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的冒牌杀手妃》 第1章 被砸1 翠绿竹林间,竹叶飘散如雨。一袭白衣男子身形矫健的穿梭在竹林之中,衣袂和发丝随着清风飘扬,速度飞快,但依然能看到他长着一张俊美妖孽的脸。 回头望去,看着紧跟在身后的六道黑影,白衣男子妖孽般的俊颜上却透着深深地怒意与烦躁。 想他堂堂千年狐王却被六个臭道士追的不得已逃命,若不是处在发情期功力大减,他早就吸干这六人的精元。 “妖孽,哪里逃?”随着声怒吼,一群穿着道服的道士在身后紧紧追赶,足有六人之多。 眼看俊美男子被追上,六位道士将他紧紧包围,警惕性盯着男子,俊美男子脚步停下,虽说被几个一身正气的老道士凶神恶煞的团团包围,但他却无丝毫紧张的神色展露出来,神清气闲地瞥一眼几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我说你们几个老头穷追不舍,是不要命了?” “大言不惭!”听闻男子自傲的话语,老道士粗重的声音极度不悦,“狐王,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是逃不掉的,乖乖的束手就擒,老道方可饶你一命。” “有本事就来抓我,少废话!”狐王嗤之以鼻,若不是他现在处于发情期,上千年的功力受到短暂性的压制,他会怕了他们? “师兄,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看还是直接点收了他。”另外一名道士提议,眼中发出随时攻击的精芒。 狐王嘴角上扬,眸光促狭眯起,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目前他这样的状态,如果打起来,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想办法逃了再说。 为首的道士眼见狐王冥顽不灵,二话不说发起攻势,瞬时间,风云突变,天空轰然炸个响雷,在空中劈开一道厉芒,仿佛裂开一个口子。 狐王情绪不稳,接下几招后,狐王体力明显不支,趁着六人一个不备,‘嗖’一声逃窜上天空逃之夭夭。 一千多年后的现代,处于香港的夜晚。 “听我指令,准备引爆。”黒颜透过耳机对她三个伙伴下指令,贴身的黑色劲装配上她一脸的冷酷,堪称绝配。 黒颜是黑道头号女杀手,医界全能天才。 拈针在手,既可杀人,亦能救人,一针定生死。她曾经说过:我的朋友会活得很好,我的敌人会死得很惨! 今晚上她跟伙伴们的任务是去杀一个世界顶端的毒枭,完成这个任务,上亿元的酬金够她打断腿吃一辈子。 “1…2…3,引爆!”黒颜身上的气息骤然冷凝,透过望远镜正好看到毒枭走入大楼炸弹区范围,她的一声令下,大楼即刻间爆发出破碎的声音,火光在这个夜间如同泉水喷洒而出,场面极其壮观。 四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扬起一个得意的笑,纷纷离开,与此同时,天空突然炸开一个比炸弹爆炸声还要大上几倍的响雷,黒颜的脚步顿停,抬头嫌恶性看一眼夜空,她的双瞳映入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急速砸落在她身上。 “靠……”黒颜一声咒骂,整个人被白色的东西砸下来死死地压在身上,浑身就像要散架般的疼。 第2章 被砸2 “靠……”黒颜一声咒骂,整个人被白色的东西砸下来死死地压在身上,浑身就像要散架般的疼。 用力推开身上的东西,黒颜站起来,松了松筋骨,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色的长服,一头青丝完好束起在两肩随意散落,整个穿着打扮看起来像足了电视剧里的古代货,长得又俊美不凡的男人,诧异问:“你什么东西?刚才是你砸到我?” 黒颜抬头望天,从天而降的男人,该不会是被人扔下飞机? 冷漠的声音不禁使得狐王的视线转向黒颜的身上,眼前身材纤长的女子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衣,露出好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看的凤景城两眼发光。她的头发利落地束好在脑后,皮肤白皙紧致,五官精致漂亮,红唇娇嫩令人垂涎,鼻子小巧别致,还有一双剪水双瞳,澄澈明媚,只看一眼,便能摄人心魂,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但她眸眼间,却氤氲着股冷气,令人不敢靠近。 然而在这个世上,还没出现能够令他凤景城会害怕的人,或者事。 再看一眼周围的事物,高楼耸立,建筑奇特,他还是头一次见,高楼下,看到许多东西急速而过,比那轻功还要厉害,走了一些又出现一些,好似永远也不走不完似的,但不可不说,这个场景,十分的壮观。 凤景城极为诧异,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里的一切,这么的奇怪?就连眼前女子的打扮,也与他在凡间和仙界中,不曾见到过的。 “这是什么地方?”凤景城声音低沉,语气饶有质问的味道,这兴许是跟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有关。 但他的脸色惨白,看起来如同是受了内伤,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也是个帅帅帅哥级别。 黒颜微愣,向来只有她黒颜震慑别人的事,也只有她问,别人答,这会子,他竟然,问她? 好,挺有意思的男人。连香港这么出名的地方也不认识,不是呆,就是傻了。 更何况,她心里隐隐感觉,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这儿是哪里!”黒颜回答地嚣张跋扈,她一直喜欢公平交易,要么一针毙命,要么,就来玩个公平的交易,眼下,她就跟他做个交易。 凤景城眼眸闪过惊诧,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提条件,这个女人,还是第一次。 “本王做交易,从来只看人,你要跟本王做交易,那么……”凤景城看黒颜的神色饶有意味,“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凤景城受伤了,很严重的伤。怎么办?只是,他被六个臭道士所追杀,身上也受了伤,功力又被有所压制,脸色惨白地吓人。一张俊脸,处处泛着一股青白,看着如同病入膏肓的临死病人一般的模样。 但他身上,仍有股震慑四方的威严和丝丝的冷峻。 尽管如此,黑颜还是皱了眉头。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听起来好奇怪的话哦。 “本王?”黒颜碎语嘀咕,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第3章 被砸3 “本王?”黒颜碎语嘀咕,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个男人的的确确是说了‘本王’两个字,黒颜脸上的神色即刻紧紧绷住,眉头深蹙,“你究竟是什么人?” 眼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男人是神经病;其二,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是穿越时空而来。 看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再看举止言谈,怎么看也不像个神经病。 再者,此人从天而降,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没资格知道。”凤景城唇角勾起,神态悠然。 黒颜眸中厉芒闪现,从袒露的大腿中动作迅速的取出把消声短枪,对准凤景城的脑袋,“说,你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其余三个伙伴已经安全离开,黒颜为人做事讲究雷厉风行,再加上此时要赶回组织基地,一旦被人触碰到她的禁区,脾气会爆发的更快一些。 然而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同一时间,犯了绝大禁忌。 黒颜出手极快,但在这个千年的狐妖面前,简直就是个班门弄斧的把戏,凤景城倏然轻笑出声,拿下她手中的短枪,几分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来没见过。 黒颜眉头愈发皱深,他连这个也不知道,这么说…… “这是消声枪,你不知道?”黑颜仍有几分质疑。 凤景城的视线停落在黒颜凸起的胸脯上,她呼吸着胸口上下起伏,极为诱惑,然而胸口至腰的位置裹着件紧身皮衣,还有一条紧身的皮衣短裤,布料质地极为舒适,很适合在行动的时候穿。 这样的打扮,在二十一世纪来说,再正常不过,随便在街上一看,也能瞄到打扮地更喷火的女人,然而在凤景城的眼里,多少觉得稀罕,虽然许多女狐妖时常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但对于人间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遇见,更何况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冷酷。 他喜欢! “什么消声枪,本王没兴趣,本王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你了!”凤景城伸手勾起黒颜尖细的下巴, 黑颜‘啪’一声拍开凤景城不规矩的手,‘砰’声响起,黒颜另一手极为速度地朝着凤景城开枪,此时凤景城虽然功力受阻,对于这点小儿科,还是轻而易举地躲过,并且准确无误地拿住那颗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子弹。 “哟……还没洞房,就谋杀亲夫了?”凤景城笑着调侃,却逐渐感觉到内力正逐渐消失,凤景城不禁蹙起眉头,糟糕,、现在这种情况,再强形运用内力,会对身体会造成极大影响,与此同时,功力大减。而功力不足的妖狐,也会因此经不起考验而丧命。自身难保办?他一界狐王不会就此消失在这个时空当中?那那些臭道士不是会很高兴,很兴奋,。切,他才不会这么悲催,早早的死掉!!!他是狐王!!!!他还要祸害千年呢!!! 但是,尽管心中如此想,可是他也有清楚的知道。对于他们修行的妖,极为看重功力,尤其的妖兽一族,修行是极为艰苦的过程。 第4章 被砸4 对于他们修行的妖,极为看重功力,尤其的妖兽一族,修行是极为艰苦的过程。 “我看,你是发疯了?”做为世界级顶尖杀手,黒颜敏锐性察觉到凤景城的不妥,看他眸眼间的迷离,渗透出丝情色的欲望,这种症状,就如同中了春药,黒颜扬唇一笑,“只要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从何而来,我能救得了你。” 这是个极具诱惑的条件。 凤景城凤眸微眯,唇角笑意犹存,“本王乃是堂堂狐族之王,凤景城。” 凤景城体内的情欲开始发作,头脑发昏,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若再有一刻钟的时间不解决,他注定要消耗上百年的功力来抵挡这一次的灾难。 狐族? 黒颜紧锁眉目,一点点理清现状,从他出现到现在,高空跌落不死,徒手接子弹,还有言谈举止当中,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来怀疑他,不是穿越时空而来。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他竟然是狐妖。 “妖狐,就这么不济吗?”