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妃太冷情》 第一章 男人终究还是不可信 裴安晴自小父母就离异分居两地、自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更别提他们长什么样了。她只知道幼小的她和祖父祖母相依为命长大,受尽旁人的指指点点以及冷嘲热讽。 所以从小她就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必须自强才能安生。最后经过不断的努力她终于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得以进入警校、终是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武警。 可是事业如日中天的她情感却是空白一片,因为对爱情和婚姻的认知停留在父母婚姻的影响下,所以裴安晴誓不想结婚。若说是不想结婚,倒不如说是她不信爱情,不信男人,这思想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了! 有些东西虽然抵触,却还是会遇见的。有一天一个温柔的不像话的男人却强行走进她的世界,带给她五彩的斑斓世界、一切都很微妙。他宠她、爱她、呵护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渐渐的她为他打开了锁上了二十多年的心扉、他还是被他打动了,她接纳他的一切、他们相知相爱、逐步走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就在婚礼的前夕她却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的好友在床上一度缠绵… 自尊心强烈的她哪里受得了这般场景,本想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本想哭,却还是忍住了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本想骂,但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却是那么的无可奈何,最后只是安静的走开 转身离开这个曾经属于他们俩共同的家…. 浑浑噩噩的她走在马路上浑然不知危险、直到一声接着一声的鸣笛声急促的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可这时候她的身体却像气球似的轻飘飘的飞起、亦像铅球一样狠狠的坠落,浑身是血。 当她最后的一丝意识消失前她最终还是不知不觉的落下了一行热泪、想着也许这样也不错、就这样不要醒来、终究还是痛心疾首了。 明明知道男人不可信、明明知道父母的婚姻就是一个最实际的例子,却还是像个傻瓜似得深陷泥足、不可自拔。上一秒还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可是为什么下一秒却和自己的好友在床上缠绵、如此的践踏她的自尊。 终究还是不甘、眼中尽显着强烈的恨和不甘的悔恨…不想如此窝囊的死在这里、她必须要站起来,可是似乎一切都晚了,看着远处焦急跑来的人以及周围的议论声和呼喊声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 若是没有遇见多好,若是自己不曾动心多好,一切重新来过可好??????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苦涩却又凄美的自嘲,这又怎么可能,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想的太过美好罢了…. 若有来世,她裴安晴绝对要把今世的悲哀活成洒脱、痴迷又有何用?要心要情何用…? 带着碎了一世的心、恼了一世的情缓缓的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风吹起,吹动了她的衣衫、吹乱了她的墨法,可地上的人儿却没有任何的知觉,闭着眼永远的睡着了….. 时间仿若过了一个世纪般的光阴那般漫长,裴安晴慢慢的有了意识,想睁开眼睛却无奈眼皮太重,想动才发现浑身无力全身隐隐泛着酸疼,脑袋昏昏沉沉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头越来越沉,最后裴安晴终究抵不过睡意再度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着的人儿终于皱了一下眉头,若不是这微小的举动怕是让人误以为她已经死了。裴安晴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这次她轻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眼的稻草,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些许的熟悉感。 裴安晴转动着水灵灵的眼珠四下打量了一番,却惊呼出声,这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声音更是一片嘶哑。尽管难受的紧,却也无计可施! 这是一间非常的简陋的小屋,若说是小屋倒不如说是一间杂房倒是更为贴切。 只见屋子里面的东西寥寥可数,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零零落落的放着几个细小的陶瓷杯,以及一盏油灯,灯苗因空气中的微风吹来时而左摆时而右跳。 而桌子上面却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还有一个打翻在桌的茶壶!一张矮小的椅子摇摇欲坠、墙角清晰的看见许多的蜘蛛网,还有几个像似耗子打的小洞。狭小的屋子里还散发着浓浓的霉臭味,让人闻了不禁作呕! 望向墙侧才发现窗户是明显的木窗一格一格的菱角分明,上面糊了窗纸,却像是年代久远无人打理而破烂不堪,透过窗上洞孔往外看去却是漆黑一片、可以清晰的听见虫鸣声! 这时裴安晴不仅疑惑更带了一丝不安,自己明明出了车祸命丧当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就算是活着也应该是在医院里面抢救吧,怎么会在这里呢,可是这又是什么地方…. 一大堆的疑问想了解却无从了解,试图找个人问问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窗外更是静的可怕。 裴安晴费劲的从稻草堆上爬起来,走到桌子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解渴,想出去外面看看可刚走两步就脚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连着碰翻了座椅,一时间寂静的夜晚发出了及其大的响声! 就在这时听见一个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不一会木门便被一下子推开。还不等裴安晴有所反应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头顶响起,语气中满是心疼,却又带着一丝高兴。 “小姐,您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来奴婢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裴安晴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清秀的女孩约十二三岁左右,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手中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像是因为洗的太多次而开始隐隐泛着白! “这是哪?”话一出口才发现嗓子依旧沙哑,火辣辣的疼着。 “小姐,您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您前面落水了,受了风寒不可再乱动了”说着便小心翼翼的扶着裴安晴起身坐在了唯一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还不忘记把手中那件洗的泛白的衣服给裴安晴披上! 第二章 穿越了? 强忍着难受,裴安晴艰难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是哪?你是谁?” 眼前的女孩似不敢相信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才反应过来。着急的说:“奴婢是您的贴身婢女翠儿啊,您不记得了吗?您是相府的三小姐,因为是庶出所以备受夫人和其他小姐们的刁难。”说着便嘤嘤的哭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才接着道 “这次小姐您落水还不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把您给推下去的,夫人更是不顾您的死活硬生生的让家奴把您关到这柴房来,还好小姐您福大命大醒过来了,不然….”听着翠儿强忍着的哭腔,裴安晴却是一头的雾水……眼神更是冰冷透底,让人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什么小姐?大小姐、二小姐、夫人、相府、庶出、家奴、婢女…..再看看周遭的环境,这时裴安晴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翠儿,一身白绿相间的长衫及地,腰间带着一个针绣荷包、头发挽起一小卷,发间插着一支木簪…..裴安晴凌乱了,这什么状况!再低头看看自己,却也是一身长衫轻纱,脚上一双小巧的绣花鞋有些发旧却是真实的古人打扮。 以为是做梦,但是浑身的酸疼都像是在亲自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这就是所谓的穿越?眼眸半闭薄唇却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结果还是没有死成! 呵呵,老天终是同情与自己的,让自己得以重生,这难叫人不兴奋。在裴安晴暗暗激动的时刻却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一样,突然垂下了头,神情很是低落。 刚刚裴安晴确实是很激动,可转念想想最想报复的人却在另外一个世界,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回得去!想到这不禁失落、眼眸中的恨意却越发的浓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裴安晴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受伤的表情,但是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上一世死的那么窝囊,而这一世是上天垂怜赐予自己的,不管这一世如何她裴安晴必定要如上世说的,活的洒脱!断不可再自毁前程,特别是为了那可笑的感情。 冷静下来的裴安晴立马联想到了刚刚翠儿说的一些信息,看来这身子的主人还不是一般的受气,经常被欺负。在家里直接没地位,不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却无人问津? 在古代是嫡庶有别,正房生的孩子就是天上的月亮,而侍妾生的孩子永远都是没地位的。有利用价值的也不过的家族之间的棋子,用来巩固自己家族的利益工具罢了。根本没有半点人性可言,更别说什么亲情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如何安生,这一切都是问题!如果不步步为营,就这相府里面的奸人早晚也会要了她的命的。好不容易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绝对不能再犯傻,轻易丢了小命! 在心中盘算好一切后裴安晴才开始回过神来,旁敲侧击的像翠儿了解到了一些基本的情况。虽然翠儿奇怪却也没敢多问,这反而让裴安晴内心松了口气! 这里是一个历史上并未存在的大周的王朝,现在是昭和一百八九年。现任帝王南宫薛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从现在这个国家繁荣昌盛的景象来看,也可变相的知道这位帝王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城府颇深。而这副身子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在南宫薛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在一旁辅佐,一直忠心耿耿、后来南宫薛登基后更是对裴相加以重用,在朝中威望颇高! 裴相膝下有俩子三女,大夫人周氏是当朝大将军周勇之女,因为政治联姻下嫁裴府,过门三年先后生下大儿子裴天元,二儿子裴天恩以及嫡出的大小姐裴静安。因为是嫡出所以裴相对这三子是宠爱有加,再后来为了巩固家族地位和利益娶了二房秦氏生下二小姐裴清。而裴安晴的生母吴氏是戏子,因生的漂亮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一次偶遇裴相便被吴氏美貌吸引收了房,成为相府三夫人。没有多久便生下裴安晴,本来身体就赢弱、产后的吴氏身体更是体弱多病,在裴安晴5岁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了。 裴天元和裴天恩因为是正房嫡出所以倍受裴相宠爱,裴静安是家中唯一一位嫡出的大小姐在家中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二小姐裴清因为她母亲娘家也算小有势力,所以在府中过的便也算是安稳! 而这位与自己同名同姓的相府三小姐运气就没这么好了,裴安晴的母亲娘家没有势力,母亲又是一位戏子,加上又是庶出在府中处处受人欺凌。大夫人对她更是没有好脸色过,两位哥哥裴天元在朝中担任禁军副将,而裴天恩则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帮着做谋划。因为两位哥哥公务繁忙所以倒也是很少刁难与她! 可是裴静安就不一样,对裴安晴是事事不顺眼,处处不顺心,任裴安晴如何小心翼翼亦难逃裴静安的刻意刁难。裴清为了迎合裴静安也没少和裴安晴作对,这相府三小姐可以说是有其名却无其命。上次被这两姐妹推下池塘,加上大夫人周氏又不给她请大夫,终是命丧黄泉。这样的机遇倒是让自己得以重生了! 裴安晴默默的理着关系,心中不免觉得这“裴安晴”的性子也太过懦弱了吧,太过于逆来顺受了。但是转念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多数古代女子便被女戒、三从四德这些思想所捆绑,加上“裴安晴”在生母去世后更是无依无靠,亲爹对她也是甚少问津,纵然是想反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反抗已经过到如斯卑微的地步,若是再稍加反抗一下是不是早已没命了? 从她现在的处境和待遇来看,这些年来别提受了多少的委屈了,裴安晴心中不免同情起来,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境遇。裴安晴虽然自幼父母离异,对她更是不闻不问。可是她却有疼她爱她的祖父祖母,对她更是照顾有加,虽然没有享受到父爱和母爱,可是有祖父母的疼爱让她觉得其余的都无所谓了!可是这个“裴安晴”呢?明明生父在旁却对她视若不见,更是容忍她的妻子孩子对她百般欺凌,这样的父亲想来都让人不禁心寒…… 既然苍天怜悯让她重生,还借用了她的身体,无论如何她也要活得人模人样,以弥补自己上一世的不甘、再不能像上一世般傻气了,一味的忍让并不能换来安宁,只会让敌人觉得更好欺负而已… 第三章 陷害裴静安 经过两天时间的修养裴安晴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此刻的裴安晴却还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似乎大夫人把她丢在这柴房后就忘记了她的存在,像似任由她在这自生自灭一样。 裴安晴也不在意,她从草堆上起来,走到院中活动了一下胫骨。这个身体长期营养不良,显得面黄肌瘦,但是五官却是精致。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特别是眨巴着眼睛的时候睫毛一闪一闪的甚是动人。樱桃小嘴粉嫩有型,一张瓜子脸,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看着却也是赏心悦目,倒是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味道。细小的腰身看着让人觉得不禁盈盈一握,十三岁的年纪和身高相称起来格格不入,或是长期受虐、加上营养不良所以才没能很好的发育。 正在沉思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只是语气中尽带嘲笑与轻蔑。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相府的三小姐吗?怎么还没死呢?”闻声转过身却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带着几个婢女,迈着小碎步缓缓走过来,掩着嘴轻笑。听这声音如黄鹂般的婉转动听,若不是一双美眸中透出的不屑裴安晴当真以为这是一位美人呢,当真是娇惯的紧。 身后的翠儿见了裴静安就立马哆哆嗦嗦的行礼,翠儿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可余光却是一直盯着裴静安,生怕这个大小姐又会做出伤害小姐的事情来,心想小姐这身子骨才刚刚好转,万不能再受伤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小姐。翠儿心里面默默的想着! “怎么,我没死大姐你很失望?”裴安晴只一眼就知道敢在相府说话如此狂妄又看不顺眼自己的人,除了相府嫡出的大小姐裴静安还有谁?….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呢?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是做姐姐的欺负了你呢。”裴静安摆出一脸的委屈,美眸半掩着似乎下一刻就有泪水涌出一样,双唇紧紧的泯着,真是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摸样。若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还真叫她骗了过去! 未等裴安晴开口应答,裴静安便立马轻笑,刚刚的我见犹怜貌若不存在过一样,裴静安藐视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道:“妹妹还真是福大命大呢,这样都没死成。果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一丝皎洁在裴安晴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消失不见。裴安晴用别有深意的眼光看着裴静安,眼眸中没有一丝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深渊,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裴安晴嘴角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轻轻的叹了口气。:“姐姐哪里的话,妹妹我天生命贱,这阎王都不收我,妹妹我这也没法子啊” 裴静安一时恼怒却忘记了以前的裴安晴怎敢这样于她说话,于是不顾形象的大骂着裴安晴,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裴安晴,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小贱人。你不要再惹恼与我,不然我定叫母亲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裴安晴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似不解,似疑惑,更似嘲讽。半响后才朱唇轻启道:“堂堂相府嫡出大小姐,此话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姐姐切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我都乃父亲之女,古有云,子不教父之过!妹妹我是没有让父亲挂心的命,可是姐姐您可不同,你乃父亲掌上明珠,父亲对你定是教育有加,但是你此刻的言行可是在告诉世人父亲管教不严,你这是想让世人责骂父亲吗?” 一时间院子里面鸦雀无声,无人说话、就连掉根针在地上都可以听见。裴静安以及随行的几个婢女仿佛都在惊讶什么时候裴安晴胆子变得这么大,敢顶撞大小姐,连着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头头是道,特别是眼神,看了让人不禁一寒,这哪里还像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三小姐了。身侧的翠儿更是一脸的惊讶,惊讶过后脸上却带着焦急的神情,心想小姐这样名目张胆的惹怒大小姐,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暗暗的为裴安晴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是娇惯的大小姐仅仅一刻钟便后过了神,但是神色却没有方才那般嚣张,结结巴巴的道:“你不要冤枉我,我哪有这般陷害父亲。你这个小贱人不要在这里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再乱说看我不将你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 裴安晴在心里面默默的摇了摇头,蠢货就是蠢货。长个脑袋却不装脑髓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混账,还不住口。成何体统!”一声呵斥声在院子里面响起,裴静安看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来的,顿时哑言。一时心慌,竟连上前行礼都忘记了!而裴安晴看见这个传说中的丞相父亲脸上一脸的暴怒,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一样。 其实在裴静安来了没多久她便看见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行人,脸上的威严似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也是一种混天然的气场。加上身后的家奴的态度,她裴安晴再蠢此刻也猜到此人是谁了,所以就顺带的演了那一场戏。也是变相的告诉“裴安晴”的父亲,自己不受家里面的人待见,所以没有什么,可是堂堂嫡出大小姐又是父亲亲自管教,怎么可能教出这样的女儿?这是在质疑,也是在告诉丞相他家教不严! 裴安晴领着翠儿上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父亲!”, 声音柔和、没有一丝的恐惧。裴忠似乎有些吃惊裴安晴的淡定,从她生母过世后第一次开始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自己不闻不问很多年的女儿。裴安晴知道对方正在打量着她,她也不闪躲,任凭对方细细的打量! 若说刚才的淡定是强装出来的,那么这会儿裴安晴的态度却俨然告诉了他:随意看! 裴相未说话,只见眼前的女儿身上穿着一件仿若穿了很久的衣服,有些破旧,眼眸中尽显冷态,让人看不进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本应十三岁的年纪却显得如此的老成,面黄肌瘦,给人感觉一阵风吹来都可以把她刮走一样。可以说就连家中下人的待遇都比她好百倍,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虽是庶出,但也沦落不到如此境地。心想着要是让外人瞧见了还指不定怎么说呢,这个周氏真是糊涂至极,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有什么心思尽管心里面再怎么揣测但是脸上却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周相收回打量的视线正欲开口,却见裴静安梨花带雨的走到裴相身边,抽抽搭搭的道:“父亲,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刚刚女儿好心来看望妹妹,却被妹妹百般羞辱,女儿也不知是哪惹到了妹妹了?竟让她如此对女儿。”说着眼泪立马夺眶而出,泪眼汪汪的看着裴相! 裴静安本来大可不必梨花带雨,可刚刚的事情父亲已经恼怒,此刻是正在气头上,万不敢再挑战父亲的权威。虽然平时父亲是很疼她,有求必应,但是一旦触怒与他后果更是很可怕。这点裴静安还是懂得的! 裴相看着自己百般宠爱的女儿却冷哼一声,道:“你母亲是怎么掌的家,怎么家里面穷的连相府三小姐的衣食住行都短缺了吗?看看你三妹身上穿的像样吗?成何体统”裴静安此刻再傻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此刻是真正的怒了,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以前这样是想着父亲对这个小贱人不闻不问,所以才会放任他们如此的欺负与她。平时父亲总是公务繁忙,早出晚归,哪里有心思搭理这些事情,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裴安晴看了一眼正百思不得其解的裴静安,心里面却冷笑。这个蠢货,平时你们再怎么欺负“裴安晴”裴相他确实是不会管,但是身为一朝丞相他们这样做无异于在打他的脸。她们是可以随意的欺负与她,可是她的身份始终是相府的三小姐,纵然再不济衣食住行是断然不能比家中奴才还差了去的,这不是他裴相心疼裴安晴,而是她裴安晴姓裴,那么也是相府的脸面。 裴相似未气消,恼怒道:“去把夫人喊到正厅”,说完看了一眼裴安晴便怒气冲冲的走了!随行的家奴哪里见过裴相如此生气,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纷纷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跟随其后。 翠儿见人都走了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面,后怕的道:“小姐,您今天真是太乱来了,若是大小姐又打您可如何是好?” 裴安晴只是看着裴静安狼狈的背影没有说话,脸上却带着一抹嘲笑!让人看了渗得慌。 第四章 周氏遭殃 丞相府大厅,裴相一脸严肃的坐在上位,脸上看不出喜乐,可周遭的气氛却很压抑。周氏一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相的脸色,心中打着小算盘。刚刚家奴传话说是老爷要见自己,后来见到女儿急冲冲的跑来找自己说是因为裴安晴的事情惹恼了裴相,当然裴静安只说了自己如何的委屈,让周氏为她出这口恶气,周氏听后大怒,刚刚赶到大厅就看见裴相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心中有气却又不好发作! “老爷,您找妾身?”周氏说话的语气略带试探,更多却是小心翼翼。虽然过门这么久,裴相一直对自己也算是恩宠有加,可是她也知道这男人心思重,所以以往的任何事情她都会拿捏好分寸,只是这次是因何事情这样的恼怒她却不得而知。她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裴安晴那个小贱蹄子,如果是为了她那么这些年他又何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自己欺凌她? 裴相气恼的一拍桌子而起,顿时吓的大夫人周氏花容失色。裴相一脸戾气,语气不冷不热道:“你个蠢妇,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若不是今天有事交代刘管家路过西院,本相还不知你居然暗地里背着我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裴相话及于此,脸色更是铁青。 周氏一身华服站在一旁,显的雍容华贵,加上保养有方,一点也看不出此刻她已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听完裴相的话原本红润的脸色转眼变得苍白。心中虽怕可毕竟是一瞬间便恢复了理智,冷静的道:“老爷,你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不明白,还请老爷明示!” “别在这装傻充愣的,你给安晴的吃穿用度怎可比家中下人还差,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做的?让外人瞧见了岂不是笑话,真是愚蠢妇人,愚不可及。”语气越来越狠,最后狠狠的一甩衣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氏听了此话顿时觉得委屈了,声音哽咽道:“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偌大个家业都是妾身一个人在打理着,这安晴性子又冷淡。有什么短缺的也不与妾身说,妾身知晓她身体不好,连每日的请安的免了,如今这些个事情,妾身是真不知情啊!”说着两行清泪缓缓落下,一双泪眼委屈的看着裴相。 裴相皱着剑眉,心中自是知晓这是周氏的推脱之词,可是转念一想,周氏过门十余载并未犯过什么大错,对自己也甚是恭顺,还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想到这也渐渐的消气了,不由柔声道:“虽说安晴乃庶出,可是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怎么可能寒酸的连接头乞丐都不如。你也真是糊涂,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还指不定背后怎么议论与我!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吗?” 周氏立马恍然大悟,若是外人瞧见了只会说是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容不下这庶出的女儿,而堂堂一朝丞相也是管教不严。拿着奉禄却连自己女儿的吃穿用度都短缺,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自己当真是糊涂了,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明着显露出来。周氏立马道:“老爷,您消气。此事确是妾身处理不当,差点连累了老爷,妾身这就立马让下人安排。” 裴相听后神情缓了下来,淡淡的道:“那么你就着手安排吧,只是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还是多防范一些。现在朝中动荡,切莫叫人拿了短,知道吗?” “妾身知晓了,请老爷放心!妾身现在就去安排。”说完便微笑着俯身行礼出去了,刚刚走出大厅,周氏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取而代之的是恶毒的眼神,心中不免骂骂咧咧的想着:裴安晴这个小贱蹄子,今日居然胆敢让自己出丑,还被老爷责骂了一番,一定得找个机会暗地里整治她一番。此时周氏俨然已经忘记是自己的愚蠢才导致她今天被裴相责骂,她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在裴安晴的身上了!.... 自从经过上次的插曲后,周氏便命人把她原先的院子重新翻修了一遍,虽然不大,但是却也是干净。而且离正厅也比较偏远,也算是闹中取静了,周氏还命人送来了衣服首饰各有几套、吃穿用度也好上许多。只是有大半个月裴安晴再没有见过裴静安、就连周氏也未露过面,想来也是,这次让她损失了不少的银两,她不肉疼也是恨她入骨的,怎会想见她呢! 闲着无事的裴安晴每天早早的就起床,围着小院跑个十来圈,做一些体能的锻炼。等她做完晨练后翠儿才起床,其实不是翠儿起的晚,而是裴安晴起的太早了。 翠儿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屋中,见裴安晴在一旁美人榻上卧躺着看书,翠儿将帕子沾水后扭干递给裴安晴,裴安晴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擦拭一番后才悠悠的道:“以后这些事情不用你做了!” 翠儿一听立马跪下,“小姐,翠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赶翠儿走?”边说边在地上磕头,泪水满面。 裴安晴略皱秀眉扶起翠儿,不悦道:“并非是你做错了什么,我亦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我不习惯什么事情都有安排好,我还没残呢!” 翠儿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似不懂,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赶奴婢走啦?” 裴安晴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梨花带雨又带一丝丝无助的翠儿一眼后接着道:“我不会赶你走,当然前提是你得不会背叛与我。方才我说过,我不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些活儿你以后大可不必再做就是” 翠儿确定裴安晴不是要赶走自己后,立马喜极而泣。看着裴安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灿烂的笑容差点闪了裴安晴的眼。翠儿似意识到失态,立马诚恳的说:“翠儿一定对小姐尽心尽力,绝不背叛,只要您不赶我走就好”说完随即又裂开嘴笑了! 裴安晴叹了口气,还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呢。 裴安晴领着翠儿在院子中乘凉,虽然来到这里也小有一些时日了,可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出个门还真是困难重重。这些日子因为每天的晨练这具身体也算强健了些,可是和以前的自己相比,还真是不堪一击,往后还的多加锻炼锻炼才是! 在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地方,总会有一些苍蝇在身边围绕,真叫人不爽。 “哟,这不是三妹吗?好巧啊!身体可痊愈了”语气中透露着满满的关怀之意,与不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嘛。 裴安晴起身行了一个礼,语气淡淡的,让人分不清她此时是喜是悲。“有劳姐姐挂心了,妹妹一切都好,这都得谢谢母亲和姐姐的宽容呢” 裴静安立马气结,本想大骂可身侧的裴清及时的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裴静安脸上立刻摆出了亲切的笑容:“三妹这是哪里话呢,母亲关心你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姐姐我不关心你难不成还会害你不成?” 翠儿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却在一瞬间被裴安晴用眼神制止了,翠儿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不敢说话。 “大姐真是菩萨心肠呢,对于我们这些庶出的妹妹也一视同仁,真是妹妹的福气。”说完裴安晴嘴角路出一丝浅笑,你不是自认为高贵嘛?不是瞧不起庶出吗?这会儿倒是会在这儿装起好人了,心想着这前后态度改变的也太大了,裴安晴可不认为对方是良心发现。 “三妹莫要客气,姐姐今天刚好想去找你呢,可不就在这遇见了,还真是巧”裴静安说着,最终开始进入主题了,裴安晴倒是很想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哦?姐姐找妹妹莫非有事?”裴安晴明知故问,倒是想知道她们唱的是哪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态度! “是这样的,姐姐看妹妹是庶出,在家中地位也低,就想着若是日后妹妹及屏了找不到一个好的夫家可如何是好,所以母亲便在前几日帮衬着妹妹寻到了一门好的姻缘,想着先把亲事定下来,妹妹以为如何呢?”这哪是在问她如何,很明显自己已经没有回绝的余地了。她们这是安得什么心? “妹妹多谢母亲的一番体血,只是姐姐都尚未出阁,也未定亲,如若妹妹捷足先登的话恐怕不好,会让人说三道四的,姐姐你说是吧?”三言两语又将问题抛给了裴静安,裴安晴倒想看看她会怎么说! “裴安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大姐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怎可再定亲?这次若不是迫于无奈这种好事怎会让给你?对方可是堂堂四王爷,你就感恩戴德吧”未等裴静安制止,裴清却说出了母亲的“好意”,原来是内定的太子妃,只是还未明着宣布,看来这位四王爷是上门提亲了,这才拉自己出来垫背!可是不是还有一个裴清吗?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代替呢? “哦??是吗,二姐你这话说出来可得负责,大姐是一个清白大家闺秀你怎可说的像是姐姐与太子有染似得,你这不是毁人清誉吗?若让人听见了,你让大姐怎么出去见人?再说了要代替也轮不着妹妹我啊,大姐过后不是还有二姐你吗???”裴安晴一字一字的说着,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裴清一脸着急,生怕裴静安误会自己,立马出声辩解:“裴安晴,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何时毁大姐清誉了,我是看着你在府中无依无靠才把这门亲事让给你的,你不要不知好歹。” 裴安晴狐疑的看着裴清,又看了看裴静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了毛骨悚然。裴安晴不以为然道:“既然如此二姐万不可委屈了自己,这门亲事还是二姐自己嫁过去的好,免得日后抱怨与我可怎生了的?” 还未等俩人有所反应裴安晴便带着翠儿福了福身,大摇大摆的从她们身边走了…… 第五章 夜半客人 当所有的人都就寝后,唯独西院这边的小院中还灯火明亮着。只见裴安晴身穿一缕薄衫坐在房中,烛火下她的眼神越发的深邃,窗外满天星光也提不起她丝毫赏月的兴趣。翠儿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心想:小姐自从病愈后话是越发的少了,常常坐着发呆。 裴安晴哪知翠儿在想些什么,只是轻声道:“你且下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翠儿看了看裴安晴,几经犹豫还是退下了,走时还不忘为裴安晴披上披风,怕她夜里着凉! 裴安晴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烛光下的她显得那么的安静,灯火映在她的脸侧,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的感觉! 裴安晴细细的想着来到这里后遇见的一系列事情,若说亲情,在她祖父母过世后她便再也没感觉了,若说爱情她是不想再碰的。回是回不去了,可是想要在这生存又自由该怎么做才好?她可不会管这家人,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裴安晴”。 “得想个办法让自己自由,不然一切都枉然….”裴安晴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随即叹了口气。 梁上的黑衣人看着下方坐着的女人,看似柔弱,可是一双眼眸却一眼望不到底。不是说相府三小姐是传说中的废物吗?看来还真是虚传谣言呢。想着刚才这个女人说的:得想个办法让自己自由,不然一切都枉然…!这是什么意思?? “谁?”正在走神的裴安晴出于职业病听见房中有响动,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明锐的她是不会听错的。不然她以前是怎么从警校毕业一步一步坐上督察这个位置的,她可是武警出身! 梁上的人一时间讶然,但是不信一个弱女子能有这样明锐的觉察能力,所以他依旧不动声色,想看看刚刚这一切是不是属于巧合。但是过一会儿他便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女子,难得的意外了一次。 “你准备做梁上君子多久?不累?”本来裴安晴并不确定人藏于房中什么位置,可是就在她低头饮茶的时候看见了茶水中的倒影,不偏不巧,正好藏在自己头上方。 不一会只见一个黑色身影从梁上一跃而下,动作很是优雅、大气、他漫步走到裴安晴身边坐下,为自己倒杯茶慢慢饮下。 裴安晴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俊美的外表、高挑的身材,一双黑眸炯炯有神,一眼望去却像一汪湖水,深不可测,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正对着自己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容太过诡异。身上穿着一件金丝长袍,腰间佩戴着一块翡翠玉,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贼,那么此刻到相府又是所为何事? 南宫烈此刻难免惊讶,只是没把表情显露出来。他以为自己的出现可以吓坏她,为什么没有看见她哭着夺门而逃,又或者大声尖叫?此刻心平气和的打量着自己,这女人是胆子太大还是城府太深,一个大男人夜闯女子闺房她还可以如此镇定,真叫人觉得耐人寻味。不过不得不说,很有意思、这个女人! “你不怕我?”南宫烈冷冷的问道,想知道她的回答是怎样的。 裴安晴泯了一口茶,细细道来:“你若是想要对我如何早就可以动手,何苦做了半天梁上君子?” 南宫烈听后唇角不经意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接着道:“素问丞相府的三小姐是个无德无才的草包、我看传言也不可尽信吧?”说完,眼中随即闪过一丝猜疑,他想知道这一切是丞相故意散播出去的还是真实的,但是今天看见并不像是传说中的草包,那么就是丞相故意散播出去的?他又有何目的??? 裴安晴并未放过他眼中那一丝猜疑的神情,只是轻笑并不点破。“夜已经深了,还请公子回去吧。” 见裴安晴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不免有些气结,她连他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在她房里都不问,就眼巴巴的开始赶人。最后南宫烈还是先开口:“你怎么就不问我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 裴安晴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书籍开始看起来,半响后才朱唇亲启道:“你现在还在这里坐着,难道不是代表你自己会说出来吗?我又何故多此一问。” 南宫烈看着她一副专心致志看书的神情,真心是气的牙痒痒。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气成这样,连一向克制力极好的自己都可被她轻易惹怒,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奇怪的是偏偏自己还就是想被气,不然以往依着自己的性格不是早走了、就是被自己一掌拍死了,哪里还会像这样坐在这里等气受? 压下心中的怒火后,慢慢冷静下来的南宫烈第一次想挑逗一个人,瞬间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身子慢慢靠近裴安晴,在她耳旁轻轻吐了一口气才慢慢开口道:“我是南宫烈,以后可是你的姐夫。”说完眼睛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的看着,生怕错过什么表情! 裴安晴合上了书,抬起眼看着离自己不到5厘米的俊颜,近的连呼吸都喷洒在彼此的脸上,让裴安晴不禁一阵别扭。打量一番后才不冷不热的道:“拿开你那张祸害苍生的脸,放大的很吓人”。 这次南宫烈是真心被打击到了,是他的魅力减退了还是怎么的,以前都是女人倒追他,怎么这会送上门的都被嫌弃了呢?心里的挫败感再次加重,一脸的受伤:“我们还会见面的,听说你想要自由,我还想着帮衬一下你的,不要就算了!”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就在这时裴安晴终于正视南宫烈了。南宫烈心里有些失望,想着这个女子也不过如此时,只听见裴安晴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跳窗,没钱修。”一盆凉水泼下来,从头凉到尾,南宫烈顿时凌乱了! 本欲走向窗边的脚步却不自由自主的迈了回来,他真想挖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面到底是装些什么、在想些什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的表情,眼眸中却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探究。只说了一句再会便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 在南宫烈走后裴安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浅笑,:南宫烈,有趣。这下热闹了! 翌日一早裴安晴刚刚晨练完便看见府中下人匆匆忙忙的抬着一箱箱的礼品,正纳闷的时候只听见两个婢女边走边私下低语着:“听说四王爷正式登门求亲了,大小姐正在气头上呢。”另外一个却说:“你懂什么,大小姐本是内定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娘娘,若嫁给四王爷只是区区一个王妃,大小姐怎么会答应呢?不气才怪!” 裴安晴看着两个婢女走远后嘴角咧开一抹微笑,看来这下相府热闹了。这下裴相会怎么选择呢?太子既然答应裴相给裴静安太子妃的位置定然是为了拉拢裴相,也是为了牢固自己的地位。而四王爷南宫烈年纪轻轻却手握兵权,战功累累,更是深得龙心,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地位,城府太深。两边都是大人物,开罪哪一边都不行,这出戏是越来越热闹了。太子为了拉拢裴相是定不会让裴静安嫁给四王爷南宫烈的,而四王爷南宫烈又是为什么一定要娶裴静安呢?看来其中的水真是深不可测呢! 相府嫡出小姐只有一位,庶出的根本没有利用价值。与其说是没有利用价值,倒不如说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是没有价值的,堂堂太子裴相岂敢把庶女嫁与他,而另一边是深得龙心的四王爷南宫烈,不说南宫烈不同意,就是他南宫烈同意了皇帝也不会同意。并且两方都已点名只要裴静安,这个香饽饽可不好当啊,一不小心就惹火上身了! 相府内裴相一脸的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另一边的周氏也是着急啊。比起王妃周氏肯定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做凤凰的,可是偏偏这个求亲的人又是四王爷,这个四王爷可是不能开罪的,太子那边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裴相与周氏在正厅是一脸的心乱意乱。这时只见裴静安梨花带雨的跑进正厅,跪在裴相身前,哭泣着求着裴相:“父亲,万不可把女儿嫁给四王爷啊,女儿与太子一往情深,您不能拆散我们!何况四王爷心狠手辣,也不知是出何目的要娶女儿,女儿若是嫁过去还能活吗?” 看着自己百般宠爱的爱女此时哭得是肝肠寸断,裴相也是不忍,可是他却两边都不能开罪,不然只怕会引火**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才扶起裴静安道:“为父也不想啊,现在朝中本就动荡不稳,开罪哪边都是自寻死路啊。若说你还未及屏还好,可惜你偏偏又及屏了,现在为父也是焦头烂额啊。”说着便是一阵叹息!太子虽然是有承诺可是却还没有上门提亲,而这边四王爷却是率先行动,这让人夹在中间真是难受。 另一边裴安晴坐在石凳上悠闲的喝着茶,只怕现在整个相府最悠闲的莫过于她了,这家人是生是死与她何干,她着急什么?立在一旁的翠儿不解的看着自家的小姐,不懂为什么此刻小姐还能笑得出来,现在大小姐是全城最抢手的人了,而自家小姐虽尚未及屏,但是若小姐及屏后又能寻的一个怎样的夫家呢?裴安晴余光扫了一眼翠儿便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她却只是笑,并未解答翠儿的疑问! 裴安晴有着自己的打算,她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等及屏找一个对家族有利益的夫家嫁出去,这种事情想都别想,她的人生何时轮到他们这些外人来安排了。经过一个多月以来的锻炼现在这副身体也算结实了,虽然达不到自己以前的身手,但是也不弱。裴安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过让她翻身自由的时机!在这之前最重要就是眼前的等待,想到这里裴安晴的眸子里笑意是越发的深刻了。 裴安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容让人感觉沐浴春风、就像是天上的一轮明月,美丽但却遥不可及!翠儿看见自家小姐笑了,顿时都被这笑容迷倒了。自从小姐落水后的这段日子里,别说笑了,话都是极少的。可是翠儿却不知裴安晴是为何而笑,但是在翠儿心中却是想着不管是何事,只要小姐笑了就好! 第六章 四王爷南宫烈 南宫烈坐在裴府客厅悠闲的喝着上好的碧螺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今天上门提亲的不是他本人一样。今天他穿着一袭紫袍,紫袍四周衔接着很细的金蚕丝,腰带正中间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昂贵玛瑙宝石,腰侧佩戴着一块翠绿的羊脂玉。一头青丝扎起显得一丝不乱,俊美的脸庞却不苟言笑,让人倍感压抑。南宫烈的身边站着的是他的贴身护卫,也是一脸的不苟言笑,手中拿着一把剑,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武功不凡。 裴相现在是坐立不安,一脸不安的看着南宫烈,试图从他脸上探寻出些什么,但是却无望而归。这时沉寂的大厅中响起了一道沉稳却富有磁性的声音,语气中满是威严,就似天生的王者,俯视着万物一般,令人望而止步! “本王亲自带着聘礼来提亲,丞相这是何意?莫非觉得本王配不上你相府大小姐?”南宫烈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声音冷的就像身在地窖一样。 裴相不由得手心冒汗,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恭敬的道:“王爷说的哪里话,王爷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荣幸,只是小女配不上王爷,怕入不了王爷的眼啊。”说完还不忘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南宫烈看都不看裴相一眼便道:“怎么听着裴相的意思都是不想将你的女儿嫁与本王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裴小姐未得隐疾有何不可?倒是希望裴相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才好。” 裴相此时再傻也知道这南宫烈是恼怒了,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似在说如不能给个满意的答复,你就别想活了。裴相只好硬着头皮道:“王爷,小女才刚刚及屏,臣还想多留她一些时日。忘王爷海涵” 南宫烈也不恼怒,只是嘴角一抹轻笑,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也不说话,眼神犀利的看着裴相,看的裴相心慌。大厅内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凝固,让人觉得连着喘息都困难!裴相想知道南宫烈的回答,但是却又害怕他的回答。 半响后南宫烈才收回了审视的目光,道:“既然如此裴相想将爱女留多久才出嫁呢?裴相不可能留着裴小姐一辈子吧?” 裴相现在是焦急万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该如何作答。如果说好几年到时候还是要嫁,可是太子那边却又难得交代,正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只听见一个家奴在门口禀报道:“禀告相爷,太子驾到!” 裴相一听,顿时心惊。太子怎会突然来访,难道是知道四王爷来求亲一事?虽然吓了一跳,却也不敢怠慢,忙出去迎接。 太子南宫雄进门后却见南宫烈坐在一旁,顿时笑容僵了。却也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形象,走到南宫烈身边道:“四弟好雅兴,今日怎会来丞相府?” “弟弟今日是来提亲的,太子皇兄来的刚刚好,帮皇弟做个见证可好?”南宫烈却没有起身的意思,顿时让南宫雄直感尴尬。 “四弟想娶的是相府的哪一位小姐呢?”南宫雄试探的询问,若是裴静安的话就难办了,想着眼眸中闪过一线危险的信息。 “裴静安”南宫烈语气清和,可是眸光却是寒冷的看着南宫雄,南宫雄顿时一怔,随即笑道:“四弟真是会开玩笑,四弟可能还不知道前几日本太子才刚和裴相说好将裴大小姐嫁入太子府为太子妃的。你今日前来提亲不是让裴丞相难做吗?” 南宫烈轻笑道:“皇弟还真不知道呢,方才也没听裴丞相提起过,太子皇兄说的可是真的?”一旁听着的裴相早已心惊胆跳,眼见太子与四王爷之间的火花是越擦越亮,裴相赶紧上前制止,道:“禀王爷,方才臣是一时惊讶所以忘记告诉王爷,太子所言正是,小女不日前已经许配给了太子,还请王爷见谅!” 裴相心想,横竖都得得罪一个,那么只能得罪南宫烈了,毕竟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他不想冒这个陷。若是选择了太子,就是南宫烈报复也有***衬着,这样寻思着也选择好了边。那么就代表着日后他只能全心全意的辅佐太子了!原本只是中立,如今却陷入这般田地。 南宫烈未看裴相一眼,只道:“既然如此,君子不夺人所好,即是太子皇兄心尖上的人,那么作为弟弟的就只好忍痛割爱了”说着便起身告退了。在出门时刻南宫烈特意看了一眼西院的院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旁的贾贵瞪大了眼睛,自己何时见过爷笑过,还笑的这么的含情脉脉,顿时好奇了。在贾贵发愣的时间,南宫烈已经走远,贾贵只好追上去! 南宫烈走后,太子南宫雄气的是青筋直露,前面南宫烈在场他不好发作,现在他走后,才将心中的愤怒显现出来。这个南宫烈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在外人面前也敢给自己难堪。南宫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现在是恨不得将南宫烈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南宫雄冷静下来后细细的想了一下,现在南宫烈深受父皇的喜爱,手中还握有五十万兵马,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封王的皇子,封号晋王,且不论他的手段,单从此人与自己处处作对,若是不除,那么自己的太子之位可谓是岌岌可危了,绝对不能留有后患。只是现在目前势单力薄,不宜于正面交锋,得想个万全之策一劳永逸才行。 裴相仔细打量着太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殿下,今日之事颇有蹊跷啊。” 南宫雄此时也是不解,南宫烈为何会突然想起像丞相府提亲,是真有意联姻还是别有用心?裴忠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但对自己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力量。难道南宫烈是想借机挑拨?若是真想借机挑拨,为何又不了了之。难道是裴忠身上出了问题? 南宫雄在一旁暗自揣测着,再三衡量利弊后才缓缓道:“今日之事,裴相大可不必介怀。这婚事我会尽快安排,但是得先禀明父皇” 南宫雄本就疑心重,但是不论今日南宫烈是为何目的,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裴忠是万万少不得的。此人必须先留着才行,只是在南宫雄心里一旦留有芥蒂便再难信任。 裴相听后却是松了口气,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若太子耿耿于怀,自己又得罪了南宫烈,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还好此时太子是有心娶自己的女儿,不然后果不堪想象。裴相笑道:“这是自然,小女能得太子赏识真是三生有幸。” 南宫雄却不以为然道:“裴相说的这是哪里话,若我娶了静安,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何须如此客气!” 晚间相府摆好酒席,备好歌舞盛情款待南宫雄,顿时一片欢歌乐舞,仿佛白天的事情就像一场小小的闹剧,不曾发生过。所有人都在场,唯独裴安晴,只是他们都忘记了她的存在罢了。 此刻西院中,裴安晴静静的看着书,对这一切并不在意。而一旁的翠儿却是泪眼迷离道:“真替小姐您不值,老爷压根就忘记了您,这样的宴席都不会叫上您” 裴安晴眸子未曾离开书本道:“这有何委屈,被忘记了才好,这样过的岂不是安生自在?”裴安晴语气淡淡的,说实在的,若今天真喊她去,她还得寻思着寻找什么借口拒绝,这样的结果却刚刚好正中下怀。 现在看着一切都是其乐融融的,殊不知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一群愚蠢的东西,还有心情载歌载舞,特别是裴相,真不知道他在朝廷打滚这么多年是怎么安然无恙活到现在的。 看着现在的情形,太子倒不是轻易可搬倒的,虽然他现在地位不稳,但是现在朝中动荡,皇弟怎会轻易更改储君人选?但是若出了事情那么南宫雄为了自己再不舍得放弃裴相这颗棋子也得作罢。在裴相倒下之前,自己得快点行动了,不然到时候就太被动了。这样想着裴安晴合上了书籍,起身走到院中,微凉的晚风吹动她的裙摆,乱了墨法、她却浑然不知,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第七章 进宫赴宴 此后平静的过了一个月,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心里忐忑。裴相一直在等着,想看南宫烈会有何行动,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半点的风吹草动。裴相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心想事情也许并未有自己想的那般复杂! 而另一边南宫烈早已悄悄部署好一切,只等一个相应的契机,可是这个契机只能人为,若是死等要等到何年何月。 “爷,这次的行动准备多久动手?”晋王府书房内,香炉中龙涎香的香味袅袅升起弥漫着整个屋子,南宫烈坐在书桌前,案上摆着许多的奏折,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才慢慢道:“现在还不到时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再等些日子,让他们完全放下戒心就可。而皇后的生辰就是最好的机会!” 贾贵一脸的若有所思,时不时的看着南宫烈,纠结半响后才询问道:“爷,为什么要派人去监视裴相家的三小姐?” 南宫烈听后却是一声轻笑:“此女子不简单,而且单看她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子颇有心计,且处事不惊。” 贾贵听着似懂不懂,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有什么显露的才华,姿色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性子也淡,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而且还是庶出、为什么却让爷对她如此的上心!?? “最近她都在做些什么?”贾贵自是知晓南宫烈口中的她是谁,见自家的爷对这位小姐这么上心也不敢怠慢,立马道:“最近三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未见过任何人,只是在院中呆着,但是每天清晨都起得很早,围着院子跑步,还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中午时分便是用膳,接着便是看书,午歇,晚间用完善后在院中小歇片刻便就寝,每天如此。除此这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南宫烈眯着眼听着贾贵的汇报,剑眉皱起,心想着这女子也真是沉稳,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这么的淡定,似没事人一般。但是最奇特的是她每天起的那么早跑步,还做些奇怪的动作,这又是为何?看来这女人真的不简单,就凭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这女人文静的外表下一定有着非凡的耐力。有趣! “继续监视,每天如实汇报。”说完南宫烈便低头处理着案上的奏折,贾贵应声恭敬的退下了。 裴相府中,周氏一脸的闷闷不乐,皇后生辰就这几天了,凡是有阶级的官员以及各大家族权贵纷纷到场,一直被人遗忘裴安晴亦不列外。经过上次裴安晴的事情,周氏倒贴了许多的私房钱,这叫周氏怎能不气。这次皇后的生辰定是大办特办,周氏心里是不想带裴安晴出席的,可是碍于皇上有命令,各大官员家族必须携带子女出席,迫于无奈只好遵从。 为了体面,周氏纵使再不情愿也命裁缝重新给裴安晴定做了一套衣衫。 皇后生辰这天裴安晴四更天便被翠儿拉起来梳洗打扮,平时裴安晴是起得早,但是也没起这么早,翠儿一边给裴安晴打扮一边说着:“小姐,您怎么能这么的漫不经心呢,此次皇后生辰必定有很多的权贵到场,小姐您难得的进一次宫,一定要好生打扮才行!” 呵气连天的裴安晴任由着翠儿在她身上肆意的打扮着、比划着。半个时辰后翠儿惊呼一声:“小姐,您看,您平时呀就是不注重打扮,现在一打扮显得您人也精神了许多,也不见比大小姐差哪去了。”说着便傻呵呵的笑起来! 裴安晴看着铜镜中这张陌生的脸,经过梳妆打扮后原本小巧的玉人儿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原本的小家碧玉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裴安晴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了视线。 刚刚整理完毕,便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只听见门外的婢女道:“三小姐,相爷和夫人都准备妥帖了,命奴婢来请三小姐过去。” 裴安晴在婢女的带领下缓缓步入客厅,原本热闹的气氛在裴安晴的到来时立刻鸦雀无声。 只见厅中裴相坐在主位上不咸不淡的喝着茶,右下方坐着周氏与二夫人秦氏,这秦氏在相府是深居简出,倒也是难得一见的,此刻见到秦氏一脸的清心寡欲,手中还拿着佛珠,一见便知是长期吃斋礼佛的人。 左下方站着两男一女,女子是裴清,裴安晴是见过的,只见裴清看到自己后眼睛一瞪便转过了头,裴安晴也不在意,另外两个男子年龄相仿,只见他们两一个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手持长剑,一个一身青色衣袍手拿折扇,相貌堂堂、裴安晴知道这是两个未见过面的“哥哥”。 裴安晴细细打量一番后心中便明了,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正是相府大少爷裴天元,因为是禁军副将所以剑是必不可少的武器,而一副公子哥摸样的便是裴天恩,现在为太子出谋划策。只见两人一个面冷,一个面热,却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裴相见到裴安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平时裴安晴并不注重打扮,而且在家中也无地位,上次见她时还面黄肌瘦,此时却是面色红润,经过一番打扮后给人眼前一亮。周氏在一旁见了,不禁恨得牙痒痒,但是却不能显露出来。便笑着走到裴安晴身边道:“真是人靠衣装,这一打扮还真是倾国倾城呢,以前都是母亲的不对,忽略了你,以后若有何短缺尽管告诉母亲。” 裴安晴脸色并无半点不悦,不缓不慢的先是对着众人行了礼再轻声道:“母亲说的严重了,相府家大业大,母亲无暇分身,有所顾忌不到的地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安晴并未怪罪母亲分毫” 这话说的很是大体,给人感觉知书达理,周氏原本有所怀疑,但是看着裴安晴脸上淡淡的神情,似乎她此刻说的就是真心话一般。裴天元和裴天恩却是一脸探究的的看着裴安晴,像似想从她身上看出朵花来一样,裴安晴由着他们打量装做没有看见的样子。 周氏尴尬的笑了笑,这时裴相也不禁对这个自己多年不闻不问的女儿刮目相看。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裴静安一身白纱飘地,踏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款款走来,恭敬的福了福身道:“父亲、母亲。”声音清脆,娇柔。 裴相见此笑容满面,却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此次进宫乃是为皇后贺寿,切不可做出失格的事,知道吗?”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其实裴相这话是说给裴安晴听的,裴静安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自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个小女儿自己不闻不问多年,这次进宫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拿了话柄,若是冲撞了贵人更是不得了。 裴安晴自是知道裴相心中所想,也不点破,只是乖巧道:“请父亲放心,安晴绝不会丢了相府的脸,让人有话可说。” 裴静安在一旁看着,虽然心想让裴安晴出丑,可是在这样的场合是万万不能的,家族脸面可是很重要的,再说了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在那摆着,也不能丢了太子的脸让人说三道四。看了一眼裴安晴才对着裴相道:“父亲且放宽心吧,妹妹若是不懂女儿也是在一旁的,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见自己的爱女说了此话似是得到保障,再三确认并无不妥后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第八章 皇后寿辰 正午时分宴会已经开始了,各官员权贵早已陆续到场就位,顿时是歌舞升平。虽然以前也会看一些无聊的宫廷剧,也在电视中见过皇宫的气派,但是亲身体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讶一番。宴会是在御花园举行,从进宫门到御花园都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可想而知这皇宫到底是有多大,还有未看见的地方,现在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此大的宫殿得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多少时间才能完工?真是奢侈,但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宏伟、壮丽! 只见裴相坐在男宾席上,不时会有官员权贵上前搭话,而一旁的皇子们也是毫不落后借此机会拉拢人心,女眷们坐在女宾席,无不是精心打扮、尽显魅力,低着头与旁边的小姐们小声低语着,若是仔细看便会看见这些个大家闺秀的眼睛却早已瞄向男宾席,一脸的娇羞状。 周氏与身旁的贵妇们交谈着,时不时的掩嘴轻笑。而裴静安则是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男宾席的位置,裴安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太子南宫雄正在与裴相谈笑风生。裴清坐在秦氏身旁,两人偶尔的交谈两句,这场景确实热闹非凡,可裴安晴却无动于衷。 裴安晴淡淡的看着歌舞,正觉着无聊之际只听见一道似老鸭叫般声音尖声道:“晋王到”,原本热闹的御花园此刻却立马安静了下来,众人起身相迎,这派头不比当今皇帝的小啊….其实裴安晴有所不知的便是南宫烈年纪轻轻,二十岁便坐上了晋王的位置,还手握兵权,除了皇帝可以说是谁也不放在眼里,有时更是连皇帝的帐也不买,偏偏皇上还对这个晋王上心的紧,众大臣是满心的畏惧,想不对南宫烈恭恭敬敬的都难啊! 裴安晴跟着起身,福了福身。半响才听见一道雄厚、沉稳有力的声音道:“免礼,今天是母后生辰,各位大臣随意便好。”南宫烈说着便走向男宾席的第一排首座落座! 裴安晴起身坐下,隐隐觉得有道视线在注目着自己,裴安晴一眼看过去便见南宫烈正看着自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裴安晴便面目表情的转过头继续看着百般无趣的歌舞。南宫烈心中有些恼怒,心想着好大的胆子居然装做不认识,态度还如此的傲慢。正想的出奇的时候,便被官员们敬酒的举动打断了思路,南宫烈依旧一脸的不苟言笑,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裴安晴。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随着这声通报,满园的官员立刻起身迎接。跪在地上山呼万岁:“恭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南宫薛在主位上落座后才道:“众爱卿不必多礼,平生吧”,众人起身忙道谢,这是裴安晴才见到了一身明黄的皇弟南宫薛,一脸的威严,浑身散发着王者的姿态。而坐在一旁的皇后娘娘看着也是一脸的仪态万千,一身戎装尽显得雍容华贵,因保养得道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皱纹! 刘皇后是先帝麾下威武将军刘宪之女,在现任皇帝南宫薛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一直效忠于左右,更是将爱女刘氏,亦是现在的皇后嫁与南宫薛,可是在先皇去世后便爆发了一场皇位争夺战,刘宪在危急关头替南宫薛挡了一箭不幸身亡,刘宪家中只有一女便是刘皇后,所以南宫薛为了补偿对刘皇后更是宠爱有加,而当今的太子便是刘皇后之子。 “今天乃是皇后的生辰,众爱卿不必拘礼。”南宫薛的声音打断了裴安晴的思索,裴安晴回过神后不动声色的观赏者歌舞。南宫薛说着便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太监传膳,一道道精致的膳瑶呈上来后南宫烈先行起身道贺,说完便让人呈上了礼物,皇后身边的宫女打开礼物呈给皇后过目,皇后本也不以为意可一看是一枚色泽通透的血玉,脸上还是有些惊讶的。看这血玉的色泽就知道这块血玉是有多难的,长期佩戴在身边有养颜御寒的作用。皇后笑了笑道:“晋王有心了,你这礼物本宫很是喜欢。” 南宫雄见了也不甘示弱起身道:“母后今天生辰,儿臣也备了一份礼品孝敬母后,望母后喜欢。”说完便立马让人呈了上去,刘皇后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宫女打开锦盒。宫女打开锦盒呈给刘皇后,刘皇后看了一眼是一把翡翠琵琶,虽然没有南宫烈的珍贵,却也是难得的稀有之物。只见刘皇后满意的笑道:“太子有心了。” 其他皇子官员见了也纷纷献上礼品,生怕落于人后。 酒过中旬便有小姐领先上前为刘皇后献舞祝寿,裴安晴静静的看着,舞蹈很柔美,可见这跳舞的人功底很深。开场舞结束后裴静安起身恭敬的对着皇帝福了福身道:“今天是皇后的寿辰,小女愿为皇后娘娘献上一曲,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皇后微微一笑:“裴小姐有心了”,裴静安走上台,行了礼才缓缓落座,芊芊玉手轻抚上琴身,顿时响起婉转动听、沁人心扉的琴音,琴音清脆、让ren流连忘返。一曲完毕顿时掌声四溢,不时听到许多大臣以及小姐们的赞美之声,裴静安心里得意之余不忘起身谢礼。 南宫烈喝着酒,看着裴安晴一副乏味到昏昏欲睡的神情,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南宫烈此时尚未发现,每次自己一脸的不苟言笑,在遇见裴安晴之后都会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浅笑。 位于南宫烈身侧的南宫雄像是见到鬼一样的看着南宫烈,虽然刚刚南宫烈笑的声音不大,可是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到的。这块冰山也会笑?南宫雄顺着南宫烈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裴静安与裴安晴并肩而坐,这时南宫雄才浅浅的看了一眼裴安晴,这个女子坐在那很安静,一张小脸很是清秀,典型的小家碧玉,只是面部表情太过单一了。与坐在一起的裴静安相比,南宫雄觉得还是裴静安更胜一筹。 他并不确定南宫烈看的是谁,若说是裴静安身旁的女子倒是不太可能,那么唯一的就是裴静安了。心里突然联想到一月前南宫烈的举动,心下顿时不安起来,若是裴静安被南宫烈抢去那么自己前面策划的一切不都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南宫雄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上次自己给母后说过要娶裴静安,可是母后却说这件事情要问问父皇的意思,这是侧面的告诉自己此事牵扯甚广,若能成自然是好,若是不成便会惹的一声腥。南宫雄看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父皇,见他此时正开怀大笑,不知他会如何响应这件事!自古君心难测,自上次和父皇提了此时后便一直了无音讯。越是往下想南宫雄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第九章 刺杀 夜幕降临,皇宫内一片灯火明亮,欢歌载舞,群臣脸上皆带着七八分的醉意。席间一片其乐融融,正在此时,南宫薛发话了:“今天皇后寿辰难得众位爱卿有心了,在此朕宣布一件喜事,也算是喜上加喜了。” 听到此处,原本面带七八分醉意的众人也顿时醒了三分。心中却也纳闷,心想着皇上会有什么事情宣布,若说是喜事的话,如今太子之位也已坐实,唯一可喜的就是亲事了。但是会是谁的亲事呢?一旁的南宫雄与裴相却是心中明了几分。 南宫薛一一将底下众人的神情应收眼里,沉默半响后才接着道:“太子已过娶妻之龄,正妃之位却一直空缺,所以朕今天便为太子赐一门亲事,将裴丞相之女裴静安许配给太子为太子妃,选个黄道吉日,即刻成婚。” 率先反应过来的裴相与南宫雄立刻跪下谢恩,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此刻真的到来还是让裴静安有些不敢确信。直到周氏在一旁推了推她才反应过来福身谢恩!南宫雄此刻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有了裴忠的支持,那么往后的路才会更好走,而南宫烈也不再是个威胁。正当众人为此联姻道着恭贺的话语时,便听见一声声的惨叫声响遍偌大的皇宫! 此时不知从哪混进来十余名身穿黑衣蒙面的刺客,冲进宴席便大开杀戒。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小姐们吓得是花容月色,顿时尖叫声、刀剑碰撞声、桌椅倒地的响烈声响满整个夜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裴安晴,裴安晴看着身边早已混乱不堪的场景,看着一个个匆忙逃命的人乱串,原本热闹的宴席,此刻更是热闹非凡。本想出手,但是转念一想,此时不宜暴露太多,这样想着裴安晴立马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观察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南宫薛与刘皇后早已是吓得神志不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护驾,才见到裴天元带领着禁卫军赶来,片刻不到整个场面便惨不忍睹。 裴天元命人将南宫薛与刘皇后重重包围起来保护着后便转身加入战乱中,南宫雄此时心感不妙却也不敢怠慢,而一旁南宫烈饮了一口酒后便一个飞身到刺客旁,一把夺过对方的剑,在刺客未来得及反应的同时已经一剑刺向了对方的心窝,出手真是快、狠、准、只见那名刺客,睁着大大的眼不敢置信的倒下。 裴天元看着南宫烈的身手心中不免一惊,要知道这些刺客可都是些训练有素,武功绝好的专业杀手,仅仅只是一招便取了对方的性命,这武功是何其的高。南宫烈随后又解决了几个便赶往南宫薛的身旁,毫无喘息的对着护卫道:“护送皇上皇后先行避难。” 护卫得到命令立马小心翼翼的护送南宫薛离开,南宫薛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到:“烈儿,留活口,一定要查出是何人指使”。南宫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只见一道寒光对着南宫薛冲去,瞬间了结了十余名护卫宫薛顿时冷汗直流,身侧的刘皇后早已吓得是花容失色。眼见刺客一剑就要刺中南宫薛时,南宫烈说是迟那是快,立马抓起一名护卫丢向那名刺客,刺客一见连忙转身,倒退几步。 “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护送皇上离开”南宫烈一声暴呵顿时让南宫薛与护卫回过神,这时裴天元跑了过来掩护着南宫薛离开,那名黑衣刺客一见哪肯放过,顿时追了上去。南宫烈眼眸一眯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刺客身前,面无表情的道:“说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饶你一命”。刺客一剑挥过去,南宫烈轻巧闪过随即一掌劈过去,黑衣人顿时被打飞出去,一旁的护卫见了立马上前拿下。 一旁的刺客也已清理完毕,可是这场刺杀也死伤很多人,许多官员,家眷都未能幸免。南宫烈上前一手拿掉了刺客的面罩道:“说,是谁指使你的,如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冷冽的声音中饱含着杀气,在场的人听了也不禁汗毛竖立,一阵恶寒。黑衣人一脸的毫不畏惧,南宫烈冷哼一声道:“脾气倒是挺倔的,只是不知道你后面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态度。带入天牢,严刑拷问,不要让他自尽,否则拿你们 试问” 南宫烈一脸轻巧的说着,护卫正欲带刺客下去时,南宫烈似想起什么一样道“没有皇上与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说完便大手一挥,护卫立刻将人拖走。 原先满座的百余号人,此时只剩下熙熙攘攘的几十个,顿时御花园哭声一片,裴安晴刚想走出去,却见南宫烈一双眸子盯着她,示意她不要动。裴安晴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道一脸虚汗的裴相身边,淡然的道:“父亲大人可还好?”,裴相一看是裴安晴,虽然自己不喜爱她,可是难得在这情形还关切着自己,难免有些心酸,再看着一旁,南宫雄将裴静安护在身后,而周氏却是一脸恐惧的躲在桌子下,秦氏与裴清被护卫围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则是满头大汗的,一个守在太子身旁,一个守在皇上的身侧。 自己百般疼爱的妻儿,在危急关头却无一人想起自己,倒是这个自己多年不闻不问的女儿记挂着自己,想着一脸的悲伤。随即对着裴安晴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裴安晴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母亲与姐姐们也都无恙,父亲放心。” 站在南宫雄身后的裴静安回过神来后,神色娇羞的对着南宫雄道:“方才多谢太子搭救”,南宫雄报以微笑道:“静儿何须客气,再过不久你我便是一家人了。”裴静安听着小脸霎时通红,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张望着,见裴相在一旁安然无恙的便松了口气,可是满院望去却未看见自己的母亲,顿时急了。 这时只见裴相走到一张桌子前,冷声道:“还不出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周氏这才醒悟过来,急急忙忙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身上的衣物哪还有起先的整洁,头发也是凌乱不堪,让人不忍直视,一张脸因惊吓过度显得苍白。整理了下仪容才满怀委屈又带着后怕道:“老爷,您没事吧?刚刚吓死妾身了”说着便欲哭起来,裴相见此呵斥道:“还嫌不够丢人是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周氏闻言心中更是委屈了,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作罢! 好好的一场寿宴就这样毁了,还死了大多数的官员、家属、这次的事件应该不是偶然吧,那么到底是谁策划的呢?目的又是什么?裴安晴一脑的疑问,却不知从何下手。良久过后裴安晴暗自摇了摇头轻笑着,心想:还真是职业病呢、这事与自己何干,先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是更好? 因这次刺杀牵连甚广,所以在场的人员纷纷接受讯问调查后才能离宫。出宫时已经是深夜时分,裴府的马车在空荡荡的街上行驶着,而夜幕中,一双犀利的眼神看着裴安晴马车的方向,无声无息的跟随着。 第十章 深夜造访 回到相府已是夜半三更,经过皇宫刺杀事件过后裴相一家俨然还是心有余悸,但是始终抵抗不了疲惫便歇下了。西院这边,翠儿正在给裴安晴准备沐浴,裴安晴却是坐在一旁很明显的发着呆。翠儿唤了几声后才回过神来,翠儿一脸心疼的道:“小姐,您今天定是累坏了,早点沐浴歇着吧。”裴安晴听着翠儿柔和的语气心情也好上了几分,笑道:“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其余的我自己来。”,翠儿经过上次的事情是知道自家小姐的秉性的,也不多说什么便关好门退下。 望着浴桶中散发出来的热气,水面洒满了玫瑰花瓣,给人一种身在水涧的错觉。裴安晴也不犹豫,芊芊细手缓缓的宽衣解带,露出洁白无瑕的玉背,屏风后娇俏的身材玲珑有致,曲线迷人。裴安晴迈着细长的玉腿缓缓坐入水中,温热的热水顿时让裴安晴感觉疲劳去掉了一半。裴安晴玉手划动着水面,顺长的墨法在水中细细的飘动,美眸望着水中的倒影叹息连连,始终还是没有习惯这张脸啊,每每见了都觉着陌生,裴安晴半颌着双眸,气若幽兰。 西院树上,一道黑影早已在裴安晴解衣时便闭上了眼,心中难免嘀咕道:“主子真是的,好端端的偏偏派自己来监视一个女人………”正当这道黑影在心中咆哮的时候,却见一名身材修长器宇轩昂的男子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黑影心中一惊,立马飞身到南宫烈身旁,结巴道:“主子,我没有看”说完一脸委屈的神情。 南宫烈已眼神示意让黑影暂且退避,黑影如获大赦立马一个飞身消失在这夜色中。 南宫烈轻声的进入裴安晴的闺房中,只见裴安晴闭着眼眸,娇小的身躯靠在浴桶边缘,长长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水滴,粉嫩的小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品尝一番,整张脸微微的泛着红,两道锁骨深陷,洁白的身躯在水中若影若现。纵使南宫烈的自制力再好,这时呼吸却也不由的变得有些沉重,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燃烧,不由得心跳加速、在还未来得及思考的瞬间,身体却已经先行做出了选择。 只见南宫烈小心翼翼的走近裴安晴,看着眼睛精致的人儿,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了那诱人的香唇,呼吸洒在彼此的脸上,这种微妙的感觉南宫烈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觉得很美妙,本想是轻轻一吻,却演变成了虐夺,睡梦中的裴安晴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美眸睁开便见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近在咫尺,裴安晴想都没想便狠狠得咬了一口南宫烈,南宫烈吃痛立马放开了她,顿时口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裴安晴恼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是一拳,玉腿横扫过去。南宫烈前面还未回过神硬生生的吃了一拳,顿时很快反应过来,看着朝着自己横扫过来的玉腿南宫烈先是惊讶,但随即便一手接过扫来的玉腿,裴安晴一个转身侧首便是一个过肩摔。南宫烈没想到外表弱不禁风的女人,身手却也了得,明明没有任何的内力,却硬是将自己狠狠得摔在地上。 裴安晴左脚抵上南宫烈的腹部,芊芊玉手却是死死的掐着南宫烈的脖子,一双美眸里面满满都是杀意。南宫烈见了满眼的震惊,只过一会南宫烈便脸色潮红的看着裴安晴,声音嘶哑道:“你这是在邀请本王吗?” 裴安晴一时不解,随着一阵凉风袭来,裴安晴才觉得全身发冷,一时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气恼的同时又似不解气一样狠狠瞪了南宫烈一眼后才起身拿过衣服穿戴起来。南宫烈起身看着裴安晴不急不忙的穿戴着衣物,顿时有些气恼,不禁心想是不是今天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里她都能这样随意的让人把她身子看了去。这样想着不禁气得牙痒痒,手慢慢的曲卷成拳,青筋暴露。 南宫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的气恼,但是就是觉得如若她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心里面就很不爽,立马有着想杀人的冲动。想到这里南宫烈不仅有些惊讶,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只见过几次面而已,而自己却对这个女人如此的上心,这种感觉很不好。 第十一章 达成协议 裴安晴整理好衣服后看了一眼正在若有所思的男人,也未说话,怡然自得的坐下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此时的她发还未干,散乱的披在背上,胸前零零乱乱的散落着几颗,水顺着发滴落下来,湿了衣衫,样子显得分外迷人,南宫烈回过神后便看到这一幕,刚刚压下的欲火此刻便被硬生生的引了出来。 裴安晴也不恼道:“晋王深夜造访寒舍,请问是有何见教?”裴安晴不恼,可是明显南宫烈难受了,再次强烈压下心中的火苗道:“我对你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呢,弱不禁风的外表,深藏不露的身手,胆大的行为,你还有多少面是本王所不知道的?”特别是想到刚刚被自己看了身子,此刻却一脸的若无其事,这态度真叫人窝火,若是寻常人不是尖叫便是嚷嚷着对自己的名誉负责,可是这女人倒好,一脸的漠不关心。 裴安晴放下茶杯冷淡的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有多少面与晋王有何干系?”裴安晴心中不觉有些可笑,男人永远都是控制欲强烈的动物,只是自己与他不熟吧。? 南宫烈没想到裴安晴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一时脱口而出道:“你不要忘记了,刚刚本王可是看光了你的身子,并有了肌肤之亲,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的上是有关系呢?” 裴安晴却不以为意道:“这个无碍。对于这件事情晋王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就当做是一个意外,我也不追究与你。”听着裴安晴的语气像是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无关大雅。气的南宫烈是暴跳如雷,何时何地自己竟这般的沉不住气了?好像自己的一度忍耐在她面前都会破功….. 半响后南宫烈才面无表情道:“你不要我负责是你的事,可是你得对我负责。刚刚被你亲了,你说你要对我负责不?”,裴安晴顿时无言望天,不知刚才是哪个混蛋亲的自己。 沉默半响后裴安晴才不徐不慢的说着:“那么晋王你想要我怎么对你负责,说来听听。若是要钱的话就免谈了,我的境况晋王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她倒是想知道这个晋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南宫烈听了只觉得这女人真是掉钱眼堆里去了,上次也是跳窗说是没钱修,这次让她对自己负责说是没钱赔….难道自己身上就无一处可取之处?南宫烈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了。 “我也不占你便宜,我现在暂时还没有想到要你怎么对我负责,等想到再告诉你,相对的你也可以要求本王帮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怎么样?”刚刚说完南宫烈立马又补充了一句道:“当然,除了要求本王放弃要你为本王负责外,其余的事情都好说。” 裴安晴被南宫烈的话顿时堵得死死的,美眸扫了南宫烈一眼道:“真的都可以?你确信我提的要求你可以办到?” 南宫烈闻言顿时笑了,一张俊美的脸此刻因为这个笑容更是增添了几分邪魅。南宫烈半响后才神情认真的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自由对吗?” 裴安晴心中有些讶然却也没有矢口否认,只是莞尔一笑道:“没错,我是想要自由,我不喜这个地方,也不喜这里的人,更不喜的是在及屏后被当做棋子拱手送人。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安排,你可懂?” 南宫烈是知道裴安晴想要自由的,可是听她如实的说出来便有些惊讶了,加上她还说了一句: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安排,你可懂?。这句话一直在南宫烈的脑海里盘旋着,挥散不去,在南宫烈的心中撞起了一层层的涟漪,脸上的表情除了满满的震惊外还有着一丝的探寻。 震惊半响后南宫烈此时神情也不再是轻佻,而是一本严肃的看着裴安晴道:“你可知你所说的是什么?这些话是没人敢这样想的,你居然还胆敢说出来?” 裴安晴一脸讽刺的道:“我的目标很明确,也已如实告诉与你,不论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始终如一。我要你做的事情我是提出来了,可做不做得到就是你的事情了!”。言外之意就是别人不敢那是别人,并不代表着自己,你夸下的海口,那么自己又能做到吗? 南宫烈自是知道这是裴安晴的激将法,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的事情,就算是一趟浑水,自己也甘之如饴的想去帮着她,心想嘴角还真是着了这女人的魔了。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难,对于南宫烈来说确实不难。 “行,本王帮你这个忙,可是别忘了你还欠本王一件事就好。”南宫烈笑容满面的看着裴安晴,似乎是在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裴安晴没想到南宫烈会答应的那么爽快,虽然对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却也是很麻烦的,这南宫烈做事真叫人耐人寻味,先不管他答应自己是有所企图还是什么,但是却可以帮自己摆脱困境,这样的机会裴安晴怎能轻易放过,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想到此处,裴安晴笑道:“若晋王言而有信,当真做到了,我裴安晴也绝不是失信于人之辈。” 南宫烈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便柔声道:“那么安心等着本王的消息,若有什么事情要传递与你,本王会亲自过来的。”说完便身形一闪,消失在裴安晴的眼前! 第十二章 龙颜大怒 自上次刘皇后生辰南宫薛遇刺后,南宫薛是龙颜大怒,吏部尚书、户部侍郎、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刑部侍郎、工部侍郎,六部尚书侍郎全部当场死于刺客之手,看似是刺客闯入误杀,可是这误杀倒也真是准确无误,史、户、礼、兵、邢、工、六部官员以及家眷全是命丧当场,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刺杀,心中虽有些头绪却也是奈何苦于没有证据。 南宫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心思是百转千回,却也找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正在此时门外刑部侍郎求见,南宫薛大手一挥示意觐见。 刑部侍郎李师琼急急忙忙走进殿内做礼下跪问安道:“见过皇上。”南宫薛见李师琼此时是急急忙忙,满头大汗,便有气无力的道:“起来吧,有何事上奏?” 李师琼结结巴巴的,不知该不该说,本来这件事情就牵涉甚广,正是龙心不悦之时,说出来怕是更是….. 南宫薛见此叹了口气道:“何事,说吧。朕恕你无罪!”李师琼听后立马谢恩,才神色焦急的道:“启禀皇上,那名刺客臣是严刑逼供了许久,可是就是不愿说出是受何人指使的,无奈之下臣便命人查这名刺客的身份,可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想必幕后之人是早有准备的。就在刚才臣听说太子硬闯天牢说是想看审讯的如何,臣等也是无计可施便让太子进去了,太子进去后倒也只是在一旁观望着,不消片刻后见刺客还是什么都不说便走了。最奇怪的事情是,太子走后不到半个时辰这名刺客便毙命了,经验尸官检验是中毒身亡。” 南宫薛越忘下听越是头疼,脸色也是越来越铁青,脸上的青筋暴露,此刻南宫薛是暴怒到了极致,一双眼睛立马变得通红,深不可测。半响后威严的声音中带了些许隐忍到:“晋王不是说过没有朕与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的吗?你们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呢,好大的胆子。”南宫薛大发雷霆抬手便将案上堆积如上的奏折砸向李师琼! 李师琼见此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见奏折砸向自己也不敢闪躲,只能硬生生的受着,一边叩头谢罪,嘴里一直念叨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南宫薛发泄完后还不解气立马对外喊道:“来人,将刑部侍郎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押入天牢。即刻宣太子晋见!”门外值班的小太监听道皇上暴跳如雷的声音立马战战兢兢的跪下领旨,冲冲忙忙的赶往太子府了。 李师琼听后顿时脸色苍白,立马叩头连连道:“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呐…..”,南宫薛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便任由禁卫将他拉了出去,不时便听到殿外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过了一盏茶后便没声了。 南宫雄正在自己的府邸书房中与裴天恩商议着此次的刺杀事件,裴天恩道:“此次刺杀事件中惨死的官员全是六部中殿下的亲信,此事事关重大,怕是有人想要借机嫁祸啊,先是铲除了殿下您在这六部的亲信人员,接着再嫁祸于殿下,殿下若是不能想出应付之策的话,怕是会祸及自身。” 南宫雄听着裴天恩的话,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南宫雄双眸狰狞的道:“这件事除了他南宫烈还有谁,哼,他想整死本太子真的是想的太过美好了,本太子岂是那软柿子任由他拿捏?” 不等裴天恩接话偏听见书房外自己的亲信禀报道:“启禀太子,皇上宣太子进宫见驾,皇上身边的公公已在偏厅等候了。” 南宫雄心中大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裴天恩打开门问道:“那位公公神情如何?”南宫雄的亲信立马恭敬的答道:“神情有些慌张,来的时候都是急急忙忙的。”裴天恩听了心中顿时明了,南宫雄也知这一去可真谓是凶险万分。此时只听裴天恩道:“殿下尽可去就是,若皇上真是因你今日进天牢的事情恼怒了而已,若是不信您便不会宣您进宫了,只会让禁卫军将你拿下便可,现在皇上只是怀疑,毕竟是去牵连甚广。” 南宫雄听了便舒了口气道:“还是裴兄有见地,真是旁观者清。”说完便起身进宫见驾,心中却冷笑着,心想:南宫烈想整死我,你还太嫩了。咱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是谁鹿死谁手! 南宫雄到了御书房外,小心翼翼地等着皇上的宣见。等了半大天才看见一个小太监出来毕恭毕敬的对着南宫雄请安道:“太子殿下,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让您先等着。”南宫雄听后便温和的笑道:“没事,等父皇忙完再说也不迟,劳烦公公禀报父皇,就说儿臣在殿外等着便是,只是切莫太过忙碌,也得注意龙体。” 小太监听后道:“奴才定将太子的原话禀报给皇上,就暂时委屈太子在此等候了。”说完便转身进了御书房,南宫雄一副毕恭毕敬的摸样在殿外笔直的站着,面无表情,脸上并无半点的委屈,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南宫雄始终没有动摇过身姿。 御书房内南宫薛此时正皱着眉头批阅奏折,身旁的曹公公见了便吩咐人拿来了披风为南宫薛披上,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休息片刻,这样下去龙体可吃不消啊!”,毕竟是跟随了南宫薛几十年的老人了,见南宫薛愁眉苦脸也不敢往枪口上撞,毕竟自古龙心难测啊! 南宫薛放下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道:“太子此时如何?” 曹德听后立马躬身道:“回禀皇上,此刻太子殿下仍站在殿外。”曹德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如实禀报着。若是说的太多反而会让皇上怀疑自己与太子是一党的,若是连这点自觉都没有,自己又怎能陪伴在侧几十年呢。 南宫薛听后叹了口气道:“罢了,让太子进来吧!”曹德听后应声退出去将南宫雄请了进来。 第十三章 栽赃嫁祸 南宫雄见父皇终于肯见自己了,便急忙的走进大殿,见着一身明黄、威严的南宫薛便恭敬的请安,南宫雄过了半响也没见父皇有让自己起身的意思,南宫雄也不敢起身。南宫薛一脸沉静的看着南宫雄,见他此时神情恭恭敬敬的便淡淡的道:“起来吧,知道今天朕为何找你来吗?”,南宫雄谢恩后才起身道:“儿臣不知!”。 南宫薛冷笑一声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不知就让朕来告诉你,你今日硬闯天牢去见那刺客,你可知道你走后那刺客便中毒身亡了?” 南宫雄心中大惊,心想不妙,便急急忙忙的道:“请父皇恕罪,今日是儿臣莽撞了,儿臣是见几日过去了刑部却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查出,心想若是不查出来必定是让父皇寝食难安,便自主的去了,可是儿臣去到天牢时只是在一旁观望,并未与那刺客有近身接触,所以儿臣也不知那刺客怎会中毒身亡,还望父皇明察!” 南宫薛未反驳他的话语,只是讽刺的道:“这还真是奇怪了,这刺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你进入天牢后便身亡了,太子你说这又该如何解释才好?” 南宫雄在来时的路上将各种场景都设想过,可是千想万想却独独没有想到这刺客在自己从天牢出来后便中毒身亡了,这下真的是有口难辩了,心想,南宫烈这招嫁祸还真是高明。 南宫雄冷静下来,理了一下思路才慢慢道来:“启禀父皇,依儿臣之见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暗中作梗,再从中嫁祸与儿臣的,父皇您想一想如今儿臣已经贵为太子,真不知道还能有何企图来做此事情。若是这刺客真与儿臣有所关联,儿臣又怎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明目张胆的去见他,又怎会让他活着被抓入天牢,难道儿臣不怕他将儿臣供出来吗?从这种种迹象来看这一切绝对都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与儿臣,请父皇明察!” 南宫薛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一度心高气傲的儿子,南宫薛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有人栽赃嫁祸,不然早已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南宫薛知道这次死的六部官员全是太子的亲信,便不由的龙心大怒。在朝堂上拉帮结派建立知道的亲信、势力是很常见的,没有哪个皇子敢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所以自己平时对于这一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次倒好,结党营私的害死了这么多的大臣,这叫自己脸面何存?如今事情闹的如此之大,满朝文武皆是人心惶惶,南宫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南宫薛,似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暗地里操作者一切的人又是谁?”南宫薛听后想都没想的道:“父皇,这次这件事情定是四弟做的,她平日里便与儿臣不和,什么事情都与儿臣对着干,儿臣想四弟定是不服父皇太子之位给力儿臣。” “放肆!”南宫薛本就气恼,心中听了这番话更是怒极攻心,一拍龙案站立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暴呵道:“朕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你这样说岂不是你四弟不满朕的决定所以派人来刺杀朕,然后将一切的罪责叩与你的头上?” 南宫雄顿时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自己刚刚只想着摆脱嫌疑倒是忘记了,就算此事真是南宫烈做的,自己都要装做兄友弟恭,何况自己还没有证据。这些事情父皇心中又怎会不知,?他都不点破,而自己却说了出来不是找死吗?如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肯定会一口咬定是自己妄想脱罪而将一切责任推脱到了南宫烈的身上。 南宫雄此次是真的急了,连忙跪下叩头道:“请父皇息怒,儿臣刚刚是无意的,虽然四弟确实是平日里与儿臣有些不和,但是也是绝不会做出刺杀父皇的事情的,先前是儿臣愚钝,冤枉了四弟,请父皇开恩,儿臣知错了!”说着一脸着急道欲哭无泪的表情。 “原来在太子心目中本王便是这样的弑父害兄之人?真是听了着实让人心寒啊!”这时只见南宫烈一脸冷峻的走进御书房,眼中带着浓浓的嘲笑之意。南宫烈并未喊皇兄,而是太子,可见此时已然恼怒。 南宫薛也是一时的错愣,没有想到南宫烈此时会来,而跪在地上的南宫雄心中顿时绝望透顶了,若说刚刚没有南宫烈在场的情况下,那么父皇还可能原谅自己,但是此时南宫烈却来了,那么父皇定是不能饶了自己的。心急道:“四弟,不是这样的,刚刚是皇兄糊涂,冤枉了你,虽然四弟平日里是不苟言笑了些,但是大哥是知道你的为人的,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刚刚是皇兄口误,还望四弟能不计前嫌原谅皇兄。” 南宫烈却是冷冷笑道:“太子何错之有?这么大的罪名安在本王身上,本王可是承受不起您的这一声弟弟。” 此时一旁的南宫薛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些始料不及,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片刻才转身对着南宫烈道:“烈儿怎么来了?” 南宫烈冷声道:“儿臣刚刚回府便听见侍卫来报说是太子闯进了天牢,而刺客却在太子离开后不久中毒身亡,这才进宫想着与父皇禀报的,不料刚刚进来便听到这样精彩的话。” 南宫薛一时哑言,若此时自己放过太子,南宫烈这性子定然是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真是骑虎难下啊。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万万不能心软的,不然传出去真是有损皇家颜面。 “来人,将太子带下去,禁足三个月,罚奉三年。”最终南宫薛还是没有舍得重罚,这也在南宫烈的意料之内。南宫烈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雄连忙叩头谢恩,心想这样的处罚却也是最轻的了。南宫雄走时还不忘狠狠得瞪了南宫烈一眼,似是说:真是让你失望了,想扳倒本太子没门。 诺大的御书房此时只剩下南宫雄与南宫烈,沉寂半响后南宫薛率先开口道:“你皇兄也是无心之过,你也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吧,” 南宫烈面无表情的道:“儿臣遵旨”,南宫薛听后顿时头疼欲裂,一旁的曹德见了立马上前为南宫薛按了按,南宫薛叹了口气道:“这刺客已死,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若想查下去也是查询不出什么结果的,此次的事情便算了,刑部侍郎因看守不力已被朕责罚打入天牢,烈儿您看如何?” 南宫烈只是默然的道:“父皇已经做出了决策,群臣那边稍加安抚即可,若是无事,儿臣便退下了。”南宫薛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百般疼爱的儿子,心中拿他却是无可奈何,心烦意乱的道:“罢了罢了,你也累了。且早些回去休息吧!” 南宫烈转身离开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此次事情确是自己一手安排,纵然不能一击击倒南宫雄,却也是斩杀了他的左膀右臂,够他喝上一壶的。南宫烈可不觉得南宫薛是好糊弄的,看他神情俨然是知道的,可是却苦于没有证据罢了,若是有证据的话,哪里还会如此的被动,怕是早已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吧? 