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老公》 第008章 冷讽热嘲 “噗呲。” “还真要送医院啊？我看，还是从后门送吧！免得被人家看见了。” “什么东西啊，还说自己是什么全国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个病秧子。嘿嘿。也难怪是从来没有进过什么大医院了。” “小罗啊，这种人还是趁早开除算了，免得日后一不小心暴毙了，我们诊所还要负连带责任。你放心，我的医术你是知道的，少他一个人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我应付得来！” …… 此时开口说话的人，是西医朱健。 事实上，刚才发现张凡晕倒的时候，他是压根没有打算着过来的。过来什么呢，张凡可是他的竞争对手，他心里甚至是恨不得张凡早些消失，也省得威胁到他在诊所里的位置。所以，他自然是不会关心张凡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可是，后来才发现，张凡似乎真的是得了重病啊。晕倒了之后，居然是怎么救都救不醒了。于是，他顿时就来了兴趣了。 他的兴趣自然不会是参与救人，而是想落井下石。 因为，这个时候，他想再怎么冷讽热嘲一番，也是可以的。毕竟，张凡没有进过大医院的事情是事实，而他刚才突然晕倒了的事情，也是事实。 只是，他的话落在别人的耳朵里，可就不那么好听了。 “好了，好了。先别说了，救人要紧。” 罗娟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她确实是对张凡这个新招的医生是很不满意的，可是，她对朱健就满意吗？这怎么可能？她如果真的是对朱健满意的话，也就不会多招一个西医了。 还说什么他的医术自己是知道的。没错，这一点倒是事实，自己确实是知道他的医术。不过，却是知道他的医术实在是太差了，所以，这才会想着多招一个西医进来的。 而且，他还说了什么他应付得来？ 是啊，他怎么会应付不来呢？因为自从是他来到了自己的这诊所里上班以来，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差了，有的时候，甚至是只能在打苍蝇。所以，他如果应付不来的话，还有什么是应付得来的？ 当然了，这些话，她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当着朱健的面说出来那是不容易的。 毕竟，朱健是他亡夫的同级同学，有这份情面在，她还真不好直接开口了。再加上，预想当中的替代人选也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所以，这间诊所，暂时还是需要依赖朱健来看诊的。 只不过是，虽然是不好意思直接翻脸，可是，罗娟也是压根不想再听朱健这么自吹自擂下去了，于是就推说着还是先救人吧。 其实，她对朱健的观感，最近已经是跌到了谷底的。不说朱健的医术本来就不怎么高明，给她们的诊所并不能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帮助，单单是他对她的非份之想很难让人接受了。 原本来吧，朱健刚刚进诊所里来的时候，虽然医术平庸，可是态度好歹还算端正，对罗娟这个老板娘，他也不敢太过分。 可是，在有一次他点明了他居然是罗娟亡夫的同级同学之后，慢慢地他就开始变得骄躁起来了。 也许应该说，他原本就是这么骄躁的，只是因为当初刚刚进来诊所的时候，他还没点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太过放肆而已。可是，自从是他说出了自己其实是罗娟亡夫的同级同学的身份之后，他就以一种半个老板一样的身份自居了。 他的说词是，自己的同学英年早逝，留下罗娟和小杰这么两个孤儿寡母的，他这个当同学的，自然要多加照顾，免得被人家给欺骗了，或者是被欺负了。所以，适当过问一下诊所内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可是，罗娟哪里需要他来过问什么？更别提是需要他的照顾了。 她自己要怎么活，她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更何况的是，这个朱健虽然说是与她的亡夫曾是同级同学，可是，一个学校的同级同学何止数百？ 他与自己的亡夫如果关系真的很好的话，早在自己的亡夫还在世的时候，他应该就和自己是认识的，哪会是等到现在，她的亡夫都过世了，他才来认什么同学？ 不过，当时罗娟并不知道朱健的想法，诊所内也确实需要医生，所以就暂时把朱健给留下来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朱健最近两年是越来越过分了，他不单单是要插手诊所内的事务，甚至是连自己位于市郊的工厂也想染指。罗娟是实在受不了他，最近才会很少回来诊所的，同时，还想从外面多招一个西医来取代朱健。 当然了，朱健其实也是能感觉到张凡所带给自己的威胁的。所以，自从是张凡进了这个诊所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好脸色了。只是，碍于张凡这半个月时间来，也没有怎么来过回春大药房，所以，他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发挥。 可是现在，张凡突然晕过去的事实，就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题发挥的借口了，他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话，那可就不叫朱健了。 “小罗啊，救人确实要紧，可是，这件事也不能马虎啊！” “你看看他，才不过是来了诊所半个月的时间，结果医药费没有帮诊所赚到多少，反而要帮他垫付120的出诊费，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亏死了吗？” “要我说啊，把他送到医院之后，马上就解雇他，省得浪费工资了。” “……” 朱健抓住了机会，喋喋不休地开始打击起自己的“敌人”了。他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的张凡，其实已经是慢慢地清醒了过来的，于是，等到他忍不住喘气的间隙，张凡突然就坐了起来，嘴里还咕嘟着两句，“呃，那个，我好像没事了，请让一让好吗？” 朱健：“……” 聒噪的声音是几乎戛然而止的，不过，此时却是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朱健的囧态，大家都在为张凡的突然清醒而高兴。 “咦，张医生，你醒了吗？” “太好了，人醒了的话，应该就不用送去医院了吧。” “这可说不准了，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隐疾，还是小心点好吧。” “嗯，不过不管怎么说，能不用救护车来，就很好了。” …… 张凡的突然清醒，诊所内的绝大部份人都是感觉到非常意外的。 因为，刚才老中医都已经抢救了那么久了，结果，他却是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现在，大家都已经差不多快要放弃了，他却突然清醒过来了，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张医生，你没事吧，可感觉到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张凡最终清醒了过来，事实上罗娟是感觉到长舒了一口气的。 因为，这个时候120的电话还没有打通，急救车也还没有开到诊所的大门来，所以，什么影响诊所生意的事情，就被限定在最低的程度了。也就是说，这间小诊所继续支撑下去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只是，必须要消除张凡这个随时会晕倒的隐患就是了。 “没，没有。” “不好意思啊，娟姐，最近我家附近有个工地在昼夜施工，我刚好是比较浅睡的人，所以，没有休息好。刚才是看病历的时候，一时眼困了，不小心就睡着了。” 张凡说着，一骨碌地就站起来了。 他原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突发病而晕倒的，而仅仅只是被“系统”抽离了意识而已，所以，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最后会闹出那么大的风波，早知道是如此的话，他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让“系统”将他送入什么虚拟实验室了。 不过，也还好。因为他晕倒的时间不算太长，仅仅是只有十分钟而已。所以，他也还没有被120送到医院去。只是，他也必须要给自己的这次突然晕倒找个借口了，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眼困”的这个借口可以用用了。 因为，不管是他说出其他什么样的理由，大概也逃脱不了患上哪一种疾病的可能。这就正中朱健的下怀了。也只有是眼困的这个借口，虽然是显得非常的牵强，可是，却是绝对不会留有什么后患的。 “只是一时眼困，所以才不小心就睡着的？” 结果，周围等着听张凡解释的人，此时都有些哑口无言。 这理由，也未免是太过勉强了一点吧。不过，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倒是也很难解释得清楚，张凡刚才突然晕倒的状态。 因为，他的晕倒不同于其他昏厥的，他是完全没有什么病态表症的。 当时老中医就说过了，张凡的脉象平稳、呼吸也平顺，所以，大概任谁来看他的这副模样，也只会是认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可是，他们当时也抢救了张凡有十多分钟，结果却一直没有看到他醒来，所以这才决定了要送他去医院的而已。不过现在，张凡已经是清醒了，所以问题自然是不大了。 第009章 果然只是太困 “真的。娟姐，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我回去看看！” “对了，小何不是也是住在江北吗？你可以问问小何，那附近是不是正好有一个工地在施工。” 张凡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太过牵强了，所以，这个时候还在拼命地找着佐证说道。 他现在是必须让罗娟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辞。因为，刚才朱健在他清醒过来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事实上他是已经有听到了的。只是，当时他的意识还没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也没有办法阻止而已。 不过，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次突发的事情，就搞得自己丢掉了这退役回国之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要知道，他可还想靠着这一份平淡的工作，从此以后能够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面过上一种平淡的生活呢。 如果失去了这一份工作，他要想在短时间内再找到这么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对，对！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来，张医生果然只是太困了，所以才睡着的？” 那个被张凡称作小何的护士，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点头了。她其实是不知道张凡的具体住处的，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区域，因为，她其实也住在那个地方。这是当初，张凡刚刚被招进诊所的时候，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知道了张凡和她住的地方原来并不远。 而他们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上，确实是一个工地在施工的，不过，她却没有注意到，到底是不是在昼夜施工，因为，她住的地方离那个工地也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它真的是在昼夜施工吧，大概她也是感觉不到的。而张凡，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敢推说是被工地昼夜施工影响了睡眠的。 “原来如此，那张医生现在就不用去医院了？” 罗娟对于张凡不小心睡着了的说法，其实还是将信将疑的，不过，听到护士小何证实了他的说词之后，她的心里倒是信了几分。 因为，如今的张凡看起来，确实是没有半点生病的迹象的，就算是刚才昏迷不醒了，也仅仅只是像是睡着了而已，而不像是某些休克，面色铁青、肌肉紧绷的，那看起来就是异常不对劲的，与张凡刚才的昏倒，可是截然不同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张凡听到罗娟终于是“松口”了，于是，他也连忙接口说道。 事实上，他也不敢完全祈求罗娟她们是完全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词，不过，就算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可是，只要是他现在能够糊弄过去，那也是可以的。 反正，以后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来慢慢解决，以后，他只要是表现得好一点也就可以了。这么一来，他还是很有机会能够留下来的。 “那好吧。那你就回去休息两天！先补充补充睡眠，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罗娟最后说道。事实上，她此时对张凡的信任还真的是谈不上有多高的，甚至她还对他的医术再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她的打算是，再观察、观察张凡一段时间，反正张凡的试用期也还没有结束，双方也还没有签订什么正式的劳动合同，所以，再观察、观察一段时间，也还是可以的。 不过，如果到最后确定是证实了张凡是不适合他们诊所的话，罗娟也是肯定不会客气的。因为，这事关整个诊所的业绩和生死存亡，像朱健这样，没有什么真本事的医生，有一个就很难受了，再加一个，这间小小的诊所，还哪里能承受得起？ “小张医生，你……你确实没事吧？” 人群很快散开了，而让张凡很有些意外的是，那个他原先正在诊治的中年大姐，这个时候居然是还留在诊所之内。好不容易她有机会挤上前来了，于是就有些关心地问张凡道了。 “确实没事了。大姐，你还没回去啊？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恐怕帮不了你看病了。你过几天再来吧。”张凡说道。 原本来，他是并没有把握可以治好这个中年大姐的风湿病的。因为，他原来虽然是从医科大学毕业的，可是，大学四年里所学的非常有限，也就是仅仅只能看一个伤风感冒而已。至于像类风湿病这样的大难题，他是没有丝毫的办法的。 而他，原先也并不想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系统”，同时，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在中年大姐的身上动刀子了，所以，他原本来是根本没有想过要治好这个中年大姐的风湿病的。 可是，现在“系统”是给他提供了“消湿散”这么一个极为安全稳妥的治疗办法，所以，他自然是要去尝试一二的。不过，现在自然还不行，因为，他可还没研究出来，这个“消湿散”到底是怎么做的，同时，也还没有经过临床的验证。所以，最终的效果究竟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 “不急，不急。小张医生，你就先安心养好你的病吧，我……我的病，不急。以后再说吧。”中年大姐言辞有些闪烁地说道。 她其实并不是看不起张凡，更不是不相信张凡的医术。只是，一个医生，如果是连自己都能病倒的话，旁人说他的医术到底是有多高，一般人都会不太相信的。 张凡现在的情况还好，虽然他刚才是一下子晕倒过去了，不过情况并不是太严重。从外表上看去，确实是像突然睡着了似的。不过，要说他是仅仅因为困才如此的话，中年大姐却是不太相信的。 因为，张凡刚才晕倒的过程，她是全程都看在了眼里的。张凡说他是在看病历的时候突然发困才晕倒的，但是她却是清楚地看到了，当时张凡可哪里有在看什么病历啊？