她对他,嗤之以鼻,随即从药袋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了这个,你就会没事了。” 凤景城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若不是本王正在特殊期,又怎么会怕几个道士?若是平时。就是来上百个上千个,本王也不怕。”言罢,看看黒颜手心中的药丸,挑眉问:“你会治病?” 说着已经拿过药丸,二话不说吞进肚子里。 他这个期间,所有下肚的毒药,又或者是解药都是无效的,此时他的身体里会排斥一些事物,除非是能够阴阳调和,否则,就算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是无补于事。 只是这个绝世美人一片好心,他在能扫了她的兴? 殊不知,药丸下肚,他浑身的燥热感竟然逐渐褪去,头昏之感也不如先前的厉害,难道…… 凤景城极为诧异,抬眸,惊怔地看着黒颜。这个时空居然还有这么先进的药物,他要不要问这个女人讨要一些,随时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贫瘠的时空里面,在这个奇怪的时空里面,居然还有这么有地的人和药,真是让他这个活了这么多年的妖,觉得大有兴趣。 她的药丸竟然能短暂性控制住他体内的毒?太搞笑了,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因为事实告诉他。是真的,他现在很不错,感觉很好,好极了。这个神秘的女人,看着也顺眼极了。恩,相当对他的眼缘。怎么办? “很好,既然如此,我走了!”黒颜满意一笑,脸上绽出一朵笑花,如同夜空中的烟花绽放一样美丽。她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既然刚才已经答应了,断不会食言,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叫住。 “慢……”凤景城倏然拉住黒颜的手腕,阻止了去处,神识逐渐恢复、 “你……”黒颜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手贱贱地给他一颗解药,自己反倒进入了虎口,可恶的是,在他面前,她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第5章 被砸5 次日一早,两人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 二十二岁了,头次经历人事,她多少不适。 凤景城却不同,愈加的精神抖擞,与昨夜相较,今日是满面春风。 “女人,你的味道,比我试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还要好!”凤景城不吝赞道,却不知黒颜心里是多么的反感,“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贱男人,小心哪天姑奶奶一个不高兴,让你做太j,让你威风,让你得瑟!” 黒颜怒从中来,想着这二十二年来保护得完整无缺的地方,竟然被他的出现给破坏了。 没想到,她竟然栽在狐妖的手中。 “你的脾气,可不小啊!”凤景城摸摸下巴,仍不忘调侃,“既然你人已属于本王的了,就跟着本王走!给你个王妃做做,如何?” 在白天看着眼前的建筑物,以凤景城的聪明,已想到自己可能在另一个时空,这种事在他眼里,也仅仅是个皮毛,不足以为奇。倘若不是因为昨夜受发情期所困,他也不会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做梦!”黒颜恨得咬牙切齿,正要找武器,(无奈,哎,本来想写些限制级的,结果被编警告,没办法。只好都省略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凤景城,“死狐狸,把衣服给我!” 凤景城悠然一笑,放眼观看四周的事物,许多现代的潮流服装在他双瞳中迅速闪过,最后,凤景城对着黒颜迅弹出一指,黒颜的身上即刻有一套服装无形中套在身上,是一套碧绿色的古装罗裙,衬着黒颜白皙的肌肤,极为好看。 “这里的衣服太过于奇形怪状,我不喜欢!”凤景城刚才施展千里眼,他身上的本事,既是能隔空取物,也能百八十般变化,功力经过昨夜,只增不减,也是他这么开心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个女人,他更要好好的带在身边。 “你干嘛给我一件古装的衣服?”黒颜极为冷漠的质问。 好,容我解说一下,因为全站扫什么,大家都懂的。,所以这一章的内容有所缩水。我也很囧啊。还请各位原谅。需要的字数就由下一章前半部分的内容填补了。 虽然他身为堂堂的狐王,但她并不感到丝毫的畏惧,做事做人,泰然处之,这是她这些年的已经养成的好习惯,最后成为她的个性。 “你能令本王开心,本王要把你带回去!”凤景城如实相告,昨夜的欢愉,竟然使他对这个女人有着极大的兴趣。 既然找到了这么好的宠物,何不带在身边,慢慢玩? “你休想!”黒颜大怒,不由分说,抡起拳头朝着凤景城攻击,不留半点情面。 她的这点身手对凤景城而言,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凤景城觉得有趣,步步退让,跟她就好似在玩着猫捉老鼠,却反倒被老鼠耍的团团转。 黒颜心知自己在功夫这方面对付堂堂一介狐妖,根本不可能取胜,气愤之下,黒颜巧手飞扬,三根细小如发的银针‘唰唰’直飞向凤景城。 凤景城恍若无闻,镇定自若,瞳眸紧盯迅刺飞而来的银针, 第6章 被砸6 虽然他身为堂堂的狐王,但她并不感到丝毫的畏惧,做事做人,泰然处之,这是她这些年的已经养成的好习惯,最后成为她的个性。 “你能令本王开心,本王要把你带回去!”凤景城如实相告,昨夜的欢愉,竟然使他对这个女人有着极大的兴趣。 既然找到了这么好的宠物,何不带在身边,慢慢玩? “你休想!”黒颜大怒,不由分说,抡起拳头朝着凤景城攻击,不留半点情面。 她的这点身手对凤景城而言,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凤景城觉得有趣,步步退让,跟她就好似在玩着猫捉老鼠,却反倒被老鼠耍的团团转。 黒颜心知自己在功夫这方面对付堂堂一介狐妖,根本不可能取胜,气愤之下,黒颜巧手飞扬,三根细小如发的银针‘唰唰’直飞向凤景城。 凤景城恍若无闻,镇定自若,瞳眸紧盯迅刺飞而来的银针,脑袋只轻一开一厘,银针从他耳际飞过,直刺入身后的墙壁之上。 此功力,却令凤景城刮目相看。 他先前已经探过黒颜的脉搏,在黒颜的体内,根本无丝毫的内力,然而黒颜仅凭自己身上所学,能把三根细小如毛的银针插入墙壁之中,已属于难得,说明她很会利用手腕巧力。 “哇,你这是要取本王的性命了?”被黒颜突击,凤景城不怒反笑,只觉得黒颜很有意思,笑眯眯调戏道:“小娘子,咱们好歹是一夜夫妻,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夫君呢?” 听得凤景城的一番话,黒颜气的几乎吐血,他脸上的笑容虽然很迷人,但只让她感觉到刺眼,恨不得一拳打散他的得意。 头一回,黒颜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她平日可是冷血无情的主。 “我警告你,别再对我出言不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黒颜被此时的怒气所蒙蔽,忘记了他乃是堂堂狐妖,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 黒颜抬腿欲走,突然被人在胸前突击,她一动不动…… “小娘子,你要走去哪呢?跟本王走!本王要娶你为妻!”凤景城优哉游哉,站在她的身前,笑地春风得意,好不开心。 黒颜还未来得及思考,只感觉腰间传来温暖的力度,身体突然悬浮半空,轻飘飘的,凤景城满脸笑意,搂住黒颜的细腰,如同火箭一般,向前急速飞行。 “你要带我去哪里……” 黒颜惊叫的声音在空中划过,在清风遐迩的空中飘荡开来,逐渐扩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云端之中。 云灵国,相府。 是夜,四处寂静地可怕,偶能听闻几声虫鸣,充斥在这座简陋的院子四周。 由高处看,整个相府陷入漆黑一片,独有坐落在西面的一座院子的厢房里边,透着微弱的烛火。 认真听,能听见很小的啜泣声,哭的十分凄凉。 “三小姐,你死的好惨啊~~~”床上躺着个脸色惨白的女子,丫鬟秋月趴在床头边哭的凄凄惨惨,“都怪秋月,没能及时请大夫过来为你医治,是秋月对不住你!” 第7章 被砸7 秋月哭的声音含糊,但依然能听见她在说些什么。 她之所以这么伤心,不仅是因为自己没能及时请来大夫为被打了二十大板的三小姐医治,而是为小姐感到伤心难过,三小姐是庶出,生来就痴傻,当时还经宫廷御医诊断是智障,因此,亲爹不疼,嫡母不爱,兄姐不友,弟妹不恭,在相府,她就是个出气囊,任这些兄弟姐妹欺负。 床上的人儿倏然睁开眼睛,只感觉特别吵,没有深深蹙起,几分不悦,“谁呢?哭个什么事?” 声音落下,女子从床上坐起,吓得秋月向后弹开,双瞳放大,十分震惊地盯着床上明明已经‘死’去,又可以开口说话的三小姐。 “你是谁?”女子问,语气冰冷,此人正是被凤景城从现代一把拽来的黒颜。 黒颜双眼冷冷地看着吓倒在地上的秋月,突感脑袋一阵疼痛,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波涛席卷而来,形成一幕幕画面,被人欺负,被人当小狗取笑,受尽凌辱,最残忍的是因为反抗嫡姐南宫天月的欺辱,被自己的父亲南宫历重罚杖打,丝毫不见怜惜,然而伤后也不见来慰问半句,任由生死,最后她经受不住,因此命丧黄泉,也不为人知的画面。一点点,镶嵌入黒颜的脑袋里边。 黒颜很快消化掉脑中的记忆,从先前惨白无血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只是黒颜看着秋月的眼神凌厉,身上的气息如同被寒冰笼罩,冷地令秋月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这还是小姐吗?怎么感觉突然间变了个人了? “三……三小姐,奴婢是秋月啊!”秋月结巴着回答,面对此时的三小姐,有些害怕。 记忆中,的确有秋月这个人,黒颜心知自己被死狐狸带回了古代,而且是个不被记载入历史的国家,云灵国,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南宫离月,年方十六,是当朝丞相南宫历的庶出三女儿。 黒颜……不,此时她该是南宫离月了,既然她有缘来到这个世界,成为这个身体的新主人,那么她便为死去的南宫离月好好报仇,以祭奠她在天之灵。 从今往后,她黒颜,就代替这个南宫离月,好好地惩罚这些不念亲情,只知道凌辱她的亲人。 “你快起来。”南宫离月下床,动作扯到小屁屁的伤口,撕开般的疼,忍着痛,扶起秋月,脸色比之前柔和了些,因为记忆里,秋月忠心护住,对她极好。 扶起秋月,南宫离月逡巡一番屋内的陈设,一床一桌一椅一凳,简陋得就好比下人房,由此可见,她在家中的地位,连一个下人也不如。 也是,不但生来痴傻,还是智障,这已经是给相府抹灰,加之是庶出,自然而然地被忽略,如果不是南宫历顾念她始终是自己的女儿,恐怕她早被扔出相府。 整间房子,唯一令南宫离月两眼发亮的是桌上的玉瓶金创药,刚好可以治她被打得开花的屁股。 “秋月,刚才可有人来见我?”南宫离月进一步询问,不过想想,她认为自己这个问题是多余的。 第8章 被砸8 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物,是死是活,她那个势利眼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在意? 若不是想确认下,以免被人以为是诈尸,她才不会白费口舌。 “没有。”秋月低垂下头,眼里净是心疼,试图安慰道:“三小姐,您别伤心,兴许老爷是因为太忙,所以无瑕过来看您!” “我并不介意。”