南宫烈心中想着,嘴角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第十四章 出府风波 裴安晴自上次之后接连几日也未等到南宫烈传来丝毫的消息,倒也不急。只是每日都在这个院子里面也不觉有些闷得慌,加上自己现在每月拿着那微薄的月银看着都寒颤。若是离开这里那么资金便是不可缺少的,现在这具身体也修生养息的差不多了,那么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未来铺一铺路了呢?不然到时候得了自由还的忙着生计,这可不在裴安晴的思路中! 裴安晴一脸的若有所思,自己来到这个朝代也差不多三月有余了,除了上一次去了一次皇宫外,其余的自己硬是一次门也未出过,是时候出去转转,熟悉熟悉路况了。 翠儿见着自家小姐一大清早的便郁闷起来,不由好奇的问道:“小姐,这大清早的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谁让您不开心了???” 裴安晴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翠儿,吓得翠儿是连连的摆手又摇头道:“小姐,这万万不可啊,先不说您一个弱女子出去不安全,再说了您也出不去啊!” 裴安晴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的帮我守着便好,山人自有妙计!” 夜晚来临,裴安晴此时正苦恼着一件事情,这样貌太过招摇,而偏偏自己又没有银两置办一身男装,这样出去有些太过于招摇撞市了。正苦思冥想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闪,裴安晴走到院中对着树上隐身的极好的男子道:“树上的,下来。” 藏身于树上的男子瞬间不可置信,自己藏身于此这么久也是很小心翼翼的,她怎么会发现自己的,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只听见裴安晴淡淡的道:“你若不下来,便滚回南宫烈身边去。” 这下树上的人再不情愿也得出来了,说实在的天天趴树上喂蚊子也着实不好受。 男子一身黑衣轻身落下,恭敬的对着裴安晴拱手道:“裴小姐怎知小人在树上的?”,裴安晴闻言立马轻笑道:“这夜晚蚊虫确实多,起先本也没有在意,只是你家主人来的第二天你在树上打蚊子,恰巧听见了而已。” 男子一脸的惊讶,自己是记得的,那天自己如往常一般在树上监视着这裴小姐的一举一动,可是就有那么一只蚊子在自己身上不走,忍的脸上都起包了无奈之下便轻轻的拍了一下,这声音是极小的,因为自己压根没用多少力道,这裴小姐的听力、不应该说是敏锐力也太强了些。 “裴小姐就那么笃定小人是晋王的人?”男子依旧一脸的不死心的问道,其实不是不死心,只是太过不甘心了。自己在树上都喂了个把月的蚊子了,对方却早已知晓。 “很简单,你一直都只是在旁看着,未曾有过多的举动,所以无害。你家主人那天走的时候看了这颗树一眼,本也没有在意,心中想来是让你继续监视着我吧?”裴安晴说的是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服。 “小人逾越了,敢问裴小姐叫小人下来可是有何吩咐?”此时这男子终是被裴安晴给折服了,一脸的恭恭敬敬。 “你叫什么名字?”裴安晴不答反问, “小人飞鹰,是晋王的贴身亲卫。”飞翼如实道来。 裴安晴看了飞翼半响后才慢悠悠的道:“把你衣服脱了,然后换上这个。” 飞鹰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裴安晴手中的轻纱,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后退道:“裴小姐,您开玩笑吧。这件事情请恕飞鹰难以办到。”裴安晴听着他的回答倒也不以为意的道:“若是不穿也行,那么你得为我找一件男装来,若是办不到我自是有办法让你脱下来的。”说完一脸肯定的表情,吓得飞鹰连连点头道:“裴小姐请稍等,飞翼这就去为你寻一件男装来”说完便像一阵风似得跑的无影无踪。 飞鹰出了裴府便一路赶往晋王府,悄无声息的走到南宫烈的书房外轻轻的叩了叩门道:“主子,飞鹰有事禀报。” 南宫烈一听立马让他进来,只见飞翼是一脸的尬尴之色,南宫烈好奇道:“不是让你在裴府看着,没本王的命令不准擅自离开的吗?怎么回来了?” 飞翼一脸欲哭的表情道:“主子不是飞鹰想来,是哪裴小姐发现了飞鹰,谁知道裴小姐让飞鹰脱衣服…..”南宫烈听完飞鹰的话气得是牙痒痒,飞鹰见自家主子这表情自知是误会了些什么连忙道:“裴小姐说要么让飞鹰脱下自己的衣服,要么为她寻一套男装。这才特意来请示主子的意思?” 南宫烈听后气消了一半,可是转念想想却又觉得不对,便又出身问道:“她要男装做何用?” 飞鹰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道:“这个飞鹰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裴小姐是要出府,至于出府去是做什么飞鹰也无从而知。” 南宫烈听后顿时不悦了,心想她出府去干嘛?还要男装,神神秘秘的,莫不是等不及自己,想有所行动?随即南宫烈又摇了摇头,裴安晴绝不是轻举妄动之人。思索半天后南宫烈才道:“随了她的要求,你暗中跟着,小心保护,她去干什么见过什么人都如实汇报。” “飞鹰领命,”说完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南宫烈面前。 南宫烈好看的剑眉竖起,手中的笔拿起半响,连墨汁滴落在折子上也浑然不自知,南宫烈现在是一脑子的裴安晴,他想知道她为何出府?为何要男装?这大半夜的是要去见什么人吗?想到此处南宫烈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看什么奏折,顿时丢下笔起身,一脸的心烦意乱地出了晋王府,南宫烈此时不得不承认,裴安晴比他想象中还要牵动着他的心! 自己何曾如此的在意一个人了?真要说的话还是到了牵肠挂肚的地步,再想到裴安晴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南宫烈顿时叹着气摇着头,心想:完了,自己似乎喜欢上这个冷血的女人了! 第十五章 擂台比试 京城街上最繁华的地段,在这夜幕下人群涌动的潮流中,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摇着手中的玉扇在街上走着懒散的走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一头乌黑的头发用玉暨束起,俊美的容颜,走过的地方都让人忍俊不住的多看了几眼。这个人不是裴安晴又是谁? 裴安晴看着繁华的闹市,一一打量着周遭的景色,这时只见前方一处高台上摆了一处诗词比试的雷台,第一名胜出者可得五百两白银,对于此时的裴安晴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立马就上前去观看一番。 只见擂台上的老者道:“此次比试男女均可参与,这规则到也简单,就以这河上莲花为题作诗一首或者是一首词均可,最后经大家评判,或票最多者胜出。” 刚刚说完,底下的人群便雀跃不已,一个个的跃跃欲试。此时便听老者敲响了手中铜锣道:“那么现在比试正式开始,有哪位先上来一试?” 这时只见人群中一位青衣男子走上擂台,可谓是一副玉面书生样,看起来文质彬彬,只见这青衣男子上台后抱以双拳道:“那么在下就献丑了”,说完思索片刻后道: 荷叶罗裙一色裁, 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 闻歌始觉有人来。 众人听后是欢呼声一片,老者一脸的笑足颜开道:“公子当真是文采偏偏啊,这诗的意境当真不错。那么接下来还有谁上来挑战的?” 裴安晴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上前挑战,而文才皆在伯仲之间。直到第二十个人上台后,便不见有人挑战了,这时老者环视人群一遍后才慢慢问道:“还有谁想上前挑战的吗?若是没有的话那么便是眼前的这位公子胜出了。”说完便看向一旁文雅的书生,再慢慢看向众人。 众人摇了摇头,带着一脸的失望,像是在想:若是我们有那文采倒是好了,可惜啊….. 裴安晴一边观摩着,见半响后还是未有人上前。正当老者欲宣布比试结果的时候,裴安晴便一个轻身走上台道:“在下愿意一试!” 老者一脸欣悦的看着裴安晴,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么就请公子作诗一首。”说完便退身道一旁。 裴安晴其实刚刚在下面观看的时候心中早已想好,所以此时便也没有多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道: 古柳垂堤风淡淡, 新荷漫沼叶田田。 白羽频挥闲士坐, 乌纱半坠醉翁眠。 游梦挥戈能断日, 觉来持管莫窥天。 堪笑荣华枕中客, 对莲余做世外仙。 这首诗是唐朝诗人李白写的,以前自己对李白的文采可是偏爱的紧的,李白可是有诗仙之称,是一位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 正在裴安晴走神之际,却听见台下的掌声以及欢呼声是一阵高过一阵。裴安晴回过神来,只见老者正一脸欣赏的看着自己道:“公子真是好文采,不知公子可为这诗命了名?” 裴安晴略带微笑道:“对莲”。只见老者一脸的若有所思才慢慢道来:“好好好。”接连三声的称赞,这也是对裴安晴的赞扬之意。 “接下来可还有谁上来一较高下?”,众人此时一脸的折服,纷纷摇了摇头。 老者一脸的笑意道:“那么此次的胜出者便是这位公子。”说着便走到了裴安晴身侧。 “老朽还不知公子贵姓,不知公子可否方便告知?” 裴安晴一脸平静的道:“在下姓裴,单名一个安字。” 老者爽朗的笑道:“原来是裴公子,今日裴公子文采出众,拿这第一名也是众望所归,这五百两白银请裴公子收下。”说着便示意一旁的人将奖金呈了过来。 裴安晴看着沉甸甸的托盘中装着白晃晃的银子也不客气,双手接过,不骄不傲的道了声谢后才带着奖金转身离开。 人群中一双眸子紧盯着裴安晴走远的身影,南宫烈自听到飞鹰的报告后便一直坐立不安,转而跟了过来,从她上台不加片刻就做出了一手堪当佳作的诗后,南宫烈才庆幸自己一路跟了过来,不然自己又怎么能看见了她多才多艺的一面,南宫烈嘴角咧开了一抹微笑,朝着那抹娇小的背影追了过去! 第十六章 钱庄存钱 裴安晴心中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可是面容上却未显现出半分神态。裴安晴揣着那白花花的五百两白银总觉得太过于招摇了些,若是遇到有心的歹人抢了去,自己岂不是白忙活半天了?虽然自己身手是不差,却也不难遇见高手的可能。思索至此只见裴安晴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丝不悦! 裴安晴尽可能的避开人少的地方,在街上闲逛了一盏茶时间后再也逛不下去了,想着若不行便先行带回去,等明儿个再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也好。正欲回府时裴安晴才突然想到古代也有钱庄一说,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双眸便开始四处打探着,半响却无果,裴安晴也不气馁随手便抓过身旁一位路人问道:“请问你知道这最近的钱庄在何处吗?” 被裴安晴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吓到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听闻裴安晴的问话后才温言细语的道:“公子若是找钱庄的话一直往前走,左拐第一家便是了。” 裴安晴这才看清自己随手一抓的路人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绝色男子,只见这男子面容绝色,看这穿着打扮绝非一般的普通人,气宇轩昂,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忧伤之情,一双眼眸清澈如水,许是从没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神,竟让裴安晴刹那间有些失神。 回过神后发觉自己的失态,裴安晴却也不尴尬,不急不忙的道:“刚刚举动有些唐突,还请兄台莫要见怪,多谢兄台的引路,在下告辞。” 男子也未阻拦,微笑道:“兄台客气了。”说完便转身走了,裴安晴这才发现这位男子的身后一直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手持宝剑、面容略显黑,只是一脸恭敬的跟随其后,一看这身形就是一个练家子,若自己刚刚有些过失的举动怕是此时此刻真的是难以脱身了。此时这名年轻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便紧随其后的跟着那风度翩翩的绝色男子走了! 裴安晴收回目光便一直往前走,没走三百米便看见了一个拐角,裴安晴走过去抬头一看确是一家钱庄。只见这家钱庄与周围的店铺相比起来大了两倍,店面虽然不新却也不旧,看着样子也是一家老字号了,门头上挂着一张金灿灿的牌匾,上面写着:天下钱庄。 裴安晴进入钱庄便见一老头端坐于钱庄内,便道:“掌柜的,在下是来存钱的。” 老掌柜一脸端详的看着面前的锦衣公子道:“公子存多少?” 裴安晴从怀中取出银两置于这老掌柜面前道:“在下存四百两白银,还有一百两白银希望掌柜的能行个方便为在下左零。” 老掌柜接过银两清点一翻后才道:“请公子稍等,老朽这就为公子办理存款手续。”说完便起身去办理! 不过片刻裴安晴便见老掌柜手中拿着一张票据走过来道:“请这位公子在这票据上签字画押,方便公子您日后兑现。” 裴安晴听完后便接过老掌柜手中的票据,在票据上签字画押后老掌柜才将一张印有天下钱庄印记的小票递与裴安晴,裴安晴看着上面写了自己此次存的数额后才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 这时只见老掌柜介绍道:“我们这钱庄在各地都是有分号的,公子走到哪都可取现。”说完才接着道:“不知公子要左零的这一百两白银是要怎么个左法?” 裴安晴对于这古代的货币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倒也是知道十两银子便够一户普通人家过上一年的小康生活。想了想后裴安晴道:“麻烦掌柜帮在下左五十两的碎银子,再左五个十两银子便好。” 此时裴安晴才知道古代的钱庄还是与现代的银行是有区别的,古代钱庄存钱和现在的银行恰恰相反,储户在钱庄存钱时,钱庄会按储户的时间长短收取储户的利息,而现在的银行会按储户的时间长短付给储户利息,这就是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别了。 不一会儿裴安晴便接过左好的现银出了钱庄,看着夜色尚早,便想着再游历一番也不是不可,想着便立马行动了起来! 身后的南宫烈却是轻笑着,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小心翼翼呢,这下应该不怕没钱修窗了吧?”说完更是一个人痴痴的笑了起来,身旁的路人却是一脸见鬼的神情,躲得远远的,其实这也不是周围的百姓怕南宫烈,只是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走着便痴笑了起来,若不是见他一身锦衣估计绝对有人说:真是个疯子……. 暗中一直跟随着裴安晴的飞鹰在裴安晴出府那一刻便看见自家主人一直跟随其后,这一路上飞鹰将自家主子的神情是尽收眼底,脸上挂着惊讶的神色看了看南宫烈,心中不禁泛起了迷糊,自家主子的秉性自家虽然不能说是全知,但也敢说是了解三分的。主子对于自己的情绪总是克制着,不论是生气也好,开心也好,脸上始终都是面无表情。跟随着主子十多年,自个儿何曾见他笑过,更别说还对一个人如此的上心了,再笨如飞鹰,此时也知自家主子怕是对这裴家小姐上心了。 第十七章 修罗转世 裴安晴其实早有发现,不论自己走到哪身后都有一道视线仅仅的盯着自己,可是回头却也看不出个什么不对劲来,可是自己上一世从事武警以来,自己做过太多太多的危险的任务了,多到连自己都记不清了,而自己却都活得好好的,最后还高升了,这说明什么?这便足以证明了自己是多么的小心翼翼,所以自己也练就了强烈的敏锐、洞察能力。裴安晴一点也不觉得这些可能是自己的一时错觉,相反的裴安晴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不知不觉的跟踪很久了! 裴安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也不着急,反而是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闲逛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似玩的不亦乐乎。只是眼眸的余光却是不时的注意着自己的身后。眼裴安晴此时恰巧路过了一家酒楼,裴安晴零碎的脚步一顿,便转身进入了眼前这家酒楼。 裴安晴一路上到二楼找了一个临窗的角落坐下,眼眸却盯着楼下的过往行人。这时小二上前为裴安晴倒了一杯茶水,殷勤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想吃些什么?我们酒楼可都是应有尽有。” “来一壶酒,两盘清菜便可。”裴安晴虽答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楼下,未曾移开过。 小二闻声便也退下了,在这酒楼也是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知道此时自己若是再打扰了眼前的这位公子,只怕这位公子是要恼怒了。 南宫烈跟着跟着便见前面的人儿一个闪身便没影了,顿时气恼。心想道这女人的敏锐力也太强了,自己竟硬生生被甩了。其实也不怪南宫烈跟踪技巧太差劲,只是他那一道道热情的视线想不被发现都难啊! 南宫烈站在人群中搜索半天仍未见到裴安晴,便把飞鹰叫了出来道:“你可看见裴小姐去哪了?” 飞鹰摇了摇头道:“启禀主子,刚刚裴小姐走的好好的,却在拐角的时候突然不见了,属下查询半天也未找到。” 南宫烈此时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柔情似水,一双眸子中尽显冷意,语气明显的不悦道:“真是废物,连个人都跟丢了。” 飞鹰心想主子您武功这么高强的人都把人跟没了,此时怪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地道,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脸上却是一脸恭敬的神情道:“属下知错了,一会便回去领罚。” 南宫烈冷哼道:“还不快滚。”,飞鹰听后立马消失在了人群中! 二楼上的裴安晴将楼下的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纳闷了,心想着南宫烈吃饱了撑的跟着自己干嘛?又想会不会是想告诉自己那件事情有着落了?仅仅一瞬间裴安晴便将这个想法否定了,若真是有着落了大可大模大样的告诉自己,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的跟踪自己?一时裴安晴也猜不出南宫烈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见人走了便也懒得再想! 裴安晴收回视线便见桌上已经上好了酒菜,便自顾自的吃起来。忙活了半天,先是猜谜,又是存钱,接着又被南宫烈跟踪、一趟下来,裴安晴也着实饿了!酒足饭饱后裴安晴起身结账离开,在回府的途中裴安晴不经意的一撇,正好看见一伙黑衣人正在跟两个男子在昏暗的巷子中激烈的打斗着。 明显这两个男子打起来很吃力,不一会便见其中一个男子被黑衣人一剑划伤了手臂,顿时鲜血直流。因为巷子中没有什么光线,所以裴安晴也看不清被围攻的人的摸样,裴安晴一个短冲借力跳上一颗大树,没心没肺的蹲在树上一脸的看戏神态! 其实裴安晴是想上前去帮忙的,怎么说自己上一世也是一位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嘛,只是她不清楚状况,加上自己此时还不能太显露自己的光芒,所以才选择在一旁观看。 转眼间便见其中一个男子手起剑落瞬间砍杀了一名黑衣,而另一名男子同时也快速的干掉一个,五对二,怎么看都觉得吃力,何况现在对方也是遍体凌伤了,再怎么挣扎也是打不赢这黑衣人的。裴安晴摇摇头,已经知道结果便也无心再观望下去,正当裴安晴欲走之际,只见一名男子一个飞身跑至巷口,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绝美的俊容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苍白和疲惫。这个不正是自己刚刚在街上问路随手抓到的那个男子吗???? 此时黑衣人已然反应过来便毫不留余地的给了继续纠缠的男子几剑,继而五人转身同时向着那绝美俊容的男子提剑冲去,而那名绝色男子已然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就在五人的剑到达男子的面门时,说是迟那是快,裴安晴一个飞身跳跃一脚连着踢飞了五名黑衣人手中的剑,冷声的道:“以多欺少,真是好不要脸。” 绝色男子等待了半天也未感到丝毫的痛楚,正在怀疑之际便听到一个清爽的声音,猛的睁开眼便看见眼前站着一个清秀的男子,这正是自己起先在街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不由一惊,一旁的黑衣人先前被这半路杀出的“男子”一招踢败更是一惊,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恶狠狠的道:“小子,此事与你无关,识相的立马滚蛋,不然休怪我们。” 此时绝色男子的侍从见自己的主子脱险便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裴安晴仿若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上一世只有自己让人滚的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喊自己滚,一双美眸中立马迸出浓浓的杀意道:“你知道你这句话会为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还不等这名黑衣人反应过来,裴安晴便一个闪身到这名口出狂言的黑衣人面前,一脚踢过去,紧接着一个飞身落下,膝盖狠狠的落于黑衣人的颈间,只见这名黑衣人顿时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裴安晴慢慢的收回脚,起身冷声道:“这就是你口出狂言的后果。” 剩下的四名黑衣人顿时怕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到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出的手,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同伴已经气绝身亡,“他”身上迸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那地狱里的修罗,让人恐惧、心惊。 裴安晴冷眼的看着剩下的四人道:“你们又想怎么死呢?” 四名黑衣人立马回过神来,镇了镇心神,想着对方只有一人,而自己这边足足有四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便向着裴安晴冲了过去。 裴安晴冷笑了一声,让人听着不禁汗毛竖立。 只见裴安晴面对四个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对着她冲过来的人并未胆怯,反而正面冲上去率先一手捏碎了一人的喉,借着对方跃起身子连连将剩下的三人踢分散开来,一手丢掉手中已经变成尸体的黑衣人转身逼近离她最近的一人,一个侧身踢后便重重的在对方天灵盖落下了一个膝拐,只见对方青筋暴露,眼球突出逐渐变成血红色,最后重重的吐了一口血倒地。 仅仅只是一瞬间,黑衣人见自己损失了两名同伴,恐惧感是越来越浓,对方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而且那武功套路自己也未曾见过,却诡异的连杀了自己三名同伴。要知道他们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更是里面精英中的精英,这样的情形,纵然身为纵横江湖多年的心狠手辣杀手都感到了无比的绝望、恐惧,何况一般的人? 绝色男子此时更是一脸惊讶,不、比起惊讶更是震惊,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先前在街上遇见时眼前的“男子”还是那么的无害,岂料此时却似地狱里来的修罗,让人闻风丧胆,见“他”身手更是快、狠、准,一点虚招也没有,却不到一刻钟便了结了江湖上盛名已久的三名杀手。 裴安晴一双美眸此时更是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情感,缓缓走到余下两名黑衣人的面前,一个手拐打向其中一人的太阳穴,立马血溅当场,而这名黑衣人却早已忘记了要反抗,任由裴安晴捏小鸡似的轻易将自己杀死,眼眸中带着惊恐、绝望、不安、以及不可置信的神情慢慢的倒地。 这时修罗般的裴安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现在只剩下你了”,这名黑衣人见了全身发抖,立马道:“兄台,你我无冤无仇,且留我一条性命吧,我们也不过是拿人钱财,**罢了。”说完一脸的恐惧,想必面罩下的脸此时应该很扭曲吧! “你要活口吗?”裴安晴并未转身,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唯一幸存着的黑衣人,却是在询问身后的那名绝色男子。 绝色男子从震惊中慢慢的回过神道:“此事在下已知晓是何人所为,只是万不敢再劳烦兄台,还是由在下亲手了结吧。” 裴安晴未说话让了让身,黑衣人还想着求饶,可还还未出口,便见一把长剑刺穿了自己的心口,顿时死不瞑目。 ------------------- 小太郎还是一个新手,可能还有许多地方的构思或者是言辞都还不太成熟,希望喜欢这篇文的读者们都能支持一下小太郎,后期小太郎会更加更加的努力的! 第十八章 端木卿 郊外一座别院内,裴安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带回了他们的住处,只见那绝色男子深受内伤,而他的那名侍从更是伤的惨不忍睹。满身的剑伤,伤口处还不停的有血往外溢出来,最要命的一处致命伤是在心口处的位置,也不知道能救活过来不。 裴安晴望着管家忙里忙外的跑着,满头大汗。只见管家先是急冲冲的扶着那名绝色男子躺下,又是打来热水亲自为床上的男子擦拭着脸上的虚汗。一脸的焦急,一连下来也早已是满头大汗! 一刻钟后,当一切都忙完后管家才收回了药碗急切的问道:“主子,您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只见那绝色男子莞尔一笑道:“这点小伤还不碍事,你也不要着急,先让人看看疾风的伤势如何。” 管家一脸的无可奈何道:“主子您便放心吧,现在大夫正在为疾风诊治,您先把自个儿顾好才是。” 绝色男子听了便摇了摇头,自己虽然不是大夫,但也是知道这点内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修养一些时日,慢慢调养便可。这张管家真是把自己当小孩看了,像是到什么一样道:“对了,刚刚送我们回来的那位公子此时可还在?” 管家听后顿时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道:“主子您不说,老奴倒是忘了,前面看着您受伤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只怕是怠慢了人家啊。” 管家说着便走出了屋子,只见裴安晴一脸的恰意,看着头顶那满天的星空夜色。 听见了开门声,裴安晴转过身便见一脸难为情的管家站在身后,便淡然道:“你家公子可是无碍了?” 管家听后更是不好意思的道:“先前是老奴着急了,怠慢了这位公子,还请公子您见谅。我家主人现在已经无碍,公子可进屋去看看!” 裴安晴听后只是淡淡的说着:“无碍,人之常情,这位大叔不必介怀。”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内,只是那绝色男子起先苍白的俊容,这会已经恢复了一丝的血色。绝色男子见到裴安晴便挣扎着欲起身,裴安晴见了忙道:“你此时还不宜移动,好生的躺着吧。”说完便在一旁的椅上一屁股坐下,一点也不做作! 此时绝色男子一脸诚恳的道:“今日真是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了,不然在下只怕是早已死于非命了。” 裴安晴并未一脸的洋洋得意,反而风轻云淡的道:“兄台也无需这般客气,先前兄台为在下引路在先,在下搭救兄台也只是出于顺手,也算是还了兄台的人情了。” 绝色男子看着裴安晴一脸的风轻云淡,再想起先前那修罗附身般的场景,不免对眼前这位男子有些好奇,随即道:“对了,瞧在下糊涂了,还未自我介绍,在下端木卿,不知兄台尊姓?该如何称呼?” 裴安晴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探寻,拱手道:“原来是端木兄,在下姓裴单名一个安字。” 端木卿虽然是很感谢眼前这位裴公子的救命之恩,心里却也带着防备,因为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前面是拉着自己问路,后面又在生死关头搭救了自己一命,这一切的一切也太过于巧合了….. 裴安晴看着端木卿那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的防备,裴安晴也未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道:“既然端木兄此时已无大碍,那么在下便不再叨扰了,告辞!” 说完连给端木卿一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留的大步走了,端木卿看着那抹背影,陷入了思索中。 这位裴公子的武功套路实属罕见,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出手快、狠、准、就连整个人身上都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意,眸光中更是冷淡的很,似乎这位裴公子根本没有感情一样,站在“他”身旁,估摸着也能被“他”那身上流露出来的寒气给冻死吧! 端木卿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此人身上全是迷,怕是刚刚告诉自己的名字也不是真的吧,想来不仅摇了摇头。 这时管家进来了,小心的问道:“主子,要派人跟着这位公子吗?” 端木卿只是摆了摆手道:“不用,这位裴公子身手非同凡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管家茫然的看着裴安晴走的早已没影了的院门,心想,就那柔弱的身躯,真看不出来还有那让人敬畏的身手,真可谓是真人不露相啊! 裴安晴回到裴府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只见院内还是一片的灯火明亮。裴安晴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见翠儿在屋内是急得团团转,坐立不安,此刻见着裴安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眼光中更是泪眼花花的跑到裴安晴身旁,拉着裴安晴就是一番的仔细打量后才放下心来道:“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翠儿见你到现在都还未回来,急死了,生怕您在外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裴安晴好笑道:“瞧你说的,在你眼里,你家小姐我就是这般无用之人?” 翠儿听后连忙的摆着手道:“哪里,翠儿才没有这样想,只是担心小姐罢了。” 裴安晴自是知道的,随后想到什么似得从怀中取了那左零的一百两出来,翠儿见自家小姐手中那一大袋的银两,不敢相信的道:“小姐,您这是从哪得来的这么多的银两啊?” 裴安晴未回答,只是从中取了十两银子递给了翠儿道:“这些银子你放于身边,若有什么急用的时候身边有钱也好办事。” 翠儿正欲拒绝,只见自家小姐一脸的不可拒绝的神情,便一脸感动的收下了,翠儿擦了擦脸庞的泪水后才道:“翠儿谢过小姐,小姐您快把这身衣裳换了,翠儿这就去为您准备沐浴。” 裴安晴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便换下了这身男装,再将这男装包好置于箱底。更是将那张钱庄的票据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后才沐浴更衣。 沐浴完后,裴安晴未来得及晾干那一头漆黑的秀发便一头栽在软绵绵的床上睡了过去。 院外树上的飞鹰见后,便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开了。 第十九章 上香祈福 转眼已半月有余,裴安晴每天在夜暮时分都会出府游历一番,每次都会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 这天,裴安晴如往常一样,正预备翻墙而出时,便听见翠儿高声的唤到:“奴婢见过相爷。” 只听见裴相沉着嗓音问道:“嗯,起来吧,你家小姐现在在做什么?” 翠儿小心翼翼的道:“回禀相爷,此刻小姐正在闺房中看书呢!” 裴相微略的点了点头道:“也罢,那便不打扰她了,回去告诉安晴让她今夜好生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去弘福寺上香祈福” 裴相虽然语气淡淡的,可是从神情中可以看出来逐渐开始关心起裴安晴来,若是换做从前,裴相这烧香礼佛之事是定然不会想到裴安晴的。经过上次皇宫的刺杀后,裴相回来虽然面上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心中却是一直耿耿于怀,对待裴静安以及周氏的态度却是极冷淡的。 翠儿恭敬的行了礼后开心的道:“是,奴婢立马告知小姐,定会好生准备的。”,裴相听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后便带着随从走了。 其实裴安晴本已经爬上了墙头,却在裴相进院后的第一时间便退了回来。 翠儿见裴相走后立马小跑着进屋,见此时裴安晴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桌前看着书,不免有些惊讶,但是随后便道:“小姐,刚刚相爷来了,说是让小姐您明儿个一起去弘福寺上香祈福呢,” 裴安晴放下手中的书,转而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悠悠的道:“方才我已经听见了。” 翠儿则是一脸的兴奋的道:“小姐,您看相爷总算是对您上心了,现在小姐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裴安晴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道:“算是如此吧,如今想到我,怕是上次在皇宫内的刺杀让他对母亲和姐姐寒透了心吧,这才转而想到了我。” 心中想的却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可不认为裴相这是良心发现了! 翠儿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不知自家小姐说的是什么,为什么相爷会对大夫人和大小姐寒心呢?虽说不懂,但是翠儿亦没有问,因为翠儿从自家小姐病愈后就已经发现了小姐的一些改变,自家小姐更是不喜多做解释之人,若是冒冒然然的问出口,怕是要招小姐不喜了。 翌日清早,裴安晴早已起身锻炼完毕后,才慢条有序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用完早点之后便在自己院子里品着茶看着书,等着裴相他们! 不一会儿裴相身边的的刘管家便亲自过来请裴安晴,这倒是让裴安晴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刘管家可是裴相身边的红人,裴相竟然遣他来请自己,会不会有些夸张了些。 裴安晴在刘管家的指引下带着翠儿来到府门口,只见裴相已在轿门口等待着。裴安晴领着翠儿上前微微的福了福身道了一声:“父亲。” 裴相看着裴安晴,今日她正着一身湖绿色的轻纱,挽了一个暨,头上只插了一根很普通的簪,面容清秀,未施半点胭脂水粉,脸色倒也是红润有加! “晴儿来了,那么便出发吧。”,裴安晴看着眼前的两顶轿子,除了刘管家以及几名轿夫外未见家中其他人,周氏以及裴静安、秦氏和裴清等人却都不在。 裴安晴疑惑的问道:“父亲,母亲与姐姐们不一起去吗?” 裴相却是冷声道:“她们便不去了,为父见你也未曾出过府门,此次便带你出去见见外面的街景。” 裴安晴先前若是惊讶,那么此刻的心情只能说明是一脸的狐疑了。 “是,女儿多谢父亲。可是这样不好吧,若是母亲他们知道了怕是不好!”裴安晴语气淡淡的,似是在说这样岂不是让自己树敌了吗? 裴相也不是愚蠢之人,也看出来裴安晴的忧虑道:“无妨,这点小事她们若是敢找你问罪,为父岂可轻饶了她们?” 裴安晴不是怕这周氏和裴静安,只是不想有太多的麻烦,若是自己此时显的太过于锋芒毕露,岂不是破坏了自己的大计,绝对划不来。 裴安晴听了裴相的担保后也不扭捏,便由着翠儿拉起轿帘,弯身坐了进去。心中却是想着:若是有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弘福寺是前朝皇帝命人建立的,在城郊外,香火旺盛,特别是求姻缘更是灵验!裴安晴一行人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寺门口,刚出轿就见到了不少的达官贵人、平明百姓,人来人往的。 裴安晴与裴相步一前一后步入寺门,裴相却突然转身对着裴安晴道:“你先在此处上香,为父先去拜见一下方丈。” 说完便转身匆忙的离去,裴安晴看着裴相那一副匆忙的样子,心中顿感不对,按他裴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中威望来看,根本不需要特意的放低身段去拜见一个寺庙的方丈,只怕不是单单的拜访这么简单吧! 看来今日带着自己来上香祈福也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带周氏或者是裴静安,再或者是带秦氏与裴清?偏偏只带上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思索再三也想不出个理所当然来,裴安晴便带着翠儿进入大殿,让翠儿帮忙上香祈福,翠儿先是一惊,便一脸惶恐的道:“小姐,这可万万不能啊,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怎可代替小姐为相府上香祈福呢?” 裴安晴并未搭理翠儿,自己本就是一个新时代的人,思想更是独立的。只是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个朝代,上一世自己可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更别说现在了。自己并不信佛,为何还要拜佛?看着翠儿一脸快急哭了的神情,裴安晴才叹了口气道:“在佛主面前人人平等,并未尊贱之分,哪来的那么多的世俗之礼,你不用担心,且按我说的去做便可。” 翠儿听着自家小姐的一番言论后,更是一阵震惊。自古以来便是贵贱有别,而自家小姐却说人人平等,这是何等的气魄,如说是大言不惭,却更是思想独特。这样的话不要说是说出口来了,在这时代的人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翠儿缓和过来,一脸真诚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姐,虽然平时小姐对自己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可是从小姐的言行看来,她不正是在实施着这人人平等的权力吗? 小姐不准自己下跪,说是不只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也不是可任意让人践踏的。 小姐平时能够亲力亲为的事情绝不假手于人,起先自己还以为是小姐不喜欢自己,现在想来才知道不是。 平日里没有外人,小姐都是让自己把门关上,然后让自己这个下人与她同桌而餐…..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此刻翠儿终是知道了,原来不是小姐不喜自己,而是小姐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小姐这哪是不喜自己啊,分明是从没把自己当成下人来看过。 翠儿此时早已红了双眼,刚刚想跪下感谢自家的小姐,但是想到小姐不喜自己下跪,便才低着头道:“翠儿知道了,以后万不会再说尊卑有别的话了,小姐别不开心了。” 裴安晴听后才点点头,脸上神情却早已没有起先般那么冰冷了,道:“如此便好,先去上香吧,再为自己祈求一桩好姻缘吧。” 翠儿听后顿时满脸通红,羞涩的道:“小姐尽胡说,翠儿是要守着小姐一辈子的,您啊可别想赶翠儿走。” 裴安晴脸上露出了一些暖意,取笑道:“怎么,你想当个老姑娘?” 翠儿听后,一时词穷,便跺了跺脚道:“小姐就会取笑翠儿,翠儿先去上香祈福去了。”说完便转身拿起高香虔诚的礼拜起来! 裴安晴淡淡的看着翠儿,心想,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若是这单纯的性子,在这深闺之中只怕是….. 裴安晴想到此,不禁秀眉紧皱。心想道:看来自己也得尽快的抓紧了,到时候走的时候起码也是得带着这个傻丫头一起的。毕竟这丫头天真、善良、自己是不忍心丢下她自生自灭的,再说了自自己来到这里后便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忙里忙外的,于情于理自己都是不可丢下她的。 第二十章 将计就计 裴安晴等翠儿上香礼佛完毕后都未看见裴相回来,不免有些疑虑道:“父亲是怎么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未回来呢?” 翠儿倒是一脸的不在意道:“小姐放宽心便是,这相爷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这不正好,难得出来一次,我们逛逛这寺庙可好?” 裴安晴经不住翠儿的胡搅蛮缠便点了点头,心想:毕竟还是个孩子,爱玩的天性总是少不了的。 裴安晴与翠儿在弘福寺中是走走又停停的,翠儿见着什么都稀罕的左看看右看看,手舞足蹈的拉着裴安晴,指着一些新奇的花儿便嚷嚷着让裴安晴看看,又看见菩萨的尊像后兴高采烈的让裴安晴瞧,只见翠儿刚伸手指了一指,便想到什么似的,立马收回来,双手合十虔诚的道:“阿弥陀佛,请菩萨不要怪罪。” 裴安晴看着翠儿一连的怪举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只见翠儿一副小老太的摸样道:“小姐您是有所不知,刚刚翠儿用手指了菩萨,这不是对菩萨大不敬嘛,所以这会翠儿在诚心的谢罪呢。” 裴安晴一脸的无语,头疼的道:“好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一会儿父亲找不着我们该是着急了。” 说完不等翠儿搭话便率先提起脚步走在了前面,翠儿一见自家小姐已经先走了,连忙对着菩萨磕了三个头后便紧紧的跟着裴安晴的身影追了上去。 再次回到大殿门口,裴安晴四下看了一遍,仍未看见裴相的踪影,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了。 裴安晴立感不妙,便上前去询问了一位正在扫着落叶的小和尚道:“小师傅,请问你家方丈的禅院在哪?” 小和尚只见面前的女子一眼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也不敢怠慢道:“施主,可是找我们方丈有事?” 裴安晴神情淡淡的道:“是的,能劳烦小师傅带一下路吗?” 小和尚倒也没有犹豫的道:“施主客气了,请随小僧来。”说着将手中的扫帚放下,便先行一步。 这寺庙很大,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一个清幽的院子中,这时小和尚出声道:“小僧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方丈便在禅房内,施主进去便可。”说完便走了,裴安晴想道谢都未来得及。 裴安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对劲。裴安晴看了看那个小和尚消失的方向,想来越发的招人怀疑,没事为什么那么急着走?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这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裴安晴想了想示意一旁的翠儿不要出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禅院,裴安晴站在禅门外,正欲敲门时便听见了里屋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此次皇上在宫中被行次,一下子却死了六部的重要官员,而这些官员皆是太子的心腹。方丈可知这其中的真相?” 半响后才慢慢的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这等国家大事,老衲岂可会知晓呢?” 此时只听见另一名男子接着问道:“虽然这弘福寺是先帝修建的,可是怎么据本王所知无尘方丈与当今皇上却是好友?方丈莫不是有所隐瞒?” 只听见那无尘大师道:“晋王似是多虑了,老衲乃是这弘福寺的方丈,而当今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若非重大祭典也是难得来一趟小寺的,何来的友人之说呢?” 裴安晴听到这便知这屋内的人是那个南宫烈,可是他又为何会来这寺庙?今日裴相那一脸的献殷勤摸样裴安晴还记得,难道此次裴相带自己来上香祈福目的便是为这?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南宫烈的人?若不是为了这个,那么为什么一到寺庙裴相便借故离开,谎称自己是来这方丈的禅院,又久久未归,逼着自己寻人找来,禅房中却没有他的身影,反而听见了这般重大的事情,看来刚刚那个小和尚也是他身边的人吧! 裴安晴想着也心下了然,暗骂道:果然是个老狐狸,怕这计谋应该是太子身边的人想出来的吧,而太子那愚笨的脑袋是万不会想到自己的,看来唯一可能的便是裴天恩这只狡诈的狐狸了。 裴安晴心中冷笑着想:想算计自己,你们还是太嫩了些。 刚刚冷笑完,裴安晴便又被另外一个问题困惑住了。这南宫烈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他的身边应是高手如云才对,为何此刻自己与翠儿在这禅房外偷听许久都未曾被发现,这不是更加诡异吗? 难道南宫烈是故意让自己在这偷听的?想想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裴安晴可不认为南宫烈身边没有暗卫,更加不会以为他的暗卫是被干掉了,从他身旁的贾贵与飞鹰来看便知他的暗卫也是身手了得的。 裴安晴立刻想到飞鹰,心中也知飞鹰是时刻跟在自己身后的,若此时再说南宫烈是不知情的鬼才相信,裴安晴嘴角弯起,心想南宫烈此时是在配合南宫雄他们唱戏吧,转而借着这件事情来试探着自己。 裴安晴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回过了神,却见翠儿早已不知所踪,看来是这南宫烈命人给捉了去,怕翠儿听到这些话会泄露出去吧! 正在分神之际,只听见里面的人突然大声的道:“是谁?” 顿时一片的静谧,此时禅门被打开,便见南宫烈一双眼眸闪过浓浓的笑意,随即一闪而过。 裴安晴心中冷笑道:你要演戏,那么我便陪你演戏,只是演完戏后可别怪我。 裴安晴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道:“晋、晋王….”,说话吞吞吐吐的,一脸的苍白。 南宫烈看着眼前的女人,心想反应不错,面上却是毫无半点的显露,冷声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裴安晴颤抖着娇小的身躯道:“小女子裴安晴,是裴丞相之女。今日本是来这寺中为家人上香祈福的,半路家父说是既然来到了贵寺,也应来拜见方丈一面,可是小女子等了半响都未等到家父,便问得一位小师傅,那位小师傅将小女子带到这便匆匆的走了,连着身边的婢女也不知所踪,小女子不是故意冲撞了晋王,还请晋王海涵!” 南宫烈此刻都想笑了,但是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这女人哪里是在解释了,一脸的无辜,惶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在告诉这里的人裴相借上香名义来找无尘方丈,可是却并未踏入这禅房一步,那么他去哪了?又说自己被一个小和尚带来,但是那小和尚却匆匆忙忙的走了,身边的婢女却奇怪的不在了,原以为是裴相在这禅房却想不到禅房里面的人是自己,这女人心思果真了得。 虽然想笑,但是南宫烈此时脸上却是硬生生的装出了一脸的杀意道:“原来是相府的小姐啊,你可真是能信口雌黄的,裴相身为堂堂丞相,这等祈福向来都是内人所做之事,他怎会亲自跑来,祈福上有裴夫人,下有秦姨娘等人,何时轮到了你?看样子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你倒是说说看啊!” 裴安晴眼中顿时充满了泪水,脸色惨白,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楚楚可怜样,顿了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道:“小女子也不知,原本家父政务繁忙就一直无暇顾着小女子,难得今日想着带小女子来见识一下外面的街景,谁曾想到会是这样的,自上次母亲从宫中回来后脸色便一直不佳,小女子的父亲才会带着自己前来上香的,晋王若是不信可以让父亲为小女子作证的。” 南宫烈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道:“若你所说如实,那么裴丞相此时人又在何处呢?” 裴安晴此时是一脸的焦急着道:“小女子也不知道,若不在这禅房那又能去到何处,只是此时父亲怕也是在焦急的寻找着我吧。”裴安晴将一个天真善良的形象,演绎的是淋漓尽致,不禁也为自己的演技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南宫烈阴冷着眸子道:“那么裴小姐要不要本王派人送你回城呢,本王可是与你父亲认识了许多年,本王想应是裴相寻不到你便先行回去了吧!” 裴安晴立马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父亲是万不会丢下晴儿一个人先行回去的。晴儿还是继续在此等着父亲为好!” 南宫烈顿时郁闷了,心想让你回去你还不回去,演戏演上瘾了是吧?留在这里毕竟危险。 南宫烈此时面上一脸阴冷的神情道:“裴小姐既然不愿先回去,那么本王陪裴小姐一起等可好?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本王先派人去丞相府看看裴丞相回去没有,也免得裴小姐在这干等着。” 听完此话后,裴安晴是连连的道谢道:“如此便多谢晋王了,等找到家父晴儿定会好好答谢晋王的大恩。” 此时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人,看的是直想吐血,心想着裴相怎么就生了一个如此愚蠢的女儿,若是这样的人都能为南宫烈所用,那倒是怪了! 只见南宫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裴安晴去禅房里面说话,裴安晴小心翼翼的进去,南宫烈关上门的瞬间终于忍不住一阵轻笑,神情却是对裴安晴的配合很是满意。 裴安晴进门便看见了一身佛装的老人坐在房内,手中不停的转动着佛珠,这位想必就是无尘方丈了吧,而另一边站着的人便是贾贵,只见贾贵一脸不冷不热的表情看着自己,眼神中却是带了更多的探寻,裴安晴也未在意,对着无尘方丈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看着南宫烈,似是在问接下来他会如何做,南宫烈却是不应,只是倒了一杯茶给裴安晴,裴安晴接过立即惊呼出声,顿时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落了地,发出一声轻响。 裴安晴正欲发火,却听到门外响起了许多的脚步声,看样子并不远,就在门外了。裴安晴顿时明白了,压下了原先的火气,一脸你会后悔的表情看着南宫烈!南宫烈只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南宫烈这是故意做出让人误以为自己已经遇害的假象,然后引敌人上钩! 第二十一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裴相以及南宫雄带着一支禁卫军早已等候多时,虽然对裴安晴的表现是失望之极,裴相心中却想道:虽然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也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在大业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南宫雄一脸的得意洋洋道:“立刻给本太子把门撞开,将里面的人拿下。” 只见禁卫军立马拔出腰间的佩刀上前一脚踢开了房门,冲进了无尘方丈的禅房,南宫雄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只见南宫烈此时正一脸悠闲的喝着茶,贾贵侍奉在旁,而无尘大师此时正闭目养神,只见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瓷片,裴安晴手上鲜血淋淋的站在一旁,脸上一脸的痛苦,随即便倒下了。 裴相见此情景立刻做出一脸的痛心疾首道:“请太子为小女做主啊,老臣先前听下人回禀说是晋王派人将小女掳到此处,还挟持了无尘方丈,老臣念女心切便快马加鞭的赶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说着老泪纵横,颤抖着手将裴安晴的“尸体”抱在怀里。 南宫雄见了立马冷声道:“此情此景,不知晋王还有何话要说吗?” 南宫烈沉着眼眸,至始至终未曾看过南宫雄一眼,声音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与当朝丞相两人一起出现在这弘福寺,还真是稀客啊!”,南宫烈未搭理南宫雄,反而一脸的责问着对方。 南宫雄心中顿时一惊,虽然裴天恩是叫自己不要出面的,可是他不亲眼看着南宫烈遭殃,多年来的恶气怎可消除,最终还是来了。 此时听起南宫烈的质问倒是不由的笑道:“晋王怕是忘记了,裴丞相的爱女已经正式赐婚与本太子,那么本太子与未来的岳丈多亲近又有何不可呢?” 南宫烈顿时轻笑出声道:“太子莫不是忘了皇上的旨意了吧,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三月之期还未满,太子便这般大摇大摆的违抗圣意,真是好大的胆呐!” 南宫雄一听脸色立马了变了变,心想:自己只顾着想看南宫烈遭殃,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一出。 “本太子这不是听说裴小姐被晋王你给掳走了,心急着嘛,晋王你看看,好好的人儿你却将人杀死,甚至还敢挟持无尘方丈,晋王今日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怕是难以让人信服啊!本太子定会奏明父皇,绝不徇私舞弊!” 南宫烈一脸看猴的表情看着南宫雄,讽刺的道:“原来如此,本王竟不知何时太子殿下的权威要比皇上还大了,让堂堂的一朝丞相去求助于太子,都不曾想到去向皇上求助。” 裴相听到这,立马反驳道:“晋王,饭可乱吃,话却不是可以乱讲的,今日老臣是一时急糊涂了才想着求助于太子,晋王莫要血口喷人才好。”,此时的裴相一脸的着急,连着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铿锵有力,哪还有半点痛失爱女的悲伤之情。 南宫烈不以为然的道:“裴丞相又是听谁说是本王将您的爱女掳走的呢?” 裴相显然早有准备的道:“是家中下人在集市中采集的时候,偶然遇见的,若不是的话,现在老臣的女儿纵然是枉死也绝不会找到凶手的。请晋王给老臣一个交代!” 南宫烈看了看贾贵,贾贵立马受命拔出宝剑,三两下便将南宫雄若干贴身的禁卫军一个不剩的全部斩杀。 南宫雄一脸的恐惧,一时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裴相见此情景更是吓得腿软。 只听见南宫烈冷着声音道:“这等废物不知好歹,竟敢用剑指着本王,本王只是小以惩戒,如此目中无人的狗奴才,本王便替太子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南宫雄听闻后,虽然心中害怕,却是早已气的五窍生烟,竟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自己的人,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南宫雄正想问罪便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道:“皇上驾到!” 顿时屋内南宫雄一党人听后更是顿时乱了阵脚,只见南宫烈一脸的鄙视道:“方才太子殿下来势汹汹。本王倒是忘了告诉太子殿下,今日本王是陪皇上微服私访的,也难怪太子不知情了。” 南宫雄此时脸色更是一片的惨白,额角隐隐的冒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虚汗! 只见南宫薛携同惠贵妃一同进了禅房,慧贵妃一见满屋的尸身,地上血迹斑斑,立刻惊呼出声,害怕的抓紧了南宫薛,声音娇柔的道:“皇上,您看这是怎么回事?臣妾害怕。” 南宫薛安抚了一下怀中的美人儿,立马怒视着南宫雄道:“太子是拿朕的话当耳旁风吗?不好好在太子府静思己过,还胆敢违抗朕的命令,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南宫雄一脸的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的跪下请罪道:“父皇请息怒,儿臣是听闻裴丞相之女被皇弟给掳走,这才迫不得已的出了太子府。若父皇不信可以问裴丞相的!” 裴相心中暗骂道:这个蠢才,是存心想害死自己吗? 裴相一脸的惶恐道:“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晋王杀了老臣的爱女,望皇上明察!” 南宫薛“哦”了一声,走到一旁的主位上坐下,慧贵妃紧紧的跟随在侧,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晋王可有话要说?”南宫薛转而象征着询问了南宫烈。 南宫烈一直未起身,只是神色凛然的道:“父皇岂不是明知故问吗?儿臣哪有那时间去掳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出小姐。父皇不信问问无尘方丈便可,看看自您从禅房离开后儿臣可有离开过半步之遥?” 此时无尘方丈才起身对着南宫薛行礼道:“晋王所说如实,自陛下刚刚走后晋王一步也未踏出过老衲的禅房。” 南宫雄一脸着急的道:“可是父皇,这好端端的裴小姐,虽然是庶出,但是却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于这里吧?这一切肯定是他一手安排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连着父皇您也会在这呢!” “混账,还在这里满口雌黄,朕今日出宫也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未通知任何人,他又是如何来的事先安排,” 裴丞相一脸豁出去了的神情,心想事已至此,断然是退不得,只能按照原先的计划继续进行了,反正这丫头也死了,何不来个死无对证。? 裴相连忙爬到南宫薛的脚下,一阵的磕头道:“皇上,老臣之女确实是被晋王害死的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不但如此,晋王还挟持了无尘方丈。” 南宫烈听后便是一阵的轻笑,听得南宫雄与裴相是一阵的心中发毛。半响后南宫烈才端起桌上早已凉掉的茶水往裴安晴的脸上泼了下去。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二章 裴忠下狱 裴相与南宫雄一脸的不解,心想人都死了,为何还要朝着死人的脸上泼这茶水,难道是恼凶成怒? 正在众人不解的时候,只见地上的人儿轻邹秀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裴安晴一脸疑惑的看着屋子内的众人,立马忍着手上的疼痛起身对着南宫薛优雅的福了福身,声音温和的道:“小女子参见皇上。” 南宫薛一脸的盛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 南宫雄与裴相皆是一脸的震惊,起先以为裴安晴一定是死了的,以南宫烈的手段又怎会让她活下来,所以连刺探她的鼻息这等重大的事情都忘记了。这下可好了,裴相刚想上前阻止,可是还是来不及了! 只见南宫薛早已快他一步的询问道:“你是裴丞相家的小女儿?今日发生了何事老实交代,若不然朕定然拿你问斩。” 裴安晴听后眼中带着害怕,又带着一丝的不解,半响才颤抖着嗓音道:“回皇上,今日家父带着小女来此上香祈福,刚到大殿便说是要来与无尘方丈问声好,便走了,可是小女子左等右等也未等到父亲,便问了寺中一位小师傅,那小师傅带着小女子寻了过来后便转身走了,小女也未想到太多,便准备上前敲门,可哪知道连同身后的婢女也不知在何时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便见裴安晴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在门外小女子听见晋王与无尘方丈”说….说….” 南宫薛一脸的不耐烦的道:“说什么,尽管如实说来,朕怒你无罪!” 裴安晴才接着一脸惶恐的道:“小女子听见晋王与无尘方丈说起了上次在皇宫中的刺杀事件,晋王说一下子死了太多的朝中大臣,这件事情有些古怪,问无尘方丈可有什么见解。无尘方丈说他只是一个出家人,这深宫中的事情怎会知晓,晋王还说听人说起无尘大师是皇上您的好友,可是方丈却说皇上您乃九五之尊,也只是每逢重大的庆典才会来寺庙一次,何来的好友一说。” 裴安晴说到这里余光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只见裴相与南宫雄的眼中似乎找寻到了希望一般,心中顿时冷笑。而皇帝却是面无表情,见此裴安晴接着道:“正听到此处小女子便被晋王发现了,后来小女子说是无意的,只是在寻找家父,晋王一听小女子说小女子的家父是丞相便请了小女进屋,说是陪同自己等,还说让人派人到家中看看家父是否已经归家。” 裴安晴歇了口气后才道:“刚刚皇上您误以为小女子已经死了,其实是晋王命人备了茶水,只是小女子手滑一不小心打翻了,小女子怕惹晋王不高兴便俯身去拾,无奈晋王身边的这位少侠误以为小女子要对晋王不利,便给了小女子一掌,顿时划伤了手,随后见着父亲与太子一同进来,便一时高兴的昏了过去。” 裴安晴越是说到最后,声音是越来越小,脸色有些微红,带着少许的尴尬! 南宫薛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见她脸上的神色后才勃然大怒道:“太子,裴丞相你们可还有话要说?” 南宫雄与裴相跪在地上,背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裴相诚惶诚恐的道:“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 南宫薛大手一拍,愤怒的看着裴相,半天才道:“枉朕是如此的信任与你,可是裴爱卿你又是如何回报朕的,先是欺君,又伙同太子栽赃陷害晋王,又不知悔改,这一条条一件件,真是死不足惜。” 裴相听到此脸上早已经没有一丝的血色,心知此次怕是躲不过了。 裴相一脸哀求的道:“皇上,此事皆是老臣一人所为,与家中一干人等无关,望皇上饶了老臣的家人。” 南宫薛冷笑道:“你们真把朕当傻子吗?与你家人无关?朕若是记得不错的话,你的小儿子可是一直常年陪伴在太子的身边吧?这次的幕后主使怕也是你那位小儿子吧,还敢说你的家人无罪吗?” 裴相现在是悔不当初啊,若不是自己的小儿子说那日在皇宫宴会上晋王看裴安晴的眼神不一样,像是早已认识了,怕是早已暗中勾结,只怕也不会招来今日之祸啊!虽然自己不信,可是那太子却是疑心病最重的一个,这才算计了今天这一出的戏,千算万算也未算到皇上会在此,这下可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宫薛见裴相不再说话立马呵斥的道:“来人,将裴丞相及一家人等全部押入天牢,削去官位,秋后问斩。” 裴相听后哪肯甘心,自己守了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却在晚年的时候落得个如此下场。裴相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裴安晴,心中更是火大,立马上前掐住裴安晴的脖子,恶狠狠的道:“都是你这个小畜生惹的事,你为什么就没死掉,害了我害了我们一家,今天我就掐死你。” 裴安晴本想推开他,给他一点苦头,却看到一屋子的人,心想此时还不能显示自己的身手,不然怕是连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裴安晴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楚楚可怜的道:“父亲,女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若是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会害死父亲连累家人,打死晴儿,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啊~”,说完眼泪掉的更凶了,一张小脸更是因为缺氧慢慢的泛着青。 一旁的南宫烈见了,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掌,裴相满脸痛苦的飞了出去,口吐鲜血!南宫薛见此更是怒火中烧道:“你们都聋了吗,没听见朕让你们把他押出去吗?” 一旁的侍卫见了连忙上前捉起地上衣冠不整、头发显得有些凌乱,眼神毒辣的裴相拖了出去,裴相大声的骂着:“裴安晴,你这个小畜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畜生来….。”,直到声音越来越远,众人才回过神来。 裴安晴跌坐在地上,一脸的伤心欲绝,泪水连连,泣不成声的道:“皇上,请您息怒,家父他也是一时的糊涂,辜负了皇上的一片栽培,更是险些害了晋王。可是他再有万般的不是也是小女子的父亲,请皇上饶小女子父亲和家人一命。” 南宫薛见了也不免有些动容,语气缓和的道:“你可知道你父亲可是刻意的想让你命丧晋王之手?” 裴安晴摇了摇头道:“小女子不知,小女自幼生母便去的早,虽然父亲很少顾及到自己,可是哪有天底下的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小女子相信父亲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南宫薛叹了口气道:“丫头,不是朕不帮你,只是你父亲此次犯的过错是不能被原谅的,倒是苦了你的一片孝心了。” 一旁的慧贵妃见了,也不禁潸然泪下的道:“皇上,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还难得有如此孝心,皇上何不饶了她一命,毕竟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啊!” 南宫薛邹着眉刚想拒绝时,南宫烈便在一旁冷声道:“皇上,赏罚有分,此次若不是多亏了她,怕是此刻受冤的便是儿臣了吧?” 南宫薛细细的看了自己这个阴晴不定的儿子,此刻便是知道他想保下这女子,若自己一意孤行只怕会伤了情分,顺着他的意送他一个人情也罢。 南宫薛此时才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罪不及你,朕念你一片孝心便特此开恩一次,赦你无罪,只是莫要再为你的家人求情。” 裴安晴正欲说些什么,便见南宫薛一甩袖子便起身了,一脸嫌弃的看着战战兢兢跪在一旁的南宫雄,冷声道:“孽障,还不回宫。”! 南宫雄心知这一切都完了,虽然自己的父皇平时看着好说话,实际上最是阴晴不定的便是他了,南宫雄顿时绝望了,万念俱灰的跟在南宫雄身后! 慧贵妃走时还不忘回过头来看了看裴安晴一眼,才缓缓的离去! 见人都离开后,南宫烈一脸紧张的抓起裴安晴被划伤的手,长长的一条口子,看着都疼。 无尘方丈无奈的叹了口气后道:“老衲这便命人取来纱布与伤药,为这位姑娘包扎。” 南宫烈却是难得的道了声谢,见方丈走后,贾贵也识趣的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第二十三章 威武将军周勇《加更求推荐》 裴安晴看着眼前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男人,一脸冷淡的道:“翠儿是不是在你手上?” 南宫烈听了不禁有些恼怒,自己都伤成这副德行了,居然还想着一个婢女,不禁包扎的力道一紧,裴安晴微微的邹了眉。 只听见南宫烈没好气的道:“放心吧,少不了她一块肉的,等这件事情完全过了之后本王便将她还与你。” 裴安晴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道:“周氏的娘家是威武将军周勇,而周氏更是周勇的掌上明珠,怕是这死罪是判不下来了。还有秦氏,他的表哥是户部尚书秦正,碍于面子也是会上一道奏折让皇上刀下留人的,但是此人素来为官清廉,就是不知道他这旁支的表妹与他感情好不好了。” 裴安晴说的话正是南宫烈此时所想,这周勇祖上三代皆是在朝为官,而且都是武官,为大周王朝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这周氏更是周勇的心头肉,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若是再加上秦正的话,就更加的难办了,秦正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若是两人强强联手怕是只能除去一方了。 南宫烈一脸阴沉的道:“无碍,此刻周勇以及他的儿子周青都远在边外,何况他是绝不能随意回京的,让不让他回来就看皇上的旨意了。” 裴安晴想了想也是,若是他回来了发现裴家都被斩首,而唯独自己独善其身,怕是要惹祸上身了。所以不管怎么样,这裴家的人必死,一个也不能留! 另一方面,南宫雄回宫后便是被南宫薛一阵的臭骂,连着废了他太子之位,刘皇后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南宫薛才收回了旨意,但是却说了以后太子未得自己旨意不可进宫,不可踏出太子府半步,否则废除之! 而远在边疆的周勇更是连连发来了几封加急信件,全是希望皇上手下留情,另外希望南宫雄同意他回京,见一见自己爱女最后一面,南宫薛全部回绝了,命人亲自休书了一封,大约意思是现在内忧外患,而周勇又是主帅,怎可轻易擅离职守。而他的女儿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裴相犯的是杀头的罪过,不容放过。 而另一边秦正也是上书,请南宫薛看在裴相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处以轻判。 裴安晴坐在南宫烈郊外一处别院内,沐浴着阳光,喝着上好的毛尖,听着南宫烈说着这几日朝中的动向。 裴安晴听了笑道:“这南宫雄太子之位表面上是被保住了,可是实则是被软禁了,不得出太子府,不得进宫。也不知这是皇上在罚他呢,还是在变相的保护着他?”。 南宫烈没有出声,经过上次之后,他便知道这女人不简单,对着政治也是颇有见解,如她是男儿身,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裴安晴当然不知此时南宫烈正在心中暗暗的佩服着自己,接着道:“这周勇最后还是会回来的,虽然他愚忠,可是他却有一个年轻且冲动的儿子周青,若是这周青的话,怕是明着不能来,暗地里也是会来的。而周勇是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的,定然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逼迫皇上,让他回京!至于这秦正嘛,我猜除了这一封奏折外,是断然不会再上第二封了的,本就清廉的他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初衷,见皇上没有反应,更不会再自讨没趣的。现在我们主要防着周勇和周青便可!只是自古君心难测,若是周勇把握不好一个度,惹恼了皇上,那么便没我们什么事情了,裴氏一族太过于锋芒毕露了,怕是皇上早已容不下,此次的事情也只是他发作的一个契机罢了。” 南宫烈此时已然震惊不已,这女人说的是头头是道,且每一处都点到厉害之处,真是不可小觑啊! 见南宫烈没有说话,裴安晴不由的道:“你这院子不错,裴氏一族灭亡后财产定是全数充了公的,到时候自己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这段期间内,不知道晋王是否可借来一住?” 南宫烈本想点穿她,上次不是在那擂台比试上赢了五百两嘛,但是转念想想她说的也是正确的,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难免遇到危险,还是在自己眼下,才放心。 南宫烈好笑的道:“行,你愿意住多久便住多久,你要喜欢将它送与你也不是不可。” 裴安晴听后便立马伸出了一双玉手,南宫烈有些不解的道:“怎么了?” 裴安晴若无其事的道:“刚刚晋王已经说了将这别院赠与我,那肯定是找你要地契了,没有地契又怎么能算是相赠呢?。”。 南宫烈一脸的头疼状,怎么每次说起和钱有关的话题这女人就立马变了一个人一样,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南宫烈一手打开裴安晴的小手道:“真是怕了你了,下次本王过来时再给你带过来。” 裴安晴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心满意足的端起了茶,轻轻的泯了一口,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清闲与自在。 第二十四章 六部空缺 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皇宫内,御书房灯火明亮着。南宫薛此时正邹着剑眉,批阅着眼前的奏折,一会拿起毛笔批阅,一会拿起朱砂笔在奏着上狠狠的画上一笔。 曹德尽心尽力的在旁伺候着,见此情形就知道这会儿皇上怕是要恼怒了。刚刚想完便见南宫薛一手推翻了眼前的奏着,厉声道:“这群废物,拿着朝廷的奉禄,尽吃干饭。南边发生了旱灾,朕拨下去十万两银子,却毫不见起色,北边闹洪灾,朕早就在一月以前便拨款二十万下去,这帮家伙拿着赈灾款都干嘛去了。灾情丝毫没有起色,怎么现在还闹得是灾民发起了暴动,怨声载道!” 曹德低着头,半响后才道:“皇上先行息怒,您这样会伤着龙体的。” 南宫薛讽刺的道:“朕不被这些贪官污吏活活气死便好,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见此,曹德神色一转道:“皇上可还记得上次御花园的刺杀,那次六部的官员尽遭不测,皇上何不选拔有用之才顶上呢!” 南宫薛此时头疼的道:“你以为朕没用想过吗?若只是如此简单便好了,现在朝中局势动荡,势力呈现的是一边倒,现在烈儿也太过恰意了一些。” 说着便揉了揉太阳穴后才接着道:“现在太子失事也是怪他自己愚蠢,裴氏一族是断然不能放过的,裴家与周家、秦家、两大家族联姻,身居高位,这等风头不灭只怕后患无穷啊!现在选举新的六部名单,也得权衡利弊,更加得要平衡前朝的势力,让他们相互牵制着。” 南宫薛想的很是周到,就目前而言,边围还有南庆这个泱泱大国,一直对大周朝是虎视眈眈,而朝中许多大臣更是喜欢依附着强者生存。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自己贴着钱帮着别人养了许多忠心耿耿的狗罢了,自己近一年来身体是越来越差,只怕也没有几年了,若是不在此时将这些隐患连根拔除,怕是自己刚刚升天这大周王朝便要易主了。 南宫薛是越想越头疼,不止这六部要选取新人,怕是这些朝中的蛀虫也得一起除掉了才行! 这前朝的动态与**更是息息相关,若是一个不谨慎怕是又是害群之马。 南宫薛经过两日的时间,梳理了一下**之中几大贵妃的关系后,才知道几大妃嫔虽然表面上是一派的祥和,被地里也是争的你死我活。 身份背景更是不同,有的妃子家中无权无势,有的则是小官小员,也有平民百姓,南宫薛这**三千佳丽,早已是忘记了谁是谁,平日里也尚未留心。 南宫薛仔细的审查着手中的每一位名单,发现皆是各有千秋,皆有雄才伟略,只是时运不佳,加上有心效命与朝廷,却被高层一直不断的挤压,这才一直的默默无闻。南宫薛不禁在心中遗憾道:平日里这些个狗官不办正事,一天脑袋里想的全是阿谀奉承,留着真是国之大害,民之不幸啊! 最后南宫薛慎重的考虑一番后才将柳贵妃的父亲金州刺史柳延风任命为吏部尚书、将张贵妃的大哥张有德任命为户部侍郎、胡贵妃的父亲胡永志任命为礼部尚书、陈贵妃的父亲陈天佑任命为兵部尚书、王贵妃之父王建任命为刑部侍郎、曾贵妃的父亲曾远胜任命为工部侍郎,并将李师琼从牢中放了出来,官复原职。 圣旨一下,顿时在朝中掀起了一阵风浪。每个官员此刻都尽量的恪尽职守,看到此次南宫薛一下子便提拔了众多以前名不见经传的人起来,心中更是不安。若此时再犯了什么过错只怕是乌沙不保,重则满门抄斩,身在官场,谁又能说自己是彻底干净的呢! 南宫薛很满意的看着群臣的反应,这样一来看谁还敢为虎作伥,一则是解决了前朝权势一边倒的趋势,也为朝廷招募到了真正有用的人才,更是平了**之乱,让他们彼此牵制着,真可谓是一箭多雕啊! 这新上任的六部官员,以前可是没少受到打压,现在声名鹊起必定是会替自己好生整治一番的,这样想着南宫薛也难得的龙颜大悦起来。 如南宫薛所料,六部一上任便开始了内部的大清扫,所有贪污官员一概严办,宫中各位皇子的眼线、心腹更是被清扫的彻底。 众多朝廷官员上门祝贺,旁敲侧击的说着朝廷的局势,想拉这六部官员进入自己的势力,却都是被直接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 南宫薛听着探子的回报,爽朗的笑道:“不错,不错,这也是给了那些在朝中倚老卖老的家伙一些教训,继续探视!” 探子应声退下后,南宫薛眼眸中便显出了浓厚的冷意,眼中更是深藏着杀意! —————————————————————— 亲们,前面这些章节字数都特别的少,从第二十五章之后都是三千字以上,小太郎绝对不坑,依旧每日两更。亲们多多收藏,多多评论,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可以告诉小太郎,亲们的支持就是小太郎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 南宫霆 此后接连着几日,朝中群臣纷纷上奏,让威武大将军回朝,均被南宫薛一一的驳回。 周勇更是不断的命人快马加鞭的从边外送来书函,信中无一不是在说自己年事已高,近来听到自己爱女的噩耗,更是重病缠身,恐是无暇分身于战事! 南宫薛看后盛怒之下便将送信的人拉出去斩了,怒骂道:“周勇这老匹夫,真是嫌活的腻了,尽然胆敢威胁于朕,当真是大周王朝没他不行了吗?朕倒要看看这大周王朝没有了他是不是就要灭亡了。” 曹德在一边叹气道:“皇上,您这两天一小气,三天一大气的,这龙体怎可吃得消啊!” 南宫薛咬牙彻齿的道:“你自己看看这老匹夫做的事情,能让朕消气吗?”,说完便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砸在地上。 曹德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窥看这奏折啊,便俯身拾起重新放好后才道:“皇上您先消气,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若皇上有些事情不便做的话,可以假手于人啊!” 南宫薛听了曹德暗示性的话,顿时也消了气,心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好的人选,若是选择南宫烈无疑来说是一个愚蠢的选择,他现在手上本就拥有了五十万大军,若此时再派他前去,保不齐那镇守边外的三十万大军也被他收入旗下。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心,但是这是决不可不防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自己还没死,怎能让他风头盖过自己? 此时南宫薛正在合计着选谁的时候,便见门口值班太监禀报五皇子南宫霆在殿外求见。南宫薛顿时心中有了一计,便道:“让他进来吧!” 只见南宫霆一身的便衣青袍,模样俊俏的大步走了进来,立马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南宫薛笑道:“老五啊,你少在朕面前装模作样的,朕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吗?” 南宫霆立马起身笑嘻嘻的道:“儿臣就知道父皇是最了解儿臣的,连母妃都比不过您!” 南宫薛嗤笑道:“你这张嘴啊,你众多的兄弟姐妹当中,也就属你最油嘴滑舌了,说吧此次来找朕又是有何事情?” 南宫霆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道:“父皇,瞧您说的,儿臣就不能是单纯的来给您请安吗?您把儿臣想成什么样的人了。”,说完还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 南宫薛见了也忍不住调侃道:“这样说来还是朕的不是了,那也罢,若是待会儿老五你向朕讨要任何东西,朕都不会作数的,若是给了你,朕不是陷你于不孝了吗?这等损人的事朕可做不出来。” 南宫霆一听顿时恹恹的道:“父皇就会欺负儿臣,儿臣难得的来看您一次,你就知道都逗儿臣玩。” 南宫薛爽朗的笑道:“罢了罢了,说吧,这次是为了何事啊!” 南宫霆这才笑嘻嘻的道:“儿臣就知道父皇最心疼儿臣了,父皇,您可不可以将您珍藏的那支千年血参给儿臣啊!” 南宫薛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这支血参可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自己可是宝贝着呢。平日里也舍不得吃,一共也就两支,南宫薛越想越心疼,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值得。 南宫霆见自己的父皇一脸宝贝的样子顿时急了,道:“父皇,您就给儿臣了吧,别以为儿臣不知道,当初这血参进贡的时候可是一对儿。” 南宫霆见自己的父皇还是一副肉疼的紧的摸样,便咬了咬牙道:“只要父皇给儿臣,以后儿臣都听您的,再也不给您气受了,好不好?” 南宫薛心中乐了,自己等的就是这句话,面上思索一番后才道:“这样啊…,老五啊,也不是朕不信你,只是你这之前的信用度可是太低了,哪次答应朕的事情不是转过身就不认帐了。” 南宫薛尴尬的道:“嘿嘿,父皇,那不是儿臣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嘛,您也不能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记到今天啊!您要是不信啊,儿臣给您立一个保证书还不行吗?” 南宫薛此时心中是乐开了花了,便道:“来人,给五皇子笔墨伺候。” 南宫霆一听顿时傻了,一脸惊讶的道:“父皇,您不是吧,还来真的啊?” 南宫薛立马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可不是吗,朕乃一国之君,定时金口玉言的,你身为皇子,说出来的话怎可好意思再收回去。” 南宫霆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写好了保证书,心中顿时觉得自己被父皇暗地里阴了一把。 南宫薛满意的看着南宫霆写的保证书,半响后才道:“老五啊,你知不知道拿人的手软,既然想父皇将这支万金难求的血参给你,你是不是也要为父皇做些事情?” 南宫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父皇是早就挖好了一个坑,等着自己跳呢,偏偏自己还真是傻不拉几的一头跳了进去。 南宫霆脸上顿时气的是五颜六色的,极不情愿的道:“父皇,有您这么坑人的吗?” 此时的南宫薛哪里还有人前的威严,毫不愧疚的道:“这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被朕坑的。” 南宫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响后才道:“父皇,那么你想让儿臣为您做什么事情?您可得量体裁衣啊,儿臣平日里就会吃喝玩乐,你要是让儿臣做些高难度的事情,儿臣可做不来。” 南宫薛一脸没好气的道:“一天就会装傻充愣的,你还真当朕是傻了不成,你不就是喜欢自由自在嘛,朕这些年可曾管过你,如今这朝堂上是乌七八糟的弄的朕是焦头烂额,你若认真起来,并不比你四哥逊色!” 南宫霆没有说话,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其实自己的父皇说的一点也没错,自己不喜这宫中的勾心斗角,一心向往走遍大江南北,父皇平日里也都是随了自己的性子,此次硬是逼着自己写下了这保证书,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南宫薛见他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的做派,一脸神情平淡,心中便知道他是上心了的,才接着道:“此次裴相设计陷害你四哥,还犯下了欺君大罪,你平日里素来和你四哥交好,这次的忙你应该会帮忙的吧?” 南宫霆一脸风轻云淡的道:“今日在宫外便听到几位大臣说是周将军想回家探视自己的妹妹周氏一面,奈何父皇不允许,现在在边外更是身染重疾,父皇不想随了周将军的意,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却找不到适合的人选,太子哥哥此时被禁足,而一向勇猛骁战的四哥又让父皇不放心,刚刚好,儿臣便自动送上了门来。此次,父皇是想让儿臣去趟边外,一是警告周家父子,二是借机拿回兵权吧。” 南宫薛并没有发怒,而是满意的点点头道:“老五说的正是朕心中所想,也不是朕不信你四哥,而是他此时已然手握重兵,若是再多的话,保不齐会起别的心思。” 南宫霆听到自己的父皇对着他说出他心中最是忌讳的事情,不免心中有些惊讶道:“父皇且放心,虽然儿臣一贯是自由自在惯了,但是还是多少知些轻重的。儿臣这就收拾一下,立刻出发,只是父皇您可得想好这兵权接管的人选,儿臣是不会接手这烫手的山芋的。” 南宫薛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啊,恶狠狠的道:“就你不知好歹,你多少的兄弟们是盼都盼不到,到你手里了你还不稀罕了。” 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啊,平日里是最让自己操心的一个,但是却也是唯一一个对帝王之王不感兴趣的一个,一天就想做个逍遥的散闲王爷,想到这南宫薛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都随你。” 见南宫霆走后,南宫薛皱起了眉,心想,这孩子心性聪明,能文能武,对于战事谋略更是精通,而且是众皇子中最具备帝王之才的一个,就是玩心大了些,根本无心于朝政,心中不免有些责怪起了慧贵妃,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教出来一个让自己这么头疼的家伙来。可是南宫薛却忘记了,平日里自己还不是宠他宠的不像样吗!….. 其实南宫薛也想过将地位传与南宫烈的,只是他的性子又太过的深不可测,且做起事来手段太狠,但是转念想了一下,身为帝王,做事犹犹豫豫的又像什么样….. 第二十六章 又受伤 《为自言人加更》 裴安晴最近才想起自己人是出来了,可是那张钱庄的小票却还在里面,想着现在裴氏一族只是入狱,离秋后还有很久呢,所以现在裴相府只是被封,还未被查抄。想到这里裴安晴不禁打起了精神,准备今天夜晚夜探相府! 本来裴安晴是想让飞鹰去取的,但是总觉得不太好,加上自己久未出门,也是时候出去转转,不然再这样在这郊外院子里呆着,早晚会发霉的。一天除了南宫烈就是贾贵和飞鹰,这几张脸都快看厌烦了! 夜幕降临,裴安晴特意支开了飞鹰,一个人悄然的从后门离开了。 裴安晴这次倒是没有换装,一则是没有男子衣衫,二则便是若换了衣衫只会引起飞鹰等人的怀疑,所以倒不如带好钱袋出来便行,到时候要多少买多少! 走了半天才走了一小半的路程,裴安晴此刻也不免有些喘着粗气,看来这身体还是得加强锻炼一下才行,不然就这身体,遇到个危险的事情,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 裴安晴才刚刚歇了一口气,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打斗声,裴安晴心中不禁咂舌道:怎么每次出门都不安生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裴安晴猫着腰慢慢的走近观看,等走近时才看见几个黑影匆忙的离去,地上躺着一个人,衣袍早就被刀剑划破,身上小伤不断,腹部一剑似乎伤的不轻,白色的衣袍在月光下已经是满身的鲜红。 裴安晴见人确实都走了后才快步的走进那人身旁,近看才看清了地上的人,是自己之前救过的端木卿,只见端木卿躺在地上一脸的痛苦之色,唇间泛着紫,裴安晴心中暗呼道,看着样子是中毒了,在看了看腹部的伤口,裴安晴扯下身上的一角衣衫先草草的为他包扎了一下。 裴安晴玉手轻轻的拍打着端木卿的脸,边拍便道:“端木卿,端木卿,端木卿,你醒醒啊!” 端木卿在昏迷之中,只觉得耳旁一直有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样貌清秀的如玉美人,端木卿艰难的说到:“你好面熟…”。 裴安晴给了端木卿一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尽说些废话。 裴安晴扶起他才道:“你先忍着点,我先给你找个地方疗伤。” 裴安晴想了一下,上次自己去过他的别院,离此地倒是很近,裴安晴没有一刻的犹豫,便扶着端木卿沉重的身躯往端木卿的住所走去。 终于到了端木卿的别院,裴安晴早已是筋疲力尽,没有半刻的停歇,裴安晴使劲儿的敲着门,只听见立马传来了苍老的声音道:“来了来了,不要再敲了。” 张管家一脸恼怒的打开大门便见到自家主子浑身是血,而身旁满头大汗的裴安晴扶着他,张管家顿时是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问出口这是怎么了,便被裴安晴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顿道:“还瞎楞着做什么,没见到你家主子深受重伤了吗?快扶进去啊!” 张管家立刻回过了神,从裴安晴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端木卿,可是端木卿的手却紧紧的抓着裴安晴,裴安晴是甩也甩不掉,恼怒道:“我真是欠你的。” 说完便立马转身往院内走去,张管家急忙跟上,更是中气十足的大喊道:“立马准备热水,马上让百里神医过来一趟。” 张管家将端木卿放在床上后才转手拿着帕子为他擦拭起了伤口,裴安晴始终瓣不开那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挣扎半天后才颓然放弃道:“先帮他止血,其他地方我已看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腹部一处受伤颇为严重,还有他好像中毒了!” 张管家此时才缓过神来道:“敢问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家主子会受如此重伤?” 裴安晴才是一脸不解的道:“这话倒是我想问你,怎么我每次见到你家主子,他都在受伤?” “……”张管家一时被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其实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自己便一眼认出来了,这位姑娘便是上次送主子和疾风回来的那位救命恩人!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背着一个药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还一脸焦急的神色道:“此时主子情况如何?” 张管家摇了摇头道:“情况不是很好,身中剧毒,且受了很重的外伤。” 这位便是刚刚张管家口中说的百里神医了吧,只见这百里神医熟络的解开端木卿的衣袍,只剩下了一件**,当发现裴安晴在场的时候倒是有些意外。 裴安晴不在意的道:“救人要紧,这些俗礼不必在乎!” 只见这位百里神医一脸欣赏的看了裴安晴一眼后,便开始麻利的清洗着伤口、止血、再缝合伤口,动作熟练的就像是吃饭一样。裴安晴暗暗地想到: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 半个时辰后百里神医才站直身体,用衣袖拭了拭满头的大汗,才转身洗净手后道:“外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了些,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啊。只是主子这次中的毒,要化解的话还得花些时间,张老先稍等片刻,解药不出两个时辰便可配好。” 张管家听后才面露安心的道:“如此便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百里神医听后未言语,只是拱了拱手便退下了,张管家见了便转身为端木卿盖上了被子,半响后才一脸诚恳的道:“姑娘两次的救命之恩,真是大恩不言谢!” 裴安晴摆了摆手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主子以前帮过我,只是两次都恰巧的碰见,当是换了他的人情。” 张管家此时便想到上次主子说的话,心想怎会有那么巧的事情,这位姑娘到底是有什么企图?难道是知道了主子的身份? 裴安晴审视了一番张管家的神情后才语气冷然的道:“我不管你家主子是什么人,这些都与我无关,只是两次救下他都是巧合,当然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事先声明一下!” 张管家不禁心中有些讶异,毕竟这明锐的观察能力实在是太过于强了些,尤其还是一位小姑娘,顿时不禁对眼前的姑娘有些刮目相看,这才尴尬的道:“对不住姑娘了,只是我家主子两次受伤都幸得姑娘出手搭救,老朽还对姑娘抱有怀疑之心,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裴安晴一脸的不以为然的道:“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也有防备之心,这乃人之常情,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若是换做与我,怕是只会更加的难以相信!” 张管家一脸钦佩的道:“姑娘不拘泥于礼节,且看事通透,老朽佩服佩服!” 裴安晴淡笑道:“若张管家您真佩服小女子的话,可否想个法子将你家主子的手拿开?” 张管家一听,顿时面露难色道:“这个嘛,怕是只能委屈姑娘了,你先前应该试过了吧,若是老朽出手轻了只怕拿不下来,重了又怕伤着主人,这….” 裴安晴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只是一路上消耗了许多体力,不知张管家可否让人做些宵夜来,权当此次对你家主子的报答,如何?” 张管家听后眼睛都笑弯了,忙点头道:“姑娘客气了,这本就是应该的,老朽这就命人给姑娘做去!” 说完便转身关上门出去了,裴安晴看了看床上一脸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多了一份飘逸的美感,本就长着一张祸害苍生的脸,连受伤了都还这么的魅惑苍生…. 裴安晴没好气的喃喃自语道:“真是一个更比一个还要长得妖孽!”,当然她口中一个比一个的一个是指南宫烈,更比一个指的肯定是躺在床上浑然不自知的端木卿! 这端木家的管家办事还真是神速,不消一会便见几个婢女端着丰盛的一桌美食进来,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增。 裴安晴立马起身却被一个力道拉了回去,裴安晴懊恼的看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手,再看了看一桌的美食,心中那个郁闷啊…….不言而喻啊! 裴安晴瞪了半天眼后才无奈的道:“能不能麻烦你们将菜盛在碗碟中,然后拿来这边。” 几个婢女先是一怔惊讶后才柔声道:“姑娘莫要客气,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婢们便好。”说完便取来一个空的碗碟,慢慢的将满桌的各色菜肴一样一点的盛入碗碟中,搬来了一张矮桌,将菜肴置于裴安晴眼前。 裴安晴吃了一小口后才道:“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那桌菜肴若是我吃不完便会倒了吧,那么你们几人将它吃了吧!” 几个婢女闻声后慌忙的道:“望姑娘见谅,是不是奴婢们有何伺候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说完便跪了一地。 裴安晴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他们还是没有小翠干脆,正在裴安晴头疼的时候正好见到张管家走了进来。 张管家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跪满一地的婢女道:“姑娘,是不是这些个婢女有何伺候不周到的地方。” 裴安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屋婢女道:“确实是惹到我了,我说我吃不完这些佳肴,让她们吃,便一个二个吓成这样了。这么多吃不完倒掉不是很可惜吗?” 张管家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姑娘莫要气恼了,只是这尊卑有别,只怕是不适合!” 裴安晴不悦的道:“这有何不可,婢女就不是人了?你们知道这天底下有多少的人正饿着肚子吗?如此的铺张浪费,与其倒掉为何不能给她们吃,张管家您这思想也真是冥顽不灵!” 张管家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开怀大笑道:“姑娘果然见识过人,这倒是老朽的不是了,罢了罢了,既然这位姑娘都这样说了,这些菜你们便端下去吃了吧。” 跪在地上的婢女立马叩头谢恩,裴安晴最见不得就是这些没有人权的礼节,一脸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吃吧,再和你们啰嗦一会儿,只怕是菜都要凉了。” 婢女皆是看向了张管家,见张管家同意后,便一脸开心的撤下佳肴退了出去!张管家打量着眼前正埋头别扭用餐的裴安晴,眼睛中多了一些暖意,说是变别扭,那是因为端木卿抓的是她的右手,此刻她只能生疏的用左手将碗中的饭菜往口中赶,这场面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 很感谢自言人的推荐,很抱歉刚刚才看见,为了感谢自言人的支持,小太郎为自言人加更一章送上。 第二十七章 端木卿的身份 百里神医送来解药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半夜的时候了,张管家将解药给端木卿喂下后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裴安晴见他们倒是开心了,可是自己却是开心不起来,谁知道这家伙多久醒来,若是一直不松手那么自己只能一直坐在这里?想上茅厕又怎么办?想到这裴安晴不禁暗暗的想,若那时还不松手,自己便将他的手砍了就好! 想归想,裴安晴毕竟也是累了一晚上,不消片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管家与百里神医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才轻声道:“罢了,咱们有话便出去说吧!” 百里神医听后也极为同意,张管家取来一床被子为裴安晴盖好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张管家与百里神医走到了大厅后,便见百里神医道:“张老,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为何三番两次都那么碰巧搭救主子?” 张管家这才慢慢的道:“现在我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姑娘聪明着呢,万不可小看了去,就目前而言她对我们主子是无恶意的。” 百里神医这才放心下来,随后又眉头深锁的道:“主子在大周向来与人无冤无仇的,是何人要对主人下此杀手呢?” 张管家此刻也是一脸的不解道:“主子才来到大周不久,是不可能与人结下乱子的,若真要说起来的话,也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百里神医突然恍然大悟道:“南宫烈?” 张管家俨然的点了点头道:“除了他再也想不出别的人来了,上次主子在大周边境,遇见一位姑娘被人追杀,便好心上前帮忙,谁知道那女子是边外他国的探子,一阵交手中让她趁乱逃了,主子更是不小心杀了他精心培养的一名暗卫,这南宫烈向来是瑕疵必报,不说主子放跑了探子,还杀死了他的一名精卫,哪里还肯罢休,也是从那时主子便不时遇到各种各样的刺杀,甚至于,我觉得南宫烈定是发现了主子的身份,不然也不至于为其小事一直紧追不放,可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为何不亲自出手,而是选用江湖杀手?” 百里神医听后更是觉得疑惑重重,也是一脸的不解道:“此事已经可以确信是南宫烈派人做的了,至于他为何不亲自出手,我想他是觉得慢慢的玩才是他的心态吧,不将敌人一击打垮,而是慢慢的像逗小宠物一样,还真是个**呢!” 张管家点了点头,心想怕没有这么简单啊,若是这么简单便好了,本来自那一次边外交手后,倒也是没有再来寻过麻烦,可是何为最近却接二连三的找自家主子的麻烦呢? 裴安晴不管睡的再晚,但是醒的都很早,每天都是固定一个点,多年来的习惯还真是想改也改不了啊! 裴安晴动了动身,全身顿时像是被卡车撵过一样,全身酸痛不说,这脚还一阵的发麻。裴安晴微微的动了动,看着窗外仍是一片朦胧的漆黑,裴安晴坐正了身子后看向床上端木卿,只见此刻他的脸色俨然已经好上很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和前面比起来多了一丝生气。 裴安晴右手此刻是动不得,随意一动,又酸又麻的感觉便让裴安晴暗暗咂舌,裴安晴试着瓣开端木卿的手,却是丝毫不动,裴安晴不禁有些恼怒了,恶狠狠得道:“你要是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端木卿依旧是静静的躺着,没有丝毫的反应,裴安晴心想自己此时还未回去,飞鹰定然是早就发现了的,怕是南宫烈那边会没完没了的,真是麻烦死了,本是要回去取票据的,结果票据未拿到,还救了一个抓着自己就死活不放手的人,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裴安晴看着自己被抓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右手,心想再这样下去,我这右手算是废了,其实裴安晴是真的很想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抽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初次见他时,他那一双清澈的眼神时,自己便怎么也狠不下心了。 裴安晴静静的看着那张睡颜,总觉得看着给人感觉很舒心,就连自己防备心如此重的人,与他在一起都会觉得有些心安! 外面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晨光洒进了屋子,照在裴安晴的侧脸,此刻的她褪去了满身的防备,一脸平静的坐着,这时便见床上的端木卿动了动眼皮,裴安晴也不着急,慢慢的看着。 端木卿缓慢的睁开双眸,似是在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一样,此时一道清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只见裴安晴道:“醒了?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端木卿看了看眼前的女子,顿时觉得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便沙哑着声音问道:“这位姑娘为何这般眼熟…?” “….”裴安晴一脸的无语,真想起身抽他一顿,裴安晴难得的翻了翻白眼道:“端木公子,您敢不敢在晕倒前和醒来后不要问相同的蠢问题?” 端木卿此刻脑袋是昏昏沉沉的,一时转不过来,道:“昨夜是姑娘救了在下?” 裴安晴给了他一脸废话的表情道:“现在你都醒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端木卿此时是明显的不清楚裴安晴在说些什么,直到裴安晴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此刻端木卿才看见自己的手牢牢的抓着人家,而手上更是多了一道青紫色的印子,整只手都已经泛着白,没有一点的血色。 端木卿自知失礼在先,连忙起身准备道歉,哪知却触及了腹部的伤口,裴安晴看不下去了,将枕头拿来给他靠着,道:“真是一位真英雄啊,连起身都与别人如此的与众不同。” 端木卿听见裴安晴调侃着自己,倒也没有在意的道:“刚才是在下失礼了,请姑娘见谅。” 裴安晴此时慢慢的甩动着自己的右手,尽量的让自己血液流动起来,不然只怕这手真要废了,淡然的道:“既然你也醒了便没我的事了,我这就去让张管家来守着你,走了!” 裴安晴刚转身便听见了端木卿的轻呼声,转身一看只见端木卿此时脸上惨白,裴安晴上前一手揭开被子,便看见端木卿的里衣上染满了一片鲜红,看来是刚刚的动作猛烈了些,导致昨夜才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口。 裴安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别乱动,我去喊人来。”说完便径自走出了房门,端木卿看着这瘦小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等等!” 此时裴安晴已然走远,哪里还听得到,端木卿一脸的失望,懊恼的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呢,难怪觉得眼熟,她不正是裴安,裴兄弟嘛,只是上次是男儿装,所以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此此自己又是被她所救了,想到这里,端木卿难得面庞柔和的笑了。 张管家一行人听说自家主子醒了顿时高兴不已,但是当听说伤口裂开后又是一阵的慌乱不已,裴安晴看着这一行人摇了摇头道:“已经叨扰了一晚上了,既然你家主人已经醒了,那么我也不便久留。” 张管家哪里肯轻易的放裴安晴离开,想到昨天的情形不由道:“要不姑娘还是随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我想您走应该还没有给我家主人说一声,我家主人要是知道老朽让她的恩人先行回去了,怕是要怪罪下来啊!” 裴安晴想了想也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追杀他!裴安晴点了点头,张管家顿时笑容满面! 当裴安晴再次进入端木卿的房间时,只见他正靠在床沿发着呆,便淡淡的道:“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 端木卿一听到裴安晴的声音立马回过了神,神采奕奕的道:“我还以为裴姑娘你已经不辞而别了呢。” 裴安晴一脸坦然道:“本来是要走的,只是你家管家将我留了下来,而且我也挺好奇为何你三番两次被追杀。” 一屋子的人断然没有想到裴安晴会问的如此的直白,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见端木卿温和的笑道:“裴姑娘救了在下两次,告诉你也无妨,在下也信得过裴姑娘的为人。” 此时张管家与百里神医皆回过了神,异口同声道:“主子,不可。” 只见端木卿摆了摆手道:“无碍” 正当端木卿想说之时,只见裴安晴道:“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口吧,早点听晚点听都是一样的。” 端木卿了然的点了点头,百里神医见此便立马上前为端木卿处理起来伤口,并重新换了绷带,一切完毕后才悄然的退出了房间。 