他完全就是和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就这么突然双眼无神，头一歪就晕倒了过去的。这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因为困才晕倒的，反而像是脑子突然短路了，身子失去了支撑，于是，这才晕倒了的。 中年大姐就是怀疑，张凡的身体根本就是有什么隐疾，所以，这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的。不过，由于张凡是她的主治医生，同时刚才诊所里面的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又不是怎么好的。所以，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会当众拆穿张凡的谎话。 不过，她心里对张凡治疗自己的信心，那是打了一个不小的折扣了。因为，一个身体本身就有隐疾的医生，确实是给不了病人太大的信心的。他们担心的就是，这个身有隐疾的医生，如果是在给自己治疗的过程中，突然发作了怎么办？这轻则就是打断他们的治疗，重的甚至是危及他们的生命的，这可真的是开不得玩笑。 “那好，你如果觉得关节又开始痛了，就快些过来找我吧。” 张凡说道。他此刻心里倒是没有想到中年大姐已经是对他没有什么信心了，因为，刚才就是这个中年大姐，可还说了他是最有本事的，而其他曾经帮她看过风湿病的医生，甚至通通都是庸医来的。可是，张凡却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前后十几分钟的事情，他自己也被中年大姐归入到庸医的范畴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这个中年大姐吧。因为，像她们这样的中年妇女，是最“实际”的一群人。又或者说是最“势利眼”的一群人。 她眼看着张凡的治疗是对她是有效的话，她自然是口上像抹了蜂蜜一样，拼命地讨好张凡了。这个时候，顺便地贬低一下其他的医生们，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不过是，一旦她发现张凡是对她的治疗是有可能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之后，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不过热情度是呈直线下降，这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这倒是谈不上什么品德上败不败坏的问题，最主要是由她们的生活环境所决定的。生活实在是太过艰难了，所以，她们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来讲究什么品德，行事上功利了一点虽然不好看，可是，却很有效，可以使她们尽量地减少做一些无用功。 这是许多生活环境优越的人，所体会不到的特殊感受。 “好。小张医生，那再见了！” 中年大姐转身就出了诊所的大门，她虽然是答应了张凡还要来找他看病的，可是，事实上她心里却根本不这怎么想了。反而是想着，出门之后还是去找其他的医生看看。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其他的医生事实上是拿她的风湿骨病完全没有办法的，甚至是连最基本的缓解都不可以，于是，在来回反转了几天之后，她最终还是只能回到了张凡这里看病。 当然，这是后话，在此略过不提。 第010章 想骂人 说回张凡，自从是中年大姐转身离开了诊所之后，他其实收拾了一下东西，也准备离开了的。 反正，他在这个诊所里面，暂时也没有几个病患会找上门的。当然，他心里也是急着回去尽快搞清楚那个所谓的“消湿散”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得出来。 只是，此时诊所内突然闯进来的一个病人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哎哟，哎哟！” “朱……朱医生，你快给我再看看。吃……吃了你开的药，好……好像更疼了！” 这是一个专门前来找朱健的病人。因为，这个病人早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已经是来过诊所看病了的。当时给他看病的人，正是朱健。 不过，朱健当时正急着想去讨好罗娟，因为，今天可是罗娟少有会出现在诊所的日子。朱健对罗娟别有用心，所以，自然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 于是，他当时仅仅只是给病人随意看了一下之后，马上就断定了病人只是普通的胃疼而已，于是，只给病人开了几粒普通的胃药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病人回去之后，倒是按照朱健的吩咐，很快地就把胃药给吃了。 原本想，吃了这胃药之后，这疼痛总该是会有所缓解的吧。可是，没有想到，这疼痛不仅是没有缓解，反而是越来越有加重的趋势，于是忍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后，终于是挺不住了，最终只能是回到回春大药房，又找到朱健这里来了。 因为，刚才他吃的药就是朱健开的，现在好像吃出了问题来了，自然要找上朱健了。 “更疼了？不可能！你这就是典型的胃疼！好了，好了！刚我才已经开了特效药给你了，再不止疼的话，我也没办法了。回去忍一忍吧，忍过去了，就没事了。” 朱健自然也是认得这个病人的，因为，刚才若不是他正好在罗娟来的时候跑来看什么胃病，耽搁了他五六分钟的时间，没准他都能够跟着罗娟进入办公室，甚至能一亲芳泽了。 现在，罗娟虽然还在诊所里，可是却绝对不会一个人再进入办公室给他机会的。因为，这种事情是早有先例了，罗娟对他，那是早有防备的心理了。 再加上，刚才张凡昏而苏醒的事情，实在是让朱健心气有些不顺。因为，他等于是失去了一个打击“敌人”的好机会。以后再想把张凡赶跑，恐怕是会更加的困难了。所以，他此时对于一个去而复返，甚至怀疑他的医术的病人，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语气了。 “忍？朱医生，我都忍了快两个小时了，实……实在是没法忍了。你就行行好吧，再帮我看看。我……我觉得，这不像是胃疼！跟以前疼的感觉，它……它不一样啊！” 病人弓着身子，满头大汗地说道。他此刻的脸色已经是有些苍白了，人虽然还有些精神，可是嘴唇却有些发抖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病人的病疼已经是达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可是，朱健却仍然还叫他忍着，这实在是太有违常理了。于是，当场就引得诊所内的人纷纷侧目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一个病人懂什么？你要是懂的话，就不用找医生帮你看病了！” 朱健听到病人居然敢质疑他的判断，他顿时就火了。想他堂堂一个重点医科大学毕业的毕业生，虽然毕业之后，在学术上也从来没有什么建树，在临床方面，更加没有什么突出过人的地方，可是，作为一个医生的“尊严”还是不容挑战的。 特别是，现在他身处的地方还是回春大药房这么一间小小的诊所。他其实一直都是认为，自己在回春大药房这么一个小诊所里坐诊，是屈才了的。若不是为了罗娟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他甚至连一刻钟都待不下去。 更何况的是，现在的回春大药房里面，还多了张凡这么一个竞争者，所以，他就更加地注重自己的所谓“名声”了，病人胆敢质疑他的诊断，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这不足以让他反省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而只会是让他火冒三丈而已。 “可……可是，它还是疼啊！” 被朱健吼了一声，病人也不敢再说这不是胃疼了，可是，却仍然还是在小声地咕嘟。 这是一名已经年过六旬的老人，岁月的风霜早已经在他黝黑的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天蓝色的帽子，可是由于长时间的浸洗，边角早已泛白。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衫，虽然还算整洁，可是上面却已经是打了两处补丁了。 他这样的装扮，俨然就是一副穷苦百姓的模样，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引起朱健的重视。更何况的是，他刚才的话语已经惹恼了朱健，所以，朱健就更加懒得注意他了，只留着他捂着肚子坐在那里**，连普通的开水都懒得给老人递一杯。 不过，朱健虽然没有注意老人的情况，一旁的张凡却是时刻关注着。特别是，当他看到老人的手开始在整个腹部上下游动的时候，他心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好像真的不是胃痛。” 张凡的心里想到。因为，按理说，病人如果真的是胃痛的话，它一般应该是位于上腹部偏左的地方。因为，胃的大部分一般位于人的左季肋区，小部分位于人的腹上区。所以，人如果是胃疼的话，多半是位于左上腹的季肋区，而且，应该是不会有什么转移的。 可是，这个老人的右手，此时却是按在了上腹部的中间位置，而且，随着他**动作的拉扯，他的右手还时不时地往腹部的各处地方移动。这是典型的全腹部疼痛啊，根本不是胃部疼痛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局部疼痛。 不过，这也不是百分之百一定准确的表症。因为，病人有的时候是会有一些心理作用的，也许他真的仅仅只有上腹偏左的地方疼痛，可是，他却偏偏也感觉到其他地方也有疼痛，或者，正好其他地方也有疼痛的病灶，所以，这个时候，手捂的动作就有可能有偏差了。 当然了，这其实是比较少会出现的情况，大多数的情况下，如果真的是胃疼的话，一般是只会是捂着上腹部偏左的地方的，而如果出现了病人的手全腹部地移动的话，那就应该提高警觉了，最起码，应该排除还有其他病灶的可能，否则的话，那就是耽误病人的病情了。 “哎哟！哎哟！好痛啊！” “来，老人家，先喝杯水吧！” 老人还在那里**，张凡也不好意思上前就给老人看病。 因为，这毕竟是朱健的病人。可是，他也不放心老人这样的情况再继续这么拖下去，于是，他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温水，拿过去就递给老人了。他是想，趁着这个给老人送水的机会，好好地看看老人的腹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谢谢！” 老人接过了温水，勉强喝了一口。不过却没有任何作用，他仍然是弓着身子在那里**。而在这个过程中，朱健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并没有半点要过来的意思。甚至，在张凡递给老人温水的时候，他的嘴角还在冷笑。 喝一口白开水就好了？这怎么可能？自己都给他开了好几种的胃药，都不起什么作用，那就只能是说明一点了，那就是这个病人的胃病现在是比较厉害的，根本就不是一两餐胃药所能够解决的。所以，还能够怎么办呢？只能是让他继续忍着了，忍过去，自然就没事了。 不得不说的一点是，朱健一直到这个时候，他都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诊断是否是出错的。他还以为，张凡也和他一样，都认为这不过是普通的胃痛罢了，所以，什么多喝白开水之类的普通手段自然是用上来了。 “老人家，你还是很痛是吗？到底是哪里痛？能告诉我吗？是上腹部痛，还是下腹部痛？” 张凡可不知道，朱健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到了老人的身上了，于是，在老人**的间隙，他寻了个机会，小心翼翼地就开口问道。 “痛！很痛啊！哪里都痛！小……小医生，你再给我拿几片胃药吧！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老人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了，这个时候也不管眼前的医生到底是不是朱健了，他一把就抓住了张凡的手说道。 他现在的情况，就好比如是一个浸水的人突然在水里抓住了一根稻草，他也不管这根稻草到底是不是能够救命的了，反正，只能是先抓紧了再说。 当然了，他刚才被朱健吼了一声之后，也不敢坚持自己应该不是胃痛的说法了，他只能祈求朱健的诊断是正确的，所以，现在也只求张凡再去给他拿几片普通的胃药。 虽然，这些普通的胃药，他刚才吃过了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可是，他却还是希望再多吃几片试试，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概也只能真像朱健刚才说的那样，只能是硬撑着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凡的手在被他抓住了之后，脸色在短短的几秒时间内就变得极差了，然后，深吸一口气，差点没一句脏话骂出来。 第011章 误诊 “叮！发现脾脏破裂表征，病重程度C（危险）。治愈方案共有三种，分别是：脾脏修补术，3级手术；脾脏部分切除术，2级手术；全脾切除术，1级手术。目前，宿主手指灵活程度只能执行1级手术，是否同意让系统操作宿体？” 没错，这就是张凡的手在被老人抓住的时候，系统在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来的所谓“诊断”，结果是，这个“诊断”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脾脏破裂啊，这可根本是与什么胃痛无关，而朱健说老人只是普通的胃病而已，这根本就是南辕北辙，说直接一点，就是误诊了。 而且，这个误诊很可能是要人命的啊，要知道，脾脏碎裂这个病症，稍不重视就会造成大出血的，到那个时候，病人可不就仅仅只是腹痛了，而是会呕吐、休克，甚至死亡。 而这个时候，朱健还自负满满的不自知，他这接下去要耽误的，可不仅仅是病人的病情，还有整个诊所的生死存亡。因为，病人如果是因为诊所方面的误诊而死亡了的话，那不必说，整个诊所都是必须要负上责任的。 “小医生，怎么样，你就行行好吧，再给我拿几片胃药！我……我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啊。” 老人见张凡陷入了沉思，他也不知道张凡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现在他的肚子就是疼得厉害，而眼前他能够指望的人，也就仅仅只有张凡一个，所以，也只能是继续恳求张凡了。 “不行！老人家，你……你这不是胃痛，而是外伤所致的脾脏破裂！很危险的！你先等着吧，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张凡在听到老人的恳求之后，他回过了神来，然后，长吁一口气就说道了。 他此时心里对“系统”的判断已经是完全相信了，不说他在这之前就已经是对朱健的诊断有些疑问的，单单是刚才他的意识被“系统”突然拉进虚拟空间的事实就让他很确信，这个“系统”的判断绝对是不会有误的。 毕竟是来自23世纪的高科技啊，像这么一点小小的“脾脏破裂”的诊断，它还能出错了不成？ 不过，系统提出来的那三个治疗方案，他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办法的。因为，他此刻手里可没有手术刀，而且，目前的“回春大药房”，也没有任何开展开腔手术的条件，所以，他是没有办法动手的。不过，他没有办法动手，却不意味着老人就没救了。 脾脏破裂虽然不是太过常见的伤例，不过，它的治疗方案却是比较简单的。一般来讲，也就是通过手术修补或切除而已。虽然，想要完全拯救脾脏而采取什么的脾脏修补术的技术难度是太大了一点。可是，如果是单单为了止血而采取的脾脏部分切除术或者是全脾切除术，那技术难度可就大大降低了，可以说，一般的三级医院都能做。 不过，脾脏破裂治疗有个根本性的难题就是诊断。因为，脾脏破裂在前期破损，伤情较轻的时候，它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症的，大概也就是左上腹轻度疼痛而已，一般医生都不会注意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出血量越来越多，就会出现休克前期的表现，继而发生休克。 而由于血液对腹膜的刺激，慢慢地腹痛就会增加，衩起在左上腹，慢慢涉及全腹，当然，一般仍还是会以左上腹最为明显，所以，一般病人都会捂住左上腹进行舒压，同时偶尔双手也会全腹部移动，这就是刚才那个老人表现出来的症状。 