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孔师》 1，从名校退学的天才少年 题记： 一，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曾经以及现在的处境！ 二，沉默和鲁莽都是一种可悲！ 三，年少而沸腾的心最忍受不了“丢掉梦想”这样的折辱！ 刚开始他们来抓共产党人，我没有站出来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员；接着他们又来抓社会党人和工会会员，我没有出来说话，因为我两者都不是；后来他们来抓犹太人，我还是没有出来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最后当他们来抓我的时候，已经没人能站出来为我说话了。——马丁·尼穆勒 ………… 故事从最后一句话开始， 请保持沉默的人继续沉默，请当观众的人继续当观众，敬谢不敏。 ………… 华国，2010年，深秋10月，孔逸晨身穿浅蓝色的薄毛衣，戴着黑色的眼睛，下身是一件休闲的DISCO牛仔裤，远远的望去，整个人看上去很时尚，很有品。 而离近了打量，他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肤色白皙，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睥睨万物的神采，他散发出来的味道像一只草原上没有任何天敌的狮子，嚣张，肆意，这时他是有一点趾高气扬的，特别是那种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模样，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不过让人有些诧异的是，即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如此的轻佻叛逆，却依旧透着一股文气，这是非常难得的。 而他初一坐定，后台就有人窃窃私语： “瞧，他就是那个从复旦大学主动退学的那个学生！” “就是他吗？好NB的样子(⊙o⊙)哦！” “是他，我昨天在手机上百度了一下呢！” “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年少轻狂！” “看上去还蛮帅的！” “呵，最多清秀二字罢了！” “太不珍惜了！” “失足的大好青年，嘿！！！” …… 孔逸晨微笑着，他整个人看上去是比较平静的，尽管事实上他是能听到那些小声的议论的，却也没有露出别样的情绪，因为没必要。 他就如同沙漠胡杨，他安静的坐在东方卫视《面对面讲话》的后台休息室，然后平静等待着一场辩论的到来。 而前台此时一场浩荡的表演已经开始！ 主持人：“欢迎各位来到东方卫视每周一到每周五晚上8:50分准时为你奉上的《面对面讲话》，我是主持人马景！” 台下，高朋满座，贵宾云集，学者，作家，资深媒体人，还有一大批的观众。 一个镜头打了过去，然后回转。 马景带着黑框出现我们眼前，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而做为主持人，他拿着话筒，开头道：“中国的家长，如果孩子考上了大学，那是绝对是家中一大盛事，如果孩子考上了燕大，清华，复旦，这样的重点名校，更是举家欢庆，甚至整个村，整个镇都会给他们家送匾，高兴啊！” 镜头此刻打到了知名作家陈兰的脸上，那是一种大概可以称之为“媚笑”的状态，不过她的脸上是发着光的媚笑，这无疑是一种赞同的意思的表现：是啊，主持人你说的很对，我想鼓掌，我想给你tian，jiao。 镜头打了回去，似乎受到了某种鼓励，主持人继续着他的话语在这时加重了语气，有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只听他道：“但如果孩子大学读到一半，突然告诉父母说：我想退学，不念了，这是不是晴空霹雳呢？而什么原因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呢？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首先请上场的是遭遇了这样烦恼的一位大姐！” 伴随着长镜头，首先进入我们的眼帘的是台下一位50岁年龄左右的妇女，然后是一位27，28岁左右靓丽菇凉，最后镜头打给了正主！ “有请她登场！” 观众层，评论席，媒体位置，一一镜头，然后一位步伐略显沉重的妇人走上了前台，她挥动了一下手臂，背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也有些沧桑！ 主持人马景迎了上去：“您好！您叫什么名字？” 妇人道：“您好，我叫孔小蓉！” 主持人马景：“孔小蓉！听说您家有孩子要退学，是吗？” 孔小蓉：“对，那是我的侄子！” 主持人：“侄子？那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感觉？” 孔小蓉语气并不轻松，她道：“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和我的哥哥嫂子非常震惊！！！” 马景大叹一口气：“震惊！是啊，换了谁都得震惊！” 他的语气转为平淡：“来，大姐，这边，请坐！” 孔小蓉慢步走到座位上，现场的音乐有些哀伤，评论员江小鱼的脸上出现了一些不自然，而后台孔逸晨的脸色则沉了一下：“姑姑？她怎么来了！说好的只是一场辩论呢！” 前台主持人的问话继续着，他一字一顿：“您的侄子叫“孔，逸，晨”对吧？” “是”孔小蓉答道，她第一次来到这样的节目，言语中还有些不自然，是独属于农村的淳朴！ 《面对面讲话》继续！ 主持人：“你的侄子，孔逸晨，他是要从那个学校退学？” “从SH复旦！”镜头打到了孔小蓉的脸上，她的眼睛很大，已经衰老的面容里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靓丽的样子，不过此时她的大眼睛里更多是一种无奈和复杂。 配乐陡然变的悬心！ 从复旦退学怕不是疯了不成？我们多少人想考复旦都考不上的！ 主持人掏心的话语，似有些不忍：“他读到大几了要退学？” 孔小蓉木然着：“大三！大三吧！” 主持人：“大三？大三是吧，那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呢？” 孔小蓉：“他父母在外面打工啊，打工的！” 主持人：“打什么工！” 孔小蓉声音变得有些小：“骑三轮！” 主持人诧异的话语，语气陡然转变：“骑三轮？” 孔小蓉察觉不到这种变化，诚恳的回答：“嗯！” 主持人的微笑：“是运货对吗？” 孔小蓉：“嗯！” 主持人：“那挺辛苦的吧！” 孔小蓉：“辛苦！” 主持人面相观众和现场众多嘉宾老师道：“所以从常理来说，大家都能想明白，父母是骑三轮的，好不容易考上了复旦要退学，这家里人能理解才怪呢！” 他又面向孔小蓉道：“那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你很难过？” 孔小蓉轻微摇了摇头：“难过，生气！” 此时台下一片静谧，镜头打到几位40，50左右的中年妇女身上，她们胸膛起伏着，似乎有一种怒火在奔驰！ 孔小蓉话语还在继续着，她道：“生气，我们盼着他上学，这不容易，考上大学也是非常骄傲的事情，听到这个退学以后，我们当时是非常生气，知道这个事，第二天我就丢下手中的一切事情，从老家SD到SH我要问他这个事情，问孔逸晨退学这个事是不是真事！”她的话语有些急，声音里不自然的带了些颤音和SD的方言，她的心绪实在是太难平了。 远景的镜头打了一下台下，观众层，从二十到五十的年龄层，各个阶段都有！ 主持人这时接话道：“那您跟我们说说，孔逸晨这孩子从小是个听话的孩子吗？” 孔小蓉：“逸晨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爸妈在外面打工，他在家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孩子！” 主持人听完笑了笑，有些尖锐的问道：“那现在孔逸晨在你的心目中，还是那个听话，懂事，学习好的好孩子吗？” 孔小蓉：“是的！” 马景：“他现在还是个乖孩子吗？” 孔小蓉声音变的平静了下来：“是，现在也是。” 马景点点头：“嗯，是，嗯！” “可怜天下父母心。” 此时，现在观众，评论员，资深媒体人，甚至几位嘉宾老师，怕是心中有这一种感觉：“这孩子太不知好歹了！” 而后台的孔逸晨也不像以往那样淡定，姑姑来了，这真是一个意外，看来有些话不能说了，不能过激，不然，哎！他心中长叹了一口气，若问这个家他最在意的是谁，不是父亲，不是母亲，是从小待他十年如一日，一养就是十八载的姑姑啊！ “暗中时滴思亲泪，只恐思儿泪更多!” 知我，养我，最是恩重。 2，筷子哥 主持人马景笑了笑，笑容带着不为人知的揶揄，只有真正用心的人才能读懂那笑容，他的语气依然平静，只听他道：“好，嗯，孔逸晨在您心中是一个好孩子！” 他有些森然的笑：“那好，那接下来，您看到这段VCR，可能您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在你眼中一直乖巧低调的好孩子现在在复旦大学是一个不听话的风云人物！” VCR在一秒开始播放！ 镜头前出现了一个学生摸眼的男子，甲！ 采访人员道手持话筒出现在了复旦校园：“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一个叫孔逸晨的同学？” 甲：“知道！” 随机采访第二名同学女，乙！ 采访人员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一个叫孔逸晨的同学？” 乙：“好像听说过！” 第三名同学，丙，“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一个叫孔逸晨的同学？” 丙：“知道！” 一对男女，丁，戊：“嗯，知道！” 己，庚，辛：“知道！” 在复旦大学的随机采访中， 无疑大多数学生都知道孔逸晨，而在大学生常用的微博，贴吧，关注孔逸晨的粉丝更是接近数以千计！ 孔逸晨的文章曾经被转载20万次，引发很大的轰动，甚至有人说不关注孔逸晨就不知道复旦发生了什么！ 孔逸晨，他到底做了什么？伴随着广泛的知名度，同学们对于孔逸晨的看法和态度，也不尽相同。 甲同学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阳光下的他整理了一下书包带说道：“孔逸晨他就是在网上发表一些言论，比较反对复旦现在一些比较功利的做法，我觉得他的想法是好的。” 乙同学：“我觉得他有些观点过于偏激！” 丙同学：“他的言论吧，我觉得可能过于偏激，但也属于一个正常的范围，都算是可以接受的！” 男女情侣，丁，戊：“嘿，当一个笑话看呗！哈哈，那种人。” VCR的音乐陡然变的激情高涨！ 大字出现！ 铿锵的声音：支持，反对，批评，嗤之以鼻，孔逸晨引发了广泛的争议，然而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究竟做了什么，招来如此之多的关注， 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而这种关注是否有是他退学的原因呢？节目至此，硕大的特写镜头已经给到了孔逸晨生活的每个角落！他在夕阳的晚风下，在复旦校园的林间小道独行，似有孤独，似有洒脱！ 今天孔逸晨来到了节目现场，讲述他不为人知的故事。 伴随着VCR的最后一句，主持人开口道：“姑姑眼中的乖孩子，而我们看到VCR中是一个饱受争议的，嗯？不能说是问题少年，应该说是争议少年，孔逸晨——接下来有请他登场！” 孤芳不自赏，独坐许久，跺了跺脚，保持着说好的风度，孔逸晨上台了，他同样面带微笑，步伐从容，仿佛一点都没受到已经播完的VCR影响（他在后台是能看到现场的），不过这对于已经带了情绪的观众而言，无疑一个标签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这个就是那个叫孔逸晨的，他的脑子有问题！退学？还是复旦？他爸爸妈妈怕是瞎了眼。” 孔逸晨：“你好！” 主持人马景：“你好！” 马景又道：“做个自我介绍！” 孔逸晨面相台下观众，他脸上带着笑意：“大家好，我叫孔逸晨，我是前复旦学生，谢谢！” 马景哈哈一笑：“前复旦学生啊，哈哈，这个称谓挺有意思的，来请坐，孔逸晨！”镜头一转给到了评委席的作家陈兰，只见她满脸堆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孔逸晨这时回到了座位之上，马景也开始按照节目的程序走，他道：“孔逸晨为什么要从复旦退学呢？因为争议太大吗？” 孔逸晨摇着头摆着手：“不，不，不！”他连说了三个不字！ 然后道：“争议可能会是一些导火索吧！” 马景：“那你对复旦大学是什么样的感情呢？现在！” 孔逸晨平静道：“大一的时候，是非常讨厌的，就是完完全全的讨厌，然后，后来喜欢过一段时间，再后来就是爱恨交加，到现在，怎么说呢！” 孔逸晨脸上有了纠结，片刻后，他道：“说出来可能会伤及广大复旦同胞的感情，不过终究要说，因为机会很少。” 最终他道：“现在我对复旦，有一点看不起！” 主持人话语中似乎流露出震惊难掩：“看不起？看不起自己的大学？” “自己的”主持人貌似给自己定了个标签，不过这不重要，孔逸晨微笑着认真的说道：“是看不起，而且现在它已经不是我的大学了！” 主持人嗯了一声，循循善诱道：“听说，曾经你有过网上签名叫！” 孔逸晨笑着，他知道主持人在添加着筹码，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他道：“你才复旦呢，你全家都复旦！是这样！” 主持人马景似有难掩难言，他皱着眉道：“有这么强的厌恶吗？” 彼时台下的知名评论人在微笑，似乎再看一个笑话！ 而孔逸晨无意识的手指下敲打一下桌面道：“可能现在我正处于气头上，是有一些过激的成分存在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先聊着！” “先聊着。”一句话化被动和为主动。 “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占据主动！”台下的评论人江小鱼脸上波澜不惊，心中难掩震惊！ 又一段VCR开始播放！ 画面是孔逸晨一个人在复旦的每个角落行走，校门，宿舍楼，教室！孤孤单单，形单影只！ 随后义正言辞的旁白：“讨厌，看不起，你全家才是复旦呢，看的出来外表文静的孔逸晨对于自己名声在外的母校，存在着极大的抵触情绪，这种情绪并非一天产生，而是由一件件具体事件引发，孔逸晨第一次被复旦广泛师生知晓源自一场“筷子事件”。 大一时，孔逸晨发现校园南食堂的筷子用了很久，已经有了毛边碎屑，乌黑发霉，于是提出建议希望更换，意见提了几次，筷子始终没换，这下孔逸晨不满了，他在网上发出一个帖子关于这件事。 现场主持做出请的姿态！ 孔逸晨讲道：“我呢，其实是因为吃到了筷子发黑的碎屑，那一次才终于忍不住了，我当时还拍照，跟外边的筷子拿出来做比较，放在热水里面，温水里面，还有干筷子的对比！” 主持人小愉悦的笑着道：“很像科研节目对吗？” 孔逸晨道：“对啊，你不能说你们筷子好脏，你是要证明它有多脏的，然后发现大家都非常支持这个事，就是我写的那个文章，全校学生都很有共鸣，说你这个筷子太脏了，纷纷转贴，评论，分享。” “嗯！” “当时我看大家都这么支持这个事，我觉得这个事如果不解决掉，我们都不能答应，所以说当时我就修改了我帖子，加了这样一段话，意思是“如果食堂两周内不换筷子，我可能会先买筷子给你换掉，然后在食堂的门口举行折筷子大赛，全程拍摄，看你这个东西有多烂！” 孔逸晨脸上有些小骄傲的情绪道：“在这样的行动下，第二天食堂就全换筷子了！” 主持人笑着道：“就是你在网上，号召同学们，进行一个行为艺术的活动，来让食堂知道你这个筷子多差劲！” 孔逸晨道：“对，差不多是吧！不都说一根……” “来羞辱他们！” “羞辱他们”。主持人的声音有些大，孔逸晨却是不上当，他接话道：“谈不上羞辱，就是讲一个事实，告诉他们“这样的筷子（糟烂）即使抱成团也是可以折断的”。 “那最后这个事，就解决了！” 孔逸晨：“对，这个事之后，大家都喊我筷子哥！在复旦的声誉好的令人发指！” 主持人听了孔逸晨的形容忍不住笑了：“这不挺好的吗？校园筷子哥！” “是啊，是挺好，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更让我觉得复旦是可以变的，也改变了我一些想法！” 主持人马景：“行，那好！我问一下啊，现场这么多人，不管年龄啊，背景啊，身份啊，我们看一下多少人是支持你的！” 马景声音加大，他道：“孔逸晨这个“校园筷子哥”的做法你们是支持的吗？觉得他做的对不对，好不好！支持就举支持牌，反对就举反对牌，3，2，1来举牌！” 现在调查，几分钟就有了结果，无疑孔逸晨这场类似行为艺术的“折筷子大赛”获得了90%支持。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你眼前的正义总是那么容易赢得信赖！孔逸晨看着台上台下的众人一直微笑，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就算是也只是小问题，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问题的焦点，可能那时候，这些眼前的人怕是要集体反对我了吧！ 果然，就在分分钟后，他料想的场景发生了。 主持人马景这时道：“好，那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来看下一段VCR，这也是给复旦也孔逸晨都造成苦恼的一个原因，他们甚至形成了严重的冲突和对立，而对孔逸晨，铺天盖地的骂声更是随之而来！ VCR开始播放： 旁白君：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3，敌人，战友，一句话的事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当时复旦大学发生一件震惊整个中国事件，那就是《复旦投毒事件》。 复旦投毒案是2010年4月华国SH复旦大学SH医学院研究生刘洋遭他人投毒后死亡的案件。该案件发生于复旦大学枫林校区中，犯罪嫌疑人为被害人室友林森，投毒药品为剧毒化学品N，N-二甲基亚硝胺。 案件的背景是： 林森与刘洋均为复旦大学SH医学院2008级硕士研究生，分属不同的医学专业。2008年8月起，林森入住复旦大学某宿舍楼421室。一年后，刘洋调入该寝室。之后，林因琐事对刘不满，逐渐怀恨在心。? 2009年3月29日，林森在大学宿舍听刘洋和其他同学调侃说愚人节即到，想做节目整人。林森看到刘洋笑得很得意，便联想起其他学校用毒整人的事件，便计划投毒“整”刘洋，让同学难受。 2009年3月31日下午，林森以取物为借口，从他人处借得钥匙后，进入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11号楼204影像医学实验室，取出其于2011年参与医学动物实验后存放于此处的、内装有剩余剧毒化学品二甲基亚硝胺原液的试剂瓶和注射器，并装入一个黄色医疗废弃物袋中带离该室。 2009年3月31日17时50分许，林森携带上述物品回到421室，趁无人之机，将试剂瓶和注射器内的二甲基亚硝胺原液投入该室饮水机内，后将试剂瓶等物装入黄色医疗废弃物袋，丢弃于宿舍楼外的垃圾桶内。 2009年4月1日9时许，刘洋在421室从该饮水机接水饮用后，出现呕吐等症状，即于当日中午到中山医院就诊。4月2日下午，刘洋再次到中山医院就诊，经检验发现肝功能受损，遂留院观察。4月3日下午，刘洋病情趋重，转至该院重症监护室救治。 2009年4月11日，SH市公安局文化保卫分局接复旦大学保卫处对刘洋中毒事件报案，SH警方接报后立即组织专案组开展侦查。林森在此前，包括在接受公安人员调查询问时，始终未说出实情。 2009年4月12日零时许，公安机关确定林森有作案嫌疑并对其传唤后，林森才如实供述了其向421室饮水机投放二甲基亚硝胺的事实。 2009年4月12日，林森被警方依法刑事拘留。 2009年4月16日，刘洋经抢救无效，于当天下午3点23分在SH某某医院去世。经法医鉴定，刘洋系因二甲基亚硝胺中毒致急性肝坏死引起急性肝功能衰竭，继发多器官功能衰竭死亡。 2009年4月19日下午，SH警方正式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向检察机关提请逮捕复旦大学“4·1”案犯罪嫌疑人林某。 事情结束了，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悲剧，一个愚蠢的人做了愚蠢的事，和孔逸晨没有任何关联，但这一次又是因为他的一篇文章大起波澜！！！ 当时，复旦整个校园对于“投毒案”是熟知事情经过的，但大多数的学生认为林森是罪不至死的，杀人偿命在这里似乎不太管用，所以在2009年9月下午，由复旦大学177名学生联合签名的《关于不要判林森同学“死刑”请求信》寄往SH市高级人民法院，随之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份《声明书》。 他们建议给被告人林森一条生路，让他洗心革面，并在将来照顾受害人刘洋的父母。177名学子表示，希望国家、社会、法院综合考量，慎重量刑，能给林森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请求信还列举了林森平时日常生活学习中的一系列琐事。林森的同学介绍，汶川大地震发生时，他从平时节约的钱中捐出800元(他每月的生活费仅200多)，是同学中捐款最多的学生之一。林还发表过8篇学术论文，在国际有影响力的学术杂志上也有作品刊登。 此外，据请求信介绍，病人送的红包，林森坚决拒收。他还曾给农民工连续服务一周，从始至终都很热心。他平时节俭、朴素，家里是农民，很累很穷，母亲还患有心脏病。“因此，他们认为他不是多次杀人、多次伤人的极为凶残的人。 这是177名复旦学子还有很多老师的心声，在当时的社会上引起很大的凡响。 可孔逸晨却在网上发表他的不同看法，而且因为这件事还跟复旦掐了起来，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2009年9月，就在复旦学子为林森谋一条生路，求情之际！ 孔逸晨在微博，QQ空间，相继发表了几篇文章，大致意思是说：复旦的某些学生是一群腐儒，不知法理，而177名学生给林森求情更是舆论干预司法公正，他表示自己看法是：林森杀人偿命，根本没有不值得去讨论的内容！ 孔逸晨不认同“林森不是一个极为凶残的人”的说法。 他说，如果林森不凶残，为什么会在饮水机里投放那么多毒药？超过能毒死人10倍的剂量，如果他不凶残，为什么不制止刘洋喝水？如果他不凶残，为什么当刘洋躺在病床上呻吟的时候，不告诉医生他中了什么毒？他表示，177名复旦学子只有两个字形容“酸”+“腐”。 就是因为这件事孔逸晨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遭到了校内人员的围堵。 沉寂的VCR放完了。 主持人马景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吗？