此时端木卿才悠悠的道来:“我乃南庆的三皇子,因一直向往着自由的生活便一直游历于各国之间,在来大周之前曾与贵国的晋王发生了点误会,便大打出手,错手杀死了他的一名精卫,还无意让他追捕许久的探子逃脱,本那次不欢而散后也是相安无事的,只是最近却不知为何却遭连到了一连串的追杀,心中虽然有些怀疑是他,却也苦于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罢了。” 端木卿仅仅三言两语便说出来一切,他此时看着裴安晴,只见裴安晴面上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有一脸的风平浪静。 裴安晴想了想道:“原来如此,但是南宫烈为何指使杀手去追杀你,若是他自己动手不是更好?” 端木卿听见裴安晴喊出了那个晋王的名号,不禁有些吃惊道:“裴小姐与晋王认识?” 裴安晴笑道:“认识有些时日了,既然你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你的身份,那么我也告诉你吧,上次我告诉你的名字是假的,我的名字叫裴安晴,是相府的三小姐,只是此刻裴氏一族皆是阶下囚了,所以不提也罢。” 端木卿听后有些有些惊讶,想起之前的那场厮杀,一个堂堂的相府小姐又怎会有如此身手,实在是令人费解。 裴安晴看着他了一脸的疑问,自知他是有许多问题是不解的,裴安晴也未点破,只是起身道:“好了,我得走了,你便好生养伤吧,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吧。”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端木卿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见裴安晴走后,张管家才进来道:“真没想到她会是丞相的千金,而且还与南宫烈认识.这…” 端木卿见张管家一脸担忧,便轻笑道:“没事的,她既然告诉了我她的身份,自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们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的,你就无需担忧了!” 张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半响后才道:“她与那南宫烈到底是何关系?” 端木卿此刻在意的也只是这一个问题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心中不禁显得有些沉闷,心想:她应该不会是南宫烈的未婚妻或者是他的妻子吧?想到这里,端木卿是越想越觉得闷闷的,索性什么都不想,闭目眼神去了。 第二十八章 终止合作关系 郊外南宫烈的别院内,气氛与周遭的环境相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只见南宫烈坐在院中,手中紧握着酒杯,似再用力一些便会将手中的杯子捏碎,可见他此时的愤怒。 贾贵默不吭声的站在一旁,像是一个没有知觉一样的木偶人,飞鹰跪在地上,脸色有些煞白,额角隐隐的冒着汗,唇角还残留着一丝的血迹。 裴安晴毫不知情的推开门,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吓了一跳,便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清早的怒气腾腾的?” 南宫烈从裴安晴进门起,目光便没有离开过她一丝一毫,见她此刻神色有些不好,似是未休息好,身上的衣衫还是昨日的那件,头发随意的挽起,见她回来未做任何解释,还毫无愧疚的问他怎么了。 天知道昨夜自己听到飞鹰禀告说她不知所踪,他更是心急如焚的加派了许多的暗卫出去寻找,所有能想的地方都找了一片,就差把这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而自己又是如何的不眠不休的坐在这里等了她整整一晚上的? 而她可好,自己在大半夜才听到自己昨日派出去刺杀端木卿的人回来说是因为她的出现,所以他们不好再露面,怕被她认出来转而怀疑自己,自己却在这里傻瓜一样的担心了一晚,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要一想到她裴安晴昨天整晚上都跟端木卿在一起,就忍不住的火大。 裴安晴看着一脸隐忍着怒气的南宫烈,转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飞鹰道:“飞鹰,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飞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给裴安晴任何的回答,裴安晴顿时恼怒了,自己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怎么一回来还得看人脸色? 裴安晴冷声道:“晋王有何话不防直说,不要在这里不言不语的给人脸色看,这里并没有谁欠你的。” 南宫烈听到这里更是火冒三丈,双眼布满了血丝,显得有些狰狞。只见南宫烈将手中的酒杯顿时捏碎,手指立马被碎片扎进肉中,鲜血直流,可是他本人像是没有一点感觉似的。 南宫烈突然暴怒到:“你的事情的确是不管本王的事情,本王爱给谁脸色看还要经过谁的准许吗?” 裴安晴与南宫烈相识也是几月有余了,却没有一次看见过南宫烈如此的愤怒,此时听见他说的话,便冷笑道:“晋王说的是,您要向谁发怒不用经过谁的许可,谁叫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呢?” 南宫烈此刻真的是掐死裴安晴的心都有了,她就不能对着自己服个软?难道她就不会想到她一夜未归自己是如何的担心?想到这些南宫烈袖中的双拳更是握的青筋直露。 南宫烈突然冷眼的看着裴安晴道:“你一夜未归,回来还理直气壮了?你难道不应该给个合理的解释?” 裴安晴听了这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裴安晴也确实没有忍住,真的笑了出来,缓了缓才慢慢道:“南宫烈,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吗?” 南宫烈看着她一脸的嘲笑,慢慢的逼近她,隐忍道:“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本王这个问题哪里奇怪了。” 裴安晴冷声道:“我说南宫烈,有一个问题你要搞清楚一些,我和你说的清楚明白些就是合作关系,你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来质问我?” 南宫烈听后顿时笑了,是啊,他们说穿了只是为了一件事情,怀着不同目的而合作,自己也确实不是他的谁,不是她的亲人,更加不是她的爱人,在她心里他连她的朋友都不是,可能连她身边的那个下等的婢女都不如,而自己却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下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在这座别院里他曾经一度的认为裴安晴此刻就是属于自己的,但是却浑然忘记了她浑身带着的刺,也忘记了这个女人本就无情。 只是上次看见她与端木卿在街上有说有笑的就开始觉得碍眼,昨日她又救了他,还与他度过了整整一夜,自己这才失控的。若不是她此刻的话提醒了他,他还一度的认为自己可以很容易的控制这个女人! 那么自己这么紧张她做什么?自己这么犯贱的在这里等她做什么?…现在看来真是可笑的很! 裴安晴只是冷冷的看着,未说片刻的只言片语。反倒是一旁一直如若木头的贾贵看不下去了,才阴阳怪气的道:“主子,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何苦为她伤神,您在一旁暗自着急,指不定人家在哪**快活呢!” 说完还不忘记狠狠的瞪了裴安晴一眼! 裴安晴不以为意道:“贾贵,你心中有何不爽快的,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我不吃你这一套!” 贾贵见裴安晴还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心中顿时立马替自家的主子不值的道:“裴小姐,您还真别不知好歹,虽然我贾贵身为下人,但也是知道知恩图报的,你昨天消失整整一夜,我家主子便找了你一夜,坐在这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等着你,就怕你有个好歹,你可好,回来什么都不说一声,也不解释,还给我家主子气受,按我的意来说,应该是我家主子不欠你的吧!?” 裴安晴看都未看面前一脸自嘲的南宫烈,转身自顾自的坐下道:“你说的没错,我和他谁也不欠谁的,我没有逼着他这样做,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吧!所以你要怪也怪不到我的身上,管好你自家的主子就成了。” 贾贵一时气结,面对裴安晴这副态度,此时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转眼看了一旁的南宫烈,只见南宫烈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沉寂,只是眼眸比以前更冷了。 南宫烈收拾好情绪后才冷声道:“既然如此,以后裴小姐的事情本王一概不会再管,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只是希望下次裴小姐不要再插手本王的事情,不然修怪本王翻脸不认人。”说着便将一张地契摔在桌上! 裴安晴只是看了一眼,却并未收下,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我与晋王的合作关系已经终止,那么您这屋子我也是不会要的,这地契你便拿回去,等过几日我找到新的住所便搬出去。” 裴安晴顿了顿道:“还有,看来这几次的刺杀真是你派人去刺杀的端木卿,本来这件事我不想插手的,但是你若动他便是与我为敌。” 裴安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偏帮着端木卿,但是一想到那双清澈的眼神,自己便不忍心不管。若是换做了别人,怕是自己会很冷血的在一旁看着热闹吧! 南宫烈此刻听了裴安晴的话,顿时心中一痛,却还是面无表情的道:“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外人来横加干涉了,本王想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到的,你想保他,本王偏要杀他。” 裴安晴不以为意道:“这个你随意,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立场,至于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希望我们不会有交手的一天,还有现在你可以将翠儿还与我了。” 南宫烈心中顿时冷笑,真的是任何一个人都比自己来的要重要许多,便道:“你的婢女本王说过,事情过了定当还你,本王可不想为了这一颗棋子坏了本王的一盘棋。” 南宫烈说完便转身走了,裴安晴立马喊住南宫烈,南宫烈脚步一顿,显然心中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期望的。 只听见裴安晴道:“既然你我已经终止了合作关系,那么请你撤走你暗中安排在我身边的人。” 南宫烈心中唯一的一点希望顿时破灭了,就好像自己第一次去找她一样,总是先给自己一点希望,然后又冷眼的看着你失望。 南宫烈嘶哑着嗓音道:“裴小姐放心,既然你与本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那么本王亦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点的心思。” 裴安晴没有说话,仍旧是一脸平淡的表情,让人永远看不清她所想,看不进她的眼,更加走不进她的心! 南宫烈从裴安晴那回去后便一直隐忍着,当回到了晋王府后才狠狠的乱砸一通,双红的眼眸,加上此刻铁青的脸上,让人看了不禁退舍三尺。 一屋子的下人更是胆战心惊的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如意便丢了小命,若说以前的南宫烈是冷的让人不敢接近,那么此刻的南宫便像是一个魔鬼一样,让人闻声丧胆。 南宫烈发泄完后才冷声道:“裴安晴,你居然有胆与本王作对,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从来没人敢给本王气受,你不是想保端木卿吗?那么本王便杀了他,你不是想要翠儿吗?那么本王便要了她,你知道后是不是便会哀求与本王了?” 南宫烈一边说着一边狰狞的笑着,半响后才道:“去把翠儿带来,本王今夜一定要好好的宠幸她!” 贾贵看着此时的南宫烈,也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的,便应声退下了。半个时辰后,贾贵带着翠儿前来,南宫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翠儿道:“翠儿,你可知本王今日让你来是为何?” 翠儿木讷的摇了摇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道:“是不是奴婢可以回到小姐的身边了。”此时一脸单纯的翠儿想到可以回到小姐身旁已经高兴的不亦乐乎了。 南宫烈冷笑道:“怎么你就那么想回去?让不让你回去还得本王说了算!” 翠儿纵使再单纯也看出来一丝的不对劲,立马有些颤抖的道:“奴婢不知晋王的意思~”。 南宫烈冷笑道:“不明白没事,一会本王便让你明白。”说完便大手一挥将翠儿拉入怀中,此刻翠儿是吓的花容失色,像只受惊的小鹿,身体不自主的发着抖! 南宫烈邪魅的笑道:“让你伺候本王就寝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本王心情好了便将你收房,如何?” 翠儿早已是声泪俱下,连忙求饶道:“求晋王开恩,求晋王开恩,翠儿身份卑微,只怕辱没了晋王的您威名。求晋王放了奴婢,奴婢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晋王您的恩情的!” 南宫烈沉下脸道:“此刻本王不需你做牛做马,本王要你侍寝,还有收起你的眼泪,本王见了恶心。” 翠儿慌忙的将脸上的泪水胡乱一抹,立马收了声,南宫烈将翠儿打横抱起,丢进一旁的寝室内,一个俯生便将翠儿压在了身下,南宫烈一脸阴沉的扯着翠儿身上单薄的衣裳,翠儿此时早已是吓得全身发抖。 在最后一刻南宫烈面前突然浮现出了裴安晴那张冷淡的容颜,顿时低骂道:“该死的,总是这么的阴魂不散,滚出去。” 翠儿被南宫烈这一吼,立马回过了神,顾不得其它便冲冲忙忙的下落床跑了出去,生怕晚一步南宫烈便会反悔。 第二十九章 端木卿的面目,那个才是真的? 连着过了半个月,裴安晴早已回去将票据取了回来,顺道在城西购置了一套小院子,虽然此处荒无人烟,但是却是难得的清净。 而且这里离南宫烈的别院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裴安晴将院子小小的改造一番后又重新的装饰了一番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日,裴安晴忙完后便想起端木卿,想着他的伤不知道好些没有,想着便直接过去了。 裴安晴由着张管家在前领路,虽然自己来了两次了,但是必要的礼节还是得尊重主人的。 裴安晴还未走进院子便听见了一阵琴声,张管家见了便悄然离去。裴安晴顺着琴音刚刚走进端木卿的院子,便见他此时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弹奏着一曲轻缓柔情的曲子,一身月牙白的长袍,一头乌丝散落在两肩,此刻更是多添了一丝的仙风道骨之感。 裴安晴不由的想到,之前自己好像见他的时候不是被追杀便是在受伤,没一次是好的,此刻的他虽然还未痊愈,但是也还是康复大半了的,难得的见到了他诗情画意,且完好无损的一面。 裴安晴想到这里便不由得轻笑道:“端木公子还真是有雅兴呢!正好我也无聊,便来你府中坐坐。” 端木卿显然没有想到裴安晴会来,显得有些惊讶,端木卿停下了弹奏,连忙起身道:“没想到裴小姐今日会来,这副打扮让你见笑了。” 裴安晴不以为然的道:“这样不错,和平时死板的你相比较起来,我觉得随意一些更好。” 端木卿虽然知道裴安晴是一个直爽的人,可是见她这么直爽的夸着自己还是有些不禁愣住了。 “既然裴小姐喜欢,那么在下以后得随时保持着这摸样了,也便于裴小姐看了赏心悦目!”端木卿难得的开了一次玩笑。 裴安晴坐下了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小口后才道:“我平日里接触的人也少,认识的人更少,至于朋友嘛直接是没有的,若端木不介意的话便直呼我安晴便可,我唤你端木应该可以吧?” 端木卿倒也是不拘礼的人,只是前面怕自己太唐突,现在裴安晴主动提了出来,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笑了笑道:“如此端木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安晴!” 裴安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都笑了端木卿,裴安晴看着端木卿的笑容,就像春天里那抹阳光般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裴安晴微笑道:“对了,此次来找你一是看看你伤势,二是有事与你商量。” 端木卿倒是一脸的平静,只道:“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我义不容辞。” 裴安晴顿了顿才道:“其实之前我一直是借住在南宫烈的别院的,只是上次一夜未归,与他发生了口角,也终止了合作关系。他也承认是他对你下手,我建议你最近还是少一些走动,顺道也把伤养好。” 端木卿一脸的惊讶,之前想过种种的可能,可是万万想不到她居然借住在南宫烈的别院,还是合作关系,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与南宫烈合作的?对于她的一切,自己都觉得好奇无比。 回过神后端木卿才道:“安晴,你能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要和南宫烈合作的吗?” 裴安晴对于他的提问似乎在预料之中,只是淡淡的道:“因为想要自由,也只有他适合。” 裴安晴回答的简单,没有觉得丝毫的说不出口,回答简洁却明了! 端木卿听闻后顿时捧腹大笑,半响后才眼泪哗哗又妖魅的道:“小安晴,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呢?”,说完还用指腹慢慢的在裴安晴的脸上滑动着! 裴安晴没有奇怪,也没有惊讶,还是如以往般波澜不惊的道:“这就是真实的样子了吧?虽然妖魅了些也算看得下去,起码比起死板的你来的好些。” 端木卿是越来越觉得裴安晴有意思了,自己前面可是演了那么久的戏了,这妮子的镇定比自己想的还有好上许多。 端木卿邪魅的笑道:“小安晴,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若是你的话,我倒是乐意的哦!” 裴安晴理了理有些起皱的裙摆道:“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你没喝就醉了?” 端木卿愣了一下,随后拉起裴安晴的玉手一脸深情的道:“小安晴,我说的可是实话,我可不比南宫烈差的。” 裴安晴拍掉手上的爪子道:“回到正题,我还有事情没有说完,要是不听的话我便走了。” 端木卿见了只好眼巴巴的坐好,一边对着裴安晴拋着媚眼,一边道:“你说吧,能帮的我都会帮你。” 裴安晴饮了口茶后才慢慢的道:“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和你合伙做生意。” 端木卿一时来了兴趣道:“喔,什么生意,说来听听也好。” 裴安晴道:“办一个烧烤度假中心,我只给你出主意,做策划,但是我不出面,费用你出,五五对账。我的计划保你稳赚不赔!” 端木卿一听兴趣更浓了,此刻更是整个人都贴到了裴安晴身上道:“什么是烧烤度假中心?怎么做的。” 裴安晴不耐其烦的解释着:“这度假中心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放松的地方,而这烧烤便是在特定的东西上面将肉、以及蔬菜之类的食物烤来吃,但是不是用柴火烤,而是用碳火来烤,烤的东西需要铁网。我们可以找一处景色优美之地,最好是依山傍水,在里面还要设备一些娱乐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会帮你想到的,至于这个烧烤的话,一会儿我画一张图纸与你,你且拿着图纸去置办就可,等你打造好后我便示范给你看,顺便让你尝一尝。” 听着裴安晴这样一说端木卿邪魅的笑道:“小安晴,你这想法是不错,而且这东西很是新鲜,可是你要知道若是真的要开一个你口中说的烧烤度假中心的话,这资金可是很庞大的。” 裴安晴自是知道的,淡淡的道:“要做就做好、做大,要么不做,这就是我的看法,若是你觉得不行也无碍,我再重新找人就好。” 端木卿似是一脸的犹豫,最后才道:“这样吧,一会你先绘图与我,我先尝尝你做的再看看行吧?” 裴安晴也不着急这一时,看了一眼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的端木卿后才道:“行,一会儿我走时便画给你!” 裴安晴从端木卿那里离开后,心里并未平静下来。其实今天端木卿给裴安晴的打击还是挺大的,这家伙一直在演戏?还是今天在演戏?心中裴安晴都不懂了,平日里的那股子聪明劲儿早就被端木卿刚刚的转变吓没了! 裴安晴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想冷静端木卿那张妖艳的脸庞就会出现在脑海里,裴安晴使劲儿的甩了甩头,心想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裴安晴虽然是被端木卿的事情搅昏了头,但是不代表她失去了最基本的防范意识。 从端木卿那里一路走来,身后便有人在跟着自己,裴安晴未露声色继续以刚刚的速度行走着。 身后的人一直跟随着,并未离开的意思,裴安晴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也不宜轻举妄动,裴安晴看见前方有一个转角,心思一动便朝着转角走了过去,在进入转角的刹那便立马跃身跳上了一颗大树,静静的等待着跟踪者自己的人走过来。 果然没过片刻,便见一名紫色衣袍的男子追了过来,裴安晴看着自己下方的男子,不是南宫烈又是谁?只是他好端端的为何跟踪自己? 南宫烈看着裴安晴进了这个转角,可是怎么一眨眼便不见了,南宫烈焦急的四下张望着,就差将地底下翻过来瞧上一遍了。 南宫烈找了半天也没有寻到裴安晴,不仅顿时有些失望,虽然一直尽量的克制着自己,再三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去找她,不要去找她,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来了。 南宫烈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虽然早就有探子来报说是裴安晴在城郊西边购置了一套院子,每天也就是布置一下院子,除了采购外并没有与任何人来往!听见毕竟和看见是两码事,这不,一大早南宫烈还是忍不住来了! 南宫烈刚刚来就看见裴安晴外出,所以自己便隔得远远的跟着,却看见她熟络的和端木卿家的管家打着招呼,与端木卿一起谈笑风生,甚至还将她与他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了端木卿,南宫烈顿时心中抽痛着。 就连端木卿拉起她的手她也不恼怒,只是轻轻的拍掉端木卿的手,南宫烈当时若是没有控制好自己怕是已经冲出去杀了端木卿了! 后来听着她说想与端木卿一起合伙做生意,虽然心中不苟同,但是却松了口气,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只是现在没有钱,才与端木卿合作赚钱的,同时也庆幸着她没有直接找端木卿要,以端木卿欠她的人情来算她是可以直接要的,但是她没有! 最后他居然看见端木卿整个人都贴上了她的身子,还不断的放电,口中居然喊着自己都从未喊过的安晴,南宫烈再一次的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自己以前只是觉得她有趣,不似别的大家闺秀柔柔弱弱的,因为她够野心,可是后来自己越来越了解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是单纯的觉得她有趣而已,而是喜欢,最后那一次闹僵后,自己曾想过报复她,想让她为她说出的话,为她践踏自己的一片心意后悔时才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自己从来不知何时也有了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了,好像一切都随着认识她而改变了,自己也变不回以前了,想不见她来忘记她,但是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来了,此时才知道自己从刚刚开始对她的兴趣演变成爱了,爱情,这是什么,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不懂,但是遇见她后他懂了。 他不想她不开心,想永远的宠着她,护着她,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见不到她满脑子都是她,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她,一颗心全部装的满满的都是她裴安晴,想忘也忘不掉,偏偏想起这女人冷情的摸样又觉得痛心,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南宫烈此时眼眶周围多了一丝的暗青,面色显得有些憔悴,短短一个月未见,怎么变了个样?裴安晴看着底下的南宫烈,心想着什么事情能令他南宫烈憔悴成这样?连胡渣冒出来了也未理睬,这可不像他! 南宫烈就这样在树下站着,裴安晴就在树上看着,然而谁都没有想要动一步的意思! 第三十章 周勇被贬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裴安晴依旧忙碌着她的烧烤度假中心,在端木卿与集市之间来回跑! 裴安晴前几次都是往端木卿那里去,但是今日端木卿却是一脸神采奕奕的在裴安晴的小院子里四处打量着,看着这里的布置,门前有一条小溪,周围则是篱笆竹栏,大理石的路面异常的光洁,竹屋内陈设很简单明了,轻轻推开小竹门便是一个宽阔的院子,院子左侧有一个大型的葡萄架凉亭,里面的凉桌上面摆好了瓜果甜点,而在围栏旁边裴安晴自己种植了一些蔬菜瓜果。 走上台阶便又是一排的竹栏,里面有两间卧房,走到后院更是花红柳绿! 端木卿坐到葡萄架下方,拿出折扇轻轻的摇扇着,对着正在一旁摆弄着烧烤的裴安晴道:“你这里虽然简陋了些,但是不失为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呐,看来下次你也别去我那找我了,还是让我多来你这吸吸仙气吧。” 裴安晴将端木卿今日带来的铁网以及烤架全部顺好之后才道:“别说的那么神乎奇乎的,这家院子的主人因为搬迁到外地去,所以才舍得便宜卖与我,其实这里还行,只是不怎么防盗…” 端木卿听闻后邪邪的笑道:“小安晴呐,你是不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你需要本公子搬来你这,给你打小偷呢?” 只见裴安晴将炭火全部引好后才放入一个正方形的烤架中,这才轻悠悠的端到了端木卿的面前放下,随后将网放在了烤架上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让人情不自禁吗?” 端木卿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裴安晴额间的汗后才道:“是吗?那么小安晴有没有那么一点的动心呢?” 说完还不忘记对着裴安晴抛了抛眉眼! “我刚刚还没说完呢,是情不自禁的想让人抽你一顿!”说完便将一旁的瓶瓶罐罐放在了右手旁,全是些油、盐、胡椒、酱油之类的调味品。 端木卿看着裴安晴拿着油刷在网上刷了一道后才将一片片的鲜肉置于网上烤着,时不时的涂一下酱料翻烤着。 端木卿轻笑道:“如果是小安晴想打的话,我可是乐意之至喔。”,裴安晴顿时有些接不下话了,思索半响后才决定当做没有听见。 端木卿也没有因为裴安晴没有回答而尴尬,反而是一脸恰意的享受着这悠闲的时光,不一会儿便闻道了阵阵的烤肉香味儿,端木卿是顿时就盯着了裴安晴手上夹起的那一块烤肉看个不停。 裴安晴无奈的将手上的烤肉放置端木卿的碟中,端木卿夹起尝试了一口后才赞不绝口的道:“恩不错,我从来不知道烤肉也可以这么香,纵使是我们皇宫的御厨也没有你这手艺呢,口感俱佳,肉汁更是让人觉得鲜美,一点也不腻,外焦里嫩的!”。 听着端木卿这样说着裴安晴倒也没有多大的表情道:“这东西也不知道你们这些贵公子可爱吃?先前我只想着做这个生意,却忘记了大多权贵的身份了。” 端木卿连着又吃了几块后才道:“这个无碍,大多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注重的就是一个新鲜和享受,更注重的便是面子,你这个烧烤很新奇,虽然我们也有烧烤,却没有像你这样另类的烧烤,而且东西又好吃,若真是开展起来的话,那么装修方面我还是会做到最好的,再加上消费高,这些平日里无聊的公子哥们自是不会错过的。” 裴安晴听后也觉得有些道理,至于后期再推出些新花样那么还怕没有客人吗? 裴安晴点了点头道:“这个也是,那么你觉得这桩生意可还行?” 端木卿眯了眯眼道:“这个嘛…..” 裴安晴也不急,等着他的下文,而端木卿更是一脸坏笑的看着裴安晴,半响后才慢悠悠的道:“这个嘛,我觉得可以,只是你就出一个主意就五五分成我要出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小安晴,你不觉得这样我很亏吗?” 裴安晴看端木卿这话里是同意了的,只是这样子似乎在和自己砍价钱….. 裴安晴不以为意的道:“堂堂天下钱庄的老板,还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这点利润,你好意思吗?” 端木卿听了顿时是笑的毫无形象可言,半响后才擦拭了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后才道:“我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还是被你知道了,我说小安晴,你可聪明过头了点。” 裴安晴只是淡笑道:“这个没办法,去取钱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想忘记的,但是刚刚又突然想起了。” 端木卿立马扶额长叹道:“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罢了罢了,为了在你心目中留一个好印象就随了你吧,其余的事情我会立马着手的,其余伙计的烧烤技艺便交与你了。” 裴安晴点了点头,顺手给自己也夹了一小块的烧烤,慢慢的吃了起来! 南宫烈在远处看着院中谈笑风生,一副其乐融融的两人,心中真不是滋味儿,可是此刻除了远远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甚至怕她讨厌自己,连端木卿他也是硬生生的放过了,其实此刻自己是真想亲手把端木卿大卸八块的! 可是他不能,因为这是她亲口向他担保的唯一一个人! 端木卿非要吵着闹着吃完晚饭后才走,还口口声声道:“现在我们都是合作伙伴了,你也不能吝啬的连一顿晚饭也不肯招待吧?” 裴安晴被闹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不得已只好下厨做了两个菜招待了端木卿,端木卿看着桌上两道精美的小菜道:“你确定这个是你做的?” 裴安晴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端木卿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后更是惊讶道:“没想到我们家小安晴这手艺更是了得啊,看来今天我口福不浅啊,我决定了以后没事往你这多走走。” 裴安晴没好气的道:“还是别,你这个身份尊贵的贵公子我可招待不起,我很穷的!” 端木卿听闻后轻笑道:“小安晴还真是计较,这样好了,大不了下次过来我缴伙食费还不行吗?” 裴安晴想了想觉得还是不错的,便点点头道:“不错,反正你钱多,从你身上刮一些也是不错的。” 说完两人皆是忍不住一阵轻笑,这顿晚饭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端木卿走后裴安晴收拾完毕后准备回房沐浴,却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只见南宫烈站在竹门外,面容有些憔悴,在夜色下他的身形更是让人觉得有些隐隐的忧伤味道。 “裴安晴。”只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且带着一些隐隐的忧伤。 裴安晴见到南宫烈也未惊讶,最近她是知道的,那个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他,一开始以为他是有所目的,但是久而久之的也没有发现他做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在远处跟着,所以也就没有管他,难得他此刻现身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门,就这样看着对方,只见裴安晴淡淡的道:“晋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烈见裴安晴没有请自己进去的意思,一时难免有些失落的道:“我有事找你,可以进来吗?” 裴安晴见南宫烈并没有自称本王,心中还是有些讶异的,只是点了点头便径自的走到一旁的葡萄架下坐下,南宫烈见裴安晴同意后便大步的走了进来,像是怕晚一步裴安晴会立马反悔似的。 南宫烈在裴安晴的对面坐下后才道:“我今天来找你是关于周勇的事情!” 其实南宫烈是因为太不舒服端木卿和她走的太近了,甚至她还为端木卿亲自下厨,想着都觉得愤怒,真想一巴掌拍死端木卿那个家伙。 而裴安晴在听到南宫烈的话后明显先是一愣,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最近这一个多月在忙着别的事情,都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若不是今天南宫烈提起,怕是自己真是忘记了! 裴安晴听后道:“是有什么新的情况吗?不过我不懂,既然我们已经没有合作关系了,你何必告诉我?” 南宫烈富有磁性的声音道:“皇上前面派了我五弟南宫霆去边外,我五弟虽然表面上是一个好玩的人,平日里什么事情也不上心,只对游山玩水颇有兴趣,实际上他文才武略样样都很出色,所以才被秘密的派去了边外,看来如你前面所说,这周勇是激怒了皇上了,我五弟去了一个半月便将周勇手中的兵权接收了过来,周青不服气更是挑起了暴动,被我五弟以谋逆罪拿下,押往回京。” 南宫烈顿了顿,才拿起桌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下后才接着道:“皇上知道后大怒,收回了他的兵权,但是念在他们周家祖上三代皆有战功,特准他带着他的儿子周青回家养老,有生之年不得踏入京城!” 裴安晴听后也是叹了口气道:“怪只怪周勇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天威是不能逼迫的,这样一来更好,不用再操心什么,裴氏一族失去了周勇的支持便是真正的再也翻不了身了,我现在只需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他们被砍头就好。” 南宫烈看着眼前朝思墓想的裴安晴,甚至一度想上前将她拥在怀里,可是他不能,如是再被讨厌,怕是连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是不行的! 南宫烈收回了心思道:“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原本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怕得到的又是她那些冰冷冷的伤人语句! 裴安晴一脸的平淡,南宫烈低着头目视着手中的茶杯,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南宫烈先开了口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便站起身。 裴安晴点点头道:“晋王慢走。” 南宫烈听着她那口中疏远的称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随即转身走出了院子,裴安晴看着南宫烈消失的背影,想起上次自己见他时那憔悴的面容,忧伤的背影,那副画面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三十一章 深山遇险 接下来的一个月端木卿与裴安晴四处挑选着地势,以作于店面的位置。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城南郊区的山角有一个叫做青树村的地方找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好位置,位置宽广,视野更是宽阔,最重要的是周围还有一处温泉地带,若是加以改动那么到时候还可以设立几个小包间,再加以装潢,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裴安晴对此处特别满意,虽然偏远了一些,但是只要地势好,有一定吸引人的亮点还愁客源吗? 购下这块地皮后,端木卿便加派人手开始着手动工,浩浩荡荡的工程便开始了,裴安晴则忙于教导新的帮工烧烤,调味,腌制之类的技术活儿! 几日下来裴安晴再次与端木卿来到了城南青树村,这里住着的全是平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穿着朴素,在几次的接触下来也看的出来性情朴实,敦厚! 裴安晴看着前几日还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青草空地,此时已经是被挖的不堪忍睹。只见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壮汉们,此时正**着膀子,汗流浃背的挥着手中的锄头,还有一些在旁搬运着木材,在烈日的照射下,他们忙碌的身形却没有停歇过! 裴安晴赞赏道:“果然端木的人就是不一般,只是这地基都还未打好,离完工怕是要等到明年去了。” 端木卿一手打开折扇,信心满满的道:“现在这些帮工都是自己人,毕竟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人数还是不够的,现正在招募中,最快也得等到年后开春去了。” 裴安晴好笑道:“怕是到那时我都已经饿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端木卿立刻正色道:“小安晴,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饿死,你要是饿死了别人怎么看我,这样吧,作为合作伙伴的诚意,你那边的吃穿用度我给你包了,直到我们的店面开张可好?” 裴安晴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莞尔一笑道:“端木如此盛情,我若是驳了你的面且不是有些不知好歹?安晴便不客气了!” 端木卿看着裴安晴那轻笑的面容,顿时觉得原来这女人也会有如此神态的笑容,不禁好奇道:“我说小安晴,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给人的感觉太冰冷了,让人觉得不好接近,更加难以走进你的内心,若是你多笑一笑,我想这些隔阂便不攻自破了!” 裴安晴顿时有些哑言,现在的自己虽然接受了穿越的狗血剧情,心里却始终想着怎么才能回去,也常常想着,若是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又该如何是好! 其实端木说的对,自己的性子确实是冷淡了一些,虽然前世的自己性子也不热,但是起码没有想着这般的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裴安晴想了想道:“慢慢来吧,等时间久一些便也适应了。” “….”端木卿看着她那一脸的沉思,以为她会良心发现,并主动矫正,谁知道会蹦出这么一句,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接不下去话了。 裴安晴见端木卿一时的失语,顿时失笑道:“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待我们回去怕也是天黑了,早些回去吧!” 端木卿难得的没有反驳,转身跟随着裴安晴一同往回走! 不出裴安晴所料,待他们马车才刚刚行驶到城南一处荒凉之地时便已经夜幕降临,诺大个林子里静的只听见马车的行驶声,以及车夫不时鞭打着马匹的响声! 裴安晴躺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而端木卿则是随手拿着一本书籍观看着,车厢内隐约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端木卿不时的翻书声! 这样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让人有些坐立不安! 突然马儿像是受了惊一般,猛烈的跑了起来,本就有些坑坑洼洼的道路,此时更是显得颠簸,裴安晴猛然睁眼,端木卿虽然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却还是安慰道:“无碍,应该是马受到了什么惊吓吧?” 裴安晴强烈的意识到这不仅仅是马匹受惊那么简单,端木卿正欲伸手拉开帘子,却被裴安晴先行止住了,端木卿一脸不解的看着裴安晴,只见裴安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后才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出去,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只怕是已经被人包围了!” 端木卿有些不信,凭借着自己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呢,难道此次暗杀的人武功非同一般?连自己都毫无防备,其实不要说是端木卿了,就连裴安晴平日里这样警惕的人,今日却都失策了,完全没有发现他们已被跟踪,只是对方是何人?是针对端木卿还是针对自己来的?裴安晴脑中飞快的算计着,却一时间也没有点头绪! 没有多久马车便稳稳的停了下来,裴安晴心想只能先发制人了,只见裴安晴不慌不忙的拉开车帘,缓慢的走了出去,车夫胸前插着一把短刀,鲜血直流的躺在地上,看来手法真是快、狠、准、比起自己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裴安晴抬头看着马夫身旁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声音清冷的道:“不知道阁下是受何人之托,来取我们性命?” 黑衣人没有料到裴安晴这个弱女子到了此时仍然能够那么镇定自若,不禁有些惊讶,但是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黑衣人带着浓浓的杀意道:“你就是裴安晴?” 裴安晴心中咯噔一下,这人自己应该不认识,对方却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自己与谁有如此深仇大恨呢?仇恨大到非要杀了自己不可,裴安晴思索片刻后,冷笑道:“看你们这身手,显然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就你来说,这气势与手法看来,你们应该是前任威武大将军周勇手下的亲卫军吧!”。 裴安晴用的不是怀疑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说着,因为如此想自己的死的人除了裴相外没有别人,定是周勇求得南宫薛开恩,见了自家爱女一面,从而听到了些什么,而周勇又因此事被没收兵权,被贬回老家颐养天年,他心中定是消不了这口恶气,这才派了自己多年苦心培养的亲卫军来暗杀自己,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呢! 黑衣男子眼中放出一抹狠色道:“难怪我家主人说你定不简单,看来果真如此,只是有时候人太聪明往往活不了多久!”。 裴安晴不怒反笑道:“暗中的人可以出来了吧,我可不认为你是只身前来,不得不说,这次你家主人倒真是下了血本了,对待我这样的弱女子也出动这么多的高手,该说是你家主人太过不自信呢,还是该说你家主人太过于赏识我了?”。 黑衣男子也不矫情,大手一挥便从黑暗中跳出来九名身手矫捷的黑衣人,这九人顿时将马车围了个圈,为首的黑衣男子道:“少说废话,拿命来!”,说着便抽出腰间的银剑向裴安晴面门刺了过去,裴安晴身形轻轻一闪便躲过了攻击,道:“虽然你们人多,但是也不见得你们会赢,只怕你们是有命来无命回去了。”! 说着便一个轻身跃下马车,赤手空拳的激打起来,为首黑衣人见了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你知道得罪我家主人是什么后果,一起上!”,为首的黑衣人命令道,只见不一会儿裴安晴便被十人围住了,裴安晴美眸一冷,看着为首的黑衣人道:“既然你们这么想死,我便成全你们!”。 说完一个闪身到为首男子的身前,一手打掉了他的武器,黑衣男子也不甘示弱,转手便是一掌向裴安晴心口处拍去,裴安晴怎会让他得逞,一个闪身便转向身后另一名向自己提刀挥来的人,玉手捏着对方的手腕,借着劲便将他推向了为首的黑衣男子,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没有防备一掌硬生生的打在了自己人身上,只见那人顿时被打飞十米远,吐了一口鲜血后便昏死了过去! 为首的男子顿时恼怒道:“真是卑鄙!”,裴安晴淡淡的道:“这算什么卑鄙,比起你们以众敌寡,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说完两人便交手起来,一招比一招狠,另一边端木卿在斜靠在车门前,邪魅的道:“小安晴,要不要我来帮忙?看你一个人对方这么多人,挺累的吧!若是一个不小心划破了皮,我可是会心疼的!”,说完还不忘对着裴安晴眨了眨眼! 裴安晴抓着一个黑衣人便向身后的一群人砸去,正冲上来的人,见是自己人,便硬生生的接住了,却也是费了好大的劲,裴安晴脸不红气不喘的道:“你若看的下去便看着,若是看不下去便下来,我可没有强迫与你,免得将来你拿这件事来说事儿!”,端木卿顿时无言以对,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没有办法只好帮忙了! 端木卿一个飞身下去,手中的折扇顿时收起,连对着几人便是一顿狠手,裴安晴刚刚解决完一个后便看见端木卿一脸媚笑道:“看看,我似乎比你更加厉害呢,一下就解决了三。”,说完还不忘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黑衣男子见了怒火中烧道:“真是目中无人,看来你们是嫌太轻松了。”,说着便加重了手中力道,与裴安晴打了起来,裴安晴对上一拳被震的倒退了三步,带着一脸的鄙夷道:“你那些个都是些小喽啰,我这里的才是高手,看你那么清闲,要不咱俩换一下?”。 其实不用裴安晴说,端木卿也不难知道这个为首的男子是个高手,以裴安晴这样的身手的人,对方依然能够和她打的不相上下,端木卿又怎会轻看了对方,再说了她打起来都有些吃力,自己上去不是做炮灰的命?他才不要,还是清理一下周边的杂草就行了! 端木卿立马对着剩下的四个喽啰冲了过去,一边说着:“小安晴,别客气,我这便帮你把这杂鱼清理掉!”,说着便开始了一轮新的打斗!裴安晴也不再分神,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眼前为首的男子,此时的自己还没有发挥全力,但是看这男子也是一副得心应手的神情,眼神中尽是轻蔑之意! 第三十二章 南宫烈受伤 南宫烈在暗处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说此时自己还是被裴安晴的身手震撼到了,虽然知道她是有些防身的小武功的,但是他绝对万万没有想到他眼中的三脚猫武功是这样的厉害,南宫烈想出去帮忙,但是似乎又显得有一些多余! 南宫烈决定先按兵不动,若是贸然出去被裴安晴误会了可怎生了的! 裴安晴与黑衣男子已经不下过了几百招了,都没有分出胜负,而一边的端木卿清理了半响后也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根本腾不出手来支援裴安晴,现在一对一的情形看似是轻松了许多,却也是很要命的,可以说剩下的这两人都是个中高手,一个不小心就不是单单的皮外伤那么简单了! 此时裴安晴喘着粗气,小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心中不禁有些懊恼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挺耐打的,接下来就是比耐力了。”,黑衣男子轻笑道:“看来方才还真是小瞧了你,能和我打成平手也是有本事了,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只是最终你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裴安晴冷笑道:“命运?本姑娘从来不信命,就看你有何本事来取了!”,说完两人便又是一阵激战,黑衣男子使出浑身解数打出了一掌,裴安晴身形跃起脚尖踩在黑衣男子肩上,一个侧空翻飞起便在黑衣人后背狠狠踢出一脚,黑衣人一个踉跄,裴安晴则是一脸的挑衅看着对方。 黑衣人眼眸中顿时露出狰狞的凶光,恨不得将裴安晴大卸八块,飞身至裴安晴身前,左手抓住裴安晴的肩膀,蕴含浑身力量的右拳直击裴安晴的面门,裴安晴俯身脱离了黑衣男子的牵制,手肘重重的打向黑衣男子的下巴,只见黑衣男子反应极快的用手挡下了攻击,右手顿时一阵的发麻! 裴安晴见找到空挡,便一脚扫过去,黑衣男子一个重心不稳狼狈的摔在了地上,顿时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裴安晴见了哪里肯放过,捡起身旁的一把匕首便毫不犹豫的割破了男子的喉咙,一时间血腥味蔓延着,裴安晴脸上,衣服上全部沾满了血。 裴安晴这边完事后便不停歇的赶往端木卿身边,此时端木卿已经是招架不住了,身上零零碎碎的带着些伤,却也不严重,平日里轻佻的摸样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俊美的脸上汗水连连,裴安晴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便丢上了马车,端木卿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经狠狠的掉在了马车上。 裴安晴一边和剩下男子交手,一边道:“你太没出息了,还是在一边凉快去吧!”,端木卿撇了撇嘴,顺手理了一下墨法后不满的道:“小安晴啊小安晴,我说你没良心吧你还别不承认,你看这些个杀手全是冲你来的,我可是英雄救美,你看看你说的这话多不中听,真是没良心的紧。”! 裴安晴冷声道:“就你这点水平连给人家挠痒都不够,还挂了一身彩,好意思说你是来英雄救美的吗?现在怎么反过来是我在救你了?”,裴安晴嘴上说着,手也没有停下,直接一拳直逼男子面门,虽然这人没有前面那首领厉害却也不是吃干饭的,一个弯腰便躲过了裴安晴的攻击。 裴安晴虽然想尽快脱身,但是明显的经过刚刚一战体力有些不济,连带着动作都有一些的缓慢,裴安晴咬了咬牙飞起一手肘往男子的天灵盖打下去,男子一见一个闪身,却被裴安晴一脚重重踢飞,裴安晴乘胜追击,在男子倒地瞬间率先挑断了男子左手的手筋,男子一阵吃痛,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裴安晴没有丝毫的心软,提起刀便准备要了男子的命,只见男子的右手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飞镖朝着裴安晴便射了出去! 裴安晴本就没有防备到,此刻加上距离太近是想躲也躲不过了,心下一横,手也不停的将匕首插入了男子的脖子,眼眸紧闭,等待着痛楚的来临,只听见一声闷哼,裴安晴疑惑的睁开眼睛,只看见面前多了一个人挡在自己身前。 南宫烈从那黑衣人手伸向怀中时便有所警惕,一个飞身下来,还好来得及替她挡下了,不然她该有多疼? 裴安晴见南宫烈此时皱着剑眉,便知刚刚的危机是他替自己解除的,便冷声道:“我还以为你准备在暗中待到死呢?前面都不出来,现在出来干嘛?”! 端木卿:“......”。 南宫烈:“......”。 裴安晴意外的没有听到南宫烈反驳自己,有些好奇,声音不冷不热的道:“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端木卿虽然和南宫烈有着私人恩怨,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的道:“我说小安晴,说你没心没肺你还别不认账,人家晋王好歹救了你,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语气?哎,难怪古人都说最毒妇人心,你还就是那妇人中的典范!” 裴安晴一脸嫌弃的看着端木卿道:“你好意思,只会让女人来救你。”! 端木卿不得不承认,裴安晴现在的嘴巴是越来越毒舌了,好像性子也变了些,硬生生的吃了几次哑巴亏不说,此刻更是毫无尊严了。 南宫烈看着俩人拌着嘴,心中多了一丝苦涩的心情,自己这般救她,她也无动于衷,甚至连一声基本的关心都没有,还有闲情逸致当着自己的面与别的男人鹣鲽情深。 南宫烈整个脸都气黑了,站起身道:“既然你已无事,那么我便走了。”,语气中尽显赌气的态度。 裴安晴看了看南宫烈铁青的脸色道:“你的脸怎么是青的?没睡好?”,其实裴安晴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南宫烈此时的脸色青的不正常了一些! 这话听在南宫烈的耳中却不是那样的,南宫烈怎么听都觉得裴安晴是在讽刺自己,一时气急了道:“我脸是青的碍着你了?”! “…..”,本来这话是不可能导致裴安晴语塞的,只是这时的南宫烈靑着一张俊脸说着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南宫烈在跟自己闹脾气! 这边的端木卿犹豫很久之后才邪魅的开口道:“那个…晋王,我知道你是护花心切,可是你现在会不会觉得你的背上有那么一点点的疼啊!?”,刚刚裴安晴是闭着眼睛的,显然是没有看见那把飞镖是南宫烈用背为她挡下的,可是这南宫烈作为当事人也能够这么的毫不知情、一脸没事人的站着,端木卿就好奇了,看看那脸都青成这样了! 裴安晴和南宫烈听后都有些好奇,这端木卿为什么这么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裴安晴忽然一脸的恍然大悟,立马拉过南宫烈的身子,才看见南宫烈背上插着一把飞刀,黑色的血一直往外流,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那么青了,感情是中毒了! 裴安晴示意的问了南宫烈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你的后背有那么一丝丝的疼?一点点都没有?”,南宫烈更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俩人,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都要说自己的背会痛? 南宫烈伸手够到背后才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润,显然是自己刚刚被飞镖伤的,因为着急裴安晴,居然连着疼痛都忽略了,可是看看人家,正一脸没心没肺的看着自己,居然还好意思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感觉不到疼。 南宫烈本来就因中毒脸色泛着青,此刻更是因为愤怒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道:“现在感觉到了。” 端木卿很不给面子的当场笑的是那个人仰马翻,裴安晴顿时无语了一脸鄙夷的道:“你还真是能耐啊,自己受伤都不知道痛的,还得别人告诉你,你这反映也够慢的!”。 还不等南宫烈发怒,裴安晴接着道:“看来这镖上有毒,得先回去治疗,端木,你再笑一个试试?”! 端木卿见矛头突然指向了自己,立马收了声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先上马车,我们这便回城,这也不是久留之地!”。 裴安晴点了点头,一把揪着南宫烈便上了马车,端木卿驾着马车,鞭子一个用力的打在马儿身上,马儿立马飞快的跑了起来! 马车内裴安晴看着南宫烈一脸余怒未消的脸道:“你再怎么摆着一张臭脸也掩盖不了你反应慢的事实,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能不能先把镖拔出来!”。 南宫烈听到裴安晴的话可谓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前面半句在讽刺着自己,后面那句算不算是关心自己?南宫烈此刻真是有种无力感,半响后才脱了外衣。 裴安晴见南宫烈背上一块已经红肿不堪,而且流出来的血液也是黑色,看样子再不拔出来可就危险了,裴安晴拿过南宫烈的外衣便从中撕了一大截下来,南宫烈不悦的道:“为什么要撕我的衣服,撕你的不是更方便?”。 裴安晴趁着南宫烈分神之际快速的将南宫烈体内的飞镖拔了出来,南宫烈闷哼了一声,裴安晴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洒了上去后才用南宫烈被撕下来的那块衣服包扎着他的伤口,一边包扎一边道:“我有病才撕自己的,反正你的衣服破了也是不要了的,我的好好的我去撕它做甚,晋王不知道我很穷?” 南宫烈此刻可以清晰的闻到裴安晴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味,看着裴安晴的玉手拿着自己的衣服布料在胸前背后缠绕着,南宫烈顿时觉得这次的伤受的很是值得,起码能够享受到她此刻为自己亲手包扎,原先她救端木卿的事情也不计较了! 南宫烈富有磁性的声音道:“你现在肯和我说话了,那么我们现在算不算的上是朋友了?”,裴安晴将伤口紧紧的裹住后再用力的打了一个结后才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冷不热的,但是南宫烈此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南宫烈心想以后自己便可以明着出现在她身边了,也可以去找她了,起码不用像那段时间一样偷偷摸摸的在身后跟着她,还的看她和端木卿有说有笑的,看着就憋屈,现在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他还不让端木卿滚得远远的才怪,敢和自己抢女人,自己定然让他端木卿知难而退! 裴安晴看着南宫烈不言不语,一脸的邪笑表情道:“我怎么看着你这个表情那么熟悉,怎么跟端木那白痴一样!” 南宫烈:“......” 端木卿:“......”, 端木卿在外面好好的驾着车,不知道怎么又惹到裴安晴了,居然还骂上了自己,偏偏自己还还不了嘴,顿时觉得有些悲催,鞭子更是用力的打在了马儿的身上,马儿吃痛,像是知道了端木卿此时的不满更是卖力的跑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最近改变有些大《加更求推荐》 裴安晴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到了晋王府,贾贵看见自家主人虽然不能说是生龙活虎的出去的,但是也是完好无损的出去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样,受伤不说还中毒了,贾贵没好气的瞪了裴安晴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自家主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裴安晴本想将南宫烈送到端木卿那里去的,但是转念想了想,他们本就有着私人恩怨,端木卿使不使坏这个自己还一时不能断定,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南宫烈送回他自己的地方比较妥帖些。 裴安晴将人交与贾贵,跟着下了马车,转身对端木卿道:“你这身伤死不了,快点回去歇着吧,别在这占地儿!”。 端木卿的大手顺着裴安晴的秀发,邪魅的笑道:“小安晴呐,过河拆桥也没见过你这么快的吧?” 裴安晴一脸鄙夷的道:“我怎么拆桥了,也没见你搭桥啊!”。 端木卿手下一个用力扯了扯裴安晴的秀发道:“小安晴,你这心肠也忒歹毒了些吧,你没看见爷可是为了救你弄的一身伤?” 裴安晴不屑道:“算了,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留着给我捶背就行了,什么打架之类的少儿不宜。” 端木卿单手扶额,一脸深情款款的道:“小安晴,爷先走了,记得想爷!”,说完还不忘抛了抛眉眼才驾车离开。 裴安晴对着端木卿走远的马车一阵腹语后才转过身,只看见南宫烈由贾贵支撑着,两人皆是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裴安晴翻了个白眼道:“看什么看,如果你这伤不打紧那么我便走了,真是浪费时间!” 南宫烈听了这话是气的一阵咳嗽,不满的道:“我伤口疼,你要在我身边陪着我。”,看着她和端木卿你侬我侬的就想掐死端木卿,只可惜现在还受着伤,别说掐死他了,估摸着还不够人家热身的! 贾贵在一旁眼珠子就差瞪出来了,刚刚自己耳朵没有出毛病吧,自家的主子撒娇了????贾贵转念一想,心想着女人这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呢,自家主子为了成了这副摸样,她还有闲工夫在一旁谈情说爱,若不是她是主子心尖上的人,自己怕是早就和她打起来了! 裴安晴毫不客气的走进晋王府,边走边对身后的俩人道:“你们是想在门外呆到死,风干呢?还是想等到毒发身亡?” 贾贵一脸的愤愤填鹰,扶着南宫烈便快速的走进了晋王府,立马吩咐人为南宫烈疗伤! 裴安晴眸子四处打量着,只见这晋王府在夜晚之下显得有些分外神秘,因为南宫烈的回府,府中人员纷纷躁动了起来,忙进忙出的,一时间生气勃勃,热闹非凡。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 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 徽派建筑所共有的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美丽,整个建筑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再加上绿树成阴群山呼应,让你有种置身仙境感。 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看着这气派的晋王府裴安晴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又是一位有钱的土豪,真是土豪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正在裴安晴暗暗叹息的时候,只听贾贵在一旁不满的大声嚷嚷道:“裴安晴,我家主子让你进去。” 裴安晴不以为然道:“你傻啊,他让我进去我就一定要进去啊?” 贾贵一听顿时气的跳脚,支支吾吾的道:“裴安晴,你可别忘了我家主人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你能有点良心吗?” 裴安晴似懂非懂的看着贾贵道:“良心?这是个什么珍贵的东西?”。 贾贵此刻是讲不赢裴安晴,看样子也是打不赢裴安晴,一张脸顿时黑的不能再黑了! 裴安晴见了心情愉悦道:“看着你那脸越变越黑,我这心情就越来越美丽。”,还不等贾贵说些什么便抬脚走进了南宫烈的卧房! 南宫烈趴在床上,裴安晴给他包扎的布料已经沾满了血,被取了下来丢在一旁,南宫烈此时唇已变得乌黑,看来是毒越来越深了,大夫在一旁端坐着把脉,片刻后才起身道:“晋王这是中了蛇毒,看来敌人是在武器上涂了蛇毒,但是请放心,这毒老夫还是可以解的,只是在体内毒素未清之前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贾贵听后顿时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么多谢大夫了,我这就派人随你去抓药!”,说完便送大夫出去了。 裴安晴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便回去了。”! 南宫烈本来是昏昏欲睡的,听了裴安晴的话后立马来了精神,虚弱的道:“现在时辰已晚,要不你就在我府上住下怎么样,你刚刚可是答应陪我的!”。 裴安晴想了半天也未想起自己何时答应了陪他,又咬了一口苹果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何时答应了你?”。 南宫烈听后顿时灵光一现道:“你看你现在一个人回去危险不说,路途又远,在我府中住下我一定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怎么样?”! 裴安晴想了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儿,便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南宫烈此时哪里还有半点睡意,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裴安晴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跑了…. 在火辣辣的视线注射下,裴安晴一脸鄙夷的道:“你府中的姬妾还不够你观赏?说来也怪,怎么你受伤了你府中的姬妾都漠不关心的,看来你不止反应慢,人品更是有问题!”,此时裴安晴自己也发现了,自己是越来越毒舌了,怕是和端木卿在一起久了也慢慢的被传染了,但是这种改变说实在的她很喜欢,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以往的性格确实太沉闷了一些! 南宫烈正欲解释些什么,只见贾贵端着药进来,冷嘲热讽的道:“我家主人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娶进府来的,不是我家主人人品不好,而是我家主人尚未娶亲哪来的姬妾一说,倒是某些人不得不说一天**倜傥,沾花惹草的!”。 裴安晴一时间被苹果噎住,难受的强行吞了下去,顺了口气后才故意忽略了贾贵的后半段话道:“还敢说不是人品问题,你家主子怎么看也一把年纪了吧,连个美娇娘也没有娶,难不成说是有什么隐疾?”,说完还一脸怀疑的看向了南宫烈的方向! 顿时一屋子的空气顿时变得很冷,婢女们集体低下了头装做没有听见,而南宫烈此时一张俊脸更是难堪到了极点,像是在隐忍似得,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贵更是被裴安晴的一通胡乱猜测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此刻是觉得越说越错,为了自家主人的清白只好闭嘴不言。 贾贵将手中的药递给裴安晴道:“看在我家主人为救你受伤的份上,你亲自喂他喝药应该不为难吧!”,贾贵本不想裴安晴动手的,但是看着自家主子身上发出来的冷气,顿时觉得还是不要凑近的好,哪个惹的事儿哪个去! 裴安晴看了看南宫烈那一张阴森的面庞,随后认命的接过了手中的药,慢悠悠的走到南宫烈身边道:“来,先把药喝了!”,裴安晴一边说着,一边用汤勺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吹才递到南宫烈的嘴边,南宫烈愣了愣,似没有想到裴安晴真的会喂自己喝药,慢慢的张开薄唇将药咽了下去,明明很苦,但是南宫烈此时却觉得这药经过裴安晴的手后比蜜糖还要香甜。 就这样裴安晴一勺一勺的喂着南宫烈,气氛难得的和谐了一次。见南宫烈将碗中的药喝完之后,裴安晴还从怀中掏出手绢给南宫烈擦了擦嘴角,南宫烈现在只觉得自己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真心希望这伤永远不要好。 半响后裴安晴才一脸凝重的神情看了看南宫烈道:“阿烈啊,有些事情呢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该治的还是得治,其实啊有些时候发现的早就越好治,这拖久了反而不好治了,现在好的大夫也很多的,有很多大夫对这方面的隐疾也是很专业的,你也别想不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玉手还擦了擦眼角压根就不存在的泪水! 若说南宫烈此时还没有听明白他就可以去死了,听明白之后更想死,更多的是想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 贾贵看着自家主人那眼眸越来越冷,刚刚那舒心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脸色本来在喝完药后已经有所好转,此刻却是涨的通红,慢慢的变青,最后直接变黑了,贾贵一见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临了,立马脚步慢慢的向着门外移动着,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免得一会被误伤! 裴安晴还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道:“本来嘛这个也是你的隐疾,现在这么多人知道了,你不高兴也是人之常情,哪里有人会希望自己的隐疾弄的人尽皆知嘛,先放宽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慢慢的养着,总有一天会养好的!”,说完感叹的拍了拍南宫烈的肩膀便起身走出了屋子。 南宫烈隐忍到了极限,暴怒的对着裴安晴的背影怒吼道:“裴安晴,你给本王记着!”,那个声音怎么听着都是咬牙切齿的,裴安晴听到后顿时觉得就像是美妙的音符一样,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随意选了间卧房便歇息去了,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第三十四章 裴氏一族全灭 自从裴安晴将南宫烈送回来住在他府上后,可谓是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气一气南宫烈,甚至几天后晋王府中流传着关于南宫烈的几个传言。 谣言一:听说咱们晋王得了隐疾,连着瞧了很多的名医都不见好,现在晋王正暗自伤心呢! 谣言二:你们听说没有,原来晋王一直到今天都未成亲原来是有原因的,其实是王爷不举,这种事情也不好公开,所以才一直到现在都为娶亲,真是可怜啊 谣言三:晋王前几日不是受伤回来吗?其实啊不是敌人袭击的,而是咱们晋王对裴姑娘欲行不轨,所以啊才被裴姑娘伤成这样的,咱们晋王还威胁裴姑娘,不能将自己身患隐疾的事情说出去,裴姑娘当时答应了,可是回府后便开始大肆宣扬,把晋王是气的卧床不起啊! 这三个版本是最精彩的版本,裴安晴在旁听着笑的眼睛都弯了,只见一群婢女一脸伤心欲绝的替他们晋王感到惋惜! 南宫烈最近几日都只能在床上躺着,因为余毒还未清的缘故,只是近几日不知为何,每次婢女送药进来都会用一种同情外加惋惜的眼神看着自己,南宫烈被看的恼怒了,细问之下才知道又是裴安晴做的好事,气的顿时是牙痒痒。 贾贵在一旁看着,心中默默的为自家主人祈祷着,惹到裴安晴那瘟神这日子真是不好过啊,这裴安晴才来了几日,自家主子的名誉全毁了,更别提她每日都定时的来给主子气受了,贾贵心中想道:以后宁可得罪主子也不能得罪裴安晴这狠毒的女人! 裴安晴这日坐在院中看着树上的黄叶,漫不经心的想着,已经入秋一段时间了,这裴家的行刑怕是也没有多久了吧! 端木卿看着裴安晴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面发着呆,轻身的走到裴安晴身后一把将裴安晴捞入怀中道:“啧啧,小安晴,几日未见爷,就这么想爷了?”。 裴安晴一脸鄙夷的看着端木卿,玉手掐上了端木卿腰上的肉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厚的脸皮!” 端木卿一脸邪笑的放开她,坐在她的身旁道:“我看最近入秋了,你这身上的衣裳单薄,便给你留了几匹上好的绸缎。”! 裴安晴轻笑道:“算你有点良心,不然我这么穷,怕不饿死也得冻死了。” 端木卿薄唇轻勾道:“那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没心没肺?” 裴安晴不以为意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端木卿看着裴安晴的改变取笑道:“爷发现最近你变了,变得是越来越欠抽了,特别是那张嘴,告诉爷,是不是最近受什么刺激了?”,说完大手一把搂住裴安晴的香肩! 裴安晴拍掉端木卿的手道:“想抽我你还不行,再回去练个几十年或许还有点机会!” 端木卿取出折扇装模作样的扇着,看了眼裴安晴后才道:“裴氏一族将在五日后行刑,小安晴可要去参观一下?” 裴安晴难得的给了端木卿一个赞赏的眼神,自己刚刚才想着这事儿,他便立马告诉了自己,不禁调侃道:“我说卿爷,我怎么觉得咱俩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说吧,是不是暗恋本姑娘很久了?” 端木卿全身打了个冷颤道:“小安晴,爷发现你这厚脸皮也跟爷学到了,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裴安晴刚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在听到这话后,准确无疑的全部喷在了妖孽的脸上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还知道你脸皮厚啊!”。端木卿一脸嫌弃的表情拿出手帕在脸上来回的擦拭着! 南宫烈听着贾贵禀告着裴安晴如何与端木卿在他的府中眉来眼去,还搂搂抱抱的,南宫烈气的坐起了身,顿时背上的伤口一阵抽疼,不用看也知道是动着伤口了! 南宫烈阴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把端木卿给本王丢出去,告诉裴安晴不准在晋王府做些龌蹉的事情!”,贾贵听着南宫烈口中蹦出来的话,顿时冷汗直流,这表情摆明就是吃醋了! 南宫烈正在气头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这女人居然赶在家里面偷男人,还偷得正大光明!可是转念想想她还不是自己的人,难怪她敢正大光明的偷了…. 正在南宫烈一脸的郁郁寡欢时,只见贾贵捂着半边脸走了进来,委屈的道:“主子,那裴安晴太过分了,我才刚刚过去还没有说话,她就说属下出现有碍观瞻,便给了属下一拳,属下不敢还手!” 南宫烈:“….” 南宫烈思索半天后才道:“你再去,问她还想不想要翠儿回到她身边去了,她若是不想要本王就把她收了!” 贾贵是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南宫烈心想,这翠儿你那么在乎,这下看你还不老实! 说起翠儿,上次自己一时的气愤差点伤害了她,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挽回了,现在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也是时候让翠儿回到裴安晴身边了。 没有半刻钟贾贵直接铁青着脸回来了,这次回来刚刚好脸上全青了,整个一熊猫! 南宫烈见了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贾贵别扭的转过头,愤愤的道:“主子,您也先别笑,等属下把裴小姐说的话说给您听了怕是您也笑不出来了!” 南宫烈一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色的道:“你说,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贾贵老老实实的道:“属下刚刚过去将主子的话带给了裴小姐,裴小姐就又给了属下一拳口中说着这样才对称,还说她刚刚好最近很穷,翠儿回来了她也养不起,还说主子您多的是钱,如果将翠儿收了更好,她这个原来的主人也可以沾沾光,穷的时候还能让翠儿接济一下她!” 南宫烈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继续躺在床上,他听着这话怎么也觉得裴安晴是故意的! 另一边裴安晴正和端木卿谈笑风生,端木卿一身的红袍,大手玩绕着裴安晴的秀发,南宫烈看后火大的上前,一把扯过裴安晴,笑问道:“你们这是在聊些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裴安晴妩媚的笑着,一脸好笑的看着南宫烈道:“这么快就好了啊,是不是亲自来告诉我们你即将迎娶翠儿了?”。 端木卿顿时闷笑道:“小安晴,来快坐下,人家晋王的伤还没有好,你不要碍着人家了!”。 裴安晴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看我这记性,那么晋王你且回去好好休息,成亲那天记得喊上我们,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南宫烈握住裴安晴腰身的手紧了紧,隐忍的道:“怎么会呢,倒是端木兄好雅兴,看来你时间还真是多啊!”,说着便不顾裴安晴的反抗抱着她坐下,任由裴安晴坐在他的腿上! 端木卿见了神色淡淡的道:“我家小安晴在哪,我自是在哪的,倒是晋王,虽然我家小安晴脸皮是厚了些,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这样抱着她怕是不好吧!” 南宫烈打着哈哈道:“哪里,本王这还不是心疼她吗,这石凳如此的冰冷,又入了秋,若是生病了那就不好了。” 裴安晴看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脸鄙夷的道:“本姑娘怎么看着都像是二男争女呢?原本我就以为只有端木那家伙暗恋本姑娘,原来晋王也是如此啊!”。 端木卿顿时一脸嫌弃的道:“也不看看你那身板,爷这样的人能瞧得上你,别美了!”。 裴安晴正欲接话便被南宫烈先行打断了,只见南宫烈一脸邪魅的笑容看着裴安晴道:“怎么你才知道本王看上你了,其实本王看上你很久了!”,裴安晴本就是开着玩笑,可是看着此时南宫烈那一脸的邪魅容颜,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却是真诚,突然想起南宫烈前段时间跟着自己,加上以前他有意无意的暗中帮着自己,嘴上说飞鹰是来监视自己的,却也是在暗中保护着,加上这次受伤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若是他不是喜欢自己真想不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明明不需要和自己合作就可以打倒裴相,南宫雄他更是没有瞧在眼里,一时间裴安晴的思绪有些复杂! 端木卿看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便笑笑道:“小安晴,你五日之后要去吗?” 裴安晴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南宫烈,便顺着端木卿的话题道:“这么血腥的事情还是算了吧,你派人去看看便好,回来再告诉我过程岂不是更方便?” 南宫烈见裴安晴转移了话题,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心中更是一阵的恼怒道:“怎么,你喜欢上端木卿了?” 端木卿顿时有种被流箭射伤的感觉,突然起身道:“小安晴,爷先走了,衣服做好之后再通知你。”,说完还未等裴安晴应声便一个飞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裴安晴一阵的腹语后才对着南宫烈道:“你准备抱着本姑娘抱多久?再不放手我可要收费了!” 南宫烈忍着背上的疼痛,俯下头在裴安晴的耳边轻声道:“那么本王便抱你一辈子可好?” 裴安晴听着那醉人的声音,耳边传来的酥痒,一时间居然有些意乱情迷,裴安晴回过神来一脸鄙夷的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刚刚说完南宫烈便咬住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封住了她的话! 裴安晴有些愣住了,一把推开南宫烈便气冲冲的走了!南宫烈心想看来一直温顺是不行的,得顺着她却也不能太随意,可以和她发脾气却不能太强硬,南宫烈心中更是信誓旦旦的想着:裴安晴,你只能是属于本王的! 五日之后,裴氏一族上上下下五十余口全部在京城菜市口被斩首示众,听说裴静安更是从以前的如花似玉的千金大小姐变得蓬头垢面,憔悴不堪。裴相更是连头发都花白了,而周氏早已在听说自己父亲被贬之后变得疯疯癫癫,裴天元以及裴天恩更是在刑场上面辱骂者裴安晴,而裴府也已被正式的查封,家产全数充公,现在接替裴相位置的是南宫薛的心腹大臣,杨智!…. 裴安晴看着端木卿拿来的衣裳,一边听着端木卿在一旁解说着,好看的唇微微勾起,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漠不关心,半响后才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可以说是真正的无聊了,接下来离店面开张还早着呢,端木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端木卿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聪明如他,端木很快反应过来道:“小安晴看着办吧,若真是觉得无聊便去南庆国游历一番可好?” 裴安晴顿时来了精神,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裴安晴早就想去南庆那边看看了,只是苦于前期事情繁多,又没有盘缠,这下岂不是更好,有了端木卿这个财神加导游,自己还怕什么! 俩人说的开心,浑然不知一双眼睛早已盯着他们许久,南宫烈愤愤的看着裴安晴,心想:想和端木卿双宿双飞想的美,既然你已经招惹了本王,本王又怎会轻易的放你离开!裴安晴,你只能是本王的。 南宫烈愤怒的转身离去,端木卿看向南宫烈刚刚站着的位置,唇角勾起,眸中带着微不可见的杀意! 第三十五章 翠儿回归 裴安晴在南宫烈康复后便搬回了自己的别院,临走时南宫烈那么张阴沉的脸裴安晴想着都解气,端木卿这人真是说到做到,还真给自己派了两个婢女过来打理着日常起居! 裴安晴坐在葡萄架下闭着眼眸,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只见她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熟睡过去了! 裴安晴在梦中见到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界,又重新回到了家,年迈的祖父祖母正一脸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己,梦境一转裴安晴又到了警队,接到上级给的一个新任务,裴安晴一脸依依不舍和自己的男友告别,在任务中裴安晴身受重伤藏于山林中,依靠着强大的信念活了下来,梦境再次回转,裴安晴看见自己的男友和好友在家中翻云覆雨,最后裴安晴跌跌撞撞的走到马路中间,却被一辆卡车撞飞在地! 裴安晴猛然惊醒,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裴安晴为自己倒了杯茶,镇了镇心神后才恢复了血色,有多久了,算算自己来这里也有大半年了,心中却是始终有些不安,这里没有自己熟悉的环境,没有自己可以信赖的人,没有自己的家,四处都充满着危机,而那个男人的背叛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中,拔不出来,慢慢的生根发芽! 若说是还深爱着,可是从到了这里大半年来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想起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偏偏做了这样的梦? 裴安晴摇了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再被一段小小的梦境乱了心神,再次睁开眼睛时裴安晴的眼眸已恢复了最初的波澜不惊。 南宫烈带着贾贵一行人刚刚走进裴安晴的院子,便见到葡萄架下裴安晴散乱着乌黑的墨发,懒洋洋的躺在一张美人榻上面,一身的红裙让人看了不觉显得更加妖娆、妩媚,只是那双眼眸让人看了不觉有些冰冷了些。 南宫烈走上前,在裴安晴远处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性感且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人觉得顿时心神一晃,只见南宫烈缓慢的道:“在这躺着也不知道拿件遮盖之物,若是受了风寒怎么办?” 裴安晴并未搭理南宫烈的一片好意,只是冷声道:“晋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南宫烈听后难得的未与她计较,只是鹰眸始终注视着裴安晴,好像不在她身上看出朵花来不罢休一样! 南宫烈一边看着裴安晴一边徐徐道来:“本王只能有事才能踏入你的门槛吗?不是说了我们现在已是朋友,即是朋友,那么来看看你又有何妨?” 裴安晴有气无力的道:“如此啊,那么晋王请自便吧,见也见过了,话也说了,若是无事便回吧,今日没有闲情逸致与你闲摆。” 南宫烈听了这话显然是被气到了的,但是转念一想今日她确实是有一些慵懒,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没有什么生气,给人感觉冷冰冰的,比最初认识的时候还要冰冷许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烈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去惹怒裴安晴,只是轻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但是本王送你一件礼物,想来你是会喜欢的!” 裴安晴也是兴致怏怏的看了南宫烈未说话,南宫烈拍了拍手后,贾贵身后便走出了一个女子,只见这名女子一脸的兴奋,眼中含着泪花,大步的走到裴安晴身边声音哽咽的道:“小姐,翠儿回来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裴安晴从美人榻上坐起身,看着翠儿此时泪眼哗哗的,整个人也显得清瘦了许多,可是脸上的气色却是不错的,想来南宫烈对她也是照顾有加的! 裴安晴玉手轻拍着翠儿抽动的身躯,半响后才淡淡的道:“回来了就好,快把眼泪擦擦!”。 翠儿闻言立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道:“小姐您怎么瘦了,您受苦了,翠儿这些日子不在您身边,也没能照顾到您!”,说着便作势又要哭起来! 裴安晴扶额,头疼的道:“你再哭,我便把你送给晋王了!” 翠儿一听哪里还敢哭,撇了撇嘴,不满的道:“您就只会欺负翠儿,翠儿还不是心疼您。”。 裴安晴拉过翠儿坐在身旁道:“不是只会欺负你,是你好欺负罢了!”,翠儿一听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南宫烈与贾贵在一旁看着这主仆团聚,再听着俩人的对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宫烈适时的打断了俩人的对话道:“怎么样,这份礼物可还喜欢?” 裴安晴不以为意道:“晋王是不知道这翠儿能吃吗?她一回来我哪里还养得起,怕是晋王是看准了我穷这才刻意的将这家伙送了回来吧!”。 翠儿在一旁听了后顿时小脸一红,急急忙忙的道:“小姐,翠儿回来了不白吃您的,翠儿也能做些针线活帮着挣些贴补的!” 听了翠儿的话后,顿时裴安晴与南宫烈一行人笑开了,翠儿见了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南宫烈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笑道:“就你相信你家小姐的话,你看她那样子哪里穷了,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怎知你还当了真!”。 翠儿听后此时小脸是红的不能再红了,娇嗔道:“小姐越来越讨厌了,翠儿才回来您就这般的拿人开涮。”,说完一双杏眼还不时瞄了瞄站在南宫烈身后的贾贵,只见贾贵一张木讷的脸此刻也布满了红晕! 裴安晴暗暗看在眼里,心想,这俩人有戏。 裴安晴突然贼笑嘻嘻的对着翠儿道:“翠儿啊,再过两年你也及屏了,要不小姐我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翠儿一听顿时急了,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支支吾吾的道:“翠儿还不想那么早嫁出去,翠儿要陪在小姐身边一辈子!”。 裴安晴始终不肯放过翠儿道:“其实小姐我已经帮你留意好了一位,对方人品不错,长得也俊朗,最可贵的是家世也不错!”,裴安晴刚刚说完便见端木卿穿着一身红袍带着疾风走了进来。 端木卿毫不客气的走到裴安晴身边,搂上她的香肩道:“小安晴啊,你看我们俩这身衣服是怎么看都是一对的,还说你不是暗恋爷?”, 裴安晴一脸鄙夷的看着端木卿,打量一番后才道:“我说卿爷,您出门照镜子了吗?不过不得不说你来的及时。”,裴安晴还未等端木卿回答便拉过一旁的疾风对着翠儿道:“翠儿你看,是不是个俊俏的儿郎?方才我与你说的便是他!”。 翠儿此刻急了,求救般的看着贾贵,贾贵此刻的脸色更是黑的不能再黑了,而疾风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主人,端木卿则丢给疾风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疾风更是纳闷了。 裴安晴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贾贵,看他还能忍多久,小样,让你前面敢和本姑娘较劲,这会儿难得的有了机会,看我怎么整治你! 不一会儿贾贵一脸铁青的站出来道:“翠儿是属下心仪的女子,而且我们俩早已私定终身,还请裴小姐成全!” 疾风此刻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脸鄙视的看着裴安晴道:“感情你拉着我是给你当挡箭牌的啊,”,裴安晴不以为意的看着贾贵,直接无视了疾风,疾风恨恨的看了裴安晴一眼回到自家主人身边! 裴安晴笑道:“贾贵啊,你让我怎么说好呢,你也是知道的,我可是把翠儿当做自家姐妹的,我定是想为她寻觅一段好的良缘的!”。 贾贵咬咬牙一脸不甘心的道:“原先是属下失礼了,不该对裴小姐不敬,还请裴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属下!”。 裴安晴一脸的小人得志,幸灾乐祸道:“这个嘛,就得看本小姐的心情了!”,贾贵一脸的愤愤,正欲发火,但是看了看翠儿,硬生生的忍下了,裴安晴见贾贵一脸憋屈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裴安晴是开心了,可是南宫烈从端木卿进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不开心了,加上端木卿此时还搂着裴安晴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现在心情更是不爽,脸色更是黑了下来! 南宫烈起身走到裴安晴与端木卿中间,硬是将端木卿挤到了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道:“本王怎不知你们关系何时这般的要好了?”。 端木卿摇着手中的折扇,邪魅的笑道:“怎么晋王不知道吗?我与安晴关系一直都是这般的要好的,也难怪晋王你不知道了,好像晋王就一直没得宠过吧!”,端木卿刚刚说完便听见一旁的裴安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本就清秀的面庞,此刻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美不胜收。 南宫烈此时哪里还有心情观赏,一张脸早已是黑的不能再黑了。什么得宠?怎么这话从他端木卿嘴里说出来便变味了,好像自己堂堂的晋王居然是她裴安晴的男宠一般,是可忍孰不可忍,南宫烈顿时便和端木卿打了起来! 裴安晴笑了好一阵子后才不急不忙的道:“要打出去打,我这院里东西本就少,再被你们打坏了可就真是什么都没了!” 俩人各不相让,打的昏天暗地,在听到裴安晴的话后极不情愿的转移了阵地,此刻贾贵与一旁的疾风见自家的主人打了起来,也是毫不相让的打了起来,贾贵此刻本就火大,看着疾风更是不顺眼,就这样四人在院外激烈的打了起来! 翠儿在一旁见了焦急的道:“小姐,他们打起来了!您倒是阻止一下啊!”,说完还不停的走来走去的,一脸的担忧。 裴安晴看着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翠儿,取笑道:“怎么,翠儿是怕贾贵伤到小姐我为你寻觅到的如意郎君?”。 翠儿此刻是小脸一下红一下白,生怕自家小姐真把自己许给了疾风,急急忙忙的道:“小姐您说的哪里话,翠儿又与那疾风不相识,再说了翠儿早已有了心仪的人。”,越说到后面翠儿的声音越小,最后小到就像蚊子叫一样,脸更是红的可以与天边的晚霞相比了! 裴安晴笑的更是欢了,翠儿追着裴安晴口中嚷嚷着:“小姐,翠儿看您是无聊了,想翠儿给您捞捞痒!”,裴安晴听了连忙一阵小跑起来,翠儿在身后一个劲的追,顿时欢笑声一片! 夕阳下,只见仿若世外桃源的地方,四个男子在溪边打斗着,样子皆是有些狼狈,而院内,一主一婢欢笑着互相追逐着。 第三十六章 生辰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大清早的裴安晴便在院中耍着太极,端木卿呵欠连天的走出房间,一身锦袍松垮着,露出性感的前胸,裴安晴见了端木卿俊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顿时笑喷了! 还记得昨日端木卿与南宫烈打的是难舍难分,等他们都吃过了晚饭也未见两人停下来,最后两人体力不支才结束了斗殴,细看才发现俩人的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是都说打人不打脸的嘛,这两人怎么专打脸! 端木卿厚着脸皮在裴安晴这里歇下了,南宫烈居然也恬不知耻的跟着住下了,害的自己昨日与翠儿挤的一张床! 端木卿不满的道:“笑什么,没见过爷连受伤也受的风情万种吗?”,端木卿不说话还好,一说脸上的肌肉一抽,整个脸更是疼成一团去了! 裴安晴好笑的道:“确实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如此风情万种的男人!”,端木卿差点咬了舌,定是被裴安晴气的,这风情万种怎么可能用在自己身上呢! 端木卿自知不占理,连忙岔开话题道:“上次刺杀你的周勇,我倒是派人去了他的老家查探了一番,可是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听说他家进了一伙盗贼抢了他家的财宝不说,还将他家一家老小全部杀害了,一个不留!”。 裴安晴听后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起来站在端木卿身后不远处的南宫烈道:“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以为是他家碰巧被强盗盯上了吧!”。 端木卿一脸正色道:“你真当爷傻啊,天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爷是怀疑是南宫烈派人去做的,你是没看见南宫烈见你被追杀那心急的样儿,还被对方的杀手刺中,中了毒,他那瑕疵必报的性格能放过那周勇一家?也算是给你除了后患了!”。 裴安晴很是赞同端木卿的分析,事实上裴安晴也是这样想的,何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齐这些事情,还不留下半点证据,除了他南宫烈裴安晴也想不出别人了。 裴安晴别有深意的看着南宫烈,这个男人虽然掌控欲特别的强,可是对自己倒是难得的真心实意,她裴安晴两辈子加起来也是三十多岁近四十岁的人了,经历过风风雨雨,若还是看不出来南宫烈对自己的心意那么这两世还真是白活了! 裴安晴还在介意着上一段感情,毕竟才短短半年时间,她很难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感情,总觉得很讽刺。 对于端木卿的相处她很放松,因为她知道端木卿并不倾心与她,所以她也没有计较平日里端木卿的言行,相反的,对于南宫烈,裴安晴总是有些防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他喜欢自己后,便对他有些渐渐的疏远,或许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但是裴安晴此时的心门早已关闭,是不会轻易的打开的! 裴安晴叹了口气后才面带微笑的对着南宫烈道:“晋王今儿个起的那么早,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南宫烈白了裴安晴一眼,自己起来便看见端木卿与她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看着他们站在一起,却意外的觉得很般配,南宫烈对自己的想法顿时是一阵的恼怒,南宫烈大清早的就黑着个脸,对裴安晴的笑脸相迎视若无睹,不冷不热的道:“大清早的看着你们俩这么恩爱,能不开心吗?”。 端木卿昨日因为武艺不济输给了南宫烈,害的自己俊美的容颜更是破了相,早就心有怨言了,此时看南宫烈一脸的吃醋神情心里顿时是乐歪了,顿时走进裴安晴,从身后搂着裴安晴的芊芊玉腰,脑袋靠在她的香肩上,一脸得意洋洋的向着南宫烈示威,眼神更是满满的挑衅,仿佛在说:有本事你也来啊,看她不把你踹到九霄云外去。 南宫烈刚刚也就属随口那么一说的气话,此刻见端木卿恬不知耻的抱着裴安晴,而裴安晴却也不反抗,一张俊颜立马冷到极点,隐藏在袖中的双手更是捏的紧紧的,不时发出咔嗞的声响。 端木卿一见心中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傲慢的道:“哎呀,晋王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这脸色就这么难看,啧啧啧,安晴啊,我就说了嘛,平日里我们不能这么恩爱,要恩爱也得等到没人的时候嘛,我们也得体谅晋王如今只身一人的感受啊。”,说完还一脸的愧疚! 裴安晴看着俩人大清早的就杠上了,不禁幸灾乐祸道:“我说卿啊,你昨日不是说要给你家人提及我们俩成亲的事情嘛,怎么样,已经传信回去了吗?”,端木卿此刻才后悔把裴安晴当剑使,这不就立马报复上了? 南宫烈听后,本来就隐忍的怒气立马爆发了,咬牙切齿的道:“端木卿,你找死,居然还想娶她,你想的美!”,说完便一个凌厉的掌风打向端木卿。 端木卿一见立马飞快的闪到一旁,火上浇油的道:“爷乐意,有本事你将她娶回去啊,就怕你乐意,她也不乐意吧!”。 南宫烈本就觉得裴安晴在故意疏远着自己,平日里还和这家伙走的很近,言行举止更是亲密有加,一点也不怕人说三道四,南宫烈其实是很怕裴安晴真的喜欢上了端木卿,可是这会儿可好,从裴安晴口中居然说出了提亲,嫁娶之事,这事算是踩到南宫烈的痛处了。 端木卿见南宫烈出招越发的狠毒,自己更是躲闪不及,想着自己的俊脸已经破相了,万一再残了岂不是完了,只好先松口道:“你用不用这么较真,?”。 南宫烈此时双眸已经泛红,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裴安晴要和他端木卿成亲的事情! 端木卿见没效果,立马一个飞身到裴安晴的身后,讨好的道:“小安晴,爷知错了,再也不拿你当剑使了,你就开个口吧,小爷这脸已经破相了,如果再残了,那么爷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裴安晴看着端木卿一脸的讨好,不禁轻笑道:“卿爷,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你是不是总得有些表示啊?”。 端木卿砸了砸舌,不悦的道:“你还真是会见机敲竹杠,这样吧,五百两。”,裴安晴一脸鄙夷的看着端木卿,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如此的小气。 裴安晴一脸的淡然道:“一口价五千两。”, 端木卿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气急的道:“你抢啊,你这还是正大光明的抢,抢的脸不红气不喘!”,端木卿一脸愤愤,心中碎碎念着:这家伙怎么那么黑,一句话的事情,硬生生的敲诈自己五千两,真是气得让人吐血。 裴安晴看着杀红眼已经冲过来的南宫烈道:“你快没时间了,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呢?”, 端木卿见着南宫烈一脸杀气腾腾的冲过来,立马投降,大声的道:“好好好,成交!”,裴安晴听见满意的答案美唇轻弯。 南宫烈看着端木卿跑到裴安晴身后,一双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更是怒火中烧,一个飞身便闪到裴安晴面前,裴安晴立马解释道:“南宫烈,先冷静,我们先前是开玩笑的!”。 南宫烈哪里听得进去,运足了内力的手正欲拍向端木卿的时候,只见裴安晴抬手便挡下了,南宫烈此刻已经是被气的失去意识了。 裴安晴刚刚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才觉会后,这无疑不是火上浇油嘛!看着南宫烈一双鹰眸已经通红,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心中暗呼不好! 端木卿见了更是一脸恨铁不成的盯着裴安晴道:“你这举动是想害死爷啊!”,裴安晴知道若是不快点解决怕是下一秒就要出事了,见南宫烈这阵势,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是可以肯定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南宫烈一把甩开裴安晴,裴安晴率先反应过来玉手攀上南宫烈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南宫烈浑身的杀气,在温润的香唇覆上时便立马消失了。 南宫烈率先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主动吻着自己的裴安晴,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又怎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一把圈住裴安晴便主动的吻了下去,直到裴安晴觉得要窒息休克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裴安晴现在脑子有些凌乱了,这都是怎么回事,裴安晴顿时恼怒了,但是想了想又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的,怎么样都找不到借口,一时便把矛头指向了端木卿。 端木卿此时更是惊讶,没想到南宫烈暴走起来那么可怕,而裴安晴居然为了五千两献吻,端木卿见有道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立马回过了神,只见裴安晴一脸愤愤的盯着自己,咬牙切齿的道:“端木卿,五千两黄金!” 端木卿一听,顿时风中凌乱了,险些吐血,可是看着此时裴安晴的脸色还能怎么办,眼巴巴的送给她吧,不然还能怎么办?只是她这一吻也忒金贵了些吧! 南宫烈搂着怀中的人儿乐开了怀,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南宫烈了! 翠儿端来早点看着这情景不禁大吃一惊道:“小姐,你..你…”,只见翠儿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裴安晴挣开南宫烈的怀抱,风轻云淡的道:“没什么,我们在切磋武功呢!”,翠儿一脸的狐疑,像是在说:小姐,你糊弄谁呢? 翠儿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后道:“对了小姐,原先翠儿在晋王府不能回来给您庆生,翠儿就想着今日给您补回来!”。 院中几人一脸的惊讶,包括裴安晴在内,不可置信的道:“我的生辰,我怎么不记得了!”, 翠儿听闻后,轻声笑道:“小姐您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以前在相府小姐的吃穿都成问题更别说生辰了,您今年可是满十四周岁了,再过一年您就及屏了!”,说完还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像是告诉裴安晴:小姐,您别急,您明年就可以嫁人了! 裴安晴白了翠儿一眼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不过都成,既然过了又何必刻意补回来!”。 翠儿可不依了,不满的道:“以前在相府相爷对您不问不管的,夫人与小姐们只会欺负您,现在小姐您出来了,是一个新的开始,为了这一个新的开始,这生辰是无论如何也得过的,也去去以往的晦气!”。 这时端木卿回过神来道:“翠儿说的对,这女儿家的生辰嘛还是得过的,好久也没有遇见什么喜庆的事情了,今日也算是沾沾你的福气了!”。 南宫烈不满的瞪了端木卿一眼后才道:“确实,这生辰一年一次,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说不过呢!” 裴安晴无奈的看着这一群人,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悲哀的想着:看来这以后都只能过这个生辰了! 虽说裴安晴是同意过了,但是也只是几人粗略的吃了一顿家常便饭而已,直到月挂枝头后才散了场! 南宫烈见端木卿走后才借着几分醉意,一把捞过裴安晴将她拥入怀中柔声的道:“晴儿,以后不要再故意避开本王了可好”,说完便吻了吻裴安晴的额角便转身离开了,南宫烈走的有些快,毕竟刚刚冲动了,他还是怕裴安晴责怪自己的! 裴安晴看着南宫烈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是有些凌乱,裴安晴叹了口气轻声的道:“看来这个夜晚注定是要失眠了”。 第三十七章 向着南庆出发 裴安晴带着翠儿在集市中采购了一大堆的小食,翠儿更是拉着裴安晴在集市上面东逛西走的,裴安晴无奈的道:“我说翠儿啊,你这手上都拿满了,再逛下去你还拿得下吗?”,裴安晴因上次阻止南宫烈的暴走而舍身献吻,结果一怒之下便狠狠的敲诈了端木卿一笔,端木卿后来抬着那一箱箱的金子来给裴安晴时更是肉疼的要死! 翠儿兴高采烈的道:“小姐没事儿的,现在咱们有钱,您啊就别那么计较了,再说了这次决定去南庆,路途遥远,路上总得多备着点东西吧!”。 裴安晴没好气的瞪了翠儿一眼,不满的道:“我这哪是小气,是怕你瘦胳膊瘦腿的,一会儿拿不动,再说了这次去南庆有端木安排哪里用得着我们在这里瞎操心?”。 翠儿拍了拍小脑袋,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小姐你怎么不早说,这一大堆的东西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啊!”,说完一脸心疼的看着满手的物品,恨不得立马退还给店家! 裴安晴好笑的道:“罢了罢了,这些东西就放在家里吧,以后也用得着!”,翠儿听了裴安晴安抚的话后脸色才稍微好上了一些。 “小姐您看,是晋王诶。”,裴安晴本在观赏着眼前的玉器,突然被翠儿一声惊呼拉回了神来! 裴安晴一脸调侃的道:“我看看啊,你家贾哥哥是不是一起来了,不然你怎么那么激动啊!”。 翠儿一听不乐意了,一脸诚恳的道:“小姐啊不是翠儿说,其实翠儿在晋王府的时候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晋王对您的心呐是人都知道了,就您揣着明白装糊涂!”。 裴安晴摇了摇头,玉手点了点翠儿的额头道:“就你贫嘴,你要是真觉得晋王好啊,那么就不要你家贾哥哥了吧!”。 翠儿一听小脑袋立马摇成了拨浪鼓,一脸义正言辞的道:“那怎么行,翠儿和贾哥哥是两情相悦的,这馊主意也就您想的出来!”,正在俩人嬉笑的同时,南宫烈已经带着贾贵走到了两人身边。 南宫烈依旧是一脸深情款款的看着裴安晴,柔声道:“怎么今日心情这般好,舍得出来逛集市?” 裴安晴正欲回答却被翠儿抢先道:“回禀晋王,翠儿与小姐是来采购一些物品的,小姐准备与端木公子去南庆游玩一段时日!”,翠儿是明着给南宫烈打着小报告呢,生怕自家小姐被端木卿抢走了! 裴安晴哪能看不出翠儿那点花花肠子,她也不怒,只是淡淡的道:“是啊,路途遥远,多些准备也是好的!”。 南宫烈本来阳光灿烂的心情,在听到这话后立马是阴云密布,不悦的道:“你跟着他去也不怕他将你卖了!”。 