确实是茶叶，而且看包装品牌还是单位集体采购的！我想着到时候没事时煮茶叶蛋吃。 老板笑着说：“这些人啊，一个个都是啥人啊！其实说到底所谓的体制内、体制外、官员，都是一个契约而已，老百姓遵守你这个契约，你就是有身份有面子，老百姓不遵守你这个契约，然后又遵纪守法，你又能是个啥？”我有点不明白老板说这话的意思。 老板又接着说：“包括这些官员，对上需要战战兢兢，因为拿着下面人的帽子，他们对下，确实有威信，对上，随时可能被上拿掉帽子，所以，不管干什么工作，别走错方向了，好好干才是王道！天天捧这捧那！捧得过来吗？” … 过了这个周末，就到了七月份，按之前的安排，秦书记就要去各地进行离任告别视察了！ 突然，仲秘书长来老板家汇报工作了：“叶省z，小区服务中心给我请示，说秦书记退休后住处怎么安排？我想征求您的意见，因为目前小区的省b级正职楼只有四栋！目前全部住满！” “秦书记是我们道南的功臣，况且他退休后仍然在全g人d任职，房子让他继续住！新来的省z届时先安排迎宾馆的别墅！这个例我来给他签字破！至于上一任书记仍然住在这，等他明年在全g人d的职务卸职后，再请机管局安排到那个老的高干小区去！”老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了，一些退休了仍住在小区的高干或家属要尽快安排好腾房，有些人看到老的高干小区都是房屋保障终身制有不满，不按条例做，特别是退休后，拒不搬迁，退休后又经常有这个那个的朋友集体在小区打卡，非常不像话，你们要强势一点，按条例严格执行！看看迎宾馆，套房里现在还住着好几个在职副省z！像什么话！”老板突然语调变强硬了。 我也深有体会，很多高干退休后，便开始走亲访友，这也能理解，但朋友之间走动越来越多，很多人没到过这里，一进院子便到处摄影，呼朋唤友，确实影响了大院的环境！有时候还有人拍到在职领导们锻炼、车牌甚至是房子里晒的衣服！ … 周末，去了趟徐旭的公司，发现他只是想我帮他培训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教他们怎么做呈批件，我就纳闷了！原来，徐会长这有钱了也想过领导瘾，还招了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专职秘书，更搞笑的是把商会秘书长（退休的军官）搞到自己公司来上班，俨然把“保障人员”凑齐了！ 这让我不解，这么牛逼的人，怎么还会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 … 周末后的七月初，秦书记开始告别视察，老板小区腾房也开始了，条例发到了每一户退休高干家，但大家都…随着前任省w常委、jw书记带头搬家后，其他人也开始搬家了，一时间，整个院子又熙熙攘攘起来！不过这回是大家搬家！不过，张平前秘书长的房子仍然没安排人也没人居住！机管局和服务中心也不敢安排给任何一个在职领导！ 七月，看起来还真的是欣欣向荣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 : 七月初，道南本地媒体新闻通稿到处都是秦书记视察地方的新闻，不少人很疑惑：怎么秦书记最近这样活跃？有懂行的人已经发现了端倪！也有不少人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这头，因为仲秘书长和省w党校打过招呼，所以谭峰主任突然给我打电话，表示让我去参加毕业典礼！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着实让我很眩晕！我算是同一批入学者中最早毕业的！其余“同学”——各省直单位其他干部，都还在熬！并且我将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还获得了优秀毕业生称号！在发言结束回座位时，我明显听到有人说：“省z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学校跟他家开得似的！”我下反应往声音来源处看时，却发现大家此刻都正襟危坐，仔细看着主席台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 就这样，我一节课没去上，获得了所有荣誉！这和我刚开学说的：“当你自己有引力时，其余光环会主动笼罩在你身边！”相互照应！这世界就这样，锦上添花的现象总是很多！雪中送炭的例子倒是很少。包括那句话“人善被人欺”，我一直觉得很有人生哲理，为什么恶人没人欺负？因为别人知道他更恶，怕欺负而已！欺软怕硬一直是人类最“具人格特点”的趋利避害特征。 拿到毕业证后，看着这一张薄薄的纸，心头却百感交集，即使是体制内的人，绝大部分人拿着这张纸，也就是张纸而已！和体制外的人一样，没有例外！这个社会学历越来越普遍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大家都知道这种学历就是一张纸而已！ 把相关学历材料交给了编制所挂的单位——“省府研究室”人事处后，同时提交了一份给省组秘书专线管理的处室！随后立即填了一些材料！几天后即有新的“秘书令”：其余的大同小异，职级变成了二级主任科员而已。同时在省府官网的人事消息处公布了“王成同志任道南省府研究室二级主任科员”！行政处通知我去更换新的一卡通，职务职级一栏也换成了“省府研究室二级主任科员”。 本来是一条和其他任职夹在在一起的很低调的新闻，但总有人例外，随后，我的朋友圈有人转载了这一条来自官方的新闻并加了一行字“王成，我的好老弟，加油，哥哥看好你王成”。这下我懵了，关键和转发新闻这人不熟啊！也就一面之缘啊！但别人夸你你总不能不回应，于是在他朋友圈底下评论：“谢谢老哥鼓励！”这下，朋友圈更多人转发了，每个人都加了一行字，和他们的朋友显示我们之间关系的亲密，但大部分都是一面之缘而已… 有些人为了避免他们的朋友质疑他怎么转发一条“二级主任科员的任职”的新闻，显得太low，直接加了一条“王成，我的好老弟，主要领导秘书！”这一下逼格似乎满满了…我却是有点“哭笑不得”了，被迫出名。 27岁的年纪，变成了正科级干部！已经算是省府办、省府研究室中速度很快很快的干部了！这算是人生中的“小升迁”了！我知道这是老板给我的一切！ 朗哥和李哥得知后，要我请客！当初答应过，必然要请的！ 这头在下班时老板问：“小王，你可是众望所归啊！要保持状态，戒骄戒躁！” “首长，谢谢您的关心和栽培，我会努力的！”说完我从副驾驶转过头，对着老板笑，老板也笑了笑，随后看向窗外！ 我看了眼手机，今天七月六日，距离我第一次踏进行政中心，已经整整两年，这两年的经历非常魔幻，一年试用期，一年转正后工作经历，直接因为省w党校的博士学位提任正科，这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老弟，今晚肯定要好好喝点哇？”李哥说。 “搞起来！搞起来！”朗哥也凑热闹了。 “好，今天哪里喝？我请客！喝尽兴！”我也不小气，如此说。喝酒吗，中国人表达感情的最原始方式。 “就去老爸那！”李哥说完随即过去了。 “干爹不收我钱，我咋买单？”我问。 “不说这些了，先来去喝酒再说。”李哥当然不在乎这些。 到了干爹餐厅，干爹和干妈以及嫂子都来了，朗哥家嫂子也来了！这算是给我的惊喜！到了包厢，看到里头有个蛋糕，包厢里的电视屏幕上有着：“祝贺我儿子步步高升！再创辉煌”！ 我突然很感动，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专属于自己的蛋糕。小时候，因为村里教育资源匮乏，三年级就去了七八公里外的小学住校：周日下午和村里小朋友背着书包步行上学；周六早上再回家。 逢生日如果在家，奶奶就给我煮一碗荷包蛋加面；如果在学校，则周末回家后奶奶会给我煮一碗荷包蛋加面！荷包蛋和面以及奶奶，是我对生日这个名词的所有诠释！第一次吃生日蛋糕还是四年级的那个暑假去二伯家玩，恰逢二伯生日，他单位交警队发了一个蛋糕，在二伯母开的餐厅里，我吃了人生中第一块蛋糕！ 看着我发愣，干爹招呼我入座：“今天我儿子是主角，大家快入座！”我也不好推辞，坐在了主位，接着干爹点了蛋糕上的蜡烛，我开始许愿！很抱歉，第一次许愿没经验，只在心里默默说：“愿好运常伴！” 蛋糕的最大用处在现在似乎就是涂人，随后，整个蛋糕被糊在我脸上！跑洗手间洗了半天还是一脸奶油！就这样顶着奶油，开始了喝酒！ 今晚整个桌上，两位嫂子，两位哥哥，干爹干妈，都笑呵呵地看着我。俨然我已经是主角！可是，自从我当上老板秘书后，很多饭局里我又什么时候不是主角呢？ 喝了不少酒，却越喝越清醒！我想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历程，虽然还并没有到可以完全回忆过去的时候！ 喝完酒，干爹提议去不远处的量贩式ktv唱歌！又点了一打本地啤酒！要了果盆和肉脯！我本不想唱歌，但大家一直“鼓励加忽悠”！我去硬着头皮干了！这边刚拿话筒，浪费和李哥就开始鼓掌“好，唱的好”！ 来了一首林宥嘉的《残酷月光》，这是我从大一第一次去ktv开始就必唱的歌！为啥？貌似只有林宥嘉的歌我唱起来还像这么回事！不过如今的我，哪怕就是扯着嗓子干吼，也会有人夸我“力拔山兮气盖世”。 “老弟，要加油啊！我们就靠你了！”李哥拿了两瓶开好的啤酒，一瓶给了我，一瓶自己喝，同时和我碰了碰酒瓶！ “八月就要去北一办公了！到时候我们三的所有行为都会被放大，一定要如履薄冰了。”李哥说。 … “如履薄冰，谨言慎行”，这是我在体制内听过频率的最多的话了。 第二百二十章 :临时中止的离任视察 七月七日这天，老板下班回家时在车上说了：“曾经的祖国受尽侮辱，如今总算一雪前耻了！时刻不忘屈辱啊！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管身处哪行哪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爱国！不管这个国家其中的哪位公民或者g员欺负你们了，得罪你们了，要记住国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 老板不止一次地说过：“不管你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不管你有钱还是没钱，爱国都是必修课！” … 七月九日，秦书记暂停了告别视察，这些天他走了很多个地市，还差少数几个没去，却接到北京的电话，告知中y扫黑除恶专项小组将进驻道南！目前仍然是省一把手的他当然不能缺席！ 道南作为一个发展中省份，近年来也有很多老百姓不断举报各类涉黑涉恶案件！自从中y开始扫黑除恶专项运动以来，举报信件像纸片一样传到各级政府线上或线下邮箱！ 九日下午，秦书记和老板一起去机场迎接扫黑除恶专项小组了！组长是由退居二线、现任全国人d某专门机构主任委员的前天津市w书记担任！组内成员有中jw、公an部、最高检等部门的工作人员。 根据安排，道南特意安排了一溜考斯特前去机场迎接，警车开道，近十台考斯特，让道南老百姓顷刻便知道了这是中y扫黑除恶专项小组！网络上一片欢呼！ 下午五点，在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召开了动员大会！全省各级单位都收看了此次大会！ 督导组下榻在道南迎宾馆！为了不影响工作秩序，安排在迎宾馆的别墅内入住！把举报电话和网络接进了此！同时协调了一个排的wj在此站哨！ 晚上，秦书记和老板给督导组的成员接风洗尘！我和白瑞被安排在督导组普通成员那桌，督导组的领导们和两位老板在另一个包厢里。 “两位大秘书好，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桌内的成员！”年纪看起来稍大的一位老哥起身了。 “我呢，是中jw某巡视组的正处级干部聂欢，我们这桌呢，来自我单位的有案管局的小郑、党风室的小金…”聂欢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被点名的人，这些人也起身和我们握手打招呼。 “这位呢，则是来自公an部网安局的王处、刑侦局的刘处…”聂欢介绍完他单位的成员后又开始介绍公an部的成员！大家也都互相打了招呼。 “剩下几位呢，都是最高检的，这是司处，这是佟处…”介绍完后，大家互相加了微信，然后开始吃饭。当然，所谓的x处也可能只是科员、主任科员、调研员！ 一般人听到公an部的同志，肯定会说：“我和你们张海明局长很熟！”但真正一定层次的饭局并不会如此，并不刻意套亲近，而是讲究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我并没有提这种话题，白瑞也没有！到了秦书记和老板这个级别的秘书，北京哪个单位不认识一些领导？没必要到处说，反而显得自己太廉价了。 吃着饭，聂欢说：“王处年纪不大？” “我刚毕业两年多！”我说。 “牛逼！我们中jw就喜欢招年轻干部，刚招进来的年轻干部，一进来一培训，就送去办案子，因为年轻干部讲原则，不油，敢吃苦，敢得罪人！有正义感！”聂欢说着这些话，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夸了，让我很受用。 “白处王处，这段时间还要你们多关照！”最高检的司处说。 “这次督导组成员都刻意没有选道南籍的工作人员，道南问题很严重！”聂欢说，我这时才发现聂欢好像是这当中的话语人！后来才知道，聂欢是实职，其余的都是享受职级，而且还很多x级主任科员。 “不会，我感觉道南民风淳朴，百姓都安居乐业！”我笑着说。 “越是淳朴的地方，越是这类问题大！发达城市这种情况反而少！”聂欢说着。 “道南基本上没出什么大官员，看看近几十年，这其实和当地的风土人情，人格特点有很大的关系！”聂欢又说了这个话题。 “对，我虽然自己也是道南人，但我感觉到道南人攻于心计，爱内斗，爱落井下石，斤斤计较，比较自私！所以道南人难出大干部也确实如此！”白瑞说了自己的观点。 “对，小偷小摸偷奸耍滑，在体制内早就被抛弃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作风只能说明看问题不清楚，为什么山东高级别g员多？一方面那边崇尚体制，觉得除了体制其他工作都不叫工作，导致公务员基数大；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和山东人性格有关系！俗话说小商靠奸，大商靠忠嘛！”佟处接话了。这句话似曾相识！ 我就在一旁听着，也不接话，因为确实不懂！我只知道家里二伯到退休也就混了个副科待遇，堂哥在刑侦辗转经侦，也是靠我打了个招呼，才在看守所混了个副科级！二伯和堂哥的经历，是95以上基层公务员的状态！ “王处，你要好好加油啊！传承希望啊！你这么高，我们都羡慕啊！”聂欢看我只知道点头，如此说。 “您见笑啦，您的平台才高，和您没法比！”我确实这样认为。 “部w和省直差不多，只不过是省直四调以下没职数限制，到点就提；而部w是副厅以下没职数限制，到点就提！到点就提也不是瞎提！所以，也要熬，再说部w的含权量还没有你们高！管宏观的永远没有管微观的那啥！我们单位厅级，平均也要四十多五十岁。”聂欢说！ “至于说混到某某级别下来挂职的说法就是无稽之谈，那些人以为挂职是想走就能走啊？把单位当他们家开的了！”聂欢补充道，我觉得确实有道理。 八点半，大家吃完了饭，秦书记和老板送督导组组长回住处了，在车上时，我给聂欢发了条消息：老哥，一会喝两杯去？ 同时对着聂欢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手机，聂欢心领神会，回复了：“ok！” 于是我便和李哥发了消息，让他多叫几个人！因为我确实想要结交聂欢！ 李哥马上表示会立即安排！ 像找人陪聂欢吃饭，那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 :北京的聂处，大智慧人 把老板送回家后，我立即和李哥朗哥绕过白瑞的视线，开着车跑到了迎宾馆别墅门口，同时马上给聂欢发了消息，不一会儿，聂欢就带着另一位党风室的小金出来了！ 我赶紧下车迎接：“哥，您好，金处您好，这是我首长的警卫秘书小李、这是我首长的司机朱朗！李哥朗哥，这是中jw的聂处、金处！”他们一一握了手！ 这是聂欢说：“老弟，你可别叫我聂处了，感觉和孽畜一样！太扯淡了！”车内一片欢声笑语。 车子开到一家具有道南特色的夜宵店，要了最大的包厢，点了一大桌子菜和烧烤！我们到包厢时，已经上好菜，包厢里还坐着好些个李哥叫的人！当然今晚的单肯定是李哥买了，不是我不买，是我真的没钱了！ 带着聂欢小金进包厢，我一进门就发话了：“各位，这是我们中jw的聂书记！金处长！”当然，这些称呼都是往高了抬，至于书记称呼，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头衔！小到村镇，大到…给聂欢包装一番，他有面子，我也有面子，他高兴，我也高兴，来吃饭的人觉得自己认识个这个“大”的领导也高兴！ 包厢内的人，虽然我都不认识，但此刻都站起来了！带头的一位稍年长的说：“欢迎北京领导莅临道南检查指导工作，也欢迎领导今晚来给我们上课！” 这时李哥跑上前接过我的话介绍：“聂书记、金处长，这些是我们道南警卫j的同事，这位是我们警w局的孙处长、这位是…”原来刚才发话的是孙处长。 这种饭局很有意思，千万不要找比客人级别高的领导，不然会很尴尬！两头不讨好！你对客人太热情，你叫的级别高的领导会觉得你冷落他；你对自己叫的领导太热情，客人会觉得你侮辱他！ 大家一阵寒暄便入座，聂欢主动把我叫到他旁边入座！我知道，他也不傻，知道今晚这局是我安排给他接风洗尘的，他也知道我想结交他！换作一个普通的二主，估计连他微信都要不到！但至少有老板“法力加持”，所以请他之前，我就断定他会来的！谁不希望多认识些关键岗位的人？ “今天欢迎我们聂大哥来指导工作，我和聂大哥一见如故，觉得冥冥之中心有灵犀，所以今天大晚上把聂大哥拖过来喝酒，今晚我们不论职务，不论级别，就论朋友、友情，好好喝一顿！”我现在说这种话也得心应手了！ 但真的不论级别和职务？咋可能！ “老弟，感谢王老弟，也感谢李老弟，朱老弟和各位在座的领导！你们辛苦了！来喝酒！”说完聂欢提了一杯，大家喝起来了。 “聂老哥，以后多多帮助我们这个弟弟啊！”李哥抬了一杯！这些语言都有艺术的！ “那肯定的，我弟弟肯定我照顾吗！”聂欢老哥这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说起客套话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接着大家自由发挥，对了，我最近酒量见长，白酒一斤左右没多大问题了！但身体虚汗冒得越来越多！所以最近也刻意减少外出吃饭，在家烹饪，手艺也越来越见长了。 临了，李哥朗哥赶紧掏出手机加了聂欢和小金的微信，李哥叫的人只有两位真正的处长如此了，其余的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了沉默，他们也知道，加了也没啥用！ 之前白瑞告诉我，他陪领导去基层视察，有一些基层的公务员加他微信，他一回省城就会删除！因为没交集没意义，浪费时间！我一开始觉得他太冷血了，不近人情，后来自己逢年过节面对一大堆短信的时候，才感觉到白瑞估计也是迫不得已！这些短信你不回，别人说你耍大牌，你回，太多太多了，而且很多你一回，那边就开始和你客套，要么你一回，他转头就截图发朋友圈：“感谢省z秘书王老弟的节日祝福”！ 真的没有脾气，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把聂欢送到迎宾馆，他拍了拍我肩膀：“老弟，我很喜欢你，我们很对味，以后就当兄弟处了！” … 回家路上，李哥说：“这个聂欢以后估计有长足发展，你看他在饭局里，能和我们打成一片，但也有原则，端着的架子不会让你不舒服！真的是个人材！工作能力我先不说，至少这点，我觉得真的要功力！用句话来说就是“妖艳而不艳俗”，真的很难得！” 朗哥随后也同意：“对，那个小金明显放不开，而且比较单纯，估计刚上班没多久，这个聂欢确实厉害！虽然只是个正处，在部w一抓一大把，但很有说道。” “老弟，我明白你用意，但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广撒网！”李哥可能曲解我的意思了，他如此说。 但我不想反驳李哥，顺着他来，李哥也是为我好，没必要让他没面子，于是我说：“哥，我记住了！” 很多事没必要争个非黑即白你死我活！你要搞清楚对方的出发点是什么！别像个火药桶，谁说话让你不爽就怼！那这样迟早会载大跟头。 回到家，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看电视了，我慢慢的养成了一个习惯，喝了酒就很难入睡。真的让人煎熬。 很多人说，你为啥出席这么多饭局，其实饭局是中国人表达感情、沟通感情的一种方式，谁家结婚了、孩子满月了，办个酒庆祝下；相对于动辄拿w来算的高尔夫社交、麻将社交、颜色社交，饭局算是最健康最实惠的了。 每天都是回到家，才有时间、才有心情想自己的事，看了看微信，小杨已经很久没给我发消息了，看她朋友圈，也把我屏蔽了，朋友圈一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杠！突然心情不好起来！想发一条微信看看她是不是把我拉黑删除了，却担心如果没删，一发消息又是没完没了！ 又搜索了潘甜甜的微博，发现她现在过得很好，我算放心了！ 狗子已经很大了，像一只猪了，也越来越放肆，以前撒尿还知道去厕所，现在我越来越忙，开始在我放在客厅地面的鞋子里、窗帘后甚至直接在沙发上撒尿！ 刚刚，看到我关注它，竟然当着我的面在我房间门后头撒尿，撒完还一脸不屑地看了看我！都说宠物随主人，这玩意咋越来越狗格分裂了？ … 看了看同一批进来的同学朋友圈，一个个都已经活成小老头了，要么把我屏蔽了，要么每天转发各种单位的朋友圈，生活俨然已经和工作混为一谈，而丢失了原有的生活乐趣！ … 感慨完，便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入睡了！睡梦中，我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纯白无暇的世界！ 第二百二十二章 :老板请秦书记吃饭 第二天醒得比较早，在散步时拿着钥匙把车子点了把火，买车后也就前几天开了几回，之后一直放着吃灰，着实没时间开。自从买完了车后，就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着行政中心的车子！发现确实很多奔驰宝马！现在大家生活好了，特别是省城本地的，买台bba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早上接老板时，老板说：“小王，今天下午就在家，准备请秦书记吃顿饭！你和小朱、小李三个人一起去准备准备，这次就别去服务中心拿菜，你们去超市跑一趟！” 上午在办公室安排工作时，李哥鬼鬼祟祟地从自己办公室跑我办公室来！“诶老弟，老板怎么今天请秦书记吃饭啊？我听说秦书记七月二十六日正式卸任！这还有些日子啊！” “明天开始，秦书记又要开始未完成的离任视察了！估计得几天才能回来，回来后又要连开几天会！哪有时间，还得和班子成员吃告别饭！很多事要忙！”我把自己的猜想对李哥说了，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了。 中午，好些个地市一把手想来排队汇报，请示完老板后，我直接婉拒了，最近办公室茶叶越来越多！之前同批进来的同学们也就面试、培训时见过厅级干部，用他们的话来讲“以前见刘小华主任，觉得无所谓，现在才知道刘小华主任多牛？现在连见个类似县局局长的正科级干部都蛮难”！ “小王，你帮我请示了叶书记了吗？”刘小华主任电话来了，还是问之前拜托我的那件事，称呼竟然直接改成“书记”了！我挺无奈的，但又不太好提醒他！ “下午回您哈！”我回答后挂完电话便给老板汇报了这件事，因为实在不好意思拖下去了！ “谁？奥奥，刘小华主任啊！他有事嘛？”老板刚听到刘主任名字时，还感觉有点陌生，随后就想起来了！ “之前听说好像是想动一动，当然他没和我说这些，只是我从别的地方听到的！”我没有暴露之前刘主任已经和我说过这些话的情况，毕竟心底对刘主任还是有感激之情！ “这些人呐！一个个都忘了初心！你记着，从今天开始，任何没事找事的约都直接拒绝，你怕得罪他们，你就说我说的！”老板心情不太好了！ “是，首长！”我报告后便回到自己办公室，婉拒了刘小华主任的邀请！ 很多人疑惑了，为啥这么多人要来“汇报”？你能力再强，也要在领导眼边啊！也要让领导想着排位置时记得有这么个人呐！不然，谁知道你怎么样？或者知道你优秀关键时候记不起来有啥用？ 所以很多人想法设法都要找到领导、领导身边的关键人，像罗云，这不那啥了吗！ 下午，和白瑞打了电话，再三协调确认了晚饭相关事宜。 三点，老板吩咐提前下班回去准备相关事宜，于是把老板送回家后便开车去超市买菜了！买回来后已经四点半，一顿洗洗刷刷又是一个小时，然后便等着秦书记到来了！ 六点一到，就传来敲门声！秦书记到了，这次破例没有带白瑞，带着老婆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小袋子。 “老叶，这是我们老俩口给你的礼物！”秦书记对着迎接的老板说，然后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老板，我赶紧上前接过袋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陪着老板引着秦书记老俩口子到楼上会客室休息了！同时泡了几杯茶端上去了！ 接着，老板家保姆开始炒菜，二十多分钟，便把菜做好了，上好菜，提醒着老板和秦书记入座吃饭！我则在门口保障！ “老叶，我也到年龄该退休了，之前在我家和你说的那些话啊！是我考虑不周，这次在外头离任视察，心潮澎湃啊！思绪良多，我也确实需要有自己的时间去休息休息了！”秦书记首先说。 “老秦，你就是太拼了！不过在来到道南和后来我们一起搭班子的这段时间里，我是感谢你的，很多事没有你的支持，我不可能推进的这么顺利！你是个好班长！好书记！”老板说得很深情。 “你是改革型领导，我也希望道南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奈何我总觉得自己快退休了，这时候推行新政不能保证政策的连贯性，某种程度上，我是懒散的，这点我确实肤浅了！我感谢你！”秦书记端起了酒杯！ “快别这样说，来，嫂子，吃菜！小王，给书记夫人盛饭！”老板一说完，我立刻进餐厅给秦书记夫人添了点饭！随后又退到门口等候吩咐！ “这次退休，我们想去全国走走！游游山玩玩水！”秦书记一脸憧憬，他夫人则在一旁满脸幸福地看着他。 “这次，你的一次性货币补助我签了字，给140w！你不容易！”老板对秦书记说，“你就好好去旅游散心，道南有啥事，我会联系你秘书！” “秘书，嗨，我那个秘书，我之前问他，要不让他去省w办秘书处担任副处长，然后继续保障我这个老头子几年！结果他很委婉地提出不想再保障我了，想休息几年！这人呐！”秦书记没说下去，而是喝起了酒。 “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虽然退休后，仍然配备一名秘书，可谁愿意保障一位退休的老头子呢？看开了就好了。”秦书记夫人说话了，说这话时也是笑盈盈的！ “老叶，你就任后，我就一个请求，少转些文件过来打扰我，让我彻彻底底退休！”因为秦书记这个级别的领导退休后，对一些文件还是有阅看权，这是条例规定；而且一些主要人事决定也会征求他的意见，这是约定俗成！每个人都会退休，没有人有勇气打破这一惯例。 “不行，不行，你要是去北京住我还没办法，但你退休后仍然在道南，那你是我们道南的财产，必须多来打扰你，多取经！在老前辈的经验下成长才能茁壮嘛！你可别烦我哈？你就住在现在的房子里，方便我来找你喝酒！”老板笑呵呵地说着。饭桌上其乐融融。 我知道秦书记此刻很感动！ “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能办一定办！”老板看着秦书记，很真诚地说。 “我这么大把年纪能有啥要求？只祝愿你带领道南发展走向新台阶！”秦书记此刻也很真诚。 “老叶，明天，我就继续开始未完成的离任视察了！省w的事，还靠你多上心！也算提前进入岗位了！我相信你！”说完，秦书记也吃的差不多了，老板也起身，陪着秦书记和他媳妇到会客室坐着了！我赶紧把茶端过去，又把桌子收拾干净！这才在会客室门口站着，等待随时保障！ 第二百二十三章 :群体性事件 又过了一个小时，秦书记和他爱人才从会客室出来，临了时老板一直握住秦书记的手！到了门口，老板说：“再次感谢你一直对我的帮助和支持，我为有你这样的好书记，而感到幸运！为道南感到幸运！” 送完秦书记，老板对我说：“小王，这些天记住，再次强调一切的非必要预约都给我推了！办公室等秦书记搬完再开始！” “是，首长！”我说。 … 第二天上班，突然看到南门门口很多群众聚集在一起，看这样子，估计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 “小王，待会询问一下机管局保卫处的工作人员，看看是怎么回事？”老板也看到了，他此刻正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对我说。 到了办公室，给保卫处打了电话，保卫处一看是省z要求过来询问情况的，立即把事情原委说了：原来这是一些前期买了道南省城某楼盘的业主，如今该楼盘有一半已经因为资金问题停工了，之前交付的楼盘也存在诸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开发商手续问题而办不下来房产证！且存在多处一房多卖的情况！这些业主找到开发商解决无门，就过来“上f”了。 老板得知后，躺在椅子上说：“房地产房地产，究竟是不是饮鸩止渴啊！这些都是冰山一角啊！迟早都会出问题！你让肖已安排人去对接！” 因为肖已兼管省府信访局！ 我给肖已秘书打了电话，他表示马上给肖汇报！这头，随着聚集在南门的人群越来越多，wj省行政中心大队紧急调了一个排的兵力呈“一”字状把南门行人出入口、车辆通行口都拦住了，防止有人冲进行政中心！ 那头，肖的秘书给肖汇报完情况后，肖立马给特警部门打了电话，随后即拉了十台大巴的特警过来解决这些问题！特警过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现在自媒体非常发达，稍不留神，这个形象就全毁了！随后，省信访局的同志过来谈判了！双方讨价还价，信访局的同志希望这些来“上f”的人群中可以推选十名左右代表到信访局去表达诉求！人群不同意，要求信访局现场办公！这下僵持了。 十车、近200名特警立即呈圆圈状围住了“上f”人群，同时辖区交警开始以南门为中心，对附近的路口开始临时管控了，这下，外卖进不来，人也出不去！七月份的太阳也毒，晒着晒着，人群也受不了了！开始松动了！这些对策，确实有点缺德！但想想也是没办法，大家都想马上立马就解决这些事，不解决就闹，怎么可能？啥事都要走程序啊！所以这些措施确实也是迫不得已。 终于在十一点多，人群中坚持不住了，开始妥协，推选了十名左右代表跟着省信访局的同志去表达诉求了！其余的自行散开离去！ 但wj还不敢散，担心人群趁着特警离开的空档又反扑，所以还在南门门口站着！严阵以待。 直到十二点后，看着一切正常，除正常站哨的哨兵外的其余赶来支援的wj战士才散去。 这时，保卫处处长才给我打电话，表示一切都妥善解决了！这会老板正准备回家吃饭，我和老板汇报了，老板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走南门出现意外，我们中午的车走的东门，结果，李哥的开道车出东门时一切还好好的，我们的红旗刚出东门，就有一位妇女往前冲！扑在我们车上，幸好朗哥眼疾手快刹车及时！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立即推门下车护住老板后座车门！李哥这时也发现了，倒车然后下车控制住这名妇女！ 老板在车上没下车，还没了解清楚这名妇女的诉求，这种时候下车就不清不楚了！wj战士一看“省z的车在眼皮子底下遇到这种情况”，立即也跑过来支援，一时间东门沸腾了！ “先把人带到wj休息室，李哥你和朗哥开车先走，我留下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赶紧对着李哥朗哥说，随即wj战士马上架着这位妇女去东门不远处的营区了！李哥朗哥立马发动车子送老板回家了。 因为此时上下班高峰，堵在路口不太像样子，老板形象最重要！ 这位妇女也是一脸懵逼，看到大批人员出动，估计也吓到了，到了wj营区的休息室，我说：“这位大姐，别紧张，我是首长身边的秘书，今天您拦车太危险了，这个影响也太不好了，您是有什么事嘛？既然您拦车，肯定是想找领导说这些事，现在我在这，您可以放心我和说，别害怕！你看，为了你安全，我还特意带你到营区来！”其实那个时候，除了营区也没别的地方适合。 说完，我拧开了wj战士递过来的水，递给了这位妇女。 她喝了一口水，才开始说起来，原来她也是上午闹的业主之一，只不过她觉得群体性闹没啥用，还容易被抓，所以听说东门出入的领导车子多，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我不会信这些话，碰运气？那为什么不扑李哥的车，就扑我们的车？因为我们的车是红旗？可中午出入这么多红旗，肯定不止我们一台！这也太精准了！ “大姐，咱也不藏着掖着，你们过来“上f”肯定有微信群？有关部门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行动！但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安排警察过来守株待兔？因为政府也清楚你们也是受害者，你们表达诉求要合理合法，用非法手段去表达合法诉求，本身就是非法的！今天您拦车，多危险啊？您家里还有孩子，还有亲人，还是一个没刹住，怎么办？”我也开了一瓶水喝了起来。 “今天，您绝对不是偶然拦车，您说，是谁告诉您我们的车牌，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和领导说这件事，但如果您不说，别说领导，保卫处肯定知道了，肯定要报警查这件事！到时候就…”我说的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保卫处肯定要彻查这件事！ 对方开始脸红了，我这下更加确信行政中心有人告诉她老板车牌的！可能是亲戚也可能是朋友！ “大姐，这样，我用人格和您担保，您告诉我后，我绝对不会和领导说，或者找有关干部找他（她）麻烦；您有理由相信我，因为我大可安排警察去查，但为什么非要在这来问您？这大热天的谁不烦？因为我想您自己说出来，然后我和领导编个理由，就说您今天在这凑巧碰下我们的车干嘛的，但作为秘书，我需要知道危险来自哪里！这也是我的工作职责！如果您不说，那只能叫警察来查了，那到时候，真的是泼出去的水了，收不回来了！”我很严肃地说。 她开始松动了，然后防线马上被击溃，随后说了：她有一个外甥是在行政中心某单位上班，知道她的事后，给她出主意——去拦领导的车，他外甥为此还专门询问了单位的司机，问到了副省z以上级别的专车的省牌号段和秦书记以及老板的车号，然后告诉她了，让她来南门或者东门守着！还着重让她记住秦书记和老板专车的车号！今天看到南门这么多人，她知道领导估计只会走东门，就到东门来守了，没想到没一会就看到老板的车。 直到这些事后，我表示他们的代表已经去省信访局表达诉求了，让她先回去等消息，这种事政府肯定会解决的，政府的存在就是为老百姓协调问题、解决问题的！ “您先回去，我安排台车送您回去，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您和我妈妈差不多大，看到您就很亲切！您放心，我理解您的难处！人心都是肉长的！一辈子积蓄买这么个玩意，是谁都难受，您放心哈！政府一定会给您们满意的合理的协调解决方案！”随后我安排了wj派了台车送这位大姐回去了。 忙完这些，我对wj驻行政中心大队长表达了感谢！看着眼前这位晒得黢黑的少校，突然有点莫名的心疼！ 这时，李哥来接我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老板的表扬 在营区稍稍道别，上了李哥的车，李哥说：“看不出来，你解决这类突发事件还蛮稳重的啊！来，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事情原因。” “应该是这位大姐有亲戚或者朋友在行政中心上班？然后告诉她省牌号段和老板的车号？”李哥说完我一脸震惊！ “首先，副省z以上的领导上下班要么走南门，要么走东门，这种情况只有院子里的人才清楚，四个门呐！为什么偏偏来东门？如果说这位妇女是见红旗就拦，那为什么在我车前当时还有一台普通公务车号段的红旗她却没拦？没那么巧？”李哥说。 “而她肯定不可能是来守老板的车的，因为院子里省牌红旗好几十台，老板今天上不上班，哪里能算得到？所以，她是来拦省牌红旗了，恰巧碰到老板的车而已！”李哥说完，我顿时无话可说了！ “我再猜，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用不追究责任让大姐说出真实情况的？”李哥说完，我眼里就不止有震惊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帅，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性格让你只会这样干，你不会和那些没文化的工作人员一样，只知道吓，只知道诱供！看着是恩威并施，其实稍微碰到点懂法的，他们就抓瞎！所以刑讯逼供在以前才这么多，那会不仅是为了办案需要，更是说明有些人无能却又立功心切而已！”李哥说的这话我不知道是夸还是… 到了老板家，还没等老板问我，我就说了前因后果，还把我对大姐的保证说了，老板笑着点点头说：“我们家小王现在办事越来越稳了！确实如此！如果你不问清楚，保卫处肯定要去查，因为有危险存在就肯定要查的水落石出！到时候必定要处理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一处理，这位大姐又多了一个“上f”理由了！到时候这个家庭…”老板没说下去，我懂！ 如果是一般的领导办这事，大姐肯定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处理，她外甥也肯定被处理！我了解老板，或者说我身上已经有老板的影子，所以我不由自主地这样做！ 受到老板表扬，心里还是非常高兴，每个人都希望被得到尊重、被认可嘛！ 下午回到单位，根据老板指示，我跑到大姐外甥单位办公室，把他叫出来了！他还一脸狐疑，我把他带到楼层的楼梯间，对他说：“我是叶省z秘书，你舅妈中午的事你应该知道？” 对方一听，立马脸红了，然后开始浑身发抖！ “你不用紧张，既然是我来找你，而不是警察，就说明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如果报案，你这个饭碗不被砸这辈子也没人敢用你了！没谁愿意用破坏规矩的人！”我一说完，对方连连点头。 “叶省z也知道这件事，他说别把事搞大，所以没让下面人去查，你自己要有数，你知道多危险吗？去扑车，万一一个没刹住，撞死了怎么办？你能负责任？到时候你能继续在这？你知道你舅妈一直不肯交代出你，你却拿着她的生命开玩笑？”我说得很严重，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谢谢叶省z！”眼前这位看起来比我大不少的男人不住地道歉！我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说：“以后做事多用脑子！你在这上班，守规矩，那还好，不守规矩，也随时可以把你开掉！别以为开个体制内的人难！” 我就是要说严重点，同时又告诉他他舅妈没“出卖”他，免得搞得他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想帮他舅妈嘛！和谐最重要嘛！ 回到办公室，和保卫处打了电话，表示老板指示不需要深入查了，保卫处觉得很奇怪，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想到这，我又想起了之前在南门遇到过的那位老奶奶，想着便想下了班去看看她！ 下了班，我开着车到了上次道别时街道办给老奶奶安置的酒店，被告知老奶奶已经被安置在附近刚建好的安置小区，我询问知不知道具体门牌号，前台笑着说“抱歉，不知道”！我想也是，这种事酒店咋可能知道。 于是我给该区区长打了电话，他又通过询问街道办回复了我具体门牌号，并表示要过来陪我一起去看望老人家，我笑着婉拒了。这玩意不是作秀！要真情实感才有意义。 然后跑到便利店买了个红包，又在便利店用微信换了666元，封了666元钱，准备一会给老奶奶，就当乔迁的礼金了！ 又买了一点牛奶，买了一点香蕉、猕猴桃等比较软的水果提溜过去了！ 开着门，老奶奶看到我很震惊，但随后就高兴得把我迎进去了！翻箱倒柜找吃的，看着她掏出来的桃酥都快发霉了，我知道这是老人家能给的最好的东西了！ “奶奶，别找了，我来看看您！”我说。 “最近忙不忙啊，我看你都瘦了！”老奶奶了牵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 “还好啦，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我又问。 “好哦，好哦，感谢你的帮助啊，那些人才会这么快帮我哦，看着我年纪大，又给我安排在一楼，不用我乘电梯或者爬楼！你是大贵人啊！”老奶奶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 “为您做这些本来就是我们的本分！您不要这么客气啊！工作职责所在！”我说。 “哎哟，你是不知道哦，之前那些人啊，一个个脸很臭，问这个说不归他们管，问那个又让我去找这个！”老奶奶说，这种情况确实… 很多体制内的人，可能忘记了初心，这份工作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难道还能讨价还价嘛？哪怕就不是你主管的，你帮忙协调一下又怎么了？可有些极少部分人却喜欢讨价还价：要待遇时，和你说比不过一些私企，说自己在奉献，要提高保障；谈奉献时他和你说不是自己的工作职责，提出要和外企一样八小时工作制！对于这种人… 人性嘛，哪里都一样！高尚与自私只一念之隔。 和老奶奶道别后，我把红包给她，表示这是乔迁迟到的礼金，老奶奶不肯收，我把红包塞进她兜里就跑了！老奶奶颤巍地走到单元门口和我道别！ “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看一眼少一眼咯！我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老奶奶说！ 我挥了挥手，然后车子消失在街道的车流之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聂欢的邀请 一早醒来，看着手机里日期，又是一个周三，上午，胡华电话打过来了：“老弟，你是不是和督导组的聂欢关系不错啊？” “没有啊，只是见了一面而已！怎么了？按理来说你这个省jw书记的秘书，应该和他们比我熟啊！”我问。 “中jw编制这么多，我上哪认识这么多人去啊！老弟，老哥这几天听说你们私底下吃过饭，就想求你帮个忙？”对口语气态度诚恳，不过我却很疑惑，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呢？不过随即也释怀，那晚来了那么些人，传出去也正常，反正我也没干啥！请吃顿饭而已！所以体制内压根就没啥秘密！ “啥事？不过我和人是真的不熟！就那一面之缘，那晚吃夜宵，也是因为尽尽地主之谊而已！”我急忙解释。 “你这个老弟，怎么这么疑神疑鬼，我不是来查户口的，真有事想麻烦你！这样，打微信语音说！”胡华越这样我越觉得奇怪了。 马上，电话挂断转微信语音了。 “啥事可以说了！”我说。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我侧面去打听打听最近是不是收集到了水江县的部分材料啊？是不是准备办啊？”胡华说。 “我靠，这叫我怎么问，违规啊！再说你这个位置要知道这些比我方便多了！你们省jw不是还派了工作人员过去协调工作啊，一个电话的事啊？干嘛还要我去问呐！”我打趣道，实则也确实不能开口问，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你问不是方便点吗！我找帮忙的单位同事问目标太大！”胡华有点急，只要是人，就会有人格弱点。 “哥，你说要我帮你去他忙，不违规的，只要是不要我菊花，我都可以满足你！这事确实挺尴尬的！”我开着玩笑，尽量缓解气氛。 “好好，你这个老弟！改天一起喝酒啊！”还算客气，但那也是忌惮我身份，不然估计早骂街了！ … 刚沉浸式工作不久，手机又响了，一看，竟然是聂欢的电话！ “哥，有啥指示？” “老弟，这几天忙不忙？我也光顾着忙事没找你！”他一说完，我立马明白了。 “哥，我也想你啊，我们今晚一起聚聚？”确实好几天没出去喝酒了！这会也明白聂欢的意思！这点眼力见没有，白混了！ “好，晚上六点，你来接我！”聂欢说。 他们最近的临时办公地点就在迎宾馆会议室！ 下了班，我回家放好包，换了身衣服，开着自己车去接聂欢了！ “老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文青啊？”聂欢上车第一句话就这样说。 “啊，文青？怎么会这样说啊？哥。”我问。 “一个高学历的首长身边的人才，我以为你会开个帕萨特、迈腾或者雅阁啊，想不到你开个这么潮流的c！”他系好安全带后，我启动车子出发了。 “今天带哥去恰点具有道南特色的路边小吃！咱哥俩喝两杯！” “行，反正我这一百多斤交给你安排了！” 话说国人最喜欢模仿，比如之前《三十而立》火了，接着又有《四十…》、《二十…》、《五十…》，所以，省城有位大神趁着《深夜食堂》大火时，也开了个同名夜宵店，那风格，可以说和深夜食堂半毛钱关系没有，纯普通夜宵店！也就弄了个朋克风显得与别的夜宵店装修不同，价格死贵死贵！一盆xx方便面38/58，消费人群都是些花父母钱不心疼的学生，但今晚，就想带聂欢去那吃，为啥？之前去的那次消费送的消费券还没花完！还有就是那地儿离朗哥家里近，待会省点代驾费！ 到了夜宵店，要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个汽锅牛肉面、咔咔一堆韭菜、肉串、生蚝、腰子…又要了一扎扎啤！ 喝了几口酒，聂欢说：“水江县最近问题有点大，但我不好和你说，只是最近压力大，和你聊聊天，不然好闷！每天面对黑暗，容易有心理问题。” “来，喝酒，我们不说这些！”我说完吹了一杯，虽然我很理解。 “给你讲个故事！”聂欢说，说完也不管我听得进听不进就开始说起来。 “曾经，有个小伙子在读初中时，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条件很好。他有个弟弟才三四岁，有一天被绑了，对方要他家里给钱才肯放人。那个年代，你懂的，一切都没现在这么健全，他家里也担心孩子出事，所以按对方要求的金额砸锅卖铁凑足了钱送过去了。对方把钱拿了，却没放人，即使小孩子才三四岁，对方仍然担心被认出来，就把孩子残忍地杀害了！从此小伙子家里一蹶不振，报警，却因为没关键证据一直没抓到人，即使小伙子全家都猜到了是谁干的，因为得知他们家有多少钱的人就那么几个，而要的金额几乎和家底相差无几！拿到钱的那伙人，赶上了房地产发展的黄金二十年，拿着钱慢慢洗白，成了县城炙手可热的人物，甚至连县常委都要听他的话！稍不听话就要挨打！记住，挨打！” 聂欢喝了口酒，继续说：“那个年代有一些不合逻辑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后来，小伙子一雪前耻，努力读书，考了北京知名大学，又入愿进入我们中jw，之后又调到别的单位，成为大大佬的秘书！这时，之前那伙人已经成为全省的明星企业家了，小伙子把这件事和领导讲完后，和领导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把这些人严办！”聂欢说完看着我。 然后他说：“我说这个故事，只是想说，忍其实是人生一门很重要的学问！” 我心里已经知道，因为这个故事我也听过！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但我不想点破，我只想安静地倾听完！ “喝酒！老哥，不说这些！”我又举起酒杯和聂欢喝起来！ 道南曾经发生过一起类似案子，某县政法“书记”，县常w因为欠别人几百万赌债，被这些人控制了好些年，稍不听话就以举报威胁或者直接拳脚相加！后来忍不了了，自首了，才把这个团伙端了。这位县常w也进去了。很多人都很震惊：管政法的竟然挨揍！不是他说了算吗？这就是自身影子不正！ 体制没那么玄乎，很多事真的就和我们平常身边发生的那些的事一样！就这么粗暴简单！ 我越发感觉到老板的人生智慧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干爹的小心思 喝完这顿酒，聂欢讲了很多，他说我和他很像，但我听这种话已经听腻了，很多人都说过！只不过这些人通过夸我达到变相夸自己的目的。 接着打电话给朗哥，让他来开车了！朗哥家就在对面，几步路就走到了！ 开上车把聂欢送回去后，在回家路上，我和朗哥说了胡华来找我帮忙的事，朗哥说：“这种忙不要去帮，他自己就是这个体系的，干嘛自己不去问？而且，你别看这个事不大，要出事了真较真，估计都废了！” “我是搞不懂，我们吃个饭咋就会传出去？”我问。 “那不是很正常啊，现在人爱吹牛逼，和你我小李还有北京的领导吃饭，吹出去多牛逼啊！体制内的人也是人，也爱吹！你又不是没见过！”朗哥满不在乎地说。 回到家，我对朗哥说：“你把车开回你家去，我明天下班来开！不然这么晚不方便！” 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朗哥开红旗，嫂子开我的车，先把我车送到总队，然后朗哥开车送嫂子回家，再来接我！不得不说，真的非常有心！ 到了办公室，干爹的电话打过来了，“儿子，在上班？有个事和你说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老爸？” “干爹您说！” “是这样的，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春余市某局选调生，目前在春余某县都六年了，本来说两年就能怎么样，这都六年，目前彻底留在那了，这…” “这很正常啊！就算你正常考进去的岗位，也可能入职的时候分配不一样的岗位！”我说。 “我知道的，我就想能不能你打个招呼，把孩子调回去，我知道这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当然，要是能调到省城就更好了！我下次把我朋友介绍给你认识，我们省城开ktv的，非常有实力！”干爹说完，我更加没兴趣了。 “干爹，这件事，我不好说，但这样，我过问过问情况！”说完我挂了电话。 同时我找来李哥，说了这件事。 “咱老爸啥都好，就是有的时候爱往自己身上揽事，我说过他好几次了，他总觉得我们办点事简单！这就是体制外好多人的错觉，觉得体制内的人一个电话就能怎么样？肤浅！你放心，这件事我今天下班回去会说他，你就直接打电话说春余市那边不给面子！婉拒了！”李哥说，让我蛮感动。 于是过了半小时后，我给干爹打了电话，干爹听完后很失落，我对干爹说：“如果能办肯定给您办了，不过这种人事调动，确实我这个小秘书能力有限，干爹对不起哈！” 那头说没关系，但我知道干爹不高兴了。这个社会，没有谁会费尽心思无缘无故对你好，干爹也一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下班途中，李哥让我坐他的车，他对我说：“我等会就和老板说，你叫我弟弟办事，我弟弟明知道很难，仍然屁颠屁颠跑去找人，结果碰一鼻子灰，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啊？省z身边的人天天办这种事？扯呢！” “我这样说完，老爸就会自责，到时候啥都好办咯！老爸不会怪你的！”李哥说完，我又感动了！ 回到家，带着狗子在院子里跑圈，又遇到了之前见过的女兵，她们抱着狗子玩耍，这时，总队政治部主任刚好经过，他说：“王秘书，今天出来遛狗啊？你要不就直接找这些姑娘之中的一个结婚算了，能帮你照顾狗！你们这些姑娘注意诶，眼前这位可是省z的大秘，看上了就直接下手啊！” 我被说的脸通红，这时才仔细看这些女兵，发现了一个皮肤雪白，面容十分清秀的“一毛二”，她此刻正蹲在狗子面前给它弄毛！好巧不巧，远远就看到唐司令的00001号车开过来了，车子经过身边时，女兵们都赶紧起身敬礼！唐司令摇下车窗，对我说：“这狗被你越养越大了！你这伙食弄得好！” 女兵们一脸震惊，可能她们在想为什么我认识这么多部队首长！这还不算完，表哥竟然也过来了，原来今天他们开大会，这会刚散会！ 女兵们又集体起身敬礼，表哥身上那股领导气场顿时散发，也不回礼，只是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怎么今天没安排？下了班遛狗，难得好心情啊！” “哥，待会来家里喝酒？”听着我们用家乡话说话，女兵们也不傻，立马知道这是我亲戚，当然，之前在首长楼门口见过我的女兵肯定知道这位是我哥！ 哥表示今晚有安排后便走了，这时我才鼓起勇气问了那位“一毛二”的微信，问之前还确认了是否有男朋友，毕竟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我未必能夺，但这是一个男人的基本节操，不能看到美女就发情，那和公猪有啥区别！ 对了现在部队可以带手机了，只不过士官战士一周发一次，别地儿军官我不清楚，院子里的军官基本上随身携带！但驾驶员中队的驾驶员们为了工作方便是人手一台！ 周围起哄，这位女军官叫李木子，道南人，此刻她满脸通红，起身低着头，掏出手机，加了微信！看着她脸上红里透着白，我真的发自心底喜欢！当然，只是有好感而已！ 回到家，聂欢发来微信：“老弟，这两天，我家你嫂子要来道南看我，顺便旅旅游，你帮我去接机！” 我马上回复“ok”，像聂欢平时肯定很忙，所以他媳妇来看他也正常！谁家媳妇不想念自己老公啊？ 不一会儿，他说晚点发来日期和航班号… 躺在床上，给李木子发了消息：“你好我叫王成，安州市道南县人，今年27，很高兴认识你。” 对方立马回复：“你好，我叫李木子，省城人，wj总队通信中队指导员，今年26，也很高兴认识你。” “哪天一起吃个饭？”我说。 “嗯，等我有空我call你！现在还没到休假时候，出不去！”她说。 “来家里嘛，反正我家就在院子里！” “额，再说，反正还有的是时间！” “好！” 我有点失落，看着狗子跑过来要吃的，我指着它说：“乖一点，养你这么大，要给我搞个媳妇过来，不然要你何用！” 狗子似乎听懂了，在露出一阵鄙夷的表情后，在我房间门后，又撒了一泡尿！ 这狗成精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震惊道南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七月二十号左右，老板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老板正在南一会议室开会，我跑到办公室接听了。是红机。电话是肖已打过来的！ “王秘书，赶紧通知省z，下午在迎宾馆会议中心召开小范围相关督导会！秦书记和省政法w张明书记也会过去！”肖电话里语气很急促，估计是有什么大事。 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十分，对了，我也学着其他秘书一般买了一块机械表，不贵，才几千块钱，天梭力洛克，因为和老板出席活动时总掏手机出来看时间容易被误解，索性买了块手表！戴在手上还挺精神。 于是我赶紧到南一会议室等着老板，看着老板还没散会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走到老板身旁附身说了几句话！可别以为开会就是站那念稿子几十分钟就结束，像老板主持的一些会议，也经常不顾时间开很久，我印象中两年以来，有好几次省府党组会开到深夜！尤其是大家有分歧时！ 老板听完后，点了点头，十几分钟不到，便结束了会议！体制内就是这样，主要领导不走，你敢走？ 下午一点半，我陪着老板驱车前往迎宾馆会议室，到那时，发现这些天没见的秦书记也到了现场！神情严峻，督导组主要成员也到了！ 大家都到了，那我们长话短说，说话的是督导组组长：“经过前期群众举报和摸查，我们初步认定了水江县肖某这一重大涉黑涉恶团伙！经公检法jw等部门联合侦办，肖某是长期盘踞在水江县、以房地产为主业，同时长期承包水江县各大建筑工地土方、建设等工程的披着合法外衣的黑社会组织！” 接着罗列了相关罪行，在这大家可能就会问了，督导组办案嘛？督导组顾名思义是督导的，贯穿整个案件办理过程，同时办案的人员是从省直各政法部门抽调的！ “案例一：2007年，肖某公司因没能承接到水江县某工地土方工程，纠集手下将原本该工地的承包者打死，并伪造成是该承包者为了阻止谈判而自动钻到泥头车车轮底下的现场！后，其小弟被以寻衅滋事处理…”听到这，秦书记、老板、张明书记、肖已副省z、公安t长都咬着牙！ “案例二：2015年，水江县副县z、公安j长因与肖某赌博，设套输了一百多万，因此欠下肖某一百多万，肖某纠集多人长期对该局长进行精神折磨，在该局长将房车都卖完还债后，仍然…事后公安j长在水江县w书记的调停下了了此事，2016年，该j长被双规。” “案例三…” “我们梳理了这些案件，发现很严重的问题，好几任县市领导都牵扯其中！所以今天开这个情报通报会，是想道南给一个态度！要坚决把这些害群之马清除出队伍，要坚决把这些黑恶势力铲除干净！还道南一片晴天！” “我建议对涉黑涉恶份子立即进行抓捕，由肖已同志亲自带队，从省wj总队和省厅特警抽调力量！对现有证据表明涉罪干部，也立即进行抓捕！”秦书记定了调子，表了决心！ “对，而且这件事要马上在社会上通报，影响太恶劣了！我们坐在办公室，这些事传不到我们耳朵里啊！痛心啊！严办！”老板也拍板了。 这头立即成立了抓捕小组，下午三点半散会，即与省wj唐司令通过话，因为超过一定数额的派兵行动需要向北京报批，所以在那边向军w和wj总部请示，北京表示可以派兵协助抓捕后，队伍才集结完成！ 队伍后很壮观，wj机动支队一个大队，特警支队100人，为啥搞这么大阵仗？因为涉案人员达到上百人，这还不包括体制内的！ 这头直接拿运兵车和大巴往水江县拉，因为离省城不远，一个半小时便到了水江县，没通知任何当地干部，一切行动都是在6点20左右，车队到了收费站时才给水江县所属地市打电话！一时间，那些不可一世的犯罪分子，连晚饭都没吃就被捕！大快人心，抓到人后立即往省城送！丝毫不作停留！ 接着jw同步行动，水江县涉案干部都被一一抓获… 车队回省城时浩浩荡荡，甚至把收费站都堵了，很多群众知道真相后当晚就去街上买爆竹烟花放，还很多人在政府留言板感谢政府！一时间，网络上一片赞歌！当晚，道南发布、道南省w宣传部各平台公众号、道南省公an厅各平台公众号都发布了一条消息：“据调查，道南省水江县一以肖某为主要领导者的团伙涉黑涉恶案件已经被全部破获，抓获相关人员数十名，相关案件正在审理当中。” 同一时间，道南jw主办的“廉洁道南”公众号发布一条消息：“经前期侦办，水江县县w书记xxx涉嫌严重违法违纪已被立案调查！想关案件工作正在侦办。” 这是破天荒头一回！以往都是把案件查清楚了才会公布，最快也要在案件侦办进入尾声，或者留置后一周左右才会公布。可想而知，这些案件影响多坏。 很快便审讯出来了，一切水落石出，相当于零口供办案了！甚至还有很多意外发现！ 道南，尤其是水江县不少百姓自发到网上各大官媒感谢秦书记和老板，还有人把他们俩制作成卡通图案，进行传播。 把这些给老板看，老板笑着说“画得真像”！ 案子余波还没结束时，不少多多少少牵涉其中的干部都跑省城来自首，省jw甚至开通了举报自首热线。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七月三十日，跟姐北京的安排，今天，秦书记将正式结束任职，退居二线！ 上午，秦书记将在班子内部召开告别会议！因为老板任职手续问题，所以北京并没有同时宣布老板的任职决定，预计得到八月中旬。 老板今天穿得很精神，同时让我协调研究室把秦书记在道南工作几年的讲话材料都整理成册，准备送给他当礼物！ 在北一会议室，看到了秦书记今天也很精神，还打了一条领带，省w综合一处的干部们也都来到了会议室，白瑞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不舍还是… “同志们，感谢各位这几年来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在道南工作这么多年，早就是道南人，早就与各位同志成了战友…” “离别的话，就不讲太多，半个月后，待新书记，我们的江河同志就任时，中z部的领导同志过来宣布任命交接，在全省领导干部大会上我还得发表离任演讲！在此只有感谢，感谢大家！”秦书记说完，声音有点哽咽，接下来按顺序班子成员都发表了祝福！ 中午，班子成员一起吃了中饭，饭后，白瑞和机管局的同志帮忙秦书记收拾办公室！下午就把东西全部搬走了！晚上，秦书记又与省府副省z、人d、政x主要领导吃了告别饭！ 之后秦书记就在家颐养天年了！偶尔全国人d有活动才需要去北京或者去外地出席！省w办给他配了一名新的生活秘书，专车保留一台，专职司机保留一名！ 七月三十一日，一早去接老板时，却发现秦书记在别墅门口晨练，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 第二百二十八章 :汹涌 老板出门时还和秦书记热情地打了招呼，秦书记此刻就像一位邻家老大爷一般！ 到了办公室，老板说：“搬办公室不急，等八月份，我们这东西也不多！” 上午九点一过，办公室电话不断，都是全省各正t级单位主要领导想来汇报工作！被我一一婉拒！ “小王，明天八一，安排去省j区和wj总队慰问！”我立即联系了仲秘书长，这事我去协调份量太轻！得仲秘书长去。 “今晚你们几个在家留着吃饭喝酒！叫上秦书记！”老板一边批改着文件一边说！ “安排个时间去趟北京，最好在中z部来宣布任命前一天，这样就能陪着他们一起过来了！”老板明显今天的话有点多！也能理解，人逢喜事精神爽！ 与此同时，我微信里都“炸开了”，不少人恭喜我，我内心却波澜不惊！ 晚上，我和李哥去请了秦书记后，却看到了白瑞也在家，他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干啥了！秦书记随着我们往老板家走，他说：“小王，白瑞在我这说在处里搞处长不习惯，他说自己正处这么多年了，能不能去省jw弄个巡查组组长，搞个副厅！这人呐！任何欲望过大了也不行！不纯粹了！” 我和李哥安静地听着，他突然又马上笑着说：“小王，你以后可别这样对老叶啊！” “首长，我是农村出来的，赤条条来，所以对这些没多大欲望，功名利禄啊，与我如浮云，我只是想把工作干好，至于g，多大才是头啊？我觉得在这方面，知足才能常乐！”我对秦书记说，这个也确实是我的心里话！ “好，不错！后生可畏！”秦书记说完就到了老板家门口，进别墅后，老板扔热情地欢迎秦书记进门，他说：“老秦，赶紧来赶紧来，就等你了！今天咱俩好好喝一杯！” “我羡慕你啊，老秦，现在就能一身轻松了，我现在肩上担子很重啊！”老板说。 “老叶，你能带领道南走向辉煌，我坚信这点！”秦书记突然说。 两位开始喝酒，新旧权力交接，真正的仪式就在这觥筹交错之间！ “按照惯例，你明天就能把办公室搬过去了，先熟悉环境，适应氛围！”秦书记说！ “过几天再说，我也在北一办公过啊，也曾经跑到你办公室骚扰过你啊！哈哈。”老板开着玩笑。 喝到晚上八点半，我和李哥又送秦书记回去了，回去时，看到白瑞和秦书记新任的生活秘书在那忙前忙后！看到我们送秦书记过去，白瑞走过来打了招呼。 回去路上，朗哥问我：“老弟，你真的对权力不感兴趣吗？” “屁话，谁对权力会不感兴趣，但这玩意不能太沉迷，不然会迷失自我，这种欲望甚至比黄赌d更可怕！我只不过时刻提醒自己就是个农民的孩子，要保持骨子里的朴实！我也喜欢权，但我知道这玩意是取之有道才行！”我说。 回家时，恰巧碰到李木子从办公区往宿舍走，我给她打了招呼，朗哥笑着说：“这是弟妹？弟妹你好！”把李木子整的低下了头。 … 第二天一早，起来了，特意吹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发型，穿上了我最喜欢的那件海澜之家的天蓝色的短袖衬衫，配上雅戈尔的西裤，再配上一双帅气的雅戈尔皮鞋，自我认为很帅了！然后才上朗哥车。 朗哥说：“你这是发什么骚啊？把我都骚到了。” “今天老板要去军区慰问，要上电视。可不得整帅点。”我说。 “靠，那你不早和我说，你看我穿得这叫什么玩意？”朗哥失声说。 “朱同志，第一，你今天全程在车上；第二，你有媳妇了。大哥。”我打趣道。 “你说我咋结婚这么早呢？你说要是在现在，咱这条件，不一大堆体制内外的美女往上扑啊，我是老了，老弟，你要替我多品尝品尝生活的美味！”朗哥不正经了。 “滚…”我怒吼一声，然后就着朗哥的奸笑车子往老板家赶。 … 到了老板家，仲秘书长也到了，老板说：“小仲，慰问品和慰问金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仲秘书长回答道。 接着，我们到了单位，此刻楼下几台商务车正在待命，车子上据说拉着的都是这次慰问的慰问品：油盐米！重在形式嘛！慰问金用红色的巨大红包装着，看样子也就几万块钱！重在形式嘛！ 先去了省j区，新任省w常委、省j区政委杨扬正率省j区班子成员在办公大楼门前迎接我们。 接着在他们的带领下参观了j区警卫连营房和训练场，并观看了部分战士在操场上操练！随后又吩咐人把车上的东西搬到j区办公楼前，堆成一座小山，同时拿出了慰问金，老板与杨政委俩人共同手持慰问金在人群中间，与一众人员合了影！电视台的记者恨不得把摄像机怼老板脸上拍。 随后老板与他们告别，便前往wj总队，在车上老板问：“小王，你不是住在wj总队嘛？回你家看看，看看我们小能手小王生活环境怎么样？” 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朗哥说：“小成是担心首长您看到他活得太糙，估计一个月前的袜子都还没洗呢！” 车上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到了wj总队大门，门口的哨兵早就得到了通知，立即放行，朗哥轻车熟路地跟着前头李哥的开道车把车开到机关楼后的首长楼，此时，wj总队的所有团以上干部正站在楼的正中间列好队，左边是男士官，右边是通信中队的女兵们。 车子一停稳，我赶紧下车给老板开车门，老板下车后，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老板依次和唐司令等人握手，表哥当然在其中！ 随后老板发表了简短的讲话，我则站到一旁通信中队女兵列队前，看到了李木子满脸通红地看着老板，但余光时不时瞄我。我则一直盯着她看，她周围的女兵都憋着笑。 老板讲话结束，唐司令叫人把车上的慰问品都搬下来，放在人群一边，依然是老板和唐司令俩人共同拿着慰问金在人群中央合影。 然后唐司令带着老板参观首长楼指挥中心，以及机关楼楼顶的部队“一号台”、“二号台”女兵通信中队办公点。 上次晚上在首长楼门口见到李木子，是因为首长楼的指挥中心需要通信中队轮岗值班。 在参观通信中队办公点时，一些知情的女兵一直盯着我看，满脸笑容，我看了眼李木子，正在黑老板讲解。 表哥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老老实实跟在老板身后。 当然，老板没有去我家看，可能他也觉得我应该有点隐私。 唐司令一行在楼下送我们，我在给老板关车门上车时，看到李木子也在看我。我笑了笑。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临时北京行 晚上回到家，看到李木子发的消息“今天你真帅”！我也回复道：“今天你真好看。” “你每天都这么忙吗？”她问。 “还好啦，刚开始的时候的确非常忙，不过现在都习惯了，就好多了。”我说。 “你平时有啥爱好吗？”她又问，我这时觉得可能有戏。 “你这样一问，我还真的还像没啥爱好，平时都被工作占满了，养小动物算吗？算的话我喜欢养小动物！”我如此说。 “我也很喜欢小动物诶…”接着一段没有油盐的对话开始了。 … 临了我说：“我很喜欢你诶，当然，现在还不够深入了解，所以说爱可能有点早，但见你第一眼就有想交往的冲动。” “你之前不是有女朋友吗？我听警卫中队的士官说还见过呢，非常漂亮。” “之前是有，但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你这么快就想找啊？” “本身也没在一起多久啊，我总得向前看嘛！总不能因噎废食嘛，更何况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确实让我动心了，我是一个几乎从来不主动问异性联系方式的男人！”这里，几乎这个词我自认为用的好。 “几乎，那就是还是问过咯？” “我是男人嘛，不过我可不是水性杨花的男人。我拿我表哥人格担保。”我赶紧解释。 在微信里打闹着聊到好晚。我有预感，这女孩迟早是我女朋友。 第二天一早，周哥电话打过来了，表示他儿子体验生活已经体验够了，今天去部队接了他，准备这两天就回去，所以想请我吃顿饭。这个我当然同意了！ 下了班后，我自己开车来到周哥公司附近，发现龙小武也来了，周哥儿子此刻晒得黢黑，见到我就赶紧起身打招呼，我和他握了手，然后示意他坐下。 “怎么样，部队生活感觉何如？”我问他。 “就是太无聊了，站岗的时候不能聊天，就一直站着两个小时，经常腿疼，战友们很多都有静脉曲张。”他言语中的战友二字，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一名军人了，我很欣慰。 “啥时候回去？”我问。 “买的明天的机票，先飞到上海，然后妈妈开车来接。”他表现确实很乖。 龙小武说：“咱老弟也要成军属了，连我们总队司令都知道老弟和通讯中队的李木子在谈恋爱。” 这是周哥玩味地看着我，笑着没说话，我回敬了他们一杯酒。 “以后没啥事就来道南玩啊！大侄子。”我对周哥儿子说，周哥儿子不置可否。 “老弟们，我差不多也要走了，这边生意都结尾了，准备去新疆西藏弄路灯亮化生意！”周哥说。 讲真我有点震惊，突然生出莫名的不舍，脑子里想起了他对我的那些好，于是我说：“哥，真的对不住，没帮到你什么，但以后常回来看看好吗？” “好，我的好老弟！” 在看龙小武，眼眶立马红了，“老哥，我们没本事，要是有本事给点什么东西你做，我们兄弟们也能长久在一起了！” 做人能做到周哥这个份上，真的…直到发表这篇小说的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第二个像周哥做人做事这么周全的人。在我见过的所有朋友中，真心没有，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他能有几个老婆（虽然不是啥好事），也开始理解为什么他能够从普通人起家，然后在苏州买别墅开豪车。 人，最怕的是有本事的还低调；最恶心的是没本事还自我感觉良好到处指点江山！ 吃完这顿饭，我也有点难过，看着周哥，我说了句：“一定要保重，有空真的要常来看看我们！” 周哥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好！” 可是我没想到，这却是我最后一次面对面见周哥，虽然我们偶有联系，但成年人的世界都在为生活奔波，哪有这么多闲工夫见面！没有的！ 当年年底，就听说他在新疆的工程没结到尾款，拖了很久很久！ … 八月三号上午，老板让我和李哥紧急去趟北京，依旧是送份用文件袋装好的文件，只不过这次我知道内容，是我封装的。 和李哥买了票直接上了飞机，话说临时买机票真的巨贵，李哥则一脸欣喜，毕竟对于他来说，又可以旅游了，话说上班以来，从来没休过年假，也不舍得休年假，为啥？问就是我离不开老板。 到了北京，驻京办派了司机过来接，直接到西二环的中jw把东西送给首长秘书后，就准备在北京玩耍一会，然后赶最晚的航班回道南。 跑到朝阳四惠那边找李哥朋友喝茶，接着又到西城老计委礼堂附近找我朋友喝茶，然后再跑部里找海明哥了！跑的不亦乐乎，这时候接到聂欢电话，他说他媳妇明天就要来道南，希望我安排车子去接。他这一两天来可足足拖了一周！我都快忘记这事了，我立马应承下来。 李哥看了看我秒懂，他拿起手机给迎宾馆打了电话，定了一个花园套房，又在餐厅定了一桌爱的罗曼蒂克晚餐！ “我们就请他老婆吃点夜宵，像他们干柴烈火，一见面肯定得那啥，他老婆不就来检查作业来了！我们就不要瞎掺和！等他们吃饱饭完事后，咱小车一开，小烧烤一吃，小酒一喝，得嘞，嘎嘎棒！”李哥越说越兴奋，十足是个大变态。 下午，我们在部里散了步，确实建得很大，里头还有一座很古老的清代还是哪个朝代的建筑，据说是文物保护单位，旁边有一座小楼，是b领导办公的地方！门口还有额外wj守着。 几乎每栋楼在中楼层位置都有空中花园，非常漂亮。 实在无聊，跑到里头的接待宾馆瑞安宾馆，理了个发，又买了点纪念品，然后才和海明哥打了个电话道别，驱车前往首都机场。 到了机场，又排队进了安检，到了登机口，看着还这么久的时间，我们俩开始后悔贪玩了！于是李哥很土豪地请我在机场吃面了！真的有钱人敢于在机场登机口附近的餐厅吃东西！ 两碗面，花了160，接着又跑到衣服店看衣服，李哥这时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弟，这里东西太t贵了，你说有人会在这种地方买衣服不？太扯淡了！” “肯定会有啊！怎么不会有？人有钱人卡卡一顿穿，也许像我们这么无聊的时候，就买衣服穿呢！”我说出自己看法，他点点头，然后我们俩又把周围的店都逛了，连女士“店”都逛了！就像俩变态。 终于熬到了登机时间，登上飞机那一刻，我俩累得瘫坐在座位上，李哥哀嚎：“想想你嫂子她们多能逛啊，我这一会就吃不消了，还是女人体力好！” 随着飞机冲上云霄，我俩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百三十章 :搬回北一 飞机在道南落地已经十一点多，我和李哥满肚子后悔，来到停车场开上车直接回家了，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根据聂欢发的消息，我便早早地和朗哥李哥对了时间，又趁着天色还早，拿着昨天在北京买的围巾给李木子送过去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大夏天买围巾这么奇怪的礼物！ 到她们宿舍门口时，站哨的女兵正在换岗，她偷偷地朝我眨眼，我等了一分钟，然后把礼物袋给她，她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不一会儿，李木子发来消息：“谢谢你的围巾，你送礼物的方式很特别。” “怕你冻着！”我如此回复。 对方回复了几个“笑哭”的表情，我相信此刻她的心情也是这样，细一想也不能怪我，机场内也只有这玩意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属于能消费得起的礼物了。 这时朗哥到了，上车后朗哥问：“你们俩昨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北京潇洒不带我，真是的。” “好啦好啦，今天帮忙接下聂欢的老婆，你和李哥帮下忙哈！乖哦。”说完我还摸了摸朗哥的头。 … 在老板家接上他后，他说：“今天搬下办公室，把一些书籍啊、相册啊搬过去，留一点随时方便搬走的东西在现在办公室就行！” 我理解老板为啥突然要搬办公室，这再不搬，有些人又要开始传谣言了。 回到单位，我先问机管局要到了老板新办公室的钥匙，然后打了电话给g安局的张波局长和保密j的相关领导，在行政处处长的配合下对新办公室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 之后又叫了省w专用通信管理局的同志过来安装电话。说起这个局，确实蛮有意思，老板如果去地方视察要过夜的话，他们局都会派人跟着，在下榻地点安装专用电话。 一切弄好后已经是中午，李哥和朗哥去机场接聂欢老婆了，我则一个人在办公室打包这些东西，一个个拿箱子分类装好，然后用胶布封箱。 一个中午，都传出撕胶条的响声。 下午两点半，李哥和朗哥把老板接到单位了，然后我们三个就开始搬这些东西了，搬下楼，然后用车运到北一，以前进北一还有点那啥，毕竟老板不是老大，现在进北一是大摇大摆了，sei也不怕了，李哥朗哥都如此，以前一进一楼大厅还不敢喧哗，今天李哥却敢喊着：“累死了，这么点东西看不出来这么重！” 这心态真的会不一样，搬好东西后，李哥说：“对了，聂欢老婆接到了，送酒店去了，俩人估计这会正大战呢！你待会晚点发消息给他，约他吃夜宵，告诉他帮他在餐厅安排好了罗曼蒂克餐！” 老板见我们搬完东西了，说，“你办公室的也搬一点过去，小李也是，小朱，以后你就在小李办公室休息。”朗哥一听，立即喜笑颜开。 我的东西少，就是茶叶多，分了一点给李哥朗哥后，我又拿着这些去了综合处，分给了大家，他们纷纷祝贺我，宋敏敏处长说：“你东西搬过去了？我过段时间搬。” 搬完这些后，我看着以前属于白瑞的办公室如今属于我了，不由感慨。 而李哥朗哥他们办公室这会依旧在我对面，里头摆着两张桌子，桌子上都有电脑，朗哥立即占了靠里那台，他们办公室旁边的是一个副秘书长办公室。 我叫行政处的同事过来把电脑口令给我们了，然后帮他们俩把口令改了，同时我还准备晚点叫保密j的同志来帮我电脑检查下。 一通忙活五点钟了，赶紧去接老板下班，老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冥想，我本不想打扰，但进办公室的脚步还是被他听到了，他说：“搬好了吗？” “搬好了，首长。” “好，回家。” 到了家，阿姨又说起了把他们儿子调过来的请求，因为当初阿姨就说过，如果老板当了书记，希望能把他们儿子从外地国网调到道南国网来，这也是唯一一个请求。老板当时的态度我忘了，但老板这次说了句：“我考虑考虑！” 老板的家事，我们也不好掺和，于是便回家了，不过我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踩着点大概八点左右才去迎宾馆接聂欢俩口子，反观他们俩口子，神清气爽，看样子… “我坐小李的车，我们坐叶书记的车不太好。”聂欢说，同时也改了口。 到了夜宵店，聂欢特别高兴地介绍我们，说我们是他在道南的朋友，我们起身敬了酒。 “聂欢在道南办案，还请你们多照顾，谢谢你们。”聂欢媳妇站起身给我们敬了杯酒，有礼有节，确实有大家闺秀的味道。 经过交谈得知，聂欢媳妇是他大学的同学，现在在北京某着名大学担任副教授，他们俩有个女儿，目前是聂欢的爸爸妈妈在带。 喝了几杯酒，聂欢说起了工作：“道南这次确实是狠手抓涉黑涉恶，我很感动，这才让我们工作有劲呐！要是查半天，说…那不是扯淡了。” “我们现在一直在铁腕抓贪腐，铁腕抓涉黑涉恶，铁腕抓不作为！成绩也确实有目共睹。”我说了真心话。 聂欢点了点头说：“早就听说了你老板大名了，如雷贯耳，我们来之前在北京开会时，组长就说你老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你老板年纪也有那么大了，估计满打满算能超龄干一界。”聂欢又说，我们不住地点头，聂欢媳妇见状嗔怒地骂聂欢：“快吃东西，人家小王他们都没时间吃东西，光听你吹牛了。” “嫂子，不不，听哥讲话能学到很多东西，他毕竟是这么高级别单位下来的干部，站位高。”我说完话，聂欢得意地一笑。 吃过夜宵，又把他们送回去了，回家前特意在前台交代，这个房间啥时候退客人说了算，到时候一起结账，他们经理认识我们，所以当然ok了。 回到家，又和李木子在微信里腻歪了一会，听她说饿了，我立马在家炒了几个菜，用保温盒拎过去了，还给她带了一瓶奶。 看到我，她脸又红了。 回到家我一想，我的生活似乎就是上班、喝酒、睡觉…不过，据说朗哥以前猛的时候一周最多在家吃一顿饭。 第二百三十一章 :正式入驻北一 就这样过了两天，时间到了八月八日，老板终于决定“入驻”北一办公了。其实很多体制外的可能并不清楚，一个领导在宣布任命前一周左右，其实一般已经到岗了，即使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没有到岗，但因为考察、搬家等稀疏平常的原因而在体制内早就将任职消息传遍。 “小王，今天就搬到北一去！”老板在早上去单位时对我说。 我立马联系了省w立平秘书长，同时也联系了仲秘书长，搬迁时间定在上午九点，来到单位，老板在办公室、接待室走了走坐了坐，我和李哥朗哥把剩余东西打包好后，就搬到“北一”去了。接着又把我自己办公室自己那点东西搬过去了！至于李哥办公室，也就一个烟灰缸，赤条条一个人，到哪哪就是办公室！ 八点五十五分，我拿着老板水杯提着包，陪着老板上车了，到了一楼，南一办公的领导干部都在一楼集合了，老板一下楼就响起热烈的掌声。 老板示意大家停下掌声，然后说：“千言万语，只有一句感谢！感谢大家的配合。祝各位身体健康。”接着美芳常务副给老板开了车门。 这头李哥立马把开道车警灯打开了，还把警报打开了，车子绕了院子一圈往“北一”开去。响警灯是想告诉院子里的人老板搬“搬办公室”了，这和办喜酒时放爆竹是一个样。 “我们四个人在这诺大院子里相依为命啊，小王，小朱。”老板突然很感慨。 到了“北一”，不出意外此刻整栋楼的领导干部也都在门前等候老板，老板下车后，给大家挥手示意：“谢谢大家，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和大家齐心协力，共创道南辉煌；今天，不是搬新家，而是回娘家；曾经在北一工作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希望我们能秉承精神，共同努力！拜托各位了！”老板说完，人群中主动让开一条路，仲秘书长和立平秘书长陪着老板上办公室了。 老板进了办公室后，又嘱咐了两位秘书长几句，就开始工作了。事实上从这刻开始，老板就正式以“道南省w委员、常委、书记的职务”开始工作了。 老板开始工作第一条指示就是严查“水江县涉黑涉恶”一案，之前查出一些级别较高的干部，但因为秦书记和老板交接工作原因，一直没批示，所以jw也一直按着不动，这会老板直接批示了：“不管涉及到谁，涉及到多高级别的干部，都坚决查处，坚决维护社会发展良好风气”。 为了防止这些人走野路子，一抓到立马全网通报，不给这些坏分子留机会。 老板上午十点批示，下午两点水江县所属地市一些干部就被抓了，大多是在水江县有过任职履历的！晚上便马上在“廉洁道南”公布了相关信息，马上引起轩然大波，虽然民间很多传闻，但看到一直没动那些传闻干部，便也处于怀疑而已，这会看到传言变现实，不免有些激动。 到了北一办公，心态确实不一样了！感觉胆子和担子都“大了”，进出时，大家明显对我们尊重了，就连一些省常w现在对我和李哥、朗哥也多了看得出来得尊敬了。 晚上，回到家，把李木子约出来散步了！俩人在大院里走着，她脸依旧是红扑扑的，都没好意思说话。 过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我问：“你多久回去一次啊？” “虽然我家就在省城，但没有到休假时也没时间回去啊，我家人偶尔会来单位看我，你平时这么忙，回去的时间也少？”她也问我。 我突然觉得老家似乎已经很陌生了，再见时“故乡已经是他乡”。 “你这一问我突然想起来我似乎已经有大半年没回去了，突然有点小伤感。” 她噗嗤一笑，“你这人还蛮有意思啊！那你以后准备定居省城嘛？” “对啊，省城医疗卫生教育条件都好，而且我一直觉得大城市相对公平，不用上个厕所都打招呼，但现在还没买房，你家应该有几套房子了？”我问。 “都是一些安置房，类似于农民公寓，不值钱。”她说。 “不就是一间房子，一个窝嘛！多少钱值不值钱其实已经不重要，很多人一味追求这个那个，把自己搞得不幸福！”我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你想法和我很像诶，我也觉得现在的人被房子束缚死了，搞得自己不幸福。”她突然对我的说法很赞同。 “要不，我们谈着试试？”我突然问，“如果适合的话就凑合着过一辈子啊？” 她突然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想了十几秒，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好啊，那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哦，我平时也很忙哦…” 就这样，稀里糊涂脱单了。 最后散着散着步就牵手了… 回到家，心潮仍然有点澎湃。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这件事慢慢就传遍大院了，甚至连唐司令都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张明书记的秘书送“水江县扫黑除恶相关总结材料过来了”，让人扼腕，在后续调查中，还有涉案个别基层派出s禁止辖区内老百姓在微博微信朋友圈发表任何涉警传言，否则直接抓捕，到“死”还在顶风作案！ 找到了之前一位辞职的民j询问一些消息，他说：“当初离开，就是因为看不惯，很多人觉得面子重要，体面重要，稳定重要，但我觉得良心重要，这社会总要有人做些改变！” 看到厚厚的一沓材料，我联想到现在有小部分的人越来越自私了：找工作对自己的小孩，是以稳定体面、是否体制为主要教育手段；对别人家小孩则是各种冷嘲热讽，还显得忧国忧民巴不得全去造芯片；看到社会上的黑恶势力想到的不是独善其身，而是让自己孩子考进体制内，这样就能… 也能理解，这社会嘛，年轻人容错率越来越低了。年轻人生活压力越来越大！但如果人人都这样，社会别谈发展了。人人都坐在家里考个十年八年，又回到古代了。前俩天看到新闻“某地重启疫情期间省考和事业单位招考，因为考试时间重合，一群考生跑去公众号下骂、去中jw官网举报，后来搞得不得不延期”，这些人已经魔怔了！被无良的自媒体和本身的本领恐慌给整恐慌了。 当然，这个社会也有很多有良心的人，在那些年，水江县也有不少体制内的人辞职下海！随机找了几个询问，都是说看不惯所作所为…这些辞职的人当中甚至说了当初得知有j去辖区工业园区收保护费，带头和这些做生意的人去一些带颜色场所，玩“交换”… 当然，这次全部一网打尽，以往属于他们的体面和尊严，全部一毛钱没有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办。 老板看了这份厚厚的总结材料，没说话，但面色严峻，他说了一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些小干部虽然没级别或级别不高，却能侵蚀我们赖以发展的基础，这些人是坏到骨子里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北京北京 这些天因为中z部没派人来宣布，所以老板暂时不能对外以书记的身份去开展工作，甚至连省w常委会都没开，但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老板是新任书记了。 来汇报工作的人却越来越多，幸好有哨兵守着，不然估计都涌进来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也都对自己和别人的企图见怪不怪。 “小王，通知综合一处和政研室一起，拟订一份有关反腐倡廉的文章，然后再联系人日报驻道南记者站的，尽快发出去。”老板对我说。 这里不得不说了，省w的政策研究机构叫省w政策研究室，省府的政策研究机构叫省府研究室，现在是两个独立的机构了。很多省份的相关政f机构设置都不尽相同，比如有些地方有商务局，有些地方叫投资促进局；有些地方商务局只负责招商引资，而有些地方投资促进局还包括投资环境政策的制定… … 八月十二日，表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被刚考上公务员的男朋友甩了，而且理由特搞笑，他男朋友公示完后就发消息给她：“你知道你买衣服要找哪个单位嘛？哪个单位办执照嘛？你知道统战部是什么吗？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了！” 俨然是人上人了，我听着都笑喷了。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网友觉得这是对的！这些人有一个特点：自家老婆老公出轨了，恨不得奸夫死；而自己怎么样了，或者自己支持的理论怎么样了，管他道德不道德，一个“体制内未来有前途”就为自己开脱了，他们忘了，人品才是社会最好的通行证，人品不好，位置越高，越可怕！但但凡把对方想成自己或者自己女儿儿子，或许就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我很多次说过，考上公务员，只能说明你在本地县城立足更快了，离人上人，远着呢！绝大部分人这辈子也和人上人无关。 当初这个男孩子不好意思在家啃老考公务员，于是假装在外工作实际全职在我表妹那备考，我表妹在卖pos机的公司上班，白天上班，晚上送外卖养他，小人渣脑子也不行，考了几年才考上，中途一直许诺考上了就结婚！结果… 安慰完表妹，我说我知道了，这时候于公于私，我都想给这个王八蛋一点教训了，这种人给老百姓服务，不可怕吗？打了个电话给安州道南县委组织部部长，了解了相关情况，这个男孩子94年的，考上了县里商务局，以前的三本毕业，家里道南县是农村的。我和部长说了全部原因，部长知道后也很生气，因为我的电话就更生气了，他询问是否要找机会把这人在试用期搞出去；但我不想毁了他，部长所以在初任公务员培训班上点名批评了某些人作风差、不接地气、喜新厌旧、不懂感恩。这时我又让表妹去他单位找他，把这些年的吃喝拉撒拉一张账单让他还钱，还给在道南县里上班的朋友把这件事传开了，随后这个自以为是“人上人”的小伙子全县体制内出名了，连领导见到他都绕道走！ 最后，我让表妹放话给他：“有种这辈子别出问题，不然，我第一个找我表哥把你办了。”我相信这个小伙子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一辈子将会带着这个烙印生活。 读者朋友们，你们觉得解气吗？但事实上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很多，光我就知道很多很多起：比如遴选上省jw就把在县教育局上班的女朋友甩了！比如考上公务员连老婆孩子一起踢的…这种人错把一个职业当成终生追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也不会有好报。还是那句话职业体现不了人品！用职业作为衡量人的一切标准的人，本身就是不理智的。 这样的人，你们还敢让自己儿子、女儿与其在一起吗？当有一天有好的台阶时，仍然会毫无顾忌地把另一半踢了，你觉得找他（她）有面子，他（她）到时候让你一辈子没面子。 … 八月十四日，根据老板指示要去北京进行任前谈话了，任前谈话，像这种封疆大吏铁定是大首长找谈话啊！很多人以为是中z部，其实并不是！普通副sheng级干部才是中z部考察谈话。 今天去北京的人不多，老板不太喜欢人多，担心劳民伤财、影响老百姓生活，随行人员有：省w常w、省w秘书长立平、省府仲秘书长、综合一处新任处长宋敏敏、综合一处二级主任科员、正科级秘书王成（也就是我）、省j卫局干部李哥。 到了驻京办，因为恰逢暑假，北京旅游高峰期，所以驻京办入住旅客很多，但驻京办仍然把顶楼留出来给我们用，毕竟驻京办的市场经济职责只是其中之一，其存在的意义还是保障道南在京事宜嘛！ “小严，这两天我们就在房间吃饭了，你安排人送上来，驻京办普通游客太多，不太方便！”立平秘书长说。 十四日下午三点，根据安排，老板要去任前谈话了，这次不同，海里派车来接了，是一台京q某号段的红旗，网上流传的某些牌照号段，早就是过去时了，当然，部分还在用，新的都换成了某些新牌新号段了。 老板只带了我去。 这次去的是，去的地方在海里一处“海”中央，有石桥相连，里头亭台楼阁美不胜收，车子到了石桥处就有解放j哨兵来检查随行人员，随后按下了放行电子围栏，车子缓缓开到一处很古朴的一层红色木制小楼前，有一块牌匾写着“xxx”，不同的是，这里周围全是战士，但内部却没有一个“闲杂人等”。 随后我被拦在门口，老板进去了。 我在这看着美景，心旷神怡，不自觉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却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男拦住了：同志，这里不让拍照！在这之外可以拍！ 也就是说，之前来这好几次，去过那些地方可以拍！ 五点左右，老板被工作人员陪着出来了，上车后，老板还是很激动，脸上笑容灿烂，他问开车的驾驶员道：“小同志，你是哪里人啊？” “报告首长，我是江苏人！” “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十八岁被选入中y警卫jx区队，25岁学驾照，现在33岁了，于去年来现单位开车。”小伙子一脸严肃。 “你和我司机差不多大啊！好孩子。”老板笑着说了几句。 老板回了房间，我在收拾时问：“首长，之前大首长不是在那边办公吗？怎么今天到这个地方了！” 老板笑了笑：“实际上今天去的那，才是他们的办公室所在地，之前去的是接待会议室！类似于我们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一样。” 第二百三十三章 :老板北京访友 吃过晚饭，老板对我说出去一趟，然后把手机交给我了，平常老板开会、接待时，他的手机都在我身上，代为接听一些电话。 我立即拿起包，拍了下李哥，一同跟过去了，并马上让驻京办安排车辆，我们下了电梯时，车子已经到了驻京办大堂门口的平台。 上了车，老板说了句：“钓鱼台g宾馆。” 车子朝西城开去，到了西门后，依旧是一排升降门桩，依旧是wj站岗，车子因为提前报备，所以畅通无阻地开进去了，里头是一个古代皇家园林及现代国宾馆建筑群，一共有十七栋，但为了尊重西方习惯，没有设13栋，编号由1号到18号。 进了门，就看到一个很高大的牌楼，上头写着“钓鱼台g宾馆”，沿着小路一转，就看到了建筑群，车子停在一栋小楼门口后，就有工作人员来迎接我们，进去后和酒店大堂一般的陈设，只不过这更显庄重。 随着工作人员引导，推开了一扇很高的包厢大门，里头已经有好些个常在电视里见到的各b首长正坐着聊天，一看老板来了，也不起身，只是和老板打着招呼，老板坐定后，我和李哥便离开了包厢，到了隔壁包厢。 “这连吃饭的碗碟都是亮黄色啊！皇家气派啊！”李哥刚坐定就这样说，丝毫不顾及包厢内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在场，包厢内此刻还有老板包厢的各b委首长的秘书和警卫人员。 “兄弟，你们是道南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快坐快坐，我是gwy参事室主任的秘书庹明！”一位年长的前辈起身那我们俩迎过去了。 “庹司长，您好，我们是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给各位赔罪啊！”我赶紧给大家道歉。 “没事没事，赶紧来吃！一会首长们该吃完了！”庹秘书说。 这种饭局千篇一律，大家东聊西聊，我和李哥插不上话，这就是圈子，乡镇的去县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县里见地市的，也如此；市里见省里的也畏畏缩缩；到了省里的见北京的，也不能免俗。 吃完饭，因为插不上话，加了个微信后就去车里了，司机此刻正坐在车内吃面包，“师傅，你咋不进去吃饭呢？我给您打包点？”这位师傅是我们几次来北京的保障司机，也是道南人，五十多岁了。 “习惯了习惯了，你们都是领导，我去不合适；你看这周围这么多红旗，司机也都要么在车内抽烟，要么聚在一起聊天呢；再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拿了这份钱就该做，我们不做，也会有一大批人抢着来做！”司机师傅的这一番话说的我很激动。 看看现在有些干部，比平时累了点，就要新闻报道，就“称功道劳”，给别人讲自己如何奉献，他们却没有这位师傅这样的觉悟。 坐在车上没一会，看着门口有人影，我和李哥赶紧跑过去接老板出门，一群首长在小楼门口的平台谈笑风生，接着按级别、份量大小，专车一台一台往平台上开，开一台，首长人群中上一位车；老板很谦虚，最后一个走的！ 上了车，老板说：“喝多了点酒，有点喘不过气来，老毛病了，一喝高就容易这样，可是，到了那个点又想喝，所以啊，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受虐型。” “首长，回去给您泡泡蜂蜜水！”我说。 “去哪里转转。”老板说完，坐在后座老板身边的李哥开始给老板按太阳穴。 “师傅，往朝阳一块开，那块人多。”我说，随即师傅直接往朝阳区开。 经过了朝阳区的海晟名苑，我开始内心一阵难受，回忆起读书那会，国庆期间家里亲戚来北京玩，让我安排住宿，为了省点吃饭的钱把酒店定在这的酒店公寓，一天四五百，结果这附近的菜也巨贵，算下来还不如去店里吃。 这一块，真的消费超高，接着车子又到了簋街，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看着排队买章鱼丸子的队伍，突然感觉其实生活真的挺美好的。 “小王，你想在北京工作生活嘛？”老板突然开口了，也许看着我眼睛第一盯着车窗外。 “首长，曾经很想，但后来明白，在这生存不是我想要就能够生存得了的，在北京一万多一个月好拿，但一万多一个月也会过得很艰辛。”我说了自己想法。 “嗯，有同学在北京吗？” “有一些，班上有同学爸爸是军w的少将，现在在北京一所大学当老师；还有几个在北京一些大企业、律所的都有。”我说。 “平时没联系吗？” “没有，可能不是一个圈子的，很难融进去！”我说完老板笑了。 我继续说：“真正赚到钱的，看不上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体制内的，又看不上有钱的！普通老百姓，则是碰到有钱人说体制内的坏话，碰到体制内的则说有钱人的坏话。” “哈哈哈，小王你说很深刻，有生活体验。”老板笑了。 转了一会，车子回驻京办了，陪老板回到房间后，老板很快便入睡了。 我刚从老板房间出来，立平秘书长就把我叫过去了，看样子在等我。 “小王，今天跑哪了？” “陪首长去见了几个人，吃了个饭。” “好，我今天是第一次找你谈话啊，其实我也是叶书记工作的助手，实质上现在我们俩共同保障书记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商量、通气，书记身边无小事！”立平秘书长看着我的眼睛说。 “好，秘书长。”我还能怎么回答呢？ “你先回去休息，有空在道南我们再聊聊。”立平秘书长说完，我也回房间休息了。 “真累啊！”李哥刚才在我陪老板回房间时，他先回房间了，这会洗完了澡正在房间看电视！ “习惯了就好，看看那个司机师傅，知足！”我一边在自己床上铺被子，一边说。 一夜好梦，就者北京夏夜的点点星光，我睡得很香。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会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便和前去道南宣布任命的领导们前往道南了。 到了机场，直接走的政务通道登了飞机，因为今天的航班又是道南航空的飞机，所以比较好安排。 飞机在道南国际机场落地后，远远就看到考斯特车队在停机坪等着我们，我们下飞机后直接依次上了考斯特，然后直接开往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全省t级以上干部都在会议中心等着我们。 车子到了会议中心，老板让领导走前头，到了会场，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离任好多天的秦书记也来了，此刻正在主席台站起来一齐看着我们鼓着掌。入座后，bj领导坐中间，老板和秦书记分坐两边，其余干部都坐在下面。这也是一种态度和尊重。 立平秘书长主持。 这是大会，非常重要的大会，所以全道南各单位都在用视频或电话的形式收听此次大会。 最先开始是宣读任命：“同志们，经xx批准，叶江河同志任xx道南省w委员、常w、书记。” 接下来整个会场响起热烈地掌声，接着秦书记与老板亲切握手。 bj领导顿了顿说：“江河同志顾大局、讲政治，多次在d和群众的考验中屡获佳绩，是一位靠得住、能干事、敢干事的改革型干部，这是bj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的。”说完，会场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bj领导又总结表扬了秦书记任期以来的成绩，肯定了其贡献。 接着是老板发表任前感言，秦书记发表离任感言。 会议十一点四十就结束了，与此同时，全国各大权威媒体、尤其是道南媒体都争相报道了这一新闻。 中午，大家陪着bj一行在迎宾馆餐厅吃了一顿便饭，秦书记也在，在其休息个把小时后，老板亲自陪着车队把领导一行送到了机场登了飞机。这才回到单位。 下午五点半，老板召开了任期内第一次省w常委会，主要是探讨人事问题，这段时间老板一直在考虑如何将合适的人用在合适的岗位上？所以在这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力发掘能干事、敢干事、干实事的干部。 七点多结束会议后，老板又开了“务虚会”，什么叫务虚会？听起来名字不怎么好听，其实就是定调子的会，比如“以后道南要以科技委中心大力搞发展”诸如这类就是务虚会。务虚会开得很少，因为不需要天天喊口号嘛！什么叫务实会？刚好相反嘛，之前也在文中前面几章解释过。 这下开到了晚上十点，这次会议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即确定了近几年的发展路径是“稳固、发展、提升，高举科技为第一生产力，大力巩固省会带头引领作用，以省会带动全省发展”。 这就很明显了。 之前很多“民间懂王”说，强省会的最快办法就是“合并周边城市”，这的确是一种办法，但是是最low的，没有核心竞争力，有人开玩笑说“那这样的话还不如每个省就搞个省城，把其他县市都合并了，那多牛逼”，可这样做没意义啊！ 老板在有些领导汇报时就否决了这个办法。 送老板回到家后，老板说：“小王，班长不好当啊！压力大啊，每一项决策都要慎重又慎重啊！容不得半点差错，以后等你走上领导岗位你就懂了！” 我何尝又不明白老板的良苦用心呢？很多人说当领导容易，其实是不懂体制运转规则！ … 回到家，看到李木子发了很多消息，她说：“恭喜你啊，现在是省w书记的秘书了，肯定很多人给你介绍女朋友？要不我们就算了？” 我知道这是为我一天没理她生气，我回了一句很装逼的话：“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我饿了，今天我值班，和我们中队几位女兵，在首长楼。”她有点想撒娇，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五好男人，肯定要有拿的出手的手艺。 “想吃啥？”我问。 “随便！” “那我看着做了！” 说干就干，我打开冰箱看了还有些菜，接着洗菜切菜开始炒起菜来，炒了一个青椒炒肉、一个啤酒鸭、一个爆炒空心菜、一个爆炒花甲。 接着又把冰箱里的罐装可乐和雪碧都装在袋子里，连同菜提过去了，在“首长楼”门口，哨兵竟然没拦我，对着我笑了笑，我放了罐可乐在哨位旁边：“班长，辛苦了，请你喝的。” 不顾那边一边说：“谢谢，不要。”我便上了楼。 一进她们值班室，其他几位女兵便喊起了姐夫，搞得李木子满脸通红。 “谢谢，你辛苦了。”李木子说。 “不奖励一口啊？”我开起了玩笑。 其他几位女兵唯恐天下不乱，起哄说：“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这会李木子闭着眼睛想亲过来，我一把抱住她头猛亲了一口，想伸舌头却发现她“紧闭嘴唇”，未果，速逃离。 刚到门口就被一人挡住了，一看，是表哥，他玩味地看着我：“d，跑到我这影响j心来了，大晚上不睡觉，平常想吃你做的饭，怎么说都不做，这会要老婆了就开始作妖了！”表哥故意用普通话说的，那几位女战士听完后更是哈哈大笑，只有李木子满脸通红。接着她们立即起身给表哥敬了礼：“首长好！” 接着，表哥陪着我一路走回去了。 “你要学着长大了，老弟。”表哥说。 “哥，怎么长大啊？”我依然有一颗少年般的心。 “做事要稳重，找媳妇要认真，你真心喜欢李木子嘛？” “对啊，是真心喜欢她，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要是真心的，那我赞同你们在一起谈，如果你不是认真的，那我会反对，这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事一下子就传开了，我是院子里大小也是个领导，你真的要成熟了，要注意影响！”表哥说了一大堆，表面上是怕我影响他，实际上是担心我受影响。 “哥我记住了！我真的是真心的，我觉得李木子挺好的，又是省城人，多好啊，而且也是j人，纪律意识强。” “有你这些话我就踏实了，那就祝你们幸福了，但千万记着对人姑娘好，在院子里约会干嘛要注意影响，多为人姑娘想想！”表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想起来没给我发，紧接着发了一跟给我，把打火机给我了。 “哥，你要能一直在这就好了。” 伴随着黑暗里忽闪忽闪的烟火光，表哥说：“那怎么可能呀，所以你要快速成长起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连发三章都被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今天发的所有章节都更改重新发布了。感谢各位支持 第二百三十五章 :道南发展 第二天，八月十六日，老板第一次主持召开了专项务虚会，主要内容是谈道南如何发展，毕竟这是当务之急，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时不我待”！要紧抓每一分每一秒搞经济发展。 老板开头就说：“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想谈谈道南如何发展问题！我想请大家畅所欲言，谈谈各自的想法。” “首先，请大家看看兄弟省份的发展脉络和发展理念，这些是我们的政研室收集整理的材料，大家看看！”老板说完，会议室大屏幕上出现了相关材料投屏。 大家看了一会后。 接着美芳常务副说：“我觉得道南可以利用辖区内的多所大学来做文章，引进大批量高层次人才，有了人才，才好谈发展！比如叶书记的秘书小王，就是通过人才引进到我们道南的！”接着我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了看我，把我看得脸都红了！ 毛明说：“我同意美芳同志的意见，近几年全国各地到处都在打人才争夺战，谁抢到了人才，谁就拥有了发展的主动话语权，但现在的问题是，主要的人才还是聚集在北上广等一线城市！你看我们道南，别说其他的，体制内，还是以二三本学生为主；哪怕就是高校，知名大学的人才也少，要引凤凰来，必须铸好巢！比如我们可以加大人才补贴，我们自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毛明说完，老板点了点头，接着说：“说的不错，人才是发展的第一要义！那等我们班子成员的最后一位同志，也就是科j部的吴婧同志到任后，再行具体的细则方面的东西，今天主要是定调子。” 罗云说：“道南有先天优势，就是美芳同志说的大学多，可是，我们大学的质量不高，但仍然不能放弃这部分学生，要把他们先留在道南搞发展，只有他们留下来了，我们才有信心留住其他高校的人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拿出一部分关键岗位，来面向清北、复旦、浙大等知名高校定向引进一批学生，作为试点，摊子要比前两年铺的大，最好到一些国企科研单位以及学校去！提供充足的经费支持和绝对的生活保障！” 老板来兴趣了：“继续说说。” 罗云接着说：“我觉得首先，兴建与国际化接轨的人才公寓，住房是头等大事，公寓按学历层次分摊面积，但必须做到隐私，现在的年轻人，都要谈谈恋爱，总不能让他们为谈个恋爱东奔西跑；其次，提高待遇，可以采用省财政和单位结合的补贴方式，我们随便哪里挤一挤，这钱就出来了；最后，还要有充足的人文关怀，要让人才来了就不愿走，同时加强政策的监督执行，而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我觉得这样多措并举，人才肯定能引得进、留得住。” 说完，老板带头鼓起了掌，很多政策的制定，其实就是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下完成的。 接下来大家都发了言，老板仔细地记着，我也拿个笔记本记着一些东西！以防老板突然提问，做秘书吗！总要做好这些准备！ 会议结束后，老板再次说：“吴婧通知将马上到任，我们的班子成员将马上配齐！我们一定要团结，要让这个班子充满战斗力！道南不仅是几千万群众的，也是我们大家的家园。” 可能因为章节更改的原因，很多人不知道毛明等人的职务，后续会慢慢解释的。 开完会，送老板回家途中，果然老板问起：“小王，你觉得今天谁说的最好？” “首长，肯定是罗云常w了，我觉得他提的意见很接地气，而且操作性非常强！”然后我凭借记忆提了几点，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老板不住地点头！ “幸好认真听会，做了记录。”我心里暗自想。 … 回到家，手机响个不停，看名字就知道是来打探消息的，这个点的电话，无非分几种：“打探消息、想预约时间见老板…” 无论是哪种，这个点都不能接，现在每一个会，都拨动着很多人的心弦，所以每次会议后，都有人来打探消息。 十二点多钟，微信也是语音通话申请不断，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老板想法。 其实上班这么久，我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勤劳帮助了中国，但中庸塑造而成的国人性格在某些方面也拖累了中国，不可否认，在处理国与国之间关系时，中庸之道非常好用！但…” 我一直认为，体制内，最不该有中庸之道出现的行业！因为这都关系到国计民生。 … 躺在床上，和李木子又聊了一会，现在每天都会时不时聊聊天，互相告诉对方彼此在干啥，当然还没到说“骚话”那种地步。 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来，朗哥接我时说：“这两天电话烦死了，竟然有领导打电话给我…简直了，扯淡！” “那不是挺好，平常鬼都没一个，这会热闹了。”我开着玩笑说。 朗哥说：“我宁愿清净！” 到了单位，省组b长亲自过来找老板汇报工作，这很难得，并没有带秘书，我猜测估计是人事方面的事要谈。 过了一会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小王，你现在把这份名单，印一些，发给各常w，然后你亲自送到各位领导手里，务必让他们这两天对这份名单上的人选进行斟酌，过几天上会要给出意见。” 我马上应允，接过名单看了看，变动非常之大； 从这也足以看出老板要干事的决心。我真的很能理解老板，也越来越佩服他。 八月二十日，科技b吴婧同志就到任道南，任省w副书记，又过了一两天，就宣布道南省w原先的专职副书记毛明兼任潭江市书记。吴婧立马兼任省w党校校长。明眼人都知道，这下一任省z就是她。 八月二十三日，调整完后班子又一次开始开会。 吴婧对于人事的发言很有意思，她说：“我刚到道南，什么都不懂，但我很早就听过江河书记的大名，也深知道南班子的能力之强，但人事任免调动迫在眉睫，所以，在这点上，我完全信任道南省的班子，完全信任江河书记。” 一般人可能觉得这番话听起来很舒服，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省w常委会的发言都要记录存档的…所以这种会，每一个人都会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为什么？因为这里的每一句话都会存档，比如用谁，你反对，那万一这人干啥了，那你就没一点关系了… 当然，少数服从多数是原则嘛。 “谁都不是傻子哦！不过，人事动了后，发展效率才能跟上去啊！老板这几天这样连轴转，真的看得蛮心疼的！”李哥说。 “也能理解，保护自己吗！换谁都一样！基本操作！再说，能到这步，谁是傻子？”我说着。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人事会议 人事会议其实很快便通过了，一般并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所谓的吵个不停，没那回事，都和平时代，大家都是有身份证的人，谁吵？无不无聊？都在心平气和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即使有分歧，也是心平气和交流看法！ 最后初步定了调子，基本上和之前的名单没两样，所以这类名单，拟订时可能会有“修改”，但都上会了，也代表着大家意见统一得差不多了。不太可能再争什么吵什么。 按这次名单：省z单位基本上都进行了轮岗，一些平时很有名气的大将，都调到了重要岗位，一些平时平平庸庸的，这次要么去人d或政x了，要么就在原单位转任巡视员了。 其实在名单初步确定时，基本上这些被调整的人也都知道了，体制内没有秘密的，所以会议结束后，再也没人给我打电话问这问那了，都尘埃落定了。 最新提拔任命的都是虎将、猛将，我作为道南人，都能感觉到这种搭配的“实力”！ “小王，这些天安排时间去安州走走。”老板说。 根据此次人事安排，安州强人到春余当一把手了，省财政t一把手吴军去安州当一把手了!当然，走流程没这么快走完，所以近几天去安州，老板估计是想看看之前开发区的现状。 于是我和立平秘书长说了这件事，同时也和宋敏敏处长讲了，宋已经到综合一处担任处长一职了。综合一处，可号称是道南第一大处，全处15个编制，都非闲人啊! 于是我又成了游走在一处之外的一处人，因为老板工作越来越忙，所以处务会我也不用开了，之前刚换的一卡通，又要换了，职务变成了“省w办综合一处二级主任科员”。 下午，安州这边就回复了！于是单位决定明天就去安州走走。 我和老板汇报后，老板表示同意，下了班送老板回家，发现老板儿子今天也回来了，阿姨去接的，我估摸着估计工作应该也调回来了。 回到家，又和李木子聊了聊，同时带着狗子去楼下浪了一圈，却碰到了表哥，表哥见我就把我叫住了。 “老弟，我可能要去邻省wj总队担任副司令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表哥满怀伤感地说。 “啊，怎么就去啊？这么快？那嫂子和侄子呢？”我也来不及悲伤，问道。 “他们先在这呆着，小孩子总换学校不太好，反正也不远。”表哥说。 “你一个人过去啊？”我问。 “我带秘书走，龙小武年纪大了，让他留在这边干着！他毕竟是道南人，在这边也习惯了。” “那你啥时候走？” “九月初。” “喝一点去？”我问。 “好，走！” … 到了熟悉的烤鱼店，却满怀伤感，多少次和表哥在这把酒言欢，如今表哥却要去外地了，表哥看出来我心情烦闷，他说：“我又不是不回来，这么伤感干嘛？再说你在院子里比我都熟，你担心什么？” “主要是舍不得你啊，以前总觉得有个表哥在这，我心里踏实，现在总觉得空落落的。”我说了实话。 “不提这些了，吴婧要接任省z？”表哥问。 “对。” “现在她那个司机是我最早的司机转业回去的，叫侯军，我走之前会把我这些人脉介绍给你，你用得上用不上是你的事，至少直到有这么个人！”表哥还是为我着想，真的很感动。 “我们wj就是转业干部多，但其实转业干部能出人头地的非常少，环境和氛围其实对这个群体不太友好！”表哥说了一嘴。 “哥，那你也算是很年轻的副司令了？” “还行，马上接任我现在位置的是北京军w的一位大校，据说刚40，非常之年轻了！”表哥说完露出羡慕的表情。 “这么牛？” “以前某大佬的警卫秘书！”表哥淡淡一说。 “你在单位要小心谨慎，有的时候别这么单纯，别这么老实，要有自己的脾气和魄力，不然，以后你当了领导也没人会服你！”表哥把自己的经验告诉我了。 “你先好好干，这周末我把以前转业的那几个在省或省城担任要职的介绍给你！你自己看着办，你现在的位置也很多人想巴结你，自己分清楚是敌是友，但你要记住，和谁交往都要留白，不能一股脑子把自己全盘托出！”表哥说完便没有再说话，一直低头喝酒。 一顿酒喝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家心情不太好，李木子发的消息我也断断续续回，她说：“你应该知道你表哥要调走了？” “嗯，知道，刚在一起喝酒。” “别难过了啊，你表哥有好的发展你应该高兴啊！他很年轻了，别的人四十六七岁到了正团就转业了，爬不上去啊，你表哥差不对的年纪已经是正师了！很厉害很厉害了。” 看着我没回消息，她又说：“以后你也会遇到这些啊，你也会到全省甚至全国各地任职啊，难道我也天天难过啊！”她这样一说，似乎有点道理，心情确实好多了。 … 第二天一早，朗哥来接我，我和他说了表哥的事，朗哥说：“按这样说，你哥搞个将j问题不大。” “有什么不同吗？”我问。 “靠，啥不同？你百度去。”朗哥为我的无知惊呼。 到了单位，我明显感觉到工作量越来越大了，抄批示清单直接抄到手酸，而且现在我还多了一项工作：就是对一些形式上的呈批件先行给出意见，然后再给老板，老板签完名就完事，当然，这和分管对口的秘书长、副秘书长的“拟同权”又不一样。 为啥这样做？因为件太多了，老板要一份一份回的话，那会累死，而且像一些有关汇报成果的呈批件，老板直接让综合一处直接回了！这也是为了减少工作失误。 之前就闹过笑话嘛，不知真假，一位县里干部在批文件时，因为和秘书谈论晚宴菜单，结果一个不留神直接在批示后写着：这个经验好！值得全县推广！晚饭搞“红烧肉、清蒸鱼…不要搞太多辣椒”。结果件给秘书时，也是胡乱整了下，退给秘书处下发时，秘书处也没检查，结果接到批示的单位傻了… 这闹过笑话！ 千万别说不可能，前两年网上不还传出某单位给县w的件连县一把手名字都写错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就会有出错的时候。 … 我想着给表哥准备一份离任礼物了。 加一章:初中母校邀请给学弟学妹讲座 中考前夕，老家初中的母校邀请我回家开讲座，鼓励乡里的孩子们走出来，我因为没有时间，便婉拒了恩师的邀请，并写了一封信给老师，让他代为转交这些年纪尚小的师弟师妹们。 信的内容如下： 故事要从九十年代初期说起…山坳尽头、鱼塘深处大大小小错落着一栋栋冬暖夏凉的土坯房，此时村村通还在遥远下个世纪，唯一通往乡里的土路时常因为下雨而让来往的行人裤腿卷泥，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们过得十分贫苦，作为村里的一份子，注定了我童年也要和乡亲们一样艰辛。贫穷的山村理所当然地带来教育资源的匮乏，仅有小学一二年级办学资格的村小显然无法满足村里部分学子求学的需求，改革开放往这座连县领导都巴不得从版图中去除的偏僻山村里吹进的那一点暖风，让勤劳的乡民们深刻地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于是乎，村里的大人们开始不再让仅有小学二年级文凭的孩子们过早成为家中具有放牛、打猪草之类功能的劳动力，而是商量着把孩子送往十公里开外的隔壁村小——全乡唯一具有三四年级办学资格的中心小学，这在交通极度不发达的年代似乎也理所当然地注定了村里的孩子们需要过早独立的现实。 从奶奶手中接过这床被子时我才刚一米二八，开学那天跟着村小的同学们有说有笑的在憧憬中前往新学校，妈妈推着独轮车，左边载着我接下来一个学期将要交给学校的米，右边载着课桌、被子和洗漱用品，当然，被子用麻袋套着。我的被子很有意义，至少我爸爸是这样说的，虽然他不愿承认是因为家里穷拿不出更好的被子。这床被子很有历史，是父母结婚时用过的，棉被芯已经在历史的熏陶下发黑、结坨，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沧桑，被套是妈妈生我时盖过的，对此我坚信，因为角角上那一块血渍能说明一切。这种非理想状态下的被子注定了保暖效果差的物品固有属性。晚上你需要穿着衣服将被子捂暖，尽量减少肌肤和生硬的被子正面接触的机会，好在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裸睡的好处，所以还能够适应；在上厕所时一定要“快、准、狠”，速战速决，否则一泡尿、一泡屎的功夫回来，被子可能已经余温全无，在深冬的夜晚，真的是一种煎熬。对了，在中心校求学两年间我还得过表扬，爸爸在他熟悉的老师那放了5块钱，交代老师并让我紧急时可以随时去拿，生性胆小的我两年间并不敢去问老师要钱，在四年级毕业那会，我得到了全校最高表扬。 好在乡里的学校把五六年级和初中的办学资格融合在一起，至少能预见未来五年都会在这所“街上”的学校度过而不用东搬西跑“转学”。转眼间，这床劳苦功高的被子已经跟了我两度春秋，每学期放假带回家去洗出的那一桶桶黑水并不能让这床充满历史沧桑的被子容光焕发，反而让这床被子由泛黄到逐渐苍白、衰老，虽然无一例外到了学期尾我总能稍带固执地让它变黑！新学校的校长鼓励军事化管理，在封闭的山村不得不说是一种伟大的创举，他的创举也让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激我的“战被”，每周六早上放假前的例行检查，我的被子总是最整齐、最棱角分明的，对啊，生硬的被子又怎么能做不到棱角分明呢？于是乎在全校百人大会上总能得到表扬，并畅想四个班在一起的大宿舍（我更喜欢叫废弃教室）的每个人都能如此，该是何等壮观？虽然我一次次自嘲校长激情洋溢的畅想，如果真的如此，估计学校将会把乡医院的gdp推上一个新台阶，但是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表扬，我内心还是深表骄傲。 初三第一学期的冬天，不知道为何和隔壁班的大佬们没搞好关系，某一个时间段经常能在被子上看到刚干的痰痕、尿渍，四个班在一块的集体大通铺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一时间那些“坏学生”似乎都以欺负我这个“年级第一名”为乐，直到隔壁班的第一名（年级第二名）在我被子上撒了一泡我认为与他膀胱不相符合的比较充盈的尿液后，我给时任班主任请了假，推着堂哥给我买的自行车载着这床只有寒暑假才能“休息”的战被回家换洗。因为爸妈在广东打工，我便大胆地把他们房间的新棉被带回了学校，在我躺入其中时，我甚至不恨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们了，新被子真暖和，这曾一度让我在紧张的初三生涯每天盼着熄灯铃；直到现在每当失眠时，我还会闭着眼睛回味那年那天那种感觉。 这床被子之后就进入了我家的“博物馆”—储藏室，偶尔回家，我还会叫妈妈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抚摸着每一处痕迹，在记忆的灰白中升起一处处亮光。 师弟师妹们，目前虽然学历普遍泛滥，但我想说，读书，仍然是走出大山性价比最高的一种方式，我希望你们和我一样走出大山，又希望你们比我强！ … 这封信恩师在变成只有一个班的初三年级念完了，据说确实影响了个别孩子，我很欣慰。也希望读者喜欢。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安州视察 天一亮就醒了，今天要去安州视察，我赶紧起床把包收拾好了：夹层放一条小内内以防临时留宿换洗，检查了一遍老板常用的一些药物，然后依次放入雨伞、清凉油、餐巾纸… 接着又洗了个澡，往胳肢窝喷点香水，让清香持续一整天，接着换上了衣服，穿上皮鞋，往狗粮盆里倒了很多狗粮，加满了水，这才放心出门。 今天出门时又恰巧碰到wj战士在出早操，看到我的身影时，女兵方阵中的几位认识我的女战士叫着：“姐夫好。”我仔细在人群中找李木子的身影，到底是没找到。 朗哥的车来了，我随后开车门上车，然后离去。 朗哥说：“今天不带车去，很奇怪诶！” “确实，但老板估计为了节约时间！”我说了自己看法，一般像省一二把手出行，基本上省内都是带车，因为方便，但这次坐高铁，确实难得。我拿出来不及看的随行名单：立平秘书长、宋敏敏处长、我、李哥、省w专用通信管理局的一名接线员、省人民医院的朱文宇主任； 原来人并不多，像这类也不用担心买票的问题，综合一处早就把票买好了，直接上车就行，想到这我赶紧检查了下，幸好老板和我的身份证都在。 到了老板家，其他人都到齐了，等着老板出发，我进老板家后，发现叶博也在，于是我问：“姐，你咋来了？” “不欢迎我来啊？” “哪敢呢，欢迎欢迎！” “晚上回来请我吃夜宵！” “如果今晚回来肯定请姐。” 老板这时下楼了，他说：“今晚留宿安州，回不来，要不你陪着去？” “好啊好啊！”就这样，叶博也去了。 至于票，没有麻烦处里同志，我直接用去哪儿买了。 到了高铁站，很多候车的乘客全部发现了老板，一直举着手机拍照，老板看着围过来的群众，他一直笑着挥手，然后车站派出所的民警护送我们上了高铁。 “书记，您看您在群众中的呼声多高啊！”立平秘书长笑着说。 老板心情也很好，笑了笑，说：“所以说，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做了那些好事，老百姓会记着的！” 大家都在附和。 这时，李哥作妖了，他跑过来拍我一下：“老弟，趁着坐车，来一把吃？” 说起吃鸡，这游戏我也是近期才下载的，我发现好像那些司机都在玩，玩了几把，感觉还不错。 “玩个屁，这车上信号不好，p值太高。”我说。 然后他顺势坐在我身边。 “今晚如果不回去，在安州喝两杯！” “喝个屁，不喝，最近身体喝垮了，总出虚汗，还是算了，走走散散步算了。”我赶紧回绝。 高铁刚到安州站，就看到站台上占满了当地领导，强人在中间，一脸兴奋，那玩意和中了大奖似的。 老板下车时我接过他手中的薄外套，强人书记跑过来紧紧握住老板的手，说：“感谢叶书记莅临安州，感谢感谢，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老板说：“你要为安州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接着老板又和其他几位安州主要领导握手了。 上车后，车子直接开到了开发区，看到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老板笑了，强人说：“我们现在已经引进了国内大型手机屏幕制造厂商，马上投产，预计年销售额能到120亿。” 紧接着，考斯特车内一片掌声。 “看来，这盘棋是被你们盘活了！”老板指着强人笑着说。 “主要是您带领得当，要是没有您的帮助，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发展得这么好，主要是您这个火车头带得好！”强人笑着说，那模样，简直了。 “我们准备和亿达地产接触沟通，引进亿达广场，彻底改变城市中心现有商业格局，目前准备这个月邀请亿达地产王总来考察。”强人又说。 “可以，不错！有干劲。”老板说，立平秘书长一直在旁边鼓掌叫好。 一番考察下来，已经是中午了，一行人到安州市行政中心餐厅包厢吃了个饭后，马上召开了工作汇报会，对了叶博姐全程都在玩手机，不知道和谁在聊啥。 下午，又去看了安州现代农业示范基地，第一感觉是“真大”，全是现代化操作。老板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掏出手机给他，他也拍了照。 别人拍照是因为震惊，老板拍照是因为想推广这些，位置不一样，看法不一样。 下午在安州现代化农业示范基地吃了个饭，已经六点了，我们陪着老板去安州宾馆休息了。 休息时，又有安州当地领导找老板汇报工作，我临时在门外搞接待，叶博姐在房间看电视，我总感觉叶博姐最近应该是有“好事”要发生了，一般这样子的人就是热恋期的情侣。 忙完一通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在门口就一个：但凡有拿东西的，就不允许他进去；因为老板很讨厌这种带“礼物”汇报工作的！ 回到房间，累瘫了，你们有人能体会连续站几个小时的那种感觉吗？还不好玩手机，无聊呐！ 李哥跑过来拍了拍我：“老弟，喝酒去不？” “不喝，太累了！” “安州警卫j几位朋友约吃饭，去不？都想认识你呢！” “不去。” 这时候叶博来敲门了，让我带她出去吃夜宵，这下没辙了… 到了夜宵店，看到包厢里大家都来了，我发现一个问题，体制内带级别的人，都不太喜欢在公共场合吃饭，都喜欢私密的、有包厢的。 “大家好，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们老板的秘书王成，这是我们老板侄女叶博。”李哥先介绍了。看得出来李哥和他们很熟，不然不可能把老板侄女介绍给他们。 大家一听，立马来劲了，立刻让我和叶博姐坐上席，然后当地的警卫j的朋友们开始介绍安州当地的这些人了。 接下来开始喝酒，体制内的饭局就这套路，已经让我慢慢产生抗体了！你一杯我一杯，喝完谁还记得谁！你一碗我一碗，身体垮了没处缓！ 我一直很厌烦体制内的饭局，看着好像很牛，我是都是一群内心空虚的人在那找寻自我，真的是累，也真的是让人反感！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安州酒神 “老弟，这位是我们警卫j周局长，号称安州酒神！”李哥说完，周站起来了：“老弟，喝一杯？” 我这下懵了，赶紧端着酒杯起身。 “我们第一次喝酒，老弟你又是安州人，我们怎么滴都要来把豪华的？我年长几岁，虽然你是省领导，但这回让我说了算？一口干完”周说完一饮而尽，喝完面不改色看着我：“老弟该你了！” 我面露难色，叶博见状，转身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那家伙，嘎嘎牛b！ 我以为这关算过去了，没想到周又说：“不行啊，都说英雄救美女，哪里有美女救英雄的道理啊，不像我们安州男孩子的作风！来重新来一个。” 说完他带的人又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下干了一杯白酒，强忍着吐出来的意愿往下憋，这种场合这种感觉，上班这么久真的没少体会。 接下来周又找李哥叶博姐开整了，我粗略估计，喝了不下两斤，况且人还很清醒，我真的真的非常服，一顿饭吃完后，大家统计了下，我喝了七八两；叶博姐喝了一斤多；李哥喝了一斤多；周喝了两斤半左右。 回到酒店，躺床上迷糊了一会才睡着。 … 第二天醒来，看到手机里昨天加的那些人发的微信：“老弟，到酒店了吗？改天再喝。”“老弟早上好，起来吃早餐了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谈恋爱呢！我能理解他们，想和我搭上关系，人嘛！都理解，大家生活压力都挺大的。 吃过体制内的饭局就知道：体制内的人请客对上那是随便点；对下非常之小气！看他重不重视你看点菜就知道。 吃过早餐，强人一行送我们去了高铁站，据说强人昨晚没回去，也在安州宾馆住着，一早就起来了。 上了高铁，老板把我叫到商务座了，“小王，今天下午的会你联系下会议处的推掉了，我们去省城看看。” 我立马联系了会议处的同志，然后联系朗哥开车过来。 叶博姐躺在车上就睡着了，车到站后，朗哥来接我们了，李哥开上过来接站的警卫j的车一起走了，其余领导回单位，我们陪着老板去暗访了。 先来到了省城高新区的垃圾填埋中心，这在网上已经成了公害了，老板在车上说：“我前几天在网上看新闻，看到市民对这是怨声载道，据说连这附近的楼盘都受了影响，我在网上回复了几句，结果被一阵呲！” 其实这个级别的领导偶尔也会上网看看新闻，偶尔也会评论评论，但网上戾气重，老板好几次都被喷的啊！我看着都心疼，幸好老板素养高，胸怀宽广，倒不是很在意这些。 到了附近的垃圾填埋场，在车内老远就闻到臭味，赶紧关上车窗，我从副驾驶看了看老板，老板脸色变了，再一看，垃圾都从垃圾堆里漏出来了，那玩意，真的是惨不忍睹。 “太臭了，难怪让人受不了。”朗哥说话了。 “小王，你打电话让罗云过来！”罗云是省城一把手。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罗云的秘书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听，很着急，马上表示会立刻赶过来。与此同时，罗云的秘书在和罗云汇报后也立即给当地区一把手打了电话，等他们来的二十分钟期间，我们看到了路边的居民都捂着鼻子走路，哪怕是骑电动车居民都戴着口罩，开车的居民都禁闭车窗。 “小王，你看，这都成公害了，太不像话了！”老板生气了。 我赶紧拿出水杯拧开给老板递过去了，老板抿了一口又递回给我。 远远的就看到罗云的红旗开过来了！后头还跟着几台车，罗云没等他秘书开车门就推开车门跑过来了，一边跑一年伸出手和老板握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书记在这。” 老板指了指远处的垃圾场，罗云这会貌似才注意到这，才赶紧捂住鼻子！后头车下来的人没敢上前握手，老板瞪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我看到省城市分管这块的副市z和当地区一把手汗都下来了。 “你们也知道臭啊！我以为你们闻不到呢？你们看看周围的老百姓，都躲着这走！为什么网上这么多投诉不处理呢？”老板指着这些说。 “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我们的错。”当地区一把手低着头，尴尬地说，他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比哭都难看，所以啊，没有哪行是容易的。 罗云看老板生气了，立马斥责当地区一把手，分管副市z也一同斥责，满现场的人往他一人骂，也蛮苦，但估摸着回去就该骂区里分管这的副职了，然后区里分管副职又该骂管这的区局一把手了…不断传下去，最后骂得最惨的，肯定是干活的。 老板看着他们信誓旦旦地说立马解决，于是转头就上车了，罗云亲自开车门，然后我们几个陪着老板又去下一个地点了。只不过这时罗云跟着，毕竟整个省城，他是第一责任人。 车子又到了省人民医院，门口的路因为修地铁还在堵着，已经一年多了，周边的群众每天都要绕好远的路才能回家，也是怨声载道。 老板看了看，围挡里头施工差不多结束了，可是还有人在里头磨洋工，但因为这关系到工程安全问题，老板也不好插手，所以只是让赶紧恢复原状。 接着又去了省信访局附近看了看，看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举着牌子跪在路边，老板让我下去看看什么情况，他们车子停得比较远，毕竟不敢开这个口子，不然谁都来拦车了。 我看了看，把相关情况和老板说了，这时罗云立马掏出手机了，我知道也不用说了，肯定有结果。 “小王，你以后可不敢这样，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打不会干活！”老板在车上对我说。 “首长，我记住了，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我说。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一定不要给我丢人，千万记住，要往上爬，肯定是真正干事的，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早就是过去式了，还指望拍拍马屁就想这么样，那是痴人说梦了！”老板说。 每当这时候，我都很开心，因为这是老板手把手教学，这是老板对我的爱护。 我身上老板的影子越来越重，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办事。 我坚信会一直秉承老板的意志。 第二百三十九章 :李木子带回家 回到单位已经七点，老板在办公室处理了点文件，我赶紧去食堂弄了点吃的送过来了，老板叫我一起吃，然后又聊起来了。 “小王，你现在找媳妇了吗？”老板看着我问我。 “首长，目前找了一个，还在谈，之前的那个分了。”我如实说。 “一个女人就是一本书，但不要乱来，其他领导的秘书中，好些在外头瞎整，自以为领导们不知道，那点子破事谁不知道？很多人盯着呢！举报也有呢！但你只有一次，我估摸着就是之前那点子事引起的？”老板吃了一口菜看着我。 “对啊，首长，我没谈过恋爱，啥也不懂，所以真的也是个难事，不过来我不着急，我还年轻。”我说。 “对，要记住不能踩线，我刚上班那会，身边有很多拍马屁不干正事的人，前期他们受宠，但最后还是需要干实事的，没有哪个领导会傻到提拔一批拍马屁的人，除非是傻子。”老板说。 “你保持现在的心态，稍微再刚强一点就好了，我担心我退休后你被欺负啊！”老板一说，我鼻子一酸，眼泪快下来了。 “首长，您放心，我一定会记住的。” “好好干，到时候尽量把你放在省城所属区县，，这样的话，还在我身边，你至少能轻松一点。”老板这话一说，我眼泪直接下来了。 然后默默地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筷，去洗好后放在了我办公室。 “走，孩子，回家。”老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感性，可能累到了，也可能是因为长期疲惫了。在体制内，真的很累，心累… 回到家后，还回味老板的话，感动一直持续。 这头李木子电话打过来了，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时她很少打电话给我。 “你周末有空吗？”她开口就问。 “怎么了？有什么指示？”我开着玩笑。 “要不你陪我去家里坐坐？周末我弟弟在家，我爷爷奶奶也过来过周末。” “你这算是正式邀请我嘛？哈哈。”我笑着说，同时也明白了她的话，她想带我回家，但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快就带我回去呢？ “你咋这么着急带我见你爸妈啊？”我笑着说。 “想不想去嘛？不想去算了，我刚好周末请了几个小时假。” “必须去啊！” “那你记着哈，不去我杀了你！”她说这话我还真的信，这咔咔一顿拳脚，还真能把我弄死。 这两天工作稍微有点累，有点力不从心了，去医院看了看，说是身体虚了，想着最近别喝酒了。可有些局是真的让人讨厌，比如大晚上打电话叫你接电话，然后他的一群朋友一个个和你问好；比如大晚上让你一定过去坐坐，你不去十几个电话打过来烦你，等你过去一看都在包厢内泡着脚睡着了；又比如拿着你吹牛逼，说你是他小老弟，干嘛干嘛！又比如喝点酒当着别人面“吊”你，俨然自己多牛逼（说到这条，我写的时候都咬着牙）！有些人真的为了面子，命都不要了，太恶心了。 体制内各种奇葩真的太多了，有的时候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些人每天不想着正事，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活一辈子，研究一辈子这玩意，是真的… 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到表哥要调走的事，心里又难过起来，以前一进院子就很踏实，倒不是因为院子有哨兵守，而是因为有表哥在，心里踏实；现在表哥要调走了… 想着便和表哥发了个消息：“哥，有空一起吃饭呐！” 想不到表哥也没睡：“好，你是要请我吃顿饭了，记住哦！” 躺在床上，陷入了一阵迷失中，很多人说：“你是公务员，又是这么大领导的秘书，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所有职业都是一个围城，公wy一方面确实可以让你不至于说衣食无忧，至少旱涝保收，至于社会地位，见仁见智，在村里，乡镇干部就很牛了；在县里，县局干部就很牛了；可在我眼里，真的都是小朋友；而我们在bj一些单位的工作人员眼里，也就是小朋友。所以所谓社会地位是相互的。 你眼里所谓的社会地位高，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个小朋友！自己心底所谓的社会高，在别人看来也就是个不足为道的小虾米。 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帮忙电话，只有极少极少部分是真的没办法，想别人帮自己合理合法的忙，绝大部分都是想钻空子，想搞钱，这些人认识个体制内稍微说得上话的人，那家伙，感觉好像遇到了矿一样，那家伙… 体制内两极分化很严重：能说的上话的，电话不断，饭局不断；说不上话的，基本上无人问津，比体制外的工作人员还那啥，别和我说释怀，人性使然，说释怀的那是确实没办法了。 … 现在找老板的真的越来越多了，bj来的，外省来的，下面单位的一二把手，都想找老板汇报汇报，前段时间老板家商会来几位，在行政中心大门口说找老板，传达室联系我，我直接说不认识。真的无法想象有些人的脑回路有多长。 与此同时，省城社会我和老板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亲戚”，很多人打着我们俩亲戚的名义到处瞎整，我只好在朋友圈发了一则消息：“近期在省城有一些冒充我亲戚的人在社会游走，再三强调，我是安州道南县的，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很抱歉，没有任何亲戚在省城，如有人遇到，请及时报警。” 朋友圈一发，立马沸腾了，很多点赞评论打抱不平的，大学室友评论“终于看你发朋友圈了，还以为你丫没了”；占辉老师说“严厉谴责这种行为，小成要保护好自己”；海明哥说“及时报警”；叶院长评论“走法律程序”；李哥评论“哈哈哈哈”；朗哥评论“真他娘聪明”… 一则朋友圈，看尽人生百态。 李木子一早又发来消息：“你要确定来哈，我和我家里人说了，你会去。” 我一想，估计着他们家有什么节日，不然这不年不节的聚在一起，我又分析了下，估摸着他爷爷奶奶生日才有这号召力，于是我赶紧去买了份礼物备用，长期的秘书生涯，让我做事喜欢未雨绸缪。 同样又从办公室拿了点茶叶到家里备用，这次还真的要表现好一点。真的不想换女朋友了，找一个从一而终其实挺好。很多人把换女朋友当做本事，这种人一般… 人呐，高雅点好。 第二百四十章 :见家长 时间一眨眼到了周末，我起了个大早，先去单位处理了点昨天没处理完的事儿。然后再回到家洗了个澡，记着今天是李木子和我约好的去她家吃饭的时间，还特意穿得比较正式，不过又有哪天不正式呢？看了看衣柜，全是各种衬衫和西裤，鞋子除了一两双耐克阿迪跑鞋，其余全是皮鞋，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 收拾好后，给李木子发了条消息：“我已经准备好，你那边情况何如？” 她立马回复：“一直等你的消息呢，来接我！” 看到这赶紧去停车场把车开上去她营区门口了，看到她今天仍然穿着一套体能服，脚上一双wj配发的制式黑色运动鞋。 “你咋今天不换衣服整好看一点啊？”说完我就后悔了。 果然李木子瞪着眼睛说：“我不好看吗？” “不，你怎么样都美，我觉得你今天能穿正式点就好。”我这一改口，还觉得差点意思，这时候想解释也来不及。 她哼了一句说：“在我心中军装最美。” 这句话绝对没毛病。 “往哪走？”我问。 “地址发你微信了，跟着导航走，对了待会路过商店买点牛奶水果之类的回去。” “我都准备好了。”可能在一起得稀里糊涂，加上她是军人，所以我总是没能叫得出口那俩字，总感觉很别扭。 李木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脸上露出笑意，我知道她很高兴。我没问是不是家里有人做寿过生日。装糊涂呗。 车子跟着导航直接来到了她家楼下，下了楼，打开后备箱大包小包一人两只手都提溜满了，然后上楼了。 敲敲门，在开门前心情还是忐忑的，毕竟丑女婿要见丈人丈娘了，开门的是一位小伙子，看样子应该是李木子的弟弟，他看到我们第一眼是笑，发自内心地笑，然后迎着我们进门了。 我这刚一进门，看到客厅沙发上“堆满了人”，转身就想跑，太尴尬了，我估摸着家里亲戚活着的都叫来了，这时，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和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走过来了：“宝贝，你回来了！”我当然不会傻到在叫我宝贝。 我立即断定眼前这两位就是丈人丈母娘，赶紧放下手中东西说：“叔叔阿姨好，我是小王。”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的时候，李木子说：“我男朋友。”平时见李木子羞羞涩涩的，想不到这下胆子大了。 “奥，来来来，坐坐。”李木子父母想引我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发现沙发上堆满了人，于是又赶紧去餐厅拿出一个吃饭的凳子到沙发跟前，让我坐下，我当然不敢坐，看了看李木子，李木子明白我的意思，开始给我介绍起来。 “爷爷奶奶，这是我男朋友王成，省w办的，也在我们大院住着，是现任省w书记的秘书。”前半段，大家只是和我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时，除了李木子爷爷奶奶，其余的人都立马站起来了，一旁玩耍的小朋友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王你好你好。”李木子还来不及继续介绍，眼前这些陌生的男男女女便打起了招呼。 接着李木子继续开始介绍，只不过这回大家都站着：“这是大伯、这是伯母、这是叔叔、这是姑姑、这是表哥、这是表姐、这是堂哥…”我一一握手了，那感觉，跟领导会见似的。 一一介绍完后，大家都坐下了，接着大家目光都在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玩意像在看商品。 “小王，平产工作忙不忙？我看你好瘦啊？”大伯母发话了，一边说还一边流露出心疼地表情，虽然我觉得更像为了拉近关系装出来的。 “伯母，还好，喜欢就好，木子平常比我忙，还要带兵。”我着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木子也是，你们都在一个大院，你要照顾好你老公哇，天天带兵能带出老公来嘛？”叔叔一脸责备地看着李木子。 李木子这会才算有点害羞，低下了头。 “来来来，大家准备吃饭了，收拾桌子。”还在厨房忙碌的李木子父母突然走出来说，同时李木子弟弟从房间里又拖出一张折叠桌，因为今天一张桌子肯定坐不下。 我赶紧上前帮忙，李木子弟弟很阳光，他笑着说：“谢谢姐夫。” 弄好这些后，我又开始进厨房端菜、捡碗筷、搬酒，不亦乐乎。 大伯拉着李木子奶奶的手说：“看我们家小王多好，一来就忙前忙后的，真好！” 李木子奶奶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 大家坐好后，我和李木子原本坐在小孩那桌，可大笔非要我坐在李木子爷爷奶奶旁边，没辙，就坐过去了。 这时，李木子爸爸说：“小王，你今天就喝点酒，让木子开车哈？” “好，叔叔。”我赶紧把碗递过去，等他倒完酒我又赶紧双手接回。 “今天是双喜临门，第一件事是庆祝我们老娘80大寿，老娘和老爸风风雨雨走过这段人生旅程不容易，我们后代祝老娘生日快乐，祝老爸老娘幸福快乐。”李木子老爸说完大家端起碗喝了口酒。这在我意料之中，肯定是李木子爷爷奶奶谁过生日才会如此。 “这第二件事就是木子带男朋友回来了，我不管他的职务，家庭，木子幸福就行，这第二杯酒，敬我们家的新成员小王。”这说完，我赶紧起身一饮而尽，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接着我又拿起酒瓶给在座的添了酒，再给自己倒上。 喝完了这几杯酒后，就开始自由发挥了，不断有人找我喝酒，我也不断回敬，幸好久经沙场，所以还算勉强能应付这些。 吃饱喝足，帮着把桌子收拾干净了，这时端上了蛋糕，李木子奶奶许完愿，大家帮着吹完蜡烛后，大家就开始祝寿并开始给奶奶红包了。我尴尬了，确实不知道这还有这习俗，我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李木子，李木子用眼神告诉我没关系。 我想了想，掏出兜里早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翡翠手镯，也不贵，两千多块钱，当初买这玩意是想着反正不管李木子爷爷奶奶谁过生日，讨好女性总没错。 于是他们家里人送完红包后，我拿出礼物说：“奶奶，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自作主张买了个小礼物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奶奶拿到手镯后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爷爷一直说：“小王，你太破费了。” … 吃完蛋糕，李木子请假的时间也到了，我们下楼了，全家人都送我们到楼下，期间几位大伯叔叔都加了我微信，但李木子爸妈没加。 李木子接过我递过去的钥匙，上车启动一把方向盘绝尘而去，很潇洒。 “今天谢谢你啊。”李木子说。 “屁话，我们都情侣，以后还会是夫妻，讲这些干嘛？”我嘟囔着。 李木子没说话。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宋敏敏处长的心思 回到总队，放好车后，李木子说：“我送你回去？看你多喝了点。” “好。” 到了家，李木子先是捂住鼻子，然后开窗说：“你倒好，自己房间关好门不管不顾，这狗子都要被臭死了，这两天我叫俩没事时帮你打扫打扫。” “没事没事，不干不净，住了没病。”说完我往房间走去，她也跟过来了。 到了房间关门，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把她按住亲了起来，她开始有所抗拒，随后也慢慢忘我，我想深入，她奶声奶气地说：“我请假的时间到了，一会该挨骂了。” 男人嘛，这时候心情大家懂得：“怕个屁，我叫表哥给你请假，没事，宝贝。”现在一回想，我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一地，这话太“骚”了。 接下来的事，大家脑补。 … 完事后，已经三点了，我看着怀里的她，心中一股满足感，我这会也不害臊了，直接说：“媳妇，我一会给表哥打个电话，你放心哈。” “嗯。”她嘟囔了一句。 “你会对我负责任嘛？”她问我。 “废话，咱哥前段时间，就那晚给你送菜时，他还提醒我，如果只是玩玩他会阻止我，如果是真心实意的，那就支持我。”我说。 她突然趴我身上，指着我鼻子说：“说，你以前有没有和女孩子发生什么？” 我有点尴尬，但马上被良好的心理素质掩盖，我内心恐慌实则大义凛然地说：“那绝对处n。”事后我感叹：还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种谎话好像是自然而然发出来的，所以真的很奇怪，好像男生天生就会撒谎（以点概面，男读者别生气哈）。 “那就好，我告诉你，你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你敢乱来，我带着我中队的兵把你办了！”她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你把车子备用钥匙和家里钥匙拿着，以后方便！”我说完从床头柜取出钥匙给她。家里钥匙还是以前给前女友的，所以递给她时，我有点心慌。 我原以为她会客套，没想到她接过来了，说：“我可是会随时查岗的。”果然女人在把自己交给你前后差距特别大。 接着我就眯了一会，然后被电话吵醒，一看是宋敏敏处长的电话。 “小王，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话我带你去吃个饭！”电话里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处长，好，给我个机会，让我来安排？”我说。处长请吃饭，肯定没有拒绝的理由。 “别废话了，晚上海底明月，888包厢。”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摸着头疼欲裂的头，看了看，下午四点半，海底明月我知道，是省城着名的吃海鲜的地方，人均消费200软妹币。 赶紧起床洗漱干净，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准备赴宴，没开车，打车去的。 到了餐厅包厢，看到包厢中依然有人早来了，我不认识，见我过来，赶紧握手。 “您好，您是小王秘？我是民政厅办公室副主任陆胜。”眼前这位有着明显胡茬的中年男士和我握了握手。 “您好，王处，我是省城市委办的副主任梁超超。”他一介绍完，我觉得蛮有意思的，梁超超，这名…眼前的梁超超看样子也有四五十了。 座位上那几位美女很显然，并不是他们老婆，只是来活跃气氛的气氛组人士。 几分钟后，宋敏敏处长来了，他一来，梁和陆马上起身，这就是第一大处处长的实力。 “小王来了？快坐快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事。”宋处赶紧解释。 然后他主动地坐在主桌，大家坐定后，他抬起杯说：“今天，叫兄弟们来聚，主要是想把我老弟小成介绍给大家认识，小成不仅是我处里的得力干将，更是我非常优秀的弟弟。” 我赶紧起身给大家敬了杯酒，同时我也明白今晚的主题了。 接下来，大家轮番给处长敬酒，之后轮番给我敬酒，此刻，虽然饭桌上坐着梁和陆两位副处实职干部，但他们已经成了饭局里最“基层”的人员。 “小王，你梁哥和陆哥是我们非常好的兄弟，以后要互通有无啊，还记着还有我们这些兄弟！”我当然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这种场合的所有话都不要信！ “嗯嗯，谢谢处长带我来认识两位老哥。”我倒也不推辞，赶紧起身说。 “没事的没事的，能认识老弟也是我们俩的荣幸。”梁说。 这时宋处说了：“叫什么处长，我是你哥，以后在外就叫哥。” 陆说话了：“就叫老大，和我们一样。” 我知道这是让我… “哥，弟弟敬您。”我并不想叫老大，感觉怪怪的。 “好，我的好老弟，恰酒！今天就冲你这句哥哥，我要喝一满杯。”宋处说完干了一杯下去。 我见状也不含糊，也喝了一杯下去，喝完就完犊子了。加上中午酒劲积累，开始眼睛冒星星了！简直了！ “老弟，以后处里有什么事我们要统一战线，你明白不，咱兄弟俩…”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也没回复，只是笑着。 … 吃完饭，梁给宋处叫了代驾，我看，宋处开的是台老款的宝来，陆亲自给宋处开车门！ 随后我谢绝了梁陆送我的请求，自己打车回家了。 到家，看到李木子发了很多条消息：“去哪了？怎么不接语音？” “怎么不在家？死哪去了？我带着几位女兵把家里收拾了下！” “回来没有？快给老娘报备。” 我这才发现家里已经整洁一新了！ 我回了条消息：“今天处长请吃饭，刚回来，谢谢老婆了。” “哼，下次周末去吃饭前要提前报备，不然我打死你。” “你们部队领导都有暴力倾向吗？” “并没有，只对你有！” 这种幸福的烦恼真的让我一度窒息，特别高兴，发自内心的温暖。 “老婆，我知道了，我先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晚安。” 说完晚安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在想，宋处长做这些的意义何在？想着想着头就疼了，也许是我高看了宋处长，又或许是我低看了自己的位置，总之有的时候人生很多事难以理解。 “睡！”我对自己说。 我并不喜欢做梦，但这些天总是在梦中看到很多东西！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奇怪的汇报 周一一醒来，就看到一连串问候消息，现在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选了几条自认为比较重要的回复后，就起身准备上班了。 刚出门，又看到他们出操，在女b方阵带操的李木子见我在等朗哥的车，就跑过来，说：“给我喝一口水。”她之前知道我包里随身携带一个茶杯，会泡点茶喝喝。 我从包里拿出水杯，拧开后给她了，她喝了一口，我拿了一张纸给她擦嘴，然后她加速跑回队伍。不少警卫中队认识我的哨兵一边跑操一边对我挤眉弄眼。 朗哥这会如约而至！ 上车后，朗哥说：“借我五千块钱，老弟。” 我看了看自己支付宝余额，叹了一口气，然后从信用卡给他提了五千转过去了，之前朗哥还差我几万，我也没有多说，他都能问我了，肯定很难了，我理解。 对了，朗哥欠老板那几十万还没还，但现在也在攒钱，这点还是值得表扬！ 在老板家看到了李哥时，他正在车上吃拌面，看到我们来了，从车窗给我们递了两份拌面，这就是兄弟，总会记着兄弟们！ “老爸今天估计还会找你，你最好假装没看到。”李哥对我说。 “好。”说完我们都笑了。 老板今天竟然提前出门了，却看到我们在吃早餐，他说了句：“吃这么香？什么好吃的？拌面啊，你们吃得我都想吃了。” 我一看碗里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说：“首长，待会去单位路上我买一份！多加花生米！” “好，哈哈。”接着老板上车了，这种工作氛围让人感觉很舒服。 李哥一听这话，立马启动车子加速往前开，朗哥马上心领神会，等我们车子慢慢追上李哥的车时，他正好在路边摊买了份拌面，送到我们车上，然后开上车归队。这么长时间，我们已经有一种默契了。 老板吃得很快乐，他说：“这一份多少钱啊？” “大概五块钱。”我说。 “那还蛮实惠的，还真放了这么多花生米啊，吃得太爽了！”老板难得吃一次这个，自然感觉很爽。 到了北一，下车后我先帮老板开车门，然后把拌面盒子扔到垃圾桶，这才一路小跑追上老板。一路上的工作人员看到老板都纷纷说：“书记好！”老板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气势了然。 “你问下那个城区垃圾填埋场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老板说。 “好，首长。” “今天有哪些安排？”老板又问。 “上午省检察院老检察长过来汇报检察博物馆的建设进展汇报；然后是肖已副省z过来汇报；接着是去会见亿达集团王总一行。”我顿了顿，翻了笔记本，继续说：“下午召开书记专项会，然后晚宴陪bj来道南的退休老首长一起吃晚饭。” “今天活动有点多啊！好。”老板低着头看着件，嘟囔了一句。 我回到办公室时，看到李哥和朗哥正一边扯淡一边走着回办公室，在我办公室门口时，还屁股对着我办公室里放了一个屁。 九点，楼下哨位电话打过来了，老检察长来了，他已经退休一段时间了，他主导的检查博物馆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一进办公室，老检察长就和我打招呼，他秘书依然在身后跟着，“检察长早上好，我去给首长汇报！” 老检察长进去汇报工作空档，我问他秘书：“老哥，现在还在保障啊？” “即使退休了，首长有吩咐肯定也要去保障啊，我现在在业务部门了。”依然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到现在，政f队伍中，唯独对检察院法院的人有好感，因为这个群体大部分素养都非常高。 然后就静静地坐着！ 我也不客套，自顾自地忙。 不一会儿，老检察长出来了，我赶紧起身过去：“您忙完了哈？” “王处长，我们就先回去了，日后有事，我再联系您哈？”真的非常有素养，让人特别舒服。 我进老板办公室收拾杯子时，老板说：“人啊，还是要豁达，委曲求全干啥？” 看着我一脸迷茫，老板继续说：“老检察长来，说之前提过的那件事，现在已经和张明汇报了，去省法学会挂个会长…” 人嘛，能理解，这头刚收拾好，我办公室电话响了，一接听，是哨位电话，肖已到了。 “肖副省z，首长一会还有事，可能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和您聊哈！”我对他说。 “好，谢谢小王了。” 随后在我请示后，他进办公室了。 肖的秘书问我：“老弟，感觉何如？” “什么感觉？” “就是给老大当秘书的感觉啊！” “就那个样子，没啥感觉不感觉，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说。 “我首长要退咯！”他说。 看着我的眼神，他又说：“我老板在省府和公an厅都有一个秘书，我是他省府的秘书，但因为工作问题平时省里厅里两头跑，他厅里的秘书已经提了厅指挥中心副主任，82年的副处，还可以了。我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无奈。 所以现在秘书真的没传说的那么牛了！ “哥，你知足。”我说了句，然后继续埋头工作，到了半小时后，我看着里头肖已还没出来的意思，我就去敲门了：“首长，一会还有接见活动，您那结束了吗？” 这是一种眼力见，老板本身就不喜欢肖，这时候当秘书的还看不透，就是傻子了。 十点半一到，我就叫老板动身去会议中心会见亿达集团王总一行了。 我心里很激动，因为他儿子是g民老公吗，也想看看这位g民公公长啥样。但见到本人却发现他很瘦，头很大，穿着白色衬衫，一眼看过去以为是哪位政府领导呢，这和他的经历也有关。 “欢迎王总来道南，道南欢迎你。”这次王总是为了去安州考察，到了省城，被罗云“截下来了”。 “叶书记您好啊！啊呀，这个道南太热了！”王总说话很豪爽。 “哈哈，那是因为王总来了，道南人民的热情照亮了天气啊！”老板也开着玩笑。 接着，又聊了一些事，王总当即拍板，决定在省城再投建一个地产酒店商场综合体，所以罗云决定临时陪着王总在省城转转，地，随便选，政策，随便给。 这就是实力！ 第二百四十三章 :属于老板的情义 中午回家吃了个饭，我和李哥朗哥都留下来吃了，现在老板的崽调到道南后，确实也让老板多享受了几分天伦之乐。 下午，忙完后，我们去了迎宾馆餐厅，今天bj部里退休老首长回道南祭祖，老板本来可以不去陪，但老板说“为了情义，还是要去一趟”。所以不管g多大，人心都是肉长的，都有属于自己的情义。 晚上，送老板回家后，我和朗哥李哥道完别就想着回家，因为今天是我与李木子约会的日子，今天李木子晚上会来家里住，宿舍人给她打掩护。 回到家，还很有情调地做了几个菜，摆好桌子，然后洗香香，出来的时候，发现狗子从凳子上跳桌子上正在吃菜，见我来了也不惊讶，俨然是惯犯了，我一想到之前吃过的菜放桌子上…突然想吐。 于是我只好用“宠物狗不吃屎”来安慰自己。 没办法，又拿出手机点了几个菜送过来了。祝部队大院最难受的是外卖到不了门口，只能在西门处放着，有时还不让放，意味着外卖一来你就要屁颠屁颠下楼去西门拿，夏天还好，冬天那酸爽… 不一会儿，李木子开门的声音传来，“哎呀，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老公，你太棒了！” “来赶紧吃点东西！”我说。 吃完饭后，她去洗澡了，这两天为了方便，她拿了很多衣服到家里来。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家的美好。 不一会儿，她穿着浴袍出来了，我一个没忍住… 下了班，家里饭能做好了，洗个澡能抱着老婆睡觉，真是件美事。 第二天，五点半就听到李木子起床的声音，我问：“你起这么早干嘛？” “我得赶回去啊，别让其他人知道了，我宿舍两人间，就队长知道，要是再被其他人知道了就不太好了。”她说的有道理，我抱住她说，“好，那下次你啥时候来？” “先暂定每周来一两次！不过我会时不时来抽查啊！”她突然看着我，指着我的鼻子说。 我发现李木子换了一副嘴脸，开始管我了… 去了单位，突然接到省jw马书记的电话，每次这个点接到他电话，准没啥好事，果然电话里他说：“小王，找个时间我给叶书记汇报点工作。” 一般他这样说，意味着又有“大鱼”被查了，这来找老板找支持来了，如果老板说了：“要办。”那就必须办；如果老板说：“这个同志不错，不能以点概面，要考虑到他的贡献。”那基本上就算了。 “首长，省jw马书记刚打电话过来请示，想找您汇报点工作。” “让他过来。”老板说。 不一会儿，马书记和秘书过来了，其实也就是上下楼。 胡华在我办公室坐着，这时李哥跑过来了。问：“你老板咋这个时候有闲工夫过来了？” “有情况，能够让我老板来汇报的肯定是重大情况啊！”胡华得意地说。 “啥情况，快说说。”李哥很八卦。 “省城班子出了点问题。”胡华说。 “咋回事啊？省城不是一向来都是乖乖崽。”我这时问了一句。 “你有所不知…”胡华故作深沉，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之前罗云因为机缘得到重视、飞跃式提拔，所以在抓工作方面难免欠缺，一到省城就任，第一时间抓工作人员穿着、抓会议坐姿，搞得一些老同志带纸尿裤开会，毫不夸张！老板看不过去，老板便批评他了，结果他竟然和老板对刚！虽然平时工作一起配合，但偶尔也会顶几句。 外人看来，他一个本土成长起来的干部是脑子进水了嘛？和老板对刚完当天，他就去了bj，原本传出他要挤掉张明，担任省政法书记，但据说bj那边很支持老板，最后他并没有讨到好处。所以体制内真的没那么玄乎，什么算计这算计那，基本上到了这个级别，要么刚得过就刚；刚不过，就老老实实待着，偶尔闹矛盾是正常的，这就和正常人交往一样！ 很多人看体制电视剧的大结局觉得很爽，说这个谁谁谁怎么这么隐蔽这么“阴险”，到最后才知道他是“坏人”，现实生活中没不透风的墙，早就传开了，而且很多贪腐案件的查办就是从这些流言中开始的。 看着胡华和李哥继续在那打着嘴炮，我没有管，继续低着头处理着手头上的事。 不一会儿，省jw马书记出来了，胡华跟着离开了，我进老板办公室的时候，老板正靠在椅子上冥想，我赶紧过去给他按太阳穴，看着老板的表情，我也觉得奇怪，刚才胡华说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天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只知道省城班子出了点问题。 几分钟后，老板摆了摆手，我赶紧停止，老板说：“现在的人心呐坏了！” 他看了眼茶杯，我赶紧把桌边的茶杯拧开送过去了，他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缓缓道：“省城班子确实有问题，搭配不科学，罗云迟早要走的，一把手搞不好又是外地空降，所以我得赶紧未雨绸缪做好物色，向中z部提出我的看法…” 我很能理解老板，搭配也是个技术活；班子团结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施政效率和效果。 “小王，今晚在家做饭。”老板说。 自从担任一把手以来，我发现老板老得越来越快，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所有的担子都堆积到老板眼前，很多人觉得“权”好，但这玩意是个双刃剑，一方面让你爽；一方面，你担的责也重。要么别出事，一出事就大发了。 我回到办公室给李哥说了声，随即李哥让干爹餐厅送了点食材到行政中心南门，今晚我准备大展身手。 当秘书的，大部分都会的东西很多，说白了就是生活工作助手，工作中的秘书，生活中的保姆。而且各项作风素养要过硬，尤其是要嘴严。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秘书，好像都挺“话唠”的。 … 回到家，发现李木子又来了，正躺在沙发上抱着狗子看电视，见我进家门，便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咋今天也来了？”我问 “想你了，不行啊？” “你单位不查啊？”我又问。 “我们大队长说表哥私底下指示了，如果没什么任务的情况下就尽量不要干涉我们俩业余恋爱。”李木子刚说完又说：“表哥去邻省的事估计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我问原因，她也说不清楚，我想着明天一定问问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四十四章 :震惊 第二天一早，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询问了相关情况，得知是因为bj分管领导出事儿了，所以所有人事全部冻结，因此表哥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回到单位，分管教育的王纯副省z电话打过来了，表示要汇报点工作，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如果叫秘书来请示汇报的，一般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自己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时间的，那就是关系到他们分管领域的重大“不好”的事；如果直接联系秘书长的话，那不用说，重大之重大、不好之不好的事。 果然，王纯汇报完后，老板在办公室大发脾气，我进办公室，老板见我来了也不遮掩，大骂：“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做出这些事真的是秀下限、毁三观。” 原来，本省某所大学发生了震惊三观的一件事：暑假期间，该大学保卫处长带着学校数十名女生以找暑假工的名义，把这些女生送去了各大娱乐场所，并且该保卫处长对这些女生…后来，暑假结束了，该保卫处长瞒不住了，他也知道这些学生肯定要返校，但仍然执迷不悟…果然，学生一返校就有部分（小部分）报警了，一深入查，才发现该保卫处长平时就有吸d历史，且多次通过学生助理的工作便利，对女性学生助理进行强j，还拉着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学生一起吸d… 老板知道后很生气，已经有相关消息在网络上传播了，对道南整体教育形象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首长，是否要联系网安部门进行删帖？”我问老板。 “不需要，不能一味回避，只能正视才能有改正的勇气；临时通知召开省w常委会，把王纯和教育厅以及该所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扩大进来。”老板说。 我立即和会议处联系，并把会议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半。 李哥见我回办公室，估摸着也听说了点什么，跑到我办公室问，我说了一点消息，他却不以为然。 “老弟，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有些教授都叫“叫兽”了，有文化的人坏起来更可怕！你像学校这些保卫处长，大部分也是硕士以上学位，文化程度本来就高，但是做这样的事确实让人扼腕。”李哥说了自己看法。 “你像每周周五下午，各大高校门口，你去看看就明白了，很多人在大学里面找一个，给她租一套公寓，一个月给个五六千块当零花钱，反正想要的时候就去，真的…”李哥第二次讲这种话了，我知道这些确实是存在的，之前读大学时候，也经常看到学校门口的那些本地豪车接着一些外地同学… … 下午，北一会议室气氛很严肃，大家没有往日开会前的轻松和愉悦，也没有交头接耳，都在翻看着会议处准备的材料。 “同志们，今天召开这个临时常w会的目的，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上午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震惊，也很愤怒，出离愤怒，从来没想到象牙塔还住着这么多恶魔，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个例，绝对还有，我们要深挖，要让那些败类，无耻之徒赶紧滚蛋。”老板说完，把会议材料拍在桌子上。其他人此刻都很严肃地看着老板。 叫过来的教育厅z和该大学校长此刻都低着头，老板咬着牙瞪了一眼他们。 这时候，罗云说了一句话：“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主要是我们这个班子没带好头，这点，我们都要向全道南人民道歉。”这番话意有所指，他和老板的矛盾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们现在应该先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事，而不是道歉，道歉管用吗？先把那些孩子安顿好，然后再自查自纠，深挖下去，最后再讲道歉的事，道歉谁不会？现在这情况，你越道歉，越显示我们班子的无能！”省宣b长施芳说。 “我赞同这个意见，先安顿好，这点看看我们的厅z同志和校长同志怎么说。”吴婧发话了，她看起来很生气，不过也能理解，都是女人，或许更能感同身受。 这时教育t长满脸通红地抬起头，说：“我觉得先可以对这些女生进行心理辅导，然后由学校给予一定赔偿，同时对有意愿考研的女生，可以在本校保研。” 校长同志这时也表示认同。 “拿个人错误，让学校买单，这个口子开了会不会不太好？万一清查出或者以前没意愿告发的女生这会看到新闻都来了，怎么办？”罗云又说了。 “正义无价，获得正义的过程是惨痛的，如果为了这些就瞻前顾后畏畏缩缩，那是我们的悲哀！我相信，没有哪个大学女生，会为了几个钱把自己的清白名声搞毁掉，哪怕就是有，那我们也认，我们不能因噎废食。”老板看着大家说这些话，便说了这些。 体制内开会这样原则范围内互顶，主要看你背后了，背后能量大，还真的不会怵你一把手几把手，对于这种人，只要不犯错，这就是个性，这就是清醒；对于背后没人的来说，这就已经可以被pass了。想让你往上走，你只要不犯原则错误，都可以给你找借口变成“成绩优点”；不想你往上走，你连进单位左脚进门都有人可以做功课，把你“搞死”。 老板定完调子后，基本上就如此了，毕竟一切工作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不说别的，前几的d委口子常委肯定都和老板在一块。 很多人会说，那你老板都是一把手了，和谁不对付直接换就行啊？其实没那么简单，到了一定级别，谁背后在bj没…你能换谁不是你说了算，当然，你有建议权；实在不行你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对刚，最后万一别人背后比你那啥，你估计反而捞不到好处…所以，平衡团结忍让维护班子稳定，也是一种能力，没有点忍让能力，做不成大事；我也相信罗云这几次对刚老板，也只是为了维护他作为常w的那点尊严，不同层次平台，追求不一样嘛。 会议实际上形成了几条行动方案：1、每名学生具体赔偿金额协商；2、邀请心理医生进行辅导治疗；3、如有考研意愿的学生可以优先保本校研；4、全省立即开始对各高校进行深入调查，并且实时开通举报热线；5、对涉案人员全部异地管辖侦办；6、全程向社会公开涉案人员，但保护受害人隐私。 其实也对，很多地方政府一出问题，就想着为了形象捂着问题；殊不知，越捂老百姓越会去猜测，越猜测事情越描越黑，到时候哪怕公开了真实原因，老百姓也不信了，捂住问题，是最蠢的处理办法！这都信息时代了，心平气和地公正透明处理问题，才是正确的！老百姓有时很宽容，他们并不需要你做的多好多怎么样，他们只需要涉及到生活息息相关的事儿时，能够有知情权。 我真的很佩服老板。 第二百四十五章 :网络舆论 会议开完第二天，省jw、省政法w、省公an厅、省检察院、省法y联合成执法组进驻各高校，同时在官网开通了实名举报渠道，一时间，调查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而之前涉案的那名“五毒俱全”的保卫处长，被直接送去相关部门处理了，这件事因为被网民在网络公开，这边省宣网络舆论部门和省公an厅网安也及时联系相关平台删帖，最大程度地维护这些女生的合法权益，当然，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目光仍然注视着道南对于这件事的一举一动。这种时候，也是政府建立形象、吸引人才，乃至招商引资最好的渠道，试问一个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的政府，谁敢去投资？ 老板在办公室问我：“小王，之前让你过问的垃圾填满厂处理情况怎么样？” “首长，已经着手改建了，目前准备改建成一个垃圾填埋后的生态区，就是填埋完后在上头植草皮，同时与附近的垃圾发电站联系了，把一部分运往那边废物再利用。”我说了之前过问后得到的反馈。 “嗯，不错，啥时候下了班你开车带我再去一次那边看看。”老板说。 “首长，要是谁都像您一样就好了，可惜您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样分几个身也不够用啊！”我说。 “罗云这个人方向抓错了，前期抓上班穿着和开会纪律方面的内容，真的太幼稚了，高射炮打蚊子，”老板喝了口茶，看着办公室电视里新闻频道播放的新闻说。 “我觉得罗最近可能有点飘了，您别生气哈，首长，在我看来，他发的一些言似乎并不是真的是心里想法，而是在打着擦边球来反驳您。”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你很清醒，都说到这个位置的人宅相肚里能撑船，可对于得势的人来说，往往会成为自己埋下祸根的开始，谁都不可能避开人性，谁都不可能抛开人性谈其他的。”老板说。 我明白，之前老板得知罗云一上任抓这些时，很生气，批评了他本末倒置，没想到罗有点不高兴！ 结果这个版本在社会传为“老板和罗云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然后俩人同时跑去bj找“安慰”，最后罗云没刚赢老板，继续留任这个位置”。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想象力真的非常丰富，直接可以拍成一部电视剧了。 本来作为秘书，是不能在老板面前谈论别的领导一些看法和意见的，但确实有点忍不住，所以…还是城府不够深，不过如果我城府深，或许老板当初就不会选我了。 刚回到办公室，秦书记的驾驶员李小川电话来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八百年不联系一次的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喂，川哥，有什么指示？”我半开着玩笑问。 “老弟，什么指示不指示，严重了，我还敢指示你？别开玩笑了。”他说。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孩子上学的问题，搞死人，我想找老板解决，但觉得他都退休了，不想给他找麻烦，况且事情太小。”接着他说出了找我的原因。 “额，这个嘛…”我有点为难，不想应承这件事。 “老弟，之前哥哥也没能帮到你什么，这次打电话来也纯属无奈，我知道你忙，也知道你为难，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啥情况你也知道；但如果实在为难就算了。”他说得很诚恳。 “行，我试试，不一定能成啊！”我说话从来不给自己说死，而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只要我去过问了去了解了情况，肯定能成。 我想了想，还是拿过电话座机，没有给罗云的秘书打电话，而是给之前省城李书记的秘书余小毛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便应承下来，没一会便让我发孩子身份证号和名字过去。 李小川很感谢，一直说要请我吃饭，其实我完全可以拒绝他的，况且拒绝他也没有任何成本和风险。但我终究斗不过自己的人性本性。 李哥进来了，问我怎么这么愁眉苦脸，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他扔给我一根烟，我如今已经能够自如地点烟了，活脱脱像一位老烟民了。 看着我桌子上那一摞文件，他说：“td怎么每天都这么多事，那些每天发文的该多无聊，你看，做出点成绩要发，有什么问题也要发，这尼玛就是小孩子找家长要表扬啊？” “工作流程啊，谁还通过这玩意表现自己？怕不是有大病，任何工作想要表现都在八小时外，八小时内还是算了，那是你本职工作。”我笑着对李哥说。 … 下班时，老板让我留在家吃饭，老板儿子叶浩对我说：“老弟，今晚帮我安排个住宿，我大学同学要来道南玩。” 我刚想掏出手机安排，老板训斥他：“自己的事自己办，开房的那点钱都没有那你装什么犊子！国家的财产是保障我的，而不是保障你们的。” 只好作罢，叶浩耸了耸肩，对着我使眼色，露出三个手指。 我偷偷地给李哥发了消息，要订三间房，李哥随即开车去香格里拉安排好了，并把房卡存在前台，待会人来了，用身份证办理就行了。 我对叶浩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叶浩回了一个大拇指。 叶浩在单位已经很那啥了，这种情况并不需要老板去打什么招呼，单位的人早就出于畏惧也好、出于讨好也好，出于…总之给叶浩安排得妥妥的。 这个条例和行为肯定有不一样嘛！比如按规定副省以上才能配备专车，但实际上乡镇一二把手、县里副县以上、市里副职以上和各市直单位一把手都有车，那叫“相对固定用车”和“工作用车”，但是，除他们外谁敢用呢？ 之前一位省城朋友被调去省城某街道办当主任了，他叹了叹气说：“去乡镇多好啊！还能有车用！” 老板注意到了很多不太健康的体制运作方式，也在尽力改变，但几千年形成的固有思想，如果没有很高的素养支撑自己，很难打破这种思维格局。 我也相信以后以后体制环境会越来越好。 第二百四十七章 :教师节庆祝活动 早上七点，我和李木子同时醒来，她一醒来就开始嘟囔：“完蛋了完蛋了，估计他们都在集合了，啊啊啊，老公给我找衣服。” 要说j人穿衣服动作就是快，一气呵成，我看她昨晚直接把体能训练服带过来了，我这时拉开衣柜，发现摆了好几身“体能服、作训服、特战迷彩、常服、礼服”。在看客厅才发现客厅酒柜上摆放着一顶帽子，客厅电视机上头挂着她的照片。 “噶完咯，以后要多吃大腰子咯。”我自嘲道。这头她着急忙慌往楼下跑。 我到楼下时，朗哥已经到了，在抽烟。今天因为有活动，所以我和朗哥都穿的很正式，我是天蓝色短袖衬衫加西裤，朗哥是polo衫加西裤，到了老板家，看到李哥穿着一身警服，猛然这样还不习惯。 “今天去各学校走访慰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当老婆！”李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不知道？我们老弟绝对现在有老婆了！搞不好还同居了！”朗哥一脸淫荡的笑让我感觉他是不是看到早上起床飞奔的李木子了！ “哎呀，之前一直听说你和wj总队的姐姐在谈恋爱，我还纳闷怎么一直没消息，你小子不声不响把事儿办了，不地道啊？罚你今晚请我们喝酒。”李哥说。 “哪有，听朗哥扯淡，诶今天你们都很帅。”我故意岔开话题。 “少来，你看你这些天黑眼圈都来了，明显纵欲过度，前两天老板还问我来着，我说不清楚，好像是谈了，再说，今天我可是亲眼看到一位女中尉在你家单元楼口飞奔而出，那感觉…”朗哥看着我，止不住地笑，那感觉就像小时候上课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看着我吃瘪，两位哥哥在那哈哈大笑，我不顾他们笑，敲开了老板家门。 “小王，今天通知记者，通稿要及时发，同时你联系道南大学那块，今天演讲不用他们准备的稿子，我准备即兴聊些东西，到时候叫记者总结升华一下通稿内容。”老板一边洗着手，一边说。 “是，首长。” 到了北一，王纯已经在一楼平台和他秘书以及他对口的副秘书长等着了，考斯特也在这候着了，今天随行人员少，所以只派了李哥一台开道车，一台考斯特。 立平秘书长见老板一下车，立马从办公室下来了，随后一齐登上车，考斯特内还有一名记者。 首先到了省直机关保育院，操场上已经站着一群老师，身后一群小朋友正举着花喊着“欢迎欢迎”，老板下车后，两位小朋友跑过来送了花，老板接过花，送给了保育院老师代表。 随后参观了保育院的手工室和舞蹈室，老板勉励孩子们好好吃饭，认真听老师的话，茁壮成长，看着被“选中”与老板互动的孩子一脸老成的样子，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突然想起了大学学生会那些人，那一套，和眼前这些是一样一样的，说起小词来真的是“老母猪带x罩，一套又一套”。但过早成熟好不好？值得商榷。 紧接着又去了小学，中学慰问，到小学门口时，罗云来了，因为小学和中学都是市属，他这个“地主”必须要来，很多人可能会问：“他不是和你老板不对付，过来干嘛？” 这是组织程序，这叫游戏玩法，一码是一码，如果罗云连游戏规则都不遵守，那不用找bj，bj自然会让他出局。 中午，回单位接待中心吃了一顿饭，看到人来人往的人，我有一丝怪异，问了相关工作人员，告知之前一直是亏本状态，所以现在直接进一步开放了，不需要预约随到随吃，和餐馆一样，主要是因为接待中心反正在外围，不影响正常办公。 可是人一多，就非常嘈杂，我看了看菜单，价格高的离谱了，比以前还高，一份红烧肉168，一份紫菜蛋汤68，这还真的是把人当“猪杀”，不过体制外的人越来越多来这吃饭，为啥？有面子啊！ 一顿中饭吃下来，老板并不高兴，就连李哥也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太吵了，而且菜色太一般了。 中午休息一会后，下午两点半准时出发去道南大学了，道南大学很近，十分钟不到就到了，路两旁全是标语，先到了道南大学行政楼，此刻楼下已经有很多教师代表在迎接老板，到了楼上会议室，看着黑压压一片老师和学生代表正坐着等待老板，老板一进场，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随后老板即兴说了一些感言：“各位老师，今天是教师节，没什么特别的祝福给你们，愿你们在工作生活中如意顺遂；愿你们在科研追梦的路上步履稳定…” “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尤其是大学，大学是学生进入社会的最后一站，大学也是陶冶情操的最后一站，在这个象牙塔里，老师责任重大…” 老板洋洋洒洒讲了半小时，其中还提到前段时间那件不光彩的事，并且借机警告了不少人；然后是颁奖环节，给道南一些优秀老师代表颁奖，之后是学校代表发表感谢老板的感悟，这种提前安排好稿子的活动实际上就是走过场，听着无味，讲着没成就感，不过老板今天的创新，着实让我感动。 四点钟，老板前往道南大学体育场参加庆祝活动，老板坐在正中的位置，王纯和道南大学校长分坐两边。 在介绍出席嘉宾念到老板名字时，老板起身给大家挥了挥手。 我和朗哥李哥则站在角落里欣赏表演，看着青春灵动的少男少女，朗哥舔了舔嘴唇：“太青春了，把我都整热血沸腾了，我就是没上过大学，太遗憾了。” 李哥接了句：“我也没上过大学，我骄傲了吗？” 六点钟，活动结束，老板谢绝了吃饭的邀请，然后回家了，一天的活动下来，我看到老板很疲惫，坐那，不管节目好不好看，不管会议有多无聊，你得坐着忍着，哪怕你心里在想其他事，表面上也要装的严肃认真，玩手机？怕不是不要形象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从来都没有错。 第二百四十八章 :死亡 教师节过后的第一天，传出一则震惊全道南的消息，这则消息在短短半小时内随即传遍互联网：各大微信朋友圈、微信群、头条、微博。 消息主体是一台黑色大众轿车在快速路“插进”了一台“后八轮”式货车屁股后面，现场冒起浓浓大火，若是一起简单的事故还好，但事故的主人是王轩。 据说是现场路过救援的群众发现这是道南某“大佬”，把他弄出来时，人已经去世了。一下子，有关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 我是下午三点半接到省w办值班室的电话，随即给老板汇报，与此同时，立平秘书长和已经到省人d任职的仲秘书长电话纷纷打给老板了。 “小王，赶紧去现场！把情况摸清楚。”老板说。 距之前前任张秘书长“自杀”不过一两年，又出现这种事真的让人扼腕。 “对了，赶紧让相关部门把这些消息封锁，要快！”老板赶紧和我说。 随即我和省w网x办、省公an厅网安总队打了电话，立马在网上进行了相关舆论监测和管理，此时不少人发现，相关小道视频和新闻都不见了，全变成“404”了。 接着我和李哥去了事故现场，我们车到时，除高速交警在现场勘察情况、消防灭完了火在收拾东西外，省公an厅、省政x、以及省两办都派人过来了，看到我们的车过来，都自觉让出路，我此刻很沉着，和李哥往出事车子旁边走，高速已经全部暂时封闭了。 “王秘书，李秘书，人已经拉去殡仪馆了，现在在做现场证据的固定。”一位“两毛三”对我敬了个礼。 这种案子，是需要给bj汇报的，所以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目前现场只能找到副驾驶有一桶汽油，通过现场实时视频看出，车子是笔直加速往“后八轮”式汽车撞的，现在货车司机为了办案需要早就被控制了，据说当时吓得已经没了人形。 随后，我们又驱车前往查看了王轩的遗体，半边都烧完了，我第一次见这种场合，有点不适应，但长期秘书工作让我明白如何忍，我一直强忍着反胃，闭着嘴咬着牙看着，听法医进行尸表检验汇报。 听完汇报后，法医通过尸表检验认为应该是自杀，至于“j剖”，因为身份问题，要召开常w会以及充分尊重家属的意愿才能定夺。 我直到忙完这一切，和老板汇报完后，才开始恍惚，眼前仿佛又出现王轩的影子，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实干型干部，能力很强，感觉“挺正”啊，为什么突然毫无征兆就这样…？ 老板并不惊讶，他拍了拍我肩膀说：“小王，生命比一切都重要，犯了错不要紧，或者说不犯错才重要。”老板有点语无伦次，或许他也没想到王轩会走这步。 “当初在安州之前那件事上，就发现王轩有问题，他是表面放手让底下人去干，但实际很多事没他授权能干？一个地方出了问题，敢说一把手不知情？只不过…我一直挺欣赏他的！所以一直在试图挽救他！”老板说。 我这时才想起之前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儿，其实我也听说过一点点有关王轩的消息，但因为我平时接触到人太多，谁都会有点子传言被我听到，所以并没有太注意关于王轩的这点子传言。 老板说完我才知道：安州当初那件事，折了好几个，本来也要办王轩的，但老板觉得王轩是冲锋型干部，确实能力很强，人嘛，难免有点子瑕疵，瑕不掩瑜嘛！加上王轩自己路子比较野，结识了bj的安州籍乡贤，综合作用下所以没事了… 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又重启调查，而且着重把这件事拿出来想当典型，中jw已经找了王轩好几次了解情况，可能王轩也知道这些事迟早… 关于中jw找王轩谈话我倒没多想，我也知道中jw找过他，我认为毕竟之前安州的事在那，搞不好是来给那件事收尾谈话的，看到王轩那样子，确实没往其他方面想。 当天晚上，省公an厅交通管理局一把手给我打电话，说明了初步调查情况：据说通过监控看到王轩从领导别墅小区出来后，就直接一路加速往绕城快速路开，相关部门派了人同样的路程进行了实验，开了半小时，而监控显示王轩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 车子主人是王轩老婆， 后来的结果理所当然，老板亲自去了趟bj汇报这件事，半个月后，小区又多了一栋“鬼楼”。 … 第二天，我还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有一些认识的朋友打电话来问情况，我有点烦了，回怼了其中某位朋友一句：“和你们有关系吗？问这么清楚干嘛？” 上午上班时，老板情绪也有点低，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小王，这两天其他事办完后记得叫综合处以省w的名义送个花圈过去。” 其实这样的事不用老板说，综合处和省w办也会审时度势通过判断自己去办，体制内到了一定的级别，很多事并不需要你去考虑，有人给你考虑好，并且给你署好了名了。 “小王，一定要记得不忘初心，要这么多钱干嘛？人啊，要懂得知足常乐，不然怎么快乐？不然不会快乐！多可惜啊！”老板说完又坐着闭上了眼睛，我赶紧过去给他按按太阳穴放松放松，老板却摆摆手，表示不要。随后我给他水杯加满了水，然后转身轻声离开了办公室，并带上了门。 老板很烦，不过此刻我相信肯定有人还是有不一样的感觉的… 整个下午老板都通过红机给bj汇报情况，并表示在一切调查结果尘埃落定后，会去bj汇报情况。 上班这么久，看过很多潮起潮落，但无论怎么样，还是改变不了人们对权力的渴求和奢望，不痛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起来多痛。 整天，都有电话打过来，汇报相关情况，晚上即出了初步结果，在王轩家属认定后，老板签了字，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家属不同意“进一步j剖”，也能理解，同时根据各项证据显示确实就是“自杀”。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深究。 具体更深层次原因，我一个小秘书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去问。但同时对于纪律规则的认同感越来越强。“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第二百四十九章 :陈浩的求助 这几天，整个行政中心都在为王轩的事而“沸腾”，光行政中心内部就传出了好几起绘声绘色的传闻，没办法，人性在什么行业都这样“光辉”。 老板也知道这些，就算不说也能猜到，这么大一个干部就这样“自杀”，肯定会引起舆论风波，但老板指示了这件事冷处理，同时指示在互联网上删除了所有相关信息，所以百度相关信息，都是空白，之前百度把王轩的百科信息里的照片搞成黑白了，现在也恢复了彩色。 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的传闻真的是传闻，互联网有记忆，但互联网的热度是暂时的，在各种耸人听闻的新闻横行的今天，所有的爆炸性新闻过几天就风平浪静了，只剩下偶尔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老板对于王轩家人的安排也真是仁至义尽，他老婆根据意愿，安排了相关工作；别墅区的房子，因为条例规定，所以不能再住，sheng机管局给她们在之前集资楼给他们安排了一套160的大平层，同时安排财政给付原本王轩退休才拥有的“高干”退休津贴一次性补助“100w”给其家人。 对于王轩的秘书，此刻便成了众矢之的，体制内比体制外更讲“feng水”，所以自然没人再用，王轩的秘书被调整到边缘处室工作。 一场梦幻式的事件就这样平息，留下的不过是世人无尽的猜想和从此长眠地下的只有王轩本人才知道一些秘密。有些事从此中断。 … 时间过了几天，来到九月十五号，这天我很早就起了床，这些天的同居生活让我苦不堪言，好在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每个月能放几天假。 早上，老板心情大好，可能是由于之前事件被处理好的原因，他说：“小王，安排时间去趟bj汇报那件事，就这一周内，算了，我这边去沟通时间！”老板说完又马上改口，看得出来，他心里仍然有点矛盾。 上午九点，微信里竟然看到陈浩的微信，在上次他传我坏话之后，我们再无交集，我没有删他，他也没有删我，只不过默默地把朋友圈互相屏蔽了。 “老弟，最近忙不忙？” 我本不想回复他，但想了想，当初刚工作那会他也帮过我，虽然也许只是职责使然，或许亦是想拉拢我，但奶奶和父母从小教我知恩图报，刻在dna里的执念还是让我回复了他：“哥怎么了？” “也没啥，就是很久没联系你了，你没啥事来我这玩，给你安排妥妥的。”对方说这话我当然不信。 他如今在县城，一个县城多则百万少则几十万人口，但是真正富贵的或许只是几百个人。这几百人里有两三百个科级以上政府官员，有几十个富甲一方的民间老板，再有就是几个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他在县城绝对属于真正富贵那得那一方人，但我不会觉得他对我会如此热心。 “好的，谢谢哥，有时间一定来。”虽然我知道哪怕时间多的漏在地上我也不会去，当初他的流言中伤让我久久不能释怀，我骨子里本不是大度健忘的人。 “老弟，哥也不瞒你了，有点事想拜托你帮忙，一直张不开嘴。”他态度依然谦卑。 “你说，没事的哥。”或许大度健忘又本是我的执念。 “我想找老板汇报点工作，你能不能帮忙安排下？我最近确实遇到点事。” 他一说完，我又不健忘了，我心里立即便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抗拒感。在我心里，且不说他之前如何传播我流言，在我心里，他是我的“情敌”般的存在，而老板是只属于我的专属物品。 “好，我帮你问问。”但手却不由自主地回了句这个话。 “谢谢老弟。” … 他在县城工作已经有几年了，县城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安逸的存在，在“商业洞察”的公众号里看到一则这样的消息“北上广深是中国的美丽天堂，小县城是中国的真实底色。不拘一格的人从县城走出去，在城市漂泊很久累了的人又回到县城。混迹县城的人说：只有生活在县城，才能读懂中国。” 但我们不得不说的是，在县城最体面的工作就是“吃财政饭”，但当所有人都以“吃财政饭”为荣时，这个县城是没有活力和创造力的，很显然，现在的县城即如此。 陈浩本就是一个比较活泼的人，我相信在那他会很不习惯，但他竟然熬了两年。 道南这么多县，我用很多年的时间“视察”完了，用上帝视角看完了一切，我深切地认识到“这样的县城终究会成为城市化后的…”，基本上的县城，除体制内能找出一些本科以上年轻人，其余行业几乎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为故乡在苦苦坚守。所以你说体制内人只找体制内人结婚，这不是屁话吗？ 而在体制内发展，县城又会限制人生，我知道陈浩的打算。 中午吃饭时，我想和老板汇报这个，但随即一想还是忍住了。 下午下班时，我又想汇报，也忍住了！ 晚上在家坐立难安，总觉得做了什么坏事，李木子看我这样，搂着我问我“怎么了”？我那么一瞬间突然明白，不能这样，不能让老婆觉得我人品差，于是我还是拿起手机给老板打了电话，汇报了这件事。 老板笑着说：“你今天一大半时间都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这个？” 我尴尬地默认了，在老板面前，我又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呢？ “我很欣慰你还是和我说了这件事，我相信如果你和陈浩换个位置，他不会向我汇报这件事，他会等几天后，然后心安理得地对你说我没时间或者我不同意。”老板电话里这样说，我立马感觉我的做法是对的，我没给老板本就正直的脸上摸黑。 “但是，他还是不见了，他惹下的事，他自己去处理！他曾经保障过我，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帮他一辈子，生活还是他自己的。”老板很淡然地说，然后挂了电话。 我突然浑身轻松了，我给陈浩打了个电话，说：“哥，我今天和老板说了，老板说生活是你自己的，你是他这里出去的人，更加要知道怎么工作怎么生活，如果想要来汇报工作，大可不必，你把事情做好就是对他最大的汇报！你现在也是100多个县其中一个干部，他不好开这个先例…” 陈浩电话里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句“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我立即通过其他手段了解到陈浩“犯事”了，因为与他们县一位女同志…女同志未婚，要他娶，他老婆当然不同意，所以正三方势力在斗智斗勇，没想到女同志直接把陈浩“举b”了，这会他英勇善战的形象正在该县广为流传。 我知道陈浩想借着找老板来进行宣示，可是，他没聊到或许已经聊到老板不会见他，或许是想试试？ 第二百五十章 :处务会 一大早，宋敏敏处长就给我发微信，让我去参加处务会，在这之前也有人说：“对口处室的处长的“权”哪有你秘书大？”说这种话的，绝对是神话故事听多了或者电视剧看多了。 对口服务处室的处长是直接管理秘书的，你说谁大？还以为以前啊？和领导搞好关系就敢“上蹿下跳”啊？我们很多人善于批评外人外行知道内行，自己却非常习惯于用自己的道听途说去指导内行。 我很久没有去开处务会了，今天突然叫我去开，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上午在办公室和老板说了声后，便来到了综合一处会议室，一进门就看到大家来了，除了处长副处长外，其余人见我进来都站起身，对了，我们几个对口服务处室没有“养老”的调研员或者…都是实干型干部，干不了事，在这个处会直接被清退。 “大家都到了哈！现在开始开会，今天会议内容主要是调整各位分工。”宋敏敏处长说。 这就要再次解释了，一个对口处室十几个人，一般会由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负责某个口子的件，比如xx专门负责全省教育口子的件、xxx负责全省财政口子的件、xxxx负责全省科技口子的件，那么件到了，就会分类给这些负责人，由这些负责人负责处理，弄完后要么交给秘书长拟同再交给我，要么给处长，由我去拿；要么直接送给我；要么带着送件的人来直接找我。 “我希望各位在内心要有深刻的处室认同感，要在做好工作的基础上兼顾全面发展。”我觉得宋敏敏处长就在扯，这些话很没营养，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早就过了喝鸡汤的年纪。 “现在调整完分工了，我希望各位要配合好王秘书的工作，在今后的工作中团结努力，锻造我们处室的优良作风！”宋敏敏处长说完就散会了。这种内部调整的会很简单。 有人聊到这总喜欢说“权”，那综合一处这些有an嘛？要说q，sheng府办比省w办大，因为一个管实际上运作的东西，一个务虚；就拿我的这些同事来说，办文，你能干嘛？你还想卡着文不让递啊！这要万一出了事，是要坐牢的！当然，偶尔卡卡你还是可以的：拖个几天不给你递、恶心你这种现象确实有。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老板说：“小王，去机场接下叶博，她晚上的航班，你开自己的车去。” “是，首长。”我发现叶博来的也太勤快了，才回去不久，咋又来？ “今天中午我们去迎宾馆餐厅吃，你联系下伟亮。”老板又说。 回到办公室，我给前仲秘书长、现省人d的仲副秘书长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他声音非常热情关切。 中午到了迎宾馆餐厅包厢，就老板、李哥、朗哥和我，仲那边的保障人都没有过来。 “伟亮啊，最近好吗？”老板问。 仲副主任身子前倾，屁股只一半坐在凳子上，正襟危坐地回答：“谢谢书记关心，最近还好。” “别紧张啊，我们俩又不是不认识，只不过这么久没见面罢了，放松点，你看看他们几个，都不会这样。”老板说完指了指我们。 是啊，长期在老板身边待，都不接地气了，觉得道南的领导干部都是不过如此，什么县一把手二把手，全部不放眼里；可能也就会稍稍微对地市以上干部有点…至于说怵？除了老板谁都不怵，甚至因为对老板的性格的熟悉和了解，导致对老板也不是那么怵。 “伟亮，等时机到了，我就把你要到我身边来，我会向bj提出班子成员建议，力推你。”老板夹了一口菜，刚想吃，仲副主任赶紧把碗碟递过去了。 “谢谢书记的厚爱，我也非常想您。”我都惊讶了，一大把年纪了，朝大老爷们说“骚话”，况且是这个位置的人…再说说为什么不是老板“调”他过来，因为普通副省z，但凡道南向bj提建议，基本上会被采纳；而班子成员，那是绝对的bj“牛”，你只能提建议… “你，我是信任的！”老板说完，仲副主任又给老板盛了一碗饭，接着给老板到了一杯热茶。这眼力见，不愧是曾经的秘书之长，属实牛。 “小王，明天上午去bj，你联系安排机票等相关工作。”老板说。 “是，首长。” … 一顿饭吃到了一点半，我看得出来，仲副主任这顿饭吃的内心很艰难，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体制内，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好自己，别管别人，比如今天，有位显示女性的读者粘着我的书骂，毫无逻辑的骂，我也是一笑了之，人嘛，做不到人民币！ … 明天去bj汇报工作注定老板会很艰难，这又不是领奖，我当然知道孰轻孰重，随行人员，并没有叫其他人，只是叫了李哥，这又不是啥好事，不需要人员众多，跟去干啥？ 下午下班时，我问老板：“首长，需要给您弄一份汇报题纲嘛？” 老板说：“不需要，这种事用什么题纲？没必要，把事实说清楚就好，要是被bj知道了有表演痕迹，就适得其反了。” 我一想也是。 晚上在家，李木子在做夜宵，现在李木子每天晚上九点半列队点名，之后就是熄灯睡觉，所以李木子点完名就会回家来，有的时候我下班晚，就会做点菜等着我回来吃，这种感觉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人这么努力，不就为了有个幸福的生活吗？ 吃夜宵时，我和李木子说：“老婆，我明天出差，明晚不回来哈！” “去哪？” “bj，可能要留一晚上。” “怎么去一天一夜啊，不回来啊？” “对啊，老板有事嘛！我们这做秘书的肯定要保障，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啊！” “好，那今晚你要好好保障我，先把你媳妇保障好了啊！”李木子一说完，我是彻底无语了，这之前还如此害羞的人，现在说“骚话”一套一套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特别的经历 第二天一早，便陪着老板去了机场，坐的还是红眼航班，可见老板对这件事之重视。我们三都睡眼朦胧地上了飞机。 到了bj，仍然是驻j办来接，仍然是上次那位司机，但大家彼此或许是因为都知道今天的目的，又或许是大家彼此都很困，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 我没有在旅途休息的习惯，所以一直想着一些事：这个世界上，其实你做什么都有人骂，有人眼红你，有人因为你说出了他的痛点…我记得很清楚，刚上班那会，在一场饭局，有位体制外的人士说自己和秦书记秘书关系好，并且说秦书记秘书姓金，我那会蠢，说了一句“不是姓白嘛”？…如果当时我能够闭嘴，那么就没那么多事，也不至于引起别人嫉恨。 所以，每个人都是“用几年学会说话，用一生学会闭嘴”。 到了驻j办，老板先眯了会，像这类汇报，实际上也算是非官方，一般由老板和直接汇报首长联系，毕竟“隐私性”较强。 我心里很忐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上午十点，驻j办工作人员把我和李哥叫醒了，李哥心情也很沉重，今天李哥开车。 到了海里，老板带着我过去了，让我坐在秘书室等他，老板自己进去了，我第一次去这么“高j别”的秘书室，看着里头好些个秘书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很是羡慕。 看着我坐着像个傻子一样，有位平头帅哥开始和我搭话，我瞬间感觉受宠若惊。不知道读者朋友们有这种感觉不？ “小伙子，你是道南来的？”他笑着看着我，手头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问。 “嗯，对，领导。”我赶紧起身，因为不知道对方级别也不知道对方职务，这里又有其他工作人员，所以就笼统地叫领导。 “你们那件事啊，影响很大，我们这都传了一周啊！”他用很低的声音说，然后神秘地看了我一眼。 我这时就像给做错事的孩子开家长会的家长一般低着头，加上没休息眼睛红红的，他慌了，以为把我说哭了：“你别介，不是批评你们道南呢，只是说这件事儿…哎呀，没事啦！” 正此时，我打了个哈气，这下好了，眼睛湿润了，更像哭过了，好巧不巧，老板这会出来了…更巧的是他也以为我哭了，于是乎我多了一个外号“道南形象代言人”，这个称号直到现在都有人叫。 “首长，没啥事？”在车上我试探性问。 “没事，这种选择是个人行为，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当然，我亲自来，这是对组织负责，对了，刚刚你哭什么。”老板一说，李哥也扭头看着。 “没哭，真的没哭。”我赶紧解释。 “小王，我了解你，你是为道南因为这个荣誉受损难过，为我担心，没事啊，孩子。”老板这一说，彻底定调子了… 我现在想起来，仍然会尴尬地脸红。 “小王，你说说对县域经济的理解，我很想听听你们这个年代的独到见解。”到了驻j办，严主任跑过房间来汇报工作，老板当着他的面问我。 “首长，县域经济是中国经济的主体，正所谓郡县而治，但许多已经出去的年轻人不愿意回到县城，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县城缺乏发展前景的产业，就业岗位匮乏；而且相对于大城市较为公平的竞争，县城的职场更加讲究人情世故和乡土规则。”我说了自己作为90后的看法，同时夹杂了点前段时间看“楼市财富”作者写的一些东西。 所以平时阅读很重要。看看这段时间爆火的的某东某老师，说明大众审美还是很一致的：内涵很重要，阅读很重要。 “不错，继续说。”老板点了点头。 “现有的县城这种环境难以吸引人才的最大问题是没有大型产业提供高薪岗位，更不要说创新和科技，能提供的职业无非是体制内和体制外，而体制外基本没什么发展机会和赚钱空间。”我说完，严主任也开始点头。 “所以现在现成的经济主要是吃大锅饭，之前首长您说过，体制内前几年靠房地产过了几个肥年；要知道，前些年，都有很多县城发不出工资！但吃大锅饭永远不是县城的出路，因为这是不可持续发展的东西，看看现在，基本上的名校毕业生都不愿意回到县城去，哪怕回去的，也都是一二三本一些考公的，这对经济来说很可怕。”我说完，老板鼓掌了，严主任一看，也立马鼓掌。 “小王，继续说说你的看法。” “所以我认为，县城的经济发展，目前为止可能只能这样，保持现状，至于招商引资，哪有这么多商来招，这是不现实的，谁都想招，谁都给政策，但商就这么多！所以，我觉得道南应该依靠自身优势，求人不如靠己，发展农业，延长生产链；发展旅游业，因为道南辖区旅游资源丰富；”我说了后，老板若有所思看着我，严主任点了点头。 “实际上，很多地方的招商引资招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很多人只在乎开成果汇报会时那个拟投资额多少，却不顾后续发展，导致很多企业一来建栋楼先圈地，兜兜转转又搞房地产。”我算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板说：“你说的很对，我非常担心到时候县城里除了体制内有几个年轻人，其他人都跑了，那真的完蛋了，人才是社会主体，所以回去后要叫社科院和政研室去做调研，不能干等下去了！时不我待” “你今天说得很好，可以看出你在我身边确实受到了锻炼，看问题看得很宏观，很全面。”老板接着表扬我了。 “首长，您过奖了，您平时说的那些话，都刻在我骨子里，我比较笨，只能先死记硬背，再来消化，每次都有如醍醐灌顶。”说完，老板和严主任都笑了。 其实我内心真实想法也是这样。 中午和老板一起吃了个饭，我想问问下午回不回去的，老板直接说了一句：“晚上去拜访首长。” 李哥偷偷问我要不要去和海明哥喝顿大酒，我拒绝了，这会再喝大酒就不应该了。 喝酒误事，况且不能在这时候不长眼，有句话一直是我座右铭“不打勤不打懒只打不长眼”。 第二百五十二章 :恶性事件 回到道南后，老板立即责成政研室和省社科院去调研“县域经济”这个课题，老板开始要有大动作了，我很荣幸，能够让自己的言论影响到一些政策的制定。 其实体制内每天也就是这些生活，平平淡淡，你说勾心斗角，肯定有，但大家是什么德行日自己久了也就一目了然，比如祁同伟，在真实的体制早就被知道了，想要在体制内隐藏，真的不太可能… 上午，阿姨给我打电话非常生气，原来，竟然有省z单位某副职通过wj干部进小区了，在门口说想拜访老板！阿姨一听立马生气了，这咋回事呢？ 这种事乌龙？我也觉得乌龙，可是他就切切实实发生了，有些人为了往上走，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这头立即给立平秘书长汇报了，毕竟这种事不是我一个小秘书能办好的。 中午，又接到电话，有人造谣老板xxx，这种事情非常严重，可以说每一任领导都会遇到这种事，一般的谣言也就算了，这次直接把老板儿子姓名、儿媳妇姓名单位都曝光了，而且还自称以某体制内xx的身份进行渲染，说一些比较引起社会对立的话，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很多人看到这种消息一般就会无条件相信，不带脑子相信。 接到网络舆论监管部门的电话，询问我怎么办？我听到后也非常生气，现在啥人都有！很多人在现实生活中受了气，就非要在网络上打嘴炮、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 但我不敢擅自做主，还是给老板请示了，此刻老板正在睡午觉，我也顾不得这么多，敲开了门，老板知道没有要紧事我不会如此，听完我汇报后，他脸色凝重，但还是很镇定地说：“交公安机关查办。” 得到这个指示后，我立即以老板身份给肖已打了个电话，报案，随后让省w办出了个情况说明在网上公布，这些一气呵成，因为我知道以老板的性格肯定要这样做，好像真的是越来越了解老板了。 这头接到“老板”的报案后，由省公an厅组成了专案组，半小时不到就溯源了，一个小时就抓到了位于省城郊县某公民延某。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延某，沿海某地人，在道南做生意多年，72年出生，之前通过朋友的朋友得知老板儿子儿媳的名字和单位，为了虚荣心，所以故意在别的饭局编造这些谣言，在饭局里感受到注意后，虚荣心爆棚的她又紧接着在各大自媒体平台发布了多起含沙射影的谣言，并立即传遍网络。 她被抓后要求能不能轻判，做成个行政案件，能不能通过公开登报道歉来弥补一些损失，减轻一些处罚。但不可能给她机会，我以老板的名义指示专案组，过程透明、绝不和解、在法律范围内依法严办。 这种案子太简单，一天多时间就完成了“立案、侦查、强制措施、批捕、移交审查起诉…”最后被判了两年零一个月。 案子在当晚全部搞清楚时，就以省公an厅的名义发布了情况说明，一时间网上很多人狂骂这位延某，还有不少人对其各大自媒体平台账号进行举报。道南人民都对这位诋毁老板的犯罪分子表示愤慨，我相信要不是隔着网线打不到，估计… 这社会最可怕的是就是凉了好人的心，伤了清g的心。 … 当晚回家后，阿姨和老板说了上午有人这事儿，老板表情很严肃，也和她讲了谣言那事儿，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无聊，好事坏事要么不来，要么一起来。 第二天一早，负责老板几栋区域的wj中队更换了，整建制更换；四个门的物业，也全部更换了，我们上班前就换好了，所以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 一回到总队，表哥电话就过来了，叫我去他办公室，我当然知道是问什么了？ “哥，啥事？”当然得装个傻。 “还啥事，你看看今天一天出了两起事，可把我累死了。”表哥点了一根烟，又给了我一根。 “两起？” “一起是你们老板家属区宿舍附近的出入问题，我们负责的中队干部被别有用心的人定点认识了…另一起是你们行政中心北一栋，之前有个jw常委退休了，但哨兵认识他，所以他今天去汇报工作哨兵没检查卡，直接如往常一般放行，结果省jw马书记事后大发雷霆。”表哥猛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出去。 后一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之前我一直认为哨兵查卡查得很严，就了才知道，他们对脸熟后的干部也是直接放行，所以啊，人情社会嘛。 “那怎么处理呢？”我问。 “这种事能怎么处理？直接整建制换岗，我们从机动支队调了两个中队过来整建制更换，等过几个月，冬季招兵的新b训练结束后，再从新b里选一些人过去替换。”表哥说。 “哥，你现在就没点消息了？”我问。 “时间问题嘛，调肯定要调，不然就废了，名单上去了，卡在那而已，我心态好，没崩。”表哥开着玩笑。 “最近都不太平啊。”我感慨。 “谁说不是呢！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这种感觉冥冥之中一直告诉我要静观其变。”表哥说，又有点扯得闭着眼睛念了念座右铭来着。 表哥的预感没错，几天后，军jw突然入驻道南wj总队，缘由是有转业或退役的家属，因为当初买的宿舍不能市场买卖、要求解决老旧小区电梯问题被总队d委拒绝后，跑去bj告状去了。直接把军jw整来了。 其实没有住过大院的人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总觉得大院里住的舒服，而我却觉得大院里住得很束缚，比如我的邻居，每晚遇到点动静就要锤墙，而这种老旧小区隔音相当之差；又比如我楼下的，号称告状大师，看到不爽的就报警！又比如我对面单元的，不允许我开窗，一开正对着他家大门的窗就开始叫警w中队过来…有的时候觉得很烦。 前段时间，总队决定对家属区撤防，这下好了，家属区住的绝大部分都是退休老干部和少部分现役军、士官租住；所以这些退休的老干部亲自去闹。 我至今听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凭啥不给我们站岗，我们也付出了一辈子。”这些诉求和话有道理，但三天两头闹，着实与其地位不相符！整个院子最近闹哄哄的。我想搬走，但又不舍得李木子和表哥，所以也就扛着。 对了，最近也不让遛狗了，因为大院有退休干部的狗在大院里吓哭了唐司令孙女，这下… 第二百五十三章 :刘肖的邀请 熬了几天，又到了周末，难得一见的刘肖叔叔联系我了，自从帮他把他亲戚工作安排好后，就再没联系我了，我也不想把每天的时光浪费在和这些人的灯红酒绿中。 他如今打电话来，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想想他是前辈、他又是发小媳妇的叔叔，便还是接了电话。 “小成侄子啊，周末出来吃个饭，介绍几位朋友给你认识认识。”很直截了当。 “叔叔好，今天可能真的没空呢！” “没事就出来见一面嘛，我明天要去扶贫了，以后在省城的时间就少了。”很难相信这是一位老干部的话。 “好，没事我就过来。” “你一定要过来哦！”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明白刘肖叔叔邀请我吃饭是假，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叫我去出席饭局，长点脸，这种饭局我真的真的见多了，叫你去的时候近乎哀求，你到了那却装作满不在乎，好像你是主动来的，为啥？面子吗！你永远不知道为了面子有些人能做些什么！真的挺让人无奈的。 和李木子发了微信解释后，便去了刘肖叔叔发的地点。 到那一看，我没惊呆，满包厢的人，起码十几个，见我过来，刘肖叔叔赶紧起身把我叫过去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叶书记的心腹大秘，王成，我最可爱的可敬可亲的侄子。”他说完还带领大家鼓掌，把我整的面红耳赤。骨子里我还是羞于表达的。 “各位前辈好，不好意思今天迟到了。”这好像成为我很多饭局的套话。 “来来来，大家先入座，我们先喝上几杯再说。” 刘肖叔叔招呼大家入座，我被安排在他旁边坐着。 “我先介绍下哈，小成已经介绍完毕了，接下来给小成介绍我这边的朋友，这位是省信访j刘副处长，这位是省城某区武装b长、常委，这位是省城某区环保局j长丁龙，这位是…”介绍了一圈，我愣是给记住了，这些都是刘肖叔叔的老战友。 “王秘书，我敬你一杯啊！”省信访j的刘副处长先抬了一杯，我喝完后又回敬一杯。 “老弟，一看你就很有眼缘，真的让我非常敬佩，年纪轻轻有如此大的成就，真的很不容易，来，走一杯。”丁龙局长抬了一杯。 … 一顿大酒喝得七荤八素，也都各自加了微信，翻翻看微信列表，已经很多很多了，可是联系的却没几个，大部分人除了加微信那天客套几句，就没下文了。 我没着急回家，找了朗哥吃夜宵。 朗哥对我的到来很意外，但也很欣喜：“老弟，你怎么有时间找我？” “刚和你以前老领导喝完酒，过来找你坐坐。”我开着玩笑。 两人到了他家小区门口的路边摊，点了几瓶啤酒，点了几串烧烤，开整了。 “哥，等老板退休后我们哥几个去玩一把？”我说。 “你怎么突然这么伤感起来？” “都说秘书患抑郁症的概率是80，我大概率又抑郁了。” “放屁，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就感觉像老板这么大领导，其实有的时候也身不由己，有啥意思呢？”我说了自己想法。 “对啊，我和你说个事，很早之前，有位省老板陪客商吃饭，客商呢，为了讨好他，就在饭局里极尽赞美之词，甚至僭越叫了他xx，他傻乎乎的那会风头正盛，对外界疯传的他要去海…没想到，第二天他们在包厢里的这些话就传到了bj。”朗哥喝了一口酒，我其实听过这则寓言故事，我暂且称之为寓言故事。 “很多人以为xx的名义是我们的常态，这就扯犊子了，你看，哪有机会学同伟？还真以为做点事神不知鬼不觉啊？呵呵，幼稚。”朗哥冷笑了几句，然后又干了一瓶酒。 “你怎么心情不太好啊，哥？”我看出来了，今天他心情也不太好。 “老弟，一言难尽啊，我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家庭地位了，欠老板的钱又一直没还，还欠你和小李的。” “啊，你还借了李哥的钱？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虽然早有猜想，但还是很震惊。 “门风大，等你成家了就明白，各种应酬真的数不胜数，加上我之前和朋友投了点项目亏的一塌糊涂，我好像天生不适合做生意，买股票，亏得只剩裤衩子了；做生意，别人做赚钱，我一砸点钱进去就亏…”我看着他低着的头，突然发现这个世界逼倒男人的，一直都是钱。 “哥，我还没成家，你缺多少，我年底发了奖金给你。”虽然我这不是真心实意的，因为我知道朗哥不可能会要，但我仍然这样说。 “不用了，你也有你的生活，我谢谢老弟你。”朗哥说。 “不说这些事儿了，你最近谈的对象啥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看看，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我还没想好，有机会一定带给你们看，我现在就不知道身边的人对我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我的位置给了我很多光芒，给了我很多机会，同时也让我的生活充满了奉承和谎言，我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分辨真假；甚至有的时候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些明知道是假的东西的回应。”我一口气说了很多，也只有在老板和朗哥李哥这，我才敢说实话。 “你明白就好，我早就懂这些了。” “还是那句话，你的人生甚至是不可复制的，你选择了这行，就必须忍受一切，包括副作用，你还年轻，等你退休时，你又会觉得煎熬…”朗哥说完就笑了。 结账时，我主动去结了，朗哥没有抢着买单，或许他的经济也不宽裕。事实上他的经济就是不宽裕。 “老弟，你那几万块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我在路边招了台出租车，刚想上车时，他说。 我没有回答他，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然后上车了。 看看支付宝，已经到了用花呗借呗的地步了，可能很多人真不信！我也想不信，可每个月的人情往来让我… 朗哥那句话我觉得不对，我虽然没成家，也早就体会到了家难当。越发佩服父母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李哥出事 都说平静日子过久了，早晚会有点波澜来打破平静。我和李哥朗哥三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和谐，国庆节前一周，九月二十三号，李哥毫无征兆地出事了，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二十三日中午，突然南门前出现一位女子举着牌子要实名举报李哥，门口物业一看，赶紧给极管局汇报，机管局马上联系我，我一听很震惊，但按着没动，在我心里李哥很重要。 “哥，有人举报你，怎么回事？”我问。 李哥好像并不震惊，他把手机给我看，只见微信对话里的另一方用文字写着“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其实不问也知道，体制内会出事的，无非钱权色。这种情况，只有色。 “一言难尽老弟，之前初中同学聚会，聚他nn的，碰到一位班里同学，刚离婚，长得还挺好看，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了，这会一听说我在书记面前工作，就加了微信，我一看，风韵犹存，也就心猿意马，谁知道她和我表白，这不，女追男隔层纱，和你之前遇到的小杨一样，说不要名分；我当初说你说得多好啊，轮到自己了，却也栽了。简直了。我恨。”李哥说，说完猛吸了口烟。 虽然我知道李哥不对，不过护犊子的心一生，就不会改，我当即拿出手机给机管局保卫处打了电话：“尽快处理这件事，把人带走，影响太坏。” “哥，嫂子知道吗？” “不知道，要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我现在才发现我很爱你嫂子和孩子，当初脑子一热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真的不应该。”人不都这样。 “我去处理。”我说了句，这是我发自心底的话，我也终于明白一些“情感行贿”的恐怖，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去帮他办事。 我趁着老板午睡时间，让朗哥送我去了保卫处，在接待室看到了这位女人，三十出头，体态确实丰腴，样貌还不错，不过身上多了几分刻薄的样子，把那点点风韵犹存全部压制住了，脸上颧骨突出，说明常生气… “说说，有什么要求？我是领导身边的人，派来处理这件事的，这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你把你的诉求告诉我。”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工作人员，他们赶紧说：“这就是叶书记的秘书，有什么你可以和他说。” “我想要和他结婚。”她斩钉截铁，似乎并没有留余地，我当然知道她所谓的结婚只是借口。 “别扯淡了，说说要求，这个你知道不可能，我也知道不可能，你拿这个当借口，我也知道你想干啥！直接说目的去。”我很冷地说。 “我就是要结婚！我爱他。” “你要这要坚持那没得谈了，我叫保卫处联系你老家派出所的来领人了！”我起身就要走。 我刚走到门口，她叫住了我。 “我这些年欠了一百多万，和我前夫分开时分到六七十万债务，所以我想要他能补偿我，我离婚后第一时间爱的就是他！”我听到这种话只是冷笑，但心里很高兴：就怕你不提条件，提了条件就好。 “说说，要多少钱。” “60w！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知道你们管这个管得很严，60w对他很划算了，毕竟比挨处分丢工作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她开始得瑟起来，仿佛拿捏了我们。 “你知道那是什么嘛？”我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 “知道啊，摄像头啊！”她仍然不以为然。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都被录进去了嘛？”我问她。 “那又怎么样？”她看了我一眼，露出胜利者的眼神。 “你知道你已经构成敲诈了吗？对，我们上报，李会挨处分，但不会丢工作，他最多调离这，但你呢？多少年需要我告诉你吗？”我漫不经心的说，同时用百度搜索相关法条，把手机甩到她面前。 她开始慌了，我发现了。 “你以为法律就是你们家开的啊？没有公道了嘛？”她大声说。 “诶嘿，法律的确不是我定的，但这是道南你觉得呢？”我笑着说。 “你要诚心解决，那我们谈解决的办法，你要无理取闹，指望一口吃成胖子，那你找错人了。”我继续攻破她心理防线。 “那你说个价。”她语气也突然软了。 “五万，拿完走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成，那就走程序，你不值五万的，但我可以做这个主，我听说你有孩子，你应该为她们考虑。”我当然知道，她敢来闹事，绝对不是五万能打发的，我也能猜到她心里价位应该在30w左右，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如此觉得。 “五万？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五万？”她好像精神失常了，一直重复这些。 “那你的意思是没得谈咯？”我开始也有脾气来了，看了看手表，装作要走的样子。 “五万太少，加点。” “你说个数，我看有没有的谈？”我说。 “40w。” “我走了，再见。”说着我就要走了，确实也应该走了，马上要接老板上班了。 “最多五万，多一分没有，如果你还要这样，行，我们联系你父母，让他们来谈。”我很生气了。 … 最后我头也不回地出门上了车，为了担心她还来闹事，我让保卫处的工作人员留了电话给她。 李哥这会已经很丧了，虽然他极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丧，我抢过他手机，把那人删了，问到电话后也把电话拉黑了。 这叫心理战。 整个下午，李哥都像被人打了一顿那般丧，可能很多读者没经历过这种，那是真想死，感觉一切失去了希望。 下了班后，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我猜到是这个女人的。 于是我马上按下录音按键：“你是？”还是要确认下。 “我们中午见过面，我想通了，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保证书。”她这样说，但谈价当然不能立马爽快答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没见，她态度就转变得如此之快。 “十万太多，少点，性价比不高。”我故意说。 “我的底线是十万，你们决定，接受不了也没办法。” “我考虑考虑，一会回你。” 我和李哥通了电话，他立马精神了，不过又怕对方出尔反尔：“她欠一屁股债，万一到时候用完了钱又不认帐呢？” “你放心，她敢这样，我们就直接送她进去了，这叫敲诈勒索。”我让李哥放心。 就这样，连夜我和李哥、她，约了一个夜宵店包厢见面了，李哥给了她十万现金，她当我们的面写了一张条子，我着重这样问了她两句“这十万拿了后，不能以任何方式联系李哥了，是不是如此？”她说是，她不知道我问融媒的记者借了个微型摄像机别在身上。 毕竟得防一手。 完事后，李哥一上车就抱着我号啕大哭，我理解他，不过我也批评他了：“之前你初恋来那会，差点出事，你还不长记性，这会之后真的别这样了！” “老弟，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认识你！我爱你。”李哥这会的话一定是真心的。 “滚。”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千w 和李哥跑去总队附近吃了点夜宵，我还叫上了李木子，在包厢内，李哥竟然又当着我们的面哭了，可想而知他近期的压力，他说：“我当初想着给钱算了，可我身上就那么点钱，钱都在你嫂子身上，问咱爸会被发现，问你嫂子，我更死定了，而且我害怕她没完没了，我也知道她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我…” 很遗憾，这是李木子第一次和李哥吃饭，也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见面。 李木子全程低着头吃烧烤。 “老弟，你和弟妹好好的，千万好好的，别学我，不过老弟你这么优秀，这么清醒，肯定不会学我，我知道，你其实啥都明白，只不过不愿意去多计较而已。” “哥，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想太多，好好工作！人这辈子，谁能不犯个错？过而改之善莫大焉。”我说着给他敬了杯酒。 … 回家路上，我对李木子说：“老婆，我们订婚！看多了这些，更加没安全感，我想和你结婚，好好和你在一起。” “好，我父母也很喜欢你，那你先带我回你家看公公婆婆？”李木子乖巧地说。 “好，找时间去，看十一假期。”刚好过几天就是十一黄金周。 … 我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想结婚。 … 第二天，我一到单位，就听到处里同事说省jw案管办一位四调被“抓”了，据说涉及金额“3000”w。 这个人据说利用自己手中案管的权利，给关系人… 很遗憾，他才30多，估计无期打底了。 我们的老一辈过惯了节俭的日子，所以在绝大部分非沿海单位这种收入状态能存到钱，因为他们容易满足，可现在90后00后消费观念不一样啊，想买就买，想干啥就干啥，当然也就存不住钱了，体制内年轻一代信用卡、花呗借呗负债，绝对超乎体制外的想象。 老板之前提醒我，少和有钱人玩，容易心态失衡；也少钻牛角尖，少去相信绝对的事，容易人格分裂。比如我有一位同学，考公务员考了几年没考上，就产生分裂人格了：你说体制好，他骂你没追求；你说体制坏，他骂你没见识。 体制内很多人犯错，最开始都是因为和有钱人玩开始的，看着别人豪车开着，心态失衡才如此开始走上犯罪的道路。 一个上午北一都在议论这些事。很多人很震惊，就这样一个岗位一位普普通通的人，竟然胆子这么大，这么会“创收”。 老板中午回家吃饭时问最近有啥新鲜事不？我说了这件事，老板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上次调查组进驻各大高校的结果出来了吗？”老板突然问我。 “出来了，昨天刚到的件，据说有那么一批人，初步查实了一些，已经处理，还有一些年代久远无法核实，所以…”我说。 “好，让他们立马通告结果！”老板说。 … 我以为我的人生可能就这样，和李木子结婚生子，然后一步步往上走，却没想到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无奈和c蛋。 晚上下班后，我到书房玩电脑，她还没回家，我点开邮箱想查看邮件，却发现李木子的邮件登录在那忘了退，看着收件箱和垃圾邮箱这么多消息提示；手贱点了进去，看到很多来自同一个人的邮件，邮件没有标题，直到昨天都还有邮件过来，我点进去，发现有附件，下载后发现是照片。 我整个人晴天霹雳。来不及看其他的，我眼前一黑倒在了键盘上。 一分钟后缓过来了，我开始看这些邮件内容：你陪我再睡一次，我就把这些删了，不然我发网上。 “你敢发我就敢报警。” “我不怕，你报警了就没人要你了。” “我读大学那会怎么认识你这样的人，你真的太恶心了。” … 半小时后，我极力让自己舒缓，可打击真的很大，那种痛真的…不知道有没有读者能懂？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李木子是大学生入w，现在的中尉也是大学生提干，这些我之前并没有去了解。然后大学期间认识个男朋友，俩人在一起，后来由于性格不合分了，分了后男的太搓，找不到下家，就时不时拿这些威胁李木子，李木子要面子，又担心闹大了名声毁了，出于无奈的她…后来入伍了，才作罢。 但在这期间，这个男的一直骚扰李木子，尤其毕业后，在社会上这种人没啥出息，找不到媳妇，又开始作妖… 我冷静下来后，看了这个男的qq，显示是“得州”人，大概率姓张，接着我开始梳理其他内容，这时李木子开门的声音来了，我赶紧关闭这些网页，装作看新闻的样子。 果然，她看到我在电脑前很慌，那种感觉是什么呢？你能明显看得到她慌，赶紧跑过来看我在干嘛，我知道此刻她内心一定很害怕很崩溃。 我不想让她难堪，装作去上厕所，暂时离开了书房。等我回来时，她已经在客厅逗狗了，我知道她肯定把东西都退出来了。 晚上，我做啥都没心思，趁她睡着了，我解开她手机，以她的名义回了一封邮件给这个男孩子：“只这最后一次，国庆节你到我单位附近开好房，我陪你最后一次，我有老公了，希望你别打扰我，这几天别联系我了，直接国庆节联系。” 发完我赶紧把记录都删了，把手机恢复原样放在床头柜，我内心正在酝酿一个大事，我记住了这个qq，通过李木子手机里拦截黑名单的号码，通过号码搜索微信和qq，匹配到了他电话，通过支付宝转账核名功能查到了他叫“张和”… 弄完这些计划，我又开始陷入了思想斗争，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来说，这不是李木子的错，可一想到她竟然和这种烂人…心里不得劲，亲爱的读者们，你们理解吗？ 这种感觉就像你刚准备好幸福生活了，又发现眼前这个是个什么玩意。 还有几天就十一假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说服自己带她回去呢？怎么办呢？ 一夜无眠，李木子第二天醒来看到我眼睛红的，没说话，可能也感觉一切我知道了些什么，她说：“你别不高兴了，总之你干啥我都陪着你，如果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别挑我理好吗？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嗯，你去上班！” 朗哥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我才想起今天没收拾，赶紧飞奔上楼洗了头，吹了个头发… “老弟，怎么了？” 我没说话，他开着车到老板家去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李木子的救赎 之后的几天除了在老板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一独处时还是会很难过，一方面我很想看看那位无耻至极的人究竟是谁；一方面又害怕看到这个让我难受的人。 我和总队所属区公an局一把手商量好了，只要他来，先立案，马上抓，然后连夜给他送看守所好好招呼他，现有的证据看，强奸肯定构成了，赤裸裸的证据链。关键就要李木子这个当事人同意就好办了。 十一假期前一天，我和李木子摊牌了，听完后她好像已经早就料到了，但没料到我会对那个男的下手，我告诉她这次必须要她配合，如果不能把这种人解决掉，那我心里会一直有个芥蒂，我会精神分裂。 她哭了很久，哭到浑身抽搐，我也并没有去安慰她，最后，她同意了，为此她在情绪平复后还特意打了电话给那个男的，电话里那个男的声音很怂很贱，但有藏不住的欣喜，他那句“我还思念你的蝴蝶”让我差点没暴走，但我知道，要忍。 随后我用她的手机亲自给辖区公an局z打了电话，让李木子说了几句，就算报案了！ 又是一夜无眠，我靠在床头，看着电视发呆，她过来抱住我，和我说对不起，我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她。 我知道，那个男的此刻正坐着绿皮火车过来，他此刻肯定迫不及待且满心欢喜。 李木子见我不说话，开始说起了一些东西：“我和他不是一个大学的，他在别的学校，我们是通过两个学校社团联谊认识的，他那会就主动追求我，后来我们深入了解后，我发现这个人虚伪，爱装，且极其自卑和双标，就和他分手了，分手那天他拿着刀约我到学校湖旁边，要拉着我跳湖，我扇了他几巴掌…” “我以为这是美好生活的开始，却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原来他早有准备…” 听完后，我心里只有愤怒，只有恨铁不成钢！ 一夜无眠，李木子上班前把手机留给我了，于是我拿着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到哪了？” “刚下火车，马上去你单位附近开房，我想死你了宝贝。”语气很焦急。 半小时后，他发来了房间号，酒店就在总队几百米外的一家主题酒店，这小子还挺有情趣。 这头我安排人随后赶过去了，我也过去了。 带着一群公an，他们都套着被看章，到了酒店把前台吓到了，出示证件说明原因后直接敲开了这男的房间门，一开门，这个男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被拷起来了。 把他带到一楼时，他还在喊“怎么了”？假期人多，人来人往，我特意交代，到一楼来恶心他，到了一楼，这时警察才问：“你是张和？” 他点点头。 随后这名警察很大声的念：“经过前期受害人的举报，经过我们立案调查核实，你已经涉嫌强奸，现在我们要把你带回局里调查你明白吗？” 他开始浑身发抖，指出要手机打电话。 这名警察大声说：“我们待会会联系你父母家人，你放心，送看守s24小时内要通知家人，我们是合法合规对你进行抓捕，一切程序照常，你放心哈。” 这下他彻底蔫了，原谅我不想形容他长相，尖嘴猴腮，除了高一点，没半点优势。 到了审讯室，开始他还狡辩，当办案人员把那些邮件记录，短信记录展示出来，并技术手段恢复了李木子邮件和即时聊天工具里的所有内容时，他知道自己没跑了。 他在被送去医院做体检准备送去看守s时，我见了他一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木子？”我问。 “你是她现任男朋友？是你设局？你别得意，你媳妇被我睡过，哈哈哈哈。”他说完得意的看着我。 “本来，你还有可能轻判，但就你这德行，你会后悔的，别忘了这是道南，我不想揍你，因为脏我的手，等今天你去了看守s，会有人好好安排你的。”我说完就走了，气得已经牙痒痒了也保持了一个儒雅男人的风度。 回到家，李木子也来了，她此刻的眼神全是小心翼翼：“他怎么样了？” 我瞄了她一眼：“怎么？” 她马上低下头。 “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你放心，接下来该走程序走程序，该干嘛干嘛，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我表面云淡风轻地说，实际内心已经风起云涌。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消息，已经通知了他父母，他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还会要我嘛？”此刻的她就像犯了错的孩子，说完便低着头，狗子不合时宜地不断在她身边蹭。 “这不怪你，但我心里肯定会有点芥蒂。”我说。 “好，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你要觉得不公平，你在外面玩也行，别不要我好嘛？好吗？”她近乎哀求地说。 “再说，去做饭，媳妇，我饿了。”我笑着说，心却在滴血。她一听立马去厨房做饭了。 我躺在沙发上，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发现我睡在她怀里，她一直盯着我看。 “老公，饭在锅里热着，饿了？咱吃饭！”我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好，宝贝，走吃饭。”我起身拉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心里有芥蒂，却恨不起来。这年头，这世界，太魔幻了。这种事我好像听过蛮多起了，现在的人是怎么了？ 吃过饭，我们看着彼此，突然互相拥吻，然后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报复… 下午四点，电话告诉我说已经把他送进去了，经过检查，他手机微信里全是一些“小姐”的微信，包里全是tt和药，对了，还两条内裤，微信支付宝就剩1000块钱，感情这属“屎壳郎”的。 我估摸着他这次肯定在火车上有了很多幻想，那就让他在看守s好好享受。 我知道，我对李木子的感情从此有了裂缝，我也知道我们俩从此可能很难回到过去的感情状态。 “三号回趟家？我们当天去当天回，我四号要陪老板。”我说。 “好，老公。”此刻的李木子真的异常乖巧，我越来越心疼。 而那人，我知道他肯定会不好受，这种人就要好好收拾一顿，他这辈子，不说别的… 晚上睡得很香，以至于李哥和朗哥的电话打来我都没听到。 他们也知道我最近情绪不对。 直到现在，我都痛恨各种对女性实行pua也好、骗“p”也好…我真的觉得人还是要有点敬畏，不然和牲口有啥区别？ 第二百五十七章 :回家见父母 三号到了，一大早我和李木子开着车买了一些礼物，给老爸买了烟和茶，给酒神妈妈买了酒，给最爱的奶奶买了保健品。接着便浩浩荡荡往安州道南县开了。 在高速上，李木子一直帮我开水、陪我聊天、逗我开心，我知道她内心现在很怕我不要她。我思考了一会后便开始放起了音乐，一打开音响是热狗的轻熟女，听的我又有点想发毛了，李木子一看，赶紧换掉了音乐，紧接着是朴树的平凡之路，在高速上开着，听着平凡之路。别有一番风味。 紧赶慢赶十一点多到了老家乡里街上，正逢赶集，黄金周的乡下街上挤满了赶回来过节在全国各地工作的乡民，偶然瞄到老妈正在街上的碾米房碾米，在街上我们下车了，今天李木子穿着一身常服，立即吸引了整条街道的目光，老妈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儿子是道南一把手秘书；儿媳妇又是军官。周围的人都在恭贺。乡下吗，不都比这些？ “阿姨好，我是小李。”老妈见到我下车，走过来，我叫了一句“妈”后，李木子马上跑到妈妈跟前喊了这句。 “小李你好，这么远辛苦了啊！赶紧回去，你叔叔在家。”之前和老爸老妈说过一次，带女朋友回来，但并没有说带谁。 老妈一般赶集骑摩托车去，摩托车是乡里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于是我们帮老妈把米放后备箱后便往家里开去。 李木子一扫前几天的不高兴，满眼欢喜地看着一切景色，我看着这些，也满脸心疼。 到了家，奶奶知道我今天要回家后，拄着拐杖早早地就在家小木桥头等着我，下了车，我就大喊：“奶奶。” 有一度思绪甚至回到了小时候一二年级在村小读书放学时，奶奶也是这样等着我，我总会背着书包一路狂奔地喊着奶奶扑进她怀里，她会从皱皱巴巴的兜里掏出攒了很久的饼干或者冰糖塞进我嘴里，然后拉着我的手回家，那会每天放学，不管刮风下雨，都是我最激动的事，那是我童年记忆里最闪光的幸福。 如今，我长大了，再也没有扑进奶奶怀里的理由，但有了庇佑奶奶的能力，我很想为奶奶做一切。 奶奶看着我开后备箱，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过来了，看着大包小包，用充满责备的语气说：“又买这么多东西。” 李木子随后搂住奶奶的手臂说：“奶奶，您好，我是小李。” 奶奶看着我用家里话说：“她是你老婆？她在说什么？” “奶奶，这是小李，您孙媳妇。”我介绍完，奶奶拉着木子的手往家里走。而家里那十几条狼狗此刻也停止狂吠，围在奶奶身边往家走去。 老爸此刻正在家门口削扫把杆，在我们那，这玩意可以卖钱，李木子当然知道这是老爸，喊了句：“叔叔好。” 老爸很害羞的回应了一句：“你好，辛苦了哈，赶紧进家。”然后又低着头摆弄手里的活计。 奶奶带着李木子进了家，看着简陋的装修，哦不对，那不叫装修，只是刮了大白而已。她没有嫌弃，反倒是拉着奶奶坐在了老旧的沙发上。 接着我充当起她们俩的翻译，开始了切实交流。看着奶奶高兴的样子，我突然变得豁达起来，奶奶高兴，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事。 不一会儿，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知道是老妈回来了。 老妈比老爸开朗，比较“会来事”，拉着李木子家长里短地聊着，俨然就是儿媳妇了。 吃中饭时，奶奶因为没牙齿只喝牛奶，我给奶奶盛汤时，奶奶一直让我多吃点，小时候那些又历历在目，年纪越大，越喜欢怀旧。 读小学四年级时，我们班主任严老师有天突发奇想，拿了一个“猪耳朵”（一种饼干）来教室，说抢答问题，谁得第一就奖给谁，这种诱惑是巨大的，但很显然，我必须是第一，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拿到了猪耳朵，却并不忍心吃，因为想留给奶奶吃，可是那会一周回一次家，那天才周一，等周六早上回家时，才发现猪耳朵已经潮了，我急得大哭… 奶奶也是，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给我留着。我们祖孙二人一直用这种爱呵护着彼此。 吃完饭，奶奶又拉着我和李木子的手去了她房间，奶奶从我记事起就一直独身住在老房子的偏房内，哪怕后来家里建了房子，奶奶也不愿搬过去，用一个油桶切割做成的简易灶，前几年买的小电饭煲，一个橡胶桶做成的厕所生活至今。 到了房间，奶奶翻箱倒柜拿出了很多零食“冬瓜条、软糖、苹果”…写着写着，又想奶奶了！ 这时，隔壁大伯家的堂哥们的孩子过来了，李木子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叫李木子：“婶婶。”李木子听完眉开眼笑。 回城时，我给奶奶塞了一个红包，这是我每次回家的必须要做的事。老房子在中间，老爸和大伯在两边各建了一栋属于自己人生见证的房子，奶奶平时的生活来源就在于孩子们给，大伯也就过年给个红包，老爸老妈每年给个几百块钱，更多的是二伯和大姑给的多，但次数少，所以奶奶过的很拮据，因此我从读大学开始，就会给奶奶钱，每次大学开学前，老爸老妈会给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我就会偷偷在走之前塞给奶奶一些钱。 返程时，奶奶提着一小袋鸡蛋送我到车上，老爸老妈也如此，老爸老妈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生怕我在省城吃不饱穿不暖，只有在家，我才能抛开所谓的狗屁秘书头衔，我才能踏踏实实真真的做回原本那个“人”。 “木子，常回家来，在省城放假了就回来啊！”妈妈临走前说。 “好嘞，阿姨，您和叔叔、奶奶也要注意身体啊！”李木子拉着老妈的手开心的说，路边偶尔去干农活的村民看着我们一大家子人问“这是你儿媳妇？” 老妈很高兴地承认，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上车按了一声喇叭，奶奶和爸妈在后视镜的视线慢慢变远，直到现在，我仍然会怀念每一次离别时分。 奶奶对我的影响很大，爸妈给了我生命，而奶奶从小把我带大，很多农村孩子应该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喜怒哀乐、纸短情长，都是奶奶陪着我度过的，她用忙碌一生的经验和智慧，浇灌出我善良的性格，我至今很多即时通讯app的头像都是和奶奶笑得很开心的合影照，我很爱奶奶，却无从下笔触碰，这是我一生的痛，这个日后再说。 第二百五十八章 :很奇葩的订婚宴 回到省城后，李木子情绪高涨，可能觉得见了家长后踏实了很多，晚上，李木子带我回了家，不同上次的是，这次家里就她父母和弟弟。 回她家前照例买了点烟酒过去，她弟弟很高兴，一口一个姐夫叫着，她爸妈也很高兴，一直忙前忙后张罗菜，我坐在客厅看电视，这时她弟弟问我：“姐夫，你们当秘书的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刺激，牛b，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老弟，该治病了！写小说的有几个当过秘书？都闭门造车呢，为啥？大家爱看啊！你写体制内这个无趣那个无趣，谁看啊？不过刺激的事确实有，可那不是刺激，体制内的刺激，那关系到成千上万人…在体制内上班，如果真的只是图给自己找个安稳的窝，那是对这份工作的不负责任，对那些天天在网上说体制好的群众的不负责任。”我说完，他点了点头，李木子爸爸端菜出来，看到这一幕笑了。 “姐夫，那你们平时工作是什么样子啊？”他又问，好像对秘书工作非常感兴趣，对啊，不了解的人，谁不感兴趣？经常有体制内的处长、调研员甚至是县主要干部问我感受。 “工作的样子啊！工作还能是什么样子。”我笑着说。 “吃饭啦，小王。”李木子妈妈开始叫我们了。 入座后，我和李木子爸爸两个人坐一块，因为我俩喝酒，还特意把一盆花生米放在我们面前，不喝酒的不知道花生米对喝酒的人来说多珍贵！前些年有一回心情不好，外边下大雨，我和朗哥买了几包酒鬼花生，坐在他小区的休闲椅棚下喝了一箱啤酒。 “小王，今天回老家很累？”李木子妈妈问我，同时给我碗里夹了一块很大的炖汤里的排骨。 “阿姨，还好，回来的时候木子开的车。”我赶紧把这块排骨往嘴里塞。 “小王啊，和你叔叔先喝酒。”我这才意识到李木子爸爸正等着我喝酒，赶紧端起碗，对你没听错，用碗装的酒，敬了一杯。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要我说，要不先把事定了，这边也不需要你父母来，明天中午我们叫上家里那些亲戚，也就两三桌的样子，我们认识认识，正式确定下关系，也不叫订婚，就相互认识！家里人一直在传，我们木子也是女孩子，这穿这么久没个准信，对她也不太好，我们养大个女儿也不容易，小王你觉得呢？”阿姨说。 这个时候叔叔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菜发呆，偶尔夹几筷子菜。 我又看了眼李木子，她害羞地低着头吃菜，我知道她很期待我的答案，李木子弟弟则旁若无人的吃着饭。 “行，阿姨您安排！”我内心里下定了决心，也理解阿姨说的，换位思考，要是我，也会有如此顾虑，男人需要有责任感。如此说。虽然心里还有那个芥蒂…所以我真的挺崩溃的。 “好，那就明天中午到你们总队对面的餐厅去，刚好假期大家都回来了。”阿姨很高兴。 “来，小王喝酒。”叔叔这会也说话了，李木子则脸上有止不住的笑。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顿饭后来肯定皆大欢喜了，大家都欢欢喜喜吃完了这顿饭。 回家路上，李木子问：“老公，你是真心想和我结婚吗？毕竟我…” 我有着酒意，但还是说：“真心的，也有责任感作怪，爱不能维持一段感情太久，只有责任才能。” 她嘟囔了一句：“我上辈子是做多了好事，所以把你送到我身边！对了，那我明天还要请一天假。” … 第二天，我九点多才醒来，李木子早就醒来洗好了衣服、晒好了衣服；拖好了地；把厨房整理得干干净净了；见我醒了，让我去刷牙，又把早餐端在桌子上，早餐是她拎着食盒去总队食堂打的。 吃过早饭她说：“咱妈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要我们记得今天中午请亲戚们吃饭，她昨晚就在群里发了，亲戚们听说你会来，都推掉了一切过来吃午饭，老公你真给我长脸。” “可不是我给你长脸，是这个位置给你长脸。”我笑着说。 十点半，我们分别洗了澡，李木子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裙摆是波点状的，上身有几朵小花，腰上有一条束带，系上后微风一吹就随风飘摆。 这是我第一次见李木子穿裙子，乍一看，配上短发更显妩媚。 那头打电话来说“那男的昨天一去就被过堂了，因为是外地的，管教民j又给带号子的老大说了他犯的事，外地人加上这种不耻的事，在号子里肯定不好过，昨晚他们便让他值了一晚上岗没睡觉”。我丝毫不觉得残忍，这种人剥夺别人爱的权利时，就应该想到这世界有法律在，天道公理有报应在。 我今天和往常一样，上身是天蓝色短袖衬衫，下身是西裤加皮鞋，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这就是所谓的“局里局气”？最近网上疯传一张照片，一位年轻的男士穿着夹克，胸前别着d徽，不少人在下面狂吹“t里t气”，我想说的是，真正的体制内的年轻人会自觉避开翻领夹克这个选项，这玩意没一定年纪、没一定级别，谁穿？比如县里：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县局一把手去县里开会，坚决不敢穿这个的！而且现在年轻人本就不喜欢这种穿着，还敢穿着拍照发网络？怕不是有毒！ 我平常穿的也都是立领夹克或者v领夹克。很多事都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我知道中饭肯定很热闹，我比较头疼这种场合，在这种场合，你被围观，被品头论足，你的一点点小缺陷将被无限放大，搞不好一群吃饱了没事的还会给你取外号。 可毕竟答应了，毕竟李木子是我女朋友，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没有和老爸老妈说这件事，老爸老妈一辈子在农村，循规蹈矩，绝对的善良老实中或许透露着些许迂腐，他们知道后估计会说没规矩。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李木子耍酒疯 到了现场，包厢设在三楼，是一个可以容纳好几张桌子的小“宴会厅”，里头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见我们进来，都过来打招呼，叔叔阿姨这会跑过来给我们一一介绍来宾。 此刻我俨然成了老板，去地方视察时一个个挨着握手，说“你好”！ 接着，餐厅的经理也是本次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过来让大家入座了，入座后，我才发现来了两桌半，三十人左右。这规模，实际上已经算小型订婚宴了，我有点后悔答应这次饭局。 “今天，我们一家人过来呢，主要是看到我们木子谈恋爱了，作为家里的长女，又在wj担任重要职务，他是我们的骄傲；同时呢，木子的男朋友，也是老公王成，安州人，现在给我们省里叶书记当秘书，年轻有为啊！两位佳偶天成、郎才女貌，是我们家庭这一代的王者啊！”李木子大伯拿过话筒当起了临时主持人。 这会我和李木子父母和弟弟站起来给大家微笑示意，李木子妈妈说：“大家一直想看木子男朋友吗，今天刚好他没啥事，就叫过来了，他平时比木子还忙，没办法，他首长管着全道南，到处都是事，大家理解啊，今天也是挤时间过来的！我们一家人呢，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喝一杯。”不得不说，李木子妈妈真的很会说，这个家庭一看就是女主强势。 接下来李木子爸妈带着我们俩去敬酒了，每个人都要敬，就有点像农村办喜事，新人一个一个敬酒的场景。 可别小看，一手拎着白酒，一手拿着酒杯，一圈下来半条命要没了。李木子喝得啤酒，倒没啥事，我这咔咔怼白酒，谁受了。 一顿恭维，又是一顿加微信，最后成功晕晕乎乎的，我正坐在那听着李木子大伯和爷爷在演讲时，脑子里已经开始打瞌睡了，突然“啊”的一声惊醒了我，我和大家立马往声音发源地看。 原来是李木子，在她婶婶那一桌号啕大哭，我能猜到原因，但这时候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护住她面子，我虽然醉，但是很清醒。 但这个场合我肯定要去看看，我一走过去时，她婶婶赶紧捂住她嘴，好像在不让她说些什么，其实我心里早有数了，李木子这几天过的很压抑，确实需要这么一个点释放出来，可是，今天这种场合，估计饭后就全传开了。 李木子的妈妈一直陪着李木子，脸色很难看，但我还是过去搂住了李木子的肩膀，她一看我来了哭得更凶了，她婶婶只是不断地说：“没事没事，小王你们去喝酒，我们来陪，就是喝多了。”一边说着一边使眼色让李木子叔叔拉着我离开。 我也顺坡下驴回到了桌子上，但大家明显都心事重重：不知道详情的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了什么的又开始觉得尴尬…这就是一场戏啊！ 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大戏？ 我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丝毫意外。 三点钟，李木子父母送我们回家了，到了家，她爸爸说：“小王，麻烦你照顾好木子啊，拜托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时，我给总队辖区的公an局长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吃夜宵，他让我去他那吃晚饭，没有理由拒绝，况且还需要他办点事，就答应了。 我给李木子泡好蜂蜜水，把垃圾桶放床边，给她盖好被子调好空调后，就出门赴约了。 来到饭局发现还有几个人，局长对我说：“这是我们区团w书记鲁君，这是我们区常务副的秘书，现在城管j副局长邓君。” 吃饭时局长没提这些事，吃饭时，鲁君起身对我说：“老弟，你比我小一点，我就称大了，总之以后有事你吱声，凡事看表现。”说完喝了一口酒，我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干部，带个方形眼镜，娃娃脸，很帅，稚气未脱，我笑着说:“能在区里这么年轻就搞到这个位置很了不起啊。” 局长说了：“我们鲁君的叔叔是省城某局局长，以前是我们区常w，jw书记。”我恍然大悟。 鲁君的经历可谓传奇，之前一直在银行上班，偶然觉得没劲了，26岁考事业编制考上了省城某区的边缘局办公室，一年转正后搞了办公室主任，一年半后调到他叔叔所任职——也就是现在这个区的红十字会当专职副会长，完成了副科的转变，再两年后调入团w任书记。 而邓军的经历比较稀疏平常，就是目前很多体制内人的经历了，他今年40多岁，30岁跟着现在的领导，从他是副区z跟到常务副，他也从事业编制的老师，变成了城管j排名最末的副局z，分管信f等一些看起来的边缘部门。 所以啊…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待他们走后，局z对我说：“那人色瘾重，但胆子小，证据一亮，全抖了，他每个月工资不高，发了工资就去钻巷子，我们已经把他这些材料发到他老家那边警方了，目前这他没跑，5—8年。” “情节严重，够得着吗？”我笑着看了眼他，他笑着说：“那我们也要按程序来啊。” “好好招呼他，这种人太可恨了，要是没遇到我，我真的不知道他还会做些什么事。”我咬着牙说。 “老弟，放心，昨天他们号子的老大扔了个矿泉水瓶给他，让他当众打飞j，他打不出，一顿收拾，这种人就该这样折磨他。”j长也很气愤，这种人真的人神共愤。 “他父母来，想和解，我们办案的民警说“刑事案件怎么和解”？这也是从小没教好。”j长感慨道。 “老弟，你真的要和她结婚？你的条件啥样的找不到啊？这…”j长小心翼翼地问我。 “这不怪她，我觉得她也不想这种事发生，所以，走一步看一步，今天还和她家里人吃了一顿饭。”我笑着说。 “老弟，你真伟大！我佩服你，不过，你要调教好她，后期要有配合的我直接让人联系她，放心，会做好保密工作。”j长说。 “保密个屁，这都…”我心里想。 人生呐。 第二百六十章 :老板身体出状况 十一假期最后一天，凌晨突然接到叶浩电话，老板紧急送医了。我顾不得太多，赶紧起身穿衣服，李木子睡眼朦胧地问：“怎么了？老公。” “单位有急事，我这会就过去。”我说了一句，赶紧拿起车钥匙就往停车场走，同时和李哥朗哥打电话。 这里就要说了，老板是国家财产，他的一切包括身体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一有什么事，秘书必须到位，这是工作原则，叶浩当然明白，而且像老板这种级别，这种年龄，多多少少会有身体健康问题。人啊，再有钱再有权都不能对抗生老病死，健康是对所有人都公平的。 到了省人民医院高干病房，看到叶浩两口子和阿姨以及保姆都在，小区服务中心的主任也在。 “首长怎么了？哥？”我对叶浩说。 “老毛病，今天晚上吃过饭就说肚子疼，我们以为受了风寒着凉了，弄了点姜汤给他喝，没想到到了凌晨突然在睡梦中被痛醒，然后就…”大概的经过我算是知道了。 朱文宇主任这会也赶过来了在做检查。 不一会儿，立平秘书长、仲副主任以及省w办主要领导都来了，病房门口挤满了人… 凌晨六点，结果出来了，总之朱文宇主任说了一大通专业的名词，我一句没听懂，但总结就一句话“没大碍”，开了几副药后，说卧床打完点滴就可以先回去了。 这会门外的人仿佛比阿姨还急，但我知道，像我们这种真正着急的，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八点，我们把老板送回家了，来就医的患者看着一台一台红旗鱼贯而出，还不知道是咋回事，也有好事者开始造谣“道南一把手紧急抢救…” 因为这两天老板需要卧床休息，每天由朱文宇主任过来打点滴，所以工作都交家里办理，我也就往返办公室和老板家之间。省专用通信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把办公室红机临时移到家里了。这里就不得不说了，其实这个级别的家里也有红机，包括一些重要省副职，但和办公室是分开的。 这两天也非常多人打电话给我了解情况，同时都表示要过来看望老板，都被我以老板要静养为由一一婉拒。 很多体制内的投机取巧份子又觉得这是个机会了，恨不得床边端茶送水、端屎端尿，大家想过没有？为什么总有那么一批人愿意这样？那就是因为“权”给人的诱惑力太大了，大到愿意放下尊严去做一切。 十月十日，老板身体好多了，这些天李哥休息了几天，我和朗哥一直忙前忙后，老板身体好了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带头调研县域经济建设。 第一站去的是春余市某县，该县在全省经济排前三，到了那后，先走访了县内支柱企业——某能源公司；年产值3000多亿，经过一番介绍，老板很满意，发表了一段讲话：“能源产业是不可持续产业，你们要居安思危，不能总是坐在现有的功劳谱上做美梦，要为子孙后代考虑，要为这个民族的前途考虑，我看你们的研发成本不够，基本主体收入还是老的那几个项目口子，这样不好，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来调研县域经济发展，你们整个县城，就靠这个产业及周边产业发展，但万一哪天倒了呢？是否意味着经济全部垮掉？…” 当地干部也许没想到老板会说这些话，都懵的看着老板，不住尴尬地微笑点头，我估摸着要是他们手下人敢说这话，早被“炼了”。 接着又去辖区内看了看主要商业中心人流和辖区基础设施建设，然后发表了那番我之前提过的言论：“同志们，我们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我发现了你们做的成绩，同时也发现很多问题。” 老板喝了口水，拿着笔记本记录的人就像渴求知识的人一般，盯着老板看，期待老板接下来的话，其实很多人只是做做样子，甚至还有人隔空挥舞着笔，就是摆出这个样子让大家看而已。 “现在全道南的县城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年轻人少，活力少，你看，整个县城经济中心除了街溜子就是老人，要么就是学生，这说明我们的经济是不健康的，一个正常的县城应该是经济结构合理，人口结构合理！那造成这些是因为什么？没有过多的工作岗位！县城的职业，除了体制内基本上就没年轻人愿意回来！” “我希望你们可以把精力多放在这，把重心放在这，而不是整天跑招商，整天拟投资拟投资，投到最后啥也不剩，别为了所谓的成绩玩这些花花肠子，你们只有几十年寿命，这座城市可是一直发展的，别为了帽子丢了这座城市的发展潜力。”老板语重心长地说。 “当然，你们也不是什么成绩都没有，至少生产总值全省前三，上缴税收全省前三，这就是很大的成绩了，但我想同志们能努努力，别到时候整个县城就剩体制内有年轻人了，别到时候一说起县城经济就想起考公务员了，那是大家的悲哀。” 大家不住的点头，虽然很多人心里可能在想：“关你屁事。” 随后老板直接上车回省城了。 “小王，你们年轻人愿意去县城生活嘛？”老板问我。 “首长，这关系到一个习惯问题，比如很多名牌大学的孩子，他在外地可以活的很好，就不会愿意回，而像一些能力一般，资质一般的孩子，其实还是愿意回县城的；毕竟几千年的宗法制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不过，现有的情况看，似乎县城老龄化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像西北一些县城，一个县城只有万把人，一个县城只有八九台出租车，这可能会成为今后县域经济发展的常态。”我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那这么多人放哪里呢？不可能都去一二线城市？”老板笑着说。考斯特上其他人也看着我。 “首长，老龄化已经很严重了，这是最大的原因，这个原因也无法避免；还有很多原因是随着各种人口流动，县域基础设施供应不足是未来的必然，我们可能无法逃避；再一个现在房子过度开发得过于严重，已经把绝大部分人几十年的经济潜力全部掏空了，这个苦果一定会慢慢彰显，而且开发的越严重苦果就有多苦。”这些话是我和李哥之前讨论过的。 “那你觉得现在房地产应该怎么办呢？买不了房学区怎么办？”立平秘书长看着我一个“小孩子”说出这些话，不管我的话对与错，也有兴趣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辩论 “我觉得房子和学区挂钩，只是短期内为了发展房地产的一种帮助工具，其实，老百姓不清楚，老百姓只有未来恐慌，对自己孩子未来的恐慌，他们害怕自己孩子过得和自己一样或者比自己差…但是，难道不买房还真的没学可上？到时候学区都读不满了？还真的就资本国家那一套，宁愿把牛奶倒掉也不送？学区和商品有本质不同，况且，我们国家政t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我看着大家笑着看着我，心一横，又说了。 “之前省城有一件事，某城中区几十个孩子由于没学区，买不起学区房，最后群体上f，最后怎么解决的？还不是就近安排得学位，九年义务教育，是国家赋予的权力，哪怕没学区，也要安排，政府不是为了学区而设立的，而是为了群众幸福生活而设立的。”我说完老板带头鼓起了掌。 其实我早就看这些看得很透彻，所谓的学区，到现在，还是那几个老校好，新校要么是挂羊头卖狗肉恶心人要么就是完全师资力量不足，只是为了存在而存在，动不动这个教育集团那个教育集团，真正牛的只是总校，很多都是政策性出来的！ 对了，道南省城近年全面取消学区。采用辖区内摇号制度，暂且不论好坏，至少说明短期内形势的变化。 “那你的意思是县域经济一定会走下坡路？”立平秘书长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又问我。 “秘书长，我觉得是的，如果不转型培育特色产业，只有走下坡路的趋势，现在绝大部分县城都是高负债运行，这很恐怖的，我们一直在慢性中毒！”我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话。 “小王说得很有道理，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他的很多观点都甚合我意，我们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一定要正视，找到解决的良药。”老板这句话算是定了调子，秘书长也没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 电话来了，一看是李木子的，我就挂掉了，她马上发了微信过来：“在忙？” “在车上，领导在。” “有个事要你帮忙，我爸不好意思找你来着。” “你说。” “小王和媳妇聊天呐。”立平秘书长笑嘻嘻地问。 “对，秘书长，她问今天回去不？”我撒了个谎。 老板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了。 “我爸爸有个好朋友，在我们这个区做生意的，最近开了个店，总是有城管来找麻烦，搞得停业好几天了，好烦，反正就是这不行那不行。”她一说，我就想到了上一次认识的邓军。 “好，我一会发个号码，你联系他解决。” 随后我给邓军发了条消息：“邓哥，我一个朋友在您辖区遇到你们单位点事，能否帮忙过问下，我把您号码给他，让他和您说。” “老弟太客气了，这都小事，我安排。” 随后我把邓军号码发给李木子了，让李木子爸爸去联系。 到了省城，车队先到了老板家，老板下车后，便回家了，我也跟过去了。 “小王，今天你做几个菜，待会再开车去帮我接下道南大学的xx院士到家里来吃饭，这样，你和小朱一起去。”老板说。 我立即和朗哥发了条微信：“速来老板家。” 我看着冰箱里的食材，考虑到今晚的吃饭的人员组成，准备弄一个“鲍鱼红烧肉、清炒苦瓜、凉拌木耳、玉米炖排骨汤”。考虑到阿姨和老板崽还在，又和老板家保姆商量着做了几个炒菜。 不一会儿，朗哥开车来了，我和朗哥去接院士了，这位院士是道南人，经济专家，给海里上过课的大牛。 院士家在道南大学后头的别墅里，精致的独栋别墅，门口还一个由植物围城的小院子，非常别致。 “院士，您好，我是叶书记秘书小王，我来接您去首长家吃饭啦。”我敲了敲门。 随后，他们家保姆开门了，然后院士俩口子出门了… 到了老板家，院士和老板在楼上吃，我们在楼下吃。我知道老板是有事和他聊，也没去打扰。 “小王，周末陪我去吃个饭呗？”老板儿子说。 “哥，去哪，我来安排。” “你别总麻烦人家小王，小王平时要保障你爸爸，已经很忙了。”阿姨说。 “我带小王去吃个饭，我们单位的二把手，带小王去我有底。”老板儿子嘟囔了一句。 “没事没事，阿姨我去，我没啥事，刚好还能帮嫂子看着哥让他别喝酒。”我笑着说。 我们在楼下吃过饭后，我便上楼看情况了，这时老板正在聊：“我在这最多也就这一届，bj好几次找我谈话，想让我去部里，我觉得还是在道南把这些事干好，人这辈子，总要留点执政印记，才算不枉此生啊。” 我在门外听到这些话很感慨：老板真的不容易！这真的是一个把人民装在心里的人。 x院士说：“道南现在这状况，很难短期内腾飞，目前先做大省会，省会做大了，火车头也就大了，才能以点代面。” … 饭后，我和朗哥把院士送回去了，同时也回家了，朗哥问我：“你说我哥在老家县城买的房子要不要卖啊？我听你们最近总在讨论所谓的县域经济。” “刚需不需要卖，不是刚需可以卖！”我拿出一颗口香糖，一边说。 “我哥在郊区建了一栋，现在再买的这套也在郊区，倒不是什么刚需。”朗哥说。 所以，单位层级高，这点好，可以很快的知道很多… 回到家，李木子已经做好了饭菜，看着我回来，给我拿拖鞋、拿包… “这么晚还没吃啊？”我问。 “等你啊，怕你饿着。”李木子说。 “今天妈妈说让我照顾好你，你太瘦了。”李木子之前加了老妈的微信和电话。 “你爸朋友的事搞定了？”我问。 “搞定了，之前那些人每次来都要拿烟，隔三差五来，后来直接说不让干…蛮烦，难怪这么多人愿意去当合同工。”李木子说。 “老公，我爸朋友说要感谢你。”李木子说。 “算了，帮自己岳父这点事算什么，再说，我又不是那种图烟酒的人，算了，有机会去他店里吃顿夜宵就行了。”我说，当然会买单了，我从小就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看有些体制内的，以为东蹭一顿西蹭一顿，省点钱很了不起，这种人我发自心底看不起。 “谢谢老公。”李木子给我盛了一碗饭。 … 第二百六十二章 :出国 十月十五日，立平秘书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小王，根据安排，一周后，叶书记需要带队去趟泰国出差，去慰问我们道南建工集团驻泰国分部的同志们，你陪同，这是名单你拿去给叶书记过目。” 说着他递给我名单，我赶紧回办公室给老板过目，我粗瞄了一眼，除了我和分管国资的梁小勇副省z以及省w立平秘书长外，其余的几乎都是g安的工作人员。 我们主要异性人员有：老板，立平秘书长，梁小勇副省z、宋敏敏处长，我，李哥，其他两位秘书，警卫j其他两位同志，g安t厅z，g安几位同志，某y媒驻道南记者站的同志和随行保障人员。 出国肯定以安全为主，路线为道南国际机场飞到苏梅岛，然后再从苏梅岛飞到清迈，因为没有直达的。 住宿安排在分公司宿舍内。 我想着这些天赶紧自学几天泰语，别闹笑话。 老板看了名单说：“我还是之前在当市z的时候去过一趟国外，怎么说？国外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我们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之前啊，是所有领域一股脑子瞎吸收，导致不少国外的糟粕在国内大行其道，这些人没出过国，总觉得外国的月亮更圆，这是非常可笑的。” “首长，您说得对！”我的确觉得说得对。 “这次我们出国，就这些人，可是要调动很多资源哦，当地的大使馆、领事馆、还有一些不便透露的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在保障这次出国慰问，我们不能丢人呐！”老板说。 “首长，您放心，不会的。”说完老板在名单上批示了：“按名单走，交立平同志协调办理。”最后署名“江河”。 李哥跑我办公室来说：“这次出国可以好好看看了，据说泰国是男人的天堂，到时候去看看？” 看着他淫荡的表情，我没好气地说：“你还想干啥？亏还没吃够啊？再说，我们一出去，多少人盯着我们？你以为啊？” “我开玩笑吗，这肯定不敢乱来，随行这么多g安工作人员，当地肯定也早早就有相关工作人员在附近了，这不找死嘛。”李哥笑着说。 朗哥随后也来了办公室，他说：“羡慕你们可以出国啊，d，我也想去。” “要不你自己买票一起去？把你挂机舱外？”我笑着说。 三人的打闹被来汇报工作的人打断，见状李哥和朗哥回自己办公室了，最近李哥和朗哥为了让自己显得比较有文化，买了很多名着书壳，放在书架上，虽然他办公室并没有人去。 晚上回到家，李木子今天值班，于是我做了点夜宵放冰箱，然后洗完澡喂完狗就睡觉了，睡得迷迷糊糊，大概一点多钟，突然一个身影钻进被窝，只听到李木子喊：“太困了我偷偷跑回来睡个觉。”然后就抱住我了。 李木子有个爱好，喜欢睡在我怀里。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木子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了，她对我说：“今晚我早点回来睡，冰箱里的是你做的夜宵？今天我带战友来家吃饭哈？” “嗯，好，那你赶紧去上班！”我说着也起了床。 这两天上班时学了点基本泰语，比如：。泰语是：浓、桑、三、西、哈、吼、给、叭、狗、si。比如多少钱是“淘来卡”；比如没关系是“买本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些。 这两天来汇报工作的又开始变多了，因为马上要开d代会了，这意味着上一次换j未变动的岗位要开始变了，去北京的机票又很紧俏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如此。 “小王，你叫道南民航那边给我拿一份近期去bj的领导名单给我。”老板突然对我说。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首长，因为毕竟…”我说出自己的顾虑。 “这样，你和省jw马书记联系，让他们偷偷地用jw的名义去拿名单。”老板就是老板，老辣。 下午，就把名单拿过来了，看了下，密密麻麻的一片，下饺子似的。 老板冷笑了几句：“这些人还真不闲着啊，不管大的小的，都急着…”老板没往下讲，但我知道意思。 这头，那些干部也知道了省jw要名单的事，也同时知道是老板的意思，都慌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都来找我了，把我烦的够呛。 下班后，回到家看到李木子带着战友正在做饭，见我回来她说：“老公，饭菜马上好了，你休息会。” 其他女b也喊我：“姐夫，下班啦？”我笑着应了一声。 然后李哥电话来了：“老弟，咱爸约你吃饭，你有空不？” “哥，今晚你弟妹在家做饭，我就不来了，你和干爹说下哈，我明天没啥事的话请干爹吃饭。”我如此回答。 “好嘞老弟，那明天再说。”李哥说完挂了电话。 “姐夫，你去买点啤酒呗，院子里小卖部没有卖，禁酒令下了就不敢卖了，姐要做饭，我们不会开车。”有位女b跑过来和我说。 “好，刚好啤酒也没了，我去买。”说着我拿了车钥匙要出门。 “老公，给我买点姨妈巾。”李木子探个头出来对我说。 “好。” 开着车出院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梦幻之中，看着西门正在换岗的哨兵，感觉到了青春的味道，读书时怎么都不会想到今天，音响里放着的是许嵩的《千百度》，正如歌词里说的那样“我寻你千百度”，我寻的那个人是李木子吗？我问自己。 晚饭吃的很高兴，一群姑娘在饭桌上嘻嘻哈哈，这时有一位女b问我：“姐夫，你啥时候和姐结婚啊，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我看着李木子低着头吃菜，于是我说：“等过段时间嘛，着啥急给红包啊，有机会的！” “我过几天要陪领导出国，你们没啥事就陪你们姐来家里吃吃饭喝喝酒，乐呵乐呵。”我又说了。 “好啊，谢谢姐夫。”一片谢谢的声音。吃过晚饭，她们还把碗洗好了，把地拖了。 … 晚上睡前，李木子问：“我过两天来姨妈，今晚…” 我懂，都老司机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搞笑的汇报 第二天一早醒来了，今天照例有人来汇报工作，昨天一连串去bj的名单中，唯独老板对强人“手下留情”了，按我的认知，强人现在发展势头这么猛，老板这么喜欢他，咋可能瞎跑？不过，我们错误的估计了人性，很多人不愿意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都恨不得多拜几个码头，多上几份保险！我们总说这个傻那个傻，是因为我们没站在那个高度去想问题，不同层次不同高度想问题是不一样的。 强人书记八点半就在北一门口等着了，我为啥知道？现在很多事，我不想知道也会有人和我说。 我们到了北一后，强人书记就跟过来了，老板装作没看到他，往办公室走，他就跟在后头，哨兵想拦，我使了个眼色，就放行了。 到了办公室，强人书记也不敢进老板办公室，他战战兢兢对我说：“王秘书，你先去看看情况，我稍后再去，别触到老板的怒气点了。” 我笑了笑，给老板汇报了，老板说：“先让他等会，我还有电话要处理，来这么早干嘛？”我当然知道这是老板的托辞。 “强书记，首长有个要紧电话要处理，您先等会哈！”随后我泡了一杯浓茶给他，他也索性坐在沙发上喝起茶来。 这会，其他人要找老板的电话也来了，我接了后说：“首长这几天都没空呢，要不下次？” 很多人总觉得找人找大的好，这都是不懂的表现，县g不如现管永远没有错，比如我帮李木子爸爸那件事，几个城管队员而已，如果你去找辖区一把手，如果恰好一把手和局长关系好，那他还是要找城管j长，j长还是要找分管副局z，分管副局z还是要找中队长；如果一把手和j长不太对付（可能性比较小），那还要隔一道分管副区z的坎。 所以，你觉得是越大越好吗？当然找的人越大你越有面子嘛！但是，你同样欠的人情也越大。 难道这些去bj的人也不知道这个道理嘛？当然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想试试、碰碰运气；为啥？因为有先例啊！ 九点四十左右，在等了四五十分钟后，老板叫他进去了，这会，强书记已经没点脾气、也不敢有脾气了，我相信这要在他地盘，谁敢这样对他，估计早死八百回了。 十五分钟后，强人书记脸色不太好的出来了，我相信估摸着是被批评了，换作我，估计早骂过去了，一心二用啊？这是找下家啊！ 等我进老板办公室，老板说：“现在的人都不把精力用在工作上嘛？天天想着怎么舒服、怎么往上走！td，这种人在以前就是汉奸！有奶便是娘！” 我不敢回答，老板停顿了会又说：“出国前开个专项会，不然，我估摸着我一出国，这些人又要作妖了。” 之前听过一个例子：某地市一把手想冲xx，某月在bj待了数个月… 用老板的话来说“这种人做得好工作？马屁一定拍得好！” 专项会还特意邀请了少数几位跑了bj的地市主要干部来参会，那场面…看过学生被请家长吗？ 老板在会上说：“有人呐，把平台当做为人民服务的机会，勤勤恳恳为老百姓做事；有些人呐，把平台当自己往上走的垫脚石，不顾一切，枉费心机想往上走，这样的人适合在这样的平台嘛？这叫德不配位！”说到这老板拍了下桌子。 “你们多走动多干嘛，我不会阻拦，我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不管你们位置在哪，讲人情是应该的，可是呢？你们本职工作做好了吗？三天两头想着跑跑自己的利益就来了…你们借着平台给自己谋利益了，那你们觉得还有必要在这混嘛？要不直接让调bj去呗？”老板说完，我看除了桌子上的常w一板正经、眼神正视前方、一动不动外，其余的都低着头。 越工作，我越觉得老板牛，有开过级别较高的会议的读者可以发现，越高级别的领导，开会时基本上都是坐着一动不动，目视前方，你以为他在走神，但总结的时候又能指出之前的人讲话要点，真是牛。 开完会，强人书记给我打了个电话：“王秘书，老大说我啥没有？”他这样问可算有门道，叫老大显得市侩，却想向我表露出他是自己人的意思，可是老板一向光明磊落，我怎么会上这种当，当机立断表示：“没有啊，我也没听说过这些，您别多想了，首长很欣赏您。” 那边听罢后连连道谢，别说体制内的人精明之类的，再精明的人面对恭维，也会放下防备，这也是人性！我经常行文里讲人性，是因为真的看透了人性！各种各样的人性，组成我们整个社会五彩斑斓的形形色色的人。 挂完电话，老板电话来了，我赶紧接起来：“小王，此次出国的随行记者你就让一家媒体前去就行，多了浪费钱，就那么点通稿，互相转发就成，省点！” 很难想象一个道南的一把手会说这些话，看看有些贪g污l，别说这个，出门想方设法要坐豪车、级别不够也要头等c…很多事你会明白，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差距，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很多人经常嘲笑一些高风亮节的人，骂他们狗拿耗子、骂他们装，到最后受伤时，最后买单的还是当初嘲笑的这批人。 表哥给我打来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到了办公室，表哥给我扔了一根烟，他的秘书又给我泡了一杯茶，我坐在表哥办公桌前，表哥正站着望向窗外，我把脚架在他办公桌上，表哥见了说：“也就你小子敢在我这这么放肆，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你帮我办件事。” “啥事？哥。”我问。 “能不能送一份件到你老板那，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说着递给我一份文件袋。 “你可以看看，但别外传。”表哥又补充。 我看了看内容，瞬间吓出冷汗。 我也郑重其事地对表哥说：“你放心，一定带到。” … 晚上我在想为什么老板这次要发这么大的火，之前也不少人遇事跑bj啊？我其实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因为老板这边用人确确实实是唯“勤能绩效才”后，有些人害怕，这也是一种“本领恐慌”嘛！老板也知道，这些人想找人“压”自己，而且到达了急切的态度，就是因为老板在这干一届的话，他们就担心晚一届。 每一层级每一任的一把手用人都有自己的执政习惯，比如有些有些喜欢用年轻有活力的，有些喜欢用实干冲锋型，有些喜欢用…总之各种各样。 老板表现出来的用人习惯已经让很多人有危机了，所以他们干脆不找你，去bj找能压住你的给你打招呼… 所以老板才生气，都这样的话，那工作要不要干了？作为秘书，真心理解老板。 第二百六十四章 :出国转机 很快时间来到出国这天，根据安排，我们将先于上午9：15分乘坐道南国际机场到苏梅岛的机场，然后再于下午两点左右乘坐航班到清迈，到达清迈大概四五点钟。 因为今天要走出境通道，所以不能像在国内一样直接送到飞机旁，公务护照已经早早的提前审批办理好了，这些手续都由综合处、行政处和道南外办一起给我们办好了。 出入境手续很麻烦：取飞机票（好在出入境管理j的同志帮我们弄好了）、托运行李、边防检查、安检、候机。从道南出发，出入境管理j局长亲自带队陪同，倒不麻烦，但入境就要麻烦点，随行带了一位g安的翻译，外办也派了一名翻译。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g安的同志，和平常也没啥区别，就很普通，在人群中你甚至分辨不出来，但眼神如炬，气质是盖不住的，还是能稍微看出点不同。 依旧是老板乘坐头等舱，据说泰国当地由外事部门的领导全程陪同，所以其他方面不用担心。 飞机平飞后，老板把我叫过去了：“小王，你前两天帮忙递过来的东西我看了，这件事我之前就了解，只不过没想到性质这么恶劣，回去后确实要正视这件事儿了！” “这次出国，你就要辛苦一点，你是年轻人，多跑跑多累累！”老板又说。 之后平飞状态我一直在老板身边，空姐发入境卡时，翻译人员过来帮忙填好了。入境时，出乎我意料，也不懂这些，没想到当地外事部门领导直接来飞机旁接，并协助办理好入境手续，很快！我发现泰国当地很多主要出入口、指示牌都有中文标识，其实还是很方便。 入境后，又在当地外事部门的领导陪同下换了机票进到候机楼候机，然后呢…老板饿了，因为这趟飞的是泰国狮航，又不是本土航空公司，担心没饭吃，于是准备在候机大厅吃个饭，张波t长主动说他买单，原来他来之前换了不少泰铢。当地外事部门领导也在，不过，当然是我们买的单，中国人的热情，我可以说世界第一。 吃了顿巨贵的饭后，我们登机了，为了安全，这次全买的商务舱，因为国外的飞机啥人都有，不好控制，于是乎干脆一行十几人全买的商务舱，把商务舱占了。这一下就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才落地。 落地后，道南建工的车和泰国外事部门主要领导以及清迈当地领导的车已经在停机坪等着了，这又让我们很意外，不过看着清一色丰田车，却感觉很异类，老板下机后与大家握了握手，翻译在旁边实时翻译，类似于电视新闻里见过的领导在机场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接着车队往道南建工海外分部开，在那，看着全是道南人、国人的建筑公司，倍感亲切，此刻他们都列队等着老板，泰国当地气温特别高，一个个都已经晒黑了，老板也是止不住的汗，老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道南建工的所有同志、同胞，你们好，很高兴也很荣幸能够在今天与大家在这相聚，我代表道南省w省府，向大家一直以来为道南、为祖国在异国他乡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你们是真正的英雄和战士，你们代表着我们g家、代表着我们道南，将美好、和善、热情的国人形象传播到世界角落…” 老板讲完话，便到他们会议室开会了，不得不说，国企省企走到哪，风格都不变，一进会议室，感觉像是回到了国内，在会议室聊了几句后，大家一起合了影，然后就是晚宴了，这才算今天第一顿饭，大家都很饿！我也很饿。 清迈这边政府安排了欢迎晚宴，着实吃不惯，去过泰国的就知道，那边东西偏甜，我注意到老板也没吃多少，晚宴结束后，当地又陪着我们开着车绕了清迈古城一圈，经过了塔佩门、夜市…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国人，到处是熟悉且具乡情的面孔。 “这我们国家的人消费能力就是强啊！”老板说。 “叶书记，过年时，清迈这边一万人民币一晚的星级酒店都住满了，很多人预订不了，现在我们国家经济条件好了，谁都知道中国人代表着有钱、大方，要知道当地一般工人普遍工资在—泰铢左右，也就是2000—3000元。”道南建工海外分公司负责人说。 接着当地的和清迈的外事部门领导又在介绍道南建工的一些贡献，无非就是夸呗，感谢呗。 到了道南建工基地，为了安全起见，今晚就住在他们宿舍，搞建筑的，几天时间就在板房里弄了几个舒适的套房出来！里面一应俱全，但老板觉得有点劳民伤财了！ 当地干部离开后，老板让我叫道南建工海外分部的负责人弄几个菜过来！接着又让我去7—11买点啤酒，泰国这地儿只有在中午12点、晚上6点后才卖酒，平常时间据说不卖酒。弄了几瓶当地大象啤酒，拎回来了，发现是12度的，那后劲是嘎嘎大。 在当地这么炎热的天气喝点冰啤酒，那滋味。 于是在他们食堂，又搞了一顿中餐，满满几桌人，看到我提着啤酒，当地负责人笑了：“我们这还有国内弄过来的白酒，您受累了！”眼前这位四十多岁被太阳晒黑的朴素男人露出朴素的微笑。 这顿晚饭吃到十点多，老板也想出去转转，于是乎道南建工海外分部负责人派了台丰田的大面包车，叫了个司机，带着老板又绕了古城一圈，车前后都跟着g安的工作人员开的车。 看到人行道上穿着性感的美女，负责人说：“那就是人妖。” 老板一怔，然后就深入问了一些比较具有技术性的问题。 回到住处，安顿好老板休息，我和李哥在套房的客厅坐着守着，外头是g安的工作人员在车上守着，道南建工海外分部此刻也大门禁闭。 后半夜两点半，j卫局其他两位同事发消息来换“岗”，李哥睡着了，但我仍然不敢睡，好在空调是真猛，吹得冻的发抖，直到八点半，老板醒来，看到我一脸疲惫，心疼地说：“你咋不休息呢？你看小李都知道休息，休息好才有精力战斗吗！” 