那我觉得你做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孔逸晨摇摇头，他道：“不，不止是这样，就是当时我被围堵以后，他们要求我删除网上的言论，并道歉！” 马景道：“那你呢？” 孔逸晨：“我当时是有很大怒火的，因为你别那么多人围着，他们还不跟你讲理，我是一个非常不喜欢被挑衅的人，就是其实我性格很温和，但是别人挑衅我，我肯定是会还击的！” 马景笑道：“那你怎么办了？怎么还击的，当时？” 孔逸晨微笑着，显得有些腼腆，他道：“当时，当时就答应他们了呗，删除相关言论。” 主持人马景哈哈的嘻笑：“你，你这是还击吗？我还以为你以死相抵！” “我以为你会说我就要怎么办，你能拿我怎样。” “说了半天，你这，song” 孔逸晨打断了他：“不，你那种，就太偏激。” 现场的一众嘉宾笑了！ 主持人道：“你就直接走了是吗？” 孔逸晨：“是的，没有跟他们直接对着干，他们那么多人，我只是压抑心中的愤怒。” 主持人道：“嗯，你又写了文章？” 孔逸晨道：“是，对，我就开始写复旦大大小小的问题，学风问题，学生问题，然后还有水房的那个事件，总之就是一些其细枝末节大大小小的事件，是一些不好听的话，当时我可以说有很大的怒火。” 主持人道：“你就写道网上去了？” 孔逸晨道：“对，当时我写那篇文章，可以说整篇讲述的都是事实，但是最后我加了一句话，因为我想表达我的愤怒，所以我加了这样一句，我说：“如果将来我不小心混好的话，一定给SH交大捐款，希望交大越办越好。” “然后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句话，结果就引爆了，因为我只写上面那些内容到是没什么，毕竟我当时也不是像这时候这样很出名！但就因为最后一句话，复旦学生转帖跟帖骂我。” “他们都说什么了！” 孔逸晨笑笑，用调侃的语气道，他们就说：“就你呀，还自己为是，然后说，复旦怎么了，你个XX。” “见你一次骂一次，死垃圾！” “你还能混好。等等就这样的言论。” “我就不多说了好吧。” 主持人马景道：“大概意思就是说，你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对吧。” 孔逸晨点点头！ 马景道：“这件事我是有耳闻的，我理解，也能明白，虽然，你这只是一句气话，但在大学里是不一样的，复旦和交大更是不一样，这两所学校是宿敌，较着劲，对吧！” 孔逸晨颔首。 然后说道：“其实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导致一些学生对我上升到攻击的层次的，那时，我明显就感觉你们太愤怒了，太偏激了，而且就事论事的态度已经没了！” 嘉宾和台上的指导老师笑着，主持人也笑着，因为孔逸晨的话讲出来是有一点“搞笑”的语气。 主持人道：“又说我们偏激，是吧！” 孔逸晨道：“对！今天一定要。” 马景似乎有了些情绪，他直接打断了孔逸晨的言辞，他道：“你刚把两个学校都骂了，你不光刚才点了我，还把交大和复旦的都得罪了。” 孔逸晨身子向下俯了俯，面对不断的下套，他笑着：“呵呵”他道：“不，我没有骂，这是一场正常的辩论，千万别把它带歪了，偏激这个词我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提呢，我是想扭转大家对它的看法。” 主持人马景：“因为大家都说你偏激，所以你想把这个词美化一下。” 孔逸晨连连点头：“对，对，它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我不能美化自己，要美化这个词！” 主持人马景：“ei，有意思啊，这样大家说你偏激，就不是攻击你了，你是一个狡猾的小家伙，哈哈哈。” 孔逸晨低下头，镜头打在现场资深媒体评论员的脸上也是笑容。 主持人道：“筷子事件”中支持你的校友这回都转头来攻击你了，是吗？ 孔逸晨摊在桌子上的双手抬了起来，他道：“我跟你说，这次他们反过来几乎是铺天盖地的骂我。” 主持人道：“所以这件事，让你真正的得罪了复旦！很多人，是吧！” 孔逸晨：“相当多，其实他们都不论事的，就是因为一句话，就一句话得罪的。” 马景道：“那孔逸晨，你其实是一个挺聪明的孩子！而且很贼，你知道吧！” “谢谢，谢谢，不胜惶恐！” 马景道：“刚才说跟学校同学，怒火中烧是吧，后来跑回去写文章了！文章把全校学校都得罪了，也不回击！” 孔逸晨：“其实我是想回击的！” 马景：“人太多，回击不过来？” 孔逸晨：“对，有这个原因。” “这事办的，把原来的战友都变成敌人了，对吧？这个事情四位老师都赞同吗？” 主持人马景此刻把话头挑向了指导老师。 4，他们称我为“孔先生” 资深媒体人王安接过了指导席的第一棒，他道：“那个案子早都有定论了，我个人觉得孔逸晨你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言论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我觉得你后面做的事就稍微有一些欠妥了，你相当于站在了整个复旦大学的对立面。” 孔逸晨说：“其实”他似乎还有话说！ 主持人却没有机会留给他，马景直接接过话来道：“好了，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既然筷子事件大家都支持他，那么这个事情呢！还是一样，如果你觉得他做的没错，就是应该这样，请你举赞同牌，而如果你觉得方法，欠妥，欠考虑，不合适，请举反对牌。3，2，1请各位举牌！” 刷，刷，刷！ 现场的举反对牌的，占了大概二分之一左右的数量！ 主持人道：“这你想的到吗？” 孔逸晨：“其实” 话音未落，马景再写打断道：“举反对牌的人偏激吗？” 孔逸晨扫视了一下场下举牌的观众，他道：“我觉得，首先第一。” 马景再次插了一句：“这么多反对牌！” 他立即道：“不，这么多反对牌，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他们偏激吗？。” 呵，夹杂着孔逸晨一声无奈的笑，马景道：“刚才你说支持你的人偏激是吧，又说我偏激，这个事件是大家反对的声音比较多，他们偏激吗？” 此时孔逸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道：“反对的声音要看反对那些地方。” 马景站在孔逸晨的身边看到了资深媒体人江小鱼冲着他微笑，他笑了笑，点头道：“我替他们说两句。”马景的意思是指台下的观众。 孔逸晨无奈笑着，咄咄逼人是吧，那好，你说，他道：“好，不偏激，不偏激，好不好，我们先聊！” 很多时候，孔逸晨是想说自己的道理的，可是无奈的话语被人阻隔了，而且他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今天的重点，更不是自己想表达的重点，那么一切无妨，我只要在一项自己最想表达的事情表达清楚就可以了，他脑海中环旋这自己的想法。 主持人马景说道：“就是这样，你从最初人人崇拜的筷子哥，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复旦叛徒”甚至有人给你取了带有调笑色彩的外号绰号——孔先生，意味孔家传人厉害的不得了，是吧？” 孔逸晨笑着道：“对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马景道：“行，那好，今天呢，你的两位同学，也到现场，我们看看他们怎么说，好不好？” “嗯？”孔逸晨眼睛盯着后台，于是他今天的第二个没想到就这样发生在了眼前，他想这节目花样还真多。 此时，一胖一瘦两位同学走了上来，前者孔逸晨是认识的，是他的的高中好友现在就读于烟台大学，名字张天翼，另一位孔逸晨则是一点印象也无，不过在马景的介绍中，他大概了解了情况，这位据介绍是复旦大二的一位一直关注着他的学生，名字叫做屈立威。 两人一起被请到前台，在马景的询问声中，复旦的屈立威道：“对于孔逸晨的态度呢，其实一开始，我是非常支持他的脑残粉，但后来就逐渐逐渐的就转向了中立阵营，再后来就变成了比较反对的状态了。” 和孔逸晨同一学校毕业的张天翼则道：“我这个人呢，是知道孔逸晨的性格如此的，就我个人而言，我是比较赞同他的做法的。” 马景道：“行，那好，既然你们两个都表达了看法，我们就再请上来一位。” “还请？又是谁。”孔逸晨这个时候觉得有点意思，他眼睛看向后台，不过随即他的脸上变成了苦笑，哎，呵，原来是他。 是的，来者不是别人，是他们学校的一个教授，而且和他还有些渊源。 马景此时化身马屁虫，只听他道：“孔逸晨的影响力不仅仅在学生之中，而且很多复旦的知名教授也知道这个特立独行的学生，我们今天请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知名学者，中日问题的专家，他是复旦大学教授冯伟，也是专门因为孔逸晨来到节目现场，做为一个和孔逸晨有着特殊渊源的教授，他又如何看待如何评价呢？” 伴随着掌声，冯教授上台了，马景迎了上去：“冯教授，您好！” “你好。” 礼数一点不缺，冯玮教授深鞠一躬，他道：“大家晚上好！” 领带西服，学者的模样，无疑冯教授给人的好感是很多的。 马景引着冯教授入座，他道道：“您在底下听了半天了，你纠结吗？” 冯教授平静道：“我到不纠结！” 马景道：“那您什么态度！” 冯教授道：“我认为，概括的说，孔逸晨的这种精神我不反对，因为我们知道怀疑精神和批判精神，是一个知识分子应该具有的这种精神。小疑则小进，大疑则大进，无疑则不进，但是就具体的做法来说的话，我认为很多做法我是不予认同的。” 马景道：“冯教授，你上场之后，你能看到孔逸晨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是吗？” 彼时孔逸晨双手拍拍脸，脸上似有笑容，实则他在想，冯教授，冯老师竟然来了，他不是来看着我怕我说什么把，哈哈，复旦真是花了大力气。 他脑海有些想法又悄悄的转了个来回，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当然他的这些心绪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冯教授正式入座，马景回归原位，此时他道：“我们了解了一下背景，冯教授，孔逸晨当时是您招入复旦的，对吗？” “对，而且还是很有印象的，因为那一年呢，孔逸晨考试成绩非但不错，是全省的第3名， 更让我们注意他的是——他是孔家，孔子目前在大陆唯一的后代，是孔家大陆的77代传人。我们都知道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孔家当年是集体迁徙到台湾海峡的，所以现在留在大陆的大概只有这么一家，而且他最开始报考的学校其实是中国人民大学。” “哦，还有这么个渊源！所以说算是破格录取他，对吗？” “不，并不是，这个不能算破格，只能算是特招，而且当时他的成绩是足够我们复旦录取分数的，并且他可以在燕大，清华，人大，复旦，浙大，交大，吉大这八所全国的最高学府中做选择，最终经过多次沟通，他选择了我们！” “奥，那好，看来这样当初孔逸晨你还是非常看好复旦，想进复旦的对吗？” 孔逸晨点点头，一句诗算是回答他的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马景也笑了笑：“可以，那你告诉我，假如你当初进入了人大，你还会退学吗？” 孔逸晨想了想：“我觉得如果真的进了人大，可能我早就跑了！” 马景摇着头笑，脸上似乎写着有趣两个字，他道：“得，把人大也绕进去了，冯教授，入校之后，那他就有刚才这些事情出来了，您都关注到了么！” 冯教授：“这些事情呢，因为“孔先生”在学校里还是挺有名的，我的同事也跟我谈起过！ “孔先生，呵哈哈！”主持人马景忍不住的笑着，大学里一个老师被很多学生知道不是难事，但一个学生让很多老师知道这就比较难了。 冯教授继续道：“问题在于什么地方呢，我刚才也说过了，对于他的想法我是同意，但是对于他的有些做法我是并不赞同的，我个人认为他是过于偏激的。” 主持人道：“那好冯教授，我们先看一段VCR。” 又是一段VCR， 同学甲，乙，丙，丁，戊，己，庚，辛至此又纷纷跳了出来。 录像中， 甲：“有些事情，我觉得他可能太偏激了！” 乙：“他的言辞可能太过于锋利了！” 丙：“他有一些观念过于偏激了！” 丁：“他的脑子里似乎只有0和1！” 旁白君道：事情到此，尽管大家对孔逸晨的做法颇有微词，但还算是认可他的动机。 可是接下来的发生的这件事情，却彻底让孔逸晨站在了学校的对立面上，也正是这件事让孔逸晨思考起退学这件事。 整件事情的起因源自于孔逸晨在学校校门口看到的一幕。 VCR到此掐断。 主持看着孔逸晨，无疑这是一个信号：“兄弟，到你说了！” 孔逸晨这时是想着说辞，他的表情是比较平静的，似乎陷入了某种很深的回忆，他道：“这个是什么事呢，那天……” 5，有人想往里来，有人想往外跳！ 孔逸晨：“那天我在学校出来，突然看到几个家长，五六月份那种，就是天气非常热，SH的天气，大家都知道的吧，那样的天气，二十八九度，没下雨，干热，他们全身都是汗，在复旦门口静坐，就静坐！” 主持人：“嗯，然后呢？” 孔逸晨：“然后，然后看到这一幕，我当然是很好奇的，一大票人围观几个家长，家长静坐，甚至下跪，保卫处还撵人，不让人静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去了解这个问题，然后我知道了——他们是因为“插班生”这个事来静坐的，我现在跟大家讲讲插班生是什么。 “插班生，它是SH市教委出台的一项制度，是包括复旦大学在内的多家重点高校，面向在SH市高校就读的全日制一年级本科生招手学生，学生通过考试，即可转入报考的重点高校。 换而言之，这相当于“第二次高考。” 考上了就成为复旦大学的一员，是人生大事，因此每年都会有大批量的学生参加这次考试。而我刚才提到的几位静坐家长的孩子就成功通过了“插班生”的考试，然而却突然接到通知他们被取消了录取资格，家长几次申诉无果，就试图用这种方式唤起关注。 这件事当时就让我就有些炸了，我觉得你复旦本来就有责任，然后学生家长静坐，你不让别人静坐，你还要赶人，我觉得很震惊，这是在华国，是在我们神州8所国家单独承认的名牌大学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丢人不丢人？” 主持人马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道：“就是因为这件事？那他们已经被录取，为什么会被取消资格呢？” 此时，坐下嘉宾席位上的复旦冯教授有些坐立不安，他直接抢答道：“其实这个事啊，原因就在于复旦大学插班生考试规定中的这样一句话：“是限第一批次录取学生”而被取消资格的几位学生恰恰是本科二批（二本）。” 支持人马景长声“哦”了一长声！ 他道：“那这样说，就是很正常的了。”随即他脑门纠结着，他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啊，就是照常理来说按照规定执行，这几位同学原本就没有报考资格，那么他们是怎样参加的考试呢？” 这次冯教授想开口，孔逸晨直接道：“这事是有隐情的。” 主持人马景听了这话，把头转向了孔逸晨，他说道：“只有一本的学生通过插班生考试才能进入复旦大学，就是上了大学以后还能考一次试。” 孔逸晨点头回答：“对是，不过呢，我要说的是，这几个二本生他们是知道自己是二本，可能会有问题，所以这五个插班生和他们的家长提前用邮件，电话，微信，QQ是问了复旦的招生办，结果复旦的招生办说，欢迎来考，没问题，欢迎大家都来考。” 马景：“然后他们考上了吗？” 孔逸晨笑着：“嗯，考上了，成绩都达标了！” 马景：“然后呢？” 孔逸晨嘲讽的语气说道：“呵，然后，复旦不要了，复旦又说，诶，你们都是二本的，我们不要了！所以这五个家长就崩溃了啊，本来就考上了，就像我从复旦退学一样，他们家长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马景抿了一下上唇：“就是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然后突然没了，对吧！” 孔逸晨：“对，就是感觉被人涮了一道一样！” 马景：“哦，我懂了。” 孔逸晨点头笑着：“是啊！那几个考上的二本学生，现在还在原来的院校读书呢。” 马景：“然后呢？接下来呢？” 孔逸晨：“接下来，接下来我了解这个事情以后，我就联系他们的家长，都有QQ，微信的通讯工具，然后我就把所有的证据啊，各种双方的观点啊，全部做了收集，我把他们所有的收集再收集了一遍！” 马景：“嗯！” 孔逸晨：“最后我写下了一篇文章，很长的一篇，就是介绍插班生这个事的来龙去脉，题目就是《复旦，你的校训丢了，插班生事件的始与末》” 马景：“嗯，就是你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十分愤怒，奋笔疾书写了这样的一篇文章。” 孔逸晨：“对” 马景：“然后放到什么上去了？” 孔逸晨：“各种媒体，媒介，微博，QQ，人人网，贴吧都放了，因为当时我被大家都骂的无所谓了么，结果南方人物周刊的这个记者联系我，因为我把这个事情闹大了啊，然后他们联系我，我把插班生的联系方式给他们，然后又进行了当事人的采访！” 马景：“那多少家媒体进行了报道，据你所知？” 孔逸晨：“很多媒体，南方周末，香港的一些媒体，燕京的，还有深圳的” 马景：“就是，很多的纸媒做了报道，然后网媒也做了转载！” “对。”孔逸晨点着头。 马景：“然后，这个事就闹大了是吧。” “嗯，对是闹大。” 马景道：“就是事情太大了，插班生事件让你真的是摊上大事了，说的准确吗？” 孔逸晨道：“对，这才是真正的转折点，这时候大家都开始骂我孔先生，丢先人的脸，湾湾狗等等，也不从观点上来反驳我，说：复旦，我们复旦不要你们，是因为你们是二本，我们有礼有节。” 马景道：“那这件事情闹这么大，是不是因为大家觉得你写的不真实，还是说给母校丢人了。” 孔逸晨微讽的一笑：“真实不真实有人在乎吗？重点是因为给母校丢人了，这个才是关键点，然后，后来他们又说：“原来这个就是上次说给交大捐款，骂复旦学生是腐儒的人”，这样有人就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评论席上这时候作家陈兰这时候坐不住了，她插话进来道：“我很关心一个事实啊，那就是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你们的导员，校方的人员，老师有没有找过你谈话呢？” 孔逸晨又是一笑，有些轻蔑但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他只是道：“没有，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当回事，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压力。” 陈兰：“好，好，那复旦还是有点胸怀的，你继续吧！” 孔逸晨诧异了，他看向陈兰，摇着头稳：“有点胸怀？怕是有点不要脸吧？” 陈兰微笑着：“真的，这得看你从那一角度看了！” 主持人马景发现火药味有点浓，面对着孔逸晨，直接插话进来说：“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偏激了！” 微笑着呵了一声，孔逸晨没做回应！ 此时台下另一位评论员坐不住了，文化评论员江小鱼毫不客气的道：“我现在有一句话，我觉得是当讲的，那就是他们学校的这些领导层，挺猥琐的。” 听得此话，孔逸晨洒脱无比的哈哈笑了两声，表示认同。 同样是评论员，王安也坐不住了，他看着笑着的孔逸晨，直指问题重点，他声音有些尖锐的说道：“我想问一下啊，在那一届招生的时候，就是去年复旦招收插班生的时候，那一届的规章制度上到底是否允许二本生报考呢？” 6，程序正义 王安：“到底是否允许二本学生报考呢？” 这问题问的很好，孔逸晨丝毫没有停顿的回答：“他那个是一直没变的，写的东西也没改！” 王安，作家陈兰看着孔逸晨再次问道：“允许吗？” 孔逸晨：“允许他考，因为他是跟我们招生办核实过的。” 王安习惯性把右手抬了起来在空中向前点着，他道：“我知道，但是这有种情况，那就是比如说规章上规定的是不可以，但是呢，招生办的人说是可以的，因为也有这种可能性存在！” 孔逸晨平心静气道：“对，这就是我们要说的问题重点，是招生办的错！” 王安道点着头把话题锋头一转：“就是招生办工作人员的个人错误！对吧，有可能是存在这种情况对吧。” 个人错误？用这个去掩盖？ 孔逸晨笑了：“5名学生，多名学生考试，这5个是考上的，他们和多个，多个人联系过！”重复强调，你懂吗？ 王安：“他们回答都是可以考？” “对。” 陈兰插话道：“谁去联系的呢？” 孔逸晨：“家长还有插班生！” 王安：“那实际的规定上是否是允许考的呢？” 孔逸晨：“规定这个事，后来是没人去讲的，复旦的态度，就是我们不要你们二本生，复旦学生反对我们一个就是说我“孔先生”这一点，另一个就是“不要二本生。” 陈兰插话进来：“我留意到你用了一个词啊，叫“我们”，在这个公共事件当中，如果有两方是对立的，一方是复旦这个招生办，一方就是那个开始拿到录取通知，后来又没被录取的学生，是双方各执一词的，但是我在看你陈述双方意见的时候，一，你不是亲自去调查的，你没有去向招生办质疑过，或者是询问过。二，你没有去向你的校方其他部门亲自去核实过，甚至你本人故意都没有亲自去看一眼你们的规章制度。” 孔逸晨笑着：“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看一眼呢？你怎么知道被招生办拒之门外呢？好了，这个事情本身就是有双方的，我并没有提前站立场，而是事情的整个过程了解之后我才确定我应该站在那个位置，来考试的插班生再三确认了这个事情，你要清楚，他不是一个人去确认的，是许多人，因为这个规定是在后来修改过的，所以校方就同意他们来考，这件事情是要清楚的。证据，截屏，聊天记录，通话语音，这些东西难道不是证据？” 作家陈兰有些不满意孔逸晨的争辩，她的笑容渐渐没了，她道：“不，你是把那个被退，就是被拒绝录取的那些学生，你说“我们”，你是已经判定了一个立场的。” 孔逸晨摇摇头：“不，你从这方面去否定我，是不对的，我懂你想说我的立场是不客观的，这个我是不认同的，还有” 孔逸晨话头刚起，主持打断了他：“不，这件事，冯教授，负责复旦招生这一块的冯教授肯定更清楚。” 马景扭头转向冯伟，用委婉的语气道“冯教授，插班生这个事情不能不谈，我知道让你谈可能为难您了。” 冯教授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现在场上的形势，他道：“因为这个问题呢，谈谈也是很好的，而且《南方周刊》等等媒体都有报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清楚，但是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呢，他是涉及到一个程序的问题，因为他规章制度是明确规定的，二本生是不能进的！” 此时孔逸晨直接出言打断，他一脸笃定说两个字：“改过！”他的意思是规章改过。 冯教授：“当时是没有改过的。” 孔逸晨：“当时”他似有话说。 冯教授却是快人一步，打断了他，直言道：“没有，这个当时是没有改过的，我跟你讲，这个我都有了解过” 孔逸晨再次打断他：“只是没有改括号内” 冯教授再次打断他道：“不，我跟你说，如果当时二本生是可以进的话，复旦就没有任何理由不收他们的，关键就在这里，他是明确规定只能收一本生的，所以关键就在这里！” 