裴安晴一听顿时笑了,打趣道:“就他那样还想将我卖了,我不将他卖了就是好的了!”,南宫烈是想阻拦也找不到借口,想跟着去吧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实在是分不开身! 南宫烈恨恨的道:“端木卿那个娘娘腔,一天到晚就只会围着你转,本王看他就是居心叵测!”。 一行人听闻后心中不禁摇了摇头,这醋意也太大了,这周围十里都可以闻见了! 裴安晴觉得在这傻站着也不是办法,便一行人找了一家酒楼坐下,边吃边聊! 裴安晴走了大半天早已是饿了的,等菜上来后也不客气的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而南宫烈阴霾着一张脸坐在她的对面,依旧一脸不死心的道:“晴儿,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去南庆了?”。 裴安晴对他这亲热的称呼倒也是没有反驳,口中嚼着菜含糊不清的道:“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事,现在店面也还未完工,借此机会去外面看看也是好的!”。 南宫烈听着那一脸肯定的语气,就知道这件事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若再说些什么,怕是又要招她厌烦了! 南宫烈光是想着他们两人一路上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是回南庆,南宫烈突然想起那日裴安晴说的要回南庆提亲的事情,顿时手中握着的酒杯也不禁加了些力道! 城西,裴安晴与翠儿回到家中已经是夜暮时分,一进门便见端木卿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一脸的怡然自得,俨然像是这个家的主人,裴安晴四处看了看,才确信自己没有走错门! 端木卿一见裴安晴回来了,立马笑脸相迎道:“小安晴回来了,今日辛苦了,快来坐!”,说着便拉起裴安晴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裴安晴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献媚的端木卿道:“卿爷,您有话直说,别这样献媚,有些让人把持不住!” 端木卿一听,顿时俊美红了半分,害羞的道:“爷知道你倾慕爷很久了,但是也不要这么着急啊!”,说完便作势往裴安晴身上靠了上去,裴安晴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端木卿立马失去平衡狼狈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拥抱! 裴安晴一脸的鄙夷道:“就你那样,本姑娘瞧不上!”, 端木卿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一脸的伤心道:“小安晴呐,你怎么能这样对爷?”,说完便又向着裴安晴的身上蹭过去! 只是人还未蹭过去便被人丢飞了,只见南宫烈一脸的杀气腾腾的道:“死娘娘腔,给本王离她远些,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端木卿这下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飞起来了,端木卿愤愤的起身,吐了吐嘴里的灰尘道:“我说南宫烈,你也忒不地道了,你没看见爷和安晴在这培养感情嘛,你来这凑什么热闹!”。 南宫烈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道:“你再乱说一个字本王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人道!”,端木卿一听顿时打了个冷颤,一脸的哀怨! 裴安晴看着俩人又闹腾起来,一副早已司空见惯的表情道:“说吧,你们俩来找我都是为的什么事儿?” 端木卿正欲说话,便被南宫烈一道火热的视线给盯的闭上了嘴,一脸的委屈,南宫烈冷哼一声后才一脸的柔情蜜意的对着裴安晴道:“晴儿,本王要和你一起去南庆,本王怕不去的话,到时候指不定你就跟着他跑了!”,这话说的很别扭,还有一丝的孩子气,可是裴安晴听了却有了那么一丝的动摇与不忍。 裴安晴看着南宫烈一脸的患得患失,一脸的紧张,一副真诚的摸样,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见南宫烈如此的执着,自己都会有些隐隐的心动! 裴安晴喝了口茶后才轻声的道:“你可是大周王朝的晋王,你跟着去行吗?再说了你确定你手头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吗?”,无疑裴安晴的一句话是切中了要害的,南宫烈一时的语塞。 端木卿见了难得的没有借机调侃南宫烈,反而好心的劝导着裴安晴道:“小安晴啊,依爷来看你倒是可以带着他一起去,一来路上有伴,再则嘛也可以让爷在路上气死他!”,说完还不忘记对着裴安晴抛了一个媚眼! 南宫烈皱着剑眉心中却是想着:这端木卿居然会同意自己一同前去,而且还“好心”的帮着自己劝导晴儿,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南宫烈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却也不能放任裴安晴与端木卿两人单独相处,所以这一趟不管是多么的凶险他也是非去不可! 裴安晴是知道他们俩的纠纷的,但是这次端木卿却转而帮着南宫烈,这让她有些想不明白,也不知道端木卿是为了什么目的。 裴安晴一脸好奇的问:“我说卿爷,你平日里不是嚷嚷着非要整死他嘛,怎么今儿个转性了,还突然帮起他来了,莫不是你们俩打闹久了互生爱慕了?”,裴安晴装做一丝的好奇,却又带着试探,以一句玩笑话淡淡的带过! 端木卿闻言一脸的鄙夷看着南宫烈道:“爷很正常,你也不看看他那个苦瓜脸谁会看上他,若不是小爷见他爱慕你爱慕的紧,求小爷帮他爷都不帮!”,说完还一脸的不屑看着南宫烈,这下可是把南宫烈气到了! 裴安晴淡淡的笑着道:“罢了罢了,既然端木都这样说了,我若再说不行的话岂不是怪遭人恨的吗?”,裴安晴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对于刚刚的事情并不在意! 南宫烈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抱着裴安晴道:“晴儿,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若是你敢将本王撇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纵然是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把你找出来!”。 裴安晴贴在南宫的胸膛,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强烈有劲的心跳声,淡淡的龙涎香味让人觉得舒心,他的怀抱让人觉得分外的温暖,出奇的更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裴安晴这次倒是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淡的道:“你说的是不是有些夸张了些,若是哪一日我真有心远走高飞又岂会让你寻到!”,裴安晴只是嘴上一说,却感觉到那双抱着自己的双臂更加的用力,还有着那么一丝的颤抖。 裴安晴心下一惊,南宫烈他在害怕着,害怕自己突然消失,这个男人平日里高高在上,性情又冷,做起事来更是雷厉风行且手段凶狠,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容易患得患失,对着自己的有关事情都上心的紧。 裴安晴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这么的执着,真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以后真的离开了他又会如何,光是想着都会觉得有些不忍! 裴安晴缓缓的伸手拍了拍南宫烈的背,柔声的道:“我不在这里我又能去哪,就算去的再远,这里可是我的家!”,裴安晴对于自己的柔声细语,以及安慰南宫烈的话都觉得有些吃惊,自己何时那么的在意他的感受了! 南宫烈一听顿时乐了,将裴安晴抱入怀中后自己才慢慢的坐下,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裴安晴,语气愉悦的道:“晴儿刚刚可是在心疼本王?”。 裴安晴暗自咂了砸舌,给了南宫烈一个白眼,一副你想太多的神情! 端木卿看着俩人不悦的道:“你们俩能不能收着点,这里还有人在呢!”, 南宫烈并不在意端木卿的不满,依旧一副愉悦的语气道:“你若看不下去你便先回去,没人非要你留下!”。 端木卿听后不满的道:“行,那么爷先走了,你们俩就在这恩爱个够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是转身的片刻,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意,唇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裴安晴见端木卿走后才对着南宫烈道:“虽然你跟着去不是不可,只是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裴安晴侧面的给了南宫烈一个忠告! 南宫烈对着裴安晴的殷桃小嘴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了一下,慢心满意足的道:“晴儿,还说你不是在关心着本王,本王不急,就算你是那千年的寒冰,本王也要一点一点的把你给捂热!”。 裴安晴本来在为南宫烈偷亲芳泽的事情恼怒时,听着他的话心中顿时一乱,竟有些觉得有个人这样的爱着自己也不错! 夜色下南宫烈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裴安晴在怀里,像是对待珍宝一般的呵护备至,而裴安晴则一脸的坦然窝在南宫烈的怀中,此时裴安晴还不知道,她已经渐渐的开始无法抵抗南宫烈的一片柔情攻势了! 第三十八章 云溪公主 裴安晴一行人经过了整整半月的车程才到达了南庆的交界处,一行人在车上半月,早已是无心风月,南宫烈与端木卿的脸色还算尚好,只是裴安晴与翠儿俩人的脸色在下车时更是苍白的紧。 裴安晴尚有些武功底子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只是坐久了马车,加上一路的颠簸有些疲劳罢了,翠儿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走一路吐一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随行的贾贵见了心疼了好一阵子,翠儿苍白着小脸道:“小姐咱们可算是到了,要是再不到的话,怕是翠儿就要没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赶!”,翠儿说完不禁心中对端木卿就是一阵的不满! 裴安晴拍了拍翠儿的脑袋道:“早些到达也是好的,毕竟途中逗留久了也不安全,一会我们到了住处你便好好休息。”,裴安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中却也是隐隐的怀疑着,这一路上端木卿除了吃住外、很少歇息,裴安晴也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的赶! 翠儿听到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还能说些什么,只好垂下头听之! 南宫烈看着裴安晴一脸的苍白,心疼的道:“还好吧?”,裴安晴看着南宫烈一脸的紧张心中顿觉的暖洋洋的。 裴安晴努力的露出一抹微笑道:“无碍,只是舟车劳顿,有些不习惯罢了!”,南宫烈听后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端木卿在一旁见了道:“大家休息好了没,再有半日路程便可到达南庆的王都了,大家再坚持一下吧!”,说着便在疾风的搀扶下重新坐进了马车! 南宫烈扶着裴安晴坐进了同一辆马车中,翠儿在一旁见了就差气的跳脚,一脸恼怒的跟上! 南宫烈见裴安晴一脸的疲倦,柔声道:“晴儿再睡一会儿,到了本王再叫醒你可好?”,裴安晴此时本就有些倦意,此刻听了南宫烈的话后便很快进入了梦香! 南宫烈见裴安晴睡熟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一脸的心满意足的看着熟睡中的人儿! 端木卿此刻在另一辆马车中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裴安晴一行人到了南庆王都已经是太阳西下之时,南宫烈不忍将裴安晴叫醒便将她抱出马车,进了端木卿安排的别院! 裴安晴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时分,看着陌生的环境裴安晴立马警惕起来,直到翠儿端着膳食进来裴安晴才放下了戒备! 翠儿一进门便见自家小姐睡醒了,正坐在床头,翠儿笑脸盈盈的道:“小姐您可真能睡,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吧!”。 裴安晴只记得昨日自己太困便睡着了,后面的事情完全没印象,不禁疑问的道:“我们到南庆了?” 翠儿一边将膳食放好一边回答道:“是啊,昨日下午到的,您睡得正香,晋王不忍心搅您清梦便将您抱进来的!”,裴安晴听后顿时一阵的无语! 翠儿也不再和裴安晴啰嗦,强行将一脸无语的裴安晴拉起来用膳,裴安晴粗略的吃过后才走出来房门,四下的打量着! 只见院子中有着几个婢女正在打扫着,见了裴安晴上前恭敬的请安。 裴安晴摆了摆手道:“你们家公子在何处?”,这话问的自是端木卿,只是裴安晴还不确定他的这个别院是以什么名义买下的,若是直说三皇子又怕不好,这才简称了公子的称呼! 婢女一听立马恭恭敬敬的答道:“禀裴小姐,主子说了,若裴小姐醒了便带您去前厅!”,裴安晴点了点头,便在婢女的带领下步入了正厅。 裴安晴刚刚进入正厅便听见了一阵的欢声笑语,还有女子的轻笑声,裴安晴未做停顿直接走了进去。 端木卿见裴安晴来了打趣道:“小安晴,说你是猪你不信,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会儿才醒!”,说完还不忘记瞪了裴安晴一眼! 裴安晴未理睬他,只是看了一眼端木卿身旁的女子,相貌有些相似,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高挺的鼻梁,一张樱桃小嘴,一身华丽的轻纱裹着娇小的身躯,果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裴安晴微笑的道:“这位是?”, 端木卿在裴安晴的询问下才想起来忘记做介绍了,一脸尴尬的笑道:“这是我小妹,云溪,云溪,这位便是我给你提起的裴安晴裴小姐!”。 云溪一脸好奇的样子打量着裴安晴,半响后才道:“原来你就是皇兄信中提到的那个强悍的不像女人?而且平日里小气的要紧,还暗恋我皇兄很久的那个裴安晴?”。 此刻整个大厅中静的是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端木卿一脸的惨白,心想这云溪也太没脑子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着本人说出来嘛!不禁一脸责备的看着云溪,云溪挑了挑眉,像是在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半响后裴安晴突然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无害的对着云溪公主道:“云溪公主,你皇兄还告诉你什么了?”,云溪看着裴安晴那一脸无害的灿烂笑容,顿时看的是毛骨悚然! 云溪看了看自家皇兄后才道:“我皇兄还说你胸小无脑,一天就爱沾花惹草,最大的特点就是见钱眼开,而且啊还说你脾气暴躁,为人特别的阴险,要不是打不赢你早就狠狠的痛揍你一顿了。”,说完云溪不禁为自己良好的记忆力洋洋得意着。 裴安晴越听到最后那笑容越是灿烂,端木卿在一旁不禁有些腿软,哆哆嗦嗦的道:“小安晴啊,你别听云溪瞎说,爷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这样好的人,爷怎么可能如此的毁谤你呢?”,说完吞了吞口水,一副准备逃亡的神情! 裴安晴笑的和蔼可亲的走到端木卿的面前,柔声道:“原来我在卿爷您的眼中是这么的好啊,怎么我平日里就不知道呢?”,端木卿见裴安晴越走越近,顿时觉得再不跑就晚了,正欲脱身的时候裴安晴的玉手已经搭上了端木卿的肩膀。 端木卿一脸献媚的回头道:“小安晴,你听爷说,这完全是个误会,真的。”,端木卿才刚刚说完便被裴安晴狠狠的一拳打到小腹上,顿时就是一阵闷哼。 不一会儿整个院子中只听见端木卿的惨叫声,每一声都歇斯底里,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啊,痛。”端木卿捂着脸,一脸的泪花! “好痛。”,端木卿捂着屁股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想要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端木卿捂着右眼冒着金星。 “别打了,小安晴,我真的真的错了,我那不是开玩笑的吗。”,端木卿捂着左眼已经是头昏脑涨了! “云溪快救我,我要死了,啊,不要打脸啊!”,端木卿捂着鼻子,只见一行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啊~~~~”,端木卿被裴安晴一个过肩摔丢在地上,小脚一脚一脚的踹着端木卿的屁股! 一屋子的下人早已经是吓得直打哆嗦,看的更是目瞪口呆,而一旁的云溪看着前面还笑的一脸无害的裴安晴,怎么变脸变的那么快,看着自己的皇兄此时已经俨然被揍成了猪头,这裴安晴还真下手啊。 云溪公主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心中不禁有些后怕,心想:幸亏自己没有惹到这个女人,不然…. 云溪想到这里不禁咽了咽口水,小手颤抖的捧着自己的小脸,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变得跟端木卿一个下场! 半个时辰过去了,裴安晴也累了,这才擦了擦额角的汗走到一旁道:“倒杯茶来,本姑娘渴了!”。 一旁的婢女见了哆哆嗦嗦的走过去为裴安晴倒了一杯茶,手一抖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在地,只见那个婢女立马跪在地上叩头求饶道:“裴小姐饶命,贱婢不是故意的,裴小姐饶命啊!”,说着头也越叩越响! 裴安晴一愣,心想是刚刚吓着他们了吧,这才缓和了过来,和蔼可亲的道:“没事没事,本姑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起来吧!”,只见那婢女一见裴安晴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后立马晕了过去。 裴安晴可能忘记了,刚刚他痛打端木卿时就是这样的笑容,这能不把人吓昏吗? 裴安晴被打击到了,立马让人将昏倒的婢女扶了出去,再狠狠的瞪了一眼躺着地上早已看不出原样的端木卿。 南宫烈早就到了,只是一直在门外看戏罢了,此时见戏也差不多了便走了进去,裴安晴喝了口水后才顺了气。 南宫烈走到裴安晴身后为她揉着肩膀道:“晴儿辛苦了,让本王看看手破没有?疼不疼?”, 裴安晴看着此刻南宫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让端木卿吐血的话,顿时是一阵的轻笑道:“无碍,看来以后还得多加锻炼,下次争取痛打一个时辰!”,说完瞥了一眼在地上装死的端木卿! 端木卿一听这话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现在他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轻轻一动便痛的要死,一张俊颜更是惨不忍睹,端木卿一脸委屈的道:“你平日里还好意思说什么打人不打脸,你自己看看,这又是什么?”,说着便指了指自己那张已经变形了的脸! 裴安晴一脸鄙夷的道:“有胆背着我说我坏话就得想到这个结果,这已经是轻的了。”, 一旁的云溪公主见自家皇兄站了起来,一脸心疼的跑过去问道:“皇兄,你没事吧?” 端木卿一脸无奈的道:“你说这样算是没事吗?叫你不要多嘴,你这脑子可真是笨到家了。” 云溪见自家皇兄一脸责备的看着自己,顿时一脸的委屈道:“可是云溪说的是实话啊!”。 端木卿一听顿时感到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摇了摇头道:“快宣太医,爷这张脸算是毁了!”,说着便逃命般的跑了! 云溪见皇兄跑了,再看了看裴安晴顿时一副羊见了狼的无助神情,看的裴安晴此刻是哭笑不得! 云溪前面被裴安晴吓到了,此刻才看见了裴安晴身后的南宫烈,顿时小脸绯红,一脸的娇羞状,但是又碍于恐惧着裴安晴不敢上前,就在一旁傻站着,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烈。 南宫烈从进来开始眼中就只有裴安晴一人,这时才发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而且那视线还火辣辣的,南宫烈疑惑的抬起头便见云溪那一脸的惊艳神情看着自己,顿时剑眉紧皱便不再看云溪一眼! 裴安晴见了云溪那副小女儿家的娇羞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云溪公主是看上南宫烈了! 裴安晴心中不禁有些闷得慌,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着一样,那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裴安晴清咳了一下道:“晋王,您的春天来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南宫烈看着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始料不及,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什么春天来了?这秋天都还没过呢?”。 若是裴安晴听见这句话怕是要气吐血,南宫烈半响后才幡然醒悟,回头看了一眼云溪后便紧追了过去! 云溪看着南宫烈远去的背影,一脸的仰慕,小声的道:“不管你是谁,本公主看上了你,你就跑不掉了!” 第三十九章 这女人太彪悍了 自从上次端木卿被裴安晴暴打一顿后,裴安晴在南庆皇宫中掀起了一阵的狂潮,位于王都中心的怡然居顿时是被踏破了门槛! 南庆的皇族对于这位胆敢出手打皇上与皇后的宝贝儿子的裴安晴更是好奇不已,要知道端木卿在南庆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日里连南庆皇帝也舍不得对他说半点的不是。 这下可好,这三皇子从大周带回来一位女子已经够让众位皇亲国戚望眼欲穿了,这带来的第二日便传出了这女子将这三皇子打的是连着好几日都下不了床,而三皇子却没有半分的责怪之意,这更是让人们生出了好奇之心,纷纷揣测着这女子是不是三皇子心仪之人。 外界的流言是越来越激烈,裴安晴的壮举已经在南庆一带广为流传,每天都有不下几十人上门拜访! 裴安晴对于发生的一切还未知晓,依旧每日悠然自得的在怡然居与翠儿俩人计划着接下来的行程,裴安晴本意是想让端木卿带着自己四处观光一番的,可是好像自己下手重了些,这都几日过去了端木卿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南宫烈一进裴安晴的别院就看见她与翠儿俩人兴致高昂的商讨着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南宫烈带着一脸宠溺的笑容走进去道:“晴儿还真是好雅致,若是你现在去外面看看不知作何感想?”。 裴安晴一脸的疑惑道:“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南宫烈在她身侧坐下,大手揉了揉她润滑的墨法道:“你倒是在这清净,你那日暴打了端木卿那家伙的事情,已经在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现在这怡然居的门槛都要被那些求见的人踏破了。” 裴安晴小脸一黑,不悦的道:“我又有何拜访的,我好像与他们并不熟悉吧?”。 南宫烈轻笑道:“他们与你是不熟,但是他们却与端木卿熟络,你想想你打的谁,人家能不好奇吗?” 裴安晴在这点倒是忘记了端木卿是皇家的三皇子这一层关系了,难怪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了! 裴安晴小脸皱成了一团,心想若是从这大门出去怕是分身无术了,若是想出门还的像个贼子般的从后们偷偷摸摸的出去! 南宫烈见裴安晴一脸的愁云道:“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了,这端木卿因为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丑样,哪里还敢让人进来探视,全都让人挡在门外了!”。 裴安晴叹了口气才慢悠悠的道:“得了,这次也算是得了一次教训了,下次我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了!。” 翠儿听见这话后顿时是笑出了声,也顾不得南宫烈在场了,而此时南宫烈也没有半分的责备之意,眼眸中尽是笑意! 南庆皇宫中,南庆皇帝端木浩轩听着自己宝贝的云溪公主说着端木卿在自己的别院中被那位叫裴安晴的女子打的是如此的惨不忍睹,云溪说着还一脸的愤愤不平。 而一旁的皇后司徒蓉雅在听后,则是笑的从容道:“看来这位裴姑娘与卿儿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呐,若是换做旁人还指不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 端木浩轩听着自己爱妻的话后也是点了点头,英俊的脸庞更是笑意难止的道:“这卿儿平日里也是蛮横习惯了的,难得听见他被收拾了,这可是一件难得的奇事啊!”。 云溪见自己的父皇母后非但没有帮着皇兄报仇之意,还在这里说着风凉话,顿时是气的小脸通红! 这时端木槿与端木林早已经是不动声色翻进了自家三弟的怡然居,轻车路径的走到了端木卿的房门外,刚刚在房门外停下便听见了里屋传来的哀嚎声,俩人一脸轻笑的推开了房门,只见端木卿肿着脸趴在床上,样子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端木林见后顿时就是一阵的捧腹大笑道:“三弟啊三弟,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啊,这是哪家姑娘下的手,怎么就专门往你脸上打啊!”,端木卿见自家的两位皇兄来看自己的热闹,顿时不悦了! 端木卿试着动了一下结果却是一阵的抽疼,这才呲牙咧嘴的道:“二哥,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没看见我都这样了,你也笑的出来,还是大哥好!”,说完瞪了端木林一眼,随即又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端木槿! 端木槿也不禁取笑道:“三弟啊,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让人家这般的报复与你了?”,端木卿本来还想着自家大哥平日里性子沉稳,没想到今日却伙同二哥俩人来取笑自己! 端木卿没好气的道:“有你们这样当哥的吗?自家弟弟躺着床上半死不活的,不慰问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说着风凉话看热闹!”。 俩人见端木卿有些不悦了,这才停止了取笑,端木林上前道:“咱们都是自家弟兄不见外,对了三弟,那位姑娘真有这般彪悍?” 端木卿一脸奸笑道:“二哥,你若不信你就从这出门往左转再右转,然后过去骂她一顿,或者是挑衅她一下,我看到时候你的下场也见不得比我好到那里去!” 端木林听了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端木槿见了温和的笑道:“三弟你是男子汉,怎么这般的与一位姑娘斤斤计较,这让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端木卿冷哼道:“她哪里算是女人了,力气比男人还大,没胸部没屁股的,从头到尾也没见她哪里像一个女人了!”,说着动了动身又是一阵的酸疼,不禁悲从中来! 端木槿与端木林见自家爱弟这般的损人家姑娘清誉倒也是难得一见,心中不禁对这位女子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裴安晴与南宫烈站在门外听着端木卿在背后诋毁着自己,裴安晴原本还想着下手重了些这才难得的来探望一番,这不来还好,一来又听见这家伙说自己的坏话! 南宫烈识相的退到一旁,他可不想一会儿被误伤到,要知道虽然她外表柔弱的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是实际上杀伤力是很强的! 裴安晴咬了咬红唇忍无可忍的推开房门,屋内几人顿时觉得背脊一阵的发凉。 几人只见一位娇美的人儿笑的风和日丽的站在门口,一身湖绿色的轻纱将娇小的身躯裹着,头上未装饰任何的装饰品,一双美眸静的像汪湖水,望不见底,端木槿与端木林有些愣住了神,而躺在床上的端木卿则是一脸的欲哭无泪。 裴安晴见了房中的两位男子面容有五分与端木卿相似,再加上刚刚他们之间的谈话心中顿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裴安晴盈盈走上前福了福身道:“见过大皇子、二皇子!”,俩人这才回过了神来,一脸的尴尬之色,看着彼此,眼中尽是疑问:这就是那位凶悍的女子?怎么看着都不像啊! 端木卿哆哆嗦嗦的道:“小晴儿,你怎么来了?呵呵,你来了多久了?”,端木卿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想着自己应该没有这般的倒霉,她应该没有听见些什么吧! 裴安晴缓慢的走近端木卿,而每一步皆走在端木卿的心间上,生怕一下刻惨遭毒手! 裴安晴依旧是笑的和蔼可亲,让人看来毫无杀伤力,可是端木卿见这笑容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她越是笑的灿烂证明自己越是死的很惨! 裴安晴见端木卿哆哆嗦嗦的,轻声道:“卿爷啊,您老悠着点,这身体想必还未痊愈吧,来躺好啊!”,裴安晴说着芊芊玉手便作势要去扶端木卿,端木卿一见顾不得身上的痛楚,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端木卿立马跑到端木槿与端木林的身后,颤抖着声音道:“小安晴,你也太客气了,这点伤无碍,无碍,怎么能劳你动手呢?”。 几人见端木卿嘴上说着无碍,可是身体却是在打着哆嗦,这情景让人怎么看了都觉得诡异,怎么感觉这端木卿像个良家妇女被裴安晴这个富家公子**一般! 端木槿最先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这位姑娘想必便是裴小姐吧?在下端木槿,是卿儿的大哥,旁边这位是端木林在下的二弟!”。 裴安晴从容的道:“两位殿下有礼了,小女子便是那力气比男人还大,没胸部没屁股,从头到尾也没有一处像一个女人的裴安晴!”,说完一脸的风平浪静! 端木卿一听顿时腿软,立马从两位兄长的身后准备开溜,裴安晴见了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笑脸盈盈的道:“哎哟,卿爷,您这身伤还没好,您这是准备去哪啊?”。 端木卿浑身一震,顾不得许多拔腿便跑,裴安晴见了也不急,轻声的对着端木槿与端木林道:“让两位殿下见笑了,这卿爷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我这便去把他“请”回来!”。 说完便向着端木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方向走了过去! 端木槿与端木林俩人大眼瞪小眼,半响后才一脸的讶异看着对方,这才跟着追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听见端木卿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久久回荡着,怡然居的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寒战,怡然居外的路人听了更是一脸的同情着,顿时流言更是大肆的宣扬着! 端木槿与端木林赶到时只见裴安晴站在一旁一脸的从容,而端木卿躺在地上衣袍早已脏乱不堪,一双大手捂着脸庞! 俩人急急忙忙的赶过去,裴安晴见了道:“这卿爷也忒不小心了,都说了这伤还未痊愈,这下出来乱跑可好了,还摔了一跤,看来摔得不轻啊!”,说完还一脸的叹息,一把将躺在地上的端木卿扯了起来。 端木卿站直了身躯,只是双手死都不肯放开,依旧捂着脸,裴安晴见了责备道:“卿爷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自己的身体怎么这般的不爱惜呢?”。 端木卿听了裴安晴的这话顿时带着哭腔道:“小安晴,爷错了,爷发誓以后都不说你的坏话了,只是你能不能打人不要专打脸,你这让爷如何出去见人啊。”,说完便拿开了捂着脸的双手! 端木槿与端木林见了立马同时的后退了一步,一脸的惊讶,眼中满是同情的看着端木卿,咽了咽口水! 只见端木卿此刻两只眼睛黑的不能再黑,鼻梁上面通红一片,通红的鼻血缓缓的流着,整个脸颊又红,又青,又紫,又黑,额头上一个红彤彤的包,头发散乱着,整个人显然已经变形了! 若说这是他自己摔倒的,打死端木槿和端木林也不信,摔一跤能有这么的惨无人道吗?看来这女子比外界传言的还要凶悍的许多,俩人打了一个冷颤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的站稳! 平日里性格大大咧咧的端木林此刻也是后怕的,不禁结巴的道:“三弟啊,你这伤还的多养着,既、既、既然我与大哥也来看望过你了,这也不便多留,父皇和母后还有事情要我们办,我们这就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你多保重!”。 端木林说保重的时候这两字咬的尤为的重,说完还不等端木卿求救便拉着端木槿风一般神速的消失不见了,还可以隐约看见他们背后留下的一路灰尘! 第四十章 南宫烈的深情表白 端木卿在接二连三的被打后整整半月都是闭门不出的,碍于脸上的伤势严重,不敢见人,端木卿在心中哀怨着:以后惹谁都不惹裴安晴了。 南庆皇宫中,端木林一脸后怕的将所见所闻一一如实的告知南庆皇帝南宫浩轩,南宫浩轩听后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浓了,对裴安晴更是十分的好奇,而皇后却不乐意了,怎么说这端木卿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儿子啊,这三番两次的遭人毒打,若是破了相可怎么是好,不禁一脸的心疼! 端木浩轩看在眼里,不禁柔声安慰道:“你也别在这瞎操心了,若卿儿真是不愿意又怎会让那裴小姐这般的欺负,朕看呐他这是乐在其中了!”。 司徒蓉雅不悦的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道:“这儿子不是你生的,你肯定不会心疼了,他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又哪里会知道其中艰辛,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我倒是想看看是怎么样的姑娘能让我的宝贝儿子如此的魂牵梦绕!” 端木浩轩见自己爱妻说着违心的话,不禁叹气道:“罢了罢了,朕这就下旨召见这位裴小姐,在宫中摆下宴席,朕对这位裴小姐也是十分的好奇,咱们就等着吧,看看卿儿是何反应!” 端木槿一脸的深思,而端木林则是一脸的兴奋,心想着这裴安晴若是进宫了怕是再凶悍也得逆来顺受了吧。 司徒蓉雅眼眸中尽现一丝算计,心中更是想要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彪悍女子了! 当端木林再次来到怡然居的时候却是带着端木浩轩的圣旨一起来的,端木卿纵然再是不愿也得出来接旨。 只见端木林绘声绘色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得知大周王朝的晋王到我南庆一游,明日午时特在宫中备了薄酒为其接风,钦此。”! 南宫烈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道:“贵国皇上有心了,本王明日定准时赴宴!”。 端木林笑道:“晋王何须客气,这本就是我们南庆该尽的地主之谊,对了皇上还额外带了口谕给裴小姐,说是请裴小姐到时候也务必出席!”。 端木林在人群中四下打探着也没有看见裴安晴的人影,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请问裴小姐此刻人在哪里?”。 南宫烈此刻听到提及裴安晴眼神一片的柔情,只是声音依旧冷冽的道:“晴儿此刻还在午歇,昨日睡得晚了一些!”。 端木林细细的打探着南宫烈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想着:这下卿儿可算是遇到情敌了! 端木林笑道:“无碍,那就劳烦晋王明日协同裴小姐一同出席!”,说完还特意的看了端木卿一眼,只见端木卿脸上的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是有些青肿! 端木卿见自家二哥在看着自己,不由冷哼道:“也不知道父皇是抽的哪门子风,想起摆什么宴席,还非要小安晴一起去,准没好事儿!”。 端木林见自家爱弟在一旁细声抱怨着,不禁摇头道:“卿儿,你还是快些将脸上的伤养好吧,你明日若是这般出席怕是要让母后心疼一番了!” 端木卿这时不由的反应过来道:“二哥,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父皇母后定是知道了此事的,此次父皇特意让小安晴进宫我看准没好事儿!” 端木林一脸戏虐的道:“怎么,你心疼了,莫不是被这裴小姐打出了感情来?” 南宫烈一听顿时俊脸黑了半分道:“晴儿是本王的,三皇子又怎会对晴儿倾心呢?是吧,三皇子!”。 端木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反驳道:“爷怎么不知道小安晴何时就变成是晋王你的人了?此事怕是晋王你的一厢情愿吧!” 南宫烈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凌冽的眼神看着端木卿道:“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试试!”。 端木卿一脸挑衅的道:“是吗?那么爷还真有些拭目以待了!”。 南宫烈听后愤怒的甩袖离去,端木卿则一脸的趾高气扬看着南宫烈离去,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端木林见如此,只剩下叹息道:“卿儿,你平日里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要有个度,千万不可太出格了,这晋王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端木卿撇了撇嘴道:“二哥,你没看见是他先挑衅我的?他不乐意爷还偏偏与他对着干了!” 端木林见此无奈的离去,心想道:随他去吧,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裴安晴静静的听着南宫烈在一旁说着明日进宫赴宴之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南宫烈顿时觉得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错觉! 裴安晴淡淡的道:“怕是宴无好宴,但是也无需操心什么,怕是最近风头太盛了,这南庆的皇上好奇罢了!”。 南宫烈一把环住裴安晴的细腰道:“晴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该死的端木卿了吧?”,南宫烈想着先前与端木卿的争执,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裴安晴一脸的好奇,不知道为何南宫烈会突然这般问,她也不拐弯抹角的道:“端木虽然平日里嘴巴是不饶人了些,可是对我却是没有什么坏的心眼的,再则他与我之间也并未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若说喜欢的话还是有的,端木的性格我挺喜欢的!”。 裴安晴话还未说完只觉腰间一紧,南宫烈正在发泄着此时心中的不满,裴安晴无奈的道:“我与端木是彼此之间的欣赏,若正确的来说的话便是所谓的蓝颜知己吧!” 南宫烈听到后面的话才稍加的放心,仍旧对裴安晴有些不满的道:“什么蓝颜知己,你心中对他评价却是这般的高,指不定那一日便被他骗了去!” 裴安晴取笑道:“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毕竟难得的惺惺相惜嘛!”,南宫烈一听哪里肯依了,一把抱起裴安晴放在自己的腿上。 闷闷不乐的道:“你若真敢跟着他跑了,本王定是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挖出来,看本王到时候不废了他!” 裴安晴未语,对于南宫烈的情谊自己却是始终没有办法完全的接受,单单是了解自己的心意也是毫了不少的时日的,这才短短的半年罢了,想起前任在一起了那么多年还不是一样的不可靠,想到这里裴安晴不禁皱起了秀眉! 南宫烈发现怀中的人儿分心,不知是在想着什么,顿时在她腰间轻轻的拧了一下,裴安晴察觉到痛意这才回过了神,看着南宫烈一双鹰眸正在不满的看着自己! 裴安晴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那双深情的眼眸却说不出话来,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南宫烈见裴安晴有些逃避,也知道实在不宜再穷追不舍,心想着反正她还有一年时间才及屏,自己再耐心的等等又有何妨呢,只是这期间自己得把她牢牢的看紧了,免得她身边的花花草草不安分! 南宫烈吻了吻裴安晴的发梢道:“本王也不再逼着你了,但是不准你躲着本王,等你及屏也还有一年,若到时候你还是不能对本王打开心扉到时候本王也只能…”,南宫烈说完眼神顿时暗了下去! 裴安晴听着后面那句话,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心中难免觉得男人都是一样的,永远都禁不起时间的考验! 裴安晴不以为意的道:“若一年之后我还是未能接受与你,你可是知难而退?”,裴安晴虽然一脸的不以为意,心中却又不禁有些期待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 南宫烈一脸的冷意,别有深意的看了裴安晴一眼,眼神中却带着坚定与霸气道:“你永远都别想把本王甩的远远的,只要本王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从本王身边离开,你永远只能是本王的,若是一年后你及屏了,还是不答应本王,那也无碍,本王直接将你娶了便是,往后多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的打开你的心扉,本王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 裴安晴讶异的看着南宫烈,若说此刻完全不心动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一辈子,这是一个多么遥不可及的漫长时间,中间又会发生些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裴安晴没好气的瞪了南宫烈一眼道:“你这那叫给我时间,你这不是明显的威逼利诱吗?” 南宫烈痴痴地笑了起来,愉悦的道:“那是,本王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现在你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裴安晴窝在南宫烈的怀中有些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这种感觉真的很轻松,起先裴安晴偶尔也会想着若是有个人能够给自己一个坚强的臂膀,让自己可以全身心的依靠或许也是不错的,可是又想到以前的种种,那些现实都在告诫着自己,不能依靠任何人,只要相信自己,依靠自己最好! 裴安晴的双眸很快的恢复了原先的清冷,语气颇为冷淡的道:“是吗?可惜我不喜别人随意安排我的命运,刚相识的时候我便告诉过你吧!”。 南宫烈在裴安晴的语气终听到了浓浓的告诫之意,明明前面都动摇了的,为何短短的时间却变化这么的大,南宫烈此刻真想挖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宫烈加重了抱着裴安晴的力道,半响后才无奈的道:“本王又怎会不知,只要是你喜欢的本王竭尽全力也会为你做到,只是能否试着喜欢本王,本王不需要你立马的答应,可是能慢慢的尝试一下也好,行吗?” 裴安晴听着这柔情的蜜语,神色未动便离开了南宫烈的怀抱道:“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而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且没有这个权利多要求些什么!”,裴安晴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只留给南宫烈一个清冷的背影! 南宫烈看着那抹清冷又狠绝的背影,脸上浮现着又爱又恨,却又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不得不说刚刚裴安晴的话是狠狠的伤了南宫烈的心! 他堂堂晋王,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今日都是如何的小心翼翼,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何曾为了谁这般的屈尊下降。可是如果是她,那么自己确实甘之如饴,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冰冷的女人从前都经历过些什么,为何对谁都是这般的不在意,这般的冷情! 南宫烈苦涩的笑着,雄厚的大手捂着心口,感受着此刻心中的疼痛,而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够感受的到痛楚。 第四十一章 云溪公主的示爱 天微微的亮,裴安晴便被端木卿从床上揪了起来,美名曰:“这进宫怎可失礼,得为她好生打扮一番!” 裴安晴拉拢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任由着端木卿派来的婢女细细的打扮着! 端木卿在一旁见了不由的取笑道:“以往不是起的都那么早吗,怎么近几日来你是越来越嗜睡了,说你是猪你还不信!” 裴安晴迷迷糊糊的听着,无奈睡意太强根本回答不了话,便又睡了过去! 一旁正在为裴安晴梳妆打扮的婢女见了一阵的无语,小心翼翼的看看自家的主人道:“三皇子,这裴小姐睡着了,还继续吗?” 端木卿一看也只能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便让她在歇一会儿吧,你们把衣物与饰品都准备好!” 几个婢女闻言立马授意道:“是,奴婢等会在裴小姐醒来时将一切准备妥当的!” 端木卿听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几个婢女见后这才慢慢的退出了裴安晴的屋子! 端木卿捞起裴安晴将她放于床上后再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神情颇为复杂的看着她,眼中有着一丝不忍与愧疚。 端木卿端坐良久后才轻声的道:“小安晴,对不起,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于无奈!”,说完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裴安晴在端木卿走后不久便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眸尽显寒意,早已没有起先的睡意朦胧! 裴安晴起身端坐于黑暗之中,盯着灰暗的房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天色全亮,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婢女的轻声谈话声才回过神来。 裴安晴这才发觉自己竟走神了一个多时辰,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裴安晴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响后才站起了娇躯走出了房间! 裴安晴步入正厅时只见端木卿以及南宫烈正坐在正厅,俩人眼中尽是怒火,裴安晴一脸没心没肺的调侃道:“怎么,这大清早的就吃了火药?”。 南宫烈见裴安晴到来先是一喜,接着眼眸便暗了下去,他现在还记得昨日裴安晴口中说的那些无情的伤人话语! 薄唇轻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又紧紧的闭上,始终未说出只言片语! 端木卿见到裴安晴立马上前勾肩搭背的道:“小安晴,不是爷说你也太能睡了,早晨是怎么都叫不醒你!” 裴安晴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清冷,但是很快的消失不见,端木卿与南宫烈都未捕捉到这丝清冷! 裴安晴轻笑道:“可不是嘛,可能是前段时日舟车劳顿这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端木卿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忍,也是很快的消失不见,可是这一幕却是被裴安晴捕捉到了的! 端木卿将裴安晴引到一旁坐下,大手为她垂着香肩,慢悠悠的道:“一会儿进宫你可得收着你的脾气,虽然我父皇母后皆是好说话之人,可是也不是好惹的,生起气来可是厉害的紧。” 裴安晴愉悦的道:“这不正好,若是我惹了你父皇与母后不开心,这祸不是还有你顶着嘛,他们一定舍不得说你半个不字吧!” 端木卿一脸悲催的神情,不满的道:“小安晴,你把爷当什么了,怎么没见你好事想到爷呢!” 裴安晴泯了小口茶,余光瞥了一眼南宫烈后才取笑道:“知道你暗恋本姑娘很久了,这般英雄救美的事情能想到你也是你的荣幸了。” 端木卿一脸鄙夷的看着裴安晴,小声的道:“爷暗恋你,爷暗恋你没事就打爷?爷皮还没有那么痒!” 裴安晴听后噗嗤的笑道:“你知道吗,认识这般久,你总算是说了一句诚恳的话了,你啊还真是皮痒了,什么都不欠就欠抽!”。 端木卿俊颜抽了抽,不再搭理裴安晴,而一旁的南宫烈听着俩人之间的嬉笑打闹,眼眸更是危险的眯起,面庞阴冷的可怕! 裴安晴芊芊玉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面,整个大厅只听得见时不时传来的轻微敲击声,直到接近午时这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宫! 马车内端木卿就像个老妈妈一样在裴安晴耳旁碎碎念着,一会儿该怎么样怎么样的! 端木卿引着裴安晴等人进入御花园,只见大皇子端木槿与二皇子端木林以及四公主端木云溪都已经到了,正在园中有说有笑的,让人见了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幸福美满的兄友弟恭。 几人见裴安晴一行人到来皆是客气的相迎,但是几人离裴安晴皆是远远的,看来裴安晴的暴力倾向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几人幼小的心灵,在他们心里留下深刻的阴影了! 端木槿温文尔雅的走进南宫烈道:“晋王,这舟车劳累的,先坐下歇会吧,我父皇母后一会便到!”,南宫烈面无表情的走到坐下,也未答话。 端木卿见南宫烈一脸的不冷不热冷哼一声后才拉着裴安晴在一旁坐下,南宫烈见两人握着的手顿时是怒火中烧,眼神更是冰冷的看向端木卿! 几人见气氛有些怪异,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云溪公主早在南宫烈进入御花园时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小脸更是通红,半响后才鼓起勇气走近南宫烈身旁。 南宫烈此刻心情正是恼怒之际,云溪见了也是一脸的不以为意,站在南宫烈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一脸豁出去的神情道:“晋王,本公主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静了下来,端木槿与端木林立马上前将云溪公主拉开,呵斥道:“云溪,你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云溪一脸的不以为然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了,云溪只要他!”,说着小手指了指南宫烈! 顿时两人找不到话说了,要知道自家这妹妹可是骄纵惯了的,若是太过苛责于她,指不定她一会儿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端木卿一脸看好戏的道:“晋王,难得我小妹看中与你,你也尚未娶妻,这倒是良缘一桩啊!”。 南宫烈一直死死的盯着裴安晴,只见他一脸的风轻云淡,连一点的神情都未变过,加上端木卿此刻的咄咄逼人更是铁青了脸! “朕一来便听见了这般激动人心的事情,哈哈,还请晋王多多担待,这云溪是自幼便被惯坏了的!”,闻言看去只见端木浩轩一身明黄与司徒蓉雅俩人从容的走到主位坐下。 园中几人顿时起身行礼,端木浩轩却是摆了摆手道:“今日并无外人,就无须这般多礼了,先行用膳吧!”。 端木浩轩也未追问刚刚的话题,不动声色的饮了杯酒,而司徒蓉雅则从进来视线便一直打量着坐在端木卿身旁的裴安晴。 裴安晴查觉到有人在打量着自己,便抬起头迎上了司徒蓉雅的视线,裴安晴也不能闪躲,打量着对方。 司徒蓉雅见裴安晴毫无掩饰的打量着自己,不觉有些吃惊,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见了自己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而她却有此胆量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着自己,这份勇气倒是可嘉! 司徒蓉雅率先开了口:“你便是裴安晴?”。 裴安晴一脸的从容,淡淡的语气道:“回禀皇后娘娘,小女子便是裴安晴!”。 司徒蓉雅别有深意的看了裴安晴一眼后道:“本宫可是听说了,你两次打了本宫的卿儿,不知这又是为何呢?” 此话一出整个宴席正是鸦雀无声,端木浩轩在一旁小声道:“皇后,今日宴席乃是为晋王接风洗尘,你怎么就提起这些小事,让晋王见了岂不是笑话!”。 司徒蓉雅不悦的看了端木浩轩一眼后才道:“本宫乃是卿儿的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对于此事又有何不能问的!”,言外之意是,不管你是晋王还是谁,这人都把我儿子打了,还不允许自己问上一问? 端木浩轩一脸的无可奈何,端木卿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裴安晴制止了,只听见裴安晴不卑不亢的道:“皇后娘娘,若您是以一国之母的身份问安晴,那么安晴的回答便是惶恐,若您是以生为人母的身份质问安晴,那么安晴的回答便是他该打!”。 端木浩轩与司徒蓉雅听后皆是愣住了,心中不免对这裴安晴刮目相看,这短短几句话便把他们的后路赌死了,若是以皇后的身份质问那么便是以权贵打压与她,若是以母亲的身份质问,她也说明这是她们之间的小打小闹,人家本人都没有说什么,自己这一问不是显得更加多余了吗! 司徒蓉雅缓过神来道:“裴小姐果真是聪明伶俐,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本宫原先也好奇何人有此能耐将卿儿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下看来倒是情有可原了。” 裴安晴听着话里有话的言辞,淡笑道:“皇后娘娘妙赞了。”, 端木卿听着裴安晴的回答顿时笑喷了,原本还有些担忧的,这下可好,她是没事,自家母后吃瘪了! 司徒蓉雅狠狠的瞪了端木卿一眼后端木卿才勉强的止住笑意,端木浩轩见了不由的笑道:“今日是为晋王接风洗尘,别为了其他的小事破坏了这气氛,”,说着示意一旁的随从传歌舞。 顿时园内乐声四起,一群舞姬踏着碎步缓缓进来,个个腰似杨柳,似那荷花般的含苞待放,裴安晴看着却没有半分的雅兴。 端木卿见裴安晴无聊,便不停的往其碗中夹菜道:“这歌舞是无趣了些,你若不喜欢那么便多吃一些,爷知道你是在自愧不如,可是你也得接受现实!” 裴安晴小脸一黑,什么叫自愧不如,什么叫接受现实,裴安晴一脸鄙夷的道:“卿爷,您出门的时候不该会是忘记吃药了吧!”。 端木卿不以为意的道:“爷没病没痛的,吃什么药啊,别胡思乱想了!”, 裴安晴一脸取笑的道:“这就是你需要吃药的地方了,明明有病却又说自己没病,你说你该不该吃药!” 端木卿俊颜一抽一抽的,半响后才憋出一句话来:“小安晴就你这样的嘴巴,你确定你将来嫁的出去?” 裴安晴不以为然的道:“知道你暗恋我,但是我对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没兴趣!”,端木卿刚刚喝进口中的就立马喷了出来,一张俊脸通红,神色怪异的看着裴安晴! 云溪见南宫烈在一旁喝着闷酒便走到他的身旁坐下,不时的为其斟酒,南宫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裴安晴半分。 一场宴席便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南宫烈谎称不胜酒力便先行退场了,端木卿见南宫烈退场了,便拉着裴安晴四下的逛着,裴安晴也未拒绝,俩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旁人见了只觉得是郎才女貌! 而俩人心中此刻都在想着心事,只是谁也没有开口! 第四十二章 中毒《加更求推荐》 自从宫宴后裴安晴与南宫烈一直未说话,更是三天两头的看不见他的人影,裴安晴也未在意。 翠儿见自家小姐每日里不是出去逛逛便是窝在房间里看书,在一旁着急道:“小姐啊小姐,你这会儿还有心情看书,你是不知道那个云溪公主这段时间是天天缠着晋王,每天天不亮就到怡然居来堵人了!” 裴安晴翻了一页书,不冷不热的道:“这又与我有何干系,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情!” 翠儿不满的嘟起了嘴道:“小姐,不是翠儿说您,您这性子也太冷淡了,晋王对您的情谊我们大家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喜欢你也不藏着掖着,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是您呢?只会伤人晋王的心。” 裴安晴看着一脸打抱不平的翠儿道:“这南宫烈是给你喂了什么迷药了,怎么你什么事情都向着他,若是你觉得他好你也就别跟着我了!” 翠儿立马委屈了,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哽咽的道:“翠儿知道小姐您从没拿翠儿当过下人看待,只是有些话您不爱听翠儿也要说,翠儿记得有一日您与晋王吵架了,原因就是为了那位端木公子, 晋王回到府里差点就对翠儿用了强,可是后来晋王还是放了翠儿,翠儿本来是恨死他了,可是小姐您又可曾想到过,因为翠儿是小姐您在意的人,而那般高高在上的晋王却对着翠儿这低下的婢女道歉。” 裴安晴拿着书籍的手顿了顿,并未言语,翠儿见了接着道:“晋王亲自对翠儿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错失而伤害您在意的人,所以才屈尊降贵的来给翠儿道歉,你们那次吵架便是整整的一个月, 晋王每日几乎都是不吃不喝,脾气更是暴躁的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几次都派贾哥哥去探望您的消息,只有每次在听到你平安无事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的笑容。” 裴安晴静静的听着,听着这些她所不知道的一切事情,而翠儿此刻已然是声泪俱下了,带着哭腔道:“晋王每日除了喝酒就是处理公务,一旦喝醉了嘴中喊的还是小姐您的名字,因为长期的劳累又未进食,晋王一病就是半个月,可是每日都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跟在您的身后,只是想默默的看您一眼,晋王也就是想知道您过的好与不好, 您那次被刺杀,晋王奋不顾身的救了您,您知道吗?明明一两日便可以好的伤势,晋王为了能够与你多相处一段时日硬生生的将伤口恶化,这才得以与您多相处了那么几日。 翠儿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可是翠儿敢说像晋王这般死心塌地爱着您的人您去哪儿找,丢下手中的政务,千山万水的跟着您来到这南庆,这一切难道就换不到小姐您一眼的青睐吗?” 翠儿说完后便哭着摔门走了,翠儿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每当看见晋王那受伤的神情翠儿便觉得自家小姐太过分了一些,这才不由的愤愤不平! 裴安晴在翠儿走后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对于这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些错愣,她并不知道这南宫烈竟对自己用情这般的深,回想起来自己每一次的言语都是在深深的伤害着他。 裴安晴突然觉得心口一疼,一个男人突然出现与自己合作,本就是各谋其利,原本应该是两看不顺眼的,他却说他喜欢自己,任谁听了也当做是笑话一笑而过,却没想到背后却是如此的较真! 裴安晴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出去找到南宫烈,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裴安晴整理好情绪后这才淡然的起身往端木卿的房间走去! 端木卿正在院中午歇,听见脚步声回首见是裴安晴立马笑道:“怎么,小安晴想爷了?” 裴安晴在一旁笑道:“今日天气不错,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端木卿见裴安晴一改常态不禁有些好奇,但也未问其缘由,起身道:“好吧,小安晴都这样说了,爷还能不同意吗?” 裴安晴笑道:“那么我们出去骑马吧,说来我也好久未骑马了,这感觉有些怀念!” 端木卿笑道:“正好,前两日我父皇送了一匹汗血宝马给爷,爷便牵出来给你骑吧!” 裴安晴看着眼前高大健壮的马儿,通体雪白,玉手轻轻抚摸了它的脑袋,只见它在裴安晴的手中蹭了蹭,裴安晴淡淡的道:“果真是匹好马,取名了吗?” 端木卿摇了摇头道:“这马儿才到我手中,我还没有骑过,哪里来的时间给它起名呢!” 裴安晴侧身上马,动作流畅,坐稳后才道:“既然未取,那么便我来取吧,它浑身雪白,便叫白雪吧!” 白雪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扬起前蹄轻轻的叫唤着,端木卿见了立马翻身上了马道:“如此也行,那么我们便来比一比速度可好,目的地定于城郊!” 裴安晴闻言夹紧白雪的肚子,轻轻一踢,白雪立马狂跑起来,端木卿见状扬起马鞭狠狠的落下,紧紧的追了过去! 南宫烈坐在酒楼二层,听见下方的响动,眼眸一看正是裴安晴驾着马儿在集市中赛马,而端木卿则在身后紧紧的跟随,见此南宫烈眼眸一暗,直接提起酒壶喝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裴安晴率先到达,紧随其后到达的端木卿一脸的不满道:“你这不是耍赖吗,爷都还没有喊开始你便先跑了,不算不算!” 裴安晴下马,走到一处青草地上坐下,看着眼前的一眼绿意道:“端木,我俩可算是朋友?” 端木卿没料到裴安晴会这样问,顿时有些愣住了,随后才嬉笑着走到裴安晴身旁坐下道:“虽然你脾气差了点,性子也冷了点,人缘也少了些,身材也差了些,嘴巴也毒辣了些,可是爷还是把你当做爷的知心朋友的!” 裴安晴听着端木卿口中的差了点,少了些,顿时一阵轻笑道:“是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自己是这般的招人不待见呢!” 裴安晴顿了顿才一脸正色的道:“可是端木,我想你知道,我并未把你当做朋友来看待。” 端木卿一听顿时有些不理解,也为开口询问,似乎在等着裴安晴接下来的话一般! 裴安晴接着道:“端木,如你所说我这人性子确实是极冷的,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可是对于你我是交心了的,我把你当做我的蓝颜知己!” 端木卿听闻后一阵的讶异,脸上更是显露出了一丝的错奥,神情复杂的看着裴安晴! 裴安晴见端木卿神色复杂,依旧淡淡的道:“对于你的事情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是我也仍旧信着你,我知你不会害我。” 裴安晴说着看了一眼端木卿,只见他身体有些僵硬,神色颇为复杂,裴安晴才接着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又怎会不知,我从来便不是那贪睡之人,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嗜睡都是极不正常的,端木,你可知这是为何!” 端木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为何?” 裴安晴轻笑道:“我前几日找了大夫来瞧才知道自己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这种毒并非是什么厉害的**,只是会平日里极度嗜睡,而且不能动武,时不时的浑身无力,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端木卿此刻终于知道为何今日裴安晴会如此的反常了,这才悠悠的道:“是吗?那么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裴安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道:“据大夫所说,这软魅散是比较罕见的**,所以下这毒的必是富贵之人,而又有机会在我身边让我掉以轻心吃下去的只有三人,一是翠儿,二是南宫烈,还有一个便是你!” 端木卿轻声道:“小安晴你是在怀疑我吗?” 裴安晴一脸肯定的道:“不,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肯定就是你,翠儿没有动机这样做,南宫烈如此的喜欢与我,纵然他很想得到我却不会出此下策,他有的是机会,为什么偏偏要随我到南庆后才动手?还有便是南宫烈说要一同随行来南庆时,你却帮着他来说服于我,这一点便是最可疑的!” 端木卿听后自嘲道:“原来在来南庆时你便对我有所怀疑,若是这样你又为何与我一同前来?” 裴安晴诚恳的道:“因为不来便永远不知道你想要做些什么,但我始终坚信着你不会害我,事实也如我所料,尽管下毒你也选的是对我无害的药,这让我觉得我没有信错与你。” 端木卿静静的听着,看着裴安晴一脸的风轻云淡,突然狂笑了起来,半响后才低沉着嗓子道:“是啊,小安晴,你的确是太聪明了,表面上你什么都是风轻云淡的,可是什么事都逃不过的你双眼,我原本以为可以隐藏的很好,可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许多!” 裴安晴未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端木卿看着顿时有些无力的道:“小安晴,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的性子,却又不得不说正是你这样的性子吸引着我,有时候自己却那般的羡慕与你!” 端木卿说完垂下了头,慢慢的道:“安晴,你会恨我吗?” 裴安晴摇了摇头道:“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原因,若真要说起恨的话,那么我岂不是早就活活累死了!” 端木卿讽刺的道:“是啊,你不恨我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对你的伤害引不起你的半点情绪,这次我没有猜错吧!” 裴安晴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眼神依旧冷情,半响后才道:“端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或许我喜欢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两可以互补吧,但是我将你当做蓝颜知己这点是不变的!” 端木卿站起了身,轻声的笑着,微风吹过他却越发笑的狂野,许久后端木卿才喃喃的道:“我讨厌你的处事不惊,讨厌你的面无表情,更加讨厌你的聪明才智,最讨厌的就是你的冷血无情,可是偏偏这样的你我却深深的欣赏着。” 端木卿说完后便踉跄的走了,留下裴安晴在原处深思着,看着那抹背影,裴安晴秀眉紧皱,幽幽的吐了口气! 第四十三章 残酷的真相 裴安晴在端木卿走后依旧呆呆的坐着,已然是秋冬季节,徐徐晚风吹来还是分外的冷,可是裴安晴依旧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端木卿回到怡然居后见裴安晴到天黑都还未归,不禁低声咒骂,无奈之下再次骑马来到了郊外,果真见裴安晴还在原处坐着,就连姿势也未变过! 端木卿走过去低吼道:“裴安晴,你傻了啊,这荒郊野外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使用不了武力若遇到什么歹人你准备怎么办?” 裴安晴见端木卿一脸的愤怒道:“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会回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端木卿见裴安晴吃定了自己,顿时没好气的转身走开了,裴安晴也未追,依旧坐着不动。 半响后端木卿才抱着一些干柴回来,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不一会儿柴堆便燃了起来,裴安晴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端木卿从马儿背上取下了一壶酒与一个食盒,打开一看皆是平日里自己喜欢吃的清淡小菜。 裴安晴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端木卿见此叹了口气,在火堆旁坐下,神色黯然的道:“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裴安晴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的聆听着。 端木卿见裴安晴这般神情不由的叹了口气,半响后才幽幽的道:“我应该曾经和你说过,我与南宫烈因为一个误会所以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裴安晴点了点头道:“好像是你不小心放走了他追捕许久的探子,还打死了他身边的精卫!” 端木卿摇了摇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探子叫做温清,在我还小的时候便被我母后送与了我,她本来是我母后暗中培养的暗卫,只是少时我顽皮便派了她来保护。 我还记得与她初见的时候,她那瘦小的身躯就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而她有着一双和你一样冰冷的眼神,她让我觉得不管怎么温暖她也是温暖不进她的内心,就这样她做了我的小跟班, 每天我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可是我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更喜欢时不时的逗她一番,她总是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事情也惹不起她的注意一般,让我觉得有些窝火。 还记得我十岁的时候偷偷跑出宫,在外与人打了架,浑身是伤,第一次见到她眼中着急的神情,当时我只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为此还偷偷的乐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端木卿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幸福神情,让裴安晴看着不觉有些惊讶。 端木卿说着连声音也都温柔了起来,痴痴的笑着,接着道:“在我十八岁那年,我二哥顽皮,不知道在哪找到的一瓶奇怪的药,还鬼鬼祟祟的拿给我,说是喝下了便可以让喜欢的人喜欢自己,而自己更是傻傻的信了,便一股脑的喝了下去,后来才发觉了身体的不适,浑身发热,结果回去之后硬是把清儿强行要了。 当我醒来时只见清儿冷淡的看着自己,那一脸的风轻云淡看的我心惊,后来多番解释后她才原谅了自己,也是在那之后我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她,可是她却拒绝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拒绝我吗?她说她只是一个奴婢,她的责任只是为了保护我。当时自己真是伤透了心,却还是没有放弃,经过半年的死灿烂打她才肯正视她自己的心,我更是珍惜这份难得的爱情。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母后说有一个任务交与她,说是从我身边借走她,我还傻傻的等着,以为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直到她第三天还未回来时,我才得知她被派去大周王朝做了探子。 得知消息后我更是马不停蹄的赶到大周,四处打探之下才知道她秘密潜进了皇宫,只是没有多久便被发现了,后来一直在逃亡,南宫烈更是暗中追查了很久。 所以我便一直紧盯着南宫烈的行动,终于在南宫烈找到她的时候我也及时的赶到了,制造了一个意外从中阻拦放走了她,更是将一直追寻她的精卫打死了。 本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了,可是当我再次回到南庆的时候却找不到她,她并没有回到皇宫,我四下打探,最后在城西找到了她的尸首,那时候她早已气绝身亡。” 端木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充满了痛苦与满满的杀意,裴安晴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神情更是复杂。 端木卿恨恨的接着道:“你知道吗,她的手上还握着我送与她的定情之物,你知道那样的痛彻心扉吗? 若不是南宫烈她也不会死,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我便去到了大周,借着自己的势力暗中布置着一切。 可是南宫烈已经查出了我的身份,原本也是相安无事的,直到那一日我在街上遇到了你,其实我早已查到你与他的关系不一般,所以这才自导自演了那一场刺杀。 这才慢慢的接近了你,后来你们却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了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最后那次刺杀便真是南宫烈安排的了,原因不为别的,是因为你!” 端木卿说着看了看裴安晴,裴安晴一脸的疑惑。 端木卿这才接着道:“后来我的探子回禀他会偷偷的跟着你,包括你的擂台比试赢了五百两,我这才发现了他的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你。 所以我便改变了初衷,我要让他和我一样的痛苦,我要让他失去他在意的人,然后痛苦终身。 后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吧,包括此次回南庆也是为了牵制住他,只是没想到一切都被你发现了而已!” 裴安晴一直静静的听着,心中疑惑重重,此刻端木卿仰头饮了大口酒,等着裴安晴的发怒或者是质问,可是半响后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情形出现。 裴安晴淡淡的道:“你没有想到两个人性格如此相似,因为我很像温清,渐渐的你对我下不了手,但你也深刻的知道我并不是你的清儿,虽然我们两的最后一个字发音相同,相处越久你便更是对我惺惺相惜,就像我对你一样的,所以在这次的用毒上你也没有下狠手,只是让我不能使用武力而已。” 端木卿听着裴安晴的分析,剑眉紧皱着,不可置疑,裴安晴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只是每次看见她那种冰冷的态度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清儿的惨死。 裴安晴叹了口气道:“端木,你我相识一场,尽管如此我亦不恨你,因为你并没有伤害与我,只是这件事情你从头到尾分析过没有,你不觉得有些事情很不对吗?整件事情可谓是疑点重重!” 端木卿一听一脸疑惑的看着裴安晴道:“为什么这么说,”,端木卿相信裴安晴的为人,她不会为了包庇谁而故意这般混淆自己,所以他相信她! 裴安晴难得的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这笑容是因为端木卿的信任,裴安晴一脸严肃的道:“若事情真像你说的那般的话那么事情怕是与你母后脱不了干系!” 端木卿一听顿时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母后为什么要那样做!” 裴安晴摇了摇头道:“或许你这样的真相你接受不了,但是你想想这么机密的任务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派她?我不信你们南庆没有精心培养的探子,那些专业的不用却独独让她去,不是让她去送死是做什么?” 裴安晴看了看一脸震惊的端木卿后才接着道:“若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你母后知晓了你与她相爱之事,只是堂堂的皇室,她又怎么能容许她这样身份的人做你的妃子?在她眼里她只是一个保护你的工具, 所以你母后很聪明的在你选择和她坦白之前先下了手,她先是将她派去大周做探子,想必也是知道她会暴露的,也知晓她的忠心,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你她也不会说出自己是南庆的探子,你母后更是算准了这些才将她派了去。 可是她却没有料到你对她如此的执着,更是不惜亲身犯险也要前去解救与她,那么她即便是活着回来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母后已经看到了你对她的执着,若是再让她活下来,那么她想让你们分开更是难上加难,更不想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母子情分,这才一不做二不休在她回国时派人将她秘密截杀了!” 端木卿听后顿时狂笑起来,夜空下显的是那么的凄凉,让人于心不忍,裴安晴本不想告诉他这样残忍的真相,只是有些事情与其让他这般盲目的寻仇还不如说破为好,其实她心中也有着小小的自私,她不想端木卿错恨上南宫烈! 端木卿在空地上躺下歇斯底里的大叫大喊着,最后竟轻声的哭了起来,要知道端木卿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可是心思却是极其细腻的,所谓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裴安晴知道此时自己不宜多说些什么,只要静静的呆着便好,裴安晴看着这样的端木卿心中也有些不忍。 整个夜空寂静的只能听见端木卿的哭声,半响后端木卿才喃喃自语道:“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那么她也不会死,都是我!” 说着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裴安晴见势不对立马上前紧紧的拉住端木卿,却被他一把甩开,裴安晴看着端木卿一脸的崩溃,立马上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端木卿立马愣住了,看着裴安晴,裴安晴一脸恼怒道:“你就这么的自爆自弃吧,让你的清儿看看她深爱着的男人此刻是怎么的窝囊,她那么爱你,你觉得她会想要看见你这样吗?你觉得是你害死了她,可是你又有没有想过,想过她对你的心思, 对她来说自己孤孤单单那么久,直到遇到你她的人生才截然不同,也许时间很短暂,可是她也很幸福,而她的幸福是因为你,是因为你她才幸福的,她到死那刻还握着你送的定情信物,我想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后悔过。 她定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才是对她这份情谊最好的报答,而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裴安晴不禁想到前一世的自己,一时悲从中来,端木卿被裴安晴吼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才紧紧的抱着裴安晴大声的痛哭起来。 那哭声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伤心欲绝! 裴安晴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也没有出声安慰,任由端木卿抱着自己痛哭流涕! 第四十四章 南宫烈的暴走,裴安晴被吃干抹 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整整一夜未归,南宫烈原先看着俩人一起骑马出去,这下可好居然一夜未归,南宫烈坐在大厅左等右等却始终摸样消息。 这时贾贵回来了,立马禀报道:“主子,属下刚刚探查到了,裴小姐昨夜与端木皇子在城外郊区整整一夜,因为周围有端木皇子的人所以属下不能近探!” 南宫烈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寡男寡女在荒郊野外整整一晚上,现在都接近正午时分还未回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俩人是在干些什么了! 南宫烈听后一掌落下顿时桌子分了家,四分五裂的,南宫烈红着双眸,一副要杀人的神情,顿时周围寒气逼人。 贾贵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心中不由抱怨道:这裴安晴怎么每次都能将主人气的半死不活,每次遭殃的都是自己,贾贵对裴安晴的好感度直接降为零了! 南宫烈浑身散发着冷气坐着,他倒是想看看他们好久回来。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四个时辰 南宫烈突然厉声暴喝道:“这该死的裴安晴,”,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贾贵立马跟了上去,生怕自家主人一个冲动掐死裴安晴,也不是他心中护着她,只是她是翠儿的主子,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翠儿还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 裴安晴与端木卿一夜未合眼,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端木卿此刻的面容更是憔悴不堪,只是经过一番发泄后情绪也冷静下来很多。 裴安晴一脸担忧的道:“你日后准备怎么办?” 端木卿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裴安晴叹了口气道:“你别忘了你与我可是合伙做生意,我们的山庄还未修葺好,再不济做事也得有头有尾吧!” 端木卿一听不禁苦涩的笑道:“是啊,只是我现在也无心于这些,现在是真的想去云游四海了!” 裴安晴想着这样也许不错吧,若是强行将她留下岂不是有些难为人,裴安晴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也可以转换一下心情!” 裴安晴说着便从马背上去下一壶水道:“还是先洗洗吧,你这样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将你怎么了呢!” 端木卿依言倒出水狠狠的清洗了一遍后才理了理衣衫道:“小安晴,随我一起走怎么样?” 裴安晴一时有些不解的望着端木卿道:“为何突然这么说?我可不觉得你暗恋我很久了!” 端木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反正你闲着也是无聊,像你所说一般,这山庄还未修葺好,你回去也是无事可做,为何不借此机会与我出去云游一番,一来可以游山玩水,二来嘛也可以借机看看南宫烈对你的心意到底有多真!” 裴安晴此刻不得不说端木卿这话是真的说到自己心坎上了的,自己一直不愿意接纳南宫烈一方面也确实是不敢苟同这所谓的山盟海誓,二来也不清楚自己对他的心意,若是能够借着游山玩水将这件事情理清楚也是再好不过了。 半响后裴安晴才慢慢的道:“你何时这般的聪明了,但是不得不说我也需要这样一个契机,可以游玩何乐不为!” 端木卿见了只是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喂裴安晴吃了下去后才道:“这是那软魅散的解药,若是再不给你吃就怕我忘记了!” 裴安晴一脸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反正我不会忘记便行!” 端木卿见了不禁轻笑出声,随后才重重的吐了口气道:“回去吧,怕是南宫烈此刻已然抓狂了!” 裴安晴一脸的深信不疑,俩人这才翻身上马往回赶! 俩人刚到集市便碰见了一脸杀气腾腾的南宫烈,端木卿还未反应过来南宫烈已经一掌打了过去,裴安晴见状立马一个侧身挡下道:“你在发什么疯?” 南宫烈此刻更是火冒三丈,一手拉过裴安晴便往回赶,裴安晴挣脱不开,只见南宫烈此刻怒火正旺,裴安晴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现在他这样能听进去什么! 南宫烈到了怡然居立马将裴安晴拉下马,一路拖着到了裴安晴的别院,南宫烈将裴安晴丢进房间,随手将门狠狠的一砸,再锁上! 裴安晴见自己此刻手上已经是青红一片,不禁恼怒道:“你在发什么疯,没事别找我出气!” 南宫烈一步一步的逼近裴安晴,那神情似要将裴安晴生吞活剥似的,此刻南宫烈已经被怒火烧昏了头脑。 一把捞过裴安晴便俯身狠狠咬住了裴安晴的娇唇,裴安晴顿时吃疼,一阵血腥味顿时洋溢着口腔! 南宫烈趁着裴安晴吃痛,舌尖滑进裴安晴的口中,与她的小舌死死的纠缠着,裴安晴此刻是怎么样也瓣不开南宫烈那双紧圈着自己的双手,裴安晴此刻已经不能呼吸了,贝齿狠狠咬了一口南宫烈。 南宫烈一阵吃痛却死都不愿意放开,裴安晴此刻觉得自己要断气了,而南宫烈依旧不肯放过自己,大手在裴安晴的身上游走。 裴安晴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使出浑身力气给了南宫烈一个过肩摔,南宫烈一个翻身便将裴安晴压在桌上,裴安晴的下巴撞上桌沿,立刻轻呼起来。 南宫烈大手抚摸着裴安晴的后背,透过布料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南宫烈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裴安晴的后脑勺,冷声的问道:“你们昨天晚上都做什么了?恩?是不是干柴烈火了?恩?”。 裴安晴听着南宫烈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才发现自己这点力气在他面前确实是三脚猫功夫,裴安晴只好明智的选择先顺从与他。 南宫烈见裴安晴半响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更是不管不顾的将裴安晴翻过身来对着自己道:“本王平日里都舍不得碰你半点,你居然让他轻易的碰了去,本王记得曾经警告过你的,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你现在胆敢背叛本王,本王便要你知道后果多严重!” 说着便一把抱起裴安晴走向卧房,裴安晴一见急了,这才轻声细语的道:“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 南宫烈只当做裴安晴此刻在狡辩,一把将她丢在床上随即俯身压了上去,裴安晴看着此刻的南宫烈不禁觉得有些陌生。 裴安晴双手被南宫烈死死的钳住根本无法动弹,裴安晴只好放弃挣扎试图让自己不要轻易激怒眼前这只发怒的豹子! 南宫烈一手扯掉裴安晴的衣衫,裴安晴顿觉身上一凉,这才极力的镇了镇心神道:“南宫烈,我和端木卿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南宫烈一听端木卿的名字更是火大,眼神一紧迸发出危险的气息道:“哼,有没有发生什么本王自己亲自验一验就知道了。” 说完将裴安晴身上仅有的肚兜一把扯掉,此刻裴安晴已然是没有衣物遮体的,裴安晴不禁恼怒道:“南宫烈这就是你口中的爱吗?你的爱就是这样的?” 面对裴安晴的质问南宫烈不为所动,声音沙哑的道:“就是本王以前太过于顾忌你的感受了,而你呢,你又是如何对待本王的?” 南宫烈迅速的退掉衣物,露出光洁的身躯,浑身健壮有力,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也不过如此,可是裴安晴此刻哪里还有心情欣赏,正欲说着什么便被南宫烈吻上了双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带着惩罚性的的咬! 裴安晴越是挣扎南宫烈越是不放过她,裴安晴感受到身上的人那滚烫的体温,腿间那坚硬的存在细细的磨擦着自己,裴安晴心中不禁更为恼怒了,自己的第一次真的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南宫烈感受到身下人儿的挣扎,以为是因为端木卿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心口却有着无限的痛楚,南宫烈强硬的分开裴安晴的双腿大手缓缓的游走到那幽径之处,粗糙的手指细细的磨擦着,裴安晴立马轻颤起来,想要摆脱却抵不过南宫烈的力气! 南宫烈一根手指狠狠的插入感受着那紧致,裴安晴轻声娇喘着,浑身瘫软,南宫烈感受着幽径之处慢慢润滑起来再也忍受不了一个挺身进入,裴安晴感受到那索大的异物进入后身体被裂开的痛楚,裴安晴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南宫烈身体顿时一僵,刚刚那层阻碍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南宫烈先是一喜,但是立马后悔了,看着身下的人儿一脸的苍白,紧咬着双唇,因为疼痛脸上早已是香汗淋漓。 南宫烈沙哑着声音道:“晴儿,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南宫烈一脸的心疼,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裴安晴此刻已经是气恼极了,可是却又因为痛楚有些说不出话来,南宫烈本想退出来,可是才刚刚一动裴安晴的脸上更白了,南宫烈强忍着难受,一时就这样僵硬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半响后裴安晴才稍微缓和了过来,正欲发火的时候只见南宫烈一脸的隐忍,额角已经隐隐的冒出了汗珠,裴安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看着南宫烈一脸的难受此刻却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些什么,想着反正自己也要走了,那么此刻也算是全了他的一个心愿吧。 南宫烈此刻只觉得自己快要裂开了,涨的疼痛,这时裴安晴一双玉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道:“不用忍了,继续吧!” 南宫烈心中一喜,却又觉得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裴安晴一双眸子紧紧的看着自己,这才一个俯身温柔的吻上了裴安晴,缓缓的律动起来,虽然动作很慢可是裴安晴还是一阵的疼,只是慢慢的有了些别样的感觉,自己却也说不清楚。 南宫烈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感受到裴安晴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且慢慢的湿润了起来,南宫烈一个兴奋,一脸爱抚的道:“晴儿,怎么样,好些了吗?” 裴安晴跟着南宫烈的律动轻轻的娇喘出声,南宫烈听着更是浑身一震,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快速的抽动起来。 南宫烈允吸着裴安晴胸前的两点殷虹,裴安晴此刻更是觉得体内少了些什么,需要什么填满一般,她难耐的扭动的娇躯,南宫烈轻轻的咬了咬那饱满的殷虹,裴安晴口中情不自禁的溢出了**。 南宫烈越来越兴奋,更是卖力的撞击着,每一下都将裴安晴带上了云端,裴安晴喘着娇气道:“我不行了,你要好久完事?” 南宫烈听到这话顿时不满意了,狠狠的撞了一下裴安晴,裴安晴顿时浑身轻颤着,脸色泛红,眼神更是带着~情~欲~的迷离,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那摸样更是拨动南宫烈的心弦! 南宫烈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允吸着,柔情的道:“这就受不了了,还早呢,为了弥补本王的过错,本王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说完便一个翻身让裴安晴坐在自己身上,腰间不停的抖动着,裴安晴此刻早已没有意识,只能随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侵蚀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过久南宫烈才释放了自己,闷哼了一声后才结束了这~销~魂~的时刻,南宫烈却没有将自己抽出来,任由它停留在裴安晴的幽径之中,细细的感受着裴安晴的跳动。 裴安晴软绵绵的趴在南宫烈的身上,此刻没有一点力气,南宫烈看着浑身是汗的娇人儿心中是一阵的满足,紧紧的拥着她不愿意放开! 裴安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枝头了,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宫烈那张妖孽的脸,裴安晴这才发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便准备起身,这才发觉南宫烈还没有拔出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裴安晴准备起身却被南宫烈拉住了,裴安晴一个不稳又狠狠的坐了上去,顿时俩人一阵闷哼。 裴安晴恼怒了,不悦的道:“怎么,还不满足?” 南宫烈一脸魅惑的道:“对于你,本王永远都不满足。”,说完便一个翻身将裴安晴压在身下,裴安晴此刻哪里还有力气,南宫烈又快速的抽动起来,顿时房内传出一阵的娇喘与啪啪啪的击打声,贾贵与翠儿俩人在门外端着膳食,早已是面红耳赤,见此情形只好尴尬的悄然离去! 第四十五章 她居然敢和别的男人私奔 日上三竿,裴安晴缓缓的睁开眼帘,轻轻一动全身酸疼,昨日的回忆铺天盖地的卷来,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吻痕可想而知自己昨天是被折磨的有多惨! 南宫烈早已经醒来,只是有她在旁的感觉很好,始终不想先起,看着此刻醒来的裴安晴眼角更是充满了浓浓的爱意,温声道:“醒了?” 裴安晴刚刚只顾着身体的不适,全然忘记身旁还躺了一个人,看着南宫烈一脸的满足,加上磁性的声音不禁让裴安晴一瞬间心神一荡。 裴安晴看着光着上身的南宫烈不满的道:“你怎么还在这?”。 听到这话南宫烈明显的不满了,不悦的道:“本王为何不能在这里,晴儿莫不是忘记,你现在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裴安晴淡淡的道:“我说南宫烈,谁告诉你只要和你睡了就是你的人了?” 南宫烈眼眸一眯,危险的道:“晴儿现在是后悔了?”,说着雄厚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裴安晴的脸庞! 裴安晴玉手拍掉在自己脸上四处游走的大手道:“后悔有用吗?该发生的还不是发生了,没想到我英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了,可惜!”,说完还不忘记鄙视一番南宫烈! 南宫烈大手轻轻刮了一下裴安晴的美鼻,轻笑道:“昨日都是本王的不是,害晴儿吃苦了,本王会对你负责的!” 裴安晴立马坐起身道:“这个还真不用你负责,你也没必要有心理包袱,我并非是那看不开之人。” 南宫烈一把揽过裴安晴,温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裴安晴,立马严肃的道:“晴儿,本王不管你怎么想,但是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这点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不要本王负责,本王还要你负责呢,昨日不禁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本王的第一次,你说你怎么对本王负责?” 裴安晴一听顿时有点想吐槽,但是想到南宫烈昨日的疯狂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裴安晴淡淡的道:“你说第一次就第一次,你当我傻啊!” 南宫烈原本是一脸正色的神情,此刻却因为裴安晴的不信任俊颜黑了半分,大手抬起裴安晴的下巴,让她的视线与自己的视线相视,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裴安晴,不要质疑本王的话。” 裴安晴看着那妖孽的脸庞,严肃的眼神,性感的薄唇紧闭,裴安晴一时傻了,半响后才道:“你不是吧,都多大了,居然是第一次?你第一次技术还那么好?” 南宫烈听到这话不知是该哭还是笑,想哭的是裴安晴对自己的怀疑,想笑的是自己昨日辛勤的努力得到了她的认可。 南宫烈狠狠的咬了一口裴安晴嘟起的小嘴,似是惩罚她的不信任,半响后才松开道:“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话说回来,晴儿这是在夸本王呢?” 裴安晴一听小脸一黑,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割下来,一脸鄙夷的看着南宫烈道:“姐随便说下,你就随便听一下,还当真了,小样!”,说着便起身自顾自的穿起衣衫来! 南宫烈一听顿时笑出了声,大手将裴安晴的芊芊玉腰圈住,俊脸靠在她娇小的背上道:“晴儿,等你及屏本王便娶你!” 裴安晴心中想着你想娶我还不一定要嫁,想归想嘴上却淡淡的说着:“再说吧,离我及屏还有一段时日呢,不急!” 南宫烈听到这菱模两可的回答是一脸的不悦,一个起身便将裴安晴紧紧的拥在怀中道:“晴儿,不准你离开本王,若是没有你,本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裴安晴内心一紧,此刻的南宫烈就像是一个不安的小孩,寻求着庇护,而南宫烈心中虽然高兴得到了自己心仪的人,可是却总觉得她离自己很遥远,感觉一个不经意间她便会离开自己,对于裴安晴他此刻是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霸气,有的只是不安! 裴安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道:“快点将衣服穿好,这外面天色都已经快黑了,你再磨蹭怕是连晚膳都没有了!” 南宫烈轻吻了一下裴安晴的发梢后才慢慢的穿戴起来,只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的落寞! 当两人走出房间时贾贵与翠儿早已站在门外等候多时,贾贵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翠儿那一脸的羞红,加上看着俩人的神色带着一抹的害羞,更多的却欢喜! 裴安晴一脸的不以为意,倒是南宫烈此刻难得的害羞了一次,清咳一声后才不自然的道:“走吧,先去用膳!”,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裴安晴见了瞪大了双眼,看着同时震惊的贾贵与翠儿,半响后裴安晴才凑近贾贵小声的询问道:“贾贵,你家爷真的是第一次?他以前都没碰过女人?” 贾贵听着裴安晴一脸质疑自家主人的话顿时不满的道:“你以为我家主人是什么人都碰的?不知道多少的名门闺秀想得我家主人的青睐,我家主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更别说想我家主人碰她们了!” 裴安晴砸了砸嘴,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南宫烈平日里冷的要死,却没想到这方面却是单纯的要死,裴安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南宫烈那一脸的害羞,心中立马平衡了。 裴安晴来到正厅的时候只见端木卿与南宫烈俩人正和谐的喝着茶,不禁抬头望了望天,嘴不饶人的道:“今儿个可真是稀奇了,我看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东边落下啊!” 端木卿看着裴安晴玉颈上的吻痕,顿时取笑道:“小安晴啊,就你这样的人也就人家晋王委屈点也够接纳你了!” 裴安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反驳道:“我这样怎么了,我可没觉得我哪里差了,仰慕姐的人多了去了。” 南宫烈一脸宠溺的看着裴安晴道:“是是是,本王的晴儿是魅力最大的人,能让你瞧上是本王的福分!” 裴安晴一时无语,打了个哆嗦,鄙夷的道:“你还真是有够肉麻的!” 端木卿一见顿时笑喷了,半响后才道:“好了,你们俩激战了那么久也差不多饿了吧,先行用膳吧!”,南宫烈此刻一听顿时别过了头,样子很是别扭! 裴安晴一脸的风轻云淡道:“男欢女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是人之常情!” 端木卿一听一脸鄙夷的看着裴安晴道:“你还是个女人嘛,一大老爷们都说不出口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裴安晴一副你大惊小怪的神情看着端木卿,端木卿顿时汗颜,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堪当妇女的表率,男人中的楷模啊! 翌日一早。 翠儿一脸的慌忙跑到南宫烈的别院,结结巴巴的道:“晋、晋王,不、不好了。”,南宫烈此刻刚穿好衣袍,这才走出了房门。 “什么事情一大清早大呼小叫的?”,显然此刻南宫烈是有些不悦的! 翠儿喘了口气后才急忙的道:“这是小姐留给你的信,小姐她走了!” 南宫烈一听眼眸一冷,立马抢过信打开来看,只见信中那秀娟的字体写着: 南宫烈,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不会要你对我负责,你且放心。 此次我是随端木去云游四海,可能一年、两年、三年、或者更久,有缘再见! 南宫烈双眸喷着火,将手中的信狠狠的揉成了一团,暴怒的呵斥道:“裴安晴,你竟然敢和别的男人私奔,你别让本王找到你,否则后果是你不能承受的!”。 贾贵看着此刻南宫烈一脸的怒火,心知这次裴安晴是真的把自家主人惹怒了,果然,下一刻只见南宫烈阴沉的声音道:“将本王的暗卫全部派出,就是将地翻过来也要将她给本王找回来,否则提头来见!” 贾贵一听顿时汗毛直立,居然出动所有的暗卫,这是对裴安晴到了多么重视的地步,贾贵不敢耽搁,立马退了下去,去追寻裴安晴的踪迹去了! 南宫烈恨恨的咬牙切齿,一拳砸向一旁的石桌,顿时四分五裂,可想而知此刻南宫烈的暴怒,南宫烈感觉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越是呼吸越是疼的出奇,早已双红的眼眸中竟慢慢的变得湿润起来。 南宫烈紧紧的闭上眼不让泪流出来,他此刻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心痛,唯一知道的便是裴安晴再一次的不要他了。 “呵呵,呵呵,裴安晴,你好狠的心!”,南宫烈一阵的轻笑,样子却是极度的疯狂,让人见了不禁心疼他此刻的摸样,南宫烈只觉喉中一阵的腥甜吐出了一口鲜血后便猛地栽倒在地! 翠儿见了哭得更是伤心欲绝,一边扶起倒地的南宫烈,心中埋怨道:小姐,您到底是有多狠的心呐,若是你此刻见了你还能那般狠心吗? 南宫烈醒来后便启程回到了大周,没日没夜的处理着手上的公务,暗地里更是加派了人手不停的寻找着裴安晴的下落,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依旧埋怨任何的消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贾贵第五百次禀告的时候还是没有消息,此刻他心中只觉再这样下去自己早晚被折磨死,南宫烈脸色阴沉,一双眼眸没有任何的情感,冰冷的语气让人不觉有些错以为掉进了冰窖中。 南宫烈将手中的东西全部砸的粉碎,一脸杀意的道:“本王留你们有何用?找个人都找不到,真是白活那么久了!” 贾贵立马低下头,惶恐的道:“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南宫烈带着危险的气息走近贾贵,一掌打了过去,贾贵被打飞在门上,脸色泛着青, 南宫烈冷声道:“真是废物,接着找,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贾贵吐了一口鲜血后便立马捂着胸口踉跄的走了出去,南宫烈眼眸越来越阴暗,紧紧的看着窗外的夜色,神色凌厉的道:“晴儿,纵然是天涯海角,本王也要将你找出来,再也不会让你有机会从本王身边逃走!” 第四十六章 神秘男子 北冥之国,位于南庆与大周的交界边线,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轻装上阵一路上乔装打扮,端木卿更是让百里神医制作了两张人皮面具,此时俩人一副翩翩公子哥的装扮,在翠湖泛舟游湖。 端木卿与裴安晴俩人坐在船头饮酒作乐,船夫在一旁静静的划着桨,裴安晴呼吸着有些微冷的空气道:“怎样,这风景可美?” 端木卿仰头饮了一杯酒后才闭着眼静静的感受着周遭的宁静道:“美则美诶,只是好景不长啊!”,端木卿说完一脸的感叹! 裴安晴看着端木卿一脸的感叹不禁顺口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端木卿听后顿时愣住了神,用一脸复杂的神情望着裴安晴道:“你丫不适合这么文雅!” 裴安晴刚刚突起的兴致被端木卿的话一盆谅水泼的顿时没有了兴趣,一脸鄙夷的看着端木卿道:“你丫懂个屁,本公子这叫诗情画意,像你这样的粗人是不能理解的!” 端木卿轻笑着,眼眸暗下,心中却一直在想着刚刚裴安晴的那句话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顿时心中不禁一片的凄凉! 裴安晴见此也是知道端木卿此刻是还没有从清儿的惨死中解脱出来,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着,可惜这些事情外人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了的,只能看他是否能够看透了! 沉默半响后裴安晴才轻声道:“今儿个本公子心情不错,唱首小曲给你听吧!” 端木卿一时来了兴致,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裴安晴道:“这倒是不错的主意,爷还没听你唱过小曲呢,唱吧,爷听着!” 裴安晴清了清嗓子后,慢慢的唱了起来!声音婉转,如出谷黄鹂般妙不可言!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是)生命般(的)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是)生命般(的)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啊... 