当然，一般病人也不会过分地压迫自己的腹部，因为，脾脏破裂出血而引起的腹痛，按压的时候会有按压痛和反跳痛。不过，按压痛和反跳痛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病灶引起的，例如是炎症、结核、结石、肿瘤等等这些比较常见的病灶，所以，一般医生在注意到病人有按压痛和反跳痛的时候，也不会想到是比较少见的脾脏破裂。 这就是脾脏破裂一般难以诊断的原因了。 不过，脾脏破裂虽然一般难以诊断，可是，把脾脏破裂诊断成普通的胃痛，还是太过离谱了。虽然，刚才那个病人在第一次来“回春大药房”找朱健看病的时候，也许他是还处于伤情较轻的时候，所以，朱健就算误诊了，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这第二次病人再找到“回春大药房”来的时候，他都疼成那样了，而且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甚至吃了胃药都没有半点的缓解，反而是有越来越加重的情况，这样都不能引起朱健的重视，不对病人进行重新的诊断，反而是坚持认为自己原来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可就是什么医术的问题了，而纯粹就是医德的问题。 好在，“回春大药房”内是并不仅仅只有朱健这一个医生，还有张凡这个实习医生。同时，原来对张凡有过急救过程的老中医，这个时候其实也在关注着这边的，只是由于不是自己的病人，自避嫌疑，所以，一时间还没有过来而已。反倒是张凡这个见习医生，因为还从来没有在医生这一行里立过足，所以，也不懂什么行规，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反正自己的心里是有疑问了，所以就过来了。 “不是胃痛？我……我就说不是的，朱……朱医生还不相信我！好，好！小医生，那……那你快点帮我叫救护车！哎哟！” 老人原本来已经放弃了再让朱健帮自己诊断的念头的了，这个时候听到张凡那么一说，他才又觉得似乎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疼法，确实不像他以往胃痛发作时候的那种疼痛啊，可是，朱健刚才偏偏说他就是，所以，他也没敢继续坚持而已。毕竟，人家朱健才是医生，而他，不过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人而已。可是，这个时候听到其他的医生支持他的说法，他心里的那个念头，才顿时又重新活跃起来了。 反正，这应该不是胃痛，至于是不是什么脾脏破裂，说老实话，他其实也并不知道脾脏破裂是什么，有什么样的风险，所以，也就懒得计较了，反正，只要是能够确诊，把病治好，也就可以了。 “好！我马上去打电话。” 老人不清楚脾脏破裂的风险，张凡作为一个医生，还是清楚的很的，他知道，脾脏破裂如果是不及时手术进行止血，那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这个时候答应一声，马上就想去打电话了。可是，还没有等他走开两步，一个愤怒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慢着！你想做什么？” 张凡回头一看，原来正是西医朱健。他其实也并没有听清楚刚才张凡和老人的对话的，可是，却隐隐若若听到了，张凡这一去好像是要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同时，张凡还推翻了他刚才的诊断，说老人的腹痛并不是胃痛，这可就让他顿时间脖然大怒了。 真是翻了天了，自己堂堂一个坐诊大夫开出来的诊断，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见习医生来指手划脚了？而且，他作为一个见习医生，不来帮助自己维护整个诊所的利益也就算了，甚至还唆使病人叫救护车往大医院里赶。这是什么心态？ 这救护车一来，回春大药房还要开门做生意吗？自己这坐诊大夫，以后还要坐诊吗？ “我去叫救护车！” 张凡在朱健的吼声下，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说道。 朱健是一早就把他当作是竞争对手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这个觉悟。倒不是他不知道朱健对他的敌意，而是他丝毫没有将朱健放在眼里。 也是，作为一个曾经常年在中东地区历经生死的人，这一点小小的敌意，他还真的压根不放在眼里。是的，朱健确实是敌视他，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过是一间小小的诊所而已，而他们在这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坐诊医生而已。 难不成，朱健还真的敢掏出一把刀来捅他一刀？ 真要是这样的话，张凡还更加不会把朱健放在眼里。因为，这反而是进入到他以往熟悉的节奏了。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站在他背后准备捅他一刀而没有被他发现的人，大概还没有生出来。 过去三年，他上千次地在中东地区执行安全保卫工作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在他的任务中，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岔子的。所以，外勤组的那个主管老头，才会将他视为最强的王牌，同时，也才会强烈地想要劝阻他从外勤组里退役。 不过，现在大概是不可能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登记结婚了，而且对象还是世界瞩目的大明星孙菲。所以，那个老头那里大概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阻止他去过他想要的平静的生活了，因为，老个老头总不能“教”他分妻吧，更何况，这个妻还是大明星孙菲。 第012章 试药 “叫救护车？” 朱健看到张凡当着他的面，居然还敢说什么叫救护车的事，他顿时就火冒三丈了，指着张凡的鼻子厉声吼道，“叫什么救护车？他这是胃痛，叫救护车又有什么用！还有，我的病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我不是要插手你的诊断。不过，这个病人确实不是胃痛，而是脾脏破裂。人命关天，还是快点叫救护车吧。”张凡说道。他心里虽然是没有把朱健的敌视当作是一回事，可是，突然被人指着鼻子骂，他的眉头还是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不知好歹了。他诊断出错了，自己可是在给他改正错误。可是，没有想到，无端端还要受到他这样的指责。 当然了，现在其实也不是在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病人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也许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会昏倒休克了，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快点解释清楚，把救护车叫来救人要紧。 可惜，他的心里虽然是想着救人要紧的，可是朱健却并不这么想。他看到张凡居然敢当众质疑他的诊断，他心里的火气顿时是更大了，于是继续吼道：“放屁！你说是脾脏破裂就脾脏破裂？我说就是胃痛！你一个见习医生，懂得什么？毕业都好几年了，也没有见过上哪个医院工作过，你敢说你你的医术没有全部还给学校？” 张凡：“……” 实在是很无言。 朱健真这么说的话，他还真敢说没有。因为，要知道他当时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可是整个年级的尖子生来的，与院里的教授关系也还算良好，前段时间，他用来给中年大姐缓解风湿疼痛的按摩手法，就是他从学院里的一位中医老教授那里学来的。 而大学毕业了以后，虽然他是马上就进了当地的部队，参了军。可是，他却把整个大学四年的各种专业教科书、资料书通通都带到部队去，然后在平时训练的闲余时间里，他都是经常温故知新的。甚至两年之后调到了外勤组，他也还是经常会翻阅一些有关医术方面的英文著作。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他的医术理论水平，事实上是比当初刚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更好的。只是，碍于没有临床实际的经验，所以诊治上还不是太有把握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目前的理论水平应该是比朱健更高才对的。更何况的是，他现在的身体里面可还住着一个来自23世纪的“高科技”，所以，朱健敢质疑他的医术水平，这可是比较好笑的。 当然了，朱健有朱健的理论，他把曾经在大医院工作过的经历视为医术高低的标准了，所以，这自然是足够他做出各种错误的判断了。 “怎么回事？” 就在张凡和朱健吵闹吵闹的时候，罗娟是过来了。 事实上，不止只是罗娟，此时诊所内的大部份人都慢慢地围了过来。 今天的“回春大药房”，可真的是够热闹的了。先是张凡这个见习医生无端端地突然晕倒，众人是才刚刚“忙”过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消停的，没有想到，现在是又轮到朱健的病人出问题了。 当然，虽然“回春大药房”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朱健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在医术这个问题上，他们还是下意识地相信朱健多过张凡的。 因为，朱健毕竟也是名牌大学毕业，而且还曾经在几个大医院工作过，甚至，他的年龄也比张凡大多了，临床经验丰富。所以，他们即便是都知道，朱健的医术其实是很有限的，可是，再怎么有限，应该也是会比张凡这个见习医生要强的。 特别是，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张凡自己可就曾经晕倒过，还害得整个诊所的人都跟着担心了一番，现在，就算是他说自己已经完全没事了，可是，其他的人难免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觉得，他是不是还没清醒啊，所以，作出来的诊断，能作数吗？ “你问他！小小的见习医生，就敢和坐诊医生叫板。”听到罗娟的问话，朱健怒气冲冲地说道。 他这是准备借题发挥了，刚才张凡突然晕倒的事情，他并没有占到多少的便宜。因为，他原本来的计划是打算趁机将张凡赶出去，可是，没有想到，张凡最后却是清醒过来了，而且还只是用了一个极为荒唐的理由就给搪塞过去了，当时，他是觉得极为的忿恨的。 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就很有些不同。这一次，他是不打算再将问题推到张凡的身体上的，而是准备推到他的医术上去。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朱健其实是更有理由提出将张凡赶出回春大药房的。因为，如果张凡的医术是不高的话，又胆敢在诊所里随便质疑他这个坐诊医生所作出来的诊断，这就是极为严重的挑事行为，所以，朱健想要提议将张凡踢出回春大药房，那也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是，朱健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他的诊断其实也有可能是错误的，而张凡的质疑，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的话，他这一次的计划，不仅是不会达到目的，甚至还有可能因此狠狠地摔一跤。 “张医生，怎么回事？” 罗娟倒不是信朱健多过张凡，不过，朱健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有。娟姐，这个病人的腹痛有些奇怪，朱医生认为是胃痛，不过，我却认为应该是脾脏破裂。脾脏破裂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就会大出血危及生命，所以，还是慎重点好！” “什么？会危及生命？” 罗娟闻言，脸色不由有些变化。 开诊所嘛，最怕的就遇上这种生命垂危的病人，因为，一般的诊所，通常都没有太大的抢救能力。一旦是遇上了这样的病人，而救护车又来得不及时的话，那不必说，诊所方面是肯定要负上连带责任的。 而且，再说了，就算是没有人追究诊所的责任，可是，遇上这样紧急危险的事情，是个人大概也都是会闻讯紧张的。 “没错。娟姐，他应该是外伤造成的脾脏破裂，现在腹内的出血情况已经比较严重了，必须马上送去医院做手术。”张凡说道。 这也是“系统”大概在半分钟以前给他的警告了。因为，他此刻是不适合动手的，所以，只能送到医院去。而如果是要送去医院的话，来回还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所以，真的是不能够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病人的病情就该彻底地恶化了。 “你放屁！小罗，你别信他！这……这老头就是普通的胃病，吃几颗胃药就好了！真要把救护车都叫来，我们诊所，还不是给人看笑话了吗？” 朱健原本认为，这是一个除掉张凡的好机会，所以，这才会借题发挥的。可是，没有想到，转眼之间，罗娟似乎就要被张凡说服了，甚至还有些意动真的听从张凡的意见把救护车找来，这可就不符合他的利益了，于是，这个时候他又是连忙跳出来说道了。 “被人看笑话？这算什么笑话？如果病人在我们诊所出了问题，这才是真正的被人看笑话！我且问你，你既然说病人只是胃痛，为何病人早已经吃了几种你开的胃药，却不见好？”张凡也急了，冷声说道。 当然，他并不是为自己急，而是为病人急。因为，病人的病情确实是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了，可是，这个时候朱健却还是在挑事，扯后腿，这不是太过份了吗？当然，他也明白，这是朱健在维护自己的面子。可是，他所谓的面子，难道还没有病人的病情更重要？这样的事情，起码是张凡这么一个刚刚入行的见习医生所不能够理解的。 “谁说胃痛吃了胃药就一定会好的？也有不能缓解的情况！再说了，我刚才开的药只是其中的几种，胃药是有很多种的，这几种不行，可以再试试其他的。” 朱健急起来，居然有点口不择言了。几种胃药不行，就再试其他几种？他难道就没有想过，这病人的病情，有可能是被误诊的？就这么试下去，病人的胃就算原本来是没有病的，到最后都该是试出病来了吧？ 想到了这里，张凡当时就冷笑了，说道：“再试？再试他就要休克了！”深吸了一口气，他又转头对罗娟说道，“娟姐，请你相信我，他这确实是脾脏破裂，情况已经很危急了，还是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这是他最后一次向罗娟提意见了，罗娟如果再不接受的话，他为了病人的病情，大概也会自己亲自拔马上打120的。只是，从此以后，他大概是不会选择再待在这间“回春大药房”了。——虽然，他其实很珍惜这样一个大隐于市的机会的。可是，如果这个地方有一些他怎么也看不惯的事情的话，大概他是怎么也待不下去的。 就好比如是这一次的误诊事件，其实就是朱健刚愎自负造成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指出来了朱健的错误了，同时还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如果都还不能够引起罗娟他们的重视的话，那只能说是，这间“回春大药房”，从上到下，从老板到普通的医生、护士，根本就是草菅人命的，所以，这样的地方，他自然是待不下去的。 第013章 你会后悔的 “张医生，你确定？” “我确定。” “好，那就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好在，像朱健这样刚愎自负的人毕竟只是少数的。罗娟看到张凡那么肯定的态度，她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很快就说道了。 当然了，这其实也并不能代表着她已经是完全偏向于相信张凡了。只是，这件事情事关病人的病情，事关重大，所以，只要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还是要慎重处理的。 叫救护车的事情，虽然是有可能一时影响“回春大药房”的生意，可是，毕竟是为病人着想，所以，一段时间之后，也很有可能会过去的。 