孔逸晨：“对，是的，关键就在这里。”他频频点头表示你说的很正确。 冯教授道：“所以这就涉及一个程序问题！” 孔逸晨：“不，不是这样，你说的这个问题非常好，但是我一直更纠结的不是这个问题，我纠结的是复旦你的错误，为什么要让学生和学生家长来买单，把一切转接到插班生身上去？我们说的主体是这个，而不是说你复旦的规章制度是怎么写，什么时间改的，为什么招生办的负责人和同事口径并不统一，这是复旦内部的事情！” 一旁的主持人马景点点头：“我听懂了，嗯，他是这样，他是纠结于说你校方有错，你凭什么把这个错误嫁接到学生身上。” 冯教授道：“对，那么这个就说，这就涉及到一个“程序正义”的问题，就是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它必须要遵守一定的规则，强调规则对我们现在来说尤其重要，规定是不能收的，那么如果一定要” 孔逸晨摆手想打断他话：“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允许他们！” 冯教授：“你听我说完。” 孔逸晨：“好！” 冯教授道：“是这样，如果你觉得，这种做法，复旦的这种做法是有问题的，你可以走法律途径，可以走司法程序，你是不应该采取这种过激行为的，比方在复旦校门口静坐，甚至跪着等等，这种做法我认为是偏激的，同样是很多单位，他如果存在问题的话，这样去做也是很多单位不能够允许的，你认为复旦有错是吧，你可以走司法途径，关键点就是这个，这呢是一个我的基本观点!” 孔逸晨无奈的摸着脑门，概念再次被偷换了，司法程序，我的天哦！ 主持人马景把话头扯了过来：“好了，那说了半天了，我问一下你的姑姑。” 他面向孔小蓉：“不好意思，让你一直在旁边听着，你看到妳侄子这些做法，包括老师上来以后，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你有什么感觉。” 孔小蓉：“我感觉孔逸晨他的想法是对了，但做法有点欠妥！” 马景直接把问题提高了一个层次，他道：“你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对吗？” 孔小蓉：“我知道他的心思！” 马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对，也不是不对，他道：“他得罪学校了，这事不太好啊！” 孔小蓉：“是，得罪学校，得罪同学，对他不管做啥子都没有好处。” 马景：“那已经得罪了，怎么办呢？” 孔小蓉：“自己承受呗！” 马景笑着：“您到挺想的开的。” 台下一直听着的评论员则是在内心竖起了大拇指：“好家长啊。” 马景道：“也不偏袒他的，就是觉得这孩子挺好的。” 孔小蓉：“他人心是没坏处的，做法肯定是有点…嗯…” 马景：“不合适，嗯！” 马景又道：“我看到冯教授冯老师也在点头。” 冯教授：“是，因为坦率的说，如果是一个坏学生，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关键是什么东西呢，中国人强调做人一定要二，而孔逸晨一点都不二，他像是一个理科生的思路，只有0和1，其实二是我们文化决定的，中国的文化是由什么决定的，是以儒学为核心，儒家强调一个仁字，仁义道德的仁，这个人怎么写就是人要二！” 马景：“哈哈，这个解释有意思。” 冯教授：“对吧，其实就是这样，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孔逸晨你其实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多人反对你。甚至可以客观的说他们不尊重你，这是为什么！” 孔逸晨：“不。” 他还想说什么，却是没有机会了！ 现场再次播放起了VCR，他只能看，他想，他一定要找机会把话说出来。 ……………………我努力的分割线……………… 什么是程序正义？ （程序正义视为“看得见的正义”，其实是英美法系国家的一种法律文化传统和观念。这源于一句人所共知的法律格言：“正义不仅应得到实现，而且要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加以实现”（Justicemustnotonlybedone，butmustbeseentobedone.）。 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这句格言的意思是说，案件不仅要判得正确、公平，并完全符合实体法的规定和精神，而且还应当使人感受到判决过程的公平性和合理性。换句话说，司法机构对一个案件的判决，即使非常公正、合理、合法，也还是不够的；要使裁判结论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裁判者必须确保判决过程符合公正、正义的要求。因此，所谓的“看得见的正义”，实质上就是指裁判过程（相对于裁判结果而言）的公平，法律程序（相对于实体结论而言）的正义。 为什么要制定并遵守法律程序？作为旨在形成某种法律决定的法律实施过程、步骤和程式，法律程序难道不就等于一系列的办事“手续”吗？例如，有人刚刚购置了一部电脑，需要了解并熟悉它的操作程序；有人要举行一场婚礼，需要事先确定各项喜庆“程序”；有人要去打高尔夫球，也要遵守一系列复杂的运动“程序”……显然，制定并遵守这些带有技术性的“程序”，可以确保机器操作得更加顺利，使事情进行得更加有条不紊，也可以取得竞赛的最后胜利。） 7，大学的状况！ 这是一段VCR，孔逸晨背影有些萧索在复旦大学校园内走着。 画外音：“面对特立独行的孔先生，有人苦心规劝，有人直言批评，孔逸晨却始终坚持自我，不为所动，这样的性格有人支持，有人反对，然而这还远远不是结束，因为就在插班生事件不就之后，孔逸晨再次写下文章，抨击复旦大学，然而这篇文章的出现，就像一颗炸弹，引爆了复旦大学。” VCR放完，主持人笑了笑：“没错吧，孔逸晨，我们这个没有过于偏激的内容吧！” 孔逸晨点点头，他懂马景的意思，马景是让他承认“东方卫视，面对面讲话”这个节目的客观性！ 马景看他点头，道：“那好，接下来这件事就是你想离开复旦的原因了，据说是因为你对复旦大学教育制度的极度失望，最后选择离开，你写了一篇文章对吧？” 孔逸晨点点头说：“对的，当时的事情是这样的，我指名道姓的批评了一位姓刘教授，还批评了某些老师，这件事使得很多的同学批评不满！” 马景：“怎么了？这些个老师，还有刘教授怎么了？” 孔逸晨道：“我上过他的课，那堂课叫马克思哲学，我最开始去了大概5，6节课的样子，他上课给人的感觉呢就是完全按照PPT再念，一直念，没有一点自己的见解和分析。 然后不时的说一下他和他老婆的爱情故事，让女学生念一念情诗，给我的感觉是一点营养价值都没有，所以最开始我去，然后到最后我就不去了。” 马景：“选他课的学生多吗？” 孔逸晨：“多，这个是必须选的！” 马景：“那学分好拿吗？” 孔逸晨：“呵，结果这个课，我最后得了个A减！” 马景：“那怎么了？” 孔逸晨呵的一笑，他道：“你看像我这样的人，我拿了A减，我是没去上课啊！” 马景：“好过，不严苛，给高分，是吧！学生们就都爱选，所以你觉得学校没有真正的教书育人，是吗？” 孔逸晨点头：“对，是这样的，但有一点，我不否认，复旦一直都是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好学生和好老师。” 马景皱着眉：“只有百分之二三十吗？” 孔逸晨抬头看着他问了一句：“多了？” 马景呵的一声笑了，他道：“那你说冯教授是百分之几十？” 孔逸晨微笑着，“又给我下套，呵。”他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没有上过他的课，但冯老师的谈吐给人的感觉是百分之二三十中的一位，我也希望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现场的嘉宾评委都是笑了！ 主持人马景也笑着：“哈，恭喜您，您暂时被归到好老师这一类中去了。” 冯教授点着头微笑：“谢谢，谢谢。” 马景继续问道：“所以呢，你怎么做的，你就把这些事写道文章里去了？” 孔逸晨道：“对，当时我就说分数给的不太好，这种做法不对，学生学不到东西，然后学校源源不断的向社会输送这些大学生，就是现在社会上为什么大学生就业难，你学校是有责任的，我就写了一篇《薄学而渎职的复旦》。 因为复旦的校训是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然后我这样去写，还说一句很不客气的话，我说这位老师渎职，我备一下课都比他讲的要好。” 马景：“结果呢？” 孔逸晨：“结果就是这件事惹怒了复旦的很多人，复旦的很多学生联合起来骂我。” 马景：“他们怎么说的。” 孔逸晨：“他们说，我不客观，说我对老师不尊重，说我为什么不先看看自己，批评很失衡。” 马景：“那这篇文章有了什么样的反响呢？” 孔逸晨道：“结果那时候，这篇文章大概三天就有了接近10万的浏览量，但是，当时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评论席的嘉宾的陈兰似乎此时终于找到了机会，她一句话很犀利的把话头接了过去，她义正言辞的道：“我觉得骂你是有道理的。” 孔逸晨笑着：“比如说呢，道理呢？” 陈兰哼笑着：“你是吃柿子捡软的捏，欺软怕硬，为什么呢，我给你讲这个道理，这种课，我们学生从小就念，念到高中，大学，只要把基本上已经符合常识的东西都表达出来就可以了，然后你专门拿这个事情去反驳你的老师，你觉得妥当吗？” 冯教授也接过话，他道：“孔逸晨，我想你问心无愧的说一句，你现在因为老师对你的宽容，让你过了，是吧，他没有乱给成绩，只是给了你一个过的成绩，一个达标而不是优秀的成绩，假设，我说假设这个老师不给你过的成绩，让你不及格，你会高兴吗？你会感恩戴德吗？哎呀，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学校！你会这样吗？” 孔逸晨在台上看着冯教授的眼睛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他说道：“会！” 冯教授看着孔逸晨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语：“好，好，好！”他手指颤抖着连说了三个好字，是已经气极的表现。 作家陈兰接过话道：“不，你撒谎，你只是把你师长的宽容当成了可欺，很多时候，老师是觉得我这个课程你学与不学，有时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孔逸晨用手指点着桌子，有怒气不幸的装态，他道：“呵，这可是大学啊？” 陈兰气势弱了一些：“对，这是大学，然后老师觉得你差不多了，就可以了！” 孔逸晨手一扶额头向后摇了摇，像是看到了某种不幸！ 陈兰继续道：“这门课，你是不是学到我所要求的，你能不能学到我要求的，老师是知道学生现在社会上生存不易的，万一你学分不过，你再补考那费用还不低，你愿意吗？” 孔逸晨讽刺的笑着：“好，好，我就希望你说这话，好。” 陈兰还在继续她道：“听着，这是会影响你一生的问题，老师是怕你成绩单上不光彩影响你将来的社会上的进步，现在可好老师对你的宽容你当成了他们的罪证，对于老师来说，其实他们给你一个C，不及格，让你们毕不了业，于他们而言有什么影响呢！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你向他们开刀的把柄，真是岂有此理！” 孔逸晨鼓着掌：“好，好，讲的真是好。” 他连连鼓掌道，也是气急的表态，他道：“为什么我要说你讲的好呢，因为今天我本来还是想把话题怎么能引向大学教育这一块，结果妳办到了。” 此时的陈兰也在笑着，似乎是嘲讽似乎是无奈，当然也可能是观念的基本冲突。 孔逸晨继续道：“在的原计划中，讲出这个东西是不容易的，我还准备说我把大学讲出来时，然后大家都来说现在的大学很好，我才能逐条去说，没想到，嘿，您都讲出来了，这真是好，您现在把很多现象都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大学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主持人马景可能受到了某些刺激，他道：“谁说的，谁说现在的大学教育很好啊，起码我不是这样的观点，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很大的问题！” 孔逸晨呵了一声，当堂质问：“那我问问大家，复旦好不好啊？请问大家，请问各位。” 主持人马景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他道：“我不在复旦读书，我不知道，但整个中国大学的教育都是需要有改进的地方。” 孔逸晨只是呵的一声没有说话。 马景说道：“后来呢？” 孔逸晨：“后来？后来就是我文章中的一边一角了，我说大一的时候刚来到学校，这里跟我想象之中的复旦是天壤之别，如今过了两年后，我觉得大一的观点是错误，那就是复旦的学风已经完全沦丧。” “我还说了老师的事，比如复旦凡是有点名气的教授，个个都忙着创收，走穴，炮制发表在“核心周刊”上的“论文”，然后出版像砖头一样的厚的“学术著作”再让学生来买，有两句话是这么说的“有的老师读的书还没有写的多。” “教育行政化，领导官员化”等等，我就写了这些问题。 台下心里专家于老师听到这里忍不住了，他有些同情的道：“我稍微用一句话形容一下，我不否认你的初衷和动机都是好的，但是你的情绪处理却让你很痛苦，甚至让你觉得在人际关系和这个学校的对立面中，产生很多负面的影响。” 8，舌战群儒 孔逸晨身体歪了一下，他思考着如何回答这样的偏激的指导，片刻后，他摇头笑道：“谢谢你，让你觉得“我痛苦了”，谢谢，非常感谢。” 无疑面对所谓心理专家的指导，他委婉的否定了这位于老师的观点，可以说的上这是客气的言辞了，只是在嘉宾和老师们看来，这的否定“为你好”的建议依旧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此时评论席上，资深媒体人王安听到这句开口了，他道：“其实呢，国内的大学啊，我们都知道它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我们面对这些个问题的时候呢，方式其实是有很多种的，有的是直接对抗，有的是消极对抗，有的时候实际上呢可以做的不是这么激烈！” 孔逸晨接话道：“激烈？写文章激烈吗？我觉得可能你可能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那一类型的。” 王安道：“不，那你说错了。” 孔逸晨道：“不，我觉得我没错，而这是我和你的根本矛盾。” 王安：“不，你肯定是说错了，如果你觉得我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话，肯定是因为你没有了解过我这个人，我的意思就说，其实斗争是需要技巧的，将来如果你真的想改变中国的大学，其实，你就最好的方式就是你成为一个大学校长，这样就可以把你的教育理念贯彻下去。” 孔逸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道：“我现在是没这个” 王安道：“等等，你听我说完。” “好。” “是这样，如果你不能够把声音转化为力量，那么其实你所有的反抗，有的时候只能做为社会上一种声音的存在。” 孔逸晨道：“对，那现在我觉得这种声音就是很重的事情，当大家都” 王安摆摆手道：“等等，其实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在座的人都知道，而且没有一个人是不承认的。” 孔逸晨：“好，我还就怕你不承认，我跟你讲，为什么复旦的学生不承认我讲的《薄学而渎职》的这篇文章，就是因为” 王安：“等等你先等我讲完。” 坐席上陈兰坐不住了，她身体中好似酝酿无限大的怒火：“你以为，你以为。” 王安：“别，先别，我先跟你讲，我就再说你一句话。” 孔逸晨：“好” 王安认真的说道：“其实很多人可能是因为你的态度冒犯了他们，未见得他们不同意你说的事实！” 孔逸晨：“我的态度冒犯了，但是，我要说。” 陈兰马上出言打断他想要继续说话的意图，直接道：“不，先听我说，我告诉你，你的态度怎么冒犯了大家，冒犯了复旦学生，甚至冒犯了在场的很多人。” 大帽子哗啦啦的扣下来。 陈兰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到大学里，你首先要学的是什么，你以为第一真的是要学学问吗？不，是首先学做人，在座坐在你对面的是你的恩师，是当年把你录取进复旦大学的恩师，可你做了什么？ 当你的师长讲话，你不听，而且打断，然后嘉宾说话，你也不停打断，你不断重复自己的意见，我的情绪，我生气了，我对什么事，怎么怎么看，你自己想一下，你今天坐在这个现场，你讲了多少个我，我，我，我，我，这个世界只有你吗，你是世界的中心吗？你的意志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连最起码的做人的礼貌都没学会，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奢谈教育！” 啪啪啪，现场响起了掌声，都很赞同作家陈兰慷慨激昂的批评，一番连珠嘴炮，这叫一个爽快！ ………… 孔逸晨这时站起来一笑望着台下众人，他道：“呵，陈兰女士，你痛快了，讲完了，那到我了？” 面对指责，他先是平心静气，然后起身微笑着说道：“对，您说的很对，进大学，首先就是要学做人，而鸡蛋里挑骨头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我要讲，我对复旦的态度完全是因为，我是再用办学的态度来看复旦，爱之深，责之切。 先抛却这个问题不谈，现在我要跟你讲讲人格这个问题，你说我不尊敬师长，你又说我打断他们，这我是绝对不同意的，首先如果我不打断，你看看整场的节目到了现在，我一共有几次说话的机会，请问诸位，机会多吗？ 第二，我在复旦大学读书，我的成绩，你是知道的吗，我不尊敬老师？你现场调查过吗？我告诉你，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尊敬老师，但是，但是，我强调的是但是，一个老师，他想要被尊敬首先就要有被尊敬的本钱！！！”掷地有声，孔逸晨一字一顿说出这些话，对于划水的所谓专家老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他继续道：“每一堂课，如果我认为真的有本事的老师，你去看看我成绩，那一门不是A以上。职业道德，职业道德，混日子是职业道德吗？我现在跟你喊了，我写文章说事实了，我打断了别人，你觉得我对不起师长？你是对的吗？ 首先第一个，我的家长，我的姑姑就在你的面前，就在今天现场的旁观席上，在中国你见到哪一个真正德高望重的作家在别人家长的面前骂别人家的孩子了？呵！ 切过这样一篇，我要讲，当老师，他必须要配得上这份尊敬，尤其第二个，很重，很重，就是当你教的这群学生走出校园，走出社会，你要他们是如何生活的。 当一群大学生被人耳提面命，被人训导的面红耳赤的时候，感觉自己大学什么都没学到，反而浪费四年时光混一个毕业证的时候，师德呢，师父呢，你们能站出来吗？能再次挡到他们的面前说我给你开工资吗？ 那么你到底教会了他们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到底是谁害了谁呢？为什么啊？为什么上了社会的孩子任人鱼肉，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那么迷茫，为什么啊？到底是因为谁不光彩呢？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第三，你偷换概念的问题和混淆是非的问题很严重，这是一场辩论，是东方卫视的《面对面的讲话》讲道理，今天辩论的主题是讲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你首先要抛去的是除却“已经发生事和该讨论的事”是应该什么都不谈，可是你现在跟我谈现场，谈人格，谈我的态度，谈尊敬师长，你在干什么，你的心呢。 而第四个，你说我打断，请问，这话头，你是怎么接过去的，你是一位知名女作家啊，你还有畅销书，你想说话尚且都需要去打断，何况我呢？可能在很多的人心中我今天站在这里只不过是诸位眼中最为卑微的一个学生罢了，而且很可能，现场的诸位去想拯救的一个学生吧！呵，呵” 孔逸晨干笑了两声：“我说完了。” 一刀一刀，直指重点，直割人心，有人沉思，有人发蒙，当然更多的则是现场气氛的凝固。 9，舌战群儒（二） 现场气氛凝固了十分尴尬，有人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特别是作家陈兰，她的脸色青白之间夹杂一点绿，眼看越来越不好收场。 主持人马景：“冷静啊，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先不谈这些，好，大家心平气和来探讨问题，好不好。” 他话锋一转，道：“孔逸晨啊，我听说其实你最开始的退学情绪是没像现在这样激烈的，你开始只是想，而没有做，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又迅速下了决定的呢？” 眼看气氛似乎有些控制不住，马景赶紧站在舞台中央把气氛缓和了下来，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孔逸晨想都没想，他道：“是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退学，也一直没有冒犯復旦学生和老师的想法，我只是想写了一篇针砭时弊文章，至于我退学的催化剂，我想恰恰是因为学校方面的一个举动，他们把我推到了公众面前，使我陷入到了被冒犯，被侵害的装态。” 现场暗流涌动，作家陈兰被孔逸晨嘴炮了一番，看着他的眼睛似乎都是冒着火。 “那这件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马景问道。 孔逸晨道：“很简单的一个事，就是那个文章发出来以后，学校的广播台专程发稿反过来批评我了！” 主持人：“怎么批评你了呢？冯教授有这件事吗？” 冯教授摇摇头道：“并没有，学校是绝对不会对学生做这种事情的。” 孔逸晨：“没有？没有？你说没有，好啊，正好，我这里有录音，你们要不要听一下呢？復旦广播台，他们动用官方的力量，媒体的压力，鼓动学生来对我施加压力！” 主持人诧异的问：“有吗？” 孔逸晨：“给你们听听。” 马上两个诙谐的声调在现场播放的出来，大致意思是说孔不负责任的谩骂，缺乏对老师的尊重，而且孔姓也并意味着都是好的文人，譬如说鲁迅笔下的一位“茴香豆的回字有四种写法。”等等诸如此类，文人骂人就是一个好，没有脏字。 主持人马景：“好，听到这把。”他把话筒从孔逸晨的手机旁拿开。 然后尖锐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他当保存在手机里呢？”这很刻意，也很刺人，直意就是——你孔逸晨是一个不大度，胸襟不宽阔的人！