端木卿听着裴安晴那清澈的嗓音唱出这么忧伤的情感,虽然伤感但也可谓是天籁之音,绕梁三日了! 裴安晴唱了一首前世自己最喜欢的画心,在这借花献佛的唱给了端木卿听,虽然这首歌很伤感,但是却也是借此来开导端木卿一番。 端木卿久久沉寂在那美妙且伤感的歌声中,久久不能回神。 “姑娘好嗓音,此曲可谓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俩人听着陌生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只见一白衣男子白面如玉,一身华丽的衣袍随风飘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位于裴安晴的船上。 裴安晴很快回过神来,眸中带着深深的戒备与探究,朱唇轻启道:“不知阁下是?” 白衣男子清冷的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裴安晴道:“姓名只是一个称呼,有无都可,姑娘何必追问!” 端木卿不屑的道:“既然阁下也知道姓名只是一个称呼,那么又有何不能告人的呢?” 白衣男子依旧面不改色的道:“既然可以说也可以不说,若是在下不说也不算是失礼吧!” 端木卿正想说着什么却被裴安晴用手打断,裴安晴微微笑道:“既然阁下不愿告知那么我们也不再追问了,若阁下只是为了妙赞我的歌曲,那么你也已然称赞过了,请恕我们不再相陪!”,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衣男子轻笑着,这一笑顿时让百花失色,裴安晴不禁在心中嘀咕着:这古代怎么就那么盛产美男?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告辞,姑娘信否,我们会再次相见的!”,裴安晴回过神来看着白衣男子脚尖在湖面一个蜻蜓点水便一个飞身到了湖岸消失在俩人的眼中。 半响后裴安晴才回过神来,与端木卿俩人面面相觑,裴安晴不自觉的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摔不死人的轻功?” 端木卿俊脸一抽,心中不禁疑惑了,半响后才道:“你连这都不知道,敢问你那一身奇特又诡异的功夫是在哪学的?” 裴安晴没好气的看了端木卿一眼,自己来这个朝代那么久还没有正式的见识过,所以才以为这轻功不过是以前二十一世纪演电视的时候胡吹的,哪里知道还有现实版的。 裴安晴随即转移话题道:“算了,这游湖的兴致被这么一打搅也没什么心思了,趁着天色还早我们便回去吧!” 端木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才命船家往回划。 毕竟这男子的穿着与气质来看并非是泛泛之辈,不可不防,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安全,在外非亲非故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安晴是这样想的! 而南宫烈这边更是手忙脚乱的,一边焦急着裴安晴的下落,一边是朝中的反势力开始慢慢的聚拢,想要置自己与死地,南宫烈暗暗的发了一通脾气后才面露狠色的道:“既然一个二个都想置本王与死地,那么本王又岂可留你们在人世。”,说着便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如今大周皇帝病危,性命岌岌可危,而这皇储之位却迟迟还未定夺,弄的满朝文武百官是人心惶惶、坐立不安,眼下太子虽然还未被废,但是却被禁足许久,就算是让他坐上皇位只怕也是坐不久的。 满朝文武百官都小心翼翼的选边站,现在朝中形成了两大势力,一大势力便是拥护五皇子南宫霆的文官,另一边则是拥护南宫烈的武官,眼见朝中局势动荡,而两位主人公却在一旁悠然的喝着茶对弈! 南宫霆手执黑子一边思索着一边道:“上次被父皇算计了一把,这手中的兵权是怎么都还不回去了,四哥可有什么妙计?” 南宫烈手持白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才缓缓的道:“既是他诚心送与你的你便安心接下,现在朝中的局势你也是知道的,手中有些筹码始终是好的!” 南宫霆落下一子堵住了南宫烈的出路后才叹气道:“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这些尔虞我诈,皇宫真不适合我,纵然是将那皇位送与我也比不起逍遥世间来的可贵!” 南宫烈眸子一沉,这南宫霆自幼便深得皇上的喜爱,更是与自己情谊深刻,若说在皇宫中他最不想伤害的人也只有他了! 南宫烈呵斥的道:“你看看你这性子,国家兴旺匹夫有责,何况你还生在皇室,你也悠哉这么些年了,也该做些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南宫霆见南宫烈手起利落的落下一子,连忙下了一子后才不满的道:“四哥,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坐上那个位置,我也知道你有你的不甘心,那么为何不自己坐上那万人之上的宝座。” 南宫烈似没听见一般落下一子,面无表情的道:“你输了,”,南宫霆一见自己的路都被堵得死死的,哪里还有出路,便放下手中的棋子。 半响后南宫烈才幽幽的道:“小时候母亲去世的早,更是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纵使我身为皇子却也是受尽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气,兄弟姐妹们更是百般欺凌,只有你会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身后,若是有人欺负与我,你更是第一个站出来,所以你要知道在我的心中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南宫烈并没有自称本王,而是单单用了一个我字,可见俩人关系之好,南宫霆只是细细的听着,剑眉微皱并未言语。 南宫烈接着道:“原先我是有这般野心才有计划的走到了现在的地位,我也曾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拿下那耀眼的位置,让曾经欺凌自己的人碎尸万段,可是现在那个人是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弟弟,若是有人胆敢阻拦我定当不饶,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南宫烈不轻不重的说着,面无表情! 南宫霆神色复杂看着自己一直敬重又喜爱的四哥,半响后才道:“四哥,这强加于我的加锁你真的觉得好吗?我本无心又怎会尽力,我以为四哥你是懂我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南宫烈沉默良久后才闷闷的道:“皇兄这也是为了你好,小时候你保护着为兄,如今为兄有了这能力自是要保你周全的,而唯一安全的便是将你送上那最高最耀眼的位置,这样你才不会遭到手足相残的的惨景!” 南宫霆听完后愤然起身,南宫烈看着扬长而去的身影眼眸中却是深深的无奈,他又怎会不知他的想法,只是世事无奈,哪有那么多的顺人心尽人意,若是他不选择那么他便帮他选择,所有的罪名他来背负,那么他便能干干净净的坐上那万人仰望的宝座。 虽然这一切都不是他所要的,可是这一切也是自己唯一能够给他的,不是他想强迫他坐上这宝座,只是自己现在已无心再纠缠这些权势名利,他已经找到了比这些东西更可贵的人,而这个人是自己至死都不会放开的人,所以最终自己还是自私了一回! 南宫烈望着天空,心却早已随着裴安晴的离开不翼而飞了,此时已然立冬,也不知道她此刻怎么样,穿的暖不暖,是不是也是像自己这般想她的思念着自己,这才短短的一个多月,自己便是如此发狂的思念着她,若是她永不回来,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南宫烈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只觉那里空洞洞的,纵然有着心跳却也因为没有她的存在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南宫烈顿时一阵的心疼! 第四十七章 阴谋的味道 是夜,北冥之国一派的祥和,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 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坐在最繁华地段的酒楼之中,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喧哗声,吵闹声,小贩的吆喝声,看着这一切裴安晴还是有一些恍然如梦的错觉。 端木卿原本无精打采的面庞突然燃起了一丝的惊异道:“小安晴,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前几日的那个陌生男子?” 裴安晴顺着端木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位白衣公子鹤立鸡群,依旧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只不过刚刚自己在游神所以才没有发觉,这会经过端木卿的提醒这才发现了这个神秘的男子! 裴安晴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看样子像是在等神秘人吧!” 端木卿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道:“你说这缘分呢还是巧合呢?” 裴安晴听着端木卿话中有话的蕴意,也确实有些不解,或许只是巧合吧,她可不信那奇葩的缘分。 这时那人群中站立的白衣公子突然抬起了头,与楼上俩人的视线相对,只见白衣公子温和一笑让人顿时觉得沐浴春生,裴安晴与端木卿皆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抬起头来,皆是楞了一下,端木卿别过头装做没有看见,他对这个神秘男子可是没有一点好感的。 裴安晴礼貌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只见白衣男子侧头对身旁的随从说了些什么后那随从便一脸恭敬的走开了,这才转身向着裴安晴的所在的酒楼走来! 端木卿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晃着道:“小安晴,你的仰慕者来了,看来这南宫烈的情敌可真是不少呢!” 裴安晴听了一脸鄙夷的看着端木卿,以眼神告诉对方: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的龌蹉? 端木卿看着这鄙夷的眼神立刻不舒服了,正要回敬裴安晴几句便见那白衣男子已经走了过来,这才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一脸不待见的扫了白衣男子一眼! 白衣男子对端木卿的态度也不恼,只是走到俩人的雅间坐下道:“两位有礼了,在下曾经说过我们会再见,只是想不到这么快,想来也是有缘了!” 裴安晴风轻云淡的道:“公子说笑了,这北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人群热闹的地儿谁人不想来瞧上一瞧,若像公子这般所说这天下有缘的又岂不是数不甚数了去!” 端木卿给了裴安晴一个赞赏的眼神后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起来,小二这时走进雅间添置了新的酒杯碗筷后才退出去。 白衣男子对于裴安晴的话语只是轻略的听了一遍,淡淡的道:“相见便是缘,想来两位并不是我北冥之人,那么今日这顿在下便做东。” 端木卿看着眼前一副风轻云淡又死赖着不走的人道:“这可不敢麻烦阁下,虽然我们人在他乡,可是这区区一顿酒饭饭还是有的,便不劳你破费了!” 裴安晴见了这才打破僵局道:“公子莫见怪,我这朋友性子直了些并非存心冒犯,既然公子盛情,那么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闻言白衣男子这才轻笑道:“果然还是这位姑娘识大体,在下也不是那不讲理之人,更不会为了这般小事便斤斤计较的。” 端木卿听了一脸的怒火,正欲发火时却被裴安晴暗暗的瞪了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了欲爆发的脾气,在一旁喝着闷酒! 裴安晴见一脸吃瘪的端木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才对着白衣男子道:“既然公子是诚心与我们相交,那么是否可以告知你的姓名,我们也不能见了公子你便左一口公子有一口阁下的吧?” 白衣男子听后轻笑道:“姑娘所言极是,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在下北连成,还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裴安晴轻笑道:“北公子见笑了,这位是我的挚友端木卿,我叫裴安晴,以后还请北公子多多指教了!”,裴安晴说完还不忘客气了一番! 北连成见了也不客气的道:“原来是端木兄与裴小姐,那么裴小姐此次是来我们北冥游玩的?” 裴安晴微微的点了点头后才道:“让北公子见笑了,现在我是男儿装扮,若是可以的话还是请北公子不要再称呼我小姐了。” 北连成听后一脸的恍然大悟道:“真是抱歉了,我倒是将这一茬忘记了,还请裴兄见谅!” 裴安晴一听满意的道:“哪里哪里,敢问北公子可是官宦之家?我瞧着北公子的气质也不像是那一般的商旅之人!” 这句话一出端木卿也来了兴致,其实他对这北连成的身份也挺好奇的,只是若是他不想说的话那么的出来的答案也未必是真的! 北连成对裴安晴的提问并不惊讶,一脸平淡的道:“裴兄果然好眼力,我乃北冥的湘王,前面不想说是怕两位对这身份有着芥蒂,这才没有告知,只是若是你们有心知道也是早晚会知道的,还不如亲自告知你们!” 端木卿与裴安晴皆是一阵的震惊,俩人刚进入这北冥之国便听见了这北冥的百姓对这位湘王是敬爱有加,更是从中听说了他许多的英雄事迹。 譬如湘王足智多谋以区区五万大军便将边关的二十万蛮夷大军赶跑,再譬如,湘王对百姓爱戴有加更是多番的接济难民,等等之类的,在百姓心中可谓是神人般的存在,也难怪他能得北冥皇帝的重视。 裴安晴最先回过神来,一脸凝神的道:“原来是湘王,真是久仰大名了,在我们初到北冥便在百姓口中听到你那传奇的事迹了!” 端木卿听到裴安晴的话后才回过了神,一脸的若有所思,而北连成听着裴安晴奉承的话只是轻笑道:“哪里有那么的神乎奇乎,只不过是百姓们的爱戴罢了,何足挂齿!” 裴安晴听后不禁轻笑道:“这些丰功伟绩都不足以挂齿,那么什么事才是能够挂齿的,湘王也太过谦虚了!” 北连成听后爽朗一笑道:“裴兄还真是风趣,正好再过两日便是在下的生辰,不知两位可是能够赏脸来参加呢?” 裴安晴与端木卿对视一眼,若是不答应更是拿了话柄给人说,若是答应的话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于两个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发出邀请,而对方还是堂堂的湘王,这不禁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些! 裴安晴所想也是端木卿所想,沉默良久的端木卿突然发话道:“湘王一片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来到贵国也有些时日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明日一早便启程,只怕湘王您的生辰我们是不能参加了!” 北连成听了端木卿的话后神情自若,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见北连成轻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我的唐突了,只是走的这般冲忙两位是否遇到什么事情了,若是的话倒是可以说出来分担一二的!” 裴安晴淡然的道:“只是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才显得有些冲忙罢了,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湘王了。” 北连成听着裴安晴的推托之词也不介意,只是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好强行留你们下来,若是有缘我们再见吧!”,说完便起身离去。 裴安晴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碗筷,一脸的深思道:“端木,你说着堂堂的湘王为何这般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们?” 端木卿一副你白痴的神情看着裴安晴道:“爷知道的话早告诉你了,还用你问,只是看着此人就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儿,不管怎么样我们赶紧回去收拾一番,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 裴安晴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却始终猜不透对方是有何目的,半响后才道:“不,此人不简单,若是有什么我们不知晓的目的的话怕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现在我们易容了是躲开了南宫烈的搜寻,但是却也不能大意了去。” 端木卿听了觉得有理,随后便起身准备去结账,才被告知酒钱已经被北连成结了,裴安晴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未言语,俩人回到客栈后便立即收拾了行囊,顾了一辆马车准备出城。 裴安晴想了半天后又觉得不妥,便找了端木合计着,窗外的黑衣人紧紧的注视着俩人的一言一行。 端木卿突然高声道:“什么?现在就走?”,说完还一脸的不可置信。 裴安晴立即捂着了裴安晴的嘴巴道:“你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我看那湘王并不简单,此次刻意的接近我们怕是有所企图,我们还是趁早走为妙。” 端木卿点了点头后裴安晴才拿开了芊芊玉手,端木卿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便收拾行李出发吧!”。 端木卿正欲转身却被裴安晴拉住了,端木卿一脸的不解看着裴安晴,裴安晴解释道:“现在走也太过于引人注目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人都睡下了,我们再启程不是更好,如若我们现在这般明目张胆的出去岂不是自投落网?” 端木卿这才一脸的恍然大悟,用折扇轻轻的敲了自己一下道:“瞧我这性子,就是急了一些,还是小安晴聪明,那么我们便三更天出发吧,你先收拾一下,我也回房去收拾一下,免得到时候落下些什么便不好了。” 裴安晴点了点头后端木卿这才转身离开了裴安晴的房间,窗外树上的黑影见了立马飞身消失在了夜色下,而就在此时端木卿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嘴角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早已发觉了身后有人跟着,所以才导演了刚刚那出戏码,让暗处的人信以为真。 裴安晴笑道:“怎么样,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妥没有?”。 端木卿一副自信的神态道:“你也不看看爷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能难道爷?”,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两张质地很薄的人皮面具递给了裴安晴,然后才将门外的人喊了进来。 只见这两人身形与裴安晴和端木卿极为相似,裴安晴满意的点了点头后便一个闪身到俩人身前将两人打昏了过去。 端木卿看着裴安晴出手一点也不留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才慢慢的道:“那么接下来怎么做?” 裴安晴道:“速度的将我们的衣服给他们换上然后将人皮面具给他们戴上,我们立刻出城!” 端木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立马换着衣服,俩人戴上新的人皮面具后才满意的对视一眼,满意任何问题后才转身大模大样的走出了客栈。 只见原本裴安晴的房间中两个与裴安晴端木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一个靠在椅子上像是在浅睡,一个侧躺在床上,像是在假寝。 第四十八章 北连成的野心 北连成听着心腹的回禀后脸上露出一丝的冷笑道:“这裴安晴的确是聪明,只不过量她再聪明也逃不过本王的手掌心,你回去继续监视,一举一动都不可放过。”。 黑衣人得了命令后便消失于夜色中,北连成眼眸中带着深不可测的笑意,此刻他还不知道裴安晴俩人早已使用声东击西之计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了! 裴安晴找来了一辆马车,给了马夫一定银子让他一直向着东走,中途不要停,马夫见了开心的驾着马车便向着东边扬长而去。 端木卿一脸的不解,询问道:“你把这把马车弄走了,我们怎么办?”,端木卿看着这情形自是知道裴安晴是为了引开北连成的注意力的。 裴安晴笑道:“不急,我们本就是为了游玩才出来的,现在只是拿这马车做幌子罢了,我们现在已经换了一张面孔,纵使他再如何的聪明也是认不出来的,我们顺着北边走就是了。” 端木卿听后也只能无奈的跟上了,此刻裴安晴已经换回了女子的装扮,面上带了轻纱,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而端木卿则穿着普通,俨然像是一个随从,裴安晴更是恶趣味的将端木卿手中折扇没收,换了一把剑让他佩戴在身上。 看着前后反差这么大的俩人,纵使再怎么留意也是枉然,想要认出来更是微乎其微了! 冬季本就逐渐的越发寒冷起来,到了夜晚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一片片树叶。 湘王府中探子回报着最新打探到的消息,离三更天越来越接近了,北连成心中越发的觉得胜利在望了,真想亲眼看看裴安晴等人惊讶的神情! “启禀湘王,裴安晴两人依旧在客栈中,未有所动静,据探子来的最新消息,说是两人正在睡觉。”,北连成的随身侍卫在一旁如实禀报着! 北连成冷笑道:“无碍,离三更天还有一些时间,本王倒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逃离本王的手掌心的!”,说完眼神中更是轻蔑之意! 而另一边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几经周转又回到了城中,寻到一家与原先相近的客栈住下,一边等待着北连成的动静! 北连成的探子在窗外观擦良久后越发的觉得可疑,于是便近前查探一番,一看俩人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在呼呼大睡,心中更是觉得可以,可是看那样貌与穿着又是真人,心想着离三更天也快了,也许是在做样子也说不定! 三更天的锣声响起后裴安晴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而端木卿早在一旁会见周公去了。 客栈内“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幽幽的行了过来,只觉得颈间一阵的发疼,俩人相视一眼后不禁惊呆了,端木卿看着前面将自己打昏的“裴安晴”道:“你刚刚怎么把我打昏了?” “裴安晴”听着对方声音很熟悉,不确定的道:“什么打昏了,我也被打昏了,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有些熟悉?” “端木卿”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也是吃了一惊的道:“怎么你的样子变了?”,说着还一脸的惊慌! “裴安晴”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并无异样,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连糊住了一般,有些紧绷,这才仔细的摸索了一番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扯了下来。 屋外北连成的探子见了立刻一惊,一个飞身便进了屋,凶神恶煞的问道:“你们是谁,这屋中的两人去了哪?” 两人见对方武功高强且凶神恶煞的,立刻被吓傻了,急忙的道:“我们不知道,前面有一位公子说是有事找我们,便将我们两人带进了这个房间,谁知道另外一人突然将我们打昏了过去,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大侠饶命啊!”,说完两人颤抖着身躯急急忙忙的跪下磕头! 黑衣人心中暗呼不好,中计了,便一把抢过两人的面具一个飞身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湘王府,北连成拿着手中的两张人皮面具听着暗卫的陈述,眼神却是冷的可怕,北连成将手中的人皮面具狠狠的丢在地上道:“裴安晴,本王倒是小瞧了你,不过也是,没有这样的头脑又怎么会让南宫烈对她这般的神魂颠倒!” 暗卫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道:“那么主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北连成冷声道:“给本王追,此刻他们定然是出了城的,给本王加大人手立刻去追,务必将两人擒拿。” 暗卫得命立刻退了下去,北连成想了半天后还是决定亲自出马,便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出了城。 到了城郊一行人仔细的看着地上的印记,一排马车的印记很是明显,而另外两条路则是零零碎碎的脚步印,北连成俊脸一沉,立刻吩咐道:“兵分三路,一路上的可疑对象一个不准漏掉!” 众人得令便四下散开向着三条道路追了过去,北连成看着三条路还是选择了马车印记的道路追了过去。 北连成追出了数千里的路才看见路边歪歪斜斜的停靠着一辆马车,身旁的随从见了立马会心的上前打探,只见马夫靠在一旁睡着正香儿车内哪里有半个人影子。 北连成气恼的将车夫一把抓起厉声询问道:“这车内的人呢?”,车夫本来睡得正香却被人整个人揪了起来,一睁开眼便看见杀气腾腾的男子正厉声的询问着自己! 车夫立马求饶道:“这位爷啊,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这车内本就没有人啊!”。 北连成看着一脸诚惶诚恐的车夫接着询问道:“那么你可有看见两位男子,长的很清秀,一个个子高一个个子矮,穿着华丽!” 车夫细细的回想半天后才诚恳的道:“爷说的这俩人小人确实见过,也是这两位公子给了小人一定银子让小人驾着马车一路往东走,中途不要停。”,说完车夫一脸的恐惧。 北连成此刻双眼通红,玉面显得极为狰狞,用力将车夫甩在地上后才咬牙切齿的道:“我们回去。” 说完便率先上马,狠狠的抽了马儿一鞭子,马儿一阵吃疼卖命的跑了起来! 北连成真是太低估了裴安晴的聪明才智了,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哪里知道自己竟被她狠狠的摆了一道。 原本自己暗卫来报说是南宫烈对一位女子及其上心,更是为了她不顾一切的跟去南庆,所以自己才一直暗中派人查询,直到那一日在湖畔见到了,虽然用了易容术,但是端木卿身上那把扇子却将他们的身份明确的告诉了自己,这才慢慢的接近了对方。 想着先将脸混熟,然后再趁其不备的时候将两人扣押,让南宫烈到时候生不如死,任由自己操控,那么南庆也可以收入囊中,可是这该死的裴安晴却偏偏这般的精明,早知如此自己应该一早就将他们拿下的! 第二日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走在大街上,却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不禁有些奇怪,心下便起了夜探湘王府的心思。 夜深人静的时候裴安晴换上轻便的夜行衣,戴上了面罩后便翻沿走壁的来到了湘王府,寂静查探才寻到了北连成的书房。 裴安晴一个利落的侧身便稳稳的落在了门前,屏住呼吸轻轻的推开了一片漆黑的的房门,只见房中黑漆漆的一片,裴安晴小心翼翼的进入房中轻声的关掉门后便轻手轻脚的走到桌案旁,裴安晴看着四周也就一些书籍外便再无其它。 正当裴安晴觉得失望的同时看见桌案上有一封还未拆动过的信封,上面滴了火红色的蜡印,而信封上面却上面都没有写,看样子绝对是机密信件,裴安晴拿起信件便塞进了怀中。 正当裴安晴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裴安晴心下一惊连忙躲到了屏风背后,这时便传来了开门声,顿时屋内亮了起来,只见北连成走到一旁的桌案坐下,看着一脸的阴霾。 身边的暗卫此刻更是胆战心惊的站着,半响后下跪下道:“主子,都是属下的错,让裴安晴他们给逃走了,坏了主子的大计,请主子责罚!” 北连成一听更是皱紧了眉心,原本就阴霾的脸庞此刻更是显得有些凶狠,只见北连成恨恨的道:“罢了,此刻也不能全然怪你,只是本王太低估了她,现在她这样一逃走本王也少了一颗能牵制住南宫烈的棋子了。” 暗卫听到北连成未责怪的话心中一喜,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北连成后才小心翼翼的道:“主人,其实现在以您的势力不一定非要牵制住南宫烈也能将那大周拿下的,现在大周皇帝病危,太子又被软禁,而那大周朝中的群臣更是对南宫烈怨声载道的,我们何不借此一举将他们拿下呢?” 北连成看着眼前跟了自己几年的心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若真是像你说的那般简单,本王又何必在这里愁眉不展的,你真当那南宫烈是傻子不成,他能一步一步走来今天的位置,又怎么能将他小瞧了去,真是个猪脑子!” 暗卫一听顿时不再言语,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片刻后只见门外传来通报道:“王爷,王妃突然身子不适,想请王爷移步馨岚居。” 北连成一听脸色流露出的并不是焦急的神情,恰恰相反,是一脸的厌恶,只见北连成不悦的道:“本王知晓了,让她等着!” 暗卫见了才察言观色的道:“主人,虽然再不喜欢还是要去的,毕竟王妃是皇上最喜欢的女儿啊!” 北连成听后这才压下心中的厌恶起身走出了书房,暗卫见此也跟着退了出去,顿时房间又陷入了一片的黑暗。 裴安晴确定人走远后才慢慢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来这一趟来的挺值得的,起码收获颇为丰胜。 端木卿在客栈中是急的坐立不安,虽然知晓裴安晴武功不差,可是这湘王府中肯定是守卫森严,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才好。 在这方面端木卿确实是多虑了,裴安晴前世便是武警,对于侦查以及潜入更是得心应手,从未出过差错,不然怎么能从一个小小的武警晋升到了督察这一职位呢! 正在端木卿心急如焚之际裴安晴从窗外一个翻身进来,端木卿见裴安晴安然无恙后才放下来心来,立刻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 裴安晴将面罩扯下脱下了外面的夜行衣后才将那封信件拿了出来道:“收获挺大的,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我们明日便启程,这北冥我们是不能再久留了。” 端木卿见裴安晴一脸的严肃便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便立马的同意了。 第四十九章 大周皇帝驾崩 裴安晴的决定是正确的,俩人刚刚出了城门不久便传来城门被封锁的消息,说是湘王府的重要物件被人盗走,所有进出之人必须严格盘查。 端木卿此时对裴安晴不禁佩服起来,看着裴安晴一脸的风轻云淡道:“现在我们去哪?” 裴安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响后才道:“我们回大周,但是却不能让南宫烈认出我们来。” 端木卿一脸的疑问,但是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后他也不质疑她的决定,她之所以这么做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晋王府,南宫烈此刻正黑着脸庞看着手中的密报,心中愤怒的道:“老五这小子定是疯了,居然敢将帅印留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贾贵见自家主子一脸的愤怒,但是此刻却又不得不说,贾贵心下一横上前道:“主子,皇上病危了,宣您进宫一趟,现在曹公公正在大厅候着呢!” 南宫烈眼眸一紧随后便快步的走进大厅,只见曹德一脸的焦急,见南宫烈来了急忙的道:“晋王来了就好,皇上病危了,说了想见您最后一面。” 南宫烈未答话立刻动身去了皇宫,到了皇宫后南宫烈马不停蹄的赶往南宫薛的住处,只见此刻南宫薛一脸的病态,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就是皮包着骨,头发更是花白不少,南宫烈纵然有再多的恨,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南宫薛见南宫烈来了,便让人扶起自己,南宫烈一个上前制止了,冷着嗓音道:“还是算了吧,就躺着吧!” 南宫薛听后也觉得还是算了,此刻这身体连说话都觉得气喘,坐起来更是费劲的紧。 半响后南宫薛才虚弱的道:“烈儿啊,朕自知这么些年对不起你,现在临了了,还望你答应朕一件事情。” 南宫烈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道:“什么事你说吧!” 南宫薛一脸的欣慰道:“朕知你有雄才伟略,也是一国之君的料,你五弟朕是有心可是他却无意,所以思索再三朕决定将皇位传与你,这废储的圣旨朕也已经拟好了,朕要让你答应朕,绝不手足相残!” 南宫烈淡淡的听着,明明以前最渴望的现在唾手可得,可是自己却再也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南宫烈一脸不稀罕的神情道:“本王对这皇位没有兴趣,你还是将它传给五弟吧,虽然他现在走了,但是我总有办法将他寻回来的!” 南宫薛此刻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儿子在想些什么,南宫薛一时情急猛的咳了起来,顿时吓坏了一干人等。 曹德赶忙为南宫薛顺着气,不一会南宫薛才缓缓的顺过了气,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朕知道,太子目光太短浅他不适合,现在所有的皇子中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能耐了,难道你想看着这大周王朝灭亡吗?” 南宫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南宫薛想坐起身来,无奈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南宫薛一脸恳求的道:“烈儿,朕知道你怨恨着朕,可是这大周千千万万的子民你忍心将他们置于水火之中吗?现在左有南庆虎视眈眈,右有北冥紧抓着不放,边关更是蛮夷不断,难道在朕最后一刻你也要让朕死不瞑目吗?” 南宫烈依旧紧闭着双唇,始终没有同意的趋势,曹德在一旁心急如焚,跪在南宫烈的脚下,一双苍老的手紧紧的拉着南宫烈裙袍道:“晋王,老奴求求您了,您就成全了皇上的心愿吧,求求您了!”,说着便老泪纵横的扣着头,一屋子的奴才见了也跟着跪了下来。 南宫烈冷漠的看着一切,冷声道:“本王没那个能力,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再说了本王确实无心帝位,现在这个位置在本王心里一文不值!” 南宫薛见一脸不为所动的南宫烈,心中顿时觉得悲凉半分,这才心酸的道:“朕已经拟好了圣旨,这皇位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南宫烈看着南宫薛此刻苍老却又消瘦的摸样,心中的情绪更是复杂万分,半响后才道:“要本王接也可以,但是若本王找到了五弟那么便是他的,他若不接本王便随意的丢给别人。” 南宫薛一听顿时气急,更是一脸的悔不当初,最后一口气没喘过来便撒手人寰了,曹德见了更是一脸的伤心欲绝,半响后才悲凉的喊道:“皇上驾崩了!” 顿时哭喊声一片,南宫烈见了便转身离开了,临终之际他最爱的儿子不知所踪,自己不爱的儿子更是对自己态度冷漠,而那有心皇位的却被自己亲手软禁于太子府,那些不成气候的自己更是无心搭理。 南宫烈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起来南宫薛,也不禁觉得讽刺:作为帝王你是成功了,但是作为父皇你却是悲催的一塌糊涂,临了还这般的凄凉! 南宫薛的葬礼举行的很是壮大,只可惜他英明的一身也是悲催的结束。 曹德拿起圣旨先是宣布了废储的消息便引起了许多的猜疑,随后又宣布南宫烈继位更是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朝臣不服先后均被南宫烈除去,此后朝中对南宫烈这位新皇更是小心翼翼,万万不敢轻易得罪! 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到达大周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俩人长途跋涉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刚到京城便听见了最近朝中的变动,对于南宫烈继位的事情更是大吃一惊。 裴安晴看着手中的信件心想着看来此次回来也是多此一举了! 裴安晴没有回到自己的别院,而是随同端木卿一同回到了他的住处,俩人到了住处后皆是一脸的疲惫,裴安晴更是连个热水澡都没有来得及泡上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经过几日的休息裴安晴此刻是精力充沛的紧,思索半响后才将端木卿找了来,端木卿一回到大周便一身红袍加身显得极为的妖魅。 裴安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衣,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端木卿道:“喜欢本姑娘也得有个限度吧,至于还弄个什么情侣衣吗?” 端木卿不以为然的道:“找爷来就是为了损爷?损完了那么爷走了!”。 裴安晴一个擒拿手顿时让端木卿睡意全无,连忙求饶道:“哎哟,小安晴快放开,疼疼疼,爷错了还不行嘛!” 裴安晴听后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道:“今日找你来是有事要做,我想借你的人一用!” 端木卿一听下意识的道:“借你有啥好处?” 裴安晴挑了挑眉道:“你不想活了说一声,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借你的人是看得起你!” 端木卿想到裴安晴的暴力撇了撇嘴道:“行吧,爷就大发慈悲救你于水火之中!” 裴安晴从怀中将信取出来道:“这封信关系可大可小,你速速派人将它送去给南宫烈,切记不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端木卿是看过这封信的,也知道这上面都是些什么,不确定的问道:“现在将它给南宫烈会不会有些多余,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依他的手段我觉得他不会不知道这些!” 裴安晴自是知道端木卿所说的,但是以防万一也是好的,毕竟上面的名单可都是一些通国的叛徒,加上他才登基对他不满的人也是有的,若是能够帮到他一些也是好的! 裴安晴淡淡的道:“以防万一,你想这些人连前任皇帝在世的时候都未被发觉,而现在南宫烈知不知道我们又怎么说的清楚。” 端木卿想了一下后才取笑道:“怎么,是不是发觉你自己喜欢上他了?” 裴安晴在这些日子中也是渐渐发觉了自己对南宫烈那不同的心意的,只是他现在却成为了皇帝,**佳丽三千,她是不屑于为了那么一点宠爱而成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的。 端木卿见裴安晴不语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径自拿着信走了出去。 南宫烈此刻一身的明黄坐在御书房中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奏折,突然一个飞镖笔直的插入龙案上,上面绑着一个信封。 南宫烈眯起眼眸,心中却不禁带着一些疑问,是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还胆敢进入皇宫,看来此人武功非凡。 南宫烈放下手中的奏折将龙案上的飞镖拔下,展开一看顿时俊颜冷了下来,这上面的这些人自己以前就一直注意到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便不好开展行动,此刻这封信倒是为他解决了隐患了! 可是到底是何人给的情报呢?南宫烈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而这般重要的机密信件是怎么得到手的?南宫烈心想着便立马招来了贾贵。 贾贵一进来便见南宫烈一脸的寻思着,这才小心翼翼的道:“主子,” 南宫烈见贾贵进来这才轻声道:“最近身在北冥的探子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贾贵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道:“启禀主子,并没有任何特殊的重要消息,倒是有一条消息,说是北冥的湘王府中有重要物件被盗,而盗贼始终没有抓到。” 南宫烈听了立刻道:“让探子将湘王近日来的一举一动,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事无巨细的传递回来!” 贾贵听了立马退出了御书房,心中想着:莫非这北冥发生了什么?还是这湘王做了什么? 南宫烈看着手中的信件将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后也没有得出答案,心中想着:只能看能否从探子那里知道些什么蛛丝马迹了! 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想着都回到了大周,这山庄修葺的怎么样了还不知道,便决心前去一探。 俩人到了青树村看着眼前才完成不到一半的工程相视一笑,裴安晴心想照这样下去估计最快也得一年多才能完工,怕是这段时日内可以好好的去游玩一番了! 想到南宫烈那张冷峻的容颜,心中却充满苦涩的惆怅,裴安晴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南宫烈的心情,只是却没有南宫烈的那般浓烈罢了! 夜晚时分,南宫烈准备就寝时却听到暗卫来报说是端木卿在大周居住的别院有两位陌生男子住了进去,而管家对他们更是恭敬万分。 南宫烈有些不明,为何是陌生男子,南宫烈细细的问了身高样貌后心中却是疑惑不已,据暗卫口中所说身形确实很像,可是为何是两位男子,若是晴儿女扮男装也不是不无这个可能。 只是这样貌却明显的不是,南宫烈总觉得像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却始终想不起来,最后无奈之下也只是让暗卫继续暗中监视着! 第五十章 卿爷,失~身不可怕! 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回到大周已经大半个月,几经商量之后俩人决定还是要尽快的去游历五湖四海,端木卿更是急不可耐。 是夜,裴安晴静静的躺在浴桶之中,享受着全身心的放松,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裴安晴立刻戒备起来冲忙穿好衣衫向着惨叫声方向赶去,连着人皮面具都忘记了戴上! 当裴安晴赶到端木卿房门外时,只见张管家等人早已在门外候着了,一脸的着急。 裴安晴询问道:“你们家公子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管家一脸的难色,半响后才一脸尴尬的道:“裴小姐,这…” 裴安晴见张管家一脸的尴尬神情便走进了些,透过门缝向里望去,只见地上零零碎碎的掉落了一地的衣衫,还有一件女子的肚兜,此刻端木卿更是在房间里面挣扎着道:“你这个女人怎这般的不知羞耻,快放开。” 裴安晴一看便懂了,但是怎么看着情形都是端木卿被强了呢! 裴安晴脸上带着笑意道:“你家公子正在为你们造小公子,你们也无需担忧了!” 张管家听见裴安晴这么一说顿时汗颜,急忙的道:“可是裴小姐,这个女子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这一进来便冲进了主子房中,若是此刻我们不进去救主子于水火之中的话,怕是明日我等会被公子迁怒的!” 裴安晴一听陌生女子,裴安晴可是知道的端木卿这一院子的人武功可是都不差的,她又是如何混进来的,若是有什么目的又怎么会将端木卿强了呢? 裴安晴此刻正在考虑救还是不救,张管家一见裴安晴一脸的犹豫顿时急了半分道:“裴小姐,还请您出面救我家主人,这里面的是女子我等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这进去也不好。” 裴安晴想着也是,前脚刚刚踏进门槛便听见了端木卿的闷哼声,以及女子娇媚的呼痛声,随后传来的便是床沿剧烈摇动的声响,以及男女忘情的痴缠声。 门外几人顿时是尴尬万分,裴安晴顿了顿收回了迈出去的金莲转身道:“现在是木已成舟,再进去也是尴尬万分,这件事情还是交与端木自己处理吧,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好打扰,还是先行散了吧!” 一行人听了立刻赞同的向着院外散去,他们可没有那个在人家屋外听人家男欢女爱的怪癖。 此刻端木卿看着在自己身上卖力苦战的女子心中更是不禁一片的悲凉,想他**倜傥,博学多才,英俊潇洒…..,今日居然被一女子用了强。 端木卿听着门外的对话更是气得牙痒痒,怒吼道:“裴安晴,你居然见死不救,啊…”, 裴安晴听了面无表情的道:“卿爷,你也不亏,慢慢享受着吧,这事儿啊,我们也不便插手!”,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院子。 远处一颗大树上,黑衣人将一切净收眼底,当看见裴安晴时眼眸更是一惊,立马飞身消失在夜色中,这轻功了得,竟未发出丝毫的声响,纵使裴安晴这般警惕的人也未发觉! 端木卿听裴安晴这么说着更是气的吐血,再看看在自己身上忘情的女人,男子的自尊心作怪起来,心想凭什么爷在下她在上,凭什么爷要被强,越想越不甘心便一个翻身将身上的人儿压在身下,开始了强烈的反击! 此刻这名女子早已神志不清,面色潮红,娇喘连连,一看便知是中了媚药,端木卿也不傻,自是看出来了的,但是此刻他那男性的尊严已经被眼前的女人践踏了,岂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先前从端木卿别院消失的黑衣男子转眼间便快速的来到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南宫烈此刻还在御书房挑灯夜战,龙案上的奏折是堆积如山,好看的剑眉更是紧紧的皱起。 这时黑衣人一个飞身来到贾贵面前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后便一个飞身消失在了皇宫,贾贵听后也难得的面露笑意,急忙的走到南宫烈身旁道:“主子,好消息,已经查到了裴小姐的所在了。” 南宫烈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急忙问道:“她在哪?”,南宫烈心中更是被这一消息溅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此刻更是激动万分! 贾贵也为自己主子高兴着,这才连忙道:“现在裴姑娘就在端木卿的别院中,原先查探的那两人便是裴小姐与端木卿,只不过俩人戴了人皮面具所以我们派出去查探的暗卫才一直没有发现” 南宫烈一听眼眸一眯,心中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只是听到她与住在端木卿那里时,心中便不由的恼怒了。 南宫烈半响后才道:“继续监视,绝对不能惊动了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细无巨细的详细汇报!”。 南宫烈心想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只怕她会再次的开溜,只要她现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么自己还怕她再跑了不成,对于她就得好好的计划一番才行! 南宫烈想到这里才尽最大的力抑制住了自己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的心! 翌日一大早裴安晴在院中慢悠悠的比划着太极,打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后才慢慢的收了拳,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后才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 这时张管家神色慌张的走到裴安晴的面前道:“裴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若是晚了怕是要出大事了。” 裴安晴一听便知道是关于昨晚的荒唐事迹,这才不慌不忙的跟着张管家俩人走到了端木卿的别院,刚刚踏入别院便听见了端木卿的怒吼道:“不管你是谁,别指望爷对你负责,立刻滚出爷的视线!” 裴安晴听了好笑的步入了端木卿的寝房道:“什么事情一大早的就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端木卿此刻一见裴安晴更是火大,一脸阴沉的道:“你昨日不是不闻不顾嘛,那么今日你也别搀和。” 裴安晴听到端木卿对自己发怒也未计较,只是看着此刻衣衫不整的女子,这女子容貌清秀,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的可人儿,此刻正一言不发的坐在端木卿的床上,低着头,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裴安晴淡淡的道:“既然木已成舟,想必这位姑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这大老爷们的怎么这般的蛮横!” 端木卿一听火更大了,自己昨日正在沐浴,她便强行的闯了进来,他心想这般无礼的也就属裴安晴了,可是一看是个陌生女子俊脸顿时黑了,这也就算了,一进来便将自己强了,虽然自己不乐意但是也是一正常的男人,他又不是柳下惠,端木卿此刻想来都觉得是一大耻辱啊! 端木卿冷哼道:“若不是见她中了媚药,爷早就一掌拍死她了,现在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此刻床上的人儿整了整衣衫后才轻声的道:“你别说的你一脸的吃亏,你若是不愿意我还能真的将你强了去?” 端木卿一听脸更是黑了,裴安晴一听很不和谐的笑出了声道:“姑娘,这事也确实有些稀奇,能否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仔细的打量着裴安晴,半响后才道:“你是他的女人?” 裴安晴正欲否决的时候只见端木卿抢先一步道:“没错,她是我的娘子,识相的便快点滚!” 裴安晴自是知道端木卿是在拿自己当挡箭牌,摇了摇头后才道:“姑娘别理他,你有何苦衷尽管说出来便可,我们能帮的也会尽力帮忙,毕竟现在你已经是端木的人了。” 裴安晴看着两个人这才当起了和事老,但是这女子出现的确实蹊跷,不能不防! 那女子一听顿时询问道:“那么他的事情你可以做主?” 裴安晴看了看一脸铁青的端木卿后才点了点头道:“这自是可以的,姑娘放心便好。”,说完踢了端木卿一脚示意他给点表示。 这时端木卿才恼怒的道:“说吧。” 女子见端木卿给了表示,虽然态度有些恶劣但是也没有在意,这才徐徐道来:“我叫马灵儿,因家道中落便到这大周投奔亲戚,却在途中遇到了黑心的店家,他们在我饭菜中下了药想将我卖与**, 当我醒来时自己正被两名男子押往**的路上,我便想尽一切办法终于逃脱了,当我到了亲戚家中时已经是狼狈不堪,姨母倒是真心收留, 却想不到我那表哥是见色起意对我下了药,我反应过来后便逃了出来,他更是带人紧追不放,无奈之下我便逃到了此处,见此有人家便从后门溜了进来, 当时我已然有些神志不清,随意进了一间屋子,便见他在洗澡,本就中了媚药及其难受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裴安晴听后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事你也是受害者,看来这件事情得妥善解决。”,裴安晴说完便向门外候着的张管家使了一个眼色,张管家一直站在门外这番对话自是听到了的,经过裴安晴的示意他自是懂的,这便悄然的离去,查这女子的身份背景去了! 端木卿听后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道:“这事本就荒唐,如今我已娶妻,我是万不会再娶妾的,既然你这般困难,为了消除这件事情我便赠与你一些银两,你以后也好生活,也可摆脱你那缠人的表哥!” 女子一听顿时一脸的不乐意道:“虽然这件事情是荒唐,可是我一清清白白的女子将身子给了你,你这般说让我情何以堪?想拿银子打发我,我也不稀罕你那臭钱!” 裴安晴见此顿时将马灵儿一阵的安慰后才将端木卿扯出了房间道:“你丫是不是男人,吃干净了就不认账啊!” 端木卿一脸的不乐意道:“爷更吃亏好不好,这莫名其妙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裴安晴叹了口气好心劝慰道:“现在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你不认也不行,你至少得想出来个解决的方法。” 端木卿此刻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是我的夫人,这事儿是不是你该看着办?”,说完便一阵烟似的开溜了,留下脸色铁青的裴安晴! 裴安晴想怒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半响后只听见裴安晴咆哮道:“端木卿,你最好别回来,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这声音响彻天际,端木卿听后更是汗毛竖立,心下铁定道:你这么说鬼才回去! 第五十一章 卿爷您就从了吧! 经过张管家的调查,这马灵儿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身份背景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自那次荒唐的意外之后马灵儿更是在端木卿的别院住了下来,端木卿更是每日早出晚归躲避不及。 突然多了马灵儿这个麻烦的存在,原本打算隔几日就走的行程就这样被硬生生的阁下来了,但是这个麻烦却又是不能够赶走的! 这日裴安晴走到马灵儿的小院子中,只见马灵儿正在一旁拨弄着花花草草,神情一派的怡然自得。 马灵儿见裴安晴来了立刻迎了上来道:“裴姐姐,你来了!” 裴安晴见这热情的笑容顿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轻笑道:“在这住了一段时日了,可还习惯?” 马灵儿点了点头毫不做作的道:“很好,原本就无家可归,因为那荒唐的一夜倒也是因祸得福了,在这好吃好住的能不好嘛!” 马灵儿说完还不忘调皮的吐了吐小粉舌,裴安晴见了顿时觉得好笑,这才问道:“这端木每日躲着你,你准备怎么办呢?” 马灵儿听后一脸的不以为意的道:“他躲他的吧,我后面想了一下自己非要他负责也就是因为目前无家可归,若有了去处我又怎会赖在这里。” 裴安晴听后心中一动,顿时好奇的问:“端木本想给你些银两作为往后的生活的费用的,你为何不要呢?” 马灵儿一听裴安晴提起这件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道:“他以为他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虽然这事是我引起的,但是他拿那臭钱来戏弄与我,当我是什么人了,我虽然穷,但是也不是那般没有骨气之人,我又不是那妓子,陪他一夜收他多少钱。” 裴安晴此刻算是知道为什么马灵儿非要与端木卿杠上了,原来是这端木卿伤到人家姑娘的自尊心了,但是这马灵儿说的也是事实,这端木卿脑袋还真是被驴踢了,这等损招也想的出来。 裴安晴拉着马灵儿到一旁坐下后才轻问道:“灵儿可喜欢端木?” 马灵儿脸色微微一红,但是又看了一眼裴安晴这才义正言辞的道:“裴姐姐不用担心,我知他是你的相公,我马灵儿也不是那想不通的俗人,我是断不会和裴姐姐你抢一个男人的。” 裴安晴一时讶然,随后才轻笑道:“什么相公,那是端木为了避着你拿我当的挡箭牌,这话也就你相信了!” 马灵儿听后先是一惊,随后不确定的问道:“裴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裴安晴点了点头后才淡淡的道:“我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暂住于他这里,我们是蓝颜知己,这点你便放心吧!” 马灵儿眨巴着大眼睛,随后一脸奸笑道:“裴姐姐你说清楚之后我也就放心了,这下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更加不用顾及着你了。” 裴安晴看着马灵儿那一脸的阴笑不禁替端木卿担忧起来,试探的问道:“灵儿可是有什么想法?” 灵儿此刻笑的特别的阴险看的裴安晴是一阵的毛骨悚然,马灵儿挑眉道:“前面是看着他是姐姐你的夫君我才想着先忍了,但是现在不是了,我也不用给姐姐你面子了,这次看我不弄死他,我跟他姓!” 裴安晴看了看马灵儿那一脸的咬牙切齿,顿时笑道:“你确定你打的赢他?” 马灵儿一时失语,随后才道:“他若是个男人定是不会还手的,他若是还手我便跑呗,反正我这口怨气是怎么也消不了的,我定要让他不能消停!” 裴安晴眼含笑意的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马灵儿,心中想着或许这也是一桩不错的姻缘,依马灵儿的性子也许可以将端木卿从那段伤痛中走出来。 纵然自己是他的蓝颜知己,可是毕竟自己太像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看着自己难免也会有所触景伤情,若是他能够在马灵儿的闹腾下转移注意力也是一件美事。 裴安晴总觉得俩人极为般配,日后若是可以在一起更是再好不过了,依端木卿的性子看来这件事情想要水到渠成还得自己在他们背后推波助澜一番了。 这样想着裴安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才轻声的道:“灵儿只管去闹心他,若是他敢找你麻烦来告诉我,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马灵儿一听顿时噗呲一声笑喷了,顿时小院中一派的和谐,张管家在一旁见了也不禁的笑足颜开! 南宫烈听着暗卫的汇报听的是炸了起来,怒斥的询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暗卫面无表情的道:“属下说的千真万确,这是端木卿亲口说的,而裴小姐也并没有反对,由此可见俩人是真的成了亲的!” 南宫烈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恨不得将俩人撕碎了,南宫烈本想着慢慢布置一番的,可是如今可好,这人都被人抢了去还布置个什么劲儿,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南宫烈是一阵的心碎,带着一阵的火气怒气冲冲的冲出了御书房! 裴安晴穿着冬衣,披了一件雪白的狐狸大氅坐在院中,裴安晴抬头看着星空脑海中却不时的闪过一些与南宫烈在一起的片段,裴安晴随即叹了口气。 “你这是在想着哪个野男人呢?不要忘了你可是爷的夫人了,矜持一些!”,闻声裴安晴向着端木卿的方向看了去,只见端木卿穿的也是厚实,正一脸闷闷不乐的向自己走来。 裴安晴看着端木卿,一脸的鄙夷道:“你还有这闲工夫来我这里闹腾,你后院的事情可是处理好了?” 端木卿一听更是垂头丧气,走到裴安晴身边坐下,宽大的背紧紧的靠着裴安晴瘦小的肩膀,裴安晴顿时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味,不禁秀眉一皱道:“你又出去喝酒了?” 端木卿看着夜空的满天繁星道:“不喝酒还能做什么,这马灵儿是天天追着我不放,害的我们的计划又阁下了。”,说完不禁一阵的叹息! 裴安晴见了好笑的道:“你这猪脑子,视野放宽一些就能看的远一些,何必这般的沉迷于过去呢,人生还长着呢,难不成你想借酒消愁一辈子?” 端木卿此刻眼中带着浓浓的忧伤,看着裴安晴不由的想起清儿,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她,可是越是接近越是难受,往昔的回忆更是不断的涌上来,让他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端木卿轻声的说道:“安晴,你真是太像她了,每次看着你我便觉得是她在我身边,可是明明知道不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喝酒我也找不到其他的泄愤方式了。” 裴安晴听了玉手轻轻的拍了拍端木卿的头,心疼的道:“何苦这般为难自己,若这样怕是我会离你远远的,逝者已去生者节哀,像我刚刚所说,往后的路很长,总会遇见可以治愈你心灵伤口的人。” 端木卿幽幽的看了一眼说着这话的裴安晴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么显得这般的老成,在你身边总觉得自己被当成小孩子般看待了。” 裴安晴听了这话轻笑着道:“可不是嘛,这也算是告诫着自己吧。”,说完裴安晴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眼眸更是显得冷清许多! 端木卿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同道中人,看你这样怕是对他动了心吧,皆是为情所困啊!” 裴安晴听后只是静静的望着漫天的星空,并未答话,俩人就这样想着各自的心事,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端木卿,给老娘滚出来。”,这时只听见马灵儿的怒吼声传来,真是人未到声先到! 两人皆是一愣,裴安晴听后笑意满满,端木卿听后则是头疼欲裂,下一刻就见马灵儿走到端木卿的身旁,一把将端木卿从裴安晴身上扯过道:“你这个登徒子,吃干抹净了就想跑,天天躲着老娘,一个月都见不到你的影子,今日可算是逮到你了,说吧,准备怎么给老娘一个交代!” 端木卿早已喝的有些浅醉,此刻见了马灵儿是清醒万分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般的纠缠不清,没看见爷正和夫人培养感情吗,识相的一边去!” 裴安晴与马灵儿俩人相视一笑,端木卿不知裴安晴早已将他卖了,还一脸的神清气爽对抗着马灵儿。 马灵儿不屑的道:“老娘不管,你若是不给个交代我定将你废了做阉人!” 裴安晴一听顿时笑喷,端木卿听了则是脸色铁青的道:“我说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口一个老娘,还想把爷阉了,难怪嫁不出去这才赖上了爷。” 马灵儿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神情顿时让端木卿词穷,裴安晴见了道:“卿爷,你就从了吧,灵儿也不差啊!” 端木卿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俊脸更是黑了半分道:“绝不可能!” 马灵儿一把扯过端木卿的耳朵道:“你以为老娘我稀罕你啊,床上功夫也不怎么的,一天只会拿钱臭显摆,若不是老娘无处可去你以为老娘稀罕赖着你?” 马灵儿此刻是恼怒了,本来是想恶意的整治端木卿一番后再洒脱的离去,可是每次见到他那双忧伤的眼眸便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自己本就是随意那么一说,也就是想找个借口罢了,偏偏他说的一脸的决然,当自己是个瘟疫似得躲避不及。 端木卿一听神色一凌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马灵儿见端木卿一脸的阴沉,似在隐忍着怒气,心中虽然有些怕,但是碍于面子硬生生的又重复了一次道:“再说一万次都是一样,老娘说你不行,你本来就不行,还怕人说啊!” 端木卿的好脾气每次都能被这个女人给引的接近暴怒的边缘,这话更是深深的粉碎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端木卿一把抓过马灵儿道:“行,你说爷不行,那么爷让你看看什么是行!” 说着便不管不顾的抓起马灵儿走出了裴安晴的院子,也不管马灵儿的呼痛声,裴安晴见此情形也不好从中阻拦,只是袖手旁观。 端木卿将马灵儿一把丢在床上便发狂的撕扯着马灵儿的衣衫,马灵儿见端木卿此刻脸色发狠便知自己是踩到了他的尊严了。 端木卿不管马灵儿的挣扎狠狠的要着马灵儿,顿时寂静的夜幕中传来了俩人的喘息声以及马灵儿的求饶声,一时间好不热闹。 第五十二章 我想你了 裴安晴每日看着端木卿与马灵儿俩人吵闹着,自己却在一旁出奇的无聊。 看着俩人裴安晴心中不禁念起了南宫烈,从南庆那次不告而别后也有大半年没有见他了,越是回到大周越是想他的紧,可是他现在的帝位却让她望而止步。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却始终接受不了,自古帝王最薄情,**佳丽三千,想着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想着都很不是滋味。 裴安晴心中顿时一惊,心爱的男人?何时他在自己心中竟有了如此深的影响力了,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冷情决意,至少对于他是做不到的,他现在可以一年、两年、三年的爱着自己,可是五年、十年后呢? 待自己容颜老去,思绪不再像现在这般的清晰时,他是否会陪在自己身旁,还是会选择另结新欢? 裴安晴不想选择,怕选择之后会受伤,她不敢选择,怕选择之后,结果不尽人意,此刻她才发现对于任何事情她都有把握,却独独对他没有把握,所以每次裴安晴想到这里便会像鸵鸟一样躲起来! 裴安晴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想着再这般的想下去脑袋非炸了不可,所以便戴上了人皮面具转身出门去了。 看着这里的一切裴安晴不禁在心中吐槽:这里除了空气无污染之外,其余的一点优势都没有,若是无聊便只能听听小曲,欣赏舞蹈,再不便是三五一群的结伴而行去赏花之类的,着实是无聊的紧,她此刻不禁开始怀念起了二十一世界的一切东西,包括马桶! 裴安晴穿着严实,走在街上不禁觉得有些悲从中来,这里的不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有时候更是连个说话的贴己对象都没有,在这样的封建社会更是活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或许是到了冬季吧,裴安晴这些日子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正当裴安晴在街上闲逛时却听见一声惊喜的呼声道:“快看,快看,下雪了,多美啊!”。 裴安晴不禁抬头看着天空中缓慢飘落的雪花,伸出手掌接过一片雪花,刚刚落下却被手中的温度立刻融化了。 裴安晴看着这融化的雪花总觉得此刻自己跟着雪花一模一样,若再不强大起来,早晚也会融化在这个世界中。 裴安晴收回了心神,大步的走向一家酒楼,裴安晴走上二楼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此刻才发现这个位置不就是自己以前坐的那家嘛,当时自己还坐在这个位置看着南宫烈在下面人群中寻找着自己! 想到这些裴安晴越发的觉得苦涩起来,努力的露出一抹微笑后才招来小二点了些酒菜。 片刻后小二端着精美的食物摆在裴安晴的眼前,裴安晴此刻却有些难以下咽,只是静静的望着。 南宫烈在不远处看着裴安晴的一举一动,他本不想来的,但是却又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见她的心,在听到暗卫禀报她出门时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或许是怕她再一次不声不响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吧。 裴安晴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便寻着视线望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心中顿时吓了一跳,居然是南宫烈,他如今贵为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安晴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生怕他认出自己,待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戴着人皮面具的,他又怎么会认得出来呢,想到这里不禁松了口气,这才淡然的提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南宫烈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上前打扰她,裴安晴匆匆吃完后便结账走出了酒楼,却发现南宫烈一路跟在身后,裴安晴不禁加快了脚步,想着尽快甩掉他才行,她此刻都不知道该拿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南宫烈见裴安晴加快了步伐,一副巴不得立刻甩掉自己的样子心中顿时一疼,随后也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紧紧的跟随着裴安晴! 裴安晴终是受不了,最后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南宫烈道:“不知这位公子一直尾随着小女子是否有什么事情?”,裴安晴说这话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虽然她极力的压低了声,但是也怕他听出来。 南宫烈没料到裴安晴会停下来,此刻还装做不认识的陌生人,心中不禁有些恼凶成怒道:“姑娘与我相识的人长的极为相似,所以这才冒犯了。” 裴安晴突然心跳加快,最后才冷淡的道:“公子也说了是比较相像,可见我并非是公子所要寻找之人,请公子不要再跟着我了。” 南宫烈听了苦涩的笑道:“原来如此,倒是让姑娘误解了,也罢,告辞了!”,南宫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安晴站在原地看着那抹消瘦了的背影,心中一痛,顿时觉得鼻子酸酸的,裴安晴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显得有些艰难的转过了身,俩人便这样背到而行! 裴安晴回到了端木卿的别院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中,屋内点满了炭火,此刻倒是暖意洋洋的,可是裴安晴还是觉得有些发冷,从内到外,仿佛自己整个人掉进了冰窖一般! 裴安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夜晚,裴安晴想了很久后才毅然的决定放弃这段还没有成型的感情,这才多久自己便成了这般摸样,若是在深陷下去怕是不能自拔了,到时候更是没有退路了,所以趁着现在还不晚,狠心一些,忘掉这一切! 当裴安晴整个人再次睁开眼帘的时候眸子中没有了那抹忧伤,恢复了以往的冷情。 裴安晴觉得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而这气息是自己所熟悉的,裴安晴先是惊讶,随后便冷声道:“这位公子跟人都跟到了家了,还真不是一般的轻浮!” 南宫烈其实也进来没有多久,心想着这小东西还是如以往那般的明锐呢!南宫烈大摇大摆的从梁上跳了下来,落在了裴安晴的面前,一双俊眸紧紧的看着裴安晴。 裴安晴闻着那熟悉的龙诞香味道心神有些恍惚,随即便镇定了下来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烈并未回答,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真想一把拥入怀中,事实上南宫烈不光想,却是实实在在的将裴安晴一个用力拽入了自己的怀中,裴安晴更是愣住了。 在她前面不声不响的丢下自己走后,自己确实是想着若是找到了她定要脱了她一层皮不可,但是时间越久自己越想她,心中更是怨她,现在此刻见到她哪里还有怨恨,有的只是想紧紧的抱着她,不再让她溜走的心情,南宫烈此刻算是知道了,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容得下她裴安晴一个人了! 裴安晴恼怒的推开南宫烈道:“公子,你是见谁都这般无礼的吗?这是我的闺房,请你立刻离开!” 南宫烈大手一拉便又将裴安晴扯了回来,语气轻柔且**的道:“我并非对谁都是如此,仅仅对你才这样,我想你了!” 裴安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有些结巴的道:“我们并、并不熟吧,公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裴安晴听了南宫烈的话觉得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南宫烈看着裴安晴那一脸不确定的神情宠溺的吻上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小樱唇,细细的品尝着,动作是那么的轻柔,让人觉得生怕重了一些便会碎掉的感觉! 裴安晴对这一突发状况完全是措手不及,感觉到两片唇瓣的热度,那样的轻柔顿时忘记了推开他,或者心里面还是不愿意推开他的吧。 南宫烈见此眼眸中满是笑意的道:“晴儿,我说过若是让我找到了你,你便休想再逃离我的身边半步。” 裴安晴一听顿时惊讶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此刻自己确确实实的戴着面具的,为什么他还是认出了自己? 南宫烈轻柔的撕下了裴安晴脸上的人皮面具后便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不顾裴安晴的惊讶便将裴安晴抱起大步的走向卧房,南宫烈轻柔的将裴安晴放在床上,俯下身细细的亲吻着裴安晴那张因为惊讶而微启的红唇。 裴安晴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后才回过神来,此刻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肚兜也被南宫烈巧妙的脱下了,南宫烈一脸的诚恳道:“晴儿,我想你,你不在的日子里这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你。”,说着牵起裴安晴的小手便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裴安晴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跳动,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她还是选择了一味的逃避,南宫烈见她逃避着自己也不恼,大手抚摸着裴安晴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声音带着~情~欲~道:“晴儿,你知道吗?我现在知道一个道理了,这个道理对你来说是很管用的”。 裴安晴在南宫烈的抚摸下渐渐的燥热起来,听到南宫烈的话不禁有些疑惑,南宫烈大手在那片幽径之地慢慢的滑翔者,惹的裴安晴是一阵的颤抖,南宫烈感受到那湿润之地越来越润滑时才动情的道:“对于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想要你爱上我,那么就只有多做,感情是可以做出来的!” 南宫烈说完便一个挺身将自己早已涨的疼痛的硕大挤进了那窄小的幽穴之中,大手轻柔的揉着挺拔的玉峰,裴安晴玉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感受着此时俩人的交合,心中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满足,起码这个时刻他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吧! 南宫烈将裴安晴的玉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腰上,缓慢的进出着,看着面色潮红的裴安晴道:“晴儿,说你想我了,说你要我,说你爱我,说你永远都属于我!” 裴安晴此刻娇喘着,听见南宫烈那霸道的话语后始终不肯说出来,南宫烈见裴安晴不肯说便停了下来,强忍着难受道:“你若不说我便不做了。” 裴安晴一双迷离的眼眸听了这话后是气的双眸冒火,她此刻可以强烈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空虚、难受以及迫不及待的需要,裴安晴一双美眸瞪着南宫烈道:“你行,”,裴安晴说完便压抑着自己的需求推开南宫烈。 南宫烈也就是想要逼着她说出心里话罢了,自己此刻强忍着,哪里能够让她推开自己,这才败下阵来道:“让你承认你对我的心意就那般的难吗?”,说完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裴安晴慢慢的律动起来! 裴安晴此刻才觉得体内的空虚被渐渐的填满,看着那张自己思念了许久的容颜,情不自禁的道:“南宫烈,我想你了!”。 南宫烈一听身体一震,几乎连呼吸的节奏都忘记了,一脸的惊喜道:“晴儿,你再说一遍。” 裴安晴见南宫烈突然停了下来,一副不确定的神情盯着自己,眼中尽是兴奋与笑意,更多的是意想不到,裴安晴扯过南宫烈的身子便吻了上去,一吻结束后才认真的道:“我想你了!” 南宫烈听了大笑起来,抱着裴安晴便用力的亲吻起来,身下更是卖力的抽动着,俩人皆沉醉在这一片的快感与身心的交融中。 屋外大雪纷飞,而屋内却是一阵的温馨香艳! 第五十三章 江山与美人哪个重要? 南宫烈强烈要求裴安晴与自己一同回皇宫,可是她却死活不愿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一入宫门深似海,那样的地方不适合自己! 南宫烈是一脸的不甘心却也不想强她所难,只是在南宫烈强烈的要求下裴安晴搬回了自己的住处,南宫烈更是贴心的将翠儿给她唤了回来,怕她无聊,为了她的安全更是派了自己得意的暗卫保护着她。 裴安晴看着院外重重把守着的暗卫心中顿时有些气恼,这南宫烈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了,派这些身手出神入化的暗卫来保护着自己,怕更是变相的监视着自己吧,他这是怕自己再一次的走掉吧! 裴安晴无力的叹了口气,这感觉就像是笼中之鸟,一下子就失去了自由,想着都觉得有些懊恼。 翠儿见着自家小姐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自是知晓她不喜被束缚的,可是想想她半年前狠心的离去便也不同情她了,反而心中觉得皇上这么做是正确的,不然指不定哪天自家小姐一个不顺心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翠儿想起这半年南宫烈是怎么过来的想着都觉得有些心酸,不禁有些埋怨起了自家的小姐,有些懊恼她的铁石心肠! 端木卿来到裴安晴院外时便见这里是一个守卫森严,端木卿刚刚走近时却被两个暗卫拦了下来,端木卿顿时不悦道:“让开。” 只见其中一个暗卫面无表情的道:“皇上有令,一切可疑人物都不能放进去,我等在此是为保护裴小姐的安全,请这位公子立即离去!” 端木卿一听那叫一个火大,什么可疑人物,他那点长得可疑了,只怕这是南宫烈那家伙故意吩咐的吧,端木卿冷哼道:“识相的赶紧让开,不然别怪爷不客气了。” 只见这两个暗卫并没有相让的意思,更是摆出了一副你想打架我们奉陪到底的神情,气的端木卿是一个劲儿的牙痒痒! 裴安晴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这才顺势看了过去,就见端木卿与两个暗卫在门外僵持着,看样子是这些暗卫不让端木卿进来了。 裴安晴顿时心生不爽,皱着眉头走了过去道:“你们主子是让你们来保护我呢还是让你们来监视我的,我的朋友你们也阻拦在外,若是你们这样便滚回你们主子身边去吧,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们这些个大神。” 两名暗卫听后只是低着头,冷声道:“请裴小姐息怒,属下也是为了裴小姐您的安全起见,裴小姐如今是主子的人,这男女授受不亲,属下是断然不会放这位公子进去的!” 端木卿与裴安晴听后皆是一愣,裴安晴略带讽刺的笑道:“好啊,南宫烈,你可真行,你一手**的暗卫可真是本事了。” 裴安晴刚刚说完便狠手掐住了这名暗卫的脖子,这暗卫心中一惊,看着裴安晴文文弱弱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身手这般的了得,他连她出手都没有看清便受制于她,刚刚的轻视也没有了心中不禁有些佩服的道:“裴小姐请息怒,” 端木卿与另一个暗卫对持着道:“还不滚开,若是伤到小安晴怕是你们的主子饶不了你们!” 裴安晴将手中的暗卫推开道:“今日只是警告,若再有下次我必定要了你们的命,我不管你们的主子是谁!”,裴安晴挑明的告诉他们,不管你们的主子是皇上还是天王老子,若是惹恼了她,她一样的六亲不认! 两名侍卫听后这才低声道:“属下记住了!” 端木卿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才嬉笑着拉着裴安晴走进了院子,还不忘故意的将手搭在裴安晴的香肩上,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心想:等你暗卫回去汇报的时候也够你气恼一阵了,让你得罪爷! 裴安晴这院子本就不大,此刻院中更是寒冷的紧,裴安晴将端木卿带进闺房,只见里面燃着几盆炭火,端木卿这才觉得缓和了些。 端木卿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道:“看来这南宫烈并不放心与你,怕你再次的走掉啊,可见他对你不是一般的上心!” 裴安晴半颌眼眸,神情破冷的道:“现在我也就是那笼中之鸟,万事皆被动,自由更是全无了!” 端木卿对于裴安晴与南宫烈这两个痴男怨女看的是一阵的头疼,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劝慰裴安晴。 裴安晴率先打破沉默道:“你与灵儿如何?” 端木卿一听马灵儿这名字顿时就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气恼的道:“这家伙一天就厚着脸皮在我那里住下了,怎么都赶不走,别提有多头疼了,我这不是上你这来躲她了嘛!” 裴安晴听了难得的露出了笑意道:“这不是很好嘛,这样一来你这日子也不无聊了,灵儿其实很不错的,我也看的出来她是喜欢你的。” 端木卿一脸的不屑道:“我看她是愁嫁不出去,这才赖上了爷。” 裴安晴看着端木卿一脸的死鸭子嘴硬也不戳破,或许也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吧,每次提起马灵儿他的神情都不一样,看来再过些日子也是好事将近了! 端木卿一脸不以为意的道:“端木,珍惜好眼前人,若是哪日她不再纠缠与你,怕是你哭都来不及了!” 端木卿一愣,随后立即道:“她若是不缠着我,我笑还来不及,哪里会哭,你想多了!” 裴安晴听后只是一笑而过并未搭理端木卿,端木卿随即岔开话题道:“小安晴,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你要一直的逃避着南宫烈,我倒是看得出来这南宫烈是真心对你的。” 裴安晴此刻眼神显得有些清冷道:“或许此刻他对我是真心情切,可是这份情谊又能维持多久呢?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日必定**佳丽无数,我又何苦成为那其中一人,我要的也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 端木卿听闻后叹了口气道:“自古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这要求原本算不上高,只是身为帝王有着太多的无奈,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自己完全可以左右的!” 裴安晴哪里会不知道这些道理,就是知道了才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这宫中的争斗是最杀人不见血的,她不想将自己变成那其中的一个妒妇,天天为了博得自己男人的宠爱与无数女子暗中较劲! 裴安晴一脸的苦涩道:“罢了,我与他本就不是相同世界的人,或许也是没有那个缘分吧,一切都顺其自然,过分的强求也是修不成正果的!” 端木卿听了也觉得言之有理,这才询问道:“你说的这些想法南宫烈可知晓?我觉得你们之间还是有必要好好的谈谈,若是你这样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岂不是折磨了你也折磨了他!” 裴安晴淡淡的道:“我本就是性子冷淡之人,我也不知该如何与他开口说这些,你与我是知心朋友,所以对你说这些倒也无妨,只是若是与他说起这些心中总觉得有些别扭!” 端木卿见裴安晴这样不禁摇了摇头,一个冷若冰霜,性情内敛,一个掌握生杀大权,骨子里狂野霸道,明明彼此喜欢,一个穷追一个猛避,看着都让人觉得牙疼! 端木卿一脸认真的道:“小安晴,你现在这种状况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到底了这件事情的本身原因还是出在了你的身上,你不信他对你的情谊能够长久,想要靠近又不想与人分享, 我觉得你得好好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了,若是你再这般一味的逃避下去,总有一天你们两人之间会出现很大的危机的,要么就是你这样的态度将你们两人逼疯,要么就是你这态度让他对你心如死灰,你自己想想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端木卿难得的一次正经,本来他也不想搀和这俩人的事情的,只是这两人你追我赶的,让他这个外人见了比他们本人还要着急,这才忍不住的说道起来! 南宫烈在皇宫中脑袋中想的全是裴安晴这才忍不住寻了过来,一来便见端木卿与她俩人关在房门之中洽谈着,南宫烈就这样静立在雪中听着俩人的对话,这时才知晓了为何她一直躲着自己。 原来他们两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对着自己爱的人都是一样的霸道,他不许她身边有男人接近,她不喜他尊贵的地位,因为会带来情敌无穷,他不喜他看别的男人一眼,同样的她不喜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所爱的男人。 原来他们对彼此都没有安全感,只不过不一样的是他没有退缩,而她却在一味的躲避! 南宫烈心中不禁有些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却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连最起码的安全感、归属感都没有给她,喜的是他知道了她心中是有自己的。 南宫烈心内一时间是五味陈杂,他现在真的很想立刻便抛下这皇位带着她远走高飞,给她想要的一切,可是现在局势紧张,他若是贸然的离去那么这上万的黎民百姓又该如何? 南宫烈心中想着再等等,等他将五弟寻回来,他便抛下一切带她遨游世间每一处角落。 南宫烈轻轻的推开门,一脸的温情,裴安晴与端木卿俩人皆是一愣,没有想到南宫烈会突然的到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端木卿见此急忙道:“我是怕小安晴无聊这才过来的,你也别误会,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便先走了。” 说完便转头对裴安晴道:“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裴安晴轻轻的点了点头,端木卿走到门边时更是一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南宫烈后才大步离去。 端木卿走后顿时屋内两人陷入了一阵的沉默,南宫烈走到裴安晴身旁坐下一脸认真的道:“晴儿,我想让你知道,江上与美人比起来我一个也不稀罕,这些都比不上你的一颦一笑。” 裴安晴听了是一阵的震惊,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且每个字都发自肺腑的男人,裴安晴心中是一阵的心酸,他对自己的情谊是那么的真切,自己在这里这般的不安,一度的猜疑,不信任,每每看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再回过头来想想自己除了躲着他便是伤害他! 南宫烈见裴安晴一脸的震惊,接着动情的道:“晴儿,再给我一些时日,我若贸然离去这天下子民怕是避免不了战火的波及,等我将五弟寻到便将这皇位还给他,我便做个逍遥的散王爷,带你游遍大江南北可好?” 裴安晴听到此处若是再不动容怕是真的铁石心肠了,裴安晴一阵的感动,要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帝位是多少人争的头破血流梦寐以求的位置,而他却可以为了自己这般轻易的就丢下,弃之不顾,这叫自己如何能不感动。 裴安晴鼻子酸酸的,有些微微的哽咽道:“好,我信你!” 南宫烈听后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紧紧的将裴安晴拥入怀中,亲昵的抚摸着裴安晴那一头柔顺的发丝,脸上带着满满的幸福。 裴安晴此刻像个温顺的猫儿靠在那温暖又结实的怀中,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之前的不安和疑惑通通一扫而光,俩人就这样幸福的相依偎着,两颗心第一次走的如此近! 第五十四章 入住皇宫 裴安晴上次在刘皇后的生辰时是得幸进宫参观了一番的,但是当时因为寿宴是在御花园所以也仅仅只是看见了皇宫中的冰山一角。 此刻裴安晴在宫女的带领下进入了南宫烈为自己安排的同心殿中,裴安晴看着这块金灿灿的牌匾上面那三个金色的大字,顿时会心一笑,这也是南宫烈在告诉自己他与自己同心同德。 裴安晴踏入寝宫映入眼帘便是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 裴安晴看着这大气的宫殿,虽然想象过,但是真正看见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禁吃了一惊,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随后裴安晴便举步四下观看着,虽然陈设奢华但是却不庸俗,大气之中带着一丝威严,繁琐却不失优雅,裴安晴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伺候的十几名宫女对裴安晴的到来皆是有几分好奇,心中更是有些忌惮的,这南宫烈登基也有两月有余,可是身旁却没有任何女子能够近身,起先她们也曾私底下怀疑过这皇上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可是此刻看着第一位住进**的裴安晴她们心中的疑惑也就解开了。 更是怕一个不小心怠慢了她,毕竟从皇上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来,皇上对这位姑娘是极度爱护的,连着这同心殿也是吩咐了打扫再打扫,里面的每一处陈设更是亲自按着裴安晴的喜好布置的。 对于一位能够让皇上这么用心的女子,她们是万万不敢得罪了的! 翠儿早就对这里是见惯不惯了的,本来前些日子这晋王刚刚登基成为皇上的时候便开始着手布置着这一切了,而她也是一直在这里看守着,只等自家小姐回来便可以直接入住了。 翠儿在一旁碎碎念道:“小姐啊,您可是不知道吧,这里面的所有一切都是皇上亲手布置的,而这同心殿更是皇上一登基就为你留着的,你看看皇上对你多有心,你以后啊可万不能再偷偷的走掉了,你一走这皇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裴安晴听着翠儿的念叨,心想此刻她俨然已经站到南宫烈那一边去了,眼里哪里还有自己的存在呢,裴安晴好笑道:“你这般为他说话,抱不平,是不是为了你家贾哥哥?” 翠儿一听急红了脸,埋怨的道:“我这哪里是为了贾哥哥,我这还不是为了小姐您好,皇上这么好的男人,你若不抓紧了肯定被别的狐媚子抢了去,到时候你就哭吧!” 裴安晴听了笑出了声,这时候南宫烈一身的明黄带着贾贵走了进来道:“狐媚子在哪?看我不将她撵了出去!” 翠儿等人见了南宫烈立马行礼恭敬的道:“奴婢参加皇上!” 南宫烈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自己则走到裴安晴的身旁坐下,一旁的宫女见了心中不禁惊奇起来,这位裴姑娘居然没有向皇上行礼,而皇上却没有半分的责怪之意,还一脸宠溺的看着对方。 最为惊讶的便是皇上居然没有以朕自称,而是以单单的一个我字来代替自己,看着这样的情形若干的宫女更是对裴安晴刮目相看了! 南宫烈宠溺的拉过裴安晴的芊芊玉手捂在手中道:“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裴安莞尔一笑道:“我能不喜欢吗,这个可是陛下您一番苦心呢!” 南宫烈见裴安晴调侃自己也不恼,反而越发笑的灿烂的道:“知道就好,害怕你不喜欢呢!” 裴安晴含笑道:“怎么会,刚刚下朝想必饿了吧,要用膳吗?” 南宫烈此刻一副小媳妇摸样道:“行,都依你,你说吃便吃。”,说完便示意一旁的宫女传膳! 裴安晴看着眼前这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一副小孩摸样不禁取笑道:“你这副摸样若是让外人瞧了去指不定怎么笑话你了。” 南宫烈大手捞过裴安晴抱个满怀道:“我在意他们的眼光作甚,我只在意你!” 裴安晴听后小脸一红,埋怨的瞪了南宫烈一眼后道:“就属你油嘴滑舌!” 南宫烈痴痴的笑道:“晴儿,我封你为后可好?” 裴安晴愣了一下,一脸疑惑的道:“为何要封我为后?那些繁琐的加锁我不喜,像现在这般自由便可!” 裴安晴听着南宫烈这话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异样,本就说好的不久便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那么此刻又要这后位做什么? 南宫烈见怀中的人儿心中有着疑虑,连着神情都变得有些冷情,这才轻哄道:“好好好,晴儿不喜欢那么便不封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裴安晴复杂的眼神看着南宫烈,随后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时宫女们托着一盘盘的珍馐美食,美味佳肴走进了同心殿,然后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不知道为什么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南宫烈亲手提起筷子夹起她爱吃的菜肴一口一口的喂着裴安晴,裴安晴此刻如同嚼蜡般,但是也是一口一口的吃着。 南宫烈见裴安晴此刻闷闷不乐,这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轻轻的咬了一口粉嫩的红唇后才叹气道:“晴儿,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 裴安晴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依旧是那张容颜,依旧是那双对自己爱恋的眼眸,可是此刻裴安晴却有些看不懂他! 裴安晴淡淡一笑道:“无碍,我说信你便信你,只不过若是你骗了我那么我便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南宫烈微楞了一下后笑着轻点了一下裴安晴的挺鼻道:“不会骗你的。” 一场午膳便在这微妙的气氛之中结束了,南宫烈因为要处理奏折便前往了御书房! 翠儿见自家小姐此刻一脸的冷情,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笑容,跟着她这么久也是知道她有心事的,但是翠儿却不明白,这皇上对她这般的好,就差把那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她了,为什么自家小姐还是不开心呢! 裴安晴余光瞥了一眼翠儿见她此刻正在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裴安晴收回余光装做没有看见。 其实自己这次回来后,翠儿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有些不冷不热的,许是在为南宫烈打抱不平,又或者是听贾贵那里听到了些抱怨吧。 裴安晴原本对翠儿抱着的态度是她善良、天真,顺手搭救了她一把,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此刻却不同了,虽然自己没有尊卑之分,但是留在自己身边的人若心在别人的身上,那么自己定是不会信任的。 她宁可自己身边没有人,但是也不会多要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怕是日后有个万一,那么自己岂不是连条后路都没有了? 裴安晴将翠儿等人打发走后便一个人静坐在院外,此刻刺骨的寒风吹来裴安晴却没有一丝的冷意。 端木卿看着在一处发呆的人儿叹气道:“是不是想爷了?” 裴安晴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心中觉得有些温暖,这才看见端木卿今日一身雪白的棉服,出落的更像是那从天而降的仙人一般,当然得除去他那一脸的坏笑。 裴安晴轻笑道:“几日不见,你这嘴皮子怎么还是这般的欠抽?” 端木卿一脸的自我陶醉道:“没办法爷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裴安晴听了难得的笑出了声道:“这些话怕是跟灵儿那丫头学的吧?”,说完还不忘鄙视端木卿一翻! 端木卿只是耸了耸肩,一副你懂的神情道:“没办法,她整日在爷的耳边唠叨,想不记住都难!” 裴安晴笑问道:“怎么样,这灵儿可是让你动心了?” 端木卿闻此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别扭的清咳一声道:“爷怎么可能喜欢上她,爷是那般肤浅的人吗?” 裴安晴起身走回屋内道:“口是心非!” 端木卿嬉笑着跟了过去,只见裴安晴端出一壶已经温好的酒道:“喝点热酒暖暖身子吧!” 端木卿打量着裴安晴的住所,一边称叹道:“啧啧,你家男人对你可真是大手笔啊,爷以前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了,你这里可是比爷那里还要奢靡啊。” 裴安晴没有说话,玉手提起酒壶利落的倒了两杯酒转而坐下身子。 端木卿也不客气的端起酒便一口饮下,眼眸轻眯着道:“啧啧,果然是好酒,入口甘醇,且味道清醇,也不辣喉,看来你这日子过的很是丰盛啊!”,说着便放下酒杯,自顾自的为自己满上一杯! 裴安晴言语之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也是,他倒是想将这天底下最好的给我。” 端木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副显得无精打采的人儿道:“说吧,爷帮你分析分析,若是他欺负了你去,爷去揍他!” 裴安晴取笑道:“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你能打赢了他才怪哉了。” 端木卿听后绕了绕头道:“小安晴,没你这般打击人的,爷也是出于好心啊,你怎这般的不识好人心?” 裴安晴突然听到了房顶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显然来了客人,再看了看正喝酒的端木卿,显然端木卿还未发现,裴安晴这才不动声色的道:“罢了罢了,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安置灵儿,人家一个清白姑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你也舍得这般的怠慢人家?” 端木卿闻言好看的剑眉微皱,半响后才道:“我也不瞒你了,我自是知道灵儿人很不错,但是你也知道的,清儿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今她才走了几年,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靠不住,这时间还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我对清儿的执着也没有当初那般的热烈,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都挺讨厌自己的!” 裴安晴静静的听着,看着一脸愁容的端木卿这才缓缓道来:“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人不能只活在当下,你说我爱逃避,端木你又何尝不是?” 端木卿楞了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岔开话题道:“罢了,也不说这些了,这会儿怕是你家男人要来找你了吧,爷就先走了,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裴安晴也未起身,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该忘记就忘记,重视眼下,珍惜眼前人!” 端木卿神情复杂的看着裴安晴,终是未发一语,转身离开了! 裴安晴见端木卿走后这才侧耳倾听着屋上的动静,刚刚裴安晴是故意提起灵儿这件事情的,也是故意让端木卿呆不下去的,她倒是想知道这屋上之人是谁?又是有何目的? —————————— 谢谢zcy,双头狼,览过尽亲们的推荐票,不胜感激。谢谢! 第五十五章 兵符被盗 裴安晴正在想着这屋顶上的来人是谁时,就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贾贵一脸恭敬的敲了敲房门,只听见裴安晴冷声道:“进来!” 贾贵虽然对裴安晴不喜,但是碍于自家主子喜欢也不敢太过表露出来,听到裴安晴的同意后这才推开了房门道:“禀裴小姐,皇上今日有要事要与群臣商议,皇上让属下来告诉裴小姐一声,让您早些就寝!” 裴安晴突然想到了屋顶的人,现在都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这么紧急的召开群臣会议,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裴安晴不露声色的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告诉他让他安心便是!” 贾贵恭敬的行了礼才退出屋外重新将门带上后才离去。 裴安晴此刻殿外还有十余名护卫在外守着,裴安晴想将人打发了却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想了半响后这才打消了念头! 裴安晴摘下头上的玉簪便一手打到屋顶来客之处,屋顶的人先是一惊,随后眸子中闪过一抹的微亮,心中想着这女子果然不一般,看来是早知道自己在此,这才特意的将人支走。 她也未做出任何的举动,反而这般的沉稳,不禁让人刮目相看一番,屋顶上的人将脚下的瓦砾一片片的取开,最后才矫健的落下。 裴安晴看着降落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一身的戎装,面若桃花,只不过眼神却有些熟悉,裴安晴思索再三后才幡然醒悟,这人的眼神与自己竟是这般的相似。 男子见裴安晴正一脸的打量着自己,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站着任由裴安晴细细的打量着。 裴安晴见男子这般的淡定、沉稳,心中不禁多了一些的好感,但是却也未放下戒备之心,只是轻缓的转过身走到门前对着外面的护卫道:“我不喜就寝时屋外有人,也知你们的职责所在,你们去远处守着便可。” 屋外的护卫听后这才恭敬的退到了远处,甚至都没有询问一句缘由,这让裴安晴不由的觉得这次南宫烈派来的人聪明许多! 裴安晴走回玉桌旁毫无畏惧的轻身坐下,对一旁站着的男子示意,男子见了挑眉在一旁坐下,看着眼前的人沉稳、冷静、却让人对她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气质深深吸引着。 裴安晴这才询问道:“这三更半夜的,我想公子应该不是来皇宫赏景的吧?” 男子闻言漫不经心的道:“姑娘若是这般想的话也不是不可!” 裴安晴听了这话轻声道:“公子说这话是当我是傻子呢还是觉得你是傻子?” 男子把玩着手上的玉簪道:“姑娘好胆识,难道并不怕我?” 裴安晴见男子正玩弄着自己的玉簪并未恼怒,只是风轻云淡的道:“公子凭一己之力硬闯皇宫,不是武艺高强便是对这皇宫轻车路径,但我怎么看也不觉得公子面熟,所以怎么想来你也并非是这宫中的客人。” 男子并未反驳,一脸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裴安晴道:“想不到姑娘还是这般的聪慧,倒是小瞧了你去。” 裴安晴也不转弯抹角,这才正色的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想来你刚刚也听到了,此刻皇上夜招群臣,这事怕是与公子你脱不了关系吧?” 男子一脸的欣赏道:“不错,在下张庭,那么姑娘猜一猜在下是来做什么的的?” 裴安晴淡淡的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若知晓些什么又何必问你!” 只见张庭戏谑的笑道:“皇上似乎把你看的很重要,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你呢?” 裴安晴也不恼怒,漠然的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这前朝的大事也不是我能过问的吧,你说呢?张公子!” 张庭也不否认裴安晴的说法,轻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子无才便是德,若你这般的执着与答案怕是对你不好吧!毕竟有时候真相可是没有那么美好的。” 裴安晴听着这话中有话的句子,心中顿时一阵的疑惑道:“公子有什么话不防直说,我也不是那笨拙之人。” 张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才慢慢的道:“你心爱的男人你了解多少?若是我消息准确的话,他是否承诺与你等找到他的五弟便将王位转让,带你游历五湖四海?” 裴安晴美眸一紧,这男子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难不成是南宫烈身旁出现了细作,还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裴安晴面不改色的道:“张公子倒是好能耐啊,我们之间的小情话你也知道的如此准确,看来倒是小觑了你呢?” 裴安晴小啜了一口酒后才不急不忙的道:“敢问张公子这又与你的目的有何干系?或者说是你想告诉我什么,直说无妨!” 张庭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裴安晴眼中的笑意是越发的深刻了,半响后才道:“你当真肯信他,这王位自古以来谁人不垂涎,你不知道这权利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吗?坐在了高位之上谁还肯再下来,甘于平庸呢?” 裴安晴眼中略带笑意道:“张公子或许说的没错,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是谁都会眼红的,更是让许多人都争破了头颅的,也确实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因为人的~欲~望~总是无休止的,你说的全都是对的!” 张庭听后更是得意的笑了,可是这笑却不见底,:“姑娘倒是聪明人,我看你倒是不喜这宫中繁琐的生活,若是你想出宫,在下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眼眸紧盯着裴安晴的面目,不愿放过丝毫的神情! 