我回答：“在外g，别人地盘，总感觉不踏实，没安全感，所以就不敢睡，想守着您。” 老板没说话，拍了拍我肩膀。 第二百六十五章 :飞机上的哲理 上午，又去道南建工在清迈的工地转了转，然后去某酒店与当地政府签约，也算是代表道南政府与清迈签约；中午，当地请了一顿午宴后，他们又安排车带着我们去了趟素贴山，转了个圈就把我们送机场了，因为今天下午要回去，下午返程路线为“先由清迈飞白云国际机场、再马上转机到道南国际机场”。 所以经常有人看新闻：领导昨天还在xx视察，当天晚上就回xx处了，因为现代交通工具发达，才有这样“瞬移”的能力。 上了飞机后，因为是国内航空公司的飞机，老板和立平秘书长以及梁小勇副省z当然在要客名单里，况且省w办肯定已经通知了航司，所以一上飞机，便有空姐过来引导。 “小王，你过来。”老板把我叫过去了。 我睡眼朦胧，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脑袋里一片糊，好在上飞机前喝了几罐当地价值10泰铢一罐的当地红牛。 我到现在都有一个习惯，外出还是睡不着，因为到了陌生的地方，会有恐惧感，这个习惯，也在以后的工作中帮了我一个很大很大的忙。 “小王，要休息吗？”老板问我。 “首长，不困，喝了当地红酒，效果杠杠的。”我笑着说。 “把你叫过来，是想和你聊聊。”老板说完，看了看立平秘书长，因为这次乘坐的是空壳a330，头等舱布局比较隐私，所以还算好聊天。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次要大老远跑这来签约吗？你也知道，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其实并不重要。”老板问我，然后空姐过来送咖啡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首长，我觉得这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政府宣示，我觉得其实像很多政府的一些活动都没必要进行，但仪式也是一种宣示嘛，所以要搞，这并不是劳民伤财，而是潜移默化地向国人、向世界秀肌肉。”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你的观点倒蛮新颖，也和我的看法一致，同时这也是展示政府形象的一个机遇，本来这次是要组成签约团的，被我拒绝了，太劳民伤财，很多领导本来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出来走走看看，毕竟我们这个位置，想出来不容易的。”老板说。 “这次回去，那个人要办了，我一直主张严办，但奈何有阻力，上次你把那份材料给我，我已经看了，很震惊，这次回去我们爷俩跑一趟bj，要搞掉这些蛀虫了，你不把环境打扫干净，怎么去吸引别人。”老板说完，我赶紧给他递了小桌板上的咖啡。 日子久了，老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他需要什么，很多领导不愿换秘书也是如此，感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多的是用惯了，配合得好了。有的时候，李哥说我和老板有点像同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做事的风格… “首长，这个会不会影响太大啊？”我问。 “没啥，现在不能壮士断腕，以后呢？该怎么办呢？我不能为了自己，把这些账留给下一任者，强人这个人人不错，是个干事的人，但得失心太重，你明白吗？”老板突然看着我。我整个人都是前倾的，这种姿势整的特别不舒服。 “首长，这个我有点不明白。”你和领导聊天，有的时候要善于让领导表现，该知道时要知道，领导准备给你上课时，知道也要不知道。领导知道你知道，你为了装傻说不知道，那你出局了；领导知道你知道，但他需要你不知道，你说知道了，那你也出局了。 “强人不是为老百姓办事，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上位，只是为了位置，这就很可怕。”老板说完靠在座位上，我赶紧问空姐要了一条毛毯。 “其实我很清楚，我也是一步一步上来的，你说有完全的清g嘛？我可以说有，但是少，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就是物质生活一丰富后，大家心里都没了信仰，只想搞钱！你看省城的路，修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你看洒水车下雨天也去为什么？本身有些制度就是有问题的。”老板说完，我瞄了眼立平秘书长，他在装睡，我又看了看梁小勇副省z，他则一心一意地看着飞机上的报纸和杂志。 我点了点头。 “所以，小王，你以后当了主要领导，要从自己做起，我和你交个底，可劲折腾的时间不会很长了，体制内的日子，会慢慢越来越难过！因为老百姓都懂了，你忽悠不到了；很多人说现在的群众工作难做，那是因为之前的群众太好忽悠了！如今当群众的合法诉求得不到满足时，竟然把工作难做为借口，痛心呐。”我这才明白，原来老板都懂。 “你知道任何职业也好，经济发展态势也好，盛极而衰是一定的，你看以前j察y权力多大，政fw权力多大？现在呢？现在很多人说jw权力大，拭目以待。”老板说。 现在的我回想起这些话，真的是拍案叫绝，今年，全国公务员降薪潮开始，而且随着一个一个对政府事件的爆发，隐藏在公众的一些诉求和情绪会迅速积累放大，再想像之前那样，做梦去。 “道南，要尽快建立公务员开退除机制，不是说打破铁饭碗，而是把一些庸人，能开则开，构不成开的，放到底层一辈子当普通劳动力用！”老板说出这话我很震惊。果然回去后不久，道南以各经开区为试点，对所有经开区的体制内工作人员实行档案封存制度，竞聘上岗，能者上，庸者下；这一步又走在全国前列，我不得不佩服，老板一直走在时代前列。 “小王，你看bj，有干部酒驾一经发现就开除，而像道南，只要不死人，一般就是处分，你觉得哪里好？”老板问我。 “我觉得道南这种制度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我心里当然知道正确答案，但你说了，老板说啥？这一路几个小时航程怎么打发无聊时光？ “哈哈，我就问你，一个连最基本的酒驾都管不住的干部，你指望他干嘛？很多人觉得bj这种做法矫枉过正，但却忽视了，对这种人讲人情，就是对某一区域的百姓不负责任！对执法者法不严，就是对他们伤害百姓的纵容。”老板语气加重了。 … 这一路航程，我受益匪浅。 第二百六十六章 :连夜开会 到了白云机场时，老板让我联系会议处的同志，今晚连夜召开常w会，让在家的常w必须无条件到，我和蓝笑打了个电话，安排下去了。 在白云机场飞道南的航程中，因为时间短，老板便休息了会，我一直在想着老板那些话，老板就像师傅一样，一直手把手在带着我如何当一名领导。 一下飞机，车队早就到了，上了车直奔北一小会议室，到了行政中心，只剩开道车、老板的车和立平秘书长的车往北一开了，其余的车都分别送各位各回各家了。 到了会议室，来不及吃饭，老板说：“小王，你给我泡碗泡面。”对，你没听错，泡面。 于是我泡了一碗牛肉面，端到了会议室，此时人也来的差不多了，离约定开会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就在我上楼给老板拿眼镜回来时，发现会议室人手一盒泡面了，而且很显然，有些已经吃过饭了，强忍着在往里填，这高度一致还是蛮难学。只有罗云和周围的人小声聊这些什么，并没有吃什么。 正式开会时，因为话题秘密，所以我们秘书都主动退出会议室，只留了会议室的技术人员在里头开会。 这时好多人过来问情况，我知道是咋回事，但肯定不能说，我知道，此刻美芳常务副应该内心知道咋回事了，当初她本要…但…后来也只是低调地卸任了常w一职，这真的是比较奇葩，我估计经过这次会议后，估计她的位置也会换人啦，留给美芳的时间不多了。 会后，所有人脸色凝重，老板回办公室给bj某某打了个很长的电话，直到今晚之前，虽然美芳同志卸任了常w，但每次常w会，也会把她“扩大”进来，老板还是很照顾她感受的。不过这次之后，估摸着… 回家时，老板到了家对我说：“bj会考虑我的建议，十三个常w，常wu竟然被撸了常w，这种奇葩事件也就道南才有了，这次必须要矫正。下次就不用坐“13+1”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垂帘听政呢。” 为什么美芳卸任常w后仍然叫她参加常w会呢，一般是不可能的，一是奈何她是常务啊，分管财政…二是老板照顾她感受。 我心里已经有人选了，这次估摸着“仲接任立平秘书长位置；立平秘书长搞常务f，当然是常w了，然后美芳估计准备下课了。 后来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bj充分支持老板的提议。 会后，据说美芳就跑bj了，不过，他也没想到这次老板力度这么大，直接给几位都汇报了情况，所以她碰壁了，又回来找老板汇报工作，老板以有事推脱了。 黄慧姐给我打了电话，询问老板的态度和情况，但他们哪里会不知道？我相信会后肯定就知道了，问我只不过走个流程，我当然不会上当。 我说我也不清楚，这种事我哪里会知道。 与此同时，表哥也说服唐司令，把之前委托我的那件事与总部汇报了，之前前任离休了，估计这次也… 圈子圈子，所谓的圈子混得好，还好说；混不好，那就是渔网，一网打尽。 今晚这个会开完后，我相信道南很多人该睡不着了，老板连夜指示省jw马书记，偷偷的将这些主要联系人的出入境资格注销！ “小王，明天一早去bj。”老板说。 在这可能会有人疑惑了：怎么遇到大事就去bj呢？这是一种觉悟，办一个人，尤其是班子成员，不是这么简单的！这就好比你看到一个学生做了坏事，你要处理他，第一时间你要找家长！和家长说明情况！不然你随意处理，家长不得找你麻烦？你不理亏？这也是一种前置程序！ “你联系好省jw马书记、以及立平秘书长、伟亮同志。”老板又补充。 老板这一句“伟亮”，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这是第一次去bj带这么多班子成员，我确实有点惊讶。 像通知驻j办去联系汇报单位这事，一般是由我去联系，但像这种比较秘密的事儿，一般还是由立平秘书长去沟通，秘书终究是秘书，很多不了解这行的人会猜测，秘书是不是和电视里演的那样，每天干啥都在一起？对，这没错，基本上如此；是不是老板啥事都让你做、啥秘密都知道？并不是！老板还没老到什么都要秘书代劳。 这段时间没咋喝酒，身体机能仿佛又恢复了，这次去bj李哥也去，所以约着海明哥和占辉老师在bj一聚。 对了，之前来的叶院长，已经提任学校副校长了，这次准备也去拜访拜访，毕竟985大学副校长，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很多人、尤其是我接触过的很多体制外的人看不上大学教授，那他们是纯没接触到这类人，不知道他们的资源多大！ “哥，我带点土特产去bj！”我对李哥说。 “我叫老爸去安排，你告诉我要拜访几个人？”李哥问我。 “叶院长，不对，叶副校长；占辉老师；你看看海明哥要安排不？”我列出了这些名字。 “行，我来安排，不要太大，最好你一个登机箱，我一个登机箱就能提走。”李哥说。 “对，不然老板肯定会看到，问起来就不太好了。”我也赞同。 连夜，干爹弄了干货、农产品加工的特产，两个登机箱刚好可以装的下，不多，一点点心意嘛。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机场，我总感觉最近朗哥有点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我真的说不上来，不过以我多年经验，无非就是钱和色，因为朗哥不牵扯到“权”的问题。他之前在钱方面栽过跟头，所以粗略估计是“色”。 但我没多说，在老板身边工作诱惑实在太多，所以他有“色”方面诱惑，我毫不意外。 上了飞机，三位高干在头等舱，我们这些随行人员依旧在经济舱第一排。 我看了看，今天头等舱两排，两组“2+2”位置，只有五个人，实际上三位高干一人占“两位置”，第二排右边那组则坐了俩旅客，估计是航司有意为之。 今天随行的还有立平秘书长和仲的两位秘书，不过在我和李哥面前，即使他们比我们年纪大，也好像显得很拘谨，为啥？因为我们老板j别高，这就是体制内的规矩。 所以整个旅途，我和李哥谈笑风生，他们偶尔尴尬地笑笑…这没有什么的，我和李哥在bj遇到大首长秘书时，我们也这样插不上话。 第二百六十七章 :荒诞的事儿 下了飞机，上了驻j办的车，老板让严主任联系大首长秘书，约时间去汇报；同时省jw马书记那边也预约了去中jw汇报，两头来，当然，马书记是没资格去大首长那汇报的，所以这次是兵分两路。 很多人看到各种t腐分子被抓，大快人心，却不知道在这之前，有多少人在跑前跑后努力。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简单。 我和李哥又轻车熟路地到了海里，基本上一些比较隐私的汇报，不会让驻j办的司机开车，都是李哥开车，而且如果不是海里派车来接的情况，任何车都只能停停车场，不允许往xx办公室附近开，然后步行过去。 今天李哥在车上，我提着包跟在老板后头，穿过一座小桥，来到之前来过的那个“湖心岛”或者说“海心岛”比较合适！途中只在外围出示了证件，哨兵核实好后放行了，我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大佬办公室，顿时感到无比荣幸。…此处省略若干字，读者朋友自行脑补。 我还没来得及见大首长，就被老板和大首长秘书告知到秘书室等待。 “你是叫小王？”大首长的政治秘书问我。 “我叫小王。”我不好纠正他的发音。 “听说上次在这还哭了！你的荣誉感很强，不错，看你年纪不大…”他说完我算是彻底无语了，我这英名算毁了。 “报告领导，我今年27。”我如此回答。 “27岁就担任省一把手秘书，不得了啊！好好干啊。”他说完，就低着头接电话了，我也没来得及问些其他的。 “哦对，你喝茶嘛？”可能突然想到了没给我倒茶，他问我。 “没事没事，您先忙，我不渴，谢谢您。”我一说完，他也没多推辞，继续低头工作，为啥？读者朋友自行体会哈。 老板汇报了四十分钟，才出来，大首长这个级别，他的工作时间是拿分来算的，非常精确。见一个干部时间的长短，就可以看出在他心中的份量。 老板出来后上车，让李哥在院子里往北开，去g务y的办公区域，又是二十多分钟的汇报，老板才出来，紧接着我们去了中jw，当我们到了那时，马书记他们的车也在门口等着我们，于是乎一起进去了，老板和马书记上顶楼了，马书记带路，毕竟这是“马书记娘家”。 我们一行人在车上闲聊，胡华说：“老弟，今晚去浪一圈去不？” “哥，我有约，约了朋友。”我如实说。 “走吗，哥哥带你去还朝阳喝茶。”他一说，我懵了，喝茶有啥好喝。 这是李哥笑了：“看不出来，胡处还有这爱好！” “见笑啦，兄弟今天去放松一下？”我感觉像是说黑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简直了。 “我陪小成约了人，我还要见部里的朋友。”李哥也婉拒了。 突然，我想到聂欢，自从上次他们入驻完走后，还一直没联系，当初他们开完总结大会时，我给他拿了一点土特产，和老板送他们上了飞机，如今这样掐指一算，也一两个月没见面了。 但这种场合，他又是关系单位的，不太好联系！我最烦的就是那种去哪个地方都要叫一群朋友来喝酒、或者安排的人，好像没有人来安排自己，就不得劲似的！ “老弟，真不去啊？我这有个小兄弟，混得不错，手上有资源，偶尔出来一次嘛。”胡华还在说。 “哥，谢谢美意，今晚真有约。”到这，我总算明白他们说的“喝茶”是啥意思了，不得不感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深入了解你会发现，秘书和正常人一样，多多少少会有点爱好，我总结了下，无非是“喝茶、抽烟、喝酒、喝那个茶”。总之一定会有一项，貌似我是比较爱喝酒，属于酒量不行又爱喝点的那种。 老板和马书记下楼后，我们一起回了驻j办，我一直很疑惑，仲副主任来这有何意？回了驻j办才了解，原来老板让他去安排晚饭了，今晚请道南籍在j的老干部、在任高干以上级别吃饭。 我一看名单：嚯，好家伙，中zb副职，中编办一把手，wj总部二把手… 每个省都有大佬啊，或低调或高调。 “小王，我估摸着你们今天也有事？今晚由严主任安排保障，你们几个小家伙有事就去忙你们的，早点回来。”老板对我说。 “是，首长，我这次来是想给几位大学老师送点特产，买了点干货腊货，感谢他们的教育之恩。”我说。 “好，就该这样，不过今天九点左右要回来，陪我去趟xx山。”老板说。 “是，首长。” 接着我和李哥开着车先去了叶副校长家，送了点土特产，恰巧碰到他们家在吃晚饭，他非要留我和李哥喝两杯，李哥不敢喝，我就小酌了二两，然后借口忙离开； “你这个老师身上气场太强大了，真的是不怒自威，很有正气。”李哥感慨。 到了占辉老师家附近，送了点特产后，师母也拉着我喝酒，不好拒绝，也陪老师喝了二两；到了车上，猛灌葡萄糖，这还真有用：我多年喝酒经验，喝酒后喝几罐葡糖糖水，那感觉嘎嘎牛逼，比提前吃解酒药貌似要好一点，可能体质不同！读者朋友有机会可以试试。 接下来就去海明哥单位了，已经八点了，把东西放他车后座后，我们约着晚点吃夜宵，便急急忙忙赶回驻j办了，到了包厢门口，看到他们还在聊天，服务保障的人在门口站了一些，看到我和李哥过来，都散开了，这里头服务人员几乎全部是道南派过来的。 正当我和李哥与这些老乡扯淡时，我的电话响了，竟然是胡华的电话。 我心中大感不妙，这可是bj，朝阳群众这么多，这个点打电话，无非就是… 果然，一接电话他就说：“老弟，赶紧帮帮哥，警c来了。” 接下来电话里传来一阵：“把电话挂了，和谁打电话呢？穿衣服，蹲下…”然后电话就一阵忙音。 李哥看了我一眼，不明白什么事，我把他拉一边，说了。 李哥无奈：“这丢人丢bj来了，简直了，这可不是道南啊，他算个屁啊，在这搞这些不就是找死吗？我们俩能干嘛？我们俩能去劫他啊！朝y群众那战斗力，我们都不够看啊！” “要不给海明哥打个电话？这事儿太荒诞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小说都不敢这样写！”我也挺无奈，问李哥。 李哥闭上了眼睛：“好，你来说。” 第二百六十八章 :难忘的一夜 和海明哥打了电话，海明哥表示他先了解了解情况，他给该区的打了电话后，那头表示不清楚，这就是在大城市的好处，这个着实正规，你要在小地方，这种事确实也不算事。 “咋办？和老板说？”我问。 “先和严主任说说，看能不能有办法。”李哥说。 于是我们给严主任打了电话，这会他还在包厢里搞保障，严主任出来后，我们说了这件事，他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这种事能找谁呢？我试试！”他说完掏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了主要单位，了解了情况后，告诉我们：“今天晚上是接到举报了，这事我一会保障完首长们再去办，不过这件事肯定要给领导汇报，不然事后被知道就完蛋了。” “胡秘书这次废了，估计传回道南，这脸也没了…”李哥摇着头。 我拨打了胡华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老板出来后，把各位送上车，然后我们一起上了车，李哥按照导航直接往西开了。 “首长，有个事要和您汇报下，但是散心您生气。”我吱吱唔唔。 “怎么了？犯什么错了？”老板看我这副样子，笑了。 “马书记秘书，胡华，今天在东边喝茶被抓了。”我一说完，就知道不该这样汇报，我当时尚且不知道喝茶的深意，老板更加不晓得，说完就后悔了。 “喝茶？”果然。 “就是pc。”我小声地说。 老板脸色马上就变了，但他没说话，隔了好一会才说：“这家伙是把我和老马的脸丢尽了，不管他了，让老马去处理。”我知道老板嫉恶如仇，估计还是会过问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车子到了西边，沿着一条长长的围墙外的马路走了一段，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门头，上面有一个加强哨，这就显示着这个地儿绝对…停下车，检查了证件，说了来访事由，核实完后，车子开进大门停在一边，有专门的检察人员过来检查，在我们接受检查时，可以看到一些内部车辆出入自如。 检查完毕后，敬了个礼，并让我们沿着指示牌怎么怎么走，然后我们沿着路线走，可以看到沿线隔几十米就有哨兵，这段时间在总队的耳濡目染，让我可想而知地预估出，这最少有一个加强营站哨。 “什么地方会这么严？”我心里一想，马上有了答案。读研时，同学就偶尔会讨论这，据说是大佬们的真正的住所中的一处。 果然，车子开到一栋小楼前，又被拦下，稍作检查后，便放行了，车子开到小楼门口，老板下车了，让我和李哥在车上等！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这栋小楼，两层高，很复古，二楼房檐突出来，正好遮住了一楼平台，此刻楼内灯火通明，偶尔可以看到个别人影。 李哥此时也没说话，他看了我一眼，很复杂地玩着手机。 我胆子稍大，到处看着，左顾右盼，毕竟没见过世面。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换哨的场景，发现这些都是解放j战士，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 十点半左右，老板出来了，我赶紧下车给他开车门，却闻到老板身上酒味重了一点，明显老板又喝了点酒。 老板上车就让我们往回开，出去倒不用安检，直接出去了，出了大门，老板才说：“今天大首长心情好，陪他喝了点红酒，红酒这东西好啊！” “首长，这地儿环境可真好，晚上要不开车，走路进来都会害怕，路灯比较暗，漫山遍野的树，太吓人。”我笑着说。 “你小子，到了我这把年纪，你就会明白这种地方对修身养性有多大的好处了！”老板说完就看着窗外。 “对了，你现在给小严打电话，看看马书记秘书的情况。”老板说了。 我给严主任打了电话，告知人已经出来了，马书记也知道这件事了，正在房间训话。 “你们这些小朋友，可千万不要借着领导的名义在外面乱来，小王，你这点做得最好，一个男人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别去谈发展。”老板有点生气了。这变脸是真快。 “首长，我会时刻记住您的话的。”我保证了，李哥也马上附和。 “对你我是很放心的，小李，你前段时间也出了点小问题？”老板一说，我马上神经紧绷，为啥？担心李哥怀疑我告的状。 果然李哥看了我一眼，我用余光瞄到了，但老板马上说：“我是听机管局服务中心的主任来家里换空调时和你阿姨说的，同时我也从立平秘书长那知道了一点。” 我这才缓了口气，这种时候最容易兄弟反目，关键我确实没说。 “首长，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我知错了，幸亏有老弟，不然可能我会越错越远。”李哥态度还是很诚恳，老板点了点头：“嗯，你们都要像小王学习，小王这点做的是最好的。” 我心里听到这话也有点虚。 “你们俩配合得不错，你要感谢小王，碰到个单纯对你没心机的秘书，否则啊，估计你也没好果子吃哟，哈哈。”老板笑着说。 “是，是，我一直把小成当自己亲弟弟，好几次事也感谢老弟。”李哥一说完我立马说：“哥也帮了我很多，主要是受首长您影响，我们身上都有了您的影子。” “这点我信，不少人都说小王越来越像我了，我培养你可比培养我儿子多啊，我儿子一直是他妈妈带大的。”老板整个人躺在后座上，有点伤感地说。 一路无言，车子到了驻j办，老板说：“你们还要去吃夜宵？” 我和李哥一怔，老板又笑了：“我也是年轻过来的，你们每次在我休息了去哪我都知道，我觉得年轻人嘛，去涨涨人脉，没坏处，别做坏事就行。” 一句话把我和李哥说得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为有这样的老板而感到无比幸运。 给老板铺好床，给他泡好蜂蜜水放在床头，待他休息后，我问李哥：“今晚哪里的吃？” 李哥说：“就这附近好像？” 李哥和我在一起，说话越来越喜欢用“倒装句”了，我的口头禅他也会。 给海明哥打了个电话后，他神神秘秘的说今晚给我们介绍个好朋友认识，这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对了，胡华这会正在房间反省，所以也没去管他，这种时候，你越去安慰，越容易被他看作是来看笑话的，虽然不乏有这种落井下石之人，但我们俩绝对不是。 第二百六十九章 :老朋友了 到了海明哥说的地儿，一进包厢，竟然看到聂欢了。聂欢见我们来了，也起身和我拥抱。 “老弟，好久不见。”他先说话了。 “哥，刚海明哥说给我们个惊喜，没想到是哥你啊，太激动了，最近好吗？”我紧紧地抱住他。 “承蒙老弟挂念，好着呢，来来来，海明局z马上到，我一听是你们来，就先到了。”聂欢说着带着我入座。李哥这会只是浅浅地和他握了握手，可能觉得尴尬。 “怎么，你们这次来是要办美芳？”他问。 “嗨，哥你消息应该比我灵通。”我笑了笑，说了这点模棱两口的答案。 “你小子，越来越精了啊，哈哈，今天你老板和你们道南马书记来汇报工作，我也在场。”他一说完，我就疑惑了，咋会呢？但我也没多问，我向来不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嘿嘿，哥，见笑了，今晚多陪哥喝几杯。”我说完脑子里赶紧飞速运转，看看自己支付宝还多少钱，够不够付钱，今晚我肯定要买单。 “今晚哥哥我请客，随便喝。”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又好像是为了表示之前对我们的感谢，聂欢说。 … 话音刚落，海明哥进来了：“兄弟们都到了？哈哈哈，我临时处理了点事，迟到了，怎么样？我这个惊喜够大！” 我们都起身了，唯独聂欢没起身，这时候聂欢说话了：“我这俩弟弟还是和海明兄你关系好，打电话给你都不打给我，伤心死我了，今晚罚他们酒。” “你这么忙，他们不忍心打扰你啊，你现在可是你们单位办公t的副主任了。”海明哥一说完，我才知道他刚刚说的今天老板和马书记汇报工作他全在的意思了，敢情提拔了啊！ “哥，今晚必须庆祝。”我赶紧对着聂欢说，然后更加坚定了今晚买单的决心。我们道南人好客，这必须庆祝啊，这是风俗啊。 “待会还有几个哥们来，我们先点菜。”海明哥说，然后把菜单给了我：“弟弟，爱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今天我买单。” 这下好了，一桌人都抢着买单，我想了想，也没客气，点了一些菜，然后去下单时把菜钱结了。这样就跑不掉了。 因为是十月底了，bj的十月有点凉了，所以我们点了点白酒喝，这下我就尴尬了：拿好酒的话，海明哥和聂欢哥会不会觉得因为我听说他们买单而…如果拿不好的酒，待会我来买单，又显得我小气。 正当这时，真的有的时候就这么巧：店里好几种酒都没有。我经历过好几次这样尴尬后面又被绝地救起的场合。 于是我自告奋勇说去外面买，跑到一家小店拿了三瓶梦6。 聂欢看着说：“我们这个弟弟啊，总是把事办的这么好！” 这下我才放心喝起酒来，读书时，请同学吃顿饭花个几百块钱都觉得心疼，现在一顿饭不吹牛随随便便四五千，也不会觉得心疼，倒不是我有钱，钱确实没钱，但有的时候要麻痹自己：这是“人脉投资”；虽然也为此结交了不少酒肉朋友。 “你们这次跑过来是有大事？”海明哥问我，我笑了笑，李哥也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聂欢说：“到我这，能有啥好事？喝酒！” 聂欢不愧是高手，一句话给我解围了。 “吴婧在你们那还好？”海明哥问。 他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最近吴婧好像很低调，低调到我都没咋感觉到她的存在。 “哥，还真的不清楚，她在我们这存在感太低了。”我说完李哥又附和。 “哈哈，两位弟弟，多学学，有理不在声高，你们信不信，她接任二把手后会马上很高调？”海明哥说完，聂欢也笑了。 “圈子就这么点大，就像我和聂欢，其实很早前也认识，只不过前段时间恰巧听说和你俩关系好，我这才今晚把他叫过来；吴婧可是个实干派，你觉得她能一直低调？很多人说在体制内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可是你都高调做事了，你还想低调？真正捧你的和想借机捧杀你的都会把你…”海明哥像一个好大哥说着这些道理。 其实到了一定级别，心胸都比较“开阔”，尤其是对没有利益牵扯而又对彼此有点小用的。 经常有人说考上了体制就是进入“政坛”，听到这种言论，我每次都会笑，你这只叫有了份稳定的工作而已，离所谓的“坛”，还有十万八千里，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资格见到这个“坛”。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去买单时，两个老哥不断争执，最后发现我早就买了菜钱，现在只需要付一些饮料和矿泉水钱，李哥已经抢着付完了，聂欢哥和海明哥一脸生气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们内心对我这种行为是认可的。 有些人总说情商情商，还停留在拍马屁的初级阶段，真正的情商是你能够用自己的言行去取悦别人的同时保持自己的尊严，可按很多人的理解看来，情商高就是拍马屁、当狗，这种认识非常可笑。这种行为非但不能让领导认同，还会让领导恶心极度反感。 回到驻j办，胡华听到我们回来了，敲开了门，说：“谢谢两位兄弟，我这是真的扯犊子了。” “哥，人没事就不要紧，现在怎么办呢？”我问。 “秘书职位是保不住了，处分也少不了，现在就希望我老婆不要知道这些事，不然全完蛋了。”他的想法我明白。 “让两位兄弟见笑了，我竟然犯了这种错误，早知道我就学你们去找朋友喝酒、学仲的秘书睡大觉…”可是人生哪有这么多早知道。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所以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有重来的机会，让自己的人生看起来完美，我们总是幻想这个幻想那个，企图用精神来麻痹自己，可是，现实永远都在不远处提醒你别白日做梦，这就是生活的残酷。工作时，你永远逆来顺受，下班后进了家门，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麻痹自己。 不知道胡华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百七十章 :谈话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醒来一看：不知道昨晚胡华什么时候走的。李哥这会正在洗澡，我拿起手机给李木子回了条消息后，便也起身刷牙洗脸准备洗澡。 忙活完后，敲了敲老板的房间门，听到一句“请进”后，我推开门了，老板这会正在吃早餐，套房就是好，和楼房似的，有客厅、独卫、独立淋浴间、卧室、办公室。 “小王，来吃点，他们一早送了蛮多，我吃不完。”老板招了招手，我赶紧坐过去了。 看了看：小米粥、豆浆、油条、小咸菜、小笼包… 这服务人员肯定不知道老板爱吃啥，看着老板差不多吃好了，我就拿起筷子准备开吃，老板说：“别浪费，全部吃掉去，浪费可耻，他们也是，给我一个老头子端这么多。” 噶没办法，吃，而且还要显得吃的香… 吃完后，就一个感觉：我恨这个端早餐的服务员。 上午要回道南了，只有胡华在人群中显得好像不那么自然，我们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了道南，老板说：“小王，今天去买点菜，就在家请美芳同志吃顿饭！” 于是我带上老板家保姆以及李哥去买菜了，我知道这顿饭，估计就要和美芳常务副摊牌了，这也叫谈话，也算是给她一个机会了。 做好了菜，这边提前联系的美芳常务副也到了，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黄慧姐也来了，也是阴霾满面。 老板带着她去楼上吃了。 我能猜到老板的打算，应该是劝美芳常务副主动去说明一些情况，毕竟自s可以从轻减轻，这属于自s嘛？当然属于！ 吃完饭后，两人心事重重地下楼了，美芳常务副和老板握了握手，说：“谢谢您，叶书记，感谢您！” 老板说：“人都会犯错，没事。” 黄慧姐立马像要哭了一样，所有人不知道谈话内容；所有人又都知道谈话内容！ “小王，和会议处说明天召开常w会。”老板转身上楼了，留下这一句话。 回家后，一身疲惫，李木子给我捶背揉腰，我却在想这些事，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没多说话，静静地给我捏肩。 黄慧姐给我打了个电话：“弟弟，我该怎么办？” “姐，顺其自然，选择了这行，那就和买股票一样，不怪你。”我说。 “我老板肯定…老板和我提过几次，这段时间本来想安排我，可是，她说哪怕安排了，等她出事后，我就更难堪了。”她声音开始哽咽了。 “姐，没事，有我们在，弟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以后有啥事，你和我说，我把你当亲姐行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其实你看体制内不少想往上爬的人，你不觉得都很可lian吗？压抑人性、压抑爱好，每天活在自己给自己设定的套子里，却终归冲破不了自身综合实力带来的天花板，等六十岁一退休，全然明白的时候，啥都没了；万一中途出个事，那更加是啥也没了…而且会遗臭万年。”我举着这些例子，希望她能好受点。 挂完电话后，李木子说:“别烦啦，没事哈，好好休息一晚上，你不是超人，这些事你也没办法啊！” … 第二天中午，中jw发布了一则通告“道南常务副赵美芳同志涉嫌重大…其主动交代问题，目前具体情况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有人可能又会问了：按理来说，美芳同志只有中jw能管辖她啊，她连夜去bj交待了？ 这就是一个界定了，她打电话、通过马书记乃至老板交待问题，其实都算自s。没那么多场合限制。 事情已经定调子了，其实更多的就是看她的一种态度而已。 刹那间，网络上各种讨论纷起，不过，也就是几天时间，再牛逼的人，在网络上也就是几天的热情，不过几天后，便会被遗忘，没有谁能在当今网络时代下永恒。 从下午开始，不断有曾经美芳的老部下来“交待问题”，省jw还专门开辟了热线，一时间，百姓拍手称绝，我记得很清楚网络上有一条点赞很高的留言：“为什么叶书记就任后，三番五次肃气正纲？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够让道南干净，才能够让百姓安居。” 对了，胡华回道南后即被调离，到了偏远处室；黄慧姐也在接受调查，听李哥说，这次估计会被调离，可能到省府公报室或者其他边缘部门。 与此同时，中zb考察组同一天来了，几天后，发布了重磅消息：立平接任常务副，仲伟亮任省w常w、秘书长。至此，结束了道南常务副非常w的尴尬局面。 我又与仲秘书长在一块了，又能一起并肩作战了。 十月底，我已经决定和李木子订婚了，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奶奶生病抢救了一次，救护车第一次出现在这闭塞封建的乡村。 以前我一直觉得家庭虽有小吵小闹却大体和睦、伯父姑姑之间虽偶有间隙却团结有加；这一切直到奶奶病了便轰然倒塌。 大伯伯母没空照顾奶奶，二伯是体制内的也没空，爸妈照顾了一周，家里又说有农活，当他们几兄弟一致决定把奶奶接回老家时，我才通过堂哥嘴里知道这件事，因为堂哥知道这会把奶奶拉回去就是等死了，他很无助，他知道家里所有人都怕我。 我很暴怒，我让妈妈放下一切照顾奶奶，同时联系县w书记，安排了医院、病房、专家，我到现在都觉得当时可能有点不理智：我打电话给二伯，大骂一顿“我奶奶，你妈把你养这么大，每次回家鸡蛋和鸡一批一批往你后备箱拿，你丫现在和我说没空，我的二伯母退休多少年了？现在不需要你们了，我一个人管了，你就踏实当你的副科级干部”…这一顿骂，二伯不敢吭声，我觉得他可能现在更恐惧的是我的位置，小时候那些美好回忆荡然无存…如今一想确实冲动。 后来带着省城的专家以及朱文宇主任回老家县里给奶奶看病时，奶奶对我说希望我早点结婚，她想看着我结婚，怕再拖下去就看不到了。 我关上病房门和奶奶说了这些，奶奶拉着我的手说：“干嘛去计较这些呢？你读了这么多书，还在bj读了书，怎么也这样呢？人这辈子有很多比这重要的事啊，只要她用心跟你就可以啊，这些事不要和你爸妈讲，奶奶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里…”我泣不成声，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奶奶，却能说出这些。 奶奶生病后，我与三堂哥两人，和整个家里的关系闹得都特别僵，因为我们俩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我越发觉得老话说的“久病床前无孝子”说得多么对了。 老家县里书记去了一次病房看奶奶后，其他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去了，好朋友更是守在那说替我尽孝，老妈则因为我歇斯底里的发飙也一直守着奶奶。 我在想，以后我有了孩子，我老了，我的孩子这样，我该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仲秘书长 十一月初的早晨已经有一点点凉的意思了，这是我在工作岗位度过的第三个十一月，我不禁怀念几年前刚来单位时候的样子，人们都说体制内的工作历程就是一个由纯变油的过程，但我好像一直这么“纯”，也叫蠢。当然，说得好听那叫“大智若愚”。 仲副主任又被叫回“秘书长”了，不过这次却是能够影响道南的班子成员了。但他仍然这么谦虚、谨慎，做事得体，并没有因为达到他的“天花板”而放任享受！这就是人与人的境界之差，每个人都在看别人幻想自己，都是“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仲秘书长拒绝了给他安排的套房办公室，而是搬到了老板对面的大单间，依旧和在南一一样，他本来配备套房办公是天经地义的。 老板这些天明显轻松了一些，这种轻松可能是源于对仲秘书长的信任。仲秘书长也总能得体地把各种事按轻重缓急安排得井井有条，他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一直把自己当做老板的秘书而不是sheng领导。 距离美芳被“官宣”已经有那么些时间了，不管当初再轰轰烈烈，现在大院好像并没有人谈论这件事了，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时间和舆论就是这么无情，他们一窝蜂上来伤害你，又一窝蜂四散毫无踪影。 这些天，宋敏敏处长在综合一处开始整顿“处风”，讲真，了解情况的可能知道：很多人在社会上所谓的认识的省w办或者省府办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一些边缘处室的，而真正这些对口处室的工作人员，却很少见。为啥？因为忙，因为工作环境较封闭，因为相对自律，因为圈子不同看不上有些东西。 … 这天，省城某区公an局余宇局长给我打电话邀约，我们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面了，但我还是委婉拒绝了，我知道这会找我肯定有事，体制外的交往中，很久不交流时突然联系你，肯定是借钱；而体制内的交往中，很久不交流的突然联系你，肯定找有事，而且事还不是一般大。 对了，之前被抓的人渣，据说在里头被整的快疯了，也让他尝尝这种滋味，我一向来不喜欢“普信男”这个词，我觉得是对广大男人的贬低，是极端地不可取！但我却发现社会上有另一种男女，叫“普私男”，就是自己的行为哪怕犯法了也觉得天经地义，这种人随着各种成长环境、和家庭教育的缺失导致屡见不鲜。 尤其是大环境下，每个人都生活得很难，有人说：体制内的可以搞副业啊？可要是真的有这么多副业搞？能赚钱？那体制外的全职的不是都是富翁了？又有人说，你们有人脉啊！锤子人脉，没有一定级别，谁把你当颗菜？之前广西某乡镇副镇长业余时间兼职开滴滴被举报时，网络上一片人不相信，后来当地政府公布了处理内容，那些人又开始同情起这位副镇长。我在小说里写了这么些有关体制内真实情况并不是为了卖惨让人同情这个职位，而是希望大家理性看待这个职业、这个问题。 读书那会，看到小说里写的“体制内的人怎么怎么运筹帷幄玩心机、领导秘书又怎么怎么设计谋干嘛干嘛”，现在看来都是扯淡，体制内谁是李逵李鬼短时间内立马就能看出来，所谓的领导秘书去办事打电话，别人也看菜下饭不买你帐，没传说的那么邪乎，大家都是人，不是“妖怪”。 … 十一月五日早晨，发小电话来了，电话里吞吞吐吐，但我感觉他应该有事，再三询问，他说：“最近，镇上从事业编制人员选拔副科开始了，我想能不能…” “那不也要考试嘛？”我说。 “对啊，能不能请你帮我…”他问。 “这个可能不太好，不是我不帮，而是不知道怎么帮？而且这不符合程序确实不太好。”我说出了自己的难处，他表示理解。 我知道基层人员难，几乎第一次认识我的所有基层人员，都会竭尽所有对我好、表忠心，好些个年纪比我家里的堂哥都大、甚至四五十，我知道要不是有所求，要不是我的位置，我这在他们眼中的“小屁孩”，他们应该不会对我这样！ 这些年，每次回老家，乡镇班子成员都会来家里看我，请我吃饭；县里班子成员都会邀请我去县里吃饭，或者亲自来老家赶集的街上吃顿饭。羡慕吗？很多人会说羡慕，可你知道这些饭的代价吗？你知道体制内人情多难还嘛？这顿饭你吃了，对，你在家好像有面子可牛了，下一次人家找你办点事，你办还是不办？你抹得开面子嘛？会找人去出面的事，那肯定都不是小事，绝大部分都是违规的，你办了“死不死”？ 为啥我对这些这么有感触？我们日后再说。 … 下午，李哥鬼鬼祟祟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老弟，我们晚上喝点，聊点事儿。” “好，今晚刚好没啥事。”我答应了李哥。饭局是中国人之间联系情感纽带的工具。 下了班后，来到干爹家，现在自己的那台车已经几乎不开了，平时都是李木子在用，因为太忙了，且干啥都坐李哥、朗哥的车。 干爹见我来了，跑过来抱着我：“儿子啊，还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忘记老爸我了。” “干爹，前段时间好忙，对不住您，这不，今儿给您赔罪了，这是给您买的围巾，这不冬天快到了，给您最好的呵护。”我把提前准备好的围巾拿过去了。体制内，千万别当貔貅，把别人对你平台的尊敬当做自己的本事，可劲薅人羊毛，这种人不长久。中国人讲究有来有往，这个来和往可以为任何能维系情感的东西。 “我知道，你买什么东西啊，我这啥都不缺，别浪费钱，不过，我儿子买的东西就是潮流，老爸我很喜欢。”干爹确实有点过分热情了。 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包厢，看到菜都上好了，酒也都满上了，我们坐下后，干爹才端着一碗汤兴冲冲地跑进来。 李哥讲话了：“今天，我们先搞一杯！别的不说，最近工作太累了，我们为自己犒劳犒劳。” 我知道李哥这么反常，肯定有大事要说，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来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李哥的感谢 “儿子，我来啦，你们兄弟俩就喝一杯啦？”干爹一坐下就如此说。 我想问今天是不是有啥事，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这种时候还是让对方提，为啥要给自己找事呢？ “干爹，今晚陪您好好喝一点，您可得别留量啊。”现在一般不说目的的饭局，我都不敢去，担心去了，又是搞得自己不高兴。 酒过三巡，干爹说：“儿子啊，你哥要感谢你，我们家都要感谢你，很多是我知道，我感谢你挽救了你哥。” 我顿时知道今晚的目的了，估摸着李哥和干爹说了，这才备好饭菜今晚感谢我来着。这下我才放心。 … 吃完饭，干爹说去唱歌，我拒绝了，他所说的唱歌可不是纯唱歌，我不喜欢那种场合，一直不喜欢，小小的包厢内容全是金钱的味道：唱歌的人在女人面前装有钱实则内心暗痛；而陪酒的“姑娘”把唱歌的人当傻子，可劲忽悠…某种意义上也算双赢。 回家后，手里提溜着干爹给的特产往家走，心里想了很多，我难得有这么好的闲情雅致散步，所以也格外珍惜这种时光，路边走走看看，感受感受烟火气息。 回到家，李木子已经做了点夜宵等着我回家吃，狗子已经长得非常大了，这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美好而美丽。 … “小王，你过来一趟。”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我庆幸自己今晚幸好没喝太多，不然就完犊子了。 到了老板家，老板问我：“小王，你侧面打听下，现在领导和单位之间“报账”往来的情况还多不多？” 什么叫意思呢？这种情况在基层很多，有些干部会把一些发票给分管的单位报销，因为本单位影响不好，之前这种情况很多，不过经过多年整顿，这种情况可以说少了很多，老板今晚突然问我，肯定是突然听到什么了。 “好的，首长。”我回答完便想到了办法。 “我今晚和叶浩吃饭聊天，他说竟然有兄弟单位的干部拿着发票找他…我很生气，这种情况要狠狠整顿，不能让其死灰复燃。”老板重重地说。 为啥老板要让我去了解情况？而不是直接叫省jw搞一个专项整顿，老板本身对这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方法就深恶痛绝了，专项整顿完呢？不能形成常态化治理效果终究不行。更何况还经常出现头疼医脚的情况出现。 “小王，很多干部思想还停留在过去，他不知道社会发展了，他不知道思想与时俱进了，还蜷缩在自己给自己设定的世界里沾沾自喜、作威作福，简直是可笑至极。”老板说。 “首长，这个情况确实是存在的，比如之前治理办公室超标现象，就有不少人往超标的办公室里搬一办公桌，这些人玩这些可算是费尽心机，干正经事却…”我没说下去，老板听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要形成常态化治理效果！对这些边边角角、关系到原则的事，一定要狠抓，千里之提毁于蚁穴。”老板看了眼电视里播放着的亮剑，又说：“我们要敢于亮剑，他们骂我没关系，老百姓骂我作秀也没关系，老百姓终归会理解我，并支持我。” 我很佩服老板，一直很佩服，原本他也可以过得很轻松，每天这看看那看看，事都让班子成员去做，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可是他却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我们现在啊，很多下面的单位就喜欢矫枉过正，一个是和干部素养有关系；另一个是和这风气有关；比如上头发布一则“城郊区禁止焚烧秸秆”，到了下头就变成全域范围内不允许焚烧秸秆；难道这些人看不懂文字嘛？看不懂政策意图嘛？并不是，而是他们担心做错！这叫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种思维就是流氓思维。”老板说到兴起，喝了口茶。 “比如在体制内，有一句话你估计也听过，叫做多错多，td什么时候为人民服务还讨价还价了？难道老百姓拿税收养你干嘛？养你来睡觉？竟然还有人把这句话奉为圭臬，现在的有些人都成什么样子了？可耻！”老板拍了下桌子。 “首长，现在有些风气确实很让人恶心…”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如此附和，打心底里我也看不惯那种行为，但我人微言轻的，能干啥？有些话老板说可以，我说不行。要时刻明确自己的身份位置。我一直很清醒。 我读书那会，经常听村里面一些人说“体制内当g，无非就几条：首先，做多错多，浑浑噩噩混就行，反正不敢开除你；其次，站好队；最后，拍好马屁”。说得信誓旦旦，俨然是专家了，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传播的这种价值观，沾沾自喜的价值观，自己为是专家的价值观，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自己。我们也许不能激烛扬清，但不要助纣为虐、不要推波助澜。 从老板家走出来，我真的感慨万分，老板的这种态度，正说明了其内心的干净和无私。之前在基层视察时，我单独和朋友喝了一次酒，饭局上一个当地干部说“叶书记，不少搞钱”？说完还故作神秘地看了我一眼，我饭桌上当场一句“滚”送给他。我甚至不想委婉地去解释，去面带微笑地和他解释，没必要，人的心反应品行，他心脏，才会想这些脏事。 回到家，我故作寒暄很隐私地给朗哥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从一方面去了解一些；同时又给省城几个区的干部打了电话，很隐晦地问，他们还以为我需要“报账”，都给我说了具体情况，我心里一阵惭愧，不过随即想到老板的话:你惭愧什么？你身后有几千万道南人民，该惭愧的是那些人。 有信仰地去做一些事，你会竭尽所能无所畏惧，奈何现在不少人只信人民币了，眼里除了钱就是钱，所以啊… 不过，没钱又怎么活呢？酒足饭饱才能去想精神层面的东西？这种层面去理解也没错。 第二百七十二章 :振奋人心 周五上午，老板突然在上班时候问我省jw马书记秘书胡华的事，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说了情况后，老板点了点头，他说：“过几天我要去bj开一年一度的d代“会”，你和小李一同前往，小朱也去。” 朗哥还在开车，听到后兴奋了，他每天开车多枯燥无味，终于可以去散心了。他赶紧说：“谢谢首长。” 老板说：“之前要你问的事怎么样了？待会给我好好说道说道。”老板并不知道我找了朗哥帮忙，因为小道消息，除了行政中心餐厅的和各单位的阿姨大妈，就是司机知道的最多了。 到了办公室，我说：“首长，目前仍然存在，一些人将本单位报不了或者超期不能报的票，通过其他方式报了，这种情况不过很少，极少极少。” “嗯，好，今天下午开个专项会！你去通知安排，参会人员就叫上省jw马书记、立平同志和财政t、省发改w和省审计t、省税务部门、省教育t主要负责同志参加。”老板戴上眼镜，开始工作了。 “是，首长。”我回到自己办公室了。 中午老板难得去迎宾馆餐厅吃饭了，我在路上给服务中心的主人发了微信，等我们到时，许多服务人员已经在门口列队，迎宾馆大堂的门也大开。 老板下车后，又传来：“首长好。” 上了二楼餐厅，拿上盆，迎宾馆负责人和服务中心主任陪同老板夹菜、介绍各项菜品；以前老板的管家也在保障其他领导，看到我看过去的目光，她笑了笑，算是和我打招呼了。 吃过饭，服务中心的主任和迎宾馆的负责人还在餐厅门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站着；“首长，您吃的还好？菜品怎么样？” “嗯，可以。”老板就这一句话，然后服务中心主任一路小跑给老板开关车门，直到我们车出了迎宾馆大门，我从后视镜才看到他们俩离开。 “回办公室午休！”老板开口了。我给李哥打了个电话，然后他直接加速，带着我们的车往单位开去。 下午两点半，我瞄了一眼北一会议室，看到有人影进进出出会议室，便和老板说了，准备去开会，老板这时正在办公室叉着腰扭动着脖子做锻炼。 … “同志们，现在是哪年了？”老板开会第一句话就是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大家不说话，这会谁都懵的看着老板。 “现在是21世纪了啊！这会都二零一几年了啊，怎么还有人拿着老思想去想问题呢？拿着发p找别的单位、分管单位报，这是在干嘛？中y三令五申，但还是有人不当回事！办公室超b，要么拿胶合板蒙住，更有甚者直接搬张桌子放那，平摊面积，这糊弄谁呢？糊弄鬼呢？太不像话了。”老板后面几句语气突然加重，会议室的人都低着头。 “国家给体制内的工作人员的钱够花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少部分人这样？真的是没完没了嘛？”老板喝了口茶，然后说。 … 会后，各级整顿报x经费问题和治理办公室面积超b问题立即在道南体制内引起热烈的反响，各级审计异地入驻各大单位，把这几年以来的账目进行核对，同时声明全部审计活动结束后会进行抽查，如抽查到包庇行为，直接一起处理；对于办公超b问题，则拿着单位名册一个一个核对，弄虚作假的也直接处理，对通过在会议室设立办公室、在办公室设立卧室等变相违规的责任人，直接免职。 这个活动直接让老板又一次“一战成名”，这些举措下来，想弄虚作假也难。 … “小王，最近网上有没有对我的一些不好的言论啊？”老板问。 “首长，现在都一片赞歌，老百姓是真真实实感受到了您对大家的责任感和爱。”当然，说老板不好的人也大有人在，有些人就算你给他天天送钱，他还是说你不行，为什么？人性如此啊，有些人天生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不过当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要么想要打听消息，要么想让我给地方打个招呼，能不能网开一面。平时那个别人享受的快乐，这会变成了惊慌。还记得有个平常看人都用鼻孔的干部说：“我这次不可能把房子拆了，办公室都是提前建好的，噶咋办呢？” 我笑着说：“一起办公嘛，按照规定一点一点来，总没错。” 道南，又一次走在全国前列，成为经费管理和办公面积标准和文明的省份，体制内外，绝大部分人都说老板有作为、敢作为、乐作为。 十一月初的道南，开始有了一年一度的美食节，所谓美食节其实现在同质化太严重了，哪哪都一样，有些摊主是全国各地跑，所以，我不太愿意逛这种所谓的美食节。缺少了烟火气… 不过李木子嘛，女生喜欢逛这些：一杯石榴汁十元，一只烤鸡腿烤鸭腿十元，烧烤…读者朋友们，你们那的美食节似乎应该大抵也是这些东西？ 这些天李木子请了年假，爸妈也希望我再带她回去看看，我呢，也想回去看奶奶，几种理由综合下来，周六一早便说走就走。 回到家，家里亲戚都来了，除了二伯，自从上次因为奶奶的事大骂他一顿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了联系。 周六中午，家里亲戚都来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老爸多喝了点酒，他说：“其实家里已经形成了两个派系，你大姑和你大伯一直紧跟你二伯，其他人现在都倒向你了，尤其是经过上次你奶奶的事，你一顿发火，你大姑现在对我也越来越热情了，家庭，也会按本事来分门别类。” “不至于，老爸？”我觉得有点夸张了。 “家庭也是小江湖，以前家里就你二伯和你下面大伯的儿子在当警察，哪次回家，不大包小包拿着走？而且家里人是心甘情愿把家里所有好东西给他们？这不是所谓的农村人的淳朴，而单纯是因为他们是城里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和部分人骨子里的自卑与讨好…你看看自从你上班后，这种情况再也没有了，为什么？家里人一看，你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讨好他们？”老爸竟然出口成章了！而且小词用的一套一套的，这让我很意外。 以前二伯是家里的“王”，说一不二，他的话在家里就是圣旨，我回忆了下，好像真和老爸说的那样，每次二伯回来，家里人鸡蛋、鸡、土特产都往二伯车里装，并不图汇报或者只是为了让二伯高兴。 自从我上班后，这种情况少了，奶奶那件事后，二伯的口碑更加是直线下降，所以，所谓的人设一被打破，就很难… 人活着就没不累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向二伯的道歉 吃过午饭，我带着李木子在家附近转了转，采了点野果子，究竟是城里孩子，哪怕她天天跑步锻炼，爬山还是气喘吁吁，反观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即使坐办公室坐了这么久，仍然不惧。 晚饭，村里的亲戚开始轮着请吃饭，我都婉拒了，不是摆架子，而是平时在家时间少，想多陪陪奶奶，李木子也乖巧地去厨房烧火做饭，我看着，突然挺欣慰。 在奶奶的老房子里给她铺床，打扫卫生，奶奶笑着说：“我家成成长大了，小时候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家伙现在是大男人了。” 我小时候超级爱哭鼻子，还喜欢扎辫子、穿裙子，搞得我爸妈一度以为我是变态，好在懂事了就正常了。 做好饭，老妈在家里喊我们，从小开始，每次家里买了肉或者买了好菜，爸妈都会叫奶奶一起吃饭，每次我都会跑到奶奶房间大喊：“奶奶吃饭啦！”这种记忆一直至今都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场景。 吃饭时奶奶说：“成成，你要和你二伯道个歉，他毕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二伯，我一把年纪了，他工作忙，又在城里生活这么久，没时间来照顾我很正常的，你们都要去忙事业，我这么大年纪了，活够了，不要因为我再这样。” 老爸说：“妈你也真是的，二哥这个事做的就不对，你现在就想大树干，我们都是围在你身边的小树，等哪天你倒下了，估摸着我们也就散了。” 奶奶看了老爸一眼，没说话，看着我，我看着奶奶笑着说：“奶奶放心！我明白了。” 说到底我还是觉得二伯这个做法不对，说到底我还是不想让奶奶担心。 饭后，给二伯发了一大段道歉的话，依稀只记得这几句：“我也是心疼奶奶，奶奶把我们后辈养这么大，操劳了一辈子，只希望她能在我们有能力的时候享受享受…” 奶奶听说我要去bj开会，她说：“我就是想去趟bj，看看xx，看看xxx广场…想坐一次飞机。” 其实这些对于现在我的来说都很简单就能实现，但奈何奶奶年纪大，很多事不能立即去办，但我承诺等奶奶身体好了，一定安排这些。 在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周日一早吃过早餐，便开着车跑了。 对了，二伯一直没有回我消息，其实我料到了，很多人都有表演型人格倾向，都想展现自己如何如何？ 开车在路上，李木子问我：“奶奶身体现在怎么样啊？感觉还是很虚弱！” “年纪大了，说是肺水肿，没办法，你看她腿又开始肿了，这最好的就是能够长期治疗，我来去想个办法看看怎么弄。”我说。 “要不我们接省城来？”李木子说。 “我一直是这样说，奶奶不愿意，老人家就是怕身体出意外，在外面走，落叶归根的思想在她们身上烙印太明显了。”我说。 紧接着车内一阵安静，音响里传来一阵音乐，车子驶向省城，在高速上疾驰。 … 到了家，朗哥约我吃饭，我过去后，朗哥搂着我往他家对面走，我感觉到有些事。 今天来到他家对面的一家新疆烤羊肉串店，点了一大把烤肉，要了六瓶夺命乌苏，也不说话，开整了，一般这时候，朗哥心里绝对有大事，但我也不想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陪着他喝酒。 “老弟，欠你的钱，晚段时间还你啊，现在着实压力大。”朗哥说完向我敬了一杯酒。 “没事，我不着急用，你先用。”我虽然此刻身上也没啥钱了。 “你嫂子非要我买台车，烦死了，哪有钱买车，她说她朋友同事都开bba，就我现在开一台两厢版的日产骐达，简直了。”朗哥说完又猛吹了一口。 夫妻之间嘛，这种事非常正常，攀比是人皆有之的一种陋习，而朗哥的职业和收入显然并不能支撑这些所谓的攀比，自然而然会遭受他媳妇的白眼了。很多人会固执地认为朗哥这个群体过得舒服，但其实是不了解这个职业的内涵。 至于外人觉得他们过的好，那是因为人都会伪装吗！朗哥每次回去也借奔驰宝马啊！也穿得人模狗样啊！谁愿意见人就哭穷？ “老弟，有没有副业搞？真的穷怕了！在城市，没钱一切都扯淡；所谓的q，我有个锤子，一个小司机，能干嘛？哪怕就有q，也不能瞎整啊。”朗哥说完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朗哥可能又开始有不太好想法了。 “我这个司机永远上不了正当场面，你慢慢体会这句话，老弟，可能听起来不好听，但你仔细体会，就能理解。”这是朗哥和我说的，我觉得他的生活经验中最具实践性的一句话。 “我经常幻想我家能有点钱，这样我就能读大学，能够享受恋爱的甜美，然后依旧在夕阳西下的下午，拉着我心爱的女人在边散步，哪怕就有点摩擦，也不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会攀比，但不埋怨现状；会撒娇，但不会无理取闹。”朗哥有点醉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把你当亲老弟…”今天他醉得特别快，舌头开始打结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都知道钱是好东西，但没几个人能赚到钱，你看看网络上那些“富翁”，无非是现实中压力大在网上上以“爽文”的形式发泄下。赚不到钱怎么办？得不到就毁掉，有些人看到有钱人就说他“为富不仁”或者抨击“富不过三代”，再退而求其次要么就抨击他长相，如果还是造不成伤害，就开始编造谣言，反正就是要让自己爽。”朗哥真的开始醉了。 “墙倒众人推更多的是很多人发泄自己不满的途径，为啥？因为以绝大部分普通人的目光来说，墙倒了你也看不到里头的风景。”他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但我知道，他绝对有大事瞒着我，还没和我说。 第二百七十四章 :开会 周一一到，我们便开始准备去bj开会的事宜了。这次是“团体”出行，老板是会议代表团团长，本次是包机出行，所以一切都很方便，在家所有的非代表团sheng领导都送老板一行到机场。 到了bj，为了安保，全部成员入驻在bj安排的酒店里，我们道南被安排在西二环的西直门宾馆。 门口都临时增设了哨兵，宾馆提前入驻了秘书组、接待组、简快报组、交通组、信访组、警w组、音像组医疗组…一切都井然有序。 会议期间，我和李哥朗哥住在专门的秘书组客房内，平时也就保障保障老板和道南的沟通，其余时间，也没啥事，和李哥朗哥三人开着驻j办的车到处跑，转转旅游景点，看看风土人情。 偶尔约约海明哥吃夜宵。 西直门宾馆往东走一段路有一家羊蝎子火锅，已经连着吃了好些天了，老板都认识我们了，估摸着也猜到了我们的身份，对我们算是热情，每次去都会给我们发烟。 今年大会因为其他安排推迟到现在，原本应该在上个月召开的，如今bj到处张灯结彩！这天晚上，约了海明哥吃夜宵，没想到聂欢电话也打过来了：“老弟，在bj了？你这不把我当兄弟啊！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哥，你这么忙，担心影响你工作！”我解释道。 “瞧你说得啥话啊！老弟，你来了肯定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在哪？我赶过来一起吃顿饭。”他不容我拒绝，如此说。 “我刚准备出去呢！要不我们叫上海明哥？”海明哥这会正在我身旁，他笑了笑，摆了个手势，然后看着我。 “叫嘛，我也很久没和他见面了，你选位置我买单！”聂欢说完便挂了电话。 “你等个五分钟把位置发给他！”海明哥说，李哥朗哥这会正在点菜，今晚肯定李哥买单，这几天基本上都是我和李哥依次买单，朗哥经济条件…很多东西没必要摆明面说，你默默地做就行，没谁是傻子。 不一会儿，聂欢来了，坐着一台黑色老款奥迪，看着车窗前摆着一溜通行证，聂欢下车后便叫司机开车走了，他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海明老大哥好，你们几个啊，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过分了啊！再有下次直接拉黑啊！”聂欢笑着说。 “点了菜吗？没点菜点菜，可劲点，就着好的来！”聂欢大手一挥，得知点好菜后，又从包里拿出一瓶茅台，是1000毫升装的，“来，今天喝茅台。” 朗哥一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很多不喝酒的不懂酒对一些爱酒之人的重要性，那玩意对他们来说就是肾上谢素。 一顿酒下来，已经是十一点多，和聂欢哥走着回宾馆，看着路两旁的行道树和霓虹的灯，耳旁传来属于一线城市人们专属的夜生活所带来的嘈杂，不禁让人心生感慨：世界多美好啊！ 聂欢说：“你老板是中h补委员？这次应该曾选为中y委员？” “对。”在体制内，你要先是某种身份，才有接下来的可能，所以不管外行人对一些体制“流言”传得多么绘声绘色，内行人一看就知道真假。 “如果这几年能冲破那个限制，那有无限可能啊！”我当然知道聂欢说得那个限制是指什么。 “难…可能性不大。”说完我看了眼聂欢，聂欢笑了。虽然当初传老板很受重视，要再进一步怎么怎么样，但我清楚… “老弟们，你们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海明哥一直在后头跟着李哥、朗哥聊天，这会到了宾馆门口，他说。 “好嘞，哥那我们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哈！”我和两位老哥打了招呼！ 其实在体制内交往，说什么拍马屁啥的都是啥都不懂的人瞎扯淡，我总结了一个词就是“用心”，你用不用心别人知道。 回到房间，朗哥说：“还有一两天就要散会了，到时候老板是和大家一起回去还是？”因为一般这会老板可能需要留在bj拜访拜访大首长及一些离退休干部，所以可能会晚几天回去。 “不清楚，到时候再说！怎么了？你在bj还有啥事没办嘛？”我问。 “倒是没有，不过不想这么早回去，一回去又很累，玩懒了。”朗哥一边脱着衣服准备睡觉一边说。 这些天，到处游玩，而开会的代表们，每天按部就班，也就是每晚吃过饭后，吴婧会回家小住，毕竟她家在bj嘛！偶尔会有其他干部出去应酬，但每晚都回来住。 老板呢，也就每天会后会叫我到房间问问道南那边的情况，当然，驻地老板房间也有临时“红机”，但一般不用… … 晚上，老板把我叫过去了：“明天上午就闭幕了，我想了想，让吴婧带队先回去，我在bj办点事，你们几个也留下，你这会和驻j办的打个招呼。” 我回房间后，和李哥朗哥说：“明天散会后我们陪着老板在这再待几天，他们先回去。”说完后我又给吴婧秘书以及驻j办严主任打了电话。 … 早上一早起来了，去老板房间把这几天用的东西都收起来打包了，同时驻j办的车过来了，先把东西运到驻j办了，然后便等着老板散会，十点半，散会了，会场接送大巴把老板们拉回来了，老板与与会代表在西直门宾馆大堂一起合影了，然后道南省参会的班子成员又分别与他们握手。 在宾馆吃过自助餐后，一点半，大巴过来送机了，我们早就坐车去驻j办了，吴婧带队回道南了。 到了驻j办，老板对我说：“小王，今晚去一个离休的老首长家吃饭，你和严主任去准备点小礼物，然后记住带点道南土鸡，老首长爱吃这口。” 我以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有人能够吃出鸡是散养的还是吃饲料室内喂养的？一直以为那些人是吹牛！后来经李哥和干爹一说，才明白怎么回事！ 美食文化一直是我们中华文化的瑰宝！ 来不及多想，便和严主任准备礼物去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老板喝醉 下午四点多，东西都准备好后，老板叫我和严主任陪他去拜访老首长了，我开车。对于我开车，一直以来有个痛：曾经某个晚上开着车绕着二环开了n圈，在之前也说过哈。 沿着导航开到了某胡同，往里开了几百米就看到一座很普通的宅院门楼，打了个电话后，门开了，一位哨兵走出来核实身份，接着我们开进去了，沿路的居民或游客还想探头探脑看，被喝止；我们车刚开进去，我从后视镜就看到大院门又关上了。 我从车内看到这是一座四合院的大院，正对着小停车场的是一个影壁，影壁上有一个大大的“福”字，影壁前是一个小鱼池，稀里哗啦的，鱼池面上还有一些植物！大院门后头有一个哨位，看起来这里应该有一个警w班，院门内，有一座小平房，看起来不大，门口贴着“八一”，看起来就是警w班的营房。 接着一位穿着很正式的中年男子过来了：“叶书记，您好您好！首长正在练字，等着您呢！” 老板和他握了手说：“石秘书你好，好，麻烦你带我们过去。” 我和严主任提溜着东西跟在后头，到了会客室，石秘书带着我们把礼物放到了一个小客厅里。 “石领导，这个鸡是道南土鸡，要不今晚做了？”严主任说。 “好。”紧接着他叫来一位保姆，带着我们去厨房了，他则离开了。 送完这些东西后，我们回到了会客室，老板此刻正和老首长寒暄。我这会才发现原来是…这让我记起了读一二年级时，家里的电视只有一个道南卫视频道，几乎每天晚上从转播的新闻节目里都能看到他，想不到今天竟然见真人了 老板把我们介绍给老首长：“老首长，这是我们道南驻j办的主任小严，这是我的秘书王成。” 我们分别握了手。 紧接着，老首长带着我们去了他书房，看到了满地写好的墨宝，很多高级别的老首长离退休后都会发展点文雅爱好：什么诗词歌赋；什么戏曲舞蹈… “小叶啊，最近啊，我迷上了柳体，你来给我看看，写的怎么样？”老首长笑呵呵地说。 那自然是一顿夸了，老板说：“您这字练了多久啊？我感觉从字整体气韵来说，功底最少五六年了；从这些字的运笔和字的结构来看，遒劲有力；我不懂字，但能感觉到这是一副佳作。” 老首长被夸的笑呵呵的：“你们就会瞎夸人，这高帽子戴的太高了，不敢当，哈哈！你这个小叶！” 谁不爱听好话？谁又能免俗？ “首长，我能否斗胆给您求一副字啊？”老板这会说话了。 老首长看了一眼老板，说：“小叶，你说想要我写什么？” “能否写一副“一心为公”？”老板说。 “好，好，好一个一心为公，小叶啊，我也听说了你在道南的一些壮举，我觉得很好，有人说激进，我觉得一点都不激进！用现在的话来说，我要给你点赞！”老首长一顿夸。 紧接着老首长拿起毛笔，老板在一旁研磨，老首长闭着眼睛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石秘书赶紧取出一方宣纸，摆好，并用镇纸压住。 好一会，老首长睁开眼睛，用毛笔沾了墨水，一顿输出，几个大字跃然纸上，然后又用小毛笔写了落款，并拓上了印。同时用一张布按压在字上，把墨吸干了。 我见状赶紧上前把字收起来折好。这会石秘书拿了一个印有老首长在任时单位落款的超大信封给我装好，然后收到了包里。 “走吃饭！今晚喝点。”老首长说完又带着我们往餐厅走，到了餐厅，菜已经上好了，他说：“小叶，今天你阿姨和孩子们去外头办事了，就我们几个吃。” 这顿饭老板吃饭的态度就像我们和老板吃饭的态度：如履薄冰！ 明显看到老板喝醉了，我没喝酒，因为要开车，严主任喝了点。 离开时，老板和老首长握手依依惜别，老首长说：“小叶，我知道你在道南搞得那些事，搞得好，搞得妙，就应该这样，我们不能只躺在以前的功劳谱上沾沾自喜，我们要与时俱进，要肃清这个队伍的所有不正之风，就得靠你这样的干部！我全力支持你，无条件支持你。” 老板说：“有您这句话，我就敢放手大胆干了，谢谢您一直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有空您一定要来道南看看，我陪着您去转转山好水好的道南。”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老头子一定来看看你小叶治下的道南究竟是什么样子？到时候可别嫌我这个老头子烦哦，哈哈。”老首长很开朗，下午到现在，总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我上车把车开到门口，严主任给老板开了车门后，老板上车了，大院的哨兵打开了大门，我小心翼翼地从胡同开出去了，真的需要功夫胡同两边此刻停满了车，就一条小道，简直了！ 回到驻j办，老板让我回道南后记得把这些字裱好挂他办公室内。 “老弟，你们去哪了？看老板没少喝？”李哥突然神神秘秘地问我。 “确实没少喝，去见了一位以前在联b里才能见到的老首长。”我说完就换衣服了，因为全部被汗搞湿透了。 “今晚叫个外卖来房间吃不？”朗哥问，“再搞点酒，我们好好喝。” “喝条毛，太累了，我想睡觉。”我说完趟床上，的确太累了，这种活动精神高度集中，把人整的累得啊！ “难得我们老弟说这样的话，别t睡了，赶紧起来high。”李哥说完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了，“今天带你去一家很有特色的酒，在着名的x里屯。” 于是我不情愿地起床了。 这里必须强烈安利那家酒，前段时间在抖音还看到了宣传，酒非常便宜，朋克风装修，那地儿往死里喝也就千儿八百。 曾经看《蜗居》，里头宋思明的形象有很多人在讨论，有说是秘书、有说是副秘书长，但懂行的人会知道：其实你真正接触这个行业会发现，这部电视剧并没有一比一还原，也不敢还原，宋思明这个形象并不是一个小秘书能撑得起来的…真正的秘书也是柴米油盐，离运筹帷幄？远着呢！ 喝到一点多才回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骗 天一亮，老板电话就打过来了，严主任的协调沟通后，老板今明天上午将去我读研的学校开讲座，这给我很大的惊喜，所以紧急让政研室的同事在道南赶紧今天组织一篇稿子过来。 中午陪老板吃饭，聊起几年前某省发生的一起重大渎职案子：某省某市引进外资，由广d某商人牵线主导，所有“发改、工商、财政”甚至“地市主要领导”都一路绿灯，把手续都弄好了，紧接着代表团出国考察，考察完后签订了合同，并且指示国内把几个亿的美元外汇汇入该外资企业，正当该地市准备喜气洋洋迎接外资入驻时，该广d某商人、或者说掮客更合适，这就是很多人天天说的掮客，该商人竟然又跑到沿海某城市用同样的资料去骗钱，结果被该城市发现并立案调查，这一查发现这人就是个骗子，便马上把相关材料发给该地市…这下… 我不明白老板说这事的意义，但我知道绝对有深意，这个案子当初在全国闹得轰轰烈烈，很遗憾一个地市政府好多领导竟然被一个骗子骗了真的是让人唏嘘。那个案子从地市主要领导到审批的副科长科员，一一获刑。所以，别觉得那支笔能乱写，写下去的，可能就是你的一辈子。 “小王，你说道南有没有这种情况呢？”老板问，其实我有感觉老板估计想联系到道南，来表达某种意思？ “这个还真不清楚，但每年交上来的情况都是好的，好像并没有这类事情发生。”我如实说。 “就怕就算有，他们也不敢往上报，只敢硬着头皮自己想办法填窟窿？之前不是也有县一把手被假的领导外甥骗了嘛？这个社会只要有欲望就容易被骗。”老板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流。 “应该不会有？现在网络社会，信息这么发达，不太可能？”我说。 “说不好，再发达的信息都有信息盲区，只要有不理性因素存在，那么就很有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什么时候要查一查这种情况。”老板说。 “首长，您想问题想得太全面了，现在网上都说道南营商环境好，说您就是道南的形象代言人。”我发自内心地说。 “哦？道南形象代言人不是你小王吗？哈哈！”老板突然开起了我的玩笑，不过随后马上很严肃地说：“我只不过在给之前的一些情况擦屁股，我们天天喊所谓的固定产值固定产值，真正有意义的就是你当地的税收、以及实体工业生产值，其余的房地产啊之类的，那都是不能创造实体价值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和股票一样，可能一个震荡，就全没了。” “所以，这次去你母校演讲，我就是要把道南开放、包容、和谐的人才发展环境理念传播到各处，让他们能够放心大胆来道南发展。现在做的还不够，还要深入下去，因为很多痼疾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要打破这些东西，我可能要与全道南的体制甚至全国的体制的少部分人作斗争。” 说到这，老板伤感地看着我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我这年纪，只想趁有生之年、在任之年多做好事，倒不是为了流芳百世，而是为了对得起中y和百姓的信任。” “小王，政研室递上来的稿子你改一改，往我说的方向改。”老板说完，我知道他要休息一会了，便回到自己房间了。 下午五点半，政研室的稿子准时传过来了，我在驻j办的办公室坐着改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这才算让自己满意；读了一遍，感觉不错，这才敲开老板的门，递过去了，老板看完后很高兴，我看得出来他很满意，其实真的没有所谓的笔杆子，因为每个领导的风格都不一样，所以只能说和哪个领导对味，就是哪个领导喜欢的笔杆子。 … 上午九点半，我们整装待发，占辉老师和叶副校长都知道这事，包括以前一些老师，纷纷发消息给我，说要见我。 十点钟，驻j办的车子把我们送到了母校的学术报告厅，那个一开头道南领导来开“宣讲会”的场所，两年多前，我在这听报告会，踏进体制；两年多后，我已经是… 报告厅门口，母校书记和校长率领着班子成员都在等待着我们，稍稍握手后，他们便带着老板进报告厅了，此刻报告厅座无虚席，前几排我看到了认识的老师。 学校领导都坐在第一排，学校党w书记和老板坐在台上，台上放着两张桌子。这次讲座由学校书记主持。 当我跟在老板身后走进报告厅时，认识我的老师都在挥手，我笑了笑以示回应，然后把稿子放在有老板名牌的台上座位后，就下去了。 紧接着好些老师让我坐过去，我弯着腰从报告厅的阶梯座位缝隙传过去和大家打招呼，老师们很久没见我了，都说我胖了；当然，我相信他们是记得我的，毕竟我读书时就喜欢和老师聊天。 当学校书记宣布讲座开始时，我赶紧到报告厅第一排角落里坐着，同时拿出纸笔，装做样子在认真听讲、记录，这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毕竟报告厅底下坐着好几百师弟师妹、还有不少老师。 “各位学校领导、老师、同学们，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来了中g道南省w书记叶江河同志到我校就人才环境作宣讲，大家掌声欢迎…人才就是…”学校书记口若悬河地做了一个前缀，接着就听到他说：“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欢迎叶江河书记讲话。” 老板起身鞠了一躬，然后坐下，接着报告厅音响里传来他稳重而有磁性的声音：“各位学校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来到全国着名高等学府来做这个讲座，希望能够通过今天我的三言两语，让各位对道南的营商环境、人才环境有一个新的改观。” 报告厅又传来热烈地掌声，老板说：“人才是一个城市可持续发展与否的重要接续动力，何为人才，就是你们！你们比黄金更值钱，比工业产值更重要，你们就是这个g家这个民族发展的未来…” 我转过身看，这一番话，让很多热血大学生顿时眉开眼笑，谁都爱听好话嘛！更何况，这种话是真的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热烈反响 “我们道南，准备从多方面入手，让人才居有所所，施展有平台…一个让人才为了点子事还去找关系、托人的政f，是不合格的政f，这种政f终将会被时代抛弃；这样的干部，也终将被人民唾弃；请各位学子也请全社会的学子放心，我们道南一定全方位保障人才在道南的发展。”老板说完，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事实上也是这样，很多地方人才引进流于形式，只是为了“紧跟形势”、“面子上过得去”而已，这点福j做的是真的好！引进人才也应该根据本地体量来决定，比如你一个小x城引进一大堆工科博士干啥？ 老板讲完话后，校书记又做了总结发言，这种就是一通彩虹屁了！有些领导说多了心里都有模板了。 紧接着老板与校书记一行一起吃了个饭，席间叶副校长主动表扬我：“叶书记，小王可是我的得意门生，看到他成长这么快，我真的很欣慰，也很感谢叶书记您的培养！我是真的看着他成长。” “这主要是学校教导有方啊！我希望贵校能够多输送一些像小王这样的人才！多为道南建设做贡献。”老板很官方地回答。 … 吃过饭，我们回去了，下午三点的飞机回道南，这一次讲话，在母校引起了强烈反响，不少学子评论老板说出了他们所顾虑的；也有不少已经毕业的学子说老板说出了他们的现状！敢于揭露批判才有进步嘛。 回到道南，老板连夜召开了常w会，研究的就是之前他在担任省z时提出的那些人才引进政策成果总结。 老板说：“同志们，其实前期我们的人才引进政策初衷特别好，但我根据多方得知，引才后并不能很好的留才！为什么呢？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吴婧说：“其实很多地方根本没这么大舞台给这些孩子们，引进来后，要么放一旁，要么之前承诺的待遇拿不出来，不出一段时间，都跑了，这不仅造成人才浪费，最关键的是把当地形象给败坏了。” 罗云说：“说到底还是态度问题，城市发展到后期，绝对是人才抢夺战，看看现在，年轻人不愿意回家乡，最大的原因就是很多东西啊，落实不到位，雷声大雨点小。” 吴小浩说：“这些问题确实值得我们思考，我们省组也在研究方案去落实，现在确实存在引而不用，引而不负责任，引完就走的情况。” 老板看着大家畅所欲言，点了点头，说：“我们道南要发展，还是那句话，就是要人才，但是，不能瞎抢，不能因为我提出这个理念，下边为了迎合我就不管不顾抢，抢完就不管，这样是对人才的不尊重，是对道南的不负责。” “还有一个，针对引才，要有量化标准，你看看有些地方，国外的一年水硕也弄进来，我就不知道这后边还有没有什么说道啊？但是，引才是严肃的，来不得半点虚假，这是关系到道南后代发展。”老板说完，接下来就详细分析了下具体的方案，会议处把这些形成文字材料后，会交给秘书处或者政研室总结，形成正式方案后，老板等sheng领导一批字，就能实施了。 “小王，上次那个经fei整顿和办公面积整顿事情进展怎么样了？”老板回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在车上突然问我。 “目前还没有形成报告，不过我听说效果不错，处理了一些人，起到了很好的警示教育作用。”我说。 “嗯，那就好，等这次专项整顿结束后，要通知全省一百多个县一二把手和各地市一二把手开会讲这些事，这些原则上的小事都不能遵守，都要小偷小摸搞小动作，谈什么奉献！”老板说完，车子也到家了，几天没回家，都感觉有点小陌生了。 “老弟，今晚早点休息啊。”朗哥把我送回总队，如是说。 回到家，李木子还在阳台休息，她见我回来，说：“昨天他爸妈找我了，在北门传达室，他们希望我给出一份谅解书，轻判一点，据说他在里面已经被折磨的要死了！” “现在都是法治社会，能怎么折磨，他们想过当初他们孩子怎么折磨你的吗？一句对不起，他们想过你也是爹生父母养的嘛？现在知道受不了了，那种精神折磨，他不会停的。”我很生气。 “你怎么说的？”想了想我还是问了她。 “我说我不能做决定，等法院判！况且这是刑事案件，谅解与不谅解的差别不大，我说了我也不需要赔偿，只想他能够懂得尊重别人，尊重女性，能够别整天想着裤裆子那点事。”她怕我生气，说话时还一直用眼睛瞄我。 我听到后没说话，给总队驻地所属区公an局长发了个微信，询问这件事，本以为他睡了，明天可能才有回复，没想到他立马回了个微信语音电话来：“老弟，他从流动舱转到固定舱了，你放心，咱文明执法，不打人，但也不能让他好过！这种败类！” “进看守所，第一是去进流动舱，也就是让他学习看守所规矩的！十五天后，再转固定舱！在里头也不用干活，但有一万种方法让他难受！”他解释道。 “老哥，辛苦啦！”我说。 “客气啦，你是我弟弟，又是我领导，再说这种人，我都恨得牙痒痒，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他说，然后寒暄一阵后就挂电话了。 全程李木子在我旁边像个乖乖女。 见我接完电话，她也没问具体情况，去帮我打洗脚水了！ 我从小便嫉恶如仇，也许是因为家里二伯和堂哥是警察的关系，又或许天性如此！ 洗完脚，睡不着，跑书房坐了会，打开电脑，看了看这几天李木子的浏览记录，都是一些韩剧搜索和部分关于这个案子涉及的法律问题的搜索。 翻看了最近家里人的朋友圈，发现二伯貌似把我屏蔽了，不过看着到现在还没回，我也不难过！好像很多事你看的越淡越能释怀。你看到网上那些为了一点小事或者一个理念争执不休的，本身就说明他们心里是不踏实的、没自信的。 男人，自信才最帅！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成果汇报 十一月十五日上午，省jw马书记约老板汇报工作了，恰巧省检、省高院等领导都要来，因此老板在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一起接待了他们，因为他们也都是来汇报工作前期成果的。 “叶书记，经过前期这段时间的摸排调查，对这些情况有个初步的了解，省市县乡四级当中，县乡这种情况最多最多，尤其是县一级，而办公面积超标一情况，则是地市最多。”马书记拿着笔记本，汇报道。 “叶书记，前期我们检察系统协同审计系统异地办理成果显着，已经处理一大批人，收到了很好的社会效果和治理效果。”省检的一把手说。 “你们辛苦了，这段时间这场专项整治活动确实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我也从其他方面了解到了，对于这种蛀虫，一定要坚决打击，一定要冒头一个打击一个，形成常态化治理，一个体制内的收入，在当地已经是中游甚至是中上游水平了，还有一些人不满足不知足，把这份工作当做可被吸血的东西呢！这是在开玩笑吗？现在有些人已经忘了初心。”老板说。 “是啊，我们已经成立监督小组，对这类情况以及可能有渎职情况连带发生的，应立案尽立案，应查尽查…”省高院一把手说。 “同志们，我年轻时候，我的一些领导是能不麻烦单位就不麻烦单位，出差干啥的，能自己掏钱就自己掏钱，能节约就节约，因为那辈子人是吃过苦走出来的；看看现在有些人，日子安逸了，就开始作威作福了，就开始没信仰了，就开始大言不惭为自己谋利益了。”老板喝了口茶说。 “越是基层的地方，越容易滋生腐败，因为没人管，因为最接近百姓生活，所以我们一定要形成常态化治理效果，让这些人不敢乱来，让他们知道有法律有党纪在。”老板说完看了我一眼，我随即明白，起身说：“首长，马上到了去会见xx的时间了。”当然，并没有所谓的会见，眼前这几位也是人精，立马明白了，纷纷起身告别。 “小王，这些情况被办理得越多，我越难过啊，这说明我们很多同志真的已经忘了初心，已经没有了信仰。”老板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又开始伏案工作了。 我回到办公室，看着这一份份文件，陷入沉思。 … 下午，接到电话，后天，上次见过的bj老首长要来道南走走看看，我赶紧给老板汇报，老板当即指示：各单位全力做好老首长在道南的衣食住行和安全工作。 随即指示我联系了肖已和g安t的王和厅长及省警w局张波过来商量相关事宜。 “这次bj老首长来，你们要绝对做好万无一失，根据bj传过来的老首长的心意，这次要去革命老区参观，还要在省城走走看看，你们一定要按最高标准做好安保工作。”老板说。 本次老首长来是乘坐民航班机，bj的消息是东航道南分公司的班机，老首长肯定是要客，这毋庸置疑，但为了保险，省w办又给机场总经理和东航道南分公司的负责人打了招呼。 一般老首长这个级别任期内都有专j，退休后，乘坐航班仍然要有安保措施，机长会安排经验丰富的老机长，一般再是当次航班头等舱座位全部锁定，但一般航空公司操作是：“空客a320或者波音737这种八座头等舱航班，当次航班头等舱座位全部锁定；像空客a330、340、350波音787、777等大飞机，头等舱座位较多，则锁定前几排。” 如果在职期间乘坐民航班机，还会将“经济舱前几排一起锁定”，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较小的相对安全独立的空间。 至于下了飞机的安保，则没有在职时那么严格要求，wj也不会派人，之前大首长来时，几乎封了迎宾馆整个区域。老板决定：别墅楼附近全部由省厅警w局的同志24小时站哨；出行安排一台开道车，一台压道车，一台医疗用车；同时由肖已亲自带队负责随行安保。 其实这规格已经和在职时相差不多，但这没有古代那么严，古代这可是“僭越”，这只能体现出老板对老首长的重视。很多东西：比如在国内，已经很安全很安全，很多东西更加是礼仪上的！象征性的。 吃饭呢，老板指示迎宾馆专人负责饮食，对食材把关要严格，考虑到老首长可能要喝点小酒，酒水没安排茅台，安排的道南当地的一种白酒叫“道酒”，外头卖168没人要，迎宾馆和接待中心卖888，我非常鄙视这种行为，所以我一直没喝过，即使有酒水内部价。说到底还是没钱… “小王，这些天你辛苦下，老首长一切工作保障你和小李小朱直接负责，有任何事第一时间和我汇报。”老板安排好这些又对我说，可想而知，老板对老首长多重视！至于为啥？… “是，首长！”我马上回复。 其实体制内这些和人与人交往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看起来礼仪性较强罢了，比如你去朋友家吃饭，朋友又是叫好兄弟陪你；又是做好多好吃的招待你；还全程笑呵呵地陪着。你感觉爽不？如果你去你朋友家吃饭，你朋友也不问你，打了个招呼就干自己事了，吃饭时随便炒俩菜，你肯定会觉得受辱了？ … 明天老首长就要来了，今天的老板明显很激动，怎么说呢？就有点像小时候你考了100分，迫切想要你父母来问你成绩的时候的样子。 “小王，你待会和小李小朱去一趟，把所有工作一定要切实落实到位。”老板在下班前对我说。 “是，首长。”我说完，便看了下流程。把老板送回家后，我先和老区地市一把手和景区管理局的打了电话，再三确认了相关安排，又给迎宾馆和接待中心确认了老首长下榻的房间以及接待车辆；又确认了省人民医院医疗组的随车专家。 一通确认下来，已经一个小时了。随后我回了个电话给老板，随后确认了相关事宜。 第二百七十九章 :庄重 十一月一十七日，这在许多人几十年的光阴里，算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了，这在老板的工作接待中，也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日子了。但老板很重视，老板重视，下面的人不重视也要重视！领导重视你不当回事，迟早要出事；领导不重视你重视… 上午九点，老板亲自带队来机场迎接了，那排场就像老首长没退休。 之前听说过一件事，一位风头正盛的地市一把手，有位退休的老干部兼任了省关工委主任，带着一群退休大爷去他辖区开会，按理来说，你一把手总要出面接待下，这是礼仪啊，他可能觉得没必要，都退了八百年了，所以就没出现。结果后来人事动议在征求老同志意见时，全部否了那位一把手，理由出奇一致“站位不够高，心浮气躁”…那位一把手后来也就… 所以，做人真的别太功利，越功利，越得不到想要的，这讲究的是无心栽柳柳成荫。 随着云层下钻出突然映入眼帘的飞机，车队开始按次序编队摆好，飞机在跑道上缓缓降速，然后开向了我们这边，今天安排的是远机位，为了方便车队接送嘛！正常接旅客的摆渡车被安排在飞机另一边，飞机另一边“机尾”处的门打开了，廊桥车过去了，我们这边则是正常的机头处开了门、架了廊桥，这样两不误。 “老首长，欢迎来指导道南的工作啊！可算把您盼来了！”老板迈着小碎步朝着下廊桥车的老首长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 “我这把老骨头，又要来麻烦你了！哈哈。”又是熟悉的爽朗的笑声。 “这是我们省w副书记吴婧，这是我们省w常w仲伟亮…”老板一一介绍，老首长和他们亲切握手。上车后，老首长看着坐在车上的我，他说：“这个是小王啊？我们见过的，小家伙在道南明显精神了很多嘛！哈哈。” 我受宠若惊，赶紧起身说：“首长，感谢您的关心，承蒙您还能记得我，真的受宠若惊！” “我人老了，可还没老糊涂哦！你个小同志。”老首长一说，我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便不敢再说，指示笑着。 车队到了迎宾馆，首先在接待室开了简短的欢迎会，老首长穿着一件黑色夹克，一双黑色运动鞋，很轻松地坐在接待室主要位置，很轻松地说：“我有一些时间没来道南了，看到道南沿途的发展越来越好，我由衷的感到高兴，这是你们在座的功劳，是我们g家我们d的功劳！” “这一切还要感谢您一直以来对道南的关心和帮助，我们很多次将一些道南发展规划的计划汇报至您处，还都是您帮我们与有关部门沟通协调的，我代表道南、也代表个人感谢您。”老板说得很深情也很动情。 “哈哈，为人民服务嘛！一日是这个国家的公仆，那么这一生都要以为民服务为几任嘛！你们不比如此。”老首长很爱笑，看得出来他气色很好，可能归功于他心态之好。 “老首长，今天我们先在这吃点中饭，稍作安顿，明天我们再一起去下面走走看看！”老板说。 “好，反正我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你们这些小家伙安排了！”老首长笑呵呵地说。 在座这么多高干，也只有老首长敢叫这些人“小家伙”了。不是有句这样的笑话：有影响力的人退休后叫x老，普通人退休后就是老x。可别小看这些退休领导，有一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退休后啥也没有的，也都是体制内的普通人。 陪老首长吃完饭后，便安排午休了。这次老首长带了“两名警卫y，一名秘书，老首长爱人，老首长孙子，老首长儿媳妇”等人，午休期间，老板回家小憩，我和李哥朗哥则在车上睡会，朗哥本来没啥事，但这次也安排他开了一台越野车随车保障，以防有突发情况老板需要赶回省里。 下午三点，老板准时起床，我们赶到迎宾馆老首长所住的别墅时，已经三点十五，车队也已经到了。下午陪同人员有：省w常w、省城一把手罗云、仲秘书长、肖已。 下午车队八台车，一台开道车，两台考斯特，朗哥的suv，一台医疗保障车，一台压道车，还有三台商务车，商务车上坐着一些记者和警w局保障人员。这就要说说了，很多情况下，有些领导，尤其是地方干部出行一长串车，但实际上好多车都没有人乘坐，安排空车有俩原因：要么是为了撑面子，就是这么奇特，比如有些干部喜欢数字7和9，为啥？七上八下嘛！当然这部分人这种行为…还有是为了随行保障方便，因为你不知道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万一车子爆胎或者其他什么情况，需要车辆替换。至于前些年网上盛传的“车子一多，别人就不知道领导坐哪台车，安全”说法，这种说法在国内没有根据，我们这可不是漂亮国，咱国家治安杠杠的。 但今天并没有安排替换空车，一来就是在省城走；二来没必要把排场搞太大。 下午主要是想带老首长去看看省城的科技园以及和阿里合作建的智慧城市，这也算是展示我们道南这几年发展的成果，随后再去道南着名景点观看大型表演。 在路过省城新建成的王府井商场时，老首长看着人来人往的人，要下去看看，不好拒绝，这头张波t长立马一声令下，商务车上的十几名警w人员立马下车混入人群中，逛街的人也看到了车队停下来了，突然下来一车黑衣人，都知道估计有大领导来了，纷纷驻足观看，老首长和老板一下车，立马有人认出来了，人群中有人一句话一说，人群沸腾了，这时混在人群中的警w人员立马隔开一块空地，真的非常训练有素！ 老首长冲大家打招呼：“大家好啊！”人群中一些年纪较大的人很激动，有个别已经激动地哭了，对于他们那个年代来说，老首长是天天出现在黑白电视里的人物。在那个娱乐节目匮乏的年代，可以这样说，那时的人们重要娱乐活动就是“谈论政z”！老首长当然是他们谈论的对象，谈久了，也有“感情”了，这和追星是一样一样的。我很能理解。 “xxx您好。”人群中开始莫名其妙地有组织地喊起老首长退休前的职务。 “大家好啊，现在过得好吗？生活压力大吗？”老首长问了些这样的问题，很亲切，接着老首长又和大家握手，一些年轻人只知道举手机拍摄，而年纪较大的一些人则伸出手等着握。 选择性握了几个后，老首长说：“今天有机会来道南看看，很荣幸能够再次来道南看看这日新月异的变化，我已经离开岗位很多年了，还记得当初来道南视察时，这块还是一处空地，如今变成了繁华的商场，岁月催人老啊，哈哈。” 人群很安静，大家都在静静地听着，远处的人看到聚集在这的人，也都越来越多挤过来，也许是谁发了微博或朋友圈，看到好多人从商场冲出来… 这也许就是当一个好领导的回报，你做的好，大部分老百姓真的都知道… 第二百八十章 :人民的拥护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张波局长立刻在老板耳旁说了几句，老板便轻声提醒老首长：“老首长，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老首长当然明白，但长期在bj在屋子里修身养性，其实也渴望与群众接触，老首长依依不舍地与大家挥手告别，他说：“我要去下一个地方看看了，感谢大家的热情，我年纪大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来道南，希望道南越来越好，也希望你们能够不忘初心…” 人群一直送老首长上车，老首长还特意坐到靠近群众的那一边，打开车窗，与大家挥手告别！车子发动后，驶向主干道后，老首长才坐回了主座。 看得出来很激动，老首长眼睛里湿润了。 “小叶啊，人民群众是最忠厚的，你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不会找事；你再用点心做些好事，他们就念着你的好。”老板听后不住点头。 “您说得对，所以我一直以您为榜样，在工作上向您靠拢，在觉悟上向您学习。”老板说的很官方很肉麻。 “刚刚在那看了看，很高兴，也很激动，看到人们的精神面貌，可以说你们确实付出了很多，我感谢你们。”老首长说。 “您真的折煞我了，这都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我们一定秉承您的教诲和精神，严于律己，继续把这些人民的重托做好，完成好。”老板郑重其事地说，老首长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窗外，我想也许老首长很怀念在任时的那些“惊涛骇浪”。 接下来的视察就是按部就班了，没什么让人感动感慨的地方，一下子就到了六点了，我们定于今晚在接待中心宴会厅，正式为老首长接风洗尘。 一共摆了几桌，老首长一家人同道南几位班子一桌；其余的人则分别坐在其他位置，晚宴的菜几乎都是道南特色菜，还特意安排迎宾馆的厨师过来做的，部分老首长爱吃的菜炖得很烂。 老首长喝了点“道酒”便没再喝，我看到后明白是酒不合口味，别说老首长，我们这的人喝“道酒”都说道酒是“工业小垃圾”，完全是因为政策扶持给强行推到接待用酒这个位置的，奈何不争气… 我赶紧递了瓶酱香型的其他用酒上去，我发现年纪越大，越爱喝酱香型，我也不知道为啥，我现在喝不惯酱香型。 吃完饭后，其他人退场，老首长和一起陪吃饭的一位道南名角就着节奏哼唱起了小剧，整个饭桌的人都一脸笑容地看着老首长，一起鼓着掌。 九点多，饭局结束后，我们一起送老首长回住处了，在别墅门口，老首长一直拉着老板的手说：“小叶，不错，道南真的不错…” 送老板回家的车上，老板说：“小王，那个道酒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今天第一次喝，竟然发现我们的接待用酒是这个味，你赶紧去调查下看什么情况？有辱我们道南的形象。” “是，首长！”其实我早知道怎么回事了，但这种情况不调查清楚，还是不正式，不能用于这种汇报，我要负责任呢！ 回去后，我象征性问了机管局的局长，他告知我这是以前美芳打了招呼，所以出于保护本地产业，也就同意了，道酒现在已经是全省的接待用酒了。 一天的奔波，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倒床上就睡着了。 … 天一早，我就醒了，今天要去老区，路程也几百公里呢！又是一顿奔波。 在接老板时，我向老板汇报了这件事，老板听后没露出任何表情，说了一句：“真的是贪g祸害的是方方面面的东西啊！” 接上老首长后，一起去吃了早餐，接着直奔老区。走的高速，一上高速，开道车鸣起警笛，老首长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老头子来干嘛了呢，不要这么张扬。”于是把警笛关闭了。 到了老区高速路口，当地四套班子成员都在高速路口迎接了，老板陪着老首长下去同他们亲切握手，然后直奔景区，一路上上山下坡，可谓是山路十八弯，长长的车队盘旋在蜿蜒的山路上。 到了景区，一起参观了抗战纪念馆等多处具有教育意义的景点，接着又陪着一起走访了附近的几乎居民，之前听过一个笑话：这户居民因为位置和其他多方面原因，三天两头“接见”b级领导，官话套话说得比领导还像领导，平均每个月都有数位或数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b级领导来参观考察或培训，但凡是有需要到老乡家的，就往他家拉…因此他们村的村民给他取了个外号“保长”，何为保长？保形象嘛！ 之后又在辖区几个景点转了转，老首长也做了热情洋溢地发言，中饭呢，就在景区管理局接待中心吃的，吃过饭，安排午休后，又一同时前往老区党x进行视察。 此次老首长前来，官方媒体报道并不多，虽然现在自媒体发达，但主要获取信息的渠道还是官媒，自媒体放的都是一些通过官媒得到的消息。一句话：想让你知道的，你就会知道；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不会知道，哪怕知道了，也并非完完全全事实。 所以，舆论真的是第一生产力。 当晚在景区安排的酒店过夜，吃过饭后，老板和老首长在房间进行了谈话，途中很多当地领导联系我，想要找老板汇报工作，被我婉拒。 李哥对我说：“老板安排我今晚在老首长套房门口值班，你别睡太死，我们手机里斗斗地主？” “没空，我要睡，话说不是有警卫j的人嘛，要你过去干啥？”我很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宣示，这叫表现嘛！他们站和我站能一样吗？那主要是要让老首长看到是我在站岗，我是谁？老板警卫y啊！”李哥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有那么点道理。 没办法，本着心疼李哥的原则，陪他打斗地主到凌晨两点多，实在吃不消睡着了，第二天被李哥叫醒：“你睡这么香，羡慕你！”我看着李哥满眼的血丝，有点心疼，在房间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瓶红牛。 “待会回省城我坐后头的考斯特睡一觉啊，你给我打好掩护。”李哥说。 “要么你干脆睡这，然后睡好了坐高铁回来…”我开着玩笑。 “…”李哥欲言又止，还像很无奈的样子。 第二百八十一章 :劝告 返程省城，老首长把老板叫到房间里，我也跟过去了，房间里此刻就剩：老首长、老板、老首长秘书、我。 老首长说：“小叶，你啊，性子太急，出发点是好的，如果有全国优秀省w书记，你绝对是其中之一，但工作要注重方式方法，我听说了一些地方干部对你的怨言，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啊，即使你是封疆大吏。” 老板说：“我知道他们会这样，但即使这样，我仍然想做些东西，我身上有您深刻的影子，我也一大把年纪了，我不怕这些流言碎语…” 老首长摇了摇头：“现在风气坏了，我们那个年代啊，都是争着为老百姓做事，那个年代的人心是真的很纯洁，现在的人看看？我前段时间叫小石在网上给我找找一些视频，竟然看到有不少人质疑那个年代的人心，质疑那些行为是作秀…可想而知现在有些人这个人心脏了…” 老板拉着老首长的手，顺势引导坐在沙发上，老首长说：“小叶，你身上大有可为，前段时间，中y在国庆前夕组织现任zhong常w来探望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提到你，都对你刮目相看！我也相信，虽然你们道南有些干部嫌你烦你，恨你不死，但心底里他们是佩服你的。” 老首长说到这，我很信服，小时候去二伯家过暑假，二伯母的餐厅开在沿江大道附近。恰巧二伯单位换了一个分管这一块的交警中队长，他看到沿江大道车来车往，马路面上过了七点到处都是吃夜宵的桌子，到处坐着人，那会抓酒驾没那么严，搞不好就容易出事。所以他每晚六点半后就带队拦住沿江大道夜宵多的这一段，让车子绕行；很多人骂他狗拿耗子，甚至连单位的交j都因为要加班，而说他是“傻叉”。后来迫于压力，没办法，这名中队长带队几天后，就撤掉了这个岗；结果，几天后就发生连环撞，一名醉汉驾车连环撞，连撞一长串在这吃夜宵的桌子，伤亡惨重…结果，大家又在念这名中队长的好！很多人都是这样，记吃不记打！ 老板叹了口气：“老首长，我干干净净为人，真的不怕这些，还有一任就要告老还乡了，我觉得要不做点事，那真的对不住几千万老百姓，对不住您的信任。” 老首长笑了笑：“好，那你就放心干，大胆干，但还是要记住方式方法，别太激进，我知道你担心你任期时间没有多少了，担心所有大政方针按循序渐进施行的话，时间不够，但你要记住，当你一项政策有利于社会的时候，继任者是不敢随意更换的；因为你代表的是民心。” “我虽然坐在bj，但我知道你们这很多事，你上任没有刷玻璃，没有洗道路，没有换标牌，很好。”老首长点了点头说。 很多主要干部一上任，就喜欢给辖区内的高楼大厦来“洗洗澡”，把辖区的招牌全部换一种风格，再把道路“洗个澡”，寓意着“万象更新”，不得不说，劳民又伤财！ 老板笑了笑说：“其实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的本分，我有时挺无奈，很多事是我们的本职，竟然要拿来大肆宣扬，比如警察护送个怀孕的妇女去医院啊！比如那个干部抗洪又几天没回家啊！这些都是体制内该做的啊，却拿出来大肆宣扬，不能说没错，但这种风气真的…我之前认为，啥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成了理所当然、平常的东西后，不要大肆宣扬了后，我们的体制文明才算真正做到了。” “现在是越活越过去，之前这么多雷锋事件，那会的人纯洁，现在的人呢…真的越活越回去了！我想构建一种自然文明的体制生态。”老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首长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我老头子今天就要回去了，再来道南可能就没机会了，我这把年纪，也不知道啥前就过去了，但我告诉你，小叶，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支持你一天！”老首长的起身说。 老板眼睛湿润了，我看到了他很感动。 紧接着老首长又说：“你们去外面，有工作赶紧去干，别送我了，我一把骨头了，这几天太麻烦你们了，别耽误工作，小石，去收拾东西。”石秘书听到这，就拿着行李箱去收拾东西了，老板和我默默地到门口车上等着。 还能真的不送啊？九九八十一关都走了八十关，最后一关还能不走？ 十五分钟左右，老首长在秘书的陪同下出来了，他的警w员一看，赶紧上前搀扶，没一会儿，老首长的家人也从别墅出来了。 上车后，一路朝着机场开去，去机场时，一路上老首长都在谈笑风生，我看着，感觉真的巨像一位邻家老爷爷，和蔼可亲，有礼有节！ 到了机场，本次乘坐的是道南航空的班机，早就安排好了，头等舱清空，经济舱前几排清空，给了最高的礼节待遇，而且机场给的是超级超级待遇，一上机即关舱门授权起飞，不用排队。 要说飞机起飞也有规定的：一般早高峰，飞机起飞排队之类的很麻烦；航司也是刷脸的，而在航司内部也有排序，比如飞机上有超级（比如重要公司老总、航司老总、航司内部超级）那么就会由航司出面提前安排起飞；比如飞机上有特殊要客（高干以上），那么起飞时间就会由这位要客到达时间来决定，民航空管局塔台有一套不成文的规定。而像老首长，那… 飞机在跑道起飞，然后一跃冲入云霄，消失在视线，我们才上车离开！一般这种接送机，都不会安排廊桥机位，因为担心很多人拍，一般都会安排在远机位。 在我们g家，有这样一个普遍的观点：你赚钱不要紧，你吃肉不要紧，你别唧嘴，你安安静静地吃，你要是唧嘴，那很多人就要搞你了。 … 回单位的路上，老板一直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老首长坐的那个主座上，车内也没声音，很多人都装模作样地在做自己的事：玩手机，看窗外。 我知道老板在想什么，我也知道老板现在想做什么。 所以我安静地走过去，给老板拧开了茶杯递过去了，老板很自然地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我赶紧拿起来拧紧茶盖，收起来。 第二百八十二章 :骂 回到单位，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老板立即召开了一个会议，研究老首长视察道南的讲话精神，其实，这种会议可有可无，更多的也是一种形式上的…一种尊重。 开会途中，我接到刘肖的电话，希望读者能记得这个人物，因为这样就不用一直解释了，刘肖是发小的叔叔，更准确地说是发小老婆的叔叔。 “兄弟，在忙吗？我在上溪扶贫，想去见见毛书记，可是见不到啊，我听说你们关系很好，你能不能帮我打个招呼，让我见见。”其实之前有提过，一个省里非重要处室处长去见县一二把手，大概率见不到，哪怕见到了，最多象征性给你发张名片，聊个几分钟！因为不对等。体制内除了级别还一个“含q量”，说到底不是一个量级的。 “您是有啥事嘛？”虽然我和毛书记关系好，但不能随意给他找事，这是一个觉悟也是基本素养，和普通人一样，认识个人觉得了不起，不管什么朋友找帮忙都往里领，那成什么了？ 我就遇到过很多体制外或体制内的，认识我后，巴不得朋友家邻居家的二大爷都来找你帮忙，他们一般打电话都这样说：“有个事我不好意思开口…” “是这样的，我想见他汇报点扶贫工作，这是工作需要嘛，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他明天就要来我这考察，我想能不能先见见他。”电话里他如此说。 “那你明天见他直接说就行吗！”我说。 “主要是我们村里的人，一直觉得我能随便见毛书记，所以…你帮我打个招呼嘛！”这理由太幼稚了，不过这就是现实，你面子没撑够，底下的人就不会配合你工作。 “好！”我理解。 于是给毛书记发了个消息：“毛书记，您那扶贫干部刘肖是我发小的叔叔，他说想找您汇报点工作，您能否抽时间见见呢？” “啊，我听秘书讲过好几次，不知道是你的朋友，好，你让他现在到九楼来，我在办公室等他。”毛书记很快回消息了。 于是我给刘肖叔回了电话，电话里他很高兴，一直说感谢：“你小子，还是你面子大，感谢感谢！” 老板这头开完会，就想着在院子里散散步，我和李哥朗哥跟过去了，我们一行几人在大院里走走看看，大院绿化做的很好。不一会儿，仲秘书长也过来了。 走到南门时，又看到有人在上f，老板让我过去看看情况，我过去后，看到几个中年人跪在地上，身上挂在一张大白纸壳，上头写着一些遭遇，是红色字体，不知道是血迹还是红笔写的。 我看了看，又把驻行政中心派出所的人叫过来问了问，原来这几个是“村霸占了他们的拆迁款”… 我得知情况后给老板汇报了，老板没说话，然后让我给肖已打电话，让肖已派人去对接。 走到省jw办公楼时，看到一些司机开着空调在车上玩，老板又走进了办公楼一楼的车队休息室，在门口开关门的物业小伙子惊呆了，没想到老板这个级别的人会来。像秦书记，任期内，只去过省jw机关一次，平常人想见他是难上加难，办公楼不一样，出行都有专车开道车… 看到车队休息室只有一股烟味，人没几个，老板啥话也没说，直接走回北一办公室了。 仲秘书长当然明白什么意思，马上掏出手机给省jw分管这块的领导以及省机管局车队管理部门打了电话，要求自查自纠。 朗哥这会脸红了，因为他也总这样。 到了办公室已经是五点多了，突然网络舆论部门负责人给我打来电话，告知网上现在有一篇《讨伐江河文——究竟是江河还是小流，究竟是高尚还是无耻》，我赶紧在电脑上搜索了下，果然有，而网友评论也是两极分化严重：不少人评论“这是我们道南好领导，其他说坏话的人给老子滚”；也有人说“你品，你细品”、“演员，奥斯卡”… 作为老板身边的人，我深知老板的为人，看到这特别生气，这篇文章把老板妖魔成为一个无敌虚伪的人… 我赶紧去给老板汇报了这些，老板没说话，摇摇头。 我给肖已发了消息，肖已立即责成网安查办，这不是第一起了，之前是传老板小孩的信息，这次竟然丧心病狂到… 这种东西真的巨好查，半小时后，就把人抓到了，被抓时那个人还在夜宵店吃烧烤。 原来，那个人是一名普通愤青，俗称键盘侠，最近脑子抽了，看着大部分人都在夸老板，就想着别出心裁引起注意！用了现在社会上常形容一些干部的词语和事迹来扭曲老板形象！没想到社会上还真有一大批非道南人或者道南本地对老板有看法的人。 这不叫网络言论自由，已经涉嫌犯罪了。被抓时，据说吓尿了！还没等问，在车上就全交代了。 肖已问怎么处理？我说：“人先关一会，然后拍一张照，打个马赛克，做个通稿发出去。” 我了解老板。 于是不一会儿，道南公an认证的各大媒体平台在网上发布了这条消息：“近期，据网民举报，在网络上出现一篇…经调查研判，网络安全保卫总队已经于…犯罪嫌疑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也请网民发言能理智、不哗众取宠…” 晚上，这名自媒体主也发布了一条道歉博文，一时间被骂的… 这种情况多嘛？多！我见过很多在网络上像个侠士一样到处喷，满足自己的私欲和变态的满足感；一到案，立马怂的像啥一样！我见过太多嘴巴喊着“大不了拘呗，怕啥”的人，一戴上手铐，立马哭的连他妈都不认识！自由是有界限的，但你自由都影响了别人的合法权益时，那还能叫自由吗？我觉得不能叫！ 见过一位老家大叔，在我记事起就为非作歹，奈何乡里人淳朴怕事，不愿和他较真，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牛逼了，在街上称老大，前几年扫黑除恶，把他做成指标了，手铐一戴，哭得那叫稀里哗啦，上车时腿都软了！ 所以，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在人生历程中面对喷子，面对此，如果没伤害你合法权益，一笑置之！伤害了你合法权益，拿起法律武器扞卫自己权利，别担心他们有多刚！一张立案通知书和一张自诉立案书，就能让他们吓得妈都不认识。 这个世界需要规则。 第二百八十三章 :邀约吃饭 之前被总队所属区公an局长介绍认识的区城管副局长邓军和团书记陆俊，打来电话想约我吃饭，而电话里很谨慎，生怕我发毛不理他们。我想了想，同意了，毕竟住在这个区，搞不好以后有事会麻烦他们。 到了约定地点，发现他们叫了好些个人：区发改委副主任、90后魏军，区地震局谭振，隔壁区街道办一把手万得禄，市工信局四级主任科员吴佳。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饭局，就如我讨厌老家村长家的饭局，一群乡镇干部，打完麻将后挺着大肚子坐在村长/村书记家，你一杯我一杯，说着最脏的话；开着最猥琐的玩笑；偶尔还剥削剥削… 村里人觉得他们可拽了，可我从小就觉得这小部分人，我一直看不上！发自心底看不上。 “老弟来了，来来来，坐。”陆俊说话了。对于陆俊我是很有好感的，因为我们俩都是娃娃脸，陆俊虽然是86年的，但看起来和90后似的，反而是魏军，90后看起来像80后。 我被安排在主座，现在，很多饭局我都在主座，比如之前好几次去地市或者县里，一桌子副县级、正县级，都安排我坐主座，美其名曰“陪我”，实际上变相于陪我的平台而已。 “给大家介绍下，这就是我和老邓经常提起的，我们也是你的大秘王成，我最爱最爱的老弟，我最好最好的兄弟。”陆俊说了，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家好，我是小王，大家叫我小王就行了。”我起身打了个招呼，算是回应。 “王秘书真的年轻有为。”万得禄说，这种话我已经听烦了。 “来，今天为大家认识这么好的老弟，干一杯，祝老弟步步高升。”万提了一杯。 大家便开始喝起来了。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喝得有点多了，九点多，我打车回去了。 李哥打电话给我，得知我和他们吃饭后，他笑着说：“你咋吃饭的级别越搞越低呢？” 我无语凝噎。 … 回到家，看到李木子貌似刚哭完，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说，问我：“这几天有空回家吗？我家里出了点事。” “你家就在后边小区，要回去随时可以回去啊！怎么了？”我问。 “我爸生病了，去医院想约人民医院的朱文宇主任，一直约不到！”她说完，我便明白了。人都是这样，你要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你干啥都想着按部就班，让你觉得自己有点关系了，便想着事事都要最好！因为你觉得自己有能耐了！ 朱文宇主任是老板的医疗组长，平时她在医院又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但因为工作安排，只是偶尔到医院坐诊。省人民医院有两个院区，一个新的一个旧的，朱主任两头跑。 “朱主任和我很熟，你爸是哪方面的疾病？需要找她？如果需要我可以带你爸去找她。”我知道，李木子肯定早就知道朱主任是老板的医疗组组长。 “好像就是心脑血管方面的，我不是专业的不懂，听说今天我爸上厕所摔厕所了，头磕到马桶边缘了。”她带着哭腔说，“去拍了片子，可我妈觉得普通医生看不好，要找朱主任看看才放心。” 其实普通医生能够出来独立看诊，就已经说明他能力很强了，够用了，但总有人觉得找个专家心里踏实，能理解。 “好，我明天安排，先睡觉。”我说完，李木子给她妈妈打了电话，说了这事，自从上次李木子酒醉失态后，他爸妈和家人便不怎么好意思联系我了。 … 男女朋友和夫妻之间都是一种平衡，我很明白现在我和李木子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倾斜，这种关系继续下去会很恐怖！所以要想办法破解。 之前村里在省市j局法规处当副处长的蒋家斌和他媳妇离婚，我也能理解，因为那会他媳妇收入高，在他媳妇看来，感情天平出现了倾斜。当然，这种想法是错的，但这种想法在现在普遍越来越多。 经常看到有人说“体制内退休后多好，保障高，所以就冲这个也不要离婚”，每次看到这种言论我都摇头，这种叫“伪精致利己主义”，对人生是失去了信心才会有这种想法？为了一点点保障，委屈一辈子，指望下辈子来过？都是第一次为人，都在保持原则的前提下洒脱点！这是你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为人… … 第二天一早醒来了，我给朱文宇主任发了一条消息，马上她回复了，让把人带到她家去，于是我给李木子说了，让她中午开车带着她爸妈到朱文宇主任家，把地址发她微信了，并表示中午我也会抽空到。 上班时，老板问我：“小王，最近去下面走走，就去春余市？” “好，首长！”我说着记住了，等到办公室时给仲秘书长说了这件事，仲秘书长安排下去了。一般这种视察，都会提前一周甚至一个月打好招呼，像老板这样临时决定的，还真的不多。 老板喜欢暗访已经在体制内传开了，不少人头疼不已，尤其是还喜欢事情过后很久回头看，一定程度上让有些干部不得不踏踏实实干活。如果回头看又出了问题，那基本上就提前“下课”，在道南拿掉一个非高干很简单、甚至非“c委”高干也不是太难。 工作这么久，还真的有小部分干部，脑子里对工作没个概念，见过在老板面前汇报工作吱吱唔唔的；也见过脱离稿子说话都扯淡的… 中午，送老板回家后，我让朗哥送我去朱文宇主任家，李哥非要跟着来，所以两台车浩浩荡荡开过去了，朱文宇主任住在老的省w集资小区，门口门卫还以为书记微服私访来了，立马起身敬着不太标准的礼。到了楼下看到了我的车，李木子认识朗哥的车，便知道我来了，赶紧下车。 “叔叔阿姨好。”我见李木子爸妈下车后，打了招呼。 “小王你好，这些是叶书记的工作人员？”李木子爸爸问，头上还缠着纱布。 “对。”我说完，李哥和朗哥对他们打招呼了，还握了手，来不及多寒暄，便上楼了，朱文宇主任这会刚吃完饭，她拿出片子看了看，说：“没多大问题，排除骨折脑震荡，多吃点营养脑神经的药物，没多大事！” 这下看着李木子爸妈都放心了，然后告别回去了。 “叔叔阿姨，您们就按照朱主任建议的那几样东西买来吃！别多想了！”我说，“我先回单位了哈，木子开车慢点。” 说完我和李哥朗哥便回去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犹豫 下午，地市几个一把手来参加“书记专项会”了，这几周，每周老板都会叫几个地市一把手来开会，所以，普通人见领导是很难的，比如一个普通地市一把手正常一周怎么过的？ 比如强人书记的一周五天是怎么度过的呢？ 11月12日下午，调度城区重点建设工程施工安全有序推进工作；晚上，出席城区专项工作调度。11月13日下午，出席省w常w会扩大会议；晚上，出席城区新区建设专项工作调度会。11月14日下午，听取机场扩建工程相关项目建设情况汇报；晚上，出席机场工程项目专项工作调度会。11月14日下午，出席省w应对经济发展工作领导小组会议；晚上，出席书记办公会。11月15日上午，收听收看全省四季度经济运行分析会动员视频会；晚上，出席市w书记办公会。 当然，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是抓大方向的，抓宏观不抓或少抓微观，所以没那么忙。 现在仲秘书长每天都很忙，他一忙，老板就轻松了很多，很多件，到他那就可以挡住了！比如有些求表扬的东西，直接让综合一处以老板名义回封信，老板签个字就成了！一个得体稳重的对口秘书长，可以给老板减少很大的麻烦；但这个可是有讲究的：你所有材料都卡着，估计离下岗也不远了，那叫揽权；你啥都往老板那递，那叫无能。 作为一名秘书，最喜欢的就是下午，因为一般下午接见任务少，而且两点多处里例行递稿后，基本上就没啥事了！还是那句话，普通的秘书生活就这样，没有所谓的“到处是尔虞我诈”、“今天又想诡计搞这个明天设圈套弄那个”，你想着他们也是普通人，也是一头俩肩膀，生活也是柴米油盐就行。 日子就这样重复且枯燥地度过着，11月20日，老板去安州检查工作了，晚上住宿时，我之前就说过我在外地很难入睡、很清醒，我也说过我这个习惯在之后帮了我一个大忙… 晚上十点，我睡不着，于是起来在过道走了走，突然闲来无聊的我走到老板房间附近，转了转又往门口走。突然看到不远处有台车，车上有火光：有人抽烟。 我想了想，这也没安排人值守啊，只在我们住的小别墅门口安排了警察啊。我看了眼车牌：纯数字。 这种车牌，懂行的都知道，其实在当今，大部分都是体制内的车牌。体制内除专用号段外，还一种车就是纯数字。为了保密又能够和普通车区分嘛！ 我觉得非常奇怪，那车正对着老板房间，我叫醒了李哥，李哥从包里拿出了家伙，第一次近距离见李哥上膛，没学电影里把那玩意塞皮带上，而是轻轻地举着，往那头走。 绕了个圈，绕到车后，突然发现里头在聊天：“现在怎么不回去休息啊，这么晚老叶也不可能不睡觉啊！” “待着我们，还有明早呢！”车里对话让我们摸不着头脑。随即李哥敲了敲窗，车里人立马被吓到了，但也不敢学新闻里启动车，他们也知道，要是这时候跑，估计够他们死八百回了。 “你们是谁。”对方警惕地问。 “下来抱头，你们是干啥的？我只道南省警w局的。”李哥大声一吼，立马我们住的别墅门口的警察都过来了。 在车内发现一套监t录音设备。听了下录音，发现了老板在房间内打电话和与当地一二把手谈话的录音。 其实每次老板去视察，如果在当地住宿，当地都会提前安排检查好房间等各项工作，我们只负责老板随行工作保障，安全保障除李哥外，更多的还是由当地负责。 老板听到动静也醒来了，马上便问出来了，这俩人是安州某局的，之前在下面派出所，最近借调到市j办公室，因为太想往上爬，被人抓住这个想法，才来了这么一出！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当晚便把还在办公室“值班”的幕后那位副职抓住了，据说他许诺，事成之后把他们调过来，还能解决… 至于为何监听老板？理由连我都笑了：这位副职72年的，常年得不到提拔，平常和那种所谓的掮客吃多了饭，听他们讲sheng领导在某某视察入住时，晚上都会有地方一二把手过去商量要事…说的煞有其事，他也信了。 于是乎他便想把老板和安州一二把手的话录下音，然后知道后，打算去找地市一把手聊天汇报：“叶书记和我说了，那天晚上和您说了什么什么…” 那地市一把手一听，必然觉得：诶，确实有这回事啊！如果是涉及隐私的，那就更确信了，那不就是自己人了？那… 一把手可能问老板嘛？不可能！体制内这种晦涩的处世原则导致不可能会处处“打开天窗”！所以我现在从来不信有些人自称“自己认识认识什么领导”？或者“自己有啥关系”！自己说出来的，有俩情况：要么是假的；要么就只是普通关系，甚至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这就打比方，你读书的时候买台苹果手机，恨不得到处炫耀，因为那是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但如果你上班了，一个月两三万，这会你买台苹果，你不可能会到处炫耀，因为那是你随手可得的。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不得不说，这人脑子很灵活，为了想往上已经疯魔了！体制内不乏这类人！蛮恐怖的！我确实见了一些… 那你说这位副职这种想法有没有实践性呢？严格意义上讲，我和李哥都认为是存在的，是有可能实现的！不得不说他脑子很聪明。 老板对我说：“小王这点习惯很好。”随后，我就立了二等功！为什么说这行为救了我呢？年轻干部，就要多立功，多出成绩，不然一定会被社会怼。所以这个功，在我之后提拔，就是这个功，堵住了很多人的嘴。 现在这社会，你拿出成绩都会被广大网友怼，更别说你一张白纸被提拔了…但终归有总比无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处理人 11月21日一早，大家早早都洗漱一新，等待着老板如何处理，我此刻陪着老板在房间，李哥带队在房间检查，这位副职如何在老板房间安装设备的呢？他这个职位，真的太容易了。 之前电视剧里写着怎么安装反监听设备…其实没那么邪乎，因为一般也没人敢这样干啊？很快，房间内设备找到了，吸附在套房客厅的茶几底、床头柜后边。 八点半，我们在餐厅吃早餐，安州几位主要班子成员焦头烂额地看着老板，老板也不管这些，喝着粥就着小咸菜… 九点半，在安州行政中心常w会议室开了个会。 “同志们，今天凌晨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真的是小g巨坏，整天不想着通过提升自己工作能力来给自己加分，想通过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提拔，我都不知道你们安州组织部门怎么选的干部？这种人…”老板语气平淡，但下面听会的班子成员绝大部分脸都吓白了。 当然，我也看到了有个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我之前也听说过，省行政中心派出所的一名芝麻g，小小的所z，竟然通过工作便利，对主要领导进行…想不到，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老板感慨了下。 “怎么处理交给你们，这件事内部消化，我可不想传出去，不仅丢我的人，还丢你们的人！丢整个队伍的人。”老板说完就示意我走了。 这种事肯定不能公开，尽量内部消化，虽然，眼前会议室这些嘴估摸着散会就会给自己“心腹”传开了最不能信的就是人的嘴，没谁能守得住秘密，但如果公开，势必会对政f形象有影响。 连招呼都没打，车队直接回省城了。 车上老板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看之前教育t的那位副职，竟然定向结交我家门口的wj中队长，来…你不得不说这帮子人，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很有一套，真干正事就拉稀，把聪明不用在正道上。”老板感慨。 “人心最难掌控！”仲秘书长也说了一句话，仲秘书长对老板一直很感激，没有老板就没有他！像他这种因为老板而怎么样的，一般都对老板绝对忠诚。一个领导如果身边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这种领导做不长久，也很失败；一个领导如果身边全是信任的人，那这种领导迟早出事，当然失败。中国人最讲究度、讲究万物平衡。 “小王，回去对办公室家里进行全面检测，你和小李、小朱全程监督。”老板说了句。 我这边立即打保密j的电话，安排一查；然后准备之后联系g安的安排二查。 到了老板家，我和李哥朗哥直接先去了办公室，全面安排后便开始关上门检测，之前还看过一些重要岗位的有个别同事办公桌装了个摄像头，开始觉得多余，现在一看，估计也吃过亏。 办公室查完一遍没啥事，为了保险起见，我联系相关部门还是在老板办公室安装了一台最新的反监听设备，之前老板一直是反对安装这些，所以安装完后我给老板汇报，他要我立马拆除。 之后去家里检测，检测完后，家里倒没发现什么，却发现小区到迎宾馆中间那一大片树林步道竟然有若干个小摄像头，正对着另一头的别墅集中区。 后来询问发现是服务中心安装在这防止野猫野狗的，已经在保卫处报备过了！ 阿姨得知这些事后，担心地说：“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着还是？” 老板笑了笑：“我叶江河行的端做的正，主要是他们这种人，不把心思放工作上，是不可原谅的；而且这种行为是犯罪！对我且敢这样，对其他人呢？有权不可任性。” 当晚，安州一把手电话打过来了，汇报了初步处理意见，那俩位借调的民j，双开后其余交检察机关依法处理；那位副职则直接交jw处理。 那头，仲秘书长和省jw马书记协商了，省jw派了一个专门的工作组悄悄进驻安州。 “科技越发达，相对来说人的隐私就越少，如果不能有强有力的规则去规范这些行为，将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所以，要尽快规范公an系统的有些权。”老板和我说。 “能不能在这个系统搞一个信息化系统，每一查，立即会在省t有一个记录，如果非办案需要，直接问责；同时对每个人的警w通，进行严格限制，你是哪一方面的民警，就只开这方面的权限…”我说。 “小王，你这个想法很不错！的确是年轻人，就这样办，你形成一份报告，今晚回去就弄，然后我会上与大家讨论下。”老板很高兴。 回到家，我与海明哥打了电话，说了这些，他说：“我们b里正准备搞这个呢，我们也看到了有些不正规现象，我们这个项目名字叫民警执法信息化建设。”海明哥一说完，我便有了想法，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只是指个大概思路方向。剩下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干。 你会问了：难道就老板看出来了吗？肯定不是，很多人都能看的出来，只不过很多人不愿麻烦。 但他们想错了，在他们在职的时候，也许这些对他没影响，但等退休后呢？这一刀终归要挨你身上。 第二天，我只是粗略地总结了两千多字的思路，老板看完后很高兴， 当天下午，老板把肖已叫过来了，和他说了思路，随即，肖已在全省纵深推行“勤务信息化建设30”，很多人夸肖已，却没人知道这是老板的思路，却没人知道最开始是我提出的思维方案。我很自豪。 “小王，希望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人心既然这么难掌控，那我们就用规则和技术，让他不得不被掌控，不得不规范，只有体制内的工作人员规范了，才能去讲所谓的营商环境，才能去说经济建设。”老板动情地说。 第二百八十五章 :变动 十一月底，整个省直单位大换血：综合一二三处几位副处长都跑去“调研处”、“督导处”…任处长了，没事儿的时候看了看单位年龄：在任的正处级实职现在平均年龄变成了526，当然普遍初任正处实职都在45往上了；在任的四级调平均年龄在39左右，初任四级调普遍在35左右。所以，那些说省直单位随随便便搞正处的人看看了，不是那么回事！ 每次变动，基本上最开始动的都是主要处室的干部，可能组织部门看着“劳苦功高”，所以如此！一些边缘处室，其实也不见得多快，很多副处长一待就是八九年，转成调研员后一待又是上十年，然后就光荣退休。 “老弟，啥时候看你的消息啊，我也好跟着沾光啊！”朗哥中午吃饭时感叹。 “他是迟早的事，你担心啥？明年八月满一年，后年八月满两年后提一级主任科员，大后年，正科满三年；但我估计后年年底，两年多一点时间，老板就会打招呼破格提拔他。在道南，还不就是老板一句话的事！再说我们老弟前不久立了功，估计这两年组织部又会安排一些奖项成绩，不用太担心。”李哥慢慢分析道。 “锦上添花常有，老弟第一时间肯定是提拔副处实职，如果不走实职，走职级先到一级主任科员后还要三年，所以必然不可能。估摸着提综合一处副处长。”李哥开了一瓶可乐递给我，我说了句谢谢喝了一口，李哥拿过去也喝了一口，朗哥见状也喝了一口。外人还以为我们是变态。 “但愿，哥。”我不以为然，“你当初还不是说我二主两年就能破格提副处实职？”我笑了笑。 “我分析了，两年多一点时间和两年差不多，你知足！那会你才29岁半。”李哥说。 “白瑞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来了，“黄慧呢？” “白瑞老样子！黄慧好像去省人d了。”朗哥听说了点东西。 “老弟，综合一处最近从省w办调了一些新人进去，有美女不？”朗哥又来了。 “有啊，芳龄42的姐姐型美女。”我发现省w办省府办很对大龄单身美女，可能是因为自身条件好，所以不愿结婚。 “你也该结婚了！”李哥说了。 “我师兄，29岁半搞县z，现在32了，还是单身啊！不着急。”我说。 “能比点好的嘛？话说你师兄也是博士，当初正科提副处貌似花了一年，副处提正处也就一年半！真的是赶上了好政策。”李哥当然知道这位“体制明星”。我师兄确实是传奇，直到现在，这几年还没人打破他的记录。 “那这样说，搞不好小成你还真两年就能搞副处！”李哥恍然大悟说。 “搞棒槌，人家是顶尖大学全日制博士，我是我们道南省w党校的土鳖水博，能一样不？人家享受的是特殊政策，我算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解释道。 “我弟弟就是低调，但要论资源，十个你师兄也比不过你，我们老板可是…再说你不也是人才引进来的嘛？”朗哥坏笑了。 我们平时就喜欢逮啥聊啥，聊的也比较深入。 “老板有可能往上再走一步嘛？冲破了那个限制，就好啦…”李哥看着天花板，陶醉地说。 “好好工作，走，去车上睡大觉去。”我起身，走了，不知不觉，我已经成了我们三个人的主导。很多事，两位哥哥都顺着我来。 在车上，我们上了李哥的开道车，他车音响好，放着音乐，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吹着空调，因为前段时间整顿过，所以我们把车开得较偏，然后开吹。 电话响了，是发小的：“兄弟，在忙吗？” “怎么了？” “就想你了。”电话那头的话有点肉麻，我觉得有点不信。 “说话，没事的。”我说，不太喜欢弯弯绕绕。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有点事想咨询你，是我非常好的老哥，在我们县w办。” “好的。”我说完就听到他把手机给了他旁边一个人。 “领导您好，我是道南县w办的小郭，初次见您真的打扰了，改天有时间来省城拜访您哈！”电话那头声音稚嫩。 “你有什么事嘛？”之前电话里我对谁都您您的，久了，觉得这样不行，所以我也看菜下饭了，有的时候需要点脾气和性格。老好人在体制内真的不能长久，老好人意味着谁都可以欺负你。 “是这样的，我弟弟在道南警院，明年三月份不是要联考了吗？现在都年底了，他挂了科，担心影响毕业，所以想请您打个招呼，能不能帮个忙让他别挂科。”电话那头说了顾虑。 “我是道南县常务副的联络员，您以后回道南一定要告诉我哈，我来向您学习。”他又补充了几句。 “学习见外了，这样，你把你弟弟的名字专业班级发我，我给肖已的秘书问问，不一定能成啊！”我说。主要是看发小的面子，我这人说到底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子。 挂完电话，李哥朗哥早就知道电话内容了，他打哈哈：“这种忙你也接啊？不少警院孩子成绩本来就一般，这还挂科，你去帮算怎么回事？别忘了这些孩子可是充斥在基层，关系到群众方方面面，要是他们出问题了，本身各项素养不高，受苦的可是百姓诶！” 我一听，立马后悔了，不过想着发小估摸着…还是给肖已秘书发了消息，便也不去管了，自欺欺其人地图个心安。 晚上，李木子问：“你周围有人给你介绍媳妇不？” “体制内没有，体制外，一大堆，尤其是做生意的！”我如实说。 “没有动心的啊？”她又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动心干啥？我志不在女人。”这也是我心里的切实想法。 “那我就放心了！”她起身去给我倒洗脚水了。 “你啥时候回去看看我爸爸？家里人都在问，你回去没有，我爸妈都说你太忙了，你哪天还是回去一趟，不然我没面子。”我发现李木子变了很多，我想着去改变些什么，却无从下手。 还是那句话：感情天平不能倾斜。 第二百八十六章 :结果 十一月二十九日，这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平淡如初的生活已经让我都感觉开始渐渐麻木了。反正每天要么打电话约你吃饭；要么打电话请你帮忙；要么打电话找老板… 所以我慢慢对有些电话，选择不接。读者朋友们你们是否遇到过这种情况？打个电话给朋友，他（她）却不接你电话，事后也不回，微信也没拉黑你…那恭喜你，至少证明你在他（她）心目中不太重要。 最崩溃的是之前接到我老爸一位朋友的电话，我的号码还是我老爸喝醉了给的，他电话一来就说：“侄子，我是你爸爸的朋友xxx，听说你在当大官啊，我看看能不能沾你的光啊？是这样，我是做工程的，你看看能不能和我们县里打个招呼哦，我带你老爸一起发财…”语气中带着醉意，电话里还时不时传来周围人的“插话”。 我一听懵了，首先不知道我老爸还有这朋友；其次一上来就说这话，好像很熟的样子。于是我回复：“叔叔您好，感谢您对我爸的关心，我没当大官呢，就是个普通得工作人员，您说的那些侄子无能为力哦，改天您来省城我请您吃饭。” 电话那头不高兴了，骂骂咧咧了，然后把手机给了周围人，周围人轮着接了一圈后，再到我爸手里…我之后让我妈说了我爸一次。 如今在老家，大家把我传得神乎其神了！所有人觉得道南就我和老板说了算了！据我妈说，平时来找我爸妈说“安排工作”、“解决小孩上学问题”、“买房子要打折”…幸好喝酒前我爸是清醒的，而我妈则一直清醒，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以至于我暂时没有听到这些奇葩的问题。 老家村口有位朋友在bj混得不错，我们现行的绿皮火车的铁路旅客细则就是他编定的，他零几年从体制内副处辞职，如今已经身价千万了。在bj有了自己的传媒公司。他曾经差点被村里的亲戚整进去… … 中午，毛书记给我打了个微信电话，我很惊讶，怎么不打电话？他那头说：“老弟，刘肖确定和你妈没啥亲戚关系？” “真没有，怎么了？”我问。 “上次见了他一次后，他时不时就带些人来我办公室说汇报工作，前段时间还很隐晦地提出要拿点小工程做做，我一听觉得不妥，就婉拒了。”毛书记说完，我立马头疼了，真的没想到一个50岁左右、经过大风大浪、也干过团主要领导的人，竟然… “毛书记，我从来不知道他找您是为了这个，太自来熟了？真的对不起，给您找麻烦了。”我对毛书记充满歉意地说。 “没事，我只是觉得奇怪，刘肖已经50多岁了，一年到手也近二十万，怎么还这么…老弟，你要小心。”毛书记说。 “您放心，谢谢您哈，有空来省城聚聚哈！” “好，你也是，有空来上溪走走看看。”毛书记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整个人都开始不舒服，这人咋这样？虽然在平时的交往之中这种情况偶尔能见，但直接这样大胆的，确实是头一次。 我装样子给发小打了个电话，侧面问了点情况，在发小心中，刘肖是无敌的存在，这也能理解！一个正处级，一个乡镇干部，两者本就是毫无关联的！我问了一会，发现发小对自己这个“叔叔”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很牛罢了。 于是乎我找李哥侧面联系了刘肖处里处长，问了问相关情况，刘肖真实情况是：69年生人，以前是某b队驻道南通信t政委，前些年转业到省w办，目前是二级调研员，转业前和他老婆离婚了，目前经人介绍娶了个小15岁的媳妇（之前吃过饭，所以知道），刚生一女；与前妻有一大儿子。 我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他着急搞钱了。据说他每个月固定花费近两万多：给他现在老婆买了套房，一个月除公积金外还要掏2000，自己大儿子生活费3000，小女儿各种费用6000，丈母娘生活费3000，自己打打麻将2000… 他综合到手一年186万，二级调，公积金全省最高标准单边2180，一年大概20多。 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怎么样，都不能用这种方式。 正当我冥想时，李哥来我办公室了，他说：“老弟，最近爆炸性新闻你知道不？” 我疑惑地看着李哥：“不知道啊？怎么了？” “你还记得罗云的秘书不？” “记得啊！怎么了快说嘛！” “好像出了点事，收了点不该收的东西，被下套了！” “那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毕竟老板和罗云不对付好多人都知道！”我有点担心。 “那咋可能，谁不知道老板光明磊落，怎么会屑于干这种事？再说，就算是他怀疑是老板干的，又能怎么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李哥说。 “他秘书是从县里遴选上来的，今年30多快40岁了，罗云去省城任一把手的时候带过去的，以前是某县w办综合股股长。”李哥对这些了然于胸，相信是因为外面传遍了。 “到底是啥事啊？”我问。 “前两天不是周末吗？省jw又去暗访，拿着摄像机在各大餐厅门口架着，看着过往的人，有体制内的直接就取证了，好巧不巧，拍到他秘书，还拍到他秘书从别人的后备箱拿东西。”李哥说完就摇头。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信命和运气。 “会怎么处理？”我问。 “如果不闹这么大，罗云可能一句话就保了！但现在搞得这么大，我个人认为，他秘书下课的课的可能性较大，不过听说他马上要去外地搞副书记了，好像是去东北还是西南某省。”李哥说。 “好像是，但到底去哪还不清楚，总之应该下个月应该就要走了。”我也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一些人还认为是老板把他弄走的，老板确实有这个能力，当一个班子出现影响团结因素时，一把手的意见很重要。当然，也有“屌丝逆袭”弄走一把手的，但情况少之又少。 “去外地搞副书记，熬个半年马上提任sheng长，不都这套路。”我对李哥说。不存在挤走罗云，罗云这是高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吴婧上任 11月30日，这个月最后一天，今天对吴婧来说是个大日子，今天中z部派员来道南召开全省领d干部大会。吴婧也在副书记岗位熬了一段时间了，这会终于要上任了，牛的人就是这样，位置等人。 上午十一点半，宣布了任命：吴婧任道南副书记、副sheng长、代sheng长。就等着上会去代转正了。 下午，老板召开了热情地欢送会，虽然只是形式上的，因为吴婧早就在南一办公了。 “小王，通知机管局的同志，把北一那几间空的办公室打扫出来。”老板说完我就知道啥意思了，以往，有兼职的领导在两头都有办公室，自从老板上任改革后，只在主要职务地设置办公室，兼职地不保留办公室，当然，肖已除外。 吴婧从bj调了位人过来，因为不允许跨省调秘书，所以先把她调过省府秘书一处任副处长，然后秘书令下在本地的一位秘书身上，但实际这位秘书不服务保障吴婧，实际保障吴婧的仍然是调过来的副处长。 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情况其实很常见，主要是用人用习惯了，那种配合度需要几年去磨合。 吴婧那边据说一上任就召开了党组会，这一改她之前啥事都和稀泥的态度，果然能力很强，聂欢哥和海明哥诚不欺我。 老板说：“吴省z上任了，我就可以轻松点了，有些事就叫他们往她那送，别形成习惯啥都请示我了。” 仲秘书长这边说：“估摸着大家短期内还是不会变，毕竟吴省z刚来，您在这边基础较好！” “赶紧打住，要给人支持，我们不能搞架空那一套，没意思。”老板说。 所以我一直认为老板真的很了不起，以前觉得架空只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直到自己真正接触，才发现完全有操作性，老板想要架空吴，真的太简单了：班子成员d委占多数，只要在人事上多主导几次风向，下面的人自然就知道该干嘛了… 晚上回到家，秦书记主动来找老板，想要搬出去，老板想了想同意了，并在老的高干楼给他安排了一套同级别的楼，老的高干楼依山傍水，环境也好，目前住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退休很久的高干，而且部分别墅已经私有化。这些年，这边高干楼不够用，也会把一些初任的高干放到那边去住。当然，也有本地高干住自己家的。 “吴省z的警卫人员派过去了吗？”老板亲自过问这种事，肯定下头会主动安排好。不过老板过问也体现了其大度。 “能有女性就派女性，没有女性的话，派个年轻点的，业务能力强的。”我把这个指示和张波局长转述了。 “已经派了，叫马波，道南本地人，35岁，一米八几，业务能力很强。”张波说完，我便回复给老板了，老板点了点头，又说：“秦书记搬完后，让吴省z搬到那房子去，那房子采光好，而且靠近哨兵岗哨，安全性好。” “是，首长。”这些足以说明老板是真心想要好好和吴婧配合。 郎有情，奈何妾无意啊，吴婧谢绝了部分安排，房子她同意了，但警卫人员她表示要自己选，张伯局长把适龄的人的档案都给她了，她选了一位“38岁的外地籍工作人员”。 … 十二月第一天，老板一大早让我准备准备，他这两天要带队去深zhen招商引资。我看了看名单：吴婧、仲秘书长、王纯、省发改w主任、商务t厅z… 好像全国没有哪个省份不会去深zhen招商，毕竟是我们国家的窗口。 “12月3日，从道南国际机场乘机抵达宝安机场，人员有…”李哥拿着名单上的人数着。 “我靠，这么多人；我看广d一二把手也会来啊？”李哥说。 “正常操作啊，对等接待啊！”我见怪不怪地说了句，李哥给我发了根烟，又给我点上了，说：“你知道吴婧选的警卫人员的一些奇闻轶事不？”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自己选的。” … 中午散步，又经过南门，又看到有人跪在大门前，有时我就在想，为什么这种情况经常都有呢？说到底还是很对地方干部工作没做到位，还是很多人把平台当做自己养老。 “老弟，你看，抖音里有道南公职人员实名举报单位一把手贪w侵占。”李哥拿着手机过来了。 我看了看，并没有深入聊，因为很多事情是非常复杂的，现在的人没信仰，只信啥？信钱、信编制…这是很可怕的。 “看着，马上就看不到了！”朗哥无奈的说，果然，十分钟后… “这人真傻，有啥事先哭先闹嘛！搞不好还可以升级！”李哥念着评论。 “有编制还不满足，要我就老老实实干一辈子，在工厂的委屈比这还大！还不如一起！”李哥又念了一条评论。 我摇了摇头：“危险啊，这种言论的人已经和丧尸走肉没区别了，要在我身边说这话，我一定两巴掌扇死他！雪崩的时候没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我们可以站着不腰疼地评论任何没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当发生时，可能就会忘掉自己说的那些事！对，编制在很多人看来重要，比老爸老妈都重要，但很多人忘了，要真的是所有人都近墨者黑，还能活嘛？你还有机会拿个破手机在网上叨叨嘛？” 遇到这种正义的情况，很多人第一时间不是想“这很难得，我们要保护他”，而是想着“枪打出头鸟，赶紧躲着”！或者想着“要我是他，我就老老实实”…你以为你拿个手机说这些波及不到你，放心，这种风气盛行后，总有一天轮到你是受害者。直到现在，网上这种言论也越来越多，我每次都是直接选择性无视，因为看多了真的会觉得拉低三观。 有的时候真的挺无奈，之前村里有个人，因为来村里承包土地的商人聘请了他老婆干农活，干活时不小心弄瞎了一只眼睛，承包土地的商人不想赔偿，当时闹到法院去了，脑子进水的村主任竟然跑过来协调，也如此说：“反正还能生活怕什么？你要真的把事搞大了，大家都不好过，搞不好你还进去了，到时候你孩子参军考公都受影响。” 一个月后，这位村主任儿子开车被酒驾的人撞残了，他提着把刀就过去了，他也忘了自己开导别人的话。 所以啊！人呐！我总感慨人生人性，是因为这真的是一个永远无解的题。 第二百八十八章 :招商 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按工作安排，今天要去深圳招商，老板工作作风不同于以前的领导，以前的领导可能会提前半个月安排，老板至多只提前一周。 一行几十个人，乘坐东航飞机上午九点半起飞，十一点左右到达。头等舱和经济舱前几排都是我们的人，我最喜欢这种团队出行了，因为我相对来说比较轻松。 在飞机上，碰到大学同学了，他家里条件比较差，单亲，西北大汉，本科毕业就去东航了，东航那一年在学校学院就招了他，然后他就去了东航新疆分公司，开始是理论学习，之后是上机。毕业至今很久没他消息了。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我坐在飞机上聊天，突然一声：“小成！”我抬头一看，是他！穿着三条杠。 “你飞这趟嘛？”我问。 “我们组今天临时分配这条，我们航线不确定的，主要看公司分，我听说今天飞机上有要客，又听说是道南的，就想到你了，我听说你研究生毕业后就去了道南体制内，就想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他站在我身边说着。周围的同事此刻仿佛有点羡慕我。 “吃了吗？我们合张影？”同学问我，当年在大学，他没钱的时候我没少借给他。 “没吃呢，好。”说着我起身了，他掏出手机给了一名空姐，然后合了影。 “你现在收入多少啊？”我问。 “不高，现在是副机长，收入多少还是看飞的频率，多劳多得，平均一年30多万，我们机长拿的多，普遍在百万左右。”同学毫无保留地说。 “你一年多少？”他又问我了。 “我一年10多万，我都不好意思说。”此刻我也是真的不好意思说。 “不能这样讲嘛！每一行有每一行价值，你那行价值肯定不能像市场一样拿钱来衡量！”他安慰道，人一有钱！情商都跟着高了。他也再不是当年那个愤青了。 “老弟，这是你同学啊？”李哥看着我问我。 “对，哥，对了我介绍下，这是李哥。”我向同学介绍，他们俩互相打了招呼后，我又起身说：“这些都是我领导同事。”同学又给大家打了招呼。 然后同学说：“你没吃东西我把机组餐给你吃？” 不等我拒绝他就往驾驶室方向走了，没几分钟端来一份机组餐，一些零食，还忙前忙后帮我把这几排部分同事的热水杯子加满了水，真的长脸。 机组餐，真难吃！据说他们不能吃旅客餐，就担心肠胃问题影响驾驶；还不允许同时吃饭，担心出问题。 他这一番操作，的确让我长脸了，我看到好多同事突然对我有莫名其妙的羡慕。 “王处，你能帮我个忙吗？”坐在后面的一位同事走过来和我说。 “啥忙？”我问，眼前这位同事比我年纪大一点，是省工信t的事业编制工作人员。 “我这还没结婚呢，刚才看到有位空姐长得蛮好的，能不能让你同学帮我问个微信。”他有点害羞。 “好，我让我同学问问。”同学刚上完厕所准备进驾驶舱了，因为还有一会就要准备降落了。 同学的时候很豪爽地同意了，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张小纸条过来给了我，我给了同事，他这个激动的啊！ 那位空姐来做落地前检查时，同事还脸红来着。 落地后，滑行停止等梯车对接时，同学出了驾驶舱，我这会刚跑到老板身边准备保障老板下机，同学说：“小成，我今晚在这边过夜，有空吃个夜宵哈？” 我点了点头，老板问：“小王还有机长朋友啊？” “这是我同学，首长。”于是他们俩握了手。 … 这头广d一二把手在停机坪等着了，透过舷窗看到了他们正在车前等着我们。 到了深zhen迎宾馆后，我们先安顿好了房间，这已经十一点四十了，接着又一起参加了欢迎午宴。午休片刻后，两点半，一行先去了深zhen道南商会，见了道南籍的一些做的比较大的商人，我这才发现原来道南这么多富翁，老板和吴婧发表了感人至深热情洋溢地讲话，鼓励大家回乡投资发展，家乡将以最热切的怀抱拥抱大家。 本来当时想和之前一样签个“拟投资协议”，毕竟这样对新闻好看嘛！但老板坚决拒绝了，觉得这样没意义。 全程由道南驻广（深zhen）d办事处的同志陪同，广d的一二把手午宴后便回广zhou了，他们将在明天的活动全程陪同。今天下午的考察，说白了还是“道南人”之间的… 在商会考察完后，又去了道南籍在深zhen弄高新科技的某企业考察。看着全自动的生产线，听着他们汇报的一年产值几千亿，老板很是心动。道南就缺这种高新企业。 晚饭就在这家高科技企业食堂吃的，老板做了热情洋溢的餐前讲话，归结起来就这几点：感谢款待，作为家乡的领导，很感谢也很感动；家乡水土养育家乡人，希望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回馈家乡；家乡将会给出最优惠的政策鼓励大家。 吴婧也做了发言，总体就是：叶书记说的对，俺的想法也一样。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八点半，就结束了，谢绝了继续的邀请，我们一行回宾馆了。 “小王，你叫道南驻广/深办事处主任过来。”老板说。讲真我对这个主任还真的不熟，之前老板当省z时，有见过，但次数少，远远没有驻j办的严主任熟，毕竟去bj是常事，而来深zhen是难得。 不一会儿，该主任就来了，“王处你好，叶书记在房间吗？”他一来就问。 “对，您赶紧去，在房间等着您。”我带着他敲开了门。 半小时后，他又风尘仆仆地走出来了，见我说了句：“谢谢王处，你辛苦啦。” “王处，晚上有空我请您喝两杯？”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我。 “感谢感谢，今晚有安排，感谢哈！”我拒绝了，因为记得同学的约定。 九点半，同学发来微信：“老同学，我发个位置你过来，我带了今天机组的几位空姐。” 李哥一得知，要一起去，拜托我问微信的那位，却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去，想必是… 结果，宋敏敏处长也说要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副机长请吃饭 来到同学发的位置，刚到那会，他们已经坐在摆在人行道上的桌子上了。我们一行三人：李哥、宋处、我。 我是着实没发现宋处竟然要要求来。本来其他几位同事想来，一看宋处的意思，都不敢来了。 “来来来，兄弟！坐，这几位是你同事？”同学热情地把我们迎过去。 “我介绍下，这是我领导宋处，这是我兄弟李哥，李哥之前给你介绍过哈！”我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入座了。 宋处坐主位，我和同学分坐他两边，我心里数了数，叫了四名空姐过来，换上便装后的她们清新靓丽。 同学说了：“今天很高兴见到我好多年不见的大学兄弟，我们大学是隔壁宿舍的，那会我家里条件很差，是我兄弟偶尔接济我！感谢。” “还一个是很高兴今天认识我兄弟的领导，宋哥，李哥，感谢！能够为你们驾驶飞机是我的荣幸。”说完同学吹了一瓶啤酒。 “你这不是要查酒精嘛？敢喝这么多嘛？”我很担心同学。 “喝点啤酒没事，我在这要边基地要在模拟仓做训练，明晚才安排了航线。”同学说完我才放心。 宋处眼睛盯着这些靓丽的美女，笑着。我说：“兄弟，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几位美女哇。” “奥，对对对，这是我们怎么本次机组的乘务长，92的，q岛人。”这位美女起身敬了一杯酒。 “这位是我们头等舱乘务员，98年的，道南人。” “是老乡啊！小美女你好。”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宋处就举着酒杯敬了一杯，果然，女生是男生的肾上腺素，尤其是美女。 “领导您好，还请您多多关照。”眼前这位小美女很会来事。 “都是老乡吗！好说好说，年轻好啊！来，加个微信，以后有事我们多联系。”宋处主动拿出了手机，“以后回道南，就提前联系，我请你吃饭。” 李哥憋着笑瞄了我一眼，我比他好，全程装作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已经笑疯了。 “这位就是你们今天那位同事看上的，哈哈，经济舱乘务员，96年的，s西人。”同学介绍完，我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这位是经济舱乘务员，97年的，c都人，川妹子。”同学介绍完所有成员后，我问：“你们这是固定搭配嘛？” “不是，不是固定搭配，常有变动的，所以今晚能坐一起都是缘分呐！”同学哪里会不知道宋处的心思。 “你们别总叫宋处，今天只有兄弟，别把我叫老了啊，小王也是我老弟，小李也是我老弟，你们也叫我哥！”宋处一本正经地扯淡。 “好，宋哥，我们一起敬宋哥一杯。”同学抬了一杯，然后示意道南那位空姐给宋处倒酒，我瞄了一眼宋处，那笑容，怎么能用一个“y”字形容！ 接下来就是自由发挥了，最后座位次序变了，道南籍空姐坐在宋处旁边有说有笑；同学和我坐一块拉家常；李哥和c都那位空姐聊得起劲，s西那位和q岛那位空姐则一起聊着。 同学说：“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改变了我的生活啊，我那会怎么都想不到我能有今天，能够全世界飞，能够买车买房。” “当然按揭买的，现在月收入还行，等小时数飞满后，考核通过转了机长就更好了！我对未来充满期望！”同学看着我笑着说。 “你结婚没？”他问我。 “没有啊！” “要不要给你介绍个空姐？”他问，“放心，绝对是踏实过日子的！” “不要，我有女朋友，是个军官。”我说完，正准备和同学喝酒，突然被宋处一阵哈哈哈打断，我一看，宋处正趴着，在这位美女耳边说着什么，美女脸上憋的通红，宋处则一脸坏笑。 同学说：“你这位领导宝刀未老啊！丫有反应了。”顺着同学目光我看了一眼，一个没憋住笑出来了。 “你笑啥？”李哥问。 “我们聊到了一些搞笑的事，大学期间的事。”我赶紧解释。 一顿夜宵吃到十二点半，啤酒嘛！都还好！走前宋处有点依依不舍。 在车上宋处说：“老弟，以后在外边你别总宋处宋处叫，叫老哥，小李你也是，我当你们哥拿年龄来说总没错！” “好嘞，哥！”李哥赶紧接嘴，他知道我并不想如此。所以李哥总是那么懂我。 “和你们待久了，我整个人都变年轻了，年轻是真好啊！”宋处像是在自言自语。 “哥，你现在也不老啊，正直壮年。”李哥和我心里哪里会不知道宋处的意思！ 回到房间，李哥和我笑疯了。 “老弟，没看出来宋处这么骚，哈哈哈。”李哥狂笑。 “男人嘛！理解！不过我怀疑宋处今天在飞机上就打好眼了，我是没想到他这么放的开，简直了。”我说。 “对啊，不过宋处这个前途大大的，多这样一个哥也没啥不好！”李哥劝我。 “我总觉得不对劲，这人不对劲！所以…你懂我的，哥。”我解释完，李哥点了点头。 “你那同学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吃过苦的，很朴实。” “对啊，今晚安排这个估计也是想给我长脸。”我觉得如此。 “今天那个c都美女微信我要到了，那身材…”李哥躺床上闭着眼睛装作陶醉说。 “你还没吃够亏啊？”我有点生气。 “交交朋友，你放心。” “宋处肯定心痒死了。”李哥说。 “男人的爱好，很专一，永远都喜欢年轻的。”我笑着说。 “睡觉！” … 第二天一早醒来，看到同学发的微信：兄弟，我今晚飞c都，下次聚哈！一定要注意身体，看你都瘦了。 我最喜欢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不用过多说，不用过多修饰，只要想起，都是美好的回忆！在体制内久了，各种塑料友谊见多了，更加珍惜这种友谊。 “你那个宋处约那妹子去玩，是个社会人呐！”同学又回了一句，加了个“偷笑”表情。 … 第二百九十章 :上溪 上午在广d一二把手的陪同下参观了q海金融中心；又去看了看t讯总部。看到了马总。初步达成合作意向，t讯准备在道南建立研发中心，投资200亿；在他们口中说出来，似乎那都不叫钱。 下午我们返程了，晚上在道南还要接见某60安全的老总红衣和厦美亚老总，现在某60已经是政f战略级合作伙伴，各级gong安和网络舆论部门都有他们的“驻场”工作人员。而美亚在网络取证方面是王者，读者中有这行的就明白。 晚上六点半，在迎宾馆接待室，老板接见了红衣总，这次没穿红衣，戴个眼镜，在人群中很普通，这次主要谈的是帮助道南建设安全城市，肖已一起陪同了接见，接见完后，肖已同红衣总和美亚的老总一起签了合作协议。 其实有很多体制外包括体制内都很多人不知道的牛b企业，参与到了我们g家各个方面建设。比如某度和阿里，很多地方智慧城市就是他们参与建设的；比如某60几乎和全g的公an安全建设。 晚上九点，毛书记打电话过来了：“老弟，明天周末，没啥事的话来我这坐坐！好久没见你了，陪你喝两杯。” “明天估计够呛，我看看，有空一定来拜访您。”我明天好像还真没事，但也没把话说死。 想了想，还是给李哥打了个电话：“哥，明天陪我去趟上溪！” 同是给省w值班室打了电话，告知了明天上午去上溪办事，下午回来。 “明天晚上去看看你爸妈。”我对李木子说，他们得知李木子之前的事后，都觉得对不住我，所以都没怎么联系我，我觉得挺感动的。 “好呀，那我去请好假。”李木子正换着便装。她有点高兴。 “媳妇，我们能聊聊吗？”我对她说。她眼神一震，但最后还是过来了。 “我知道你最近因为这个事觉得对不住我，其实大可不必，我看你这样小心翼翼地维护这段感情，也很感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我想你要知道，我爱你，那段不堪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别这样了，我更喜欢以前的你。”我说了一大段，她的眼泪慢慢就下来了。 随后她抱住我了，一直说“对不起”。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一刻我好像释怀了。 … 一早就醒了，李哥开着他的车过来了，上车后直奔上溪。 两个小时左右，到了上溪，车子直接开到了上溪行政中心，上了九楼，到了毛书记办公室，他秘书估计提前得到通知，赶紧迎我们到办公室隔壁的接待室。 “老弟来啦！”毛书记款款而来。 互相打了招呼后，带着我们下楼了，看着毛书记司机把车开过来了，李哥坐副驾驶，我和毛书记坐后排聊天。 “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想你了，再一个是和你说点事。”毛书记说。 “啥事说！老哥。”我对毛书记很有好感。 “我最近可能要提，省组已经来开过会了，但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到地市是不是搞常w，如果不是，那还不如在上溪，我听说是普通副s长，所以就想麻烦你帮我打听打听。”毛书记说完就不嗨意思地笑了。 “就这事啊？没问题！”李哥先回答了。 “好，哥，我去试试，不过今天来了见到您真的很高兴！”我握住了毛书记的手。 “老弟，你还别说，在上溪，一般人想见毛书记还真的蛮难！”李哥从副驾驶探个头过来。 到了一家餐厅，车子开到了后边停车场，餐厅店主过来迎接我们，我们从侧门进去了。 “今天喝点哈，老弟你来了，我必须喝点，这边的饭局我从来不喝酒。”毛书记说完，接过服务人员递过来的白酒，开了。 “小李今天就不喝酒？要不喝点？我待会安排个司机开你们车回去，然后让他再坐高铁回来！”毛书记试探性说。 “行，那就喝点！”随后毛书记让他司机去联系一名车队的司机回单位待命。 饭局上，毛书记不停地为我夹菜，俨然是多年好友，不过也确实，一百多个县一二把手，我最喜欢的就是毛书记！ 一顿饭吃到一点半，我们又从侧门到停车场，回了毛书记办公室喝茶，喝了半小时，我们要走了，毛书记安排的司机正在门口，接过李哥的钥匙，然后开车去了，毛书记亲自为我开关车门，我坐后排，李哥坐副驾驶。 一路聊着天扯着淡，问了很多司机师傅一些问题，司机师傅不咋说话，年纪较大，用那个他的话来讲他们这行一到了车上就没带耳朵。他说自己还有一年半就退休了，青春献给了单位。 “老弟，在忙吗？”宋处电话来了。 “我在高速上，宋处！”我如实回答。 “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我今晚要去我老丈人家。”我说。 “来一下嘛，小覃也在！” “小覃？”我有点疑惑了。 “就是上次那位空姐，她这两天刚好回道南探亲，我想着请吃顿饭嘛！” “好，我尽量赶过来，在哪呢？”我问。 “就在道南日报社旁边那家粤菜馆！”说完他挂了电话，与此同时微信发来一个地址。 “老弟，又是宋处啊？”李哥问我。 “对，叫我吃饭，据说上次那位道南籍空姐来了。”我说完李哥就笑了。 “这g日估摸着想泡人了！不过能够让宋处动心，难得啊，这位号称全道南最大的处长。”李哥“奸笑”着说。 “体制内很多人都载在女人身上啊！”李哥感慨。 他仿佛一下子忧伤了，看着远处的风景。 回到家，李木子已经在家等着了，她换好了便装，买了很多小礼品，“走，我和妈妈打了电话，在家估摸着做饭了。”李木子心情比以前好多了，说话也带着喜悦。 日子嘛！就得这样过！如果都带着不安的情绪，这是一种折磨。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失态 到了李木子家里，她父母看到我来了，高兴得忙前忙后，父母嘛，总是希望把一切最好的给自己孩子。 随便喝了点酒，我便和他们说了有事，要出去趟，然后就打车去找宋处了。 到了包间，我竟然发现宋处还叫了道南航空的一位领导、一位道南卫视的主持人。这是要“原地装b”啊！ “来来来，我们的大秘书过来了！大家欢迎。”宋处看我进包厢了说。 我看到此刻小覃坐在他身边，还真有点那啥的意思，把我震惊了。 “不好意思迟到了，我刚到我丈母娘家。”我说完便找位置坐下了。 “来，今天是我们小覃同志回家探亲的日子，我履约请吃饭啊！今天把各位兄弟叫过来，一同陪陪小覃。”宋处满面春风，好像中了几百万似的。 “谢谢宋哥，谢谢各位领导。”小覃倒也落落大方。 “我们弟妹今天初来，我们先喝一杯。”道南航空那位年纪稍大的领导老朱说了，小覃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宋哥是我哥。” “临时弟妹嘛！哥哥，情哥哥嘛！”老朱继续说，我看了眼宋处，一脸玩味地笑着。 “来，我也敬美女嫂子一杯酒。”道南卫视主持人起身说道。 这下小覃也不好拒绝。 “你在东航一个月多钱？”老朱问。 “看飞行小时数！普遍一万多一点。”小覃如实回答。 “要不来我们道南航空！宋老弟一句话，我给你整过来，像你这种人才搞个乘务长妥妥的！如果宋老弟不喜欢你上机，在道南航空搞管理培训吗！”老朱说完我算明白了，今晚宋处叫这几位过来是想借他们的嘴“挑明”一些事啊！小覃心里肯定也知道。 “那就太谢谢朱总了！”小覃起身敬了一杯酒。 “这有啥，你这么优秀，各大航司肯定抢着要，正常流程。”老朱很不要脸地说了一句，我全程不说话，只是赔笑着。 我其实很意外，宋处一向来小心谨慎，怎么会为了个女人就这样…在我看来甚至不敢相信。不过随后也能理解，男人嘛！肯定就有所有男人的共同属性。只能说宋太喜欢这位女孩儿了。 酒过三巡后，宋处脸红红的，他说：“今晚要不就住在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别回去了，太晚了。” 我知道他失态了，即使今天都是小范围，即使他认为我们是可信的，我知道宋处把我叫过来，主要是为了堵住我的嘴。这一招不可谓不“阴险”，这一招很少人看得懂。 “嗯，好，那谢谢宋哥了！”小覃说了句。 宋处拿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帮我留一间套房…” 我心里想：宋搞不好要栽在这了。 今晚在我看来宋处是失态的，但不得不说，他今晚叫的人很耐人寻味，不懂的可能会说他轻浮，真正了解运作规律的，才知道他一步一步都充满了算计。 叫老朱是为了拉近小覃的距离；叫主持人是为了活跃气氛；叫我是为了堵住我的嘴。 饭后，宋处和小覃散着步了，我便打车回家了，之后的事就和我没关系了。 “回来啦？”李木子在家逗狗，看我回来说。 “好累，媳妇给我倒点洗脚水！”我说完李木子赶紧去卫生间倒水了。贴心地给我洗了脚。我有心事，一直在想着宋处。 “走睡觉！”李木子对我说，这些天又是出差又是忙，冷落了李木子，看着她炽热的眼神，突然有点害怕。 … 一早，到了办公室，腰子还隐隐作痛，宋处把我叫到办公室了，看着他满面春风，我知道估计得手的。 “老弟，坐，喝点啥？”宋处拿着茶杯问我，我赶紧过去接过茶杯，帮他加满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几天你看看，有空的话和叶书记说下，道南师大想邀请叶书记出席他们的校庆。”宋处说，然后掏出一根烟，我赶紧给他点了火。 “有啥事可以和我说，别见外，咱俩要团结。”在我出他办公室时，他对我说这样一番话，我明白是啥意思。 “那必须的。”我很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回到办公室，我还沉浸在这些之中，想了想，还是去找老板汇报了。 老板说：“好，校庆去，这种事儿肯定要去支持！” 回到办公室，李哥进办公室了：“老弟，想见那谁嘛？” 李哥说的那谁是现在国内一线明星，道南籍，很火。 “他今天回来？” “他的一个堂弟是我小老弟，说他今天回来，今晚去他家吃个饭？”李哥说。 “非亲非故吃个锤子饭，我不喜欢，算了，不想去麻烦别人。”我其实是这种性格，怕麻烦别人，有正当借口还好，这为了见一面跑人家里去，就有点扯淡了。 “行，那我也不去了。”李哥回答得很干脆。 “朗哥最近怎么这么低调啊！太没存在感了。”我问李哥。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也感觉朱班长时不时得就会表现得怪一段时间，是不是家里有啥事？”李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改天问问，今天他没来办公室吗？” “这几天他都没来办公室，昨天我下楼办点事，看到他开车刚回来，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李哥说完我更疑惑了。平常上班时，没啥事他开车出去转转或者干嘛，都能理解，这都连续几天了，在车上也不怎么说话，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真想请几天假，去哪个地方好好放松放松。”我对李哥说。 “哪里还有时间休息，你别是抑郁了？”李哥给我扔了一根烟。 “是啊，熬着，最近总是心情烦闷，感觉有很多心里话无处可说！”读研那会，心烦的时候，我喜欢买便宜机票火车票到处转，最喜欢去发展中城市转，比如陕南的丹凤，去了很多次了。 正当逐渐沉迷工作时，电话来了，是老妈的电话，说奶奶又紧急送去抢救了，人啊，年纪大了，身体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我很着急，赶紧给道南县一把手打了电话，他表示会全程协调好！ 想着周末要回趟老家看看奶奶，年纪大了，见一面少一面了。要珍惜眼前所有人。 第二百九十二章 :王成的震怒 周末，我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开着车带着李木子回家看奶奶了。没有人能替代奶奶对我的意义，那十几年的相依为命，那十几年的一起生活的日子铸造了我全部的人格特点！ 到了病房，奶奶正躺着，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老妈坐在旁边看电视，好在病房内就安排了奶奶一位患者。所以环境还算安静。 老妈问我：“怎么今天回来也不打招呼，中午去外面吃饭？” “临时想回来看看奶奶，中午带奶奶去吃点好的。”我说，李木子此时正拉着老妈的手。 “家里那几位又不想出来，我也不放心他们来陪你奶奶。”老妈说的我当然知道是谁。 “你算是把你二伯得罪了，他到现在连你爸爸的电话都不接，前几次你爸去你隔壁大伯家，听到你大伯和你二伯接电话，看到你爸来了就挂了。”老妈说。 “二伯我很尊重，但他永远摆脱不了小市民的想法，之前他一直说自己能力强，怎么在交警一待这么久还是个副科待遇，我想说的是他自身性格有很大的缺陷，担不起责任，过于注重自己身上的那些所谓的荣誉光环；要面子虚伪，却不好意思说。”我说完，奶奶醒了，我便不再说。不想让奶奶担心。 “蛮子（我们那方言，宝宝的意思），你怎么回来了！”奶奶见我回来了，很高兴，急着要爬起来。 我见状赶紧扶奶奶起来，“今天刚好周六，没上班就回来了，前几天很忙，想请假请不了。”我说完，护士拿着做雾化的东西进来了。 我举着雾化设备，给奶奶做雾化，奶奶时不时咳痰，时不时咳嗽，真的是老了！ 做完雾化，我扶着奶奶起床，然后用轮椅推着奶奶到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饭，我很惭愧，没能让奶奶想到我的福。 我说：“奶奶，您一定要快快好起来，等您好了，我带您去bj，去坐飞机，买头等舱，去故宫…” “好好好，蛮子，叫上你老婆。”奶奶看着李木子，李木子感觉到了热切的目光，过去拉着奶奶的手。 一顿饭吃的很慢，奶奶没有几颗牙齿了，只能慢慢吞，我让店里把肉炖烂点了。 吃完饭，散了会步，又回到病房，医院财务科科长来看奶奶，这是一位具有浓烈南方味道的女性，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外口袋上别着一支笔。 “您孙子也回来了啊？”看到我，财务科长很震惊，然后过来问：“您就是王处长？” “您好您好。”我赶紧过去握住她的手，双手握住，以示尊重。 “县里面打了招呼，您这边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医院费用先不结，先看病，看完再说。”她说得很诚恳。 “麻烦您啦，感谢感谢！”我也说的很诚恳。 “好，那您这边先聊着，我去忙了。”她说完回去了。 “你去买点牛奶什么的，送给人家，他们很照顾我们，我在家里拿了点鸡蛋给她。”老妈说。 于是我和李木子俩人跑门口超市买了点牛奶水果提溜到财务科长办公室了，她一直推辞，但拗不过还是收下了。人与人之间尊重是相互的。 下午三点，陪着奶奶聊了会天后，二伯电话打过来了，奶奶接了电话后得知我在旁边，他立马就要挂电话，我说了句：“二伯，怎么了？” 奶奶把电话递给我，我拿过电话出房间了，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全程笑着。 “二伯，您这是和我杠上了啊！我之前也和您道过歉，我也是对事不对人，况且也确实是担心奶奶。”我说。 “没事没事，有空再聊嘛！”二伯还是想急促的挂电话。 “诶二伯，您说您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就事论事，您觉得我伤了您面子，我道歉了，一家人本来就要团结，可是呢？您挑拨离间，恨这个家不散，奶奶要真的走了，估计家也就散了，你作为我爸的哥哥，奶奶最喜欢的儿子，咋这样呢？”我确实生气了。 “你让你爸爸和我说这个话。”说着又要挂电话。 “你今天敢挂这个电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办你，你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吗？奶奶抢救了几次，你来过吗？哦对，来过一次，前后据说十几分钟，我就不明白，你就这么忙？忙着昨天还在和别人喝酒，却不开车来几十公里外的道南县看奶奶？你也快退休了，折腾啥？一辈子也就副科待遇了，你还想上天？我再和你说，我以前很敬佩你，但现在我看不起你，以前家里以你为荣，现在我却觉得你太虚伪了，每天装有啥意思？每次回趟家，总表现得多孝顺！你别惹毛我了，你在外面装，在你那个山区小县装，和我没关系，你要敢对奶奶这样，要敢让我奶奶不高兴，你可以试试！我念不念亲情。”我彻底震怒了。这些震怒，是对这些时间他对奶奶的不闻不问而震怒。 体制内其实不少这样的人，在网上看到一则段子：退休后不高兴，孩子去请人每天假装送文件给他批示请示。不少网友说这是“富贵病”，但难道大家不觉得这很悲哀嘛？一辈子都活在一个角色里，套子里，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精神病！关在看守所熬几天就好了。或者jw过来找谈几次话就好了。 我二伯是通过岳父才有今天的，他岳父和我们是一个村的，后来是二伯现在工作县的领导，二伯长的很帅，确实很帅，高中毕业后就去学车了，不久经人介绍和二伯母结婚后，便被安排到那个县的糖厂开车，后来到刑j大队，又接着到了交警大队。 所以在我没去省里上班前，堂哥和堂姐其实对我们家不怎么热情，这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是二伯母那边给的，但自从我给老板做秘书后，家里人突然发现，那个小县的小干部似乎没啥了不起的，尤其是在经侦上班的堂哥回家后说：“我们县公an局一把手惹毛了我弟弟，我弟弟想个办法也能办了他。”这下家里人更觉得没啥了不起了。 所以万事都有两个极端，以前多尊重，现在就多平淡，我觉得二伯一家可能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所以啊，凡事真的都是“物极必反”！所以，得势时别得瑟；失势时别气馁。 第二百九十三章 :帮忙 电话无言，我便挂了电话，然后调整好情绪回奶奶病房了。奶奶又说了几句让我和李木子好好过日子这类的话后，我便要返回省城了。 在楼下看到发小带着个朋友过来了。 “兄弟，我刚想说看看老姑，没想到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发小给我发了根烟，又娴熟地帮我点上。 “兄弟，这是我好朋友，好老哥，县jw的吴组长。”发小这会给我介绍了这位陌生人。 “你好你好！”我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我想了想，又带着他们回奶奶病房了。 老妈和奶奶见我回来，还以为忘带了什么东西，随后看到发小和他朋友，才明白过来。 吴组长走到病房，握住奶奶的手：“老人家，你好，我是王处发小的朋友，您安心养病，我没带什么吃的，拿个红包您买点吃的，要注意身体啊！” 我想着拒绝，被发小拉住了。 发小也拿出个红包如此。 寒暄了几句，和吴组长互相加了微信，我和李木子便回省城了。 车子上了高速，妈妈打电话来了，说：“儿子，你发小朋友包了500，你发小包了100，这次包括上次，那些拿着你名义来看奶奶的都包了红包，一起大概多块钱，我让你奶奶收着，病好了赶集用。” 我们这有这个风俗，生病了住院的话要包红包。 “把名字都记着？”我问。 “都记着呢，我知道这些人情难还，都记着。”老妈说。 挂完电话，李木子说：“老公，我这还有钱，你平时应酬多，我卡里攒了点钱，给你先用，我一个月津贴多，花钱少。” 李木子现在一个月到手能有一万多，在wj总队花不了多少钱，所以理所当然存着了。但我没有花女人钱习惯。 “你的钱踏实存着，给你弟弟，钱我有办法。”我说。讨好型人格永远不希望麻烦别人。 “你需要就和我说，别去问别人借。”他说。 “好。”随着我一句好，车内陷入一片寂静，我把音乐声调大，车子在高速飞奔，音响里传来朴树的声音。 … 到了省城已经六点半了，发小的电话过来了，“兄弟，能不能帮个忙？就今天见到的那位吴组长，有点事想麻烦你。” “好。”我没多说。 不一会儿，吴组长发来条消息：“王处您好，今天真的麻烦了，能否帮忙查一个号码的通话记录。” 随后他发来一个号码。我听到这个要求直接就想拒绝了。因为这是不合法的，这事儿不能做。 “这个…”我吱吱唔唔的声音可能让他看出来我的拒绝，他说：“难办就算了！” “不好意思啊！这个事儿确实不太好！”我表示歉意。挂完电话我看了看这个号码，尝试着在道南d政通讯录翻了翻，主人竟然是道南县jw一把手的… “什么情况，下属调查上司？”我开始对这个吴组长感兴趣了。 我通过别的方式调取了吴组长的资料：大学毕业后考入我老家乡里的工商所，待了几年后，实在没出头之日，竟然遴选到外省某县的公an局，之后熬了几年，看着没啥意思，又遴选回道南县jw，如今还在不断地想跑。 看他的履历，普遍都没有超过五年，都在到处转，好不容易借调到省jw半年，回来后解决了副科待遇，已经33岁了，现在还在到处考。这种人说白了其实是不适合在体制内混的。 现在体制内不乏这种人，他进体制就是想借用这个平台，所以工作并不是他的考虑范围，他就想跑，考之前就做好决定了，当发现那地儿不适合发展，马上就跑了，平时工作也天天看书，站着茅坑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一个远房小弟就是如此，被我骂的半死，我告诉他到了这个岗位之前，就要想到一切，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他的一个岗位，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跳板，但可能会影响不少老百姓，不管考什么考哪里，存在即合理，但一定先把本职工作做好。所以，他考到汕尾某部门后，转正后就要求我把他调回道南，被我拒绝了。我的要求是先踏踏实实做点事再说，不然，人单位招个人刚用顺手了你跑了，不像话，谁都这样办的话，这个圈子就乱了，谁都跑去容易考的地方考个公务员，然后再往回调，那算怎么回事？ 我很欣慰的是，几个后辈，受我影响都比较正派，不管做什么事，都先把本职工作做好，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一个个都自私自利，那真的会把这个社会搞乱。 … 我并不惧怕得罪这个吴组长，但让我惊讶的是，之前行文偶然提起过一次，这位吴组长竟然因为嫖c被那啥过… 之前有同事开玩笑，说一般不想和g安的同事玩，因为他们比公an权限更大，和他们玩根本没半点隐私可言。 “老公，老爸让我们回去吃饭，说他有朋友要来了。”李木子突然对我说，我一看表，这都七点半了，吃个啥。 “你回去，我去看看我哥。”我说完就联系我表哥了。 “我在家，你来家里吃饭？”表哥说。 “太晚了，就不吃了！”我婉拒了，然后看着还在换衣服的李木子，想了想还是陪她去了。 到了家里，看到李木子爸爸正陪着一位穿着条纹衣服、操着一口具有浓重g东口音的中年男子。 见我们回家，他说：“介是类女儿女婿撒？好靓仔的啦！果然是副父无犬女啦。” 随后又转过头对我们说：“嘞们好，偶系嘞们爸爸的朋友。” 我头顿时大了，但还是笑着打了招呼。 这顿饭吃的一言难尽，全程听他在和李木子爸爸展望时代，有些言论听得我菊花一紧。 “木子，我们想买套房，换个环境。”李木子爸爸说。现在他们房子在总队后面方向，其实离潘甜甜家不远，省城老城区就这么点大，其实住哪都不算远。 “你们决定！”李木子说了。 “我和你妈妈看了房子，想去新区买一套，把这套卖了。”李木子爸爸说，“看了房价，一万多，还能接受。” 我听着一顿感慨，要是表哥调走了，我也不想在总队住了，也想去单位附近租套房子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宣传片 上午，中zb的考察组成员来道南了，考察罗云同志，老板极力表扬了他“站位高、执行力强”，这也就意味着他即将要去外地搞省专职副了。罗云满面春风，待考察组走后，他跑来老板办公室感谢。 中午，一起吃了个饭，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老板和他，仿佛啥事没有，老板是对事不对人，罗云就不知道了。 老板说：“罗云同志，恭喜你，在新的岗位不要忘记道南水土滋润过你啊！这也是你的家乡，一定要记着我们道南啊！” 罗云笑着说：“我一定谨记书记的教诲和嘱咐，时刻记着使命，也感谢您对我的支持和帮助。” … 下午两点半，某国内知名导演团队被道南省宣传部门邀请到省城采风，给道南拍摄宣传片，我看了看名单：都是一些知名的一线演员和金牌制作人。 省宣部长请示老板是否安排时间接见，老板表示没时间，让他们安排就成。老板本就不太喜欢这些。 不过这也说明一件事：不管在哪行哪业，只要你混的好，都能跨越阶层！每一行做到极致，都能迅速到最上层。 只不过，体制内这个阶层，被几千年的传统认为加了思想光环而已。我常参加一些饭局，像体制内，一些玩得好的普通工作人员的饭局，其实蛮“寒酸”的！一般他们都会自己点好菜，控制好成本，最多礼节性叫你“点点你爱吃的”，当你真的来几个贵的菜的时候，他们脸上也会有明显的抽动；当然，正常人没这么傻，与人为善嘛！ 第一次去参加一个体制内普通人的饭局是刚上班不久，高中老师带我去的，那会我不懂，觉得体制内的都有钱，所以叫我点菜的时候，我就真点了，点了一份烤羊排，因为我真的很想吃。价格288，当时我看到他脸上明显很不高兴了，那种尴尬地不自然不知道读者朋友们见过不，嘴唇都有点发白了。 后来我基本上也很少去参加这类的饭局，也很少点菜，哪怕点，哪怕对面这人传说条件再好，我也会点一两个便宜的菜。你点的越便宜，越显示出你个人素质高。 之前听底下一个朋友说：“经常去参加一些人饭局，可劲点菜，可劲要这要那，后来自己请客，才发现这么贵，请不起，可已经形成了习惯了，慢慢的，自己也不想请客，觉得丢人，久而久之，这个蹭饭的名头就挂上了。” 别说这些太幼稚，还真有很多人有这思想，我一般一个月会请一顿饭，请综合一处和李哥朗哥他们，一顿饭最少2000打底！这是传统几千年的人情往来，当然也有不请的，这种人在单位就相对不是那么混的开。所以我之前算过我的工资，看起来在道南算中上了，但存不住钱，是真的存不下钱。 每次听到有人说“体制内这个不花钱那个不花钱”我就觉得这种言论幼稚，吃个中饭晚饭而已，能省几个钱，一顿饭就给“干”回来了，当然，也有些不守规矩的，会叫一些做生意的来买单，但那种都是很low的。在体制内也是被摒弃的。 之前有一次，龙小武带我去吃个饭，请客的是区里一位副科，那顿饭吃了大概能有两千多，七八个人嘛！喝了两瓶白酒。结果呢，快吃完饭时，他借着上厕所的功夫，躲厕所打电话：“我给你介绍个哥们，我们叶书记的秘书和wj总队首长的驾驶员。” 我当时就在小便，听到他在蹲位里，挂了一个又打一个，蛮狼狈，现在这社会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认识谁有屁用，人家上你一次当还能上你两次当啊！我相信很多人都见过这种情形。 当然，他从蹲位出来，推开包厢门时，他又是那个被很多人羡慕的所谓的“人上人”。 我不止一百次听到有些体制内的人说：“说什么q都是假的，今天有明天可能就没了，唯独口袋里有oney，那才是真的！” 你在围墙外看围墙内的风景，他在围墙内看围墙外的人情世故。 … 晚上，省宣一把手秘书给我打电话：“王处，来吃夜宵不，知名演员xxx和xx都在。” 我没啥兴趣，李木子一听沸腾了，一直要我去，还叫上了她关系最好的一位女兵。 没办法，只好带他们去了，这些明星包了省城一家清，此刻正在里头喝酒。 到了那，门口又是一群粉丝在那，已经有安保拦住了，我给省宣一把手秘书打了电话，他出来接我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羡慕的眼光，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在意的，往往是别人赖以追求的。 李木子她们俩一脸紧张，我无所谓的进去了，省宣一把手秘书介绍说：“各位，这是我们道南叶书记的大秘王成。”我给大家打了招呼，一一握了手，接着我又介绍李木子她们俩。都一一打了招呼。 接着坐着喝酒了。 该一线明星说：“王秘书你好，初次见面，一起喝一杯。”说完，有位服务人员给我端来一杯加冰威士忌。 我不好拒绝喝了一杯，李木子和这位女兵因为禁酒令不敢喝酒。 她们俩拿出手机疯狂偷拍，那几位明星见到了说：“一起合影，别偷拍啦！” 其实当明星除了舆论压力大点、偶尔要面对资本有压力外，真的是享受了这个社会最好的资源！真的是可以刷脸。 “来，加个微信！”该明星主动说，接着他周围几位涌上来加了，这种只是场面上的，明星们应对这种场合可以说是得心应手，我也知道，这顿酒后，估计就会把我删掉。为啥？不是一个圈子的啊，人家一年几个亿几个亿赚，我们能干嘛？有人可能会说：“你都是体制内的，又是大佬身边秘书！他们肯定有事求你！” 其实如果到赚一年几个亿的时候，考虑的这的、担忧的这些也都不是事了！人家在食物链顶端，还真不会多瞧你几眼。 果然，第二天上班时，就发现他们把我删了！但我一直不懂为啥会加我呢？不加不就得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老板初恋 第二天上午，老板把我叫过去了：“小王，我一个朋友今天要过来，你去高铁站接下人，然后拿着我的一卡通去迎宾馆给她开个房间，这是车次和她电话。” 我偷偷用手机号码搜索了下微信和支付宝，都显示这是位女性。 我马上给朗哥打了个电话，因为车子十点四十五到，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便和朗哥过去了。 车子到了，我先和这位电话号码主人打了个电话，果然是位女性，听声音有那么把年纪了。 在出站口接到人后，果然，五十多岁的年纪，但真的非常有气质，皮肤雪白。上身穿这一件白色内t，外加一家羽绒服，羽绒服没有拉上拉链，脖子挂着一条驴牌围巾，下半身是一条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名牌鞋。要不是脸上的沟壑，真看不出她年纪。 “小同志，辛苦你们了，老叶今天很忙？”一开口就如此说。 “您好，对的，首长今天很忙。”我不知道叫什么，如此说。 “好久没来你们道南，这次感觉变化好大，老叶还是有贡献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连声音都让人感觉很有气质。 扫了迎宾馆，我帮忙安排好住宿后，把她送到房间，便离开了，我和朗哥不会去过问她和老板是什么关系，也不会去议论；只会在心里偶尔想想… 回到办公室，十一点二十分了，老板看我回来了，说：“安顿好啦？” “安顿好啦！”我回答道。 “晚上你去接你阿姨，我和你阿姨一起请她吃个饭，中午你一会先安排迎宾馆安排她吃个饭，你让小李去陪同。”老板说。 于是我给李哥打了了电话，并把房间号给他了，他表示马上过去。 这时我看到老板掏出手机，在打字，我估摸着老板应该在和她说这事。 “今天中午就在食堂吃，走，小王。”我明显看到老板心情有点小美丽。 我们一到北一食堂，所有在吃饭的副秘书长们打了个招呼后都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走了。 点了几个小炒，看得出来厨师们很用心，色香味俱全，我给老板收拾好就开吃了，老板问我：“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人是谁啊？” “嘿嘿，确实有点，不过，这是您的私事，我…”我吱吱唔唔。 “你这个小家伙，吃完饭我和你说说我的故事，我也有过你们年轻人的浪漫呐！”老板神秘一笑。 “好，那我得赶紧吃，嘿嘿。”我笑着说。 吃饭时，老板时不时给我夹菜，不远处的偶尔的几个副秘书长看了眼，又马上低下头，走了。 老板吃完饭，又坐着喝了会茶，我把一切收拾好后，陪着老板回办公室了。 到了办公室，我一脸憧憬地打开空调，给老板茶杯加满水，然后坐在老板办公桌前翘首以待，其实我心里对这些也能猜到个八分，但老板要讲故事，你表现得太冷静，这也是个错。再正直的人，也需要给生活加点乐趣。 老板很满意我的表现，他喝了口茶，然后整个人躺在椅子上，开始回忆起过去，这或许是这个年代的人的独有的特点。 “那位是我初恋，是我的大学同学，我那会是个穷小子，但很喜欢看书，她也很喜欢看书，俩人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可没有像你们现在的孩子那样疯狂，同居啊，干嘛的，我和她谈恋爱仅限于精神交流，后来毕业了，她分配回自己老家了，原本约着几年后其中一方到另一方那去，结果没想到她先结婚了…” 老板自我感觉有点感动，声音都哽咽了，可我内心却觉得这很平常，但看着老板的情绪，还是难过了。老板是因为感动，我是因为老板感动而感动。 “后来，我就觉得没必要了…其实我们那会机会多，你像现在，不管在哪行，都没那么多机会了！我很感谢d，能够让我实现自己的理想。”老板接着看起了电视新闻。 我也随着视线看过去了。 老板看了会后又说：“她还是前段时间通过别的同学联系到我了！其实和我有联系的同学非常少，千万记着，要想成功，就少天天和故人这聚会那聚会，你看看体制内的一些大领导，有谁天天儿女情长？” “但是这不是无情，而是不要今天这个同学找你喝酒办事你去了，明天那个同学找你喝酒帮忙你又去！牵扯不清！但总有很多饭局爱好者给自己找借口！中国人讲究度，任何东西过度那都会好变坏。” “你说体制内，不吃些饭，不喝点酒，有些事确实也不好协调，酒桌上不管再清醒，总是相对真实！但天天吃饭，天天喝酒，那就是傻子了，本末倒置了！我前段时间，看网上一些人发的各地的政府食堂，配文难怪都要考公务员，我就觉得纳闷了，难道现在的生活水平这么差了吗？考公务员是为了吃饭？我觉得不是的，这些人是想挑起体制内外的矛盾！这种人其心可诛。”老板说着说着说远了。 “你说我初恋这次来我为什么不亲自接待，因为再初恋那也是以前的事儿了，我们不能活在过去，他们来找我无非是想办事，或者想念旧情问我要点好处，小王，我很清醒，到我这个位置的无法不清醒！你和小李说下，今晚不允许对方拍照！你们把好关！我叫你阿姨去也是想防着这手！” 老板说完我刚有疑惑：“那你为啥还同意她来道南。” 刚想完老板就说：“但话说回来，哪个男人不想让初恋看看没选择自己是瞎了眼？中国男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劝b子从良；劝良家妇女从x；还有就是在自己爱过或者在一起过的人面前装b；像我这把年纪了，已经是开始回忆的时候了，你看小区内的退休高干，一退休就开始呼朋唤友聚会…” 老板着实说了很多！看着老板没午休的意思，我也就陪着。 第二百九十六章 :人心 李哥没一会回来了，他跑我办公室偷偷摸摸说：“老弟，介女人不是根好菜啊！” “咋啦？”我问。 “吃饭的时候，说她和老板的过往，那声音可没背着人，我提醒她注意，她没一会儿又得瑟了，看着这人，那可是很油！还主动说她离婚很多年了！这大把年纪了…”李哥脸上露出不屑。 “老板说晚上保障好，别让拍照了，千万记得！”我说。 “明白，这种人我见多了，看到朋友啊、曾经的挚爱啊，发达了，就开始想来搞点好处了，你看，很多干部没当上g前，默默无闻，一拳下去屁都打不出一个，一那啥，马上狐朋狗友就来了！什么玩意啊！”李哥点了根烟。这几天我嗓子不舒服，所以没抽。 “很多人说体制内的干部是所谓的上层阶级，可是t你看，做生意的商人，哪个不是表面尊重，实际恨不得玩死你，把你剩余价值榨干！今天叫你一句领导，给你买个单；明天叫你一句老大，面子是有了；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人五人六是上层阶级了；可这些是有成本的啊！给你花一百，至少要从你身上找回一万；叫你一句老大，都是要成本的！之前那个街道办主任，拿了别人40w，结果发现别人用他赚了2000w。”李哥说得很感慨。 “对啊，被捧久了，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却忘了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人的形式存在！”我非常赞同。 下午，总队所在区的公an局z给我打来电话，告知那个案子已经一审了，大概六到七年；我不为所动，之前李木子也被了解情况了。所以很多这类案子，量刑啥的其实庭前会议就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所以，人真的别太low，我见过好些个体制内外的人好像离开这些就活不了似的，当然，没性的生活也不行，天天追求也不行。 体制内的一些极其低端的饭局，总能出现各种女性。曾经有次饭局，是小金姐夫叫的，拜托了好几次我才答应，那晚饭局并没有说我职务，他只说我是他小舅子。一个区g税一群快退休的干部，带着一群同龄大姐，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真的没眼看！不得不感慨“世风日下”。 包括一些索取东西的语言，充满了野性艺术“美”。我是真瞧不上！啥玩意。他们对姐夫说：“金总，你啥时候没事儿时在我这位红颜这办张卡喝茶，都自己人互相帮助嘛！”还有的说：“金总，这附近有家ktv蛮不错，我朋友去过说很好，就是不方便办卡，你啥时候帮我办张卡，我给你钱…” 真的太野了！ 还有一次在市里办事，恰巧陪高中老师参加一个饭局，桌子上都是一些老油条，和老师说：“小廖，待会也没啥事，你安排个地方放松放松，就去那xxx唱歌！” 老师一脸为难，我知道是因为要钱，去一次一万多肯定没了，要是加项目，半年白干了，于是我说：“各位领导，太晚了，要不下次，今晚我还有点事要麻烦我老师，改天我来安排可以吗？” 对方表示我不懂事，喝了点酒涨着通红的脸仍然坚持，我老师估计因为我给了他勇气，他说：“各位真的对不起，我这位学生就是叶书记的大秘王成，他本来今晚要带我去和我们安州一把手吃饭的，但因为我们这的饭局，所以作罢了！” 我起身对大家说：“抱歉抱歉，我叫王成，也是咱安州人。”其实安州体制内对我的存在都有过听说，体制内有那么一批人最喜欢收集这些事。 顿时对面脸色大变，纷纷怪老师不提前说，我仍然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些客套话，接下来对方再也没嚣张了，也不敢油了，第二天乖乖把原本就符合流程不麻烦的事办了。 所以不要觉得体制内的饭局多神秘，多高端，可能我是“俯视”这些，所以真的大部分都看不上！我反而比较欣赏那些偶尔同事朋友间聚聚，吹吹牛聊聊天那类饭局。至少真实！至少一顿饭吃得开心，吃得不累，吃得不装！ 直到现在，我一直在做减法，身体好了，别人因为你不常去吃饭，觉得你“珍贵”了，摸不准你了，反而更尊重你了！天天跑这吃饭跑那吃饭，以为自己可牛了，这认识人那认识人，其实都是自欺欺人。 这是我的心路历程，也是我一直在反省的结果！ … 五点半，我们先去家里接了阿姨，阿姨今天仍如平常般穿着，这是一种自信。 到了包厢，那位女人（原谅我这样称呼她）见到阿姨来有点不自然，但时候马上热情起来！我上午感觉的气质，全部变成了“风尘”，甚至还有一些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惭愧。 “老叶，很久不见！”老板避开她的热情，只是浅浅握了手。这可能让她有点不自然。 老板转身说：“这是我爱人！” 阿姨和她握了手。 “你可没变啊，还这么年轻！”老板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和尴尬。那个女人没想到老板会带阿姨来！她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在老板心目中的份量；同时她也过低地估计了老板的双商。人嘛，总会做点自不量力的事儿。 接下来上菜了，一顿饭吃的很尴尬，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说：“老叶，我现在在做xx设备方面的事，你说你们道南也在发展，别人做不如给我做，我办事你放心！” 老板笑了笑：“一切交给市场！我不好插手这些事，你要是正常招投标，我欢迎，但那也要你自己去找相关部门按流程走；你要是想在我这走后门，那真的不可能；你说来道南玩玩，我也是认为你有时间有心情，恰巧我们也很久没见了，见见而已；至于其他的，也请你能理解我，我儿媳找我办事，都被我骂回去了。” 老板一说完，连我都替她脸红！老板这番话可谓是最温柔的刀子：1、你来道南，我完全出于同学的情谊接待你；2、我连我儿媳后门都不同意，你还想怎么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3、下逐客令了。 那个女人也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顿时脸红了，阿姨赶紧解围：“来，让我们为我们逝去的青春干一杯！青春时内心的萌动，年老时内心的坚定，都不过是岁月大浪淘沙为我们带来了最真的体验，让我们为青春干杯。” 这一段话可谓是又一把刀子… 老板在道南，也有不少人打着各种旗号来干嘛，都被老板拒绝，老板还在全sheng领导干部大会说：“我就一个老婆，退休了；一个儿子儿媳在道南；我老家里的亲人都是农民，没啥有文化的，也都老老实实得在家乡；今后有谁打着我旗号找你们办事，第一报警，第二扇他；要是你们不听，被骗了，被我知道了，一定从严从重处理你们，还要把事公布。” 老板，一直都很正！而且是“变着法子正”。 第二百九十七章 :高利贷 这件事一晚上便过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送了罗云上车去机场，他要去外省了；十点，王纯过来汇报工作，说发现部分公职人员参与到高利贷的经营中来。 这其实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为啥？因为这才是稳赚不赔一本万利的买卖！为啥这会才暴雷呢？因为很多体制内的人借钱去搞这个，然后没看到政策风向，来不及撤退，都搁浅了，你会问了：“体制内不是最先知道动向的嘛？”这就大错特错了，体制内也分等级啊！等普通工作人员都知道了的话，估计全国人民也都知道了。 “小王，通知会议处，晚上召开常w会。”老板说了句话。 其实这两年因为高利贷，体制内不少人栽了，栽的很深，之前刘肖就因为这亏了不少钱，很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是体制内一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想出来的，这就是体制外口中所说的副业？ “小王，你身边有人放高利贷吗？”老板突然问我。 “没有，搞这行按理来说大部分应该都是单位的老油条，年轻人没人干这个。”我说。 “也对，这些人天天吃饱了不干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真的是…”老板摇了摇头。 “很多人，一方面，一心两用，又要赚钱又想要当g，这就是在开玩笑！然后自己没本事，天天搞七搞八分散精力后，又开始抱怨上级不提拔，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老板说。 “其实体制内大部分是资质能力都比较平庸的，少部分能力强的，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能力本来就这样，好像一心两用，公心参杂在私心里，所以导致这种情况屡禁不止。”仲秘书长刚进办公室，听到我们讲这个说。 “伟亮，要制止这种情况了，不能让体制内那些原本就掌握了一定执法资源的人利用手中的资源再去做这类事，这就是年轻人常讲的降维打击！这是不公平的。”老板说。 … 晚上七点，北一会议室，省w常w会召开，老板主持会议，会议开头老板问了句：“大家听说过高利贷吗？” 马上下头的人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家知道人人喊打的高利贷，竟然有我们体制内的人加入吗？公务员、老师、医生…”老板一说完，立马炸锅了。 “体制内，总能爆出各种惊天大料，我这颗老心脏已经习以为常，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次还能有什么大事爆出来，真的是一言难尽！再不制止，我们道南的金融秩序就要被这些王八蛋给整完了！”老板用了一个王八蛋来形容这些，可想而知，对高利贷的憎恨。 “我觉得，这次咱就来次狠的，省jw牵头，省检、省高院、省公an组成联合调查组，查一个立马走简易程序给他办了，直接双开，然后通报，咱不查其他的，先申报个人财产，然后对其子女父母所有财产联合审查，并对其账户内一年以来所有流水核查，这种东西很好查的，抓一例办一例，咱不按高利贷这种开办，直接按非法经营罪，给他变成一个刑事案子。”王纯说。 “王纯同志这个会不会矫枉过正，毕竟我d的活动规范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某位省c委说。 老板就看着大家发言，也不说话。 吴婧说了：“如果不出重拳去打击，以后可能会愈演愈烈，到时候这个秩序的后果，还是大家买单，老百姓会指着鼻子骂我们！我们大首长还说了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一二把手都表态了，其他人都不敢多说了，体制内就是这样，你没可以压得住一把手的“实力”，就得老老实实听话，不然的话… “我觉得王纯同志的提议很有操作性，反正这几个单位都是编制大户，就由这些单位出动人手！总之一定要从快从速把事情办好！”老板一锤定音。 接下来就是商量具体方案。 当晚就有不少体制内的人睡不着了，说白了就是等“死”了，现在不比以前，啥都有记录，你哪怕就现在不干了，也有记录在，能删？有这能力嘛？ 之后第二周，联合调查组进驻省城，按老板的话来说，就要让这些人煎熬，让其他地市的人看着将要到来的结果却迟迟不来而恐慌，要吓得他们这辈子都不敢越界。 省城的调查很快便结束了：第一步申报个人财产，第二步联合银行房产管理部门只能核对，有异常数据直接抓取，第三步个人谈话。真的很便捷。 道南完成这次任务后，全国也开始清查这类现象。不过也不用清查，很多人体制内外的人不知道，高利贷也让不少体制内的人反噬了，很多人贷款去做或者如何如何，最后全暴雷了！然后靠工资肯定还不起，只有下海了。 体制内工作这么多年，真的见过很多，各级的都有，真的有些人提不了就是自己能力又差又坏，想尽办法搞这些歪门邪道。 … 开完会后，老板问起：“我那位朋友还在不在道南？” “首长，她吃过晚饭的第二天就走了，也没联系我们，直接自己退房就走了！”我如实汇报。 “社会上有些人，总想走捷径赚钱，不踏实，真的要狠狠地处理一批这类人，什么掮客？那就是骗子，找个机会要狠狠地整顿一批这些所谓的白手套黑手套。”老板真的一身正气。 “首长，现在网上都称您为叶青天。”我笑着说。 老板听后淡淡一笑，“这也是悲哀的地方啊，我只是做了我职责范围内的事，就被老百姓夸，可想而知有多少人不在范围内办事啊！可想而知我们的老百姓容忍力多强啊！” “会改变的，这种情况一定会改变，哪怕就是老百姓自己说不可能改变也会改，总要适应经济发展变化，现在网络监督就是一种很好的方式！”老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人情 周四上午，道南县一位远远房亲戚打来电话，说孩子在学校遭受校园暴力被打了，已经住院了，对方家长不愿意赔偿，而且学校和教育局偏袒另一方，监控也是请求了很久才调的。监控表示孩子确实被打了。 他是万不得已，所以才联系到我，因为学校一直推卸责任，教育j一直和稀泥。小地方的这种…或许会很常见，因为我之前就遇到过… 我给道南县分管教育的副职打了电话，之前回老家一起吃过饭，他表示马上安排下去。当天上午就把这位亲戚叫过去了，在局里代表监督下拟订了一份协议，出于安全，他发给我看了看，我看了下立即提出：根据这份协议，搞不好今天签，明天就会坐牢。 整篇协议否认了殴打事实，歪曲为同学之间打闹，否认了身体伤害，变相歪曲为家长没事找事。字体就是“小孩之间打闹，家长知道后送去医院住院，现在双方协调，签订这个补偿协议”！完全扯淡。 本来我觉得这种事很小，打个招呼就算了，看完后把我看生气了。我又给道南县分管副职打电话，“监控已经能体现我亲戚小孩被打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协议出现？怎么是打闹？有几个人把孩子打闹进医院的？这要是签了是不是意味着敲诈？你和我说实话，对方家里是不是…”我没说的太出。 “老弟，我来解决好吗？其他的你别管。”他这样一说我明白了。 “如果需要，需不需要我和安州一把手打招呼？要不要我给我老板打招呼？这算怎么回事？现在啥环境了？还搞那一套？真当自己是皇帝？”我的确很生气了。 “您见外了，老弟，没事没事，我来解决，妥善解决。”对方挂完电话后，不到半小时，据说解决好了。 讲真，我真的讨厌透了这一切！直到现在！有人觉得“我可以找人呐！好办事啊！”但你总不可能永远找到那个关键人，遇到比你牛的呢？也只能吃哑巴亏。我突然间很理解堂哥的看法了！ … 我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很早之前，我读书那会，因为成绩好到连县里都知道了，所以老师总叫我去房间改作业，偶然听到我最尊敬的一位老师在开导一位我的本班的女同学，叫她去打胎，别影响另一个老师的任职，那一刻我惊呆了，我从来没想过… 这位女同学现在在县城理发店工作，那位老师已经退休，因为身体问题作古了！前几年回老家，在县城理发碰到这位女同学，现在已经是孩子他妈了，她主动说起那件事曾让她觉得世界观都没了，当初她父母去告…被各项做工作，变相…她现在只想赚点钱，带着孩子去大地方，虽然累，但没有不光彩的过去，至少相对公平。 我很早就知道公平的意义，我的孩子我也准备从小就教他堂堂正正做人，用父亲的以身作则去影响他，我不会从小让他好好读书以后去考公务员做所谓的人上人这类屁话，我只会告诉他“跟着自己的内心走”，“对得起自己良心”，“只要能靠自己双手赚到钱就是值得表扬的”！我也不会教他类似于“站好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言论！我只会告诉他独善其身！我不会教他做了错事就回家躲着，我会告诉他先承认错误、承担完责任后，家才是永远是他港湾！当然这世界没有绝对公平，只有相对公平，但已足够。 这位远房亲戚一直说要感谢我，我拒绝了，老板不知道怎么听到了，下班时候问我：“小王，今天处理了什么事啊？看你上午在打电话。” 我心里一惊，不过还是如实告知了，老板听后点了点头：“几千年的人情社会是不可能改变的，这也是为什么一有钱就往大城市跑的意思！我也无法改变，你也无法！只能通过经济发展去变相推动这个改变，这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是啊，首长，我理解，今天确实太生气了，做错事承担责任应该是原则啊，咋会因为这点事还去找关系掩盖，要真的走法律程序…”我说。 我一想：自己也是这种人其实，奶奶住院，我第一时间也是找人安排最好的资源，我现在这些岂不是当了b子还想立牌坊？我开始陷入自责与羞愧当中。 “小王，做这行，只要不触碰原则，偶尔讲讲人情是没有关系的，中国本来就是人情社会，但不能为了讲人情触碰底线！这就不对了，生活中，稍不留神，别说你，就算是我，也会偶尔打个电话…但记住不通过自己所谓的q去影响社会发展秩序就行。”老板说完我豁然开朗。 送老板回家后，和李哥朗哥约着一起喝了顿酒！依旧是路边小摊，我问起了朗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么久了，也没时间问。” “老弟，一言难尽，下次和你说，今晚我们就喝酒。”以为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一会儿就说了。 喝着喝着，他说了：“我感觉好压抑，每天回家，你嫂子就说我赚不到钱，前几天，楼下的老邓，买了台奔驰e，她又开始数落我…我好压抑啊，老弟们。” “我借钱你买台车得了！”李哥说。 “不敢再借了，现在还欠这么多！”朗哥苦笑了一把。 接着你一杯我一杯喝起来，不知不觉就开始有感觉了。 “这班越上越无聊，越枯燥，我很害怕会这样过一辈子，d，看不到头，到死了我孙子孙女问我爷爷有啥故事不？我说有个锤子故事…”朗哥情到深处竟然哭了。 “偶尔去下面，他送一点腊肉，他提一点酒，逢年过节，周围的朋友你送一盒月饼他送一盒茶叶！真的是太没劲了！”朗哥话越来越少，声音越来越小，李哥拍着朗哥的后背，没说话。 “我们这个社会9999的人都要习惯选择平庸地过一辈子，纵然如此，也要好好生活下去不对吗？你想想以前，想想近代，还会觉得我们的日子难熬嘛？困住我们的永远是思想思维，而不是城市。”李哥说了一段很有哲理的话。 第二百九十九章 :厚颜无耻 喝完酒回家了，我一直在想朗哥这些话，他可能真的更年期提前了！不过子非鱼…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朗哥微信却先到，他说很早就到了院子里，现在在楼下等我。 我下了楼，看到他正蹲在院子里逗流浪猫玩！见我下来，他立马起身，脸上的笑容还没能收住！院子里主干道不能停车的，如果是普通车，估计马上有哨兵来赶了，不过老板的车没人来，所以他说他蹲在这逗猫逗了半小时，我是相信的。 “老弟，走。”我最喜欢坐朗哥的车，又稳又快，所以，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早上大桥又堵车了，出了个小车祸，朗哥随即按响了遥控警笛，马上就有交警过来敬礼，带我们穿过车流，一路上的车都羡慕地看着我们。一穿过车流，朗哥立马加速。我感觉到他还有心事。 到了单位，头突然疼起来。长期的这样连轴转的状态加上时不时的烟酒已经让身体有点不堪重负了。 坐在办公室里，突然想起朗哥那一番话，百感交集。 “王秘书，我是南门传达室的，这儿有一位叫万元的万福县领导说有事找您。”电话里传来甜甜的声音，却让我有点迷惑。 万元我是知道的，万福县一把手，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万福县是安州下辖市，那次陪老板去安州视察时见过，因为工作关系留了号码，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而要如此？老板也没召唤他啊？关键是：“他也不够级别被老板召唤啊！”再说，他的车可以进来啊，每个县四tao班子都有车可以进来啊！怎么还需要通过传达室呢？ 那只有一种可能，来找我的！但来找我怎么不打我电话而要从传达室按步骤来呢？我有点疑惑。 “让他进来！”我说完，也想看看到底怎么样？ … 没几分钟，北一楼下哨位打来电话，我依旧放行了，并告知哨兵转告办公室门牌号。 不一会儿，传来敲门声。 “您好，万元书记，您怎么有空来我这？”我起身开了门，如此说。 “王处，好久不见，今天刚好来省城办事，来看看你！”他这个理由显然我是不信的。 “来来来，快坐。”我说。 我相信，这么多年的政治觉悟，他不敢再没召唤的时候来主动找借口见老板！这种跨级别的会见只能是“自寻死路”。 总有人期待打破规矩见大领导一面指望怎么，这只能让大领导恶心反感，电视剧情终究是剧情。估计没见之前，一切安好；见完后，大领导反感，直管领导也恶心，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老弟，最近忙不忙啊？”见我关了办公室门，他说。 “老样子啊，我们干这行的，不就这样！”我说。 “你啥时候回安州，我派司机接你来万福转转，指导指导工作，让我也间接接受接受书记的洗礼！”他满嘴跑火车。 “指导谈不上，有空一定来叨扰您！”我赶紧把这个太极打回去。 “您中午有安排吗？要不要我们中午吃点饭？”我故意说了句“要不”，只要不傻都知道啥意思。 “好啊，好啊，那就麻烦老弟了！”我直接无语了，听到这回答，他不可能听不懂，只能说是故意的，估摸着真的有事找我。 我这没办法，给接待中心打了个电话预订了一个小包厢，同时给宋敏敏处长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先接待下。我就是这么矛盾，一方面不想和宋敏敏走太近，但一方面心里又主动把他想为自己人，仿佛人格分裂似的。想着中午再叫李哥朗哥陪着。 这时，办公室有下面来汇报工作的领导来了，万元一看，也知趣地出去了，他说：“王处，我就先等您电话，我到这行政中心的理疗中心坐坐。” 前面那栋楼停车场有一个理疗中心，平时没人去，但就这样开着。 “好，您先歇会哈！”我打了个招呼回办公室安排事了。 一会儿，李哥进来了：“亲爱的，刚那位老兄是哪位啊？” “滚蛋，谁是你亲爱的？刚那位是万福县的一把手。”我说。 “你这个办公室，几乎没有接待过县一把手啊，他不守规矩来干啥？”李哥问。 “我上哪知道去。”我的确到现在摸不透刚他为啥来找我。 “有事咯！老弟第！”李哥又开始发病了。 “叫老弟，别弟弟、弟弟叫，总感觉挺尴尬的。” … 临中午下班前，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小王，下午抽空把肖已叫过来！”老板这个级别，一般主动叫人来汇报工作，也是各省直单位一把手和各地市一二把手；其他的，除非关系特别好！很少见！ 至于为啥叫秘书通知，明明他也可以打电话，这就是规矩了，不是急事，肯定让秘书安排好一点，总不能打个电话给某地市一把手：“xx，你来我办公室给我汇报下工作！”有急事还好：“你来我这解释解释，我等着你。”要啥事没有，只是例行询问，这不觉得有点尴尬？ 我回办公室给肖已打了电话，“肖副sheng长，您好，打扰了！首长叫您下午来办公室坐坐聊聊。” 这就有讲究了，如果你说：“首长叫你来办公室一趟！”那对面的领导肯定不爽，最后怨气还是在秘书；如果你说：“首长叫您来办公室汇报工作！”那也会让人不爽… “好的，王秘书，你看几点书记方面呢？”对方问。 “下午三点！”其实这种电话也有讲究，如果上级找下级，秘书肯定可以直接联系该领导；同级和下级找，肯定通过秘书好一点。这也是礼仪！这就是权威带来的“阶级礼仪”。 送老板回家吃饭后，我和李哥朗哥先来到了接待中心，之前提前告诉宋敏敏处长和万元书记包厢号了，此刻看到宋敏敏处长和万元书记已经聊得很欢了，见我们进来，宋敏敏处长只是坐着看着我，万元书记却已经起身想过来迎接，不过他看着宋敏敏处长并未起身，却也顺势坐下了。 第三百章 :告别 “来来来，老弟们坐！”宋敏敏处长坐在上席，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王处，来，坐我这位置。”万元起身，我拒绝了，然后坐在了宋敏敏处长的另一边。接着开始上菜。 “今天感谢我们万元书记不远万里来我们这指导工作！”宋敏敏处长当然知道我叫他过来是让他来主持“工作”的。 “过奖了，可担待不起可担待不起！今天来叨扰大家真的很抱歉！我们宋主任的热情真的让我感觉到如沐春风。”这马屁拍的。 因为时间关系，大家只是小酌了一点点，李哥朗哥没喝，一点左右，我们准备离开，这时万元把我叫到一边，说：“老弟，哥哥真有点事麻烦你！” “啥事呢？您能有啥事麻烦我的？”我故意如此说。 “老弟，不瞒你说，最近万福县不太平，我们班子成员已经折了几个，我不求其他，只求能…老弟，能不能帮我问问消息，这次不比以前，我有很多朋友都顾左言右吱吱唔唔…”他说得很诚恳。 “万书记，身正不怕影子斜，您怕那些干什么，别怕！”我很震惊，虽然猜到可能有事找我，但没想到是这种事。 “这次是省jw专案督导，你也知道，现在叶书记大力打击这个，我也去了bj，人家一听这事，都…你也知道，我现在没办法了！”他说完很卑微地看着我，我看着他，停了半晌，为了打发他只能说：“我考虑考虑，这事确实比较难办！” 他听到我这样说，赶紧千恩万谢，然后朗哥的车开到平台上来了，万元书记给我开关车门。 在车上，我和朗哥说了这事，他说：“这种事千万不能帮，他今天刚进院子就知道了，你以为院子有啥秘密？他进院子，就…你不信看着，马上整个道南将会传遍！到这个位置…难。” 车子到老板家，李哥也下车上我们车，问我：“没啥好事？” 我如实说了。李哥听后哼了一句：“出事找你有啥用？当初得瑟时呢？每个人都要想到后路，股票涨了知道买了；房子降价了知道卖了？开玩笑？” “问了能干啥？问了反而更煎熬，反而是啥都不知道的时候最安心！”李哥说。 … 两点，老板出门了，上车后，我和老板主动提了这件事，因为我总感觉没什么能瞒得住老板，朗哥邹了下眉头，但没说什么！老板听后说：“你做的很对，这些东西交给专业的机构去办，你是我秘书，不能轻易承诺什么！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承诺的东西，侵蚀得都是我们政府的公信力和我的信誉。” “首长，我明白，您放心，我坚决不会如此。”我赶紧解释。 “嗯，好，我对你很放心！”老板闭着眼睛靠在后座，朗哥邹着眉头没说话。 到了办公室，稍忙后，朗哥说：“你不该和老板说这些。” “啊，为啥？” “你想，你虽然得到老板信赖，但你如果这类事汇报多了，老板会怎么想你？觉得你怎么总是惹事？懂吗！下次这种事哪怕老板就是知道，你也不要点破，你不点破，老板可以装作不知道护着你；你要点破了，老板想装都难；明白吗？”朗哥说完我觉得特别有道理。 “所以啊，老弟啊，慢慢学，活到老学到老。”朗哥说完又开始笑了，扔给我一支烟，被拒绝了，他以为我生气了，把口中的烟递给我嘴里。我忍着喉咙吸了一口，然后告诉他我喉咙发炎了。 “我回办公室去了！老弟，斗会地主去，人生就是这么无聊，我看你上次在车上看得片挺劲爆，网站分享下呗？”他又开始露出贱贱的表情。 “我从来不看那玩意，你别诬陷我！”我装作生气。 “我又没说什么，你说哪玩意？”他说。 我无语凝噎。 … 三点，肖已来了，他秘书在我办公室问我：“老弟，我老板马上退了，你知道谁来接不？” “不知道，现在的人事安排不到最后一刻，天知道！”我说的也是实话。 “哪天我们聚聚！我请你喝酒，算是告别。”他说着说着伤感了。 “啊，你去哪？哥？”我问。 “我准备去下面看看。”我当然知道他指的这些是啥？ “你舍得啊？你老婆孩子都在省城。”我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再说我这是为工作、为家庭，有啥不舍得。”他说完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叶书记找我老板，估计也是退休后的事安排安排，也到年龄了，估摸着人d或者政x报道了。”他说完看了眼我办公室，然后又低下了头。 我不顾嗓子发着炎，给他扔了根烟，怕他不敢抽，又自己点了一根烟，放在烟灰缸旁。 “人生呐，就是这么回事，我以前觉得自己可牛了，尤其是别人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时；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但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开始空虚，极度空虚，我开始憎恨很多东西。”他开始絮絮叨叨了。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表面认同，也不能议论这事。我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看着。 “你很惊讶？为什么我有这种想法？我们都是平凡人，只不过都在给自己找借口不承认自己平凡，赚不到大钱，就给自己定个目标进体制内，进了体制内默默无闻，就开始找借口抨击社会不公，总之我们永远不会承认我们就是很平凡。”他说着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从鼻子吐出，嘴两边还有白色烟带漏出。 “但我们终究要承认自己平庸，就像我们一如既往地表面渴望稳定内心却渴望刺激的矛盾心理一样，我有点受够了；有人会觉得我矫情，包括你老弟？”他看着我。 “奥，我并不会这样觉得。”我有点走神。 “有也没事，我有时看着那些来找老板的人，低声下气的，委曲求全，真的感到厌恶，都活得没了自我了，没有灵魂了。”这时，老板办公室门有响声了。 我知道谈话结束了，于是我起身对他说：“过两天我请你。” 他没说话，看了我一眼，然后跟在他老板身后离开了。 第三百零一章 :移动公司 十二月二十日，阿姨让我去给她办一张卡，我先去电信，本来想给她办一张保密卡，就是这张卡打出去的电话都不显示号码、只显示“私人电话”四个字，这种号码一般在一些保密单位、以及重要领导身边的保密人员使用；但转头一想，那阿姨给她朋友打电话也如此，着实不方便，于是乎便想着去找移动的。 我给移动道南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告知我要办一张卡使用，他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没一会儿微信推了一个移动放号中心的主任的微信给我，并告知已经打好招呼。 我添加了这名主任的微信。 “您好，王秘书，我是移动道南放号中心主任小曾，很高兴认识您。”对方秒同意，马上回复。 “您好，曾主任，麻烦了。”我很客套地回复。 几秒钟后，他告诉一个excel电子表格，里面全是各种靓号，所谓的有人花钱都买不到的“8888”、“6666”…还有为我独尊的“0001”、“00001”。 “您喜欢哪个直接和我说，这些号码都是内部掌握的。”他又发来这段文字。 “好的，辛苦啦！”我客套完立即给阿姨转发了过去。老板不喜欢靓号，因为靓号太引人注目，体制内，我翻了全省d政通讯录，县一二把手以下的（包括一二把手），好多人都是靓号；而地市以上的，很少用靓号；其中，没资格上d政通讯录的一些基层j察啊、乡镇干部…尤其喜欢用888、999… 这也是一种审美！ 体制内的阶级审美也有差异，这种“888”、“999”在体制内较上层来看，也是不被接受的。属于“偏土风”。 阿姨随后发来消息，选了一个“1616”的号码，我觉得还蛮清新的，便马上把号码发给了移动道南的曾主任。他随后表示是否需要身份证件，如不提供也可办成集团号，我拒绝了，把自己身份证发过去了。 半小时后，北一楼下哨兵电话来了，说有位姓曾的主任想要拜访我，给我送电话卡，我让他放行了ps：移动道南当然有机动用车可以进大院了。 不一会儿，一位一米八，看着很年轻的帅哥出现在我面前，那时真的很帅。 “王秘书，您好！这是您的电话卡。”他递给我了。 “谢谢，曾主任好年轻啊！您多大啊？”我问。 “您过奖了，咋敢和您比年轻，我86年的。”他很谦虚地说。 “86年的放号中心主任，很厉害了，咋说也是个正科还是副处级干部！很优秀了。”我试探性问。 “您过奖啦，我才是相当于正科待遇，和您不能比。”他仍然这么谦虚。 闲聊几句后，他看着我很忙，便借口离开。 想着中午送老板回家时把手机卡给阿姨。为了担心卡里没钱，我还往里充了1000。 … 中午把卡给阿姨后，她很高兴，拿个卡针就换上了。 好巧不巧，我和朗哥、李哥车子刚进迎宾馆，就看到上午见过的曾主任在大堂门口。 “王秘书，各位领导好！”他先打招呼了。 “我擦，这么年轻的帅哥，这位帅哥是？老弟，你没介绍给我们认识诶。”朗哥开着玩笑。 “我也刚认识，移动道南的放号中心主任曾主任！”我解释了。 “擦，你长这么帅，又在移动上班，那不是夜夜笙歌。”李哥语气变y荡了。 “嘿嘿，还好还好，”曾主任尴尬地笑着。 “你在这等人吗？”我问。 “对，等我一个朋友，今天从下面地市来省城办事。”他说。 “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哈！别客气，感谢你今天帮忙。”我说。 “客气啦，那都是分内之事，举手之劳。”他仍然很谦虚。 “曾主任，你管放号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手里很多号码？”朗哥问。 “还好还好。”仍然是这句。 朗哥李哥赶紧掏出手机加了微信，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我们就去吃饭了，询问曾主任是否需要一起去，他婉拒了。 吃完饭回车上时，看到曾主任和一个美女在大堂聊天，我们赶紧装没看到。 “这帅哥长这么帅，在移动美女如云的地方肯定爽死了，呀呀呀呀呀，策马小鞭扬。”李哥哈哈大笑。 “你脑子里就想这个，真不要脸！”我说。 “男人不色，女人不爱！”李哥又开始了那套歪理论。 要说大院秘书司机关系，就我们三关系最好，我觉得这和老板身子正有关系，之前前张秘书长，他秘书在外头参暗股、他司机放贷，各自为政，关系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张秘书长自己身子不正…当然，我没无法评判他所有，至少在这点上来说，没有做到以身作则。 回了趟单位，在单位吹了会空调，我处理了点事，然后就去接老板了！ 在车上老板问：“小王，你给你阿姨办卡了？” “对，办了张卡。” “你就不要往里充钱了，你也不容易，给你钱。”老板说完递过来一个信封，我没要不收。 “你不收我生气了啊！这是政治命令，必须收！”老板下了命令。 “首长，太多了。”说着我抽出了几张，把信封里的还给了老板，老板看了我一眼，还是接过了。 “最近去趟陕西学习学习经验，看看那边的农业工业怎么搞的，小王，你让伟亮去对接工作。”老板说。 “是，首长。”我记下来了。 到了办公室，老板不急着批文件，而是在办公室舒展筋骨，问我：“小王，我们多久没去打篮球了？” “很久很久了，您太忙啦！”我说。 “我是不愿意去，打球不组队，不好玩；组队的话，大家都让着我，甚至对方还帮我拦队友，这种球打的一点没成就感。”老板很失望地说。 “首长，我理解您，这就是您说得高处不胜寒！”我说。 “对啊，到了一定的位置，你在任时，一片欢声笑语，退休后一切牛鬼绳蛇就来了。”老板说得很低沉。 “你去工作，帮我调到新闻频道。”老板说完，我打开电视调好频道，然后给老板倒好茶，回自己办公室了。 第三百零二章 :同学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上午，余聪竟然给我发了微信：“老同学，知道你很忙，这几年都不敢怎么联系你，我现在开始怀疑我的选择了！” “怎么呢？” “你说我们985毕业的，我周围全是普通二三本的学生，这倒没什么，学历也并没有什么优越感，但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们把我当假想敌，还有就是，有的时候我提出点问题解决方案，一群人阴阳怪气讽刺我；然后他们的办法错了，又说我没毛用，还读这么多书！拜托，他们不听我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们是不是太自卑了！”余聪发了一长段话给我。 “熬着，每一行都有疲劳期，坚持做自己，既然选择不了被社会同化，就是自己，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也只好这样安慰他。 “我本以为从下面回了单位会好一点，没想到这种情况更严重，单位一些老油条，擅长捧杀，背后却说咋咋咋！艹！特别是那些考十几次才考上的，对我意见特别大，就t像我抢了他们蛋糕！我就觉得搞笑了，就算单位死绝了，他们这样子也就这b样。”余聪有点激动了，不过这种情况确实很多。 我没回话，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回什么。 “你知道我们这一批人已经有人辞职了吗？”他问。 “啊，我真的不知道呢！”我说。 “我们这批人，其实过的都不太好，当然，你有叶书记撑腰，谁敢不要命对你不好？我们私底下已经聚会很多次了，不敢叫你，怕你太忙。”他说。 “你们呐，我理解，有时间请你们吃饭！”我只好这样说。 “你要习惯，这个社会大家其实都挺平凡，但人都不服输，尤其是物质文明如此发达后，大家自我意识更加强了，这种极端反弹就让大家都喜欢用希望和贬低比自己优秀的人来安慰自己。”我又加了一句话。 “我前段时间听一个同事说，凭啥人才引进啊，应该公平！我就笑了，我认真读书的时候他在干嘛？在泡妞、在学校混、在上课时候看电子书！好了，我们考上了名牌大学，就业优先必然的吗！又要公平了？这t叫公平吗？那要不都按学校来分配得了！或者取消高招层次，一律瞎考抽签，这不更公平！”他渐渐有点失态了。 “好啦，别发牢骚了，弱者见到一些事不合自己意，只会用公平去掩盖自己的无能；强者见到改变不了只会更加努力去适应或者努力去做出自己的贡献去改变；我觉得你不是自卑的；而叫嚣着公平的那些人是很自卑的，g家为啥要大力引进名牌大学的学生，很多人说非名牌大学也有聪明的孩子、能力强的孩子啊；可是他们忘了比例问题；非名校的可能一千个一万个找一个天才；名校可能一百个就有十几个，各方面都这样！不过名牌大学社会占比毕竟少，所以有些人就借此抨击啊！因为他们不是这个群体的啊，得不到就毁掉不就是这些卑鄙自私的人一贯来的技俩？”我说了一大段。 “老同学，你说得我舒服多了，我看着身边一个个想做事的孩子都被磨的变成老油条，然后一些体制外的朋友还说这样是对的，我不明白坚持真理为什么就是错的？都说宁折易断…今天听你的话理解了，因为他们包括我们都是平凡人，我们不能像一些w人一样改变世界…”余聪说得很激昂。 回完话，我也陷入沉思。谁不是这样呢？ 很多东西经过层层往下，会变质！ 现在所谓的选调，除部分定向选调外，其实大部分和普通招考没啥两样了。 李哥来了，看着我正在沉思，他说：“咋滴了？当上了沉思者啦？” 我和他说了余聪说的那些话，他说：“每一个职业都不一定适合所有人，没有哪个职业随便哪人都能适合！所以你同学辞职我能理解，但恰恰社会上总有一批人，觉得自己经验多，干嘛干嘛去指点别人的人生，他们是谁？具有普适性嘛？没有！所以啊，别烦恼了；有这功夫不如多做点工作。” 其实我很害怕，我知道现在其实单位很多人看我提这么快，早就不爽了，嫌人无恨人有是很多人的劣根性，估摸着老板退休后就要孤立我了。我甚至能想象一些东西。 晚上老板下班，留我在家吃饭了，吃饭时，老板说：“去陕西的事儿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我赶紧放下正想夹菜的筷子说。 “好，明天的安排一律推掉，我有安排，你明天一早去机场接下我的老领导，一些退休老领导，你安排一个考斯特去，人有点多，航班号和领头人电话一会给你；待会去迎宾馆订七八个房间，人直接拉宾馆去。”老板放下筷子，拿起饭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擦了擦嘴，如此说。 “好的，首长，那我一会去订束鲜花。”我说。 “对。”老板简短地说了句，然后起身上楼了，我端着茶杯陪着他，到了书房，把茶杯放办公桌上后，然后在一旁站着等着吩咐。 “这是航班号和电话，你先回去，小王，记得把事办好。”老板把写了信息的纸条给我了，简短地说了句。 “好，首长，那我回去了。”我刚从老板家出去，就看到李哥在不远处等着，朗哥回去了，他家有事。 “我刚去迎宾馆餐厅吃了点东西，想着你还没走，就来接你，你打车回家也要几十块，反正我在迎宾馆吃饭不花钱。”李哥淡淡地说，但我很感动。 在车上，李哥说：“你看这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车，你知道他们肩上承载着什么嘛？每台车车内都坐着某个家庭的重担。” 车内沉默了许久，我不知道李哥想表达什么。他突然又说：“所以，别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反省上，别浪费时间在这些东西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李哥似乎一直都比较通透。 第三百零三章 :友谊 回到家，我给车队打电话了，尤其提醒了给老板开考斯特的师傅，让他明天七点半记得来接我，去机场接人，还特意发了定位给他，告知从xx路转到wj总队西门进来。 同事和朗哥打了招呼，告知明天不需要接我了。又给迎宾馆打了电话，告知留十个左右的房间，为啥要多留几个呢？这玩意怕少不怕多，万一来的人太多不够住，那就完蛋了；哪怕预留的房间多都无所谓，多了可以退嘛！这也是办事的方法也叫办事的魄力。 … 第二天一早，下楼就见一台考斯特在车道上停着，因为这台车也是省牌，虽然是黄色的牌照，所以哨兵没有拦；此刻司机师傅正在车旁抽烟。 “王秘书来了，是现在出发吗？”他看我来了，赶紧踩灭烟头，问我。 “现在七点半了，出发，他们航班半小时后到，我们到那差不多也半小时。”我说。 上了车，我并没有因为老板不在车上就坐老板位，即使司机师傅让我坐那边舒服点，我还是拒绝了，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我对老板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出大院门时，哨兵给我递过来一早花店送过来的花。 在绕城高速，司机师傅问：“王秘书，你说读书有没有天份这一说？” “怎么这样问呢？”没有问清楚他的意图前，我不敢随便回答这个问题。 “我儿子读，怎么都读不进去，也请了家教，很贵啊，一节课五六百，这t真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他又从烟盒里掏出根烟说。 由于车子比较大，所以我说话要提高点声音，所以嗓子很累，我用力说：“读书这东西肯定是天份加努力一起才能达成的；有天份不努力百搭；没天分全努力也白搭；不少人说谁谁谁就是天天玩都考到xx大学，那请问你见了他回家后怎么样嘛？话说回来，如果光补课和努力有用的话，那前几的名牌大学该装不下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我孩子好像就是学不进去。”对方俨然把我当高材生，所以想复制经验，这是所有国人的一个特点，可怜天下父母心。 “现在先放一段时间，让他心里对学习有个方向和想法，让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再说其他的。”我不知道对不对，如此说。 “好，谢谢你啊，今天是去接谁啊？”他突然问。 “今天去接首长的朋友？我也不清楚，没问。”我也如此说，确实不知道对方干啥的。 “你看这时间，足够，要不要听会音乐？”他问我。 “这车上还有音响？这么多年的我都没听过呢！”确实如此。 “有啊，发一首你听听。”他捣鼓了一会，全车音响传来悠扬的歌声。 “本来这是星空顶的，后来复原了，你看现在好多改装厂，改得乱七八糟，羊不羊土不土，学咱这车学不到精髓！这种车气场不是内饰给的，而是车牌给的。”司机师傅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一个个都是哲学家，总觉得你们说的话很有哲理。”我笑着说。 “啥哲学家啊！都是生活见多了看多了而已，实践出真知嘛！”司机师傅有点得意地说。 聊着天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到了航站楼到达大厅，此刻这道上就我们一台车，其他车开不进来。 看着飞机落地的播报声，我看了看机场航班动向，估摸着应该开机了，便按老板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了，电话那头是雄浑的老年男子声音，“辛苦你了小同志。” 十分钟左右，看着一群老人家在行李提取转盘处聚集着，我估摸着就他们了。 据说这些都是老板年轻时的领导，如今都白发鬓鬓了；岁月催人老啊。 他们显然也看到我了，打头阵的那位过来和我握了手，我把花送给了他，然后依次和大家握了手说了一些欢迎的话。 上车后，大家分别入座，我询问领头的那位老人家人是否到齐？他起身数了一圈，告诉到期后，我便让司机师傅开车回迎宾馆了。 车上，一群老人家很兴奋，隔着窗子到处拍，还拿起手机学年轻人自拍。真的很时髦。 “小同志，你还没做自我介绍呢！”领头那位老人家说。 “哦，对，各位老领导，我叫王成，是叶书记的秘书，今天是叶书记特意让我代表他来接大家的。”我起身，面对大家说。 “小王很年轻啊，真的是年轻有为啊，小叶就是在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和我共事，他那会真的是很优秀，很能吃苦耐劳。”其中有位不知名的老人家说。 我默默心里数了数：七名男性，五名女性，平均年龄看起来应该有65—75了，为啥估计着有零有整的？因为是老板以前年轻时的领导嘛！估摸了一下就是这个年龄段。 到了迎宾馆，我带着大家办好了入住，刷了老板的一卡通，反正老板的一卡通也几乎不用，平常都在我身上。 把各位送进房间后，我又联系迎宾馆相关负责人，让把会议室留着同时安排一个大包厢，先准备菜，我估计着老板可能要集体接见大家，总不可能一间一间房间串门去，也不可能跑大堂去；再说这会都中午了，肯定老板要来露个面。作为秘书，就要想在前头。 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我上了考斯特，车子往省行政中心开去了，从南门进去时，哨兵依旧敬了礼。 回到办公室，我对老板汇报了具体情况，恰巧红机响了，老板没说话，招了招手，我赶紧回办公室去了。 李哥看我回来了，跑办公室说：“老弟，忙完啦？” “对啊。”我努力把身体靠在椅子里。 “怎么滴？一群老爷爷老奶奶啊？”他很好奇。 “对啊。”我不想多说话，一路说了很多，然后低头工作了。 李哥见我不想说话，估摸着我很累了，在我身边放了一包烟，然后回自己办公室了。 … “小王，中午在接待中心安排一顿饭；算了，就安排在迎宾馆！”老板在下班前对我说。 “首长，已经安排好了，想着您待会要接见各位，也安排好了迎宾馆的会议室。”我如此汇报。 “好，那差不多过去。”老板并没有因为我想在前头就表扬我，或许他心里对我很认可；但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第三百零四章 :无理取闹 到了迎宾馆，老板先去了领头老人房间，这会他们正在房间整理行李，看着老板走进来，非常高兴，抱在一起寒暄了好一会儿，其他房间的老人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眼看着人越来越多，我说：“首长，要不安排各位领导到楼下会议室叙叙！这地方太小了。” 随后一行人去楼下会议室了，会议室内已经安排妥当，充满现代感的大屏幕上打着“欢迎各位老领导莅临道南”，会议桌上都统一泡着茶。有的时候这些老人和孩子一样，并不需要排场，而是需要被关注、被重视的感觉。 坐定后，不少老人拿出手机拍老板，老板也不制止，只是和大家闲聊天，聊得都是一些家长里短。而大家拍照时、拍照完都笑着看着老板，可能他们都想不到，当初那个小叶变成如今的封疆大吏。 十二点一到，迎宾馆负责人电话告诉我饭菜上齐了，我便通知大家吃饭，接着和老板一起带着大家到包厢入座。 到了包厢，我询问大家喝茶喝饮料喝酒后，分别放了相应的杯子，在喝酒的几个人面前放了白酒杯。接着一一倒满。 老板和大家叙旧，回忆起过往，我便没多打扰，在迎宾馆自助餐厅随便和李哥朗哥轮换着吃了点东西后，便又回到包厢一起在包厢内保障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临了，老板说：“各位老前辈先休息会，我去处理点事，晚饭我带我爱人来为各位前辈接风洗尘。” 大家见状纷纷起身要送老板，在大堂，老板停下脚步又和大家拉家常，朗哥李哥已经把车开到平台上了，老板说了几句，往车旁走，人群也跟着老板走，我赶紧几步并作一步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待老板上车后，立即关上车门，随后自己上副驾驶…现在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了。车子随后朝单位驶去。 … 下午三点，我的手机app传来推送“道南xx年纪轻轻竟然担任大学内设学院院长…”的新闻，现在对于道南的一切正负面新闻，都会格外注意，点开来一看：原来道南大学为了自身学科建设，从清北引进了一批高学历高素质的博士和博后，其中有一位确实优秀，发表的论文无数，是当初引进时清北力荐；据说如果不是道南大学恳请，他就留校了。到了道南大学后，在新组建的学院里，成绩突出，达到了道南大学的预期目标，就破格提了该学院院长。 想不到这下网友不干了，有的甚至在网上给这位人才找“爸爸”，拿着他的籍贯满世界搜索这个地方的在任或退休大领导；还有的扒出人家学校经历；更有甚者直接给中jw、省jw写举报信并且在相关账号下留言。很快便把这件事冲上了热搜。 我立即给老板报告了这件事，老板责成道南大学校长立即对这件事做说明，并在网上公布。 下班前，道南大学把为何引进人才以及为什么提任这位优秀的博士担任院长。我个人看来已经相当诚恳、理由也非常充分！ 可还是有很多人继续辱骂，甚至上升到对这位博士的家人攻击：“可想而知他家人多牛啊，理由好充分哟！”、“大家努努力，把他后面的那个人打下来！”… 道南大学校长也没办法，给老板打电话，老板问：“你的情况都属实吗？我要你拿你的政治前途担保。” “属实，叶书记，我们大学引进人才本来就是为了搞学科建设，这不比考体制，一考定终身在大学本来就是行不通，大学本来就是能者上庸者下，我们有理有据，经得起查。”道南大学校长说得很诚恳。 “好，抓几个带头网爆的，处理几个。”老板淡淡地说。 随后，道南大学报警了，省城市局组成专案组，随后在网上公布了立案的消息。马上网上那些上窜下跳的都闭嘴了。当晚抓住几个带头的，发现带头这几个人要么是考公考了几年考不上看谁接近体制都不爽的愤青、要么是自媒体带节奏赚流量的、要么就是无理由觉得好玩的… 更搞笑的是，这些人连博士和博士后都分不清楚，很多人甚至连论文、sci都分不清楚的，就敢在网上搞这些…有些自媒体作者更是如此，见风使舵地贩卖焦虑。 当晚马上在网上公布了相关处理结果，网上又一片沸腾。 现在社会很焦虑：担心失业、担心还不起房贷、并且又想要过得去的体面；所以大家都很焦虑，都希望有一本万利的职业能够让自己一劳永逸。 这种焦虑蔓延，会放大人性的丑恶一面，所以，这就造成极少部分的人，当他们看到任何一切比自己优秀或者比自己过的好的人时，便要想方设法拉别人下马，因为他们绝不想让别人比自己好，这是一种病！心理疾病。 这些人嘴里喊着“逢进必考”本没有错，因为一定程度上这确实可以确保公平公正；这个社会确实需要公平。但回过头同时也要明白术业有专攻，比如同等前提下，你一个普通三本院校物理专业的孩子，和一位普通北大物理专业的孩子，去应聘某科研院所；人家直接录了北大物理专业孩子，你说这不公平。不公平吗？绝大部分人都觉得很公平；因为大学几年期间不同平台培养的动手能力和思维开拓性就有基本的不同，这种不同甚至带点天生的属性。 指望着一考定终身的思想，本就是不公平的！这个社会不是什么都能通过考试解决。如果什么都通过考试，那完蛋了，科学院做个研究，你说你不会，要不考个试算了？如今，各大科研院所招人，都是看几年的各项成绩综合加面试一起决定的。 道南大学这件事，归根结底就是类似的事，很多人看到自己苦求而不得的东西被别人轻轻松松求到了，就开始愤恨了。这是不理智，甚至是不道德的，尤其是动不动发起看似正义的网暴，真的要不得！ 前段时间某顶尖医学院录取了一位低分学生，网民一片“正义凛然”，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了，结果发现人家就是普通农民的孩子。某些网友当然不会让自己被打脸，给人强行安排了一些“牛b的亲戚”。差点把孩子逼“死”。 这个事件，一些网友对于这种之前爆出的“低分入围”的质疑，我是赞成的，因为群众不知道真相需要解释，理不辩不清嘛！而对于解释后的一些网暴，我是反对的。很多东西搞着搞着就变了味，变成部分人嫉妒泄私愤的场所。 直到后来学校澄清：因为从综合水平来看，觉得低分这位考生更适合学习临床医学，几轮考核发现实践能力更强！我问过医学院有些专家这样做的意思，他们只问我一句话：“难道做个手术，你说‘先来考个试‘”？ 只要任何一个单位，招考前公布了细则，那么就说明这个用人是经过本单位上会讨论、上级组织部门认可的；那就是合理合法的！这不可能是一个单位就能做主的；没必要去搞东搞西，追求公平本没有错，但追求公平前要了解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如果确实有问题，那可以讨论，可以打击，这个社会需要公平正义的导向；但如果没有问题，就没必要到处鸡蛋里挑骨头给人找问题。这反而是一种不公平。 第三百零五章 :晚宴 晚宴，老板和阿姨很高兴，因为眼前这些人都是故交，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喝完酒一些女性就开始找阿姨合影，又找老板合影，老板对此一一应允。我和李哥朗哥站在旁边细心地看着一切。 李哥作为警卫人员，素养没的说，平时开玩笑会开，但工作也确实不含糊，绝对不会和近期发生的xx一样，看着人搞事情！这也是为什么高级别的领导，贴身安保都要选拔部d人员：执行力强，忠诚度高，有事那是真上啊！ 今晚我们三都带了耳麦，因为人多嘈杂，互相交流方便。 “差不多了，老板和阿姨有点累了。”耳麦里传来朗哥的声音。 “好，我去请示。”我在场，肯定要我去提醒。 “首长，已经很晚了，您看…”我问。 “没事，小王，今天高兴，在陪大家喝点。”老板都这样说了，那些老前辈们就高兴了，纷纷起哄又开始倒酒。 酒一喝多，大家“胆子都大了”，都开始怀念自己怎么怎么照顾老板，之前有人还会叫“叶书记”或者“江河”，现在都叫“小叶”了。 眼看着时间到了九点了，阿姨脸上全是疲惫，我上前再次询问：“首长，九点了，明早还有会…” “好，各位老前辈，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明天我安排车送你们到处走走看看，等游玩之后我们再聚。”说完话，握了手后，我们送老板阿姨回家了，难得车上一起坐着老板和阿姨俩人。 “小王，下午的事怎么样了？”老板问。 阿姨也看着我，似乎也想知道是啥事。我说：“已经抓到了一些煽风点火的人，大部分都是道南本地人，会进行相应处理。” “现在的人社会压力太大了，太好强了，有些人甚至已经有了偏执和精神类疾病；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其实像我手上，每年都有一些名额，但我始终没用过，为什么？想让这个社会更加公平，除非是一些做了重大贡献的人；这些年，其实这个级别的干部都这样的想法；去年还是今年，东北某地，某商人送了50w就把自己儿子以特殊人才引进的方式进了体制，后来被抓了…”老板说。 “考试，不可能选拔出特别优秀的人，所以，近些年我们搞选调；后来发现还是不行，就有了定向选调和人才引进；不可否认，有些人能钻空子，但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这个社会的人不接受也没办法，终究是需要优秀的人来管理这个社会，未来这个趋势会越来越明显。”老板说。 “对啊，首长，看近些年那些20多岁的县副职，都是清北等顶尖高校的硕士博士；他们速度快，才能跟上体制内的新陈代谢，等普通公考、转正、再熬，大部分其实已经掉队了，从考的那一刻就已经掉队了。”我说。 “这也是上头的意图，让选调生定向选调生，以后管理县市这一级别；让人才引进管理更高级别；很多人不愿意，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如果真的要安排个人进体制，别说多，省组的部务成员就能搞定，可是大家不会这样弄！因为会打破这个秩序。”老板说完，车子到了家门口，老板下车后让我们回去休息。 每次和老板聊这些，总能学到很多。 近期看了那个新闻。我一直想为什么在改革前，各级领导都喜欢从“j区、各级wj、消防”借调司机，归根结底是军r的忠诚度高，执行力强。我一直很敬佩j人，很久之前，某sheng一个一把手外出考察，碰到突发情况，其他所谓的单位的安保都还是懵的，并且下意识发出本能反应，只有他的贴身警w和随行wj用身体护住他，虽然事后发现是虚惊一场，但也能说明些问题。当然，这没有对错之分，只是说在执行这类职务时，j人执行力更强。 … 回到家，李木子给我做好了饭，这让我非常感动，经过忙碌的一天，回到家，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饭菜，真的很温暖，这才叫生活！平时那些狗屁应酬之类的东西，都是活在空中不接地气的。 “今天好累，帮我按按头。”我坐在沙发上，李木子立即过来给我揉太阳穴。 “下次在包里放点提神醒脑的东西。”李木子温柔地说。 “好，这一天天事一多就累，一个省每天的事太多太多了，好多都要请示老板。”我没抱怨，只是想和李木子解释。 稍顿片刻，我给考斯特司机师傅打了电话，告诉他明早去接迎宾馆的老前辈们随处转转，同时联系了小区服务中心的主要负责人，让他明天带领各位到处转转。 这头我又把这些安排发给了领头的那位老前辈，他微信立即回复了：“辛苦，谢谢小王。” 做完这一切，我才算缓了口气。 打开手机刷了会头条，我刷头条只看官方号和一些视频，自媒体作者无论是谁我都不会看，倒不是不喜欢这些言论，而是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作者因为某个论点人设塌方，从喜欢到不喜欢是一种煎熬。 睡前，在电脑里看了看最近有没有没来得及回的邮件，这时龙小武电话突然来了，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我了。 “老弟，忙啥？”我刚接电话，他就说。 “我准备睡觉呢！”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啥。 “出来喝酒不？” “好累啦，改天我请你。” “那行，周末约一波！” “好，到时候联系。”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听龙小武这语气，估摸着又有事，一般很久不联系的人突然找我，而且异常热情，那说明这人找我绝对有事。 一睡觉，毕竟是年轻人，一点就着，那不是咔咔一阵输出，直接后果就是累得瘫在床上睡着了。 睡沉的人容易做梦，梦中一切都是充满着奶油香味的糖果，我喜欢吃奶糖，那是以前对生活的向往。 第三百零六章 :西北之行 马上就跨年了，跨年前三天，老板带队一行人准备去陕西学习经验了。随行人员：老板、王纯、仲秘书长、宋敏敏处长、警w局张波局长、省商务t一把手、省发改w一把手。当然还有李哥和我。 因为时间关系，此次乘坐的是东航的班机，我很惊讶，小覃竟然在飞机上，我看了眼宋敏敏处长，他满眼春色，满面含光。 下了飞机，当地一把手已经在机场接我们了，握手、寒暄，上车往陕西宾馆开去；西安是一座历史名称，十三朝古都，之前潘甜甜也觉得西安人文底蕴特别深厚。 午饭随便吃了点，我们这个考察团在全是西北大汉的场合里显得非常显眼。 午休时期，我和李哥在酒店外瞎转，我穿的比较厚：保暖内衣，衬衫，保暖羊毛衫，长款立领夹克。李哥则穿着保暖内衣，衬衫，毛衣背夹，加立领夹克。 突然看到宋敏敏处长和小覃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拥吻，陕西宾馆位置不错，坐落在高新丈八沟，据说还是个景区，所以树林茂盛，环境清幽；陕西这地适合养老，看临潼，各单位都有疗养院坐落其中：陆疗、空疗、海疗、铁疗… 我和李哥赶紧扭过头去：少儿不宜。 “老弟，这丑八怪还能泡上空姐，简直了，这些美女的眼睛都长在屁股上吗？”李哥愤愤不平道。 “人家会来事啊，或许活好啊！哈哈，再说，宋大处地位堪比地市的领导，人家现在牛的很！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忽悠几句，叫几个干部吃个饭一顿大忽悠不就…”我开着玩笑。 “暴殄天物啊！老弟。”李哥说了一句，然后我俩很有默契地往房间走去。 在房间一看，刚好可以看到他们俩还在亲亲我我。 李哥恶趣味来了，站在窗户边开始现场解说：“诶，亲上了，对，先薅他下头，整整…哎呀，我去，快，要有火星子了，何必呢，宋哥，开个友谊的小单间哇，再不济租顶帐篷啊，这着实影响了人当地文明城市建设啊。” 我躺在床上快笑疯了。 “宋处这次好像动真情了。”李哥可能也觉得无聊了，走到我身边说。 “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不过，他家咱嫂子咋样？”我问。 “哈哈哈哈哈哈…”李哥不说话，就这样哈哈着，我好像明白了。 … 下午两点，当地一把手陪着我们参观了一些着名景点，包括大唐芙蓉园和大雁塔；陕西的景区管理确实有一套。 晚饭当地一把手陪同，吃过晚饭我们回宾馆了，这会我约了在陕西上班的学弟出来吃夜宵，还有本科期间的同班同学，他目前在铁路公an西安公an处上班。 宋处看我和李哥要出门，说：“两位老弟去哪里？” “哥，我们去外头和小成的同学吃个饭。”李哥说。 “我也无聊，走！”宋处有点迫不及待。 从高新打车到大雁塔附近，有点距离。到了包厢，发现同学和师弟们都来了。 “哎呀，我的王大帅哥，我的好哥哥来了。”师弟在西安做律师，他起身抱住了我，同学则和我握了手，说：“老同学，好久不见。” “同学们、师弟们，这是我处长宋处，这是我同事李哥。”我给大家介绍了，又一一把同学师弟介绍给他们俩。互相握手后，就开整了。 “老弟，我今天还有个朋友要来。”宋处对我说。 “可以啊可以啊，叫过来。”我装作不知道，故意这样说，我早知道小覃肯定会来，这中午看着他都快急死了，这晚上不得哇塞一下。 不一会儿，就看到小覃穿着青春地来了，我师弟都快流口水了。 “这是嫂子。”李哥先说话了，大家打了招呼。 接着就开始敬酒，有了美女在，喝起酒就更热烈了，都在疯狂讲段子，表现自己，当然，我和李哥并不会。 吃到一半，宋处说：“今天这么晚了，我这位朋友太晚了回不去，为了避嫌，你看你们谁能不能帮开间房，我把钱转他。” 这不是扯犊子吗，明摆着是想借用别人身份证呗！我师弟说：“没问题，我打个电话，我所里的合作酒店，你去了报名字直接住就行，谈什么钱，你是我师兄的领导、老哥，就是自己人，能要几个钱？” 宋处赶紧说谢谢，师弟打了电话安排了一个套房，办完后他还对我眨了眨眼，我赶紧端了杯酒：“谢谢师弟，师哥我没白疼你，来，再让我爱一次。” “师兄，你的爱太厚重了，哈哈。”打闹着喝了一杯白酒，在这比较寒冷的冬天，生出些许温暖。 吃过饭后，师弟把房间号告诉宋处了，不同的是，大家都没互相加微信，这可能就是书生的骄傲！我同学想加，被无视了，毕竟师弟现在很有钱，宋处也一直和他沟通。 我们谢绝师弟打代驾送我们的好意，自己打了台车回去了。 宋处当然送小覃回酒店了，美其名曰怕她不安全，他那点子心思，连空气中的细菌都能明白。 回到宾馆房间，李哥笑着说：“宋处今晚几点回来？” “不知道。” “绝对是凌晨六点左右。”他神秘地笑着。 “你趴过他的窗户啊？”我笑着问。 “扯犊子，我给你算啊，他年纪也蛮大，今晚肯定没精力回来！绝对要住一会，但明天我们八点要集合，他肯定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昨晚一晚没回来，必然在这个点才会回来，男人嘛！那点子心事。”李哥说完衣服裤子一脱，跑去洗澡了。 … 都洗完澡分别躺在自己床上看电视时，李哥突然说：“宋处这样迟早会出事，他现在好像沉迷进去了，这样是不对的。” “每个人选择不一样。”我说。 “很多人自以为聪明，有些人用别人的身份证办号码，供自己使用，而且随意换号码，以为这样就能怎么样，其实都知道，就等着哪天需要的时候给你拉清单，不少人总喜欢挑战别人智商。”李哥说。 这一想，确实有道理。 第三百零七章 :返程 跨年前一天，老板带着我们返回道南，去往咸阳机场时，又看到了“海航基地”以及那一块民房却属于机场住宿区的小村。 我时常会怀念过去某一个时光：那位在咸阳机场海航基地骑着三轮车卖臭豆腐的老爷爷，他的臭豆腐巨好吃；时光荏苒，也不知道老爷爷还健在吗？有读者在陕西或者转机有机会在机场附近的海航基地住宿时，可以去看看，之前是五元还是十元一份… 上了飞机，才发现这是道南航空的飞机，不知道为什么，从上班开始，在外地一看到道南有关的东西，就会觉得亲切，这就是藏在骨子里深深的故土情节。 去一座城市，我喜欢去他那每一处最有烟火气息的地方：菜市场、当地居民区…因为在这些地方，总能感觉到带有温度的专属于那座城市的体温。 … 道南航空的空姐大部分都是道南本地人，以省城人居多，有些空姐都认识我了，再给发飞机餐时，有位空姐在耳边说：“王秘书，好久不见，今天还是可乐加冰？” “对！” “好嘞，那饭还是牛肉饭？”她又笑着看着我问。 “嗯嗯，可以，谢谢您哈。”我问道，有的时候你会为别人这些小小的举动而感动，我曾经在大学附近总爱吃黄焖鸡，但我对菌类有天然的排斥，去了几次，开头那几次还需要提醒，后面就不需要了，我总会很感激这一切。 “老弟，你这可以啊，啊！”李哥开启了玩笑，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是为啥。 “老弟，晚上要不喝两杯？”宋敏敏处长睡眼朦胧地看着我说，这两天他可没少折腾，小覃飞到西安后变换了班，整整俩人腻歪了这一两天，简直了，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不喝了不喝了，恰不消，回去睡觉去。”我其实是在提宋处说这句话，宋处是想感谢我师弟这俩天帮忙。 “好，那就改天。”宋处也顺坡下驴，有的时候，学会给人台阶下也是一种人生智慧。 下了飞机，我和老板坐他的红旗回去了；李哥坐来开道的警w局的警车；其余人乘坐其他车。这次没有派考斯特来是因为其他几位随行sheng领导要马上去下面地市考察工作。 在车上，老板问我：“小王，这两天在陕西有没有去哪里走走转转啊？” “首长，第一天晚上去见了见同学学弟。”我说。 “宋敏敏和你们一起去了？” 我一下子无语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知道的话，万一老板知道宋处那些事，那我就成了帮… “额，那天晚上我和我同学学弟吃着夜宵，他突然带电话给我并且过来找我了。”我只好撒个谎。 “好，他最近怎么精神这么萎靡？”老板这样一问，我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是不是旅途劳累了啊！”我试探性说。 “不至于。”老板问完然后躺在后座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了。 … 老板到家后，把我叫进家了。 “说说。”老板只是淡淡一说。 “首长，您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问。 “你先说。” “好像宋处和我在东航当机长的同学介绍的一位空姐关系不错。”我小声地说。 “上次去shen圳认识的？那天下飞机前听到你同学说晚上一起吃饭。”老板看着我淡淡地说。 “对。” “这次去陕西，那姑娘也在飞机上？”老板问。 “对。” “到了陕西，这姑娘来过我们住的宾馆？”这一问我就更加懵了。 “对。” 看着我低着头不敢说话，老板笑了：“我早就觉得宋敏敏有点不对劲，这个年纪，未免有点太狂热了，刚到西安那天中午，我在房间睡不着，在房间踱步，竟然看到宋敏敏抱着个姑娘在宾馆不远处的小树林接吻，我那个位置正好看得很清楚。”老板说，我才明白。 “这两天你看宋敏敏，都到这个年纪，还时不时拿出手机发消息，我哪里会看不出来？我要知道什么，有很多办法，很多人以为做些小动作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知道，不然我有一万种办法知道。”老板说完就笑了。 我后背一身冷汗，这倒不是因为其他，就担心老板觉得我骗他，噶就死了。所以我还是把所有东西都和老板讲了，比起要么有可能得罪宋处，和要么得罪老板，怎么做选择很显然。 “我知道你首先不想得罪他，你也觉得因为你导致他认识个女人变成这样，可能有自责，没什么自责的，他自己选择的路，他自己怎么走他自己选择。”老板说，我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确实不知道怎么接话。 “小宋也是白活这么久了，你这样，你如实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了，让他明天来我这谈谈。”老板说。 “是，首长。”我如释重负。 明天是跨年。 从老板家出来，我缓了口气，然后上车了，在车上我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然后给宋处打了电话。 “老弟，怎么还有闲工夫和我打电话啊？不是补觉嘛？这是和媳妇睡疲了啊？”电话那头他还在和我开玩笑。 “宋处，刚才送老板回家，他说让您明天去他办公室聊聊。”我语气低沉。 “…”电话那头许久没声音。 “叶书记怎么知道的？”他语气颤抖。 “那天中午他在房间睡不着，看窗外时据说看到您在…”我没说下去了。 宋处当然明白这些话，他没说话，只是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宋处，我觉得事情不大，现在才刚这样，影响不大，没几个人知道。”我安慰他。 “谢谢你，小王。”他说完把电话挂了。 “老弟，怎么了？怎么这才几天，宋处就发生这种事？”朗哥听着电话里的对话问。 “一言难尽，你应该也知道了，无非就是男女之间那点破事。” “宋处竟然会犯这种错？” “所以古人的话都很有智慧，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说完闭着眼睛，想着这些。 第三百零八章 :吓坏的宋处 今天是跨年，不用想，满城市的人将会在霓虹初闪时填满这座城市：有老婆的带着自己家媳妇或者别人家媳妇；有女朋友的带着女朋友；没媳妇没女朋友的要么同兄弟同学一起；要么即使孤零零的也要出来凑凑热闹。 上午九点半，宋处在老板办公室谈话，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外偶尔出现的人影，觉得这一切都这么玄幻。 早上在车上，老板约我一起跨年，还叫了李哥和朗哥和仲秘书长；吃完饭，李哥朗哥约我去喝酒；李木子带着几个中队的女兵还说要我带他们去省城刚建好的游乐园（虽然叫起来比较土，但不知道用什么名字代替好，暂且这样写着）玩；今晚可真忙呐！ 宋敏敏处长走出来了，脸通红，体制内就这样，你不像体制外，骂你几句拍拍屁股走人，体制内你要走了，往轻了说那就是不给面子、态度不端正，之后肯定要收拾你；往重了说要整走甚至整出这个队伍，其实也简单；级别是硬实力，在绝对的实力差之间，这种话语权是碾压式的。 “小王，你来趟我办公室。”宋处说。 到了宋处办公室，他说：“你帮我和小覃说点事儿！” “说啥？您说。” “你知道的，今天书记找我谈话说了很多，我很惭愧，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宋处说完去接了杯水。 他想了半天，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把号码给了我。 看着他不想说话的样子，我回了自己办公室。 看着号码想了半天，组织了半天语言，我还是拨了号，我既想她接；又不想她接。 “喂？”电话那头传来小覃的声音。 “小覃，你好，我是王成，你见过的，还记得吗？”我问。 “我记得，你有啥事吗？” “是这样的，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我问。 “方便，你说。”她听出了异样，语气有点急了。 “是这样的，宋处让我来找你的，你明白吗？”我说得很小心。 “我知道，我明白。” “我不想说太直，他也没办法，今天被领导叫过去谈话了。”我说。 … 我接触过一些类似小覃这样的女孩子：有些确实是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和描绘的未来所吸引到了；有些本身就离异或者喜欢这种虚荣的感觉，觉得这样牛b；再有的可能涉世未深，真的爱上了。 但中间那种人最多，而中间那种人认识的领导干部，往往都是最底层的，他们活跃在各大廉价的饭局，被人左一句右一句嫂子叫着，感觉到无比自豪和骄傲；而她们往往会夸大自己所谓“男人”的能量。这种人其实是上不了正当台面的，真正的大领导也看不上。永远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或许这也是她们的生存之道。 那是去年的一个事儿，朋友家宴里，他媳妇的闺蜜也来了，喝点酒到处看不起这看不起那，我知道她“男人”肯定就是个小干部，这就像家风一样，什么样的家风，影响什么样的另一半和孩子。体制内往往越没本事、越小的干部喜欢得瑟。 听到后来，我感兴趣了，问了一句：“你老公叫啥名字啊？” “xxx。”她很自豪，甚至说，“减x或者取保他一句话就能办。” 这时我朋友和他媳妇估计也听得不爽了，他说：“我这位兄弟是省里叶书记大秘书，下次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嘛！认识认识。” 这位女性俨然不知道这个职务的意义，而且她感觉到朋友夫妻的轻视后，越说越起劲，还举例。我作为朋友邀请对象，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低头吃菜喝酒。同时给和他“男人”一个单位的朋友发了条信息问了下这个人。 后来我问：“你男朋友是xx医院的？” 她愣了一下。 “是两毛一？那是个医院，隶属于司法t的监y医院，你男人应该是xx科室的医生？你下次和他说，他们单位的世江（他们医院班子成员，jw书记）和我很熟；你所说的你男人能办这些事？不太靠谱！现在抓这么紧还敢办这个？那别说你男人，连世江都要搞进去蹲！”说完我笑了笑，本来不想说的，毕竟朋友家宴。 那个女的后来找借口走了，朋友两口子笑了，朋友媳妇说：“每次来都得瑟的不行，别说他吹牛，就算有，她又不是正房，得瑟啥？” 朋友补刀：“你要原谅她，没啥文化，没见过啥世面，总觉得自己见得就是天，今天老弟不是给她长知识来了。” … 言归正传，至于小覃属于哪种？我还真的不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便传来忙音。 … 下午，老板提前下班，我和李哥朗哥去菜市场买了一堆菜，忙活了一通，然后和老板家保姆一起做饭。 晚上五点，仲秘书长也来了，饭菜准备完毕，今晚在二楼接待室吃，搞了个大桌子，坐得满满的。 “今天是辞旧迎新的大日子，感谢伟亮、感谢小王、感谢小李和小朱、最后还要感谢我爱人和我儿子儿媳，祝大家新年里有所收获。”老板说着举杯喝了一杯。 “我们也祝福书记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仲秘书长带着我们敬了一杯酒。 “小王，要结婚了，年纪有那么大了。”老板说。 “首长，还早，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我说。 “屁话，等着干什么？我听说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是wj的女军官，怎么说不想结婚呢？”老板说，装作嗔怒说。 “首长，还早还早，房都没买。”我说。 “小王，你这个借口是找错了啊；现在我们这是没集资房了，但你需要的话，我给对面道南大学打个招呼，在他们家属区给你弄一…？”仲秘书长说。 我脸通红，说：“买不起买不起。” 李哥这时发话了：“我借给你，要多少？” 有那么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大家看我脸通红，都哈哈大笑。 老板转过话头说：“跨年嘛，省城肯定很多活动，别忘了明天还上班啊！” “是，首长。”我和李哥朗哥纷纷说。 第三百零九章 :难忘一夜 从老板家吃完饭，我和朗哥李哥把车放回总队了，本想吃点其他的夜宵，却发现到处都人满为患，只好又去了烤鱼店，毕竟可以刷脸要座位。 “老弟，今晚喝多点，也算是对这过去一年的奖励，兄弟们齐心协力，不容易，我买单。”李哥说。 “好，你买单。”我笑了，这一说完，朗哥也表示赞同。 “今年这一年，大家都不容易，尤其是我们家亲爱的小成。”李哥说着，叫烤鱼店服务员拿了一瓶国窖，豪华一把。 “老弟，一瓶酒三个人分，一人一满杯！”朗哥说完，又叫服务员要了碟花生米。 … “老弟，啥前放假，咱哥三去哪玩玩，我包了机票，咱感受下祖国大好河山。”李哥喝多了点酒说。 “你哪来这么多钱？”我问。 “咱老爸偶尔会给我钱，儿子吗，在自己老爸面前永远是孩子。”李哥有点得瑟了。 “你舒服啊，大hoe住着，老爹疼着，一双儿女每天爹地叫着，美丽的嫂子爱着，你今天不喝一杯酒都对不住我。”我开着玩笑。 “就是。”朗哥附和了一句。 “朱班长，你就没资格说这个了啊！”可能觉得叫朱班长生了，他又说，“你是我哥，但我还是喜欢叫你朱班长，别介意啊，习惯了；咱爹说了，等小成结婚，他要给大礼。” “小成你要结婚，我和小李两个人拿出两个月工资给你包红包。”朗哥并不介意，他也笑着对我说。 “两个月太少，这样，直接一人两个万！”李哥抢过话说。 “好！”朗哥很豪华地说。 就这样在一片嘻嘻哈哈中喝了一个多小时，我很享受这种时光，谁也不捧着谁，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有互相之间的利益关系，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打打闹闹。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心疼老板，对他来说，应该没谁和他开玩笑了，他的生活似乎生活在一片严肃之中。 “好啦，回家陪你嫂子了。”李哥买完单，一边伸懒腰一边走过来说。 “我也是，老弟，我们现在回总队开车。”朗哥说。 回了总队，恰巧李木子带着几位女兵也在停车场，李哥朗哥叫的代驾也被放进来了。 “姐夫，走，咋喝这么多？”之前来过家里的女b说。 上车后，我坐副驾驶，其他几位挤在后头，半小时后，车子到了郊区的游乐园，平日里人影没几个的地方突然熙熙攘攘了，到处是人，人山人海。 “人太多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别的地儿？”李木子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人实在太多了。 “好呀好呀，要不吃好吃的去？”其中一位很萌的女b说。 路边还很多人招手回城，没车，甚至据说回城平日30的打车钱涨到了不打表一口价100元，爱坐不坐！不得不说，我们国人消费能力还是杠杠的。 车子在人群中缓缓驶离，开了好一段，才安静下来。 “年轻人太多了，哪里都是人，简直了。”李木子发出一阵感慨。 接着开着车去了城区的ktv、清、夜宵店，就连夜总会门口，都停满了车，可想而知有多热闹。估摸着省城的人此刻都出来了。 没办法，又去了烤鱼店，烤鱼店店主一看，喜出望外，这一晚来两趟，这叫“忠实客户”啊！ 因为她们不能喝酒，所以就要了点烧烤，吃完后又开车到处转了转。 折腾到两点多，终于回家了，回到家趟床上就睡着了，这人是真的多啊。 在家，洗了个脚就倒床上睡着了，没一会被李木子摇醒了，“老公，醒醒。” “哎呀，干嘛啊！”我有点不耐烦，我的起床气还是有点大。 “你说呢？这快乐的时光…” 我立马从睡梦中惊醒，看着一脸那啥的她，我闭了闭眼睛，然后… 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知道，一月一次的时间段是真的保护男生的。 这些时间以来，我好像对这方面确实不怎么感兴趣，可能是因为忙；可能是因为很多事见多了看疲了。 完事儿后，我彻底睡不着了，酒劲全无，转而来的是头疼，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最近的新闻，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深入探究的。 四点半，玩着手机的我突然看着屏幕里的来电显示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好的… “王秘书，省f有位副秘书z跳楼了！”我一听立马惊起，这事太大了，怎么回事啊？ “我马上汇报首长。”我说完立即挂断电话给老板拨打了，没接，估摸着喝酒了，于是我给他房间的座机打了电话，没一会他接起了电话，仍然用着没丝毫睡意的声音：“小王，怎么了？” 老板也知道这会打电话给他肯定有事，有大事。 “以前保障美芳的副秘书z跳楼了，据说人没了。”我说。 “好，你现在联系小朱，去看看什么事？”老板说。 我立即打电话给朗哥，很久他才接电话，可能这一天是一个特殊的“节日”，而中国人思维里节日并不是一个出事的日子。 到了就近医院，省府很多工作人员都来了，吴婧的秘书也来了。 “王秘书，你来了。”一位熟悉的工作人员说。 “人是从南一跳的，跳前还吃了一些安眠药，刚才医生分析了，估摸着自杀可能性较大，马上法医就要来了，等他还是来了看完后，就要拉去殡仪馆的法医解剖室了。”这位工作人员说。 “是因为啥知道吗？” “具体因为啥还不清楚，现在已经责成处室人员去他办公室看看了，也有公an的同志去他家看看了。”他显然很在就来了。 和朗哥回到车上，我感慨：“都到这个位置了，干啥想不通呢？” “他的事我听说过一些，等我把车开远一点和你说。”朗哥好像担心什么，一脚油门飞速驶离医院，然后朝着单位开去。 我很好奇，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之前也有听说过一点点传说，但不至于啊…寻死确实有点… 不少人说省行政中心的风水不好，搬过来，“走了”这么多领导，我估计着这次发生后，这个言论将会愈演愈烈了。 第三百一十章 :让人汗颜 到了南一，看到wj已经把这封锁了，公an方面的同志也在楼下拍照取证；上了南一，到了他办公室，发现jw的工作人员在查找些什么东西，并没有公an的同志进来，看来是为了避嫌。 我们回了北一办公室，朗哥说：“据说他有个爱好，就是爱玩n人，之前很多年前，据说他还是处长的时候，就有女性来j报他…” “那这次怎么这么决绝呢？”我问。 “那谁知道去啊？”朗哥点了根烟说：“搞不好他魂还在院子里，赶紧抽根烟，这玩意阳气重。” 看着朗哥煞有其事的样子，我也抽了一根。 “其实，到了这个位置，能够坚守内心的，是真的很不容易，因为面对的诱惑太多了，总有人想拉你下水，他们的功夫整天围着你转，一个怪自己内心坚守不了，另一个确实有些人太坏了。”朗哥说着吐了一个烟圈。 “选择死亡也不得不说是个好的方式，我们讲究面子，很多人就靠面子活着，当这个面子可能不复存在时，那也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把最好的一面留给自己，用死亡带来的惋惜去换回做错事的坏名声。”朗哥俨然哲学家，说话越来越有哲学味道了。 “这次按你的意思很可能是有人逼他？然后已经到了没办法得地步了？”我问。 “很大可能是这样，他这个位置，一般人敢动他？但是，别忘了现在是网络社会，又有谁不敢动他？只要是事实，动了又能怎么样？网络让这个社会变得到处是洞，消息到处飞，你堵也堵不住。”朗哥说得我觉得很对很对。 我们俩没说话了，接着坐着，七点钟，去老板家接老板时，电话响起，说发现了一本“带毛笔记本”。 这位把每次发生了关系的n人，都会索取一根毛，然后写一篇饱含激情的日记，叙述完整个过程，并在上头黏上这跟充满感情的毛。 日记前言还提出了“千人计划”。不可谓不荒诞。 事情在接上老板上班时就已经明朗了：原来，这位，没啥爱好，就好那啥；哪怕之前被举报过数次，因为之后举报人就作罢的原因，所以其仍然在外快活，不觉得有什么；他把这当做工作的追求，到处搞事情，有去ktv夜z会认识、有朋友介绍、有生意人推荐、也有饭局认识… 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忍气吞声，或因为羞愧要面子；会因为害怕他位置，总之就让他这么荒诞地过了蛮久。 这几年，越来越多被“害”人举报后也发现：那个位置其实也没啥，相关部门知道了也得办，以前那种忌讳如深的感觉没有了，谁也不会因为你是什么什么位置就怕你了，惹了照样“干”。 … “具体情况就是，之前x副秘书长不小心把某个已经啥都不顾的女性给那啥了，那女性就想搞他，把很多露骨的短信记录和一些私密照片都发到微博和贴头条里，一些短视频网站也有，并且还公布了该副秘书长手机里的一些比较那啥的记录，这下无力回天了，可能觉得太丢人，或者不忍心…”我给老板汇报了具体情况。 “这下道南的脸算是丢尽了，他倒是洒脱，一了百了，留下这些烂摊子呢？谁去帮他理？日后老百姓会怎么说我们？真的是不可理喻！”老板说。 “政府的公信力，就是被这些一次一次的乱像给整没了；这些人真的凭一己之力，把整个社会搞乱了，无耻至极。”老板说。 “先让jw的同志深入下去，调查清楚再对外发布情况，至于他自杀的事，先不要对外公布，等有了定论再一起公布。”老板说完，我就去办了。 可是，真的能“瞒住”嘛？瞒不住的，各种流言早就满天飞了，医院的、行政中心的这些人、通过各种途径得知情况的各级干部，早就知道了。估摸着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的故事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流传了。但没办法，只要官方不公布，那些东西传得再真，也只是传言。 中午吃饭，仲秘书长打电话给我说：“小王，今晚道南卫视有元旦晚会，邀请了书记参加，我这边给婉拒了，你和书记汇报下，看看晚上有没有空去参加省w省府办主办的元旦晚会？当然，这不是必须要去的，吴婧shengz应该会去。” “好，秘书长。”我说。 … 吃完饭在车上，李哥跑过来了，“今天凌晨那事儿有定论了吗？那本日记真的这么…” “你咋这么好奇，你也可以写一本。”我开着玩笑。 “现在网上都有消息了，有一家主流媒体还报道了，说据单位内部人士讲，那肯定就是真的了。”李哥说完我一惊，这谁啊？敢顶风传播这个，我立马看了李哥说的那家媒体所发的内容，果然… 于是立马联系省w网络舆论部门，通知把这篇文章处理掉，同时再次给所有媒体通气：在事情没有定论前，不要有任何形式的讨论，通稿也不能见。 因为很多事，左传右传容易传失实。 下午上班时，我给老板汇报了仲秘书长交代的事，老板说：“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让他们去！今晚陪我临时去趟bj，叫上小朱和小李。” 我随后给仲秘书长汇报了，并表示了老板的意思，同时给综合一处打了电话，安排机票；又给驻j办打了电话并通知了李哥和朗哥。 坐在办公室，我打开手机搜索了相关内容，发现还是存在，这堵不住的，哪怕你删，网友们会有多音字谐音字代替去讨论，这玩意没办法。 看了半天，发现基本上主要内容都被泄露出去了，可想而知绝对是内部人干的，所以，长舌妇哪里都有，很多人喜欢借着自己掌握某些秘密的便利去表达自己无所谓身份的炫耀罢了。对，没有阴谋，就是这么肤浅。 看了半天，头都看大了，希望早点出结果，好把这件事平息下去。 第三百一十一章 :元旦 晚上五点半，车队机动司机和警卫j工作人员把我们送到机场，我们登机后，老板就要了一个毯子盖着准备休息了。 飞机平飞时，空姐过来叫我，老板有吩咐。 “小王，待会到了bj，记得提醒我明天一早去拜访老首长，自从上次来道南指导工作回去后，就一直没见过他面，据说他身体不是很好，我过去瞧瞧。”老板说完，然后又闭着眼睛准备休息了。 看得出来，老板心情很不好。 到了驻j办，到处张灯结彩庆祝元旦——这新年开始的日子，老板进了房间后，我吩咐人端了点饭菜进去，看着老板吃完饭后，老板说了：“这段时间好好的又出这么一档子事，还是在元旦，真的是头疼。” “首长，已经安排人对这些事进行调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我说。 “就怕调查出来的结果少儿不宜啊！一样米百样人，这种人也是奇葩。”老板说完，让我安排一台车，十点钟左右去见个朋友。 我当然知道老板不可能为了副秘书长那件事特意跑一趟bj，肯定有其他事。 我让朗哥李哥准备好后，驻j办严主任上来说了：“车子安排好了，两台红旗，车钥匙在车上，没熄火，你们待会直接开走。” “叶书记没啥事？”严主任问。 “没事啊！”我说。 “那就好，那件事调查结果怎么样了？听说是因为女人？”严主任又问。 “据说是这样说，我不清楚，现在还在调查。”我说。 “可惜了啊，本来踏踏实实过日子多好，非要搞这些…”严主任说完，摇着头走了。 “我们在车上等你，老弟。”李哥和朗哥下去车里待着了。 不一会儿，老板出来了，我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包，然后陪着一起下楼了，上车后，老板说：“去西城。” 我把位置发给李哥后，他在前头带路了。 车子绕到长an街，然后往西上了“复xg路”，到了一处有哨兵的院子，李哥停下来了，然后见着哨兵核对完后敬了个礼，就放行了。随后朗哥的车超过李哥的车，老板俨然对这很熟了，他说：“往右、直走、往左。”整个大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有了专属于元旦那味了。 车子左拐右拐到了院子边缘的一处别墅旁，别墅门口还有人站岗，可见这处院子安保之严。老板下车后让我们在车上等着他，然后他过去了，别墅门口还一位中年男子模样的人等着，见老板过去赶紧开门迎老板进去了。 李哥跑我们车上坐着聊天了：“老板这是干啥？这次来干啥我们也不知道。” “可说呢！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觉得能是啥事？”我问。 “天知道，你们知道这是啥大院嘛？”朗哥问。 “不知道。”我说。 “拿出手机定个位不就知道了。”李哥说完掏出手机，打开百度地图，点击了定位，却发现不显示具体位置和名称，只有一小块空白显示这里是个小区。 “我刚看到这附近有个商场，我看看。”于是李哥开始在百度搜索“bjxx商场旁边那个小区是啥小区”？只说了是j队的家属区。 “管他呢，这大院可真大，能在bj住上这样的小区，该多爽啊！”朗哥说。 我们四处打量，看到这个小区分了两个部分，统一青砖小区，每栋楼侧边只挂着楼层号；靠小区大门那边是普通得楼房，后头是好几排别墅，别墅灯火通明表示这都住满了，有些门口有哨兵，有些门口没有；这表示着房屋主人的身份也有所不同。 看着有些别墅门口车牌，统一红旗加“va”开头，这都是军w直属，牛b极了。 至于有人在网上传“bj什么00001是哪个单位的车”，早就换了，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越大的领导越不喜欢自己的车牌引人注目，低调是王道。 … 不一会儿，老板出来了，我看到一位老者送老板出门，两人握了手间，我赶紧走到不远处候着老板，老板走过来说了句：“走，去吃点夜宵。” 可能没人想像，某个元旦的夜晚，道南一把手带着他的秘书和司机，在bj的某个小摊子吃夜宵。 我们把车开到了西直门宾馆附近，来到了之前开会老来的羊蝎子店，要了个包厢，拿了两瓶梦9，这顿饭我准备请了，也算是表达对老板的感谢感激，以前没找到机会，这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担心李哥抢着买单，等他们去包厢时，我点菜空档就把单买了。一个月工资。 “小王，今天小朱和小李都喝点，等会差不多时你联系驻j办安排人来开车。”老板说。 我立即给严主任发了微信，让他安排两名驾驶员等着。 “今天我们喝点酒，之前在道南家里喝了一次，这顿酒，我们在这喝；为什么要喝酒？总要有由头！你们三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看好的人，都说人心隔肚皮，但你们三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信任你们，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们！”老板说完，我赶紧起身倒了酒，我知道大家都很感动。 “我一直想做一名对人民有益的领导，所以我做什么事都义无反顾，因为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知道这个社会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其实还是活得并不是很好；我们体制内，收入占比几乎都在中游，但每个体制内的国家花费，却很大，单位食堂、过节福利，之前还有福利房，但为什么还是有人搞钱？还是有人忘本？归根结底是没信仰了，精致利己了…”老板说完自己喝了一杯，我们三看着，也赶紧喝了一杯，同时我给老板加满了酒。 老板说：“我年纪大了，我总是担心时间不够，不能为道南人民做些什么，所以我急，所以我的手腕比较重，因为有些人实在太可恨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这个样子？我只能知道一个打击一个，打击的这些人害怕了，就达到目的了。” “首长我理解您，我们都是道南人，我们替几千万道南人感谢您。”说完，我带着李哥朗哥喝了一杯。 第三百一十二章 :真情流露 老板也喝了，这一刻，他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有疲惫，止不住的疲惫。 “你们还年轻，我就希望，你们既然选择了这行，就踏踏实实干下去，我知道体制内，有一部分人的能力在外边远远不止这点钱；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其实能力就那样，这个工资高于他们的能力；但既然进了这行，就真的做点事！别退休了，自己沾沾自喜回忆整个人生，却发现自己好像就是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人，这是自己的悲哀，人只有一次机会，没有重来的机会，真的要有信仰！”老板说。 “小王，说说你的感受。” “首长，我在没有进这行前，总觉得这行就是一张报纸、一台电脑、一杯茶过一辈子；当然不可否认现在还有些人是这样做，并以此为荣；但我真正在您身边工作后，我才发现不是如此，我发现原来这么大的领导也要加班、这么大的领导为了一些事也会发脾气；从小，听过的一些言论，叫什么站队、叫什么做多错多；我以前觉得那是生存格言，现在却发现那是对自己无能的辩解。”我说。 “喝酒。”老板一说，我们当然就拿起酒杯喝了。 喝着酒，我又戴上手套给老板把羊蝎子上的骨头剔除，把肉放老板碗里，担心这样吃没感觉，还往里挖了点汤。 老板吃了一口，说：“还是你们舒服，这么好吃的我平时就吃不到，哈哈，来，都吃。” 看到我一直在剔骨头，老板说：“别麻烦，我戴上手套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于是老板拿起一个一次性手套，抱着一个羊蝎子就啃。 “你们别拘束，我们是一家人了，就随便点，吃，小李，去要点凉拌皮蛋和盐爆花生米。”老板一边吃一边说。 看来老板吃高兴了。 酒一喝，胆子就大了，我看着老板喝酒没喝干净，就说：“首长，您这养鱼啊！” “哈哈，你小子，好好好，我喝完。”说着又端起来喝完了。 “你看，你小李和小朱就不敢批评我，小王还是真性情，像我，来小王，奖励你一杯。”老板这样说，我不知道是批评我还是表扬我，赶紧端起分酒器一饮而尽。 老板看着我如此，带头鼓掌，李哥和朗哥也叫好。 “这样才有生活气息啊，好，把那瓶酒开了。”老板说。 “首长，会不会耽误明天去见老首长啊？”我问。 “不会，你这个小王，开酒就是了，看我年纪大了啊？”老板笑着问我。 “不不不，您现在正值壮年，您体力比我们三都强。”我赶紧解释。 开了酒，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发微信让严主任派司机过来等着了。 我估计严主任也会来。 就这样又喝了几杯，老板说：“你们啊，还年轻，不知道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们现在的平台，不过那会也乱，像小朱，以前的司机干个几年就能提拔，而现在因为条例限制，真的…我作为你的领导，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老板这样一说，朗哥眼睛红了，起身喝了一杯酒，没说话。 老板看着又说：“小李，你的性格很真诚，就是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你很有大局观念，这点我觉得你要多带带小王和小李。” 李哥一直看着老板，我看了一眼，眼泪也要下来了，“首长，总之有我在，我第一个为您冲锋。” 老板说完这些，又开始对我们三说：“好好团结，别给我丢脸啊，到时候要一说到我叶江河，就知道你们的作风，要学精髓，别学点皮毛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少得瑟。” … 一点半，我们保障老板上车，刚出羊蝎子店门，就看到严主任和一位司机在站着，冻的发抖，我赶紧从李哥朗哥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了他们，严主任开老板坐的车，我坐副驾驶；另一个驾驶员开前面的车，李哥朗哥坐前面。 “小严，今天辛苦你了。”老板说。 “书记您说的啥话啊？我就是为您服务的。”严主任哈了一口气，然后启动车子跟着前面的车。 “我是难得出来这样吃顿饭，很快乐，很开心，羡慕年轻啊。”老板感慨，然后看着窗外。 “书记，您也不老啦，我们还有很多要和您学习的地方，以后没啥事就来bj，我安排好地方，您喝喝小酒，聊聊天放松放松。”严主任说。 “那我成什么了，别人要叫我酒肉书记啦，哈哈。”老板笑着。 … 到了驻j办，保障老板休息后，我关上房门，回了自己房间，朗哥李哥两人此刻正抱着手机看着，“你们干啥？”我问 “我们点点烧烤吃，太饿了，刚没吃饱。”朗哥说。 “给我点点大腰子，要刷点辣椒油。”我说。 “好，多吃点，明天回去好好交一次作业。”李哥开着玩笑。 “明天怕还要在这。”我说。 “今晚别点酒了啊！”我说。 “放心，明天还有正事。”我们都对老板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话绝口不提，在我们心里，那些话只能在我们心里，永远藏在心里鞭策自己。 不一会儿，夜宵送过来了，是驻j办的工作人员送过来的，因为老板入驻，这一层临时加派了一个工作人员守着。 我们三坐在房间，一口一口撸着串，看着远处仍然星星点点的车，而感觉到人生的色彩，那些车里坐着的是谁，他们是谁的儿子、谁的爱人，又为谁在努力地生活着？ “老弟，回去结婚，再挑再选也没啥了，这个社会遇到个差不多的就这样！”李哥说。 “你包红包不？”我笑着问。 “那必然的，这还用说嘛？”李哥傲娇地说。 … “给我吃个腰子…你嘴巴怎么这么骚？”房间里传来我们的打闹声。 吃完洗完澡后，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霓虹闪烁和偶尔街上走着的行人，想着老板说的那些话… 老板真的是个好领导，但就这，还有一大批喷子不理解；甚至还有人编造谣言丑化老板…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那些自以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三百一十三章:下厨 第二天一醒来，就记得老板之前交代的事，担心老板昨晚喝多了。 