学校即使讥讽你了，又怎么样？ 孔逸晨笑着，他呵了一声，又一声，然后道：“说实话，我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而且我知道来到场上。当我说广播台批评我的时候，肯定会有人不认，这是证据，不对吗？说出来你们不信，在今天之前我手机都是没有这段录音的，但就在刚刚，用了咱们后台的WIFI，不好意思。” 也是很刻意的回答，而且非常可疑“网上真的有这段音频吗？是不是孔逸晨早已经存好的，他小气，他没胸襟？” 呵，主持人笑了，他道：“可以，不过呢，我是有话要说的，我倒不是给復旦说话，今天冯教授是在这的，我真的觉得校园广播台两位学生广播员可能就是一时气愤，不知道读了谁写的稿子，喵，喵，喵的说了一个听起来有点过去时代的酸话，这其实不应该成为让你退学的原因，他们可能也想不到，这会让復旦的学生对你有很多想法。” 孔逸晨：“不，我跟你说，这不是一件小事！” 马景道：“不，不，不，真没多大事。”他连连摆手然后用诙谐的语调说着，他道：“这算什么，真的，你要在意这件事就显得你胸怀不大了。” 孔逸晨低头又是笑了，他已经感受到了在场人浓浓的恶意，资深媒体人王安这时接过话来道：“袁涛，其实我告诉你，我在网上也是每天发表观点的也是被人骂，我做为一个媒体人，我是知道这些的，我跟你讲，我觉得现在大家骂人已经发展成为一种习性了，举一个例子就包括你今天发一个这样的状态：“今天天气很好，哈哈哈”，都会有人来说你“无聊发这些干什么”！我认为这个是没什么的。” 冯教授道：“对，这很寻常，包括我在内都是有这样行为的。” 王安道：“冯教授，那么你保存过任何一个骂你的帖子，你有过这种行为吗？说实在的，我可能都不记得他们骂我什么了。” 冯教授：“对呀，这很正常！” 双簧，太极拳？ 孔逸晨直接开口道：“不，你们又偏离重心了，我说的重点在于——这是学校对我的一种攻击，广播台他能发这样的稿子是一定需要学校同意的，这已经是另一个高度了，你懂吗？是从学生之间的高度上升到了学校对你的表态，跟广播台打过交道的人是一定有经验的，你没有老师的同意，没有学校的盖章，这个稿子学校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去念的。” 陈兰道：“那又怎么样呢？又怎么样呢！” 孔逸晨哈哈笑着道：“那又怎么样呢，你说哪有怎么样？这话问的好，我问你——你播放的东西属实不属实？你说我谩骂老师，说我破坏校园，我说的最狠的一句是什么，你知道吗，是这样的一句——“我说让我去备课，都比这个老师教的要好”我骂一句老师了吗？。” 陈兰道：“哪又怎么样呢？我的观点是这样的，我跟你讲。” 孔逸晨反感的摆手：“不，可能我们的底线是不一样的。” 冯教授插了进来：“等等，不是，我做为復旦的教师，我是想说一句话的，首先一点，你把学校广播台的地位拔高了，那最多就是一个学生的广播台，它也就是发表一下学生的观点。 即便是官方的声音，首先一点，它说的是不是事实，最后我以一句话来回应，就是怀疑和批判精神是社会前进的动力，我欣赏你这种精神，但是我更希望你把这种精神用在你自己身上，不要把它做为一个手电筒，而应该把它作为一面镜子，来多思考我怎么做的不对，以至于引起了这么广泛的批评。” 孔逸晨点点头：“对，你说的这些我是同意“批评”“自省”“大度”，成功必须具备的品质，我懂，但是我要说的学校官方发布文章后，我在网上被人人肉，谩骂电话，推推搡搡，从復旦到殡仪馆的路线图，每天我都能收到，我觉得这是我本来不应该承受的东西，我觉得我去承受它是不值得的，你们懂吗？” 主持人马景道：“就是因为这个你去退学？” 孔逸晨道：“不，不，不，我想你们可能又误会了！” 马景言辞犀利的道“不，我没有误会，我就现在问你，你是因为什么才退学的？你告诉我？” 孔逸晨道：“我退学是因为我两年的时间我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干嘛了，然后那个毕业证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 马景继续道：“那你要干嘛呢？” 孔逸晨道：“现在大学在培养打工机器！” 马景面色十分不愉，语气也很冲，他甚至有些吼：“要干嘛，你不用说理由了，你就说你要干嘛？理由我们都知道！” 孔逸晨道：“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说完，我说大学是在培养方式，是在培养打工机器，它把相当大的一部分同学都抛弃掉了，这是不正确” 马景言音色变的非常锋利，他道：“你要干嘛啊，你不说你想好自己想要干嘛了吗？” 作家陈兰找到了机会，她直接道：“看来他这些行为也是有偶然因素的。” 呵，孔逸晨笑着：“不，你们别打断我，让我自己来说好不好，我是有一个项目的。” 马景道：“你要干嘛，还是这个问题！” 孔逸晨：“看来是一定要说，我不说你是不甘心的，我会创业！” 马景：“创业？什么方面你说说！” 孔逸晨：“是关于教育方面的。” 马景点点头脸上带着漠然：“好，很好啊，很好的想法，没人会拦着你，关于教育可以！” 孔逸晨：“嗯，是的，因为毕业证只是敲门砖，是让别人觉得你行的东西，对吧。” 马景转过头不在面向孔逸晨，他微讽着摇摇头：“行，可以，既然你觉得这个学校不好，或者先行的体制你反对，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事情呢？” 孔逸晨张口刚刚想回答，一直坐着的復旦小帅哥，孔逸晨的小学弟坐不住了，他打断对话道：“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有一句话，憋在心里许久了。” 主持人道：“你说！” 小学弟道：“我觉得，他离开不了復旦吧。” 主持人：“嗯，怎么说？” 小学弟道：“因为孔逸晨所做所为是建立在復旦这么一颗大树上的，你看如果要是他不是一个復旦这么大的学校，他要退学，肯定是没有这些争议的，我们也不会关注他。” 主持人马景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嘿，他道：“有意思，你这个说法有意思了。” 小学弟道：“对，所以说，他暂时是离开不了復旦的，切不要说他退学不退学，因为退学这个东西你说不清，即使他退学了，实际上手续啊，程序上这些问题，让他名义上还是復旦的学生。” 10，站出来一个支持者 主持人做焕然大悟状，马景道；“我懂了，是这样，我站在一个舞台上，我对这个舞台的灯光音响各方面都不满意，但是我不会离开这个舞台，因为我不站在这，就不会有人听到我的发言了。” 小学弟：“是的，我觉得他和復旦的关系是这样的。” 主持人：“咦，有意思，这样错综復杂的依附关系，你很有见解。” 马景再次面向孔逸晨：“他说的有道理吗？” 孔逸晨：“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是我又必须说，第一呢，我从你们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他说的很正确，但是，我要说但是，这里是从我的角度看，我觉得他太高估復旦了，可无论如何，我不能否定一点，如果不是在復旦读书，我应该还会退学，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我可能在人大闹一闹，也可能是燕大，清华，不过，那都不重要，因为那时候我可能是一个直接就离开的人，所以你说这话我是不能否认的。” 马景道：“好，可以，我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不否认，大家都很开心，那孔逸晨，我跟你讲，我们很多人的想法是这样的。” “如果你自己想退学，你就退学好了，你要对自己负责。” “如果你不喜欢那个老师，你就不选他的课好了，你要对自己负责。” “如果你想出去创业，你就去创业好了，你对自己将来的人生负责，但你为什么要把“你们復旦”这四个字挂在嘴边，为什么要把“你们復旦”说的那么不堪？” 连续三个排比句大气磅礴，很有气势，似乎很有条理，孔逸晨捂着嘴笑了，这时嘉宾陈兰接话道：“马景，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马景道：“不，让他自己来，你不一定能猜到他的想法，我想听他说。” 孔逸晨喝了口水，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回答你的问题哦，第一呢，復旦是不堪的，这话我从来没说过，我只是说它不好。第二，你们有没有人意识到，虽然我早早就萌发过復旦大学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很不行的念头，但其实我只是想纠正它的错误，希望改掉它，只是后来慢慢的这个事情变了性，有人把我推到了“孔先生”“孔家弟子”“孔家传人”等等恶劣位置。” “好，等等，马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现在不得不说了。”一直以来车很少发言的于老师，资深的心理专家，出言打断，他道：“我现在有一个很大的担心，在这个节目现场一定要说，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生最大的问题，就是都是认为是别人的问题，今天你认为復旦是有问题，我很担心明天当你离开以后，你会遇到第二个復旦，第三个復旦困扰着你。” 孔逸晨：“不，并不是，我说你们误解我了，看来“误解我”这是真事，我这人其实只在教育上有自己的想法而已！” 现场争论着，情绪化的东西有些蔓延，而一直冷眼旁观，可以说是东方卫视《面对面讲话》节目最能言善辩，也是最资深的评论员江小鱼一句话都没说！ 这时主持人马景瞄上了他，做为同事马景很了解江小鱼的刺痛人心使人幡然悔悟的本事可不是一点半点，但今天很意外江小鱼一直以来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觉得可能江小鱼在酝酿一场大风暴。 他点名直接道：“江哥，你还没有说过话呢吧，你来说几句。” 江小鱼这时摇了摇酸涩的脖子，他道：“好，马景，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马景：“对。是这样。” 江小鱼道：“那我告诉你，我没说话，其实是因为我今天特别的踏实，特别的淡定，一直在观看整个事情的发生，一直到现在，我可以直言不讳的说，我知道孔逸晨其实是很从容的，他甚至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但我认为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几乎所有人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干什么，然后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拯救一个失足的少年，我觉得真的，这一幕真的特别可笑！” 马景惊呆了，江老师言论真的是，震惊到他了，他道：“你懂他？” 江小鱼大声道：“我懂他，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我们大家只是单一的看到一个孩子，好像他落水了，大家带着跟自己一种没关系的好心在极力拯救一个跟自己没关系的人， 我觉得我们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看他路径，他在干什么，几乎99.9%的老师和学生都忘记了他来这个大学是干嘛的，他们只知道一件事，我上了大学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而且还有我觉得他创业的人，包括我自己，我大学文凭从毕业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使用过，为什么？ 我永远都在为自己做事情，至于文凭，那是给什么人用的，文凭是卑躬屈膝用来给老板看的东西，是件很无聊的东西，一个人靠着文凭走天下的人，是一个没有任何自我的人。 而且我特别觉得，在座的各位苦口婆心的劝他，你不该退学，这件事特别荒诞，第一，这件退学的事，对于復旦有什么损失吗？没有！就像復旦这么一个毫无救药的学校怎么可能因为他的觉醒而觉醒，更别说带领整个学校觉醒了。” 第二，退学，对他本人有什么损失吗？不可能的事，所以这件事我为什么从头到尾，现在才说话，就因为我觉得现场的气氛特别的荒诞，这太搞笑，所以我到这时才出来说两句。” “好，好！” 马景连连拍着巴掌，他似乎懂了江小鱼的意思“反讽？” 作家陈兰也是不停拍巴掌，真是说的太好的，点赞，这一记反推手。 PS：解释一下什么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钱先生（钱理群）的原话是：“我们的一些大学，包括BJ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 从这段话我们看到，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首先是高智商，这些人的学习成绩都很好。他们还世俗，也就是说，很入世，并且将门门功课学好的目的是做一个中国大学要求的好学生，这样进则可以继续求学，退则可以找到好工作。“老到”，就是说这些学生除了学习成绩好，情商还高。至于“懂得配合”和“善于表演”，就是说他们情商高。 11，名为辩论，实为批斗？ 马景直接面向孔逸晨：“怎么样，他说的怎么样？” 他的声音逐渐加大，如同轰雷炸响：“孔逸晨，江小鱼，这个人他懂你吗？” 孔逸晨哈哈哈的大笑，丝毫不为所动，他用一种非常搞笑轻松的语气道：“哎，他太偏激了！” 孔逸晨这一句说出，全场气氛真的荒诞了起来，到达了现场的顶峰，幽默是一个习惯，哈哈哈哈的笑声，教授，专家，评论员，观众，主持人都是毫不掩饰的大笑，那笑容里有瞧不起，看不上，但更多的是“孔逸晨，你也就自以为聪明。”。 主持人马景小幅度轻微摇着头，他道：“等等，等等，我问你，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他懂你吗？” 孔逸晨微笑平静道：“不，他太偏激了，他不懂我，他不一定有信仰，而且他很可能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一刻，孔逸晨如同火眼金睛，看穿一切。 听了孔逸晨的话，哈哈哈三声大笑。 台下江小鱼汪汪大笑过后，他道：“主持人我能坐上去吗，我感觉，我绝对是懂他的。” 得到主持人的马景的点头随后他直接从嘉宾台起身来到了孔逸晨的身边就站在了哪里。 作家陈兰看到这一幕，伸手指着江小鱼，脸上全是费解，她道：“看到这一幕，我真的很心痛，你知道吗？江小鱼看起来是挺你，他其实是在害你，没错，这个世界上是有乔布斯，是有比尔盖茨，他们退学之后成功了，但对不起全世界有一千一万十万百万的学生他们都退学了，只有几个成了比尔*盖茨！” 孔逸晨：“不，不，我没想过成功！” 陈兰道：“等等，你等我说完，你要想成功，首先你要有天分，你的天分够吗？” 孔逸晨：“不够？可能是不够的，不过，我没说过我一定会成功啊！成功学是你嫁到我头上的。” 江小鱼哈哈哈的笑道：“对，说的好，成功学是最大的邪教。” 陈兰道：“别打断我，等我说完，我刚才至少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看了你以后赖以为生存的基本技能，只有一项，就是说你会写文章！” 孔逸晨哂笑道：“什么时候看的，我觉得你要按事实说话！” 陈兰道：“听我说，你现在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当你离开校园以后，你不去工作之后，你拿什么养活自己！还靠你的父母吗？” 孔逸晨笑着，这个时候的他看不出太多的动容，他道：“这个谢谢你的关心，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 相反陈兰有些生气，她道：“孔逸晨，我觉得你的文章，现在可能还挣不了稿费。” 孔逸晨：“谁说我要用稿费来养活自己了？” 陈兰：“那好，你说你创业，那你创业的资金哪里来？你有神马项目可以的得到别人的认可吗？” 孔逸晨道：“别，别，别，你现在可能太激动，你平静一下心绪，像我这样！” 孔逸晨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陈兰道脸色涨红，这有些像一个闹剧了，搞得她更像一个小丑，她道：“不，我并不是激动，我是出于真正的关心你，才问你现实的问题。” 一句句的针锋相对，坐在孔逸晨身边他的吉大同学张天翼变得坐立不安，他道：“我能说一句吗？” “其实我来这个节目前，就怕你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他看成一个失足的落水儿童来拯救。” 陈兰愤怒着，她大声质问：“你觉得那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上？” 江小鱼这时接过话头：“您那是属于杞人忧天！” 评论员于老师再次忍不住了，他插嘴：“好，江小鱼老师，我就问你一句，你的毕业证是留着呢，还是撕掉了？” 江小鱼道：“没区别，一点都没区别，撕掉和没撕掉都是一样的。” 陈兰这一刻沉积已久的情绪爆发了，她道：“孔逸晨，我身为叛逆少年的时候，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比你要叛逆的多，要挑衅的多，要藐视权威的多！” 江小鱼：“那为什么你堕落到如今这个模样呢？你能跟我们陈述一下吗？” 陈兰：“你觉得我堕落了吗？” 江小鱼：“你当然堕落了，你堕落到如此庸俗都担心一个我觉得在中国未来充满希望，充满未来感的人，还担心他吃什么，喝什么？” 陈兰反问道：“你知道我担心他什么？” 江小鱼：“担心什么？” 陈兰：“我今天在这里把话说得明白，其实我是非常支持什么样的人去反叛的呢，你有这个本事！” 江小鱼哈哈大笑，他道：“嗯？反叛还需要本事，您千言万语不就汇成一句话吗？您就想做一个预言姐，就认为他将来混的不如你好吗？” 陈兰无奈笑着，这样激烈的辩论也是她第一次经历，她的市侩被她收了起来，她认真想着某些事，比如说十几年前蹦出来的那个韩寒，犹记得自己当年捧读《三重门》！ 主持人马景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道：“好了，我觉得不管陈兰老师也好，江小鱼老师也好，他们代表着两种对孔逸晨这个小伙子的态度，其实都挺偏激的，但是都各自成理，这个年轻人无疑是一个性格比较鲜明，略带点小偏激的年轻人，是陈兰老师认为他该更多的修炼才能使自己成才对呢，还是江小鱼老师说的打破那些藩篱吧，你有广阔的天空，认为江小鱼老师说的对的，请举蓝色牌，认为陈兰老师说的有道理的，请举褐色的牌子，支持和反对都没关系，颜色只代表你们的态度，3，2，1，举牌。” 哗啦啦台下举牌声音响起！ 马景数了数道：“大概四分之三的人认为陈兰老师说的有道理，四分之一呢认为江小鱼老师说的正确，嗯？郑老师，你要说话。” “对。” 台下一位举着反对孔逸晨想法做法的，47，48岁左右的中年知性教授站了起来，这是一位颇有名望的清华女教授从事人力资源方面的研究，她道：“我觉得孔逸晨把学习和掌声混合在一起了。” “我，我！”孔逸晨似有话说，马景双手摊平示意他稍安勿躁。 女教授言辞切切，谆谆教导，她继续道：“我认为，他必须切割学习和掌声两件事情，学校是来学习的地方，不是获得掌声的平台，但是他在这里得到这个平台，他认为他得到了非常大的鼓励，因此他混淆在一起，而今天当这个掌声转变为一种舆论的攻击的时候，他退学其实是一种逃避！” 主持人马景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是这样，你说孔逸晨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说好坏啊，是他习惯了被瞩目，从小是因为孔字，长大了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吗？” 女教授道：“对，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本来不属于他的位置上，而且放到了一个他自己不能操控的地步了。” 陈兰接话道：“对，简而言之就是存在感，他最简单的心理动机就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得到了莫大的存在感，他有一个非常伟大的敌人，这个敌人是谁呢，是復旦，是人人赞之为名校，万众瞩目，人人称道的復旦，你从反对它当中获得了一种极大的快感。” “而且现在我也开始赞同江老师的说法了，就是復旦大学的毕业证对你来说的确没有意义了，因为你现在有了一个更加重要的标签，那就是復旦退学生，你看復旦多牛啊，復旦我都不屑，他的毕业证我都不要，我比你们復旦毕业生更牛，我叫復旦退学生。” 真相似乎在贴近，一切听起来貌似也很有说服力。 復旦的冯教授开怀的呵呵呵的笑，管理学的女教授也点头说对！ 现场的观众纷纷表示：“对，就是这个道理”他们激烈鼓掌！ 这时，台下的观众，示意有话要说，主持人把话筒递了过去，随后其中一位50多岁的妇女站了起来，她道：“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出身，但是我希望我的孩子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把学来的知识贡献给国家，同时也丰富自己，像孔逸晨你这样出身很好，是孔家人后代，又有这么好的机会进入了復旦大学，你不好好学习，就发表你的谬论带坏别人的子女，带坏人家的学生，我都怕你这样的孩子，你要是我的孩子，我打死你去。” “我打死你去。”“我打死你去。”“我打死你去。” 哈哈哈，哈哈哈，现场是一片笑声，无疑这是一位文化不高的大姐，她的发言是有些对不上今天的辩论的，但也说出了很多人心思。 啪啪啪，啪啪啪的现场鼓掌声，孔逸晨也在鼓掌，他知道“爱之深，责之切。”不过上了年龄的大妈可能情绪有些激动，也可能正在气头上，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这第一位大妈刚刚坐下，暂且定之为替群众发言的人，随后第二位站了起来，话筒在台下观众中交错，甚至有一些争抢的味道，就是为了说上一句话，骂上一句舒坦。 孔逸晨在台上看着像是闹剧的一出，微微摇头，他道：“别，别，都不要激动，你们慢慢来，我知道这是真实的民意，我懂你们的好意。” 主持人看着台下有些乱，有些争抢的场景，赶紧说道：“对，激动不太好，咱们慢慢来，来哪位红衣服的阿姨，你先说。” 他直接点了人，避免争抢。 马上，主持人口中的这位阿姨接过了话筒，她大嗓门直接开头道：“孔逸晨，我认为你这个孩子，你真的是心比天高，你想的太远了，你能做的到吗？我今天听你这么多话啊，我如果是你的妈妈，我就把你赶出门去。” 孔逸晨一捂脑门，咋都是这种，哎，他道：“阿姨，道理是不同的，各人有各自的道，不过我很庆幸你不是我的家长。” 阿姨很愤怒，她面容狰狞道：“你有什么好下场吗，你什么高深渊博的知识吗？你知道其实你的父母是无奈两个字吗？” 孔逸晨有些尴尬的一笑，他懂这位大姐和前面的大妈其实都是在担心他的未来。 