可是，一旦张凡说的是真的，病人死在了“回春大药房”里面，那不必说，“回春大药房”是肯定会被关停的，甚至她这个老板，也很有可能负上一定的刑事责任。 “小罗，你这是什么意思？只相信他，不相信我？” 朱健闻言，这个时候脸色铁青着问道。任他事前怎么想大概也没有想到，罗娟在这个事情上，居然会不支持他这个在“回春大药房”做了几年的坐诊医生，反而是相信张凡这么一个见习医生！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更何况的是，他自己对罗娟还有那么一点特别的想法，所以，下意识地，他也认为罗娟也应该是对他多少有些另眼相待才对的。可是，没有想到，罗娟现在对他却不仅是没有另眼相待，反而是有不给他留面子的意思，这可就让他恼羞成怒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人命关天，还是等救护车来了再说吧！到时候谁对谁错，自然就有公论了。” 罗娟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也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是肯定会得罪朱健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要这么做的。至于是得不得罪朱健的问题，那都是后话了，反正，她早就想着赶朱健走了，所以，得罪也就得罪了吧，也没有什么。 “你……你会后悔的。” 朱健闻言，心里是更怒了！但是，他也不好对罗娟的决定再说什么了。因为，罗娟说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若是再在这里纠缠不清，反而是落人口实了。 反正，救护车不是他叫的。而救护车来了之后，倒是可以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当场分出事情的黑白来，所以，就算是他是坚决认为自己的诊断没有错，不过，此时也不必急于一时了，他大可以先隐忍着，等到救护车来了之后，他再出来落井下石也不迟。 “娟姐，既然救护车快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了几分钟，救护车还没有来，张凡倒准备先离开了。反正，现在他已经是亲眼看到罗娟她们已经打了120的，而他留在这里，事实上也是不能给病人带来任何的帮助的，因为，他的医术水平还没有达到随时可以进行一个脾脏手术的程度。 当然了，如果他是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系统”，没准是能够进行一个“全脾切除术”的。可是，现在的这个地方，也不是可以实施手术的环境。 “你……你要先走了？好吧。” 张凡的这个举动，还真的是让罗娟挺意外的，恍惚间，她随口就答应了。 不过，尽管是答应了，可是，她心里的疑问其实是挺多的。因为，她原本以为，张凡既然是说得那么言之凿凿的，说病人是脾脏破裂导致的腹腔出血，那么他就应该陪着自己，将病人送上了救护车再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救护车都还没有来，他反倒是要先走了。 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要临阵脱逃似的。从这一点上来讲，张凡给人的感觉就很不好，罗娟心里甚至对自己刚才的决定产生了一丝怀疑，那就是，自己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一点了？没有相信朱健这个坐诊医生，反而是相信了张凡这么一个见习医生。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很快她就释然了。说到底，她最后决定了叫救护车，其实与相不相信张凡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主要是为病人的病情着想。 就算是刚才的情况其实是反过来，说病人是脾脏破裂、有生命危险的人是朱健而不是张凡，那么，她多半也是会选择这么做的。因为，这种可能性产生的严重后果，是她和整个“回春大药房”所根本承受不起的。 “呀，他怎么能先走呢，救护车可还没有来！” “是啊！是啊！不会是他明知道自己的诊断有误，可是却死鸭子嘴硬，偏偏叫了救护车来，所以，这个时候想开溜吧！” “不是吧！这么一来，我们诊所岂不是被他坑惨了？” “嘿嘿，这样也很好！到时候，这老头到底是胃痛还是脾脏破裂，马上就知道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不过，罗娟虽然是释然了，可是，此时诊所内质疑叫救护车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的声音不免就大了许多。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原本来倾向于相信朱健这个坐诊医生就是多过张凡这个见习医生的。特别是，此时朱健还在旁边不时阴阳怪气的情况下。 朱健的意思其实就很明显了，那就是，这是罗娟刚才选择相信张凡而不相信自己的结果。至于病人现在的病情，他是不会再管的。因为，这个病人刚才已经是等于被张凡接手了的，而现在，张凡自己是临阵脱逃了，他又怎么还会愿意再管呢？所以，只等着救护车来就可以了。 可是，罗娟又哪里能让病人这么等着？因为，她看到，此时病人的病情似乎是更加的不好了，他的疼痛似乎是没有一丝缓解的迹象，反而是好像越来越重了。因为，此时病人已经是躺在了沙发上，卷着身子缩成一团了。 从表症上来看，他虽然暂时还没有休克的迹象，可是很明显的，他的疼痛已经是达到了顶点了，所以，他这个时候面色苍白的，浑身大汗，好像是随时要晕过去。这可就让罗娟不免担心他的情况了，可是，现在朱健是指望不上了，而张凡又先离开了，所以，她也只能是指望那个中医刘远生了。 “刘老，你先来照顾一下病人。我……我去看看救护车来了没有！”罗娟说道。 其实刘远生之前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朱健和张凡的争执的，不过因为自避嫌疑的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当然了，若仅仅是让他从这么表面上看来，他还真看不出来那个病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病灶而产生腹痛的。所以，他也不好直接明确表态支持朱健的诊断或者是张凡的诊断。 不过，张凡的有一个说法他倒是极为赞成的，那就是赶快把救护车找来。因为，不管这个病人的病灶是什么，总之现在的情况是比较危急就对了，甚至是要比刚才张凡晕倒的情况更为危急。 因为，当时的张凡虽然是晕倒了，可是，却呼吸平顺，生命体征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基本上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病人却不同，他虽然还没有晕过去，可是却脸色苍白，浑身大汗的，这看上去就很糟糕了，所以，不管是病灶是什么，总之先把救护车叫来肯定是最好的。 从这一点上来讲，倒是可以理解成，他当时基本上是站在张凡这边的。只是由于罗娟已经明确表态支持张凡了，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再讲了。 “好的。” 虽然自避嫌疑，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比较危急的。所以，在听到罗娟的吩咐之后，刘远生很快就走到病人的前面。 “来，老哥，打起精神来！” “你这个时候，可不能睡过去啊！睡过去可就出大问题了。” 刘远生作为中医，对急救他是没有多少办法的。可是，这却不代表着他无事可做了。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尽可能地维持病人的意识，所以，他对病人进行了摁按人中，同时还不停和他说话的做法。而罗娟看到他上前帮忙了，她的心里可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于是连忙起身，往着街角的方向就跑去了。 原来，他们的这个“回春大药房”，所处的位置还不太理想，基本上就是属于社区最狭窄的地方，所以，这个时候罗娟跑出去，就是想看看救护车到底来了没有。她的担心是救护车在进来的途中，被沿途的车流或者是障碍给挡住了，进不来；甚至是，也许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相对确实偏僻了一点。 ##################################### 求收藏、求推荐啊！推荐实在太少了，收藏倒是有几十个，难道就没有在看书的人吗？ 第014章 太不可思议了 “嗯，老人家，你是哪里痛？” 施易岚上前，蹲在老人的面前小声地问道。他虽然是四十来岁了，可是比老人还是年轻了许多。所以，叫老人一句“老人家”也是恰当的。 “肚……肚子！” “哦？这里？这里呢？还有这里。” “都痛？” 施易岚在经过老人同意之后，轻轻地在老人的肚子上按压了几次。而每按一个地方，他总需要停下来询问老人几句。 这种做法，在朱健看来是没有必要的，而且，也相当麻烦。不过，好歹他还能分得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施易岚，A市第一人民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医师，而不是张凡这种见习医生，所以，他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不过，这如果是换成了是张凡此刻在进行这么没有意义的动作的话，估计他此时早就笑开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胃痛，用得着这么小心吗？这不是小题大做吗？ 不过，他却不知道，就在他以为施易岚只是在小题大做的时候，施易岚却已经是从刚才的按压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了。 “老人家，你今天早上，可有摔倒或者被撞伤的经历？” 施易岚按压过后，停顿了大概那么几秒，然后他就皱着眉头开始询问老人了。 因为，他是发现啊，老人的这个腹痛，根本不像胃病引起的普通胃痛，而更像是内出血，血液刺激到内脏，所以引起的全腹部疼痛，于是，他为了稳妥起见，自然是先问老人了。 “摔倒？没……没有。医……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疼，疼死人了。” 老人自然也知道这时候来给自己看病的人是坐救护车来的医生了，所以，倒是想好好配合的，可是，关键是他一时间似乎是想不起来，自己哪里有被撞伤了，所以，也只能这么说了。 “没有？” 施易岚闻言一愣，顿了顿之后，还是说道，“嗯，你再好好想想！主要是腹部或背部，有哪里被撞到吗？就算是不痛，也有可能会受伤的。” “不痛的？哦，这……这么说，好像有一次。不过，只是一个小孩的滑板车。这……这也会被撞伤？”老人又回想了一下，这才终于是回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来。 这还是在今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正在自己家附近的公园里晨练，结果在一个小斜坡的地方，和一个大概七八岁，玩着滑板车的小孩撞到了一起。 当时他可完全没有摔倒，只是被滑板车的扶手碰到了上腹部，不过，当时也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所以，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没有想到，正是这一次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撞击，事实上却是撞伤了他的脾脏。只是，当时的伤口是比较小的，所以，一直等到一个多小时之后，他才慢慢感觉到疼痛。 而一个多小时之后的疼痛，他自然不会联系到之前的小小碰撞，而只会是误以为是自己的胃病发作了，于是，这才会来到“回春大药房”找朱健看病的。 “没错。应该是这次撞击造成了内伤，来，担架，马上送去医院。现在高度怀疑是脾脏破裂，让医院方面做好准备。CT确认之后，马上手术。” 施易岚说道。其实，就算老人想不起来自己今天早上有被撞伤过的经历，他也肯定会考虑是脾脏破裂的。因为，脾脏破裂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是由外伤引起的，可是，也有可能是自发性的。 自发性的脾脏破裂，很少见，可是，却绝对不能说没有。 主要是发生在病理性肿大的脾脏，而且多数还有一定的诱因，例如是剧烈咳嗽、打喷嚏，甚至是突然体位改变等等，这些都会造成自发性的脾脏破裂。 “是，施主任。” 两个助手和护士，一听到施易岚这么说，他们顿时就忙活开了。可是，另一旁正在围观的那些诊所的医生和护士们，此时可就纷纷都陷入了发愣状态了。 这，这说的是什么？ 脾脏破裂？这不是刚才那个见习医生张凡作出过的诊断吗？难道，这真的不是所谓的胃痛？可是，如果真的不是胃痛的话，那刚才朱健怎么就看不出来？ 这岂不等于是说，张凡的医术其实是比朱健更高的？而朱健，刚才似乎确实是误诊了。反而是张凡的诊断，居然是正确的。这实在是大大地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这……这不可能！施……施主任，你搞错了吧！他……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胃痛而已，怎么可能是什么脾脏破裂？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要是说，回春大药房的其他医生和护士们，此时若仅仅只是意外和震惊的话，当事人朱健可绝对是震惊和不相信了。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会出现的状况，所以，一时间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只是，他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事实却是不会因为他的意念而改变的。于是，只见施易岚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眉头皱了皱，然后就有些忿怒地说道了，“什么不可能？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误诊了？” 他怎么可能会误诊呢？虽然说，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脾脏破裂，可是，起码有九成的把握的，而且，他刚才只是说了是高度怀疑而已。具体的情况，还要是回到了医院之后，借助CT的检查之后才能确诊。 可是，眼前的这个朱健呢？从自己一走进这个诊所之后，他就一口咬定了病人是什么胃病引起的胃痛，连自己后来上去检查，他都要干涉，这算什么医生？连一点自我怀疑的态度都没有。其实，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医生，不管是什么样的病症，想要确诊的话，都应该是使用多种手段再来下结论的，特别是一些不同寻常的表症。仓促地对某一种表症作出判断，并且在治疗没有效果的情况下还不懂得反醒、反思，最终只会造成更多的误诊而已。 第015章 庸医害人 “这不可能！” “施……施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胃痛而已，怎……怎么可能是什么脾脏破裂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要是说，回春大药房的其他医生和护士们，此时仅仅只是意外和惊讶的话，那么当事人朱健此刻可绝对就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了。 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会出现的状况，所以，一时间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原来，他预想的事态发展的方向是，施易岚在给病人做过了一番的检查之后，肯定是会马上就认可他之前所作的诊断的，也就是病人是普通的胃痛。 这么一来，他才有可能在罗娟她们面前“扬眉吐气”；也才有机会，将张凡这个竞争对手彻底地赶出回春大药房。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刚才在见到施易岚的时候，不惜攀附交情，就是为了在言谈间，恰到好处地将自己诊断的结果传递到施易岚那里去。这么一来，施易岚在接下来进行诊断的话，不可避免地就会受到一些思维惯性的影响了。 