听出秋月话中的意思,南宫离月不禁觉得好笑,秋月定是以为她在意南宫一家大小有没有来看她了,不过无妨,她根本不需要解释,于是嘱咐道:“今夜的事,你切记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如若不是记忆中的秋月对她忠心耿耿,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定然是杀了秋月,以绝后患。 “是,秋月记住了!”秋月略感震惊,从三小姐醒来后,就发觉三小姐性格迥异,身上自有一股威严的气魄。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乖乖点头,不敢多说。 事情都嘱咐完后,南宫离月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此时她才想起,从她穿来到现在,也不见那只该死的狐狸,明明是他拽她来的,现在他人呢?去哪死了? 算了,不管了,死了一了百了,眼不见为净! 眼下填饱肚子最为重要,等天亮了,她还有要事要一并处理掉。 “秋月,现在是什么时辰?”南宫离月看向窗外,外面乌漆漆一片,不见有半点月光倾洒下来,在组织的时候,她接受过不少训练,猜想得到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丑时,两三点左右。 果然,秋月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轻声说道:“小姐,四更了!”想了想,小姐自下午被打时到现在仍未进食,想来是饿了,秋月接下说道:“小姐是饿了吗?秋月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南宫离月几分感动,第一次被人这样关心着,抿唇轻点螓首,“好,有劳你了。” 秋月微愣,笑着退下。 此次小姐醒来,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痴傻的症状,她猜想,小姐定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阎罗王可怜小姐,拿走了小姐痴傻的一半,给小姐一副健康正常的身体。 趁着秋月离开,南宫离月拿起金创药,涂上伤口,常年在执行任务,这点小伤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秋月的动作极快,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就给南宫离月做出了好几样小菜。 南宫离月吃的津津有味,将所有食物横扫入肚。 接着她吩咐秋月下去休息,让她快晌午的时候来叫醒她。 感觉才刚躺下床没一会,秋月清脆的声音就在耳际响起,“三小姐,巳时了,快起来,不然夫人又要骂人了。” 听到‘夫人’二字,南宫离月立即从床上腾坐起来,脑海中,这个嫡夫人是最欺负她,最最最看不起她的人,每天早上都让她去请安,然后奚落一番,再遣她走。 靠,她今天的目标就是去会会这些个牛鬼蛇神。 “秋月,你准备准备,我洗漱后就过去。”南宫离月下床,眸子微微收起,在心头酝酿了不少小主意。 第9章 被砸9 昨夜擦了金创药,小屁屁的伤,好了些,基本上走走动动,不成问题。 约莫半个时辰,南宫离月洗漱梳妆完,这才慢悠悠地由着秋月带着她过去正堂。 从西院的小角落到正堂,按着她慢里斯条的步伐,走了整整半个时辰,加上之前梳妆打扮地半个时辰,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嫡夫人气得要死要死的。 南宫离月今日身穿淡黄罗裙,精致漂亮的脸蛋薄施脂粉,细长的弯黛下,一双眸子澄澈如泉,明媚动人,眸光却冰冷无情;睫毛纤长浓密,如羽翼般卷翘并排,站在正堂中央,冷冷的扫视众人一眼。 正堂坐满了她那些个兄弟姐妹们,严肃的南宫历与嫡夫人唐湘媛居坐正为,右边一排,是她的一个嫡姐姐南宫天月和妹妹南宫明月,左派是兄长南宫逸和弟弟南宫羽。 南宫离月挺着笔直的腰身,直视正位上的两人,不言不语,也无请安。 “傻东西,你还不快给娘请安?”眼见南宫离月呆站着像个木偶,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南宫天月立即出声呵斥。 闻言,南宫离月抬眼望去,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刀锯,凌厉地打在南宫天月的身上,她淡淡的开口,“姐姐,妹妹我昨天才被爹重罚,足足二十大板,今日能下来走路,已属侥幸,难不成姐姐是要看妹妹死了才开心不成?” 南宫离月字字珠玑,问的南宫天月哑口无言,更多的是震惊。 这个傻丫头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凌厉?一点也不像傻子。 还有,她那眼神,看得让人不寒而栗,太可怕了。 众人皆被南宫离月今天的表现所震惊,错愕的看着南宫离月,险些以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另有其人。 其实是他们不知道而已,站在他们面前的,的确不再是以往的那个痴傻智障,任由他们欺凌的南宫离月了。 “你这不是来了吗?既然能来,就一定能请安,再说了,你死了对我们南宫府可没什么损失。”尖细的声音表达着不满,南宫明月走到两老的身旁,使出看家本领,摇晃着南宫历的肩头撒娇,“爹,娘,你们看她,越来越没礼貌了,尤其是今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们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南宫历和唐湘媛最喜欢这个小女儿,三个女儿中数她长得最绝色动人,而那张小嘴,也是最会哄人的一个。 “好好好,爹爹一定好好教训她,你乖乖的,别闹了好吗?”南宫历声音粗哑,态度和蔼,两鬓间染上丝白霜,加上人中的一撇胡子,看起来就是个宠爱儿女的中年男人。 南宫离月的嘴角微不可闻地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若是南宫历愿意分出一点点关爱给予她,那么她,还会死么? “离儿,你好放肆,今早迟来也就算了,爹不予追究,何以对姐妹如此不恭?”南宫历厉声呵斥,与对待南宫明月的态度迥然不同。 第10章 被砸10 南宫离月倏然发出一声低笑,果真是个不值得她尊重的‘爹爹’,“女儿不曾有过一句对她们不恭的话,只是爹爹,过于讨厌女儿罢了。”南宫离月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南宫历,恨意昭然于双瞳之间,“十六年来,爹对女儿不曾有过半句关怀,但凡是做错一件小小的事情,也会被爹责罚,兄姐欺凌,弟妹不恭,任由女儿住在荒废的小院,尽管如此,爹可有关心过女儿半句?” 南宫离月如是在诉说着自己的苦楚,双眸泪光闪现,心头有股异样的气流在涌动,眼前的南宫历,俨然真是她的父亲一般。 南宫历微怔,一时间无语,听着这个一直表现得痴傻女儿的一番话,心头被某种东西牵动,想起这十六年来,的确不曾正眼看过这个女儿。 “这是你活该,谁让你又痴又傻,丢了南宫家的脸面。”南宫明月再次出言讽刺,下巴高扬,嚣张跋扈。 “放肆!”南宫离月喝斥,“作为妹妹的,姐姐在跟爹说话,就不应该插嘴,丝毫不懂礼数,你这又算哪门子的聪明?” “你……”南宫明月一阵惊愕,被今天的南宫离月吓得不轻。 以往他们每说一句话,她都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可是今天是怎么了?完全变了个人。 南宫明月倍感委屈,立刻窜到唐湘媛的身侧,躲进她的怀中,一面撒娇一面弄出个要哭的模样,“娘,这个贱种她骂我,您快替我出气啊,娘!” “离儿,她始终是你妹妹……”心疼女儿被责斥,南宫历急着维护,却教南宫离月快语打断,“我也是你的女儿!” “你不是!”这时,低沉的男声嘎然响起,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南宫逸开口了,丝毫不客气地冷语讥诮,“你不过是贱人生的女儿,不配做我们南宫家的人!” “你我不一样留着爹的血?”南宫离月冷哼,对他嗤之以鼻,“再说了,我并没看出你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你最好闭上嘴巴,不要过于自以为是了!”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南宫逸怒吼,他向来看不起南宫离月,尤其因为南宫离月是庶出,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不曾给过南宫离月一次好脸色看。 只是当时的南宫离月痴傻兼智障,根本不懂区分这一些,只是她心里一直明白的是,谁对她好和不好。 眼下,南宫离月感觉到内心有股期盼,就是希望能得到父亲的爱,也因为这样,南宫离月才会走了这么一次感性路线。 “你什么态度,我不就什么态度了?”南宫离月瞥他一眼,凌厉的眼神从他身上横扫而过,几分不屑。 “哼,目无尊长!” 南宫离月口齿伶俐,一时间令人难以适应,南宫逸更是措手不及,气急败坏。 “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得先学会怎样去尊重别人!”南宫离月淡淡道:“倘若作为兄长的你,对我这个妹妹能有半点关爱,我今日又岂会对你无礼?哥哥可曾听说过一句话,以牙还牙!” 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黑颜,还是眼下的南宫离月, 第11章 以前1 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黑颜,还是眼下的南宫离月,她只会秉承一句话做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害我一次,我杀人一回! “傻东西,看来你一直都是装疯卖傻啊!”眼看南宫逸惨白,口舌之争,只是逞一时之快,南宫羽自明聪明,认为主要爹爹站在他们这一边,这个野种始终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死。 “我何时傻了?”南宫离月倍感好笑,明媚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越看越觉得美丽,“弟弟,借用哥哥的一句话,目无尊重,可是在说你了?我是没名字吗?还是,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姐姐?难道大娘没有告诉你吗?若是,今天作为姐姐的就告诉你,以后见到我,叫姐姐,不是什么傻东西!” 后面三个字,南宫离月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就怕他们听不见。 “爹,既然她一直都是在装傻,那就是在欺骗我们,爹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惩罚下她?”南宫羽从位上站起,眼睛闪过抹阴狠的厉芒。 ‘尊重’这两字对他而言,就好比他当皇帝,绝不可能! 更何况,这个野种留在世上,只会贻笑大方,反正南宫府不差她这么一人。 “羽儿说的没错。”唐湘媛趁机附和,“老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离月一直都是好好的,却装疯卖傻,丢我南宫家的脸面,老爷应当好好责罚,树立正风。” “这……”南宫历面有难色,三女儿恢复正常他分外欣喜,再怎么不疼爱,也是他的女儿,然而另一个又是他极为尊重的妻子,此时此刻,左右为难。 “大娘言之有理!”