马景：“蓝衣服的哪位大姐你要说什么？” 大姐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其实一开始呢，我觉得这个学生是很可爱的，不管从各方面我都觉得很可爱，但是一整场都听完了，我觉得这个学生啊，你太自恋了，真的对这个社会，对他的母校没有一点包容之心。” 孔逸晨痛苦的捂着头，深深的叹气。 大姐还在继续，她道：“我的小孩今年也是高考生，其实真的我很羡慕他能进入復旦学习，我的孩子进的一个二本，而且我感觉真的是社会上多几个像他这样的退学生，像他这样一个社会里头如果多几个这样的退学生的话，我们整个社会是会乱套的，真的是这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心所欲。” 说实话，整场我停下来，你对復旦大学，有什么贡献呢，都是阴暗面，那么在这个学校里，你看到了阴暗面，你选择退学，那么我想请问你一下，你进入了社会，这个社会也有很多阴暗面，你选择退到哪里去。” 啪啪啪，又是阵阵的鼓掌声，一场辩论似乎就这样演变成了批判。 12，我是怎么想的？ 主持人马景也接过话头，他道：“好问题，真的，孔逸晨，我倒不是说你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是当你从復旦退学以后，走到社会上，你有自己的创业计划或者说你也有自己的生存计划，那么你面对社会上的不公，你会怎么做！” 復旦的冯教授言辞犀利的说道：“而且可以很肯定的说，社会上的阴暗面，远远要比学校里的多，孔逸晨，杰克韦尔奇这个人你知道吧？” 看孔逸晨点头，冯教授继续道：“你知道那就好了，他有一个著名的理论那就是一二理论，说的是什么呢，就是你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第一或者第二，至少要做到最好，但是以你现在的能耐，你能做到第几？” 孔逸晨的脸上很平静，他刚想张口，坐在他身边的江小鱼讲话了，插话道：“他已经做到了第一，第一个从復旦退学的学生，对吗？” 冯教授摇头：“这个好像跟他以后谋生存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江小鱼道：“是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咱们现在咄咄逼人的讲这一切是不是为时过早？而且我现在觉得他遭遇这么多的声音，我是很欣慰的，证明他现在任重而道远。” 孔逸晨接过话来，他道：“其实一些问题，我也十分想回答你们，说实话，我早就讲了，也一再重申了，是我和復旦“道不同不相为谋”是教育理念上的问题，对于这一点，我的要求是一丝不苟，我说过了大一的时候，我对復旦的反感是一步步加深的。 “还有你们现在下结论确实是早的，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凭仗呢！我没凭仗，我为什么不在復旦混日子呢，现在只不过是我们把过去的事情做一个总结，然后从现在到我以后要做的事情，你们拭目以待好不好？很简单的一句话，很多人看到你在飞，关心你飞的高不高” 孔逸晨还要向下讲，冯教授冯伟直接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他大声怒斥道：“恕我，恕我直言，我绝对不看好你。” “对” 作家陈兰憋了整场的怒火此时也似乎有了发泄的途径，她大声应援，然后声色俱厉，气势汹汹的怒斥道：“孔逸晨，我告诉你，要做英雄你没有英雄的胸襟，要做领袖你没有领袖的肚量，我今天再给你下一个鉴定，你可以将来二十年后成功了来找我，我就告诉你，你的智力，天赋，知识，胸襟，气量，都是不够的，你这辈子注定是无法成功的。” 作家陈兰的胸膛起伏着，面色有些狰狞，她像是一个怨妇一般，大声道：“八个字送给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翻着白眼，她讲完了这话，毫不客气的说，这是非常严厉的批评，甚至可以说有些恶毒了，也可以看出她是极度不看好孔逸晨的。 这话，一时都是让台上台下沉默了几分，而就在此时，江小鱼看着众人突然发神经一般哈哈哈的笑了，他道：“存在就一定合理吗？合理就一定存在吗？孔逸晨就一定不能成功吗？” 反问了这一句，他继续道：“大学对于一个18岁以后青年来说，他不仅仅是学习的课堂，更是一个思考和思想的课堂，我觉得只有真正在大学里学会独立的思考，不是盲目的做一些事情，这才是真正的大学生。 而且我认为，今天节目刚开始的时候，主持人说，一会上场的不是一个问题学生而是一个争议少年，我真的打心里，恰恰觉得，他是没有什么可争议的，我觉得他更是一个我心目中的一个好的学生，一个真正的问题学生。 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的学生里面能够想出问题，发现问题，敢提出问题的学生真是太少太少了，所以我觉得，我期待着我们的校园里头能出现更多像孔逸晨这样的能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甚至去解决问题的学生，我觉得只有这样的学生越多，我们的未来才有希望。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不希望我们的时代处于一个异常平庸的，人们面对公共话题保持沉默的时代，这是时代的悲哀，更是一代青年的悲哀，但是在一代悲哀青年中间我看到了孔逸晨，我觉得特别的快乐。” 江小鱼的话筒放了下来，他的话真正触动了在场的很多人，他们凝神，然后鼓掌。 孔逸晨此刻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荒唐”的感觉，他道：“江小鱼老师，借用一下你的话筒，我觉得你的话筒比较给力！” 站起身来，他平静的把话筒接了过来，然后道：“我现在想讲话了，各位讲的很多，我也听得很多，各位也讲完了，但是有一点——你们频繁的偷换概念，这点我很不满意，因为你们没有就事论事的态度，说实话，江小鱼老师给我拉分，但我没有江小鱼老师讲的那么伟大，更没有上升到了一个“公共话题”的层次，我只是对着教育有着不同的偏爱。 但我同样不认同陈兰老师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这番评论，你说我心眼小？说实在的，我这人其实心很宽，大概能活到99，陈兰老师请你放心这一点。” 陈兰：“你” “请别打断我，你听我说！” 孔逸晨不在， 看女作家陈兰一眼，转身面向其他几个评论员继续道：“还有你们说我不能容忍社会的黑暗面，这其实是错的，你们说我的脑子里也只有零和一？错了，如果真的只有那些的话，可能当我被围堵的时候，我就不会有“删除相关言论”的狡猾。 也不可能有被復旦学生推推搡搡，不说一词的沉默。 他们骂我，讽我，甚至打我，我都忍了，你们怎么能说我对黑暗面是不知道的呢？ 说实在的，我只是对于某些事的概念，特别是关于自己学校，关于我们学校，它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否定，我评价，这是因为我希望它去改，因为我身在其中，我在那个大学校园，我就想为它做点儿事，想改变一些东西，所以我去做了，虽然到了最后的结果是我来到了当前这个境地，但我不后悔。 冯老师，冯教授，你总是说。人要二，中国文化的核心思想是儒，是中庸，是慢慢来，这个我是同意的，但当下这种思想是深深影响了我们教育当前发展的。 当今社会是一个变革的时代，我认为二是跟不上时代的。 特别是大学里，现在的人，在有些事儿上，你一定要一，不能做中间派，你不说话，他不说话，做错了事，那就没人说话了啊，这是不行的，沉默是可悲的。 当復旦大学和平解筷子事件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当钉子户不在成为国家的阻碍，大家心平气和去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同样当初草原呼格案翻案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司法会犯错，但国家承认了这个错误。它去补偿，这是国家的进步，些许年，好多案件被推翻，死刑的，误判的，那个年代国家做的一些错事反转过来的，很多很多。 而程序正义，那是大多数人的道理，但它不是真理，不一定正确的，也许很多年后，你就会发现他是错误的。 而我现在说这些，不是让你们说自己是错误的，只是想你们听到这种声音，接受一种思想，这就够了，未来是需要改变的，但思想一定要走在前面。 一句话：黑暗面我是知道的，而如果不能容忍，我不可能活到今天？ 这是第一。 第二呢，我想我现在必须从头到尾给你们讲一讲我的心理历程，你们真是太偏激了，你们总是想把“我没经历过社会的一些东西？”这事当做一个话题。 呵呵，哎，说到底，让你们是这样想，甚至说出“我不看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样的话”一来呢，是觉得我没有社会能力，我不能生存。二来呢，觉得我的家庭不好，父母是骑三轮的，不能啃老。是这样吧，你们是不是都这样的觉得？ 甚至江小鱼老师，你也是，你仅仅把我当成一个“扩音器”存在，是想整个社会注意到这些大学存在的问题，对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孔逸晨大声而放肆而大声的笑着。 台上台下都有些尴尬，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此时似乎让他们看不透了，这一针见血的言论，让人喘不过来气。 感受到十足的压迫，在孔逸晨不断的呵呵声中，作家陈兰突然大声道：“对，我们就是质疑这些问题，你有能力生存吗？” “对，我们就是质疑这些问题，你有能力生存吗？” 声声入耳，最关键的问题被提了出来。 13，目瞪口呆！ 陈兰大声的质疑，显得铿锵有力：“你有生存能力吗？” 观众们此时也看着孔逸晨等待他的回答。 只见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道：“陈兰老师，你是有社会经历的人了，我不知道您的年龄，但是您起码毕业十几年了吧。真的，您出校门十几年，此刻这样的话能从妳嘴里说出来，我一边是欣慰于你的诚实，一边又是很心痛！” 陈兰：“你” “停，不要反驳我，你听我说完。” 孔逸晨柔中带刚，正色道：“我现在是觉得，我必须尝试着去扭转一些人的想法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扭转你们的想法，这个节目播出去以后，很可能我在中国这片土地上都是混不下去的，会变成人人喊打的狂妄小子，甚至我的创业计划在都会被耽搁，我不希望别人对我项目歧视，甚至产生误解。” “而且，我想我现在明白你们了，也理解你们了，你们就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对吧？就是想让我现在给现场的各位证明一下能力这种你们觉得成功必须要有的东西，对吗？” “你们如果觉得，什么叫能力呢？钱？家势？赚钱的能力？还是德智体美？” 不屑的笑了笑，孔逸晨继续道：“网络小说龙傲天不知道你们看不看，上面有一句话叫做装B打脸任我行，一直以来我觉得那样做都不是一件好事，是有点二的。 我觉得我们知识分子，应该平心静气的理论，你一句我一句把道理讲通，这才像富有精神内涵的人。 不过现在，我知道如果我不狠狠的拍一些人的脸，他们不会高兴，不会快乐的，他们甚至还会把我当成死垃圾，那么好，你们不是乐意吗？不是想被狠狠的抽脸吗？ 现在我就犯这么一次二，对不起在座的很多人了，当然节目组以后你们也可以把这一段掐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我相信现场人都是有眼睛的。 好，那么到了我表演时候，孔逸晨微微冷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讥讽，此刻的他颇为纵横捭阖，睥睨万物之感，满场的人只听他道： 第一，我说復旦，我说我，瞧不起它，是真的瞧不起它，是瞧不起它的体制，瞧不起它没有灵魂，瞧不起它丢了一个大学的精神，但我从来都没否认过我在復旦是学到了东西的，因为那是极其不诚实的话。 而《面对面讲话》就是要真实，我现在告诉你们，今天的现场我可以向天发誓的说，“我如果现在说一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 能力这东西，你们说我没有？ 呵。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就掌握了“英语”“德语”“日语”“法语”“意大利语”“韩语”“印度语”“阿拉伯语”“俄罗斯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中文”这世界十大语种，你们可以任意考，也可以让我给你翻译给你做点什么，来验证一下，你们觉得，这个算不算能力之一的标准？” 孔逸晨冷笑着反问，然后他继续道： “第二，復旦大学图书馆的典藏，我大概是看了四分之三左右，我不能说我倒背如流，但是思想绝对是存在了我的脑子里，你们也可以验证，去拿復旦他图书馆的任意一本书，你只需要说出名字，我基本是能说出内容的，也可能很详细，但是图书馆三楼紧靠西边的那间屋子别去，因为那间我还没读。 只是呢，现在时间是有点赶的，而且现场连线也有点难，目前是9点34分，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復旦的图书馆就关门了，这项可能验证不了，那么你可以试着考验一下我读书和速读能力，好不好各位老师，你们自己去找一本任意的书！ 第三，生存能力，你们都说我没有生存能力，这一点真是最大的笑话，我告诉你们，从我上大学以来，除却开学第一月，我是从家里拿了1300块钱的，剩下的时间，我在大学校园里是没花过家里一分钱，所有的学费都是我自己勤工俭学，这也是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復旦不好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经历了社会，你们懂吗？ 呵！ 教的都是什么狗屁！！！ 为什么，我在先前说，我有一个项目，我可能会从事教育方面的东西，真诚的讲，你们不关心这个问题，但我要讲，因为从进入復旦到现在为止，我清楚的知道我未来是要做什么的，并且在大学期间我就开始做了。 我为什么在大学里，我是课程选着逃，有营养的去上，没营养的滚粗，而利用课余的时间，放假的时间，我去了辅导班，别误会，我是去辅导别人上课，你们现在可以拿笔记一下，叫做《SH翎辅教育公司》，是一家很大的培训教育机构，在里面一共教了大概有七八百人，一共，看清是一共。 而我在补习班拿到大量的金钱，这些人我教的人中，短的我教他们一周，长的我教他们一个月，而且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初中的孩子，高中的孩子，大学的孩子是截然不同的状态，而且是越来越没有活力的样子，他们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觉得这不对，而且我又发现了，如果一个孩子目标很好，很有毅力，并能坚持，是可以把这种习惯带到大学去的，所以我就打算办一个类似初中的这种培训班级，至少是要给孩子梦想的，让他们精神很富足，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还有待完善，我知道这仅仅是创业的第一步。” 第四，君子是有才有德的，遇到过错的事情给他指出来这是什么错吗？我是执自己道的人，虽然我做到现在这些事是有祖辈遗泽的，甚至可以说我在链家房产兼职，1年半卖出8套房，也是因为别人听到我是孔家后人的名头帮了我的忙，还有我能进入翎辅教育公司，也是因为有破格的原因，等等等。 但现在我觉得这一切都不能否认我们眼前的事实，那就是大学不该是那个样子，是应该有灵魂的，这才是今天的主题。 我说这些话，我知道其中有些道理台下的人可能听不懂，但我知道台上的你们一定听得懂，而我最大的希望是，我们的教育是能少走一些弯路，特别是学生是基业性质的内容，我希望这个楼越盖越直，越来越高，你们是懂的，对吧？ 所以现在可以说我特别希望这期节目的我现在说的这一点是不掐掉的，是能让人们听到这样一种声音的，最好眼前的这次节目是在国家教育事业上能有振聋发聩的作用，如果真的能有这样的一个效果:让大学生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而不是，除去30%好学生，能够自学的学生，其他的孩子就都被放弃。 最后我义正言辞的说一点，我不是在炒作，为证清白，我可以创业去国外，把那里当成试验田，好不好？ 现在大家一定要听到这个声音的回响，正视一下，可以吗？ 我是这样觉得，哪怕一千个大学中有一个觉醒，我都很欣慰，我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这节目！ 结束这闹剧吧！！！ 下面，到你们了，你们来，尽管问！！！！！ 我都说完了！ 14，这才是真正的气势！ 下面，到你们了，你们来，尽管问！！！！！ 下面，到你们了，你们来，尽管问！！！！！ 这一刻，孔逸晨的发言结束了，可以说他的讲话是带着情绪的，声音到最后也很高亢，分贝更是不自觉的增加，所以这气息，这奔腾的咆哮，满目的硝烟，久久都不能消散于整个节目的现场！ 大势如潮，就凭这一番话，孔逸晨真正的把很多人震住了。 什么是声势如虎，什么叫震耳欲聋，什么是无以言表，这就是现场评委的感受到的状态和情绪，台下的上了些年纪的观众，非知识分子，工人阶层可能不懂孔逸晨在说什么，他们只是看到了一种“势”，听到那发言的铿锵，他们或许不懂，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此刻讲话就这么大声了，他不是退学生吗？他不是错的吗？ 但台上的主持人，嘉宾们，尤其是专家教授，都是偷偷的咽了口吐沫！ 眼前这是什么气势，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你们问吧，你们问吧，你们来吧，尽管问！ 这三句拿出来，孔逸晨的此时的气势不是盖的，虚空中就好似有一道道光波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而来，而且那光波中带着所向披靡，摧枯拉朽的气息。 如同闪电过后的雷鸣波涛，轰隆隆，他们沉寂已久的心脏被炸的“砰”的一声，跳动了一下，它突然醒来，不过终究因为灰尘太多，血管有些堵塞，慢慢“跳动”的频率又降了下来。 可无论是谁，復旦冯教授也好，作家陈兰也罢，马景，资深媒体人王安，心理专家于老师，甚至清华人力资源管理办公室主任秦女士，此刻，他们的声势一时为孔逸晨而夺，这一番长篇大论，真假且不论，就那个气势，就那个说话的范，就让人瞠目，就让人忍不住为之而鼓掌！ 但掌声没有出现，反而，今天的现场的第二次沉默出现了，因为想鼓掌，却无法鼓掌，因为不知道怎么去鼓掌，手茫然抬起来，却在惊醒的瞬间放下。 这就沉默了，于是沉默着，沉默着！ 半分钟过去了。 主持人马景在狐疑，他欲言又止，想去试探又怕自己是撞到石头人上的人，丢了脸面。 不怪他如此，因为眼前孔逸晨的气势实在是让人太刺目了，那就仿佛煤堆里一颗不起眼的小黑球，突然它就如同一颗炸弹一般爆炸开来，而且震耳欲聋。 他盯着这个年轻人，此刻在马景的眼中，孔逸晨好似是真的有了他自己“道”的。 思索再三，他正准备开头说点什么。 女作家陈兰先是张口了，她犹是不信的姿态盯着孔逸晨的眼睛想从其中看出点怯懦退缩，然而孔逸晨这一次却是一点都没回避，冷冷的并且轻蔑的看着她，足足对视三秒。 陈兰心里开始犹豫不定，不过她到底是个有社会经历并且十足聪明的人，她直接转头看向孔逸晨的小姑孔小蓉，这一刻陈兰脸上的冷淡的冰霜消失不见转而颇为善意的笑，她问道：“是真的吗？你侄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他大一开学一个月以后就再没有管家里要过钱？” 孔小蓉这时是迷茫的，无疑她刚刚也被侄子突然的爆发，震住了，淳朴的她这时显得有些愣，她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侄子，就在是三两分钟他还是温文尔雅，现在却是…，却是仿佛她不认识的一个人一般，那样锋利。 面对陈兰的问话，她喃喃道：“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主持人马景眉头纠结了起来，他问道：“不知道？管您要没要过钱，您不知道吗？” 孔小蓉仿佛一下惊醒了，她说：“逸晨他是没管我要过钱的，但他跟我说的是，他的父母已经给过他了。” 陈兰这时似乎抓到了一根稻草，她想说什么，可復旦的冯教授此时看着孔逸晨却是有些纠结了，他沉思着，他感觉这个孩子很可能说的就是真的。 他张口道：“我相信” 然而信字还口中，没等说出去，就被陈兰打断了，女作家陈兰直接道：“这就是你说的？不管父母要钱？你这是撒谎，你知道吗？你这是人品问题？” 孔逸晨呵呵的大笑，他声严色厉：“我撒谎？我发了誓的，我会撒谎？你给我听好！” 他立刻报了一个电话号码：“183006666XX” 然后大声道：“这个是，沪市阳普区链家房产，豪宅部，李店的电话号码，你们现场打这个电话，我来沟通，咱们尽量缩短时间，就证明一下，用你们的电话打，不用担心我演双簧，这是公开电话，他是店长，让他做证明可以吗？ 我就是在他的店里工作，你们现场都可以去百度一下，这个人是链家APP上可以找到的。” 面面相觑，此时每个人都吞咽着吐沫！ “嘟”“嘟”“嘟”的三声，主持人马景拨打的电话通了，但他却让孔逸晨说话，直接开口道：“喂，请问是链家的工作人员吗？” “喂，对，我们是链家，请问你是贵姓，是要买房吗？” “是这样，我想在阳普区XXX位置买一套房，咱们这你看还有吗？”主持人马景耍了一个小心机，不过马上被精明能干的李店识破了。 电话那头的李店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小区，您是诚心卖房吗？你看我这还有XXX，XXX，xxx这三个小区，地理位置都很好，临近地铁，楼王位置，周边配套齐全。” “请问你贵姓啊？”主持人马景继续着。 “我姓李！” 一句又一句的套着话，足足两分钟变着法的问，电话拿头李店慢慢察觉马景不是来买房的，而且是来消遣自己的，他道：“不好意思啊，还有我现在有点事，我让我助手跟你说一下好吗？” “喂。”马上一个清脆的女生接了电话。 “嘟”马景这时匆忙挂掉了。 节目现场搞的有点悬疑的姿态了，孔逸晨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内心中是很不满的，他道：“够了，你们在干什么？” 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小孔啊，怎么了，有事。” 孔逸晨道：“李店，是这样，我现在在一个节目现场，就是前几天我退学那个事，你不是知道吗？” 李店道：“小孔，这个事，我是知道，你别管那些人，他们说什么就什么，你退学直接来我的店，我给你开每月1万8的底薪，好不好。” 孔逸晨苦笑着：“别，别，李哥，不是找工作，就是现在我在一个节目的现场，我说我在链家工作过，他们都不信，我说我能养活自己，这群人，也不信，这挺重要的，就是请你帮我做个证明！” 