因为，一般的医生在做诊断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参考一下前人的结论的。 当然了，因为这个原因，张凡刚才的诊断结果，朱健是丝毫没有向施易岚提起过的。因为，他怕说出来的话，甚至会“误导”了施易岚。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尽管他已经是这样的小心“防备”着施易岚会受到张凡的“误导”了，可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 “脾脏破裂就是脾脏破裂。病人是全腹部的疼痛，还有按压痛和反跳痛，你都没有注意？胃痛会有这些症状？” 施易岚站了起来，看了朱健一眼说道。 这个朱健，他实在是很不喜欢。先不说他刚才不顾病人的生命危险，拉着自己在那里攀交情的事情是有多么的不妥了。这最多只牵扯到医德方面的问题。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医术方面的造诣竟然也是这样的稀松平常。 一个比较危险的脾脏破裂、内出血，他竟然是能够看成了是普通的胃痛？差点耽误了病人的病情，这实在是太过荒谬了。而且，更加荒谬的事情还在于，他还没有半点的自知之明，自己都跟他说了，这其实不是胃病，而应该是脾脏破裂，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敢怀疑起自己的诊断是不是正确的了？难道他是想说，自己“误诊”了吗？ 想到了这里，施易岚的心里可真的是冷笑了一番了。 他怎么可能会误诊呢？虽然说，他其实也不是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个病人的病因就是脾脏破裂，可是，起码是有九成的把握的吧？而且，他刚才其实也说了，只是高度怀疑而已。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回到了医院之后，借助CT的检查之后最后才确诊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他其实是没有任何“误诊”的可能的。因为，只要是病人的病情有丝毫出乎他意料的发展的话，他都会借助仪器来做最后的确诊的。 反倒是那个朱健，病人在他的手下经过他的治疗之后没有半点的好转，他居然还不懂得自我反醒，看看自己的诊断是否有误。甚至是在施易岚接手诊治了之后，他还跑过来怀疑施易岚的诊断，这用刚愎自负等等什么的词语都已经是不足以形容了，而应该将他归类为“草菅人命”。 是的，病人遇上了这样“草菅人命”的医生，也算是倒霉了，不过，也好在是，他们叫救护车反而是叫得比较及时的，所以，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 “我……我……” 朱健听到施易岚的质问，他才感觉到哑口无言。因为，施易岚所说的这些情况，他在事前可是连一丁点都不知道的。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首先，病人第一次来回春大药房看病的时候，他可是正好想要去讨好罗娟，所以，只是匆匆地询问了几句，压根就没有给病人检查的。 而至于第二次，病人虽然是再次回到了回春大药房找朱健，可是，朱健当时正在气头上，同时又刚愎自负，所以，也同样是没有给病人做过任何检查。 所以，他自然是不清楚病人的腹痛到底是在哪个地方，同时，更加是不知道病人的腹痛是有按压痛和反弹痛的症状的。 “哼！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简直是庸医害人！” 看到朱健吱吱唔唔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施易岚大概也知道，自己猜测是正确的，这个朱健，是压根就没有给病人好好检查过。像这种医生，他是向来都是看不起的，所以，这个时候的语气未免是重了一点。 而他这一句语气略微是重了一点点的话，那是当场就将朱健、罗娟等等他们这些人给震得不轻了。庸医害人啊，这个评价，未免是太过沉重了一点了。 特别是，这句话还是由施易岚的口中说出来的。要知道，施易岚可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消化内科的权威专家啊，他的这句话一旦是传扬了出去，朱健的名气可算是彻底毁了，连带着，他们回春大药房都要跟着受累。因为，是他们雇佣的这个庸医啊。 “这……这位医生啊，朱医生虽然是没有看出来我的病，可是，另外的一个医生可是给我看出来了的，也……也说是脾脏破裂。” 听到施易岚竟然说朱健是庸医害人，已经在护士的掺扶下躺到了担架上的病人，这个时候就不免插嘴说道了。因为，他大概也是清楚，这句话有可能会给诊所造成怎样的影响的。 说实在话，朱健虽然确实是误诊了他的病情，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一点，他还是能够理解的。更何况的是，最终确诊了他的病，救了他的命的人也是这个诊所的医生啊，所以，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将这个事情说清楚的。 “哦？是哪位医生？” 施易岚听到病人这么说，他倒是觉得挺意外的。 因为，他原本看到自己进门之后，一直只有朱健这个医生从旁协助着，所以，还以为整个诊所的医生都跟朱健一样，都没有给老人好好诊治，都认为这是什么胃痛发作呢。 可是，没有想到，原来是早就有人做出正确的判断了。从这一点上来讲，这个诊所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的是，还有几个认真干实事的医生。 “张……张医生有事先走了。施主任，你如果想见他，我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 罗娟这个时候，连忙上来说道。这段时间里，一连串的变化可真的是让她目瞪口呆的，可是，她大概也知道，这是给自己诊所挽回声誉的最好机会，所以，这个时候她自然而然地就上来说话了。 “没这个必要。没时间了，救人要紧，快点出发吧。” 施易岚说道。他之所以问是哪个医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这个时候，还是其他救护人员给病保持呼吸通畅（给氧），建立静脉通道的时候，所以，他才有时间多问这么两句。 这些急救措施都完成了以后，最重要的是把病人给送到医院去抢救，可哪里还管得上等一个什么坐诊医生来见？这不是主次不分吗？ 而且，再说了，他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医师，再怎么样也不能坐在这里等一个小诊所的坐诊医生来见吧？就算是这个坐诊医生，刚刚也同样是看出来了老人的病，可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脾脏破裂的症状有的时候虽然不太明显，可是，与普通胃病的症状还是有些区别的。 更何况，老人刚刚的病情已经是去到了比较严重的程度，所以，他能够看出来老人这不是普通的胃病而是脾脏破裂，其实是很正常的。 反而是看不出来的，这才是有问题的。最起码可以说明医生的医德是有问题，因为，这基本代表着医生是根本没有给病人好好检查；又或者是医生的医术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才会看不出来这与胃痛的区别；总之都逃脱不了庸医害人的这么一个范畴，所以，他刚才才会说了那么一句重话。 “是，是。” “哔卟、哔卟……” 急救车拉着病人，很快就风驰电掣般地离去了。 而此后的回春大药房内部，一时间竟然是陷入了一种诡异安静的氛围当中。 谁能想得到，事情的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哟？原本自信心满满的朱健，最后竟然会被三甲级医院的权威专家“赏”了一个庸医害人的罪名；而原本被人看不起的见习医生张凡，最后倒是成为了诊所唯一的一块遮羞布了。 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所以，大部份的人这个时候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而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脸色早已铁青的朱健，是偷偷地从诊所的后门溜出去了。 第016章 叫老婆 “还好，人送去医院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这边，朱健尴尬逃离回春大药房的事情暂时不提，先说回张凡，他刚才从回春大药房出来之后，竟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对面的一间咖啡店里。因为，咖啡店的装潢是半透明的，所以，他坐在窗边，能够清晰的看到对面回春大药房的情况。 其实，他就是放心不下老人的病情，所以，一时没有走远。因为，他是担心，自己离开了之后，诊所内的其他人，会不会又被朱健说服了，把救护车给挡了回去。这样一来的话，老人的病情可就真的是有可能危及生命了。 不过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他只在咖啡店里等了有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结果就看到罗娟从回春大药房内飞奔了出来，然后是又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她就领着一辆救护车回来了。最后，她甚至帮着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将病人送上了救护车去的，所以，这个时候，张凡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放下心来。 其实，就算他刚才是留下来了，事实上所能给老人带来的帮助也是很有限的。因为，他刚才是早就已经问过“系统”了，这个脾脏破裂，除了是手术的手段以外还有没有其他有效的治疗方法？“系统”的回答是，没有。 于是，他当时才会决定了先离开。不过，当他的脚真正踏出了回春大药房的大门的那一刻起，他才慢慢地感觉到是有些后悔了。因为，就算是他不能给病人的病情带来任何的帮助的，可是，起码的是，能够陪着病人等待救护车的到来，这也是很好的啊！ 同时，他还可以监督罗娟她们，不让她们把救护车给挡了回去。因为，真要是让他们把救护车给挡了回去的话，病人这才叫真正的危险呢。 不过，他当时也没好意思再回到回春大药房里去。于是，就在街对面的咖啡店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当时的计划是，如果救护车真的是被罗娟她们给挡了回去的话，他再怎么样也要亲自将病人给送到医院里去的。不过，好在，这样的情况是并没有出现，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叮叮叮……” 结了帐走出咖啡室，张凡还没有回到自己租住的出租屋，结果这个时候，他兜里的电话却突然间响了起来了。 “喂，你好，请问是哪一位？” 张凡是掏出手机看了看之后才发现，这打来的电话，似乎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啊，于是他就按了接听键，随口就说道了。 “您好！请问是张凡张先生吗？” 对方倒是毫不犹豫，于是很快就问道。 “嗯，我是。” 电话果然是找张凡的，不过，张凡确实是不知道这个号码到底是谁的，也是，只能继续听下去了。 “您好，张先生。我是XX地产的销售顾问，您在我们楼盘购买的一百八十平精装小别墅现房，现在已经打扫干净了，可以交接入住，请问您什么时候能来收房和签订购房合同？” “呃，收房？还是小别墅？我什么时候买过？” 结果，张凡闻言，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心想，这个人不会是打错了电话吧？不过，好像也不对，因为，对方刚才可是一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的。那要不然，就是骗子？不过，有骗子会打电话来叫别人收房的吗？这似乎也不太可能了，因为，这人一旦过去了之后，岂不是马上就穿帮了吗？ “先生，有啊！您昨天的时候，不是委派了您的助理前来我们楼盘订了一套风景最好的湖边别墅吗？全款我们今天已经全部收到了，现在就等着您来我们楼盘签订具体的购房合同和交接手续了。” 对方听到张凡极力否认自己买过房子，他其实是感觉到更加诧异的，因为，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人购买了一套房子，居然还会忘记到脑后去的。这样的人，不说一定是什么大老粗吧，可是，却绝对够奇葩。 “什么，是我妥派了助理去买的？还……还已经付了全款了？这不太可能吧。”张凡说道。 这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坐诊医生而已，虽然是曾经有在中东地区担任外勤组成员的经验，可是，这也与什么现实生活根本不搭啊！ 说他是买了一套房子还不算，居然还说他有助理，已经付了全款的？哎，他这付的什么全款啊？一套房子的全款吗？他可哪里有钱去付？更何况的是，这对方口中说的房子，似乎还是一套湖景别墅，就算只是一套小别墅吧，可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A市，大概也是一个天价了。 “是真的啊！先生，你给我们转帐的帐号是：4367324421610844XXX，开户名是孙菲小姐，你……你可知道？” 电话那头的销售这个时候其实也急了，其实，这套房子，他卖出去了可是可以得到将近百分之零点三的提成的。而按照这套房子大概两千万天价的总价来计算，这可就是接近六万块钱的收入了，相当于他整整两年的基本工资了，所以，他怎么能够不急？因为，这单生意若是就此捣黄了的话，他可是绝对拿不到这笔提成的。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在客户还没有签订购房合同的情况下，就不顾一切地侵吞了那笔购房款了。因为，他们毕竟还是一个比较知名的国有企业，像这种侵吞客户购房款的事情，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的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能够花费两千万的天价，还是全款来购买一套房子的客户，会是普通人吗？肯定不是啊！得罪了这样的人，不说自己一定会倒霉吧，可是，却绝对会惹到一身腥就对了。为了区区的两千万，值得吗？ “什么，孙菲？” “哦，好吧，我知道了。那……那你把地址发过来吧，我一会就过去。” 张凡听到对方的话，先是一愣，接着终于是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顿了顿之后，就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了。 原来，这套房子居然是孙菲买的。 这么一来，一切大概就都说得通了。因为，他现在与孙菲的关系，在法律上就是夫妻关系，所以，购房的话，还是必须要他们之间的任何一方前去签订购房合同的。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孙菲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购买这样的一套房子的？而且，她如果是现在购买的话，这套房子可就是属于他们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了的。这将来双方如果是要离婚的话，张凡甚至是有权要求分享这一套房子的一半的。——当然了，张凡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孙菲竟然这么相信他，把这样一套房子挂在他的名下。 “好的，好的。先生，那太谢谢您了。” “您放心，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在楼盘门口恭候先生的大驾光临的。等您有时间了，就再过来签合同好了。” 对方听到，张凡终于是承认自己曾经是买过这样的一套房子之后，他顿时是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了。 差点啊，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那即将到手的六万块提成就不翼而飞了。好在，张凡最后终于是“回想”起来自己确实是买了这么一套房子了，所以，他的这六万块提成，也总算是保住了。 “……” 张凡闻言，实在是很有些哑口无言。 一整天都站在楼盘门口等着自己？那未免是太夸张了一点点。不过，也正好是他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倒是可以尽快去处理这个事情。 “喂，孙小姐，方便说话吗？” 当然，去之前，肯定是要打电话给孙菲，问一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否则的话，他这个契约老公，似乎是没有权力这么做的。因为，这个一旦签了合同之后，他就等于是拥有了这套房子起码一半的产权了。 “嗯。不过，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叫我孙小姐了。” “记住，我们已经结婚了，再叫孙小姐，被别人听到了，该怀疑了。” 电话那头的孙菲，似乎是有些疲惫，于是，语气很有些平缓地说道。 “哦，好。老……老婆。” 孙菲：“……” 疲惫的感觉似乎是一下子就被扫光了，叫“老婆”吗？这似乎又太过了。她原本只是希望张凡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而已。因为，在华夏国，夫妻之间称呼名字的现象也是比较多见的，因为，华夏人普遍比较含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张凡居然会这么“奔放”，她让他别再叫孙小姐了，他立马就改口称“老婆”了，这……这似乎是升级得有些太快了。 不过，她又哪里知道，张凡之所以会这么做，可哪里是因为什么“奔放”？纯粹是因为经验不足而已。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结婚，甚至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异性有这样的牵绊。 在以往还在大学的期间，他因为专心于学业的关系，所以，是根本没有谈过恋爱的。后来虽然是毕业了，可是又直接进了军队，那是一个连饭堂工作人员都是男的的地方啊，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让他谈恋爱。 所以，在这一个领域里面，他其实还是一个初哥来的，而刚才，孙菲又让他别再叫她“孙小姐”了，于是，他一时心急口快，居然就直接叫出了“老婆”的称呼了。 第017章 傍大款的感觉 “是不是太过了？” 张凡话说出了口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就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说呢？好了，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孙菲吧。” 孙菲长吁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她不是不明白，夫妻之间称呼一个什么“老婆”、“老公”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是，他们毕竟是假结婚，所以，这种称呼，能够免了的话，还是免了吧。要不然，各自还觉得有些尴尬呢。 “好的，好的。这样最好了！” 张凡顿时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地说道。他原本还在苦恼着要怎么称呼孙菲，没有想到，可以直呼其名那么简单。只是，孙菲听到他这么放松，甚至是有些庆幸的笑声，她心里不免就又有些郁闷了：怎么，叫自己的名字，难道真的是比叫“老婆”这个称呼更好？ 不得不说，孙菲在张凡的面前，可真的是从来都享受不到那种万众瞩目的明星待遇。甚至，连一个普通美女的待遇都不如，好歹，普通的美女，在大多数男人的面前恐怕也只会被当成是女神来对待的，可是，她在张凡这里，却从来都只像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合作对象。 当然，其实她内心里原本期盼的合作对象，大概也只会是做到像张凡这样，不过份看重她的明星光环，甚至是对她没有一点点的非份之想，这才是最合符她的自身利益的。 可是，当她真的是遇上了这么一个人之后，她顿时就又觉得心里是郁闷不少了。因为，她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那么一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吗？ “好了。有什么事情快说吧，一会我还要拍戏呢。” 孙菲心里郁闷，偏偏又根本不能表达出来，于是就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了。 她今天其实是并没有什么戏要拍，都在酒店休息呢，因为昨天晚上是正好拍了一个通宵的夜场。可是，她怕和张凡多说一会，自己都会被郁闷死，所以，还是尽早挂了这个电话吧。 “哦。好。是房子的事情，你，买了一套房子？”听到孙菲那么说，张凡当下也不犹豫了，于是问道。 “对啊。他们打电话给你了？” “是。不过，你怎么留我的电话？他们现在让我去签购房合同了。”张凡说道。 他这么说就是想提醒孙菲，自己去签购房合同的话，这房子的房产证最后肯定是会登记成自己的名字的。到时候，两个人要是离婚的话，自己可是有权分一半的。当然，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这种风险还是要提醒一下孙菲比较好。 “那就去签啊！你不会是想我大老远地跑回去签吧。” “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凡有点汗颜，他感觉孙菲与自己的思维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孙菲这个人对别人的戒心好像是太小了一点了，于是，想到了这里，他还是直率坦白地提醒道了，“我的意思是，这房子可不在婚前协议里面，是不是等你回来加上去了，再去签？” 张凡是心想，自己都说得这么直率坦白了，想必孙菲肯定会重视了的吧？可是，没有想到，孙菲却根本不把这当成一回事似的，于是，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孙菲就说道了，“不用了，这么麻烦。” “可是，到时候会有风险。” 张凡不甘心，继续提醒道。 “什么风险？” “如果不加入婚前协议里面，从法律的角度来讲，到时候，我有权分这套房子的。” “哦？你会抢我的房子？” “当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而且，再说了，只是区区一套房子而已，到时候你真要的话，给你好了。要你陪我演那么两年的戏，花这两千万，也值得。” 孙菲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感觉到有点惭愧的。当然，张凡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惭愧的。于是，她这话一出口，张凡顿时就泪流满面了。 什么是大款？这就是大款啊！ 人家都说，傍大款的感觉是最好的，如今自己这么一试，感觉果然不差。 高达两千多万的一套房子啊，她居然就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送出来了？富婆真不愧是富婆，经此一事之后，张凡是再也不敢提什么离婚之后给孙菲多少补偿的事情了。不说是提都不敢提，恐怕是想都不敢的。 当然了，他也没有真想着在离婚之后抢了孙菲的这套房子，甚至是连孙菲之前在婚前协议里补充的一百万赡养费，他也是绝对不要的。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也绝对不贪心。 而且，他是一直认为，孙菲和他结婚，始终是他占的便宜比较大一点的。毕竟，当时是他有求于人，而且，人家孙菲是女人。另外，还是一个什么大明星。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他和孙菲结婚，其实即将所要面临到的压力，是远远比孙菲大的。因为，孙菲可不是出身于普通家庭的普通人，她结婚了，无论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她们家族的反应都是极大的。这不，几天前的时候，当她将这个消息稍微地向自己的大哥泄露了那么一点点之后，她的大哥孙平顿时就暴跳如雷了，当场就扬言要来A市教训张凡这个欺骗了他的妹妹的王八蛋。 当然，这个事情，张凡现在还不知道，所以，他才对孙菲的大方是不能够理解的。可是，孙菲不是啊，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多难对付的，所以，就算是要她将那套新买的房子直接送给张凡了，其实也是难抵她心里头的愧疚之感的。 在和张凡契约结婚的这个事情上，她其实对张凡还是有所隐瞒的，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所以，也后悔不得了。当然，她也没有打算置身事外，这些麻烦，始终是她带给张凡的，所以，她还是有责任，尽量地维护张凡的。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这才会在A市买了一套小别墅。她的打算是，等她的这套戏拍得差不多了之后，她就直接搬到A市里来住。这一方面是覆行当初和张凡的约定，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为了维护张凡。 第018章 收房了 最终，张凡是无奈中带着些许恍惚的感觉去到了那个楼盘签购房合同的。 而那个给他打过电话的销售顾问呢，还真的就是站在楼盘门口一直等着他的。而且，见到了他之后，那个态度别提是有多热闹了，一口一个“先生”，差点是把张凡忽悠得都有点找不着北了。 当然了，他此时找不着北，其实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反正，他今天也不是来看楼的，而是来收楼的，房款刘菲都已经转好了，房子的房号也早就已经是定好了的，剩下来的，也就仅仅只有签一份购房合同而已。在这一点上，张凡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办好了手续，张凡很快就拿到别墅的钥匙。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张凡难免会被问到自己与孙菲的关系，毕竟是孙菲付的钱。 当然了，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孙菲就是那个红遍了全亚洲的大明星孙菲，而只以为是重名而已。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孙菲这个名字算起来也并没有多特别。 拿到了钥匙之后，张凡倒是去了一趟这座小别墅。不得不说，环境还是很好的，甚至是丝毫不差于他以往在中东地区随着那些首长下塌过的私人别墅。 可是，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这座小别墅，距离他们小区门口的距离就实在是太远了一点了，大概将有近三公里的路程。 三公里的路程，对于正常的别墅业主而已，这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的。因为，他们这些人，平常出入通常都会开着豪车代步的，以汽车的速度，三公里的路程，还不是瞬间的事情而已？所以，这自然是算不得什么问题的。 可是，却偏偏还有张凡这样的异类。他是有“本事”能够在这个寸土寸金的楼盘里买到这样一座可堪称天价的小别墅的，可是，却偏偏是没有钱买车。 于是，能怎么办呢？只能是依靠自己的“11路公交车”来步行了。 可是，要依靠自己的“11路公交车”来步行，走三公里的路的话，可真的是称不上轻松的，虽然，这也远远谈不上辛苦。 可是，张凡的心里却仍然是忍不住纠结，不是吧，每天都要走三公里的路程出门的话，来回岂不是就要六公里了？这累不累的，倒是其次的了，关键是，被浪费掉的时间就太多太多了。本来他上班的小诊所，距离这个高档楼盘就有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了，现在下了公交车之后还要走的话，可就是又要加半个小时的时间了。这一来一回的话，差不多就是两个小时。每天花两个小时在赶路上面？张凡心里是怎么想，怎么觉得纠结。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毕竟，他已经是说过了，两个人婚后的生活，是应该住到一起的。这样才能够让人信服。不过孙菲之后说的一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说，以她那样的身份和名气，是不可能和张凡一起去租住那些廉价的公租房的。因为，就算是她不介意的吧，可是，这其中暴露的风险也太高了。 因为，廉价的公租房内，通常都是鱼龙混杂的，各色各样的人员多不胜数。她一旦是不小心露出了破绽的话，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的。也只有是像湖景别墅这样的独栋建筑，因为有地下室的关系，所以，是可以完全避免暴露在人前的，这对于孙菲和张凡来讲，都是一件好事。 “好吧，先不管了。先进系统看看！” 浪费时间的问题，张凡一时间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也只能是先放着了。这个时候，他最注重的，其实是那个系统提到过的虚拟实验室的问题。因为，根据后来系统所介绍的，原来，他在这个虚拟实验室里所锻炼提供的所谓提炼技能，那都是能够带回到现实世界的。 也就是说，当他能够在这个虚拟实验室里面真正地达到了所谓的一级提炼术的时候，他也就能够在现实世界里提炼出“E”级药物“消湿散”了。 当然，现实世界里还缺像样的实验室和合格的实验器材。 这个问题，张凡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所以，也只能是由着它了。反正，在这个过程中，他所取得的所谓提炼药物的技能是不会消失的。 “消湿散，是E级药物，需要1级药物提炼术。现在，是否进入虚拟实验？” “是。” “进入虚拟实验室成功。现在，是否开始1级药物提炼术的培训。” “是。” 有过前一次的经验，张凡这一次进入系统，也算得是熟门熟路了，于是，他很快地就进入了虚拟实验室了。而且在进入虚拟实验室之后，也很快进入了1级药物提炼术的学习过程中去了。 而不得不说的一点是，这个学习的过程，其实还是挺枯燥无味的。也就是在系统的指导下，张凡算是重新慢慢开始认识所谓的玻璃烧瓶、玻璃试管、玻璃滴管等等器皿的正确使用方法和功用了。 这一点，是张凡后来才慢慢认识到的。虽然，他曾经也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可是事实上，他对玻璃烧瓶、玻璃试管、玻璃滴管等等这些器皿使用方法的认知，居然是错误的，或者说，是原来张凡学院里的教授居然是教错了的。 这一点，原本就已经足够吓人了，可是，接下来，张凡甚至还发现了这样一件比较诡异的事情，那就是，但凡是他在虚拟实验室里学习过的东西，出了系统以后，他居然是记得无比牢固，甚至连一丝丝遗忘的可能都不存在。 这可比他以往在大学时代吊灯苦读的时候实在是轻松太多了。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力变好了。后来，系统解释过了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这都是虚拟实验室的功劳。这种虚拟实验室，既是所谓的虚拟实境，其实又是一种经过改良的23世纪超级学习方法。所以使用起来，自然是要比张凡原来的学习方法要强得太多了。 第019章 后怕 当天晚上，张凡是直接住在了小别墅里的。 要不怎么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座小别墅，不仅是已经装修好了的，甚至是连全套的家私、电器通通都是由开发商“赠送”的，所以，拎包就能入住。这倒是省却了张凡很多来回折腾的麻烦了，估计，孙菲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买这种精装修的房子的。 不过，当天晚上，张凡睡得可真不能叫踏实。因为，这毕竟是一个新环境，再加上，他还惦念着从“虚拟实验室”里学到的新知识，所以，一开始是睡不着的。可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个“系统”还有着一个极为强大的功能。 那就是，在宿主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它是能够让宿主选择进入“虚拟实验室”，继续进行已经开始，但是还没有完成的相关培训的。于是，张凡自然是马上进入了，结果，这一晚上的时间，他几乎都是耗在这个“虚拟实验室”里的。 原本他还以为，在“虚拟实验室”里学习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第二天的精神肯定是不会太好的，毕竟是熬夜了嘛。