好在老板也起来了，他看着我着急忙慌的样子说：“昨晚还好？没过量？” “首长，过量没有的，看和谁喝，和您喝，多少都不会过量。”我说完老板笑了。 “今天去看老首长，你去买束花，据说老首长最近的身体不是太好，其他东西就不要买了，让小严准备几只道南的土鸡。”老板说。 “是，首长。”说完我就去办了，刚出门，就看到酒店的服务人员和严主任亲自推着小车子把早餐弄过来了。 “严主任，早。”我说。 “小王，早。”严主任也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了。 “严主任，首长让您准备几只土鸡，您看着再弄点道南那边的特色土蜂蜜和其他土特产！”我想到老板交代的，赶紧叫住了严主任。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严主任笑着说。 我把李哥朗哥拉起来了，然后出门去找花店了，有手机是真方便，基本上打开地图搜索一下就知道附近哪有花店？哪近了？真的是科技改变生活。 到附近花店买了束花，早晨的花店和早晨的菜市场一样，一片生机盎然。 回到驻j办，车子已经准备好开到平台上了，车子仍然打着火，钥匙在车上，我把花放在后座老板座旁边，然后关上车门。不用想，准备的东西肯定在前头那台红旗车后备箱。 在自助餐厅随便吃了点早餐，回到老板房间门口，这会他已经吃完早餐，我们陪着他下楼上车，然后直奔老首长家。 老首长精神不太好，终究是凡人闲体，脸上的老色已经越来越多，他在警卫人员和秘书的搀扶下到了会客厅，老板见到赶紧起身一路小跑过去从他们手中接过搀着老首长。 “小叶…咳咳…我…老了…这啊，不得不服老…可能要去见马克思了哦…咳…”老首长很虚弱，声音断断续续并伴随着时不时地咳嗽。 “老首长，您长命百岁，不要想这么多，您老人家是有全国人民为您祈福的，没事的。”老板脸上露出忧色，但还是如此说。 “你啊…咳咳…别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活了这么久，给国家带来这么大的负担…走了也好。”老首长仍然很乐观，我一直很崇拜这种生活态度，顽强在老首长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中午我和我秘书他们给您做一顿饭，还记得您一直最爱吃我做的炖鸡了。”老板用力大声地说着，生怕老首长听不到。 老首长怔了几秒钟，然后不住地点点头：“好，好…小叶最懂我。” 这才多久，老首长的身体就如此虚弱，所以读者朋友们，你们如果有特别想念的亲人、特别爱的亲人，如果他们年纪大了，一定要及时尽孝，因为他们的身体真的如我们这美丽祖国的发展一般——变化太快了，可能是一年几年，也可能是一瞬间。 看着时间才十点，但老板说了：“我和老首长说些体己话，小王小李小朱，你们去厨房把带过来的那些菜收拾一下。” 于是我们三在石秘书的带领下去了厨房。 “老弟，这整几只鸡啊？”李哥问，他一脸茫然。 “我怕杀鸡，我哪知道，搞一只！”我确实怕这些东西。 “我来我来，大老爷们怕这些东西，真恶心。”李哥开了一句玩笑。 接着就开整了，不得不说，李哥朗哥办事就是利索，老首长家的保姆过来想帮忙，被李哥朗哥拒绝了，我们也确实想为老首长做些什么。 对于老首长，我们三可能还小，没什么印象，但网上到处都是对他的赞美，尤其是父母辈，提起老首长无不赞不绝口，我们敬佩他，所以看到他如今这样，除了难过感动只想多为他做些什么。也算是替全国人民“尽心意”。 把鸡毛拔光，然后剖好后，又洗了一些姜和配料，整完这些后，我又洗了一些青菜，刚觉得弄完时，李哥说：“这有一些芋头，严主任弄的，我们搞一点？” “搞！”我同意了，于是又刮了一些芋头，没有切。这一通忙完已经十一点半了。 老板这会也在石秘书的带领下来到厨房。 “都弄好了？很棒。”老板看起来一切自然，但我感觉到了他刚应该情绪波动过，眼睛有一点点红。 “都弄好了，可得李哥和朗哥，他们太有经验了。”我赶紧说。 “大家的功劳大家的功劳。”李哥朗哥说。 老首长家的保姆过来把我们要用的一些锅碗瓢盆都拿出来了，还告诉我们哪些配料在哪。之后老板开整了。 他先拿出鸡，在肚子里塞了点中药，我看了眼，都是：枸杞当归…然后把肚子里满满一包中药的鸡塞进砂锅里，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瓶矿泉水倒进去了，之后放到火上先大火、沸腾后再小火慢熬。 看着老板有模有样的样子，我不得不佩服：这么大的领导，也这么接地气，看看有些体制内的人，当个芝麻官就跳上跳下指手画脚了。 “把芋头洗好拿过来。”老板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说，“载切一点葱末备用。” 只见老板把芋头放进锅里炖，等芋头绵了就捞出放到碗里，倒上油和盐以及生抽，然后撒上一层葱末；最后又炒了几个青菜，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十二点半，端着菜上了桌后，石秘书和老首长警卫人员已经搀扶着老首长过来了，老首长夫人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今天…尝尝…咳咳…尝尝小叶的手艺。”老首长说。 “小叶，难得啊，我们老俩口很久没吃你做的菜了。”老首长爱人说。 此刻的老板就像一个刚写完作业的孩子，在一旁站着笑呵呵地拿着碗盛汤，满满一碗肉和汤给了老首长，鸡肉已经炖绵了，鸡腿一用力就掉；接着又是一碗肉和汤给了老首长爱人。 老板也坐下来一起吃，从进门到现在，见到了没有因为老首长的身体而带来的低气压，一片其乐融融。 第三百一十四章 :道南成了笑话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老板一直小心翼翼地保障着老首长，我们看着也很感动，我和李哥朗哥眼里都含着泪花，这种泪花有对老首长身体的心疼、对老首长的敬佩；有对老板这种尊师重道的传承的感染。 见过一些贪g，其实和普通人一样，看着人畜无害，见面也和你聊“兄弟情”、聊“人生”，偶尔也讲讲原则道理，但他们笑脸下做的事，却真的让人不敢苟同！在法律上，这叫“以合法方式掩盖非法行为”；在体制内，这就叫“以平易近人和接地气掩盖不耻行为”。很多平常看起来衣冠楚楚、所谓的社会高阶级的人，那层伪装的皮一拉开，真的一言难尽。 我一直不愿意在小说里提一些东西，包括现在很多人追求的一些东西：摸鱼吗，进了体制等退休就行…这种无耻的精致利己主义言论，和t贪w分子有啥区别？甚至比这些更可怕。这种思想一蔓延，受害的是整个社会，和这个社会上生活的所有人。 … 我们想了很多，看到眼前这些，我想到了上述那些东西，想到了像老首长和老板这样无私的干部…真的是鲜明的对比。 吃过饭后，我们与老首长告别了，上车后，老板感慨：“老首长这身体，还真的一言难尽啊，希望老首长能一直健康。” “对啊，这才多久没见到，就成这样了，上次来道南，还能去人群中演讲。”我说。 “所以，尽孝要趁早，别生不孝死孝。”老板说了句，就看着窗外了。 突然，我电话响了，本不想接，但看到是省w网络舆论部门的电话，还是接了，电话那头立马说：“王秘书，出大事了，x副秘书长的那啥日记竟然在网上流传了，现在都上热搜了。” 我立马感觉到事态很严重，马上给老板汇报：“首长，那事还是没捂住，现在全知道了，还知道了一些日记内容，很露骨，说着我打开了头条，果然…” 底下一片乱七八糟的：“道南不是有叶江河嘛！出来走几步，演员了，不是说风朗气清嘛？”、“论演员的修养，他一个人就想着占有这么多媳妇，道南人牛啊！”… 我不敢把这些给老板看，同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脑门往上冲，看着这些键盘侠，我是真想把他们拎出来看看到底脑子里长得啥？ 老板看出我情绪变化，他示意我把手机拿过去，他看了看，脸色没变，他说：“老百姓骂我是对的，我没做好这个班长，虽然有些言论很偏颇，但他们要解气，也难怪，也怪道南没做好。” 说完把手机还给我了，同时说：“这些小道消息都有一句话叫‘据办案人员讲‘，我就奇怪到底是谁讲的？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消息传出去？你联系省jw马书记和肖已，直接联系他们本人，给个解释。” 马书记电话那头表示正在核查，根据初步判定，不可能是省jw的人员，因为他们都在廉政办案中心封闭式办案。 肖已表示马上去查。 “查？不用查了，肖已那边出了问题。”老板说。 “首长，您咋就知道呢？”我问。 “直觉，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老板说了句就闭着眼睛，我刚想问些什么，看到这，只好作罢。 到了驻j办，老板进房间前说：“一有消息马上和我说，我的手机放你这。” 我知道老板这会很烦，遇到这种事谁不烦？道南现在在网上都快“被骂爆了”，丢的不是别人的脸，而是老板的。 “老弟，道南火了，艹！”李哥说。 “你看，这些人骂得貌似很爽，t真想把他们嘴撕烂。”李哥加了一句。 “王秘书，查出来了，是我这边有个办案人员为了凸现自己厉害，向朋友传播这些，他朋友在头条为了吸粉，添油加醋又写了现在网上那些东西，你向书记说，这是我管教不严，我负领导责任，对于涉案民j，我一定严肃处理。”肖已电话来了，我知道后立马给老板汇报。 “这个群体，接触到的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最多，也最需要讲政治，但不得不说，人多就难管，出这种事也在意料之中，怎么处理就看肖已了，这种事都能在三申五令后拿出去当笑话讲，就是无耻无知无能；这次一定要严厉地惩处一批，这种事都敢乱传，那岂不是其他事，只要是手中力所能及的，不都…结果我不满意的话，我要亲自处理他们这一批办案人员了。”老板有点生气了。 我回房间后，肖已电话打到老板手机来了，我接了电话，表示老板这会在休息，让他晚点再打过来。 他见状也只好作罢。 “老弟，老板是对这事生气？”朗哥刚洗完澡，出来问。 “对，你们饿了吗？叫个外卖！”我说。 “我来，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李哥说。 点了一点炒菜，说到底还是吃饭菜抵饿，吃其他的总是容易很快饿。 “啥时候回道南？”朗哥问。 “不知道不敢问，这种情况不知道要不要去汇报？”我说。 “汇报个屁，管吃管喝还能管人生死啊！老板也是个人，他哪里能左右想自杀的人。”朗哥有点无语了。 “估计汇报肯定要汇报，这么大的事，蛮丢人的。”李哥在一旁说话了。 话音刚落，海明哥电话打过来了：“老弟啊，你们那咋回事啊？” “哥，就网上传的差不离了！”我说。 “这咋搞成这样子啊，要把握住舆论风向啊。”海明哥说了自己的担忧。 “被个傻冒捅出来了，现在都上热搜了，基本上很难来解决掉这个舆论问题了。”李哥拿过电话说。 “你们在bj嘛？怎么感觉你们这状态像是在bj？”海明哥突然问。 “对啊，我们昨天过来的，怕打扰哥就没说。”李哥说。 “你们呐！有空吗？一起喝两杯晚上？”海明哥总是这么热情。 “估计够呛。不敢走啊。”我在一旁说了。 …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冷处理 晚上，在老板房间老板也没提这些事，只是在看着新闻。我在一旁收拾餐桌准备保障老板吃晚饭。 “小王，热搜的事不去管了，冷处理，最近有关这个的汇报别接了，我想看看那群人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们怎么擦这次屁股。”老板说得很轻松，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挺无奈的。 “这种事也真的是防不胜防，你看我们天天开会耳边吹风，各种警示教育会，有用吗？那些王八蛋该干嘛还是干嘛，拿着d和人民给的一点点小q力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到处搞事情，这种人就该被狠狠地钉在耻辱柱上，就应该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老板说。 “按现在这风气，这种事不会断，还会有，一定要建立起严肃地问责机制，比如之前酒驾，抓到就开除，可现在呢？抓到顶多记过处分，你不处理得他们痛，这小部分拥有执法资源的王八蛋还会得意洋洋，当一个政策三番五次变的时候，体现的不是所谓的人性化，不是所谓的…体现的就是有人t怂了…”老板说得很鞭辟入里。 “别管他们，讲这个那个理由，什么适应现在发展，你看看bj，到现在还是一抓到就开除，这是哪？bj啊！看看下面，越穷的地方越松；一个个沾沾自喜，总有一天这些坐井观天的自私自利的王八蛋们一定会尝到苦果，一定会感受到血一般的教训，这次之后，我要责成相关部门建立严格的处理机制，不想干的就滚蛋，现在这么多人，还指望招不到人？”老板说完喝了口茶。 “有的时候，我的身份我的职务不能让我说一些脏话粗话，有的时候，我真的想将这些人挫骨扬灰；把这些尸位素餐的人打得永远抬不起头。”老板说了这几年来我觉得最“狠”的话。 吃过晚饭后，老板说：“开车我们去转转。” 车子上了绕城，开着开着到了西南角，新发地，这是全bj的蔬菜水果集散中心，老板看着这些不说话，我想活跃气氛，于是说了自己经历的一个例子：“首长，您秘书我之前读书那会可来这找过兼职诶。” 老板有点兴趣了，问：“在这你能干嘛呢？” 车子刚好经过新发地某个大门经过一条道路，我指着不远处的三层小楼说：“当初我没钱，来找兼职，准备做文秘，那天早上就在这，等得一个女性工作人员，然后她带我进去新发地一个办公地点，进行了深刻地面试。” “怎么深刻了？”老板笑了。 “面试的负责人是河北人，一来就问我酒量、会开车不，没有问我学历之类的，聊了一会后，直接让我去上班，后来我没敢去。” “怎么不去呢？工资低？” “工资还可以，当初开的是底薪6000，单独交五险一金，我因为是学生，就不太在乎这些；关键是看到那些人人高马大，又听说要喝酒，就害怕，不敢…后来打了几次电话让我去，我都婉拒了。”我说。 “你小子，哈哈哈。”老板大笑。 车子随后上了环路，往石景山开去，在经过x华社石景山办公点时，我说：“这也有我的青春呐！” “什么青春？小王，来聊聊你的故事。”老板估计是这几天无聊，所以想听点新鲜的事。 朗哥放慢速度，前头的李哥见状也踩了刹车，他车后尾灯亮了刹车灯。 “您看，首长。”我指了指x华社石景山办公点对面的一家便利酒店。 “那楼下有水煮，您看，这会还有人吃呢，这种推车来卖的，很火的，之前我喜欢一女孩，女孩家是道南的，在这上班，和我差不多大，奈何那会我还是学生，没钱；然后有次下班我们俩来这吃水煮…”我讲完了那点点破事，老板听得很入神。 “小王，你下去买点水煮上来吃。”老板突然这样说。 我赶紧下车去买了点，水煮摊老板还没换，貌似还是那位大叔，水煮菜的种类还是那几样，我随意拿了点，拿纸杯装好，付了钱，提溜了上车，这位大叔也许不会想到，这天晚上，竟然有一个省的一把手吃了他的水煮。 老板让我和朗哥都吃，看着老板吃着的样子，我很担心老板因为长期肠胃问题接受不了这些而拉肚子。幸好没有，不过，拉了我也不知道。 吃过后，车子又启动，李哥见状继续带路，至于去哪，李哥完全按照老班说的“bj转转”。 “小王，小朱，我每次来bj，都习惯性转转，感受下我们祖国的脉动，我觉得bj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他集全国各地之大成，你在这能感受到最新的政策，能够体会到最新的时代变迁。”老板意犹未尽地说。 车子经过bj站，仍然是人来人往，车子一直往前开。 到了东直门，附近有一家宾馆，宾馆下有很多夜宵店，老板说：“去打包点烧烤回驻j办。” 于是我又跑到那要了几十串羊肉串，要了点烤韭菜之类的，同时打包了一点乌苏，李哥下车帮我搬到他车上，然后直接往驻j办开。 这些年，虽然我是道南人，因为陪老板来bj的缘故，我对此已经很熟；在这读书读了几年，却因为没钱没去过几个地方，却因为工作对这“基本门清”了。 回到房间，老板让我们去他房间了，铺开吃的开整，老板也吃得津津有味。 “什么美食不美食，街边这些小摊最有味道！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些小吃了。”老板笑着说。 虽然是冬天，但房间暖气和空调齐开，加上这烧烤的热气，已经有点大汗淋漓了。喝上几口乌苏，那感觉，太爽了。 “你们年轻人啊，要多长长世面，别一天天老气横秋，像个什么样子？这样的人生是不完美的。”老板说。 突然，老妈视频打过来了，我刚想按，老板说：“趁着父母年轻，多尽孝，接个视频无妨。” 老妈看到我穿着一件衬衫吃得大汗淋漓，问我在哪？我说了一句在出差后，也没多说，把视频挂了。 “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些高科技，我母亲想我的时候就去帮我收拾我的房间，翻翻我仅有的几件衣服，千万记住，尽孝要趁早。”老板说。 … 尽孝要趁早，别让这虚无的花花世界迷住了要尽孝的心。 与君共勉。 第三百一十六章 :尽情表演 第二天，老板临时让我安排票，回道南了，到道南时已经十一点多，直接回了老板家。 到了家，老板说：“下午先把省jw马书记、省检察院检察z、还有肖已都给我叫过来，该到他们交作业的时候了。” 留在老板家吃过中饭，老板叫我拿手机搜索之前那个热点，发现已经渐渐没了，老板说：“现在互联网的记忆既长又短，长是因为只要在这之上发生过的东西，可以一直搜索删除不掉；短是因为所有热点的生命力都只有几天而已。” 老板休息片刻后，就去了办公室，我办公桌上，已经有人放了一个文件袋，里头是该案件的详细过程，我看了看，和我们预估的差不多，相关工作人员找了与该副秘书长有关系的异性和“x爱日记”的主人公们谈话，得到了很多重磅消息。 “这人呐，还是要有点健康的爱好，这种爱好算什么嘛？简直了，有点扯犊子。”李哥瞄了一眼说，他基本不用看这些所谓的案件材料，相关内容早就传开了。所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嘴、就会把小道消息传遍。 这几年，好几次，看似严密的事情，看似滴水不漏的相关保密条例，最后还是有人会传消息出来，没办法，大家都是普通人，普通人身上的毛病体制内的不少人都有… 下午两点，肖已先来了，他这次没有带秘书来，或许秘书在楼下车上，进办公室后，我给他泡了一杯茶，就听到他对老板说：“书记，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在我们公an这块，涉及的问题都做了总结，之前那件事相关责任人都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罚酒三杯？哈哈。”老板一笑，肖已当然知道咋回事了。 “我们已经对他进行d内记过处分了，相关责任人也进行了严肃批评。”肖已有点慌了。 “这样就能杜绝这类事发生？你知道这件事影响多大？我不是说不让公布，要给老百姓知情权，我的意思是等所有案情查清后，再公布，不挤牙膏，这样就能减少一些恶性舆论发生的概率，可是呢？三番五次强调，还有人搞这些，你这样处分觉得合适吗？你知道整个道南形象受了多大损害嘛？你知道这是很多道南人民多少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嘛？”老板说了很多，我在旁边整理老板批好的文件，听着这些。 “书记，我们d的宗旨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我想着如此就…”肖已尴尬地笑着说。 “那要看什么人？杀人犯也救嘛？我d还说过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我d还说过对危害人民利益的人，你咋不记得呢？”老板一连串发问，让肖已有点懵。 “你去处理，你也快退休了，再有一两个月，估摸着你也要去二线了，把这件事办好，别让老百姓戳你脊梁骨。”老板说完，我都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更何况肖已了。 … 过了一会儿省jw马书记来了，老板又问了一些相关案情，很奇怪的是，这位副秘书长，在经济方面好像还真的没啥，他爱人也是体制内的，他儿子也已经读大学了，平日里他的工资全部用来搞这些事情了，偶尔就是有些老板为了讨好他给他安排些“不要钱”的，你说他是不是经济上受贿，好像并没有；好像还真的都是“色”，初步核实的女性就近百人，真的是骇人听闻。 “不能说人没了，就不往下调查，不能让死亡成为犯罪的合法结束点，等会省检察z来了，我们一起讨论下，然后把结果通知吴婧同志，差不多就对外公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老板说。 不一会儿，省检察z也来了，讨论了一会后，一致同意如此，于是老板便在报告上批示：这件事情性质之恶劣，影响之大，实为罕见，建议在如今已经查明案情真相的前提下，立即向社会公布；同时请吴婧同志阅处；叶江河。 下午五点，吴婧那也同意了，道南发布和廉洁道南便在各大平台发布了这一消息，马上又引起重磅讨论，对前些时间的一些讨论也演变成为对涉案人的笔诛口伐，不过，因为涉案人已经离世，所以倒没那么“狠”，毕竟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嘛。 我看了看，马上头条上微博上的评论里出现了该副秘书长的很多奇闻轶事，还别说，很多还真的和我了解的情况一模一样，这就说明，这世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只要做了，终归会被发现。 晚上回家，看到李木子爸妈也来了，他们正在家里聊天，看到我回来，都起身来迎接我，我赶紧热情地打了招呼。 “出差回来累坏了？锅里还有饭菜，我去给你拿。”李木子妈妈说。 “阿姨我去。”我往厨房走被拉住了。 “你坐着陪你叔叔聊聊天，我去，顺便给你再炒一个菜。” … “小王，你们单位那谁到底怎么回事啊？”李木子爸爸问。 “就是和通稿的那般，乱搞男女关系，女的逼到单位并寄了很多举报信到各大单位，还在网上发布了相关视频资料，所以他觉得没脸，就跳楼了。”我把真实情况说了。 “那网上传得邪乎得很，又说这个怎么了，那个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们单位那谁三头六臂呢。”李木子爸爸打着哈哈。 “您今天来不是为了问这个叔叔？”我当然知道。 “对，是这样的，你和木子在一起也这么久，同居也这么久了，对于之前的事，我深感抱歉，这是我们没教好孩子，让她做出这种事，但现在既然你选择不介意，选择继续和她在一起，那我看时机也成熟了，是否把婚结掉去呢？因为我是木子的爸爸，现在亲戚之间也传出一些不太好的言论，你也知道…”李木子的爸爸没往下说，我明白。 “叔叔，我明白，我会对木子负责的，至于结婚，我先带木子回趟家，和家里亲朋好友吃顿饭，说下这事！”我说。 “好，你有这个态度就行！那我就放心了。”接着又聊了一些家常事… 李木子妈妈适时地端着菜出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 :突发 一月十五日，临近新年，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过年特有的喜气，老板也难得心情大好，这些天一直都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我打算这周末带李木子回家，也和家里说了，家里很高兴，在我们那，女朋友确定要结婚回家过年属于新媳妇，所有家族亲戚要聚在一起吃饭的。这顿饭的意义比结婚证还大，这就像在一些地方，办了酒就代表着结婚了，你哪怕就算领了证，村里人也不认。 正当准备回家前一天，外省某地通过机要传来该地有一起疑似流感，并且可能传播力较大，发病症状也附在上面，并提醒道南注意，如果有相关例子可以互相共享。 省卫健w当时也没当回事，只是例行上报了，分管医疗的副sheng长殷光直接批示下发了，所有人都没把这当回事，毕竟冬天流感很正常。 当晚，该省某专家发布自己的见解：表示该流感很可能是恶性病毒性流感，要引起注意，并表示可能会对生命安全造成危害，有一定的死亡率。 网上还是不当回事，不过，老板不知道从哪知道了，立即打电话给我：“小王，通知近期所有人员不得离岗，必须值守。” 这下，带李木子回家的打算也落空了。 不过家里人却也理解，虽然他们不知道相关情况，但也知道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事情第三天，该省有死亡病历发生，老板得知后，立马让省卫健w储备大量医疗物资，不得不说老板眼光超前。 这头老板连夜召开专题常w会，因为临近过年，春节对于中国人的意义可想而知，每年春节都是维稳的大头。 “同志们，临近过年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想说一个问题，就是外省的流感问题，根据相关部门传过来的通稿显示，这次流感可能不同于寻常，今天晚上，就在刚刚，已经有了死亡例子，我们不能把这个当做普通一般事件来对付，新型流感才几天？就有了伤亡例子，要高度重视。”老板说。 … 最后会议达成共识，今年春节全部留守值岗，如果到了初六情况乐观，则轮休，事实证明老板的决断无比英明，年前一周，死亡率激增，就像学生在做一道没有解答过的题一般，毫无头绪，乱作一团。 老板当机立断，与吴婧商量好后，随即命令：“所有回道南的人员必须在家不许外出，所有培训机构暂停线下活动，超市商场错峰开放。” 这很大程度上减少了病d在道南的传播。 “书记，要不要封掉城？”殷光来汇报，“我们道南各大发热门诊病人也越来越多了。” “先别，这个要bj说了算，我们这说了不算，我先和bj汇报。”老板说完马上给bj打电话，bj表示正在研究相关方案。 当晚，该省经bj同意，做出了封城的决定。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慌了，每天逐渐增加的病历和死亡人数，让很多人不知所措。 “小王，立即通知会议处，召开全省各县市一二把手电视电话会。”老板说。 年前第三天，老板在会议上提出：不管从哪回道南的，回家后不要外出不要串门，有了发热状况立即有当地县医院来拉或者由家人通过相对封闭的形式送到县医院。治疗费全免。这下无意给了很多想送不敢送的人定心丸，老板这一举措，必将载入史册。 “我们这些人过紧日子，不能让群众因为有病不敢治，有病因为花费怕治而造成伤亡，生命永远是最重要的。”老板在会议上说。 随即，全国其他地方有样学样，立即纷纷推出治疗费用全面的举措。一时间，势如破竹。 大年三十，道南出现了伤亡病例，老板立即指示要从严治疗隔离手段，一家之中，一人确诊，所有人都隔离；所有花费政府兜底，不问群众要一分钱，同时征集全省一些各县市酒店，做好隔离前的准备。 为了外省抗击病d顺利开展，又组织了一批医疗志愿者送去该省了。 这些天，老板瘦了很多，他说：“这就是天灾人祸啊，现在我们全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经验，没有任何先例，我们必须严控，宁可让群众多骂我们一点，也不能让群众中出现太多伤亡。” “这些天，就不要去bj汇报工作了，不给bj添麻烦，马上建立防控指挥部，全省情况第一时间向指挥部汇总汇报，严控人口流动，各高速路口设卡，对有正当理由的，先隔离；对没事没接收方的，进行劝返。”老板下了一长串命令，事实证明这些举措是有效的，是非常正确的。 这些天人人自危，我和李哥朗哥住在迎宾馆，等着老板随时召唤，也尽可能避免和其他人接触。 网上开始出现恐慌情绪，不少人借机传播谣言混淆视听，网络舆论部门赶紧打击，从重打击。 同时一些医疗用品飞速涨价，口罩一包卖到了五十元甚至更多，各种诈骗案和倒买倒卖哄抬物价行为层出不穷，老板立即指示相关部门查处。 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正月十五了，正月初六过后轮休的愿望是不可能了，这些天诊断确定人数总算下降了，各项数据趋于平稳。 “小王，走，去各地看看。”老板说，仲秘书长极力反对，为了老板的身体健康，可老板仍然坚持，他说：“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我这个将军怎么可能不去前线呢？我要给大家鼓劲，给大家信心，这时候我缩在家里，算怎么回事呢？” 没办法，仲秘书长只好同意。 就这样，正月十五元宵当天下午，我们乘坐一台考斯特，载着老板和仲秘书长、我，几个人现在省城各主要卡点转了转，各卡点工作人员见到书记来了，都很高兴，纷纷表示会坚守岗位，一定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 大街上没几台车，以前车流车往的大街小巷，偶尔只有一些必须的保障用车在行驶，整条街道空旷而落寞，真的有一种末日的感觉。 一切都很不容易。 第三百一十八章 :感动 老板在省城视察完工作后，回家了，刚吃完饭，他说：“小王，问问老百姓吃喝拉撒方便吗？看看各大超市食品日用品供应情况。” 我刚准备打电话去问问情况，老板电话又来了：“你亲自跑一趟，记得做好安全防护。” 这些天身边时不时这一例那一例，真的让人有点恐慌，不过我和李哥还是出去了，跑到就近几个超市，拿着我们手中的特别通行证，各处都放行，看到各大超市只有稀稀疏疏的人，最多的就是外卖人员。 商场货品都买卖一空，工作人员还在不断地补货，见了几个超市都是这样，在回迎宾馆时，路上没车，李哥说：“要不我们飙个车？” “别介，还是安全为主！”我说。 “难得有这么清净的街道，玩一下嘛！”李哥还在坚持。估计他最近也是因为这种环境和氛围有了压力，不等我拒绝，就感受到一阵推背感，李哥面无表情开着车，车子像一根出弓的箭在空旷的街道上行驶。 到了迎宾馆房间内，给老板汇报了相关情况，他这才放心。 现在每次出门都要拿酒精喷一通，回来也要喷一通，慢慢地都养成了习惯。 … 时间来到二月底，这些天，全国万众一心，总算各项数据都趋于平稳了。 “老弟，找个地方来喝酒哇？”许久未见的小金姐夫电话来了。 “这情况喝啥酒？还是在家安全，好不容易情况好转了，就别添乱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说完，他表示理解，但着实酒虫勾起来了。 我和李哥朗哥一合计，跑到迎宾馆餐厅，这些时间餐厅关闭，都是工作人员送到房间来吃的。看着摆放着的酒，给相关助管人员打了个招呼，搬着两瓶白酒和一件啤酒，然后按照价钱扫了码后，兴冲冲回了房间。 点了几个炒菜，拉开窗帘，或站或坐地看着窗外空旷的街道喝着酒，很难想象，经济如此高速发展的今天，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 喝着喝着，就喝多了，可能是无聊，在房间唱起了歌，这歌声把隔壁住着的几个秘书吸引过来了，他们可不敢喝酒，看我们喝了，也过来解馋，你一口我一口，这一刻其乐融融，大家都希望这个该死的xx赶紧过去。 有关这段的描写很少，不是不愿意写，不是敏感，而是实在不知道该写什么，因为一切都回忆不起来了。 这段时间把日子过混了，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一样，你再回忆起这段时光，你会害怕，因为你发现所有日子都一样，你已经想不起来这些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日子叠着日子日复一日地。 只记得相对放开的那天，街上的人报复性地涌进了各大商场超市，这几个月已经对经济造成了巨大影响，光出不入，很多中小企业因此直接破产，再无回天之力，失业率也上涨，各项房贷开始炸雷，越来越多法拍房。 “经济是支柱啊，现在要稳经济，先恢复部分企业生产，这是大事。”老板在各地市一二把手大会中说。 全国除了个别省份，其余的几乎都是负增长运行，这样很恐怖，马上，各省都出台了相关应对措施，纷纷刺激就业刺激生产。 很多人不懂，甚至会有人说：这个怕啥，你们政f不是有钱吗？你们还怕没吃的啊？说这种话是完全的不懂经济。 每行每业都是一个联系的整体，所有政f运行的经费和体制内的工资，都考财政收入来维持，财政收入怎么来？税收是大头，还有土地出让金、房产预留金（这个之前有解释过）…而经济发展受影响，首先影响最大的是税收，然后其余的也分分受影响，没钱进，怎么发？贷款？转移支付？别地儿都没钱了，上哪转移支付去？ 所以，任何国家运行的基础都是经济，别总说旱涝保收之类的话，要有多样的想法，看看民国时期，发金圆券，那玩意后来擦屁股都嫌硬！怎么造成的？ 道南面临的形势也很严峻，以往一年财政收2300—2500亿左右，且每年都在增长，这一下搞得，本季度一季度几乎陷于停滞，这下不仅是老板，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危机。 省城更加如此，负债比越来越高。 不过，纵观世界，也就只有我们国家如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高效有效地在组织各项救治，真正地做到了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 … 时间来到了三月底，道南各机关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我现在也每天都正常上下班了，唯独因为住在总队，所以出入很不方便，都需要查验身份、全车消毒。 周一，老板组织召开了关于道南经济恢复运行的专项会议。 “同志们，这段时间以来，道南各项经济受了很大影响，我们一定要认识到荣辱与共的伟大经济理念，要深入企业，保障解决好各项难题，现在日子苦，不要紧，要坚信风雨过后一定会见彩虹的。”老板开头说了这一番话。 “我们现在钱倒没啥钱了，很多地方规范后的绩效奖金都无法下发了，只能和大家说先不发，至于以后经济好了补不不发？我的意思是不补发，要和全国人民休戚与共，没有特例。”立平常务副说。 “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时候最需要大家相互理解，要发扬我们的带头作用了，一定要宣传到位，另外，针对一些中小企业的贷款，能展期就展期，能减免利息就减免利息，别忘了这些才是我们运行存在的基础，不要反客为主。”老板说。 “这次bj着重表扬了我们道南的一些行为举措，老百姓更是将道南称为本次抗击xx全国第一，这是我们叶书记带领大家取得的阶段性胜利，但是我们不能坐在功劳簿上睡觉，现在的首先要做的就是恢复经济，恢复信心，我看了统计上来的数据，法拍房越来越多，这现象很恐怖，最关键的是，房产问题也要注意预防。”吴婧说了这些。 不得不说，站得高看得远！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房产暴雷 会议后的这几天，全省各地法拍房的数量越来越多，有关这的信f件也越来越多，各地都上演房产大逃离的戏份。道南本土最大的房产吃相更加难看，先是把道南本土的工地都停工了，然后便直接大幅度裁员，这就是盛极而衰的道理，朋友在道南本土房企当内设部门负责人，用他的话来讲，有段时间，甚至连pc都能报销，一年拿个百八十万真的跟玩似的。 高房价带来的是老百姓生活质量的下降，不管体制内外，都在为房价奋斗，尤其是农村孩子，两个家庭凑起来的首付并不会让月供变少，每个月都不敢生病，不敢过多消费… “小王，现在社会上房价怎么样？”老板问我。 “具体情况可能还要问房地产部门，不过我了解的情况是，网上死鸭子嘴硬房价居高不下，实际上打个七八折都没人看了，老百姓学聪明了，知道所谓的有套房子就有个家在这个经济环境就是扯淡，有房子没钱能干啥？又不能吃房子里的砖瓦，您几年前就预测到了，真的是未卜先知。”我说。 “不敢让房价跌得太凶，至少要平稳房价，房价一跌带来的社会问题会很大，前几年太疯狂了，我们每天在造城造梦，却忽视了停下脚步看看步伐合不合适自己的发展？你看，各地争相建高楼，你还真以为是为了所谓的那些经济原因啊？绝大部分都是面子工程。”老板直接指出这些问题所在。 “先静观其变，首先不能让房产公司跑路，通知省高院组织人去和本土和在道南的一些房企谈话，同时通知出入境部门，严防他们跑路，别忘了他们的钱可都是银行的，银行的钱可都是老百姓的。”老板说。 “是，首长。”我马上准备去联系。 “最近这个y情搞得经济陷于停滞，绝对不要被房企再来雪上加霜整一下，那就彻底完蛋了，房价如此高，其实政f有责任；把最近书记信箱的有关信f件挑一些给我看看，那些炒房团的就直接不管了，我最烦的就是这些王八蛋，所有炒生活必需品的那些人都是王八蛋，亏得倾家荡产都是活该，太没有道德底线了。”老板说。 我随即回办公室把这些安排好了。 之前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很多人对经济预期向好，便大量购房，我一朋友，第一个月赚了十万，第二个月赚了15万，便以为月月能这样，直接搞了台帕拉梅拉，这会还在打官司，车子已经被车贷公司锁住了。 慢慢的，烂尾楼盘越来越多，这意味着很多人倾尽全力买的房子不能交付，现在还在还着房贷租着房子，生活已经很艰难；于是他们想要政府兜底，以往某个楼盘出了问题，政f来兜底没问题，这会到处都是，政f又刚好处于经济增长停滞期，这下就很尴尬，政f没钱也接管不了，这几天，网络舆论部门又捕捉到“有可能有集体性上f事件发生”可能的消息。随即省公an厅每天都拉几车特警来南门值岗。 为此，老板紧急召开了书记专项会，研究了类似情况。 “现在最主要的情况就是我们没钱，现在就连体制内的工资，也只能发基本工资了，税收几乎…”立平常务副说。 “是的，老百姓希望我们去兜底，我们出钱接管各个烂尾楼盘，可现在暴雷这么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王纯说。 老板想了想，说出了一些话：“大家想过没有，以前这些房产公司的日子太好过了，贷款当地无条件给，也就拍了块地，我们政f还喜滋滋的，觉得我们又卖了地，又拿了土地发展金，同时又提升了城市质量，但是，那些钱哪来的？老百姓口袋里的啊；这些贷款都是老百姓的储蓄啊，如果真的最后没办法收场，那么老百姓将一无所有。” “所以目前就是要稳住这个情况，对一些房企讲明利弊，但同时不能无止境放贷了，再放下去，雪球越滚越大，那就完犊子了，还有，很多房企是有问题的，比如我们本土那家，前些年，竟然用60亿元收购了自己关系人搞得空壳公司，这种现象绝对不是个例，前脚拿了我们几百亿授信，后脚就干这事，我们大力捧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个玩意；他们家人都移民澳大利亚和美g了，但是，还在国内生活，最近我示意把这些人都限制出境了，看看他们的工地，还欠多少钱？不搞完这些，我让他们牢底坐穿，成年人都给限制起来，小孩就给我送福利院去，想带着我们老百姓的钱跑路？没门，我让他感受到我们的人民主。”老板很生气。 这些事，在暴雷后都被挖出来了，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个例。 这些时间都在忙这事，这事可是大事，这事不稳，引起的后果是连锁的，是很可怕的。 朗哥非常感谢我，要不是我的提醒，他估计那套房子要亏几十万，所以，很多事别去听一些民间专家的，自己分析，相信自己，稍微有点常识都知道一些经济原理。 马上，道南本土房企被约谈的消息在网上传开了，所有人都期待约谈后的利好消息，但奈何着实没钱，很多人疑惑，钱去哪了呢？ 通过这次y情也让不少人认识到：房子够住就行，这年头，所谓的买几套房投资，投资个啥啊？还是有房住同时手头有点钱最稳；是商品就要遵守经济规则经济原理，就会涨跌，黄金都有涨有跌，所以很多人直到现在还坚信：房价一定不会跌，一定还会涨；这种人只能说是自我安慰了。未来人口净流入城市，房价不好说，但绝大部分三四线城市和所有小县城，绝对坚挺不起，这是基本的市场管理决定的。 当然有人会说货币贬值问题，再怎么贬值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今天100购买力明天就变成十块了？这样的话，有钱没钱都没用了，为啥？肯定会全乱了。 第三百二十章 :稳 四月底，经济稍微有起色了，各地复工复产工作顺利进行，虽然偶尔爆发出局部y情，但因为有了经验，对付这些也能游刃有余了。 至于房企，被老板一顿收拾后，也能慢慢地复工了，有希望就是好的，还是那句话，其实我们g家的老百姓还是比较好g理，只要让他们看到点生活… 体制内很多人也不好过，并没有外边人想得那样光鲜，一些之前几次治理活动没现原形的牛鬼神蛇全部露出马脚了：比如放高利贷的，之前没查到的，这次自己浮出水面；比如在外头私下偷偷做生意的，被告上法庭。金钱方面，谁管你是什么位置，经济条件好了，能给人带来利益，或许能尊重你；这都生死存亡了，谁管你是谁，该起诉起诉，该举报举报… 所以，任何职业稳定都是相对的，这都21世纪了，市场经济了，都是相互联系命运与共的共同体，没钱发x票嘛？经济基础才能决定上层建筑。 老板连开了好几个专项会，主题都是稳定经济大盘，先稳定再谈其他的。这些时间最主要的就是这个了，可谈何容易？经过这次以后，大家都发现仓中有粮心头不慌，一个大部分人确实没钱了；另一个就算有钱也不敢乱花了。 如何刺激消费？老板给立平常务副下了命令，这边想出一个好办法：发消费券，而且发大额卷！那种满1000减元的券发了和没发一样着实侮辱人，搞不好还会激起民愤；所以这次券里头有满5000减4999的数码券，有满600减300的食品类券，一起发放了一个亿金额。 有没有效果，关键看明天这个周末了，老板也很期待。 吴婧这头电话打过来了，也在说这件事。 这两年经济不太好，网上出现小部分有“毒”的年轻网友，他们极力咒骂互联网企业，用各种语言讽刺高薪只是暂时的；用各种语言诅咒各大企业赶紧倒闭；这是社会嫉妒心理演变成的社会普遍心理问题。其实这几年y情导致经济下滑，出现了各种社会问题。 … 周六一早，我早早地来到老板家，今天就要看这种刺激有没有用了，如果效果好，那么将全省推行。真的到了“求大家消费”的地步了。 “小王，你有没有抢券啊？”老板问我。 “没来得及抢，据说在支付宝里一分钟不到就抢完了。”我说。 “现在要多去消费，不消费哪来的经济发展，现在的老白姓都是一朝被蛇咬了，不敢消费了，这样做对经济影响非常大；完全陷入了两个极端，银保监的递上来的件说现在银行逾期率和坏账率特别高，让人头大啊。”老板喝了一口茶，然后可能因为烫，又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我赶紧拿过茶杯去兑了点凉水。 “以往的消费让大家都没有存钱的习惯，这次才发现还是要存点钱，所以呢？加上现在复工复产还没完全，所以啊…现在就一个稳字当头。”老板看着我去接水的背影说。 “首长，我感觉这次刺激应该是有效果的，毕竟关了这么久，大家都想着出去透透气，抢到了券，可以放肆消费一波了。”我笑着说。 “我看的不是这一次，而是看市场对这次刺激的反应，如果疲软，那么我们就要调整方向；如果刺激后发现反应迅速，那么就可以按这个方向继续促进发展。”老板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领导的每一个计划决策可真的不是想的那般简单。 中午，我和老板家保姆一起做了几个菜，吃完中饭我坐在老板家客厅玩手机，老板上楼休息了；老板儿子突然回来了，他看到我在家就问今天有啥事吗？我表示没有后，他坐到我身边说：“老弟，我过两天有朋友来，这不y情嘛，没地发去，来了也要隔离，你这边帮忙协调下隔离结束后安排去下面地方走走看看，不然多无聊！” “好，这个事没问题，我来安排！”我答应了老板儿子。 “谢啦，我本来中午在单位值班，可实在无聊啊，打游戏不？”老板儿子问我。 “我会吃鸡，只会吃鸡。”我很无奈地说。 “可以哇，那就吃鸡，我也会，等会，我换身衣服。”他说完就往楼上跑，不一会儿穿个休闲装下来了。 我们俩坐沙发上玩了许久，直到阿姨下楼看到我们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看。 “你们俩大中午不午休在干啥呢？眼睛都快长在屏幕里了。”阿姨有点不高兴了。 “妈，我和小王切磋切磋技术。”老板儿子说。 “啥技术？看手机屏幕比近视啊？”阿姨嗔怒地说。 “您老人家不懂，这叫电子竞技…” … 下午四点半，传来好消息，效果不错，当日消费额破了记录，老板得知后很高兴，晚上破例喝了点酒。 “小王，你现在这个职务多少年了？”老板突然问我。 “首长，一年不到。”我如此说。 “好，好好干，我看明年年底，满了两年半，到时候和省组的吴小浩部长打个招呼，看他怎么说？是不是可以直接接任综合一处副处长一职，总是没个职务也不是回事啊。”老板喝了杯酒笑呵呵地说。 “谢谢首长，会不会太年轻啊？我怕别人说您闲话。”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年轻确实年轻，要看怎么比了？福建那块还很多比你年轻的副处实职呢！不打紧，我用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秘书，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用，陈浩在我这，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为啥重用你呢？因为你沉稳有一颗同理心，就怕那些干部摸爬滚打久了，变油了，没有同理心，变得铁石心肠了…”老板看着我说着这些话。 我心里很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我不想被老板认为我这人很轻浮。 吃过饭，难得陪老板在院子里散步，沿途散步的人见到我们都远远地走开，倒也落得个清净。 第三百二十一章 :聂欢 四月二十五日，一个很平常的日子，这些天因为经济有所复苏，老板的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g家统计局统计了全国各省经济发展速率。道南稳居前几，这… 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统计的。 上午，老板照常上班，这些时间，为了安全，行政中心各大门都派出了工作人员来查体温、查码；不过我们的车例外。 这段日子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电话都是有关y情，现在，当务之急变成了如何有效防控y情？ 中午，熟悉的电话来了：聂欢哥很久没联系我了，俩人在y情刚发现时互道了平安而已！ “老弟，最近忙不？”电话里还是熟悉的声音。 “还行，忙确实有点忙，都在为y情忙得焦头烂额啊！你那边呢哥？”我觉得聂欢哥找我应该有事。 “我这两天会过来一趟，陪防控组来督导工作，你准备好迎接我？”聂欢哥说完我就有印象了，据安排，bj由多个上级单位组成的督导组明天要来道南检察督导工作。但聂欢哥要来确实是意外之喜。 “那必须的，哥，我们好好喝一场。”其实工作很改变人，我慢慢的都有点酒瘾了。这段期间没怎么喝酒，都有点怀念那种感觉了，真奇怪。 “现在一切都为y情防控让路，你看原本定于三月份开的会都推迟了。”聂欢哥说的没错，每年这个时候召开的x会已经决定于五月份开了。 “明儿见，哥。” “明儿见，老弟。” 我们经常讲关系关系，其实体制内，这种关系很难界定，聂欢哥是我的关系吗？大家觉得可能是，都这么熟了，其实不然，我深刻地知道这一点。 我给李哥朗哥打了电话，让他们这几天做好准备，有人问了：y情期间不是不让随便流动嘛？怎么他们还能到处跑呢？人家是放k组的，当然可以随便走了，但也要遵守相关规定罢了。 … 晚上，老板开了个视频会，这些天都是这类会议，看各地情况何如，援助外省的医疗队也回来了，带队的省府副秘书长受到了老板的视频接见，他们被统一隔离在省城最好的星级酒店。 “xx同志，我代表道南人民对你们的大捷表示热切感谢，你们的逆行是有温度的，体现了我们道南人民淳朴友爱的形象；体现了我们中华儿女勤劳勇敢团结互助的伟大形象…”老板在视频内发言了。 散会后，老板对我说：“这次带队的这位，我一定要重用，平心而论，这种冲锋是需要勇气的。” 我看着老板点了点头，他又说：“我准备把他放到下面地市搞shi长。”老板一说，我内心很是震撼，省f副秘书长到地市二把手，这可是妥妥的重用。 “国家需要这种勇士，而不是天天坐在家里纸上谈兵光一张嘴的干部，要树立起这些形象。”老板说了。 “肖已原本定于三月份的退休仪式，因为y情推迟到了现在，小王，你以我名义打电话过去问问，看看需要什么帮助，还有什么要求不？”老板说。 我记下后，在回家路上给肖已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开朗活泼，有点老态龙钟的感觉了。 “王秘书，替我谢谢书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很感激他，我也很佩服他，如今，也确实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感谢关心。”肖已说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互道好后挂了电话。 在省内，省副职和省r大和省z协副职有着天然的不同，省副职下去检查工作，那陪同的一般情况下地市一二把手都会来，再次也会有其中之一过来，省r大和政x副职呢？那就不一样了。这主要是一个“含q量”的问题。这甚至也是一个体制内不成文的礼仪问题。 我给老板回了电话，说明了这些，老板电话里说了句“好“，并没有多说什么。 … 天一早，我便联系了李哥，让他安排一个喝酒的地方，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关门闭户，哪有吃饭的地方啊，他神秘兮兮地说安排好了。 这些时间，干爹的餐厅也开不了，但干爹仍然给这些员工发工资，一直处于亏本状态下运营，确实不容易。 上午，见到李哥时，他说：“我们搞点菜，今天我联系了一家茶舍，他们是自助式的，偷偷开门的，我们搞点酒菜到包厢里吃。” 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好主意。 聂欢哥一行来了，不过我们只派了一位副秘书长带着车去接了，因为级别和防控y情需要。 待他们下榻迎宾馆后，聂欢哥给我打电话了：“老弟，我到了。” “我马上陪老板过来开会，待会就能见到了。”这对话，那感觉就像许久未见的情侣。话不“骚”意“骚”。 随后，陪老板去出席了对督导组的防控工作成果汇报会，道南在这点做的在全国前列，确实做得好。 在会场，我见到了聂欢哥一行，会议的人不多，他那边十几个人，我们这边十几个人，出席会议的除了老板就是吴婧、立平、仲秘书长、王纯、殷光… 督导组由一位二线的正b级中jw老领导带队。 会后，一起吃了个中饭，聂欢哥对我说：“下午走走看看，大概四点多应该就能忙完。” “放心，都安排好了，必须的，今天保证让你喝高兴。” “这话说的，那我可得好好喝一场了。” … 下午，老板陪同督导组检查完工作就回家了，我和李哥朗哥开着车，在迎宾馆炒了几个硬菜，后备箱装着啤酒白酒，然后等聂欢哥从楼上下来，就直奔李哥找的茶舍了。 到了目的地，打电话，店家偷偷开门，在包间门口扫码开门，然后就开整了。 聂欢哥说：“为我们在这环境里，还能喝酒而干杯，为你们道南所做的贡献而干杯。”虽然有点官方，但总是祝酒辞撒，将就着喝。 “你们道南，确实不错，这次做得很好，手段给力，效果很好。”聂欢哥开始点评了… … 一顿大酒喝下来，我们忘了一个很关键的东西：这找不到代驾… 第三百二十二章 :惊心动魄 这喝完酒了才发现没有代驾，这下抓瞎了，李哥朗哥本来准备就这样刚，但被我和聂欢哥制止了。毕竟要带头遵纪守法嘛。 于是我给龙小武打了个电话，这会能出来的也只有他们了，龙小武开车带着俩驾驶员战士过来了，开上我们的车把聂欢哥送回迎宾馆后，然后又一起分别送李哥、朗哥回家后，我和龙小武叫的两位驾驶员这才坐着龙小武的车回总队了。 躺在家，李木子过来问我：“y情结束后还是回趟老家，看看爸妈和奶奶。” “对，我也这样想的。”我说。 “能帮我忙不？”她问。 “啥忙？” “我一个远房哥哥，在安贤县公an局上班，每天往返市区好远，实在太累了，能不能找个机会调到市区来啊？啥单位都成。”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之前没怎么来往，最近听说我找了你，突然来家里的。” “现在这个人事关系我确实不太好开这个口，你说要是你弟弟，是你的事，比如到时候你转业的话，我肯定是没二话，不过这远房亲戚的事…有点难办，如果办了这个事，是不是意味着明天其他朋友也来了…”我说得很委婉。 “好，那我就说你这边很难办。”李木子憋了一下嘴，她表示理解。 … 聂欢一行的督导工作很快就结束了，第二天下午，聂欢一行将要回bj，我这块倒不太方便准备特产了，便发了个消息给聂欢哥：哥，于公感谢这次来督导工作；于私作为弟弟也感谢你来陪弟弟；y情无情人有情；这次本来准备让你带点土特产回去，但担心不太好，下次我来bj看你的时候给你带过来，一路平安。 聂欢哥马上回了消息：感谢弟弟，时刻挂念你思念你；哥哥很感动，以后来bj一定要先打招呼，别忘了你在bj有个家。 … “小王，安排顿饭送肖已退休，你看着安排。”老板对我说。 按规定，肖已马上将于一周后正式二线，bj已经来考察接任人选了，目前找了好几个人选谈话，现在一些关键位置都这样，早就不是等额考察了，基本上都是差额考察。 所以，哪怕谈话完成，也可能是别的人选，这几年闹了很多次笑话，好几次bj来谈话后，当事领导身边的人立即开始大肆宣扬，最后却发现… “小王，肖已这个位置很重要，是我们政f的q杆子，是维护治安和社会稳定的部队，任期内肖已表现得还不错，至少没有造成过大的影响，其实他有好几次有机会更进一步，但奈何运气不好，他们班子成员好几个出事，虽然和他没关系，但领导责任肯定跑不掉；有的时候，又不得不信命，命真的很重要。”老板感慨道。 “人与人之间真的有时候不得不信命，包括我们体制内，有的时候，突然提出干部年轻化，很多平日里躺平的人一下子就受到利益了，还真是命！您说得对。”我对老板说。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机会还很多，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都通过努力取得了一定意义上的成功，现在机会越来越少了，所以…”老板一边踱步一边说。 “首长，您那会其实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马上附和道。 “你也要定个目标，定的目标最少要和我一样，和你说了很多次，要有追求。”老板说。 “嘿嘿，不敢想不敢想，您的位置我不敢想，这对我来说是奢望。”我打着哈哈说道。 “你小子，要有目标要有憧憬，明白嘛！”老板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 转眼间来到了肖已退休这天，上午，老板主持了省w常w扩大会，把省w省府班子成员都叫过来了。 “同志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最主要的是欢送我们肖已同志退居二线，肖已同志在任期内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为道南公an事业做了巨大的贡献，说实话，从心里我是舍不得肖已同志，我在省府也和肖已同志搭过班子，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不管是从个人感情上还是代表省w，都祝愿肖已同志健康幸福快乐。”老板说完，肖已起身鞠了一躬，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感谢叶书记，感谢吴婧sz，感谢各位同志们，感谢感谢，我任期几年，各位给了我巨大的帮助和关心，我发自内心地感谢。”肖已说完，又鞠了一躬。 “我说两句啊，我来道南时间不长，但和肖已同志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在这短短几个月期间，我感受到了肖已同志的工作热情和工作原则，我感谢肖已同志，道南省f永远是你的娘家，别忘了常回来看看。”吴婧说。 不管之前有再多分歧或是z见不同，退休了，都会笑脸相送，这也是我们g家人民处事的传统！ … 至此，肖已二线了，他的相关人事任命交给了省rd，就等省rd常w会补选就行了。 “首长，这谁来接肖副shengz的班啊？”我问老板，内心着实好奇。 “目前考察人选有好几个，本省潭江的书记；外省一位省检察z和一位地市一把手；不过应该是外省的某地市一把手xx，这个位置，这几年越来越重视了，基本上不太可能在本省成长的干部中选拔，因为这个位置太重要了，本省成长起来的干部使用起来风险较大。”老板摸了摸头发，说。 “这个位置，连我的人事建议权都没有，直接bj决定，一般的省副职和道南班子成员我都有人事建议权，一般不出意外都会采纳，唯独这个位置…”老板又给我说了几句，那样子就像在教自己的徒弟。 体制内其实有很多很多不成文的规矩，这和书面化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和百度的也不一样的。所以我们老祖宗讲过：绝知此事要躬行嘛。 这段时间因为y情原因，生活变得越来越按部就班，这段时间喝酒少了，身体好了，也不放臭屁了，嘴巴味道也少了… 老爸老妈每天都打电话过来问情况，他们也担心我，可怜天下父母心，记得有位读者说过“父母乡下的爱总是无私和图条件的，而我们往往对父母的爱，确实有条件有疑虑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肖已的接任者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肖已的接任者来了：正是老板之前所说的外省某地市一把手。这个位置不比其他，一般较为稳定，很少很少干个一两年被调走的。 这天上午，这位名叫刘阳的接任者来了，还比较务实，没有等着省府派车过去接，自己坐着飞机，带着个他以前单位的工作人员打着个车来了。 到了省行政中心南门，还主动联系了我和吴婧秘书；“您好，是王秘书吗？我是来道南任职的刘阳，这会在南门，麻烦您和叶书记汇报下哈，我来报道啦！”电话那头声音比较温柔，这让我有点惊讶。 我立即到办公室和老板说了，老板马上让仲秘书长联系省f那边，派人去南门接人。 就这样，几分钟后，一台考斯特开到南门，然后那边的领导在过往办事人惊讶的目光中找到刘阳，把他接到老板办公室了。 我第一眼见到刘阳的感觉就是与声音不符，胖胖的、矮矮的，这与温柔可人的声音不符，所以很多声优给人的感觉很怪：耳膜马杀鸡、听觉大保健不就是这样… “刘阳同志，你好啊！”我带着刘阳进了老板办公室，老板从办公桌起身走过来握住刘阳的手说道，刘阳随行的工作人员在我办公室候着。 “叶书记，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了，很是崇拜，终于有机会来向您学习，来接受您的领导了。”刘阳这声音一出，老板也有点奇怪。 “刘阳同志，道南可把你盼来了，来来来，坐，小王，刘阳同志爱喝浓茶，你把我书桌里那点点好茶多放点泡上一壶。”老板笑呵呵地说。像这类所谓的爱好，老板早就知道了，一个重要岗位干部来前，早就有多方面消息过来了。 “谢谢叶书记，感谢感谢。”刘阳明显感觉有点受宠若惊，我泡好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刘阳的随行人员还在这站着，我赶紧用纸杯泡了点茶给他，并热情地示意他坐下。 “领导您好，您看着好年轻啊！”他很惊讶又略带讨好笑脸地说。 “您客气啦，我90后，也快三十了。”我说。 “哇，太牛了，这么年轻就在这么大领导身边工作，真的很了不起。”他说这话时，两手端着茶杯，稍起身说。 “都是为人民服务，要向您这样的优秀人才多学习，话说您看着也不大啊！”我赶紧说。 “我都三十多快四十呢！”他有点谦虚地说。 “看着不像啊，我刚还以为您刚满三十呢。”我们俩开始了互夸模式，这夸人也分情况，不能太假，比如指着六十多岁的大妈说：“您真年轻啊，我还以为您18呢。”这话说着昧良心不？ 半小时后，刘阳出来了，他对我说：“王秘书，以后就要在一起搭班子工作了，这是我电话，我的微信，以后难免要在一块麻烦你了。”他说得很客气。 刘阳这会肯定去吴婧那报道了，这是规矩。 “小王，这刘阳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呢？”老板问我一句，我这下懵逼了。 “对啊，我开始还以为是个儒雅大帅哥，这声音欺骗性太高。”我说。 “哈哈哈，你小子，不过这人看起来是实干型干部，我之前看他的材料，他在外省主政期间可谓是雷霆万钧，和我蛮对味，到底怎么样就拭目以待了。”老板笑着说。 “您的名气可是全国皆知了，我估摸着没谁有您的实干名气大了，老百姓眼睛是雪亮的，您可是叶青田呐。”我笑着说。 “我一直是赤子之心呐，小王，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体制内，那些没级别或者级别不高、体制外的的人，总希望自己子女进入体制内；而有实权的，都不会如此，为什么？因为能够体会到各种不容易。”老板看着窗外说，他皱了皱眉头，我赶紧过去按压太阳穴。老板示意轻点，我赶紧放轻了手。 这么多年，老板的生活习惯我都知道，甚至老板说上一句话，我就能接过下一句话，这种默契的培养有时也看缘分，很多领导和秘书配合很多年也不能有这种默契。 “今晚你做碗面条给我吃，突然想这口了，你说等我老头子退休了，你不在我身边怎么办？看来还是要把你放近一点，不能放太远，不然想你就看不到你咯。”老板笑呵呵地说。 突然老板看着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我懵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脸。 老板说了一句：“我用了这么多秘书，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就是缘分，你刚来那会我只是觉得你单纯，不油，心眼里啊，没被那些势利眼教坏，后来用着用着发现你真的是可造之材，等我退休，你不在我身边我还真的不习惯。” “首长，只要您需要我随时在，您离休后我就在您身边陪着您，我没什么大愿望，我拥有的一切也是您给的，我不奢求大富大贵，我也不奢求能够像很多人向往的那样，您经常问我有没有目标，其实我想的很简单，我要的就是能够陪在您身边，这话听起来可能有点假，但这确实是我心里话，我赤条条地从那个一穷二白的农村出来；所以我要的真的不多；从心底我感谢您，把您早早地就当作了父亲那般的人，您对我亦师亦友更如父般存在。”我说了一大堆，说完后觉得肉麻，但觉得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又舒服了很多，我觉得我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昧良心或者撒谎。 老板沉默了半天，眼睛有些湿润，许久，他才说：“好，我没看错人，之前…我有过很多任秘书，很多在我调动时，我问他们的想法，他们开始都会说想陪着我，但我看着他们的眼睛，他们告诉我那是假的；我刚看你眼睛，你是真诚的，我知道我没看错人。” “小王，好好成长，稳步成长，体制内需要你这种人去激烛扬清，你继承了我全部政治基因，你明白嘛！”老板在我离开办公室时说。 其实老板这个年纪这个位置，想要找个真心的人，真的少，换言之，哪怕自己孩子，与自己交流都带着畏惧，怎么说呢？ … 第二百三十四章 :特别的大会 五月初，bj推迟的“两个大会”要召开了，前一周，所有参会代表提前到迎宾馆隔离入住，做核酸等。 所以很多地方一二把手都来了，很多和我关系好的都发微信私底下问我能不能出来喝酒，借着工作便利，我都跑到他们房间打了招呼。这是礼节。 y情期间的大会，很特别，一切都有特殊程序，五月七日下午，我们包了道南航空的飞机载着参会人员往bj开了。 这次入住都安排在指定宾馆，没有安排在驻j办。这可都是严格按照级别来安排的，在bj，g打堆，多大都不算大！ bj读书那会，班上的同学家里，好多父母都是带级别的，而且还挺高，在读中学时，班上同学能出个公务员都难得，这就是bj的魄力。 在读中学以前，认为二伯可厉害了，有警服，开警车，似乎感觉二伯无所不能；现在上班了，因为工作关系接触的都是9999的公务员一辈子到不了的天花板级别的干部。才发现这些都是浮云。 之前有次回老家，带发小去见县一把手，发小吓得要死，说平时见不到，不敢去…特别是看到我在县一把手办公室旁边的小接待室架着二郎腿有说有笑地聊天，发小说吓得发抖。 … 现在陪老板出差，我首先会把酒店的床单被套都换了，然后把厕所的牙膏牙刷都换了，驻j办还好，知道老板的习惯，每次都会提前做好；像bj安排的酒店，可不会惯着。 “小王，让驻j办派台车过来，你和小李陪我去趟海里。”这次李哥陪着也过来了。 我安排好后，老板又说：“忘记和你说了，你让小严赶紧联系下大首长的秘书，别待会车子进不去。” 海里安保很严，即使驻j办有一两台车有部分bj单位的通行权限，但海里，每次都要预约经许可，不然各个大门的哨兵可不惯着。 车子来了，我和李哥陪着老板去了海里，又是去的那个“海”心岛，大首长的政z秘书对我说：“好久不见，这次蛮久没见，你胖了诶。”这一度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谢谢谢谢，我还要努力。”我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 “来，加个微信，我觉得你蛮好玩的，你看这么多地方大员的秘书，都油头油脑，难得见到你啊，这么纯洁。”他笑着说。 “您直接说我蠢得了，哈哈。”我见状也开了个玩笑。 “你这话说的…不过叶书记还是很大胆，用一个年轻秘书风险很大，你好正式介绍下，我叫郗杰。”他自我介绍了。 “郗司长，您好我叫王成。”我赶紧伸出手握住了他伸过来的右手。 “你知道吗，在我这个位置，见到了太多的地方大员秘书，基本上叶书记这个位置的领导，换秘书普遍一两年换一个，即是为了延续政z传统，也是为了多锻炼干部，你倒好，跟了蛮久哦，这说明叶书记实在喜欢你。”郗司长说。 “郗司长，您啥时候来道南指导工作，我请您喝酒。”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哈哈哈，好，哈哈，你真的很有趣。”郗司长给我发了根烟，看着他给自己掏出一根烟，我赶紧抢过他打火机给他点了烟。 …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真的美不胜收，一墙之隔的街上车辆、故g游人很嘈杂喧闹，这里头却非常安静，还能听到鸟叫，真的是心旷神怡。 半小时后，老板出来了。 郗司长说：“叶书记，你这秘书着实有趣啊，哈哈，和他聊天很愉快。” 郗司长和老板聊天，不就像我在道南和下面的地方一把手聊天，果然平台决定胆量、屁股决定思维。 “哈哈，郗秘书您要多带带小王，他还小哦，要多向你们这些前辈学习。”老板也笑着说。 … 在回酒店车上，老板说：“小王，小郗和你说什么了啊？俩人这么高兴。” “首长，他可能觉得我蠢，一直说我单纯来着，还要主动加我微信，说您用我胆子很大。”我一股脑全说了。 “哈哈。”老板笑了没说话。 晚上九点，老板在入住酒店召开了部分主要干部座谈会。参会的都是此次来bj开会的地方一二把手。 “同志们，这么晚把大家叫过来，是想说说聊聊。”老板说。 “主要是借这个机会，说说工作作风的情况，以往，你们有些人联系我秘书来找我，要么说来汇报工作，要么说来汇报成绩，有些人想着说些客套话空话，真的我都听腻了，我都能背出来了，千遍一律，真的烦透了，都想得到我的承认可你们是百姓的干部啊…”老板一说，低头一片。 “同志们呐，你说g多大才算大？为什么使劲往上爬，退休后呢？还不是一个小老头小老太太一个，干啥呢？以后汇报，多讲困难，多讲目的，哪怕你想我认可你，你直接说，我想你认可我。”老板喝了口茶看着众人说，老板笑着说得，底下有些人脸都红透了。 … 我明白老板开这个会的原因，以往来bj开会，总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来让老板认识自己，给老板汇报工作，汇报哪门子工作？就有点扯了。 这下好了，先把他们这个思想打消了。 开完会后，老板找到来参会的一位地市一把手说：“好好专注工作，工作成绩好了，我自然就注意你了。” 这一说，我在旁边都有点尴尬，这位地市一把手就更加了，脸立马红了，尴尬地笑着说：“对对对。”那脸比哭都难看。 … 晚上睡觉前，毛书记给我发来微信，因为他们都是两人间，便想去哪里坐坐喝点。 我给海明哥打了电话，他立即表示到他办公室去吃，随后我和毛书记、李哥打车去海明哥单位了。 毛书记很高兴，他觉得可以认识新的朋友了，当然，这要是在道南，他绝对看不上这点。 这会我给聂欢哥发了微信，他没一会就回复：我马上到，你别告诉张局，我待会给他个惊喜。 “你车能进的来吗？”我问了一个至今觉得很傻逼的问题。 “开玩笑，我想进哪个单位进不去？一会见。”聂欢哥也没多想，直接如此回复。 第三百二十五章 :奇葩 毛书记到底是个学者型干部，说话斯文小心。海明哥在他办公室隔壁的接待室安排的“简陋夜宵”，大家很高兴，吃完后就都打车回去了。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听到好些与会人员这会正在酒店大厅附近聊天，说道南全面放开的事。见我过来了，都问我：“王秘书，道南啥时候彻底全面放开有消息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呢，目前最好的方案就是逐步放开，先放开那些很久都没有增长的区域，再慢慢放开其他安全区域，目前是这样的，一下子彻底全面放开不现实。”我只能这样说，前几天放开后，发了消费券，效果还不错，本来以为就这样慢慢步入正轨了，没几天又出现有病例，所以… “以前没感受过封城的感觉，现在是时不时就封城，也能理解，人民生命健康高于一切，慢慢地都适应了。”其中有个人说。 “坚持坚持，估摸着也就这段时间的事了，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已经慢慢摸索出经验来了，所以要相信这一切，尤其是各位，大家都是参与者，更应该有信心。”我有点不高兴地说了。 “对，对，王秘书说得对，我们坚持，相信一切，目前国内还没有哪个地方彻底全面放开，都是按部就班一个一个来，这样的方式很好，很安全，能够收放自如，是个好办法。”有些人开始迎合了。 … 在y情之初，也有人天天喊着要自由，学外国，当看到外国那恐怖的伤亡率时，却又开始嘀嘀咕咕了，盲目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盲目的自由其实就是不自由。 第二天一早，不断有各方朋友打电话给我问放开的事儿，我都一一如实说了，看样子大家都急了，一方面是因为经济上的；更多的可能都是心理上的，但我们政f为人民负责，不到万无一失一刻，谁也不敢开玩笑。 很多体制外的也看到了，整个y情期间，体制内的每一名成员都在用尽全力为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保驾护航，这是我们d的工作作风和优势；也是我们政f的工作原则。 中午，老板说：“这些人都着急了，上次督导组来了，这次还要防控组来检查，检查完毕后，符合bj相关部门制定的y情防控安全条例后，才能有秩序放开，前几天省城放开后，消费券是发了，消费力是看到了，马上就不安全了，这表明这场战斗仍然是危机四伏，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作为领导，我也很希望经济发展，人民高兴，但这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我肩上的责任比谁都重，我不可能也不会为了一时的所谓的夸奖怎么样，小王，最近有任何人问你，你就如此说，不过，我个人感觉，按照现在的态势，等这一轮过去后，应该就差不多可以放开了，我这边会与相关部门的联系，稳步进行考察评估。”老板补充道。 “是，首长，我明白。”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领导难当，这可不是拍拍脑袋能做决定的，稍不留神，那真的就是遗臭万年。 下午，领导们开会去了，我和李哥在房间约着几个没去开会的秘书一起打斗地主，开始说打着玩，逐步说要打点惩罚，几个大老爷们，就说玩道南总爱用在牌桌上的惩罚“钻桌子”。 我和李哥当然两眼一看，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所以接下来的牌局，我们俩就一直相互放水，其他秘书逐步发现了，但都不敢说，现在一想，那会牌品还真有待提高。 正当我们打着“水深火热”时，其中一位秘书掏出了手机，刚打开手机解锁就传出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其他与他熟悉的个别秘书起哄了，待当事人面红脖子粗地回自己房间后，那位起哄的秘书说：“王处，李处，您是不知道，这小子就好这口，啥时候逮住空档就拿出手机看这玩意，我和他关系好，我知道他有这毛病…” “这就是情感寄托，我告诉你，很多秘书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我之前认识好些秘书就是这样，有些为了发泄压力就喜欢在下班后说脏话，有些喜欢打牌烂赌，还有些喜欢一些恶趣味，比如…”李哥说完，一副啥事都知道的表情。 “诶，王处李处，您二位怎么感觉很健康的样子，您是有什么好方法吗？教教我，别让我以后也心理变态了。”这位秘书半拍马屁半说道。 “多喝水多吃饭，少吃零食多睡觉。”李哥说了句顺口溜。 不一会儿，刚才脸红的秘书回来了，还拎着一大堆好吃的，李哥说：“兄弟，没啥的，谁都有点爱好，比如朱班长，不就喜欢打牌去酒跳艳舞，对。”朗哥不在，李哥为了举例子不惜拿朗哥开刀，在我心目中朗哥还是非常正直的。 接着继续打牌。 这位秘书说：“现在到处都在问啥时候放开，看看省城那些店，很多都已经倒闭了，y情对经济影响真的很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国家我们的政f真的很伟大，不计成本不计后果去全方位维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才是人民的政府。” “最近问你们的电话多嘛？”我说。 “很多啊，相当多，大家都觉得我们在这个位置，一切政策都应该先知道，事实上我们哪说了算，bj说了算。”李哥也不得不感慨道。 “是啊，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过看这样，全世界就我们g家做得好，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好消息了，我们g家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经验，那些讽刺我们g家的外国国家，现在都在学习我们的经验。”我也说了一句。 “对啊…” 晚上吃完饭，陪着老板在院子里散了会步，老板说：“今天和bj相关部门的领导聊了聊，道南这次防控在全国做得是最好的，前段时间放开突然出事，也是一种试错的探索，幸好很快就压制住了，这也给其他兄弟省份积累了经验，bj也想以道南为试点，所以这次会议结束后，就会派防控小组进驻道南，等各项指标达成稳妥后，就准备放开道南了。” 回房间前，老板说了一句：“胜利就在前方。” 第三百二十六章 :突然的谈话 会议第五天中午，老板突然接到通知，要去海里谈话，大首长找。 我想着刚来那天刚到汇报工作啊？怎么又去？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1、表扬；2、批评。很显然是前一种。 老板谈话期间，郗司长和我聊天，对我说：“叶书记估计要重用了，这几天大首长一直提起他的名字，准备把他提到bj，到海里来。” 我心一惊，“郗司长，这还没满任期，这样调会不会不好啊？”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水平，但我其实心里很复杂：老板到bj了，那我呢？ “叶书记这几年表现一直非常引人注目，可以说还能多工作走在全国前列，不管是抓经济还是抓队伍建设工作，都非常给力，这次也只是大首长找谈话，具体还要看叶书记本人的意思。”郗司长看了眼大首长办公室方向，对我说。 老板谈完话出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在车上，他说：“你都知道大首长找我是啥？小王。” “对，首长，刚才郗司长和我说了，恭喜您，您做的一切大首长都看到了，对您的肯定就是人民对您的肯定啊。”我说。 李哥眼神动了动，虽稍纵即逝，但被我发现了。 “小王，那我来bj你怎么办呢？哈哈，跟着我过来吗？还是留在道南呀？”老板在开我的玩笑。 “您怎么安排我怎么服从，当然，能一直跟着您当然是我的心愿了，嘿嘿。”我笑着和老板说。 “想不想知道我怎么回复大首长的？”老板看着我不上当，他又继续逗我，其实老板问我这话时，我就已经有了数，因为太了解老板了。 “不知道呢。”肯定要配合老板，有的时候这么大的领导也像小孩子一样，需要一个情感的宣泄点，他们褪去这个位置，也是一个平凡人，只不过多年的工作锻炼让身上少了点普通人的人格弱点而已。 “我不想和其他某些人一样，把平台当自己往上爬的资本，我想在道南做点事，所以我婉拒了大首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大首长很高兴，他同意了，原本是准备把我调海里担任办公t主任一职，我们好好加油好好配合，对得起自己良心，对得起老百姓的重托。”老板很感慨地说。 我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非常感动，我为自己能在这样一个领导身边而感到骄傲，无比骄傲。 李哥眼睛也是湿润的，我们都知道老板很轻松地拒绝了的是什么，如果老板真的来bj，那很可能可以突破年龄限制，突破天花板限制，这种考验确实大，非常大。至少如果我是老板，我可能并不能抵住。 老板一脸轻松地看着窗外… 回到酒店，毛书记又来找我聊天了，曾经有人说我老少“通吃”，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去。可能是老板说的，我比较有同理心。 “小王，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难管理，你让他不爽，他就敢给你撂挑子。”毛书记笑着说。 “从何谈起呢！”我一说完，李哥也拿杯茶坐过来了，估计他也很感兴趣。 “之前我们市w办招了个95年的小伙子，有一次喝酒，有位领导，平时劝酒劝惯了，这小伙子呢，脑子一热，直接对着领导破口大骂，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顿。”毛书记说完就笑了。 “你说体制内，谁不想要点面子？我知道这件事后，还批评了这位领导，让他以后改变工作作风。但事情一分为二去看的话：这位领导有错，总是用过时的不合适的办法去面对一切工作，这是犯了主观主义错误；而这位年轻人呢，则是性格不适合在体制内混。”毛书记喝了口茶。 “不是说体制内无欲则刚嘛？”李哥笑着说。 “这种话都是一些老油条自觉没希望哄孩子的，给自己找借口的，你要在这个体制内混，就要遵守这个游戏规则，你看到不好的游戏规则，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去避开，哪怕再不愿意，也不要当众撕破脸，拿着国家给的饭碗去任性混日子，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毛书记缓缓说。 “怎么说呢，有时我也讨厌劝酒的，现在的孩子更务实了。”我笑着说。 “这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毛书记自己没话可说了。 “现在的年轻人，按规则办事，这种作风很不错，至少扭转了以往有少部分的浮夸风，但年轻人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啊。”毛书记还是有点坚持自己的看法，我懒得去争，无意义。 不过说到底我也觉得不能把个性带到工作中去，如果都这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会坏了规则，某种程度上也会影响政f行政效率的实现。我们可以去改变一些不好的习惯，但不是用这种方式，这种方式是不对的。 不少人说“大不了熬，熬个十年”，或者说“我不想当g谁也惹不到我”。这种言论我在小说里说过很多次，别再有了，有这种思想的人，大部分都是体制外的或者在体制内试了很多次都碰壁的人说的借口。 老家道南县有过一位公务员，之前也是如此，因为小事和领导打架，到处放狠话，之前的领导可能一个是不想惹事；二个也是因为自己可能不是很正；所以拿着国家的东西当人情。他见状便越演越烈，迟到早退，外面做生意，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到处嚣张。 结果调来一位新的县一把手，很看不惯这种行为，第一时间把他办了：以前没上班但发的工资，退！旷工日期重新统计，直接上常w会开除。 这下不嚣张了，但害怕劲头退伍之后，开始上f，到处跑，直到现在，还在跑，又能怎么样？之前叫嚣要打这个打那个，这会呢？ 都是成年人，不要动不动放狠话，我工作几年也见过一些放狠话的，往往放狠话时多牛，后来就被办的多怂。 沿海东部某省份，有位年轻体制内工作人员也如此，犯了很多原则性错误后，和领导对刚，威胁同事，后来被调到街道，他还不改，最后因为领导把他当空气人，又觉得委屈了，伪造事实放到网上，博取舆论同情，没想到网友扒出了事实，结果他被反噬，现在一无所有。 所以呢，做人做事踏实点，真的别戾气这么大！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吴婧请吃饭 会议最后一天下午散会期间，吴婧亲自和老板说：“叶书记，今晚您有空吗？我家在bj嘛，我和我爱人一直说想找个时间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吴婧同志都邀请了，没有时间也要有嘛！你就别安排了，叫小王打个电话给驻j办，让他们安排一桌！”老板说。 “说请吃饭肯定要我们来嘛，叶书记能答应赏光，那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和荣幸，之前一直开会，怕耽误会议进程，明儿就要回道南，今晚再不说就又要等到下次了…”吴婧说得很真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板笑呵呵地说。 “那行，我安排了车，一会来接您哈。”吴婧说完边和秘书乘着一台没见过的京牌奥迪走了。想必是她以前单位或者她爱人的车。 “小王，叫上小李今晚去赴宴，你叫驻j办小严给我备一份礼物过去，空手去总不好，到时候多少钱记得把钱给小严，这不要他们出。”老板摆了摆手说。 晚上六点半，吴婧派的车到了酒店：两台别克gl8，吴婧亲自来了，这规格确实大。 车子转了一圈然后往西边儿开去，车子到了一个隐秘的四合院，车子按了几声喇叭，门打开，然后车子开进去，发现里头是一个小型餐厅，只有几个小包厢，非常隐秘低调。 不远处，一位穿着夹克的中年男子正站着等着我们，吴婧下车后带着老板过去了，这名男子走过来，吴婧说：“叶书记，这是我爱人。” “果然啊，每一个女强人身后都有一位优秀的男人，今天一看，果然啊，又帅又优秀，羡慕啊。”老板打着哈哈。 “您快别说了，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快六十岁的人了，哪里能说帅啊，还看的过去就行啦！”吴婧也开起了玩笑。 进了包厢，包厢很大，上头已经摆好了菜，我粗略看了一眼，大部分都是bj菜，老板坐上，吴婧和她爱人分坐两侧，我们则随便坐了。 开始吃饭时，我发现吴婧爱人真的特别儒雅，说话举手投足间满满地气质。之前传说她爱人是啥啥啥，都是假的，原来她爱人是某大学一级教授，前几年还是某顶尖985高校的学院院长。 饭局里无非是聊聊这个聊聊那个，吴婧说：“我爱人做出的牺牲蛮大，很多人认为我们很有钱，一切都很…怎么说呢，在这个位置，才会体会到很多东西。” “是啊，我们在道南也算是高处了，高处不胜寒呐！我经常想我们一大把年纪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人和我们说真话说实话了？”老板拿起酒杯回敬了一杯酒。 “是啊，不少人幻想我们这个职位吃饭是不是都在勾心斗角，说一句话揣摩半小时？都纯瞎闹，我们和正常人一样，也有喜怒哀乐，也有儿女情长啊。”吴婧今天话特别多，可能和她爱人在身边有关，女人嘛，总想得到老公厚重的爱。 “有空多来道南走走，你反正课也少，忙了一辈子，该和老婆过过团聚在一起的日子了；我爱人也是教授，退休后现在天天陪着我，总算填补了之前的空白。”老板对吴婧爱人说。 “叶书记，道南现在问题还是很大，很多企业都不敢来道南投资，更有甚者说道南擅长关门打狗，之前下面好几个地方招商引资搞了很多所谓的新能源车到园区，给贷款给土地，最后，钱被卷跑了，人也没了…这种情况发生了几起，这种情况是不健康的，是有问题的，我们经常说优化营商环境，可那些王八蛋们，我称之为王八蛋，不好意思失态了，是真的缺德，包括现在很多人，价值观全毁了…”吴婧说了一大通。 “现在很多人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危害，都在一味鼓吹这些不健康的东西，但如果不纠正，终究会付出代价，y情必然导致经济增长速度放缓，我们要出台些措施来应对了。”老板说了句话。 “之前我们研究了一些措施，可是…叶书记，有的时候真的很生气，有些人拿着我们挤出来的政策搞钱，而不是为了真的度过难关，比如之前我们出台困难企业可以免除房租并且申请政f补助，结果呢？补助领完了，您看省城街上…后来一查，甚至有些人拿着家里老人的身份证来注册公司，就为了搞钱，而那些真有困难却不知道操作的，却得不到帮助，而且这种现象很普遍，有些人的心真的坏透了，坏烂了，用烂人已经形容不了他们；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又在骂我们不作为，我们出台了积极利好政策，全…”吴婧说得很气愤，都有点失态了，可能是因为今晚喝了点酒，也可能因为真的太气愤，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气愤。 “回去我们俩召开个会，先全道南清查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的招商的政绩工程！然后再查一些恶意钻空子的人和商家，罚到他（她）这辈子都后悔耍这些小聪明。”老板也很气愤。 我知道，这两位今晚达成这个共识，估计有一大批蛀虫要完犊子了，道南也真的要“洗洗澡”了，道南一直发展不起来，有很大原因就是有一些耍小聪明的蛀虫存在，这些人总是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聪明了，这下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吃完饭后，互相到玩别，老板让吴婧不用送了，我们坐着车子回酒店了。 “小王，你是到男人，你觉得道南怎么样？” “首长，我其实一直觉得道南山好水好，是个宜居的地，但是，作为从小在道南长大的人来讲，我觉得很多地方做得是不够完善的，这几年改善了很多，一直在进步，但同时也暴露出一些能力跟不上的人在阻碍经济的发展…”我如实说了。 “你能说这些说明你确实感受到了。”老板笑着说。 “小王，小李，你们放心，我任期内，会竭尽全力改善这些…”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 第三百二十八章 :刘阳的三把火 都说新g上任三把火。 刘阳看着声音和身形不成正比，做起事来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在我们bj开会期间，全道南的机关事业单位首先恢复正常有序上下班了；他叫司机开着车，带着秘书和副秘书长等七八个人，亲自拿着酒精探测器，在工作日随便点一个方向，就往那个方向开，也不告诉你目的地，可能中途随便看哪个县城路口就下来了，直接往当地县公an局开，到了那就叫所有人过来集合，你说你出差那就拿证据出来；一集合包括局长在内一两百号人，统一站好队列吹探测仪，抓到喝酒的，马上停职，然后调查。 我们在bj开会开了一周左右，他这周的所有工作日都是这样干的。关键不按常理出牌，有人说“太吓人”。 有的时候七点钟到这个县，查完上高速，又凭直觉随意到一地儿查，而且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有可能查完a地，再查b地，然后直接开到e地，不管多晚，哪怕凌晨三四点，也必须立即到。那几天，各县突然增派人手在各卡口，可刘阳又变换办法…总之，确实主意多。 等老板和我们回道南，他来汇报工作，随即请求进行常态化如此考核，并且把之前已经开除或处理一大批人的情况做了汇报，老板很高兴，这种风格老板很喜欢。 刘阳还说起一则笑话：第一天晚上他们一行人去检查，到了某地局里，他直接让地市公an一把手给该县局打电话，并告知自己此刻就在大楼前，让所有人十五分钟内必须到这报道；还有人醉醺醺的跑过来打招呼想要表现，他直接让随行的秘书去卸这些人的衔，他们这下才被吓醒。 五天，一百多个县，也去了十几个县，而工作日禁酒，是肖已在任期内提出来的，当时全省各级公an机关还组织人学习来着。 查处了一批人，这下在全道南乃至全国都引起震撼，多家权威媒体刊文表扬道南这一做法。 刘阳还在某报刊发署名文章“打铁还需自身硬，管理社会先要管理自己”。在文章中他提出：公an队伍基数大，财政供给大，与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而且很多权限是关系到百姓方方面面甚至是一辈子，如果这个队伍不能够起到带头作用，那么将不要谈公平、不要谈人居环境的构建… 我挺惊讶，这位矮矮胖胖的中老年男子，这么有魄力。确实很了不起。 这是刘阳的第一把火。 刘阳的第二把火，烧向了各县局以上单位的一二把手，他亲自组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考核和谈话摸底，谁都不知道他要干啥，考核完后，他把一些表现实在差的直接或者建议更换了；而且他还在内部网站公布了一些写的一塌糊涂的卷子。 这让很多人扒开了体制内外很多人崇拜的领导的一些“不太好的一面”，所有人都看到了：原来大家都一样，都是一个头两条腿… 刘阳的第三把火，则烧向了基层派出单位，不打招呼不提前预演，刘阳亲自带了十几个队，分别去全省最偏远的乡镇的派出部门，开的车都是民用牌照，到了地方先派人下去别着针孔摄像机假装办业务，去问，如果无理由不在岗，那就再不用来了，如果态度不好，给处分… 刘阳的意思是说：“居住在偏远乡镇的老百姓很可怜，这部分也最容易滋生问题，如果不让他们活得有尊严，如果不让他们享受到公平正义，那么就谈不了公平…” 一时间，这个系统人心惶惶，以往的一些作风迅速没有了，刘阳不会管你所谓的成长多难，抓到情节严重就滚蛋，整个三把火烧了一个月，处理了一批人，有些人想找熟人说情，但因为老板和吴婧全力支持，谁都不敢乱来。 之前有位省直单位的一把手来找吴婧和老板说情，结果第二周转任单位一巡了…让人啼笑皆非。 这段时间，全道南的人民都非常激动，bj也很支持，甚至部里领导还好几次在bj开会时表扬刘阳，刘阳这些时间，却越发憔悴。 刘阳一句骂某派出部门的话火爆道南体制内外：“我作为我这个系统的道南负责人，天天看你们给某某过个生日放网络宣传、今天又去乡下巡查了又宣传一遍，你咋不上厕所吃饭也宣传一下呢？都要有点荣辱观和责任感，你们！能干干，不能干，要不咋辞职？” “要不咱辞职”这句话在道南体制内火了好一阵。 很多道南老百姓说：“叶书记加上吴shengz，本来就是天团组合，现在又来一个刘阳，简直是王炸组合。” 刘阳没有惯着任何人，三把火把以前这个体系一些不太好的现象、一些老油子、一些仗着位置瞎搞的人全整走了。 … 老板回道南第一件事就是开会，会议议题就是清查各地开发区、高新区、经开区招商引资的实际成果。似乎从bj那顿饭后，很多东西便有了默契。 “审计部门要给我打起精神来，别给我玩暗度陈仓，你们做的好，我都记着；你们要敢给我讲情面乱整，我和吴shengz都商量好了，不管牵涉到谁，一律把你们拿掉。”老板可能是因为之前在bj和吴婧聊这些事，有些生气，所以说话比较重。 “这次你们审计结束后，我会和叶书记以及刘阳同志带队去检查，拿着你们审计的东西去核查。”吴婧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刘阳最近是红人了。 哪个领导都喜欢干事的人，现在早不是过去了。 下班回家路上，老板说：“刘阳同志，我还是很欣赏，他这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去做这些事，我说句可能不是得体的话，这个体系与老百姓生活实在是太紧密了，也确实容易出现一些不好的现象，着实要刘阳同志这样整顿。” “是啊，首长，作为一名道南人，我都很佩服刘副省z。”一向开车时不怎么说话的朗哥都说话了。 “对，所以，bj大首长给我派了一位猛将啊，这样我们就能狠狠地整顿一下有些不良风气了。”老板看着窗外，说。 第三百二十九章 :搞笑的刘阳 老板要请刘阳吃饭，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并不震惊，我知道老板其实很欣赏这位猛将。换作哪位领导都会喜欢这样的干部，这样的干部内心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纯粹的。 请刘阳吃饭地点安排在老板家里，这样更能显示老板对他的重视。 刘阳提溜着两瓶不知名的酒来了，他一个人来的，这些时间，新任的高干很多都是一个人来道南任职的，这种情况也显示了如今社会的体制内工作现状。 “叶书记，您好您好，这是我以前任职地方有名的药酒，喝了睡觉舒服，好入睡，这玩意跟那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似的，您和嫂子尝尝。”我接过酒，放到了老板酒柜旁，然后老板带着刘阳上楼吃饭了。 刘阳一入座就自顾自给老板倒了酒，几杯酒下肚，多多少少有点反应，说话就比较直接了，老板对刘阳说：“你那个体系还是要加强监管，你那个体系最需要讲政治讲奉献。” “谁说不是呢，这个体系，我都准备第一提高警校录取分数线，如果分数线提高不了我就把名额压缩；第二，通过提高学历要求来变相提高入警门槛；分数不能代表素质，但高分群体高素质还是占比多；其次形成常态化监管体系，反正编制基数大，所以我不怕搞他几个人走，这边搞走，那边就招。”刘阳说得很兴奋。 “那你不怕别人说你刘扒皮啊？”老板笑着说。 “叶书记，我刚来道南的飞机上，同头等舱一位乘客聊天，在不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他说起道南公an体系，必须严厉打击一次了，他说，在有些园区，你不给点甜头，就天天找麻烦，找各种借口…我听到后很生气，也许他不知道那天他聊天对象就是即将要上任道南这个系统负责人的我；经过这几天整顿，我真的发现了很多问题，我们一边不断宣传道南这个系统如何如何先进，可是呢？人家都说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抓住点小事大力宣传，难道这不是份内之事嘛？我在很早就听您说过一句话“等哪天体制内的帮体制外的不需要宣传了，成了本能反应了，这才叫zz文明”，我很赞同。”刘阳说了一大堆。 “再说，您都不怕，我怕啥，网上也有网友说我是演员，说我装，说我可以去拿奥斯卡了，我无所谓，这一小批不认可我，但大部分人都认可我，我又不是人民币；再说就连人民币也有人不喜欢啊？”刘阳端起一杯酒敬了老板。 “哦？还有人不喜欢人民币？”老板开着玩笑问了一句。 “外国人呀；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传来爽朗的笑声。 这顿饭两人吃了两个多小时，从道南建设聊到道南未来，又从道南未来聊到了对道南发展的展望。 刘阳临回家前，老板还特意让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饺子给刘阳，那意思就是这是阿姨手工做得，让他一个人饿的时候煮着吃。 其实那是我有一次在街头看到别人骑着电动车卖的时候买的，那挂着牌写着“手工水饺”。 … 第二天，刘阳高调宣布，以后道南县以上公an系统一二把手，每年考核一次，考核题目他出，为了防止有人泄题，考试当天一人一张白纸，在省厅会议室把题放在大屏幕上对照着考。考试前题目只有他知道。 以往很多考核，实际上就是背题，这下…很多人叫苦不连，但确实一定意义上促进了这些人学法懂法，干这个连法律都不懂，就有点扯淡了。刘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方向是对的。 同天下午，他又在省厅党组会上宣布：工作日常态化查酒，督察总队全程负责，如果知道有人讲人情，抓到一例，直接先关再查。会议上有一位d组成员提出是不是太严苛了？他直接回了一句：“严苛嘛？这不是做这个职业该遵守的吗？我t把纪律督察的工作人员抓去查酒，到底谁要脸？要轻松自由可以啊，您要是觉得累也可以申请去别的单位或者辞职啊，当普通大众多舒服。” 整个会议室马上安静了，谁都想不到这个刚来的刘阳敢这么刚。我知道，肯定是老板给了支持，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也没人再敢乱说什么了。 好巧不巧，当天晚上省t后勤服务群，有一位j转干部在群里转发“t里文l老马就是个渣渣，td搞东搞西，这种人就该…”同时还配上了和老马去参加饭局喝酒的照片。 这下好了，这人也是个牛人，知道这段时间刘阳主抓这个，所以就给趁机会… 刘阳立即约谈厅文l老马，之后就传出老马提前申请退休的消息。 刘阳成功把这个体系整的和部d一样，纪律严明，再也没有脸难看门难进了，一个个都老实了，那段时间的t长信箱，刘阳同志全都一一查看，终于累倒了。 老板和吴婧亲自去医院看了他，这是头一例，所有人只会羡慕刘阳，说他是老板和吴婧的嫡系，却没有人说刘阳做的那些成绩。庸者一贯来只会抓住别人获得的所谓优待，忽视别人的成绩，以此作为自己不如别人的借口好给自己心理安慰，说着说着，还真的先入为主了，从此… 老板在看完刘阳回去的路上说：“现在不少人说，y情期间刘阳这样做是不讲原则的，我觉得他恰恰是讲原则才如此，根据安排，六月初就要全面开放了，这也算是打扫干净屋子再…把病毒和这些蛀虫一起清除完再开放，好寓意，好寓意。” 朗哥在回家车上和我说：“连我们小区的挂点民j服务态度都好了，以前挂个牌，毛都看不到，现在每天都会来看看防控情况。” “刘阳是位猛人。”我感慨道。 “何止猛，简直生猛，超级生猛。”朗哥哈哈大笑。 有这样一位领导，也是道南的福分！我很佩服他，发自心底的佩服。 第三百三十章 :综合一处 全面放开的前一天，综合一处有位同事“疯了”，并非真的疯了，而是被整崩溃了。 他的父母是省城人，和普通父母一样，一辈子省吃俭用就为了能够给孩子留点什么，其实我也很疑惑：经常我们父母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拼命攒钱是为了什么？为了孩子？对，这是一方面原因；还一方面原因是他们是受过苦日子来的，知道没钱的痛苦，所以哪怕生活条件好了，也要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同事的父母也是如此，所以在前些年房价高涨的时候，看到火爆的房产市场，看到这么多所谓的专家的分析，立即把积蓄全部投入到房地产市场里去了：同事父母、同事两口子人手一套没有限购政策的新区房子，原本指着省城一体化大赚一笔，没想到省城一体化影子都没有，y情一来，房产市场暴跌，这已经不是有价无市了…这倒还好，同事父母还有退休金能够扛着，同事俩口子公积金和工资也扛得住，没想到前几天他父母双双病倒住院，这一下子…所以资金链就断了。 我工作人员这么久，经常认为：房子刚需够住就行，自己身上存点钱应急，其余的呢该花花该吃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普通人干嘛总是杞人忧天，干嘛总是指望着如何如何赚大钱？就像那些指望炒币、炒股、买房赚钱的…有几个真正达到了目的？别试图以凡人的血肉之躯去对抗所谓的资本。 同事在办公室逼得要崩溃了，四套房，卖也卖不出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已经出现了逾期了，全家人节衣缩食供四套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到现在同事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这似乎是当下很多人的现状。 y情给这个不断加速加热的经济现状降了降温。给所有被生活压抑得头脑发热、指望靠捷径获得巨额财富的人降了降温。 综合一处一共这十几个人，少数几个家里条件较好的，大多数其实条件都一般，这也没谁能帮到他，况且这种在别人看起来是“比较富裕”的烦恼，所以人与人如果没有换位思考，永远不能统一思想。但所谓的换位思考谈何容易。 让你和马云换位思考可能吗？你没经历过他那些事，没有那么多财富，没有那么多人脉，永远不可能有他那个位置的思想。这就像之前我举过的例子：没坐过头等舱之前，我一直认为这很浪费钱，况且一架飞机上的人都是同时到达目的地，不存在你头等舱先到经济舱后到的可能，可自己全程体验一次后，才发现：真爽，有钱的话一定每次都买。 宋敏敏处长自从被老板谈话之后，就已经被默默调离了，因为他的调离连我都是几天后才发现，所以并没有在文中体现，老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这种现象，所以宋敏敏的离开是必然的。 新接任的处长已经上班有一段时间了，不是本单位提拔的，老板亲自从督察处调了一位老处长过来接任。老处长喜出望外。而宋敏敏处长则只在省w办担任二级巡视员，办公室也从北一搬到了北二，据说最近都深居简出，我从知道情况后的第一天给他打了电话安慰外，其余时间他也极少回我微信，我也几乎不主动联系他… 经过前段时间调整，综合一二三处所有处长，几乎都是二巡，这其实也间接向人们展示了省w办哪个处室所谓的“地位”高；但这并不是法定的，但经过长期体制间、民间宣传，这将会成为一大部分人心中的“真理”。 … “小王，你去了解下我们省w办离婚率。”老板突然问我，之前在省f办那会也了解过一次，情况… 这怎么了解呢？很简单，最快的就是填报一次相关个人事项申报就行。但老板肯定不希望我这样干，可别忘了我有李哥朗哥两大护法，这俩人舆情收集能力可堪比村头大妈们，况且老板也不是要一个确切的数据，也只是要一个大概的情况。 … 今天是全面开放的日子，意味着在道南省内，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流动了，道南人民欣喜若狂，冲进各大商场，疯狂购物，疯狂消费，这比之前省城的那次开放“猛”多了，大家都憋久了，需要购物消费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感。 “这一次一定要严防y情反扑，各单位要做好防控工作。”老板在全省电视电话会议上如此说。 刘阳就忙了，开始带着车到处跑，到处督导工作，谁也不敢轻视他，换言之，他现在是老板和吴婧的政策实际执行者，不少民间“能人”猜测他路不会很远，并表示他这样做已经矫枉过正，不利于自身发展。 全面放开后，社会经济开始正常运行，而疯狂消费也就持续了一两天，疯狂完大家还是要面对“没钱”的困扰，所以道南各地银行纷纷推出各种新型的信用贷款，以达到刺激消费的目的，可符合条件的少，加之大家都保守了，所以效果并不是很好。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难得来了全面放开后的第一个周末，周六睡到自然醒，点了个“肯打鸡”套餐，因为总队不允许快递送进来，y情期间为了安全都是先把外卖和快递放西门指定位置，由大院人出来拿。 这成了习惯就很难改，等我去拿外卖时，外卖已经放在了指定地点。我看着一袋印有肯打鸡包装的东西就赶紧拿了，准备回去吃，刚进家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开门，一位一毛二气冲冲地说：“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外卖？” “没有啊，这是我点的。”我很疑惑。 “你就是拿了我的外卖，td老子还没吃饭呢！你赔钱。”他一说完，我火气来了，一看小票，果然拿错了，马上赔礼道歉：“对不起拿错了，我都没动，这个还给您可以吗？” “不行，你必须赔钱。”我看着样子，也就把钱给他了。 想不到下午出去散步时，他刚好在查哨，阴阳怪气地说着一些“偷外卖”的话，我火蹭一下上来了。 “你那个小胖子，一毛二的小胖子给我过来。”我发毛了。 “你他妈侮辱人是？我拿错外卖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了，并且赔钱给你了，这之前，是我的问题；但这时候，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大老爷们、一名j官，说这样的话不丢人吗？”我一连通发问。 “你丫谁啊？”他走出来，哨兵想讨好他陪着一起出来，一看是我，立马蔫了。他悄悄拉住那位一毛二说了些什么。 那位一毛二脸色一变，立马想走。 “你别走，你叫什么名字，你穿着作训服我看不到名字，告诉我，你的大名，我现在就和你们参谋部打电话。”我真的发脾气了。 “对不起，王处，我刚来不懂事，对不起。”他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我今天必须抓住你不放，你放心，我今晚会叫你领导找你谈话，你这种素质，我现在恨不得抽你，要不是你身上那件神圣的j装，我一定让你满地找牙。” … 后来才知道他是刚从下面地市上来的，自己手底下管着一些人，觉得了不起了，他尤其痛恨家属院的居民，觉得都退休了，凭啥给他们站岗… 当然，这是个小插曲，并不会影响我干嘛，如今想起来，只是一笑而过而已。 第三百三十一章 :马书记离开 六月中旬，bj突然有考察组过来，主要是考察马书记，据说马书记要去bj某b担任纪检组长一职。马书记在这已经快五年了，这时候调动也是符合程序的。 老板有点不舍得，毕竟这么些年来，马书记配合老板完成了很多次壮举，很多工作搭档多年形成了工作默契可以让工作更高效，如今要调任新的省jw书记来，又要重新互相适应，这也是个过程。 下午，考察组走后，马书记来找老板汇报工作了，这次说了一个小时，马书记离开时，眼睛红红的，我进老板办公室看他心里也不好受。 “小王，做我们这行到了一定的级别，有的时候就不要有太复杂的个人情感，因为总会离开，我见惯了离别，但对老马，我确实舍不得，老马执行力强，而且有原则，这样的干部离开，我真的蛮…好了，不说了，请老马吃顿饭！”老板看着有点伤感。 “首长，您说，我去安排。” “还是在家吃，之前我请了刘阳在家里吃饭，如果这时候在外面吃，规格不一样，担心老马多想。”老板想了想说。 “就今晚，我亲自给老马打电话，酒的话你去搞点酱香型的酒！老马爱喝酱香型的，菜的话你看着买，做菜的时候记得让少放点辣椒。”老板又交待了。 看得出来老板真的很重视，这么多人来来走走，这是老板最难过的一次，我开始回忆起马书记为道南做得那些贡献，发自心底尊重这位老人，真的很尊重。 我自掏腰包，背着老板去山姆超市买了大虾、又去盒马买了一些生鲜，然后去菜市场买了一些很新鲜的蔬菜，这才回到老板家。 我准备在老板和马书记喝完酒后，亲手煮一份面给他们当主食，以表达对马书记的敬意。 不知不觉，已经换了好几茬朋友圈了，人好像发展都有阶段性，不知道各位读者有没有这个感悟，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朋友圈；今天称兄道弟的朋友，不知不觉中可能已经突然间这辈子就不会再见了，你永远不知道哪一面是你们的最后一面。 … 晚上，老板和马书记边喝酒边聊天。 “老马，感谢你，从我是副书记到现在，都一直这么配合我工作，我发自心底感谢你，祝你以后一切都好。”老板向马书记敬了一杯酒。 “叶书记，您这话就过奖了，配合您工作是我分内之事，不过您真的是我的榜样，我很佩服您，所以愿意配合您，您的人格魅力太大了。”马书记也举起一杯酒如此说道。 “以后道南是你的家，你看如果需要，退休后想回道南，我打个招呼在那边那个小区给你留一套…”老板问。 “谢谢叶书记您的厚爱，我退休后再说，现在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我很佩服您，当初那么好的位置都不要。”马书记说。 所以，体制内没秘密。 “你这次去bj任职…”老板没继续往下说。 “看淡了，看开了，没事儿。”马书记稍显看淡了说，我分析了下，他这属于平调，在道南，那是妥妥的大佬，但是在bj，确实不够看。 “我也没想过往上走多少，就这样挺好的，也感受感受首都生活，外面很多人传我和大首长是什么什么关系…把我都给神话了。”马书记说完又喝了一大杯。 … “叶书记，道南作为发展中省份，反腐还是要坚持，道南体制很多干部思想还是不够开放，比较僵化，做事偏安不够创新，而且很多干部其实已经不适应时代的发展，我在这边担任jw负责人，深切的知道道南体制的一些…前期您做了很多，确实让道南各种风气有了改观，前段时间刘阳也整了一批，可全省二十多万体制内工作人员，还是由很大一些比例…”马书记又补充了很多。 “老马，你说得对，有些人好日子过惯了，就开始搞事情了，我一直想，我们体制内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真实实有为人民服务这个心的…” 两位领导边吃边聊聊到十点半，都是一些对道南的展望。 马书记回家后，老板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着新闻，看我忙完后，他把我招呼到身边坐下：“小王，去准备一份送给马书记的离职礼物，把他在道南开会啊、考察的讲话整理成文字版，离他正式离任还要半个月，时间上你们抓点紧，整理完后按时间顺序排好版，然后做成一本书。” “是，首长。”我马上回复，同时心里想着要尽快去安排了。 从老板家回来，我给下面地市一把手秘书一个个打电话，要求他们把他们地市以及下面县区，马书记去考察过的，讲过话的文字内容都整理好，附上时间尽快发来。这种东西真的很好弄，现在都讲留痕管理，都有留底的。我估摸着一天时间就够了。 第二天，这头我联系省jw办公t主任和各省直单位一把手，同样转达了内容。一轮电话打下来，花了两个小时。 最近这段时间，道南各地偶有小范围的y情复发例子，但因为有经验了，所以每次都能及时且有秩序地应对，并不会造成大面积的局部恐慌，生产生活已经不怎么会受影响了，这是道南人民努力的结果。 据bj指示：七月初要在bj召开全国抗y先进表彰大会，根据前期报上去的名单，道南有几位代表将要去获得此殊荣；为了安全，这两天就把人叫到省城，在酒店隔离起来。 我们道南也准备在之后召开一次表彰大会，这是我们国家的传统和习惯，有奖惩才会有动力和压力，才会努力把事情做得更好。 在本省的表彰大会中，我被处室推举为模范个人将要去领奖，关键推举过程我都不清楚，还是在名单中看到自己的名字，在先进个人中赫然躺着：省w办综合一处二级主任科员王成。 第三百三十二章 :查 一早，接到电话，是老家远远房亲戚的，其实压根算不上亲戚，一个村吗，多多少少沾点亲带点故，电话那头，他直接提出“希望我给老家县公an局打个电话，还指名要给局长打，因为他在y情期间倒卖口罩被查了”。 很多人都听说过，y情刚开始时，不少投机分子趁机哄抬一些医疗设备的物价，比如口罩，几百块一包，不少人趁机发了一笔“g难财”。 我之前也听说过，身边有认识的人靠囤货，赚了几千万，这是部分市场失灵的表现，必须严格禁止，全国人民为了抗y万众一心，这些人囤货居奇，按理说你稍卖高点都无所谓，关键是已经高的离大谱了，离离原上谱了。 “这个确实帮不了，现在这个都是专案专办，你打电话给我也没用啊？你赚了多少钱？”我确实没好感，对这种人。 “也就千八百万啊，不多啊，我自己买的口罩机那些弄的啊…”这个人之前一年十万都够呛，现在说起来千万好像没一点事似的，果然，钱可以让人有勇气。 “这样，既然你现在还能打电话给我，说明人公an还没来找你，你最好赶紧去自首。”我没好气地说。 “公an打了电话给我，这个号码是我朋友的身份证办的，他们让我赶紧去自首，我这些天从道南县到广西都是打车往返的，实在受不了了，要不你帮我打个招呼，我给你五十w？”他以为我是啥人？ “不好意思，真的办不了。”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段时间偶尔有这类电话打过来，很多人都想发横财，并且给自己找借口说“人无横财不…”，但是，绝大部分横财都写在《刑法》里。 恰巧刘阳上午来找老板汇报工作时问起这个问题，该如何处理？老板说：“按法律规定处理，这种情况着实有点过分，该怎么办就这么办？” 很多人说：“这不说了和没说一样？” 可不一样，老板实际上已经表了态了。 刘阳最近把这个体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网上很多人笑称：很多该体系的宣传号都正常了，以前时不时就摆拍，宣传非典型典型，现在都回归正常了；以前看那些宣传稿那是一个感动天感动地… 刘阳在省t讲话时曾大骂有些人：“你们当中有些人，别t看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做的那些事自己看看，害臊不？要脸不？整个队伍形象就是被这些王八蛋给败坏了，再不整顿，有些人就成以前的“白狗子”了，天天讲荣誉感荣誉感，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刚开始还有人不当回事，刘阳直接开刀处理了几个人后，就老实了，尤其是刘阳把那些考试卷子写得非常差的人的答题卡公布出来，更是让有些人颜面扫地。 在第一次全省县市公an一二把手考核中，有几位干部水平不高，答题答得一塌糊涂，刘阳看了答题卡直接在总结大会中点评：“有一道题啊，抢夺过程中暴力抗补是什么行为？如何评价这一行为？你们有些人呐，怎么答？哎呀，我开眼了，有人答这种行为是基于犯罪分子不想被抓，我就搞笑了，哪个犯罪分子心甘情愿被抓啊？这是大神！全是大白话，生怕我看不懂。” 当天下午，这些就传遍了全道南，那位答题卡的主人，恨不得挖条缝钻进去。 这段时间，刘阳形象得到空前提升，顺带着把道南形象也提升了。但是呢，也有小部分人骂“肖已”，说他占着那啥几年不那啥，有些骂得也很难听。 “小王，下午召开全省恢复经济督促电视电话会议，你把稿子看看，有需要的话你再润色润色。”老板中午吃饭时对我说。 现在恢复经济是第一要义，上午刘阳汇报工作时还指出，最近社会上刑事案件率比同期增长了好几个点，这不是个好兆头，恰巧下午要开这个会，老板格外重视，只有经济发展上去了，才能够稳民心。 我从包里拿出下午老板的讲话稿，看了看，没多大问题，然后删了几句我觉得不太合适的话。 “老弟，咱爸餐厅现在恢复营业后生意不太好啊，除了前几天天天爆满，后面时间都没啥人，很郁闷呐，再这样下去，都要吃土了。”李哥在哀嚎。 “没办法啊，等等，会好的，干爹现在房租减免了嘛？”我问。 “那三瓜俩枣没用啊，能少几个钱呀？”李哥有点闷闷不乐。 “放心，相信道南政f，相信国家，一定会挺过去，目前放眼世界，也只有我们中国这个经济体在正增长，要有信心。”我开导李哥。 “那必须的，你说有没有必要把店兑出去，就留一家保底？”李哥问我。 “这我不敢瞎给你出主意，关系到钱，关系到干爹的发展，我确实不敢乱说话，这样，你可以开个家庭会议，投投票。”我说。 “我看啥时候问问商务t的朋友，看看他们有啥建议，现在太迷茫了。”李哥开始摇头。 “干脆让干爹把店全部兑了，然后享受生活，反正也赚了钱，怕什么呢？”朗哥说。 “他们闲不住，不听劝啊，我也是这样说，钱够花就行，他们非不听，急死我了。”李哥给我扔了一根烟，帮我点上，又给朗哥扔了一根烟，却没有点。 下午三点，我们一起陪着老板去了会议中心大会议室，这早早地就坐满了人，全是各省直单位，各地市一二把手，主席台上吴婧也坐在那。省w和省府、省人d、省zx班子成员及省法院、省检察院主要负责同志都来了。可以看出很重视这次大会。主席台周围好些摄像机此刻都调试好，每台摄像机前都站着一名摄像师，一切整装待发。 “同志们，现在开始今天的会议进程，首先有请叶书记讲话。”主持会议的是仲秘书长。 我和李哥站在会议室隔壁的控制室聊天，突然朗哥也来了，于是三个人隔着控制室的玻璃一边看着里头，一边聊着闲天。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大会 老板拿起讲话稿看了一眼，又放下，然后缓缓说道：“同志们，今天下午把大家叫到这，是想讲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恢复经济工作要作为第一要务来抓了，大家都知道y情封闭了这么久，我们政f拿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去最大程度维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现在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接下来，就要轮到我们把经济恢复起来，搞上去了。” “各位在y情防控一线辛苦了，接下来就请大家再辛苦辛苦，把经济搞上去，这才是我们运转的基础，是我们发展的基础，是我们富强的基础。”老板脱稿讲话脱口而出一个排比句，接下来就是吴婧同志讲话。 “同志们，今天我根据收上来的数据，发现我们省，这个季度gdp名义增速同比下降了一半，财政收入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呢，也请大家团结一心，共用把经济搞上去，经济搞上去了，大家所要的成绩也就出来了。” “同志们，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已经停止了半年左右经济发展，接下来，要有与时间赛跑的决心，有朝夕必争的勇气，尽全力弥补好过去那半年的空白。”吴婧又语重心长地说了句。 …会议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全省各级政f、各单位都通过视频或者电话形式收看了此次会议。 送老板回家车上，老板说：“头痛啊，这个经济恢复工作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带来很多不利影响。” “是啊，首长，前几天我打车，有个司机在骂政f，说他已经活不下去了，经济压力大。”我说。 “骂骂也是应该的，发泄发泄他们心中的压力，我们也是没办法，现在只能努力把蛋糕做大，让改革和发展的成果普惠更多的群众。”老板看着窗外不多的车，感慨道。 “你看现在窗外的路面，车也不多，路面上的车，一定程度上也能反应经济发展情况，我现在每天愁的睡不着，全国一盘棋，也没有先前经验，摸着石头过河，该怎么办呢？”老板有点失落地说。 “您放心，我们中国人民道南人民都是勤劳勇敢的，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我们国家依然屹立在世界东方，这只是个小坎坷，没事的。”我安慰老板。 “我和吴婧同志是道南的班长副班长，道南的荣辱和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我很着急，真的很着急，特别是这段时间，看到网上网民戾气越来越重，这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老板说完，有点惆怅。 … “小王，疫苗有了，最近网上总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唱衰这个，我们要带头打，让会议处的人通知各班子成员，明天上午集体去省人民医院集体接种疫苗。”老板想了想说。 “这种情况下，信心比黄金重要，我们要有信心，老百姓才会有信心，一些老百姓有疑惑的事，我们要先做，这样才能让老百姓信服，通知必须传到，除非身体确实有重大基础疾病，否则全部到。”老板斩钉截铁地说。 “是，首长，不过这要预约，我也想打。”我笑着说。 “领导身边工作人员必须都打，你也要打，这点指标肯定有，现在大家都犹豫，觉得无所谓，你的想法很好。”老板笑了。 … 当天晚上，李木子和我说，总队所有战士已经全部接种了，同时近期把y情期间的西门四哨减少为两哨了。 这一切都显示着社会秩序恢复正常了。 … 又是让人邹眉头的一晚，早上起来浑身腰酸背痛，按照老板指示，今天需要去省人民医院接种，为此还特意叫上了记者，先是省w常w班子成员按排名一个个排队接种；然后是秘书和司机。 接完种后，在留观区，老板还和大家开启了玩笑，院区一些来就诊的百姓听说这么多“sheng领导”在，都挤过来了，人民医院的保安以及李哥他们立即在留观区组织警戒，因为是特殊时期，老板还是发表了讲话：“y情无情人有情，我相信，善良勤劳勇敢的你们、诚实奋进的道南人民、伟大自强的中国人民，一定可以取得这次战斗的胜利；相信你们，你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历史，你们有无限可能。”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老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又说：“今天我和吴婧同志带着班子成员来接种疫苗，就是想告诉大家，我们有信心也有能力带着大家迅速恢复生活生产、恢复经济发展往日繁荣乃至更甚，信心比黄金重要，勇气比黄金重要，我们的人民比黄金重要，大家加油。” 现场又是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很多人拿出手机全程拍了视频，这可比媒体宣传散播力大多了。 接着，在人民医院院长的带领下，一行人从留观区高干病房侧门离开了。 又有不少人看着鱼贯而出的红旗，上一次还是老板住院时才看到的场景。 回到办公室，老板立即打电话给各地，问实情，看情况，对比同期发展水平…很显然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 接到老妈的电话，她说要出来看看我，很久没见我了，担心我。 李木子知道后很高兴，和她父母说了，她父母说要请我妈吃饭，估摸着要说结婚的事儿了。 我电话里和老妈提了一嘴，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老妈有点怯场，毕竟一直在乡下生活，黄土背朝天，对城里人特别是省城人，还是有一种他们那个年代与生俱来的“尊重感”。 老板偶然听到我老妈要来，说如果有空见一面，我受宠若惊，这种荣誉真的很大很大，虽然我是老板秘书，但像这类情况也几乎不可能出现。 为了迎接老妈到来，我和李木子买了全新的被套，隔壁房间没有空调，还特意开了空调安装好了。我们都满怀期待，包括家里已经长成猪一般的狗子，看着我和李木子忙前忙后，也在旁边乐得跑来跑去。 我很期待老妈的到来，却没想到，这会成为我一辈子的痛。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一生的痛 老妈来了，依旧是穿着那件过时的衣服，依旧穿着那双我读高中时攒钱给她买的鞋子，依旧抱着大包小包坐着高铁来了。 这次依旧是朗哥去接站的，不同的是因为工作关系我没去，朗哥接到站后就带老妈在省行政中心转了一圈，在院子里看了看我的工作环境，然后直接送到了总队，李木子今天请了假在家等着老妈。 下午下班，老板回家后让我赶紧回家陪老妈，我没拒绝，回家后老妈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厨房擦得一尘不染，看着冰箱里满满当当的菜，感受到属于母爱独有的爱，此刻老妈正在厨房忙碌，李木子在阳台晒衣服，狗子正在厨房围着老妈转来转去，看我回来，老妈赶紧出来：“怎么今天这么早？” “老板知道您来了，就让我早点回来看你。”我如实说了。 “还是要以工作为主，我一个农村妇女，来了就来了，没那么娇贵。”老妈教育起我来。 “好啦。”我赶紧打断老妈想要继续说教我的打算。 “阿姨，您来了，比什么都重要。”这时候李木子从阳台晒完衣服出来说。 晚饭吃得很开心，吃完晚饭和老妈一起去附近的大型商场逛了逛。跑到优衣库，本来想给老妈买衣服，她觉得贵，本来还打算去优衣库不怎么贵，老妈或许不会拒绝，想不到她也觉得贵。 十点多，在外面转了转还是回家了，她说明天必须回家，因为奶奶身体不太好，这次来之前问过奶奶，她答应了才出来的。 我又开始担心奶奶了，因为y情，很久没回家了。 第二天，我请了几个小时的假，送老妈去高铁站的车上，突然听到老妈接了老爸的电话，那会车子刚要上沿江大道，听到老妈一句：“不会。”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感觉到奶奶可能不在了。 老妈挂完电话，我用颤抖的声音马上问：“奶奶走了吗！” 老妈带着哭腔说：“嗯，你奶奶没了。” 我强忍着难过，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打击我一下子不能回过神来。但随后还是咬着牙说：“老妈，我把你送到高铁站，你先坐高铁回去，我这边马上请假开车回去。” 老妈上了高铁后，二伯电话也来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让我立即回去。 我立即给老板李哥朗哥打了电话，随后给李木子打了电话，李木子询问是否她也请假陪我一起回去，被我拒绝了。回到总队的家里，我拿了几件换洗衣服，然后一脚油门往老家赶去。 刚出总队的门，眼泪就下来了，脑子里一遍一遍浮现出奶奶的身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拄着拐杖等我回家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蛮子”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我犯错后告诉我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了… 车子音响内适时地播放起那首赵雷《吉姆餐厅》，那句“你却上了那辆离开人世间的车”一播放，我一个人开着车放声大哭，我没有这么强烈地感受过生离死别的痛苦，那种遗憾、懊悔一下子遍布全身。我一直在路上给自己心理建设，让自己接受奶奶离开的事实。 原本三小时的路程我两个小时就开到了，好巧不巧，车子刚进村，老妈下了高铁打的车也在我车屁股后面前后脚到了。在回村路上还看到了四堂哥和老爸开着车准备去奶奶的娘家——隔壁市隔壁县报丧。 我急切而又颤颤巍巍地来到那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此刻，周围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奶奶如睡着一般静静地躺在她睡了几十年的床上，身上已经换好了寿衣，此刻房间没人，我扑过去大哭，我拉着她已经僵硬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断掉眼泪。这位忙碌了一辈子的老人，此刻已经长眠。 我心里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没及时回来看您；对不起没带您坐一次飞机；对不起没带您去一次bj；对不起没在您有生之年成家让您安心…” 可惜人没有后悔药，老妈随后赶过来，我见老妈过来了，就起来站在奶奶身边，她扑过去嚎叫：“老娘也，你怎么就走了。”听到老妈哭声的大伯母和二伯母赶过来拉起了老妈。他们离开后，我一个人在奶奶的房间站着陪她，想着过去的一幕幕场景… 我看着她们给奶奶换寿衣时扔在一旁的被子，被套和床单还是我上次回家给奶奶换的那床，我看到了许许多多有我印记的东西。 傍晚，村里人来了，在本家大伯和姑父的主持下，他们从楼上弄了那副放了几十年、一度让大哥不敢独自上楼的棺材下来，擦干净，然后在屋子内穿过过道把奶奶抬到了客厅放进了那副棺材里，看着奶奶瘦小的身躯，眼泪又没止住，一个下午，不断有人来吊唁，我只是代替老爸回礼：来一个人跪一下。 晚上，吃完饭后，大家在一块商量着怎么办？二伯说要拉去火花，不然这么热的天担心…他们不知道殡仪馆电话，我想了想给省民政t分管副厅长打了电话；又给省殡协秘书长打了电话；半小时后，他们回复已经联系了市民政j局长，会把这事通知到县民政局，一定把事办得妥妥的。 没一会儿，一个老家本地的号码联系我了：“您好，王秘书，我是道南县民政j局长张xx，我刚接到市民政j孙局电话，首先表示哀悼，您奶奶的仪式我们会安排好，您放心，明天一早我让人开车进来，然后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提。” “谢谢您，辛苦啦…” 十分钟后，又一个本地电话来了，电话里他说：“我是道南殡仪馆馆长xx，您好王秘书，我刚刚同时接到了省、市、县三级民政系统负责人电话，您嘱咐的事我一定办好办妥，明天早上我亲自开车来…” 见我都安排妥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整个晚上，我彻夜难眠…我希望奶奶能来找我，我真的想再见她一面。 第三百三十五章 :生离死别 五点半我就起来了，看着大家也都起来了，天还蒙蒙亮，奶奶此刻正躺在老房子客厅的那个角落，香和灯都烧完了，没人敢去续香。 我一个人推开门进去了，棺材盖上了，露出了一个小缝，我能看到奶奶的身影，我点上香，点了她头顶的灯，小声地说道：“奶奶，您生前说您怕火，但没办法，还是要去火化，这是政策，对不起奶奶…” 我点完灯上完香，姐姐过来了，听我嘀咕着她眼泪也下来了… 八点左右，一台白色电动面包车来了，远远就看到，他们一到，所有人都跪下了，看着他们抬出了奶奶，放进了那个狭小的车内“盒子里”，我和老爸大伯坐上了他们的车，护送奶奶最后一程。 在街上，我看到了奶奶生前的好友。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长串车，或许她还不知道奶奶走了的消息。 在车上，馆长说：“这么大年纪，又生病了，走了也是件好事，不折磨了，不过您家孩子真牛，我是第一次同时接到省市县三级民政系统负责人的电话，他们要求我要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王秘书就是您？” “对，您好！”我打了个招呼，他想说些什么，看我一脸伤感，时不时看着身后的铁质棺材，也不好说什么。 三堂哥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够让他们等一会，他坐火车赶回来了，待会打车来见奶奶最后一面。 左等右等，等不到，风水先生说十一点前要完事，整个过程要俩小时，没办法，只能先走程序了… 看着奶奶被推进去，大家都在哭，因为要签字，我跟着这位火化工去签的，之后，我和老爸二伯大伯被请到馆长办公室，他派人把手续办好后，送到了办公室。 “您放心哈，这个炉子刚好是新安装的，特意留下来的，骨灰盒这边安排的最好的…”馆长说着这些话。 十点多钟，三哥到了。 等到十一点钟，我们跪着，看着奶奶变成了一堆白骨，火化工拿着东西把骨灰装进用红布垫着骨灰盒里，之后又用红布包着骨灰盒，由大伯抱着上了二伯的车… 回去后，我无心吃饭，昨天回来到今天，膝盖都磕破了，根据风水先生找的日子，下葬还要在十天后，于是我准备先回去上班。 这时电话又来了，县里民政j一把手打电话来表示他们班子成员想请我吃顿饭，表示节哀…我想了想，下午过去。 到了约定的地点，他们已经都到了，班子成员全来了，喝了点酒，吃了一顿饭，他们安排着人开着我的车把我送到酒店，我睡到凌晨四点醒来了，没有过多废话，洗了个澡刷了个牙，开着车往省城赶，那段时间我迷上了赵雷的《吉姆餐厅》，总感觉写得太有共鸣了。 回到总队，李木子还在睡觉，见我回来很惊讶，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给朗哥打了个电话，他来接我了，到了老板家，他很惊讶，但还是问我事情安排好了吗？我说安排好了，他点点头，说了句：“节哀顺变，啥时候下葬？我送一个花圈。”说着给我了一个用白纸包的白包，这是我们道南风俗。 来到单位，处长把我叫过去，给了我一个白包，说代表处里送个花圈。接着，朋友圈好多人都知道了，纷纷发钱说送花圈，被我一一拒绝了。 朗哥李哥说要派嫂子去吊唁，我拒绝了，他们很生气，后来通过询问道南县领导，得知了家里地址。 这些天都没有什么精神，奶奶下葬前三天，我跑遍省城买了很多殡葬用品：冥币、金元宝、纸钱… 前两天，我请了假回了家，李木子这次陪我一起回去了。没想到前脚刚到，后脚李哥和朗哥家嫂子们就来了，而且宋敏敏处长、刘肖叔叔也来了，紧接着源源不断的车来了，县里一二三把手的车，和我熟悉的安州市的各j局长的车… 一时间，小小的村里全是进进出出的车。 家里人肯定疲于应付，这会家里人才发现，以前他们觉得高不可攀的“二伯”“堂哥”，在这些人眼里啥也不是，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这种体制内的级别差带来的震撼，平日里他们在二伯面前唯唯诺诺，之前二伯就是他们近距离接触的心理上最大的领导，二伯的话某种程度就是圣旨，现在看到来来往往的领导，二伯都一脸讨好，而且这些人还不怎么理二伯… 在追悼会那天，小金姐夫的岳父来了，也就是知名中医大伯，之前帮奶奶看过病的，我看到他们心里一阵难受… 追悼会来的人很多，但没几个会关注谁去世了，大部分人都是出于人情的你来我往，在这坐会，就算完成了任务，哪怕就是家人，我觉得更多的是觉得缓了一口气，我这些天一直在悲伤中，昨天一个人坐在空旷且黑暗的老房子客厅里陪了奶奶大半个晚上，其余人在大伯家打牌的打牌，吹牛的吹牛。 天蒙蒙亮，奶奶下葬了，带走了我二十多年温柔的回忆，带走了我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快乐。 回到家，吃了早饭，我和李木子开车回去了，没想到这次我只是单纯的让奶奶走好一点打的招呼、来的领导，竟然让二伯和堂哥们对我有了看法，他们觉得我装逼，在我离开的一会就开始谈论起来，这一切是老妈告诉我的。 我笑了笑，说了句：“我做再多已经无法弥补内心对奶奶的遗憾了。” 我理解老板之前说的那句“别生不孝死孝这句话了”。读者朋友们，真的珍惜你眼下的一切，别让遗憾成为你往后一段时光里的情感主流。 … 回到省城，当天晚上请民政t副职和包了白包的领导同事们吃了顿饭，以表示感谢，当然老板除外。 我喝的很醉，却很清醒，我仍旧在一阵莫名其妙的空虚中一个人发呆，三哥给我发来奶奶房间里，监控摄像头拍下的奶奶最后那段时光的… 现在写到这段仍然心痛… 第三百三十六章 :跳梁小丑 日子依旧过，人生继续走，并不会因为谁走了就怎么样；后人发奋图强才能让前人心安。 日子过了几天，这晚我接到二伯的电话，属实难得，电话里他说：“有人说要把你奶奶的坟挖出来，说你奶奶没火化，说都是骗人的。”那段时间刚好全省推进殡葬改革。 我知道后很生气，马上给老家乡长打电话，他说知道是谁举报的，但不能说，怕我收拾人家，我讲这t叫诬告，殡仪馆火化单有，出殡当天很多人也知道，这是故意没事找事。 后来他也明白了，说了是一个叫曾宪b的王八蛋举报的，我一听就知道了，这人年轻的时候专门收一些野生动物为生，家里一贫如洗，好吃懒做，村里人很嫌弃他，后来他亲戚当上了村书记兼主任，就把他弄成了村会计，噶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到处要别人尊重他，大家心底里看不起他，他就觉得别人不尊重自己了，这人就开始告乱状，刷存在感，村里在外当公务员的、有钱的都被他告了一个遍…其实大家都是不想和他计较，hx社会救了他。 我不敢告诉家里人，担心家里人把他打死，读者们都知道这种行为在农村绝对会被打死，所以我只是告诉他们没事了，没有多说什么。我有一万种办法收拾他，但没有，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大象需要害怕一只蚂蚁嘛？而且，确实觉得没必要，这要一收拾，又多了个癞皮狗，父母家人毕竟在老家，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嘛。 这个跳梁小丑或许每个村都有，或许每个这样的人都是极其可笑的。 … 七月初，老爸和老妈来了一趟省城，他们来也不是其他事，主要是想看看我过得怎么样？意外的是他们没通知我，而是乘坐朋友的车偷偷来的，到了省行政中心才给我打电话，我赶紧让李哥开车去接，不一会儿，老爸老妈到了办公室门口，这是他们第一次进这么庄严的地方，距李哥说，进北一的时候，刚好看到有领导在秘书陪同下出门，老爸腿都有点打抖，这种情感是朴素的，是真实的。 “爸妈来来来坐，你们怎么今天过来？也不打招呼。”我赶紧让爸妈坐下，然后给他们倒水。 老爸老妈左看看右看看，说：“我们在家也无聊，想着来看看你，刚好我干零工的地方有个朋友今天开车带他女儿来省里治病，就过来了；你这办公室不算很大。” “秘书的办公室肯定不大。”老妈说。 “隔壁就是老大的办公室？”老爸指着通往老板办公室的侧门问。 “对。” “他现在在里头嘛？” “在。” 老爸一听就激动了，浑身竟然开始有点发抖，我见状，怕影响工作，叫李哥把老爸老妈接到迎宾馆，定了个包厢，让他们在包厢喝喝茶，中午一起吃个饭，并叫老爸通知他朋友一起来，老爸电话里很大声音说：“喂，我儿子叫你来这边吃饭，迎宾馆，政府的宾馆。” 我赶紧示意老爸小声点… 中午下班后，我和李哥朗哥送完老板去了迎宾馆，包厢里，老爸正在给他朋友介绍这些，虽然他也不懂，见我们来了他赶紧给他朋友介绍：“这是我儿子。” “你把木子叫过来嘛！”老妈说，于是我打电话给李木子，李木子也很惊讶，但表示马上来。 点了一些菜，又给老爸和他朋友一人拿了一包烟，要了两瓶梦之蓝6，就开始整了，老爸和他朋友坐上席，我们这些晚辈陪着，老爸很高兴，感觉就像东道主，很热情地招待他朋友，喝了一会，李木子到了，打完招呼后，她主动地坐到老妈身边，和老妈拉着手。 “今天到我儿子这吃饭，随便吃啊，小朱、小李，今天辛苦你们了，感谢你们，上次你们老婆来我母亲的葬礼，几百公里赶过来，我很欣慰也很感动，谢谢你们。”老爸喝了点酒开始说话了。 李哥和朗哥看老爸喝高兴了，就开始劝酒了，他们俩用茶水代酒你一杯我一杯，老爸很快就喝醉了，这时我说：“等会我们要上班，等会老爸老妈坐木子的车回去，叔叔（老爸的朋友）和您女儿就在这住一晚上，我开好房。” “对啊，叔叔阿姨，您们住这，今晚我不开车了陪您好好喝一顿。”朗哥说话了。 “今天要回去，小朱，小李，我们家里好很多鸡鸭鹅，还有狗要喂，说实在话我就是最近没什么事，我母亲去世前一天晚上，让我好好休息，不要这么累，我就想着来看看我儿子，又担心提前打招呼你们又左准备右准备，就先来了。”老爸含糊不清地说。 “那都喝了酒谁开车啊？”李哥问。 “我朋友的儿子在省城上班，放心，我们可以搞定，他今天开我朋友你这个叔叔的车回去。”老爸说完我也放心了。 “老爹老娘，就玩几天，家里的事叫家人去安排嘛！”李哥说。 “不行哦，你们是不知道，现在才知道有母亲的快乐，以前我不管去哪，打个电话回家叫七八十岁的老母亲，总会拄着拐杖去给我喂猪喂鸡烧火烧水，等我们回家，现在啊，空荡荡的，只能靠自己，你隔壁大伯家孩子多，也不方便…”老爸说着说着有点哽咽了。 老爸以前和奶奶的关系并不好，总吵架，但奶奶总是不放在心上，天天笑哈哈的，要说这世界有什么爱最伟大，那就是父母对孩子的爱。 老爸老妈喝完酒，已经一点半，临走时，李木子爸爸妈妈也赶过来了，两人在迎宾馆门口握着手，老妈说：“我们是农村的，儿子给您了，想打就打，做的不对的地方就揍，我们本来要来看你，但小成奶奶刚去世，没办法。” 李木子妈妈说：“亲家母，我们理解，你们注意身体，之前本来我们想来的，但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来，就让木子回家代劳了，你们要注意身体，多吃饭。” … 第三百三十七章 :新任书记 七月五日上午，马书记根据安排要去bj任职了，他家里打包的东西已经可以用车拉了，机管局安排了一台货柜车给他拉到bj，马书记家人则先行去bj的家中安排事宜了，在这大家可能就会有疑问了：那去bj有房子分嘛？分是不可能的，现在各大b委，还有少量的有集资房，之前也说过，那也要排队，bj房子可是稀缺资源。但像马书记过去任职，肯定会安排宿舍的。到了高干，安排住宿是条例规定。 老板亲自去送马书记登机，两位领导一路聊天一路走，我和马书记的秘书则跟在身后，李哥则在老板的稍后方跟着观察四周情况。到了登机口，该趟航班的乘客已经登机完毕，候机口只有工作人员了，突然有位空姐过来核对乘客数量，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小覃！ 依依不舍地告别后，我们回单位了。 老板说：“新的接任者是bj过来的，中jw的资深一线干部。” 然后让我想回复时却看到老板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我想他也许在想马书记，到了高干级别，一纸调令要走，那就要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会有感情，所以每一次离开，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舍。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也要离开省城，是不是也有人会送我？李哥朗哥肯定会送，还有谁呢？ 经常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言论：给我做xx职位的干部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事实上这些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压力，责任，甚至恐惧各种情绪往往会压得一个人喘不过气来。 马书记离开了，但没有几个体制内的人知道，打包的东西连夜就拉去bj了，人今天走的，他为了生活方便，先带着秘书过去适应几天，他秘书过几天再回来。这是个惯例了。 当然，秘书也偶有适应适应不舍得了，直接带走的，这种情况也有可能，人心嘛，都是肉长的，待出感情来了自然也就不舍得了。 马书记一走，他的专车直接被放在行政中心地下车库了，等着和其他车一起送去拍卖，拍卖的公、专车其实都还好，驾驶员保养得好。 马书记的房子则由机管局收拾好后准备下一个接任者搬进来，有时候还要重新装修一次，比如总队一位离休的司令，他就喜欢每一年装修一次，不过这甲醛味太重，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 如今大家都知道环保了，也都知道甲醛的危害，所以新任者都不会要求重新装修，而且每一年都会派环保部门来检测甲醛。 新的接任者这两天会到任，到任时间刚好在表彰大会期间，很多表彰其实是选择性的，比如这些名单也都是下面报上来的，事迹也是；事实上还很多默默无闻付出的人，比如之前有位护士因为接受了某央媒采访，一下子出名了，立马提拔为护士长、增选为rd代表，各种采访荣誉光环随即而来，这和小说最开始讲的“当你强大时，各种光环随即自己就来了”。人们总是希望遇到雪中送炭，可事实上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永远都多。 “小王，接人马书记的是中jw的易达，他是长期奋战在一线的中jw干部，这也是我向bj提出的要求，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干部来协助清理道南蛀虫。”老板对我说。 “bj很尊重您的用人意见，说明您的份量足。”我说。 “其实bj很尊重地方一二把手的意见，会提前征求省一二把手的看法，毕竟团结稳定才能发展，除非是特殊情况特殊位置，比如刘阳！”老板给我解释道。 “每个省隔一段时间就要报一批建议提拔高干名单上去，有些被采用的，那就直接提了，没被采用的，也会进入中zb后备名单中，所以，省内提名很重要。”老板又说。 “很多人一辈子也只能提名，很多人一辈子连提名都不可能，这就有很多因素综合在里面。”老板补充道。 “那排名这样的有位次嘛？”我问。 “有，比如这一批报上去，有意大力推谁，那么他的名字就在前头，这也是规矩，当然，最终决定还是bj，去年那次报了这么多人上去，最后因为bj希望我们搞运河，就把最末尾的水利系统的一把手提上来了，这也是政策需要。”老板今天还是有点伤感，他声音很小。 我露出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原来有什么多门门道道，并不是我们传统理解的那么简单。 “最近y情有点反复，你把省卫健委一把手叫过来，我了解点情况。”老板在我回办公室时对我说。 “好嘞。”我赶紧给省卫健委一把手打了电话， 现在虽然一切重心都在恢复经济建设，但y情防控工作仍然出于核心地位，前几年经济发展势头猛的时候，没啥感觉，这才感觉到经济有多重要，这段时间财政压力很大，很多地市的体制内工资已经发不出了，网上有一些“民间专家”说：“那还不简单，印钱呗…”这要是真这样干，那就完犊子了。 这段时间，各级卫健系统的主要负责人压力很大，基本上一疏忽出了问题就追责，所以他们真的是每天都如履薄冰，好在经过前期的锻炼，已经有了相关经验，应付起这些也不会太吃力，还算得心应手了。 … 晚上很晚，三哥微信给我发了一段话：“我很想奶奶，虽然我三四十岁了，是奶奶把我带大的，你知道吗？奶奶在临走前的一天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晒了，钱都卷的整整齐齐放在柜子的抽屉里，一衣服都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衣柜里，寿衣也是她拿出来晒好了放在床边的小箱子面上…” 看到后心里下起了雨… 十点半，看到聂欢的微信：“我们单位的易达明天要去道南报道，我会一起送他过来，明天见。” 我这才想起明天易达来报道，随手回了句：“明天见。”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宋敏敏处长的请求 自从上次因奶奶离世而请宋敏敏处长吃饭后，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他了，虽然他在北二，我在北一，前后楼，但因为平时上下班都和老板在一块，基本上车子出入，也没机会能看到他。 老板也减少了下去调研的频率，一位领导只有在这几种情况下才会频繁调研：1、刚上任时；2、遇到重大事件（好或不好）；3、离任前。全省也就这十几个市，天天去调研谁吃得消？那不劳民伤财嘛。 今天是新省jw书记来报道的日子，上午九点，宋敏敏处长竟然出现在我办公室，我见他过来赶紧起身欢迎，他手里提着一个包，进办公室后把门带上了，说：“小王，来，给你条烟抽抽。”说着从包里拿出两条烟，我一看，是“云端休闲”。 “宋哥，您太见外了，我不怎么抽烟，真的不要。”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宋哥，这会他不是我处长，就没啥了。我说着赶紧把烟重新塞他包里，他有点生气了：“你和我见外啥？” 见状，我也就没推辞，想着这两天给他送点回礼。 “小王，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宋处说得很委婉。 “您说，只要我能办的您就尽管指示。”我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指示就见外了，老弟。”宋处看了眼周围，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我现在境况你也知道，一言难尽，老弟，我离婚了，你能不能帮我约下小覃。” 我一下子懵了，这…难道是真爱？ “啊，宋哥，你这有点鲁莽？”我很惊讶。 “老弟，你是不知道，我和你前嫂子本来就没有爱情了，我们当初的结合也是相亲认识的，话说回来，你看看我们单位，好多二婚，到了四五十岁，觉得没感情了…”宋处还在诡辩。 “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这样不好。”我只能委婉地这样说了。 “有什么不好呢？老弟，所有后果我都承担，我对不住小覃，他把我都拉黑了，我也不好找其他人，想着你可能会…”宋处说。 “我试试，宋哥，那你现在住在哪？” “我离婚后把房子和存款都给了你前嫂子，毕竟她没有工作，不像我们，旱涝保收饿不死…”宋处说完我更震惊了，敢情这抛家弃子了啊。 过了会，宋处就走了，我心情还是有点不能平静，这…有时候世界之大真的无奇不有。 十点半，仲秘书长领着一位平头、大约莫50多岁的很精神的中年男子来了。 “小王，这是我们bj来的省jw书记易达，赶紧通报叶书记…易书记，这是我们叶书记的秘书小王。”仲秘书长说。 “易书记您好您好。”我赶紧起身打招呼，然后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紧接着敲响了侧门，在得到准许的答复后去请示了老板，之后让易书记进去了。 新任高干来找老板汇报工作是惯例，就像去一个新地方，肯定要去主事人那报道报道，这是风俗礼节。 一个小时后，就听到仲秘书长说：“我现在先带您去安顿好，保障您的随行人员都安顿在迎宾馆了，您这几天就先入住在迎宾馆！等您那边东西拉过来了，我再安排工作人员搬到别墅里安顿好，酒店里的套房都留好了。” 我这才想起聂欢说得“他也会来”，估摸着这会安顿在迎宾馆了，想到这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聂欢哥，到了？” “老弟，刚想打给你呢，早到了，你们单位派车把我们送到了迎宾馆安顿好了，易达书记已经去见你老板了？今晚据说一起吃饭，你老板会出席。”聂欢在电话里说。 “中午见，哥，晚上吃好吃的去。”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易达一来就如此阵仗，只能说明不简单。不仅说明这个位置重要，更重要的是说明人更重要。 中午，送老板回家后，我和李哥朗哥去迎宾馆餐厅吃饭了，看到了聂欢哥，他们在包厢里，此刻正由仲秘书长以及省jw几位班子成员陪着。 见我们在外面吃自助餐，聂欢哥跑过来和我们打招呼，并叫我们进去吃，傻子才去，这时候，如果像没吃过饭似的跑过去，那这种人情商才是真低。 “我们就不去了，你们都是领导，我们几个不过去凑热闹了，晚上正事忙完后，我们好好搞一下。”我说话了，现在我们三在外面基本上都是我表态了。 “好，那我就先进去了，一会没事来我房间打牌。”聂欢哥笑着说，然后往包厢走了。 “老弟，这次这个易不简单啊！”李哥说。 “确实，你看，好像所有重要人物都围着他转，这确实牛逼，好像吴婧当初刚来那会都没那么跑火。” “那不简单，人家之前待的单位可是响当当的那啥，多认识几个人那不很正常啊。”我一边吃饭一边说。 “赶紧吃，一会仲秘书长他们吃完出来看到我们就尴尬了。”朗哥一边囫囵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说。 “这自助餐，真t好难吃，艹，这厨师是火星过来的吗？”李哥说。 大锅饭，图片里再好看也是中看不中吃。 吃过饭，我们上车了，准备开始扯淡，我突然想到宋处的嘱托，所以给同学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些事。 同学说：“你那处长把我们小覃害惨了，当初说把人调你们道南航空去，搞得人家做好准备了，结果呢！吃完抹嘴跑路了，完全扯犊子，真不是东西，我现在和她见面少，因为我们飞行组和乘务组都是随机搭配的，这还是前几天又碰到她们组，有位她们组的朋友说的。” 我脸红了，李哥和朗哥两个人竖起耳朵在旁边一脸贱笑地听着。 “好，谢谢兄弟。”我刚想挂电话，老同学说了：“最近好难活啊，飞行航班少了很多，每个月那点钱都不够塞牙缝，靠。” “那你咋不说你们一年抵我们多少年，而且你们有技术，去哪都不缺饭吃，哪像我们，一离开这个位置就要饿死，啥也不会。”我安慰他，事实也确实如此。 “你啊，还是那么能说会道，好啦，不打扰你啦，下次争取飞一次道南，找你坐坐。”老同学挂了电话。 第三百三十九章 :老板的发言 “我擦，我们宋处还真的为爱痴狂啊！”李哥来了一句。 “有的时候，象牙塔待久了，就容易迷失自己，酒足饭饱思y欲，噶都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体制内的人总有一种错觉，就是“我是人上人了，我能力强了”，但我们大家回过头看看自己，我们会什么？会喝酒？会来事？还是会拍马屁？还是会开会？其实我们体制内很多是被体制同化了，才给自己找借口、找心理安慰。”朗哥说了一句话。 “宋处这样，我估计小覃不会同意的，小覃什么人没见过？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老男人？以前还好，至少是道南最大的处长，现在呢？他这么大年纪是迷糊了吗？”李哥有点郁闷。 “找对象也分几种，普通年轻女人，能力一般啥都一般的，找个年纪大的体制内的还有可能；像这种又好看又年轻的，见过了世面的，哪里会看到上体制内普通一干部。”朗哥笑着说。 我就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大道理谁都懂，但要做起来呢？如果真有这么多完全清醒的人，那世界上谁都是英雄了。 不一会儿，传来拍窗户的声音，一看，聂欢哥吃完饭送仲秘书长下来了，看到我们的车，并且车子还启动着，断定我们在车上。 开门后，他坐上来了，“老弟们，在这谈论什么国家大事呢？” “在这等哥啊！”我开着玩笑，不过聂欢哥当真了。 “要不说还得是老弟啊！好，今晚兄弟们好好喝喝。”聂欢哥说。 “咋中午仲秘书长也来了啊？省jw那几位来是正常的，他来有点不正常。”我说。 “仲秘书长和易是老相识…”聂欢哥一说，我们就恍然大明白了。 “互相认识个人不是很正常，这次易来，可是我们一把手钦点的哦！”聂欢笑着说。 看着我们一脸疑惑他说：“你们道南可不太平，之前好几件事搞得鸡飞狗跳，加上叶书记和大首长汇报了，需要一员猛将来接任，综合考量就派易来了。” “他性格怎么样？”我问。 “铁面无私，之前去巡视时，把地方上的人吓得啊…在我们单位还是有名的办案能手，为人非常正直…”聂欢哥一说，我们就明白了。 “哥，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晚上吃饭见。”李哥看了眼手表，对聂欢哥说。 “行，晚上留好量啊，今晚好好喝。”聂欢哥说完，拍了下我的肩膀说。 … 下午，老板说了：“小王，伟亮说今晚在迎宾馆请请易达同志吃饭，你和他们交代一下，今晚一起去。”他们当然指的是李哥和朗哥。 “是，首长。”我说完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想了半天，给小覃发了一条信息：小覃，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之前的事儿对不起啊！今天本来想给你打电话，但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人与人之前感情最重要嘛！我一直觉得如此，宋处之前那些事，也有言不由衷的苦衷，他也一直没忘记你，今天上午他来我办公室了，拜托我来找你，他现在已经离婚了，他想踏踏实实和你在一起，呵护你爱你，完完全全拥有你、你完完全全拥有他。 半天，那头回了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句话，要不懂啥意思，那就…我为宋处感到不值，也为宋处如此轻浮而生气。不过我们古人有一句话说得好“叫那啥之人必有那啥之处”。 … 晚上六点半，在迎宾馆包厢，一些班子成员过来给易达接风洗尘了，这边一共去了“老板、吴婧、立平、王纯、仲秘书长”。 在吃饭前，老板起身说话了：“各位，今天我们聚在这，一同来欢迎易达同志以及中jw的其他同志的到来，说实话当得知bj给我们派易达同志来的时候，我真的是喜出望外，这说明bj很爱护我们道南、很重视我们道南，才会把能力这么强的干将派到道南；我们先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易达同志。” 紧接着老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说：“大家都知道，近段时间来经济形势严峻，经济下行压力大，我们很多在座的同志为此殚精竭虑，尤其是吴婧同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加要严防腐败，为什么？越是这种情况下，体制内就越容易发生腐败现象；用哲学的话来讲，世界是联系的统一整体，经济发展上去了，老百姓生活水平就提高了；我们财政收入和gdp也就上去了；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工作也就卓有成效了，意味着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有成绩了。” “所以，经济与反复并行，并不相悖，我们要打扫干净屋子，构建风朗气清的营商环境，才能请到更多的人来发展道南、建设道南；前期，我们经过了好几次重拳反腐，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前任马书记对此功不可没；但是，这还不够，我们不可否认，现在仍然存在着一些腐败现象，只不过行为更隐蔽，破坏力更大了；讲实话看到现在中jw和各地jw的通稿，我都害怕，动不动上千万数亿，这些人想干嘛？这些人是在掏空我们未来发展的潜力，这远远比那些犯罪分子恶性更大，影响更大，有些犯罪行为影响的是一段时间，这种行为往往是影响一个地方、一个国家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 我们都没想到老板今晚会借着这个机会发表讲话，洋洋洒洒十几分钟，大家听得入神了。 “我也不废话了，最后，我也想给易达同志寄语几句：不要怕，不要后退，道南省w道南省f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老板说完，所有人都热烈地鼓掌，包括易达本人，也疯狂鼓掌。 开始晚宴时，聂欢给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晚饭，我们三都没喝酒，就等着吃完饭陪聂欢哥 好好喝一点。 晚饭持续到八点半，我看到桌面上谁都没喝醉的样子，果然，一个个都是“高手”啊。 聂欢哥一直安静地听着大家聊天，时不时点点头… 第三百四十章 :表彰大会 表彰大会在bj的表彰大会开完后就召开了，这次道南本土举办的表彰大会一共表彰了数百名/个先进个人和参与单位。 全体道南高干都参与了大会，我当然也获得了自己的那本荣誉证书，从小到大，似乎只有火红的封皮的荣誉证书和奖状能代表着优秀。 发小又给我打电话了：“兄弟，太t气人了，这次本来团县委一把手调走了，作为顺位，我兄弟二把手转正总应该，t的竟然直接从乡镇提拔了一名四级主任科员，小姑娘才t刚满两年，真的是活久见。” “人家符合程序任免要求啊，再说，别人提拔和你有关系吗？”我问。 “他要是提拔了，我不就能借调到团委了吗？嘿嘿。”果然… “组织上有一套完善的用人程序，只要符合程序，那么就无可厚非，虽然她这样提拔在默认的观念里是不合规矩的，但符合组织程序就行啊，再说，这种牢骚少发，你在体制内就要遵守啊，再说你当初不是说只要份工作就行吗。”我开始打趣他。 现在在网上，你看到很多人说“进体制只为了口饭，不要求什么什么”！可事实上呢？当你看到比你年轻的都爬的快，当你看到和你同一批进去的都怎么样了，你会着急，你会嫉妒，你会心理慢慢变…然后找借口安慰自己，有多少人没忘初心？我想很少的。 发小的抱怨让我想起了本科班上，一大批学渣毕业后考了法检公的非审判岗位，本科老师曾在同学聚会时讲：“你们这些人，在政f部门办案子，要多读书，t的挂的课都快比…恳请你们多看看书，一般法理都把握不住，凭经验办案子有屁用，别祸祸老百姓了…”老师是笑着说的，但我知道这是实话。 很多体制内的人，绝大部分至今仍然原地踏步：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学历，并不出众的能力，在体制内就得接受平庸。 … 这几年大家都急于渴望成功，急于渴望安定，一方面是对自己能力的认知和对现实的不服输，这是精神层次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对社会经济的不确定；综合让体制内越来越热。而且这种热已经演变成为某种群体性“焦虑综合症”，这是一种社会心理疾病。 … “老弟，怎么样了？”宋处找我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直接说：“你现在又老又穷，别人看不上你？”还是说：“她说了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很犹豫，对于这样一个中老年大情种，天知道他得知这些后会做什么，他现在肯定没有之前在综合一处做处长那么“权威”。 看看接任他的老处长，原本每天低低调调地上下班，并不引人注目，这会走路都带风了，这玩意就差唱一首“向天…”了。 下午，易达书记的秘书来混脸熟了，我看了眼，是位80后的大哥，高高瘦瘦的，戴副眼镜，穿着所有秘书不约而同的统一着装：“衬衫加西裤。”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哪个级别的秘书一眼就能看得出来：bj的秘书爱穿夹克因为级别高，年龄大，工作环境必须严肃；省一级的秘书喜欢穿衬衫和西裤，因为不能抢领导风头又要正式；再往下的联络员则喜欢穿polo衫，因为随意。细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下班前，李哥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老弟，今天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带上弟妹，我叫上朱班长俩口子。” “你这是中彩票啦？”我打趣道。 “锤子，中彩票？我要能中那玩意，绝对不戴头套领奖；说正经的，今天是个好日子，老娘生日诶。”他说完我一听，这得意思意思啊，这得买礼物啊，可如今自己没钱，咋办呢？ 咬了咬牙我给李木子打了个电话：“媳妇，今晚请个假，去干爹家吃饭，今天是干妈生日，你去买个礼物待会发位置你，我们那边见。” “好，那我看着买了。”李木子很乖巧地说。 “对，别买男性用品就成。”我开了句玩笑。 这头朗哥给我使了个眼色，显然他也知道情况了，我们现在完全可以用眼神交流了。 他一挑眉头：“今晚去吃饭？” 我回一个：“对。” 他又挑一个眉头：“买礼物了吗？” 我回复：“买了。” … 这才叫默契。 下班时，机管局车辆保障处的同志电话问我：“王秘书，叶书记的车已经满了换车年限了，需不需要报上去换了，换台现在红旗h7新款车型，更好看，或者换h9也能够条件。” “先不换，之前问过了，首长说他的车还能用，没必要又浪费几十万换车。”我如实答复。 “叶书记不换，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换啊，那咋整呀，我们这工作难做啊。”对面开始发牢骚。 “其他人换车自由啊，每个人生活和工作习惯都不一样，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结。”我说。 “好，那我就看着办啦，保障叶书记的那些车要年检了，扣分啥的记得把行驶本给我哈？”对方又说了。 “不需要，都处理好了。”我说完，对方也没啥要说的了，就挂了电话。 老板一直就不主张换车，他这台车跟着他好些年了，他觉得能用就行，其他几台车平时很少用，比如那台商务车，除非周末要去参加个别私人活动；像那台霸道，下去考察时用；而那台民牌红旗，几乎就不用。除了现在那台专用号段红旗，其余的还没考斯特用得多，换车干嘛？我想想也觉得是。 六点半，坐着朗哥的车跟着李哥来到了干爹的餐厅，如今已经恢复营业了，但确实人不多，由此可见y情对经济的影响确实蛮大。 “我儿子来啦！爸爸想死你了。”干爹看到我们进去，赶紧冲过来抱住我，亲我额头。 “还有这个好大儿。”接着又抱了抱朗哥。 李木子这会适时来了，递过来一个小盒子，我转手给了干妈：“干妈，这是我和木子送您的生日礼物，祝您生日快乐，年年18。” 干妈笑得合不拢嘴，干爹在一旁活跃气氛… 第三百四十一章 :忠诚 接着就入座了，今晚干爹干妈都很高兴，尤其是干爹，一直在活跃气氛，吃完饭，我们一起吃了生日蛋糕，然后各回各家了。 晚上十一点，接到值班室电话，问我在哪？我回答在家准备休息了。我问对方有事儿嘛，对方说没事，我这想到估摸着是有情况。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好事者微信里告诉我：“王纯的秘书因为喝酒犯错误了，现在人正在医院打针醒酒。” 其实作为领导的秘书，哪个私底下都受欢迎，尤其是一些小说一写、道听途说一说，什么秘书就是“二号领导”，传得神乎其神，这一下子就让很多人对秘书这个职业充满幻想，其实不过如此。 我干秘书一年多后才明白这些：举个例子，我作为老板的秘书，如果我要去办什么事，如果是一般的小事，那可能问题不大，记住，但别人不是怕所谓的你是“二号领导”，这更多的是一种投资；别人大概率也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因为级别差在那，不可能要拜托老板，哪怕真有事要拜托老板，找秘书也没用；秘书在老板那的面子次数也有限，秘书不傻，下面的人更不傻，知道秘书在领导身边几斤几两。 前些年有一次去上溪办事，恰巧和上次市w车队队长吃饭，这位队长随口就说：“那些秘书不秘书的小毛孩一样，正经干部谁怕他们？他们能办啥事？你找他们去找领导还不如找一个县局副职去找。” 现在工作这么久，发现把秘书传得神乎其神的，好像还真是很多体制外的人，任何职业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秘书确实风光过，这都早是过去式了；换言之，现在对体制这么崇拜，过些年再看…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追求。 … 秘书出事，是常有的事，一些商人需要秘书手上的人脉和所谓的面子；秘书需要享受享受“被捧”的滋味，自然而然就…如果定力不够，那很可能出大问题。 这些秘书，我都认识，大部分都79后，为啥说79后呢？因为好几个秘书都是79年的，长期在单位默默无闻这么多年，突如其来被“捧”，长期的压抑被触底反弹，这种最容易出事了。 王纯的秘书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当秘书最需要的并不是多机灵，而是忠诚，这就像找老婆，不忠诚，再漂亮也白搭。 经常有各种商人找我，给我许诺各种，但我都不为所动，因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也知道那些商人找我难道是想通过我认识老板？咋可能，他们也很清醒，他们无非想通过我认识更多的人脉，让我为他们“背书”而已。 所以，在体制内要想走远，又啥背景都没有，首先要摆正姿态、端正态度，其实看一个体制内的人能走多远，通过交谈一番就知道。 值班室估摸着给每个秘书都打了电话，体制内不都这样，出了什么事就开始整顿；我一直觉得这种头疼医头的方式是错的，不形成常态化的治理效果，那么所有结果都只能是暂时的。 在我上班到现在，看到过好几起秘书出事，大部分都是管不住“上头和下头”，尤其是“下头”。 之前认识一位女的，号称省城一枝花，没有工作，离婚了，每天不务正业就是游走在各个男人之中，尤其是体制内的工作人员，你说她能办事？还真的不能；你说她不能办事，你叫她找个什么领域的人出来吃饭，又往往能左找右找找到。 …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板汇报了这件事，老板听后没反应，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秘书领域的整顿要开始了。 果然，易达书记秘书亲自联系我们，要我们到北一会议室开会。 等我到了后发现，全道南在职的30多位高干的专职秘书全到了，除了王纯的秘书，我一来，大家主动让我坐首位，我不好拒绝，只好顺势就座。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易达，他最后才带着秘书到了。 “同志们，大家长话短说，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什么事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要强调的一点是，你们是秘书，你们是领导的助手，但你们不是领导，秘书领域，一直是腐败高发区，所以你们必须要踏实要加强自身的修养。” “可以这样讲，你们在座的这些人所处的岗位，是全道南最有含金量的岗位，不少人认为在这个岗位有领导做掩护，就能为所欲为了；也有些人觉得领导喜欢，就觉得可以恃宠而骄；这些都是导致领导腐败高发的原因。” 大家都低头做笔记。 易达拍了下桌子，“我让你们开会是让你们做笔记嘛？你们就算做笔记做的再多有什么用呢？天天写，不还有秘书出事吗？天天看反腐宣传片，可是呢？你们能不能有点追求，能不能有点思想境界，现在的年轻人，追求的是什么？钱，舒服，有面子…所以呢？” “整个道南，现在腐败年轻化开始蔓延了，你们要时刻敲响警钟。”易达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接下来大家踊跃发言，说感受说教训，先由王成同志来说几句。”易达说。 我一下子尴尬住了，这能说什么？不过好在长期的各种场合锻炼让我养成了良好的应变能力，我趁着大家的掌声稍微想了会，然后就缓缓而来了。 接着大家又说了几句，易达做了总结性发言：“我们决定今天下午对所有秘书进行一次财产申报，并且结合其他的进行一次摸底，希望大家实事求是，对秘书的腐败预防工作很重要，关系到道南的形象，所以请大家也理解…” 马上所有秘书都考试交头接耳了，我明显看到有个别秘书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看来… 我们每人领了一张表，我随后就填了，压根没有啥财产：车子一台，父母给了点钱，李哥借了点；花呗欠个好几千；信用卡欠了一万不到；现金存款也就微信支付宝加起来一共五千流动资金… 真的是一贫如洗… 第三百四十二章 :奇怪的饭局 回办公室后，我竟然接到许久没见的王凌处长的电话，他表示今晚和省检的一位检委会委员、副检一块吃饭，希望我能过去认识认识；同时告诉我还有一位省城专门做本田汽车批发生意的老总来。 我一想：多认识个人总没错，再说这么久没见了，就答应了。虽然上午刚开完会，但想着这种小范围吃顿饭，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晚上到了所发的位置，是一家轻奢酒店的餐厅，到了小包厢，看到一起坐着五位：一位中年大姐在主位，她右边另一位女子，她左边是王凌前处长，王凌前处长旁边那个位置空着，看来是我的，我的左手边还有一名女子。 我一看这阵仗有点头疼了，看来又是…没有所谓的省检… “来来来，坐。”王凌前处长很热情 “各位不好意思，迟到了，单位有事，加上这下班高峰期太堵了。”我解释道，然后就顺势坐在空位上，讲真我是有点不高兴的。 “各位，这是我们叶书记的大秘王成，我的好老弟；老弟，这是xx汽车道南老总蔡姐；这两位是蔡姐的秘书，其中蔡姐旁边这位来自宝岛台湾；我旁边这位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从下面地市来的。”王凌前处长说。 我一听宝岛台湾，就心里一惊。因为也听说过被拉下水的例子，有些时候谍战无处不在。 随后我还是笑着打了一轮，然后便安静地坐着听大家讲话，在陌生饭局里，永远不要抖机灵，你看到任何在饭局里话多的，不论饭局里的人说他多牛，都不要信。 紧接着王凌处长的朋友举起酒杯说：蔡姐，我的事还麻烦您多多关照，我真的要崩溃了，搞不好就要进去了，今天还有公an给我打电话，让我准备过去… 我一听，心里又一惊，这是咋？ 不过我仍然看着大家，这时王凌处长说话了：“老弟，你还不知道事情经过，我和你说说，看看能不能帮个忙，我这个好朋友，是下面地市某区的政x委员，在该区投资了一个项目，中间呢，先期砸了500w，后来发现项目与前期所说不符，就拒绝再投钱，想直接毁约，没想到对面的人直接找了公an，先期就把我朋友拘了，关了半个月然后说不逮捕，现在案子还在，但我们觉得这事太扯淡了…” 我一听，心里大概知道了，这种事，肯定不敢乱抓，不说他是政x委员，抓他需要经过报备和区政x同意，就没查清事实敢抓人？我表示怀疑。 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有些不守规则的人啊，还真可能干出这事来，但我不能说啊，我微微一笑，然后说：“这事真的深表同情，遇到这种事td也是扯淡，您今天来找蔡姐帮忙，蔡姐也真是路见不平，侠肝义胆，来一起对蔡姐敬一杯。” 蔡姐也不见外，也不起身，接过了这杯酒，我就很奇怪，蔡姐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能量？ 接着王凌处长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可别小瞧我们蔡姐哦，在省城要约什么领导，她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似乎是怕我们不相信，她拿出手机—最新款华为，打了个电话：“喂，老y，在忙吗？方便说话吗？”我不知道为啥她的手机声音这么大，连我都能听到。 “嗯，你说，有什么事？”对面的声音很爽朗。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在下面x区，是政x委员，之前…”蔡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对方安静了十几秒，随后他说：“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说是真的的话，那么这公an人员肯定是违法的，我们可以提出检查建议，现在道南都在搞营商环境建设，他们这样弄，是直接可以让他们脱掉这身衣服的，现在不是以前了，不存在说什么什么了，这件事这样，你先找个时间把卷宗给我看看，我们现在是不敢随便打招呼的，打了招呼都会有记录的。” “好的，那改天见，啥时候一起吃饭啊！”蔡姐说，然后挂了电话。 王凌前处长马上说：“怎么？还不敬酒？”他朋友马上起身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手都是抖得。 然后宝岛女见状开始说了：“哎，我们蔡姐真的很好诶，我们要多陪蔡姐喝酒哦，不过啊，我们大陆，这个医疗条件都不行的诶，像我和我老公，在那边都有私人医生诶。” 我看了一眼这位中年女子，王凌前处长说：“老弟，我们这位宝岛来的美女之前也是道南人呐？” 我笑着回了一句：“啊？我还以为是纯宝岛女呢？看来这个文化的熏陶真的是大，不过也是，你看我在北京读书几年，也能说一两句不太标准的儿化音…” 王凌前处长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这位宝岛女没听出来，她还笑着说：“对啊对啊，真的是，宝岛才是真正传承中华文化的，现在大陆传承的都是什么啊？对蔡姐？我们蔡姐常去，每次我都带我们蔡姐去感受传统文化…有空你办张港澳通行证，你过来，我和我老公请你吃饭。” “啊…哈哈哈，好，谢谢谢谢，还是等宝岛收回那一天，那会就能名正言顺踏入国土了，我相信这一天不远了，到时候一定来叨扰您。”我笑着说。 … 吃过饭后，王凌前处长叫住了我，他说：“怎么了，今晚有点子火气啊？这个蔡姐是个人物啊！我和你说，体制内很多大佬都和她很熟…” “没事没事，我主要有一颗爱国心。”我笑着看着王凌前处长。 做生意的，真正有钱的，交往的也是体制高层，这叫对话，我问了下熟悉的朋友，他们说蔡姐确实是个人物，资产很…平时身边往来无白丁，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想到了徐会长。 我以前总觉得请吃顿饭，开个奔驰宝马的就是有钱人，工作后才发现并不是这样，很多真正有钱人是很有底气的，不会让人有一种“飘”的感觉。 这奇怪的饭局… 第三百四十三章 :网络群体性事件 七月中旬，原定于三月份开考的公务员考试推迟到七月初，又因为偶发疫情推迟到七月底，且这天刚好是道南部分地市事业单位考试时间，这下好了，无数考生群情激起，跑到各大道南公号留言，有些甚至直接开骂。 其实这也是y情导致大家焦虑，本领焦虑工作焦虑，这样的社会环境很容易引起群体性事件；上午，很多人都通过新闻类app的推送看到了热点，相关部门的负责人看到了消息，经分管和主管领导批示，决定改期，原本以为这样就会平息舆论，没想到又有人希望每个地市都能错开当地事业编制考试时间，以保证能多考几次。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而这种呼声一下子全部起来了，还有少部分人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还试图怂恿大家去上f…这下，网络上突然很多人到处骂，这时，各地市没惯着了，直接报警了，抓住了几个上窜下跳最激烈的，就这样，这几人还没开考，就因为闹，而被行政拘留了。 y情这些时间，大家的戾气越来越重了，读者朋友们可以看看网络：你说你家孩子考上了好大学，他们评论“毕业就失业”、“有啥了不起，考公考不过二本”；你说用几年努力买了台bba，他们评论“bba几系以下不是车”；一切都源于原生生活压力太大，所以在网络发泄。 这几天连续发生了几起群体性网络事件：1、道南下辖某县一个女老师拍抖音展示自己，却被各种网友辱骂“80一次都嫌多”、“撒泡尿照照镜子”、“长成这样了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把人老师骂得注销了抖音；这些人还不放过，仍然把人私生活扒出来了，后来该女老师xx，幸好被及时发现；结果呢，这些网友急需骂“咋还不s呢”？“装啥呢？”“要真想s还怕s不了？”…直到当事人家属报警，公an机关都立案抓了几个最活跃的，才算告一段落； 2、有网友说道南体制内收入30万，年终奖20万，美其名曰有朋友是道南体制内的，这在y情期间瞬间点燃舆情，有人说“难怪一窝蜂考公务员，原来收入这么高啊”，这在大家本就神经紧张的时期点燃大家的心情，而且越传越离谱，还有人说“道南这种地方都30万，那其他地方不得百八十万啊？”…眼看舆论越来越严重，谣言越传越凶，再不管管就要出问题时，相关部门报案了，公安机关立案了，抓捕了始作俑者，这名始作俑者是道南在外省的工作人员，因为考了几次公务员未果，就编造这些消息想引起对立，后来相关部门发布了澄清的通告，但仍然难消影响… 现在自媒体乱像丛林，打开头条，十个有九个在讲公务员，尤其是有一个朋友系列；十个有十一个半在讲房地产；一张图片，换一个自媒体人就是一个新故事，有些故事，换一个名字就是一个新经历；大家都越来越浮躁，越来越想快速成功，越来越像复制成功的路，他们忘了，成功是不可能被复制的。 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自媒体再不管，真的要乱了，要让那些闭门造车的造谣和利用网络隐蔽性恶向胆边生的人予以严厉处罚。 自媒体一方面给了每个人展示自己的平台，这让压抑太久的国人得到了展示的机会，这就像小时候学校文艺汇演，很多人内心里都想上台表演但都会说“我不去，我才不想去”… 不得不说的是，自媒体放大了人性同时也放任了人性，道南文化部门经过y情这些天认识到：以往的自媒体条例还是不能够很好的规范自媒体行为，所以弄了一份请示准备和省r大一起，去调研，建立一份规则明确、奖惩明确、效果较好的自媒体规范条例。 李哥在上班时候跑过来说：“现在真的是牛鬼蛇神啥都有，有些确实观点新颖，有些确实炒冷饭，没半点新意，这也说明现在网民急需要构建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朗哥这时正抱着一台手机笑呵呵地看着，时不时舔舔嘴唇，我们凑过去一看，他正对着一位搔首弄姿的美女疯狂按小红心。 “你们懂啥，你们知道？就因为抖音，短视频这玩意，我老家乡下的出轨率都翻了几倍，那玩意，咔咔一顿发现人性啊，离婚率也高了不少，不少平时的留守妇女留守妇男，吃饱了没事也不干活了，到处扭，上传到网上博取关注。”朗哥看着我们一脸嘲讽的眼神满不在乎地说。 “这玩意是好是坏啊？天天看到那些带货的到处吆喝，真的一言难尽。”李哥问。 “带货的有极少部分确实是可以的，自身素质和货物也挺好，大部分所谓的带货，只不过把现在在偏远地方卖的一些杂牌货搬到了网上，大家只不过不愿相信，这就是粉丝经济。”朗哥给我们科普起来。 “我要是有几百万粉丝，我和你们讲，那也妥妥有钱人。”朗哥讲的兴起，口水都喷到李哥脸上了。 “什么宇宙的尽头是编制，扯淡，只不过考编可能性也就是概率大于当网红而已，这世道还是有钱好，宇宙的尽头是网红和明星，你看看现在那些人动不动几个小目标，像我们在体制内，能有多少收入？”朗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貌似挺有道理的。 “肤浅，哪能什么职业都用收入来衡量？”李哥批评了朗哥。 “钱也是决定成功与否的一个重要标准嘛！”朗哥看了一眼李哥，愤愤不平地说道。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玩意不想参与争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价值观。 第三百四十四章 :情人反水 七月底，一则消息在我们的朋友圈“炸”了：总队所在区的公an局长被他q人举报了。 按理说他和我还有点联系，我毕竟欠他一个人情，这件事闹得很大，据说是他q人要求和他结婚，他不答应，还想怎么怎么处理她，于是… 分析了这么多相关例子，只能说明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腐败干部找q人是因为酒足饭饱思y欲；q人反水大部分是想把对方占为己有。 体制内小部分被猪油蒙蔽了双眼的干部向往爱情，渴望爱情，却不能很好地认清自己：是长得帅？还是有个人魅力？别人捧着他们是有目的性的，这却被误认为这是爱情，这是真爱，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有来有往的买卖，这和很多男生喜欢劝b子从良是一个性质。 “老弟，你知道不？那谁被抓了。”李哥给我发来微信，这会我还在家看电视。 “怎么会不知道，抖音都快炸了。”这又是抖音的正面积极作用，充当了“民间jw”的作用。 “可惜啦，本来大好前途，前程无限，竟然载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李哥又开始了感慨，似乎他总是忧国忧民的，这时候我往往喜欢恶心他一把：“你当初也差点出事，还嘲笑别人，不过，人都有伪装性，刚见面谁能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呐！” “对啊，就像你不知道我也好色是一个样，你也好色！”李哥开始了狡辩，他狡辩的方式就是把所有人拉下水，让你自己出于羞愧而停止对他的抨击。 “据说搞了不少钱诶？”李哥试探性问我。 “我上哪知道去？靠。” “据说你和他关系不错诶？” “你大爷，我只是找他报了个案，行使了作为公民的权利而已，只不过因为我职业特殊，由他来接待而已，能说明什么？”我没好气地回答，讲真这会我是有点紧张的。 “切，要说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就会狡辩呢，总喜欢把黑的说成白的，好好好，再说，他出事和你没关系啊，你找他办个事这是人情往来，怕什么？”李哥打趣起来。 “你说，体制内这些人，小部分人喜欢搞些七七八八的，咱女儿以后找老公，我可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庸俗，先看人品，什么职业不职业，再好的的职业，人品不行又能怎么样？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因为人毕竟是人，大部分人都是平凡的，大部分面对诱惑…也想…”李哥一直都是这么清醒。 “那是，咱女儿谁敢欺负，咱俩就可以把他收拾废了，对了，还有朗哥，咱哥三把丫废了。”这点我表示充分肯定。 突然接到电话，陌生号码，但是是省城区号，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是王秘书嘛？我是xx的老婆。”电话那头是x局长的老婆，她一说我就明白是啥事了。 “您好，嫂子，对于哥的事，我深表遗憾，您这么晚找我有事儿吗？”我问，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个电话的目的。 “唉，我就和您直说，我家那位，虽然做了这些让我不可原谅的事，但他毕竟是孩子爸爸啊，如今闹得人尽皆知，他也被留置了，我不想求您把他捞出来，这种事情我知道是强人所难，我只想拜托您能不能打个招呼，让他好过点，他年纪大了一身的毛病。”我一听，蛮感动的，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她老公还做了这种事，她还能这样，所以，各位，绝大部分老婆还是原配好；珍惜。 但我很疑惑，她怎么有我的电话。 “王秘书，我老公托人带话给我，让我联系您，他周围的朋友，以前那些朋友都找遍了，完全不接电话，就想着您这么大领导，位置这么特殊，能不能帮帮忙。”她好像猜出我的想法，赶紧解释。 “这个嘛，我先了解了解情况好嘛？有了消息回复您，不过您要相信我们有关部门，相信政f。”我只能这样说。 那边千恩万谢挂完电话后，我陷入沉思：有对职业生涯的沉思，也有对夫妻感情的沉思。 其他行业我不清楚，体制内但凡有点小权力了，如果人不正，就容易心思活泛起来，进一步就可能开始嫌弃糟糠之妻了，就可能开始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开始觉得自己帅了，开始觉得别的女人都要喜欢自己了；甚至乎开始大胆追求所谓的爱情了。 “怎么了？”李木子问，她也听说了这件事，还蛮惋惜的。 他媳妇打电话，希望我打个招呼，让他老公好过点。 想到这，我给他以前介绍给我认识的总队所在区的两位干部发了微信了解情况，团委书记陆俊和区发改委副主任魏以及区城管局副局长邓军，哪知道他们闭口不提，只是打着哈哈跳过去了。 人性薄凉嘛，不过如此，我其实还是能理解的… 工作久了，容易对人际关系失去信心，容易对世界失去信心，这是我和李哥朗哥工作这些时间的看法。 “老公，那你帮他不？”李木子突然问我。 “于情理，人家当初这么帮我们，应该帮一下，可是我该怎么帮？帮忙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啊，这我想想，况且能怎么帮？他自己做了错事，就该得到惩罚，这是万物运转的规律。”我确实头很疼。 我给朗哥打了个电话，询问破解办法，朗哥哈哈一笑，他说：“你咋这么傻，打个锤子？打了那就违法了，也就不对了！” “那能怎么办？” “嘿嘿，记住你要请我吃顿饭哈，你这样，你就说他过的不错，事实上jw办案人员都很文明，不会怎么样，至于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一般都不会太差，现在的办案人员都把他当爷一样看，恨不得好吃好喝供着赶紧交代赶紧把材料递交检方。”朗哥说。 “其实他老婆的电话，说不想怎么样，她其实就想你能打个电话，让下面人误以为是老板的意思，然后到时候降级处理就算了…”朗哥一说，我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第三百四十五章 :高中同学聚会 高中班长通过我唯一有联系的同学联系到我，表示周末要在省城聚会，希望我能够出席，聚会每人aa，暂收取每人200元，我表示可能会没时间，但钱一定到，先转了200过去。 对于同学聚会，我一直持中立态度，这些年，同学聚会已经变成贬义词了，多少家庭因为同学聚会被搞得七零八散？多少人因为同学聚会被搞得入不敷出。 奈何班主任老师电话来了，她对我有恩，知遇之恩，我毕业n年后，还能背得出高中班主任的电话。 “小成，我是刘老师。” “刘老师您好，我知道是您，您有啥事嘛？”我问。 “娟娟（班长）说周末在省城聚会，通知你了吗？” “刚刚联系我了，老师您也来吗？”我问。 “对啊，y情在家憋了好几天，这会我想着过来转一转。”老师说。 “好嘞，那我安排时间一定去。” “你能来，那老师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周末见。” … 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是老师给我的，包括到现在，没有老师就没有我，所以对待他们的要求，我是无法拒绝的。 离周末还有几天，我想着买身好衣服，人靠衣装马靠岸嘛！ 单位附近有一个奥特莱斯，想着这两天哪天中午去看看。 突然刘阳电话来了，“王秘书，现在叶书记有空吗？我来汇报点工作。” “有的有的，我请示完马上告诉您。” 我和老板一说，老板立马答应了，现在道南有一个传说：老板、吴婧、易达、刘阳号称是道南四君子。他们四个人在道南做了很多贡献，现在道南的各项环境都很明朗。 刘阳没一会就风风火火的来了，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着警服，那警衔上大大的国徽格外引人注目，警服胸口的“000001”也很霸气。不过，由于刘阳比较雄壮，又不是专业公an口子干部成长起来的，所以看起来总差点意思。 “叶书记，给您汇报个事。”刘阳一进办公室就说，我赶紧把门关上。 在我进去给刘阳泡茶时，听到了刘阳说：“根据前期侦查，已经可以确定他有重大嫌疑了，他多次利用职权，把他保护的人弄成线人，以逃脱制裁，据悉，某地老板给了他四千万现金，两台宾利车，然后在该老板犯了人命案子后，他给相关机关打电话，说该老板是线人…导致该老板有充足的时间携款潜逃…”我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他是谁。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系统的。 我没过多驻足，办完这些就回到自己办公室，这是一名合格的秘书该有的政治觉悟。 “老弟，周末钓鱼去不？”李哥来了办公室，他手上拿着几本书。 “没空，要同学聚会，哎哟，我们李公子啥时候迷上看书了？这可真是猪八戒戴眼镜，冒充文化人呐！”我对李哥打趣道。 “这你就小瞧我了，看书谁不会？不就看书吗！不过周末你不去钓鱼那真的很遗憾，我和你说，我可是约了很多美女哦？”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我是有家室的人。” “得得得，聚你的会去！好！”李哥说完就往外走，我拉了一把他怀里的书，感情是《老夫子》漫画。很难想象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油腻大叔抱着一本老夫子一边看一边傻笑的情景。 这头刘阳有一会就出来了，出来时给我点了点头，我这还疑惑他怎么没带秘书来？想必是事情太过机密了！往窗外一看，他秘书此刻正皱着眉头站在烈日下晒太阳！ 也是个哽人，就不知道去车上坐坐？我心想。 后来才知道他和刘阳司机不对付，刘阳司机总是明里暗里讽刺他。 “小王，下个礼拜准备准备，我们去趟新疆，探望探望援疆的那些干部们，本来早就要去的，奈何y情搞得着实没时间。”老板说了。 “是，首长。” “你让伟亮去安排。”老板又补充了一句。 这两天没啥事，我倒疑惑了：刘阳汇报的事挺大啊！怎么老板会没反应呢？太奇怪了。 其实刘阳汇报的那事之前我就听过类似的，在上一个他们被抓的厅副职身上，就扮演过这种角色。 他也干过类似的事，后来呢…天道好轮回… … 时间眨眼来到周末，我穿着帅气衣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今天的我必须比以前更帅。 来到聚会地点，老师早就到了，不仅班主任，其他科任老师也来了一些，见我来了，都围过来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我全程笑脸没停，没有我电话微信的此刻就拿出手机来加联系方式。 “老师们，来来来，入座。”说话的听声音就知道是我们班的大公子，他高中复读一年还没考上大学，就出去创业了，一创业就搞了墙纸，那会还没兴起墙纸，他一搞，安州市区都开始弄这个了，他笑称整个市区，各大颜色场所的墙纸都是他贴的。有个关于他的笑话：他当时给一个足疗城贴墙纸，贴完后足疗城没钱给，他天天跑店里闹，后来实在没办法，足疗城把这点欠款给他充了一张会员卡，还送了一些，这丫年纪小，做了几次服务后就上瘾了，天天去，后来卡里钱没了，身体也毁了，天天六味地黄丸当饭吃。 不过，他确实是靠自己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不得不感慨他是有能力的。 “哎呀，我们王大秘书来了，快快快，坐，哎呀，怎么也不说一声，来抽烟不？来，老师们入座，同学们都到齐了。”他声音很“杂”，我眉头一皱没说话，笑着和老师们进包厢了。 老师们一进包厢，同学们自发鼓掌啊！按分配，原本我是坐在另一桌，老师这桌由一些短时间内有钱的、家里条件好的、班干坐。 但我去了，一众老师主动要我坐他们那桌并且坐他们旁边… 同学聚会，阶层也很明显。看着那几位满面春风的男生，显然是装逼成功，要到了读书时期心仪女孩的… 坐定后，班长娟娟开始讲话：“同学们，今天是我们毕业即将十周年的日子，我们欢聚再此，共同庆祝，很荣幸邀请到了我们可爱帅气且美丽的老师们。”大家鼓起了掌，我也跟着鼓掌，不过“即将十周年聚会”？总觉得哪里不对… 第三百四十六章 :同学会 接下来是做墙纸的大公子同学发言，别看他没考上大学，在座的好多都是研究生，可是说起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同学们，今天大家聚在一块，共享那个盛举啊，大家可能不知道，我虽然没上大学，但是，我有胆子啊，敢闯啊，承蒙社会，这几年也赚到点钱，在市区搞了套房子，买了台车，找了个老师当老婆，存款呢，不多不多几百万是有，当然，我没有在座的各位学历高，这是我的缺点，也是我的优点，你们很优秀，但是你们身上因为有了学历这个框架束缚，所以你们不容易放下身段，你们去追求什么编制，什么白领金领，还不是和打工一样，这社会要想脱离阶级就要赚钱，大家如果有需要，或者有装修需要，可以找我啊，今天我们同学聚会结束后，不够的钱，我全部掏了。”他说完，顿时响起了掌声。 接下来是刘老师发言：“同学们，时隔这么多年，能见到大家真的太好了，很感谢大家对我们这些老师的关心，能记着我们真好，今天看到你们这么优秀，也真好，谢谢你们，也祝福你们在未来的日子能够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掌声不断。 这是娟娟班长说：“我们有请我们班上学霸王成来讲几句？” 我一直推辞，但看着大家起哄，还是起身说了几句：“同学们，很高兴能和大家在这相聚，感谢大家还能记得我，尤其是感谢主办者娟娟班长，我其实一直和刘老师就有联系，高中生涯虽苦却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我相信大家也是这样觉得，今天有幸在省城与大家相见，看到大家都这么优秀，我非常高兴，接下来的话都在酒里了，祝各位心想事成。” 刘老师和其他老师笑着拍了我肩膀，然后坐下互相敬酒了，看得出来，大家今天都穿得非常洋气，我们一起喝酒一起吹牛。 这会刘老师说了：“小成，听说你马上要高升了？” 这时，我们这桌顿时安静了，大家都看着我。 “没有啊，老师您听谁说的啊？”我赶紧解释。 “我一个以前的同事，现在在安州市w办综合一科当科长，他说认识你，当他知道你是我学生的时候很惊讶，他表示你估计马上要提副县了。”刘老师一说完，那桌也安静了。 “刘老师，这八字没一撇呢，您同事是xx？对，我和他确实认识，不过那都是没影的事呢！”这不是我谦虚，确实不能把话说太满。 “你就别谦虚了，读书时你就很优秀，现在仍然很优秀，我同事说你这辈子搞个地市领导问题应该不会很大。”刘老师一说完，大家便都开始给我敬酒，我这下感觉很尴尬，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尤其是班上几位在体制内的，更加是起身要加我微信，这时大公子同学说了：“我们班以前有个g二代，周云同学，他父亲是我们区副职，那会在班上可牛逼了，现在一看，他父亲混了一辈子，还不如我们老同学刚起步几年，有啥了不起。” 周云是我以前高中班上同学，仗着自己父亲是分管教育的副职，在班上为非作歹，他的成绩并不能进入我们实验班，奈何…后来高三那会上课用ipodtouch看片被老师抓到了，竟然把我们班主任打了一顿，班主任刘老师可是女的。 我对他没好感，对这种所谓的芝麻二代更没好感。他大学进了一所定向水利的大专，毕业后在乡镇水利站上班，现在据说在区水利局，这次同学聚会没叫他，大家对他都是有怨气的。 “各位可别这样说，我们都是同学，都是老同学，没必要按照这样去分，大家感情地久天长啊！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承蒙老师和同学看得起，感谢感谢。”我站起身说了几句，然后敬了大家一杯酒。 后来就是大家开始怀念过去，开始怀念那些美好的青春，我坐着不说话，当秘书当习惯了，就不爱抢话，觉得抢话真的很不友好。 下午三点，聚会结束了，我问老师：“刘老师，大家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吗？没安排我来安排。” “还没安排，我们等会自己定。”刘老师说。因为这次聚会学生凑钱，我估摸着这聚会后剩不了了。 “没事老师，我数了一下，五六位老师哈？我去安排，现在大家也都喝了酒，我安排车来接下老师。”我说完给迎宾馆打了电话，预订了六间房间。 接着又给朗哥和李哥打了电话。大家一起在酒店门口等。二十分钟不到，只见一台黑色的奥迪q7闪着联邦警灯缓缓驶来，后头跟着一台红旗。 刘老师笑着问我：“小成，这是你首长的车吗？规格太高了。” 同学们都很惊奇地看着，估摸着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 我带着老师坐上车后，又和同学们道完别，就一路往迎宾馆开了。 刘老师、地理老师、政治老师三位坐红旗后排；历史老师、数学老师、英语老师三位坐前面李哥的开道车。 “小成，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高级别领导的车。”政治老师说。 “哈哈，没啥没啥，一台车而已。”我赶紧打起了哈哈。 车子很快来到迎宾馆，朗哥估计猜到我一卡通钱不够，偷偷把他的一卡通塞给我了，我开好房间后，把房卡给了老师们，然后告诉他们今晚一起吃饭，就离开了。 上了车，我对朗哥说：“去办公室休息会，今晚和我陪下我老师们。” “你这少喝点，感觉你中午没少喝。” 李哥跑过来说：“难怪叫你去钓鱼你不去，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真的同学聚会啊？” “你咋不去钓鱼呢？走，回办公室，晚上替我陪老师。” “你们都不去，我去了有什么意思，那我当然也不去了。” 三个人又往办公室赶了，有这俩兄弟，真好，干啥都在一块，这效率就高，上班心情也愉悦，吃嘛嘛香。 第三百四十七章 :就奇葩就离谱 晚饭在接待中心吃的，吃完饭，把老师们送回迎宾馆后，我们就回家了。 …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就像这部小说，写到这也快结束了，我们渴望看到刺激的故事，可故事里的人却希望平淡。因为刺激背后代表着惊险，平淡背后却是平安。 八月初的一天，发生了一件让所有道南体制人感到耻辱的一件事。 这一天，网络上出现一封实名举报的帖子，发帖者是一名妻子，她丈夫是某单位干部；90后，多次出轨，且和单位50多岁的领导搞在一起了，不顾家不顾一切。 同期爆出来的聊天截图已经让人没法入眼，太那啥了。 本来这件事，他们单位做出了“撤职、政务降级”的处分，奈何老板看到了，他问我：“这是哪个混账领导做出来的决定？” 我不敢说话。 仲秘书长说：“每次有处理时，可高可低时，有少部分王八蛋总喜欢就低，这样怎么能起到教育效果呢？” “小王，联系易达，让他问问到底怎么了？这种情况这些人是瞎了吗？肯定伴有其他犯罪违纪行为，这样处理别说老百姓，我都看不过去。”老板说。 “是，首长。”随后我联系了易达书记，他表示自己正有此意。 “对了，那个女领导处理了吗？”老板很严肃地问。 “额…貌似没有…”我不好再说。 “没有？是背后有人还是？不管是谁，给我狠狠地查，把打招呼的人给我抓起来，先把纪检组全体人员还有省城纪委管这个案子的给我处分一遍，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既然不想管，这种小事我来管，小王，你现在就给省城市jw一把手打电话，办这件事的所有jw人员，每个人先背一个处分再说；然后再把那个打招呼的给我找出来，我倒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老板面色铁青。 我打了电话给省城市jw一把手，那边听到后也很害怕，毕竟老板的怒火…他也知道老板这次是对这件事折射出来的某种现象发脾气了。 他想解释，老板看了我一眼，我秒懂，随后说：“您先处理那些办案人员，至于其他事，马上省jw过来深挖了。” 我觉得对方在电话那头肯定已经急死了。 之后，这件事好玩了，派驻财政局的纪检组所有人妥了一个处分；市jw分管领导记过处分；那个打电话的人也找出来了，是这位女领导的老上级，直接提前退休，政务降级；市jw书记亲自到省w常委会做检讨，当事人女领导和该名90后男性干部，涉嫌其他犯罪被开除公职开除d籍，同时还被做成了警示材料，以后将被无数人观看警示。 处理结果一出来，一片叫好。 老板在省w常w扩大会上说：“为什么你们有些人对待百姓就下狠手，对待所谓的自己人，板子重重拿起，轻轻落下，你们有良心吗？你们有点职业道德感嘛？这些人说白了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我今天不给你们警醒，以后还会得瑟，我告诉你们，今后还有谁这样讲情面，只要我在道南一天，先把你皮扒了，然后再查，没问题，老老实实滚蛋，有问题，局子里面待着去。” 下头被扩大进来参会的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老板又说：“你们看看bj、看看深圳，为什么人家发展得好？为什么人家文明高，为什么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往那些地方跑？人家公平，就拿bj来说，市检的处长，醉驾直接开除；而你们有些人呢？醉驾免于处罚，你们这些人耍的小聪明，终究会让你们有报应的。” “还有说了三番五次，要构建好的营商环境，可是呢？你们总觉得搞到了人家商人就了不起了，觉得搞到了钱了，你们有些人脑子进屎了，真不知道谁t把这些人搞进来的，你们的工资，是全社会的税收给你们的；你把营商环境搞坏了，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吃土嘛？” “我知道很多干部啊，尤其是基层干部，在外搞小生意，很多还隐藏得很深，比如现在给利益人照顾，等退休后再把钱给，或者给小孩，我告诉你们，看守所监狱位置还够，我不管你们脸多大，被我知道了，我让你这辈子都后悔，我要收拾得你见到人就怕。”老板这几段话一说，据说当晚就有人被吓尿了裤子，真的被吓尿了，因为他们知道道南四君子的名头可不是盖的，老板是真敢做。 八月初的这个会开完后，虽然会议内容没传达下去，但消息早就传遍道南，各地开始处理违规经商的行为，不少人偷偷摸摸退了股，一夜之间，好多莫名其妙的公司都关了门。 就拿省城来说，一些乡镇干部要退股注销公司，结果利益人不肯，甚至把这些干部打了一顿，结果干部也不敢报警，就这样，道南体制内的风气也扭转过来了。 为此，八月六日，老板亲自去暗访，这可真的是暗访，他只带着我和李哥朗哥，开着一台民用牌照的gl8去了省行政中心辖区某局。 此刻刚好是下午三点半，我们车进去后就看到有不少人出门准备下班，老板问我：“小王，今天是啥日子？” “首长，普通工作日啊！”我说完，老板猜到了八成，他带着口罩和我们一起下了车，假装来办事的，敲开一楼几个办公室，没人；二楼，少数办公室有人；三楼，个别人；局领导办公室五楼，几个人… “小李，你现在去他们局办公室，控制住人，把去向表拿到。” “小王，通知省城主要领导和这个区的一二把手，尤其是市jw的，对了，把易达书记也叫过来。”老板说。 我马上去安排，接电话的人除了易达，其余人都吓得半死。 老板随后在五楼找到了局办公室，此刻李哥正拿着去向表控制住了办公室几名工作人员。 “首长，这去向表除了个别下乡外，显示都在岗。”李哥说。 “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到底是谁？”办公室有位女性工作人员说。 “我是叶江河。”老板摘下口罩，所有人懵了。 “你们别怕，今天我们主要来了解情况的，你们局长呢？”老板问。 “下…乡了。”有位女性工作人员说。 “这显示在岗啊！”李哥说。 随后我去对面的局长室敲门，敲半天没反应，结果刚不敲，里头传出：“谁啊？”声音还很愤怒。 我火气也来了，一脚踹门没踹开，朗哥过来一脚补开了。 j长办公室已经成了卧室… … 第三百四十八章 :现场处理人 二十分钟后，老板和我坐在他们六楼会议室，下面熙熙攘攘的人在赶来，该区一二把手正站在会议室主席台一旁低着头；该j局长也在一边，浑身发抖。 那些早退的干部陆陆续续回来了，有几个还兴奋地聊着闲天，丝毫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老板也不说话，低着头看着提交上来的文件。 半小时后，易达也来了，老板示意他坐旁边，老板看了我一眼。 我问：“人来齐了嘛？” “还有几位，说家里有事走不开。”j办公室主任说。 “他请假课吗？”我问。 “没有。”他又回答。 “小王，不用叫了，剩下没来的人，没请假的，直接走开除程序，既然不想来，就在家待着。”老板一说，下头的人全部惊呆了。 还有人赶紧发着消息。 “我说几句啊，你们在这栋楼坐着，是为了服务人民，我和我的秘书三点半来你们局暗访，就看到不少人有说有笑走，我们从一楼敲门敲到五楼，本以为你们是有活动请假了，没想到啊，不争气，全部是早退；刚才你们办公室主任说有人要去接孩子，有人要给孩子做饭，那既然做不了这份工作，为什么不辞职呢？”老板说完又不说话。 “对这样的事，一定要坚决处理，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还真把这当养老的地方啦？王八蛋。”易达说。 市一把手没来，因为考察去了，市z这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尴尬。 “怎么处理？”老板问他。 “肯定严肃处理，都给处分。”他有些不自然。 这样，我提几点：“刚才有几名不是说来不了家里有事吗？这几个，先开了，今天早退的这些人呢，先每个人拿一个处分走，如果是公务员编制，退到乡镇去；事业编制，是老师借调的，一律送到这个区偏远山区学校任教；非教师的，先把职务撸掉，然后调到j基层部门；至于这个睡大觉的j长，先全省通报，然后该降级降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这个区的一二把手，怎么处理你说了算。”老板说完，就起身准备走了。 “对了，省jw五六百号人，最近准备派一个小组到你们这来，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我们刚出门，就看到几位女性拿着包匆匆忙忙跑进大楼，估摸着是那几个没来的。 第二天，报上来的处理结果：开除两人；调去偏远山区任教的五人；送到偏远乡镇任职的两人；调到局基层部门任职的五人；局长被免职，降为科员；该区一二把手，记大过处分。 总体来说还是满意的。这下之后，据说，当晚就传出几个版本，很多单位大龄的开始害怕，因为平常他/她们这个群体早退最严重，这要是被开了，那喝西北风啊。 当晚，网上很多人歌颂老板，还有人把这些事编得神乎其神说书给大家听，第二天，根据老板指示朗哥拿了二百块钱给该局，作为维修j长办公室或者说卧室大门的费用。 八月八日下午，就在很多人以为老板应该不会再暗访时，老板又想突击检查了。 下午三点，根据老板安排，我们开着阿姨的车去了经开区某派出所，一下车，我们就到了办业务的大厅，却发现除了几名辅警，就没人了。 我上前询问：“您好，我们是来办业务的，我看人员走向牌说大家都在岗，怎么都没人呢？” “明天上午来，下午都不在。”有一名年老的辅警说。 “可是好急诶，真的好急。”我装作很急的样子。 “那你打教导员的电话，这是教导员框春华的电话。”说着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打过去后，对方不耐烦：“谁啊？” 我说了缘由。 “明天上午来，下午来没时间，忙着呢？”电话那头很不耐烦。 “可是您这显示在岗啊，我真的好着急，前几天省w叶书记都说了不能早退。”我说。 “这里我说了算，不是什么叶书记说了算。”电话那头很嚣张，老板也听到了，李哥朗哥都听到了。 “那我只能投诉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一分钟不到，就听到楼上下楼的声音，“你他妈谁？” 我这时才发现这教导员瘦瘦的，尖嘴，理了个平头。 他很急地冲过来，像是想收拾我，李哥冲过去一脚踹在他胸口，他立马飞出去了，然后李哥掏枪用膝盖死死地按住他的胸口。 大厅几名辅警立即冲出来了，李哥随手大喊：“我是省警卫j叶书记警卫员。” 这时这些人才注意到老板摘了口罩，冷眼看着这些。 被李哥用膝盖死死压在地上的框春华停止了叫嚣，所以，这军r的格斗还真不是盖的，我估摸着刚才那一脚踢出内伤来了。 随后李哥起来了，把框春华铐在大厅的椅子上。 “我现在对你框春华正式提出警告，你对叶书记刚才试图发动袭击，我出于警卫需要对你进行制止，你有任何疑问可以提出行政诉讼，但现在为了首长安全，我必须对你进行控制。”李哥这一刻太帅了，纯帅。 被铐上的框春华喘着粗气，我可以断定，那一脚李哥没留情面，估摸着伤到了，这时所长副所长都下来了，看着架势也吓到了，一名年轻警员叫扬帅，满脸痘痘，没认清形势，估摸着以为遇到恐怖袭击了，想去解开手铐，被李哥一个回身一脚踢中脸，大家看过电影里的格斗吗，真的太帅了，这个扬帅立即趴地上一动不动。 随后，我刚刚根据老板联系的经开区一把手和公an一把手都来了。刘阳也马上到。 扬帅手往屁股后面摸，李哥立马一脚踢在他腰间，这下彻底不动了。事后我问李哥是不是过火了，李哥这样说：“警卫条例规定如此，任何场合威胁到被警卫人员人身安全，有权采取措施，甚至刚才那个框春华教导员过来时，那副样子，如果他当时拿了武器，我甚至可以将他击毙，警卫人员就是无条件警卫被警卫人员，在危险时刻，为了警卫人员安全，甚至某种意义上没有权利边界。” 后来的结果理所当然，框春华和扬帅被双开，因为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双双逮捕，该所所有在编的都被处分和免职，那几脚确实伤到了他们，不过事后省警卫j通过大厅监控判定，李哥属于正当警卫行为，还因此受了表扬。 当然，这些事没有被媒体曝光，不过在民间却被传遍了。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道南各单位几乎没有类似的情况。 刘阳也很生气，因为他整顿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这种情况，一气之下他勒令把经开区的公an一把手换了。 这件事，被广为传颂，老板因此被称“叶亲亲”（道南方言，最爱的意思）。 老百姓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永远知道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护谁。 第三百四十九章 :老板的教导(上) 这几件事后，老板名气越来越大，道南一把手怒斥教育局和派出所的事被越来越多人知道。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问李哥：“为什么在派出所那次，就敢这样动手，这不算袭j嘛？亦或是万一下手重了，把人干没了咋办？” 李哥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老板的安全，不然我以前天天这样训练有啥意思？如果那天在我身边的是bj的大首长，这个什么教导员，我可能会直接把他打残废，他们在我们这种以前经常练必杀技的眼中就是小朋友，构不成威胁，所以上次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我没有动手，这种二百五没轻没重把老板伤到了，估计我就下岗了；再说我们老板多正啊！岂能让这种瘪三近身？老弟，你记住，体制内在绝对的实力差和绝对的原则面前，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干。” 我一直认为他的这些话说得非常好，在体制内要想实现自己的政治理念，就得努力到更高的岗位。像老板这样，为几千万人造福。 至于前几章说到的早退情况，其实并不是不常见，很多老油条会借着各种机会开溜，或者去接孩子，或者回家做饭，或者去买彩票，他们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体制不外乎人情。社会上总有那么一大批人，你和他讲奉献，他和你讲人情，你和他讲人情，他和你讲原则，你和他讲原则，他和你讲奉献。 现在时代在不断发展，还用过去那种思维在体制内混吃等死，就不要怪被时代抛弃。很多老油条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还天天散播自己的混吃等死理念，恨不得所有人都如此，这种人其心可诛。 关于李哥打人那些事到底对不对，我想了很久才知道那是对的，这不叫欺负弱小，有些人你不收拾他，他会一直觉得自己可牛了，贪官被抓时都是痛哭流涕，有假慈悲的人看到此说他们好可怜，却忘了他们在位时的嚣张和无耻。 … 这件事过去几天后，老板心情才好起来，他在这天上班途中说：“小王啊，现在这社会，要先管好人，再去谈体制改革，你看，我们大首长就是这样做的，因为如果不管好人，出台再好的政策都是一张废纸；你永远不要低估这些人的创造力，同时也永远不要高估他们的奉献精神，这其中有些人，坏透了烂透了，一有机会就搞钱、欺负百姓，这种人在体制内有一些，你不把他们清除掉，那么很多事就无法推进下去。” “首长，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往往越基层的干部，他们的三观越烂，比如说我之前认识老家的几位乡镇干部，被安排来接访，直接上来一顿打，把人上f者肋骨打断了，关键这几个人还得到了提拔。”我说。 “这就是地方规则了，越接近老百姓生活的那些人，越野，倒不是说他们的工作方法有问题，而是他们在长期与群众的接触中，最接地气地感受到了群众的那种诉求，之前有位基层干部说，你只要让老百姓气顺了，大不了先处理，处理完再重用…这种话听起来刺耳，但又不失是一种事实。”老板感慨了几句，随后看向窗外。 “首长，我一直不明白很多事，可能需要您多带着我，我自己也要多发现多感悟。”我感觉老板此刻不想深入这沉重的话题了，所以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小王，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被这个社会有些不好的风气影响，你看现在很多家长教育小孩都说过直易折、站好队；这种家风其实已经歪了，也就是说从小就给孩子培养了腐败的种子，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儿；很多家长只希望别人家孩子去奉献，自己家孩子每天躺着有工资拿就行，一定程度上这种风气蔓延得蛮开了，这种思想甚至可以说毒害了很多有为青年，你看现在不少人说600分报警校最合适，报军校不如报警校，这种极其市民的观点已经在影响这一代的三观了，这些家长一定会后悔，我们国家和我们社会的发展方向是可以预见的，大方向一定是朝着欧美尊重知识尊重科技发展。”老板接着又说了很多。 “对啊，这就像之前一个笑话，有个主持人问一个路人，你有一百万捐不捐，回答捐；一千万呢？捐；一辆车呢？不捐！为什么呢？因为我真的有一辆车。”我笑着说。 “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短浅的，这是社会必然，不然经济供求原理为什么一直长盛不衰，比如这两年猪肉涨价，一群人都跑去养猪，接过供大于求，猪肉价格一下跌，全完蛋了；这就是目光短浅所导致，你不要指望普通人能有多远的目光，所以作为服务者、领导者和管理者，我们就必须目光长远起来，如果连我们都目光短浅了，和普通市民一样，那这个社会就完蛋了。”老板非常赞同我的观点。 “你无法否认的是，那些每年到了烈士纪念日或者有新的烈士出现时，在网上悲天悯人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那些人，和教育自己不要考军校的人是通一批人，你不能埋怨他们虚伪，因为普通人的虚伪就是这么简单，这是属于小市民的专属虚伪，这就是普通人的人性而已。”老板说得话，真的很有人生哲理。 “小王，为什么说普通人家孩子成功难？尤其是在体制内，不少人说朝中无人莫做官，这是一个大原因，但更多的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本身就在成长中把自己的三观塑造完了，而那种三观是不适合在体制内的，我说这话可能会有人说不对，会说矫情，但体制内你不得不说确实需要奉献精神；而大部分普通家庭的孩子在试了几次没有结果后就会放弃了，选择现在网上所说的躺平，所以他们永远都活在自己世界里，这不怪他们，这是这个原生世界导致的。”老板补充道。 “所以，体制内更多时候成功是天生的。”说完这句，车子也到了北一楼。 第三百五十章 :老板的教导(下) 到了办公室。我整理好今天要批的文件送过去了，老板把我叫住，让我坐下，我给他泡了一杯茶后，顺势坐在办公桌前，老板说：“你知道体制内有哪两种人可以成大功嘛？一种是家里实在穷，他除了不断努力，不断给自己希望，让自己的人生充满挑战，别无他法；还一种是家里条件太好，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内，他能够有全部精力去奋斗，并有人指导，我指的有人指导并不是指普通干部，而是在某个平台有所建树的干部。” 我点了点头。 老板继续说：“但事实上往往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都会尊重自己子女的意见，很多体制内一般干部让自己子女考公，只是因为他们知道，以他的能力和他孩子的能力，考个公在体制内躺平，平平稳稳过一辈子就挺好了；而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因为从各方面来说有能力让自己孩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的平台和他的目光让他能看的更远；这就像前几年，电车刚出来的时候，绝大部分人笑着说买这玩意就是有病，但不少人从长远看出来了电车是趋势，你现在在看，街上电车出现频率已经和油车相当的，这就是目光长远的问题。确实，现在电池技术还没完全攻克，但一项技术的问世本来就是长期成熟的，油车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不能因为刀可以杀人，就不买刀切菜。” 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无法反驳的是，在体制内，95的人这辈子也都一事无成，这辈子干的活也是重复且没有意义的，因为现在的有些人本身就缺乏创新和奋斗意识，当一个社会绝大部分缺乏奋斗和创新精神，这个社会是很危险的，别说体制内考个公务员就能安稳过一辈子的屁话，雪崩时没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同样，当这个社会全员躺平时，那么必然带来的是所有体系的改革，为了压缩开支，就必须把固有的全部改掉，壮士断腕，你看现在县城人口，等以后所有县城都成陕西的佛坪那样，那不改也得改了，佛坪不改，是因为这样的县城少，还能供养得起。”老板看着我听得起劲，又说。 “你看省城，每年财政收入400个亿左右，属于中等水平，但你看省城每年支出多少？起码好几倍，这钱哪来的？国家转移支付和贷款，为什么国家要这样？因为需要短时间崛起，那么让经济过热和适度膨胀是最好的最快的办法，但是，透支了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发展潜力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老板喝了口茶，面色严峻地说。 “体制内基数大，当一个国家城市化率达到70以上，那么这个国家就必须放缓速度，不然就会导致经济结构性失调，那么这个庞大的体制基数面对失调后的税收放宽政策，必然导致整体收入下降；你可以拭目以待，体制内的下海潮仍然会在未来某一时间段兴起，人可以接受自己看起来牛，但当周围很多人都赚到大钱时，还能接受嘛？”老板笑着看着我。 “太对了，太对了，这就像网上所说，百万年薪不如体制内，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见过百万年薪，而且也深知凭自己努力不可能拿到百万年薪，对比下，考公似乎概率更大，于是乎就开始鼓吹这个，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我一边点头，一边说。 “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要让你今后在担任主要领导时，一定要克服体制内出现的这种现象，先把人管好，再去搞其他的；至于经济，经过几十年的摸索，已经形成了自我运转的高效方式，甚至短期内不需要行政干预，也能运行的顺利。” “所以我给你剖析人性，那你在以后的工作中就要抓住这些，抓住了人性，你的管理就成功了一大半，这不叫投机取巧，这是为了百姓，为了社会。”老板连说了两段，让我恍然大悟。 “谢谢首长，我真的受益匪浅，这些都是您几十年的生活工作经验，我真的觉得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路石。”我并没有阿谀奉承的意思，完全发自内心。 “小王，你要用心去观察，就能发现，这个社会上但凡发财成功的，前期都是离经叛道的，比如最着名的例子就是大首长，他在当县领导时就提出要改革经济体制和政z体制，这在当年甚至遭受了一些非议，可是现在呢？事实证明他有远见，所以他受百姓拥护；再比如王健林在那个计划经济味道很重、市场经济刚开始时搞房地产，在前两年又去房地产化，很多人都唱衰，可是呢？这就是牛人和平凡的人的区别。”老板打开了办公室的壁挂电视，然后看起新闻来。 我明白老板的用意，意思要我从现在要形成自己的政治理念了，不能人云亦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 我见老板一边听着新闻，一边批改着文件，便回到自己办公室了，刚回到办公室，李哥朗哥就过来了，朗哥笑呵呵地问：“在车上就听你和老板在聊人生，怎么一到办公室又跑去聊人生了啊？你们在聊些什么啊？” “就是想向老板学习点人生经验，好少走点弯路。”我接着一边埋头工作起来，一边时不时回应他们几句。 “老弟，你身上，就是缺少s气。”李哥说。 “我又不是黑社会，要那玩意干啥？”我笑着说。 “体制内也要有s气，不然总有人觉得你好说话，那就没权威，所以该凶，就要凶。”朗哥也表示赞成。 “这玩意怎么练？我是个秘书，总不可能拿两位哥哥练手？” “你对体制内其他人呐，严肃点，冷漠点，反正到时候迟早你和他们要切割，怕啥？你就表现得一切都公事公办就行…”李哥说了句。 我觉得他们俩的方法并不可行，于是乎并没有理他们。 第三百五十一章 :王成的怒火 和李哥朗哥周末准备去喝点，毕竟最近很久没喝了。开着车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火车站附近，想着去看看之前帮助过得那位老奶奶，她有了安置房，之前去看过一次，感觉应该还行。 和李哥朗哥买了点牛奶，提溜过去了，敲开门，却发现是个陌生大姐开的门，我们表示来意，她有点冷淡地表示老奶奶不在家，让改天再去。于是我给李哥使了一个眼神，他立马掏出证件，询问她和老奶奶是什么关系？大姐白了个眼，直接把门关上了。这下我们三傻眼了，于是我给街道办打了个电话，街道办说不知道咋回事，这会刚好老奶奶邻居出门，之前他见过我，于是拉着我到角落里。 他看了眼老奶奶家门口方向，好像很忌惮那位大姐，他说：“那位大姐不知道从哪知道老奶奶分了一套安置房，就过来省城找工作说暂住在老奶奶家，后来说找不到工作，就干脆说在那照顾老奶奶；再后来，就霸着房子不走了，好像就是她的房子一样，吃的喝的也要老奶奶给，社区来过几次了，社区也报警了，警察来也是调解，没什么用。” “那现在老奶奶呢？”我问。 “出去捡破烂了，那女的每天在家做饭，至于吃的喝的，都要老奶奶买，我估摸着她把老奶奶的安置款骗到了…现在，估计想占房子。”老奶奶邻居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我怒火三丈，以前看法制频道和报纸，知道有这样的例子，没想到竟然发生在身边，李哥和朗哥知道后也很火。 我们先开车到了属地派出所，到了那，因为是周末，只有一名戴着眼镜的警官在值班，我问：“请问谁是xx安置小区的片警？” “您好，我是这的民警李文涛，请问有啥事嘛？”他起身，还算有礼貌。 “李警官你好，你把那个小区的片警以及前段时间xx社区报警关于里头有户住户有远房亲戚占房的警情处理记录拿出来。”李哥说了，同时掏出了证件。 “我们三个一起出现，你已经知道后果多严重，你们所长在这，我们也能把他开掉。”我把朗哥的证件和我的证件一起递过去了。 李文涛警官马上吓到了，打点电话汇报，不一会儿，相关警察就开了，为首的是一个平头，花白的头发，一看就是“老油子”，从他各种表情中能够看出。 “领导们好。”他过来和我们握了手。 我们问了这个事，他指了指后头一位胖胖的，矮矮的，眼神看起来很忧郁的“一毛三”民警过来。 这位民警说：“这个属于民事纠纷，我们没权力干涉。” 我马上火蹭起来了：“刘阳副省z都要求你们县区一把手学法用法，你们这些基层民警更应该学法用法，难道你们警校没有学过法嘛？” “王处长息怒息怒，我们这大部分都是当年二本过去的，不像三位领导学历这么高，尤其是王处长，您还是法律方面专业的，您别生气，我们对有些案件把握不是很准，可能需要您来指导。”刚刚这位花白头发的老民警说。 “这和几本毕业的没关系，你们是执法者，应该多学法，你们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一道坚定防线，看看平时有些人处理案件，刑事民事化，民事刑事化，扯大淡。”我有点毛了。 “老奶奶那件事，那个大姐是远房亲戚，住了几天就能占有？这算什么？我叫几个人去你家住几天，然后赖着不走，你也说是民事案子？哪怕就是民事案子，你们不能用行政手段处理？如果都这样，社会上形成风气该怎么办？”我一连串发问。 “你们当初如果给这位大姐定一个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把她铐到派出所来吓一吓，或者联系他家人来派出所领人，这件事可能很快就能解决，可是你们怕麻烦，我知道，如果是t哪个有权有势的，估计你们立马办了？别忘了你们是人民的jc。”我这些话说得有点重，但确实好气，这也确实是现在有些派出所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 “好，好，我们马上去办，马上。”随即这位年长的jc马上拿上器具开着他们的巡逻车跟着我们往小区赶。 到了老奶奶家门口，他们的敲门，门开了后，年长的那位jc说：“我们上次来归一次了哈，接到报警，现在再次请你马上搬离这套房子，否则我们今天将会采取强制措施了。” “这是我舅妈的房子，关你们屁事，我就住，她百年之后这房子就是我的了，我就要在这住，管你们屁事，你们敢抓我，我就敢去告你们去。”大姐思维清晰，是个狠人。 “首先，据我们所知，你舅妈并不想要你居住在这，不然社区不可能报警，所以你现在居住在这赖着不走，不工作，已经属于非法侵占他人住宅，根据刑法有关于规定，已经构成犯罪了；就算你主张你给你所谓的舅妈养老，她百年后自愿把房子给你，可是你看，如今你天天在家好吃懒做看电视，你所谓的舅妈拖着几十岁的身体去捡破烂，你良心在哪？今天你不走，抓定你了。”我上前交涉。 这位大姐，硬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李哥也火了，他说：“要不是是个女的，我是真想两脚给她踢飞。” 那头，jc开始警告了：“警告一次，警告两次，警告三次，开始动用警械。”随后听到大姐“嗷”的一声，被按到铐上了。 随后被架上警车，这会社区的人也到了，在民警的执法记录仪的见证和小区居民代表的见证下，社区工作人员去老奶奶家把大姐的东西都收拾了，一起送去派出所了。 为了防止大姐反扑，我让社区这几天每天都派工作人员来看看，同时让他们安排小区保安，不准这个大姐进来。 安排好这一切，就看到老奶奶佝偻着身子，拖着一口袋空瓶子过来了，看得出来，她眼神疲惫，看到我，她加快了速度，同时手不断在衣服上擦，然后握住我的手：“你们怎么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你都胖了，还没忘记我这个老太婆…” 我看着老奶奶这浑身只剩一副骨头的身体，又想起了奶奶，我说：“那个坏人已经被我们赶走了，以后就没人欺负您了，您安置款是不是被她拿走了？以后就踏实在这住着，等再过一段时间，请个每天做饭的小时工来，这样方便，我会和社区交涉好。” 我说完，老奶奶突然哭了，原来安置款确实被那位大姐骗了一些，那位大姐好几次哭着问她借钱，老奶奶后来觉得不对，借了几次，后来不借后，就开始…好心帮了块狗皮膏药，也不是什么舅妈的关系，而是远房到都不能称亲戚的关系。 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离开时，老奶奶突然给我们跪下，我和李哥朗哥赶紧扶老奶奶起来。 殊不知，这一幕被老奶奶邻居拍下，也恰巧他是退休的记者，当晚，头条一篇“好领导造就身边好品质工作人员”在道南大火，配图更是… 之前就有关于我们帮老奶奶的报道，这会引起的反响更热烈，连爸妈都看到了，他们给我发了条消息：“儿子好样的。” … 第三百五十二章 :毛书记的危机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重复过着，我的电话仍然是每天都这么多；我的工作依旧每天的那么些；七月底一天的上午，毛书记的电话来了：“老弟，有个急事你一定要帮我。” 电话里他语气很急，而且，他这个级别，能找我帮忙，那肯定是大事。 “您别急，有啥事您先说，您都搞不定的事，我未必能搞定。”我对毛书记很佩服，所以很真诚地对他说。 “这件事太丢人了，我也只能找你了。” 接下来毛书记叙述了一件事：“前段时间我去bj招商，当时那会有个在bj做生意整的挺大的上溪人老肖，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并表示之后在沟通他回上溪投资的事，原本没啥事；上周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有一位bj的少将要来上溪游玩，希望我保障一下，我当时对他绝对信任，所以就答应了；因为我还兼任了上溪武装部第一书记嘛，所以那会我还用老肖提供的该人提供的名字去省j区核实了，发现没有这个人，省j区还说如果是少将来道南，一般会提前告诉有关部门；于是我向老肖表达了意见，结果呢，老肖告诉我这人是q报部门的，所以很多信息查不到，我与省j区沟通后，对方表示确实如此，如果是q报部门的将军，确实无权查询，也可能不会通知当地有关部门。” “您继续说。”我看电话那头停顿了，便继续说。 “然后我就打消了顾虑，又想着这么大领导来，怎么的也要按高干标准接待啊！于是乎我安排上溪四套班子成员前去接待，一路下高铁就上考斯特、到酒店入住都是全程陪同，包括他去景区旅游，途传部门要拍照，还被他制止了，我想着也正常；不过我当时对一些情况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一个少将来旅游，一个公务人员陪同都没有？这很奇怪！不过随即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这是特殊部门的嘛！”毛书记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又停顿了几秒。 “他大大方方地和我们旅游，晚饭时喝高兴酒了，还当面打了电话给我们好几个我们耳熟能详的部队高级领导。” “当晚，我想着这么大领导来一趟，不安排安排不太好，便让有关部门按惯例安排了点特产带过去，担心不好带，还特意让这位所谓的领导给了个地址，发过去了，不过地址也很奇怪，只写了到哪个快递站，却并没有写具体地址，我也强行让自己想通了，可能领导不想暴露自己隐私嘛！结果送他上高铁那天，我安排工作人员帮他去取票，我在车上陪他聊天，工作人员回来说身份证不对，哪知这位又从里头掏出一张身份证，他还笑着解释说干他们这行有好几张证件是正常的，可是还是不行；最后，那张可算是对了。把他送走后，我问工作人员怎么回事？他说取不了票，我以为是票务没购票信息导致的，结果高铁站的工作人员说是身份证识别不了，当初要不是看到取票的是上溪政府的小领导，估计都报警了…” 毛书记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我却听笑了，这里头有太多破绽，毛书记竟然没发现？毛书记没发现，底下的人也自然就“不会发现”了。 “那没关系啊，大不了就上次当呗，为啥又这么着急呢？”我问。 “这件事好死不死，被传开了，然后呢，那一两天的接待中还是有工作人员拍了照发朋友圈了，现在有记者知道这事儿了，估摸着要是被兜出来，那就完蛋了，真的会被笑死。”毛书记说完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工作这几年，我遇到过太多这种人了，吃饭前告诉你这是xx处长、副市z，结果一查查无此人，再一深入，要么是小科员，要么就是无业游民… “哪家媒体？应该不太可能？”我觉得很奇怪，这种事媒体应该不敢公布啊，公布了那就是和上溪四套班子对抗啊，那不就是向全国人民说上溪这四套班子负责人都是“蠢驴”？ “一家外资媒体xx，更可怕的是自媒体，要是被那些要流量的自媒体作者发现了，那估计不出半小时全网都会传遍，你能不能帮我找找xxx媒体，我真的真的不熟悉，也不敢找别人帮忙，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能理解毛书记说得。 “好，我去试试，一会回电话。”我其实是知道道南那家媒体的，说是媒体，实则就是一家拥有各种证件的“垃圾回收站”，纸质刊物早就不出了，专门弄些平台，发表些娱乐花边新闻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有不少粉丝。因为有外资投资，这家媒体还活的不错，虽然也偶尔打打擦边球，虽然被处理了好几次，虽然也经常被网友骂飞，但貌似经营得还行。 我先想到了省宣一把手的秘书，想了想还是作罢，这玩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那家媒体向来不怕这些，而且毛书记那些也是事实，讲真别人报道也并无违法之处，像这种最难管理，你要真的动用手中q力去干些什么，估计明天就会在境外传遍，到时候那丢的是国家的人。 想了半天，我给李哥打了电话，说了这事，李哥听完后说是小意思，他随后告诉我，他去解决，下午，他给我回电话，全部搞定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定的，但是就是说搞定了。 原来，那家媒体和上溪一些干部关系好，偶然看到相关干部发的朋友圈，看到了上溪四套班子与这个bj来的将军的合影，就想发，一般地方干部也乐意当个通讯员发些通稿，结果一问该干部，被告知可能是个假的，是个乌龙，这下… 我再三追问李哥，他只是笑笑不说话，但事情到底是解决了，给毛书记回话后，他一直说谢谢。 我问他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他说会回去与几个班子成员讨论下…后面我也懒得去问。 但是我相信，最终，正道才是康庄大道。 第三百五十三章 :新疆之行 说了很久的新疆之行因为y情一再推迟，甚至之前都想要取消行程，通过视频形式慰问援疆人员，但最后还是决定亲自过去。 因为y情这么久没出远门，我和李哥都很高兴，朗哥这次不去，我和李哥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散散心，这次要去两天两夜，意味着要在那边过夜，很多人对疆的印象可能还停留在过去，觉得那边落后，内地很多人对那边知之甚少。 这次乘坐的是东航的航班，乌鲁木齐是东航的一个小基地，所以，去那边的航班较多。 这次一起陪同出行的人有：仲伟亮秘书长、易达书记、刘阳副省z。看得出来这次陪同出行的都是老板很“喜欢”的几位高干。一般领导出行都这样，大概率都会带自己喜欢的干部。 上了飞机，我依旧是坐在第一排靠过道位置，然后戴上耳机听歌，最近比较喜欢说唱，感觉那种冲击可以让自己在无聊的生活中找寻点乐趣。 李哥看着我戴着耳机闭着眼睛的样子，把我耳机摘下，问我：“刚我好像看到小覃了。” “很正常啊，这是东航的飞机，理论上来讲是很可能的。”我漫不经心地说，对于没有意义的人和事，我现在都能够做得如此洒脱地面对。 我继续戴上耳机享受听觉大保健。 突然，我肩膀我又被拍了一下，我以为是李哥，便不想理，细一想不是，方向不对，我往过道一看，原来真是小覃。 “王秘书你好。”小覃微笑着说，露出几颗牙齿，这就是常说的微笑服务。 “小覃？你好你好，你今天怎么也飞这趟航班呐？”我问。 “对啊，而且恰巧你同学也在呢。”小覃说完，老同学出现了。 “给你一个惊喜，哈哈，刚刚就看到你了。”老同学出来了，见到李哥和李哥打了招呼。 “你咋飞这趟呢？”我问。 “你别忘了，我真正的公司就是东航新疆分公司，所以这算是回大本营，在外飞了好大一圈。”老同学抱了抱我，如此说。 “老弟，看你最近瘦了啊，注意节制啊。”李哥开了玩笑。 而我们之间，尽量都不提小覃和宋处之间那点破事，成年人的世界，更多的是心照不宣。 “老同学，李哥，我先去驾驶室了，马上到高原，我得盯着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就提哈。”真的不得不再次说，在飞机上认识机长是一件很让人装逼的事儿。 周围的陌生乘客都一脸羡慕地看着我们。 降落后，滑行结束时，老同学跑出来和我说：“如果今晚你在乌鲁木齐，一起吃个饭，我带你和李哥去吃好吃的。” 新疆那边派的车队已经在飞机旁边了，我发现大部分这类接待都是安排远机位，方便而且保密。 上车，车子穿过高速，到了新疆大学附近，然后驶进了新疆迎宾馆，这是一家园林式迎宾馆，环境确实没得说，很多内地人一直以为新疆很落后，其实新疆发展得真的很可以了，沿途都是高楼大厦，唯独就感觉土比较大，考斯特车身都有点点土。 当地一把手把老板送到酒店客房后，又带着我们在酒店会议室开了个见面会，也算是迎接老板。 会议室两个省面对面各坐一边。 “今天我们隆重且荣幸地盼望到道南省委叶江河书记一行莅疆指导考察工作，我代表自治区党委、政府对叶江河书记一行表示热烈的欢迎。” 新疆一把手在掌声停止后又说：“道南对我们新疆一直以来是竭尽全力帮助，我们是兄弟关系、手足关系，我也代表个人，对一直以来对我们新疆做出帮助的道南人民表示感谢…” 之后老板发言了，无非是“民族团结一家亲”、“紧跟bj政策指示”、“为建设美丽新疆做出道南贡献”。 再之后就是欢迎宴会了，吃完饭后老板就回房间休息了，新疆这边接待部门全程保障，真的很细心，很有心。 为了保障方便，当地特意把我和李哥的房间安排在老板套房对面，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地保障，这点来说，确实也挺让人感动。 晚饭后，陪老板在院子里散了会步，老同学就开车过来了，他对于乌鲁木齐很熟悉，带着我们左转右转到了一家稍稍远离城区的河滩烤羊肉串店，这边天黑的比较晚，我们过去的时候天还亮着，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内地早天黑了。 同学带我们去的烧烤店有点像道南的那种摆摊子的大排档，不同的是可以自己买肉过去做，很便利实惠，点了一大把杨柳木羊肉串，点了点烤腰子，就开整了，那滋味，就一个字“骚”，就一个字“爽”。配着当地的啤酒，吃得不亦乐乎。 “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我小成老弟真的是非常明智。”李哥一边往嘴里塞着羊肉串，一边说。我们还拍下视频发给朗哥，这家伙把他气的。 吃着烤串，吹着不太冷的河风，简直不要太爽。吃着突然老板的电话来了，我心一惊，做出一个“嘘”的表情，大家立马安静。 “小王，在外边吃饭吗？”老板一上来就问。 “额…对。” “我又不会骂你，干嘛吱吱唔唔，在吃羊肉串？等会给我带一把羊肉串，来几串烤腰子，再带点冰镇啤酒回来，注意要小心，别被看到了，不太好。”老板一说完我惊讶了，老板竟然主动叫我带吃的，估摸着晚上没吃饱，不过这种欢迎宴会，一般都是“随风而去”，别说饱，就浅浅过过嘴瘾。 我这边一说，老同学笑了，李哥立马去点了一点，一点点较辣，一点点较清淡，不得不说，太地道儿了。读者朋友们可以去试试，那边确实是旅游的好地之选。 老同学也表示y情期间他也没飞多少，飞一次隔离半个月，每个月就拿点点基本工资，他那会还出去跑外卖，但这一切还是因为他买的房子车子都太好了，要是心别这么大，也能活的不错。 边吃边聊，大家都没聊小覃，好像这事儿从没发生…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大美新疆 吃了一会就，天色开始暗，这河滩人也越来越多，摊主开始架起灯来了，到处热情腾腾的，很有生活味道，我们往往被城市的钢筋水泥包围着，饿了点外卖，醒来去上班，大家多久没有感受到浓浓的生活烟火气息了？ 拿着一个黑色箱子带着这些人情期间吃的敲开老板房间门，进门后，老板还说：“你们这小子，吃的开心？来来来，你们年轻人跑去吃好吃的，忘记我这个老头子啊！” “那哪能呢，您看，这不色香味俱全的大烧烤给您带来了，我们不吃也不能饿着您啊！”我笑着说。 摆开来后，给老板开了酒，剩下的放套房小客厅的冰箱里了，老板吃的不亦乐乎。 “要说这烤羊肉串，还得是西北这边儿地道，这才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哈哈。”老板吃得很高兴，手中的杨柳木串子一根接着一根。 我们也很高兴，难得看到老板喜欢吃的东西。 … 第二天天一亮，吃过饭，当地派车带着我们去了道南援疆的几个地方看看，这次去的是南疆一个县，一路上，到处是电脑桌面，真的太漂亮了：蓝天白云、青草、山坡，到处成群的牛羊，简直了… 车子在蓝天白云下飞驰，到了对口援助县后，道南援疆总指挥长正在会议场等待着我们，到了会场，会场写着“道南?新疆对口援助总结大会”。 双方互相致辞后，又由道南援疆代表依次发言，随后一起去道南援建的当地几个地标性建筑以及农产品生产中心，之后在当地吃了午饭，就回乌鲁木齐了，幸好距离不算远，没有之前西藏那回远，到乌鲁木齐时，天还亮着，天一暗，老板对我说：“都说这新疆肉食名不虚传，小王，叫上小李，我们偷偷打个车出去吃点好吃的。” 我一听这…在外地…我立即给老同学打了个电话，他表示今天还在乌鲁木齐，没一会儿就送了一台车过来，我和李哥说了后，李哥把家伙子弹都上膛了，放在包里，我们在老同学的指引下，三人开着车去了昨天去的河滩夜宵处。 老板要了点缸子肉、一条烤鱼、一份烤韭菜、一份剥皮包子。又要了点啤酒，李哥和我都不敢尽兴吃，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不过倒不用太担心，道南g安厅的肯定派了工作人员在附近。 “这样吃肉喝酒才爽，美食都在民间，对。”老板笑着说。 我们俩这会都不敢喊“首长”，怕暴露，指示点着头笑着，巴不得老板赶紧吃完，时不时和老板碰个杯。 吃饱喝足，我们一起去买单时，老板还逗了逗当地的小朋友，还有些烤鱼，就打包了。不过这烤鱼可不是内地那种烤鱼，新疆的烤鱼，是真的把鱼剖开，绑在烧烤架上涂上调料烤，读者朋友中有新疆的可以谈谈，这滋味确实攒劲。 回到迎宾馆，安顿好老板，我和李哥回房间换衣服了，此刻后背都湿透了，那万一要出点啥事，真的废了，李哥看了眼我没说话，我点了点头，默默地去洗澡了。 老同学电话来了，他过来开车，还带着很多吃的，他说：“我估摸着你们不敢吃饱，来，我带了点吃的，和酒，明天你们回去了，今晚我们喝点。” 老同学就是这样，永远这么朴实无华且周到，有的时候，你去外地办事，有这么一个老同学真的会很安心。 李哥说：“你这同学真的没白处，比那些只知道吹牛逼装逼的好多了，那是真的为我们着想。” 老同学到房间来了，摆上一桌子好吃的，我们就着酒店房间简陋的环境，坐在床上，一手拿着烧烤，一手拿着酒瓶开吹了。 “老同学，你们也辛苦啊，这样累死累活，如履薄冰，要注意身体，这两年，我听说很多体制内的人年纪轻轻得病的例子，所谓的前途要紧，身体也要紧啊。”老同学敬了一杯酒。 “对啊，不过老同学你好，有技术，不愁饭吃，这辈子去哪都饿不着你，这才是真正的铁饭碗。”我说。 “开飞机也累，虽然工资高，经常五六点起床去基地，晚上十一点落地去当地签约酒店过夜，我们很多机长都有前列腺炎，痛起来没完没了。”老同学说着，又敬了一杯酒。 “说实话，要不是要赔违约金，我都想去夏冬航空了，这种廉价航空机长工资超级高，我们基地有位兄弟去了，一年220w，那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老同学说了。 “老弟，道南航空在招机长，如果违约金不多可以过去啊？”李哥说。 “算了，我现在还是副机长，小时数还没飞够，等过段时间飞够了才能考核后提机长，提了机长，正常来说一百多万一年是比较轻松的。”同学说完就吹了一瓶。 “你等会怎么开车回去，你喝这么多酒？”我问。 “我明天下午飞西安，所以我把登机箱都带来了，今晚住迎宾馆，我开了房。”老同学说完。 李哥立即看了我一眼，然后给前台打电话要了个房间。 老同学一听还很感动，这就叫将心比心，不管在体制内还是在哪。 经常听说体制内当上什么干部后就怎么怎么的，那都是内心文化积淀不够，人要接地气，不管多大的，都要接地气，不接地气，容易“干”死。 聊了很久，老同学才去我们订的房间入住。 “小成，你这位同学不错，也低调朴实，明明自己赚钱这么多，还是这么低调，这种人有涵养。”李哥讲。 “对啊，内心丰富的人才会如此，我很喜欢他，这样的人，至少没有忘却过去。” 第二天九点，我们收拾东西去机场了，临走前给老同学发了个微信，下楼时，他发消息让我看他房间窗口，他正站在窗边，用手势比划着打电话，笑着朝我和李哥比划。 老板这两天应该吃得很爽，上飞机后，他把我叫到身边，让我今天回去搞点清淡的吃。在叫空姐泡了一杯浓茶。 第三百五十五章 :老板痛批不作为 从新疆回来后，老板得知三件事：一件事是因为派出所面对某家暴处警不当，导致严重刑事案件发生；一件事是某辅警竟然和一些民间催收机构配合，导致当事人自杀身亡；最后一件事是参加防y的工作人员在劝返时工作方法有问题，竟然直接殴打群众，被全程视频录像。 两件事影响很大，已经在网上形成话题。对道南的影响特别大，好几个准备投资的老板，一看这情况，都跑了。其中包括一家国内某锂电池巨无霸。 现在这社会，你执法者还是不改，还是和以前那样！没人买单了，没人怕了，一曝光，工作一丢，哪怕不丢，这辈子也没戏唱了，加上体制同化，很多体制内的人应该有同感，就是自己好像啥都不会了，我自身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很害怕。所以这一定会倒逼执法领域越来越规范。部分人说体制内不好混，那是因为以前太好那啥了，现在规范了，不自在了而已。 “小王，把事件工作人员的主管县区领导叫过来。”老板说。 我将要回办公室时，老板又说：“对了，通知会议处安排下去，开一个工作作风整顿的专项工作会，省f省w所有副职、常w必须参加。” 下午，这些干部都到了会议中心三楼北楼会议室。 “同志们，最近道南不太平啊，我说得不太平想必各位都知道是什么事？我刚从新疆考察回来，就看到这些事，除了气愤，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的心情了。”老板说完喝了口茶。 “先说第一起，请事件主管领导站起来。”老板说了句。 接着就看到一位矮矮胖胖的大叔站起来了，他脸色很难看，毕竟这也不是表扬，谁乐意听呐？而且大庭广众，这么多领导在场，很尴尬。 “是你是？我叫你起来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你，请问，服务型政府是怎么构建的呢？请问家暴蒜违法吗？”老板盯着他看，他脸色通红，头低着像做错了事的学生。 “我想说的是，现在是新时代了，你们执法严格的同时要考虑到当事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而不是一味为了省事调解调解，调解有用吗？我问你们这种事有用吗？为什么会有悲剧发生？如果你们不为了省事，而是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想想，把这个事重视起来，能有什么事？对，你可以说这是家庭纠纷，可这是家暴啊！家暴是什么？没学过法律的不知道不要紧，难道执法者没学过吗？”老板有点生气了。 老板又喝了口水，接着叫第二件事的当事人的县区领导起立，问他：“你这件事刚好和第一件事反着来，他是刑事民事化，你是民事刑事化，了不起啊，大爱啊，都能跨行业主动帮忙解决问题了，我觉得很好，其乐融融吗？为啥帮呢？因为爱嘛？” “你这件事我先让省jw专项深查一次，把你们整个县都查一遍，这种情况发生，是不是有这种土壤呢？还是？”老板说完说第三件事。 “你们牛啊，打架视频我看了，可以说是吊打啊，这要是放在抗日战争，那以一敌百是没问题，我看了后都激动，恨不得给他们找几个全国搏击冠军来看看他们是不是适合走这行，要不干脆进军体育界算了，穿着制服打人样子很帅嘛！”老板笑着说，不过，我知道这笑容有多“可怕”。 … 点评完后，老板说：“你们以为你们这些行为无伤大雅吗？以为这些事没一点影响？你们觉得你们是管理者就没人敢干嘛了嘛？舆论已经把你们这些人打回原形了，还直接影响商务部门前段时间刚谈好的几个项目，一起几千亿，其中，锂电池巨头本来打算投资六百个亿在道南建立生产和研发中心，结果呢？你们觉得现在反正有土地转让金，每个地方都盆满钵满对？卖完了呢？没人接盘的那天呢？你们吃土嘛？能不能用长远眼光看看。” “再说，你们也是儿子爸爸妈妈的身份，你们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被打了会怎么办？你们设身处地想，你们被揍了一顿会怎么办？哪天你呢你们去上级部门办事，别人按到你来打一顿，你怎么想？”老板说完看了眼底下那些人。 又说：“你们有些人说我和吴婧同志、易达同志、刘阳同志是道南f4，还有些人说我们四个人很可怕，但如果你们能自觉点，我们会可怕吗？你们问问我们四个的秘书，我们可怕吗？除非你们自己心里有鬼，总是把你们以前认为的那套当做真理，这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 老板说完，底下哄堂大笑。 吴婧也笑了，她接过老板的话头，说：“叶书记说得对，同志们，要警醒啊，要清醒地认识到这些问题啊！道南，没有产业，那只能是空中楼阁，你们自己其实也清楚，卖地卖不了多久了啊。老百姓不可能贷几百年款去买房，目光放长远点，别让子孙后代戳我们脊梁骨。那几件事，我在网上也看了，确实感觉非常让人愤怒，出离愤怒，同志们，警醒啊！同志们。” 接下来f4中的另外两员大将也发言了，刘阳最搞笑，他来一句：“我不管是谁，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情，那我就要搞你，这个派出s的人，全员处分，派出所长教导员，免职，哪位辅警，先调查，调查完交检察院。” 会议开完，老板在车上感慨：“这下损失真的很大，关键是名誉上的，这种反应是连锁的，别人一看，道南这个样子，谁敢来？” “我一直讲构建营商环境，可是呢？搞成这个样子？所以，我有的时候也挺苦恼，你这么多努力，这么多政策，他们几个动作就搞坏了…” “首长，道南您就是金字招牌，不怕的。”我安慰老板。 老板看了我一眼，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五十六章 :老板东巡 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板一连几天都很不高兴，但表面肯定笑呵呵的，只是每当没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总会眉头紧锁。y情本来就让各地形势不那么乐观，好不容易招的商竟然飞了，这是让人沮丧的事儿，gdp是衡量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 “小王，这几天和伟亮商量下，联系下浙江、江苏、上海”等地，看看能不能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招商机会；要主动作为，我亲自带队，先召开一个短会，商量商量方案。”老板说。 下午，一个朋友发了个朋友圈，说单位出了个煞笔，到处发朋友圈装逼，结果装上热搜了，恰巧我的这位朋友在该省该单位，和这个小伙子一层楼，平常小伙子把他们都屏蔽，只让朋友圈给那些比他弱的人看，朋友说这个小伙子家里条件其实一般，父母是交通系统的，就是喜欢装逼，之前从某投被领导带到现在单位的。 其实单位很多这种煞笔，自我感觉良好，这种朋友圈不管男女都讨厌。读者朋友们，以我多年经验看，一般喜欢炫耀自己亲戚的人，十个十个都自卑，而且十个有十一个都是假的，我曾经一个朋友，我和他玩了一年多，才发现他亲舅舅是北京中zb的一位班子成员。 体制内的人，现在很容易“臭名在外”，所以不要得瑟，觉得自己了不起，低调点没坏处，所谓的开不了，可以试试，该开还是开。 … 晚上，老板召开了专项会，讨论这次招商的诚意，初步决定由商务部门亲自牵头去搞这些优惠政策，由老板带队为组长，吴婧同志为副组长，立平常务副为总负责人的招商考察队，可以说阵容非常强大了。 回去路上，老板让我做好准备，表示这次招商时间较长，一定要有效果。 我对这种招商的流程还是不太懂，这次全程参与才明白了：道南先联系东部该几个省份，该省份会安排省工商联去联系各大企业，各大商会，他们内部决定何如，再由该省有关部门把行程安排发过道南；有的会由道南省工商联联系外省一些大企业，有意向后，先在网络或者电话对接，有了意向后，再带队去考察。 其中，很多招商是“拟投资”，这和最终落地金额是有不同的，有的为了好看，可能…所以动不动看这个投资几千个亿，那个几千个亿，吓都会吓死，其实只是初步意向，这个初步意向和最终… 回到家，李木子爸爸在家，他见我回来说：“小王，今天叔叔有点事找你。” “叔叔您说。” “我听说你和上溪的一把手很熟，所以我一朋友坐教育器材设备的，想去搞点，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他说一些设备采购利润在20—30，到时候你占大头。”李木子爸爸说的很羞涩。 “叔叔，对不住，这个我确实不能帮，市场的东西就让市场去办，我不愿意沾上其他东西，我和上溪的一把手确实很熟，但我不可能去打这个招呼。”我说了心里话。 “不少金额呢！三四百万呢，马上要挂网了，评标的，只要你和上溪一把手打个电话，他给教育局一把手打个电话，就妥了。” “叔叔，真的没这么简单，里头很多门道，我不想要去做这些，我不想和木子还没结婚就出事，真的对不住了。”我说的很直接。 “你考虑考虑，也赚点和木子的零花钱，真的很简单。” “那出事怎么办呢？上次连续抓了好几届电教站长了，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出事了，连累了人家上溪一把手呢？该怎么办？我负不了这个责任，您可能会说我是叶书记秘书，可正因为是叶书记秘书，才更加严谨。”我真的有点不耐烦了。 “您也别掺合这些事，弟弟还小，别搞得出事，您和阿姨又不是过不下日子了，很多事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就轮不到我们了，所以真的别这样认为，我真的帮不了，谁找我都没用，我不可能开这个口子。”我说。 “好。”李木子爸爸听完我坚定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回去了。 “木子，你要劝劝你爸爸，一大把年纪了，为啥去想发这种快财呢？有啥意思呢？出了事这么大年纪就完蛋，踏实点好。”我说的很重，对于这种口子，一定要刹住，不能开，所以干脆在他们开口时就打住。 就这样过了几天，就在老板准备“东巡”时，突然bj来了电话，要老板去开一个局部地区各省一把手大会。 所以，招商考察队就由吴婧同志带队了。 我和李哥朗哥又陪着老板去bj了，这些年，我们去bj是常事。 七月底，老板带着我们三又去bj了。这次情况特殊，所以带了很多资料，我和李哥朗哥人手一个公文包。 到了驻j办，严主任约我吃饭，这让我觉得很奇怪，而且没有叫别人，只约了我。 老板去开会期间，我一人在d会堂附近转，看到好多穿着正装的男女服务员，我主动其中一位聊天，他说他是东北的，这的服务人员东北的最多，大多都是去各大大中专专门的学校招聘，招过来后合同五六年一签，很多人只是把这当做一个履历，一种荣誉。 走的时候还加了微信，我想着以后可以让他们搞点带邮戳的信封、明信片之类的纪念品来用用。 看着马路对面逐渐增多的游人，我不禁感慨，曾几何时，我也是游人中的一位，看着这里头很羡慕，如今，海里也去过了，西边的山也去过了，去了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 也吃过很多地方的东西，比如公an部食堂、商w部食堂、海里食堂、d会堂食堂、京西、钓鱼台… 也算是见过很对世面，这也算是工作的福利。 老板开完会后的晚上，保障老板吃完饭，严主任又叫我了，我总感觉有些事…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严主任的苦衷 严主任在他住的套房内摆了一桌子菜。 我进门一看，还开了一瓶梦酒，这规格不低啊！ “小王赶紧来赶紧来。”严主任招呼我坐下。 “严主任，今天刮的哪阵风啊，怎么请我吃饭。”我很疑惑。 “瞧你说的，你经常来，我请你吃顿饭怎么了？今天我们俩好好喝。”严主任说，我却从中感受到点不一样的感觉。 一肚子问号喝起了酒，不过因为没弄清楚之前，所以喝得不踏实，喝了几杯，严主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小王，你觉得驻j办怎么样？”他问我。 “我觉得很好啊，而且我们每次来都要麻烦你们，且道南这些领导都离不开你们。”我说。 “我也觉得不错，你看前几届在我这个位置的，都提了，包括现在政x几位副主席，知道我们这为啥这么吃香吗？”他问我。 “这个真不知道。”我哪里会不知道，不就那么点子事，谁不懂呐。 “我们驻j办，负责替道南联系bj的首长，逢年过节，大探小访，都是由我们安排，慢慢地混了脸熟，再加上替首长办点事，熟了后，啥都好说了。”严主任笑着说。 “那严主任，您牛了，这么多资源在这，那都是人脉黄金啊！”我赶紧如此说。 “我啊，还是想回道南，在这再好，也没有家好啊，还是家好。”严主任来这么一出，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看着他。 “你看我，在这边山高皇帝远，权限还这么大，可这有个弊端，如果没有抓住资源，那就像是冷宫，有些领导用惯了，就一直给你放着，在这也想家，主要是没经常在领导身边晃悠，该怎么办？”严主任说得很真诚，他看着我。 “严主任，您想我做什么就直说。”我问。 “聪明，我还真的想叫你帮个忙，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严主任故意试探。 “严主任，您如我兄长般存在，有啥要我做的就说，不违反原则我一定照做。”我也间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这种不能乱答应，这么大的领导找，搞不好就是大事。 “那我就厚着脸皮说了啊！是这样的，我想请你找个理由侧面问问叶书记对我的看法，以及对我的安排，你侧面问，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开口？千万别让叶书记知道是我让你问的。”严主任说完我就笑了。 “就这事？我尽量好嘛？”我只好这样说。 “那就谢谢老弟了，辛苦你了。”严主任说完敬了一杯酒。 “老弟，我和你说，凡事都有两面性，你看你现在当秘书，确实风光，道南谁不得给你几分面子？但你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要大胆和老板要求进步，有些时候，你不说，领导就当不知道，你说了，领导才知道你需要什么。”严主任脸红了，开始传授一些经验了。 “你的路径有无限可能，比如你提了副处后去基层挂个副县，两年后回来提正处实职，然后再调下去下面县里担任县二把手，两年后提县一把手；三年后调到省w办任职…之后你的路就畅通了，要想牛，必须在基层和省直之间来回变动，缺乏哪一个都不行，都是条件不满足的。”我细细一品严主任的话，好像还真的有点意思。貌似还真是这样。 “小王，以后我们多多沟通，我以后就叫你老弟，我们多联系多沟通，别只会朋友圈点赞，我比你多经历一些，有些或许你能用得上。”严主任这次有点醉了，说完还一直给我夹菜。 从严主任房间出来，已经十一点半，浑身酒气，我让服务人员去他房间收拾东西后，就回自己房间了，李哥朗哥此刻正穿着一新，俩人貌似在等着我，见我回来都问我去哪了，我一看手机，全是未接来电。刚下按静音了，没听到。 “哎呀，老弟喝酒了，咋回事啊？吃独食啊？这不对啊！”李哥说，不过他们俩也能猜到是谁把我叫过去了。 “走，今晚带你去好吃的去。”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抱着我就走了。我们三关系就是这么好。 打了个车，往a运村那边跑，不一会儿就到北三环附近的一家羊蝎子火锅店，貌似在这边大多都是这玩意。 李哥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进去包厢了，一看，聂欢哥、海明哥都在，见我喝了酒，聂欢哥说：“这小子，跑哪喝酒不带我们了？” “哥，我们严主任约我吃了个便饭。”我如实说。 “单独请你啊？你这吃独食啊，待会罚酒。”聂欢哥说完拿出一瓶陈年老酒。 “这玩意要不是你们来我都不舍得喝。”聂欢哥说，但说实话这种话我从来不会信。这是场面话，既让你感觉受重视了，又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谢谢哥，今晚有口福了！”我笑着说。 “这段时间你们道南可以啊！牛啊！部里都表扬了，想不到刘阳一个非专业成长的干部竟然这么牛，太棒了。”海明哥看着开了酒，笑着说。 “刘阳确实猛，以前道南公an多刚啊！这下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我们道南绝对是文明执法城市；刘阳会被重用不？”李哥问。 “这个难说，我觉得大概率不会，因为年纪毕竟大了，而且这样做，更加有人…”海明哥没说下去。 聂欢哥开始倒酒了，还时不时让我们看酒线，开始不懂什么叫酒线，后来才明白，那玩意就是…到底是啥？读者朋友有知道的嘛？ 喝了一会，我确实醉了，就听到聂欢哥他们在聊老板，表示老板搞不好还是会被调走，因为现在关于老板的正面报道很多，大首长好几次有意把老板安排到更高的岗位去。 “小成，如果你老板来bj，你就来我们单位，我把你要过来，放心，绝对护着你。”聂欢哥笑着说。 “那必须的，你是哥哥嘛！”我顺势说，但确实喝不动了。 朗哥好像在这种场合中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只是安静地喝酒。 第三百五十八章 :高铁通道 老板这次来bj还有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谈一谈道南高铁建设的问题。道南目前还没有达到高铁全贯通，这与十x规划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小王，安排去一趟国j发改委和铁路总公司，我们去谈谈这个道南高铁建设的问题，先让驻j办联系下相关领导，让小严陪同。”老板说。 严主任接到通知后很高兴，他以为是我说了什么，电话里对我说：“小成，我就叫你老弟了啊，我感谢你，哥哥感谢你，以后咱驻j办就是你的家。” 其实这都是心理作用，我碰到过好几起：有人想去办事，其实走正常程序也行，他走正常程序后，等结果，结果半天没有，就想着找熟人托点关系，结果找那个熟人的第二天，就办好了，实际是他找的熟人屁都没放一个，是程序刚好走到这一步了… 他以为是熟人的功劳，千恩万谢，熟人呢，为了面子往往也看破不说破，结果这个人以后遇事找熟人的想法越来越严重… 到了g家发改委，老板、严主任以及驻j办的几个处室领导以及我一起去对接工作了，g家发改委一二把手亲自进行了一个小型会晤，不得不说，他们办公室很朴素。 “叶书记，我们先开个会，等铁路总公司勘测方案出来后，届时找时间到道南去开个论证会，我们去讨论项目的可行性哈，你放心，你的工作肯定全力支持。”g家发改委一把手对老板说。 … “道南铁路事业，我们肯定全力支持，叶书记放心，我们铁路总公司这段时间就会派人前往道南进行实地勘测，并组织沿线铁路局相关领导进行方案探讨论证。”在铁路总公司时，铁路总公司总经理说。 有的时候，一个地方的发展，看你地方领导会不会争取，会不会跑，如果都干坐着，那上级想要顾及全面也难，领导也不是天天干坐着，这叫不作为。 忙完这一切，老板又要去老首长家拜访了，这次只安排了两台车，老板、严主任、我、李哥、朗哥一起前往。 不过却不是去老首长家的路线，车子直接开到了位于x宝山附近的x01医院，从侧门进去，到了南楼小楼，一下车就看到门口有了哨兵守着，核实完身份后让我们上去了，病房在五楼，五楼拐角都是哨兵，到了病房——准确来说应该是类似商品房的病房，有客厅、卫生间、洗浴室、以及卧室、书房… 老首长此刻正在输液，看到老板进来了，急着要起身，老首长爱人和医院工作人员赶紧扶他起来靠在床头。 “小叶，你…你…怎么…来了？”老首长呼吸声很重，听得我们心碎。 “老首长，您…怎么身体变这个样子了…”老板说完就哭了，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见老板哭。 “小叶，人…老了…嘛，就…就会遇到…这…这样…或者那样的事，不…打紧，…没事…儿哈，”老首长说话声音还没喘息声大，而且说的很慢。 “小叶，没事，人都有这么一天，你别伤心，老头子年纪大了，年轻时身体太劳累了，你也要注意身体。”老首长爱人说话了。 说话间，老首长的生活秘书端着茶水进来了。 老板此刻扶在老首长胸前，那感觉就像一个孩子，我从来没见过老板这么脆弱，有些人可能会说老板作秀，但我相信那是真情流露。 老板难过，我们也难过，大家眼睛都红红的，尤其是严主任，面向窗外，小声擤着鼻涕。 “小叶，一…一定…要把…道南搞好，不要…对不…对不起…几千万…老…老百姓。”老首长一说就咳嗽，咳的很厉害。 老板赶紧轻轻拍打他后背，同时递了杯水过去，保障着喝了点水后，总算缓过来了。 老板说：“我一直在学您，不管是从哪个房间，我都在学您，想要让百姓满意，想要不给自己政治生涯留遗憾，老首长，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我想要等您来检阅这次成果。” “小叶，你们聊，我们出去。”老首长爱人一说，我们就主动到客厅去了，我这时才发现，原来老首长病床后面有一个帘子，后头有一些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还有医务工作人员在值班。 我们在客厅等，没人知道老板和老首长聊了什么，我看着窗外发呆，一院之隔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些过往的行人是谁的爸爸妈妈、谁的儿子女儿？他们在这行色匆匆是为了什么呢？ 去过医院的知道人情冷暖，去过bj等大城市的医院的更能感受到…这里汇聚着全国的一些病患，很多在等待时就睡在地上，有些前一秒笑嘻嘻陪着病患、鼓励病患、拿出好吃的喂病患，下一秒出了病房就从裤兜里掏出几个馒头或者几包饼干一脸疲惫地吃起来。中国是一个最有人情、最讲亲情的国度。 没一会儿，老板出来了，我们告别完便上车了，车子绕到主干道时，老板说：“小王，我在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很恐惧死的时候我会想什么呢？会不会害怕？我死后有没有鬼魂呢？有的话为什么现在我感觉不到呢…” “今天见了老首长，仿佛一切都释怀了，不管多高的职位、多有钱的人，最终要面临的都是生老病死，死亡面前没有特权，只有你有钱的可能能延缓生命，但必须面对死亡。所以我们要用有限的生命多做有意义的事，这样，你死后，会有很多人就着你，这样，或许你就永生了。”老板说完，我赶紧递了纸巾过去。 “小王，你要时刻记着，做任何事要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要对做有意义的事，要承担起肩上的担子，只有这样，你才能让更多人记着。”老板对我说。 然后他看着窗外，车子在bj的大街上穿梭，或许老板想到了和老首长之间的事儿，又或许老板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人生。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问题 晚上，我们乘坐航班回道南了。 当晚，我抱着李木子睡得正香时，省w值班室电话来了，还带来一个重磅消息：“私营春余银行发生兑付不了部分储户的资金了。” 这是大事，是严重影响金融安全的大事。 我立即给仲伟亮秘书长打了电话汇报此事，因为老板这两天太累了，而且我觉得这会打电话给老板也无济于事。 “小王，这个事明早再汇报，我知道了。”仲伟亮秘书长说，我知道我做对了。 至于为啥是晚上爆出来的，因为是从网上得知的，当事银行并没有往上汇报，而是储户在晚上发布，然后在晚上形成了舆论小高峰。接着被舆论宣传部门捕获了相关消息。报告给省w值班室，值班室的人赶紧和我说。 我带着李木子开车连夜到了单位，看到了相关材料。 “估摸着书记留言板和sheng长信箱会有相关举报，你们赶紧联系电子政务室的值班人员找找。”我说。 然后带着李木子，拿着这些现有资料研究了。 这是李木子第一次去我办公室，搞笑的是门口那位哨兵竟然认识李木子，他敬了个礼：“指导员好。”我有点惊讶，原来最近从总队新换了些哨兵来。 “你办公室不大诶，诶那是叶书记办公室吗？”李木子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说。 “对啊。” “我能去看看嘛？”李木子说。 然后我带着她参观了一下。 接着坐在办公室研究了这件事的起因，原来是因为春余银行断贷导致的。 简单来说就是银行把储户的钱收集过来，然后贷款给房地产或其他公司，以此来盈利，贷款业务绝对是银行的主要盈利项目，至于其他比如“理财”等金融行为，那就更多了。 而房地产这些时间发展饱和，所以一下子就还不起银行贷款了，这就形成了连锁反应，一时间很多贷款都还不了了，所以银行就没有资金来给储户了。 任何一个行业成为国民经济的中流砥柱时，都有这种影响力和风险。 不一会儿，传来消息，果然有相关投诉和举报，他们汇总后通过邮箱发给我了，我看完后，对大概的事情有了清晰的认识。 银行其实和普通企业一样，也想着赚钱，也想着扩大规模，但如果没有充满未来的眼光，或者说没有充足的风险应对能力，很可能就真的就废了。 了解完后，我把这些资料装订好，把事件大概总结了下，附在首页，然后就把这些材料装进包里带回家了，准备明天一早和老板汇报。 “老公，这些事影响大不大啊？”李木子眨着眼睛问我。 “肯定大啊，连最受信赖的银行都如此，虽然是民间私营银行，但还是会造成不信任。”我只好这样说，因为我也不了解。 第二天早上，去接老板时我把这些交给他了，他脸色凝重，“这些私营银行没有风险评估机构吗？都是为了钱疯了啊！” 然后又补充：“我在你这些材料上批示，你等会直接送到吴婧同志那！”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支笔，递过去了。 老板坐在红旗车后座洋洋洒洒批了一行字：请吴婧同志责成相关部门严肃处理，银行是金融机构中信赖基础最为深厚的部门，要尽快查清事实，尽快向社会公布，尽快采取措施支付储户储金。 把老板送回办公室后，我赶紧拿着这份有老板批示的文件送到了南一，有段时间没来南一了，感觉还有点陌生。 把材料交给吴婧的秘书后，我特意提醒一定要马上交给吴婧，这件事万分火急，不过估摸着吴婧现在也焦头烂额，分管银行金融工作的梁小勇就更不用说了… 当天中午，成立了调查组，进驻春余银行，同时把春余银行领导班子都控制住了。 老板说：“国家每一个政策都是有深意的，你看，让民营银行实缴资本，并且留足存款准备金，那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 当晚七点，就报告过来涉储资金大概在五十亿左右，幸好不是很多，还能够应付。 当晚八点，道南发布发布了相关事实以及目前调查情况。 当晚十二点，在北一会议室召开了专项工作会，根据汇报，主因是因为省内一房企出了问题导致的经济连锁反应。 老板说话了：“我们要严防金融风险，一定要把那些风险萌芽扼杀在摇篮中，一定要保障人民群众基本的金融安全，这次事件，银保监肯定要处理一些责任人，春余银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能姑息。” 会议持续到晚上一点，因为金融安全没小事，一出事就是连锁反应，所以有人讲现代战争金融战比热武器战更恐怖，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真的非常残忍。 回家路上，老板说：“就担心经过这一次，老百姓不相信银行了。” “首长，其实国有银行还是很坚挺的。”我笑着说。 “国有银行一直来都很坚挺，其实还是看领导者，健全风险评估机制应该要成为往后银行设立的主流。”老板说。 … 当晚，网上舆论就小很多了，很多人对老板和吴婧很信赖，这就是类似于明星一般的信赖效益，这也是领导的个人魅力所在。 马上道南发布公布了这次事件处理细则，每一位储户都得到了兑付，老百姓都很开心，而且相应的责任人也都得到了处理，真的是大快人心。 李木子问我这件事具体情况，我和她说这只不过是一次“私营银行”投资出问题的案例，仅此而已。 这两天我发现宋敏敏处长总是不合时宜地发一些朋友圈，让我有点觉得匪夷所思：“是不是受刺激了？还是？” 不过也不好问，有的时候发现体制内，偶尔身边总会出现一两个这个或那个的“不正常”的人。 眼看着八一了，根据安排，老板八一将去wj道南省城支队和某部驻道南某团走访慰问。 第三百六十条:节日问候 建军节到了，一年中有几个节日老板必须出席相关庆祝活动的，这就是其中之一。 上午九点半，老板带着我们一行到了武警道南省城支队，这支队坐落在新区中心，地理位置独特，车队一进门，就看到支队所有干部和战士都排好队站成几个方阵。 方阵正中间有着wj道南的唐司令和总队政委，还有几个两毛四的，猜测估计是支队一二把手，省城支队貌似比地方支队级别高点，普通地方支队的都是两毛三，这个需要懂行的读者来解释。 老板下车后，以唐司令为首的欢迎人群过来，现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是你们大家的节日，也是我们大家的节日，没有gcd就没有新中国，没有人民军队…”讲了一通话后老板又说：“我一直以来，都觉得j队建设工作是首位，因此，我的秘书也找了你们wj总队的军官当老婆…”老板说完，方阵里一通大笑。 接着，还是老流程，把慰问物资堆成一座小山似的，然后拿着巨大的支票与wj领导合影留念。 然后去了某部驻省城某团，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老板看了很高兴，车队进大院后，看着整齐的方阵，老板说：“啥时候我们体制内也要搞这种训练，你看这些人脸上那种自豪和荣誉感多强烈啊！只有这样才有战斗力，不愧是人民的军队！大家要学习，要发扬精神。” 讲了一通话后，又是合影留念，老板在这种场合讲话，一般语速很慢，或者说高干脱稿讲话时，总是讲的很慢，给自己思考的时间，这要是一句话讲错，搞不好就犯了大错了。 回去路上，老板说：“中午在食堂吃饭。” 吃饭时，老板和仲秘书长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老板说：“现在我们机关内人心浮躁，要开始整顿整顿了，尤其是少部分省企，裙带关系很严重。” “书记您说得对，有些省企甚至已经成为某些人或某部分人家族企业了。”仲秘书长说。 “前两天，小王说他打车去办事时，司机师傅聊天聊起，说他载到一个孩子，去参加电力招聘考试，还说一千多人考，一百五十人有关系，这是不正常的。”老板说得就是我前两天经历的事儿。 现在很多坑爹坑妈坑伯伯叔叔的人，更何况这些人中的少部分人还说读书无用，结果呢！就是因为精神缺乏，精神空虚，导致把家里人坑了，更有甚至把家族坑了。这社会，还是有点精神追求好。 “那您说从什么地方查起？叫哪个单位着手查比较好呢？”仲秘书长问。 “这个吗，叫刘阳他们查就行了，刘阳他们着手更精准，因为他们有户籍系统，也有强有力的技术保障，直接从省金投、国投、以及电力入手，至于怎么处理，查到了再说。”老板说。 下午，老板把刘阳召唤过来了。 “刘阳同志，这个事务必办好，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政府我们国家的资产安全，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把我们的一些企业搞黄了。”老板很担心。 “您放心，您指哪我打哪，这次我亲自带队，一定把那些王八蛋挖出来，但挖出来之后怎么办呢？”刘阳问。 “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让人多不多，先看看。”老板说。 要说刘阳就是“鸡贼”，他以为了防止大家电信诈骗为由，然后去各大省企财务那要到了所有人的工资卡信息，然后通过工资卡信息比对户籍信息系统，进行关联，这一下… 怎么说呢？据说刘阳砸坏一台电脑。 接着，有风声传出去了，那些人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被查。 结果，他们正在着急时，刘阳竟然发现有意外收获，有些省企负责人自己在外注册公司，然后与管理的省内部交易，这… 这一线索查到后，刘阳立即报告老板，老板诡异地笑了，他对刘阳说：“现在你叫人放出风去，其实你收集财务信息是为了抓这种在外违规经营的事，并且说超过一定金额就直接顶格处理。” 刘阳秒懂老板的意思。 … 几乎是突然之间，我的电话突然被打个不停，老板也提前交代我了。 面对他们假惺惺的询问，我只好说：“首长说了，这是bj的意思，因为发现了很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这次准备抓到后就直接顶格处理，至于会怎么处理？看刑法吗！有些金额已经可以枪毙了嘛。” 我这一说，电话那头往往就没了声音，我估计是给吓尿了。 这段时间很多人往省城跑，刘阳那正用省城那些人脸识别的监控盯着呢，要不说就得刘阳治他们，据说好几个吓得睡不着觉。 没几天结果出来了，刘阳请示是否需要进行深入调查了，老板让把结果公布出来，而且是每个单位谁谁谁是谁谁谁都公布出来，这一下，等于堵死了很多人的路，同时也让有些人觉得：“原来是在查那个东西啊！” 与此同时，老板让刘阳进入深层次关联交易方面调查，这些人刚松口气，就又紧张了，有人甚至直接精神崩溃了。 刘阳还把知道哪些人来省城的名单都收集到了，希望能踊跃自己过来自首，这一手确实玩得溜，连我都不禁拍案叫绝。 当天，就有不少人来找相关部门说清楚情况，但还有一次人侥幸，直到有人发现被注销出入境资格时，才惊恐的发现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下，剩下的那些人很纷纷自首。 就这样，七八天内，把他们“玩”得精疲力尽。 老板马不停蹄，立即宣布省jw和省检察y直接进驻各大企业，按图索骥——按照初步调查有问题的名单直接抓人。 这一次整顿，把一些二代、关系户，全部清理出去了，有一些严重的，直接移交检察院处理。 然后制订了道南省企管理办法，规定了相关细则，同时规定省企等政府管理企业招聘，必须全程接受监督，如果有人打招呼，则打招呼人和被打招呼人直接被开除移交相关部门。这次又走在全国前列。 第三百六十一章 :宋敏敏处长辞职 宋处突然联系我，而且是夺命连环call的形式联系我，这让我非常意外，在我看来，这有着与其经历和年纪不符的表现。 “老弟，出来坐坐？”电话里头他很平静。 “现在吗？我可能没时间，中午下了班吃饭可以吗？”我问。 “好，那就中午，我发位置给你。”他说完便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他在迎宾馆附近定了一家餐厅并把位置和包厢号通过微信发给我了。 我把李哥叫到办公室，问这是啥“骚”操作？李哥说估计有点事，让我小心点。 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见过了87年的副县，在准备进一步使用时跳楼了；见过了一周前公示担任某某重要职务，一周后就辞职的；也见过了因为工作压力，把上级和下级都揍了一遍然后走人的… 所以我不明白宋处会做些什么？应该也不至于干些其他的事？但是还是很忐忑，你永远不要低估人的自制力，也永远不要过高估计xx，经常看到什么公务员一般性格稳…之类的言论，这些言论都是有失偏颇的，其实这个群体的人也是人，也会发脾气，也会经常犯错。 中午，我到了宋处定的包厢，进包厢发现就他一个人，我有点惊讶，他看我来了赶紧起身迎我坐下，“老弟，赶紧坐。” “喝点？不喝多少，你下午还有事。”宋处说。 “今天您这是有啥事啊，宋哥？我感觉你今天好奇怪。”我说。 “有啥奇怪的？兄弟之间喝点酒，算什么？别太见外，早就想找你出来喝点酒。” “我总是觉得对不住你，要不是…”我没说下去，但他也明白是啥事。 “老弟，不怪你，我现在很多事想明白了，我不恨小覃…你知道我多爱她嘛？”宋处这话一说，我马上无语了。 “宋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您难道看不出来吗？按理说您到这个位置，应该很多东西都能看明白，怎么会？”我没说下去。 “小王，老弟，你可能不明白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爱情有多么珍贵！我不管小覃爱不爱我，我爱她就足够。”宋处这番言论让我算是大跌眼镜，我整个人懵住了，这… “您不会还想着追求真爱去？可是郎有情奈何妾无意啊，您要不…” “我想辞职，去看外面的世界，我如今也算是做到了天花板，没意思了。”宋处看着我，又低下头喝了一杯酒。 “辞职…宋哥，您不觉得这样太不靠谱了嘛？为了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您不觉得您傻嘛？”我有点生气了。 “很多东西看透了，你看，我从综合一处调走到现在，以前的朋友兄弟都跑了，有啥意思？这个平台给我们都装了一层套子，让我们觉得我们很牛，让外人觉得我们很牛，但是我们牛什么呢？我们一点都不牛，甚至有点…”宋处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我已经明白一些事了。 “那您就想要辞职？一走了之，想要放弃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努力？以后呢？您能去干嘛？”我发出了灵魂之问。 “我还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世界那么大，总有机会的，我现在每一天都很压抑。”宋处说完，低着头夹着菜，又喝了一杯酒。 “您真的要好好想想，别这样钻牛角尖，我都觉得很生气，不能够啊，您的阅历和您的职务足够让您清醒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又问。 “小王，老弟，你不懂…” …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走的时候李哥来接我，宋处见到打了个招呼，上车后李哥问我：“怎么了？感觉不高兴？” “宋处想辞职！简直了！” “他疯了吗？失智了嘛？这有病！”李哥说。 “谁说不是呢？”我说。 “之前，省f办也有个处长，当初为了追求真爱，辞职跑去国外陪读，后来呢？女生把他踹了，他在国外举目无亲，回国后，又要开始新的生活，新的开始，这叫啥？”李哥举了例子。 “除非家里真的很有钱，有能力，不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出去能干啥？他哪里会不懂？他现在就是有点鬼迷心窍了！我觉得他需要去治病了。”李哥说得很重，然后我们俩陷入沉思。 回到老板家门口，朗哥上车了，他也知道这件事后却没表现出多大的意外，他分别给我们发了一根烟，然后点燃，猛吸了一口，很装逼地说：“其实我也曾好几次幻想过辞职。” “你辞职干锤子啊，辞职去干啥？当鸭子啊？满身肥肉，满身油，谁要啊！”我笑着说。 “我辞职出去卖屁股，第一个就强行服务你和小李，不要也得要。”朗哥笑了。 “我擦，那我和老弟可能会把你剁成肉酱包成包子扔去喂狗。”李哥有点犯恶心了。 “不要去管宋处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你先去劝他，万一哪天他生活得不如意，还会怪你当初劝他，这宋处啊，一定要吃点亏才会长大，吃点亏，人就老实了！那就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李哥说。 “你们这些人，也许别人有好的后路呢，你看东部某地市一把手，辞职后去了华大基因，年度过百万，人家就勇敢追求自己啊，真的不要去质疑别人的选择，因为我们永远不是当事人，永远不知道别人面对的选择和诱惑是什么？所以呢，我觉得，作为一名好同志，我们应该尊重一切人性，尊重一切人的自由发展，不要用我们的眼光去看任何人，晓得。”朗哥俨然装起了专家。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又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打开车窗，很装b地吐出去了，然后说了一句：“人生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我总感觉朗哥有事，或许他曾经还真的想过辞职，朗哥为啥会有这种想法呢？我看着李哥此刻也从后视镜看着朗哥，估摸着他这会也挺疑惑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被美少男追 下午在无聊中度过，四点，很久没联系的小金姐夫约我和李哥吃饭，李哥答应了，我也只好答应了。 到了姐夫家，发现还有一位——很妖娆的男子也来了，怎么说呢？就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啥那啥的。 小金姐夫介绍后，我才知道那是他朋友，姓x，80后，目前某自媒体公司创始人，还算有点小钱，穿着花衬衫，紧身裤，浑身散发出一股香水味。 “哎呀，我说老金说要等谁呢？原来是两位领导啊，哎呀来坐坐坐。”我和李哥同时下体一紧，菊花一缩，这玩意邪门得很。 “客气啦客气啦，李哥你先陪陪我们x总，我去厨房看看姐，帮帮姐。”我赶紧借口离开。 回头一看，此刻x总已经借着说警卫y身体好，开始摸上了，我很相信如果这不是在小金姐夫家，x总应该在地上求饶了——被打的。 吃饭时，x总坐我旁边，李哥忍着笑给x总介绍：“我老弟可是很柔美哦，你坐我弟弟身边，可得照顾好他。”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我原以为他会知道，没想到丫当真了，说：“好好好，肯定给王处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直接原地gc。” 我这一听，马上感觉到一阵恐慌，这玩意…李哥这会和小金姐夫笑得快疯了。 喝酒了，这位x总一直敬我酒，喝着喝着，我突然感觉到下腿一阵痒，一看，x总正偷偷拿脚蹭我小腿，还装作一副啥也没有的样子和小金姐夫谈笑风生。 我当时就想两脚踩丫，但良好的素养让我还是忍住了，可是，他看我没反应，越来越往上，我一气之下一脚给丫踹开了。 李哥感觉到了，随后用力一垛，就听到x总发出嗷的一声，我赶紧问：“怎么了x总，怎么了？” “哎呀，没事没事，不小心撞到了腿，没事没事。”他满脸通红，如此说。 之后他就老实了。 吃过饭，我们坐沙发上喝茶，我特意坐得远远的，李哥坐他旁边，我以为他会老实，没想到她借着教李哥怎么按摩为借口，直接上手了，看着他满脸通红，我和姐夫故意装看不到。 “哎呀，李处，你要这样按，往下，才舒服。”一边说一边手往下按，李哥笑着说：“既然您都教我这个了，我教您怎么防狼？” “好呀好呀。”x总兴奋地像个几百斤的孩子，拍着手跳脚说。 “来，我们走远一点，到这空地来，手给我，你靠在我后背。”只听李哥咬着牙嘿的一声，x总这会连嗷都没有，直接拍在地板上。 我觉得李哥这会过火了，毕竟不能动手，要尊重一切吗，可以不接受，可以不支持，但别伤害。“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嘛”！ x总半天才缓过来，李哥也知道自己玩过火了，赶紧抱起他来，我以为x总会生气，没想到他竟然又笑呵呵地靠在李哥身上说：“李处，你太有男人味了，谁嫁给你，真的好有福气哦，可惜我…” 他也意识到说漏嘴了，捂着嘴… 我看了一眼小金姐夫，我们俩相视一笑，心底估计都爆发出一个字“艹”。 从小金姐夫家到停车场，李哥都没说话，全程面无表情，上车后李哥说：“td，艹，差点给哥整热血沸腾了。” “你刚才不该过肩摔他的，人家也不容易，万一摔出问题来了，怎么办？”我说。 “忍不了啊！你是不知道，那小玩意那手法，简直是侮辱！艹！”李哥忿忿说道。 “其实现在社会压力越来越大，这样的越来越多，我们要理解、但不要加入进去，存在即合理。”我说。 “你适合当小gay，这么白，这么清秀，要不你找个好人嫁了！”李哥开起了玩笑。 “滚蛋。”李哥等到代驾来了，便让代驾发动车子往家赶去，出小金姐夫小区门时，刚好看到x总的代驾也到了，一台小奔驰从地面停车场出去了。 “老弟，你看人小日子过的，你说他是公的还是母的？”李哥看见了然后问我。 “我上哪知道去，应该是女性角色，刚人还说想嫁给你呢。”我笑着说。 … 回到家，和李木子说了这些事，李木子拖着我到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澡又让我喷上了香水，才让我上床，接着免不了… … 一大早醒来后，竟然看到x总的消息：“王处，早上好啊，起床没有啊，要吃早餐哦，如果可以，我来给你送爱心早餐哦！” “谢谢x总关心，吃过了，你好照顾自己哦，早日找个爱你的人在一起，让他照顾你。”我这样含蓄地表达了… “你，不喜欢我嘛？”他问我。 “啊…我有老婆啊，我不喜欢那个啊…”有点奔放啊，这还没有啥，就想着这个那个…这才刚认识。 “可能你内心没发掘到自己的内心真谛呢？以前我也觉得我喜欢女的，后来我发觉到了内心真谛，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是…”他这歪道理一套一套的。 “可是，我真的有老婆，不过，你可以问问李处，他好像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你们可能有共鸣。”我发了这段话后，他就没回了。 我这头刚上朗哥的车，就看到李哥发的微信：“老弟，你可真的是我的好老弟，等着，我在老板家门口等着你。” 我大笑，朗哥问我，我便把事情原委告诉他了，朗哥没笑，只是沉思了很久。 “你有心事吗？”我问。 “思考人生，你说我该不该出柜啊，感觉喜欢男的也挺好，比如找个你和小李这样的爱人，那感觉也不错。”我顿时一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可千万别，哥，你要这样，我第一个把李哥送给你分享。”我开了玩笑。 车子快到老板家门口时，看到李哥站在车下，看着我们的车一脸坏笑，我对朗哥说：“待会锁住车门，小心一点，李哥要发功了。” “我的技术，你瞧好，等会我开到老板家门口，你进去接老板，我们这关系，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啊！”朗哥笑着说，然后李哥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车在他身旁开过… 第三百六十三章 :小心思 这两天，关于某地市二把手的举报信很多，很多说得很严重，那感觉就像是再不处理，就要飞出太空了。不仅我觉得奇怪，省jw的也觉得奇怪，他们报过来的时候，老板看了一眼就说：“这些举报信出自一个人之手，你看笔风和一些用词习惯，没啥两样。” “而且这人绝对是体制内的，你看用词，很多体制外的用不了这么专业的词汇，当然，并不能因为这个不查，还是要查，有问题先处理。”