于是， 接下里的事情简单了，在李店巴拉巴拉的叙述中，孔逸晨的惊天业绩被掏了出来，一年半兼职，成交8套豪宅，纯利润，74W！ 而且店里的另一位人事负责人赵姐听到这事，还掺和了进来，她道：“我是孔逸晨的的好友——赵锦锦，首先要感谢他帮了我很多忙，这个人特别踏实，而且网上那些言论我是看过的，我觉得你们真是错怪他了，本来他可以去清华。北大的，他上復旦，是因为他父母在SH工作，你们不知道，他为了这事，还给他父母租了个房，告诉他们不要钱，唉，他是真的很有孝心的，还有，我跟你说说……” “叮”“叮”“叮” 雨落无声， 如果这一个不算证明，随后SH翎辅教育公司给孔逸晨开出退学加入公司即可每月3万底薪彻底惊呆了他们！ 验证吗？还需要验证吗？ 拨通了孔逸晨家长的电话，传出来的唯有震撼莫名的一句话，那是孔逸晨的母亲说的：“他说他上大学奖学金就够了呀，不用家里拿钱！！！” 15，谁错了？ 此刻，让人说什么好呢？ 认错吗？还是让孔逸晨秀一下他的英语，法语，日语，西班牙语？ 主持人马景缓慢闭了一下眼，他的表情好似不肯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声又一声，现场一片死寂，沉默了足足三秒，调整好心态的他才再次睁开了眼。 然后有些小心的说:“逸晨同学啊，不是我们不肯相信你，是这样的，我觉得有些事情呢，我们还是必须验证一下好，你说是不是。”他的语气一反常态的缓和，给人的感觉像是在请求。 孔逸晨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在意，他微微一笑，洒脱的道：“没事，我知道，我说过了，你们尽管验证就好了。” 马景道：“那好，那这样，时间有限，别的就不说了，我们后台有一位懂法语的姑娘，你们俩配合一下说一段对话好不好，就说一段，法语。” 马景认真的看着孔逸晨的眼睛，等待他回答。 孔逸晨则是想也没想的说：“可以，没问题！” 他这样的自信的态度无疑让主持人和台上很多的嘉宾心里又是“咯噔”了一声。 不过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伴随脚步声，一位带着金丝边眼睛，远远看着就很有学问并且雷利风行的姑娘走上了前台，她先是礼貌的对着观众鞠了躬，然后冲着孔逸晨微笑着说：“可以开始了吗？” 孔逸晨一俯身，很绅士的法国礼节说道：“请。” 女孩道：“Bonjour，Monsieur”/您好，先生！ 孔逸晨说：“Madame.Content，de，vous，voir.”/女士。见到您很高兴。 女孩：“Wow，votre。franais，est，vraiment，très，bien!”哇，你的法语真的很不错！ 孔逸晨：“C''estjustela!.”也就是刚刚合格而已！ 女孩：“Il，semble，que，la，Chine，doitê，tre，un，génie.”看来中国要出一个天才了！ 孔逸晨：“Ha，ha，je，suis，contente，que，tu，le，dis，mais，je，n''est，pas，le，génie!”哈哈，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我不会是那个天才！ 女孩：“Cen''estpasvous，quivous?”你这样还不是，谁才会是呢？ 孔逸晨有些憧憬的说道：“Je，veux，mon，élève，comm，ca.”我想我的学生会是那样！！！ 女孩有些怔怔的，她看着眼前散发不一样光彩的年轻人，由衷的说道：“Tues，vraiment，Excellent”。你真优秀！ 孔逸晨一笑。 女孩继续道：“Pourriez-vous，me，laisser，votre，numéro，de，téléphone?”您能给我留下您的电话号码吗?” 孔逸晨：“Commnetdonc，Mais，fautattend，reunpeu.”当然可以，但是可能要等一会！ 女孩：“Jesuis，content，mercitusera，sungrand，homme”我很高兴，谢谢！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 孔逸晨：“Merci，pourton，biendes，choses”谢谢，承你吉言！ 对话完毕，女孩难以自持自己的情绪，她跑到孔逸晨的身边，用法语继续说道：“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兄弟，你真是太NICE了。” 孔逸晨犹豫了一下，然后报了数字！ 片刻后女孩回到了马景的旁边，冲他点头，悄悄说了一句：“非常好，他的法语比我的6。” 这一刻，主持人马景早都有了预料，其实当他看到听到两个人熟练对话，并且没有停顿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泛起一阵阵的酸涩，当然有这样的感觉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在场的冯教授，秦学者，王安，甚至作家陈兰，他们脑袋都在回旋着一个问题：“难道天才都是这样的吗？难道是这样！” 千言万语此时变成了沉默！ 孔逸晨这一刻笑着，他问：“还需要验证吗？” 嘉宾席，和评论席是鸦雀无声的，孔逸晨的同学和他的小学弟更是用“难以置信”和“眼前的人是上帝”的目光看着他的侧脸。 台下一位50左右的大龄妇女心情似乎很不忿，她站起来大声道：“就算你有才，你又怎么样，你这个人有才无德，注定成不了事，就像嘉宾老师说的，你注定是会失败的，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她说这样一句话，似乎很解气，也很大声，发泄了心底的某种情绪，但她没有看到，就在不久前，刚刚说出这句话的女作家陈兰脸上此时是多么的尴尬，心中更是似有一万只草原大绵羊跑过，被狠狠的践踏！ 她埋着头，恨不得地上有一道缝隙，让她钻进去，她甚至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来这个节目的现场，5000块的出场费于她而言，狗屁都算不上。 她现在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孔逸晨并没有因为她的某句话而穷追猛打，相反好似是没有在乎的心态。 “扮猪吃虎，瞒的我好苦啊。”她想着，然后咬牙切齿，不发一言。 形势，这就是现场的形势，除了真的不懂大势的人，谁都看的出来这是怎样一场闹剧！ 主持人马景沉默了少许，开口想说什么，然后又是一声叹息！ 沉默间，一直力挺孔逸晨的江小鱼评论员开始哇哇哇的鼓掌！ 这是一记带动性的强心针，几个嘉宾也开始鼓掌，台下的青年，学生同样如此！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着：“我们承认了你的一部分话。” 先前说话的哪位台下激动型大妈似乎又想站起来，却是他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把她的话筒拿走了！ 无疑此时的节目已经向一个不可预估的方向偏离！ 而有些眼光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个本来在他们看来是叛逆少年，甚至大逆不道的孩子，他的人生是不可限量的，是不可预估，甚至是无法掌控的，他可能真的如同闪电一闪而过，也可能就如同不周山的石柱擎天一样，不倒，不塌上百年，甚至上千年。 就是此时， 孔逸晨拿着话筒我武惟扬的走上了舞台的中央，一步又一步，挟裹着大势，他此时给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的呢？如果是二次元小萌妹见了这种威势，大概会说：“帅的一塌糊涂”。如果是大叔级别的人物见了大概会讲：“呵，这个人好有意思，好有气魄。”至于辣妈看到了，大概会说:“当年咋没找个这样的。” 对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没有气吐山河，没有锋不可挡，却是让人目不斜视！ 下一秒，孔逸晨开始了自己上这个节目之前脑海中就早已准备好的演讲，他一切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于是，当整个舞台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你能听到他用平静而舒缓的语调说着，此时的他仿佛拥有了魔力，他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也无意彰显一些东西，假使我的想法和我今天的行为如果给在座各位造成了一些麻烦，请你们谅解。” 客套的话语，谦逊的表达，不作伪的表情，这些总是让人更愿意接受，孔逸晨本质上讲或许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他深鞠一躬继续说道:“其实，本就没有多大的事，我也仅仅是一个想退学的人而已，而今天这一切，我认为就是源于一个学生自己的思考。 因为有一个学生叫孔逸晨，因为他有一些对教育的固执，因为他的脑子里总是想问“怎么才能算是一个好学校，为什么我的大学是这样的。” 孔逸晨好似痛苦的抓着头发，闭目然后大声道:“我时常想，在学校的这个大环境下，怎么才能让一个学生，让他的精神很饱满，让他有奋斗野望，让他对的未来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方向，喜好，偏重，倾向！ 什么对于学生而言才是最好的，我觉得这一点特别重要。 首先， 我本人做为一名曾经的大学生，我想很多问题我是有发言权的。 第一，我从来都不否认大学里是有很多的学生，他们一心向学，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自己道，这部分人在復旦这所学校大概是30%，而其他的，诸如燕大，清华，可能稍高一些，但更小的一些学校，应该是不足这个比例的。 那好，我们姑且就算在30%这个比例上！ 那么，剩下70%怎么办？他们出了校园怎么办？ 因为我见过的太多了，他们就在我的身边，我的班级里。 放眼望去，高考过后，进入大学的我们，那时是怎样的？ 奋发，向上，怀揣梦想，拥有何等的激情，我想很多人都是经历过这个状态，然而呢！ 当第一个学期过去，第二个，紧接着是第三个学期，请问这时的你是不是失望了，是不是妥协了，是不是从一个斗士变成龟缩在象牙塔下的迷茫人了，或者说那时的你习惯了所谓的大学生活，对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一切随波逐流，对未来没有丝毫概念，从此开始日复一日的徘徊，想要做点事情，又不知从何开始。 于是，过着重复单调的日子，头带xx大学生的名头，复旦复旦，旦复旦，直到毕业时就真的变成了打工机器，无用！ 大学你学到的是什么？不知道！ 能用到的是什么？不知道！ 专业课是什么？不知道！ 那四年后会有什么价值？毕业证，大学生，好牌子？呵，呵。 微讽的嘲笑语气，他继续道：“教育不应该是眼前的样子，而是应该能让一个人富有精神的，让他自己能够不后悔的活着，让他有自己道路，让他不荒废四年时光！！！ 他掷地有声的说着，没有去看那些人的苦脸色。 他道: “像流水线一样输出学生，盖个章，就让他们去拿一纸文凭去社会找出路，我认为这样的大学是不合格的！ 你是老师，你的职业道德呢，你是校长，你对学生的交待呢？ 呼呼呼，虚空中刮过风，孔逸晨放下了话筒，然后平静看着一群思考的人！ 这里很沉寂，但却一个信号发射的现场！ 半晌无人回应，他了想，又补了一句:“此刻，我想借用网络上的一句话表达我的心情，邮政局不努力，有了顺丰，银行不努力，有了支付宝！电信不努力，有了移动联通！而商场不努力，有了淘宝！ 今天，如果中国的大学，中国的教育不拿出一个学校应该有的态度去对待学生，将来就一定有人愿意替代你，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16，闹剧一般的结束！ 一个新的思潮，一个新的世界！ 柏拉图设想的由“哲学王”治理的理想国，终究是没有建立起来的，同样卢梭设想的爱弥尔式的理想公民，也没有培养出来，但《理想国》和《爱弥尔》却成了2000多年来人们仍然阅读的教育经典。 一位著名的学者曾经说：“只要柏拉图的《理想国》和卢梭的《爱弥尔》留存在世，纵然所有教育著作被毁，教育园地依然还是馥郁芬芳。” 这就是理想和思考的作用，它们会激励人们在理想的道路上前行。 今天， 孔逸晨的一番话，且不论道理多少，此刻绝对是值得让人沉浸的，一种对“大学”对“教育”崭新的思考。 不过现场气氛是一时尴尬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辩论和做节目，批判和教育，到现在今天的主题似乎变成了“被教育”，这对于大了孔逸晨接近一个年轮的现场众人无疑是一记很大的心理挫伤。 节目到此时似乎有些录不下去了。 嘉宾席清华大学的人力资源主任秦女士想了想，站起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太理想化了！” 资深媒体人王安看气氛有些尴尬，也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孩子，虽然理念不同，但是殊途同归啊！” 作家陈兰一反常态不发一声，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难道再说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心理专家于教授想了想，中肯的说道：“孩子你说的我们都懂，但是斗争是要讲究方法的！” 主持人马景笑笑说：“对呀，人么，总是要盯着光明面看的！” 他话音刚落，冯教授忧心忡忡的站起身来，他诚恳的说道：“看来是我们的确是有些误会你的地方，不过我觉得，即使这样，你还是应该留在復旦的，就像你说的，在復旦你是能学到东西的，而且国外的环境不一定就比国内好。” 此情此景，孔逸晨内心不由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无奈，他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学校里都不敢讲，社会上还怎么讲？呵呵，呵呵，都是在培养沉默的傻子，那未来剩下的就只有沉默了！” “至于我会不会出国，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我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我假设在国内不小心的成功了，100%会有人贯之以“復旦退学生的成功”。并想方设法把它的名头嫁接在我的身上，这样的字眼，我是不喜欢的。 而且我觉得那样于我们而言就成了真正的炒作，就像是我和復旦一起再演一出戏一般，这是极其不好的，会起到一个非常差的带头作用，会让一场可能的思潮变的毫无作用，所以我是必须离开的，冯老师，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下一次见面，我叫您冯先生，希望你不要介意。” 冯教授此刻内心是阵痛的，也是哑口无言的，出国，出国，创业！！！ 他现在深深知道，眼前的这真的是一个天才，无论从思想还是从学术上，在孔逸晨这个年纪，18岁，即使现在还很稚嫩，还很张狂，假以时日，耐心打磨，復旦校友名人榜上必然添上一位奇才。 可错过了，但这怪谁呢，怪他，怪復旦自己，还是怪孔逸晨心大，妄想去改变大学制度？想想谁还没有年少轻狂，想改变世界呢！ 哎，怕是不能怪把！ 评论员江小鱼此时发声再也没有刚才那样的魄力，他道：“你是想要出国的对吧？那还会回国内吗？” 孔逸晨没有半点犹豫道：“会，一定会，我是去取经的，锦衣必返乡！”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倘若不小心落魄了，那就随风去吧！” 江小鱼叹了一声，他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是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是怎样的一些想法了，只是又觉得似乎真的有些不值得。 清华的人力资源主任秦老师有些痛心疾首，她道：“你怎么，你怎么在之前不说这些呢？” 孔逸晨反问道：“一个人有多少东西，一定要拿出来证明他有吗？ 我认为这是不必要的，何况我都讲了，我是受了祖先遗泽的人，孔姓赐我一点聪明，一点小智慧，而现在我首先是没有一点事业和成就的，假使这样，我就去炫耀，我觉得那不是君子所为！” 冯教授不知道为何，此时他看着孔逸晨竟然突兀的有些欣慰，他面带苦涩的笑着道：“我们復旦真是不错的。” 秦老师看着冯教授的样子，一脸若有所思，然后在某一刻，她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她道：“復旦真是不错的，有这样的学生，但又怎样呢，马上就不是復旦的了。” 她迅速转头，面向孔逸晨，似乎猜透了孔的想法，她道：“你出国，你想去看看国外的大学，国外的教育，是这个取经，对吗？” 孔逸晨点了点头，诚实的说道：“是有这个想法的。” 秦老师笑意吟吟，连连鼓掌说：“这样就好，是这样就好，我觉得你想出国去别的大学看看，这个想法是好的，博采众长，但是呢，有一点，其实去国外大学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的，而且以个人名义是不方便的，所以我个人建议你退学之后还是要加入一个大学为好。” 心里掂量着措辞，清华的秦老师继续道：“这样我给你这个建议，我们清华大学呢，每年有30几个名额是可以保送美国哈佛学院，我们和美国各大学院都有合作…你想去哪所大学…英国的剑桥，牛津，不如……” 乌拉乌拉，秦老师，秦教授，这位女教师竟然就这样在孔逸晨原大学招生老师冯教授的面前堂而皇之的开始准备招学生了！ 面对此种情况，听着听着，復旦冯教授的面色就变成了黑如炭，他的身体甚至有些发抖，他怒气冲冲的道：“秦老师，你这样可就是不讲道理了，孔逸晨是本就是我们学校的人，而且虽然他名义上是退学了，但是那是他自己的单方面退学，他的个人退学手续可是还没办完呢，程序上还有待商议，我举得我们学校对这个事情是会做慎重考虑的，您不能当着我的面……” 秦教授眉慈目善的打断了面色不愉冯教授，她道：“不，你们学校的官方的微博，都承认这个事情，孔逸晨，他这个是已经退出了你们大学的……” 乱哄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此时的现场真成闹剧了。 一场讨论大会，现在似乎有点像高考过后“北大”“清华”抢学生的笑话方向发展了！ 一声苦笑又一声，孔逸晨认真的道：“你们放心，我出国肯定是个人名义，我退学是认真的，你们别闹了！” “真的是一场闹剧！” 摇着头孔逸晨走向自己的小姑，他道：“走，小姑，我们回家。” 很不客气，每一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即使现场再尴尬，孔逸晨也离开了，他就这样走了，没有在意任何人的挽留和想法，他就像一阵风，除却呼啸，就只剩下被风刮过，丢却华美衣衫，显得有些丑陋的人群。 当然，此时只是大风过后，大雨还未未降。 我们得到的结果很可能是：大多数的人随后就会把华美的衣衫穿上，而且他们在那同时会露出一点认错的羞涩，但当他们在转过头的瞬间，脸色就变面色阴沉。 当然也可能有人会因此洗去铅尘污垢，换上长衫，从此心如静湖！ 这是一个开始，一个时代序幕的开始，朝阳冉冉升起，于孔逸晨而言，新的一天终究不同！！！ ……………………分割线…………………… 《理想国》这本书是柏拉图的一篇重要对话录，对话录里柏拉图以苏格拉底之口通过与其他人对话的方式设计了一个真、善、美相统一的政体，即可以达到公正的理想国。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 《爱弥儿：论教育》是让-雅克·卢梭写的书，主意：重点在于，这是卢梭认为他自己写的最好的一本书！ 这本书讲述了卢梭根据儿童的年龄提出了对不同年龄阶段的儿童进行教育的原则、内容和方法。 嗯，有心人，可以看一看。 17，雨疏雨骤 昨夜随风去，今朝迎风来！ 孔逸晨的生活开始按他自我设定的方向发展，他也更加深入的把精神投入到他所在意的教育领域，去读书，去看，去想，去学，去实地观摩，他花大把的时间走在了中小学之中！ 与此同时，《面对面讲话》的上半集播出了，它卡了一个很好的时间点，10月7日，那正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大多数奔忙的人想必此时也已经回家了。 电视节目第一要的就是收视率，当然媒体人的责任，良心他们或许也有几分，因而这上半集的所有话头就卡在了最关键的节点——孔逸晨要爆发未爆发之前，他正面对一切人的批评，努力笑着，然后一切戛然而止，停留在了悬念的末尾。敬请期待下半集——孔逸晨同学要如何辩驳呢？ 悬念很深，人们恶感于节目的断章，不过即使是这样，它引起的大讨论，和原本就存在的讨论也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因为“名校”“退学生”“抨击教育”这本就是引人注目的东西。 第一个站位的人出现了，这位名为“满叶晨光”的网友，他的评论并没有什么营养价值，却指出一个方向：“我们喷，我们干死他。”！ 做为一个一直关注此事的知识分子，他如此道：“这种人中国还少吗？什么？没看见！出门左转，打开你的微博，黄鳝入体。”短短几十个字，意味不言而明，就是“小B，你就是个炒作的。”这观点之一出现了，而且方式让人为之一笑，知识分子喷人就是不一样，不带一个脏字，就说了你是炒作的。 第二位同学符合了上议，他道：“知识分子是无法满足的，也是最难被讨好的。有水平的狂叫天生骄傲，没水平的狂叫夜郎自大，老实讲，没看到有什么超过其年龄的深刻洞见和超前认识。”这位网名为“江南梦”的同学似乎早已看穿一切，从一个较为犀利的角度插了进去，道：“知识分子如何如何，孔同学是一个脑残。” 马上第三位出现了，他的姿态有些不同，首先这位网名为“大阿狸”的同学先是表明自己是復旦已经毕业的大学校友，而且列出了一二三四说明了自己的观点。 他道：“身为復旦毕业校友，我来给大家解解，其实他这个人得从几个方面来看。 首先，復旦作为一个远近闻名的奇葩聚集地，孔同学的奇葩程度真没有那么多人太当回事，当然如今社交网络这么发达，几篇对骂的文章、微博很容易在网上引起看似激烈的碰撞。 其次，坦白讲我觉得他的意见有许多还是不错的，至少食换筷子这事的确是他的推动下做到了。比如大学课程设置的问题，的确是有点道理，不过他没搞清楚很多东西不是復旦一家可以改变的。 第三，他的态度和方式的确是很让人不爽，很多人说復旦怎么就容不下他呢，其实哪里都容不下他……他这种不惮以最坏恶意揣测其他与他意见相左的人的态度，凭什么得让人接受……有人说到他的批判性思维，我只能说，别逗了……他顶多算没过叛逆期。 第四，很多人拿他和当年的韩寒比，我觉得不应该这么比。至少韩寒那时候已经是成名的少年作家了，孔同学的创业连个影子都没有。