南宫历脸上的不忍被南宫离月尽数收进眼底,幸得他还顾念一点亲情,她轻轻一笑,淡定从容,“只是若要先树立正风,恐怕爹是要等些时日了!不过,近日来我倒是学会了一件事,倒是大娘给教的,如若我仍不开口,此事传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如今只好跟爹说说。” “哦,那是什么事?” 看南宫离月一本正经,南宫历倒是十分好奇。 南宫离月轻轻一笑,不疾不徐,“小时候娘亲就教过女儿,一定要懂得装傻,否则这命啊,是无法留的周全,如今我总算听了娘的话,留下一条性命!想来女儿也是没用,总是让人欺负也不吭一声,不知女儿现在说出来,爹是会做主否?” “你但说来听听!若是有理,爹自然会明断。”南宫历端的一副正义之态。 “既然如此,女儿可就有话直说了。”南宫离月回头看着他们几人,先是缓步走到南宫天月的身前,“昨日我让爹杖责了二十大板,全靠二姐你将我推倒,后被我反抗时,不小心弄烂了裙角,而告到爹那儿去,不问因由地打了我二十大板,所幸我得娘亲庇佑,度过难过,否则恐怕女儿今日是无法站在爹你的面前,给你尽诉衷肠了。” 南宫历闻言,脸色难看,却碍于此时的南宫离月突然变了个人,口齿伶俐,不敢再如以往那般偏私。 第12章 以前2 南宫离月淡笑,又走到南宫羽的身侧,接着数落,“至于五妹和四弟,我只想问大娘一声,他们皆是你的儿女,对我这个做姐姐的,确实无半点恭敬,以为我痴傻,常常以石头丢之,辱骂,不知这个,可是大娘你教出来的杰作?” “至于大哥嘛,爹你刚才也看到了,口口声声‘贱人’,无半点教养,平日里待女儿如何,女儿也就不说了,应该怎么处置,任凭爹决定!”南宫离月大费一番口舌,总算把他们的不是给如是指出。 唐湘媛的脸色也跟着沉下,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所听到所看到的是不是做梦,这个傻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秋月在一旁听得,忍不住想要竖起拇指,三小姐太厉害了。 一觉醒来,果然不同凡响。 南宫历沉默片刻,笑出几声以掩饰内心的震惊和失措,“离儿说的极是,你们还不快赔礼?” 唐湘媛不甘心地唤道:“老爷。” 南宫天月当即就反抗,“爹,我们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赔礼?” 不知为何今日爹的态度转变,南宫逸内心也极度不甘,“天月说的没错,我们既没有做错,绝不赔礼。” 南宫明月不知天高地厚,小姐脾气说来就来,软软的身子靠近唐湘媛的怀中,试图侍宠扭转乾坤,“娘,你快跟爹说说,我们都没有错嘛!爹……我们是如何也不会赔礼的。” 南宫历只在心中叹这几个儿女怎如此愚蠢,眼下赔礼,不过是想免去他们受皮肉之苦,南宫历气急败坏,怒斥:“混账!你们一个个都快给离儿赔礼,否则,家法伺候。” 南宫历向来言出必行,唐湘媛深知这一点,心里干着急起来,倘若几人再不领悟,迟早会吃亏,忙劝道:“你们就听爹的吩咐,快给离月赔礼道歉!” “不可能!”几人异口同声,同气连枝。 南宫明月小嘴一撇,走去晃着南宫历的衣袖,“爹爹,你今日是怎么了?怎对我们如此凶,我们又没错,干嘛要我们跟贱种赔礼嘛!” 恃宠生娇,目中无人,形容的正是此类人物。 然而南宫离月还要多赠送一句话给她:胸大无脑,脑大长草! 压根没脑子的蠢货。 南宫离月身处一旁坐看好戏,微微笑道:“爹,既然都不愿意,女儿也不强人所难,就算了!” 南宫历岂会不知南宫离月是在给他台阶下,但他身为一家之主,岂能连这点威严也没有? 南宫历震怒,愤然甩开南宫明月拽紧的袖子,“来人,给我拖下去,每人杖责二十!” “老爷……孩子们都还小,你就轻饶了他们!”唐湘媛即刻求情,四个都是她的亲骨肉,怎能不心疼。 只是今日不知老爷怎的,偏生帮着这个贱种。 “绝不能纵容!”南宫历态度坚决,不容商量,“更何况,离儿都能经受地住二十大板,为何他们不能?”南宫历是来真的了,再次催促管家,“刘管家,带他们下去用刑!” 第13章 以前3 刘管家再不敢有半点迟疑,“是!丞相!” 四人在吵闹中被下人带下执刑,南宫离月眸光掠过丝阴冷,唇角不自觉勾起,似笑非笑。 嘈杂的声音在外面源源不绝传入大堂,四人在院子外被执杖打,哀嚎声响彻云霄,却令南宫离月感到无比畅快。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她会一点点,替死去的南宫离月报仇。 “爹对我们兄妹几个,用心良苦,女儿往日不孝,还望爹莫怪!”南宫离月七情上脸。 如果古代也能颁发演技奖,南宫离月必定能拿个最佳女主角。 南宫历从位上走下,“离儿,这些年,辛苦你了!是爹不好,一直没能好好照顾离儿你!离儿恨爹吗?” 南宫离月微微一笑,“女儿不恨!反而感谢爹让女儿从中学会自强,万事不要太过于相信人,依赖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说罢,转头看向坐上的唐湘媛,讽刺讥诮:“女儿尤其感谢大娘,这些年来,若非大娘如此教导,女儿怎会有今日呢?” 南宫离月话中意思,任谁也能听得明白,南宫历笑容尴尬,不再多言。 唐湘媛笑不达眼底,眼神阴森毒辣,听着堂外儿女的嚎啕声,心疼地眉宇紧皱在一起。 这个仇,她终有一日要讨回来,十倍,百倍! “爹,其实女儿今日,是有事要跟爹商量。”沉默半晌,南宫离月轻声道。 南宫历问道:“什么事?” 南宫离月微笑,“女儿今日感觉浑身极不自在,向来是西院的小院子过于简陋残旧,一旦遇上些阴雨天,周身会疼的厉害,女儿想装潢装潢,你看可好?” 南宫离月的住处简陋得犹如下人房,压根不像个名门闺秀所住的地方,既然南宫离月已经决定拥有所有好的一切,那么,她的住处,也要高档气派。 “言之有理!”南宫历心头被某些东西牵动,“如此,爹即刻就吩咐管家,让他立刻着手装潢,又或者,离儿但可搬出来东院这边居住,你看如何?” 南宫离月神色淡然,婉拒,“那倒不必,女儿住惯了西院,如若搬出去东院住,女儿也会住的不舒服,只要稍微装潢下西院那边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爹也不勉强你!” “时候不早了。如果爹没什么训示,女儿想回去多加休息,许是因为昨夜受凉,头疼的厉害!”言辞间,南宫离月撑手抚了抚额角,模样几分憔悴。 她虽给这具身体带来新生,但毕竟受伤太多,陈年累计,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理过来。 “好!快回去休息!秋月,快扶着三小姐。”南宫历的态度千年难得一见的热络。 殊不知,他今日的好,却是因为要成全日后的一件事。 南宫离月回到住处不久,管家后脚跟就跟上,一直询问关于装潢的细节,然而退去,到了晚午,已经着手命人动工。 房子装潢,她便不能再住下去,在西院这边,南宫离月只信任秋月一人,于是干脆搬去了秋月的下人房,住了将近有半个多月。 第14章 以前4 而南宫离月也趁着这半个月,径自开药,让秋月去药材铺抓药,熬药,调理,半个月的时间,她身上的大小毛病好去不少。 加上每天运动,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逐渐能赶上现代时的身手。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南宫历会对她嘘寒问暖,南宫离月因为从未感受过半点父爱,一时大意,逐渐打消对南宫历的警惕。 一次宫宴,皇后生辰。 南宫历将南宫离月带入宫中,说是带她去见识见识。 南宫离月心想向来只有在电视中看到皇宫,既然有缘走此一遭,不如亲临其中。 一番参观后,不得不感叹古代人的智慧和才能,雄伟壮观的皇城,金碧辉煌的宫殿,哪一个步骤,不是需要精雕细琢? 而宫宴,能欣赏歌舞,吟诗作对,当然了,她并不懂。 然而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哪个世界,总有些无聊人,喜欢看别人出丑。 以往外界传言南宫丞相三女儿痴昧兼智障,如今南宫丞相竟带她入宫,群臣纷纷起哄,让南宫离月吟诗作对,献歌一曲。 南宫离月本想置身事外,让南宫历难堪,可转向这可是扭转她在外界名声地位的机会,于是,斗胆献丑。 然而,她真不会什么吟诗作对,弹琴奏曲。 虽然心知女儿并不痴傻,但南宫历难免担心她在才学方面,是否一窍不通,面对群臣的起哄,他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如若南宫离月什么也不会,他这张老脸以后该往哪儿搁? 更何况,他之所以今夜带她进宫,是因为听到风声,皇上有意将他的大女儿南宫天月许配给又傻又胖的傻子景王爷,出于无奈,南宫历才带南宫离月进宫。 当然了,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宫离月绞尽脑汁,终于从小学课本里搬上一首歌颂小草的诗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南宫离月心想,既然是不知名的朝代,兴许在这首诗出现的时候,这个朝代已经灭亡呢?又或者,这个朝代所处的时空,跟历史上所记载的朝代完全是相对的呢? 只是,她得对不起白居易了。 一首诗吟诵完,全场一片寂静,就连一身威严正气的皇帝老头也沉默不语。 良久,掌声才如同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皇帝和颜悦色,不吝赞道:“好诗,南宫三小姐好才情!” 南宫离月笑道:“皇上过奖了!民女献丑了!还望皇上和各位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皇上爽朗大笑,赞不绝口,“岂会!只是朕觉得奇怪,传闻南宫丞相三小姐痴傻愚昧,更是智障,今日一见,不仅传闻是假,南宫三小姐还才情出众,聪颖过人,落落大方。” “蒙得皇上赞赏,民女受宠若惊!”南宫离月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不知这首诗寓意如何,又叫何名?不知南宫三小姐可否赐教?”尚书萧易问道,不怀好意。 南宫离月眼角抽动,靠,念诗她就会,哪里懂得解诗, 第15章 以前5 南宫离月眼角抽动,靠,念诗她就会,哪里懂得解诗,但输人不输阵,她装模作样地解读一番,“此诗诗名为‘草’,诗句充分寓意表达了皇后娘娘对众生的贡献就好比春风,天下子民皆如野草,一旦在如同春风的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带领下,定能脱胎换骨,再度重生,更是寓意我们云灵国,国运昌盛,永享太平。” 南宫离月的这番解释,可谓是擦鞋擦到皇帝和皇后娘娘的鞋底去了,把他们捧得高高在上,不开心才怪。 皇后娘娘听完这一番解释,喜上眉梢,“好!南宫三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这首诗,本宫很喜欢!皇上,既然南宫小姐能做出如此绝佳诗作,何不奖赏?” 皇帝点头,龙颜大悦,“皇后所言极是!”思前想后,也不知奖赏些什么,皇帝问,“你想要什么?” 南宫离月垂首致敬,“民女能为皇上,皇后娘娘作诗,已属荣幸!民女不敢奢求要奖赏。” 皇上朗声大笑,“你不必谦虚,朕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只要朕有的,定当赏你!” 南宫历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的女儿何时学的一身好才学,他竟然是浑然不知。 想想,倘若她不是庶出的,以往又装疯卖傻,她的确会是个很好的女儿。 乖巧懂事,才情横溢,不知比他那些个儿女好上多少倍。 可惜啊~~ 他现在才知道,恐怕是已经迟了。 “一切单凭皇上做主!”南宫离月并不想要什么。 今晚上她的这个举动,不出一夜,定然轰动全城,痴傻丞相三女儿竟然被皇上赞赏,才学不凡,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为死去的南宫离月讨回所有失去的尊严和面子。 “皇上,既然南宫三小姐这么说,不如我们就容后再赏,等她想好了再赏也不迟,你看如何?”皇后秀外中惠,端的是仪表优雅,雍容华贵,言行举止得体大方,软语绵绵,母仪天下之态。 虽已四十好几,但肌肤仍保养地极好,肤白如雪,薄施脂粉,画了个远山黛,眉宇间风韵犹存,绝佳美人。 “好,那就听皇后的!”皇帝对皇后,极为尊重。 南宫离月磕头谢恩,“民女叩谢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离了宫,果然在一夜之间,南宫离月创出绝佳诗句一事广为流传,更有的是,南宫历实则是在暗中保护三女儿,培养成一代才女。 总之引论纷纭,各有猜测。 因此一首诗作,惊艳四座,令人刮目相看,为之侧目。 而南宫离月得到皇帝和皇后的赏识,更是令她身价倍涨。 短短三日,前来南宫府提亲的大官贵胄不下十来人,既有将军想将她推倒,丞相想将她纳妾,更有京城首富之子重金来娉,娶她为妻。 但都被她,一一回绝。 西院,南宫离月的住处。 经过一轮装潢,西院这边的厢房焕然一新,夺目生辉。再不似以往的残旧,也无以往的冷清。 这段时日,南宫历遣来许多丫鬟在一旁伺候,为西院增添不少生气。 第16章 以前6 “小姐,这是您出嫁的好时机,您怎么都拒绝了呢?” 南宫离月坐在梳妆台前,秋月正细心为她梳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到了十六这年纪,早该嫁作他人妻。 二小姐虽然比三小姐大一岁,但一点也不愁,夫人一直在为她寻觅个好人家,才让二小姐妥妥当当嫁过去。 小姐就不同了,自小就被遗忘,亲娘又死得早,婚事也从来没人替她担忧一下。 再加上传闻她痴傻智障,更是没人敢来问亲。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认为小姐应当好好把握。 南宫离月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螓首蛾眉,肤若凝脂,眸色生冷,“秋月,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我愿意待阁不嫁,恐怕父亲也不会由我。再说了,上面,不是还有一个比我还要大年纪的么?就算是笑,也只会笑到南宫家的女儿个个如此不济,过了出阁的年龄,也久久未嫁,恐怕到时候,落得别人笑话的,不是我南宫离月,而是整个南宫府。” 南宫离月停了停,铜镜把秋月绾发的每个细节小动作都呈现出镜面,惊叹秋月能梳得一手好头,南宫离月红唇上扬,似笑非笑赞道:“秋月,你这梳发的手艺真是一流。”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发型,却令人感觉到清新脱俗。 镜中映出水湖蓝身影,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出落得亭亭玉立,绝世倾城之色。举足投足间带着股霸气和自信,令人为之神魂颠倒。 “若是小姐喜欢,秋月往后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为您梳一辈子的发。”秋月笑意盈盈,两唇边梨涡深陷,极是好看。 南宫离月听得那句‘一辈子’,眉心浮起不易察觉的动容与惊愕,她抿一抿唇,着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女子的玩意,真是无趣!”回头看愕然的秋月,淡淡一笑,“不如你我就女扮男装,去一趟集市如何?” 女子闺中待嫁,足不出户,是基本的礼仪。 不想南宫离月竟说出这般大胆的话来,秋月忙声阻止,“小姐,这万万不可,若是教老爷夫人知道了,又得重重罚你了。” 南宫离月悠然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应付!再说,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自信的笑容中带着清冷,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却美丽。 秋月被南宫离月的从容所感染,随即动手为她绾个男儿发。 集市喧嚷热闹,放眼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对生活热衷的笑意,由此更是印证着云灵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两个秀气俊美的‘男人’走在大街上,自然而然地吸引不少爱慕的目光追随,白色身影肤色白皙,两缕发丝顺在肩前,手执折扇,五官精致秀美,轮廓分明,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眼眸明媚有神,有着女子的细腻,然而一身打扮干净利落,英气十足,潇洒俊朗。 另一蓝色身影,个子偏矮,两眼汪汪,看起来比女子还柔弱,跟在白衣男子的身侧,俨然形成一条对比线。 这一白一篮男子,正是南宫离月和秋月乔装而成。“小姐,这是您出嫁的好时机,您怎么都拒绝了呢?” 南宫离月坐在梳妆台前,秋月正细心为她梳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到了十六这年纪,早该嫁作他人妻。 二小姐虽然比三小姐大一岁,但一点也不愁,夫人一直在为她寻觅个好人家,才让二小姐妥妥当当嫁过去。 小姐就不同了,自小就被遗忘,亲娘又死得早,婚事也从来没人替她担忧一下。 再加上传闻她痴傻智障,更是没人敢来问亲。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认为小姐应当好好把握。 南宫离月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螓首蛾眉,肤若凝脂,眸色生冷,“秋月,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我愿意待阁不嫁,恐怕父亲也不会由我。再说了,上面,不是还有一个比我还要大年纪的么?就算是笑,也只会笑到南宫家的女儿个个如此不济,过了出阁的年龄,也久久未嫁,恐怕到时候,落得别人笑话的,不是我南宫离月,而是整个南宫府。” 南宫离月停了停,铜镜把秋月绾发的每个细节小动作都呈现出镜面,惊叹秋月能梳得一手好头,南宫离月红唇上扬,似笑非笑赞道:“秋月,你这梳发的手艺真是一流。”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发型,却令人感觉到清新脱俗。 镜中映出水湖蓝身影,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出落得亭亭玉立,绝世倾城之色。举足投足间带着股霸气和自信,令人为之神魂颠倒。 “若是小姐喜欢,秋月往后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为您梳一辈子的发。”秋月笑意盈盈,两唇边梨涡深陷,极是好看。 南宫离月听得那句‘一辈子’,眉心浮起不易察觉的动容与惊愕,她抿一抿唇,着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女子的玩意,真是无趣!”回头看愕然的秋月,淡淡一笑,“不如你我就女扮男装,去一趟集市如何?” 女子闺中待嫁,足不出户,是基本的礼仪。 不想南宫离月竟说出这般大胆的话来,秋月忙声阻止,“小姐,这万万不可,若是教老爷夫人知道了,又得重重罚你了。” 南宫离月悠然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应付!再说,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自信的笑容中带着清冷,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却美丽。 秋月被南宫离月的从容所感染,随即动手为她绾个男儿发。 集市喧嚷热闹,放眼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对生活热衷的笑意,由此更是印证着云灵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两个秀气俊美的‘男人’走在大街上,自然而然地吸引不少爱慕的目光追随,白色身影肤色白皙,两缕发丝顺在肩前,手执折扇,五官精致秀美,轮廓分明,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眼眸明媚有神,有着女子的细腻,然而一身打扮干净利落,英气十足,潇洒俊朗。 另一蓝色身影,个子偏矮,两眼汪汪,看起来比女子还柔弱,跟在白衣男子的身侧,俨然形成一条对比线。 这一白一篮男子,正是南宫离月和秋月乔装而成。 第17章 以前7 这一白一篮男子,正是南宫离月和秋月乔装而成。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秋月贴身在南宫离月的身侧低语,神色着急。 南宫离月侧目,“不是吩咐了,喊我公子的吗?”她声音平淡,眼神又在遥望在比肩接踵的前方,她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一个月,却不曾出来走动走动。 “是!”秋月声音低小,掩饰不住慌乱,“可是秋月怕老爷知道了,会责怪……” 南宫离月倏然举手示意秋月噤声,耳朵耸动,微细听的南宫李月察觉到有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就在身后。 这些本事都是南宫离月在组织的时候所学,此时不知身后的人是什么人物,按动静,应该是个身手敏捷的高手,有趣的是,此人似乎是有意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紧张之际,南宫离月拈针在手,只要来人再靠近一步,银针射出,定然毙命。 来势汹汹的声音,突然,不见了。 南宫离月眉头轻蹙,回头,眼前猛然闪过一个身影,不安分的手迅速在她身上活动,袭胸,摸脸,一系列的动作完后,还发出嘿嘿的得意笑声。 南宫离月怒不可遏,无奈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做出快速的反击,只得任由那个该死的男人袭击。 “你…” 男人终于罢手,站在南宫离月的眼前吃着糖果,身材肥胖,尤其是那张脸,长得又丑又傻,脖子下方的肉能挤出好几层。 但衣着光鲜,看起来应该是贵族人家。 秋月惊呼,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丑。 南宫离月看着眼前竟然不知死活的死肥猪,居然非礼她,靠,“你是谁?” 南宫离月眸光一片肃杀之色,声音冷到骨子里去了。 胖子拍着手掌嘿嘿笑着,见牙不见眼,“漂亮,漂亮,你是女人。” 答非所问。 南宫离月眯眸,这个男人绝对不似表面上的简单。 再者,刚才她感应到的那人,身手矫捷,绝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难道就是眼前这个胖子? 想起刚才胖子能在她察觉的范围内,对她无礼,心里逐渐肯定自己的猜测。 可看他那样,完全就是个傻子。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南宫离月正想着等下要不要给他六个全尸。 “嘿嘿,漂亮,做我媳妇儿!”胖子傻兮兮地看着南宫离月,一个劲地在说她漂亮,完全无视南宫离月的问话。 秋月蹙起娥眉,好恶心的男人,低眸,在南宫离月而耳边低语,“小姐,我们快走,他应该是个傻子。” 傻子? 她南宫离月可不相信一个傻子竟然能在她醒觉的情况下又是袭胸又是摸脸的,并且,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宫离月手中的银针已然准备好,发出森冷银色的光芒,蓄势待发。 