老板补充几点，便在转过来的文上批示：如真如举报材料中所说，那一定要高度重视，建议省jw先成立调查组，先对被举报人进行核查，如果查完后发现没有问题，则再调查这个举报人。 这种互相举报其实并不少见，有些人做事的方式会让你看不懂，见过很多起，自导自演，或栽赃或陷害，或有此事但被夸大。 前段时间，有人传老板要破格提拔我为综合一处副处长，这傻子也知道不可能，结果我竟然多了封举报信，简直了… 没有利益争夺前，大家都其乐融融，一片祥和之景，经常有很多感动天感动地的友好事情出现，可是一有利益牵连你看看，一个个打得跟仇人一样，仿佛都健忘，立马忘了之前的那些事。 在这个群体，撕b是常有的事，但大部分情况下大家都是偷偷撕，偶尔到台面上来，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都是为了自己利益。 … “小王，以后你肯定也会遇到这样的事，首先保持镇定，只要自己行得正就不用怕，就怕自己确实有问题，那这种我觉得并不可怜，权贵场本来就没有人情，那么你要在之中行的正坐的端首先就要保持定力，秘书这个位置，有太多诱惑，也有太多犯错误的机会；不过如果当上地方负责干部后，就更多诱惑了，一切诱惑找上门都源于q力，我一直在找寻破除权力寻租空间的办法，很可惜，到现在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我们要尽量避免；小王，你要记住，就算是在反腐的路上粉身碎骨，你也要记得群众会记得你，一辈子记得你；而当贪g，群众会记恨一辈子，包括子子孙孙都要…”老板在办公室对我说。 “体制内很讲传承，体制内第一站的第一个领导对人的影响往往是一辈子的，很多人一进体制就发错了芽，注定要出事。”老板喝了口茶，继续说。 “很多人在体制内伸手没被抓，觉得沾沾自喜，可是，万一被抓呢？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所以，不要把这个职业当做发财的方式，我们国家有很多职业，你选择了那一行，就要承担起这个风险，现在的人越来越功利化，归根结底是心里没了信仰，没信仰的人很可怕，他心中无所畏惧，为了达到所谓的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你要记住，千万别和这种人有关系。”老板语重心长地和我讲这些。 “首长，我明白，在您身边这几年，我别的没学会，原则意识是时刻刻在脑子里，很多不懂的人觉得我们秘书能办很多事，可是我自己干了秘书才知道，秘书一切行为因为有背后的领导背书，很多人并不是卖秘书的面子，而是卖背后领导的面子，实质上还是抱着不得罪的心态稍稍帮帮，我很清醒，是因为有您在我身边，我还是那句话，我赤条条的来，大不了赤条条地走，但要我坏您的名声，不可能，谁想利用我对您怎么样？那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我很认真地对老板说。 “有些人说的好听做不到，小王，我对你完全放心，你在我身边这几年，我是看着你成长，我之前有位秘书，那会我还在担任地市一把手，这小子跑我办公室，用我办公室座机打电话给下面县市，办他自己的私事，我是很久后才知道的，后来我主动提议把他办了，很多人劝我别办秘书，因为他知道所有事，可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己做的端行的正，我怕这个干嘛？所以毅然决然办了，那些动不动说秘书知道自己怎么怎么的这种人就是有问题，我觉得这种人怎么被处理都不为过。”老板说。 “首长，这都是我该做的。”我说。 “小王，你这句话说得很好，我这些时间，看到一些报道就心寒，比如某某扶了一个老奶奶过马路就大肆宣传，这不是我们该做的嘛？为人民服务本来就没有界限；可是我们很多群众还讲，能做到本职工作就已经很好了，可想而知以前一段时间内，小部分干部的一些不当行为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真的是可悲可恨，我们的人民群众已经容忍力够强大了。” “小王，这不是古代，要是古代，我一定对有些贪g用上严酷的刑罚，有些人太坏了，队伍里有坏人是正常的，哪个群体都有，但一定要建立常态化监督机制，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这些坏分子剔除出队伍。”老板说了很多，我感觉到了很多。 “小王，明年这个时候我就给组织部门打招呼，先给你提综合一处副处长，你干一段时间，干得好的话，我再放你下去挂职，你只要记着我的话，不违规，有原则有底线，真正为人民做事，那我会一直支持你。”老板最后这句话给我很大的鼓舞。 … 回到办公室，宋处长给我打了电话，“老弟，现在分管副秘书长和省w办副主任也在劝我，让我考虑清楚，我现在真的很冷静，你虽比我小，但我也知道你为我好，我很感动，但我现在无依无靠，心里很乱…” “你是想我找小覃出来坐坐？”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我不确定小覃在不在道南，而且，我希望你冷静，别去再做无谓的…”我还是想把他劝“从良”。 … 第三百六十四章 :刘肖的祸事 这么久没联系的刘肖叔叔突然找我吃饭，我在委婉地拒绝后他表示在单位食堂吃也行，这种情况百分百是有事。 自从上次他以工作为借口让我联系上溪毛书记，却背着我要工程后，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了。好几次他说战友间的聚会叫我去认识人，我都婉拒了。 中午送完老板，我问朗哥：“你那老首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我说说，我们是兄弟，我们说实话。” “你想问什么？”朗哥看着一脸严肃的我，他也感觉事态有点严重。 “你就说说你了解的他，你之前在部队不是给他开过好长一段时间车嘛？”我问。 “他是个对人很义气，但是胆子很大的领导。” “当初那会，我们单位很有钱嘛，账面上两个多亿的资金，很多银行来拉存款，之前在爱存不存，结果他们每个月只返点油盐米，他直接暴怒，叫财务在别的银行开了个户头，把钱转过去了，后来新银行每个月返十几二十万到单位。”朗哥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 “不过，他胆子大还体现在很多方面，之前好几次有人写信到bj总部举报他，他都不慌不忙，还能够和别人把酒言欢，丝毫不在乎那些那些东西。”朗哥说。 “但是，我也知道，在bd和在地方是不同的，他现在仍然这样我觉得确实是不对的，以前工作环境相对封闭，且讲的是忠诚，所以他哪怕再怎么，也没人会说什么，如今不一样了，地方人多眼杂，这么多眼睛看着，再这样迟早要出事。”朗哥说。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个年纪，这个级别，不应该对钱去这么追求，我真的看不懂了。”我说。 “他现在生活压力大，据我所知，他现在二婚后，每个月好几万开销，没有钱怎么办？只能如此了，追求真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朗哥说。 “不过，他挺义气的，没有架子，如果你能和他搞好关系也是一个好事。”朗哥笑着看着我。 “他约我吃饭，我真的不想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人可以，但是我就是不想要和他近距离接触，觉得出事了会被牵连。”我说。 … 下午，刘肖叔叔电话又来了，这下我更确信了，但想到朗哥的话，还是答应了。 吃饭的地点在老城区的一家菜馆。 刚开始并没有过多的深入交流，都是寒暄，喝了几杯酒后，就开始了。 “兄弟啊，最近有个事你要帮帮叔叔哦。”刘肖叔叔开始来说此次的真实目的了。 “您说，能帮，不违反原则我一定帮。”我说。 “也怪我，之前嘴巴大，说自己有好几套房，结果呢，现在被举报了，这会单位正找谈话呢，头都大了。” “额，那这些房子是真的有嘛？”我问。 “好几套都是以前单位的集资房，没有产权证，一套在沿海城市，一套在我们单位所属的驻地，省城买的两三套，都是好多年前买的，这搞鬼啊。”刘肖叔叔说着这些。 “这些问题不大，只要说清楚就没啥问题，再说以前您单位收入高，怕啥？”我说。 “现在的人可不管这么多，再说，很多体制内的买这么多房，就算收入正规，很多也是利用了手中的q所带来的资讯或者便利，比如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当时就是跟着一个熟悉的行长一起买的，他得到消息这一块要大力发展，因为他们审批贷款吗！所以我跟着一起买了，那会一平米才4000多，现在3万多了。”刘肖叔叔给我分析这些。 “没事的，只要是收入合法，您就不需要担心这么多，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您要我帮忙，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呢？”我说。 “我不就希望你给易达书记的秘书能不能打个招呼，让他给相关人员打个招呼，有熟人好办事是传统嘛！”刘肖给我敬了一杯酒。 … 一顿饭吃完，已经晚上九点半，他家就在附近，我便打车回去了。 还没上车，就看到了王凌前处长，他见到我也很高兴，非要拉着我去吃夜宵，到了地点，发现是一个以前去过的羊肉串店，此刻桌子上已坐着几位美女。 “我给大家带来一位青年才俊，这是我们叶书记的大秘王成兄弟。”王凌对大家说。 “王秘书你好。”、“王秘书好帅”、“王秘书年轻有为”…各种彩虹屁蜂拥而上，对此我已经免疫了。 大家喝了几杯酒后，王凌前处长说：“今天是个大好日子，我们啊，共同聚集在此，你看有地铁的美女警察，有高铁的美女…” 我一眼就发现这其中有一位绝对是王凌哥的相好的，他们俩含情脉脉。 “这位是嫂子！”我直接端了杯酒。 “诶，不能这样说，老弟，人家还没答应呢，哈哈哈哈哈。”王凌老哥说。 “对啊，谁要跟他这个糟老头子啊！”这位美女也说话了。 “老弟，你不是还没结婚吗，你看看饭桌上这些看上谁了，我给你说。”老哥说。 “不不不，我有女朋友了，就不说这些了。”我赶紧解释。 “还没结婚就是我们还有机会吗，对。”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点点裙子的女生，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大，身材非常好，还别说，是个正常人看了都会有点心动。 “哈哈哈，谢谢厚爱，我要是没找媳妇就好了，那就能得到这么优秀的美女了。”我算是想给这个话题画个句号。 没想到她们信以为真，刚说话那位端着杯酒就过来了，想和我喝交杯酒，架不住大家起哄，喝了一杯，结果她直接亲了我一口。 “老弟，这位可是我不舍得用的，今晚要不叫她陪你？”老哥一脸y笑地在我耳边偷偷说。 “老哥，我不好这口，真心不好这口，谢谢谢谢。”我时刻记着老板那句话“成功路上是孤独的，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一些欲望”。 第三百六十五章 :bj开会 我中途赶紧给李哥朗哥发了个微信，他们一听，立刻开车过来了，这俩老男人寂寞得都快啃桌子了。 一进包厢，就听到李哥的y笑：“唉，我c，这么多美女啊，美女姐姐们好，老衲有礼了…” “赶紧坐，搞得好像就你有礼我们都没礼一样，艹。”我骂了李哥一句，太没节操了。 “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叶书记的警卫秘书李大帅哥。”王凌老哥又介绍了。 李哥一来，我就轻松多了。没一会儿，朗哥也来了，他一进包厢眼睛都直了。 接着之前和我喝交杯酒的女生坐到了我身边，在我耳边说：“今晚要不我们去哪里坐坐？”说完还把裙子网上提了提，我赶紧说：“谢谢你的厚爱啊，今晚我要回家交作业。” “你这么年轻，给我辅导下功课再回去交作业吗！”我一听，这丫是老手啊！这话说的，面不红嘴不喘的。 “我来去给你辅导，我弟弟家教严，我这功课底子也很扎实。”李哥凑过来贱笑着说。 “可以啊，下次再找你嘛，你看桌子上这么多美女，你找个辅导去嘛！” 我说实话很不喜欢这种，真的… 朗哥正和人pk着酒呢，总之一个包厢算是各干各事了。 我着急找借口走，这位美女却要我留她微信，主动把我手机拿手上让我解锁，然后加上去了并改了备注，我一看名字“悠然”。 “今晚要不先去我那坐坐？我家床很大。”她还坚持，不过李哥朗哥明白我的意思，立马过来说：“我们也去行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才算把我“解救”。 出了门才发现朗哥没开车来，李哥开了车，于是打了个代驾，在车上聊起来了。 “今天这些女的大小也都是有单位的，怎么和td夜总会的姑娘一样，我靠，差点没把持住啊。”李哥感慨道。 “今天看来王凌老哥任务蛮重啊，这一大把年纪了，吃得消嘛？”朗哥从副驾驶凑过个头问。 “应该叫朗哥去应战。”我笑着说。 “算了，这些女人都是人精，都是给个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人，这要是上套了，就等着完犊子。”李哥说得也确实实话，这要是上套了，大概率是废了。 “女人和金钱，是成功路上的阻碍，从风水学上来讲，一个人出轨就是人运气变坏的开始，你看这那些出轨的，大部分后来都一塌糊涂，很多哪怕没被公布，家里也闹得不可开交。”朗哥靠在副驾驶，看着窗外。 “有一些人，会养一些这样的姑娘，然后呢，送给一些利益方，电视里一些是出于现实而高于现实。”李哥说。 “老弟，你还是还是很清醒的，你知道现在外边人怎么传你嘛？”朗哥问我。 “不知道。” “说你是小叶书记，小老板，因为你举手投足越来越像老板了，我上次还拍了一个视频，你看看。”朗哥把手机递给我了，我看了一眼，视频中我跟在老板身后，在会议中心的过道里。还别说，还真的动作行为都很像。 “也很多人说，你是老板私生子，不然怎么会那么像；还有说老板准备一心一意培养你，把你当关门弟子了；还有的传老板和阿姨对你比对亲儿子都好。” 我听到这些很震惊，因为之前我都没听说过这些。 但这也说明真的“三人成虎”，任何好事一被社会传播就会变味，搞不好传得面目全非。 … 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我一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 “小王，明天上午我和吴婧要去bj，大首长要召开全国省bj干部学习班，你和小李收拾一下陪我去。”老板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哥一听，“幸好没有去搞事情，哈哈哈，好，那这次估计要几天，我回去收拾几件衣服。” 朗哥有点不高兴了。也能理解，我们三是好兄弟，一体的，这次去bj竟然不带他。 回去后我对李木子说了今晚的趣事，李木子听后感觉很好玩，不过没和她说那女人亲我这事。 洗了个澡，拿着小登机箱收拾了几套衣服，放了一双鞋，一条毛巾一把牙刷一支牙膏，这是出差必备。然后和综合一处打了电话，让他们安排票。 最后又给严主任打了个招呼，严主任电话里很激动：“老弟，正等着你呢，我听说了，所以就想着你们估计是明天要来，来bj我们好好喝一场。” 毫无疑问，晚上又卡卡来了一晚。 这段时间去bj的次数有点勤，但实际比这更勤，因为经常要去汇报工作。 … 九点钟到了机场，踩着点上了飞机，老板一上飞机就睡着了，我和李哥聊着天。 “你说这飞机飞这么高，这速度怎么保持啊？还有，飞机发动机不热吗？这么高温，还要坚持几个小时，简直了，人类太聪明了。”李哥絮絮叨叨的。 旁边一位男子，说：“飞机发动机材料都是特殊的合金，耐疲劳耐高温，肯定不怕，飞这么高是因为有机翼和飞机尾巴控制方向啊！” 我也不懂，李哥也不懂，此刻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男子。 男子见状又给我们普及了很多知识，虽然后来下了飞机百度后发现都是假的。 “王秘书，您好，首长叫您过去。”突然有一名空姐过来对我说。 我走到一帘之隔的头等舱，老板正和吴婧聊着天，见我过来老板说：“你下午记得叫小严往吴婧同志家里送点特产，让她爱人尝尝。” “是，首长。”我记下这个了。 回到座位，我看向了另一边的吴婧的秘书，她这会正听着音乐，看着飞机上的杂志。 李哥推了推我，指了指吴婧秘书那，我看了一眼，吴婧的警卫员这会正闭着眼睛睡大觉，下半身鼓起一个大包… 李哥看着看着就捂着嘴笑起来，不得不说，李哥这人还是偏猥琐，应该是巨猥琐。 飞机落地后，驻j办派了四台车来，吴婧坐其中一台车回家了，她秘书坐的一台车跟在我们车后边回驻j办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郗司长约吃饭 到了驻j办，老板住在套房里，吴婧回家住，吴婧的秘书住在驻j办。我一直和吴婧的秘书没什么交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老板在一块后，三观越来越像他，有些事，不用教也知道不能做。 “小王，这几天开会你不用跟着去，海里派车来接，你就自由活动，一共三天，和小李到处转转去。”老板说。 有人会说了：那老板不用秘书，那叫秘书跟过去干啥？开完会嘛，吃饭要不要带？去见首长要不要带！还有就是秘书在领导身边，有的时候可以避免一些事。有些事就必须要秘书去办。 这几天，白天老板学习去了，我和李哥就乱转，午饭老板也在海里吃，所以我和李哥就和严主任吃了，严主任对我的态度那是异常热情。 “小王，做秘书做到你这个地步可以说无憾了，d，叶书记都和你爹一样了，在我面前直接说小成小成，上次还和我讲你有什么事联系阿成就行。”严主任这话像是夸我，又像是贬我。 “没有没有，还要多向您学习，首长经常提起您，说您保障得好，您调过来后，确实各方面都非常棒。”我也夸起了严主任。 “小李，你跟着叶书记也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和如？我发现你成长也蛮快。”这严主任说话也比较虚，之前他哪里会正眼看李哥啊，都不是一个层级，咋可能是看着他成长，这淡扯的有点大。 “严主任，您对我一直很关心很爱护，我很感动啊，来喝酒。”李哥也不说其他的，他更是个人精。 体制内，大智若愚才是聪明，看那些看着挺聪明的，最后都发展一般，换言之，看着挺聪明的那些人实际都不聪明。 “小王，上次那事你记着帮我多关心关心，如果有空，能不能再帮我说几句贴心窝子的好话。”严主任说的这话我当然明白是啥意思。 “我尽力，严主任。”我只能这么说。 “叫什么主任，以后你们俩就叫我哥，有人的地方再叫主任，别见外。”严主任说。 … 吃完饭，严主任问：“要不要去下面楼洗个脚？我们这有一层楼包给了一家大健康领域的公司，放心，能进咱这的都是纯正规的。” “不去了不去了，我不太喜欢别人按我的脚，总感觉不爽。”我说。 我不去，李哥当然也不去了，于是严主任带我们去他办公室喝茶了。 “我这陋室，你们别见外，这几天带你们去吃点bj特色，在前门附近，有一家宫廷菜。”严主任说。 “客气啦，我们兄弟俩来，不能总是您安排，当弟弟的也要有表示啊。”我说。 “好，好，好。”严主任笑得很开心。 “叶书记今晚估计回来要吃饭，您叫厨房的人值个班哈。”我说。 “放心，我已经对叶书记的生活习惯总结了，每次他来，我都会安排厨师值班到十一点。”严主任破为自豪的说。 “吴shengz的秘书这两天都没出门，不知道干啥呢，吃饭都叫人送到房间。”李哥问。 “不知道，可能觉得自己保障的人不在，不好意思。”严主任说。 … 下午四点，突然接到郗司长的电话：“小王同志，在bj？今天开会看到叶书记了，没看到你来，还有点想你这个小家伙了，晚上吃顿饭？” 我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赶紧答应了，严主任一听：“我靠，可以啊，大首长秘书竟然请你吃饭，你小子可以哇。” 讲真我都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我邀请李哥一同前往，可李哥觉得没叫他，不好去，表示到时候在海里附近等我。 老板散会回到房间后，我与他汇报了这件事，他让我赶紧去，并说：“郗司长是红人，他主动约你，就要好好学，多学点别人身上的优点。” 根据他的交代，严主任派车送我到了府右街的西大门，我刚下车，就有哨兵战士过来询问：“同志，请退出警戒线外，请问您有什么事？”与此同时，警戒线外站岗的警察也过来了。 “同志您好，我是受约来吃饭的，是z办秘书局的郗司长约我的。”我说完他们把我请到哨兵台。 海里的安保我一直觉得非常牛，每个门外围都有警察站着，警戒线上站着几位穿正装的哨兵；门口还站着四五位解放j战士。 不一会儿，一台黑色的红旗开过来了，我看着车牌是京qva开头的，一看就知道不一般。 到了这，司机问：“请问是王成同志嘛？我是郗司长派来接您的。” 我上车后，车子在门口警戒线掉了个头，然后又开进去了。 车子左拐开了几十米就来到一栋青砖小楼，二层的，门口有一个led显示屏，写着今日食谱，原来今个在这吃饭。 郗司长这会也刚下车，我赶紧跑过去了，我发现这里头的人都不会大声说话，很多人看到车来都主动把脸扭过一边去。 “司长好。”我主动打着招呼。这会郗司长正和他所乘坐的车的司机道别，看来应该是他同事。 “别这么客气啦，小伙子，走，我们去吃点海里的便饭。”说着郗司长带我进去了，也是一样地刷卡，也是自助餐形式，不同的是这里每一位吃饭的人都很安静，哪怕说话声音也很小。 “随便吃啊！”郗司长说。 “吃完饭待会带你在这里头转一圈聊聊天哈，你多吃点吃饱点。”郗司长还给把自己餐盘里的菜夹给我。 这让我真的更加受宠若惊了。 “这里头基本上每个省份的厨子都有，这里头的厨师大多也是合同制，不过干的是个荣誉，吃不惯下次带你去二楼吃，二楼有小包厢。”郗司长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一直很疑惑，这有点摸不着头脑啊，到底是为啥啊？ 但我不好问，郗司长却一直也不说，只是和我聊聊其他的事。 我看着来吃饭的其他干部，都是低着头窃窃私语，吃完饭就把餐盘送到回收处就走了。 偶尔还能见到总出现在联播新闻里的首长带着工作人员来吃饭… 第三百六十七章 :邀请 俩人绕着“海”走到某影壁后，郗司z说：“小王，今天叫你过来，是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我心里很奇怪，他能有啥事需要和我聊的，基本上算是没有什么业务工作往来。 看着我一脸疑惑，郗笑了：“我们局最近想从外单位调个人上来，在我手底下干点事，大首长的秘书按职能分类，比如政z秘书、生活秘书…对口秘书局里又分为政治经济组、军事组…每一个组的组长都是实职正chu级，我想如果你想要来的话，我把你要到政治经济组来，你现在在省里，确实牛，在省里没人敢说啥，但叶书记退休了呢？” 看着我不说话，我们就默默地走着，走到了“海”东边一处营房旁，这一路卡口都有哨兵，但貌似都认识郗。 “你考虑考虑，外人想来我们局还来不了呢，来了我们局，你的基础就从你现在的处级到了司局级，也就是说只要不犯错，司局级打底，这对一个人来说就是个飞跃，而且我们局任何一个人出去那都是嘎嘎牛，我们局只服务于大首长。”郗继续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想法都没有，我现在只想好好保障老板，这些年，也有过很多次好机会，但我都拒绝了。 “郗司z，很感动您能对我这么好，我们之间只是几个面的功夫，真的很感动，但我现在不想离开叶书记，我大学毕业到现在就跟着他，我身上的一切性格都是他给的，我很明白这一切。”我看着他的眼睛很真诚地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再考虑考虑，我想要一个单纯，内心真正单纯的人过来，我只要一说这事，估计一大批人想来排队，但我不想身边太多太过油腻虚伪的人，所以想到了你，基本上每个省的一把二把手的秘书我都见过，他们大多精于世故、老练、油腻，可我不需要…”郗说了几句，然后我们出了东大门，沿着街到了文j街。 经过跨“海”的桥时，郗说：“你很讨人喜欢，我不得不和你说的是，叶书记不可能在道南呆太久，最多明年年底，一定会把他调走，现在大首长好几次想要把他调到bj来，他是个人才，放道南只能发挥小范围作用，放到bj则可以辐射全国某一个领域。” “也就是说你最多只能保障他到明年，明年叶书记年纪也大了，他如果干满一届，刚好延迟一年之后退休，如果不干满一届，那只有往上走了。” “我很向往您这样的生活，以前读书那会，每次经过这，总是会想，里头上班的人每天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他们吃饭吃啥呢？他们每天心里想着啥呢？”我说。 “哈哈哈，那现在深入其中之后感觉怎么样？”郗笑着问我。 “说不出，很多看似向往的东西其实看惯了也稀疏平常，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能给叶书记做秘书，包括我爸妈一直觉得叶书记是不可仰望的存在，下面的市一二把手，在老板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是我却能在叶书记面前开玩笑，撒娇，这就是得不到的…”我开着玩笑。 “你说得很有道理，很多事情新奇过去后就是无聊，任何多高大上的工作，在满足完心灵上的要求后都剩平淡了。”郗说着，然后掏出了通行证给门口哨兵，我才发现已经到了文j街的北门。 “我的通行证，这些门，除了长an街的形象g门不能进之外，其余的都能进。”郗很骄傲地展示了这张卡。 我接过来看了看，正面有照片单位职务，最重要的有通行权限，写着“a”级，背面写着一些注意事项，和平常一些单位的一卡通并无其他区别。 “这卡分三个类别，abc级，a级可通行全海里，除了一些领导和像我这类的秘书外，基本上没人有，b级能通行某一块区域，只能从某几个门进来，是一些内设部门领导干部拥有的；c级则是一些海里之外办公的单位为了汇报工作方便而开设的，通行权限只有某个门，而且只能去某个单位。”郗给我讲解着这些卡的区别。 “以前读书那会在晚上看到的那些车证是不是真有啊？”我问。 “对，现在哪怕电子化了，还是有车证，就是为了安全，比如像海里的车证，有车证的有很多，车证上有芯片，和车牌一起识别，保证安全；但社会上有很多假的车证，比如ga，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车证了，现在的车证都很简单，比如海里的，大部分就是一张红底上印着一个g徽的；但真正的专车基本上不会放车证，放车证的大部分都是普通干部的用车，还有一些社会上装神弄鬼的车。”郗就像一位老师给学生讲解知识那般。 “bj也有一些专门啥事不干的p子，好吃懒做惯了，到处骗吃骗喝，这社会啥人都有。”我笑着说，因为之前被骗过。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海里为什么安保这么严，之前也有人在外围拍摄照片干嘛干嘛…”郗说。 “对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想进来并不难，认识个在里头上班的人，其实就问题不大了，比如服务人员、哨兵…所以这就像我们管理也一样，要尽可能地去避免这些漏洞。” “这两天我带你去和局里人吃个饭，让你看看这些工作人员到底怎么样？”郗说，“其实平日里我们很少聚会，大家各忙各的，我们局一共几十个人。” 我们来到郗的办公室，他说：“我的办公室不止这一处，大首长家也有我的办公室；比如西边那山也有我的办公室；某戴河也有，总而言之，大首长去哪，那就有我的办公室。” “你看看，这与你们那又不一样了，办公室随时要有人，我们一般很少喝酒聚会，因为太忙了，也是为了避嫌。”郗正准备给我泡了杯茶，我见状接过杯子，自己泡了起来，还给他泡了一杯；又从他桌面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同时自己也点了一根。 第三百六十八章 :老板的感动 聊了会天，他派车送我回去了，按规定，只有高干以上才有资格配备专车，所以郗没有专车，只有局里头的公共用车。 回到驻j办，已经九点半，我立刻去老板饭房间汇报了相关情况。 老板听后很震惊又感觉挺平淡，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会做什么选择，不过他还是说：“你怎么不去呢？多好的机会啊。” “我不想离开您，而且我觉得在您身边待着很快乐，您给了我一切，别的诱惑再大我都不会去。”我说完，老板拍了拍我肩膀。 第二天，严主任说：“叶书记上午去海里开会的时候，是我送的，因为今天叶书记请了会假，他表扬你了，说你面对机会竟然为了他放弃了，他没看错人；如果是别的秘书，估计早蹦高着去了。” “这是我该做的，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不想离开首长，也觉得如果站在这山看那山，这是不对的。”我说。 之前单位有位秘书，保障了他老板几年，他老板退休前半年，说要安排他，问他想法，他直接说要去县里搞c委，他老板不愿意，因为感觉他还年轻，并不适合到这个位置，结果，他在背地里就… 很多人容易看不清自己，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丁点工作就累死累活、称功道劳；当达不到袭击预期时，就开始… 秘书是一种职业，那也是一种工作，我一直觉得完成的好那是我的本分，如果做的不好，那是缺乏职业素养，所以并不是拿来称功道劳的工具。 我一直被老板喜欢的最大原因是我永远知道自己是个秘书，知道自己是个农村来的孩子，所以我不会得瑟，也不会多想，把自己位置看得很正确，姿态摆的很好。 下午，郗发来消息，表示今晚在石景山一起吃个饭。 石景山我确实比较熟，靠近海淀，以前读书时老在这边转。 李哥这两天也自由活动去了，因为不太好带他一起。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目的地，坐在包厢里等，不一会儿，就有人相继来了，普遍都是长头发、穿着夹克、个子不高、戴个眼镜，一看就知道是学霸类型。 “你好，你就是郗秘书说的小王？”有一个梳着中分，戴个眼镜的中年男子问我。 “对对，您好，领导。”我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什么。 “别这么拘谨，我和你是一个大学的，我学马哲的，你叫我学长，我姓焦，单名一个俊字。”他很谦虚地说。 “焦俊学长好。”我赶紧打招呼，接着又有几个人来了，都是秘书j的干部，大多是政经组的干部。 互相打了招呼后后坐着聊天等郗，聊着聊着就加了微信，我这人好像和谁都能聊到一块，不一会儿，就好像和焦俊学长是几年未见的兄弟了，我们俩从同一个马哲老师开始聊，聊到共同爱好。 郗姗姗来迟，来了后直接坐在主位，大家也很自觉得把主位留给他。 “小王，都认识了，这些都是我们政经组的同志们，可都是人才啊！多交流。”郗说。 接着就上菜了。 聊到收入，郗说：“我们这收入算是一般，一般的干部，一年到手十多万，但基本上你像你来我们这，估计马上就能提四调，我们单位的职数多。”郗说。 焦俊又说：“我们单位叫王中王，基本上在我们单位，要是进来得早，基本上四十岁之前可以搞到二巡，别的单位就算了，别的单位只是天花板比你们道南省里高，速度和其余的也差不多。” “你们省里一年能拿多少钱？”焦问。 “我一个月到手不多，年终加起来平均一个月一万多一点点。”我如实说。 “够花不？” “不够啊，人情往来多，我们平时经常喝点小啤酒，我和叶书记的警卫秘书以及司机关系就很好，所以经常在一块喝酒，你来我往，一个月光这个就要两千多，每个月都有同学啊朋友啊来找，各种安排一个月又要三四千，每个月还要请处里人吃饭一两千，偶尔逢朋友红白喜事，又是一比不小的开支，基本上就不剩钱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来我们这多好！我们这饭局少，大家平时忙得跟狗一样，钱基本没时间花，衣服，每年也发，吃饭，基本在海里，我曾经连续半年在海里值班，下了班住宿舍或海里招待所，理发啥的也在里头找师傅。”焦说。 “最关键的是，里头环境多好啊，找媳妇了不？没找里头服务人员给你找一个，那相当嘎嘎以嘎斯，条顺貌美身材好。”焦俊学长打开了话匣子。 “学长我找了个军官。”我也索性慢慢放开。 “你小子恰得消啊！军官不给你咔咔一顿收拾啊。”焦俊学长一说完笑声一片，这些干部都是大首长身边的人，其实也很可爱。 “小王，今天好好喝一点，要不是看你是个人才，我确实想要把你拉到身边，大家可能还真的好难得聚在一起。”郗说，他又解释到：“我们秘书j，最高可以到秘书的最高境界，副b级秘书，这在全国也就我们单位和国b秘书j；我们局好几个。” “我们这最先搞到副b级秘书的百分百就是郗司了，来来来，搞一杯。”我一说完，我们就卡卡一顿喝了。 “小王，你以后也可以在bj成家，虽然现在集资房要排队，要按工作年限和级别，但基本上会安排宿舍，尤其是我们局的，搞不好在海里安排个宿舍，还可以接你家人进来。”郗说。 …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我偷偷借着上厕所去买了单，被大家知道后他们都批评我了，但我觉得很有人情味，别人给脸得兜着。 大家都打车回家的，我一回到驻j办，就到老板房间汇报了这些，老板笑着问我：“那要是我调bj来了，你来不来啊？” “您去哪我就去哪？您要去火星我也跟着去，不管前方有啥，您去哪我就跟哪。”我说完，老板哈哈大笑。 “明晚我们去吃个饭，省宣联系了某位道南籍的优秀伤人和一线演员，想要拜托他们拍个宣传片放央视，明晚先吃个饭。”老板说。 “收到，首长。”说完我就回饭房间休息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请吃饭 人与人都是相互的，老板对我的态度越发温柔，这位在别人眼中铁面无私的老人，对我轻声细语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他儿子不是他秘书。 醒来后，我按吩咐拿到了这些人的电话，然后打过去邀请他们今晚来吃饭。 第一位是一位现在都很火的一线明星，我打过去是她助理接的：“您好，是xx嘛？我是道南省w叶书记的秘书小王。” “领导您好您好，我们家xx正在补妆，我把电话给她。”电话那头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一声很熟悉又很温柔的声音：“喂，您好。” 我又把这些话重复了一遍，电话那头甜甜地说：“好的，领导，我准时到驻j办，辛苦啦。” 接着我又和一些知名商人和明星打了电话，一通忙活下来一个小时过去了。 中午，严主任又叫我和李哥去吃饭了，只不过这次去的是一家宫廷菜，一进门，就给我们换上了清朝那种服装，还有一群穿着宫廷服喊着什么口号，讲真怪怪的。 点菜的是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大叔，上菜的是一群穿着“太监服”的大叔。每上一道菜还要敲一下锣，吃个饭快给吵聋了。 至于菜的味道嘛！还可以。我就不说“那叫一个地道儿”了哈，至少我认识的bj人没一个这样说话的。 “老弟，晚上那几位明星都来？”严主任问。 “对，我已经联系好了。” “这些明星的圈子其实也挺牛的，你看某大叔，之前被敲诈时被高人出招，直接把对方送进去了，现在明星一些圈子都很牛，那个什么xx明星，总演硬汉的那个小鲜肉，就总去海里和中y警卫j的打球。”严主任说。 “所以啊，我们老弟曾说过，每个圈子的顶层才是一个阶层的，比如这些一线明星，和一些知名商人、体制内的一些重要的干部，是一个阶层的。”李哥说。 “对啊，每个国家都有阶层，不可能没有，能把每一行做到极致，都是很牛的。”严主任说。 “其实每一个基层想往上都很难，只不过人们看不到，觉得某一个职业好像特别容易…那都是给自己找借口。”李哥也感慨。 “今晚忙完后，我们去唱个小歌？叫上你那个占辉老师嘛！”严主任说。 我想了想，给占辉老师打了个电话，他知道后很高兴，表示师母想看明星可以安排吗？我表示当然可以，便让他们一家人来驻j办吃晚饭，我拜托严主任在我们吃饭的包厢旁开了个小包厢。 晚上五点，占辉老师一行先来了，我安排他们到包厢后安排了一些菜，师母很激动，五点半，明星们随后来了，我把他们邀请到会见室，趁着老板还没回来，安排师母一行和他们合了影，明星们也很给面子，还聊了一会，其中有位二线明星听说老师的职务，表示可能要去大学弄个网络教育还是什么学历，想咨询下，还加了占辉老师微信。 六点半，这会一些商业和文化届名人也来了；占辉老师一行回包厢了，老板也回来了，我带着老板进包厢，和大家握手，然后聊了一会。 一线那位女明星说：“叶书记，我很激动能为家乡做些事，所以一接到邀请立即推掉了一切行程，主要保障我们道南宣传片的拍摄。” 其实对于明星来说，他们巴不得有这样的经历，有g方背书，这也是一些明星要加入某某编制一说，不懂的人以为他们还真的是为了稳定啊？人家一部戏够一个公务员几辈子，他们看重的是一个身份。 举例，要是人d政x代表有啥事，要抓捕还要报批； “你们在道南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和我的秘书小王联系沟通。”老板这么一说，这些明星和商界名人立即要加我的微信，我一人给了一张名片后，还是加了微信。 “叶书记，我们虽然在bj，但一直关心家乡的发展，家乡这些年在您的带领下，各项工作突飞猛进，在全国都数得上号，我们感谢您。”其中一位商界名人说。 老板面对这些，只是哈哈一笑，接着握手，起身去吃饭，吃饭也是按咖位的，老板左边是这位一线明星右边是一位商界大佬，然后按照这个顺序排列下去的。 我全程保障老板。中途出去占辉老师包厢敬了杯酒。 “老师，待会我让人带您和师母去喝点茶，等会我们去吃点夜宵。”我对老师说。 “每一次你都这么客气，等会你以前一个专业老师说带小孩也过来，你能安排一下见个面吗？她看到我们朋友圈了。”师母说。 “可以的，那要赶紧，这边大概八点半结束。”我说完，这位老师就带着小孩过来了。 这位硕士生导师三十多岁，小孩才四五岁，我与老师拥抱了，然后让她坐在这，我抱起老师的孩子问：“想吃啥宝贝？”小家伙说：“哥哥，我要见明星，引起哄堂大笑。” 我这边安顿完，便回老板包厢继续保障了。 八点半，宴会结束了，根据安排，先带着这几些代表喝点茶坐会，再结束，这时我已经陪着老板回房间了，安顿好后，老板准备泡个澡，再休息。 我下楼了，带着刚来的老师到休息室，小家伙一看到明星就跑过去了，大家这会正在拍照，明星也是正常人，也会发一些带定位的朋友圈。 小家伙一通拍照、录视频后，便回去了，临走前老师故意装作生气说：“你看，你每次来bj都不来见我，是不是因为读书的时候我不怎么关心你啊？难怪，你占辉老师很喜欢你，你就这样哈。” 毕业这么久，能记着我的老师其实蛮多，但… 我赶紧道歉，并开着玩笑：“这不是怕打扰您，您和师公和和美美相亲相爱，尽享天伦之乐，您又天天去旅游，万一我联系您，您又不在bj，您还得赶回来请我吃顿饭，多不好啊。” “你这臭小子，在体制内待久了油嘴滑舌，来加个微信。”老师说着掏出了手机，小家伙要我抱，并亲了我一口。 人情世故吗… 第三百七十章 :人生哲学 之后在严主任的安排下，把各孩子送回家后，我们就一起去石景山唱歌了，当然是量贩式的。占辉老师拉着我在一个角落说:“小成，老师有点事想要和你商量下。” “您说，老师，尽管指示。”这真的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带的两个研究生，也是你学弟，最近在做篇论文，和政府有关，我想着能否安排到道南，你给他们找几个单位实习个个把月，工资无所谓，能包吃包住就行。”占辉老师试着说。 “可以，我来安排，这个也不违规，正常，我去搞定。”每年都有一些专业的研究生来省行政中心实习，所以这件事并不难。 “老师谢谢你了啊，总是麻烦你。”占辉老师很谦虚。 “您说哪的话，没有您就没有我今天，我不管在哪位置多高，永远都是您的学生。”我说。 “你说这话我很有感触啊，很多年前，我带了位本科生，后来考上了他们县的公务员，我平常对他也很关心，他的毕业论文差点没过，也是他找我，我帮他修改、去降重、搞定的，结果那次我们去他那个县旅游，本来酒店啥都定好了，就想着看看他，你说我们哪里会缺他一顿饭？就想着看看自己学生咋样，我们老师也有成就感，结果，他故意等到我们离开后才简短地回了条信息，就一个字，忙！我以为他出差了，后来我询问他老乡，说他那几天天天按时上下班，他的单位也没啥事…再后来，他脸皮厚厚地找我想搞学历，说想来bj看我，我没回他。老师并不是说需要学生对自己多感恩戴德，我就是希望在想要看看自己喜欢的学生时，哪怕不想见我，也能回个电话编个谎言。”占辉老师情到深处，点了一首《涛声依旧》。 我很能理解这么一些人的，我读研时，有次想找高中时期一位同学咨询个问题，他毕业后考上了乡镇公务员，结果一个微信电话过去没接，第二天想着是不是他忘了，发个消息发现把我删了；等我回来上班后，又屁颠屁颠叫别的同学把我微信名片推给他，加我，我当时回了个“谁啊”？ 然后一直没理他，他现在到处吹和我是兄弟。这种人蛮多的，我不认同这种生存方式，这种太过现实的生存方式其实是不适合在体制内生存的。有些人总以为自己聪明得了不得，实则呢？ … 严主任今晚也挺高兴，一直我面子给老师师母敬酒，李哥当然也如此，老师喝得有点高，唱了一个小时，就吵着要去吃夜宵，这当然要安排了。 在附近的夜宵店要了个包厢，搀着老师就去了，要了一瓶白酒，老师说：“今天高兴啊，我最开心的事就是把小成培养出来了；我最兴奋的事就是今晚能够和严主任一起吃饭喝酒。” “你喝多了，就少说几句，怎么越喝酒越飘呢？少说几句。”师母责怪老师道。 “我自己儿子，我怕什么？小李，你和小成都是我儿子一样的存在，严主任，你是我兄弟，都说读书人不屑于搞这些，但是，和你们在一块很快乐。”占辉老师确实喝多了。 “老师啊，我和小成是兄弟，叫您干爹倒无所谓，可我们和严主任又是兄弟，这辈分乱了呀。”李哥笑着说。 “我不管，各论各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说完拍了一下李哥，李哥很高兴，我也知道他也想要一个占辉老师这样的干爹。 “占老哥，以后，你没啥事就来驻j办找我玩，咱喝喝酒，聊聊天，这生活就这样过嘛！”严主任提了一杯酒。 这顿夜宵喝到一点多才回家，最后占辉老师喝着喝着，辈分全乱了，后来都各叫各的了。 李哥一句话我觉得很经典：“嫂子，好好照顾我干爹哈，男人嘛，喝点酒无所谓，这样才显得是真英雄嘛。”我当时差点笑喷。 师母看着这一切无奈地笑笑，我看着师母，顿时没绷住。 回到驻j办后，洗了个澡，李哥躺床上开始打呼噜了，我躺在床上感受人生。 某种意义上，现在的一切都是虚无虚妄的，一切都踩在空中楼阁之中，这样的生活还能过多久？等老板退休了，一个普通的副处级干部，那就真的啥也不是了，和现在这种落差怎么处理呢？ 这几年，看过太多例子，最直观的就是民政t办公室主任大会同志，70后，前些年传了好几次说要提t副职，可是好几次都雷声大雨点小，他身边那一群不管白天黑夜跟在屁股后面的跟屁虫也觉得纳闷；偶然听省组一把手秘书讲，就是因为他每天跟个黑社会老大一样，每晚喝酒喝个没边，身边跟着一群人好不威风；后来“狼来了的故事”传了几遍后，他身边一些人可能感觉他没啥戏了，纷纷走开；这一走，他身边就冷清了，那段时间据说大会同志落差大到想疯；一年后，终于提了。 体制内，最容易有这种落差；但这就像会上瘾的毒药，有些人就喜欢前呼后拥的感觉。那总有一天会退休，会失势，那之后呢？ 我这些年，前几年参加过很多次饭局，尤其是在一些小领导亲戚开的餐厅，经常看到前呼后拥的一大群小虾米围着一个处j干部；那感觉，真的很像黑道风云里的大佬；曾经有位处j干部，单位原本希望他能提前二线，结果他死活不同意，说还要继续发光发热，实际就是怕二线后失去那种感觉。 我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有期限的，我时常记着奶奶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以我每一次在“得势”时，都会想到这句话。这可能是她老人家留给我最大的人生财富。 我看着bj霓虹灯下的夜晚，不由感慨，又陷入对奶奶无限的怀念之中，直到现在，每次去bj，仍然会想起在奶奶病床前说的那些话。 三百七十一章:人事意见 学习班马上就要结束了，海明哥和聂欢哥也知道我和李哥来bj了，他们俩真的没得说，每次都一定要安排顿饭，喝场酒；尤其是海明哥，前段时间家里一位亲戚来bj看病，他这么大的领导亲自开着车去机场接机、送去医院、安排房间吃饭；据亲戚说，在他在医院看完病后那晚，海明哥还亲自开车带他到部里食堂吃饭。去了趟bj，亲戚回去就吹上了：“正t级给他开车，请他吃饭。” 这次我们安排在驻j办吃饭，聂欢哥带了几个同事、海明哥带了几个同事；因为是周末，大家都不上班，我们吃过中饭后，海明哥就聊上了：“老弟，你们道南要换几位常w了，我们单位会下去一位到你们那担任省政f书记；等他正式任职了，哪次机会来了一起吃个饭。” 聂欢哥说：“过段时间我会陪巡视z的来道南，到时候我们兄弟之间能待几天，今天浅酌一下。” 说起喝酒这玩意真的一言难尽，身体真的喝垮了，容易放屁、口臭、焦虑、易出汗… 上班时，一个个穿着正式，发型霸气，可每到下班后，一个个喝得稀里哗啦的，这个身体是不可逆的，永远别指望吃啥药把身体恢复；所以体制内的一些人退休后，最容易患“中风”、“癌症”、“胃病”… 老板下午回来后，在他房间时，老板示意我坐会，然后聊起来了：“小王，我准备这次回去，把一些省直单位的一把手换一批，有一些人年纪大了，思维太固化了，不利于自身发展。” “首长，我也觉得这些人该动一动了，感觉很多人都已经怕实践了，每次来汇报工作，都不是那么积极主动，看起来更像是例行公事似的。”我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到点子上了，有些人就已经等着熬到退休了，所以必须重新更换血液，像省x村振兴局的局长，这几年搞得不错，就可以放到下面地市担任一把手；像交通t一把手，年纪大了，这些时间出了这么多事，就可以让他提前二线了；再像商务t一把手，成绩淡淡无奇，但这个单位需要成绩，就把他放别的单位去。”老板丝毫不避讳，直接说出他的方案。 “这次方案要静悄悄做，到上会考察前载把风放出去，不然又有一大批人找来找去，蛮烦；中国嘛，人情世故冷暖。”老板又说：“明天去看完老首长就回道南。” “是，首长，那我就安排下午的票了。”我说。 “好，就这样安排！明天先去准备点礼物给老首长带回去。”老板说完就看电视了。 晚上十一点，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和李哥起床，开车带他去散散心。 我们发现在bj，只要老板不高兴，就会让我们开车带着去转转。 我们开着车先去了a运村，在那附近转了转后直接开去了昌平，白天从城区到昌平要一两个小时，这会半个小时就到了，车子在去明十三陵的道路上行驶，两旁的行道树把路遮的严严实实的，未免有些恐怖。 “小王，往南城开。”老板说话了，然后就听到他打开车窗的声音。 我和李哥相视一看，然后李哥打了一把方向盘往南城走去。 想着严主任的委托，同时也是想和老板找点话题聊，于是我说：“首长，驻j办的严主任我感觉做得很好诶，对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很热情，每次安排得也蛮好。” “这个小严确实不错，办事很细心，这说明当初选人选对了，这叫什么？人尽其用。”老板笑了。 “是啊，首长，不过像他这样不着家，其实也蛮辛苦的哈？” “选择了这条路肯定就要接受这样的锻炼嘛，现在还没有其他人适合接任他的位置，本来我想从下面地市让他们推荐位常w来接任驻j办主任一职，但考虑了很久都没有合适人选。再一个小严调到这个才三年多时间，也没必要这么快就让他回去。”老板似乎猜到我的目的，索性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一听心里一惊，马上改口说：“上次来bj，严主任还拜托我问问您呢，说想知道您对他的评价。” 我这说完，心里才缓口气，这种时候稍不留神就完犊子了。所以有的时候敏感很重要，哪怕感觉到了，但觉得没必要，也要提前做好铺垫，这玩意没后悔药，宁可万无一失，也不能因小失大。 “我说你今天怎么问起这个，我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至少每次来bj，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至于他回去的事，这个岗位换的比较勤，一般五年肯定要轮一次岗，所以他再坚持坚持，我有机会肯定把他轮换回去，但至少目前没有合适的位置。”老板把这事说得更明白了一些。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事可以和领导直接说，但不要自作聪明把领导当傻子，领导要的是忠心，而不是你有多聪明！ 有些人会玩几天手机，就觉得自己比年长的领导聪明，有这种思想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体制内这么多年，那些看似聪明的人往往都走不远，走的远的都是那些大智若愚的坚守原则之人。 在南城绕了一圈，又绕道了西三环，在西三环又开到了机场方向，在机场附近下了高速，走到了普通路，又穿到了西四环的四惠，老板全程就看着窗外，吹着风。 眼看着时间快一点了，这时老板才说：“回去。” 李哥随后一个转向灯，一把方向盘往绕城开去，在路上竟然被卡口警察拦了，这在道南是不可能发生的，但bj可不管你是谁。上次也有一次。 “对不起，我们是道南驻j办的，现在赶着回去，一不留神就超速了。”李哥道着歉，同时掏出自己驾驶证和工作证。 “同志，你下次要小心，都是公职人员更应该要注意，这次你超速比例不高，先对你进行警告处理。”说完敬了一个礼，对我们放行了。 或许看到李哥的工作证后、又看到副驾驶的我，猜到后座有领导，所以他们并没有过多检查。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起返程 今天是学习班开办的最后一天，上午陪着老板去x01医院看老首长了，因为今天大首长要来看老首长，所以安保格外严，我和李哥不被准许进去，于是百无聊赖的我们就往北楼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位父亲抱着一位小姑娘在路边哭，其实医院每天都有生离死别，你要看人间有多温暖，那就去医院附近；你要看人间多悲伤，那就去医院。 医院附近就是x宝山，在这条街，算是可以体验尽人生百态。 “你看，你说我们每天得瑟，作，抢来抢去，最后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可惜人是教不会的，是不太勇于去认识到这些。”李哥感慨道。 十点半，大首长车队走了后，老板才走下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估摸着是因为老首长的身体原因，据说老首长之前中风了，加上身体的其他基础性疾病，老年人哪里经受得住这么多疾病的困扰，一下子把身体搞垮了。 “走，直接去国二招。”老板说完就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到了国二招，老板带着我还有李哥上楼了，到了一个房门口敲了敲门，里头一位秘书模样的人来开门后，我们进去后才发现是某省一位一把手，看起来和老板很熟，两人握手后，我们便在一旁的房间聊天。 国二招不远处有一个叫豌豆荚的青年旅舍，读书那会，寒假兼职时还在那住过一段时间。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回忆着那时为了怕父母担心，想着做兼职，那段时间身上最少的时候就几块钱，买瓶可乐在网开了台机子，就身无分文。最开始住那个豌豆荚旅社，68一晚，后来连这都住不起了。想回学校住，那会学校宿舍寒假关了门… 每个人看似光鲜的外表下又何尝没有一段难过的历史呢？ 我认识很多人，开着宝马奔驰，头一年认识我时，满面春风，后来竟然问我借钱，几百几百借，所以啊…这个社会大家都善于活在套子里，没有谁愿意一切都暴露得淋漓尽致。 我到现在都不怎么愿意在网络上评论发言之类的，尤其是看到最近这段时间大家的戾气越来越重后，尤其觉得一切都在不言中这种感觉最好了。 … 中午十二点，老板留在这吃饭，国二招的菜还是很ok，不过我发现，不管多么高级的酒店，所有的菜都有同一性，似乎吃来吃去都是那种感觉。 所谓的山珍海味不过如此，吃来吃去最终发现还是路边摊的最有滋有味，这不是矫情，和人老了落叶归根是一个道理；和万物归一也是一个道理。 “老叶，我过几天就要去全gr大任职了，你保重啊，我算是到站了，工作这么多年，已经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很多年了，接下来要好好陪陪孙子孙女，陪陪老婆了。”眼前这位外省一把手说。 “你是舒服了啊，我这还要几年，况且我的理想和目标还没完成，县域经济治理，还没有头绪啊。”老板笑着说。 “其实大家都知道，未来绝大部分县城都会老年化，按现在的人口老龄化速度，到了2035左右，以后县城就真的除了体制内有年轻人就都没年轻人了，这是所有国家城市化发展必须经过的一个步骤，加上土地财政、能源财政一定会出问题，到时候县域经济肯定要来一次大洗牌，这个是毋庸置疑，不要听那些所谓的这个专家那个专家扯犊子，我们才是专业的，我们手上才有第一手资料。” 老板听了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多做点事，纾县城困局，不然这很危险的，你看，近3000个县，是国家主要治理节点，但我们都知道，社会上的资源是一定的，未来为了发展，肯定要抛开一定的县域，那么人们为了追求好的生活，肯定会集体大批量往一二三线城市跑，这是人趋利避害的性格特点所致。” “主要是前十几年，一直保持适度过热的经济发展，结果呢，被下面一些地方瞎搞，已经透支了很多人二三十年的发展潜力，同时也透支了地方几十年的发展潜力；没有消费哪来的发展，可钱全部投到房地产了；毋庸置疑，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凭借房地产这些年发展得很好，但如今谁都知道房地产式微已经是定局，哪怕再砸十几万亿下去，也不会更好，有些所谓专家凭借着网上百度的东西，东一脚西一脚分析，分析个屁。”他说完，老板和他哈哈大笑。 在老板身边待久了，听多了一些远瞩，有的时候看一些所谓的专家的言论，就感觉搞笑，就有点像一个大学生看一群三四年级的小学生讲人生意义那般搞笑。 “县域经济治理，目前首先要做的是把前几年泡沫刺破，这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这些会很难，但晚经历不如早经历；终究要走这一步，体制内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因为未来更艰难的日子还没来，现在所谓体制内的高薪，都是拿的未来的收入，像是用信用卡，哪个县城不卖地？前些年，东部马总所在的城市某区都靠卖地来发工资，要知道，他那很发达啊…”他又说了。 “是啊，我在道南也在探索这个模式，现在推广起来很困难，尤其是体制内的，阻力很大，大家吃惯了大蛋糕，现在猛然要戒掉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老板说。 “历史车轮会把他们思想扭转过来，其实目前国家的运转编制还是稍大，你想，800万公务员，4000多万事业编，平均每个人一年综合收入10万，那一年也48万亿，要知道全国一年收入才20万亿，占比太大，之前事业单位改革，可能也是看到这个压力太大，所以，不管很多人再怎么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未来改革是大势所趋。”对面这位貌似很敢说，也很睿智。 “你看的很准，所以我们要居安思危。”老板说。 “但哪一次经济升级没伴随这样的阵痛呢？”他又说了一句。 第三百七十三章 :马路风云 回程时吴婧同志也来了，看得出来这几天她在家里很好地休息了，容光焕发，男人女人都这样，有了爱情的滋润往往都会容光焕发。 李哥曾说过，一个平常普普通通的人突然容颜焕发了，不用看，一定是谈恋爱了；如果两口子平平淡淡的，突然有一方爱得瑟了，不用看，一定出轨了。 吴婧同志这绝对是和爱人许久没见，恩爱了几天。 回到单位后，老板回家休息了，这些天他估摸着没休息好，我和李哥朗哥便想着去散散心。 这次乘坐朗哥的红旗去，李哥贴心地让我坐后座，车内我们欢声笑语不断，刚到省城郊区某钓鱼基地时，我们正下绕城高速，一阵警笛响起，我们一看，一位辅警正骑着摩托车追着我们。 “这丫不认识我们车嘛？”朗哥不耐烦地说，同时踩了脚油门，刚出路口，遇到红绿灯，这下没辙了，这位辅警过来敬了个礼，“同志，你超速了，请出示你的驾驶证行驶证。”他刚说完，后头就有一位正式编制民j跑过来了，他首先看了看车内，似乎看到没有领导后，窃窃私语在这位辅警耳旁说了几句话，然后，这位民j又说：“不好意思，领导，你们超速了，按规定超速不超过20，对你们警告一次哈，要注意安全，开这么快干什么呢？” 我们赶紧赔笑脸道歉，这个小风波后，朗哥开车也着实慢点了，其实省牌能认识的人很少，哪怕一些基层的县一二把手，都很多人不知道省牌是啥号段，因为他们级别够不上和这些高干在一块。 所以朗哥说他也遇到过很多次，也被贴过条，而这些车的行驶本上登记的，都是省机管局。 之前有过一次笑话，某高干的车在省城某酒店，该高干上车后想离开酒店，在门口因为某种原因堵住了，一位公车号段的红旗开过来了，保安竟然给让该高干空个车位，让那台车进来…因为公车号段谁都知道，但省牌号段，没几个人知道。 “老弟，我们单位所有警w用车全部换掉了；号段也换了，现在车牌最后俩字母是jw的就是我们的车，清一色，小霸道，那感觉，简直嘎嘎以嘎斯。”李哥说。 “你们单位不应该配小车嘛，总是搞suv干啥，开不过小车，坐起来不舒服。”朗哥说。 “显得硬朗，牛逼吗！气场嘛！”李哥讲。 “那你们搞个十台八台洒水车开道，那玩意更硬朗，还能用水滋人。”朗哥没好气地说。 到了目的地，是一个活动板房，里头还有简易灶那些，山上还有孔雀叫，那玩意，要晚上来，会吓死，有听过孔雀叫的读者朋友可以聊聊感受哈。 屋子里有几个朴素的大叔，这会纷纷出来迎接我们，据介绍，这几位大叔以前是某大老板，后来来道南投资失利，亏得就剩个裤衩子了，于是几个人合伙搞了个农庄，集休闲垂钓、养殖、种植于一体的综合性产业园。不过现在看，山上的孔雀是养了，鱼塘刚挖好放了鱼，其余的都是一塌糊涂。 “小朱，来来来，叫你的朋友们坐。”原来这确实是朗哥的朋友。 接着，他们便忙活起来：“小朱，你们要无聊的话可以去钓鱼，我们现在开始烧火弄饭，等你们把鱼钓上来，刚好还可以做。” 我们三个拿着吊杆就去了，坐在鱼塘边，朗哥说了：“这几位大叔不容易，当初被狗r王八蛋关门打狗害惨了，真的是倾家荡产，他们省城的房子全卖了，现在几个人躲这边来，而搞他们的那个干部，也进去了，可是呢，损失的东西又不可能还回去了，他们就在这…投资投资，投成个黑名单，有些人的心是真的黑，包括我们自己在体制内，有时候你就无法想象那些人咋这么狠，这心好像是铁打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这那些被抓的贪g一个个痛哭流涕，他们做的一些事，恨不得弄死他们，这些人是真的坏，缺八辈祖宗德的坏，迟早要收拾他们。”李哥打好窝，穿好吊饵，坐着等起来了。 “老弟，以后你肯定要走向领导岗位的，千万记得要维护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别被社会同化了，你有啥事，和我们兄弟俩打个电话，我们冲，在地方受气了，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收拾丫。”李哥笑着说。 “我还欠老板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还呢，你们给个办法啊！”朗哥这会却哀嚎起来。 “你叫个啥，我还欠李哥十几万。”我这些时间每个季度还一点，已经还了一些钱了，朗哥欠老板的钱一分没还。 “别吵了，钱嘛！有嘛嘛，先用着，到时候朱班长不够我来补。”李哥说。 “老板搞不好明年要调走了，如果不调走，那意味着还有几年。”朗哥分析到。 “老弟明年七月份肯定会给你破格内部提综合一处副处长，绝对的，然后后年上半年肯定会把你外放。”朗哥信誓旦旦地说。 “不太可能，老板说明年年底给我打招呼，咋可能刚满两年破格，扯淡了。”我不以为意。 “你等着看，绝对明年七月份要提拔你，我有内部消息，再说，老板要执意要提你，现在也可以，别拿什么规则不规则说话，条例规定了例外情况，就给了空间。”朗哥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你有个锤子内幕消息，我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扯犊子。”我半开玩笑地说。 “我真有内幕消息，骗你干啥！”朗哥不乐意了。 李哥见状，也凑过来问：“来说说，哪里的内幕消息呀。” “你们去bj那两天，和我省组一把手司机，他说他老板提了一嘴，咱老板想明年七月份就把老弟安排到综合一处副处长的岗位上。”朗哥这一说，我好像还真信了。 “然后呢，已经同意了，和其他几位高干的秘书一起安排…”有的时候，司机的消息来源真的很广。 第三百七十四章 :又一次辩论 钓鱼钓了半天，也就李哥钓上来一条鱼，那几位大叔也叫我们吃饭了，其中一位接过李哥手中的鱼，笑呵呵地拿去收拾了。 坐在餐桌前，李哥不喝酒，我们几个喝，理所当然就聊到他们的过往。 “我们来道南投资，很大原因是因为我们是道南人，当初来的时候，那位领导说得天花乱坠，我们年纪也大了，也想落叶归根，就过来了，当初还好，我们在建设初期各种安慰，各种政策，等我们厂房建好了，设备运进去了，准备开工了，突然换了领导，然后以前一切都作废，后来我们还不起贷款，厂房那些就被拍卖了，现在…”他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我知道，那会的他们应该很难熬。 “我们现在几个高铁坐不了，飞机坐不了，到哪都有人说我们是老赖，我们也不想这么丢人那！但真的…我有的时候真的挺…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这些，你们说现在我们的环境这个样子累不累？难不难？但都没那个时代难！我们以前也身价五六千万，现在呢…” 我们能感觉到眼前这位大叔的痛苦。 “这种情况在以前确实很常见，一任不买前一任的账，这些王八蛋就是把单位和q力当做他自己的私人领地了，这种人就是纯粹的王八蛋，纯粹的人渣，纯粹的生孩子没那啥的王八犊子。”李哥听后很气愤，他用了很多听起来很狠的词去骂这种人，这些现象，但我觉得仍然不能解恨。 我记得我读高中那会，为了去派出s开个证明，当时我父母不懂，他们也不说清楚手续问题，连续去了几次后，我看到父母那种无奈，年轻气盛地我吼了一句：“td到底还要什么一次性说完不行吗？”因为我老家离所里应该有十几公里，全是山路，骑摩托车去很不方便，太折腾人了。 对方教导员和一位快“s亡”的所长说：“这是我所里，我说要什么手续就要什么手续，你搞毛了我，今天你拿齐了材料我也不给你办，这我说了算。” 当时气得啊，后来找二伯，找堂哥，仍然没用，最后因为我学校是全国名校，我班主任的爱人是市里一位干部，这才把他们吓到… 后来我到省里上班了，其中哪位82还是83/84的教导员，看着我很不好意思，我对他说了一句话：“我现在有能力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有能力送你进去，让你把这身皮扒了，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比你高尚的人不该这样，我只想警告你，以后如果听到你对老百姓这样，我一定让你下半辈子进去，而且，一定让你在里面好好被你很熟悉的同事们关照关照。” 他那会浑身尴尬地赔笑，弯着腰，我没有丝毫怜悯他，这种人… 后来听说他与某留守妇女干点啥，被人家里按在地上打，牙打掉也不敢干啥… 我一直觉得那句话特别对：“自己行的正，才能要求别人坐的端。” 我时常让老家的干部感觉恐惧，虽然我年轻，但只要我回老家发现了一些问题，我往往会直接给县一把手打电话。 之前有一次回了老家，去农村信用社取钱，准备留着包红包给家人；刚好看到一名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张支票在信用社存钱，听到他和柜员在聊天，他说：“最近，好些个乡里在外头做生意的回来捐钱了，不然这奖金还真没地方落实…” 这在他们眼中似乎很搞笑，我却笑不起来，我记住了这件事，出门后我给县里一把手打了个电话，第三天他们下来调查，发现很多所谓乡贤捐的钱，貌似都被他们当做奖金发了，美其名曰等第二年预算到了再补。 后来，老家乡一把手被调回县民政局担任一级主任科员；那几位参与的都挨了处分。 … “做生意难，其实所谓的税负…”有位大叔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随后两边形成两派，大叔们则悲观地认为这种现象不会变；我和李哥则认为一定会变。 “这种现象肯定会变，您所说的以前几千年都没变那是因为经济基础如此，经济基础决定的，现在越来越发达，老百姓越来越睿智，在想像以前一样是不太可能了，你看现在老百姓不好忽悠了，很多事也越来越公平，我们不能总站在旧的立场里看新问题。”我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说美国有这类现象吗？肯定有！为什么呢？人治就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但只要有人，就会很难改变一些东西。”其中一位大叔说。 “但人也有素养觉悟高低之分，我觉得一定会变，而且会大变，看现在的环境氛围，不可能不变，几个子公务员不可能推动历史潮流的转变，如果不转变，那么人民和历史将会把他们的饭碗砸了。”我说。 “可是他们手中有暴力机构，老百姓又能怎么推动历史潮流？”大叔又在说。 “再多的暴力机构，都不可能不顾老百姓的诉求，他们也不敢随处对老百姓用暴力，很多人说大不了动b队嘛，这可真的是没那么简单，如果谁敢这样，那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我说。 “哈哈，这位小伙子还年轻，以后你就懂了。”这位大叔抛出这句话。 “我觉得年轻和年老并不是衡量标准的唯一方法，不是说您年长你一定对，也不是说年轻就一定错，我倒觉得百花齐放才是春，在这个问题上想，我觉得您的看法是过于悲观的，并不是因为我是体制内的我就向着谁说话，而是这是历史潮流，不可逆，这年头，谁傻乎乎地去逆历史潮流，谁就是傻子，谁就会死得连渣都没有。”我说完便也不再谈这些。 … 包括我现在都认为，未来县城乡镇一体化是必然趋势，因为现在经济体量和经济现状就这样，如果不走这条路，那又能走什么道路呢？就那么点人，就那么点钱？ 未来的鹤岗，应该会是很多县城的将来。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一些地方真的已经没有发展潜力了。 我们沾沾自喜的房价，掏空六个钱包的房价，一定会反噬一些东西。这，不管所谓的专家母家举再多例子、说再多废话都没用，一定会是如此。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大叔的恳求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临走时，大叔拿了好几箱鸡蛋给我们，让我们回去吃，看着憨厚的大叔，我又为我刚才的鲁莽而感到抱歉。 其中一位大叔说：“我有个事想求小朱和你们帮忙，就是我现在这个农庄，还有一个手续没办下来，资料都齐全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卡着，也叫相关人员来看了，吃饭了，还是…” “好，你待会把单位发给我，我去过问下。”朗哥说。 在车上，李哥看出我有尴尬，他说：“其实你今天做的对，虽然他们反驳你的意见，但是他们会因此产生对生活的希望，你做了件好事，这些人都是有能力的人，但奈何碰见了煞笔，有些时候，这些王八蛋甚至都不该生…因为担心这种人把一些缺德思想…” 听李哥讲完心里稍微舒服点了。 “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定位，你无修去自责，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这几位大叔经历很曲折，我们表示同情，并且以后自己做个正直的人，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而并非非的干嘛干么，你明白吗？我们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改变社会，先保护好自己，然后再独善其身。”李哥一边开着车，一边吃着口香糖说。 朗哥这会则在翻着手机，估计想着给这几位大叔想着找谁去了。 “对，老弟，等你有了老板这种能力，就能做很多事了，如果自己都保护不了，那就是个笑话。”朗哥嘟囔着嘴说。 回到家，拿了一箱鸡蛋回去，李木子在家玩游戏，看到我回来了搬着一箱鸡蛋她很意外，我让她把这些带回家去，买的车基本上都给她用了，我平时用得极少，以至于大家都认为我为了和她结婚送了台车给她，流言就是这样来的。 自从在一起后的这些时间，基本上有啥朋友送的特产就往她家拿，因为最近很少开火做饭。 我心里想着是等提了副处，就和李木子结婚。 刚躺下准备看电视，就看到手机来电，是发小的，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兄弟，我和我工作乡镇镇长来省城了，你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出来坐坐，给我长长面子。”发小说得很委婉，我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我今天可能没时间诶，你们啥时候走，我安排你们吃个饭？”我问，因为实在太累了。 饭局太多也是一种累赘，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我一直觉得那些拿着自己吃啥啥饭局的人去炫耀的人，本身他的内心是空虚的。 “这几天在bj累到了？怎么没精神？”李木子问我。 “中午喝了点酒，好烦。”我说。 李木子也没有问我烦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公，你买车借的李哥的钱还完了吗？”李木子突然问我。 “没有呢，怎么了？” “我现在攒了点钱，给你还掉去。”李木子在总队，一个月到手一万多，一年发十三个月的工资，平时不怎么花钱，所以钱都能攒到。 “没事啦，你的钱你存着，我自己能行。”作为一名男人，当然有属于自己的自尊。毕竟在外人看来，我是秘书，我又开个奔驰，住武警大院，应该很有钱…这就是隔行如隔山的错觉而已。 第三百七十六章 :联合演习 转眼间来到了八月二十多号，根据安排，今天上午要举行联合演练，模拟省行政中心发生不必要的某种变动，以锻炼wj处理相关情况的能力；这种玩意我觉得根本不需要演练，到处有wj哨兵，那不是分分钟拿下；表哥曾说过，如果战时，要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驻守在省行政中心大队的wj，应该五分钟内可以拿下整个省行政中心。 但是我还和他争论，说我们有警c、有特j，现在一想，貌似在正规部d面前，还是白搭。去年进行了一次wj和特j大比武，结果很显然… 回到这次演练，演练不对外公布，据说是上头安排的，模拟战时状态，省行政中心有… “小王，上午这半小时我们就正常办公，看着他们怎么搞？”老板说。 九点半，突然电中断，随后备用电源启动；接着断网，然后省t派人过来紧急维修，同时省行政中心相关公an部门紧急在外围防卫，九点四十五，wj已经控制所有区域… “这种演习有个屁用。”李哥不耐烦地说，“平时状态，政府在社会的认同度和地位貌似比j人高，但这都是j人用血用肉换回来的；一到战时，肯定j队说了算，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战时，我们这些所谓的公务员就不够看了，分分钟被收拾；像我这个系统，平时维护维护治安还行，要真的战时，整栋楼估摸着一两个wj中队就可以全搞定。” “感受感受这种气氛和氛围，让我们也感受下危机，居安思危。”我笑着说。 “战时肯定部d第一上，然后是预备役，体制内的也跑不掉，真到那一天，体制内的也要硬着头皮上，等都打光了，再是人民群众自救了。”朗哥说。 这一次演练，又给了眼前这两位老兵无限的遐想。 现在的很多人过得太和平了，感觉不到战时，尤其是单位几个调研员，平时看不上军转，觉得他们怎么怎么抢了自己的蛋糕，事实上现实中总有这么一批人，巴不得全国同类职业就他一个，这种人能力跟不上心态；这次演练负责人故意安排他们几个充当坏分子，参演的大队官b早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了，一脚给他们几个干地上了，一脚踩着背，一手拿手铐给他们反手一铐，没有丝毫留情面，把我们笑的，这明显是报“私仇”、“玩真的”啊！要说这几个人也是贱骨头，收拾一顿后，后面再也没有在单位乱叫了。 和平时期，有些人总忘记疼； 我们照旧该干嘛干嘛，十点半，唐司令跑到老板这汇报演习情况：十五分钟完全控制省行政中心。 老板笑着说：“你们这也太慢了，按理说，四个门一封，几栋大楼一封，基本上一个大队五六个中队就够了。还整个十几分钟，业务能力一般啊。” 刚说完，刘阳来了，一进门就说：“诶，唐司令也在啊…唉，这太丢人了，你们wj就是牛，反应速度啥的比我们强太多，我回去就收拾他们，下次大比武再试试。” … 下午下班，老板在车上说：“组织这种演习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说明我们高层考虑问题更加全面了，这是文明的标志。” … 晚上，聂欢一行如约而至。我开车去迎宾馆接他吃夜宵，这次他带了几位同事一起。 吃夜宵时，李哥和朗哥才来，他们被叫去帮老板送客人去机场了，所以来晚了一点。 “你们三平时都是干啥都在一起，好的像一个人一样，今天怎么姗姗来迟啊？”聂欢哥开着玩笑。 “他们俩今天背着我约会去了。”我开起了玩笑，聂欢哥带的几位同事很羡慕地看着我们，毕竟像我们这么和谐的同事关系应该是少见。 “这次你们来是啥事啊？”李哥问。 “来巡视啊，一般巡视要么例行，要么就是提前得到了线索，但这次不能和你们说哦。”聂欢哥说完一笑。 “这几位介绍下？欢哥。”朗哥上来就问。 “这几位是我们中jw巡视组成员…”经聂欢哥介绍，才发现民间流传的那些所谓的bj的干部都是30出头的正处完全是子虚乌有纯扯淡。 比如在bj一些单位，正处也要37、8；副t大部分也要40多，只不过大部分单位副厅以下到点就提，给人营造出某种好像很年轻的感觉。 这几位聂欢哥介绍的朋友都很拘谨，我发现一个问题，bj的干部一般来说都比较内敛含蓄，除了部分某系统的，大部分都很斯文，一看就让人很舒服。 所以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喜欢和bj的打交道，不少人是真的把工作当作一份工作而已。bj一些b委，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为收入问题辞职。 “老弟，你老板退休要不来我这上班？”聂欢哥问。 似乎怕我觉得他实力不够，他又说：“我现在岗位，问你们道南要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聂欢哥，你是爱上我了吗？我也爱你，哈哈哈哈。”我开着玩笑。 “你小子，我觉得你身上的气质很适合干jw，比较正。” 这可能真是，之前省jw的前任秘书胡找我办事，一件很小的原则内事，办完后他给我拿了两条利群云端休闲，和几盒茶叶，我全部退给他了，我虽然家里条件不太好，但知道什么是底线。 这些都是老板给我的政治人格，一个孩子成长，他的父母会给他/她绝大部分的生活人格；学校会给他/她小部分学习人格；进入社会工作的第一任领导会给他/她工作人格…很多人格是隐性的，比如经常有人说“你很像你爸爸”，说的可能不是外貌，而是气质和做事风格，这玩意自己发现不了或很难发现。 “哥，我真有这能耐？啊哈哈，只要你保证我待遇，等老板退休后我酌情考虑，哈哈哈。”我当然是在开玩笑，聂欢哥也听得出来，他给了一个白眼，然后和我继续喝起酒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 :惊讶 夜宵吃完后，打了个代驾把大家送回去了，这时老家一位副职电话打过来了，就是之前帮处理过亲戚那件事、分管教育的副职。 他电话打过来语气很急，表示因为他请几位朋友吃个饭，叫人过来买了个单被被人盯上了，这会可能要出事。 其实不少干部喜欢自作聪明，觉得不收钱吃几顿饭就没啥事，我听过很多劝我的：反正吃几顿饭，你要应酬我给你买单，你要吃喝玩乐全部搞定，你的钱全部存着，这样又查不到你，朋友之间这点子人情往来有啥？你给我打个招呼。 其实这都是嘴炮，这就叫把小聪明发挥到淋漓尽致。这骗得就是法盲，不信你看看那些人一被jw抓，马上啥都抖落出来了，这些人如今牙齿有多硬，实际内心就多怂；天天把义气和“你放心”挂嘴边的，出卖人往往就更快。 这位副职是被人盯上了，按理说，在老家应该没多少人会干这事，但也不排除竞争对手，天天盯着他。我就听过老家城关镇一位d委w员，因为征地拆迁不公得罪一位老百姓，这位大兄弟背地里跟着他几个月，终于拍到他去洗荤澡，然后直接举报，这下完犊子了，当然，时候由于没有实质性证据并没能怎么样。但也传成一个笑柄了。 “兄弟，这件事真的要拜托你了，不然我完蛋了。”每次体制内的人喊兄弟，一般都没好事。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一接电话就喊“兄弟”的。 “我尽量帮你看看，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嘛？”一定要了解清楚任何事情来龙去脉才能去打招呼，不然很可能把自己折进去，体制内一些人有了问题，那可是千方百计为自己考虑，你死不死和他/她没关系，他自己安全就行。 “我也不清楚，连那次我们吃饭的发票，喝酒的小票都有，d，这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电话里很焦急。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很冷静地问他。 “你能不能帮忙给省jw打个招呼，或者和安州一把手打个招呼，不然我这次肯定死定了。”他似乎确实处境很难。 “如果这件事最糟糕的处理结果是什么样？”我问。 “按前期了解到的情况，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免职，然后被全网公布，免职后估摸着会调到国企或其他事业单位。”他说。 “我先了解了解情况。”我说完挂了电话。 这种事情帮不了，也不能帮，能怎么帮？但还是给易达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他表示问问。 一会儿后回话，这次确实是被人盯上了，全程都有高清视频，这次跑不掉了，而且从上到下都有视频，视频里语音也有，绝对跑不掉了，这次中jw以这个为线索已经来道南了，而且可能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 知道这些消息后，我只给这位副职打了个电话：“事情已经不能这么简单解决了，你有什么都赶紧和有关部门说，这件事真的对不起。” 他电话那头喘了口气，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王秘书。” 体制内的忙真的巨多，你每天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每天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你真的不得不佩服有些人，真的…有些人你不帮他们，他们或一直粘着你，一定要找个机会让你帮个忙，从你身上攫取某种他们认为可以满足他们的利益；有些人在你第一次不帮忙后，就把你拉黑了删除了… 这些人不会考虑到你有多难，只会记得你没帮他，他受了损失。 … 李木子难的吱吱唔唔想和我说一些事，我看出来了，于是问她：“怎么了？” 但她还是没说，我也就索性不问了，我这人就是这样性格：你有啥就说，如果不想说那我也不问，我不会上那种欲擒故纵的计，爱咋咋。 聂欢哥好晚给我打电话，我知道有事和我说。 “老弟，忙不？啥时候我来你家坐坐。” “好啊好啊，你能来那真的蓬荜生辉，啥时候有空提前和我说，我收拾收拾。” “我到了，打车到总队大门了。”聂欢哥一说我有点惊讶，看了看表，这… 给大门的哨兵打了个电话放行，同时一边往那个方向走，半路刚好碰到聂欢哥。 “你还亲自来接我，感动死我了。”聂欢哥开着玩笑。 “哥，你找我是有事！” “废话，没事这么晚来找你啊？” “我们在这走走，太晚了就不去你家了。”聂欢哥说完不顾我同意不同意，拉着我就散步。 “你在你老家没什么牵扯？”聂欢哥问我。 “没有啊，我都很少回去，怎么了？”同时我大概猜到了一些消息。 “少和那些人联系，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胆子大，如果你牵扯进去了，早点和叶书记说，争取…”聂欢哥没往下说，但我明白啥意思。 “哥，我明白，你放心，你弟弟我从来不干这事，你放心，我刚刚的。”我说。 “我知道，我常去各地，并不是因为你会拍我马屁就怎么样？而是你这人真诚，我觉得这很难能可贵，我能体会到你这人虽然会来事，但你这人没有坏心眼，你是好心。”聂欢哥说。 “有人开玩笑，说把绝大部分体制内的先判刑再查，绝对不会错，这种话虽然太扯淡，但也说明部分老百姓对我们这个体制的不信任，怎么来的呢？就是这些个侵蚀公信力的王八蛋们。”聂欢哥说着，我给他发了一根烟，点上了。 “你少和社会上的人交往，有些人真的是害人精，我办了这么多案子，那是真的体会到了有些人有多坏，天天捧你，到处护着你，背地里打着你的名义做尽坏事，拉下水后各种缺德事都来，各种很震惊的事在他们口中都波澜不惊，这种人最可怕，一定要远离。” “哥，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自己。”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明白聂欢哥为啥这么晚来找我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铁面无私 “哥，我知道你这么晚过来是为了提醒我，我很感动，你真的把我当亲兄弟。”我说。 “我是在确定你没问题后才敢提醒你，但我还是要说，一定要注意，你的年纪位置都太敏感了，稍不留神，就容易犯错，一定要记得。”聂欢哥说完就往门口走，途径停车场时，我说：“你等会，哥，我叫人送你回去。” “你别麻烦别人，你的车给我用几天。”聂欢哥说。 “那没问题，我叫个代驾开我车送你回酒店，这几天车子你就直接用。”说完我准备打代驾了。 … 第二天，老板在车上说：“要整顿整顿两办系统了，这个系统的人接触领导机会多，本来机会就比别人多，要是再怎么搞一下，那就真的…” 我发现老板不愧是老板，看问题总是比我们超前，老板提出这个最开始是因为发现道南县区这一级近几年提拔的大部分都是事业单位和国企的干部，这就很稀奇，按理来说，这两个口子提拔难度大啊？一个两个特别优秀的能理解，多了就感觉不对劲了。 但从这个去整顿两办，不少人看不懂，我却看懂了。所以有人说考公务员就怎么怎么太幼稚，只能说理想很丰满… … “下午要去和巡视组开见面会，小王你临时起草份讲话稿，这次就不去找综合一处了。”老板说完可能感觉还没说清楚，又加了一句：“开放作文，内容不限，与反腐有关就成。” 我已经很久没亲自给老板写稿子了，因为实际上平时只需要把关就行，办办文而已，其余的都有综合一处或对口、调研单位弄好，所以便没有什么需要写的。 来到办公室，绞尽脑汁，写了点，随着办文数量越来越多，我越来越佩服原创的，但很多送上来的材料、文大部分都是粘贴复制修改而来的，很多所谓的笔杆子，那可算了，有些熟悉的朋友，我甚至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老套的用词；老套的结构… 但也有一些做得好的材料、文，一般容易出彩的还真是地市以上的政策部门出来的材料，那感觉，真的相当美丽，让你有一种想看下去的欲望。 之前老板说过，很多文很多词都是废话，但没办法，存在即合理，如果全是数据，也缺乏了可读性和仪式感。 还好读书时期的手艺没忘，洋洋洒洒一千多字写完了，读了读，感觉还可以，修改了一些错别字后，便拿给老板看，老板看着看着就笑了：“还是读你的材料舒服，整天读那些干巴巴的讲话稿读的不舒服，那些套话我都能闭着眼睛背一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老板收拾着批完的文件，我赶紧过去帮忙，其乐融融，突然新闻爆出“某公职人员欠了几百万，被迫辞职”的消息，老板问：“你们没欠钱？现在的小孩子花钱太凶了，这么小的年纪欠这么多钱，干嘛了啊？我看院子里有很多奔驰宝马，据说都是小孩子开的，这些家庭这么宠孩子？但愿别是借的钱。” “您放心，肯定不可能，现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人都有钱啦，买个车问题应该不会很大的，您放心。”我试图安慰老板。 “那就好，现在的90后都喜欢超前消费，这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消费习惯，你说这习惯不好？他能刺激消费？你说这种行为好，又会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老板喝了口茶，看着笑呵呵的我说。 … 晚饭一位老朋友叫我过去镇场子，也算是他在区里做了个项目，还差一百多万拖了三年没结款，其余据说找了人的，早都把钱结了，钱都花光了。我这位老朋友因此自己贷款垫钱…别说一百万资金流，有的时候甚至500块钱都能把人逼得走投无路。 我本来不想去，但我知道近期这个朋友的局面，想着如果过去，能够吓得他们把钱结了，也是个好事。 到了餐厅包厢，他们人早就来齐了，根据安排，朋友先不说我是哪个单位的，也不说名字，现只说是省直单位的，然后吃完饭看情况…我对这种安排有点不太理解，但想着朋友可能有难言之隐怕被他们看出是想借我施压，怕起到反作用。 我看到这几个人，一个是教育j电教站站长；一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公司的老总，据说专门在该区做这类业务；一位是区城投的办公室主任；一位是区府办的工作人员。 他们先开始了，我到了后就在朋友旁坐下，朋友介绍：“各位领导好，这是我好朋友，在省里上班。” “你好，哎呀，省领导啊，幸会幸会。”其中一位起身和我握手，你可别以为他们真的怕你，只是给你点面子罢了，论含q量，他们看不上省t的实职处长以外的一切人，这点认知要有。 “早就听我朋友说了您，幸会幸会。”我也如此。 一直都在谈美女、谈他们单位的xx，或者区里市里某领导奇闻轶事，俨然他们全了然，吃到一半还叫朋友给他们拿了一条软中，到这，朋友战战兢兢地开口：“领导，我那个款子还请您们高抬贵手帮帮忙！” “你这事找城投嘛，我们又说不上话。”其中一位说。 “找我们没用啊，我们也没钱，要区分管副职批字呢！”城投那位说。 “找领导也没用，现在区里没钱。”区府办那位说。 朋友仍陪着笑脸说：“实在没办法，之前也听说好多人找了人区里，然后付清了，比我晚完工的都结到了，我是实在没办法…” 我看着朋友快哭的表情，说：“各位领导，这点钱也不算啥钱，各位高抬贵手帮帮忙！真的感谢了，我也是帮不到忙，很惭愧。” “找我们能干嘛？先不说这些嘛！我们今天就是吃饭喝酒，说兄弟之情，这样，等会我叫我们区一个秘书过来，你问问他。”其中一位说。 朋友这会真的…来之前他们哪里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不明摆着来骗吃骗喝的啊！ 我给了朋友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前他不找我是因为觉得钱太少，不好意思找我，还一个一直被那些人下个月下个月骗，所以他一直没想过找我，也知道我这人很忌讳帮这些忙。 吃完饭到了夜总会，他们选好xx开始唱歌喝酒吹牛，他们找的所谓的那位秘书后，我给聂欢哥打了个微信电话，聂欢哥知道我的主意，也知道不想暴露我，于是叫我先回家，他知道该怎么做，他们随后表示要去各大娱乐场所抽查，于是叫省jw联络的工作人员开车直奔这包厢… 据说冲进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还抱着xx在喝酒，最后当然全部滚蛋，朋友那笔钱，第二天就全部到账… 当然，这事还没完。 第三百七十九章 :无奈 这件事之后，道南省城掀起了浪潮，专门针对针对恶意拖欠一些工程款项的活动，采取一事一处理原则；但很多事，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就比如写小说，你写着写着，突然发现有莫名其妙的人抨击你举报你。 … 这种事在道南并不少见，以往不少人是敢怒而不敢言，这会全涌上来了，这玩意，有些做工程的也缺德，一些预算搞得吓死人。这种东西是多方因素造成的。 聂欢哥马上召开了情况通报会，对涉事的干部进行了通报，这种通报是很没有面子的… 聂欢哥散会后对我说：“你小子，那天我一直帮你圆谎，不过够聪明。” “有的时候确实看不惯部分人，做的那些事确实太t恶心了，这纯骗吃骗喝。”我笑着说。 “有那么一些人，找存在感，我们办案子，接举报以前，也办过类似的案子。”聂欢哥说。 “我之前办案子，有过一个更搞笑的例子，有位刚考上体制内的小年轻，一上任便和老油条到处吃吃喝喝，互相捧，捧着捧着，就从小x捧到了x副乡长、x乡长、x县长；最后一些做生意的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这年轻人也飘了，喜欢上这种感觉，后来被举报了，年纪轻轻就折了，近几年，年轻干部出事主要在这些看不见的吃吃喝喝以及虚荣心导致的贪腐上。”聂欢哥给我发了一根烟，他自己又拿出一根，我给他点上。 “这社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体制内也是鱼龙混杂，所以要学会辨别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的朋友可以促进进步，不好的朋友可能遗祸万年。”聂欢哥这会看起来很忧愁。 “您放心，哥，我知道这两次您都在教育我，我不可能和这些人在一块的，因为我的骨子里和您一样，我是厌恶并憎恨这种行为的，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公平。”我这样说完，聂欢哥算是放心了，他点点头。 … 回到办公室，老板叫我过去了他说：“你把刘阳叫过来，这些天对全省的各种场所进行一定的检查，一方面来说，我希望这个环境风朗气清，另一个方面来说，我希望哪怕就是抓捕这些王八蛋，也应该由我们自己人来抓。” 刘阳过来后，也很气愤，换言之，老板、吴婧、易达和刘阳是同类人，刘阳表示：“马上在今晚开始进行突击检查，检查时对所有工作人员的通讯设备进行技术控制，发现通风报信的直接抓捕；” 但刘阳搞这些一直以来是虚晃一枪的老手，他回去后先是让秘书通知各市局一把手，并转告辖区各县区局，联合通信公司把所有工作人员的名下包括配偶名下电话号码全部进行统计，这一下让极少部分人开始担心了，但又没说统计来干嘛，最重要的是，通知而且还表明如果不如实汇报，通过技术手段查到其他号码的话，直接处理； 下午六点，刘阳统一下令，以各县区为单位进行突击检查，全程打开个人的执法记录设备联网，整个省t的工作人员都在加班，通过技术手段几个人负责一个县区的检查同步跟踪。 果真查出一些问题，当晚十二点，据统计，发现有极少个别人仍然顶风作案。 刘阳对此还是很高兴的，用他的话，就是一定要极力用各种手段保障执法公正，通过此去规避一些程序不公的问题，这没办法，你在哪个国家，有人的地方就都会遇到一些问题，只能通过辅助手段去规避一些问题。 接着马上有相关jw宣布停职决定，同期展开调查，这一下，道南百姓欢呼了，所有人都在道南发布等各大公号平台表达对道南各领导的支持，刘阳很兴奋，转发了一条朋友圈：“人民的呼声，永远是我们工作的动力。” 我相信这不是所谓的鸡汤，一定是刘阳心里真实所想。 … 聂欢哥来了四五天了，我今晚又请他吃饭，这次在总队对面的餐厅。 聂欢哥这次又到了上次那几位他的同事。 “这几天你们道南的动作很大啊，不错。”聂欢哥开口便说。 “这不就是哥你们带的头好！”我笑着说。 “哈哈哈，今天怎么没有带小李和小朱过来？”聂欢哥可能觉得疑惑，事实上他们俩今晚有事。 “他们今晚约会去了，晚点过来。” “今晚我们大家就聊聊人生，聊聊哲学。”聂欢哥笑着说。 “你说人生是什么？”聂欢哥问。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就是很多种角色交杂在一起的大戏。”我只能如此说。 “你要懂人生，就首先要懂人性，举个例子，前些年，我在网上偶尔会灌些水，发些如何分辨真假体制人和一些体制男女饭局里的一些真假话，在网上很火；当然，有很多人说是纯经验，表扬我，说我功德无量；也有人说我污蔑什么领d形象举报我；表扬我的人，我相信我的话真正给他们了一定的经验；举报我的人我也相信一定是我的话刺痛了他们，让他们无牛可吹、无人可骗。”聂欢哥说着给我敬了一杯酒。 “直到有一次，有位姑娘在网上私信我，说感谢我如何如何？我表示没事，这都是一名d员、一名正直的干部该做的事儿；后来我们加了联系方式，突然有一天，我被她举报了，后经调查，她所说的子虚乌有，我问她为什么？经过调查才知道是因为我分享的知识，让她装逼失败了，她转而把怒气发在我身上，所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单位举报。”聂欢哥一脸苦笑。 事实上大部分人性都如此。 “后来单位约谈我，我就没有继续在网上更了，事实上你像当年明月，我也认识，他运气很好，生活在一个比较单纯的网络社会，如果换在现在，我相信广大舆论不会让他继续在单位待着…”聂欢哥说完我思索了很久。 第三百八十章 :总队风云 这么几年在总队住着，上下班也不怎么会关心总队其他事，毕竟隔行如隔山，不去过问别的单位的事儿这是一个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八月二十八日晚，刚从聂欢哥那把车开回来，就看到大院突然聚集了很多人，我停下车，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站成一排，被他们围着的，是几个当地的某部门的工作人员。 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种事不好处理，便开车直接回到停车场了。 放车时，看到几位熟悉的女兵正往外走，见到我，她们说：“姐夫，你才下班啊？” “对啊，你们干啥去？”我问。 “这边出了点状况，我们过去看看。”她们口中的状况显然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些。 “到底出了啥事啊？”这会我有点好奇心了。 “是这样的，据说是某单位接到举报要进来查点东西，但哨兵说这是j事管理区，便拒绝他们进来，希望他们先联系大队领导之后，再放行，可地方单位的着急，就冲进来了，这边立马启动了紧急措施，车子轮胎被实弹打爆了，人现在被扣了。”她们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这样啊，好嘞，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有空来家里玩啊。” 这种事无所谓谁对谁错，两方都有问题，作为一个普通租户来说，院子里啥人都有，尤其是这两年很多原房主通过政策将这些房子私有化后，便把这些房子出租出去了，也不管其他的，这就直接导致混进来不少那啥的人。 我要不是因为李木子上下班方便，也早就准备搬出去了。现在院子里到了晚上，就有各种麻将声，而且因为这老房子隔音不太好，可算是把人折磨的。 … 回到家，李木子貌似情绪不高，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过两天要带队去新疆那边轮训，可能要离开家一个月。” “那你啥时候走，要我送你嘛？”我问。 “老公送我当然好了，我们大概后天上午，从道南省城机场直飞乌鲁木齐，再转车。”李木子说，同时还在收拾东西。 我这一看还真有点舍不得，就从背后抱住她了。 “舍不得我啊？” “嗯，平常没感觉，现在看你收拾东西，突然感觉到一片荒凉，舍不得你。” “我一个月后就回来了，我告诉你，你可要乖乖听话，不然，老娘回来饶不了你。”李木子指着我鼻子说。 然后两人相视沉默了几秒钟，发生了一段不可描述的事情，此处省略一千字。 … “你咋突然要去那么远啊？”这时的我搂着她问。 “这是规定啊，并不是我们，所有都如此，我们职责所在啊。”李木子转过头乖乖地看着我。 “老公，我没安全感。”李木子突然说，“你知道吗，自从我那件事被你知道后，我就陷入了一阵恐慌当中，你学历高、脾气又好，又在这么好的岗位工作，关键是你人也正，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总觉得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傻瓜，怎么会呢？你是最可爱的人，以前的事过去了，咱就不提好嘛？那不怪你，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过完年六七月份，等我提了副处长，我们就结婚。”我搂着她的脸说。 “那你不准偷吃，不准不接电话，每天晚上必须打个电话，还有就是不准看其他美女，我会让中队的闺蜜来看着你。”李木子嘟起嘴来，这会，她不是女战士，只是我媳妇。 … 醒来后，打开头条，发现网上已经被某条消息攻陷了，有位领导出了问题，关键这位领导在道南省wj总队担任过领导，早上出门时，就发现有警务保障大队的战士在院子里拆除一些该领导写的字和种的树。 这时看到一位熟悉的干部过来了，他看到我，老远就掏出了烟发给我，“老弟，抽烟，这会去上班啊？” “对啊，老哥这怎么回事啊？”我问。 “网上传的那些啊，你也知道嘛…”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然后走了这会朗哥开车来了。 “老弟，这干啥呢？”朗哥也问我。 “能干啥，不就那啥？”我笑着说。 “今天老板好像有活动？”朗哥问我。 “上午要去教育t走访视察，下午要去参加x大和道南大学联合研究所的开所仪式。”我记着今天的行程。 “我最近，总在思考，怎么小人这么多？”朗哥来这么一嗓子我着实搞不懂了。 “怎么啦？” “还能怎么，前两天我难得去车队办公室坐坐，听到里头在聊事，于是乎我就在门口听了一会，他们竟然讨论起了我，竟然说我是如何如何，真恶心，我和他们不熟好？把我那些事改的乱七八糟…这些人的嘴太大了…”朗哥在抱怨。 “没事啦，谁人不被人说？谁人不说人，咱行的端坐的正就行，不怕，我也常被人说，你看老板，不也被人说嘛？你现在万众瞩目，作为老板的驾驶员，肯定很多人盯着你了，别说这些话，情绪好好调整调整，这有啥？”我安慰朗哥。 “太气人了，我之前做的那些错事是存在的，但我没想到…”朗哥没说话，我看他眼里有泪花。 拿了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发朗哥嘴里，然后打开窗户透气，我也清楚谣言流言的伤害性，那真的是诛心啊！ 朗哥没继续说话，而是静静地吸着烟，看着前方。 到了老板家，朗哥情绪也算是风干了，李哥这会正坐在车里听歌，我们做上去，发现他在听rap，一边听一边身体一起随之舞动，那感觉，要多“骚”有多“骚”。 见我们上车了，还邀请我们一起摇摆。 “快别得瑟了，刚才从外头看你车在摆动，还以为你在老板家门口大白天车震呢！”我笑着说。 “扯犊子，你说的这几个条件都不满足干这事的机会，对了，今天跑俩个视察工作，中午我们在外面吃点，我知道一家木火锅炖鱼，那是相当好吃。”李哥说完露出邪魅一笑。 第三百八十一章 :道南大学 上午九点，我们开着车来到了省教育t，t所有正处以上干部都在一楼等着迎接我们，到处陪着走走看看后，就到了顶层的会议室开会。 我坐在老板身后的位置神游，这种场合又不能玩手机，因为有摄像机，又不能看闲书，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开始的时候很难熬，现在也习惯了，笔记本写点东西，我不擅长画画，所以基本也不动笔画画，李哥一般都是神游发呆，他功力一流，坐着睁着眼睛能挺一上午，要不是偶尔眼睛动动，还真以为他是雕塑。 十点半，老板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后，我们回家了，老板要求我又做一碗面给他吃，老板时不时都会想我做的面，我这手法之前也在书中行文介绍了，有读者可以试试！ 十一点半，老板休息后，我们去不远处的木火锅炖鱼吃饭了，要说最好吃的，还是去陕西时偶然在临t某地吃到的…那味道，简直嘎嘎以嘎斯。 这木火锅炖，本来是东北方面的名菜，这个炖鱼，那是我最爱，这次李哥带我们去吃得炖鱼，总觉得差点意思，一起200块大洋，一股腥味，不辣，最后我鄙视了李哥，李哥很没面子，他说等哪天有假期，要带我和朗哥飞陕西西安去吃一顿我口中的美味。 吃完饭，已经一点二十，回到老板家门口，我们凑李哥车上，他又放起了rap，被我一阵忽悠，改放了我最近喜欢的一首宇宙无敌劲爆大杀器—《xxx》。 其实音乐也是秘书和司机在无聊时的打发工具，比如朗哥就经常连上蓝牙，播放一些比较有历史感的音乐。 下午三点，我们直奔附近的道南大学，学校班子成员在会议中心等我们，下车后直奔会议中心的学术报告厅。 此时，学术报告厅已经人山人海，坐满了师生，老板这不是第一次来，但今天的内容很特殊，是来给大家“聊发展的”。 道南省道南大学虽然作为省会大学，但在最近的学科评比中竟然表现让人差异，这对于动辄一年几十亿的经费来说，确实有点让人难以相信，网上一片唱衰的声音，老板这次来就是想给大家重建信心。 “同学们，这几次学科评比，道南大学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因此网上有一些流言，不仅让各位师生，也让我深受其扰，但我想说的是，知耻而后勇，现在我们已经得到这个结果了，那就更要努力，这靠的是你们，是我们，是大家；”老板说完这些话看着大家，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最害怕的是你们记忆只停留几秒，只会空喊口号，那就完蛋了，今天喊着知耻后勇，明天就忘记了，那不行，那是对社会的犯罪！你们要知道，你们没一个学生，老师，你们在学校的吃喝拉撒，都是老百姓税收供的，你们身上不仅是为了找个好工作，更要紧的是你们承载着很多群众的期盼；我这么大年纪了，也经常上网，看到一些消息，说读书就为了赚钱，如果你们是民办大学，那我觉得无可厚非，但你们是公办大学，公办重点大学，你们身上不应该有这种思想，你们也没有资格如此；你们为什么吃顿饭这么点钱？你们上课的那些设备，你们宿舍，给你们教书上课的老师教授工资，让你们安安全全不管外头多难，都首先保证你们的学习…这些都是全国人民的心血，你们不仅是你们父母在供你们读书，是全社会在供，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多点高尚的情操。”老板说完，会场一片沉默。 “现在很多孩子，不懂这些，觉得读书就是为了找工作，为了养家，但我希望你们能稍稍转变，当然，也不是说你们非得搞科研、干嘛干嘛，至少心中要有梦想，我最害怕的是，全社会培养出来的人才精致利己，到最后欺负那些供养你们读书的人民。”老板这话说完，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些讲话，一段时间内在抖音等各大视频平台疯狂转发。 其实老板陈述的是一个事实，不少学生会反驳，我读书关社会屁事，我父母给的学费，我父母给的生活费，我学出来的一切就是我自己的，话既对也不对，大学每年都要投入很多经费，就那一般的公办大学来说，每年的经费也是拿亿来算，这些钱，被用于改善学生生活，保障学校运行…所以，老板说得对，每一个公立学校的学生，都是全社会供出来的。 老板那句“别成为精致利己主义者，到头来欺负供养你的社会和人民”在网上热传，人们发现，手机前这位有温度的书记，真的是真心地想扭转这个风气。 会议最后，老板说：“今天就讲到这，你们都是人才，都是道南的希望，我希望你们能在学校真正学本领，真正培养自己的各项综合素质，真正不负众望，真正的用知识回报社会，这次学科评比，道南大学表现一般，可能未来一段时间，表现也会一般，但我希望你们能如校训般锲而不舍，只要有这种精神，那道南大学不倒，道南教育永存，道南大学作为道南高等教育的领头羊，理应肩负起这个事责任，将道南大学建设成为全省的教育标杆，惟有此，才能不愧几千万道南人民。” 老板说完这些话后，道南好些时间都在热议这些，我们现在社会缺失的就是这些，看看现在社会，很多专业型人才不去工作，美其名曰工作机会少，看不上，然后到处考编制，考到三十多一事无成，自己所学的专业也全部荒废了，当然，这和社会经济原因有关，但更多的是自己的追求，当然，这本没错，但应该培养点高尚的追求。 如今，为了应对这些现象，已经开始出台措施了，因为如果再不制止，将会带来一些社会问题。 道南很多考公职位已经要求工作经验，为啥？倒逼这些人去工作，去创造社会价值。因为岗位有限，如果放任，那可能将会有数上百万的人考到35岁一事无成，这对于这个社会良性发展是不利的，而让他们去社会参加工作，可能会更加好的找准定位。 第三百八十二章 :李木子集训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李木子正在收拾东西，见我回来，让我去给她买点牛肉干。 “新疆的牛肉干比我们这的正宗啊，干啥呢？”我有点疑惑。 “我就要嘛，路上吃嘛！”她有点撒娇，没办法，于是我跑去给她买了一些牛肉干回来。 回来时，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j人办事就是快，一个中等行李箱，几件衣服，几件作训服，就这样了。 “明天我们坐运兵车去机场，上午十点，你有时间送我嘛？”李木子搂着我说。 “必须送！一定送。”我说着。 一夜无眠，早上起来时，终于感觉到什么叫“双腿发软”了… 李木子七点钟才拿着行李箱去集合，我在车上和朗哥说了相关情况，朗哥表示待会陪我去送一趟，大概四十分钟来回够了，让我安排好手头上的事。 九点半，李木子说她们从总队出发了，十分钟后，我随即起身和朗哥动身也前往机场，因为单位离机场近；朗哥一出行政中心就闪起了联邦警灯。 九点五十刚上机场高速，就看到李木子乘坐的运兵车，我给她打了个电话。 “媳妇，我在你后头。”我说。 随后就听电话里说：“姐夫来了？哪呢哪呢？” 但因为运兵车有防爆网，头伸不出来，朗哥一脚油门超到他们车前，随后她说：“我看到你们的车了，真想坐你的车，陪我老公。” 电话那头一阵啧啧啧声传来。 十分钟后，到了机场，李木子下车后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抱着我，“再给你说下，别搞事情，老娘看着你哈！来，老娘香一口。” 腻歪了几分钟，他们要列队了，我才上车走，回到单位，才十点二十，朗哥时间把控真的牛的一批，我最佩服的就是专车司机的时间把握能力，朗哥经常能踩着点接到老板、踩着点送达，开始我以为是艺高人胆大，后来才发现是因为长期工作形成的经验。 回到单位，看到李木子大额发的消息:老公我上飞机了，乖乖的哦。 随即我给李哥朗哥转发了这一条消息，大家都很不舍，准备今晚喝顿大酒庆祝下。 中午吃饭时，刘阳来了，依旧是风风火火，我发现刘阳身上有一股看不到的光环，这就是所谓的正气，老板约刘阳吃饭，在办公室吃饭。 我跑去弄了一些菜，给他们摆好后，就和李哥朗哥去食堂吃饭了，我们三一到餐厅，就看到很多同事浪费很严重，不少人夹了很多菜，吃不完就把饭菜倒入剩菜剩饭桶，很心疼，这小部分人好像没啥事一样。 李哥说：“这些小部分孙子跟t的不要钱一样，艹，太浪费了，老弟，你要和老板说，每天浪费多少啊？就应该让这些人刷自己的钱，真的是造孽。” “对，太浪费了，真的看到了感觉好心疼，你看那几个年轻的，要脸吗？也是农村出来的，怎么来单位后就这么猥琐了。”朗哥指着认识的一位年轻干部说。 我没说话，心里明白，这种现象在哪都有，之前去参加一个饭局，五六个人，愣是要点十五六个菜，就为了面子，饭局里哪有真的在吃饭的，都是聊天喝酒… 现在很多人生活条件好了，都急于想证明自己有钱，证明自己可以，却没曾想过这些带来的损害是漫长的，这种生活方式是错误的。 回到办公室，老板和刘阳还没吃完，我在办公室思考这些问题，现在小部分人很容易“忘本”，什么叫“忘本”呢？就是当自己到了某个平台，就急于撇清楚任何之前平台的所有事，包括生活习惯，包括爱好，甚至包括语言。 我读书那会，见到一些和我一样来自农村的同学，总是有意无意学儿话，但我觉得没必要，一门语言特别是方言有其存在的必要，以后我的孩子，我会教他方言，因为这是民族的文化瑰宝；比如去吃西餐，我觉得怎么方便怎么来，如果在国外，我会遵守当地的礼仪，穿着正式去吃牛排喝红酒，也学着左叉右刀；但在国内，我觉得还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们要有最基本的文化自信… 这和浪费粮食有什么关联呢？有，正是因为一些人忘记了一些穷日子，所以造成… 老板叫我去收拾东西时已经一点半，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只知道刘阳很高兴，那种高兴都快溢出屏幕来了。 “首长，我想和您汇报点事。”我吱吱唔唔，老板见状说：“有啥就说嘛。” “中午我和李哥朗哥在食堂吃饭，发现浪费现象很严重，好多干部拿餐时拿一大盆，结果吃几口就全倒掉了，太浪费了，这又不是打饭菜，都是自助餐，吃多少拿多少嘛！真的看得我们三好心疼。”我说。 说完我把手机里，在餐盒回收处拍的照片给老板看了，老板看完后眉头紧锁。 “今晚我们暗访一趟。”老板说。 我和李哥朗哥说完，他们都赞同，因为现在城区不让养猪，这种泔水只能做一般处理，真的太浪费了，作为农村成长的孩子，真的看到都摇头。 整个下午都在想这些事，作为机关单位，更应该起带头作用，这些钱可都是纳税人的血汗啊，如果这样，还不如拿这些钱去援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五点，老板和伟亮秘书长我、李哥、朗哥五人戴着口罩从北一楼下的餐厅绕后门过去了。 就隔着一座公共餐厅玻璃门看着，果然，一些人仍然打了一堆饭菜，吃几口，要么倒一半，去加其他菜，再吃… 老板和仲秘书长出离得愤怒，他们默默走过去，叫李哥和朗哥把门看住，大家这会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刚才倒饭菜的几位还没出餐厅门，就被叫回来了，他们吓得要死。 老板就这样看着他们，他们弯着腰小跑过来，老板还是一直盯着他们看，餐桌上一些夹了一大堆的干部这会知道情况严峻了，一股脑子往嘴里塞饭菜… 第三百八十三章 :在食堂的愤怒。 老板看他们跑过来，扭头去看菜品了，那几位干部就这样低着头站着，其他吃饭的都拼命往嘴里塞。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仲秘书长没说话，看着这几位干部摇了摇头。走了。 整个食堂的气氛是凝固的，餐厅只进不出，大家也明白了啥意思，有几位说有公务，李哥吼一句：“你有书记和秘书长忙吗？先等指示。” 五点四十，老板看了一遍后，站上了食堂的一个凳子上，大家知道老板要讲话了，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同志们，我想先问问大家，你们在家，对于一些稍稍不满意的饭菜，会全部倒掉嘛？你们在家做饭，明明只有两个人，会煮五六个人的饭菜，然后倒掉嘛？” “你们经历过饥饿嘛？你们经历过苦日子嘛？我相信你们当中绝大部分家里原始条件很差，但为什么才干了几天就这样了呢？归根结底是你们有些人心已经飘了，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觉得自己牛了，觉得自己身边有人捧着了，但我想告诉你们，就冲你们这些表现，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你们那些把饭菜不当回事的，连路边的流浪汉都不如，等有战争发生的那天，你们这些人就是第一个被抛弃的无耻之人。”老板说得很重。 “我什么也不说，这几天的监控，我马上叫机管局调过来，今晚这几个干部，待会看看是哪个单位的，这种干部用不了，是实职的赶紧转岗非领导职务，是非领导职务的给处分，年轻的刚工作的，马上连人带档案到乡镇去。”老板说完就走了。 刚刚那几位，直接懵逼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头李哥把食堂这几天的午餐监控都拿过来了，通过人脸技术和消费记录，初步核定了十几位浪费现象特被严重的干部，其中还一位考了十年，刚考上某单位，而且家里条件比较差的干部，这才一个月不到，就开始这样！所以，他是第一个工作不满一个月，就抱着东西去省城某郊县乡镇的，而且，带档案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很多人说老板上纲上线太严了，还有人趁机说老板一个这么大领导管这些小事，是吃饱了没事干，但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种情况虽小，但也是侵蚀基础的一些重要情况，不处理怎么能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情况改观了，就连食堂承包人都说：“这样才有干头！” 用刘阳的话来讲，有些人就是欠收拾，有些人也就是不适合干这个，容易飘，飘就容易摔死。 之后，由于老板震怒，每个单位都派了所谓的值班员去监督这个情况，其实这种情况不该去监督。 我依稀记得读初中时，我们学校一墙之隔就是乡政府，乡政府食堂刚好靠着我们学校操场边的围墙。那会没啥吃的，就有同学翻墙出去，到乡政府去买他们吃剩的菜，没肉5毛，有肉的话1块，我是真的吃过苦，所以见到很多现象会生气，会心疼。小学三年级到初三，我吃了七年卷心包菜，经常在菜心里吃到蛆和一些虫子。 … 送老板回家后，李哥便带着我们去了干爹家，很久没和干爹见面了，还有点想。 干爹今晚叫了好些个朋友来陪，说白了都是一些他的同学朋友，也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掌握点朋友间话语权，人与人之间嘛，都理解。 不过干爹明显比较狂野：“我三个儿子，我骄傲没？我三个儿子都是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我骄傲没？你们这些老匹夫，我虽然没你们有钱，但我这么多儿子，而且都还可以。” 这算是阿q精神。 这时干爹的朋友拿出手机，我给李哥使了个眼色，李哥马上说：“叔叔，我们这工作日喝酒不太好，大家别拍照啊，照顾照顾侄子哈？” 这时这位干爹的朋友不好意思了，收起了手机，现在的饭局真的别乱去参加，你不知道眼前这些陌生人或朋友是人是鬼？别总觉得那些饭好吃，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喝着酒，干爹说：“儿子，你要尽早结婚，就差你一个人了，要我说，那个女朋友不行就换一个！干爹这资源多，要啥女朋友没有？随你挑随你选，要好看的？还是要性感的？还是要…” “干爹，我尽早结婚，不让您担心哈，等明年我琢磨着就结婚了哈。”我对干爹说。 “王秘书还没结婚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我家女儿，刚大学毕业，长得前凸后翘，性格好，现在在家没工作，我们家里有钱，也不在乎ta干嘛，等你们结婚，省城的房给你们安排，然后你随便给她找个临时工干干就行。”说着干爹这位朋友还拿出手机把他女儿的照片给我看，我看了下，确实阔以，但，我是这样的人嘛？我早脱离低级趣味了。 “感谢叔叔的厚爱，这我有媳妇了，您女儿这么优秀，要是早几年我没谈媳妇，一定把您女儿抢过来，这如今啊，奈何有缘无分。”我说完笑了笑。 大家一阵欢声笑语地继续喝了。 喝到晚上十一点，李木子查岗电话来了，我走到包厢外头接电话，她说：“我们到了，这地太荒凉了，附近方圆百里都没几户人家。” “这的牛肉干确实好吃，还有羊肉，那感觉…等我回来给你带哈。”这时屏幕里出现几个叫“姐夫”的面孔。 聊了一会，我就挂了视频，这时李哥也出来了，他看着我问：“弟妹查岗啊？” “对。” “想了，人都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觉得烦，不在一起了又觉得想。”李哥给我发了根烟。 “你和嫂子也这样啊？”我问。 “你说呢？肯定是哇，走，先进去喝酒。”李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搂着我进去喝酒了。 回家后，看着空荡荡的家，突然很想结婚，很不习惯家里空荡荡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郗来道南 晚上十二点半，躺床上看电视，这么晚，郗的微信来了：“这几天来你们道南走走看看，有空我们见见。” 我马上回复：“必须有空，我来接机。” 想不到那头也立即回复了：“你们单位安排了接机，我安顿好再告诉你。” 话说聂欢哥差不多也要启程回bj了，我想着要不就搞顿饭让他们见见。 想到这我给聂欢哥打了个微信电话，我知道这会他应该还没睡，因为他们的巡视工作马上收尾了，果然，接了电话后，他马上说，ok，对于他来说，认识郗肯定是个好事。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一早醒来，想着可能要请郗和聂欢哥吃饭，我便和李哥朗哥打了招呼，让他们这几天别安排其他事，然后又给接待中心打了电话，现在吃饭不怎么愿意去接待中心，因为太贵了，慢慢的对外后，价格水涨船高，高到离谱了。 但没办法，目前只有这环境比较好，离单位和迎宾馆都比较近。 定了一个大包厢，以免两位要带其他朋友来不够坐，考虑问题嘛，得全面，请吃饭，在对方有可能带人的情况下，就要做好打算，如果十几个人挤在一起，那多尴尬啊。 中午十二点，郗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安顿在迎宾馆，中午有相关领导安排，晚上一起吃个饭，我随即表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并问他那边几个人，告知两位，聂欢哥这边告知两位，那今晚大概八九个人，我心里盘算了下按餐标150/人的话，大概1200—1350元菜钱，酒的话绝对要自带，这玩意外头88的酒那卖688，关键是还很多人喜欢喝，简直了…这就是抓准了一些人的心态，有些人其实来这吃饭并不是为了啥，主要是为了面子，所以再多钱他也愿意来。 一些接待用餐，是单位买单，且都是按工作餐走，所以也没啥。 李哥知道后表示他带酒，朗哥知道后表示他带烟，就这样，一顿饭很快便安排得妥妥的了。 中午，老板问我：“郗秘书来了，你这两天没找时间陪陪他？” “首长，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我想着今晚请他吃个饭，尽尽地主之谊。”我说。 “好，这是应该的，不要喝太多酒，这两天还有大事，点到为止就行。”老板说完便聊起了其他事。 … 晚上，朗哥和我开着车接郗，李哥开着车接聂欢哥，十分钟后，这两台道南妥妥最牛的车拉着郗一行和聂欢哥一行到了到了接待中心。 郗妥妥坐上位，聂欢坐他左边，我坐右边，然后李哥和朗哥一人陪一位他们带来的人，郗带的人是之前的“师兄”焦俊，聂欢哥带的是之前吃过夜宵的，他单位的同事。 互相介绍了一番后，就开始喝酒了，我发现郗有着与平常完全不同的气质，他高冷且稳重，和大家偶尔聊天，一般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微笑，焦俊则满脸笑容，聂欢哥在郗面前确实被压了一头，这就是气场。 “今天，感谢小王，安排这次饭局，我平常在bj非常忙，很少出来吃饭局，所以今天也难得放松，我呢，多的不讲了，我祝愿各位顺利且快乐、美满且幸福。”郗说完，敬了大家一杯酒。 随后又上了一些道南当地的特色菜，郗这会明显兴奋了，他话开始多了，问起这些菜的名字，吃法，我一一解答，喝完酒后，又上了点主食，这才结束，买单时，1500，因为要了矿泉水和牛奶，我一看价格，矿泉水3元一瓶，牛奶46。简直扯犊子了。 … “我们走走。”回了迎宾馆，郗叫住我了，我们俩在院子内散步。 “道南不错啊，感觉发展起来了，省城各项基础设施都飞速发展，我觉得不错。”郗说。 “还行，这几年全国都如此，大搞开发，到处都日新月异啊。”我如此回答。 “但我们也要认识到这繁荣背后的一点点危机，一定要认清所有现实，你明白吗？”郗说。 “啊…”我着实不明白了。 “最快明年，各地压力就会变大，现在所有长辈前辈认为的公务员体制内稳定就会打脸了，并不是说没钱，而是像以前大手大脚这样发钱的可行性不大了。”郗说。 在经济发展方面，我很信一些高层次的单位干部说的话，我从来不信所谓的专家说的话，从来，所有…虽然有点极端，但只有… “那也没办法啊，我吃这碗饭…”我说。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抓住机会，要么呆在省城，要么跟我走，去bj，不然，如果到地方上去，如果你想追求某种仕途上的发展，我估摸着不太乐观…”郗很多话都点到为止。 “我走一步看一步，我真的很感激您这么喜欢我支持我，目前我还是想陪着老板到退休，有感情，舍不得。”我说。 “我知道我到bj，估计现在去年底就能提副处，可能四十岁不到就能提副司，但是我觉得人还是要有点人情，我也想信您也是因为此才看上我的。”我很平静地说。 “你很棒，至少在我看的这么多所谓的秘书当中，你算很单纯了，这不是批评你；去年我们借调了一位也是某地一把手的专职秘书来工作，太油了，太会那种曲意逢迎，我不喜欢，借调快到期时，他左找人右找人，就是想留下来，在他看来，留下来，过几年搞个t级，然后再找人下来挂职，这辈子就牛了，现在社会上有很多这样的人；最后我仍然没留他，我们的这个岗位，留这种人，很恐怖，说不清楚哪天…”郗说了很久。 “我还是那句话，等叶书记退休或者调走，如果我还在bj，我还是想调你到我身边，前提是你不要变，我最怕那种开始很单纯，后来报复性变油的，这种真心很恐怖…”郗说完，我们走到迎宾馆大堂后头的草地上坐着，看着不远处的湖发呆。 第三百八十五章 :意外的插队 按安排，老板今天带着巡视组、部分常w班子成员和财政b道南监管局的一些领导去经开附近看看。 早上十点，车队出发了，这次车队很奇怪，前头三台考斯特，第四台是李哥的开道车，再后是七八台省牌红旗。 老板和这些群体中的高干坐在考斯特，后头的红旗车是为了以防临时用车安排的。车子下了高架时，突然一台丰田小车混进考斯特队伍中。 而且一看就是故意的，还有人拿着手机在副驾驶位置拍摄，李哥的开道车立即超车，然后车内伸出一只带了白手套的手，挥手指示这台车立即驶离，可惜这台车仍然不为所动。并且还把手机对准了李哥，我在考斯特上都看着这一切。 李哥没办法，响起了联邦警灯，这台车害怕了，才驶离车队。 这是这几年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倒不是因为所谓的架子，而是现在有些网红喜欢拍摄这类视频后，掐头去尾，配上自己的文字恶搞这些，导致政府形象受损，所以这些年对这些的监管还是比较严格。 到的第一站就是经开垃圾处理厂，之前被批评过后，经开这边处理得很好，现在一看，一座崭新的垃圾处理中心已经屹立在那，随后看见这附近的居民再也不绕路走了，附近还种上了树和草，环境已经大变样了。 随后又去了污水处理厂，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这种污水处理厂，建在地下，上头很多金属管道，上头铺满了草皮，如果不是隐隐散发出来的臭味，还真发现不了这是个污水处理厂。 显然，大家对这个工程都很满意，身边介绍的经开区主要负责人和省城一二把手脸上都洋溢出自豪的笑容。 最后去了趟机场，根据项目规划，准备将机场再扩大一点，这几年陆陆续续扩大了好几次，如今准备扩容以应对逐渐增多的国内国外航班，y情期间，继续经济刺激。 在经过机场货运区时，看着逐渐繁忙的空港区，老板露出了微笑，这意味着经济已经开始复苏，经过这半年以来的刺激，道南经济增速已经位居全国前几，虽然总量仍然不大，但这势头已经表现出以老板为核心的道南领导集体的努力。 返程路上，老板在考斯特上表扬了当地负责人的努力，巡视组的相关领导和财政b道南监管局的同志纷纷夸赞这次考察工作之震撼。 不出意外，经开这位负责人肯定会高兴很久，其实很多情况下，大家不怕那种会拍马屁的人，现实生活中谁不拍马屁？就是怕那些只会拍马屁没本事的，还固地认为自己可辛苦了，可牛了，这种人，才是这个社会前进的绊脚石。 回到迎宾馆，老板宴请大家，因为巡视组明天就要回去了，出席的道南高干很多，大家在一起聊着天，畅享着未来，其实不管多大的干部，生活工作也都是这些普通且平淡的东西，只不过他们的层次只和同层次的交流而已；电视里面整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跑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在一起商量怎么挖坑怎么的场景…都扯犊子，那这样活着一个个早抑郁了。 看看近些年的通报，一些落马干部，偷偷跑到公园与别人接头…其实和现实生活中很多场景都相似罢了。 曾经和县里工作的朋友一起喝茶，他在读书时就经常看各种小说，聊天前竟然神经兮兮地要把手机放到外头，他说“万一有人用技术手段…”，我很不解地问：“可是我们是普通朋友间聊天啊？再说谁有时间用技术手段天天盯着你一个小人物啊！” “以防万一。”他说，看着他神经兮兮的样子，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迟早得神经病。 … 老板在中午的宴请上感谢了大家对道南的支持和关心，同时欢迎各位假期多来道南看看发展。这类宴请一般结束得都很快，这是常识，结束后，老板邀请巡视组负责人到休息室喝茶。 组长表达了看法：“老叶，道南这些年被你搞得不错，这次来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没有什么原则性问题，这是很值得表扬的，我对你表示祝贺；当然，小问题还是有的，我们在这次巡视中发现县域治理问题较大，存在一定的权力寻租空间和行为，希望你以后的工作能够多注意点这方面的东西；同时，我们也发现，在最近几年的如火如荼的发展中，有不少单位负责人用各种形式渗透进去了，这种戴着红顶的行为，让这个市场调控行为在一定上失去了意义。” 老板和我都拿着本子记录着，老板说：“您说的很对，我虚心接受，并会尽快整改，道南一百多个县，十几个地市，我也在努力，前期取得了小成绩，但那都是省w和省f两个班子集体努力的结果，您对道南还有什么建议嘛？” “其他方面都做的很好，说句题外话，你们今年的经济增速全国前列，这是不可思议的，主要源于你们防y政策的合理性和经济刺激的合理性，我对你表示祝贺，你一直都不会让人失望，真的是一位尽心尽责的好领导，好书记。”巡视组负责人说。 然后双方就进行了拉家常，问问你家孩子情况，问问他家孩子情况，我发现他们对彼此的孩子都很自豪，而不会因为孩子职业是什么就怎么样，俩人聊起孩子时，脸上满满的父爱。 “老叶，趁着任期内打造个全国标杆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治理能力，这也算是给历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相信你做的到。”巡视组负责人说完，便起身告辞，下午还要处理一些善后事宜。 老板在回家的车上一直感慨，感慨时间之快，感慨马上又要到国庆节了。 送完老板回家，我和李哥问起上午那插队的事，李哥表示已经联系交警联系对方了，貌似是一个网红。 第三百八十六章 :聂欢哥谈心 晚上，聂欢哥约我走走，我本来提出请他吃个夜宵，却被他拒绝，表示明天要回bj，不能喝酒。 俩人走在迎宾馆的草地上，望着远处路灯的霓虹，聂欢哥说：“你是想一直都待在道南嘛？我听说郗要了你好几次，你都婉拒了。” “哥，你咋知道？”我有点震惊。 “这种事传得很快的，很正常的事，能说说为什么嘛？我当初也暗示过你可以来我这。”聂欢哥说。 “我说几点比较现实的原因，第一个我觉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至少在道南我可以过得很舒服，在bj，我这级别啥也不是，我当然知道有哥哥你们的陪伴保护，可是我想靠自己；第二，我真的舍不得叶书记，人都是感情动物，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和叶书记之间早就是亲人般的存在，就像和哥你，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心里早把你当亲哥哥了；第三，我老家是道南的，如果这辈子有能力，我是真的想为家乡做些事，道南太落后了，老百姓精神文化水平真的急需提高。”我说了一大堆。 “这么多原因，我信你，你说的原因我信，但我也相信有一天你可能会改观现在的想法。”聂欢哥索性躺在了草地上，我爬起来，走到附近的酒店大堂后落地窗，给正在里头忙碌的服务人员要了两杯咖啡，然后端过来了。 “喝这玩意小心晚上睡不着，好，陪陪你。”聂欢哥起身接过咖啡说。 “老弟，你可能不知道bj对于我的意义。”聂欢哥看了我一眼，又望向远方说。 “我能理解，哥，我读小学那会，家里人说这辈子能去bj读大学那就牛，村里有个谁在bj，不管干嘛，其他村民都觉得可牛了，貌似bj是无数家乡人的一个梦，也貌似bj在老家村里人看来，是所有有文化有能力的人才能混的开的一线城市。”我说。 “哈哈，你说得对，我小时候只知道来了这，会有很多机会，会让我走出大山，其实我也不是bj本地的，我刚工作那会，到哪都新鲜，如今定居了，却也发现啊bj褪去其他因素，也是一座普通的城市，有他的民风、有他的温度，有他的包容…”聂欢哥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小时候都这样想，现在发现我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会犯的错我们也会，普通人会有的喜怒哀乐、会遇到的困难我们也会，那些一夜暴富和找个富二代当对象的只存活于小说里。”我笑着说完，就也躺在草地上，拔出一根草咬在嘴里。 刚想装文艺，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迎宾馆一位经理的：“王秘书，我刚看到你叼根草，可千万别叼，那草地打了农药，施了肥。” 话音刚落我赶紧用咖啡漱口。 “很多时候小时候追的梦，长大发现很可笑，小时候家里穷，读书时成绩好，但是想要引起注意光读书好没用，看着有同学有iphone，就想着也买一台，那会真的做梦都想要一台iphone，现在可以比较轻易地拥有了，却没有了这个欲望；以前很想要车，觉得在大学有个车多好啊，现在买了车，碰都不想碰；读书时想吃好吃的，现在时不时最高级的馆子吃饭，却想要吃妈妈的菜…人这玩意，真的说不清楚。”我又是一通输出。 “你小子就是活得太清醒了，年纪轻轻活得这么清醒干啥？小心提早更年期。”聂欢哥拍了我一下。 “在哪上班，都不过平凡二字。别看有些人人五人六，任何行业，混的怎么样都要看下班后在家里那副样子，在外面谁不装，这是人生，老弟，很多人看不懂看不透，一辈子都很可悲。” “哥，你是说我吗？”我笑着问。 “你小子会看不透这些，你看你们道南高干的秘书，你就是一股清流，我有时都想把你脑袋掰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啥？你太有同理心了，这有好有坏，你看郗司，他在外那么威严，但私底下他肯定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不然不会多次找你。”聂欢哥不愧是jw的，分析得该挺有道理。 “我们今晚聊的可能对你的工作没什么帮助，但我希望你能认真体会这些，人生这几十年，有些时候一个选择就会改变一生的轨迹，我希望你来bj，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我觉得你这人守得住初心，你这人单纯，某种意义上来说适合在更高层级的单位内，你明白吗？”聂欢哥说得我都明白，也挺感激的。 “有媳妇赶紧结婚，组织在用人时也会考虑到这一点，但千万记住别受别人影响，总有一些自称有经验的告诉你，找老婆要找所谓的有钱有编制…都是扯淡，没有感情基础都是扯淡，靠条件找的媳妇终归会一无所有，人这辈子几十年，为自己活一把不行吗？况且你有这个条件。”聂欢哥鼓励我。 “我这媳妇人还不错，我不会根据匹配去干嘛干嘛，我家里好几个堂哥如此，都离婚了，我不喜欢这样，哥你放心。”我说。 “时尚是一个轮回，其实社会上啥不是一个轮回？以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鼓励相亲，再后来自由恋爱，现在又回到这些…主要是人的欲望高了，能力不行，所以必须靠这些外在的去规避风险。”聂欢哥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 “好了，我们去里头坐坐，这里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农药味，别整的过敏就完犊子了。”聂欢哥起身了，我赶紧端起咖啡杯跟过去了。 两人在大堂坐着，突然道南卫视一位美女主持人过来了：“王处，您好啊。” “姐，你好你好。”我笑着说。 “今晚怎么有时间来这啊，不请姐喝杯咖啡？”这一嗓子，谁受得了。 “这是谁啊？”她问。 “奥，姐，这是我哥，我们中jw的干部。”我介绍道。 我看着眼前这位姐那眼神，估摸着… 第三百六十七章 :女主持人 今天是七夕节，祝各位读者美美满满，精神健康、身体愉快。 结果又叫了几杯咖啡…其实体制内的和体制外的花钱就是不一样，所以真正见过世面的女孩子，真的很少找一般公务员…因为我们真的…不舍得大手大脚花钱。也别说我们前途啊、未来之类安慰自己的话，像有些落马贪g，憋到六七十岁再花钱？你前几十年白活了，如果说工作，咱不酸不装来说，还是有钱爽。 我有的时候就就想着如果自己年薪百万该多好啊！至少请客我也可以去高档餐厅，至少花钱我也可以不用看价格；至少不会为请客别人多点了一份50块的菜而心疼。 眼前这位姐，另一半可是个有钱人，所以明显她花钱比较大手大脚，她一杯咖啡够我们喝好几杯了，心在滴血。 “你好，我叫小颖，是道南七套的主持人，目前专门跟踪省高干的有关新闻。”颖姐落落大方伸出了手。 我担心聂欢哥受伤害，赶紧笑着说了一句:“这么晚还不回家，姐夫不找你麻烦啊？”想借机提醒聂欢哥。 但是我多虑了，聂欢哥压根对此不上心，他淡淡一笑：“你好，我叫聂欢。” “我刚刚想回家，看到王处的身影，就想着来打个招呼，想不到有意外收获啊，能认识聂欢司z很荣幸，方便加个微信吗？”颖姐掏出了手机。 “对不起啊，刚吃完饭，和小王老弟下来散步，没有带手机。”聂欢哥这是婉拒了。 “老弟，手机拿来，点开这位聂大帅哥的对话框。”我一脸尴尬，这… 想不到她直接抢过去，我无奈地看了看聂欢哥聂欢哥笑了笑，她拿着我的手机把自己名片推过去了，并且在备注里记下了聂欢哥的电话。 有人很羡慕这种：哎呀，有美女贴上来，多爽啊！ 记住，的就是不好的，就是有问题的，的意味着今天可以对你热心，明天就能对别人热心，这种魅力是暂时的，而且这种魅力是虚假的，指望靠这种魅力去干啥的本身是… … 二十分钟后，一直试图找话题的颖姐离开了，她也觉得尴尬，倒不是说她真的看上了聂欢哥，可能只想多认识个高级单位的人，如果是一个普通基层单位的科员，估计颖姐马上就走了。 “刚那女的还是猛啊，你看，短信来了。”聂欢哥刚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就看到颖姐在大堂门口转过身给我们俏皮地招了招手。 “这女人有手段，估摸着在你们道南很吃得开，有些老色p就好这口，我办了这么多年案子，有些人跟有病似的，哪怕就是这些女的吊着他，他也心甘情愿做任何事，都脑子有毒。”聂欢哥笑着说。 “现在有些人都是饭吃太饱了，撑得慌，你看以前，抓一个毙一个，还敢得瑟不？”聂欢哥要了一杯水，喝了口。 “啥时候我们两家一起去旅游，去西北看看。”聂欢哥看着我说。 “好啊，正有此意。” … 聊了好一会儿，十一点多，我们才告别，我才回去。 到家后，我一直在思考聂欢哥说得这些东西。 根据安排，明天聂欢哥一行将回bj，郗后天也将回去，他们这次来是来调研相关扶贫工作情况的。 李木子如约而至的查岗视频又来了，看到我在家便没说什么，她说等回来后差不多就是国庆假期，她陪着我去旅游… 现在的手机电话倒没那么多了，因为平常能够联系到我的电话我都加了白名单，所以除了一些约饭的，我基本不怎么理会，我还办了张生活用卡，一些刚认识的朋友就把那个电话号码告诉对方。 确实是因为有些电话真的很耽误工作，有些人在某个饭局认识了，突然就接到他喝醉酒的电话，显得好像和你很熟一样，让大家接一圈电话。这种感觉很… … 十二点，愣是睡不着，穿起衣服在院子里散步，失眠好像是一件经常会发生的事。 院子里因为一些干部的睡眠已经把路灯关了，加上路两旁的行道树，一切都阴阴沉沉，有点害怕的感觉。 因为熟悉，倒不是很害怕，走在停车场，突然听到一阵不太美丽的低沉叫声，顺着声音过去，发现一台商务车正亮着灯，车子一晃一晃的，看了下车牌，蛮眼熟，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好事，于是便想着回去休息，好巧不巧，一位熟悉的哨兵在换岗时经过停车场，看到我，喊了一句：“成哥好。” 只看到车子马上暂停了一切，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位熟悉的面孔出现…可这车不是她家的啊…一切就很显然了。 我给李木子发了消息，并嘱咐她别说出去，李木子还没休息，马上回复：她早离婚了，只不过因为孩子要高考，所以离婚不离家罢了。 我这才放心起来，毕竟对于这种事，怎么说？我希望社会和平。 近几年各种婚外情的事件越来越多，其实体制内算是高发了，很多是大家要脸不愿说，但这确实存在，不少夫妻异地，或者当初结合就是根据条件来组合的，一出现一个让自己有新意的人，自然感情的天平就倾斜了。还一个就是大家一直在追求精神需求… 回到家，自己煮了点吃得，煮的时候兴冲冲的，吃的时候却没有胃口，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陷入沉思，于是乎准备在客厅睡觉。 睡着睡着，梦到李木子了，以前在家时没感觉，这会异地了，却无端端生出许多情愫，所以说机器人永远无法模拟出人这种生物复杂的情感，所以说人是高级动物。 五点不到就醒来了，今天聂欢哥回去，我一大早就趁着一大早去菜市场买了许多土特产，然后用真空包装包装好，一大早开车去迎宾馆放在前台了，同时给聂欢哥发了微信。 然后回到家等朗哥来接我，这样的礼节，一年也花不少钱呢。 第三百八十八章 :大乌龙 办完这一切，我才放心，基本上比较重要的朋友来，我总会办这些，虽然很大部分都没用；但在体制内，名声很重要，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一位网友说“他一个体制内的朋友，到处去吃饭局却从来不回请，怎么看”？ 底下一片人说“来就是看得起你”！有这种思想的网友是不理智的，甚至可以说是奴性思想太重，也不了解体制，这种貔貅在任何单位都不会很牛，都属于边缘人群；任何职业他首先是人，是人就要遵守我们这个社会的道德行为标准，是人就要社交，难道这四五千万体制内的就是石头蹦出来的？不社交？体制内名声比任何都重要，甚至比业绩都重要。 针对这种情况，要么别人请的时候不要去，要么就要互通有无，这才是为人长久之计，天天占别人便宜，美其名曰给别人面子，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都混到蹭吃蹭喝了能给别人啥面子…有关有些网友所说的“什么看的起看不起”之类的言论，纯属自己幻想出来的，我和李哥朗哥去县里市里办事，那些人也卑躬屈膝，甚至倒计时手都发抖，难道说我们看不起他们吗？并没有！我们都觉得人是平等的。不管体制内外，尊重都是相互的，硬是要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拉低自己层次，那谁也救不了。 … 回到单位，老板问我他们接送机有安排吗？我表示省jw肯定会安排好，老板表示不行，规格不够，所以又让我给仲秘书长说了，按高规格送机，这边派三台考斯特，一台开道车，一台压道车；外加五六台我们这边送机工作人员车！这只是为了表示对巡视组的感谢。 聂欢哥给我发了消息，责怪我买这么多东西，我告诉他这都是我一大早起床去菜市场买的，都是新鲜的，他许久未回消息，之后回了一句“谢谢兄弟”。 体制内是这样，有的时候态度很重要，有一次去某县里办事，一位该县某局局长陪我和朗哥到深夜一点，弯着腰倒茶送水，第二天一早，就在门口接我们吃早餐，据说五点多就到了，并不是说吃得早餐多华贵，而是态度很重要。这种态度就需要多方面的东西来体现。 我回了一个“咱兄弟俩，你说这话，扯淡了”。 这边刚忙完，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了，他说：“小王，中午你把小郗叫过来吃顿饭，在家吃，你去搞点菜。” 我有点震惊，不过随即也能理解，我去地市，地市一把手基本有空都会安排我吃顿饭，这不是对我的尊重，而是对老板的尊重。 “好，首长。”回到办公室我立即给郗打了电话，他表示有时间。 我问他爱吃啥？他说只要我做的，都爱吃，这把我鸡皮疙瘩说出来了，老夫正经人呐那是。 叫上李哥一起去菜市场了，朗哥留在单位等着老板。 乱七八糟买了一通，这种一般老板都会给钱，虽然没次都要客气。 “老弟，今天你哥我也做个菜。”李哥说。 “你会做饭？放大屁！”我表示不信。 “哪个男人不会做个名菜啊？哪位男人都会有个属于自己的绝杀好菜。”李哥很得瑟地说。 “有道理，那做个啥？” “我动手，那必须我们民族特色，西红柿炒鸡蛋哇。”李哥说完拿了几个鸡蛋。 … “王厅，李局，怎么现在有空来逛街啊？”突然传来一位美女声音。 定睛一看，想不起来是谁了，但应该一起吃过饭，但也不能直接表示不认识啊，万一是哪位…所以还是笑着很热情地说：“出来买点东西，你也来逛街啊？” “对啊，王厅李局怎么买这么多菜呢？” “最近家里来客人，自己吃。” “我帮你们选，俩大男人没个女人是真不行，要我去你们家里帮你们吗？” “不不不，感谢感谢，太谢谢了。”我和李哥异口同声说。 … 买单完到车上，我问李哥：“哥，这人谁啊？” “不造啊，我以为你认识呢？” “我也以为你认识呢？” “那咋知道我们姓呢？”李哥很疑惑。 正在这时，微信里同时传来一条微信：“王厅李局，下次有空一起吃饭！” 看着备注，我们陷入了沉思。 “诶，老弟，这不是窝瓜姐姐嘛？怎么今天这么好看呢？”李哥问，所谓的窝瓜姐姐就是之前在一场饭局里，有位干部带过来的一位女生，外号叫窝瓜，我对于这种以貌取人是充满鄙视的，内涵很重要。 “别老窝瓜窝瓜叫人，我都没叫你种马。”我笑着说。 … 回到老板家，开始整起来了，老板家保姆站在一旁笑着看着我们俩大老爷们操作，一通操作，把所有菜做完了，已经十一点半，老板这会也回来了：“小王，小郗人呢？” 我们这才发现没安排车去接，闹了个大乌龙，于是朗哥要了电话立即去迎宾馆接了。 “今天菜不错啊，小王，你这手艺见长。”老板和阿姨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都这样说。 “首长，阿姨，我这手艺不够看，您们别夸我，我该骄傲了。”我笑着说。 “我就不骄傲，首长，阿姨，这西红柿炒鸡蛋我做的，您俩看看，色香味俱全。”老板刚想表扬，我拿筷子一拨，底下鸡蛋全烧焦了。 … “小郗很重要，大首长很喜欢他，他为人也很正直，以后你们要多向他学习，他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老板坐在沙发上说。 “今天请他吃饭，也是出于一种关心。”老板看着我端着茶，说。 “确实，我感觉到了。”我把茶递给老板。 “下午没什么事陪我走走，小李，我们去省城周边的那几处新建的公园看看。”老板突然这样说。 “不要告诉别人，别整的兴师动众，有的时候看到我们出去一趟，七八上十台车跟着，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能看到啥？没意义！”老板说得我们都挺有感触的，有的时候，干群之间的代沟，就是这样来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鞭辟入里 不一会儿，朗哥带着郗来了，郗在老板面前也丝毫不怯场，要知道，道南那些省直单位一把手，哪个不是在老板面前战战兢兢。这就是平台的力量。 “叶书记，您好，感谢您的盛情邀请。”郗进门就自然地和老板握手，然后我接过郗手中的礼物，瞄了一眼，是个小礼物，估摸着还是加急赶出来的，正想问是什么？郗自己说了：“这是之前您和大首长谈话的时候我拍的照片，今天刚好洗出来送给您。” 老板很高兴，这比任何礼物都带劲，嘎嘎带劲。 入座后，老板关切地问：“小郗，在道南还习惯吗？有什么困难尽管提，你也有我的号码，和我以及和小王说都可以。” 郗微笑着说：“没什么要求，相关单位保障得够好了，在道南这些天，也感受到了很多，我们不出意外明天下午也回bj了。” “你客气啦，怎么明天就走？奥，到时间啦，回去肯定又有一大堆事，趁着这次来多到道南各处景点走走…”老板说。 很多人看多了小说，觉得像这种场合就该一语双关，每句话都想清楚，最好还能每句话都带点言外之意，纯属扯淡，言外之意的情况，只可能在有些老板想说，又不能直说的情况下才会有，而且这种情况很少，谁没事天天吃饱了琢磨言外之意啊，又不是写剧本。只不过有些领导聊天可能会注意规避写敏感话题而已。 … 吃着吃着，就聊到了道南的发展。 “小郗，道南现在这种方式发展你觉得对不对？”老板问。 “我们这几天去到处看了看，觉得道南目前的发展方向是对的，但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或许是现在全国的共同情况，就是土地财政的窘境已经要出来了。”郗说完，第一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我们看了好几个县的情况，包括道南最好的首府首县，号称全省第一，财政收入100亿，但财税收入只占60，非财政收入占40，非财政占比过大，按现在的预算来看，今年肯定预算完成够呛。”郗毫无保留说。 “你说的很对，这种情况已经越来越多，这个县还算好了，其他县更加如此，转移支付力度也有限，估摸着今年很多地方的工资只能发基本工资了，搞不好还要用其它手段搞钱了。”老板也没藏着掖着，把一些情况也说了。 “这种情况不改，我怕很多县会变成一些衰落的能源城市般，而且这种趋势是势不可挡的，没办法改变，只有不断培育新的经济增长极。”郗敬了杯酒，说。 “对，我们现在也在积极寻求发展良机啊！奈何很多干部并无大才，难当大任啊！”老板感慨。 “干部还是要多培养呀，大首长就很欣赏您，多次说您身上有他的影子，好几次在私底下夸您，夸您有原则，夸您好！”郗一说，老板眼睛笑成一条缝了。 “都是大首长抬爱我，我的一切都是大首长培养的，我很感激大首长，他给了我一展身手的机会，道南这个平台很好，我觉得很有挑战性，目前我只想把道南做好，把这个作品完成好，让更多道南百姓能共享改革成果。”老板明显激动了。 “您谦虚了，您不仅自己优秀独善其身，对身边的人也是非常严格，看看小王，还有小李小朱，都很优秀，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您的影子。”郗这样一说，李哥和朗哥都不好意思了，我脸皮比较厚，欣然接受。 … 接下来又聊起了平台的作用，老板解释了为什么拒绝调往bj？ “我，年纪也大了，当g到这，也够了，再往上也没啥意思了，就想着能够有始有终地把道南建设好，直到现在，如何找出县域区域治理的良方？仍然是我苦苦追寻的方向，我想做好，也确实想做点事，我不希望等我退休后，道南老百姓指着我的骂我只会吃吃喝喝。”老板说完就笑了。 “其实还是上头的干部好干，比如我们，只管宏观，微观具体执行还是要靠您这样的精兵强将去干，所以，相对来说，您的贡献更大，而且越往上相对单纯，虽然有些东西也会有，但只要你做好工作，就会有回报；而在基层，要多方面发展，又要会拍马屁，又要会来事，还要舍得，还要大气…”郗突然感慨起来。 “所以，叶书记，您真的不容易，我敬您。”俩人开始互夸，郗这夸人方式确实牛的一塌糊涂，简直嘎嘎以嘎斯。 “小郗，你谬赞了，我现在仍然诚惶诚恐，真的担心哪里做不好，所以这次你们来，回去后还请所帮我们道南说几句好话，争取点好的东西来，道南真的不容易，道南人民真的不容易。”老板说着又回敬了一杯酒。 我们知道郗的份量。 “小王你培养得不错，我见过很多他这个年纪的秘书，一个个得瑟得不行，整天二百五似的，要么就是装得唯唯诺诺其实坏到骨子里；要么就是很猖狂，说话都发飘。”郗又夸起我了。 我和李哥朗哥下午还有事，所以没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了一杯酒。 有人说怎么感觉有些体制内的人看起来酒量不行，却能喝？那是因为心中有敬畏，不得不喝而已，比如和老板喝酒，再怎么喝心中时刻有根弦：不能喝醉，不能出洋相，不然一辈子就毁了，那怕死都不能丢人…有这样的心理暗示，一般就很少喝醉。 对，我就是这样，挺有效果。 “叶书记，下次来bj，还请您赏脸让我做次东，今天您的招待是最高规格的，我很感激。”郗说。这也是实话，衡量一个干部关系铁不铁不在于在一起喝了多场酒，平时多么亲密地称兄道弟，而是看看有没有去过他家吃饭？认不认识他家里人！ 不然，一切的感觉良好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第三百九十章 :得瑟出事 郗走后，老板休息了会，随后我们陪着老板去到处走走了，没有和仲秘书长打招呼，也没有和值班室打招呼。 先来到了市民公园，这已经有很多老人在散步了，我们陪着老板转了转，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些老人拿着席子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被子，身旁有一位阿姨或大妈手… “这是家庭聚会吗？道南一脸其乐融融啊。”老板说完，李哥和朗哥就笑出声来了，我一脸莫名其妙。 “首长，这是老人之间的关爱，夕阳红项目啊！”李哥说。 我秒懂。 老板几秒钟后也秒懂。 我们尴尬地离开，老板脸色不太好看，毕竟这是市民公园，这… 接着又到了沿江公园，这里有很多钓鱼的市民，老板乐呵呵地和我们站在他们身后看，钓鱼的市民们太专注，也没发现。 突然看有一个人在拉杆，好不容易把鱼拉到身边后，怕鱼跑掉，于是大喊：“快点快点，别让它跑了，快。” 正当我们一头雾水的时候，只见旁边跑过来一个人，背着个打鱼机，两下给鱼电懵逼了，随之而来，旁边有几条小鱼也翻了，幸好这是江，要是小河的话，估摸着会翻起一大片。 老板脸色更难看了。 之后又去了红色公园，这公园是老牌公园，最近改造了一次，刚重新开园，进了公园后，发现到处欣欣向荣，老板脸色好了很多，看着公园里那些流动贩卖花鸟虫鱼的，老板还很高兴地驻足观看了一会。 继续往里走，突然听到一阵袅袅的读书声，一看，公园的某一处游客中心竟然成了教室，此刻里头坐着几十名看起来成年的人在那学着些什么。 我清楚地看到老板后槽牙咬了咬。这种情况谁都看得懂。 看到这，我赶紧带着老板上车了，“回省行政中心看看。”老板上车说。 因为单位办公群后头有一个比较大的空地，种了不少树。 车子到了北5后头，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孩子穿着裙子，丝袜，脖子上有纹身，旁边站着一位满是纹身的男孩子在拍照，他们身后是一台改装过的奥迪a4，看样子在拍车模照。 “小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省行政中心成这个样子了？成何体统？”老板有点生气。 李哥陪我去了。 “同志你好，请问你们在干什么？”我问。 “我们在拍照啊？”对方那位女生说。 “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我问。 “你谁啊？你管的着嘛？”女孩不高兴了。 “不好意思，这里是行政场所，公共单位，您在这拍照是没有问题，只要您有进入权限，可是我们想问问具体的情况，如果不然，我们将请您出去。”李哥说话了。 “不好意思，兄弟，我们来这里头拍些照片，我们是卖二手车的，这里头环境好。”这位男子说了。他应该感觉到我们可能是为这事过来的。 “是谁把你们放进来的？”我问。 “你这人咋管这么宽啊，我们有朋友在这里头上班，不是闯进来的，你放心。”想不到小说里的对话现实中出现了。 “首先我们这里是政府单位，而且是仅对内部开放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四个门派哨兵站岗；其次您是从事营利性活动，在这里头拍照很容易误导消费者，我们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最后…”我很平静地说。 接着，可能有保卫处的人在监控里看到了我们，马上带人过来了，他们开着电动四轮车过来了。 带头的是处长章宋，他一下车就问：“王秘书，怎么回事？” “章处，没事，我们陪首长刚经过这，发现有人在这拍照，就过来询问，发现是用于商业活动。”我说。 “啊，我来处理。”章宋马上让对方把手机交出来（其实这是不对的），经过核查，他们不止一次这样做，并且在他们的闲鱼和某二手车平台上，发布了很多台在这里头拍照的贩卖照片，主要是会误导消费者，很多人一看，能在这里头拍照，肯定不是“简单人”，如果到时候卖的东西有了质量问题，那势必会影响政府形象。 “谁让你们进来的？”章宋问，“你们不说，我们也能通过保卫处车辆放行部门查到是谁？” “是我们朋友，在你们省统计j上班，叫xxx。”男人告诉我们了。 “把衣服穿起来，传成这样，来这里拍照，像什么话，赶紧出去，以后没事不能进来。”章宋很生气地说。 那俩人开着车跑了。 回到车上老板听说后很生气，事实上他在车上一直看着这边。 马上章宋电话打过来了，哪位放他们进来的是改j的一位聘用制工作人员，已经安排单位处理了。 我打开闲鱼搜索了刚刚那人的号，发现里头很多她卖的二手车照片是在这里头拍的，这么多车，显示她/他每次卖车都开进来拍一次照。 “你通知下去，以后要加强出入管理，对一些经常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的工作人员，要通报批评，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成什么样子了？”老板说。 随后我们送老板回家了。 “老弟，卧槽，刚才大爷们真费劲，不过今天下午有毒，好像到处都有问题。”朗哥说。 “这才是最真实的一面，那种有准备的，跑过去能看到个屁问题。”我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 “对啊，很感慨，不过估计明天就要开专项会了，这次问题真的太多了，不过老板真单纯，在市民公园连那都不知道。”朗哥说完还y笑了一会。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大种马似的。”我白了一眼朗哥。 “嘿，你敢说你没笑？我擦，太牛了！”朗哥不乐意了。 “这种情况很多，我以前也听说过，都是一些单身老年人休闲娱乐的场所，他们也很不容易，也有追求爱与被爱的权利。”朗哥一本正经地说。 “你说得对，但是，你老了可别这样，我可以送你一个电动的。”我开起了朗哥的玩笑。 红旗车行驶在省城主干道，车内洒满夕阳。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专项整治会 回到家，十点钟，老板电话过来了，这在我意料之中。 “小王，给会议处通知下，明天上午开专项整治会，通知所有在家的高干领导以及各省直单位主要负责人过来。”老板电话里说。估摸着今天下午那点子事气够呛。 给会议处通知完，我就想着这些事，这是群众生活里最贴切的事。我读高中那会，每到周末就在学校附近逛逛，见见世面，学校在火车站附近，我们经过一条街的时候，经常有穿着艳丽、画着浓妆的女子站在门口，对着过往的行人喊“来玩来玩”…关键是马路对面就是xx单位。 这是个社会问题，是一个几千年的遗留问题，老年人也需要爱，但这种关爱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呢？子女是否需要对老年人多一点关爱呢？ 关于公园环境问题，这也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很多人都在公园大展身手，搞东搞西，像一些国有资产流失，就是从这些细微处… 省行政中心管理，问题就更大了，里头五六千人上班，各种一卡通快发了一万张了，花了一千多万建立智慧管理系统，却不够动态，比如有人借调几个月，走了后通行权限仍然在… 我估摸着老板开会就是说这些。 … 上午九点半，北一会议室。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主要是昨天去省城走了走，看了看，发现一些问题啊，我老了，甚至有些现象看不懂，直到我身边的工作人员笑了，我才发现是什么？”老板一说完，大家一头雾水。 “就是市民公园，一群老人家躺在阴凉处接受异性特别关爱…”老板一说完，大家哄堂大笑。 “你们别笑，这才是最真实的民情，每个人都会老的那一天，我理解这种行为，但我接受不了这种行为，尤其是在公共场合，这体现的是一座城市的素养和道德标榜，要整顿整顿了，整个公园弥漫着y荡的气息，我都看脸红了。”随即刘阳表示会去规范这些行为。 “你们不能抽一鞭子走几步，要主动作为，要多做对人民有意义的事。”老板说。 “接下来还发现几个问题，其中之一是江里电鱼的很多，钓鱼无所谓，陶冶情操，打发时间，这是好事，但电鱼呢？虽然江这么大，其实个别人电一电也无伤大雅，但这种行为被推广了呢？会对生态环境造成很严重的损害。”老板一说完，分管生态的陈松副sheng长表示会去跟进处理。 “在红色公园，我还发现公园的游客集散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啥了？竟然成了教室，是谁干的？为什么国有资产变成这了？”老板一说完，省城一把手和分管国资的梁小勇副sheng长立即表示会共同督办这件事。 大家以为终于说完了，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还有我们办公区，昨天竟然有二手车商来里头取景，那家伙，我还以为黑社会进来了，这要是出了生意纠纷，老百姓还以为他有什么关系？可能又会传出某某领导…的谣言，我秘书小王去了解情况后发现，竟然相关单位发了一万多张卡，回收了嘛？没回收的话一些临时卡权限取消了吗？还有，出入放行到底规范了吗？” 这下，省w副秘书长、省w办主任和省机管局局长脸红了，很多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一个顽疾了。 当天散会，省w办和机管局率先行动，首先是取消了所有目前非省行政中心院内的所有个人卡和个人通行权限，借调人员重新授权，授权都带固定期限；接着收紧了放行权限，每个人放行必须在车辆放行中心登记，借调人员和聘用人员必须要经科室领导同意，由科室领导帮忙拨打电话。 食堂加紧管理，在餐盒回收处安装了识别仪器，对于浪费者、携带家人违规用餐者直接人脸识别登记，通报单位处理。 各公园组成了由公an、城管、生态组成的常态化巡逻队，对一些不雅不当行为进行劝导。 同时集中清查一些国有资产流失情况，对一些故意隐瞒、知情不报的进行严肃处理。 几项举措下来，确实立竿见影，很多事啊，有些人是不愿意做，而不是不做，要认真做，都能做好，关键看有没有这个心。 … 下午，郗要乘飞机回bj了，我和老板说了声，然后乘车去送他了。还特意买了点土特产，让机场工作人员帮忙托运了，然后把信息牌给了郗。待他上飞机，我给他发了微信：弄了点土特产，让人托运过来了，和你行李一起，记得拿。 郗马上回复一个“哭脸”，表示很感动。 很多人觉得体制内交朋友就是你请我吃顿饭，我请你吃顿饭，顺便哭着说我们是兄弟… 这就是完全扯犊子，都到21世纪了，现在的人早都学精明了，除了刚工作的比较好忽悠，没谁能别轻易忽悠到了。 所谓的交朋友要么是“你对我有利益”、“我对你有利益”…要么就是“你的真心我感觉到了”，但现实中大家都想速成，这是不现实的，所以这就造成很多人嘴巴里说着哪里哪里认识人，其实压根被人不把你当回事。 回到办公室，看着成堆的文件，现在也不觉得累了，很多事只要有了经验，那都是举手之劳，累是在刚学着如何处理事情的时候。 “老弟，有个事和你说下。”李哥不自然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罐茶叶， 我接过茶叶，发现是道南本土的某种名茶，便放进办公桌抽屉里了，“哥，啥事？” “我有个亲戚想去省人民医院住个院，没病床，搞得要命，你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李哥说。 “行，我试试看。”说完我给朱文宇主任打了个电话，她表示尽量安排一个床位。 李哥见状一直感谢我，其实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要… 第三百九十二章 :约谈 九月二十日，李木子还有一周多时间就回来了。这些天平安无事，我们也乐得清闲，早上上班时，突然看到总队所辖区行政中心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举着条幅… 接老板去单位时我说了这件事，老板说：“先让刘阳带人过来看着点，搞不好一会就往我们这来了。” 果然，十点半，举着同样条幅的人就来了省行政中心南门口。但因为老板的交代，刘阳的提前安排，倒没什么大事，经过了解，原来是该区想要把行政中心搬到新建的大楼里，但是新建大楼占地的一些补偿款项还没到位，这些村子里的老百姓就聚集在一起来了。 老板得知后眉头皱成一团：“小王，把省城市里二把手叫过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约谈了。 四十分钟后，他到了。 老板在接待室问他：“为什么要建新的办公楼？bj三令五申不允许新建办公楼了。” “叶书记，这栋楼是很早之前立项，这两年才建好，所以想着搬进去，现在的办公楼还是租用的。”这位省城二把手说了原因。 “现在的租赁费用一年多少钱？为什么你们在新建大楼时转手就把以前的楼卖了？”老板问。 原来，该区行政中心几年前想搬迁，在立项、新址选好后，便把老的楼全卖了，结果，直到现在在里头办公，还要付房租，而且费用连年高，在几年，估计租赁费用都快超过买卖这栋楼的收入了。这是一笔赔本买卖。 “当初那哪位大神做出的决定啊？太机智了，这算盘打的，这都把家折腾散了。”老板笑着说，但实际我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做决定那位现在还在里头呢，被抓了，留下这副烂摊子，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省城二把手直接把球踢回来了。 “你们没把补偿给足老百姓，就想搬迁？你们是在开玩笑吗？先不能搬，等钱凑足了再说，不然就一直给我待那办公，而且那地装不下你们了？你们要升天了？觉得得瑟了，那点子财政收入天天靠着转移支付和卖地生活，你这些人有什么用！有本事给我搞出几个新的经济增长点来！”老板说完拍了下桌子。 我估摸着省城二把手肯定吓都吓死了，在道南，老板是绝对的权威。让权威发这么大火，稍用劲也能把他换掉。 … 约谈持续了半小时。 “小王，你给吴婧同志那边联系下，让安排对口的分管领导去约谈该区一二把手，分析清楚利弊。”老板说。 … 这种情况很多，现在很多地方，越来越喜欢建大楼，一方面可以展示本地的形象；另一方面促进经济发展，最后也能缓解办公用楼压力；但不合时宜地建楼，就是有些干部好大喜功的体现，有些地方甚至 嗯不惜举债建楼，完全本末倒置。因此有人说，如果把这些债务挂到主要领导身上，估摸着他们花钱就会节约了。 网上乃至现实生活中甚至总有人说：“这些预算不花完，就会收回去，而且明年就会少。”不少人感觉很有道理，有个锤子！这些钱还不是社会的，还不是发展基金，难道不用完就会烂掉消失嘛？前几年用了这么多，连看门大爷都认为体制内好，这两年开始呢？只能说有些人那点子鬼心思总用在歪门邪道上，正事是真不想几件。如果说有一天这个工作环境变差了，收入变低了，社会地位回到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纪初了，那不要怪社会，自己作死的。 因为老板强行干预，所以该区没能搬，而且这个新的办公楼已经租给市民活动中心了，该区欠老百姓的钱先由市财政垫付。 老板这一举打破了很多地方举债滥发滥建的习惯，道南很多地方“瑟瑟发抖”！李哥说：“有的时候去一个地方，街上到处破破烂烂，而某些单位大楼却宏伟异常，这不值得高兴，这应该感到惭愧，因为那都是纳税人的钱，因为那说明拿了一些别的地方钱用于搞这个。” 老板下班时候说：“一些地方光靠转移支付过日子，一些地方光靠卖地过日子，这日子还敢过得这么有滋有味，这是给后代造孽！还敢建楼？” 朗哥说了一句：“这几年因为建楼建的太多，体制内白血病患病率突然激增，这也不是个好事。” “这个确实是一个没有想到的副作用。”老板说。 “这些人疯狂搞东搞西，到时候养老压力大，他们到时候就哭都没地方哭了，本来建楼没什么不对，可竟然形成攀比风，不管有钱没钱都往大了建，往豪华建，成何体统？更何况bj已经三令五申不允许了，刹住了这个风气，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有的时候我真的想叫医生把那些人的脑袋摆开来看看，里面是棉花还是什么？”老板在后座说。 “很多人狂欢，前几天我打车，司机师傅说，还是你们好，y情有工资发，福利好，收入高，哪像…再穷不可能穷你们啊；其实大家都不明白现在的形势，我感觉到很严峻啊。”我说。 “任何事物都是盛极而衰的道理，你像今天这些说搬楼的，脑子纯有病，这是什么时候了？真的是一言难尽！”朗哥说。 … 把老板送到家，我们准备回去了，刚出老板家单独小院时，就看到刘阳在散步，于是乎我下车打招呼了，刘阳也很高兴：“小王，刚忙完啊？没啥事的时候多走走，不要整天待在办公室，在外面走走看看，有利于你的身体和大脑健康，这个身体很重要！” … 刘阳一开口就絮絮叨叨个没停，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不然估摸着直接就忙自己个儿的去了，所以啊… “老弟，刘阳可真牛，你看那身体…不过，我觉得刘阳还是抓得太松，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最近道南的刑案率突然在…”朗哥提了一嘴。 很多时候，社会上很多事都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清楚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冲突 和朗哥李哥很久没有在一起正式单独聚餐了，这对于关系这么好的我们来说，真的是破天荒于是乎，我们决定今晚好好喝一顿。 现在聚餐大部分时间都迁就我，因为我年龄最小，酒量最小，今晚就定在总队附近的之前很久没去过的道南地方菜馆，至于付钱，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我和李哥付钱，平时则是谁提起聚餐谁付钱，大家都很自觉，不会出现吃饭时高声说话、吃完饭埋头装醉的情况。 餐馆的女老板是前前总队老大的驾驶员的女朋友，长得清秀美丽，之前总队的官兵请吃饭总会来这。 “这听说不错，之前和总队一名驾驶员来过几次，还是蛮地道，之前我们也来过一次，就是小李没来过，今天尝尝。”朗哥提着一瓶酒。 我一直在想，我们三个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可能因为我们没有具体利益纠葛，朗哥是车队的，李哥是警卫j的，在某种意义上，并没有任何提拔的牵连。 到了地方，李哥说其实他之前来过，只不过记不清是和谁了。 要了个小包厢，却发现没有，于是就在狭窄的大厅吃了。 吃着饭，突然旁边那桌满是光膀子大汉和个别大姐的，突然爆发出强烈的争执生，只听到一个稍年轻地说：“老大，我们以后就跟着您混，您叫我们去哪，我们就打哪。” 李哥一听笑了，他压低声音说：“丫黑社会聚会啊，尽搁这吹牛逼呢，还指哪打哪，我要你媳妇你给不？” 突然，又一个女性说:“我们主任对谁都是一样的，在单位口碑很好，你说这话要罚酒几杯啊！” 李哥看了我和朗哥一眼：“敢情还是单位的，这尼玛我还以为是黑社会。” 隔壁一桌还在上演感动天感动地的戏份，那些人都围着中间一个光着膀子的光头转。 “什么玩意，如果是干部，这种状态和土匪有什么俩样。”朗哥压低了声音，本来想借此机会好好聊聊，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也不指望干什么了，就安静看着他们表演。 “省城有啥事，小x，你和我说，我都能搞的定，什么省里市里区里，知道，你跟在我身后好好干，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起来的…”那位光头大叔开始指点江山了。 “对啊，你跟着我们主任，我们纪j组有什么需要你就和主任说，有什么事内部消化。”又一位梳着中分戴着眼镜模样的中年男子说。 我看了一眼李哥，对这些话表示出厌恶。 接着他们开始推杯换盏，问前台要了很多酒。 可能是喝多了酒太热，光头大叔说：“那三位小兄弟，你们能把桌子移开一点嘛？太热了，老板空调开低一点。” 我们当然好说话，正想着移开一点太吵了呢，于是店里店主过来移开了一点位置。 紧接着又听到一位女性说：“在我们单位，有主任在啥都不怕，他是核心，是大船，我们都是受他庇佑的人，你看，在这个区，谁不要给我们几分面子，你问这个餐厅的店主是不是这样…诶，店家，是不是呀？”对于这种极其没有酒品把自己太当回事的，我和李哥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借着踩别人抬高自己，都什么玩意。 “哎呀，话也不能这样说嘛，我们大首长说了，要低调，要不忘初心嘛！”这位光头大叔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句很激励人的话，在这位光头大叔口中、在这桌人口中说出来，太恶心了。 看着一桌子小十个人围着这位大叔转，说的话啊，那感觉整个省城都是他们的，他们就是王，我们三个只好趁着他们不大喊大叫的空档喝着小酒，偶尔聊几句。 突然，一位很油腻的女性被他们逼着喝酒，这位女性看着挺知性，但一说话那感觉，她站起来捏着声音说：“哎呀，主任，您都不爱护我，我这都无法全心全意保障你了，他们欺负我。” 这位大叔笑呵呵地说：“都要搞好团结嘛！来，冲我来，别欺负小x，他是我的人。”他这句话可谓一语双关，给人无限遐想，而这位当事女主，顺势依偎在光头大叔身上。其他人见怪不怪的样子。 … “老弟，差不多吃好了，d，看td，大傻逼，吵得我们一个晚上聊不了天，几个小虾米真把自己当回事。”朗哥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被坐在靠我们位置的那位年轻人听到了，他瞪了我们一眼，这时刚好总队所在区的某局副局长从楼上包厢下来了，他先是看到了那一桌，问：“x主任，你怎么也在？怎么不到包厢里去吃？哎呀，提前和我说嘛！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位光头大叔说：“没事，我带单位的人出来坐一坐，不打紧的，只要感情到位，哪里不是吃？这家味道也特别好，去别家吃不到嘛！” 这位副j长经过我们这桌时认出我来了，他惊呼：“王秘书，您怎么在这吃饭，哎呀今天这么多领导在，我怎么没发现，我的错我的错。” 可能怕之前光头大叔误会，他又转身对光头大叔解释：“x主任，这位是我们叶江河书记的专职秘书。” 那一桌人那表情我至今难忘，有几个女性吓得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谁都知道老板最喜欢微服私访，谁都知道，我经常帮老板打听消息，有一个处理一个… “王秘书，这两位是？”这位副j长问。 “奥，这是首长的驾驶员，这是首长的警w秘书。”我笑着说，隔壁那一桌这下更坐不住了。我估摸着他们在回忆什么。 光头大叔和中分大叔想来敬酒，李哥直接起身去结账：“我们吃好了，各位领导慢慢吃哈，拜拜。” 李哥故意这样说的，那句“各位领导”一下子把他们吓到了。 出门，代驾也到了，当他们看到代驾上了我们的红旗和李哥的开到车时，也不得不确信一些东西了。 我们本不想搞事情，但听他们一晚上表演，已经感觉到一些东西，李哥早就把偷偷拍的一张照片发给我了，我随即转发给了易达秘书。 越基层的饭局，越敢说，胆子越大；人还是要有点敬畏心才好，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比以前了，老百姓眼睛都雪亮了，肯得瑟就肯办你。 第三百九十四章 :回忆 九月二十六日，李木子今天回来，我很高兴，“旱”了这么久，今晚可得尽情释放，我发现现在的时间过的越来越快了，有的时候不经意间一周就没啦，知名科学机构说这是由于地球自转变快的原因，谁知道呢？ 大头地产暴雷的消息甚嚣尘上，老板当即指示要尽快核查道南省内有无有关大头地产的信息，这一核查还真发现了问题，省城有一块前两年大头地产拍的地，但大头地产一直没有开发，如今已经过了政府给他的开发承诺期限了，所以准备出台措施了。 其实，这两年大家都发现了，房地产已经成为社会经济的主导，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可笑的事，前两年那些喊着“天天修路，路赚钱，钱又拿来修路”的个别大聪明已经无话可说了，任何时候，泡沫越来越大最后受伤害的终究是普通人。所以，谁都别置身事外。 … 上午，老板又一次会见了亿达地产的老总王总，我对王总一直以来都很有好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比较温和和厚道的！ 在会见上，亿达地产老总对老板表示亿达已经准备完全放弃商住楼，以后专注于商业地产，并且承诺会在五年内，在道南各地，新开数个亿达广场，这边老板表示，原则范围内，一定全力支持。 一般老板这个级别，能够用会见二字的，起码也要是知名上市公司老总级别，比如王总/马总/京d的刘总/大米集团的雷总… … 很惊讶的是，我一位研究生同学在王总公司当某项目负责人，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中午我把他单独叫出来吃饭，李哥朗哥也在。 “老同学，三四年不见，可以啊，都混上王总身边人了。”我笑着说。 “那能和你比啊！你都给叶书记当秘书了，妥妥的二号人物啊！”老同学拍了拍我。 寒暄了几句，只有我和老同学喝酒，几杯酒下肚，李哥发话了：“你在王总身边一年多钱啊？” 老同学笑了笑，然后说：“今年一年杂七杂八一起到手大概一百多个，刚开始少，刚入职那会一年三四十个。” “卧槽，真牛！”朗哥不禁赞叹。 “牛啥啊？不过我们福利还行，和你们差不多，吃喝拉撒公司都包，还有专门的食堂，专门的食品基地给我们总部供应各项食品，纯绿色有机；住宿的话也有宿舍，公司就是搞地产的…”老同学说。 “当然，和你们不能比，你们去哪都有当地干部接待，办点啥事都有人应点，等年纪大了还能搞点钱。”老同学又补充道。 “我们哪有你舒服啊，还是有钱好，搞钱？那些钱都是不能乱拿的，拿了搞不好就要死翘翘，你的那些钱是理所当然的，在bj买房了吗？”我问。 “买了，现在不是降价嘛？按揭买了一套。”老同学说。 “搞定户口啦？” “嗯，相对来说，大公司户口名额少，但是还是排到了，不像机关单位，进去百分百解决。”老同学含糊着说。 “对了，老同学，这是给你们带的小礼物，不成敬意。”我这时才发现老同学拎的几个大包里头装着的是三盒小礼物。 我们接过后表示感谢，粗略一看，是三盒古驰香水。 “你看老同学你啊，在bj搞得风生水起，羡慕啊。”我感慨道。 “还好啦，不过我们一般对外都不会说自己真实年收入，我们和你们一样，不喜欢露财，这社会经济形势这个样子，谁漏财，谁就是傻子，肯定会被眼红，然后被针对，我对外都说我一年30万，所以家里除父母外的其他人都劝我回家考个公务员事业单位算了…”他说完大家哈哈一笑。 “你们这种年薪百万的人每天想什么啊？”李哥问。 “其实我和小成的同学当中，年薪百万的很多，甚至还有年薪千万的，这些钱真的不算多，在bj也勉强能买得起房子，但平时买其他东西可能不太会注重价格，相对来说，会过的开心一点，当然，上班时很累，但这社会按劳分配嘛！人人都想每天事少钱多稳定，怎么可能？”老同学敬了一杯酒，李哥朗哥以凉茶代酒。 “我一看不知道你丫在bj，不然我每次来bj出差都要叫你请吃饭。”我笑着说。 “请吃饭小意思，一般的餐厅，还真没有我们亿达餐厅好，但我平时很忙，全国飞，这样说，我毕业到现在三四年，东航已经飞成了白金，南航也是金卡…”老同学一说我们也明白了，所以啊，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你找媳妇没有？”我问。 “没有，一般的女人我看不上，之前也有不少人介绍在bj体制内的，但我不太喜欢那种感觉，人有钱，就会对一些条件不太看重，这就比方说，很多人说，公务员就该娶体制内的，因为稳定，因为传承，但总总理由那都是因为他们条件很一般，当他们条件达到一定程度了，那么这些条件便会冲破；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他们的天花板。”老同学俨然是哲学家了。 “你们这次为啥来道南啊？”朗哥又开启了好奇boy的话匣子。 “受你们省王纯副sheng长的邀请来的，今天下午我们去春余市看看，明天上午飞回bj。”老同学说。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给你弄点特产回去吃。”我说。 “可别，时间没固定，因为我们这次坐集团专机来的，别弄特产啦，我在bj时间也少，很少自己做饭，你心意我领了，咱哥俩，别这么见外。”老同学说完，我们也差不多吃完了。 我们把老同学送到他房间后准备离开，老同学却叫住了我：“老同学，感谢你的款待，以后来bj提前打招呼，我在的话一定来招待你，注意身体，看你太瘦了。” “你也保重身体啊，赚钱和保重身体同样重要啊。” 说完，我和李哥朗哥回车上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媳妇回家 下午，老板会见了某度的李总一行，李总这次来是构建省城智慧城市二期工程的开展，前段时间去了省行政中心监控室，发现现在的监控已经先进到一定程度了，你从底下一走，你的身高、体温、性别甚至姓名身份证号都有体现，而且点击具体人，马上就会出现该人的轨迹，真的太牛了。 二期准备扩大范围，同期升级各项设备，加入预警设备，这以后会自动判断一些车子和人的预行轨迹，可谓是超级先进。 关键是最重磅的功能是会统计行人闯红灯等交通违法的次数，然后可以进行相对应的处理。 朗哥作为一名资深驾驶员说了：“这功能有个屁用，按现有省城人民的素质，估摸着能把这个服务器干爆，之前有一次省城准备把电动车闯红灯纳入处罚条例，结果一天十几万条消息，一周直接把服务器干爆了。” 李总很儒雅，看了这么多知名老总，发现他们大部分身上都很有气质，很有气场，说话啊谈吐啊，你看不出他是有钱人，不像有些人，浑身上下lv，我也见过这么一些有钱人，但讲真远远没到那种我们认为那种程度。我和李哥朗哥把社会上的有钱人分为几种：有钱、一般有钱、很有钱、特别有钱、超级有钱、万物归一。 有钱就是在县里、在市区、在省城能有房子，有车子，资产统筹下来没有欠款；一般有钱就是上述条件外，能够有一些存款；很有钱就是在各级行政区域的前十或者前二十，能否一定程度左右当地一些事情的发展走向；特别有钱就是各大规模企业老总，县级行政区域巴不得请去投资的；超级有钱就是一些一般体量上市公司老总；万物归一就是像亿达王总、某度李总、大米雷总… 但社会上很多人只停留在有钱的地步却表现出万物归一的境界，而万物归一的人却总喜欢表现的仅是有钱境界。 … 某度的李总也指出了目前道南省城的一些问题，他们通过搜集地图导航的信息，发现主要城区交通压力过大，道路规划有一定的问题。 所以啊，科技改变生活。 … 下午送老板回家后，李木子发来消息到家了，我婉拒了李哥朗哥拉我吃夜宵的邀请，急忙赶回家去了。 一见面，分外眼红，势必… 再一看天已经黑了，李木子讲起了她在那边的奇闻趣事，西北的天是真蓝。 整完事后一起回了李木子家… 吃完饭再回家已经十点多了，发小电话来了，表示陪他们镇一二把手来省城接访了，希望我能出来吃个夜宵。 我本来想去，给发小个面子，不过想到明天还有事，就编了个理由拒绝了。 现在饭局酒局少了，多拒绝了几次，慢慢的大家看你难邀请，自然而然也就不邀请了，这也好，落个清净。 “我们国庆节去哪里旅游？要不自驾车去西北？”李木子问我。 “可以啊，我叫上李哥和朗哥一起，七天时间够吗？”我问，因为今年国庆老板在家休息，所以我们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我计算了下，马不停蹄得开的话要5—8天。”李木子说完我知道不现实了。 于是我们一致决定自驾去陕南丹凤县，我在这本书说过几次的一座城市，我去过好几次，每次去都有一种很恬淡的感觉。读者朋友们有空时真的可以去看看。 我和李哥朗哥发了消息，他们表示同意后就开始规划路线了，这算是上班三四年第一次远行旅游，肯定要安排好。计划开两台车去，我的奔驰和李哥的奥迪，李哥带嫂子和孩子一起去；朗哥带嫂子和大的孩子坐我们的车一起去。 路线规划好了：直接走高速，大概十多个小时，中途途径一些省城的时候可以下高速转转。 李哥深夜两点给我发来消息，表示他去搞了两台牧马人，就不开自己车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弄的，一台黑色一台红色。 … 天一亮，我就醒来了，朗哥接我的时候一直问我：“哪来的牧马人，这车霸气，可以去更远的地方转转，发挥这台车的功能哇！” 我有点迷糊，没说话，朗哥又说：“旅游的钱我们平摊，我和你嫂子说了，酒店之类的多少钱，你告诉我，咱兄弟之间不能这样嘛！” “酒店还没定，待会商量下。”我说。 在车上，和老板说了下我们的打算，老板很高兴，表示要不是不方便，也想和我们一起去。 刚到办公室，李哥和朗哥就来了，“定什么酒店？” “一起就十几个小时路程，我们30号晚上出发，开到凌晨就随便找个就近的县城吃个早餐，转一转后看情况，好玩的话就呆一天，不好玩就直接上高速，所以路边的酒店先不要定，丹凤那边的酒店先定那个山庄，太便宜了，据说是县城最好的酒店，才两百块左右。”我说着，李哥打开手机看起来了，看到是如此后，他立即定了三间套房，定了两个晚上。 “在那边待两三天，我们再一路开车去渭南华阴县，爬华山。”我说。 “爬华山前先休息一天，那玩意孩子吃得消吗？”李哥问。 “吃不消我们三轮流背，就是有些地方很险，要不到时候让女人带着孩子坐缆车，我们爬上去。”我说。 “可以，到时候看，就是我家小的有点担心。”李哥说出了顾虑。 “那就女人带孩子坐缆车，我们三爬上去。”朗哥支持我的观点。 “要多久？”李哥问。 “大概十多个小时。”我一说完李哥腿一软。 我们刚安排好规划，老板儿子叶浩的微信来了：“老弟，听说你们国庆节出去自驾游啊？我和我爱人也加入。” “好，你们开啥车？”我问。 “你帮我弄台车把！”叶浩回复。我看了眼李哥，李哥说，我去弄，再搞一台牧马人，同时加订了一间套房。 关于费用呢？因为过路费全免，油费也没多少，就不分摊了，订酒店的钱李哥全出，门票钱朗哥掏，至于请吃饭的钱，轮着来。 第三百九十六章 :自驾游 转眼间来到了三十号下午，老板和阿姨嘱咐我要看好叶浩，不要他乱花钱，根据安排，李哥在三台牧马人贴上了123号，我技术菜，开1号，叶浩开2号，李哥开3号。每台车上还有对讲机和水以及一些应急食品以及儿童座椅。 车子放在总队停车场，晚上八点，大家都到总队停车场集合了，依次把东西放车上后就开动了，三台牧马人浩浩荡荡开车总队，还别说挺有气势的。朗哥先开晚班。 车子穿过车流直接上了高速，孩子都很兴奋，我和李木子以及朗哥大女儿糖豆坐后座，没一会儿，糖豆就和我玩熟了，一直要我抱，我就抱着她睡了，李木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我到现在都很有孩子缘。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李哥的声音：“同志们，现在路上车开始增多，我们到天亮努力开到预订地点。” 叶浩说：“恰不消，现在我老婆子在开。” “哥，多吃点枸杞，没用的话哪天我带你去搞点补品补补。”我开起了玩笑，大家此刻心情都是飞扬的。 车载音乐放起了我最喜欢的《500ilesaway》，与这情境还真的挺像。 糖豆睡梦中紧紧地搂住我，还真像我女儿，我父爱感爆棚，嫂子看到一直让我们生一个。 还不容易熬到六点多，车子下了高速，刚过收费站，大家下车集合，看到朗哥和叶浩媳妇以及李哥眼圈都黑了，孩子们倒很高兴，因为都睡了一晚上。李哥女儿跑过来要我抱，结果糖豆吃醋了，她对朗哥说：“爸爸，王成抱别的小朋友，哼，我不要和他玩了…” 把我们笑疯了。 在这座小城随便吃了个饭，县城转了转，发现没有什么特色，就打算直接上高速了。加满油向后，换我、叶浩、李哥媳妇开了。 高速的车越来越多，车速越来越慢，这硬派越野车搞得我腰酸背痛，李木子在副驾驶给我递水递纸巾。 从河南境内进入陕西境内时，已经中午了，大家在行驶的车上吃着应急食品，我赶紧劝说大家：“先别吃，待会到了丹凤可是有好吃的，巨好吃。” 就连糖豆都说:“我听叔叔的。” 如果有钱，真的可以买一台越野车，假期去玩，但我不会买，太累了，我这小身板开下来整个人像散架一样，但通行能力确实强。 下午一点钟，车子进了一个叫“龙驹寨”的收费站，正式到了丹凤县。 过了一座高几十上百米的桥后，左拐一直走就到了那个山庄。建的确实很辉煌，离县城虽不远，但走路很累，还是要开车。 办好入住，放好东西，我带大家到了县城中心的一家烤鱼店吃饭，大家一看：烤鱼有啥吃的，哪里都有！但当上菜后，大家惊呆了，因为确实巨好吃。 一瓶汉斯小木屋，一点配菜简直了，叶浩直接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烤鱼。 我笑了笑：“过两天带你们去吃更好吃的炖鱼。”对，就是之前说过的临潼的炖鱼。 吃完后，车子放在这，我们饶了县城一圈，因为县城实在太小了，一个小时不到就逛完了。 “明天去这附近的风景区看看，去贾平凹纪念馆看看。”我说。 下午四点大家回到山庄，这一路也买了不少东西，山庄后头是一家葡萄酒庄，据说是这家山庄一体的。 跑去酒庄看了看酒，然后在酒店吃饭了。真的巨便宜，陶瓷火锅，一人平均五十块钱，还吃不完，菜的份量出奇地大，太厚道了。 吃过饭，八点多，但整个县城已经好像陷入了沉睡，街上的人少得可怜，我们一起散步，到了一家开着的串串火锅店，这里的火锅店大部分都是四川重庆人开的，因为陕南靠近这，所以味道还是相当o得k。 点了一点啤酒，给孩子们点了点饮料，糖豆还粘着我，坐在我怀抱里吃东西。 “这种小城很安逸。”叶浩说。 “这里吼一句，哪里人就知道，手机用处都不大。”叶浩媳妇说。 “有些人适合这种生活，有些人喜欢刺激惊险，所以并不喜欢这种生活，看人。”我说。 突然有一位女生叫我：“王成，是你嘛？” 大家都奇怪了，怎么在这还有人认识我。 我一看，是本科时期的学姐，和我关系特别好。 “姐，你咋在这啊。”我问。 “我是丹凤人啊，你忘啦？好久没见你了，哎呀，变帅了，还好吗，结婚没？”学姐说了一大通。 这会李木子拿串串回来了，一脸不友善地看着我们俩。 “姐，这是我媳妇。”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小成的学姐谌辰。”学姐很落落大方。 一阵寒暄完，留了微信，就各自吃饭了。 “老弟，你总来这地儿是不是因为有梦中情人啊！刚那位是谁啊？哈哈哈哈。”朗哥开始了扯淡。 糖豆说：“婶婶，不用怕，糖豆把你打王成。” 一下子缓解了气氛，我一脸无辜，因为真的不知道这些事。 吃了满身是汗，一算账才三百多块钱，我们这么多人…这时学姐走过来了：“这是你女儿？好可爱。” “不是，这是我哥的女儿，这些都是我家人，来这边散心。”我说。 “好，你们有空来我家吃饭啊，我家就在这附近，这两天需不需要向导？”学姐表现得很热情。 “不需要不需要，谢谢姐，就不打扰你和姐夫了。”我只想赶紧回山庄。 “我没有结婚啊，还没谈呢，还想你帮我介绍一位呢”她一说完，李木子拧了我一下。 一路走着回山庄，路过了一条人工运河：南水北调丹江口的河道，此刻耳旁已经是轰隆隆的水声，路上已经没人了，只有路灯孤零零地在这照明。 在这种小城，心情一下子就安静了，你能感觉到这里每一个人的生活节奏，生活气息！ 回到山庄房间，很快便入睡了。 我到现在都很喜欢陕西一些城市，虽然小，但很恬静…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丹凤一日游 早上醒来后，糖豆就来敲门了，嫂子笑着说都快成我女儿了。 早上在酒店吃了早餐，别说这不发达，但是早餐是真的好吃，吃完早餐刚开车准备去十几公里开外的贾平凹故居，叶浩媳妇却说饿了，她刚没起床，于是我们开车到山庄对面一家人蛮多的早餐店，等她吃完，一份当地特色小吃3块，一份面食3块，一顿饭6块钱，还吃不完… 吃完饭后浩浩荡荡往那边走了，景区都现代化了，不过也最大限度保留了贾平凹民居原汁原味，走玩一圈，又去附近的景点浪了一圈，南北方最大的差异就是北方地域辽阔点，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中午在当地的特色菜馆吃了一顿饭，下午学姐一直发微信，便想着邀请她吃顿晚饭。下午我们则在县城中逛，在县城中心看到了历史非常久远的泥土房子和木板房子，以及一些留在之上的印记，很难想象，在高速发展的今天，还会有这样的景观。 散完步回到饭房间休息了会，学姐一行到了，他父母和弟弟弟媳都来了，我们要了一个大桌，点了一桌子菜也才七八百块钱，真的超划算。 学姐一家人都很朴素，也很朴实，她爸爸正好在渭南某地上班，所以当我们表示要去华山时，他表示可以一同去，我赶紧谢绝了，李木子这眼神正滴溜溜转呢。 据说这是整个县城最豪华的地方，政府很多接待用餐都在这，他们县政府办公大楼，更像是乡镇办公大楼，很小。 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号了，一大早我们就收拾好了，准备出发时学姐一家人来了，给我们塞了一些当地特产，真的很感动。 一路沿着高速经过了很多具有西北特色的城市、又经过西安市区来到了临潼，前面的行文中有介绍，这是兵马俑、华清池、骊山所在地。 车子在临潼下了高速，直奔附近的温泉酒店，那玩意是真的高级，这酒店嘎嘎牛，办好入住后，我们直接开车去当地一条叫文化西路的街，去了那个去过几次的木火锅炖鱼店。 老板一家是东北人，很热情好客，在水池中抓了两条最大的鱼后，就等着开吃了，很显然，这顿饭越吃越高兴，因为真的很爽。 现在的很多城市都有趋同，吃完饭在附近散了会步，买了点石榴、柿子后，就去景点参观了，一通参观已经六点，吃过一顿羊肉泡馍后，我们开车绕着骊山后山的盘上公路开上去了，山顶还有一家藤原豆腐店。旅游吗，我觉得最大的意义就是利用有限的人生领略不同的生活。 看着满城的夜景，大家心旷神怡，待了一会，回酒店泡温泉去了。但是假期酒店费用高，幸好李哥提前定了房，不然估摸着价格… 晚上，我绕着临潼区转了一圈，一个人开着车，我很喜欢一些北方的城市，可能上辈子就是一个北方人。 不一会儿，叶浩也给我发来消息，我发了位置后，他打车过来了。 我们俩一人点了一份biangbiang面，点了几个凉菜，要了点西凤，就准备开吃了。 “老弟，你在我爸身边工作开心吗？”叶浩突然问我。 “很开心啊，非常开心，甚至感动，首长教会我很多东西，这让我受益匪浅。”我觉得没有必要忽悠叶浩。 “得了，我觉得在我爸身边工作肯定很累，我看到网上很多报道，包括我工作中接触的一些领导，我觉得他们都是两面派，但我老爸真的是表里如一，正因为此，才…”叶浩喝了口酒，没说下去。 “老弟，你知道，我从小就跟着我爸左调右调，没有家的感觉，没有安全感，一个地方刚熟悉，可能就要调去另一个地方，后来我爸妈商量，我跟着我妈住，我爸一个人前往工作地，这种情形才少了点，但我的生活中却缺失了父亲这个角色，我很爱我爸，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大学毕业后，校招进了国网，也没有告诉我爸，我爸也没那么大的心思管我，这辈子我爸唯一帮我的，可能就是把我调回道南，调到他身边，因为他想在道南退休，我妈妈也想留在道南，所以…”叶浩有点语无伦次，但几口白酒下肚，有点话头来了。 “我很羡慕你们，人这辈子几十年，不能重来，我很想过你们那样的生活。”叶浩说。 “哥，得了，你要是在我这个家庭，又会羡慕现在的自己了，人啊，就是这么不知足，首长挺好的，他虽然没有为小家做什么，但却为了大家做了很多，你现在在单位，难道不是首长的影响力？我觉得是的，大家都知道你爸爸是谁，这就像核武器，你可以不用，但威慑力一直在。”我安慰叶浩道。 “我的童年没钱，我爸爸总赌博，经常有人来追赌债，那会的我家被别人看不起，村里人背后都说我家怎么怎么样，但我不恨我爸妈，因为我觉得他们把我生出来抚养我，供我读书，我没有资格让他们再怎么怎么，即使我爸爸不对，但我仍然觉得我很爱他们，他们也爱我。”我说。 “小王，很多东西你不懂，喝酒。”叶浩说。 “哥，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我无法想象的，也许我会觉得你有点矫情；当然，子非鱼，我非你，但我想说的是，人的快乐是相对的，我想你是否有的时候能够对自己的精神需求进行适当降级，哥，你父亲在道南乃至全国都很有名，这是他给你的无形财富，而且你做的也非常好，至少道南这么多高干的孩子，你真的算非常低调了，这点我觉得和哥你自身素质分不开，其实你身上也有很重首长的影子，这是你的精神财富。”我说完怕叶浩生气，还倒了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老弟，我明白你说的，可能人到了某一层次，其他追求就会变，可能确实是我矫情了！我接受你的意见。”叶浩看着我说。 第三百九十八章 :谈心 “老弟，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聊天，你不会刻意捧着别人，我觉得你身上很多东西和我父亲很像，或许这就是某种传承！”叶浩又提了一杯酒，眼看着一瓶西凤喝没了，我又要了一瓶。 “哥，我不像社会上有些人一样，动不动跨越阶级，他们所谓的阶级不过是工作稳定、按时上下班，这根本就不是阶级，说到底，不管是什么职业，绝大部分人都是底层阶级，只不过有些人为了彰显自己的所谓的能力，人为地给自己加了个所谓的阶级，就比如我们体制内，超过85的人和普通老百姓又有什么两样呢？什么叫阶级？我看的很清楚，所以我内心更接近于无欲无求。”我说 “你说得对，太多人陷入自己的欲望无法自拔，我们每天谈论着自己或别人又怎么怎么跨越阶级，其实我们连阶级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会人云亦云，迫切希望别人承认自己，这其实是非常幼稚的表现，今天和你聊天我受益匪浅。”叶浩喝多了，我们俩开始了互夸模式。 “我想不到小王你喝酒这么猛？”叶浩突然问。 “不是我喝酒猛，是因为和谁喝，和哥你喝，我感觉到放松，你是一个内心很干净的人，来，一口二两。”我笑着说。 “就冲你这句我内心很干净，来，连来两下。”叶浩说完我懵逼了，这两下就是小半斤，一瓶酒直接整没了，这很容易搞醉。 “慢点慢点，喝完来点啤酒漱漱口，反正你喝多少，老弟跟多少。”叶浩听到我说，拍了拍我肩膀。 “d，我爸这些年，这么多秘书，我最喜欢你，d，和你最聊的来，搞。”叶浩很豪气。 我捏着嗓子喝了下去。 顿时天旋地转。 “你们在哪？叶浩媳妇泡完温泉来我们房间斗地主了。”李哥问。 “我们在喝酒，来不？”我问。 “你咋不和我们说呢？”李哥问，我解释了。 “明天让几位女性开车，我马上到，和朱班长一起，打车来。”李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叶浩听到了，他说：“小朱这d毛，心事太重，小李这人，太有心机，但表现太浅，你这小子，就是太单纯了，你内心也干净，这不是我说得，是我老爸说得，我老爸说，要不是身份限制，真想认你当干儿子。” “那是首长和阿姨抬举我，是哥你抬举我，不过，当你老弟可不爽，天天要开导你。”我开着玩笑。 “你大爷。”叶浩装作生气。 … “你们俩小日子过的不错啊。”李哥说着进来了，还带着朗哥以及夫人们孩子们。 “来来来，换包厢。”我赶紧说了声。 接着又上了一箱啤酒，可李哥朗哥看到地上的白酒瓶后，非要说他们也先喝两瓶白酒再说。 有的时候，单位有这么两位好友，还真的不错，身心愉悦。 这顿夜宵吃到一点多，孩子们都睡了，我抱着糖豆，朗哥家嫂子抱着李哥家大的，李哥家嫂子抱着自己家小的。一片其乐融融。 回家后，李木子抱着我说：“今天怎么想到喝酒呢？叶浩哥咋喝这么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陪陪他，赶紧休息，明天爬华山。”我说。 … 第二天一早，除了叶浩，大家都起来了，我亲自去把叶浩扶到车上后，就出发了。临潼离华阴县并不是很远，快到华山时，看着不远处高耸的山峰，真的是很震撼。 经过商量，大家都决定爬山，连孩子们都说要爬山，在山脚下的川菜馆吃了一顿饭后，买了点水，然后就下午一点多了。 根据分配，李哥和朗哥背一些水和物资；我管糖豆；李哥家两位孩子由其他几位女性管理。 叶浩哥呢，则保护好自己。 还给叶浩买了根伸缩拐杖。 就这样出发了，当进入华山的那个古老的大门时，一种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我其实是爬过华山的，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糖豆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这问我那，我细心解答，就这样，几位女性带着俩孩子走前边，李哥朗哥为了保障大部队，走中间，我拉着糖豆走后边，陪着叶浩。 山上的泡面，越往高处走越贵，黄瓜也如此，方便面从八块一包，到十块，十五块，二十块…黄瓜从十块钱三根到两根到一根。不过这么高背上去应该的。 沿途还看到很多挑夫，沉重的货物把他们的背压弯了，但报酬可能并不是很多。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为了供我读书，背着重达百斤的树干翻山越岭十几公里赚钱。好几次差点被山上滚下来的木头… 下午五点，天慢慢变黑，孩子们不肯爬了，前面速度慢了下来，我索性抱上糖豆，爬了起来，最危险的就是那种近乎九十度的天险，我们让两个稍大的孩子走前边，我们后头保护着，双手紧紧拉住两旁的铁索栏杆；最小的则由背带背着，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一道道天险。 晚上八点，大家都筋疲力尽了，唯独我…之前那次也如此，比我强壮的都脚抽筋了，只有我稍感疲惫，但浑身轻松。 我开始背着糖豆爬了，李木子也开始气喘吁吁。 叶浩此刻体力恢复了，抱着李哥家小的也开始爬，尤其快到缆车站那一段时，很险，我背着糖豆每一步都很小心。 糖豆不知不觉在我背后睡着了。 终于在晚上十点，我们到了东峰，那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幸好带了物资，把孩子们用睡袋在东峰的露营地安顿好，我们搭起了帐篷，女人们则用简易罐装小燃气煮起了饭，不得不说，李哥朗哥真的不容易，我试图背一下他们俩的包时，发现起码有五六十斤。他们也常年不锻炼，难为了。 一个小锅弄面，一个小锅炖了点菜，大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因为锅太小，做了好几次。旁边经过的游客一脸羡慕地看着我们。 吃完饭，大家依偎在一块聊天，我们看到很多游客躲着一旁瑟瑟发抖，营地旁边的烧烤烧的火热，他们也没有上前… 第三百九十九章 :返程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都醒了，准备去看日出，糖豆因为这些天的照顾，对我格外粘，其实人就是这样，有伪装性，对别人家的孩子用尽耐心，希望以后我对自己的孩子也能这样。 看完日出，除了我，以及孩子们，其他人腿都软了，我们乘坐缆车下山了。在山下大家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 接着开着车在华阴县转了一圈，大家都开得很慢，据说腿都是软的。 “老弟，我回去要休息几天，简直了。”朗哥躺后座说。 “我们这一行好像就我老公一点事儿没有。”李木子说。 “小成，你耐力太强了！”嫂子说。 这一顿折腾已经六号下午了，在一起泡了个脚后，稍作休息，直奔道南。回的时候全程我开车，讲真真的很累，我突然很能明白驾驶员们的痛苦，任何的东西，当把兴趣当工作，都是人生的一种痛苦。 中途在河南休息了一会，然后七号中午到了道南，直接开到老板家了。 孩子们在家里跑来跑去，老板难得露出了长辈特有的慈爱，糖豆看我一直在保障老板，就说：“爷爷，你让王成休息一会好不好，他都背着我爬山了，好累的。”大家笑作一团。 “好，那爷爷就让王成休息好不好？那你过来和爷爷讲讲你们这一次自驾游都看到了些什么呀？”老板问。 “爷爷，我们看到了好多山，还有好多人，好多好吃的，王成还看到了别的女人。”糖豆这家伙。 “哦，王成还看了其他女人啊？”老板笑着问，然后看了我一眼。 “糖豆，你应该告诉爷爷，那是叔叔的学姐。”我赶紧解释。 李木子第一次来老板家，近距离接触老板，难免有点紧张，其他两位嫂子也如此。 “爷爷，我想抱抱。”糖豆说。 我看到老板眼里都笑出了花，抱着糖豆去拿吃的，所以啊… 我看了一眼叶浩，叶浩耸耸肩。 晚饭在老板家吃的，我和李木子做的饭菜。 “你们这次跑了这么多天，累不累？”老板问糖豆，这小家伙粘着老板了，李哥一直忽悠自己家俩孩子去粘着老板，那俩孩子无动于衷，气的李哥差点当场发飙。 “不累，爷爷，王成一直抱着我背着我，爷爷，你可不可以多表扬王成啊！”糖豆说完我老脸一红。 朗哥说：“这闺女，白养了，净给老弟说话了，送给你了，老弟。”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阿姨也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切。 其实大家都很累，不过都打起精神陪老板和阿姨，老板也格外高兴，一直给糖豆夹菜，糖豆也很给老板面子，大口大口的吃，看到老板加了一块五花肉，这小家伙还拿勺子挖过来吃了瘦肉，把肥肉给老板吃，还说：“爷爷，大人是肥肉，小孩吃瘦肉…” 朗哥很高兴。 … 吃完饭，大家坐一块聊天，老板说：“小朱，年后看是不是让你去车队搞个副队长。” “首长，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朗哥有点装了。 “是嘛？”叶浩插了一句嘴。 朗哥立马老脸一通红。 “小李，你看看是不是职务上也动一动，我和刘阳提一提。”李哥也笑开了花。 虽然老板没提我的安排，但我早知道了，所以也不急。 临走前，李木子想要和老板合影，我对老板说了后，老板欣然同意，由老板家保姆给我们一群人合了影，两位嫂子和李木子还单独和老板合了影。 回去的路上，李木子很高兴，把照片发给了他爸妈，他爸妈立即发到家庭群，我这边微信不断。 等我回到家打开手机，李木子家人发了好多消息给我和李木子，大家对于政治人物还是很感兴趣的。 “老公，好累啊。”李木子说。 “那就去洗澡睡觉啊！”我其实也很累了。 结果洗完澡…此处省略一定字数。 大半夜糖豆睡不着，要和我视频，这让我非常感动，小孩子嘛！ … 晚上做了很多梦，有有关这次旅行的，也有天马行空的，我终于体会到那句话“旅游不过是从自己待腻的地方到别人待腻的地方”。 … 天一亮，朗哥来接我了，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还有点心疼。 “老弟，你是属骆驼的，太牛了，我已经没了半条命，太累了。”朗哥说。 一路上车子一顿一顿的，我开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r车呢！” 到了老板家，李哥也犯了节日综合症，无精打采，抽着烟，烟屁股都快烧没了，他还看着远方。 看到我们俩过去，他说：“我那俩孩子，教育得太失败了，没有你家糖豆乖，气死了。” “得了你…”我拍了拍李哥。 叶浩刚出门，看到我们，他走过来要了一根烟说：“老爷子还在吃早餐，这几天哥几个喝点？” 讲真，叶浩作为一个g二代真的够低调了，以前有他这个身份的某公子，满道南转，那基本上县一把手都没资格上他的饭局，基本上都是各地市一二把手捧着护着。后来呢！也出事了。 叶浩确实低调，也不去搞那些，不坑爹，虽然偶尔有点矫情，但归根结底还是性格所导致。没有坏心眼。 看着叶浩开着阿姨的车子上班去了，我也去接老板了。 “小王，听说你和叶浩在陕西喝了一顿大酒？”老板在车上问。 “对，首长。”我说。 “聊了什么？”老板问。 “啊…首长…我答应叶浩哥不告诉您的。”我吱吱唔唔。 “哈哈，没事，叶浩都和我说了，他说你年纪不大看问题看得很清楚，他，就是性格太糯了，你们几个没啥事多陪他聊聊，喝喝酒，肯定比去和体制内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瞎混强万倍。”老板看着窗外说。 “嗯嗯，首长您放心，叶浩哥很照顾我，他性格很高，淡泊名利，也很真诚。”我说。 “你还真说对了，这小子啥都能看淡，这点很随我。”老板说。 似乎每一个父亲，都把自己孩子某方面随自己，当做一种自豪的资本。 第四百章 :朗哥被举报 国庆节后的第五天，一切看起来如往常，突然，一则电话打到了我办公室，一接听，竟然是易打秘书的电话。 易达最近跑上跑下，非常忙碌，估摸着有大事要办。 “王处，有个事和你说下，叶书记司机小朱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他问。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每天都和我们在一起，况且之前他还因为这个那个犯过错。”我解释道。 “那我真的不清楚了，他有一封信访件，好像说在外面违规经商。你问问，别出事了。”他说便，我就挂了电话。 我把朗哥叫过来了。 “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我问朗哥。 “没有啊，真没有啊，怎么了？我躺枪了嘛？”朗哥一脸无辜，我确信他是无辜的。 “有人举报你非法经商，你好好想想有啥事嘛？如果没有，就报警，说诬告，这可不是小事。”我对朗哥说。 “奥，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和我战友投资过一个直播公司，我还和你说过呢，不过我只投了十万块，后来亏得差不多，我就表示要退股，我战友说已经没钱了，我就说那就算了，但我以后与公司没啥瓜葛了；那十万还是我转业时的钱。”朗哥说完，我估摸着就这件事了。 “可是不太可能啊，知道我投资了直播公司的，就这个战友和另一个也在搞直播的战友，以前我还说过他没帮我，因为他直播做得很大，他也不至于告我。”朗哥越来越疑惑了。 “赶紧和老板解释下，这件事万一又发酵了就不好了，赶紧趁着这机会解释下。”我说。 朗哥还是很听我的话，马上就去找老板汇报这件事了。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朗哥出来时脸都是红的。 在领导身边最大的问题就是会有很多人忽悠你，有很多人找不到领导，或者不敢找领导，便想方设法与领导身边工作人员沟通，他们会不断给这些工作人员洗脑：“你啥都不用干，就拿干股就行，没风险，打个招呼就可以。”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午餐，我在书里一直阐述的观点是，说体制内是上层阶级的永远是不懂社会，很多体制内的只不过被“利用”而已，利用者和被利用者，没有双赢。 没有见过远处的风景前，永远觉得那比家乡美，永远觉得那最好，等真正到达后，你会发现以前的想法多么可笑，那，也不过是普通万千风景中的一种；之前觉得好看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情感寄托加了滤镜而已。 但如果加了滤镜，那我们看任何东西都会变得不客观，在网上或现实中发言就会显得很偏僻，显得很无知。 我不太喜欢拉我做生意的人，每次看到这些人讲得口若悬河，口水直飞，我总感觉到眼前是一片黑暗深渊。 … 中午老板在食堂吃饭，吃完饭老板带着我去普通食堂检查情况去了，我们以为经过之前好几次整改后，会变得很好，没想到还是发生让我们意外的情况。 在北三食堂，发现监督员在餐盘回收处和人聊天，浪费剩菜剩饭的行为仍然很多，还有个别人好像故意为了彰显性格，那是真的一大坨一大坨浪费。 有一个工作人员，端着一满盆的饭菜，大摇大摆往餐盘回收处走，“哐”的一声把饭菜全部倒进剩菜剩饭桶了，抬头一看，我和老板站着。 第一次见到现场有人腿软，李哥见状故意以保护老板为借口给他飞了一脚，也算解气了。 食堂立马噤声了。 “你们这有些人纯粹王八蛋，把浪费当恶习，你们有些人就该去死，你们坐在这都玷污了这些座椅，你们有些人就该去道南河跳下去。”老板彻底发毛了。 “这王八蛋是哪个单位的，小李，把他扣在这里；还有你们那一男一女…角落里的，今天你们不吃完这满满的一大盆东西，我就让你们俩一起给我滚去郊县。”老板指着不远处偷偷在笑的俩看起来巨傻的工作人员。 他们俩立即埋头苦吃。 “养了你们这个别…真的是一颗老鼠屎…”老板没有继续说下去。 马上就有这个男工作人员单位领导来了，面红耳赤。 “你是他领导？先把这个人查一遍，然后看看道南哪里远？给我扔道南最远最偏的地方去，你不要以为你要做老好人，怕别人记恨你你不敢办，要是给我和稀泥，我把你一起发配过去。”老板说得很重。 角落里被老板指着的那俩人都快呕出来了，但老板就是一直盯着他们，他们懵了，继续吃，有位年轻的美女想要偷偷摸摸不放餐盆走，被老板喝住了。 “小姑娘，人长得很好看，办的事不像人事，你们都觉得这些菜该浪费对？你觉得你们牛了对？是不是你们父母觉得你们是个体制内的人了，就稳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犯原则性错误就不会被开了？”老板脸通红。 “好，今天把这个女的给我赶出行政中心，我在这都敢偷偷摸摸搞事情，还指望你去做其他的？指望你这种人去服务百姓？”老板说完背着手走了，快出门时说：“那俩一男一女，叫你单位领导给你们找个单位，别留在省城。” 这一下把很多人吓怔住了。 “小王，这些人呐，舒驴的，欠抽，为什么会有这种风气？就是社会上一些不良思想完全带歪了，有时看到一些装作前辈在网上教人如何如何舒服、如何挖单位墙脚、偷懒搞事的，我是真的想把这些人抓起来…”老板生气是有原因的，若连吃饭这么简单的事都屡教不改，那这个团队是没有执行力的，是很危险的。 “下午开会，调出近一周监控，该发配就发配，该处分就处分，有些人再留在这，会把所有风气带歪，让他们哪来的回哪，连个饭都吃不好，这要是战争时期，这小部分人百分百汉奸。”老板说完回办公室休息了。我的电话不断，都是来打探情况的，我索性不接了。 第四百零一章 :仲秘书长做检讨 下午三点。 北一会议室，气压很低，大家都知道中午的事，也知道现在老板很生气。 我陪着老板到会议室时，大家都到齐了。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有事想和大家说，社会上一直认为，我们体制内的人很优秀，至少道德三观方面，可是呢，今天发生一起事，让我觉得我们没资格聊这个。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我中午在食堂现场办公，处理了几个工作人员，我现在一想，还气的牙痒痒的，我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开除。”老板拍了下桌子。 “现在，大家请看屏幕，我让相关部门的人把这一周的食堂监控都调出来了，经过了剪辑，大家看看有些人的德行。”老板说完，会议处的同志播放了一段十多分钟的剪辑画面，画面中不少男男女女笑着端着饭盆一大盆一大盆往剩菜剩饭里倒，而旁边的监督员玩着手机装作没看到。 “大家看看，在我们印象中，只有教孩子需要说，你吃饭要好好吃，不要浪费，可是这些个人呢？飘了，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吃饭可以随便浪费了，谁也管不住自己了，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就没人怎么样了？哈哈哈哈，好，特别好，由此可见，连这么点小事都管不住自己，还指望这些人在大是大非或者诱惑面前做什么吗？”老板态度很强硬。 “今天你们哪个敢和我说这件事是小事，不要管这么严，我就豁出去了，直接上报大首长，我认为只要对人民群众有益处的事，就该这样做，我们吃着纳税人的钱，用着纳税人的钱发工资，然后呢，坐在办公室为难人，还动不动浪费，觉得自己牛，这种人一辈子都是最底层，一辈子都是最底层思想，这种人就该被开除出去，让他们吃屁去。”老板罕见说了很多脏话粗话。 “这些事必须重视，叶书记都已经强调多少次了，监控里面的人，全部回炉重造，那些监督员喜欢讲人情嘛？这样，全部送到道南最南边的省界交界处的乡镇去！那些浪费的，叶书记已经开除一个，那其他人全部发配到最边界乡镇去，不能发奖金绩效，让他们熬着。”吴婧也罕见生气了。 “这种小事，才是原则之中的原则，给过这些人机会，就是不听，就是得瑟，那就让他们为自己的得瑟买单。”仲秘书长说。 很多人说体制内开一个人难，那只是没遇到一身正气较真的，不然有的是机会开掉一个人，有人说可以放狠话，之前我也说过了，说这话的人只要送到看守所待几天，立马老实了。 接着其他领导纷纷表示认同老板的做法，觉得处理得好，处理得妙，还有些咬牙切齿地表示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他们。总之事情也就算解决了，之后的食堂，那秩序，因为谁也怕老板突击检查，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收拾包袱滚蛋了。 我一直看不起有这种思想的体制人，以薅单位羊毛为高兴的事，动不动自己这个牛、那个牛，吃自己的钱，就像要自己的命；花别人的钱或者单位的钱恨不得买架飞机浪，这种人很悲哀，但体制内确实有那么一些。恨不得把单位上厕所的纸都薅家里。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貌似也是一种快乐。 老板发完飙后，索性问了国统部门一些数据问题，得知数据全国前列后，老板问：“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现在道南的经济形势没那么乐观呢？你们可千万不要掺水分，这要是有水分，得到的政策支持就少，bj就不能够按照各地实际情况来给予帮扶，害的还是大家。” “都是真实无误的，准备在您签了字后报上去的，这是我们道南紧紧团结在以您为…”立平常务副说，这马屁听得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我听过最肉麻的几句话是基层干部对我说的：1、有事你吱声，事事看表现；2、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个屁；3、我t要有你这么帅，你这么优秀，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4、你比天重要，我一切以你为主，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5、你吃肉我喝汤，只要能和你在一块做点事，我干啥都愿意… 说这些话的，如今看来奥斯卡影帝当之无愧，不过我早就看清了这些，有的人一张嘴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味道的屁，就那么点子事，别把这些想得太神秘。 … “嗯，那就好，我们现在要赶上发展时期，别因为个人一点点面子耽误道南几千万百姓的发展，我们没有资格如此，我们是吃着老百姓的供奉服务者，说这句话可能有点虚伪，但我希望我们哪怕作为一个管理者，也要格尽职守，别吊儿郎当，踏踏实实做事。”老板说完，就看着大家。 “叶书记说得非常好，道南现在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公平，越来越美丽，当然，最主要的是bj政策引领正确，当然，我们叶书记的功劳功不可没。”吴婧说话了，她今天情绪也有点崩，虽然极力掩饰，但我还是发现了点什么。 其实老板任期几年，经常有人说：“叶书记不行，管的太严了，什么都管，社会捞偏门都没有了，钱不好赚了，真的很不称职。” 也有绝大部分老百姓说：“叶书记任期内做了很多好事，确实是为老百姓着想，我们感觉到更安全更踏实了。” 总之，不同的身份，对老板的评价有褒有贬，但我明白老板一直想慢慢把道南经济泡沫挤小，因为现在的经济看似繁荣，都是透支未来潜力带来的。 “小王，明天去安州突击检查工作，你今晚再联系省w办安排下去。”老板在下班回去的车上说。 … 老板任期内，处理了很多人，因为有些人确实坏，有些人也确实无能，不处理，会拖累道南的发展，我很能理解老板。 第四百零二章 :安州一夜 老板在地市考察时曾被当地干部做了一些不太美丽的事，所以老板一直对安州有点点不舒服，一个地方敢出现这种事，某种程度上来说风气不太好。 我晚上八点给仲伟亮秘书长以及综合一处处长打电话时，他们惊呆了，不过也随即释怀，因为老板就喜欢这样不走寻常路。 半小时后，安州一把手的电话打到我这了，问什么情况，我表示也不清楚，应该只是的例行调研，没多大的事。 … 天一亮，我就起床了，今天去安州，自己家乡，想整帅一点，不给家乡人丢人。 在高铁上，老板把我叫到商务车厢，示意我坐他旁边。 “小王，这次回你老家哦，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安州了。”老板说。 “您这几年以来应该就属去安州去得多了。”我说。 “对啊，安州地理位置重要，辖区内不仅有丰富的红色旅游资源，更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安州是道南的能源基地，我当然要过去常看看了。”老板看着我说。 “小王，你说有些人进体制是为了什么？我最近发现你们90后的体制内的小朋友越来越多出事，你从你的角度来说说。” “首长，现在社会经济压力大，很多90后是被迫进去的，哪怕就是每年考的那些人，实际上也是被生活所迫，他们不懂体制内到底是什么样，尤其是很多家长，把进体制作为光宗耀祖的机会，所以导致越来越多人盲目；而进去后，以90后放荡不羁的性格，肯定适应不了，而且收入按现在很多90后花钱习惯来说，绝对不够花，于是乎很多人便走向了犯罪的道路，我一直觉得，这么多年轻干部犯错，和这个社会的风气是完全有关的。”我说。 “嗯，你说的不错，我看到最近一些例子，大为震撼，比如说前段时间那个挪公款挪了几百万去打赏主播的，归根结底是因为单位监管不严，当然自身问题也很大，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单位有个比我还小的工作人员，娶老婆没钱，就去挪公款，越挪越兴奋，这就像你们年轻人刷花呗借呗一样，会上瘾，一年后才被发现。”老板喝了口茶，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这就像播种子，根都坏了，种子十有八九是坏的。” … 到了安州后，老板随处走走看看，我一直觉得老板有心事，但又不好多问。周围跟着一大群领导，也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这些在地方跺跺脚都能让辖区动几动的人这会都很安静。 直到晚上，老板把我叫到房间：“小王，去买几个安州特色菜，买瓶白酒，偷偷带进来，和小李一起去。” 因为老板住的楼门口有临时增设的岗哨，有警察在守着，被看到就不太好。 打车跑去夜宵一条街点了好几个当地特色，然后买了瓶白酒，放到公文包带进老板房间了。 老板闻着味道说：“这真香，年底我们要去趟外省交流工作，到时候你们俩带我去外头吃一顿，就如新疆之行一样。” “没问题，那妥妥的。”我立刻说。 “小王，你家离这远不远？”老板问。 “有个一百多公里，现在有高速很快，之前没高速的时候，来一趟得大半天时间。” “所以你也算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了，不容易啊，我小时候比你们小时候条件更差，我感谢d，感谢国家，所以到现在，你看我吃喝拉撒国家都包了，去哪都有车接车送，我满足了；你看道南下头那些人，表面上老老实实，怕我，实际不知道怎么看我，当一把手，就得面对这些，我已经免疫了。”老板夹了一口菜，说。 “安州这个地方太美了，真的是山美水美，但这种小城市的未来并不是很远，靠能源起来的城市到了末期都会出现衰败，当初有多繁华，到时候就会多没落。”老板又喝了一杯酒，我们也跟着喝了一杯。 “小李，你有什么梦想吗？”老板又问。 “首长，我一个大老粗，能有啥梦想，认识的字还没一箩筐，能有今天我知足了，我就是想好好保障您，好好生活，其他东西太远了，知足常乐。”李哥诚惶诚恐地说。 “这个觉悟不错，昨天吴婧同志家里出了点事，她对我说，感觉以前的奋斗啊，都是虚无的，以前就是被所谓的成功，官职迷了眼。”老板感慨道，不过也解释了我昨天看到吴婧那一闪而过的不在状态。 “小王，怎么去为官，不是所谓的恩威并施，那都是小把戏，你要知道那些民间流传的所谓的秘籍，那都是扯淡的东西；一个东西连网友都知道了，那代表着没多大意义了；现在这社会为官，就要独善其身的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去感染大家，形成属于自己的政治人格，人都是驴性动物，你越有型，别人越怕你，反而越支持你；而那些所谓的会来事，情商高，这种话纯粹屁话，你看说这些话的，大部分连体制内都不是，或者说知识体制内的小职员。”老板喝了几口酒后对我说。 “一个干部没有足以让人畏惧的政治人格，那这个人走不远，只能在自己的认知里洋洋得意。” “首长，谢谢您，我都记住了，您放心，我不会成为那种人的。”我说。李哥也附和。 “你看安州有位干部，好几年前我在大会上发过飙骂他，他清明节祭个祖，车子从村头摆到村委，村里人可羡慕了，前段时间，他被抓了，他的祖坟还被别人刨了，村里人又说好可惜，当g也不好。”老板心情不太好，可能有点喝多了。 “小王，管理一个地方，很多人说把领导哄好就行，这是最愚蠢的决定，这样的人，往往到了中老年一般都在监狱里待着，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呢？做好本职工作，为老百姓做点事不好吗？”老板一连串发问，震耳愦聋，但可惜这些话不能广而告之说。 第四百零三章 :夜游安州 喝完酒我和李哥走在安州母亲河河堤，读书时就喜欢如此，大家发现没有，一般有点小成绩的最喜欢回忆过去，回忆那些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屌丝逆袭”的励志人生。 一个人在大风中吹着，看着沿岸的风光不禁感慨万分。 “王成，是你嘛？”我一看是某多年不见的非同班同学，以前老在一块玩。 我在bj读书那会，他和他表哥来玩时联系了我，并表示身上没钱，我那会倾尽所有请他们吃饭、给他们安排住宿，后来他们临走前我还给了他们买了车票，结果呢？ 之后他们做点小生意后，有点小钱，开始毫无征兆地特意在同学群中散播我的坏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恐惧我会把他那段不光彩的过去说出去，让那会看起来有点小成就的他丢人；但他错误的估计了别人的人品…哪怕他怎么传我，我也始终没有说过他们在bj的那些看起来不太美丽的事。在我看来，那是友谊的回忆，他并不是不光彩，而是充满了友谊的光辉。 “奥，你怎么也在这？”我面无表情地说，在安州遇到他其实并不是件难事，也算不上巧合，因为他家就在不远，也常来这散步，以前还称得上朋友的时候他经常在朋友圈发布这些散步的消息。 “好久不见啊，听同学说你现在在给我们叶书记当秘书？还好吗？”他突然如此问我。 “还好，谢谢挂念。”我仍然面无表情往前走，他在后头一直默默地跟着。 “你有事吗？”我确实对他没任何兴趣，我这些年受过太多人情上的伤害，虽然都一一释怀… 有些人不管体制内外，一看就知道没出息，比如做人做事，不够大气，大气不是指所谓的可以忘却国仇家恨，大气是指做人做事可以某种程度上不拘小节，可以完全遵守社会道德行为规范，可以隐藏人性恶的一部分。 这位同学后来果然遭报应了，赚点钱就飘，直接驾驭不住，然后… 看现在的网红，很多综合素养不高，却赚了很多钱，然后就开始飘，最后落个家破人亡，这就是因为驾驭不住自己的财富。 体制内也有很多这种人，见过不少人少年得志，没几年就进去了，比如近期那个全国最年轻的正t，就倒了。一个词语形容：德不配位。 … 走了好一会儿，他还跟着，我有点不耐烦了，于是走上了人行道，他跟过来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吗？你这样跟着到了安州宾馆别被抓起来了。”我看着他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不好开口…”他吱吱唔唔说。 等他说完发现我拦了一台车，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说就别说，我和你反正也不是那么熟。” … 电视总是上演所谓的“认错后何好如初”，现实生活中有些习惯是一定的，有句话说狗改不了…有些人生来就是恶的。 … “你刚干嘛去了？”李哥问我。 “刚散步去了，碰到个煞笔。”李哥这会躺在床上看电视。 “安州宾馆这设施太老了，简直扯犊子，你看，还在用有线电视，别的哪个不是网络电视啊？”李哥在抱怨。 “诶，对了，你碰到啥了？美女？”李哥这会才回过神来。 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讲了一遍。 “册啊，要不要哥哥帮你去揍他一顿？估摸着还没走远，我一脚给他干翻，这种孙子。”李哥愤愤不平地说。 “算啦，打人掉价，现在这社会，动不动想动手的是不对的，当然，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是暴力机构，暴力中的暴力，被你50码的大脚丫子一踹，命都要没半条。”我开着玩笑说。 “怎么说呢，我们这行刚入门都有师傅带嘛！我以前的师傅，也是保障某个书记的警卫员，他就告诉我，保障老板们，一定要狠，什么叫狠？就是一切对首长们的生命安全有威胁的东西，必须用尽一切代价摧毁，你说我之前踹那个教导员该不该？我觉得我下脚轻了，我承认我有泄愤的心理在作怪，你别看我没文化，大是大非我分的清。”李哥很自然地对我说，我为他的坦诚感到高兴。 “你说我们这个位置，一点人情都不讲是不可能的，但就是不要用手中的东西去破坏社会规则，不要用手中的东西去抢夺老百姓本就不多的资源，这是一个服务者该有的态度，你看国外，已经把我们这个职业正常化，你看国内？我们经常说别把空姐空少看得太高，充其量就是服务员，难道我们不是吗？”李哥突然反问我。 我没说话。 “我们是，但别人不敢说我们是，打个比方说空姐这个群体也有暴力机构，谁敢说？人都是欺软怕硬，这点我们俩很早就说过了。”李哥给我扔了一根烟，我到现在都没学会抽烟，但别人发我会玩，都是一吸一吐。 “我觉得你未来可以成为一个好领导，你看你身边诱惑这么多，仍然能够独善其身，在这个岗位，我至少目前没见过，网上说领导秘书提的多快多快，都是扯淡，我见过这么多秘书，真正能出头的好少好少，有的是因为以前机会多；现在呢？真的是一个职业了，我们国家很多东西很对职业都在正常化，这是社会的进步，也是文明的标志，但90的人看不到，他们会告诉你，这都是几千年的传统了，就你能改变？社会能改变？他们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那片天。”李哥说完，我就想着睡觉，不过觉得对李哥不尊重，又看着他。 别看李哥没什么文化，可经验真的很多，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嘛。 “好啦，睡啦，你说的必然是对的，要是人人都有超前的眼光，那这世界上都是亿万富翁了，能看到未来发展前景的只是少数而已，而且是极少数，所以啊，我们要不断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永葆先进思想。”我说完就睡了。 李哥砸了一个枕头过来：“你小子，老说这些套话，在我印象中，体制内说套话的都是学历不高的…” 第三百零四章 :高中老师的邀请 天亮后又是一通走走看看，老板今天心情好多了，脸上笑容有了，走路也带风了，中午时分，我接到高中老师的电话，他表示得知叶书记来安州调研了，询问我在不在，然后邀请我一起吃晚饭。 我看了看老板的行程，表示晚饭没时间，但可能晚饭后有时间，我来安排夜宵。 晚上八点老板休息后，我就去老师发的地儿了，到了后发现有好几个在安州上班的同学已经到了，他们见到了都立即起身，我读小学那会，村里的表哥在深圳赚了不少钱，买了一台奔驰开回村，那会他去别人家，别人也都要马上起身迎接的。 这是一种尊重。恰巧，这些年，我们国家很多人丢失了这种传统，有部分人他们只对比自己强的人尊重，渐渐的，全社会朝钱看、朝q看。这同时也说明这个社会缺这些，缺什么就会极度想要追求什么嘛！ “小成来了，快快，坐老师旁边。”请吃饭的老师说，他旁边空着一个位置。 “老师，同学们，不好意思迟到了，刚忙完。”我赶紧解释。 “你是大忙人，我们都理解，要是你都闲下来了，这对咱道南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师笑着说。 接下来就点菜了，大家都等着我来，我便想着一会偷偷去把帐结了。 “小成，在领导身边雅力士不是特别大？因为你我还特意去看了一些写秘书的小说，发现好精彩，勾心斗角，说每一句话都是在斗智斗勇。”老师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老师我能说脏话吗？”我一本正经地问。 传来哈哈哈的声音。 “没有那么邪乎，那些都是小说而已，别说体制外的，就我们单位那些处长，也不知道我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啊？他们哪里知道去？都是越传越恐怖，我以前也觉得应该很帅，现在一看，就不过如此，和普通的工作没什么两样！”我说。 “什么时候我们去去你办公室坐坐，让我们也感受下省衙门的气息。”一位同学说。 “你们随时来，来之前和我说就行哈。”我回应道。 … 喝了一半，老师搂住我说：“小成，今天老师有个事想和你说说，你听听哈！” 我知道老师估计有事想找我帮忙。 “老师您说。”我对老师说。 “小成，是这样的，我家你妹妹，不是在bj读书吗，现在毕业了，前段时间参加省城某国企招聘考试，考完拿标准答案估分，蛮高，出分却好低，我觉得我是不是有猫腻，所以来问问你。”老师说。 我明白老师的意思了。 “哪个单位，我明天帮您去问问，不一定能成，我只能说帮忙问问哈。”我也如实说，不吹牛，有些人喜欢打包票，体制内有的时候你的面子没那么大，只不过误以为自己面子大。 “好，好，好…谢谢小成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要的是一个说法嘛！来，喝酒。”老师说。 … 接着很多同学都开始说了：“老同学，我现在在区公an，编制是在市局，我想去市局，你能帮个忙吗？” “我家有个亲戚在乡镇，这些时间想到区里来，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也就一句话的事，事成之后给你十个喝茶。” “我邻居家的外甥…” 好像都把我当摇钱树了，我有点尴尬，也有点不高兴了，老师看出来了。 “大家就别说了，今天小成难得有时间来，你们这些在乡镇上班的也好，在哪上班的也好，我们不谈其他的，只谈同学情，一起敬小成一杯酒。”老师端着酒及时来解围。 “对对对，大家啥的之后再说，我们先喝酒，先喝酒，来，喝。”我也赶紧笑起来，然后顺势就把这个话题转移了。 喝完酒后，大家在一块回忆读书时期的趣事，我倒没心情，心里想着要不约李哥吃个夜宵，安州夜宵那绝对嘎嘎香。 “小成，你妹妹的事就拜托你了，她现在人在省城，我把她微信推给你，你去联系一下，帮我照顾照顾好嘛？我们当父母的很不放心，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外地，多麻烦。”老师搂着我的肩膀说。 “您放心，小事，我待会就加，您叫妹妹通过一下，在省城有啥事您就和我说，我能办的一定办。”我说。 … 打车回到酒店，李哥问我：“吃完夜宵回来了？要不咱出去恰点，安州的夜宵在道南是出了名，喝点安州口服液？” “可以，刚刚和我老师喝酒，我老师他们酒量不行，就喝了点啤酒，走。”我说。 对于安州市区，我比老家县城还熟悉，毕竟在那读了几年书。以前觉得安州很大，觉得安州很先进，觉得安州就是牛！那会的安州就是现代的代名词，地方走多了，就发现世界很大，世界很美，会发现原来有很多人生的另类斑斓色彩以前从来没见过。 俩人到了不远处的夜宵店，我对李哥说：“我给你卡里转了几万块钱，我爸妈给的，先还给你，还差你十万多一点，我努力攒钱还。” 父母总是担心我没钱花，所以当他们在村里说这些时，很多人不信，不过二伯和堂哥信，因为他们也是体制内的。 “你总是这样，不急的，我家里有钱，你放心，我们是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态度。”李哥说。 “一直想着个事不太好，主要是现在饭局少了，以前饭局多，是真的攒不到钱。”我也说的是实话。 “木子弟妹应该一直在部队待？别让她转业，单位没那么好，现在很多人太虚伪了，追求那些名有啥意思？木子弟妹一个月应该有一万多了？” “有，以她自己意见为主，干啥都是一个工作而已，我看的很开，哪怕她没工作，只要我喜欢，就仍然能在一起！我一直觉得结婚不是买菜。” “对啊，我理解你，对了，过年我们一起旅游去。” “好哦，你上次牧马人哪借的？”我有点好奇。 “谁没几个有钱的朋友啊？我真心很怀念那几天，太棒了。”李哥说。 …很多事第一次做终身难忘，第二次做就没意义了… 不过，我也真心喜欢旅游。尤其是和另一半以及朋友一起旅游。 第四百零五章 :热情的学姐 吃完饭，回到房间，老师女儿已经通过好友申请，并发来一句很乖巧的话：“小成哥哥你好，我是西西。” 我回了一条客套的消息后就睡了。 … 凌晨五六点，被学姐的微信语音吵醒了，大家还记得丹凤的学姐？本来不想写她，她是一个极想到外面的世界的女孩，但却一直被家里反对，家里希望她能在本地踏踏实实找个人嫁了。 我很能理解，作为父母来讲，都希望自己孩子一方面能够大展宏图，一方面又希望孩子平平安安。 学姐微信是上次那次加的，学姐电话打得很急，我接了后她表示好压抑，接着说起了自己的苦恼，想来道南旅游，我随口一句，你来呗，我给你安排，就当散散心了。 想不到…真来了。 等我完全清醒时，我郁闷了，这要被李木子知道，就完蛋了，我慢慢有点怕李木子，也不是怕，就是因为在乎，所以导致的尊重。 想了半天，还是和李木子说了这件事，我就看到一些新闻也好，例子也好，总是喜欢瞒着另一半，自己心里没鬼瞒着干嘛？要是自己心里有鬼，想发生点什么的，才会想法子瞒着另一半。 李木子听了反而没生气，她还说帮忙去接机。 … 今天在安州老区走访了一些极其珍贵的老红军、革命战士，他们现在和家属一起住在安州市j区疗养院，老板和他们聊了很多社会上的现象，在握住老板的手时，老板明显很激动。 老板说：“你们是我们国家最大的财富，国家是在你们的血与火的搏斗中获得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疗养身体，有任何需要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全力做到最好！” 老板又对着跟过来的安州市w领导说：“你们要积极与省j区联系，提前想到一切老同志们没有想到的，做好一切保障，老红军的一切一定要专事专办，有任何问题要及时和省w汇报。” 拜访完，老板又去了老区大学，在大学里，老板深情地对前来的学子说：“希望你们好好学习本领，将来毕业后建设道南，道南的未来需要你们。” 看着这来的学生一个个穿着正装，正襟危坐，笑容浮夸，看都不用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要么是学生干部要么就是“先进分子”（大学附近租正装的生意特别火爆，还有些学生干部甚至人手一套正装）。 在操场看学生打球时，一位打球的男同学看着一群人来了，也许看到了人群中穿着正装的同学，他大声喊：，老d，赶紧来打球，穿n正装，你个小瘪犊子，有种别穿衣服啊。” 众人笑作一团… 回程的高铁上，老板让我把手机给他，他一直看着新闻，老板已经把头tapp卸载了，因为太多人发布一些乱七八糟的观点，而且观点不管多奇葩，总有人点赞，老板觉得这个是有问题的。他现在只刷一些官媒的动态。 … 下午。 学姐说是第一次坐飞机，一早到就去了咸阳机场，微信里很兴奋地和我说，我理解，但却高兴不起来…没想到我睡眼朦胧里一句玩笑，学姐还真得来了。 我给迎宾馆打了个电话，预订了一个房间，也不知道她住几天，只能先定两天。 把航班号发给李木子了，让她去接机，飞机落地后的半小时后，李木子和学姐都发来消息表示已经接到了，他们去迎宾馆办好入住后，我让李木子带她来接待中心吃个饭。我和李哥朗哥一同去尽尽地主之谊。 学姐见到我们很兴奋，一一握手，然后入座，学姐说：“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你这么优秀，不然就不把你放走了。” “卧槽，可别说以前在一起这种话，我老婆在这，我们以前是正常的学弟学姐关系啊，不然我今晚就要跪搓衣板。”我瞄了一眼李木子，李木子一脸“是嘛”的表情让我胆战心惊。 “哎呀，不要计较这些吗，我看道南发展很好啊，南方水分太多了，我一下飞机就感觉有点不适应。”学姐说。 “你先玩一段时间，我让我老婆带你在省城到处转转。”我想问问她待几天。 “好，那这两天就辛苦弟妹了。”学姐一说，我稍稍松了口气。 吃完饭，把学姐送回去后，在回家的车上，李木子说：“你学姐喜欢你？” “扯犊子，那就是纯学姐学弟的关系，哪来的喜欢与不喜欢，我又不是人民币，咋啥都喜欢我啊？”我很无奈。 “你要小心哈，被给我戴绿帽子，女人的直觉很准的，尤其是女j人，你最好老实点，王大秘书。”李木子说完就放起了音乐。 我发现，有些音乐被短视屏平台毁了，天天刷短视频平台听到这些歌，已经有抗体了，猛地在车上听，感觉非常作呕。 “老公，你啥时候提副处啊？”李木子突然问我。 “怎么？” “别误会啊，我可不是看上你什么什么级别，你再大的级别也是我老公，再大的级别你也是个男人，再大的级别也是每天几碗饭，我只是想快点结婚。”李木子漫不经心地说。 “再有半年应该问题不大了，现在十月中旬，明年五六月份应该就行了。”我也只好这样回答。 “你那个学姐应该真的喜欢你，她性格很好，虽然大大咧咧，却每次讲笑话都要偷瞄你，想看你的表情。”李木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 学姐在道南这几天，李木子请了假，李木子现在在总队名气也很大，大家都知道她男朋友是叶书记的秘书；所以平时只要不过分的请假都会批准。 学姐在道南也就玩了两天，回去的机票是我买的，也不贵，可能是因为家庭条件的关系，我比别人更敏感，在学姐聊到回程时，总有点欲语还休的样子，我随即编了一个谎言：“单位有一张福利票，没买的话我给你，你把身份证给我…” 她后来回去后发了一长段消息给我：“谢谢学弟，我这次也有点冲动，起因是和家里人闹了别扭，我这些年的钱都被家里人给我弟弟了，我很痛苦，他们还要我留在老家，我现在有极强的抗拒感，来道南找你是真的想散心，那几天真的熬不住了，各种…来的机票几百块钱是身上仅剩的，昨天你问我买没买票，我很尴尬，一方面想着来到道南后问朋友借钱买票回去不是件难事，没想到我高估我的关系了…谢谢你，当初没有找你是我瞎了眼…” 我看后怕她不收，给她支付宝转了500块钱，够她从机场到丹凤了。 奶奶教的，不管从事什么职业，与人为善没坏处。 第四百零六章 :痛斥专家 这天，网上流传一则谣言“道南省还不算高，仍然有发展空间”流传甚广，网上众说纷纭，这本没什么大事，关键这位所谓的专家连发好几条消息，并且认证为道南大学经济学教授，这引起了很多网友对道南大学的质疑。 面对质疑，聪明人知道自己失态了，那就是道歉认怂要么干脆不回应，这人牛，直接回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喷子，结果呢，舆论越来越热，很对网友把他很多东西都扒出来了，这下扯犊子了。 老板和这位经济学家有一点点私交，他让我转告他，低调，别老来失德。我照做了，本来就踏踏实实得了呗，想不到他竟然在某篇发出来了“叶书记让他秘书通知我闭嘴，我偏不，为什么要闭嘴？我说错了吗？我说的有错吗？难道老百姓蠢领导也要蠢嘛？现在再不买房，以后都买不起怎么办？” 这下算是捅了大篓子了，老板也知道了，很气愤，他直接给道南大学校长打了电话，询问能不能管理好道南大学？管理不好就换人。这话已经很重了，可那位教授油盐不进，头非常铁。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病。 我们生活中也很多这样的人，暂不说其他的，自从在网上找到存在感后，就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尤其是很多拿着身份发言的。 道南大学校长马上约谈了这位教授，原来是这位教授家里有好几套房子，当初花高价买的，原本准备坐等升值，结果现在租都租不出去，一看行情，每套房子亏了不少钱，在网上又看到不少人唱衰房价，这下扯犊子了，一气之下就发布了这些，有些发这种乱七八糟信息的，他未必是不懂，而是故意如此。 接下来，这位教授在网上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网络舆情才算平息。 … 没平静多久，又有大事发生了，道南春余某地发生一起恶性事件，一位年轻人陪着他奶奶自杀了，具体情况是孩子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爷爷奶奶拉扯着他长大，靠每个月低保和做零工维持生活，前段时间，孩子爷爷在路边看到工作人员忘记带回去而遗留在路边的光缆，孩子爷爷误以为这是没人要的东西而捡回去了，电信工作人员发现后回去找，已经不在了，于是报警了。 派出所的把孩子爷爷从家里带走时，一家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紧接着这么大把年纪，被判了几年，孩子奶奶承受不住打击，上吊了；孩子本来就自卑，看到这个样子也一下子没承受住打击… 事情波及面很大，被报道出来后，当地有关部门承受不住压力，通过再审把案子纠偏了，把孩子爷爷放出来了，可是呢，已经家破人亡了。 事件是个悲剧收场。 “小王，把这件事的卷宗调上来我看看。”老板说。 很多事其实不能…自从刘阳搞了办案积分制改革后，在警综平台给民警的案子进行打分，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办案积极性，但同时，任何好的政策也都会有相反性，也给一些人…比如很多小案子以往调解结案，现在给你办掉，以前是刑事民事化，现在是巴不得都刑事化。 但没办法，每一次改革，总要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然后不断调整，让这项政策更合民心、更合现实。 很快，有关这个案子的卷宗上来了，我看了看，其实从本身也是法学相关专业来讲，这个案子不该如此，没有主管恶性，没有犯罪故意，也没给社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更是谈不上所谓的初犯偶犯。 谈一个简单的案子是否需要处理，最关键的主观恶性和社会危害性，在这一点的判断上确实要很精确，不然就可能走偏，不然就可能导致整个事件跑偏。 而现在很多基层站所工作人员缺乏的就是对这些的判断，基本上稍复杂一点，就要法制办的来处理，可法制办的，也大多是靠所谓的经验累积起来的，而不是靠对法律的掌握起来的，这不是说经验累计的就是错的，而是法律随着时间发展会变动，有些经验有可能就是错的。 至于所谓的无违法犯罪记录证明，实际上只要上了警综平台，基本上就开不出来了，比如打架斗殴…所以刘阳也一直在研究警综平台的管理。 前段时间，有位人要去社区应聘开不出记录，结果才发现自己名字被搞错，被误登记了一条违法犯罪信息，想要申诉，结果所里承认错误后说改不了，只能开一个证明，证明确实没犯罪，可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啊！ 老板看完整个卷宗后，沉默了很久，他把刘阳叫过来了，“你们这个系统确实要规范规范大家的法律意识了，不要搞东搞西了，也不要给你们这个系统考法什么放宽政策，因为你们是执法部门，反而要加强要求标准，如果都这样，那我们整个社会就完了。” 直到现在，很多地方的某些xx机构考法也有放宽的内部线，这个内部线不被社会承认，但事实上他们应该更被要求严格，因为他们敲几个键盘，可能就是毁了别人一生。 很多事不能本末倒置。 刘阳说：“我明白，马上就去办，之前对相关机构负责人考法后，效果很明显，却忽视了大部队，这点我要向您道歉，是我工作的疏忽。” 老板说：“你这个队伍，如果不能好好的规范，危害会很大，你现在做的已经够好了，但我希望马上启动新一轮的考法用法，而且要高标准，严要求，本来从某种方面来说，以前老的这批人成绩就一般，如果再放款，就彻底完犊子了。” “明白，我马上着手去实施，先从基层站所开始，然后统一对各县局以上的法制部门进行统一测试，拿司法考试卷去测，而且以后法制办的工作人员招聘，要求研究生且具有司法考试资格证的才有资格，这样的话，可能会好很多。”刘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可以适度地打通检察院法院与公安的流通通道，适度地让这些部门的专业知识人员互相影响，互相提高，这几个部门，目前也就法检两个部门做到了高标准，所以你们要努力，具体的实施细则，我会责成省政法w去落实。”老板说。 “这个案子的办理人员，先调离一线岗位，让他们先回炉重造一段时间。”老板说。 “书记，我们已经准备把这次涉事的工作人员，全部处分，该县的公安j长，我已经通知该市j的负责人将其替换掉了，该县法制办主任也进行了相关处理。”刘阳说。 “嗯，通过这件事，一定要让所有人明白法律的重要性，法律与我们生活切身相关，要在全社会形成懂法守法用法的局面，唯有此，才能够打开局面，才能够在全社会形成好的效果。”老板说。 朗哥知道这件事后，说：“老百姓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又不懂法，往往是有关部门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大家有手机了，充其量看看手机，查查百度，但这样是远远不够的！真的要培养大家的守法用法能力了，不然…” “对啊，根据现在发展态势，老百姓懂得东西会越来越多，老百姓会越来越精明，慢慢的久而久之，也就是说老百姓会越来越不好糊弄，如果相关机关不提高自己水平，还在混日子躺平，比老百姓进步还慢的话，那就完蛋了，真的会倒逼这些人提升自己的水平。”我也很赞成朗哥的说法。 经常有人说现在体制内越来越不好混，那是因为时代和经济方面的发展，现在对体制内要求越来越趋于“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了，大家都知道，你的工资是我纳税的，你的工作是维护社会长治久安的，等00后乃至10后长大，这种现象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倒逼整个体制的规范，不再迷信单位，不再迷信所谓的权威，这对社会来说，将是一次伟大的进步。 第四百零七章 :老板身体又出状况 一些高级别的领导任期内，往往都显得很年轻，身体很好，往往一退休，什么毛病都来了，以前还专门探讨过这些问题，一直未果，我觉得更多的可能是心理上的，人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以前在任期内，长期的压力让自己不敢懈怠，一退休，身心一放松，各种问题就来了。 十月底的一天，老板在办公室晕倒了，办公室隔音很好，我开始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我进去送文件时才发现，赶紧叫李哥和朗哥，李哥抱着老板就往外跑，门口的哨兵看到了赶紧帮忙开车门，一上车，李哥声嘶力竭喊着“快和朱文宇打电话”。 我赶紧打电话，朗哥随即拉响了红旗的联邦警灯，整个大院响彻警笛声，也许门警中队的接到通知了，我们一出行政中心南门，就有骑警接着我们了，一路几乎160的速度在主城区飞奔，我们心都吊在嗓子眼，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很着急。 到了医院，院班子成员全在等着了，刚把老板送进病房，仲秘书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询问相关情况，没一会儿，班子成员都来了。阿姨和叶浩两口子也来了。 又不一会儿，整个楼层被wj封了。 半个小时后，专家出抢救室了，说没问题了，只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劳累，身体积劳成疾，阿姨这会说老板几乎这段时间每晚都只睡三个小时，经常失眠，又不敢吃助眠药物。 人群中就我和阿姨哭得梨花带雨，其余的都是面色严峻，老板醒了，看到我们俩哭了，就说：“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一点点小问题而已。” 那些看他的领导都走了，老板说：“还是身边的人真的心疼自己啊！” 稍微休息会打完针后，老板就回家了，我和李哥朗哥全程陪着，阿姨很担心，一直握着老板的手。 所以，不论平时位置再高，健康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疾病不会因为你位置高、职业不同就不来找你。 马上，一些小道消息就传开了，有说老板患癌症了，有说老板在抢救搞不好就要完犊子了…总之舆论是一塌糊涂。 李木子也给我打电话，问些情况。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刚才着急被车门夹的全是血，已经干了，老板看后很心疼，“小王，赶紧去消个毒。” bj知道了一些情况，要求老板马上去bj的301医院检查身体，被老板婉拒，紧接着，老板家里的红机响个不停，大部分都是高干级别的领导，问老板情况。 朱文宇主任让老板卧床休息几天，所以这些天就把一些文件往家里送了。 老板闲不住，所以这些天一直也在过问一些事，老板对我说：“小王，当一把手，最关键的不是处罚手底下的人，而是如何去规范他们的行为？如何让他们信服你，体制内人很多，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而且他们手中掌握着一定的国家公权力，如果不能很好地规范他们的行为，那这对于国家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 “你一定要记住，只要做的事符合老百姓的利益，那么哪怕天崩地陷都不怕，如果做的事符合老百姓利益，哪怕有些卑鄙也不怕，你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公平正义对百姓尤其是底层百姓的重要性。” “越高层级，越要有对宏观政策的把握能力，如若不然，对一定范围内的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灾难。”老板说。 其实从这个时候开始，老板已经开始教我当领导了，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我是巨大的。 “小王，你和小朱和小李不一样，你真的像我的孩子一样，身上充满了我的影子，这是我的骄傲，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坚持原则，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如果你没有坚持原则，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老板说这话，我听起来像遗言，好难过，眼泪又下来了。 我从小成长的环境，让我比较自卑，昨晚喝多了，和初中同学一块，我们在一起聊天时，就说起这事，我因为成绩好受过校园暴力，因为表现好被孤立，甚至也经历过因为家里没什么所谓的关系而被…我能体会公平的重要性。所以养成嫉恶如仇的人生态度，这点和老板很像，所以大院很多人其实很怕我和老板，怕老板是因为老板可以随时让他们滚蛋；怕我是因为怕我和老板说一些不太好的现象。 我经常对一些现象难以理解，有些人以前被不公平现象折磨过，他在有了能力之后，想得不是去改变它，而是变本加厉，这就导致这成为一个恶性循环，受伤害的，永远是群众。 … 老板在家休养的日子，我就连轴转了，每天单位和老板家跑，李哥则干脆每天直接去老板家，然后在老板家待着，这几天，老板每天都给我讲一些道理，我确实实实在在的收获了很多东西。 朗哥也提前去车队担任副队长了，其实也就是挂个名，平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北二栋顶楼；不过他基本不去，还是和李哥窝在北一的办公室里。 本来这算是一个正常的任职，却被别有用心的人看来这是老板身体不行了，提早布局；总之，有的时候，在这些人看来，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 “兄弟，在忙吗？”有一个朋友给我打来电话。 “怎么了？”吃过两次饭，确实不怎么熟。 “听说叶书记身体很差了，你打算怎么办？” “啊，没有的事啊？你听谁说的？”他是县里一个办公室的普通科员，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的。 “我们这都已经传遍了，你要为自己想想，万一哪天叶书记嘎嘣了，你怎么办？” “奥，谢谢啊！” 我挂了电话，这些人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无非是想打探些消息，和他们有关系吗？我觉得是没有的，可是他们就是想得到一些别人得不到的消息，以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好奇心，谁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 “小王，外面有些流言蜚语是很正常的，有些人就想伺机而动，你去联系仲秘书长，给我安排一个调研。”老板是想通过安排个调研活动，上上新闻和电视，来表达自己身体很好地意思，我能理解。 “好，首长，我去安排。”我说。 “你也不必为这些苦恼，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我最近烦，也是因为很多现象级现象已经开始暴露，道南的日子已经在慢慢变艰难，我很害怕，害怕找不到应对方法，害怕几千万道南百姓骂我！”老板第一次说这种话。 “很多人觉得当领导很简单，觉得就是坐着发号施令就行，可不是这样啊！领导肩上的担子很重…”老板最近也不喝茶了，开始喝白开水。 “可不是谁都像您那般责任心强啊！有些人只是把位置当做干其他事的工具。” … 第四百零八章 :李哥提拔 根据安排，老板走访了道南电视台，很多媒体转发了这一新闻，结果呢，很多人说老板这是故意的，越想表现什么，越缺什么，并说这更加说明老板身体不行了。我整个人懵住了。 突如其来的，老板和刘阳打了招呼，李哥被提拔为省警卫j首长j卫处副处长（暂代主持工作）；这可是里程碑式的提拔，李哥很高兴，干爹也很高兴，不过李哥知道这可能是他的天花板了，再想往上，学历限制也不太可能了。 省行政中心很多工作人员看着老板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提拔，开始猜测我的位置了，甚至有人说“王秘书搞不好直接提综合一处处长”，这种毫无根据不符合常理的传言竟然还有人信，简直了，太扯淡了。 老板说：“小王，你太年轻了，现在提拔你会给你树敌，人嘛，都是嫉妒性动物，等过完年，最晚六月份，我就和相关部门打好招呼给你提综合一处副处长。” “首长没事的，真的没事，我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我就是想一直保障您，这些职位什么的，我觉得于我如浮云。”这是我说过很多次的真实想法。 “也不能这样说，职位也是工作成果的认可嘛！该有的奖励还是要有的。”老板任期内，其实没怎么提拔身边人，我能理解他，为了避嫌，毕竟现在人多嘴杂，你永远无法明白嫉妒心使然的人会怎么样？之前，省厅有位副处长立功了，准备越级提拔，结果一大群人在背后反对，还有人放话如果真的敢提拔，他们就去闹去举报。结果就未果。 “你放心，哪怕就是我退休了，我都会想办法给你身上加担子，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位人才，我不可能放你睡大觉！”老板笑着说。 “谢谢首长。”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最近你要多关注省行政中心有些上蹿下跳的人，等我修养好了，我要加快速度了，要调整一批人，我很担心自己身体不好，到时候很多事如果没安排好，会出乱子。”老板说完，就闭着眼睛休息了。 这么多年的配合，老板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要什么，我赶紧过去给他按压太阳穴。 李哥最近很是高兴，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两毛三可以是副处，也可以是正科；而两毛二也可以是副处和正科；经过这一次明白了，现在李哥背着两毛二，享受副处职位；每天这味道也上来了，也开始看一些书，偶尔还会问我一些问题。 朗哥也如此，所以位置真的改变人，我都有点不习惯了，不过我们的关系依旧很好。 朗哥买了一本新华字典，开始偶尔翻翻字典看历史着作，他说“以历史为镜子，可以知道自己的不足”，虽然我很多次纠正他那叫“以史为镜可以知新替”。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老板身体也慢慢变好，十一月的月初，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顺利… 第四百零九章 :大调整 十一月八日，老板身体康复了，正式回单位上班了，李哥特意开了一台警车过来开道，警卫j能够用内部车牌开道的，只有老板、吴婧和刘阳，而刘阳完全是“近水楼台”而已。 一般的副sheng长和常w，大部分都是用警车开道。 到了办公室，老板把仲秘书长叫来了。 “伟亮，我在家里这段时间，听说了很多事，行政中心要来一次整顿了，我竟然听说有些人在微信群里发布了让我快死的活动，我本人是无所谓，但这种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我的底线了。” “叶书记，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就是之前您处理过的，或者觉得对您有怨气的人，我们已经固定了相关证据，具体怎么处理您提意见？” “给刘阳打电话，抓人，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顺带把这些人底子全部查一遍，一网打尽，让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得瑟了。”老板说的这些，我竟然一无所知，我很惊讶，老板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所以，不要低估一个领导获取信息的渠道，不然，真的会死得很有节奏。 “小王，现在，和会议处的同志说，明天下午开全省领导g部大会。” 下午，几位因为对老板有意见而在网上发布一些不适消息，并在微信群里诅咒老板早死的几位煞笔全部被抓了。 再接着，分管的领导全部被约谈，经常有人说体制内人性化，那是因为什么？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做个人情有所谓吗？无所谓，要是自己家公司，他们估计就不这样了；一方面来讲，体制内外都需要遵守法律和相关条例，另一方面来讲，这种人情做的越多，伤害的都是老百姓的利益。 对他们来说，你不上班，我给你发工资，不过就是签个字的事，没事，反正不是从我工资里掏，给你发了，你说我好，我还落个名声。其实这是在犯罪。 “小王，你知道为什么体制内的所谓的好说话的领导一般都提不起来，体制内的老好人一般较真的话，都构成犯罪标准了？就是因为体制内本来就不应该是一个好说话的机构；你没点魄力？没一点点狠劲，怎么管理单位？都当老好人，那体制内就乱了，那老百姓就水深火热了！”老板说。 “记住，那些对单位的人好的所谓的领导，绝大部分都是虚伪的人，靠拿国家的东西给自己卖人情，这种人就是垃圾！” 这些天，老板和我说这些的几率越来越高，经常就一些事问我的看法，然后对我的看法进行点评和指导，这种方式真的让我进步很快。 “我曾经单位有一个局长，名声很好，但总是升不上去，还有同事为他抱不平，但我那会就觉得这人问题很大，同事报假帐，他批；同事犯错，他去保；同事们说请假或早退迟到，他保护无视；对，他在单位名声很好，不少不明就里的群众还为他说好话，可这些都是拿老百姓和国家政府的权威做嫁衣啊！这种人要是提了，才恐怖！那会是灾难！那只要是他手下的人，都好过日子；其他人呢？老百姓呢？那他好手底下的人将更加变本加厉，这是一种灾难。”老板说。 “没本事的人，只好从这方面入手，还指望搞拉拢人心那一套，可是现在的情况早就不是从前了，越这样搞，死的越快！反正我不喜欢这种干部，对这种干部，我就一句话，给我滚远点。” … 晚上，老板把我叫住了，和我聊了一会。 “小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李和小朱，这个位置已经到头了，基本上没什么发展前景了，他们搞不好就会从此享受生活了，你帮我多提醒他们，别丢我人，我不想在反腐新闻看到他们的身影，尤其是小朱，经济条件比较差，诱惑一多，很容易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我不能时时刻刻注意他们，你要尽起这个责任。”老板说。 “首长，我明白，您放心，我们是一个集体的，我会时刻盯着他们的。”我说。 “小王，前几天是你生日，我和你阿姨商量了一下，给你买了一个礼物，前几天我身体原因没给你，来，今天给你…”阿姨听老板说完拿来了一个小盒子。 我打开后，发现是一支钢笔。 “我希望你用这支笔，为老百姓多做点好事，在我们这行，字不能乱签，你要记住，以后谁一提到你，就能说是我叶江河带出来的兵。”老板说。 “谢谢首长，我会一直珍藏这支笔。”从那以后，这支笔一直随身携带。 回家后，李木子难得给我泡了脚，最近老板身体原因，都没怎么在家，基本上都在迎宾馆住着，可能大家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真的像心被掏空，老板已经成为我工作生活的一切。 那几天失魂落魄的，李哥说我这才是真秘书，我相信如果老板哪天有危险，我真的会第一时间冲上去，之前有一次去地方考察，路遇情况，我竟然比李哥还先冲下去。 “老公，你这几天辛苦了！”李木子说。 “工作嘛，应该的，这几天没陪你，会不会不习惯。”我问。 “肯定有啊，每天都想你，今天知道你回来我很高兴，所以啊，你要不要补偿我啊？”李木子俏皮地说。 “怎么补偿啊？” “就是，今晚…你懂的。” 我一阵腿软，大战到深夜后，已经是浑身筋疲力尽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我很害怕老板出事，或许是因为他出事后我就无依无靠后，更多的是有感情了，舍不得！ 如果老板那天真的出事了，我或许会被一些人安排的人明明白白，但我想明白了，什么狗屁编制不编制，真有那么一天，老子就滚蛋，说我年轻也好，说我蠢也好，只能说子非鱼！我觉得这个社会不会饿死一个努力的人！ 只要努力，就应该被得到尊重。 第四百一十章 :道南道南 今天是全省g部大会的日子，按要求，全省正t级以上的所有干部都要参会。 大会由仲秘书长主持。 “同志们，前段时间，传出我要死了，我觉得很奇怪，首先我前段时间确实生了一场大病，但都是操劳过度造成的，我相信，要是你们每一个人都能让我省点心，我也不至于此，我不说自己殚精竭虑，那至少也是夙兴夜寐。”老板说。 “在这期间，还有很多同志对我很关心，尤其是一些主要干部，听说我没死还好好的后，组团来看我，还留下了一点点维稳金，这些我都叫秘书造册了，捐给希望工程，我在这代表一些孩子们感谢大家；但我必须说，你们少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做点实事，不然，哪怕就是我死了，别的书记来，也看不上你们。”我看着抬下好几个人低着头。 “通过这次病情，我也想通很多事情，很多事再不做，怕来不及，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在任期内把这些事安排下去。”老板说完，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了，李哥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 “我们必须尽快把一些能干事、干实事的干部重用起来，必须把一些庸才给打下去，所以，今天开这个会，我想给你们通气，到明年三月，还有四五个月时间，这四五个月，我会盯着你们每一个人看，有成绩的，我不瞎，会重用，没成绩混日子的，你就给我滚蛋，我不迷信所谓的名声大的干部，我要的是结果和成绩，不要坐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得瑟；对了，那些个演员给我老实点，前几天我听说还有一副干群情深的事情发生，别给我搞这些，被我抓到的话，我会让你们成为全国的笑话，在我手底下干活，你老实点，做出点成绩，对百姓将心比心，那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要是总是想着搞钱、搞面子工程，那你就给我趁早滚蛋，要是牛，能找到人要么把我换了，要么自己个省工作。”老板说完下面又低下一片。 “比如，安州，你那点子钱能有多少？你人口才多少，是哪位人才批的建一栋300米的高楼？谁提的主意？建来给你当骨灰盒嘛？那个人是傻子吗？是觉得钱没处花了吗？据我所知安州体制内的奖金都保证不了了？得瑟啥？看看网上，都要被老百姓骂飞了，装什么呢？”老板这次大会说了很多。 “所以，我想请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要么干给我干好，要么现在写辞职申请，我随时欢迎你们，还有那几个在外面搞工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么老老实实把股份退了，老老实实把钱给我捐了，要么我送你一份大礼；别以为全天下就你聪明，神不知鬼不觉，那几个住别墅的，你们要肯这样，我迟早把你们办了，让你们下半生在里面好好改造。”老板说的话我相信绝对是经过调查的。 “最后我想说的是，下面坐着这么多号人，我也不知道您们是人是鬼，但我只知道在我手底下干活，你要遵规守距点，新的道南发展规划，带下去给我看看，既不能乱作为，也不能不作为，商务t你小心点，本来这些事应该吴婧同志来说的，但我今天必须警告你们，几百号人天天不干事，那我就要采取措施了，养着你们不干活那有什么意思？”我看到商务t一把手脸通红。 “有些人说做多错多，然后选择啥也不干，那肯定聪明啊，不做肯定不会错嘛！但我告诉你们这些人，这几个月，好好珍惜，因为过去这几个月后，你们就可以二线了，那更爽嘛！真的啥也不用干了，还有，可别趁着这几个月乱来哦，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会要你们后悔的。”整个大会，老板说了一个多小时。 说完后，吴婧同志也发言了，前几天得知好像他孩子出了点事，所以之前一直有点心神不宁。 “同志们，前几天叶书记身体不好，于是便有一些传言出来，我知道你们很讨厌叶书记、讨厌我、讨厌易达同志和刘阳同志，但我想说，你们讨厌我们，但人民拥护我们，我们就胜利了，有些同志，每天不是想着做好工作，而是天天想着怎么搞钱？想着怎么攀附关系？前几天，我只是在散步时，同几位同志说了句，大院要是能有点花就好，结果呢，第二天下午满院子花，我一问，费用不少，你们能干点实事嘛？算我替道南的百姓求你们了。”吴婧说完，整个会场越发安静。 “省jw将构建常态化巡视体制，所以大家看着办，我易达能到今天，就不会担心你们这些人的讨厌，也不会担心这个那个，我必将为道南建设鞠躬尽瘁；你们好好工作，奉公守己，那我们还是正常上下级，甚至可以说是朋友，但如果搞东搞西，那对不起，我会亲手把你们有些人送进去。”易达说。 “我很早就知道，估计哪天我生病了，还有人偷偷来下毒！我有时候觉得很搞笑，我们每个月的收入，已经足够我们开销了，我们体制内的普通工作人员的收入在每一个地方都是中上游收入；而在座的你们，应该都是高收入？为什么还要想其他呢？只能说明你们有些人太贪得无厌了。”刘阳说完，让我感觉这个大会有点像是反腐大会。 但其实这就是老板的意思，老板想侧面敲敲有些人，为四五个月后的换j做准备，我估摸着这次肯定是这几年最大的一次变动。 散会后，我看到大家都垂头丧气，以往开完会，熟悉的几个领导往往都会走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可开心了，搞不好马上就去哪里坐坐了，这次大家都好像很失落，匆匆就走了。 老板带着我上车后就回单位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李木子弟弟 李木子弟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乖乖仔形象，我也一直很喜欢这个孩子，但没想到，他会出事。 出事的原因很奇葩，在学校被校园暴力欧打了。 对于校园暴力，我在前几章说了，之前我在冬天睡着的时候，被子被人拉尿、被人掐脖子打，就是因为我成绩好，我不喜欢那些男生混；现在欺负我的那些同学没有如网上扯淡说得那般成为办公头或者什么，前几年碰到其中一位过的很落魄，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寒酸，但仍然吹牛说他一个月八九万，我笑笑而已，他一直在吹嘘自己，我一个字没听进去，他现在也不敢暴力我了，至少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了！但我知道校园暴力对人的伤害，要不是我韧性强，估计那会和他们混的话，也废了。 接到电话我觉得很奇怪，他被校园暴力怎么会被带到派出所被扣，我让刘阳秘书帮我过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学校两三个男孩子想借他立威，所以故意在女孩子面前打他，李木子弟弟在学校很老实，虽然成绩一般。 而李木子弟弟身体好，所以那几个孩子推他的时候没还手，后来上了巴掌后，李木子弟弟还了手，这一下子就把对方一个人扇出血来了，好死不死，对方是学校副校长的孩子。 要说这个社会被低估的职业，可能就有俩：名校校长和医院院长。这俩位置所掌握的资源不是一般人所想象的。 随后派出所把李木子爸妈叫到所里去了，说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让调解。 我一听就很郁闷，不一会儿，该区副区z、公安j长联系我了，表示马上处理好。 十分钟不到，李木子弟弟就没事儿了，该校副校长还亲自去李木子家里道歉了，但我觉得很悲哀… 很多人教孩子真是的混账… 晚上，李木子弟弟在家等我，李木子爸妈也在，见我回来了，李木子弟弟说：“姐夫，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 “道什么歉？在任何时候，当生命受到威胁时，肯定先自救，你这也属于正当防卫，何错之有？我要是你的话，我也会如此，但记住别过头，防卫过当也是不对的，只要是你没错，别人没事来惹你，欺负你，我觉得都能还手，如果没抱我反抗就跑，命要紧。”我安慰李木子弟弟道。 “你姐夫说得对，今天要是没你姐夫打招呼，估计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李木子妈妈说。 “没事的，一家人说这话干嘛，作为我弟弟，首先要懂事善良，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其次要有血性，要有原则，今天要是真的他们收拾你了，我不介意让那个副校长进去，让那个所里的人挨处分，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正义，我是帮这个社会的一种风气。”我说。 “姐夫，我想转学，我要好好读书。” “你要是因为这一件事就想转学，觉得没面子，那我不能同意，你以后出了社会会遇到比这更难的事，难道都能逃避嘛？如果你是真的想好好读书，那我给你找最好的学校，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说。 “姐夫，我真的想好好读书，如果您觉得我是为了逃避，那我先会学校念书，如果我努力了，成绩上去了，您再帮我转学可以吗？”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答应了。 “小王，今天谢谢你了，总是麻烦你，我们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也是你亲弟弟，以后你多帮衬着点哈，我们老了，没什么文化，小孩子也不怎么听我们的，你和木子多带带弟弟。”李木子爸爸说。 “您说得啥话啊，就如您说，那是我弟弟，我不管着谁管着？您放心，我会尽力，木子和我们都一个想法。” 李木子爸妈和弟弟回去后，李木子搂着我说：“谢谢你，老公，今天真的急死我了。”李木子说。 “没事啦，我想着下个学期真的给他转个学，那学校确实学风太差，有这样的副校长，我不会对其提起兴趣，换个好学校。”我说。 换来的就是一个晚上的折磨，那玩意你没拥有前，天天想，拥有过后，你会觉得一点意思没有！读者朋友们，你们会有这样的感觉嘛？ … 睡前，和父母打了个电话，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安心了，虽然以往的那个村庄正在快速消失，以前那个恬静的小山村，正在被虚荣、嫉妒所充斥，但那仍然是我的家乡啊！ 李哥最近有点不太正常了，我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以往都是下了班要么回家，要么同我们吃饭喝酒，这几天每天下了班直接跑路，听朗哥说估摸着出去吃饭了，最近很多人请他吃饭。 我有点担心，想起老板说的话，那会答应老板答应得这么干脆，如今，却觉得无从下口。 朗哥则还是很正常，偶尔约约我喝酒，有啥事也会和我说，平常也会来我办公室喝茶，说些心事。 想着李哥以前多清醒啊，可是，每个人都是一样，说大道理谁都会说，要真的自己做起来，可真难。如果李哥都出事了，被腐蚀了，那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对李木子说这些，李木子笑着让我放宽心，她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的路要走，每个阶段人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必过于苛责，我相信总有一天李哥会明白过来的，他现在也只是刚担任这个职务，新鲜劲还没过，等新鲜劲过了，我相信他还是会回归正常的。” “但愿如此啊，我就担心他真的出事，毕竟真的关系这么好，他对我很好，我也不忍心看着他出事，他以前教我的时候这么清醒，希望他自己也能保持清醒。”我说。 “应该会的，不过，我发现你不管在什么位置都充满正义感，为什么？是因为经历嘛？”李木子说。 “也许，经历过黑暗，所以知道黑暗里人的痛苦，所以自己有点点小能力的时候，想让这个世界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亮一点。” 第四百一十二章 :李哥的变化 李哥的变化慢慢的我们都发现了，就在几天内，他的饭局变多，电话也变得越来越多，所以平台和屁股真的决定人的思维，我和朗哥想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因为毕竟关系再好也不能说一些不爱听的话，至少目前他正享受，说了会发毛的。 “老弟，小李这次是要出事，你没发现他最近格外飘了，以前还知道外出开自己的车，现在直接开着单位车就去了，而且开始有一点点打官腔了，他对你当然不敢怎么样，对我明显冷淡了很多，我很怀念过去那几年…”朗哥开车时在车上对我说。 “我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干爹虽然还是那么热情但我听得出来已经变味了，我们俩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只有做好自己了。”我说。 “你说得对，我们做好自己，我有预感，小李会出事了。”朗哥说。 “不至于这么快？”我说。 “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这个时候，刚当上干部，不油不纯的时期，最容易被蛊惑，哪天来一头牛，估摸着就废了，这玩意不好说。”朗哥说得牛我当然听出了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人一提拔，就要忘形呢？朗哥，你咋不飘呢？”我笑着问。 “我飘条毛啊！这么个职务，能干啥？不就是派个车方便点，我还欠这么多钱，我能怎么飘？再说之前好几件事，我已经没什么权威了，很多人都不太喜欢我，我们俩还是按部就班好好做！”朗哥说完，我们俩人眼里都有失落。 是的，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平时这么清醒的李哥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这才是人性，这才是人生。 我有意无意和李哥说着之前他劝我的一句话，可每次他顾左右而言他，都一笑而过，我不知道一个副处长的职位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帮助，才让他丢掉了自己一直赖以信赖的人生信条。 我理解了叶浩之前在陕西旅游时，在临潼说的那些话：“我爸说小李这个人很精明。”我相信老板不会看错人，我也相信老板用他肯定也是因为李哥这个人本身不坏。 … 十一月十八日，老板去了趟贵州，带了我和朗哥，没带李哥，这算是对李哥的警告！这次去是普通的例行交流学习，一起陪同前往的人有：仲秘书长、刘阳、省w副秘书长/省w办主任、省w办综合一处处长、我、朗哥、刘阳的秘书、部分记者。 这次陪同老板保障安全工作的，直接是省j卫局局长张波同一位没见过的小伙子。 所以，在领导身边工作真的要低调，要踏实，领导要知道身边工作人员的一举一动太简单了。 … 在贵州入住在贵州迎宾馆，是当地省f接待宾馆，酒店在省府里头，这着实是头一次见。 晚上老板把我叫到房间问：“我最近看到小李状态不对，猜到了一些东西，我最怕的东西还是发生了，你知道些什么？” 我很惊异于老板这么快就知道这些事了，于是说：“我具体也不清楚，但我和朗哥也感觉李哥最近有点不太对劲，总之平常很难见到人，我们也不好问，问多了也不好，我曾经提醒过他好几次，可每次他都顾左言它。” “小李单元别成为第一个折的，这次我们出行我不带他，就是给他一个警告，也算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不争气，还是我行我素，那只能说明他不配在这个岗位，那我只能让他回警w局了，跟了我这么久，如果还这么蠢，那我无话可说，只能祝他前程似锦了。”老板说。 “首长，他应该能够想明白这些的，我看到这些都害怕，以前多清醒的人啊，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说。 “哈哈，所以啊，小王，权力可以扭曲一个人的，可以让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什么？因为权可以激发人内心最深处的黑暗，然后这些黑暗掌控你，让你欲罢不能，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灰飞烟灭。”老板好像看的很开，我相信在他的人生之中，应该见过很多这种人。 老板好像是读懂了我的内心，他说：“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看什么级别，他身边基本上是同级别的朋友，因为他会觉得对他有用的最基本上都是自己这个级别的，低级别的他看不上了，觉得和他们交往浪费时间了…”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很不太好的现象，反而有了这些，人才会不断努力，让自己越来越好，但如果被这些迷住了心智，那只能说这个人就废了，没用了。”老板说完哈哈一笑。 “首长，应该我不会这样的，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我说。 “你大概也许不会，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守住自己的内心，当然，我很放心你，叶浩也说这么多秘书中，他最喜欢你，把你当自己弟弟了。” “首长，那我得再接再厉不让您和叶浩哥失望了。”我笑着说，内心很暖。 “小李要是经过这一次还守不住，那就说明我看错他了，我知道他这个人心事很重，喜欢把事藏在心里，但我确实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这样，我当时发现他不对的时候，内心还有过一段时间的失落，我觉得可能是我这个领导没做好，后来看小朱，看你，觉得这纯粹就是个人问题，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老板说完笑了笑。 “小王，你去贵阳走走！”老板说。 “首长，听说贵阳火锅很好吃，和重庆一般。”我说。 “你知道为什么嘛？那是因为这里湿气重，所以多吃火锅排汗。”老板给我讲解，虽然我会。 “首长，我搞个牛油火锅咱吃点？”我笑嘻嘻地说。 “正有此意，赶紧去，点个毛肚和羊肉卷，裙边菜，油碟弄个辣子香菜，葱也要。”老板直接报菜单了。 幸好现在火锅也有外卖，所以也比较便利。 第四百一十三章 :贵阳一夜 和朗哥打着车出去了，我们俩跑花果园去了，到了花果园，被密密麻麻的建筑吓到了，不愧是亚洲最大的社区，那建筑密度简直了，嘎嘎密，尤其是在花果园购物中心一边，有一座巨大的依山建筑，什么叫巨大，我和朗哥问了路边的群众，据说花了数十个亿建的，欧式建筑，顶楼还有几栋别墅，一楼24小时安保，非常气派，网上传说的一整栋楼都是各种酒店的所谓“炮楼”，貌似就在那附近。 到了巨大建筑对面，有一家重庆火锅，刚好打折，我们点了一个牛油锅底，油碟都拿了一点，菜的话荤素搭配合理，结果他们说满500酒水任意喝还打折，我们俩又拿了点菜凑满500，然后先喝了若干瓶啤酒，再大包小包回了迎宾馆。 张波局长在老板房间附近打电话，看到我们如此，不禁问：“你们吃？” “首长有点饿了！”我说。 “这么多能吃完吗？对了，还有锅啊！”张波说。 现在外卖火锅都会搭配一个烧酒精或者烧电的锅。 “没事，慢慢吃。”我知道张波局长也想加入，但没经过老板同意我不敢邀请。 “你小子，等会我过来，我尝尝。”张波局长开着玩笑。 老板见我们俩大包小包进来也有点诧异，不过我们摆好盘后，老板脸上的全是笑容，因为太香了，紧接着朗哥从兜里掏出几罐啤酒。 “刚刚店里服务员说只能在店里随便喝，不能外带，我偷偷藏了几罐。”朗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买了一瓶白酒，吃火锅就要喝猛男白酒。”我也笑着从兜里掏出一瓶白酒，刚趁着朗哥喝啤酒时跑隔壁小卖部买了一瓶白酒。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我一开门，发现是张波，丫真来了！ 他装作来汇报工作，假装偶然发现我们在喝酒吃火锅，说：“啊呀，叶书记，你们在吃火锅啊？好香啊！” 老板说：“一起来吃，小王，去拿碗筷。”幸好我多准备了几套。 吃着火锅时，门又响了，一开门，仲秘书长也来了… 这下菜不够了，我们又跑去附近的火锅店买了一点菜。 回来时，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小王，小朱，还是你保障叶书记保证得好，难怪叶书记去哪都要带着你们。”仲秘书长笑着说。 “对啊，小王这小子你别看文质彬彬的，很会吃，我们叶书记真的很会挑人。”张波也说。 “以后我退休了，你们要帮我多照顾小王小朱，多培养他们。”老板笑着说。 聊了一会，又说起道南现在的一些大环境工作。 仲秘书说：“道南的问题一直都有，主要是道南各方面环境所限制，这就导致从上到下的干部思维都比较禁锢，很难接受新思想思潮，在道南人看来，有钱就要去增加影响力，有权就要为家族搞钱，这导致道南的发展一次次落后于其他省份，这种现象需要时间去矫正，也需要好的政策去矫正，叶书记任期内，已经有很大的改观了。” 仲秘书长说完，老板不住地点头。 “对啊，我不是本地人，我当年当兵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明显感觉到道南这几年变化很快，之前去bj交流学习，一听到是道南的，都摇头，我们以前的形象是愚昧无知的，只有这些年在您的带领下才扭转过来，但未来如何形成常态化效果还是个大问题，不过我们相信有您在，没问题。”拍马屁有的时候别太明显，正着来一下，反着来一下，这样才有说服力，这样才显得真实。 “道南问题确实很大，任何社会治理层面的问题，其实都是人治所带来的问题，但又不能抛弃人治，因为只有人最了解社会问题所在，最能精准地体会到不同社会人的心里需求，现在道南最大的问题就是官僚主义太严重，虽然经过前期的治理好了很多，但仍然存在大量的问题，这个需要长期的过程去改善，指望一蹴而就我知道是不可能的。”老板说。 老板上个大会说的那些话，有人说太过了，有的说影响形象，但这是对弱者来说的，对于绝对强者来说，内部的一些形象不是所考虑的重点，外部形象和确保大政方针能够得到实施，这才是重点。很多人天天关注着自己每天穿什么，梳什么发型，喷什么香水，去外面检查工作拍哪个角度，某种方面来说，已经很掉档次了。 “小王，到时候叶书记提拔你，你怎么感谢叶书记啊！”张波到底是当了几十年兵，胆子较大，性格比较直。 “安安心心保障首长。”我笑着说，筷子里还夹着一块豆肠，这是我超爱吃的东西。 “小王，担子肯定是要给你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不懂的，要多向前辈学习交流，让自己不断成长，不断进步。”老板喝了一口酒说。 “小朱，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老板突然问起了朗哥。 “首长，我感觉没什么两样，对于我来说在哪上班都无所谓，无非就是在车上，我不在乎那些东西的。”朗哥说。 “好。”老板加了一块肉。 “叶书记，小李最近有点不太正常诶，工作有点心不在焉，之前我一直不敢和您说，这会看您没带他出来，想着估计您对他也有意见了，所以就和您提提。”张波说。 “这点我也发现了，小李是你的兵，你要负责任啊！你要肩负起领导的责任，要去引导他，把他纠偏纠过来。”老板说完，张波局长尴尬地笑了笑。 “小年轻很正常，不能适应这个位置的话，那就离开，能适应的话，就继续待着，如果连这点诱惑都拒绝不了，那只能说明他可能压根不适合待在体制。”老板说。 “叶书记说得对，小李本质上是个好人，就看他能不能钻出这个牛角尖了，钻不出来的话，那只能说可能道行还没到了。”仲秘书长说了。 我和朗哥竖起耳朵听着。 第四百一十四章 :电话 第二天依旧在贵阳出席了一天活动，下午的飞机回道南，接老板的队伍中有李哥，他有点失落，眼神里有点心不在焉，估摸着是因为感觉到了老板对他的失望。 老板回家后，我给李哥打了招呼，李哥很尴尬地应了一声，然后我上朗哥的红旗车准备回家了，李哥叫住我了。 “老弟，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叫上朱班长一起。” “今晚吗？好，在哪？” “就你家附近，我来安排。” … “小李肯定是有什么事，他这人会这样我真的没想到，我以前见过今天公示，明天就飘的人，没想到小李也是这种，唉…”朗哥感慨了一声，然后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驶出小区。 回到家，李木子已经在等着我了，慢慢的我们之间仿佛已经有了一种默契，我以前经常看各种小说，说我这个职位就有怎么怎么的女孩来主动投怀送抱，其实自己真正干了这行才发现，有没有？有，但是少！而且质量都很差！这个社会，终究是正常价值观是主流。我们最害怕的就是把就一个人或某一种职业称道得很高很高，那一定会适得其反。 小说与生活永远不同，说枯燥的生活，永远没有人爱看，而像小说这样生活，每个人都会变成精神病，每当看着那种场景“妻儿受伤害，他在房顶吹响唢呐，百万大军立刻前来救援”，我就会觉得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尴尬，生活要过成这样，那估计得大补脑白金了。但转头一想，这种快餐式的精神鸦片其实可以让我们在久违的忙碌中得到一丝安慰，这其实也是一种好的存在。 我能理解这一切，这就好比我现在写小说，极力想还原生活的事实，但有时不得不屈服于很多东西，读者的喜好、和相关… … 在院子散了会步，和李木子手拉着手，猛然碰到几位老熟人，他们也在大院聊天，我发现这些军官们很喜欢在大院边散步边聊天，急匆匆的步伐外带急速的语气。 来到和李哥约好的地方，朗哥也来了。 “老弟，坐。”李哥没有了前几天的光彩夺目，所以在体制内不要得瑟，因为有人可以随时拿走你拥有的一切。 “哥，你今天是有啥事嘛？”我问。 “先吃饭，来，你喜欢吃什么菜？”他问我。 “现在天凉了，来个羊肉，里头放俩蛋，大补。”这是我比较爱吃的一道菜。 “酒喝什么？”我为李哥这种态度感觉到有一点悲哀，谁把他骨头“打断”的？ “随便，要不长点土法酿造的烧刀子！”这种酒比较烈，但是会喝酒的都喜欢喝。 “好，听老弟的。”李哥说完就去拿了。 回来时给我和朗哥一人扔了一包细支和天下。 接着就开始整酒了，喝到一半时，李哥说：“朱哥，老弟，最近是我心态出了问题，身边突然交往的朋友都是副处了，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以前不明白，以前虽然在老板身边工作，但至少周围啥级别的都有，现在几乎都是副处正处了，每一份任命书就是一份同级别的入场券，我可能有点时间沉浸在此无法自拔，我向你们道歉。” 李哥说出这话我相信是发自内心的。 “我们没事啊，都是兄弟，就是怕你误入歧途，老板也是想警告你，体制内那些个关系又没啥真心的，有啥意思？你今天不是这个位置，明天就没人理你了，清醒点就行了，哥。”我说。 “我们都知道，人都有这个过程，好在你只飘了十天不到，好在你没有飘的经验，被很多人发现了。”朗哥说。 可是，真的可以回头就是岸嘛？ 吃饭时，很多人给李哥打电话，都是想约他出去吃饭，我们看到李哥很尴尬的眼神，但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李哥貌似不是真心悔过，他貌似心很急，想着快速结束这个饭局，我能感觉到，朗哥也感觉到了，我们俩相视一笑：有些诱惑可能是致命的既然李哥想不通，那… 很快就结束了这边的饭局，我和朗哥走了，李哥中途打车跑了。 “估计是女人。”朗哥说。 “我也觉得是。” “没救了，就这样。”朗哥一脸失望回去了，我也挺失望的。 … 晚上十点，张波局长电话打过来了：“小王，我听说最近小李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走得很近，我从单位不同同志的口中听到他好像和隔壁单位一位异性走得太近了。” “张局，这个我不清楚，我们刚吃了饭。”我说到底还是想帮李哥说话。 “有机会让他踏实点，别出事了，现在问题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了，我很疑惑的是他怎么敢搞这么大？我估摸着是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张局说完，寒暄一阵就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还是给干爹打了个电话，干爹看到我电话很开心，但明显没有以前那种明显的“谄媚”，我不知道这个词用得对不对。 和干爹把这些话都说了一遍，干爹明显语气颤抖，可能对李哥的生气，这种事可大可小，况且李哥有孩子了，有家庭了，这种事一爆出来，真的就毁了。 干爹表示会和李哥好好谈一谈，听不听就看他自己了，如果不听那也没办法，希望他能好自为之。我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我心情一直很不好，我一直把李哥当做自己亲哥哥，想到这，我对李木子说：“老婆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 接着我对李木子说了理由，李木子二话不说转给我了，这让我很感动！