当然，我愿意相信他可以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不过首先他得给我们看到他除了放嘴炮之外的能力。” 这位观点怎么说呢，好像是有理有据，只不过他首先列举了一样“復旦”是奇葩聚集地，然而却没有一个和“孔逸晨”一样的奇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却是好笑，至于能力，同学，你看了下半集，可能会很失望吧。 第四位同学马上站了出来，做为復旦的好学生，他攻占了重要的地理位置四楼，他道：“我实在是没有搞懂了，支持孔逸晨的人，请问孔逸晨的言论到底是观点还是脑补？你们抱着所谓的“客观”是来哗众取宠吗？” 第五位：“不知道一个因为自己无能而只会哗众取宠抨击教育的学生有什么好推崇。” 第六位：“只说不做的人，不够现实，而且太冲动。” 第七位：“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他认为復旦不适合他，我认为这的确是对的。他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天空。” 网名为“深圳铁板桥”的復旦大三孩子道：“我就不明白我旦这么个学生怎么就火起来了，总之我和我周围的同学基本都没有管他，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他应该至今为止尚未退学；至于学校开除？呵呵，就这么大点事我旦会闹到开除的地步？说实话学校管理层都不怎么管他，自己想出名而已。” 节目一出，评论区基本被復旦的校友攻占了，他们说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有自认为客观的，也有侃侃而谈的，更多则是“孔先生脑残，若不是他姓孔，怎么死的，都难说。” 当然这是学校学生的观点，到了社会上，走出了校门的，有了社会经历的，脑子和脑子的结构就是不一样的了，他们则是另一番想法。 网名为“段段”的同学，真实表达道：“跟十多年前韩寒参加的《对话》神韵太像了，只不过孔逸晨在场上受到的批评更激烈得多。现在来看韩寒，就知道《对话》中的人大多都错了，因为即便不谈政治，他起码在文学上火了许多年，在赛车上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以说基本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活得挺好。 而孔逸晨呢？且不评论其对错，几年后我相信很多人回过头看节目中批评孔逸晨的人的措辞，与现在看10多年前对话中观众发言一样荒谬可笑。当下，社会更需要的是理智的不同的力量，因为这种力量现今太弱小了。而孔逸晨就是这种力量。 虽然他有些做法我并不完全认同，让我做不会这样做，但如果让我在支持和反对他中选择一项，那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他。” 继他之后，又一位中年大叔站了出来。 这位名为“五十而知天命”的大叔道：“显然孔逸晨性格上的问题很严重。——但不要忘记他才20来岁，不要断言一个人的成长变化。那个放狠话的女作家，基本上不是东西。 这个世界上庸庸碌碌从不犯错的人太多了，他们自己过的很好，但对他人无益，对社会无益。 多几个无法无天的孙悟空，是时代之福。 我想说我并非赞成他的所有行为，但打心眼里我喜欢他。” 接下来又一记长评出现了，网名为“兜兜大美女”的孩子似乎很认真的看完了整场，她道：“做为復旦的校友，我觉得这个节目里有几个傻逼，我必须去认真说明一下。” 第一，傻逼出现了，这个女作家牛逼轰轰地从孔逸晨因试图去解释而打断了别人说话的事情上指责他目无尊师不懂礼貌，而自己却在一直打断孔逸晨与其他嘉宾的讲话。 第二，观众席上大妈的发言基本可以不用看，成长年代、生活环境以及受教育程度上的差异使得他们根本与孔逸晨和其他评论员不在一个层次上交流。的确也许代表了大部分人的观点但从来就不是说同意的人多就是对的就站在了真理的一方。 普通百姓与精英、专家之间常有相左的观点和看法，但在两个群体都说实话的前提下我永远站在拥有更加严谨更具先进性观点的后者那边。 第三、还是那个女作家，不明白她才从一个小时不到的与孔逸晨的接触过程中是怎么得出他无一技之长结论的，又是怎么在没跟他生活上接触过的前提下，如何下断定这个人要技能没技能要气度没气度的。 尤其是孔逸晨都说了未来打算做教育创业的时候，该女记者还无比自信地说觉得他唯一能赖以生计的技能就是文章但在她看来还不够养活孔逸晨自己。我只想说你连听都没认真听就这样当评论人并发表评论真的好么？ 第四、关于孔逸晨批判某位政治老师上课方式的问题。他不去上课是没做好学生的本分，但他反映的问题呢？你们忽略他反对教授上课不用心，批考卷不用心以及忙着走穴。创收的问题揪着他没做好学生本分的事情穷追猛打，这样真的公平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这真的是目前大学存在的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使得我们整个大学的氛围在堕落，有些教授更像老板而对教学漫不经心。 我反正是挺赞赏孔逸晨敢于表达的。我们都是交了学费进来学习的学生，我们自己的权利都不争取，还指望着谁来为我们争取？ 第五、接着第四点接着说。部分评论员与主持人认为孔逸晨只是一味地批评学校的种种不足而没有看到我旦好的地方说他太偏激。而孔逸晨说校园广播站对他的批判，这篇报道我当时还正好在校道里听到，仅强调他目无尊长不去上课，谩骂教授（而事实上并没有）等等罪状，却忽略他文章其他内容有断章取义之嫌时，评论员却反问孔逸晨说这篇广播稿中讲的是不是现实。这双重标准实在是太明显。 总结地说，我认为孔逸晨有些观点过于偏激我并不赞同，但对于他敢于发声的态度我十分欢迎且赞赏。 社会永远需要不同的声音，要有不同的声音才会有思考与比较，社会才会进步。并且，我旦的精神就是自由而无用。看到这么多校友在无比愤怒地对孔逸晨进行谩骂和攻击，我还是有点小失望。 反对孔逸晨很正常，这是大家的自由。 但完全撇开观点不谈，失去理智地针对人身进行攻击，甚至还进行骚扰和恐吓，这作为我旦培养出来的学生还是有点掉格吧？我旦如此自由的学术氛围真的就容不下这么一点质疑与批判的、不同的声音吗？ “交大最牛，没啥就是狂”@“兜兜大美女”：“哈哈哈，復旦，那就是一个2B学校，TMD，大煞笔。” 一场风花雪月，@没啥就是狂：“復旦确实很二逼，不过，如果復旦二逼，大陆未必有几所学校敢称自己不二逼。” 此上两人，请自动忽略。 “天天改马甲”：“我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 第一点，欣赏他独立思考，表达自我的意识; 第二点，社会有其运行规则，顺应他，可以找到更聪明的方式。 第三点，復旦是个好学校！” 18，青史尽成灰——这锅我们不背！ 网络上议论纷纷！ 尤其是一条“半长评”被人们顶到了最高处，这是网名为“黑黑的石头”的孩子发表的一条评论，他道：“看完了视频，突然想到，既然每个人看到这个视频都会对孔逸晨产生好感，这是不是就是节目的本意呢？ 试想，如果嘉宾都是江小鱼这样的人力挺孔逸晨，节目还怎么录下去？这种节目能播出来么？就像国内某综艺节目通过主持人甩节操来制造笑点，东方卫视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是来表达对孔逸晨的支持吧。只是陈兰等人的精心表演有多少人能懂。” 此人仿佛看穿了整个世界，话似乎很有道理，更是有不觉明历的意味，让人不禁沉思——玛德，这可不就是真相吗！对哈，我怎么没想到呢！！！ 12000赞，这条评论被顶到了最高的位置，实则呢？ 此时发表评论的人正在偷笑——“真是不白费我一番心思。哈哈哈。” 这个网名为“黑黑的石头”的东方卫视工作人老脸笑的开了花，他的工作是专门负责节目舆论+评论+后期处理的，而能把观众带飞，带到对电视好评，那就代表一大波奖金已经就位。 做为一个长期从事引导人民群众把节目向好的导向发展的家伙，他对“求知欲”这个东西已经有了很深的见解，一记左勾拳，真可谓是把节目组摘得干干净净。 对啊，你们点赞点的很有道理啊，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哈哈哈哈，现在也只有看过现场的人，才是真正知道和明白“青史”上发生的一切，不过他们毕竟是少数，嘿。 当然，也有很难处理的问题，比如说：“捧得越高，摔的越疼，復旦，还真是个问题，他们又来联系节目组了，哎，压力真是好大啊，当个媒体人，做点事情就是这么难，官员思密达，这都可以偶！” 彼时，昨日，节目一经播出，不是全集，只有上半集，没有下半集，復旦大学的冯教授就是已经坐不住了，他可是“復旦”在现场的代表，也是见证了整个“青史”的人，后续到底发生了什么打脸情节，他是一清二楚的人。 做为一个智力不缺的人，他的脑子里立刻就回旋起了一道风暴——东方卫视这是干什么，引起学生情绪，引起广大民众的情绪，大家一起抨击“孔逸晨”，然后当下半集节目播出来的时候，大反转，人们会是什么想法，那可就是再次大反转的来抨击“復旦”了？ 妈的，你们节目组想的到是好，引起了关注，弄出了节目效果，播放量，吸睛指数暴涨，我们复旦，我们怎么办，背上骂名？绝对不能！为他人作嫁衣裳，还要把牙咽到肚子里，休想！这锅我们不背！ 首先是紧急联系校领导，然后是校宣传部，眼前这可真真称得上是校园危机了，如果处理不好，今后几年的招生，百分之百会受到影响。 于是，在一天，2010年10月8日，一场浩浩荡荡的表演开始了！ 復旦大学在与东方卫视协调未果的前提下，这一天，官方微博，官方撰稿人，王梦龙震撼发声。 他先是谨慎细致而又严谨的措辞的，随后借着徒弟之手发表了这样一篇文章《復旦退学生孔逸晨之我见》，然后自己转发了“徒弟”的文章，表示有道理！ 文章如此写道： “1，对于孔逸晨：孔逸晨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同时是一个内心渴望被别人关注的人，虽然有些相对叛逆，但仍是广大高校学子中的一员，需要被重视和培养。 孔逸晨能写出如此有影响力的文章，并且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实现自己的种种想法，可见此人思想活跃、执行力和自我约束力均很强。 2、对于復旦：孔逸晨这样的人之所以产生在复旦而没有产生在他校，足见復旦思想生态具有较好的多样性，是復旦的骄傲。 本人认为大学中充满着各种思想和声音是大学思想活跃的体现，復旦作为一所具有悠久人文传统的大学能出现这样的人应是復旦的骄傲。 3、对于广大学生：孔逸晨的思想固有道理，但毕竟略显偏激，他的文章我们要读、要想，但不可跟风与盲从。 每个人都应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可以多看多想，很多思想可能只是很有影响力而已，所以切勿盲目崇拜和跟风，不然害人害己。 4、对于老师及国家教育系统：孔逸晨随个性鲜明，但毕竟很有能力，之所以与復旦作对较大程度原因是由于个人渴望被重视和关注以及甚至可以说是由于对社会存在较强责任心所造成的。 对待他要重视他宽容他，用度量去包容他，用爱心去融化他，让他走上一条对人类、对社会、对他自己更有价值的道路。切不可过早的对他下定论，不然既影响了社会，又毁了孔逸晨本人。 5、对于看到本文章的各位：想告诉大家一个人并不是只有做出了轰动的事情来才叫伟大，有时大志向往往也在那些看透一切但仍能像普通人那样去工作和生活的人中，因为有时只有这样才会更有利于我们人类和民族的发展。 这些人当中有时可能不为我们所知，但是他们平凡的行为对人类和社会的贡献足以成就他们的伟大。” 再次采用了，1，2，3，4，5的方式出来表达。 復旦大学生云里雾里，王梦龙老先生，知情者知道，这人是復旦的撰稿人，但大多数人其实都是不知情者，甚至上万学生之中，也就那么几十个是知道的。 那么老先生为什么转发自己学生的这样一篇文章呢？ 闻到味道不对已经悄悄纳闷，而早已有所耳闻的，比如原本就在节目现场的屈立威，他的宿舍同学，从他口中得知一幕又一幕，心中之惊颤可想而知！——玛德，原来学长，孔逸晨是怪物！！！ 而这一天的下午，让很多的人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那就是復旦学校的官博竟然在皇皇众目之下转发了王梦龙转发的文章，风头一时变了！ 从1到2到3！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变的扑所迷离了起来，为何復旦官方要变着法的为孔逸晨说话呢？ 而就在这天的晚上，东方卫视一招出手，来了一记杀手锏，它表明——响应广大网友的号召，《面对面讲话，提前播出！——就在今晚——天才还是虚名？ 19，一个毕业生的独白：我是支持孔逸晨的！ 你一记，扫堂腿，那我就一记打狗棒！ 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不是！ 你想要慢慢减掉热度，洗白自己，不让我们搞大新闻，那我就直接放大招——《天才还是虚名》，不是让我播吗？好，我就不留悬念了，不用拖到下一周了。 播，现在就播，搞事情谁不会！ 东方卫视领导大手一挥！ 《面对面讲话》下半集，无二话的播出了。 无疑，这一晚，观看节目后续的人彻底震惊了，孔逸晨，啥？我的天，他大学是自己花钱读的，啥？他还会世界十大语言？啥？他还在大学期间赚了不少钱！啥？啥？啥？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呢？这还是真的，我的天！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千万人的心，变的复杂难堪！ 然后整个互联网彻底爆炸了，这一天《面对面讲话》播放次数火热程度就像火箭一样上升，随即成功登上了新浪微博的热搜榜第二名！ 东方卫视如愿了，尽管节目做了很多删减，但是很多情绪化的东西，勾人心弦的东西还是表达的出来，特别是后续的修剪里，关于“天才”这个点，他们的唯美的表达，打脸简直痛快！ 于是，评论的风向在节目播出后的短短三个小时内，彻底扭转了，这是绝地的大翻盘，动人心弦，让人为之瞠目，本来只有不满万人的关注度，忽然之间，提高到了几十万人关注，并且快速成为了一个热议话题。 犯罪啊，他们在犯罪，不停的有人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我的大学也是这样，啊，啊，啊，啊，啊。 从前的时候，我在学校里，怎样，怎样！ 人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在网上敞开了胸怀。 教育是不是烂到骨子里，我们是不是该一起抗议什么，什么问题！ 有人言：“我的大学，哈哈哈，不必讳言，我如今大四，尤其从大二开始，我所参加的每一场考试，每一场，我都无一例外会目睹身旁的人作弊，熟识的或要好的同学作弊。不是我刻意去发现，因为实在他们不隐瞒、不害怕，他们丝毫不介意被同学知道甚至丝毫不畏惧在考场上被老师发现，因为他们有恃无恐地认为自己的老师“不会对自己下狠手。” “嘿嘿嘿，楼上说这有鸟用，我们有节课，全班只挂了我一个，抄的人没挂，反到是我这种不抄的挂了，哈哈哈，有意思，能怪谁，我活该，我是煞.笔！” “原来大家都一样啊，其实学习方面还好，老最烦的就是当观众，老子大三，上大学以来我被硬性要求去当观众的次数当不下于二十次，每次少则半小时，多至四五个小时，这更是除去了许多集体性会议之外的，恶心。” “哈哈哈，楼上，尼玛，咱们真是亲兄弟，你是那个学校的。” “哈哈哈。我们学校也这样啊，比如：某某企业要来学校或者学院有个什么挂牌仪式需要观众，某某学者教授来学校或者学院讲座若人气不够则需要观众，有某某代表大会需要观众，某某晚会有外来领导出席需要观众……总之一句话，大家不愿意去看去参加的东西往往需要观众，有“重要人士”参与需以人气来撑场面的场合势必需要观众。” “吼吼吼，是不是每每是相关部门一个电话过来，就是每个班“必须至少”多少名同学在几点之前到场之类云云，每一次惹得学生中间怨声载道，却又不得不违心为之，妈的，老子是班长，老子就是叫人人不去，自己一定要去的那个。” “妈的，我就想问一句，既然和学生没关系，为什么非要有许多学生在场？既然不精彩，为何要非要伪装成万人空巷？既然“观众”不愿意来观，为何又要强迫为之？” “如果我在学校里，能够遇到几个负责人的老师，哎！” “华国之大学，难兄难弟也！” “孔逸晨，我辈楷模！” “復旦，真自由之精神！” “哎！！！！” “终归到头还是需要去复习，老子是要考研的人类，虽然这是一种悲哀，我却没有那样的胆量！” “如能以一己之力挽救中国，那么孔逸晨是好样的，就怕此事过后，依旧的风平浪静！如果真是那样，该何去何从？” “他一点会后悔的，我是二本生，我们学校的每一个人都想考上复旦，高考没搞好，考研人家不要，虽然我对这种985，211的歧视很不满，但事实就是事实，而且就算是名校也是有缺点的，不过优点肯定更大些！要不然怎么会被称为名校呢？” “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我学的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连老师都说我们学的是过时的，哎！！！我可能就是想要个毕业证吧！” “父母期望太大，不毕业，就感觉白读10年的书了，总之自己感觉也太可惜！” …… …… 一条接一条，网友的爆炸持续着。 当然，论起心情，最复杂的人恐怕就是復旦的学生了，他们无数的人在这一晚读懂了復旦官博的铺垫意义，特别是最后一条对于他们简直就是打击，深沉的打击，復旦的意思是在说什么，它在说——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不寻常的人，但他不一定是你，你也不是“孔逸晨”，你还是应该继续沉默，我的学生，我的孩子！ 对的，这也是真理，或许今天过后该沉默的还会沉默，但在互联网上，今晚，明晚，更久，他们都不会沉默！ 因而发声，因此发声，像是受到某种呼唤，他们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首先是一篇名为《孔逸晨，我支持你》在网上流传开来。 其文写道：“我是一名已经毕业的復旦学生，但我知道每一个学生心中肯定都有一个孔逸晨，他是我们人生的侧面像，几天之前，一则復旦退学生的新闻吸引了我，随后我关注了整个事态的经过，而今天看完了东方卫视的《面对面讲话》，我想我必须出来说几句了！” 整个事情的经过： “从“折筷子”到“讽刺復旦学生酸腐”到“插班生”再到“教授念PPT”“老师乱给分”“学校广播公开打击孔逸晨”直到“孔逸晨退学”，他成为了復旦历史上第一个因“看不起”学校而退学的学生。” 我现在真诚的告诉大家——我是佩服他的。 就像在东方卫视的《面对面讲话》节目中，基本上所有人都认可孔逸晨的批判、怀疑的精神以及对公共事物的热忱，承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更多的人指责他偏激的诉求手段。 可正如孔逸晨提到的，文章有点情绪才能引起关注。或许，只有这样，他的声音才能被人倾听到。很多时候，事情不搞大了，真相与正义便永远湮没在黑暗中，这也是现实。 前些日子，燕京上访的母亲若不上访百余次，下跪21小时，而听从放弃的劝诫或者一味顺从，那么公道与正义便不能降临。 孔逸晨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被逼到这个地步的，有些事反映过并不被重视。 孔逸晨提到最让他不满的是教育。 个别老师随意给分以及照本宣科等相似点并非偶然。这在中国大学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更多的学生选择沉默，选择“装二”成仁，并带有阿Q式励志的元素。 毕竟中庸是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凡事别做死了，要权衡利益，否则“后果很严重”。所以在与同学交流孔逸晨事件的看法时，大家肯定了他的动机却也为他的“钱”途表示担心。 虽然指名道姓地在文章里抱怨某些老师，确实有些不妥。如果他与老师沟通之后，情况是不是有好转呢？但他更加批判的整体復旦的教育“软”环境，他猛烈抨击复旦学风沦丧，功利盛行，甚至将校训戏谑成“薄学而渎志，怯问而尽思”。 在非重点院校，或者问题就更多了。教材选择不透明，让些毫无信用的培训机构宣讲，推荐些“假得要死”的证件…… 曾经经常问起自己，对于这些普遍的现象，其他人的看法是怎样的？总想做点什么，却只是在与同学闲聊中抱怨，在抱怨中消磨。孔逸晨关于教育现象的看法，几乎每个华国学生应该都思考过。 只是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妥协与中庸，当整个社会都以妥协和中庸而不采取更积极的形式去争取的话，那人就形同虚设了，倒不如叫猫啊狗啊之类的动物，看看怎么被改造的。所以，在每个大学生的心里都可能住着一个“孔逸晨”，只是这个“孔逸晨”将所有的声音压抑在内心。 大学具有教育的功能，作为培养人才的基地，对社会的进步起到无可比拟的重要作用。当这些不被“准人才”接受的现象具有普遍意义，谁站出来了？ 孔逸晨。 为什么孔逸晨有这般勇气，并能扛住舆论的谩骂甚至某些专家教授强烈的反驳呢？或许天性使然，公共参与意识强。或是他对环境彻底的失望了！ 按照孔逸晨观点，大学在制造打工机器。 如果我们把大学比作打工机器的厂房，而文凭也就是这些机器进入市场的许可证或牌子。不是进口的，不具有高科技的，不具有特殊功能的机器，大批大批地被制造与输送到各个地方，发挥着机器的作用。没有许可证的呢，或许是盗版或许是山寨，但销路不一定很差。 只是现在大部分的人都看牌子了，大部分的企业也看牌子，形成了偏见与歧视。这是社会也是现实。 所以，学生选择了继续“深造”或“被造”，起码是个有牌子的正规军了，不可与杂牌军或无牌军同日而语。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只能通过好好读书，来找个稳定待遇好的工作，这是很多学生的想法。这也就不难理解，站出来的“孔逸晨”是多么罕见可贵的。 大家都奢望别人来改进，或者靠系统自我的完善。而这主要是人发挥起的作用。为什么要抑制这种可控的合理？既知之，怎能无动于衷。这种声音，教育关乎国家与民族的发展与富强，为什么不正视，不引导，每个环节都有人做些什么？ 声音是可以转化力量的，当它代表人们与国家的需求。既然我们是教育的参与者，应该更多的倾听学生的想法与现实需求。 而我们的大学的教育环境有什么样的特色呢？ 考前划重点培养应试机器，按作家陈兰的话，美其名曰为了录取工作什么的，在校考点名来保证出勤率，动不动就以学分来威胁学生的让学生反感，同样，不排除有些混在编制的老师，上课没有养分，也是学生不希望看到的。 学生不赶得罪老师，害怕挂科，员工尽力迎合老板，以求丰厚奖金，老师不敢得罪学校，不然没得奖金。即使没得奖金，不管怎样，进入编制了，教学水平如何都能安安稳稳。 当然，没有老师不希望自己教得差些。碍于各种情面，评课上大伙随意给了个好评。形式主义泛滥。毕竟，这年头什么活都不好干。这也是大伙的忍耐、包容与善解人意吧。其实质又是中庸。 但到头来又是谁害了谁呢？到底谁有罪呢？这些东西，浅薄的我讲不清楚，可无论如何，我是支持孔逸晨的，因为，即便这只是一种“声音”我也是赞同的！ 20，求你做出一点事！ 