她嫣然一笑,“是么?我很漂亮?那么,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嫁给你!” 南宫离月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她要知道对自己无礼的是何方神圣,让他死,也死的痛快一些。这一白一篮男子,正是南宫离月和秋月乔装而成。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秋月贴身在南宫离月的身侧低语,神色着急。 南宫离月侧目,“不是吩咐了,喊我公子的吗?”她声音平淡,眼神又在遥望在比肩接踵的前方,她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一个月,却不曾出来走动走动。 “是!”秋月声音低小,掩饰不住慌乱,“可是秋月怕老爷知道了,会责怪……” 南宫离月倏然举手示意秋月噤声,耳朵耸动,微细听的南宫李月察觉到有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就在身后。 这些本事都是南宫离月在组织的时候所学,此时不知身后的人是什么人物,按动静,应该是个身手敏捷的高手,有趣的是,此人似乎是有意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紧张之际,南宫离月拈针在手,只要来人再靠近一步,银针射出,定然毙命。 来势汹汹的声音,突然,不见了。 南宫离月眉头轻蹙,回头,眼前猛然闪过一个身影,不安分的手迅速在她身上活动,袭胸,摸脸,一系列的动作完后,还发出嘿嘿的得意笑声。 南宫离月怒不可遏,无奈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做出快速的反击,只得任由那个该死的男人袭击。 “你…” 男人终于罢手,站在南宫离月的眼前吃着糖果,身材肥胖,尤其是那张脸,长得又丑又傻,脖子下方的肉能挤出好几层。 但衣着光鲜,看起来应该是贵族人家。 秋月惊呼,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丑。 南宫离月看着眼前竟然不知死活的死肥猪,居然非礼她,靠,“你是谁?” 南宫离月眸光一片肃杀之色,声音冷到骨子里去了。 胖子拍着手掌嘿嘿笑着,见牙不见眼,“漂亮,漂亮,你是女人。” 答非所问。 南宫离月眯眸,这个男人绝对不似表面上的简单。 再者,刚才她感应到的那人,身手矫捷,绝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难道就是眼前这个胖子? 想起刚才胖子能在她察觉的范围内,对她无礼,心里逐渐肯定自己的猜测。 可看他那样,完全就是个傻子。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南宫离月正想着等下要不要给他六个全尸。 “嘿嘿,漂亮,做我媳妇儿!”胖子傻兮兮地看着南宫离月,一个劲地在说她漂亮,完全无视南宫离月的问话。 秋月蹙起娥眉,好恶心的男人,低眸,在南宫离月而耳边低语,“小姐,我们快走,他应该是个傻子。” 傻子? 她南宫离月可不相信一个傻子竟然能在她醒觉的情况下又是袭胸又是摸脸的,并且,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宫离月手中的银针已然准备好,发出森冷银色的光芒,蓄势待发。 她嫣然一笑,“是么?我很漂亮?那么,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嫁给你!” 南宫离月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她要知道对自己无礼的是何方神圣,让他死,也死的痛快一些。 第18章 以前8 傻子一听,开心地跳起来,使劲拍掌,“好啊好啊,等我说了,你就是我媳妇儿了。” 这会儿,他倒不傻了。 “王爷…”身后,追来几个护卫,对着傻子毕恭毕敬。 南宫离月眉头蹙意更深,“你是王爷?” 傻子朝她嘿嘿笑着,挥一挥手,认真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这是未来的王妃,你们叫她,快叫她王妃。” 南宫离月愈发觉得奇怪,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傻傻的胖子,一点也不简单。 可不管她怎么看,他还是胖得像一头猪般普通。 “王妃!”护卫们看一眼男装的南宫离月,眼神里无丝毫的诧异,十分听话地行礼。 他们,难道就没看到她现在穿着一身男装吗? 天啊~~ 未免太过于盲目听话了? “媳妇儿,跟我回去!”胖子王爷很满意护卫们的表现,回过头,又殷勤深切地看着南宫离月。 只可惜,眼睛儿太小,里面的光芒发射不出来。 秋月恍然,这才在南宫离月的耳边嘀咕提醒,“小姐,如果他真是王爷,可能就是当今的傻子景王爷。” 傻子景王爷,皇城之中,人人皆知,只是秋月一时间竟忘了。 得到秋月的印证,南宫离月嘴角勾起,她就说嘛,穿的这么好,非富即贵,既然是王爷,又是傻的,她就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南宫离月华丽丽地忘记,自己压根不是此人的对手。 “景王爷,这婚姻可是大事,别一口一个媳妇儿,要是没什么事,民女先告辞!”南宫离月遁,闪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出个门就被人占了便宜。 完全失去兴致的南宫离月,迅速赶回南宫相府。 她们出去的事,却被南宫天月发现了。 南宫天月本来就极度讨厌南宫离月,再加上上次因为她而被南宫历责罚,更是怀恨在心。 正当她们认为无人知道,得意洋洋地过完一夜后,次日一早过去请安,却被唐湘媛厉声质问:“离月,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南宫离月笑意温柔,言辞讽刺,“大娘怎这么好,关心起离月来?” “娘,还要说么?昨天她偷偷地溜出去,没有跟娘您说一声,按照家规,爹,你是不是应该秉公处理?”南宫天月死死咬住这个机会。 秋月在一旁,吓变了脸色。 天啊,她们出去竟然被发现了。 南宫离月扑哧笑道:“姐姐,你怎知道我昨日出去了?” 被发现出去,她一点也不奇怪。 整个南宫府上下,除了秋月,几乎都是唐氏母女的人,只怕现在西院那边的丫鬟,多半都是监视她来着。 只不过,她为人做事光明磊落,出去就出去,何须怕别人说了去? “南宫离月,你敢不敢承认你自己是出去?”南宫天月乐滋滋的,心里早打定好一个主意。 就算南宫离月不承认也不打紧,她自然有办法。 南宫离月眼神慵懒,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这,关你何事?” “你…”南宫天月气结,转而看向南宫历,“爹,你看她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傻子一听,开心地跳起来,使劲拍掌,“好啊好啊,等我说了,你就是我媳妇儿了。” 这会儿,他倒不傻了。 “王爷…”身后,追来几个护卫,对着傻子毕恭毕敬。 南宫离月眉头蹙意更深,“你是王爷?” 傻子朝她嘿嘿笑着,挥一挥手,认真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这是未来的王妃,你们叫她,快叫她王妃。” 南宫离月愈发觉得奇怪,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傻傻的胖子,一点也不简单。 可不管她怎么看,他还是胖得像一头猪般普通。 “王妃!”护卫们看一眼男装的南宫离月,眼神里无丝毫的诧异,十分听话地行礼。 他们,难道就没看到她现在穿着一身男装吗? 天啊~~ 未免太过于盲目听话了? “媳妇儿,跟我回去!”胖子王爷很满意护卫们的表现,回过头,又殷勤深切地看着南宫离月。 只可惜,眼睛儿太小,里面的光芒发射不出来。 秋月恍然,这才在南宫离月的耳边嘀咕提醒,“小姐,如果他真是王爷,可能就是当今的傻子景王爷。” 傻子景王爷,皇城之中,人人皆知,只是秋月一时间竟忘了。 得到秋月的印证,南宫离月嘴角勾起,她就说嘛,穿的这么好,非富即贵,既然是王爷,又是傻的,她就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南宫离月华丽丽地忘记,自己压根不是此人的对手。 “景王爷,这婚姻可是大事,别一口一个媳妇儿,要是没什么事,民女先告辞!”南宫离月遁,闪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出个门就被人占了便宜。 完全失去兴致的南宫离月,迅速赶回南宫相府。 她们出去的事,却被南宫天月发现了。 南宫天月本来就极度讨厌南宫离月,再加上上次因为她而被南宫历责罚,更是怀恨在心。 正当她们认为无人知道,得意洋洋地过完一夜后,次日一早过去请安,却被唐湘媛厉声质问:“离月,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南宫离月笑意温柔,言辞讽刺,“大娘怎这么好,关心起离月来?” “娘,还要说么?昨天她偷偷地溜出去,没有跟娘您说一声,按照家规,爹,你是不是应该秉公处理?”南宫天月死死咬住这个机会。 秋月在一旁,吓变了脸色。 天啊,她们出去竟然被发现了。 南宫离月扑哧笑道:“姐姐,你怎知道我昨日出去了?” 被发现出去,她一点也不奇怪。 整个南宫府上下,除了秋月,几乎都是唐氏母女的人,只怕现在西院那边的丫鬟,多半都是监视她来着。 只不过,她为人做事光明磊落,出去就出去,何须怕别人说了去? “南宫离月,你敢不敢承认你自己是出去?”南宫天月乐滋滋的,心里早打定好一个主意。 就算南宫离月不承认也不打紧,她自然有办法。 南宫离月眼神慵懒,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这,关你何事?” “你…”南宫天月气结,转而看向南宫历,“爹,你看她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第19章 以前9 她感觉,自从南宫离月从皇宫回来后,愈加的嚣张跋扈了。 原本以为痴傻智障的她永远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不想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如此还不打紧,她竟然被所有人都当做有才情的才女。 近些日子来,上门求亲的,全都是宠着她来。 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离儿,你就告诉她们,是出去还是没出去就好了!”南宫历温声道。 自从上次一事,他在朝中地位更加显然,并且总是有高官问起关于南宫离月的事情,令他觉得很有面子,因此对南宫离月的态度愈加好了些。 南宫离月笑着承认,“是,女儿出去了。” 闻言,南宫天月内心无比欣喜,“爹,你听,她自己也承认了,我可没诬陷她。” 此时唐湘媛眼里也露出喜悦的色彩,与南宫明月,南宫逸还有南宫羽一同等着看好戏。 说实话,南宫离月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整个南宫家,视她如敌人,人人得而诛之。 未免太过于夸张了。 “离儿啊,你都忘了,咱们南宫家的家规吗?”南宫历语重心长,“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千万切记不要出去外面,这样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南宫离月挑眉,眼里笑意冷肃,“爹,女儿不过是出去外面走走。