裴安晴唇角勾起一丝轻笑,眼中却是不屑,声音清婉的道:“这个就不劳张公子你费心了,我若真想出这皇宫有的是办法,又何苦假手于你欠你的人情呢?只是张公子方才似乎并没有理解我言语中的意思吧!” 张庭错愣的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看她的眼神似在说你不要会错意了,我说的与你想的不同。 张庭眯着双眸询问道:“哦~,是这样吗?那么不知方才姑娘话中到底是何意思,在下不才,愿闻其详!” 裴安晴芊芊玉手把玩着酒杯,声音很轻,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一般,却又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道:“我方才是赞同公子你的话,可是并没有认同你的话,我也知道你所说属实,可是我的男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他,他做什么无需像任何人交待,我懂就行,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我信他便可,这样说来你可懂了?!” 张庭听着这不容抗拒的话再看着裴安晴眼中那坚定的神情,心下顿时一震,眼神中尽是震惊,良久后才得以平复心绪道:“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听了你这番话倒是叫我无地自容了。” 裴安晴只是幽幽的说到:“既然如此,我倒是希望张公子你能坦诚一些,我先前也说过皇上夜半召集群臣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既然遇见了,张公子不防将你取走的东西交还可好?” 裴安晴可不认为他是进宫来刺杀的,能让南宫烈如此重视只怕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盗走的人便在眼前,她为何不从他身上取回来! 张庭此刻听了更是难得爽朗一笑,心中却不得不被眼前女子的才智所折服,这才认真的道:“你既然知晓这是重要的物件我又怎会轻易将它给了你,姑娘这话莫不是有些看不起张某人?” 裴安晴对于这个回答倒也不奇怪,若是他真的立即交还怕是自己还不信呢。 裴安晴也是那聪明人,这才带着不容忽视的语气道:“我自是知道的,张公子千辛万苦取来,怎会轻易的交与我,只是不管张公子武艺如何的高强,若是我此刻高喊一声,怕是公子有那飞天遁地的本事也是难以逃脱的吧,何况这皇宫刚刚丢失了重要物件,这守卫定是比平日里更加的森严,我想公子是那聪明人,不会自找麻烦吧。” 张庭闻言并不着急,若是她有心捉拿自己那么先前便已经招来了护卫,可是她并没有,所以此刻张庭倒是不急,只是一脸不怀好意的道:“姑娘某不是忘记了,我是难以逃脱,可是不是还有你嘛,我若是将你拿来做那人质,怕是你心爱的男人想不放我走也难,当然若是你没有这件物品重要的话那就当另谈了。” 裴安晴听后并未害怕,脑中却是在想着应对之策,这才徐徐道来:“所以说我们俩这做法都是很不明智的,你不愿冒险我又何曾想呢,这般僵持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对你的危害更大一些。” 张庭赞许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道:“果然姑娘聪明过人,那么在下也不好僵持,我们来谈个条件你意下如何?” 裴安晴没有做声,面上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显然没有拒绝张庭提出来的要求,张庭见后才轻声道:“这物件我可以交与你,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便是日后答应我一件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但是你可以放心,这事情绝不会危害到你心爱之人的性命,你看意下如何!” 裴安晴在心中仔细的斟酌着这句话的分量,偏偏此刻他又未提及是什么样的事情,裴安晴转眼看了看张庭那一脸你不答应便谈不下去的神情,最终裴安晴还是点头道:“可以,只要不是泯灭人性,滥杀无辜,违背常理的事情我都可答应。” 裴安晴本想加上一句最好不要强人所难的,可是转念一想若不是有难事又何必与自己谈这一笔交易呢,思虑再三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庭听了笑意更深的道:“那么我又如何相信与你?” 裴安晴眼眸看向他手中的玉簪,张庭便懂了,道:“这根玉簪很普通,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姑娘是在向在下开玩笑吗?” 裴安晴这才轻声道:“你且仔细看那玉簪的头部,上面刻有我的名字,是我亲手刻的,自是我的字记,你日后有求与我时便拿这玉簪来找我便可!” 张庭拿起玉簪仔细的看了一眼,果然玉簪头部的雕花处有着裴安晴三个字,只是字有些小,但是看着却很娟秀,若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忽略掉。 张庭看后满意的将玉簪收入怀中放好后,才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牌递给裴安晴道:“如此那么便告辞了,望裴姑娘谨记今日的诺言!” 说完便从方才来的地方一个轻功便原路返回了,裴安晴看着手中的玉牌也不知道是什么,裴安晴将玉牌翻个面后却是吓了一跳,这不是兵符是什么,这张庭到也是够胆,这样隐秘的东西他也可以拿到,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五十六章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皇上吗? 南宫烈开完群臣会议已经是四更天了,兵符被盗不是小事,而又不能直接说出去,只能借故说是丢了重要物件。 皇宫之中出现盗贼还专门挑兵符下手,而这兵符又是自己亲手收藏的,那么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这么的神通广大,从自己手中盗走兵符? 南宫烈坐在御书房中是寝食难安,这兵符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那么便可任意的调动三军,这些将士皆是认牌不认人的,南宫烈此刻是一顿的头疼,冷眼的看着跪在下方的小宫女道:“朕问你,你为什么在御书房外鬼鬼祟祟的?” 此刻这名小宫女是早已吓得全身发抖,嘴里哆哆嗦嗦的道:“启禀皇上,奴婢并非是鬼鬼祟祟的,奴婢是听说有刺客闯入行宫这才想来看看皇上是否安好,也好尽一点微薄的绵力。” 南宫烈看着下方略有姿色的小宫女眼中闪露出一抹恶心的光芒,他哪里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还不是想找个机会爬上龙床,然后一飞冲天,南宫烈想到此处眼眸中更是一脸的鄙夷,想着都觉得恶心。 南宫烈黑着脸道:“哦~,想不到你倒是这般的关心朕,倒是有心了。” 那名宫女听后先是一喜,随后更是一脸的羞涩道:“这都是奴婢应该的,皇上日理万机,那刺客入宫甚是危险,这才忘记了该有的礼仪,请皇上息怒!” 南宫烈起身走到宫女身旁,面带微笑声音却极冷的道:“朕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宫女见高高在上的皇上一脸的俊容微笑着,早已是三魂丢了七魄,一心觉得自己得到对方的赏识了,心中还沾沾自喜着,浑然没有发觉南宫烈语气的冰冷,以及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恶心神情! 南宫烈见眼前的宫女一副垂涎的神情看着自己,面上更是流露出了自己的野心顿时面色一狠,在宫女还未反应过来时便速度极快的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贾贵识相的将帕子递上,南宫烈一手接过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后便将手帕丢掉道:“拖出去喂狗,看着都觉得恶心!” 值班太监见了胆战心惊的走过来将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南宫烈这才柔声道:“晴儿这时可是睡下了?” 贾贵看着自家主子提及道裴安晴时那温和的神情,这才恭敬的道:“启禀主子,现在裴小姐已经睡下了,裴小姐方才让属下转告主子说是让主子你放心!” 南宫烈听后这才温和的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这才进宫朕便冷落了她,也不知她心中会不会有怨言。” 贾贵看着南宫烈那一脸的担忧神情,安慰道:“主子不必忧心,裴小姐定然会谅解主子的。” 南宫烈听后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同心殿这边,裴安晴早已熄灯睡下了,可是却辗转难眠。 她本来想立刻将这兵符交给南宫烈的,但是又想着他在与群臣商议着,这兵符丢了可不是小事,自己若是贸然去了怕是不好,这才想着等明日再将兵符亲手交给他。 可是自己若是亲手交给了他,那么他必然会问起是如何得到的,若是自己实话实说了怕是他那性子又要不开心了,裴安晴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不起疑心,而这兵符又可以安全的送到他的手上!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自己才初入宫廷,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而这兵符又事关重大,不管是交与谁她心中都不能完全的放心,结果折腾了半天后裴安晴还是觉得由自己亲手交给他最为妥帖。 一切都想好后裴安晴这才安然入睡,冬季总是天明的很晚,而此时外面已然露出了一丝的鱼白,露出了丝丝的光亮! 当裴安晴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翠儿见了立刻命人打来了热水为她洗漱着,翠儿将裴安晴梳妆好后才轻声道:“小姐,现在用膳吧,您起的晚应该饿了吧?” 裴安晴不答反问道:“皇上呢?他现在可还在忙?” 翠儿点了点头道:“昨日有刺客进宫,皇上丢失了一件重要的宝物,先前皇上来过一次,见您还在熟睡守了您一盏茶时间后才吩咐我们不准打扰您休息,便去忙了!” 裴安晴听闻后点了点头道:“吩咐传膳吧,你再让御膳房做道人参汤来送去给皇上,记得要热的,不能冷了。” 翠儿听了开心的将裴安晴的吩咐传达了下去,这才道:“皇上知道了肯定开心坏了,小姐现在终于肯关心皇上了!” 裴安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高兴的翠儿没有言语。 裴安晴用完了午膳后才亲自将人参汤给南宫烈送了过去,刚刚走到御书房外便听见了南宫烈此刻正在发火,裴安晴犹豫再三这才让门口的小太监通传。 南宫烈听到裴安晴来了顿时熄了火,快步的走向门口亲自将裴安晴迎了进来,这让跪在大殿中央的几个大臣顿时惊掉了下巴。 裴安晴被南宫烈拉着往主位上走,裴安晴轻声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南宫烈柔声道:“没有,怎么可能打扰,我还巴不得你经常来打扰我呢!” 裴安晴见南宫烈在众人面前也没个正经,摇了摇头道:“先把这人参汤喝了,再忙碌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南宫烈端着那还是热乎乎的人参汤,心中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痴痴的笑着,也不管是不是还烫着,三两口便喝了下去。 裴安晴见了心急道:“慢点喝,小心烫。” 南宫烈此刻哪里还知道烫,早就被裴安晴的关心感动的满满的,若是刚刚裴安晴给他端来的是火炭他也照吃不误。 南宫烈一把将裴安晴捞到怀中道:“不怕,嘴结实着呢!” 裴安晴顿时无语,这才小小的关心了一下便乐成这样,若是过度关心还不乐疯了去,看着跪在殿中央的群臣裴安晴这才说道:“你还是先处理事情吧,别把人晾在一旁。” 南宫烈听了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还有好几位大臣在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就在这陪着我可好。” 裴安晴这才点了点头,虽然知道有些不好,但是怕南宫烈到时候闹小性子这才依了他! 这时几位大臣这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道:“启禀皇上,这件事情有些难办,您让臣等去追寻这宝物的下落,可是您又不说出个具体来,这刺客的样貌臣等也没有见过,这让臣等如何为陛下您分忧啊!” 南宫烈听了顿时皱眉,刚刚想要发脾气的时候怀中的人儿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道:“皇上您这不是为难人嘛,你不说清楚他们又怎会知道是什么,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皇上莫不是将我送与你的东西弄丢掉了?” 裴安晴说完对南宫烈使了个眼色,南宫烈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知她是不会随意开口的,这才配合的道:“算了算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几位老臣听了狐疑的看着上方的两人,一脸你们骗鬼的神情,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多问,这才齐齐的退了出去。 几人走后其中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老臣开口问道:“你们说这皇上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弄的如此的大动干戈?” 一人立刻回答道:“你刚刚没听见那姑娘说是她送与皇上的物件吗?” 另外一人却道:“非也,一个刺客费劲进宫就只是为了盗取一个小物件?为了这个小物件皇上还不惜半夜召集群臣?这般的大费周章只是为了一样小东西,怎么说都难以让人信服啊!” 几人皆是附和的点了点头,可是帝王的心又且是他们能随意猜测透的,几人无奈的离去! 裴安晴见人都走了这才对殿内留守的人道:“你们都下去,没有命令不准进来。” 值班的宫女、太监皆是知道了皇上对这位姑娘的宠爱的,此刻她的话便是皇上的话,听到后立马恭敬的行了礼后才有次序的退了出去,最后一名太监还不忘将门关上。 南宫烈见人都走干净后才一脸疑惑的问道:“晴儿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说完还不忘记啃了啃那张柔软的娇唇。 裴安晴一把推开在自己唇上一通乱啃的人道:“别闹,有正事和你说!” 南宫烈见怀中的人儿一脸的严肃这才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道:“恩,我在听,晴儿你说。”,说着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裴安晴身上游走,惹的裴安晴是一阵的燥热。 裴安晴狠狠的将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手打掉,不去看南宫烈那一脸委屈的神情道:“说说你丢了什么物件这般重要?” 南宫烈听到这里才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说了怕她担忧,不说又怕她懊恼自己的不坦诚,犹豫半响后才道:“是我保管的那块兵符丢失了,这五十万的兵马可不是小数目,现在才登基没有多久,也还没有找到个可靠的人交托,本想着等找到五弟后再交与他的,可是偏偏莫名其妙的被盗了。” 裴安晴见他一脸的愁色,玉手将那紧皱的浓眉抚平后才从怀中拿出了兵符在南宫烈的眼前晃了晃道:“皇上说的可是这个?” 南宫烈一见正是那丢失的兵符顿时眉开眼笑的道:“晴儿是从何处找到的?” 裴安晴将兵符交给了对方,这才胡编瞎造的道:“昨日在院中赏景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将它丢给了我,我四下也没有找见人!” 南宫烈又不傻,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一双眸子紧紧的看着心爱之人,大手探进里衣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声音沙哑的道:“晴儿,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在这要了你!” 裴安晴感受到那双手此刻正轻一下重一下的肆意揉捏着,而自己身下明显感受到他某个位置渐渐的苏醒了过来,顿时脸色大窘道:“你先放开我,我便告诉你!” 南宫烈此刻哪里愿意放手,手中的力道加重,裴安晴顿时吃疼的轻呼起来,听到自己心上人此刻的轻唤声更像是变相的邀请,顿时欲罢不能。 南宫烈不等裴安晴反抗便将怀中的人儿抱起走到一旁的龙榻上,一时间**的气氛渲染着整个御书房,门外的宫女太监听着里面的声响顿时是一阵的面红耳赤! _____________________ 再次谢谢zcy,览过尽,玉真缘,三位好友的票票打赏,小太郎不胜欢喜,谢谢! 第五十七章 灵儿有喜 转眼便过了两月,这天气是越发的冷了,还有一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了,宫中更是忙里忙外提前准备着。 裴安晴看着这热闹的宫廷心中觉得有些无趣,采办、布置、歌舞、食材….全部都有专人负责。 而她则是时不时的挑选着布料看看是不是要做一些新的衣裳,一时不觉有些乏味。 裴安晴摇了摇小脑袋这才决定出宫去找端木卿和灵儿,自上次兵符被盗后已经有整整两月没有见到他了,而灵儿自己更是很久没有见到了。 这样想着便也行动起来了,翠儿去安排好马车与随行,而她则是前往御书房找南宫烈。 南宫烈此刻在御书房中正在批阅奏折,正觉得有些乏了,裴安晴这时便来了。 裴安晴笑脸盈盈的走到南宫烈的身旁为他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肩膀道:“阿烈,我想出宫去看看端木和灵儿。” 南宫烈本来还为她的主动示好激动不已的时候,裴安晴的话语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他心中的小火苗。 南宫烈拉过肩上的玉手使劲捏了捏,不悦的道:“他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我好看,你看我就行了!” 裴安晴见南宫烈一脸的吃味神情顿时乐了,道:“天天看着你都看的闷了,再说了我在这宫中也着实无趣,怕是还未等到过年便被闷死了!” 南宫烈听了一脸的不悦道:“这才多久点时间,你就把我给看烦了,若是日子久了些我还不被你嫌弃?” 裴安晴满眼的笑意在他脸庞亲了一口,见他神情缓和了一些才道:“乖了,我又不是去很久,这不是快到除夕了嘛,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南宫烈想了半响后才点点头,将手中握着的小手亲了又亲道:“好吧,但是要带暗卫去,这宫外不安全,早些回来!” 裴安晴听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知道了!” 裴安晴没有将翠儿带往同行,美其名曰:这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你还是与你家贾哥哥在这宫内培养一下感情比较好! 裴安晴坐在奢华的马车内一副摇摇欲睡的神态,大约一炷香时辰才到了城郊端木卿的住所。 裴安晴避过了一旁婢女的搀扶,她始终还是不习惯这些礼仪,自己好手好脚的何必呢! 裴安晴轻声道:“现在这季节太过寒冷,你们先行回去吧,我在这逗留两日再回去。” 一旁的宫女顿时为难了,心想着皇上可是下了命令要贴身伺候着的,这要是提前回去了还不被拔了一层皮才怪。 几名宫女这才哀求道:“裴姑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若是您有个好歹女婢们是万死难辞啊。” 裴安晴皱眉道:“若是皇上怪罪起来你们便说这是我的命令,再说了还有暗卫守着我还能被吃了吗?” 几名宫女听了一脸的犹豫,思来想去后才不甘心的让马夫调转车头往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裴安晴见了这才抬脚敲响了门,张管家见来人是裴安晴顿时是热情的招呼着进门,一路领着裴安晴到了端木卿的房外才转身离去。 裴安晴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见端木卿应声后才推门而入,只见端木卿此刻是一脸的愁眉不展,见裴安晴到来顿时是喜出望外。 裴安晴看着满屋的炭火顿时觉得暖和了一些道:“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你和灵儿了,今日便来探望探望!” 说着便坐下身来,端木卿立刻为她倒了杯热茶,裴安晴接过冒着热气的茶小啜了一口,觉得眉眼之间的寒气消了大半。 端木卿听了裴安晴的话这才无奈的道:“我倒是想去,只是突然发生了一些状况,有些措手不及,所以也没有去看你!” 裴安晴听后一脸的疑惑,这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能有什么事情将他给难住了,询问道:“何事让你这般的犯难,我怎么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事情能让你这般的忧心忡忡?” 端木卿听后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像是吃到了黄连般的苦不堪言,支吾了半响才一脸的悲催神情道:“灵儿她…..有了。” 裴安晴听后也不觉有些惊讶,回过神后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现在准备如何做?” 端木卿一脸的迷茫,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看样子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裴安晴见了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这灵儿对你的心思可是日月可鉴,再说了这没名没分的跟着你,现在有了身子,你还这般的犹豫,你让灵儿作何感想?还是想说等这孩子生了下来后便将人赶走不成?” 端木卿听后连忙摆手道:“我从来没有这般想过,只是太突然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 “是个男人便负起责任来,像你这般的拖拖拉拉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你再这般的迷茫怕是灵儿有朝一日对你寒了心你就知道了!”,裴安晴语气不轻不重的说着。 端木卿一听顿时浑身一震,有些害怕道:“我也想过将她明媒正娶,只是这两日反反复复梦见清儿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裴安晴看着端木卿那憔悴的面庞,干脆利落的说道:“不是清儿不放过你,只是你自己不愿放过你自己罢了,你再这般下去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对不起清儿也对不起灵儿,到最后你什么都抓不住,你爱的人,爱你的人也会离你越来越远!” 端木卿闻言更是一副惊恐,裴安晴不愿再继续下去道:“好话歹话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要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的决定,我去看看灵儿!” 裴安晴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端木卿,神情不断地变换着! 裴安晴走到灵儿小院中只见厚厚的白雪铺满了院子,房门外多了两个眼生的婢女在外伺候着,而屋内更是一片的肃静。 两个婢女见裴安晴的到来恭敬的请安道:“见过裴小姐。” 裴安晴点了点头道:“灵儿可是在休息?” 还不等两位婢女回答,便听见屋内灵儿激动的询问道:“是裴姐姐来了吗?” 裴安晴听了这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只见灵儿面容有些苍白憔悴的半躺在床上,屋内更是冷清至极,连个炭火也没有点。 裴安晴见了有些不悦的道:“这么冷的天你这屋内这么连个火都没有,想冻死自己不成?” 灵儿听后只是笑道:“没事的裴姐姐,有没有都是一样的,灵儿已经感觉不到冷了!”,说着这话唇边更是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裴安晴有些心疼灵儿,这才对着门外的两个婢女吩咐道:“你们去拿些炭火来,这么冷的天是想冻死她吗?” 门外两名婢女听后立刻惊恐的应声小跑着走出了院外,裴安晴倒了杯热茶递给灵儿道:“凡事想开些,和谁都可以过不去,但是万万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灵儿听后顿时热泪盈眶,哽咽的道:“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我的位置,裴姐姐,你说灵儿该怎么办?灵儿没有一个亲人,更没有一个朋友,裴姐姐,你教教灵儿,灵儿该怎么办?” 看着灵儿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顿时一脸的不忍心,轻轻的将灵儿抱在怀中轻声的安慰着:“端木确实是过分了些,再给他一些时日吧,他不是不爱你,只是他不肯放过自己!” 灵儿听闻后更是伤心越绝,裴安晴连忙给她顺气道:“你现在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这般的大喜大悲对身子不好,对孩子更是不好,看开些,相信自己!” 灵儿听到这里才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抹去,双眼红肿的看着裴安晴道:“恩,灵儿知道了” 裴安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两个婢女领着几人端着几盆炭火进屋来,裴安晴见温度慢慢的暖和起来这才劝道:“老是呆着床上也不是办法,没事起来坐坐。” 两个婢女听闻后这才将一旁厚厚的大狐裘取过来为灵儿披上,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起来,走到炭火旁坐下。 裴安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灵儿姑娘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你们都要小心的照顾着,先去弄些补身子的补品来,每日的膳食都要妥帖的伺候着,万不可掉以轻心!” 两名婢女听后恭敬的应了声退下,裴安晴摇头道:“若是外人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灵儿听后笑开了来,取笑道:“若是让裴姐姐你来你可愿意来?” 裴安晴向着端木卿所在的方向丢了一个白眼道:“我可不稀罕,这小子哪里好了,让你这样掏心掏肺的,他若还是不知好歹你便搬去我那里住,看我不急死他!”,裴安晴嘴上这样说着,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也许分开一段时间端木卿会更加的了解自己的心意! 灵儿听了心中一阵的感动道:“灵儿哪里还敢麻烦裴姐姐你呢,灵儿没事的!” 裴安晴见机会难得更是不会轻易放过了,轻声的道:“灵儿,你听我的,搬去我那里,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的,你越在他身边转悠他对你越是不理不睬,你若是远远的离开他便会穷追不舍。 我想端木的事情你也是都知道的,现在他心中内疚,你越是逼他,他越无从选择,倒不如来个以退为进,你搬去我那里,狠下心来不见他,他见不到你便会着急的,到时候也能够更快的认清自己的心意!” 灵儿听在耳中完全的愣住了,但是看着裴安晴那一脸的自信便不由的相信她。 灵儿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道:“灵儿听裴姐姐的,裴姐姐怎么说灵儿便怎么做!” 裴安晴一脸上道的表情看着灵儿,给了她一个个大大的赞赏后才接着道:“今日我来了所以你现在走的话他便会想到是我从旁干涉的,等过两日我派人来接你进宫,你给端木留封信件,字里行间要写的心如死灰一些,就说你走了再也不打扰他了,也别让他找你。” 灵儿看着裴安晴那一副要你好看的神情顿时失笑道:“裴姐姐,谢谢你,若不是你灵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安晴这才笑道:“没事,恢复你以前的自信,先学会没有他的日子也能照顾好自己,更要忍住不能心软,不然便前功尽弃了!” 灵儿听后一脸坚定的神情,心中却也是隐隐的期待着,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重不重要! 端木卿此刻还在屋中借酒消愁,浑然不知两人正在计划着如何算计自己! 第五十八章 放开我的女人 裴安晴走后的第五天,马灵儿借着散心的名义便出门了,只是到了夜深人静时都还未见到回来,张管家顿时着急了,急忙的向端木卿汇报着。 端木卿此刻正喝醉了在神游期间,听到灵儿失踪的消息顿时酒意全无清醒了过来,焦急的道:“派人出去寻找过没有?她今日出去时可是说了去哪了?” 张管家心中也是心急如焚,要知道如今她一个弱女子还怀有身子,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又如何是好啊! 张管家这才一脸悔不当初的道:“没有,灵儿姑娘说她想自己一个人走走,属下见灵儿姑娘这段时间心情烦闷这才没有让人跟着,都是属下的错!” 端木卿顿时急了道:“还不快派人出去寻找,她一个弱女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现在又有了身子,这冰天雪地的身上也没有银两,这…” 端木卿是越想越着急,坐立不安,边说着边在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 焦虑不安的端木卿还是冲进了夜色,亲自去寻找了,张管家见了立马着人开始寻找起来。 端木卿从城郊一路寻到了集市,酒楼、饭馆、乐坊、戏楼、就连赌场以及青~楼都寻了个遍却依旧找不到马灵儿的影子,这下端木卿心中更是着急了。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端木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别院,看着冷冷清清的住所突然觉得少了什么似的,这才想起来没有灵儿在这吵吵闹闹了,没有她整日追在自己身后,这突如其来的落寞让端木卿浑然不适。 张管家行色匆匆的赶回来,一脸焦急的神情道:“主子,还没有找到灵儿姑娘,属下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差挨家挨户的搜寻了,结果还是没有寻到人,请主子责罚!” 端木卿一听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无力的道:“算了,接着找,四处留意,将精卫派出一起寻找,若有消息立马汇报。” 张管家领命退了出去,这才一个晚上自家主子便憔悴不堪,硬是一夜没有合眼,哎…. 十日过去了依旧没有马灵儿的消息,端木卿此刻的面容已经没有昔日的翩翩风采,面容憔悴,黑眼圈更是浓浓的在眼下摆着,下巴的胡渣冒出来也没有打理。 端木卿推开了马灵儿昔日住的小院门,看着屋内简单的陈设,衣物叠放的整齐,梳妆台上零散的放着自己以前送与她的珠钗,而她却不在了。 端木卿走到床前坐下,抚摸着那丝绸被上的柔软,希望可以感受到一丝她的体温,想着昔日的种种,端木卿不禁眼眶一热。 大手拿过枕头却见枕头下方摆着一封信,端木卿一把抓过撕开来只见上面清秀的字迹写着: 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了,别找我,珍重! 灵儿 端木卿看着信中寥寥几字,心中突然一痛,不可置信她走了,每次都在自己身后吵着嚷着要自己负责的人儿走了,可是自己却开心不起来,端木卿将信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 端木卿在一边翻天覆地的寻找着,而马灵儿与裴安晴则每日在宫中嬉戏玩耍,顺带安胎! 裴安晴见时机差不多了也开始着手后面的事情,一面想着这次非要端木卿吃些苦头不可! 这日,裴安晴扶着灵儿在御花园中散步,因为雪地湿滑所以两人皆走的很慢。 南宫烈走到俩人身前,拉过裴安晴的小手道:“你吩咐的事情我可是办的妥妥帖帖的,你准备什么时候也给我们怀个孩子?” 灵儿一听在旁偷着乐,裴安晴一脸好笑的道:“现在还不急,我还要慢慢的考察考察你。” 灵儿这时才询问道:“什么事情居然劳皇上大驾?” 裴安晴这才神秘兮兮的道:“秘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灵儿一头的雾水,一会儿看看南宫烈一会看看裴安晴,可惜俩人都是一副无可奉告的神情! 南宫烈这才道:“这天气冷,还是回去吧,小心受到风寒!” 裴安晴与灵儿对视一眼后才点头往回走,刚刚回到同心殿便见殿外有人求见,南宫烈大手一挥示意宣。 只见一位男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走进来,躬身道:“参加吾皇万岁,参见裴姑娘。” 裴安晴点了点头道:“想必你便是王太妃的兄长王佩之吧,果然仪表堂堂。” 王佩之谦虚的答道:“裴姑娘您妙赞了,佩之愧不敢当。” 南宫烈看着裴安晴一脸满意的神情俊脸一**:“朕今日召你前来想必贾贵已经将事情经过告知与你了,你务必要配合好马姑娘!” 马灵儿一听显然有些不解的道:“皇上,这与民女有何干系?” 南宫烈耐着性子解释道:“晴儿说想让这端木卿好好吃些苦头,便找来王公子与你同演一出戏,气一气他!” 灵儿是那聪明的人,经南宫烈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七八分,转而看向裴安晴,见裴安晴点了点头这才安心下来! 裴安晴见事情定了下来这才命人出宫去通知端木卿说是灵儿在宫中,一切安好! 当端木卿赶到宫中时看到的便是马灵儿在王佩之的搀扶下在月色下散步,俩人身形挨得很近,给人感觉郎才女貌,而王佩之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马灵儿,眼中尽是笑意,马灵儿一脸的娇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端木卿看着这样的画面怎么看都觉得碍眼,马灵儿的神情更是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端木卿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前一把推开王佩之恼怒道:“给我离她远些。” 马灵儿见是端木卿心中一喜,但是很快便掩饰过去了,看着他那憔悴的面庞再想着裴安晴的嘱咐狠小心来道:“端木公子,请你自重。”,说着便走到王佩之的身旁柔声问道:“佩之,你没事吧?” 王佩之含笑道:“无碍,倒是你小心些,现在又怀着身子,不要过于激动才好。” 马灵儿一脸的感动,连连的点头,端木卿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暴吼道:“马灵儿,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现在你和这个野男人在这眉来眼去的,还要不要脸?” 马灵儿正欲反驳,只见王佩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马灵儿这才一副小鸟依人的压下了怒火。 王佩之将马灵儿扶到一旁坐下后才转身对着端木卿道:“端木公子,若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灵儿与你并未成亲,她也没有上你家的主普,如今灵儿已经离开了你,那么她的一切便是我的事情,她们母子以后王某自会照顾,请端木卿公子不要再来打扰灵儿。” 端木卿一听火立马烧了起来,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外人来照顾了,狠狠的瞪着马灵儿质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说!” 马灵儿被这怒气吓了一跳,半响后才道:“不日我便与佩之成亲,请端木公子不要再来打搅灵儿。” 端木卿一听眼眸一沉,立刻走到马灵儿的身旁想要带她走,可是王佩之岂会如他所愿,俩人在雪中大打出手,俩人打了不下几百回合皆是势均力敌,但是谁也不肯让谁。 马灵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劝阻但是又想到裴安晴的话这才硬生生的忍住了,俩人打的难分难舍,最后王佩之趁着一个空隙便一掌打在端木卿的身上,端木卿立即退后几步。 端木卿一脸的不甘心,转身问道:“我在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要嫁与他?” 马灵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端木卿忍住喉中即将喷出的腥热转身离去。 马灵儿见端木卿走了这才急忙起身想要开口,王佩之一把扶住她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再忍忍,他若真有心,自会再来!” 马灵儿含泪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万分的不舍,想着他那憔悴的面庞心中更是撕扯般的痛着! 当马灵儿以为端木卿已经完全放弃自己的时候端木卿又出现了,这次借着探望裴安晴的名义堂而皇之的在宫中住下了。 每当马灵儿与王佩之双双出现时,他总会碰巧出现闹些小插曲,更是每次都与王佩之大打出手。 这日马灵儿一早起身便是一阵的呕吐,更是食欲不振,当王佩之听说后便亲自拿来一些酸梅以及清淡的补品,悉心的照顾着。 端木卿自是不甘落后,再说了肚子里面的还是自己的孩子,何时需要外人横加干涉了。 不服气的端木卿从南庆快马加鞭的运来了千年人参,天山雪莲等等稀罕之物,马灵儿几日下来硬是胖了不少,现在看着这些昂贵的补品便是一阵的反胃。 还有一次马灵儿不小心碰到了头,王佩之知道后更是衣不解带的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的询问着哪里不舒服?肚子可是有哪里不适?更是不让马灵儿下床,说是受到了惊吓需要好好的静养,不然对孩子不好! 端木卿听后更是听得心惊肉战找遍了所有的名医一一给马灵儿号脉,大堆大堆的补品更是不断的送去,直到马灵儿的殿中都放不下了才罢手,在夜晚王佩之走后便赖着马灵儿,说什么也不肯走,美其名曰:你是我孩子的娘亲,我自是要为了孩子照顾好你的! 再有一次马灵儿轻微的打了个喷嚏,王佩之接到消息后更是带来了最好的裁缝为马灵儿量身定做了许多的衣物,事事周到,无微不至! 端木卿听到消息后不屑一顾,立马包下了天底下最好的蚕丝布料,貂皮绒毛为马灵儿做了两箱子的衣物,更是送了许多的珍宝首饰过去,只是淡然的道:“我的女人,怎么能穿的这般的小家子气!” 端木卿与王佩之俩人暗暗的较劲,显然王佩之没有端木卿这般的财大气粗,有些败下阵来,可是王佩之却没有退步,气的端木卿是一阵的牙痒痒! 马灵儿见两人这一来二往的,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这段时日马灵儿也是被两人的无微不至照顾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想着要多久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 裴安晴似乎感觉到马灵儿的呼喊,冷笑道:“还早呢,就应该多折磨折磨他,不然不长记性!” 第五十九章 除夕家宴 除夕夜,宫中灯火明亮,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南宫烈并没有举行什么群臣大宴,而是陪着裴安晴在同心殿中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温馨时光。 马灵儿则挺着还不明显的肚子在月下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有着一片的郁郁之色。 这可是她与端木卿认识以来的第一个除夕夜,结果却没能一起度过,说不失落是假的。 南宫烈看着一道道精美的膳食满意的点头,转身对裴安晴柔声说到:“今日除夕,这些菜肴皆是你喜欢吃的,满意吗?” 裴安晴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在外一脸心事重重的马灵儿,这才走上前去, “在想端木卿?”裴安晴询问道。 马灵儿低着头不语,但是神情却出卖了她此时的想法! 裴安晴叹了口气道:“他若真的在乎与你,那么今日的除夕他定是会来寻你的,你就不用着急了。” 马灵儿自是知晓的,但是就怕这段时间自己将他推的太远,他不愿在靠近了怎么办! 裴安晴拍了拍马灵儿的肩膀道:“别再想了,先用膳吧,切不可饿坏了小的。” 马灵儿听后这才举步跟着裴安晴进了屋。 用膳期间南宫烈就差一口一口的亲手喂裴安晴了,看的马灵儿是一阵的羡慕嫉妒恨啊。 不禁抱怨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收着点,你们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看了!” 南宫烈挑了挑眉,性感的嗓音道:“这有什么,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世间也就我一个了。” 裴安晴一脸的鄙夷看着南宫烈,眼神告诉对方,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马灵儿看着俩人眉来眼去,鹣鲽情深恨的牙痒痒,气的别过脸不去看那烦心的俩人。 晚膳过后南宫烈取来来琴在月色下端坐着,对着裴安晴道:“晴儿还没有听过我弹琴吧,今日除夕我便弹给你听可好?” 裴安晴小脸抽了抽,心想着你那阵势已经表明你非弹不可了,你还问我干嘛,但是表面上裴安晴还不会傻到把想法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在一旁坐下。 马灵儿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帝要弹琴,哪里肯错过,也在一旁坐下顺手为裴安晴倒了杯热茶,俩人这才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南宫烈见了这才满意的轻抚轻身,大手轻轻的波动着琴弦。 舒缓的音调,柔美的琴声,加上南宫烈那绝对的容颜,与这夜是如此的协调,裴安晴那颗波动的心在琴音的转折下也渐渐随着音乐平静下来。晚风轻轻拂过面颊,天地间,唯有月亮、琴声、晚风伴着他和我。 一曲终了,裴安晴与马灵儿却还没有回过神来,虽然对于音律俩人都没有研究,却也是懂得些的,特别是裴安晴,此刻更是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端木卿的琴技是上佳的了,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南宫烈的琴技是这般的出神入化,让人沉寂在其中,跟着他的琴音转折迂回,紧紧的扣着人的心弦。 南宫烈见两人还未回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怎么样,可还觉得满意?” 裴安晴俩人听到南宫烈的询问这才回过来神,同时异口同声道:“没想到啊!” 刚刚说完三人就愣住了,裴安晴与马灵儿俩人相视而笑,南宫烈不高兴了,闷闷不乐的道:“怎么没想到了,难道我这琴音差了去?” 裴安晴见状立马摇头道:“不是,只是平日里见你五大三粗的,没想到还弹得一手好琴,有些意外而已!” 马灵儿在一旁连忙的点头,生怕点晚了会被南宫烈掐死一样! 南宫烈听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随后道:“晴儿,你有什么拿手的别藏着,露出来让我们一饱眼福才行!” 裴安晴一听连连摆手道:“我哪里有什么绝技啊,除了蛮力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我还会些什么了。” 南宫烈不信的问道:“歌舞一点都不会?” 裴安晴想了想道:“会是会一些,但是久未练习怕是已经生疏了。” 南宫烈与马灵儿听后皆是一喜,南宫烈更是波不急待的道:“没事,只要是晴儿表演的,都是时间最棒的。” 裴安晴听后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心中思索着表演什么呢? 裴安晴突然灵光一现想着前世自己学过几年的肚皮舞,现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刚刚想到这里裴安晴立马又犯难了。 南宫烈见裴安晴一脸的愁容道:“晴儿,怎么了?” 裴安晴为难道:“我倒是想表演一段新奇的舞蹈,只是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我想要的衣服。” 南宫烈一听新奇的舞蹈,立刻来了兴致道:“那晴儿将衣物的样式画出来,我再看看有没有,若是没有命人连夜赶制可好!” 裴安晴翻了翻白眼,心想没有就算了呗,还命人连夜赶制,这是有多猴急啊! 裴安晴拿过笔墨在宣纸上细细的画着,每一处都画的极为精湛,纱巾、腰链、面纱、头饰,画好后交给南宫烈。 南宫烈一见图案上栩栩如生的每一件饰物,确实是自己之前没有见过的,足够吸引他的眼球,急忙命人去寻找,又怕没有,这才让人又立即着手打造起来! 裴安晴不禁语腹起来:这除夕夜,人家也要过啊,就你那点私心至于嘛! 当然南宫烈此刻不知道裴安晴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开始闹别扭了。 在服饰还没有制作完成之前三人一边享受着月色一边款款而谈,一时间气氛倒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端木卿来了一段时间了,一直看着马灵儿与裴安晴等人在一旁其乐融融,没心没肺的,看着都来气! 还想着自己没有来她会不会有些失落,现在看这样子怕是自己来了她才失落吧! 一时间心中憋闷的慌,有一些的失落加夹着,炽热的目光也黯淡下来! 端木卿纵身跃下墙走到三人面前,阴阳怪气的道:“三位好雅兴啊!” 马灵儿见端木卿来了,一时间激动起来,正欲开口却被裴安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甘心的瘪了瘪嘴! 裴安晴一脸看戏的神情,轻笑道:“除夕夜你不在家跑来我们这里,你雅兴更浓啊!” 南宫烈一声轻笑,端木卿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哼声道:“爷爱在哪过,就在哪过,不欢迎爷就走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马灵儿急了,裴安晴这才罢手道:“行了,大老远的来了,就一起过吧。”,说着为端木卿倒了杯热茶! 端木卿一脸不悦的接过,目光却一直盯着身边的马灵儿,见对方低着头不言不语,更是没有正眼瞧自己一眼,这情形更是憋屈死了! 马灵儿被端木卿看着如坐针毡,想和他说话吧又碍于裴安晴在,不和他说话吧,自己又如此的思念与他。 不得已下马灵儿向裴安晴递出一个求救的目光,却被裴安晴无情的漠视了,此刻马灵儿在心中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四人在夜空下时而谈笑风生,时而低头私语,当然低头私语的是裴安晴和南宫烈了,端木卿就郁闷了! 酒近三旬,月挂高空,端木卿已有些醉意了,而南宫烈此刻有些坐不住了,他太想看裴安晴跳舞了,偏偏这都几个时辰了还没有消息! 裴安晴将一切净收眼底,也没有做声,若是赶不出来更好,看着这寒冬她只是想想都觉得冷到骨子里去了! 又过了三个时辰,当南宫烈坐不住的时候,当马灵儿已经乏困之时,当端木卿正欲起身告别之时,当裴安晴正暗暗高兴之时,一个小太监打破了平静! “启禀皇上,已经准备完毕了,这是裴姑娘要的饰物!”,小太监说完将手中的托盘举到南宫烈的眼前。 南宫烈乐了,大手一挥笑道:“不错,赏!” 小太监笑着谢恩便退下了,南宫烈一副万事俱备就差你了的眼神看着裴安晴,裴安晴顿时垮脸了,南宫烈直接无视掉了! 裴安晴任命的接过服饰,并吩咐下去在殿内举行,并准备好乐队后这才下去更换服装做准备。 端木卿一听裴安晴要跳舞一副:你会跳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打架倒是厉害,跳舞爷没看好你! 两刻钟之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乐声缓缓响起,响遍了皇宫夜空,同心殿内三人坐在一旁一副期待的神情等着裴安晴出来。 半响后屋内的灯火突然熄灭,只留了两盏在高台出,只见一盏大屏风后一个娇丽的娇人儿透过屏风随着乐声缓缓起舞,动作轻柔,让人倍感神秘。 当乐声渐渐变快时,屏风退去露出了裴安晴的面容,只见大红的轻纱将那娇小玲珑的身躯包裹,露出雪白的藕臂,以及平坦的小肚,面容被纱巾轻轻的遮掩着显得神秘。 头上的饰品达额,手中的轻纱随着每一步的动荡发出悦耳的声响,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随着乐声越来越高昂裴安晴配合音乐以极快的速度摆动着舞姿,交叉摇摆的舞姿,时而优雅、时而感性、时而妩媚、时而娇柔、时而傲酷、神秘,迷人的舞姿令人目接不暇。 在一舞结束之际裴安晴很配合的对着在场的三人轻抛媚眼,南宫烈更是失神的连手中的酒杯掉落都没有反应,端木卿更是一脸的呆泽,三人皆沉浸在裴安晴那只美妙的舞蹈中,不能自拔! 裴安晴将身上的衣物换好之后见三人还是没有反应,这下裴安晴乐了,心想着自己还是有魅力的。 裴安晴推了推几人,三人这才回过了神,马灵儿倒不觉得有什么失态的。 反而是端木卿与南宫烈一脸的失态,特别是端木卿更是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南宫烈回神后起先是高兴,但是一想到她那身暴露的穿着立马就拉下了脸道:“谁让你穿成那样的!穿成那样还不如不穿,白让端木这家伙饱了眼福”,说完还不忘记狠狠的瞪了端木卿一眼! 端木卿:“…………..” 马灵儿:“…………..” 裴安晴:“……………” 三人一副我不认识你的神情看着南宫烈,气的南宫烈跳脚,二话不说便开始追着端木卿开始了一番打斗,裴安晴与马灵儿俩人相视而笑! 就这样,一个除夕夜也算是圆满的结束了,裴安晴心想着:其实,这感觉还不错,很温暖! 第六十章 张庭的要求 转眼就立春了,马灵儿最终还是回去了端木卿的身边,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一些人的珍贵。 经过这次教训后,端木卿也正式的放下了过去,全心全意的接受马灵儿,小生活过的幸福美满。 裴安晴看着满园的**,一副生机勃勃的画面,心情也不错,哼着小曲在园中翩翩起舞。 南宫烈刚刚下朝就看见百花齐放的园中仙子般的裴安晴在愉悦的起舞,勾起一抹微笑走进裴安晴道:“晴儿今日心情不错啊。” 裴安晴停下起舞的步子,愉悦的道:“恩,灵儿与端木准备在下个月成亲,灵儿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再过不久就能诞下婴儿了。” 南宫烈宠溺的抚摸着裴安晴的一头秀发道:“晴儿,他们都成亲了,那么我们呢?我也想给你一个名分,可好?” 裴安晴听了一顿,这才想起来自己与南宫烈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是称呼自己裴姑娘。 但是若是此刻成亲那么只能是皇后了,对于这个身份裴安晴是反感的,她不想被这身份束缚,她知道早晚他们都会离开这里。 南宫烈见裴安晴一副思索的摸样有些着急了,着急的道:“晴儿,我不想你跟在我的身旁却连一个身份都没有,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束缚,但是我也不想委屈与你,近日来朝中大臣一个个的都在催促着我纳妃,你看。” 裴安晴在这皇宫中也觉得有些烦闷,这才想起来道:“你五弟可寻到了?” 南宫烈一脸的苦涩道:“若是有那么好找倒好了,只是他有心躲藏,我只能够是接着寻找了。 现在朝中刚刚稳定,待他回来也可以放心的将一切交与他了!” 裴安晴叹了口气并未言语,这一天找不到南宫霆那么南宫烈就必须一天在位,走不掉,这下裴安晴心中不免有些气结了。 南宫烈见此心中也是着急,偏偏就是没有半点消息,这边自己心爱的人儿整日为此闷闷不乐的,能不着急嘛! 南宫烈是好说歹说半响裴安晴这才消气,但是心中却是想着必须尽快找到南宫霆,不然自己这一辈子就真的被困在这皇宫中了。 翌日 裴安晴伙同端木卿来到青树村,巡视着山庄的修葺。 现在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完工了,剩下的就是装修以及宣传了,等着山庄修葺完成也就不再整日无所事事了! 裴安晴笑道:“等着完工之后,你便着手开始装修一番,至于别的我们都准备好了,再过两月左右我们的山庄便可以开业了。” 端木卿此刻也是一脸的期盼,对于以后的生意他倒是不担心,只是以后怕是要忙碌了,家中的**自己是没时间全面照顾了,但是为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也得努力了。 俩人带着期盼的心情回到了端木卿的住所,此时灵儿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已经有四个月了,看着灵儿一脸的幸福样就知道她现在与端木相处的很融洽,裴安晴看着俩人倒是有些羡慕不已。 灵儿见裴安晴一副羡慕不已的神情,顿时笑出声道:“裴姐姐,您这是什么神情,皇上若是见了指不定心酸成什么样呢。” 裴安晴一脸的无所谓道:“幸福是幸福,只是我们却不自由,他整日为天下劳累,看着也心疼。” 端木卿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裴安晴,索性闭嘴不言。 裴安晴留下用过晚膳后才离去,但是却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在集市中漫步走着,看着周围的卖叫声,争吵声,嬉笑声,裴安晴此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世外之人,对于这一切都太遥远了。 突然裴安晴被人撞了一下,只见那人弯着腰一个劲儿的道歉,裴安晴脸色一变,随后便恢复了平静道:“没事。” 那人见裴安晴开了口这才离去,裴安晴手中紧紧握着刚刚那人塞给自己的字条,对着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先行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晚些便会回去。” 几个侍卫面露难色,裴安晴见了接着道:“无碍,不是还有暗卫在吗,你们跟着我不自在。” 几人听后这才放心的离去,裴安晴见人走后这才边走边逛,趁着暗卫没有注意便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满香园,天字一号房。 裴安晴寻思着会是何人想见自己,自己认识的人并没有几个,到底会是何人呢? 裴安晴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会是谁,心想着也只有前去一见了,到时候便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半个时辰后,满香园,天字一号房门口,裴安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只听闻一个雄厚且温润的男声道:“请进。” 裴安晴吐了一口气便推门而入,缓缓步入里间,只见一位锦衣公子,面如白玉,眉宇间尽显洒脱,却多了一丝的傲气。 裴安晴心下一惊,这人不就是当日在皇宫盗兵符的张庭吗? 张庭见裴安晴到来,起身拱手道:“裴小姐,张某唐突了,请坐!” 裴安晴坐下接过张庭倒的酒道:“不知张公子今日找我来可是有事?” 张庭温和的笑道:“确实是有事找裴小姐,只是在下有事相求,不知道裴小姐可否帮忙?” 裴安晴挑眉做出一脸的惊讶道:“哦~,不知道张公子遇到什么事情,为何断定我能够帮得上忙?” 张庭笑的风轻云淡,为自己满上了酒道:“这事,天下间只有裴小姐能帮得上张某的忙。”,说完便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裴安晴端起酒杯一口而尽道:“张公子,你是不是有些高估我了,这天下间的人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又有何办法,你这不是在取笑于我吗?” 张庭闻言大笑道:“裴小姐多虑了,张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还请裴小姐多多包涵。” 裴安晴心中也是好奇,想知道张庭到底是相求何事! 这才淡然的道:“张公子请说,我先听听也无妨!” 张庭闻言一双剑眉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着裴安晴,看的裴安晴心里一阵的发凉。 半响后张庭才带着放纵的笑意道:“张某相求的事情很简单,对裴小姐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着眼眸看着裴安晴的反应。 裴安晴秀眉一挑道:“哦~,是嘛?”, 张庭见裴安晴面部未流露出多余的神色,这才接着道:“离开皇宫,离开南宫烈,此生不再见面!” 裴安晴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心中顿时火大,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仅仅只是片刻裴安晴便神色自若的询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张庭见一直观察着裴安晴的一言一行,见裴安晴这么快就收拾好心情,心中不由对她又高看了一分道:“自古红颜祸水,我想裴小姐是聪明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裴安晴听了这话就差跳起来骂人了,红颜祸水?她祸谁了?南宫烈?可是她们俩这叫两情相悦可好? 再说了他凭什么这么要求自己,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说出这个要求的? 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黎民社稷?又或者是为了南宫烈?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虽然知晓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而且给自己的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提出这个要求让裴安晴对张庭的用心开始怀疑了。 裴安晴一脑子的疑问,但是还是压抑着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她知道急不来,整理了一下心情才询问道:“张公子出于什么立场对我提出这个要求?我可不觉得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望张公子实话实说!” 张庭轻笑道:“确实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但是我想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都希望他好,不是吗?” 裴安晴一时有些埋怨反应过来,他是谁?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张庭口中的他是南宫烈,裴安晴更是一脸的狐疑看着张庭道:“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是张公子这般的自作主张,你确定你是为他好?” 张庭微微一愣,接着放生大笑道:“我自是为了他好,这大好河山,他更是高高在上,他的一切都来之不易,岂可因为一个你便毁于一旦?” 裴安晴这下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自以为是的为了别人好,不顾别人的死活,一副我为他尽心尽力,甘倒涂地的神态。 裴安晴不屑的笑道:“我从不信谁会没有目的性的对谁好,更别说你这不是为了谁好,只不过是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别人身上,让别人跟着你的思路走罢了!” 张庭神色一变,脸上早已没有了起先的豪迈,一张脸阴沉,眼光死死的看着裴安晴,冷声道:“裴小姐,像你这般说张某可以听作我们的谈判破裂了?” 裴安晴此刻没有丝毫的紧张,反问道:“张某?你确定你真的姓张?本来对你的身份我也不是很好奇,但是一个盗取兵符的人现在口口声声的对我说一切都是为他好,我还真不知道为他好就是盗取他的兵符,若是可以你是不是为了他好还可以窃取他的国?” 张庭听后神情越加的寒冷,杀气弥漫着整个包间,一副随时都会取了裴安晴性命的声势。 裴安晴并未退缩,接着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为何,但是从你的言行不一上面看来,我是不是可以想作你表里不一?口口声声的为他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的仇人?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 试问,我突然出现打了你一拳,接着再接近你的家人说是为了你好,我只是一心为你,你信吗?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如此针对我,或者是针对他,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尽管放马过来。” 张庭看着一脸不惧的裴安晴,压下自己的怒火嘲笑道:“你确定你又是一心为他?你确定你有真心为他想过?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我如何如何吗,那么敢问裴小姐,你又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你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吗?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你确定你不是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与他?” 张庭的一番强烈的反问,一时间倒是让裴安晴无话可说,不可置否,张庭说的是事实,但是心中却不愿意承认。 裴安晴突然起身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当初答应你的事情依旧有效,但是这件事情怒难从命!” 说完便愤然离去,张庭见裴安晴一脸恼怒的离去,也没有阻拦,只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让人琢磨不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览过尽好友的票票,感激不尽! 第六十一章 端木、灵儿、喜结连理 转眼就到灵儿与端木卿成亲的前一日了,因为灵儿在京城无亲无故便决定从宫中以公主身份出嫁。 而端木卿则是在京城繁华地段购置了一套大宅,布置的豪华,喜气洋洋。 因为灵儿是以公主身份出嫁所以朝中文武百官均来贺喜,倒也避免了门庭冷清之说。 端木始终未接受他母后害死清儿一事,倒也没有通知,只是这个代替父母之人一时之间倒也还没有人选,若是父母早亡倒是可以拜天地,但是人家父母活的好好地这不是笑话嘛! 最后商量一致由南宫烈以君王受他们的礼,以马灵儿皇兄之身份接受他们敬茶。 端木卿虽然强烈反对,但是众人一致一副:你不愿意,那么你拉个人出来敬茶啊! 端木卿这才委曲求全,端木卿一直和南宫烈水火不容,虽然知道了南宫烈与清儿之事无关,但是同样的年龄,还以长辈出席,想想都觉得憋屈。 但是也没办法啊,众人看着端木卿一脸憋屈的神情都是暗地里偷着乐! 是夜, 皇宫中灯火明亮,一派的喜气。 自从新皇登基后这宫中还没有一件喜事,如今公主出嫁倒是让皇宫中添了些喜气和生气。 同心殿中裴安晴与马灵儿俩人相对而坐,马灵儿更是一脸的兴奋与娇羞,裴安晴见了不禁有些觉得好笑道:“等了这么久了,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现在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一副小女儿姿态。” 马灵儿见裴安晴一脸的取笑更是羞红了脸道:“裴姐姐,我与端木有今日都是裴姐姐相助,灵儿再次谢谢裴姐姐。” 马灵儿一脸的真诚,裴安晴一脸的满意,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啊! 裴安晴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我的功劳,你们缘分在此,若是没缘也走不到今日,往后你们俩人要彼此珍惜对方才好。” 马灵儿连忙点头,她哪里会不珍惜,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想想都觉得美好,更何况端木卿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哪里还敢不珍惜,往后的生活想不美好都难! 裴安晴命翠儿将一切打点好后便让灵儿前去休息,四更天的时候就要起,作为新娘若不休息好,明日有她受的,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可不同了,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万万不能大意了去! 送走灵儿后裴安晴静立于粗窗前,望着明月一脸的忧愁,半响后才对着身后的翠儿道:“翠儿,你还有多久及屏?” 翠儿这一年来已经备受裴安晴冷落了,她心中自是知道的,也知道是为何,虽然自家小姐不在意尊卑,但是也曾说过,留在她的身边就要忠心。 对于皇上与自家小姐的感情自己确实插手太多了,每次都埋怨自家小姐狠心无情,却从埋怨真正的理解过自家小姐的难处。 作为一个贴身婢女已经完全的失格了,一门心思都没有放在自家主子身上,反而一味的责怪。 想着以前,翠儿心中是一阵的心酸,自家小姐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下人来看,只要是小姐力所能及的都会想着自己,而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与贾哥哥情投意合之后,更是听着贾哥哥一味的责怪自家小姐,虽然自己没有说什么,但是自己却始终没有把立场摆正,如今自家小姐如此对自己也是仁慈了。 若是换了别人,指不定是什么下场了,轻则受些皮肉之苦,若是心狠些的主子早就赐死自己了。 想到这些翠儿此刻早已泪眼朦胧,跪在裴安晴身后哽咽的道:“小姐,翠儿知道错了,求小姐不要赶翠儿走,翠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小姐不忠,虽然没有背叛小姐,但是心思和立场没有摆正,也是背叛了小姐。 小姐,翠儿现在能够活到现在都是小姐的恩赐,是翠儿忘记了自己的本分,逾越了,小姐这一年多将翠儿留在皇上宫外,翠儿也反省了,小姐求求您了,翠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小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翠儿一定忠心与您,绝不会再自以为是了,小姐…..” 裴安晴叹了口气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猛叩头的翠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翠儿额头开始沁血才幽幽的道:“先起来。” 翠儿闻言立刻擦拭了脸上的泪水爬了起来,一脸恳求的看着自家小姐,连着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恼怒了自家小姐。 裴安晴扶额道:“你既然知道我为何冷落与你,倒也不用我再多说些什么。你现在知道错了也算知道改正了,不是我容不下你,只是我最初就应该说过留在我身边不需要你为奴为婢,但是却要忠诚,可还记得!” 翠儿听了泪珠儿不断的掉落,使劲儿的点着头道:“小姐,翠儿知道了,小姐对翠儿的好翠儿知道,是翠儿逾越了,不该仗着小姐对翠儿的好就忘记了身份,小姐,求您再给翠儿一个机会,翠儿发誓用生命效忠小姐,只求小姐不要赶翠儿走。” 说完更是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 裴安晴看着翠儿那双肿的像核桃的双眼也是于心不忍,她也知道凡是也不能做绝,何况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也确实不方便。 看着翠儿的样子也是知道了错误,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原谅了她,日后留在自己身边也绝不会再生出其它的心思来,就凭自己今日这般的接纳了她,她心中自是会衡量的。 良久后裴安晴才正色道:“翠儿,你应该知道我从未将你当做下人,一路风雨你也陪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我也不是那狠心之人,此刻就罢了,若是再有下次便别怪我无情,我虽然没有尊卑之分,但是若是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要你卑躬屈膝,为奴为婢,我依旧拿你当做妹妹看待,只是你要知道,所有事情你要将我的立场和心思放在主位,若是胳臂肘往外拐就没有那么必要了!” 裴安晴将话说的很明白,她知道翠儿已经知道错了,但是还是有必要再给她敲一下警钟,就怕她觉得自己好说话。 翠儿听闻后喜极而泣使劲儿的点头,心中更是感激不已道:“小姐,翠儿知道了,这种事情以后万不会发生的,凡事都已小姐为主,事事以小姐的事情优先,翠儿多谢小姐宽恕之恩。” 裴安晴看着翠儿一脸的诚恳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回去将额头上的伤势好好处理一下,女孩子留下伤疤就不好了,再说了明日便是灵儿公主的大喜,让人见了不好。” 翠儿见自家小姐还关心着自己心中更是愧疚不已,连忙谢恩退了下去,她现在能够重新回到小姐身边已经是小姐仁慈,哪里还敢像从前那般的无所顾忌,事事都风风火火的,想回到从前已经太难了,现在她已经很知足了,万万不敢再期望太多。 翌日, 三更时分灵儿便被喜娘从被窝中拉了起来,开始梳洗打扮,可怜的灵儿一脸的睡眼朦胧,原本有了身子就嗜睡如命,现在起的这般的早更是眼都睁不开。 但是又是自己的大喜之日,想着便强忍着睡意配合着一旁的宫女,喜娘更是在耳旁说着该注意些什么,就怕灵儿不懂倒是惹出笑话。 沐浴更衣后灵儿的睡意全无,任由着宫女在自己的脸上涂涂画画,像个人偶一样随着她们摆弄。 天明时分,马灵儿在宫女的搀扶之下来到同心殿以公主之仪式跪别南宫烈,裴安晴可不敢受礼,一是自己还未与南宫烈成亲,二来自己与灵儿身份平等,自是不能受礼的。 端木卿一大早就带着迎亲队伍等在宫门口了,一个劲儿的朝着宫门内张望,终于等到马灵儿出来,这才露出了笑意,一脸柔情蜜意的接过马灵儿的手领着走向了花轿。 一行人敲锣打鼓的带着隆重的嫁妆浩浩荡荡的启程,这气势还真是庞大,南宫烈也算是下了大手笔了。 湘灵府,在文武百官的注目下端木卿与马灵儿牵着喜球缓缓走来,南宫烈依旧一副不苟言笑,但是眉眼间还是愉悦的。 拜完天地之后新娘被送入洞房,而端木卿则是挨个挨个的敬酒,在座的可以说是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但是这些文武百官哪里肯放过如此巴结的机会,纷纷敬酒自我介绍着。 端木卿笑脸相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夜幕降临时已经醉了五分,当宾客散尽后端木卿才拖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进入洞房,打赏了下人后便激动的拿起撑杆挑起喜帕,露出的就是马灵儿美丽的容颜,一脸的羞涩。 端木卿此刻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俩人喝过交杯酒这才算是礼成,俩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相拥着缓缓倒入床榻。 裴安晴与南宫烈漫步着走在大街上,手牵着手,像似平民小夫妻一般恩爱不已,俩人难得俊女的俏,吸引了一众路人的目光。 南宫烈也是难得的无事一身轻,更是享受着眼前来之不易的幸福,握着裴安晴的大手不禁微微加了力度。 俩人相视而笑,看的路人一阵的羡慕嫉妒恨。 俩人没有注意到在远处一道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俩人,那道目光更是紧紧的看着裴安晴,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却是狠光。 两个人完全沉浸在眼下的幸福温馨时光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道炽热的目光! 远处酒楼中,一白衣公子坐在雅间窗前,玉手指节分明,手中握着白玉酒杯一晃一晃的,偏偏摸样让人看不出深浅,俊美的脸庞上却是寒意深深,目光紧紧的看着越走越远的裴安晴与南宫烈,眸中流露出一抹狠色! 这个人便是张庭! 张庭看着俩人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冷笑出声道:“裴安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逞能到多久?你若是不离开,那么便由我来推你一把。”,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消失在了雅间中! 第六十二章 这画上公子好面熟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皇宫内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飞檐走壁,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裴安晴此刻正在挑灯夜读,最近白日里皇宫中大量的书籍因为经过了一个寒冬,所以在太阳出来之际将藏书阁的书籍全都抱出来晒了一遍。 裴安晴整日里无事可做便从中挑选了许多书籍留下阅读,此刻正读的津津有味,所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翠儿手中拿着一副画来到裴安晴面前,神情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今日翠儿去为小姐取书籍的时候见到这里有副皇上的画集便自作主张的拿了过来,小姐您要看看不?” 裴安晴放下手中的书籍,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神情,半响后才道:“打开来看看吧。” 翠儿见自家小姐并未责怪自己心中虽然欢喜,但是却也不敢过于放肆。 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画卷打开,放于桌上,方便裴安晴观赏。 裴安晴看了一眼便震惊了,玉手急忙将画拿到眼前,只见画中有着两位偏偏少年郎,一个面如冰霜,一个温文如玉,俩人皆是英姿飒爽。 冷若冰霜的自是南宫烈,而裴安晴被震惊的是画中另一位男子,因为这个男子太眼熟了,心中不震惊是假的。 裴安晴将画卷好,让翠儿收好,翠儿见自家小姐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也不敢多问,只是依言将画收好用画筒装好。 裴安晴这才询问道:“这画中另一位公子是谁?” 翠儿老老实实的答道:“翠儿前面见到这画的时候也问过藏书阁的公公,听闻那个公公说,这画中的另外一位公子便是以前的五皇子,现在应该是五王爷了, 听说这位五皇子是先帝最喜爱的一位皇子,而且五皇子博学多才,对于琴棋书画,带兵打仗样样精通,只是却无心权位,一心只爱逍遥天地间, 所以在先帝驾崩的时候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那个时候这位五皇子是和皇上关系最好的,也是和皇上最有能力争取皇位的人选。” 翠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生怕她不高兴,但是却见裴安晴一脸的平静,只是秀眉微皱,翠儿这才鼓起勇气接着说道:“当时朝中共有两派元老,一派支持皇上,一排则是支持五皇子,形式是岌岌可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先帝驾崩前却独独的宣见了皇上,将皇位传给了皇上,后来先帝驾崩的同时这位五皇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着先帝的葬礼也没有参与。” 裴安晴听着翠儿说完后秀眉皱的更紧了,这位五皇子便是一再威胁自己远离南宫烈的张庭,而这张庭却是当初的五皇子南宫霆,这样的消息让裴安晴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震惊归震惊,但是震惊过后裴安晴便开始思索了,这南宫霆无心皇位,所以才一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一个无心皇位的人却突然出现盗取兵符,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插足自己兄长的事情。 这一幢幢一件件的事情加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这南宫霆当初是真的不想要这皇位吗? 还是当时形势所迫,这才不得已放弃了皇位的争夺?但是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消失后却辗转在皇宫周围? 五皇子,南宫霆,你到底是何目的? 这南宫霆是不可能不知道南宫烈在四下寻他,若他真心想要皇位,那么尽可随意找个借口出现,然后堂而皇之的接受南宫烈将皇位传与他,为什么却要偷偷摸摸的? 难道是他不信任南宫烈?但是他却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威逼自己离开南宫烈,口口声声的为南宫烈好,这又是为什么? 裴安晴越想越纠结,越想越想不通,脑袋乱哄哄的,根本就理不出一丝的线索来,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五皇子南宫霆不简单。 翠儿见自家小姐在一旁愁眉不展,一脸的担心,想要询问又怕逾越了,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着急着。 裴安晴思索再三后决定不再去盲目的揣测,若是这南宫霆有心针对自己,那么他一定会再度出现,以前是不知道他的底细,现在知道了自然也好防备了。 裴安晴收回了思绪,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翠儿,叹了口气道:“翠儿,我如今让你重回我的身旁便是真心的接纳与你,这些日子你总是小心翼翼的,这倒叫我有些失望了,你的性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无须如此,就像以前便好。” 翠儿听闻后眼眶顿时红润了起来,只觉得鼻尖一酸,但是还是将泪水收了起来,她知道自家小姐不喜自己哭哭啼啼的,这才感激又愧疚的道:“翠儿谢谢小姐,翠儿是心中有愧与小姐。” 裴安晴摇了摇头道:“有愧以后尽心便可,若是你这般的拘束倒是有违了我当初的本意。” 翠儿这回倒是聪明了,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最后深吸了口气询问道:“小姐,翠儿见你愁眉不展,所以想知道小姐为何事烦恼,翠儿想为小姐分忧。” 裴安晴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翠儿实情,一是告诉她她也没有办法解决,只会在一旁干着急,这样反而误事。 二是,翠儿与贾贵的关系摆在那里,不是不相信翠儿,而是翠儿本性单纯,若是贾贵发现了翠儿的不对劲,加以旁敲侧击,虽然翠儿不会说什么,但是以贾贵跟在南宫烈身旁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翠儿的不对劲,一贾贵对南宫烈的忠诚一定会暗地里彻查,到时候就麻烦了。 三是,这件事情裴安晴还不准备告诉南宫烈,从南宫烈的态度来说这位五皇子南宫霆对南宫烈来说是恨重要的,在他心中是他唯一认定的亲兄弟,也是唯一的一个兄弟,也许说了他心中会有对策,但是难免会有些感情用事,而且这件事情裴安晴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更不好轻率的说出来,到时候怕为其这件事情与南宫烈引起隔阂就有违本意了。 裴安晴想清楚后这才缓缓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画中公子好面熟,也许以前在哪里见过吧!” 翠儿一听也不觉得奇怪的道:“小姐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啊,您和皇上在一起这么久了,也许是在皇上那里见过这位五皇子,或者是皇上那里有这位五皇子的画像,您无意之中见过,所以在看见这幅画的同时才会觉得有些眼熟吧!” 翠儿说完自己的推理后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一脸的高兴。 裴安晴看见翠儿为自己的猜测洋洋得意的神情,也不忍心泼她冷水,忍住笑意道:“恩,翠儿言之有理,或许是这样吧,不然的话也解释不通。” 翠儿听后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得意了,但是却又不敢太得意,但是还是为自己变得聪明暗暗高兴着。 裴安晴见了越发的想笑了,樱唇紧紧的泯着,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半响后才强忍住笑意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再看会儿书,不用管我了。” 翠儿听闻后这才收起了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就在翠儿准备退出去的时候翠儿突然“呀!”了一声,然后猛拍自己的脑袋。 裴安晴一脸的茫然不解看着翠儿,她实在不懂翠儿为何会有如此神情举动,这才用着询问的目光看着翠儿。 翠儿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绕着脑袋,吐了吐小粉舌弱弱的说道:“小姐,翠儿先前忘记了告诉您了,皇上派贾哥哥传话来说他今日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让小姐您先就寝不要等皇上了。” 裴安晴一副了然的神情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转告皇上一声,就说切不可太过劳累,注意身子,再让御膳房做些夜宵过去,晚一些皇上怕是也该饿了。” 翠儿心中还是为皇上高兴的,但是她此刻知道的就是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也只是憨厚的道:“是,翠儿知道了,小姐您早些就寝,注意身子!” 裴安晴满意的点了点头,翠儿才转身走了出去,关门关好! 裴安晴见翠儿刚刚的反应和神情,心中很是满意,起码她现在知道万事以自己为中心,一颗心是整整齐齐的留在自己身上了的,这叫裴安晴怎么能不满意! 裴安晴这些日子也是看见了翠儿的表现了的,总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些疏离。 但是经过这一小小的暗示,倒是让裴安晴确定了翠儿的忠心,虽然忠心度还没有达到百分之百,但是也有百分之九十八了。 裴安晴想着要将翠儿的心百分之百的收到自家这边来,就是剩下的百分之二也不行。 明面上自己和南宫烈还没有成亲,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总是没错的。 暗地里还有一个五皇子南宫霆,这五皇子南宫霆的目的自己还不清楚,但是他对自己的仇视是不可忽视的,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裴安晴可以很肯定的知道,这五皇子南宫霆经过上次和自己的谈判破裂之后,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且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也许来明的,也许是暗地里的针对,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他现在对自己是起了杀心的。 若是一个防不胜防,那么丢掉的就不是一件东西那么简单,而是自己的命,裴安晴现在心中也纠结,想要他接手皇位她和南宫烈也好逍遥世间,但是却偏偏不知道他的动机。 若是将皇位给了他,他若是真心想要皇位,那么就算南宫烈将皇位传给了他,但是朝中许多拥护南宫烈的大臣哪里会依,就怕到时候就算南宫烈放弃了皇位也会遭到五皇子南宫霆的追杀。 想到这里裴安晴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心烦意乱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嘴中嘟嚷道:“自由,这需要多久?” 第六十三章 猛烈的追杀《加更,求推荐》 时间一晃转眼过去了两个月,但是五皇子南宫霆却毫无动作,对于裴安晴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经过前世一番的厮杀她是知道的,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波涛暗涌! 裴安晴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对就是提心吊胆,因为他不知道南宫霆是什么目的,会在什么时间对她下手,更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下手,从他对皇宫的熟悉度来看,就是在南宫烈的层层保护下也未必安全,这让裴安晴如何能够安心? 面对这样一个暗地里的敌人是最让人头疼的,裴安晴更是有些暴躁不安! 虽然裴安晴想着闭门不出的,但是却事与愿违,因为青树村的山庄已经修葺完毕,而且也里里外外都装修完毕,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而且所有的达官贵人也已经知晓。 毕竟灵儿是以公主身份出嫁,所以端木卿的知名度在文武百官那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加上他们的刻意讨好,想没有人气都不行。 今日是山庄开业的喜庆日子,裴安晴虽然是幕后的半个老板,但是开业的这天不出面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公主出席,皇室又怎么可能不出席,裴安晴是作为皇室代表出席。 但是一出宫门到时候意外就多了,想起未知的意外裴安晴更是提起了十二万的提防,她还不想英年早逝,香消玉殒。 裴安晴坐在南宫烈钦赐的御轿中,身后跟着五百的禁卫军高手,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青树村出发。 翠儿属于最兴高采烈的一个,因为她太久没有出宫了,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向往的,这难得出来一次一路上更是喋喋不休,裴安晴心中烦闷就没有理她,翠儿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 三个时辰后裴安晴一行人终于抵达青树村,只见山庄修葺的大气、磅礴、依山傍水、让人身在其中流连忘返。 裴安晴让人将南宫烈御笔亲赐的牌匾取来挂了上去,揭下红布只见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显露人前:流连山庄 这时候文武百官均已到齐,裴安晴和端木卿剪彩,顿时鞭炮声啪啦啪啦的想起,来客均送上贺礼又说了一些贺词才纷纷四下参观起来。 这些文武百官均是见过世面却还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这里就像是一个人间仙境,不说占地面积有多大,就是这里一切的布置都是一流的,让这些文武百官望尘莫及。 这时候流连山庄的侍女纷纷有条不急的运作起来,端茶倒水,伺候的很是周到。 端木卿更是按每桌的号牌纷纷安排来人落桌,这时候歌舞声响起,一个个舞女好似从天上落下凡间的仙子翩翩起舞,每一个都是沉鱼落雁,姿色出众,舞姿更是妖娆大胆,却尽显美态,没有一丝的风尘味! 一个个侍女将早已准备好的烤香端上桌,酒菜更是络绎不绝,除了烧烤之外更是佳肴不断,甜点小吃更是精美,这一切都是按着裴安晴在二十一世纪的点心美食制作的,所以足够吸引在座每一位人的眼球。 位高权重的大臣则是安排了雅间,雅间布置的优雅又大气,每一间雅间里面都有一个独立的温泉,温泉的雾气升起让身处雅间的人有种如临仙境的错觉。雅间中更是有独立的舞台专门供歌舞表演,功夫茶具,美食,没人如云,更是让人流连忘返,这倒是很符合流连山庄的名字。 酒足饭饱后流连山庄更是提供了保健按摩,对于女宾更是提供了一些美容养肤的牛奶浴,鲜花欲,以及面膜和推拿。 这些人哪里享受过这些,一下子就乐不思蜀了,就开业这一天就让流连山庄美名远播,但是这里的消费却是十分昂贵的,没有一定经济的在这里是消费不起的,但是这些人哪个不是身价不菲之人,所以对于掏银子倒也不心疼。 最后裴安晴更是对于一些大臣做了VIP卡,有了这卡可以享受七折优惠,但是有这些卡的人只能是位高权重以及长期光顾的人才有。 短短一日,流连山庄就响遍了每一个角落,一时间来的人络绎不绝,端木卿忙的脸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看的灵儿是一阵的心疼。 裴安晴接受了一个个大臣的拜见后这才腾出了时间与灵儿在自己当初留下的独立豪华雅间中坐下。 灵儿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此刻灵儿更是一脸幸福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一副母爱泛滥的神情。 裴安晴玉手抚摸着灵儿的肚子,感受着宝宝的胎动,这才询问道:“你这距离生产还有多久的时间?” 灵儿笑道:“快了,还有三个月左右,大夫说是男孩。” 裴安晴挑眉笑道:“不错,男孩子以后倒是好管教,看到你乐在其中也不错,好好安胎吧!” 灵儿莞尔一笑点了点头,裴安晴看着俩人幸福的时光有高兴也有羡慕,但是更是焦躁不已! 裴安晴心中有着顾虑,也想借此机会引蛇出洞,但是风险却太高了,但是继续坐在这里却也是坐立不安,所以裴安晴没有坐多久便启程回宫了。 随着五百人的队伍刚刚走到青树村脚下接近城郊时,裴安晴有种不安的预感,而且越来越浓。 裴安晴可以隐约的察觉到周围有大批的人埋伏在四处,但是这些人的气息很微弱,裴安晴自认为自己的警觉心很大,而且很敏锐,但是这么多人她却很难察觉出对方有多少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对方皆是比自己厉害的高手。 果然没有多久,较外便开始混乱起来,不时有禁卫大喊道:“有刺客,大家注意,一定要保护好裴姑娘!” 翠儿一股脑的钻进轿子护着裴安晴道:“小姐,现在外面来了一百多个刺客,看身手决定是高手,这些禁卫军不是对手最多只能抵挡一会儿,小姐您一会儿看情形,找个地方躲起来。” 裴安晴看着翠儿在透过缝隙望向较外,只见外面五百的禁卫高手已经死伤了大半,突然一个禁卫在较门口被杀死,裴安晴不再犹豫,自己打是打不过的,而跑也未必跑的了,若是等救兵来只怕自己只剩尸体了。 裴安晴对翠儿说道:“醒后便回宫去找皇上,就说是五皇子!”,还没等翠儿反应过来便被裴安晴一掌劈昏了过去,裴安晴将翠儿放在那个禁卫尸体下面。 做完一切后外面的五百禁卫军也只剩下四五十人了,裴安晴此刻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等着救兵来援。 裴安晴一个闪身出了轿子对着剩下的禁卫军喊道:“不要恋战,快逃。”,裴安晴说完朝着最近的一个刺客杀了过去,废了一大番的功夫才将其击杀。 裴安晴被四十个禁卫军护在中间往着树林深处飞快的逃亡,而这批杀手更是迅速,紧追着不放,一路上又死伤一半的禁卫军。 裴安晴知道自己等人终究是逃不过这次追杀的,但是心中还是有着希望的,总觉得天无觉人之路,但是下一刻裴安晴等人就彻底的绝望了。 因为这树林太大,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而追兵却是越追越紧,丝毫不给裴安晴等人喘息的机会。 裴安晴等人此刻已经是饥寒交迫,更是没有丝毫的体力而言。没有尽头的道路还可以继续逃亡,但是此刻摆在眼前的却是一望无底的深渊,而裴安晴等人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了进路,裴安晴等人已经彻底绝望了! 裴安晴等人拼尽了全力却不过斩杀对方树人,而此刻却只剩裴安晴一人,此刻步步紧逼,裴安晴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裴安晴此刻也决定不退了,对着面前步步紧逼的刺客询问道:“是南宫霆派你们来的?” 此刻并未回答,只是从中间让出了一条路,只见南宫霆依旧一副偏偏公子摸样出现,而嘴角却挂着肆无忌惮的笑容道:“不错,够聪明,但是知道的太晚了,你最终的结局还是得死!” 裴安晴定下心神说到:“要我死我也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吧,为什么?” 南宫霆一副不以为意道:“裴安晴啊裴安晴,你也真够傻的,你说我四哥怎么可能舍得他那至尊无上的皇位,你让他堂堂一国之君陪你去浪迹天涯,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能容你,但是我却不能,就是因为你他才有了弱点,没有了你那么他就会安安心心的坐在那万人敬仰的位置上面,接受天底下众人的跪拜,你这颗绊脚石由我来剔除。” 裴安晴笑了,笑的很狂妄,半响后才停下了笑声,狠声道:“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你又是到兵符,又是置我与死地,目的就是那么简单,怕是你自己想要那万人跪拜之位吧!” 南宫霆到也没有生气,而是不削的说道:“你错了,正是因为我不想要我才去盗取兵符,正是因为我不想要所以才必须杀了你,没有兵符以四哥的性子他不会将一个残缺的隐患留给我,那么他一日没有找到兵符便会一日坐在那个位置,而你就是最大的隐患,有了你他可以甩手天下,你说我怎么能够容忍你? 四哥暗地里对我是紧紧的追寻,害的我是终日里躲躲藏藏,但是只要杀了你,断了他的念想,那么他便会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不会再逼迫与我,这样我也能远离这让人厌恶的一切,可以说我自私,但是眼前这一切都是四哥以前心心念念的,我又何错之有?要怪就怪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裴安晴听了心中只觉得寒冷无比,嘲笑道:“为了一个不想要的位置,为了自己能够逍遥世间就这样的自私,杀害自家四哥最爱的女人,还敢美其名曰是为了他好,够不要脸的。” 南宫霆摇晃着手中的折扇道:“我们彼此彼此,你们还不是一样,为了你们的私语置苍生于不顾,置我与不顾,死活将你们的想法强加于我的身上,比起自私我远远不及与你们,更比不起你裴安晴,为了自己的想法偏偏去左右我四哥,一切都让他付出,连他梦寐以求的皇位都可以不要,真没看出来你哪点值得他这样做?” 裴安晴一时哑言,但是对于南宫霆的做法却不敢苟同,她还在等着,等着南宫烈前来相救,她还不想死,更不想和他分离。 南宫霆看着裴安晴那一副求生的意志道:“别想着拖延时间了,我能够在这里与你闲话长谈,就有把握他现在无暇分身,受死吧!” 裴安晴此刻是真的绝望了,知道今天自己是非死不可了,看着向自己慢慢走近的刺客,裴安晴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子慢慢的向后倒去,风吹起她的裙衫发出衣衫的声响,耳旁的风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她的身形消失在南宫霆的视线中。 南宫霆看着深渊命令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确定她的死讯。” 南宫霆最后看了一眼深渊便甩袖离去,剩下的几十个刺客无声无息的处理着地上的尸体,转眼间便消失在林间! 第六十四章 裴安晴之死 半夜时分,城郊处。 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禁卫军的尸首,可以从中知道先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简直是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突然御轿前一具尸首动了,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些诡异又毛骨悚然! 翠儿醒来只觉得脖子特别的疼,半响后才反应过来,想起了先前的厮杀,废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身上已经僵硬的尸首推开爬了起来。 此刻周围只剩下几百具的尸首以及就只剩风声,翠儿四下寻找却没有寻到裴安晴的影子,此刻才想起自己主子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醒后便回宫去找皇上,就说是五皇子! 翠儿此刻浑身都是血,哭的像个泪人似得,但是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就怕那些人还没有走远。 翠儿没命的向着皇宫方向跑去,她必须将事情告诉皇上,自家主子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想到这里泪更是像泉水一样的涌出来。 此刻皇宫, 御书房内,南宫烈此刻更是火冒三丈,宫中居然出了刺客,还硬生生的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杀了无数的侍卫。 此刻南宫烈对于裴安晴的事情浑然不知,本来想亲自去接裴安晴回宫的,但是却防不胜防的冒出一批刺客,对就是一批还不是一两个,个个身手不凡,训练有素。 南宫烈此刻是气的跳脚,而贾贵更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南宫烈,哪里敢离开半步! 直到四更天的时候才忙碌完,这才询问道:“晴儿可是回宫了?” 贾贵恭敬的回答道:“启禀主子,还没有,暗卫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在端木公子那里吧!” 南宫烈想着也觉得有些可能,毕竟今日是他们山庄新开业,而晴儿每日闷在宫中也确实乏味了些,加上很久没有和端木卿他们见面了,所以便在那休息了! 可是说不出来为什么,南宫烈心中就是有些不安道:“若是晴儿在端木那里,为何不派人回来通告一声?” 这时贾贵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了,这才立刻说道:“主子请放心,属下立刻派人去查探一番!” 南宫烈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贾贵不敢再耽搁,虽然对裴安晴没有好感,但是是自己主子心爱之人,是万不敢怠慢的,便急急忙忙的吩咐人去查探了! 天明时分,翠儿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跑到宫门前将手中的宫牌亮出便急急忙忙的跑向御书房。 南宫烈此刻是坐立不安,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但是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此刻只听见殿外一阵的喧哗,恍然间听到翠儿的呼喊声以及殿外护卫的吵闹声,南宫烈心急询问道:“可是翠儿?” 南宫烈觉得不对劲,翠儿回来了那么晴儿呢?难道是出事了,刚刚产生这个想法就被吓了一跳。 殿外的禁卫军听见皇上的询问这才将浑身是血的翠儿放了进去,看见浑身是血的翠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南宫烈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晴儿呢?” 翠儿闻言立刻是放声痛哭起来,哽咽的道:“皇上,小姐出事了,五百禁卫军全部被杀了,小姐不见了,小姐将翠儿打昏之前要翠儿醒来找皇上,是说五皇子!翠儿将所有尸首都寻了个遍但是始终找不到小姐。” 南宫烈只觉得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僵硬,呵斥道:“胡言乱语,晴儿不会有事的,再说了那五百禁卫军可都是身手一流的高手,是不是晴儿让你来骗我的?” 翠儿见皇上这个样子更是心酸不已,早已泣不成声。南宫烈这才发现这不是开玩笑的,难怪今日自己刚刚要出宫就有人来刺杀,原来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南宫烈此刻如失控的豹子,大吼道:“来人,给朕去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南宫烈更是不依贾贵与翠儿的阻拦快马加鞭的往着宫外飞奔而去,翠儿与贾贵见了哪里敢耽搁,立刻追了上去。 南宫烈赶到城郊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而周围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禁卫军早已在一旁守着,南宫烈看着满地的尸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将领头的人喊到身前询问道:“晴儿呢?恩?” 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彻齿,但是每一个字都问的及其颤抖,那个禁卫军更是浑身发抖的道:“启禀皇上,属下等人已经沿着痕迹寻找,直到一处深渊处才发现了一些尸首被烧焦的痕迹,经过探查是我们的人,而在深渊的悬崖处属下找到了这个!” 禁卫军说完便双手颤抖着将手中的玉簪呈给了南宫烈,南宫烈一把接过玉簪双眼便湿润了起来,因为他认得,这是他的晴儿的玉簪,上面还有她亲自雕刻的名字,果然在玉簪的头部出刻了小小的字。 南宫烈此刻已经疯狂起来,当他赶到悬崖处的时候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景,他心爱的晴儿当时是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助,一定是死死的等着自己去营救她,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自己。 南宫烈不相信他心爱的人会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更是调动了大批的人马向着悬崖底部一处一处的搜查,自己更是亲往崖底四处找寻,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最终他们在悬崖底部找到的是一滩血迹,可以证明是新鲜的血迹,而树枝上面还有残存的衣料,以及带血的人骨。 南宫烈此刻所有的希望都破碎了,喉间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后便昏死了过去! 半个月后南宫烈立裴安晴为安德皇后,以皇后之礼风光大葬,整个皇宫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而南宫烈整日将自己封在同心殿,闭门不出,整个人憔悴不堪,消瘦了一大圈。 对于朝堂之事更是不闻不顾,整个朝堂是怨声连连,所有事情都被当朝丞相接手,心中对这个皇上更是恨铁不成钢,但是也没有办法不管,联合朝中文武百官跪在午门外三天三夜换来的却南宫烈的不闻不顾。 贾贵与翠儿此刻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要安抚各路大臣,还要劝慰皇上,俩人是劳心劳力,却始终没有见到南宫烈从同心殿中走出来。 京都一家客栈内, 南宫霆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听着汇报,当他听完汇报会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怒喝道:“真是不像样,就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完全置黎民百姓与不顾,这都过去多久了,整整一个月了,整日就知道闭门不出,就知道喝酒,再这样下去这大周王朝就败在他的手里了。” 探子没有说话,过了一刻钟后南宫霆终于消气了,随后问道:“裴安晴找到没有?” 探子立马答道:“启禀主子,属下等人将悬崖底翻了个里外朝天但是除了那一块衣料和血迹之外并没有找到尸首,沿着血迹属下等人找到一个山洞,里面都是些人骨,看来是被野兽吃掉了,属下又担心皇上不肯死心,便寻来了一些才死亡的人骨丢在了那一滩血迹上面,而且将沿往山洞的血迹全部处理掉了!” 南宫霆听闻后这才心情好了一些,称赞道:“不错,做的很好,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她不死都不可能,就算不死在重伤的情况下想要生存下来也绝无可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那裴安晴最后既然知道是我,那么她定是有所准备,看来我这四哥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了,得和他谈谈了!” 皇宫, 同心殿内,南宫烈此刻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满面的胡渣,头发乱蓬蓬的,衣衫凌乱,面色惨白。 南宫霆悄无声息的降落在南宫烈的身前,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哪里还有昔日的风光,一时间心酸,无奈,却也恨铁不成钢。 南宫烈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便继续低头喝着酒,也不言语,好似眼前的南宫霆就是空气一样。 这样的态度南宫霆是千万个接受不了的,一把将南宫烈揪起来,怒吼道:“你看看你现在向什么样子?你是一国之君,天之骄子,你看看你现在都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样,你是想做什么?” 南宫烈任由着南宫霆摇晃着自己的身躯,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南宫霆突然狂笑道:“你想死是吧,我告诉你,裴安晴就是我杀的,你杀了我为她报仇啊?你杀啊!你知道人是我杀的,不来杀我,在这里自暴自弃的算什么?” 南宫烈听到裴安晴的名字终于有些表情了,声音嘶哑的道:“晴儿,晴儿,我的晴儿….” 嘴中喃喃自语的始终还是裴安晴的名字,仿佛除了裴安晴之外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唤回他的神智。 南宫霆一把将南宫烈丢在地上将门打开对着外面爆吼道:“要你们有何用,立刻去做些流食来,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要了你们的命。” 门外的侍卫都是些老人了,自是知道这是先帝最爱的五皇子哪里还敢说些什么,立刻出去照办。 当贾贵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自家主子被绑在椅子上,而南宫霆更是耐心的喂着自家主子喝粥,虽然很恼怒,但是起码自家主子终于进食了,不然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当南宫霆将两碗粥喂完后才低声说道:“人已经死了,要不你就杀了我替她报仇,你若是下不了手那么便给我振作起来,不然我便掀了她的坟墓让她不得安生!” 南宫烈立刻等着南宫烈,声音嘶哑但是却充满了威胁吼道:“你敢!” 南宫霆笑了,半响后才道:“你试试我敢不敢,要不你杀了我,要不你就给我振作起来,本本分分的做你的皇上,你若下不了手杀我,又不顾国家安危那么我只好拿裴安晴撒气了!” 南宫烈怒了,是真的怒了,自己一向最爱的弟弟居然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想杀了他却又想起儿时的时光,自己一忍再忍而他却是一逼再逼,冷声道:“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 南宫霆解开了他身上的捆绑将一把刀塞到他的手中道:“我今日前来就是站在这里让你杀的,动手吧!” 