拾掇拾掇了自己身上的钱一起转给李哥后，李哥电话马上就来了，问我什么意思。 “哥，我希望你还是以前那个我很敬佩的你，但如果你执迷不悟，越陷越深，那我只能说老弟很失望，钱我借的你弟妹的，我希望你回头那一天！”我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挂了电话。 我一度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很多干部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到某种位置，却总犯低级错误。 可能因为他们归根结底也是普通人！ 第四百一十五章 :决断 李哥的事，终究老板是知道了！这也很正常，老板身边的人本来就会被多重关注。老板知道这些也是理所当然，如果一个高干，连身边人每天发生什么都不知道，那还干个屁，我见识过好几个，觉得这么大领导不会关注自己，疯狂搞事情，结果后面领导给他一件一件数，表示一直在给他机会… 老板知道这件事，据说是仲秘书长提醒的，因为老板现在身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老板知道后把我和朗哥叫到家里去了，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问我们俩知道多少了？我们如实说了，老板非常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 朗哥吱吱唔唔，我知道那是因为他还欠李哥的钱，我一直也在帮李哥说好话，表示他这半个多月估计是鬼迷心窍了，老板没有多说话。 “小王，通知张波过来。”老板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哥的下场已经可以得知了。我很难过，而李哥也知道我这会在老板家，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消息，大概是很无奈，也很后悔，但这就像有瘾，总是会忍不住… 唯独情况还不算太烂的是，李哥家嫂子还蒙在鼓里，但这对嫂子也不公平啊！这是很让人折磨的一种选择。 张波局长风尘仆仆地来了，老板让我跟着上楼上会客室了，朗哥李留在一楼。 “小李这件事现在到什么程度了？”老板问，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为什么这才几天，就传得这么大了，后来才相通，老板平时这么“狠”，早就有一大堆对老板有意见的人等着老板和他身边工作的我们犯错，好抓住漏洞对我们… 据说俩人都有家庭，体制内这么多年，在这方面我的世界观遭受过几次“洗礼”，好几次平时觉得斯斯文文，不可能干不好事的体制男女，背地里竟然… “现在很多人知道了，这些年您这么正，偶尔有点这个事，马上被无限放大了，很多人巴不得把这件事搞大，看您的处理态度，小李到底还是自身素质不够，德不配位。”张波讲。 “怎么处理？”老板问。 “换人是必须的了，我的建议是先把他送去外地d校学习，刚好马上有一批处级干部培训班，让他在外头待一两个月，然后回来时给他转处里的非领导职务，毕竟现在还在试用期嘛！那会大家也都遗忘了。”张波说。 我有点急了，这也太狠了，这种处罚结果真的有点太矫枉过正了。 老板看出来了，直接忽视了我的这个表情。 “行，先按这样办，程序你去搞定，警卫秘书给我换一位，换一位更稳重的。”老板说完，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内心很伤心。 没有人知道李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了？直到很久后的一次饭局，他才告诉我们真实原因。 新的警卫秘书马上选好了：苏州人，在道南服役多年，79年的，两毛三，叫毛红卫。 李哥这边当天晚上就知道消息了，没有谁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不管不顾？我估摸着有隐情。 李哥家嫂子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这个世界上真的不要试图去用谎言掩盖什么，纸永远包不住火，该来的迟早要来。 后续嫂子把孩子带去娘家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李哥去外地学习了，有的时候运气和命这种东西，不得不信，真的很奇妙。 红卫哥这人个头不高，一米七多一点，也有点中年肚子，平头，很肉麻，特别喜欢写一些诗，他最喜欢叫我“弟兄”，“小王弟兄”。 他开车也不快，性格不急不躁，他还是个女儿奴，经常给我分享他女儿的照片。所以注定无聊。 从这天开始，等老板时，我经常和朗哥在车行俩人欣赏音乐，红卫哥喜欢在车上一个人待着。 我和朗哥开玩笑，有危险，红卫哥会不会先跑，他这小短腿，跑得过老板不？ 但我们都知道，李哥是我们心里的痛。老板也好几次叫错红卫哥的名字，人都是感情动物，待久了都会生出感情，这猛然间出这事，谁不伤心难过？ 这段时间，我爱上了听音乐，好在红旗车上的bose音响音质还不错。我和朗哥开着车到大院门口的停车场听大张伟，听张蔷，听朴树，听许巍，大院门口警车上构建警戒线的民警经常走下车对我们说：“领导，想不到你们也这么狂野！是工作生活压力太紧崩了嘛？” 我和朗哥往往都笑而不语。 李哥的办公室不知道啥时候被搬空了，我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王，你觉得我换小李对不度？”老板问我。 “从理智上来说，是对的，因为上梁正下梁才能不歪；但从情感上，我真的舍不得。”我说。 “那你觉得我这次从理智上去做这件事，到底对不对呢？” “对，或许对，也许我也是个双标的人。”我吱吱唔唔说。 “哈哈哈，小李的事我都知道了，这其中的奥秘，等他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们讲，可惜，我这里没有机会给他试错。”老板说。 其实这些天，我都懵逼的，体制内要一个人滚蛋真的太快了，这种级别差带来的碾压式处理，被处理人又能怎么样？只能说自己没做好！ 同时这个让我认清一个现实：老板这个位置，需要理智而不是需要纯感性；当有一天我也犯错的时候，估摸着我也会被毫不犹豫地换掉。 我去看干爹，干爹无精打采，看到我一直让我为李哥多说好话，可是…很多人认为秘书和老板天天在一块，说点啥老板应该会听，其实和普通人也一样，不违反原则下的锦上添花肯定没问题，不然，别说秘书，书估计都没用！ 这也是我在小说前头几章就写的，永远不要高估自己在领导心中的地位，我可能有一段时间有点高估了，通过李哥这件事，更加坚定我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的信条和信念。 可是李哥呢？冬天了，下个春天还能见到他嘛？ 第四百一十六章 :重要拜访 李哥的突然“下课”，很多人可能都顿感不适，其实我和朗哥都震惊了好几天，有的时候人生不就是这样狗血嘛？ 前几天，一位初中同学来省城想拜访我，他以前考上教育局后，对我的初中老师说出不敬的话，据说那会在饭局里喝醉了当众让我老师给他倒酒装饭，酒醒后听说这些荒唐事，他竟然说一个老师而已，怕什么，这些已经成为笑谈了。如今七八年过去了，他还是原地踏步，可能在别人那里继续装，但自己知道自己情况。偶然听说我，于是通过别的同学拿到我的联系方式，来之前也没和我联系，来到省城后才联系我。 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人！因为人都是相对的，他对我尊敬的人尊敬，那我自然尊敬他，他要是自己人品不好，欺软怕硬，那我也看不起他，并且我也可以让他公务员的这份小骄傲荡然无存！这也是碾压态势。 他联系我时，我拒绝与他见面了，表示自己很忙，他有点尴尬地说自己在南门口传达室，能否放行来看看我，我表示感谢后，表示这会真的很忙，下次请他吃饭。 我们这个社会有些东西都已经本末倒置了。现在在改，在逆转风向。但长期的错误社会思维的束缚让全社会不少人在转型期看起来都会比较痛苦，因为大家都很难接受得了。举例老师工资问题，老师的价值是很难衡量的，一个好老师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让老师这个群体收入偏高是无可厚非的，这也是历史趋势，谁都阻挡不了。但不少人打心底里接受不了，他们觉得老师有寒暑假，现在有些老师怎么怎么枉为师表，就不该高工资；但确实有点偏颇。 我一直觉得老师和国防科工人员收入是无可厚非的，我们不能因噎废食！确实，老师群体有一些不太好的现象，有部分老师枉为师表，但我们应该用法规去规范他，而不应该否定这整个群体，而不是一杆打死一片，这种想法是非常不理智的。 小时候，我家以前被老家村里村干部联合起来欺负，那真的可以说有过命的仇恨了，但我仍然不会觉得所有村干部都是垃圾！我也没有在有能力的时候把他们全灭了！这或许是一种人生态度和人生智慧。 比如去年，一位堂哥的孩子以近600分的高分进了道南警院，就为了有个工作。他的分完全可以上985，我摇了摇头，会后悔的！用这几年的短浅目光去换所谓的孩子一生，这是不理智的，很多家长并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面子。不少人唱衰体制外，说不稳定，看大环境如何如何，但是他们不懂的是，如果真的过几年经济还这样，母务员都稳定不了了！看看网上，天天吊打这吊打那，如果真的一个二本警校天天所谓吊打985，那才是这个社会真正的悲哀！还有人说，让所有孩子都考公务员！那不如那让所有高学历的都去当公务员，科学家也去！那这样普通学历的基本没机会了，打仗就拿几瓶酒上前线：我会陪酒，我会搞人际关系！我会来事！敌人们我们来谈判？我会写材料，写死你们…现实吗？ 所以，985还是985的地位，如果有人觉得985比不过所谓的一些警校，只能说明这个人的认知不够且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对了，堂哥的孩子在得知毕业可能要到乡镇派出所待一辈子后，已经在闹退学且抑郁了一点时间了。我一直认为好学校意味着人生选择更多！人的路是越走越宽，而不是越走越窄，最后只剩一条路走的时候风险是很大的。 高考的意义是让孩子去适合他层次的学校学习他适合的专业，开始合适他的人生，愣是有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人揠苗助长，替孩子做些决定，这其实也是对自己无能的认可。我说得有点重，但这就是事实。比如现在一些小县城，已经在借债度日了，虽然很多人不愿相信他们信赖的信仰竟然会这样，但回归本源，各级政府也是个普通的社会主体而已。 不少人学会个转移支付就天天挂嘴边，可以转移支付啊？他们甚至不懂转移支付的财政来源和转移支付的意义。如果真到了处处转移支付那一天，放心，基本上说这种话的人连玩手机的资格都没了！因为通货膨胀会到一定程度，生活成本会高到一定程度。 但国家不会让这种方式发生，国家面对未来这些问题，一定会大力改革，如何改革？壮士断腕！这也是历史推动着时代进步的体现，如果看不到这些，那很多人将会被时代抛弃。 今天听到一些搞笑言论有点感触，多写了点。并不是说体制内不好，而是这个风气已经越来越妖魔化了，只要有点远见的都能看出，这样下去，会出问题了！而且说这些还因为发现近来很多人的一些行为已经极度偏颇，比如今年道南警校录取线580了，用一位教育t的处长来说：“都t有病。”这就像经济管理的供求关系，一般人只能做到跟涨，看到别人养猪赚钱，一大批人去养猪；等养猪的人多了，猪不值钱了，全完蛋；他不会想到别人养猪，我就去养鹅养鸡等替代品！ 可惜的是，绝大部分人没有这个思维，这几年，很多天才孩子也是很可惜的，无形之中错过了很多其他的路。 … 李哥的事看起来确实颇具魔幻注意色彩，但这就是人生，每年因为这个出事的体制人非常多，但只不过很多体制外乃至体制内的人都不晓得罢了。 根据安排，老板需要去拜访一位重要人士，这是一位院士，以前在清华，最近回道南养老了，作为名人志士，老板肯定要前去拜访。 去的时候轻车简从，并没有过多排场，这几年工作下来，我发现越是内心真正有东西的，他越不喜欢排场，越朴素，而有些有点点子才华的人，却非常虚荣。 这位院士拒绝了道南大学的聘用请求，道南大学本来想把院士请到大学担任名誉校长，给他配备专车、秘书、别墅，可是这位院士还是婉拒了，他表示如有需要，可以去道南大学偶尔授授课，但名誉头衔就算了。 这可能就是高风亮节。 第四百一十七章 :快 道南近期算是太平了几天。 十一月三十日，晚上，我收到一位好友的短信，短信内容刻骨铭心，“成哥，当你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走了，人生太累了！小时候，父母总拿我和别的孩子比，比这比那，我以为好好读书，读出来了，父母就能高兴，结果读完大学，发现研究生已经遍地走，出来工作又要考公，父母说考公了就是一辈子不愁吃喝，可烤上后又发现单位pua形式多样，我很努力，却一次次被忽视，一次次被冷落，父母眼中一切只要你努力都会有，包括人脉，包括前途，所以他们觉得我不够努力，他们总指导我这个那个，虽然他们只是普通工人…他们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貌似我的存在就是取悦他们，我很感谢他们给予我生命，扶养我长大，但我真的很累了…” 我反应过来电话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我给几个省城几个区以及水上公安口子负责人打电话，想要通过技术手段找出他来，他却像石沉大海，离开在那个深夜的酒店一隅。 当相关部门工作人员赶到酒店时，已经无力回天，他父母很自责，但为时已晚，他父亲更是一晚上白了头。 他父亲开始找所有他儿子生前发过微信或短信的朋友，想要看看他儿子最后一刻说了啥，想了啥。 这个世界压力确实大。房子，车子，票子，小孩的补课费，小孩等等等等，我们要攀比，房子暂且不说，车子要大排量的，最好能有个标，小孩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还要随时让孩子感到骄傲，让他的同学老师不歧视自己。太累了，到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规则，但我们不少国人还觉得这是正常的。这真的是极其不正常的！ 我在总队大院内走了很多圈，抽了很多支烟，想了很久。 因为工作关系，接触的大多是体制内的人，我经常看到一些人在外边很豪迈，显得好像无所不能，结果回到家默默舔舐伤口，我们总想要让父母让外人觉得我们很牛，很成功，就是故事里的人，可能吗？故事里的人总是那么几个；我有好几个老弟，考上体制内后，回家便说“这个我认识，那个我认识，这个我能叫出来吃饭，那个和我吃过饭”，家里人顿时觉得可牛了，可事实上别人连正眼都不会看你。 朋友，90后，一个很有担当的孩子，在工作中非常努力，他不善言辞却敢于承担起一切，可这却成为处室有些人排挤的对象，朋友走后，据说还有几个人跑去祈祷了，估摸着怕遭报应。 … 在我印象中父母也曾是这样的人，后来读大学时经历过一些事，他们也才作罢，看看t条上、微信里，大家都在炫耀着自己的子女今天几万月薪、明天上岸、后天又考上研了，殊不知，这种情感给孩子带来多大的压力，他们生活在这个社会已经够累了… 我一直在想，我如果没遇到老板，估计这辈子也和朋友一样，在单位兢兢业业，照例在每次评优干啥的被领导排除在外，受尽委屈，回到家，我装作无所不能的样子让父母自豪让父母骄傲，我照样可以在网上说“只要我不想提拔，我就是王”、“我按时上班下班，看谁敢欺负我”，然后照例在单位被一些人欺负得屁不敢放一个。 我不想说我以上说的是所谓的鸡汤大道理，我更倾向于这些就是社会绝大部分人所面对的事实。事实就是我们绝大部分人这辈子只能完成从农村到城市的转变，所谓跨阶级只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理由。 所以我一直认为，能够靠自己在城市买房安家的，不管你是什么职业，都值得骄傲！都值得敬佩，我们人为的给职业分三六九等是因为我们深深地知道我们自己能力一般，我们急需要一种认同和认可。 我后来有一次陪仲秘书长去公考面试现场调研，碰到一位考生失利后在外头打电话：“我就盯着县城考了，我也没什么背景，这辈子混个副处差不多了。” 我和仲秘书长都没说话，只是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 只是想到朋友，感触多了几分。 … “老弟，你们还好？和红卫哥配合得还可以？”李哥几乎每天都会在网上发消息问我。 “你怎么样了？我们还好，没你在确实不习惯，你自己的事处理好了吗？”现在一看，处理他其实还是留了情面，留了余地，外人还以为他去学习，红卫哥只是临时来顶替的。 “小王，今天帮我去机场接个朋友，叫小毛也去。”老板一说完，我就这是个很重要的人了，但没有通知相关部门，说明是一个在老板心中很重要的人。 红卫哥开车还是那么慢，我一直通过电话告诉他开快一点，他嘴上说好，开着车仍然很慢，朗哥受不了了，因为再拖可能赶不到接机了，朗哥一脚油门超车了。 我们没想到，红卫哥竟然把这事汇报给了秘书长，因为安全的事都由他负责。红卫哥就是这样，和我们一直保持着淡淡的距离，你做的有什么不对，他就告你，平时等老板，除了偶尔过来互相发根烟，要么不理我们在车上玩，要么就在车附近转转，吃饭也很少同桌吃。 我和朗哥极其不习惯了。 红卫哥开关警灯也严格按照规矩来，没有警卫出行任务，绝对不开警灯，也不喊话。 朗哥说：“他性格更稳，更珍惜这份工作，现在看来，上次的讨论有结果了，这丫遇到危险，估摸着会把老板先踹一脚，再跑！” 我并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他这样绝对是有原因的，有了孩子，父亲身上的担子和爱不允许他的工作有半点差错，他是真的把这份工作当做一份工作而已。 但这种态度在这个岗位好不好？我觉得还是有待商榷的。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与大v吃饭 十二月四日，陪老板去了趟bj，老板去海里开会，我和朗哥没啥事，就约了海明哥吃饭，海明哥表示代一位大v给我们认识，我很期待。我认为可能是某个知名领域内的专业人士。 到了地点，发现确实是个大v，但我发现就是个娱乐大v，其实在网上一大片一大片说那些的，我统称他们为娱乐大v，现在很多人喜欢给自己找精神寄托。 比如近期有个很火热的大v，之前很少关注他，但据说口碑不错，辩证唯物主义学得很好，我有幸拜读过他的作品，作为一名马哲博士，我只能说他很多东西都只是停留在表面反复说，其实根本没达到一针见血、偏僻入里的地步，但总归能够对部分人产生积极影响，是好事！但最近看他议论关于某降薪的东西的评论，我觉得他甚至不懂政治经济理论，所谓维持存量、增量不应该与时俱进实事求是嘛？经济差也做大存量，所谓增强社会信心？这套理论和我没钱请你吃饭，等我去贷款几千块请你吃顿鲍鱼大餐有什么两样？我听完后觉得下巴掉了一地不敢相信这是一位这么知名的大v说出来的话。所以，术业有专攻，当大v当导师有风险，说就说与自己知识范围内的东西，但人一飘，就喜欢啥都插一嘴。 “老弟，来拉？”海明哥依旧那么热情。 “xx，这是道南省叶书记的秘书王成，这是叶书记的驾驶员朱朗。”海明哥向这位大v介绍，大v明显和海明哥很熟。 “你好啊，王秘书。”大v年纪三十岁左右，语气轻浮，一看就是场面上的人。 这位大v我听过，一千多万粉丝。网络上都是关于他的正面形象。 但我这个人，除非真的是原则性的东西，不然我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更何况在海明哥的饭局，我更加不愿意如此。 该大v喝了几杯酒后，开始话多了，开始那种矜持也没有了。 “这t现在互联网的钱太好赚了，你只要写点大家爱看的，粉丝就来了，让他们觉得你为他说话，一个月平台和其他费用不少赚。”该大v说。 “您这一年能赚多少啊？”我笑着问。 “不多，几千万。”他很不屑地说：“现在这社会，有能力就搞这些，你们是稳定，但确实没钱啊，你们在体制内搞点钱搞不好就会被抓，我们这些钱都是平台纳了税的，是合法的！什么宇宙尽头是你们，那些人是没体会过有钱的好处，没体验过光明正大花钱的好处！我买了一笔类似基金的保险，很大比一笔钱，如果能活到60岁以后，那我一个月可以拿一万多，我怕自己不够花，还准备一直存定期存两三百万在银行里；我现在身上随时五百万左右活期，两三千万定期，每个月还源源不断有钱来，我去哪都坐头等舱，去旅个游发个圈都有钱。” 他越说越兴奋，海明哥有点尴尬了，一直咳嗽，后来才知道这是海明哥家的一个亲戚。 “有了钱，就有了人脉嘛！你看我去哪都有地方领导请我去做宣传，我去过你们道南，好些个副县长约我见面，私信我。”他真的有点飘了，不过也理解。 我和朗哥心里对这种行为很鄙夷，不过也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惭愧，别人的处事风格和处事方式和我们没啥关系，不必要为此烦恼。 海明哥看到我和朗哥尴尬的神情，就批评他亲戚了，“不要在饭局里说这些，我这几个弟弟见过的世面比你大，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让你结实点有用人脉，你搞自媒体就不需要人脉吗？年轻！浮躁。” 这位年轻人虚心听了，然后说了一番这个言论：“叔叔，您这话对，我虚心接受，我准备再搞几年搞到一个亿后就不整了，时不时发些东西赚赚零花钱就行，确实需要人脉。”说完他笑呵呵地给我们敬酒。 我和朗哥看了一眼对方，脸上全是无奈。 … “我知道小李的事，我和聂欢也说了，很可惜，我一直以为你们当中他最清醒，小成最稳，但没想到他会…”海明哥说。 “以后我们要加强联系，你们叫我一句哥，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但给你们一些建议和意见，还是可以的。”海明哥继续说。 我们吃完饭，出门了，海明哥亲戚叫代驾，这时才发现他开了一台大g，一台很硬派的车，接着从车后边拿了三盒小礼物，我们一人一盒，是一根腰带。我们推辞不成，便想着回去后给他寄点土特产，据说他在三环附近全款买了一套房子。所以房价贵只是相对来说，对这些赚钱容易得有钱人来说，买房依然不是什么难事。 海明哥邀请我们到部里散步，在大院走着，他说：“体制内就这样，太多未知的事了，小李关键在于没搞清楚位置，可能举得到头了，就开始摆烂了，他赶上了好政策，整建制改革让他有了公务员身份，又因为平台高，跟的领导牛，一个学历不高的人这么年轻就到了那个位置，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再往上没什么可能了，于是就开始享受生活。” “其实他和刚刚我那个亲戚没什么两样，我那个亲戚也是自身素质不高，现在搞到这么多钱了，就开始驾驭不住自己的内心，我很久没和他见面，最近听说他搞得不错，想把他叫过来你们认识认识，没想到他成这样子了。”海明哥拍了拍我和朗哥的肩膀。 “哪年都有在风口上赚得盆满钵满的人，就像当年明月，体制内的人，靠写书赚了多少钱？还得到了提拔，名利双收，不少体制内的人也跟风，包括我也写些东西，但质量…”我不好意思地说。就拿我自己写小说来说，本来准备60万字准备结束，后来看效果好，就想写到一百万字再说，这其实也是一种赚钱心态在作怪，之前过渡的那几章还被读者发现质量堪忧，幸好及时发现并改过来了…如今看来，很惭愧，我到底不能免俗，在此向大家道歉… “但不得不说，像当年明月一样，这些人确实有才华，包括刚刚您那个亲戚，有才的人才会恃才而骄嘛！”我笑着说。 第四百一十九章 :岁月如梭 在海明哥办公室看了一会新闻，我和朗哥就告辞离开了，接着跑到聂欢哥那去了，聂欢哥办公室在顶楼，和中jw大首长门同一层。 “你们俩小子有酒味，和海明喝酒了？”聂欢哥见面就问。 “对啊，知道哥你忙。”我说，朗哥在这种场合很少说话，所以锻炼出我一副铁嘴。 “小李的事我知道了，很难过，但没办法。”聂欢哥一脸悲伤，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前段时间，和几个省jw的在打闹，大家都喝多了，于是便一人一边搂着我出门，路过餐厅大厅发现有几个估计认识我的工作人员也在那聚餐，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结果第二天传出我因为“强j”被带走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酸爽，马上我爸妈也知道了，打电话问我来着。有些人的嘴，t又坏又快，跟窜稀一样。 “哥，我们也很难过，想帮他，也提醒过他很多次。” “你们想没想过，有可能他是被迫的呢？一个人变性也不可能变这么快啊？有没有可能只是一次偶尔的放松导致…或许说被下套了呢？”不得不说聂欢哥想得就是多。 “很有可能，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也没办法了，我们只能说在以后多帮帮他了。”我说。 “走，你们现在办公室坐会，我忙会。”接着就看到聂欢哥埋头奋笔疾书，不时有电话和有人来送文件，那频率，真的很高，那个级别的单位每天的事都是全国性的，真的非常忙非常忙，我看到感觉非常心疼。 “叶书记今天的会估计要开到好晚，你们就同我吃点。”然后聂欢哥拉着我们上了他的车，到了西二环不远处的一家饺子店，点了几个菜，没有点酒，吃了起来。 “明晚去打球？几个西北硬派明星也在。”聂欢哥问。 “哥，你也喜欢这些啊，我们还以为你就是个工作狂呢。”我笑着说。 “社交社交嘛！这些明星经常和中j卫局的人去打球，圈子之间都是互通的，只不过很多人不清楚罢了。”聂欢哥满不在乎地说。 “我不会打球诶。”我说。 “怕什么，这玩意我也不会，跑一跑也好，就当锻炼身体了。” “那行，我们搞几套篮球服去。”我说。 “不用，我车后头还几套我们单位上次球赛发的球服，我瞄了一眼，有你们俩的码子。” 我们吃完饭拿出来一看，都是知名品牌球衣公司订的，后头写着号码和大大的“中jw”几个字。 回到酒店后，朗哥对我说：“老弟，我欠小李的钱都不知道怎么办？你还清了嘛？” “我问李木子接了十万，自己攒了点钱还清了，你还欠多少？”我问。 “我也想现在还掉去，可是没钱，单位有那种体制内贷款，五年30万，分期还就行了，你说要不我搞出来？”朗哥问。 “实在没办法就搞，现在李哥估计也困难，搞出来还给他，心里也有点安慰，现在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 “好，那我回去就把钱搞出来，我听你的，我在想，如果以后你到地方上班了，看能不能把我调过去。”朗哥问。 “你不想保障老板啊？按道理你应该要一直陪着老板。”我说。 “差不多，可我真的开车开吐了，真没意思啊！一点意思没有，每天开车，我现在看到车都有种看到大海的感觉，我晕海。”朗哥幽默地说。 “你去下面能干啥？你是工勤岗啊！工勤现在是不进，用一个少一个了。” “随便干啥都行，搞搞机关后勤都行，在这太痛苦了，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给你当秘书也行，反正这玩意也不难。”朗哥说。 “你扯淡，别开玩笑，等啥时候我有能力干这些的时候，一定满足你，哈哈哈。”我只好打哈哈过去。 于是我们又聊到了李哥，朗哥说：“我听说貌似是小李没忍住诱惑，刚上任那几天去参加了一个饭局，那女的也在，俩人以前就认识，那晚喝了一点酒，大家去唱歌，在包厢厕所半推半就就干了一些事，后来这女的觉得小李有前途，就逼着他离婚，结果，女的自己想说离婚时被她老公看到了什么，她老公就来单位闹了，小李没办法，只好妥协给钱了，但女的估计有什么独特技能，一约小李说是最后一次，小李就去了，一去就出事，反反复复，简直了。” “谁传的这件事，照这样说，那这些事没人下套，是李哥自己发s了？” “体制内，男的出事，要么是钱要么就是女人，小李本来就色，你也知道，之前是一直压着自己的性子，这会好不容易有了他认为揩油的机会，那不得冲一波啊！”朗哥俨然很了解这些，我觉得有道理。 “你会这样不哥？”我问。 “以前可能会，现在不敢了，这就是我的悲哀，你说我现在改变命运了嘛？改变了，不然我可能现在在干啥都不知道，但你说我跨越阶层了嘛？我觉得没有的，我不能夸大这个作用，所以我很珍惜这一切。”朗哥说得还是蛮真实。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种想法哈，朗哥，但看到这么多，我是不敢了！这玩意色字头上一把刀是真没错！”我说。 “你知道就好，这他t，社会上不少人总是想拉几个体制内的人，等哪天体制内的工作和欧美一样，你丫干的不好就滚蛋，到时候就没人会想着搞体制内的人了。”朗哥突然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老板散会没？”我突然想起来。 “还没，我去看看。”说着朗哥起身在门口看了一眼，因为如果老板回来了的话，那驻j办就会在这个楼层多安排一名安保人员。 于是我们看起了电视，我非常喜欢看纪录片，尤其是喜欢看西藏等地的纪录片，总觉得那才是真实的人生。 朗哥则喜欢看纪录片里的人… 第四百二十章 :明星打球 很快到了打球的时间了，我和朗哥提着一个袋子装着运动鞋和衣服，鞋子是临时在店里买的，平常都穿皮鞋。 到了场地一看，别的人都提着专用的包，聂欢哥则提着一个手袋，就我和朗哥提着塑料袋，那感觉… 我见到了好几位经常在电视剧里能看到的明星，有一位年轻的经常演硬汉的长得还蛮帅，其中有一位问：“聂主任，这两位是你朋友吗？”大家可以感受到那种尴尬嘛？我们俩站在篮球场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成，小朱，去换衣服，就在这换就成，内裤穿了？”聂欢哥在球场预热身体。 换好衣服，朗哥大肚子身材一览无遗，像一只北极熊，我则是太瘦了，我们是客人，所以先上场，我们俩和聂欢哥一边，我拿到球东扔西扔竟然扔中好多，朗哥看到后很高兴，拿下球看到没人就扔，结果发现是对方的框，顿时，朗哥脸全红了，开始说要换人，我看到挺心疼的。 后面我一直给聂欢哥传球，换上的战士和某单位司机上场后，更是全往聂欢哥那里扔… 打完球后我们一起去外头吃饭了，原来今天来的战士都是大首长的驾驶员或警卫车驾驶员。 我们离开时，明星们开的都是跑车，在网上才能见到的跑车，我们都是普通车，那感觉… 吃饭时，聊起了这些明星的生活，他们没事的时候生活一般是这样：“下午两三点起床，吃点饭就开车约朋友玩，然后一起去吃晚饭，之后在酒玩到深夜，回去休息后再睡到第二天下午两三点。” 用他们的话来说，绝大部分明星和富二代的生活都差不多，都是如此。 “你们赚钱这么快，花钱会不会感觉到无聊？”我问。 “还好，我们开销也大，不过绝大部分这行业的人都会投资，因为你不能保证一直红下去啊！有了投资相当于有了保险。”其中一位说，他并没有不耐烦。 接着聊了一会，这些明星也有苦恼，比如总是担惊受怕自己的私生活被公开，总是担心有负面影响，有些人天天搜索有关自己的消息，看到了气得不行也会弄小号去骂。所以一些这行业的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心理疾病。 吃过饭，加了微信，他们表示以后到道南来，一定找我，他们没加朗哥，朗哥看起来不是那么在意，但我知道自尊心很强的他来说，他心里肯定很难过。 回到房间，刚好电视里在播放刚刚一位明星演的电视剧，我下意识换了台，因为担心朗哥因为刚刚的事生气。 “老弟，没事的，他们看不上我也很正常，怎么说，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上层社会的东西，我只不过是个小司机而已；而对于你来说，至少你有可能突破阶级，现在的你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小角色。”朗哥说得很有道理，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是如此。 体制内的鄙视链一直都存在，这个社会的鄙视链也一直都存在。但好像真的没什么能改变这些。 俩人躺在床上，畅想着未来，朗哥又说了：“还是读了书好，你看你以后的路径大概率是，明年五六月份提副处长，后年老板退休，去下面挂县里副职，然后两年后，留当地转任常委或回来搞处长，那时候你才33岁，老板肯定命长，你40岁搞副厅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前提是你不要出事；接着你45岁之前搞个正t，50岁左右甚至更早冲高干，你前途可不限量。” “td，都是理论上的，要都按理论上来说的话，那不是一个个都牛逼了，咋可能，有很多因素共同作用啦！”我笑着说。 “你是例外，哈哈哈。”朗哥说。 “哪有什么例外？我们不过总觉得自己特殊罢了。”我仍然如此说。 “你看我这辈子一眼望到头，接下来就是永无止境地保障老板了，现在医疗条件好，等老板差不多那啥，我估计也差不多退休了，当哪天回忆起这一辈子，干了啥？好像啥也没干！然后别人带着孙子孙女吹牛逼，我对他们说，等你们长大了爷爷教你们开车，艹。”朗哥爆了粗口。 “得了，y情很多人失业，你现在每个月工资拿着，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对朗哥说。 我们俩在一起，就经常聊这些，以前喝酒总聊人，现在聊得少了，因为觉得没意思，聊别人有啥意思嘛？ “我们最近那个道南码出了问题你知道吗？”朗哥问。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问。 “道南码是外包给一个公司做的，一家合资公司，这家公司是做道南通的公司，然后现在显示这个好像有什么技术问题？”朗哥牵扯到专业性的问题，也说不清楚。 “这种现象很常见，开除几个人啥效果都出来了，看看现在道南各大县主页，都是扯犊子一样，有些点进去干脆404，还有些新闻都是几百年前的了，为什么没人维护？没人嘛？有专门的机构啊，电子政务室都有啊！但为什么没人管呢？都觉得反正没人看，就如此算了！”我说。 “对啊，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越注重这种软实力，网站越美观，前些年不还出现过县级网站链接到黄网去了，牙给我笑掉。”朗哥说的那件事有听说过。 “慢慢改，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说。 和朗哥聊着聊着，电视里又来纪录片了，朗哥问我：“纪录片有剧本吗？” “我认为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比如给你一个大纲，自由发展而已。”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不然要拍我的话，我满嘴脏话，估计上不去电视。”朗哥说。 “可不是，所以啊，我们都要文明点，现在到处拍拍拍，谁都喜欢拿个手机做自己的主人，搞不好哪天就被拍进去了。”我开着玩笑。 “对啊…” 慢慢的，对bj越来越熟，熟了之后，你会发现这座城市独有的魅力。 第四百二十一章 :电话宕机 有些人可能有这种体会：有事拨打某个机构热线时，经常出现占线的情况，有些直接接通后一阵传真机的电流声。尤其是有些举报热线，打到吐血都打不通。 对的，道南也不少人发现了这个问题，而且把这件事在叶书记留言板留言了，有关部门转到我这后，我给老板看了。 “小王，你现在打一下这个电话看看！”老板说。 我拨打了电话发现仍然是占线，老板看到了并没有说话，而是说：“你现在让综合一处把全省各县、市的相关官方投诉举报电话都整理一遍，然后一个一个拨打，记录下哪些是占线的。” 我拿着综合一处拿过来的单子开始打，这种事，老板最放心我了，绝大部分占线忙音；有些是空号，还有几个是别的电话，更搞笑的是有一个电话打过去，是位大姐姐的：“喂，你好，你是xx单位嘛？” “是你nn个腿，天天有人打电话，哪天我把电话注销去，打打打，打你nn个腿。”大姐用流利的方言回复我，一下子竟无语凝噎。 我把情况汇总给老板后，老板沉默了好一会，他说：“这些事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想管，有些人的聪明才智永远都放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什么叫内耗？这就叫内涵啊。” 对于有责任心的人来说，爱憎分明的人来说，体制内或许是一种折磨。因为你时常会看到不愿意看到的，时常听见不愿意听见的，关键你还不能选择回避。 “其实这很正常，我小时候，有一次家里遇到点事想要咨询，那会农村又没有网络，于是就去街上问别人，问到了后，打过去占线，后来有人给了另一个号码，打过去又停机，有的时候有些老百姓会去上f，是真的没地方说理了，毕竟体制内都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绝大部分都是一毕业就进入工作，他们体会不到原来还有人饭都吃不起…现在的人越来越冷漠，之前，我发小陪我去县里医院看我奶奶，看着满走廊的老人因为没有床睡在地上，有些就在病房拿着电饭煲煮点饭省钱吃，他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这有啥，我一直觉得如果公务员都没有悲天悯人的心，他怎么用自己的同理心去工作？”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老板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这个社会体制内最需要有同理心，所以当初我才选择你当秘书，有了同理心才有同情心，有了同情心才更能体会到老百姓的艰难困苦。” “但我觉得很奇怪的是，到了这个环境，很多人总会或多或少被影响，好像…”我没说下去。 老板哈哈一笑，他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所以，这更体现出坚守内心的可贵啊，我们前几天在bj，我在开会时听到一个案例，西北某省一个领导干部，竟然觉得矿产资源源源不断，卖一点算什么？结果呢，几乎把矿区毁了，造成了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真的让人痛心啊！” “小王，道南这个省份你觉得发展前景怎么样？”老板问我这个问题，我知道他又要教我了，我准备认真倾听。 我摇了摇头，老板看了我一眼，说：“道南作为传统的发展中省份，一个农业大省，目前正在转型，但这个转型成功与否将直接决定未来道南…我现在在努力往这个方向走，但这种转型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给我十年，我肯定可以给几千万老百姓一个富强道南，但我年纪大了，满打满算，也就这几年。” “首长，您这些年为道南做了很多事了，道南人民都看在眼里，我们都知道您已经在尽力了，我很感动也很高兴遇到您这么好的首长，真的很感动。以前我对您这个级别的首长没有概念，看到网上这么多喷的人，所以对这个群体只有朦朦胧胧的意识，那会只觉得当公务员受人尊重，但后来发现，如果只是为了社会地位和收入干这行，那说明这个人一点追求没有，说明这个人没什么能力，”我说 “嗯，小王，所以我会拒绝去bj的机会，否则，我也是天天在高级别新闻里出现的人了，但我志不在此，你以后也要有这种态度和想法，你看那些天天想官当想得要发疯的，有几个级别高？一个个天花板都没到就原地踏步，很多人35、40和50这三个年龄会改变人生看法。”老板杯子里没水了，我赶紧去接了一杯水。 “首长，李哥真的回不来了吗？”我还是壮着胆子问。 “你觉得他还能回来吗？不过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能问这句话，说明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不怪你；小李这人我很早就看出来了有问题，他看起来做事很平整，干啥都很利索，对人也很真诚，但有一点，他很虚伪，而且这种虚伪是刻在骨子里的。”老板说。我不敢说听叶浩说过这话。 “这种人不适合当责任干部，但我为什么提他？也是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用？如果能用，那我退休前再考虑他的下一步安排，如果用不了，那就让他自生自灭，我作为他的领导，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本以为他会在经济上出事，没想到是生活作风上，而且还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出事，真的把我的脸丢尽了。”老板说。 “首长，我明白，只不过替他惋惜，同时他也给了我警醒，不能持宠而娇，不能忘乎所以，不能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永葆政治青春。”我说完，电话进来了。 我一看不是红机，就接起来了，很多人会问“这几台电话，怎么分清是哪台电话的铃声啊？”其实多听几次就知道了，更何况有来电显示，电话还有提醒灯。 接起电话，是春余市一把手的电话，我把电话给老板，然后拿着批号的文件主动回自己办公室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李哥请客 李哥培训回来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事了。 我给李哥打了电话询问情况，电话里他语气低落，并约我吃饭，我同意了，这个时候，我不陪陪他，谁陪呢？不要活的这么现实，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卑微的尘埃，干嘛还要彼此伤害？ 到了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可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了，这就像情侣，分手后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老弟，以前的朋友中，也只有你出来陪我了，回家后，咱爸也不理我，你嫂子现在还在娘家，孩子也带过去了，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没想到这么快，真的太快了。”李哥很失落。 所以在这必须要说，女人无论如何都要有自己的工作，这样在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可以自信地做出自己的选择。 “哥，我们之前一直提醒你，你一直执迷不悟，这让我非常疑惑，我真的很疑惑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我没说下去。 “嗨，一言难尽，怪我自己，不怪这个女的，我们俩以前就认识，之前她就暗示过我，但我那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要维护好形象，后来提拔了，我也知道按我的情况，这个已经算是顶峰了，也没什么追求了，就开始放松警惕；那次我们喝了酒，去唱k，我在厕所吐，她随后趁着大家不注意借口打电话也进包厢厕所了，我一下没忍住…”李哥没说下去，但我觉得他像在回味。 “但你后来明明有机会撤回来，为什么她一个电话你还是要去？你明明已经被搞得遍体鳞伤，还被敲诈了这么多钱？”我问。 “你不知道，你体会过吸尘器的感觉吗？…那种感觉真的欲罢不能…”李哥说完，我一口酒喷出来。 “卧槽，你咋这么色，说这种色色话太恶心了。”我一脸嫌弃地看着李哥。 “小伙子，以后你就懂，嗯…那种感觉…嗯，你会懂。”李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容中还有点落寞。 “嫂子那边怎么说？”我问。 “先去接，道歉求饶，我现在就踏踏实实工作，单位说实职取消，以后就雪藏在单位，我这个学历，也够了，都说出轨会影响运势，我现在运气…家里的店生意也越来越差…”李哥越说越小声 “你可别抱着这个心态去，什么吸尘器？平凡的才是最好的，人在于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别说吸尘器，就是打桩机你也要坚持住啊，这是生活，这是工作啊！”我说。想不到轮到我说李哥了。 “你好好加油，我指望老弟你翻身呢。”李哥说。 “我可不能给你找吸尘器。”于是俩人笑成一团，继续喝起酒来，这会，好像我们之间又没有了隔阂，一切都那么和谐。 “跨年我们开车去浪？”李哥问我。 “可以啊，跨年如果不陪老板，我就陪你去。”我说。 “你啊，把生活全部过成了老板，你还记得吗？你真的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生活了，不能这样，要有自己的生活。”李哥劝我。 “我习惯了，老板就是一切，其他的算了可。”我说完就开始自顾自喝起来。 喝完酒，我回家了，路上碰到了院子里一位退休的老干部。 “王秘书，好久不见。”他主动说。 “首长好。”我也跟着之前表哥叫，他是表哥的老领导。 “你哥最近还好？”他问表哥是很正常的，毕竟因为表哥才有交集。 表哥调到邻省有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偶尔在微信里聊聊，已经快要忘记了他的存在了，大院里他的印记也慢慢消失，大家伙和我打招呼时，也慢慢以我为主了。 “还行，就是老婆孩子还在这边，他一个人在那块有点不舒服。”我说。 “你哥很年轻了，是个人才，以前我还在职时就发现他的才能，为人真诚热情，做事细心不图回报，不错。” 我并不想这样有一聊没一聊地聊，告别后就快速离开了。 回到家，李木子正在看动漫，看得哈哈大笑，我去厨房弄了点夜宵，自从借了李木子钱后，我的心态就发生了转变，总觉得心里膈应得慌，虽然我极力想让自己正常，但总记着个事。 体制内唯一的弊端是不知道怎么搞副业，每个月这点钱，对有些人来说蛮好了，有有些人来说，远远不够，只要钱给够，锤子福利都不要。 父母的钱也不好意思要了，这么大年纪了，但现在很多90后就是如此，堂哥家一位亲戚的孩子，大专毕业后专升本，升完本一边考公一边考研，就是不工作，家里养着，现在25、6岁了，还在坚持，他家里条件一般，和我一个村的，还一个妹妹要养，但仍然坚持，说到底是对社会的一种回避，现在这种孩子越来越多，从小家庭逆爱，让自己已经失去了某种生活能力。 …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怎么还李木子这十万块钱，哪怕就是结婚后，我仍然不会要老婆的钱，可能这就是大男子主义，总觉得作为个爷们，不该这样，可是… 睡前，李木子和我说：“没事，我知道你最近因为钱的事发愁，没事的，我工资高，你先拿去花，不要算这么清楚，我有钱，而且我平时也花不到什么钱。” … 我又想起二伯当年买房子的时候，问老爸贷款，我还不敢相信，现在却信了，小时候喜欢去二伯家，觉得能坐他单位的车有面子，去他家又有好吃的，觉得他很有钱，现在回忆起来，不过如此，只不过我喜欢二伯，崇拜二伯，所以带来的光环而已换言之，其实他真的和普通人一样。 梦里，我竟然梦到奶奶了，很久很久没梦到她了，老家有一个流言，说火化的没有土葬有灵，或许是！也许这段时间压力大，奶奶梦里让我多注意休息，醒来的时候又是眼泪把枕头打湿了，李木子开着床头灯静静地看着我，见我醒来，她紧紧地抱住我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参加婚礼 又是一个周末。 按照约定，今天是老家一位弟弟结婚的日子，我当然请了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 因为还有事，所以只能带车回去，坐高铁没有合适的车次。 自然就带了朗哥回去了，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用了他的一台越野车回家。 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午饭正餐前赶到了老家，家门口停着一些乡政府的车，我和朗哥下车后，老弟一家都来接了，因为这几年，这是第一次有宴会我参加，所以大家都很好奇，之前有几个本家亲戚办喜事我都没回来。 几个乡政府的见我来了，都过来打招呼，很拘谨，叔叔说：“省里的气场就是强大，你看那几个乡镇干部，都好拘束样的。” 朗哥给乡镇干部发了烟，他们那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让我很不是滋味。 他们要我坐上席，我拒绝了，突然老妈看到我了，她过来问我怎么回家不和她说一声，然后她牵着我在人群中介绍，我知道，属于她这刻的骄傲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老弟带着弟妹给我介绍着他丈母娘一家，我与大家握手，大家可能并不知道秘书的概念，他们的认知里我是个大官，是个很牛的人… 村里的酒席在屋子前头随处摆桌子的，我挨着老弟坐，我不想抢老弟的风头，今天他们是主角，但我知道，现在的农村，大家眼珠子都滴溜溜转，都想来找我敬酒，于是我和朗哥扒了几口饭，在老弟房间等着了。 老弟没一会跑上来，拉我下去陪他敬酒，我再三拒绝但老弟表示我去了可以给他增光，我就去了，朗哥在房间稍作休息。 敬酒时，我主动站在老弟身后，但大家总能找到我，并且很多人以能够对我说几句“掏心窝子的批评的话”而感到骄傲。 我很尴尬，真的很尴尬，敬完酒，老弟已经醉了，我没啥事，毕竟总喝酒，久经沙场。 我和朗哥准备走了，临走前给弟妹一个红包，我说：“我弟弟要有什么不对的，你就说他，如果他有什么反抗的意识，你就给我打电话，哥来治他，今天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带什么新婚礼物，这个红包给你，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说着我把红包给弟妹了，而没有在礼金簿上写礼金，因为我觉得无所谓。 我离开时老妈帮厨也完成了，她拉着我的手随着人群送我到车上，朗哥上车后给车掉头时有牛拦路，他按了一声联邦警灯，村里的乡亲们第一次见装在车子前脸空调网的警灯，都发出当地表示惊叹的声音。 有一位说：“这就是道南老大的座驾啊？太帅了，这车在道南可以走横的了？”他身边几个纷纷点头。 我上车后，朗哥按了一声喇叭，车子离开了。 … “你们老家人不简单啊！”朗哥感慨。 “怎么说？” “你看你一去敬酒，大家都不作兴你弟弟了，这其实非常不好，太势力了。”朗哥点了一根烟，开了点窗户。 “现在谁不势力啊？” “也对。” “不过，现在上班了，村里以前传说的那些所谓的酒神原来不过如此，以前读书的时候，村里固定几个人总被人传说喝酒好厉害，一次能喝几斤，结果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嘛！”我开玩笑说。 “人家能和我们比啊？我们经常喝，不过你们老家的酒你估计喝不惯…”朗哥笑着说。 于是我们俩一路扯着淡朝高速驶去。 “你给了多少红包？”朗哥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给了5000，我没钱，但有的时候面子害死人。”我苦恼地说，前几天还一直发愁没钱。 “你小子啊！可以，我要再结婚你给我多少？”朗哥开玩笑。 “我给你一棒槌。” … 我连上蓝牙播放起了“许巍”，朗哥说：“我们啥时候去西藏自驾游玩玩。” “李哥也约了我。”我漫不经心地说。 “啊，他和你说了我欠钱的事嘛？我好担心他问这个。”朗哥露出惊恐的表情。 “咋可能，没有啦！” “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搞钱，不吃不喝一年也就十万，d，老板那还欠钱。”朗哥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在高速飞驰。 “我们啥时候去旅游，我来安排，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去散散心，感觉特别压抑，工作环境倒还好，就是看看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出事，真的那种感觉…你刚交一个朋友，他出点事，然后呢…可能就不会再见面，我微信里已经躺了很多很久没联系的人。”我说。 “是啊，老弟，你要适应，老板跨年可能要你陪着去哪里，我前几天听老板和阿姨说了。”朗哥说。 “叶浩还和我说，跨年那晚，开着车，上高速一路向北，开到哪算哪，刚好跨年那天是周五，恰逢元旦和周末双休。”我说。 “可以啊，不过我家那破车算了，跑不赢你的奔驰和阿姨的辉昂啊！我那破车估计半道就得歇菜。”朗哥这会有点难过了，他一直想买一台属于自己、专属于自己的suv。 “借呗，怕啥？实在不行我问我嫂子借，对了，坐我车也行啊。” 长途坐车也好，开车也好，有个人聊聊天是真的舒服，一下子就过去了。 回到老板家，我又开始忙碌了，对了，我还给老板和阿姨带了点家乡的特产，晚上做给他们吃。 老板今晚请叶浩岳父岳母吃饭，所以我必须到场保障下，这才着急赶回来，朗哥去机场接人了，我则在家和老板家保姆做饭。 做了几个道南特色菜，接下来的就交给老板家保姆了，其实他们吃得也简单，主要是健康！ 我又开阿姨的车去买了几瓶啤酒，据说叶浩岳母很喜欢喝啤酒。 忙忙碌碌一顿后，人也接过来了，老板高兴地去迎接，我一看，还挺年轻，但直接被老板的气场压倒，感觉像是在接见来汇报工作的人似的。 我安顿好这些，才默默和朗哥离开。 第四百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整顿 谁都没想到老板会在很多天后突然拿着热线电话的事来说事，老板在开常w会的时候说：“同志们，前段时间，我让我的秘书拿着一个个各县市和有关机关的举报热线电话打了一通，结果令人振奋啊！没几个能打通，有的电话直接是居民电话，把我秘书一顿骂；有的接通了则是爱理不理的。我在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是我们经费不够？我想不是的，有些地方预算仍然规模很大，比如一块教室多媒体的白板都能被报一千五甚至更多。” 会场大家都笑了，老板继续说：“现在的经济形势如此，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要加大一些经济发展省份的税收缴纳比例了，我们要重视起来，不给bj找麻烦，目前我们没有资格就这样坐吃等死。”老板说的话，王纯不以为然，立平同志也表示根据现有统计数字看，虽然经济形势严峻，但还不至于此。 但有些人天生适合当领导，老板说得预言并没有在一年后、而在两年后应验了，不得不佩服。 “你们不要掉以轻心，那些网红啊，明星啊，税收查一查，赶紧上缴上去，那几个骗税的传销企业你们好好安排去整顿整顿，真当我们坐着的13位是傻子啊，平常不处理，当做一个招商或者鼓励大家勇于创新的招牌，睁只眼闭只眼都没所谓，现在经济形势这个样子了，就要动手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老板继续补充道。 “对，现在确实要开始加紧这些了，时不我待，再这样下去，经济真的要彻底崩掉了，大家都要团结起来，共克时艰，把这场仗打赢打好，否则最后谁都好过不了，各级政府要紧缩银根，不能和之前那样大手大脚过日子了，像什么话？前两天我看网上，一大群所谓的经济专家带着一群网民说中国体制内工资占比较小，这完全就是不懂装懂，现在的负担已经很重了，如果还不改，还要和以前那样，铁饭碗被砸是迟早的事，别忘了之前的下岗潮，试问，大家在体制内久了，下岗了能干什么？体制内的这批人现在光鲜亮丽，如果下岗了，能去干嘛？”吴婧语重心长地说。 很多人说不可能，说有公务员法在，但法律有规定，国家规定的临时紧急措施或政策性措施效力具有最高性，这赋予了国家相关权力，所以真到那一天，我估摸着这种情况是迟早和必然的事。虽然国内人口多，但平均人均的收入很少，缴税人少。 “我们国家真正的意义上不再裁员，根源上再要降低综合性收入，比如很多单位，一个编制内的工作人员配合一群临时工，请问需要这样吗？这无形之中加重了地方财政负担，他们是不懂，就像读大学的孩子，没钱问家长要，他哪里会知道父母在家吃糠咽菜，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会说今天要买苹果手机了，明天要买好衣服了。”立平笑着说。 会场又一阵笑声。 “等财政情况如果急需严峻的话，我们就在道南拿一个县做试点出来，精简机构，裁员，这是没办法的事。”老板说。 “对，到时候和九十年代一样，搞买断制，看看这样能否减轻压力，不然现在的负担着实太大了。”吴靖同志说。 “更大的难题还在养老哦，再过几年，60后都退休后，这个压力就大起来了，到时候养老金压力比正常工资压力还大，可能要调整了。”王纯笑着说。 “到时候肯定有其他办法嘛！比如和市场接轨，那肯定要有大局观…”立平说。 … 会场一片祥和。 会后，关于各级政府热线的整顿开始了，可以说让很多人毫无准备，措手不及。根据我统计的情况，下发到各地，限期一个礼拜之内整改完，如果还有这种情况，直接处理各级政府一二把手。 处理政府一二把手，一二把手肯定得把分管这块的干部一块处理了。 所以任何工作，只要说出了问题处理一二把手，那工作绝对比直接处理责任人效果好，哪个干部敢让一二把手被处理，那肯定会被整的渣都不剩，估摸着处理消息来之前，一二把手先把责任干部送回老家了；但如果说处理责任干部，那可能很多人会觉得没事，反正到时候有人兜着。有人兜着，这句话就是铁饭碗的由来。 这几年，尤其是近段时间，体制内越来越规范，为什么？有危机感了啊！没有危机感就容易得瑟，容易觉得自己好牛，有了危机感就不敢如此了，就要小心翼翼了。有的时候，学学民企反而有好处。不然，怎么让老百姓满意？ 这两天看到一位体制内的人在网上哭诉：服务器内参加选调不让考，从此彻底摆烂。 这种人就称之为最自私自利的人，考之前啥条件都说了，自己也表示认可，熬了一会熬不住就开始怨天尤人，甚至拿着自己掌握的一个领域的事项，对群众不负责任，这种人叫无耻，这种人去哪都不会有出息，没有担当没有责任的人谁都不喜欢。每一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下头一群网友说：“你可以开始躺平了，摆烂了。” 看看现在有些人多坏啊！但他们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多热线电话打不通，工作态度为什么不好，自己去办事为什么受气，就是这些坏透的人影响的。而这些被部分不良网友影响的人，最终的后果还是要这些网友买单！到时候给孩子办个户口几天办不下来，去乡镇办点啥事找不到人，这些网友可别骂骂咧咧，不是你说的“摆烂躺平”嘛？总有小部分人喜欢耍小聪明。 整个社会的环境风气变好，需要多方努力，光靠任何一方使劲都是效果不大甚至徒劳无功，网络也是其中一项，自从有些平台推出发的东西浏览有钱后，不少人开始瞎编乱造，整个社会风气都躁了起来。不规范，是会有很大问题的。 第四百二十五章 :叶副校长 叶副校长给我打电话了，打电话时他已经在道南国际机场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到来，但还是立即动身，和朗哥去接他了。 到了机场，远远就看到叶副校长/叶老师站在到达口，我摇下窗户，叶副校长看到我了，他笑了笑，然后过来了。 我下车把叶老师接上车，然后说：“老师，我也不问您待多少天了，这几天就住我们道南迎宾馆，您想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中午您随便吃点，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喝酒哈。” “我来这边有点事，估计三四天就回去了，今晚我带你去和我大学同学见面，他是你们道南大学现在的校领导了，还几个都是在你的领导下，也是你的前辈，晚上我都叫过来。”叶老师靠在后座，很威严地说。 “老师，我来安排，就到我们接待中心吃个饭，学生安排好，我把位置发给您，您转发给他们就行。”我说。 “好，那我就听你安排，辛苦你了，你最近和占辉老师有联系吗？”叶老师问。 “最近没有，除了偶尔的问候，怎么了？”我问。 “占老师心情不太好，可能有点事，你没事多问问。”叶老师说。 “好…”我心里在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不一会儿，到了迎宾馆，安顿好叶老师后我回单位了。 “老弟，你这样天天接待，钱哪里吃得消，你还是要节制，这钱毕竟是自己的啊！”朗哥说。 “嗨，但他们培养我也花了很大的功夫，我很感激他们，钱的话，再说，情义无价嘛！大不了自己省一点，可能等以后结婚有了孩子就好一点了。”我说。 “那晚上我来保障你，我回去也没啥事。”朗哥说。 “晚上你喝点酒，我叫代价，你不喝酒我心里没底啊！”我说。 “好，你叫我喝我就喝。”朗哥说。 … 红卫哥还是不怎么和我们俩聊，朗哥也回自己办公室了，很少来北一了。 这样的工作状态好不好呢？其实也挺好，现在的饭局越来越少，我去的也越来越少，圈子就这么点大，封闭点好。 闲下来，我给占老师打了个电话，老师电话那头声音很疲惫，像是发生了什么，我见他不愿说，也不好问，于是乎便作罢，约他过段时间来道南走走看看就挂了电话。 我这几年会关注老师们的一举一动，偶尔给他们安慰或者买点东西，老师们说我有良心，经常说我是他们学生中最热心的，那是我发自心底尊重他们，人啊，一定要懂得感恩，不懂得感恩，暂不说其他的，退休了回忆起来都会脸红，人首先要是人，其次才能谈什么所谓的成就。 所以有几个老师说：“td，以前教几个学生，一有什么转折就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人小王当这么大领导，照样这样照顾我们…”但其实这样真得很累，但我心甘情愿。可能这就是我的人格优点也是缺点。 晚上，我陪叶老师在等待着他的朋友到来，当人来齐后，就开吃了。 叶老师把我介绍给大家，除道南大学副校长对我很热情外，其余的都看学生一样看我，并没有过分热情，这可能就是做学问的人该有的模样。 “老叶，你这次来道南是为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事？”道南大学副校长说。 “没啥事，出来散散心不行啊？喝酒喝酒！”叶老师端起酒杯说。 我却发现了叶老师眼神中的闪躲，我感觉叶老师估计有什么心事没说，但他不说，我觉得他肯定有不说的理由，所以也没多想。 吃过饭，把老师送回酒店房间，我和朗哥在院子里散起了步，突然看到几位秘书在一块勾肩搭背地走出来，我们俩赶紧装作没看到往另一个方向走。 “这些个人估计又在一起聚会呢，你看，那笑容笑的，我们司机之间也有聚会，只不过这些年因为我给老板开车，所以慢慢就没有了。”朗哥说。 “那些酒有什么喝的？都有毒，少喝为妙。”我说。 “你说得对，所以我就慢慢不去那些可有可无的聚会了，又不能说干点啥大事，都在那吹牛逼，吹啥呢？什么他他他家有钱，他他他家亲戚是什么，是个棒槌，有个棒槌，社会上这些话十句有十一句都是假的，这样只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朗哥点了一根烟，接着又给我发了一根。 “你怎么抽七匹狼啊？”我问。 “省钱啊，不过我包里还有一包和天下，男人嘛，总要点东西装门面，但抽好烟确实抽不起了，啥时候有钱了再抽。”朗哥无奈地笑了笑。 “马上跨年了，你有什么好的安排？我们尽快定下来？”朗哥问。 “跨年那天省城到处都是人，我们直接上高速往北开，到哪算哪，说走就走，当然，前提是老板不找我。”我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实在不行，我开老板那台丰田霸道去。”朗哥说。 … 回到家后，刷到网上有一则消息，某环保志士被以寻衅滋事罪抓起来了，这真的让人匪夷所思，我看了看还是道南的，这让我非常震惊。 看了还是安州的，我给安州一些朋友打了电话问这些事，他们都不太了解相关情况，我想着先搞清楚再给老板汇报，就给刘阳秘书打了个电话，把事安排下去了。 网上有人说：“秘书打着老板旗号去办点什么很方便，下边很多人都给面子，这纯属无稽之谈，都混到老板这个级别的秘书打招呼的程度了，会傻到分不清哪句是老板的意思，哪句是狐假虎威？只不过别人不想得罪你，反正借花献佛罢了。” 老爸给我打了个电话，知道我估计没钱，说家里卖了几头猪，需不需要给我转两万块钱，我说不需要。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不管多大，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他们都愿意给孩子一切最好的爱，甚至是生命！ 第四百二十六章 :老板的孩子气 “小王，你们跨年去哪里啊？”老板突然问我。 “首长，我和叶浩哥约好了，准备一路开车往北开，开到哪算哪。”我说。 “叶浩没和我讲这些啊，看看，我没什么事的话跟着你们一起去。”老板看了我一眼。 “首长，那可使不得，您的安全最重要，您出行是一定要通知值班室和警卫j的，我不敢做这个主，不行不行。”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你这个小王，没事的嘛，到时候我让红卫跟着去嘛！我给伟亮打招呼。” “不不不，而且仲秘书长不会同意的，到时候估计十几台车子跟着去了，嘿嘿。”我笑着说。 “你看，我一点自由也没有咯，你们这些小家伙啊。”老板无奈地摇摇头。 “没办法，您现在不仅是您个人的，更是我们国家我们道南的公共财产。”我说。 “好，那我不为难你们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世界我就不参与了，这两天开车带我出去转转，坐坐你的奔驰。”老板开起了玩笑。 “首长，我那破车只要您愿意坐，我随时随地开过来，和您换都行。”我也如此回应老板。 “你舍得啊，你的是奔驰啊，你阿姨的是大众，你不是亏了。”老板这会玩心大起。 “那不能这样说，您的车有您和阿姨的温暖和爱，以及仙气，我那车只有脚臭；当然，我那车和阿姨的车不能比，阿姨的车是一个系列的顶尖品牌，我的车是一个顶级品牌的最次系列。”我说完老板就哈哈大笑。 下午我让李木子把车子送过来了，在老板家吃过饭后，开着车载着老板上高架转转去了。 叶浩哥非跟着。 车子到了高架，老板让我放歌，我连了蓝牙，随机播放，车子上放起了当下时髦的音乐，老板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音乐歌词怎么这么奇怪啊，堆砌一堆古文，但连起来完全读不懂，搞不懂你们年轻人。”老板说。 “老爸，这您就不懂了，这就叫代沟，人小王和您可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诶，我就喜欢听。”叶浩哥说。 “叶浩哥，我也不喜欢听这些音乐，感觉缺少了灵魂，动不动情情爱爱，要死要活，今天他死，明天她死，后天一起死，简直了。”我吐槽着。 “开快一点。”叶浩哥说。此刻高架上没什么人。 我肯定不敢瞎开，这要出了事，就完犊子了，到了一个路口，老板让下去，然后老板表示他要开，于是我坐在副驾驶，叶浩哥跑后头坐了，买车买大的，坐着舒服，但c真的空间不算大，红旗的后座确实可以，把副驾驶座椅打直，后头坐着很舒服。 老板开车很稳，很快，之后老板开着车回小区了，站岗的哨兵惊呆了，看到老板开车确实难得。 我开着车回去了，回去之前去看了看叶老师。 叶老师在房间刚洗完澡，一米九几裹着条浴巾，特别想火腿肠包了一片蒜叶。 “老师，您这两天有去哪里玩吗？”我问。 “这几天到省城周边转了转，几个老朋友轮流请我们吃了顿饭。”叶老师点了根烟。 “您这两天要车用嘛？我车刚好开过来了，您要的话我把钥匙给您。”我说。 “不需要不需要，小成，不麻烦你，我走之前我们俩再聚聚，你有事就去忙你自己的，没必要管我啊！”叶老师说。 离开迎宾馆，我回到了总队，最近商量着搬家，因为总队虽然安全，但很不方便，外卖快递要准时去拿，没有快递柜，北门传达室又距离家属院太远，表哥调走后，我不太乐意走到办公区去，而快递外卖也不能进大院，冬天跑出去拿外卖那酸爽，难以忘怀。 找房子不是难事，这社会，只要你有钱，啥房子都很快就能找到，问题是我们经济条件…而且房子不能太远，最好方便李木子上下班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最后看到了省行政中心南门对面的小区，有新房出租，于是看中了一套160平的大平层，因为没什么人，所以小区房租很便宜，一个月才1800块钱。 晚上就定好了，视频看了房，交了定金。 临睡前，刘阳的秘书电话打来了，告知情况已经问清楚了，可能是一场滥用职权引发的问题，环保志士看到家乡污染，气不过去举报起诉，结果公益诉讼不起诉，j方转而把这位环保志士抓起来了，并且进行了刑事拘留，这是妥妥的滥用职权。 我问刘阳秘书他们那准备怎么处理，他说环保志士已经申请了国家赔偿，下面准备把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干脆就这么样了！我表示不行，等我汇报完再定夺，并问他刘阳知道不？ 他说不知道后我心里就有底了。 … 天一早，给老板汇报了这件事，老板表示很惊讶，当即让我给刘阳打电话了，表示要严办，还给省政法w书记打了电话，表示这件事绝对要追究到底，不然会把社会风气搞坏。 于是，当天，办理那个案子的警c都被抓了，直接扔异地看守所了，刘阳解释这是为了震慑其他人，同时把先去把公安j长免了，为了以防所谓的打招呼，刘阳还说了，谁打招呼，谁敢搞东搞西，先免再查，这下很多人都不敢作声了。 体制内，只要威胁到帽子，基本上没人敢造次，这就看执行力度了，天天忽忽悠悠不动真格，这也不行，没有信任基础，那你施政就没有威信，谁听呐？ 一般越严格的政府，执行力越强，这是众所周知的。 … 晚上，看着离跨年还有一周左右时间，我和李木子开始每晚收点东西，这几年的东西实在多，虽然平时不觉得，但真的发现东西左一点右一点… 看着眼前住了几年的房子，还是有点点难受，毕竟有感情了，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留有回忆。 我劝自己：以后到地方就任也是如此，所以呢，要学会适应。 第四百二十七章 :搬家 在邻跨年前两天的周三，老板有事在家，我就请假搬家了，后头定房子时，李木子说远一点没关系，她开车上下班，就是值班的时候要待在总队。 东西打包了很多很多箱，已经忘记了有多少箱了，叫了一个搬家公司，把大包小包搬到新家去了，新家电梯房，大平层，赏心悦目。 安置家花了一下午时间，总队房子房东原是总队医务室的技术副团级转业，现在在新区卫生局上班，总队家属院很多不住的，小部分会把房子委托给总队营房处帮忙出租，表哥当初帮我租，也是叫秘书从营房处弄的。营房处租给总队的现役干部和战士，则比较便宜，因为会有补助；后来表哥调走了，我不想再麻烦总队，就自己和房东联系了，房租高了许多。 结果，我觉得平时很好说话的房东，却因为押金搞东搞西，又是这个坏了，又是那个坏了，一个二十年的空调，破的光有声没有风了，还扣了800，我问过收废品的，他说这玩意50都不收。再者几十年的房子，还能怎么？我懒得和他计较，几千块钱而已，就让他爱怎么滴就怎么滴，走之前还叫保洁做了全屋深度清洁，地面都拿清洁球刷得干干净净。 我刚规整完东西，房东电话来了，原来他听说我具体职务了，以前一直不敢相信，这次担心因为押金我找他麻烦，就去问了问我单位他的战友，确认后，给我退了。所以，这人品真的和职业没有关系，当时退房担心房子损害的问题，我还特意请了小金姐夫带着施工队来看了看，大家都知道，一般日常生活咋可能带来什么损害？又不可能租房子用来打仗。 新家很干净明亮，再也不用白天开灯了，总队，真的很适合老人家居住，很清净，或者说清幽。 搬完家后，请了李哥和朗哥来吃饭，新家没人住过，也是第一次住人，朗哥家嫂子和叶浩哥两口子都来了。李哥特意去买了一箱白酒。 朗哥家嫂子和叶浩哥家嫂子，同李木子一起在厨房忙，我们几个老爷们就着辣条喝着酒、等着饭吃，真的很爽！人生啊，不就那么档子事。 “跨年去哪啊？”叶浩哥一边吃着辣条一边问。 “一路往北开，不是说好了吗？”我说。 “老头说要跟着去，他一去，我们就不好玩了。”叶浩哥说，老头当然指老板了。 “他去？那警卫j肯定忙活坏了。”李哥很小心地插一句嘴，这和他以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李总，最近过得怎么样？”叶浩哥没心没肺地问。 李哥苦笑了一句：“狗不理包子呗。” “没去找点乐子啊？”叶浩哥有点玩味。 “能找谁啊？我老婆还在娘家闹离婚。” “要不我们几个帮帮你，去帮你说和说和，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有这种魄力嘛！”我说。 “算了算了，夫妻之间不就这样，我这次犯了大错，也不奢求何如了，如果他要离婚，我会给足所有补偿。”李哥低着头说。 … 很快就做好了晚饭。 吃着饭喝着酒，叶浩哥问：“你啥时候结婚啊？” 李木子看着我，一脸期待。 “快了，过完年肯定就准备了。”我说，李木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我们肯定要准备一份大礼了，老头前两天还说，你结婚他如果在位肯定不会出席，但要给你一份厚礼，我想看看有多厚呢？”叶浩哥说。 “我结婚肯定要单独请首长，那必须到位。”和叶浩哥一熟，玩笑开得一溜一溜的，接触久了发现，其实叶浩哥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弟妹，来，我和你嫂子经你们俩一杯，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到老，我这祝福算最早的？”叶浩哥说。 酒桌上嘛，总是找借口喝酒，于是大家轮流敬我们俩酒，李木子也有点晕晕乎乎了。 喝完酒，大家商量着一起去唱歌，新区附近没啥娱乐场所，便打住，在家聊起了天。 “现在规划下跨年夜怎么整？”我说。 “你放心，我负责把老头安排好，他要敢破坏我们几个的好事，我收拾他。”叶浩哥说完这句话，我们都笑了，这牛吹得太大。 看着我们笑了，叶浩哥不服了，他说：“你们别笑啊！我说真的，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他是书记怎么样？我还是他儿子呢！”我们笑得更欢了。 “得了你，叶浩哥，你不怕被揍？对，我怕！哈哈哈哈。”我笑着说。 我记得很早之前，我爸说过一句话：“我是一个父亲，我要是没本事，那就从做人方面引导孩子；我要是有钱，就从后续保障方面保障孩子，总之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一定要有用，不然会被孩子看不起。”这段话我一直不好判断真伪，我一直觉得亲情掺杂其他的就不太好了。读者朋友们可以说说看法。 “我也加入，你们可别忘了我，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李哥估摸着喝多了酒，也开始说暖话。 “咋可能把你落了，必须把你带上！你是我哥啊，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嫂子接过来？我们过两天就去接嫂子。”我说。 李哥不说话，我们就当默认了。 然后叶浩哥说：“我想吃上次陕西那块的烤鱼了，开到那边去？” “干，那要多久你知道吗？你扯犊子呢？不过你说了算，我们男人吃点苦就是。”貌似只有我敢对叶浩这样说话，其他几个都顺着他，包括叶浩哥单位的领导，那都是把他捧在手里，他的话比一把手话还管用。 “那就这么说定了，开快一点，十个小时的事，往返20个小时，足够了。”叶浩哥忘记了他上次腰酸背痛的模样了。 于是乎，几个不靠谱的人就这样把这事定了，至于车子，这次就开自己的车去！李哥本来想帮我们借车，被拒绝了，懒得麻烦，开自己车随便造。 第四百二十八章 :成熟 聊到十一点多，大家都畅叙幽情，感觉时间过得飞快，等大家散去后，我站在家里看着远处单位，感慨万分，以后上班就近了，朗哥来接我也不用提前来了，可以直接多睡一会。 我们的生活也是每天如此，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幻想中的尔虞我诈，每天早上也想多睡会，也有起床气，下了班没事也要做家务，生病了也要去医院，也要乖乖排队等叫号。唯一不同的是，在不违反原则干好工作的前提下，我们的工作很稳定，但收入仍然不稳定，除了基本工资，其余所谓的福利都是根据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来定的。 所以，体制内绝大部分家境一般的年轻人很穷，穷得没有理想。 … 一大早，现在在看守所上班的堂哥来省城看身体了，他身体并不是很好，常年熬夜和喝酒，让他身体入不敷出，他来之前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订好酒店后才和我说，我看了眼酒店，是一个很老的招待所，我表示让他来迎宾馆住，他不同意。 我又表示安排他吃一顿饭，他也说不用，打电话给我只是为了告诉我一声他来省城了。我给他微信发了一千块钱，他也没收。 中午，因为太忙也没时间去看他。 人生就是这样，没事时总喜欢争个你死我活，总喜欢搞东搞西，身体一垮，很多东西也就跟着垮了。 … 下午，几位bj来道南考察的领导想要见老板，仲秘书长表达了他们的想法，老板表示没时间，便没有去见。 下班时，仲秘书长说某上市公司老总来道南投资，想要见见老板，老板也表示没时间，老板现在不太愿意去参加这样的活动了。 晚上，老板让我留在家里做饭。 很多工作就是讲究一个度，当和领导越来越合拍的时候，这个度就会把握得越来越好，那么工作效率也就越来越高了。 “小王，明天就是跨年了，你们真准备开车去玩啊？”阿姨问我。 “对啊，阿姨，叶浩哥也去呢。”我刚说完，叶浩哥从楼上下来，他说：“对啊，妈，您就在家陪着我爸！我们转几天。” “要注意安全呐，你们大晚上出发不要开太快，高速上车多，我那台车能行吗？”阿姨问。 “应该问题不大，辉昂很高端啦。”我说。 “这车就是台买菜车，高端啥啊？你们要时刻记得安全就行。”阿姨说完就回房间了。 老板这会刚看完新闻，他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过去了。 “年后陪我去趟bj，这次就你陪我去。”老板说。 “好，首长。”我回答。 “有什么好玩的事嘛？”老板又问。 “最近啊？真没有，除了叶浩哥说不怕您外，貌似真没有了。”老板听完嘴角上扬了，到底是自己儿子嘛！肯定心疼。 “叶浩，你明天开车要小心点，这么多车，要不就别去了，在省内转转！”老板对正在吃水果的叶浩哥说，我看到他眼里全是父爱。 老板这些身份转换还是很快，我之前见过一前辈，县里的小干部，入戏太深，退休后还要时不时去单位走走，在家里也是一副干部作风，我想，如果我这样，李木子估计早就把我宰了，人啊，一定要善于角色转换。 … 从老板家出来，朗哥还在不远处等着我，车灯还在亮，上车后我们俩跑去超市买了一些物资，执勤的交警认出我们的车了，一直指挥我们停车，下车后还给我们发烟。 我买了几箱水，一些零食和水果，放在朗哥车后备箱。 “我明天就开老板的越野车去，你帮我给老板说一下呗？”朗哥在车上问，他现在定位很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给叶浩说了声，叶浩表示他会想办法找借口打好招呼，问题不大。 我现在就住在省行政中心对面，很多事就很方便了。 十一点多，李木子才回来，“开这么远真的不舒服啊，以前下班就到了家，现在还要开这么远车，不过咱这住着舒服。” 第二天一早，我自己散步散到老板家门口了。给朗哥说了声，在小区大门口，说了栋号和住户名字，符合后又看了工作证，物业才放行；在老板核心区域，站岗的哨兵都认识我，倒没有多大的问题。 红卫哥已经在那了，车子静静地停着，驾驶位冒出一阵烟，看来他正在抽烟。 “红卫哥，早啊，你每次都这么早来吗？” “王秘书啊，我啊，没什么事，早点来怕堵车，你怎么走着过来了，小朱呢？”他问。 “我现在搬家了，就在不远，想着走过来了。” “恭喜恭喜。”红卫哥又不说话了。 “我那是租的房子，不是买的。”我解释。 “那也要恭喜啊，这也叫新的开始，刚好配合今晚的跨年，这叫辞旧迎新。”红卫哥说。 “谢谢红卫哥。”我说着给他发了一根烟。 他接过后夹在耳朵后了，很接地气的夹烟方式。 随后他下车了，我们俩在这走着，我问：“红卫哥，你家小孩多大啊？” “15岁，现在念初三了，你看，长得像我不？”说其他女儿，他满脸笑容，还拿出手机给我看了里头的照片。 “很像你啊，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看你这幸福的笑容，肯定很暖你，羡慕啊！”我说，还露出羡慕的表情。 “哈哈，还好，和我很亲，你也应该赶紧生一个，有了孩子，你做什么都会有动力，你看我们在体制内，说为了自己，对，也不全对，说为了孩子，也对；如果有了孩子，那就有充足的奋斗理由了。”第一次听红卫哥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还有点不习惯。 “我肯定要努力啦，每次看你这么幸福，有精神支柱，都感到很羡慕。”我说完，一阵车声响起，一看是吴婧的车过去了，这会朗哥的车也过来了，朗哥一下车就说：“你怎么走着过来了啊，搞得我都不习惯，每天早上非要和你聊几句才舒服。” 朗哥也给红卫哥扔了一根烟。 第四百二十九章 :跨年夜 上班后，很多领导想给老板“拜年祝贺”，我都婉拒了，这个时候，这个送点东西，那个送点东西；老板很反感这些行为，虽然年年不见，但那些人年年请求，那些人估计都信奉一句话：“我见不见是我的事，你来不来是你的事”。正因为有这种陋习在，所以很多领域的腐败总是屡禁不止。 中午，我们一群人陪着李哥去接嫂子，嫂子家见到这么多人来，还看到了叶浩哥也来了，很热情，李哥老丈人虽然对李哥仍然横眉冷对，但至少态度有了改变，在得知我们要接嫂子去玩时，他们都同意了，还劝嫂子跟着我们去，就这样半推半就，同意了，嫂子拿了几件衣服跟着我们上车了，我让她在我新家休息片刻。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很憔悴。 下午，老板说：“小王，感谢你，叶浩本来不愿和我交流，但因为你们的影响，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他以前不会主动去约别人玩，现在也主动约你们去玩，昨晚就让我不要找你，要你安心陪他玩，他的改变我看得到…” “首长，我没做什么，和叶浩哥在一块我也不会因为他是您的儿子惯着他，我是有啥就说啥，所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首长您别见怪。”说是这样说，谁能不给叶浩哥面子？还真能不惯着？只是为了让老板舒心。 “你就别谦虚了，今晚开车慢点，我就不问你们去哪了，只要保证安全，你们去月球都没事，其实你们这个小团伙，我早就发现以你为中心了，以前的小李，小朱，包括我儿子叶浩，都会主动听取你的意见。”老板这样一说，我心里一虚。 “不不不，我们都以叶浩哥为中心，叶浩哥很优秀，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我们其他几个的榜样，我很感谢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比如说起和您的关系，说起您小时候对他的那些事…”我急急忙忙说可这些。 老板很感兴趣，“哦？他说起这个了？他怎么说的？” 我那个恨啊，说这个干嘛，叶浩哥要知道我把他说的话告诉老板，那就完犊子了。 “首长，叶浩哥和我说的悄悄话告诉您不太好？我怕他怪我，不过，您是父亲，想要知道无可厚非。”于是我开始聊起来了。 说完后，老板眼圈红了，这些在我看来无所谓的一些话语，在老板看来确实难能可贵。 “小王，以后多帮我开导开导他。”老板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起身准备下班了。 回到老板家，朗哥回去行政中心车库换车了，我还提醒他记得把物资搬到越野车上。 叶浩哥这边也在准备，其实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拿几件衣服，准备好钱就行。 不一会儿，李木子开着车也过来了。 朗哥开着车接嫂子也过来了，李哥则把车放到小区门口，我看到了他和嫂子在车上，这次都没带孩子，于是我突发奇想：“哥，你和嫂子坐我的车，你把车放小区门口或者放回单位去。” 李哥不解思索地同意了，他知道我干任何事都有理由，而且绝对不会害他。 收拾好分配好物资后，就准备出发了，我依旧打头车，叶浩哥在中间，朗哥在最后压道。 车子上了高速，李哥和嫂子在后面关系有点缓和，我和李木子时不时叫李哥给嫂子开个水，开包零食。 晚上九点，车子逐渐变多，看来大家都开始上高速了，我一脚油门车子开始加速，时候叶浩哥电话过来了：“开慢点，我这车开快的话，有点不习惯，太商务了。” 到了湖北境内，车子开始越来越多，我从导航看到一条国道很通畅，当即下高速带着大家开了一段国道，然后继续上高速。 我对路线的规划能力还是很强，凌晨三点半多，车子已经到了河南境内，我们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李哥和嫂子已经十指紧扣了，李木子使了个眼色，我瞥了一眼，继续安心开车，同时打开音响听起音乐。 开到凌晨七点，车子真的已经到了陕西，大家在车上也不管，反正就是玩就是散心，除了中途在服务区上过厕所，加过一次油，就没停过车，车子直接在九点到了陕西丹凤县。这听起来有点疯狂。 我已经困得不行了，在住过的山庄开了房，躺下就着了，直到下午两点才醒来，叫醒叶浩哥，带着他们去吃烤鱼了，今天是跨年，这个小城竟然也多了很多人。 “我今天是为了圆我叶浩哥一个梦，所以带着大家来到丹凤，这次又来了，大家一定要尽情开心。”我说完，叶浩哥眼圈有点红了。 又到了那，这次点了好几条烤鱼，没喝酒，吃饱喝足后，又在县城转了一圈，这次的心情不一样，每一次去同一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心态，这可能就是旅游的魅力。 回到山庄，稍作了一会，继续启程，往北开，这次开到了咸阳，在机场附近下了高速，带着大家去海航基地找到了那个买臭豆腐的爷爷，买了好多份，叶浩哥和朗哥说这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臭豆腐，紧接着在咸阳城转了一圈，吃了点当地特色，买了点特产，天就黑了。 咸阳作为古城，还是蛮有韵味的，晚上在美食街转了一圈，冒着严寒吃了点烧烤和炒面，李哥和嫂子这会已经如胶似漆了，好像比以前更恩爱，估摸着免不了一场恶战。 住了一晚上，浑身舒爽，不过跨年后的元旦假期，哪里人都多。 紧接着就往东开，又来到了临潼，这更像是一次回味旅，跑去吃了炖鱼，依旧是我们几对，不同的是这次孩子没来。 吃过饭已经是下午四点，直接上高速回道南。 节假日的尾巴，车子特别多，于是车子开得比较慢，十个小时的路程，愣是开到第二天八点半才到。 这次旅游，很疯狂，这就是说走就走，不过年轻还好，年纪大了是真的吃不消。 这次旅游，我和叶浩哥的关系越来越紧密，甚至旅游那两天，他在路上都搂着我肩膀走路。 第四百三十章 :新年新气象 在家躺到下午四点，起床去老板家了，在省城这么多年，貌似只围在老板身边转，生活里脑子里想全是老板。 叶浩哥已经起床了，看到我来了，问我今晚吃啥？我说要不整个纸包烤鱼？就按陕西吃的那样整？叶浩哥眼睛放光了。 我吃过几次，感觉应该知道怎么搞！ 读者朋友可以一试：先起锅烧油，拿着牛油火锅底料放进去炒，炒香之后倒豆豉姜丝以及花椒进去，再把这些弄出来，把食用纸铺平，鱼放上头，刚刚炒的料铺在上头，再把纸包好，晃一晃放入烧烤炉上，开中火；同时洗点线椒切段，待十五分钟后，把线椒放进去，就可以边煮边吃了。 老板尝了一口，确实还不错，叶浩哥和嫂子尝完后眼睛都亮了！咱讲心里话，肯钻研，这些就都不是什么难事。 “小王，你们跑这么远就为了吃这个啊？”老板问。 “对啊，首长，味道怎么样？”我问老板。 “味道可以，我今晚可以多吃几碗饭了，但是，每说得那么惊艳啊！”老板扒了一口饭说。 “我这，肯定不能和人卖钱的比啊，嘿嘿，首长，您凑合吃，等以后方便了，我开车带您去吃。”我说。 “对，到时候我们开几台车，载着老爸去。”叶浩哥也说。 “好，好好，哈哈哈。”老板很高兴。 吃完饭，大家坐那，叶浩哥激我，“弟弟，你会弄那个炖鱼不，给老爸尝尝。”他那句给老爸，让我很意外，不过心里暖洋洋的。 “现在晚上七点，必须可以，不过做黄了我不负责。”我笑着说。 我给李木子打了个电话，让她现在赶紧买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鲤鱼来，同时叫服务中心的给弄了一个烧火柴的简易锅来，老板看着把外套都脱了，穿着衬衫加线衫马甲的我笑了：“我秘书还真的什么都会啊。” 弄好一切，服务中心还贴心的搞了很多小木块过来，我拿着酒精块把这些点燃后，先起锅烧油，把桂皮八角花椒倒进去炒，炒香了倒豆瓣酱继续翻炒，弄完后扔姜块，再倒辣椒干和朝天椒，这会李木子买的鱼也回来了，按要求处理干净了，鱼全身改了刀，整条鱼和冻豆腐放里头炖，那感觉，嘎嘎香。 我又洗了点配菜扔进去了，炖了十分钟后，鱼香大院，吴婧都借着散步走过来了，起锅时，把葱花和香菜沫倒进去搅一搅，那感觉，嘎嘎香。 吴婧说：“小王，你这手艺不错啊，老远就闻到了。” 老板笑呵呵地说：“端进来，我们来一起尝尝，估计这小子也是第一次做。” 给老板和吴婧盛了一碗大浓汤和鱼肉，老板吃了一口说：“不错，还有土腥味。” 我一想完犊子了，搞不好不好吃，自己夹了一块，尝了口发现很ok，我好像升华了，老板又吃了一大碗，吴婧也吃了两大碗，阿姨、叶浩哥以及嫂子也忍不住夸，可惜四五斤的鱼太小，不够吃，老板家的保姆偷偷问我秘籍，讲真我这也是根据味道瞎整的，哪里有啥秘籍，秘籍就是一颗不怕死的心。 至此，道南省w办食神名号打响。但这玩意，并加不了什么分，有人说陪领导打球就能提拔、给领导做饭就能提拔，这些人都没看到背后深意，不是因为你会打个球、做个饭，所谓的对了爱好就提拔，那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而已，人背后还付出很多你没看到。之前这种现象有，现在，只留在传说里。 李木子也夸我，这不？回去就又整了一条，省城也有木火锅炖鱼，但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当操着道南口音的老板端着一盆鱼倒进桌子里的锅里炖时，我是惊讶的，吃的满嘴鱼腥味时，我是尴尬的，当结账发现80一斤时，我是愤怒的。 “老婆，我欠你的钱年底发奖金还你一点，不然我心里总觉得欠你点什么。”我说。 “你怎么总说这个话？我的钱就是你的啊，你拿去用就行啊，算这么清楚干什么？没有意义。”李木子说。 “可我是男人啊，我不想被人说用你的钱，那十万无论如何都要还你，不然我感觉我的人格都…”我说完李木子无奈地看着我。 … 新区唯一的麻烦是买菜不方便，没有生活气息，但没多少人入住，倒使得这些基础设施使用频率不高，很舒服。 所以一般买菜动辄买个几百块钱放冰箱，叶子菜就随买随吃，肉买的多。 在城市生活不就这样。 新一年要有新面貌，工作也如此，机管局贴心地为老板办公室门口贴上了春联，省行政中心各栋大楼也都挂着红色的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 老板也格外高兴，上班第一天便在驻北一机关处室走访。 走访完，大家都主动聚集在北一楼下，老板站在平台，说：“同志们，新年新气象，过去的一年，我们共克时艰，经济建设取得了瞩目的成绩，面对未来的一年，国内外局势变化复杂，我还希望各位能一道，为建设美丽富强的道南做出贡献，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学习大首长我将无我、不负人民的伟大精神，团结奋进，共同促进道南各项建设繁荣。” 然后老板就坐着车回家了。 回到家，老板说：“今晚你把伟亮和张波叫过来。” 老板第一次主动叫张波来家里，他想了想，又说：“把g安的王和厅z也叫过来！” “对了，今晚你去接一下道南大学的老院士，你开车去。”老板又补充了一句。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今晚是要宴请这么多人？是有啥事？ 我转身去办这些事了，同时让服务中心送了许多菜过来，担心酒不够，我又开阿姨车去买了啤酒和红酒。 办好这一切，我从老板那要到了老院士的电话，与院士家人沟通后，商量好接他的时间，才算完成一阶段工作。 第四百三十一章 :老板的宴请 晚上六点，人都到齐了。 我依旧负责保障，王和还是那么“神出鬼没”，坐着他的那台大奔。 老板一行在楼上吃饭，阿姨和叶浩哥则在楼下吃饭。 保障完一通，我也饿得饥肠辘辘，回家路上直接和朗哥在大学城附近吃了点东西，读书时觉得大学东西物价很贵，现在发现很便宜，外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饭菜啊。 “哥，你最近在北二办公室办公还舒心？”我问。 “还行，就是总有驾驶员过来串门，烦死了。”朗哥说，“别看车队队长副队长级别低，但资源还是蛮多，不少人抢着想进来开车，平时要打听点什么消息，那真的相当迅速。”朗哥开着玩笑说。 “这日子是越来越无聊了，诶，你听说了吗？省城新区的一把手估计要折了？”朗哥神神秘秘问我。 “这几年折的人多了，有啥好大惊小怪的，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我说。 “要说老弟，你这就不对了，这再常见，也要对保持热情吗！”朗哥说。 讲真现在你说谁被抓，我都不会感到奇怪，感觉现在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谁都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吃过饭，回到家，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内心有一种喜悦，所以啊，这些风水，气场，我觉得还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一些阴沉沉的房子，让人住着都害怕。 李木子今晚不回来，我躺在客厅沙发上，打开大电视看着西藏的纪录片，这段时间有关西藏弟弟纪录片几乎都被我看了一遍，我很喜欢看那头的人文。 小的时候喜欢看动画片，年轻的时候喜欢看综艺，稍年长，喜欢看爱情片动作片，再大一点，就喜欢看纪录片了。 我经常想这几年的体制生活改变了我什么嘛？我想改变的是思想方式和一些生活方式。但内心深处根源的东西，一直没变，也不能变，比如真善美。现在衣柜里全是衬衫西裤皮鞋；理发都理精神的小寸头，说话总是喜欢点头，坐车总是喜欢坐副驾驶… 这些生活方式是好的吗？我觉得非也。 曾经有一个认识的朋友，从体制内辞职后去了一家上市公司，待了一段时间被约谈，原因就是体制内的很多方式其实是不适合市场的，比如你在体制内磨洋工，但在市场，你磨洋工害的只能是自己，这位朋友后来有点后悔。 我也有一个好朋友，从高中暑假开始就在市区摆摊卖凉粉，后来考进了体制，工作几年后有了积蓄，就辞职了，考了中国石油大学还是哪个学校的研究生，现在在高德上班，他老婆是老师，也辞职了，去杭州了，俩人在杭州买了房，我问他后悔不？他说后悔辞职得太早。 所以，任何选择，都不能仅凭我们个人的主观想法去判断，因为我们不理解别人的想法，无法站在别人的那面去思考问题，所以啊！人呐！还是要实事求是。 迷迷糊糊在客厅睡着了，等醒来，李木子正在厨房忙碌，我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已经凌晨两点了。 “你咋回来了？”我问。 “我回来看看你，怕你没吃饭，给你做了点吃的，老公。”李木子说。 此刻我也不敢说自己吃了饭，硬着头皮把饭菜吃了一些，这是对她的尊重和认可。 吃完饭刷牙后，俩人抱着去房间亲密交流了！现在李木子一句老公，我就要浑身发冷，男人，苦啊！难怪上次仲秘书长说领导秘书一般那方面能力都一般。 … 一大早，听朗哥说民政t有位副职要出事了。 “你咋天天这么多小道消息啊，是真是假天知道，你可真闲得慌。”我开玩笑。 “这个人我知道的，和秦书记关系特别好，那时候他还在别的系统任职，那会很跑火，直接拍桌子骂人，说自己铁定进南一的人，后来秦书记这边发现点东西，就没用他，后来就一蹶不振。”朗哥神秘兮兮地说。 “这很正常，有些人容易这样得瑟，这种人一般都走不远，其实在我们国家，民意也很重要，如果一个干部，被老百姓在公开场合很大程度上否认了，那不管他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会被用，因为没有人会用有争议的人，也没人敢用有争议的人。” “所以啊，名声在体制内比什么都重要。我大学时期有位很跑火的干部，那会已经是很年轻的学院团委书记，正科职了，后来牵扯到学生的事，全网都出名了，这下谁也保不了他了，现在还在学校打杂。对啊！他家里人确实还可以，又能怎么样？你再牛，能牛得过全国民意？一个人再怎么狂，别犯众怒，你犯了众怒，你是谁又能怎么样呢？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我说。 “你说得对，所以啊，现在体制内越来越难混日子，因为老百姓懂得越来越多，以前可以吓吓你，我抓起你来！现在你敢说吗？人家没犯法你威胁试试？今天说明天把你送进去。所以这是个进步，这种进步是文明发展所带来的。”朗哥这会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貌似这种话题不配点严肃的表情，都不适合氛围。 “体制改革还会越来越深入，只不过很多人不愿相信，因为大家不愿意相信几千年的传统会这样改，但他们忘了现在的经济基础不一样，以前几千年生产力发展脉络，现在可能几年几十年就越过去了，生产力发展过于迅速，必然导致很多上层建筑的变革，至于怎么改革，或主动或被动，这个还不可知，还需要时间检验，至于说现有所谓的阶级不同意，这是扯淡，到时候会有不得不同意的理由。”我说。 … 每次聊这些，总能感觉到一丝悲凉，为什么我们在一起总聊改革？因为平时接触的宏观的东西比较多，近几年这个发展态势，也就只能聊聊这些了。聊聊这些很好，至少能让自己有很清醒的认知，对一些大事的把控上会更好更准确。 第四百三十二章 :转移支付 很多人对转移支付只停留在“转移”和“支付”两个字面上，觉得这四个字很简单，无非就是上头给钱给下头，或者把有钱地方收上来的税给比较薄弱的地方，这都是理解得比较浅。 转移支付主要包括“财力性转移支付”和“专项转移支付”。其中：财力性转移支付，是指为弥补财政实力薄弱地区的财力缺口，均衡地区间财力差距，实现地区间基本公共服务能力的均等化。专项转移支付，是指上级政府为实现特定的宏观政策目标，以及对委托下级政府代理的一些事务进行补偿而设立的专项补助资金。资金接受者需按规定用途使用资金。 综合来看，如果一味转移支付，那就完犊子了；如果禁止转移支付，那各个省都销售本省商品了。所以，转移支付某种方面来说是一种补偿、更是一种调节手段。 … 今年bj对道南转移支付力度空前加大，其实对各地的力度都加大，这也是迫于无奈的平衡经济之举。 老板压力也很大，经济如果崩盘，下课事小，那真的遗臭万年，所以各地都在小心翼翼维护经济平稳运行，之前各单位的那些不必要开支，全部减了，各地不必要建设，全部减了。 老板说想去下头走走看看，于是便安排了去各地市走走的视察工作。 视察时秘书的压力较小，主要压力都在地方干部，所以秘书还是很喜欢陪同各自老板去地方调研的。 … 突然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他在外省某地高速交警上班，这次蜜月旅行来到道南了，这位同学大学时住在我隔壁隔壁宿舍，人很憨厚，胖胖的，心眼不坏，以前也没什么交集，但有一次我陪他去操场散步聊天，之后他觉得我很尊重他，便对我有了好感。 同学来到后，我先给他们安排了住宿的酒店，然后请吃了顿中饭，这是必须的，他表示我变化很大，很成熟了。 吃完饭后，陪他们俩口子聊了一会，他们说在道南只待两天，我考虑着可能会没时间，就买了一点土特产提到他们房间。 心意嘛，总是要表示表示的。 … 晚上，李哥电话来了，表示能不能帮他个忙？我询问完后，他说：“我有个亲戚，家里出了点事，想要你联系下找下附属医院的心血管方面的专家…现在人还在下面县里医院，没人敢收。”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和分管医疗的副sheng长秘书打了电话，把事情讲清楚后，把李哥电话给他了，他也知道李哥。 但医院这边也说：“除非自己送，不然不可能去接。”这就有点像当初朗哥亲戚那情况。 李哥也很急，这咋办呢？ 最后再三交涉，终于有救护中心愿意全副武装去县城接了，李哥会开口的，大多是这种治病之类的事，其余的乱七八糟的事，他很少说。 … 睡了一觉，一大早起来就准备收拾东西陪老板去下面调研了。 这次开车去，其实我还蛮喜欢带车去调研，风景不一样，可能对于老板下面的人来说，在车上很尴尬，但对于我来说却很快乐，偶尔陪人聊聊，要么看着窗外风景发呆。 我现在发呆技术一流，以前不明白那些领导开会几个小时，坐着多无聊，又不能玩手机，现在才发现，这样可以让自己的精神异常丰富，比如在脑子里想着下班吃点啥？比如幻想和自己媳妇或和馋而不得的某些…有的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想笑。 有一次在省w办开会，看着台上副秘书长、办公t主任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突然笑了，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他看到什么了，顺着眼神看，前头是一堵墙。现在一想，估摸着和我们一样，也在想其他事来着。 老板把我叫到门旁边的秘书座了，“小王，你啥时候结婚？” 这句话是近年来听过最多的，很多人都想问我啥时候结婚。 “应该暑假就先订婚拿结婚证。”我说。 “谈了这么久是要给姑娘一个名分了，我上次见了，长得还不错，不知道性格怎么样，不过我听叶浩说姑娘人不错啊？不错就要珍惜啊！”老板说。 “谢谢首长关心，一定请您喝酒。”我说。 “诶，也要叫我啊！我红包都准备好了。”仲秘书长探个头说。 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很羡慕我，觉得我能和这么多领导关系这么好，其实就是和老板关系好而已，别的领导也不得不和我关系好。 “那必须的，到时候我单独摆一桌，好好和首长以及秘书长喝一顿，我往死里喝。”我开玩笑。 “哈哈哈，喝死就太浪费了，还等着给你闹洞房。”仲秘书长开玩笑。 “小王，你说你弱不禁风的，要赶紧生孩子啊。”仲秘书长开起了段子，其实这个级别的领导偶尔也喜欢开黄段子，放松放松嘛！一本正经也挺累。 “你们别总说小王，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伟亮，你这难道还有…”老板索性也开开玩笑了，车上一片欢声笑语。 这些年，见过太多老板处理一些人的情况了，所以我难得看到老板开玩笑。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层次决定认知。很多事都有我们看不到的层次的许多例外，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很多人知道了会接受不了，仅此而已。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前面开道车警灯亮着，刚工作那会觉得很威风，等真正成熟了，才发现那不是威风，更多的是一种保障而已，当看很多事都能抛开虚荣心了，在体制内才算有竞争力了，不然… 去县里市里办事，经常接触各种联络员、秘书，有些普通干部的联络员、秘书甚至比一把手的都表现的牛，这种人其实是不适合在体制内混的。 还是一句老生常谈的话：这都21世纪了，手机互联网开拓了所有人的视野，大家也都见过世面了，没有谁怕谁！所以，谦虚低调才是生存法则。 第四百三十三章 :富二代 在某上市公司考察时，认识了该公司老总崽，他长得很帅，白白净净的，年龄差不多大。 晚上，这位叫尊洋的富二代来找我了。他的车能跟着站岗的警c直接开进来… 跟着他出去聊了一会，他说自己现在天天在家很无聊，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王秘书，今天认识你很高兴，我们差不多大，有共同语言，其他人玩不到一块去，你看身边的兄弟也好，朋友也好，同学也好，都哄着我，一点意思没有，所以有的时候说交朋友圈子很重要，确实是无奈之举，只有在圈子里，你才是个正常人。”尊洋说。 我看了眼他开的帕拉梅拉，车牌很立整：6666连号。 “要不今晚出去吃顿饭？你没啥事？”他又问我。 “不好意思今天走不开，改天你来省城我请你吃饭，今天是真的不行。”我说。 “好…我看你怎么穿耐克啊？我就喜欢思琪琪。”他说。这思维非常跳跃。 “你也算超级富二代了，也这么低调嘛？”我有点感兴趣。 “钱又不是树叶，没那么变态啦，我们和普通人一样，只不过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能买罢了，比如我喜欢车，家里帕拉梅拉、大g，gls以及阿斯顿马丁都有，我老爸喜欢酒，家里很多茅台，至于其他的，买水果我们也去地摊买，你看到去进口水果店买的那都是…啦！”他笑着说。 我知道他为啥微信里联系我？当然我也从侧面了解了这位富二代。这位富二代以前在东莞那块管理家族生意，做的不错，应该赚了不少钱，后来她姐找了个“凤凰男”，于是乎家里人决定把东莞的生意给他姐夫了。 我不和他去吃夜宵完全是因为不熟，而且，我对他直接开台车过来的行为是有点不高兴的。 … 他刚走，地方的干部请吃夜宵，因为是朗哥朋友，就去了。 夜宵里有一些新朋友，有一个刚考上公务员的小老弟，看着老老实实，人也很有礼貌。饭局中也没人灌酒，都是小打小闹，偶尔聊聊奇闻轶事吹吹牛逼，但我看到这位小兄弟手机放桌面，总是时不时看一眼，我觉得有点奇怪。 出于习惯，我借着喝酒的由头把他手机一翻，手指快速一按，没记错的话，他的手机是一台比较老的苹果6s还是6sp，正录着音。 我当时脸色变了，但素养让我没发毛。 我回到座位，大家都看到我脸色变了，吓的不敢说话，饭桌上还有几位区里的局里一把手。 “你们这，时兴录音啊。”我低着头端起一杯酒玩味着，也不喝。 带他来的一位局长赶紧说：“怎么回事？小x搞什么？” 其余人也明白怎么回事了，拿过他手机看，看到了好些条整整齐齐：6月x日某某街/10月x日某某街/12月x日…这些命名的录音文件。 带他来的人狠狠地说：“我回去处理你，你这样的态度是想干嘛？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这位小老弟也不说话，低着头。 “你们吃，我回去了。”我说完起身就走了，朗哥看到也不敢和他朋友多说什么，紧跟着我起身走了。 所以，我一直提醒一些长辈也好、同辈也好，如果不是这一行的，别瞎指导：站好队、拍好马屁、能说会道就行…每次听到这种言论，我都想说大家心目中那几个想骂人的脏字，真的是太扯淡了。 朗哥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td，这种人还真奇葩。” “幸好没说其他的，这尼玛要是喝了点酒说了点啥，我们全废了。”我说。 “可不是嘛，以后这种局，叫他们别带人，带人的话咱就不去！”朗哥一脸气愤。 “直接以后这种局都不去！少吃点夜宵也不会怎么样，天知道要怎么样？”我有点无语了。 体制内的人，少去些饭局，真的不知道你所说的一句话会变成什么样的形式传播到各地，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干，他/她觉得有归属感，我工作这么多年，饭局里见过不下n起录音的，当然，都是朋友的局。 我这点观察力很强，这些人录音干啥？你觉得想干啥？反正一开始心就不正，你说要是饭局里有人说的话违法了或者确实不符合价值观，拿个手机恶心一把能行，关键是很多人连人都不认识就开始录，纯有病！有时想，要是李哥还在身边，找个借口牙给他敲几颗，太气人了，这种行为真的非常可恶。 回到房间，我们俩躺在各自的床上聊天，朗哥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怎么现在奇葩这么多？” “都以为自己啥都懂，都以为自己事事通，都以为自己做啥都高明，现在很多人都这样。”我有点不以为然。 “对啊，我以前上班时，有一次去参加一个局，保障领导，一位女性，在饭局里手机也是如此，发桌子上，大家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在倒酒时，不小心倒在了桌面，转身去擦桌面时，误触手机，直接播放了刚刚的录音，我擦，那场面…”朗哥绘声绘色讲诉着这些。 “这有啥，之前听李哥讲，有个大煞笔超喜欢偷拍和领导吃饭的照片，然后装逼，后来…”我想起了李哥讲的一件事。 不一会儿，朗哥电话响起，刚刚的他的朋友打电话道歉，并表示希望我能接电话。我拒绝了。 朗哥说：“他们说一定严肃处理这件事，这个小孩子估摸着是家里教的，和领导在一起要保留证据，这次肯定要处理他，还不知道他录了多少，这种肯定要想方设法逼他自己做决定。” “有些家庭，是真的害人，明明自己啥也不懂，偏拿着多吃了几十年饭的狗屁经验到处指点江山，不管内行不内行，是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只要脑子里有这些词，哪怕道听途说也以为是真理，就算你说，上班要多打领导，打了就能升职，估摸着他们觉得对，也会教给自己孩子。”朗哥点了一根烟。 “所以啊，实践出真知没错，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感慨了一句。 第四百三十四章 :返程风波 结束调研后，一行返程，一路上有说有笑，老板还问起了仲秘书长一些私密问题，逗得车上哈哈大笑。 很多人问，为什么几乎百分百的政府都喜欢用考斯特？别的我不清楚，但我常坐丰田考斯特、宇通考斯特和江铃考斯特来说的话，丰田考斯特确实稳，坐起来很舒服。 至于改的花里胡哨的那些测评，纯扯淡，在bj也乘坐过一些部里的考斯特，也大部分都是素车，充其量座椅换了一通。 突然，车子往车道偏移了一下，车里人都晃荡了一下，老板问怎么回事？才知道一台suv加塞进车队了，差点撞上。 马上红卫哥的车就把他别开了，并通过车载扩音喊话了，与此同时，后头的车马上开过来把他挤到应急车道了，同时路段的高速交警也接到通知赶过来拦截了。 我们乘坐的考斯特被抓的几台车围着往前开了十几分钟才恢复队形。 马上高速交警支队领导电话打给了我，表示这个车主是个年轻人，冒充二代泡妞呢，看到我们车队，他说他爸爸也在车里，是领导，就想着加塞进编队，让女孩子看到自己多牛，他自己也认为应该没什么事，所以这个社会很多事很魔幻，你不得不信，又不得不觉得这种事… 这个风波很小，小到我们都不以为意。 你永远不知道人的虚荣心会有多强，我们快下高速时，这台车经过批评教育后，又追上来了，摇下车窗就喊爸爸！ 我们整个人是懵逼的，红卫哥声音在对讲机传来：“这怕不是个傻子？”但我是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刚刚高警支队长汇报过。 有的时候虚荣心害死人，以前的同学，有一个不起眼的同学，参加完聚会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可能过得好一点，拿着家里给他买房的首付，去按揭了一台奔驰e，那是全家好些年的积蓄… 社会上这种人很多，从积极方面来讲，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经济的发展。 回到单位，看着一份报上来的文件我陷入了沉思。 文件内容是关于一位退休老干部的贪腐办理成果。 这位老干部我在读书时就听说过，很有名气，官声非常好，但退休后被人举报平时敲诈企业、还涉嫌一点点作风上的事。 我曾经有一次饭局，看到一位干部带着一个异性科员来吃饭，席间大家心照不宣地灌酒，酒量大的一般都是少数，很快就晕晕乎乎了，而且席间大家叫弟妹啊、嫂子啊，这位异性也不反驳，就是半推半就，我没说话，结束时，看到这位干部想扶着她上车，我制止了，结果那会李哥拉了我衣角一把，其他朋友也给我使眼色。 “你拉他干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以为那女的是什么好人啊？就不该单独陪同异性领导出来吃饭，而且据说离婚了。”李哥那会那样说。 我之前认识个老家宣传口子的干部，女的，30多岁，80后，当初对我非常好，一直叫我弟弟。后来她有次来省城办事，请吃夜宵时我偶然发现她和一个异性…结束后，她发消息给我主动说她早离婚了，是正常恋爱，叫我不要多想。 再后来，她到某单位当一把手后就把我删了，下午任命的，我刚看到消息想祝贺一句就发现被删了，李哥分析那是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了，以前不删我是还没到位置，担心用得上我，现在她已经到了人生顶点了，没必要求着谁了。 我记得二伯在我上任前说的一句话：“体制内找老婆尽量眼睛放亮一点，因为有些异性给男干部送钱，男干部不会收，因为觉得没成就感，他就是要睡，才觉得有成就感。”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很有道理。当然，只适用于极小极小部分的人哈。 讲真，我很怕体制内那些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真的很恐怖。 之前我遇到过最直接的就是一位异性，在外地体制上班，想调回省城，饭局里认识后直接对我说：“王秘书，你帮我调回去，哪个单位都行，你想干啥都行！” 在我婉拒后，她又说：“我的身材还可以，长得也不赖，我觉得今晚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 大家知道那种感觉吗？她是95年的… 赤裸裸的原始欲望，没有所谓的高人一等，全是交换，没有所谓的多牛多牛，要真的把这些阴暗的都公布出来，我相信很多人会对这个群体彻底改观，大家信赖的，包括很多人考十年二十年考而不得，所谓的可以躺平的职业，其实…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我写书最初衷的东西就是想把这个职业的神秘外衣剥掉，给大家最真实的体制，或许会有赤裸裸的展示，或许会有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地方，或许会和大家的认知产生碰撞，但这才是真实的体制生活。 最近，不少人在网上发表言论，表示烦民企，希望全社会都是国企，其实这是对稳定的奢求，但这是不理智的，这些年，民企贡献税收占50以上，如果全砍掉，那最终受害的还是百姓，所以看问题不能来硬的，不能个人觉得怎么样就要怎么样，不能你不喜欢就要所有这个行业全毁掉，这是不理智也是不道德更是不可能的。 民企在经济中作用有很多，如果都是国企，那很多领域可想而知，国企需要民企和他竞争，让他有压力，让他感觉到不合适的，就要改革改掉。 很多领域都需要普及，让更多人懂而不仅限于表面，表面懂一点，就容易晃悠，把水晃悠出来。 这些时间，网上舆论环境很可怕，很喜欢搞群起而攻之的路数，我理解为这是网民言论自由的最大体现，是网民解放自己的最大体现，同时，也是网民发泄情绪的最大体现。 当然，我并不认可这种行为方式，但是，不找一个地方发泄发泄情绪，势必会对社会产生负面影响。 第四百三十五章 :陪阿姨逛街 阿姨突然给我打电话，“小王，你现在忙吗？陪我去逛逛街。” 无法拒绝，立马就动身了。讲真我对逛街这种事历来是不怎么感冒的，因为累。女人这种生物比较奇怪，你说爬山累，逛街逛个一天都不累，可能转移了注意力。 接到阿姨，直接开去了山姆超市，阿姨很少去那种步行街人多的地方，推着车跟在阿姨身后，脑子里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付款？有没有像谈恋爱时陪对象出去逛街的男人？ 估算了一下，全身上下还三千多块钱，估摸着够用，又赶紧用手机倒腾到微信里。省得付款时东刷一点西刷一点，显得不够自然。 阿姨很喜欢买一些小吃，不一会儿，车子就堆满了，付款时我掏出手机随时准备付款，阿姨一直阻挡，收银员看到我年轻，就刷了我的，一看，一千多，还好。 阿姨一直说：“小王，你都没结婚，不要大手大脚花钱，我和老叶都很心疼你，你这些钱留着自己娶老婆用。”说着微信给我转了2000，我没有收，等着自动退回去。 回到家，老板生气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肯定累坏小王了，买这么多吃得完嘛？” “多买一点，儿媳妇不是喜欢吃这些吗？叶浩也总是嘴馋，昨天叶浩让我买的，你有意见对你儿子说去。”所以回怼了一句。 老板立马不说话了。 我看着老板家保姆在弄东西，就主动过去帮忙了，老板把我叫过去，说：“小王，明天去bj，今晚回去带几件衣服。” “是，首长。” “你住在这附近了，什么时候我去你家看看啊？看看居住环境怎么样？”老板笑着说。 “您去，那真的是蓬荜生辉，那必须给您做一顿烤鱼了。”我笑着起身给老板倒水了。 “今晚整一条！赶紧去。” … 其实bj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很熟悉很熟悉了，小时候有个梦：想去bj看天a门，后来到北京读书，再后来工作又常去，对他的了解越来越深，不少人说bj比较排外，但我认识的真正的土着好像都不排外，真正排外的貌似都是一些半路“出家”的老bj。 总之所有人记着一句话，越缺什么越想别人看到自己什么，就越会炫耀什么，这句话一定没错。 到了bj，严主任又约我喝酒，说庆祝新年，这都过去好些天了。 老板这次来是去大首长那汇报工作。所以我自然又见到郗司长了。这次给他带了一点道南的香烟。老板去汇报工作时，我和郗司长在办公室喝茶，我看着没人，给他抽出两条烟。 “郗司长，这是我们道南特产香烟，我不爱抽，但据说不错，物美价廉。”我递过去了。 “哈哈，好，诶，这种烟包装不错啊！”郗转手放进了抽屉，同时给我扔了一包没有字的烟。 “这才是内部烟，试试！市面上出现的一切都是假的，真正的内部烟只会按数量生产，而且到谁哪都有记录，这可不能僭越。”郗笑着说。 “那世面上那种烟酒是真是假啊？”我问 “9999都是假的，比如以前有一款酒，国管j的茅台，市面上很多，你但凡看到个有点小钱的都说能弄到，其实都是假的，没有哪种茅台会在瓶子上斜着印这么大的字，扯淡呢！不过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特殊，都觉得自己的酒是真的。”郗点燃一根烟，说。 “烟的话就更扯淡了，有资格抽专供的就那几位，很多傻乎乎的人就信自己能搞到，连内部运作规律都不懂。”郗继续说。 “前段时间，我一个朋友发一副照片给我，说有人通过手眼通天的关系，买了一副大首长的字，我还觉得奇怪，大首长去哪都不题字的，怎么？结果看了下照片，我一眼就看到这是假的，我作为大首长的秘书，都确认了，关键他还不信，那是不信嘛？那是不敢相信，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关系充满自信，其实啥也不是。”郗的烟头红了一下，然后烟灰撑不住了。 “是啊，我家有位亲戚是位交警，那会全村都觉得他无所不能，觉得他可牛逼了，一回来跟xx进村一样，那感觉！”我开起了玩笑。 “一般人总觉得凭自己能力：有几个小钱的觉得自己有钱；没钱的觉得自己做人天下第一；都不行的觉得自己职位好。总之就是自己最特殊，他们觉得凭自己这些看起来很棒的理由，可以结交到这些朋友。”郗看了我一眼。 “其实，高级别主要领导身边的人，哪有这么好认识？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能认识的？不说忙，至少别人圈子封闭，不轻易出去交朋友，可惜很多人都没认识到这点，或者认识到了，但又担心对方真是！说到底还是对自己能力没一个全面的把握。”郗继续说。 “对啊，您说得很对，假如人人都知道某某的秘书、司机是谁，那说明其实是不合格的。”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你说到点子上了，所以啊，总有人傻钱多的人信。”郗说完这句话，老板已经出来了。 “叶书记，谈完了？”郗问。 “对啊，郗司长，你们俩聊啥呢？这么高兴？”老板问。 “聊人生，和您宝贝秘书小王同志交流交流人生感悟。”郗笑着说。 “交流出什么心得没有啊？”老板继续问。 “刚有心得您就出来了。”郗说完，老板带着我离开了。 在车上，我给老板看了烟：“首长，这是郗给我的。” 老板接过来一看：“这小子，这烟是大首长抽的，现在大首长戒烟了，估计把这些放他那了，他竟然给你，你又不抽烟。” “对啊，我也不抽烟，拿来又不舍得发，首长您抽不？”我故意问。 “我本不抽，但看到这烟，可以抽抽看。”老板说着把烟还给我了，我硬着头皮打开包装，给了老板一支，并给他点着。 第四百三十六章 :论断 回到酒店，研究生同学约吃饭，这很难得，我本科和研究生学校不一样，本科学校较为普通，同学当中家里条件好的较少，研究生算是顶尖985，班上很多同学家里都很牛。学校层级越高，学生的家庭…这也能说明，寒门难！ 跑去同学约定的餐厅，发现他早来了，他目前是国关学院的老师，爸爸是军w首长，人很低调，绝大部分越牛的家庭越低调，因为家教带来的素养如此，而一些半桶水最喜欢晃，比如前段时间那谁，那点子关系根本不够看不入流。 同学读研那会很低调，他父亲来过一次学校，我们看到了他肩膀上的星星，才知道这些。 “小成，很久不见，胖了啊！”同学一见面就说。 “胖个锤子，哪有你生活好？你这生活过得好，我看你肚子大了，头也大了，那玩意呢？”我开了玩笑。 “我们学校伙食能有啥好？扯犊子呢。”同学几句话让我们关系马上拉近了。 “你们学校是不是和某部签约的啊，是不是毕业后直接去某部啊？”我很好奇。 “我们提前批招生是，大部分优秀的去某部，倒不是所有学生都能安排，优秀的才行，怎么了？想让叫孩子报我们学校？”同学问我。 “这不，我关心你工作呗，感动？”我说完，我们喝起了酒。 “当老师压力也大，科研压力大。”同学开始了吐槽。 “你们能有什么压力？你们也是非升即走嘛？”我问。 “那倒没有，我们学校地位毕竟特殊，但…你不在高校任职，可能不懂，以后和你说。”同学灌了一杯酒。 这么多年喝酒喝下来，好的年份茅台喝过，普通的几十块的酒也喝过，牛二也喝过，但是，这玩意真的伤身，而且我发现体制内很多人身体都不行，好些个年纪轻轻的朋友，一坐下汗如雨下。 “听说你在当秘书？很爽？一般的县一二把手肯定很给你面子？是不是地市一二把手也很怕你？”他问。 “扯淡，看怎么理解这个面子了，你去找他们办事，不一定给你办，他们也知道你要他们帮的忙是你自己的还是老板的？而你只是个小秘书而已，对很多人而言，县一级，一二把手秘书并帮不到他，他和老板也没有工作接触机会；对地市一二把手而言，他们有些和老板关系好得很，并不需要秘书能干点啥！所以现在早不是过去的了，过去可能有这种情况，现在各行各业都内卷，体制内也一样，领导们懂得东西越来越多，忽悠不到咯。”我说。 “当然，去趟县里，人家安排顿饭还是会的，这点面子一般会给，至于其他的，那就像买彩票了。”我笑着说。 “你呢，当老师开心？”我知道这位同学，当初他家里人希望他去军w某部搞文职，他跑去当老师了，对了，在我的老家，所有人都看不起老师，这让我真心觉得奇怪，所以老家不尊重知识，他们觉得混个文凭，或者去当兵，或者去赚钱，好一点的考个公务员，为什么要当老师呢？我觉得特别奇怪。 正因为这样，所以老家的孩子成绩一个比一个差，我堂哥的儿子，现在小学，三门加起来没我以前一门分高。 “还好，我比较喜欢这个职业，我喜欢传道授业解惑，我觉得很高兴，站在三尺讲台，聊着些东西，感觉非常有意义。”同学说。 “我还没找媳妇。”他说。 “我知道，你找媳妇肯定会请我们几个吃饭喝酒嘛！不过你年纪大了，也该找人结婚了。”我安慰他。 “你找了没？我这没合适的，现在社会风气这样，不知道该找谁？越来越多高知独立女性没有结婚的欲望，她们有稳定的工作，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早就不在乎婚姻了，有需求就找男朋友或者性伴侣。”同学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这出息，可以降低要求啊！干嘛非要找高知独立女性呢？”我说。 “共同语言很重要，没共同语言怎么生活？你还没说你老婆干啥的呢？” “部队女军官。”我说。 “你可以啊，制服诱惑啊！”同学开始不正经了。 … 一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吃完后我们就散着步，在西四环玉泉路附近，一直走到他家小区，我们便告别了，我刚要走，他又叫住我。 “兄弟，有空我来看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很压抑，感觉压力很大，这种感觉你明白的，就是你想的那种感觉。” “你怎么今天看起来怪怪的？”我问。 “你知道嘛，前段时间有次我很需要钱，不想问父母要，于是我悲凉地发现自己卡里十万块钱不到，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吗？”他说得很悲凉。 “我明白，然后呢？你想表明什么？我现在还欠债呢？你知足！我现在手机里多少钱，给你看，你自己看看。”我打开手机给他看，又把信用卡账单给他看。 “心里好受多了。”他笑着说：“我还以为我们从这么好的大学毕业，就我混得…” “你咋也这么物质了？你看你，出入开台奔驰e，在寸土寸金的bj住着大平层，这么好的学校上着班，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你丫要继个承估摸着就百万富翁了，老子是外表风光，你呢？那日子是真的牛，你有个这么好的爹妈，担心这个干嘛？还抑郁，你有什么资格抑郁？我们都在底层辛苦地活着，你呢？”我说。 “草，你这样一说，我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了，唉。”他摸了摸头。 “所以，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如我们那位同学一样，当初有钱时，说想过普通生活，天天作妖，后来他家破产了，真正过普通生活了，又开始抑郁了，这人纯有病。”我说。 “是啊，这么多同学，感觉就你活得清醒。”同学点了一根烟。 突然，小区门口进来一对老夫妻，我一看，是同学爸妈，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占辉老师 走在回驻j办的路上，想着离占辉老师家比较近，想着叶老师说的那些话，于是我想去拜访一下老师。 路边买了一点水果和牛奶，提着就去了。 到了老师家，老师很热情，又是洗水果又是倒茶，我放下东西后，占辉老师搂着我嘘寒问暖，好像丝毫没有受影响，这些时间我也听说了很多传言。 这次没见到师母，我也不好多问。 “怎么这么晚来我这？喝酒了？”老师问。 “和班上xx见了面，喝了点酒。”我说。 “哦，他不是在国关学院教书嘛？” “对，这小子好日子过多了，找我秀存在感来了。”我笑着说。 “哈哈，班上应该没谁敢在你面前秀存在感？”占辉老师笑了。 “不能这样说啊，很多人家庭很好，至少对于我来说，我个人努力，可能比不过人家几代的努力。”我不是谦虚，确实是实话。 “嗯，小成你说的是实话，但也要对未来有信心，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并不是权力多高或者多有钱？而是看他对社会的贡献和自我满足感，我不希望孩子们活得这么累，从一出生就背着一层壳，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老师喝了口茶，看着我说。 “但没办法，我们的民族特性让我们无法抛弃这一社会属性，其实我倒觉得有好有坏，好的是可以鞭策我们努力奋斗，所以我们国家发展得全球最快，怀的是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我说。 老师笑容越来越灿烂。 “老师，出去喝点？” “你还能喝？” “陪您喝酒必须能喝，我来安排。”我说完，想了想，又问：“去驻j办？” “好，听你的。”老师起身去换衣服了。 “师母呢？”我还是没忍住问。 老师迟疑了一会，说，“不在家，她有事，过段时间回来，到时候让她给你打电话。” “好。”我内心有种不好的感觉，在我了解到的消息中，据说师母患病了，据说病得很重。 到了驻j办，严主任亲自过来陪了。 几杯酒下肚，占辉老师说了：“成，你师母在医院等着做手术，我晚上回来替换，明天要去陪，这段时间很沮丧。” “什么问题呢？”我问。 “癌，但好在是早期，你放心。”占老师说完，我心一沉，在我心里，师母就是母亲般存在，善解人意，为人热情，对我们学生是真的好。 严主任听到急忙劝占辉老师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便微醺了，占老师眼圈就红了。 我赶紧递纸过去。 … 把老师送回家后，严主任和我在驻j办门口的人行道上散步：“老弟啊，人生不易，你看你老是，真的是痴情好男人啊！” “对啊，老哥，我们都要珍惜自己爱的人，生活本来就不容易，别失去后才后悔。”我说。 “今年你就要提了？”严主任问。 “差不多，应该今年要提了，不过我看得很淡，这些名啊利啊，怎么说呢？我是农村的孩子，能有今天这个位置，我觉得还可以了。” “你有这种想法我觉得是很对的。” …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思考着人生，想着去医院看看师母。 人这辈子，一生中会经历很多人很多事，但总有那么几个人会时刻印记在人生记忆里。 突然电话来了，弥生的电话：“喂，老同学啊，我是你初中同学啊，你在省城吗？我来省城了。” “不好意思，我在bj，有事吗？”我问。 “哎呀，你这个大忙人，也没啥事，你看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个夜总会啊？我陪一群领导吃了夜宵，没地儿去，这都十一点多了，想去唱唱歌。”我心里觉得很奇怪，他见个锤子领导啊！ “不好意思，我对这方面没资源呢，没有认识的人。”我婉拒了，事实上也确实没有啊！ “这样啊，理解理解，老同学，我最近碰到点事，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就一万，我今晚过渡下，下个月还你。”我懵逼了，他说名字我才想起来是谁，一打电话就问借钱，估摸着我的电话也是其他同学给的。 “不好意思，我现在手头也不方便呢，我收入也不高，你也知道的，还要养家，十分抱歉啊！要不你问问别的同学？如果晚上没预订房间，我在迎宾馆给你定一间。”我只好如此婉拒。 “理解理解，这样，你帮我定十间套房？我这边领导有点多？”他说这话我是无语了。 “啊，你今晚吃饭的是哪里的领导啊？你现在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人啊？”我问得很委婉。 “就是一些省城的局长们。”他说得很豪气，但有点心虚。 “都是省城人还要预订酒店嘛？直接回家住就行啊，怎么还要搞这些呢？有点扯淡啊！老同学，我定房间也要钱啊，我们这么久没见面，我给你定那肯定没问题，但是，你一下子来这么多，我也承受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些领导？你到底在干什么，一下子要去夜总会，一下子又要定这么多房间，我觉得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都是老同学你说实话，别这么虚，实在点不会有错的，我们都是农村孩子，谁几斤几两都知道，别搞这些，到时候对你不好。”我说。 “老同学，你别这样说，我有事，下次聊。”他把电话挂了。 我初中同学中有那么一群人，喜欢搞些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又和哪个领导在干什么，一会又在搞这些，简直了，对自己没有个清楚的认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到时候欠一屁股债。 没一会儿，我在微信里就看到这位同学把我删掉了。 这些年网贷兴起，我亲眼见到很多平时看似很正直的人，被网贷被逼得到处坑蒙拐骗。 这还是环境所导致，资本原罪啊！看看90后，负债率很高了，消费观的升级过于迅速，导致来不及适应，幸好国家及时发现并调整了这一现象。 第四百三十八章 :看到熟人 天一亮，我就起来了，等老板去找另一个大首长汇报情况时。我要了台车开到医院去了。买了束花，买了点补品，就到了病房。 看到师母一家人都在，师母见到我也很高兴，但我看到师母头发…眼泪就下来了。冲过去抱着师母。 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奇怪，不是矫情，就是感情到了那个喷发点，就会不由自主地如此。 师母责怪我：“怎么来也不和师母说，我手机没带，最近啊，作息也调整过来了，多好啊，别哭啊孩子。” 老师也在一旁说：“没事的没事的，你昨晚也没说要来，你搞突然袭击啊。” 聊了一会，师母说出院了一定来道南转转，到时候让我陪着。 … 从病房出来，我赶紧开着车回驻j办了，我刚把钥匙还给严主任，老板就回来了。 “小王，今晚去看老首长。”老板说。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老首长的消息了，我估摸着应该已经稳定了，如果那啥了，肯定新闻要通稿向全国人民发讣告的，但没有，就说明身体还好着，其实现在医疗条件已经非常好了，基本上，只要坚持治疗，不是身体机能被本身的损坏，基本上都能延续… 这次严主任开车，我们依旧准备了点特产，这次去的是老首长家，那估计着已经没以前严重了。 到了老首长家，看到老首长正被人推着在晒太阳，他周围站着一个医生、秘书，还有一个保姆。 见到我们过去，他眼神动了动，但身体没动，明显感觉到有点像中风了，身体好像不怎么能动了。 老板小跑过去握住老首长的手，我和严主任则把带的一些礼物放他们家厨房去了。 再出来时，老首长爱人在对老板说着些什么，老板不住的点头。 半小时后，老板和我们回驻j办了，车上，老板说：“老首长现在是硬挺着，不容易啊，人老了都会有这么一天，你看之前老首长来道南，很有精神啊，这才多久？所以人老了，那身体真的是一天一个样，一定要珍惜和老人相处的日子。” “小王，所以结婚后把你父母接到身边来，享几年福；对于绝大部分父母来讲，自己子女有出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回报，可以让自己在外头挺起腰杆做人；当然，我并不提倡这种思想，但在我们社会，这还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老板说了。 “首长，您说的对，盼完儿子盼抱孙子，总之一代一代的传承总没错。”我说。 … 回到驻j办，老板让我弄了点吃的搞到房间来，陪着老板吃完了一顿饭，以前还会注意形象，现在吃饱为主，老板见我吃得多也高兴，他总说“多吃点，长身体”。 “下午我们在bj逛逛，就去趟故宫！你让严主任去预约。”老板说。 严主任听到立马答应了，同时为了老板的安全，还特意从驻j办叫了几位工作人员全程陪同，我想着要介绍，怕老板要问问题，赶紧恶补相关资料。 下午三点，我们从长a街的南门进去了，老板问：“小王，你看，你看到这些高高的城墙想到了什么？” “首长，我想到了皇帝的威严和一个国家都城的繁荣。”我说。 老板笑了笑：“你没看到与人民群众脱离了联系吗？高高的城墙，阻挡的不仅是外来无关人员，更阻挡了很多消息，阻挡了和老百姓的血肉联系啊，所以封建王朝会一次次被推翻，民怨是很恐怖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小瞧人民的力量，谁就是傻子。” “对啊，您说的对。”严主任和他带来的几个工作人员纷纷点头。 “不过，在那个年代，没有民主的物质基础，那会如果不这样做，恐怕更危险，所以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没错的，你看这里头的建设，多豪华啊，当然，相比现在，可能差一个档次，现在的人有车有房，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偶尔还能去旅游，其实多姿多彩的生活反而就是普通生活，像我这种生活都是脱离了一定基础的。”老板说完，严主任一行又疯狂点头，总之一切点头总没错。 到了后花园，老板说：“你看，以前皇帝的后花园还没有省行政中心后头那块空地大，但这在之前，就是最奢华的享受，为什么要搞绿化，很早的人就知道了美景衬心情的伟大理念，所以啊，你们要多看美景，多享受自然界带来的快乐。” 转了一圈，一个多小时，走马观花，从北门出去，司机恰好开着车过来了，上车后，老板说：“bj这座城市还是很有人文底蕴，为什么建都选在bj，其实你们细细琢磨，是有很强的历史必然的。” “我也很喜欢这座城市，但生活压力太大，不过如果不是这么大的生活压力，估计哪都是人了。”我笑着说。 “小成说得对啊，我在bj这些时间，确实发现这儿的包容性太强了，有着全国各地的人，这是中国的代名词也是很多人的民族历史信仰。”严主任突然来了一句。 老板笑了：“小严很有生活体验啊？在bj想家？再坚持坚持。” 严主任一听，立马激动了，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谢谢书记挂念，我一定努力，努力做好职责范围内的事，同时多做贡献。”严主任有点语无伦次了。 “好好干，我知道你是做出了成绩的。”老板说完这句我心里笑了，老板也会画大饼啊！ … 回到驻j办，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春余市一把手竟然在，关键是老板不知道，那来干啥可想而知了，老板也看到了，没说什么，转头往房间走。 “小王，你看看这些人，还不死心啊，搞东搞西，你等会想办法让他知道我看到他了，看他会怎么做？不好好干工作，整天想着干嘛干嘛，歪门邪道！”老板到了房间这样说，也故意让严主任听到，我看出来了。 严主任一脸尴尬。 第四百三十九章 :恐慌 我想了想办法，给春余市一把手打了电话，透露出来我看到他的消息，他其实本来不住这边的，只是陪bj的领导来这边吃个饭，没想到被碰到了，这就是巧合啊。 “叶书记知道了吗？”他问。 “肯定知道了啊，亲眼看到您了，我这是背着他给您打个电话，我以为您给首长汇报了呢？”我说完，电话那头有点着急了。 我适时表示有事，然后挂了电话，这叫心理战。 不一会儿，他回过电话来了，问老板有时间不？想来汇报工作，我直接说老板说了有事回道南说，这一下让他有点语塞了。 严主任约我去他办公室喝茶，到了办公室，他说：“叶书记那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咋感觉像是说给我听的啊？” “咋可能，车上都说了你的事会提上安排议程了，你坚持就行啊！怕啥？迟早的事。”我安慰严主任。 “但愿如此，你是不知道，每周都有道南各地的主要干部来bj，叶书记整顿过一次，但这段时间又多了起来，这种东西禁止不了的，你看一些人，来这那在这边就是当小弟，点头哈腰端茶倒水…”严主任给我倒了杯茶，说。 “很正常，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800多万公务员，4000多万事业编制，谁不想往上？那就要付出被人付出不了的代价嘛！”我觉得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虽然我知道严主任肯定比我明白这些事。但是嘛，实在不知道聊什么。 严主任扔给我一条烟，让我抽，我看了一眼，和天下，没要，因为确实不抽烟啊，他说：“秘书很多都是烟鬼，你咋不抽烟呢？” “我觉得抽烟有害健康，所以就不抽了，身体还是要紧，没有身体其他一切都是空话。”我说。 “你还看得很清，对，我也不抽，跟着老弟节奏走。”严主任熄灭了烟说。 … 这次一个人陪老板出来，没人聊天，还真的很孤单，看着现在的电视，还真的觉得除了纪录片，其他的都没看头，很多已经没有生活逻辑了，满满的都是钞能力，很多电视剧就像小说一样，开头几集很好看，越到后面，越不好看越敷衍，这不是不用心，而是某些时候没灵感了，但又舍不得钱！这也是一种普通人心态。当然，我不提倡这种行为。 躺着躺着便打开新闻app看了看新闻，自从发现某条里头妖魔鬼怪越来越多后，我就删除了这个app，放弃了里头好几万粉丝，内容付费一方面提高了大家创作的积极性，但同时也让各路妖魔鬼怪为了那百八十块或者内心的成就感瞎编乱造，很多内容已经谈不上质量了，完全是瞎扯淡。这样的内容模式在没有自己独立主见的人看来很爽，稍一想好像挺符合自己的人生观，但在有独立主见的人看来就是噩梦。 很多人说读大学有个屁用，但我觉得读书的很重要的意义就是可以让你有自己的独立思想，这种教育的作用也可以通过积极的社会实践得出来，很多人在实践中总用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来教育后辈，其实这是不太准确的，因为少部分普通人在非生计领域很难会主动总结生活经验，所以，除了生计领域，其余领域是不能总说自己很有经验的。 这些其实也是论资排辈作用的深远影响。 直到现在，我仍给家里的侄子说：有天赋，读得了书，就使劲读，别听有些人说读书无用；读不了书，也不用担心，形成良好的品德后多走多看，慢慢的也会成长。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你读不了书看不起你，但一定会因为你做人不好、人品不好而抛弃你。 这个社会部分既有利益获得者，总是不希望打破这种非理性平衡。举例子，亲戚一家，以前回趟家前呼后拥，虽然他只是个小公务员，现在没人理他了，这种情况的变化是多方面的，有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有各种信息爆炸带来的头脑风暴；但这种变化却让包括他家孩子在内的一干人等，感到了危机，他们不能适应这种变化，于是极力打压讽刺想要走出大山的亲戚。比如我三堂哥是个裁缝，好不容易在县城买套房，结果被冷嘲热讽…当然，亲戚家也不能完全叫既有利益获得者，因为没级别，属于底层阶级，但就连底层阶级都想维持现状，很多东西真的…好在社会还是公平的，给了很多人机会。 想问题很快就睡着了，忘记了是啥时候入睡的，醒来已经是早上六点半，看了眼手机，今天要回道南了。 这次来bj没有找聂欢哥和海明哥，来的次数多，总找也不太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作为朋友就应该恰到好处的出现，朋友是增加生活乐趣的，不是增加生活负担。我至今仍然不太喜欢去哪都找当地朋友安排饭，又不是吃不起饭，自力更生其实会更好一点。 我很怕麻烦人，尤其是在给老板当秘书后，一个是怕别人难做，另一个是担心今天你的所谓麻烦别人，明天可能别人找你，就是大事，总这样搞，总有一天会亲手被埋在自己挖的坑里。 洗漱好一切，老板也起来了，我去给老板收拾好东西就一起去吃早餐了，这次没有在房间吃，而是去了楼下餐厅，餐厅里正在吃饭的很多老干部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和老板打招呼，老板也热情回应。 刚坐下，严主任就跑过来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弄好一切站在旁边候着，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小严，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老板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书记，我来保障您，没事儿，待会吃过饭我送您去机场哈。”严主任弯下腰满脸笑容地说。 “那你也赶紧去吃，快点，别饿着肚子。”老板挥了挥手，严主任像得到赦免一般如释重负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吃起来。 第四百四十章 :延误 到了机场，办好手续，到了休息室。bj不比道南，除了g级，其余的都要老老实实办手续，过安检，只不过有政务通道罢了。 我给老板拿了咖啡，又端了一盘水果过来，老板并没有吃，我又问地勤要了一份当天的报纸给老板，不一会儿，工作人员过来叫我们登机了。 登上飞机后，空姐过来热情服务了，因为这次只带了我一位，空姐把我安排到头等舱了。 等了半天，都没滑行到跑道，这要在道南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在道南，只要老板上了哪架飞机，这架绝对是vv。 马上，乘务长过来汇报延误情况了，并表示已经和塔台沟通机上有v了，估计很快就会放行了。 老板没说话，要了个毯子盖着睡觉了，旁边有位大腹便便的大叔一直在催，“怎么回事啊？搞什么啊？”大叔旁边坐着一位美女，估计是一起的。 乘务长一直在解释，大叔一直手里拿这个手机指指点点。老板抬头看了一眼。 我秒懂，于是起身，乘务长主动凑过来了，我说：“把安全员叫过来处理一下。” 乘务长点头，随后一名安全员过来了，是那位大叔说：“先生您好，请您不要喧哗，影响别的旅客休息。” 大叔可能觉得没面子了，语气越发重，还指指点点说要投诉他们，要下飞机。 好在飞机这会已经开始滑行了，大家才算安静。 飞机起飞平飞后，我拿着拖鞋给老板换了，大叔和那位女的可能觉得很奇怪，我为啥保障来保障去，便一直看着老板那方向，这没办法阻止啊，就只能如此了。 可能认出了老板，看了半天后，大叔想往前走，我一步走到老板座位旁挡着，这下傻子也知道老板身份特殊了。 “您是叶书记？我是xx，想不到能和您同乘一架飞机，太荣幸了，旅途奔波，能和您聊聊嘛？” 我赶紧说：“同志您好，请您回到座位上去。” 老板只是微笑着对大叔点点头，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这边安全员也赶过来了，劝大叔回座位了。 大叔上厕所时，我看了一眼他旁边的美女，美女对我眨了眨眼，我这赶紧低头看书。 … 下飞机时，安全员过来保障了，下了飞机直接上朗哥的车走了。 “小王，这几天春余那位来找我你找借口推掉，我反反复复说了几次，还要这样干…而且没打招呼，打了招呼嘛？在bj也没工作，跑来干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老板说。 “是，首长。” “小朱，我在bj这几天，道南发生了什么嘛？”老板问。 朗哥说：“首长，一切如旧，倒没有什么新奇事，不过看到好几个地市一二把手的车到小区，不知道找谁？” “这些人呐！”老板无奈地摇摇头。 老板直接回到了办公室，然后开始批改起了文件，仲秘书长恰巧过来，他知道老板今天回来。 “书记，马上临近过年了，y情防控工作是否需要加紧，毕竟过年是人口流动最大的时期，是否需要来几场应急演练？”仲秘书长问。 “可以，尽快安排下去，要有详细而周密的计划，一定要产生预期效果。”老板说。 仲秘书长走后，老板叫我把易达找过来了。 “办！那人办了！”易达一进门，老板就说。 “好，我回去就落实，这种人不办真的是难以容忍了。”易达说。 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他们谈论的是某省直单位一把手，这位据说以前在任期内，把持着好多个市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很多人传他是道南最帅的干部，但风度翩翩背后，却不知道是这些东西。 也有不少人说他是五毒干部，办他需要勇气，因为他长期如此，早已经把持着很多领域的一些人物，所以易达组建了一支小部队去收集前期信息。 老板这次，估计想把这块毒肉全挖掉了。 “抓他一定要在公众场合，要人多，最好派个你们省jw委员过去，要形成威慑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其他人害怕，同时要马上公布，让所有人第一时间马上知道。”老板说。 “明白，我们目前的证据已经固定得差不多，可以零口供了，的确可以如此，他们以为用关系人的银行卡买东西就没记录了？哈哈，现在的社会都是联系的整体，想要固定证据太简单了。”易达说。 “赶紧下去办！”老板说完，易达出去了。 “小王，最近网络舆论态势怎么样？找一下网络舆论部门的件。”老板对我说。 我找了一下，给老板看了，老板说：“舆论部门真的是重要生产力！”这是老板第很多次说这些了。 “小王，你以后在地方任职，一定要注意的就是舆论方面的工作，现在不少人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比如各大平台都有些人打着擦边球写些什么东西，有人一听，诶有点道理，慢慢的就接受为自己的价值取向来源了，这是很恐怖的！现在网上很多人推崇一些奇怪的观点，越奇怪越觉得有道理，这其实问题很大！不少人希望借此来标新立异！比如我们d，直到今天还有人说这个那个，但事实证明，只有我们d才能救中国！不少人觉得或许这个那个可能，毛都没长齐，懂历史吗？看几天历史书就专家了？他们压根就不懂，但尽扯这些有的没的是不负责任的，很多年轻人，就容易吸收，一吸收就容易做出一些td伤害民族感情的事儿来。”老板说。 老板说的是道南一家传媒公司前段时间拍摄的一则宣传片，有点洗白xx的意思，已经责成g安部门进入调查了。据说有某境外的身影，已经控制了好几个在道南上班的g外人。 现在很多文化渗透，让你看着挺有道理，不知不觉把你思维中的危机意识全缓解了，让你恨也恨不起来，甚至主动为一些历史洗白，这种玩意儿最恐怖，文化侵略虽无形，但最致命。 所以，看问题带着辩证观点去看本没错，但有些人就用这个搞文化侵袭，这一定要注意，干啥都不能剑走偏锋。 第四百四十一章 :惊心动魄 抓捕行动很恢宏，据说在该领导中午的接待午宴上把人带走的，而且还主动的把宴会上的干部全带走了，一时间风风雨雨。与此同时，道南发布和廉洁道南马上发布了这一消息，马上引爆舆论。 与此同时，道南大街小巷传遍了各种消息，各种“熟知内幕”的“高人”编造的各种谣言兴起了，要不是现在大家都有手机能上网，有些甚至恨不得编造该领导有一双翅膀，能飞一万米的谣言。其实很多体制内的谣言真的有点脑子都知道不可能，但总有人用一句话来说：“呵，你还年轻，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你还没到层次”。 层次这玩意也不能违背自然规律啊！当初有个干部折了，有人传他搞了两百个亿，他所在的县一年也就10个亿左右的财政收入，这去抢银行也搞不了这么多啊，竟然有人信！后来详细案情公布的时候，打脸一大片人，这小部分人还嘴硬，说“呵呵，不敢公布真实情况…” 易达趁热打铁，马上要求涉案干部自己来主动交代问题，可以宽大，但如果限期内没来，后果自负。 结果，据说一大堆人排队去了。用陈行甲的话来说，有些人坏道骨子里了，真的是坏！ 易达等把这些人统计完后，给老板看，老板一看，犹豫着要不要公布。 他对我说：“公布还是比不公布好，虽然很多老百姓还是会说是假的，但至少确实我们把现有的情况都告诉大家了。我觉得大家应该有这个知情权。” “首长，我也是这样觉得，至少让老百姓有知情权，当然，很多民间阴谋家可能会主导部分言论，但至少我们做到了问心无愧，我觉得您说得很对。”我说。 “嗯，那你和易达联系，把这些公布。”老板说完就坐下来看新闻了。 我给易达秘书打完电话，半小时后，省jw官网公布了这则消息：把这些时间所有来交代问题的人都公布了，并表示因为属于“自首”，则会从轻处罚，还有部分怀着侥幸心理的，查到了将会重罚。 不少老百姓说：“凭啥从轻处罚，老百姓一犯错就失业，他们有这么好的工作环境，为什么不珍惜？如果都这样，谁敬畏法l？” 也有不少百姓说：“谁都会犯错，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只要能改，就不怕，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也在大家意料之中的事，以前是政f说什么信什么，但之前被部分人搞怕了，现在是说啥都要怀疑三分。 … 一月二十三日晚，省w常w会召开。 主要讨论如何进一步节能减排节约效能，缩减经费预算的事。 以前总有人得瑟，包括家里几位在体制内的亲戚。总喜欢说：“我办公室的空调几个月不关，阳台上水都积满了。” 或者说：“我去外面搞工作接待，哪次不是十几个个菜？” 慢慢的，这种作风一形成，就让很多人感觉好像政府很有钱，这就是个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个两个人这样还能承受，多了，金山也会搬空啊！ … “之前开过会，说过开源节流的事，效果确实有，但不是很大，我们现在要讨论，如此紧张的其况下，哪些项目哪些预算可以砍掉？”老板说。 “现在要保证税收，要不把省内一些明星啊，网红啊，查查税，那之前环境宽松时睁只眼闭只眼的那些情况都揪出来。”立平常务副说。 “这些已经在进行中了，肯定要处理他们，之前不是查出有人偷税漏税几个亿，还要深挖，这些人好日子过够了，那是给我们老百姓存钱攒钱呢！十倍罚。”王纯说。 其实人的贪心是无穷的，但没办法，总有很多人贡献，部分所谓的带货，都是些什么玩意？都是专供带货的，道南有个小美女，带货已经赚得够多了，还要偷税漏税，结果呢，这几年的钱全部赔进去了，还不能再播了，这叫啥？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y情带火了很多直播带货，他们的火有多方面原因，但我是真的很讨厌那些大喊大叫的方式，巨吵，有些人德不配位，赚点钱就开始飘，脱离群众，结果这几年被狠狠地整治。 之前某信息发布平台，道南政府发现他协助有关的机构和个人控制舆论，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警告过一次，不听，后来直接把他们道南频道封了。舆论是全国老百姓的东西，是国家的东西，个人再牛都不要去触碰，这是原则和底线，不然会死的很惨，这就是站位问题，要看得清楚自己的定位。如果连舆论都能随意被操控了，那该多恐怖啊？ 散会后，形成了几个精神：1、削减一切不必要的开支；2、加强税收稽查；3、对以往五到十年内所有重复的工程、过于奇葩的工程进行审计。 这样一来，小部分人在背后瑟瑟发抖。 可是最搞笑的是，道南到处都在如此时，竟然有人还在网上炫耀自己直播赚了多少钱，还辱骂群众，这不找死嘛！第一个找他开刀！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素质撑不了这个体量的钱。 这次比上次程度更深，据说当晚就有个别干部吓得腿软，别看有小部分人整天人五人六，上了电视谁不是吓得稀里哗啦，任何人都这样，自由真的很可贵，自由真的是无价的。 这一个月以来，各种行动越来越多，不少人感受到了政府的压力，也感受到了生活方方面面的变化，因此社会的凝重感反而加深了。 春余一把手这段时间一直打电话想预约见面，但我一直婉拒，他也知道这次让老板不高兴了。 老板下班对我说：“我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到处找人？就是想让他们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你看之前不抓这项工作时？哪里有点样子啊！” 我心里想起了严主任对我说的那些话。想了想，还是没对老板说。 第四百四十二章 :年前 这些天一连串动作，注定让很多人这个年过不好了。 很多穷县都找出了之前盲目贪大贪快发展的毛病，这就是一直所说的，且很多人觉得很聪明、很自豪的“预算赶紧用，一分都不能剩，不然明年就没有了”理论。那会好多地方都高速发展，一看欣欣向荣，不知不觉，社会经济温度就上去了，现在拉清单算总账了。 上溪县最先出事的，作为道南前三、全国百强县，有钱是很正常的，通过审计报告，发现很多问题：1、教育设备，1000块钱的东西报3500，很多工程都分成若干个小包，就是为了评标；2、盲目贪大，建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城，结果整个县城成鬼城了；3、机关运转经费超标。 很多人所说的福利，可能也并不是所谓的吃几顿饭，理个头发，这都是小钱，能要几个钱？很多都是因为过去机关运转预算实在太多了，所以很多人把单位一些…弄家里，看起来好像很牛，但那都是透支未来发展潜力导致的，这些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亦可能是他的后代所要面对的烂摊子。 这次年前整顿，整顿出很多问题，道南一直在努力，老板也一直在努力，都想让道南越来越好，虽然有不少烂人烂摊子，但也一直在尽力收拾。 去调研过很多地方，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基础才是毁坏一栋建筑的基本，有些人别看着人畜无害，看起来憨憨后厚厚，做的事真的缺德到他家了。 … 临近过年，y情好像又开始搞事情了，但经过这些年的锻炼，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应对起来得心应手了。 老板照例在省城暗访了几处，表现都还可以。大家现在都知道y情防控工作开不得玩笑，搞不好是要掉帽子的，搞不好还是要坐牢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 去年下半年，省城爆发了小规模的y情，几个刚提拔的算是年轻的90后副镇长被抓了，说是思想上不够高度重视，其中两个还是女孩子，没有条件可以讲的，这不是平常逛街开玩笑，出了事就是大事，现在估计那几个小伙子小姑娘还没出来，这也是我们国家我们社会越来越以人为本的体现。 所以，体制内越来越不好“混”，大概率以后会越来越难，前几天看到一则新闻，一个群众去办提取公积金的业务，问了三次，三次都说缺材料，一气之下直接举报，并在网上公布，第二天那个工作人员就被政务记过、降级处理。 这些都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 “小王，你让各地市一把手来开个会。”老板对我说。 下午，这些人就赶过来了，有了动车后，道南全省去哪都方便了。 这次会议在北一小会议室召开的。 “同志们，今天把你们叫到这来，是有大事想和你们说，临近过年，到处张灯结彩，但我们不能松懈，近些年的抗疫经验告诉我们，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老板会议开头就说。 “春运人流量大，大家一定要确保好这场一年一度全世界最大的人口迁徙的安全，我在这表示一点，谁出错，我就把谁的帽子免掉，谁出错，我就处理谁？没有道理可以讲。老百姓生命高于一切。”老板紧接着表态。 “刚刚叶书记表达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一定要严格做好外来返乡人口的管理工作，要总结出一套紧急预案机制，同时要协调好一切可以协调的资源，确保能够响应迅速，反应迅速。”省城一把手是常w，所以他属于sheng领导行列，此刻正在说。 “对，老百姓生命高于一切，我们不能再让道南出现像去年省城那事一样，如果出现，一定要严厉处理，对一些不负责任不讲政治的干部，坚决清理出去。”仲秘书长也发话了。 紧接着各地一把手汇报了所属辖区的一些情况，并坚决表态一定打好这场仗。 春余一把手发言时有些心虚。老板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在他汇报工作时还主动问了一些问题。 老板这人就是这样，就事论事，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件事就把某一个人全部否定掉。 散会后，春余一把手想过来汇报工作，老板急匆匆上车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们紧接着一起去了机场，我给老板戴n95，老板说不用，普通口罩就行，他说如果戴n95的话，可能会让群众恐慌、同时也会显示出区别对待的感觉，要一视同仁就要如此。 老板接过我手中的一次性医用口罩。 到了机场，那边负责人都已经候着了，老板也没说话，下车也不握手，特殊时期嘛，做了个手势就往出发大厅走，临近过年，机场内人还是不少旅客在办手续，老板在负责任的介绍下听取了相关应急措施，突然看到有旅客不戴口罩在交谈，老板皱着眉头问：“这有些旅客的防疫知识还是不够，要加强这方面的培训，一定要把安全责任意识落实到每一个旅客心中。” 老板说完，负责人就过去嘱咐这几个人戴上口罩了，可是一转身的功夫又摘下了，好像在用行为抗议，把我们气的，这个社会上永远有个别人，总喜欢对着来，然后出了事，这群人骂政府骂得最凶，你不能说他/她没有安全意识，你又不能说他/她有安全意识。 没办法，机场公安负责人过去了，看到警察来了，这几个人才学乖。 接着又看了看机场安检设施和候机场地，查看了飞行员入场通道等，这才到隔壁的国际航站楼。 国际航站楼人少了很多，边检同志正在有条不紊地换班，老板走了走看了看，也没训话，就出去了。 马上又去了机场生活区，看了看他们隔离的一些场所，看得出来，临近过年，社会上一片团聚的其乐融融，很多部门则在连轴转。 第四百四十三章 :过年计划 很多人会觉得，吴婧是省府一把手，那她和老板平时私底下见面嘛？见面很少，除了开会和一些重要场合，私底下很少见面，有的时候更多的是“神交”，就是对各自施政精神的领悟体会。 马上就要过年了，满打满算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老板的新年贺词也已经写好了，老板签了字，准备到时候发布；其余工作，因为重点是防控，所以也都安排好了，至于一些年底总结收尾工作，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小王，过年有什么计划啊？”老板每次问我这，我估摸着就是想我陪着他们了，这么多年的工作，用叶浩哥的话来说，我更像是老板们的孩子了。 “还没有计划呢，不过朗哥和叶浩哥之前说约着去自驾，去西藏还是哪？我估摸着时间不够。”我说。 “天天自驾不累吗？时间肯定不够，过年你就陪着我，搞不好明年过年你就在地方任职了。”老板笑着说，我听着却有一丝难过。 “不管去哪任职，过年我一定来陪您。”我说。 “不要陪自己爸爸妈妈啊？我重要，家庭也重要。”老板说了句。 我语塞，老板笑了笑：“把工作做好，今年过年就在我身边，叶博也过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一个年。” “好，我也舍不得您，现在我的生活中脑子里只有您。”我说的是实话，每天一醒来想的是今天老板有没有安排、老板有没有交代什么事？每次买衣服想的是老板看到了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不喜欢… “好，过年叫你阿姨给你们红包，把你老婆也带过来，没什么其他不满意的就结婚吗！一直拖着干嘛？你也到了年纪了，怎么？还等着干啥？这玩意又不是年份越长越值钱！”老板看着我眼睛说。 “我现在也在准备的，首长，各方面都要呀，买车借了钱，要还掉，到时候结婚还要给点彩礼，毕竟养大孩子不容易，办酒席也要钱…”我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东西。 老板笑容更大了，他说：“你考虑得还蛮多啊，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啊。” “不多考虑点怕别人委屈呀，学您的，总不可能觉得自己是个公务员就了不起了…”我笑嘻嘻地说。 老板用眼睛剜了我一眼，那是疼爱的眼神。 … 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网上，都怕碰到纸面专家，就是自己其实没深入接触这个群体或者某件事，看了几天电子书，偶然的机会接触到点皮毛，听说点传言，就觉得自己啥都懂了，当你打破他的认知时，他便以专家的身份对你冷嘲热讽！ 经常有一些比我年长的普通干部教我如何当秘书…说的那些话啊…简直了！他们觉得秘书就应该学太监，和领导说话不能抬头，不能表达真实情感，但是呢！你们这些秘书背后就该牛的要命！就该一个电话谁都听你的！我每次都笑笑而过也并不反驳，正因为此，我背地里被大家传为整个省行政中心30多个专职秘书中，脾气真正最温和的。 我不觉得我和老板的交流方式有问题，但偶有非本单位的老油条或者体制外的通过朗哥或李哥口中、或我不经意间表示得知我和老板的交流方式时，对此表示质疑，更搞笑的是，朗哥说自己搞不定女儿上学的事找了我时，竟然有人表示不信… 这怎么说呢？就有点像你是法学专家、知名律师，有个自学了几天法律的告诉你，你的理念是错的…你问他为什么？他告诉你，我以前在哪里那里听别人说过什么什么… 我家里有位亲戚在我上班前，聊起各领导住的地方、各领导奇闻轶事，各领导家属那是信手拈来，以前我觉得他可牛了，自从我上班后发现，他纯属扯淡，后来也不敢在我面前聊这些了。 为什么说这些！因为竟然有人看了几天电子书，拿着我为原型写了一份举报信，投到td举报信箱里了。 纪检组一看，笑尿了：王成同志下班后一个电话就把地市一把手叫过来了，在酒席间觥筹交错，以老大自居；玩弄女性，呼朋唤友…更有甚，他调动数亿资金给某单位，获取不少利益… 这t写得是我？这t不是某篇电子书中的内容？纪检组当然不信，我报警了。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奇葩，经常有读者说我写的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有啥不可能的？奇葩的事多了去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活在我们的认知里。 写举报信的王八犊子，竟然是有一次和朋友吃饭，他一个体制内的朋友从别的地方听到了我的名字，饭局里聊了几句，他听到后，出于愤怒也好，干啥也好，觉得我这么年轻担当这个职务是不对的，于是根据某部电子小说的内容给我造了一封信，信中他所说的一些人，我认都不认识… 真的，实事就是这么魔幻… 我在工作前，觉得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就该严严肃肃就该不苟言笑，他们说话就该和报道的一样，出口成章；他们就是圣人，就该怎么怎么？ 可是呢？上班后发现，他们也喜怒哀乐，也会做一些很搞笑的事；地方很多一二把手，脾气也很好，也爱开荤段子。 有人跑所谓的关系不？有，肯定有！这玩意还不少，你不去表现，谁知道有你这号人？但这不影响他在别的社会角色时做出符合角色定位的事。 我见过很多把工作带到生活中的一些干部，工作生活都不苟言笑，生活中说话也满嘴官话之类的，这种人一般级别都很低或者没级别。 老板小区很多大院的退休高级别干部，退休时就带孙子了，陪着孙子成长，一般不会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些很难调整过来的人，真的很少！几乎没有。 … 我马上和家里人打了电话，表示了过年的安排，老爸老妈有点不高兴，但我说让他们来省城过年，他们也舍不得，于是我准备年前抽一天时间回去一趟。 第四百四十三章 :儿媳妇回家 大年前三天，农历腊月二十八前一天，我准备带着李木子明天回家了。 老妈他们得知消息后很早就准备了。并且请来了家里很多亲戚，讲真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倒不是因为我不重感情，我反而很重感情，但我看清了一些现象后，对一些所谓的亲情真的心寒了，我一直觉得世界上会无私对自己的无非：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我的舅舅，在我拒绝几次他的帮忙后，已经把我拉黑。 关键是他的想法和那些人一样：“你是叶书记秘书，你现在影响力很大，谁都要听你的，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就是牛，你就是王…” 我做不到，我也不是那个他口中那个！所以舅舅找我办的几个事，都被我拒绝了，他每次都说：“你给某个县的书记打个电话，我要和我朋友做点啥？”他朋友都是无业游民，我舅舅就是个初中没毕业在疲于生计奔波的普通农民，能干啥？可听他的语气，俨然已经是“皇亲国戚”，这种思想其实在社会很多。真的很多，很多人不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些。 所以我很害怕回去后又会有很多人找我办这办那，又会有很多懂王这懂那懂教我做官。真的很无语。 我的亲戚和所有亲戚一样，总喜欢对我说，“要站好队，要拍好马屁，谁都不能得罪！” 当你笑着问他“怎么站队”时？他会说“好好做人啊，对谁都要帮忙啊！谁都不得罪啊？” 你问“那这样就不叫站队啊！谁都帮谁都拍这叫站队嘛？” 他马上会说“哎呀，就是拍马屁嘛”！ 在他们口中，那只要听他们的话，那玩意，嘎嘎有前途。 我有一次毛了，直接把一位比我稍大的人怼得找不到北。 老爸以前也和村里那些人一样，聊些这个或那个的话题，现在不了，他感觉到了我的工作并不轻松，也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荣耀，除了上街多了几个人给他们打招呼外。 这两天有位读者评论“农村人懂这些嘛”？实际上现在应该问“农村人还有哪些不懂”？现在有了手机了，21世纪了，资讯哪哪都很发达了，甚至说有些农村的大爷大妈，懂得还挺多。 … 我一直信服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当然，某小部分专家除外。现在的“专家”似乎成了骂人的词了。 比如最近有个煞笔专家，说农民赚的钱应该用到国家和公务员的身上，要让警察去保卫欠薪企业，保护企业不让讨薪者侵扰，这种言论只能说明这人脑子有病，好日子过多了，没过过一百年前老百姓揪着一些汉奸打的场面，这种人，其实收拾几顿也就老实了，这价值观也就正了。 我们国家有部分这样的专家，总是说出些让人觉得脑残智障的话，你说他是上层阶级？也就过了几天好日子，谈不上阶级，你说他有才华？也就会用个手机，发的言还不如文盲！他与精神病的不同点就是精神病会乱说话天马行空；他是一般不说话一说话总把自己当个正常人。 … 李木子听说要回去后，很高兴，听说家里人聚在一起吃饭后，更加高兴。 一起去买东西，买过东西想吃点汉堡，于是在店里排队，你不得不说，有些人嘴里一直骂着那些找关系的人，自己去办事时却恨不得上厕所都插队；这不，买完单拿着叫号卡，亲眼见着好几个后来点餐的，因为用了几句当地话打招呼，就被提前拿餐，我们几个讲规矩的年轻人怒了，去问，她倒好，说：“人家早就打了招呼的。” 你问：“明明刚刚看到他/她才付钱！” 她说：“人家微信里留了言。” 而且不止一起，连买个东西都要插队… 后来我们俩退单走了，后头很多年轻人看着也依旧如此。 … 回到家，收拾了一下，李木子还特意穿上了一声帅气的衣服，问我好看不？她很重视这次回家之行。 “老婆，过年我们俩去陪首长？”我说。 “好呀好呀。”她很高兴，“那我得好好学做饭啦” “就这几天，你学个屁。”我开着玩笑。 … 当晚，我和叶浩哥商量着过年的计划，一致决定再跑一次北方，大家可别觉得我们有病，真的是这样想的，现在想起来不觉得有病，只觉得当初太疯狂了。 “老弟，要不我们开到哪去？”叶浩哥问。 “大过年，街上鬼都没有一个，能上哪去？”我说。 “你咋和老头一个德行，我发现你才是他儿子，说话咋一个样？”叶浩哥不屑地说。 “唉唉唉，我倒想是老板儿子，我们换换。”我故意说。 “开去西北，我觉得那边真的挺好玩的。”叶浩哥说。 “行。”我马上答应了。 “我明天回家，陪着我一起回去玩几天？”我说。 “我不去了，太远了，改天去。”叶浩哥说。 … 一夜很快过去，一大早，我们起床了，收拾好一切就开着车回去了，一路上李木子很高兴，一般在市区，李木子开车，回老家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我开车，这或许也叫大男子主义。 赶在十一点前到达了家里，家里已经坐了好几桌人，看着大家坐得满满当当，我头皮发麻，这…李木子被老妈拉着过去了。 果然，有长辈说了：“你现在是个什么级别啊？” “大伯好，我现在是科级干部！和乡镇一把手一样的级别。”我说。 “不可能？那省里的秘书最少也要是副sheng级啊，我以前那个xx都说…” “要赶紧结婚，你老婆什么级别啊？”又问。 “我老婆是上尉衔，我也不怎么懂。”我如此说。 “我一个朋友的xx都是士官了…” … 接着又一个亲戚过来：“你们这能安排工作吗？你是这么大的官了？哪天我把你表弟拉过来你见见，很帅气，你要不帮忙安排个工作？不要太好，能在你们单位有碗饭吃就行。” “我家你叔叔前段时间被xx欺负了，气得我要死，那几个派出所的帮别人说话，你帮我打个电话，骂死他们，td…” 我一直很尴尬地赔笑着。 第四百四十四章 :订婚日子 吃过饭，好些家里男性亲戚都喝醉了。老爸老妈把我和李木子叫到）楼上客厅，说：“你和木子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把事定了。” “是，我们年纪也大了，你看是怎么弄？是回老家来订婚还是在省城搞？”老爸问。 “我都行，在老家订婚，请别人喝酒，会不会被说啊，村里的人都精着呢，万一觉得我们用订婚来搞钱，这个不好啊！村里也没有订婚请客的道理啊！”我问。 “那就到时候定个日子，叫上你丈母娘一家来家里吃顿饭！”老妈说，基本上就算定调子了，从小到大，家里的事一般老妈说了算，老爸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算。老爸属于传统的农村男子，话不多，年轻时脾气火爆，现在没啥脾气了。 “好，木子你说呢？”我问。 “叔叔阿姨，我都可以的，我家里人都支持，您和叔叔放心！”李木子说。 其实讲真，李木子在和我恋爱中有因为我的职业而加分嘛？肯定有！但就是为了职业而和我在一起嘛？我相信没有，她作为一名女军官，我认为她是有独立自主能力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一直不认为因为职业结合在一起的爱情会有发自心底的幸福，当然，哪怕就是自由恋爱，到最后也会经历枯燥无味。 现在很多人结婚，冲着职业，并不是所谓的强强联合，联合个锤子，都是体制底层，说联合倒不如说是增强抗风险的能力，是对社会未来的未知，是对自己能力的清醒认知。这就比如，只有体制内一些没级别或级别低的，才会自以为是，才会说“商人是个屁”，之前就认识个基层干部，说“亿达”地产王总算个屁，我心想：人家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你几代翻不起身！往往越有本事的人，越知道天多高。 李木子心情很好，我心情也不错，总觉得胸口有块石头要落下去了。 下午四点，我们要回省城了，因为我喝了酒，李木子开车，老妈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我又跑到大伯大伯母家给他们二老塞了红包，奶奶走了，他们就是家里的老大，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现在的年轻人家族意识越来越淡，倒不是个好事。 李木子在车上说：“老公，我们把老爸老妈接出来住，按揭一套房子，我和你的公积金还可以，买一套复式楼，或者你找找看看能不能在郊区买一套便宜的别墅，你没时间，前段时间我看了看，一套别墅才200多万，首付我这有，按揭我们俩公积金够了，装修的钱你这个一家之主去借一点，但有一点，真的别去贪污啊，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不想你去做一些其他事，平常有人给你拿茶拿烟我都很生气…” “老婆，谢谢你，老爸老妈估计不想出省城来生活，他们讲究落叶归根，攒点钱给他们把老家的房子装修下！”我说。 “好，但我们也要买房了，我前几天看到我们现在小区有房子要卖，装修好的，160的大平层220万，203的复式楼280，都是装修好没住过人的。”李木子说。 “我们买套别墅，小区附近有，之前找了朋友，据说市场价300多万一栋，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打个折，那个开发商答应我240给我，八折，但我担心出事，现在房价下跌，不着急，先等着看看！”我说。 “好，不过你老家的人挺可爱的，啥也不懂却要拉着你说东说西，还都说你专业口子上的工作，哈哈哈。”李木子笑了。 “这些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容忍点，说的不对的我就当没听到，但配合倾听，毕竟老爸老妈要在村里生活，他们也没坏心眼，可能也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特别是有了手机后，谁都想说几句，理解就行了。”我说。 “我就喜欢你这点。”李木子看了我一眼，说。 “你当初看上我有没有因为我是首长秘书而加分啊？”我问李木子。 “你说没有是假的，毕竟第一眼，总要有点吸引我的地方，但我没有全因为这个，后来发现你挺可爱的，不像那些半吊子。我战友以前也相过亲，别人介绍的一些科员，狂的没边，拜托，我们也不差好嘛？我们收入比他们高？至于社会地位，我觉得都是虚的，打起仗来一个个收拾他们！”李木子这点道很自信。 “如果不是你自己身上的东西吸引我，我不可能会和你到现在，当然，后头你很大气地保护我，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我觉得现在很多女孩子也好，男孩子也好，要另一半是什么职业，归根结底是担心自己以后过得不好，找个人aa罢了，什么优秀不优秀？你们体制内、我们部队，也不少那种除了考个试，啥能力没有的人，我还是很清醒的，我觉得人品是第一位！”李木子说完我笑了。 我觉得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车上播放起许巍的《四季》，我真的很喜欢他写的东西，总有一种让人放空一切的能力，不管是歌词还是谱曲，这比现在拿古文堆在一起装文化、强行解释的一些歌曲强万倍亿倍。 快到家时，李木子说：“叔叔阿姨也不容易，这么偏远的山村，能把你供出去，你看叔叔肩膀上都是痂，这在部队，只有一些高强度训练的机动支队的特战队员才会有。” “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他们，并一直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可对于父母角度来讲，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如果能有点小出息，能给自己长点脸，就足够了。”我说。 “对于孩子来说，可能并不能体会到父母的那种付出，但经历多了，就会明白，我活得很通透，活得应该来说很正直，所以我活的很痛苦。”我补充了几句。 李木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开车，车上的音乐悠扬而洒脱，飘荡在马路上。 第四百四十五章 :深聊人生 李木子突然发出啜泣声。 “怎么了？”我问。 “你说到我心里了，我一直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居，算是高位，但确一直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相反，你好像很为别人着想，以前觉得你是为了自己形象，装得，现在慢慢发现你是真的发自内心，有一次我们俩散步，你看到骑着三轮车的老奶奶上坡使劲蹬车轮，你很自觉地伸出了手在后头推，没有犹豫，我能看到那就是一种发自内心觉得很平常的行为。”我给李木子递了一张纸。 “可能是我觉得看透了人生，总有人说什么躺平，什么内卷，其实那都是人为给自己加压，很多人总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很特别，所以给自己设置很大的压力，很多年轻人觉得自己父母很什么什么，觉得自己肯定比父母强，但我可以这样说，如果父母不帮忙，单说体制内，没一个人买得起房子。”我说。 “你说得对，我们这次结婚就不要让家里花太多钱了？”李木子问。 “对，省城这边办婚礼花费我们自己掏？”我说。 “对，那我们自己掏，我准备在部队请大家吃个饭，到时候你找个机会同政治部主任说下；家里的话，办场酒席，现在的花费也不多，我们家亲戚朋友十桌应该够了。”李木子细心地在计算着这些。 … 车子到了老板家，我先下车了，李木子先回家了。 老板家也挂起了灯笼，张灯结彩。 叶浩见我来了，扔给我一包烟，“回来了？喝酒了？” “中午在老家喝了点，这都八点多了，出去吃个夜宵？”我说。 “吃个屁，这大晚上大过年的，你来做鱼！厨房还有鱼！”叶浩忍不住说了。 我也不见外，见老板和阿姨在楼上，就跑去厨房弄起吃的了，还给李木子发了短信，让她等会我带好吃的回去。 整了一条炖鱼，这玩意香味飘到了楼上，老板直接下来了，这不是吹牛，老夫做饭还是可以。 “小王，搞这么多好吃的啊？我尝尝。”老板说。 叶浩和他媳妇都来了，阿姨要养生不吃。 我一看，还给李木子带个啥啊？于是我通过美团外卖点了一条鱼先送家里去了。 吃过饭，叶浩哥叫我去散步了。 “过年去哪潇洒？快点商量好，小朱他们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算了。”叶浩哥说，还给我发了一根烟。 “听你的啊，你是我哥啊！”我说。 “我老头天天夸你，d，你成我哥了。”叶浩哥锤了我一拳。 “不过开我们那破车肯定不太好，去哪借两台车？”我说。 “那就开老头那俩丰田霸道去，大过年借车也不太好，是？” “好啊，不过影响不太好，还是我去借！跑长途搞几台suv还是好一点。”我说。 “你看着办。” … 俩人一路无言走到老板家门前，坐在别墅的台阶下。 “哥，你也是个奇葩，说你这么乖，老百姓都不信，你看啊，很多小干部的孩子，那狂得没边，你看看你，这么规矩，这说明首长和阿姨教的好，说明你个人自觉。”我笑着说，同时帮他点了烟。 “嗨，这叫人各有志，你看之前被抓的那个一把手他儿子女儿，一塌糊涂，老百姓喜欢听坏的，不喜欢听正面形象，你看，院子里也很多领导的孩子很好啊，很优秀啊，但这就会被那些人说没出息，包括我，但我很清醒，我不能给老头添麻烦，我不说什么为了道南这种煽情的话，我只知道我不能给老头添堵，他是我爹。”叶浩哥头一次这样说。 “哥，我要全新审视你了。” “院子里很多孩子都很棒，但是被妖魔化了，你看大院里头那些工作人员，都自认为很了解我们，人为把我们想成坏人了，然后看到点皮毛就在外面觉得自己可牛了，到处扯淡！但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叶浩哥吸了一口烟，看着我说。 “你说得对，人们印象中好像你们都是纨绔子弟，包括我偶尔说你很优秀，多正直，也有人不信，这些人就以为自己很懂体制，懂干部，懂条毛，哥，你这样的人，永远是我的榜样。”我这不是拍马屁，确实是心里话。 “老弟，我还羡慕你呢？每次在单位，都有人约我吃饭，包括有些主要领导，想方设法想认识我，有意义吗？你之前说得对，我这辈子都抛不开叶江河这三个字，我爹永远在那，我也永远有烙印。”叶浩哥说着话的时候看着远方。 “我喜欢旅游，喜欢和你旅游，是你不像老头的其他秘书，会宠着我，在我面前像个啥一样，我不喜欢，我会觉得我的生活不真实，那些尊重也并不是给我的，是给我爸的。”叶浩哥说。 “我理解，你说我对你有畏惧吗？说没有是假的，你毕竟是首长的儿子，但你说要迎合你嘛？接触你后我觉得不需要，当然，第一次见面肯定要对你小心翼翼，但时候为啥不怕你了？因为了解你了啊！因为我觉得你是我好哥哥，我想和你接触，所以才会了解你，那些一直对你卑躬屈膝的，因为他们只想要首长的认可，并不想了解你，所以才一直这样。”我说。 “你这个算是解开了我这么些年的心结，你小子年纪不大，挺有道理的啊！难怪学马哲，可以哇！”叶浩哥又给我来了一拳。 “哥，这次去玩还是看你，我倒很想陪首长，他年纪大了，身边又没几个人说真话，每天都是被捧着，老板又喜欢听真话，这样多累啊？内心多孤单啊？”我说。 “我知道，所以老头喜欢你啊，因为你确实了解他，而且也越来越像他，我每次看到底下的人去讨好他时，就感觉到一阵…”叶浩哥没往下说，而是把烟头扔了。 “好了，你回去，后天在家过年，你给我弄条纸包鱼吃，然后我和老头商量下，正月怎么过？”叶浩哥起身了。 我也起身，往外走，一回头，老板正在我们坐的台阶顶上看风景，毫不意外，刚才的话他全听到了。见我回头看，他挥了挥手。 第四百四十六章 :小区剪影 回家路上，刚进小区门，就发现有位某省直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在车上抽烟，车里还一动一动的。 以我多年的经验，他车肯定坏了。 绕到小路过去，想从另一边回家，结果碰到了综合一处的同事。 “王大秘书，新年好啊，给你拜个早年，干啥呢？…卧槽，那谁车，狗日会玩啊！一动一动的。”他一嗓子可算是毁了。 车子突然不动了，我装作不知道，看了一眼，然后往那边走，同时给同事使眼色，他立马明白了，跟着我，你说跟着我走就走，这狗r的又来一句：“我看花眼了，你看，车子不是没动了。”我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王秘书，卧槽，谁啊？这大过年公然搞车子震动这运动，太不要脸了，早知道我躲起来多看一会了。”他压低了声音。 当时我的感觉是无语的，这会压低声音有锤子用啊。 “我没看到啊！哪里动了？” “咦…你敢说你没看到，我都看到了，那感觉，策马奔腾啊，der驾…”看着他那邪门的笑容，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去了。 我正想上楼，身后那办公室主任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了，他住我楼下。 “王秘书你好。”打了个招呼后，还指了指手机，d我都看到他手机亮屏了，分明没有通话的模样。 “奥…我车被我表弟借走了…我来不了。”他搁这装孙子呢。 我啥表情都没有，也没有说什么，进电梯了。装啥犊子！敢找刺激不敢承认，怂！ … 回到家，李木子已经把鱼剖好洗干净了，米饭也做好了，夫复何求啊！ 我便开始着手弄东西吃，估摸着她已经饿的不行了。 做完饭，端到餐桌，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突然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温馨，那感觉怎么说？真的很棒。 有的时候男人打拼为了啥？有人说为了自己牛b，有人说为了梦想；说来说去，还不都为了回家后的那一亩三分地，很多人在外面养情人，到最后以为情人的孩子是自己的，却不知道情人拿着他的钱找了更多情人！所以啊，人有的时候缺少的是正视自己。 “过年正月去哪旅游啊？”李木子问。 “叶浩哥的意思是还是去北方。”我说。 “叶浩哥有毒！这…有啥意义啊？”李木子有点无语了。 “想去就去，老板本来让在省城陪他的，还是看叶浩哥怎么安排，我们跟着就成。”我说。 “嗯，好，我听你的。”李木子乖巧地说。 吃过饭，我们俩跑去楼下散步了，这天有点冷，我就穿着一身睡衣下去了。 我本来就不怎么注重穿着，但古人说的人靠衣装马靠鞍是没错的。有一次跑朋友单位找他喝茶，聊点事，朋友在办公室，我坐在门口等他来接，有一位挎着包，穿着裙子的女性从单位出来，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朋友见到后，笑着说：“你这是穿着学生时期的衣服来了啊！” 的确！ … 在楼下走着走着，看到一位省直单位副职回家，后头跟着几个拎包的。 “王秘书，大晚上出来散步啊？”他问。 “对啊，家里待不住，跑出来走走。”我说。 他身后几个人微笑着看着我，我们互相点了点头就当打了招呼了。 我看着小区廖廖人迹，不由诗兴大发，酝酿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 大年二十九，今天和李木子去超市买了点东西，毕竟在外过年，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买了对联，福字，又买了些零食和菜。 然后买了一些红包，准备给李木子家人包一些红包，给朗哥孩子以及李哥孩子包一些红包。 大年二十九的街道很热闹，并没有因为y情而导致街道上人变少，这是属于中国人独有的节日，这是中国人独有的抒发感情的方式。 下午接到李哥电话，约我喝酒，自从上次旅游一别，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面了。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向来就不是那种精明到骨子里的人，我觉得人活的太精明会很累，而且那种生活长期会导致眼睛都变奸诈，会让人感觉很奇怪。 到了李哥家，干爹干妈都在，大家都很热情，我却感觉到一点不自在，嫂子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我先给孩子们一人一个红包，然后坐着陪李哥聊天。 “我听说叶浩要出去玩？”李哥问。 “对啊，他和你说了？” “说了，问我去不去，我这正月也走不开啊，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总是和叶浩在一起会被别人看不起。”李哥说。 “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 “真的吗？我们和叶浩之间永远隔着一层，这种天然的障碍是永远打不破的。”李哥苦口婆心地说。 “哥，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了，内心放平静点就行了啊，叶浩哥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本就是一个好人，为什么要这样去想他呢？而且，就算他是那种人，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啊，为什么非要自己加戏呢？”我劝他，感觉他变了很多，我也理解，之前那次打击应该算是很大了。 “老弟，不说这些，今天好好喝一场。” “你给海明哥以及聂欢哥他们拜年了吗？”我问。 “还没来得及，怎么？” 本来我想说我给他们都寄了点土特产的，但听到这种语气，我还是说了句：“没有，就是问问，顺带提醒你。” “到时候发个短信！”李哥说。 在李哥家这顿饭，吃得并不是很开心，我发现李哥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知道这种改变或许是之前经历导致的，但我是真的必须想看到他变这样，包括家里的嫂子，对我们好像也多了一分冷漠。 我能预料到体制内的一切世态炎凉，却没有预料到李哥也未能免俗。对！世界上应该本就没人能免俗，毕竟大家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普通人。 吃过饭，李木子知道我心里头有事，便替我找借口离开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在一声闹钟中开始，起床后，李木子让我把家里打扫干净，做好早餐。在我们这，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要男人当家。 弄好一切后，李木子才起床，中午在家吃了顿大餐，一起做的，就相当于年夜饭了，之后就开始到处拜年了，先去了李木子爸妈家，两位老人一人1000；李木子弟弟800；接着去了朗哥家，孩子一人200；李哥家的昨天给了，就没有去；然后处里面一处长俩副处长家里有孩子，也去送了俩几百块的红包意思意思。人情嘛，多的也给不起，那些动不动给五千六千的，要么吹牛，要么钱不是正道来的。 下午四点半，我和李木子开着车去了老板家。 叶博姐已经到了！ 屋子里很热闹，我和李木子以及老板家的保姆自然而然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都在做自己的拿手好菜。 看着客厅里老板和叶博姐热热闹闹地聊着，阿姨同叶浩哥以及他媳妇在一旁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这些什么的，那氛围真不错！这才是生活啊！ 我跟老板久了，越发觉得越大的领导，说话越有的放矢，你看那些说话喜欢用“不可能”、“就是假的”、“开玩笑”、“根本没有”、“吃某种事物的都是屌丝”这类词的。这种人不管他和你说他怎么怎么牛逼，不管他吹得自己如何了解这了解那，这种人大部分都是骗子，或者单位的loser。 … 做好饭已经晚上六点半，大家入座后，整个桌子满满当当的。 “小王，来，这是我和阿姨给你和小李的红包。”老板递了俩红包过来，我和李木子赶紧道谢，李木子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和老板吃饭，但也很紧张，声音都有点颤抖。 “谢谢首长，好多啊！”我笑着说，同时把这俩给了给李木子。 接下来老板又给了叶浩俩口子、叶博红包，我们也没啥送，送红包也拿不出手，就送上了最诚挚地祝福。 “你们明天要去哪里玩嘛？明天家里拜年的多，不要走，要去玩也要下午去。”阿姨说话了。 “啊，你们去玩啊？我也要去，去哪里？”叶博姐赶紧问。 “一路向北，姐，走不？小王老弟带队！”叶浩哥把矛头指向了我。 “额，这个决定是叶浩哥做的，叶博姐，具体的你还是要问叶浩哥。”我笑着说。 “不不不，老弟你有主见，还是你决定的，我不敢冒功啊！”叶浩哥显然没有和老板说实话，担心来着。 “叶浩哥，你这太不地道了，你说会和首长说这事，敢情你不敢说啊，那你要我决定，我就说在家陪首长和阿姨了。”我笑着说。 阿姨和叶浩哥家嫂子笑成一团。老板看着嘴角上也全是笑意，所以啊，啥叫幸福？这t才叫幸福啊！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现在的小品和相声一点都不好笑了，动不动煽情，这是电影的责任啊，你看看，搞成什么样子了？”老板说。 “对啊，首长，现在那些相声真的是一言难尽，大过年的，还整煽情，干脆，都变成煽情大会好了。”我笑着回应。 “看看以前的小品，纯放松，好不容易过个年，又给整抑郁了。”叶博姐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 “今年因为y情，什么活动都没搞，我也觉得没必要搞，你看刘阳搞得那个晚会，玩什么直播，搞得一塌糊涂，唱歌跳舞相声，样样拉胯，劳民伤财。”老板笑着说，确实，刘阳年前在单位组织了个晚会，本来想邀请老板去，幸好没去，通过直播看，简直车祸现场，我和朗哥在手机那头笑疯了。 时间紧急没这么练习，开场就说错了，介绍的时候先介绍刘阳，竟然把省政法w书记放后头，这是低级错误；祝词时祝愿首长早生贵子。看着主持人说完后一脸惊恐，我都无语了。这事老板也知道。事后老板特意让我交代，让刘阳不要追究这些工作人员责任，毕竟不是专业的。 我也不喜欢看单位的晚会，不是唱歌就是跳舞，看得眼花缭乱，所以啊，这种东西还是要专业的干专业的事。之前让我去唱歌，被我坚决拒绝了，这玩意一嗓子，几年形象全没了，使不得。 李木子说的：“别人唱歌要么要钱要么要命，你除了唱林宥嘉的歌还可以，唱点其他的歌跟嘴得了脚气似的。”从那以后，江湖没了王宥嘉的传说，我把这个称号归还于江湖了。 看到一半晚会，那玩意着实恰不消，太难看了！老板提议到处走走，于是我们开着车去转了转，老板坐我的车，我开车，李木子坐副驾驶，叶博和老板坐后座。 阿姨和叶浩哥俩夫妻以及家里保姆坐他们的车。 浩浩荡荡就往老城区开，转了几圈，发现人还真热闹，我们不敢停车，就担心… 路边在某连锁餐厅，竟然遇到了退休的秦书记。他刚吃完饭准备上车，我们打了招呼。这里不得不说啊。包括有个别人，说处级干部怎么怎么牛？吃饭都去这个那个会所！那个级别的干部吃饭从来不去老百姓能吃饭的地方！好像显得自己可了解可懂行了，实际上说这种话的纯无知。 我认识这么多退休乃至一些在职的高级干部，很多逢年过节聚餐，也在一些老百姓能去的餐厅吃饭，我就遇到过好几次刚退个把月的高级干部，在卡座吃饭。当然，这和小说肯定不一样。和那些没有调查就拿着手机冒充干部说得肯定也不一样。 秦书记老了很多，但精神了很多，那种精神不是装出来的，是由内而外散发的一种精气神，看了很舒服，没有在位时那股威严。 老板下车和秦书记握了手，寒暄了几句，然后上车继续逛。 “小王，到最繁华的夜市去。”老板说。 车子开到那，却发现人没几个，老板感慨：“经济影响还是很大，老百姓都不敢花钱了。” 叶博姐说：“哪敢花啊，一次y情让很多人知道了手头有现金的重要性。” 第四百四十八章 :大年初一 十一点多钟，回去了，我和李木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李木子说：“老公，很羡慕你和叶书记那种相处方式，亦父亦师亦友。” “这些都是老板看得起啊！明天一早去老板家帮忙，你记得和家里打个电话，明天估摸着很多人来拜年。”我说，其实有资格来给老板拜年的也就那些。 “好。” 接着我给家人挨个打电话了。这会，手机里短信不停，都是拜年的短信，我一个一个回，回得很累。 搞完这些一点多了，十二点时，还发了好几条微信给几位主要领导。咱也没钱，也只能从这形式上让别人都感觉到一点温暖了。 李木子也没闲着，一个个煲电话粥，我见状在房间睡着了。 一大早就醒来了，发现衣服被脱了，空调开着，李木子躺在我身边，真好。 醒来后照旧收拾好，就拉着李木子去老板家了。 昨晚叶浩哥非要我带着他出去跑一趟，没办法，和老板商量了下，老板说让今天下午再走，然后不能走太远，要早点回来。 我表示两天就回来，实在不行开到哪算哪。 听老板的意思，老板想年后把叶浩哥放到省城某区去挂区w常委，但被叶浩哥拒绝了。他貌似真心不喜欢这些。 到了老板家，大家都穿戴一新在客厅，客厅餐桌上也放着果盘。 “小王，你今天你负责接待一下，下午开始就不要安排人来拜访了。”老板说。 “是，首长。”我说。 然后让李木子去厨房忙活了，今天中午肯定要留人吃饭，我对老板太了解了。 第一个来的是吴婧同志，他老公也来了；“叶书记新年好！”一进门就说。 双方热情握手后。坐下来吃了点东西就走了。 接下来就是其他sheng领导了，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个一个来的，中途有一些省直单位一把手也来了，这些是平时工作关系比较密切的。 我如平常一样，端茶倒水，收拾桌子，好在大家也就象征性地坐一下。 中午，果然，老板说：“吴婧同志爱人大老远来这边过年，中午你叫他们俩口子来吃饭。” 我去吴婧同志家请他们了，很奇怪他们家秘书不在，保姆也不在，冷冷清清的。 回到了老板家，我开始进厨房做起饭了，吴婧还走到厨房看了看，拍了拍我肩膀。 我弄纸包鱼，搞了半天整好了，端上桌，喊正在二楼谈话的老板吃饭，今天是第一次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和所有普通家庭一样。 “小王，你这手艺真的很棒！我那个秘书就没你这手艺，上次你那炖鱼弄得也不错。”吴婧同志说，叶浩哥开始整起来了。 “叶浩，年后去哪里锻炼锻炼？”吴婧同志问，猜也能猜到，老板也就这几年要退休了，这会肯定要尽快安排小孩去锻炼锻炼。 “吴阿姨，我没有这个想法呢，我爸爸找我谈过，但我不喜欢这样。”叶浩哥竟然叫吴婧同志阿姨，这着实让我没想到，不过老板是一把手，叫阿姨又有什么不行呢？很多时候，越到高层，越没那么多无用的繁文缛节。 “好好考虑考虑，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不方便和你爸爸说得就和我说。”吴婧笑呵呵地说。 我们几个出奇地没喝酒，吴婧一脸不理解，阿姨解释了：“这几个小家伙准备下午开车去自驾游。” “叶博留下陪我，让他们去玩，这几天记得早点回来，我可能和小王有事。”老板说。 我知道，过几天老板要和吴婧一起去bj给一些首长拜年，这个级别也需要做一些我们普通人要做的事。 吃完饭，老板陪同吴婧和她爱人聊了会天，然后便各自道别，我收拾好了桌子，然后给朗哥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最后决定还是开自己车去，同时给红卫哥打了个电话，让他这两天做好待命。 直到现在，我们和红卫哥关系也一般，虽然之前我和他关系曾短暂地亲密过，但也仅限那短暂的几天而已，他很有分寸，有分寸到让人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 这我能理解，所以我不会说他任何不好。这和有些社会人不同，比如：很多人抨击高校老师、抨击商人…赞美公务员事业编；是因为他知道公务员和事业编是他这辈子最多最多跳起脚勉强能到达的天花板，而其他的比如高校老师要求高，他做不到；商人赚钱，没本钱也没实力；所以他就开始抨击这些群体，为什么？因为他意识里已经潜移默化把自己归为他向往自己能达到最高顶点的那个群体。大家仔细看看现在网上那些言论，像不像如此？ 这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只不过大家不愿意承认罢了。 朗哥很快就来了，开着老板的霸道，我们这次没买多少物资，也没设定目的地，不过我估摸着，叶浩哥又想去北方了，不过这个点去，哪哪都没人。 而我想带他们去重庆。 下午三点，我们出发。 实际路程比去陕西还远很多，所以半路我放弃了这个决定。 他们依旧跟着我，但高速上没啥车，开得可爽了，一路飞奔。 我买的奔驰虽然不够豪华，就是个小c，但这玩意跑起来可真爽，对于我来说还是可以的。 看着路线，李木子问我：“又去陕西啊？” “没办法，这里近，陪着叶浩哥玩会，我们去哪不是去，他想要去就去。”我说完一脚油门往前冲。 朗哥电话打过来了：“老弟啊，又去陕西啊？” “叶浩哥说想去，觉得这里安静祥和。”我说。 “安静个锤子，我天，我天，好好。”嫂子在旁边说反正都过年，就当散心了。 车里播放着朴树的歌，三台车，各有各的心事，在新年第一天，飘向北方。 晚上十二点多钟时，已经到了河南和陕西交界处，我们下高速在最近的县城吃了顿饭，好在y情不少商家没回家，还有店在深夜开门。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夜宵 吃过饭，我看到大家都有点困了，给大家分发了一点红牛，工作这些年，像这种发神经似的旅游有很多次，也算走了好些地方，走多了看多了，心胸就打开了，就不会认为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了，那些越坐井观天的人，越自大。就像老家有位朋友，37岁的副镇长，那调子起的高，一说就说：“省城有什么了不起？我镇里我说话说一不二，你们过什么生活？我过什么生活？我说话有人敢反驳？” 虽然可能是为了装逼说的这些话，但至少说明他没看过天，就像总说体制外的人没用的都是一些体制外的或者体制内的边缘人群，真正的掌握实权的谁不需要商人？没商人投资哪来的成绩？所以你看很多地方一把手经常全国跑，招商、陪酒… 这本来就是互相配合的。 直接到了丹凤，这座小城已经有了我们很多次足迹了，很奇怪的是，按理来说这种小城年味应该很重，应该商店啊夜宵店啊，到处都关门闭户，但没有，串串店、火锅店甚至烤鱼店都还开着门，那可得吃一顿。 您猜怎么着？竟然又碰到学姐了。 “你们怎么这个时间在这啊！”她正好在火锅店吃火锅。 “我们无聊，加上有个脑子有病的哥哥，为了照顾哥哥，过来怀旧。”我说。 叶浩哥一拳从后头打过来了。 我看了看表，凌晨三点。 “你咋这么晚还在这吃饭啊，再过一会都能当早餐吃了。”我问。 “我们无聊啊，每年都这样。”学姐挽着我的手说，李木子这下不乐意了，借口点菜拉着学姐走了。 朗哥和叶浩哥还很精神，两位嫂子更精神。 毛肚咔咔怼起来，羊肉卷咔咔怼起来，上菜速度那是相当快，我们点了一点酒，一喝，那感觉，嘎嘎爽。 “你看在这种小城，就非常安逸。”叶浩哥说。 “凡事都有利弊。”我说了句，然后给李木子夹了块毛肚。 “再来几次，我们几个都要成丹凤县的形象代言人了。”我笑着说。 北方好像普遍是火锅店、串串店比较多，一路上好像都是这些。 吃完饭已经五点半，凌晨五点半。 跑到之前住过很多次的那个山庄开了房，睡到下午三点自然醒，然后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烟火气很重，大家在街上穿得可能并不是很华丽，但彼此之间洋溢着的幸福是发自心底的，是不物质的。 西北的阳光懒洋洋得洒在大家身上，很舒服。 我们跟着这些人，逛庙会，买点小吃，听着他们用当地话闲聊，别有一番风味。 这种慢节奏生活难得能让人放松。 学姐电话来了，问到我们位置后便直接过来了。 “我带你们去吃当地特色。”她说。 于是乎我们便跟着她东拐西拐走到了汽车站附近，然后进了一家当地特色小吃馆，虽外表名不见经传，但味道确实地道。去一座城市，了解一座城市，就得去当地人生活的地方才能感觉。 晚上，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叶浩哥问学姐：“你们在这过得应该还舒服，我看你们幸福感很高诶。” “怎么说，还行！但我想去外面，父母不让；我觉得人只有一次为人的机会，世界这么美，为什么不能去看看？”学姐说。 “这就是旅游效应，我们觉得这种小城比较安逸，你们觉得这种小城很压抑，旅游吗，就是从自己待腻了的地方，到别人待腻了的地方。”叶浩哥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害怕。 “你们如果真喜欢小城，可以去网上找找，西北很多县成人口可能就几万人。”学姐说。 “等下次，王处长？规划规划？”叶浩哥看向了我。 我急忙说：“那不扯犊子，天天跑这么远谁吃得消啊！还是问三位夫人们！她们是我们坚实的后盾啊！” 两位嫂子加李木子都表明“嫁谁随谁”的决心，表示这种事要让男人决定，他们负责貌美如花。我肾一疼，下一个假期，这玩意估摸着又要远距离跑了。 … 吃过饭，我们一路走着回住的山庄，叶浩哥说：“老头说六月份一定要提拔你，现在管的严，不然我估摸着你直接一步到位了，老头是真心喜欢你，我不喜欢去政府，真的，我看到你们特别累，我们国网有个别奇葩部门负责人，那感觉好像自己可牛可牛一样，啥都懂，但一方面，他们又啥都不是，整天拽个二五八万，以为自己人上人，什么玩意！” “但你选择这行了啊，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不然这辈子有啥意思？你当咸鱼？我觉得你没资格当咸鱼，毕竟首长给你的这么高。”我们俩走在前头，他们跟在后头，我压低声音说。 “我真的见不惯这些，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养成的性格！我真的觉得你们这些人巨虚伪，在领导面条跟个啥一样，在下属面前或者在体制外的面前装得跟个啥一样…”叶浩哥这一刻有点鄙夷。 “哥，你骂人就骂人，别骂我啊，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说的那种人有，还很多，但某种意义上他们这样做也有难言之隐，他们无权无势，在体制内连个屁都不是，不这样，就随时会被踩死，当然，那些心理变态的把这份自己给自己的怨气转嫁给别人，那种人就是怂，也没啥出息。但…存在即合理，都流传了这么久了，这种风俗也属于非物质遗产。”我笑着说。 “不谈这些了，每次聊这些没意义，怎么说？今晚回去还是明早？”叶浩哥问我。 “看你啊！哥，你是我哥，还是那句话，我是一颗行动听指挥。”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叶浩哥又给我来了一拳。 “我听你的，但我建议今晚凌晨走，看看这座城市的夜景，下次就换地儿了！待会回去先睡一觉。”叶浩哥说。 我想了想，还能睡四个小时左右，应该够了，便答应了这个。 叶浩哥最近貌似越来越严肃、成熟了！不过他的“还我漂漂拳”真的很痛。 第四百五十章 :级别 睡到一点钟，大家醒来了，这种旅途李木子浑身兴奋，就像孩子一般。起来后收拾了下就出发了。 好在才正月初三凌晨，路上的车不多，我们一路狂飙。 在这里必须说一个问题，也是因为最近看到的某个自称是正处级，却连“省档案局是副厅级单位”都不知道的读者追着我骂，并且强烈鄙视我，还强调吃小龙虾的都是屌丝阶级，让我觉得有点搞笑。 我以前住的总队，家属区几乎没有正处以下的干部，为什么？因为当初总队分房都是团以上干部才有资格分，这些人转业的几乎都混到了正处。 我工作的单位，周围年长一点的，也几乎都是四调起步，所以周围处级干部一大堆，那会老家来个朋友，我安排一顿饭陪他，一桌子十个人，六个是正处，他当时激动的啊… 我觉得这些所谓的这个处那个处，他首先都是普通人，他并不是挂在天空中的，他们绝大部分人并没有什么优越感，能有啥优越感？他们也吃某些个别人口中说的屌丝食物。所以有人过度吹捧这个级别，好像就是社会最顶层了，这是错误的，至少在我周围，所谓的处级，应该是最基本的一个级别，很多人也都是普通人且默默无闻，很多人下了班也是烤串配啤酒，很多人小孩上学，也需要找人，不少还找不到只能读私立。一般越把某种职业某种身份夸的天花乱坠的，越说明他自卑，得不到。所以…针对那个留言，我做如此评论。 对了，我老板也吃小龙虾。 … 一路开开停停，到了家已经下午了，老板和阿姨正陪着叶博姐在家里聊天，见我们一脸疲惫的回来，老板笑了：“你们知道累了？” “小王你过来？”老板把我叫过去了。 朗哥收拾好东西回去了，李木子在车上等我。 “小王，你对现在的改革有什么看法？”老板问我。 “您是想问山西那事？据我所知，他们裁剪了一半的编制，而且被裁的编制大部分都放到村两委或者一些部门跟班学习了，等别的单位有人退休，再去接班，我看了他们的报告，改革力度之大，真的前所未有。”我说。 “你说的很全面，我也看到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当初他们推行改革的阻力也大，但奈何已经养不了这么多人了，其实你看，一些小县城需要这样改革了，不这样改，以后问题会越来越大，我个人认为只要保证部分机构的人员配置，其余的都可以裁剪，你看现在很多县城运行压力很大，我估摸了下，按山西那个县那样搞，至少一年可以节约几个亿。”老板说。 “对啊，首长，我也认为这个以后是大势所趋，搞不好会和以前国企改革一样，买断工龄，不想走？放到乡镇去，变相逼走。”我说。 “哈哈，小王你还研究得蛮透彻，别说以后，这次疫情已经让很多地方看到了问题所在，编制其实蛮多，加上各单位政府采购服务的人员，真的已经很多了，那既然有这么多编制都要采买这些人，何不裁剪一些编制？随着经济越来越发达，人的自律性高度发展，需要的管理人员肯定越来越少。”老板说。 “这个趋势是不用争辩的，必然是如此，而且你看，现在打仗都是经济战先行，先经济制裁，再动武，经济制裁可比导弹狠多了，那是杀人诛心啊！不出意外，我们肯定要培育新的经济发展极，这是历史必然，你再看看现在，房地产靠不住，所谓的电商更靠不住，为什么？电商很难规范，偷税漏税就不用说了，查出起来是方便，都有记录，但技术压力太大。”叶博姐这会也插话了，阿姨则在一旁安静地听。 “经济发展，慢慢的肯定要变，从本世纪初起，房地产一直是纽带，而在这几十年，分别经历了互联网改革、电商改革、自媒体等改革，每一个抓住风口的，都赚到了钱，未来会怎么弄？肯定需要长时间的演变，我个人认为会往科技方面发展，比如电动能源车，比如…现在就是需要再找一个容器，来盛房地产的资金，哪怕是短期就行，所以这个角度来讲，搞不好新能源车会成为短期的接盘侠，那么在这个风口上说，新能源车或许可以。”老板说。 老板说完，果然，看看现在网上的声势… 现在看来也是这样的，所以懂得多的人，有信息的人现在都发大财，能抓住机遇的都发大财，老百姓没几个真的懂这些，看那些自媒体，天天吹这个那个，都没看明白核心问题所在。其实国家早就发现房地产这方面的问题，才会鼓励新能源车的发展，才会大力补贴，不懂的人就会说“国家又有钱多了”，但实际上国家每一个大政方针都是有目的的。你看看现在中国新能源车已经发展得非常好了，我不知道是否会成为下一个风口，但国家意图已经很明显，所以很多新能源车的一些老板，他们不是脑袋发热，你看那几个比较有名的，你看很多吵着要造车的，那是因为他们站位高，信息快。 有人说领导想要成就一个富翁很快，的确，但拜托，那搞不好就牢底坐穿、钱还被没收。但国家想要成就一些富豪，那真的是分分钟。合法又合理。 当然，我现在仍然没买电动车，倒不是因为所谓的技术不成熟，我认为现有技术已经还可以了；也不是因为所谓的基础设施不完善，因为任何的基础设施在我们国家想要完善真的太简单了。 我考虑的问题可能有点不一样，我认为电动车能否承接起房地产过渡后的大梁？还有待考量，如果可以，那所谓的基础设施什么的，在我们国家那就是小儿科，一个晚上给你加满。 当然，哪怕就不能，但现在的电动车很便利也很实惠，我也相信，电动车一定是大势所趋，这是基于未来能源格局来说的。所以，有需求的，还是可以入手。 … 从老板家出来，李木子还在车上等我，已经睡着了，我敲开车门，俩人把东西归置到家里后，就去李木子家吃饭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李木子父母 到了李木子家，李木子爸妈早就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见我们开门回来，他们很高兴。 “来来来，吃饭，大过年往外跑，快点。”李木子妈妈结果我们手中的礼品和脱下的外套，说。 家里李木子叔叔也来了。 李木子爸爸当仁不让坐了上席，我就看不懂那些什么考个公务员，坐上席，让父母或者岳父岳母坐下，说白了，这是孝道缺失，这就是赤裸裸的奴性思维。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两天跑哪去了？小王。”李木子叔叔问。 “陪首长儿子儿媳去了趟陕西，自驾游，就当散散心了。”我说。 “和木子交换着开过去的？估摸着一千多公里。”又问。 “还行还行，还年轻，能吃得消。”我说，不过也真是，年纪一大，这身体也不好，我最猛的时候一个下午，开了900公里，除了停车加油，没下过车，还不困，真的是也挺搞笑。现在不行了，现在基本上开个二三百公里就要休息了。身体这东西年轻时没感觉，等年纪一大，就知道身体的重要性了。 “来喝酒，你这大忙人，半年也难得见你一面。”李木子叔叔说，李木子家人开始觉得我知道这件事后会不要她，加上对这种事的…就好比方，虽然现在社会上能接受一些现象，但如果你和家人说你找了十几个女朋友男朋友，背地里还是会有一点看法的。所以大家似乎对李木子有点…但忘了李木子才是受害者，恋爱没错，错的是那个渣男。 “你也该提拔了？”李木子叔叔问，李木子爸妈竖着耳朵听。 “应该快了，我太年轻了，没什么资历，我对这个也不太感兴趣。”我说的这话却被看成谦虚。 “你可不能这样想，你要主动向领导提要求提意见，不然老板怎么会记得你。”李木子叔叔说。 李木子爸爸这会说：“来，喝酒喝酒。” 李木子这会替我解围了：“他六月份大概率提副处长了。” “我们前两天还是在叶书记家里过的年。”李木子说。 李木子爸爸马上说：“是我们和你叔叔说的。” 也不难理解，也能理解。 吃饭的过程无非就是这问那问，没什么多大的意义。只不过李木子爸妈很高兴。 如今他们家里人对李木子也有所改观了。 人都是这样嘛！村里面远方表哥在深圳搞得特别大，很有钱，村里面人一边背地里说他就是娶了个好老婆，运气好点，啥用没有，一方面在他回来时卑躬屈膝。只要人有本事，哪怕别人用不上你，对你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尊重，这就是社会。 吃完饭，李木子陪她妈妈去厨房忙了，李木子爸爸和叔叔拉着我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订婚啊？” “叔叔，我爸妈的意思是等过完年，等六七月份，我们选个日子，然后把您们接过去。”我说。 “好，好，那就要辛苦你父母了。”李木子爸爸说。 “叔叔，我爸妈说本来订婚前应该和您们见一面，现在看这情况，不知道啥时候方便，但只要有机会，一定先来和您以及阿姨见面。”我说。 “好，不打紧的，你父母培养你这么懂事的孩子，肯定也很优秀。”李木子爸爸起身，去拿了一包烟。 李木子叔叔拿了一根，我给点燃了，李木子叔叔说：“我现在和别人吹牛都腰板硬了，我侄女婿是叶书记秘书，哈哈哈，沾你的光。” “没有没有，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而已。”我连忙说。 “以后有事叔叔找你，你可不要推辞哦，哈哈。”李木子叔叔剥了一颗柚子，给我了。 “叔叔，只要原则范围内，我这当侄女婿的肯定没二话，如果违反原则，您肯定也不舍得找我，担心影响我不是？”我笑着说。 李木子在厨房门口听到了，给我点了个赞。 “那是那是。”李木子叔叔尴尬地笑着说。 坐了一会，我们回去了。 李木子说：“老公，你真的给我长脸，今晚奖励你一次。” “你是奖励你自己还是奖励我啊？我能不要这个奖励嘛？”我大笑。 回到的大院附近，看到一对流浪猫，都是蓝猫，很可怜，本来大过年的就没多少人，估计没人发现，饿够呛，母猫很瘦，且只有三条腿，我说：“带回家，多两张嘴而已。” 我之前对猫无感，因为我妈说了男不养猫，但实在可怜，就带回家了。 给母的取了一个名字，叫“王闹闹”；给男猫取了一个名字叫“王佑佑”。大晚上给他们洗了个澡，为了以防是从家偷跑出来的，还特意在小区贴了启事。 猫很乖，也很懂事，给我短暂的几天带来很大的乐趣，后来男猫被主人接走了，母猫没人要，我就一直养着，之后她生了小猫，给我带来很多温暖，可后来…不想回忆这段，所以略过。 我不适合养动物，很容易动情，然后动物离开后，我会很痛苦。 … “我们订婚时，搞一台中巴把我家人接过去？”李木子问。 “我安排，搞一台考斯特回去，一台车直接都拉回去。”我说。 “我们结婚后，你可不能变心。”李木子说。 “我还变形呢！变啥心啊？我是这种人嘛？”我说完想逗逗她，又说：“不过说不定哈，万一碰到了看完就能变大的呢！” 两人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 … 完事后，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新区的夜晚本来就冷清，加上过年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更加冷清，其实住起来还是蛮舒服。 不过想想房价，又高兴不起来，年轻人不靠家里，很难买房，很多人羡慕体制内体制外，那是因为人家家里给了首付，以现在年轻人花钱速度，那点子钱，首付都难存。所以，都别相互羡慕了！ 想着想着，内心一阵空虚，打开手机看起了房子，确实要买套房结婚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关于经济 前十多年的经济，是靠房地产撑起来的，我们在深受高房价困扰时一定程度上也因高房价带来的高速发展而受益。所以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是没错的。 我不是专家，我也不是自媒体作者，根据这几年我的体会，浅聊这些。 在这些年，其实经历了很多，国家也一直在调整战略：互联网经济、电商、房产…现在的新能源。 这就是所谓的风口，风口过后聊任何投资都是耍流氓。能够赶上风口的，都赚的盆满钵满。 有的时候细心的话观察社会风向，就会明白一些事，成功的路是孤独的。 … 大年初四，李木子和我去总队探望她战友们了，刚进门，看到表哥的车，分外思念，我冲过去，俩人抱在一起。真的太想表哥了。 “你小子，这么久也不来看我。”表哥拍了我一掌。 “你回来也不和我说。”我也还了一掌。 “晚上来家里吃饭。”表哥说完坐上车走了，我看了眼他车牌，变成003了，新式车牌都是字母加数字，好像比民用牌照长。 我去了李木子中队，给大家带了一些吃的，很多女兵跑过来和我聊天，问东问西，其实这都是关心李木子。 一些哨兵听说我来总队了，下岗后，都来找我。 “成哥，最近好吗？你搬家搬到哪了？”一位关系好的哨兵问我，还给我发了一根烟。我发现这些哨兵很多都是两个口袋一个口袋一包烟，差的战友之间发，好的给领导发。 “搬到单位那边了，你们呢？没休假？”我问。 “咋可能啊！休不了假。” … 有一聊没一聊，聊了半小时，然后李木子要在单位上班了，我开着车去表哥家了。 表哥表嫂见到我来很高兴。 “哥，你在那边还习惯吗？”我问。 “问这种废话，一个人能习惯吗？啥时候你也这么墨迹了。”哥对着我说，给我递了一根烟。 “不过在那边很多好吃的，啥时候来看我，我请你吃，你嫂子在这边带孩子，没办法，不然估摸着我把你嫂子接过去。”表哥又给我点烟了。 “哥，你少来，别在那边找妹妹了啊！哈哈哈哈。”我大笑，表哥敲了我一下：“闭嘴，你嫂子正问这事呢！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卧槽，哥你咋这么浪，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哥这么正直，我不相信，我哥绝对是好男人。”我故意说得很大声。 “你哥，能听话就好咯，天知道他表现怎么样？你有空帮我多熏陶熏陶他。”嫂子笑着说。 “李木子再待几年让她转业，没必要了，你们俩这样，我听说她经常偷跑回家，对了，你咋不住总队了？”表哥问。 “这你都知道？我不住总队是因为很多事不方便，而且隔音不太好，你也知道，你弟大猛男，不过，那房东当初…”我说了那些事。 “反了他了，你咋不和我说？我给直工处打电话啊！院子里是有个别精致的利己主义，我早就说了，撤防，把哨位推到停车场那，把现役和转业的隔开，奈何那些老干部天天闹，后来没办法…”表哥说。 “对了，我弟妹天天回家的事我早知道了，政治部主任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要不是我的面子，早处分你家李木子了，你还以为是你的面子啊！”表哥笑着说。 “我当然知道是哥的面子啦，在政府我有点面子，在部队不啥也不是。”我给表哥点了烟。 表哥吸了一口烟，说：“不要太张扬，这样，我打个招呼把李木子放到部队管理处去，可以上行政班。” “问问李木子，估计她不肯，她现在在那习惯了。” “不说这个了，对了，最近工作有啥进展没有？”表哥可能觉得这个话题没啥意思，果断转移火力。 “没啥，老样子，听你的话，现在不去一些饭局了。”我说。 “那就对了，任何常参加饭局的，都混不到很大，记住，饭局只参加核心，别浪费时间，你看社会上总有一些人，和你吃顿饭，就能吹出自己是某某的牛皮来，比如恰巧朋友饭局里买个单，你在饭局里，转头就说你是他兄弟，或者就直接吹牛逼说你是他小弟。”表哥把脚放在茶几上，身体舒展开来，说。 “可不是嘛！这种人太多了，这个社会不都这样。”我说。 “今年要提副处了？” “哥，你消息很灵通嘛？”我很惊讶。 “你们单位我有很多战友哇，你们接待二处处长、你们秘书处副处长，那都是我们这转业出去的，还是那句话，想要知道你的情况太简单了。”表哥颇为得意地看着我。 “不过你要提拔也是顺理成章的，条件满足了嘛。”表哥说。 … 在这必须解释下，评论区有位说全国d校都没博士点，d校有没有博士？ 如果按照按照百度百科解释，显示是没有，因为他是按高考频道去分类，这种分类办法本来就不适合d校。这种分类条件下，连bj的zyd校都没有博士点，但这位读者可能搞错了，研究生学历和硕博学位的区别。当然，很显然，zyd校是具有学科博士点的，一个最高学府，没有博士点？开玩笑！具体还是要看官网招生信息，不要全看百度。 而各省的d校，百度百科是没有博士点的，这确实，我刚刚也看了一眼。 但这位读者首先可能搞错了博士点和研究生学历的区别，其次可能没有仔细看各校官网。我想，这位读者可能为了喷我的书而喷，虽然他喷我的99的点都是错的。 地方d校很多当然也有博士点。 博士点是具有博士学位授权资格，大家都知道，绝大部分各省d校发的是研究生学历，是单证，严格意义上来讲，单证博士隶属于国民教育系列，非学历教育，完成规定课程和论文答辩后只能获得博士学位证书，没有毕业证书，不算是博士研究生毕业，大多是一些体制内单位。 当然，很多地方d校为了规避这个，会和地方大学合作委培。而很多地方d校也有博士点，比如吉林、黑龙江，四川…他们的某些专业甚至全国排名靠前。那么他们该专业就能发双证。 因此介绍一个人一般是这样：研究生学历；xx学博士。有些则只有“研究生学历”。 ps：所以，这位粘着我骂了我几天的自称正处的朋友，着实让我有点玻璃心了，骂得对还好，关键他骂得都是错的。而且，都是常识性错误。希望各位不要被误导哈！ 第四百五十三章 :出行 正月初六，我和朗哥、红卫哥以及吴婧同志的工作人员陪同二位老板去bj了，当然，省w和省f的两位秘书长也一同前往了。 这次去bj在之前也提过，去给大首长们拜年并与走访相关单位。 在车上，老板说：“最近看到一则消息，有位专家建议农民都去城里买房，然后开车回村种田，这种专家每次说的话都让人很不解啊！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吴婧说：“现在自媒体多了，到处各种自媒体为了流量为了博眼球，话题一个比一个可怕离谱，这就导致很多所谓的牛鬼绳蛇也给自己加一个头衔开始在网上上窜下跳。” “你说得对，但也有小部分大学教授啊，社会知名人士说这些，我们要时刻警惕这些人的这些言论。”老板补充了一点。 “年前还有专家说，现在就应该让农民去城里工作，把农村的地集中起来，开发别墅养老社区，提前进入房地产的下一个阶段。”仲秘书长说。 大家一片哄笑。 老板严肃地说：“道南绝对不容许发生这种事，哪位体制内的敢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一定要严厉处理，这实际上是在制造社会对立，其心可诛。” 其他领域我不清楚，但自媒体关于写体制的，真心没几个是体制内的，大多东看一点西看一点，然后迎合老百姓口味，不管真假，就行。为了博得眼球，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真的是人心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一个朋友，偶尔听到我们聊一些体制内的事，转手就添油加醋发某条了，开始还不知道，直到那次某条开启了通讯录好友功能，好奇心一看…惨不忍睹，说其是科幻小说家一点不为过。 我一直在书里说，自媒体迟早要整顿，而且是大整顿。 到了驻j办，办好入住后，老板表示这次去拜年不带秘书去，就带了两位秘书长。 我们闲着无聊就在房间里玩，红卫哥总是不苟言笑，又不能天天聊她女儿，这让我非常郁闷，我觉得自信心受到了打击。 朗哥被我带着也玩吃鸡了，叶浩哥也开始玩，前段时间竟然看到车队一个五十多岁满头白发的大叔也在玩。 红卫哥说：“你们这么大还玩这些游戏啊？我家女儿都不玩。” “可要让你女儿我侄女别接触这些游戏，太上瘾了。”我说，说完后又开始和“敌人们”干起来。 “待会吃饭去？老板们估摸着中午在大首长家里吃了。”朗哥说。严主任陪着开车去了。 “去哪吃？红卫哥，想吃啥，弟弟请客。”我说。 红卫哥急忙回过神说：“我在这边吃自助餐，你们年轻人去吃，我年纪大了。” 没办法，总是融不到一起去。这也叫代沟！ 我和朗哥到了附近的餐馆。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我们很少和吴婧身边的工作人员一起，因为…所以… “红卫哥太冷淡了，他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朗哥问。 “别瞎说，也许人性格如此呢！这样也挺好，至少人活得坦荡，没有压力，这就是好男人。”我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今天喝酒不？”朗哥想叫酒了。 “咱缓缓，这个时候喝酒怕不是找死？还是别介，咱吃个便饭。”我说完，朗哥吐了吐舌头，给我发了根烟，又帮我点上。 吃完饭回到房间，红卫哥也刚吃完饭，细心的我发现他衣服上竟然有缝补的印记。 “不至于，怎么说一年也十多万，至于不？”我有点疑惑。 下午四点多，老板一行回来了，看着一脸疲惫的样子，分外心疼，估摸着喝了酒，我给老板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他床头，然后把垃圾桶放床边，开着台灯。 回到房间，严主任把我叫过去了。 “老弟，过年也没什么给你的，来，送你个新年小礼物。”他递过来一个小礼盒。 “那多不好意思啊，哥，我作为弟弟都没给哥哥准备礼物。”我说。 “你刚工作，不容易，说这些干嘛，有这个心哥哥就领了。”严主任又给我发了一根烟。 “叶书记喝多了，今晚我们就随便吃一点，晚点叶书记醒了你再去问他要吃什么，我让厨师等着了。”严主任又说。 “好，要叫红卫哥不？”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叫，他总是不合群。 “叫上呀，怎么了？你对他有看法？”严主任觉得有点奇怪。 “没有看法，就是总是不合群，我们都叫不出他来的，貌似喜欢独处。”我说了自己的困惑。 “这样啊，你们理解下，他家里出了点事，他老婆…总之他压力很大，又当爹又当妈，还要照顾自己媳妇！”严主任一说我有点震惊。 “这些事没人说啊？” “他应该是不想得到大家怜悯！我也是通过叶书记说的才知道，所以平时叶书记很少让他出差，这次还是因为他爸妈过来了，才让他出来跟着散散心。”严主任说完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这些事你别说出去，不要和小朱说，总之这个男人还不错，以后可能会多和你们出去，他爸妈来了之后就轻松了很多，你们叫他出去吃饭，他敢去不？以后怎么回请呢？”严主任说。 “那为啥当初老板要选他在身边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又问。 “你会不明白为啥选他？不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知道了，肯定心理上就会怜悯红卫，所以干脆不告诉你们。”严主任看了我一眼。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老弟。” “父母对孩子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严主任说完又给我扔了一包烟。 再回到房间，我看红卫哥已经带滤镜了，我觉得他真的太有责任感了。以前觉得他胖是因为伙食好，现在一看有可能因为过劳胖。 红卫哥此刻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我看了眼他的那件衣服，此刻正放在椅子上，确实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补丁。 红卫哥见我在看他：“你们年轻人不出去走走呢？” “这么冷，还在在屋子里舒服。”我笑着说。 第四百五十四章 :红卫哥喝多 “严主任让我们晚上喝点。”我对红卫哥说。 “你们去，我这年纪大了，怕影响你们喝酒吃饭的兴致。”他的话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行哦，严主任说了必须都到，就当团聚一次，少一个人不开席，再说，你总是说代沟代沟的，也没见过什么是代沟啊！我们是一个团体，你是老大哥，每次都缺席说不过去哈，今天过年，我们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白吃严主任一顿。”我故意这样说。 “啊，谁白痴？严主任白痴？他怎么了？”朗哥睡眼朦胧地醒来。 “严主任说你白痴。”我说。 “他为什么骂我哦？我干嘛了？”红卫哥听到这话也难得笑了。 “严主任说今晚一起吃饭，老板喝多了，让老板先休息，等老板醒来再保障他吃饭。”我说。 “好，不吃白不吃。”朗哥这样说，红卫哥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刚顺了两包烟，我不怎么抽，给你们。”我给朗哥和红卫哥一人一包扔了过去，红卫哥看着朗哥接过了，他也收了。 六点半，严主任电话过来了，我带着两位老哥去楼下包厢了。 吴婧的三位工作人员也在那。 大家主动让我和吴婧秘书分坐严主任两边，据说吴婧同志回家住了。 “今天把我们道南最优秀的几位同志聚集在这块，我非常激动，也非常感动，今天，我就先给大家拜个年，我们呢，新的一年快快乐乐，事事顺利。”严主任说了开场白。 “感谢严主任，让我们能够有机会聚集在此，兄弟姐妹们，新年快乐，在道南没机会哈，今天希望大家接着我们严哥的酒，能多吃点，吃好点。”我笑着说。 “谢谢严主任，祝各位顺吉大利，我不胜酒量，大家别见怪哈，能喝的多喝点。”吴婧的秘书说。 于是就开始整酒了，我和严主任有意和红卫哥喝，他常年紧绷，也是时候需要放松放松了。 红卫哥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事实证明他应该真的很少参加酒局，很拘谨。我反而敬佩他，我经常看到酒局里虚伪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然后一起看不上那些真正干事不善交际的人，我很讨厌厌恶并且深深以此为耻。 刚开始参加饭局大家夸我年轻有为，我还会推辞并脸红，虽然心底里会暗自兴奋，不过这种听多了后，我现在已经内心毫无波澜并欣然接受。脸皮越来越厚了，读书时学的东西都忘的差不多了，年轻时候想去做的一些事，也随风流逝记不起来了。 红卫哥满面红光，他哪里阻挡得了我们的攻势，在酒桌上，要么就说不会喝，喝了就不要怕喝醉，这是我这么些年来的经验。 “你还别说啊，红卫的精神比我们都要好，你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严主任问。 红卫哥这会脸已经红得像猴子屁股了：“没有没有呢！我就是经常锻炼。” 我和严主任都知道，他是在家照顾这照顾那锻炼的。 “来，我们玩把游戏，输了的喝酒。”朗哥提议，估摸着也是上头了，不然一般喝酒场合，朗哥很少说话。 其实在一般的酒局，喝的酒有很多，茅台、钓鱼台、国窖，偶尔手工班也有…有人说什么一些饭局都是茅台，那是不准确的，甚至可以说明他没有和高级别的xx喝过多少。 今天喝的是钓鱼台，酱香型，我现在非常喜欢喝钓鱼台，之前适应不了酱香酒，现在喝惯了后，发现超好入口，而且钓鱼台价格也不贵。 一行人喝到九点半，我们回房间了，我想去看老板，但他没电话打过来，不敢贸然进去。 又不敢睡，于是我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坐着看电视，等着老板召唤。 红卫哥喝多了，一般平时不咋说话的，喝多了话特别多：“老弟们，今天献丑了，喝多了，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我喝了有一斤？人老了，酒量不行了，我刚工作那会，有段时间也能喝一两斤。” 似乎每一个喝多了的人当时会第二天回忆时都会讲起之前的酒量，以此对比。虽然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老弟，要赶紧结婚，结了婚男人的心就定下来了。”红卫哥搂着我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红卫哥，竟然有些不适应。 “到时候请哥来喝酒，你不能不来诶。”我说。 “哥哥必须来，你放心，我有大局观，这种事不来还是人嘛？还是兄弟吗？我平时啊，那是有事，等以后，我绝对好好陪你们喝。”红卫哥不知道我已经直到这些事了。 “以后没事多聚聚，咱多沟通感情啊！红卫哥，你可别这样拒绝我哈，我会伤心的，我们兄弟在一起，开心最重要。”我说。 “好，你说得对，好，我有空一定来，好兄弟。”红卫哥舌头打结了。我把他扶到床上。 才看到他线衫都飞边了，我不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不好贸然猜测。但从这可以看到男人，为了家真的可以啥都做！这种东西我能体会。 十点半，老板的电话来了，我到老板房间，他睡眼朦胧问我：“我睡了多久？” “大概六个多小时。”我说。 “人老了，喝了点酒身体就起反应。”老板说，我很佩服老板，很多领导都有着能力：在公众场合不管多难受都能忍住，就像啥事没有一样，一到私底下场合，看到那种痛苦，甚至不敢相信刚刚他那种状态是装的。 “现在再好的酒也伤身呀，茅台这么好，喝多了该难受还是难受，不是人的问题，酒的问题。”我说。 “去给我弄一碗清水面，再搞一点榨菜，对了，去外面买，这么晚了，别麻烦驻j办的同志们。”老板说。 “首长，严主任已经叫厨房的人等着下班了，现在还在等着呢。”其实这句话我可以不说，但和严主任关系好了，就觉得…人嘛，都带滤镜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返程 严主任一直在办公室等着，我过去后，我说：“我对老板说了，你带队坚持在那，老板很感动。” 严主任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句：“好兄弟，哥记着哈！” 很快这些东西就做好了，严主任还贴心地弄了点老板爱吃的剁椒鱼头，开开胃嘛！ 严主任推着车子装着这些和我一起过去了。老板说：“小严，你辛苦了，不要这样劳民伤财的，大正月的，让同志们早点回去团聚。” “没事没事，大家一听到您没吃晚饭，都主动留下来，您要知道，咱这大部分都是道南人，都知道您为道南做的贡献，哪个都想尽心尽力保障您，这不是我的命令，是您的人格魅力太大了。”严主任这马屁拍得！ 老板吃饭时问：“最近有什么困难吗？” “报告书记，困难有，但是我们会克服，您放心，我一定不给省w、不给您添麻烦。”严主任虽然喝了酒，这脑子还是很清醒。 “好，再坚持坚持，加把劲，以后说不定还要给你身上加担子。”老板吃完这些说。 严主任赶紧把热毛巾递过去老板擦手擦嘴。 老板示意严主任出去，于是他推着车子出去了。 老板说：“明天就回去，今天把事办完了，你去接下叶浩过来。” “首长，哥来bj了嘛？” “下午到的，他也陪他们单位的一把手来办事，你让他来趟我这。” 我给叶浩哥打了电话。他这会正在西城区吃夜宵，我让他马上赶过来，他表示收到。 然后老板在房间看电视，我不好打扰，于是乎回到房间等叶浩哥了。 而房间的两位，也已经睡着了，那鼾声，我估摸着今晚要重新开一间房了。 不一会儿，叶浩哥电话来了，严主任领他上来的，把他送到老板房间后，我就主动出去了，严主任问：“少爷这是咋啦？” “不知道，对了哥，今晚给我重新开一间房，太吵了，r。”我说。 “好，就开在你现在房间旁边？”于是他掏出手机联系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小姑娘把房卡送上来了。 我是真的不喜欢住酒店，不知道读者有没有这种感觉，有些酒店总会让你感觉到一股很阴森的感觉。 叶浩哥半小时后出来了，看我和严主任还在过道等他，他说：“老头找。” 我进房间了，老板说：“明天下午回去，上午临时有事，你陪我跑一趟，其他人留在这休息。” “没什么事你也去休息，明天九点来叫我就行，对了，你叫小严搞一套片子给我看。”老板说。老板比较喜欢看纪录片，所以驻j办就会录一些屏，刻好盘，我也不清楚为啥不装网络电视，或许是为了安全？ “喝酒去？”叶浩哥问。 “我们单位一把手，在西城区，跟我走一趟，严各也去。”叶浩哥拉着我的手。 “那你今晚和我住哇？”我说。 “可以，今晚人家就是你的人。”看着叶浩哥那j样，真想给他梆梆两拳。 严主任忙完后我们就吃夜宵了，严主任叫驻j办的司机开了台商务车送我们过去的。 到了地方，竟然发现是我们以前常来的羊蝎子火锅店，这… 包厢里，道南国网一把手赶紧起身迎接我们，严主任和他认识，叶浩把我介绍给他，我才细看这位国网一把手，据说是新来的，bj调过来的，戴这个眼镜，理个平头，书生气很重，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们有渊源哦！” 看着我一脸疑惑他说：“龙小武转业后在给我开车。”我这下奇怪了，龙小武转业也没和我说，我还以为他一直在部队呢！ “诶，他不是下面地市的嘛？也没找媳妇，按道理应该安置回去啊？怎么安置在省城了？”我问。 “人有媳妇了呀！是老师据说。”他这样一说我明白了，这种情况其实不少见。 “那我们得喝。”我说。 接着大家纷纷入座，然后开整，今晚的座位很搞笑，叶浩哥坐主位，叶浩哥拉着我坐他旁边。 吃了几口羊蝎子，就开整了，我真心觉得很奇怪，我认识一位bj大首长的司机，也天天吃羊蝎子。 “先一起走几杯。”严主任说了。 于是我们开整了几杯，叶浩哥明显不胜酒力，有点不舒服，我帮他喝了两杯。 后面严主任和国王一把手章总抢着替他喝，我就郁闷了，这有必要嘛？这不自相残杀嘛！我当然他们需要表现，只不过这种方式让我看来很搞笑。 喝得差不多了，我看看手表，要回去了，于是乎提醒严主任，这下我们都回去了，叶浩哥跟着我走，章总应该明白啥意思，他坐着带来的司机的车走了。 到了房间，叶浩哥开始唱跳rap，我还以为他要当练习生原地出道，第一次见他这样，是个稀奇事。 “哥，安静点，别把你老爹招过来了。”我说。 “怕个啥，这个大一个驻j办，隔音效果能这么差？我们去泡脚？”他一说完我彻底无语了，都凌晨了。 “算了算了，别介，你要泡脚回道南我请你泡298的。”我笑着说。 “回道南要你请？我自己就去了。” “你别发情了，正常点，哥，咱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回道南。”我一说，才发现他倒头就睡了。 鼾声比隔壁还大，我无语了，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扛到五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已经八点半，洗了个澡，吹了个头发，叶浩哥还睡着。 我给他微信发了一段话，表示陪老板去办事后，就去叫老板起床了。 老板起床后问，“叶浩昨晚在这住的？” “对，您咋知道首长？”我问。 “他给我发了微信。”老板说。 两位秘书长这会也来老板这了，“你们上午先休息休息，我去看看老首长。”老板对他们说。 我其实已经猜到了。 严主任这回没开车，他自己估计还一身酒味，派了各司机送我们过去的。 走的时候朗哥和红卫哥起床了，叶浩哥估计还在做梦。 第四百五十六章 :乌龙事件 下午，我们准时到了首都机场，回到道南后，李哥电话打来了，我觉得现在的他慢慢越来越变味了，没有以前的豁达，也没有以前的心胸了，所以那句话说的很好：“每个人都是劝别人时很在行，到自己身上却走不出去。”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老弟，晚上来家里吃饭？”李哥说。酒这东西真的不能多喝，要适量，我现在竟然闻到酒味会难受，但有些场合没办法，喝酒时越喝越兴奋，喝完后就开始难受。刚开始会有这种想喝酒的欲望，我一个老弟，就曾经沉迷于此，每天都找借口组饭局喝酒，到了后来就越整越迷糊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出了很大的问题。 “你咋突然想着请我吃饭？哈哈，中五百万了？”因为确实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请我吃饭，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d，请弟弟吃顿饭那不是小意思，你前段时间比较忙啊！没时间请你啊，我问了下朋友，知道你今天回来。”李哥解释道。 “今天不知道有没有空？我尽量赶过来！” “别尽量，等你。” 我一想到可能又要喝酒，浑身就一阵难受，我着实搞不懂爱喝酒的人是因为啥？虽然我现在也有八九两的量，但真心不喜欢喝酒。 “今晚不喝酒啊，真的吃不消了。”我说。 “来了再说，喝点小酒陶冶情操，要不叫朱班长也来？”李哥这热情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自己叫，我叫总不太好。”我说，请吃饭是这样，主人没叫，你一个客人瞎带人去，总是非常不好的。 “好，我给他打电话。”李哥说。 挂完电话，我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之前的李哥就像一个大哥哥，干啥都想着我们，护住我们。现在的李哥一天比一天陌生，我的人生中似乎有很多这样的人。 工作到现在，越发越觉得生活的无聊，我觉得有一天朗哥可能也会如此，好像像自己这般，家里条件越不好的人，越没有不虚伪的权利。 “老弟，小李请吃饭！你去不去？”朗哥电话也来了。 “去坐坐，估摸着有事，但我说了不喝酒，这要喝酒确实吃不消。”我说。 “好，你去我也去，你不去我也不去。”朗哥说完挂了电话。 我的口碑不错，直到今日，我认为得益于我的性格，秘书的性格一般都比较和善易于接近，所以有人说“我认识xx秘书，可拽了…”说这种话的，基本上都是在吹牛，秘书没有如此的。 当然，我工作至今，见过很多前段时间网上很跑火、类似于“小周”这种人，个别人说“秘书怎么会接触这种层次的人”？“秘书不可能看得起谁谁谁”？讲这种话的人首先不了解体制，其次不了解人性，我见到的反而是相反的，秘书在体制内某种情况下反而是弱势。 秘书也是人，不少人对于秘书的了解完全是根据各种电子书来源的，这种形象构成是既不合适也不合理的。举个例子，在县里，基本上的实职干部不会怕联络员。至于什么秘书在领导耳边说坏话…这种东西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领导都有脑子，要是真的被领导发现了，秘书生涯乃至这辈子的政治生涯都要受影响。没有哪个秘书会为了私人恩怨去装b，这是在找死。 所以，基本上有人在我面前说和xx秘书很熟，我只要听几句就能发现真假。书中开始写的胖胖，知道很多sheng领导秘书和司机的名字，也经常说和这个熟，和那个熟，但是呢？他连人面都没见过，只是听朗哥他们聊天时聊起这些，记在心里！我见过很多号称和谁谁秘书很熟的人，最后发现都是假的。 … 去李哥家吃晚饭肯定要带一点礼物，这是礼数，平常这种礼数也很费钱，今天200明天300，总不可能白吃白喝别人的。 李哥家俩孩子，于是买了两箱儿童牛奶外加点水果。 体制内的农村娃先买房还是先买车？我觉得完全看个人，现在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人会把农村和城市分开，这种分类是充满偏见和自卑的，难道农村孩子一定会先买房不买车？生活不是公式，并不是一定需要按部就班！如果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公式，那就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我一直觉得我自己的是自信的，我觉得我有能力买任何我喜欢的东西，其实看看现在体制内，很多农村孩子都喜欢先买车，我认识很多老家体制内的哥们，都第一时间买车，所以，我觉得和过去一样拿所谓的农村人和城市人分类，并作为衡量他们行为标准的工具，我觉得这个人首先是有很大的问题的；其次这个人绝对在生活中是被排斥的，是不被接受的，因为没有谁会接受如此刻薄自私的人。 这就像体制内的人，我算是很有发言权的，我身边很多实职处长和t长，一般都很低调，而个别啥也没有的，总喜欢说“这个我能搞定”、“那个我能搞定”，搞定个棒槌！对于一些认知外的东西却以不可能去回应，非常轻浮，这类人只信百度，因为他们没有别人消息来源方式，这就像，网上的车永远都那么便宜…读者朋友们见到这种人把他想成妄想症患者就成。 我见过很多给我下决心的干部，在别人面前，好像很牛逼，在领导面前…“有事看表现”、“一切交给我”…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并不是说明我多牛，真正单位的，对我是尊重的，而不了解我们这个体制的，则认为我们很牛，这是一种神秘感带来的压迫感。 一名干部，不管在网上还是现实，基本上说几句话就能体现他的真实水平，不然，哪怕他再吹自己多牛对牛，那都是假的！甚至可以直接大嘴巴子呼他。 写这些，也是因为这两天看到某些言论，很生气，还是那句话，因为我经历过伤痛，所以我嫉恶如仇。 第四百五十七章 :李哥的痛苦 我和朗哥一同去了李哥家，朗哥没买什么东西，于是我便说我买的这些东西是俩人一起买的，有的时候这不叫圆滑，这叫做人，这叫尊重。 干爹干妈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又聊起了一些事，无非是想让我帮帮李哥，能不能把他调到省w办了。 我表示为难，这招呼可不是瞎打的，前段时间朗哥为了嫂子的事，和老板说了一句，老板就问：“是不是非办不可？” 朗哥说了后，老板才帮忙打招呼，当然，道南省内，他要办事就是一个电话，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安排个金饭碗，也不就…只是愿不愿意办不办的事了。 说不可能只是因为接触不到。 比如之前有位烈士，老板亲自问他爱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家里人觉得孩子还小，能不能安排一个工作，老板在和中zb沟通后，上了常w会，就安排到了省厅了，必须行政编制。当然，这种是条例规定可以安排的。 但我不能和老板打这个招呼，我确信我求老板的话，老板一定会答应得，我有这个自信，但我不能！老板那，打招呼的次数也有限，比如你是司机，可能一两次老板不会烦，多了可能也就烦了，记住，不是就你能保障，很多人都想排队保障。 我到现在貌似还没有求过老板办一些比较难办的事，我觉得这更多的是职业素养。 “儿子，最近工作累？新的一年老爸老妈没什么送你的，就送你来自我们老俩口最诚挚的祝福。”干爹说。 这顿饭吃得很融洽，朗哥依旧不怎么说话，他貌似一直就不太喜欢说话。 吃完饭，我们告别了，干爹还给我们打包了一点菜。 那头老爸老妈打了电话，说日子选好了，准备六月二十六日订婚，据说日子不错，我给老板打了电话，然后再给李木子打了电话，不久，李木子父母也知道了，我看了看时间，爸妈还特意弄了个周六。 老爸电话里说：“儿子，我们也没有什么文化，你要对木子好，不能去乱搞，我们家虽然穷，但是为人处世永远都不穷。” 我爸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但直到今天，他仍然会每周一个电话，电话结束时提醒我“你们工作诱惑多，对你老婆好一点，别对不起她”。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个公公来说，他是非常合格的。 李木子也很尊重他们，她到现在也偶尔会一个人开车回去，代替我陪父母，有的时候一住就是半个月，她一个省城长大的孩子能够适应农村生活，接受一切在我看来可能相对简易的生活。 … “老公，我们现在做请柬？”李木子等我一回家就说。 “你来弄，我对这些不怎么会。”我说，然后她就抱着电脑跑到沙发上窝着弄了，在这必须解释下，有位读者说体制内会发苹果电脑，这是安全扯犊子啊！我没遇到过这种单位，还发苹果电脑，鸭梨手机可能可以发一台，美国有苹果、中国有鸭梨。 李木子很快弄好了，我看了看，还不错，于是乎她迫不及待转发了，抢过我的手机在朋友圈发布了。 不一会儿，就收到许许多多祝福，还有很多红包，我赶紧把支付宝手机号搜索功能关闭了，不然这就搞不好要犯错了。 一条一条回消息。 李哥拉了一个三人群：我朗哥李哥。 “恭喜我们弟弟要嫁出去了！我们兑现承诺，我两万份子钱，祝班长呢？”李哥说。 “我跟着，借钱也给老弟凑份子钱，那必须的，就一个弟弟。”朗哥也说。 “谢谢二位哥哥，份子钱别这么多，别让我犯错误哇，现在都不让大操大办！”我赶紧解释。 “你担心啥？老板肯定会批准的，一个人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二婚肯定不好意思办酒了啊！”李哥打了一段话。 “我家一亲戚，光我知道就结了n次婚，小时候经常去他家喝喜酒。”我回复李哥。 “你肯定不敢，你家我弟妹，不把你阉了啊！” … “元宵节去哪？” “要不去老弟家看看老人家？”李哥回了朗哥的话。 “可以！” 于是乎，几天就的元宵节就被安排好了，对了，叶浩哥当晚回来了，看到朋友圈听到我们的安排，也说要去我家看看我的成长环境。 李木子爸妈也说要去见亲家。 这下就要安排车了，叶浩哥说开老板的两台商务车回去。于是乎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两台商务车，一台朗哥开，坐我、李木子、李木子父母。 一台李哥开，坐：叶浩哥、三位嫂子。 我和爸妈说的时候，他们声音都在颤抖，因为第一次见亲家，第一次搞这种场面，再一个因为老板儿子要来，他们当然明白这其中的份量。 发小说：“听你爸妈说你和你领导儿子会回来，我和乡里领导打了个招呼，他们说要和县里汇报。” 我无语了，但没办法，于是我说：“先别搞这么大阵仗，我老板孩子不喜欢这种场合，谢谢兄弟。” 我知道发小时不时会打电话给我父母，问候问候。 李木子说：“老公，我终于要结婚了，真的不敢相信，我会遇到你。” “我也谢谢你。”我也不善于说骚话，以前一说这种肉麻的话都会脸红，这几年脸皮还厚了。 俩人为了庆祝，又是一场大战，但是！以前爱吃红烧肉，多吃了也腻。 读初中时，住校，班上几个男同学总是看着食堂后头女生晒得衣服，在那幻想，那会觉得一切都是很美好，那会天天幻想自己媳妇以后长什么样？ 现在没了，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和平真好！ 我也一直在想，秘书为啥婚姻一般不太幸福，看我这才多大？就已经不太喜欢那啥了，年纪一大的秘书，更加没精力，可不容易那啥嘛！所以任何东西都是双刃剑。 之前还看到过一个秘书包里有蓝色小药丸。我当时看着他稀少的毛发还问了几句不该问的。 第四百五十八章 :回家 正月十五一大早，李木子把她父母接过来了。 李哥朗哥把人都接过来了，两台商务车，一台警卫j牌照；一台省牌牌照，为了担心堵车，所以没有更换民牌。 “走。”叶浩哥说。 坐定后，车子就往安州赶去了。 为了赶时间，全程在20超速以下跑。十点多就下了高速拐进回老家的小路了。两台平常人看不出来任何异样的商务车正行驶在乡间小道，在乡里街上拐进村里小路时，远远就看到发小陪着一群县乡领导在路口等着，朗哥按了按警灯，商务车空调网的联邦警灯亮了起来。 我下车了，发小过来介绍领导，老家县一二把手、老家乡镇所有班子成员都来了，街边的人都在说：“看看老王家崽，多牛啊，回趟家，这么多人在这等着，光宗耀祖啊！牛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叶书记儿子在吗？”县一把手问，这才是主要原因，我一个小秘书回来，是不可能有这种排场的，咱实事求是不装逼，可别小看各地县一二把手，有些人背后的东西，可以让我们这种小秘书“死”八百回。所以，心里要有所敬畏，傻子样的觉得自己可牛可牛，那可能真的社会分分钟会教你做人。 叶浩哥这会下来了，他和大家握了手，街边有些人看着这位年轻人，不少人说：“这人更牛啊，都不给这些人面子，你看老王家儿子对他也客客气气的，是不是叶书记的孩子啊？” 还有人说：“这叶书记的车就是牛啊，你看上次老王家儿子回来喝喜酒，坐的越野车也有这种警灯，好像比公安的要高级很多啊！” “那肯定，你不看人家的级别。”有人聊。 “谢谢大家大老远来迎接我老弟，感谢感谢，我们着急回去哈，有空来省城，我请你们吃饭。”叶浩哥说，看着这几位没想走的意思，我明白，大早上来这等人，肯定是想和叶浩哥搞上关系。叶浩哥也明白，搞不好今天要去家里，这样确实就太麻烦了。 叶浩哥掏出两张名片，给县一二把手发了。其余的没发。 然后县一把手说：“要不中午我叫这边乡镇安排饭？我们一起吃？” “谢谢，谢谢，家里准备好了，实在人多，不然各位领导一起去我家吃饭。”我说。 “那这样，在乡里吃，我们也和叶领导学习学习。”我见对方这样，知道如果不去吃顿饭说不过去，就说：“这样，下午我们一起坐坐？我们早点的晚饭？不过这就要麻烦您了。” 这样，他们才作罢，并安排我发小全程陪同，生怕我们一会直接回去了。 我在车后视镜看到我们车子走了很远，他们才离开。 发小这会在车上：“你看，兄弟，你多有面子啊！我沾你的光，一般我们哪里见得到一把手，还叫我兄弟，不可能的事啊！” 李木子爸妈说，“这就是级别碾压啊，叶浩在道南真的是权威啊！” “那是叶书记是权威！”李木子说。 老爸老妈早就知道县领导在街上等着我们了，所以他们就没来接我们。 到了家，老爸老妈正在给鸡褪毛，伯母也在家里帮忙。叶浩说：“这空气是真的好啊，难怪你丫这么白。” 老爸老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羞涩，李木子爸妈也加入到做饭行列了，俩爸妈一聊，一见如故，马上就以兄弟相称了，老爸年纪大，李木子爸妈叫亲家哥；我妈最小，李木子爸妈叫亲家妹。我糊涂了，这不就是各论各的嘛。 发小一直帮忙散烟倒茶，好像我才是客人。 “我们搞点钱帮你把房子装修下。”叶浩哥说。 “你这房子太简陋了，我们整点钱，凑凑就来了！”叶浩哥家嫂子也说。 “没事没事，农村嘛，这样挺好。”我赶紧解释。 中午吃饭时，李木子爸妈说：“亲家哥亲家妹，今天没带什么来看你们，我们给个红包，你们买点啥吃的。” 老爸赶紧推辞：“我们儿子娶你们女儿，应该是我们要包红包给你呢，不能这样说。” 这会，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拿出了红包，我这下尴尬了…我知道钱还不少。 李哥说：“干爸干妈，小成叫我爸妈叫干爸干妈，你们俩也是我爸妈，我也没啥能帮的，您把这房子装修下，我掏十万。” 叶浩哥也说：“叔叔阿姨，您们也不容易，小成一直保障我父亲，很不容易，我掏10万。” 朗哥家嫂子说：“我们条件比较困难，但是，叔叔阿姨您装修房子，我也凑五万。” 李木子说：“各位哥哥嫂子，谢谢你们，但我是儿媳妇，家里装修，肯定我来，我这些年攒了点钱，够啦！按各位这样说，都能建一栋房子了。” 我眼泪没忍住，下来了。 叶浩哥说：“我们又不是那些领导，我们是看你做人好，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结婚也没啥能送你的，贵的送不起，便宜的没意思，所以前两天就通过电话了。” 老爸老妈纯朴了一辈子的农民，看到这也很感动。 吃完饭，李木子主动去洗碗了，完全就是女主人做派了，发小则在一旁帮忙泡茶端水果。 老爸老妈说：“从今天开始，你叫你岳父母就叫爸妈了，木子叫我们也叫爸妈了。” 大家伙起哄，我和李木子叫了各自父母爸妈。 老爸老妈又把李木子爸妈的红包添了点钱，当做改口费给李木子了，李木子爸妈说：“我们没准备给小成，我微信给你发。” 大家笑成一片，叶浩哥拍着视频，给老板发过去了。 五分钟后，老板视频来了。 老爸老妈很激动，一直在擦手。 “不错，结婚了，就是人生新征程的开始，替我祝你父母岳父母身体健康，以后再接再厉，再创辉煌。”老板说。 老板这个视频，真的给足了面子，发小偷偷拍了视频，估计发给县一二把手了。 下午三点，我们返程，老爸老妈几乎拿出了所有鸡蛋、土特产，还分了好几部分，让每人都能拿一点。 ps：其实农村生活就是这样，就像我最近看的一部电影《隐入尘烟》，看完后难过到不能自已… 第四百五十九章 :县城一夜 车子没有上高速，沿着国道往县城开，发小带着我们开到了县行政中心。 上午迎接的人又在这等着我们。 县里一把手二把手此刻带着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县直单位一把手在候着。 发小先下车给坐在后头的叶浩哥开车门，叶浩哥下车后主动与他们握手。 其实叶浩哥刚刚也说了：“要不是因为我，他不可能跑到这吃饭，毕竟我是这个县里人。” 我挺感动的，叶浩哥当着发小的面讲的，体制内就是这样，你觉得高不可攀的，可能就是别人不屑一顾的。比如说调个人，绝大部分人觉得非常难非常难，可是掌握核心科技的话，也就是一个或多个电话的事。 “欢迎叶领导一行莅临我县指导工作，我代表道南县几十万人民欢迎各位贵宾的到来。”县里一把手近乎谄媚地说。 “好，辛苦你们了。”叶浩哥浅浅一握，然后说。 接着他们带我们参观了县行政中心，县一把手把自己说得都要起飞了，说了很多所谓的困难多大多大，然后他如何破千重关带着老百姓成就梦想，他多么多么累，不过他觉得为了老百姓值得了，他觉得自己一辈子就为d奉献了一辈子。 说得自己都信了，岳父岳母憋着笑，一直看着心理素质良好的叶浩哥和我们。讲真我、叶浩哥、朗哥以及李哥看多了，也就无所谓，偶尔还配合着点点头。 之后到了会议室，已经摆好了水果和茶，我们入座后，又讲了一些成果，并表达自己创设性推行了什么政策，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这场合，还真像正式会晤、检查工作。发小全程在一旁跑前跑后。 弄完都五点半了，接着我们跟着他们的车队到了县城最好的酒店。 两个大包厢，坐满后我不禁感慨：读书时，去二伯家过暑假，我从农村来，啥都不懂，堂姐说“我没这个弟弟，我的弟弟不是农村的，我小姨家的儿子才是我弟弟。”如今，我也算屌丝逆了个小袭！现在，姐姐再也不会说这话了，姐夫，在我面前也好像没那么…好像除了没钱，真的没毛病。 入座后，叶浩哥妥妥的主座，我坐他旁边，县一二把手分坐我们两旁，其余的由当地干部交叉入座，发小坐在旁边那桌。 “今天很感谢叶领导来我们这，赏脸来指导，我很激动，看到您，就像看到了叶书记，我还记得几年前，叶书记还在担任sheng长时，来过一次道南县，那会我还是xian长，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叶书记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气场，让我震撼，让我感到无比荣幸…”县一把手说。 “今天看到这么多年轻人，尤其是我们道南县的好儿郎，我很激动；在得知叶处来了后，我更加激动，叶处年纪不大，但工作成就却斐然，我这一大把年纪的兄长惭愧啊。”县里二把手说，对于一般人来说，县二把手能主动称兄道弟，估计做梦都会笑醒，但叶浩哥并没有丝毫觉得高兴。相反，他很讨厌这种占他便宜的行为。 “谢谢两位地方领导的厚爱，我何德何能能如此啊？今天是我弟弟小成算是定事的日子，我们一行回来也是来看看，没成想，小成的发小和大家太热情了，在这谢过了，但今天主角是我弟弟小成，以及他的媳妇，岳父岳母，我们就不要喧宾夺主了，再次感谢哈，我们喝！”叶浩哥第一次这么正经，搞得我都还有点不习惯，所以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 大家接下来就自由发挥了。 和我敬酒的明显没对叶浩哥的多，这是必然的，朗哥和李哥不敢喝酒，因为一会要开车。 “老弟，你牛逼，你才多大？三十不到，就到了正科，我58岁，现在才是个正科。”某局局长跑过来给我敬酒。 “您过奖了，您这满身经验，那是我这种毛头小子能比的，您身上全是老百姓的爱戴，我身上只有宏观性工作，我要向您学习。”我说。 “以后多联系哈！一定要多联系。我的号码是…”他说。 很多年前，这些号称是县城上层阶级的人貌似不是我能接触的，二伯那会就是个小科员，也很多人尊重，现在貌似不是这样了，大家都趋于理性。 我不喜欢人为分类，你给别人分类，在别人眼里就是一文不值，我见过在单位骂骂咧咧，不可一世，在外夹着尾巴…这样的人大概率都有人格分裂。 饭吃了几个小时，九点多才结束，席间岳父岳母一直被县直单位的各一把手敬酒，而县领导只敬了一轮就专心专攻叶浩哥了，我一直在帮叶浩哥解围。 对于很多县领导来说，都想着突破，可突破没那么简单，很多，半级就是天堑，没有天线怎么办？我一直说别小看有些县领导，之前有人说“县一把手肯定怕省一把手秘书”，我一直表示没有什么怕不怕，在于井水不犯河水、在于互相尊重，要真的杠起来，一个小秘书能干啥？还真以为保障几天领导领导就啥事给你擦屁股啊？这点咱不吹牛，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称大！ 对于秘书，还有人说“秘书和司机知道老板的秘密最多”，现在这种环境下，到了级别的领导，咱阳光点，人或许真的没那么傻！ 喝完酒吃完饭，我们准备回家了，当地县一二把手又整了不少土特产，但我们拒绝了，最后勉强收下一箱本地特色酒，也不贵。 “小成，你们这样应酬太累了。”岳父说。 “对啊，精神高度紧绷，一点意思没有！我都没吃饱。”岳母也说。 “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吃的都是一种形式。”我解释道。 “对啊，看你发小，全程不怎么说话，就是一直保障，喝酒，这样的生活工作也没劲，身体垮了不说，又能有啥呢？啥也没有！这顿饭后，并不会记得他。”李木子也感慨。 朗哥一脚油门，打开警灯，一前一后，两台gl8闪着联邦警灯再夜晚的高速飞驰。 第四百六十章 :叶浩哥 回到省城已经晚上十二点多，把岳父母送回家后，叶浩哥打个电话：“今晚出来高兴一下，d，就算你最后一个单身夜，叫弟妹一个人回去。” 于是李木子留在家里睡觉了。 男人们跑到老板家附近等叶浩哥了，据说老板都特批了，刚好明天周末也不上班。 李哥安排了一个餐厅，我们过去时很多…这里必须提一提，我现在发现除个别干部和个别司机特别喜欢去夜总会外，大部分人，包括一些秘书之类的一般喜欢去夜宵摊喝酒。 这种最接地气的方式才是生活常态，之前没任职前，看了一些比较着名的电子书，觉得秘书如何奢华，平时吃饭都去什么高档餐厅！整得我甚至有点热血沸腾，任职后发现纯扯淡，虽然我在外人看来估摸着也天天大鱼大肉，事实上之前那次在钓鱼台吃饭时，我连佛跳墙是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听说秘书就是“二号”，事实上先说你敢不敢拿老板名义打招呼不说，就算打了招呼，人地方领导也不傻，也能分辨你的话的真假。我偶尔给地方领导打电话，他们对我的客客气气完全是因为老板，我深知，所以我并不会造次。其实讲心里话，秘书身份唬唬县以下的干部好使，其余的，那就算了，人家有一万种巧妙的办法拒绝你，你敢干嘛？变生迪迦奥特曼嘛？多变两次给你打回原形。 道南秘书群体当中就曾有个秘书，借着领导名义打招呼，被对方婉拒，这丫憋着劲想使坏，对于他的一些请求故意不说，等领导发毛的时候提，是的，领导当时很生气。不过最后这个秘书没死算命大！真的别小看别人，夹着点尾巴做人命长。 … 坐定后，叶浩哥带着醉意说：“今天是我们弟弟大喜的日子，所以呢，我们也学学那些时髦，搞一个终极单身夜。” “一会我叫了几位美女过来，欢迎大家踊跃点评。”我是拒绝的，不过李哥和朗哥露出了一脸期待的表情。 二十分钟后，叶浩哥单位几位三十五岁以上的姐姐来了，我整个人是懵的。 “今天啊！就让大姐们给你们讲讲家庭和爱情。欢迎。”有那么一刻，我感受到深深地恶意。 “各位弟弟，来来来，想聊哪方面的啊？”一位姐说，“我们叶处大晚上召唤我们，就是要给你们爱的教育。” 李哥和朗哥指着我：“那是我们老弟，马上要结婚，姐姐们帮忙教育下他，多给点爱的鼓励。” 此处省略若干个字。 就这样，我被一群大姐围着，她们偶尔逗逗我，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喝到两点多，李木子的视频过来了，我接通后，满脸通红，她看到我身边坐着的几位大姐，说：“王成，你干啥呢？赶紧回来伺候老娘。” 叶浩哥抢过手机：“老弟这人，真不是啥好玩意，从别的桌薅了几位美女姐姐来陪喝酒，还全部独占了，你回去要收拾收拾，吃独食，拉…” 朗哥又说了：“我们都说了不要不要，你家王成非要，就要，死活都要，我们本来准备随随便边喝点酒，真不要脸。” 李哥也来凑热闹：“弟妹家教不严，这点我要严厉批评，你看看，那像话嘛！” 我欲哭无泪，幸好李木子也听出来了他们是逗我的，也没生气，只是怕我喝多，叫我小心点。 喝到凌晨三点，我们几兄弟走在几乎没有车的街道，冷清取代了白天热闹的大街。 “老弟，好好加油，改变世界改变自己。”叶浩哥整个人趴在我身上。 我索性往后一搂，把他背起来了。 李哥也有样学样趴在朗哥身上，我们就在街道上狂飙。 “刚那几个大姐你哪找来的？”我问。 “单位的资深美女啊，放心，离婚的，纯粹过来献爱心。”叶浩哥说。 “你咋这么招离婚大姐的喜爱呢？你太浪了。”我一说完，叶浩哥给我后背来了一拳。大家在街道上笑做一团。 我们一路走，走到省行政中心附近，我问：“哥哥们，我在读书时，经过这，经常想，这里的人在想些什么呢？他们平时做些什么呢？后来，来上班了，想不到都是我们这样的玩意，也t占便宜，买菜也讲价，也自私，关键是不少人还比普通人色，哈哈哈哈。” 一群人又大笑。 “我们退休时能干到哪啊？”李哥说。 夜晚的行政中心各大门都禁闭，一片肃穆。说着他提着跟玩意跑南门口撒尿，马上哨兵就来了：“同志您好，请自重，请立即离开。” 跟过来的中队长认出我来了，他以前是北一的中队长，轮换到这了。 “王秘书，您怎么在这？”他问。 “没啥没啥，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喝多了，这人脑子有点病。”说着我们拉开李哥了。 我们又绕着行政中心门口的广场走了一圈。 叶浩哥说：“生活就是生下来，t活下去，至于活得怎么样？那就看自己了！”说完他大喊一句，对面小区的单位楼梯灯全亮了，幸好新区入住率比较低，不然非得被打死不可。周围巡逻的警察看到哨兵给我们敬礼发烟，加上看我们走过来的方向，估摸着我们应该是重要岗位的工作人员，便装作没看到。 我们几个人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我家门口，不知道怎么睡的，总之第二天李木子一家人来新家时，我们几个人都躺在客厅附近。幸好不傻，开了空调。 据说我们的睡姿很奇怪，但由于没有现场照片，我们直到今天仍然不相信！ 喝醉酒真难受，与一大群纯爷们喝醉，更难受，和一大堆男人喝完酒后发现睡在一块，更难受。 李木子和岳父岳母在做早餐，我们仍然身体摆放在地上，头统一靠在沙发上，很一致，都睡眼朦胧地看着新闻，偶尔来一句：“这玩意扯犊子呢！” 生活，钱够花，家里温暖，有几个知心朋友，就足矣。 第四百六十一章 :督导 bj的督导组来了，我们竟然没人知道，他们接到举报线索，便几个人一起杀过来了解情况了。 值班室接到bj的电话时，已经下午三点，我给老板汇报后，根据bj指示，督导组的工作人员马上到省行政中心，这可不是开玩笑，事前没得到风声，事后这么着急来，绝对是出了问题。 马上，相关成员的行程也就出来了，老板打电话给潭州市一把手，责问相关情况，可潭州市一把手也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老板亲自出席了这次反馈会，到了会场，督导组的同志起身和老板打了招呼。老板点头示意，然后大家坐下。 “叶书记，吴shengz，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bj督导组的组长、g办秘书局一处处长宋晨，在开会之前，想请大家看个视频。”宋处说着，会场内出现一则由针孔摄像头拍摄的视频。 视频的主体在一个饭局，看着饭局里的其他人，穿着polo衫，有一些戴着眼镜，看着都是体制内的。 一个稍年长的说：“这是我们x科科长，你那个事其实也能办！但是，怎么说，你得再交一笔内部手续费。也不多三万块钱。” “之前我们，前前后后交过几次啊？怎么还要交呢？”在宋处旁边，一位中年男子问，这应该就是举报者。 “你也知道，现在啥都难做，你理解下，我们一定会帮你办好的吗？”一位领导模样的说。 老板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他脸色逐渐变冷。会场内的大家此刻表情都很冷，我也很难想像，这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人如此？太愚蠢，太贪心，太缺德… 后面的话更是不堪入目，以最低级最原始的办法索贿，我相信此刻要是有视频当事人在，肯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在这就要说了，不少人说：“现在还敢打人？” 的确，现在几乎没人动手了，但记住那是几乎，有些时候有些人是看不到的。就比如我的老处长就经常认为老板肯定脾气非常好，他没看过老板发毛罢了！但人不都这样，那要不然为啥有人离任时请老百姓来送人？ 我曾经和一位省厅纪检组副组长关系不错，他是一位军转，排职就转了，70后，算是有点小成就的人，但是他常说：“我在体制内这么多年，从来不敢说自己了解体制，我从科员混到现在，靠的是平台，靠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政策。” 我原本很喜欢他，看着他一身正气，我经常约他吃饭，直到那一次发现他孩子才刚出生，刚二婚不久，而且据说… 有人说，在单位，正处还靠工资？的确个别人瞎搞，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想方设法搞钱，但有一点，现在的生存环境越来越清朗，这种人也要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了。讲真，高干以下，那都是无根的浮萍。 所以，我工作这么久得来的言论就是别得瑟。有一次看到一位被抓的副巡出来了，那真的像霜打的茄子。别说之前某地小周这件事影响不好，但凡看看网上，也有个别把自己挺当一回事的人说“这个我也能办”、“那个我也能办”…完全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还有学校的事，有些人太想当然了，前些时间，一位省jw的组织部门的副职，要帮他小姨子解决孩子入学问题，找了市jw一把手，那可是妥妥的地方要员啊！当然，别人嘴上答应，但可能并不想帮，毕竟差着级别，所以未果，后来呢？找了我… 很多人太高看一些职位了，一位他们和领导开口就跟吃面似的，没那么简单！真的！领导身边的人反而都不敢怎么开口。 前两天看到则消息：“孩子入学我一个短信就能解决！”解决个棒槌！现在体制内很多谈话都打微信语音，谁还发条短信：“你帮我个忙，我给你拿点特产…”没有谁这样干，一听就知道外行！纯外行！再说，我认为道南除了那十几二十多个主要职务的高干，都不敢说这样的话！我见过某领导打电话找人协调事情，也要打电话，也要说明情况。 总之可以再老调重弹地给大家说一条原则消息：说话越轻浮的，要么是体制外的；要么就是体制内的边缘人群。 … 扯远了，老板看完后，宋处又总结了。 “这个案子是我们在举报平台看到的，随即组成督导组联系了当事人，以当事人的亲属身份，加入饭局，了解到了这些事，令人震惊，无法想象在21世纪的今天，还有这种事情发生，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小宋同志说得对，我越看越心寒，我无法想象，在我三令五申的情况下，还有人顶风作案，这叫什么？这叫找死，这叫活腻歪了！道南是一个发展中省份，如果我们不把营商环境整好，上哪去引凤凰？上哪去建设经济强省？我很痛心，痛心有这样的败类出现，痛心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大行其道。前段时间，我听说有人干啥呢？搞挂羊头卖狗肉的这一套，什么在任期内不收钱，退休后再收钱；什么收钱时用别人的卡；什么以咨询费等形式；什么拿烟酒送人，然后收贿者再安排人去退…形式各种各样，都自以为聪明！对于这些败类，一定要坚决打击，要打得他们这辈子不敢露头。”老板喝了一口水。 “感谢督导组的同志不远千里帮我们清理门户，感谢，我今天特意和吴婧同志过来，就是要表个态，这次我们要严肃责任到人，对涉案的人员，全部立案，对主管分管领导全部严肃处理！”老板说完，现场响起掌声，老板并不需要这种掌声，他仍脸色严峻看着大家。 吴婧同志也做了表态，表示坚决处理严厉打击，形成常态化打击效力。 开完会，督导组的同志也都回bj了，剩下来的就是我们的事了！ 那几个当事人据说知道后立马想跑路，但…能去哪呢？那点子钱润得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隐入尘烟 这几天看了这部电影，心里总觉得很压抑，在体制内上班这么些年，这种内心压迫的感觉愈加重。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电影中的主人公。 … 时间很快，距上班已经好些年了，我也从一个啥都不会的小朋友，成为现在的小人精了，但我仍然不会忘记小时候经过的那些伤痛；不少人说隐入尘烟不该把这些夸大的矫情带入现实，但我却觉得电影反应的本身不是伤痛，而是伤痛背后的世间人情冷暖。 对于经历过这些事儿的人来说，大概可以分为两个阵营：有些不喜欢拿出来说事，觉得是揭开伤疤，或者不喜欢被外人知道，觉得这是很丢人的事；而有些却喜欢时不时拿出来，或是提醒自己不能忘本，或是告诉世人自己的艰难成长之路。 在我当了秘书时，我也喜欢怀念过去，或许是为了给自己屌丝逆袭增强说服力；又或许单纯是想回味下过去而已。有些读者永远无法想象曾经淳朴的村民中，有些人会多过分，永远也无法想像他们的嫉妒中会有多少恶的东西？那真的是想把你整得家破人亡！整完又怂又恶。 我在小时候亲眼见过家里被几个所谓的村干…就因为我爸和大伯不听管，用他们来说的话来说是质疑了他们，没有按他们的要求去村里干些什么事…现在那几个人中，还有两个仍然是村干，一个是村支书，一个是会计，他们见到我时，已经忘记了一些东西，满脸笑容地和我打着些招呼，但我已经浑身恶心的不行，我仍然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之前也说过，我有一万个机会整死他们，即使他们的亲戚是县里一个局局长，我甚至有能力给他们一锅端，但我并不想这样做。 有些伤痛真的是一辈子的，那种从小经历过人情冷暖的体验，读者朋友们可能永远体会不到，我也希望读者朋友们永远不会体会到这些。我很少回老家，不是不爱父母，我每个月都会安排人把父母接过来住几天，因为他们在省城住不惯，我是真的对老家村里小部分又蠢又恶又坏的人感到恶心，我甚至不愿意提起他们。我在读大学时，有时候睡觉前想到都咬着牙不能入睡，但那会的奶奶以及爸妈经常劝我，让我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所以我得以健全成长。我不坏，甚至还有点出乎常人的正直，但我假惺惺地说感谢那段经历，我希望永远别有那段时间的经历。 如果说这几年做了些什么事？就是把那个当初狼狈为奸的某所教导员送进去了，他曾伙同一些人渣差点逼死我大伯和我家一些男丁，而现在，他们不敢了，也没资格了。 但我仍然热爱生活，我仍然相信世界上有正义。 认识我的人包括老板，都很喜欢我，都觉得我身上永远有一股劲头，那是我的前几十年的经历积累的生活沉淀。因为经历，所以早熟，因为经历，所以知道有多痛，所以，也不想其他人痛。 一些人骂这部电影，我觉得很羡慕，因为说明他们没经历过那些痛到撕心裂肺的事情。 我看完这些，难受了很久，我发了一个朋友圈：“如果世界上没有欺软怕硬、没有欺善怕恶，或许这个社会会健康很多。” 那晚我脑子里又想起了大伯和爸爸因为质疑了两句他们收了好几次费用，就被他们按着头，大伯撕心裂肺哭的场景了！二伯是体制内的，但他也是靠岳父，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更何况找他也没用，所以家里人一直没和他说。我那晚咬着牙，但仍然没做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打个电话，把一些事和易达的秘书说说，甚至和老板说说这些事，我相信，连对方八辈祖宗都可以连根拔起，甚至可以让老家有些体系改头换面，我当然也可以让jw的干部把这些人在人群最多的地方也按住他们的头，包括所谓的局长…但…我终究不是他们。 这也是小说开头所说“我想要考公务员，被尊重”的理由。那会我一直只是想被尊重，而不是想复仇，我现在还是有这个想法而且也有能力，但从来不会真的去实施。 所以，我现在交朋友，基本上知道人品不好，就删了，我很讨厌有些人为非作歹，至少我到现在，没有越界。 说多了一些，主要是真的太有感触了！ 很多人永远不知道人有多坏、多缺德，甚至有多让人恨不得先除之后快。 … 自从督导组的来了后，道南省开展了全省范围内的整顿工作。处理了一些人，很惋惜的是：不少年轻干部… 很多体制外的不知道，体制内很多人哭穷，极小极小部分确实装穷，大部分是真穷，尤其是年轻人，刚进去能有几个钱？而消费又不低，所以就把恶魔的手伸向…很多人不知道现在年轻人压力有多大？我认识的几个县两办的小家伙，催款电话打我手机里来了… 前几年，还有同事催款电话也打我手机里来了， 上来一顿骂，把我气的… 我体会出一句话：所有职业都是围城，没有任何一个职业可以百分百好！以前体制内那些红利，在土地财政末期，已经不可能复制了，再怎么说几千年传统，他也不可能复制了！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如果体制内的收入一直高位运行，后果…国家已经在调整，不适应也得适应。 李哥这几天心情特别不好，我想是因为之前那些事，据说单位大调整，他基本上是等退休了。再强调一遍：体制内学历有用，说没用的那真的是…前几年，也有人这样说，结果呢？前些年道南换j，县一二八把手必须本科；年轻破格的乡镇一把手必须全日制硕研。等过段十几年，搞不好提拔都要硕研了，别说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不要永远觉得安逸。 就像李哥现在，他很后悔没好好读书，不过话说回来，好好读书估摸着当不了兵，当不了兵就去不了警卫j，去不了警卫j也许也许也没今天这个位置。 我们总是做些“股票涨了知道买了、房价跌了才想起抛”的事，这不怪我们，因为我们真的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分析问题的能力，也没有什么渠道能得到先进的资讯。但是，不要阻挡别人进步的脚步，这也是一种美德。 感触颇深，遂多说了几句… 第四百六十三章 :好朋友被查 正月二十，我接到一则电话，这是个好大姐的电话，电话里她只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我秒懂，为啥？这些年接到很多这样的电话，不是不少读者很疑惑一些官员被抓前是什么样子吗？其实大部分自己都知道，很多都是在赌、心里在看有没有意外之喜，很多人都有侥幸，想着万一呢？ “姐，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这个时候总不能直截了当问一些问题？ “没啥，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来问问你，知道你好着我就放心了。”电话那头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适。 “姐你也要注意身体，不管有什么？都要好好面对。”我也说了句双关语，在现实中，我除了骂人会双关外，一般很少如此。现实中说句话一语双关，多累啊？那头发不仅要掉光，头皮都要掉光。 我发现一个很普遍的问题，几乎所有被抓的干部前，都会说：“不该走这条路。”还有不少不会让自己孩子进体制。 这位大姐挂完电话后，给我微信发了一大段话：老弟，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要守住初心，一定要受住诱惑，这条路不坚守住内心，这辈子会过的很累，每天胆战心惊担心东窗事发，外人看起来可威风了，可是去饭局去哪，内心都不得安宁，真的，没有后悔药吃了，一定要守住内心。 我回了一连串拥抱的表情包。 几天后，道南发布发布了这条消息：潭江市w常w“xxx”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在接受调查。 我想，这么多人给我打电话，甚至有些真的只吃过两三次饭而已，可能有多方面的原因。 没有挨打之前，永远觉得嘴臭几句无所谓，永远觉得世界上没谁怕你，挨过打后，才知道说错话也会有不好的后果。 朗哥知道这件事后说：“所有人在没被抓前，都不会后悔，胆子都很大，被抓后都开始这个后悔那个后悔，他们搞钱的时候可从来不会后悔，这些人呐，不发个奥斯卡都算对不起他们。” “你看有些人，比如之前省厅的那谁，一到周末往人家里跑，当牛做马，你还别说，一般的人想去当牛做马还不够格，你不到一定级别，谁看得上你？”朗哥给我扔了一根烟，说。 “这就是阶层限制，不少体制内的人向往上走，但没资源，你想要有资源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大的代价，可是，你没到那个级别，没人看得上，你的代价没人看，所以这是个bug，也算是个循环？”我抽了一口烟说。 “对啊，这永远是个无法破解的bug，这就打个比方，叶浩，有人想找叶浩打招呼，起码也要是个地市副职，一个科员、正副科？这个级别的家属看都不会看一眼！”朗哥又说。 “很多人说，体制内还不就是站队、当牛做马，可是，如果有这么简单的话，到处都是牛马了，关键有没有资格当牛马啊？别人要不要啊？还是你有什么特长啊？咱就再说句不好听的？你有钱不？玩得起不？很多所谓的圈子，绝大部分体制内的人见都没见过，也玩不起。”朗哥很高深地说。 我没说话，朗哥又说：“这是开放了，要是在古代就好玩了，现在还是比较文明，那玩意动不动杀头，多恐怖。” “那要是像古代，哥，你这头已经已经变成骷髅了，或许被山上野猴子捡去当夜壶了。”我拍了他一下，笑着说。 “老板这两天要去下面考察吗？” “不用啊？怎么了？”我问。 “你说我当司机当了这么久，d，好想哪天放几天假好好去浪一浪？”朗哥露出一脸贱笑。 “去了这么多次自驾游了，还想去哪？你是想上天。”我有点疑惑。 “就是职业疲倦期啊！每天开车，无聊透了，巨无聊。”朗哥看了我一眼，一脸无奈地说。 “别人想你这个驾驶位想死了，你装啥？身在福中不知福，靠。” “哎呀，老弟，人嘛，总想更好吗！你看我们车队队长，去哪都有人请吃饭，虽然很多人不懂，以为他能办很多事，其实毛事办不了，但就是害怕，你懂？这就比如嘴上说马云有什么了不起，他有钱有他的，我不鸟他，但是马云到面前，还是会害怕，还是会自动地讨好，这就是人性。”朗哥打开音响，播放了一首“老娘们乐队”的dj。 红旗车音响还行！但可能是因为这台车身份问题，比如我也坐过别人的h9，却没有这台h7舒服，连晕车都没有。 这就是强大的心理作用，对了，在这要说一句，所谓的买车要政审，纯噱头，书中之前也说过，但很多人信了，我曾问过红旗道南方面的领导，得知并没有，大部分都是网友为了民族品牌的骄傲杜撰出来的。当然，这是个好事，毕竟真有钱买几百万车的，也不会计较这则流言的真假。 … “老弟，你把你那奔驰买了，买台牧马人，搞台二手的，我也去搞一台二手suv，我们以后自驾就舒服了。”朗哥说。 “我为毛要一台二手车，而不要我的新车？我有病吗？”我有点觉得朗哥脑子有泡。 “你不懂，真男人，就要牧马人！听我的，让我们一起做真男人！”朗哥一脸正经地看着我。 “不，我不会，再说我也没钱！牧马人贵。”我拒绝了。 朗哥看了几年二手车了，总想着拥有一台牧马人，这好像是猛男的执念嘛？ 以前住在总队，发现好几个团以上的领导的私家车就是牧马人，读者朋友可以发表下看法。 和朗哥聊了一会天，我就回办公室了！朗哥现在反而越来越粘我了，我甚至一度怀疑他变态，这头每周都要回一趟李木子家，虽然没结婚，但已经是老夫老妻的模样了。 不过，我很期待收几位哥哥份子钱的时候。李木子最近一直在看请柬和喜糖。 第四百六十四章 :叶浩哥买车 叶浩哥决定要买台车了，这是件很搞笑的事，老板的公子，一台车而已？他换车不就是换内裤一样？如果叶浩是那种人，我们也不可能关系这么好。而且，很多人看到这个级别的公子哥，也都是出事那一波，那一波肯定不听话咯！但像叶浩哥这一批好的，因为很多人的固有印象，已经让他们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无力回天了。 我曾经问叶浩哥：“你做的这么好，但是仍然很多人觉得你就应该是不听话，无恶不作，就应该花钱如流水，你觉得不公平不？”我说。 叶浩哥也很实诚，来了一句：“我去td，我活着又不是为了他们？我活着为我自己，我犯没犯错，历史和法律会给定论，他们说我的话，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一辈子不可能认识我，不可能接触我的生活，所以我不生气。” 叶浩哥叫我们去买车是因为他媳妇现在用车次数也多，老板虽然有四五台保障用车，但还是为了避嫌，不太方便经常用，阿姨那台辉昂，实际上就是给了叶浩哥两口子。阿姨去哪都是朗哥或者红卫哥保障。 叶浩哥问：“我买啥车好？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我们单位收入还可以？” “兰博基尼。”朗哥笑着说。 “要不把我老头那几台车卖了，或许能够首付。说些没用的，我想买一台适合我的。”叶浩哥一说完，我就知道朗哥会说“牧马人”。于是我说：“朗哥肯定说牧马人咯。” “对啊，我就是要推荐猛男专用车牧马人。”朗哥又来了。 “那车还可以不？我倒是想买台30—50w左右的车，想买e的。”叶浩哥一脸不信地问。 “我和你说，开小车不好看，你就适合开猛男车，走我这两天带你看看去，这车我研究了好久了，我比工程师都专业。”朗哥颇为得意。 “那这车有多重？”我开着玩笑。 朗哥语塞。 但叶浩哥听说后想去试试。 在接老板的车上，老板问：“叶浩有没有和你们说买车的事啊？” “说了，首长，他说想买台好点的车。”我说。 “他收入也还可以，我这边和你阿姨的工资基本不用，都存着，买车是小意思，讲句不好听的话，我们的收入积蓄买台豪车还是很轻松的，但是没必要，我让他在院子里看看，别的家属开什么车，他就开什么车，不要越界，买台三十万块钱的车就够了，现在的车更新换代快，没必要买太好的。”老板说。 “我们推荐他买台牧马人，越野车，以后出去玩方便。”我说。 “买台商务车就行啊，以后我退休了，还能一起开车出去玩。” “首长，您退休了我继续保障您，您去哪我都保障，您不需要车。”朗哥赶紧回过头看了眼老板。 “你们会有你们的生活，我也要有我的家庭生活，这是人生，不能总把你们栓在裤腰带上。”朗哥说。 … “小王，我已经和省组b长打过招呼了，也和伟亮打过招呼了，六月份先给你提副处长，你也快三十了，各方面条件也都适合提拔了。”老板说。 “谢谢首长关心。”我感激地说。 “把工作干好，你跟我这么多年，是唯一一个不背着我搞东搞西的秘书，我这么多级走上来，有过很多秘书，几乎都会背着我给下头打电话干点啥，或者以我的名义干点啥，最后都被我处理了，你到现在，确实也很干净，这点，我有理由提拔重用你！”老板看了我一眼，然后说。 “你这些年也学到很多，从今天开始，你要慢慢学我的理念，把我的一些精气神要融入到你的血液里。” “是，首长，我一直是以您为榜样的！”我说。 … 叶浩哥拉着我们去看车了，跑去吉普的4s店，看到了牧马人，牧马人售车的小姐姐似乎都比别的店雄壮一点，an一点。 要试驾，结果没带驾照，朗哥打了个电话，于是乎这个点的负责人来了，直接安排了，还说：“这些车随便开，如果有喜欢的，先开回去用几天也行！深度体验几天再决定要不要买。” 这服务，只能用wc来形容了。听到负责人在小声地呵斥一位工作人员：“你知道他谁不？道南谁敢拦他？不要命了！直接把钥匙给他，让他自己挑。” 于是乎选了一台小红，开出去了，开了一大圈，叶浩哥觉得差那么点意思，就是觉得车内太简陋了。越野性能强的车嘛，貌似本来这些就会差一点。但叶浩哥不想要。 于是我们去了奔驰4s店，上次那个负责人蓝哥的微信我还有，发了个消息，马上就来了。 “好久不见，平常只是发个消息问问，你终于来找哥哥了！”蓝总觉得很兴奋。 “来，把试驾车钥匙都拿出来，我弟弟想开哪台就开哪台。”蓝总说。 他不傻，看到我们开着红旗过来了，叶浩哥又是坐在后座，我也陪着来了，当然大概能猜到是谁。 叶浩哥说：“我想买新款的e，有试驾车吗？” “新款的试驾车我们还没到，只有展厅一台展车，您也知道现在y情，啥都不方便，不过既然您想要试驾，我这边从别的店要一台过来，如果看上了，我一定五天内帮您协调好车源。”蓝总立即拿出电话，打了个号码，不一会儿，一台新款的e过来了，一看，估摸着还是私人的车，因为门上没贴字。 叶浩哥开了一圈，觉得还行，但觉得视野不够宽阔，又想试驾glc，反正可着他开，那些想试驾的客户除了一个型号有两台车的可以安排，其他的都没安排，可着叶浩哥开。 “一会哥哥做东，吃点东西去？”蓝总问。 “我来安排，都这么麻烦您了。”我说。 “麻烦啥啊，自己人，你那车没事开过来保养，要不要给你置换台新的？”蓝总问。 这时，叶浩哥也回来了。 “还是买台新e！最快能多久拿到车？”叶浩哥问蓝总。 “您要车，如果实在急，不嫌弃的话，把展车开走，如果嫌弃的话，我马上协调，一定这两天帮您搞定，哪怕我亲自去拉，都给您拉回来。”蓝总很诚恳，当然，这种人精早就猜到了叶浩哥的身份，估摸着还偷偷问了李哥。 第四百六十五章 :新书《仕途重任》正式上线 “就拿展车，急着开，多钱你说。”叶浩哥这样买车我也是第一次见。 蓝总笑了笑：“你先拿去开，你是小成弟弟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没事的。”蓝总那真的是大人精。 “那不成，你叫工作人员过来算算，我看看你能接受不。”叶浩哥 “哈哈，兄弟说笑，这样，我叫工作人员来给你算一下。”蓝总说完，叫了个工作人员过来。 “我们分好几种，展车是时尚型，裸车指导价48w，实际优惠后是4638万，您是贵宾，给您优惠到4518万。”工作人员说完。 “你把店内成本都减掉，拿进价，这是我弟弟。”我看得出来，他们在演双簧，之前肯定沟通过，这台车要他白送他都乐意。 “那就43万！”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叶浩哥，叶浩哥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看了看我。 “我说过直接拿进价，我能做主。”蓝总又说。 我们看着他们演戏，最终也以非常实惠的价格成交了。 随后我们去吃饭了，工作人员去办理车子上牌了，他们看到叶浩哥的身份证，瞪大了眼睛，然后又假装没事，我看到蓝总笑得很灿烂，随后拉着我们去吃饭了。 朗哥很羡慕，男人嘛！没几个不爱车的。 到了包厢，我说：“蓝总，这样可不行，买一台车您便宜卖不说，还搭一顿饭，多亏啊。” “咱不谈这些，都是兄弟，讲这些干啥？”蓝总很豪气地开了一瓶茅台。 叶浩哥也不傻，但并不想因为一台车就怎么欠人情，但是，当初买车去找熟人，又是一种普通消费者心态，就是希望你优惠把车给我，又不至于欠你太大人情，人啊，不都这样？这会该我上场了。 “蓝总，今天真的很感谢，这件事儿又麻烦您了，我这个哥哥一直想买牧马人，我觉得suv不好，所以紧扯慢扯把他拉过来的，他还有点不情愿呢，哥哥也就是给我面子，不然今天怎么可能这么爽快，弟弟记在心里了。”我这一说，蓝总明白，叶浩哥也明白，朗哥也明白了。一个秘书干了这么多年工作，如果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不就扯犊子了。 “老弟见笑了，你的事我就是我的事，不就一台车吗！没什么大事的！”蓝总说，但他眼睛一直看着叶浩哥。 在这就要说下了，网上价格和4s店价格不一样是实情，比如网上我那台c裸车价才25，但去店里，基本上没有这个价的，就像某条，很多人说“奔驰c20万、宝马3也就30万不到”…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不说每个系列都有很多不同的型号配置，网上和实体店的价格还真不一样。