近日来,不少达官公子前来问亲,女儿心知,即将嫁作他人妻,往后便不能呆在父亲身边侍奉,女儿每每思及此,郁郁寡欢,不想爹你担心,才和秋月两人出去散散心,不想,这竟触犯了家规,如若爹要责罚,女儿受了便是。” 虽说南宫离月说的七情横溢与脸,但眸中含着那一抹冰冷,不容罔顾。 南宫历怔,随即一声叹落下,“离儿啊,长大了,始终是要嫁的,这一次,爹就不罚你,不过,下不为例!” “是!女儿知道!”南宫离月垂眸,眉眼含笑。 开玩笑,她区区一个杀手,玩着女人的伎俩已经够憋屈了。 如若不是看在他们几人资质愚笨的份上,涌上的,可是她手里的那根银针了。 再说,南宫历近来因为她所作的一首诗名声大噪,在朝中地位更是显着,皇上对她重看,此时此刻,南宫历只会讨好,岂会做出令南宫离月厌恶之事来? 此举,令唐氏和南宫几姐妹大失所望。 南宫明月叫道:“爹,怎么可以,你偏心!” 南宫天月娇容大怒,“是啊,爹,今日你不罚她,我们是如何也不服了。” “两位姐姐,是那么想让妹妹我,受罚么?”南宫离月挑眉,眸光凌厉。 两人生生被这个眼神给震慑住,半晌说不出话。 太恐怖了。 “老爷,你这样纵容,只会让孩子们以后有样学样,万万不可啊!”唐湘媛死心不息。 南宫历眉心紧蹙,闪过烦躁之色,“你们都别说了,我意已决。更何况,一件区区小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你们就别再唯恐天下不乱了!”她感觉,自从南宫离月从皇宫回来后,愈加的嚣张跋扈了。 原本以为痴傻智障的她永远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不想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如此还不打紧,她竟然被所有人都当做有才情的才女。 近些日子来,上门求亲的,全都是宠着她来。 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离儿,你就告诉她们,是出去还是没出去就好了!”南宫历温声道。 自从上次一事,他在朝中地位更加显然,并且总是有高官问起关于南宫离月的事情,令他觉得很有面子,因此对南宫离月的态度愈加好了些。 南宫离月笑着承认,“是,女儿出去了。” 闻言,南宫天月内心无比欣喜,“爹,你听,她自己也承认了,我可没诬陷她。” 此时唐湘媛眼里也露出喜悦的色彩,与南宫明月,南宫逸还有南宫羽一同等着看好戏。 说实话,南宫离月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整个南宫家,视她如敌人,人人得而诛之。 未免太过于夸张了。 “离儿啊,你都忘了,咱们南宫家的家规吗?”南宫历语重心长,“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千万切记不要出去外面,这样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南宫离月挑眉,眼里笑意冷肃,“爹,女儿不过是出去外面走走。近日来,不少达官公子前来问亲,女儿心知,即将嫁作他人妻,往后便不能呆在父亲身边侍奉,女儿每每思及此,郁郁寡欢,不想爹你担心,才和秋月两人出去散散心,不想,这竟触犯了家规,如若爹要责罚,女儿受了便是。” 虽说南宫离月说的七情横溢与脸,但眸中含着那一抹冰冷,不容罔顾。 南宫历怔,随即一声叹落下,“离儿啊,长大了,始终是要嫁的,这一次,爹就不罚你,不过,下不为例!” “是!女儿知道!”南宫离月垂眸,眉眼含笑。 开玩笑,她区区一个杀手,玩着女人的伎俩已经够憋屈了。 如若不是看在他们几人资质愚笨的份上,涌上的,可是她手里的那根银针了。 再说,南宫历近来因为她所作的一首诗名声大噪,在朝中地位更是显着,皇上对她重看,此时此刻,南宫历只会讨好,岂会做出令南宫离月厌恶之事来? 此举,令唐氏和南宫几姐妹大失所望。 南宫明月叫道:“爹,怎么可以,你偏心!” 南宫天月娇容大怒,“是啊,爹,今日你不罚她,我们是如何也不服了。” “两位姐姐,是那么想让妹妹我,受罚么?”南宫离月挑眉,眸光凌厉。 两人生生被这个眼神给震慑住,半晌说不出话。 太恐怖了。 “老爷,你这样纵容,只会让孩子们以后有样学样,万万不可啊!”唐湘媛死心不息。 南宫历眉心紧蹙,闪过烦躁之色,“你们都别说了,我意已决。更何况,一件区区小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你们就别再唯恐天下不乱了!” 第20章 以前10 南宫历怒目瞪向唐湘媛,怒斥,“尤其是你,你身为他们的母亲,就应当好好教导他们,而不是在这里说人是非。” 唐湘离大震,不敢言语,一直以来,南宫历对她极其尊重,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今日竟然因为南宫离月这个贱种,责斥她? 真是变天了。 南宫离月唇含冷笑,抱着观望的态度。 这一家子,真是假到不行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圣旨到!” “南宫离月听旨…” 众人闻声,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南宫离月才情横溢,与景王爷凤景城情投意合,朕特此赐婚,愿二位喜结连理,钦此!”李公公宣读完圣旨,南宫离月仍呆若木鸡。 靠,让她嫁给那个傻子? 不用开那么大的玩笑? 南宫历的脸上,扬起了抹胜利的笑容。 “谢主隆恩!”回神,南宫离月恢复惯来的淡定,接旨,站起。 “南宫小姐,恭喜恭喜啊!”李公公脸上堆着笑,眼睛一直在大量着南宫离月,果然是个绝色女子,怪不得景王爷死缠着要皇上赐婚了。 “公公,皇上何以指婚民女给景王爷呢?”南宫离月倍感奇怪。 一干人等也接着站起。 李公公说:“景王爷特意求皇上将你许配给他,剩下的,奴才就不知了!”李公公停了停,往下道:“皇上还说了,这个月的十五,是个难得好日子,让你们速速成亲!” “十五?这么急”南宫离月挑眉,十五未免太快,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心情略感复杂,面无表情。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兴许又是另外的一条好路。 南宫天月站在南宫离月的旁侧,侧目看了看南宫离月。 该死的,皇上怎么会亲自赐婚给她? 景王爷又怎么看上她的? 哼!那景王爷是个傻子,皇城无人不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南宫天月定能找到更好的!她不稀罕! “南宫小姐,好日子难得啊!”李公公意味深长地说。 实话说,自上次宫宴一回,他很欣赏这个女子。 将来,定然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主。 “有劳公公了!”南宫历笑眯眯的,吩咐下人,“来人,倒茶。” 李公公摆摆手,“不了,公公我,还要赶着回去覆命呢!告辞!” “那好,公公慢走!” 李公公颌首,离开。 李公公刚走不久,南宫明月随即冷哼,“哼,原以为赐婚是好事,没想到,竟然嫁给一个又丑又胖的傻子,是王爷,又能如何?” “明月,你住口!”南宫历厉斥,“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若教人听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明月撇嘴嘀咕,“本来就是。” 南宫历无奈地看着南宫明月,又是气又是无力,谁让他最疼爱这个女儿,舍不得责罚呢? “爹,如果没什么事,女儿先回房。”南宫离月轻声说,心情无多大欺负。 众多人等以为她因为要嫁给傻子王爷一事,而闷闷不乐,不由窃喜。南宫历怒目瞪向唐湘媛,怒斥,“尤其是你,你身为他们的母亲,就应当好好教导他们,而不是在这里说人是非。” 唐湘离大震,不敢言语,一直以来,南宫历对她极其尊重,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今日竟然因为南宫离月这个贱种,责斥她? 真是变天了。 南宫离月唇含冷笑,抱着观望的态度。 这一家子,真是假到不行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圣旨到!” “南宫离月听旨…” 众人闻声,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南宫离月才情横溢,与景王爷凤景城情投意合,朕特此赐婚,愿二位喜结连理,钦此!”李公公宣读完圣旨,南宫离月仍呆若木鸡。 靠,让她嫁给那个傻子? 不用开那么大的玩笑? 南宫历的脸上,扬起了抹胜利的笑容。 “谢主隆恩!”回神,南宫离月恢复惯来的淡定,接旨,站起。 “南宫小姐,恭喜恭喜啊!”李公公脸上堆着笑,眼睛一直在大量着南宫离月,果然是个绝色女子,怪不得景王爷死缠着要皇上赐婚了。 “公公,皇上何以指婚民女给景王爷呢?”南宫离月倍感奇怪。 一干人等也接着站起。 李公公说:“景王爷特意求皇上将你许配给他,剩下的,奴才就不知了!”李公公停了停,往下道:“皇上还说了,这个月的十五,是个难得好日子,让你们速速成亲!” “十五?这么急”南宫离月挑眉,十五未免太快,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心情略感复杂,面无表情。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兴许又是另外的一条好路。 南宫天月站在南宫离月的旁侧,侧目看了看南宫离月。 该死的,皇上怎么会亲自赐婚给她? 景王爷又怎么看上她的? 哼!那景王爷是个傻子,皇城无人不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南宫天月定能找到更好的!她不稀罕! “南宫小姐,好日子难得啊!”李公公意味深长地说。 实话说,自上次宫宴一回,他很欣赏这个女子。 将来,定然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主。 “有劳公公了!”南宫历笑眯眯的,吩咐下人,“来人,倒茶。” 李公公摆摆手,“不了,公公我,还要赶着回去覆命呢!告辞!” “那好,公公慢走!” 李公公颌首,离开。 李公公刚走不久,南宫明月随即冷哼,“哼,原以为赐婚是好事,没想到,竟然嫁给一个又丑又胖的傻子,是王爷,又能如何?” “明月,你住口!”南宫历厉斥,“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若教人听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明月撇嘴嘀咕,“本来就是。” 南宫历无奈地看着南宫明月,又是气又是无力,谁让他最疼爱这个女儿,舍不得责罚呢? “爹,如果没什么事,女儿先回房。”南宫离月轻声说,心情无多大欺负。 众多人等以为她因为要嫁给傻子王爷一事,而闷闷不乐,不由窃喜。 第21章 后悔1 众多人等以为她因为要嫁给傻子王爷一事,而闷闷不乐,不由窃喜。 “好,离儿下去好好休息休息,还有三日就大婚,可别累坏了。”南宫历一副关心的模样,而南宫离月不曾想,这就是他所想要的结局。 把最不疼爱的女儿推出去,嫁给那傻子王爷,因此便能避免他另外两个心疼的女儿被点中。 “女儿知道。” 南宫离月轻颌螓首,离开。 走在走廊上,秋月侧首盯着南宫离月的侧脸看。 很精致的一张脸,如同羽翼一般的睫毛一张一合,鼻子精致小巧,红唇粉嫩光泽,诱人品尝。 秋月在心中不禁感叹,侧脸都如此的美,正脸更是绝色倾城之姿。 以往小姐痴傻之时,二小姐跟四小姐吩咐她,不准把三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说是要有傻子的模样,她这些做下人的又不敢忤逆主子说的话,因此只能照办,如今三小姐不再‘伪装’痴傻,她定然竭尽所能,好好地为小姐梳妆打扮。 