南宫烈想起裴安晴的惨死又看了看自己眼前最疼爱的弟弟,狠下了心一刀刺了过去,南宫霆苦涩的笑了笑道:“多谢四哥手下留情,今日我们也算是两清了,还望皇上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 说完便挥开了南宫烈的手,将刀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他此刻说不心疼是假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敬爱的四哥居然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对自己动手,而南宫烈此刻更是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南宫霆最后看了一眼南宫烈后便捂着伤口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皇宫中! 第六十五章 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三年后, 南宫烈已经振作了起来,将国事处理的仅仅有条,只是话特别少,处理事情来更是霹雳风行,但是在他的治理下可谓是国泰明安! 他更是将御书房直接搬到了同心殿,只有只有他才觉得他的晴儿没有离开过自己,贾贵与翠儿哪里会不知道他的苦,但是却也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安晴这三个字更是成了每个人的禁句。 另一边,端木卿更是一脸的惋惜,此刻灵儿早已经生下了一名男孩,灵儿更是执意取名为端木流擎,与清儿和裴安晴的音相似却又不同,顾名思义,要记得这俩人! 流连山庄现在已经是达官名流必去之地,端木卿每日看着流连山庄都会想起裴安晴,想来俩个人一起开的,如今故人却不在,是何等的悲哀,不禁让人有些触景伤情! 端木卿与灵儿是最忙碌的两个人了,每日除了要打理着山庄还要时不时的抽空去皇宫之中探望南宫烈一番。 虽然每次南宫烈都没有给俩人好脸色看,但是却也没有赶俩人走,其实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却都很统一的没有提起裴安晴的一切,这是三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但是除了裴安晴之外三人也无话可说,所以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就是在同心殿外静坐不语,一坐就是一整天,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丝毫的不融洽! 一个僻静的山谷内, 这是一个几乎完全与外世隔绝的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谷内是一个大村庄,住着两百多户人家,人数也很多。 在谷顶最高处有一处幽静之地,而幽静之中却不是优雅,一个大气却不失典雅的大宅内一个身材高挑的白衣公子正在院中晒着草药,阳光洒在他的面上让人觉得心神荡漾,只见之位白衣公子生的出尘不凡,貌比潘安,神情举止中儒雅却不失大气,优雅中带着浓厚的气质,让人一见倾心也不为过! 白衣公子正是这谷中的神医,应该说是这为白衣公子家中几代皆是世代行医之人,而这位白衣公子正是这谷中医术最高超之人,平日里深居简出,对药材更是痴迷的紧,这位白衣公子便是谷中出了名的司空钰! 司空钰细细的将手中的药材翻弄着,正出神之际便被一声响彻山谷的尖叫声拉回了思绪,听见这声尖叫司空钰连忙丢下手中的药材急急忙忙的赶往声源处,只见一清秀靓丽的女子正一脸害怕的神情抱着柱子紧紧不放。 司空钰连忙走过去将其护在怀中,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两条小蛇在院中慢慢的滑行,顿时哭笑不得,温声道:“不怕,没事了,一会儿钰哥哥便收拾干净。” 司空钰一边哄着怀中的人儿一边轻拍着她瘦小的肩膀,渐渐的怀中的人儿才楚楚可怜的询问道:“钰哥哥,果儿是不是又闯祸了?” 司空钰好脾气的安慰道:“不是果儿的错,没事的,果儿先出去,钰哥哥先将这里收拾干净。” 果儿听闻这才放心的跑了出去,司空钰眼中含笑的看着跑远的背影,慢慢的收拾一地的狼藉。 闻人轻果是司空钰在三年前采药过程中无意中救下的,当时的她可谓是死里逃生,从悬崖顶掉下来碰巧被一颗大树勾住了因此减轻了下坠的重力,却摔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头部更是受到了重创。 司空钰碰巧经过便将她抱到了就近的山洞中进行紧急的处理后才带回了谷中,本想着应该是救不回来了的,但是这果儿的生命力太顽强了,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花了大半年才恢复了过来,一醒来却忘记了一切。 整日里就缠在司空钰的身后,司空钰也是耐心的教她熟识各种草药,时间久了虽然谈不上名医但是却也称的上是一个小大夫,主要的是领悟力俱佳,三年时间便精通药理,让司空钰这个师傅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闻人轻果每日除了给司空钰制造一些小麻烦之外便是没事吃吃司空钰的豆腐,比如说司空钰沉浸在药理中的时候闻人轻果便会大步跑过去抱住司空钰,小脑袋在他怀中一蹭一蹭的。 再比如说,司空钰正在沐浴的时候闻人轻果便会假装不知道趁机将司空钰看光光,然后再假装不知道尖叫着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弄的司空钰是一愣一愣的。 再再比如说,司空钰在院中午歇的时候,闻人轻果更是得寸进尺的偷偷亲一个,然后生怕被发现便砸了砸小嘴跑的老远,这个时候司空钰便会睁开眼帘含着笑意。 再再再比如说,司空钰为了让闻人轻果更好的熟悉药材,每次出门采药都会带上闻人轻果,而每次闻人轻果都会半路喊累,嚷嚷着让司空钰背着她走,不然便耍赖皮不走了。 再再再再比如说,司空钰已经二十二了,谷中也有及屏女子,然后女方父母上门提亲,便会被闻人轻果狠狠的作弄一顿,弄的司空钰现在都还没有半个对象。 再再再再再比如说,闻人轻果无聊的时候,或者见司空钰没有时间搭理自己的时候便跑到谷下用药喂喂这家的鸡,再毒毒那家的鸭,气的人家是追着闻人轻果打。 而这个时候闻人轻果便会哭丧着脸跑到司空钰那里告状,司空钰便开始一阵的赔偿,好在司空钰不穷,不然被这闻人轻果三天两头这么一折腾早就被折腾穷了,但是每次司空钰都不说一句重话,只是轻声安慰着闻人轻果,这让闻人轻果更是停不下作弄人的手段! 还记得有一次闻人轻果去作弄人家结果被打的皮泡脸肿的回来,吓了司空钰一跳,也不问原由便拉着闻人轻果找上门将人打了一顿才消气,之后司空钰以防闻人轻果再吃亏便教了她一些防身的功夫,最主要的还是教了轻功,逃命的时候好使,所以最后在武艺上面闻人轻果的轻功是最好的,每次去找谷中的青年单挑的时候一见打不过便撒腿就跑。 闻人轻果来到谷中三年除了养伤的那大半年之外就没有一天消停过,弄得是怨声载道,天怒人怨,那些在她手中吃了亏的人见到她更是躲得远远的,没命儿的跑,不跑不行啊,站着挨打不行啊,那不得疼死啊,你说还手吧,万一把她给打着了,那么司空钰还会放过自己啊,所以最聪明的决定就是逃,没命儿的逃! 一向好名声的司空钰此刻也被村中之人说:看见没有,这绝对就是一个护犊子的主儿。 但是说归说,村中虽然有不少的大夫,但是却没有一个大夫有司空钰的医术精湛,你说谁不生点病的,这生病了肯定是想找个好点的大夫给自己看病啊,埋怨归埋怨,表面上还的嘻嘻哈哈的对着闻人轻果笑,这叫这些被欺负过的人在心中直呐喊着:憋屈啊,憋屈啊….. 还有很多很多,只能用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无数个等等来形容闻人轻果的无耻作为。 这一日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新鲜,风和日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美中不足的就是闻人轻果头上顶着一个肿的很大的包,哭的稀里哗啦的跑到司空钰的房间,便将司空钰从被窝中拉了起来。 司空钰昨夜睡得很晚,所以今日才奇迹般的起的晚了些,原因是昨日夜里闻人轻果将谷下一家的狗狗下毒了,那家人死活不依,所以司空钰便展示了自己神医的风采,经过一夜的抢救将那只可怜的垂死的狗狗救了回来。 此刻看着闻人轻果头上顶着的那个大包便是一阵的心疼道:“果儿,怎么了,告诉钰哥哥。” 闻人轻果一听眼泪更是哗哗的流,可怜兮兮的道:“钰哥哥昨日送果儿的乌龟居然咬我,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你看。” 闻人轻果一副不信不看的神情,小手指着自己头上那刻红彤彤有闪亮亮的大包。 司空钰是很想很想笑的,但是又心疼闻人轻果,这才故做严厉的道:“果儿不哭啊,今晚钰哥哥把它煲汤,炖给你喝啊!” 闻人轻果听后这才止住了泪水,下一秒便钻进了司空钰的被窝死死的抱着司空钰,笑的贼贼的神情,却发出楚楚动人的声音道:“钰哥哥抱抱。” 司空钰好笑的拍着闻人轻果的肩膀,一只手将闻人轻果拥在怀中轻言细语的安慰道:“果儿乖,不怕不怕….” 闻人轻果见到吃到豆腐了便也不纠缠了,呼呼大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后司空钰见闻人轻果在自己的怀中老老实实的,连着呼吸也都开始均匀的时候才露出了宠溺的笑容,碾过被闻人轻果踢到老半边天的被子轻轻的为她盖上,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吵醒了她。 看着闻人轻果的睡颜眼眸中流露出止不住的喜爱,轻轻地将怀中的人儿放平后才蹑手蹑脚的起身更衣,洗漱,然后便忙着去为闻人轻果做爱心早饭去了。 司空钰不忘记那只敢咬他宠爱的闻人轻果的乌龟,司空钰将那只乌龟揪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居然敢咬我家果儿,现在就把你炖来吃了,哼!”。 说完也不管手中的小乌龟如何的挣扎便自顾自的走向了厨房,开始了接下来的宰杀工作。 什么君子远庖厨,这算的了什么,为了可亲可爱的小果儿,这偏偏君子也已经习惯了近厨房了! 到最后小乌龟还是死的不明不白的,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炖来吃了,要知道它咬闻人轻果是那丫拿**来喂它啊,它死活不依才轻轻的咬了一小口,真的只是轻轻的,怎么结果还是这么的悲催,不是被毒死,结果是被活生生被宰了炖来吃,它不甘心啊….. 在小乌龟还沉浸在自己的内心独白中的时候,司空钰已经毫不留情的挥刀而下,就这样小乌龟光荣的牺牲了,成为了一道美食,对闻人轻果和司空钰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司空钰在厨房中忙里忙外的时候,闻人轻果此刻顶着头上的大包正在司空钰的大床上没心没肺的睡着,睡的那叫一个香甜,睡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啊! 第六十六章 情敌出现了 多谢ZCY好友的11票,叮咙呛铛好友的1票,览过尽好友的2票。谢谢支持! 这日, 闻人轻果躺在吊床上沐浴着阳光,小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药理书籍正孜孜不倦的读着,一会儿挑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着小指头。 司空钰倒是难得的享受了一次悠闲而又清静的时光,正半躺在檀木椅中一摇一摇的,手中的折扇一晃一晃的,摸样好不悠哉。 司空钰的美眸轻闭,细细的听闻着闻人轻果时而发出的翻书声,以及最终碎碎念的声音,嘴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要说闻人轻果今日能够这么安安静静的读书实在是太太太难得了,但是一定要相信这一切绝对绝对不是出自她的本心。 本来俩人的生活如鱼得水,但是前几日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娇媚的女子,口口声声的说着是司空钰的表妹,整日缠着司空钰不说一天还各种嫌弃闻人轻果! 司空钰的表妹用不偏激的眼光去看的话,绝绝对对的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而且药理各方面都比闻人轻果强出千百倍,武艺也比闻人轻果厉害,嘴巴也毒蛇,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直接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这样一个女人出现让闻人轻果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虽然司空钰不怎么甩他这个表妹的帐,但是这样一个情敌摆在面前能不自卑嘛,所以这才出现了上面的画面。 “表哥,这是表妹给你炖的人参燕窝粥,你尝尝。”,正在这宁静的时刻,彭小悠端着自己炖的爱心粥屁颠屁颠的跑到司空钰的面前献殷勤了。 司空钰缓缓的睁开眼帘就看见彭小悠端着那碗爱心粥一脸期待的看着司空钰,司空钰含笑接过,轻声道:“多谢表妹,辛苦了!” 彭小悠心中顿时是百花齐放啊,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挑衅的看着闻人轻果,神情告诉闻人轻果:看看,这才叫女人,不像你这丫头片子,要身材没身材,要肉没肉的。 闻人轻果看着彭小悠那一脸的挑衅心中那个气啊,顿时就是火冒三丈,但是又打不过人家,顿时撇了撇了嘴,弱弱的说道:“不就是一碗破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在喝粥的司空钰听了心中顿时一乐,这边的彭小悠可不乐意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爱心粥就被闻人轻果这么打击一番,哪里肯依了,顿时趾高气扬的道:“可不是嘛,就这样一碗破粥某些人也做不出来不是吗?” 闻人轻果顿时被噎住了,跳下吊床恼怒的道:“哼,不就是一碗破粥嘛,我不会做?你等着!” 说完还不等司空钰阻止便一个劲儿的冲向了厨房,司空钰一脸的不放心神情,让一旁的彭小悠看的满不是滋味儿的,埋怨的道:“表哥,你会不会太骄纵她一些了,就这样的小事儿你也瞎担心。” 司空钰没有说什么,手中的粥却是象征的吃了一口便便放下了,说着便急冲冲的往着厨房方向走去。 彭小悠哪里肯让俩人单独相处了,便一路尾随而去。 俩人还没有走到厨房便听见从厨房内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响,这些声音还没有停下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司空钰再也不敢放慢速度了,箭一般的速度冲进了厨房,顿时只见厨房之内全是黑烟,而一团烟雾中站着一个瘦弱的小人儿,地上全是锅碗瓢盆,这个厨房整个一个战场摸样! 司空钰再也顾不得这些,一把将闻人轻果拉出了厨房,一脸担忧的打量着闻人轻果,见她没事这才放下了心,看着满脸漆黑的闻人轻果细声询问道:“果儿,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闻人轻果气呼呼的甩开司空钰的大手,赌气的说道:“哼,钰哥哥您放心,那种小玩意儿果儿一定做出来,只是这厨房太小了才会变成这样的!” 闻人轻果虽然气愤,但是看着满屋的狼藉,说话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到最后是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彭小悠听了顿时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丝毫不给闻人轻果半丝的面子,半响后才收住了小声,喘气的说道:“我就说嘛,你会干什么?做不来就做不来,偏偏还要死鸭子嘴硬,哈哈!” 闻人轻果急的是上蹿下跳的,小手指着彭小悠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气愤的甩手而去。 司空钰见了急了,连忙呼喊了半响,直到闻人轻果没有了影儿,司空钰责怪的瞪了彭小悠一眼道:“表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果儿不会做这些,你还气她做什么?下不为例,不然你便回去!” 彭小悠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眼泪画画打着转道:“表哥,你就知道护着她,我是你表妹啊,她哪里好了?为了她你居然要赶我走!” 司空钰听见彭小悠说闻人轻果的不是,顿时就不乐意了,不悦的道:“果儿是不会这些,她不会我会就行了,你这性子也得改一改了!” 彭小悠看着自己一心崇拜的表哥居然会为了闻人轻果那个小丫头片子下厨房,顿时醋意横生了,心里面不平衡了,凭什么啊,表哥是谁啊?那么尊贵的一个人怎么能够给闻人轻果那个小丫头片子当厨司呢?还当的如此心甘情愿! 过了半响后彭小悠才稳定了情绪,她是知道表哥的脾气的,表面上是好说话,但是他这人还是很冷的,若是挑战了他的底线那么自己真的会被赶走的,所以彭小悠很聪明的选择了退步,若是再争执下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司空钰也没有管彭小悠,转身便去寻闻人轻果去了。 闻人轻果气呼呼的跑到了谷底一处小溪边,坐在溪水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脸上黑漆漆的像的大花猫,捧了水狠狠的洗去脸上的污渍后便捡起一块小石子狠狠的砸入水中。 闻人轻果砸了之后还是觉得不解气,又连着砸了几次后才慢慢的消了气,气消完后心里面便开始觉得委屈了,泪水巴拉巴拉的流下来,嘴中还不忘数落着司空钰和彭小悠的不是。 闻人轻果想了半响后才决定道:“以后再也不理钰哥哥了,居然联合他那个表妹欺负我,不就是做饭嘛,哼!”。 说完大话后,闻人轻果的声音又变弱了,说到做饭自己还真不会,闻人轻果决定另起炉灶,一定要学会做饭,到时候气死彭小悠那家伙,让她整日缠着钰哥哥! 司空钰寻到闻人轻果的时候便见到她在那里泄愤,走进一听这小丫头居然在埋怨自己,还说不理自己了。 司空钰也觉得挺委屈的,虽然自己没有欺负她,但是却让她被自己表妹欺负了,这确实是自己的错,但是小果儿也不能这么无情啊,为了这件事情就不理自己了。 司空钰想着打铁趁热,得赶紧承认错误,就是没错也得认错,到时候若是他的小果儿真不理自己了,到时候真有的自己哭了! 闻人轻果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便见到司空钰一脸委屈的走到她的身旁坐下,然后一点一点的靠近闻人轻果,最后用肩膀轻轻的撞了闻人轻果一下,委屈的道:“果儿不生气了,钰哥哥不要你做饭,你不会没关系啊,钰哥哥会做就行了,有钰哥哥做给你吃,保证把果儿养的白白胖胖的!” 闻人轻果见司空钰寻到自己的时候便消气了,再看司空钰一脸诚恳的认错态度完全没气了,心中乐滋滋的,但是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儿来,装做不乐意的道:“算了吧,钰哥哥的表妹到时候还不得打死我啊,钰哥哥明明知道果儿打不赢她!” 司空钰憋着笑意道:“她敢,她要是敢打小果儿,钰哥哥就打她,你要是不喜欢她,钰哥哥便让她回去可好?” 闻人轻果一听顿时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跳进司空钰的怀中蹭啊蹭啊,无尺度的撒娇耍赖。 司空钰宠溺的抚摸着闻人轻果的小脑袋,轻声的哄着。 半响后闻人轻果才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司空钰,向是要把司空钰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司空钰被闻人轻果盯得毛骨悚然,最后闻人轻果才弱弱的说道:“钰哥哥,果儿要学做饭,果儿要做饭给钰哥哥吃,不然指不定哪天钰哥哥就被你那小表妹一顿美食给骗走了!” 闻人轻果说完后不悦的嘟起小嘴,小手紧紧的揪着司空钰的锦衣,虽然说着不悦,但是语气更是警告着司空钰! 司空钰一脸享受的神情,他非常享受闻人轻果用着在乎他的语气威胁他,这对司空钰来说非常的受用。 司空钰一脸认真的道:“就是她将天上没有的拿到我的面前我也不会被她骗走的,她哪里有果儿只要。” 见闻人轻果小猫咪一样的点着小脑袋,才接着道:“果儿若是想学做饭,那么钰哥哥教果儿可好?果儿一个人学太危险了,钰哥哥不放心!” 闻人轻果一听裂开了小嘴,露出洁白的贝齿道:“好啊,钰哥哥背!” 说完便跳到了司空钰宽阔又温暖的大背上,彭小悠来的这几日她都没有机会和她的钰哥哥单独相处,每次彭小悠都会防不胜防的跳出来插上一脚,气的闻人轻果是直跳脚,连着吃司空钰豆腐的时间都没有了。 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闻人轻果哪里肯放过,心想着让她的钰哥哥背她回去,让彭小悠见到了,一定气死她! 闻人轻果想到这里都觉得心花怒放啊,司空钰见到被人的小人儿正在痴痴的傻笑着,宠溺的笑道:“走,我们回家!” 闻人轻果听了扬起小手,兴高采烈的吼道:“走走走,回家,回家,气死彭小悠!”。 山谷内响起闻人轻果的轻吼声,以及司空钰时不时发出的笑声,为山谷添了一丝美态! 第六十七章 表哥,你说话得凭良心啊! 隐世山谷中, 闻人轻果正在厨房中忙活着,经过大半个月来无数次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在今日学有所成了。 闻人轻果看着锅中白生生的大米粥,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心中不由想到:看吧,这个不是挺简单的嘛。 闻人轻果将白米粥盛入碗中,然后小心翼翼的端给司空钰,能不小心翼翼嘛,司空钰为了满足闻人轻果的要求,每次都被强烈要求试粥,好在自己就是一个大夫,不然指不定成什么样了! 司空钰看着碗中的白粥,心中不亚于闻人轻果激动,当然激动了,可以不用再尝试那些失败的杰作了,能不激动吗? 虽然司空钰从来没有嫌弃过那些失败品,心里想着只要是闻人轻果做的他都喜欢,但是吃多了铁打的身子也遭受不了这个罪啊! 彭小悠看着那碗白花花的大米粥哼声道:“恭喜你啊,学了这么久终于弄出一碗人可以吃的东西了。” 彭小悠可是深刻的记得,每次闻人轻果的失败杰作她也得跟着品尝,如果不吃自己的表哥就跟自己翻脸,半个月啊,这个人的资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闻人轻果因为学有所成难得的没有和彭小悠拌嘴,只是裂开小嘴笑的乐呵呵的,一脸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俩人,想看看他们吃起来是什么表情! 彭小悠一脸认命的神情端起那碗毫无美感可言的白粥,浅尝了一小口,什么味道都没有,但是比前面的好太多了,起码不苦,不涩,颜色也正常。 司空钰很给面子的将整碗白粥喝掉,然后一脸诚恳的道:“果儿真不错,这是钰哥哥喝过最好喝的粥了。” 彭小悠听后立马喷了,不悦的小声说道:“表哥,你说话得凭良心啊!” 司空钰:“………..” 闻人轻果今儿个心情是真的很美丽,直接略过了彭小悠那破坏美感的言语,笑嘻嘻的对着两人道:“那么果儿今日便开始下厨,我想学做菜也是很简单的!” 闻人轻果刚刚说完,彭小悠立马跳了出来,开玩笑,一个简单的粥她都可以学这么久,别说菜了,当时候怎么吃死的都不知道,她表哥同意她可不同意。 彭小悠也不敢太直接打击闻人轻果了,怕起反作用,只好赔笑道:“果儿啊,这段时间你学粥也辛苦了,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还是我来做吧,再说了,你现在不好好学习医术的话,指不定哪日便被我甩的远远的了。” 司空钰听完后给了彭小悠一个赞赏的眼神,心中也跟着踏实起来。 闻人轻果听后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自己打不赢彭小悠,但是医术方面自己是很有才华的,再说了那彭小悠是从小就开始学的,自己呢可谓是半路起家,才学了两年多,想要超越她还真得努力了! 思索半响后,闻人轻果终于妥协了,点着头道:“恩,有道理,我才学多久?所以啊假以时日我一定能够超越你的。” 彭小悠哪里还敢还嘴,只是连忙点头说:“恩,就是啊,所以啊,你也别忙这些琐碎的事情了,快去学习医理吧,这边就由我来收拾了!” 闻人轻果听后乐悠悠的跑了,剩下的两个人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此后为了自己的饮食能够不再误入歧途,为了自己的视觉和嗅觉再被打击,为了自己的身心不再被摧毁,为了自己的胃不再被受摧残,彭小悠毅然的包揽下了所有的家务活儿。 为了更好的掌握药理,为了更好的超越彭小悠,所以闻人轻果决定不再淘气了,踏踏实实的沉迷药理当中。 谷中之人见闻人轻果不再出来捣蛋,更是在家中阿弥陀佛的拜谢佛祖! 山谷之中又恢复了从前的宁静,但是司空钰却不开心了,少了闻人轻果在自己身边转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每次都装做指点闻人轻果,想要借机和闻人轻果单独相处一会儿,但是偏偏人家小果儿此刻一副从善如流,对自己不再轻浮了,不再吃自己豆腐了,也不再喜欢粘着自己了。 这一切让司空钰有些失落,更是恨不得将闻人轻果手中的书籍和药材全部丢到另一边天去,更是恨不得自己就是闻人轻果手中的药材和书籍。 彭小悠见着闻人轻果不再缠着自己心仪的表哥顿时打从心里面乐了,没有了闻人轻果的捣乱,那么自己便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机会和自己的表哥单独相处。 但是事实证明彭小悠再一次错了,自己心仪的表哥对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态度,爱答不理的,和他说话也是时不时的应付一句,想要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声称自己有事。 结果彭小悠便见到自己心仪的表哥整天魂不守舍的守在闻人轻果的院中,这让彭小悠顿时气结! 闻人轻果只有在遇到不懂的地方才会询问司空钰一番,其余的时间都是将自己关在屋子中,偶尔也会独自出去采药,这也是为了更好的识读各种药材,也为了能够更好的分别药材的种类,毕竟有些药材长得很像,但是药性却完全不相同,若是一个不注意便会要了人命的,对于这些闻人轻果是不敢大意的! 司空钰有时候见闻人轻果偷偷的跑出去,便暗暗的跟着,生怕她出个意外,但是每次闻人轻果就像泥鳅一样,一个防不胜防一溜烟便不在了,当司空钰发现的时候人早已出去采药去了。 这日, 闻人轻果在自己的小屋中呆了很久觉得还是得多出去看看采药的成分,便又背着小背篓,拿着小锄头往着谷中山崖走去! 闻人轻果从山底一步一步的往着山顶走去,中途遇到药材便挥起小锄头小心翼翼的挖着,每一株药材闻人轻果都十分心细的采集着,生怕将根部弄毁了。 山谷中迷雾茫茫,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迷路,所以闻人轻果没走一处都小心翼翼,也都将路线在心中细细的记下了。 山谷中人迹罕见,更是有着许多的猛虎,豺狼,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闻人轻果看见软绵绵没有骨头的动物心中就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每次见到这些毛茸茸没有骨头的动物就像流星一样,一个轻功便往死里跑! 司空钰在暗处看的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她受伤了,也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所以在暗中更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在闻人轻果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便在暗中悄悄的为闻人轻果将这些让她毛骨悚然的动物处理掉了。 而闻人轻果则觉得这地带可能是因为什么关系不盛产无骨软绵绵的动物,心下更是心安理得的继续着自己的采集。 暗中的司空钰见了,更是好笑的看着闻人轻果,心中不免想着:果儿这妮子,要是知道这山中没有她害怕的动物是自己下的手,指不定怎么跳脚呢,又该说自己看不起她了。 想到这里司空钰便是一阵的摇头,虽然闻人轻果平日里喜欢胡来,更是喜欢吃司空钰的豆腐,更是喜欢做一些小恶作剧,也喜欢撒娇了一些,但是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看不起她。 想到这里司空钰露出宠溺的神情看着不远处正埋头苦干的小人儿,但是心中却也有着欢喜,他的小果儿是喜欢撒娇,但是不是对着什么人都撒娇的,司空钰特知道,闻人轻果的撒娇对象也仅仅只是对他。 闻人轻果再一次结束了安全的采药之旅后便起身回到了住处,浑然不知道在自己身后有着一条大大的尾巴跟着自己! 司空钰回到住处第一件事情便是沐浴更衣,将沾满了泥土的鞋子处理掉,生怕闻人轻果看出个一二三来,到时候依着她的性子又得闹脾气了,所以司空钰第二十次开始了洗刷鞋子的重任。 闻人轻果将药材分列好后,才将有用的药材移植到了自己的小药园中,然后将常用的药材一次处理好后开始晒干工作,不得不说,闻人轻果在药理方面学起来是真的很有天赋。 幸亏这个好苗子被司空钰挖掘到了,更是好好的栽培了一番,假以时日也是一个绝世神医! 司空钰销毁一切证据后便殷殷切切的跑到闻人轻果面前,一阵的嘘寒问暖,更是以资深神医的身份在一旁指点着闻人轻果。 闻人轻果吸收的很快,几乎是一点就通,最后到用饭时分才伸了个懒腰道:“钰哥哥,我就是一个天才,你看这些书籍已经难不倒果儿了,嘿嘿!” 司空钰轻抚着闻人轻果的小脑袋笑道:“是是是,果儿是最聪明的,这书籍中的你掌握了,但是日常中的药理成分以及药性和比例分配也得好好的掌握,要知道每一味的药性都不相同,有些药材更是相生相克的,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害人性命的。” 闻人轻果挑眉道:“钰哥哥不用担心,这些果儿都知道的,从现在开始果儿便开始学习药理的搭配,什么药治什么病,比例又是多少,这些果儿很快便会学会的。” 司空钰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看着闻人轻果,自己的果儿这般的聪明司空钰打从心底里面感到高兴。 闻人轻果想了半响后才抓着司空钰的衣袖道:“钰哥哥,你也知道的,所谓的医术不是光靠着看书和掌握药材就能成医的,还是得要学会观察患者的症状,钰哥哥,下次你出诊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果儿一起去啊,果儿保证再也不添乱了。” 司空钰见闻人轻果一脸的信誓旦旦便也同意了,其实闻人轻果不说,司空钰也是这样想的,还是要学会实际的操作才好,不然光读死书是没有什么效果的,再说了这样就有机会和小果儿单独相处,司空钰是求之不得呢! 闻人轻果想着以后自己成了一代名医超越彭小悠的时候,彭小悠那一脸吃瘪的神情,想着都觉得神清气爽,心中更心花怒放啊! 彭小悠此时正在厨房中忙碌着,突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心中想着:怎么觉得有着不好的预感啊!….. 第六十八章 故地重游 这一日, 司空钰正悠闲的沐浴着阳光时,便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司空钰皱着剑眉看完后叹了口气,彭小悠见了不禁疑惑的询问道:“表哥,是什么事情让你心烦了?” 司空钰坐正身子喝了茶后才悠悠的道来:“表妹可还记得端木林?” 彭小悠听后想了半响后才恍然大悟的道:“表哥,你说的可是那个南庆的二皇子?” 司空钰点了点头,正色的道:“对,就是他!” 彭小悠不解了,疑惑的说道:“这南庆的二皇子素来与我们很少联系,怎么会突然联系上表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司空钰苦笑道:“是母亲来信,说是这二皇子大寿,并到了选妃之际,却不知道是何原因突然重病,宫中御医看了都束手无策,而母亲又没有时间,便飞鸽传书让我去一趟,看看是怎么回事!” 彭小悠听了不屑的道:“也就姨母相信他,我看指不定是那端木林不想选妃,在装病呢,表哥,你别理他,他小时候就调皮惯了的。” 司空钰好笑的摇了摇头道:“这怎么能行,母亲在信中也说了这二皇子的大寿也快到了,这不去也不行啊,依着母亲的性子,估摸着已经派人告诉二皇子说我会准时到达了,母亲这是将我的退路堵死了!” 彭小悠听后也知道这其中利害缘由,不由的撇了撇嘴道:“这该死的端木林,他最好是真的病了,若到时候我们去了,他没病,到时候我也给他打出病来!” 司空钰头疼的说道:“要我说多少次才行,虽然二皇子不说什么,但是二皇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你也不能直呼其名,这若是让外人听见了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这性子也得改一改了!” 彭小悠不以为然道:“本来就是嘛,虽然我们三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关系却是很不错的,小时候他哪次不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身后跑的,只不过是后来表哥你出来历练之后才断了联系。” 司空钰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道:“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也应该知道如今我们都长大成人了,这二皇子是尊贵的身份,小时候是没什么事情,别人只会说我们不懂事,现在长大了还这样成何体统。” 彭小悠一脸的委屈道:“表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下次见了我尊称他为二皇子殿下还不行嘛!” 司空钰无奈的道:“你知道就好,以前父亲还在朝为官,但是现在不同了,父亲已经归隐山林了,你若是这样岂不是太忤逆了些,一定要记住,若是实在不行,这次我便不带上你了!” 彭小悠一听自己表哥不带上自己,顿时急了道:“表哥,别啊,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嘛,我保证绝不给表哥添乱子!” 说完还在一旁傻笑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正当俩人说的起劲儿的时候,闻人轻果便乐悠悠的跑了进来,一把抓过司空钰的胳臂道:“钰哥哥,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今日谷底的王大娘说谷外有一处桃花圣地,特美。” 还不等司空钰开口,彭小悠便不屑的道:“你还真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的无忧无虑啊,你整日无所事事,不带别别人没事可做,你要自己去玩没人拦着你,但是表哥日理万机,你能不能为他想一想!” 闻人轻果就说了一句话,便被彭小悠一大堆的吐沫星子淹死了,不禁有些奇怪了,自己没惹到她吧,这大清早的吃了火药了。 司空钰不满的瞪了彭小悠一眼后才问声细语的对着闻人轻果说道:“果儿,不要理小悠,是这样的,钰哥哥再过两日便会出一趟远门,一位好友过寿不去不行,所以这桃花钰哥哥暂时不能陪你去看了。” 闻人轻果一听要出远门眼眸中透露着兴奋与期待的神情看着司空钰,司空钰思索了半响后才道:“果儿,这次钰哥哥本来也是想带着你一起去的,但是那个地方太过复杂了,不适合你,你就在家等着钰哥哥回来好不好?” 司空钰本来也是想带着闻人轻果一起去的,闻人轻果还没有道外面的世界去看过,整日都闷在这小小的谷中,难得的一次机会司空钰也想带她一起去见见世面,但是一想到外面的世界人龙混杂,而且还要去皇宫,到时候怕自己无暇分身,顾不上她,这才多番纠结后放弃了带她一起去的念头! 闻人轻果本来满心的期待,但是听着司空钰的话还是有些失望,不由的埋怨道:“果儿知道,果儿只会给钰哥哥添乱,但是果儿还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钰哥哥你走了就剩下果儿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 司空钰看着闻人轻果一脸委屈到欲哭的神情,顿时就是一阵的心疼,虽然他知道这是闻人轻果的苦肉计,但是还是不忍心她难过。 司空钰又考虑了半响后才叹气道:“好吧,钰哥哥带着你一起去,但是果儿一定要听钰哥哥的话,不准乱跑,不能离开钰哥哥的视线,这次钰哥哥赶时间,所以中途断不能出了岔子,知道吗?” 闻人轻果见司空钰答应了,连忙兴奋的点着头,小脑袋点的就像小鸡啄米一样。 三人收拾好行囊后便在第三天一大清早出发了, 闻人轻果第一次出门,对于外面的花花世界充满了好奇心,充满了期待。 坐在舒适的马车上面,不时的将头探出车外,对街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时不时的惊呼,还一个劲儿的拉着司空钰念叨着,连着对彭小悠的敌意都没有了,毕竟俩人都年轻,没有一会儿便打成了一片。 彭小悠也是孩子气,虽然表面上成熟,但是也很少的出门,对这一切也和闻人轻果一样的好奇。 司空钰看着两个活宝,这此出门倒也不寂寞了。 因为多了两位好奇宝宝,原本快马加鞭可以半个月可以到达的行程,硬生生的拖到了一个月才到达了南庆皇宫。 出于礼仪,司空钰一到皇宫便向皇上端木浩轩请安,端木浩轩见到司空钰也是一阵的嘘寒问暖,之后更是大摆筵席,为其接风。 皇后司徒蓉雅与司空钰的母亲俩人关系甚好,情同姊妹,对于司空钰也是当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看待。 闻人轻果与彭小悠俩人虽然对于这样的宴席不喜,但是碍于客人的身份也不得不出席,彭小悠还好,因为小时候经常进出皇宫,但是闻人轻果却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司空钰走到哪她便跟到哪,若是司空钰不在,便跟在彭小悠的身后转悠。 夜幕降临, 端木浩轩一身黄袍加身,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威武霸气,让人不敢鄙视,生怕触怒龙颜。 司徒蓉雅一身凤袍,威仪当中带着浓厚的高贵气质,但是却又让人觉得亲切可人。 司空钰携带着闻人轻果与彭小悠俩人向着端木浩轩敬酒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惊呼。 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沉稳中带着霸气,看着又赏心悦目的男子正直直的看着闻人轻果。 不禁是三人有些不解,连着皇上与皇后都有些纳闷了,这才寻着大皇子端木槿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也是一阵的惊讶。 闻人轻果见众人一副吃惊的神情望着自己,更是有些不解,甚至觉得有些别扭,便向着司空钰看了过去。 一阵的沉默后,司空钰才询问道:“大皇子可是认识果儿?” 这话刚刚出口,皇上,皇后,大皇子,以及曾经见过闻人轻果的大臣都有些吃惊。 大皇子端木槿不确定的询问道:“听钰弟之言,这位姑娘叫果儿?” 司空钰连忙回道:“是的,她叫闻人轻果。” 彭小悠轻轻的掐了一把正在发呆的闻人轻果,闻人轻果吃痛的回过了神,对着几人行了礼后才道:“民女闻人轻果,拜见皇上,皇后娘娘,见过大皇子!” 端木浩轩最先回过神道:“这位姑娘与朕认识的一位姑娘长得很相似,可能是朕认错人了,罢了罢了,今日难得钰儿进宫一趟,不醉不归!” 说着众人也举起了酒杯陪着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仿佛方才的小插曲没有发生过一般。 端木浩轩与司徒蓉雅只见过裴安晴一面,所以也没有多加的追问,但是端木槿却是见过几次的,他断不会相信这世上有着如此相似的人,且不说是相似了,这根本就是长得一模一样! 闻人轻果坐在司空钰的身旁,接受着端木槿审视中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的闻人轻果是一阵的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才熬到宴席结束,闻人轻果便没命的跑向自己的住处。 端木槿还想着等着宴席过后与闻人轻果聊上一聊,但是没有想到这闻人轻果像个兔子一样,一眨眼便跑没影儿了,不由得叹气,心想着:若她真是裴安晴的话,也不急于今日,离着二弟寿辰还有些日子,不怕没时间! 想到这里才兴致怏怏的回了寝宫,但是这一切反常的举动却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这两个人便是司空钰与彭小悠。 司空钰看着大皇子端木槿渐渐走远的身影深思起来,彭小悠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看着闻人轻果消失的方向,再想起宴席上端木浩轩和司徒蓉雅以及端木槿的神情来看,这事儿不简单。 彭小悠还不知道闻人轻果失忆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怎么往深处想,但是司空钰却是知道的,在看着几人的反应,司空钰再傻也知道可能闻人轻果没有失忆前与这几人是认识的。 可是对方皆是皇室中人,而一国之君与母仪天下之人都认识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 司空钰感到了一阵的不安,心中已经确定了闻人轻果身份不简单,但是却又害怕着闻人轻果记起些什么,他不想打破这些年来的平静,他也想闻人轻果恢复记忆,但是又怕不尽人意。 好好的一场宴席,结果是各怀心思的散了场…... 第六十九章 那位幸福的皇后 多谢叮咙呛铛,离玉堂,涯岸何方三位好友的票票支持。 翌日, 司空钰三人便来到了端木林的住所,几人还未进屋便听见屋内端木林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司空钰与彭小悠对视一眼后皆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才随着小太监步入了殿内。 闻人轻果漫不经心的跟在司空钰的身后,小脑袋东瞧瞧西望望,嘴中还不时的咋舌道:“皇子就是不一样,连住的地方都这么的奢靡!” 端木林卧躺在侧,见司空钰等人进来后一阵的咳嗽,喘息的说道:“钰大哥,你来了啊。” 说完还用手扶了扶胸口,彭小悠看了看煞有介事的端木林一脸的鄙夷道:“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的二皇子嘛,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患上了这等顽疾,哎!” 闻人轻果还一副不怕死的赞同道:“恩,确实,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也没几个年头了。” 端木林听完这话后是一阵的咳嗽,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人,这不瞪还好,一瞪就傻了。 闻人轻果一脸的好奇,看着一副傻掉的端木林对着司空钰道:“钰哥哥,来的时候你怎么没给果儿说过这二皇子是个傻子呢?” 司空钰清咳了一声道:“果儿,不要乱说话,快给二皇子道歉!” 闻人轻果一听就不乐意了,瞪了一眼端木林,端木卿只觉得浑身发冷,半响后才结结巴巴的道:“裴安晴?怎么是你?你…” 端木林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司空钰给打断了,还未等闻人轻果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对着端木林说道:“二皇子,你认错人了,她叫闻人轻果。” 闻人轻果将下巴抬的老高,不悦的哼了一声,心中有些郁闷,怎么这些人都把自己认错了,难道自己长得一张大众脸?走哪都相似? 端木林一脸的不信,他三弟可是被裴安晴狠狠的揍了两顿的,那惨不忍睹的暴力倾向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她的脸更是不可能忘记的。 端木林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可能,这世上哪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打死我也不信,她绝对就是裴安晴!” 司空钰听着端木林那一脸的笃定,心中顿时不悦了,彭小悠在一旁是听的云里雾里的,心中纳闷的想着:这裴安晴是谁啊? 闻人轻果挑了挑眉,摇了摇自己的小拳头道:“二皇子,这裴安晴可是你的心上人?” 端木林听了这话就差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女人,比男人还凶悍,本皇子岂是那般没有眼光之人?” 闻人轻果听完就有些不解了,询问道:“既然这裴安晴不是你心仪之人,那么你又怎么肯定我就是她?我就奇怪了,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张的像她?她到底是谁啊?” 闻人轻果这话刚刚问出口,司空钰与彭小悠便竖起了耳朵,他们现在也很想知道这个裴安晴是谁,为什么他们都认识她,想来一定不简单。 而司空钰心中更是有些打算的,他想知道闻人轻果失忆之前的事情,他再决定看看要不要告诉她,万一她的亲人找不到她岂不是该着急了,不论如何他都想知道。 端木林看着眼前三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顿时有些无语,连着装病都忘记了。 其实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暗探潜入在内的,所以他们南庆国在大周王朝也是有暗探的,自从端木卿留书出走后他们才得知这裴安晴也一起走了。 经过多番的打探后,才知道端木卿与裴安晴俩人又回到了大周王朝,也知道端木卿成亲的事情,本来他们两兄弟都想去参加的,但是奈何自己的母后不允许,也就草草了之了。 后来得知南宫烈登基后却迟迟没有封裴安晴为后,这些事情他们也知了解了一个大概,直到三年前暗探带了消息,说是裴安晴死在南宫烈的五弟南宫霆手上,这事便也告了一段落。 谁知道这三年多过去了,这大白天的裴安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被活生生吓死也算是胆子大的了。 端木林将自己知晓的一切通通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三人,包括裴安晴死后是以大周皇后身份下葬的,以及南宫烈的痴情不渝,在裴安晴死后的三年**始终空着,不管大臣们怎么的劝说南宫烈毫无动摇。 三人听完后心思却是各不相同。 司空钰听后心中就是一阵的慌乱,若是这大周的皇帝知道他的皇后还没有死的话… 虽然他们并没有明媒正娶,但是可以从中知道两人是心系彼此的,他不想失去她。 司空钰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闻人轻果,眼眸中闪过一丝的不忍,害怕,担忧。 他害怕失去她,但是也害怕在她恢复记忆后又责怪与他,但是若是就这样轻易的放开她,那么就真的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抓住她了。 司空钰想了半天后终于下定决心,想着等端木林的寿辰过后便带着闻人轻果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再也不出谷半步。 他不管她是不是裴安晴,但是他只知道她是他心爱的闻人轻果就可以了,其余的他不想管,也管不起! 闻人轻果当然不知道此刻司空钰心中的想法了,当她听完端木林的述说后只觉得一阵的惊讶,这是怎样的爱情? 一国之君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可以做到**无妃嫔,而且他的皇后都死了三年了,还是这般的爱着对方,太难的了。 在他的皇后生前,更是扬言可以为她丢下一切,随他心爱之人走遍天涯! 闻人轻果听的是一阵的感动,对这位大周王朝的帝王,南宫烈生出了一丝的好奇,闻人轻果太想知道,这样一位痴情的帝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爱的女人又长得什么样? 彭小悠听完后也是一阵的感动,再转身看了看正盯着闻人轻果看的出神的司空钰,心中不免感叹的想着:要是表哥能有那大周皇帝一半的痴情对我就好了,哎! 端木林说完后也是一阵的感慨,对于南宫烈他作为男人的立场是很欣赏的,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位痴情的男人,但是作为两个国家,他对南宫烈又是佩服的,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将大周王朝治理的是仅仅有条,风调雨顺。 闻人轻果一脸惋惜的说道:“这位大周的皇帝真是难得的痴情郎啊,作为她的皇后,虽然惨遭不幸,但是遇到这样的一位男子,也是她一生之幸啊!” 这次彭小悠倒是没有和闻人轻果作对,难得的点头赞同道:“确实,现在这般痴情的男子可谓是世间少有啊,何况还是一国之君,更是难能可贵!” 司空钰听到闻人轻果对南宫烈的一阵好感,心中不由的泛着酸,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在所有人都未发现之前,将她带走,然后两人隐世山谷内,再也不踏出山谷半步,这样那位大周的皇帝就算有心寻找也找不到。 端木林也是赞同的说道:“确实,这样的男人少有,就连本皇子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但是我父皇也是少有的好男人之中的一位,我父皇还不是一国之君,但是遇到我母后之后便遣散了**。” 彭小悠看着一脸自豪的端木林,打击的说道:“确实,再好那也是你父皇的痴情,和你没关系,话说,我们的二皇子不是病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的?莫不是回光返照了?” 端木林一听恨不得跳起来掐死彭小悠解恨,不屑的说道:“本皇子这病时好时坏的,可能是见到许久未见的故人,这才稍微好了一些吧!” 说完还不忘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一番,证明自己是真的在生病中! 司空钰等人自是知道端木林在装病,也不好点穿,只是幽幽的劝说道:“适可而止啊,到时候太医随意开几幅药剂也够你喝的。” 端木林听完后一阵的无语,虽然想反驳,但是司空钰说的又是事实,在情在理的,哪有他反驳的余地。 端木林将一干的外人遣散出去后才坐起身子咆哮道:“钰大哥,我还不想娶妻,我真的要娶也只娶我心仪之人,但是母后却硬要逼着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司空钰一脸的爱莫能助,彭小悠见机取笑道:“这还不容易啊,你母后给你选的能差了去了?绝对个个美若天仙,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你就满心感恩的去选妃吧!” 端木林听完彭小悠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后,跳起来便追着彭小悠跑,边追边囔囔着:“彭小悠,让你嘴巴闭不住,今日本皇子便将你嘴巴撕了,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不?” 司空钰一脸的无精打采,看着俩人在屋内你追我打的,这才悄悄的牵起了闻人轻果的手走了出来,看着彭小悠俩人闹腾只觉得心烦意乱。 司空钰心中只觉得一阵的不安,他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只怕她的果儿陪在他身边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看着闻人轻果一脸的调皮样,司空钰心中更是不舍,拉着闻人轻果的大手紧紧的握着,生怕一个不注意闻人轻果便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司空钰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这般的患得患失过,更加没有这般的害怕过,只是想想都觉得惶恐不安,若是有一日他的果儿真的弃他而去,那么他又会怎样? 想着未知的一切,司空钰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安,这次出行真的不应该带着她一起来的,仿佛就像上天冥冥中的安排一样,让人是那样的身不由己! 司空钰将闻人轻果轻轻的拥在怀中,闻着他熟悉的发香味,这才觉得安心,半响后才低低的说道:“果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闻人轻果愣了愣后才喜滋滋的说道:“恩,只要钰哥哥不赶果儿,果儿就一直在钰哥哥身边。” 司空钰似得到了保证后,这才觉得稍微的放心,眼神一如往日的温柔,神情皆是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娇人儿。 若是可以,我真希望,时间停在谷中,一停便是永恒! 第七十章 皇后司徒蓉雅的恨意 南庆**中, 一抹黑色身影矫健的落在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身后,神情恭敬的说道:“启禀主人,事情已经办妥。” 妇人转过身眉眼之间尽是数不尽的风情万种,这不是南庆皇后司徒蓉雅吗? 司徒蓉雅满意的点头道:“不错,但是切不可大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黑衣人一脸严肃的神情回复道:“请主人放心,这件事情是属下亲力亲为的,满意假手于人,一定成功!” 司徒蓉雅满意的挥了挥手,一个转眼间,黑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徒蓉雅看着满天的夜色,眼眸中却是数不清道不尽的落寞,转而神情变得狠毒起来,咬牙切齿的道:“裴安晴,本宫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别以为你换了一个名字就能瞒天过海,若不是你本宫的儿子又怎么会与本宫反目成仇?一切都是因为你,本宫不杀了你誓不解恨。” 闻人轻果正在园中漫步,突然觉得背后一阵的发凉,双手抱着臂膀使劲儿的搓了搓道:“这大热天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了。” 闻人轻果正在抱怨之际,只觉得突然身上一暖,回过头便见司空钰神色温和的站在自己身后。 司空钰将披风为闻人轻果系好后才责怪道:“夜里风大,若是不小心得了风寒可怎么办?” 闻人轻果吐了吐份舌,一副做错事情被抓到的神情道:“钰哥哥,你不要把果儿想的太柔弱了,果儿的身体可是比石头还坚固的呢!” 司空钰一副信以为真的神情道:“真的啊,那么披风我带回去了。” 说着便一副认真的神情,伸手准备将披风拿回来,闻人轻果一见立刻跳开,埋怨道:“钰哥哥,你怎么这么小气,就是不还给你!” 还不等司空钰答话便跑的远远的,司空钰好笑的跟了过去! 不远处一颗大树上,两名黑衣人一动不动的蹲在树干上,呼吸均匀,细微,两名黑衣人见闻人轻果走后这才低声交流起来。 “看见没有,那个就是裴安晴,主人有令,一定要将她杀死!” “可是在皇宫中动手的话,怕是不容易啊,而且她的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司空公子,除了睡觉之外几乎是形影不离。” “主人说了,不能在皇宫中动手,这件事情若是办砸了没我们好果子吃的,到时候像个办法将她身边的人调开,然后诱出宫,在宫外拦杀掉,这样神不知鬼觉的。” “说的容易,你看那司空公子把她当个宝,哪有那么简单就能引开的。” “废话,我若是没有办法还会告诉你吗,等着我的消息便是。” 俩人说完之后便消失在了树间,连一片树叶都不曾带动过! 闻人轻果这几天晃晃悠悠的便将皇宫里里外外的瞧了个遍。 这日司空钰被皇后给找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本就人生地不熟的闻人轻果这下是真的无聊了,为了杜绝大皇子二皇子的“骚扰”,闻人轻果在司空钰不在的时间里几乎是闭门不出。 正在闻人轻果唉声叹气的时候,一位美丽动人的少女找上了门,少女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切又有些担惊受怕的看着面前的闻人轻果,看着闻人轻果是一阵的郁闷,她怎么不记得她认识这样一个人了。 云溪打量了闻人轻果半响后才声若黄鹂的询问道:“你就是闻人轻果?” 闻人轻果没有说话,一双美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半响后才点了点头。 云溪见闻人轻果这副神情更是觉得有些疑惑了,心想着或许只是长得像吧。 云溪想到这里才面露微笑的说道:“本公主是南庆的云溪公主,来者是客。母后说了怕你烦闷,这才让本公主来陪你聊天解闷的!” 闻人轻果听闻后是一脸的兴奋,兴高采烈的道:“皇后娘娘真好,那就麻烦云溪公主了,我对这南庆不熟悉,云溪公主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云溪听闻立刻笑颜如花的说道:“当然了,本公主整日闷在皇宫也确实闷的慌,所以经常偷偷的溜出皇宫去玩,皇宫外面可好玩了,什么都有,稀奇古怪的…” 还没有等云溪说完闻人轻果便立刻来了兴致,玉手一把抓过云溪一脸期盼的道:“既然外面这么好玩,我们便去宫外好不好,我来南庆很多天了,这皇宫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我们出宫好不好?” 云溪听完后面露难色,犹豫半响后才为难的道:“不是本公主不带你出去玩,只是这皇宫中若是没有我父皇,母后的令牌是绝对出不去的,若是被我母后知道我带你出宫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闻人轻果这时才一脸郁闷的道:“那么怎么办,平日里你都是怎么出宫的啊?” 云溪面露窘色支支吾吾的道:“平日里我都是扮作小宫女,借着出宫采办的名义出去的,但是前提也得要有出宫的令牌,那令牌上次被我母后没收了。” 闻人轻果听到前面还兴致高昂,可是听到后面就彻底的没辙了,一脸的失落。 云溪心中憋着笑意,一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隔了差不多半刻钟后云溪才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若被我母后发现了你绝对不能够出卖我。” 闻人轻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的点头,还一个劲儿的保证后云溪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也是听我二皇兄说的,说是冷宫中有一处地儿,在墙角处被挖了一个洞,从那里出去可以直接到达宫外,那个洞还是我二皇兄儿时顽皮凿的,不知道现在被封没有,若是被封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闻人轻果听后不觉有些奇怪的问道:“冷宫?为什么我这些时日都没有见到过呢?” 云溪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冷宫是那些犯了错的嫔妃呆的地方,离正宫是很远的,你没有看到过也不奇怪。但是从我父皇娶了我母后之后便遣散了**,所以这冷宫中也没有什么人了,只要没疯的都被我父皇无罪释放了。” 闻人轻果听后一知半解的点点头,立刻将这个深奥的问题抛诸脑后,拉着云溪便偷偷摸摸的向着冷宫方向走去! 俩人一路上鬼鬼祟祟的来到冷宫,如愿以偿的找到了传说中二皇子儿时凿的洞,半路上却没有惊动任何的侍卫。 闻人轻果看着被小草遮掩住大半身子的洞口,兴奋的拉着云溪的手道:“是不是这个?居然还没有被封,太好了,太好了!” 云溪冷笑道:“是啊,真是太好了。” 闻人轻果正在兴奋中,完全没有留意到云溪的转变,急冲冲的扒开墙角的草道:“好了,我们快点出去吧,若是晚了被钰哥哥抓到就麻烦了!” 云溪笑意越来越明显,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吧,我们抓紧时间,你先出去,我随后来!” 云溪的话刚刚才说完,闻人轻果便弯身穿过了墙洞。 闻人轻果站在洞外看着眼前的景色一时有些失神,半响后才手舞足蹈的喊道:“真的出来了,哈哈,云溪,你看,我们真的出来了。” 云溪心中气恼寄了,若不是母后的吩咐,自己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可能来钻墙洞,云溪现在心中是气的咬牙切齿! 半响后云溪才将怒气压了下去道:“是啊,快点走吧,集市上面还有更多好看的,好玩的东西呢!” 闻人轻果想也没想的大步流星的向着前走,云溪在她身后慢悠悠的跟着,速度越来越慢。 “云溪,你说的那些好玩的到底都有多好玩啊,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呢!”,闻人轻果此刻浑然没有发觉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了,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 直到半响后都没有得到回复,闻人轻果这才疑惑的转过了头,看着偌大个树林中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闻人轻果撇了撇嘴嘀咕道:“这云溪走的可真慢。” 闻人轻果还在想着要不要回去接云溪的时候,身边却猛然的多出来十名黑衣人,个个手中都拿着武器。 闻人轻果看着将自己围了一个圈的黑衣人们,再看看这些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闻人轻果此刻终于意识到不妙了。 “你们是谁?你们想…想干嘛?”,闻人轻果咽了口吐沫,有些结结巴巴的询问着。 带头的黑衣男子眼中尽是鄙夷,冷声道:“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但是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就可以了。” 闻人轻果一脸的害怕,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前胸,眼中尽是不敢相信,最后悲伤的哀求道:“你们不要杀我,我身上没有钱的,如果你们要钱,我可以带你们去取的。” 带头的黑衣人脸色一黑,怒斥道:“老子管你那么多,别给老子在这里装腔作势,拖延时间,今日不管你想不想也是你的死期。” 带头的黑衣人说完便大手一挥,十名身手矫健的黑衣人纷纷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的逼向闻人轻果。 闻人轻果此刻是进无路,退不得,闻人轻果一脸的焦急,突然灵光一闪快速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药包,趁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心下一横便将手中的药粉撒散在空气中。 十名黑衣人见闻人轻果的动作刚想拦截却还是晚了一步,为首的黑衣男子心下一气便一刀狠狠的刺向闻人轻果,闻人轻果一个纵身便飞向了唯一的突破口,停在了一颗大树上。 片刻之间,十名黑衣人面露痛苦之色,嘴中齐齐发起哀嚎之声,纷纷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不到顷刻间便纷纷七窍出血,暴毙而亡。 闻人轻果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十具尸首,心中有些不忍,她记得钰哥哥告诉过自己,医者父母心,学医是为了救人,切不可用自己所学来助纣为虐。 过了一会儿闻人轻果面上的不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若是我不杀他们,那么现在躺在那里的便是我。 第七十一章 擦身而过 小太郎最近在写一本新书,叫《天泣泪》,希望亲们多支持,收藏,谢谢! 闻人轻果死里逃生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宫,她虽然一切都在钰哥哥的保护之下,但是心中却也是清楚一二的。 她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是为什么自己一出宫便被追杀?为什么在皇宫之中便没有事? 闻人轻果再想了想自己到皇宫之中后的所见所闻,她怀疑是皇宫中有人相对自己不利,但是她却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谁。 闻人轻果想不通也没有细想,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能回皇宫,回去一定很危险,但是若不回去,钰哥哥又会担心。 所以闻人轻果思索再三后便将那十名尸首处理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沿途撒了一些无色无味的药粉后才大摇大摆的向着树林之外走去。 另一边, 南宫烈在南庆的探子送来消息说是有一位与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女子住进了皇宫,而她身边却有一位男子在旁。 据消息来报,这位女子不论身形还是样貌皆与自己心爱的人儿一模一样,但是她却叫做闻人轻果。 南宫烈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虽然三年前是他亲手下葬了她的晴儿,但是真正下葬的也不过是一堆的白骨,当初他也没有亲眼见到她的尸首。 若说世上真有俩人长得一模一样,他南宫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可是若真的是他的晴儿的话,为什么他却改了名字?是怕再次遭到五弟的暗算还是别有原因? 为什么她不回去找他?为什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南庆都不去大周寻他?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一大堆的疑问让南宫烈几乎抓狂,但是一想到他的晴儿还活着一颗心又不自觉的跳了起来。 他不管到底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这次找到她,他死也不会再放手。 这天下爱怎么样便怎么样,黎明百姓的死活与他何干?这皇位谁稀罕谁拿去,他南宫烈只要她裴安晴。 南宫烈想着他与晴儿以后美满的生活,三年来第一次露出了荡人心神的笑容。 正当南宫烈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的时候,身子却飞了出去,南宫烈反应过来后立刻稳住了身形。 贾贵看着地上口吐白沫的马儿,心中不禁有些觉得不敢恭维,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一旦涉及到裴安晴这三个字,自家英明神武的主人便像着了魔一样。 自从五日前得到裴姑娘身在南庆的消息后,便彻夜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中途活生生的累死了八匹马。 南宫烈见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马,心情更是着急,一把抢过贾贵手中的马儿,一个翻身便扬长而去。 贾贵不禁有些抱怨了,看着这荒郊野外的,便这样把自己丢下了,再说了主子,你身上的银子可全在我这里呢,从大周大南庆一般都要半个月才能抵达的,您可好,硬生生的跑死了八匹马,加上刚刚这匹是第九匹了,不眠不休的跑了五日五夜,眼见只有半日的路程便到南庆了,这都等不及!… 贾贵看着前方早已消失的没有踪影的主子,任命的用着轻功追了上去,若是到时候因为银子惹了乱子,到时候再次错过了裴姑娘,自己不死都不行了。 就算在家主人念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饶了自己,这个可能直接是不存在的,只是打个比方,就算主人原谅了自己,估计翠儿也得恨死自己了! 南庆帝都的集市中,闻人轻果正在四下打量着,每一样东西她都觉得稀奇,在山谷之中呆久了,这外面的世界深深的吸引了她。 闻人轻果放下了念念不舍的面具,转而跑向另外一家小摊,看着一位老人正在捏着糖人,闻人轻果蹲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眼中充满了好奇,心中对这糖人是心心念念的。 可是从来没有出过山谷半步的她,身上哪里有银两啊,先前刚刚到集市的时候看见喜欢的东西便拿了,结果被骂做小偷,没有钰哥哥在身边还真是寸步难行啊! 闻人轻果想到这里一脸哀伤的埋下了小脑袋,心中一片的凄凉。 此刻南宫烈浑然没有半丝的累意,依旧快马加鞭的在集市中车马奔腾,心中想着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哪里还觉得累了,只有满心的幸福感,因为失去过,所以才知道重要! 就这样,闻人轻果蹲在糖人的小摊旁埋着脑袋,南宫烈快马加鞭的从她身旁经过,俩人就这样不偏不巧的错过了。 南宫烈一口气冲到了南庆皇宫门口,亮出令牌冷峻的说道:“朕乃大周皇帝南宫烈,告诉你家皇上,朕今日特来相见!” 守卫者宫门的侍卫见到立马马不停歇的向上汇报。 南庆皇宫中。 司空钰一早便被皇后叫去叙家常,还召集了几名千金名媛变相的为其相亲,司空钰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对方是堂堂的一国之母。 直到中午时分用了午膳后才放自己回来,可是一回来司空钰便慌了,将宫中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四处不见闻人轻果。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早晨除了云溪公主来找过闻人轻果后便再无人踏进过她的屋子,司空钰又找了半响却没有找到云溪公主,司空钰彻底的慌神了。 云溪在甩掉闻人轻果后便羞怒的原来返回,想到闻人轻果已经成为刀下亡魂的时候心情才好了一些。 云溪刚刚回到宫中,前脚才踏入御花园,后脚便被司空钰给叫住了。 云溪早已与自己母后对好了说辞,现在面对司空钰云溪立刻摆出着急的神情道:“钰大哥,可算遇到你了。” 还不等云溪说完,司空钰便急红了眼大声询问道:“果儿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云溪的手被司空钰捏的生疼,咬牙忍住后泪眼朦胧道:“钰大哥,对不起,事情是这样的,母后让云溪来陪陪闻人姑娘,说她对宫中不熟悉,怕她一个人无聊,但是前些日子云溪有事便忘记了,今日一早才来找闻人姑娘,闻人姑娘却说想出宫,云溪哪里敢带她出去, 但是闻人姑娘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云溪以前也常常溜出宫,所以不忍心便带了闻人姑娘出去,但是闻人姑娘走路太快了,云溪根本就跟不上,没有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人影了,云溪找到方才也没有找到闻人姑娘,这才想着先回宫,让母后派人寻找,钰哥哥,对不起!” 云溪说完,一行清泪缓缓的落了下来。 司空钰连责怪她的时间都没有,匆忙拉着云溪寻到闻人轻果出宫的路后便一路寻找了过去。 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半个人影,云溪心中冷笑着,想着:看来人已经死了,只是这尸体跑哪里去了? 司空钰等不及便施展轻功一路的寻找,一直到一处宽阔的树林中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他问到了一丝很淡的药粉味,这药是自己教果儿制作的,因为每次果儿喜欢乱跑,所以为了放心他都会在她身上偷偷放些这个药粉,方便寻她。 如今这无影散却被果儿一路留了下来,难道是出事了? 司空钰想着便不敢停留,一路随着闻人轻果留下的无影散追了上去,却在市集中丢了线索。 司空钰几乎是眼观四方,耳听八面,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却始终没有寻到人。 另一处, 南宫烈进到南庆皇宫中,还不等端木浩轩为他接风洗尘,便开口告知了来意,而当他听说他的晴儿不知所踪时更是暴跳如雷,指着端木浩轩爆吼了一顿道:“你们堂堂南庆,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晴儿最好没事,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便休怪朕不客气!” 端木浩轩此刻更是来气,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指着鼻子吼,堂堂一国之君颜面何在,还不等端木浩轩发作,南宫烈便一个飞身消失不见了,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的晴儿如今下落不明,他必须尽快找到她,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怕不怕,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南宫烈的心情简直是糟糕透顶了,嘴中低骂道:“该死的,晴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等着我!” 在帝都的闹市中, 现在已经是夜幕降临了,闻人轻果此刻身无分文,小小的身影徘徊在一家酒楼前,看着那一桌桌的美食,顿时是饥寒交迫,口水直流。 闻人轻果被小二一阵爆吼后才不得已的离开了酒楼,临走前还不忘念念不舍的看了看那一桌桌诱人的美食。 闻人轻果前脚刚走,司空钰后脚便走进了那家酒楼,巡视一转后才失望的离开! 闻人轻果此刻已经饿得是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走起路来脚都使不上劲儿,她今天可是除了早膳外滴水未进,闻人轻果看着热闹的人群,却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心中不禁委屈极了,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闻人轻果的身后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两个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才一把将闻人轻果抓住。 闻人轻果看着两个陌生的男子也没有说话,她现在是想说话的,可是俄的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两名男子见闻人轻果没有反抗,这才带着猥琐的神情说道:“小妹妹,哥哥见你这样是不是饿了,要不哥哥请你去吃饭?” 闻人轻果一听有饭吃,美眸立刻神采奕奕的看着对方,男子被看的是一阵的窘迫,还不等男子反应过来,闻人轻果便拉着男子想着最近的一处酒楼跑了过去。 直到闻人轻果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个精光后才回过了神来,闻人轻果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两名男子也不介意,和蔼的说道:“姑娘,这饭也吃了,是不是陪哥哥们去玩玩啊。” 闻人轻果此刻有力气了,她很想拒绝的,但是想着这顿饭前还没给呢,所以很不诚实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天真的说道:“好啊。” 两名男子听后一阵的喜悦,心中还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高兴,看见闻人轻果已经信步走出了酒楼,二人立刻结了帐紧步跟上。 谁知道闻人轻果是越走越快,俩人眼看赶不上她的脚步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立刻便跑便嚷嚷道:“小娘们,别跑,既然敢戏弄你大爷。” 闻人轻果对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后便脚底抹油嗖的一声便不在了,正当闻人轻果庆幸甩掉二人后一个不小心撞进了一个温暖又结实的胸膛。 黑衣男子先是一愣,随后便一把将闻人轻果捏住,防止她逃脱! 第七十二章 久别重逢 多谢离玉堂好友的推荐票! 闻人轻果抬起头揉了揉额头,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原本只觉得这身影熟悉,但是在闻人轻果抬起头的那一刻心中便是一阵的激动。 南宫烈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声音颤抖的唤道:“晴儿。” 闻人轻果见到搂着自己的男人长得可谓是英俊潇洒,五官硬朗,一双剑眸含情的看着自己,那低沉又柔情的声音瞬间便让闻人轻果沉迷。 南宫烈见到裴安晴是一阵的失而复得的心情,大手紧紧的拥着她,细细的,轻轻的闻着她的发,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又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闻人轻果见这名陌生的男子正在吻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些羞涩,但是却出奇的不反感,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身边只有钰哥哥,而自己也只对钰哥哥耍耍**,但是那是她喜欢钰哥哥啊,但是眼前的男子又是为什么? 闻人轻果缓过神来娇斥道:“你这个登徒子,你放开我!” 南宫烈一脸的幸福被这句话生生的掐断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半响后才一脸悲伤的问道:“晴儿,你当真不认识我了,我是南宫烈啊,我是你最爱的男人,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闻人轻果一听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南宫烈以为她想起了什么,这才一脸的期待。 闻人轻果拍了拍小脑袋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位大周王朝的皇帝,南宫烈,只是我真的不是你的晴儿,虽然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我也很欣赏你,我从他们口中知道你是一个痴情的帝王。” 南宫烈听完闻人轻果的话眼眸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直到一颗滚烫的泪水掉落在闻人轻果的脸上时,闻人轻果才愣住了。 他,他,他居然哭了! 南宫烈的心此刻就像是被人拿着千颗针扎一样,痛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任然不敢相信的道:“在你口中居然把我说成是那个人,那位帝王,晴儿,你怎么忍心?” 闻人轻果此刻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呆呆的靠在南宫烈的怀中,她的脑海中一直回放着南宫烈流泪的画面,耳边一直想起的是南宫烈的询问: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那些询问的话语一直不断的在闻人轻果的耳边回响着,闻人轻果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疼,疼的揪心。 闻人轻果双手死死的抱着痛的欲裂的小脑袋,泪水却在不经意间留了下来。 南宫烈发现怀中的人儿有些不对劲,当他见到他的晴儿正死死的抱着头,南宫烈手忙脚乱的将她的手拿开,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叹息的说道:“晴儿,没事了,我不逼你了,你不记得我便不记得吧,只要你现在好好的活着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我又怎么敢奢求太多!” 闻人轻果闻言更是一阵的头疼,偶尔有一两个陌生的画面在脑中闪过,却又抓不住,看不清,更是想不起来,闻人轻果急了,小手抓狂的拍打着小脑袋。 南宫烈一手将闻人轻果的手固定住,一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珠,温热的唇轻轻的覆上了闻人轻果的小嘴,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的一吻,这一吻却包含了他对她太多的思念! 闻人轻果顿时满脸通红,心跳快的像要跳出来一样,她以前也没少亲她的钰哥哥,可是为什么没有一次像这样的满脸通红,心跳加速呢? 南宫烈叹了口气,紧紧的握着闻人轻果的小手道:“你要回皇宫呢还是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跟我回去好吗?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变与你浪迹天涯,我不会逼着你接受我,但是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时时刻刻看着你好不好?” 闻人轻果此刻震惊了,堂堂的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但是转而一想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她不是她的裴安晴,她是闻人轻果,想到这里,闻人轻果心中酸酸的。 正在闻人轻果沉浸在伤感中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从南宫烈怀中拉了出去。 司空钰焦急的找了闻人轻果一天,当他终于找到的时候却看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中,司空钰一时间难以接受。 闻人轻果回过神神来看着一脸气愤的司空钰,心中一喜,拉着司空钰的胳臂道:“钰哥哥,你终于来了,果儿还怕你找不到果儿怎么办呢?” 司空钰见闻人轻果依旧粘着自己这才消了气,和颜悦色的道:“你真是的,明明对这里不熟悉,居然还敢跑出来,若真的出个好歹怎么办?还好我找到你了,若是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闻人轻果一听平日里温和的司空钰此刻竟然凶巴巴的对着自己,一时间便觉得委屈了,撇了撇嘴道:“钰哥哥,你是不知道,果儿一出宫便遇到了坏人,你还凶我,若不是果儿聪明,此刻果儿就是冷冰冰的尸体了。” 南宫烈一听顿时眯起了眼眸,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但是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心急,自己可以暗中细细的查探。若是自己心急了怕会引起他的晴儿的反感,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司空钰一听顿时将闻人轻果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后才稍微松了口气,随后又语气凝重的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人轻果便将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个遍,司空钰听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他并不知道闻人轻果失忆之前的事情,失忆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都有些什么牵扯,只好叹息道:“果儿,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半步知道吗?等二皇子的寿辰过后我们便回去。” 闻人轻果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有着小小的失落,自己今日若不是反应快了一些便命丧黄泉了,可是这一切她的钰哥哥却不曾想过为自己报仇,心中有些闷得慌。 南宫烈此刻一直关注着闻人轻果的一举一动,更是没有错过闻人轻果面部的表情,将闻人轻果的情绪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件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派人去查的,不管暗中是谁操控的,但凡敢伤害你的人,就是想想也不信,胆敢做出来便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南宫烈说完语气中尽是满满的杀意,他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让他的晴儿更倾向他一些,但是那些暗中胆敢伤害她的人绝对不能轻饶,不管是天王老子,他也照杀不误。 闻人轻果听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便是一阵的感动,甚至还觉得有些委屈,司空钰看着闻人轻果的神情,心中闷的慌。 他何尝不想为她报仇,但是他也有些无奈,他对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而这暗中之人十有八九是皇室中人,但是这皇室中的人是他父亲当年一直效忠的人,他不能陷他父亲与不忠,不仁,不义当中。 司空钰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却对南宫烈有说不出的敌意,若是他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便是果儿以前的心仪之人,那位大周的皇帝南宫烈! 司空钰险些失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后才微怒道:“这位兄台,这些事情就不必麻烦你了,这些事情我自会安排,还有请你离果儿远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宫烈一脸的不屑,冷声道:“果儿?她是我的女人裴安晴,就算她现在不记得我,但是她仍旧是我的女人,你处理?你怎么处理?让晴儿吃这个哑巴亏,忍气吞声?我告诉你,我的女人我万不会让他受到一丝的气,想对我不客气你也得有这个资本才行。” 司空钰听后气的是脸色铁青,南宫烈一口一个我的女人一句的质问,让他情何以堪? 司空钰忍无可忍便使出了浑身解数朝着南宫烈打了过去,闻人轻果见了在来不及思考的前提身体却先行一步的挡在了俩人之间,这一切让南宫烈与司空钰愣住了,就连闻人轻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当时她只知道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司空钰连忙收回了手,连连的倒退了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道:“果儿,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让自己深陷危境之中,我和他你居然帮着他,他只是一个外人!” 南宫烈此刻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此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尽管他的晴儿已经忘记了他,但是心的最深处却选择了自己,既然如此他更加不会放手的。 闻人轻果见司空钰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一时心急,急忙忙的跑到司空身边将司空钰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扶正,焦急的问道:“钰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哪里疼?” 司空钰一口热血吐了出来,顿时将闻人轻果吓的不轻。 司空钰听到闻人轻果那关心的语气费力的拉起闻人轻果的小手道:“果儿,我这里疼,不要有下次了好吗?” 闻人轻果任由司空钰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房处,连连的点头保证道:“好好好,果儿以后一定听话,钰哥哥不难过。” 闻人轻果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南宫烈,扶着司空钰小心翼翼的走了。 南宫烈也没有挽留,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要查出暗中害他晴儿的元凶。 等闻人轻果走远后,贾贵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南宫烈的身后,贾贵刚刚在暗中已经将一切都看见了,他现在始终都接受不了眼前这个裴安晴的变化。 南宫烈没有理会贾贵的震惊,只是淡淡的道:“你也听见了,给我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对我的女人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没有等贾贵应声南宫烈高大的身躯便倒了下去,贾贵眼疾手快的接住,心中不免有些不忍。 自家主人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一来又遇到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原本已经五天五夜没有休息了,加上现在一折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啊。 贾贵叹了口气,抗住南宫烈的身子一个轻功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第七十三章 敢动我的女人 就得付出代价 最近开了一本新书,希望亲们多多支持一下,名字叫《天泣泪》,请亲们多多收藏,点击,谢谢! 南宫烈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才醒来,却没有看见心仪的人,心中难免有些许的失落,但是转念想着自己的爱人还活着也就不敢再奢望些什么了。 贾贵在南宫烈晕过去之后便想将南宫烈带到端木卿宫外的别院的,但是想了想却不敢冒险,所以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行事也颇为低调。 毕竟南宫烈是堂堂的大周帝王,现在没有带一兵一卒的来到南庆,若是这南庆不守规矩,暗中动手,这个危机就大了,贾贵只有等着南宫烈醒来后再决定。 如今南宫烈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贾贵通知了端木卿,让他连忙动身赶往南庆,也在信中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当然也包括端木卿的母后暗杀裴安晴的事情,贾贵在南宫烈昏迷期间寸步不离,所以也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这么神通的找到背后凶手。 这一切也是埋伏在南庆的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因为裴安晴的关系,端木卿与她母子反目,就连着成亲的头等大事也不通知自己,这让司徒蓉雅不能接受,再次见到裴安晴心中的怨恨便油然而生,更是对裴安晴起了杀心,所以才有了裴安晴此次被暗杀的事情发生。 贾贵在信中将司徒蓉雅的所作所为一一详细的告知端木卿,估计端木卿在二皇子端木林寿辰之际可以赶到。 贾贵将一切事情劝劝办妥后才疑惑的询问道:“主子,您若是想为裴主子报仇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南庆的皇后,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的告诉端木公子呢?” 南宫烈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低沉的声音响起道:“就这样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而起我也不能不顾全大局,如今晴儿已经找到,虽然这大周的皇位我不坐了,但是候选人还没有寻到,若是此刻杀了司徒蓉雅很可能引起大周和南庆的战火, 要知道这端木浩轩能够做到**唯有她司徒蓉雅一人,不得不说此人心机之重,手段之毒辣,如今晴儿还身在南庆皇宫,此番回去司徒蓉雅暂时不会对她再次下手, 但是若是晴儿离开南庆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借由端木卿之手来打压她,我要让她被自己最爱的儿子憎恨,一辈子都得不到解脱。敢动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只是不能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南宫烈说完眼中流露出一抹的不甘心,似乎觉得不能杀了司徒蓉雅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贾贵在一旁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说这事一旦牵扯到裴安晴的身上,自家的主子变得小心翼翼,事事皆已裴安晴的安全为主。 其实贾贵以前不喜欢裴安晴是因为他觉得裴安晴配不上自家的主子,要知道自家的主子是一个多么伟岸的人,多少人都只能仰望。 更让贾贵可气的是自家主子居然为了她连同皇位都不屑一顾,整日里都觉得坐在龙椅上面如若针毡,心心念念的是如何早日将皇位让出去,好带着裴安晴去游遍大江南北。 要知道南宫烈在贾贵心目中就是一个神,而自己崇拜的神一次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则,对一个区区的裴安晴动心,还为她放弃一切,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直到后来裴安晴“死”后,贾贵见到自家主子整个人也消沉下去了,虽然活着,但是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吃不喝,整日将自己关在同心殿,更是亲手刺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南宫霆一刀。 从那一刻贾贵知道了,裴安晴便是他主子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能被超越,加上裴安晴在出事的时候将翠儿救了下来,所以贾贵现在已经完全认同了裴安晴是自己的女主人。 因为贾贵知道,若是这次自己再不认同那么自家的主子肯定不会再留自己在他身边了,他深深的知道裴安晴对他的影响,他不会去做那些糊涂的事情。 贾贵看着自家主子那消瘦的背影,心中不免叹了口气,都说红颜祸水,但是裴安晴并不是那倾国倾城的美女,只能说是小家碧玉,但是裴安晴却是与众不同的,这点贾贵不得不承认。 她裴安晴没有尊卑之分,崇尚的是人人平等,她独立,坚强,她有自己的信念,她的思想自由,有勇有谋,能文能武,她的气质虽然冷漠,但是对她真心的人她却一定不会亏待。 仅仅只是这些,贾贵也不得不说她裴安晴真的很厉害。 若是唤作一般的寻常男子也做不到她那般的坚强不屈,更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已经超越了很多优秀的男子,不得不让贾贵新生佩服。 南庆皇宫, 司徒蓉雅将寝宫中的物品全部摔毁,似乎依旧不能够解气一般的。 她派出去的人居然没有能杀死裴安晴,还招来了南宫烈这尊大神,当她看见裴安晴扶着司空钰再次进到皇宫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憎恨的人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打转,却偏偏不能动手,这感觉就像是一个人饿了几年,终于见到实物了,但是却因为一定的原因不能下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不是作弄人嘛。 司徒蓉雅从裴安晴回到宫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最好的时机了,现在南宫烈到来,若是自己行事稍有不慎,很可能会引火**。 她不是笨蛋,她可以很强烈的看出来,南宫烈对裴安晴的在乎成度已经超越了一切,再加上以前得到的消息,这一切便变得棘手。 她想杀一个区区的裴安晴很简单,但是前提是南宫烈没有出现,若是此时自己再杀裴安晴那么意义便不一样了。 虽然此刻的裴安晴叫做闻人轻果,但是只要南宫烈一口咬定她闻人轻果就是他的皇后裴安晴,那么她还真的没有办法下手。 若是下手了便是对大周王朝的皇后下手,不说下手了,她还的将她好好的保护着,若是大周王朝的皇后在自己南庆国出了个什么意外,那么依着南宫烈的性子,必然会挑起两国的战火。 司徒蓉雅知道南宫烈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人,也可能已经查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却不怕。 她司徒蓉雅堂堂一国之母,他南宫烈纵然是一国之君要动自己之前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再说了他南宫烈是皇帝不错,但是他可是大周王朝的皇帝,而这里是南庆,不是他的大周。 自己暗中培养的这些势力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南宫烈就算不顾她皇后的身份,也得顾及着自己夫君南庆皇帝的势力。 司徒蓉雅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将一切都分析完全后才得出一个结论:南宫烈不会向她动手,她不必害怕什么,但是只要他们出了南庆,那么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好说了。 现在她是不能杀裴安晴,但是这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只要裴安晴离开南庆她便动手,他南宫烈再怎么本事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司徒蓉雅再次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美丽的面庞配上这笑容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另一边, 闻人轻果将司空钰带回皇宫后便衣不解带的在一旁照顾着,她知道这是被内力反噬造成的,只要好好的静养几天便会没事的,加上司空钰也是一名大夫,好的可以更快。 但是司空钰的伤势又是闻人轻果间接造成的,所以闻人轻果心中愧疚这才一直不眠不休的在一旁照顾着。 司空钰自从闻人轻果随他回到皇宫后心中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但是他却知道这南宫烈此次出现便是他最大的危机。 司空钰心中越来越不安,心中暗暗的想着,等着自己伤势好后一定要早日带着闻人轻果离开。 他那日是看见了闻人轻果的表现的,这让他突然没有了底气,若是再让闻人轻果与南宫烈接触下去的话,他深信自己一定会失去闻人轻果的。 司空钰美眸眯起,神眸中露出一股冷冷的寒气,他司空钰绝对不会让他南宫烈抢走他的果儿的。 闻人轻果自然不知道司空钰的想法,此刻正在一旁愣愣的出神,全然忽略了一旁目光阴冷的司空钰。 闻人轻果自从遇到南宫烈回宫后,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全部都是他,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却觉得他那么的熟悉,为什么又会感觉他的怀抱很温暖,让自己很怀念。 闻人轻果想到那轻轻的一吻,小脸顿时一阵的通红,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着,闻人轻果脑海中一直挥散不去的有两副画面,一副是南宫烈问她,一副则是南宫烈那一脸的心痛,伤心,不忍,难以置信,念念不舍,以及眼中透露出来的爱念。 闻人轻果一想到南宫烈那落泪的神情心就疼的不可抑止,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看到他难过,他一难过就牵动着自己的心。 闻人轻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她的一切神情全部都被司空钰看在眼里。 司空钰看着闻人轻果一会儿害羞,一会儿担忧的神情,心中只觉得一疼便没有别的感觉了,他最爱的果儿,虽然人是守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的心却飞的老远,在他的面前居然想着别的男人。 司空钰一时间觉得自己若是再不控制一下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做出很疯狂的举动的,他不想他的果儿怕他,也不想把她推的远远的。 司空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将自己即将爆出的情绪压制回去,眼眸中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心中暗暗想着:南宫烈,我绝对不会放手的,你一辈子都别想将她从我身边抢走,一辈子都别想。 第七十四章 男人的战争 *多谢离玉堂,涯岸何方两位好友的票票支持,再次感激!*在此感谢叮咙呛铛,很懵懂两位好友对《天泣泪》的票票支持! 南宫烈以贺寿的名义住进了南庆皇宫,虽然他很想和他的晴儿多多接触,但是又怕弄巧成拙,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司空钰整日出双入对。 闻人轻果见南宫烈住进了皇宫,心中更是有些小小的窃喜,但是她还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日,闻人轻果与司空钰俩人正在园中赏景,原本俩人的气氛还很和谐,但是中途却出现了一个司空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的人。 南宫烈身穿一身黑色锦袍,一头墨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加上原本就长得妖孽,虽然脸上还是千年的冰块脸,但是眼神中却满满都是温柔的神情,直直的看着闻人轻果。 司空钰看着故意出现的南宫烈,将闻人轻果挡在身后,语气极为不善的说道:“这大清早的还真是煞风景,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还不等南宫烈接话,司空钰便神色柔和的对着身后的闻人轻果说道:“果儿,我们先回去吧。” 闻人轻果看了看南宫烈又看了看司空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自从上次害司空钰受伤后闻人轻果便满心愧疚,但是难得见到南宫烈一次她又不想那么快的离开。 正在闻人轻果不知道怎么回答之际,南宫烈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为她打破了僵局。 南宫烈深知闻人轻果的困扰,嘴角挂着外人难得一见的笑容,蛊惑的说道:“我是来见晴儿的,若是司空公子觉得煞风景那么便不送了。” 司空钰一时气结,拉着闻人轻果便准备离去,但是却深深的被南宫烈叫住了。 司空钰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烈,只差和南宫烈打起来了,半响后才不悦的道:“还有什么事情?” 南宫烈冷笑道:“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找你有事情,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你觉得煞风景便慢走不送,我不会留你,但是她得留下!” 南宫烈说完便指了指在司空钰身后的闻人轻果,闻人轻果见南宫烈点名了找自己,也不好继续躲在司空钰的身后。 闻人轻果露出一个小脑袋疑惑的看着南宫烈那张俊美的脸庞,司空钰一见闻人轻果露出那副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牵起闻人轻果的小手便准备强行离去,只是天公不作美,南宫烈先行一步将闻人轻果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闻人轻果防不胜防的被南宫烈拥进怀中,南宫烈身上的龙涎香便一股脑的拥入闻人轻果的鼻息中。 闻着好闻的味道,加上南宫烈那结实的怀抱,闻人轻果一时间忘记了反抗,这样的感觉她觉得很熟悉,很留恋,很安心。 闻人轻果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她的心中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她经常让司空钰抱她,但是却没有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闻人轻果贪恋的吸了吸这熟悉且好闻的味道。 司空钰此时眼眸发红,双手死死的握紧,不时的发出咔嗞咔嗞的声响,一副风雨欲来的前兆。 南宫烈直接无视了司空钰的愤怒,拥着还在发愣的闻人轻果便大步离去,闻人轻果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这个怀抱,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南宫烈。 司空钰见闻人轻果无视自己跟着南宫烈双双离去,气的是牙齿打着抖,司空钰再也忍不下去了,凌厉的一掌劈向南宫烈。 南宫烈脚步不急不缓的,恍然不知道身后杀气腾腾一般,眼见司空钰离南宫烈只有一米不到的时候,贾贵腾空出现接下了司空钰的一掌,双双后退了两步才稳下了身形。 司空钰接近咆哮的吼道:“滚开。” 贾贵不以为意,语气中反而带着不屑说道:“想过去就看你有这个本事没有?” 说完贾贵便先发制人,招招发狠,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开玩笑,对于自家主人的敌人他才不会手下留情,虽然杀不得,但是让他皮肉吃些苦头还是搓搓有余的,再想着自家的女主人为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居然无视自己的主人,心中想起便来气,出手更是越来越狠了。 司空钰身手也不差,但是比起贾贵这样长年累月都在战斗的人来说,司空钰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没有一刻钟便处于下风。 看着闻人轻果和南宫烈越走越远的身影,司空钰显然急红了眼,使出浑身解数与贾贵打在了一起。 但是战斗经验不足的司空钰没有一会儿便被贾贵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司空钰此刻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贾贵冷声道:“连我都打不赢还想和我家主人交手,回去再练几百年吧!” 司空钰此刻已经被气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了,咆哮的吼道:“闻人轻果,回来!” 司空钰这一吼,硬生生的将闻人轻果的思绪拉了回来,闻人轻果停下了脚步,看着南宫烈,心中知道自己再一次被眼前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对上南宫烈自己的思维都不能反映过来,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南宫烈见怀中的人儿停下了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也很想知道此刻他是不是依然选择自己。 闻人轻果此时像个犯错的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远处的司空钰,心中又不忍,但是此刻这个温暖的怀抱她又舍不得离开。 司空钰没有动,只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等着闻人轻果回去,南宫烈也没有言语,静静的等着闻人轻果的选择。 半响后,闻人轻果咬了咬牙,眼神没有一丝的犹豫,轻声的对着南宫烈说道:“对不起。” 南宫烈听闻后修长的身躯一下子僵了,随后便叹了口气,心想着她现在只是失去了记忆,不能较真。 但是心中却还是发疼,闻人轻果第二次在南宫烈的脸上见到了受伤的神情,闻人轻果一时间只觉得心如刀割一样。 