可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却并没有出现。第二天一早醒来之后，他竟然是觉得神清气爽的。这根本就像是美美地睡了一觉，所以，精神上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其实，有关于这个问题，那倒是他误会了的。 他误以为自己在“虚拟实验室”学习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所以，精神上肯定是不会太好的。可是，事实上，“系统”抽离的仅仅只是他的意识，至于他的身体乃至于是整个大脑，在这个过程中其实都是处于正常的休息过程当中，所以，他自然是算不上在熬夜了，反而更像是在正常的休息。 发现这个事实之后，张凡可以说是彻底地放下了心来了。他原本还担心每天在路上浪费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很难会找到机会进入“系统”去培训，可是，没有想到，原来睡觉的时间也可以。这么一来，他一天就起码能有八个小时进入“系统”培训，所以，也就不用再担心会影响到学习的进度了。 “娟姐，我……我今天有点事，想……想请个假。” 走出别墅大门之后，张凡顺手给罗娟挂了个电话。当然，在准备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比较尴尬的。因为，他昨天其实已经算是早退了，没有想到今天是又不准备去上班，算起来，他应聘上这个回春大药房的坐诊医生十来天时间，结果倒是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休假的。 这种做法确实不好，不过，张凡却是没有办法。因为，他是打算趁着今天的这个时间，把他的行李通通从原来的出租屋全部搬过来了，同时，他还得跟人家原屋主解除租凭合同。要知道，他当初可是付了有两个月的押金才租的这个房子的，现在要退租了，起码得要回一个月的押金吧？ “哦？是张医生？好的，好的，有事情你就先忙吧，上班的事情不急！还有，昨天的事情，可真的是多亏你了，那……那病人，果然是脾脏破裂，送去医院的途中就昏迷了。” 出乎张凡意料的是，罗娟听到他想要请假的电话，她是连半点恼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用着一种感激的语气说道。 没错，她确实是应该打心里感激张凡的。因为，昨天若不是张凡在场的话，那个病人肯定就在他们诊所里病发了。而且，病发的原因恐怕还不能明了，因为，当时朱健是下了诊断说他只是胃病的，把脾脏破裂造成的昏迷休克当作了是胃病来抢救，试问一下，又怎么可能抢救得过来呢？ 最后，病人病逝在回春大药房里的机率就是相当高的了。而这造成的后果就严重了，可以说，整个回春大药房都很有可能会被牵连的，最好的结果甚至都是关门倒闭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罗娟自然是应该感激张凡的。 同时，她也因此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凡的医术水平确实是不差的，要知道，当时在场的医生连同张凡在内，可是足足有三个人的，可是，偏偏却只有张凡看出来了病人的真正病因，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起码张凡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 想到了这里，罗娟心里对张凡的观感已经是完全不同了，所以，这个时候即便是再听到张凡说要请假，她也并不觉得这是多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了。 “哦。病人最后没事吧？手术成功了吗？” 张凡闻言，心里也吃了一惊，于是问道。他昨天自从离开了咖啡厅，差不多已经将这件事情忘记到脑后去了。这一方面嘛，是因为“系统”早就已经给病人作出诊断了，认为，病人的病情虽然危急，可是，只要手术进行得比较及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然后，他在回程的时候，是又接到了要他收房的电话，所以，这一下两下地颠倒下来，他也就暂时忘记了病人的事情了。 不过，暂时忘记却不代表他就不关心了。事实上，他比回春大药房的任何人都要更关心病人的病情。因为，回春大药房的人，虽然大多数也关心病人的病情，可是，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私心，生怕病人的病情会连累了他们诊所。可是，张凡就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了，他当时指出朱健误诊了的事情，就根本不是出自自己的私心，而完全是想救人而已。可是，偏偏那个朱健还刚愎自负，盲目无知，结果才闹到了罗娟那里。 “成功了。还好送去比较及时，当时手术的医生说，再送晚半个小时，恐怕就没救了。现在，病人的脾脏已经全部切除了，今天早上已经恢复知觉了。” 罗娟有些后怕地说道。要说，这个事情还真的是多亏了张凡，要不是张凡的话，恐怕他们回春大药房这一次可真的是摊上大事了，从这一点上来讲，张凡这个坐诊医生的功劳，可真的是大啊。 只是，罗娟恐怕有点想象不到，虽然，这个事情是如此完美地解决了，可是事实上，张凡的心里对此却并不是太过满意的，因为，他知道，有关这个病例，真正有效的治疗方案一共应该是有三个的，一个是脾脏修补术，一个是脾脏部分切除术，还有一个是脾脏全切术。 在这三个治疗方案中，脾脏全切手术应该是其中最差的选择。可是，没有办法，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也许技术水平不够，而他，也因为手指的灵活程度不够的关系，所以，即便是让“系统”直接操纵身体，也是没有办法完全进行前面的两个手术的。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手术环境条件制约的关系，不过，不管怎么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确实是有让人感觉到比较挫折的。这其实就让张凡很有一种紧迫感了，那就是，自己真的是必须要早一点参加“系统”各种培训了，以便是尽早使自己的各项水平达到优秀的程度。这样一来，才能够在下一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不至于是束手无策了。 ; 第020章 我结婚了 “成功了就好！娟姐，那我就先挂了！您放心，我以后会尽量少请假的，今天请假，主要就是想换一个地方住。现在住的地方，太吵了。”张凡说道。 反正，他昨天就用过休息不好这个借口了，所以，今天再用一次，也没有什么。而且，他这说的其实也是实话啊，他今天确实是准备搬家的，可是，却并不是因为害吵闹的关系，而是因为要搬去和孙菲一起住。 “好的，好的。没有关系，你慢慢找好了，房子的事情，急不来。等你完全安定下来，再到诊所去上班好了。”罗娟说道。她果然是相信了张凡的说词。 这也难怪啊，毕竟她昨天可是亲眼见过张凡“困”到晕倒的事情的，所以，她此时反倒是觉得，张凡换房子的事情，应该是刻不容缓的。当然了，这其实也是由于她现在对张凡是彻底改观了的关系，所以这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张凡的。 和罗娟说定了之后，张凡就挂了电话。不过，还没走出几步，他却又接到了另外一个电话。 打来这个电话的人，名叫林正风，正是当初张凡的顶头上司，华夏国负责整个中东地区外勤组的负责人。 “哈哈，臭小子，这平常人的生活，也不好过吧，怎么样，有兴趣回到外勤组了吗？” 林正风接通了电话，开口就问道。因为，在他看来，像张凡这样的王牌特工人员，是绝对不甘寂寞的。平常人的平淡生活固然是好，可是，却太过平静、乏味了一点了。所以，按照道理来讲，张凡应该是过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感觉到厌烦的，继而就会怀念起过去几年在中东地区的那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了。 这也是他当初同意张凡暂时从外勤组退役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是能够很快地就将张凡重新带回外勤组的，所以，也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张凡的身上，是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他竟然是在无感的情况下，被一个来自23世纪的所谓“系统”给附身了。 现在，他的主要精力几乎都集中到了怎么去开发和应用这个“系统”的功能了，所以，对于以往的那种枪林弹雨的生活，他自然是没有过多的怀念。 因为，他感觉，如果这个“系统”的功能是被充分地开发出来的话，他以后的生活，也绝对是不会平静的。而他，也很有可能会实现当初悬壶济世的梦想，这个结局对于他来讲，还是挺好的。所以，他自然不会考虑什么重回外勤组了，于是说道：“呃，那个，没有。” 电话那头的林正风闻言，略微怔了一下，他原本以为，经过这么一段的时间之后，张凡起码应该是对目前的生活状态多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的，即便是不能马上随他就返回外勤组，可是，起码会有一些态度上的松动。可是，没有想到，张凡的语气上却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于是，他忍不住就有些不甘心地又问道了，“真没有？” 结果，张凡无奈，说道了，“真没有。对了，老头，我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有屁快放！” 林正风看到张凡丝毫没有随他重回外勤组的意思，于是，他顿时就心头不爽了，很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就……就是，我前几天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 “什么？登记结婚了？臭小子，你耍老子是不是？你一个连女朋友的人，哪来的女人和你结婚？真结婚了的话，怎么没请我喝酒？别不是你小子不想回外勤组，所以扯这个谎话吧！要我说啊，你也别撒这个谎了，不想回就不想回，老子还不稀罕了，你就在你的A市好好呆着吧，老子带人掏‘黑军’的老巢去了，馋死你！” 林正风一听张凡说他已经结婚了，他果然是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他就不相信这个说法了。因为，张凡的情况，他其实是很清楚的。入伍之前，张凡虽然是一个大学生，而且，长相也不赖，可是由于出身贫寒，再加上个性比较木讷的关系，所以，是根本没有交过女朋友的。 而在入伍了之后，就更别提什么交女朋友的事情了，整个军区里，除了一些在医院、剧团工作的医务兵、文艺兵以外，其他的各个团、营、连等各级单位，清一色的雄性牲口，连多半个的雌性生物都没有，所以，就更别谈什么交女朋友的事情了。 至于是到了外勤组之后，女性的外交官、翻译官倒是很常见的，可是，却偏偏却几乎全是已婚、已育的。是啊，去那种地方工作和生活，不是已婚已育的妇女的话，有几个人是愿意来呢？要知道，像这种地方，危险性还是很高的，而且，平常可以接触到的圈子实在是太小了，普通的女外交官、翻译官，想要在那种地方解决个人问题，可是很不容易的。 “呵呵，老头，我真没骗你！我真结婚了，之所以没有请你喝酒，主要是因为我这媳妇身份有点特殊，所以，这喜宴啊，就暂时不办了。” 张凡知道，这是林正风不相信自己，所以，顺着林正风的话题，他是又继续说道了。其实，他也知道，林正风刚才说什么去掏“黑军”老巢的话，多半只是胡扯，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激动了一番。因为，掏“黑军”老巢的这件事情，是他一直很想，可是却始终没能做到的事情。 这“黑军”组织啊，事实上是中东地区一个非常歹毒的恐怖组织，同时也是张凡这些华夏国外勤组的主要敌人之一，因为，他们与华夏国内的分离主义有勾结。张凡他们这些外勤组，在中东地区和这个“黑军”组织打交道可真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却始终是处于守势的时间居多。因为，他们这些华夏国的外勤组，主要的职责毕竟还是保全各级首长的人身安全，至于什么消灭恐怖分子，直掏恐怖分子老巢的事情，他们没有国家的命令，是不可能去做的。 ; 第021章 居然被打劫了 “真的？” 林正风对于张凡的话，还是有点不相信。不过，张凡既然都说得那么言之凿凿的了，他也没有理由非要说张凡是在说谎的。反正，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后面其实还会派人去调查的，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逼张凡逼得太紧了。 “真的。” 张凡自然也知道林正风肯定还会派人来调查的。不过，他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措施了，所以也不担心。 首先，他与孙菲结婚，确实是走过了法律的程序的；其次，就是他以后都会和孙菲住在一起了。所以，即便是林正风派人去查，估计也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当然了，他与孙菲结婚的过程是如此之仓促，林正风对此肯定是有所怀疑的。不过，怀疑归怀疑，估计他也没有办法认定张凡就是在说谎，毕竟，要让孙菲这么一个国际大明星来陪他演这场戏，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说，这个“危机”，张凡暂时就算是度过了。 “……” 林正风闻言可真的是无话可说，半晌之后，他才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了，“好吧，你小子够狠，这就成家了？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子就不管你了。反正你也已经不是我们外勤组的人了，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你小子给我小心着点，如果被我发现了你是在骗我，又或者是欺负女人的话，小心老子收拾你！” “是，请首长放心，我……我以后会好好疼老婆的。” 张凡为了让林正风相信，也只能是把孙菲搬出来说了。当然，这种忸怩的话，他一时还真的是说不太习惯。不过好在，林正风大概也是听不习惯的，所以，在他的话说完了之后，“啪”的一声，就已经是把电话给挂了。 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今天估计是被张凡气得不轻了。这也难怪啊，毕竟张凡曾经可是他们外勤组的1号王牌的，而他当初之所以同意张凡退役，心里可是打着让他散散心之后再劝他回来的心思的。可是，没有想到，张凡这是一去不复返了啊，所以，他的心里自然是郁闷无比的。 不过，当他派人去打听清楚了，张凡的结婚对象居然是大明星孙菲之后，他心里的郁闷之感就更甚了。这样的事实结果，基本上意味着张凡真的是与外勤组彻底无缘了，所以，他的心里自然是郁闷的。 “这小子，在中东这么些年，也没有见他去过哪里啊，怎么就搭上了孙菲呢？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虽然他的心里是不愿意承认的，可是，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只好任由张凡去了。 ########################### 走了接近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张凡才总算是走出了自己小区的大门。然后好不容易地搭上了公交车，去了以前租住的出租屋。 退租的过程自然是有些波澜的，不过，好在最后都很好地解决了。 当然，张凡也不是完全没有损失，因为，他这是提前撕毁合同，所以，房东方面是坚决要求他起码要多付一个月的房租的。而他呢，也没有太过在乎。因为，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是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的了。两个月的押金，能够拿回来一个月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再说了，以后他就和孙菲住在那幢小别墅里了，从此，也不用付什么房租了，所以，也懒得和对方计较了。 退了租，要搬家也是一件麻烦事。好在，张凡以前只是一个人，回到A市的时间也还短，所以，所谓的行李倒也不是太多的。 