在这一天，大学的很多问题无疑都被人们直言不讳的提了出来，譬如：“学生代表大会”的代表是如何选的，每年的“十佳杰出青年”的提名是如何提的、投票是如何投的、公选是如何选的，为何“优秀学生干部”年年与“三好学生”的评定标准都同样只为“学习成绩”，“三好”何来、“干部”二字既无意义为何不改称？ 还有人问：“同学们每学期末提交的学术论文是怎样写成的、而申请奖学金是如何开始的，职业的简历又是怎样写成的，每年学校轰轰烈烈倡导和表彰的“社会实践”和“团日活动”到底有多少是做了些实际而实用的事……” 又有人问：“大学，大学，为什么考研究生，二本的就被一本的学校歧视，一本的就被985，211歧视？这是为什么？” “大学，大学，何为大学，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很奇怪，奇怪的点在于你歧视的问题是——当年高考你多考的几分，今天我比你用功，我考研多考的几分，你却要划分档次，道理是什么啊？当年我没开窍，今天我开窍，难道这就不行了？” “中国之教育是该改革的，走上社会的人也应该拥有重返学堂的权利，相信他们会更加努力，中考，高考，这样的体系是不是应该有一点变化。” 道理似乎大家都是懂得，问题也是一个一个的多，一纸简历，全班30个学生，一旦毕业，全都变成了学生干部，学习委员，大学里的精英骨干，参加的社团更是一个赛过一个，好笑吗？不好笑！！！ 这是真实存在的问题！ 一纸简历，尽诉荒唐，凭谁哀吊，昔日炎黄！！！ 问题，都是问题，身为学生，每个人都能找到指出，三两个不合理，六七个有问题。 无数的人发声，无数的人在网上写文章，他们此刻像孔逸晨一样勇敢的站了出来，如同一个被唤醒的斗士，奋战，抗争，嘴炮。 然而，当所有的一切倾吐完毕，吐槽真正到了心平气和之后，冲动又开始慢慢消失。 孔逸晨，你说的是不错，那如何改变这种现状呢？大学到底该怎么办呢？ 时间走到这个节点，未知的领域开始降临了。 人们——思考，否定，犹豫，徘徊，然后在某个时刻，达成了惊人的，共同的一致——我想看你怎么做，你到底能做出什么了！ 人们盯着那个像是榜样的人，期待他能做出一些改变，想法如斯，咳，孩子啊，既然你发声了，你就做出点事情来——孔逸晨。 华国未来教育的担子在你的身上啊，我们站不起来，你可以站起来啊，你那么NB，你会十国语言，你还有才，你还能赚钱！你未来可真真要为华国人做一点事啊！ 吼，这就是心态！！！ 这就是真正的心态，我不做，但我期待你来做！！！！ 至于真正的出了什么事情，嗯？en?我想我到时候大概会帮你一把吧！我可以呐喊。 悲呼？哀呼？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当世存否？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真儒，大儒，何在？ 不得不说，华国的这个社会真的充满了复杂性与险恶性，口里大声高呼着：“儒是中华文化的核心”然而真正的精神真正的儒，却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丢掉了！ 可悲，真真正正的可悲！ 是的，有些问题的确有难度，大多数的人们更是知道许多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华国任何想要做事情的人都要作好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的准备。一个华国人要想在华国生存下去，有时不是完全是靠你的聪明才智，也不完全靠是你的真知灼见，而是要有超乎寻常的韧性与耐力。 韧性和耐力！ 活在华国，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一个人轰轰烈烈地死，犹如一阵狂风暴雨，但是雨过地皮湿，仍然会是原来的样子，你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耐心细致地活下去，用自己的点滴功夫慢慢做点事情，兴许还能见点效果。 林语堂先生说，英国的母亲常常教育自己的孩子：抬头挺胸，坦率回答别人的问题。然而，华国的母亲与儿子分别时，常常嘱咐却是：“不要管人家的闲事。”或者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明哲保身是非常重要的家教。为什么会出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家庭教育呢？因为，英国有宪政法律保障自身的合法权益，而华国人没有。 因此，惹火烧身、惹是生非的事情，只有高衙内这样的有着强大势力背景的人才敢去做，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不要说去关注公共事务，就是躲避还唯恐不及。 如果是公共事务，你不去关心，最后虽然吃了亏，但是，因为是公共事务，所以吃亏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因此，吃亏也就成了一件可以接纳与忍受的事情了。 如果你一个人站出来，输了吃亏的只是你一个人，而赢了呢，受惠的却是大家。因此，在毫无法律保障的情况下，消极避世是最安全的策略。 于是， 在邪恶势力的考验下，华国人的最高价值，就是消极避世，就是“活命价值”，为公共事务去冒个人风险，是最愚蠢的事情。 华国人其实并不天生如此。那些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常常也会对公共事务表现出极大的参与热情，但是，常常在25——30岁左右，他们就会一个个变得特别聪明起来，也就是开始“学乖了”。 这些变化，有些人是出于聪颖的天资，有些人是因为有过吃亏的经验教训，在华国“所有的老年人都很稳重，因为所有的老滑头们都学到了消极避世的好处，在一个某些权力得不到保障的社会，吃一次亏就够呛了。” 那些不消极避世，敢于积极站出来为世道主持正义的人，最后都牺牲了。像XXX与XXX！ 于是这一场眼前的喧嚣开始慢慢变淡！ 孔逸晨的不忍耐换回来的是什么？ 当下只有七个字：“求你做出一点事！” 求你做出一点事！ 求你做出一点事！！！ 这七个字，煌煌瞩目，却又如此可怜，治人，人治，治于人。 不能否认华国是在大发展的，一个民族有的不可能仅仅只是悲哀，否则它不会屹立于强国之林，走上飞速攀登的复兴之路。 30年改革激荡，错误是会有的，探索的步伐是在前进的，但问题出来的时候，我们是否应该做点什么？ 或许我们的眼前，应该有更积极的东西。 譬如——很多人对于这个敢于发声，敢于抗争，敢于退学而又颇有才华的学生是很看好的，就如，眼下一位教育者的发自内心的声音。 这是一位张姓教授的独白，他这样抒发了自己的心声。 21，大学的根：“教书育人” 一位浙大教授的思考，他公开发表声援孔逸晨的文章中如此写着： “终于看完了整场的辩论，我一直很期待后面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结果我很意外，可以这样说，我一点都没有想到结局会是那样干净利落，一个学生的气势，才华，智慧是那样的非凡。 所以我现在来讲我的一些观点，可能是有些晚了，也会很多人以为我是牵强附会，但我还是必须要讲，我想说的是，实际上从这个节目我开始看着以来，凭着我的直觉，我都觉得孔逸晨这个学生是不同于一般的。 作为一名浙大的教授，我从业20年，一生都没有遇到类似的学生。而这个孩子才不到20岁，但是，面对那么多的社会名流与乌合之众的合力审判，却始终是那样淡定从容。 这样的淡定与从容，即使是我这样年龄的人也是不多见的。我一边看视频节目，一边想着，这个场景我要是孔逸晨同学那个角色，我会怎样？我是否会表现得比孔逸晨同学好？是否会有更敏锐的思想观点与更机智的回答？ 我尝试着换位，感觉还真没有把握。就凭这一点，我觉得这个孩子的心胸与眼界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同龄人。 复旦大学不见容于这个孩子，也说明中国的复旦毕竟不同于美国的哈佛。当然孔逸晨也可能不是比尔.盖茨。但是当年从哈佛退学的比尔.盖茨的回忆录来看，盖茨当年在社会公共问题上还真没有孔逸晨这样强烈的意识。 盖茨当年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在知识信息上让人类站到同一个平台上来，然后让自己在做好这件事的同时发财。这个目标是完全实现了。 好的商人总是价值引导与方法正确的产物。但是，当年的盖茨确实不是为了成功而做出退学决定的，而是他内心里有更为急迫的事情要做，而这个急迫的事情与眼下的法律专业学习几乎没有什么关系，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在美国退学是个人的选择，完全属于自己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什么社会反响。盖茨退学当时在哈佛基本上就是平凡琐事一桩，只是后来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人们才反过来追思当年盖茨为什么要退学。 但是，在中国，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退学就成为社会公共事件，成为社会热点问题，这本身就说明了中国的社会问题所在。中国社会的宽容度还是很小很小，教育理念可能是无法与美国半个世纪前相比。 在这里我要反问一句：“倘若，倘若后来的孔逸晨表现平平，没有后来的爆发，也没有懂世界十大语言，更没有表现出各种能力，难道我们就要批评他吗？” 我个人认为这是极其不正确的。 相反，节目中出现了众多的社会名流嘉宾，他们才是最应该被批判的人，表面上，这些人口齿伶俐、口若悬河、旁征博引，或痛切关怀，或恨铁不成钢，或口诛笔伐，汇合成咄咄逼人的现场氛围。比如孔逸晨的复旦老师冯伟他谆谆教诲又循循善诱向孔逸晨推销儒家的“仁术”，所谓“仁”就是人要二一点，所谓二一点就是要学会中庸一点。 他张口闭口都是程序正义，但谁有真正的程序正义破坏者呢？如果复旦规定插班资格是高考一本线以上，那么为什么又要让二本线的学生参加考试？让他们获得考试资格？这就是复旦破坏规则、破坏程序正义在先，孔逸晨同学批评在后，这怎么了？但冯伟教授却又要受害的家长们去法庭解决问题。 然而谁都知道华国的法庭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一名学者，我今天要在这里反思教育，我诚恳的讲：“当年我的老师是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什么985，211，C9，N8，一会长江学者，一会瑞金牛人，又是SCI，燕大核心，南大核心，CSCD，如果那时是这样，我相信很多的浙大，燕大，清华，复旦的牛人，都是牛不起来的，正因为当年我们的老师，他们那时都是以“教书育人”为根本的，所以有了我们这一代人。 讲真话，平心而论，华国现在越牛的大学，在学生身上花费的时间其实是越少的，所以我非常担心我们祖国的未来，孔逸晨这个小孩所说的就是现实问题：“这个大学，你吃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被人称之为教授，你要搞明白？” 那是因为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才有你的饭吃，一个个牛的不行，我是专家了，我是教授了，你就没搞明白你为什么被称为教授，那是你的责任，你必须要教书，你不能说你搞了项目，我就是教授，如果那样，你来大学干什么，你去研究院好了，你要开公司，你就去工厂好了，哪有这种做法？” 当然我认为学生也是有一定责任的，你们要知道自己的权力，应该要求一下你的导师，如果你一个研究生一两年都见不到自己的导师，你就应该站出来，你的导师在干什么？ 他背着包，这个公司转一转，那个公司指导一下，这TM是好教授吗？是吗？这样的人，你就应该出来否定他——这样的研究生不读也罢！ 孔逸晨是有胆量的，我也是佩服这个小孩子在大学就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不容易，真是不容易，也不求你们看齐，思潮是要有的，如果你不同意，辩证法看一下眼前，我认为很有必要。 现在这个时代，我其实是有些不明白的，为什么有些人要死着脸不认呢！ 教育出问题就是出问题了，结构不好，我们也不要推卸责任！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华国人是没有切肤之痛，是不会动情的，我就讲一个简单的道理，一个A+，S+能力的教授，他四处走穴，这个公司找他，那个公司找他，表面上看公司的产品变好了，理念上去了，还有专家推荐了，但最后呢？孩子们呢？我们的孩子呢？他们呆在校园，是不是几天以来想去找这个教授的计划全落空了，是不是几天都找不到一个指导他的人了？ 我们大学的本在哪里啊？我就问一句孔逸晨这个小孩说的不对吗？大学的本，大学的跟，难道不是教书吗？ 难道不是教书育人吗？ …… …… 22，先祖遗泽 教授的话道理很多，责任很大，让人看了不禁心有所思！ 而华国教育者也是有明白人的，特别是从激荡30中走过来的，身居要职的，就没有一个是蠢货，在他们思考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某些改变真的就因此悄然发生了。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復旦的冯教授从事件爆发到上节目，再到而今，某些理念在他的脑海里就颠覆了，比如：孔逸晨提出的“教学严格”“大学本质”“思想基础”这三个早就深深埋在他脑海里的问题！ 经此一例，猛然惊醒，再回翻孔逸晨的文章，顿有所悟——华国的未来到底在哪里！！！——就是在他们这群教育者的手上啊！！！ 于是，在某个难以入眠的夜里，他在今年自己给本校的提案里，悄然加上了两条：“严格要求同学”+“加深学校以人为本的概念” 详细的叙述和论证便不多说了，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是一个很好的进步，而像冯教授一样的教育工作者，在华国从来不是少数，在这个国家，可以说深沉的发自内心的热爱这片土地的人，从来没有少过，只是说方法，每个人爱的方式，是不同的。 陈兰错了？江小鱼错了？燕大的学者秦老师错了？怕是种种心酸！ 今天的时代已经是华国历史上最好的时代，你还奢求理想，奢求梦，做这些，干什么！可能这是极大多数人的心声吧。 毕竟，从封建王朝的愚民时代走到而今开智时代，再走道追逐人权，平等，法治的今天，人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流血和牺牲，那些看不见的，不想看见的，还有假装看不见的，都已经死去，凋零，坠落，不见！ 所以面临又一个时代的到来，下意识你会闪避，你会觉得那个世界不差一个你的力量，然而躲就可以躲的过吗？任何人，终究，也必须迎接的就是这个时代！ 假设你跟上这车轮，可以跟在后面吃土，跑的慢些，土也是吃不上的，而跑的快些，还可以坐上奔跑的马车，乃至火车，甚至世界的诺亚方舟！ 那么，一场风暴，一场雨，雨落无声，花开有声，只是这花开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当然，这风这雨或许也刮不了许久！ 这事揭过了，日子还长，时间依旧继续。 …… …… 此刻，清晨的阳光有些温柔，它轻轻地照射在復旦大学志德书院宿舍的门口，那里，墙角有一株紫藤正蜿蜒向上，努力的寻找着晨曦的微光，透过窗，你能看到它旺盛的生命力和不屈的意志，这是08那年，一个16岁男孩子初到校园亲手栽种下的植物，然而从今天开始，它要自己努力的活下去了，再也不会有那个给它浇水，修剪的少年郎。 终究离散，不管是谁，他们都要为自己负责，未来是怎样，那也只能交给未来。 就在这里，男孩彻底离开了，因为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刻，当然，他的心中还有这样一种坦荡和遐想：“倘若我的离开能换得你醒来，这就是一种作用。” 这是一个月前孔逸晨的想法，迄今为止，今天是2010年10月13号，它依旧没有变，尽管那时的他是背着行李卷在一片鄙视+唾骂的呵斥声中，离开的復旦的校园，心中却已经有了自己的“道。”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留下的唯有几篇文章，一株紫藤，甚至他们认为，他是在做毫无意义的反抗，在做死！ 他却不在乎， 为什么人要有自己的“道”，为什么胸中要修“浩然之气”，为什么有人可以称之为“师”，有人则不配，儒，何为儒，这个话题，三两句是讲不明白的。 …… …… 眼前，辉影变换，暗光流转，我们的视角要从这里穿梭，时光飞速的流转，目光一下子来到了18年之前。 1992年，同样的时空，同样的土地，华国！ 这是90年代的刚刚开始，在这个年代，时间是比较清晰的概念，因为家用电器并不多，并且精致的钟表就可以代表一个人家过的很不错。 当然，物资在这个年代是比较匮乏的！ 此刻是傍晚6点钟左右，下班的钟声在整个工作区响起：铃，铃，铃，那是如同下课的铃声。 伴着这声响，随即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两个穿着富含浓郁年代气息衣衫的小伙，他们一前一后正在交谈，远远的望去这两人面色红润，不难看他们有着不错出身。 路人甲同学是比较机敏的，只见他此时眼珠转了转，说道：“喂，兄弟，你知道不，主管他家那位明儿就要出院了。” 路人乙同学却并不圆滑，脚步停也未停，声音也没什么变化，他只道了一句：“知道啊。”接着又是向前走了。国字脸，神经有点粗，乙同学这人是比较闷，比较老实的，心里也没啥大想法。 甲这人则不同了，他看乙向前走了，赶忙又追上去道：“那你就没啥想法吗？” 路人乙依旧走着，眼睛瞪瞪着回头说了句：“能有啥想法？” 路人甲大步跟了上去，笑容挂在脸上：“咱们商量商量送点什么去？” 路人乙继续向前：“过两天拿点鸡蛋去看看，就行了，瞎想什么！” 路人甲摇着头，脑中有两个字徘徊“愚蠢”。 他看着乙越走越远，回望头上“万世师表”的四个大字，又远远看了一眼那硕大的孔子雕像，想了想，还是决定今晚要去医院对主管孔祥林表示一番恭贺！ 是的， 两人工作单位是比较特殊的，文化单位——孔府，其实他们原本是隶属于曲阜文化局的，后来由于一些原因，一起被调配道现在的单位，工作职责主要是负责孔庙，孔府的修缮工作，特殊的年代毁了些，现在则是需要修。 关于他们现在的顶头上司则就号称已经传承了76代的孔氏家族，孔祥林，孔院长。 俗话说的好：“有个好祖宗，胜过别人八世拼搏，孔家大概就是此类了。”尽管遭了些罪，还是迎来了春天。 这天夜晚，甲准备了许久，估摸着时间，然后带着一份厚礼，前往了曲阜当地的中心医院，让他没想到的是，回廊里他碰到了自己的另一位同事丙，这位可是离中心医院有着20里路的外来户，可真是难得。 两人相视一笑热络了起来，丙一脸堆笑道：“嘿，你来晚了，兄弟。” 甲也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伸手一拍丙的肩膀：“没想到啊，你这先来一步，怎么还不叫我呢！” 丙笑着岔开了这个话题，他道：“乙没来吗？你没叫他么？” 甲嘿笑一声，有些小有尴尬，他道：“叫他了，他没来，嫂子呢？孩子健康吧。” 丙：“健康着呢，只有点奇怪，” 甲诧异了一声：“怪？怎么呢？” 丙手做环状，悄悄道：“那孩子生下来不哭的，反是笑！” 甲瞪大眼睛：“真的假的，你在哪里听的。” 丙啧了一下，道：“什么表情？我骗你干嘛？我跟你讲，你不知道，刚刚我去看孔院长的时候，走廊里两个小护士还说，那小孩刚生下来，嘴里就含着东西的。” “东西？” “嗯！” 甲不以为然的笑闹：“男孩，女孩，含的什么，难不成是含着“贾宝玉的玉”？ 丙则是一本正经的道：“男孩啊，你还真就猜着了，含的就是玉！” 哈哈哈的笑，甲心想这都什么时代了，科学，讲讲科学可以不，含的怕是结石吧。 不过这话他只是心里想想，嘴连却连连说着有福气，而且脑中此时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借着这个由头给老大说上几句喜气话。 显然道听途说的事，他是一点不当真的。 说道这里，又见有人来，甲丙互相一搭肩，两人挥手再见！ 这天晚上甲送了礼，他也见到那小孩，不得不说，长的到是蛮壮实，蛮好看的，才7天的孩子就不怕生，至于乙说的神奇景象，他到是半点没见到。 医院里人比较多，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外更是人多，说着恭维话的不止他一个，但他还是和主管孔祥林搭上了一个话茬，算是混上了一个脸面，这也满足他自己内心的期待。 远远有看了两眼，没啥稀奇，甲离开了！ 这就是孔逸晨的降生了！ 小孩的确是寻常的，除了健壮和一块不明所以的玉，不过他的寻常，截止于5岁那年！ 那一年，依旧是曲阜，地点却是孔庙，这一天，人山人海，肃穆庄严，这是自建国以来，第一次国家正式规模的举行这种文化活动——尊孔，祭孔！ 然而大家祭孔，爱孔，其身心处却未见知其内涵！ 只知道上边这么做了，我们就做，别人都爱他，我就爱他，他是万世师表，他是方泽永固。 这一日，孔庙大殿修缮如旧，孔父孔祥林也带着孔逸晨和他的母亲，来孔庙玩，对于地形已经十分熟悉的孔逸晨跑来跑去，年少还正是活泼爱动的时候，更兼这孔庙古声古色，有很多地方的可以藏匿，躲猫猫对于小孩子而言更是一件趣事！ 他一个转弯和父母脱离开了，这是一间显得有些破败茅草屋子，有一丈三的孔子雕像，孩子装模作样向前拜了拜，赤子之心，实则无半点敬意，只是好玩罢了。 没成想，这一拜，他就莫名的睡了过去，而且一觉香甜，庄周梦蝶。 梦中，他只见有一花白胡子老头骑青牛踏山层层而来，儒衫长袍，长者之风。 远远闻听，其言浩浩荡荡，有熊熊之势，曰：“千载承华夏尊圣师，不见帝王久，唯见孔家春秋，愧矣，当为华夏立新学！” 随即虚空一指点在小小孔逸晨的额头之上。 混混沌沌中，孩童梦醒了，小小的他迷茫抬头看着眼前的雕像，有些诧异，有些不解，这老头和梦里那家伙好像，只是，此时的他这一个念头，心中却一点也未在意，以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这时幼稚的他，并未发现此时他脖子的上玉已经没了！ 直到片刻后，他找到父母，才发现玉没了，然而他父亲急，母亲急，带着小小的孔逸晨在孔府奔忙来回，却也未见那间茅草屋，更别说足足有一丈三之高的雕像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挨了一顿打便是。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不成想，孔逸晨从此大为不同了，他学业精进，头脑聪颖。喜得他父亲直呼：“家学点化，祖宗有灵”，更是发大鸿愿让儿子成为博学之人！ 只是这孔逸晨天生“命运多舛”本来应该接受良好教育的他，12岁那年丧父，母亲又嫁了新人，他便跟了姑姑，孔小蓉！ 不是新爸爸不待见他，只是小姑不忍他被人伶仃。 这便是孔逸晨的身世了。 至于他口中的“先祖伊泽”，便是那玉所化之物和脑中偶尔一闪的灵光，这幽藏的秘密，他背负的东西，注定他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