去年陪李木子家人去看奔驰e260l，网上落地才40，甚至有人说38，但道南至少都要45。 叶浩哥说：“谢谢蓝总，这件事还是感谢你，我平常也不太爱用车，所以买车也是为了下雨天啊、偶尔用车方便，麻烦您了，真的十分感谢，我弟弟有您这样的兄长真的是荣幸，我沾光了，感谢感谢。”叶浩哥说得很有技巧。 蓝总当然不傻，他也不会愚蠢到觉得卖台优惠车就能怎么样和叶浩哥打好关系，这台车毕竟我们也实打实给了钱，至于优惠，那或多或少和叶浩哥没多大关系，那是我的“面子”不是？ 这就和我之前说得原理一样，有些东西，你可能用不上，甚至对你根本没用，但你见到了还是会害怕，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社会上生存的守则。 不一会儿，车子就弄好了，本来说整个好车牌，但叶浩哥不要，他说现在这社会，一些商人为了撑场子才会用一些特殊车牌，这些商人自己的车也一般用普通车牌！和明星一样，谁愿意自己到哪都被发现啊？我觉得也是这么个理。 这次没有叫代驾，李哥过来开了，开到了老板家门口。 老板出来看了车。 “怎么这么快就把车子弄好了？多少钱？”老板问。 “找了熟人，李哥的朋友，花了xx万。”我说。 李哥有点脸红。 叶浩哥家嫂子过来拿着钥匙开了一圈，老板进家里了，并不觉得一台车能怎么样？阿姨看都没去看，最近迷上打毛衣了。 对了，有人说“阿姨不应该天天在家，要满世界跑！”我想问，她去哪？看了几个反腐案子中个别官员的夫人的例子，就觉得自己可懂了？就觉得全世界这个级别的阿姨都要这样？听到点民间传闻就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了？每次听到这种言论我就觉得有点怒不可遏。 所以我真的越来越不喜欢参加一些体制饭局了，一群非老板身边的人，时不时问你一些老板的事，都是道听途说的，然后你说了那不是事实，他们不信，还会觉得：“你肯定不敢说实话？” 我总觉得很奇怪，老板家发生的事，就t我和阿姨在家，这个别人上哪知道？这个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所以真的有的时候很气愤。比如“你老板在家，据说前天吃晚饭时和你阿姨吵架了，是为了xx的事，听说你阿姨经常去xx泡温泉”。 我就纳闷了，t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我都没见过，省里干部都不知道，这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知道的？都是一些人杜撰，就像之前所说，尤其是一些人为了显示自己的神通，编撰一些扯犊子一般的事，经过一些人的嘴巴越传越真！ 我在几次省城某饭局怼人后，就很少参加一些不熟的饭局了。而且现在的秘书也越来越少参加饭局了！其中一次怼人就是因为有人造谣老板，我很生气。 我问：“我都不知道这些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该人笑着回答：“你肯定知道也不敢说啊！” 我很气愤：“那你见到了？这么肯定？” 该人有点严肃地回答：“我也是听朋友讲，他们那样传，我有朋友是你们省w办的！” 我继续怼：“奥，是谁啊？他是首长身边人嘛？他从哪知道的？你们不经过核查，就擅自传这些，而且在我面前说，不觉得对首长不尊重吗？不觉得对我不尊重吗？你是什么级别？连你都知道的事，按理来说全世界都知道了啊！”我没有给他留情面，场面上一度很尴尬。 当时该人是一位朋友带过来的，有人说你应该给他面子，我反问为什么要给？在我面前造老板的谣，我不抽他算给他脸了！我相信李哥要在，估摸着一杯酒泼上去了！敢闹大嘛？除非不想混了。 所以，读者朋友要擦亮眼睛，有些在饭局里这个领导的奇闻异事他知道，那个他也知道，咋可能？当然，可能有一些众所周知的工作上的事，比如开个会骂个人，这种事散会后就传开了。但家里几个人发生的他上哪知道去？ 就比如之前我被单位的大姐开玩笑开的脸红了，走出了办公室，结果几个人说我被揍了…几天之后竟然连我省城区里的朋友都知道了！有些人，就该直接剁嘴。 话虽然说得重，但真的有些体制内的谣言你无法不生气。和哪位女同事对说了几句话，你就是和她有一腿；打电话时看到人来了，赶紧挂电话，就被传背着人偷偷摸摸搞事情！和老板出门上车，老板脸色不好，我刚好身体也不舒服，就传老板骂我了… 真的超级无语。 我和朗哥李哥这几年，大大小小也算遭受过这些流言的骚扰。不对，应该算深受其扰。 最搞笑的是我去省行政中心派出所补办张身份证，结果竟然传出叶浩哥嫖c被抓了，我去捞他！就算被抓也不可能在那啊！就算被抓也不可能我去捞啊！再说，叶浩哥说也不可能干那事啊！ 有的时候真的挺无奈的。 … 叶浩哥买台车，把钥匙和大本拿进去后，就躺客厅看电视了。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叫我过去：“老弟，你这反应就是快，这种商人都不是善茬。” “卧槽，哥啊，我懂你，不过人刚给你这么大优惠，你在这说人不是善茬，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我笑着说，同时给他拧了一瓶水。 “我换一种说法，这人不是那么好接触，好！不过幸好有你，不愧是老头的专职秘书，脑子好用！老弟，下次就能一起自驾去玩了，我的车比你的车年轻，你的车就是我车的弟弟了！”我觉得他的话有那么一点不合适，想想还是作罢。 当秘书就是这样，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要有一根底线，不能忘乎所以，要有准确的定位。 和老板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李哥在门口等着我：“谢谢老弟，还是我弟照顾我。”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上了他的车。 “最近易达的秘书和你联系多吗？”李哥问。 “没有啊，我和吴婧的秘书俩人几乎没多少人敢找，这是常识啊！有事吗？”我问。 “没事，问问…” 第四百六十六章 :新书《仕途重任》正式上线 bj相关部门下了任务，要求在道南境内开展编制改革工作的调研，算是打响了道南编制改革的第一枪！其实从这些年看来，先是大b制改革，后来是事业编制的改革，再后来是编制方面的缩减。 不管是从任何一种角度来讲，其实国家都认识到了一些弊端，比如一些小县城，本来就赤字运行，如果不改怎么样呢？ “根据外省改革方案，是对55岁左右的行政干部先行劝退，让出更多岗位；一部分呢，则安排到乡村两委担任干部；另一部分则去外单位跟班学习。这个改革方案可行性还是很强，但我们要牢牢根据现在道南的实情去创设性提出具有当地特色的方案。”老板在大会上说。 “现在很多建制县确实存在编制过大的问题，我们也应该学学部队，精简精简，不能把这个隐患留给后代，所以bj的考虑是周全的，是合乎时代发展的。”吴婧同志说。 … 大会持续了几个小时，最后决定先选一个试点县开展，然后再以这个为蓝本制定方案报bj。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降薪是前菜，精简是后续，这是每一个时代面对可能到的危机或者说改革前必须要做的事，想想国企改革那会！当然，现在以人为本，会更温和一点…当然，某呼上、某条上一些冒充所谓的砖家说的减编是减合同工的言论就是扯淡，完全不懂装懂！减编就是字面理解，只不过现有条件先不搞一刀切，把以前招的，减编后超编的老人，以本章开头所说的方法或其他方法安置！但之后的招考也好，干啥也好，就按改革后的编制数量去核定！ 道南改革的消息传出去后，不少人开始人心惶惶，其实都是没读懂文件，有位地方任职的大姐对我说：“你说我四十多岁了，啥也不会，如果给我减了，我能干啥？” 我安慰她：“不会的，现有的老人肯定是保留，不可能搞一刀切。” “怎么不可能？国家意志要想干成一些事，还怕不一刀切？很有可能！”这位大姐在电话里说。 “你看之前的大b制改革，通过各种办法，也减编了不少呢！”听着电话里她焦急的语气，我只好又安慰。 “不可能的，你放心，我的话你还不信，再说现在还没方案，到时候方案出来了还要经过前期论证，社会公布，社会意见征求，不可能有这么快…而且，真的不太可能一刀切。”我这下说完，大姐才放心。 不过她有一句话说得对：“国家想办成一件事，太简单了，是没什么可以阻挡的！” … 下班路上老板也提起：“其实现在也很矛盾，一方面高校大学生毕业，不拿出岗位他们怎么有信心就业？每年全国大概招15—20万公务员，事业编制就更多了，这其实也是就业风向标，如果这个缩减了，搞不好会引起社会问题；但是，如果不改，谁来养这么多人？而且随着老龄化越来越严重，国家压力会越来越大，现在生活水平高，人的寿命越来越长，养老压力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所以过几年，养老金一定会与地方并轨！” “包括一些地方的公积金政策，肯定会改，你看天j一些地方，补充公积金高到吓人，可是他的财政收入远远没有沿海一线城市高，这种局面不久都会一个个降的，压力太大！而且这次y情后，大家对消费会越来越谨慎。”老板说完问我有什么看法。 “首长，我认为这几年经济稍稍过热发展好处是显然的，比如2008年之后房地产、2014年的网络金融、2015年之后的互联网经济…尤其是最直观的就是2014年的网络金融，一下子就利用所谓的杠杆往社会里多扔了数万亿资金，甚至身边同龄人中已经找不出没用过网贷的人了…”我说完老板不停地点头。 “现在的社会是一个紧密联系的整体，这些一系列问题终究谁也跑不掉，如果没有某一个群体的改革和奉献，到头来谁能免俗？”老板说完，闭上眼睛靠在车子后座。 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则言论，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旱涝保收，怕啥？不管外面什么横行，我们仍然能生活得很好。” 不得不说，这种言论是有一定的土壤，但是，这种言论的发出者不得不说比较愚蠢，甚至说经济学理论知识为零。之前见过的一个省城区发改的小伙子，因为也有这个言论，所以贷了一大笔款去和别人背地里合伙搞投资，现在人都找不到了。 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就不会有活到老学到老的劲头，那么面对危险时，就会缺乏最基本的抗风险能力！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只有相对稳定，没有绝对稳定！所以好好提升自己才是王道！ … 李哥恰好约我吃饭，我拒绝后，他跑过我家来找我聊天。 “老弟，我是真想来和你们一块上班。”他说。 “我哪有办法啊，我也想和你每天聊聊天，但是很多要素真的很难办！”我说的我相信他明白。 “没办法啊，我现在真的有点熬不住了！太难熬了！”李哥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 “怎么了？吸尘器来找你了？”我开着玩笑。 “老弟不开玩笑，单位现在比较压抑，哎呀，怎么说…”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 “你要我怎么帮你？我看看能不能成？我能力也有限，你也知道。”我说。 “你能不能替我给我老板说说…”李哥当然这样说了。 “关键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前两天我也特意在老板面前说你好话，你也听到了，但这种东西秘书不能总讲，总讲反而适得其反。”我说。 … 聊了一会，他可能也觉得无趣，便又聊到了一些现在社会上存在的问题，聊着聊着，就跑到朗哥身上了，我不想去说朗哥怎么样，但我知道他们俩裂痕已经有了，怎么有的？我确实不清楚。 第四百六十七章 新书《仕途重任》已经上线 正月的最后一天，在道南人眼中，过了这天新年就算正式过去了。 小时候总喜欢正月，因为你不知道啥时候会有亲戚来拜年，这意味着这一个月之内每一天都有可能有红包收，乡下的红包虽然不多，可能一个正月我只能收到20多块钱，而且几乎都要给妈妈，但仍然抵挡不住那股天然对红包的热爱。 这一天上午，易达被叫到bj了，走的时候还特意来老板这汇报了点情况。 待他走后，老板说：“bj对我们近期的工作不怎么满意啊！上次督导是一个问题，目前最要紧的事是道南很多地方干部思想仍然懈怠，对很多事情的把控仍然处于做多错多的老思想，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次易达过去，估摸着要挨批评了，说不定也是有干部之前去bj告恶状去了，这个社会从来就不缺这种人！” “首长，我觉得道南现在问题没有了啊，您看从上到下一片和谐，没有那些所谓的问题啊，我觉得做得已经很好很好了。”我说。 “看似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小王，你还小，还年轻，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往往越平静就越容易出问题。”老板说。 “bj是发现什么事了吗？”我不解。 “大概率是收到什么举报，而且还很严重了！不然一般不会这么着急把易达叫过去。我这边也得到点消息，不过暂时不能确认。”老板说完低头批起了文件。 之前也有人问，老板的事你不知道，就代表着老板不喜欢你，就代表着你不贴心，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老板还会和你说“小王，我昨天和下面地市一把手打了电话，说了什么什么”、“下个月要从bj调一位领导来当什么什么”…太扯了！我也不能每天问这些事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甚至永远不想提起的秘密，所以，保持对他人情绪的尊重、他人秘密的尊重是做人的基本守则。 我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想着些问题，像高干他们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按照常人想的那样：出入专车，吃饭保姆，住别墅，要干点什么事打个电话，安排安排。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不幸福的。比如人身自由受限制，去哪都要报告，偶尔还可能被人“监听”，这个级别要么别出事，一出事基本这辈子就进去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如果没享受过幸福，尚能忍受孤独；当尝过幸福的味道后，就再也不想直视痛苦了”。 最关键的，身边都是些不说真话的人，虽然普通人身边可能也不多。 李哥找我帮忙我为什么不帮？很显然，我之前提醒过他很多次，而且当初也替他说过话。如今他这个样子，我不敢也不能在老板面前说这些，说了就意味着否定老板，就意味着有拉帮结派之嫌疑，我不敢如此。更何况，被开了，又回来？老板不可能这样做，我更加不可能傻乎乎地认为自己有这个能耐。 在体制内最重要的是要清醒。就像老板现在很喜欢我，但我仍然知道我只是个小秘书，随时能把我换掉。那些说“秘书知道老板的事最多，老板不敢得罪”的民间组织部的说法，我从来都是当笑话听。秘书就是秘书，他也只是个普通职业，秘书和家人还是有区别！一个领导依赖秘书依赖到啥话都和秘书说，啥事都叫秘书办，那只能说明这个领导是不称职的，是有问题的。 这就像总有人说体制内的人无所不能，这两天开学，姐夫家俩孩子本来要去某区学校，找了他家里一个堂弟，说是区教育j的，我当初劝他紧就着学区来，别指望去报好学校，他说“没事，我弟弟是教育j的，直管这些，没问题的。” 我听到这，也不好多说了，结果，上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孩子的事都没搞定，他堂弟之前说绝对没问题… 很多人或许不明白，体制内有话语权的也就是那20，绝大部分人也搞不定，你说哪里认识人，确实，工作关系认识得比你多，要说办事交情，那就算了！这年头谁不是只顾自己啊！ 很多情况和体制外甚至体制内很多人想的都不一样，比如我老弟，觉得考上公务员就能啥都牛了，结果照样是社畜，在单位也天天听领导画大饼，pua！这玩意哪行都逃不了。现在在汕尾市直部门，每天想家想得不行！已经三四年了，因为之前有工作经验，所以提了四主；相亲了几个女朋友，也都以他不是本地的，没房拒绝了。想找我调回来也被我拒绝了。之前我也说过，因为我觉得他既然考了那个岗位，就应该对这个岗位负责，对老百姓负责。而不能短时间当做跳板，如果有关系的都这样，那就乱套了。 这叫责任，就好比我的新书，里面设计的一些东西，我用了一个多月的空余时间，和一些书里涉及到的职位上的干部微信电话聊、或者饭局里聊，做笔记。把最真实的情况了解到，这是对读者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 易达乘坐上午的航班去了bj，带着省jw办公t主任和秘书去了。估摸着不会太轻松，这种事怎么说呢？和学生做了错事也差不多。虽然易达没错。 老板非正常去bj，没人说，因为有可能是大首长召唤或者有其他事吗！毕竟一把手事情多；而易达非正常去bj，马上很多传说就出来了，听着这些带有神话意味的传奇故事，我不禁感动于一些人执着的想象力。 正月的最后一天，天气晴朗，微风徐来，我坐在办公室里，吸收着早春的阳光，阳光斑驳地投射在办公室的桌面上，一个一个光圈好似一圈圈年轮。 我被这一切迷倒，甚至沉迷于此不能自拔。阳光真好，春天真好！ 第四百六十八章 新书《仕途重任》已经上线 回到家，李木子一脸不高兴，最近她都上行政班，据说这也是表哥打的招呼，我欠表哥太多人情了。我也明白表哥他不可能找我帮什么忙，可能单纯就是感情，或者想要我以后对他孩子好点。 之前说体制内级别是天然的入场券，前两天听到一则最合适的解释：到了一定的平台，那这个平台以下的已经对自己起不到任何帮助了，所以要结交同层次的，而高层次的，很难接触得到，所以要多结交同层次的干部。说到底，还是利益使然。 李木子看我回来，说：“老公，我想转业了，我们单位一个姑娘转业到省jw了，据说很快乐，我现在在单位，回家也远，我到地方，啥都方便了。” “你自己决定，如果是喜欢，那到时候，我看看怎么弄，如果只是纯粹为了回家方便，那要冷静，人这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很重要，尤其是收入还这么高。”我笑着说。 “我担心你到时候会出轨！”李木子很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啊？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啊？我觉得不至于啊！我要是会出轨早就出轨了。”我安慰道。 “就是担心嘛，你们手中握着的资源多，更重要的是，你还这么年轻，多少妖精想吃你这快唐僧肉啊，我妈说了，现在只要你想要，估计姑娘随便挑随便选，反正我不想要离开你。”李木子搂住了我的手臂。 “好啦，如果你真的想转业，我到时候说说，实在不行随便分到哪个单位，我把你调到大院来问题也不大，你就不要担心这些问题了。”我安慰道。 “老公，我们单位有男的女的，为了留在省城，就找省城有工作的结婚，结婚后再那啥。”李木子说。 对此我早见怪不怪了。这种情况有，但是极少极少极少，极个别！前两年，总队大院有位正连，相亲找了个非常好看的姑娘，然后就让姑娘去考省城事业编，考上了，然后他就踩着点转业，转业完有一次让我调查一个手机号，被我拒绝了，后来才知道姑娘和她省厅的前男友据说有啥，之后还是离婚了。 … 李木子的话让我陷入沉思，两夫妻在一个大院上班好嘛？我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我很害怕，害怕李木子会因为贪图权力而做些什么事，因为我见过。 之前有位好朋友，他媳妇在体制，为了一个股级干部…后来越来越忙，几乎没有时间回家，每次回来都好晚，一吵架就是为了家好，哪里是为了家？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后来被抓了，朋友才知道他爱人在单位多“开放”。 小时候在二伯单位，也见到过一位中队长，他媳妇很好看，经常来二伯母餐厅吃饭。外人都笑说他这个中队长都是老婆提拔的，后来偶然一次在二伯母家过暑假，看到了… 那会二伯单位的交警大队长已经很牛了！那会二伯和他同事怕这个大队长怕的要命。前些年去二伯家，恰逢县里领导请吃饭，提起这位大队长，他们说：“那就是个老色痞，算个什么东西，不入流。”而那会，看到二伯单位的人对他那种感觉… 我那次是第一次感觉到级别带来的碾压是多么无情，那场饭局学到一个知识“别人不办他是因为他不够格而已”。 其实想想二伯也算是我的启蒙老师，那会二伯在业务科，科长是个年轻人，因为违规收钱被人举报，然后他就躲到家里了，愣是一个月没来上班，没敢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就算了，那一个月我们经常去他办公桌电脑里玩连连看。我曾经把他电脑里的图标整没了… 可能as太高，以前仰慕的长辈，突然间在工作领域来说“一文不名”了，这种感觉很奇怪，读者朋友们有体会过的吗？ … 李木子做完饭就回部队了，这也的确不是回事，习惯了两个人，突然一个人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去院子里散步，却看到院子角落的一台黑色glc，又t在动。 这几年，看了不下n起车子震动的场景，因为单位在新区，晚上本人人就少，马路又宽，到处都建设得很好，所以不少靓男俊女喜欢到这寻求人生真谛，或是放飞自我。因此…简直了，有一次喝醉了，李哥跑过去装作在人车旁排泄，愣是吓得车子一动不动。 我一直认为搞这些的，应该没几个是真正的夫妻，正经夫妻谁玩这个？不过也难说，寻找情趣。 看到车子动了，我就往另一方向走，看到一些退休的老大爷大妈在散步，大家都在聊着退休生活，退休兴趣，好不自在。我退休了就想全国各地走走看看。 准备回家时，看到那台glc开到这栋楼单元门口，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位大姐，竟然是一位…我很震惊，于是我装作打电话的样子说：“兄弟，你别冲动好嘛？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整其他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媳妇不爱你是她的自由，虽然她出轨确实是她不对，但你也不能把她的照片到处发啊？她要不要做人了？她孩子恨她一辈子！到时候老了只能去…你不能学这种人渣，你要好好的，千万别做傻事啊！为这种人不值当，她已经身败名裂了，但凡要点脸都待不下去了…” 我看到电梯里这位大姐满脸通红，低着头，不知道是因为听到我的话羞愧还是因为刚刚运动过？ 算是间接帮了帮大姐她老公！希望能惊醒她。 我总喜欢干一些做好事不留名的事，比如之前一位兄弟一直在外瞎搞，我也侧面警告过他，我表示这玩意干多了有违天和。 之前听一位朋友讲：“出轨就是一个人运气变差的开始。”我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家和万事兴”！ 现在社会爱情婚姻都很“速食”，部分人真的缺乏一些责任… 第四百六十九章 新书《仕途重任》已上线 刚回到家，上溪毛书记电话来了。 毛副市z很久没和我联系了，体制内的交情就是这样，经常可能平常不联系，有事再说。 毛给我打电话主要是想叫我去上溪坐坐。但我知道这肯定有事，没事谁无聊到约人！大家都忙着呢。 我不想拒绝，毛这个人确实很正派，至少我很喜欢，书生气重，不奸诈。 我和李哥打了个电话，朗哥平时要保障老板，我不太方便叫，更何况是办私事。 周口一大早，李哥开车来接我了，新家离高速不远，很快就上了高速了。 “老弟，你这次去上溪是有啥事啊？”李哥问。 “没啥事啊，就单纯和毛吃个饭而已，很久也没出来散散心，来看看他。”我说。 讲真要去玩一趟还真不容易，除非把叶浩哥拉上，这些天，叶浩哥也忙。 “叶浩绝对到时候要强行被推上去的，他不想要也不行。”李哥说。 “不一定，老板的意思是看叶浩自己。”我说。 “他已经在体制里了，老板不说，也会有人办的，这就是影响力，我和你说，就叶浩带个朋友去找下地市一把手，估摸着这个朋友都可以为所欲为。”李哥说得有点轻浮。 “这就有点扯淡了！哪有这么轻松？”我说。 “就是这样，你一心围着老板转，很多东西你不懂。”李哥像是一个专家一般。 “那没好处别人为什么要帮。”我问。 “这就叫有枣没枣打几杆子，你以后就明白，不过，你说得对，现在的领导都聪明了，没以前那样了，但叶浩的实力和你又不一样，毕竟亲儿子。”李哥说着给我发了一根烟。 我不太喜欢开车时抽烟，总觉得不舒服，但老男人们都爱，慢慢的，我也喜欢吸几口，总比吸二手烟好，更何况李哥总放屁，烟味比屁味还是好点，味道没那么重。 “你马上就是处级干部了，也算是大院最年轻的了。”李哥感慨。 “我哪里算最年轻的，我早得很，还有很多比我更年轻更牛的，我算了，看看福建，90后副处一大堆，还有好些正处。”我不以为然地说。 “道南，你算是佼佼者了，以后别忘记我，到哪多带着点我。”李哥说。 “你需要我带你？之前一直是你照顾我啊，教我那些道理，我们兄弟俩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没意义，对了，你有什么打算，别给我说还想来省w办啊！没意思！这东西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哪怕你之前不保障老板，都好说…”我解释了。 “我明白啦，以前说你说得那么清楚，轮到自己还是歇菜了，这叫什么？这叫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李哥无奈地摇了摇头。 车子在上溪高速路口时突然遇到堵车，估摸着前头有啥事，我给毛书记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一台警车亮着警灯给我们开道了，出了收费站，下来一位两毛一，他说：“领导们辛苦了，我是上溪交警大队县城中队长，我接到大队电话就赶过来了。” “辛苦你了，那我们就走。”我说。 随后他在前头开着车带着我们到了一家比较低调的菜馆，之后他的车开走了。 到了包厢，毛在那坐着等我们，见我们进来，他热情地过来抱住了我。 “老弟，很久没见，想死我了，最近怎么样？身体好着？”毛问。 “托老哥的福，好着呢，感谢感谢。”我说。 入座后，他亲自给我倒酒，然后问：“今年能不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啊？事业上和工作上都有。” “应该可以，不出意外的话。”我说。 “呸呸呸，什么叫意外，不可能有意外，我老弟这么优秀，肯定杠杠的，结婚记得叫我，我一定来祝贺，沾沾你的喜气，别说不让大操大办这事儿啊？实在不行我来省城找你，我们小范围聚聚也行。”毛拉着我的手。 “好，那一定到时候麻烦您，哈哈哈。”接下来就开始喝酒吃饭了，李哥这次仍然喝酒，一会毛安排司机开我们的车送我们回去。 “什么时候让叶书记给你安排到地方锻炼锻炼，不过没有正处别下来，有了正处打底，你的路才平坦，你走这条路才顺畅。”我当然明白毛的意思。 “搞不好副处就要下去，首长估计就这几年也要内退了，他退了我就没啥…”我说。 “也不能这样说，以后你就明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毛给我倒了一杯酒，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哥，您是找我有事？”我还是没忍住。 “对啊，你也知道我提了副市z，本来还指望提常w，但是…因为y情，所以现在还兼任着书记一职，本来原定于来接任的干部也因为y情进去了，我已经临时兼任了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据说新的考察人选定了。”毛不好意思地说。 “前段时间我也忙，对哥的关心不够，我以为您彻底调地市搞副职了呢，您不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这事。”我说。 “我知道你忙，我也忙，有几次想找你聊聊，不为啥，就想说点心里话，但又担心影响你，也就没和你说。”毛继续说。 “那您的意思…” “我年纪也到了，这辈子估计，副t级也就到顶了，所以我想继续留在上溪！”他说。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当然知道毛叫我过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叶书记之前在当s长时提过要在上溪建设可持续发展的新城，我已经有初步构想，也在上溪实施，如果现在就调走的话，可能就…所以…”毛一说完，我就明白了，但这种事着实不好怎么开口，于是我说：“我尽力，我知道您是好干部，我就当为上溪百姓试着留住您这个好干部。但我真的不保证能否有效。” 说着我敬了一杯酒，毛也给我敬了一杯酒，说实话毛确实是个好干部。至少在几乎每年都要折人的上溪，仍然能够独善其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第四百七十章 车祸 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半，随后我们到了他办公室喝茶。 “哥，你还别说，你这办公室真不错。”我夸。 “本来是不准备在这给我配办公室，毕竟这里离上溪不远，但地市行政中心位置大，办公用房充足，偶尔为了开会办事方便，就给安排了一间，我很少来，基本上还是在上溪。”我这才注意到，这离上溪貌似真的很近。 “老弟，以后你的办公室比这肯定大，你现在的办公室小，但可掌控着全道南的大事小情，你这个年纪了不得啊！不容易啊。”毛书记说。 “咱就别互夸了，我应该向您学习，看看上溪，真的很了不得了！为您致敬。”我说完，来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我那件事你帮帮我哈，估摸着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只要叶书记发话了，啥都好办！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如果实在为难，我也不怪你，我这种家庭，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知足了。”毛继续说。 “您现在可是地市副职兼任上溪书记，用有些方言讲，已经是人皇了。”我笑着说。 “可别这样讲，我哪里承受得起这种夸赞，我就是个普通人，稍微比别人幸运一点罢了，老弟你才是不可限量。”毛夸完我，我们起身就要离开了。 “今天仓促，下次来省城，我们再聚，你要注意身体，刚才喝完酒摸你后背都是湿透了的状态，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身体最要紧，看看之前去世的那几位副市z，多可惜。”毛说完，我们就告别了。 李哥主动坐了副驾驶，我坐后头，毛派的司机说：“两位领导，车子后备箱给二位拿了两盒茶叶，两盒保健粉哈！毛书记交代的。” 我扭过头一看，四盒礼物整整齐齐摆在那。 老板还是专职副时，有一次去某副b级家里，走的时候回礼回了一些茶叶，老板让我拿走，我用手机扫了一下，才一两百块钱。 车子随后在高速上飞驰，我和李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在一阵撞击声带来的嘈杂和身体与车内座椅接触所带来的疼痛让我立即清醒过来。 一看，车子撞在了一台小车屁股后头，李哥这会也摸着头醒来了。 司机师傅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看到前头突然刹车，真的对不起，两位领导没事？对不起。” 看着司机师傅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赶紧安慰：“没事没事。” 我们下车后挪到应急车道，随后人站在护栏外，这时，我们的酒劲全醒了，看了地图，目前这离省城还有几十公里，就打了电话给刘阳秘书，不一会儿，一台高速交警的车来了。 “领导好，这留个人处理就行，我先送两位领导回家。” 随后我们乘坐车子回了家里，到家后，我还给这位司机师傅打了电话，告诉他没事，并表示我之前也出过车祸，不打紧。 同时又给毛打了电话，告诉他不打紧，今天主要对方的车开的太快，不是司机师傅的责任。 有位读者兄弟说我很有人情味，这种共情能力貌似还真的是从小就有的。 李哥回家后给我打了电话：“车子他们安排好了，你放心，心里别有负担，这两天开咱爸的车上下班，刚才咱爸还问起你，就担心你有事，这爹是充话费送的。” “哈哈哈，干爹心疼我嘛！你好好休息，过两天聚。” 挂完电话，我去洗手间了眼，竟然发现额头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竟然没感觉到痛。 洗了个澡，躺床上睡觉。 李木子回来，听说我出车祸了，很紧张，我估摸着李哥这大嘴巴说的。 “老公，不打紧？”李木子说。 “没事，又是李哥这大嘴巴说的？没事没事。”我赶紧起来给她展示灵活的身体。 她这才放心，接下来，叶浩哥、朗哥电话都来了，简直了！叶浩哥更是直接问：“零件少没少？档把好着？” 这不，晚上大家大包小包提着来我家探望我了，你说看我就看我，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买的纯牛奶，这玩意能喝到明年，关键会过期啊。 晚上又整了很多饭菜，大家丝毫没有关心我的意思，只是借口来聚餐，简直了。 叶浩哥说：“这都春天了，找个机会开车去h北玩？” 之前去丹凤的时候经过几次，但没有时间过去。 “听说那的小龙虾好吃呀！”叶浩哥眼睛笑成一条线，这让我觉得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找时间吗！我看你是想开你的新车去磨合磨合？”我说。 小时候听二伯说过，新车就得上高速磨合，那会他刚买了一台哈佛suv，手动版的，接着就跑高速去浪了一圈。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懂这样整有什么意思？ “还是我老弟聪明，跑一跑，对车好，整天市区通勤用，压根就跑不起来。”叶浩哥解释道。 “你干脆把车给朗哥，让他给你磨一磨。”我说。 “自己磨才有成就感啦！”叶浩哥说完就灌了一口酒。 其实我这还真的是大家聚会最好的地点，其他家要么有老人在，要么就是太远，只有我这近，虽然也属于郊区。 “下次不喝乌苏了，劲太猛，我们还是喝点轻柔的，适合我们道南情况的，好不咯？”叶浩哥喝多了，开始投降了！ “那不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哥，你这太不要脸了。”我们取笑他。 现在和叶浩哥关系好了后，你会发现有些人喜欢你捧着他，有些人则喜欢你真实点，但不管是那种人，他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别能说知心话的兄弟，显然叶浩哥把我当成这类兄弟了，我很荣幸，同时也表示任务艰巨。 吃饱喝足，我们决定去小区走一走。 好死不死又看到那台glc，这次没在震动，人都在底下，貌似在吵架，叶浩哥想过去看看，老远就听到女的说：“这是在我家，别这样行吗？” 第四百七十一章 解围 女人的声音近乎哀求，男人却试图拉着女人的手，眼看着要打起来了，周围的放车的居民已经开始偷偷拍照了，很快业主群就有了照片。 女人见状想跑，男人突然往前冲，背后飞起来一脚，女人立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叶浩哥过去吼一声：“你丫干嘛呢？当众打女人你挺狂啊？因为啥不能好好说？非得在这造次？这么多人拍照呢，你还想在这牛？你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气到脑门，想揍叶浩哥，在他拎起叶浩哥的衣角那一刻，我和朗哥冲过去给丫背后也来了一脚，同时我转身一吼“犯罪分子打人啦”！有些人认识我，围观的好几个男的立马冲上来一顿收拾。 派出所的民警马上来了，我在其中一位两毛一耳边，指着叶浩哥的身影说：“我是这个小区的业主，对面常委楼上班的，这是我工作证，那边这位不太方便说身份，你先把犯罪分子控制起来，我先把他送回去。” 两毛一秒懂，立马说：“您是王秘？我知道您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我之前在报道上见过您，您为老人家仗义执言，帮助群众度过难关，那些事迹我们都从新闻里看到过。我们要向您学习，好的好的，这边的事您放心，我们来搞定。” 说着，我带着叶浩哥离开了。 女人也被带走了，不出意外，她老公肯定也知道了，所以，不管男女，结婚前何如不说！结婚后真的要踏踏实实，所谓的解放x自由就是扯淡，没有原则的自由就是犯罪。 很多人学习西方所谓的自由，学偏了，正经东西不学，天天学些乱七八糟的，这就是学坏一天，学好一年。 我见过太多出轨的人后来后悔，当初为了激情，美其名曰追求爱，追求个棒槌，棒槌要追求不？人为什么成为人？就是因为有克制力自制力，连这点玩意都没有，还不如变成动物，看看农村的狗子，闻两下屁股就直接战斗。 所以我有的时候真的不能理解有些人！这些年工作，我总结出一点：但凡喜欢玩刺激的，体制内走不远，一辈子被人哄着也就是个底层！哪天一出事，自己一屁股屎，第一时间死的就是这些人。 不管在哪都要有敬畏之心，这是老板教我的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被抓的都是那些得瑟的。 … 回到家，叶浩哥心情还不是很好，我给他说了之前看到的事，叶浩哥说：“我靠，你咋不拉着我，我还以为是情侣吵架呢！万一我无缘无故被打怎么办？” “怎么可能让你挨打，你想多了哈！不可能！”我和朗哥同时表达坚决的态度，“我们俩在，不可能让你被欺负的，他要是敢碰你一下，我们俩今天把他塞进他车的排气管里。” 大家又都笑成一团，这时叶浩哥媳妇说：“看看，出轨的下场。” 叶浩哥说：“我咋可能出轨，别对我说，对那俩说。” 这人啊，总是卖队友。 理所当然，大家散了，我和李木子独自走到省行政中心南门广场散步，我说：“有的时候记忆力总感觉有些事发生过一样，比如我常想，当有一天我在这能成为班子成员该多好啊？那会的我会记起今天自己的这个想法吗？可是我却觉得好像以前某个时间，我想过类似的问题…” “傻瓜，老公，你平平安安就好，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当然，如果能有自己成就实现自己的梦想那就更好了！我支持你。”李木子挽住了我的手，俩人依偎着走在路灯下。 “老公，这周没有回家吃饭。”李木子说。 “这周请假，要么就等周内找时间去。” “老爸老妈又该打电话了。”李木子在我肩膀呢喃道。 “下次回去给老爸老妈拿点茶叶，今天去上溪，那边拿了点，我又不爱喝茶。”我说。 “好哦！过几天带弟弟去检查下身体！”李木子问。 “好，他身体怎么了？这么点大，能干嘛呢？”我有点疑惑。 “说总是尿床，这都多大了，其实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毛病，从小打到大，但没用。”李木子颇为无奈。 “还有这？我第一次知道呢！好，要好好带去检查下，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小伙子也下了这个年纪。”我说。 同时绞尽脑汁想着找找谁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想了半天，貌似身边还真没有治疗这方面的专家，于是我想联系郗哥和海明哥、聂欢哥，问问他们有什么认识的专家没？ 养儿防老仍然是绝大部分国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我以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如此，直到自己成长后，偶尔设身处地的站在家庭的角度去想，慢慢地想明白了，或许这和男女在家庭中一直扮演的角色和根深蒂固的家长制思想所导致的。 但现在很多孩子越来越…怎么说呢，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不对，我几乎是偶尔才会想给父母打个电话，而父母每天晚上都在道南卫视、道南二套找我的身影，省里开个会，摄像机扫过的地方，他们都要看一遍，甚至为此安装了网络电视，暂停一帧一帧找。找到了，便给我发条微信“儿子今天很帅”。 我知道这一顿折腾能让他们高兴一周，我到现在还记得读者中一位老兄弟说得“中国人历来表达爱情的方式是向下的”！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精辟。 比如现在，父母也在默默的注视着我，偶尔投投票，但他们不敢评论，用他们的话来说“担心说的不好，搞得你的读者讨厌，影响你的书”。但有的时候我们做事貌似只想自己，自己舒不舒服，愉快不愉快，在父母提出意见时，茫然地以老古董等词汇对他们进行抨击。 我又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的集市，为了想要一只猫，在泥地里打滚和妈妈无奈的样子。 工作越久，越体会到父母的不容易，越体会到父母无私的爱！ 第四百七十二章 陪老板上街 忙了几天，一切相安无事，即使易达回来后，也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多么了不得的事。 “小王，今天我们出去走走。”老板所说的出去走走我本来理解的是就在小区周围走走，所以准备给红卫哥打电话，老板问：“你给红卫打电话啊？不需要，你叫上小朱就行，咱中国还不安全？” 老板即便这样说，我还是不放心，还是给服务中心的领导打了招呼。 服务中心立马给沿途的巡警打了招呼，还协调了一名小区的战士陪着。所以啊，领导出个门也蛮累。 老板吃完饭后我们就出门了，从小区与迎宾馆之间的侧门出去了，一出门就看到附近多了很多巡警，我、李哥、一位小战士、小区服务中心的主任跟着老板。 老板摇了摇头。但他也知道，如果我没这样做，出了问题，我就真的完蛋了。 有的时候有些事真的防不胜防，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老板到处走走看看，因为这边都是大学城，往来的学生倒没怎么注意这位被簇拥的老者。 老板看着马路上维持秩序的交通协管员，面对一些交通违法不阻止，便过去问，哪只老协管员认出老板来了，激动得说不出话，老板严肃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找随行人员下指示，随后笑了一声对我说：“习惯了习惯了，今天我就是个普通老人家，不能这样。” “首长，这您不能怪这些老协管员，六个协管员五颗牙，哪里是这大学城年轻人的对手，万一梆梆一拳，恐怕要出事。”我说。 “一方面，年轻人不愿干这些，一方面，老人家又协管不好，这还真的是个大问题。”老板拍了拍头。 随后我们跑到附近的公交枢纽附近去看了看。 老板指着等车的人说：“这些就是最贴近民声的东西，你们要多多关心，在平常生活中看到这些可以主动作为，没有必要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叶书记说得对，我们以后会注意这方面工作的教育，您放心。”服务中心的主任说。 老板看着公交站台一些设施比较陈旧，站台旁边的书屋落满灰尘根本没人用，而且程序复杂。 老板说：“你们这些人要和他们管理者提意见，看看这些公交站台，破成什么样子了，万一伤到人呢？还有这些什么事书屋，仔细看看？有人用过嘛？小王你明天查一下这些书屋的报价，还有程序搞这么复杂，谁愿意去借书？买这个放这当装饰品嘛？如果当装饰品，那为什么不花同样的钱搞点其他的？” 服务中心主任今天蛮衰，赶紧做着笔记。 随后老板聊性大发，在书屋旁边摆开架势，周围的群众有认出老板的，便开始聚集起来。 “同志们，我今天只是随便出来走走看看，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这些问题虽然小，但却关系到百姓方方面面，你看，以前的路面天天修，基本上换一个干部修一次，有用吗？很多地方不修路经济照样发展，很多地方不修路照样百姓安居乐业，但是道南呢？自从我上任后，提出严打这些形象工程，现在呢！好了很多。但是，我们要反思过去的工作，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情况？有些人是个政治家，满嘴这个那个，却不适合当官，因为在我们国家当官，是需要一颗赤诚之心，我叶江河几十年过来，时时刻刻谨记着刚参加工作时那些嘱托。”老板说完，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眼睛都湿润了。 “我和我秘书这么小年纪的时候。”老板指了指我。 “经常想，有什么规则或者条例能规范干部们的行为规范呢？那会我每天下了班都在想，斗转星移，几十年了，我现在才悟出，任何条例都无法有百分百的作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做这行，靠的是人心呐！”老板痛心疾首地说。 这一幕都被热心群众拍到网上了，我们这次没有带记者，纯粹的就是一个饭后散步。 这一下火了，全国范围内火了，很多人说：“抹着眼泪看完叶书记的讲话，叶书记深明大义，真的是一个好官，这些年道南的发展，叶书记做到了鞠躬尽瘁。” 聊完后，一些群众说要找老板合影，被我婉拒，我说：“各位前辈，今天这天色黑了，而且我们马上有个会，就先不照了哈，实在人太多，一个一个的话要好久，集体照的话又会影响交通，我在这谢过大家了哈。”随后我们围着老板回了小区。 回到家，老板说：“你去看看那个小亭子花了多少钱？” 这个很容易，这个区的区长是我师兄陶然，他比我大很多，之前回道南上班时导师把他叫回bj了，我们吃过饭，偶尔有联系，在书里没怎么聊。 “师兄，我刚看了下，你们在这公交站台边搞书报亭是怎么回事啊？”我问。 “方便群众阅读，打造阅读道南。”师兄回答得很官方。 “扯你，师兄，多钱一个啊？”我问。 “这玩意啊，五万人民币。”师兄说。 “一破铁盒要五万？师兄，我看里头只有几本书，太假了，你这是挖社会墙角啊！要不要我把这些亭子给你端了？”我开玩笑。 “诶，你问这个干嘛？”师兄这会才想起来。 “今天偶然在路边看到了，想去借书却发现借不了，于是问问你这个大区长啊。”我编了一个理由。 “你要书找我啊，咱导师说了你爱读书，我这给你买个百八十本还是没问题的。”师兄也开启了玩笑。 寒暄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给老板汇报后，老板很生气。 “五万？全市起码几百个这样的亭子，这些都是钱呐！这些个人啊！一定要严查。”老板发毛了，我想到这，给师兄发了条短信：“这玩意不是你想出来的？” “你小子不会把我卖了？不是，省城一级，城区的东西区里哪有资格管，不都那啥说了算。”师兄一说，我算放心了。好在师兄没生我气。 第四百七十三章 深入彻查 回到家后，我出于习惯又去道南省公共资源交易平台查了一下这些借阅亭的信息，才知道原来他们有学名，叫《现代化城市街道便携式借阅书报亭》。采购单上只有“一批”和总价，并没有具体数量。 前些年经济好的时候，个别地方那采购价格恐怖得死，曾经就发生过班班通价格41w一套的天价，投标方还觍着脸说没赚钱。后来相关部门来了，才算老实，有些人恨不得认识几个人就把国家的东西往自己家里搬。 我担心老板明天会问我一些更细致的情况，所以就查了一下这种借阅亭的功能和一般报价，数据差不多。 我发现其实国人都很聪明，但总有小部分人不把聪明用在正道上，但人口基数大嘛！总有人搞东搞西的。比如遇到个流行的东西，全国都效仿，之前那种路标排上写着“我在xx等着你”火了，道南全省都学这个，几乎每个县都有这个…我们总是善于学习复制别人成功的经验，这样的直接后果是缺乏创造力。比如某某零食店火了，不出一周，满大街都是了，看得你审美疲劳。 我紧接着又在网上看了看相关周边的设备清单，多学习学习嘛，人就这样，要做好完全准备。 接着师兄电话打过来了，“师弟，你今天下午问我那些到底是因为啥？搞得我睡不着，总觉得你丫问这个肯定有事。” 我对陶然说：“你担心个啥？和你也没啥关系呀！你放心，师弟不会害你的。” “不对，这事我当初就觉得有问题，比如在设立之初，我们是反对的，但奈何市里有人极力推动，我们就也没说什么，你懂的，身在体制内，往往会身不由己。”师兄陶然开启了抱怨。 “我理解你，这种东西不过的确是脱裤子放屁，一个铁皮盒子加一个监控和二维码扫码设备就五万？”我问。 “其实估计不止，多的我不能说，可能不止，具体数量我就不告诉你。”陶然师兄说。 “太扯犊子了，总之，你没参与其中就好，我了解你，师兄，我也相信你，你不会为了这些东西干嘛，其他的你别管了。”我只好这样说。 “我明白了，哪天有空出来吃饭，咱俩好久没见了。”陶然心情好了。 “咱俩除了导师那一次饭局，后来去你家那一次，还吃过哪次饭？师兄你真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你那是为了吃饭？哈哈哈哈。”我见他如此，也开起了玩笑。 … 挂完电话，我陷入了沉思，其实有人说如果一把手要培养一个富翁是很简单的，这句话没假，这些年，哪个县一年不是几十个亿的发展预算？哪个省一年不是几千亿预算？随随便便搞点确实也就牛了，但是，我觉得这样的钱拿了会出事，这两年经济形势不太好时，不都开始清查这些了，怎么可能走得了？ 很多东西不是不知道，只是平时觉得还没必要查，等有必要时，谁跑的了？ 我见过一些，都是生意做得小的，嘴里说起这些很简单，而真正做得大的，谁不是小心翼翼？而且，极少部分存在的那些灰色的东西，一般人都看不到，当一般人都能知道的时候，那就说明要么是假的，要么就要出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家人很少说工作上的事，因为担心他们不懂，然后乱传，搞得越传越离谱。所以心里积攒了很所秘密，哪怕就是和朋友吃饭，很多事我也不会乱说。 而至于领导的秘书，一般嘴巴都严，所以有人说秘书聚会什么听说了什么，我是从来不信的。因为我周围嘴巴不严的秘书，这几年来，大部分都下课了。还是那句话：觉得领导坐办公室啥都不知道的人，那才是天底下最自欺欺人的事。 领导身边的人时时刻刻被外人注意，搞不好就成为炮灰。 … 早上老板在车上果然问了我：“这个真实报价是多少，你肯定了解了情况？还有，一个借阅亭就那几本书，脱裤子放这个屁干嘛？其心可诛。” “首长，这种借阅亭的单价还真的没查出多少来，因为没有具体数量，我问了相关的领导，都说不清楚。”我说。 “哼，不清楚，他们是怕头上这颗乌纱帽掉了？办事不为人民着想，为钱着想，这种人就不该留在队伍中。”老板说，说完看着窗外。 “易达书记前几天去bj，还被批缺乏站位，对腐败现象容忍度高，有这些人在，能不高嘛？看看那几条主干道，天天修，我在道南几年，就修了几年！看看brt，学厦门，全国有几个有厦门这种高架和规划？”老板在车上愤怒了。 “这些年，看看成什么样子了？有钱，瞎花，但这些都是未来的钱啊！更有一些歪门邪道说不花钱哪来的gdp？就要多修路，多花钱，社会经济才会转！这种毫无经济学理念的思想毒害了多少人？社会经济应该在发展水平内适度运行，到处乱花钱就已经让经济膨胀了，这些人还天真的以为赚到钱就行！纯傻子，等货币不值钱了，有再多的钱也是废纸一张。”老板越说越激动，我拧开水杯盖后递给他水杯。 他喝了一口后，说：“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渣在，才导致我们这些年的经济越来越不受控制，以至于有点骑虎难下。” “我真的很怕道南会变成一些能源城市那样，那真的后果很不堪设想。”老板说着自己按起了太阳穴。 “首长，我觉得是不会的，世界经济都在高位运行，不可能会在回转，就比如08年经济危机，也没有如一些人预测的经济倒退多少年，但我认为现在在培育新的动能很关键，很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老百姓会受苦，但培育出来后，绝对是质变。”我说。 老板点了点头，朗哥笑着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 第四百七十四章 老板发毛 回到办公室，老板突然说：“你把易达叫过来。” 易达来了后，情绪不太好，脸色不太对，估摸着最近压力大，他来了后，整个省jw连轴转，天天有案子，所以啊说明很多人思想觉悟还不够高。 我之前想这样一个问题：高薪养廉与重法治贪结合有没有用？ 后来我发现用处不大，有人的地方一定会有江湖，给了你一个月十万，当有一个月五百万的时候，心中自然就会淡化对所谓的重法的认知，钱谁会嫌多？不会的。不管什么职业，人性都是共通的。 那似乎是没破解之法嘛？关键还是在个人的思想素质，看看以前，大家都想着怎么建设祖国，这种吃过苦知道国家建立来之不易的那批人有信仰，有目标，所以他们不孤单，所以他们能够一辈子清清白白，现在讲究什么？经过一些西方思想冲击后，变成了追求钱、追求权、追求女人…这种思潮是很恐怖的，而且很有生存土壤。 我在一位朋友的亲戚家吃饭，朋友是个普通做生意的，他亲戚怎么教育孩子呢？他亲戚对孩子说：“你要好好读书，考到体制，然后就什么都有了，刚开始我们会给你铺好路，等你有了一官半职后，就可以搞钱了！现在别看着几个女人就走不动路，等以后你啥女人没有？到时候家里娶一个生完孩子，就去外面怎么搞都行。” 我相信很多人会说：“话糙理不糙。” 有这种思想的，我可以这样说，孩子绝对走不远，这种思想对孩子的影响是巨大的，一位家长竟然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那这个孩子的三观是不正的，咱不谈他所谓的进不进体制，这种思想一滋生，在哪都容易进去。 我之前有位小老弟，区里的某办的，结婚后在外面沾花惹草，结果呢？被他老婆抓到了，他老爸说：“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他们吗？难免要应酬，男人嘛，逢场作戏而已，你要学会这些，帮助他成长。” 这种歪理邪说其实很有生存土壤，后来他老婆也去乱搞了，噶受不了了，要离婚，要什么精神赔偿，他老婆反手一个举报，直接让他一无所有。 家风真的很重要，家风不正，就不要去一些岗位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做点小事、创点小业，才安全。当然，有人会说：“你现在不教他坏一点，出了社会怎么适应社会？” 人应该要有这样一个过程，你要让孩子从小先心存良知和正确的善恶观，然后出了社会再去适应或者调整自己，让他对一件事，能先判断对错，再去由他自己内心做选择。如果从小就被家里教成了恶魔，放心，长大了不会有出息，搞不好连父母都不认。任何父母都没有资格剥夺孩子在成长过程中获得正确三观的机会。 我认为：你可以把你的精致利己甚至是一些恶的想法告诉孩子；但你要先让他知道这些就是精致利己、哪些是对哪些是错？ … 根据老板安排，下午要召开省w省府联席会议。 “小王，我们现在去城区转一圈，看看到底有多少这个借阅亭。”老板说。 于是我们出发了，仲秘书长也一同前往。 转了一圈，老板心情很不好，我看到满大街的这些也挺不好受，平时因为都是朗哥车接车送，几乎也没注意到每一个公交站旁边有这么一大“坨”小亭子。 这些小亭子像一块毒瘤，很突兀地矗立在那，让人不舒服。 下午两点，我们到了会议室，老板坐定后，也没带稿子，也没让会议处准备任何会议材料。 其实很多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老板喜欢开这样的会。 “同志们，我想问问，为什么省城公交车站旁边都有一个小亭子呢？我想问问大家有知道的吗？我还以为是厕所呢。”老板说。 在座的高干平常不接触这些，哪里会知道。 大家面面相觑。 “我昨天去散步，看到公交车站旁都有小亭子，很好！我走前看了看，还是借阅亭，不错，这和我们一直提倡的阅读社会是相符合的，我觉得非常好！”老板喝了口茶，大家等着听下一句。 “但是，我想去借两本书看看，却发现门打不开，扫码也扫不开，再仔细看，里头的书也就几本，问了下相关的干部，这个小亭子据说造价不菲，我以为这只是个例，于是刚刚在城区跑了一圈，亭子很多，但很遗憾，没见到任何一个借阅亭被使用，拿这些建在那有什么用呢？”老板这一问，省w常w、省城一把手脸红了。 “同志们，我在前两年提过省城广场那条马路天天修的情况，的确，现在改善了！不修了，知道羞耻了！现在呢？搞个这个？哎呀，我们有些同志啊！那真的是三天两头坐在办公室想搞钱啊！不容易啊！”老板这一说，我估摸着传出去不少人要出冷汗了。这意味着又有人要进去了。 马上，省城一把手表态，表示会马上回去调查清楚，对相关责任人进行查处。 “这件事，你们自查难度大，我理解你的心情，还是让易达同志去查！我的要求是，不管涉及到谁？不管职务有多高？全部给我一网打尽！要让这些人害怕颤抖，要形成我一直说的威慑力，省城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这样，其他地市就更不用想了。”老板说完，又补充：“其他的我不多说了，查办，这么多干部，把那些蛀虫挖掉还有人用，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因为缺谁就转不动。” 我很佩服老板，老板上任至今，貌似还真的没人敢找他办这办那的，他属于奖惩分明的，有功的话，他也不会因为是自己人避嫌；有错的话，他也不会因为是自己人留情。 这种情况下就是，秘书工作特别舒服，因为不需要怎么处理那些复杂的关系，甚至不需要去下面干嘛干嘛。老老实实工作就行！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第四百七十五章 求情 晚上回到家，省城市常务打电话来了。 “王秘书，辛苦啦，最近忙吗？”他寒暄着，然后等着我提出下一句，我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还好还好。”我也等着他说下一句，他的电话一来，我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他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是啥职务没有的那啥了。 “哎呀，一直想请您坐坐，但一直没时间，太忙了，您也知道做我们这行，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是国家的嘛！没办法！”对方笑呵呵地说。 看着对方装逼，我就无语了，对方见我无动于衷，也猜到怎么回事，就说：“王秘书，是不是有我的什么事呢？麻烦您指点指点。” 我内心对这种人是超级没有好感的，之前道南发生起事，有一年的低保户的一些补助被一些人渣冒领了，导致个别低保户… 我现在也不参加一些莫名其妙的饭局了，这里点一堆菜那里点一堆酒，喝完了吃完了身体搞坏了不说，形象还坏了。我很不喜欢大腹便便，老板没有，易达没有。我之前有点，现在也没有了。 “这个真没有，我没有听说过什么呢？怎么了?您听到了什么嘛？”我反问。 “奥，好，好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打扰您了哈，有空我们聚聚，感谢感谢。”说着对方挂完了电话。 其实，区里的干部最难干，你说你是个干部，说了不算，市里在那；你说你你说了不算，事情要干，责任还是要担。 不是很多人总说职位性价比嘛？ 不一会儿陶然的电话又来了：“师弟，wc，市里电话打个不停，要了血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们咋会不知道，估摸着会议内容早知道了，他们只不过想让你探探口风，看看首长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我点明了。 “你知道就好，我也是这样说，这次肯定跑不掉，有人问你，你就说让他们赶紧自首去，别存侥幸心理了。”我说。 “师兄，你真的没事？”我问。 “我有个屁事，又不是我决定的，要有事也是分管的副职，我又没干啥。”师兄陶然不以为意地说。 其实师兄这人也是嫉恶如仇的汉子，只不过偶尔…但他仍然会独善其身，这点难得。要是人品不好，我也不太可能可他玩。 有人说：“王秘书电话越来越难打了，越来越难接了。”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有些人不正。 比如有个做生意的老板，有段时间每天给我打电话，希望我给下头打电话，让全道南每个公务员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都采购一个他公司的工艺品。 这不扯淡。这种电话接了就是浪费时间不是？别说我做不到，就算能做到，敢做啊？ … 早上接老板去单位时，我和老板汇报了这些，老板哼了一声。没说话。 回到办公室，我躺在椅子上，如今已经是农历二月份了，阳历三月份，距离六月份也就只有三个月了。 说心中不激动是假的，这也是一个质变，但要说多激动，也没有；反而有一点点难过，因为这意味着我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老板差不多时间，也要退了。 我还是自私的，老板在任，至少内心没那么惶恐；老板退了，那真的很多东西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总有那么一天不是吗？ 我翻看起桌面的通讯录，已经有很多人进去了。还有不少人身体原因早早地离开了，所以人生到底为啥？越工作越感慨。 “小王，今年财政压力大啊！我这个班长难啊！”老板说。 “那个改革试点还在推进，目前方案还在论证。”老板说。 “首长，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就没有铁饭碗了？”我问。 “没有是不可能，但是会缩减比例！现有的肯定要砍，至于怎么砍就看方案了。”老板说。 “行政编也要砍？”我看了最近很多网友的言论，想问问。 “什么编都要砍，改革没有编制之分，现在你看一些没有工业的小县城，供养得起这么多体制工作人员嘛？供养不起，只不过之前是没人推动，而底下有些人觉得有上级兜底，所以觉得无所谓。但是，当有人推动，或者威胁到他们自己利益，那他们没办法了。”老板说。 “如果要砍的话，砍谁呢？按年度评优打分？那不是又是一些有实力的留下？”我仍然问。 “肯定会有详细的对策去面对这些，不过如果就算是真的如此，那也没办法，改革势力势不可挡，记住这社会没有什么铁饭碗，要保持不断学习，你看体制内这些人，很多人不辞职是因为体制内待遇好嘛？那是因为不敢辞职，大多数人在里头每天干着一些基础工作，早就没了斗志，心里也没了对生活的憧憬，你让他怎么选？”老板说得我觉得有道理。 “永远不要觉得什么一个改革能被几个子编制阻挡，有这种想法的只能说明认知不够，编制算什么？我们国家的性质，让我们有无数的推动力去推动所有事促成，国家改革，有个编制还想起飞啊？算什么？别忘了我们还有军队等暴力机构！九十年代末二十一世纪初国企改革阻力大吗？不照样过去了！别总是把个人的能力想的多牛？”老板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说。 “以后你也要记到，我一直和你说，只要对老百姓有利的事，别去怕什么阻力不阻力，一定要坚持原则，体制内，特别是穷人家的孩子，更需要坚持原则，不然被人看不起，更加容易被人当炮灰。” “首长，我记住了！”我说。 “今天我也接到求情电话，但我委婉地拒绝了，表示一切交给省jw去办理，我相信这两天还是有人来找。你别看这些人平时唯唯诺诺，关键时候都能找出几个人来说情。”老板说完，低头批起了文件。 我深有感触，这就是我之前一直说的：“别小瞧有些地方尤其是县以上一二把手，很多的能量超乎想象。” 第四百七十六章 老板出车祸 这个案子几乎马上水落石出，小部分领导干部很得瑟：我打了招呼给xx做，我又没收他钱，他完全是按流程来的，合法合规，你怎么找我麻烦？ 真的跑不掉的，在这本书里我一直说所有的小聪明到最后看都很搞笑，很愚蠢。 省城常务副牵连出来一大批人，其中甚至包括有过联系但不是很熟悉的省城副职、g安局长肖军。见过太多太多没出事前前呼后拥，去吃个饭风风光光，看着真的是人上人，一出事痛哭流涕。 老板在车上说：“下一次，我们要打击用纪律处罚代替刑事处罚那一批人，不能让职务成为一些体制内工作人员犯罪的挡箭牌，纪律就是纪律，法律就是法律，如果让纪律处罚代替了法律，那对老百姓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首长，是啊，这些年，越来越多用纪律处罚代替刑事处罚的案子了，我看到了很多，甚至感觉这是在儿戏，之前您整顿过一次，那段时间确实好了很多，现在又开始了。”我说。 “大家老说犯罪率，要我看，体制内的犯罪率才是…”老板说到一半，又没说下去。 “这次省城这件事，难道是个例？我想不是的，我们国家很多事非要舆论关注才会怎么样，这其实是非常坏的一种行为，那舆论之外呢？阳光背后的那些东西呢？没有一个公正公开的环境，谁敢去创业？很多人经常说深圳啊、苏州浙江的经济好，人家那公平啊！敢去创业啊！都和黑社会样的，搞包庇，搞相护，谁敢去？到时候谁吃亏？老百姓可以跑，你体制内的跑去哪？还是自己吃亏。”老板在后座说。 “奈何没几个人算得清这笔账啊！很多人到了那就忘乎所以了。”我说。 “2024年养老金并轨改革，这是国家从2014年就布局的事，这说明国家一直就发现了很多弊端，也一直就发现了很多发展将要面临的阻力，所以，2014—2024年这一时间段确实享受到了红利，哪怕现在很多单位开始缴纳职业年金，也无济于事。你们这代面临的养老压力会前所未有。”老板说。 “首长，现在到处都急于转型啊，道南这个科技转型您觉得是否是未来道南的主流呢？”我问。 “这个只能暂时解渴，方向是对的，但是体量有限，我们目前砸了这么多钱下去，但是好像有效果，效果不是很大。”老板也如实说。 在这之前看到有则言论说：“一个省一把手没那么大能量！怎么解决得了发展问题？” 如果解决不了，如果不能提出方向，那要这个职务来干嘛？当吉祥物吗？很大意义上来讲其存在就是为了发展而言的。 这点我真的觉得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以前有个市局的大队长，81年的，山东人，和我关系很好，吃饭时就说：“你老板不就是维护稳定就行，其他的不就…”说得很轻浮，可是事实是这样吗？并不是？他不了解！所以容易有这种出自自己的内心的并不真实的言论。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啥都不懂；也没人承认自己半桶水，这就像很多人都喜欢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指点江山。 车子行驶在高架上，在下高架时突然车身猛烈震动，我第一时间是往后看老板，双手护住老板，虽然没什么用。 十几秒后，清醒过来，看到我们这侧被一台车顶着，驾驶员已经被红卫哥按着，红卫哥把那车驾驶员铐了，看到副驾驶还有位女孩子，看着年纪不大。 我们车的副驾驶安全气囊开了，因为我向后看，没有挤压到我的头，但卡住了我身体，老板已经在朗哥的保护下在那一块下来了。那是我最尴尬的时刻，竟然被卡住了。 五分钟左右，警车四起，警车把下高架的通道封了，紧接着把现场围住了，把我整出来后，胸口有点疼，这个毛病到现在都还有。 我们马上乘车走了。 “小王，你先去医院看看。”老板可能也吓到了，声音有点虚弱。 “没事首长，我没事的。”我说。 “怎么会没事？别落下了暗病，快点去。”就这样，我乘坐车子去人民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倒没什么大事。 李木子接到朗哥电话赶紧来医院看我，见我没事，要带我回家，我拒绝了，我想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在这个年代还敢干这样的事？我真的好奇心很强。 于是李木子把我送到市局，市局办公室主任说：“王秘书，这个小伙子才18岁，初中毕业后就在社会上混，没什么正业，后来在家里附近的中专找了个女朋友，也是个未成年，就开始搞事情，小偷小摸事情不断，也被处理过很多次，今天这事是他开家里的车，载着他女朋友下高架，看到首长的车队，他想炫耀一下车技，于是乎一脚油门没控制好撞上去了，我们对他的手机提取了证据，也对他和他女朋友所有即时通讯工具进行了取证，没发现其他线索。” 我信，这就像之前那个开车闯省行政中心的情侣一样，女人永远是男人失去理智的重要因素，有些男人这辈子都离不开性，一遇到性，那可能真的叫干啥干啥！ 我去看了看还在审讯室的这位男子，瘦瘦的，浑身纹身，一脸空洞，女生则在旁边审讯室。 现在很多孩子x生活已经到了初中，别觉得孩子单纯听话之类的，在本书前半部分我写过，现在很多孩子太早熟了，前段时间扫黄，扫出好些初二初三就开始开房的情况，不少初中还没毕业，就已经是老手了。 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文文静静，之前我开玩笑说看好孩子，别被霍霍了，朋友笑着说叫绝对不可能！突然有一次打电话给我帮忙，说孩子被带所里了，一问：“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群半大点孩子现在玩得开，很多男孩子…反正我看到都头皮发麻！ 第四百七十七章 动物园 叶浩电话来了，他说：“老弟，谢谢你，我爸说出事时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转身护住他，做哥的感谢你。” “哥，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我细细一想，我现在的工作全是老板，确实好像没有了私人生活。 道南发大水了，这个时候发大水真的很恐怖，现在的极端天气越来越多，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据说道南省城动物园被淹了，老板不知道从新闻得知了这一消息，便让我去看看情况，我和红卫哥赶过去了，道南省城动物园靠道江，水已经浸透了整个动物园，所有城管都在往外泼水，对了，动物园一般都是城管管。 我们出示工作证后，进动物园了，看着各个区的动物们都很惊恐，除了鳄鱼馆，有些孔雀已经开始嚎叫；老虎们也在水中挣扎，看着饿得皮包骨头的动物，我问：“你们这一年收入多少？怎么这些动物还没你们胖？” 负责人说：“一言难尽，钱不够啊！动物又能吃，这已经算好的了，之前那几只老虎更瘦，这段时间y情收入锐减，所以真的很艰难。” “你们是靠动物赚钱养园，适当的少发点奖金，困难时候把动物先照顾好，你看那边那几只猴子，放出来肯定可能一刀扑了你们。”我开着玩笑。 负责人一脸尴尬地说着，然后我和红卫哥也开始帮忙起来。 有位高高的胖胖的男的背个手在那指手画脚，还拉着几个女工作人员说说笑笑讲段子，他们面前的猴子区，几只猴子发出刺耳的叫声。我大吼：“你t干嘛呢？猴都要淹死了，你丫在这指手画脚你大爷啊！是不是怕搞脏你高贵的polo牌衬衫。”我确实生气了，所以有点没控制住情绪。 “这是我们综合科科长，以前是区里的，他一个亲戚是省城市里副秘书长，王处…”城管局负责人说。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彭鹏。”负责人说。 “彭鹏科长，给我滚下来。”我真的发毛了，这种时候还讲什么狗屁关系，t打仗有种说有关系的先上啊！ 城管局负责人看我发毛了，也赶紧挽起裤腿干起来了。 彭鹏看到负责人在我这，肯定猜到我是省里的，吓得半死，不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 最后走时，我听到彭鹏问：“那玩意是谁啊？” 我走过去：“那玩意叫王成，叶书记专职秘书，其他的我不说了，你作为一名领导干部，面对这些东西仍然背个手装大头菜，我觉得你是在犯罪，这些不是动物，也是生命，是人民群众文化精神享受的生命；是自然界的生命。” “这是我们单位的事，王处。”彭鹏估摸着也不想在同事面前丢人，如此说。 “好，好，现在水整没了，我不管了。祝你平安。”我笑着说完这些。 然后和红卫哥走了，看了眼手机，在那呆了半天了。 从此我和彭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回到老板家，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整死一个人。我全部说了前因后果，老板笑着说：“小王这点像我，很有正义感，好，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马上老板起身，拿起了电话，给易达打了个电话，“易达同志，今天我秘书去动物园代替我检查工作，发现严重的渎职问题，你们重点查一查一个叫彭鹏的科长以及他背后的一个亲戚，据说是省城市里一位副秘书长。” 挂完电话，老板说：“好啦好啦，快回去洗个澡。” 红卫哥说：“小王，以后脾气别那么冲，多交几个朋友，当然，老板安排下去查，多多少少都要查出点东西来。” 几天后，该副秘书长被调查，又一段时间后，被将职为四级主任科员；彭鹏被免职，降为一级科员。 … 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该市城管局负责人电话来了：“王处您好，十分抱歉，今天的事您别往心里去，我已经批评教育了彭鹏，这件事要不就算了？” “为什么每次单位有人出事，你们这些领导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呢？难道…”我笑着说，没说下去。 “王处，不是不是，我与罪恶不共戴天。”负责人吓得半死，赶紧表态。 “如果今天那是一个人，在水里呼喊，你觉得他这样做对吗？”我问。 “王处，那毕竟是动物啊！”负责人语气里全是讨好。 “对，不是人，是动物，所以就能这样？”我反问。 负责人说：“您说得对，我会及时批评改正，以后一定严加要求底下的人。” 我直接把电话挂了。那些老好人，很多自己就有问题，不是老好人，是没办法，怕别人把自己捅出去，后来不出意外，这个城管局负责人也出事了，据说现在还没出来。 我从来不畏惧结梁子，但是我很少主动得罪人，但是着实接受不了漠视生命这种行为，我觉得这就是犯罪。 彭鹏应该是我这些年唯一一个主动“结仇”的人，我到现在仍然看不起他，虽然人家是“宦官之家”，不过据说他家里人恨不得杀了他，经常有些坑爹坑妈坑领导的人，网上有人说他们智障，不能这样讲，这样的人多了，社会也就和平了。多一些这样大义灭亲的人，老百姓才知道有些人的丑陋嘴脸。 老板事后夸我，就该这样，本来这些人就占了很多资源，还不干活，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彭鹏这样的人很多，小时候，学校组织去植树，乡政府安排的，这在之前也提到过一次，那会有位穿着华丽的女性领导背个手说：“你让那些乡下人去做，脏死了，让他们去挖，我们拍个照就行。” 那会觉得她们好牛哦，穿得很好！说话很有气场。上班后回想起来：“这t算什么玩意。” 这位女性现在已经快退休了，前些年回老家，县里请吃饭，这位也被叫过来了，因为她在我老家主政很多年吗！所以看着能不能找点共同语言。 我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羞愧难当：“我记得xx领导，之前我植树的时候她说把脏活都给我们这些乡下人干，我被激励地越发想读书，谢谢…” 据说吃完饭后，这位女领导就吓得住院了，后来就内退了，本来准备安排到政x搞副职的，后来也不敢，担心我反手汇报一下，又搞几个人进去。 这不是极端，这种用鼻孔看人的干部，能是好玩意嘛？ 第四百七十八章 木子弟弟 朗哥说我身上正气越来越重，其实因为这个，这几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等书完本后给大家写个番外。 所以我说的很多东西都是我经过各种相似经历总结出来的，真的毫无意外，这玩意就跟规律似的。 这个社会总有小部分这样或那样的不公平，如果我们只是寄希望于自己也到那个层次也享受所谓的特权，而不是想着如何追求公平，那受伤害的最终还是自己，因为小部分毕竟是小部分。 看问题一定要标本兼治。 … 李木子的电话来了，表示学校的老师都开始孤立他弟弟，我估摸着是因为上次那些事。 有些学校也开始变味了，学校如果不加上行政，可能会被境外势离侵蚀，学校加上行政，又会导致学校不务正业，有人笑着说：“这些年，小部分不爱读书的为了个编制去当老师了；爱读书的跑去当公务员了…” 这体现的是一种严酷的社会现实。 我给区里分管副职打了电话：“如果这种现象还存在，那我就要开始汇报，处理一批人了，因为这种现象是不正常的，学校对学生都进行歧视甚至带头孤立了，那么还指望育人？”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把李木子弟弟转学到省城另一个学校。 当然，这事没完。 我亲自去学校接李木子弟弟，然后带着他来到校长办公室，我说：“多的话我不说了，之前那一次我已经忍了，不然你以为对方那一家子好过？既然你们觉得他们牛，如此来孤立我家孩子，行，希望在我出这个大门后你不会后悔，你最好保证你干干净净，不然，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如果你不干净，在外头好吃的多吃点，好喝的多喝点，晚了就可能要好些年才能吃到这些了。” 然后我带着李木子弟弟走了，任凭后头怎么叫。 “孤立你的老师是谁？叫什么名字？”我问。 “姐夫，就是我班主任，他们叫别的同学不要和我玩，还经常辱骂我，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不想麻烦姐夫，就没和家里说。”李木子弟弟说。 “好，带姐夫去她办公室。”我说。 “好，姐夫。” 到了他们教室同一层的教师办公室，刚好她也在，看到我来了她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王处长，您怎么来了，这孩子也真是，不和我说，不然我去学校门口接您。”她一脸谄媚。 “不用了，受不起，我和你说，如果是我家孩子违反了校规校纪，你们打骂都无所谓，我甚至支持，我也是孩童时期过来的，我支持老师为了孩子的一切管理活动；但是，我接受不了有些人以其他名义对我的孩子进行各种辱骂、孤立，变相孤立，这不是一位人民教师该做的事。”我说。 对方脸色铁青，手里拎着个名牌包包，看起来是全新的。 “别以为我工作忙就不会来处理这些事，我已经和你校长说了，我的孩子我马上转学，你们的事，咱慢慢处理！希望你能适应由奢入俭的生活，也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做人。”我说完，看到办公室好些个准备下班的老师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然后我拉着李木子弟弟的手离开了学校，在路上我说：“你小子要不好好读书，我t打死你！记住，读书成绩不是最要紧的，但你要努力，要尽力，读不了书，也不要紧，要好好做人，不干坏事，有自己的主见，尊重他人…” 李木子弟弟一脸崇拜地点头。我本来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但担心之前的事对他心理有影响，于是乎就如此。 回到家，我和岳父母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李木子晚上对我说：“弟弟说你好牛，今天在家动不动就说我姐夫我姐夫，他对你很崇拜啊！” “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崇拜，这样，给他转学到别的学校，我再找一所好点的学校，他现在这样子，在现在学校待不住的，男孩子自尊心强。”我说。 “至于学校的事，我已经以孩子家长名义给省jw举报了，他们肯定会立即转批到市里，你放心，这几个人跑不掉。”我补充。 老师对孩子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这一关都把握不好，那真的根基都会坏掉，如果说干部贪点钱坏的只是标的话，那老师搞这些事，那就是真的本也坏了。 我身边就有这样的老师，一位老领导的老婆，总之很喜欢参加各种聚会，但是… … “老公，爸妈说让我们把弟弟就当自己儿子养，他们年纪也大了，管不住了，能有你镇住他们不错的。”李木子抱着我说。 “我靠，我哪来这么大儿子，很别扭啊！woc，不行不行，小舅子就是小舅子，弟弟就是弟弟，突然间多个大儿子，我这心理承受不住。”我说。 李木子笑个不停。 很庆幸，我这一生遇到了很多负责任的老师，他们一步一步把我培养成现在，他们无私，他们热情善良。 老师之间进行师德教育的培训很有必要，不让老师变“老湿”。 晚上睡不着，拉着李木子跑到院子里散步，看着满眼荒凉，李木子说：“这郊区很多房子都是连蒙带骗，你看说小区附近要建万达，不少老百姓笑得要死，建万达房价就要涨了，他们哪里会去分析可能性与否啊，这几个小区，这么点人，万达来这建怎么可能？几公里外就有一个全省成最大的商业综合体。” “一般的人，包括体制内的一些小领导，他们是人云亦云的，他们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规划刚要和领导意图的，所以做不出正确判断很正常，这些假消息谁放出来的？司马昭之心了。”我说。 “我们房子还是买在这附近，便宜点！”李木子说。 “好，不过看现在网上价格靠不住，都是有价无市，而且这附近学区出了个省保育院，其他都是私立，有啥意思？学区学区，随便划块地，建个破私立也叫学区的话，那不如直接搞个线上教育。我至今没有见过省城任何一个私立学校出什么人才？哪怕就是省城最好的私立学校，能出个985都很了不起，当然，除了个别精英私立，那学校学费贵到离谱，但也是通过去老牌名校整建制挖老师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我说。 其实我老早就看好了，准备买一套别墅，苦于目前没钱，李木子听说后说举双手赞同。她这些年攒的钱加上岳父母贴一点，首付够了，但我觉得不能这样，爷们还是要“战斗”。 第四百七十九章 转业副处 许久许久未见的刘肖叔叔给我打来电话，约我一起吃饭，一起来的还有他在省宣的战友，目前某处的四级调肖。本来想拒绝，但发小来了，想着不太好总驳发小的面子，就去了。 晚饭在一家连锁餐厅吃的。 黄说：“老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今天得以见到真人，真的是我的荣幸，王秘书您好！” “您客气啦，肖处您好您好。”我说。 “来，今天酒管够，我安排，和我们亲爱得王处长多喝点。”肖处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处说：“我们这点钱哪里够用？要就要做点事，有些人总说我们收入高，体制外混到我们这个级别，那个不是五六十万甚至上百万收入？我们要做事，一定要做事。” 刘肖叔叔说：“对，不做事哪里活的下去？现在到处都要用钱。” 肖处又看了我一眼，说：“对啊，这年头没钱不行啊！多搞点钱才是王道，像我们，这个级那个级，有屁用，有钱才有用。” 我明白怎么回事。 “唉，我就没有两位前辈那种想法，可能是还年轻，不知道深浅，我觉得这点钱够用了，所以这几年也没搞钱。”我笑着婉拒。 “兄弟，你这思想就out了，我们在这社会哪里不需要钱？”发小说。 “能怎么搞钱啊？”我笑着说。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帮忙打个招呼，其余的我们来搞定，比如你给你关系好的县里一二把手打个招呼，我们这有团队过去对接的，你手中的权利现在不用什么时候用？我们省里处级算个屁啊！”肖处赶紧说。 “对啊，小成，你要为自己多考虑，我们当这个干部也就这几年，到下头县里的局长都过得比我们好，就拿我来说，一年全包26万，这里头包括公积金单边2180，其余的杂七杂八扣光后，一年到手也就18—20万，我这大小也是个处级，在外头怎么的也是总经理级别的啊？一年不得百八十万啊？”刘肖叔叔接着说。 “我还是害怕，我发小也知道，我是农村出来的，也没什么大本事，担心这样出事。”我仍然婉拒。 他们见状，互相尴尬相视一笑，然后没说话了，接下来喝酒都喝得不高兴了，总之气氛不活跃了。 回家路上发小说：“兄弟，我想搞点钱啊！” 我问：“你不是股级干部了吗？知足，要是没有这份工作，你上哪在家乡找这种工作。”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现在收入真的已经满足不了开销了，虽然稳定，但也败在稳定。”发小说。 “兄弟，这点我真的帮不了你，可能某种意义上说有一些领导的秘书会在外头干一些这样的事，但我不会，坚决不会搞这些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别这样，都踏实点，想想家人，这玩意现在抓得紧，真的一出事就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想你还能干啥？你的学历高吗？你会技术嘛？没了这个饭碗你真的能活得下去吗？”我一连串发问把发小问懵逼了。 “你说得对。”发小说。 “还记得那次你在读大学时我们去旅游的事嘛？”他问。 “当然记得，那会你说一身酸痛，想去按脚，没钱，是我全身上下凑了200给你。”我大笑。 “哈哈哈，那会你还是学生呐，哈哈哈哈。”发小拉着我笑。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感觉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长大后的生活。”我感慨。 “对啊，人生这几十年，貌似很多东西都无法回去了！小时候想法很简单，长大了就要为这个或那个的困扰，蛮烦，你看我买那套房子，借了这么多钱，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天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做？”发小抽了一根烟。 “你不是备孕借了吗？”我问。 “一言难尽，不说也罢。”说完他给我塞了一根烟，点燃了，然后给自己点。 “好兄弟，生活会好起来的，以前我们父辈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人饿死，现在怎么可能呢？”我安慰道。 “你说得对！好兄弟，我们去哪再喝点？”发小又问。 “今晚不喝了，等过段时间，你来省城我陪你好好喝。”与发小道完别，我独自散着步回家。 突然看到立交桥下有人住在那，我打开手机手电筒，过去照了下，是一对父女，裹着两条棉被，还有刚吃完没来得及洗的锅。 “你们是哪里人？”我问，他们俩随即惊恐起来。我看小姑娘瞪着个大眼睛，也许只有五六岁。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这个天气也很冷，想问问你们需要帮助嘛？”我说。 “叔叔你好。”小姑娘开口说话了。 “小朋友你好，你们是哪里人啊？怎么大晚上在这住啊？没上学吗？”我仍然坚持问。 “你好，我们是来道南工作的外省人，这不y情嘛，哪里都难…”这位父亲语气中有点哽咽。 包括前几天看的《隐入尘烟》，不少人说不可能，但稍微停下生活的脚步，用心看看周围的人和事，就能发现在某些城市的小角落，也散布着这些需要帮助的人。 “没事没事，这种不可抗力谁也预料不到，你们在这住怎么能行呢？孩子还这么小！我刚还担心你是拐卖小孩的呢。”我说。 “没办法，衣食住行也只能先维持食了。其余的东西就先顾不上了。”男人说。 我没有深入问到底为什么？我了解到不是拐卖孩子的，就放心了。 “这样，今晚我先给你们定一个房间，先给你们定几天，你开始就去找工作，实在不行来省行政中心当保安，先安顿下来。”我说。 顾不上他反驳，我给迎宾馆打个电话，然后叫了个滴滴把他们送过去了。 待办好入住后，我在前台和他们换了两千块钱，塞给了男人。男人一直推辞，后来经不住我一直如此，还是收下了，同时加了我的微信，又在房间床头柜的意见本撕了一张纸，给我写了个欠条，还把房间住宿写进去了。 我微微一笑，下楼后就把纸撕了。哪怕被骗，也值了。 第四百八十章 烧烤感想 不少人会说我花钱大手大脚，这和之前说的收入一般不符合啊？其实也是没办法，因为我们的开销都是大开销啊。给男人2000也希望他能去租个房子，带个孩子不容易。即使被骗的话，2000块钱也不多，这也算是我能承受的了。 这件事太小，后来男人第三天在我的安排下去省行政中心做安保了，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第二个月发了工资后把他孩子送去私人托管了，后来和我成了好朋友，在一次请我吃饭时才聊起这些事：他y情失业，他和她爱人也是上班认识的，没领结婚证就把孩子生了，y情期间跑了，他平时也没攒什么钱，房东看着房价大跌就开始趁着y情加房租，一段时间的坐吃山空直接把收入整完了，就只能… 其实那位男人人品不错，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能吃苦，就在最苦的时候，也是把仅有的钱买一份饺子，把馅给他女儿吃，自己吃点皮和汤。 后来他也还了2500，不过我给她孩子买了些衣服零食，给他们家买了点礼品，把钱变相又给他们了。 后来，那位男人去物业公司总部了，已经很久没联系，只是逢年过节仍然给我寄礼品。 我这些年帮过很多人，力所能及范围内的哈，有帮完就忘了我的；有帮完还成仇人的；也有一直记着我的好的。 … 从酒店给他们办完入住出来，叶浩哥电话来了。 “老弟，上车，我车在停车场，看到你了！”我忘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了叶浩哥的车。 “哥，你大晚上跑这车子震动来了啊？”我笑着问。 “可别瞎说，这玩意有行车记录仪，别被你嫂子听见了又该误会我了。”叶浩哥赶紧解释。 “怎么？老家来亲戚了？看你带着一大一小大包小包的？”叶浩哥问。 我给叶浩哥解释了相关事宜，叶浩哥竖起了拇指：“我弟弟就是棒！好样的，走，哥请你吃烧烤，待会羊肉咔咔怼。” 叶浩哥说话越来越像我了，不一会儿，叶浩哥单位同事也来了。 “我弟弟，小王，我爸的秘书。”叶浩哥介绍我。 大家起身和我握手。 “我弟弟了不得，活雷锋…”接着叶浩哥讲了刚刚我做的事，大家纷纷给我敬酒，我估摸着这些人心里在讲：“这傻逼。” 吃到一半，叶浩哥说：“你说，爱情重不重要？” “重要，现在歌曲电视剧电影，到处是爱爱爱，爱到头皮发麻了。”叶浩哥的一位同事笑着说。 “主要是现在的孩子太早熟了，你看有些初中生高中生，穿得性感得要命，可要了血命了。”他另一位同事说。 “家长都忙着赚钱养活家里，有谁教孩子？加上现在的手机啊，太害孩子了…”这位继续说。 “我家里有个亲戚的女孩子上初中，上课的时候跑出去上厕所，许久没回来，老师觉得奇怪，就去找，发现丫和一鬼火少年躲教室旁边的杂物间运动呢，玩得可花了，怎么说呢？手口并用！这些人啊，也不知道以后害谁？后来在她手机里发现好多看片的app，老手了啊！教育缺失啊！”刚刚那位接过话头说。 我也知道这些事，所以并不想接嘴，这已经成为当下不得不面对的一个社会问题了。 千万不要觉得孩子穿得保守，戴个眼镜乖乖女模样就放心，一定要把教育深入他们内心，我家里一个表妹也如此，很乖，但做的些事…后来被我一顿臭骂，他们那个年代，就喜欢纹身少年、鬼火少年，不说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多大，无形之中把自己很多选择给灭了，原本正常长大可以有很多好的选择，结果呢？啥也没有了。人这辈子真的没有后悔药吃，很多选择一做出，就代表着这辈子已经… 我家堂哥他们的孩子，只要懂事了，对我是既爱又怕，爱是因为我会陪他们玩，给他们买想要的东西；怕是因为我骂的很凶，家里大哥的女儿，初二就开始早恋，早恋还算了，我当初劝大哥只要不出事，无所谓。没想到小家伙们还想约着骑摩托车去玩，去什么跑山？都是14岁半大点孩子，别说其他的，出个车祸就废了！ 大哥管不好，我有次回去，看到她和大哥拿把菜刀顶嘴，我一个箭步抢下刀两巴掌就扇过去。我问：“谈恋爱可以谈，但是不要做这个年纪不该做的事，要拿着你爸妈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学以致用。” 我问完他们没有发生什么之后，才放下心来。 不过她说：“小叔叔，他要求过好几次，说不和他那啥就…我们班很多女孩子都和男朋友在家里…” 气得我啊！当下给老家县里g安局长打了电话，让他安排辖区交警来查这些鬼火少年。不对，125少年，都是一些家长的摩托车。 所以现在所谓的阶级固化也是有多方面原因：有钱有势家的孩子都在努力读书，刻苦读书，没钱的，家长在努力生存，个别孩子却在搞东搞西，装模作样，怎么能不固化？ 很多现象不是单方面造成的，而是多方面造成的。 为什么在书中又一次提到这个现象，是真的这个现象很严重了，这两天又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家庭教育是一个家族延续的重要纽带。 … 和叶浩哥吃完夜宵，我又一个人走着回去了，想了想，省城好吃的夜宵店基本都去过，在吃饭方面，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欲望了。 前两天看了董宇辉一则言论，感触颇深：站在高位的人更应该有怜悯之心，因为站在高位的人能力大，如果这批人都心态淡漠了的话，那真的就完蛋了。 回到家，李木子不知道从哪弄回了很多牛骨头，开始吃起来了，问我吃不，看着我情绪低落，便没打扰我。 我好像天生喜欢多愁善感。但我很少发朋友圈哈！我越来越喜欢安静和独处，越来越喜欢和志同道合的人聊天。 第四百八十一章 跳梁小丑 我某然从朋友口中，得知彭鹏竟然在丑化我形象，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这种人不值得打交道。 李木子弟弟的事我也安排下去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怎么回事？有些事，见惯了，虽不意外，但仍然一次比一次愤怒。 事情很快明朗了，因为之前那件事，对方家长担心孩子从此受委屈，于是偷摸安排了点什么，但没想到班主任没领会精神，把副校长的意思误解为… 我那天为什么直接去找校长而不是那位学生家长？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人家长怂恿的啊！只有给校长压力，而去找他们班主任纯粹是因为气不过。 之前有位朋友说安排学生家长去扫地扫卫生，我说：“那不是你们学校的事嘛？怎么大老远叫家长来学校干这些？组织几个学生一个小时的事，没必要麻烦家长啊？” 朋友说是为了促进家校联系，我也没啥话可讲了，学校不该腐败。 后来的事我就没管了，但是李木子弟弟就成了我的忠实粉丝，在家一有好吃的就会问：“留点给姐夫吃。” 平时有任何事都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点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偶尔玩游戏家里管不住他也只有我的话他会听。 乃至于有次我喝多了，吐了一地，李木子说了我几句，小家伙直接说:“你说我姐夫干嘛？我姐夫多累啊？不要总说他。”说完还主动拿着拖把帮忙收拾。 男孩子的成熟往往就在一瞬间。 … 要说恶心的事，那时不时就会有，要说跳梁小丑，在体制内有但是不多，也属于奇葩物种。 想不到我竟然遇到一个大奇葩。 一个是超喜欢占便宜的同事，他给我打电话：“王秘书，您在忙吗？”是以前处里的。 “怎么了？有事儿吗？”我问。 “是这样的，老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我印象中和他并不是很熟，我很意外他会和我打电话，还想找我商量事。 “老弟，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个亲戚，想来咱这实习，想问问你单位有名额不？缺人不？孩子特别机灵！”他说的很急。 “额，省府办没名额吗？我们单位更加没名额，不像你们务实，需求大，我们大部分都是务虚的，要不你还是问问单位，我这边确实要不了人，我也不知道问谁啊？”我说。 “要不你帮我问问你们处长？到你们处去？那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我找了我们处长，奈何我人微言轻的，说话不管用啊。”他开始拍马屁。 “非要来大院嘛？去别的单位不行吗？别的单位我可以帮你问问，我们单位真的没这个需求啊！”我有点不解。 “大院不是人多领导多，更能学到东西嘛！更何况，有面子撒！你也懂的，都是男人。”他说这话倒还显得挺真诚的，我还有点小感动。 “我帮你问问？但真的估计不行，别的单位应该是没问题的。”我念在毕竟曾一起在一个处这样的说。 … 老板今天心情很好，于是我想起了毛书记的嘱托，我说：“首长，前两天上溪有篇报道上了全国性新闻呢！说是可持续城市建设得不错！” “哦？那个一把手是姓毛？我记得，是个还很有能力的同志，不错。”老板说。 “对啊，首长，我听说他好像提了，怎么还在兼任上溪一把手啊？上溪位置好重要啊？”我故意问。 “这个就要问组织部门的了？你有什么事就说”老板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首长，没啥，就前两天毛来省城办事，他给我打电话，俩人在大院见了一面，他好像来这边对接工作，据说是因为他马上要调离了，所以抓紧时间在努力干，我觉得这样的干部不错。”我说。 “你这小子，下次有什么就直说嘛！你知道我最讨厌弯弯绕绕留心眼子。”老板看了我一眼，我脸刷的一下红了，幸好老板今天心情好，并没有多计较。 “那边的事我不清楚，有空再去看看。”老板说。 … 毛书记知道后很高兴，一直说着感谢的话，他立马给地市汇报，表示老板要去检查可持续城市建设，于是乎，必然就要先让他在这待一段时间了。 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 这边我电话又响起，又是以前处里的另一位同事，我心想邪门了，这是这么了？ “王处，方便说话嘛？”他说话声音明显压着。 “怎么了，你说。” “我们处那xx，说你年纪轻轻得势后拿架子，还说找你帮个小忙都爱搭不理的，说你会没朋友的，他还说找了熟人，准备把亲戚家的小孩安排到省w办去实习，接着又吹了他家亲戚是谁是谁…”电话里的声音传来，却让我很震惊，这种奇葩怎么活到现在的？ “谢谢你，好久没聚了，这件事也感谢你告诉我，本来我还打算帮他忙的，这样看只能婉拒了，他找的人应该就只有我，摆脱我安排他家亲戚的孩子到我们处实习，这样的话算了，谢谢哈。”我挂完电话想了很久。 人嘛！啥人都有，但这种人，还没开始吃饭就砸碗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心要看开点。 于是我给那位同事回了电话：“十分抱歉，我们处长说暂时不需要人。” “啊，你的话都没人听啊，一个处长算什么？你这么大的秘书的话都没人听嘛？那怎么办？我都和我亲戚说好了就到你们处去实习，现在打脸了？诶不对，你的话都没人听吗？我真的觉得很奇怪诶，你说了是你的亲戚嘛？”他还在说。 我回答：“不好意思我有个会，下次聊。”就把电话挂了。 剩下的，他爱怎么滴就怎么滴，还能管住他的嘴？管不住的。 很多事，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其实就可以了，包括工作上的事。 我工作这么多年，也经历过个别人的中伤，但最后都表明他们这种卑劣行径不被认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第四百八十二章 离婚 这些年，体制内有很多出乎意料的离婚。不少领导也好，朋友也好，看着挺正常，细一聊才知道离婚了。我有几个比较敬重的老处长，有一次看到他抱着个刚出生的孩子去逛街，旁边跟着一位穿着非常性感的美女，我脑子一抽问：“您这是…”，那几个“带孙子出来逛街”还没蹦出来，老处长自己就说：“这是你嫂子，这是我小儿子。” 简直了！宝刀未老的还是很多，主要是身体好，抗造，要是把老处长拉去我老家扛木头、割稻子，估摸着半年不到，性能力就要bbq了。至于有没有电视剧里那种各玩各的情况呢？有肯定有，但是少。还有不少是为了孩子离婚不离家。 而一些有一定能力的，另一半也不敢乱来，因为生命诚可贵。 之前听说过一起，一个干部在外辛辛苦苦工作，他媳妇在单位和科室领导那啥那啥，被知道后，他也不着急，设了个局，把丫两个人都搞进去了，他那会还装模作样救他媳妇，把他媳妇感动的痛哭流涕认错，在里头又为了赎罪和男人离婚了，估摸着出来的时候那是真的毛都没有了…我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感觉一言难尽。 体制内离婚目前最客观的原因我认为是“生活水平的提高，自我意识的迅速膨胀，精神世界的过度空虚”。还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刚刚那个例子说到的体制内的异地。距离不只能产生美，还能产生小三。 特别是刚进体制的小夫妻中的女性，很容易被有些老色狼忽悠，带去吃几顿饭，牛鬼神蛇捧一顿，嘘寒问暖一阵忽悠，顿时觉得眼前这位就是真爱了！我偶尔去的一些饭局，经常看到一些老色狼喜欢带刚毕业刚入职的姑娘，叫给我们敬酒。 偶尔还夸大一下：“你敬一下王秘书，他可是叶书记身边的红人，一般人叫不出来，你要安排个只无他一句话的事，我们兄弟感情深，以后有事你同我说，我找我兄弟…” 往往这个时候我都会说：“别听他扯犊子，我就是个普通工作人员，没那么邪乎，净瞎夸我，别吓着孩子了。” 但是有人会信呐，噶吃完饭展示了点人脉后；有些所谓的有野心的、胆子小的，不就上套了。 每次这种局我每次都会借着开玩笑的机会说：“你这个大色狼，天天带姑娘来喝酒，人不要回家啊？” 奈何有人听得懂，有人听不懂。在体制内，女性似乎一直是一个弱势形象出现，所以更该保护好自己。 … 再说回离婚。叶浩就差点闹离婚。 叶浩哥性格比较软，不太喜欢一些职场上的东西，而嫂子不这样认为，嫂子觉得他应该去争取，应该主动和老板去提要求，进步快一点，才能够得到应有的利益，俩人为此在之前经常吵架，后来俩人都到道南了，可能因为老板和阿姨都在身边，就没怎么吵了，再后来，多旅几次游，感情就自然好了。 人与人交往都有新鲜期，新鲜期过后就是责任期，责任期过后就是亲情了。 朗哥是闹离婚闹得最凶的，嫂子家里独生女，条件又好，从小养尊处优，找到朗哥本以为可以继续衣食无忧，却没想到…她总闹，朗哥心烦，就想着找乐子，更可恶的是有一次朗哥和嫂子交作业时，可能觉得无聊，朗哥竟然和我打电话开扩音聊天，我听着不对劲，问：“哥，你咋啦？咋声音不对？” 朗哥来一句：“在泡脚，水太烫了。”然后在一次喝醉了告诉我实情，所以他的电话只要超过晚上十一点半，我基本都不接。有事就发微信。 朗哥以前喜欢洗澡我是知道的，我经常说他，批评他，但没用，他那几个同样职业的兄弟总拉着他去体验生活，后来y情那些澡堂子关门了，才算了。朗哥为此还忧郁了几天，他说那些地方都藏着他的青春。 因此，他和嫂子基本上是循环往复的闹离婚。 李哥不同了，本身就比较s，还是属于那种正派的s，有次和我说：“我年轻时那也是帅哥一枚，d，比现在那些明星也不差，那时候，我一出单位，省厅多少女孩子哭着要我微信啊！” 我及时纠正：“照你说得那会，应该还没微信？” 他每次都会说：“那不重要，我就是比喻，你是高才生，文化这么高，应该懂的！” 他本身对嫂子是有芥蒂的。 … 亲身经历过好几次朋友被抓包的时候，现场一度气氛紧张且恐怖：一次是在饭局里，朋友带了个小姑娘过来，我们见怪不怪，也不好说，吃着饭，突然桌子被掀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朋友正宫跑过来了。 还有一次是去省城某单位督导工作，有位干部他媳妇在办公室把他扒光了，裤衩子都没穿那种，那场面，辣眼睛。 所以体制内形形色色的离婚事情真的太多了，每一个案例有不同又有相同之处。有些甚至可以拍成谍战片了，等番外的时候写个把子给大家“开开眼”。 正是因为现在离婚没什么影响了，所以导致很多人敢于放飞自我。尤其是双方都有稳定工作的，更有底气离婚，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对于将就的婚姻，离了肯定好；对于只是一时冲动的，还是要考虑清楚，不然可能后悔终身。 之前在书的开头也说过离婚的事儿，现在真的比例越来越高。我们都要谨慎：谨慎结婚、谨慎离婚。 我经常想，我和李木子结婚后是否会离婚呢？我们是否会有疲倦期呢？我们在遇到所谓的更好（s）的人的时候会不会背叛对方呢？我想我目前是不会的。 这几天老板身体也不太好，都居家办公，所以我依旧是每天两边跑，倒也习惯了，红卫哥这些天像是有什么事，总是一副不高兴的脸，而朗哥不一样了，这几天据说他老丈人答应买车了，那表情，卡卡笑！ 估摸着能够实现他的猛男车之梦了，我和李哥经常笑他“软饭硬吃”，朗哥每到这时总是很自豪地传授经验。 第四百八十三章 陪 总队一位转业到云南的朋友打来电话：他陪他们县长去外地调研，中途经过道南省城转车，希望我安排一顿饭并陪一下。 这种饭局很多，不少人觉得请到了我，就间接请到了老板，有面子吗！去年七月某天，我心血来潮粗略估计了一下，请吃饭的有十位，我拒绝后转而约我见面的八位，还有两位表示可以等。请吃夜宵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想去，基本上每晚都好几个场子。刚上班那会偶尔去，现在基本上不去了。 为了表示档次，我把地点放在了接待中心，定了一个大包厢，朋友说要安排车接送，我又让朗哥安排了车队的考斯特过去。 我又给红卫哥打了电话叫着一起陪下，为了给朋友面子，我又叫上了关系较好的省厅办公室主任、综合一处处长。本来想叫几个副t级，但想到人县长才正处，不能夺了风头，这是请客的大忌，不要本末倒置。之前书里也写过有朋友陪县领导出差到了道南后让我陪同，那会我刚上班不久，没怎么注意到这些，所以犯过错。 朋友一行到了，我这门也在接待中心门口迎接，先和该县长、常务副、办公室主任、几个局长一一握手了，然后又与朋友拥抱了。 “你们道南的接待中心弄得很好啊，非常棒！这环境各方面都好！”该县办公室主任说。 “还可以还可以，我们这是新建的地方，为了接待方便就一步到位了。”综合一处处长介绍起来。 安排入座时，因为考虑到级别问题，我让接待中心的工作人员安排了两个主座，处长一个、县长一个，排排坐。因为如果安排县长坐主座，处长份量肯定比他重；如果安排处长坐主座，客人该不高兴了。 然后依次是省厅的办公室主任、我、常务副、红卫哥…入座。 饭局开始时，处长说：“今天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小成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有非常要好的朋友要过来，我一听，那得陪一陪啊！刚才一见，果然很优秀，向你们学习。” “很荣幸沾小q（朋友）的光到这来见到了这么多领导，朋友，青年才俊，麻烦你们了，尤其是我们处长，这要是在我们那，我这个级别想要见书记身边的对口服务处长几乎是不可能的，很荣幸，真的很荣幸，杯中酒代表着我对大家的感谢。” 说着，县长一饮而尽。这酒量杠杠的。 之前因为朋友叫陪的机会，见到了那边某地的一位副县长，女性，那酒量，真的是大，把我们喝得七荤八素。 “首先今天很荣幸能够见到县长，看到您务实朴实的工作作风和平易近人的工作态度，让我深为感动，我和处长汇报后，处长也欣然表示要对您进行地主之谊。其次在各位领导身上，我又学到了很多很多，我也看到了小q这段时间的变化，这肯定得益于县长平日的教诲。最后我敬您一杯，祝您接下来的旅途愉快顺遂。”轮到我敬酒时我说。 一顿饭因为他们要赶车，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结束时，对方县府办主任给我们一一发了名片，让我们有空去他们那走走看看。 送走了朋友一行，我陪着处长回办公室了。 处长说：“小王，要赶紧成家，别整天飘着，你知道吗？某省直单位党组秘书前段时间去世了，过劳死，三十岁没结婚，可惜了。” “处长，我会照顾好自己身体的，您放心。”我一咯噔，赶紧说。 “为了传宗接代也要赶紧结婚生孩子，别搞什么丁克啊之类的，我就看不惯这些，父母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那是为了什么？这是一种传承，然后到了孩子眼里，却担心有孩子过的累，不生！这是不负责任的。”处长继续说。 “处长，我真不是，我很喜欢孩子，您放心，我绝对会结婚生孩子，到时候叫您去喝酒。”我说完，处长才笑了。 坐在办公室发呆，想着处长说的话，想想父母确实年纪也大了，该生孩子了…应该讲该结婚生孩子了。 遇到我的人第一眼就是叫我赶紧结婚生孩子，想到这我看起了房子。 先看了附近的别墅，看到发小卖得那个小区有别墅区，于是我打了电话过去问，大概要300万一套，独栋；据说很多年前开盘时这100万一栋都没人要，因为当初大多是为了新区发展，搞得最后一批集资房。 紧接着又看了住的那个小区，上下楼复式，200个平方没公摊，送一个小仓库。一起400万一套。记下这些消息后我发给李木子。 哪知道李木子早就看好了，准备买单位不远处的独栋，大概几百个w，和李木子聊完我压力大了，我这身上毛钱没有，上哪搞钱凑首付？我不想吃软饭，也不会吃软饭。 我知道认识的几个处长，俩夫妻都是体制内的，现在就在省城最核心的地方买了别墅，但我不羡慕，因为有俩都在那头了。不义之财终究是不要去拿。 我前几天和朋友开玩笑：“我不爱钱，我有追求，不然我现在千八百万应该不难拿的出来！”平常经常有人上学啊、捞人啊、要和下面领导对接啊找我，我都婉拒。当初甚至有人说想见某县一把手，他们是搞垃圾发电的：开价100w见一面县一把手；开价500w促成这件事，还说如果可以可以先给50。 我都拒绝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确实很多人送钱的形式多种多样，让你眼花缭乱，但只要一想到见过的那些案例、一想到老板的脸，马上就清醒了。而且他们说是说引荐下认识给100，不需要打其他招呼，但是人看的是谁的面子？还是我啊！你招呼打了还想独善其身？不可能的！只要打了招呼，那到处就是你的影子了，这是常识。 … 刘阳的秘书曾经说：“我们虽然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玄乎、那么无所不能、那么有钱，但我们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傍晚，朋友一行到了，给我发来消息，并表示给我寄了点特产过来，估计是当地的各种菌。 还请大家继续之处我的新书《仕途重任》，这几天冲新书期中，压力有点大，再次感谢大家哈！ 第四百八十四章 尴尬 三月底，大地开始回春，李木子也看好了房子准备去交首付了，这些时间我也很着急，不可能一个大老爷们一分钱不掏啊！经常有人说考个公务员找个有钱女孩子，但凡不说有没有这么多富家女这一说，就算有，还真好舔个脸这样啊？肯定不行啊！朗哥工资这么低，都自己想办法弄了个小房子。 叶浩哥发现我情绪不高，问我：“老弟，最近怎么了？有点魂不守舍的。” 我说了原因，叶浩哥说：“我身上攒了点钱，先给你20万够不够？如果不够我让你嫂子再转30万过来？” “不需要不需要，我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舔个脸了。”我说。 “那怎么行？我和你说，你大小也是个秘书，也是个男人，家庭地位不能永远靠这个所谓的秘书职位来撑着，你要有所付出，现在你老丈人不说你，背地里肯定对你有看法，怎么说也是科级干部，三四年了一分钱存款没有？”叶浩哥说。 “那也没办法，这个着实拿不出这么多，借的话又怕还不起。”确实是我心里话。 “屁话，你们是先交定金？然后结婚，共同用公积金？不可能现在就交钱？”叶浩哥问。 “对，刚好有新政策，可以用我们俩的公积金，就结婚后用俩人的！压力小点。先交定金！”我说。 “那就没问题，我这些年的工资都存着，但都在你嫂子那，我爸妈工资没处花，他们工资高，这几十年应该也存了不少钱，你嫂子不给的话我想办法从老头那搞点给你，你先花着。”叶浩哥说完我很感动。 朗哥这会也过来了，他得知后说：“老弟，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这样，我们单位的工作人员专项贷款还有额度，我给你整十万。” 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说：“那就不要啦，我自己也可以贷啊。” “你的信用不能受损害，我的无所谓，万一你啥时候周转不开，这个脸不就丢尽了。”朗哥开着玩笑。 “哥哥们，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感谢感谢，真的不需要，我不能再借钱，这玩意我知道自己多大的能量，实在不行我就把之前建行来我们单位宣传的那个体制贷搞点出来。”我说。 “别吵了，我给你卡里转20万先，咱大老爷们不能跌份，又不是说不还，你要还给我啊！”说着叶浩哥抢我手机，因为我有一张银行卡塞在手机保护壳后。 争争吵吵，愣是转了20万，朗哥和李哥说了，干爹又让李哥转了30万给我，因为李哥有我的卡号；朗哥家嫂子知道我买房后，也转了10万给我。 那一刻真的非常非常感动，真的很少抢着借钱的，真的是真兄弟。 我把钱转给了李木子，李木子说：“你这钱是借的？不需要啦！家里有，本来就给我准备了嫁妆，够啦，你把钱还给哥哥们。” “给你，这也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以后我的工资每个月交一半给你，不能让你一个女人承担这么多，说不过去。”我坚持。 “那这样，钱先放你卡里，等装修时候你来填这个不够钱的洞。”最后没办法，只好如此。 和叶浩哥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叶浩哥要我一定要出点钱到首付里，不然岳父母以后老了免不了数落。 当我再和李木子说这事时，李木子表示他父母知道我家里条件一般，已经说了首付他们家出，只要我们好好的，以后对她好就行。 半小时后，李木子弟弟也给我打电话：“姐夫，你就用我们的钱，我们是一家人，不要推辞，那些钱给姐姐她也不知道怎么花，我长大后不用你们管，我会赚钱。” 讲真那一刻很感动，这么小年纪也不知道谁告诉他这些事的。 大家都这样，我只好作罢，很多感情都在心里，但即使这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去搞钱，因为原则还是要有，甚至手头上有俩人找我办事，开价100或给干股，我都拒绝了，如果真的急用钱想搞事情，我可以马上就搞定，但我没那么low。 … 下午，一个很久没联系在省城上学的村里孩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帮他，他马上要被抓了，我一细问，才知道有又是因为嫖c，读者朋友们应该还记得，之前也有位老家的哥们找过我办这事，当时没办，因为确实不好开口。 但对方又是学生，如果不帮他搞不好这个书能不能继续读下去还是个问号，但我直接打招呼肯定不行，于是我给他们学校认识的保卫处长通了电话，问他能否去协调下，能不能只罚款，通过学校这方面去保一下，对方答应了。 很多朋友不清楚，这些年很多人找我办这事，看得出来大家荷尔蒙都很旺盛。 孩子出来后，来家里找我了，背个书包，脸上还有泪痕，“表叔，我们学校的老师让我来您，感谢您帮了我。” “罚款交了吗？”我问。 “我爸爸打了钱过来。”他说。 “你爸爸赚钱不容易，别年纪轻轻染上这些瘾，这些会害死你。”我说。 “谢谢表叔，以后不敢了。”他战战兢兢。 “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呢？”我问。 “派出所的叫我回去拿衣服，我实在没办法，想来想去也就认识表叔可以搞定这些事。”他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我，看得我全身发麻。 “这件事到此为止，也别和任何人说起，你以后还要混，老老实实学习，憋不住自己买个器具，你去搞那些，万一染病怎么办？你以后不就废了。”我说完就想让他回学校去。 他还不走，我问：“没钱了？” “是，最后500块钱付了400。”他说完我没气死。 “你身上还500，花400享受精神愉悦，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吃土？”我声音提高了。 “忍不住控制不了。”他慢慢觉得我好说话，说出这话。 “赶紧回去，现在离你爸给你生活费还有几天？”我很不耐烦了。 “十天。”他说。 “好，这是300块钱，应该够你花了，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下次不要有这种情况了，不然别找我，我很讨厌这些东西。”我说完给他转了300，他脸上顿时一身轻松地回去了。 （再一次请求各位读者朋友能多多关注我的新书《仕途重任》，最近新书打榜期，在此谢谢大家啦） 第四百八十五章 紧急情况 老家县里城关镇镇长电话又来了，“王秘书，能不能帮个忙？我所分配负责的几个老上访户又不见了，据说很可能到bj去了，这会马上开大会的时候，要出了问题，别说我，我们县一二把手都要下岗。” 他说的这几个人我知道的，都是问题积攒久了，其中有一个之前还是名警察，后来他儿子因为某种关系自杀了，他老婆跟着自杀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于是开始了上访之路，关过精神病医院，拘留过，但仍然要坚持。 反正他就像旅游一样，赚到点钱就跑，或者边做兼职边往bj走。我不好评论其他的，因为不了解内情，但我知道他所在的镇里的责任干部乃至县里都把他当爷，哄着，每次去bj找到了他，就这个哄着那个哄着，哄好了买好硬卧一起回来。 而且他经过这些年的生活，认识了很多全国各地上访的群众，所以偶尔也到处去转转看看他们，而县里那些干部不清楚啊，所以每一次都要惊恐好些天，现在他们也不敢随便拘人，网络社会很发达，执法者法律意识和群众法律意识也空前提高。现在一切程序都必须合法，没有谁愿意拿着帽子开玩笑。 “我能怎么帮你啊？”我知道他让我帮忙的内容，之前老家的城关镇（也是这个镇）的副书记也找过我，让我给省厅打招呼，让技术侦查部门给其定位并实时监控其电话，被我拒绝了。 “我想麻烦您能不能和省厅打个招呼，对他的手机进行定位，我们现在又不知道他去哪了？干啥去了？今年才三月，已经去全国各地接他六次了，我都成他的秘书了。”对方似乎有些无奈。 “我靠，你们就不能帮忙解决下他的要求啊？天天这样多影响效率和工作啊。”我说。 “怎么解决啊？我说了不算啊！关键是如果给他解决，那就意味着之前做出的决定是违法的，那就没完没了了。”对方说得很委婉。 “但也不能这样天天接送啊。对了，他怎么走的？肯定买了票啊！通过票务系统查！”我问。 “没办法，县里安排了，刚刚一把手还给我下命令来着，他们倒好，动不动军令状军令状，我们搞得命都要半条。我现在连他人在哪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去啊？现在这些人都学精了，不买火车票，一路一路坐县级乃至省际班车、在路边随坐随走，根本找不到，要是买火车票还好了。” “你为啥不能让县里公安部门安排呢？他们也有技术部门呐？”我又问。 “县里精确范围有限，省厅技术是最好的，而且，不想麻烦他们。” “我这边不太方便打这个招呼啊！你要是正经事，我绝对帮你问问，这情况，难搞，要不这样，你先和县里沟通下，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想想办法。”我只好这样婉拒，他一定能听得出来。 寒暄几句了，挂了电话。 这个上访群体的类别确实很大，因为各项问题而上访的都有，而且上访也成为衡量责任干部的一项指标，道南省城甚至规定“责任干部三次截访失败”的话，直接免职。 所以一度出现不少责任干部带队到上访群众家里做家务、推心置腹，甚至偶尔喝喝小酒做朋友。 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帽子，就一定能立竿见影。 … 第二天，老家城关镇长电话又来了：“王秘书，这边初步定位到了人在河北一个村子里，我现在过去，这人手机已经关机了，等我到了那边可能还需要您帮帮忙哈？” “你先过去，别着急，到时候再联系嘛！”我说，仍然没完全同意他。 现在要找一个人太简单了，除非不用手机，除非身处的地方到处都没有人脸识别监控。 曾经见过省厅技侦的哥们办案，真的把一个人的轨迹，可能会去的一些地方，全部都能自动连成线，如果你在开车，还能通过系统研判你可能会去的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自动报警发送给附近的交警。这一点，我们国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 叶浩哥大晚上约吃夜宵，我猜到他估摸着有事。 “老弟，这几天过得好憋屈啊！天天和你嫂子闹冷战，在我爸妈面前装得一切正常，一进房间就变脸了。”叶浩哥说。 “你们俩能有啥事？没啥你们？”我说。 “很多别扭，你嫂子这个人，需要浪漫，越大越需要浪漫，我，神经比较大条，这就是新旧碰撞，碰撞出火花了！”叶浩哥自嘲道。 “偶尔也需要点神秘和浪漫，这个生活才会充满滋味嘛！”我说。 “能这么浪漫？你小子还会这？你这个万年钢铁直男会这？”叶浩哥传来怀疑的目光。 “谁说我是万年钢铁直男？扯犊子了啊？我当然会了，比如偶尔俩人出去吃顿特别的，偶尔出去开个房，罗曼蒂克下；再比如，偶尔送点小礼物。”我说。 “你这样做过还是实验过？”叶浩哥又问。 “没有。” “那你说毛线，对了，我主要是那啥不够那啥！”叶浩哥想了想还是说出了难言之隐。 “不会！”我很惊恐。 “你大爷的别喊啊！”叶浩哥拍了肩膀一下，很着急地就差上手捂我的嘴了。 “你可千万不能去买神油诶，不能去买蓝色小药丸或者买个延时喷剂诶，你更不能喝点酒、喝到微醺再做这种事诶。”我说。 “你真是好弟弟！我主要是身体问题，d，天天坐办公室，体力下降了而已。以前我也很猛的好吗？想不想试试？”叶浩哥情急之下说出这“骚”话，吓我一跳。 “哥，我男的！怎么试？”我很无奈。 “要是女的我也不想和你试，太油腻了。”我补刀道。 “我不管，这两天周末找时间陪我去哪里散散心，叫上小李，不要叫小朱。再帮我找找有没有中医调理调理，西医去看了男科，没问题，愁死我了。”叶浩哥强调。 “为啥不叫朗哥？”我有点疑惑了，难道他们有故事？ “小朱这嘴巴跟t裤腰带似的。”叶浩哥说完我理解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上溪之行 与叶浩哥告完别，我就想了想，给几位老中医打了电话，用“我帮我朋友问问”的形式完成了问题描述，但我觉得他们都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纷纷要说来省城帮我看看，调理调理。我这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小金姐夫的老丈人、大伯说了：“道南上溪好像有一个治疗这个很厉害的猛人。” 中医是一个圈子嘛，我让大伯给了我地址和联系方式，然后和毛书记打了电话。 “毛书记，我明天周六要来一趟上溪，找个老中医调理调理身体，我的一位好朋友，很重要的年轻朋友。”我说。 “好，我安排等你，一行几个人？”毛问。 “三个人，我，上次你见过的小李，还有我朋友，对了，你别叫其他人哈，这个朋友有点事来上溪。”我特意强调，毛立即秒懂。 “少爷要来？”毛马上问。 “额…明天见。”我说完毛很高兴，道别的语气都透露出洋溢不住的喜悦。作为一个县里一二把手乃至地市主要干部，谁不希望和老板的崽搞好关系？ 挂完电话我想了想，其实估摸着叶浩哥这就是心病，压力太大了造成的功能性b起障碍，当然这是我瞎想的。 之前我一个好朋友也有过这种情况，我这好朋友是有一次去给他老婆送纸，看到他老婆上大号的场景，从此便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甚至他老婆一温柔起来，他就想吐，婚姻差点破裂，幸好我给他进行了独创的精神疗法，以至于现在见到我都不敢吃香蕉了。 我给李哥也打了电话，给李哥说了几句，李哥马上秒懂：“这男人不能那啥，活着有啥意思啊？名啊利啊？不都为了那口！” “你不能有点出息啊？父母孩子不也是啊！”我有点反感他的说法。 “你不懂，老弟，你是没感受过飞扬的感觉，算了，不和你说，明天开叶浩的车去，我有阴影了，我那车现在修好后，开车踩刹车还会吱呀吱呀响，活脱脱一台奥迪变成…”李哥可能感觉到说这话不合适，就没说下去。 “好了，那我去安排，明天见。”挂完电话，我对李哥还是有愧疚的，毕竟他的车是因为送我去上溪才被撞的，所以他刚一说，我感觉到他内心对这件事还是有点难以介怀的。 我最怕欠人人情，所以每次如果偶然别人请吃饭，去了后发现三观不一致，而我可能之后不会参加他饭局，那我一定会找借口给他送点礼物。 这就导致偶尔出现这种情况，别人端午送了一盒粽子、我回了两盒茶叶、对方觉得不对等又送了一箱酒、我又…循环啊！ 直到现在，我越来越喜欢新家，因为有我自己的书房，有自己独处的空间，以前总队的书房是建在阳台里，很多事都不方便，而且很吵，打个电话很多人都听得到，那楼层质量简直了。之前还能听到楼下吱呀吱呀的声音和最后那一声长吼。 我深夜睡不着，还是觉得要从心理上给叶浩哥治疗，毕竟他是老板的儿子，很多事情在社会上本来就要多多注意，可能长期导致心理压力逐渐变大，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心理障碍。 第二天一早，李哥来接我了，开着车到老板家换车，八点半，正式开着叶浩哥的奔驰往上溪赶，同时还把行车记录仪关了。 “浩，你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我和你说，我也有。”李哥说，我感觉到李哥开始吹牛逼想获得共鸣了。 “哥，你就别诓我叶浩哥了，你这大色狼咋可能会有那啥，我都怀疑你老了，都能用拐杖那啥。”我开着玩笑。 “啥话啊？啥话啊？这就不对了啊！我是正经人，我说真的，这不算什么病，我告诉你，你每天晚上用热水就酒精泡上一两分钟。”叶浩哥说的绝对是瞎扯犊子。 “你快别扯淡了，你这是想让老二喝醉了然后再那啥？别扯淡！别搞伤了叶浩哥。”我对这种行为极其反对，这要真的照做了，跑肿了或者酒精进到海绵体真的给整废了，那就真的造孽。 “哈哈哈哈，你们还真信啊，哈哈哈。”李哥大笑，我和叶浩哥眼神相视一看，都有一种要不是他开着车，现在就把他弄死的意识。 接着我用手机在车上放起了音乐，看着车载音乐，叶浩哥平时听的都是一些热狗的rap，看来他有一颗狂野的心呐。 之前去找一位快退休的调研员办事，他办公室在一楼靠停车场，我那天心血来潮放完车就从窗户扒着看看他在干嘛？我万万没想到，一个这么严肃正直的大伯辈的长辈，竟然在看片。 这和我读初中时帮一位带着厚重墨镜说话跟树懒一样的数学老师搬家时、在他房间发现一碟片的震惊是一样的。 人都有伪装吗！体制内这种压力下，容易出“变态”。之前说过一种，还一种是喝醉酒打老婆，去年和一位31岁的副区z吃饭，这位在我们面前都老老实实，文质彬彬，我们一直没想到他会有心理问题。吃完饭就去朋友的清喝威士忌，喝醉后他老婆来接他，按地上就打。幸好我们拉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车上播放着音乐，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叶浩哥在后座躺着估摸着昨晚没怎么睡，李哥全神贯注开着车，偶尔跟着节奏哼哼几句。 我发现很多夫妻关系，会出问题的无非两种：要么是钱要么是性。 这两个问题搞定了，那绝对关系好到不得了，看那些很恩爱的老夫少妻，也就是这两个问题解决了。 钱解决了的话，那物质条件就可以搞定了；如果性解决了的话，那精神追求就搞定了。物质和精神都搞定了，那还要啥自行车？ 车子一直在高速飞驰，奔驰跑高速确实舒服，十点多到了上次高速路口，看到毛在路口等我们，我脸色有点不好了，这容易带来误会啊。 第四百八十七章 老中医 李哥把车停在毛旁边，叶浩哥这会刚醒，我下车与毛握手：“书记，辛苦啦辛苦啦，我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来接我们的，我们先去办点事，一会来找你。” “没事没事，你们来了上溪，肯定我要来当东道主嘛！”毛说。 这会叶浩哥下来了。我介绍道：“哥，这是副s长、上溪市w书记毛，毛书记，这是叶总。” “你好，毛书记，今天叨扰你了。”叶浩哥一说，俩人握手后，我便示意叶浩哥上车。 “一会见。”我对毛说。 我上车后，叶浩哥说：“咋当地领导都来了，扯犊子呢？” “我昨晚本来和他说我要来上溪，是想万一在这看病有啥事能提前打招呼，他毕竟是一把手，在他地盘有啥事可以直接打电话派人来，以防万一嘛。不过我没有和他说我们去干啥，你放心，哥，我们哥俩不会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就算待会真的出了事，需要叫人来，我们主动说是李哥，反正他孩子也生了，脸皮厚。”我赶紧解释。 “看个病还能看出什么问题？大不了就是更严重一点啊！我还怕这些吗？切，男子汉死都不怕，怕这些？”叶浩哥又开始嘴硬了。 到了大伯给的地址，发现是一家普通民房，房子很简陋，叶浩哥说：“你确定是这？我怎么感觉房主自己都需要治疗了？” 喊了几句后，一位大爷战战兢兢出来了，走路一拐一拐的，非常瘦，李哥立马没憋住笑。 “我擦，老爷子能行不？这，我咋感觉老爷子…”李哥小声嘀咕。 “您好，您是x医生吗？我们是余医生介绍过来的。”我赶紧说。 “你们…赶紧家里坐。”老医生用方言说。 坐定后，他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想来看看那方面，我哥最近那方面不行！”我说。 老医生露出一副“我懂”的笑容，然后示意叶浩哥把手伸过去把脉，然后闭着眼睛神情一会严肃一会高兴地体会起来。 半晌，老医生睁开了眼睛：“看看舌苔。” “你这虚火太重了，不行不行。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现在说说你的症状。”老医生说。 “我…就是没反应，怎么都没反应，然后早上起来也没反应，除了憋尿时有反应。”叶浩哥吱吱唔唔地说。 “来，你把裤子脱了去。”老中医一说，我们三立马呆住了，看着叶浩哥不情愿，我开始给他做心里建设了。 “哥，忍一忍，为了你的性福，听话，乖。” 李哥也开始：“没事哈，一闭眼就过去了。” 叶浩哥不情愿地退下裤子，老中医像欣赏花朵一样看了半天，左摆弄右摆弄，叶浩哥禁闭双眼。 几秒钟后，竟然… 之后老中医开了一点药，同时倒了点药酒给我们带走，一起我们付了一千块钱。 到了车上，李哥爆笑，叶浩哥说：“兄弟们，我该不会是变态？刚刚有点感觉，啊啊啊。” 李哥笑得更欢了：“你可以学朱班长，做那事的时候给老弟打电话，哈哈哈，可别打给我。” 不过，叶浩哥知道自己那玩意还好着，心情好了很多。 到了毛书记发的地点。毛书记在楼下等着了，他看到我们心情都大好，知道事情估计办好了，却也没敢问是什么事。 到了包厢，毛说：“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李处，今天你就不喝酒哈，上次十分抱歉，回来后我就批评他了，王老弟让我不要为难他，不然…” 叶浩哥坐主座，我和毛分坐他两边，李哥坐末尾。 “叶总，感谢你来上溪指导工作，我代替上溪所有群干给您敬杯酒。”毛上来咔咔怼一杯，还示意叶浩哥喝小杯，他自己拿分酒器，叶浩哥也没见外，喝了。 “以后还请叶总多关心我们上溪的发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说，我一定竭尽全力，能做的马上做，不能做的创造条件也要做，总之指哪打哪。”这场面就很奇怪，毛都五十多岁了，叶浩哥三十多岁，这这这… “见外啦，上溪发展得这么好，都靠您的功劳，为你致敬，这样，我也敬你一杯。”叶浩哥举起了酒杯。 毛就这样又怼了一杯。这酒量是真大。 “老弟，你要多带叶总来玩，哥哥这你要什么尽管吩咐啊！”毛有点多了。 “叶总，我向您学习向您学习，希望以后您多关心我，我这个称大的老哥哥，希望你能常来。”毛喝多了，开始有点点醉意了。 吃了一个半小时，叶浩哥和毛都已经白热化了，看着这样子，估计够呛能不醉。 又喝了一个小时，俩人都醉了，我们把俩人扶到车上，我给上次替我们开车的那位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开着毛的车把他送回去。 毛为啥舍命陪叶浩哥？叶浩哥的份量严格意义上来讲比很多领导都大。所以很多人愿意放下身段去陪他。 回程在高速，叶浩哥开始得瑟了，一路唱歌，在后座拳打脚踢，把我和李哥折磨得啊，他刚刚和毛加了微信，刚刚那会毛很兴奋。 “老弟，d，今晚我就要试试老神医的药，变成以前那个威猛先生。”叶浩哥吼累了，说。 “哥悠着点，你刚让人老神医都有心理阴影了，你个变态。”我笑着打趣道。 “老神医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有阴影？切，我看是你们俩有阴影了？怎么样，我威猛？”见状我们并没有理他。 要说叶浩哥其实真的没啥毛病，我估摸着估计是和嫂子没新鲜感了，我和李哥商量着给他们俩换个环境，比如在香格里拉给他们定上一个友谊的小房间，比如在房间里摆上友谊的烛光晚餐。 其实生活就是由无数个难以预料的突发事件构成的图景，生活为什么充满乐趣？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如果你随时知道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无法改变，只能一步一步按着步骤走，咱不说这儿对错，至少在几十年的生活中会失去很多乐趣。 第四百八十八章 阶级二说 什么是所谓阶级？ 什么是所谓阶级壁垒？ 前段时间，在汕尾工作的老弟聊天时解释得非常透彻：阶级就是你是科级干部，你周围因工作也好、现实限制也好，只能交到同级别的好友；而这些好友所形成的圈子就叫狭义上的阶级。 而所谓阶级壁垒，这就好比俩学生：一个考公务员、一个考研；两个人都往死里学，用尽平生所学终于考上了，于是乎，考公务员的说“考公比考研难多了，看看比例，百里挑一啊”？考研的说“呵呵，考公考的都是中学知识，多练就能成功，考研考的是很多很多门专业知识，不可同日而语”！ 而社会上，觉得自己能力应该能考公的则会抨击考研简单；而觉得自己不屑于考公的一心求学的，则会强调考公简单。 以前为什么有个别体制内的人说读书没用？说读清华北大还不如考公？大家看看以前绝大部分考公的都是普通一二（还有以前的三本）本学校的孩子，哪怕现在，考公的绝大部分还都是普通学校的孩子多，因为名校少，名校学生也少，当哪天名校考公人数多于普通学校学生时，估摸着又有人会说“读书好那就一切都好，在哪里都好”…当然，我一直认为读书好的在哪行那业都有用！现实是看看近几年年轻的县处级干部，几乎百分百清华北大等顶尖985毕业。这种认知就叫所谓的阶级壁垒。 我头一次觉得老弟看得这么透彻，当然，他说的不全对，但这样理解是没错的。 前段时间听一位在乡镇上班的老前辈把人分了十类：第十类就是普通老百姓；第九类就是普通科员事业干部、老师、医生和年收入30—50万左右的人群；第八类就是县区乡镇副科级干部、地市正科、省虚职副处以下、年收入50—80万左右的人群；第七类就是县区乡镇正科级干部、市副处、省虚职正处、年收入80—100万的体制外人群… 我一听，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没什么道理。比如我之前去一个朋友家做客，他的父亲是一个乡镇的普通事业干部，开始见我过去，不知道我职务，他表现得很冷淡，就稍微打个招呼，点个头，后来知道我职务后，每天最少五个电话（毫不夸张）。 他心里有阶级嘛？我觉得是有的！刚开始他觉得我不配和他搭上关系，即使他是个普通干部，但后来可能觉得高攀了！那我问大家，这种阶级有意义吗？我觉得是没有任何意义，完全是人为加戏。 就像有人说，除清北等顶尖985外，其余的都是差不多的学校。这话听起来不对，但如果运用到这个阶级上，不也一样吗？ 除了极少极少部分掌握了话语权的那些，其余的不都是小虾米嘛？还分什么阶级？海虾河虾这样分？还是颜色深一点的和浅一点的分？真的没意义且极其幼稚。 我一直极其反对这些所谓的阶级不阶级的，总之我认识的绝大部分实职领导，没有这样的，或许有，但不会表现出来！而部分本身在体制内就可怜的人，喜欢分来分去。还是那句话：不要人为给自己上枷锁，这辈子没天线都半斤八两，别装了，都挺累的。 再说回最开始那个问题，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独一无二的，谁都不希望自己累死累活获得的东西，别人伸手就拿到了，当自己拿到别人不屑的东西的时候，为了体现自己牛b，要这么做？当然是一直抨击别人咯！这是很多人惯用的技俩，说到底还是不自信。 我在体制内上班，而且在很多体制内的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自创十个阶级的朋友据说我可以分到第五个等级，可我并不觉得高兴。 老板亦很反感所谓的阶级一说，他曾说过：“体制内的部分人越这样搞，越不容易在这个社会上生存，老百姓有钱了、懂法了，权利意识增强后，这些东西就会被倒逼，到时候老百姓就真的会有极强的主人翁意识！你花我的税，给你发工资，完了你还给我分阶级说我怎么怎么，到时候这部分人就会作茧自缚。” 很多人讲未来体制内一定会越来越“香”（这个字真的被用烂了），这是抛开了物质基础谈发展，不现实！ 现在上层一直在试着努力改善各种环境，我们要有希望，要对未来充满信心。当所有人的权利意识和主人翁意识达到顶峰时，抱着所谓铁饭碗的人如果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给人分三六九等，一定会被赶下去的，在人民意志面前，没有所谓的铁不铁饭碗，如果觉得考个体制就一辈子“躺平”，这些人一定会后悔，谁所谓的“躺平”，几年、十年后，不得不改革时，这些人就一定会被时代抛弃，今天有多悠闲，那会就会有多难过。 因为国家总归要回归到税收维持运行这块上，看看各地财税比？卖地收入已经占了50甚至更多，如果把这50都抽掉，会是什么结果？ 和九几年的下岗潮一样，这是必须要面对的事！别说有了编制不能裁，我就点最直接的，年度考核连续几年不合格是不是可以开除？现在不这样做是因为财政负担得起，而不是考了个所谓的编制。 所以所有人都应该有居安思危的意思，要有强大的为人民服务意识！坐在办公室的时候，要想到还有不少人在外面上班没空调吹，你要做的是更加好的为他们服务，而不是给他们分等级！ 每次有人在我面前卑躬屈膝，我想到的不是快乐，而是悲哀，我去哪吃饭，基本上地方干部也好、做生意的也好，都极力讨好我，但我每次总会充分顾及他们的感受。我不会觉得好像自己很牛一样，我的很多同事也如此，非常低调。 世上本没有阶级，人多了，便也有了，这种差别可能更多的是在很多人根深蒂固的心里。 第四百八十九章 偶然发现 四月一日，愚人节，我与叶浩哥以及朗哥一行聚会后，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家，打车的师傅竟然把车开地下停车场了，我下车后左看右看，懵逼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刚好这会尿急，左找右找找了个偏僻角落解决问题，之后就坐在一边醒酒，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动静。 我以为又是车震，借着酒劲想欣赏欣赏时，去发现这次不是了，只见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子，穿着立领夹克，突然下了车，随后隔壁一台奥迪也下来一位美女，她给他递了一个箱子，男人打开自己的后备箱，在后备箱的掩护下把箱子打开了，我只看到红彤彤一片，那玩意跟拍电影一样，男人最后还左顾右盼看了一通，刚好我这有个柱子挡住了他，形成了视觉盲区。 他们俩离开了，男人乘坐着女人的奥迪离开了，我小心翼翼地走到这台大众旁边，担心有24小时行车记录仪我还是绕过去的，用手机拍了下车牌，担心还是不够，跑到不远处叫李木子把车开道他的车对面放着… 很快朋友消息传来，车主是某某单位的实职处长，我百度了下他的活动照片，样子很像，看起来之前很跑火。 … 天一亮，我醒来了，琢磨着这事怎么和老板说？等接上老板时，我还是说了，把事情描述一遍后，老板脸色不太好，他说：“你和易达联系，就说是我的意思，一定要严厉查处。” 于是很搞笑的一幕出现了，因为新家就在省行政中心对面嘛！这位处长车子刚准备出地库，就看到临时赶过来的jw工作人员堵着，后备箱直接人赃并获，据说这位处长准备下了班把东西放别处去，结果就那啥了。 据说他一直问办案人员、打听怎么被暴露的，但是他怎么都不会知道，我这一泡尿，冲走一个腐败分子，值了。 如果说这是巧合，那接下来的巧合甚至在道南传为笑话了。 某次陪老板在大院散步，老板想去单位地下停车场附近的停车场看看，因为那一块很多超市之类的。老板想去看看想关情况。 这次就我和仲秘书长和朗哥陪着。 看完后想着从地下停车场直接穿到北一栋地库坐电梯回办公室，我们也没说话，走着快到北一时，瞄到一个工作人员的车在北一附近，车窗稍开了一点，大中午正躺在驾驶位数钱，数完的钱就放在副驾驶。 朗哥本来就注意力不集中，经过这车时，瞄了一眼副驾驶的钱，没看到人，他吼了一句“卧槽，这么多钱”。 数钱的那位更搞笑，立马发动车想跑，这能跑了吗？这是最快被办的。 一度在大院里成为笑谈，别人给他取外号“最勇猛的男子，在叶书记面前数钱”。 … 愚人节过后的这个周末，我们商量好一起去郊游，这次不同的是带着老板。 为了避嫌用的是老板的越野保障车，我们今天准备去一个山庄看看，这个山庄是省城某单位专门建给前前前任老板这个位置的老婆用的，后来他被抓了，这儿也就闲置下来，后来被省城市机管局收编了，用来接待一些重要人物。 我这些天多看了一些易学，那家山庄在半山腰，我远远看了一眼，在车上说：“这山庄风水不好。” 朗哥说：“你又没学过，再说，这种山庄肯定都有大师来看的，你懂啥？” 老板缺感兴趣了，问：“小王，你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吗？” 我脑子里瞬间传来之前有次装逼失败的场面，心理压力顿时大了许多，但面不能怂不是？我赶紧调动大脑里所有有关词汇。 “您看，这座山呈怀抱状，那个山庄像不像被双手掐住的脖子里的脖子。被锁喉了。”大家被我一顿忽悠，还真信了。 “还真有点像。”老板嘀咕着，然后车子刚到门口又掉头跑了，准备前来迎接的领导懵逼了，肿么回事啊？ … 上个月在处里玩，俩副处长闲得无聊聊起了手相，我说我会看，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还说准了一些东西，那俩副处长把我当神仙了，开始问起了一些事业上的东西，我这哪敢乱说，但架不住俩副处长一人一条烟的诱惑，还是找了一些比较普遍的词语。 比如对其中一位，我说：“你要远离损友，你身边总有一些损友忽悠你干些这感谢那，如果不远离，恐怕中年易折。” 这段话用在处里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合适，就是万金油话，奈何他们信了，我靠那段时间见到我极其尊重，要说以前尊重我是因为老板，那这会尊重我就是纯粹因为我个人能力了。 第二天，几位北一的别的处的副处长处长变着法子联系我去他们办公室坐，让我给他们看。 所以啊，活到老学到老没错，多学点东西准没错，尤其是在体制内，讲究技多不压身嘛！ 这头老板说：“我想了想，这是之前腐败分子的温床，还是不能去，小王你打个电话给负责人，就说临时有事，感谢他们的准备，以后有机会再说。” 朗哥白了我一眼，事后他说：“就你话多，本来还能去吃一顿大餐的，你咋这么欠，你欠我一顿，记得。” 我们转而去了省城另一个方向的郊县，就是之前朗哥战友的那个废弃山庄，老板也来吃过饭，这会我们继续去那，在路上朗哥联系了他战友，他战友一行赶紧派人过去保障啦！ 红卫哥反正就在前头开车，任劳任怨。 以前秦书记有个爱好，逢周末就喜欢去下面一个县吃特色，几乎每周都去，带司机带警卫去，那个县的一把手每次都默默在门口站岗，保障得非常好，久而久之，秦书记也知道他的付出。原本想把他调到省里，结果丫一得瑟说出来了，导致体制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秦书记的爱好了，秦书记便一个电话让他提前退休了，后来这玩意越传越广，又一个电话让他进去了。 这是不是印证了大家心里想的那句话？ 第四百九十章 两个会 因为y情安排，今年的bj两个会推迟到四月份开。每次去bj，一些副职的秘书就很高兴了，因为这种会一般只有老板和吴婧同志会带秘书之类的工作人员，其他的都不会带，换言之带了住哪呢？人bj可不会依着你！ 我挺喜欢去bj的，主要是每次都当旅游，虽然老喝酒，但环境氛围非常轻松，这些年，已经把bj转遍了。读书时那会没钱，不敢乱跑，如今工作了噶不是到处跑。 每次两个会都是包机，一般都是包道南航空的飞机。 红卫哥这次也一同前往，不过这次穿得花里胡哨的，至少有新衣服了。这点我很欣慰，我们现在仍然只有几个人知道他的一些事，没有谁去乱传。 这次去我拎了一个箱子过去，装了很多特产，准备过去给大家分一点，做人就是这样，可不是吃顿饭吹几句牛就能成兄弟的，这都讲有来有往，日子久了，就生情了。 这次准备了六份：海明哥、聂欢哥、郗哥、郗哥局里的师兄、叶副校长、占辉老师各一份。 之前我说一些名牌大学的学院能量超过一个地市一把手，有人反对，甚至说清北都做不到，咱就说清北很多学院院长都是gwy大佬快退休了过去任职的，人家都到了大首长身边这个级别了！ 很多人会忽视这些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前十的985学校同类人员绝对可以达到我说的这个标准。我为啥这样说？因为道南科技大会时接待过一批学院院长，他们的能量真的超乎一般人想象。 朗哥说我这样做太累了，但我一部分心理是想和他们搞好关系，一方面是纯粹出于人情往来而已。 我并不会奢望自己送点礼，送点特产就怎么怎么样？这就如我的微信个签一样“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也一直是这样一种心态，这就比如有人请我吃饭，带着目的来，我就会不舒服，就好像只要你不答应他，这顿饭就要你买单，这顿饭就白吃了别人的，我不是那种混饭局的人，我有节操！ 同样的，如果你送点什么东西就要别人帮你办点什么事，别人会不敢收，心里也会不舒服，有的时候目的性别那么强，功利性别那么强，往往越想要得到什么越得不到什么。 … 来到bj，按照惯例老板们入住了bj安排的酒店，不同的是，因为y情防控原因，我和红卫哥在大会安保组里办了证后，就去驻j办住了。 朗哥这次没来，所以少了一点乐趣。 红卫哥躺床上问：“小王，你们年轻人不出去走走嘛？” “不去不去，先休息一会再说，晚上我们俩喝两杯？今晚老板肯定不会找。”我说。 “好，听你的，要不要叫上吴的那两位？”他问。 “不叫，等明天再和他们吃，今晚我带你去和朋友喝点酒去。”说完我打了个电话给海明哥、聂欢哥、郗哥。 郗哥表示没时间，让我去海里找他。于是我也顾不上睡觉了，带上红卫哥，问严主任借了台车，就往海里开。 严主任问：“这次是去部里还是中jw还是海里啊？”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来bj也就找这些人玩。 开着车带着红卫哥到了海里，红卫哥说：“小王，你是真牛，我靠，直接干这来了。”第一次见红卫哥爆粗口。 “额，怎么了，这没什么呀？”我开始装逼了。 其实海里，你说难进？确实，安保严。但你要认识里头的工作人员，其实也不难，进去在外围拍拍照，装装逼还是可以的，比如之前云南那个女骗子，据说在里头拍照骗公安口子领导、且既遂的。 当然，要到郗哥这里头，那一般人几乎不可能。那里头层层安保，一般人没权限。 郗哥在办公楼门口等我，红卫哥在车上没下车。 “走，老弟。”郗哥带着我到了他办公室。 “最近怎么样？”这好像是所有体制内的人许久没见问的第一个问题。 “好着呢，哥呢？”一般会来一句反问。 “老样子。” 我看着办公室没别人，就说：“哥，给你带了点土特产，你看把家里地址给我还是怎么滴，我给你送过去，在这里头不太好。” “你太客气了，没事，你等会让司机放我车后备箱。”郗哥说。 “这两天找时间，安排你吃个饭。”郗哥一说我想起来了。 我赶紧问：“哥，我那师兄呢？我担心他也在，所以多准备了一份给他。” “没事没事，我一会把他叫过来，我等会叫他帮忙把东西送我家去，刚好！”郗说。 “你今年肯定要提拔了把？”他问。 “六七月份应该会提了。”我说。 “哦对，你同我说过，提拔了有什么打算？” “暂时按部就班走，倒也没太多的打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我说。 “叶书记可能年底有变动，你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不要外传。”郗哥神神秘秘地说。 “啊，不是说让他干满一届直接退吗？这会调走能去哪呢？年纪也大了，人大？”我问。 “现在用人早就不是按之前那样来了，你看都有退休了重新到高检任副职的例子，所以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看问题了！叶书记可能要到部里任职，这是大首长前几天提了一嘴。”郗哥说得我是很相信的。 “然后干几年再让他退，当然，这只是初步，毕竟大首长找叶书记聊了几次，叶书记都表示想在道南退休，但年底动作较大，可能还是要走。”郗给我发了一根烟。 我给他点上后又给自己点，然后问：“为什么说今年例外啊？” “叶书记不走，吴婧怎么接？”郗神神秘秘地笑了。 “不至于？”我还是有点疑惑。 “当然，我只是说大首长的意思，最后搞不好叶书记又来一个不走，那可能就原地在道南退休了，充其量在全国rd弄个职务罢了。”我明白郗哥的意思。 不过我还是笑了笑，没在意。 第四百九十一章 故人 与郗哥告完别，把东西给了他局里的“野生师兄”后，便与红卫哥直奔部里，红卫哥说：“我擦，我刚拍了一些照片，回去给我女儿看，这一看，我们省里那些什么这个级别那个级别的都是土包子，bj好像有一个皇城独有的气场，而这里头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肃穆。” “那必须的，大首长工作的地方，有着独有气场啊！走，去部里。”我说。 每次去bj，我都喜欢去部里找海明哥转转，瑞安宾馆一层楼的餐厅有几个菜做得是真拿手，以前瑞安对外，读者朋友还能想办法去体验体验，现在貌似已经不对外了。 从正义路口子进去后，到了瑞安宾馆附近，海明哥没一会开个车出来接我们了，我先把土特产放到他后备箱后，然后就直奔中jw（这着实没办法，为了过审），找聂欢哥去了，找了聂欢哥，我们一行又去找了占辉老师、叶副校长，队伍越来越壮大，跟“贪食龙”一样。 最后跑昌平吃饭去了，海明哥的朋友在这开了一家餐厅。 这次叶副校长（后称叶老师）也一起来了，酒过三巡，聂欢哥问我：“老弟，听说你要结婚了？” 这一言下去，所有人都看着我。 “哥哥们老师们，之前你们知道啊？”我很惊讶。 “问你具体时间！”海明哥说。 “六月份七月份，还没定，只定了订婚的时间，订婚就准备把结婚证拿了。”我解释了。 “那不行，今天你怎么滴也要罚酒，我们是你长辈，你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太可耻了。”占辉老师笑着起哄。 我看了眼一直被坑落的红卫哥，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我说：“各位老师哥哥们，红卫哥在道南一直替你们照顾我，也是我们这个集体的一份子，不如这样，我拉上红卫哥一起，大家说怎么喝？我们就怎么来？” 红卫哥对我突如其来的邀请有点不知所措。但我看得出来他很高兴，于是我们俩起身，一人一杯白酒，两位老师两位老哥，一起喝了四杯，但聂欢哥说四不好听，于是我们俩又一人喝了一杯。这一轮下来，一人喝了半斤，我和红卫哥都有点晕了，但这种场合不能丢人，我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强的， 这些年喝酒，我貌似只失过一次态，那次也没喝多少，就是遇到烦心事了，故意想趁机发泄。 有一首歌说得好“端起酒杯，流泪的男人没喝醉”。 红卫哥今晚格外高兴，他明白我是特意不想让他冷场，为了报答我，他不断地替我挡酒，话也开始多起来，聂欢哥看了一眼我，我眨了眨眼，他秒懂。 男人喝醉了就容易干坏事，这不，大家都喝多了，海明哥提议我们一起唱唱歌，原来他朋友这餐厅包厢内有唱歌的设备，一秒变身ktv，大家听过喝醉酒的人唱歌？太难听了。关键你还不能说难听，得一直捧着，那感觉，太难受了。 大家忽悠我唱歌，说我是新郎官，于是我硬着头皮来了一首《说谎》，从此，我再也不敢提自己是王宥嘉了，最开始跑调，到了高潮部分，直接唱成了另一首歌，叶老师一直皱着眉头，他说：“你这不对啊？你这首歌是你新创作的嘛？” 聂欢哥直接说：“你下次再唱歌之前告诉我，我好不在，有人唱歌要钱，有人唱歌要命，你唱歌那就是生化武器啊！” 红卫哥笑着说：“我觉得唱的很好，声音很大！”第一次听到唱歌用声音来形容唱的好的，我很感动，红卫哥这是变着法子夸我。 唱完歌，我们几个老爷们一路走在bj四月的夜晚街道，我第一次见严肃的叶老师这么放松，他穿着一件长风衣，满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戴着厚厚的镜片，在路灯的照射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我至今仍然不能忘那晚上，皇城带着春天气息的微风吹着我们每一个人，每个人或是微醺或是已醉，安静地走在昌平的街道，偶尔说两句段子，便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走了好一会，聂欢哥提议他请我们去吃夜宵，因为刚刚那顿饭我偷偷去买的单。这还让海明哥和他朋友差点吵起来，我觉得结账买单这事，想买就偷偷去买了，没必要最后去抢，所以我每次都如此。但海明哥提前和他朋友交代了，他来买单，他朋友估摸着认为如果由海明哥买单的话不好收钱，还不如让我买，反正看样子我比较年轻。 为照顾两位老师，吃夜宵的地方跑去了石景山，光代驾就不少花钱。 到了这，红卫哥有点困，我看着他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但估计不想扫兴，继续喝起来了，要说现在打车轮战，我还真不怕谁，曾经在江苏宿迁某县探亲，喝酒喝到凌晨五点半，从晚上六点开始喝！总之我人还是清醒的，后来问其他几个人，他们都断片了。 聂欢哥说：“我们老弟结婚，我们肯定要去，如果工作忙，就派代表去。” 占辉老师说：“你们都忙的话，我去，我时间多。” 叶老师则一脸慈祥地看着我。 “老师哥哥们，心意领啦，等结婚后，我带我老婆来bj请你们吃饭，我们到时候聚，不用特意跑一趟。”我也明白大家的心意，但不能给大家找麻烦嘛！ “这意义能一样吗？你大爷的，这是头一次啊！怎么？你想干嘛？”聂欢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你就让我们这样安排，没事的。”海明哥说，他又补充：“又不是大操大办，没事的，我们来应该的。” 红卫哥也说：“到时候我全程保障老师和领导们。” 我很感动，拿起一瓶啤酒炫进去了。这种感觉真好，没有太大的等级观念，没有谁是谁领导那种压抑，又能让你想起一些回忆。 我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秋天，占辉老师和叶老师在讲台上挥斥方遒的场景，那会教室窗边的落叶在知识的传播中纷纷落下，每一片都承载着全世界无数学子对未来的期待。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与大学同学见面 很晚才回驻j办，倒床就睡。 … 天亮醒来给老板打了个电话，知道没啥事后，就准备约严主任吃饭，刚好同学打电话来了。 在这就再说说同学之间的差距。 本科同学，直到今天，绝大部分家里条件一般在体制内的还是原地踏步；做生意的有些赚了钱后来赔了，有些上班的也换了很多公司；研究生同学当中，在体制内的，同样家里条件的普遍比本科要好一点；体制外就不用说了。 至于家里有能力的，那就不提了，容易让人眼红心态失衡。之前某地爆红网络的所谓的z公子，我也说过，那点子关系根本不够看，这都入不了流的，如果非要形象一点，他这种连所谓的体制内圈子都够不着。 当然，不同的人对这个理解不一样，有些认为家里有个公务员就算脱离阶级了；有些觉得最少要有个科级干部；有些觉得处级… … 我的同学当中，当律师的很多，赚大钱的反而不是一些一线城市的，反而是宁夏甘肃这些地方的，他们朋友圈偶尔会抱怨法检部门工作态度，会抱怨门难进脸色难看，但至少钱包是鼓的；我也有不少同学在成都、宁夏、陕西、贵阳等地的法检系统，他们虽然时不时抱怨做得比律师多，拿的却比律师少，但至少精神是富足的。 我向来不喜欢道听途说，这些都是在我身边真真实实发生的事儿。每一项政策有人受益，那就一定有人没有受益。就比如同一批人才引进生，前些年给公务员编制，给副处，这让很多不懂的人固执地认为博士毕业就是给副处；这些年回归常态化后，绝大部分都给事业编制，或者与定向选调、普通选调一起给正科。但这仍然不能改编他们的固执的想法。 甘蔗没有两头甜，至少目前没有这样的工作，我这么多同学对比，在体制内的大部分都老气横秋了，说些话战战兢兢、做些事少年老成；在体制外的，明显活泼点。这种东西就见仁见智了。 … 老同学约饭，那肯定要见面，这位老同学是第一次出现在书里，也是第一次在毕业后联系我，我很震惊，因为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非常低调的猛男，在班上和谁都不熟，但用的手机很好，在别的个别学生买台苹果air电脑上课都要带去的时候，他却从来不把自己的顶配pro带去课堂。他也不怎么合群，总之很少和我们嘻嘻哈哈，后来听说他本科就结婚了，有次看到他拉着一个妹妹在校园内散步时才证实。 “老同学，出来吃顿饭？我听占辉老师说你来bj了？。”他说。 “老同学，好，你在哪？我来找你。”我说。 “我在xxxx。”他一说我惊呆了，这是一家比较有名气的电影制作公司，现在屏幕上耳熟能详的一些电影，都有那家公司的身影。 “我马上到。”我起床洗漱完毕，向严主任借了台车，然后微信里给还没起床的红卫哥发了个消息，就开车出去了。 我一直觉得搞艺术的很自由浪漫，他们公司也如此，办公区还配备咖啡室，巨多零食，工作人员工作就是随便抱台电脑到处坐。 我一看他办公室门牌挂着“艺术总监”，我笑尿了，“岳松，你丫艺术总监？监个棒槌，读书那会你最闷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哈，每天不和我们玩，外冷内热。”我笑着说。 “哈哈，过奖了，没办法，我不如你们有梦想有追求，这家公司有我家里一点点股份，就安排我过来了。”岳松很淡然地说，我心里却波澜四起，这家伙很低调，说一点点股份，估摸着就不少。 “以前没听你说过你家干这行啊？不然非得找你要点明星签名。”我说。 “以前都是学生，没必要说这些，要签名没什么的？你喜欢哪位明星，只要在大陆，我基本上都能给你安排吃顿饭什么的。”他给我递过一瓶水，一看，还是“依云”。 “兄弟，你是不是总睡那啥？你现在资源这么多？”我问。 “没有啊，我不好这口，我正经人呐！”老同学锤了我一拳。 “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吃饭呢，你搞得我都没准备，不然怎么的也得给你准备几串腰子啊！”我开起了玩笑。 “我今天联系占辉老师，有点事咨询他，他说你们昨晚在一块喝酒，突然想起你了，就想看看你，话说貌似读书那会，你总是喜欢找我搭话，为什么？”他问。 “我说我认为我们俩是同一类人，都是闷骚型的你信嘛？”说完俩人都哈哈大笑。 我们俩准备去吃饭，我开上车后，发现他开着一台大g，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无聊。 到了餐厅，他轻车熟路地点了饭菜，要了一瓶茅台，然后就开始吃饭了。 “我说这么多同学，有联系的还有谁啊？”我问他。 “就你了，我和那群小屁孩合不来。”他说这话我有点意外。 “那你看来我也是小屁孩咯？”我笑着说。 “算是，不过你现在很成熟了。我以前是真的不喜欢和男生的男孩子玩，为了出风头，在女孩子面前逞英雄，上课的时候瞎搞。貌似就你没这样。”岳松说着敬了一杯酒。 “我靠，我那时没钱啊！自己都吃不饱，谈个棒槌恋爱。”我伤感地说。 “我知道。”他说。 “我爸妈当初也想让我进体制，但是后来觉得没必要，至少我不需要担心稳定或者不稳定的问题，家里生意我慢慢在接手，其实也没多大，但只要经营得好，这辈子吃穿是不愁了。”这种凡尔赛让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现在家里多少资产啊？”我问了一个很轻浮的问题。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说：“那我不知道，不过我家住西二环附近。” 俩人吃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才叫代驾离开，离开时，他给我拎了两瓶年份茅台，说给我尝尝。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第四百九十三章 深入交流 回到驻j办，我把酒放房间后，就去找红卫哥了，他这会不在房间，微信里说在附近转。 我找到他后，他正在看人下棋，见我来了，我们俩去了老板他们住的地方等老板散会。 好不容易等老板散会后，听老板交代完一些事后，我们俩回了驻j办，没想到郗哥和他办公室的“野生师兄”也来了。 这会正在大堂坐着等我。 “老弟，我们俩不请自来了，今晚赏脸吃个饭呗？”郗哥说。 “好，正好中午我同学送了俩好酒，今晚好好喝一顿。”我说。 于是我一路小跑到房间，然后原封不动地拎下这两瓶酒，上了郗哥的车，红卫哥也一起来了。 “老弟，可以啊，你还有同学送你年份茅台啊，这朋友值得交。”郗哥笑着说。 “嘿嘿，很久没联系了，今天通过我老师得知我在bj，才临时联系我的，他是xxxx的艺术总监。”我说。 “那公司不错，这几年好几部反响不错的电影都是他们制作的，很有水准，你同学家占股多少？”郗哥问。 “这个我不清楚，我问了他，他不肯说。”我说。 “有钱人都低调，哈哈。”野生师兄开着车说。 “搞艺术的现在最赚钱，他们一年赚得钱超乎想象。”郗哥说。 “人们不都说宇宙尽头是编制，一些明星不也考编？”我问。 “你不会连这都看不懂？我问你人有钱了要干嘛？是不是寻求某种精神或荣誉追求？人演员也一样啊，钱赚够了，就需要一个什么一级二级演员来装饰自己一生，同时带着这个称号去工作比别人更多一层单位保护啊？他们怎么可能看得上编制？扯淡。”郗哥说。 “你看京东老大，为什么回老家一位老人发一万？因为有钱人就需要社会认可！你有权大家怕你，所以畏惧你，但是你有钱，如果你不给大家一点好处，大家反而会说你，这就是人的性格特点。你看王健林前些年一出事，网上到处唱衰他的，难道王健林做了什么缺德事嘛？我认为作为商人是没有的，他也捐钱，他也建楼，但为什么骂他，他这么有钱了，部分人会觉得他的钱就是剥夺了某些人的隐藏利益获得而来的！所以心里就有莫名的愤怒。如果他决定全国每人发一万，还是会有人嫌他发的少。”郗哥开始了感悟。 “再比如为什么现在大家全民考公，网上哪里都在鼓吹公务员好？一方面是因为经济下行，确实体制内稳定，但另一方面，更深层次的，你没发现大家都在借此表达不满嘛？这种情况其实很危险，当所有人都觉得公务员收入高的时候，这才是比较危险的事情，物极必反啊，老弟，我不说其他的，等熬过这个经济阵痛期，公务员收入会回归以前那种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事，这次y情，让高层知道了只有发展经济才是王道，什么官啊权啊，你试试几个月不发工资试试？你试试一个月几千块钱干工资给他们试试？填饱肚子才是基础。”每次和这些哥哥们聊天，真的都能学到很多知识。 “未来，事业编制肯定要大改，不用听任何行外人争辩，他们不懂，公务员一定会引入常规正规的考评机制，这是百分百的，平常还好，一出事才发现真的养不起了！要改革现有的铁饭碗制度，这种改革并不会伤害某种所谓的现有利益，所以必须如此，谁争辩都没用，这是历史潮流。”郗哥说得我觉得很有道理，我和红卫哥不住地点头。 “分税制改革给了地方很大的自主权，但换来的是部分地区为了政绩盲目上项目，这是不对的，你看看前段时间打包食堂经营权的，bj很多领导也知道的，也知道这都是他们无奈之举，还有不少人嘲笑，放心，这几年后，如果不找到经济增长极，会有越来越多的地方如此。”郗哥说完，车子也到了地方。 酒过三巡，郗哥说：“体制内有一个规律，你要当县领导，起步最好在市里，你要当市领导，起步最好在省里，同理往上推。如果在县里想当县领导，没有一定的天线，那就是在开玩笑，可以这样说，99的人都在开玩笑。” “我明白，这就比如我之前听一个小朋友说，他亲戚是县里的局长，以后他轻轻松松搞个副处，这就是没认识到级别和天花板，现在不少孩子对这些已经没有概念，等到有概念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锐气勇气磨没了。”我说。 “对，绝大部分人是不敢说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比如你这个师兄，他想去外头创业，但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如此了。当然，对外肯定不能说自己后悔，那不是等于说自己没用吗？不过我们这行获得的获得感是别的行业不能比的，这点我一直如此认为。”郗哥又喝了一口酒。 茅台，可能对有些人来说就是自己不舍得喝，逢年过节送人的；对于有钱人来说，那就是普通的饮料而已，有人说喝完茅台嘴巴不臭、头不晕，嘴巴不臭确实是，但是第二天醒来偷照样痛。我坚信我喝得是真酒。 “这酒好，很ok！”野生师兄说。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下次师弟你得给我们带这个酒，其他酒喝不惯了，都怪你。”师兄开着玩笑。 喝到了十点钟，大家相互道别，我和红卫哥打车回去了，红卫哥说：“老弟，我请你吃个夜宵。” 他这一说，我这感动的啊！难得啊！但是不能让红卫哥买单不是？于是乎我便想着待会偷偷把单买了。 我经常偷偷买单，所以总是存不住钱，之前也想学一些人，就是让别人买，一个是着实学不会，性格天生的；另一个后来听到同事和朋友背后把这些人说得一无是处，我觉得名声比钱重要。很多形象问题是单向的，只要留下印记，这辈子都会有“流言蜚语”，人心和嘴巴是堵不住的，不值当。 第四百九十四章 红卫哥的烦恼 我们俩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夜宵店，点了几把烤串，要了点啤酒继续喝，趁他上厕所时，我跑去把单买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难处和秘密，红卫哥变成这个样子，也是环境使然，但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孩子。 这两天看到辽宁和贵州两起虐童案件，气得我睡不着觉，尤其是辽宁那件案子，看到了网上孩子浑身是伤安息的遗照，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怒火，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人…同时也说明对未成年权益的维护，还是有所欠缺。 红卫哥是位好父亲，这无疑是的。 他回来后，并没发现反常，我们一起有说有笑地喝酒，男人喝酒，到了一个点会一直想喝，我看着红卫哥大快朵颐，满是感慨。 “你随便吃，今天我请客”。红卫哥一脸豪气地说，我不怀疑他是真心想请我吃饭的。 “老弟，我和你说啊，干这行是真累，钱没几个钱，充其量陪叶书记去考察时能顺几盒茶叶，这有啥意思啊！至于打招呼，政法队伍严查，查到了就直接滚蛋。”我第一次听红卫哥爆粗口，还真有点意思。 “我和你说，单位的人，从来不会真的想帮你，都想看你笑话，最多在你面前说，哎哟好可惜哦，转身就说活该，都是些这样的人，现在的人太冷漠了，太冷漠了！”红卫哥吱吱唔唔，说着，感觉他像有什么事一样。 “哥，你这是有什么故事吗？”我问。 “能有啥故事，还不就那点子破事啊，翻来覆去，单位的人，也都是点头之交，我算是看清了很多人，所以我平时干脆不理他们，我躲得起，老弟，你要记住，所有人，除了自己父母，没谁真心对你，哪怕就是这一刻真心对你，一有利益纠葛，马上就不认人了，这就是现实！只有父母才舍得把命都给你。”红卫哥涨红了脸。 他不说我也不问。 然后陷入一片沉默，他说：“小王，我知道你心好，单位很多人都说你好话，但你要记住，以后当了领导别这样，现在大家畏惧叶书记，以后独当一面了，一定要狠，不狠有些人就觉得你好欺负，你不把他们收拾的连她妈都不认识，有些人就想要挑头上撒尿。”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我本想打断他，但转念一想，就当他发泄！ “老弟啊，我是后悔进了这么个单位，后悔啊，每天活的胆战心惊，你看小李，那下场？现在在单位有谁理他？没有啦！就是这么现实！” … 他说了很久，我都忘了多久了，然后准备回去睡觉了，他知道我买了单后，很生气：“老弟，你看不起我嘛？我一年到手十七八万，会买不起这个单？你让哥哥难做人了！啊！难做人了…” 好说歹说把他弄回房间休息了，我赶紧叫前台给我在隔壁开了一间房间休息，因为不出意外，今晚他肯定要打呼噜，虽然我自从喝酒喝伤了身体后偶尔也打！ … 早上被电话吵醒，一看是朗哥的，结果电话他就说：“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啥事？放。” “啥时候回来？想你了哇，想你回来喝酒，不对，你这又是一个人在bj吃独食了？”朗哥问。 “吃个屁，喝多了，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酒量越来越小，反应越来越大，真是醉了。”我这种感觉越来越大了。 比如之前读者兄弟说“喝多了酒嘴臭、体味重”，这玩意是真的，我竟然喝出了轻微狐臭，所以男性兄弟们，酒这玩意真的少喝，为了家庭和谐，还是多注意。 “和你说件事，下周陪我办个事去！”朗哥说。 “好，有空一定去，你放心，啥事需要叫我这个大帅哥去啊？”我开着玩笑。 “你回来就知道啦！” … 红卫哥这头也起来了，我给他微信发了消息，他敲门了。 “老弟，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啊？”他问。 “我给你拖回来的，感觉到头疼了吗？昨晚我给你梆梆两拳。”我开玩笑逗他。 “不可能！你还能给我两拳？”看着他真挚的表情，我毫不怀疑他一定是断片了。 “对了，下午叶书记让我们送他去昌平，你记得啊，老弟，我这任督二脉被你打开了，感觉好像有酒瘾了！虽然现在很难受，但我还是想晚上喝点回魂酒？”他问。 “你是我哥，你说了算，搞！必须搞！”我对这玩意真的好像有点抵挡不住，说心里话我讨厌喝酒，我现在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就像病了一场似的。 老板昨天让我们过去是告诉我们去准备点礼物，今天下午要去看老首长，据说老首长一直撑着，不过只要他撑着，那就是一个权威！就是一个精神支柱。 所以一些时候，有一些决定，外人看不懂，但身在其中的，才明白！ 我赶紧起床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去找了严主任。 “车子和特产给你们安排好了，这次我就不陪你们去了，车钥匙给你们。”严主任说。 “晚上回来吃饭啊，你们总要给我个机会嘛！不能老去吃别人家饭菜，我是你哥哥呢。”严主任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本来答应了红卫哥单独出去喝酒，这会严主任一句“我是你哥哥”把我说酥麻了，看了一眼红卫哥，然后装作不情愿答应了。 体制内总说情商情商，锤子情商，所谓的情商就是要用最巧妙的方式保持原则、就是能在交往中不卑不亢、就是能用最适当的方式和他人交流。 我见过那种普遍认为的情商高，对谁都拍马屁，对谁都捧，背地里狗都嫌，这种人不堪大用的！没哪位领导敢用的！ 严主任看我一脸尴尬的笑容，说：“今晚喝点好酒，你们可别放我鸽子啊！红卫，记得啊！你也一定来，不然我不开九哦。” 所以，严主任这人眼力见很高，他明白我不想搞得红卫哥难受，马上就换了话题，有的时候三个人在一块，其中俩聊得起劲，另一个在一旁被冷落，那个人会舒服吗？不会的！ 第四百九十五章 失眠 下午，我们开着车送老板去看了老首长，可能因为身体原因，老首长身边多了好些个医生和警卫。 很多医疗设备，干脆直接搬到老首长家里来了。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看着老首长意识清醒但浑身动弹不得的样子，让我真的非常感慨，这个世界对谁都是公平又不公平。 在老首长家忙完，我们又陪老板在附近吃了顿饭，老板问：“这两天有没有去哪里转转？” “首长，同郗司长他们吃了顿饭，然后就在房间看电视，没地儿去。”我说。 “刚好趁着这时间多走走嘛！我们还有一两天会议结束，你们要赶紧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放松放松。”老板笑着说。 “首长，这几天好些个地方一二把手据说要来bj拜访您。”我说。 “他们来干嘛？你直接对他们说把工作做好，别总想着走捷径，能力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踏踏实实呆着，别总想着找这个找那个。”老板说，其实我早就懂了，所以他们当初一提，我就按惯例婉拒了。 现在我能够完全百分百提前预判老板的一切。 我对道南都已经有了“归属感”，已经把整个道南当做自己家了，这里头的很多干部，我都熟悉，不管在哪，要找谁都能找到，哪怕不熟悉的领导，左转右转都能找到熟悉的干部做中间人。这给我日后挂职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我无形之中拥有了很多无形的资源，只要老板还在道南，哪怕退休了，很多资源我仍然能用。 把老板送回驻地酒店后，我和红卫哥准备回去。 “老弟，我们去哪里转转？我对bj还不怎么熟呢！”红卫哥说，因为他不熟悉路况，于是我开车，直奔五环外去了，我对bj，除了驻j办外，可能就是对石景山和海淀有感情了，石景山有我某一个时间段的青春，以后会把这个坑给大家填了。海淀，那是因为在那读的书。 还没毕业前，总去西二环西直门附近转，因为那一块人多，总之那一块承载着太多记忆，丢不掉、甩不脱，他就像毒药，让你痛苦的同时，又让你时不时想去回忆。 … 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骗子，就是那次在石景山被冒充中科院的老家朋友（老家朋友介绍的，书里之前提过）忽悠的吃了几个月泡面，我好心请他吃饭，丫瞎几b点菜，吃了我一个月生活费，后来吃完饭说一定要请我去唱歌，说他有钱，说他在bj认识这个、认识那个，说的名字都能把你吓死。所以他在ktv装b，点了一大堆果盘和啤酒时并没有怀疑，虽然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却想把他陪好，结账时看着几大箱啤酒都没喝完，丫装醉，搞得我大晚上借钱买单。 这个社会有太多骗子了！比如有个别人从朋友那听说我名字的，就开始在别的饭局说和我很熟；比如和我吃过一次饭，就在背后说可以叫我干啥干啥，俨然是我哥一样；比如说他可以随时见到我，他和我很熟，为了让别人信，还说我儿子总叫他伯伯（那会婚都没结）；还有一次有人在饭局吹说我孩子满月他去了，刚好有个人知道我，就反问说“人家还没结婚呐”？这王八蛋来一句“你懂的”。 真的你无法去想象有些人为了虚荣心有多缺德。正因为此，我越来越不喜欢参加各种饭局，太没劲了。我是真的上过很多次当、交过很多学费。 现在社会已经有严重的信任危机了，2015年前后的互联网贷款是一次，严重的信用破产让很多孩子征信上都有污点，体制内不少年轻的孩子其实背后都多多少少有点征信污点，我就见到有个年轻警c为了买车，但贷不了款，便随便找个姑娘结婚的奇葩事；后来的互联网直播经济又是一次，不少主播偷税漏税不说，编造各种舞台剧大喊大叫让吃瓜群众买单，很多东西的把控更是让大家防不胜防；最近的一次是自媒体的兴起，看到各种剧本，各种为了火不择手段无下限地毁三观，更加加剧了社会的信任危机。 我们现在很多时候不是没有信心，是没有信任了！现在借钱基本不还了；承诺经常不作数了；所谓的爱情变成职业的结合了。所以社会这些矛盾越来越多，离婚率越来越高，这不是件好事。 我们经常嘲笑小日子国家，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有些风气也…比如现在部分人越来越冷淡，之前看到吃夜宵时路边有人被打，一群人围着拍照，我帮忙报警后才发现竟然没人报警！比如前几天辽宁那事，我理解邻居说他们家打孩子打惯了见怪不怪的场景，但凌晨三点半打的孩子都求饶了，为什么不能当时报警？有太多理由了啊！扰民！虐待！随便一个都能让他们身败名裂，牢底坐穿！为什么要等孩子去世后再发朋友圈，为什么光拍抖音不报警？可能我有点激动，有些情况我不了解，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真的无法理解这一系列骚操作！ 我曾经因为这个和我堂姐吵过架，有一次在二伯家时去逛街，路边一个八十多的老奶奶，用那种竹子做的小箩筐背着菜，到路边卖，下起大雨，老奶奶拿了一块挡雨的油纸捂住头浑身发抖，大雨倾盆而下，把人淋得啊，年轻人都吃不消，堂姐在不远处的超市门口说：“太可怜了啊，唉，太可怜了。” 说完刷着手机，我买了把伞，冲进雨里给了老奶奶，同时把她搀进超市，又去把她的菜搬到超市了，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问了下菜一共还有多少钱，于是掏了几十块钱全部买下了菜，等老人走后，把这些菜分了点给别人。 我姐有点讽刺我多管闲事，我说：“既然你认为我多管闲事，那你就不要说那一番圣母的话，别总想着要当圣母，又不想做实事！” 并不是说要毫无顾忌地超出能力去帮别人，至少面对这些情况时，力所能及的做点事比坐在那里张嘴扯淡强！别总搞什么人设人设，做没做老天知道！善不善良自己清楚！一边喊着“这人真不是东西”，一边在面对别人不法侵害时，宁愿躲在一个角落拍抖音都不愿报个警，这…，当然可能在这点上我有点偏激，但真的… 看完那两则新闻，失眠一个晚上。 第四百九十六章 逛 车子在五环上行驶，红卫哥说：“老弟，你们在bj读书开销大不？读书学得到东西不？” “那是必然的啊，怎么？想让我侄女考这边的学校？”我问。 “是有这个打算，可是又担心她走这么远被欺负，现在女孩子被欺负的新闻太多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到现在也没再婚，就是为了孩子啊！”红卫哥拿出一根烟，我赶紧把车窗打开。我以前没鼻炎，自从养猫后，鼻炎越来越严重，所以对烟越来越敏感，读者朋友有偏方的，还请不吝赐教。 “都什么年代了，你要让孩子自由成长，充其量在她可能犯错时纠偏，不要去左右她的成长，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我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得或许是对的，但像我这种把所有押在一个女儿身上，万一没教育好，那真的会气死。”红卫哥把烟点燃，吸了一口后给了正在开车的我。 “我觉得你爱孩子是必然的，但这样的爱，太过沉重，总之我接受不了。”我直接打断了红卫哥。 “也许，你当了父母就懂了，今晚要不叫严主任出外面吃？让我请一顿饭。”红卫哥看着我。 我用余光瞄到了。 “你的钱留着给孩子花，你压力大，一个人养全家。”我一说完就后悔了。说漏嘴了。 红卫哥看了一眼窗外，叹了一口气：“吃饭还是吃得起的！” “这样，今天在驻j办吃，等会呢，你把菜金付了，酒钱我来，我们俩一起请。”我说。 其实请一顿饭，咱不说去那种多豪华的餐厅，一般的餐厅，菜金不会要多少，撑死了一两千块钱，贵在酒钱，所以我想替他分担点。 红卫哥也不傻，他也知道我的用意，所以啊，人与人之间多点信任、多点理解，这个社会会更加美丽。 “你看啊，这个城市多美啊！全国的心脏，我小时候，但凡说到在bj工作，别人就会高看你一眼，你说全国不管经济多发达，还是得听这儿的！多牛啊！”红卫哥突然说。 “每座城市都有每座城市的特色，每座城市都有每座城市的故事，每座城市都有每座城市的历史使命！”我突然冒出这么有哲理的一句话，我自己都吓到了。 “读大学快乐吗？”红卫哥突然问我。 “怎么说呢？挺快乐的，像家里条件好的孩子更快乐。在读大学，没有学习压力，你以前不能做的事现在全部都能做，可以谈恋爱，可以同居，可以去旅游，可以一起尽情放肆，对外有学校保护，对内有家里父母保护，你只管学习玩耍。每次期末考试，提前老师会划重点，所以也不用担心过不了的事，至于本科论文，现在严了一些，以前就是瞎搞，东拼一点，西凑一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说。 “卧槽，同居？我不敢让我孩子干这些事，大学生八字都没一撇怎么敢同居呢？”红卫哥看着我。 “都成年人了吗！虽然我没有在大学找过，但我不反对也不支持。”我安慰道。 “总之我的孩子敢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会多伤心。”红卫哥陷入了沉默。 … 下午五点，我们聚在一起，准备开干了，参与人有严主任、驻j办综合处处长、某位兄弟省份的驻j办副主任…人数不多，小范围聚。 “老弟，你们开完会在这边停半天，我整点好东西你们尝尝，食材这几天到，给叶书记尝尝。”闫主任说。 “好，我到时候先汇报！”我说。 酒过三巡，严主任说：“你看啊，啥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九十年代，哪怕12年之前，谁看得上公务员这个职业啊？没钱收入低，现在再看看，都一窝蜂涌进来，这玩意跟买股票一样，再看看现在一些小县城，都快破产了。” “对啊，现在这种情况很普遍了，奈何很多老百姓看不懂，当一件事所有人都往那走的时候，那就是盛极而衰的标志，现在财政负担太重了，增收困难，只能改革减员嘛！不过目前这几年还不会直接裁员，但是，我估摸着会采用温水煮青蛙的形式，让一些人主动走，比如和山西某县一样换岗位；比如编制性质来个全国性改革，都有可能的，要裁人还不是上头一个会的事，敢不从？狗头铡伺候。”兄弟省份驻j办的副主任说。 “有人说，不可能改，哪有利益既得者改革的，这就是阴谋论，不懂用历史发展观去看问题，再说，有资格改写这些的是谁？上头那几位啊，其余的什么利益既得者那都是小虾米，反对有用吗？历史车轮滚滚而来，你反对条毛，有种自己去外头创收去吗！这不比以前了，以前有些小地方不规范，加大罚没力度，现在你试试？现在老百姓不比以前，各方面都懂，惹急了集体围殴你，又怎么样？”驻j办综合处处长说。 “现在公务员整体素质很高，也不会像以前某些地方那样了，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刚刚大家提到的意见和看法是很可能的，比如财政压力，小地方养这么多人干嘛？不砍用来干嘛？所以啊！这些都是以后要面对要历经的事。”我说。 “对，我就看不惯那些动不动考上了就躺平的言论，老百姓是挖他家祖坟了？如果考次试就能一辈子躺平，还轮得到他？哪怕985考功率有个50—60，很多有这种言论的孩子就只能说遗憾了。”吃饭的另一位年轻干部说。 “没事，这些言论会害死他们的，到时候土地卖完了，财政没钱了，光靠税收是支撑不起他们很多人现在的收入的，到时候别人有本领有特长的，搞点副业也好，出来也好，赚得盆满钵满，他就拿着那会贫瘠的工资继续躺平去，一辈子在他们自己的丰富精神里沾沾自喜。”严主任举起一杯酒说。 其实作为有正义感的领导，都非常讨厌那种“躺平”的思想，还是那句话，体制内最不该躺平，因为工资都是老百姓的纳税，哪怕就是土地转让金、哪怕就是转移支付的钱，那也是老百姓的，不是变出来的，任何人没资格拿着这些钱说躺平！因为百姓不答应！ 第四百九十七章 陶然 吃过饭，我们回了房间，我把酒钱买了，原价2000多，酒水内部价888，我看了一眼菜金，原价1288，内部价788，总之都还好，不贵。 回到房间，师兄陶然电话打来了，我平时和他只是偶尔联系：朋友圈点点赞啊，过节发条问候消息啊！但这位确实是直系师兄，我们俩都是占辉老师和叶老师带的，回道南上班之前，占老师和叶老师曾把门下几位在体制上班的弟子都叫回bj了，一起吃了个饭，让他们多带带我，因为陶然比我大好几届，我上学时，他已经在道南上班了。 陶然完全是得益于政策，他那一届是道南第一次去学校人才引进，所以很重视，任何政策第一批绝对都是受益者，等后面就难说了，陶然进步这么快完全是因为当时道南需要打造这么一批年轻高学历的干部，就类似于形象岗一样，所以即使他没背景，但仍然提拔速度很快，这有的时候就是命！ 但是大家要明白，为什么他能享受政策红利呢？人家学历高！形象岗形象岗一定要出众嘛！当然，和长相无关，现阶段年轻干部的形象，只能靠学历来衬托，老百姓不会觉得长得帅就怎么样。学历更有说服力。 陶然这人心蛮好，虽然很痛恨一些不良现象，但他从来不硬刚，都是“我不与其同流合污”、“事后想办法弥补”，他这样做对得起自己良心，他笑着说：“这种性格要不是赶上好政策，估计再怎么滴也不可能有今天。” 他的一位同学，也是我学长，就是觉得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忍受不了而辞职了。 陶然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遇到不太好的事不抱怨，这种性格能长久。这就打个比方，之前有位认识的小a，在单位被重用，有些人看不惯，就开始在单位试图孤立小a，小a不以为然，单位其他人也并不会不和小a交流后，又有人在社交媒体编造谣言诬陷小a，结果，小a直接报警，最后这个人成了小丑。但陶然不会，他心里会有嫉妒，但只会笑笑，并且考虑着如何让自己更加优秀。 哪行哪业，都要让自己心胸开阔一点，能承认别人的优秀，也能正视自己的不足，这才能称得上优秀。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这些偏阴暗的心理，但我们可以克制，可以反省，这就是牛！ 陶然大晚上打电话来表示他也来bj了！大家别看一个个主要领导这么难遇到，省城和bj遇到的几率反而比本地大。 一听要喝酒，我头都大了，陶然约了几个师兄，估摸着不知道有啥事，让我去陪酒。 我看了下地址，在附近，一个人打车过去了。 到了包厢，看到师兄们都在，一脸笑容地看着我，看得我发毛，“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我说。 “叶老师对你这么好，你丫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啊，我们特意赶回来给他过生日，你大爷的。”陶然锤了我一拳。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忘了，你们都准备了礼物吗？”我问。 “都准备了，你没准备啊？”其他师兄看着我，我一下子急了，准备给严主任打电话。 “放心，给你备了一份。”陶然师兄从桌子底下给我拿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不一会儿，叶老师来了。 我心虚地给了礼物，叶老师有点生气，批评我们乱花钱。 我们接下来陪叶老师喝酒了，我之前喝的差不多，没办法，又临时买了解酒药开整，但这玩意也不知道有用没用，总之吃了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叶老师说：“小成坐我身边来，你们这些老油条不要欺负他。” 于是一位在福建担任正处的师兄给我诺位置了。 “今天很感动也很激动，我的学生们、我的弟子们能来给我过生日，特意给我过生日，我提副校长以来，没有去过什么饭局，但你们的饭局，我亲爱的孩子们的饭局我必须来！占老师一会也马上到！大家今晚好好喝。”叶老师说。 “我看了看你们当中，最大的大明，今年36，也是县里一把手了，陶然，年纪轻，也是县里主要领导了！你们都很棒。”叶老师着重表扬了几位速度快的师兄。 “其他孩子也很优秀，比如有在省里金融办的，有在g办的，你们都很优秀。”叶老师唯独没提我。 “但是，我和占老师还是那句话，多帮帮小成，小成家里条件差，为人太过善良，我们都担心他受委屈，在学校的时候，就常被搞行政的一些王八蛋欺负，但他从来不说，所以，你们这些师兄弟，这些个哥哥们，要给他温暖。陶然，你要多帮帮他，你要把他当做你自己的亲弟弟。”叶老师对大家说。 我这感动的一塌糊涂，也为自己不记得老师的生日而羞愧。我知道，在座的这些师兄，有几个只是因为叶老师现在是副校长了，才来庆祝的！叶老师手中的资源不可限量。 昨天，和一位留校的同学聊天，我说起“有人认为顶尖985的院长不如一个地级市一二把手的资源”，留校的同学怒斥个别人“不懂装懂”。 他就一句话：“bj那几所顶尖985的学院院长，哪个不是海里头的某方面的理论教师？一般的别说地级，就算普通高干，有这资格吗？再不说一些门生了。” 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还是理论结合实际才有说服力。 这就比如我的一位专业老师，每年他学生都会集体在海里食堂或招待所请他吃饭，那位老师有点啥一帮子学生上杆子帮忙，一般干部还真的没这个… … 叶老师搂着我，让我给师兄们敬酒，我很感动，有的时候，一位好的老师，真的可以让人少奋斗十几年。这比所谓的找一个官二代老婆靠谱多了。 一顿饭吃到一点多，我已经全部糊了，迷迷糊糊送老师上车，然后打车回驻j办。 第四百九十八章 与陶然深谈 一早就被红卫哥叫醒了，按照规定，明天上午大会结束，我们下午就要返回道南。所以红卫哥想我带他去买点礼物给孩子。 中午，陶然来接我了，他想找我聊聊。 到了餐厅，他说：“师弟，我最近压力大极了，想找老师诉苦，但又开不了口。” “师兄，你那是诉苦嘛？你那是想让老师帮你办点啥事？”我立即戳破了他。 “师弟，你不在县里，很多事你不懂，我举个例子，县里主要领导都是由市里说了算，就比如我！是理论上的省管干部，但是呢？还是市里提名啊，省里又不直管县一级的干部，领导上哪了解你？所以你还是得把市里那一关过掉。可是，你看我在区里，能施展拳脚的地方有限，区里你只需要维护平稳就行，很多发展方面的东西市里就给你定了。为什么这么多地方不愿意升市？这就是直接原因！当然，对于体制外的人来说，升市多有面子，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很不愿意，我宁愿在县里任职！县里自主权多，发展潜力大。更能施展我的抱负。”师兄说了一大堆，好像很悲愤的样子。 “那你想怎么呢？老师帮你打招呼？我觉得不现实。”我说。 “老师要能为我拉下脸去找人，那绝对没问题，但我不想叶老师做这样的事，当然，他肯定也不会同意，但搞不好我多磨一会，也许总会同意。”师兄讲。 “算了，不给他找麻烦，咱就别搞事情了。”我说。 “你在县里不至于，跟个怨妇一样，当着县领导，又这么年轻，别装了，多少人梦寐以求啊，你怎么说也是县里大员了。”我不耐烦地说。 “师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社会上有一个这样的定理，比如很多能考100分的，他有一次只考了60，他很难过；而很多考10分、20分却一直想考60，这就是同样的道理，当极个别考10分的考了60后，又想考80，考了80又想考100，这就是人性！考10分的只想着考60分的人不会挨老师骂，很爽；考60分的却羡慕考100分的能拿到优秀的等级成为家里的自豪，所以啊，这就是人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陶然显然是个哲学家了。 “那你想怎么样嘛？”我问。 “我想去县里搞个干部，至少能实现我的设想和抱负。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被人拿捏着：在单位有领导，在市里有上级，干啥都畏手畏脚。”陶然给我发了一根烟，然后说。 “师兄，你先干，坚持坚持。我觉得你迟早要动的。”我安慰他。 “你这不废话吗！你这和说我迟早要死有啥区别？现在年龄是最大的优势，你看着现在很多领导都不提拔考公务员的孩子了，都在提拔人才引进、定向选调、选调生，我的年龄优势没多大了，肯定要抓紧时间往上走了，我真的想干点事，这样荤有什么意思？每天大家请你喝酒吃饭，捧着你，回趟老家，大家都觉得你了不得，同学之间也觉得你是个人，解决呢？啥事不干？啥事也没干？太悲哀了。”陶然哀嚎道。 看着我一脸不解，他说：“普通人是这样觉得，我要个稳定工作，我要个体面工作，我要大家都尊重我，可那种尊重不是真实的啊！我想的不是仅要个体面工作那么简单！你看，清华北大的孩子，只要是正常的啊，哪个要个体面的工作会难？只不过有些人恶意宣传罢了！我要的是工作的成就感，要的是老百姓的认可，要的是整个区域的认同。” 我理解陶然，当人发展到一定的阶段，需求就会不一样，我都大学时，很想要最新款的iphone，那会真的抓头挠腮，看到同学的iphone快流口水了，羡慕的啊！后来自己攒钱买了一台二手的，恨不得全天下知道，到处发朋友圈、qq空间，恨不得微博之类的也来几条，那会很幼稚，觉得有台iphone就很爽了！后来工作了，我可以随意得买iphone了，却再也对这玩意提不起兴趣了，包括李木子，好几次买了送给我，我都不要，不是说不好用，只不过真的觉得不适合我了。再后来，工作久了，就开始追求人生的意义。 我接触过很多基层干部，小部分有着那种小市民的思想，比如我的一位亲戚，他就觉得“我能在县里办事找到人，别人至少都高看我一眼，那就可以了啊”！我觉得他的看法不能说错，这是很多人的统一看法。 每一个人需求不一样嘛！这就像我小时候，觉得二伯和堂哥可威风了，动不动说起办案的经历，抓这个抓那个，动不动说和县领导吃饭，帮这个解决问题，偶尔也说县里谁怕他。可当自己工作后，发现大部分都是吹牛逼的，尤其是有次去堂哥单位，看到他领导数落他，那真的是像数落小孩一样，我顿时感觉信仰崩塌了。 不了解一个群体，总觉得里面有黄金捡，总觉得那啥都好，等真正了解完一个群体后，你才发现：不就那样啊！和普通人有啥区别？没有的！ 我最怕听到的就是：我们这xx一个月好几万，我朋友在里头，我隔壁家二大爷的妹妹的弟弟的表哥的邻居的妈妈是体制内的；这种道听途说的东西因为太过刺激人，所以有很强的生命力，大家就爱看这些，以至于慢慢地就成所谓的民间真理了！这就像我一直说的：“很多人认为省一把手秘书就是牛，比谁都牛，就是二号首长。” 以前我很信服这种说法，但现在有人说这个我就一笑而过，个别人连专职秘书是什么都不知道？对口服务处室、对口副秘书长的区别都不清楚？怎么会知道这个体系的感受呢？实践出真知。 之前刘肖叔叔的朋友吃饭时说：“领导秘书还不爽？一个电话谁不卖他的账？不就相当于高干待遇？” 我隐晦地反驳，他来一句：“小王，你还年轻，你不懂！” 刘肖叔叔说：“他就是叶书记的专职秘书。” … 所以，虽然我没经历过陶然那样的痛苦，但我理解他，我相信他的感受是真实的。 第四百九十九章 老板的童真 老板开完会后，我们把他接到了驻j办，几乎每次bj的大会，他都很少和会议团回道南，一般都要在bj单独待几天。 老板突然对我说：“小王，我和你讲个故事，我以前在等市领导的时候，有人传我喜欢打篮球，可我真心忙得没时间打，也确实不怎么喜欢打！有一次，我在经过单位老足球场时，看着杂草丛生，就说了句，这东西不拾掇拾掇，影响单位形象。” 随行的干部问：“那您说弄个什么场馆好呢？” 我说：“就地取材嘛！维持现状嘛！搞点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嘛！干嘛非要局限于某种运动呢？看看老百姓喜欢什么嘛？” “我的本意是就弄个足球场，搞个橡胶跑道，结果，有些傻子干部猜我的话的言外之意，一群人还针对自己我的话开了个短会研究，最后给我整了一个篮球场和网球场！我当时就怒了。在现实中有很多这种人，工作不好好干，天天想着怎么揣测领导意思！你一个喷嚏，他得琢磨一周喷外之意，还觉得自己可聪明了，但你可以看到，这种人所谓多么多么聪明，最后往往还是原地踏步，人啊！不怕真聪明，就怕假聪明，就怕自己觉得自己聪明。”老板一番话让我冷汗直流。 我竟然也开始揣测老板的言外之意。 老板拍了拍我肩膀：“你就别多想了，今天只不过看到一位道南的下属，做的一些事，让我发毛了。” 原来，老板在闭幕会散会时，急着上车，有位基层会议代表一直想和老板合影，老板说了句：“下次再说。” 这位干部以为老板看上他了，当时就掏出手机要问老板的电话，那会记者也有，其他干部也有，老板脸色大变，幸好立平常务副把他拉走了。 其实这种情况很常见。 我有次去市里办事，朋友让我喝茶，并表示他临时去开会，让我随便看看，我没啥事，就坐他座位上看电脑，打开屏幕就是他正在做的文件，看着就皱眉头，因为有一些语法错误，刚好他们办公室的一位工作人员回来了，看待我皱着眉头摇着头看着文件，但因为不知道我的身份，双方互点头就了事。 结果，第二天朋友打来电话，说自从告诉那位工作人员我的职位后，他拉着朋友解读我的表情解读了一下午… 小时候二伯给我讲过一个笑话：他们单位一把手去汇报工作，领导拿着名单，刚指着一个名字就打了个喷嚏，二伯单位一把手一看，顿时觉得这是有深意，回去就问这个人，可这个人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领导，奈何二伯单位一把手觉得这是欲盖弥彰，转手就把这个人提拔到中队当中队长了！ 后来二伯单位一把手有次去参加该领导的饭局，带了这个中队长去，想邀邀功，表示表示亲近嘛！结果他很悲伤地发现貌似这个中队长和领导真的一点都不熟，凭他多年刑侦经验，这俩就是俩陌生人…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最主要的就是我们东解读西解读太多，往往一件小事，被一解读成为大事。 … 老板说的这件事，我就不经意去解读了！我认为，人需要解读能力嘛？需要！的确有的时候有些领导会在特殊情况下用其他语言表示某种意思，但不能过度，可是很多人不能合理地把控过度与否！如果把领导每一句话都解读，那常常会适得其反！没有哪位领导喜欢一个下属天天琢磨自己。但话又说回来，如何判断场合与否？这就需要生活经验的积累。 “首长，严主任说想让您多待一天，找机会向您汇报点工作，顺带请您尝尝驻j办新弄的特色。”我找了个借口。 “道南还一大堆事，你直接拒绝。”老板说。 “是，首长。”我赶紧回答。 严主任知道后稍觉遗憾，不过他也马上就理解了，一个这么大领导，多离开道南一会，都会有很多事儿等着他决断。 今天头等舱有空位，空姐便安排我到老板身边了。老板在飞机上问我：“小严也在bj待了好些年了，看看怎么安排安排，回去看看哪个省直单位缺人？” 老板说得很随意，但我知道能够得到他这样级别领导的承诺是很难得的。可以说“一字千金”了。 老板在飞机上突然又说：“你还记得怎么折纸飞机嘛？” “大概都忘了，我小时候就不怎么会折这些。”我说。 “哈哈，那你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我小时候那会，喜欢和孩子们折纸飞机，玩拍纸，玩斗鸡。现在一晃，也半截土卖身上了，年纪越大，越怀念儿童时期啊！我想念我的小伙伴，想念我夏天抓过的蝉，想念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我听着老板这一番属于年轻人才有的感慨，有点迷糊，这是受啥刺激啦？ “小王，现在干部队伍年轻化现象很普遍，你慢慢的要做好准备了，以后要多做有意义的事，我还有很多事情可能在这个任期完不成，我很遗憾，这两天我去给大首长汇报工作，大首长要我去xx部任职，我想着年纪大了，就拒绝了，但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安排？” 老板说完，我惊恐地看了眼头等舱，幸好八个位置就我们这有人。老板这个级别的干部做啥都很有分寸，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都能把控得很好？丝毫不需要去担心有什么场合不合适的情况发生。 “首长，我支持您！您去哪我就去哪。”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如此回应。 “身不由己哦！你千万记住到了我们这行，上级的命令如山，所以要趁着在任时多为老百姓做些事，别像有些干部，家里有些关系，踩着时间这调那调，结果一点显着成果都没有，这就是浪费生命！你还要记住，只要为了百姓利益，只要在合法范围内，做什么都不为过！”老板说完就盖着毯子休息了，我主动帮老板放平座椅，然后把遮光板打下来，陪着老板的身边。 第五百章 送礼 回到道南后，第一时间去了趟单位，处理了积压下来的工作，其实在当今体制内，甚至包括主要领导在内，短期内存在与否基本上不会影响正常工作的开展，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们的体制已经很完善了，所以，缺谁地球都照转。 但是我们这个社会总是对别人太严格，对自己往往越宽容，比如总是要求别人这个那个，对自己却总找理由；比如有些人看到个别985的孩子找不到工作，大讽刺特讽刺，而如果自己找不到工作，却找理由说情有可原，这个社会有些风气确实需要改变了。 举个例子，我的老弟，是某一所普通交通大学毕业的孩子，书中也说过，考入了汕尾一个市直部门，18年考上的，现在已经四级主任科员了，之前他就说“清华北大算什么，还不是要找工作，还不是考不上公务员”，被我大骂一顿，我说：“你得瑟啥？清北最差的选择是考公，而你这辈子最好的选择就是考公；清北进体制有很多种办法，而你只有每天累死累活才能考上去；清北去哪行哪业都有光环，而你离开这个工作毛都不是；如果清北等所有985的孩子都考公，基本上你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或许只能选择偏远没人考的乡镇。” 被我一通骂后老老实实了，我知道，弟弟只不过把高中时没考上好大学的怨气发泄在此，但这种话、这种思想不改变很危险。人不能沾沾自喜，中国人讲究胜不骄，败不馁，况且这也真的只是个工作而已，不少人总是给他加戏，那怎么不想想零几年，那会同学当中考公是会被人看不起的。但那会也没有清北的喊着你们不要去考公务员，不好！我们都需要学着谦虚，学着内敛，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流传至今是有其积极意义的！ 这点上，我的心态一直很好。我身边一些亲戚有这种想法的都被我骂的半死。 大家发现没有，不管哪行那业，到最后比得都是文化，比如自媒体，有些人出口成章温文尔雅，有些人只会说奥利给、老铁们、家人们！看久了，大家会发现还是温文尔雅的有生命力，其实在体制内也一样，光会吃饭喝酒长久不了，我身边有不少吃饭喝酒一流的人，总觉得自己能力强，遇到点事就觉得怀才不遇，要是在体制内说“会吃饭喝酒的优先提拔”，估计很多隐藏的酒神就来了。 不少人会说“要站队、哪个单位没有站队？所以就更要会送礼”。有这种思想的，大部分就不是体制人，哪怕就是，也不是什么高级别的。 年轻干部最怕就是一去单位就被打上烙印。因为单位的所谓领导可能说调走就调走了，而年轻干部可要在这待几十甚至一辈子，别总让三十河东的事在青年干部身上发生。 我这些年看到的干部，发现不站队的，反而领导尊重，为啥？啥都不站，这种人适合在单位调和矛盾，哪个领导都不喜欢一个单位四分五裂。 再说说送礼，之前看电子书，发现不少电子书说秘书收礼总收到价值不菲的衣服、领带，秘书总是收到购物卡，然后随便往抽屉一扔；秘书运筹帷幄，安排这个或那个，玩转权势于鼓掌。以前可能有，我也听过有些例子，现在是真没有。 特别是这几年对秘书管理严格后，敢这样做的秘书估摸着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之前认识一秘书，说话喜欢阴阳怪气，对处长和对口副秘书长不怎么尊重，领导退休后，大家一起收拾他，一个风光的专职秘书，竟然沦落到边缘处室混日子了。 秘书就是秘书，他就是一个辅助性岗位，你要非把他当作一个领导岗位，那估摸着离死不远了，真正地深入省一级的秘书，你会发现他们对谁都很有礼貌，对谁都文质彬彬，对谁都礼遇有加！这在一些人看来是“没面子”的行为，但面子不是今天吹牛逼说要打谁、明天纠集一群人怎么怎么。那是上不了台面的，没有这种煞笔，大家现在素质都高了。 上班这几年，有人送礼吗？有，有的时候有人来老板这汇报工作，可能给带一盒茶叶，一两条烟，有时候也有个别县区熟悉的朋友，偶尔送一件衬衫，但我都会回礼。 我在后来挂职时，很多人帮我，就是因为我从来不占小便宜，和叶书记学到了做人的精髓，所以虽然人走茶凉，但还是有小部分人真心喜欢我。 我一个秘书，也和很多人买过单，比如一些和我关系好的处长，我如果去了他的饭局，那我一定会做好买单的准备，要么我就不会去，所以有次有位处长说：“我肯定认为小王好，我觉得我没资格说他一句不好的话，每次吃饭人家来了就买单，对我们也尊重，也不说我们的坏话，我们拿点什么给他也马上回礼。” 有人讲：“你这样做太见外了，领导不会喜欢。”那种天天拿别人东西的领导内心里才不会喜欢。 之前刘肖叔叔，背后他很多老部下说他：“小气的要命，抠门…”虽然表面上还是领导领导叫着。 送礼是体制内的很敏感的一件事，但其实体制内也需要人情往来，只不过别异化为贪污受贿，以前我家几万粉丝，总有人问我怎么送礼？我觉得很搞笑，还有人问我：“我家人说送礼要从小送起，今天拿一点家里的绿色蔬菜过去，明天送一点生活小用品…” 举个例子，我爸爸总说：“你带你领导来，来我们乡下，吃点城里吃不到的东西，纯绿色身体好。”可是，像一些上了级别的领导，啥吃不到？ 我是这样觉得的，在工作做好了的情况下，力所能及能力范围内偶尔表示点心意是可以的，中国几千年人情社会，你要把他变成冷冰冰的社会，那也不现实。但也不要形成整个社会都送礼的歪风邪气。 这都有讲究，度把握不好，异化为唯送礼。那就想吃啥吃一点，想玩啥玩一点，因为迟早要进去。 第五百零一章 网络稽查 老板回来已经有几天了，这几天老板看手机发现某网络平台很多所谓的公务员大v，他问我：“这些有钱吗？” “首长，这些肯定有钱的，所以这么多人费尽心机编这编那搞钱。”我说。 “之前单位不是核查过单位的公务员的自媒体账号吗？你不是说已经没几个公务员敢更新这了吗？怎么还有人如此？”老板一脸狐疑看着我。 “其实之前确实如此，很多体制内公务员的自媒体账号都有备案，我听组织部门说倒不是说不让发，只是说不让乱发东西；有些公务员担心说多错多，干脆就停更了，特别是现在哪个app都有通讯录同步功能后，更多人不敢发这些了。”我说。 “所以现在账号还有人更这些是很正常的，但是那些说所谓的体制内的秘密的，所谓的套路的，大概率都不是体制内的人，所以有这种现象很正常，这就是人设。”我继续补充。 老板听到这把手机递给我了，我一看：“道南叶马路极其爱装逼，压榨着…” 总有一些自媒体作者自作聪明，用这种看似聪明的小技巧发些东西，而且都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搞事情。 “首长，报警？”我问。 “报警？我在任期内报了几次警了！老百姓会怎么说我？说我脆弱？算了，君子行正而不惧这种诬陷。”老板说。 但我还是很生气，通知省网络部门和省厅网安，再一次对这些进行核查。马上，对于公职人员自媒体账号再一次进行了全部核查，该帐号也查出来是一位聘用制工作人员的… 其实单位也不是不让发、不让写书，公务员体制内也很多靠自媒体靠写书火起来的，比如：四平董叔、大漠叔叔；比如：当年明月、某副市长。 但是要遵规守纪，要在线内写，因为每个人岗位都有限制，你不可能了解全部，但为了博得关注，慢慢地思维枯竭后，就会迈入胡编乱造的行列。 比如我之前的账号，只写秘书有关的东西，从来不写其他的东西。 现在网络影响比任何媒体都大，人人都有手机，就比如这几天，上海某地铁有一个人学狗叫的视频传遍了全国，我们这有人说这是狂犬病，说要把小区内的动物都弄了，并表示狂犬病比y情更恐怖。要知道，这个小区住的几乎全是处级干部，后来上海发布通告，这人是个精神病。差点点就酿成悲剧。 现在开局一张图，其余全靠编的事太多了，不懂的人以为是真的，我爸还一直以为吃韭菜能补身体，现在家里菜地都种满了，每天都吃，实在是… 有些资本控制舆论的能力太强大了，他想让你觉得吃盐可以延年益寿、吃土能够壮阳，就能做到，比如拍抖音能博得关注，我爸妈天天拍，我倒觉得这样可以让他们找点事做，也是个好事，可慢慢地为了关注，竟然也编造东西，我说了几次没用后，就和他们账号举报封禁并注销了。人都会如此，有些诱惑是物质上的，有些是精神上的。 … 老板决定去下面地市走走看看，日程还没安排，要我通知综合一处去协调。我估摸着是想看看这会的经济发展状况。 在这我必须解释一点，什么是转移支付？上两章没讲清楚，转移支付是国家为了平衡全国区域性收支的手段，是把经济发达地区的税收，转移给欠发达地区，以便于弥补欠发达地区的财政。所以很多人说，公务员没钱怕啥，不是有转移支付。说这种话是对转移支付是啥都不清楚。不少人认为的转移支付就是“没钱了，bj给，bj的钱源源不断的，就是开几个月印刷厂的事”。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个具体的理论，在“仕途重任”会有详细介绍。 转移支付的前提是能够从经济发达地区收到税收，如果经济状况差，需要转移的缺口大，有啥用？还有，转移支付不是全覆盖，而是按比例，我有一万个亿，你们这些欠发达的地区按比例给你们分几千个亿，但是，可能一个省的缺口就有几千个亿。所以也只能在某种程度上减轻的压力。 转移支付是减轻差距的手段，不是解决差距的手段。 … 道南这么多地市，老板这几年都去过，几乎每年都会走一遍。 跟着老板走，每个地市我都有很多认识的人，甚至每个县，多多少少都有认识的人。微信里逢年过节回消息回得非常累。 老板把我叫到家里，说：“小王，今天你陪叶浩出去走走，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你帮我问一问。” 我已经有些天没和叶浩哥在一块了，朗哥这几天约我吃饭我都没时间，一直在看房子，这属于刚需没办法。 和李木子敲定了一套别墅，买别墅不是有钱，而是想把爸妈和家里的狗子都接出来，父母辛苦了一辈子，做儿女的，也需要给他们力所能及的爱。当然，在乡下住惯了的父母肯定不愿意在省城常居。 叶浩哥是个比较多愁善感的人，我可以教大家一个这样的规则，当然，同网上和民间一些东西肯定不一样啊！高干以上的领导后代，往往都是很有礼貌很有素养，就一看就能感觉很有教养。而一些像某地小周那样的半桶水，就超喜欢晃悠。叶浩不需要吹牛逼、不需要发朋友圈，他的身份证就是他的道南通行证。 … 老板布置这个任务，我还真觉得有点难，叶浩哥这人不太喜欢说这些，除非喝醉了，我近几天身体不太好，搞不好陪不好他。 于是我搬救兵了，我把前年酒鬼朗哥叫过来了，并提前告诉他不要瞎搞，只带嘴巴不带耳朵。 叶浩哥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他表示恰巧想约我喝酒，于是我们愉快的决定了。 喝酒前要干啥？喝酸奶、喝葡萄糖、吃解酒药、吃点重油的菜、提前垫几个馒头。 读者朋友们可以试试。 第五百零二章 叶浩哥的烦恼 朗哥这开车技术确实牛，不是说会漂移之类的特技，他开车又快又稳，这些领导的司机，我认为他和省委办车队的司机驾驶技术最好。 我给他发完位置，他是分钟不到就赶过来了，之前一次去安州玩，开他家的小骐达，也挺给劲。 到了位置，叶浩哥已经到了，看得出来，他的确不舒服，神情沮丧，两眼无神。 “老弟啊，赶紧来啊，这几天快憋死我了。”叶浩哥说。 “你不知道叫你同事先陪你喝点啊！干嘛一直等着我来陪你啊。”我开玩笑向活跃气氛。 “算了，和他们吃？叫一群三教九流的女孩子来，捧着我，想把我灌醉，然后控制我，给自己谋利，就算不控制我，到时候我说错了话，被当成小道消息无限放大？我才没那么傻！”叶浩哥说。 “为什么要有圈子，这玩意其实也蛮正确的，比如我和其他领导的孩子说，我今天去安州了，市一把手陪我吃了顿饭，这在我们看来很简单的事啊！如果你和圈子外的人说，他是无法认同的，他觉得安州市一把手这么大的领导，请我吃饭，那他肯定是我爸爸的人，搞不好还会演变成其他恐怖得流言。”叶浩哥一边开酒一边说。 “对啊，但是，道南所有领导，也都可以说是首长的人啊！那一个一把手用的人不是自己人还能是谁的人呐！”我说着接过酒，倒了起来。 “小朱，你来了今晚的话只限于我们内部哈，千万别不小心给我传出去了，不然我把你宰了包饺子。”叶浩哥对正在烫碗的朗哥说。 “放心，我这觉悟你放心。”朗哥说。 “就冲你这句话，等会你自己先喝三两，鬼都怕你这张棉裤带似的嘴。”叶浩哥说完，我看到朗哥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不愉快，不过随机不见了。 “好了好了，咱兄弟三不说这些不愉快的，都亲兄弟，来喝酒。”我赶紧解围。 喝了几口，叶浩哥来感觉了：“小朱喝呀喝呀，养鱼啊！快喝！” 半个小时我们三就喝了一斤半，我觉得脑子都有病。 “老弟，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叶浩哥说。 “咋啦，你又遇到什么事了？”我装作不经意得问。 “老头建议我去挂职，虽然他说一切看我自己选择，但我感觉他内心是希望我去的，但我不想去，又不想让老头失望。”叶浩哥呢喃道。 “矫情啥，要我说去就去呗，你也三十多岁了，挂个常委副县长，两年后提个县长，再过几年直接提到省里来搞个副t，多爽啊！”朗哥不耐烦地说。 “你懂个啥，我现在想去哪就能去哪，钱也够花，你看老头，想去哪都不能去，等退休后，年纪都大了，有啥意思了呢？人这辈子，总追求这些有啥意思？老弟，你说呢。”叶浩哥这一问，把我整懵逼了。 “我觉得，人这辈子不仅仅只有自由和快乐，更重要的是生命的意义，你去当了领导，做了更多有意义的事，为老百姓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这比所谓的自由和快乐更能让人激动。”我说。 “啥叫有意义？这年头大家都各顾各的，谈什么意义？”叶浩哥有点生气了。 “别人能这样想，但是你不能，你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拥有的资源可以帮助你快速成功，你可以利用这个做到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并充分利用这个机会为老百姓做事，可能我说的比较官方，但我觉得只要你到了那个平台，你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触，你要知道，不管体制内外，你这个年纪的很多人还在为生活奔波。”我继续刺激他。 “你们懂个屁，你们不就看着那个破位置流口水，想着先当狗，然后再让别人当狗，但你们忘记了，一天为狗，这辈子都是狗，变不了的！但我想当人。”他有点激动了。 “对啊，你有的资源可以不当狗，你可以站着成功，为什么不珍惜呢？对，可能在你看来我们是在做一些比较low的事，可我们有错吗？因为这个世界上，这个社会上没有什么可以给我们完全对等的机会！都是为了生活啊，都是为了生存啊！”我有点不高兴了。 朗哥看到这，赶紧来解围，其实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不断刺激他，让他把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其实他不去挂职，路也很顺，甚至比在地方挂职更快！但老板可能想要他多锻炼锻炼。 朗哥马上也看明白了，他也说：“我们要是有你这资源，做梦就要笑醒了。” 叶浩哥眼看着想走了，我赶紧按住他：“哥哥，来喝酒，不喝完酒就想走。” 于是乎平静了一会。 “你们不懂，你们不在我这个位置，我看的多了，老头以前经历的那些我都知道，不容易，到了某种程度，那真的是不是…”叶浩哥欲言又止。 “先喝酒，不愉快的事不提了，我们也只是在我们的角度说我们的看法，怎么选择还是在你，我们是你好兄弟，但不能为你做决定。”我给他倒了一杯酒。 “以后不愉快的事，点到为止，影响团结的话点到为止，一切为了兄弟之间的感情，来喝酒。” 这会再说下去就要干起来了，所以凡事度很重要。 切不可过犹不及。 吃完饭，也都东倒西歪了，我们在路上走着回家，车子就放在餐厅停车场！ “兄弟们，马上五一，我们去浪把！”叶浩哥说。 “没事就听你的咯，你说去哪就去哪，只要不要太远就成，我是你弟弟，肯定支持你。”我说。 “我也听你的。”朗哥也赶紧插话。 “有你们这些好兄弟真的是我的荣幸，我爱你们。”叶浩哥说完在路上奔跑，我们在后头紧追，生怕出事。 所以啊，出生很重要，有些人的出生就是9999达不到甚至看不到的终点。 能怎么办？努力的同时知足常乐。 第五百零三章 就业 李哥给我转发来一条消息，内容：“985涌入县城抢普通学生的铁饭碗”。 李哥配文：“老弟，你怎么看？”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说明我们经济发展压力太大了，才会导致这么多学子涌进体制求安稳。”我如此回复。 “那你觉得他们是在挤压普通孩子的生存空间嘛？”李哥问。 “体制内的所有职位都属于人民，人民有权利去通过努力获得它，所以我不认为是挤压普通人的生存空间。”我说。 “客观上来讲，就如我之前所说，985考公率增加肯定会挤压普通孩子的考试空间，这种学习能力上的差异甚至可以说是天然的。但是我们要考虑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出现？有一句话叫经济盛世做生意，经济不好考公务员。这就是最大的理由。”我又补充道。 李哥突然变得好像很有哲理似的，他打了一大段字：“我觉得我很幸福，中学毕业，还是个公务员…不过这两年就业难，最主要的问题是经济下行压力大，就业是民生之本，现在每年一千多万大学毕业生涌入市场，本身就给就业市场带来不小的冲击。” “对啊，现在社会上戾气越来越重，所以大家这两年都互相多一点理解，你这个中学生公务员就别瞎得瑟，别被人收拾了！这就好比你吃肉的别老嘲笑人吃青菜的，别忘了自己也曾吃青菜度日；吃青菜的也别气馁，熬一熬，现在全世界也就中国经济稳得最好，一定会吃上肉的。”我笑着打完这段字。 现在社会发展就是一个循环圈，任何经济、职业、时尚的发展是有生命周期的，都有阶段。 “李哥，所以我家侄子侄女毕业的时候，不要给自己孩子施加太大压力。比如一定要搞金融、一定要开公司赚大钱、一定要考公务员事业编，然后貌似苦口婆心地说不然你老了就知道苦了这种话！”我说。 “我知道的，再难的经济条件，也一定会有某几个方面能赚到钱，偶尔我们会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比如：要不是亲眼所见，有谁敢相信直播睡觉都能赚大钱？我小区有一位姑娘，她妈妈逼她考老师，她那会在搞直播。他妈天天骂：“那玩意有啥前途？赶紧去考个编制，别等老了后悔。结果呢，前年赚了300万，去年赚了1200万，今年赚了多少不知道了，因为她们全家都搬走了。人家住大别墅去了”。 李哥很一本正经地断然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再举一个例:说打游戏能赚钱谁信？我表弟读大学时就帮一些游戏号的主播打吃鸡和王者荣耀，一个月两万多，毕业后开了一个代打工作室，现在一年赚多少我不清楚，前两天让我帮他打招呼弄块车牌，我看了眼，买了台奔驰gle，他97年的。他们学校同班，俩男孩，每天在某条平台剪视频，上个月一人买了一台718。所以我肯定不会非要孩子做哪一行，因为我们的思维总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份心干嘛？”李哥俨然是个话痨，我估摸着他是孤单了。 … 当然,以上这些人的成功太具有偶然性了，毕竟这样头部的人少，但也说明一种道理，条条大路通罗马，换一种思路可能会让人生豁然开朗。 “诶，你之前说过的，你有个朋友在火车站附近开青旅，里头很多考公的孩子吗？要不咱也整个自习室或者考公机构？”聊着聊着聊到这了。 “我不干，不敢违规踩线的事，再说你知道他们生活状态嘛？他们没钱就去做兼职赚一点，赚够了就安心在青旅准备考公，很多住了四五年还在住，很多人胡子拉碴，一脸忧郁，你忍心赚他们的钱嘛？”我问。 在这说明一点，我一直以来并不是不鼓励考公，我很鼓励大家考公，但要理性考公，不希望小部分人考公考得走火入魔，如果这种情况一直累积，搞不好会成为社会性问题。 “经济下滑期间大家都太累了，大家都想好好活着，我有个同事转到我隔壁的航空大学任教，他带的法律专业，2017年到现在还没有上班一直各种考的学生比例占40左右。”李哥说。 “对啊，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可能会说：没事的，使劲考，考过了就好了，别听别人说这个那个，考过了就一辈子躺平了。但我经常会想问说这种话、造这种舆论气氛的人一句话：你是公务员吗？你知道别人的难处嘛？你知道那些孩子这个时候需要引导嘛？很多人坐在家里吃着肉，不断用自己并不了解的行业的道听途说去劝他人。”这确实是我内心的体会，也是我从此在某平台不再更新的重要原因之一，太乌烟瘴气了。 而且，我认为说这种话其实就是变相犯罪。 “老弟啊，还是要提倡大家要有正确的就业观，我亲眼见过被考公逼得自杀的，就在我们小区，你说为了啥啊？真搞不懂有些孩子。” 李哥说的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其实就是自己逼自己，有的时候退一步，反而更广阔。 “所以啊，有些时候，要舍得放弃，或者变通一条路，先去参加工作也是一种智慧。一条路走到黑真的是极其不明智的，国家发展这么好，给了很多人机会，结果呢，非要选其中一条；社会上天天喊35岁危机，身边确实有，但是他们仍然找到了还不错的工作，听说过因35岁危机造成的群体性事件嘛？有人自杀嘛？没有啊。”我回答道。 “这句话你说对了，很多都是无良自媒体过度放大导致的，就拿前些年bat裁员来说，我们道南省城一些小公司疯狂招这些人才…真正有本事的，有经验的哪里会缺饭吃？”李哥此刻仿佛很豁达。 人生呐，需要豁达，不要总和自己过不去，有的时候一条路走不通了，就换一条，人生也就几十年，别因为一个不太好的目标浪费自己有限的青春。 第五百零四章 巡视 根据安排，老板要去下面地市巡查了，安排表一出来，很多大聪明开始猜测：这是不是离任视察啊？是不是吴婧接班啊？ 有的时候，有人会说：“我有一个朋友在省里，他的消息肯定是可靠的，据说xxx。” 其实不然，有的时候他们的消息也可能是道听途说的。 老板越来越慈祥了，在安州下高铁时，他竟然拉着我的手，这让很多当地干部惊呆了。 安州一把手最近的工作做的很差，安州境内出了好几起严重的领导责任事故。老板对安州的班子成员是有意见的。 在会议室，老板说：“安州一个月内，发生了几起严重的责任事故，我想请你们认真思考思考哪里出了问题？在这样下去，那没办法，我只能建议你们都主动辞职了。” 安州一把手马上说：“叶书记批评得对，前期是我们工作没有做扎实，是我们工作疏忽，我代表安州市委市府向叶书记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责任人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可你们却搞雷声大雨点小。每次要搞整顿，你们就开始耍机灵，好像显得你们聪明，专门盯着村里和乡镇可劲折腾。以为我看不懂？还有啊，安州前段时间处置了一些不法干部，你们的处理手段可算聪明啊，都挨着边给了个处分，你们好会做人啊！我自愧不如，你们就这样干，哪天被老百姓追着打的时候，你们就知道错得多离谱了！对了，这件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请你们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以及市jw书记到省里分别到各省领导那开说明情况，原本我还打算动动你们这个班子，甚至还决定往bj报一些后备干部名单，现在看，不能如此，那我就在这说，你们喜欢做老好人，那就在安州做，安州所有干部，集体冻结。”老板笑着说的这些话。 安州好些个领导脸色白了，上头领导不走，下面的人哪有机会？而下头的人做不好，上头的人又那有机会？ 晚上住在安州迎宾馆，老板把我叫过去了。 “你是安州人，你觉得安州市的班子怎么样？”老板问我这个问题，让我一下子懵逼了，我一个小秘书，问我这些着实不会答啊。 但我还是说：“首长，安州的班子成员怎么样我真的不清楚，但老家道南县的我很清楚，整个县城没有活力，经济发展陷入困境不说，县城里的人情往来几乎让人窒息，比如县城铝合金行业，就被前一把手的小舅子垄断了；比如说县城的酒店行业，就被县里前公安一把手的老婆垄断了，当然，这些人都被法办了，但这也间接说明越小的地方，人情事故越复杂，越不可能有什么出路。这也说明道南县的班子是不合格的。” “小王，你说得很不错，这确实是事实，所以我们现在要极力地扭转这个局面，要想国家发展好，肯定要大力鼓励老百姓多赚钱，有人讲干脆把所有民企都关掉，因为他们的资本是带着血，但如果真的把民企全关掉，那这些人就要喝自己血了。”老板说。 “首长，您说得对，但小县城里这些现象很难改变，本来就小，又缺乏监管，结果就导致有关系的掌握了社会资源，变得越有钱，没关系的就在那干坐着，老百姓自然就没创造力了，大家都想着去分蛋糕，谁都不想去做蛋糕。”我说。 “道南县这种现象并不是个例，是很严重的普遍性现象，如果不改变这种风气，首长，我认为迟早要出问题的。” “嗯，县城是国家治理的主体，不把县城治理好，谈什么发展？谈什么幸福！回去后我好好思考思考这些东西！一定要拿出完全的可行之策。”老板若有所思。 “但安州班子问题是很大的，班子内部不团结，工作流于形式，一直想当巨婴，有些人认为反正有钱，没钱了国家给，卖地，反正有多少东西都留给后人去对付，他们过好当下就行，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这是极其无耻的想法，一个国家和一个政府的发展历来是循序渐进的，为什么古代的朝代不连续？时代趋势外大臣们的问题是很严重的，很多干部在拿钱时、享受时，把单位当自己的；在担责任时，却恨不得马上推开这些，自私是个别人骨子里的东西。”老板说。 我安静地听着，这时候不需要多说，认真听老板的话，然后用心体会就行，我很荣幸能遇到这么好的老板，真的让我少走了很多很多弯路。 “小王，你和别人不一样，从政，你知道为什么那些有资源的走的快，而有真正能力和远见地走的远嘛？” 我摇摇头。 “你看看，走的快，有资源那是必然的，而走的远呢！在于眼光！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以前当市一把手的下辖某县，省里一个领导的女儿调过去了。当时她们县里准备在新区修建一条单项四车道的路；报到分管地市副职那，被拒了；报到常务副和市z那也被拒绝了；最后我拍板了。那会的人哪里会想到现在家家户户有轿车啊？但她想到了，我也想到了！后来证明她是受她父亲影响；现在一看，单向四车道都不够用了，如果当初学其他人，修建常规的双向四车道，估计早堵死了。” 我连连点头。 “你也要有这种远见，要想在前头，只要是真心为老百姓做事，你想在前头哪怕出了错，也没关系，对得起自己良心嘛！但是，如果一味中饱私囊，对自己单位的同事好得不得了，对群众恨不得…这就是本末倒置，搞这种对立的干部，即使不出事，也会遭天谴。”我第一次听老板说这话，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 “首长，第一次听您讲这种话，哈哈哈，真不敢相信从您口中说出来的，不过我觉得您还是太文雅了，要我说，那种搞干群对立的，就该被千刀万剐。” 我和老板相视一笑。 第五百零五章 谈起叶浩 “前段时间，下面地市一位一把手给我打电话，表示想来拜访我，我同意后，他大包小包来看我，我担心这里头有钱，就让保姆把东西放回他车上了，他就问我：叶书记啊，我一直想进步，可是感觉工作做了这么多，却一直不得其中奥义。”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干部太过迂腐，之前去过几次bj，bj某某给我打过电话，被我婉拒了，我觉得这人不堪大任，为什么这样说？这人不接地气。我了解过他在下面的生活，吃饭要专用食堂包厢，保障用车弄了五六台，没有住在市委宿舍，在外租了一套别墅居住，找了两三个秘书分别负责他的生活、工作、警卫…”老板一说，我有点咋舌。 这规格太高了。胆子也挺肥，这在古代那是僭越啊，要砍头的。 我本来想抒发一阵的，没想到我一句话造成这么大影响。 “是啊，首长，我之前去春余市下头的铜安县办事时，那儿的一把手只是个正处级干部，出门还要县公安局派车开道，吃饭还要专人保障，据说有家不回，在县里迎宾馆弄了个总套，还带ktv的。” 我说完，老板有点不高兴了，我本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不会上纲上线，没想到老板几天后回省里了，当即安排人去调查这个铜安县的领导干部了，一周后，就把铜安县一二把手，县纪委一把手全部干掉了，还把春余市jw一把手换掉了，春余市一二把手分别妥了处分，按年龄，也就等退休了。 搞得我很不好意思，这感觉… “小王，叶浩怎么了？你上次问出点什么来了吗？”老板问。 我肯定不敢说实话，我说：“他就是不想让您失望，心底里他很爱您，甚至强过爱阿姨，他把您当做标杆，担心超过您又担心超不…所以他内心很纠结，您也知道他贪玩，所以也想着可能去了那个职位，就有限制，很多原因让他闷闷不乐。” 没有哪位父亲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孩子的好话，尤其是说自己孩子更爱自己的话，男人虽然不善言辞，但很喜欢听这些。老板也不例外。 老板嘴巴离开了，笑得不明显，那感觉就像是说：“我儿子我当然了解。” “你要多引导他，我做这行，最亏欠的就是他，没怎么陪到他，对他关心也不够，我每次都想着抽时间陪他，每次等往上走了之后，发现更忙了。现在一看，都三十多岁了…遗憾也有遗憾，但人生总不可能十全十美嘛！”老板摸着额头。 我走过去给他按太阳穴。 “小王，五一节叶浩说要和你们去玩，那你就陪他去，注意安全，不要跑太远，辛苦你了，你是我秘书，又要帮我陪儿子。但你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在情感上，你要多引导他。” “首长您放心，叶浩哥就是我亲哥哥，他还借了钱给我买房呢。” 老板并不惊讶，“那就好，你们要互帮互助，有的时候也可以多交流交流，多批评批评他，你说话他听得进去，我不敢批评他。” 再牛的人，也有软肋。 … 在全省各地巡视了一周，回到了省城，一位市里的朋友约我吃饭，我想了想，感觉这人不错，自己也没啥事，就去了。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房地产公司的食堂，我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饭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他们叫了几个妹子来陪酒，我比较反感这些，没有要，就自顾自和他们聊天，大家总是有意往老板身边聊，我觉得有问题，就发火了：“你们这是干嘛呢？我是看小x是我兄弟，才来这的，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为什么一定要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呢？为什么吃饭的时候要聊这些呢？我觉得真的毫无意义，我首长怎么样和大家有关系吗？” 说完我就要走，朋友拉着我，表示大家都只是闲得无聊聊这些，但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 我执意要走，朋友没办法，送我出去了，我看了一眼朋友，说：“兄弟，我把你当朋友，不知道你把我当不当朋友啊？有些事，兄弟提醒你，真的要踏实点了。” 当晚三点，我电话想起来了，省w舆论部门的朋友在值班，刚好发现网上有意者联系视频：“叶书记秘书王成在外喝大酒，桌上美女如云，如此干部…” 朋友马上安排删帖，但当时已经有点热度了，我吓得没有睡意了，赶紧给省厅值班室打电话，先把所有视频都封禁，然后查找源头，源头是从一个微信里流出来的，一查是那晚一位不认识的陌生人发的。 省厅也知道严重性，当晚安排抓人。 我马上赶到区局。 这时已经早上六点半了，这人看到我过去低着头，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陪我过来的省厅的朋友怕我生气动手，一直拦着我。 “你他妈是人吗？我和你有仇吗？我昨晚就感觉有问题，t的我怎么得罪你们了？小x哈？我现在就和他好好说道说道。”说完我给小x打电话，关机。 朋友让辖区派出所去他家敲门，人不在。我实在气不过，当面报警，最后在单位办公室把丫抓到了。 我马上向老板汇报，老板很生气，他觉得是有人通过我来恶心他，视频经过恶意剪辑，看着让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色狼”了，极其猥琐。好在省厅网安的工作人员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视频。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那晚要是我没发脾气那一段，我估计也完了，那晚要是我和女孩子亲密喝酒了，也完蛋了…我到现在都觉得后怕。 好在及时处理了，所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这种事，在几年前也有过类似的一次，不过那次扼杀在摇篮中，那一次后，体制外的饭局我很少去，这一次后，我除了身边几个人的饭局，其他的都不去了。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直到一周后，我才明白这些人为啥搞我。有些资本因为在道南受挫，妄图挑战老板，通过搞我来恶心老板甚至影响老板。而小x就是他们的忠实旗子。 所以饭真的要少吃，真的真的不要觉得有人请吃个饭就了不起，回自己家吃是有毒嘛？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想不通觉得不可能的事，但就现实发生着。 有的时候世界真的就这么奇妙这么奇怪。 第五百零六章 朋友出事 省行政中心大院一位好朋友出事了，从楼顶跳下来的，经过调查，还发现他在跳前曾食用过过量的酒精。 当官方通报出来的时候，我都惊讶了，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一位温文儒雅的帅哥，没想到背后也玩得开，前几天，易达指示工作人员每晚都到各大夜总会门口拿着摄像机悄悄摸蹲点，发现一些体制人员和朋友前往，一下子抓了一大片。 这点，我很佩服苏州，苏州各大场所的场子都有摄像头，但凡公职人员去了，马上就能被知道，我觉得这点很好。 有些人不觉得，可能会说：“男人嘛，玩玩不当真。”可公职人员如果去多了这种场合，那… 我见过人上瘾的，一年去上百次，工资搭进去那就接着搞钱，曾经一位领导的司机一年在这种场合花六七十万，最后出事了。 我也亲眼见过一个被抓的高干的司机，以前总在迎宾馆见到，后来发现这人不见了，再后来听朗哥说他被抓了，据说也是去夜总会包妹妹、搞得开始瞎搞钱，最后被抓了。 以前吃饭，一些人总喜欢吹嘘自己一年在夜总会花多少钱，好像觉得很牛掰，其实真的这玩意百害无一利。 民间很多传言，说省里搬到这地儿后风水不好，三天两头有人跳楼，其实这也是生活压力过大的体现，这位好朋友是因为睡了不该睡的人，被全程录音录像，然后被敲诈，搞不定就只好一了百了。 仲秘书长难得发一条朋友圈“珍惜自己的羽翼、恪守法律党纪，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褒奖”。 … 我在外地出差时，就很注意这些，有些人跟没见过女人一样，到了外地就撒欢，这是非常不得体的，工作这些年，见过因为女人出事的和因为钱出事的几乎一样多。 就连我认识的一个基层资深科员，在外也有红颜知己。但随着年轻人越来越多，这种现象真的一定会改变，真的巨讨厌那种饭局：带几个没见过的女人，叫嫂子叫什么，真的太… 但这场风波很快就过去了，网络时代，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什么永存。 … 叶浩哥约我五一去重庆，又是自驾游，我表示可以，老板都指示了，那必须可以，李木子这头也协调好了时间，准备一起前往。 朗哥这会也来到我办公室商量这些。 “老弟，去重庆啊？人太多了，你和叶浩商量商量，咱要不去别地儿？” “我晚点和他商量。” “诶你这人咋这么淡定呢？”朗哥问。 “我就是这么淡定。” 讲真这几年经历了太多，见过前几天还一起吃饭，突然接到他跳江自杀的消息；接到好朋友自杀前发的诀别短信；也看过认识了很久的人从身边被带走、让你觉得他很陌生；更经历过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事儿。能不淡定嘛？ 很多人有没有这种经历？比如，平常要你掏10万，你觉得很困难，可能需要去借，拉不下脸；但当有什么事刺激你的时候，你所有潜力都爆发了，恨不得到处去借，马上就把事搞定了。 有的时候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经历多了，无法不淡定。 “老弟，要不这次旅行就当给你和弟妹搞提前蜜月旅？哥哥们帮你安排。”朗哥说。 “不麻烦啦，这还没结婚，度哪门子蜜月，这次是陪叶浩哥。”我赶紧扭转过这个方向。 “叶浩，心思太重，太柔了，总是一不小心心里就受伤了，一个大老爷们这样不好，他还嫌弃我嘴快，我嘴快吗？” “还行，比棉裤带快那么一点。” “就冲你这句话，你办公室的茶叶让我拿一盒走。”朗哥说着就主动翻箱倒柜起来。 “别找了别找了，给你，大爷的，来我这当顺东西了啊！”我笑着说。 “我前两天去总队，看到你哥了？”朗哥说完我一惊，马上给哥打了个电话。 “哥，你回道南了？”我问。 “前两天回来了趟，给你侄子转学，之前那个学区学校太烂了，艹，转t私立了，你说怎么滴也是wj家属院，d怎么搞成这样子。”哥在那头说。 “转学办好了吗？”我问。 “办转学对我来说倒不是啥难事，但你嫂子现在接送麻烦了啊，一个在这，一个在那，我真的无语了，现在有些开发商开发出来的学区，都是垃圾，垃圾中的极品。”表哥在骂。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还在道南嘛？要不一起吃个饭？”我问。 “回单位了，单位一大堆事，你最近还好？”表哥问。 “好着呢，下次回来要提前和我打电话，不然我会生气。” “好好好…” “你和咱哥关系还真好啊？”朗哥嬉皮笑脸凑过来问。 “还行，我们俩关系也很好啊。” “那今晚喝两杯去？我请客！我知道你要结婚买房了，手头紧，轮到哥哥报恩了，哈哈哈。”朗哥真的是超级大酒鬼。 “我来，叫上李哥和叶浩哥，道南f4这不能丢。” “这可以，道南f4，这名好！”朗哥说着就想把群聊名字改了，被我制止了。 朗哥走后，我一直在思考，像朗哥这样，其实也挺知足常乐的，现在车也买了，现在他挺乐呵的，人嘛，图个啥？ 不少人幻想另一半有钱有车有房，但现实是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我见过很多天天在朋友圈炫耀这个那个的，其实真实的生活就是一地鸡毛，没有谁愿意在外人面前哭穷，即使是哭穷，也要故意让你觉得是在装！ 生活压力太大了，不都如此？比如我，也并不会告诉大家我每晚都失眠！我的精神压力也很大，几年的工作让我有精神衰落，外人看起来很风光，但… 李哥则不一样，在体制内家庭条件真好和假好的还真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有一位朋友，90年的，在省城市工信委，平常穿衣服很低调，看不出来有钱，但有的时候能感觉得到；另一位，88年的，虽然浑身上下是拉夫劳伦等大牌，每天也和我说他有钱，如果缺钱找他要，但真实情况是他每个月都会问我借钱还信用卡和花呗。而前一位朋友开个林肯suv，要么不请客，一请客一定去最好的餐厅。 如果说家庭条件好，对体制工作有啥帮助的话，那就是让你的工作更有底气！更能抵挡住诱惑！做任何工作不用畏首畏尾。 第五百零七章 家宴 岳父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回家吃饭，他有朋友要来。 对于这个要求，必须要做到。下了班后，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准备提过去，这是我爸妈从小教给我的一些行为规范，比如至今，逢年过节我爸妈总会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岳父母封个红包、买点吃的过去。 到了家里，发现岳父所说的朋友竟然是家里几位叔叔。 我一一打过招呼，然后一人给他们发一根烟，依次点上，现在做这些事已经轻车熟路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用叶浩哥的话讲：“讲得好听那叫秘书病，讲的不好听那叫奴性思想太重。” “小成，最近工作忙吗？累吗？” “叔叔，还行，已经工作好几年了，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工作节奏。” “你要保重好身体啊，你是我们家的一号保护动物，叔叔们以后还指着你呢。”叔叔笑着说。 “哈哈，谢谢叔叔们的关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照顾好自己的。” 话正说着，李木子回来了，也拎着点水果，现在我和李木子每次回家，都有点像做客了！李木子曾笑着说：“还没嫁，心就跟着你飞走了。” 吃饭时，大家并没有因为我是领导秘书就让我坐上，每次都是岳父和叔叔们坐上，所以我真的很难理解考个编制就所谓的坐上的说法，这种做法真的很荒谬！哪怕就是家人要求你坐，也不能坐啊！这叫礼数啊！有人说某地就有这种风俗，那我觉得这是不对的，不应该提倡。 吃饭时，叔叔又说了：“五一我们一家聚一聚有时间吗？到我家去吃饭，我叫你婶婶做点好吃的给你吃。” “叔叔，可能没时间，我们五一要出去玩，陪领导的孩子，已经约好了，下次我来安排？”我现在说话有一个特点，也算是习惯，约时间时从来不会说一定肯定这样的词语，不把话说太满。 “那就下次，你们和叶书记儿子关系这么好啊？什么时候带到我们家来，吃顿饭，我烧牛肉很好，我做给他吃。”另一位年纪较小的叔叔说。 “哈哈，好，有机会一定协调。”我笑着说。 “在道南要是和他儿子搞好关系了，那还了得，道南我怕啥？啥都不怕了！哈哈哈。”叔叔说着，大家伙都跟着笑起来。 只不过我脸上很尴尬，我不喜欢听这些话。 每次家宴，问得都是这些问题，好无聊，但是长辈们喜欢，陪着聊会，毕竟也不是天天在家吃饭。 吃过饭，李木子弟弟跑过来找我：“姐夫，我想问你借100块钱。” 看着他神神秘秘，我顿时玩心大起：“你要钱干什么？” “我要钱给同学过生日时送礼物，不敢问爸爸妈妈要，姐姐也会告诉他们。”他很害羞地说。 “是女同学把…好，我给你，但记住姐夫的话，不要做出格的事，这是原则和底线啊！”我很严肃地说。 “姐夫你在说什么啊，没有的，就是同学。” 我掏出两张给他了。 … 回到家，李木子说：“我们真的去重庆啊！有好多好吃的诶，那可以大吃一顿了，太高兴了。” “朗哥说人多，让重新找个地儿，我先和叶浩哥沟通沟通。”我说。 说着我给叶浩哥打了个视频电话。 “哥，朗哥说别去重庆，人太多，让我们去别地儿。”我说。 “去哪？又去陕西，可以啊！”叶浩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朗哥肯定不同意，去了好几次，我倒觉得可以再去陕西别的城市看看。”我说。 “去大连？” “大连估摸着人也不少。” 俩人商量了半天，愣是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一致决定由女人决定。 很搞笑的是，大家一致决定去重庆！所以毫无悬念。这次四个家庭一起去，不同的是，李木子弟弟也跟着。作为直到至今都是我的死党跟屁虫，我对此深表高兴，有他在，李木子就能转移注意力了，不然啊…白天开车，晚上开车，吃不消啊。 李哥曾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我在精力旺盛的时候却没有碰到你，如今我越发虚弱时却碰到如狼似虎的你，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男人的悲哀。” “老公，叔叔们今晚来是想你能给他们找一份工作。”李木子在睡前说。 “啊，他们不是有工作吗？”我说。 “经济条件不好…他们今天不好意思说…”看着李木子这表情，有点心软。 “你叫他们把简历发一份给我，我酌情去看看。”我说完，李木子马上掏出了手机给他们发了消息，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这种不违反原则的忙，帮帮也无所谓，总不能当个铁板，这样也会没朋友的。 我一直认为，家人的忙，违反原则碰都不要碰，往高处说那叫违反原则、不利于社会公平；往低了说，一般家人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现在基本上一帮就牵连一大片。到时候这个亲戚也来，那个亲戚也来，那真的会头大。 所以我对老爸老妈说了，找帮忙的一律先拒绝，再通过情况去判断，除孩子上学和看医生外，其余的马上都推掉。 久而久之，亲戚们都知道了，再也没人违个章都想找我了！我也免去了很多无谓的烦恼。 我一直记着老板那句话“能力越强，越要为老百姓着想”。如果有关系的人人都用特权，那其他人怎么办？失误了公平的生存土壤，就被喊什么特权了！老百姓一暴怒，估摸着直接就可以领盒饭了。不要过低地估计民怨，也不要错误地估计自己所谓的能力，老百姓的呼声才是势不可挡的武器。 一些干部不明白，总以为捧好了领导就万事大吉，道南去年，有个领导公示期，老百姓直接跑政府大楼上访，还在网上疯狂举报，这位干部就是只会拍马屁，结果呢？毛都没有。 老板还有一句说得好：“惹到老百姓一次，他们或许会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了；两次，也许也能忍，但绝对有一些已经开始抗议了；如果还觉得自己牛，再惹一次，那就提前准备好下岗。” 话糙理不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第五百零八章 舅舅出事 我很旧预料到舅舅可能要出大问题：好酒喜欢不劳而获，总想着走捷径发大财。这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老妈的电话在凌晨三点打过来的。 “儿子，你舅舅被安州警察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有没有事，人都带走了。”老妈电话里快急哭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又被他那些朋友害了啊！”我问。 “我不清楚，听你外婆说好像是因为你舅舅帮他一个朋友看厂子，那个厂子是做仿鞋子的。”老妈说。 “他咋这么喜欢这些？之前做仿皮具，现在仿鞋，下次仿人了吗？老妈别担心，天亮了我再问。”我说。 “你现在就问问，你外婆在我们家，都要急疯了。”老妈说。 “大晚上我找谁去啊？找不到人呐！”我讲明了利弊。 “没事的，你们先休息，这种事情问题不大，你们忘了我学啥的了？”我安慰老妈。 老妈挂完电话后我久久不能沉睡，我又失眠了。 舅舅是外婆家最小的孩子，从小就比较惯，所以养成了一副啥都不怕的性格。以前一直在广州做皮具，后来身边纠集了一群朋友，就… 自从上次拒绝舅舅后，他就再没联系过我。 李木子醒来看着我躺着发呆，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原因后，她也沉默了。 … 天一亮，我本想亲自给安州一把手打电话，但一想到前段时老板在那说的那些话，还是罢了，给刘阳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请求他帮我过问。 不一会儿他回电话了：“王处，你舅舅被人诓了，他们厂早就出事了，才从广州搬到道南安州，前段时间估摸着在哪听到了风声，就让你舅舅去那边看场子，说自己有事儿要去外头几天，给你舅舅开的工资也很高，所以那段时间送货、寄货都是你舅舅去干的，可不找他嘛？” 我听到后心里可算是缓了口气，不过这也不是小事，表妹一直想着以后去当兵，所以给我打电话各种辱骂，我很生气：“你犯规错吗？” “表哥，我犯过。” “你爸爸有说你以后以后怎么样嘛？有因此不要你这个女儿吗？” “没有，表哥。” “那你爸爸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啊，你说他堵死了你的路，你别忘了，你有今天也是他供的啊！人啊，不要这么自私，父母爱子女是一定的，父母偶尔会犯错，影响子女也是很正常的，因为父女本来就是打断骨头还粘着筋的关系。”我这会当然不能说你爸爸干满干嘛，舅舅自己做人是一回事，但在表妹面前我不能说这种话，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电话那头没说话，我继续说：“你觉得你爸挡了你的路，但你忘了你之前的路一直是你爸给的，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太无耻了嘛？现在很多家长是本末倒置，把孩子当成了爹，换作以前，父母帮孩子改报志愿的还少吗？父母看你年满十八岁让你去打工的还少吗？那些孩子怎么说？当然，这并不是一个正确的行为，我们要坚决反对。但通过这件事我想问你，以前的孩子难道不是默默选择原谅父母嘛？你一直给父母提要求，要求父母这个那个，那你做到了父母的要求吗？” 我说完电话那头哭了，我看着差不多了，又马上安慰：“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爸爸做的确实很不对，甚至平常的一些行为还有点混账。但是，那是你爸爸，给了你生命的人，不能说对你有用就是爸爸；对你没用会影响到你了，就是王八蛋。那你要有这种思想，你这辈子不会有出息。因为自私，是这个社会永远不能容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爸爸的事，我了解完情况会去尽力帮他，但你，从今往后不允许在任何场合说你爸爸是王八蛋。” 表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我又接着说：“之前，我认识一个人，也在体制内，犯了错，为了保住饭碗，把所有责任推给他爸爸，妄图保住这个不少人看起来很珍贵的饭碗，还有人说，这样的舍弃是对的，叫什么狗屁弃卒保车？现在极个别人为了所谓的工作、所谓的前途连最基本的做人道德都不要了，最后呢？还是被发现了，原本只需要挨个处分，后来呢，直接双开。连人领导都说这种孩子还不如当初弄墙上算了。” “表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错了，我不敢再这样了。”表妹一直以来比较怕我。 “知道错就好，擦干净眼泪，好好的，把奶奶陪好，这边的事我会去过问。”说完我挂了电话。 当然，从我的心底来讲，我觉得舅舅是不对的，但我不能在表妹面前去败坏她爸爸的形象，因为我是外甥，是成年人，她是女儿…不一样。直到现在，哪怕我爸妈在老家和我大伯大伯母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我每次回去该给钱给钱，该买东西买东西，不会受这些影响。 我特别不喜欢大人之间有矛盾，对孩子尤其是还没成熟的孩子灌输这些良的思想，这样会害了孩子，那些过早接受长辈私人恩怨的孩子，往往会对自身性格完善不利。 我又给刘阳的秘书打了电话，拜托其如果原则范围内可以的话，能否帮忙看看把人放出来。因为据说已经采取强制措施了。 刘阳秘书半小时后答复可以去让家人去办取保了，我赶紧给老妈打了电话。 下午，舅舅这段时间第一次给我回电话：“亲人就是亲人，外甥就是外甥，我们是骨肉相连的人啊，我们是身上流着相同血的人啊。” “赶紧回去，多的我不过问了，这件事也是因为事情小，不然我也不敢找人给你办取保，以后做事多想着点外婆和表妹，别咋咋呼呼的。”我说。 那边有点不高兴，于是我把电话挂了。 有人说的好，在我们国家，要想赚快钱，就翻翻《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五百零九章 五一游玩 舅舅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就传来主要责任人被抓的消息，我算松了一口气，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平时不管有再大的分歧，但到了有些时候真的没办法，老妈一直让我怎么怎么样，我不敢违规，只好说：“按法律办！” 同时自己从60万中掏了两万五给他请了个律师，我记得很清楚，那位律师个子不高，说话语气很急，我委托完就走了，我不可能去给他破例，虽然讲真心里想，反正一个电话的事，但不想因为这个去违背自己做人的底线。 这件事，我就交给律师去处理了，包括也有老家的领导打电话问这些事，我都装傻。 五一快到了，我心情不是很好，讲真真的很多人找你办这个那个，哪怕你一次次拒绝，还是有很多人来找。 昨晚陪一些领导吃饭，聊起一个这个这样的事，秘书总让人误会，秘书首先对谁都笑嘻嘻的，很平易近人，所以就会给人一些错觉：“我和他关系还不错。” 以前有位朋友，他和我说：“王秘书，我和你们单位xxx秘书那是兄弟啊！我经常和他吃饭。” 某次和该秘书吃饭，聊天聊起这事，他说：“兄个棒槌，也就吃过一两次饭，对他客气一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回去就把他拉黑。” 所以，不要过高估计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这一点，貌似我一直做得都挺好的。 经常有人说“我和谁谁谁关系很好”，这种话一般大家都不要信，要真的关系好，不可能到处说；比如我和某某关系好，我从来不提。因为我觉得不想给朋友找麻烦。 舅舅的事过去很久之后，我想了一段时间，我做的对不对？后来老板知道了，他说我做的对，因为对于权力来说，这玩意容易让局外人上瘾，比如有些体制外的人当看病时因为打个招呼插了队后，便会感觉有权真好，就会疯狂迷恋这些。 我经常想，要我真的爱钱，要我真的不本分，或许我不会写这本书了，或许我早就是千万身价了，又或许早就进去了。我拒绝了很多很多次赚大钱的机会。 老爸老妈有的时候会说：“我们只需要你安安全全就好，你看电视里那些贪官，被抓了哭得要命，但没有后悔药吃啊。” 我很庆幸自己很踏实很安心。 … 五一小假期要来了，因为要去重庆，所以又要去买装备了。每次这种任务都让我去。貌似我做后勤保障工作真的还阔以。某人这两天看这本书，说我把他写得太猥琐了。但我觉得我是客观的 重庆是一座包容性很强的城市，有幸在之前去过，火锅吃得很巴适。 根据安排，四月三十日晚上出发，五月三日早上再回来。 但是这次叶浩哥让我开他的车，不让开太多车，朗哥和李哥一台车，不同的是，这次红卫哥也来了，带他女儿一起散散心。 至于他为什么来？是我邀请的，我觉得红卫哥生活太紧绷，于是乎，老板特批同意开他的商务车走。 所以他们三个家庭一台车，除了红卫哥，李哥朗哥不带孩子，刚好能坐下。 小舅子三十日中午就来办公室等我了，我让他坐办公室自己写作业，这小家伙见到来办事的都热心地叫叔叔姐姐，嘴巴很甜，搞得别人一来就说：“王秘书，啥时候有这么大个儿子啊？” 中午吃饭，一起在老板家吃，老板问：“小朋友，你爱吃什么啊？自己夹啊。” 小舅子倒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夹起菜放到老板碗里：“爷爷吃。” 给我长足了面子。 吃完饭，带着他去买路上用的装备，小舅子有一点好，从来不乱要东西，你给他他要，你不给，他也不会要求，不过也可能只是在我面前这样。 “姐夫，我谈女朋友了。” 大家能想象我的表情吗，一个愣住了，看着我惊讶的表情他说：“姐夫，您别告诉姐姐啊。” “你才多大啊？我不是说过吗？现在先别谈这些，你还小，还不懂爱。”我说。 “姐夫，我们都接吻了，她还邀请我去她家…”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的孩子啊…不知道为啥，都这么早熟。 我心里一直在想应对办法，之前也说过，老家一位远房老弟，读初二，做那种事上瘾了，偷家里钱，背着书包去钻小巷子，被派出所带走的时候刚出门抱着本作业。 前段时间和小舅子开玩笑，他说他们班很多男生到了周末就会去钻小巷子。据说80\/90。真的让人大跌眼镜。 所以啊，真的跟不上时代了，现在很多事都看不懂，也接受不了，之前刘阳的秘书开玩笑说，现在钻巷子的主体反而是学生了，把我郁闷的啊。 … 买完东西后，回了单位，红卫哥难得来了我办公室：“老弟，要不要带衣服？” “带两套，给我侄女带两套。”我说。 “好。” 红卫哥已经慢慢融入集体了，他现在笑容也多了起来，我觉得这样很好。 老板把我叫过去了：“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叫叶浩别太贪玩，帮我缓和缓和他和媳妇之间的关系。” 我心里一惊，莫非叶浩哥那玩意…不敢想下去了，某人看了前几章后，已经给我表示抗议了。 我想着也不可能啊，叶浩哥不是已经再现雄风了吗？ 夫妻之间，要么钱要么性，这两样有了，其实就没多大问题，尤其是性。 我想到这，若有所思，我给重庆做律师的同学打了个电话，要他准备一顿猛男宴，各种大补的东西咔咔一顿上，同学以为我干嘛了，但还是同意了。 为了担心同学把这些事乱传，我决定就说朗哥那不行。 在这件事上，朗哥背了好几次锅了。如果按平时传得那样，朗哥都不能称之为男人了！为啥总让他背锅？因为他不爱看书。 老板说这些我也明白怎么回事，但估计老板并不知道内情。 第五百一十章 出发 “小王，叶浩，和你合得来，之前我前几任秘书，他都说不太好，也几乎不和他们玩，总提醒我说这个秘书太狡猾了，那个秘书太油腻了，也就你，被他认可了。”老板继续说。 “首长，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笑着说。 “对了，这几天所有来见我的，你都直接拒绝，我和你阿姨在家清闲两三天。”老板说。 “叶博会过来，她这几天陪我们。”老板又补充道。 “需要我去接叶博姐不？”我问。 “不需要，你阿姨会开车去接她，你们踏踏实实玩，开车小心点。”老板说完，我就回办公室了。 晚上八点，人都到齐了，我开车，叶浩哥坐副驾驶，李木子和嫂子带着小舅子坐后座。 他们那台车坐满了。 然后随着一声“走咯”，我开着车走了。 想不到还是很堵车，大家都学聪明了，都准备在这个点走，结果… 不得不说，e系开长途还是蛮舒服，当然，这和我没什么见识可能也有很大的关系，家里条件差，能买台这个车也算很高兴了。 车子开到一半时，后座三位都睡着了，叶浩哥和我聊天。 “老弟，下个月要提副处了，怎么样，激动了？” “有啥激动的，首长从去年就开始和我说这事了，所以没有很激动，只是会有点期待，一样东西如果是意外获得，那是惊喜，如果你知道它一定是你的，激动早就在等待的过程中耗尽了。”我说。 “你说得也对，不过老爷子是真喜欢你啊，动不动让我跟你学习，和你学什么？学你闷骚啊？”叶浩哥笑着说。 “哥，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聊聊老中医的故事？” “小成，什么老中医的事？”嫂子不知道啥时候醒了，问。 “媳妇听他扯淡，他说一个老中医说我身体有点虚的事。”叶浩哥很着急地解释。 “哥，对，嫂子，对，对对对对，都对。”我笑着说。 叶浩哥的死穴，我突然感觉自己抓住了主要矛盾，掌握了核心科技，那叫一个爽啊。 之后放起了音乐，大家看着车外黑漆漆一片。 突然，手机响了，朗哥好无聊，打电话聊起来了。 “老弟，别开太快，我这车装满了人啊，你慢点。”朗哥说。 “待会去服务区上厕所，你别开太快，等等我们。”李哥也发话了。 我开车一般比较慢，但是，一无聊就喜欢猛开，不知道读者朋友会这样不？我有次回老家，送亲戚回去，回老家的时候一边聊天一边开，好慢，开了四个多小时。回省城时一个人，不知不觉就超速，三个小时就干到了。 “老弟雄壮了啊，我这个老司机都追不上你了。”朗哥笑了。 “那可不，我们老弟格外雄壮，估摸着想着去重庆看美女了。”叶浩哥补刀。 “朗哥，我们哪天去看看老中医？”我一说完，电话那头狂笑，叶浩哥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千多公里，比去陕西还远，开得整个人废了，看着叶浩哥他们都睡了，我戴起了耳机和朗哥聊天。 “老弟，去了重庆先好好睡一觉，然后去吃火锅。” “我要吃毛肚，我要吃羊肉卷。” “老弟，我要吃牛肉，魔芋丝，沾点辣椒，我靠，嘎嘎好吃。”朗哥电话里说着都流口水了。 “老弟，你大小也马上要是个副处级干部了，啥时候回道南给我们安排一顿呐？” “等正式确定了再说。” “哈哈，也是，之前处里有个同事，传说要调走，于是呢，提前一个月请大家吃了饭，说了临别感言，那场景，感天动地，结果后来呢！发现走不了，尴尬死了。”朗哥说。 “哥，我们唱首歌，太无聊了。”我说。 于是俩个人哼起了歌，我们一般是这样，我唱一句他唱一句。 “夏天快要过去。” “请你少买冰淇淋。” “天亮就别t穿短裙。” “别在那么骚气。” … 不知不觉把叶浩哥吵醒了，于是乎换他开。 我继续陪着叶浩哥和朗哥聊天，有的时候，别人对你不真心是因为你自动的把某些隔阂横亘在两人之间。比如你的朋友很有钱，你就总会觉得他比你阶级高，所以怎么可能成为好朋友？不可能的。 你说我和叶浩哥有隔阂嘛？肯定有！但多多少少我会劝自己有的时候尽量避免这种讨好式交往，因为他心里不舒服我心里也不舒服，谁都想要真心朋友，但又不能完全没有尊重，因为这样的话会影响。 开到五月一号十点才到，一到重庆懵逼了，我们往解放碑开时，发现这高架太恐怖了，好陡，好多，道南的高架没多高，这高架都容易让人有恐高症。 好不容易开到了解放碑开好房后，我和朗哥睡觉去了，他们几个去不远处的洪崖洞逛街了。 我们俩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起身就去找他们，他们在附近逛，我们走到解放碑附近看了看，去吃了点东西后，就从小路走到洪崖洞了，不过这人是真多。 走到火锅店，看到他们吃上了，我们也加入了，不过据说吃火锅要去防空洞火锅吃，那个正宗，于是随便吃了个半饱，然后百度了地址去找了。 开着车，看着重庆神奇的道路，真的觉得很奇妙，不愧是“山城”。好不容易找了一家防空洞火锅，人满为患，换了一家，才算有空位。 不过我觉得很神奇的是重庆火锅店有“赢鸡腿的”活动，就是和他比赛划那种拳，赢了他从背的箱子里给你一个鸡腿，输了你给他十块还是十五块钱。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据说有些划拳高手一天能赚不少钱。 我问了这些划拳的，他们也不是店里的，算是自主背个箱子去做这种活计的，我猜测估计要和店家分成。 吃饭时男人们都喝了酒，小舅子也喝了点啤酒，女人们负责开车。 叶浩哥只要一出来旅游，就很高兴，心情就很放松，有懂行的读者可以说说这叫啥心理来着？ 第五百一十一章 山城奇遇 我在读大学的时候，看过一则纪录片，叫《最后的棒棒》，主人公兼导演何苦是一名正团自主择业干部，他深入这个群体一起拍了一年多时间，给大家呈现了这部纪录片，说的就是山城棒棒这个群体。 解放碑附近的自力巷已经拆除了。解放碑附近坐着的棒棒也几乎没有了，到处都是穿着清凉的美女们，显然，美女比棒棒更适合这个时代的发展。 吃完饭，逛了逛，已经晚上九点，我们在解放碑附近又逛了逛，看着一片片手表店，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一般核心地域，手表店都格外多，可是大家可以发现，压根就没有多少人进店，更何况买了。 回到房间，这才发现每个房间都有麻将桌，对了，不知道是我们住的酒店不怎么好的原因，每个房间的拖鞋，或多或少淡淡的味道。 今晚小舅子一个人一床，我和李木子一个床，本来给他单独开一个房间，他害怕，没办法。 于是乎，我这几天都没有交作业，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舒展，就一个字“爽”。 五月二号，一大早就醒来了，带着小舅子去下面转了，解放碑应该是重庆的核心，我们今天准备换一个地方，开车到了靠朝天门不怎么远的一个区，在这入住后，就去了附近的商场景点看了看。 中午，同学打电话来表示安排好了饭。我们一同就去了。 到了同学发的位置，同学在这等着了，这么多年没见，同学白了，胖了，为了见我还穿着一身西服，显得很正式。 “老同学，想死我了。”他抱了抱我。 “几年不见，越来越sao了啊！哈哈哈。”我对他说。 “d，还有你骚？”同学拍了我一下。 接着我给他介绍大家，然后进包厢了。 “老同学，你这要这么多大补的东西到底是给谁吃啊？不会是你？早就和你说色是刮骨的钢刀，要保护好自己的肾，你看，你不听，后悔了？噶六味地黄丸下饭了？”老同学开着玩笑。 “不是我，是我这位哥哥。”我指了指朗哥。 “卧槽，你…奥…对对对，我这身体老了，不抗造。”叶浩哥这会不要脸的笑了，红卫哥和李哥一脸迷茫看着我们。 要说孩子之间友谊来得快，小舅子和红卫哥家孩子很快便打成一团了。 我们其他人则吃着满桌子大补食品：韭菜变蛋、羊腰子、牛鞭炒辣椒、枸杞炖猪脚… “老同学，在重庆当律师一年不少赚？”我问。 “马马虎虎，就那样，哪有你舒服啊，不用担心失业。”老同学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们收入天花板就那么点，你们是无限可能。”我说。 “唉，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工作，来，喝酒，我本来今天还有个事，但你来了，必须推开一切来见你。”老同学喝了几杯酒有点醉了。 “你和那谁还有联系不？她现在在贵阳中院当书记员，貌似和她前男友分手了啊！”老同学一说，饭桌上的人都看着我，我想解释已经来不及。 李木子和小舅子看着我，我懵逼了。 “卧槽，那会读大学不懂事，暗恋而已，唉呀没什么！” “你少来，天天在宿舍念，你个sao货。” “老同学，这是我老婆李木子，你能停止造谣嘛？不然我弄死你。”我笑着说，然后和他喝了一杯酒。 “奥奥奥奥，嫂子啊，嫂子好，我刚开玩笑的，他其实是一个特别正直，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好男人，曾几何时，他在班里助人为乐，天天帮助女同学分析感情；曾几何时…”老同学原地装b了。 叶浩哥看着李木子要发毛了，赶紧敬酒。 暗恋人也有错吗？ … 吃完饭，叶浩哥说：“你同学纯山炮。” “不要这样说，他人真的很好，你今天吃的太太乐还是人家请的。”我说。 “我这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总是提不起精神，不得劲，时间上，得不到保证。”叶浩哥有点颓废。 “我给你买点小药丸？”我本来只是客套客套。 谁成想叶浩哥当真了：“赶紧去。” “叫外卖可以不？这样去买太羞耻了。”我说。 “不行，叫外卖不保险，我可不希望陌生人知道这些，你赶紧去买。” 于是，我硬着头皮走进了一家药店。 “店老板，有那啥不？”我问。 “哪啥？”一位大姐问我。 “就那个…”着实羞耻。 结果她会错意了，给我扔了一盒套子。 “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奥，你说的是这个？小伙子还挺羞涩。”说完又扔了一盒避孕药。 “不是，是那个，就那个。”我还是… 终于，她大声说了一句：“奥，伟哥哥啊！” d，现场好几个人看着我。 大姐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一颗，扔给我了，眼神中全是不屑，很尴尬很尴尬。 “给我开个发票，我帮我朋友买的，唉，不然怕他以为我眯钱了。”我找了个借口。 “这能要几个钱？小伙子，没事的，这很正常，很多年轻人都吃这些，提高夫妻情趣。”大姐以为我是找借口。 我故意拿起手机，装作在发微信语音：“哥，唉呀，票就不开了啊，那药给你买了哈，唉呀，尴尬死了。” 但貌似大家都不信，都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好，我妥协了，拿着药走了。 我相信，今晚多重加持，叶浩哥一定很猛烈，今晚的他们，一定很性福。 按照计划，三号一早就要回去了。 所以下午李木子带着嫂子们去逛了，红卫哥家孩子和小舅子也去了，我们几个男人就在酒店房间打麻将。 老同学晚上打来电话，说请我们去泡脚，但太累了，叫他来酒店拿了中午忘记给他的特产后，便作罢。 我们几个老男人常聚在一块旅游，平摊开来，费用也不算很高。 红卫哥这次没花什么钱，我们主动不让他付什么钱，他慢慢的话也越来越多，人吗！交流交流感情就逐步加深了。人到底是群居动物。 第五百一十二章 狠货 从重庆启程回道南已经是三号的上午九点半了。（这两天连李哥也都来看书了，看完就微信里喷我…一言难尽）。李哥算是猥琐中的战斗机了，回道南加油时，丫偷叶浩哥车里的油卡，用他的话讲：“不能用老板的油卡，我们这是因私出行，但是用老板儿子的油卡还是可以的。” 回到道南，我就接到一则电话：“老哥，救命啊！” 我又把手机拿下看了一眼号码，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安州市教育j的张正容，去过您家的，同市jw小勇组长去的那次，您还记得吗？您告诉我了我电话，我们还加了微信。”他这样一说我记起来了。这个人年纪不大，之前有一段时间，他每周五下午，都准时打电话邀请我回安州吃饭，要么就是询问我，说要给我寄土鸡。在这我不得不说一次，很多所谓的土鸡都是假的。在我老家县里，有一个大型养殖场，有些领导给上级送的都是那里出来的。如果是送活鸡，也就是要送之前前几天，抓出来临时喂几天谷子；如果是送处理好的鸡，那就随意了。 还有一些所谓的乡下蔬菜，所谓农家肥蔬菜，不少人也都是在菜市场买了后浇点水伪装的。 当然，不少人能出得出来，但哪怕吃出来了，也不会说，吃得真的是所谓的绿色菜？那吃的是一种尊重、一种感觉而已。 之前发小特搞笑，抓着几只鸡送给刘肖叔叔，说是家里的土鸡，过了几天给他领导也是如此说，我有次去他家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就问：“你不养土鸡嘛？你土鸡哪来的？” “买的老乡家的！”他回答。 “好好说话兄弟。”我肯定不信。 “菜市场买的…” … “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儿吗？”我问。听到他说救命有点害怕。 “我遇到点事，搞不好要丢工作，您在省城嘛？我来见您。” “额，我刚回来，电话里不方便说吗？” “不太方便，我已经在省城了，您方便见我一面嘛？” “等会联系。” 我听他语气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我对这种电话往往很尴尬，如果违反原则我肯定不会去做的，刚工作那会不懂拒绝，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拒绝一些不合理违规的事儿了，但是仍然觉得麻烦。去，听他絮絮叨叨，而且心里已经明明要拒绝别人…况且我不想听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很多人很羡慕我了解这个了解那个，但有些东西真的不想被动去了解，没劲！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多了容易抑郁。 … 过了半小时，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在家附近坐坐，我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别人去我办公室了。很多人不懂，之前还有老爸的朋友来省城，想来我办公室看我被拒绝后，还私底下说：“他是不是吹牛啊，只是个普通干部啊！” 为啥？因为人心不可控，前段时间全国皆知的z公子事件，丫偷拍了多少张照片？有的时候明明你没事，愣是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恶心。 之前也有过，村里在省城读书的小朋友来我办公室找我，开始没觉得什么，后来我从别处看他朋友圈，偷拍了我办公室好多张照片，配文把人恶心的：省领导叫我来对接工作。 “看着哥哥作为一名书记秘书，责任重大，我很心疼。”配图是我低着头在批改文件。 … 所以，有些时候体制内的朋友不带人去办公室，不是心虚，而是真的无法估量人心，有些人可能也是一时冲动的无心之举。但影响很不好。 道南省人大，有一位副主任的专职秘书，带家里几位长辈去办公室，结果被一位家里大姐全程拍视频，发到抖音，甚至录音里还有他们在办公室聊的一些隐秘话题…结果可想而知。 张正容来了，一脸萎靡。 “老大，好久不见。”开口寒暄。 进了包厢后，他便说：“我被人玩了。” “怎么回事？”其实我心里早就猜到了，男人嘛，出事无非就是钱和女人，如果是因为钱，估摸着早进去了。 “前段时间，我吃饭时认识一个体制内的姑娘，她也是我们这个系统的，我觉得她好看，她觉得我年轻，慢慢地就搞在一起了，搞在一起后，我老婆发现了，我就想分手，她要我拿五十万给她，不然就告我强奸，还要去我单位搞我。”他很急切地说。 “可是，你这做的确实不对啊！”我看着他说，我心里有点虚，因为我也被这样搞过，有记得之前情节的应该知道：我是喝醉酒被人阴了，我是真没那啥，而他是自己真那啥了。 “再说，你这个最多也就挨个处分，撤个职，怎么可能会丢工作呢？”我有疑问了。 “我…我在做那事时说了一些单位的坏话，说了一些秘闻。”他吱吱唔唔。 “再秘闻也不可能啊！你是不是说了单位领导的一些…”我没说下去，他点了点头。 “全部被录音了。”他说。 我瞬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有的时候吃顿饭，你真的不知道对面是人是鬼。防不胜防，网络这么发达，要搞一个人真的太简单了，除非真正出淤泥而不染！ 网络要毁掉一个人真的太简单了。 “那你现在找我是什么意思？让我帮你打招呼？”我问。 “对，老大。”他说。 “别叫老大，听起来像黑社会似的，我们是朋友嘛！现在这种情况，你除了私底下协商还有啥能解决的呢？钱先和她谈，看能不能少一点！录音，能删就删！先稳住她，你自己呢，也要取得你老婆的原谅，多管齐下嘛。”我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招呼是铁定不能打的，除非脑子有病。 “老大，你真的要救救我啊，我拿不出钱，我老婆也不可能原谅我，真的，我要死了！老大，你帮帮我！”张正容快急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打这个招呼？她如果去闹，去网上公布这些，那谁打招呼不就是害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她！你想打个招呼一劳永逸我觉得是在做梦！你是个男人，就要为这些事负责啊！爽的时候呢？”我说完就走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人心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就这样走，会不会有点狠？但很多人不知道，有些人，往往是这个时候最可怕。 个别人，自私的，觉得自己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如果你能帮他，他皆大欢喜，你不帮他，他直接就把你告了，这种人有吗？有！还记得之前高考因为没写完卷子，就把隔壁的答题卡撕掉的那位同学吗？ 我在这个位置不敢再去试人心了，因为稍不注意，害的是老板的名誉，用一些网友的话来说，老板的理念和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我不能因为我的疏忽，害了老板。 单位之前有位小伙子，好交友，有次他一位同学来找他帮忙，小伙子出于好心暂时答应了，后来发现搞不定，于是他同学被自然撤职了，结果呢，他同学反手就把他举报了，那段时间的微信聊天记录、电话语音，都被整理成证据了，这位小伙子没多久就被调离了。还差点被开除。 人心最难控制，人心也最难了解。 … 这边刚结束，已经很晚了，那边电话又来了，接过电话是一位朋友的妈妈打过来的，之前在他家吃过饭。他爸妈问我要过电话号码。据说朋友昨天喝醉酒了，入室猥亵别的姑娘，被人姑娘报警了，现在被拘留了。 现在一般处理政策是，体制内只要不是故意犯罪、没判实刑，一般不会开除，大概率免职。顶多再来一个党内处分。所以不少人发现，体制内不少都是“不起诉，或者缓刑”。这都是踩着边处理的。 前段时间有人建议醉驾废除刑罚，不少人反对，为啥？有人说：“法律就要有稳定性和权威性，如果朝令夕改，那么这就是一直不公平的。” 也有人说：“不适合社会发展的就要改变，现行处罚太狠了！”读者朋友有看法的也可以说说您的观点。 朋友的妈妈的意思是，行政拘留搞不好也会开除。 我安慰他一般不会开除，于是她又说不希望孩子受委屈，想拜托我打个招呼，把孩子弄出来，到时候请我吃饭。 我还是婉拒了，我就差没说出那句：“不管好儿子，光知道跑关系，哪天搞不好就不是行拘了，是枪毙了！” 我当然不会那样说，我说：“这种事情我没法打招呼啊，我知道您心急，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辜负了您和他爸爸的期望啊！这种事肯定在网上也已经开始传播了，打了招呼也没人敢放啊！而且现在政法队伍实行打招呼记录制度，谁打招呼都要被登记…” “唉，我儿子很优秀了，大学毕业就考上了公务员，做人又好，又会来事！他那天就是喝醉了，还有就是那个女孩子穿得…你是不知道，她晒出来的内裤啊，那都一言难尽，太难看了，都是一些带子啊，网状黑丝内裤，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朋友妈妈越说越气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是受害者呢。 “阿姨，这我就不好说了，嘿嘿，穿啥是别人的自由吗，对！存在即合理嘛！但这件事，我真的不好打招呼，太丢人了。”我干脆直接怼她一句。 “有什么丢人？我儿子这么帅，工作这么好，王秘书，你是不知道，那个姑娘被亲是她的福气，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这样干的呢？”朋友妈妈这话让我越来越不舒服了。 “阿姨，那个，我斗胆说一句哈，这种事其实别人可以做刑案的，哪怕就是按您说的，是姑娘勾引您孩子，但也说明您孩子不正直啊！为什么别人就不上套呢？还有就是，您孩子是我朋友，他很优秀，的确。但并不代表着他不犯错啊？您知道您孩子这次之后这辈子基本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没谁会提一个这样的人的，所以，您以后还是少说什么优秀不优秀的！您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女儿也是女儿啊！我敬重您是我朋友的妈妈，所以接您这个电话，但您的话，我确实不敢认同。”我爆发了。 “对了，今晚的电话我中途录音了，如果您因为我不帮您孩子而在外面乱传这些，我会把录音全放网上，到时候怎么样那就不知道了，我本来不想这样做，但您说的话，让我有理由相信在我不帮您的时候您会如此，所以，不好意思啦！也请您以后把别人也当个人看，您…真的条件算一般中的一般。” 挂完电话那叫一个爽。 所以家庭环境很重要。 后来我朋友出来了，对我也有意见，我也不知道他老娘到底说了什么，反正不重要，直接拉黑。 这种人还是有生存土壤的。 我刚上班那会，认识个新区发展促进局的工作人员，因为某种关系去他家吃了一次饭，他爸妈很热情，但言语中能感觉到某种苛刻，我说过我对人情世故方面很敏感的。他父母就是那种：他们自己认为自己可会做人了！和我聊天时总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个人不会做人、那个人不会做人。给我夹块鱼，饭桌上一直提，各种角度提，提到我都有点尴尬了。就感觉为你做了很多事似的！言语中满满的高贵感。 后来我就慢慢地不和这位朋友接触了。 为了担心他们日后说我白吃了他们家饭，几天后的周末，我还特意买了两瓶洋河梦9拎去，也算近四千块钱了。结果呢，还是传了我闲话：嗨，那个王成，也不知道怎么滴运气这么好跟上了叶江河啊？我以前对他多好啊，亲自给他夹菜，亲自给他做饭，可是他呢？买了两瓶酒来看了我们一次，从来没为我们做过什么！小地方的人就是小地方的，不懂礼数。 我并不生气，只是庆幸没深交。有时候人在世上，还是要注意这些。只不过偶尔也会难过。 … 体制内的人心更难把控，因为体制内有着更多的利益纠葛，有着更多的成年人世界里的言不由衷，有着更多的人为财死！ 第五百一十四章 擅权妄为 五一过后，道南又出名了。 春余市一位政法口子打击报复检举人的一把手被抓了。 省jw给得通报用词非常严厉：xxx身为政法机关领导干部，政治上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对党不忠诚、不老实；工作中擅权妄为，把组织赋予的干部选拔任用、执法公权力作为谋取私利的工具，大肆卖官鬻爵，破坏党的选人用人制度，干预插手执法活动，打击报复检举人。 据说措辞还是易达书记亲自改的。 打击报复人，必然会导致群众的恐惧，群众恐惧了就不敢真实地表达想法。 有个别干部总是方向搞错：要解决问题本身，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老板很生气，道南一直以来风朗气清，又出现这种事，这就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老板立即批示：在全省开展队伍自查自纠，对一些“懒政”、“怠政”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有一起打击一起，对个别单位配合打击报复举报人员的，直接开除出队伍；对将一些重要口令交给聘用制工作人员使用的，也要严厉处理，绝不姑息。 老板在常委会痛心疾首地说：“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工作态度问题，可就是有人不听，就是有人觉得自己牛，就是有人三番五次不改！都忘了以前穷的时候了？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都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都说要接地气，有些人到现在还是飘着，被那群不法商人捧的啊！不知所以了…” “马上对不法商人行贿现象进行深入调查，如果是被迫受贿，那没关系，只处理索贿人；要是主动行贿，主动搞东搞西的，给我两边一起打！那些故意为难办事人，而致使其不得不行贿的，检察院直接提前介入。”老板是真的发毛了，这种事损害的那是一个省的营商环境。 不管做再多，说再多，一件这样的事全部毁完。没有好的营商环境，那不吃土去了？所以不法官员，是拿着全省体制内的干部的未来去受贿的！到时候买单的是全省干部职工。 我现在发现越来越多人说：“如果体制内都难过了，那体制外更完蛋。”不少人纷纷赞同，这种说法有道理。但压根对经济不懂。很多人到现在仍然觉得一考上就可以躺平了，世界爆炸都和他们没关系了，我三番五次指出这是大错特错的，我一直都在讲世界是个联系的整体，刚刚那句话也可以这样的说“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了，体制内的还想好过”？ 现在不是以前，现在是21世纪了，你问问街边的老百姓知道用手机吗？知道怎么上网不？中国网民数全世界第一，那么接触到了这些东西后，他们的权利意识会空前提高，还沾沾自喜觉得可以对老百姓怎么样？那就是无知！那就是目光短浅！在体制内那就是无路可走。 有人说“贪官关我屁事，爱抓抓，平常工作里看到个别人贪就贪呗，和我毛关系没有，搞不好哪天我学到点皮毛也这样干”！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一定会带来极其不好的后果！ 道南有一个县，人口不多20万不到，当初因为时任一把手叫亲戚代替自己强行参股一些公司，导致舆论炸裂，进而导致该县五年没有一个公司敢去那落地，当然，该一把手判了。同时该县税收连续几年全省倒数第一。 然后，日常县城运转又需要钱，那几年那个县城有的时候半年发一次工资，奖金？真没有！后来经过了几年时间的努力，新任领导确实有能力，几项举措多管齐下，才把形势扭转过来，直到现在，那个县的服务态度都算是全省有名！为啥？穷怕了！ 没有饿过的人，永远觉得那些纪录片里的贫苦人民是“不存在的”。没有被打过的人，永远觉得谁都怕自己。 老板发完一通毛后，吴婧也说话了：“叶书记说得有道理，现在的情况很严峻，还有人在破坏营商环境，对于这种人啊，就要打，狠狠地打，把他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打下去；把他身上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头打没！让他知道疼，让他明白法律是什么？什么叫民意！” 两位老板的发言用词都很严厉。不过老板貌似对这类现象用词都很严厉。他很痛恨这些现象。 “下面有些干部，每到周末，总喜欢叫上一群做生意的老板，去打牌，干些变相受贿的事儿，我觉得，像这种案子以后政法部门要也要介入，先按赌博罪给他们拘起来，等案子到了检察院，再由纪委接手！要恶心恶心这帮子人，坏到骨子里，讨厌到骨子里了。”老板拍了下桌子。 之前道南痛失了好几个百亿大单，就是被这些小行为弄跑的。老板所以很痛恨这种行为，当时发毛说要去查这几个人，有一个吓得连夜买机票想跑路。 我一直记着我奶奶生前讲的话：人得势时别得瑟，不然到时候就多落魄！ … 开完会，单位人事部门找我谈话了，也就是提副处长的事，我真的内心毫无波澜，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当了副处长后，仍然还是专职保障老板，只不过换了个头衔而已。 机管局保卫处章宋处长特意给我发微信恭喜我，现在一卡通和车辆进入权限以及安全保障工作全部给了保卫处，现在保卫处也忙。 因此本想约他吃个饭的，但怕打扰他工作就作罢。 想了想和李木子的订婚日子也临近了，心里有点慌，因为按之前商量好的是需要拿结婚证，那也说明咱是有证的人了。突然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开始紧张起来。 房子，已经定了了，单位附近的独栋，但还没去办房屋手续，准备结婚后再办，因为这样就能拿俩人的公积金还，不够的李木子工资出，部队的工资高。 装修的话，之前哥哥们借了60万，给舅舅请律师花了25万，李木子家里又给了20万，我爸妈不知道从哪凑了10万给我，差不多够了。所以啊，父母辈是真的能攒钱，不管工资收入多少，他们总像机器猫一样，无私地在子女需要的任何时候给予帮助。 向所有已为人父母的读者朋友致敬。 加章 综合一处 李木子得知后，非要我聊聊综合一处。 “每个地方的秘书处室都不一样，有些地方秘书部门是“秘书x处”，而综合文稿部门是综合处；有些地方的秘书部门是“综合x处”，而综合文稿部门是秘书处。” “那一个处有多少人呢？” “道南省w综合一处是专门对口保障叶书记的服务处室。一般这类处室编制在10—15人之间，内设处长一名；副处长两名，调研员若干。这个处号称是道南第一处。” “流动性强不？在老板身边工作肯定很累？”李木子又问。 “首先说说这个处室的人员流动情况：流动性很强，但这并不意味着来一位领导全换一次工作人员！而是指这儿的干部基本上干个一定的时间都能提拔，或交流到别的处室工作。至于累，那是必须的！” “那怎么进人呢？老板的秘书是固定在里头这选不？” “一般领导的秘书大部分是出在对口服务处室，但也有例外：比如有时可能会在政研室、研究室选人。总之目前选秘书的标准是：年龄不能太大或太小；一般普遍在28—40之间；能吃苦耐劳忠诚度高。所以，给一般的省副职当秘书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要年轻，就有可能。” “综合一处干些什么呢？”李木子有点没完没了了。 “综合一处的工作人员都干些什么呢？1、帮对口领导写材料，负责文件的中转，比如一位领导分管五个口子的业务，那么处室工作人员就会有具体人员对口具体的业务材料。2、领导一些事情的安排，比如出行事宜，比如一些活动的日程安排。3、领导的其他事宜，既然是对口服务，那肯定一切围着领导转了！比如我有事儿了，就要有处里其他同志临时保障老板；比如老板外出调研，讲话录音归档就是他们干；比如有关老板的报道，大部分也是他们审…” 我笑着补充。 “综合一处不养闲人，每天都很忙，据了解，几乎全国各地的这类部门，这些年的工作人员普遍都是8090后！身体抗造嘛！当然，道南的也如此，不然上了年纪加班也吃不消啊！” “你忘记了刚才有个问题没回答呢！综合一处咋选人呢？” “综合一处怎么去呢？道南以前尚可遴选，近几年只从政研室或者省w办要人。” “其实啊，综合一处这里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眼镜儿…而且大部分毛发比较少。” “那是不是这里头的人都提拔得很快啊？”李木子问。 “综合一处实际上也没大家想得那么神秘，就是一群普通的工作人员，这里头也不是大家传说的副t打底！实际上也就是因为接近老板，前期快一点罢了，没那么邪乎。” 我想着自己即将要去担任综合一处的副处长，心里却因为早知道安排而毫无波澜，一点快乐的感觉都没有了。这种体会估摸着也是没谁了。 但我知道这个处的副处长，走出去影响比很多副t都大！所以要珍惜，要继续保持如履薄冰和诚惶诚恐的工作态度。 如果说这些年的工作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那就是整个人飞快地成熟了，稳重了！并且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阅历，这种独一无二的阅历，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第五百一十五章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初，这段时间整个大院都在传我要接任综合一处副处长的消息，如果说之前只是一种流传于民间真假未知的谣言；那么如今就是坐实了的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我很幸运，不用勾心斗角，能在老板的保护下，年纪轻轻就能到这个位置。 六月六日，人生最重要的一天，走了一系列程序后，我被正式任命为“道南省w办公厅综合一处副处长”，但是下秘书令的时候犯难了：专职秘书不允许有兼职，综合一处副处长也属于职务，那怎么办呢？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经过组织部门运作，我是先提的四调，然后重新下秘书令；再提副处长，这样就避开了程序瑕疵。本来伟亮秘书长准备把秘书令下到一处其他同事身上，然后让我仍然实际服务于老板，但组织部门的同志觉得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不妥，且是对我的不尊重，所以就想出如此办法了。我估计以前白瑞他们也是这样干的，因为我记忆里白瑞是有实职的。 我的详细简历和任职消息只在单位内部公布了，对外也只在省府办官网微微把履历公布了而并没有公布简历。 但是朋友圈内已经被转发遍了，好多人转发这条不起眼的任职消息，然后配文：“好兄弟，王成，加油。” 对于一名省直单位的干部来说，副处实职是人生路上的分水岭。 综合一处这段时间也已经经历了一次“换血”：一处处长换成了原先综合三处的副处长聂先智、其中一位副处长是从政研室社会发展处平级调过来的副处长冯涛。老处长则拿了个待遇回家抱孙子了。 上任第一天当然是去处里开会了，之前虽然每周也偶尔会去一趟例会现场，但没有归属感。体制内的归属感可不比家的归属感，是温馨的；体制内的归属感是你有一种“当家做主”的感觉，是霸气的。 “欢迎王成副处长。”聂先智处长在我进会议室时如此说。现场爆发出还算热烈的掌声。 “王成副处长一直在叶书记身边工作，站位高、理论扎实，以后还希望王成副处长能够带着我们一处这个大集体勇往直前。”聂先智说。 “感谢大家的厚爱，这是我第一次担任实职干部，着实有点诚惶诚恐，感谢组织的信任，感谢聂处长的鼓励与支持，我一定再续前辈的成功经验，不让大家失望！我也希望能够快速融入这个大集体，与大家同甘苦！”我讲完了话，掌声过后，接着大家互相自我介绍了。 “王成副处长因为在叶书记身边工作，比较忙，难以完全兼顾处里工作，所以，经我们处里研究决定，暂不给王副处长安排太重的任务，王成副处长以后分管叶书记报道、日程安排方面的事儿，处里负责这块的同志是韩语宇。”聂先智说完，我是一脸无奈。 “d，这和光杆司令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给我协调分管业务，一个处十几个人，弄个屁的分管啊？打个屁全处都能闻到。”我真的超级无语。 “王副处长，我们处是先进党支部集体，全处12名同志，全部都是党员；我们处还连续五年被评为优秀处室。”聂先智说完，我敦实感觉到一丝搞笑，这种荣誉不给综合一处还能给谁？还敢给谁？ 最后工作都交接安排好后，我象征性地在副处长办公室放了两本我的书，在座椅后披了件不怎么穿的外套。 根据安排，综合一处处长一个办公室，俩副处长一个办公室；其余所有同志为了工作方面集体一个办公室，这和其他处室又不一样，之前的二处三处，并没有如此。 每个同志桌面上都放着一本简报，他们习惯于把一些好的报道剪下来贴在本子上便于写材料时查找。 讲真我不想干这些事，所以更加庆幸一毕业就保障老板了。 … 回到办公室，老板把我叫过去了。 “开完见面会了？”老板问。 “是，首长，刚刚把工作交接好了。”我说。 “新的职务新的as新的人生，平台不一样了！以后你会明白我这句话的。”老板说。 “在体制内，副县实职是一个人的人生职业分水岭，跨过去了，意味着无限可能；没跨过去，基本上这辈子也就如此；有实职和没有实职完全不一样。”老板说完便低头忙起来了，在老板眼中，一个副处实职实在没什么好说，而在我的人生里程来说，副处实职确是一个转折点。 看着一起进来的同学，大部分人都还是四级主任科员，即便那小部分，也只是三级主任科员，我已经是副处实职干部了，这就是选择和机会不一样带来的结果不一样。 李木子发来一条消息：我们单位认识你的人中都传遍了，老公真棒！ 朗哥则直接来我办公室了，毫不留情地拿走了我仅存的几罐茶叶。 李哥则来拿走了一条烟；红卫哥给我送了一条贴心的祝福。 叶浩哥发来一条消息：老弟好好干，早日把老头挤下去。对此我诚惶诚恐，赶紧回复一句话：首长永远是我人生中的良师益友，也是我无法追赶的榜样。 我没告诉爸妈，但我相信有好事者肯定已经和他们说了，他们估摸着只在等待我亲口说出这则消息。 总之微信都快炸了，各种消息让我应接不暇，这可能就是体制的魅力？ 回着消息呢！我唯一“手下”小韩同志来了，他也挺无语的，毕竟以前一个副处长管着五六个人，注意力不会过多的集中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如今我直管他，这就相当于请了一个一对一的家教，想偷懒都难！ “你有事吗？小韩！”王成问，实际上小韩年纪比我大一点。 “王处，我是来给您送明天道南日报要刊发的叶书记的报道，我已经审过了，没多大问题。”韩语宇说。 这是我第一次批示文件，难免有些激动，我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材料，然后在处领导意见上批示：同意刊发，王成。 这感觉怎么说呢？简直好极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后，感觉很重要 “小韩，以后有关日程安排方面的事，你就直接电话通知我，单子等我有空再送过来签就行；或者你找处长也行，毕竟我陪着叶书记，偶尔难免忙得没空，总之你要见缝插针式工作。”我对韩语宇说。 “是，王处。”说完他就离开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就是一个字“爽”，两个字“舒坦”。难怪这么多人迷恋权力，这玩意有毒，真会上瘾。 “可惜手底下就一个人。”我自嘲道。 有的时候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梦幻，我一个乡下孩子，还没满30就提拔了副处实职，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啊！二伯工作了一辈子，临了拿了个副科待遇退休；堂哥也四五十岁了，估摸着没我打那个招呼，也就拿个副科待遇退休，这会，撑死了副科实职也到顶了。 … 当然要兑现请大家吃饭的事。 请客这玩意是必须的，这次阵仗比较大，把岳父母一家，李哥朗哥、红卫哥和叶浩哥都叫过来了。整整两桌。 “恭喜我弟弟，成功成为我们国家的副处级实职干部，祝我最爱的最骚气的弟弟，一路长虹。”朗哥举起酒杯号召大家敬酒。 我在脑海里幻想过当我担任副县级干部时，大家在一起庆祝的场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我却有点并不是很激动。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敬我的酒，让我有点恰不消，慢慢地就有点头晕脑胀了。 岳父母也很高兴，我这也算是整个大院比较年轻的副处级干部了。岳父说：“小成，我祝你在今后的工作中步步高升，到正处、副厅、正厅乃至更高。”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散场后大家都有点醉意了，李哥一脸感慨地拍了拍我：“噶你算是正式进入这个名利场了，对你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之加油，哥哥是你的前车之鉴，一定要以我为戒，一定要稳！稳字当头！” 不少人可能不明白副处实职和副处级待遇的不同，省直单位拿职级待遇的干部非常多，几乎遍地都是，但实职干部还是数量有限。如果只拿职级，比如拿个二级调正处待遇，如果转实职的话，一般都从副处实职干起，很少很少给正处实职。 在省直单位有这样一个规律：如果一开始就走职级，没有人助推的话，那大概率不太可能走实职了，如果一开始走实职，那职级实职都可以走。 回到家，李木子说：“也快到我们订婚领证的日子了，我们得定制一些可乐啊、糖果之类的？” “你看着办！”我说。其实我不太喜欢跟风，但女人要仪式感，就依她了，毕竟大部分人一辈子也就结一次婚。 “我发现你身上气质都变了诶！是不是当了官心态都会变啊？”李木子好奇地问。 “心态多多少少都会变，可我如今却是诚惶诚恐，以前当秘书，啥都不用管，老板在前头走，你跟着就成；现在又挑了副处实职，那就要有责任感，肩上的担子也重了。如果你负责的业务如果出了问题是要受牵连的，这和以前的工作完全不一样。”我说。 章宋突然给我打电话：“王处，恭喜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叫你王处了，你把你的任命状拍一张照片给我，我们处要留底，然后明天我派人把你的新的一卡通给你送过来，旧的一卡通你就留着做纪念。” “谢谢章处大晚上还记得我。”我虽然醉了，但仍然强装镇定。 “你现在在大院也算最年轻的实职干部了，之前有比你年轻的四级调研员，你一个弯道超车就把他们甩下去了！牛啊！”章宋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们就苦逼了，这会还在加班弄一卡通，每次大院里的人换一次，我们就要加一次班，蛮苦。” … 上床准备休息，必须趁着酒意抒发下情感。 一早醒来后，我主动换上了新买的防皱衬衫，最后强调一次：翻领夹克这玩意真的不是能瞎穿的，体制内要么是领导、要么上了年纪的干部才能驾驭这玩意，一般见到的年纪轻轻的故意穿个这玩意，不是骗子就是有毒。 我刚上班受网络影响，那会偶尔也穿翻领夹克，后来被那时的熊副秘书长提醒后，换上了立领夹克。所以，别总信网上那些所谓的“厅里厅气”，没到一定的年纪，驾驭不住这种风格的衣服的！再强调一遍：那些年纪轻轻故意穿这些玩意的，丈母娘们、朋友们，就要注意看看他单位是不是有这号人了。我也常看网上一些东西，看到如今网上流行的那些，我时常对李木子说：“体制内年轻干部不会这样穿，相亲穿成这样就不是所谓的厅局气质了，那叫看守所气质。” 如今我是副处长了，我仍然不敢这样穿，一般体制内现在年轻干部大部分都穿立领夹克或者西服、风衣… 来到办公室，我先去副处长室走了一圈，和冯涛打了个招呼，又去和聂先智打了个招呼，接着去处里大办公室走了一圈，大家纷纷给我问好。 韩语宇起身说：“王处，今天有几份关于叶书记的专访，这几天要在央媒刊发，我们正准备改。” 只见韩语宇召集其他干部，围在一起，然后打开投影，所有人盯着墙上的投影，然后开始念稿，遇到不通顺的就改，谁觉得不通顺都可以提出看法大家讨论。 所以，不要迷信笔杆子，大单位很多材料都是这样改出来的！没有谁可以一支笔写一份东西老板直接用。 我见状就回办公室了，微信里，好几个处长约我吃饭，好几个副处长约我喝茶… 我第一次体会到圈子文化，综合倚山兄和军兄的一句评论来说：“体制内交往，向下是大忌；平级是常态；向上是渴望。” 向上有没有可能呢？除非你单位好，比如综合一处，比如省组和省jw一些主要处室，之前就听说过省组干部综合处的处长去外头吃饭，市里副职坐旁边。 大家都希望很多事情能够在圈子内解决。 第五百一十七章 副处聚会 上午十点钟，章宋安排的工作人员在一楼打我电话，表示被哨兵拦住了，希望我打电话放行。 拿到一卡通后，我的职务一栏已经变成了：综合一处副处长。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满满的自豪。 恰好冯涛给我打电话：“王处，晚上办公t几个处室的副处长约着一起聚餐，赏脸参加下啊！” “晚上不知道有没有空呢？”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拒绝。 “去，没事沟通沟通感情吗！这些都是人脉储备啊！” “那好，我尽量，你把位置发给我。”这种饭局一般都有发起人，如果是有人叫商人来买单，一般我不会去。 我之前批评过一位朋友，区里城管局的副局长，我说：“又不是吃不起饭，为什么总喜欢占这些小便宜？吃顿饭一两千块钱的事，实在请不起就不要请啊！” 这种场合最容易滋生腐败。 当然，我犯过这样的错误，我到现在都觉得对不住周哥。你会有一种心理：他对我这么好，我都没有为他做些什么。 这种心理日积月累，就很容易滋生不法行为。 当然，也有人好吃饭，就觉得别人请的饭香。 … 中午老板对我说：“后天我请几位老领导吃饭，你记得安排一下。” 老板请吃饭，作为秘书，订餐厅、安排菜、联系客人、客人没车的协调车子接送、吃饭当天在门口帮忙迎接…这些就是秘书要做的事。 我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了，据说以前手机没有这么智能时，很多秘书喜欢在兜里放一把便签纸，时刻记下老板们的安排。 感谢科技，让工作变得简单。 … 下班后，来到冯涛发的地址。包厢内大家都到齐了，正中间的主要位置留给我的。 经介绍，他们分别是：省城市府办的副主任张进衷；单位综合二处副处长牛子豪；省工信t投资处副处长娄炎；省城东青区副区长熊佳佳；冯涛… 我入座后，张进衷说：“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王处来参加这个朋友之间的聚会，很感动，很激动，接下来有请王处说两句。” 掌声停止后，我说：“感谢大家的抬爱，上午冯处给我打电话时，我还纳闷，我的圈子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请我吃饭，直到到这后，见到热情的大家，一切才恍然大悟。谢谢大家，我只是个普通的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不足挂齿，谢谢大家厚爱和抬爱，我受之有愧。” 接下来就是喝酒了，明显大家都围着我转，熊佳佳还主动拿着酒杯过来给我敬酒：“王处，第一次见面，以后多多关照，有空的时候来区里指导下工作。” “您见外了，感谢感谢。”我几乎每次喝酒遇到对方说一些客套话，我都如此回答，一招鲜吃遍天。 总之这样的酒局就是：先一起来几杯、再轮流大桩、这会大家都喝醉时再自由发挥、最后一起圆杯。 我一般在自由发挥时，就会开始头晕，不过一般能用坚毅的意志力克服。 “王处，以后多多关照啊！”张进衷也举着酒杯来了，敢情今晚就是来“灌我的”。 一般这个时候，就该朗哥商场上演“英雄救帅”了，没一会儿，朗哥就来了。 “老弟在这啊！大家好大家好，我来接我老弟的，老板找。”朗哥装作很急的样子，大家信以为真。 冯涛把我送出来了，我借着酒劲说：“冯哥，你84年的，比我大一点，我就叫你哥了，谢谢你，弟弟很感动很感动，实在不胜酒力，等下次我来安排，你带上我嫂子侄子侄女，一起去好好喝喝，接下来的进程，就靠你了，不好意思啊。” 冯涛抱住我：“老弟说这就见外了，见外了，以后我们哥俩相互配合，一定能把一处的工作抬上去，那个以后有事我们哥俩先沟通哈，有时候你懂的。”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上了车，朗哥说：“你们真恶心，一个个演得那样啊，都能拿奥卡斯了。” “哥，那叫奥斯卡。”我赶紧纠正。 “那不重要，你们又不是演员，拿奥卡斯有错吗？一个个啊！啧啧啧…恶心！”朗哥开着车上了高架。 “不过这种饭局吃着真累，一个个捧着吹着装着，我都要疯了。”我说。 “以后这种饭局少去，虽然总说圈子文化，但你和他们不一样，别被他们拉下水了，你前途光明，别载在这些事情上。”朗哥说。 “好，哥，我都记着了。”我不是冥顽不化的人。 “你的未来真的很光明，老板退了后，影响力至少还能维持一届，老板按要求后年年初到龄，按规定一般明年年末就会决定他去北京全国rd挂个副主任委员。所以，你至少能沾他的光到正处。”朗哥说。 “老板有没有可能被调走，比如去部里。”我想起了郗哥的话，问。 “不太可能，他都说了好几次了，不想离开道南，而且，现行情况下，不太可能会把他突然调走。”朗哥分析道。 我当然不敢告诉他郗哥告诉我有可能把老板调走的消息，这种东西要烂在肚子里。 到了家，朗哥说：“老弟，我还是要提醒你，省里秘书在提拔后出事的太多了，你不要重蹈覆辙，你是我弟，我才和你说这些话，很多人就比如小李，驾驭不住这个职位，那就可能…” “哥，谢谢你，我一定会注意的，不给兄弟们丢人，你放心。”我说完回家睡觉了。 … 李木子总说当了副处长后我变自信了。 我一直认为真正的自信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而不是装出来的，有些人摆个架子，看起来好像很牛，其实并不值得一提。 所以啊，我以后让我孩子一定要多读书，这种内涵并不会通过你走路有气势、举止有气势就怎么样！当然，这种东西也很重要，却不是核心。这种外在的东西更具观赏性却不具有实践性。比如外在再怎么样，说话国粹横飞，动不动来一句：“。”还有气质了吗？ 体制内也是一样，我看过一部体制电视剧，剧中的一把手坐在沙发上，面对别人的汇报一言不发，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气质他不是装的，是由内到外散发的。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多读书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 歧视链 有实职和没有实职在体制内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有了实职，感觉就有了底气，能代表单位发言了！ 冯涛中午聊天时小心翼翼对我说：“王处，我和你说，咱这大院也有歧视链呢！”我故意装不知道，冯涛从政研室调入综合一处，肯定从心理上感觉很得劲了！政研室一直以来被视为“清水衙门”，每天和稿子打交道，里头一两百号人，都是外界传说的“笔杆子”，想要在那靠写东西写出名堂来，讲真挺难的。 这就像写小说，真正想靠一本书封神的，虽然有，但极少极少极少，这玩意是天时地利人和多方面因素一起作用的结果。 冯涛的心理我很明白，到了综合一处，去哪别人都高看一眼，至少在大院里，同级别算是食物链顶端般的存在了。 这几天他总有意无意找我亲近，在他看来，自己和我一样，都属于年轻干部，听他以前处室的同事讲，丫现在微信都不怎么回了。 “你说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故意笑着问他。 “咱这栋楼，那绝对是大院一号的存在，我们这栋楼出去的人，那都是比别人牛，而我们一处，又是这栋楼顶尖的存在。”冯涛说起来眉飞色舞，看着他口水乱喷的样子，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考了100分时候的样子。 “唉，啥歧视链不歧视链，都是一份普通工作而已，我没想这么多呢！”我说。 “老弟，你这思想要不得啊，咱这必须牛起来啊！不能给叶书记丢人呐！我在外面也说我是叶书记秘书呢！”冯涛一直在政策部门上班，阅历还是相对少，还是较单纯。 18年，那会认识一个政研部门的二把手，说话也如冯涛一般，让人感觉傻乎乎的，不过后来发现他们单纯是环境所致，这就像学校的大部分教授，永远比体制内其他部门的人单纯。 “哈哈，是不？我作为一名秘书，哪里敢牛啊！涛哥，你肯定可以啊！”我笑着说完便拿起手机看新闻。 他也不生气，推了推我：“你不能这样说撒，你说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职业划分？还不是为了划分区别，你是什么职业就做什么事嘛？” 我对他的悖论一点兴趣都没有。 “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不？” … “王处，这是改好的报道，您看要不要给叶书记过过目再交刊发？”韩语宇又来了，以前这种事直接有负责的副处长签好字后集体交给我，现在我也有签字权了，反而复杂了。 所以说权利越大责任越大，以前觉得有权真好，现在发现字可不是乱签的。我越来越佩服基层个别干部吃饭签单时的豪爽，我亲眼见过，那字真的很飘逸。 我一直很纳闷的是，比如合作餐厅，拿张菜单签个字就能报账，那一个单位这么多人，可不可以随便签个名去冒领钱啊？反正也没人记得几号去过。 貌似还真有人这样干过。 但一般的餐厅不敢这样做，这要被发现了那可是大事。 我在接待中心也有签单权，但我貌似四五年因私只签过一次，那一次还是老家地市来了一位领导，主动联系我，没办法，我去请客了，然后身上钱不够，没办法签了个单，后来胆战心惊了很久。 第一次吃签单的饭是在读书的时候，穷乡僻囊的，但校长还是很坚挺，初三那年中考考了全县第二，校长请我吃饭，吃完饭亲眼看着他飘逸的字迹在菜单一栏划过，然后就扬长而去，不用当场付钱的感觉还是蛮好。 但当自己有了签单权后，因公我都要仔细审核菜单，然后用正楷签好事由、名字、日期。接待餐饮中心的负责人总说我婆婆妈妈的。但我知道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不谨慎点是要出问题的。 … 老板的专题报道，比如在xx日报，xx央媒刊发的文章，一般都通过记者站递上去，偶尔会直接联系总部的领导，这玩意也要排队哦！可不是一个电话就能发的，之前说过xx单位要在xx报发一篇报道，二把手愣是在bj耗了半年，为了省钱住地下室宾馆… 一般在道南媒体发布的，我审核就行了；在央媒发布的，第一种情况：处里审核，我审核后交老板审核；第二种情况：处里审核，秘书长审核；老板审核；第三种情况：政研部门审核，处里审核，秘书长审核，老板审核，该媒体编辑部门审核。 这种全国性媒体发表的东西容不得半点差错，一出错那可能就会啼笑皆非贻笑大方。那就是丢人丢全国了。 所以看似负责的两个板块工作轻松，实则可都是容易“掉脑袋”的工作。 所以啊，体制内真的要整人有一万种办法，只是有些领导嫌麻烦，也不想搞得这么复杂，或者说是内心的一丝善念让内心不想如此！ 之前某地，一哥们不服管，领导哄着让他去负责单位内部材料工作，而且不管什么材料，都捧着他，让他有点飘飘然。有一次，单位让其负责一个对上的大材料，报到县一把手那时，连t名字都写错了，内容颠三倒四错字连篇。追责下来，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之前网安部门的哥们偷偷告诉我，说我们单位有个边缘人士，天天在网上喊“只要不想当领导，就没人能当我领导”，下面一大群“对啊、精辟”的人在附和，实际上这位边缘人士时不时就往处长办公室跑，好几次东找西找找人想调到业务处室。 自从当了副处长后，我发现了很多奥秘，之前朗哥说，事事多汇报！为啥？就是担心背锅，要让个人背锅真的太简单了！但咱有节操呀！ 不过，我突然明白韩语宇为啥啥事都找我汇报了！敢情这家伙不信任我！突然之间心情就不好了，所以啊，人与人之间信任真的很重要！ 这两天老家乡里干部发消息说要来拜访我，被我果断地拒绝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 朗哥出车祸 六月十三日晚上十一点多，朗哥家嫂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朗哥出车祸了，电话里他哭个不停。 原来朗哥临时接到老板的通知，去机场帮忙接朋友，因为前段堵车，朗哥有点着急，所以中后半段开得很快，一不留神撞到前头一台车了。据说现场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 机场路交警接到对方车报警，通过监控看到老板的车出车祸了，马上安排救护车和警车过去了，朗哥昏迷了，被拉去医院了，红旗车取下车牌取完证后，被马上拖走了。 我挂完电话马上往医院跑，李木子随后追出来开车往医院奔。 还在路上，叶浩哥、李哥、红卫哥电话都来了；快到医院时，老板电话也来了。 “小王，赶紧把具体情况搞清楚，人是第一位的！一定要确保小朱身体没有任何状况。” “是，首长。” 据说前头被追尾的车开始还很生气，后来下来看到一台红旗，气消了一点，后来听说这台车是省领导的车，那就有点惶恐了；其实大可不必，只要不违法有理，谁的车也不怕嘛！这说明很多人的心里“官本位”思想还很重。 到了医院，朗哥躺在床上，人已经醒了，整个人懵的，医生说有脑震荡，人没其他事，后来朗哥说那会他正发呆，出了车祸整个人还没缓过来。 “哥，没事。”我赶紧问。 “哦…没事，没事。”朗哥有点迷糊。 嫂子他们还没到，李木子赶紧去忙前忙后。 医生说住个三天左右的院就可以出院了，有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朗哥也慢慢回过神来，大家也陆续都到了。 “卧槽，兄弟，没死呢？我以为你丫走了呢！过两天咱喝酒去。”叶浩哥说。 “咋说话呢？”叶浩哥家嫂子也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并没有为叶浩哥的“失言”生气。 “你们怎么都来了？等着来抽我的烟啊？赶紧回去！我没事的。”朗哥说。 “吓死我们了！”李哥说。 我其实知道朗哥在担心什么，给了叶浩哥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示意他看手机，叶浩哥看了后，收起手机说：“你放心，老头要是敢因此换掉你，我给老头闹，你给他接朋友，他搞什么嘛？” “首长的朋友接到了吗？”朗哥像是刚想起来，赶紧问。 “接到啦！打了电话叫机场公安派车送到迎宾馆了。”我说。 “那就好那就好。”朗哥一边说着，眼神一边黯淡。 我了解他，朗哥是担心因为这件事被免掉。 仲秘书长电话也打来了说：“小朱没事？” “秘书长，没事呢！” “那台车子就直接报废了，反正也到了更换的时候，没必要去修了，修了反而不安全，我和机管局打了电话，明天一早换台新车，仍然用之前的牌照，明天上下班你先开车保障下，你开那台备用的红旗。” 这就体现了有好几台车的好处，至少可以换着用，不用担心没车用。 我问朗哥要了那台红旗的车钥匙，朗哥这才笑了。 如果是直接让车队其他司机开，那就可能换掉他，而叫我开，那就说明老板知道他要住几天院，所以让我先代替几天，且没有换掉他的意思。 看着他心情好了，我才放下心来，兄弟之间就要这样，不能有事是兄弟，没事就是垃圾。 我和李木子去买了一堆水果，买了点饭菜弄到病房，刚才着急赶着来，还没买这些，担心朗哥饿！ 还别说，当了秘书后，这些后勤保障的事是越来越得心应手，用秘书长的话讲，就是能把人保障得舒舒服服的！ 陪着朗哥聊了几句天，我就让李木子开车把我送到省行政中心北一地下车库，把那台备用红旗开上来了。 李木子跟在我车后头，别说红旗哈！不仅车钥匙像奥迪车钥匙，而且这车开起来还真有中大型车的感觉！ 把车放到家楼底下后，李木子说：“老公，我开几圈？好帅感觉，跟在你后头，就感觉有了保障。” “老板的车，肯定帅啦！这叫主角光环嘛！看路上泡着的普通红旗h7，没有省牌和省领导加持，是不是就一普通车？”我问。 “还真是！” 我把车钥匙给了李木子，然后在原地等着她，她开着车饶了院子一圈。再把车放楼下，这台车是纯数字车牌，因为平时就是备用车，所以除了安装了一套联邦警灯，连定位器都没安装。 对了，这台车安装了反窃听录音设备。 … 回到家，李木子说：“老公，朗哥真的很可怜，出了车祸，还一直担心被老板不要，你说这样的生活累不累？” “这就是光鲜下的真实？所有人都看到我们这些领导秘书牛、司机牛！说我们一个电话就能怎么怎么样，可是他们从来不知道这背后付出多少？或许体制内都是这样，你在别人面前好牛，在领导面前就是一个屁，领导一句话就能把你换掉，这可能也就是不少在任小干部疯狂装b的理由！体制内不可能一直有人庇佑，总得抓紧时间…”我笑着回答道。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个县一把手，在县里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普通干部可能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和县一把手聊天，但我想去见就能随时见到。 我去见上溪见毛的时候，他秘书给我们端茶倒水，引导我们在毛办公室旁边的小型接待室休息，还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毛一来，他立马啥话都不说了，90年的小伙子，在毛面前啥都不敢说。 而我和毛，却能自由地开玩笑，甚至敢偶尔变相批评毛！是平台和老板给了我勇气。 如果失去这个平台，我又敢怎么样？所以朗哥心里担心的也是这些，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老板在背后做的背书，不然朗哥就永远是一个小司机而已。 所以他担心我觉得是能理解的，也能感同身受！我甚至想如果老板真要换朗哥，我会帮他说话的。 第五百二十章 临时司机 一早醒来，拿着车钥匙开着车去接老板，不远的路程堵起了车。我回忆着朗哥应对这些情况咋做的。于是拉起了联邦警灯。结果因为是纯数字民牌，交警还以为我非法改装。马上过来了。 “同志你好，请出示您的驾驶证行驶证。”交警敬了一个礼说。 “我驾驶证没带，行驶证在这。”说着我把行驶证和我的身份证递过去了。 他翻了一眼行驶证，问：“您是去接领导？” “对，没开省牌专用号段的车，开得民牌车。”我说。 “好，我带您过去。”交警说着指挥旁边的车往两边开，然后我从中间慢慢地开过去，要是朗哥估计一把过，我小心翼翼晃着方向盘，慢慢点着油门过去。 到了老板家，红卫哥也到了，从重庆回来后他和我们关系越来越好了，话也越来越多。 “怎么样？开得习惯？”红卫哥笑着问。 “还真有点不习惯，车不是那么好开的。” “术业有专攻嘛！”红卫哥说。 闲聊了几句我就进屋了。 “小朱没啥事？”老板和阿姨都问。 “轻微脑震荡，住院几天就好了，估计昨晚开太快了。”我说。 “这次长教训了！这个小朱也是，大晚上开这么快干嘛？”老板说。 “可能太着急了，昨天堵车，可能怕耽误接您朋友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为朗哥说话。 “以后你们开车都要小心点。”老板说。 “好，首长。” 我先给老板开车门关车门，然后小跑到驾驶位上车，开车… 红卫哥担心我跟不上，还故意开得比较慢。 快到行政中心时，红卫哥担心别的车插队影响我驾驶，直接拉响了警灯，旁边其他人的车这才主动停下来等着我们先走。其实红卫哥人蛮好、情商蛮高的。 车子到了平台，我本想下车开车门，老板自己拖开车门进去了。我放好车赶紧小跑追上去，刚好老板进了电梯。 “累？能者多劳嘛，小王！”老板笑着说。 “不累不累，就当锻炼了。”我赶紧说。 到了办公室，看了一眼老板的行程，头又大了，今天要去省城市区调研，看着随行人，又是开车，这让我真的很惶恐。 上午九点半，我通知老板准备出发了，然后秘书长过来接老板时，我就跑下去把车开到平台上了。 刚想下车开车门，秘书长帮老板开了车门，也省德我跑来跑去了。 开道车，老板的车，秘书长的车，综合一处在公车平台叫的gl8。 在院子内还好，出了大院门，跟起来就有说法了，好在红卫哥和我关系好，一直照顾我。这就说人呢要与人为善，要是我不尊重红卫哥，那他完全可以让我出糗的。 所以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难处，之前认为不就开个车嘛！多大点事，现在才发现开车也有门道的，控制车速，不能让老板不舒服，又不能跟不上开道车，有时候还要速度。 “小王，开快一点，中午还有事。”老板在后座说了。 这前车闪远近光灯大晚上也看不到啊！于是我按了两声喇叭，然后打了左转向灯表示要超车，红卫哥马上看懂了，随即加速，我这头也慢慢加速起来。后头的车是跟着我的车速来确定的。 到了目的地，秘书长下车开了车门，等我下车跟上队伍时，秘书长拍了拍我肩膀。我这满头的汗啊！ 人群调研去了，我就回到车旁。红卫哥说：“老弟，其实你还可以，能够跟得上我！” “哥，谢谢你啊，你几天一直照顾我，不然估摸着就完犊子了。”我说。 “客气啦啊！” 这时，秘书长司机说：“王处，你这一看就是没开过领导的车的，开车要猛，要狠，看你开车就这知道你素质很好，但你前头有开道车，就不需要按平常那样开，打什么灯啊！按喇叭啊！甚至红灯都能直接闯过去。” “那可不敢那可不敢，安全最重要。”我赶紧说。 “刚刚在你后头，想超车不敢超，秘书长一直看着你们的车，把我给整笑了。”秘书长司机说。 “谢谢老哥们的关照啊。” 这个时候踏踏实实虚心接受批评，不要得瑟，脾气不要大，要是把人惹毛了，恶心恶心你也是很正常的。 老板们在调研，司机们一般就围在一起聊天，抽烟，久而久之，大家相互之间就熟悉了，私底下就约着吃饭，圈子就又来了。 … 半小时后，老板一行过来了，我们主动把车排好，我把车开到红地毯边，让老板座位门刚好对着红地毯一头。 这次我也学聪明了，不下车，我知道有人会给老板开车门，不需要我下车，这样影响“美观”。 上车后，这次去迎宾馆接待老板朋友，车子这东西很奇怪，上了手就熟悉了，这次我开得得心应手，红卫哥也越来越快。到了省行政中心附近，秘书长和处里的车回单位了，我们继续往前开。 到了迎宾馆，老板说：“今晚安排饭局别忘了，请老领导吃饭的事不能有差错，下午一五一十去落实好！” “是首长，我记着呢。”我说。 随后陪老板去了包厢。今天老板请的就是本来昨晚叫朗哥去接的几位领导。据说是海里的。 到了后，我瞄了一眼，里头三位，还真发现了其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之前郗哥介绍认识的，郗哥司局的一位正处级干部。他也认出我来了，用眼神给我打了个招呼。 老板坐主位，其余两个不认识的分坐两边，坐定后，其中一位说：“不好意思啊，叶书记，昨晚搞得您司机出事，我们心里都过意不去。” “没事，年轻人开车毛毛躁躁一点，不碍事的，反倒是慢待了你们啊，哈哈。”老板说。 原来，眼前这三位都是大首长身边的干部，这次来道南办点事，我寻思着老板都亲自接见他们请吃饭，估摸着应该是办“公事”！ 第五百二十一章 被揍 朗哥住了几天院总算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找我们喝酒。 我和叶浩哥陪着朗哥在省城新城的烧烤摊边吃饭。 “这几天住院太无聊了，唉，简直了！”朗哥说。 “喏，给你车钥匙，以后终于可以不开车了，这几天开车太累了，你们也不容易，这技术含量也挺高。”我感慨道。 “噶以后要心疼我了！其实也没什么，这叫术业有专攻，开久了就好了。但话说回来，给领导开车容易让自己飘，因为平时领导的车一般都比较…”朗哥说。 “我也是这种心理作怪，不然那晚也不会这样开！想当年还在部队给刘肖开车时，有一次去某红色教育基地开会，路上堵车，怕耽误时间，我一路飙180，那时开着一台老君越；后来回去后就被批评了。”朗哥喝了杯酒，对着我们说，我和叶浩哥忙着吃烤串。 “浩，首长没有对我这件事发表啥评论？”朗哥问。 “发表了，说你好缺德，d怎么不让我们吃个席，我都好久没吃席了，哈哈哈哈。”叶浩哥逗朗哥。 朗哥拿起筷子就扔过去了。 我就在一旁静静地吃着串看着他们打闹。生活嘛，不过如此，有的时候问问自己，啥才是真实的？只有带有烟火气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老弟，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副处了，今晚豪华一把，请我们吃个大餐？开瓶好酒？”朗哥说。 “副处算什么？又不是什么大官，我哪有钱，要请还是叶浩哥请！”我说。 “关我屁事啊…”叶浩哥笑了。 “哎哟，还副处不是什么官？谁啊！”我们聊着天，隔壁一桌年轻人不爽了，因为都坐在外边，很容易就听到各自聊天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隔壁一桌，都是小年轻，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便也不打算计较。 “成哥，有人说你诶，这能忍？堂堂一个副处级干部能忍？要不打一场？哈哈哈哈。”叶浩哥来劲了。 “我不打，要不你俩动手？朗哥刚好出院，再住几天？”我无奈地说，然后继续吃韭菜。 “隔壁那桌咋这么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叶江河书记来了呢，哈哈哈哈。”隔壁那桌小年轻依旧不放过嘲笑我们，哄堂大笑。 “你丫干嘛呢？嘴巴放干净点啊！”叶浩哥转身说。 “想打架是不？啊？”隔壁那桌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子提溜了个啤酒瓶站起来了。 我见状赶紧起身护住叶浩哥，“怎么了，兄弟？我们吃夜宵呢，吹牛也好干嘛也好和你没多大关系？你犯不着对我们冷嘲热讽？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工作。” 提溜啤酒瓶的男孩子说：“你知道，少在我们面前装b，我，95年在职大学，现在刚提副科；她，我好朋友，90年的，省委党校在职研究生，刚提正科。”男孩子指了指饭桌上一位女孩子。 “你们很优秀，好，但这和我这一桌聊什么没关系？我们就算是吹牛也和你没啥关系？”朗哥也起来了，一只手拿着一个啤酒瓶。 “你们在我们面前吹牛就是不行，我们是全县最年轻的科级干部，你们在我们面前吹牛，是不是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了。”男孩子估摸着喝多了，我郁闷的是他那一桌五六个人没人来拉，跟t傻子似的看着。或许他们心里就是如此。 原本我说要不我们三个就直接回去了。叶浩哥不肯，他说：“我们吃我们的，我还不信他真的敢揍我们，我一个国家正处，你副处，朱朗也是个车队副队长，还怕他们几个科级干部不成？毛都没长齐。” 叶浩哥这一说，隔壁那男孩子一拳就打在叶浩哥身上。 我马上一啤酒瓶过去了，男孩子立马懵逼了，他那桌朋友马上掏出手机报警，朗哥上前就抢手机，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唯一万幸的是因为y情，夜宵摊没啥人，也没被发到网上。 十分钟后，派出所民警来了，我们都去了派出所。 “怎么打架？”一位两毛一说。 “战友，我是xx的四级警长，现在刚提拔到乡里任副职。”一直找麻烦的小男孩对着这两毛一说。 我马上明白他为何这么嚣张了，95年的在职大学，还从公安铁军提到政府，这玩意… “那位是xx的镇党委副职，现在刚提县里搞正科，90年的。”这位男孩子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和朗哥叶浩哥三个人笑着聊着天，他们几个还以为我们怕了，一直看着我们。 讲真，如果面对一般人，这几个人还真有牛的资本。我也知道这种情况十成丫后面有人。不然就这简历，体制内可以一抓一大把。甚至这个小男孩的在职大学学历，简直有点侮辱努力的人。 “你们怎么回事？把身份证掏出来？”两毛一转身厉声对我们说。 “不好意思，身份证没带，说身份证号码可以吗？”我说。 “可以。”他说完，叶浩哥报身份证号码了。 一查，这位两毛一有点慌了。 “您姓叶？”他小心翼翼问。 “不姓叶，还能姓王啊？”叶浩哥玩味地说。 对方几个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工作证带了。”说着我把一卡通递过去了，朗哥的也递过去了。 马上两毛一开始头大了，他对对方说：“你们几个也是，喝点酒就找事，人家没吹牛，啊！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公务员啊，还不道歉，人家要真较真，你们几个全滚蛋，包括你们后面的父母，都要完犊子。” 对方怂了，那个90年的女孩子马上凑上前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对，您别放心上，我们还在公示期…” 我心想，刚才不拉架，现在在这装了！ “这件事既然都到这了，先通知各自单位！好！这位警察同志，现在我要求你通知他们单位过来协调，我这边会和省w办打招呼，这件事按正常程序走，如果我发现有人恶意搞什么？不介意让他滚犊子。”我彻底毛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 处理 两毛一马上打电话给他所长，他所长估摸着给局长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局长先到了，局长认识我。 大老远就说：“王秘书，怎么搞的啊！怎么到我这指导工作不和我提前打招呼啊！” 对方那群人一联想，彻底面如死灰了。 “我们在吃夜宵，聊聊天，对方认为我们吹牛，那无所谓，可是过来挑事，还殴打我叶浩哥，他们这样做对嘛？这不是寻衅滋事嘛？其他人也是，一直到知道我身份后，这个90后的公示期的女孩子才来道歉，之前呢？放任，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都敢如此了？那…”我发毛了。 “我就一句话，今天他们不定个寻衅滋事，我会向省jw易达书记打招呼，对这些人和处理人员进行深入调查。”我说完叶浩哥在旁边笑着与朗哥聊天。 这时候作为秘书一定要让叶浩哥心里舒服，所以必须我冲上前去处理这件事。 对方几个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局长听完后点点头，对着对方几个人说：“你们提个科级干部兴什么兴，越是干部越要夹着尾巴做人，奥，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牛了？你看看你们提拔那点子事，心里也有数，经得起推敲吗？越是这样越要低调，你这个男孩子还打人，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本科生遍地，你一个在职大学，得瑟什么？赶紧给人道个歉，这件事算了了。” 局长有点和稀泥了，想把这件事快点结束。叶浩哥看出来这会我不方便再继续，需要有人添把火了，他过来说：“这个局长说话我不爱听了啊，刑事犯罪民事化处理啊？有这样做的啊？那要不我明天先把你免了，再给你道个歉？” 这一句话让局长汗都下来了，恰好这会所长也姗姗来迟。 得知事情经过后，所长说：“局长，我们是执法单位，要不直接先把人拘在留置室，等明天再处理。” 局长点点头…然后把对方的手机收了，把他们送进留置室了。 然后所长亲自查询他们的直系亲属电话打过去了。 “喂，是xx的家长吗？你孩子在xx区街道吃烧烤喝醉酒打了人，现在被拘留了，通知你们一声…奥…别去找人，你们现在找谁就是害谁…钱？可能别人不需要，你快别说了，接受处理就行…找他没用，我说了现在找谁就是害谁，怎么听不懂呢？你们找他可能把他连累进去，这人你们得罪不起，道南所有人得罪不起…” 我们一直听着这些对话… 其实人生前几年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事，一些年轻人少年得志，往往驾驭不住，也就是说没这个福分去驾驭。 有些孩子呢，不知道为啥，心理有点问题。我一朋友，985毕业，考到某县，看着单位一两个和他差不多大在职大学的被提走了，很不舒服，慢慢地心理就变态了，很多人说着“我不在乎，有个工作就好了，躺平”！可人终究是人，真的能够如此嘛？不可能的！ 所以，我一直说，你考进去之前，就要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公务员除了考进去那一刻很公平，其他的…虽然稳定，但里面的嫉妒心、煎熬比所有行业都重。尤其是现在的孩子自我意识强，在里头会被煎熬死。所以要提前真正的做好心理建设。 我以前吃饭，有些年轻干部听别人说我年纪轻轻就是正科、马上提副处后，那脸上的嫉妒是很明显的，其实很正常！没有谁能完全豁达地接受比自己年轻，或者和自己一样大的人… 这几个小年轻在平时肯定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这种人其实不适合当干部，没有共情能力，不谦虚，这对老百姓来说是个灾难。 而且这种人永远不会认错，所以我们三想帮老百姓铲除这几颗毒瘤。 叶浩哥说：“d，要是没有法律的话，今晚非把那几个小b崽子打死！我们吃个烧烤招谁惹谁！艹。” 朗哥说：“奇葩事年年有，这t就是几朵大奇葩，这件事等天亮了还是给首长说下？” “不用说，谅他们也不敢造次，明天叫老弟用办公室座机打到下面，他们几个必须被处理。”叶浩哥说。 … 寻衅滋事，一般很少做治安处罚，基本上都是刑事处罚，刑事处罚最轻的是不予起诉或免于刑罚，但不管哪种，这几个人肯定是废了。 有人肯定会说：“这么严厉干啥？”这时候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你对他们同情，等他们缓过来加备欺负老百姓时，就明白了。 … 天一亮，我去接老板的途中，接到一个电话，求情的，是某区检察z，我说：“这件事，您还是别过问，叶浩说了，如果处理他们，那就不深究其他的，如果你们非要觉得关系大，那他们怎么提拔的，也要深入看看了，那到时候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你觉得你们兜得住嘛？” 对方立马道歉，这种事把叶浩哥推到前面，和我无关，毕竟他的身份不一样，他得罪人比我得罪人好。 有好几个人打电话给我求情，看来，果然不简单，但每个人听到我说的后，就怂了，看来关系也一般，也没人愿意为他们玩火。 这件事最后怎么处理的呢？这几个人被刑事立案，他们的职务被免了，因为不予起诉，所以没开除公职，只拿了处分，但是，提拔他们的那几个关系人全部被抓了，在网上还传开了，说“最牛地下组z部”，所以，这几个人这辈子也别想有机会欺负老百姓了。 所以，夹着尾巴做人总没错，家庭对孩子的教育也要加入品德教育，有人觉得自己牛，可还有很多很多、数不清的比你更牛更牛的人存在，踏实点做点事才是王道。 这种事，需要同情他们嘛？再强调一遍真不需要，对他们的同情就是对其他老百姓的“欺负”！最近听说其中有几个因为y情防控工作不力，又被立案调查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 还请读者朋友在我的新书投… 这件事充其量算个小风波。家里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老爸老妈看了“通书”（黄历），又请了高人算命，改了几次时间。 因为原定于订婚当天拿结婚证，所以我给省民政t社会组织管理局婚姻民俗事务处的处长打了电话，他之前就答应等我结婚安排下面的局里准备仪式，本来不想麻烦他，但也没结过婚，想问问流程来着的。 马上，他那边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了。等日期到了他会陪同我一起前往。 … 按照约定，我要提前请老板一行吃饭。我把酒店定在迎宾馆，因为老板他们方便，邀请了：老板一家、秘书长一家、综合一处几位同事、李哥一家、朗哥一家、红卫哥一家。 摆了两桌。 我和李木子以及岳父母一同招待。 因为要我去迎宾馆提前准备，老板让我提前下班，我到了迎宾馆时，岳父母一行人已经到了，包厢里摆了两个大圆桌。 也摆了很多印有我和李木子名字的罐装红色定制可乐，总之摆的很温馨。 迎宾馆的负责人给我送了一束花。 六点半，大家陆陆续续到了，李哥、嫂子和干爹一起包了一个红包，两万；朗哥和嫂子，两万；叶浩哥和嫂子，两万；看来他们商量好了，我挺感动的。 处里同事：处长5000；冯涛3000。红卫哥包了5000，但我想着找个机会还给他。 重磅的来了，老板和秘书长没有给红包，然后他们说有惊喜给我。其实他们能来，就已经是给我最大的礼物了。 “今天小王订婚，是人生的大事，过了今天，小王也是有家里有政委的人了。” “我呢，和伟亮也没什么能送给你们俩口子，在之前，我给予了你我的全部政治人格，我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能够把我赋予你的政治人格融入到血液之中，好好地走下去，为社会造福；那么在今天，我还要送你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是我和伟亮前几天吃饭时一致决定的。”说完阿姨给我递过一个盒子。 我打开一看，是我这几年所有工作台账的复制本，厚厚的几本。 “我希望你以后时刻记住，你刚工作那会的细心谨慎，我也希望你能够一辈子牢记初心，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给我和伟亮丢人。”老板说完，我带着李木子敬了一杯酒。 这种礼物才是最值得铭记的！这些台账，有着我几年的青春，有着我几年的心路成长历程。 接着，阿姨、伟亮秘书长都发言了，记不清喝了多少杯酒，总之一直强迫自己一定要清醒。最后，在老板的督促下，我端起酒杯敬岳父岳母。 “爸妈，我从农村来，承蒙首长的教诲，让我能够茁壮成长；也感谢木子对我的不离不弃，让我能够拥有我自己的家庭；更要感谢爸妈您们，把她培养得这么优秀，把这么优秀的闺女嫁给我了。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喝完后，现场响起掌声。 之后老板做了总结发言，大家吃了蛋糕，仪式圆满结束。 回到家，李木子说：“老公，我真的像做梦一样，竟然结婚了。” “我也是啊，竟然有了自己的家。”俩人躺在床上憧憬着未来。 手机里得到消息的都在发祝福的微信，照例都带着一笔转账，最少都是5000，这种钱坚决不能收；我笑着说：“要是都收了，估计直接给我微信封了。” 读大学办升学宴时，办了十七桌，老爸老妈收了一万多礼金，那高兴的啊！说创了村里的记录了。 如今如果真的放开胆收，估摸着一套房的首付就有了。当然，有八项规定，这玩意当然不能瞎搞了。 根据安排，明天中午还要去总队，表哥帮忙协调了食堂，李木子要请她单位的领导和战友聚餐。 我肯定要出席，不过有一点好，部队不喝酒，一般都喝王老吉，也就是真正地吃顿饭而已。 中午，我提前下班，朗哥把我送到总队了，很久没来，感觉一切都那么熟悉。 食堂内，大家热火朝天地在摆着饭菜，我刚到食堂门口，李木子一身戎装跑出来了，挽着我的手进去，然后所有人全体起立，李木子的战友们集体敬礼，李木子单位的领导则一直笑着鼓掌。那感觉真的… 入座后，又是一顿发言、祝福，然后吃饭。没有酒的饭局吃得格外快，吃完饭后，我被李木子拉着去她连队走走看看了。 好多女兵叫我“姐夫”，叫得我呀… 看了看他们的作战值班室，宿舍，会议室，活动室，学习室… 差不多时间我就回单位了。 到了办公室，老板把我叫过去了：“小王，你过来，有点事和你说。” “首长。”我站在老板面前说。 “你这也算是结婚了，昨天人多，我不好给你，来，这个红包给你，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的家里人，拿着这点钱买几身好衣服，买点生活用品，以后和你老婆好好过日子，戒骄戒躁，不断努力，把你们小窝营造得和和美美的。”老板说完给了一个红包过来，我看了一眼，估计有一两万块钱。 “首长，真不用，您昨天的礼物比什么都值钱，我和李木子有工资，够了的。”我赶紧推辞。 “你就别和我见外了，我把你当自己儿子看，就相当于一个父亲给自己儿子的红包，收着！过几天我要去下面疗养一周，给你放两天假，你和叶浩他们出去转转！”老板说。 我便也没矫情，收下了红包。 “以后啥事都不能冲动了，你有家庭了，以后还会有孩子，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记住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贪污，不要拿自己不该拿的钱，咱人要有志气，你看那些拿了别人钱的干部，哪一个在行贿人面前不是低三下气？看起来，好像很牛，实际上就成为别人的家奴了！”老板语重心长地说。 我眼睛湿润了，眼泪在眼眶打转！ 一个好领导，往往影响一个人一生。 （ps：还请读者朋友们能否把银票都投到我的新书，第一次知道银票是人气的最大影响因素） 第五百二十四章 领证，跨越 天一亮就醒来了，今天和老板请了半天假，我和李木子吃过早饭，换上了拍照用的衣服，就往区民政局开。 到了民政局门口时，恰好上午九点半，婚姻登记处很好找，毕竟这玩意在民政局里是被“问得最多的部门”，所以到处都有喜气洋洋的显眼的标志。 到了婚姻登记处，先问了结婚意愿，然后按要求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提交过去提交审查后，又填了几份表，然后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笑着问我们一些合法性问题，之后拍照、拿证… 我们刚要离开时，背后涌来一群人，分别是“朗哥，李哥，红卫哥，叶浩哥，还有社会事务处处长”，他们拿着手机，刚刚一直在拍，然后嫂子们给我们送来一束花。 当时我和李木子俩人眼泪就掉下来了，真的很感动。人到了一种场合，那种情感的宣泄可以说是不由自主的，并不是矫情还是怎么？ 叶浩哥说：“恭喜老弟弟妹，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很多年前，我和你们俩一样，带着你们嫂子，在婚姻登记处留下了值得回忆一生的美好记忆，今后的日子，柴米油盐还很长，我希望、也祝愿你们白头到老、幸福一生。” 紧接着，该区民政局的班子成员“砰”的一声打响了礼花，随着礼花在头顶散落，大家伙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那就难为情的亲了一个，其实我不太爱在外面接吻、拥抱，可能还是从小环境致使的性格上的内敛。 随后我就坐着朗哥的车回单位，李木子自己开车回单位了，我们没有发朋友圈，因为一发，估摸着送礼的会堵满家里。 大家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和体制内一些人交往，往往他们不会告诉你他家住哪？为啥？就是因为担心这些情况发生。 不是关系特别特别好，一般很介意告诉对方这些。 到了办公室马上投入工作，结婚也只是人生路上的小插曲，不能影响正事。 老板说：“结婚证呢？给我看看。” 我把结婚证给他，他说：“现在的结婚证做得多精致啊！这本结婚证那就相当于你的负担你的甜蜜也是你的责任。” 老板的有些话我总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都是我的人生警言。 “我后天去下面地市的某风景区疗养，你把我送过去，然后同叶浩他们去折腾，把红卫留在那保障我基本用车就行，我也就疗养3—7天，你到时候记得来接我。”老板说。 “是首长。”我没有和老板矫情，没必要，结婚人生一辈子的大事。有的时候我就不能理解，比如我单位有个人，值班的时候家里人去世了，还坚守岗位没去见最后一面。有人说感动，我得知具体情况后却对他嗤之以鼻。又不是非他不可的工作，就值个班，打个电话说明下情况就行啊，然后找个人替一下就行啊，这么大的事，谁敢不替？那就是和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作对！但凡懂点事的明点礼数的都会替！ 这种劳模被叫的不脸红？生老病死，人生中那几件最重要的事，应该要有一杆秤去衡量，不应该这样的！工作是要紧，工作是重要，但不能培养那种为了工作的“冷血怪”。 … 晚上老板留我在家吃饭了，他说：“赶紧生孩子，趁着你老婆年轻，多生几个，为祖国做贡献，有了孩子，你就会想着攒钱，你就会想着如何让家里生活家里条件变得更好。” 阿姨也说：“你生了孩子，周末的时候带到我们这来，我和老叶帮你带，等我们退休了，没事帮你溜溜孩子。” “谢谢首长和阿姨，一定不辱使命。”我笑着说。 晚上陪老板喝了一瓶白酒，老板说：“等我退休那天，你和叶浩俩人开车带着我和你阿姨去到处走走，我们俩儿子嘛！俩儿子带着去，多开心啊！” 阿姨说：“我们早就把你当儿子了，小王，以后记得有事就和我们说，不要见外，上班他是你首长，下班了，他就是个普通老头啊！” “首长，阿姨，我知道您们对我好，对我跟自己儿子一般，甚至比亲儿子还亲，我知道，等首长退休了，我和叶浩哥开着车，载着您二老，您俩想去哪我们就去哪。”我鼻子有点酸，声音有点哽咽。 叶浩哥这会回来了：“和我抢爸妈啊？你这小子，我说你怎么总和我玩，原来预谋已久啊！还我爸妈来…” 我们看着叶浩哥耍宝，真的很开心，家里条件好的和条件差的最大的区别我认为是：条件好的他们能学会各种交往的情商，会曲意逢迎，会与人交往；同时不管多大年纪也能保持内心的纯真和童真。而像我一般条件差的孩子，一般只是一味地学会曲意逢迎、见人说人话而已，有的时候回过头一看，生活已经让我们少年老成和过早地失去单纯了。 这可能就是我们这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最大的悲哀。 其实生活的乐趣，往往需要用单纯的目光去体会才别有一番风味。 回到家，我和李木子说着出游计划，她这几天也要休婚假了，回老家订婚的日子在六月底，还有几天时间，刚好旅游回来直接往家里开。 这次我们准备开着车重走一遍西北路线，去武汉吃吃小龙虾，去河南吃吃烩面，去陕西吃吃肉夹馍。 我喜欢自驾游，自驾游比坐飞机坐火车出游更加便利，更加自由，给人的感觉更加不一样。 叶浩哥同意了这趟旅行线路，这次开两台车去：叶浩哥的车、朗哥开一台老板的商务保障车去。 叶浩哥和嫂子都请了假，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老板同意，请假真的都很简单。 老妈这会打来电话，要看看我们的结婚证，我拍给她了，并叫他不要随便发抖音朋友圈之类的，我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包括我现在的朋友圈，已经很久没更新过内容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老板疗养 转眼间就到了老板疗养的日子。 我们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无非是一些衣服、茶叶等日常用品，然后把东西搬到商务车上，老板去疗养一般都乘坐商务车，好放东西。 原本老板也不愿去疗养的，但去年晕倒过一次，之前y情防控工作需要，一直没有去疗养，这会一切工作都常态化后，总算有时间疗养了。 今天红卫哥开了一台丰田越野警车；伟亮秘书长也来送了，一共五台车：开道车、老乘坐的商务车、伟亮秘书长的红旗、省jw局一起过去安保人员用车、省专用通信管理局安装“红机”的工作人员的车。 车子一上高速就亮起了警灯。提示着这车队很重要，警卫通行。 道南有一些风景区内部都有类似这种避暑酒店，bj一些首长偶尔也会来避暑。而一些退休的高干，退休后也可以选择入住在这里，这里酒店很多房间和商品房一样，几室几厅，很多退休干部在这一住就是几年。 路程不是太远，两个多小时，到了后帮老板把东西归置好，然后和疗养院的负责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等专用通信管理局的同志装好“红机”后我才和朗哥走的，把商务车留给了红卫哥，我们开着他的警车回省城。而“红机”维护人员和省jw局跟过去的保障人员需要留在那。 回到单位，先到处里开了个会。毕竟大小也是个处领导，讲了几句话，无非是强调纪律，这种车轱辘话我能随口说半小时不带重复的。 然后就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候了，朗哥开着车带着我到了总队，接上了李木子，直奔老板家。 叶浩哥和嫂子这会正在收拾衣服。 “哥，嫂子，别拿太多衣服。”我说。 “带几件，毕竟回来直接去你家，要穿帅一点。”叶浩哥说。 “我靠，我还没拿衣服！”朗哥最喜欢穿洗的发白的polo衫和发白的休闲裤，本来想在评论发张他的侧颜，奈何被极力制止… “你长这么油腻，穿再帅也不好看。”我打趣道。 李木子在一旁看着我们，她笑得很幸福。 不一会儿李哥和李哥家嫂子、以及他接过来的朗哥家嫂子都来了。 我们一直是一个集体，直到现在，这种关系让人很舒服，在体制内有这样一个集体真的很让人振奋，能够在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体制关系中得到莫大的安慰。 至于红卫哥那5000，我已经还给他了，我的理由是还没办婚礼，所以礼金不能先要，那天大家都在不收不好，所以全退了。红卫哥笑得很憨厚，他说：“那等你办婚礼哥哥一定给你。” … 下午准时出发，第一站到了武汉，到武汉已经晚上九点多。忘记那叫啥区，只记得住的是叫啥葛洲坝大酒店。办好入住直接去吃小龙虾了。 隔壁就是美食街，直接要了好几份小龙虾开干，再次声明：食物是无辜的，食物不应该成为衡量什么所谓阶级的东西！咱阳光点。 不得不说，武汉的小龙虾确实好恰。 吃到十一点多，又去附近逛了逛街，不得不说，武汉是真的大啊！ 回到酒店已经筋疲力尽。 … 上午七点起床了，吃了一份热干面，围着武汉绕了一圈，就开始往北走。 马上就进入河南境内了，车内播放起音乐，那感觉，嘎嘎的。 这几年的经历真的可以写很多本书，这几年见的世面也很多，基本上啥都见过。所以每每看到网上那些“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写得多离谱就觉得无奈，怎么和我认识的“有钱人”和所谓的“有q人”不一样呢？ 我之前问过好几个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我问：“你们平时玩某乎和某条吗？会在上头写自己的经历嘛？” 所有干部统一回复：“某乎是什么？我们一大把年纪听都没听过？某条倒用，平时用来看新闻很方便，但我们从来不在上头写东西？” 我问为啥？ 他们回答：“到了这个级别，都知道网络的东西一下子就查到了，我们才不会写这些有的没的，再说忙都忙不过来，有病啊？写这些，找安慰啊？” … 车子到了河南境内，忘记了是哪个市了，总之那个市还有点小名气，我们一把方向盘下高速了。到了那吃了传说中的烩面，然后照例转了一圈，睡了一觉，在那也吃了个当地特色夜宵。 总之这样的节奏不累，很惬意！这才叫旅游吗！匆匆忙忙这里走一会那里走一会，走马观花其实放松不到什么。 接着往北走，到了陕西境内干脆下高速走国道，在秦岭之间穿行，真的别有一番风味，看着重峦叠嶂的山峰，感觉太舒服了，一路走走停停，走累了就停车拍拍照，或者吃点东西，然后继续赶路。 经过丹凤时，又去吃了顿鱼，想见学姐，她还在他们老家的学校上班，于是我们直接开到了渭南，在渭南转了转，住了一晚，再到西安，在西安城墙又骑了一圈自行车，逛了大雁塔广场、小寨的赛格…吃了很多好吃的，拍了很多照片，，大家都很照顾我和李木子，都围着我们俩转。 这几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有这么一群兄弟陪着闹、陪着高兴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所谓的做人到底啥是对的？天天猜别人心思？天天尔虞我诈？那都是很多人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二伯教我在单位一定要对谁都笑呵呵的，因为他就是这样，所以他到退休只拿了个副科待遇； 堂哥教给我在单位一定要狠，要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得别人才会怕你，结果他要不是我打了招呼，估计还是个普通干部。 xx朋友告诉我对谁都要善于猜测别人的言外之意，要对谁都好，要善于跑腿，善于拍马屁，结果他现在十六年，还是原地踏步，股级干部都不是。 所以我认为，任何成功的经验都没有完全的复制性，因为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可事实上，网上一大群分享经验的大部分自己还啥都没有… 所以，要慎重学习任何所谓的经验！这个社会日新月异，很多经验，今天可能有用，明天就不行了。 加章 惊喜惊喜 回去的路途十分迫切，李木子很想回老家订婚宴定了；我想赶紧回去忙完这些好好上班。而叶浩哥他们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 车子经过外省某市时，叶浩哥把车子往该市开，然后到了该市一家品牌酒店，开了两间房说休息会，睡一觉再一把开回老家去，我没多想，确实也很累了，就应允。 话说旅游这东西，我们节奏都这么慢了，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累很累。 睡到一半，突然房间门被打开，叶浩哥和嫂子他们推着一个蛋糕进来了，幸好我们俩没脱衣服睡觉，不然就尴尬了！ “老弟，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吗？”叶浩哥问。 “我不知道啊？能是什么日子？”我脑子里想了一遍，愣是没想到这能是啥日子。 “这是你毕业几周年记得不？”叶浩哥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看了我的学位证和毕业证，那证上头有时间。 “老弟，也许明年这个时候，老头就要二线，你也要去锻炼了，也许我们以后见面机会就少了，但是老弟，我想告诉你，哥哥们永远爱你，么么哒。”说完把我整个头拍进蛋糕里了，那感觉… 然后放礼花。 半天我才抬起头，用手把眼睛鼻子嘴巴的蛋糕奶油扣掉，我说：“哥，那证的时间和我毕业时间不一样，你也读过大学，难道不知道吗？哈哈哈哈。” 大家看着顶着一头奶油的我在笑，可能有点搞笑，纷纷大笑。 “你咋以前不帮我庆祝呢？”我笑着问叶浩哥。 “这不是以前没注意到这些，这段时间你准备结婚，我便把你资料翻了一遍，哈哈哈，我们准备这个准备了很久啦！” 说着他们给了礼物：叶浩哥和嫂子送了我一块情侣对表；朗哥和嫂子送了我一对品牌钢笔（话说第一次知道笔还分男女使用的）；李哥和嫂子送了我一副非常精致的纯银小键盘。据说让李木子以后收拾我的。 我和李木子都很感动，这段时间一直给了我们很多惊喜，不过，这些人情以后是要加倍还的，比如朗哥后来去医院xxx我就掏了两个多月的工资；干爹后来做寿我送了…叶浩哥就不用说了，昨晚还给我打电话约我喝酒，我说我要更书没时间。 当然，这不是钱的事，这是情，是真情，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情。 把身体洗干净，睡了一觉，睡梦中又梦到了他们给我惊喜的场面，李木子说我做梦时都在微笑。 起来后，直接往老家开，除了我和朗哥在开车外，其他人都睡着了。 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些惊喜。 不是矫情啊，其实我们这几个人工作中也真的没有真心朋友，别人上前交往大部分都是有目的的，你说什么他们都不断符合，貌似还真的还只有我们几个才能平和地在一起玩。 时机恰好、一切恰好，就如叶浩，从来没有一点点架子，谁都珍惜真感情，谁都渴望被真心对待！这个世界的道德追求和情感追求从来没变过，历久弥新。 第五百二十六章 订婚仪式 我们到家时，家里亲戚已经来了很多，还有不少听说我要回来的当地干部也开着车来了，一时间狭小的乡间小道挤满了车。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得知他有某种身份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对他表示倾慕，而事实上你连对方到底是什么却一无所知，我们总有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想法。所以这个社会才有这么多人被骗。 很多东西以讹传讹慢慢地就越来越变味了，可能只有本人知道怎么回事了！ 家里来找我的这些人当中，很多也是如此，大部分我连面都没见过，也不认识，只是通过这个那个弯弯绕绕的关系找过来，想认识下、加个微信好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好在我这些年通过这么多年的经验练就了一双火眼晶晶，基本上是人是鬼聊几句天就能看得出来。 就比如我一表弟，无业，一边看这书一边在某平台以公务员身份发经验，已经有好几万粉丝了，一天收入也蛮可观，收获了一大群粉丝评论他“懂行”、“行内人”的支持。 我再三强调这些是想告诉大家看书也好、生活也好、工作也好，一定要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不能人云亦云，有的时候少数人的观点是对的，但有的时候少数人的观点可能是披着某种外衣的… … 一行人回到家，老爸老妈很高兴，一直招呼着大家坐着聊聊天，家里格外热闹，姑姑她们拉着李木子的手问长问短。 姑姑说：“你娶了这么好的老婆，又有这么好的工作，你算是跳龙门了！你都是上流人士了。” 我回复：“姑姑，我永远都是老家的人，永远是我爸妈的儿子您的侄子，至于所谓的跃龙门，我觉得并不是这样说！只能说我现在在省城扎下脚跟了！我完成了从农村到省城的跳跃，离所谓的跃龙门还早的很呢！至于是不是上流人士，那就更远了，要凭个工作就能成为上流人士，那中国四五千万编制，这所谓的上流人士也太多了。” 我说完姑姑看了我半天，没说话，可能第一次看我这么能说会道。 其实啊，每个人不管在哪赚多大钱？当所谓的啥官？走到最后都会发现“原来从未走出老家那片屋檐”。 二伯说：“小成，我把原先分给我，后来给你奶奶住的那几间房子重新装修下，以后我常回来住住。” “好啊好啊，您和大伯还有我爸几兄弟就可以常常聊天喝酒了。”对此我还是很激动的，二伯算是老爸几兄弟中走得较远的。 叶浩哥跑我房间，翻箱倒柜找起了东西，结果看到了以前写的日子，看到了以前搞得小发明！ “老弟，你以前还挺正太啊，不对，还挺骚啊！看看，暗恋女孩子的消息蛮多…”接着他们聚在我房间公开念起了我的日记。那感觉……真舒爽。 然后，被他们发现了我初中网恋的事… 初中那会老爸为了跟风，托村里的叔叔在广东过年时带来一台金色的金鹏老式彩屏手机（价值一两大袋木炭，叔叔没收钱，收了几袋木炭），那会是2g网，我用的是网页版qq，收条消息、发条消息拼命按按键，太能吃苦了。 那会在网上瞎加朋友，认识了一个河南叫北舞渡地方的女孩，每周放学回家就聊，聊得老爸手机没话费才把手机收走，后来二伯家装宽带送了一台手机，给我了。这一聊就又一发不可收拾。 这姑娘一直吵着要来见我，直到那一次去二伯家过暑假，在二伯办公室用电脑上网，手贱点了视频聊天，然后就看到一位大姐出现在屏幕里，对方直接来了一句：“咦…恁个鳖孙，毛长齐了不…” 人生中第一次恋爱失恋了。为此我担惊受怕怕她顺着网络地址来打我。 读大学那会，她重新换了网名加我qq，告诉我她不幸福，想来我念大学的地方找我，把我吓得魂差点没了，我也不好伤害她，只好说：“姐，好好和你老公过日子。” 现在，这些过程被叶浩哥念出来了，我极度后悔写日记的恶习了。 房间热热闹闹，楼下干活的亲戚们正热火朝天地准备中饭，叶浩哥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经历。” “哥，谁没年轻过啊？”我回答道，貌似我们这个年代的孩子都有过或多或少的网恋情节。 我在高中时也有过一次网恋情节，但我认识女孩的妈妈，女孩的妈妈知道我是学校第一名，就安排…但是，又是一个悲剧… 网恋有风险… 差不多吃饭了，老爸安排座位时，哥哥们都推辞坐主座。原本李木子爸妈要来，但因为时间问题且之前来过一次，就没来。 一起摆了好几桌，大伯二伯坐主桌主座，我觉得这就是对的，要说如果按所谓的级别排，还有谁能比得过叶浩哥？但叶浩哥主动拒绝，这叫啥？这叫知礼节，懂礼数。 吃饭时我和李木子去敬酒，眼看着我有点吃不消了，叶浩哥说：“你们俩开车，我去帮小成。” 说着他站到我身后，我敬酒，他替我喝，最后不出意外我俩都喝多了。 有人说g二代难交流，毕竟是少部分，其实大多还是非常好打交道。 吃完饭，把结婚证给大家看了，大家纷纷拍照，姐姐还拍了张照想发朋友圈，不过我要求大家不要发在社交媒体上，现在很多东西防不胜防。 下午四点，大家回省城了，貌似这几年回家像做客，基本上屁股一沾凳子就要走，主要还是老家太偏僻了，很多时候如果住的话，赶不上第二天上班。 回去叶浩哥家嫂子、朗哥开车。 “结婚真好，现在大家都有家庭了，哈哈哈。”叶浩哥不出意外开始喝多了浪起来了。 回到省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大家一致决定在我家让我下厨，然后继续好好喝一顿。 多年的喝酒经历，已经让我身体不堪重负啊！ 第五百二十七章 宿醉 我借着酒意弄了几个菜。 “我单位一副总，d前几天找我吃饭，找了我很久了，我也拒绝他很久了，可是奈何人家有意志力，仍然是时不时就约一次我，他那点子心思我还不清楚吗？都想着去政府干点啥。”叶浩哥这会正躺在沙发上说。 “你去哪都是香饽饽，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别哪天被人吃掉了，哈哈哈哈。”朗哥开起了邪恶的玩笑。 我做好菜端了上来，又开了一瓶五粮液。 “现在这社会，部分人总是觉得有q才好，一个个的，不过你也要适应这种生活，请你吃饭你就去嘛！叫你办啥你就打哈哈嘛！毕竟是你上司。”我笑着说。 “不吃不吃，怕拉稀哦。”叶浩哥夹着菜，往嘴里塞一边说。 “咱这一年的钱也够吃饭了，我们兄弟几个吃吃喝喝多舒服，不用担心别人传闲话不用担心吃完后要帮人干啥，喝醉了还可以骂人。”叶浩哥嘟囔着喝了一杯酒。 “前两天有人约我打保龄球和高尔夫，我觉得没劲，打那玩意干嘛，我是真心不喜欢玩那些东西，还不如叫上你们打打篮球，我觉得有多大能耐办多大能耐的事，以往太多人把我们这些人想成恶魔了，我觉得我就是个普通干部，干啥去占便宜呢？”叶浩一本正经地说。 “哎哟，可以啊，我哥这觉悟，可以去当政治老师了！”我打趣道。 “那必须的，咱不说其他的，至少做人要有原则，我要是真的想要所谓的享受，那道南排着队来伺候我，但是，我觉得那是不对的。”叶浩哥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说得对，你越来越像首长了。”朗哥说。 这点必须表扬我们几个，真心是原则性很强，不说其他的，就说在抵御诱惑方面，真的还可以！虽然朗哥之前犯过错，但是现在朗哥也规规矩矩了。 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司机和秘书身陷囹圄的事，有些直接就是身边人，真的很可惜！记得陈行甲说过：“你永远不知道有些人有多坏，有多想拉你下水。” 但我想说，只要自己内心有着同陈行甲般坚定地有信仰、有原则，就不怕其他外在的东西。 “不过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说到一半没说话。 “个别人在外头经商，搞东搞西的，把这个群体名声越搞越臭，有些甚至直接用自己名字注册公司，这说明某些方面上的监管缺位。”叶浩哥说。 “我之前看到下面县里一名j察，是邻省人，在咱这合伙开了个房地产公司，竟然几年后因为破产才知道，我老头一气之下打电话把那个县的jw班子成员全换了；还直接处理了该地市一二八把手和县一二把手。”叶浩哥说。 “这几年越来越严格了，有些傻冒还觉得和以前一样，我老家县里一个小年轻，家里做生意的，小孩考上了体制内就觉得牛逼了，觉得是商政都有人了，把公司直接给他儿子，然后就走横的了，结果被人一查，因为涉嫌违法犯罪行为，他崽进去了，他家公司封掉了…”我讲了一起看到的新闻简报里的事。 “哈哈，很难想象他老爸做生意做这么大，还这么蠢，不容易啊！哈哈哈。”李哥说。 “越到小地方，这种事越多，有人说小城市安逸，那是因为小地方生活成本低，只要有房，甚至低于当地最低工资标准，但是讲真小地方的人情遍布方方面面。”朗哥说。 “不有人说大城市的人情世故也有，只不过有人接触不到嘛？那不废话吗？小城市的讲关系出现在生活方方面面，大城市的那些关系一般人生活上用不到，所以是相对公平的！”李哥说。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大城市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很公平的，我是从小地方来，我又在这个平台这么多年，所以深有体会。”朗哥感慨时，叶浩哥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女人们正在看电视。 “这个社会努力是为了啥？不就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但我们这行太多跑偏的人了，以为是为了家里人追求，其实就是为了自己。”叶浩哥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 我们这样吃饭，几个人，一杯酒几盘菜，吃得是真的真舒服，没有压力，一起聊天，一起探究一些生活话题，每天其乐融融。 我真的不喜欢参加一些体制内的饭局，我已经能把那些人捧我的话倒背如流了，每次不管谁就那几句车轱辘话。 不少人认为g场就要有那种氛围，我有的时候觉得搞笑，其实就那么档子事，一档我也很喜欢的名义拍摄出来，沿海某城说是他那边的例子改编的；黑龙江一地儿的朋友说是他那边的事改编的，海南的朋友说是他…说明什么？说明都在瞎扯淡！故事也许会有原型，但记住，艺术永远比生活要更高一等级。 所以有的人一提到体制这块的东西，就瞎扯淡想到这些，被以往的个别小说毒害不深，所以导致有关部门严厉查禁这方面东西。 写这方面的，除了有名的那几本，作者确实是体制内的，很多都是身边连体制内的朋友都没有的坐家里闭门造车。 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有责任去扭转这个风气，像李哥朗哥和我们的生活就是一般生活常态，并没有多离谱，要是都按所谓的那种小说氛围生活，那完蛋了，估摸着估计80都要有心理问题了，剩下20估摸着直接心理变态了。 但是呀，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一个人一旦对一件事形成固有印象了，那么他不会接受任何与这个第一印象相左的看法和意见。 … 深夜，叶浩哥他们直接在家里客房睡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灯光发呆，毕业工作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似乎对人生一直没有规划。想生孩子、想好好教育孩子…人生的意义不就在此？ 我爸和我说的，作为人最有意义的事就是传宗接代。朋友们，你们认为呢？ 第五百二十八章 接老板 想着浪了好几天了，于是便商量着去接老板，通过话后，老板表示可以去接，这边便马上忙活起来。 朗哥去警卫j把警车开过来了，联系了伟亮秘书长，接着就往疗养酒店赶了。 其实老板在那边疗养，警卫j的同志每次很喜欢陪同过去，因为也就相当于疗养了几天。我认为疗养？也就是换个清净的地方住上几天，仅此而已。或许这就是修身养性！ 我之前不太喜欢过于清幽的环境，总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但上了几年的班，反而觉得这种地方舒服，没人打扰，要不是因为wj总队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 车子在高速行驶，朗哥问我：“这两天你处里是不是有啥事啊？”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提前得到什么消息了？”我问。 “我得知据说你不在的时候冯涛和人打架了。” “他正常，那种思维不被打才怪，欠欠的，扯淡一样。”我笑着说。 “不过没有传得很开，就在内部消化了，我是听你们处一个同事讲的。”朗哥一脸神秘地说。 “可以啊，你这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啊！d，触手都伸到我处里来了。” “哈哈哈，谁叫咱包打听呢，放心，消息来源可靠，据说…”朗哥说。 体制内有闹得剑拔弩张甚至拳脚相向的嘛？有但是极少极少，一般敢做这种事那只能说明一方极其差劲，另一方已经豁出去了。基本上一出手，以后就很难立足了。 单位有一个大叔，也是如此，之前因为房子的事和处长掀过桌子，后来就没人敢用了，放到边缘处室熬了，很多人也只是嘴上说说过过嘴瘾，但真正敢做的，真心没几个。当然，我不提倡这种行为。 前两天（其实这个例子本不该举），有个朋友，算是朋友！在我面前“吹牛”的时候用swat模型分析单位同事之间的关系，用辩证法分析领导的思维活动。分析来分析去，得出一个结论“谁都不如他聪明”，之后他喝多了，说漏了。原来他因为之前年轻，和领导刚了一波，结果现在40多了还是没人用，待遇本身就那样，单位的其余的东西都与他无缘。每天，他也不敢迟到早退，日子蛮难熬，同事对他的求交流也就是笑笑而已。久而久之性格越来越孤僻… 冯涛这思想就有点如此，所以他挨怼甚至挨揍都是迟早的事，至于为什么他能到这个地步呢？这就需要讲一个理念：天花板底下容错率。我相信很多人绝对没听过这个理念。 就是说在天花板以下，哪怕本人有什么缺陷，都能够容忍；这个天花板可以是单位的个人职务天花板，也可以是个人的能力天花板。通俗来讲，比如在县里的股级干部，不管这个人情商再怎么差？再怎么能力啊之类的不行，对于这个位置来说，熬一熬问题还不会很大，而再要往上，要求的综合能力就越来越多，那如果不改变自己，那就可能很难突破。 冯涛的情况就是如此，据说他对材料的把控能力上不错，学历也挺高！所以啊，捡漏前也要做好准备，不然天上掉饼都捡不到。 很多人看不懂，现在国家已经在体制内有意识对干部进行学历分类了！再说一个老生常谈的事：现在还说学历无用的，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未来的竞争能力了，要求只会随着社会发展越来越高，不可能一直如此，学过马哲的都懂的道理。 要时刻记住，所有的努力总会在未来某一天有用的，别信那些所谓的经验之谈，少看一些平台上的言论，多看看书。 … 车子很快到了疗养院，恰逢中饭时候，看到了很多退休高干，很多高干退休后大多喜欢住在疗养院，有医生、环境好，护理方便，对于他们来讲可能已经没有了家的概念。这还真的需要很大意义上的奉献精神。 老板因为在职，所以一般不到餐厅吃饭，而是由工作人员打到套房里吃，省jw局的工作人员就住在老板套房对面的房子，不管白天黑夜都安排了人在同一楼层坐着值岗。 “你们来啦？玩得开心？接下来就要投入工作了！一起来吃饭。”老板说着，阿姨递过碗筷了，我到门口让工作人员再送了点菜过来。 “太累了，首长，还是叶浩哥身体好，抗造，我这浑身痛，真的都不好意思说，我比叶浩哥年轻啊！”我一脸无奈。 “你是跟着我坐办公室坐多了，去哪都坐车，这个身体变懒了，没锻炼好。”老板笑呵呵地说。 阿姨说：“哪天你去针灸一下，我给你安排个医生。” “不用不用，谢谢阿姨，那玩意太酸了，扎得难受。”我赶紧谢过阿姨并婉拒。 “你们年轻人就要忍一忍啊！你这身体肯定很多寒气出不来，所以导致身上寒气太重，易疲劳。”阿姨分析着一切可能。 “你就让小王先吃饭，别在那说这些了，你又不是医生。”老板发话了，阿姨白了老板一眼，然后默默吃饭。 我见状说：“阿姨，哪天您去做理疗的时候，我陪着去一趟，也去感受感受。” 阿姨这才笑了。 吃完饭，我和朗哥收拾起房间内的东西，归置好后，把东西都提溜到车上，不少看到的退休老干部说：“小叶要回省城了…” 下午一点多，专用通信管理局的把“红机”拆了后，就开始返程了。 老板一路上还给老干部们挥手道别。 “现在理疗医疗条件好了，基本上的干部都能到八九十岁，这是我们政府我们d的宝贵财富啊！要多听这些老干部们的宝贵经验，多学习，能少走很多弯路。”老板在车上看着远去的疗养酒店，说。 “首长，这次回去后就有几个会，嘿嘿。”我笑着说。 “那今天回去就好好好休息，这几天得到了充分放松，你回办公室看看有没有什么件？待会拿到家里来，也算是上班前提前热热身，哈哈。”老板笑着说。 … 第五百二十九章 侄子出事 七月初一天的上午，老家打来电话，说侄子出事了。 老家亲侄子有三个，大哥家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三哥家俩儿子；孩子们和我关系都不错，有的时候看着他们成长的样子往往会想起童年时光。 事件源于大侄子（11岁）厌学，然后想来找我，大伯他们不让，于是孩子便不知道去哪了。家里急得要死，便打电话向我求助。 我给大侄子的电话手表打电话一直没接，堂哥俩口子在广州白云区做衣服，一个月两个人也就1万工资不到，在县城按揭了一套房，每个月还4000多，俩儿子，基本上每个月就剩不下多少钱，他83年的，还得还28年。这或许是很多人的常态。 老爸常说：“你给你堂哥找个工作，让他轻松一点，都是自家兄弟。” 我说：“我这个工作不是我说了算，是国家的，我没这个权力啊！如果我有朋友有，那我就和哥哥说。” 我一直很庆幸的是，家里三位哥哥，没找过我办一件事，他们都在本本分分地做着最普通的工作，我的二堂哥有a照，前段时间失业了，之前单位需要一个开考斯特的司机，五险一金，一年到手九万多，人也轻松，但二哥说：“你是我弟弟，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怕我做不好丢你人，我也害怕别人说我靠你，虽然我没文化，但这些我懂。” 我很感动，后来他去了一家汽车底盘制造厂，一个月5、6000块钱。而一些所谓的朋友，却三天两头想要我给他们工程，甚至为非作歹，19年，有个朋友陪我一起去看一个县一把手，结束后我不知道他问领导要了微信，之后领导告诉我一些事，才知道他背着我问领导要工程，还说是我的意思，而且造价投标书里，别人28万\/套的设备，他做了41万\/套，还用我的名义和领导说我不满意，没钱赚。后来当然一口气把丫赶跑了。 有些人捧着你，是恨不得吸你的血！ 所以啊，这玩意真的… 其实很多大家脑补的所谓的贪腐案件细节，没那么邪乎，也就这样，利用领导名义打个招呼，很粗暴的，没有所谓的设计啊，怎么怎么黑暗，真心没有，太高看这些东西了。 之前和易达秘书聊天时他说，绝大部分基本上一被抓就马上和盆托出，有个别顽固分子，串供什么的，基本上多过几天也就水落石出了。jw会抓人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查得差不多，还是那句话，现在在国内，只要收了钱，只要违法了，基本上跑不掉，现在国家的网络取证设备超乎很多人想象，很多体制内的人都不清楚。 … 侄子的事我给老家县里打了电话，县局指挥中心调了一些监控，终于找到小家伙一直往县城走。 我让发小把侄子送到省城来了。 我还在上着班，发小电话打过来了，告诉我孩子带到省行政中心南门了，我让发小把他带到办公室，发小第一次来，左看右看，我说：“琪琪，你在这坐会，叔叔上会班，一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在老家很叛逆的侄子在我面前乖乖的。 发小在一旁左看右看。 快下班时，我让李哥开车来接发小和侄子，我把老板送回家了，然后再去找侄子和发小。 到了餐厅，侄子坐着发呆，发小和李哥在聊天。 我问侄子：“琪琪，怎么突然想来找叔叔呢？” “叔叔，我不想上学了，我想来你这个里上学。”侄子说。 “为什么呢？爷爷奶奶不答应啊！你爸爸妈妈不答应啊，你要来倒不是很大的事，叔叔小区附近就有学校呀！但你要为他们想想啊！他们需要你啊，弟弟和姐姐需要你啊？”我说。 “小叔叔，爷爷奶奶都喜欢弟弟，不喜欢我。”侄子说得很委屈。 我把侄子抱在怀里。 这时李木子和嫂子们都来了。 李木子一到就说：“哎呀，我侄子咋来了？琪琪，听说你今天到我赶紧请了假。” “婶婶好。”侄子都打了招呼，这点不错，很有礼貌。 不一会儿，叶浩哥他们都来了。 “琪琪是？以后你就留在省城，叫你叔叔带着你，多好啊？每天都有好吃的。”叶浩哥刚说完就被嫂子骂了一句。 不一会儿，堂哥和嫂子，老爸老妈电话都打来了。 李木子给侄子夹菜，倒饮料，盛饭，看着别有一番温馨。 吃过饭，我带侄子去散步，我问侄子：“你如果觉得累，就在省城呆一段时间，但你现在还在读书，什么年纪干什么事，等你长大了，随时来找叔叔可以吗？” 侄子点了点头。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侄子，侄子到了夜市，带着他吃了些小吃。 老爸老妈又打电话，说明天一早来省城接孩子。侄子也听到了，我于心不忍，又没办法，实在太小了。 晚上睡觉时，我陪着侄子睡，睡着后我才回自己房间休息，李木子问：“怎么明天就来接啊？” “可能是觉得我们忙，本来我想着他在这放松几天，心情好一点可能会好很多。” “我们家那ipad啊电脑啊，给孩子们带回去用，我们反正也用不上。”李木子说，“他们在老家也没啥娱乐活动。” “好，你看着办，明天我有事，你在家等爸妈。早上带着琪琪去买几件衣服，多买几套，家里那几个孩子也买一点。”我说。 “好。” 第二天一早，我上班去了，李木子带着侄子去吃了早餐，买了很多衣服和吃的，老爸老妈到省城时，李木子开车接上爸妈，又带爸妈去逛了会街，这点上来说，我对我爸妈是有亏欠的。李木子陪我爸妈比我时间多，直到现在都是，我忙得很，也都是她抽空陪我爸妈。 爸妈住了一晚上就带着侄子回老家了，李木子买了大包小包，把家里的ipad和电脑都给了侄子带回去了。 第五百三十章 处务会 当了副处长最大的区别就是：1、处务会基本上没事不能请假了；2、偶尔需要代表处里去开会、督导工作。 所以就忙了起来，很多以前秘书时没干的工作现在都要干，所以都要慢慢学习。 综合一处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上传下达、协调工作，因为最近老板的通稿少，所以韩语宇找我的次数也少了，至于老板的日程安排，这些都是很小的事情了。 处务会又召开了，处长发完言后，冯涛发言，冯涛说话有点蔫：“同志们，综合一处是直接对叶书记负责任的综合处室，我们一定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把这份工作做好做实，要有一颗奉献的心。” 轮到我讲话，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一周开一次会，可不能每次都说这话？ 稍稍想了半天，我说：“大家好好干好份内工作，加油。” 似乎我每次开会说完实质内容，都不太喜欢说这些形式上的话，感觉浪费时间，处里同事最喜欢开我的会。 冯涛跑到我办公室找我聊天：“老弟，你说，现在的人咋都这么自私呢？领导难当，难管啊！” 我低着头整理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怎么呢？谁伤害你了？” “我就感觉可怜天下领导心啊，前段时间你休假，我，就对处里几个同事批评了批评，谁知道竟然在办公室怼我，这不是对副处长不尊重？难道处里只有处长说了算？” 我听着冯涛想要把我拉下水，我马上说：“毕竟处长也是第一责任人嘛！我们在处长的领导下工作吗！没事的，心态放平一点。” “老弟，你咋能有这种思想啊！不能有这种思想啊，国家给我们的权力要善于用啊，你不能这样啊，关键你代表叶书记的脸面啊！”他很激动地说。 “哥，这有啥，之前我认识个人，他说，叶书记的秘书最少是正处！不然怎么代表脸面呢？我笑笑不说话，啥时候叶书记需要我们代表脸面了？她已经不需要装b了，而很多人还停留在自己需要装b的阶段去解读任何人，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我认为处里的事，我们干完我们的分内之事就行，其他的爱怎么就怎么！我们不要过多去计较这些。”我也说了些自己的看法。 “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听听老哥的话，我们要行动起来，不然怎么彰显存在呢？”冯涛继续说。 “哥，当秘书本来就是低调的工作，我不想做这些呀，哥，我劝你也别这样做，大家其实说白了，都是为国家打工的，为了个位置东搞西搞，把名声搞臭了就得不偿失了，人这辈子，这些很重要啊。”我说。 冯涛见说服不了我，他说：“老弟，你可以不参与，但我在处里要彰显存在，你不能反驳我啊，你就保持中立状态就好。” 我内心一笑，这不脑子有病吗！ 所谓的斗争，其实也不过如此，只不过大家脑补得厉害，包括刘肖处长，也整天问我这个那个，脑补得东西随时都可以拍成连续剧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和普通人交往一样，你不支持我，我在背后收拾下你！你支持我，我就把你当自己人，有点啥好事想着你，偶尔一起聚聚餐。能有啥事哦？ 冯涛离开后，我一脸无奈，啥人都有啊！上一个在省f办时，有个同事也如此，想找存在感，结果呢？貌似现在都还没看到人，这辈子估计就在下头了。 同一批进来的引进生，现在大部分都还在原单位，现在的定向选调生已经接近正常安排了，不少人固执地认为博士就给副处，没那么回事啊！现在大部分都给正科，除非紧缺人才，经过市以上组织部门研究决定，才能给副处。 所以现在的定向选调生已经越来越规范化了，因为体制内的高学历人才越来越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值得纪念鼓励表扬，因为他有奉献精神和开拓精神，第二个螃蟹的也值得表扬，因为他将信心传递给了大家，等吃螃蟹的人多了后，那就不行了，那螃蟹已经是普通食物了，就没有什么表扬的价值了。 政策也一样。 但是，定向选调的都是知名985，在机会上肯定比普通人多，之前和一位省组人才办领导聊天，他说：“现在国家也在积极地促进体制内高学历年轻化，不能让有些孩子辛辛苦苦考了个好大学，结果毕业就回到原点，这是不公平的，那以后会越来越多高分的读警校，那就失去意义了。” 所以，很多社会现象，领导也有注意。 之前某条一位博主，自称是沿海某三角地区那的公务员，整天说：“三本上岸某三角公务员，吊打一切985。”每天几乎发好几条，连续几个月，后来不也被网安查了？发现就是个考了好几年没考上正式编制的，然后整天幻想这些，试图造成社会对立。 社会现象是关注舆情和社情的最重要的窗口，一定程度上能反映老百姓的诉求。 所以，大家看到网上一些偏激的言论，很大一部分都是别有用心的。 这个社会有心理问题貌似已经变多，相信未来不久，心理医生是个需求量很大的职业。 比如冯涛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冯涛和我说的话，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说，我觉得这种话需要冯涛自己去体会，毕竟有些事只有经历过了才会印象深刻。 我不知道冯涛会采用什么方式去做这些，但我知道他的结局是一定的，总是试图去搞这种内耗的人，最后都没得什么好下场。 之前某单位一二把手因为其他原因，也不合，东搞西搞，搞得单位乌烟瘴气，最后俩人全部免职，一下子都老实了。 团结的单位才有战斗力。我觉得冯涛就是这个弯没转过来，换言之也就是之前没受过什么挫折，这种“二愣子”是很可怕的。 不过，他能想到我，或许是把我当朋友，可是他妄图拉我下水的招式太老套了，多多少少让我不舒服。 第五百三十一章 爆发 冯涛还真的是位猛男，跑去搞事情了，被处长一顿骂。北一栋整栋楼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大家毕竟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但冯涛的到来明显打破了这一平衡。 自从当上副处长之后，就觉得处长是真难当，都想把整个处搞好，不说啥成绩，至少别搞事情！韩语宇找我签字的时候偷偷说：“王处，您知道不？冯涛这丫疯了。” “啊…怎么了？前两天我还见过他。”我看了一眼韩语宇。 “他竟然和处长吵架，之前您不在的时候，还和我们吵架，绝了！处长和我们说建议他去做精神鉴定。”韩语宇语气中带着兴奋。 “这种事不要去乱传！都是同事，都是朋友，别去传这种闲话。”我颇为不高兴地瞥了一眼韩语宇。 韩语宇立马秒怂，我很少发毛，当秘书吗，脾气要好！ “是，处长，明白啦！不过您要小心他啊！”韩语宇说完“善意”的提醒后，就走了。 … 下午，去参加了办公t的处室机关主要负责人大会，每个处室正副处长都参加了。我开这种会习惯性坐后头，这和上课是一样的，坐前头不能玩手机啊！ 冯涛突然过来了，我头大了！ “老弟，坐这啊？不前头坐啊？”他一嗓子，所有人往后头看，那会我还拿着手机玩着消消乐，大家知道那感觉不？我恨不得把冯涛头塞进我手机里。 “王秘书，坐前头来。”办公t主任直接喊了我名字。 我硬着头皮收起本子往前走了。 “王秘书，最近胖了啊！要多来学习，坐前头来嘛！”办公t副主任也说。 “对对，领导说得对，以后改进。”我说。 然后就认真记了一个半小时笔记，这不比上课，上课至少有新的东西学啊！但开会，每个领导说的话都差不多，车轱辘话！ 我记完笔记一看，记完后发现每个领导讲的话大差不差，散完会我一路小跑走了。 … 舅舅电话又来了，表示想来省城上班，我以为他想通了，于是说：“你想要什么工作？如果想要好好干，我可以帮忙找。” “能不能一个月5000以上，我以前6000多，五险一金有的话最好了！如果还有奖金就更好了！”舅舅电话里说。 “额，这个比较难啊，如果你有学历还好，我还能找找人，可是你没有咋办？要不找个还过得去的先干着？以后有了再找？”终究是自己舅舅，老妈电话也来了，也是如此。 我是真的不想帮舅舅，不是因为其他，这性格难… 听着舅舅的要求，我火来了，爆发了：“现在大学生找工作都难，你为啥这么多要求呢？真以为我说了算啊？我说了算也不能开这个口子啊，你说的这些工作有啊！但是你条件要满足啊？你把我当什么了？” 然后挂了电话，讲真对舅舅心里一直有意见，就是因为他性格好像变不了，喜欢混。 现在，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老妈也不理他了，有的时候真的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表叔，我是村里的xxx，您知道我嘛？我爸爸是xx。”电话里说。 “奥，我知道，以前看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怎么了找我有事？”我问。 “是这样的，我问我爸爸要到了您的号码，我一直在省城上学，今年要毕业了，想让您找个实习单位可以吗？” “你是学什么的啊？”我问。 “我是学电子商务的。”他说。 “这样，我帮你问问，可以的话我回电话你。”我没把话说死。 讲真每次办这种事的时候，总会想起以前那些帮过的孩子… 老家人都知道，如果他们打电话找帮一些其他忙，一般我都会直接拒绝，所以慢慢开始让孩子打电话了。都学精了。 我想了半天，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把他放到一个朋友公司了。 但没想到刚安排好，他老爸就在村里说是因为他儿子优秀，没找任何人，老爸老妈知道后很心寒，和我说来着，我安慰他们“没事，人在做天在看嘛”！ … 朗哥找到我，说冯涛找他派车，要去接人。 “老弟，他联系我，开始一顿寒暄，说我们都是保障老板的，都是一家人，以后有啥事要互相交流，然后便让我派车去高铁站帮他接人。”朗哥说。 “还特意强调要我开老板的车去，这b，好烦。” 讲真，综合一处大部分都很低调，很少干这些事，但冯涛这最近跳得很厉害啊！ “你不会说让他和车队长打电话啊？”我说。 “这种人会听不？不会的！我想怼他，当初是谁t把他调过来的啊！害人呐！他还想用老板的车，吃屁去。”朗哥愤愤不平地说。 “你怎么拒绝的，我想听听。”我问。 “我就说老板的车不敢瞎开，都要报备。”朗哥给我扔了一根烟。 “之前也有一位处长，好像是二处的，一直安排首长的驾驶员帮他接这个接那个，后来没想到被人知道了，这妥妥的僭越啊！直接给调离了，在综合一二三处工作，本来就要低调，这个克服不了，能成什么大事？都是越低调越长久。” “你要明白，有些人好这口，人各有志嘛！有些人就喜欢场面，去哪吃饭都要成群结队，去哪吃饭都要人捧着；有些人则不一样，则喜欢低调，喜欢闷声干大事。”我解释。 … 冯涛这样再干下去，估摸着里滚蛋的时间也不远了，再晚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很多人都想要用老板的车接人，在道南这车就是身份，虽然就是台普通的红旗，但是这氛围不一样啊！这面子不一样啊！ 在大院，只要是这台车下来的人，基本上就没人敢小视。 但是，这玩意还是看司机，如果司机胆子大，瞎用车，那就完蛋了！之前有位驾驶员，开领导的车回家，路上出车祸，搞得很难堪！后来车队就不允许专职司机开专车瞎跑了。 专职司机比公车司机更重要，更需要管理好！有的时候一台车出去，那就是领导的象征。 第五百三十二章 关于秘书的一些事 有朋友经常问，县市领导秘书怎么保障的呢？这我之前就已经多次强调了：严格意义上讲，只有高干以上级别才有资格配备专职秘书；但在实践中，县里副职以上、地市以下的主要干部，为了工作方便会配备一名辅助工作的干部，一般叫联络员。 也有人会说：“我认识个朋友，是县里一把手的生活秘书，是不是一个领导都有几个秘书？”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关于配备生活秘书一职，只有老板这个级别以上的干部才有资格配备，一般的省副职也都没有资格配备、只有一名专职秘书而已。什么机要秘书、文字秘书那都是老黄历了！严格意义上来讲，秘书工作规范后，专职秘书的范围就囊括这些。 当然，有些县里、市里干部比较喜欢配备秘书人员，可能会在单位选个人负责自己的生活、选个人负责自己的工作，但那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生活秘书、工作秘书。且这种情况也是不合规的。 我也见过省城某区里有位一把手，配备了一名联络员的同时，也自己让办公室的安排了一名工作人员负责自己生活上的事！但这种情况现在越来越少。没谁愿意“僭越”。 秘书配备的一些事，就和领导的车牌一样，被很多人误解。这些人就包括体制内的！经常有体制内的人问我：“你老板的生活秘书是谁啊？机要秘书是谁啊？你是第几秘啊？” 这些问题看似好像很专业，其实压根是一点都不懂。在国内秘书改革后，从来就没有第几秘之分，很多人是看了一些海外使领馆有“一等秘书、二等秘书”，误以为领导的秘书也是如此！但这种一等秘书、二等秘书是“一种特殊单位的级别和负责的业务的不同”而已。包括bj的大首长，一般也是按“政治秘书”、“军事秘书”、“生活秘书”…这样分，从没有过什么第几秘之分。 但很多人脑子里已经有固有印象了，就比如，道南的车牌早就改成专用号段了，都改了十几二十年了，还有人认为00001这种车牌是“老板的”。当然，有些地方没改革，仍然是这，但全国绝大部分都早就改革了，没谁愿意乘坐这么显眼车牌的车在外面晃。 关于秘书工作，其实也就是平常我经历的这些，没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也没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东西。 正所谓专职秘书，千万要搞清楚，那是受国家和政府承认，是有“证”的！也就是有秘书令的。这可和县市里，领导上任了，找个工作人员过来问几句，然后就开始保障领导不同，那种可以随时换！但专职秘书要换虽然对领导来说也是几句话的事，但毕竟要经过法定程序。这就好比俩人结婚领证和没领证，没领证的话，说分就分了！领了证的话，还得去民政局？ 秘书工作会有这么多误解，说到底还是之前秘书工作没规范之前，有些地方在配备上比较乱。造成了一些不太好的印象，比如很早之前，一些领导干部文化水平不高，所以选秘书专门选“会写材料”、“会来事”的，现在早就不会这样了。领导自己水平越来越高，对秘书的要求越来越简化为事务协调方面了。 对于秘书工作有没有固定级别，这玩意强调了n次，但还是有人固执地认为有，实际上压根是没有的！要明白，领导不需要靠个秘书级别来给自己长脸，有这种思想的本身就是对领导的“轻视”。 现在很多省里领导因为工作多，工作忙，秘书一般都年轻，年轻秘书不可能动不动就正处副t，我走过去全国这么多地方，一般省里副职的秘书是正科或副处，正处也有，但非常少；而省里一二把手的秘书一般是副处巨多，当然也有正处正科！ 很多人会把对口服务处室的一些处领导也当做老板的秘书，说对也不对，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每个领导的秘书都是正处了。 现在体制内的专职秘书条例早就执行得很严格了，如果你认识一个省副职的生活秘书啊，那你就要看看自己认识的人在不在这个单位了。 秘书工作真的不神秘，很多人会把宋思明当做常态，我想说的是，《蜗居》描写的东西本身不具有真实性，宋思明并不是一个秘书，可能只是领导身边的一个比较亲密的人。他自称副shi长的秘书，开的车却是奥迪，车牌在那个年代是000，这与秘书身份不同！说他是对口副秘书长，可是他自己和周围的人对他都以秘书自称；话再说回来，真要说他是秘！他经历和掌控的一些东西压根就不是秘书能有的。 我的理解是，为了不引起“对号入座”，所以这部电视剧杂糅了很多体制内的形象进去，本身并不能找到职业对应形象而已。 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二号”xx，我觉得这是完全在侮辱我的工作，是很轻浮的一种说法，在改革之后，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二号三号四号了！ 体制内工作真没那么神秘，什么氛围？氛个啥子围？无非子就是和平常生活一样，那么点子事！秘书工作也没那么神秘，什么运筹帷幄？想多了！一个秘书敢这样？怕不是嫌“生命线”太长了。 体制内啥工作都讲究一个对等，这种对等是多方面的：级别？能量？ 我去县里，一把手会接待；但刘肖叔叔这个二调去县里，一般一把手不会接待！现在大家都挺忙，没有谁会想去浪费时间。 每一项工作都有每一项工作的门道和规则，不能什么都看影视剧来科普，艺术本来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换言之秘书群体本来就是一个不太被关注的群体，所以传说虽然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偏离实际的！ 事实上秘书也和一般人一样，只不过离领导近点而已。 第五百三十三章 冯涛 冯涛消停了几天了，处长和秘书长汇报了这个情况，但秘书长也没有多大的动作。 于是我问朗哥：“哥，你消息比较灵通，是不是冯涛有什么背景啊？怎么被告了还没找他谈话呢？” “应该不至于，他这么傻逼，谁当他亲戚谁倒霉。”朗哥笑着说。 “他上不了什么台面的，我估摸着秘书长不找他也是因为觉得现在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不想影响团结，不过丫如果还这样我行我素，估摸着离他下课就不太远了。”朗哥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冯涛这个样子真的出乎我意料，真的也是一朵大奇葩了，怎么会这个样子？要啥存在感？能有啥存在感？”我感慨道。 “鸟多了，啥林子都有！计较这些干啥！很正常的！我看到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会北二栋的秘书处也有个大神，他们处负责综合文电的上传下达，他们处有一两张进北一的卡，于是乎，有位大神拿着这张卡进行了复制，和朋友说他是xx的秘书，带着朋友直接大摇大摆刷卡进来，然后转一圈以有领导在办公室为由又下去…”朗哥笑着说。 “那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我问。 “为了得到尊重啊，那你看一些饭局，介绍一些这个局那个局，不大部分都是科员，为啥这样介绍？还不是为了面子，面子这东西，害死人！” “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傻冒。”我看了一眼朗哥。 “你没看过的事多了去了呢！之前有个大神，来应聘院子里的聘用制，就是为了要一张车证，他成功入职后拿了张车证，然后就说自己是里头的领导，带着一些生意伙伴进大院来，然后要投资，要了投资拿去挥霍，他那些生意伙伴不敢报警，后来还是有个人觉得不对劲报警，才知道这些事！你永远不知道很多东西是真是假，所以，看着现在有些人，看几天小说就能冒充某方面专家了！这也是一个不太好的信息。”朗哥煞有其事地说起来。 讲真我是真的遇到过n多起这样的事，之前有朋友介绍一些人，说是bj的秘书，我信了，后来认识郗哥后，发现这些人都是…一言难尽。 总之我现在就一个原则，送上门来的东西不可能是真的。 我现在对冯涛越来越头大，主要是他这个行事风格很让人苦恼，天知道多和他说几句话，别被他传成是他一伙的了，这东西还是要小心。 … 李哥难得和我打电话，对我说：“老弟，帮我个忙！” “放。”兄弟之间就一个字。 “我最近来几个战友，你过来出席一下啊！陪同一下啊！”李哥说。 “好，可以，啥时候？啥地点？需要我怎么做？” “周末，位置到时候订好了再发给你，你人来了就行，别穿得太骚就行？比如别穿露腚装。” “滚蛋。”打闹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朋友之间就互相捧嘛！但这种互相捧不是吹牛，不是天花乱坠，比如之前参加一个饭局，朋友明明只是个小干部，被他的朋友捧成县里常w了，这就是过犹不及，搞不好要出问题的。 不过现在对喝酒有抗拒了，所以李哥让我去陪同吃饭，不用说又要喝酒，对此我很头大，现在嘴巴味道越来越重，我估摸着肝可能因为喝多了酒了，需要休息。 我见过很多基层干部，一退休基本上就天天往医院跑，很大部分原因估摸着就是酒喝多了，很早之前还以能喝酒为荣，那会要是谁能喝个两三斤白酒，那在县里也算是号人物啊，人们往往会用耳口相传的形式给他立传。 但这种传最直接的影响是身体的变垮，我现在身体就变得容易生病，以前是抗！所以当秘书这点不容易，不能在老板面前表现得体弱多病，所以必须硬抗，有一次肚子疼得浑身发抖，恰巧在开会，我硬是扛着开完了会，等离场时，浑身湿透了！把老板一送回家，我和朗哥说了句肚子疼，就晕过去了。朗哥说从老板上车到和老板聊天，看我有说有笑，直接的额头汗有点多，还以为是热的，不以为然…毫不夸张，你享受了一个职业的荣光，就必然要接受这个职业的一些外在的其他的东西。 所以我有觉得作为干部，就应该能吃点苦，不吃苦怎么成长？不吃苦怎么去体验别人吃苦时的那种感觉？怎么去培养自己的共情能力？ 我偶尔看到个别基层干部，用冷漠的眼光看着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这就是缺乏共情能力，这种人注定走不远，这种人也注定就这样了。 … “老弟，你千万记得别安排其他事啊！”李哥电话在下班前又来了。 “好，你放心，除非老板有事。” “老板有事你也得给我请个假，我和我战友都说了，请你这个大才子来，你要是不来，那我脸往哪里搁？我要不要混了啊？不行，你必须来！”李哥笑着说。 我很能理解这些。 “你还叫谁了啊？”我问。 “其他人就没叫了，没意思，兄弟几个坐坐嘛！叶浩也没叫，朱班长周末估计要陪老婆孩子，也没叫。”李哥给我说了理由。 “靠，难道我就不要陪老婆孩子的嘛？你这个双标狗。”我假装嗔怒道。 “你年轻哇，对了，喝茅台这次。” “酒就不是好东西，茅台也是酒啊！吹成花也是酒啊！看我现在，喝得这个身体啊，真的是一言难尽，你好意思不？” “酒这东西，学会喝还是有好处的，解千愁，啤酒现在伤害比白酒还大。” 对了，我现在已经对一些酒过敏了，一喝就喘气不清，一喝就浑身难受；喝白酒倒没有这些副作用。 工作这几年，什么酒基本上都喝过；什么好吃的菜基本上也都吃过，却越发觉得，还是家里那一盘炒空心菜好吃；却还是觉得，家常便饭最能够滋养人的身体。 第五百三十四章 李哥战友 很快就来到了周末，李哥亲自开车来接我了，这待遇…其实主要是怕我有事不去。有的时候体制内的面子就是这样，答应了叫谁来吃饭，没叫过来，肯定就不太好了。 在18、19年，有人请我吃饭总喜欢说，“我叫你们单位xx过来，他说和你关系不错诶。”我一听，那是领导啊，结果过去发现屁都没有，对方往往解释：“他刚电话有事来不了，下次再约过。” 后来我学聪明了，一般说谁在的，我都不会马上答应，都会等到对方开吃的时候，看我还没来，打我电话的时候，我就会说：“你把电话给下他，我给他解释下。” 如果对方吱吱唔唔不肯给，那肯定就是没那回事。 这种办法解决了很多麻烦，有的时候对方明明说让你归去陪一个你觉得很有份量的领导，赶过去发现就你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郁闷，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李哥上车就扔给我一包和天下，对了，朗哥平常抽七匹狼，但口袋里偶尔会有和天下，他老丈人的。以前总发和天下给我，现在七匹狼也会发。 人熟悉后就没那么多所谓的礼节。 到了餐厅包厢，看到来了四五个李哥战友，他们见我进来纷纷起身问好。 “同大家说啊！这就是我老弟，我前老板的专职秘书王成。”李哥把我介绍给大家。接着又把大家一一介绍给我认识。 “哥哥们好。”我打了个招呼坐下了。 随后大家给我发烟，基本上都是和天下、云端。出门在外总要带几包好烟嘛。 接着开整了，看了眼，还真的是喝得茅台。我也发现酒局里的酒有时候也能说明些什么问题。 如果一喝酒就带茅台，那这家庭绝对还阔以！如果喝酒拿五粮液，也还行，之前就讲过，最怕拿那种没包装的白酒，说是什么内供的、或者拿那种花里胡哨包装的所谓的内供酒，那酒喝完直接可以飞天，第二天那头真的就疼得跟被打了似的。 “老弟，今天咱不醉不归。”李哥说完又掏出一瓶茅台。 两瓶茅台，其实按道理也不够我们五六个人喝，但喝酒，点到为止最好，要都往死里喝，讲真一个一瓶也不够。 “老弟，以后来xx和我们说，我安排啊！好兄弟，真的是一见如故。”李哥一位战友说。 “哥哥，我也是啊，今天有幸认识哥哥，也是我的服务。”曾几何时我还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现在在这种场合也能得心应手了。 喝了点酒，大家开始说李哥，批评他因为之前的事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李哥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知道此刻他心里很难受。 而对于我来说，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摆脱秘书在我身上的这个名词，哪怕当了主要领导，还是会有最初认识的人叫我王秘书，所以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 吃完饭，大家说要去泡脚，我是真心不喜欢这些地方。 于是我先回去了，因为没啥事，我就走着回家了。 一路上走走看看，偶尔放松脚步感受下这座城市的步伐，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根据安排，老板去中科院驻道南某所调研了，这里头有几位院士在坐镇。 老板对一位年迈的院士说，我是道南的第一责任人，你们在道南搞建设，我感谢你们，只要在道南，有任何困难或需求，都可以随时跟我或者我的秘书联系。 这些院士都有老板和我的联系方式。不过几乎不打，而那些没啥屁事的，恨不得天天打、天天在老板面前晃悠。 “知识分子清高啊！”老板感慨。 “他们有文人风骨，比较淡泊名利。”老板说完我想到一些网上的评价，便说：“首长，不是有些人说我们国家院士评选规则不太…” “如果因为没评上一个头衔就出走，那就说明不是国家所需要的人才了！再一个，国家不傻，如果真是某一领域真正牛的人才，那肯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来！或许评选机制目前存在这个或那个的不足，但至少目前是符合实情的！很多人被网络带跑偏了，一出现这种听起来很爽的新闻，便开始沸腾了，比如某某科学家因为在国内干嘛干嘛，跑国外去了，取得什么成绩，打脸国内有些人…这种新闻假透了，但一直有生存土壤，这说明我们有些群众的真假新闻辨别能力不强。”老板说。 “现在真正牛的科学家都在院所里搞研究。一些没有那么那么牛的，喜欢在网络科普，让网民们误以为这就是中国顶尖了！然后他们就会有疑问，这么牛的科学家怎么不在搞研究，反而出来搞科普了呢？肯定是不重视…很多人还在用老观点看新问题。”老板继续说。 “科学家本来就需要淡泊名利，需要沉的下来，在网上这个浮躁的氛围很容易影响自己的的心智和科研进度，所以，喜欢在网络上抛头露面的，这些未必就很牛，奈何有些人不理解，就认为这些人就代表了中国了，这也是偶像经济的副作用！” 我很赞同老板的看法。确实现在网上很多这样的说法，但细一想，如果真的这么这么牛，国家咋可能会放走？至少我工作这么多年，发现虽然现行体制有这些那些不足，但总体来说是非常符合我们国情的。我记得占辉老师曾说过“国家不可能放真正顶尖的人才走的”。 但话又说回来，清华北大每年部分人不回来…这种高级人才的一些小群体性行为…某种程度上说明我们还有改善的空间，这点上来说，有很多人的顾虑和质疑是存在的。当然我们也一直在努力，一直在让整个环境越来越好！这是个好事！ 这还一个大原因是，以往的科学评判标准都是西方为准的，发这个那个，很多国内的评分标准也按西方来的，所以也变相让有些孩子往外走，到制定标准的地方去。 我们急需建立以本国为主体的科学评判体系。这也是文化自信的重要一步。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下半身 早上上班时，看到省行政中心南门口有个女人挂着个牌子，上头写着字，跪在门口，驻省行政中心派出所的民警正在与其交涉。看样子，女人年纪应该在35—40岁之间。 老汉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大波澜，也没发表任何看法，车子直接开进去了。 我估摸着老板已经看多了这种场合，已经不意外了。 刚上着班，大喇叭朗哥来了：“老弟，你知道不？有好戏看啦！” “咋啦？看你笑的跟中五百万似的，要脸不？”我笑着说。 “诶，不能这样说撒！听点消息有助于快乐成长。刚刚南门口不是有个女的吗？在那搞事情的那个。”看着朗哥那贱贱的表情，我“嗯”了一声。 “据说是某位秘书的女朋友哦！”朗哥说。 “既然是他女朋友，那来这干啥？大义灭亲还是送温暖啊？”我问。 “你这不是感兴趣了吗？哈哈哈，来，给根烟，听我给你说。”朗哥说完就拉我抽屉拿烟了。 他拿出一根烟，点上后，这才说：“是这样的，这位秘书有老婆。” “好了，我知道了。”他一说这，我大概就能猜到原因了，朗哥一看，急了：“我还没说完呢，不行，你必须听我说完这些，不然我要难受死。” 他看着我低头整理东西，也不顾我爱不爱听，直接说：“这位秘书是政x的一位副职的秘书，他秘书当时是从区里遴选到那的，今年36，二级主任科员，这才多久啊？就搞事情了，估计这次没好果子吃了。” “据说女的是在饭局里认识的，女的也没啥爱好，就好交朋友，这不？认为攀上个大枝，结果呢，男的也昏了头，说要和女的结婚，结个棒槌，这不出事了？据说，男的的老婆直接来单位闹了，说如果离婚，就闹到他这辈子都这样。”朗哥眉飞色舞，我看了他表情一脸郁闷。 “你这都是据说据说，哪据说的呢？哪有这么多据说啊！你这消息不行诶，可以定义为新型谣言了。”我一说完，朗哥不高兴了。 “老弟，这就是你不对了，我这消息绝对保真，我刚特意开车去看了，卧槽，女的比男的大好多啊！这叫啥？老牛吃嫩草啊！” “你还真的挺闲的，开车特意去看这玩意，无耻啊。”我笑着说。 “秘，历史上也有个别搞事情的，不过后来都不是很好！比如之前xx的秘书，就因为搞这些事进去了，搞这些事必然会带来一些贪腐，为啥？你开个房不可能去路边小旅馆？最少要星级酒店！哪怕再那啥，不可能叫朋友帮你开？那就要搞钱。”朗哥颇为神秘地说。 “估摸着这次这丫差不多废了，闹成这个样子绝对下课。”我看着朗哥一直张着的嘴陷入了沉思。 我认识这位秘书，不高，很胖，戴着个眼镜，走路唯唯诺诺，看起来很老实，但人不可貌相嘛！ “老弟，你咋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就要开始拿东西了啊？”朗哥还没等我回答就开始薅我的烟。 “不要脸了啊！你再怎么说也是车队副队长，天天在我这薅羊毛，太不要脸了，再说，你办公室又没啥人，薅这么多茶叶和烟过去干嘛？”我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那样他们就会以为是别人送给我的，证明哥哥我牛逼啊！”朗哥说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你们现在都这么浮夸了吗？”我有点疑惑。 “以后你就明白啦！”朗哥说完拿着我的东西绝尘而去，那身影，像极了一种生物。 老板估摸着看到朗哥来找我了。 “上午那是怎么回事啊？”老板问。 “我还以为您没看到呢！据说是一位秘书出轨了，然后小三找上门来了。”我简短地汇报了。 “奥，秘书工作很重要啊，看来要叫易达给所有秘书上上课啊！”老板说完，拿起电话拨打过去了，我看着号码就是易达的。 “易达同志，上午我上班时看到有一位女性在南门上f，影响很不好，经过我的了解，据说这位女性是我们大院里一位秘书的小三，我认为这种情况非常不雅观，非常不乐观，所以我想让你组织开一个短会，针对所有高干的秘书们，给他们吃吹风，上上课，紧紧扣子，以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老板说完，电话那头立马同意了。 “小王，你可要记住不能犯这种错，之前我还听说，个别秘书以玩多少女性为资本，这种极其低级的趣味一定要抛弃，发现一起就要打击一起！我还是那句话，但凡发现这种情况，就要打得他一辈子抬不起头，人生没有后悔药，凭啥你考个编制就能有后悔药？有试错的机会？这本身不公平的同时还会助长一些歪风邪气，对这些歪风邪气就要狠狠地杀一批，要让这些人脱裤子后都没欲望！要让这些人看到老婆之外的美女都不敢有想法。”老板说。 我一直在旁边时不时点头。 “要想走的远，就一定要正，可以偶尔在不违法原则和法律的前提下讲讲人情，但一定要注意度！你看那些喜欢搞歪门邪道的，有哪一个能怎么样？近几年道南查处的干部，好多都是被外界关注的干部，可是呢！一查啥都废了！有人说，站对了队就不怕，这就是扯淡，人不能一辈子都顺路，只要有问题，哪怕今天放过他，过段时间，所谓的队散了，那死的更快！没有什么能凌驾于法律和人民群众的意志之上。”老板又开始手把手教育我。 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到红卫哥在那等我。 “老弟，忙着呢？”他看到我回到办公室，赶紧说。 “哥，难得来找我啊！有啥事吗？”我问。 “是这样的，就想来找下你，想周末约你吃个便饭，看你有时间不？”红卫哥很不好意思地说。 “可以，我来安排。”我马上答应了。 “我来，让我安排哈。”红卫哥说着就走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请客 小金姐夫孩子在学校表现不错，为了感谢老师，便说请老师们吃顿便饭。叫上了我和李哥陪同。 到了地方，圆桌已经坐满了人，校长身旁留了俩位置，我和李哥主动坐过去，小金姐夫没说我们真实职务，就说了我们是亲戚，在省直单位上班，说了职务很多人放不开了。我们都理解，我们也不喜欢带着面具吃饭。 “兄弟们，一起搞一杯。”刘校长笑着说。 于是大家便一起来了一杯，我看了一眼，晚上拿了六瓶白酒，这头就有点大了。 六瓶白酒干下去，这命就要半条了！不过大家好像都很快乐，我也就没说什么，小金姐夫把主场全部交给了我们，就像个默默买单的人。 “刘校，孩子就麻烦您照顾了。”李哥说。 “有教无类嘛！我和小金以前就认识，我本来说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的，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小金非要说都安排好了，不吃也会浪费。”刘校说。 “应该的应该的，您每天日理万机，辛苦啦。”我接过话就说。 “哎呀，这都是应该的，职业如此嘛！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呢？应该的，没事的！”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还不容易吃完了，小金姐夫去买单了，刘校说想去唱歌。 那没办法，只能去了。 小金姐夫赶紧定位置，一行人浩浩荡荡干过去了。 到了那开酒唱歌，不亦乐乎，最后凌晨两点，看着小金姐夫一脸懵逼地进来，李哥赶紧过去了，我也跟过去了。 “这唱个歌要八千，我身上不够钱。”小金姐夫说。 李哥没说话，跑去把单买了。 这社会一出门哪里都要钱，一朋友说：“以前去酒，玩个超级玩家也就3000多，现在都要七八千了。” 买完单，也就回家了，我和李哥对这种场合没兴趣，其他人貌似都很放松。 一晚上被教“为官”、“做人”，蛮苦，可能因为我娃娃脸，书生气重，加上我一般在不熟悉的场合都不怎么说话，刘校可能觉得我就是个普通干部或者小金姐夫吹牛了。所以今晚刘校一直说：“站好队，说好话，没问题的，人要勤快，不能树敌。” 反正一晚上这几句车轱辘话说了n遍，我一直点着头配合。 讲真也挺感动的，至少人倾囊相授，不管有无用，都是对我的爱护。 而关于小金姐夫请吃饭这件事，我感受挺深的。最近网上爆出很多家长为了讨好老式怎么怎么，包括个别家长在群里这个那个，说到底还是想自己孩子多受重视，不想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当然，有个别家长的做法确实欠妥，比如不经大家同意送礼之类的，礼物还挺贵，这种做法确实不太得体，但反过来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没谁愿意平白无故如此啊。但是这种方法不可取，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学生就应该拼的是成绩和品德，而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我感觉大家好像走上了一条非常错误的道路，觉得想方设法让老师关注孩子了，小孩子成绩就能好；觉得文具买得好，小孩成绩就能好；觉得学校好，小孩成绩就能好！其实作为一名过来人，这些大部分都在孩子，有那功夫多教育教育孩子，比啥都重要。 教师队伍整顿也确实有必要开始，不能让个别不太好的现象，影响整个队伍的名声，我遇到的老师，对我都很好。除了个别… 李哥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说：“累啊，看着这街上没几台车、没几个人，就会想到这座城市热闹的样子，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走，现在越来越焦虑。” “你焦虑什么呢？”我问。 “很多方面的，比如你嫂子和我有芥蒂，比如孩子开始对我有看法，比如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工作。”李哥抱怨道。 “其他的我能理解，你这工作这么好，不该吐槽啊！你自己都说，一个初中学历能到现在不容易，就别扯淡了。”我说。 “你说得对！你看像小金姐夫这般，也是很多普通人的常态，养孩子不容易，培养孩子更不容易，把孩子培养好着实不容易。”李哥在街上仰着头边走边说。 “哪天我去挂职了，没人陪你唠嗑了，我看你不是要被逼疯。”我大笑。 “哈哈哈，那我就去找你，你不在省里，我还真的会不习惯，不过现在交通发达，随便就来找你了。”李哥抽起了烟。 “食堂t的也难吃，看着好看，也全t料理包来的，吃得我发毛。”看着怨妇一般的李哥，我就不得不说下了，很多人在网上说体制内的食堂好吃，我也算从乡镇吃到bj，但凡不还是自助餐的都好吃，但凡是自助餐的，好多都是料理包搞得，为此，我还专门“民间调研”过。所以，别羡慕，没啥好羡慕的，我现在都基本不在单位吃了，饭卡的钱留着逢年过节在单位楼底下的超市买油盐和零食！必须吐槽，单位理发师剪的头发巨丑，我这几年剪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去那理发了！ 单位超市的东西也比外头贵，一包内蒙牛肉干60多，还不够我塞牙缝。酸奶基本上都是10元起，偶尔有那种稀奇古怪包装的饮料，那是不能触碰的痛，拿了会后悔的。 去餐饮接待中心秘书聚餐那次，发现现在那内外部统一价，68一份炒青菜、98一份小炒肉、啤酒鸭168一份…总之现在除了一些有钱的做生意的要装b偶尔会让内部人订个餐外，真正内部人几乎不去。除非因公，那是不用自己掏钱。 前段时间老家来一群朋友，我挺忙的就安排他们去餐饮接待中心吃饭，等秘书聚餐那天去买单，六个人干了我3000，所以很多以前所谓的福利也慢慢削减了，福利是建立在经济和税收之上的，没有这个就只能对外市场化，因为也要生存呐！ 这段时间我也越来越发现，这份工作正在慢慢改变… 第五百三十八章 地铁趣事 因为赶时间，又是高峰期。和李哥乘坐地铁回单位，李哥身上带着家伙，一过安检立即被围住了，李哥赶紧掏工作证和那玩意的持有证，并且把家伙掏出来给地铁站派出所民警看了，登记了，才没事。 这才放我们通过，恰巧旁边有很多人看到了，我和李哥进地铁时，我们拎的袋子又有“道南省委办公t”的字样，有个女孩一直看着我们俩，后来像鼓足勇气一样过来问我们：“请问你们是警卫y嘛？” 李哥看了一眼她，没说话，我笑了笑说：“您有什么事吗？” “感觉你们好帅啊！方便加您们的微信吗？”现在女孩子表达感情真的很直接，这也是人性的解放！ “不好意思，工作性质不太方便哈！”说着我和李哥往地铁车厢前头走。 “其实地铁派出所也蛮难，经常有市局反k大队的民警时不时随即拎着包疑似xx的东西过安检，要是没查到，那就完蛋了，绝对要通报处理。”李哥说。 “有查不到的情况吗？”我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李哥笑了。 所以全世界要说哪里安全，也只有我们中国了！中国的安全体系真的是固若金汤。这是无数干部职工一齐努力的结果。 我们到了单位附近的地铁站出站时，没想到刚那个妹子跟上来了：“帅哥你好，这是我的电话，我猜你们是道南省w办的？看到你们公文袋上的字了。” “嗯，好谢谢。”因为地铁站离单位还有一点点路，这时李哥单位的车来接了，我们上车后扬长而去。 “老弟，这就叫职业光环，很多小姑娘对这些没抵抗力的。”李哥很得意。 “算了，你被得瑟了，赶紧把纸条扔了，别又搞事情了，你还嫌不够闹腾啊。”我说完把他偷偷塞上衣兜里的纸条扔了。 这种情况肯定要当好弟弟的职责。 “昨天有个事你们知道不？”开车的驾驶员问。 “废话，你不说啥事我们那里知道去？”李哥没好气地说，要说问这种问题也是有毒，这就比方打个出租车，问人司机师傅“您是啥职业”一样乌龙。 “昨天有个男子晚上跑高铁站想偷高铁开回家去。”说完他还在那乐，我却乐不起来，这说明如今的经济已经如此了… 回到单位，紧急开了会，李哥这次过来是因为他们单位有大任务，那必须bj另一个大首长要来了。 这种工作现在轻车熟路了。 基本上这个时候我最忙，到处联系我，让我汇报给老板说任务完成。 李哥这几天抽调去轮岗了，所以吃住都在迎宾馆了，我是真不喜欢住宾馆了，哪怕道南这些香格里拉等对我来说比较高档的酒店，没有“烟火味”。我和李木子都不喜欢住酒店。 这几天很显然，我也会很忙，衣食住行出不得半点差错，g安和wj还是负责迎宾馆别墅附近的安保；外围由公安负责。 这种顶级规格接待，每个半年可能会有一两次。 所以这几天就可以不喝酒了，不喝酒的日子最舒服了，在家里吃饱饭散散步，然后回家洗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睡到第二天醒来再去上班，浑身非常轻松。 很多日常生活，刨去不必要的应酬，都会发现非常轻松。 我有时洗澡看着自己的模样，发现越发沧桑，顶着娃娃脸的沧桑，看起来特别少年老成，简直了。 地铁这事反映的是我们当下追求爱的一种风向，也反映出偶像经济的一种发展潜力。 … 之前那位秘书处理结果也出来了，调离，具体去哪还不清楚，很多事情… 我这么多年，完全按老板的话来做，所以很多次底下的人做错了事，我敢直接骂，因为我自己行的端坐的正！所以没人敢说我何如，我经常批评韩语宇，他也不敢多嘴，用他的话来说：“您批评我，我没话说，您做的好，要是其他人批评我，我肯定一顿呲！” 有些人敢对个别领导放狠话，那是因为这极少数个别领导怕麻烦，换言之他自己或许心虚，要是都堂堂正正，你做的不对我批评你怎么了？你违法乱纪了我往上报开除你你又能怎么样？ 放狠话？大家都是一个脑袋，关几天也就清醒了。之前有人诬陷我，我直接报了单位，他放话要找人弄我，还发短信威胁我，我让刘阳秘书去处理了，这人以寻衅滋事被拘留了十五天，出来的时候老老实实的。 对此李哥说：“老弟，你丫还真不留情面，难怪有些人说你对谁都是笑嘻嘻的，但触碰到你底线，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典型笑面虎。” “对啊，如果底线都是随随便便能被触碰，那就不叫底线，一个连底线都没有的人那就完犊子了，一个连底线都没有的秘书，那领导能放心吗？”我笑着回答。 毫不夸张地说，工作到现在，被人恶意举报过几次，有几次还有人编造了一些可以让人家破人亡的谣言，后来查清楚后，jw的同志问怎么处理？我反问那为什么我要放过他呢？有些人是真的不应该被原谅，就要狠狠地收拾。 我最像老板的地方就是对待这种人从来不手软，哪怕他叫家人来求情！对个别这种人手软，就是对老百姓的“伤害”，也有个别人说我太狠了，说我“过刚易折”，希望我能手松一点！可是呢，那极少让我手松的个别人要么进去了、要么现在被处罚了；和我一样的几个同事现在还好好的，这个社会需要激烛扬清的人。 这也是李木子夸我的：“看你长着账娃娃脸，但从来没想过你的手腕这么强！对黑恶势力这么痛恨。” 我笑着说：“当你自己一身正气，当你自己嫉恶如仇时，那些放狠话，想伤害你的，都是纸老虎，这是中国，这是21世纪！没有谁怕谁，只有正义与非正义之间的衡量！” 第五百三十九章 无言 之前帮过的那位老奶奶去世了，带着对生活的眷恋和热爱，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消息是街道办的同志告诉我的，知道后先是难过，随后为老奶奶感到轻松，她终于不用奔波在人群中了。 我和李哥朗哥打了招呼，大家买了些东西送过去，没有人摆灵堂，居委会的干部把老奶奶生前用过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整个屋子空荡荡的，一丝老奶奶曾存在的气息都没有！ 人真的很渺小，生老病死后，除了至亲没人会记得你，在物欲横流却生活压力庞大的今天，估摸着哪怕就是至亲，也无暇回忆。 老奶奶很快就安葬了，居委会干部拿着老奶奶省吃俭用的存款办的这些，有的时候会想：“为什么他们要不断地省吃俭用呢？”也许只是因为年轻时饿怕了，有了存钱和俭朴生活的习惯而已。 现在的一部分年轻人（包括以前的我）往往是两个极端：花钱很凶，恨不得把未来的所有钱也用来圆今天的计划。 老奶奶的房子，估摸着也就充公了，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我当时提议能否把那个屋子打造成小区的老年人活动中心，居委会干部连连点头，但我估摸着他们会觉得直接卖掉比较省心。 在这个时代，我们个别人学会了如何“表演”品质高尚，当有些事真正在自己身边儿发生的时候，却极尽排斥，这也算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殊产物！短视频平台里一些人非常孝顺、懂事，关闭摄像头呢？… 老奶奶这件事给我的心情带来很多的反思，老奶奶这样遭遇的人多吗？我觉得有还是有个别的，这部分人是社会的弱势群体，他们需要帮助、需要权益的维护。 这件事，让李哥很感慨，他说不能不生孩子，而且确实要多生几个孩子，不生孩子的话，老了真的很孤单；而多生几个的话，这就像概率，生一个孩子要是没孝心，那就完蛋了，梭哈了，但多生几个，就能摊平概率。 我笑着说：“要是多生几个全部都没有孝心，那不是更加完蛋了，比一个孩子带来的打击更伤心。” 李哥说：“额…是个问题。” 我一直不太认同有些把孩子安排好一切的那种做法，我觉得太过于泯灭孩子的自由发展，世界和而不同，如果都按照“读书、考大学、考体制、考不过接着在家考”，咱不说其他的东西，至少这个世界将会很无趣。那以后不用开专业了，直接开一个考公专业多好？ 我认为孩子有自己的路去走，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的大学学长，之前在珠海某电器上班，那会收入一年50w，偶尔帮朋友干点啥，一年60左右，他妈妈认为这玩意拿不了几年，逼他回甘肃，他拗不过，回去了，在水务部门。结果前段时间问我借钱，据说收入已经满足不了他长期养成的花钱习惯了，然后去xx，赔得一塌糊涂，已经到了借钱充话费的地步了，到了月中就等第二个月的工资。 我们很多人总喜欢以自我为中心，“你不听我的就会吃亏”、“我比你多吃几年饭，你不按我的做你会后悔”，但是，你不是他啊！他也不必是你啊！ 这段时间，部分地方财收紧了，很多同学、学弟朋友圈哀嚎，我挺有感触的！其实怎么说呢？没有任何职业甘蔗两头甜，没有任何！记住是任何！ … 很多人可能上班十几年都没见过死离死别，我却经历了几起，在生死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什么钱啊？什么q啊？什么势力啊！顶多追悼会的时候人多来点！所以，只有生前多做了点有意义的事，才能够永生。 我亲眼见过我们这一个很有名的高干。退休后去哪都有人打招呼，大家对他都好热情，老百姓很拥护他，现在他每天乐呵呵的，和老百姓打成一片，身体好了，没那些这个那个的病了，有啥事老百姓争着上前帮忙。 后来他主动搬到了普通小区，去年他生个病，我们去看他，一病房他们小区的老爷爷老奶奶陪着他聊天、下棋。 我相信大家对他的爱护是发自内心的，我也相信他的内心是饱满的。 因为生死，我看开了很多东西，因为生死我也看明白很多东西。 我有一个师弟，在西安当律师，他特别喜欢办案时开着车满陕西跑，然后去体验不同地方的生活节奏，他因为之前开车出过车祸，差一点点人就没了，从那刻起，他的心境，心态就发生了变化，不再盲目地追求金钱，对孩子也不苛刻了，也不再“处女座”了。 这可能也是很多人越来越喜欢在退休后写传记的理由，我帮很多老领导润色过这玩意，李木子的堂爷爷，甚至自己花了十几万出了点书，然后到处发，每个亲戚一本，李木子家就四本，虽然有些看起来无趣，但也能说明大家都不想被遗忘。 前段时间听说我们家没有，又想拿十几本过来填书架，被李木子拒绝了。于是乎便加了我的微信，每天和我讨论他传记的语法问题，用词问题。甚至前两天得知我写书后，表示自己也要写，昨晚看了看，几天写了一百字。 可能说得有点多，但老奶奶的离开确实让我和朗哥李哥都反思了很多，我在朋友圈难得转发了条欣慰附了条评论：“人这辈子的意义在于什么？我认为是每个人能在自己的职业和活法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和意义，把工作做好了，把家人陪好了，把子女教育好了，如果可以，做点对社会有意义的事，那就是活着的意义。” 下头一大群人评论，迎合我的观点，但我知道，真正懂我的人不多，他们懂的，只是我这个职业背后的东西。 从那件事后，我发现李哥朗哥也都变了，不再天天喝乱七八糟的酒，也不再去没有意义的局。 第五百四十章 红卫哥请吃饭 到了周末，到了红卫哥请吃饭的日子，我笑着对李哥说：“红卫哥也开窍了，也知道融入我们了吗？” 李哥说：“我知道个棒槌，又没请我，只请了你，我们没口福。” “可能觉得你太猥琐了，和你合不来。”我说。 “我和他是同事诶，你们俩才是什么关系？按道理应该先请我啊！他还是接的我的班啊！我要不犯错，他能去不？靠。”李哥笑着说。 看着李哥这无赖模样，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红卫哥请吃饭在他家附近的一家小酒馆，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值得放松的事，小酒馆菜的味道不错，且也说明不会太过深入喝酒，这让怕酒的我很高兴，若不是此，此刻的我也不会吐完了胆汁继续码字。 想着红卫哥家的孩子，便买了点文具和一只巨型公仔带着去吃饭了，到了那，给了红卫哥孩子，小姑娘乐得啊！这让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获得自己心心念念的玩具时的场景。 “好难得约你吃顿饭，今天喝点啊喝点啊。”我一直很喜欢红卫哥的人品，这就像我一直很讨厌喝酒喝的找尾巴的人一般。昨晚请朋友吃饭，吃完后我想回家，其中一位朋友，愣是拉我们上车，叫个代驾往下半场赶，到了一个沐足k歌喝酒于一体的足疗店，先咔咔一顿酒水，我坐了五分钟就走了，那位拉我们上车的朋友，因为担心要他买单也走了。搞得我顶着头疼清晨起来给留在那的一位朋友发了个1000的红包。 “老弟，喝酒喝酒。”红卫哥倒了一点白酒给我。 “老弟，今天叫你来吃饭，也没啥别的意思，之前去外面玩啊，都是你们花的钱，我挺过意不去，就想着请你吃顿饭，其他人我也不怎么熟，也不好意思请他们，所以别见怪，下次你组个局，我来买单。”红卫哥喝了一口，说。 “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不？跟着老板到退休了怎么办呢？”我问。 “能有啥打算？没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做我们这行，今天哪里知道明天的事？我年纪也大了，对很多东西已经失去了追求的兴趣，家里平安就好。”红卫哥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说。 “哥，人家之前几个报社专门跟秦书记的首席记者，现在都是副t级干部了，你咋说也要搞个实职啊！先弄警卫处长，再提个警卫j长嘛。” “老弟，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些于我如浮云，没意思，陪好女儿最有意思！”说完他温柔地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孩子。 “你性格其实也不善于去争些东西？你总说我，你也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我看得出来，我们俩很多地方挺像的。”红卫哥补充道。 这让我想起了昨天偶然打个车，在车上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说：“今晚我们去唱歌？” “我不喜欢去那些地方，吃个饭就这样算了！”我说。 “坐坐放松放松啦！”对方继续说。 “免谈哈，吃饭可以，唱歌不行。”然后我挂了电话。 这时开车的司机师傅笑了一下：“你这人，没城府，你做不大。” 我愣住了，这和我做不大做得大有关系吗？但我还是笑着问：“怎么了？” “一个男人，唱歌那种场合要去，谁不爱去？你不爱去就是合不来，还有，你说话太直接，和你在一块会很累。”他一说，我懵逼了，难道人与人交往直接一点不是更轻松吗？何来累之说？我真的超级懵逼了。 “我要是你，首先我会去，其次，哪怕我不去，我会这样说，哎呀，今天可能没时间，下次再去！我，这个人也不太爱去那种地方，觉得去多了没劲，哎呀，你觉得呢？我会这样说。”我一听，这人还说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不过他接下来说：“体制内说话就要说一半留一半，这样才是对的，全说完了，多没劲呐？” “您这说得有道理啊。”我一般不会在外头争论这些东西。 他见我好像很喜欢听他说话，又开始坐而论道了。 “我和你说，我虽然不在体制内，虽然我只30岁，但我见得多，电视小说我常看，你不说话藏一半，被人一眼就能看穿你，你就是要有那种别人看不穿你的感觉，这样的话，别人就会觉得你深不可测，就会怕你！”他越说越来劲。 “好，有道理。”我继续如此说，不知不觉看着他开着车在绕路，“师傅，您好像开偏了。” “都怪这导航，这破导航真垃圾。”他说这句话我就笑了，导航刚一直提示他走错路了，他一直装没听到。 “我和你说，我要是有这个平台，我绝对马上就能…”他说的话和不少人的想法一样：我的能力就缺个平台，有了这个平台我绝对能… 我身边所有有这个想法的同学，总之现在在体制都是原地踏步，之前有很多非体制不进，梦想主政一方，甚至认为自己的为人处世堪当大任的，目前全部在原来的单位做这些如初的事。 所以，不要对一件事期望太高，有的时候可能会失望。 司机师傅说的话我也听出问题来了：“社会上仍然很多人对体制存在天然的误解，这种误解是致命的，这种误解是无法扭转的，好像一谈到体制，大家都可以聊上几句。” 我下车前说：“司机师傅，下次真的别绕路了，刚才您好几次告诉我有捷径，结果跟着您走就成都在绕圈子，我不是本地的不假，但我有眼睛不傻。您说的理论我会虚心接受，但您绕的路我有点接受不了，原本22的路程现在收我48，平台都提示我此单费用异常了。” 我说完就走了。 有些事不愿意做就是不愿意做，谁都改变不了。 … 看着我想得发呆，红卫哥叫了叫我。 我赶紧回过神，然后继续和红卫哥怼酒。喝完酒后，我们一起在城市的广场附近散步，看着人来人往、灯红酒绿，看着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地藏着些心事，也陷入了沉思。 第五百四十一章 被人举报，生死攸关 从来没有想到会被别人恶意举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老板叫我过去的。 “小王，最近你是不是做了啥事嘛？”老板问。 “没有啊，首长。”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那你去和纪检组的同志说一下，把事情讲清楚。”老板这话一说，我更加懵逼了。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办公室，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半小时后，纪检组的来了，为了办公室秩序，把我带到了会议室问话，很多人都看到了。 “王秘书，你别紧张，我们来也只是暂时找你了解几个问题。”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说。 “好，你们问。”我说。 “首先第一点，请问你和李照熟悉吗？”他一说这名，我想起来了，貌似是什么报社的记者，当然这是他自称的，我和他也不熟，只吃过几次饭，还都是朋友叫过来的，所以也没去考究。 “我和他吃过几次饭，仅此而已，要说熟悉，还真谈不上。”我说。 “王秘书，是这样哈，我们只是来了解点情况，你别有心理负担，说真实情况。”其中年长的一位工作人员说。 “事实上我真的不熟悉他啊，每次吃饭都是朋友叫过来的，他自称是什么记者，我也不清楚啊，我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我有点无奈了。 “那你给他打过招呼吗？”开始问话的那位可能见我态度强硬，干脆直接问开了。 “没有，当时吃饭没什么交集，只是留了个微信，连微信都是偶尔节日发些消息，你们可以去查，去看。”我说，同时把手机递给他们。 “这个没必要的，我们只是了解点情况，别着急啊！既然你们不熟，没什么交集，那为什么要帮他打招呼呢？”他们开始想利用言语手段来试图“套出点”什么东西来了。 “我真的没打过什么招呼，你们可以去查，查到了是我打的招呼的话，任你们处置，但在没调查清楚前，请对我保持足够的尊敬，谢谢。”我有点不耐烦了。 接着他们拿出了张照片，照片里这位“记者朋友”正端着酒杯下桌和我敬酒，我的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 “这能说明什么呢？应酬，饭局，总有这个那个敬酒的，不能说一张敬酒的照片，就判定我干嘛了？话说，这人到底干嘛了啊？”我问。 “这人涉嫌严重的诈骗，骗了下面一位企业家5000万！”他们一说，我还懵逼了。 “我擦，如果真是如此，你们怀疑我有关系，也应该是政法部门来啊，怎么到纪检去了呢？”我问。 “是这样的，有人往我们信箱里投递了有关邮件，举报你利用李照，充当你的代言人，在外收受他人财务，以至于李照能够利用你公职人员的身份对他的不法行为背书，因为你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决定先来了解点情况。” “那我告诉你们，第一，我和他们不熟；第二，我马上联系当初叫我去吃饭的那位朋友，我要问清楚来；第三，这件事我报警，有人诬告陷害我，而且想把我搞臭。”我说。 对方见我如此坚决，便也不好说些什么。然后寒暄了几句就走了，我刚出会议室门时，处里门口几个头赶紧缩回去了。 不一会儿，手机里就传来各种“慰问”信息，实则是来探虚实的！我发了个朋友圈：“莫名其妙。” 接着我去了老板办公室。 “首长，我真的觉得莫名其妙，我和那人也只是吃过几次饭，每次都是朋友叫过去的，但却有人不怀好意，他们靠一张照片就想如何如何，真的是恶心。”我有点急了。 “解释清楚就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处理。”老板不以为意地说。 “首长，我想报警，查出那个诬陷我的人。”我说。 “好，我也支持你。”有了老板这句话，我回到办公室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给刘阳的秘书的。 “兄弟，我们这都传遍了，说你可能涉嫌…我还觉得纳闷呢，不可能呢！”他一说，我无语了，这t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呐！ “我被人诬告陷害了，丫找到他非把他皮扒了，这简直是畜牲，我要报警…”接着我把相关情况说了，刘阳的秘书表示肯定帮我搞定这件事。 为什么找省t报警呢？因为有些技术手段只有这个级别的单位才有。 接着我给那位朋友打了个电话，朋友也一脸懵逼，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我有点怀疑他是故意装傻，于是把我报警的事儿说了。 他电话里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挂完电话，我才感慨：估摸着也只有等这王八蛋被抓了后，很多事情才会水落石出了。 李哥朗哥电话马上也来了！ “老弟，哪个孙子啊？敢害我弟弟，抓起来剁了，怎么有这种人？真的是缺德到姥姥家了。”李哥愤愤不平道。 我说了事情经过后，李哥说：“你朋友绝对知道实情，不然为啥李照说是记者的时候他不反驳？而是默认！我觉得这就有问题，很大的问题，现在人还没抓到，也不知道是在哪？所以你要有信心，我们也有信心，相信你的人品！” “这丫就该被抓起来抽死丫，我估摸着这丫八成是个骗子。”朗哥一本正经地说。 “废话，都说了他是骗子！还用你说，正常人能干出这事！”我不耐烦地回答。 于是乎，我便开始着急于他的归案日期，还厚那封举报信的主人，我觉得这之间肯定有关联，搞不好就是有意如此来混淆视听的。 好在国内的科技手段够发达，没几天，人就被抓住了，据说被抓的时候，还在ktv唱歌，据说那几天丫天天吃住ktv，所以没有被天网的探头抓拍到。 到案后，相关部门立即提前介入，想看看我到底在不在里头，身边等着看笑话的人也不少，不过我心有数… 李哥朗哥也一直陪着我，安慰我，我知道，他们估计不比我担心得少。 第五百四十二章 愤怒 李照到案后，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 李照就是个无业的骗子，之前通过偶然的关系认识了我朋友，又听说我朋友大d在饭局里吹嘘说认识我、和我关系非常好。便有了大胆的想法，他从网上办了一本“假的记者证”，号称是某某网站的记者。 大d当时单位有发稿任务，为了试探李照，还特意让李照帮忙发稿，李照当时急得要死，但为了博取大d的信任，还是花了大价钱，在淘宝上找了代发的店家，支付版面费后，把该稿件通过某网站发布出去了，这直接让大d对李照的信任度拉满。 接下来大d为了装b，时不时在有些饭局会叫李照过来参加，李照也通过这些朋友以及各种朋友的朋友让自己的人脉版图呈树状图式散步开来。 在大d终于把我请过去后，李照觉得商机来了，他知道我们这种职位的人比较清高，外表随和，骨子里还是有傲骨的。于是乎第一次没有加我的微信，等第二次，他主动暗示大d请我吃饭，大d也欣然同意，于是乎第二次吃饭时他主动上前加了微信。 之后恰巧他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老x有点大事，听李照说能解决大事，而且还认识“叶书记的秘书”，在见面后，李照还主动向老x展示了我的微信，和我一起吃饭的照片，照片是他第二次吃饭，带他的普通朋友来让朋友偷拍的。 同时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把这些照片放到微信朋友圈里，结果被很多人偷偷下载下来了。 之后李照表示可以帮老x解决“烦恼”，并主动表示先不收钱、事成后再收钱，且可以约我出去吃饭。李照也没单独约我，他知道单独约我我也不会出去。他叫大d来约我，我去了后，那个老x也在饭桌上，只不过当初大家没怎么互相介绍，我心也不在此饭局里，所以没多关注这些。而那个老x一看果真是我来了，马上对李照信服，哪里还在质疑李照的能力啊，李照嘴上说着事成后收钱，却还是接过来老x饭后给的一百万。 之后又以各种借口陆陆续续要了不少钱，在当老x看着没啥动静、越来越觉得疑惑想报警时，李照又让大d约我吃饭，并热情地和我敬酒，照片就是这次饭局里来的。 总之，就是一个连环套，套套致命。 最后真相大白，我感慨的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真的别去参加那种有毒的饭局，饭局里是人是鬼真的都不清楚。底下一片评论：王处精辟。 大d见到我也很尴尬，因为他让我名声大损啊！ 其实这种事情的根源就在于有所求，内心里不单纯了，不纯洁了，有所求了，自然而然的很多事也就不再纯粹，就容易被骗。 所以有的时候淡泊名利一点，讲真别说普通人、普通干部，我和李哥朗哥都遇到过不少骗子。这些骗子有些已经高明到一定的程度了，但因为我和李哥朗哥没所求，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没市场了。慢慢的也就现原形了。 老板找我：“小王，这件事你做得好，又一次证明了你行的正坐的端，但也要批评你，不能什么饭局都去，这次幸好是把人找到了，如果是这个人高明一点，胆子大一点，把钱转到海外去了，人也跑了，你怎么做？以后要记住有些饭局是坚决不能去参加的。” “首长，这次真的给了我很大的警醒，真的是太恐怖了。”我感慨道。 之后我去见了一下李照，李照看到我很不好意思，他说：“王处，对不住连累你了，这个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笑了笑：“好好改造，这个社会从来不会饿死一个真正勤劳的人，也不会纵容一个真正坏的人，你要是真正的是个男人，应该靠双手去赚钱，而不是通过骗取别人的努力去给自己做嫁衣，这着实太无耻了。你伤害的不仅是我，不仅是老x，不仅是大d，你还伤害了不少真正信赖规则信赖法律的人。”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搞了这么多钱，我还是没花多少，真的很后悔，希望王处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真的很尴尬。”他还在进行属于他自己悖论。 “好了，这件事也不去争论对错，总之，你想到了这些影响，也谢谢你，让我又一次对人性产生了深深地失望。”我说。 这件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参加各种饭局，因为真的很恐怖，一台手机，摄像拍照录音功能应有尽有，天知道一顿饭后，一张图加一张嘴就变成什么样了？现在的人看图说话的能力太强了，强到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当然，这件事还没完，因为背后举报诬告我的人还没出来，于是我打了个电话催促刘阳的秘书，让他去督促这件事。很多事不催就不紧不慢，很快有了结果。 通过技术部门的侦查，发现这个诬告人是通过网的电脑进行发送的，通过网该时间段监控分析，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又一次让我对人性产生了怀疑，竟然是大d。 他后面就发现李照的不对了，但是他并没有过多制止，而是偷偷保留了一些证据。 我事后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笑着说：“有的时候我太嫉妒你了，我觉得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这么…” 我超级无语，这件事后来交给公安去办了，李哥和朗哥知道后都说要帮我收拾他，我想想算了。 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某县一个干部，看着自己单位的同事提拔，嫉妒心作祟，竟然在他同事的茶杯、饮水机里“下毒”，导致他同事急性肾衰竭。 所以，现在社会越来越发展，让我们越来越有自信去面对社会上的一些事，同时也让一些人自我意识越来越强，这种自我意识盲目发展，最直接的就是导致“个别人心智不完全成长”。 第五百四十三章 事后感想 事后，很后怕，从来也没有这样想过这类事。这件事有影响吗？有！直到现在还有人认为我拿了钱！真的是有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感觉，恨不得扇死丫。 事后我也在反省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就是大家几千年传统思想的影响，总认为什么事找人都行，总认为自己找的人肯定行！有的时候放慢脚步，想想：1、他能给我办这事嘛？2、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帮我？3、犯了错为什么不能勇于承担呢？ 很多人不是想着“我尽量不犯错”，而是“我犯了错赶紧找人解决”，这是问题非常大的。 还有些人觉得自己认识了几个人，就了不起了，这才会有这么多“我认识你们单位xx”之类的事发生。 不少人都是，在自己没关系的领域，最好大家都不要找关系，不然就是不公平；在自己有关系的领域，坚决要找关系，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公平。 这已经不叫双标了，这叫病得不轻。 我身边发生的真实例子：我平时对谁都笑呵呵的，有一次，去参加一个朋友婚宴，有位父亲带着他女儿也来参加婚宴，在朋友到了我们这一桌敬酒时，朋友说“你也要赶紧办酒啊，天天在叶书记身边也别忘了终身大事”。（那会和李木子还没拿证）。 那位父亲之后说：“王处，您和xx（新郎）是同事？我听说您还是叶书记的秘书，很了不起啊！” “过誉了过誉了，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我说。 “以后要是我女儿能在您身边就好了，快点加王哥哥的微信。”那位父亲说。 我以为只是鞭策他女儿的话，加上这么多人，不好拒绝、就同意了，结果吃完饭回家时，他说：“您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好好学习，以后加油。”我客套地回了一句，因为他女儿估摸着也就18、9岁。 “读再多书有什么用，能遇上您这有的爱人才是永恒啊！”他一说完，我惊呆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出来呢？ … 有些人对一些道听途说的体制，已经形成病态的追求，但这些人不觉得自己“病了”，反而觉得无所谓，反而觉得自己就是主流价值观，同时还嘲讽一大批真正三观正的人。 这段时间，道南在清查各种平台一些自媒体账号，因为有人造谣道南公职人员发了奖金。引起了局部一些舆论对立。通过核查一些账号，又发现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在那乱扯。那些“我朋友是道南xx，他们发了…”、“我表哥是道南某单位”…之类的言论都是编造出来的。 他们周围甚至连一个体制内的朋友都没有。 有的时候我经常想：我们这个社会似乎是病了，不少人吃不起饭，也要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不少人为了博得关注，什么都敢做…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我得微信好友又少了俩人，倒也乐得清闲。 … 这里再次要说几句：吃饭爱拍各种合影的陌生饭局，大概率就是名不副实的多，不管对方吹嘘自己多牛多牛，不要信。那种饭局里一大堆人，一桌子十几二十个人的饭局，不要信，一般真正体制内的饭局都是几个关系好的在一块聊聊。饭局里喊着有什么关系关系的不要去信，真正有实力的人不会乱喊，会乱喊的，哪怕有所谓的关系也会被吓跑。 参加饭局三步曲：问清楚有什么人、几个人？问清楚在哪吃、有啥事？他和我关系好吗、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问清楚了这些，很多事就理所当然了！对于一些敏感单位的干部来说：无所谓的饭局千万不要去，可去可不去的饭局千万不要去，陌生人多的饭局千万不要去。别以为去是为了结交人脉，也可能是毁你终身。 这些都是交过学费的经验啊。 … 冯涛最近又作妖了，我看到处长对他已经快忍无可忍了，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他脑子怎么这么神奇，脑回路怎么这么长？ 冯涛沉寂了几天后，又对处长说想要重新调整负责的领域，主要是他想主持财务工作，这下没把我笑死，他可能觉得财务工作更能拉拢人心，看着他天天游走在作死的边缘，我是一直摇头啊。 在处例行会议上，冯涛竟然问我的意见，处长眼睛盯着我，我说：“处长掌管财务工作，这是形成的工作铁律，我觉得没有必要调整，很多工作经验工作流程都是几十年形成的最宝贵的经验升华，没有必要去伤筋动骨，我觉得冯副处长如果想调整分工，或许可以和我调整。” 我说完他有点郁闷。 处长说：“这样，分工暂时不调整，王副处长，你的材料写得据说不错，以后帮忙冯涛同志多多看看。” 冯涛以为这是我和处长联合起来的，竟然在会议室发毛。 我实在理解不了，情商再低也不可能这么傻逼！ 于是我问了处长，处长说：“要不是他岳父，就这种人，我早要求把他调走了。” 我听说后就不想说话了但冯涛如果屡教不改的话，离下课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冯涛走到我办公室：“王处，你怎么么这样？” 他对我称呼变了，我知道是因为开会没“帮他”，让他不爽了。 我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水，然后说：“老哥，你也别生气，今天这事太扯了啊，财务工作，尤其是我们这种核心处室的财务工作，那一直都是处长负责啊，咋可能让副处长负责，这是铁律啊！我也想支持你，可是咱不能触碰底线啊！不是吗？” “为什么不能呢？”他问。 “你可以去看看处室分工标准，明确规定啊！咱就先踏实干活！老哥啊！咱就是个副处长，处长才是第一责任人。而且财务工作极其容易出错，万一出点什么错？那就是大事啊！所以老哥，你就偷着笑！现在你的工作可是全处的重中之重！在综合一处，你负责的业务是全处最核心的内容，如果没有你，处室工作怎么办？如果你还不爽，这两天请你吃个饭啊？”我说。 看着他有点笑容的样子，我总算舒了一口气。 第五百四十四章 处理人 之前那件事对我的影响无疑是非常大的！我慢慢开始变得多疑，不过这个社会二八原则总可以用到这，比如面对的大部分自称很牛的人，大部分可以带怀疑的眼光去看。 这样最大的问题就是会让自己活得很累，我认识到我可能生病了。 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我是抑郁症，我发现一个问题，基本上谁去做他们的那些题，都能得出点轻微抑郁的情况出来，之前我一同学，天天pua女孩子，竟然说有重度抑郁，看着他和我们喝酒吹牛、借钱开房的样子，怎么滴也不像会有抑郁症的人。这让我们着实感觉到奇怪。 然后呢，开了一袋子药，三大袋，据说要吃几个月，我超级无语。李木子看到后都笑了，她说：“这怕不是怕快过期全一股脑子塞给你了？” 吃了药，其他倒没什么感觉，睡觉舒服了。 … 话说处理职责也正式以条例的形式定下来了：处长——全面负责全处工作，负责财政和绩效考核工作，负责对口首长的日常事物、活动安排的对接，完成领导交待的其他工作。 冯涛，这个作死了无数次还健在的——负责首长工作范围内的文稿起草、公文办理、会务组织、工作。 王成，副处长——负责首长的工作衔接，日程管理，调查研究、督办落实和综合协调。 经过冯涛这厮一闹，我平白无故多增加了督办落实一项工作。 其实综合一处也就那么点子事，围绕着老板做保障就是。 与大家不同，我到现在也没有手抄报本，到现在也没有固定的茶杯，似乎我是个异类。 综合处，最大最大的事情还是“公文办理”，哪怕会务组织，都有专门的会议处负责。在这必须要提醒一点，会议处处长一般固定服务一把手；每个省份的省报和电视台，都会有固定跟拍一二把手的记者，他们一般都是单位的首席；部分地区政研部门还有一个或多个对口一二把手或其他省领导的文字工作者，但这些和老板联系都不大，真正联系多的，只有专职秘书。 但以前也碰到过这种情况，有人问我：“那xx是你老板的秘书嘛？” “不是啊，怎么了？” “他说他是你老板的事物秘书。” “不是，没有这个说法，但他们处派他专门负责老板的会务工作而已。” 很多人不懂，还有很多人说：“机要秘书、生活秘书、工作秘书、新闻秘书。”这里很多都是老概念，比如机要秘书，在省以下很难再见到这个称呼。不到一定级别的干部没有资格配这个秘书，那再怎么也得bj大首长啊。 只需要记住一点，省一级，所有省领导都是只有一个朝夕相处的专职秘书，老板和吴婧不一样，多了个警卫秘书，然后司机兼任了生活秘书。实际上就俩：专职秘书和警卫秘书。 其余的都叫对口服务人员。 … 突然听到一则消息，一位好朋友，年轻的副镇长因防控工作出问题被立案了。他去年刚提副镇长，当时他爸妈很骄傲，朋友圈连发n条，结果这才一年不到，就要出大问题了。 所以啊，现在越老越规范化了，我之前说过好几次，要开除一个人也简单，这位好朋友也是傻，防控期间在单位值班，他爸妈想要出去透透气，就给他们儿子打电话，好朋友也傻冒，以为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没事，就开车带他爸妈在空旷的县城散心，结果被督察组抓活的，他爸妈还一直觉得不可能开除他们儿子，觉得这是铁饭碗。结果直接被立案调查，连带着牵连了值班干部、县里分管干部被免职，他被刑拘后直接被开了。 所以低调真的没错，觉得自己有点关系就要上天，那是没见过真神，还真的邪门了，这几年来，在我面前喜欢打包票的，还都是个别刚起步的孩子…我身边一些已经成熟的干部，则不会如此。 他爸妈把朋友圈都删了，朋友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啥，这些年，我见过很多很多各行各业的，得瑟出事的。 外省一朋友，买了台奔驰商务，发朋友圈嘲讽别人开国产车的，结果在路过安徽时撞车了，整台车变敞篷了，关键他还喝酒了… 本地一朋友，家里有点小关系，到处看不起人，觉得自己人上人了，结果惹到了真神，一年不到，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路了。 认识的一亲戚的亲戚，考上事业编后对父母不孝顺，在老家煽风点火称大，结果也是因为防控工作玩忽职守被免了。 很多人说单位开除人难，那是因为大家都不愿意把开除的人通报出来，没意义，也担心影响单位声誉，但开除每年都有。 处理人，在各行各业不是件难事，反而都是件很轻松的事。某单位，有位刺头，总是迟到早退，啥事也不干，有人骂几句就放话要跟着人家，后来有位领导一去把他收拾得啊，主动求饶，但仍不惯着他，直接上报常w会处理。他后来做啥了吗？没有，为啥？自己就行的端坐的正，他没有可乘之机。 后来，该单位的一些同事都纷纷表示“为单位铲除一个公害了”。社会上的一些单位氛围、生活压力，让很多人有了意见不敢提，唯唯诺诺，这不是正确的处事方式，这是不对的。只有敢于向一些不公平的现象宣战，敢于说不，这个社会的一些风气才会变好。 如果谁见到一些不公的现象都逆来顺受，那风气坏了，最终将无人幸免。我在挂职期间也被跟过，又能怎么样？我不去不良场所，不去见不合适的人，不做不合适的事，我反而高兴多了一个保镖。 一次两次，我让你看清我的为人，多跟几次，照样送进去拘留，后来挂职单位的人没人不服我。当然我也不为难大家，下了班没啥事就放大家走，工作严格按照定好的流程来，总之这种严管下大家工作反而轻松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督导酒后上班 老板心血来潮，非要说去各单位查查有没有酒后来上班的，因为工作日上班期间严禁喝酒，这已经形成条文在道南下发了。 临时从驻省行政中心交警中队弄了十几个酒精检测仪。从驻省行政中心武警大队调了两个中队的战士来检测，全都佩戴执法记录仪，同时把四个大门全部临时关闭。以免有些人得到消息跑掉了，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去测。 我和红卫哥带着四名战士测北二。其他的倒还好，在四楼某处时，有位处长办公室门一直禁闭，敲了半天门，有工作人员表示在休息，于是我们叫保卫处拿钥匙过来强开了，这时这个处长醒来了，老远就闻到一股酒味。 一吹，很显然，那名处长说：“王秘书，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年不节的在单位查这个啊？” “我们也不清楚，刚刚得到通知说查一下酒精，应该问题不大。”我说。 “好，有啥事和我提前沟通一下哈！”处长估计确实喝多了，我都带队了，那肯定是老板意思啊，四个门都临时封闭，在一般环境下，只有老板有这个资格啊。 整个大院几千人，其实测起来也快，分了18个组，两个中队（编制特殊，不是正常的满编）一起100人不到，一会儿就全部测完了。 看着结果，我赶紧统计了下，不长眼的人啥时候都有，一共九位饮酒上班，包括我查的那位处长。 老板看完后说：“把这些名单交给各单位一把手，怎么处理看他们自己。”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我给北二的处长打了个电话：“处长，这件事是首长安排下来的。” “啊，对哦，不然你怎么会来？那现在怎么处理呢？”处长还带着几分酒意。 “首长刚说交给各单位负责人处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说。 “好，谢谢兄弟啊！” “没事，应该的。” 为啥打这个电话？我打这个电话不会对结果产生任何的影响。但同时又能做个顺水人情，让处长觉得我尊重他，秘书现在不比以前，领导退休后，我们还要工作啊，不能因为现在是老板秘书就怎么样… 快下班时，g安的王和厅z来了。 我在给他们端水时听到王和说：“叶书记，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他们涉嫌危害g家安全的行为是确凿的。他们长期与境外某势力有联系，在他们家的书柜里还能看到一些境外刊物…” “严办，从重从速严办。”老板说。 我听到了这些，猜到了一些事，回去的车上，老板说：“现在有些干部缺乏必要的信仰意识，都只唯钱了，这社会本来生活好过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新时代的汉奸出现呢？” “这种汉奸对国家的危害是巨大的！他们掌握的资源、掌握的人脉、掌握的秘密比常人更多更大，真的让人触目惊心。”老板痛心疾首地说。 “首长，我以前读本科期间，有位副教授，上课经常讲一些不太友好的言论，况且他那门课还是马克思，况且我学校还是全国知名的高校。我就觉得奇怪了，一方面吃饭一方面砸碗，那会我们都比较老实，没人去举报也没人拍视频之类的，后来被学弟学妹拍下视频放网上了，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质疑这人…后来，这位教授的名字出现在某国的资助名单里，我们才恍然大悟。”我说。 “对，总有那么一批人，我们道南也要清查了。”老板到家时说。 这类案子一般不会公布，最多在每年一次的宣传日周期内可能会选择性拍成警示片供大家看，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李木子最近单位事情多，所以很忙，因为临近假期了吗！只要一到节假日，wj都很忙，忙着各种执勤维护稳定工作。 她一忙，我回家就比较空虚寂寞了，这时叶浩哥来了，他最近很忙，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他在一块喝酒了。 叶浩哥主动买了一些菜和酒来家里，俩人坐着边喝边感慨。 “老头要退了，你知道吗？”叶浩哥一说我立马一惊。 “咋可能啊？这接任书记才三年不到啊！还早着呢。”我惊呼。 “按这几年惯例，确实应该继续待个两年再退，干满一届嘛！但bj一直要求老头过去，老头不愿意，bj就表示，如果不愿意过去，那要不就提前到全国rd去，老头答应了。” “我咋不知道这件事？” “你咋可能知道，这是电话里和大首长汇报时说得。” 我确实觉得震惊，因为太突然了，而且老板也没有和我说，可能担心影响我的正常工作，一般接任书记职务的，哪怕年龄到了，这几年惯例都是继续超龄到干满一届，所以很多老板这个职位的领导，大部分都是67\/68退休。老板这…不过，现在一切皆有可能。这种不按部就班的用人政策，才是符合社会用人价值导向的。 “老头只说了对你的安排，和我聊的，本来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我还是和你说，你装不知道就成，bj的郗司长给老头和省组一把手打过电话了，想把你调过去；聂欢也和易达说了，想要你过去；老头说最后还是看你自己，只要你选，只要在道南境内，他都给你安排，不过他不希望你走太远，心里已经把你当自己孩子了嘛！”叶浩哥说着，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要我说你就在原单位混个处长得了！”叶浩哥看着我发呆，他说。 “能留在首长身边就最好了，有啥官不官的，没意思。”我说，这是我心里话。 “所以咱俩能成兄弟！对了，我已经决定去别的单位任职了。”对此，我并不意外。 “不过不一定啊，老头不告诉你也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到底会怎么安排？”叶浩哥赶紧强调。 第五百四十六章 心事 叶浩哥走了后，我心事重重。 我知道其实不干满一届就退的也有好几个，道南就有好几个干了两年就提前内退了的，所以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惯例并不代表着必须。 我在想自己的去处，我内心里还是想去基层，能干些实事，天天搞宏观，有的时候就会过于浪漫，很多东西都以为开个会就能解决，这种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态度都是有问题的。 可能会选择去区里，可是我一直认为区政府和镇政府没啥区别，在市区因为位置关系和地位关系，其实区和镇没多大区别，权限有限。 去县里？但又不想离市区太远，毕竟已经成家了。 选来选去，也就几个郊县，综合位置：安贤县和湖西县。 安贤县人口多，经济好，全市排名前五；湖西县离城区近，人口少，经济欠发达，全市排名倒数第一。我想去湖西，这样才有成就感，如果选择去安贤县，那就不如留在市区了。 想到这，我拿出电脑搜索了湖西县的资料，我知道我这个选择可能会让很多人觉得奇怪，甚至觉得我脑子有病，但我还是想如此，如果每天都为这个那个活，追名逐利多累啊！ 看了一个多小时，累了，躺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又醒来了，有心事的时候就是睡不沉。我心底里是不愿意老板这么早退休的，一来有感情了，二来觉得自己还没成长完全，这时候如果留在原单位，没啥意思，去挂职没经验。 总之就是分析来分析去，把自己分析得很焦虑；可事实呢？只有当事人清楚，这些年以来，也经常有朋友传我如何如何的消息，但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有时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是从哪来的。 … 想了想，从毕业到现在跟在老板身边已经四年多时间了，日子过得真快啊！我因为听说了叶浩哥说的那些事，竟然开始感慨起人生来。 朗哥最近也有点心情不是很好，我问他，他说因为家里的关系，所以一切都是外人看着好而已，我认识的一个区里的朋友，大美女啊！能说会道的！找了一个相当有钱的公子哥，外人看来家庭美满，别人还需要为钱发愁时，她开兰博基尼的那款suv上班，别墅跟着心情换，外人看来都要嫉妒死了，后来才发现他们也常吵架，一吵就是那种不死不休的。 朗哥是我们兄弟几个当中家庭关系最差的，经常吵架，所以经常喝酒，所以找对象门当户对没错，这种更多的是三观上的门当户对，这些年网上的一些言论害死人，什么体制内的一定要找个当地有钱的或者体制内的…我身边认识好几个外地考来道南的孩子，受传统观念，找媳妇坚决不看没钱的、非体制内的，兜兜转转晃了五六年，急了，高配找了个当地的还算有钱的或是当地一些县乡镇小领导的孩子，几乎没有特别幸福的。一个朋友说“那种歧视会让你感觉自己就是个外人，融入不进去”。 为什么？归根结底就是三观不合！结婚不是买卖，不是买东西，它很复杂，是各种社会关系的综合。之前我相亲过一个家里应该还有些钱的姑娘，她家里多少钱我不清楚，但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爸爸开的一台揽胜，车牌000开头的；她自己开台奔驰的gls，后来聊了几次天，我便果断拒绝了，一个原因是别人看不上我，第二个原因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家里条件就那样，买件贵点的衣服都要心疼半天的人，怎么很她找共同语言？这是很现实的事，而且，这种所谓的钱啊权啊，结合，本身就少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不能为了过于功利化的目的去结婚，这样的婚姻一定会出问题。 当然，我并不是说朗哥怎么样，他和嫂子最大的区别就是三观不合。 这四年多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陪他喝酒，偶尔去他家陪他聊聊天，替他缓和缓和家里关系。有时我也常让他带嫂子来参加一些饭局，让嫂子也看看朗哥在朋友中的地位。 “老弟，结婚这玩意真的要小心，我t真的是无语了。”朗哥说。 “你就知足，嫂子给你生了俩这么可爱的孩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知足你，人说几句又咋了？”我只好这样说，不能火上浇油，夫妻关系，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大多不是什么大问题，外人别傻乎乎地去指指点点某人的错误，会被嫌弃的。 … 李木子难得回来一次，一回来就说要回娘家吃饭，这段时间因为俩人忙，便没有去一周一次的家庭聚会，事实上经常平时有事而去不了。 到了岳父家，刚好岳父在聊直播经济，就聊起“西方甄选”大火的现象，我对他们卖的产品没有什么过多的关注，因为平时很忙，但在车上刷某条视频时看到过他们的片段节选，怎么说？内容弄得不错，有深意，容易让人共鸣！之后也涌现了一大批跟风的，终于把“321”上车那种叫魂式直播改变了。是个好事。 任何行业拼到最后的还是文化、人品、三观。在李木子刷直播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位女性主播讲：“我认为女性与男性结合要有自己的主见。”听到这句话我还觉得这主播蛮有生活经验，下面的话却让我大跌眼镜。 “所以凭啥结婚就要生孩子！凭啥我们沦为生育工具？我们有权利对任何说不，我们结婚是为了享受爱情，是因为想要那个这个爱情，我们不也有资格只享受爱情。”这番话我记得特别深刻。 李木子直接笑了：“偷换概念，说得什么玩意？” 岳父有句话说得好：“不管有没有文凭，喜欢读书的还是要多读书，读好书；不喜欢读书的就通过在生活中多经历些东西。利用这两种手段来沉淀和增长自己的文化素养；这在哪行都有大益处。” 文化不等于文凭，他的含义比文凭广，我认为有文化的人就是：双商高、有生活体验、三观正、有共情能力…我们常说的肚子里有货就是如此？ 第五百四十七章 老板督办 下头一个县火了。 火到老板半夜爬起来给我打电话，让连夜赶到该县去督导工作，这让我很惊讶，打开某条，已经上了热搜第一。 原来某县发生了严重的渎职事件，在防控工作时，某县领导不专业，没有经过严格的研判和医院检验结果辅证，就擅自将隔离的人往宾馆拉，结果车子还没到宾馆，医院结果出来了，有问题。不少群众发视频到网上，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道南。 这种责任事故的影响是巨大的，老板立即叫上仲伟亮秘书长一起去了。 到了那个县，当时市一二把手已经早早地到了，这会正在该县行政中心了解情况，见我们来了，急忙过来迎接。 “叶书记，您怎么这么晚来了！”该地市一把手说。 “发生这种事就是领导责任事故，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怎么做的？怎么敢没有结果就乱拉人？现在全国都有严格的一套流程，为什么不按定好的流程走？谁给他勇气的？人呢？”老板大发雷霆。 仲秘书长也说：“做出这种事来的人简直是不负责任，如果说没有参照物还难说，这都有了条例了，怎么还会犯这种错？” 该地市一把手额头上渗出了汗，他说：“他也是心急，因为那一片出了问题，也想着能够又好又快地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所以如此，您别生气，事情发生了，他肯定要负责任的，他人现在还在一线补救，归根结底来说，他还是很负责任的。” “负责？我怕他是担心被追责！这叫维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是吗？这一下子让多少人处于危险之中？你们知道嘛？没有条例嘛？等结果也就最多半天时间，为什么不等呢？急着去干嘛？”老板一听这话顿时蹭得一下毛了。 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大家都在忙碌。 老板马上决定：“在省城连夜拉一百名医护人员过来支援，同时马上对涉及区域进行全封闭管理。” 对封闭区剩下的人，尽量就在家里呆着，减少流动风险，同时调动周围的资源。支援该县，不得不说，老板的这一系列举措是有效的，很快便稳住了局面。 那名干部还在一线，但估摸着撤职是必须的了。 老板布置完工作，责令该地市一二把手必须留在那继续督导剩下的工作，这直接体现了省里的高度重视。 回省城的路上，老板说：“回去马上开会，一定要严控外溢风险，马上全省联动，把一些可能的传播源头切断，一定要尽全力又好又快地维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回到省城，全身消毒了，然后在迎宾馆做了个检查，等着结果那段时间就窝在迎宾馆的房间休息，老板仍在看着有关方面报上来的数据和模型。这种事件都会有一个很贴切的数据模型模拟好调整相应的措施，事实证明这种模型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有力挽狂澜之功效。 下面县里的各项工作总算安顿好了，老板这才在迎宾馆睡去，有的时候很能理解老板，必须要有足够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知识储备以及一颗为民的心，很对决策可能一做出来就无法改变，会影响成千上万群众的安危。 “小王，这个时候，对这个干部，先不要动，要让他继续补救，看看情况；但处理是一定的，有的时候他比别人更了解县里的情况，戴罪立功的心情一发展下去，反而比外人更能控制住局面。如果是实在烂，能力实在低，则那可以先处理掉，让社会上的人气顺。道南一些地方的干部缺少历练，面对一些突发事件，反应能力不足；应对能力不足，直接导致不少人还停留在一些简单的措施上。加之他们周围又缺乏敢说敢做的干部，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必然的。所以以后你在地方任职时，不断学习的同时，还要悉心听取部下、专业干部的意见。”老板在教我怎么处理类似的事。 “如果有条例、有程序，那么就老老实实按照程序走；如果没有条例，首先应对这种突发事故第一条就是以维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为核心；其次是在局部停止流动时快速建立应急反应机制；最后就是制定针对性强的应对措施。”老板说。 虽然看起来这几条比较鸡肋，比较宏观，但对很多事件都有借鉴意义。 “首长，我明白了，所以不管出现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都是根据不同的情况不盲目流动的前提下建立快速反应机制嘛？”我问。 “对，这就比如自然灾害，那么很多自然灾害伴随着一些瘟疫和病毒传播，就不能忽视这些，对一些灾害区的东西，就要严格消毒隔离；比如传播性强的东西，那么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把该区域的人原地隔离，建立一片物理隔离区，物理隔离是最有效的；先稳定了局面，再去深入搞其他的，当然，这个过程要快！因为受灾群众等不及。这就需要平时偶尔演练、磨合，达到快速反应的机制。”老板继续解释。 “这次这件事，原本很简单，只需要老老实实先全部静止，然后全部区域进行一一检查，对有必要的局部区域，在所有人结果出来后分别应对，这样才能有针对性的分类应对。”老板说。 “但是，那个干部，在结果没出来前，拉人，你想想，哪里知道那个人是有问题没问题？一车人只要一个有问题，就可能害一整车，所以我会生气，这不是把人没问题的整有问题了？” 老板说完我点了点头。 老板继续说：“我们的政府是非常负责任的，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初，就全国联动，邀请一大批专家建立了完备的应对机制，这相当于是做开卷考试了，原本照抄就行，非有人自己不会还作妖！给书也不看，这不是有病吗？这不是拿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危当儿戏嘛？”老板说得很形象。 第五百四十八章 一波三折 这件事原本差不多就这样解决了，没想到因为之前没管控好，有了人员流动，所以事情一下子演变成全省性的事件了，老板马上让涉事的人员区域进行局部管控。 经过多轮检测，发现是虚惊一场；便立马恢复经济生产，现在经济建设是重点。刚恢复没几天，又发现有人员外溢的情况。 … 折腾了几次，都发现是虚惊一场，但人民的生命健康，就没有虚惊一场，只能每一次都认真对待。 经过这件事后，老板要求每个县都要进行模拟演练，以应对这类事件的经验不足。 … 偶发性的局部性外泄，是目前的常态，快速反应才是核心。 老板这段时间受累了，总是忙活在指挥一线，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每一个决定搞不好就会被骂。 之前舆论部门汇报说有人在网上就相关政策进行盲目批判，询问是否要立案调查，老板马上制止了，老板说：“很多老百姓在经济压力如此大的今天，需要发泄，我们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骂几句就好了，只要不歪曲事实就成，最终大家会发现我们的做法是对的，是良苦用心的！我们花这么多钱去做这些，并不是吃力不讨好和心血来潮，是经过很多人反复论证的最佳结果！如果以前一直有人质疑我们政府的宗旨，经过这次事件就能很好得体现了。” 正因为有了老板的这番话，所以道南好些个地方的领导干部没有对一些涉事的言论发布者进行调查。 我很佩服老板，他就像道南几千万人民的家长，一直在用无私的爱包容着他深爱的这片土地的人民，有些人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干部”？我也理解，因为大家接触不到具体的决策过程，事实上道南很多决策在全国前列，被其他省份羡慕，那都是老板顶着压力做出来的！哪个省份都恨不得马上重启经济建设，全力发动经济发动机，但…道南是最先完全恢复经济建设的省份。 所以我平时也和很多朋友说，大家互相理解。 老板随后在内部发布了一则条例：“有哪个干部敢异化政策、歪曲政策的话，那么立即严肃、严厉、严格处理。” … 回去的途中，老板让朗哥难得播放起了罗大佑的《恋曲1990》：“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我想，在老板内心深处他一定很累，一定很怀念年轻时的时光。 受老板影响，我现在也很喜欢这些歌词美到没天理的老歌。 跟在老板身边，最能学到的是他的气魄、处理事情的思路，这种政治资源是其他人没有的，我很荣幸。 跑了一段时间没回家，李木子这段时间在单位战备值班，也没回家，所以我和李木子每年都有固定的一段时间不着家。朗哥开玩笑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比和李木子在一起也多。 … “老板要退了？”朗哥问我。 “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我问。 “我听小道消息说的。”朗哥一脸惆怅地说。 “如果老板退休的话，我想要去下面当个车队队长，我不想在这待了，开车开吐了。”朗哥看着红旗车方向盘的“菊花”标志说。 “你就算了，你这个位置的驾驶员，就没能跑的，跟着老板保障下去多好？老板退休后又没啥事。”我安慰道。 “那可不一定，你看前省检一把手，他司机比以前他在任时还忙，接老同学，接亲戚朋友…累得跟个三孙子一样。”朗哥说着自己都笑了。 “相信我，咱老板不是那种人，你还不了解老板嘛？”我拿了一根烟，点燃了。 “你去哪？”朗哥问我。 “还没决定呢，走一步看一步！想这么多还没确定的事干嘛，我可能想申请调服务中心去，陪着老板。”我确实这样想过。 “你就别扯犊子了，老板不可能让你这样的，他对你的期待很大，你还想去服务中心？不可能，最次最次也会把你安排在省厅重要处室担任要职。”朗哥给我分析道。 我这个人比较重感情，事实上我一直不想离开老板。 我笑了笑没说话，可能没人能理解我，用老板的话来说“我是个异类，他喜欢欣赏的异类”。 “老板要退休了，也好，他太累了，可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么好的领导咯！”朗哥感慨道。 “别瞎说，老板很好，未来接任的领导也会很好的，到这一步的领导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我赶紧纠正朗哥的言论。 … 我们在车上坐了许久，这时我问：“叶浩哥要去地方任职了你知道吗？” “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我估摸着他待不了多久又会回到原单位，他不适合在这种氛围内待。”朗哥分析起来。 “心太软，太单纯…”他继续说着。 “人都会变吗！也许！”气氛继续冷起来。 这是每一个秘书都会经历的心境。 “老板退休后不知道还会不会住在现在的小区？” “肯定会继续住在这，听说小区和迎宾馆之间那块空地开始要扩建了，就是为了应对一些房子不足的情况，现在很多退休的高干目前在小区外难安置，所以机管局据说已经报批了，准备在小区扩建…”我说。 “这样也好，那就方便了，看完老板还能在迎宾馆斗地主。”朗哥闭着眼睛说。 “老板退休后，你还想斗地主…” 我这时才发现，副驾驶我的专座，貌似这几年一直就没有放下去过，一直是直直地立着，这种坐姿我已经习惯了。 有的时候坐自己车副驾驶，也会偶尔不自觉地把位置调直，这秘书病已经深入骨髓了。 … 这几天很多人都在传老板要退的消息，我很讨厌没有秘密的圈子，这一切让我有点疲于应付。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便开始到处上窜下跳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 老板讲话 老板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他在常委会上毫不犹豫地说：“有人最近传我要退休了，不少人追着我的秘书问东问西，我不知道这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去询问的哈？总之在这我先感谢大家对我叶江河的厚爱了！今天开这个会，也是为了给大家说说这件事。我今天必须告诉大家，离我退休还早着呢，我仍将继续为道南人民服务，仍将继续与大家奋战在这！也请大家与我一道，共同为建设富强道南而做贡献！” “我将无我，不负人民！道南是我的第二故乡，为这个美丽的“她”而奋斗，我将…”老板说完，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果然，一个晚上便传遍了道南。 我的微信里，同一个人的两条微信：小成，听说叶书记要退了？你要赶紧找叶书记汇报自己的思想、想法啊，以后的日子…保重啊！ 之后的一条是：兄弟，我就知道叶书记不可能这么早退，他能力这么强，你在他任期内解决掉正处多好啊！那些不看好你的人都被打脸了？加油。 他忘了，互联网有记忆，何况我还没有删聊天记录。或许真是他太健忘了。 我真的不想回应这些无聊的消息。咱这个圈子，从来就不缺少利己者；换言之，又有那个圈子缺这种人呢？ … 老板讲话完的第三天，郗哥电话来了：“老弟，在忙吗？” “哥，好久没联系，最近怎么样？打电话给我有事？咋啦？”我一接电话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和你聊聊天呐！我都好着，你怎么样？啥时候来bj找我喝酒？”郗哥电话里语气很轻松。 “哥，是不是我老板要退了？”我问。 “目前还不清楚，但大概也许，应该在明年上半年，还有半年左右时间。”我知道郗哥消息肯定是最权威，如果他的消息都不权威，那就没人敢说自己消息权威了。 “怎么了？不舍得啊？做我们这行，迟早要面对、而且以后会常遇到这些事。”郗哥安慰我。 “来我身边？你明年上半年来，七月我就给你解决掉二级调身份，然后做我局里的组长，怎么样？”郗哥语气轻松。 “谢谢哥，我考虑考虑好嘛？现在不还没定吗？等定了我再和哥说好嘛？”我说。 “好，这几天叶书记肯定会被召唤，你跟着一起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xx（特产），上次吃了一次特别好吃，你嫂子还念叨着呢。”郗哥交代这件事，那都是小事情。 “好嘞，小问题，那到时候见，哥。”我故作轻松地说。 挂完电话的我非常低落，我看着办公室，知道现在每多在这工作一天，这座办公室属于我的时间就少一天了。 我理解老板为啥不愿去bj任职，他曾说过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也不想换新的环境，想在退休后陪着家人好好享受生活，我理解，他这大半辈子都在为人民为国家做贡献。去哪都不能随便去，去哪都有限制，他想带着阿姨自驾去西藏，他想带着阿姨去看海，他还想回一趟生他养他的村庄… 老板看出来我有点不高兴，说：“你是不是通过bj那几个干部知道些什么？” “嗯，首长，就觉得突然舍不得。为什么还有大半年就讨论您的去留呢？”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舍不得的！这个位置有多重要你也知道，既然要有接任者，肯定就要提前很长时间考察嘛！这不比县市干部，说换，甚至可以紧急调人过去。这个位置一决定，影响可就大了…”老板感叹了一句。 “小王，我估摸着八成就这样定了，我和大首长也说了自己的打算，我的身体问题你也清楚，我要坚持干满一届，其实bj百分百会同意的，因为我做的还不错，但我确实想好好退休了，也该退休了，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东西这就要交给你们这些未来的年轻人了，我常说你是我的政治延续，别让我失望。”老板说完，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点掉下来了。 “小王，我任期剩下那点子时间，请你依旧如往常般配合我，我们多做点事好嘛？”老板说。 “好，首长。”我很坚定地说。 我没有和朗哥他们说这些事，我一个人默默守护着这个秘密，很多人一直觉得老板的那个讲话代表着他任期还有还几年呢。 … 发小又来省城办事了，他那套房子已经佑掉了1000\/平米，他现在很着急，开始懊悔。但买房这玩意和买股票一样，没有刚需别去碰，买这么多房子的意义不大，还不如多花点钱享受生活。毕竟谁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人世间，多去看看这世间的美好。 发小现在就陷入了停滞，他的工资刚够还利息，要知道他借的钱都是亲戚们和信用卡套出来的，每个月还这些很艰难的！ 他和刘肖叔叔约我吃饭，被我拒绝了，但我去见了发小，给他带了点礼物。 可想而知之前李照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发小在村里也是被羡慕的对象：夫妻双方都有编制，年轻…谁不是只看到别人开门吃肉，没看到别人关门煎熬的样子。 … 向几位哥哥借的60万已经全部投入新房装修了，买了一套小别墅，三层，面积不大但带个院子，就在单位附近，环境还算清幽！现在这情况，估摸着装修都得花个大半年时间。 于是乎我开始头疼怎么还哥哥们的这60万了，经开会研究，从今年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暂不发平摊到每个月的奖金和年底那部分绩效奖金了，这次的暂不发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没钱了，暂不发，卖几块地，全部补回来；现在暂不发大概率就是不发，为啥？拿什么发？之前的这些收入都是建立在土地财政之上来说的，现在要想建立如土地财政般体量大的经济体几乎不可能。 所以，我开始郁闷了，这可咋办呢？写小说？或其他？ 第五百五十章 遇见故人 没想到有一天会碰到初中隔壁班的同学，他现在在省城上班，据说之前在缅甸还是哪个东南亚国家和他姐夫一起搞一些事情，赚到了钱，结果被一锅端，这会刚出来工作没多久。 我刚好在买完菜出来，刚准备关后备箱，就听到有人叫我，一看就认出他来了。 “你是刘富贵？”我问。 “王成，老同学，还真是你啊，刚刚看到你侧脸，我以为认错人了呢？”刘很高兴地说。 “你咋在这呢？”我问，其实我不太好意思问深入，要给别人足够的尊重，这尊重也是人品的体现。 “我…现在在这边做事，你也知道的，也没什么文化，这，就这样干嘛…”刘富贵有点子难为情，我秒懂。 “不说了不说了，走，我请你吃个饭，你怎么来的？”我问。 “我骑共享电车来的，本来也想来买菜。”他挠了挠头。 “走上车，我们一起喝两杯。”说完我把他拉上了车。 这些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哪一行都有好人坏人，甚至在人们普遍认为好人多的群体里的坏人，那才叫真的坏，坏到骨子里。 而有些在人们认为的坏人里的好人，也没大家想象的那么不堪。 我从来不会去用这个衡量人，我的好友里，有几个确实犯过错，进去过的，但都是过失性，实际人品非常好。之前一起吃饭，饭桌上个别道貌岸然的人搂着不知道哪叫的女朋友，很油腻地讲着正能量，而他却在饭后把剩饭菜打包，走到门口给一位常在那的流浪汉吃。 所以，现在很多公务员政审制度也在改变，比如以前警校入警，父母在孩子读书期间犯过事的完全实行一票否决，但现在很对省份已经取消了这一规定。 我在老家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比我年长，他嫉恶如仇，因为见义勇为把人整伤了被判过失致人重伤（防卫过当），在里头一段时间后出来，结果社会不接受，尤其是村里的村支书，甚至对他进行冷嘲热讽。在某一次他要求村里账目公开时，村书记直接说：“你t什么东西？” 当然，这个村书记后来被我要求老家县里给办了，发现该人罪行累累。能说朋友比他毒嘛？我觉得朋友内心是单纯的！ 前段时间他五岁儿子在学校因老师疏忽伤到了小jj，看着那个老师刚上班，他也没追究对方责任，直到听说对方小姑娘在外头把这事当笑话讲时，他才问我省教育t相关举报电话，把对方举报了。 … 有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装在套子里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更恐怖，那种坏是真的让你恨得牙痒痒那种。 刘富贵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读书时人很热心，据说是因为他姐夫在那边缺人，便把他拉过去了，还没做多久就被两国警方联合执法时给处理了。 上了车，刘富贵说：“老同学，你现在可以啊，开奔驰了。” “嗨，这有啥？说句不好听的，读书读了这么多，买台二三十万的奔驰应该问题不大，不然都对不起爸妈啊，不过，说起来也惭愧，我这车家里支援了不少，还借了点钱。”每次我说我买车借了钱，总有人不信，这让我非常郁闷。 “你太谦虚了，那时候读书，你最用功了，谁也想不到你现在混的这么好！”刘富贵一脸羡慕地说。 “好啥啊？都是大家捧出来的，这社会，什么名啊利啊，都是虚的，能赚到钱，过得舒服，能陪好家里人，家里人健健康康，就最好了。”我看了一眼他。 “也是，我听说你现在是大领导的秘书？”他问。 “就是个工作而已，没什么的。你看啊，我们同学这么多人，谁都想在外面表现自己过的好，好像过得不好就没面子，大家都被这面子害惨了，现实生活中不行就网上，简直了。”我摇了摇头。 “对啊，之前不是还有人说在广东七八万一个月，我就纳闷了，我和他都是初中毕业，怎么可能混的这么好，我问过他，他说遇到了风口，我就奇怪了，能遇到啥风口把他搞这么大？”刘富贵说起这些事，有点激动。 “我老家村里，有几个小伙子，说在东莞租厂房，第一第二笔钱赚了十几万，便觉得牛了，以后稳定了，马上贷款买了台奔驰e，到处说自己一年赚一百多万，后来生意一冷下来，毛都没有了，很多人都存在急于成功，急于表现自己的心情。”我分析他说的那些话。 “对，就是这么回事。老家总有人说没读到书，遇到个机会赚到钱就行，的确有一些靠自己确实赚到点小钱，个别赚到了大钱，但到底怎么样只有自己清楚。”刘富贵说完，我们车子到了一家夜宵店。 我们要了个小包厢，要了一件24瓶装的啤酒，开整了起来。 开始他扭扭捏捏，后来几瓶啤酒下肚，他就说了起来：“难啊，老同学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 “若方便的话，你说说。”我看着他。 “我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那个畜牲姐夫，你说带我干什么不好？带我去干赌场，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在国内和我说在那边搞酒店，去了才知道怎么回事？”他絮絮叨叨。 “你那个姐夫也该死，他现在怎么样了呢？”我问。 “他还在里头呢，我姐一直在国内带孩子，倒没什么，我爸妈说等他出来就离婚。”刘富贵说着又旋了一瓶。 “你是不知道，在看守所的时候天天吃水上漂，把我整的胡子都黄了，很难适应，我因为判了后剩余刑期不满三个月，所以没有去监狱服刑，一直在看守所待着，打坐打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给他默默开了一瓶酒，他说：“那是我的人生污点，但我真的是不知道，我是完全相信我姐夫…” “我每天刷某条，一大群人骂进去过的人，把我骂抑郁了，说给孩子路堵死了…”他继续啜泣。 “首先，不会影响太大的孩子，已经在改相关的条例了；其次，未来体制到底怎么样还是个问号，你不用太那啥；最后格局打开点，别总看着体制那点子事，很多人说这话是没见过有钱人过得多舒服，想开点，你能把孩子养大，给他该给的，就行了，你养的是孩子，不是爹…”我说完，他才好受点。 这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 第五百五十一章 室友聚会 本科期间的室友们一起在微信里约着说一起聚会，来道南，那必须我做东啊！ 我这时才知道他们的现状：宿舍长宁夏某市律师上班，现在已经是律所合伙人，经常上本地电视，据说不少赚； 骚博，陕西某公安系统，一毛二； 小赵（外专业、中途换走了），目前陕西师范大学的老师； 小桥，西安某国企法务； 某畅，外专业，目前没消息，当时他考了武汉某高校研究生； 色旺（中途换过来的），道南省城律师。 这次除了外专业某畅联系不上，没来外，其他的都来了。 我在香格里拉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因为可以用协议价订房，色旺除外，他在省城租了房子。为啥叫他色旺？因为读本科那会，他电脑里片儿最多，整个学院的男生都经常跑他床位下的书桌上用他电脑看片，简直是学校毒王。 吃饭就随便安排了几个特色餐厅，同学之间就没必要装b嘛！都知道各自怎么样，没必要。 接他们也是我去的，他们还没来，我就准备了几份特产，色旺难得联系我，直到现在也没主动联系过我。 室友们到了，我发现大家变化都很大，宿舍长很自信，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小赵人则越来越儒雅了，丫已经把他老家的电信、供电、烟草都告了一遍，非常较真；骚博还是那么不爱说话，只不过脸上多了几分岁月的摧残；小桥则越来越活泼，他以前是我们宿舍的男神，很像外国人。 吃饭时，宿舍长说：“我们小成现在可以啊，我们这次好好和他喝喝…” 喝着喝着，就聊起了大学期间的往事，比如，宿舍长从学校附近的政府计生办的套子发放处拿了好几盒，然后放在宿舍突然不见了很多，后来发现被…比如，色旺总是在洗澡的时候自我发泄… 大家都毕了业，性格什么都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只有回忆。 大家很少聊工作，也不聊各自赚了多少钱，这种东西没必要。 “小成，当时班上小娟喜欢你知道嘛？”骚博说。 “不可能，我们俩都没怎么聊天，他怎么了解我？别扯淡了！”我并不相信。 “不相信算了！后来我给她表白了，她说喜欢你这种白白嫩嫩的！”骚博说完我才明白，难怪丫最后那段时间，对我这么敌视。 “我们不合适，我那会挺自卑的！”我说了心里话。 “我们都看得出来，不过现在好了，谁还敢让你自卑？那不是找死吗！哈哈哈。”宿舍长说。 … 后来的一两天，我给他们弄了台车，色旺的时间多，就陪得多一点，我则在下了班后才有时间陪他们，总之大家都回到了以前的时光。人都是恋旧盼新的生物。 最后他们离开时的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兄弟们，谢谢你们来道南，生活很累，工作很忙，感情很多…”我都忘了讲了一大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迷迷糊糊的。 喝完后，又去了江边吹风。 像这种聚会，是越来越难得，慢慢的大家都会有老婆孩子，都会有各自的家庭，生活的压力照样会慢慢来到，所以很多时候讲感情要趁早：趁着还有时间，趁着还记得。 把他们送走后，我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会宿舍生活费最高的就是宿舍长，她妈妈是律师，他爸爸也是法官，他爷爷奶奶都是法官…我们其他人生活费一到账后，就存点饭卡，其他一把梭哈吃顿好的，到了月底，大家都问宿舍长借钱。 宿舍最能存钱的就是小赵，小赵手上随时都有几千块钱，但他因为家里种种原因，对一些事有天然的抗拒。 室友聚会完后，大家又商量着一起去旅游，不过我平时比较忙，所以没有一起。 … 李哥最近家里不太平，干爹身体出了问题，在住院，话说我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干爹了。 和朗哥提着大包小包到了医院，干爹正躺在床上打点滴，见我们去了，干爹说：“儿子来了？干爹就不起床了啊，身体难受。” 干爹最担心就是李哥，毕竟李哥那方面犯过错，所以干爹希望我能带着他，但是这东西该怎么说呢？ 干爹说：“我这次之后，就可能要去海南疗养一段时间了，你们帮我看着他，他容易犯错，我很担心，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好好加油…” 我安慰干爹：“干爹，您放心！我们会看着哥哥的，哥一直帮我，我都记在心里。” 我走前，干爹给了我和朗哥一人一个红包，我看了眼，一人八千。和朗哥一致决定以其他形式还给李哥，这么多年了，还真的没在这上亏欠过别人。 回到家，老爸老妈打来电话，让准备办婚礼，我本来不想办的，但老爸老妈说之前都随出这么多份子了，不收回来有点舍不得，那都是他们血汗钱，于是我和他们约法三章：小范围内，不请任何干部。 我还特意向单位咨询了，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才如此。 岳父岳母家倒没有说什么，他们的意思我和李木子俩人决定就行，有这样的岳父母真的也是我的荣幸，不给压力，也不让我们做一些这个那个的事，包括李木子后来几次闹着要转业，岳父母也说：“如果真的真的想好了，那就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但是要考虑清楚，当父母的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稳定一点，但你是我女儿，你很沉稳，去哪都能成功的…” 当然，最后没转成，李木子还是深爱那片事业。 … 因为老板要退了，所以我想着这段时间好好保障老板，便开始拒绝几乎一切除兄弟之外的饭局，想想以前确实有点浪费时间。 老板最近几乎连轴转，到处调研，会议也越来越多，很多工作可能直接就现场办公了。 这段时间的效率确实高，不得不佩服老板，我这年轻人都累的不行。 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第五百五十二章 放飞自我 叶浩哥不见了，老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很着急，叶浩哥和谁都没说，就说了句散散心就跑了，我估摸着是因为他马上要去新单位报道了，心里不舒服，压力太大，这就跟恐婚的人结婚前一样，心里会有恐惧。 我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状态，给刘阳秘书打了电话，技术部门说该手机信号一个小时前出现在外省，我看了下他微信登录节点，估计到了他去陕西了。 随后我开着车就去了，因为工作关系，朗哥没去，老板让我务必把他找到，其实哪个父亲不担心自己孩子呢？ 一个人开车直奔陕西，我能猜到他去哪了，他就是压力大，想找个可以放松的地方散散心，到了服务区，我买了好几组红牛，喝了就往那边开，几乎是一路140，因为想早点把他找到嘛。 终于在早上六点多赶到了书中提到好几次的丹凤县，我直奔那个山庄，果然看到了他的车。于是我把车别住他的车，在他门把手贴了一张便条，便条内容是：哥，出来散心也不告诉我，不带我，不对了啊。 然后开了间房休息了。 刚睡几个小时，就提到叶浩哥在门口边锤门边叫：“开门，开门，你丫把我车堵了干啥？” 进门后，他看着我满眼血丝，问：“老头叫你来的？” “首长不叫我来我也得来啊！人生难得有你这样的哥哥，可别出事了，哈哈哈。”我开起了玩笑。 “放屁，我就是出来走走，怎么可能会出事？不想开机是因为最近好多人发各种消息这个那个，还烦，有马上到换j了，好多人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给谁打个电话干嘛干嘛…”叶浩哥进了房间坐下了。 “我理解你哇。”我看了眼手机，老板的微信说：“找到就好，你陪着他几天，散散心，看看能不能排解掉点心里的烦闷！” 我回复了：“首长，您放心，这会已经在我房间了。” “去走走？”叶浩哥问。 “好嘛。”我随后穿上外套就和他去逛了。 “你说人生这辈子为啥这么累？真的太累了！”叶浩哥问我。 “谁不累啊？首长就不累？他累，这些时间你也看得出来，他都在不断努力地想多做些事，我觉得他这样的人生虽然累，但很有意义。”我说。 “也许，对了，我妈现在规划老头退休后的旅游线路了，你到时候带他们去我们走过的路走走看看，他们说了让你陪同。”叶浩哥看了我一眼。 “那必须的，你放心。”俩人继续走。 眼前有对情侣在那吵架，我和叶浩哥一听，有意思，就装作聊天偷偷绕过去听听了。 女孩：“我们都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你当你的妈宝男去啊，我们谈了这么多年，你妈一句话，你就能晾着我全家人，改了定好的日子，你算个男人嘛？” “别生气嘛，我之前错了，错了，下面人多，我们去楼上聊嘛，我开了个房。”男生很猴急地说，他们身边貌似就叶浩哥这个猥琐男和本大帅。 “我凭什么和你进去？你这是不敢p，找我发泄欲望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不可能会和你上去的。”女孩继续说。 “哎呀，我说了我错了，我们上楼上，就聊一会，聊几句就行好嘛？”男孩说完。 我和叶浩哥往他指的方向一看：xx情趣酒店。 叶浩哥说：艹，聊个锤子，那有谈事开情趣酒店的，好不要脸。 “我不去，就不可能去的…”女孩依旧坚毅，我和叶浩哥一本正经的竖起耳朵听。 男孩估计猴急了，直接上手拉着女孩走，女孩抱着柱子，男孩自己就准备驼着走了，女孩在大叫，路边过往的行人有些停下脚步来看了。 叶浩哥上前了：“哎呀，我算是开了眼了，人姑娘不愿意满足你这可笑的欲望，你改抢了啊？光天化日的，太伤风败俗了，强奸够你吃几年的饭了，哪有正经人谈事开个情趣房，是你太单纯还是觉得人姑娘太蠢？你这是寂寞了，算准了姑娘会来见你，吃准了人家？有钱就去买点爱情，你这猴急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你丫谁啊，关你屁事，我和我女朋友管你什么事？”男孩扭过头说，手仍然紧紧地拉住女孩。 我这会上前了：“哎呀，是不是要不咱报个友谊的小警，你知道你这构成立案标准了吗？看看你的手，哎呀，几年没碰女人了？要不，我赞助你50买个啥？” 那男孩真的是我见过最执着的，长得白白的，这么坚决的还想拉女孩往酒店里走。 路边也有了一些人，有个当地的大叔用当地话说：“你和娃作撒嘛！人女子不想和你弄就不要强迫嘛。” 叶浩哥直接把男孩的手甩开了，然后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男孩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说：“晚上见。” 那位姑娘脸都红了，大家看没热闹看了，也都散了。 “姑娘，分手最忌讳这样婆婆妈妈，分了就老死不相往来，有些人说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做啥朋友？给未来的另一半找不自在？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有克制力，人有分辨能力！你这今天要是去了，肯定是发生那些事，你看他已经憋红了眼，你还是把他拉黑，别再让自己受伤害了。”叶浩哥说。 女孩在一旁低着头。 你现在赶紧回家去，和你爸妈说，让你爸妈去与他爸妈交涉，如果不成，就报警，我们可以给你作证，说着李哥把号码留给她了。 姑娘说了声“谢谢”就往另一边走，突然看到那个情趣酒店楼上，男孩探了个头出来，叶浩哥大喊：“你丫再看老子把你头打爆当球踢。” … “那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看不出来这么色，刚那就是明抢啊！哈哈哈哈。”叶浩哥笑着说。 “要是我们不在的话，估摸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我感慨道。 第五百五十三章 和叶浩哥大醉 绕着城市走了一圈，看了远处的凤冠山，看了南水北调的人工河，看了路边穿着朴素的人们。 “老弟，今天好好喝一场？”叶浩哥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 “喝酒就喝酒，别这样看着我，看着我发毛，你别爱上我了。”我赶紧走。 “你以为我是xxx？那狗日不是强吻你了，一度每天给你送早餐…”叶浩哥说完我脸刷的一下红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咋这个时候出来啊，首长还以为你有抑郁症了。”我说。 “等任了新职，也许就要像老头一样，到退休前都没时间旅游了，也许是压抑。”叶浩哥说完我大笑。 “要是普通人遇到这事，估摸着恨不得马上就去干，哈哈哈哈。” “位置不一样，啥都不一样，这就好比你让人真正的富豪，比如说王思聪去考公，那不是傻b嘛！”叶浩哥说。 “其实就如我、甚至比我家更高一点的，很少去进体制，为什么？…”叶浩哥说到这没有说下去。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就像我不能理解有些富二代说自己一个月五六十万零花钱，感到很空虚一样！”我笑着说。 我们俩沿着南水北调人工运河丹江河一直走，那一刻我们俩都很放松，那…也的确成为我和叶浩哥唯一一次单独旅游的回忆。 “老弟，我们比比谁跑得快？”叶浩哥说完，我们俩开始奔跑，有的时候，我们都带着面具在生活，演这个演那个，在领导面前演老实，在朋友面前演牛b，在老婆面前演忠诚…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是没事找事。 我们在路边的小摊子上，点了一份牛筋面；人均几块钱… 吃完饭，我们俩开始在街边吃些小吃，这一刻，他没有了老板的儿子的身份；我也没有了秘书身份；我们俩在街头可以开玩笑，哪怕偶尔失态，也没关系。 有的时候，每个人都需要如此放松放松，或许这就是旅游的真正意义！ 下午，我们哥俩浪的途中竟然碰到学姐了，所以说这个县城比较小，转个身就能碰到熟人。 关键是那会她还在哭，叶浩哥说：“今天这个是咋啦？怎么都失恋了啊？” “姐…”我一叫学姐，她不哭了，转而问：“你们咋又来了啊？” “姐，我陪我哥来散心，你继续哭，哭完在聊。”我笑着说。 … 学姐听到这话也不哭了，这会叶浩哥买了几杯奶茶过来了。 学姐一边喝奶茶一边说：“我相亲了个男朋友，太不是东西了，唔…好喝。” “怎么了？你…”我不好问。 “他瘾太重了，我…”学姐一说，我和叶浩哥相互看了一眼，尤其是叶浩哥还看过那方面… “精神文明社会，别说这虎狼之词，按理说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哭上了？”叶浩哥一脸尴尬地问。 “我要上课啊，我还在代课啊，我怎么可能天天陪着他，他竟然和我闹别扭，和我吵，今天更加是，让我以后每天从乡下坐车回县城，不然就分手…”学姐这样一说，我和叶浩哥无语住了。 “姐，这还是人类嘛？这…属种马的？”我忍不住笑了。讲真以前听过这种人，身边也有个体制内的哥们，控制不住，后来把工作搞黄了。 “你这是幸福的烦恼。”说着，我们带着学姐一起散步了，这队伍一壮大，叶浩哥就兴奋。 走到主街，又碰到刚帮过的女同志，她这会正在路边吃烤串，看着我们打招呼，姐问：“你在这还有认识除我之外的人呐？” “上午刚解救的。”叶浩哥一脸无奈。 “啊…因为啥？”学姐问。 “和你一样，遇到个种马，他那不是种马，是种猪，属猴的那种。”叶浩哥一本正经地说这话，我一下子没忍住，爆笑。 有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些小事去看一个人的发展长度和宽度，我见过很多搞得好的人，不管男女，都有很强的自控力。 坐下来和那个姑娘聊了一会，她家里条件一般，那边结婚都比较早，本来觉得他男朋友人挺好的，结果没想到… 每个人的一生，都像一场电影嘛！我觉得今天就是一场电影，太魔幻了，不过，我以为今天够魔幻，没想到之后的某些事更魔幻。 聊了一会，我们就要走了，因为看着时间蛮晚，想要去喝两杯了，这座城市有一个特色，沿江边那地儿特别宽，夜宵店特别多！ 学姐也跟过来了，这让我有点尴尬，怎么说呢…等后面番外给大家解释。 叶浩哥看到学姐跟过来，有点不舒服，我也不好开口，就这么地！ “成，明天咱去西安、华山那些地方走一圈，走走看看，你在前头开车带路，我车跟着你。”叶浩哥喝酒前说了。 接着就上酒了！依旧在纸包鱼店，街边转角的那家纸包鱼店。 “成成他学姐，你家里这远不？”叶浩哥问。 “就在不远啊，你忘了？”学姐问。 “对对对…”学姐不清楚叶浩哥其实想让她先离开，因为想和我私底下聊聊天。 但学姐显然还没有听明白这些事，它拿着筷子夹着鱼肉，我一个眼神看了眼叶浩哥，叶浩哥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灌了一口酒。 “姐，你就喝汉斯小木屋？别喝酒，不然一会说不清楚。”我明白男女喝醉酒会有什么不太好的误会，我最怕这些。 “没事，姐喝点，我待会知道怎么回去的！”学姐说。 “姐，我和我哥可不是种马啊，我们是正经人！”我开起了玩笑。 看着学姐那眼神，逐渐迷离，我这一脸惊恐。 “姐，咱克制点啊，要不我给种马姐夫打个电话？那个，咱正经人。”我一句话说出来，叶浩哥喷了。 学姐显然不胜酒力，不一会儿话就多了，我和叶浩哥就一直听她嘚嘚，就着她的抱怨下酒。 叶浩哥和我那表情，估计都已经无奈透了。 叶浩哥和我喝了很多很多，但有一点，不管再多，我都能保持清醒，所以这会我们就准备休战了，实在是膀胱受不了了。 回去的路上，学姐非要送我们回去，我说：“你送我们干啥，山庄酒店离你家这么远，大晚上的我们待会也开不了车，不太好。” “没事，可以打车回去，那边酒店可以帮忙叫出租车，我陪你们走走。”学姐说完想挽我的手，被我拒绝了，天知道叶浩哥自拍了一张，那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抱在一起！这叶浩哥也迷糊了，没检查就发朋友圈了。 结果呢！叶浩哥家嫂子直接转发给李木子了，李木子正睡着觉，叶浩哥家嫂子看到没回应，还特意打电话过去了。 我这还没到酒店，李木子电话就来了：“王成，你干啥呢？说是去找叶浩哥，你干嘛呢？” 我赶紧解释了一顿，看着照片，于是乎大喊冤枉，总算解释清楚了，李木子倒也还好，相信我。当然，全程没有被学姐听到。不然就太尴尬了。 到了酒店，叶浩哥说了句：“小心点。”然后就进房间了。 我在门口对学姐说，“你回去，我给你叫车。” 学姐说想去我房间喝点水，我必须拒绝了，但学姐一直坚持，我想着反正也没啥事，我正经人，就让她去了。 一进房间，她就把门关了，搂住我脖子：“成，我真的好喜欢你，读大学那会我比你先毕业，但我那会就好想你，我经常想起你背着书包和室友蹦蹦跳跳去上课的样子…” 我这赶紧推开她，这不能犯错误嘛！ 学姐比较成熟，属于那种…然后她就开始一直拉着我，我急得要死：“姐，我不是种马姐夫啊，那…别这样，我结婚了…” 学姐一直说：“不要走，不要走，带我走…” … 总之最后她睡我房间，我去和叶浩哥一起住了，叶浩哥说：“你学姐说的话我不信，这怕不是就好种马？” 第五百五十四章 跑 第二天八九点钟，我去叫学姐起床，敲了半天门，她终于开门了，看着像是刚穿好衣服：“老弟，对不起啊，昨晚失态了，那个…你别往心里去。” “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喝多了，可能记不得了，我还纳闷呢！我怎么跑我哥房间住了。”我故意这样说。 不知道学姐信没信，总之她脸色缓和了一些，人不能因为欲望做一些趁人之危的事，至少要遵守自己的身份限制，我结婚了，那就得对李木子负责，这是一种道德义务。当然，我和李木子还是军婚… 吃了点早餐，学姐坐我的车，叶浩哥开着车跟在我们车后，到了学姐家，她下车前说：“我很羡慕你们，可以去感受这么多名山大河，我…如果你还记得昨晚我说的，那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说完她就走了，我也没有做过多停留，一把方向盘往主干道走去，然后准备在开一点路程后再上高速。 这时叶浩哥电话来了：“老弟，你那个学姐，怎么说，你们少联系点。” “哥，我可啥都没干啊！”我赶紧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老头说过；昨晚差点失身了？哈哈哈哈。”叶浩哥大笑。 “我最晚跑去前台多要了你房间的房卡，进门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你当然不知道我多紧张了。”我很郁闷地说。 “千万不要犯错误，有些东西会上瘾的，这就像有些人，喜欢小偷小摸，他\/她并不缺那个钱，就是爱上了这种感觉，偷情出轨也是，不少人觉得偷得东西更香，其实这是非常错的。”叶浩哥一分析，还真是那么回事。 车子上了高速，然后穿梭在秦岭的山间，我在前头带路，叶浩哥跟着我的车。 等过了蓝田县，看着高架越来越多的时候，那就快到了西安了。 车子绕绕直奔临潼，我知道叶浩哥想去清净点的地方。车子到了临潼，叶浩哥在某五星级温泉酒店定了俩房间，把车放好、办好入住，我们俩开着叶浩哥的车去街上逛了。 在车上叶浩哥说：“老头身体很差，差到一种境界了，很多事你不知道，就医疗组长知道，他想提前退休真的也是无奈之中的无奈。” “啊，不至于？我感激首长身体小问题是有，但不至于说差？”我问。 “以前熬夜、喝酒、应酬、高压力导致的，他就是太有责任心了，我记得我还在念大学那会，他是个地市的一把手，然后当时我放假去看他，那会住在市里给他分的别墅里，一周我就没见他完整的下过班，他没有和市里的干部吃过饭喝过酒，都和上级喝，他说能够多喝点，帮老百姓多要点政策也挺好。”叶浩哥陷入了回忆。 “很多事，明明有分管领导，他一定要多次询问，不然不放心，有一次那地儿出了个恶性事件，老头刚吃过饭，还没来得及喝点茶放松放松，就让司机开车陪他一起去现场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睡了四个多小时又起床去上班了，那会他的秘书基本上一年一换，因为身体吃不消；我们都理解，他那会太疯狂了！整个一工作狂魔。”叶浩哥越说越伤感。 “虽然，他这个级别享受的医疗条件和各种条件都是顶级的，但身体器官这玩意不会因为你怎么样就…健康对谁都是公平的，熬夜熬多了肯定就有问题，喝酒喝多了肯定就有损伤；所以他现在实际上身体的机能早就退化了。” “那…不要紧？”我问了一个废话问题。 “已经到了必须休息的时候了，再不休息，这身体非出大问题；他不去bj，很多人以为他故意如此，其实是真的不想去，去了的话，不好好工作觉得对不起大首长，如果非要像以前那样，他又吃不消，这段时间，他每次回来都会在沙发上睡着。”叶浩哥不说这些我真的不清楚。 “哥，你别担心，首长退下来好好休息一会也挺好，我到时候带着首长他们去旅游散心，你不忙的时候到时候也陪一陪。”我说。 “我现在就是纠结啊！我去那边后，肯定很忙，到时候陪他们的时候肯定少，你也要去挂职，到时候就小朱在，讲真我不信他那张嘴！我感觉他那张嘴把不住门，做事也没你细心。”我听完后还蛮高兴，但估计朗哥听到后会很不高兴。 到了一家炒菜店，我们准备在这坐坐。 第五百五十五章 聊一聊老板 我们中午不打算喝酒，就打算喝点汉斯小木屋聊聊天。 “你看啊，老头的一生，在即将退休前的几十年里，一直就为老百姓活，为了他的信仰活，你觉得有意思吗？或许有意义！但是，对我们家庭来说，他是不合格的！或许啊，我说或许道南人民会记得他，但在现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叶江河退休后，不出几个月，马上人们便会忘记他，这个时代有太多可以足矣取代他的人和事了。”叶浩哥说。 “不能这样讲，我觉得你说的或许对，但在我的角度来看，首长是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身份，如果谁都得过且过，那这个社会就完了，社会需要首长这种人出现，这种人多了，我们这个社会就越来越好了！”我说。 “所以首长的出现是他自己高风亮节，也是时代的必然！他们那个时代的很多高风亮节，在现在很多人看来可能是难以理解的，甚至有人说他们傻，这是因为我们越来越自私了，没有他们的奋斗，没有他们的奉献，现在很多人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样？我能理解他们，并且以他们为楷模。”这是我心里话。 “好了，不说他了，聊聊体制改革！”叶浩哥突然说这个。 “现在全国人民都在聊这个，产生了两种对立的观点。你怎么看？”叶浩哥说。 “肯定要精简，就如以前裁军一样，估摸着以后会这样，除了一些特殊岗位外，会大量引进聘用制和政府购买服务人员！这是财政压力导致的，这也是时代必然，不信等xxd之后，很多就会有结果了，以后只会越来越规范，很多指望一考定终身的肯定会后悔的，甚至能力很差的，可能会面临二次就业。”我说。 “你丫，是不是得到啥消息了？”叶浩哥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哈哈。”我笑了笑，“这是有点分析能力都看得出来的，首长经常和我聊这些，加上一些重要朋友，都会聊，不管承认不承认，这都是趋势。现在一些旧的观念已经阻碍社会发展了，一切等，不会太久，慢慢的会有相关改革的情况的。”我说完一笑。 一个社会到了一定的阶段，很多东西都会变，当然，有些不能变的肯定不能变。从封建社会到近代，为什么官本位思想一直这么盛行？就是因为生产力低下，小农经济来说，没有自由民主的物质基础，那会只有那种制度能高效地统治，现在不同了！经济基础物质基础文化基础，都得到了发展。 “如果不出意外，体制改革的第一步，就是控制编制数量，通过对编制数量进行控制，达到精简的基础；第二步就是编制改革，对编制进行再细分类；最后一步就是会强化考核了，引进更科学的考评系统…”我讲了我的猜测。 “你和老头说得几乎一模一样，你们俩是以前沟通过？”叶浩哥说。 实际上还真没有，只是平时听老板们聊这些事，零零散散的东西学到的，形成了自己的思维。 有人说，编制少了，那不是编制更“值钱”了，那是不懂，一定会对业务干部引进考评系统，任何体系只会越改越好，不能越改越滞后嘛！ 第五百五十六章 祝读者朋友们国庆快乐 我们准备在临潼过夜，酒店在骊山脚下，华清池旁，这环境没得说。临潼的夜景也很美。我们俩聊了很多，从童年聊到现在，从生活聊到工作。 “老弟，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喜欢就是过年，因为过年老头会在家，很多人羡慕我，说你老头级别这么高，一呼百应，说话说一不二，但你看我，我从来不以为然，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爸爸，可能你觉得我很虚伪，但是，内心那种缺失，我希望你能懂。”叶浩哥这个性格，其实也要感谢老板。 可能正因为他对老板之前职业和行为的不认同，所以让他对于老板这个身份以及身份所带来的东西同样也不怎么认同。所以他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二代们一样。 这两看一部电视剧解读，看逗我了，把两个高干媳妇的日常聊天，解读成无间道了。如下： “诶，你怎么骑车出去啊？”其中一位夫人问。 解读：她在试探她，暗地里其为什么不坐专车出去，展示出想进一步打听其家里情况。 “嗨，这不我家老头退休了吗？我觉得再叫车送，就不太好了！”另一位回答。 解读：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所以间接表明自己的高风亮节，呵，不太好，你这是装，你这是在装自己清廉。 … 看到下头评论：还真是，我们就没想这么多，果然，体制内生活太绕了。 我真想问：写这些解读的有谁见过这个级别的夫人？人只是简简单单和我们普通人一样聊个天怎么了？还能见平时都出入小车的人，突然骑个自行车上街，直接背hx价值观嘛？ 这就像在体制内，领导忍不住打喷嚏的时候，不小心白了一眼某个干部，某个干部以为领导对他有意见，吓得半死，最后抑郁而终！这不就是小学学的那篇课文《装在套子里的人》的原型嘛？ 解读个棒槌！大家都是人，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谁把那些解读的东西当日常，言外之意的话会有，那是在特定场合，我说过很多次，要是谁都天天那样说话，一句话十个字一百个心眼，那这种人估摸着活到成年就挂了。 … 叶浩哥和我走在宽阔的人行道上，这点必须表扬临潼，那人行道设计的大气，我去过了全国几乎大部分城市，发现一般来说，北方城市的基础设施都要比南方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受？ 叶浩哥见我不说话，继续说：“我读书那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当时我们俩恨不得天天腻歪在一块，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和另一个男生在一块，我…我们分手了，闹得挺大的。” “后来毕业了，学校有些人开始知道老头是我爸爸了，那姑娘又出现了，想让我给她安排个工作，你知道的，包括到现在，老头想要安排个gwy，都是很简单的，但老头没破过例，除了之前那个他老公做了巨大特殊贡献的女人，老头特批了一个行政编给她。” “我就和她分手了，反正当时确实恶心到我了！我觉得太势力了，那会，我知道老头的身份可以给我带来很大的便利，可以让人怕我，可以让人尊重我，甚至连老师都想和我搞好关系！但，我没用过，你信吗？”叶浩哥看着我。 “我信，这点上，我是你和首长很像，特别像。所以啊，你们父子俩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我知道你难过什么，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俩停下了，看着离山上满山的用灯火装点的星光、月亮。 “我算是从底层起来的孩子，爸妈是农民，他们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我小时候，每次每门功课低于90就会挨打，这在农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大家都觉得读书没啥用，为啥还要一直让我如此呢？后来我明白了，我爸是想我读出去。” “我觉得首长应该对你也是如此，想要你更好，只不过他的方式不一样，我很佩服你们父子俩，也很羡慕你、佩服你，我想，如果我是你，或许我到达不了今天的高度，我考不上顶尖985，我不能虚心求教，不能有今天的成就！经历给了你正确的三观，也给了我适合的处事方式。”我说完，俩人便在路边买了瓶水。 看着路边空荡荡的商铺。 叶浩哥说：“道南省城那些综合体，一个个都快死绝了，还在建，更可气的是，市中心核心区域，连带着建了两个综合体，现在旁边还在建新的，俩个都死了一个了…那些开发商都疯了！” “喝水，想这么多干啥？对了，这次散散心回去就要好好上班了，我盯着你。”我笑着说。 “再转几天就回去，回去还不简单？直接跑，有你跟着我还不孤单，一个人还挺孤单的。”叶浩哥说。 俩人看着人来人往的广场，都陷入了沉思，我想的是未来和发展，叶浩哥就不清楚了。 回到酒店泡个温泉，褪去一身的疲惫，这是温泉入户的形式，我在房间泡了后就想着去公共浴池泡泡，这舒服，一到那，发现很多美女穿着…总之怎么说，我有点不适应，就容易看了激起心里的小波澜，于是乎我便回到了房间。 要不说温泉温泉，越泡越… 学姐竟然给我打了视频，我拒绝后，她又打过来了，我这会披上浴袍，接了。 “你在哪呢？”她问。 “姐，我在临潼泡温泉呢！有事儿吗？”我故意装的啥都没发生那种。 “要不，我跟着你们玩几天？”她说。 “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上班了，这次是陪我哥来散心的，改天，改天你来道南，我让李木子陪你去转转。”我说。 “你说我咋读高中就谈了恋爱，怎么读高中就和男朋友那啥，如果我能把最好的自己留到现在，或许我的选择会很多！可是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人生呐！就没有后悔药吃啊！”学姐说这话，我听到了觉得有点不妥，便准备挂电话。 “老弟，你说我以后会找到一个如你和叶浩这样的男人嘛？”她突然这样问。 “我和叶浩哥其实没你想的那样优秀，我们也只是普通人，你很棒的，你会遇见你生命中的那个男孩，好了，姐，我先休息了哈。”我赶紧挂了视频。 有些话我不好评判对错，但我给我周围的侄子侄女都这样说：“首先学习第一位，任何以t狗屁素质发展说恋爱可以的，那都是耍流氓，半大点孩子，哪里控制得了度？其次合适的年龄恋爱，没错，但有些事要在合适的年龄做！要不断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这样才能够在遇到优秀男生的时候让自己可以抓得住。” 还好，几个侄女都很听话！ 第五百五十七章 再爬华山 一早醒来了，叶浩哥已经在吃早餐，如果说住酒店唯一让我比较舒服的就是可以在早晨泡个澡、冲个凉，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去自助早餐厅吃个早餐。 在餐厅看到几个“领导”行头的在那指指点点，我和叶浩哥一眼就看到那是假的，培训行业那些所谓的什么xx单位考官是xx单位的，也就只有一些刚毕业的学生信了。 之前道南某培训机构，说请的面试老师是辞职到该机构任职的，我问亲戚的孩子“他年纪多大”，他说“30左右”，我马上指出这个是假的。 公考面试考官都要副处以上，30左右的副处，在省里也凤毛麟角，都这么牛了？大概率家里有点小实力，辞职去当面试考官？除非给年薪百万以上，不然这种人可能会和家里断绝关系。 后来呢，果然… 怎么分辨领导？你要看他是不由自主地如此还是刻意装出来的。可以装的是能看得出来的。 比如20出头，背个手，跑到酒店说：“哎呀，这个你们这个觉悟要高，要提高…”这就是假的，谁吃饱了没事做说这种话？这种就是看了几天电视觉得领导会这样说话，然后学虎不成反类犬。 再比如，动不动私底下学点“官言官语”的，不用看，假的，我接触过这么多各层级的干部，没谁吃个饭还说：“那个，我们要紧密…” 事出反常必有妖，遇到这种人就要小心。 我和叶浩哥说：“你看那几个人，挺着个肚子，在那指指点点，卧槽牛逼坏了…吃个早餐来调研啊？扯呢！估摸着是假的。” 叶浩哥说：“肯定是假的，他没有那种神韵，大部分领导是不怒自威，他那是刻意的，你看，他说话都快把自己脑子里的墨水都倒出来了。” 我仔细听了听，听到他说：“这个…这个健康嘛！搞一点嘛！啊…这个看起来还是很有食欲的嘛！啊…” 之前朋友遇到个骗子，超级搞笑，也是他朋友介绍的，说是某大佬的身边人，说话超级搞笑：“那个，啊…就这个…啊…我们还是要…提高觉悟…啊！” 事实上不得点什么病的人，真不这样说话！ “可能民间领导来体察民情。”叶浩哥说完，我们俩埋头在笑。 接着看着他们一行人包围着中间那个“重要人物”坐在餐桌上吃饭了。 … 我和叶浩哥懒得管，之前发生过一件超级搞笑的事儿，之前某次朋友问我：“你和那谁xx吃过饭嘛？” “没有啊，我不认识他？”我说。 “那就奇怪了，我咋听他说和你吃过几次饭！好几个人说在他的饭局里见过你啊！”朋友还觉得很纳闷。 “那你就让他把我约出来嘛！”我开玩笑。 第二天，朋友发来个消息：“晚上见？” 我还纳闷，见哪门子见？ 结果到了晚上，他给我发来消息：“卧槽，这有人冒充你，我还以为真是你呢！他说他叫王成，90后，是叶老板的秘书…” “饭桌上的人到处给他敬酒呢，底下的干部把他当爷了…我靠。”朋友很震惊。 我没说话，和李哥开车就过去了。用我的名字和身份在外头搞事情，这败坏我名声啊。 跑到他们包厢，我问：“听说这有叶书记秘书在？” 朋友看到我来了当时笑了笑。 那人很年轻，起身笑着说：“您是？” “奥，我是xx的朋友，他说有叶书记的秘书在，我就来看看，认识认识。”我说完，朋友配合地说：“对啊对啊，我这位兄弟也是咱体制内的，很想认识您呢。” 只见那个小伙子说：“好好…你坐你坐，加两个凳子…” “这个今天小x和我也是初次认识，我深深地为他的情商折服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嘛，啊…哈哈，哎呀，这个未来嘛！还是大家的…”他这官腔听得我耳朵疼。 听到这，我问：“王秘书，您是哪个处的啊？” 桌上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着他，估摸着桌上这些人也不认识，其中有一个还是街道办二把。 “哈哈，我啊！我是综合一处的。”他回答。 “你们处是不是有个冯涛呢？”我问。 “哈哈，他啊，我和他很熟呢，兄弟，刚调走，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快发过来？你们很熟嘛？”他继续脸不红地问。 “很熟啊，那您打？”我说。 对方这才开始不自在，然后掏出手机装模作样打了个电话，提示已关机。 “嘿嘿，关机了，不好意思。”对方说。 “我来，我有他另一个号码…”说着我就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别别别，也许他忙呢…”看着他这样子，我挂了电话。 … 我为什么要在这件事较真，以往遇到一些我笑笑而已，但这次不一样，都感光明正大去和干部吃饭，这… 看着他还在接受大家的那啥，我忍不住了。 我说：“兄弟，其实，好好干活好好上班，好好赚钱挺不错，不要去走歪门邪道，你还年轻，别搞得出问题。” 对方脸刷的一下红了，“你这什么意思嘛？你说清楚。” “我说得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还需要我说嘛？我能问你这个问题证明很多事我都知道了，不要用别人的名字在外头搞东搞西，这也…”我说完，一桌人都呆住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问你。”对方竟然生气了。 “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王成。”说完我把一卡通掏过去递给他。 他当时就想跑，被李哥按住了。 “如果你好好生活工作，承认错误，以后不再犯，那这件事，我们到此为止！如果你还迷恋那种感觉，执迷不悟，你相信我，你跑不掉，到时候你会后悔的。”我说。 对方连连点头，我看了一眼饭局上的人说：“别啥都信，一般高干的秘书没这么闲，也不会装模作样的在这训话。” 说完我就走了，朋友也很气愤地走了。 朋友说：“想不到你还有分身，哈哈哈。” 其实这种人怎么知道我的呢？或许是朋友聊天提起，或许是因为听别人说起，总之，这个社会很多信息就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 我经历过几次这样魔幻的事。 … 和叶浩哥吃完饭，便准备出发了，男孩子出发一般都很快，没啥东西，弄好就走。 临潼到华山的距离很近，一路狂飙，一般半小时就能到。 我们准备再爬华山。 第五百五十八章 难忘的华山之行 到了华山，停了车，准备在山下停留会。买点装备嘛，自从上次爬了一次后，就知道该买些什么了？ 买了个包，里头买了若干瓶水、面包、自热米饭、可乐。当然是我背了。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和小伙伴去山上摘野果、摘山仓子赚钱；所以爬山对我来说还是有基础的。之前那些参加过爬山训练班的人，在道南境内爬山时，也爬不过我。对他们来说那是爱好，对我来说，那是童年。 一边爬山，叶浩哥一边骂，因为他已经忍受不了了，到底是体力不行。 我一口气往上走了很长一段路，看到叶浩哥气喘吁吁，也不想等他，等他追上我，他问我为何如此猛，我和他讲了个小故事：“小时候放牛，每家每户至少一头牛，山上水草丰美的地方有限，谁赶着牛跑得快就恰的多！回家就不会挨骂！我家那头是杂交牛，很聪明，我和牛一路狂飙，每次都是第一…” “你把我当牛赶啊！”叶浩哥大骂。 好不容易爬了六七个小时爬到了东峰，我们俩坐在平台看着远方，他说：“我突然心情好了很多，感觉视野好辽阔啊！” “你这就是图个新鲜劲，辽阔个啥啊！”我开玩笑。 “我对华山有记忆你知道吗？”叶浩哥一说，我惊呆了。 “感情你上次不是第一次来！那你装啥？靠，哥，你这不对啊。”我给他递过去一瓶水，知道故事又要来了。 “还是之前那个女生，我们那会还是穷学生，那会她亲戚一起来，我们一起陪着上华山…”我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那会我们很幸福，我拉着她的手，往山上飞奔，那会不觉得累，就觉得很幸福，在东峰，那晚看着你们，我想到了她，那晚的我们也如此，蜷缩在一团，然后我抱着她…真的很幸福…”看着叶浩哥眼睛红了，我这有点慌了。 “我现在越来越想她了，虽然她人渣，可我的青春里全是她。” “得了，是个der，人品差就是人品差，哪来这么多借口，还青春？绿帽子和青春一个颜色吗？哥，我是你弟，我是真讨厌这种人，你还在这留恋，说不定人家离婚证都能摆一抽屉了。”我很生气。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我，就是贱，就是会想起她，甚至做那事，也会想起第一次她做完事，用口喂我王老吉还是加多宝这事儿。”看着叶浩哥一脸贱相。 我很郁闷地说：“那你们刷牙了吗？不怕交叉感染吗？以后我无法直视凉茶了，你赔我精神损失费。” 叶浩哥俨然没听到，继续说：“第一次去外边住，我们来了五六次还是多少次，我们都受伤了。”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叶浩哥，叶浩哥继续说… “可别说了，再说，我小说就要少儿不宜了！”我赶紧制止了他。 不过一会又觉得不妥，回过头说：“待会咱租顶帐篷，买点白酒，在山顶上边喝边说，你回忆下剧情，我在我小说里好好润色润色。” 叶浩哥给我飞来一个白眼，不过，似乎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难以忘怀的初恋。 我们爬过了几个峰后，又回到东峰，东峰平台好搭帐篷嘛！ 因为是淡季，花了一百租了顶帐篷，然后开始做自热米饭。 这会几个背包客、女孩蹦蹦跳跳过来了。 “帅哥，你们俩在做饭吗？”她们问。看样子应该是大学生。 “对啊，一起吃？”我问。因为买的自热米饭有自热小火锅嘛！ 她们也不客气，放下包袱就开吃了。 原来，她们是快毕业的大学生，正毕业旅行呢！ 吃完饭，聊了一会，我收拾好这些，就拿出酒和叶浩哥怼了起来。 “诶，帅哥，你们真的很不一样诶！该不会是同性恋把？”其中一个女孩问。 我瞟了一眼她：“扯淡，怎么会这么问？” “这么久，都没问我们要微信，要是有些人，估计早八辈祖宗都问上了。”她回答。 “我们不是俗人嘛！啊哈哈，我们都结婚了，也都有家庭，这次只不过出来是散散心，大姨爹来了。”我笑着说。 … 我们在聊天时，可能是我叫多了几句“叶浩哥”，加上她听到了我们是道南的，一百度，就惊呼。 “哇，帅哥，你是道南省国网的xx处处长啊！是你吗？”女孩举着手机笑着问。 “是他，就是他。”我笑着帮忙抢答。 “我没什么，他还是道南一把手的秘书呢！”叶浩哥也开始啧我了！ “你百度下道南、王成，成功的成。”叶浩哥开始反击了。 没一会儿，女孩又惊呼：“还真是你啊，看着你和我们差不多大，好厉害啊…” 我不想聊，就一直陪着叶浩哥喝酒，女孩则看着我们俩在窃窃私语。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夜半惊魂 就这样坐着坐着，天就黑了，旁边卖烤肉的开始整肉了，我看了一眼叶浩哥，正眼巴巴地看着烤肉摊，我秒懂，跑过去买了500人民币烤串，大家可能以为很多，真不多，物价高到离谱，不过也能理解，这么高弄物资上来，也不容易。 妹子们也坐过来了，那附近有吃饭坐得桌椅嘛！ 我带了白酒上来，就开整了，晚上还真冷，冻得瑟瑟发抖！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华山啊？”其中一位姑娘小花问。 “我这位哥哥心情不好嘛！陪他散散心，还是你们好，年轻，有活力。”我笑着说。 “我们是穷游，哪有你们舒服啊？你看你们，想消费就能随便消费，我们买烤串都不好意思买！”另一位姑娘小芳说。 “等你们工作了就明白了！很多事就是围城，外人看起来好像很光辉，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没那么玄乎。”我不以为意地说。 叶浩哥则一直跟着他旁边的姑娘聊天，但我们聊天仅限于聊天，到现在都没加微信。 “你真是省里一把手的秘书嘛？”小芳问。 “不聊工作，我们就是普通人，做着别人看起来很牛b但实际上很普通的工作。”我淡淡一说。 “我好羡慕你们啊，我家里人说以后找老公非体制内不嫁，我现在都愁死了。”小花见状说。 讲真小花确实好看，一脸胶原蛋白。 “不要有这种想法，找老公应该是看人品三观，看职业你会后悔的！以前的人说稳定，那是我们父辈消费观就偏稳重，你发现父母不管工资是多少，都能存到钱，所以他们觉得稳定，挺好！而现在的孩子消费观早就不一样了，各种超前消费，那体制内的稳定就要打个问号，适不适合？这是其一，千万别听有些坏人故意说体制内几十万一年，纯扯淡，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深圳苏州。” 我说的时候，大家都在点头。 “找老公一定要看人品，我在这个位置，看到的东西太多了，哪个行业都有好有坏，所以要用心去看一个男人的性格特点，而不是只看他的工作，有些人上班一本正经，下班换身衣服就不一样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要被一个职业限制！以前父母辈，就算合不来也要扛着，现在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挺自我了，哪里能忍啊！”我说完大家都笑了。 “你也没多大啊，王成。”女孩中最好看的小凡说。 “我啊？快三十了，虚岁都已经三了。”我说。 “有人说你好萌嘛？你真的长得还可爱啊，太白了。”小凡说。 “你干脆说我长得丑，d，夸一个男人用白来夸，那可不是就是变相说我丑嘛！没事，说实话，我顶得住。”我笑着说。 大家哄笑一堂。 “诶，你和我们了解到的秘书不一样诶，网上之前流传一个男朋友教他女朋友给领导回消息的截图，我们看了感觉好高深诶。”小凡说。 “哈哈，我才是所有工作人员的常态，你所说的那个截图我看过，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截图本来就是问退休老领导有空没空，结果她男朋友整一大段文言文，用得还不标准，这纯属扯淡！没人这样说话。”我倒也直接点明了那个问题。 “一般，体制内有什么事，直接说，前头加个敬称，后头加点敬语，没事了，还整文言文，这就是小说看多了的影响！没那么邪乎啊！你们可千万别学这些。”我说完，小花跑过来要加我微信。 我拒绝了，真的拒绝了，虽然李木子一直不相信，在这我也必须强调，我真拒绝了！但叶浩哥让我加，他说他不喜欢加别人，所以我才加的。 加了后，我问她们：“你们怎么不找男朋友呢？和男朋友一起爬山更轻松啊！” 小凡说：“不想找，想到社会上再找，在大学我们还啥都不懂，不想浪费时间。” 我一听，还挺正能量。 “王成哥，你们工作累不累？忙不忙？”小芳问，她又补充：“家里想我进体制。” “忙也要看时间段和职位，这玩意，在本地性价比最高，去外地的话，倒不是什么性价比很高的职业，就算去苏州，像一般乡镇公务员一年20万左右，如果手指缝宽一点的话，买房也是很艰难的！”我说。 “不是有房分呢？”小花凑过来问。 “锤子，2015年后，除了极少极少bj单位有集资房外，现在都改货币性补助了，撑死了来点团购房！不过，女孩子有个稳定的工作还是不错！至少有底气，这份工作饿不死，但也发不财，但一定是避风港！单位会是坚实后盾。”我说了单位的利弊… 其实有很多人很固执，到现在还有老眼光看待新问题。 不过，我一直认为女孩子，不想着大富大贵的，体制内的工作确实很好！ … 聊了一会，我和她们说了几句，就和叶浩哥登上东峰的看日出的平台了。 我还偷偷带了点啤酒去。 “老弟，这里我也来过，和上一次来一样，晚上到的这，我抱着她，拉着她的手，我们在这拥吻，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一切。”叶浩哥闭起了眼睛，这让我非常无奈。 “哥，我觉得你不要这样怀念过去，这…反正我觉得这是不对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就是不对。”我有点语无伦次，可能是喝了酒。 “老弟，我们去看她？”叶浩哥一说，我当时一愣，然后心里就开始想骂他了，这完全着迷了啊。 “哥，这样不好？对嫂子不公平。”我说。 “你跟我去，我们开车去，她就在隔壁省。”叶浩哥眼睛发亮，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打消他这个念头，我开始念叨了：“她给你戴绿帽子，你还觉得挺有劲，哥，你要不要喝点脑白金补补脑子？” “哥，你正常点？你这帅气的容颜，干嘛要想这种事，都已经拉低了你的颜值了。” “哥，听话咱不去，嫂子挺好的。” … 第五百六十章 下山 “必须去，不去的话我弄死你。”叶浩哥看了我一眼，说出这种无情的话，这让我非常之郁闷。 “人，年纪一大，就喜欢怀念这些东西，怀念过去怀念…我就是想看看她，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她了，这是一种痛苦，你知道吗？真的是一种痛苦？你有什么想见的人吗？”叶浩哥问。 “我没有，我能有啥想见的，我觉得过好当下。”我这会也严肃起来，给他递过去一罐啤酒。 说实话，被这么一问，我还真有个想见的人，她去泰国了，不知道过得怎么了，之前据说在泰国教汉语，前些时间听说她结婚了，不过我倒没有其他感觉，就是觉得有些… 有李木子我挺幸福的，所以我不愿意去弄那些有的没的。 “今天那几个姑娘挺好的，青春活力啊，让我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叶浩哥说。 “难怪你这么忧郁，我还以为你想靠这玩意吸引妹子呢！”我开着玩笑。 “c，你以为我是谁？我不是小李好嘛！”叶浩哥可能觉得李哥一直比较色。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一起去，回去不能和老头说。”叶浩哥说。 “你和嫂子…我咋觉得不对劲呐！”我问。 “你嫂子心事重…你明白吗？我就不爱如此，我真的觉得如果什么事都要分个一二三四五就会很累！”叶浩哥说得我明白。 我见到过这种人。 … 酒喝完了，我们就到平台上了，姑娘们正在吃饭的一体餐桌椅上斗地主，见到我们下来了，问我们打不打牌，我么拒绝了。 “你们明天走嘛？是坐车还是开车？要不一起？”小凡问。 “我们明天一早走，自己开车，你们去哪呢？”我问。 “我们要回西安市区啊！”小花也过来了。 “奥，那我们可能不顺路，我去趟xx，然后和我哥一起回道南。”我说。 “那你能送我们一程不？送到临潼？”小凡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看了眼叶浩哥。 叶浩哥直接说：“别看我，别看我，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决定，我无所谓。” “好…”我郁闷半天。 接着我和叶浩哥就进帐篷睡觉了，说是睡觉，其实也就是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靠着眯会。 姑娘们没有租帐篷，估摸着冻得不行了，听到她们在平台上剁脚，吵得有点睡不着，我扒开帐篷一看，她们在一起剁脚，但我没好意思叫她们来取暖，帐篷空间太小了，这样不好！ 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发现旁边有人，吓得我一个激励，原来小芳和小凡竟然进来了，因为我刚刚看她们的时候没有拉紧帐篷的拉链。 这下懵逼了，她们双手抱着膝盖，坐在那玩手机。 “我靠，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说，怕吵醒叶浩哥。 “太冷了，王成哥，不好意思哈，我们进来躲躲。”小凡一脸歉意地说。 “小花和那谁呢？”我问。 “奥，他们啊，楼上酒店有大通铺，工作人员睡着了，她们跑那躲风去了。”小凡说。 于是我便侧着身子，胆战心惊地睡了一晚上。 这…咋说呢，我还是比较介意的！这点我挺自豪的，不会有非分之想，克制力也很强。 天一蒙蒙亮，我把叶浩哥叫醒了，然后把帐篷押金拿到了，就背着仅有几瓶水的包去看日出了。 看完日出，我们准备下山，几位女生追上来了！ “王成哥，叶浩哥，等等我们…”看着她们气喘吁吁地追过来，然后说：“等等我们撒，太不义气了！” “咋啦？我以为你们走了呢！”我笑着说。 “没有啊，看完日出人太多了，就一直再找你们，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于是乎我们站在那在人群中找你们。”小花有点生气地说。 于是乎我们一路上聊着天，下着山，还挺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卖汽车票的地方，买了票到了玉泉院后，我们从停车场取到了车，小凡和小花坐我的车，其他几位坐叶浩哥的车。 “你这车不错啊！”小凡说。 “这车一般，你们毕业出来，努力上一段时间班也能买得起，没那么邪乎啦，很多你们现在追求的苹果手机啊、ipad啊、手表衣服鞋子啊，出了社会斗湖发现不过如此，总之好好加油，一定可以的哈！”我在车上说。 “王成哥，你真的好有男人味，你要没有媳妇，我都想追你了！”小花开着玩笑说。 “眼光看你们同辈人身上，可别看比你们老的，我们泡你们，那是降维打击，是不公平的，你们别这样想，以后找个差不多年纪的结婚，别总看那些网上的糟粕文化，那些都是些什么玩意？简直了！简直是垃圾。”我笑着说。 “大叔，你好有正义感啊！好an啊，虽然你这么白…”小凡从后排探个头过来。 … 半小时多的路程很快便到了。 把他们送到临潼去西安坐车的地方，我们便告别了。与此同时，我的手机收到一个地址，不用看，肯定是李哥喜欢的初恋的。 看着那个地址我有点害怕，没什么标志性建筑，就一个点，也不知道他哪里搞来的地址，真怕去那边被他初恋找人给我们办了。 但没办法啊！总要去啊！还在路上时，李木子电话打过来了：“怎么还不回来啊？都这么多天了！” “媳妇，叶浩哥有点事要办，这两天肯定马上回来，你就装不知道，嫂子问你你就说不晓得这些事。”我说。 这点我还是蛮放心李木子的，因为她嘴巴很严。 李木子应该也听出点言外之音，便说：“你叫叶浩哥把行车记录仪关掉诶，不然…” 我赶紧给叶浩哥发了微信，说了这件事，他对我一阵表扬。 我一想李木子咋知道这些？其实是以前两位嫂子就因为这个抓过李哥和朗哥，闹得还挺大，所以我们都知道。 不一会儿，李哥问：“你会删存储不？” “我会，到了地方我给你处理！”我说。 第五百六十一章 搞笑 到了目的地，拐进了一条小路，然后一路狂飙，走着走着我发现很奇怪，这路上没一台车，越走越怂，我打电话问叶浩哥，叶浩哥告诉我不用担心。 我想着他估摸着啥时候来过，不然咋这么有自信。不过，咱也不好多问不是？ 车子左拐右拐到了，慢慢地看得到居民区了，看得出来是一座很具有西北特色的小镇，不大，小镇人不多。 叶浩哥说：“她在镇里上班，你去看看，她叫xxx。” 我马上明白，来都来了，就这么滴！我在胸口别了一个微型摄像机，这是之前某次办事买的，一直放在车内，首先声明，我可没有偷窥的毛病啊！ 到了那，问了下工作人员，终于看到了她，估摸着生活好了，丰满了很多，脸已经没有叶浩哥说得那么白了，虽然我认为他一直在忽悠我。眼神会勾人，不是善茬啊。 “您好，您是？”她问。 “奥，你好，我是你xx同学的朋友（叶浩哥告诉我的），我来这自驾游，发了个朋友圈，xxx说您在这，让我来看看您…”我觉得这种理由实在太扯淡了，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信。 “你好你好…”说着她给我详细地讲了这边的一些景点、餐厅、宾馆… “谢谢，太谢谢啦！您在这上多久班了啊？”我问。 “毕业了就在这啊，我们同学大部分都分布在全国各地，为了生活吗！”她也挺落落大方。 “您在这成家了？”我继续深挖。 “肯定成家咯，不成家哪里呆的住？”她说。 “看您还好年轻啊。”继续深入。 “还年轻啊？三十多岁咯，小孩都几个了，哈哈，老了。”对方一说，那很多情况都了然了。 她送着我出了她们院子大门，我给叶浩哥偷偷发了微信。我估摸着黑色车窗下，估计有一双直勾勾的眼睛色眯眯地盯着这。 “要不，今晚来我家吃饭？”对方说。 “谢谢您呢，我在这边稍微休息一下就走啦，打扰您啦！”我真的觉得这些借口太蠢了，我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信。 接着我上车了，她估计看到了两台道南牌照的车，有点疑惑，我看到她一直盯着这边看。 我启动车子准备走，谁知叶浩哥掉了个头开过去了，我这下真的是崩溃的。 我就看着他开车开到她身边，然后就看到女方瞪大了眼睛，然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叶浩哥还是忍不住，我就不该信他，他应该早就想好了就要去见这女的。 我缓缓地把车开到他车后头，然后按了声喇叭；但看着女方笑着上车了，我赶紧下车拉开车门冲进去了。 看着叶浩哥脸红着低着头，那场景，唉，不由得说一句“世风日下”啊！ “哥，回去，别扯淡了。”我直接说。 “小帅哥，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叶浩的兄弟啊！”女方倒大方起来。 “啊哈哈，不敢说啊！谢谢您的热心帮助，那个我们要回去了，有缘再见哈，祝您越来越美。”我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催促叶浩哥走了。 “你们去我家吃个饭！我老公不在家。”女方一说，我心一咯噔，噶… 我就开着车跟着叶浩哥来到一个小区，叶浩哥那娇羞的面庞真让我鸡皮疙瘩起一地。 到了她家，几个崽正在看电视，她婆婆也在家，看着俩大帅哥来了，一面热情一面狐疑地从下到上看了我们一番。 “妈，这是我同学，那是我同学的朋友，刚好路过咱这，想着请他们吃个饭。”女方说。 叶浩哥使了个眼色，我跑到楼下去买了几箱牛奶。 回来的时候，叶浩哥正围在他们俩女人身边有说有笑。 就这样，我们在人家家里吃了顿饭，叶浩哥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大男孩，我是全程紧张。 吃过饭，我们和女方告别。 他们家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家庭：他和他爱人都在体制内，小地方，家里没有背景，每个月拿点在当地还算过得去的工资，养着几个孩子，从孩子和他们的穿着、家里的装修可看出生活一般。 叶浩哥还想她们孩子一人包一万红包，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似乎很多男人在初恋面前都会没底线，我…那是必然不会的，我是有节操的。 我们上车后，就直接往回开了，经过某服务区上厕所时，我看到叶浩哥眼睛红的，估摸着这小情绪一来，在车上“眼睛下过雨”！ 我没说话，给他递了一包纸，在车里给他发了一段语音：“哥，你可算得了，你要是不把屁股擦干净，嫂子会让你眼泪都流不出来，也不知道你为啥？你初恋都有孩子了，你上杆子干啥呢？” “你懂啥？这就叫初恋，每个男人心中的初恋，这是美好的，青涩的。”叶浩哥一直嘚嘚。 “还给你带过帽子！刚看她眼睛，那真会勾人啊！难怪你魂牵梦绕，这次回去可要对好口风，不然我们俩都完了。”我笑着发了条语音过去。 “你小子总是扫兴，我刚来那么点情绪，被你搞没了！”叶浩哥嗔怒地说。 “咱赶路，哥，真的，再晚赶不上二路汽车了！”我哀嚎。 一前一后，一白一黑俩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回去时在某服务区休息了一晚上，醒来后，吃了点早餐接着赶路。 终于在十个小时后到达了道南，刚下高速那会，那情绪来给劲了，被叶浩哥霍霍了那几天，累得跟个啥一样！ 我准备回到家后，好好睡一觉，然后美美地吃上一顿大餐，再接着睡上一觉再上班。 刚回到家，叶浩哥把我叫过去了，让我删行车记录仪的视频。 帮他弄好后，他给我承诺：“我以后再也不去想这些事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如此了。” 当然，我不断点头，但是… 一直很羡慕叶浩哥，还有时间伤感！ 这一通忙活完后，朗哥给我打电话，拉着我一通问，我是左右为难，最后随便编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紧急处理 回来工作了几天，这天晚上，突然接到仲秘书长的电话，“小王，你现在立即去一趟潭江市，有重大事件！” 我刚纳闷呢，怎么秘书长给我打电话？一般很少见啊！还没来得及多想，老板的电话来了：“小王，你以我的身份去一趟潭江。”老板并没有说其他的东西。 我马上给朗哥打电话，朗哥还在睡梦中，听到我的消息也惊醒了，半小时后，我穿戴一新上了朗哥的车。 “怎么回事？”朗哥问。 “不清楚，直接去潭江市政府。”朗哥对路线很熟悉，随即拉响联邦警灯，一路狂飙。 顿时，黑夜里响起急促的“啾、啾”声音。车子上了高速，一路向潭江疾驰。 这时我给潭江一把手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兄弟，咋回事啊？” “出了点大事，你们来了？我们在这等你们！”对方说。 “方便说嘛？”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说。 挂完电话朗哥说：“想着也不是啥大事！大事的话老板就去了，咋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所以别太担心，没问题的！” “但这么晚，这么急，咋回事呢？”我仍然不理解。 不一会儿，车子到了潭江市行政中心。远远地就看到门口有临时加派的警察戒严了。 看到我们车，地方公安不认识，我出示了工作证后，我们如约进到院子里。 一楼，潭江一把手秘书正在这等我。 “来了？走，去会议室。”他没有废话，带着我从专用电梯上了楼。 到了会议室，看到班子成员都到了。 潭江一把手起身迎接我说：“那叶书记的秘书来了，接下来就正式开会！” … “这件事发生，说明我们的工作不扎实，说明我们很多同志思想上还存在懈怠！意识不牢靠，是有问题的。” … 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潭江一位副职没了… 所以，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事情得起因是因为辖区内一家xx企业骗补贴被查开始的，深入下去，发现为啥手续这么顺？很多情况慢慢明晰了。 于是乎… 我拿着会议的初步汇报材料，以及一些紧急赶制成的情况说明，和大家道完别上车就往省城赶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怎么回事？”朗哥问。 我粗略地说了一下，朗哥说：“唉，这叫啥事啊！” “走，老弟！回去。”朗哥说着又拉响了联邦警灯，一路往前走。 “老弟，你说，我常说人这辈子，干嘛总是和自己过不去，上班的时候往死里追求名和利，说是说为家挺好，为孩子好，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好？”朗哥说。 “最后，大家都受苦！我们，都太虚伪了！比如说，明明为了赚钱，非要说自己是因为爱好；明明为了虚荣心，非要说因为产品属性，真的太虚伪了，这样不行！一辈子活在自己面子里，所以，外国人就趁着这，制造了很多所谓的东西，专供中国，比如加长版轿车，比如各种超豪华的房子…”朗哥自言自语。 “这不是很正常吗！谁有钱不想买点好得展示自己？不有句话，叫xxxx，如锦衣夜行！这年头，没钱难活啊！”我开了窗子，吹着呼呼的冷风说。 “这点就要像老板学习，你看啊，之前那车要不是我撞了，估计还不会换，这叫啥？这叫节约！这就叫生活！”朗哥说。 “有些人，这个要好的，那个要好的，回趟老家巴不得所有干部都来，好像很得瑟一样，其实就是自卑，不自卑会如此嘛？就t自卑！”朗哥越说越激动。 “你看啊，咱在这社会上，别人吃饭都想叫你去，干嘛？有面子啊！为啥会觉得有面子？因为国人都推崇这玩意。” “对啊，我叔叔前段时间说，哪怕没钱都要去进政府，不管大小，别人和你吃饭都要小心点，我听到后就没说话，他还说，哪怕没钱，家里补贴也要去！这就是太自卑了，自卑久了，没办法！总觉得进了政府就能怎么样，说到底还是底线意识不够强！”我笑着说。 “对啊，这种动机不纯的，进去后最害怕！很容易犯错，这些家长不教点好的，整天教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骂人别人用特权，一边又恨不得自己把所有特权都用上，简直搞笑死了！册！”朗哥颇为愤愤不平。 “你这算了！之前，我认识一个小伙子，他爸妈告诉他，考进去，可以一边做生意，这样又稳定，又有钱，结果她崽还真的信了，现在呢？94年的小伙子，上了两年多班就出事了！他爸妈现在欲哭无泪！这家风真的很重要！天天以为自己可聪明了！以为自己看透了世界，这就是纯扯淡！还是要多点正能量，最多在孩子发展的过程中拿点经验纠偏，一味地用错误的思想搞事情就是找死。”我说。 “对啊！你说得很对！其实有个别体制内的不法分子，做个锤子高级生意，不都是放贷？这种真的是害人不浅的东西！现在在大力打击，国家也发现了这些东西的不合法性。”朗哥说得是实话。 现在到处都在打击这些，这玩意来钱快啊！一万放出去一个月回来就好几千利息！但是，前些年金融整顿时，不少贷款去放贷的人全破产了！ 之前也不少人忽悠我投资，我对这种带“血”的钱不感兴趣，这玩意哪天来个反噬的话，容易倾家荡产！也容易出事！ 我挺看不起个别同行的人还去搞这些，哪怕把钱给父母啊，朋友啊，投点其他生意，我不会说啥！但t投这玩意，真的影响了很多人！ 我自己家一个远房亲戚，大学四年，年年贷款换新机，各种新的数码产品，家里给他填坑，已经倾家荡产，他在省城上大学，现在家里已经把他电话拉黑了，他才25岁左右。 有的时候也挺搞不懂得！但这种风气，能说和这些放贷的没关系吗？ 第五百六十三章 给老板汇报 回到老板家，老板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我进家门，他问：“拿回来了？” 我把材料给老板了。 他仔细地翻看着，没说话，看了好一会儿后，老板说：“今天在家里，你去办公室把要批的材料拿过来。” “是，首长！”我说完就去拿东西了。 回到办公室，冯涛又来了。 “诶，我听说你去潭江了？那出啥事了？我听说那谁xx了？”冯涛问。 “啊，我不清楚，我没去啊，朱朗去的，我没去。”我说。 “啊，他们都传是你连夜去的？” “谁传得啊？别扯淡，你可以问朱朗啊！” 我一说完，冯涛这厮竟然直接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朗哥。 “小朱，和你个事！听说你今天一早去潭江了？”冯涛问。 “啊…谁说的啊？”朗哥这语气，我就知道他没憋好屁，估计想耍耍冯涛。 “我据可靠消息知道的啊！”冯涛继续问。 “我一早就去了，去拿了个东西就回来了，干嘛？” “王处没和你去吗？” “没有啊，怎么了！”朗哥说完，我特佩服他，我们俩已经形成默契了，他应该猜到了，冯涛这厮和我在一块，明白了我的用意。因为我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别人。 当秘书最大的要点就是嘴严，我经常和一些秘书吃饭，包括下面的，有些就喜欢大大咧咧地说：“我和老板…” 冯涛急了，他说：“不可能啊！我听说你和王处一起去的？” “那你叫他拿照片嘛！d，我辛辛苦苦一个人大老远跑到潭江去，怎么可能他在？他要和我抢功劳嘛？你告诉我是哪个朋友告诉你的，我要收拾他！”朗哥说完，冯涛要命似的挂了电话。 “我说了，老哥，我们俩之间没秘密，我还会忽悠你嘛？”我一本正经地说。 冯涛摸了摸头，“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不应该啊，你是叶书记的秘书，很多事你应该知道啊！” “唉，我一般不太关注这些事，你也知道，你弟弟这个人不爱八卦。”我说。 “我和你说，你下次要注意收集这些消息，有些就是风向啊…你知道吗，我和你说，凌晨啊…”他给我说了一些消息，但和我了解到的相差十万八千里，有的时候谣言就是这样来的。 之前还有人说和我很熟，说我“一米八五，好帅，笑起来有酒窝”。我承认，帅确实！有酒窝也确实，这一米八五就有点扯淡了。当然，或许我还在长身体！ 冯涛一坐就是半个小时，我知道他除了我就没朋友了，其实我也挺烦他的，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他一直聊一些有的没的，一些小道消息！讲真我不太喜欢这种行为！为啥？都是综合一处的人了！还靠这些获取消息，关键还信！真的…应该要有独立辩证的分析能力！要有正确的三观和稳固的知识更新。 直到我拿着一叠材料，准备去老板家了，他才起身依依不舍地走。 刚出办公室门，处长说：“小王，你来一下！” “处长，您找我？”我过去了。 “这里有一盒茶叶，你拿去尝尝，朋友给的，我尝了尝，觉得不错，给你尝尝。”处长说。 “谢谢处长！”我也没推辞，收起茶叶，然后放进了办公室。 按照电视剧里，这里有估摸着都是百元大钞！太扯淡了，没那么回事！也没哪个干部这么蠢！我陪老板把全省都走遍了，偶尔地方拿土特产或者茶叶，我们都会检查，都没那么回事！ 但茶叶这玩意，我是真的看透了，和月饼一样，这个说什么好茶叶，我见过n个人对我说：“王秘书，我这可是好茶叶，福建哪的，就几棵树，每年也就产几斤，平时我都不舍得拿出来喝。” 过了一段时间，另一个朋友说：“王秘书，我可把我的心窝子拿出来给你尝尝了，这可是福建哪的，就几棵树，每年也就产几斤茶叶，不是最重要的兄弟，我都不会拿出来喝！这茶叶，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之后，同样的话，我起码听了n起，简直了。 我对茶叶喝不出啥好坏，但对酒还是可以的！开始没感觉，喝着喝着就可以品出酒的味道了！ 冯涛给我打来电话：“处长还给你送茶叶了啊！可以啊老弟，你要想想这茶叶收着有没有代价哦。” “哥，就一盒当地茶叶，没那么多规矩！放心！”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厮就是个18k纯傻b，干点正事不好啊？太烦人了，一处要这么一吉祥物干啥？还不如把你家猫带去。”朗哥笑着说。 “有些人就好这口，那能有啥办法！我都快被烦死了！过两天我要去bj，你说这咋办？他还要一起去，我到时候…哥，你这次也一起去，记得帮我解围。”我说。 “那必须的，我们俩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哈哈哈哈。”朗哥说着大笑起来。 我无聊，就调了车上的音响，顿时，车上传来：“欢迎来到f调频…你的私人感情医生。” 我看了一眼朗哥，他有点尴尬，赶紧上手调掉了。 “你这是有问题啊，咋听这种东西了呢？”我问。 “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没事没事，来，唱首歌！”朗哥说完哼起了《恋曲1990》，这首歌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团歌”，那平时喝醉了必须高歌一曲。 我想着有几天没见叶浩哥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结婚了，送要忘记那些比较好！人，不能总带着过往的藕断丝连生活！这是要出问题啊，人要向前看！要向新生活看！ 到了老板家，看到嫂子一直看着我，我有点虚，突然，嫂子还是没忍住说：“小成，你过来下！” 老板和阿姨都觉得很奇怪，我磨磨蹭蹭地过去了！ 我心里知道是咋回事了！但这玩意，叶浩哥不说，我肯定打死都不能说，并不是说包庇他，这玩意不方便说啊！ 嫂子就这样盯着我看了很久，我装作啥也不知道地问：“嫂子怎么了？” … 第五百六十四章 骂之深责之切 “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嘛？”她问。 “嫂子，怎么了，我真的糊涂了！”我一脸无辜地说。 “叶浩，上次和你这么久没回家，到底去哪了？”嫂子直接问了。 “就在西北那几个地方转了转，然后就回来了！”我说。 “好，那行车记录仪为什么有一大段是不显示的，等再一段，就已经到高速了？”嫂子问。 “我已经把内存卡拿去有关部门恢复数据了，你最好说实话。”嫂子说。 “嫂子，真没有，可能是数据自动覆盖，不信您等恢复了数据的时候再说！”我仍然面不改色。 “好…”嫂子没办法了，就让我走了。 “你嫂子找你干嘛？”老板问。 “没啥，就问上次我们去哪了？”我说。 “对了，你们上次去哪了？我还一直想问你，我问叶浩，他说就随处转了转，怎么转了这么多天？”老板问。 叶浩哥这几天已经去新单位任职了，因为任职公示比较低调，所以没有引起多大的舆论漩涡。 这些天估摸着叶浩哥已经去任职了，所以比较忙。 “你说实话，到底去哪了？”老板眼神逐渐凌厉。 我反正咬着牙不敢说实话：“就去了趟华山，然后爬山途中认识几个女学生，没有发生什么，加了个微信！” “就这么点子事？你没有别的事瞒着我？”老板狐疑地看着我。 “首长，没有…没…”我竟然一下子结巴了。 “走，到书房去谈。”老板说着起身去二楼了。 我用手机快速打了一行字：嫂子拿卡恢复数据，刚找我，首长恐知道，正在问我！ 然后跟着老板到了书房。 “说说，我早就觉得有问题了，别让我叫刘阳去调你们车子的轨迹图啊！”老板说。 “首长，我不能说…”我说。 “怎么不能说！你答应了叶浩？你觉得这是在帮他？你这是在害他，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性格，刚刚你眼神躲闪我就知道有问题了！”老板语气缓和。 “首长…”我还在犹豫。 “砰”，首长拍了下桌子：“王成你给我好好说！” 我这下吓到了，“首长，我们本来要早点回来的，叶浩哥在爬华山时突然说要去看他初恋，我不同意，他一直坚持，也怪我，没有把他劝好！所以…首长，您罚我！”我说。 “你真的是可以啊，联合起叶浩来骗我，你们去干什么？去看初恋？我看叶浩真的是飘了！怎么回事？啊！好日子过腻了吗？”老板很生气。 “你们啊，有本事了，翅膀硬了，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好，有本事！我自己秘书，和我自己儿子，不好好工作，跑去看初恋！有本事！有本事！”老板脸都红了。 我赶紧给他倒水。 “你让叶浩现在给我滚回来，马上滚回来！”老板说完，我看了眼微信。 “唉，我就知道迟早会被知道！无所谓了！”叶浩哥回了微信。 “哥，速回家！”我发了条消息。 随后老板看着我通知完了，便骂了一句：“你王成和他一起瞎胡闹，这件事你需要给我做检讨，必须做检讨！” “首长，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思想还是松懈了。”我说。 “你真的是太糊涂了，太糊涂了，叶浩明明就是孩子性格，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你们之间要你做主导，虽然他年纪比你大，但太过于浪漫，在做事上不像我，你应该严格地去要求他，看着他，所以我才让你去找他，不然我就让小朱去找他了。”老板说完，我更加是脸红惭愧了。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先去把你嫂子叫过来。”老板说。 看着老板突然老了很多的样子，我很难过。 嫂子在老板面前很温柔：“爸爸，怎么了？” “我们老叶家对不住你啊，叶浩前几天和小王在外边玩的时候，然后一起去看了初恋，虽然没发生什么，但作为一个有着优良传统的家庭，这点做错了，我要代叶浩向你道歉。”老板说。 嫂子怔住了，然后低着头。 “爸爸，不怪您，叶浩这段时间对我一直很冷淡，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他可能是我烦了腻了…他本来也不想去新单位任职的，就为了躲我。”嫂子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老板没说话，我赶紧拿纸递给嫂子。 “爸爸，叶浩可能不要我了…”嫂子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这时，阿姨也进来了，看着这，用眼神问我怎么了？我回了个眼神表示“没事”了！ 但阿姨还是过来问了：“叶浩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叶浩的事？”老板问。 “我儿子我知道，儿媳妇儿怎么在这哭上了？没事儿哈，叶浩干了啥我们给你做主，你是我和老叶的儿媳妇，就是我们女儿，所以放心，我们也是你的娘家人，给你做主。”阿姨说着摸了摸嫂子的脸，接着把她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也别骂小王了，小王和我们自家儿子一样，你不知道他性格吗？他本来就是没什么脾气的孩子，还能有叶浩固执啊？”阿姨说了老板。 “小王，你陪一下老叶，我带你嫂子出去聊聊。”所以家里有个明事理的老婆有多重要！真的是得力助手啊！难怪老板能到这个级别。 阿姨带着嫂子出去后，老板看着我，说：“叶浩太不像话了，真的要狠狠地收拾他了，他是我儿子，就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而不能我行我素，因为他的一切行为都会被放大，会影响政府的公信力！况且，他的行为也确实是错的，是不能如此的！叶浩，不应该犯这种错。” 我看着老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脸涨得通红。 “等叶浩来了，你也在这，我要当着你的面狠狠地批评你们俩，这是爱护你们，你阿姨刚才也说了，你也是我儿子一般的存在，试问你会这样任性嘛！我想不会的！那叶浩也不应该如此！不是嘛？”老板问。 第五百六十五章 痛骂 不一会儿，叶浩哥回来了，他战战兢兢上了二楼书房。 “进来。”老板说。 接着我看到穿着很正式的叶浩哥进来了，眼神躲闪，我们俩眼神交汇时，他还用眼神问我：“没事儿？” 我用眼神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叶浩，你是我儿子！从小我忙于工作缺乏对你的管教。一直以来都是你妈妈在对你进行关怀教育，这点，我要向你道歉，爸爸没做好，爸爸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老百姓的幸福，忽视了你和妈妈，所以造就你这个性格。”老板说着眼睛红了。 “你重感情是个好事，但是你滥情，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没完没了，这让我很失望，这点你不像我，我觉得不管做什么事，你这个做事方法和原则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且也不为世俗所接受。”老板喝了口茶。 “你看那些分了手，还时不时和前任联系的，有哪几个把心思放在正事儿上，天天想着裤裆子底下那点子事，整天儿女情长，爱爱爱，爱是人类生活的调味品，但t不能成为天天要死要活、啥事不干的借口，你30多了，不是10几岁，你现在肩膀上的担子很重！”老板说完看着我们俩。这是我难得听到老板爆粗口。 叶浩哥低着头还不说话，老板估摸着彻底生气了，拍了下桌子。 “这么大的人了，作为我叶江河的儿子，还在儿女情长，没见这个女的你就会死嘛！会死吗？你有家庭了，你不是没有家庭！你有老婆要负责任，你有爸爸妈妈，你有岳父岳母，你有很多亲人需要等着你去承担起你的责任，你呢？初恋？爱？你这是在混账！你看看现在那些结了婚的，还和前任不清不楚的，有几个有好结果？天天感动自己！你感动个屁啊！真诚点，对老婆孩子踏实点！”老板说完，我看到叶浩哥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板有点急了，我赶紧说：“首长，我和叶浩哥做错了，我们以后不会了，对不起首长，给您丢人了。” “你让叶浩说！”老板很大声地说了一句。 “爸，我任性了，我给您道歉，但我不后悔，人这辈子活着，为什么让自己有遗憾呢？我就是想看看她，不做什么，有错吗？”叶浩哥这句话一说出来，我都惊呆了，这要把老板气… “哥，别说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错了，我们认错！没什么丢人的，错了就是错了。”我赶紧把叶浩哥往回拉，这可千万不能出事，不然就完了。 “我有错，但不后悔！老弟，这不关你的事，当初也是我逼你陪我去的。”叶浩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坚定地对老板说。 所以，多大的干部，家里也偶尔会有一些不太好解决的家事儿。这就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老板这会情绪已经很不好了！我看着叶浩哥对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板看着叶浩哥看了一段时间，然后又看着我，我马上眼神看向别处，不一会儿老板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难以忘怀的初恋，但你们想过没有，这是加了滤镜的。但你们终究要看到所谓的初恋的真实面目不过是你们内心觉得爱而不得的一种欲望而已，可是，假设你现在和她真在一起了，你们又会幸福吗？我觉得未必！” “很多人觉得别人家的老婆好，别人家的饭香，这种观念和偷来的东西很好吃是一样的，这种感觉一旦在得到后就会烟消云散，然后陷入无尽的懊悔之中。”老板继续加大火力。 “叶浩，你这次去看你初恋，我生气的点在于你竟然没有了婚姻道德观念，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克制力，你看那些拍片子的男男女女，那已经都不是人了，是禽兽！不然谁愿意做那种事被人围观？而成功的人，不外乎就是比别人克制力更强一点而已！”老板说得有点口干了，我赶紧过去倒水。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自己做的对不对，如果我儿媳妇也这样做，你又会作何感想？人呐，总是时不时双标，严于律别人，宽于律己！”老板说完就拿起桌面上的书看起来了。 我和叶浩哥就这样站着，叶浩哥不走，我也不敢走，况且老板还没叫我们走！这… 突然，叶浩哥说：“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如此了，也不会说这样的混账话了！” 我以为老板可能会就此罢了，没想到老板把嫂子叫过来了，让叶浩哥当场写下保证书，还要签字，老板和阿姨都签了。 “宝贝，以后叶浩如果再混账，那没得说，该怎么办怎么办，你永远是我和老叶的女儿！你放心，我们家不偏袒儿子，只偏袒道德和法律！下次再这样，那老叶会亲自动手收拾他了！不哭了，乖。”听着阿姨说这些话，不得不感慨啊！这完全没有所谓的婆媳关系困扰啊！ 我看着叶浩哥在写东西，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小王，你过来也给我写一份保证书，以后在对待叶浩的问题上，要随时与我和你阿姨保持高度上的一致。”老板厉声说。 我硬着头皮也写了一份保证书… 其实我很能理解老板，他对自己也很严格，对叶浩如此，也因为他是自己儿子！叶浩哥倒没什么坏心眼，但是发现什么没有，一个人其他方面完美，但一定会有一方面有点缺点，这就叫没有完美的人！ 比如说我，各方面其实都还挺好，最大的缺点是耳根子软，心软，有的时候甚至会因为这个听信一些谗言，好几次差点出事。 这玩意说改，也一直在努力改，但是好像性格这东西，你明明这几天隐藏得很好了，过几天就又如此了！有的时候也很头疼！ 所以李木子经常批评我，偶尔还主动抢我手机拒绝一些卖惨的人。当然，原则底线我是不可能会突破的，这是我引以为豪的点！ 第五百六十六章 秘书长深谈 慢慢地，有一些人都知道了老板估摸着要退了，一些人也看得出端倪来，因为老板近期在不断地微调干部，今天调整几个，下周调整几个。这种不断地小范围微调，是如今干部即将离任的前兆了。 老板也在临退前布局，想要让自己的理念能够多推进一点！能持久一点，看着也就还四个多月的时间了，老板一直想要多为道南留下点什么。 而我呢，则一起保障着老板，想着能多为老板做些什么。人这辈子，不都是生计为基础！但我觉得应该要有点理想信念！我自豪的事不是我跟着老板保障了几年，而是在这几年，也做了些我觉得有意义的事儿。 前段时间和我的弟弟，汕尾某重要市直单位的公务员，我问他这三年做了些什么嘛？他说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这三年回过头一看，好像被重重叠叠的日子过傻了，我没有批评他，这貌似是所有人的常态。 我和弟弟说：“还是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别到了退休了，想起自己这一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事，于是这么大的年纪开始吹牛！这是很悲哀的。” 没上班前，村里一个退休干部总在村口和大家聊天，说自己曾经给这个县领导干嘛那个县领导干嘛，把大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现在看来，他不说自己那些贡献，有可能是根本没有！所以吹些牛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 老板这段时间频繁找秘书长。 周五晚，根据老板的指示，我和朗哥去买了很多菜，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的头一次，我估摸着有大事，果然，吴婧来了！仲秘书长也来了！ 我在一旁保障。 老板说：“我还有几个月时间就要退休了，一些事我想提前布局，目前道南这个状况，不能再拖下去，一定要尽可能保证方针的一贯执行，不然可能会有大问题！所以，请到你们俩来商量商量。” “叶书记，您怎么不去bj呢？我听说大首长很生气，他非常欣赏您的能力，再去发光发热几年多好呢？你就这样退休，是国家的损失啊！”吴婧说。 “嗨，这些好听的话就没必要说啦！这个社会离开谁都会转！我退休也是必然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前几十年，我都为老百姓而活，接下来该去享受享受生活了。”老板说完，我鼻子就酸了。 “等退休后，我带着我爱人，叫上小王和小朱，带着我们老俩口去走一走，看一看！之前我讲这话的时候，很多网友骂我，说我太装了，说我如何如何；但现在我讲这话，应该是没问题了！” “叶书记，您真的是高风亮节。”仲秘书长很动情地说。 “咱三就不说废话了，第一件事，就是那个人要动了？他的存在一直时候横亘的一根刺，不拔掉总是觉得不得劲！我很早就说要办他，奈何这种那种的原因！未果；第二件事就是我们需要继续进行县域经济治理改革！大家要知道，现在的财政压力很大，我有预感，如果再不改革，很多县里就要扯淡了。”老板说，吴婧和仲秘书长不断点头。 “所以这个刻不容缓，一定要赶紧改，很多人还在云里雾里懵的，你们看看，很多县城财政收入10个亿，支出几十个亿，这样下去，到时候就要完蛋了！很多人还在梦里，还以为可以再续土地财政的梦！”老板说。 “对啊，一些这个学家那个学家到现在还在天天讲理论，讲这些情况是无所谓地，真的是可笑，让很多老百姓还觉得无所谓！可真正最决策的人，谁看那玩意？谁听他们的意见？没有的！最后还是要根据实际来，也只有我们明白实际情况，他们看到的大部分都是有一点点浮动的数据，等他们去分析，黄花菜都凉了。”仲秘书长说。 “所以啊，我想要你们配合我，至少保证我的县域经济体制改革能再延续一届，只要一届，大概率就能形成好的效果。”老板说完，吴婧点了点头。 可最后，老板的这套方案也因为太激进，没有被接受。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很多地方大手大脚惯了，真正会胆战心惊地关心经济走向的，也就是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了！很多一味地追求gdp，管你这个那个，可这个东西不制止的话，以后问题会很大，现在至少还可控！我估计，如果再这样盲目发展几年，道南就真的只能…”老板没说下去。 老板的预言已经开始了，可还有人无所谓地扯淡，前段时间道南直接处理了好几个主要负责干部，在通稿中的用语是：“站位不高，眼光不长远，好大喜功…” … “最后，就是要麻烦你们把我的秘书小王安排安排了，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安排了，就差他了，他是个好干部，我看着他成长，希望你们别浪费，给我使劲用！”老板最后说。 “小王这么优秀，您放心，您看着是安排到哪去？要不到时候先继续担任副处长，然后继续保障您？您退休后按规定还能配备一名秘书。”仲秘书长说。 “bj的郗司长给我打过电话要人，想要他去bj，小王拒绝了；我的意思是要不就让他到省城哪个县区去，这样我想见他的时候还能随时见。”老板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眼眶已经红了。 “小王，想去哪里？等你顺利保障完叶书记，我给你统筹安排，好好干！别辜负我们。”吴婧看着我说。 “是，吴shengz。”我赶紧回答。 表面上我仍然满面阳光，心里头却下起了雨。 “到时候就到新区去嘛，搞个常委副区长。”仲秘书长说。 “让他自己选，但是不要拔苗助长，一定要让他踏踏实实走上来，我想让他重走我的路！”老板说完，举起红酒杯喝起了酒。 … 吃完饭已经晚上九点，吴婧和仲秘书长回去了，老板也准备休息了，我和朗哥开车着在新区乱转。 第五百六十七章 深夜 因为明天是周六，所以我和朗哥并没有太早回去。朗哥心情也不好，我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不出意外他跟着保障老板到了了，他其实很不想开车，他说开吐了。 我们俩开到夜宵店，准备开整了。 “不叫他们几个？”朗哥问。 “大家都有事，不麻烦他们，这就像孩子们都长大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了，就我们兄弟来喝喝！”我说。 “老弟，真想开着台车，卡里有钱，副驾驶有爱的人，一起去转转看看。”朗哥边说着边笑着喝了一口酒。 “前段时间你去找叶浩那次，老板对我说，等他退休后，想要叫我们俩陪着他和阿姨到处转转，你觉得应该怎么把路线安排一下？”朗哥问我。 “这个简单，先去老板老家一趟，然后再去一趟西北，去我们之前去过的地方，我们熟悉，好安排线路，而且也山清水秀的，老板和阿姨都喜欢！”我说。 “行，到时候叫上小李，我们开两台车去，我开一台商务车，拉上老板和阿姨，叫上小李开一台扯，拉着几位女人。叫上李木子和你嫂子都去，也算是多个人多份保障，到时候同警卫j打个招呼就行了。”朗哥说得方案我是完全赞同的。 “到时候咱也算因公旅游了，哈哈，好好放松一下！”朗哥又开始吹瓶了。 “对了，你有什么打算？”朗哥问。 “我啊，我还没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我想为老百姓多做点事！”我说。 “很多人一开始也这样想的…老弟，不过我觉得你会一直下去的，不过你幸好是在老板身边，不然估计够呛！你的性格比较善良，可能不适合…”朗哥没说下去。 “我知道，我之前也听一位朋友这样说过，他说我心太善，没杀气，可是，一个都没有同理心的干部，怎么去做好工作？我不觉得善良是个错！我不会改，如果有一天我觉得我的性格不适合在体制内了，我不能为我治理的百姓做些什么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辞职！我有梦，我不想如一些人一样，把这当做狗屁躺平的工作！我内心支持不了自己这样坐！我深感责任。”我说。 “我还真信你会这样做！如陈行甲一般！你的性格这点很好，也是我们喜欢和你玩的原因，你是真的善良，不是假善良；比如有些人，朋友圈转发条链接配上几个关爱老人的文字，转身就对家里的老人吆五喝六！这种人现实中比谁都缺德！”朗哥很赞同。 “前段时间，看到一个朋友，发的在做志愿者的正能量朋友圈，底下不少评论他怎么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他在家专门打老婆、打爸妈…”我也举了个例子。 “朗哥，你要好好混哦，人家不是说，女婿考上公务员，在老丈人家吃饭都要在家坐上席，你没有官职压不住啊。哈哈。”我开起了玩笑。 “我找的是女婿，不是爹，你看看这样做的那些人，自以为自己家里在外面有面子，其实有个棒槌！在老丈人家都如此，更何况在外面了，这样害的是自己女儿！人还是要有尊严，我女婿要敢这样，我一定打死他！再说，我的女婿就算是再大的干部，也要尊重我！如果连我都不尊重，瞎得瑟的，估摸着这辈子也没啥出息，我会让他拎着他单位发的廉价米油滚犊子。”朗哥嘟囔着说。 “是啊，我一朋友，嫁给了一个普通干部，那个干部出轨一个社区的寡妇后，被我朋友发现了，就吵着要离婚，结果呢，我朋友她爸妈一直劝，说人家是公务员，吃喝不愁，干嘛要离！这是金龟婿…后来，这男的越来越放肆，有一次吃着饭当着他老丈人面打电话给小三，这叫有面子？后来我朋友抑郁了，闹得要死要活，他爸妈还坚持如此，我知道后真的气得我牙痒痒的，我一查，也就是个小干部，当场打电话给他们那的纪检部门，把那男的收拾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咬着牙，大家看起来可能觉得魔幻：还有这种人？事实上现在有这种思想的还不少！有的时候我真想把他们脑袋掰开看看，里头装的是啥？ “后来，我朋友爸妈在村里被其他人指着鼻子骂，那会他们才知道，有个屁的面子了！才不去管我朋友之间的事了…”我说。 这件事一直不愿意写，因为朋友最后的结局很让人扼腕，那次回老家偶然碰到他爸妈，我都不愿意打招呼，太愚昧了！ 现在有些言论和职业崇拜真的妖魔化了，但是，我们最不愿意用的就是这种所谓的“过度追崇”的职业“追求者”，为什么？风险太大。 不管啥事都这样，淡泊才能明智，淡泊才能让人无欲无求，从而在做些事的时候能够毫无保留。 