只是，当他把所有的行李全部收拾了，下了楼，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准备返回别墅的时候，结果，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的事情。 “别……别动，我打劫！” 没错，张凡遇上的这一件让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的事情就是，他居然是在这个出租屋的楼下遇上了打劫。 当然了，其实这里的出租屋只是一个城中村而已，位置偏僻，人员复杂，所以，偶尔有人打劫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他居然是想打劫张凡。 张凡是什么人啊，他可曾经华夏国在中东地区的王牌特工之一，被这么一个小瘪三打劫，可真的算得上是天下奇闻了，这如果是传到了中东地区，被他曾经的那些外勤组的战友们知道了的话，没准还能笑掉大牙。 可是，张凡也没有办法啊。他虽然曾经是华夏国在中东地区的王牌特工之一，可是，他又没有在脸上刻着字，现在回到了繁华的都市之后，还打扮成如今这样人畜无害的样子，谁能知道他其实是一头“猛虎”呢？ “打劫？不是吧，你就这样打劫？” 张凡没有办法阻止别人想要打劫自己的这份心思，可是，也绝对不可能真的是让他打劫成功啊，所以，这个时候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然后就很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了。 原来，这个想要打劫他的劫匪，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当然，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很多人是可以长得很粗壮，并且早已经是在社会上打滚了许多年的混混。 可是，眼前的这个劫匪却根本不像，他大概是只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而已，比张凡还矮了很大的一截，然后，他的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四方形的眼镜，那模样，看上去就根本不像是一个小混混，反而更像是一个书呆子。 一个书呆子跑出来学人家打劫？张凡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而且，更为可笑的是，这个书呆子还拿着一把只有短短十厘米长的小刀子拦在他的面前，这一看就知道，这把小刀，绝对只是普通家庭里用来削水果的水果刀而已。 而且，这个书呆子的心理素质似乎是并不怎么好的，他自己出来打劫吧，那感觉却似乎是比被打劫人还要紧张，因为，他握着小刀的那一只手，此刻可是在不断地颤抖着，另外，他的脑门上也早已经是布满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了，想也知道，他这绝对是紧张、害怕所导致的。 第032章 尿毒症 “废话少说，把……把钱拿出来！” 对方大概也没有想到，张凡遇上了打劫，居然会这么气定神闲，于是，居然当场失神了一阵。只是，现在也不是失神的时候，于是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然后就有点恼羞成怒地把刀子往张凡的胸前又递近了几分说道了。 “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想要，就拿去吧。” 刀子虽然已经是抵上张凡的胸口了，可是，张凡却仍然是不为所动，只是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 他当然是不需要动作的，反正，这个劫匪对于他来讲，简直是毫无威胁力的。所以，就算是对方的刀子已经是抵上了他的胸膛吧，可是，他也是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在对方真正伤害到自己之前出手的。所以，自然不需要向对方妥协。 可是，对方却根本不知道这一点啊，于是，他当场就傻眼了。 什么？要钱不要命？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对自己这么狠的人？这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要知道，他这个劫匪，其实今天也才是第一次学人家打劫而已，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就遇上了这样的一个“狠”人，你让他以后还怎么混啊？第一次打劫就以失败告终，这得多影响他的信心啊！ 不过，其实吧，他今天选择了张凡来打劫，这本身就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的。因为，寻常匪徒打劫，通常只会是选择老弱妇孺，又或者是一些比较瘦弱的男性来打劫的。可是，他倒好，偏偏是选择了张凡这么一个身材高大，而且又年轻力壮的男性。 所以，最后失败几乎是无可避免的。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一点是，张凡居然会这么镇静，搞得他这个劫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呵……” 而看到这一幕的张凡，心里不由好笑了一番。 要说，眼前的这个劫匪实在是太不专业了，在打劫的过程中，他居然还能够走神？而且，还走的不是一次两次。这已经完全不能够用什么“失误”等等的词语来形容了，而完完全全就是“业务”不精。自己若是想动手解决他的话，就在刚才他失神的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躺在地上多少回了。 “怎么，还想打劫吗？不想的话就让开吧！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坏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嗯，另外，你如果真的想要钱的话，就自己去打工挣吧！钱可不是那么好挣的，不过，有手有脚的话，也绝对饿不死！“ 张凡看对方到这个时候还不能回过神来，心里叹了一口气，于是有些意味深长地就说道了。 其实，他是早就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书呆子并不是什么惯犯，而仅仅只是一个新手而已。甚至，这还有可能是他第一次出来打劫，所以，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是不打算出手的。甚至，他还打算劝解他一番，毕竟这是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脚踩错的话，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头的。 “不……不行！我还是要打劫，我要钱！” “我……我姐病了，靠……靠打工挣不了几个钱。我……我如果不打劫你的话，我姐就没救了！” 张凡还以为，自己给了他这么一个台阶下，再开口劝解了这么两句。这个书呆子，就算是不能够马上回头，至少也会往心里去一点的。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新手而已，还不是惯犯，所以，也并非是达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一番话，不仅是没有让对方打消打劫他的念头，反而是让对方一下子就坚定了这个想法了。 没错，打工确实是能够挣钱，可是，来钱的速度也太慢了，根本不顶事。还是打劫来钱的速度比较快吧，就是，这其中的风险是比较高就是了。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脑海里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救他的姐姐而已，所以，就算是对方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狠”人，他也是不打算轻易就放弃这个机会的。 “你姐？你要打劫是因为你姐病了？” 张凡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口问道。 这个答案，倒是大大地出乎他原来的预料。他原本还以为，眼前的这个书呆子，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什么坏人，可是，也许是因为好逸恶劳的关系，所以，才会想着走“犯罪”这条邪路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事出有因的。 有此一点，他倒也算不上是什么误入歧图，只是，比较傻气而已。 因为，他这种挣钱方式，一不小心，自己就被关到牢里去了。这么一来，别说是救他的姐姐了，以后两个人想再见一面都会极为困难的事情。 “是又怎么样？” 孙庆提着刀，死死地盯着张凡说道。他确实是下定了决心，今天务必是抢到钱回家的。否则的话，他的姐姐明天就有可能被赶出医院了。 其实，他姐姐的病也算不上是什么不治之症，而是“尿毒症”。不过，“尿毒症”这东西，虽然短时间内不要命，可是，却极为需要钱。 因为，“尿毒症”的寻常治疗手段，无非就是血液透析、腹膜透析、肾脏移植三种而已。 血液透析和腹膜透析就不必说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进行一次的，而且，花费极大，所以，必须是要有良好的财力才能够承受。 然后，“尿毒症”的终极治疗手段，一般就是指肾脏移植了。这需要的花费，更是一个天文数字。因为，一般**根本不是那么好找的。 而在找的过程中，你必须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到医院里去进行一次透析，透析完了，就继续回家去等。一旦好运等到了，就起码是二三十万以上的手术费用，再加上后期的排斥反应所需要的治疗费用，没有四、五十万，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样的病症，基本不是普通的寻常老百姓家所能够承受得起的，一旦患上了，多半也算是不治之症了。而且，在病人走之前，还有可能将全家的身家财产全部都败光。正所谓，“一病返贫”，这个病症是最典型的例子。 第043章 你想干什么 “是你就更不应该打劫！” “你这是犯罪，知道吗？一个不小心，随时进牢里。到时候，你还怎么帮你姐？” 张凡很有点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确实是不愿意看到孙庆误入歧途的，所以，只能是多劝孙庆两句了。而孙庆呢，听到张凡这么说之后，他的眼里也不由闪过了一丝迟疑和挣扎，只是，他很快却又继续坚定了信念了，说道，“哪……哪有那么容易！我有刀子！” 其实，张凡刚才说的那些个道理，他也不是不懂的，只是，这不是把人逼到没有办法了吗？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呢？况且，他的心里其实是一直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的，侥幸认为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这么快就会被抓住的。 毕竟，他的手里有刀子，而且，也只是抢个钱而已，算不了什么大案子，所以，通常情况下，警察们应该不会太过努力地去破案的。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点是，他今天才是第一次出来打劫而已，结果就碰上了张凡这么一个硬茬了，于是，暂时只好是先僵在这里了。 其实，他之所以不愿意放弃张凡这个又臭又硬的大块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注意到张凡的行李了。那是好几袋子的东西啊，其中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所露出来的形状，很像是一台笔记本电脑的轮廓，所以，张凡在他的眼睛里，更多的像是一只肥羊，而不是什么硬茬了。 其实，他也不是有太大的信心能干好这一行的，所以，自然是出来的次数越少越好。现如今，张凡随身携带的财物是有不少的，他只要是干完这一单，甚至他暂时都不用出来再干第二单了，所以，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就放弃这个机会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点，张凡可不是真的是一只大肥羊，那只是表征而已，事实却是，他是一只躲在羊皮下面的大灰狼，所以，一看到这个“谈判”的意义已经失去了，他马上就右手一伸，很快地接着就说道了，“是吗？刀子？刀子又有什么用？” “刹！” “咕……咕噜！” “这，这怎么可能？” 孙庆这边，其实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花而已，结果，再定睛一看的时候却发现了，自己手里原来握着的刀居然就没有了，反而是张凡的手里多了一把。 很明显的事实就是，这把刀就是张凡从他的这里抢走的，只是，他刚才其实一直都有死死地盯着张凡的，可是，却愣就是看不出来，他这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这让孙庆很有一种挫败感，同时，也有一种极度后悔的情绪开始慢慢地在他的脑海里蔓延开来了。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刚才就真的不应该来打劫的。这下子倒好，非旦是没有给他的姐姐抢来一分钱的医药费，反而因为抢劫，他很快就要被关进大狱里了，这可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好……好了，走吧！我们去警察局。” 认识到这一点的孙庆，一时间可真的有点心如死灰了，于是，他一咬呀，也不逃跑了，直接就对着张凡说道了。 因为，他是以为，今天张凡是说什么也不会再放过他的了，所以，与其让他一会再来制服自己，倒不如是自己先好好配合了。反正，就算是逃跑的话，估计他也是跑不过张凡的。毕竟，张凡真的是高大太多、太多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凡却是根本没有这么想过。他之所以要制服孙庆，完全只是因为省得麻烦而已。 “去警察局？去警察局做什么？” 张凡说道。他在一开始闻言，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到后来，他才终于是反应过来了，这孙庆居然是要跑去自首了？这可真的让他哭笑不得了。这人抢劫是抢疯了吧，刚才自己让他放下刀子别抢了，省得以后后悔。结果，他偏偏不听。可是现在呢？他一旦失去了那把水果刀，他居然马上就准备自首了，这个转变，未免也转得太快了一点点吧？ “找警察啊！你不是要送我进监狱吗？快点吧。” 孙庆果然是打算去自首的。只是，张凡原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更加不可能随意就更改这个决定，于是，就只能更加哭笑不得地去说道了，“算了吧，你真想坐牢啊？好吧，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是等你的姐姐先痊愈了再说吧。现在，先带我去见见你姐。” “见我姐？你……你想干什么？” 孙庆闻言，忍不住又是一阵警惕！一个陌生的男子，无端端地居然问他，他姐姐的事情，他当然会有所戒心的。因为，他的姐姐其实长得还挺漂亮，是他们学校班里的班花、级花，甚至是校花来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有无数的追求者。在以往的很多时候，甚至都是孙庆替代他姐姐来处理的，所以，在这种事情，他还是挺有经验的。 只是，他也不想想，他的姐姐现在只是一个重病号而已，其他人就算是对她有什么企图，大概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 “没干什么啊！就是想给她看看病而已。你放心吧，我可是医生来的。” 张凡无语了半天之后，最后还是说道。不过，很显然的是，他的这番话说服力是并不怎么强的。这也是啊，只是随便在路上找了一个人来打劫而已，结果，这个被打劫的人还是个医生，而且，还愿意给他的姐姐看病？这也太巧了吧，巧到孙庆一时间都不敢相信了。 也好在是，张凡这一趟，其实正是要搬家的，衣服、行李基本上都在他的手上了。所以，他从外勤组那里得到的《行医资格证》，此时，也正好带了出来。所以，他最后是拿出了这张证件，摆在了孙庆的面前，这才使得孙庆慢慢相信了，张凡确实应该是一个医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