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南宫烈的皇后,想到这里不禁心酸酸的,半响后才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南宫烈,我闻人轻果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是一个很痴情的男子,我也很欣赏你,但是你要相信一点,我真的不是你心爱的皇后,我叫闻人轻果,如果只是我和你的皇后长得相像我很抱歉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情,但是我不是。” 南宫烈没有急着说话,大手轻轻的扶着闻人轻果的秀发,只是语气轻柔的对着闻人轻果的的耳畔轻声说道:“你的左胸口前有颗红痣,你不会告诉我这也是碰巧吧。” 闻人轻果一听顿时便犹如五雷轰顶,她不会去质疑南宫烈的话,不是因为对他的好感,更不会是因为相信他。 她自己的身体她是知道的,那颗红痣是真的存在的。 她和南宫烈见只不过见面几次,就连和她生活了几年的司空钰都不知道,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知道,这说明什么? 这很有可能说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如果不是非常亲密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闻人轻果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我真的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天底下有痣的人很多,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南宫烈似乎预料到闻人轻果会这样说,并没有着急,语气一如往常那般的平淡,温柔道:“确实,就一个是我也不会相信,那么你右腿外侧那道细长的伤疤也是巧合?长得一样,身上的痣一样,腿上的伤也一样,这些都是巧合,但是连着伤的位置也全部都一模一样,这如果还是巧合的话,我只能说不可能。” 闻人轻果此刻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觉得脑袋一片的空白,她知道南宫烈说的都对,她连反驳的语气都没有,她真的找不到借口来反驳。 南宫烈说的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像,一模一样也不是没有,胸前有红痣的也不是她一个人,腿上的伤疤的也不是她一个人。 但是将这一切全部组合在一起,长相特征,伤疤都一一吻合的人,如果还是一个巧合,换做自己也不会相信。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么便是自己真的就是他的皇后裴安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闻人轻果瞬间有些头晕,她不知道自己是裴安晴该高兴还是不高兴、面对两个优秀的男人,同样的优秀,同意的痴情,如果自己真的是裴安晴那么自己会选择谁? 闻人轻果一时间乱了,她不想伤害她的钰哥哥,但是却没有办法拒绝南宫烈! 南宫烈知道闻人轻果此刻已经相信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玉簪塞进闻人轻果的小手中。 闻人轻果看着手中的玉簪成色不错,样式虽然普通但是却有说不出的大气,细细一看只见玉簪头部有着三个小字,字体娟秀的刻着:裴安晴 南宫烈轻声道:“这只簪子是你的,上面的名字是你亲手刻的,而这只簪子是我送你的,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或许能让你想起些什么也好!” 不等闻人轻果接话,南宫烈便率先离去,留下闻人轻果呆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玉簪一个劲儿的发呆。 司空钰见南宫烈轻声的和闻人轻果说了些什么,但是隔得太远听不见,但是闻人轻果那一次又一次的震撼他却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的,看着南宫烈走后司空钰才松了口气。 当司空钰走进之后,见闻人轻果没有反应,只见闻人轻果手中死死的捏住一只玉簪,似乎在想些什么。 司空钰此刻终于知道南宫烈的目的了,司空钰虽然生气但是也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语气却没有昔日的温和,只是淡淡的道:“果儿,将这只玉簪丢掉!” 闻人轻果听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解的问道:“钰哥哥,为什么要丢掉?” 司空钰没有过多的接受,只是轻声道:“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东西,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男人,你若是喜欢回头我为你出现打造一支。” 闻人轻果摇了摇头,将玉簪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道:“不,这只玉簪不同,果儿不能丢掉。” 闻人轻果说完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去,司空钰此刻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是闻人轻果第一次正面的反抗他的要求,而且语气还是那么的笃定,这让司空钰一时间难以接受。 看着闻人轻果远去的背影,司空钰眼中带恨小声的说道:“南宫烈,我不管你是皇上还是天王老子,果儿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你也休想奸计得逞!” 第七十五章 端木卿到来 在端木林生辰的前五日,端木卿带领着马灵儿双双抵达南庆皇宫。 对于端木卿的到来,除了南宫烈和贾贵之外其余人等皆表现的很是意外,特别是司徒蓉雅,她是属于最震惊的一个。 端木卿一来到南宫,刚刚回到皇宫,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去给自己的父皇母后请安,第一句话便是小安晴在哪。 端木浩轩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司徒蓉雅虽然意外自己儿子的到来,但是心底里却也是高兴的,毕竟自己是最喜爱这个儿子的,但是当她看见端木卿对自己的无视后心中却也是一痛。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也只能说是因为早些年前那件事情,在端木卿的心中煞有介怀,但是当司徒蓉雅听见端木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后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端木林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眼看着这气氛越来越冷,特别是被自己父皇一个劲儿的盯着,让他浑身不自在。 端木林看了看一旁正撇清关系的大哥,心下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道:“我说三弟啊,这好几年不见了,怎么一来就找外人。” 端木卿只是与司徒蓉雅有嫌隙,对于自己的父皇以及大哥、二哥还是要给面子的。 端木林话毕后便直勾勾的盯着端木卿身旁的马灵儿看个不停,端木卿剑眉一皱,高大英伟的身躯将柔弱的马灵儿挡在身后,隔绝了端木林的视线后才不悦的道:“什么外人,对我来说她是很重要的人,她更是我和灵儿的恩人,哪里来的外人之说?” 司徒蓉雅气的是浑身发抖,脸色越来越难看,端木浩轩一见适时的岔开了话题道:“卿儿啊,你看你许久未回来,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媳妇回来,都不会给你父皇母后介绍一下?” 端木卿听后准备无视的,但是马灵儿在他身后小心的拉了拉端木卿的锦袍,端木卿这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这是灵儿,我孩子的娘!” 这话一出整个殿内一片沉寂,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惊讶,震惊。 端木林最先回过神来,走到端木卿身旁大手搭在端木卿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神情笑骂道:“啧啧啧,三弟啊,你这隐藏的可是够深啊,这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瞒得我们好苦啊,你倒是比大哥还要快呢!” 马灵儿听后小脸一片的通红,端木卿一把将马灵儿拥入怀中不屑的道:“你们一辈子不找,我也不找?” 端木槿听后温文尔雅的面上终于便的稍有尬尴之色,端木林清咳了一声后撇过了脸,装做没有听见! 司徒蓉雅虽然不喜欢马灵儿,但是如今他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了孩子,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啊,她能不激动嘛,连对马灵儿的偏见和不喜都丢的一干二净。 端木浩轩一听更是喜上眉梢,要知道他可是派出了不少的探子,但是只知道他在外面成亲了,但是却将他的宝贝孙子藏的那么隐秘。 这下几人坐不住了,不停的向着端木卿的身后张望着,半响后端木浩轩才问道:“朕的宝贝孙子呢?你这臭小子把他弄哪去了?” 端木浩轩这话可算是问出了几人的心声啊, 端木卿看着殿内众人的神情淡淡的道:“没来。” 这话一出,几人心下立刻不乐意了,怎么能够不带来呢?为什么不带来呢?他那么小一个人看家这也太狠心了吧! 司徒蓉雅憋了半响后才语气温和的说道:“卿儿,这孩子还小,你将他一个人留下怎么成。要不将他接来吧,这里有你父皇还有大哥,二哥,也有母后,我们都可以帮你照顾些!” 端木卿听后冷声道:“带来让你当做人质还是什么?” 这话一出,先前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气氛再一次崩塌了,马灵儿更是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说实在的,若不是这次牵扯到裴姐姐,她是万万不会来到南庆的,她从端木卿的口中知道她后母的一些事情,现在自己也为人母,但是她还是不能苟同他母后的做法。 司徒蓉雅听后脸色一青,喘着气,玉手扶了扶自己的胸口为自己顺了口气后才厉声道:“你这个逆子,你这是什么话,对自己的母后是这样说话的吗?你像什么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不孝子!” 端木浩轩一脸心疼的为司徒蓉雅顺了顺气后才不悦的对着端木卿说到:“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是你的母后,怎么这么放肆,还不给你母后道歉。” 端木卿只是冷冷的回应着:“道歉?凭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种事情她做的少了?” 司徒蓉雅听后气的猛咳了起来,连呼吸也不顺畅了,原本铁青的脸色在恼怒的状况下也变得通红。 司徒蓉雅只觉得心痛的要命,玉指直直的指着端木卿,气的是半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端木林与端木槿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所以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是想帮忙,但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马灵儿看着闹僵的俩人这才轻声的说道:“相公,” 端木卿闻声这才面色缓和下来,大手轻轻的拍了拍马灵儿的香肩,以示安抚。 端木卿此刻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他深深的记得在他收到贾贵的信时的疑惑,当他打开信后看到的内容却让他对他的母后是一阵阵的失望。 片刻的沉寂后端木卿率先开口道:“告诉我小安晴在哪便可,这次我只是为了她的事情而来,若是让我知道有人再暗中对付她那么我端木卿毕不客气。” 司徒蓉雅听后浑身变得僵硬,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被熊熊大火燃烧着一样,让她痛的不能言语。 呵,本宫的好儿子啊!此次你回来怕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吧,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外人这样对你的母后说话,你是要对你母后不客气吗? 司徒蓉雅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面上一片的惨白,让人见了只觉得意气焕发的皇后,仅仅顷刻间便显得有些苍老。 端木林知道若再让自己的这个三弟呆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些什么恼人的话来,所以他明智的起身打破僵局道:“好了,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肯定累了吧,先去休息吧,你的寝宫母后每日都有派人打理的,先去休息一下,然后二哥再带你们去找裴姑娘?” 端木卿听后只是摇了摇头,一脸肯定的道:“不劳二哥操心的,我与灵儿不累,二哥还是先带我们去找小安晴吧,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司徒蓉雅闻言原本瘦肉的身子硬生生的倒跌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端木林知道不能在呆下去了,这才领着二人向着闻人轻果的住处走去。 端木浩轩见人走了,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暗暗的摇了摇头,但是在俩人的对话中他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差不多了。 此刻堂堂的一国之君也颇感无奈,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平日里他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但是此刻面对自己心爱的儿子和自己的**,他也只能暗暗的摇头。 司徒蓉雅此刻心中只觉得一片的凄凉,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不,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他怎么能这般的对自己? 对了,这一定是南宫烈那个贱男人搞的鬼,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肯定是他将卿儿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呵呵,南宫烈,你居然让我们母子反目成仇,我司徒蓉雅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你不是在乎你的女人吗,我一定要让你尝一尝我此刻受的苦楚,胜过千倍万倍… 端木卿以一个客人的身份携着马灵儿跟随在端木林的身后,自己几年没有回宫,没有想到再次回来居然是这样的情形。 这个自己从小呆到大的地方现在再次来到的时候却觉得有些陌生,感觉真是恍若隔世的错觉。 马玲儿看着一脸感叹的端木卿心中一阵的难受,小手紧紧的握住了端木卿温热的大手! 端木卿感受到爱妻的安慰,低头温柔的笑了笑,但是大手却紧紧的反握住马玲儿柔若无骨的小手。 端木林看着两人在那里柔情蜜意的样子,撇了撇嘴心中不禁有些抱怨者:最小的,现在却最先成亲,最先当爹,孩子都会满街到处跑了,居然还在这里秀幸福,要不要这么打击人,这让我们这些单身人士情何以堪。 马灵儿见端木林在一旁羡慕嫉妒恨也不以为意,只是轻声的询问道:“二皇子,裴姐姐她可还好?” 端木林微微耸了耸肩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裴安晴,她现在的名字叫做闻人轻果,事情的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并不认识我们,看那样子不像是作假,她就连大周的皇帝都不认识了。” 马灵儿听后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怎么会这样?” 端木林被这样一问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想知道是为什么,他更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裴安晴以前是暴力了一些,但是整个人会让人眼前一亮,但是现在这个闻人轻果和以前的裴安晴相差太大了,让人有些接受不了,也许她真的不是裴安晴也说不定! 对于这些端木卿可不这样想,南宫烈是什么人? 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又那么爱裴安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真假之分,若是没有把握又怎么会将自己喊来。 对于南宫烈让贾贵飞鸽传书给他的事情,端木卿也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南宫烈利用了他与他母后之间的嫌隙来报复他母后对小安晴出手。 对于这件事情端木卿明明知道但是也不责怪,不说他与裴安晴的关系摆在这里,就说他母后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恼怒,而这一切南宫烈若不是顾及着出手会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顾及依着他的性子,自己的母后早已没命了。 对于这一点端木卿还是很庆幸的,但是若是后面自己的母后再弄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到时候南宫烈疯狂起来就真的无人能够阻拦了,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做? 第七十六章 再聚首《冬至快乐!》 *多谢海un、血纹线、166487、叽里咕噜呼噜、速萨伊、雲遊天涯、天涯519、贰月寒、stary、书生意气2014,十位亲的票票支持,小太郎在这里感激不尽。今日是冬至,后面开始会越来越冷,亲们冬季要好好保暖,过一个快乐的节日。 ————————————————— 闻人轻果坐在秋千上面摇摇晃晃的,手中一直握着南宫烈拿给她的玉簪,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天空,思绪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一切的问题归根于自己失去记忆了,当自己醒来后得知自己没有丝毫的过去的时候,闻人轻果曾经焦虑过,也着急过。 但是后来在司空钰的陪伴下她走出了那一段的空白时期,所以闻人轻果对于这一切是感激的。 当她醒来时,自己多处骨折不能动弹,在这么苦难的时刻也是司空钰在一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 在自己失忆的时候也是他司空钰在一旁细细的开导着自己… 在自己情绪处于低谷之际也是他司空钰赐予自己一个新的名字,一个新的身份… 在自己每次闯祸时,还是他司空钰在自己身后默默的收拾着残局… 闻人轻果只知道自己有意识之后,她的脑海中,记忆里有的记忆全是与司空钰相关的。 她不知道南宫烈与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他要寻找的人,但是闻人轻果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全然不记得他,没有和他的记忆。 可是每次见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黯然伤神的神情时,自己都会忍俊不住的想要上前关怀他,安慰他。 看见他难过自己的心就会一阵一阵的疚痛,看见他落泪闻人轻果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能被饶恕的事情。 那样一个高傲,有身份的皇帝,对于心爱之人的执着,这是让她不能忽略的事实。 但是若说要自己抉择的话无疑是一件让她难以选择的事情。 闻人轻果现在脑海中一直旋绕着一切与司空钰在谷中的逍遥生活,就算她刻意的忽略南宫烈的存在,但是还是会在脑海中出现他那张受伤的脸庞,以及带着炽热的爱意看着自己的神情。 司空钰已经在闻人轻果身后站定了许久,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 司空钰知道此刻她正在烦恼着,因为依着她那性子怎么可能坐的住,但是自己来了半柱香的时辰了,但是闻人轻果却坐在那里一动没动,除了秋千还在轻轻的晃动之外,怕是就连秋千的晃动也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吧! 司空钰想到这里心中不免觉得有些难受,最终还是举起了脚步走近闻人轻果,大手轻轻的帮她推着秋千,力道很小。 闻人轻果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静拉回了思绪,转过身便看见司空钰那含笑的面容,闻人轻果扯出一抹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钰哥哥。” “恩。”司空钰手下没有停顿,依旧很有节奏的推着秋千,空中轻轻的答应着。 闻人轻果看着笑的沐浴春风的司空钰询问道:“钰哥哥来了多久了?” “刚刚到。”司空钰依旧声音温和,没有多说些什么。 闻人轻果见司空钰话很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不愿意气氛变得太僵硬,便没事找话题。 “对了钰哥哥,怎么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彭小悠啊?难道她走了?” 司空钰哪里不知道闻人轻果那点小心思,便配合的回答道:“她与二皇子是旧识,这二皇子不是在装病嘛,她在二皇子那边负责装装样子,给二皇子看病。” 闻人轻果点了点小脑袋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便觉得自己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等闻人轻果和司空钰回过神来时,闻人轻果已经被人拥在了怀中。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的变故俩人有些不解,但是看见来人似乎也没有恶意,这让司空钰想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只是有些阴沉的站在那里。 若不是见到这陌生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子和二皇子端木林一起的话,司空钰一定会跳脚的。 端木卿一踏进院子便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所以一时间情不自禁的便将闻人轻果抱了过来。 马灵儿也是一脸的欢喜,几乎是喜极而泣,嘴中还不时轻声的呢喃道:“菩萨保佑,裴姐姐福大命大,真是太好了。” 端木卿见马灵儿眼中含泪,面上带笑这才将闻人轻果放开, 闻人轻果一得到自由便惶恐不安的看着面前的翩翩公子,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马灵儿一番后才询问道:“你们是谁?” 端木卿与马灵儿在来的途中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对于这一疑问也没有在意。 马灵儿上前拉过闻人轻果的小手激动的道:“可能你不记得了,我是灵儿啊,他是端木,以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若不是因为你我与端木也不会在一起呢!” 闻人轻果听得是一阵的莫名其妙的,转身看了看身旁的司空钰,司空钰这才道:“几位莫不是认错人了吧,她叫闻人轻果,不是你们要找的裴安晴,你们三番四次的纠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 端木卿没有理司空钰,只是对着闻人轻果道:“不是吗?她的男人怎么可能认错,不要以为是啊猫啊够都有那个资格成为裴安晴这个人,在张的一模一样不是便不是,但是换过来,我们说是那么便肯定是,如若不是,长得一样我们也不稀奇!” 司空钰被端木卿一席话震惊了,而闻人轻果也有些讶然。 闻人轻过轻声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失忆了。” 简短的一句话,便将几人心中的疑惑一一散去,也更加让端木卿与马灵儿肯定了面前的人就是裴安晴的想法。 马灵儿轻声笑道:“无碍,裴姐姐你失忆也不一定就是长久的事情,我们会将最好的大夫请来为你医治的。” 闻人轻果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钰哥哥就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而我本人也是一名大夫,自己的情况还是清楚的,多谢你们的好意了!” 端木卿楞了一下道:“你好久学会医术了?我怎么不知道。” 司空钰不想再让几人继续下去了,有时候说多错多,司空钰这才出声道:“果儿的医术是在下教的,我也说过你们找错人了,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闻人轻果是知道司空钰的好脾气的,但是现在居然出言赶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端木林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的,所以在趁着端木卿发火之前便先声夺人道:“钰大哥,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让他们谈一谈,他们没有恶意的,我们先回去吧!” 司空钰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碍于端木林语气中的不容拒绝也只得作罢,走之前还不忘记叮嘱闻人轻果一番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端木林先后离去! 端木卿见两人走后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出声询问道:“小安晴,这个男人是谁?” 马灵儿也是一副好奇的神情盯着闻人轻果。 闻人轻果面对两个陌生的人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戒备的,但是她知道这两人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 想清楚这些后闻人轻果这才回答道:“你说的是钰哥哥吧,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但是他人很好的。” 马灵儿一脸的无语,曾几何时裴安晴会说谁是好人吗? 端木卿一脸的黑线,他们是知道裴安晴的性格的,别说喊谁喊的这么亲密了,就连着南宫烈她也没有喊得这么亲热过,这哪里还是当年的那个裴安晴了? 端木卿一阵恶寒后才缓过神来道:“钰哥哥?你要不要喊得这么恶心?你现在是失去记忆了,如果你回复记忆后我看你还喊得出口不!” 马灵儿也在一旁煞有介事的说道:“是啊裴姐姐,你以前的性子真的做不成这么让人掉鸡皮疙瘩的事情。” 闻人轻果:“…” 闻人轻果被眼前俩人一唱一和的弄得完全没有丝毫的招架能力,对于他们的话她直接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他们的话,所以只好在一旁拉拢着小脑袋一副好孩子的神情。 端木卿见闻人轻果这副神情也知道自己似乎太着急了一些,这才不再打趣闻人轻果,正色道:“小安晴,我不管你信不信,你就是裴安晴,这件事情你不能逃避,南宫烈那家伙为了你那么的洁身自好,你舍得辜负他? 就算你舍得,但是你确定依他对你的情谊他会轻易的放你离开吗?你要知道你和天下他果断的选择了你,这样的情深似海如果你都能够无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现在只是失去记忆,但是并不代表你永远都不会恢复了,我和灵儿此次前来是因为南宫烈告诉我们的。” 端木卿说了一长串话后觉得口干舌燥,这才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被茶喝下。 马灵儿也觉得站着挺累的,便拉着闻人轻果在一旁坐下。 闻人轻果这才询问道:“我不懂!” 马灵儿:“…” 端木卿一时气结,天知道就她这三个字浪费了他多少的口水,狠狠的瞪了闻人轻果一眼后才气结的道:“算了,你不记得也正常,那么我重新告诉你。” 顿了半响后,端木卿才悠悠的道:“我是南庆的三皇子,因为……” 许久后端木卿才将自己的身份,以及与南宫烈和裴安晴之间的所有事情说了一个遍,而一旁的闻人轻果早已听的惊讶不已。 端木卿看着闻人轻果的神情表示很满意后才接着道:“就是因为这样,在我得知清儿是我母后害死后便出走了,而再次遇见你便起了杀心,而南宫烈查清楚后便飞鸽传书告诉了我,我这才得到你的消息赶了过来。” 闻人轻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眼前的俩人牵扯这么深,而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南宫烈的付出,突然想起那张只有见到自己才露出忧伤神情的俊脸,心中一疼。 第七十七章 情敌之间的对话 闻人轻果收拾了一下情绪后才不解道:“他为什么要连着你母后害我的事情也告诉你呢?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我还活着便好。” 这次端木卿没有接话,反而是马灵儿在一旁叹气道:“裴姐姐,你怎么失忆后就便笨了呢?” 闻人轻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有说话,马灵儿见了这才打击闻人轻果接着道:“从端木告诉你的事情经过,你也不难猜出皇上的性子,其实他找到了你完全没有理由特意告诉端木的,但是他却告诉了端木,还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借着端木来报复打击背地里伤害你的人。” 马灵儿说完一脸担忧的看了看端木卿,见端木卿只是皱了皱眉后才放心的道:“现在表面上大周王朝和南庆是联盟,但是若是皇上为了私事伤害了南庆的皇后,那么必然会引起两国交战,而天下黎民便陷于水深火热,这是他不能犯险的,但是他又不甘心放过伤害你的人,这才将端木喊了来。” 马灵儿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说了出来,可谓是直接点中事情的要害。 闻人轻果听闻后只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南宫烈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偏偏自己还该死的不记得了。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端木卿知道此刻没有必要再多说些什么,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该怎么选择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马灵儿也是一阵的叹息道:“裴姐姐,你先自己静一静,我与端木先回去了,二皇子的生辰还有几日时间,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想一想,到时候你是跟着我们走呢?还是要跟着你那个钰哥哥回去。” 俩人见闻人轻果呆坐着没有任何的反应后才相携着离去。 闻人轻果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原本端木卿告诉她的事情已经够让她震撼不已的了,但是马灵儿又抛了一个难题给她。 是啊,到时候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接受他们给自己的过去呢?还是选择装做糊涂跟着钰哥哥回到谷中,继续着隐世的生活? 闻人轻果从怀中将那翠绿的玉簪拿出紧紧的握着,脑海中突然出现南宫烈那张面庞,闻人轻果使劲儿的摇晃着脑袋,但是却怎么也不能让那张面容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一滴温热的水滴落到闻人轻果的玉手上,这突然的温热让闻人轻果收回了注意力,看着手上那滴水珠,却越看越花,不一会儿水珠便不断的落下。 闻人轻果玉手摸向水滴的来源处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哭了。 闻人轻果再也忍俊不住将小脑袋埋入臂弯中嘤嘤的哭泣起来,她是很想放生大哭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 南宫烈站在暗处看着低声啜泣的人儿心中便是一阵的难受! 南宫烈其实早就到了,在端木林带着司空钰走后便一直站在这里,闻人轻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没有错过。 就这样俩人一个埋头轻泣一个深情注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将南宫烈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司空钰一来便见到南宫烈像个门神一样的站立在院门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见到闻人轻果正埋头轻泣着。 司空钰剑眉紧皱,眼眸中闪过一丝的不明情绪后才淡淡的道:“若不是你的出现,果儿何至于像今日这般的难受。” 南宫烈听着心中也是一阵的难受,他不希望他的晴儿难受,但是却也不能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她离他而去,或许在这方面他们三个都是自私的吧! 顿了半响后南宫烈才轻启薄唇,声音显得有些悠远的道:“这是她必须经历的事情,但是她总有一日会恢复记忆,这是你阻止不了的。” 司空钰闻言眼眸一缩,似乎可以预见那天的到来一般。 司空钰的身子不禁有些颤抖,但是仅仅那一瞬间后便恢复了淡定,语气颇为复杂的道:“不管你怎么做,她都是我的果儿,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她,你的出现只会让她难受而已!” 南宫烈轻声的笑了笑,像是自嘲更像是在笑着司空钰的不自量力,语气中尽显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道:“她从始自终都是我的女人,我为何要退让?没错,你是救了她一命,对于这点我不给予否认,甚至也从心里感激你,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再次见到她,但是有些东西有些人,不是你能幻想的便不要多做无谓的挣扎。” 司空钰大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尽管如此依旧是笑的如浴春风。 半响后司空钰才微笑着道:“不管你信不信,最终果儿都会是我的,她更不会跟着你走,结局只会是我赢,回去好好做你的皇帝吧,她要的你永远都给不起!” 南宫烈始终都是板着一张俊颜,但是语气却是不容人置疑的道:“你凭什么说她要的我给不起,不论她记不记得,这皇位谁稀罕谁拿去,至于我们的事情便不用你在这瞎操心了。” 司空钰狠狠的咬着牙,气的青筋暴露,他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便轻哼道:“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完司空钰便甩袖离去,他不敢再待下去了,他怕再多逗留一刻钟便会将南宫烈撕碎了。 南宫烈见人走了也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似乎司空钰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是啊,依他南宫烈的性子,除了他在意的人之外,何曾正视过任何人? 相对的他今日能对着司空钰说那么对的话已经是实属难见了,主要原因也不过是看在他司空钰救了裴安晴一命的份上,不然压根不会看他一眼,更别提和他说这么一大堆的话了。 南宫烈看着还在纠结万分的裴安晴也知道此刻自己若是贸然上前只会让她更加的慌乱不安,所以便只好忍着那份思念的心情隐忍着离去。 而闻人轻果一直沉寂在自己的难过,纠结,复杂的情绪中,浑然不知方才在自己的身后出现过的人,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翌日一大早, 闻人轻果因为昨日的纠结结果弄得失眠,直到天灰蒙蒙亮才浅浅的入眠。 正在她睡的向天之际,她的小房门便被端木卿一脚踹开,吓得闻人轻果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迷迷糊糊的喊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失火了?” 端木卿:“……” 马灵儿:“……” 南宫烈轻笑出声,一脸宠溺的上前将惊吓过度的闻人轻果一顿的安抚后才轻声道:“晴儿,镇定点,虚惊一场而已!” 闻人轻果听闻后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先前的睡意早被端木卿那重重的一脚给踹没了。 然而这边的罪魁祸首还一脸的洋洋得意,丝毫没有为惊吓到闻人轻果而感到半分的愧疚,反而笑的一脸贼兮兮的神情道:“昔日大名鼎鼎的女人中的大丈夫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端木卿刚刚说完这话便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南宫烈那一副欲将他杀之而后快的神情,更是看到了闻人轻果那一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的表情。 马灵儿见了这才将话题引向正轨道:“裴姐姐不要生气,我们今日前来是请了大夫来为裴姐姐诊治,看看是否能够恢复记忆。” 闻人轻果听后算得上是一般欢喜一半忧啊。 马灵儿刚刚说完便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名胡子花白的老人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箱向着闻人轻果走去。 闻人轻果很配合的将小手伸出来,老者先是仔细的把脉一番后才在闻人轻果的头部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摸着,直到摸到后脑勺时才停了下来。 老者手中加重了力道使劲的按了按后才开口询问道:“姑娘可有什么感觉?” 闻人轻果闻人一脸老实的神情答道:“有感觉,我感觉到有人在按我的脑袋!” 众人听到前半句眼中皆放出光彩夺目的光芒,结果听到后半句是险些摔倒,众人此时只觉得头顶有一群的乌鸦飞过,相当的无语。 老者被闻人轻果的冷幽默噎住了,一时间脸色有些讪讪的,半响后老者继续问道:“除了这个姑娘可还有别的感觉?比如说痛,或者是别的?” 闻人轻果此刻老实了,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任何的感觉。” 老者这时收回了手端详片刻后才对着众人说道:“方才把脉中,可以确定这位姑娘头部受到了很严重的撞击,这也是她失去记忆的主要原因,而她的脑部中有淤血,因为没有及时的处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血块,而这血块堵在了她的脑部这才引起的记忆消失。” 南宫烈听闻后立刻身上焦急的询问道:“那么可有办法医治?” 老者只是轻声道:“现在只能为这位姑娘开一副活血散瘀的药,先让其服用看看效果,但是这淤血形成已久,想要除去有些困难啊,这还得慢慢的来。” 闻人轻果听后表情讪讪的道:“大夫所言极是,当初我受伤昏迷了两个月,醒来后因为浑身上下多处骨折所以躺了半年,声带也受到了损伤,等可以开口说话之时才将失忆说出来,只是后来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便也没有治疗。” 南宫烈等人听后一阵的心酸,而闻人轻果说着这些经历的时候却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似乎那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就像平日里喝水一般。 而南宫烈心中更是痛苦不堪,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让自己的弟弟有机可乘,自己的晴儿哪里会受到这般的苦楚。 闻人轻果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南宫烈那一副自责中又带着一副心疼的神情心下不忍,但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安慰她,也只能闭口不言! 第七十八章 这画面好熟悉 谢谢离玉堂、心之伤→守护、贰月寒三位好友的票票支持,感激不尽! 转瞬便到了端木林生辰之日, 闻人轻果的心情还是乱槽槽的,丝毫没有一丝的好转,她只觉得脑袋里面有团毛线,还是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 闻人轻果看着灯火通明的皇宫只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异了,脑中只觉得这样的画面自己好像见到过。 端木林在一旁接受着文武百官的祝贺,脸上丝毫没有作为寿星的愉悦感,反而多了一些应付之嫌。 南宫烈带着贾贵最后到场,只见南宫烈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给人感觉更加的冷冽,眉眼间没有丝毫的表情,让人见了有些移不开眼,但是又不敢接近。 作为来客,南宫烈也只是象征的说了句祝贺的话后便让贾贵将自己备下的贺礼送出。 闻人轻果呆呆的看着南宫烈,只知道自己的眼睛会随着他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的注视着,尽管她刻意的克制着自己,但是等自己反应过来时,眼睛早已找到了那抹身影。 端木浩轩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的愉悦,简单的陈词一番后便让人纷纷落座。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悠扬的乐声,一个个高挑的杨柳细腰逐个踏着舞步登场,在座的人无一不看的津津有味。 但是却有三个人心无旁骛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这三个人便是闻人轻果以及坐在他身边的司空钰,还有一位便是坐在不远处首座的南宫烈。 三人各怀心思,对这秧歌载舞浑然没有丝毫的动心。 司空钰看着俩人的视线一次一次的对上,袖中的大手紧紧的捏着,生怕自己一个冲动便会和南宫烈打起来。 而闻人轻果却丝毫没有发现司空钰的神情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着,倒是南宫烈率先发现了司空钰的转变,嘴角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弧度,让人看不出来寓意为何! 司空钰只觉得那抹笑容及其的碍眼,就像是在嘲笑着自己一般,司空钰一手握住正在走神的闻人轻果。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碰让闻人轻果回过了神,感觉到那双温热的大手正紧紧握住自己的时候露出一抹的不解。 司空钰看着闻人轻果不解的眼神道:“在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闻人轻果微微一愣,随即便不好意思的道:“呵呵,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无聊罢了。”,说完闻人轻果还不忘挠了挠脑袋! 司空钰大手将闻人轻果刚刚脑乱的秀发理了理后才温声道:“再忍忍吧,过了今日我们明日便回去。” 闻人轻果听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说不上为什么,但是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再告诉自己不想走。 明明一直闹着想回去的,但是现在真的要回去了为什么却又这般的不舍呢? 闻人轻果默默的看着南宫烈的侧脸,心中暗暗的想着:难道是因为他吗? 司空钰不用去看也自己闻人轻果此刻正在看着谁,耐住性子唤道:“果儿?” 闻人轻果见自己再一次的走神只觉得有些愧疚,司空钰和自己说话而自己却在走神。 “钰哥哥,果儿在听。” 说完闻人轻果便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司空钰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彭小悠起先还觉得有趣,但是后来慢慢的觉得无趣了起来,目光一扫便见到自己的表哥在于闻人轻果低低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是看到闻人轻果不断的走神,便心生好奇,心中却也不满起来。 暗暗想着:表哥和你说话你还爱理不理,想自己都消失好几天了也没见表哥惦记过自己一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尽管再不高兴彭小悠也只能愤愤的作罢,毕竟今日这个场合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的,这点彭小悠还是知趣的! 南宫烈起先还可以接收到闻人轻果的视线,但是道后面只觉得那道视线突然消失了便望了过去。 只见闻人轻果低着脑袋不言不语,而一旁的司空钰却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俩人凑的很近,不知情的见了怕是会误以为这俩人是一对小**。 南宫烈这样想着心下也随即不快起来,但是南宫烈想的没错,在座的人都是这样想的,除了端木卿与马灵儿之外。 端木卿看着几人无谓的耸了耸肩继续给**夹着精美可口的膳食,而马灵儿则是一脸担忧的望着闻人轻果。 端木卿看着一脸担忧的**,轻声安抚道:“别想那么多,他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插上手的,不管小安晴怎么选择,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依旧是我们的朋友。” 马灵儿皱了皱眉瞪了端木卿一眼,责怪道:“话说这样说没错,但是裴姐姐是皇兄的皇后,那个司空钰也不过是后来居上罢了,我可不想皇兄再次难过!” 端木卿没有说话,唯一希望的便是裴安晴能够早日恢复记忆了,不然这样下去受伤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端木林还是没有逃过选妃的命运,寿宴一结束端木林便一脸不爽的大步流星冲气走了。 是夜,闻人轻果再一次的失眠了,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单单的意外天一亮便要面临着分离的局面。 而此刻的她,亦没有想好该怎么选择…. 南宫烈这边看似平静,实在也是心乱如麻,他知道她明日便要离开,而她似乎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选择,他不敢想象明日一到,她留给她的答案是怎么样的! 司空钰这边看似是最有利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变数太多,此刻放松是万万不能的,只有她跟着他回到了谷中他才会完全的放下心来。 几人各怀心思的等着天明的到来。 天终于亮了,司空钰则是立即收拾好行囊将闻人轻果拉了起来,若说是拉起来,不得不说其实一整晚闻人轻果便没有睡着过。 南宫烈与端木卿等人来到闻人轻果的住处,见闻人轻果已经收拾妥帖了。 南宫烈只是静静的看着闻人轻果没有说话,但是就是这样无形中给了闻人轻果更大的压力,此刻若是南宫烈闹上一番,吼上一嗓子起码她也能稍微安心一些,但是他没有。 端木卿一脸看不下去的神情,大步走到闻人轻果的身旁紧紧扣住闻人轻果的双肩,使劲儿的摇晃道:“小安晴,以前爷就知道你没心没肺,怎么?失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单单将这个记住了。” 闻人轻果此刻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端木卿摇晃着自己,不言不语。 端木卿见闻人轻果这副神情顿时来气,破口大骂道:“裴安晴,你醒一醒吧,你这猪脑子,你就想这样骗过自己?恩?” 司空钰刚刚踏进院子便见到这一幕,立刻走上前将端木卿一把推开,将闻人轻果护在身后,眼神凛冽的说道:“三皇子,请你自重,她是闻人轻果,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请不要再来打扰!” 司空钰说完便拉着闻人轻果向外走,端木卿一脸的着急,反看南宫烈此时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似的,端木卿顿时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错觉。 南宫烈似乎终于发觉端木卿那一脸恼怒的视线了,这才不急不忙的开口道:“不急,好戏还在后头。” 这次换端木卿与马灵儿俩人不解了,正欲询问时,便听到南宫烈冷声道:“走,跟上去!” 就这样南宫烈的马车不近不远的跟在闻人轻果的身后,司空钰想发作也找不到说辞,这大路也不是他家的,他可以走,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走了?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南庆的边境处,按理说此时南宫烈等人应该向北走的,但是此刻却停了下来。 前面闻人轻果的马车也停了下来,除了闻人轻果之外司空钰与彭小悠皆是警惕的看着前方不远处。 端木卿早就发现了异样,当看见前方几十名黑衣人时连唰的一下变白了,气的端木卿顿时是青筋暴露。 “你早就知道了?”,端木卿此刻咬牙切齿的问着一旁端坐的南宫烈。 南宫烈挑了挑眉,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似乎还不是恨了解你母后的手段,她想杀的人怎会因为这么点打击便收手?” 马灵儿起先还不明白俩人的对话,但是此刻却完全的明白了,这些杀手全是端木卿的母后派来暗杀裴安晴的,手段是何其的毒辣啊。 这边的司空钰就显得没有这般的淡定了,将彭小悠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的黑衣人,询问道:“你们是何人?” 等了半响也没有见人回答,正在司空钰放弃寻找答案时,对方开口了。 “留下裴安晴,饶你们不死!”,这个声音咋一听便让人觉得汗毛竖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冷。 马车内的闻人轻果一听顿时一阵的难受,刚刚想出马车时便听到司空钰口中充满杀气的说道:“休想。” 刚刚说完便一个飞身与黑衣人斗了起来,虽然司空钰武功很差,但是不要忘了他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所以在知道技不如人之时便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药粉洒向黑衣人。 正当司空钰暗中庆幸得手时,只听见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倒是忘记你是一名大夫了,可惜不管用。” 黑衣人说完便一掌劈向了司空钰,彭小悠见势不对立刻冲上去替司空钰挡下一击,顿时口吐鲜血。 司空钰见彭小悠口中吐血,顿时心中焦急万分,回头看向南宫烈的方向,奈何对方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别说出手了,就连一个面也没有露过! 闻人轻果听到司空钰的轻唤便知道彭小悠受伤了,忙不迭的冲出了马车,只见司空钰怀中护着受伤的彭小悠,而司空钰本人也显得有些疲惫。 闻人轻果这时才轻声说道:“钰哥哥,你带着彭小悠先走,他们找的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司空钰一听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果儿,你怎么会这样说?快回去。” 闻人轻果摇了摇头道:“钰哥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白白送命了。” 说完后闻人轻果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身后的另一辆马车,眼眸中流露出不舍,心疼,失望?各种情绪错综交杂在一起,到最后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为什么会有失望的错觉呢?就是因为在这么为难的关头他没有出手相救吗?可是自己不是彻底的拒绝了他吗?凭什么还在这里责怪他? 闻人轻果此刻只觉得心痛,永无止境的痛着,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第七十九章 我叫裴安晴《祝亲节日快乐!》 多谢Angelowner、绝剑凌风两位亲的票票支持,谢谢! 今天是平安夜,祝各位亲们平安夜快乐。—————————————————— 南宫烈稳坐如山,丝毫没有半分出手相助的打算。 端木卿在一旁安抚着焦急的马灵儿,一面狐疑的看向南宫烈,询问道:“你当真坐的住?” 南宫烈没有说话,只是眼眸中那一抹的深不可测让人完全猜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南宫烈才答道:“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端木卿一脸的不解,但是看南宫烈那副冰山脸也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理所当然来,索性便放弃了。 马灵儿在一旁急不可耐,抓着端木卿衣袖的小手更紧了,泪眼迷离的道:“相公,你快去帮帮裴姐姐,再这样下去就危险了。” 端木卿脸色也很沉重,但是他心中还是相信南宫烈有着他自己的打算的,这才轻声安慰道:“再等等,你皇兄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马灵儿此刻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若是会上那么一点也好帮上裴安晴的忙啊,但是看着眼前的俩人一动不动的,她知道自己若是贸然出去也只会成为拖累而已。 这边, 闻人轻果早已与黑衣人斗在了一起,黑衣人见目标出现出手更是不留余地,招招狠毒。 而司空钰见这群黑衣人丝毫没有中毒的反应,心下也着急了。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司徒蓉雅这次算准了司空钰会出手,事先便交代了,在司空钰洒下**之际,黑衣人早已有了准备,还可能中毒吗? 也不得不说,这次司徒蓉雅是铁了心的要裴安晴的命了! 司空钰怀中还护着昏了过去的彭小悠此刻对敌起来更是力不从心,好几次若不是闻人轻果见状不妙替他化去危机,只怕此刻司空钰身手已经多了几道口子了! 闻人轻果见状不妙,立刻想到的便是将敌人吸引开。 这样想着,闻人轻果也这样做了,闻人轻果一个轻功便飞出数里之外,黑衣人见了立刻追了上去。 只留下了三人与司空钰继续激战着,司空钰见闻人轻果将敌人引走,心中大急,无奈此刻分身无术。 黑衣人知道司空钰怀中的彭小悠是软肋,一有空隙便转手攻击昏迷了的彭小悠,此刻司空钰不说前去帮助闻人轻果了,就是自己脱身也是极其困难的! 马车内端木卿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南宫烈眼神有些微暗,心中更是气恼。 她居然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将敌人引走,难道就真的怎么喜欢他吗? 为什么不开口,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帮忙的,当然自己也会趁机提出条件,但是条件也无疑是让她跟她回去。 此刻南宫烈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个飞身便向着闻人轻果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端木卿见南宫烈追了过去才放下了心,随后邪邪的笑道:“我还以为他能坚持多久呢?这不,还不是忍不住了。” 马灵儿此刻也放下了心,看着司空钰的方向,随后皱眉道:“相公,要不要帮帮他啊?” 端木卿一听随后将脑袋偏向一旁,冷哼道:“他可没少惹我不高兴,为什么帮他?死了岂不是更好!” 马灵儿叹了口气,随后劝解道:“可是他毕竟救了裴姐姐一命,若不是她裴姐姐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端木卿听后撇了撇嘴,虽然不甘心,但是马灵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现在还死不到,让他和我作对,哼,不吃些苦头是不长记性的。”,端木卿嘴上是这样说的,心下也是这般想的。 但是端木卿想的是现在这几名黑衣人将他拖住,那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他司空钰是插不上手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让司空钰去破坏了。 最多看在他救了小安晴一命的份上,在他危险的时候搭一把手便是。 马灵儿哪里会不知道端木卿的心思,但是却没有反对,难得的笑意甚浓,若说反对,起身马灵儿此刻恨不得举双手赞同,更想狠狠的表扬自家夫君一番。 闻人轻果将黑衣人大部分引到熟百里以外后才停下了身躯,一是自己再飞下去有些吃力,二是一直飞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更没有很好的藏身之地。 黑衣人见闻人轻果主动的停了下来,也没有接着追,只是不断的接近,闻人轻果此刻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只能全力一战了。 黑衣人也不拖拉,全力的攻了上去,此刻闻人轻果只觉得这场景太熟悉,太熟悉了,似乎隐隐能够想起些什么来一样,但是仔细去想却又一无所获。 就在这一分神之际,一黑衣人在闻人轻果左臂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闻人轻果只是微微的皱眉,便杀红了眼将伤她的那名黑衣人拦腰截下,小手将人举起抬膝便将人拦腰截断,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一命呜呼了! 其余人见了也不敢大意,出手更是卖力起来。 尽管闻人轻果找找灵活,但是面对剩下的六名黑衣人也是毫无胜算可言,只能杀死一个算一个。 闻人轻果从来不知道自己内心是这么的狠,但是这样的危急关头也容不得她再胡思乱想! 片刻下来,闻人轻果身上已经布满了血迹,大多数都是她自己的,闻人轻果将手中的一具温热的尸体抛丢后只觉得脑袋中似有钱根针扎一样的疼着。 她只觉得这场景熟悉,这样的招式她也很熟悉,就连着她刚刚杀人的手法也让她觉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闻人轻果双手抱着头,脸上一阵的痛苦之色,只觉得脑海中有许许多多的画面在盘旋,那些画面让她觉得陌生,但是又熟悉。 黑衣人见闻人轻果面露痛苦之色,便知这是最好时机,几人对了一下眼色便齐心协力的向着闻人轻果飞了过去。 只见几把刀要落在闻人轻果头上之际,瞬间便停了下来。 南宫烈一路追来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能凭着感觉追上来,心中更是恼怒自己刚刚的见死不救,更加气自己的任性。 若是他的晴儿有个不测,那么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能再次失去他,绝对不能。 怀着一颗不安的心一路追来,在最危难的关头总算赶上了,当看见那一把把的刀离她越近时她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完全没有顾忌的第一时间冲过去挡在了闻人轻果的面前。 看着那一把把锋芒毕露的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时,南宫烈一时间都忘记了反抗,只是将被留给了敌人。 黑衣人都以为得手的时候,异变发生了,他们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后有些微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几名黑衣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那个手握大刀,眼眸中露出浓浓杀意的女子,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可是她的神情特别的冷,紧紧只是一招,便让五人丧命。 五名黑衣人的身体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到最后眼中还是不敢相信的神情,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个个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神情。 南宫烈此刻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副吃惊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人儿。 “什么时候我的男人还得让我来保护了。”,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面临生死之际恢复记忆的裴安晴。 南宫烈听着那冰冷的声音,以及那占有欲的口吻,还有那面无表情的面庞,他记忆中的晴儿回来了。 他此刻只觉得喉哝像是被堵了一样,千言万语此刻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南宫烈高大的神情此刻显得有些颤抖,看着千思万想的人儿正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 裴安晴越走越近,在还有一步之遥时南宫烈大步走近一把将裴安晴狠狠的拥入怀中,似乎感觉不到真是,越来越用力。 裴安晴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你是想将我勒死是吧?” 刚刚说完便感觉到一道湿热的呼吸撒了下来,下一刻自己的唇便被堵上了。 俩人就这样相吻,相拥,一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许久之后俩人才停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声,这一刻是真的觉得幸福莫过于此了! 俩人回到了远处,只见端木与马灵儿正一脸焦急的朝着俩人的方向不停的张望着,马灵儿更是急得原地转圈,口中念念有词。 而马车旁司空钰正一脸疲惫的坐着,怀中还躺着昏迷不醒的彭小悠。 他是想去就她的,尽管他知道南宫烈去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但是彭小悠又一直昏迷不醒,她又是为救自己而受伤,于情于理他都是不能丢下她的。 正在几人神色焦急的时刻, 只见南宫烈神采飞扬的拥着裴安晴漫步阑珊的踏着步子而来。 端木卿见了眉眼间都是笑意,马灵儿此刻也完全的放下心来,他们此刻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裴安晴回来了! 司空钰是最晚发现的,当他看见俩人紧紧相偎的身形时,眼眸一暗。 南宫烈此刻拥着怀中的人只觉得幸福不已,其余的不想再计较,只是淡淡的对着端木卿道:“这件事情也算是因祸得福,虽然她伤了晴儿,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是晴儿说给你一个面子,此事作罢。” 端木卿与马灵儿自然知道南宫烈口中的她是何人,特别是端木卿,心中是一阵的感激,上前准备给裴安晴一个深情的拥抱时,便被南宫烈一脚踹开,丝毫不留情面。 裴安晴无奈的笑了笑,端木卿则撇了撇嘴不满南宫烈的作为,一时间便与南宫烈打了起来。 马灵儿则是当做没有看见,一把拉过裴安晴将她身上的伤口包扎一番。 司空钰敦促许久后才上前,语气不安的唤道:“果儿,你没事吧,刚刚被敌人缠身没有办法脱身,所以才….” 裴安晴神情淡淡的,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无碍,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司空钰听闻之后只觉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语气有些艰难的说道:“果儿,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的感谢的!” 裴安晴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语气不容拒绝的说道:“我叫裴安晴!” 第八十章 我爱的男人只有一个 多谢五连圣、绝剑凌风、Angelowner、贰月寒、离玉堂、以上五位大大的票票支持,谢谢!小太郎在这里祝各位大大圣诞节快乐,开开心心。 —————————————————— 若说前面司空钰是不安,那么在听到我叫裴安晴这句话后剩下的便只是绝望了。 南宫烈这边因为特别关注裴安晴的状况,所以也不想再和端木卿打闹下去,一掌将端木卿劈了过去,正中面庞,疼的端木卿此刻是龇牙咧嘴的,泪眼哗哗的。 原本南宫烈还在担心裴安晴会因为司空钰救了他而心怀感动,若是正面拒绝他估计很困难,他心中还是害怕她将司空钰的位置摆的太高了。 但是当他听到裴安晴口中坚定的语气以及那冷漠的神情说着我叫裴安晴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赢了,他在她的心中是无可取代的,任何人都不能比的,和他是一样的,尽管那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是,感激是一回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就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人,只属于他的女人! 南宫烈笑了,笑容中的喜悦不言而喻,就连端木卿和马灵儿都看呆了。 哪知道裴安晴仅仅只是一晃眼后,便一脸鄙视的说道:“几年不见,怎么连笑容都变得白痴了。” 南宫烈:“……” 端木卿:“……” 马灵儿:“……” 原本很和谐的一副画面就这样被裴安晴简短的两个字给破坏了, 南宫烈俊脸一黑,正欲发作之际,只闻司空钰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道:“不管你叫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是我认定的果儿,你不能因为你恢复记忆了便彻底的否定我啊!” 裴安晴本就不喜多说话,此刻还真觉得有些头疼欲裂,这些感情纠葛她是最不拿手的,现在这情形要说什么? 她觉得多说什么都无益,自己对他本就无心,之前的那些事情也是自己失忆之后的所作所为,她不可能接受他。 居然不能接受那么断不能拖拖拉拉害人害己。 将这些理清楚后,裴安晴抬起头与司空钰目光对视着,隔了半响后才果断的说道:“司空公子,首先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在这点我是不能否认的,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裴安晴刚刚说到这里,南宫烈便有些站不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裴安晴。 而司空钰更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裴安晴,希望能够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裴安晴扫视了众人的目光后才接着道:“对于我失忆期间的所作所为,仅限于我失忆了。若拿果儿的身份来说,我不否认我对你是有好感的,而且我对你很依赖,这三年也是我过的很轻松的日子,这些我都不能否认。” 说到这里,裴安晴不再理会周围那几道炽热的视线,只是盯着司空钰看。 司空钰从裴安晴的描素中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他和闻人轻果的从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裴安晴看着沉浸在过去中的司空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思路,破灭了他的幻想,接下来的话更是狠狠的粉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裴安晴玉手笔直的指着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南宫烈,朱唇轻启道:“发生的我不会当做不存在,也不会刻意去磨灭掉,但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两件事情,第一,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你对我的照顾我深深的感激,第二,就是,我,爱的男人只有一个,从始自终。” 司空钰朝着玉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南宫烈此刻笑的是万物失色,他知道,此刻,或者将来,不管自己做什么她也不会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司空钰踉跄的倒跌了几步,身形不稳,他此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踏了,心空了一个洞,不知道该怎么去补这个缺口。 端木卿在一旁啧啧的称赞道:“看不出来,这小安晴够狠的啊,爷都没她那么狠呢!” 马灵儿没好气的瞪了端木卿一眼道:“你懂个屁,裴姐姐这是为了司空钰好,此时她若不将话说狠了去,那么司空钰就会抱有侥幸的心理,与其这样让他痛苦,还不如此刻将话说狠一些,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端木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些悲天悯人的说道:“女人的心思爷怎么突然觉得参悟不透了呢?” 彭小悠在裴安晴回来的那一刻便已经醒了过来,他们整个对话过程也都一一听见了,看着司空钰那悲伤欲绝的身形,她只觉得心痛不已,她很想过去安慰他,但是他知道此刻他需要的不是她。 她也恨裴安晴,恨她的冷血无情,恨他的铁石心肠,但是马灵儿说的又何尝不是理,明知道结局是伤害,都是痛,何不一下子将他伤透,也免得他还有一丝侥幸的心里,将这痛苦无限的蔓延下去。 南宫烈走到司空钰身旁只是简短的将一块令牌塞给他,道:“在我南宫烈有生之年,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后辈,若是有任何的难处都可以用这块令牌来寻我,我南宫烈一定竭尽所能。” 司空钰看着手中那块令牌,只觉得它似乎比山还重,比海还沉,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令牌还给南宫烈,目光却直直的看向裴安晴,似乎是要将她的摸样深深记住一般。 裴安晴也不闪不避,任由着司空钰看着自己。 半响后司空钰才艰难的转过身将彭小悠抱上了马车,几次欲回头之际都被他深深的克制住了,最后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挥下,就像挥掉过往一般,原本在吃草的马儿感到痛楚便驾着马车飞快的扬长而去。 裴安晴喃喃低语道:“事情是解决了,可是这份情却欠大了,司空钰,谢谢了!” 南宫烈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反而是轻轻的安抚着裴安晴,大手将她揽进怀中。 四人回到大周之后,裴安晴第一件事情便是让端木卿将流连山庄的账本拿来,一看吓一跳,这密密麻麻的收入也太吓人了。 没等裴安晴开口,端木卿便将这三年裴安晴所得的份额交给了裴安晴。 裴安晴也难得去数,端木卿牵着端木流擎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口中不以为意的说道:“五百万两白银,你发达了。” 裴安晴也被肉嘟嘟的端木流擎吸引了,走过去好好的逗弄了一番后才罢手。 端木卿见裴安晴一副念念不舍的神情,一脸鄙夷的说道:“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呗,如果是个女孩子还能给我家擎儿做美娇娘。” 裴安晴不满的看着端木卿也没有答话,但是心中想着是应该要一个了。 端木流擎似乎是听到自己父亲要给自己寻找美娇娘,小嘴顿时笑裂开来,露出几颗小小的牙齿,口水滴答的留着。 裴安晴看着这样的萌物一时间更是爱不释手,半开玩笑的说道:“擎儿,看你那口水流的,美娇娘可不是吃的。” 端木卿听后更是笑得毫无顾忌,端木流擎似乎不懂,嘟起小嘴爬进裴安晴的怀中,小脸一蹭一蹭的,全然将裴安晴的衣服当做擦嘴布了。 裴安晴也不以为意,只是神情宠溺的捏了捏端木流擎肉嘟嘟的小脸庞,惹的端木流擎是一阵的抗议,最后别过小脑袋无视裴安晴的存在,这样倒叫裴安晴有些欲哭无泪了,轻声笑道:“这小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气呢。” 大周皇宫中, 南宫烈难得的心情愉悦,这让沉寂了三年的皇宫多了一抹生气,众人只觉得连着空气都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的压抑了。 翠儿得知自家小姐毫发无损时更是喜极而泣,但是左等右等却没有看见人影的时候便觉得奇怪了。 贾贵只是不屑的说道:“别看了,估计过两日才回来,忙着数钱去了。” 翠儿:“……” 自家小姐做事怎么还是这么的让人猜不透啊,太不靠谱了吧! 起身最属无奈的便是南宫烈了,此次他是根本没有准备回来的,分离了三载多,哪里舍得裴安晴在外逗留,更是害怕再出意外,但是裴安晴的性子他也是知道,所以也没有再继续执意带她回宫。 别说她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想回来,恨不得是立马带着她去遨游天地间,只是这皇位还没有甩出去一时间还走不得。 南宫烈将贾贵喊到身躯,在他耳边低语片刻后才清咳一声正色道:“这件事情你若是办好了,我便答应你与翠儿的亲事。” 贾贵万年寒冰的脸庞此刻竟然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红彤彤的,贾贵立刻正色道:“属下定不负主子的期望,一定将事情办妥。” 南宫烈听了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剑眉微皱。 这件事情是简单,但是难的是后面啊,将人带来后若是不愿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南宫烈才刚刚犹豫了片刻,便狠狠的皱了皱眉,心中暗想着:他要是不愿意自己到时候直接走人不就得了,在这烦恼也没有用,这次决不能再次错过晴儿了。 一想到这里南宫烈面上的神情便坚定起来,丝毫不心软,也不再觉得愧疚了。 某个倒霉蛋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南宫烈这只老狐狸给算计了,还在满心欢喜的四处游玩着,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美好生活没有几日的话,又回事怎样的表情呢? 此刻正在山水间泛舟的南宫霆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飘过,顿时打了一个喷嚏,心下不解,暗暗想着:不会是着凉了吧?不该啊!可是这诡异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宫霆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索性不再去纠结了,接着赏遍周遭的美景。 山水间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动听的琴声,以及南宫霆爽朗大笑的开怀之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美好! 第八十一章 这是,吃哑巴亏了吗? 感谢离玉堂、绝剑凌风、秦时明月之夜、骑马和驴赛跑、贰月寒,感谢五位大大的票票支持,感激不尽! ———————————————————— 夕阳西下,一身白衣锦袍,身材高挑的翩翩公子静静的站立在船尾处。 洁白如玉且修长的大手背在背后,风吹起他高高束起的墨法, 红色的光线照射在他如玉的面庞上,只见那双星眸神采奕奕,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后嘴角露出一抹荡人心神的微笑。 此情此景,若是让见见了,也会误以为是误闯进了一处仙境,恰巧碰见了这样一位仙人降临。 南宫霆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非常的舒坦, 南宫霆心中非常的愉悦,或者可以说是兴奋吧! 自从三年前他的四哥亲手给了他一刀后他也曾细细的想过,他们何尝不是一样的人呢? 为了自己的想法都在自私着,只是最后彼此选择的路不一样罢了,又何必去怪谁? 而在这场兄弟情义之间的战争中,此刻自己得了这三年之多的自由,而因为自己的偏激,导致了自己最爱的四哥此刻心如死灰。 南宫霆最后真的后悔了,但是裴安晴却被自己杀死了,尽管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但是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 他知道错误已经促成,但是眼前的自由在告诉自己,不能荒废这一切,这一切太过于来之不易了。 所以,他再一次选择了自私,他把这份愧疚深深的掩埋在了心中的最深处,他现在只想逍遥山水间。 贾贵自从接到自己主子吩咐的任务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消息的来源处,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他的眼前便是自己主人要寻的人。 贾贵想到把南宫霆“带”回去之后自己便可以与翠儿成亲时,嘴角便露出了特别猥琐的笑容,也算是难为了这张冰山脸了,能够做出这般高难度的表情! 然而此刻南宫霆还不知道自己正处於被算计之中,还兴高采烈的享受着眼前的美景,神情更是怡然自得! 然而贾贵这边便头疼了,话说,这五皇子传说中能文能武,而且战术谋略超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面对这样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把他“带”回去呢? 贾贵绞尽脑汁后终于灵光一闪随后嘿嘿嘿嘿的独自笑了起来,这情景让人看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十日后, 南宫烈已经将万事都已交待完毕,现在只欠东风了。 其实他是不想将南宫霆抓回来的,虽然他痛恨他伤了裴安晴,但是始终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而他亦是他南宫烈最疼爱的弟弟,更是他终身唯一认定的亲人。 但是他的晴儿更是他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又怎么能够委屈了她呢? 南宫烈在确认裴安晴确实活着的时候,心下便已经有了打算,更是暗中让贾贵派人将南宫霆的去处探查了出来,在回宫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实行自己的打算。 南宫烈算了算时间,距离贾贵传书至今也有些时日了,怕也是快到了吧。 虽然这消息足够让南宫烈震撼,但是还是有些让南宫烈感到狐疑。 要自己他这个五弟不说诡计多端,擅长谋略,就是那一身的武功也和自己不相上下,这贾贵到底是怎么将他“带”回来的? 而且还是毫发无损,丝毫没有费吹灰之力,这太让人感到费思不解了。 另一边,贾贵得意洋洋的看着马车上昏迷叙旧的翩翩公子,嘴角流露出了一副引以为傲的神情。 贾贵心中暗暗想着:文韬武略怎么了?还不是被自己拿下了,虽然方法有些不济,但是也是自己赢了。 事情要倒回到九日前了。 南宫霆此次难得的梦想成真,所以身边更是没有带着随行的侍卫,而他自己想着,自己的皇兄此刻虽然恨自己,但是也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皇位上,也不可能费事来找寻自己。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到裴安晴未死,未死也就罢了,偏偏还恢复记忆与南宫烈相认了,失策啊。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说的也是这个理儿! 南宫霆出来三年期间或多或少也遇到不少不长眼的主儿,而在自己大显身手后便都老实巴交的,也没有闹出些什么风浪来。 更确定的说,便是南宫霆对自己的一身功夫,对于自己的智商太过于自信了,最后在阴沟里翻船了。 贾贵本来是一个不屑于用非常手段的主,但是在一个各方面皆比自己出色太多的对手面前,他毫无疑问的选择了智取。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将南宫霆所住的客栈打探清楚后,便开始坐等成果! 贾贵买了大量的巴豆粉将其投入南宫霆的水中,然后想了想觉得成功的机会还是有些渺茫,所以便很老土的用白花花的银子收买了一个姑娘。 在南宫霆路过之际,活生生的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当然,他事先在美人身上放了迷药,分量当然是要多足就有多足。 贾贵心中认定这老土的戏码肯定是不会成功的,但是当他看见南宫霆昏倒在街上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很狐疑的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南宫霆,心想着他是不是想着将计就计,结果半响后还是没有反应。 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贾贵这才深信不疑的肯定他们英明神武的五皇子真的中招了。 贾贵回忆到这里心中还是有些汗颜的,他此刻是真的怀疑他是怎么活泼乱跳的活到现在的? 就这样的小伎俩都能把他摆平了,是单纯?还是毫无防备? 贾贵哪里知道,南宫霆是因为太自信了,结果一世英名才栽在了贾贵手中! 当南宫霆醒来时已经是许多日之后了, 他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戒备了起来,大手死死的抓着脑袋回想着,最后越想脸越黑,最后更是忍不住咆哮了起来,口中大骂着:“卑鄙无耻!” 当气消之后,南宫霆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到自己的寝宫了? 原谅南宫霆此时有些想不通,因为他的思绪一直应留在他的皇兄绝对不会找他的层面上,对于一觉醒来就身处皇宫自己是费解的! 这时南宫烈走了进来,眉眼间尽是不悦。 要知道贾贵下药分量太足了,若不是命太医配了解药都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醒来,估计还没醒来就先活生生的饿死了。 就是喂他吃了解药也好累一日才醒来,他现在的心情自然是急不可耐的,这时间怎么能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呢?他的晴儿还在等着他呢! 南宫霆看见来人顿时面色难堪了起来,语气中尽是不悦,冷声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有这闲工夫将臣弟捉到这里来?” 南宫烈丝毫没有因为南宫霆的无礼而不悦,相反心情特别的好,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解脱了,光是想想都觉得激动人心,能不高兴吗? 南宫烈连着语气中都显得有些激动,但是却很好的被他那冷冷的嗓音遮掩了。 “这次“带”你回来不为别的,三年时间你也应该玩够了,这些日子我也准备好了,明日你便登基。” 如果说南宫霆起初只是不高兴,但是在听了南宫烈的话后直接可以用火冒三丈来形容了,怒吼道:“凭什么,你当这皇位是什么?怎么能随你让来让去的?再说了当初皇上已经与臣弟说好了的,现在就想出尔反尔?” 南宫烈慢慢走近南宫霆的身前,凝视了半响后才露出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我说这话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仅仅只是来通告你一声而已。” 南宫霆气结,正欲反口时,南宫烈的声音又响起了,“还有,如今我已寻到晴儿,这是你欠我们的,三年的分离,加上你害她性命,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明日你依旧会登基,我退位为王,圣旨早已公布了全天下,这回由不得你,在仪式结束之前别想着逃走,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完南宫烈将手上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拿到南宫霆的眼前晃了晃,最后得意的笑道:“至于明日的登基典礼,是不是你真人无所谓,只要脸是你的脸便无碍,而我会在天一亮便离开,再次恭贺皇上了。” 南宫霆此刻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堵死了,他颓废的跌坐在地,丝毫没有昔日的风度翩翩,相反的面色黯然,眼眸紧闭,薄唇被他紧紧的咬住,竟连咬出了血都毫不知情。 南宫烈见目的已经达到正欲转身就走,但是最后时刻还是停住了脚步道:“若真不稀罕这个位置,那么便早日生个太子,以后你也乐得轻松自在。” 说完便大步离去,徒留下南宫霆一人黯然伤神! 南宫烈虽然已经掌握了大局,但是还是不甘掉以轻心,当日夜里便带着贾贵与翠儿悄然离去。 而裴安晴早已收拾完毕,就等着人来齐便可以立刻出发了! 这心心念念的幸福生活此刻真的来临了,就连一向沉得住气的裴安晴也不禁有些希望南宫烈能够再快一点,快一点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八十二章 大结局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非常感谢绝剑凌风、Angelowner、贰月寒、deledale、离玉堂,感谢以上五位大大的票票,感激不尽,这篇文章在这里也结束了,这些日子里衷心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一路走来多亏你们。 现在小太郎已经开新书了,希望各位大大能够支持一下小太郎的新书,先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 “裴姐姐,你们这一去还会回来吗?” 马灵儿泪眼汪汪的看着此刻外表沉静,内心焦急的裴安晴,声音中有些哽咽,带着些许的哭腔问着。 要知道他们分别了三年之多,这才短短相聚没有多时,又要分离,且不说这一别到底是多久了。 裴安晴一直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还是被这样悲伤,不舍的离别气息感染了。 只见裴安晴神色缓和了一些,轻声安慰道:“灵儿,瞧你说的,我们又不是去送死,怎么会不回来呢?” 马灵儿立刻“呸”了几声,不悦的说道:“裴姐姐,这话怎么可以这般的乱说,晦气。” 一旁的端木卿将爱儿哄睡之后这才轻声说道:“这嘴巴收敛一些,别到时候真的被你乌鸦中了。” 端木卿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中也是不舍的,吵吵闹闹的红颜就这样面临着分别,心中着实不好受啊! 裴安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的说道:“无碍,虽然我与啊烈会游遍大江南北,但是我的干儿子还在这里等着我呢,待我们累了便回到这里与你们长居可好?” 马灵儿听着这话心下才稍微好受一些,但是心中还是不舍,泪水无声无息的掉落下来。 端木卿见了急忙将**搂进怀中,大手轻轻的拍着那瘦小的脊背。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屋内几人,特别是裴安晴此刻是喜出望外,静静的望着紧闭的房门,期待它打开的瞬间。 屋内几人连着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大气不敢出,当那扇门被打开之时,裴安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黑幕中一身黑衣的锦袍的南宫烈此刻踏门而入,面上皆是一副激动的神情,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只见南宫烈似一阵风一样挂到裴安晴的身前,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轻轻的唤了一声:“晴儿。” 仅仅只是一个称呼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激动,有感叹,有高兴,也有思念,但是更多的却是满满的爱意! 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怀抱此刻裴安晴这才回过了神来,玉手紧紧的环住那温热的身躯,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南宫烈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味弥漫在裴安晴的鼻尖,闻到这熟悉已久的味道,她只觉得出奇的安心。 端木卿看着眼前俩人如胶似漆,活脱脱一个几十年未见的凄厉感人场面忍不住在一旁扶额,一脸鄙夷的说道:“抱够没有,再抱下去估摸着天都亮了。” 裴安晴听到这话才想到目前的情形,将南宫烈推开道:“我们还是抓紧一点,没有多久时间了,到时候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南宫烈这才不情愿的让裴安晴离开了自己的怀抱,随即有些愧疚的说道:“晴儿,我还欠你一个名分,一个属于我妻子的名分。” 裴安晴愣了愣,随后才突然想起自己从始到今真的都还没有和南宫烈举行过成亲的仪式,连他家族谱都没有上,顿时一阵的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的不求名分了。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裴安晴也不再多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才安慰道:“没事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南宫烈一听不乐意了,埋怨道:“是有的是时间,但是证人却没有啊,我不想委屈了你,在出宫之前我已五弟的名义划分了一个封底,将你加入了我的族谱,但是还是想着能够在走之前,让他们见证我们的仪式!” 南宫烈说完便让贾贵与翠儿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全部拿了来,一一摆列好后才将一张红盖头盖住了裴安晴的脑袋。 这个仪式很简陋,但是却让人觉得感动,更让人觉得羡慕不已,因为这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女人的男人亲手布置的,只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端木卿此刻充当着司仪的角色,在一旁绘声绘色的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在礼成之后,南宫烈的面庞在大红的喜蜡面前显得更加通红,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掀开了裴安晴头上的红纱,俩人深情的对望着。 正当南宫烈准备深情一吻之际,只见到裴安晴将红纱拿下来丢在一旁,嘴中碎碎念叨:“行了行了,现在我们是正式的夫妻了,走吧,真麻烦!” 南宫烈原先那一腔激动的热血顿时被裴安晴的话凉了个透心凉,连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端木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道:“哈哈,这是被嫌弃了吗?” 贾贵与翠儿在一旁看的是眼珠子都差掉出来了,贾贵此刻是一阵的无语,而翠儿心中更是默默的为南宫烈祷告着,心想:小姐啊,这好歹也是你大喜的日子啊,虽然是简陋了一些,你也不能这么嫌弃人家王爷啊! 南宫烈此刻愤愤不平的将俊颜偏到一旁,不再去看裴安晴,心想着:这么不解风情,不哄一哄决定不理你。 裴安晴此刻哪里知道他那幼稚的想法,只想着此次真的不能大意,这可关系着自己与南宫烈后半辈子的幸福和自由呢,怎么能在紧要关头出岔子呢? 裴安晴也没有注意到南宫烈此刻别扭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若是天亮了只怕不方便,现在走是最好的时机了。” 但是回应她的除了鸦雀无声还是鸦雀无声,裴安晴此刻才正式屋内的人员,只见除了南宫烈神情怪怪的之外,其余人等皆是神情怪异的看着自己,而端木卿更是忍俊不止的颤抖着肩膀,看那样子是在忍着笑意,但是他那高调的动作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 裴安晴瞪了几人一眼,随即不悦的说道:“不走是吧,那么我走了!”,说完便劲自走了出去,连头也不回。 南宫烈此刻还等着裴安晴主动认错呢,哪里知道她压根没准备理他,这好不容易追道手了怎么能让她轻易的跑了呢,心急之际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口中焦急的说道:“这辈子真是被吃的死死的了。” 贾贵与翠儿一见自家主人都走了,哪里还敢再停留,立刻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当端木卿与马灵儿反应过来追出去之际,只见几人早已策马而去,留下一路卷起的灰尘。 马灵儿豆大的泪珠顿时布满了面颊,哽咽道:“怎么可以这样,走也不说一声,真是不地道。” 端木卿小心翼翼的将爱妻的泪珠抹掉,叹息道:“她也不喜离别,说再多也只会增添离别的惆怅罢了,她就是那样的人,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别伤心。” 俩人看着早已消失无踪的几人,心中的不舍不言而已,俩人心中默默的想着:小安晴<裴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昭和一百九十五年, 前任帝王南宫烈昭告天下,因身体不适无力治理国家,即退位让贤,即日让皇弟五皇子,南宫霆即日登基,自分一块遥远的封底,为一名有名无实的逍遥王。 昭和一百九十五年六月,新皇南宫霆登基即位,改国号为顺,大赦天下,免税一年,于此普天同庆。 南宫霆虽然不喜皇位,但是自从登基以来奋发图强将大周打理的井井有条,风调雨顺,一点也不必南宫烈差,相反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另一边, 裴安晴和南宫烈带领着两个吵闹的小跟班,携手共游,过着神仙一般无拘无束的生活。 大江南北每一处角落都会见到两对璧人相互依偎着,看尽花开花落,游尽人间百态。 本文全剧终。 完本感言 这是本人第一次写小说,也是处作,可能有些差强人意,可是每一个字都写的特别的认真。 虽然情节各方面没有那么的精彩动人,但是也算是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本小说,心中还是很满足的。 一直以来备受大家的关照了,非常感谢起点这个平台,更加感激各位大大的支持。 一路走来都是各位大大鼎力支持,虽然点击率很少,但是大大们的支持真的让我很感动。 其实本人也是在写到一半的时候,才知道现在这样的题材不受欢迎了,也不想半途而废,一直坚持到今天。 现在终于写完了,真的是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人才辈出的写者中,真的有太多优秀的作者了,因为本人的文笔生疏,没有那么的流畅,所以每次都会看看好友的书,从中吸收他们的长处来弥补自己的不足。 其实说真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吸引人,每一位作者的文笔也很优美,所以在这里本人也要谢谢各位前辈们,因为从他们的语言、文笔、构思中我得到了很多的启发,也学习到很多东西。 真诚的在这里说一声:每一位亲爱的作者,你们辛苦了! 不论写的好与否,但是就这份尝试的心,以及坚持不懈的努力都很让人佩服,尤其像我们这样的新手,真心不容易。 还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我觉得最好的便是在下一部作品中展现更好的一面,让各位大大见证成长。 因为一路有你们的陪伴! 谢谢你们,也请各位大大多多关注一下。 最后再衷心的说一句:这段时间谢谢各位书友,亲们的大力支持、推荐,感激不尽! 介绍一本书 《大女人来袭》 姜雪瑶被老公和闺蜜算计命丧黄泉,重生后利用前世记忆筹划报仇。重生的她商场上气魄不凡,生活中安静沉稳,算计起来腹黑冷血,打斗起来杀伐果断。 文能八国语言,武能跆拳黑段,艺能琴棋书画,智能力战群雄。逐渐变强的她以为尽在掌控,谁料前世从未交集的大人物一个个登场。仇人出现引发暗藏许久的秘密,而这秘密让她面临更大的风暴。 强悍的敌人不止一个、未知的威胁一个接一个,暗处的算计数不甚数。心机对决、商场战争、家族内斗、黑暗势力、爱恨情仇,应接不暇。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A市的街中心人满为患,在这嘈杂有拥挤的人群中姜雪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走在她前方不远处的那抹俏影之上,脚下的步子更是没有半点的停顿,就这样一直无声无息的悄然跟随,借着那一道道陌生的身影来遮挡着自己的身躯,看似自然,没有丝毫的引起路人的注意。 往常的这个时候她不是在家就是在他们租下的厂内帮着巡视一番,但是就在一个时辰前,她正准备动身回家之际,沈冰彤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引起了她的猜疑。 姜雪瑶一直都在查探着沈冰彤幕后的隐情,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时间过的久了便也被其它琐碎的繁杂之事给忙碌的有些无暇分身,这事心下虽然留意着,但是却一直没有丝毫的进展。 原本一直毫无动静的沈冰彤就在今日变得有些怪异,起先像是接到一条信息,当她见到信息的时候,姜雪瑶还记得沈冰彤尤为恼怒的奋力咬着唇,看那模样定是在死死的抑制着自己。 只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准备放过沈冰彤,在短信之后一道锐利的铃声打破了沉寂和沈冰彤抑制的情绪。 姜雪瑶并不知道对话那端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却不难看出沈冰彤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或许是顾及着环境,她更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之后才低声的与电话那端的人交流起来,看神情沈冰彤是绝对的处于下风。 沈冰彤那无力的神情以及那愤怒的双眸中带着火焰,却死死的克制着,姜雪瑶站的远远的,虽然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但是却是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定不简单。 随后没有多久便见到沈冰彤恢复了一脸的平静,若不是姜雪瑶刚刚在暗处见到,她可能也会被那卓越的演技给忽悠过去。 沈冰彤,是不是这次便可以将你幕后的隐情给挖出来了? 姜雪瑶带着3分激动七分好奇紧紧的跟随着,直到身旁的路人越来越少,她所走的道路越来越偏僻,甚至有些称得上是荒凉寂静。 为了防止被发现,姜雪瑶只得将步子放慢下来,这样的乡间小路若是跟随的太过接近,到时候被发现了连个藏身之地也没有,她到时候便危险了。 寂静荒凉的小路旁长满了高低不齐的翠绿植物,空旷的夜幕之下那清脆的高跟鞋声步伐沉稳的敲击着地面。 沈冰彤并未发现自己此刻被人跟踪,毫不知情的她心下无疑是在打着鼓,这样的一个地方她一个女子在深夜赶来已经实属不易,若是一会儿再遇到什么不敢想象的事情,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儿。 思索再三之后,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越加的坚定不移。细长的美腿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平房走去,夜风袭来,将她的发丝吹起,在空中疯狂起舞。 “这地儿真适合演鬼片什么的,太渗人了。” 姜雪瑶见沈冰彤已经走远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暗处探出了身子,口中更是带着不满的嘟嚷声,但是都跟到这里来了,岂是她现在可以随随便便后退的? 她想要的答案就在前面,不去白不去,只要自己小心翼翼的,她不信这鬼地方还能难得住她! “呵呵,胆倒是挺大的,居然真的只身一人前来。” 姜雪瑶将耳朵贴近门边,里面陌生女子的嘲笑声清晰的传进她的耳内。 “如你所愿,现在立刻放了我妈。” 女子听完沈冰彤的话后笑的花枝招展,半响之后才冷冽着声音不屑的开口。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真的会放了她吧?你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沈冰彤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红唇,虽然来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了,但是却始终抱有那么一丝幻想,此刻自己的幻想被无情的打碎,哪里还能镇定自若? “胡珊珊,你能够再无耻一点吗?你要我离开他我也离开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家人我死都不会让你伤害到他们。” 胡珊珊听后好看的容颜立刻露出狰狞般的笑容,眼眸之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风哥哥早就和我结婚了,你算什么?不要脸的狐媚子,就这样的姿色也好意思。说到底你还得感激我,若不是我出面,风伯伯早就将你们沈家碾死了。” 姜雪瑶俯身在外,里面简单的几句对话可谓是将她心中的疑惑给消除的干干净净的。这事情想必就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吧,倒是有点心机,不过在她的眼里,这样的心机显然是不够看的。 “你说什么都好,我已经和陈风没有半点关系,你若肯放过我的家人,我可以离开A市。” 胡珊珊一听眼眸一亮,如果对方能够主动离开确实是不错的一个选择,这样她也不用害怕这个狐狸精抢走自己的风哥哥了,风哥哥若是知道肯定也会彻底死心的。 呵呵,这个想法当然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但是,今天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就是那张可恶的脸勾引了自己的风哥哥,她怎么能够让她轻易的离开呢? “这话你若是一开始就说出来或许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但是沈冰彤,现在已经晚了。” 胡珊珊说完勾起一抹歹毒的轻笑,双手轻轻一拍便从一旁走出三名高大威猛的男子,三名男子面露淫笑,一双双裸露的双眼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站在一旁的沈冰彤。 “胡珊珊,你想做什么?” 沈冰彤看着站在自己五十米开外的三名男子,那面上的不怀好意之意不言而喻,就是瞎子也能够看得出来那危险的势头。 “想要你的母亲毫发无损的回去就不要反抗,否则我可不敢肯定我手下的人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那老骨头弄残了、或者是死了。” “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脱掉,一件不剩。” 还不等沈冰彤从最先的被威胁口吻中反应过来,胡珊珊那命令的口吻再次狠狠的砸在她的脑海中,屈辱之意爬便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却不是她能够反抗的。 难道真的只能走到这样的地步了吗?此刻她不仅笑的苦涩,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姜雪瑶那高傲自信的模样,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想起的人偏偏是她? 新书来咯! 大家好,啟月再次回来了。抱着新作,一脸的春光满面啊~(春天到了嘛,必须的啊!) 在这里必须先感谢一直支持《腹黑王妃太冷情》的各位,因为有你们,啟月的写作之路走的更加的坚定无比。 其实啟月知道,处作写的不好,人物设定也不完美,剧情也是漏洞百出。 可是很开心,有你们的支持,看着书评区的评论,啟月感动的不得了。(虽然评论不多--) 说了这么多,你们有没有发现啟月换名字了?肯定没有,对不对,对不对? ̄へ ̄ 在这简单说一下,啟月已经正式从小太郎改名为:啟月。 笔名的事情就简单说说,一笔带过。 接下来我们说说新书吧,是不是有些好奇? 依旧是啟月喜爱的古风,书名叫:《妃常矜贵》 那本书究竟怎么样呢?我们来小小的猜测一下。 听说女主一出场就被皇帝老儿拖出去当肉盾,派去和亲了?天呐,把皇帝拉出去毙了! 江湖有传闻,女主有故事,原来我们女主也是有一技之长的,感觉好像,应该很牛气冲天。 好像,女主有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那小屁孩年少时就失踪了,到底跑哪去了呢? 自从女主接了圣旨和亲,遇见的美男那是一个又一个。 在世人眼中的她是怎样的?真实的她又是怎样的呢?女主大哥说:身为其长兄,竟不知她是何性格,实乃不称职啊! 大哥啊,你不知道你老妹怕黑怕痛又怕死吗? 女主大哥一脸惊讶:“这......怎的可能?小妹虽性子顽劣,却绝非是那贪生怕死之人!“ 作者在这里阴笑,果不其然,你这个大哥当的不称职啊。 正式剧情等我们开篇一起来看看女主是怎样的人?又被带入怎样的阴谋吧。 啟月准备新书于2.14日,情人节当天发布,是情人节那天喔~嘿嘿,你们是单还是双? 如果你还单着,啟月告诉你们,天空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 其实啟月也是一只可怜的狗~/(ㄒoㄒ)/~~ 在这啟月提前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有情人的你们(我)加油哦~ 如果你们情人节那天还有精力,可以在书评区告诉啟月,你们的一天是怎么过的。O(∩_∩)O 《妃常矜贵》与你有个约会,我们相约2.14,到时不见不散喔~ 新书需要支持,如同你们支持裴安晴一样,推荐收藏给力的来吧! 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