不少国人总是曲解一些意思，比如我最讨厌的一句话：“只要不想当领导，就没人能当你领导。” 这句话我理解本来的意思是：只要自己有想法，只要不被世俗所谓的帽子困扰，那么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多为老百姓做事，这样，老百姓就拥护了！ 这就像，我们发明了火药，洋人用来做炸药，我们用来做爆竹，两种东西都有用，但明显社会效果不一样。 本来某种言论是用来激励人为人民服务的，结果有些人改了一下，把原本文化精华变成为糟粕，还为此乐此不疲，觉得自己掌握了人生真谛！对这种现象，我无话可说，只想说，等几年，再拿着那种无所谓爱谁谁的躺平思想，过几年就知道该不该了！ “对啊、你之前说过的那个例子很形象！东部某地一小伙子，考上了某地公务员，不务正业，整天躺平，被改派到基层单位，从此更加变本加厉，他就完美践行了“只要不想当领导，就没人能当你领导”那句话。然后呢，领导决定走程序处理他了，他又开始放话每天跟着领导，结果呢？现在呢？一个字“该”。”朗哥嘟囔着嘴，嘴巴里还嚼着粮食。 … 咱可以躺平，但要在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后如此，咱不说呕心沥血，至少要把自己的职责完成好！ … 我和朗哥天南海北地闲聊到凌晨一点半，才回家。 第五百六十八章 死亡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接面对死亡，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人生到现在，出过几次车祸，这一次最刻骨铭心哥，距离现在虽然有一段时间了，但我想起来仍然害怕！ 与朗哥刚刚聚完的后一天，我在家睡大觉，突然接到李木子战友的电话，说李木子身体不舒服，在值班时晕倒了，已经送去wj医院了。 我很着急，拿起钥匙开着车就往外头赶。 车子刚出小区门，准备上主干道的时候，突然前头出现一台晚上才出来作业的土方车，我看着车子塞进土方车屁股底下了，很多人出了车祸说：“明明我踩了刹车”，怎么车子没停啊！我当时也有这种错觉。 车子后，我这个人懵逼了一会，幸好人没事，我推开车门酿酿跄跄出来了，然后就看到司机惊恐地出来，看到我满脸血就给我递纸巾，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的时候，我没带身份证，报了身份证号码，驾驶证也忘带了，然后刚好碰到熟人，他惊恐地问：“王秘书，你没事？赶紧去医院！赶紧去。”说着就开着他们的执勤车送我去了医院。 留下一个交警接着处理这些事儿。 就这样，李木子还躺医院输液，我也去医院了了。 我给李木子战友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我出车祸了，在去省人民医院的路上，李木子一听到这话，立马要求停止输液来看我。 对了，撞的车不是我的，是叶浩哥的，这两天他把车给我用了，嫂子买了一台i，阿姨有车，所以就把他车给我用了。 他给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台车，现在成一个壳子和一个“外置发动机”了，发动机撞掉出来了。所以我印象深刻，朗哥说要是按惯例，发动机都干出来了，八成也就那啥了！但我记忆里我没开很快啊！后来看监控才发现我那会估计是心急，开得很快，一个箭步就插过去了。 我其实没啥事，但他们说非要检查检查，于是只好如此，做了个全身检查没事的时候，才算了事，这会李木子已经赶到了，因为她怕有事，和朗哥打了招呼，于是乎朗哥李哥都来了，叶浩哥也叫着司机开车送过来了。 “我车给你丫干两半了，幸好你人没事，不然老子多亏啊！”叶浩哥说。 李木子则一直哭，那种被爱的感觉很好，我以前有段时间有点迷别人捧我，但那些都是假的，当你有点啥，那些人过来关心你，爱护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才是真的温暖。 一番检查后，啥事没有，挂了个点滴，大家都陪着我，我说：“媳妇，你不是身体不舒服，赶紧回去休息。” 她也不肯，于是大家围在一起聊天。 “老弟，你这开车技术，我怎么放心把老头交给你啊！”叶浩哥说。 “今天太着急了，担心媳妇出事儿，一下子心急了，首长在车上我肯定不敢这样，首长安全是第一位的！”我赶紧解释。 “我妈和你嫂子马上到。”叶浩哥淡淡地说。 “哥，你车我赔不起，但我尽力给你点补偿！”我说。 “快滚蛋，我不需要你赔，你赔个什么东西？一台车而已，你人没事就好了，车能走保险修，我们是在乎一台破车的人吗？我们是有追求的新时代少年，我妈和我老婆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么样了，老头知道后还让我不要给你太大经济压力，车子修好后还能用，没事的！你看，你比我重要！”叶浩哥看了我一眼说。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有的时候看着那个印记，还会想起那晚上发生的一切，偶尔也会眼睛发酸。 “下车开车别这么急，弟妹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你这样一搞，反而让她更加不舒服了！她还要担心你，多不好啊！”叶浩哥絮絮叨叨地再说我。 “嗯嗯，好，以后我会注意的，对不起啊，哥，媳妇，让你们担心了！”我很抱歉地说。 大家都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不一会儿，阿姨和嫂子来了，这规格真的太高了，我内心很惭愧，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感动的人，每天看到军兄和倚山兄还有可爱的读者们给我留言、评论，我都会在没事的时候一五一十回完，有的时候觉得没回大家，就是对大家的不尊重。 阿姨一进门就说：“小王，人没事？” 我一下子竟然哭了，然后朗哥就说：“哦哈，我们来不哭，阿姨来就哭，你太会撒了？” 现场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在得知检查结果没啥事后，又问询了原因，阿姨责备我说：“有再大的事也不应该这样着急啊！老叶在家担心死了，一直催我和宝贝来看你。” “阿姨，对不起，让您和首长担心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就低着头。 “好了好了，没啥事打完这点点滴就回去，我回去和老叶汇报汇报，那车子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有保险，老叶说了，如果车子修不好，他从这些年的工资里掏钱还给叶浩。”阿姨说完就和嫂子回家了。 叶浩说：“老弟，那车要不就给你了，你就说车子修不好了，让老头把钱给我。” 朗哥说：“这是亲儿子啊，就想着继承了财产了啊！你这不行啊，觉悟不行啊！” 说得大家一通笑，我却笑不出来，因为老板真的老了，之前奶奶去世，就给我很大的打击，让我很后悔，所以直到现在，每天吃过饭，不管多晚就连写这篇之前，我仍然和老板打了个电话。 人啊，要珍惜你该珍惜的！别总瞎得瑟。因为我见过很多很多好的、不好的东西，所以我会很好地摆正自己的位置：工作中我就是个小秘书；在这，我就是个不知名的码字的小作家，哪怕有一天我写东西出名了，我仍然会如此认为。因为我见过经历过太多比这刺激的东西！ 第五百六十九章 处里出事 周一例会，处长在念完一大段讲话后，说了一件事：“小彭同志，在办文的时候，因为私人感情而把一些不能透露给别人的东西告诉了不应知情的第三人，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秘书长亲自打电话批评我，所以，要对你进行处理。” 在一处，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秘密，如果那种喜欢的得瑟的人，是不合适在一处待的，大家分辨一个人是不是核心处室的人，有的时候通过性格分辨就能感觉得到，那种喜欢到处吹嘘自己工作秘密的，基本上都不太可能是核心处室里的。 我没有说话，这段时间每天跟着老板，对处里的事也不怎么知道，就连韩语宇，我都不怎么理。 但处长要我发言，这不说几句显得不支持处长工作，于是我硬着头皮说了。 “在我们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保密，我们每天接触到的东西都是道南的核心，所以大家要时刻紧绷内心的那根弦！不管是谁，从上到下都要时刻谨记安全意识不能松，保密意识不能松，这件事，要吸取教训，其他人从中也要警醒，要不断学习，不断向处长靠近…”我吱吱唔唔说了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冯涛来劲了，他说：“我们啊！要不断地进步、不断地学习，不断地…” 这厮排比句说得很好！体制内不乏这种人，说话说得很好，那排比句、倒装句各种句说得气势恢宏，但做点什么事就拉稀。 冯涛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要说各种讲话，他能一个小时不带重样的，各种理论说得天花乱坠！但真正搞管理，这丫又哑炮，在处里这么久，他天天喊着要分管业务，可是真的要给他的话，他啥也不懂。 处理完小彭，处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小王，你说我们处里这几天出的事也够多了！关键啊，有人觉悟不高，总作死。我很担心啊，一处是个大集体，每年拿各种荣誉拿到手软，这最近中邪了一样，怎么回事啊？”处长说。 我当然明白处长的意思。 “处长，没办法啊！团结嘛！稳定吗！处长，怎么说呢？唉…”我真的该说什么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你不敢说啊？就是要把那个人搞走！不搞走的话，处里风气就不能够好！我们想想办法！”处长笑着看着我。 我一下子心里发毛了，这该怎么说？ “处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平时在处里也很少待，所以很多事也不清楚，处长，您指示！”我说。 “我觉得我们要做措施了。”处长神神秘秘得看着我。 “处里面说到底还是我们俩，所以我们俩要团结，如果你觉得认可，那我们商量商量就把这事儿办了，当然，咱也不能明面上得罪他，他毕竟是有那啥的人吗！你放心！处里其他人早就看冯涛不爽了，但他们，胆子还是小，我们要承担起领导责任。”处长说完一直看着我。 “好…”我咬了咬牙。 于是乎处长和我说了他的计划，我其实不打算配合他，只想着当这些事没发生过，以不作为配合处长作为。我还是不忍心，虽然冯涛很傻b，但… 我见过很多整人的办法，所以说知道得多了，才会有所敬畏，我经常在书里批判那种“只要不想当领导，就没人能当你领导”那种思想！因为我看过了太多，所以会畏惧，我看到的尚且不是整个世界！那绝大部分人也只是看到点体制的皮毛而已！所以，“无知者无畏”。 按处长那种做法，那可能会把冯涛彻底搞臭，所以我并不认同。 … 我和李木子的婚礼推迟了，我们决定到老板退休后办，那会老板就能来参加了！岳父岳母最近开始每一周都来一次家里，给我们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我挺感动的，岳母做得牛肉超好吃！我觉得岳母这手艺比大厨好，我常常打电话给岳母说自己想吃的一切，等到回家时总能吃到！ 要说在外地当领导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又回到了读书时期，一周回一次家，那种感觉怎么说？会让你一直没有家的感觉！就怎么说？没有归属感，刚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有点感情了，突然一下子调走了！ 而且，异地容易形成两种极端：一种是因为愧疚对孩子加倍好，加倍顾家；还一种就是没家的概念，在外面乱来！我以前很信一些恩爱的男男女女，自从见多了后，慢慢地真的不信了，不敢信。 当然，但我仍然追求且向往。 … 李木子和我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我们聚少离多，这种感情却给了我们无数深爱的理由！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 这段时间找我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可能听说老板要退了，不管我怎么拒绝，这些人过段时间又都来了，都想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 有的人的忙，一个比一个离谱“从帮亲戚家孩子上个学”、到“帮亲戚家孩子找个工作”、到“帮某某领导提个干部”…一个比一个牛，一个比一个想吃成大胖子。 有的时候不禁怀疑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这些人脑子有问题？ 包括到现在，还有人觉得秘书啥事都能干？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谣言”成了主流！ 我面对这些找帮忙的，一般都说干不了，然后就有人会说：“你帮几个人出来，到时候你老板退休了，你去哪都有人记着，多好啊！”可能也有不少人听过这种言论，如果你朋友说了这话，那可以和那位朋友绝交了！这种话傻子才会信！那就是把人当傻子了！这个世界的事没有那么简单的！ 李木子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她调了班，每天都回家陪我，我还真的不是因为老板退休，我没了所谓的“靠山”而伤心，我伤心的是老板退了，我可能看不到老板那种意气风发的日子了。我很怀念，直到现在。 第五百七十章 bj之行 处长应对冯涛措施启动前，我根据工作安排陪老板去bj了！冯涛和朗哥都去了，我对bj算是很熟悉了。 到了驻京办，严主任找到了我：“老弟，叶书记帮我提名了，让我回去担任农业农村t当一把手，谢谢你，我终于能回道南去了！” “恭喜哥啊！你终于可以回家陪嫂子和孩子了。”我笑着说。 不过严主任这一生算是很戏剧化，后来准备给他上会时，他回家却发现了…所以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后来主动要求留在bj，所以…蛮可惜的。 “叶书记真的要退了啊？”严主任问。 “不清楚啊，怎么了？有什么消息吗？”我问。 “我前段时间和海里某领导吃饭，听他提起，本来大首长是要重用叶书记的，本来说去长安j某部，但是叶书记不愿意；大首长又说要不就直接调进海里，担任他的助手，但叶书记还是拒绝了…叶书记的心思真的让人猜不透啊！”严主任说。 “首长的心思我们哪里能猜透？不过他年纪大了，也很正常！身体各项机能都吃不消！也该休息了。”我说。 “那倒是，叶书记治下的道南，真的很让人向往！百姓安居乐业，整个体制内的环境虽然局部有点点小问题，但总体真的非常好！谁不夸？谁不赞？叶书记已经把工作推上一个平台了！真的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严主任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笑着说。 回到房间，朗哥正在看电视，看到我回来了，朗哥说：“能把冯涛那玩意杀了吗？太不是玩意了！好烦，啊啊啊啊，嘚嘚，那嘴巴太能说了，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嘴哥。” “哈哈哈，这外号非常棒，对了，咱嘴哥呢？”我问。 “这不，刚刚嘴哥看我比较没有共同语言，拉着驻京办综合处处长传授经验去了，纯种傻b，简直了！”朗哥说着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老板让我陪他去海里了。 我们这次乘坐的是海里派来的车，黑色红旗，j牌。 司机穿着一身军装，很是帅气！ 有人会问：“为什么老板去外地，明明用不上司机，也会带司机？” 这就叫以防万一嘛！偶尔需要用车的时候就可以叫司机嘛！也方便安心！而且，就算用不上，带在身边也可以当警卫员用嘛！ 进了海里，发现今天门口这阻挡了不少车，几台民用牌照的车估摸着是来这等人的，都被拦停在那！ 进去后，车子到了熟悉的小楼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我们一行下车了，郗哥在那等着我们。 “叶书记您好，大首长在等着您了！”郗哥伸出了手。老板和他握了手。 接着带着我们进办公室了，那栋小楼附近今天格外多的哨兵。 不一会儿，就看到很多大首长们开完会出来，老板在一旁主动站着，就像个孩子般。 大首长们看到老板，有几个笑着问：“江河同志，来啦？” 待几位大首长走后，郗哥才带着老板接着往前走！ 到了秘书室，老板进大首长办公室了，我则和郗哥在一块。 “怎么样？想好来我这了吗？”郗哥问。 “哥，我很想来啊，可是我离不开叶书记，就像我每次一来bj就一定要和哥聊聊！我们俩感情也同样深厚。”我说。 “总之，你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过来！先待个把月适应适应也行！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久没有在体制内见过你这样单纯、有原则、又圆滑的干部了！很多人喜欢装，装得自己都信了，装的以为自己都是诸葛亮了，装的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几斤几两了，可是你不一样，你是真的如此，发自内心的，老弟，我的话对你一直有效。”郗哥说。 能去海里工作，确实也是我的一个梦想，所以，也很纠结… “好，哥，谢谢哥一直这么厚爱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哥，今晚喝点？”我问。 “可以啊！今晚发位置，你安排！这点我不推辞了！”郗哥说完就哈哈大笑。 接着我们俩聊了很多，聊得天南海北，聊得热火朝天。 半小时后，老板出来了，我陪着老板回去了，离开时，看到不远处的会议室鱼贯而出的领导们，不禁感慨。 上车后没一会儿就到了驻京办，到了房间，老板说：“小王，大首长同意我几个月后离任了！但有个要求，要求我担任一段时间参事，我同意了！” “首长，那您可以休息休息了！”我笑着说。 “我说我退休后要带着老婆、秘书和司机去到处转转，大首长也同意了，他说我年纪大了，也出去走走。”老板说。 “小王，我退休后的生活都安排好了，你到时候就要好好陪陪我哦。”老板笑着看着我。 我这会心头的落寞和难过一涌而上。 “首长，我想一直陪着您，我想在您身边担任您退休后的秘书可以吗？”我说。 “傻孩子，你有更重要的使命和任务！这么多秘书，你是我最放不下的啊！不过，你在我这学习了这么多东西，要去实践、要去回报社会了！所以，你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有所作为。”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要有目标，你的目标就是要做得比我好比我强！我有一些没有完成的工作遗憾，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继续完成！”老板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直看着老板，老板捋了捋头发，然后看着我说：“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和朱朗吃吃饭喝喝酒，这是你们年轻人的生活，对了，叫小朱规划个我的退休后的旅游路线，多去走走，看看，也算是彻底退休前的一种预备放松了。” 我刚想走，老板又说：“叫小严给我送点吃的过来，这一聊，还真有点饿了。” 我赶紧去安排了！然后回到房间，拉着朗哥往外走，准备和郗哥吃饭喝酒了。 冯涛看到了，问：“你们去哪啊？” “我们啊？有点事儿…”朗哥说。 冯涛却也起身准备跟着我们… 第五百七十一章 和郗哥深聊 眼看着冯涛一直要跟着去，朗哥只好告诉他我们要去找严主任，他看着我们去严主任办公室，才作罢，哪想我们从另一个电梯到一楼打车走了。 到了郗哥发的位置，那是在西城区某个排挡，能在bj找到排挡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朗哥反正一听到有酒喝就非常高兴。 到了包厢内，郗哥正和“野生师兄”在那聊天，见我来了，俩人都非常兴奋，我们打了招呼后入座，看着今天就我们四个人一起喝酒。 “老弟，怎么来的这么晚？今晚要罚酒啊！”野生师兄一开口便是“王炸”。 “好，怎么喝两位哥哥说，我这酒量陪你们没问题。”我开着玩笑。 “哟呵，可以啊！一段时间没见这么牛b了啊！今天咱喝点钓鱼台。”这酒确实是我的最爱，钓鱼台很好入口，虽然也是酱香型，但我超喜欢！喝起来格外爽，这玩意我估计能喝一斤多一点。 二话不说就开整了，朗哥一般这时候都是做保障的，倒酒夹菜，按住桌面上转盘这活都是朗哥干的。 “你小子咋不来我们这啊？”野生师兄问。 “我没说不来啊，我只是还在考虑中啊，师兄。”我觉得不能把话说死，所以如此说。 “以后慢慢地很多东西都会变，我建议你还是要来上头，我们这再怎么变都是金字塔顶端，变得都是最基础的那些东西。”野生师兄说得那些东西我当然明白，也说的言外之意我也明白。 什么叫阶级？县里面几个子干部，那真的不叫阶级，就是比普通人多认识几个“人”的普通人而已！所谓的阶级是指能够左右某件事情的走向。在这件事上，我们总喜欢想当然地给我们想追求的东西贴金，事实上这玩意离阶级差得十万八千里。 “我明白，我一定会好好考虑，不会辜负两位哥哥对我的美意，谢谢哥哥们。”我敬酒了。 “老弟，古人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没错，还是那句话，真要改革就是金字塔顶尖一句话，下头就得执行！我们可是有强制力保障的，有谁敢头铁对着来？你来我们单位，也是个好事。”郗哥终于说话了，他刚刚一直看着我。 “对，小朱，你有什么想法吗？”野生师兄问。 “我啊，我们司机的宿命是一定的，要么跟着老板开车开到老板那啥，要么就回去开公车平台的流动车，对于我们来说，开专车到开流动车的身份转变是很难以接受的，所以大多数人选择继续跟着老板干，没办法…”朗哥说得也是事实。 “你以后跟着小王嘛！以后保障他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野生师兄说。 “我倒想跟着老弟，大家想想，有的时候我们忙前忙后，为了啥？每天在单位压抑着性格，压抑着人性，但最后呢？没一点意思！真的没意思！我觉得！如果能够和老弟在一起，那真的很快乐，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快乐，每天下班了，心情好与不好就叫上老弟一起喝点酒，多好啊！你看有些干部，每天谨小慎微，每天担惊受怕，到时候运气好拿个小干部退休，然后回忆下一辈子畏畏缩缩一无所有；运气不好就是一无所有退休，然后回首过去，啥也没有…”朗哥说。 “哎哟，你看看小朱，你看看老弟你，要学习了啊！赶紧来单位，我们好好喝。”野生师兄说。 基本上这种吃饭，我到最后都是一口一杯干，开始四五两都基本上是拿小杯喝，接着就是拿分酒器一口一杯干，到了最后喝急眼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对瓶吹。当然，是啤酒。 “慢慢地，很多东西都会改，很多不可能的事都会变成可能，所以，不要总用旧思想去说现在的一些东西！这个时代一切皆有可能。”郗哥说得很隐晦。 “最近很多地方大员都要动了！这一次的动作肯定是非常大的！叶书记算是个异类了，也不来汇报工作！”郗哥说。 “那这样说，我替叶书记喝一瓶了！”说完我拿啤酒吹了一瓶。 “我也赞助一下，必须喝。”朗哥说完也吹了一瓶。 “你们俩这酒量可以啊，现在越来越大了！我们也不能示弱啊！”郗哥说完带着野生师兄一人也吹了一瓶。 我喜欢和兄弟们喝酒，没包袱，如果说这几年工作中，和谁喝酒最快乐，那就是和朗哥、郗哥、聂欢哥和海明哥。大家都很真实，不会故意吹嘘，也不会故意贬低别人。和一些其他人喝酒，总有人说：“我认识xxx，那不就一个电话的事！”但在这些饭局，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有的时候，说：“层次决定饭局是没错的。” 你看一些县里j长副j长饭局里一些做生意的，大部分都属于小康而已，很少有真正很有钱的，真有钱的，圈子不一样，当然，吹嘘的不算啊！朗哥在老家还吹嘘自己亿万身家呢！ … 我慢慢理解一些圈子文化了！就打个比方有次请一个老家的老乡吃饭，他全程都在聊他买的房子如何如何，聊他的车子如何如何，吃了一次饭，我就觉得没劲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太那啥了，我们想聊点风土人情，聊点老家的事，根本插不上嘴，从他进包厢到离开，一直在说他房子多好…后来也就没联系了。 还有一次请一个老家的人吃饭，一直聊美女，聊这个场子那个场子的美女如何如何？真的无语了。 当然，我是什么人都能玩、什么人都能聊，能和几岁的孩子玩一下午，也能和街头的大爷们聊一整天，从小性格就如此。 当然，遇到志同道合的，就更加能聊了！ … 和郗哥聊到很晚很晚，受益匪浅，和他们聊天，你会发现在他们的视角下，下面很多事的发生就像是他们导演的一般，脉络清晰，所有的事件发展脉络明朗！会有不一样的体会，比如经济、比如体制，他们的看法和我们的完全不一样！ 第五百七十二章 冯涛 回去后，冯涛还没休息，我们刚上楼，冯涛就一脸气愤地走过来：“你们去哪了啊？搞得我一个人在这，晚饭还是去吃得自助餐。” 看到我们喝酒了，他说：“你们还喝了这么多酒，怎么还不带我呢？搞得我一个人很孤单！” “哥啊，我们去找严主任，他刚好有事，我们就准备去外面走走，走了一会，就接到朋友的电话，约我们吃饭，时间赶，就没来得及叫哥。”我知道他目前有只想找个台阶下，表达下自己的愤怒！ “这样啊，你们下次提前说一说嘛！我们一起出来的，理应干啥都在一起，怎么能这样呢？对！”冯涛说。 打了个哈哈就回房间睡觉了。 朗哥说：“愤怒的嘴哥，烦死了，把他从楼下扔下去。每次看到他总是在传授经验来着，年纪又不是很大，为啥总找存在感？” “你要理解他，他一直靠他岳父，在家里没有什么存在感，总要在单位发泄下，很多我们这行的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心理疾病，比如在单位不怎么说话，总被欺负，在外头一般说话声音都比较大；在单位很威风，很那啥，一般在家里都怕老婆…”我解释道。 “他再怎么样也不应该烦我们啊！我们没招他惹他，他再这样我们哪里受得了啊！他这样给自己的路也会慢慢走死的。现在很多人背后说他纯傻冒！”朗哥说的也是事实。我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在省府办那会，处里有个同事小黄，其实人不错，就是可能在这样的核心处室，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情况下，让他有点自卑，所以他对谁都热情，但就喜欢吹牛，比如经常吹他某某亲戚是谁，他某某哥哥是谁，大家表面上配合他，但私底下都看不起他，大家一起聚餐不叫他，总在背后说他这种人很差劲；但我知道，小黄人不坏，但口碑已经被败坏了，所以他虽然在核心处室，但仍然错过了很多次机会。 我看到过很多在核心处室因为自己性格原因错过了机会的，有些纯粹是因为自己“虚荣”，有的时候我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挂职期间，看下了个别年轻的小伙子，考进来后，就故意有意无意在我面前透露出他们家亲戚是谁，有一些我偶尔会不经意去打听，发现都是假的，我明白，他们想要我注意他们，但这种以谎言去博得关注的行为终究会出问题。 我经常教育挂职期间跟着我的小伙子：“要诚实，要诚恳，咱有就说有，没有就没有，没有就靠自己奋斗，不要去搞那些有的没的。” 好在他应该听进去了，但我发现仍然有不少孩子如此，包括在我面前说叶书记是他远房表姐的老公，我当时笑笑而已，后来他听说我是叶书记的专职秘书，一直不敢来见我了。这个社会把我们的心弄得浮躁得很。 之前挂职期间在挂职单位，有个被借调到省直单位的工作人员回来了，一回来就说自己打球打的好、做饭又好吃，所以和某位大领导关系搞得很好，我一听就知道这人估计是某部小说看多了，开始想用这种方式在本单位领导面前博取点好感！但是，这是21世纪了啊！领导哪里会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 我也不明白，风气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理解一些领导为啥不敢用一些嘴巴子比较快的人，这玩意就是定时炸弹！ … 深思了一会，朗哥已经睡沉了！我睡不着，开始想起了这些东西。 来bj上班不？我想去，但我知道我离不开老板，还有，bj房价太贵，这集资房也要排队，我能等，但老婆不能等啊！以后还有孩子，不能总挤在单位的公寓里啊？ 我想得可能比较远，但人生就那几十年，不能不想远一点，况且在道南很舒服，这么多兄弟，父母岳父母都在，人嘛，总不能太自私。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老板要去见老首长了，据说老首长已经中风蛮久了，目前只能听到人说话，但回话啊什么的，还是有点困难。 “老首长在，那就是丰碑，所以老首长的意义远远大于本身…”老板说。 “我明白，首长！”我说。 我们坐着车又来到那个熟悉的院落，不同的是现在的安保比以前严格了，四合院禁闭的大门打开后，我们进去了，待门缓缓关闭，我们才发现岗哨多派了几个，已经和海里大门口一般了。 再往里走，看到老首长的夫人，现在身体也大不如前了，由生活秘书搀扶着来迎接我们。 他们没有普通人的生活，退休后不能到处走走逛逛；也不能找街头巷尾的老人家聊天，每天只能在院子里散散步，出个门办点事有全副武装的安保保护。 所以，他们真的为祖国付出了一切。 老板和老首长很艰难地聊了半个小时，全程老首长夫人和秘书在一旁当翻译才保证对话的正常交流。 随后老板和老首长夫人聊了会。 “小叶，听说你主张退了？”老首长夫人握着老板的手说。 “是啊，这次来就是来向您汇报的！我身体不太好。”老板说。 “是啊，小叶，你也老了，你刚来家里那会，还是个帅小伙，现在白头发也一大堆了，怎么？工作人员没有给你焗油？”老首长夫人好奇地问。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去搞这些了，我要有您和首长这样的身体就好咯！”老板说。 “要多锻炼，每天走一走，吃饭不要吃太饱，小叶我和你说，平常不要生气，有什么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多吃吃青菜。”老首长夫人在传授养生秘籍。 … 从老首长家出来，老板眼睛红了：“不得不服老啊，小王，我经常能想到我如你一般大的时候，那会的我也正青春啊！你看看，老首长们都老了，我也老了，我想不服老，奈何…” 我很能理解老板。 第五百七十三章 老板的任性 老板回到驻j办，回到房间对我说：“小王，今天你请客，我们去外头吃一顿，你请客我买单。” 老板的卡一直在我身上，包括饭卡身份证。 “好，我请客我买单，我请顿饭还是能请得起的，首长，您放心！”我说。 “好，你们先去看看，人不要多，就控制在你，严主任，小朱，冯涛。”老板说。 “好…”我转身就出去和朗哥找店了。其实找这玩意蛮难，要包厢，要卫生，还要安全，人员流动要正常；这在道南的话，很简单，但在bj，这玩意就比较难找了。 不过好在我们有这么多哥，打了个电话就问到了，我们俩开车到了那边，看到环境确实不错后，付了钱定了个包厢，就开车往回走了。 “首长，订好了，我们现在过去？”我对老板说。根据安排，朗哥开的车，坐着我和老板，冯涛和严主任坐一台车。 冯涛有点像什么呢？就有点像一个特别想得到一个东西，得到后，就巴不得和所有人炫耀的那种，这不尚且不能称作政治上的不成熟，只能说是一种性格发展上的不成熟。 我开始不知道为啥带冯涛，车上老板说明天要去某单位拜会一位领导，或许还会有其他活动，想要冯涛过来保障下有关材料方面的事！ 进了包厢，老板坐主位，我和严主任分坐两边，冯涛靠着严主任坐，朗哥靠着我坐。 “今天在bj，和大家一起吃个饭，说好了，小王请客我买单，今天大家好好喝，好好吃，吃多少点多少。”老板是说完，冯涛那表情马上变了，这玩意估计想猛吃一顿了！ 点了些东西，就开喝了。 严主任一直很拘谨，我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小严，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去农业农村t，你的前任在那待了几年了，我准备把她放到省乡村振兴j去。”老板看着严主任。 “谢谢书记，谢谢，那能回去肯定最好了，谢谢，这长年累月在外头，没有家的归属感，越是到了过节，我们越忙！所以整的也确实有点点顾不到家。”严主任赶紧说。 “好，你在这几年，驻j办确实搞得不错，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看到你瘦了很多，这样，回去后我就研究！”老板说完，严主任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拿起酒呱呱喝了两杯满杯白酒。 “叶书记，您高风亮节，我要向您学习！”冯涛突然很臭屁地说。 “好，小冯。”冯涛起身敬了一杯酒，老板没起身，抿了一口，冯涛这厮倒也敞亮，呱呱两杯也下肚了，感情大家这都是按杯喝，有点扯淡了。 我不想在酒量上和大家拼，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人保持清醒，一个秘书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那就白当了秘书了。我看得出来老板今天想喝个痛快，所以我得保持清醒。 老板一杯接着一杯，我说：“首长，要不就喝这么多？” “小王，你是怕我喝醉吗？没事没事，这点子酒没关系的，来，再喝点。”老板说。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给他倒，不过倒酒的时候我不再倒满杯，都倒半杯，老板明白，不过他也知道我是为他好。所以啊，小酒杯只适合开始喝点酒，到了后头，基本上都是拿大杯子喝。 “首长，我跟着您好几年了，感谢您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总之以后我一直保障您，一直跟着您！”朗哥起身说，因为太着急，差点摔地上。 老板是来者不拒，我们车轱辘喝他也一直不拒绝。 老板有点任性了！ 喝到十一点多，老板明显很醉了，但是他仍然保持着清醒，外人可能看着他只是不说话了，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醉很醉了。 于是我偷偷地给驻j办的司机发了消息，他们打车就过来了，这时候，我看着全桌朗哥和我还清醒，严主任因为高兴，喝多了！而冯涛则纯粹是因为自己想喝多。 老板是有心事，也许是因为要退休了，心情舒畅了。 不一会儿，我偷偷去买了单，用的信用卡。 驻j办的司机也来了，于是我对老板说，老板是真的牛，喝成这个样子，走路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上车后，才开始晕，我叫司机赶紧开，回到房间。 我又按流程把老板安顿好，然后把他衣服送给值班的服务人员去洗了，并交代起床之前把衣服熨好送过来。 忙完这些后，我才回到房间准备休息，朗哥正泡着茶躺在床上看电视。 “老板今晚有点不对劲。”朗哥说。 “很正常，估摸着是和大首长聊过了，又和老首长汇报了，心里没有负担了！我觉得这也是好事，老板也难得这样任性一把，他这几十年一直都压抑着自己，偶尔释放一下是可以的。”我说。 “对啊，有的时候想一想也是挺难受的一件事，你看，啥普通老百姓喜欢的事，老板不敢做，要注意形象；吃啥也不敢瞎吃，反正这几十年都这样，一般人还真的受不了，那些在这几十年当中，忍受不了诱惑的，都进去了。”朗哥说。 “我们明天还要在这待一天，这次老板估计要多待几天，也算是告别？”我问。 “不至于，还有好几个月呢？这提前也不可能提前这么久告别，不至于不至于！”朗哥说。 “也是，那这样说，老板这两天估计是要为道南要些政策，他这段时间都很着急，想多为道南做些事。”我说。 “其实我听说，按惯例，老板本来可以任满一个任期的，不就超几岁嘛？但大首长好几次邀请老板来bj，老板可能觉得一直拒绝不太好，就索性就直接提退休了。”朗哥说。 我觉得很有道理，理解老板。很多人觉得当领导很舒服，但跟了老板这么久，我算是明白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难处啊！ … 一晚上没睡好，这几年的过往一直像放电影一般历历在目。 我觉得老板也如此。 第五百七十四章 兴奋 天一亮，按照安排，我们要去拜会好几位领导，上午，老板让朗哥开车，我陪同，没有叫其他人，也没说去什么地方。 “小朱，到n长街去。”老板淡淡一说，我心里一惊：这… 不过我没有说话，朗哥开着车到了长a街拐进去了，老板则坐起来了，到了某个高门闭户，一看这深宅大院就知道不简单。 老板打了个电话，马上就有一位穿着军常服的“一毛三”从一个不起眼的侧门走出来了，也没有敬礼什么的，看了一眼车上的人，然后把大门打开，路边的行人游客估计第一次见，纷纷侧目，我们赶紧把车开进去，然后门缓缓关上，进去后一片豁然开朗。里头的院子不大，却很精致，靠街的那一头建的很高，而另一头却没有，保障了采光。 我下车后给老板开车门，老板一下车，我就看到郗哥来了，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院子里停着几台不同于一般的h7，感觉加长了很多，据说是定制版的。也都是j牌。 郗哥过来，说：“叶书记来了，走，首长在等着您呢。” 朗哥依旧在车上，我跟在老板身后，而郗哥在前头带路。 老板进去了，我和郗哥在门口聊天。 “哥，大首长怎么在这也有房子啊？”我问。 “很正常啊，这大首长妈妈住在这。”郗哥说。 这时我看到这里好多监控设备，镜头都向着四周，保证安全的同时注重了隐私的保护。好几处围墙边都有哨兵站着，原则一边的平房贴着“八一”，是哨兵的宿舍和食堂。 郗哥给我发了根烟，我给郗哥点上，然后又给自己点上。 “哥，这还挺安静啊！”我说。 “你没看到这条街禁止鸣笛啊？这里闹中取静，离哪都方便，不然每天上下班兴师动众不太好，大首长高风亮节。”郗哥说。 “哥，你每天这么忙，你这身体咋这么好？”我问。 “再忙也有时间挤出来锻炼啊，你看天天喊着没时间的，都是懒。”郗哥说。 从此，有人在我面前说没时间，我往往会怼他：你还有我郗哥忙？ “哥，大首长一般都叫你保障嘛？”我问，我也挺好奇的。 “一般是我，你看，大首长的住处都有值班室，大首长休息时我们都要值班的，还有一位医生，都要全程值班，轮着来嘛！有的时候就是别人，看情况，工作吗，不就是这么点情况！”郗哥猛吸了两口烟，然后说。 “你要来的话，我就让你也体验体验，很神圣。”郗哥笑着看着我说。 “那你们平时值班时怎么打发时间呢？”我问。 “现在的人都一样，刷刷抖音啊，和值班医生一起聊聊天，看看书。主要是要保证所有电话的接听和登记。”郗哥说。 “晚上还有人找大首长嘛？”我问。 “肯定啊，24小时都有。”郗哥不以为然地说。 “那可真的很忙啊！都不容易啊，哥。”我说。 “很多人只看到我们光鲜的一面，没看到我们付出啊，我和你嫂子一般半年难得去逛一次街。所以啊，我们这行，体会不到一般人那种爱情，很多人会幻想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工作，其实那就那么回事。” “你知道大首长为啥叫叶书记过来吗？”郗哥说。 “不清楚，哥。”我说。 “大首长对叶书记很满意，今天叫到家里吃顿家宴，也就是对他这几十年付出的一种认可！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有，一般的省一把手，只能在办公室见一见大首长，最多给个半小时聊聊，叶书记面子够大的了，大首长很喜欢叶书记这种猛将。”郗哥带着我在院子里散步。 “这些哨兵都是j放军战士啊！很精神。”我说。 “那必须的，都是从xx军选过来的战士，这和形象岗不一样，要绝对的身手敏捷。”郗哥说着走到一位战士身边说：“小张，你们队长呢？” “报告郗秘书，队长在值班室。”这位叫小张的战士说。 “老弟，走，先去他们那吃点饭，待会保障大首长吃饭，就不能这样了！”郗哥说着来到了那个小平房，我这才发现，这个平房里头很大，应该是往外凸出了一块，空间很大。 “林队长，在干啥？”郗哥一进门就问。 “在值班啊，郗司长。”说着一个穿着军装军官走出来了。 “怎么？今天大首长有客？”林队长问。 “对啊，来你这先垫垫。”郗哥笑着说，然后介绍起我：“道南叶书记的秘书小王，我的好老弟。” “你好，王秘书。”林队长伸出了手，我紧紧地握了握。 郗哥带着我自来熟的跑到他们食堂，从正在做饭的灶上弄了点吃得，扒了几口后，又拿着水漱了漱口，洗了手，擦了嘴。总之很讲究。 “走，差不多饭菜做好了，我们去保障了。”郗哥说完带着我正式进那栋合院了。 一进门，是一个标准的合院的客厅，地上铺着红色地毯，摆着一组沙发，左边一侧是一个吃饭的小包房，旁边有工作人员在上菜了。 郗哥带着我进了包厢，从旁边的密封盒拿出盒子每一份菜夹了一点，密封后交给身旁的工作人员，让封存起来，三天后再统一处理。 “老弟，等会你就陪着我站着我一起保障，你负责换餐碟，我负责其他的。”郗哥交代我后，就去叫大首长了。 我突然开始有点紧张了，几分钟后，郗哥先进来，然后后头就传来熟悉的大首长和老板的声音。 进门后，只是几个人，入座后，大首长问：“这位是？” 老板赶紧说：“这是我的秘书，小王，bjxx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跟了我四五年了。” “首长好。”我赶紧鞠了一躬表示打招呼。 “小伙子很精神嘛！娃娃脸，江河同志看人很准的，再接再厉啊！一定要向江河同志靠拢。”大首长说。 我激动的内心乱跳，那感觉怎么说呢？很激动很激动… 第五百七十五章 聊 接着就开始吃饭了，吃饭的有大首长的助理，老板，还有一位不认识的领导。 郗哥走过去给大家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回到我身边，不说话，就看着桌子上的首长们吃饭，不一会儿，大首长面前的碟子满了，郗哥推了推我，我赶紧过去把碟子换了，大首长也不看我，就双手一抬，那种气场是真的很大。 我回到郗哥身边一直也一直看着桌面，好像除了大首长其他都不怎么动筷子。我终于明白郗哥带我先吃饭的原因了。这玩意真的太香了，不先吃点，站那肚子咕咕叫就完蛋了。那多不好啊。 至于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我和郗哥都选择性听不见，这是一名秘书的根本。 吃了一个多小时，首长们喝酒从来不灌酒，都是点到为止，然后大首长放下了筷子，郗哥把热毛巾递过去了，其他几位首长也拿了热毛巾擦了擦手和嘴巴，郗哥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把一旁的茶端过去了，大首长拿着漱了漱口，然后我端走了，再给大首长换了一杯茶，接着再给其他人重复如此。 又聊了一会，大首长要去办公室了，郗哥带着大家出去了，我看到马上有工作人员进来收拾。 而门口，已经有一溜车停在那了，那台“特别”的红旗车四周都站着身穿西服衬衫的战士，耳朵里别着耳麦，见大首长出来了，马上开了车门，待上车后，郗哥却没有上那台车，那台车副驾驶上了一个眼神犀利的警w员。 除老板外的其他首长则上了后头的车，郗哥没有离开，估摸着是留下来送我们。 车子前头的警w开道车带着后头的车出门了，郗哥看着车队最后一台车消失在视线中后，说：“叶书记，那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哈。” 朗哥看我们握手，把车开过来了，我给老板开关车门后，郗哥和我握了手，说：“晚上有空带你去吃好吃的。” 然后我就上车了。我们的车也出了大门。 “小朱，小王，饿着了？”老板说。 “首长，郗司长带我去吃了饭。”我说。 “首长，我不饿，刚才在车上玩了会游戏。”朗哥说。 “首长，今天的场面我一辈子难忘，郗司长说这还是您面子大，绝大部分的同级别干部都没这个待遇呢。”我说。 “哈哈，不过你还不怯场，今天表现不错，没有给我丢人啊！”我发现老板说话越来越俏皮了。 “郗司长很喜欢你啊！我看得出来，我退休后你如果有打算就过来上班吗！进步肯定不一样！平台不一样眼界不一样，而且你在这待了，再去基层挂职，那份量就大了！”老板躺在后座说。 “首长，我就想陪着您。”我说。 “好好好，那就再说。”那感觉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下午要去商务b，你们回去后稍微休息下，下午叫上小严和小冯，把材料都带好。”老板说。 “是，首长。”我赶紧回答。 到了房间，朗哥说：“这安保可真的好严，我刚在车上发动了下车子，马上就有警w过来看情况，我还想着开个空调的，被告知不允许，因为有噪音。” “对啊，自豪啊！真的自豪啊！”我说。 “是啊，真的见了世面了，太棒了。”朗哥说着，我问：“你饿不？” “饿啊。”朗哥说着叫前台送了点吃的上来。 “你还别说，这种场面就算是饿死也值得啊，99…的人这辈子都见不到。”朗哥还在回味。 “你是不知道，我刚在车上，就看到我身边的车发动了，然后就看到平房那出来几个穿西服的警w员，太帅了，那绝对带着家伙！”朗哥看着我说。 “老弟，你在里头保障大首长，紧张不？” “有点紧张，不过大首长很和蔼可亲，加上郗哥又一带着我，所以我倒不怎么紧张！”我说。 “你说一般司机和秘书在哪吃饭呢？”朗哥问。 “估摸着都会提前吃！就像郗哥，一直就会提前吃点饭，你看，刚刚郗哥不是没跟着去，估计在家吃饭了。”我说。 “你说老板和吴婧再牛，到这啥也不是啊！”朗哥说完，门铃响了，我们以为是饭菜到了，没想到是冯涛。 “你们上午去哪了啊？电话也打不通啊，神神秘秘的！”冯涛进门就问。 “没去哪啊，就随处转了转，下午你也要跟着去诶。”我说。 “好，对了，你们到底去哪了吗？”冯涛问。 “额，这个纪律要求不能说，哥，对不住啊。”我说完，冯涛也明白了，这回他倒挺识趣。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把饭菜送上来了，我们吃了点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冯涛却还坐在我们房间，还打电话。 “诶，我在bj，哎呀，叶书记非要我陪他来，没啥，来汇报点工作吗！”冯涛说。 “好嘛！下次约！回来我们好好约，哎呀，没办法啊！”冯涛还在装b。 “喂，对，我啊…我在bj啊！” 我和朗哥在各自床上露出个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棒槌。”我们俩用嘴巴说出这个口型。 熬了一会，或许是他有点无聊了，就出去了，我们都很疑惑，这厮哪里来的这么充足的精力？简直太旺盛了。要是有人粘着他聊天，估计能聊一天一夜不带重样的。 他一走，轮到我们睡不着了，朗哥说：“嘴哥可真的是造孽啊！造孽啊，老弟，弄死他！太烦人了。” 我对朗哥说：“哥啊，没办法，哪天你好好和他喝喝酒，往死里喝一次，他就老实了，这丫没上过当，不过，终究有人要收拾他。” “但愿…” 我刚想睡，聂欢哥电话来了：“老弟，一会发定位给你，一起吃个饭啊！” “哥，郗哥约了，晚点我联系你。”我说。 “就是他让我联系你的啊！”聂欢哥赶紧强调。 “好嘞，那就辛苦哥啦！”我也没客套。 第五百七十六章 沟通 下午五点到了b里，跟着b里办公t主任带着我们到了主要领导办公室。 一阵寒暄后，老板和b长在聊天，周围有工作人员在拍照，估计这要上通稿，冯涛这会也拿着相机在拍照，这厮忙前忙后。 聊完后，我们又去了中jw，对接完工作我们一起又去了铁路总公司，之前道南规划的几条线路现在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也要表示感谢嘛！ 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六点多了，陪着老板吃了顿工作餐，已经七点钟了，我急匆匆跑到一楼，看到聂欢哥早就在这等着了。 “走，大忙人。”说着聂欢哥就拉着我上车了，这次没带朗哥。 去之前聂欢哥说：“我先去找领导送份材料，你陪我。” 说着往西城开了。到了一处公园旁边的b长楼，开进去后，聂欢哥拿着一份牛皮纸袋子先上去了，我一看，大部分都是大平层，灯火通明，看着入住率挺高。 没一会儿，就看到聂欢哥下来了，开着车直奔西城跑，到了一处小院子，私房菜。 进了包厢看到郗哥和野生师兄以及海明哥都在。 “来了啊？”海明哥笑着看着我。 “你们应该是明天回去？今晚我们一醉方休。”郗哥说。 “好，舍命陪君子。”我说着就去开酒了。 “这觉悟不错，哈哈哈。”聂欢哥笑着说。 “你待会让小朱过来接你。”海明哥说。 “啊，对哦，还有叶书记的秘书，你把他叫过来。我给忘了。”郗哥说完我给朗哥打电话了。 朗哥很好酒，所以有人笑着说：“找不到小王就找小朱，找不到小朱就找小王。” 朗哥一听到马上就同意了，我们便开始喝了。 “老弟啊，你看，你要是来bj上班了，咱没啥事就能喝喝酒，还可以一起聚聚，生活乐无边啊！你嫂子还说，每次你一来，我就来陪你，比和她关系还好呢。”聂欢哥说。 那怎么说呢？又是一杯酒下肚了！没办法啊！ 我这人从来不赖酒，除非朗哥在。朗哥陪着我征战了几年了，道南体制内的但凡认识我们的，都知道朗哥是我的托塔天王。 请我吃饭的，基本上都会留两个位置，一个是给朗哥留着的，甚至就连老师、村里的人来省城，请吃饭我都会带上朗哥，这是超强保镖啊！ 朗哥到的时候，我已经喝成醉猫了，据说正一本正经地坐着点头，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房间了，朗哥正在房间里吐，我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多，我努力想回忆着什么，却不敢回忆，可又忍不住回忆，细细一回忆，又想不起什么，这可真的是一个煎熬。 朗哥一边吐一边看着我，“老弟，哎妈呀，昨晚喝疯了，后来都是嫂子们来接的大哥们，我们俩还是我强忍着搀扶着你回来的，太猛了，昨晚都是酒神，太恐怖了。” “我断片了，就能回忆起叫你来喝酒那块，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我笑着又无奈地说。 … 一早，老板起来了，一起吃早餐时，估摸着闻到我身上的酒味，说：“你们昨晚喝酒啦？” “首长，是，和郗秘书还有中jw的聂欢主任喝了点。”我如实回答。 “还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为了做工作，经常和他们喝到凌晨，那会抗造啊！现在身体不行了，喝了酒，很难解酒。”老板喝着粥，说。 到了机场，走得政要通道，上了飞机后，发现竟然是东航的飞机，竟然碰到了小覃的同事，她看到我不惊讶，因为早就得到了要客名单嘛！ “王哥，你好啊！”小覃的同事说。 “你好你好，没想到碰到你了！”我起身打了招呼，冯涛眼睛看直了。 “老弟，这你认识啊？有男朋友吗？好漂亮啊！”看着他一脸那啥。 “你不是有老婆啊，你不怕嫂子把你宰了啊？”我说。 “哎呀，男人嘛！你懂的！”冯涛哥嬉皮笑脸地对我说，朗哥听到了白了个眼。 “老弟，能不能问她要个微信啊！”冯涛看着我很渴求地说。 “不方便？她们上班手机都关机的，怎么加？加不了的！”我婉拒了，前处长那事都有阴影了，这可不敢再瞎整了。 他这才作罢，但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其实空姐的工作周期不算长，很多空姐干了一些时间后，一般就会辞职去做其他工作。 我经常bj和道南之间飞，认识不少道南基地的空姐，基本上两三年就换一波。 平飞时，老板身体不舒服，乘务长找了我：“王秘书您好，首长有点不舒服，您要不去看看？” 我赶紧往前冲，朗哥和安全员立即起身在经济舱和头等舱通道口守着。 老板捂着肚子痛得满头大汗。 “首长，您怎么了？”我赶紧问。 “可能是这两天喝酒喝多了，胃病加重了，小王，没事，我喝点热水。”老板说完我赶紧叫乘务长倒了点开水过来，同时要求机长通过频道通知道南机场那边准备医生。 这事不是看玩笑的。 我想着待会下飞机方便，便去经济舱拿东西，准备放到头等舱来，头等舱今天也就老板一个人。 经济舱的旅客看到这架势，估摸着头等舱有大人物，都在议论纷纷，朗哥和飞机上的安全员看到我从头等舱走出来，用眼神看着我，我给朗哥露出个很为难的表情，朗哥秒懂，接着我把几个包拎到了头等舱。 一般这种事情都有一套严格的流程，本来可以就近的机场降落，但我懂老板，不想因为这些事闹得满城皆知，所以一直忍着要到道南去。 我突然灵机一动，问乘务长是否有止痛片，一般飞机上会常备一些紧急药品，但乘务长学过一些医务知识，她说不能乱吃，没办法，只好弄了个水杯装满开水，捂着老板的肚子，我急的要命！一直坐在老板旁边给他擦汗。 我看着老板爬满的银丝，皱起的眉头，很心疼。整个飞行过程朗哥和飞机上的安全员都站着，哪怕降落时… 第五百七十七章 惊魂时刻 飞机落地后，没有开去廊桥，我远远地就看到救护车和省警卫j的车子正停在那，所有人都在车下等着，依稀可见机场公安和机场wj已经把周围清空了。 经济舱的旅客第一次见这种场景，纷纷掏出手机在拍照，我在头等舱就已经听到了后头的嘈杂和惊呼，这时，老板已经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满头大汗，我把冯涛叫过来了，让他拿着东西，他这会看这形势，也认识到严重性，听我指挥。待飞机舱门一打开，医院的救护人员上来把老板一架，就走了，因为考虑到空间和影响，所以没有用担架。 上车后，我和朗哥在救护车内陪着老板。朗哥一脸关切。 “首长，还疼嘛？”我问。 老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我觉得我问了个废话。 马上，我的电话被打爆了，省领导们几乎都打过来了，阿姨也正在往医院赶，叶浩哥也往医院赶，总之所有能够有资格见老板的，都往医院跑了。整个省城的路上，平时不常见的省牌红旗，突然都涌上了去省人民医院的路上。 我们到了省人民医院，马上走专用通道到了检查检验科室，高干病房外，也有警卫j和武警在守着了，省专用通信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也在安装临时电话，我看这架势，估摸着老板要几天了。 阿姨和叶浩赶过来的时候，朱文宇主任正在向仲秘书长汇报老板的情况，好像是由于长期劳累，加上老板本来就有胃病，空腹喝了这么多酒之后引起的胃穿孔。 “小王，你怎么不看好老叶啊，这要出了问题怎么办？老叶也是，这么大年纪，还像以前年轻的时候这样瞎整，这要出了问题，谁交待？谁能交待？”阿姨见到我就说。 我理解。 仲秘书长这会也过来批评我：“小王，你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秘书是干嘛的？难道就拎个包嘛？不是的，你要保障好叶书记的一切，包括他的身体健康啊！如果叶书记在bj出了问题，你觉得谁能负的了责任？你嘛？还是我？还是谁？这是大事，现在bj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发生的一切，别以为bj不知道，懂吗？” “我错了，阿姨，秘书长，我没想那么多，我不解释，就是我的错。”我低着头，没再说话。 “好了，事情都发生了，以后注意，对了，叶书记目前身体没大碍，这两天养养身体就行，吃点流食，毕竟年纪大了，叶书记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仲秘书长说。 阿姨听到这就去看老板了，老板已经在高干病房了。 秘书长把我拉到一边问：“小王，在北京，叶书记没其他事？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了，你们好好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千万不能出任何问题，这次就你和小朱做个检讨，把这件事了掉，体制内很多事讲究要结果，至于结果怎么样，那是后话，这件事搞得这么大，某音上这么多消息，相关部门已经在删帖了！ 我明白秘书长的事，“好，秘书长，我听您的。” 最后，我在老板退休前，在综合一处做了检讨，秘书长到会监督。 … 叶浩哥姗姗来迟，但看得出来，他也很心急，“老弟，没事？” “哥，现在没事了！”我说。 我陪着叶浩哥到了病房，却听到老板对阿姨说：“等我过几个月退休后，就带着你，去祖国的大好河山到处转转，我们俩都有退休工资，足够花了，我们叫上小王，小朱，买台房车去转转。” 这一刻，老板不再是道南一把手，而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小老头。 叶浩看到了冲进去了，第一次见叶浩哭：“爸，没事？我担心死了，一路堵车。” “没事啊，哭什么？你媳妇还在旁边呢！没事，人老咯，爸爸再也不是那个暑假能带着你在办公室加班，加完班带你去买汽水的爸爸了，爸爸老了，有一天你也会老，你也会像爸爸一样，面对生老病死这种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而无能为力，等哪天爸爸真的走了，你一定要把生活好好过下去。” 老板一说，我和朗哥也都流泪了，第一次发现那个很强硬的老头，其实还挺脆弱，第一次发现那个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老头，竟然也有无能为力的事。 对啊，抛开一切，我们不都是普通人吗？ “你们怎么哭了？这么脆弱啊？对了小王小朱，来规划下我退休后的旅游线路。”老板把我们叫过去了。 这时我拿出了手机，在地图上标记起来了，带着哭腔说：“首长，我们先去您老家，从道南到那，估摸着一天左右的时间能到，在老家待一晚上后，我们再北上，去华山，去看兵马俑，去感受大草原的美，去感受戈壁滩的险峻。” “小王不愧是高材生，这出口成章啊！好好好！就按你的说法来，到时候我同bj请一个月的假，咱就出发，几十年了，我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我也该回到我童年成长的那片土地了！我很想念我的爸爸妈妈，脑子里总想回到那个虽然吃不饱肚子，但很有激情的年代…”老板说着。 “没你们什么事了，小王小朱先回去休息，叶浩也赶紧去上班，你妈留在这陪我就行了！”老板说着就下起了逐客令。 我和叶浩哥还有朗哥到病房外，叶浩哥拍了拍我肩膀：“老弟，其实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刚听老头说的那些，我很有感触，外人看来，我老头成就了你，但是，这却是你放弃了四五年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换来的，你没有同龄人的快乐，感受不了同龄人的生活热情…这一点，我想替我爸爸谢谢你。” 叶浩哥一正经，我和朗哥都不习惯。朗哥挠挠头，叶浩哥又说：“小朱，我也谢谢你，你保障老头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我在想，如果是我的话，每天六点半起床，然后在车上待一天，我觉得我会疯了的！不过你几年如一日地坚持下来了，我谢谢你！” 朗哥也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嘴，拍了拍叶浩哥的肩膀。 “我先回单位了，有事信息联系！这两天我们找个时间喝两杯。”叶浩哥一边说着一边小跑上电梯，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忙。 “叶浩长大了。”朗哥说。 … 第五百七十九章 刺激时刻 每天晚上陪老板在医院病房聊聊天，聊到困了就睡。 这样持续了一周，终于出院了，老板第一件事就是回办公室开会。 我刚好在记录，突然接到电话，有一位某地的z协一把手正在北一栋旁边大吵大闹，准备。 我赶紧出去看了看情况，老板瞄了一眼我，看到我神情紧张，估摸着有情况。 不过老板还是神情自若地开这会，我跑过去，看到一位60岁左右的男子，这在那大叫，旁边的战士已经把他围了，却也不敢动手，驻行政中心的民j也来了，都在那面面相觑，见我来了，wj的中队长问：“王秘书，怎么处理？首长们正在开会，这影响太不好了。” “先把人按住，送到你们营区去，待会再说，怕有人拍照放网上去，影响不太好。”我低声说。 然后扭过头往会议室走，身后传来“哎哟哎哟”的声音，随后一台wj的执勤车开过来了，把他拉走了。 我到了会议室，看了一眼老板，老板看了我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开会。 老板自从决定办一些人后，有些人就上窜下跳了，然后发现挣扎没用了，就开始搞事情，当然，这不是第一例，之前也有过一例。 有些人的脑回路就是如此清奇，以为过来闹一闹，认认错就能怎么样？这就像一处以前有个小朋友，听说老板偶尔打篮球，他就以为练好篮球后就能怎么样，就能接近老板，然后被赏识，所以每天练球，最后成功把自己作到了边缘处室。 散会后，老板问：“怎么回事？” “xx的政x一把手来这，想见您，被拒后就发疯了，在那闹，和几年前那事儿一样！”我简短得汇报了情况。 “人呢？” “我让wj战士拉到营区了，刚才那影响太不好了，所以没经您同意就决定了。”我说。 “好，你让战士现在把他送过来。”老板淡淡地说。 等他到了时，已经换上了wj战士的作训服，人的情绪还很亢奋，不过一看到老板就萎缩了。 我看到这，不敢让老板和他单独待一块，于是乎通知了红卫哥和我一块在办公室候着。 “叶书记，我勤勤恳恳几十年，为道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我把所有钱都退了，还不行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老泪纵横。 “放过你？谁放过那些老百姓呢？你阻碍了xx多少年的发展了？你扪心自问，你害了多少人了？你扪心自问！奥，你一句道歉了事了，遗留下来的发展顽疾呢？你以为你收的那些钱，就是这个社会的实际损失？你带来的损失你赔的起嘛？”老板很严厉地说。 对方眼神开始闪躲，终究还是害怕，不过他还是咬着牙说：“对，我是犯过错，可错不至此，” “哈哈，错不至此，你好意思说这个？你以为你那点破事没人知道？以前你职务低，没人注意你，后来你职务高了，仍然屡教不改，你还真以为我们坐在这办公室里被你糊弄住了眼睛？你真以为你是个人物了？我告诉你，之前完全是因为我们给你机会，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老板气笑了。 “但我不差，我有贡献，就和你叶江河一样，别人说你是个好官，你难道就没缺点吗？你难道就没犯过错嘛？你就是完人嘛？”他突然发狠了。 我和红卫哥准备应对他随时暴走。 “我不是完人，我承认，我也犯过错，我承认，但我从来不危害老百姓的发展利益，我能站在这打包票地说，你敢吗？我工资卡在我秘书身上，我家里所谓的茅台也就那几箱我侄女秦博送的，我家里的保姆是机管局发工资，我的别墅是机管局按国家标准配备的，哪怕就是之前他们说有内部集资房时以白送价格给我一套大平层，我没要，我难道不够格在你面前批评你这些吗？”老板很平静地说出这些。 对方傻眼了。 “你总以为国家和人民给你的权力是你自己的，是你所谓的能力赢来的，这是本末倒置！缺了谁，地球照转。”老板厉声说完，准备批改文件了，红卫哥准备把他拉走，突然，他冲向前准备冲到老板面前做些什么，红卫哥一把扑下，我张开双手就护住老板。 平常没看出来，红卫哥身手相当敏捷，马上一只手掏出手铐就把他铐住了，然后把他往办公室外脱，我马上拿起电话给门口哨兵打电话：“北一哨兵，马上派人到叶书记办公室，快。” 楼下马上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备勤的战士就把他架走了。 老板除了被我抱住那会吓了一跳外，全程淡定得很。 “这人，没救了，当初易达给出的处理意见是等他退完赃款后，认个错，做个检讨，就直接降级就行，看他这样，不处理他都不行了。”老板说完给易达打了电话。 易达应该知道了这些事，电话里表示一定从严从速办理这些事。 这件事让我心有余悸，不过我却想到了以前村里发生的一件事，有个同学的爸爸去山上用捕兽夹夹动物被举报了，本来这件事认个错啥事没有，他非得拿把菜刀追着人跑，结果… … 下班回家期间，老板正在打电话布置工作，挂了电话后，老板说：“小王，这两天你督促一下上午那人的处理，这种情况影响太坏了，今天幸好有你和红卫，否则啊，我这个老人家估摸着就要被他修理了，那这个后果和影响就大了！” “首长，您今天就不该见他。”我说。 “我行的端坐的正，有什么怕见他的呢？我要是怕见他，更加有人说我叶江河有问题了，我就站在这等他他来找，他在与不在，我都在这！”老板一番话，说的我面红耳赤。 回家的路上，朗哥问：“今天差点出事了？” “对啊，这是又一起这类事情了，烦呐！”我开了窗户看着窗外，一台白色的跑车在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在等红绿灯时，看着对方车篷缓缓而开，里头的人却吓我和朗哥一跳：这不是安州上市公司的公子哥梦飞嘛？ … 第五百八十章 十分痛心 我打开窗子朝梦飞打了个招呼，之前在安州见过面。 “梦总你好！”我摇下窗子打了个招呼。 “王秘书你好！”他吼了一句，我赶紧摇上玻璃，朗哥会意，一脚油门走了。 “这人太飘了，少接触。”朗哥说。 “朋友们，又不是天天在一块，没事的，多认识几个人没问题的，搞不好以后还要人家来投资呢！”我笑着说，没想到日后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今晚我们去哪吃吃夜宵？”朗哥突然说。 “叫上小李，我们一快去！我们好久没坐坐了。”朗哥又补充嘛！ “好，说实话我很期待陪老板去旅游的安排，到时候安保人手派哪些人去呢？”我问。 “我想了想，我们还是要三台车，红卫哥就别安排了，他家里情况特殊，还是叫小李，刚好也让他和老板的关系改善下，叫上弟妹，我老婆你嫂子，小李他老婆，差不多人手就够了，叫上小李带上家伙，实在不行就再找一个带家伙的，差不多就够了，我们国内这么安全，怕什么？”朗哥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要不是为了万无一失和程序必须，我觉得就我们俩都够了，咱俩大猛男还怕这玩意？”我说。 “谁说不是，整个行政中心，噶不就是我们俩最猛，这玩意，咔咔一顿收拾！”朗哥又开始发浪了。 “小李最近日子也不太好过，听说出了点事，他啊，还真的是不容易。”朗哥一说我还真的懵逼了。 “他又出什么事了？我还真的不知道。”我赶紧问。 “具体的不清楚，据说是因为干爹被骗了，我这也是听警卫j的司机说得。”朗哥说。 “你们消息来源真的多，太佩服你们了，感觉就没你们不知道的事。”我真的很佩服朗哥。 “要不我哪天把你拉到我们群里来，哈哈哈。”朗哥看着我笑得很猥琐。 “不不不，我嘴巴比较紧，不太想当棉腰带。”我一说完，朗哥不高兴了。 … 就在我们往夜宵店吃饭时，电话响起来了，我一看是老家的区号，就不想接，没一会儿，我妈电话又来了。 “儿子，在忙吗？”老妈说。 “妈，刚下班。”这会朗哥在旁边大喊：“阿姨好。” “有事吗？”我问了一句废话。 “是这样的，你爸爸做小工的地方的包工头，对我们家很好，他女儿在大学读书，在安州市区，前段时间谈了个男朋友，那个男朋友是市里某单位的公务员，都近四十岁了，说自己没结婚，哄人家小姑娘和他睡觉，睡腻了就和人家分手，小姑娘本来没事，后来这个男的想要了，又去找小姑娘，还拿照片威胁人家，小姑娘在家里喝百草枯，送去抢救了，幸好瓶子里没多少，发现得及时，洗胃了倒还没发生太大的危害。”老妈能够表述得这么清楚，确实让我还是蛮惊讶的。 “妈，他们没有去举报嘛？报警吗？”我问。 “唉…你说呢…做工作的都来家里好几波了。”老妈说完我有点毛了，生平最不喜欢这些。 如果说某些方面我觉得要改观的，就是这个“做工作”的毛病，犯了错就交给相关部门去办，为什么要去“变相”求情？求情的人为什么不能换位思考？万一是自己家孩子呢？ “好，我知道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我问。 老妈告诉我了。 挂完电话的我神情严峻，朗哥也感觉到了。 “啥事？看你这么不高兴。” 我解释了一遍。 “这t就是人渣啊，和职业无关，就应该把这些人处理掉。”朗哥拍了下方向盘。 我给安州一把手亲自打了电话：“书记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听说您那xx单位发生一起严重的事件啊？叶书记知道的很生气，问我怎么你们没报上来？” “啊？我不清楚啊！好，我马上让下头的人问问，你和叶书记解释下，这件事我一定严肃处理。”对方回答。 挂完电话，我又亲自给该单位一把手打了电话，该单位一把手和我以前吃过饭，认识。 “x部长，我们接到书记信箱举报说你们单位有情况啊？…你不用解释，这种情况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或往上报呢？叶书记很生气，你们还去做受害者家属的工作，叶书记甚至说你们这种工作作风，在考虑是不是把你们整个班子都换掉，工作作风太不扎实了。”我一说，对方立马慌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单独见老板，但这种被老板注意到的事，绝对不是好事。 “我们这件事上犯了路线错误，犯了主观主义错误，我道歉，请转告叶书记，我们一定端正态度，把这件事很好地处理好！”对方挂了电话。 朗哥说：“往往是越小的个别干部，越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东西，就要狠狠地处理一批！” “对啊，前些年经济发展得太好了，所以有极个别体制的工作人员，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和这种做法事脱离群众的表现，这是要出问题的！”我说道。 不一会儿，之前的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我知道是老爸的朋友，就接了：“你好。” “你好，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刚刚你妈妈和我说了，感谢你啊，我们是没办法，小孩子不听话，做这种羞先人的事！但是没办法啊，孩子再错，还是男人问题大啊，孩子不懂事，男人都结婚了，不可能不懂事啊！他这样做就是诈骗啊！”电话那头说着说着就哭了。 对于长期在乡下成长的人可能有体会，对于父辈们来说，想要让一个扛着家庭重担的农村中年男子流泪，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叔叔，您先别哭，这件事我已经和相关领导打了招呼了，也请您相信，正义一定会来到！”我说完这些，对方又说了一些期间的琐事，我觉得非常气愤，便问对方要了这个男人的电话。实在气不过。 第五百八十一章 严办 朗哥看着我咬着的牙，拍了拍我肩膀：“有的时候看淡点！我给你讲个我的故事。” “我转业的时候一位战友转业到某偏远乡镇，那会还没改革，他就在党政办打杂，乡镇晚上一般都很无聊，有一次他晚上去散步的时候，竟然看到某干部和另一位干部俩人在小树林吵架，俩人都各自有家庭啊？”朗哥说。 “我明白，其实每一行都有这些，比如工地有临时夫妻，其实哪行职业都有！包括我们这行，人嘛…”我阴沉着脸说。 “我读研那会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当时有个留学生，长得还行，她靠她国内做辅导员的男朋友养着，可在国外却和当地一个外国男的在一起、同居了。每晚和她国内男朋友视频的时候，她就叫她国外的男朋友躲在厕所！她真正的男朋友从国内来国外看她时，她赶紧让朋友给她搬宿舍。这些事切切实实发生的，这比一切都市小说里作者幻想的那些狗血剧更狗血更恶心！后来回国了，听说他们在一起结婚了，男的很老实，家里单亲，不容易啊…”我聊起了之前经历过的一些事。 经常有人笑着说我人生前几十年经历的东西可以写好几本书了。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朗哥说着说着也郁闷了。 “老弟，你侄女以后面对这么多狼，可怎么办啊！有些孩子不好好读书，整天搞这些，有人说是性教育不行，可是，你看，省城很多学校也开了这门课啊！出事概率比别的没讲的还大！真不知道这些专家这脑子天天想得是什么鬼！不过要是你侄女敢这样，我绝对腿给她打折。”朗哥自言自语，这些事可能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父爱。 我打了那个电话，对方过了很久才接，我内心挺生气挺激动的。 “喂，你是xx嘛？”我问，同时主动录音。 “你好，你是？”对方声音还蛮好听。 “我是省里叶江河书记的秘书王成，刚才已经和你单位一把手以及安州一把手打过电话了，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对方沉默了一会，过了会，他说：“我知道。” “这件事，已经被举报到书记信箱里了，你做的那些事，叶书记也知道了，我现在不对你进行评价，我只想告诉你，你真的不配为一个d员，不配为一个男人！前期是谁让你们单位的人去做工作的？”我问。 “这，好像和您没关系！”对方口气还大的很。 “我是xx（那姑娘）的远房亲戚，所以，这次你跑不掉，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至于刑事责任，那就看情况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淡淡一说。 “嘿，你是哄我？你说你是谁就是谁啊？嘿嘿，有种来收拾我啊，告辞。”对方估计以为我是那姑娘随便找人来吓他的。 看着他挂了电话，我这玩心也起来了，我又给他们单位一把手打了个电话：“我刚刚给当事人打过电话，因为受害者也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丫口气挺硬啊，我还觉得是多优秀的人呢！那要这样的话，我只能建议叶书记要不直接派专案组进驻你们单位了，把这事搞大。” 对方吓得半死，赶紧说：“这畜牲，好好好，王秘书，别生气，我去办我去办，您放心，保证一周内把处理结果告诉您。” 挂完电话才解气。 于是，和朗哥李哥吃夜宵时话题就变成这了。 李哥说：“我一个亲戚的孩子，在小成家附近的职中读书，没几个月就变得一塌糊涂，我亲戚跟踪他孩子，发现他女儿竟然利用中午吃饭和孩子跑去学校开水房后头做事，后来知道是没钱开房，关键外头还人来人往啊，气得我亲戚脑子一热，拿起一块砖就往男孩头上来了一下！” “现在的孩子就是接触网络太早了，营养过剩了，你看我们小时候，饿得皮包骨头，还会想着那事？怕不会被打死。所以慈母多败儿，家庭一位纵容，到时候苦果要慢慢尝。”朗哥说。 我听到这，也想起了一些事：“前段时间，我和省教育t中小学小管理处处长吃饭，他提到一件事让我非常揪心，就是越有钱的孩子，越努力，越知道努力，越懂事；而家庭条件一般的孩子，往往就破罐子破摔，全道南中小学因性出问题的，条件一般或者较差的孩子比率高于城市。尤其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比率最高。” “你这样一说我都不敢离婚了！”李哥笑着说。 “你还敢离婚？我们把你阉了，根据那个处长说的，性出问题的年纪越来越低，10年之前，大多在高一、高二开始；现在竟然从初一开始了！据他说去年，春余市竟然从小学六年级就…”我说完，兄弟三陷入沉思。 “而且你看那些小家伙，比如我亲戚那个孩子，后来交待，他们有的时候一个女生，七八个男生，玩累了，上网上累了，就开一个标间，关上灯，小姑娘和他男朋友…其他孩子就在一旁的床上…真的羞先人。”李哥说。 “其实极小部分所谓的阶级固化，就是家庭教育，把未来教育毁了！不过，社会上需要这么一批人，不然哪里来的劳动力？”朗哥端起一杯酒说。 聊着这些沉重的话题，突然看到刚刚那男的一则短信：王领导，您好，不好意思刚才以为您是xx找过来吓死的人。这件事我不知道她是您亲戚，我做了一些错事，对不起，但我觉得这就是普通的恋爱关系，应该没事的，也请您原谅我，我下次不敢了。 我本不想回复，但还是忍不住这口气：“你留着给公安的说！怎么样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公安和纪委说了算，你也别侥幸，你就是个小干部，翻不起天，老老实实一点，或许罪恶小一点，不然…别让你儿子为你耻辱。” 回完这段话，便决定不理他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套 突然我想起李哥家遇到的事。 “哥，家里出事了？怎么不和我们说？”我问。 “嗨，一点点小事，老爸被人骗了，倒没损失钱，就是因此差点出车祸出事。”李哥端着一杯酒，无所谓地说。 “那你不说我们就不问了。”我说。 “我们诚挚地邀请你，在老板退休后，参与我们的旅游，有兴趣吗？”我问。 “啊…真的吗？可以啊！单位肯定同意的！好啊！”李哥有点兴奋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兄弟几个又能在一起战斗了！”我也很高兴。 “哈哈，对啊！我也很期待这一天。很怀念我们三在一起的日子，那真的很爽！很快乐。”李哥越说越起劲，不知不觉就把杯中酒喝完了。 “其实我们几个的圈子越来越小了，这样挺好，至少无所谓的事情少了！”我起身提了一瓶酒，准备和他们吹一下。 “对啊，你看刚工作的孩子，恨不得到处认识人，以为认识几个人就能怎么样了？其实啥也不是，等慢慢成熟了，也就理解这些了，只不过一般的孩子这个经历的转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你平台高，很快便扭转过来了，加速了这个过程的发展。”朗哥说。 朗哥以及被熏陶得很有文化了，说话越来越一套一套的了。 “朱班长，朗哥，说得很对，我现在就不想要太多的朋友，我觉得乱七八糟的朋友太多反而会影响心情，这个找你，那个找你，算怎么回事嘛？平时在单位，下了班陪乱七八糟的朋友，你说要像我们这样，家里人也不会说，关键是些啥？都是些啥！”李哥有些醉意了。 我突然对干爹被骗有点兴趣了，但又不好问，于是我想通过案例来激发李哥的讲诉欲望，这或许就叫抛砖引玉（虽然用在这有点不合适）！ “两位哥哥，你们还记得之前我认识的那个所谓的报社主编嘛？他不是后来被抓了。我是通过之前的陈总认识他的，那会我还真以为他是个主编，想着以后搞新闻也许用得上，便加个微信，后来他发朋友圈忘记屏蔽我了，我才发现他偷拍了我照片，配文更搞笑：叶副书记（那会）请我吃饭，临时没时间参加，叫他秘书王成来陪我。” “后来，我点了个赞，他发现我看到了，赶紧删了，第二次发又忘记屏蔽我了，我又点了个赞，然后把他删了。这个社会，往往是防不胜防，你看，网上一大片富豪，一百万的车不算什么，一千万的房咬咬牙能买，要是不分辨清楚，还真的容易被骗。”我说了这么多，李哥仍然没有说的意思，我想着估摸着是啥不方便说得秘密？便也没有继续下去。 “现在网上装这个都装出新意来了，语气诚恳，用词委婉，让人一看，感觉还是真的！以前装b被发现了，容易吵架；现在都是有素质的装了，我来学学哈！”朗哥清了清嗓子。 “我，也没什么能力，一个人毕业后辛辛苦苦到现在，到现在的月入十多万，当然，也不是每个月都有啊！有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现在我在老家省城两套房，市区一套房，60万的车一台。其实我觉得不算什么。”朗哥模仿网上的语气说了一段话。 把我和李哥给逗的啊。还别说，现在网上这种言论真的越来越多。 朗哥说：“话说回来，老弟，老板退了，我也就跟着老板了，到时候说话不管用了，你侄女被欺负了，你得上啊！” “你咋不能盼我侄女点好啊？当然，我家侄女要有需要，叔叔肯定第一时间上，不过说实话，你们俩要把孩子养的独立大胆一点，不要盲目的给爱！”我说。 “那必须的，我们这个位置，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黑暗，看多了，也就十年怕井绳了。”李哥表示赞同。 “对啊，因为知道的多了，所以看到这个或者那个的所谓专业人士的一些言论，就想笑，活得太清醒啦！”朗哥说完起身去买单了。 … 回到家，李木子正和丈母娘在吃饭。 “回来啦？赶快来吃饭！”丈母娘想着去拿碗筷，为了照顾我们俩，丈母娘已经搬过来了，偶尔老丈人带小舅子过来住住，幸好家里房间多，能住得下。 所以这段时间过得很舒服，下午下了班到家就有饭吃，偶尔老丈人在还能喝喝酒，生活乐无边啊！ “妈，我吃过了，你们吃。”说着我把外套脱了，躺在沙发上“躺尸”。 打开电视，看起了电视剧。岳母给我端来一盘水果，说：“喝多了酒，吃点水果。” 我赶紧起身说：“妈，没事，不用去忙的。” 之前他们刚过来时，我会觉得尴尬，现在生活久了，发现真舒服。 … 晚上睡觉时，李木子说：“叶书记啥时候退休啊？不是要我陪着去旅游吗？我和我们单位领导说了，他答应了，让提前一周说就行。” “老公，现在有你在，请假是方便了很多啊！”李木子笑着说。 “你可别瞎请假，这要出问题的。人情省着点用。”我对着李木子说。 岳母在，所以啊！动静就不敢折腾太大。 … 很快，那个人渣被立案的通知就到了！我假传了“圣旨”，但我相信老板并不会批评我。 接着，先刑事拘留，再免职，对方表示将要提起民事赔偿诉讼。 每次听到这种事的时候，我就恨得牙痒痒的，有家庭有家室去招惹未婚女孩，这就是道德极其败坏的表现，有了公职后，那就是严重的违法违纪；如果再用非法的手段去获取些什么，那就是犯罪了。 … 离老板退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了，道南已经处理了好几个“老虎”了，很多人都在说老板在利用临退前“报私怨”，我和朗哥都知道，他只是想趁着临退前把一些蛀虫彻底挖掉。 我知道每工作一天，在这个办公室工作的日子就少一天了！我开始生出了不舍的情愫… 第五百八十三章 干爹去世 接到干爹去世的消息时，我和朗哥正在出差。 很震惊，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突然去世的？李哥说是因为身体方面的疾病。这让我和朗哥着实有点难以接受。 我和朗哥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一身衣服去吊唁。 这对我们俩来说，这都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儿。车子开到殡仪馆，我就开始掉眼泪，很想念那个笑着喊我“儿子”的干爹，想念那个一直对我笑呵呵的老头。 生离死别时，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走到告别大厅，看到干爹草草地躺在那，眼前就只有几个子干爹生前的朋友在默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按理说，干爹也算枭雄！ 看着这，我给民政t社会组织管理局的一个科长打了电话，要求其把一些干爹的身后事安排好，然后陪着李哥一家人… 人这辈子真的很脆弱，很多意外等着，一场车祸或者一场病痛就能随便地带走一个正常人。 我忘了当时有多难过，总之就是觉得这辈子也见不到干爹了，那种突入其然的恐慌让人难以忍受。 城市的葬礼没有农村那么多“繁文缛节”，上午开完追悼会，下午就火化了，紧接着就入土了。 一个人从此，除了家人，可能没有人再会想起。 … 干爹去世后，我和朗哥有那么几天都在思考人生，我一直想，我们天天忙着忙那，到头来都会面临“走”的那天。 记得很清楚，19年，一位上市公司的老总说：“我比你们体制内的自由的是，我可以去国外打几百万一针的抗衰老针，我可以去体会各种不一样的生活，我可以做合法范围内我想做的一切。” 对啊，有钱，也能买健康啊… 这几年，经历了太多太多生离死别，经历了太多太多人情冷暖，所以，看淡了一切所谓的人生。见过天天混在办公室，天天陪着领导，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结果，离开后，也就只有家人难过。 “少做些自认为牛b的傻b事，人这辈子都只有几十年，别浪费时间了，别自以为是了，我们真的很普通很平凡。”我脑子里一直这样想。 … 面临老板即将退休的时候，我最想做的事就是不留遗憾，我知道对于我来说，近几年，可能也就这几年“权威”最高了。可是，我一个小秘书，又能干嘛呢？我看到了很多不舒服的事，可是能量和能力都有限啊。 李哥约我和朗哥喝酒，我答应了，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李哥最需要陪伴。 在包厢内，李哥说：“弟弟们，我老爸走了，我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发现，以后再也没有一个能叫爸爸的人了，以后有事，也再也没人可以倾诉了！” “哥，别想这么多，人嘛，总有生老病死，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只要不留遗憾就没啥，我觉得干爹没有遗憾，你虽然是初中毕业，但是你有了稳定的工作，你再看，你还是个副处级干部了，我觉得你已经给干爹交了张满意的答卷。”我说。 “弟弟们，你们要珍惜啊，拥有时总觉得无所谓，离开了才发现，这辈子，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这么无私了！我…我…”李哥说着流泪了。 我们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好好地陪他喝酒。男人之间，兄弟之间，也只能通过杯中酒来安慰他了。 多大多坚强的男人，也都有属于自己心底里那块柔软的地方，如果一个人连至亲去世都可以云淡风轻，这种人别和我说什么坚强，这种人会很狠，不能重用。 所以我和朗哥充分尊重并理解李哥，其实朗哥对家里，也算不怎么负责！结婚这么多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像冯涛，结婚后这么多年据说没有回过一次自己家看爸妈，这样有啥意思呢？外人看起来，可牛了可风光了，连本都忘了，外表再怎么风光，这种人内心都是可怜可悲且可耻的。 和李哥喝完酒，三个人在人行道上散着步，啥也不说，就静静地走着，我心里在想，干爹生前确实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但… “老弟，谢谢你，忙前忙后，我觉得我老爸生前做得最对的的一件事就是认了俩有情有义的干儿子，说实话，我爸最开始确实因为你们俩跟着老板，有很多的职务上的崇拜，但到了之后，真的演变成对你们人格的欣赏了！我很谢谢你，老弟，我为有你这样的弟弟自豪。”李哥说。 “朱班长，我也谢谢你，一直为我老爸跑来跑去，这几年，我有点啥也都找你，你也是不厌其烦，也总是叮嘱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谢谢你。”李哥说完这话，朗哥不乐意了。 “你还叫我班长啊？” “哥，朱哥，朱哥哥，我错了，我欠你一杯酒，过两天我们好好喝一杯。”李哥赶紧改口。 “这个先不忙了，哥，干妈最近肯定很难过，你好好陪陪老人家，知道吗？我建议你带干妈到处去走走，去看看。”我说。 “我正有这种想法啊！老娘确实天天以泪洗面，我有的时候想，还是你嫂子走了，我可能也会如此，人啊，都是感情动物，在世前嘴硬，这个不怕那个不怕，走了，才发现原来真的到处都是回忆，到处都是不舍，到处都是遗憾。”李哥一下子成了哲学家和诗人。 “那你看看，带着干妈去哪里看看？比如去去陕西，去去西藏…”我建议道。 “为啥去西北？” “那地方风景更原始，更具自然美感，不然还去哪里看水泥森林啊？那还不如在道南！”我解释了，然后往前走。 “有道理，这两天你们常来家里吃吃饭，陪陪她，或许她心情能好很多。”李哥说。 “好，这是必须的，我和朗哥这两天带媳妇都来。”我替朗哥做主答应了。 “对，老弟说的对，我们都来。”一直在想问题的朗哥也赶紧说。 路灯下拉长的身影，是我们兄弟三的忧愁。 第五百八十四章 恋曲1990 老板突然要和阿姨过结婚35周年庆，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们还是蛮激动的，据说这是老板第一次和阿姨过这种节日。 我接到了电话，立马和朗哥去准备了，老板这在退休前过结婚周年纪念，真的很有意义。 “老弟，得买些红酒，老板和阿姨喝点，然后搞点蜡烛，吃个烛光晚餐，对了，蛋糕也要有，蛋糕才的甜和爱情的甜是一个味道的。”朗哥还挺有经验。 “还得买花？还得买点活跃气氛的玩意儿？”我问。 “你问我，我问谁，我和你嫂子从来没过过这种节日，靠！要不买几个二踢脚，在院子里放放？”朗哥开起了玩笑。 “放你d爷。”我对这种没有正形的话当然要坚决制止了。 “今晚你来做饭？一般烛光晚餐都弄西餐，太扯淡了，今晚你整点中餐，弄点我们中国人的特色，比如你最拿手的烤鱼，比如你最拿手的面！”朗哥在山姆超市买东西说。 “扯呢，这有没有影响气氛啊？这玩意味大啊！”我说。 “你就这样整，老板绝对喜欢，老板不喜欢你收拾我！”看着朗哥一脸信誓旦旦，我还真信了。 买了一条鱼，买了几块生牛排、红酒，蜡烛。花的话，弄了99朵，弄完这一切，我们到了老板家。 按照约定，今天我们先弄好这些，然后再去接老板下班，阿姨呢，这会正和叶浩以及嫂子逛街呢。 这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老板家的保姆笑着看着我们忙前忙后，偶尔过来打打下手。 我围裙也来不及系，赶紧开干…弄完牛排，先放保温箱保温，然后整其他配菜，最关键的是，我竟然信了朗哥，开始整鱼了！整到一半，感觉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朗哥已经去接老板了。 于是乎，我只好硬着头皮干了，我越干越头皮发麻：有谁烛光晚餐吃炖鱼的嘛？ 我感觉我是傻b，竟然信朗哥了，我决定，如果晚上老板和阿姨不高兴的话，我就把朗哥油炸了。 这之中，老板家的保姆一直在爆笑，笑得我越来越慌。 … 老板回来后，一进门就大喊：“小王，弄了啥好吃的？好香啊！” “首长，弄了牛排，还有…还有炖鱼。”我支支吾吾地说。 “好，好，别具一格，具有强烈地道南特色，可以！很好！蛋糕那些弄好了嘛？” “弄好了，等阿姨回来就能直接整了！”我说。 “好，音响调试一下。”老板笑呵呵地说。 于是朗哥从车上搬了一个便携式音响下来。 调整好一切后，老板伴随着伴奏来了：“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 我理解，我们年轻人听这首歌，或许是因为好听，词写得好。而对老板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他们的青春。 我能从歌词中，想象老板和阿姨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那些日子。 老板亲自调试一切无误后，我这才给叶浩哥发消息，告诉他一切ok了。 叶浩哥的车，刚到门口时，朗哥赶紧说：“来了，准备。” 老板还有点羞涩。朗哥管音响；老板家的保姆管蛋糕，我管花。 阿姨一开门，叶浩哥和叶浩哥家嫂子就走到一边，待阿姨进门时，叶浩哥在门口把门一关，朗哥立即播放起了伴奏。 老板拿着话筒，朗哥弯着腰在后头拖着音响在后头默默地跟着。 老板到底年纪大了，第一句就破音了，不过到底是见大大大世面的，马上便调整了情绪，继续演唱下去。 阿姨先是一惊，然后脸上笑容兜不住了，我赶紧把花给老板，老板送给了阿姨，阿姨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老板接着把阿姨引到餐桌旁，接着，老板家保姆把蛋糕推过来了。一切都一气呵成，除了老板破音那块。 老板唱完时，朗哥赶紧把音响关了，老板说：“老婆子，这几十年一路走来很不容易，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老叶走南闯北，很遗憾，我们到这两年迟暮之年时，才真正生活在一起，我们过了十几年候鸟夫妻，我对不起你！” 阿姨眼泪止不住，抱着老板，我们见状，则躲到了厨房里。 老板继续说：“别人家的老头可以带着自己媳妇到处旅游，媳妇难过了还能有依靠，我叶江河啥也没能给你，儿子是你带大的，我捡现成；家是你照顾的，我捡现成；就连爸爸妈妈，也是你照顾的最后一程！我能给你的，也就是外人说起你来时，说你是叶江河的爱人，仅此而已。” “老叶，你是我的骄傲，你只要是叶江河就可以了…”想不到阿姨说情话这么会。 叶浩说：“你看，老头这骚话是一套一套的，这官没白当啊！可以可以！哈哈哈。” 嫂子捏了他一把。 我看着满眼泪花，这不就是最淳朴的爱嘛？ 我偶尔会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哪有g部不睡n人的？” 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反驳，有的时候也会听到有人如此说老板，我和朗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奋不顾身发毛，很多人觉得我们是“各为其主”而已。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老板的一切，真正的是我们的楷模，这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阿姨和老板坐定后，我端着牛排过去了，蛋糕应该最后吃。 阿姨和老板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互相喂起来了，把我搞得一身鸡皮疙瘩起来了，这老夫老妻一腻歪，那… 叶浩哥和嫂子趴厨房门口盯着看，黑暗中只有烛光。 “老弟，音响呢？我很想唱一首烛光里的妈妈！”叶浩哥轻生地说。 但我知道这一刻他也很感动。 老板这一生，全国各地调，没有个固定的“家”，这种感觉真的每人能体会？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有人会说：“他有q啊？还不够吗？要是我的话，我有这玩意啥也不要都行！” 不同位置嘛，追求不一样！ 第五百八十五章 洋相 老板和阿姨吃完牛排后，朗哥去收了碟子，接着我端着一大盆炖鱼去了，一大盆…真的一大盆，大家能想象嘛？阿姨一闻到就说：“小王做了炖鱼？老叶，好香啊！” “是我特意叫小王这样做的，吃鱼皮肤好！对女人好嘛！”老板这话一说，我吓得差点没端住鱼。老板太会了。艾玛。 吃了一会，估摸着俩老人也吃饱了，老板说了句：“小王，放音乐。” 于是我播放器起了《慢慢喜欢你》，声音恰到好处，这可是我们调试了很多次的。 老板拿出静心准备的礼物，我一看，是老板写给阿姨一直以来的诗句。 老板说：“老婆，以前每年的结婚纪念日和你的生日，因为我总有这个会那个的原因不在你身边，所以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写一首诗，代表我对你的爱，这么多年，一直没和你说，一直想等到这个时候给你。” 老板念了起来：“这是我们刚结婚时，那年的今天我正在陪那时的地委行署专员办事，没能陪你，所以我在招待所写下这首诗。” “给亲爱的你，亲爱的你，我无数次想起，我们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会是什么场景？…” 讲真，从文学价值来讲，这是没什么文学价值的，但饱含真情啊，我看着嫂子也一脸感动。 老板念完，已经半小时了，这时点蜡烛，许愿了，许完愿，开灯切蛋糕，老板一人一块后，便叫我们吃。 我走最前头，本来想给大家分蛋糕的。 只见我被一阵外力，整个头顿时埋进了蛋糕里，依稀从影子里看到时朗哥干的，他笑得最大声。 我不敢抬头，怕蛋糕甩一墙，于是就听到我头埋在蛋糕里，大声喊：“艹艹艹，谁t干的，艹…” 老板和阿姨以及各位没节操的他们笑成一团。 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整张脸全是奶油，朗哥赶紧冲上来又把剩下的蛋糕糊我脸上了。 为了不搞得到处都是，我也不敢咋滴，要是在外头，我相信我一定不会让朗哥“苟活”的。 我跑去卫生间洗干净后，发现大家已经把卫生弄好了，老板和阿姨去楼上了。 “老弟，吃鱼啊，他们没吃完，别浪费。”叶浩哥拿着碗就开吃了。 吃完晚饭后，我和朗哥离开，这里不得不提，叶浩哥的车修好了，已经把车开回来了，他说继续给我用时，我拒绝了，真的不敢开他的车了，这玩意… 回家路上，朗哥说：“老板好sao啊！这话一套一套的啊！这全方位对我降维打击啊！啥都会啊。” “不然为啥叫首长呢！我们俩有的学的，慢慢学！”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人这辈子啊，看了这么多，还是总结出要珍惜自己该珍惜的，爱自己爱所爱的！你说老板这样也划不来啊！没有家庭生活啊！”朗哥说着放起了音乐。 “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每个人追求不一样！我觉得老板这人生观前几十年是幸福的，老百姓拥护他，至少我们知道的这些，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我觉得这就很棒很棒了！”我说。 “也许，唉，我们都非老板…”朗哥说完这番话后，就一直看着前头不说话，我估摸着估计在想心事？ 最近受我影响，朗哥也喜欢听许嵩了，音响里传来：开车进地下车库最可怕的事是什么？是电台正放着惊艳的歌信号却渐弱，我好想倒车听完，后车已响起喇叭，都没机会知道它的名字，这一如你和我的相遇… 到家了，朗哥也没说话，或许想起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我开玩笑说：“哥醒醒，等我手头上两本书写完了，就写一本领导司机，把你的一切破事都写出来！” “你敢写的话，我就每天给你投金票…”朗哥看了我一眼，坚定地说。 我相信他是说真的，朗哥最想要的就是能有一本书写真正的他，写他们这个职业，不带任何所谓的美化和“恶心”。客客观观地写，读者们客客观观地评论。 我想，或许我会满足他这个心愿。 … 回到家，岳母看到我头发上还有残存的奶油，问：“小成，你这是干啥去了？” “妈，这不，叶书记和阿姨过结婚周年纪念，被哥哥们用蛋糕搞了。”我说。 “这么大领导还过这些节日啊？可真接地气啊！我还以为…”我知道岳母没说完的话想说什么？ “脱去职业的光环，大家都是普通人嘛！就像老爸之前一直认为秘书多牛多牛一样啊！”我笑着说。 “嗯，对了，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爸还没和我过过结婚纪念日呢，过两天就收拾他！”岳母说完，我感觉我说多了，不禁为岳父“默哀”。 岳母到厨房给我做了一碗面条，“小成，你先吃点这个，我不知道你没吃饭，就把饭菜都倒了，等下叫木子回家的时候买点菜。” “妈，不用了，我吃点面条就可以了，还不算太饿，您放心，实在饿可以叫外卖！”我说。 “你下次喝酒前，先给我发消息，我就给你做饭留饭，省得你又点外卖，反正木子每次回来也要吃饭，你们俩吃得饱饱的，赶紧给我生个外孙。”岳母一说这个，我就头大。 “妈，您有个这么小的小儿子，还没带够孩子啊！”我笑着说。 “儿子女儿带够了，外孙还没有，你赶紧生，生下来放家里，我把你爸妈叫出来，一起带，你们就忙你们的事业，孩子我们负责，绝对给你带好。”我相信岳母说得。 “好好好，等木子回来我就和她商量，您放心妈，到时候别叫累哈！”我打开电视，玩起了游戏。 我这人这点好，知道啥时候说什么话，也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岳母难过，所以我一贯来在尊重的前提下表现得很随便。该打游戏就打，想吃啥就和岳母打电话说。偶尔也聊聊工作和生活上的趣事，所以慢慢地就没隔阂了。 论女婿的自我修养。 第五百八十六章 街道办主任 李哥约吃饭，我觉得应该多陪陪他，便欣然前往，到了那，发现还有个人，是市区的一个街道办主任。 “老弟来了，这是我们主城区某街道办主任小涂，89年的哦！很年轻。”李哥说。 这位小涂就起身和我握了手：“王秘书，久仰大名，第一次见，很荣幸。” “涂主任，你这话严重了，向你学习。”我们互相捧着对方。 在省城，89年的正科实职很年轻了，这些年主要是被网上的风气带坏了：什么30岁的副处算什么？27岁的正科算什么？总有那么一群啥也不懂的人，拿着前年难见一例的特例当普遍，到处扯淡，贩卖焦虑。 “涂主任，可以啊，你在区里，这进步速度够快啊！”我笑着说。 “要说快整个道南谁也不敢和王秘书，王老弟你比啊，这个我还是要和你学习。”涂主任笑着说。 “你以前是在哪个单位呢？”我问。 “我最开始在地震局，后来到统战部了…”我听着涂主任的传奇经历，很佩服。 “你这从事业编制到现在的行政实职正科，也就七年多时间啊？”我问。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他很不好意思。 李哥见状说：“人家爸爸是我们刘阳单位的二把手。” … 喝了几口酒，涂说：“谢谢老弟敬酒，我要向你多学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你就看哥哥的表现，绝对把事给你办妥了。” “那就谢谢涂哥了，哈哈，感谢，来，喝酒。”我笑着端起了酒杯。 李哥最近表现越来越好了，恢复到之前那个开朗的状态了。可能也度过那个坎了。 “我们在基层压力大，老弟，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不管是截访还是其他压力，都很大，反正最后总得到我们这来，所以，我们把事情办好了，或许没有功劳，办不好，那就…”涂主任多喝了几杯酒，就开始发牢骚了。 “领导也难，涂哥，不过你这已经很厉害了，好好加油，哥。”我说。 “我们要向你学习啊！你看，你估摸着马上也就副县实职了！来我们区，到时候罩着我啊！”涂主任很期盼地说。 “哈哈，还没定去哪呢？能来的话肯定和哥多沟通，哈哈哈。”我说完，李哥也上厕所回来了。 “老弟，我等你成长，你什么时候搞个地市一把手，把我调你身边来。”李哥说。 “你在开玩笑，我到地市一把手，不说能不能到的问题，就算能到，也要很长一段时间啊，那会你都要退休了，调个屁啊！”我说。 “你搞个县一把手的时候，把我要到那个县局搞个政委也行啊！”李哥继续说。 “我擦，你咋就这么愿意粘着我呢？”我说。 “朱班长前两天来单位找我喝茶，他说，等你当了县里一把手，就来保障你。”李哥说。 “得了，他这辈子就是老板的人了，别扯了！”我很清楚地知道，朗哥不出意外，这辈子就跟着老板了，有的时候我看到一些退休高干的司机满头白发，后头坐着一个同样满头白发的领导，就不由感慨。 我一般也只能用“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去安慰朗哥了。 “老弟，我和你说实话，要说含q量，还是要到基层去，更能感触到发展的脉络，在省里，就像飘在天上一样，缺乏实践。”李哥说。 “最近不是发不出工资了，体验个屁。”我笑着打趣李哥。 “这也是，如果是发工资的话，肯定是从底层开始算起。改革也是从基层改起。”涂主任说 “我们单位好几个小伙子辞职了，其实现在的小伙子和以前的父母兄长辈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现在有一个情况，什么情况呢？体制内歧视高学历，这是个很不好的开端。”涂主任说完，我们看着他，一脸不解。 “你看啊，体制内大部分都是普通学历的孩子，像我单位，大部分都是以前的三本，以前高学历的孩子，都去搞金融，搞房地产，搞it了，他们能赚钱，所以呢，体制内的还不敢说什么。这两年经济形势一差，就有体制内的说了，读这么多书有屁用啊！考不进体制就是蛋！这是什么？这就是一种压抑太久的一种反弹。”涂主任说。 “你仔细看，很多人其实是不服输的，是很自信的，想想读书的时候，天天被学霸吊打，现在好不容易有“翻身”的时候，那肯定抓住机会到处宣扬啊！这也就包括了一些家长，读书的时候自家孩子读不赢，这会好不容易可以翻身了，到处宣扬那个这个，这已经影响了体制内的生态了。”涂主任一说，我们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当然，现在大环境差，很多高学历的考公，这是个时代现象。但你们细想，为什么很多人一边喊着考公好，抨击学历高的不考公就是浪费，没用；一边又抨击高学历考公这现象呢？归根结底是很多人觉得高学历考公是人才的浪费，也就是说，很多向往体制内的人、天天喊着宇宙的尽头是编制的那些人，发自心底里认为高学历的有很多比考公更好的选择，只不过他们嘴巴上并不会说出来，因为什么？因为考公对这些普通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我当然不会承认我的天花板比不过你这些好学校学生的；同时，我也不会愿意你们来挤压我的天花板。最好就是，我天天在我的圈子里炫耀我的一切，你有钱有你的，反正我有我的精神寄托。”涂主任还分析得挺好，我觉得他说得很一针见血。 现在很多现象是不正常的，戾气太重，浮躁气息太重，很多网上的思想都太极端了。 “涂哥，你这思想很通透，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我问。 “我是中国xx毕业的。”涂主任说。 “我靠，这么一说我们是校友啊！”我觉得很惊喜。 第五百八十七章 极端思想 就冲这句“校友“，我们又喝了一大杯，喝到十一点多才回家。 一回家就见到有个单位同事发的消息。 “王秘书，xx专呈件您方便明天给叶书记送过来吗？” “额，这个事秘书长已经说了，这件事到他那先拟同，况且这件事之前已经处理过了，没必要专呈上来。”我回复。 “不可能，这件事我知道的。”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件事真的是如此的，你不信可以问处长，我不敢直接呈上去。”对方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 体制内，说话一般越绝对的，越不可能是领导，这点毋庸置疑。比如：明天会出太阳。 回答：是嘛？那多好啊！出了太阳好去郊游啊！ 这种回答的，那大概率其实还行。 回答：不可能，明天肯定下雨。 这种大概率不是领导，领导就是哪怕他知道明天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但仍然不会把话说死。这是一种长期熬下来的生活智慧。 其实作为一名秘书，处里面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 有些处里的干部可能有关系比较好的地方干部，想将件更快地呈给老板，但是，有些件是真的没必要，比如，搞了个什么改革，想要老板表扬，这种呈上来就没什么意义，直接秘书长批就行了，或者处里以老板名义回复下就行了，但很多人肯定希望老板批，老板批了，就会注意到啊，每年都有地方县一二把手提到省里任职的情况，谁不想到大平台上来？ 有的时候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感觉整个人三观都要崩了：比如有个刚考上体制的干部，为了让领导注意，写了一封万言书，趁着大家不在直接以急件的形式传到省委办秘书处了！结果必然是确定的。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不支持，这个口子不能开，一开什么妖魔鬼怪都要出来。到时候不好把控。 … 第二天去办公室，竟然看到处里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材料有这份专呈件，我很生气。 但我不好发作，我把这份件直接退给工交处（公文交换处）了，这让工交处的同志觉得很奇怪。 因为既没有老板批示，又没有秘书长批示，连处室意见都没有。 工交处长以为是我搞错了，于是给处里处长打电话了，处长问我，我把实情说了。 处长说：“这瘪三思想太极端，平时就喜欢别人顺着他，不过，你交给冯涛，让冯涛收拾收拾他。” 我想了想，去找了冯涛：“哥，你手底下的人怎么回事啊，这是不把你，不把我们这些副处长当回事嘛？搞得我挨骂。” “还有人敢说你啊？不可能？”我这段时间都没联系冯涛，这让他感觉有点空虚了，所以见我去找他，他很兴奋。 “你作为分管的副处长，我已经交代了，有份专呈直接通过你交给秘书长先拟同，这份专呈没必要直接给叶书记，结果呢？还是直接到我办公桌上了！我一气之下直接送给工交处了！”我说。 “啊，这是哪个瘪犊子干的？嘿，给我找事！”我从他兴奋的眼里看到，他很兴奋，估摸着又可以搞事情了。 我当然不能说是谁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冯涛跑到综合一处办公室了。 “你们先停一下，我想问问是谁把xx的专呈件直接给王秘书的？据说已经告诉你们了这份件通过我给秘书长签拟同就行了？批示清单呢？你们做的台账给我拿出来！”冯涛在那发飙。 他马上就知道是谁了，于是说：“我就猜到是你这老瘪犊子搞事情，你以为你是个四级调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嘛？不经过我这个分管处领导，就敢私自送呈文件？你好大的胆子啊！平时就看你不顺眼了！” “冯涛，你说事就说事，凭啥侮辱人那？”我听到对骂的声音。 处长探个头看了我一眼：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我回忆起这个四级调，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但确实每次他送件来的时候语气都很生硬，我也不怎么和他打交道，所以也没怎么注意他。 不过他的做法确实让我很不爽，要是谁都来找我，让我开后门，那完蛋了，老板不得累趴啊！ 整了半小时，俩人面红耳赤地找处长去了，后来据说又找秘书长了。 处长下班前找到我说：“秘书长和我说，有意把这俩都放别的处室去。” 我看了一眼处长，“丫真老辣”。 下班时，老板说：“综合一处又怎么了？” 估摸着听到了动静，我说：“首长，出了点工作上的小矛盾。” “这些人没个消停，等我退了，处里估计要流动一大批人。”老板说。 我在单位五年，发现综合一二三处很多人员流动就是内部流动，二处到一处；或者一处到二处这种。 “首长，秘书长应该已经在调整了。”我说。 “好，那就好！前两天，省府办综合处处长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想要到下面挂个县领导，想要我帮忙。现在的个别人啊！”老板很无奈地看了眼我，我转过头给老板递过去水，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离我退休就还有一个多月了，新的书记已经在考察了，不出意外就是吴婧同志。”老板突然来了一句。 “首长，那您就可以休息休息了！”我笑着说。 “退休后的一周内，还要去bj，要去全g人d宣誓嘛！等这些落实完，老头子我也就可以跟着你们好好转转了！”老板双手环抱，然后说。 “小王，什么时候去趟你家里，我去看看。”老板一说，我心里好高兴，朗哥那会天天幻想老板去他家，然后他就牛b了。 “首长，那是我全家的荣幸，随时欢迎您。”我说。 “好，哈哈，今晚在家里吃饭，叫上红卫，叶浩这段时间都不回家，他工作也慢慢忙起来了。忙起来好，我就不愿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老板笑了，笑容里满是自豪。 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对待孩子，总是充满着爱。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中彩票 朗哥有个爱好，爱买彩票，事实上基层很多干部都爱买这玩意。我二伯买了一辈子了；我看守所上班的堂哥也买了一辈子了。 朗哥时常买，但不是每天买。 “老弟，我中奖了。”其实他之前也中过，李哥和中过，但不多，这次听他语气，我以为最少也百八十万了，一问，中了几千块。不过也可以啊，我们活动基金就有了啊。 “那可喜可贺，必须好好喝一顿。”我说。 “喝啥？洗个脚去啊！”朗哥很大气。 “我不喜欢那玩意，还是喝酒！洗脚总被人捏着身体的某个部位很不舒服，我不喜欢。”我说。 “喝酒喝坏身体啊！还是要有点我们这个年纪的爱好。抽烟喝酒过时了，咱得弄高雅点。”朗哥这一有钱就飘。 “你洗荤澡那事忘了啊！哈哈哈，小心嫂子把你阉了，是不是你们驾驶员都喜欢洗脚啊？”我笑着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们爱喝酒，爱打牌倒是真的，当然，也爱泡…”朗哥说得很委婉。 我是坚决不去这些场所的…倒不是其他的，我真的很怕痒。 … 叶浩哥电话难得打过来，其实他有老板儿子这个身份，不管推进什么工作都很顺利，而且叶浩哥这人做事很正，我认为这几年都没人敢和他过不去。 “老弟，啥时候来一趟我这里看看我啊？”叶浩哥说。 “你也在市区啊！有什么看的？想来不就直接来了。”我很不以为然地说。 “你下次来记得给我秘书打电话。”他马上又改了口风，然后继续得瑟。 “那我不来了，我就是秘书，我还得找你秘书，我有你电话还不能打？我受挫了，告辞。”我假装要挂电话。 “不是不是啦，你是老头的代表，我叫你来呢，主要是代表着老头明白吗！我现在发现，在基层由老头的名号，简直一往无前啊…”叶浩哥言语里非常兴奋。 “行，我这两天和朗哥来一趟，给你送点温暖。”我说。 q这玩意，有的时候真能让人迷失，一朋友，在某大学当副教授，学校好几次让他去某省直单位挂职副处长，可是呢！他一直不愿意去，后来他单位领导一直说他，他才去，去了一个月，就很兴奋地对我说：“不错啊，我们去下面都是分管副县长陪我们啊！这感觉确实不一样啊！” 叶浩哥确实心态变了，但没有往不好的方向变，像这种真正有能力的家庭出来的孩子，很少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变化，不管再怎么改，其本性都不会变，因为家里有能力保护他。而个别说家里条件好，一到某个位置就变的，那就说明他的家庭条件没有传说得那么好。 这年头，明星家里开个小公司就是富二代了；情商和我们常人一样就情商高了；家里人开台普通奔驰就成世家了。很多过于夸张的东西已经侵蚀可我们对这个社会的信任。包括我，已经不信任何这种人设了。 体制内也是这样，有的时候家里有个体制内的普通干部，就成了“宦官之家”。 我有种感觉，叶浩哥必然可以到达某种比较高的天花板位置。 我理解老板那句话：“要想走的远，还是要身正！” 这种正不是说非要一板一眼，那叫“艮”！ 挂完叶浩哥的电话，我去了趟老板家，汇报了bj来考察吴婧的工作安排！这相当于“明牌”了。 “你叫伟亮把事情安排好就行啊，其他的事情就让省府那边去操持。”老板笑着说。 但我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不舍得的，我之前去另一个高干别墅小区，看到一些退休的高干，家里还有标准办公室，经常在办公室写东西，偶尔也请一些老部下来家里坐坐。 有的职业的影响是一辈子的！秘书工作几年，我身上的烙印也很严重，这转变成当领导就是“缺乏领导力”。 “小王，你到时候和机管局说一下，我退了，这栋别墅就空出来了，给新任的同志用，我们这就四栋，加上政x主席，现在已经住满了！”老板说。 “是，首长。”我想着估摸着会让老板继续住。因为老板还在全g人大有任职啊！而且老板在道南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我退休后的车子你也退掉，就留一台红旗就成，其他的就还给机管局。”老板事无巨细在交待。 “保姆就继续用！这个我们主要不怎么会做饭，条例规定了可以配备，生活秘书就让小朱兼任，不要再用人了，我一个老头子，就不要再让人来了。”老板说到这，我说：“首长，我来。” “屁话，你要么去bj，要么就给我去担任领导职务去，围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干嘛？”老板生气了。 “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把我的理念贯穿到工作中，再带到工作的地方，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对了，你也赶紧想好要去哪挂职？”老板问。 “首长，我目前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我说。 “好，总之这些事你安排好！”老板说完就上楼了。 于是我开始连夜与副秘书长、机管局局长沟通这些事，电话里他说：“这些事还早，不过我们机管局侧面在吴shengz身边提过这事，她的意思是，让叶书记继续住那，车子呢，保留一台现在常用的省牌红旗和一台特殊号段的gl8，其他的收回。生活秘书这个就看省w办怎么安排！” “好，谢谢。”我说。 “你去哪想好了吗？”他问。 “还没有呢，您那有位置给我不？”我开起了玩笑。 “你快别吓我了，之前省z部长说，叶书记说，要不是你年龄小经验不够，不然想直接放你下去搞县一把手，你可是他亲生的！哈哈。”那头也打着哈哈。 … 挂完电话怅然若失。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五百八十九章 全省大会 老板决定召开一次全省各地市一二把手大会，主要聊聊一些工作部署，现在都知道老板要退了，只不过具体谁来接，很多人还不能确定，现在的人事信息不到最后一刻，还真的无法确定。像老板这个位置，一般都会先选两到三个人谈话，最后由大首长决定，然后上会讨论。 所以目前吴婧只能是候选人，当然，一般当事人心里就会有底，等单独去bj谈完话后，基本上就定了。所以这几年，很多民间体制爱好者传得一些任命消息经常“失真”，很多就是因为这。 会议处通知到各地市后，我便帮老板准备稿子，工作四五年了，帮老板亲自“操刀”写稿子的就数次，没超过两位数。 我想了很久，知道这次意味着什么，这两天来找老板汇报工作的越来越少了，我偶然看到西一栋门口的车越来越多了，这，倒也在意料之中，没啥稀奇的。 老板也看到了，但几十年了，这种情况少见多怪了。 “小王，这次稿子要突出什么主题你要清楚啊！写好一点，让老头我在临走前也能画个圆满的句号。”老板在车上说。 “好，首长，我尽力。”我说。 “尽力可不行，这是政治任务！我这一辈子几十年，这个总结就交给你手上了，我相信你。”老板笑呵呵地强调。 “好，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对了，机管局那边联系好了，车子给您留这台和一台商务车；房子让您继续住那，其余的领导来接任的话再另行安排，那边的小区据说空出来正b级的配套别墅。我又和秘书长汇报了，秘书长说朗哥兼任您的生活秘书。”我汇报道。 “好，那就听从安排把，我本来是不愿意这样的，太影响了，但好像还真的没地方去，要是住在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会来找，住在高干楼别的地方，也没人敢安排其他楼给我住，我理解他们，就听从安排，不过你看着点，如果他们有为难的地方，那在想办法。本来去bj也有房子安排，但我不愿意去，人老了，折腾不动了。”老板说了一大通，好像有那么一刻，他突然老了很多。 “首长，没事的，正b级楼老的小区还有一些，不少上了年纪的正b，在疗养院的也有，在高干病房的也有，很多都已经搬离了，所以房子是不缺的。”我安慰老板道，我知道他内心还是怕麻烦。 “小王，我退休后，家里的座机就只留红机，其余的电话撤了，我不想过问其他的事，就安安心心退休。”老板又说。 很多高干退休后，家里仍然会由电信或移动在家里安装政务路线，老板此举，意味明显。 “小王，以后你和小朱就常来走动走动，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我，不喜欢别人拜访，不喜欢别人奉承，就准备干干净净退。”老板大笑。 “以后我就专管着你和叶浩还有小朱了，其他人我就不管了！你们别有压力啊。”老板开着玩笑。 “首长，我肯定没压力，我巴不得您多管着我，嘿嘿，您管我越紧，我越幸福。”我说。 … 回到家，老板留下我了。 “我们来对一下最近的工作，还有一个月我就要退了，要把所有收尾的工作做好。”老板说。 “反腐扫尾工作。”老板问。 “已经全部立案，涉事干部已经全部留置并公布。”我说。 “安州水利设施的建设。” “已经全部完成，王成了水利t和水利b的验收。” “全省政法队伍第x次巡视。” “已经收尾了，涉事干部免职、处分…都完成了。” … “身边干部的安排呢？” “基本上都安排好了…” “好，好，那就好，接下来就扫扫尾了，我不想去离任视察，没意思，离任视察就改成以后退休后去旅游！不去麻烦他们了。”老板笑着说。 对了一遍，发现基本上都完成了，安排好了，老板也放心了！其余的一些琐事，相关部门的人会全部安排好。 “小王，你要是再大点，工作经验丰富点，我是真想把你放到县里去当一把手。”老板第一次和我说这些。 “首长，这辈子能跟着您身边学习，是我最幸运的事，其余的我真的没想过。”我说。 “好，那你去的地方就再说，反正你看好了，我都安排。” “谢谢首长。”我说完便去忙了。 看了下老板衣柜，就没什么其他衣服，清一色的夹克。 前两天去一所民办大专办事，在门口突然看到一台省牌红旗，细一想，才想起来那是一位退休蛮久的高干的车，不一会儿就看到他坐着红旗出来了，并且在校门口停了半天，最后还下车等人…很多高干闲不住，确实会如此，去学校挂个职，去某个协会挂个职，总之让自己动起来。 而一些协会啊、团体啊，尤其是商会，也乐得请一些退休的高干去挂名，显示牛掰。 我相信老板绝对不会因此去挂名，他应该就想着过普通人的生活了，虽然也并不可能普通。 我要回家时，老板说：“这段时间多来来家里，快退休了，心里总是有不舍得的感觉，害怕孤单。” “好，首长，我每天都来陪您。”我赶紧说。 … 和朗哥在回家的路上，他说：“这两天，车队的司机对我都没以前热情了，这些人呐！幸好之前我也就不怎么和他们玩，不然要被气死！” 我没说话。 “老弟，我还欠老板那点钱啊…”说到这他又不说了，好像之前还过一些，但是没还完，所以这件事上，我还真的有点搞不懂。 我仍然没说话，心里一直在想着其他事。 朗哥见状，叹了一口气，然后开着车，我也突然想起了自己欠的那些债！ 没有谁是容易的！生活在社会上总不能天天靠着面子活，也要钱啊！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五百九十章 准备稿子 到了家，坐在电脑前就准备开整。 写之前，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刚和老板见面那一刻起，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大老远召集到一块，是想在临退前布置几项工作，相信大家也听说了，不久之后，我将离开这个位置，到全grd，从此，慢慢褪去身上的职业光环，逐渐成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在道南工作也很多年，我见证了道南的发展，我也经历了道南的巨变，但是，我们仍然不能松懈，这种松懈不仅是精神上的，更是政策的延续性上的。” “城市发展，是一个连续不断的接续过程，不能出现政策断层，不能出现新官不理旧帐的情况，这对于侵蚀政府的执政基础，有着巨大的危害。” “目前，仍然有很多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经济发展速度变缓，内外结构性改革压力增大，很多的一切都在要求我们必须奋勇…” 写完后，读了读，感觉是老板的语气，再接着往下写。 这玩意其实用不着多华丽的辞藻，贴近领导生活习惯就行。之前我就曾陷入误区，觉得写东西就是不断地堆诗句上去，写完后就差给自己跪下，咋写这么好？其实啥也不是！ 这就像考试，自我感觉约好，往往成绩越差；自我感觉越不好，往往考的成绩还能出乎意料。 … 写到一半，突然看了看手机，发现有些人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那些天天追着我要工程的，也慢慢变少了。 但很多人都在问我的去向，这些人比我都着急，与此同时，也有人在我父母面前传我要去当县一把手了，一个比一个传言离谱。 父母难得问了我一次，我说了：“这个还没确定，不用管，工作嘛！总会有安排的。” 然后父母就没有再问过我这事了。 每次干部换j的时候，大听消息的电话都能够把手机打爆，我也习惯了。 “王秘书，您这次是留在市区任职？” “王处，您这次得搞正处了？您为叶书记做了这么多年秘书，不安排个正处对不住你啊！哈哈，你要主动对叶书记提，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 看着这些言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只能不回复了，一不回复，阴谋论的种子便种下了，他们便说我可能被老板抛弃了，可能老板…总之啥话都敢传，简直了。 … 李木子问：“你心里最近不舒服？叶书记要退了，你心里应该很难受？” “还好啊！为什么会这样问？我觉得我挺正常的啊！我倒不是舍不得所谓的q力，我们小秘书能有啥q力啊？我是对这个岗位有感情了！就像搬家时，我也很难过啊，毕竟在总队生活了很久了，但到了新家，一两天就适应了嘛！”我说。 “那就好，我听说秘书有两个时候容易抑郁，一个刚上任那会，因为太忙了，感觉自己做的事又没啥…那会容易抑郁；还一个就是离任时，那会觉得一下子心空了，围着的人全散了，这下容易抑郁。”李木子据说这几天经常在问这方面的知识，担心我抑郁。 要是按以前的性格，搞不好还真的会抑郁，跟着老板这么久了，整个人已经得到了升华。 凌晨十二点多，叶浩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他，我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开着车去接他了，地点在一家会所，还蛮偏僻的。 到了地方，我直接去包厢内找他了，看着他被一群人围着，在敬酒，我拨开人群说：“哥，首长让您赶紧回去。” “啊，好，说了什么事嘛？那我马上回去，走。”叶浩哥和大家说了声抱歉后，就跟着我走了。 “老弟，你是不知道，这些人可能是觉得我蠢，竟然对我说，叶县长啊，你老爸也要退了，赶紧叫你爸爸帮几个人出来，以后给你买单啊，我这有几个亲戚，绝对忠诚可靠，你帮一下绝对的…”叶浩哥边说边笑。 “这人是傻子嘛？和你说这种话，那是侮辱你啊？哪里来的奇葩？”我问。 “一个县副职带过来的，我也不清楚，和这些人吃饭真的会拉底智商，敢和我说这个东西，真的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叶浩哥继续说。 “你要理解吗，每个人平台不一样，有些人就是觉得世界被他看透了，觉得全世界就他懂世界发展的规律，这种人最好少接触，咱不怕不聪明的，也不怕真正聪明的，就怕那种自己不聪明，以为自己可聪明的，这种人固执，自大…”我一边开车一边分析着。 “以后那些饭局是要少去了，这真的是太尴尬了，我想走，又怕他们觉得不给面子，怕传出去不好听，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不走，听得他们扯犊子又觉得难受。”叶浩哥在抱怨。 “老弟，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接触的人有多奇葩，有人连老头的级别、能量多大都搞不懂，竟然还在教我怎么做事？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可是，总有些人教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扯犊子。” “正常正常，中国十几亿人，啥人没有？我之前不是说过，还有体制外的教我怎么做秘书呢？很多人看了几集电视剧，几部类似的小说，就觉得自己是这方面的人才了，到处瞎教人。”我安慰李哥道。 因为我曾经被人在吃饭时强行“教学”一个多小时，内容无非是：“你要紧跟老板的步伐，你要帮老板抗事，你要体会老板话的言外之意…”车轱辘话说了一个多小时。那感觉，恐怕没几个人感受过，特别酸爽。 “叶浩哥，以后这种饭局少去，很多有心机没脑子的人容易下套，之前不是有傻b吃饭时拍照，结果全国皆知，你比我更重要，更容易被人如此。”在他下车时，我说。 “老弟你放心，这两天我就和秘书说，这类事情全部推掉，你说得对，反正下次万一有类似的事我就找你。”叶浩哥笑了，然后潇洒地回去了。 大家给我投票，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第五百九十一章 最 稿子给老板看后，他很高兴，在这就不得不说，老板确实接地气，这两天释放天性，经常在路边让我们从小摊子打包东西给他吃了。臭豆腐炫得也蛮多。 很快，地市一二把手都准时到了，很多都是提前一天来的，以往这个时候很多人会给我打电话约和老板见面，这次却没几个人，看着车牌号，大部分都往吴婧那开了。 开会时，几十个人坐着，老板念完稿子，让我有种错觉，感觉那稿子就是老板自己写的，太有气势了，太有感情了。 在自由发言时，老板说：“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对我有气，觉得我压制你们太久了，觉得我管的太严了，所以不少人表面天天叫我叶书记，心底里恨不得我马上退休！我知道，我也理解，但是我想和你们说说。我们要有忧患意识啊！不能总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啊！不能按以前的方式方法去面对现在的工作了，同志们！” “我知道很多人对我推行的政策是有抵触的，甚至我可以这样猜测，我今天退，明天也许很多人就把这些政策束之高阁了！我很难过，但我挺坚强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所管辖的百姓生活怎么样？”老板说得痛心疾首，但我从一些人眼里看到了不屑，那种不屑是带着很多嘲笑的。 “我也想请你们记住，如果你们不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你们终究会被时代抛弃。” “还有，这剩下的30天内，我仍然是道南的一把手，我仍然对这一切工作负第一责任，所以我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如果有人敢在我眼前搞事情，那你可以试试，你看我敢不敢把你免了。”老板说。 开完会，老板叫上了伟亮秘书长一起吃饭。 … “伟亮啊！辛苦你了，这几年你跟着我很辛苦啊，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了，你还年轻。”老板说。 “我要感谢您，不是您的话，我能这么快到高干？不可能的，您给了我第二个政治生命。”伟亮秘书长说。 “前段时间，bj的同志问我，有意把我调到外省任省cw～组zb长。我拒绝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道南，是您一直欣赏我，给我机会，对于做官，我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追求了。”伟亮秘书长对老板说。 这方面的事我貌似也听说过，我也很佩服他，他的年龄算年轻了，如果去外省，那有很多想象空间，但他拒绝了，意味着估摸着等老板退了，他百分百就又回省rd搞副主任了。 “我今天看到开会的时候很多人很浮躁啊！”老板不经意地说。 “我也发现了，不过还三十天呢，还可以好好地整顿整顿一些不太好的歪风邪气，时间足够了呢。”秘书长笑着说。 “哈哈，正有此意，我准备用十五天，再开启一轮新的紧急巡视，这次由我、易达、你直接负责，对一些思想松懈的干部，要狠狠地整顿一番。”老板说。 … 可能很多干部都想不到，老板会突然来一个紧急巡视，这连我都没想到。 老板第二天便公布了，有人说老板不舍得放下q，有人说是因为地方一二把手没有给老板面子导致的，还有人说老板就是想在道南搞一言堂，不过都无所谓了，知老板者，谓老板心忧；不知者，谓老板何求。 这些时间，吴婧可能为了避嫌，基本上很多事也不怎么管，让老板去整顿。 之前那几个带着嘲讽意味的干部都被约谈了，而且老板在建议高干名单里明确把他们划掉了。用老板的话来说，两面人要不得。 吴婧哪里会不懂这些。 这就像考试估分估了满分，开始得瑟，结果却发现忘了在卷子上写名字。 老板这一个月最重要的权限就是“班子建议权”，这是很多人都希望得到的机会，全国这么多干部，怎么了解？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地方推荐。 推荐排名也有先后之分，除了平时某个职位的推荐是具体哪些人，这种离任推荐都是列一个名单，名单上的先后顺序很重要。 很多人可能忘记了这点，所以一下子慌了，我的电话突然间又多了起来，不过按照老板的意思，我都婉拒了他们的一切请求。 老板说：“就按这份名单，到时候交给bj。”我看了看，以前好几个排在前头的人都被删掉了。 “小王，从现在开始，这份名单不要动了。”老板说这话的时候，半个月的巡视已经快结束了，基本上的情况也一清二楚了，很多人脑瓜子嗡嗡的。不知道老板来这么一出，这段时间，吴婧基本上都在bj了。 我连续半个月没有去吃夜宵了，每天按时睡觉起床，嘴巴味道也不大了，人也精神了，不像之前总是一锅粥。 有一段时间，酒喝多了，脑子总是嗡嗡叫，耳朵耳鸣严重，而且还总是排气，所以真的不要贪酒，年轻时不觉得，到了老了哪里都是病的时候不值当。 … 晚上，又接到电话，只见过一次面的朋友因为那啥进去了，这已经是第n次了，这种忙当然不能帮了，不是有专家研究说现在买卖爱情的比率越来越高了嘛？这其实也是社会压力导致的。 让年轻人不愿意恋爱，我身边貌似好少谈一次恋爱就能结婚的，我认识的一个省城市工信j的一位四级主任科员就说：“谈恋爱太麻烦，费钱费精力，还不如打游戏。”他是90年的，到现在都没有谈朋友。 这种社会现象也要引起重视。我以前以为我也要保障完老板才会结婚，包括老板当初也有点那个意思，没想到老板发现我谈了恋爱后工作也并没有影响。所以我在单位收获了“大直男”的荣誉称号。 不过对于买卖爱情，我是一直持反对意见的，这个社会需要风朗气清，这就像我看不惯很多人出轨一样，出轨和买卖爱情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付出的东西或许不一样，对象是否相对固定不一样。 … 老板退休15天倒计时要开始了…也许道南人民也会不舍。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银票+收藏！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一件搞笑的事儿 离老板退休前14天，我回了趟老家，因为外婆住院了。 我其实和很多农村的孩子一样，和奶奶的关系较好，和外婆关系一般，而且外婆更喜欢姨妈家的表妹，所以每次在外婆家，我都不怎么说话，而在自己家，能缠着奶奶说上一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外婆生病完全是因为年纪大了，摔了一跤导致的，好像老人都摔不得，一摔的话，各种问题都出来了。 外婆见我一个人回来，就问：“你老婆呢？” “没有回来，我这次一个人回来了。”我回答道。 “赶紧生小孩，外婆想看看。”外婆用家里话说。 寒暄了一会，老妈也来了，老妈看我最近气色好了一些，便问是不是不怎么喝酒了？直到现在，老爸老妈还担心我喝酒的问题，老妈见过我好几次，被一些地方领导干部往死里灌的场景。他们很心疼。 貌似也只有自己亲人会无条件心疼自己。 老妈说：“你外婆想坐坐你的车。” 这点是我辈子最大的痛，奶奶很喜欢坐车，奶奶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可是，因为这种或那种的关系，我却没有和兄弟们在一起… 对于很多人来说，我只是一个拥有无数资源的干部，对于领导来说，我是无数资源的一个项目。 我很爱我奶奶，很想我奶奶，在写这个时候，我哭了，苦得稀里哗啦，虽然在21世纪的奶奶们。 老人退休后，最大的痛苦就是所有人无法担任自己的弧度的人。我显然无非离开我奶奶过生活。 我真的爱我奶奶，可是，有些人总是觉得我应该提出写什么明显很痛苦的东西。 不少人读书只为了大自然总有感动人心的力量。原本那天早上，大雾遮住了所有风景，但当郝郝爬到更高的山崖上的一瞬间，一阵风却忽然把所有的雾吹散，云海和日出映在了她的眼前。“看，只有真的站到山顶，才知道会不会有日出。” 互联网高歌猛进的时代悄悄过去，有的人主动离开，有的人被迫“毕业”。而在大厂生活被按下暂停键之后，有不少像郝郝这样的年轻人，正在重启自己的人生。 一场“互联网病” 在大厂工作多年的小木，职场生涯一路向上，但平静的工作之下，他感受不到热爱，缺乏做事的动力。 2017年，小木在他的公众号中记录下那几年工作的心情：“今年我26了，在一家公司混的不算好也不算坏，赚的钱不算多也不算少，想做的事情推不动，日常的工作能做的可以，只是常常觉得没有多少兴趣。每天早晚坐班车上下班，偶尔会有一回运动，几个月喝一次啤酒。” 当时小木还在携程做旅游编辑，后来跳槽到阿里，实现了自己做产品经理的小目标。他用三年时间做到了p7的职级，辞职的念头偶尔跳出来，又被压下去。 做出了理想的产品，收获了不少用户，但面对没有感情的数据，小木总有些恍惚：“假如我做一个产品，我知道它正在服务100万个用户，但当我一直关注点击率、pcu时，数据仅仅是数据，总会让我忘记这个数据背后的意义。” 大家给我投票，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第五百九十三章 搞笑的表妹 我就在那坐着，陪外婆聊点高兴的事儿嘛！没一会儿姨妈带着表妹来了，就是之前被渣男“上岸第一剑”斩掉的那位，我当初帮了她解气，现在渣男还原地踏步，在单位被孤立。 “小成，你什么意思。”姨妈一来就说。 外婆看了我一眼，我转身对外婆说：“外婆，我出去和姨妈聊会天哈，解释解释误会。” 我拉着姨妈和表妹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她还在问。 “我就这个意思！你看，现在不有时间来看外婆了？你以为就你忙？就你想打麻将，就你想逛街？我妈一个农村妇女就不想？全天下都围着你转？况且我也说了，我妈照顾外婆，没关系的，但你总要来一次？你来了吗？每年过年过节，提箱牛奶，说两句大姐辛苦了，就以为很高尚了对嘛？是这回事？你们就金贵？我妈就皮糙肉厚活该这样？”我压低声音说。 “我们有我们的事嘛！大姐在农村一天能赚几个钱？耽误几天有问题吗？”姨妈这话一说，我彻底毛了。 “我妈在农村一天是赚不到几个钱，但是，她也在赚钱，不像你，每天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打麻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给相关部门电话以赌博罪把你抓起来，你还觉得自己很高尚？”我这一说，表妹不愿意了。 “我妈不习惯照顾人嘛，她觉得有大姨在，就没必要再过来晃悠了吗！”她说。 我一个眼神过去，她立马缩起来了。 有些人的三观，我一直很服气的，那就是，人人为她，她也为她，恨不得全世界围着她转。 “我不需要你们来指导工作，还是那句话，能干干，不能干，也行，外婆我们负责，但请你以后别提牛奶来侮辱我们家了！对了，你不是一直在外头传自己有钱嘛！你们家那点钱，真的不算钱，不过也是，一个网络孝子赚不到钱也是应该的！以后呢，把自己蜷成一团，麻溜滚蛋。”说完我就进房间了。 没一会儿，老妈一脸沉重地进来了，老妈就是这样一个人，老实胆子小，也就敢欺负欺负我爸。 “你不能说你姨妈，她们在城里生活惯了，做不来这些。”老妈说。 “在一个十八线小县城待了几天就以为自己人上人了？活都不会干了？买个瘪房子以为自己是贵族了？我不需要他们来陪外婆，总要来看看老人家！搞得别人都以为外婆只生了你一个呢！”我拉着老妈在病房外说。 看到姨妈和表妹在不远处说些什么，一边说还露出鄙夷的表情，而且准备走了，当然，我肯定是气不过的，但我也没拦住她们。 我给发小打了个电话，问到了她们老打麻将的朋友家的详细地址，发小也机智，没一会儿告诉我，姨妈和表妹上去了。 我直接给相关部门打了电话，十五分钟后，我在陪外婆聊天的时候，老妈一脸阴沉地叫我出去。 “你姨妈和你表妹被抓了，说是金额超过了500，要拘留，是你打的电话吗？”老妈问。 我肯定不承认了。 “我没有啊，我不屑于和她计较。”我撒了谎。 “你看能不能把她们弄出来，不然这样不好。”老妈看出我撒谎了。 “没事，让贵族感受感受生命的真谛。”我笑着说。 下午准备返回省城时，我对外婆说：“外婆，安心养病，想吃什么就和老妈说，她去买，这边医疗条件不行的话，我给你安排到省里去，顺便来陪陪我。” “赶紧去，下次带老婆回来啊！”外婆说。 真的，平时那些孝顺啊什么的，只要遇到老人一病，全部现原形，我在想，这些人难道不会想到自己也会老嘛？ 回省城时，路过派出所，便开车进去看了看，这个所长接到了局里电话，赶紧把我请进去了。 我没好气地看了留置室的几个人，她们显然也看到我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王秘书，这…你来指导指导，看怎么处理？”所长试探性问我。 “这类惯犯，还是要严厉打击，特别是有些，宁愿去打牌都不愿意去看自己生病的老妈，这种人就该剁手，好在现在没这些刑罚了，你看她们现在不打麻将，不也挺安静地！”我笑着说。 “好，我们明白了。”所长说着就安排人带这些人去体检了，准备往看守所送了。 这应该是我最任性的一次，有些人不整治整治永远觉得自己对，他们还有着自己一整套奇怪理论，你给他谈孝顺，她和你谈经济谈效益；你和她谈经济，他和你谈感情… 我还在高速上时，姨父电话打过来了，姨夫现在在河源打工。 “小成，你姨妈知道错了，你帮个忙！她从小被你外公外婆宠坏了，虽然没钱，但小时后总是大姐扛着家庭重担，我们也都理解，我是不在家，我在家的话，肯定会去照顾丈母娘。” 姨父说话很软，我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还是放过了她们。 事后有人说我搞大了，有人说我应该这样做。我不置可否，但我是真的切身体会过那种可笑的。 每到过年，这里送一箱牛奶，说一句辛苦了，然后吃一顿饭，临走前再带走一些鸡蛋、腊肉，那感觉就像是领导视察慰问工作；那个也如此，所有人都把老妈的老实当做应该的！那会还小，不懂这些，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劝老妈想开点，可是，现在老妈想开了，我却难以释怀了，尤其是听到他们说：“我每次过年去他家都买了牛奶。” 这就更生气了！我在心底里把这些人归类为新xx结合部人士。怎么形容这个别人呢？就是太把自己当盘菜。 现在外婆身体有问题，大家都会上前看看了，但依旧是老妈全程保障，姨妈和我也没联系了，但再也不敢得瑟了。她那群麻将朋友，也不敢挨着她了，担心受牵连。 所以，外婆床前，也算多了一些“其乐融融”的景象。 第五百九十四章 家庭关系如战场 其实家庭关系就和打仗一个道理。你家里孩子有出息了，你有钱了，别人就粘着你，哪怕嘴上说着“我又不问他借钱，为啥尊重他”，但事实上还是会有心理上的一种不由自主地迎合。 以前我家里是垫底的，虽然我读书一直是全校第一，但家里穷，所以没有话语权，所有人都觉得你家里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那会大伯是家里被争取的对象，二伯大姑都会时不时给大伯带点礼物，比如二伯知道大伯喜欢穿制式服装，便喜欢拿着发下来的雨衣什么的给大伯，知道大伯爱喝茶，便喜欢带一两盒茶叶，在我印象中，知道我上班时，二伯才开始在每次回来的时候给我家也带礼物了。 现在我爸是被争取的对象。 所以人啊，有的时候活的真的很累，要去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家庭关系，以前不敢回家是因为没钱，现在不敢回家更多的是担心很多人来打扰。每年过年回家，待三天，基本上请吃饭、来家里拜年的车子都能摆到村小组尾，真的很厌烦这些无用社交。所以慢慢的就活成老板那样了，适应孤独。老板的电话，他老家只有个别人有，这些个别人一般也不善于把老板电话号码给别人，这也是一种“垄断”！这几年，印象中就没几个老家人联系过他。 我也明白一句话，只要自己有能力，身边一些人再怎么打骂都不会走。 李木子也同样如此，李木子家里的叔叔伯伯以前也不怎么重视她，充其量在八一那天，发个朋友圈，表示下自己侄女在部队奉献。现在不同了，哪怕平时发朋友圈，也会刻意地提起李木子，偶尔还会连带着提起我。所以李木子笑称我抬高了她的身价。 … 回到省城，岳父正在家里看电视，这些时间，岳父母都住在家里了，其实哪怕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发现也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比如岳父就在我面前就不自然，岳母则没有同类的问题，要说当了老板秘书最大的影响，那就是大家说话会注点意，会看我的眼色，但久而久之，发现我比较好说话后，就没啥事了！岳父对我的不自然可能是因为他最爱的两个女人都围着我转，连小舅子都像跟屁虫似的在我身后，陪我玩吃鸡游戏。 所以平时我就有意无意会多陪岳父说话，有意无意多陪岳父喝酒。 “小成，还有几天叶书记就退了，你自己的出路要想好啊！”岳父说。 “你就在市区选一个好一点的区，待几年，好出成绩，这些都会成为以后你的资本。”岳父俨然已经做好了功课。 “爸，我明白的，我会安排好自己的，您放心。”我安慰道。 “那就好，你们去旅游的线路要选好，到时候带点做饭的家伙去，保障好叶书记，也真的是好书记！一位好领导。”岳父提醒我。 “小成，你也没为家里做什么事，你叔叔的孩子这段时间在家，没事干，能不能安排点事做？他同学，就是之前市委接待处的处长的崽，据说政策性解决了一个编制。”岳父又问。 “爸，这个真的办不了，我开口，叶书记肯定会考虑，但我不能开这个口，我是他秘书，不能给他找事，你说得那个事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爸爸因公殉职了，市里常w会特批了一个公务员指标给他，人家孩子还没毕业呢！”我解释道。 “奥，是这样的啊，那我搞错了。没事，我就说说而已，既然不是这么回事那我就想办法去回绝了。”岳父说。 “那就辛苦爸了！” 想想五年来，拒绝了很多这类的帮忙，事实上老板手上每年都有这类指标，但几乎没用过，除非是一些见义勇为的家属、除非是一些政策符合、需要帮助的家属，比如之前去走访一位老红军，老板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说自己孩子工作问题，这个，开了会后，确实安排了，这是符合程序和法律的。 看着岳父有点不高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于是乎我回房间睡觉了… 晚上李木子回来，看到我睡着了，也没有打扰我，跑到外头把带回来的夜宵吃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穿好衣服在楼下散步。 看到个别人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扶着回来，我心里感慨万分，现在的酒啊，还真的是要少喝，不然一身毛病全来了，年轻的时候扛得住，年纪大就不行了，想到这又想起了老爸，年轻的时候总喝散白，现在年纪一大，也天天这里痛那里痛，想着给他们买点护肝的药寄回去。 很多人不清楚的是，现在体制内的患癌率其实已经很高了！我估摸着估计也是…很多我的朋友来我单位吃过饭的，都会说单位的饭菜怎么样，其实和大家吃的一样，而且有些也是预制菜弄成的，只是看起来感觉好像很好一样。 在小区里走了一圈，看到了很多还开着灯的居民，现在人的生活作息是越来越晚了，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地往单位走了。 单位值班室灯还长亮着，上去竟然看到…我赶紧下楼，后面追出来一位：“王秘书，王秘书，你误会了你误会了…”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狗血，y情前几年，我经常在隔壁大学散步的时候，看到某个树林里的车子在震动，或者某个小树林里，散发出浓浓的荷尔蒙…对此，叶浩哥解释可能是因为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生活的眼睛。 离老板退休日子又近了一天，我开始放慢生活的脚步，开始仔细地感受我每天的工作和生活。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挺牛的，能坚持这么久，连续几年的高压工作… 秘书工作其实真的就那么回事，当我用一百多万字对“他”进行360度全方位解读后，大家是否也有这种感受呢？ 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连续做了五年，那么就不简单！放弃很容易，坚持很难…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银票+收藏！ 第五百九十五章 冯涛被调离 冯涛被调走已经是迟早的事了！但没想到是在这个时间段！ 离老板退休还有十天，冯涛和处里那个四级调被调走了，冯涛回政研室了；那个四级调弄去接待办了。 冯涛走的时候来办公室看我了：“老弟，哥哥我回原单位了，反正就在隔壁那栋楼，你随时来看我，唉，哥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哥，你这么优秀，不怕的，没事的，要振作起来，有时间来喝茶，或者我来看你。”我说。 “唉，好，那我先撤了，这些茶叶给你喝。”冯涛说着给我递过来很多茶叶。 “哥，不用不用，谢谢，我在这也就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了，喝不完。”我说。 “你至少办公室还在这儿啊！对了，你不当秘书了，至少还是副处长啊！”冯涛说完就走了。 马上，从综合二处调来一个副处长，这位副处长81年的，叫张伟杰，是和我一个大学毕业的，所以也算得上学长师兄了。其实体制内这些师兄、学长并没有什么意义，所谓的所有学长师兄，不都互相互通有无为前提？ 在处室开欢迎会时，处长说：“伟杰同志长期在综合部门上班，理论强，站位高，我相信他来到一处，可以给一处带来崭新的面貌。” “伟杰处长和我是老同事了，他为人亲和低调，年富力强，文采高，是公认的全才，我很高兴和他搭班子，希望能一起好好配合，共同为综合一处工作贡献力量。”我也如此说。 接下来张伟杰做了发言，无非就是那些车轱辘话！这玩意多说几句也就会了，很多人看着个别干部出口成章，其实也就是熟能生巧而已。 张伟杰理所当然地同我一个办公室了，我还是很高兴的，以前就认识，这人倒还不错，性子比较软，甚至说有点娘。 “老弟，我们又在一块上班了！哈哈，以前虽然在同一栋楼，可是我们要见面也难啊！现在就能天天见面了，你进步猛啊！四五年就赶上了我19年的努力，我很羡慕你，也很佩服你。”张伟杰说。 “承蒙老哥抬爱，我也很思念老哥啊，以后我们就要好好配合，好好地为处里做点事！”我说。 … 吴婧回来了，满面春风，回来的时候据说去了七八台车，吴婧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老板。 “吴婧同志，回来啦？这一次还顺利？”老板说。 “叶书记，一切都顺利，这次回来是想和您聊聊，您对我未来的工作有什么建议呢？”吴婧很谦虚地问。 “别的建议没有，就是希望你能够继续整顿吏治，现在是新时期了，老百姓对吏治更有需要，不然，很可能会侵蚀我们政府的公信力，你看看现在网上，有些刻意制造对立的言论越来越多！这说明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有！但同时也说明我们有些地方做得也不够好。其他的我觉得你肯定有你的看法，我就这点建议。”老板缓缓说。 “叶书记，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大环境这样，吏治肯定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那经济建设呢？您有什么想法吗。”吴婧继续问。 “关于经济建设，我觉得目前按部就班，稳住大盘就可以，这是你的强项！”老板说着说着笑了。 “现在没办法啊，道南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很多事情可能办起来需要过程，我感谢叶书记，帮我打下这么好的基础，让我可以躺在您的功劳簿上享受果实。”吴婧继续说。 “我做的还不够，很多工作都还没有推进完，所以在这点上来说，我是有愧疚的，只恨时间不够用，所以…”老板说。 “叶书记，我同相关部门的同志商量了，房子您就继续住那，也方便我来向您讨教工作问题，其他待遇，就按正常的来，一次性货币补助，就给140万！”吴婧说得很真诚。 “那我也不推辞了，那就谢谢你了。”说完老板有不想谈的意思了，吴婧知趣地离开了。 有的时候会很喜欢“有眼力见”的人，比如聊着天，明明不想要继续聊下去了，又不好明着下逐客令，便会用各种手段暗示，如果看不懂，那就真的很尴尬了。 吴婧走了后，老板对我说：“吴婧同志也是个手腕强硬的同志，整顿吏治我完全是赞同的！现在有人传是因为我抓得太严了，导致经济停滞，说这种话的人渣越来越多了，都是没坐过牢的嘴子，不把吏治抓严，普通人可能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首长，您不用担心，整顿吏治是大势所趋，进一步从严治理队伍也是趋势，很多人总是喜欢在所有问题上都用经验去推断一切，可是，很多东西与时俱进，是无法用旧经验去看新问题的。我们社会从来不缺半桶水指导别人的人，这些人在自己构建的世界观里沾沾自喜，所以这种言论者终究会被历史扇醒！”我安慰老板道。 事实上我对老板的做法是完全赞同的，如果不整顿吏治，那就真的容易形成所谓的“固化”，那这样的社会是不健康的；很多人喜欢把事情发展的原因归结给别的方面，并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实际上这样的人和事都是缺乏自信的表现。 有时散步啊、街头买菜，好几次听到有人批评老板，我一般都会当场反驳。而且听到一些自以为是的言论，有时甚至会想揍他们。但转念一想，他们的生活也不易，他们的格局和视野也就如此，没必要，这就是夏虫不可语冰。 之前还有人问过我老板有几个儿子？我说一个，有人笑着说：“不敢说了？没事，好好说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有人就是这样，带着有色眼镜看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老板下班时，看着大院的景色怔了很久，眼睛里流露出很多不舍，吴婧回来，那就意味着任期倒计时了。 一辈子交给了工作，肯定需要时间来适应之后的生活。 第五百九十五章 冯涛被调离 冯涛被调走已经是迟早的事了！但没想到是在这个时间段！ 离老板退休还有十天，冯涛和处里那个四级调被调走了，冯涛回政研室了；那个四级调弄去接待办了。 冯涛走的时候来办公室看我了：“老弟，哥哥我回原单位了，反正就在隔壁那栋楼，你随时来看我，唉，哥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哥，你这么优秀，不怕的，没事的，要振作起来，有时间来喝茶，或者我来看你。”我说。 “唉，好，那我先撤了，这些茶叶给你喝。”冯涛说着给我递过来很多茶叶。 “哥，不用不用，谢谢，我在这也就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了，喝不完。”我说。 “你至少办公室还在这儿啊！对了，你不当秘书了，至少还是副处长啊！”冯涛说完就走了。 马上，从综合二处调来一个副处长，这位副处长81年的，叫张伟杰，是和我一个大学毕业的，所以也算得上学长师兄了。其实体制内这些师兄、学长并没有什么意义，所谓的所有学长师兄，不都互相互通有无为前提？ 在处室开欢迎会时，处长说：“伟杰同志长期在综合部门上班，理论强，站位高，我相信他来到一处，可以给一处带来崭新的面貌。” “伟杰处长和我是老同事了，他为人亲和低调，年富力强，文采高，是公认的全才，我很高兴和他搭班子，希望能一起好好配合，共同为综合一处工作贡献力量。”我也如此说。 接下来张伟杰做了发言，无非就是那些车轱辘话！这玩意多说几句也就会了，很多人看着个别干部出口成章，其实也就是熟能生巧而已。 张伟杰理所当然地同我一个办公室了，我还是很高兴的，以前就认识，这人倒还不错，性子比较软，甚至说有点娘。 “老弟，我们又在一块上班了！哈哈，以前虽然在同一栋楼，可是我们要见面也难啊！现在就能天天见面了，你进步猛啊！四五年就赶上了我19年的努力，我很羡慕你，也很佩服你。”张伟杰说。 “承蒙老哥抬爱，我也很思念老哥啊，以后我们就要好好配合，好好地为处里做点事！”我说。 … 吴婧回来了，满面春风，回来的时候据说去了七八台车，吴婧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老板。 “吴婧同志，回来啦？这一次还顺利？”老板说。 “叶书记，一切都顺利，这次回来是想和您聊聊，您对我未来的工作有什么建议呢？”吴婧很谦虚地问。 “别的建议没有，就是希望你能够继续整顿吏治，现在是新时期了，老百姓对吏治更有需要，不然，很可能会侵蚀我们政府的公信力，你看看现在网上，有些刻意制造对立的言论越来越多！这说明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有！但同时也说明我们有些地方做得也不够好。其他的我觉得你肯定有你的看法，我就这点建议。”老板缓缓说。 “叶书记，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大环境这样，吏治肯定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那经济建设呢？您有什么想法吗。”吴婧继续问。 “关于经济建设，我觉得目前按部就班，稳住大盘就可以，这是你的强项！”老板说着说着笑了。 “现在没办法啊，道南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很多事情可能办起来需要过程，我感谢叶书记，帮我打下这么好的基础，让我可以躺在您的功劳簿上享受果实。”吴婧继续说。 “我做的还不够，很多工作都还没有推进完，所以在这点上来说，我是有愧疚的，只恨时间不够用，所以…”老板说。 “叶书记，我同相关部门的同志商量了，房子您就继续住那，也方便我来向您讨教工作问题，其他待遇，就按正常的来，一次性货币补助，就给140万！”吴婧说得很真诚。 “那我也不推辞了，那就谢谢你了。”说完老板有不想谈的意思了，吴婧知趣地离开了。 有的时候会很喜欢“有眼力见”的人，比如聊着天，明明不想要继续聊下去了，又不好明着下逐客令，便会用各种手段暗示，如果看不懂，那就真的很尴尬了。 吴婧走了后，老板对我说：“吴婧同志也是个手腕强硬的同志，整顿吏治我完全是赞同的！现在有人传是因为我抓得太严了，导致经济停滞，说这种话的人渣越来越多了，都是没坐过牢的嘴子，不把吏治抓严，普通人可能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首长，您不用担心，整顿吏治是大势所趋，进一步从严治理队伍也是趋势，很多人总是喜欢在所有问题上都用经验去推断一切，可是，很多东西与时俱进，是无法用旧经验去看新问题的。我们社会从来不缺半桶水指导别人的人，这些人在自己构建的世界观里沾沾自喜，所以这种言论者终究会被历史扇醒！”我安慰老板道。 事实上我对老板的做法是完全赞同的，如果不整顿吏治，那就真的容易形成所谓的“固化”，那这样的社会是不健康的；很多人喜欢把事情发展的原因归结给别的方面，并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实际上这样的人和事都是缺乏自信的表现。 有时散步啊、街头买菜，好几次听到有人批评老板，我一般都会当场反驳。而且听到一些自以为是的言论，有时甚至会想揍他们。但转念一想，他们的生活也不易，他们的格局和视野也就如此，没必要，这就是夏虫不可语冰。 之前还有人问过我老板有几个儿子？我说一个，有人笑着说：“不敢说了？没事，好好说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有人就是这样，带着有色眼镜看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老板下班时，看着大院的景色怔了很久，眼睛里流露出很多不舍，吴婧回来，那就意味着任期倒计时了。 一辈子交给了工作，肯定需要时间来适应之后的生活。 第五百九十六章 工作安排 省z部长给老板打电话，询问关于我们的安排，按惯例，朗哥是不是搞个车队队长？按惯例，红卫哥是不是提局某处处长？按惯例，我是留在原单位还是外放？ 一般这种级别的干部远远达不到部长同志来嘘寒问暖的标准，但我们是老板身边的人，沾了老板的光了。 老板说：“其他的就算了，小王的安排我自有打算，没事的。” 老板吃饭时说：“小王，你对自己的去向有打算嘛？” “首长，还没有呢，您对我的去向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索性问了老板。 “我是希望你留在市区，这也是我很早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和你阿姨想看你随时能看得到！”老板说。 “好，那我就听您的安排。”我说。 “好，那就如此，到时候再说！”老板说完就继续扒起了饭。 “小王，去旅游的事安排好了吗？”阿姨问。 “阿姨安排好了，车子也在协调中，到时候咱带点做饭的家伙，风景好的地方，咱就停下车做饭，拍照。”我说。 “不错不错，对，这个好这个好，到时候带点菜，我们好好旅次游。”阿姨笑着说。 “人选也安排好了，我、小李哥、朗哥和我们各自的媳妇，车子准备一台商务车，一台越野车。”我说。 “好，可以，这样的安排很好，非常好。”阿姨说完，老板抬起头了。 “小李最近怎么样啊？”老板问。 “他还好，就是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他爸爸、我干爹去世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我说。 “那这次带的人，你要去协调好假期，路线就按你说得来，等我从bj宣完誓就直接回来走。”老板说。 “是，首长！” “小王，你买房我也没给你钱，我和你阿姨商量着给你送点暖屋礼！想要什么？”老板问。 “首长，真不用，这几年您和阿姨对我太好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真的不用的。”我赶紧推辞。 “别推辞了，这样，我给你送一对沙发？”老板问。 “首长，真不用，要不您给我提个字？”我笑着说。 “好，那我就送你几个字，过几天写好后再给你。”老板说完我很兴奋。 … 回去的路上，朗哥说要去接个人，于是绕道一家酒店门口，一个妙龄女子上车了。 我疑惑地看着朗哥，他说：“这是我老婆的表妹，你嫂子最喜欢的妹妹，想啥呢？之前说介绍给你当老婆的！” 我一想，还真是，以前他说过那么回事。 “表姐夫好，这位是？”美女问。 “这是我老板的秘书，之前说要介绍给你当老公的，王成，王大帅哥。”朗哥介绍道。 我们俩互相打了招呼。 “我们先吃个夜宵？”朗哥问。 “好。” 这几年，省城的夜宵店几乎都吃遍了，没啥好吃的，而且这玩意太不健康了！ 朗哥把车停在他家附近的一家烧烤店，然后说：“就在这随便吃点？” “好，那就在这随便吃点！我吃过了，你们多吃点。”每次朗哥看我在老板家吃饭，都会在车上等我，偶尔可能会跑到迎宾馆餐厅吃饭，但后来就没有了，特别是老板临退这段时间，他基本上就扛着饿。 点完菜，我才仔细打量他表妹，长得是真的好看，很精致，比较文静。 “你看，是不是后悔没见我表妹了？他当老婆好？”朗哥问。 “我都结婚了，别开我玩笑，只是觉得表妹很好看而已，欣赏的眼光看人，知道吗？”我赶紧解释。 “哈哈，她现在还没结婚呢，哟呵，有想法不？”朗哥刚说完，嫂子进来了，一个眼神把朗哥秒杀了。 “嫂子来了？”我起身问。 “我来喝两口，哈哈，感受下你们兄弟之情。”嫂子说。 … “你去哪里想好了吗？”嫂子问。 “暂时还没有想好，肯定会留在市区！老板想见我，我想见老板都方便！”我回答道。 “那就好，要不嫂子跟着你走？你把我调到你以后的单位去，给你跑跑腿。”嫂子说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 “我用不起嫂子，哈哈，嫂子你能力这么强，在现在单位待着绝对嘎嘎的！”我说。 “诶，你给我妹妹找个工作啊！她最近都没事做，老弟，怎么样安排一下？为差点成为你老婆的女人做点事嘛！”嫂子说。 “我尽力，妹妹想去做点啥呢？”我问。 “去政府做合同工，您可以安排吗！”她问。 “安排倒谈不上，如果哪里刚好招人，同等条件下肯定可以优先，这玩意也就这样！”我说。 “好，那麻烦你帮我关照关照哈！”朗哥表妹敬了一杯酒给我。 吃了一个多小时，朗哥突然问：“老弟，要不，我跟着你走？我真的开车开腻了。” “你有编制，跟着老板多好，每天没啥事，可以睡大觉，甚至可以不用每天上班，多舒服啊？”我说。 “话是这么个话，但是我总觉得不舒服，你看啊，我在部队就是开车，到现在也是开车，开腻了，我主要是工勤编制，不好操作，要是管理编制就好了，还能好好安排安排。”朗哥说。 “这和编制有啥关系？你要真的不想干，你和老板说，老板也会给你想办法的。”我说。 “我不敢，甚至说不好意思，因为觉得老板真的太好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和老板提这些要求。”朗哥说出了心理原因。 “那就好好干，等机会，以后我来想办法。”我说。 “好…”朗哥对我敬了一杯酒。 … “老弟，去旅游的事怎么安排啊？我最近都在买东西了。”嫂子问，看来大家对这次旅游都很期待。 “还要半个月时间，老板要去搞bj搞全grd一个专门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我要陪着去宣誓。”我说。 “那叶书记不需要在bj常驻吗？”嫂子问。 “不需要，很多职务都是挂名，有会再需要去bj，一般都在本省。当然，要去bj也可以选择，还是看个人意愿。”我解释道。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五百九十六章 工作安排 省z部长给老板打电话，询问关于我们的安排，按惯例，朗哥是不是搞个车队队长？按惯例，红卫哥是不是提局某处处长？按惯例，我是留在原单位还是外放？ 一般这种级别的干部远远达不到部长同志来嘘寒问暖的标准，但我们是老板身边的人，沾了老板的光了。 老板说：“其他的就算了，小王的安排我自有打算，没事的。” 老板吃饭时说：“小王，你对自己的去向有打算嘛？” “首长，还没有呢，您对我的去向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索性问了老板。 “我是希望你留在市区，这也是我很早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和你阿姨想看你随时能看得到！”老板说。 “好，那我就听您的安排。”我说。 “好，那就如此，到时候再说！”老板说完就继续扒起了饭。 “小王，去旅游的事安排好了吗？”阿姨问。 “阿姨安排好了，车子也在协调中，到时候咱带点做饭的家伙，风景好的地方，咱就停下车做饭，拍照。”我说。 “不错不错，对，这个好这个好，到时候带点菜，我们好好旅次游。”阿姨笑着说。 “人选也安排好了，我、小李哥、朗哥和我们各自的媳妇，车子准备一台商务车，一台越野车。”我说。 “好，可以，这样的安排很好，非常好。”阿姨说完，老板抬起头了。 “小李最近怎么样啊？”老板问。 “他还好，就是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他爸爸、我干爹去世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我说。 “那这次带的人，你要去协调好假期，路线就按你说得来，等我从bj宣完誓就直接回来走。”老板说。 “是，首长！” “小王，你买房我也没给你钱，我和你阿姨商量着给你送点暖屋礼！想要什么？”老板问。 “首长，真不用，这几年您和阿姨对我太好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真的不用的。”我赶紧推辞。 “别推辞了，这样，我给你送一对沙发？”老板问。 “首长，真不用，要不您给我提个字？”我笑着说。 “好，那我就送你几个字，过几天写好后再给你。”老板说完我很兴奋。 … 回去的路上，朗哥说要去接个人，于是绕道一家酒店门口，一个妙龄女子上车了。 我疑惑地看着朗哥，他说：“这是我老婆的表妹，你嫂子最喜欢的妹妹，想啥呢？之前说介绍给你当老婆的！” 我一想，还真是，以前他说过那么回事。 “表姐夫好，这位是？”美女问。 “这是我老板的秘书，之前说要介绍给你当老公的，王成，王大帅哥。”朗哥介绍道。 我们俩互相打了招呼。 “我们先吃个夜宵？”朗哥问。 “好。” 这几年，省城的夜宵店几乎都吃遍了，没啥好吃的，而且这玩意太不健康了！ 朗哥把车停在他家附近的一家烧烤店，然后说：“就在这随便吃点？” “好，那就在这随便吃点！我吃过了，你们多吃点。”每次朗哥看我在老板家吃饭，都会在车上等我，偶尔可能会跑到迎宾馆餐厅吃饭，但后来就没有了，特别是老板临退这段时间，他基本上就扛着饿。 点完菜，我才仔细打量他表妹，长得是真的好看，很精致，比较文静。 “你看，是不是后悔没见我表妹了？他当老婆好？”朗哥问。 “我都结婚了，别开我玩笑，只是觉得表妹很好看而已，欣赏的眼光看人，知道吗？”我赶紧解释。 “哈哈，她现在还没结婚呢，哟呵，有想法不？”朗哥刚说完，嫂子进来了，一个眼神把朗哥秒杀了。 “嫂子来了？”我起身问。 “我来喝两口，哈哈，感受下你们兄弟之情。”嫂子说。 … “你去哪里想好了吗？”嫂子问。 “暂时还没有想好，肯定会留在市区！老板想见我，我想见老板都方便！”我回答道。 “那就好，要不嫂子跟着你走？你把我调到你以后的单位去，给你跑跑腿。”嫂子说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 “我用不起嫂子，哈哈，嫂子你能力这么强，在现在单位待着绝对嘎嘎的！”我说。 “诶，你给我妹妹找个工作啊！她最近都没事做，老弟，怎么样安排一下？为差点成为你老婆的女人做点事嘛！”嫂子说。 “我尽力，妹妹想去做点啥呢？”我问。 “去政府做合同工，您可以安排吗！”她问。 “安排倒谈不上，如果哪里刚好招人，同等条件下肯定可以优先，这玩意也就这样！”我说。 “好，那麻烦你帮我关照关照哈！”朗哥表妹敬了一杯酒给我。 吃了一个多小时，朗哥突然问：“老弟，要不，我跟着你走？我真的开车开腻了。” “你有编制，跟着老板多好，每天没啥事，可以睡大觉，甚至可以不用每天上班，多舒服啊？”我说。 “话是这么个话，但是我总觉得不舒服，你看啊，我在部队就是开车，到现在也是开车，开腻了，我主要是工勤编制，不好操作，要是管理编制就好了，还能好好安排安排。”朗哥说。 “这和编制有啥关系？你要真的不想干，你和老板说，老板也会给你想办法的。”我说。 “我不敢，甚至说不好意思，因为觉得老板真的太好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和老板提这些要求。”朗哥说出了心理原因。 “那就好好干，等机会，以后我来想办法。”我说。 “好…”朗哥对我敬了一杯酒。 … “老弟，去旅游的事怎么安排啊？我最近都在买东西了。”嫂子问，看来大家对这次旅游都很期待。 “还要半个月时间，老板要去搞bj搞全grd一个专门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我要陪着去宣誓。”我说。 “那叶书记不需要在bj常驻吗？”嫂子问。 “不需要，很多职务都是挂名，有会再需要去bj，一般都在本省。当然，要去bj也可以选择，还是看个人意愿。”我解释道。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五百九十七章 借调 这就不得不解释了，像老板这个级别，是可以自己选择去哪里安度晚年的，因为到了那个位置，他们就是国家财产了，所以不管去哪，代表的都是是道南，代表的是整个省。 有一些高干退休后会选择回老家省城居住；有一些会选择留在本地，还有一些会去一些比较温暖的地方！比如，西北一些地方的外地高干，大部分都会回自己家乡或者南方或者bj，很少会留在任职地，这也是为了养生嘛！ 当然，也有不少高干一退休之后就生病，然后常年住在医院的高干病房，之前道南也有在高干病房住了很多很多年的高干。 基本上离开任职地的，都会安排在选择城市的疗养院或者一些部队大院内居住。但有一点，去外地的话，一般车子就很难保障，很少有带着司机和车子到外地的。 老板肯定是不想离开道南的，道南省体环境优雅，适合养生，基本上的领导到了道南后都不愿意离开。 关于退休工资，网上传得基本上都是扯犊子的，基本上老板能拿到退休前的70左右，那些所谓的绩效奖金也继续能拿。现在一年大概5\/6十个。 当然，如果去bj搞专门委员会副主任这个工资问题，就看关系转不转，也就是说去不去bj，去的话，关系转过去，那就是那边发，不去的话，那就是道南发。 这可能是很多很多网友第一次知道老板这个级别的工资收入，其实不算高！在体制外到了这个，起码是王健林这种级别啊，一年收入这么说也是拿亿来算嘛！但行业不同，很多事情也没有那么多可比性。 老板不用搬家，这是件好事，这段时间，秦书记已经开始搬家了，据说要搬去老的小区，那边房子是以前建的，大，而且小区树比较多。 听李木子说，他们单位也在整理院子里的疗养院，估摸着也是准备给一些退休的高干居住，现在的医疗条件好，人均寿命都大大地提高了，所以在住房上，比较紧张，不过，总能安排的。 … 老板这头的工作这些天也逐渐安排好了，所以很多就等着宣布命令这一环节了！办公室，准备过两天收，我的办公室已经在开始收拾了，我把一些文件书籍都搬到了副处长室，留了一些必需品在桌面上，那些茶叶、茶杯，也都搬过去了。看着还挺舍不得的！ 一些合影照片，则带回家了，办公室一下子就空了很多，猛然间还有点不习惯。 … 离老板退休第九天，竟然接到了bj的借调通知，郗哥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老板办公室，不过因为要陪老板去旅游，所以时间定在陪老板旅游完后。 借调一个月，因为啥其实我也知道，郗哥想让我体验体验那种感觉，看能不能把我留下，我蛮感动的，这一路走来，其实认识了一些贵人，这些贵人首先是通过平台才有机会认识他们，接着就通过自己的真心去换回他们的信任、喜爱… 不要去抖小机灵，有不少人总觉得自己最聪明，在别人面前抖机灵，这种就是侮辱人，别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去bj借调一个月，这也是对我的考验，不过，人生嘛，总要经历各种不一样的东西，不去的话，对不住郗哥，所以便打算借调期满后就回来。 但我发现，在老板身边待久了，借助这个平台接触的人多了，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飘”，这种飘不是洋洋得意啊，就是可能对一些领导，不会过于遵从他们的意志。因为平时接触的领导都很“大”。 这种所形成的处事方式，就叫气场，我偶尔和一些在基层的朋友一起聚，他们见到一些处长敬酒都要发抖，我则不会，这就是平台带给我的优势！比如之前和省城某区的一个镇党委副书记以及区宣传口子二把手吃饭，他们给我敬酒的时候手一直抖。 这种所谓的气场有好有坏，有些领导喜欢，有些可能就会觉得“没大没小”、“没敬畏心”… 这五年，见了太多的世面，以前读大学那会，觉得那些能够拿着苹果手机说自己家干啥干啥的人好牛，现在觉得就是普通工薪；读书时那些说自己爸爸在哪个局那个局当公务员的很牛，现在他们连我的饭桌都上不了，这不是吹嘘自己多牛，而是一种事实。这种心里比较下的落差，就会带来对一些层次认知的偏差。 这就好比说，小金姐夫和我之前一次去区公安j办点事，他哆哆嗦嗦的，不敢大声说话，我却敢明里暗里批评对方；在小金姐夫眼里，或许觉得：你个小孩子，凭啥批评人家比你大，含q量比你大的领导？ 在我眼里，我却觉得这没什么。这种偏差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因为可能没有人会在你的角度去体谅你，谅解你。 体制外的一些人，觉得考个公务员就是跨阶级，因为他不懂体制内的那些具体情况；体制内的个别人，觉得自己离开体制就能年薪百万。这两种情况都是因为“无知”导致的。 网上很多人鼓吹年薪百万不如体制内的一个编制，说这话的也都是体制外的门外汉，我在单位问过，别说100，很多人说如果有50，估计辞职率都会高的不少。现在很多人在有意鼓吹焦虑，鼓吹体制内外的对立，这种人的别有用心，是非常之奸诈坏的。 … 晚上睡觉时，我竟然梦到老板在退休当天的讲话，饱含深情，被李木子摇醒，才知道我在梦中念稿子。 一整醒，那就没心思睡了，跑到客厅打开电视，一边听着电视节目，一边玩起了吃鸡游戏。玩到五点多钟，又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这些天难得这么休闲，没啥事，感觉以前那些紧张的日子是真的累，结果一松，身体出问题了，偶尔开始头晕，开始胃不舒服… 第五百九十七章 借调 这就不得不解释了，像老板这个级别，是可以自己选择去哪里安度晚年的，因为到了那个位置，他们就是国家财产了，所以不管去哪，代表的都是是道南，代表的是整个省。 有一些高干退休后会选择回老家省城居住；有一些会选择留在本地，还有一些会去一些比较温暖的地方！比如，西北一些地方的外地高干，大部分都会回自己家乡或者南方或者bj，很少会留在任职地，这也是为了养生嘛！ 当然，也有不少高干一退休之后就生病，然后常年住在医院的高干病房，之前道南也有在高干病房住了很多很多年的高干。 基本上离开任职地的，都会安排在选择城市的疗养院或者一些部队大院内居住。但有一点，去外地的话，一般车子就很难保障，很少有带着司机和车子到外地的。 老板肯定是不想离开道南的，道南省体环境优雅，适合养生，基本上的领导到了道南后都不愿意离开。 关于退休工资，网上传得基本上都是扯犊子的，基本上老板能拿到退休前的70左右，那些所谓的绩效奖金也继续能拿。现在一年大概5\/6十个。 当然，如果去bj搞专门委员会副主任这个工资问题，就看关系转不转，也就是说去不去bj，去的话，关系转过去，那就是那边发，不去的话，那就是道南发。 这可能是很多很多网友第一次知道老板这个级别的工资收入，其实不算高！在体制外到了这个，起码是王健林这种级别啊，一年收入这么说也是拿亿来算嘛！但行业不同，很多事情也没有那么多可比性。 老板不用搬家，这是件好事，这段时间，秦书记已经开始搬家了，据说要搬去老的小区，那边房子是以前建的，大，而且小区树比较多。 听李木子说，他们单位也在整理院子里的疗养院，估摸着也是准备给一些退休的高干居住，现在的医疗条件好，人均寿命都大大地提高了，所以在住房上，比较紧张，不过，总能安排的。 … 老板这头的工作这些天也逐渐安排好了，所以很多就等着宣布命令这一环节了！办公室，准备过两天收，我的办公室已经在开始收拾了，我把一些文件书籍都搬到了副处长室，留了一些必需品在桌面上，那些茶叶、茶杯，也都搬过去了。看着还挺舍不得的！ 一些合影照片，则带回家了，办公室一下子就空了很多，猛然间还有点不习惯。 … 离老板退休第九天，竟然接到了bj的借调通知，郗哥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老板办公室，不过因为要陪老板去旅游，所以时间定在陪老板旅游完后。 借调一个月，因为啥其实我也知道，郗哥想让我体验体验那种感觉，看能不能把我留下，我蛮感动的，这一路走来，其实认识了一些贵人，这些贵人首先是通过平台才有机会认识他们，接着就通过自己的真心去换回他们的信任、喜爱… 不要去抖小机灵，有不少人总觉得自己最聪明，在别人面前抖机灵，这种就是侮辱人，别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去bj借调一个月，这也是对我的考验，不过，人生嘛，总要经历各种不一样的东西，不去的话，对不住郗哥，所以便打算借调期满后就回来。 但我发现，在老板身边待久了，借助这个平台接触的人多了，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飘”，这种飘不是洋洋得意啊，就是可能对一些领导，不会过于遵从他们的意志。因为平时接触的领导都很“大”。 这种所形成的处事方式，就叫气场，我偶尔和一些在基层的朋友一起聚，他们见到一些处长敬酒都要发抖，我则不会，这就是平台带给我的优势！比如之前和省城某区的一个镇党委副书记以及区宣传口子二把手吃饭，他们给我敬酒的时候手一直抖。 这种所谓的气场有好有坏，有些领导喜欢，有些可能就会觉得“没大没小”、“没敬畏心”… 这五年，见了太多的世面，以前读大学那会，觉得那些能够拿着苹果手机说自己家干啥干啥的人好牛，现在觉得就是普通工薪；读书时那些说自己爸爸在哪个局那个局当公务员的很牛，现在他们连我的饭桌都上不了，这不是吹嘘自己多牛，而是一种事实。这种心里比较下的落差，就会带来对一些层次认知的偏差。 这就好比说，小金姐夫和我之前一次去区公安j办点事，他哆哆嗦嗦的，不敢大声说话，我却敢明里暗里批评对方；在小金姐夫眼里，或许觉得：你个小孩子，凭啥批评人家比你大，含q量比你大的领导？ 在我眼里，我却觉得这没什么。这种偏差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因为可能没有人会在你的角度去体谅你，谅解你。 体制外的一些人，觉得考个公务员就是跨阶级，因为他不懂体制内的那些具体情况；体制内的个别人，觉得自己离开体制就能年薪百万。这两种情况都是因为“无知”导致的。 网上很多人鼓吹年薪百万不如体制内的一个编制，说这话的也都是体制外的门外汉，我在单位问过，别说100，很多人说如果有50，估计辞职率都会高的不少。现在很多人在有意鼓吹焦虑，鼓吹体制内外的对立，这种人的别有用心，是非常之奸诈坏的。 … 晚上睡觉时，我竟然梦到老板在退休当天的讲话，饱含深情，被李木子摇醒，才知道我在梦中念稿子。 一整醒，那就没心思睡了，跑到客厅打开电视，一边听着电视节目，一边玩起了吃鸡游戏。玩到五点多钟，又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这些天难得这么休闲，没啥事，感觉以前那些紧张的日子是真的累，结果一松，身体出问题了，偶尔开始头晕，开始胃不舒服… 第五百九十八章 送车 叶浩哥说要把那台奔驰e送我，据说是因为车子修好后一直有异响，而且嫂子又用不上，叶浩哥自己现在单位有车有司机，所以就给我了，对，不得不说，送的车“真香”！ 当然不是直接过户了，只是给我用，但貌似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要回去过，现在小区的人都默认这台车就是我的了。 那必须高低得请吃个饭。 离老板退休还有一周时间了，叶浩哥倒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反而还感觉很高兴，他说：“很多人都很功利，觉得老头退休后就怎么怎么样了？能怎么样？他已经为了工作付出了一辈子，打下了一辈子的烙印，难道退下来休息几天不行吗？难道非要一直在那嘛？我是老头的儿子，我心疼的是他的身体。” 我觉得很有道理。 这次请客，老板一家人，包括保姆都来了。 地点在迎宾馆包厢。 其他几个哥哥都没来，怕刺激他们。 “小王，离我退休还有一周时间了，越临近退休，心里越感慨，总是时不时想起以前过的那些日子，很难忘，很感慨，也很感动，我一想，我叶江河还真不错啊！哈哈哈。”老板第一次自卖自夸。 “爸，那你退休后就让老弟带着你去到处转转，替我尽尽孝心，我现在手头上工作太忙了！走不开，我要是不去这个单位，那多好啊！就能陪你们了。”叶浩笑着说。 “叶浩你就好好上你的班，小成陪着我们去就行了，其他的我们搞定。”阿姨说。 “对了，老弟，车子你待会叫代驾开走，两把钥匙都给你，我们留着也用不上，自从撞了后，修好后这个异响有点严重，我也不喜欢。你平时需要车，等我以后回家要用车你再给我开回来。”叶浩哥说着把车钥匙递给我了。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收下了。”我哈哈大笑。 “小成开车慢点，以后别开这么凶，我们还等着叶浩和你给我们俩养老呢！”阿姨说。 “好，阿姨您放心，我不会的，以后我会老成一点。”我说。 接下来就喝酒了，这一次所有人都喝酒了。 “小成，马上你就要独挡一面了，那我就和你说几句，在体制内，要想走得远，和领导的关系要若即若离！你明白？”老板问。 我看着老板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老板笑了笑，说：“所谓的若即若离，就是指既要尊重领导，又要与领导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谁喜欢那种狗皮膏药，领导需要的是能干事能抗事的人，以前那种拍拍马屁就怎么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谓高情商不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是最低等级的情商，所谓情商高是指善于处理和领导的关系，善于抬着头处理和领导的关系。” “我工作几十年，碰到了很多那种能豁的出去的干部，包括到现在，还有一些人把这些奉为圭臬，这其实是错误的，有些人没有与时俱进，这思想跟不上…你千万不能受这些影响；那种善于阿谀奉承的人，在单位谁都不得罪，这种人在单位没人找茬，但是说要往前走多远？不见得！没有人会用这种人。”老板说。 “首长，我记着了。”我说。 “你要记住，只要你行的端坐的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卖这张老脸去支持你！你和叶浩一样，你跟着我五年了，我太了解你了！”老板这句话让我热血沸腾。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味已经很深刻了。 “首长，一毕业跟着您眨眼间快五年了，这五年过得太快了，快到我现在还来不及回味，这五年也太充实了，充实到我现在一回想起这些路，都会觉得无比幸福。我在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相比较一起进来的学生，他们还在基层摸爬滚打。而我因为有了您的光环，已经到达了绝大部分人一辈子叨叨不了的天花板，我谢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说完，拿了三两，喝完了。 “好好干，我经常鼓励以前的秘书，叫他们谨言慎行，他们都没有学到我的灵魂，只学到一点点皮毛，所以和我交不到心；你是学到了我的魂，所以我要祝你越走越远。”老板说。 “谢谢首长，我会努力，紧跟您的步伐的。”我起身说。 “包括以后在地方交朋友，也要小心，不要去相信纯粹的友情，等你到某个位置，就不太可能有纯粹的友情了，你就是一个矿，人人都想来挖上一点，甚至有人还想着把你吸干，当你去应对一切有目的的交往时，一定要有定力！此外，你还要应对一些嫉妒，你这么年轻就担任县干部，肯定会有很多人嫉妒你，甚至恶意中伤你，你只要行的正就不要去争！有两种人遇到问题会极力争辩，一种是自己真的有问题，被说中了；另一种是确实没有做过这类事，很委屈！不过前一种比后一种的反应更猛烈！而体制内，不管对与不对，只要争了，你这个档次就下去了！”老板举着酒杯说。 “老叶，你就让孩子吃几口菜啊，愣是说教说教。”阿姨说。 “我这在让他少走弯路，不然以后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会遇到很多我曾经遇到的问题！我也给叶浩说了啊，这小子不听有什么办法？”老板有点委屈了。 “阿姨，首长说得对，我啥都不懂，首长的经验能够让我少走很多弯路！我已经学了五年了，以后还要不断地学。”说完我也给阿姨敬了一杯酒。 “我看，小成是我们儿子，叶浩就是个不听话的调皮小孩。”阿姨看着一动不动的叶浩哥说。 “老妈，那我肯定没有老弟跟着老爸身边时间长啊！老爸手把手教学多久了？我这野生发展的啊！”眼看着现场气氛要陷入尴尬，我赶紧起身缓解气氛。 喝呗…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银票+收藏！ 第五百九十八章 送车 叶浩哥说要把那台奔驰e送我，据说是因为车子修好后一直有异响，而且嫂子又用不上，叶浩哥自己现在单位有车有司机，所以就给我了，对，不得不说，送的车“真香”！ 当然不是直接过户了，只是给我用，但貌似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要回去过，现在小区的人都默认这台车就是我的了。 那必须高低得请吃个饭。 离老板退休还有一周时间了，叶浩哥倒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反而还感觉很高兴，他说：“很多人都很功利，觉得老头退休后就怎么怎么样了？能怎么样？他已经为了工作付出了一辈子，打下了一辈子的烙印，难道退下来休息几天不行吗？难道非要一直在那嘛？我是老头的儿子，我心疼的是他的身体。” 我觉得很有道理。 这次请客，老板一家人，包括保姆都来了。 地点在迎宾馆包厢。 其他几个哥哥都没来，怕刺激他们。 “小王，离我退休还有一周时间了，越临近退休，心里越感慨，总是时不时想起以前过的那些日子，很难忘，很感慨，也很感动，我一想，我叶江河还真不错啊！哈哈哈。”老板第一次自卖自夸。 “爸，那你退休后就让老弟带着你去到处转转，替我尽尽孝心，我现在手头上工作太忙了！走不开，我要是不去这个单位，那多好啊！就能陪你们了。”叶浩笑着说。 “叶浩你就好好上你的班，小成陪着我们去就行了，其他的我们搞定。”阿姨说。 “对了，老弟，车子你待会叫代驾开走，两把钥匙都给你，我们留着也用不上，自从撞了后，修好后这个异响有点严重，我也不喜欢。你平时需要车，等我以后回家要用车你再给我开回来。”叶浩哥说着把车钥匙递给我了。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收下了。”我哈哈大笑。 “小成开车慢点，以后别开这么凶，我们还等着叶浩和你给我们俩养老呢！”阿姨说。 “好，阿姨您放心，我不会的，以后我会老成一点。”我说。 接下来就喝酒了，这一次所有人都喝酒了。 “小成，马上你就要独挡一面了，那我就和你说几句，在体制内，要想走得远，和领导的关系要若即若离！你明白？”老板问。 我看着老板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老板笑了笑，说：“所谓的若即若离，就是指既要尊重领导，又要与领导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谁喜欢那种狗皮膏药，领导需要的是能干事能抗事的人，以前那种拍拍马屁就怎么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谓高情商不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是最低等级的情商，所谓情商高是指善于处理和领导的关系，善于抬着头处理和领导的关系。” “我工作几十年，碰到了很多那种能豁的出去的干部，包括到现在，还有一些人把这些奉为圭臬，这其实是错误的，有些人没有与时俱进，这思想跟不上…你千万不能受这些影响；那种善于阿谀奉承的人，在单位谁都不得罪，这种人在单位没人找茬，但是说要往前走多远？不见得！没有人会用这种人。”老板说。 “首长，我记着了。”我说。 “你要记住，只要你行的端坐的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卖这张老脸去支持你！你和叶浩一样，你跟着我五年了，我太了解你了！”老板这句话让我热血沸腾。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味已经很深刻了。 “首长，一毕业跟着您眨眼间快五年了，这五年过得太快了，快到我现在还来不及回味，这五年也太充实了，充实到我现在一回想起这些路，都会觉得无比幸福。我在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相比较一起进来的学生，他们还在基层摸爬滚打。而我因为有了您的光环，已经到达了绝大部分人一辈子叨叨不了的天花板，我谢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说完，拿了三两，喝完了。 “好好干，我经常鼓励以前的秘书，叫他们谨言慎行，他们都没有学到我的灵魂，只学到一点点皮毛，所以和我交不到心；你是学到了我的魂，所以我要祝你越走越远。”老板说。 “谢谢首长，我会努力，紧跟您的步伐的。”我起身说。 “包括以后在地方交朋友，也要小心，不要去相信纯粹的友情，等你到某个位置，就不太可能有纯粹的友情了，你就是一个矿，人人都想来挖上一点，甚至有人还想着把你吸干，当你去应对一切有目的的交往时，一定要有定力！此外，你还要应对一些嫉妒，你这么年轻就担任县干部，肯定会有很多人嫉妒你，甚至恶意中伤你，你只要行的正就不要去争！有两种人遇到问题会极力争辩，一种是自己真的有问题，被说中了；另一种是确实没有做过这类事，很委屈！不过前一种比后一种的反应更猛烈！而体制内，不管对与不对，只要争了，你这个档次就下去了！”老板举着酒杯说。 “老叶，你就让孩子吃几口菜啊，愣是说教说教。”阿姨说。 “我这在让他少走弯路，不然以后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会遇到很多我曾经遇到的问题！我也给叶浩说了啊，这小子不听有什么办法？”老板有点委屈了。 “阿姨，首长说得对，我啥都不懂，首长的经验能够让我少走很多弯路！我已经学了五年了，以后还要不断地学。”说完我也给阿姨敬了一杯酒。 “我看，小成是我们儿子，叶浩就是个不听话的调皮小孩。”阿姨看着一动不动的叶浩哥说。 “老妈，那我肯定没有老弟跟着老爸身边时间长啊！老爸手把手教学多久了？我这野生发展的啊！”眼看着现场气氛要陷入尴尬，我赶紧起身缓解气氛。 喝呗…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银票+收藏！ 第五百九十九章 深刻教育 吃完饭后，大家都喝了酒，我陪着老板直接从迎宾馆后门穿过小区侧门，我和老板独自在散步。 “小王，你有我这个招牌，在基层办事可以少很多阻力，你要善于用，不能乱用，明白吗？”老板说。 我不说话，摇了摇头。 “举个例子，不出意外，你是我秘书的事，估摸着等你去挂职的时候马上就会被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保持低调谨慎，这样反而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那么你推进工作，无疑会更加顺利，我相信你这个坚守原则的人会理解这些。。”老板意味深长地说了这段话。 “首长，您的意思是…”我没说下去。 老板接过我的话头说：“做好事，说好话，为好人。” “你慢慢去体会！你以后终究会明白的。”老板说。 …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老板又说：“想去哪里有初步选择吗？” 我看了一眼老板，说：“我想去湖西县。” “哦…”老板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好好干，如果把某条路走出来，闯出来的话，以后不得了，现在经济形势这个样子，势必会有一段时间的经济增速放缓期，这个时候你就要尽快找到新的经济增长极。”老板今晚的话比较多，可能是因为快退休了。 我默默地不说话。 “我在当县里一把手的时候，有一次遇到一个上访事件，其实我内心是很慌的，因为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问秘书，秘书告诉我是前任调走了，不少群众担心没人理旧账，所以就一起去反应情况了。” “我当时担子很重，如果我不去处理，那基本上以后的工作就没威信了，很多人等着看笑话呢！如果去处理了，万一出点什么事，那我就彻底完蛋了，那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老板抬起头看着天空，仿佛在回味着些什么。 “首长，您这一路经历了很多事儿啊！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您啥时候写点给我们看看啊？”我问。 “有机会慢慢复述给你听。”我想，如果把老板的经历写成一本书，那必然要用最准确的语言、最合适的逻辑。 “我们以前机会多，那会缺人才，只要你有学历，敢干，那就往上提，现在机会少了！现在大学生普及率，研究生普及率越来越多，所以必须优中选优，没有两把刷子是很难出头，所以说，如果是为了爬到什么级别，那可能会失望，体制内讲得是平均，出头很难！体制外出头机会大，但贫富差距大。”老板说。 “首长，那您有没有特别遗憾的事呢？”我问。 “特别遗憾的事，那肯定有啊，谁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啊？没有的！遗憾有，远的不说，说近的，道南的经济发展依旧是靠旧模式，我本来想有所动作的。远的的话，我任期内一直想推动县域经济体制改革，但时间短，还是没能推行，我很遗憾。”老板说。 “最主要的，我看到很多道南的路线是要出问题的，可是我无法阻挡，外人看着我多风光啊！每天专车出行，警卫保卫，可在这点上，我还是愧对道南人民，任期时间太短了，我留下来其实也行，bj也会批准，毕竟任期内超龄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可是，我身体真的吃不消了，你阿姨之前和我说过，跟着我一辈子，还没一起去旅过游，我一想，还真是！以前太忙了！”老板满怀伤感地说。 “首长，我觉得您做的很好了，您说得我都明白，这些也都是客观存在的啊，不是您故意如此的，我理解我尊重，我充分理解。”我说。 “你现在还体会不了，等你当了主要领导，你就会慢慢体会我说的这些话！”老板盯着我看。 “首长，这点其实我有点理解。”我说。 “更重要的是地方债务，很多人觉得体制内不可能改革，觉得体制内是铁饭碗，很多人是压根不懂，地方城市投资债务有一些了，以往靠倒腾地融资，太简单了，但这些行为变相把这些债务搞高了。”老板很担忧。 “这个债务不可能继续阶段性解决了，所以要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国家也一直在努力，我也相信一定有解决办法。”老板继续说。 “首长，那您的意思…” “现在各项举措都在推进，只不过没几个人知道，很多人只看到眼下，你看，现在很多人的个人债务违约很严重，就是之前那些所谓的网贷搞的，很多人被麻痹了，觉得不就是算下来一天十几块钱，结果一多，基本上就违约了，这个问题很严重，意味着很多年轻人想买房是没有资格的，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这是个群体性普遍现象。这些都是我发现得迫切要解决的问题。”老板说得我都有焦虑了，因为现状确实如此，这些社会性问题会慢慢地显现。 我们很多人只顾着低头走，有些人只顾着抬起头走！很多人忘了停下来看看前后的脚步，这是非常恐怖非常危险的。 这个社会很浮躁，体现在哪个方面呢？就是我一直在书中所说的“我们太急于成功了”。各种“上岸”、各种“真香”…但人生没有所谓的“上岸”，也没有所谓的“真香”。 我又想起这五年之中，多少人在朋友圈拍个宝马标志配文“今天心情真好，有格调的生活就该去郊游”，然后转身问我借500加油的。也见过在家里喝酒吹牛“自己在体制内多牛多牛，喝了点酒接了很多事”，酒醒了后悔不已，叫我“老大”，恳求我帮忙帮他圆过去的。 虚荣，这玩意曾经让我们奋斗不止；现在也偶尔让我们措手不及。 大家给我投票，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第五百九十九章 深刻教育 吃完饭后，大家都喝了酒，我陪着老板直接从迎宾馆后门穿过小区侧门，我和老板独自在散步。 “小王，你有我这个招牌，在基层办事可以少很多阻力，你要善于用，不能乱用，明白吗？”老板说。 我不说话，摇了摇头。 “举个例子，不出意外，你是我秘书的事，估摸着等你去挂职的时候马上就会被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保持低调谨慎，这样反而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那么你推进工作，无疑会更加顺利，我相信你这个坚守原则的人会理解这些。。”老板意味深长地说了这段话。 “首长，您的意思是…”我没说下去。 老板接过我的话头说：“做好事，说好话，为好人。” “你慢慢去体会！你以后终究会明白的。”老板说。 …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老板又说：“想去哪里有初步选择吗？” 我看了一眼老板，说：“我想去湖西县。” “哦…”老板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好好干，如果把某条路走出来，闯出来的话，以后不得了，现在经济形势这个样子，势必会有一段时间的经济增速放缓期，这个时候你就要尽快找到新的经济增长极。”老板今晚的话比较多，可能是因为快退休了。 我默默地不说话。 “我在当县里一把手的时候，有一次遇到一个上访事件，其实我内心是很慌的，因为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问秘书，秘书告诉我是前任调走了，不少群众担心没人理旧账，所以就一起去反应情况了。” “我当时担子很重，如果我不去处理，那基本上以后的工作就没威信了，很多人等着看笑话呢！如果去处理了，万一出点什么事，那我就彻底完蛋了，那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老板抬起头看着天空，仿佛在回味着些什么。 “首长，您这一路经历了很多事儿啊！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您啥时候写点给我们看看啊？”我问。 “有机会慢慢复述给你听。”我想，如果把老板的经历写成一本书，那必然要用最准确的语言、最合适的逻辑。 “我们以前机会多，那会缺人才，只要你有学历，敢干，那就往上提，现在机会少了！现在大学生普及率，研究生普及率越来越多，所以必须优中选优，没有两把刷子是很难出头，所以说，如果是为了爬到什么级别，那可能会失望，体制内讲得是平均，出头很难！体制外出头机会大，但贫富差距大。”老板说。 “首长，那您有没有特别遗憾的事呢？”我问。 “特别遗憾的事，那肯定有啊，谁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啊？没有的！遗憾有，远的不说，说近的，道南的经济发展依旧是靠旧模式，我本来想有所动作的。远的的话，我任期内一直想推动县域经济体制改革，但时间短，还是没能推行，我很遗憾。”老板说。 “最主要的，我看到很多道南的路线是要出问题的，可是我无法阻挡，外人看着我多风光啊！每天专车出行，警卫保卫，可在这点上，我还是愧对道南人民，任期时间太短了，我留下来其实也行，bj也会批准，毕竟任期内超龄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可是，我身体真的吃不消了，你阿姨之前和我说过，跟着我一辈子，还没一起去旅过游，我一想，还真是！以前太忙了！”老板满怀伤感地说。 “首长，我觉得您做的很好了，您说得我都明白，这些也都是客观存在的啊，不是您故意如此的，我理解我尊重，我充分理解。”我说。 “你现在还体会不了，等你当了主要领导，你就会慢慢体会我说的这些话！”老板盯着我看。 “首长，这点其实我有点理解。”我说。 “更重要的是地方债务，很多人觉得体制内不可能改革，觉得体制内是铁饭碗，很多人是压根不懂，地方城市投资债务有一些了，以往靠倒腾地融资，太简单了，但这些行为变相把这些债务搞高了。”老板很担忧。 “这个债务不可能继续阶段性解决了，所以要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国家也一直在努力，我也相信一定有解决办法。”老板继续说。 “首长，那您的意思…” “现在各项举措都在推进，只不过没几个人知道，很多人只看到眼下，你看，现在很多人的个人债务违约很严重，就是之前那些所谓的网贷搞的，很多人被麻痹了，觉得不就是算下来一天十几块钱，结果一多，基本上就违约了，这个问题很严重，意味着很多年轻人想买房是没有资格的，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这是个群体性普遍现象。这些都是我发现得迫切要解决的问题。”老板说得我都有焦虑了，因为现状确实如此，这些社会性问题会慢慢地显现。 我们很多人只顾着低头走，有些人只顾着抬起头走！很多人忘了停下来看看前后的脚步，这是非常恐怖非常危险的。 这个社会很浮躁，体现在哪个方面呢？就是我一直在书中所说的“我们太急于成功了”。各种“上岸”、各种“真香”…但人生没有所谓的“上岸”，也没有所谓的“真香”。 我又想起这五年之中，多少人在朋友圈拍个宝马标志配文“今天心情真好，有格调的生活就该去郊游”，然后转身问我借500加油的。也见过在家里喝酒吹牛“自己在体制内多牛多牛，喝了点酒接了很多事”，酒醒了后悔不已，叫我“老大”，恳求我帮忙帮他圆过去的。 虚荣，这玩意曾经让我们奋斗不止；现在也偶尔让我们措手不及。 大家给我投票，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第六百章 交底 老板到了家，又叫住了我。 “小王，你要切记，这辈子不允许你越一下界，根据以往惯例，挂职一般都分管科教文卫几项或者一项目工作，很多人总说城建之类的是实权单位，其实科教文卫才是工作中的大头，教育是县里最大的部门，所涉及的东西很多很多，也是县里第一大预算单位，到时候你要平衡很多种关系，你怎么在这些关系中保持原则，很考验你。如果你同流合污了，那你这辈子在仕途上就别做指望了，记住，少听一些民间专家那些扯犊子的话！多自己感受。”老板对我说。 “是，首长，我知道了。”我回答。 “你要好好搞，利用自身的平台和资源，为老百姓多做些好事，你平时为人不错，很多人内心里都很佩服你，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把未来的路走远。”老板正说着，阿姨出来了。 “你怎么还拉着小王说话啊，人小王不回家啊？保障你快五年了，还要这样絮絮叨叨。”阿姨说。 “我找小王聊会天吗！”老板很尴尬地说。 “快点，让人家小王回去睡觉！”阿姨说完就回房子里了。 “小王，以后的路走稳一点，保持自己的韧性，同时也要学会怎么圆滑地保持韧性，其他的话我以后和你说，你到时候去bj借调一个月，反而好，所以我没反对，这可以为你带来很多的便利，明白吗？”老板说完我懂了。 “谢谢首长，我明白，谢谢您。”我说完，给老板开了家门，他进去后，我一路往迎宾馆走。 到了门口，发现叶浩哥的车就停在平台上。 “王处好。”迎宾馆门口的工作人员给我打招呼。 “这边叫代驾好叫嘛？”我问。 “挺好的，下单就有呢！”对方回答，我一看，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谢谢。”我说完就打了个代驾，不比一般的酒店，迎宾馆门口不允许有人聚集，所以代驾从比较远的地方赶过来。 上车后，代驾兄弟说：“领导，您是政府的？” “啊，怎么会这么说？”我问。 “你们身上有种气质，尤其是一些单位比较高的，我见过一些。”他说。 “没啥啊，可能平时周围的人都如此，耳濡目染，我们收入也不高。”我说。 “对啊，你们估计要大减薪了！我听新闻说地方债务65万亿，这个是个大数字啊，肯定要减薪，你们攒钱也难哦，现在又不敢随意拿外快，万一被抓到就一辈子毁了。”他絮絮叨叨。 “诶，你很懂啊！”我很惊喜。 “我家一个妹妹，就在里头，现在每年也问我们借钱，我一个月加上现在做兼职，大概能拿到3万左右。”他很自豪地说。 “那你很棒啊！”我如此表扬他。 “但是累啊，不过这社会，你只要努力，就不会饿死，赚到了钱就是自己的，很多人说这个工作有面子那个工作有面子，纯粹是为自己懒找借口，都21世纪了，只要你没想着违法乱纪，还是有钱过得舒服，有些人整天玩些虚的，没劲。”我听着他说这些话，感觉还有些见识，对他感起兴趣来了。 “你这种思想很不一般啊，一般人都觉得我们好，我们稳定，我们有地位。”我笑着说。 “嗨，啥叫好？啥叫不好呢？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只不过不少人为了给自己找借口罢了，然后把自己的寄托寄托在某一个职业上，你看，那些说体制外50万100万比不过体制内的5000的，他们真的了解嘛？不了解，他们甚至没见过这么多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这是最无知的！我以前在研究院，现在我就觉得有钱好，什么这个面子那个面子，有人民币才有面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难道你在体制内就能这么样？就不用被人pua？不照样啊！相对来说，我在体制外pua了，老子可以走，换个地儿！你们敢走嘛？你们只要得罪了上头，基本上这辈子就…”这位师傅越说越起劲。 我看着这位师傅，突然觉得他很可爱，他说的是有道理的，但很多人听起来可能觉得会刺耳！但这往往就是事情面纱揭开后的真相。 “但是体制内买房简单啊！在地方扎根简单啊！”我笑着继续说，其实我就想多听听他的想法。 “这点对，毕竟你们是管理者，政策执行者，但你们的生活其实风险也很大，这几年随时可能改革；在外头不像以前了，现在得夹着尾巴做人；办什么事也没那么方便了，之前我邻居和我一起去办孩子上学的事，他有单位嘛！结果他不排队，想着找人，东找西找还没我们排队得办的快！至于所谓的叫老师照顾孩子，孩子读的了书读不了书，那是天生的，要是不是读书的料，天天坐他跟前也没用啊！再说，谁家不认识几个人？所有人都找人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没有这些所谓的关系。”师傅说完还笑了笑。 “反正这些话我也就偶尔和你这样的陌生人说说，在工作生活中我是不会说这些的，这个社会，有脑子的都知道，体制内会越来越规范了！还想着进去搞点什么的，那就是脑子有泡！”师傅说完，车子也到了地库，他对我还有点依依不舍。 “你还是很有亲和力，我和你聊天很快乐，祝你一切顺利。”说完，他从后备箱掏出折叠电动车，骑车走了。 我突然觉得：他这番话会不会是因为这台车的问题？ 不过随即我否定了这一想法，毕竟现在，只要胆子大，买台几十万的车应该没问题，我有好几个朋友，零首付买了奥迪q5，也是体制内的，俩夫妻供一台车，不过好在他们不需要为房子发愁，本地的嘛！ 这位代驾师傅，是我这四五年来遇到的活得最通透的人，也是最能聊的，虽然我认为他观点语气都有点不太友好，但还是有道理的。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六百章 交底 老板到了家，又叫住了我。 “小王，你要切记，这辈子不允许你越一下界，根据以往惯例，挂职一般都分管科教文卫几项或者一项目工作，很多人总说城建之类的是实权单位，其实科教文卫才是工作中的大头，教育是县里最大的部门，所涉及的东西很多很多，也是县里第一大预算单位，到时候你要平衡很多种关系，你怎么在这些关系中保持原则，很考验你。如果你同流合污了，那你这辈子在仕途上就别做指望了，记住，少听一些民间专家那些扯犊子的话！多自己感受。”老板对我说。 “是，首长，我知道了。”我回答。 “你要好好搞，利用自身的平台和资源，为老百姓多做些好事，你平时为人不错，很多人内心里都很佩服你，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把未来的路走远。”老板正说着，阿姨出来了。 “你怎么还拉着小王说话啊，人小王不回家啊？保障你快五年了，还要这样絮絮叨叨。”阿姨说。 “我找小王聊会天吗！”老板很尴尬地说。 “快点，让人家小王回去睡觉！”阿姨说完就回房子里了。 “小王，以后的路走稳一点，保持自己的韧性，同时也要学会怎么圆滑地保持韧性，其他的话我以后和你说，你到时候去bj借调一个月，反而好，所以我没反对，这可以为你带来很多的便利，明白吗？”老板说完我懂了。 “谢谢首长，我明白，谢谢您。”我说完，给老板开了家门，他进去后，我一路往迎宾馆走。 到了门口，发现叶浩哥的车就停在平台上。 “王处好。”迎宾馆门口的工作人员给我打招呼。 “这边叫代驾好叫嘛？”我问。 “挺好的，下单就有呢！”对方回答，我一看，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谢谢。”我说完就打了个代驾，不比一般的酒店，迎宾馆门口不允许有人聚集，所以代驾从比较远的地方赶过来。 上车后，代驾兄弟说：“领导，您是政府的？” “啊，怎么会这么说？”我问。 “你们身上有种气质，尤其是一些单位比较高的，我见过一些。”他说。 “没啥啊，可能平时周围的人都如此，耳濡目染，我们收入也不高。”我说。 “对啊，你们估计要大减薪了！我听新闻说地方债务65万亿，这个是个大数字啊，肯定要减薪，你们攒钱也难哦，现在又不敢随意拿外快，万一被抓到就一辈子毁了。”他絮絮叨叨。 “诶，你很懂啊！”我很惊喜。 “我家一个妹妹，就在里头，现在每年也问我们借钱，我一个月加上现在做兼职，大概能拿到3万左右。”他很自豪地说。 “那你很棒啊！”我如此表扬他。 “但是累啊，不过这社会，你只要努力，就不会饿死，赚到了钱就是自己的，很多人说这个工作有面子那个工作有面子，纯粹是为自己懒找借口，都21世纪了，只要你没想着违法乱纪，还是有钱过得舒服，有些人整天玩些虚的，没劲。”我听着他说这些话，感觉还有些见识，对他感起兴趣来了。 “你这种思想很不一般啊，一般人都觉得我们好，我们稳定，我们有地位。”我笑着说。 “嗨，啥叫好？啥叫不好呢？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只不过不少人为了给自己找借口罢了，然后把自己的寄托寄托在某一个职业上，你看，那些说体制外50万100万比不过体制内的5000的，他们真的了解嘛？不了解，他们甚至没见过这么多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这是最无知的！我以前在研究院，现在我就觉得有钱好，什么这个面子那个面子，有人民币才有面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难道你在体制内就能这么样？就不用被人pua？不照样啊！相对来说，我在体制外pua了，老子可以走，换个地儿！你们敢走嘛？你们只要得罪了上头，基本上这辈子就…”这位师傅越说越起劲。 我看着这位师傅，突然觉得他很可爱，他说的是有道理的，但很多人听起来可能觉得会刺耳！但这往往就是事情面纱揭开后的真相。 “但是体制内买房简单啊！在地方扎根简单啊！”我笑着继续说，其实我就想多听听他的想法。 “这点对，毕竟你们是管理者，政策执行者，但你们的生活其实风险也很大，这几年随时可能改革；在外头不像以前了，现在得夹着尾巴做人；办什么事也没那么方便了，之前我邻居和我一起去办孩子上学的事，他有单位嘛！结果他不排队，想着找人，东找西找还没我们排队得办的快！至于所谓的叫老师照顾孩子，孩子读的了书读不了书，那是天生的，要是不是读书的料，天天坐他跟前也没用啊！再说，谁家不认识几个人？所有人都找人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没有这些所谓的关系。”师傅说完还笑了笑。 “反正这些话我也就偶尔和你这样的陌生人说说，在工作生活中我是不会说这些的，这个社会，有脑子的都知道，体制内会越来越规范了！还想着进去搞点什么的，那就是脑子有泡！”师傅说完，车子也到了地库，他对我还有点依依不舍。 “你还是很有亲和力，我和你聊天很快乐，祝你一切顺利。”说完，他从后备箱掏出折叠电动车，骑车走了。 我突然觉得：他这番话会不会是因为这台车的问题？ 不过随即我否定了这一想法，毕竟现在，只要胆子大，买台几十万的车应该没问题，我有好几个朋友，零首付买了奥迪q5，也是体制内的，俩夫妻供一台车，不过好在他们不需要为房子发愁，本地的嘛！ 这位代驾师傅，是我这四五年来遇到的活得最通透的人，也是最能聊的，虽然我认为他观点语气都有点不太友好，但还是有道理的。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六百零一章 朗哥家出事 离老板退休第五天，朗哥家出事了。 朗哥很晚给我打电话，说他家里人病重，现在急需要回去把人接到省城来抢救。因为医院不敢送过来，没办法，他只好的亲自上手。这是他第二次处理这种问题了，他对家里是有愧疚的。 大学念了一个月不到，就接到家里电话，叫他回去当兵，于是乎他啥也没要，直接回家当兵了。 当兵不到一年，因为长得帅，为人好，便被送去学车了，这在还是义务兵期间，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学好车后，便被刘肖叔叔选为司机，从此一路带在身边，从道南到福建，又从福建回道南。最后卡在12年兵龄时转业了，开始转在某央企，然后觉得不快乐，朗哥家嫂子找了亲戚，把他安排到省w办车队，刚好老板刚调过来，缺少司机，便把他要过来了。 据他自己说老板面试他时很简单，就让他从一个单位开到另一个单位，然后在车上问了一些问题，就决定用他了。 他一开就是好几年，他经常开玩笑说自己开车开腻了，17岁当兵，19岁正式干司机，这会眼看着40了，看到车都想吐了。 他也很少回家，因为嫂子是独生女，逢年过节也要陪岳父母，所以对家里他一直有亏欠。 不过他的技术是真的好，坐他的车基本上不要担心迟到的事，我见过很多其他的司机，基本上貌似就他开的车最舒服。 所以，这玩意真的术业有专攻。 朗哥想要我帮忙联系省人民医院，他平时社交面不是很广，不乐意和一些驾驶员掺合在一块“打牌”… 他被我们影响得算是个另类了。 朗哥开着老板的商务车往回赶了，我赶紧连夜联系了朱文宇主任。 朱主任这边马上安排了对接科室的医生连夜到医院等着。 我放心不下，开着车往他方向赶，他从他老家上高速时，我赶紧就近找了个高速路口下高速，再上来然后到前头服务区等着他。 我总觉得，兄弟之间吗，虽然不能做什么，但只要陪着他，他心情应该能好点。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最需要陪伴。 等了一个多小时，朗哥给我打了电话，然后他的车进了服务区，闪了闪灯，我随即启动车子，开在前头带路。 不一会儿，朗哥的微信电话打过来了，其实朗哥过得还是很节俭的，平时打电话都用微信电话，吃东西手头一般也没钱，抽烟也抽七匹狼。 “老弟，你开快点，这边我担心时间越久，情况越遭。”朗哥车上就他哥和嫂子在车上。 听到这话，也顾不得什么了，我赶紧一脚油门往前冲。 到了人民医院，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一送到医院就立刻手术。 也很感谢医生们一直在等，待病人送进去后，我让朗哥的哥哥嫂子去附近的老招待宾馆休息，已经开好房了，他们推辞不下，便去了，我和朗哥在那守着。 “老弟，你早上去接下老板，开叶浩的奔驰去，这台商务车载了病人，没洗干净前不太好，怕影响老板。”朗哥说。 “嗯，你放心，你也别急，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你要不在这靠会？我守着。”我说。 朗哥说：“不用不用，没事的，聊会就不困了。” “讲真，你想好去哪了嘛？”朗哥问。 “还没有呢，离我考虑这个问题最少还要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不想这么早考虑这些，没意义。”我说。 “你也要考虑了，咱这行，你说，像你这样，也不图钱，就图一个信仰，我明白，你别看我是大老粗，但我都懂！所以你要尽快考虑了，你的位置越高，越能为老百姓多做点事！”朗哥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但这东西着急没用啊！”我说。 “老板对你印象这么好，那基本上把你当亲儿子看，我和小李以及红卫都感觉到了，老板看你的眼神都是很和蔼的，你看，全道南高干中，这几十个秘书，有谁有这个待遇？只有你了！”朗哥满怀感慨地说。 “嘿嘿，感谢老板赏识啊！”我不知道还能回复什么话。 “你说，我越来越感受到我们这个工作的平常性，你看啊，崇拜我们的大部分都是“外人”，不了解我们的，我们有啥？只有一颗赤诚之心呐！我当司机这么久，包括以前给刘肖当司机，那会，也只是偶尔请假和你嫂子约会方便，也没有啥所谓的好处不好处的！很多人对我们这行的误解太深了，看到几个司机干坏事的特例，就以为天下的司机都这样！有的时候也挺无语的。”朗哥说着抓了抓头。 “我理解，我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你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你要是胆子大，老板估摸着也就不敢用你了，搞不好也就进去了。”我笑着说。 “对啊，新闻里那些司机出事的，那是因为本身一些坏分子自己就有问题，所以就影响得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如此，大家看到的、喜欢看的，本身大部分都是这些个别不太好的事，经过各种解读，所以久而久之这个群体都被贴上了标签，真的无语啊。”朗哥说完躺在门口的椅子上。 “我家里人现在还认为我在道南啥事都能办！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朗哥无奈地说。 “你这叫啥？我们全村人以前都觉得我二伯牛的不行，觉得他一个电话就能把所有事解决，很正常，我都习惯了！很多人说我办个上学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说我一个电话就能怎么样？所以我的电话一度是很多人想要得到的。”我说。 “哈哈哈哈。”虽然在这个场合有点不合时宜，但还是能理解各自的那个笑点。 “这几年太累了，经常有很多人指望从我身上获取些什么，总是想要我能够帮他们办些什么！有的时候觉得挺没劲的。”朗哥怅然若失地说。 “等那些人不理你了，搞不好你又不习惯了。”我说完没说话，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第六百零一章 朗哥家出事 离老板退休第五天，朗哥家出事了。 朗哥很晚给我打电话，说他家里人病重，现在急需要回去把人接到省城来抢救。因为医院不敢送过来，没办法，他只好的亲自上手。这是他第二次处理这种问题了，他对家里是有愧疚的。 大学念了一个月不到，就接到家里电话，叫他回去当兵，于是乎他啥也没要，直接回家当兵了。 当兵不到一年，因为长得帅，为人好，便被送去学车了，这在还是义务兵期间，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学好车后，便被刘肖叔叔选为司机，从此一路带在身边，从道南到福建，又从福建回道南。最后卡在12年兵龄时转业了，开始转在某央企，然后觉得不快乐，朗哥家嫂子找了亲戚，把他安排到省w办车队，刚好老板刚调过来，缺少司机，便把他要过来了。 据他自己说老板面试他时很简单，就让他从一个单位开到另一个单位，然后在车上问了一些问题，就决定用他了。 他一开就是好几年，他经常开玩笑说自己开车开腻了，17岁当兵，19岁正式干司机，这会眼看着40了，看到车都想吐了。 他也很少回家，因为嫂子是独生女，逢年过节也要陪岳父母，所以对家里他一直有亏欠。 不过他的技术是真的好，坐他的车基本上不要担心迟到的事，我见过很多其他的司机，基本上貌似就他开的车最舒服。 所以，这玩意真的术业有专攻。 朗哥想要我帮忙联系省人民医院，他平时社交面不是很广，不乐意和一些驾驶员掺合在一块“打牌”… 他被我们影响得算是个另类了。 朗哥开着老板的商务车往回赶了，我赶紧连夜联系了朱文宇主任。 朱主任这边马上安排了对接科室的医生连夜到医院等着。 我放心不下，开着车往他方向赶，他从他老家上高速时，我赶紧就近找了个高速路口下高速，再上来然后到前头服务区等着他。 我总觉得，兄弟之间吗，虽然不能做什么，但只要陪着他，他心情应该能好点。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最需要陪伴。 等了一个多小时，朗哥给我打了电话，然后他的车进了服务区，闪了闪灯，我随即启动车子，开在前头带路。 不一会儿，朗哥的微信电话打过来了，其实朗哥过得还是很节俭的，平时打电话都用微信电话，吃东西手头一般也没钱，抽烟也抽七匹狼。 “老弟，你开快点，这边我担心时间越久，情况越遭。”朗哥车上就他哥和嫂子在车上。 听到这话，也顾不得什么了，我赶紧一脚油门往前冲。 到了人民医院，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一送到医院就立刻手术。 也很感谢医生们一直在等，待病人送进去后，我让朗哥的哥哥嫂子去附近的老招待宾馆休息，已经开好房了，他们推辞不下，便去了，我和朗哥在那守着。 “老弟，你早上去接下老板，开叶浩的奔驰去，这台商务车载了病人，没洗干净前不太好，怕影响老板。”朗哥说。 “嗯，你放心，你也别急，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你要不在这靠会？我守着。”我说。 朗哥说：“不用不用，没事的，聊会就不困了。” “讲真，你想好去哪了嘛？”朗哥问。 “还没有呢，离我考虑这个问题最少还要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不想这么早考虑这些，没意义。”我说。 “你也要考虑了，咱这行，你说，像你这样，也不图钱，就图一个信仰，我明白，你别看我是大老粗，但我都懂！所以你要尽快考虑了，你的位置越高，越能为老百姓多做点事！”朗哥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但这东西着急没用啊！”我说。 “老板对你印象这么好，那基本上把你当亲儿子看，我和小李以及红卫都感觉到了，老板看你的眼神都是很和蔼的，你看，全道南高干中，这几十个秘书，有谁有这个待遇？只有你了！”朗哥满怀感慨地说。 “嘿嘿，感谢老板赏识啊！”我不知道还能回复什么话。 “你说，我越来越感受到我们这个工作的平常性，你看啊，崇拜我们的大部分都是“外人”，不了解我们的，我们有啥？只有一颗赤诚之心呐！我当司机这么久，包括以前给刘肖当司机，那会，也只是偶尔请假和你嫂子约会方便，也没有啥所谓的好处不好处的！很多人对我们这行的误解太深了，看到几个司机干坏事的特例，就以为天下的司机都这样！有的时候也挺无语的。”朗哥说着抓了抓头。 “我理解，我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你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你要是胆子大，老板估摸着也就不敢用你了，搞不好也就进去了。”我笑着说。 “对啊，新闻里那些司机出事的，那是因为本身一些坏分子自己就有问题，所以就影响得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如此，大家看到的、喜欢看的，本身大部分都是这些个别不太好的事，经过各种解读，所以久而久之这个群体都被贴上了标签，真的无语啊。”朗哥说完躺在门口的椅子上。 “我家里人现在还认为我在道南啥事都能办！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朗哥无奈地说。 “你这叫啥？我们全村人以前都觉得我二伯牛的不行，觉得他一个电话就能把所有事解决，很正常，我都习惯了！很多人说我办个上学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说我一个电话就能怎么样？所以我的电话一度是很多人想要得到的。”我说。 “哈哈哈哈。”虽然在这个场合有点不合时宜，但还是能理解各自的那个笑点。 “这几年太累了，经常有很多人指望从我身上获取些什么，总是想要我能够帮他们办些什么！有的时候觉得挺没劲的。”朗哥怅然若失地说。 “等那些人不理你了，搞不好你又不习惯了。”我说完没说话，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第六百零二章 接见 “不过我也深有体会，我记得去年，我认识一位朋友，他是我朋友的舅舅，认识我一次后，加了我微信后，便开始时不时发消息问我认不认识这个地方的领导？认不认识那个地方的领导？把我整的啊！天天想着就是空手套白狼，一口吃成大胖子，这种人，特别崇拜体制，三天两头问些奇闻异事，颇为无聊，这种人特别多，对体制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有一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对体制内的就是，我有个项目想问问您认不认识人？他们能有个屁的项目，一部分是骗吃骗喝骗那种被捧的感觉；还一部分纯粹想空手套白狼；真正牛的哪里会需要上街到处问？”我说。主要是想活跃下气氛。 “我也见得不少，之前有一次一个战友请我吃饭，带了一个什么总过来，吃饭时一直说他几个亿的身价，然后吃过饭后，他说请我们吃夜宵，在结账时我上厕所碰到他，他在打电话借钱…这几年过得太魔幻了。”朗哥说着说着苦笑了。 “对啊，在这当秘书四五年，就是打假四五年的经历，那些嘴上说和谁谁谁是兄弟的，大部分都是只听过名字；就连每个月晒稿费，都有不少人用网页修改器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一些人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说。 … 凌晨六点半，我和朗哥打了招呼后便开着车去接老板了。 到了老板家，老板看着我开着奔驰来了，就问：“小朱呢？” 我如实说了这些。 “好，那你代我包一千块钱去，买水果花那些太花里胡哨，还不如给个红包实在。”老板说。 “好，首长！我下了班就去。”我说着一脚油门冲进克院子里，门口的哨兵可能还觉得奇怪，为啥老板今天坐奔驰。 到了办公室，老板说：“小王，开始给我收拾办公室了，把一些要紧的东西都收起来，要分清楚那些是公家的，哪些我可以带走的！千万别搞错了，别到头来说我这个老头子贪小便宜。” “您放心。”我嘿嘿一笑。 “还真有点舍不得，你收拾前记得把这办公室的照片拍下来，洗出来放家里书房，然后呢，你记得把一些这个办公室的味道留下来，怎么留就看你的本事了。”老板说完，就低下头批改文件了。 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留住这个味道呢？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有思路。 我给叶浩哥打了个电话，咨询他的看法，他说：“你看，你聪明的大脑还是有被难倒的时候？哈哈哈！” “老头说了这个，那你就按办公室一比一在家里给他还原一个办公室吗！其实家里书房和帮公室差不多，你调整下布局就可以了。” “可是首长说过了退休后就完全退了啊，不想去搞这个那个啊！”我说。 “这个和那个又不矛盾，你还原办公室是为了让他怀念过去，又不让他在那继续办公。”叶浩哥一语点醒梦中人。 “好，那我明白了。”我说。 中午，老板留在单位食堂吃午饭，朗哥这会回来了。 在食堂，老板又巡视了一圈，发现还是有个别浪费情况在，但这次他没有生气，只是摇了摇头，而这些本人，吓得啊，生怕成为老板退休前的“刀下鬼”。 “小王，个别人的素质还是堪忧，网上到处传，我们这个群体是社会的领头羊，应该要不断提高所有人的综合素质，这种现象，一个都不该有！抓了这么多次，还是不能杜绝…”看着老板摇头，我突然很心疼。 老板太操劳了，之前还很多人说老板拿高射炮打蚊子，说老板很爱演戏，就知道抓这些边边角角！可是，说这话的人，自己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他们既想要所谓的完全自由，又想要完全稳定，还想要高薪，又想要所谓的社会地位！有这种工作吗？梦里都不敢有。 “首长，我很心疼您，有些东西，确实无法完全禁止，但我相信一定会有相关措施的，以后大家的素养一定会越来越高的！”我有点难受。 “小王，你是好孩子，我有的时候看到这种屡禁不止的情况，真的气得胸口疼，这些人在家里也是这样吗？我相信不是的！那为什么不把单位的东西当东西呢？真的太无耻了，真的太不像话了。”老板说话间，我们就到了北一食堂。 老板点了一个菜一个汤，我点了一个肉菜，朗哥点了一个蔬菜，然后我们就开吃了，期间，大家为了不打扰老板吃饭，都主动不过来打招呼，毕竟北一食堂吃饭的，也都是级别不低嘛！也都“懂事”嘛！ “小朱，家里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啊！这两天好好陪陪家里人，我让小王保障这最后几天就行。”老板放下筷子说。 朗哥一下子急了：“首长，这几天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保障您，家人已经没啥大问题了。” 听到这，老板点点头。 “快吃，多吃点，小王，我那张饭卡以后就给你用，估计还很多钱，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稍微省点钱，你也不容易，你刚在我身边上班的时候，还有人举报你搞了几千万。”老板说。 “首长，这件事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我也知道是您无条件信任我，帮我把这些恶语中伤的东西都挡了。”我很感动，回忆起来至今仍然感动。 “哈哈，我了解你嘛！那你跟了我就没办法，很多人会天然觉得你有钱，尤其是你买了好车，你老婆家里帮助你们买了套别墅，估计更多人不信，会觉得是你通过职务之便搞的钱？这种东西你解释也没用的，信你的自然信，不信你的，你就算把所有财产公示出来，他也会找其他理由质疑。”老板算说到我心坎上了。 “首长，您太懂我了。”我一边说一边笑。 … 吃完饭，陪着老板回办公室休息了，根据处里通知，下午还有接见活动。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银票+收藏！ 第六百零二章 接见 “不过我也深有体会，我记得去年，我认识一位朋友，他是我朋友的舅舅，认识我一次后，加了我微信后，便开始时不时发消息问我认不认识这个地方的领导？认不认识那个地方的领导？把我整的啊！天天想着就是空手套白狼，一口吃成大胖子，这种人，特别崇拜体制，三天两头问些奇闻异事，颇为无聊，这种人特别多，对体制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有一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对体制内的就是，我有个项目想问问您认不认识人？他们能有个屁的项目，一部分是骗吃骗喝骗那种被捧的感觉；还一部分纯粹想空手套白狼；真正牛的哪里会需要上街到处问？”我说。主要是想活跃下气氛。 “我也见得不少，之前有一次一个战友请我吃饭，带了一个什么总过来，吃饭时一直说他几个亿的身价，然后吃过饭后，他说请我们吃夜宵，在结账时我上厕所碰到他，他在打电话借钱…这几年过得太魔幻了。”朗哥说着说着苦笑了。 “对啊，在这当秘书四五年，就是打假四五年的经历，那些嘴上说和谁谁谁是兄弟的，大部分都是只听过名字；就连每个月晒稿费，都有不少人用网页修改器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一些人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说。 … 凌晨六点半，我和朗哥打了招呼后便开着车去接老板了。 到了老板家，老板看着我开着奔驰来了，就问：“小朱呢？” 我如实说了这些。 “好，那你代我包一千块钱去，买水果花那些太花里胡哨，还不如给个红包实在。”老板说。 “好，首长！我下了班就去。”我说着一脚油门冲进克院子里，门口的哨兵可能还觉得奇怪，为啥老板今天坐奔驰。 到了办公室，老板说：“小王，开始给我收拾办公室了，把一些要紧的东西都收起来，要分清楚那些是公家的，哪些我可以带走的！千万别搞错了，别到头来说我这个老头子贪小便宜。” “您放心。”我嘿嘿一笑。 “还真有点舍不得，你收拾前记得把这办公室的照片拍下来，洗出来放家里书房，然后呢，你记得把一些这个办公室的味道留下来，怎么留就看你的本事了。”老板说完，就低下头批改文件了。 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留住这个味道呢？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有思路。 我给叶浩哥打了个电话，咨询他的看法，他说：“你看，你聪明的大脑还是有被难倒的时候？哈哈哈！” “老头说了这个，那你就按办公室一比一在家里给他还原一个办公室吗！其实家里书房和帮公室差不多，你调整下布局就可以了。” “可是首长说过了退休后就完全退了啊，不想去搞这个那个啊！”我说。 “这个和那个又不矛盾，你还原办公室是为了让他怀念过去，又不让他在那继续办公。”叶浩哥一语点醒梦中人。 “好，那我明白了。”我说。 中午，老板留在单位食堂吃午饭，朗哥这会回来了。 在食堂，老板又巡视了一圈，发现还是有个别浪费情况在，但这次他没有生气，只是摇了摇头，而这些本人，吓得啊，生怕成为老板退休前的“刀下鬼”。 “小王，个别人的素质还是堪忧，网上到处传，我们这个群体是社会的领头羊，应该要不断提高所有人的综合素质，这种现象，一个都不该有！抓了这么多次，还是不能杜绝…”看着老板摇头，我突然很心疼。 老板太操劳了，之前还很多人说老板拿高射炮打蚊子，说老板很爱演戏，就知道抓这些边边角角！可是，说这话的人，自己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他们既想要所谓的完全自由，又想要完全稳定，还想要高薪，又想要所谓的社会地位！有这种工作吗？梦里都不敢有。 “首长，我很心疼您，有些东西，确实无法完全禁止，但我相信一定会有相关措施的，以后大家的素养一定会越来越高的！”我有点难受。 “小王，你是好孩子，我有的时候看到这种屡禁不止的情况，真的气得胸口疼，这些人在家里也是这样吗？我相信不是的！那为什么不把单位的东西当东西呢？真的太无耻了，真的太不像话了。”老板说话间，我们就到了北一食堂。 老板点了一个菜一个汤，我点了一个肉菜，朗哥点了一个蔬菜，然后我们就开吃了，期间，大家为了不打扰老板吃饭，都主动不过来打招呼，毕竟北一食堂吃饭的，也都是级别不低嘛！也都“懂事”嘛！ “小朱，家里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啊！这两天好好陪陪家里人，我让小王保障这最后几天就行。”老板放下筷子说。 朗哥一下子急了：“首长，这几天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保障您，家人已经没啥大问题了。” 听到这，老板点点头。 “快吃，多吃点，小王，我那张饭卡以后就给你用，估计还很多钱，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稍微省点钱，你也不容易，你刚在我身边上班的时候，还有人举报你搞了几千万。”老板说。 “首长，这件事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我也知道是您无条件信任我，帮我把这些恶语中伤的东西都挡了。”我很感动，回忆起来至今仍然感动。 “哈哈，我了解你嘛！那你跟了我就没办法，很多人会天然觉得你有钱，尤其是你买了好车，你老婆家里帮助你们买了套别墅，估计更多人不信，会觉得是你通过职务之便搞的钱？这种东西你解释也没用的，信你的自然信，不信你的，你就算把所有财产公示出来，他也会找其他理由质疑。”老板算说到我心坎上了。 “首长，您太懂我了。”我一边说一边笑。 … 吃完饭，陪着老板回办公室休息了，根据处里通知，下午还有接见活动。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银票+收藏！ 第六百零三章 好脾气 老板休息后，我和朗哥在办公室抽烟。 “家里人没事了？”我问。 “没事，辛苦你了，老弟，办公室什么时候搬？你的东西搬哪里去？”朗哥很好奇。 “我的东西放到副处长办公室去！”我觉得也只有如此才最符合道理常规啊！ “好，反正要搬东西的时候你就和我说，咱这就是力气大，你办公室还有什么好东西不？等过段时间我哥我和嫂子带我家人回老家，总要提点东西去？”看着他一脸真诚的表情，我心软了。 “这样，我办公室现在应该还有几盒茶叶，你拿去，也没其他东西了，我的签名照要不要？要的话给你签一点。”我开着玩笑。 “可以啊，给我签一点不穿衣服的，哈哈，我给你收藏起来，等你当了大领导，我来给你…”朗哥说完自己笑得不行了。 “那可不敢，天知道你会不会呐本大帅哥的照片去做不太好的事，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取向一直很怀疑。”我说完，朗哥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随后把我办公室茶叶拎走了。 … 一个人在办公室，想着就要离开了，就会很恐慌，想着这马上就要离开了，内心一阵空虚，我很想把这些装进脑子里。当然，这些注定要成为我一辈子最美的回忆，我起身，然后默默地走遍每一角落，默默抚摸着墙壁、柜子、沙发、书桌… 内心很难过，想着还有四五天，就要离开这儿了！ 其实这种有时间限制的来临最难受，那就像读书时，每次临假期结束时对家里的不舍。 想着想着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他说他投资好几个朋友的新业务，结果被骗五六百万，问我有什么办法不？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我发现不少人拿了所谓的投资就开始得瑟，到处乱花钱，压根不心疼钱，2018年认识的一个小伙子，想了一个很好的项目，还实施了，开始赚的不错，后来想扩大规模，便引进投资，都去找的亲戚朋友，亲戚朋友投了后，他拿着钱开始飘，他住的房子搬到了一万一个月的别墅里，每天晚上穿梭于各大夜场当中，美其名曰谈生意；请吃饭抢着买单，买了台还不错的车到处飘，结果半年不到一分钱不剩，最后他亲戚朋友把他抓起来打了一顿。 去过他家一次，所有的东西都是名牌的，从来不做饭，家里的电饭煲三四千一个，吹风机两千多一个，剃须刀都一两千，像喜欢的电子产品和包，一买就是好几个… 我经常觉得，有点闲钱，现行环境下就存在，哪怕买股票当韭菜，也比送给别人花强啊！想想自己赚的那点钱，好不容易攒点，结果全部被被人花掉了，闹心不？心别这么大，很多人妄想和以前一样，投个项目，投出个原始股东出来，哪有这么简单，要有的话，还轮得到你？ 所以我也不知道安慰朋友，他说能不能定诈骗和民间借贷纠纷。可是投资协议都签了，怎么算呢？人家公司也在运营，就凭普通人，没有国家强制力取证，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我觉得没有可能，这是你自己意思表示自由下签订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别人强迫你的呢？不可能，而且人家有实实际际的公司在，怎么算呢？你也是傻，那种找上门要投资的，在这环境下，大部分都是本身欠了一屁股债，你应该全面做调研多好？总想着赚更多的钱，心这么大干嘛？这么贪干什么？”我说得很直接。 这几年身边很多被自己身边的朋友啊什么骗投资的，前些年，p2p让很多人尝到了甜头，所以还有人想复制成功，这好像是很多人的一个人格缺陷一样。但他们忘记了p2p暴雷时多少人倾家荡产！不过人们总是善于记得那些成功的。 … 下午老板醒了，我提醒老板有接见活动，老板洗了把脸，然后和我一起到了会议中心。在会议中心小接待室，一起接见了道南模范人物，老板还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但是，闹了个小插曲，主持人是会议处的一位工作人员，在念顺序时竟然念错了，把吴婧念在前头，当她发现这个错误的时候，声音吓得发抖，但老板并没有做过多的计较，一笑而过。 老板是个好脾气。 接见活动之后，我们直接回家了，在家里老板难得放松地躺在沙发上。 “小王，今晚你做点饭菜，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老板很舒服地躺在那，然后说。 “好嘞，那今天给您炒几个新菜。”讲真，我做啤酒鸭还是可以的。 于是朗哥开车去买食材了。 “小王，你过来下，这样，你这段时间看看这附近哪有比较好的房子，之前机管局说前几年的集资房还有几套高干的大平层，说价钱远远低于市场价，应该说类似于福利，这也是过了会，合法的，让我别担心，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就拒绝了，我怎么想的呢？叶浩和他老婆也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叶浩现在工作也步入正轨，还是要给他们买套房。”老板说。 “首长，这的房子这么大，住在这多好啊？没必要！”老板这些年的积蓄买套房子那是很简单。 “这毕竟是公家的房子，而且也是沾我的光，啥时候我和你阿姨都走了的话，那叶浩怎么办？老家的房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一直没买房子，总要给他们一个怀念我们的地方！有个窝。”老板说。 “好，首长，那我这些天我去找找。”我说。 “位置要稍微好一点的，离这里要近一点，我这个级别，干点啥也都不要花钱，国家都包了，所以我也没必要把这些钱藏着掖着。”老板说，老板工资攒了多少我肯定最清楚，他的工资卡一直在我手上。 “对了，小王，你要我写的字我写好了！待会你记得上楼去拿！”老板说。 我一下子就激动了…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六百零三章 好脾气 老板休息后，我和朗哥在办公室抽烟。 “家里人没事了？”我问。 “没事，辛苦你了，老弟，办公室什么时候搬？你的东西搬哪里去？”朗哥很好奇。 “我的东西放到副处长办公室去！”我觉得也只有如此才最符合道理常规啊！ “好，反正要搬东西的时候你就和我说，咱这就是力气大，你办公室还有什么好东西不？等过段时间我哥我和嫂子带我家人回老家，总要提点东西去？”看着他一脸真诚的表情，我心软了。 “这样，我办公室现在应该还有几盒茶叶，你拿去，也没其他东西了，我的签名照要不要？要的话给你签一点。”我开着玩笑。 “可以啊，给我签一点不穿衣服的，哈哈，我给你收藏起来，等你当了大领导，我来给你…”朗哥说完自己笑得不行了。 “那可不敢，天知道你会不会呐本大帅哥的照片去做不太好的事，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取向一直很怀疑。”我说完，朗哥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随后把我办公室茶叶拎走了。 … 一个人在办公室，想着就要离开了，就会很恐慌，想着这马上就要离开了，内心一阵空虚，我很想把这些装进脑子里。当然，这些注定要成为我一辈子最美的回忆，我起身，然后默默地走遍每一角落，默默抚摸着墙壁、柜子、沙发、书桌… 内心很难过，想着还有四五天，就要离开这儿了！ 其实这种有时间限制的来临最难受，那就像读书时，每次临假期结束时对家里的不舍。 想着想着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他说他投资好几个朋友的新业务，结果被骗五六百万，问我有什么办法不？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我发现不少人拿了所谓的投资就开始得瑟，到处乱花钱，压根不心疼钱，2018年认识的一个小伙子，想了一个很好的项目，还实施了，开始赚的不错，后来想扩大规模，便引进投资，都去找的亲戚朋友，亲戚朋友投了后，他拿着钱开始飘，他住的房子搬到了一万一个月的别墅里，每天晚上穿梭于各大夜场当中，美其名曰谈生意；请吃饭抢着买单，买了台还不错的车到处飘，结果半年不到一分钱不剩，最后他亲戚朋友把他抓起来打了一顿。 去过他家一次，所有的东西都是名牌的，从来不做饭，家里的电饭煲三四千一个，吹风机两千多一个，剃须刀都一两千，像喜欢的电子产品和包，一买就是好几个… 我经常觉得，有点闲钱，现行环境下就存在，哪怕买股票当韭菜，也比送给别人花强啊！想想自己赚的那点钱，好不容易攒点，结果全部被被人花掉了，闹心不？心别这么大，很多人妄想和以前一样，投个项目，投出个原始股东出来，哪有这么简单，要有的话，还轮得到你？ 所以我也不知道安慰朋友，他说能不能定诈骗和民间借贷纠纷。可是投资协议都签了，怎么算呢？人家公司也在运营，就凭普通人，没有国家强制力取证，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我觉得没有可能，这是你自己意思表示自由下签订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别人强迫你的呢？不可能，而且人家有实实际际的公司在，怎么算呢？你也是傻，那种找上门要投资的，在这环境下，大部分都是本身欠了一屁股债，你应该全面做调研多好？总想着赚更多的钱，心这么大干嘛？这么贪干什么？”我说得很直接。 这几年身边很多被自己身边的朋友啊什么骗投资的，前些年，p2p让很多人尝到了甜头，所以还有人想复制成功，这好像是很多人的一个人格缺陷一样。但他们忘记了p2p暴雷时多少人倾家荡产！不过人们总是善于记得那些成功的。 … 下午老板醒了，我提醒老板有接见活动，老板洗了把脸，然后和我一起到了会议中心。在会议中心小接待室，一起接见了道南模范人物，老板还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但是，闹了个小插曲，主持人是会议处的一位工作人员，在念顺序时竟然念错了，把吴婧念在前头，当她发现这个错误的时候，声音吓得发抖，但老板并没有做过多的计较，一笑而过。 老板是个好脾气。 接见活动之后，我们直接回家了，在家里老板难得放松地躺在沙发上。 “小王，今晚你做点饭菜，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老板很舒服地躺在那，然后说。 “好嘞，那今天给您炒几个新菜。”讲真，我做啤酒鸭还是可以的。 于是朗哥开车去买食材了。 “小王，你过来下，这样，你这段时间看看这附近哪有比较好的房子，之前机管局说前几年的集资房还有几套高干的大平层，说价钱远远低于市场价，应该说类似于福利，这也是过了会，合法的，让我别担心，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就拒绝了，我怎么想的呢？叶浩和他老婆也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叶浩现在工作也步入正轨，还是要给他们买套房。”老板说。 “首长，这的房子这么大，住在这多好啊？没必要！”老板这些年的积蓄买套房子那是很简单。 “这毕竟是公家的房子，而且也是沾我的光，啥时候我和你阿姨都走了的话，那叶浩怎么办？老家的房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一直没买房子，总要给他们一个怀念我们的地方！有个窝。”老板说。 “好，首长，那我这些天我去找找。”我说。 “位置要稍微好一点的，离这里要近一点，我这个级别，干点啥也都不要花钱，国家都包了，所以我也没必要把这些钱藏着掖着。”老板说，老板工资攒了多少我肯定最清楚，他的工资卡一直在我手上。 “对了，小王，你要我写的字我写好了！待会你记得上楼去拿！”老板说。 我一下子就激动了…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六百零四章 兄弟借钱 忙完了，我去老板书房拿字了，打开一看，里头写了几个字：廉洁、思进。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这是很特殊的题字。没有写成语。而是写了对我的期许。不过这也像老板的作风，这副字被我找人裱好后挂在了家里的书房，时不时看到了，就像老板在身边。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我在老板家规划了半天，总算有点眉目了，白天，我已经用手机把老板办公室都拍了一遍，甚至关于电话放在哪个位置？国旗摆哪都做了记号。 刚到家，一位亲戚打电话来了，开口问我借10万。我表示有点够呛。 “老弟，你那有钱吗？能不能借10万给我？”他问。 “额，哥，我真的没多少钱，有的话一定帮你。”我说。 “老弟，我们俩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和我藏着掖着拉，你有没有钱哥哥明白，哥哥月底就还你好吗？要不你问弟妹借点？”他继续说。 “我真的没啥钱，我都还差我爸妈不少钱。”我有点无奈了，怎么临老板退休前突然来这么多事。 “你们会没钱…”他一问后面的话真的不用想了，内容都知道。 … 离老板退休还有四天了，按惯例，今天和大家吃一顿告别饭，还要搬办公室。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阅读。 在办公室，把自己关在里头哭了一场，人生有多少个五年？人生有多少个青春？一眨眼，我也而立了！ 哭过后，去厕所洗了把脸，然后一个人拿着箱子一件一件地整理着一切，我不愿意叫朗哥，因为我想记住这里物品的每一个形态，我想记住这里的每一片儿空气。 整理完，已经九点半了，我把东西搬到副处长室了，张伟杰正在煲电话粥，见我眼睛红红地进来，也明白怎么回事，他给我发了一根烟，然后，拍了拍我肩膀，继续接着电话。 我把东西堆在办公桌下，没有摆出来，因为我知道我在这个办公室也不会呆太久。 回到办公室，去老板办公室侧门大开，我进去一看，朗哥在这收拾东西，一般为了配合新书记工作，都会在提前一周或者提前天把办公室安排出来，方便新书记办公室的安排。 老板转身时，我看到他眼睛红了，我没说话，默默地收拾起了东西。 “小王，叫上红卫和小李，我们几个在这合张影！”老板说。 我赶紧给李哥打电话，他疯了一样开车过来了。我看得出来，他也哭过。 几个大老爷们，很魔幻地哭了，这也成为我至今都能清楚地记着的事儿。 叫了张伟杰来帮忙拍照。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的网文站 拍完照后，我和李哥朗哥抱在一起哭，写到这儿的时候，情绪难控，约了朗哥他们出来喝酒，这会晚上十一点才回来继续写。 … 拍完照片之后，大家走了后，老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小王，谢谢你。”老板说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走到窗边默默地流着眼泪，这辈子能够跟着这么好的一个领导，真的一辈子幸运。 老板也没说话，空荡荡的办公室，老板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许久没说话。 我真的很想说一句，首长我爱你！我也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但我记得，当时的我，就在那站着，不知所措，不是矫情，也不是所谓的故意如此突显自己何如，就只是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过往的一切。 晚上要和班子成员一起吃饭，相关部门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不需要我些什么，我陪着老板去出席一些东西就好了。 我本身就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会，已经很痛苦了。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这会，电话已经不会打在我办公室了，我反感那些写东西恶心秘书的，我反感那些一说到体制就尔虞我诈的…我们的形象都是被他们这些压根不懂或者只懂体制皮毛的人毁了。 这些天，我已经体会到了所谓的世态炎凉。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的网文站 其实很多大家传的一些体制常识都是错的，可能和大家认知的很多东西都不一样，所以我一直觉得想要做些什么。 我在办公室想着一切，我在想为什么会写这么一本书，也许是为了还原真实的体制生活，也许是为了记录自己几年的生活…总之，我那天想了很多。 在工作之前，我看过所有写体制秘书的书，毫不夸张，都看过，但我自己真正工作后才发现，真的大部分都是扯，我发现我的生活和大家一样平淡普通，我没有长着三头六臂，我没有天天指挥这指挥那，我也不能够一个电话就干嘛干嘛，很多的都是大家不懂得加戏，总之那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难过了很久。 在办公室，我想拿起电话和人倾诉，却不知道打给谁，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大家都不怎么乐意联系我了。 我不是一个善于强人所难的人。从小就不是。 … 下午，老板下班时，我陪着老板去了迎宾馆包厢，省c委班子成员都在包厢里等着老板，我和老板一进去，所有人起立鼓掌，我觉得，这是对老板的尊重和感谢。 老板在整个饭局没怎么说其他的话，只是和大家止不住地喝酒，不断地喝酒，谁敬酒都来之不拒，我站在身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老板喝醉了。 我和朗哥架着他往车上走，回到家，阿姨说：“老叶怎么喝这么多啊？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啊？”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小说，无广告在线阅读！ “阿姨，首长可能心情好，喝多了，这也算是送行酒，首长说，明天bj来人谈话，后天也就差不多要彻底搬走了。”我说。 “唉，老叶啊，这辈子也就只有工作了，这辈子，他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外人不懂，总说他不舍得所谓的权也好名也好，甚至不少自以为是的人总在网上说他沽名钓誉，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他在工作上，内心有多单纯！现在也好，退了，一了百了了！”阿姨说。 “阿姨，谢谢您和首长，真的很谢谢，我成长太多了，您和首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六百零四章 兄弟借钱 忙完了，我去老板书房拿字了，打开一看，里头写了几个字：廉洁、思进。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这是很特殊的题字。没有写成语。而是写了对我的期许。不过这也像老板的作风，这副字被我找人裱好后挂在了家里的书房，时不时看到了，就像老板在身边。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我在老板家规划了半天，总算有点眉目了，白天，我已经用手机把老板办公室都拍了一遍，甚至关于电话放在哪个位置？国旗摆哪都做了记号。 刚到家，一位亲戚打电话来了，开口问我借10万。我表示有点够呛。 “老弟，你那有钱吗？能不能借10万给我？”他问。 “额，哥，我真的没多少钱，有的话一定帮你。”我说。 “老弟，我们俩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和我藏着掖着拉，你有没有钱哥哥明白，哥哥月底就还你好吗？要不你问弟妹借点？”他继续说。 “我真的没啥钱，我都还差我爸妈不少钱。”我有点无奈了，怎么临老板退休前突然来这么多事。 “你们会没钱…”他一问后面的话真的不用想了，内容都知道。 … 离老板退休还有四天了，按惯例，今天和大家吃一顿告别饭，还要搬办公室。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阅读。 在办公室，把自己关在里头哭了一场，人生有多少个五年？人生有多少个青春？一眨眼，我也而立了！ 哭过后，去厕所洗了把脸，然后一个人拿着箱子一件一件地整理着一切，我不愿意叫朗哥，因为我想记住这里物品的每一个形态，我想记住这里的每一片儿空气。 整理完，已经九点半了，我把东西搬到副处长室了，张伟杰正在煲电话粥，见我眼睛红红地进来，也明白怎么回事，他给我发了一根烟，然后，拍了拍我肩膀，继续接着电话。 我把东西堆在办公桌下，没有摆出来，因为我知道我在这个办公室也不会呆太久。 回到办公室，去老板办公室侧门大开，我进去一看，朗哥在这收拾东西，一般为了配合新书记工作，都会在提前一周或者提前天把办公室安排出来，方便新书记办公室的安排。 老板转身时，我看到他眼睛红了，我没说话，默默地收拾起了东西。 “小王，叫上红卫和小李，我们几个在这合张影！”老板说。 我赶紧给李哥打电话，他疯了一样开车过来了。我看得出来，他也哭过。 几个大老爷们，很魔幻地哭了，这也成为我至今都能清楚地记着的事儿。 叫了张伟杰来帮忙拍照。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的网文站 拍完照后，我和李哥朗哥抱在一起哭，写到这儿的时候，情绪难控，约了朗哥他们出来喝酒，这会晚上十一点才回来继续写。 … 拍完照片之后，大家走了后，老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小王，谢谢你。”老板说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走到窗边默默地流着眼泪，这辈子能够跟着这么好的一个领导，真的一辈子幸运。 老板也没说话，空荡荡的办公室，老板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许久没说话。 我真的很想说一句，首长我爱你！我也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但我记得，当时的我，就在那站着，不知所措，不是矫情，也不是所谓的故意如此突显自己何如，就只是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过往的一切。 晚上要和班子成员一起吃饭，相关部门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不需要我些什么，我陪着老板去出席一些东西就好了。 我本身就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会，已经很痛苦了。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这会，电话已经不会打在我办公室了，我反感那些写东西恶心秘书的，我反感那些一说到体制就尔虞我诈的…我们的形象都是被他们这些压根不懂或者只懂体制皮毛的人毁了。 这些天，我已经体会到了所谓的世态炎凉。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的网文站 其实很多大家传的一些体制常识都是错的，可能和大家认知的很多东西都不一样，所以我一直觉得想要做些什么。 我在办公室想着一切，我在想为什么会写这么一本书，也许是为了还原真实的体制生活，也许是为了记录自己几年的生活…总之，我那天想了很多。 在工作之前，我看过所有写体制秘书的书，毫不夸张，都看过，但我自己真正工作后才发现，真的大部分都是扯，我发现我的生活和大家一样平淡普通，我没有长着三头六臂，我没有天天指挥这指挥那，我也不能够一个电话就干嘛干嘛，很多的都是大家不懂得加戏，总之那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难过了很久。 在办公室，我想拿起电话和人倾诉，却不知道打给谁，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大家都不怎么乐意联系我了。 我不是一个善于强人所难的人。从小就不是。 … 下午，老板下班时，我陪着老板去了迎宾馆包厢，省c委班子成员都在包厢里等着老板，我和老板一进去，所有人起立鼓掌，我觉得，这是对老板的尊重和感谢。 老板在整个饭局没怎么说其他的话，只是和大家止不住地喝酒，不断地喝酒，谁敬酒都来之不拒，我站在身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老板喝醉了。 我和朗哥架着他往车上走，回到家，阿姨说：“老叶怎么喝这么多啊？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啊？”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小说，无广告在线阅读！ “阿姨，首长可能心情好，喝多了，这也算是送行酒，首长说，明天bj来人谈话，后天也就差不多要彻底搬走了。”我说。 “唉，老叶啊，这辈子也就只有工作了，这辈子，他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外人不懂，总说他不舍得所谓的权也好名也好，甚至不少自以为是的人总在网上说他沽名钓誉，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他在工作上，内心有多单纯！现在也好，退了，一了百了了！”阿姨说。 “阿姨，谢谢您和首长，真的很谢谢，我成长太多了，您和首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六百零五章 退休前的谈话 到了bj来谈话的这天了，bj派了几个人来省里找相关领导谈话，昨晚的醉意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每一天弦都紧绷着。 本来这种谈话应该提前半个月和考察谈话一起进行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谈话分了两次，一次是考察谈话，而这次谈话，则主要是bj有关领导对道南班子的考核谈话，这也是每个省一把手退休前必须经历的一步，具体步骤是倾听省一二把手对整个班子的科学评价和建议。有人说这次的谈话，往往关系重大，一般基本上临退前一把手或二把手建议的人，只要核实后没关系，一般都会人任用。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无广告，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所以具体是，先由省一把手提供自己对班子人选的建议，和一些后备高干的建议；bj往往按照这个名单，经过多方面调整后，再谈一次话确定“顺序”或者其他建议。 一大早，我穿得很正式，木子刷牙时看到了便问：“今天，叶书记谈话嘛？” “对，今天谈话，我穿正式点。”我说。 “好，替我向叶书记问好啊！”木子说了一句，我感觉都一怔。 到了老板家，老板今天穿得很帅，我还特意为老板系了一根领带。 “小王，今天帅吗？”老板问我。 “帅，相当之帅。”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不同，那就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给老板整理了衣裳，就上车了。 阿姨追出来说，“老叶，今天祝你一切顺利。” 老板没说话，上车后默默地看着前方。 “小朱，开慢一点。”老板说。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阅读。 我给红卫哥发了条消息，红卫哥随后亮起了警灯，随即警卫车队在马路上行驶。 进南门时，老板满眼留恋地看了看附近，好像要把附近的景色都装在眼睛里。 到了办公室，看着空荡荡的一切，老板说：“小王，你通知机管局的，让他们明天来验收办公室！” “好，首长。”我说。 “另外，等会我也一起去接谈话组的同志，你和吴婧那边通个气。”老板又补充。 “好。”我想着便拿起手机准备给吴婧的秘书打电话。 “这几天，没什么工作了，你有什么要去感谢的就尽快去，不然，老头子我退休后，你就没有这个秘书名头咯！”老板突然笑着对我说这个。 … 十点，车队开到了北一楼下，我接到电话便通知老板下楼上车了。 上车后，一号考斯特上，吴婧正坐在上头，但没有坐在“老板座”，这次派了好几台考斯特，但老板执意要和吴婧乘坐一台。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无广告，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叶书记，上午好啊，看您精神焕发啊！”吴婧说。 “老了，我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今天你也穿得很隆重啊！哈哈。”老板打趣道。 “叶书记，还有几天我就要鸠占鹊巢了，我首先感谢您对道南这几年以来一直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感谢，真的是衷心的感谢。”吴婧说得很真诚，我一直看着。 机场高速的车子看着这一列车队，都减速让我们先走，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心中此刻也在困惑车子里坐得是谁呢？ 车子穿过熟悉的机场特殊通道，待那一扇门打开，车子开进了机场，之前不是有人开玩笑说“坐头等舱算什么？有本事把车开到飞机旁边”！ 老板从考斯特下车时，一架飞机正在跑道往我们这滑行，随后队伍马上排好了，但吴婧的秘书明显对我站的位置貌似有点看法。 硕大的飞机稳稳地停在我们身边，随着发动机巨大的声音慢慢变弱，舱门打开了。 一个空姐在前头下了飞机，然后站在客梯车边做欢送状，紧接着领导们下来了，老板的脚往前挪了挪。 “叶书记，好久不见啊！气色好了。”为首的bj领导说。 “托您的福啊！”老板笑了笑。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吴shengz，不错啊，噶肩上的胆子越来越重了，要做好准备哦，bj对你充满期待，要承接好叶书记这几年下的一盘大棋。” … 纷纷握手后。大家上了考斯特，老板满面春风，那感觉就特别像一个谦虚的将军。 到了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先找的老板谈话。 这次我也跟着去了，第一次。 “叶书记，谈谈你对道南班子的调整的看法，之前你递上来的名单我们研究了，对个别干部还是有看法的，想问问你有什么其他意见吗？”bj来的领导问。 “我总体还是维持我上次的看法，我认为现在道南的班子还是太没活力了，我认为还是应该多融点青春活力进去，当然，要适度搭配，还是要能有一些稳重的在，一虚一实结合，这样才能够保持道南往前发展。”老板说。 “那你对xxx，和xx的看法怎么样呢？”他们问。 “我觉得这两位干部能力还是有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他们的名字加上去的原因，当然，他们也有很多缺点，比如魄力不行，比如觉悟还是有待提高，但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锻炼的，是可以后天慢慢培养嘛！当然，如果后天可以有更好的人选，那我觉得当然用更好人选的了。”老板说得很干脆。 …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那你对你退休后的生活工作有什么想法吗？”对方应该差不多问完了。 “我年纪大了，这些东西暂时不怎么想了，留在道南，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也很深爱，去别的地方又要重新适应，我就在道南，谢谢组织上一直这么关心我，我工作了几十年了，一直感受着组织的恩泽，可以了，谢谢。”老板起身了，他们也跟着起身。握手后离开。 老板带着我头也不回地往会议中心的平台走，朗哥说我们俩特别潇洒。走路都带风。 不出意外，退休前，还会来一次，几天后，全省g部大会时还会来一次！ 老板没去办公室，直接回了家。 “小王，办公室也没什么东西了，我就不回去了，你下午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拿回来，然后通知sheng机管局来验收办公室！”老板说完就上楼了。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六百零五章 退休前的谈话 到了bj来谈话的这天了，bj派了几个人来省里找相关领导谈话，昨晚的醉意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每一天弦都紧绷着。 本来这种谈话应该提前半个月和考察谈话一起进行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谈话分了两次，一次是考察谈话，而这次谈话，则主要是bj有关领导对道南班子的考核谈话，这也是每个省一把手退休前必须经历的一步，具体步骤是倾听省一二把手对整个班子的科学评价和建议。有人说这次的谈话，往往关系重大，一般基本上临退前一把手或二把手建议的人，只要核实后没关系，一般都会人任用。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无广告，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所以具体是，先由省一把手提供自己对班子人选的建议，和一些后备高干的建议；bj往往按照这个名单，经过多方面调整后，再谈一次话确定“顺序”或者其他建议。 一大早，我穿得很正式，木子刷牙时看到了便问：“今天，叶书记谈话嘛？” “对，今天谈话，我穿正式点。”我说。 “好，替我向叶书记问好啊！”木子说了一句，我感觉都一怔。 到了老板家，老板今天穿得很帅，我还特意为老板系了一根领带。 “小王，今天帅吗？”老板问我。 “帅，相当之帅。”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不同，那就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给老板整理了衣裳，就上车了。 阿姨追出来说，“老叶，今天祝你一切顺利。” 老板没说话，上车后默默地看着前方。 “小朱，开慢一点。”老板说。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阅读。 我给红卫哥发了条消息，红卫哥随后亮起了警灯，随即警卫车队在马路上行驶。 进南门时，老板满眼留恋地看了看附近，好像要把附近的景色都装在眼睛里。 到了办公室，看着空荡荡的一切，老板说：“小王，你通知机管局的，让他们明天来验收办公室！” “好，首长。”我说。 “另外，等会我也一起去接谈话组的同志，你和吴婧那边通个气。”老板又补充。 “好。”我想着便拿起手机准备给吴婧的秘书打电话。 “这几天，没什么工作了，你有什么要去感谢的就尽快去，不然，老头子我退休后，你就没有这个秘书名头咯！”老板突然笑着对我说这个。 … 十点，车队开到了北一楼下，我接到电话便通知老板下楼上车了。 上车后，一号考斯特上，吴婧正坐在上头，但没有坐在“老板座”，这次派了好几台考斯特，但老板执意要和吴婧乘坐一台。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无广告，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叶书记，上午好啊，看您精神焕发啊！”吴婧说。 “老了，我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今天你也穿得很隆重啊！哈哈。”老板打趣道。 “叶书记，还有几天我就要鸠占鹊巢了，我首先感谢您对道南这几年以来一直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感谢，真的是衷心的感谢。”吴婧说得很真诚，我一直看着。 机场高速的车子看着这一列车队，都减速让我们先走，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心中此刻也在困惑车子里坐得是谁呢？ 车子穿过熟悉的机场特殊通道，待那一扇门打开，车子开进了机场，之前不是有人开玩笑说“坐头等舱算什么？有本事把车开到飞机旁边”！ 老板从考斯特下车时，一架飞机正在跑道往我们这滑行，随后队伍马上排好了，但吴婧的秘书明显对我站的位置貌似有点看法。 硕大的飞机稳稳地停在我们身边，随着发动机巨大的声音慢慢变弱，舱门打开了。 一个空姐在前头下了飞机，然后站在客梯车边做欢送状，紧接着领导们下来了，老板的脚往前挪了挪。 “叶书记，好久不见啊！气色好了。”为首的bj领导说。 “托您的福啊！”老板笑了笑。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吴shengz，不错啊，噶肩上的胆子越来越重了，要做好准备哦，bj对你充满期待，要承接好叶书记这几年下的一盘大棋。” … 纷纷握手后。大家上了考斯特，老板满面春风，那感觉就特别像一个谦虚的将军。 到了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先找的老板谈话。 这次我也跟着去了，第一次。 “叶书记，谈谈你对道南班子的调整的看法，之前你递上来的名单我们研究了，对个别干部还是有看法的，想问问你有什么其他意见吗？”bj来的领导问。 “我总体还是维持我上次的看法，我认为现在道南的班子还是太没活力了，我认为还是应该多融点青春活力进去，当然，要适度搭配，还是要能有一些稳重的在，一虚一实结合，这样才能够保持道南往前发展。”老板说。 “那你对xxx，和xx的看法怎么样呢？”他们问。 “我觉得这两位干部能力还是有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他们的名字加上去的原因，当然，他们也有很多缺点，比如魄力不行，比如觉悟还是有待提高，但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锻炼的，是可以后天慢慢培养嘛！当然，如果后天可以有更好的人选，那我觉得当然用更好人选的了。”老板说得很干脆。 …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那你对你退休后的生活工作有什么想法吗？”对方应该差不多问完了。 “我年纪大了，这些东西暂时不怎么想了，留在道南，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也很深爱，去别的地方又要重新适应，我就在道南，谢谢组织上一直这么关心我，我工作了几十年了，一直感受着组织的恩泽，可以了，谢谢。”老板起身了，他们也跟着起身。握手后离开。 老板带着我头也不回地往会议中心的平台走，朗哥说我们俩特别潇洒。走路都带风。 不出意外，退休前，还会来一次，几天后，全省g部大会时还会来一次！ 老板没去办公室，直接回了家。 “小王，办公室也没什么东西了，我就不回去了，你下午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拿回来，然后通知sheng机管局来验收办公室！”老板说完就上楼了。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六百零六章 正式退休 下午，把老板办公室的东西拿完后，又把我自己办公室的东西全部搬到副处长室了。我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这一切。不出意外，也不会进来了，关上办公室门，然后把钥匙都给了处里。 搬着老板的东西回了老板家，闲来无事，便和朗哥跑老板书房用了一晚上，把他办公室收拾得整整齐齐。而且，与单位老板的办公室真的几乎坐到了一比一还原。 忙完后，也没精力喝酒，直接回家睡大觉了。 … 老板退休这天还是到了，有了这么多前奏，其实现在心里也没什么波澜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特意穿了西服，系了领带，穿上了西服，那是我面试时穿得那套，不过，现在肚子有点大了，系不上扣子了。 下楼看到朗哥，发现他今天也穿着很隆重，只是没有系领带。 “你今天很帅啊。”我说。 “你也很帅，走，陪老板上最后一天班。”朗哥说着拉响了联邦警灯。 到了老板家，红卫哥的车也亮着警灯，他则着一身警服，看来，大家都想用最隆重地陪老板上这最后一天班。 老板上车后，立即车队往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开去，今天，老板退休的消息将会传遍大江南北，而道南也将开启吴婧时代。 … 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全省t级干部已经到齐，吴婧和bj来的宣布命令的干部们在休息室坐着，老板去了后，大家都起身，看得出来，大家为老板的退休而高兴，也为吴婧的“上任”而高兴。 开会的时间一到，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依次入场。与此同时，各大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 “同志们，正式开会。”仲秘书长主持的会议。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今天是道南开启新纪元的时候，我们敬爱的叶书记即将退休离任，告别工作了几年的岗位，正式去享受他的生活了，叶书记任期内的这几年，是道南最经受考验的几年…” 仲秘书长发言完后。 bj来的领导开始发言：“经xxxx批准，吴婧同志任xx道南省w委员、常委、书记，原道南省w书记叶江河同志因年龄到任不再担任…” 念完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 “同志们，感谢大家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开完这个会后，我就真的是一个平凡的老头了，为道南发展殚精竭虑几年，虽然成绩一般，但真的付出了很多心血，我想，同志们应该看在眼里…我很舍不得道南，但是人不得不服老，有的时候回忆过去就像在昨天，我才猛然发现，我已经这么老了！” “我希望同志们不要怪我，不少人说我抓得严，但是，如果再不抓严点，我们就可能有危险，个别干部仍然存在思想懈怠…” “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给新任班长提点意见和建议的，但我觉得吴婧同志这么优秀，不需要我这个老头多说！我信任吴婧同志，也表示将无条件支持吴婧同志…” 接下来轮到吴婧发言了，无非也就是先感谢上级领导的肯定和支持，然后肯定老板的贡献，最后表示自己的愿景和展望。 会议开完了，按规矩老板要陪bj的领导们吃个饭，但老板吃饭前想再看看北一这些办公楼，于是十一点半，红卫哥的车子响起了警灯，朗哥也拉亮了联邦警灯，刚进入南门，李哥也开着一台警卫j的车来了。车子先开到北一栋，侧着绕了一圈，然后又在院子周围绕了一大圈，再从南门出去了。 红卫哥的车子把我们送到老板家时，他下车敬了一个礼：“首长同志，道南省警卫j警卫人员红卫向您敬礼，受局指派，我对您的保卫任务已经完成，现向您报告，向您道别。”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的网文站 “感谢你，感谢红卫同志，好好干。”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上车把车开走了，这意味着，老板的警卫保障任务已经没有了。 老板打开家门，阿姨送了一束花，叶浩哥和嫂子也在家笑盈盈地等着我们。 “祝贺叶江河同志退休快乐。”阿姨像一个小姑娘似的，笑盈盈地说。 老板和我与大家依次拥抱，放完包后，老板上车去迎宾馆陪大家吃饭了。 吃过饭，把老板送到了家里。 老板说：“小王，从现在开始，你也不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秘书了，这几天你先休息，三天后我们一起去bj宣誓。” 我起身对老板鞠了一躬。 “首长，我永远是您的秘书，一辈子都是，虽然没有那张秘书令了，但我心里永远有那张秘书令。”我说得很真心。 “小成，你是我最喜欢的秘书，也是我最看重的秘书，以后多来走走，我们家里就我和你阿姨两个老人家了，叶浩和你嫂子又要去上班，所以常来看我们。”老板说。 “首长，我每天都来，您放心！”我说着就去厨房帮老板洗水果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无广告，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 晚上，老板突发奇想要去逛街，我看得出来，突然闲下来的老板一身很不舒服。总是问我有什么安排吗？问完后才记得已进退休了。 在超市，遇到不少认出老板的市民，有一个大姐握住老板的手说：“叶书记，您真的是我们老百姓的书记，您怎么退这么快呢？我们老百姓舍不得您！”说着说着还哭了，我很能理解。 “我现在退了，也体验体验烟火气息，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老板说着，不断有人上前和他合影，他一一应允，我看着老板很累了，赶紧找借口把他和阿姨带走了。 老板表现得一切都格格不入，我知道他长期在工作，可以说与社会脱节了几十年，只能让他慢慢适应了。 接着我们又逛了很多地方，朗哥一直陪着，晚上十一点半，老板又要去夜市看看，老板越逛越起劲，直到十二点多，才想着回家。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路边有些工作人员在连夜更换路灯下的一些标语，心里头估摸着都在想一个事儿：道南，已经很快地进入吴婧时代了。 老板什么时候进入他的退休时代呢？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六百零六章 正式退休 下午，把老板办公室的东西拿完后，又把我自己办公室的东西全部搬到副处长室了。我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这一切。不出意外，也不会进来了，关上办公室门，然后把钥匙都给了处里。 搬着老板的东西回了老板家，闲来无事，便和朗哥跑老板书房用了一晚上，把他办公室收拾得整整齐齐。而且，与单位老板的办公室真的几乎坐到了一比一还原。 忙完后，也没精力喝酒，直接回家睡大觉了。 … 老板退休这天还是到了，有了这么多前奏，其实现在心里也没什么波澜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特意穿了西服，系了领带，穿上了西服，那是我面试时穿得那套，不过，现在肚子有点大了，系不上扣子了。 下楼看到朗哥，发现他今天也穿着很隆重，只是没有系领带。 “你今天很帅啊。”我说。 “你也很帅，走，陪老板上最后一天班。”朗哥说着拉响了联邦警灯。 到了老板家，红卫哥的车也亮着警灯，他则着一身警服，看来，大家都想用最隆重地陪老板上这最后一天班。 老板上车后，立即车队往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开去，今天，老板退休的消息将会传遍大江南北，而道南也将开启吴婧时代。 … 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全省t级干部已经到齐，吴婧和bj来的宣布命令的干部们在休息室坐着，老板去了后，大家都起身，看得出来，大家为老板的退休而高兴，也为吴婧的“上任”而高兴。 开会的时间一到，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依次入场。与此同时，各大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 “同志们，正式开会。”仲秘书长主持的会议。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今天是道南开启新纪元的时候，我们敬爱的叶书记即将退休离任，告别工作了几年的岗位，正式去享受他的生活了，叶书记任期内的这几年，是道南最经受考验的几年…” 仲秘书长发言完后。 bj来的领导开始发言：“经xxxx批准，吴婧同志任xx道南省w委员、常委、书记，原道南省w书记叶江河同志因年龄到任不再担任…” 念完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 “同志们，感谢大家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开完这个会后，我就真的是一个平凡的老头了，为道南发展殚精竭虑几年，虽然成绩一般，但真的付出了很多心血，我想，同志们应该看在眼里…我很舍不得道南，但是人不得不服老，有的时候回忆过去就像在昨天，我才猛然发现，我已经这么老了！” “我希望同志们不要怪我，不少人说我抓得严，但是，如果再不抓严点，我们就可能有危险，个别干部仍然存在思想懈怠…” “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给新任班长提点意见和建议的，但我觉得吴婧同志这么优秀，不需要我这个老头多说！我信任吴婧同志，也表示将无条件支持吴婧同志…” 接下来轮到吴婧发言了，无非也就是先感谢上级领导的肯定和支持，然后肯定老板的贡献，最后表示自己的愿景和展望。 会议开完了，按规矩老板要陪bj的领导们吃个饭，但老板吃饭前想再看看北一这些办公楼，于是十一点半，红卫哥的车子响起了警灯，朗哥也拉亮了联邦警灯，刚进入南门，李哥也开着一台警卫j的车来了。车子先开到北一栋，侧着绕了一圈，然后又在院子周围绕了一大圈，再从南门出去了。 红卫哥的车子把我们送到老板家时，他下车敬了一个礼：“首长同志，道南省警卫j警卫人员红卫向您敬礼，受局指派，我对您的保卫任务已经完成，现向您报告，向您道别。”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的网文站 “感谢你，感谢红卫同志，好好干。”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上车把车开走了，这意味着，老板的警卫保障任务已经没有了。 老板打开家门，阿姨送了一束花，叶浩哥和嫂子也在家笑盈盈地等着我们。 “祝贺叶江河同志退休快乐。”阿姨像一个小姑娘似的，笑盈盈地说。 老板和我与大家依次拥抱，放完包后，老板上车去迎宾馆陪大家吃饭了。 吃过饭，把老板送到了家里。 老板说：“小王，从现在开始，你也不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秘书了，这几天你先休息，三天后我们一起去bj宣誓。” 我起身对老板鞠了一躬。 “首长，我永远是您的秘书，一辈子都是，虽然没有那张秘书令了，但我心里永远有那张秘书令。”我说得很真心。 “小成，你是我最喜欢的秘书，也是我最看重的秘书，以后多来走走，我们家里就我和你阿姨两个老人家了，叶浩和你嫂子又要去上班，所以常来看我们。”老板说。 “首长，我每天都来，您放心！”我说着就去厨房帮老板洗水果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无广告，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 晚上，老板突发奇想要去逛街，我看得出来，突然闲下来的老板一身很不舒服。总是问我有什么安排吗？问完后才记得已进退休了。 在超市，遇到不少认出老板的市民，有一个大姐握住老板的手说：“叶书记，您真的是我们老百姓的书记，您怎么退这么快呢？我们老百姓舍不得您！”说着说着还哭了，我很能理解。 “我现在退了，也体验体验烟火气息，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老板说着，不断有人上前和他合影，他一一应允，我看着老板很累了，赶紧找借口把他和阿姨带走了。 老板表现得一切都格格不入，我知道他长期在工作，可以说与社会脱节了几十年，只能让他慢慢适应了。 接着我们又逛了很多地方，朗哥一直陪着，晚上十一点半，老板又要去夜市看看，老板越逛越起劲，直到十二点多，才想着回家。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路边有些工作人员在连夜更换路灯下的一些标语，心里头估摸着都在想一个事儿：道南，已经很快地进入吴婧时代了。 老板什么时候进入他的退休时代呢？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