一路上,都不见南宫离月说话,只见她眉头轻蹙,神情虽是自在淡定,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森冷。 秋月几分担忧,开口关心道:“小姐,你是在想跟景王爷的婚事吗?” 南宫离月目落前方,淡淡地说:“这件事情已成定局,又何须再想。”她停了停,揣测道:“秋月,你认为,这件婚事,当真是皇上赐婚,王爷请婚这么简单吗?” “小姐的意思是…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秋月聪慧,一语中的。 南宫离月点头,目光赞赏,“秋月,你说的没错,这其中的确是有隐情,只是,我如今还未理得清楚,假以时日,我定能查得出来。” 秋月慧黠的眸子灵光闪动,“小姐,我记得,一个月前,皇上已经有意要为景王爷指婚,当时还在挑选着究竟是从我们南宫府或者是其他达官的千金,后来皇上确定了我们南宫府和尚书萧易的女儿萧毓蔷。” 南宫离月恍然了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可能是那老狐狸的把戏了。” 想起出席皇后庆生宴的时候,尚书对她多加刁难,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历有三个女儿,其中最为不被关注和疼爱的就是她,如果景王爷是个青俊英才还好说,偏偏又傻又丑,在朝中几乎无任何地位,恐怕,皇上已经有意心属南宫天月指配给景王爷,只是这一切,已经在南宫历的算计当中。 果然,她不适合拥有亲情。 自小没有享受过亲情的她,愚昧地放纵自己,尝试一下亲情的滋味,没想到,竟是这般惨况。 好! 既然都认为她这个‘痴傻’之人嫁给景王爷是绝配,那么,她一定会好好表现。 “那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秋月原本是替南宫离月开心的,可如今,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小姐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岂是那傻子王爷能配的上? “既然都想害我南宫离月,我偏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众多人等以为她因为要嫁给傻子王爷一事,而闷闷不乐,不由窃喜。 “好,离儿下去好好休息休息,还有三日就大婚,可别累坏了。”南宫历一副关心的模样,而南宫离月不曾想,这就是他所想要的结局。 把最不疼爱的女儿推出去,嫁给那傻子王爷,因此便能避免他另外两个心疼的女儿被点中。 “女儿知道。” 南宫离月轻颌螓首,离开。 走在走廊上,秋月侧首盯着南宫离月的侧脸看。 很精致的一张脸,如同羽翼一般的睫毛一张一合,鼻子精致小巧,红唇粉嫩光泽,诱人品尝。 秋月在心中不禁感叹,侧脸都如此的美,正脸更是绝色倾城之姿。 以往小姐痴傻之时,二小姐跟四小姐吩咐她,不准把三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说是要有傻子的模样,她这些做下人的又不敢忤逆主子说的话,因此只能照办,如今三小姐不再‘伪装’痴傻,她定然竭尽所能,好好地为小姐梳妆打扮。 一路上,都不见南宫离月说话,只见她眉头轻蹙,神情虽是自在淡定,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森冷。 秋月几分担忧,开口关心道:“小姐,你是在想跟景王爷的婚事吗?” 南宫离月目落前方,淡淡地说:“这件事情已成定局,又何须再想。”她停了停,揣测道:“秋月,你认为,这件婚事,当真是皇上赐婚,王爷请婚这么简单吗?” “小姐的意思是…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秋月聪慧,一语中的。 南宫离月点头,目光赞赏,“秋月,你说的没错,这其中的确是有隐情,只是,我如今还未理得清楚,假以时日,我定能查得出来。” 秋月慧黠的眸子灵光闪动,“小姐,我记得,一个月前,皇上已经有意要为景王爷指婚,当时还在挑选着究竟是从我们南宫府或者是其他达官的千金,后来皇上确定了我们南宫府和尚书萧易的女儿萧毓蔷。” 南宫离月恍然了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可能是那老狐狸的把戏了。” 想起出席皇后庆生宴的时候,尚书对她多加刁难,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历有三个女儿,其中最为不被关注和疼爱的就是她,如果景王爷是个青俊英才还好说,偏偏又傻又丑,在朝中几乎无任何地位,恐怕,皇上已经有意心属南宫天月指配给景王爷,只是这一切,已经在南宫历的算计当中。 果然,她不适合拥有亲情。 自小没有享受过亲情的她,愚昧地放纵自己,尝试一下亲情的滋味,没想到,竟是这般惨况。 好! 既然都认为她这个‘痴傻’之人嫁给景王爷是绝配,那么,她一定会好好表现。 “那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秋月原本是替南宫离月开心的,可如今,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小姐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岂是那傻子王爷能配的上? “既然都想害我南宫离月,我偏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第22章 后悔2 “既然都想害我南宫离月,我偏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南宫离月凌厉的眸光四射,随着那风,在空中飘散。 危险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南宫府。 南宫上上下下,所有对她不安好心的人,都该死! 新婚之夜。 南宫离月已然被打扮妥当,红裙裹身,纤纤腰姿,头戴金冠,浓妆艳抹,轻扫娥眉,描绘出丝丝韵味,杏大的双眸澄澈明媚,衬托着精细的巧鼻,红唇娇艳似火,散发出妩媚的风情。 今夜的她,一身火红,红的耀眼,红的冰冷。 “小姐,你真美。”秋月在耳边赞美,拿起大红花盖,笑着道:“小姐,这花盖一盖上,可就是要等王爷来揭才能拿下。” 南宫离月眸色疏冷,微不可闻地从喉间逸出‘嗯’字。 秋月笑着给她盖上花盖,那笑容却随着花盖地落下,换成一缕轻叹飘散。 嫁了好是好,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满腹才情的英俊才子。 在众多得意的笑脸中,南宫离月坐上迎亲的花嫁,渐渐远离南宫府。 南宫历负手站在大门前,目送着迎亲队伍离开。 心中一声感叹,却不知是对是错。 “太好了,我们终于送走了瘟神。”南宫明月兴奋的声音充斥于耳,几人同时笑出几声,好不开心。 南宫历摇摇头,转身进入府内。 是夜。 景王府。 鞭炮声随着喜庆的曲乐响彻云霄,虽说景王爷是个傻子,也来了不少的达官贵胄。 景王府里里外外,热闹非凡。 许多人拽着凤景城喝酒,死活不让他清闲清闲。 凤景成怒甩开那人的手,骂道:“喝什么喝,爷我还要去洞房呢!” 那人闻声笑道:“景王爷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去亲近新娘子了。” “不急不急,新娘子就在那,跑不了,今儿个这么高兴,景王爷就陪我们多喝几杯嘛,你说是不是?”其中一人又笑道。 凤景城眸光中闪过丝不属于他所有的狡黠,摆摆手道:“不行不行,爷我要去洞房,谁阻止我我就打谁。” 凤景城快步离开,肥胖的身材走起来一抖一抖的,肥肉横飞。 几个官员见状,不禁朗声大笑。 东厢。 凤景城推开门,缓步走入,站在南宫离月的身前。 南宫离月低眸,从细缝中看到站在眼前的红色影子。 室内一片寂静,墙上的红烛摇曳,喜庆的空间却漂浮着丝丝寒意。 南宫离月皱眉,这盖头,掀还是不掀? 等了那傻子许久,也不见有动静,南宫离月忍无可忍,唰一声扯去头上的盖头。 盖头落下的瞬间,南宫离月险些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那人,红色的身影,身材修长精壮,背着烛光,面容有几分模糊,渐不去身上凌厉冰冷的气息,朗目星眉,轮廓精致线条分明,如同雕刻而成,仙人之姿。 这人,哪是那又丑又胖的傻子景王爷? 这,不正是带她来这个世界的死狐狸凤景城吗?凤景城唇角勾起绝美的笑容,“既然都想害我南宫离月,我偏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南宫离月凌厉的眸光四射,随着那风,在空中飘散。 危险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南宫府。 南宫上上下下,所有对她不安好心的人,都该死! 新婚之夜。 南宫离月已然被打扮妥当,红裙裹身,纤纤腰姿,头戴金冠,浓妆艳抹,轻扫娥眉,描绘出丝丝韵味,杏大的双眸澄澈明媚,衬托着精细的巧鼻,红唇娇艳似火,散发出妩媚的风情。 今夜的她,一身火红,红的耀眼,红的冰冷。 “小姐,你真美。”秋月在耳边赞美,拿起大红花盖,笑着道:“小姐,这花盖一盖上,可就是要等王爷来揭才能拿下。” 南宫离月眸色疏冷,微不可闻地从喉间逸出‘嗯’字。 秋月笑着给她盖上花盖,那笑容却随着花盖地落下,换成一缕轻叹飘散。 嫁了好是好,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满腹才情的英俊才子。 在众多得意的笑脸中,南宫离月坐上迎亲的花嫁,渐渐远离南宫府。 南宫历负手站在大门前,目送着迎亲队伍离开。 心中一声感叹,却不知是对是错。 “太好了,我们终于送走了瘟神。”南宫明月兴奋的声音充斥于耳,几人同时笑出几声,好不开心。 南宫历摇摇头,转身进入府内。 是夜。 景王府。 鞭炮声随着喜庆的曲乐响彻云霄,虽说景王爷是个傻子,也来了不少的达官贵胄。 景王府里里外外,热闹非凡。 许多人拽着凤景城喝酒,死活不让他清闲清闲。 凤景成怒甩开那人的手,骂道:“喝什么喝,爷我还要去洞房呢!” 那人闻声笑道:“景王爷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去亲近新娘子了。” “不急不急,新娘子就在那,跑不了,今儿个这么高兴,景王爷就陪我们多喝几杯嘛,你说是不是?”其中一人又笑道。 凤景城眸光中闪过丝不属于他所有的狡黠,摆摆手道:“不行不行,爷我要去洞房,谁阻止我我就打谁。” 凤景城快步离开,肥胖的身材走起来一抖一抖的,肥肉横飞。 几个官员见状,不禁朗声大笑。 东厢。 凤景城推开门,缓步走入,站在南宫离月的身前。 南宫离月低眸,从细缝中看到站在眼前的红色影子。 室内一片寂静,墙上的红烛摇曳,喜庆的空间却漂浮着丝丝寒意。 南宫离月皱眉,这盖头,掀还是不掀? 等了那傻子许久,也不见有动静,南宫离月忍无可忍,唰一声扯去头上的盖头。 盖头落下的瞬间,南宫离月险些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那人,红色的身影,身材修长精壮,背着烛光,面容有几分模糊,渐不去身上凌厉冰冷的气息,朗目星眉,轮廓精致线条分明,如同雕刻而成,仙人之姿。 这人,哪是那又丑又胖的傻子景王爷? 这,不正是带她来这个世界的死狐狸凤景城吗?凤景城唇角勾起绝美的笑容, 第23章 后悔3 凤景城唇角勾起绝美的笑容,朝她轻挑的吹口哨,“小娘子,想为夫没?” 南宫离月分外震惊,“死狐狸,怎么是你?” 毋庸置疑,看到他,她是开心的,兴奋的,激动的。 “唔,本王爷活得好好的,几时成了死的?”俊狐狸眸光一深,将她压在身下,“不如,我们马上试上一试?我是活还是死?” “休想!”南宫离月迅翻身,跃身跳下床,冷眸肃起瞪着凤景城,“死狐狸,快带我回去,这个地方,我不喜欢。” “啧啧啧…一口一个死字,你是很像为夫死了?”凤景城侧身,单手撑头,悠然地看着南宫离月,“在这里,做我的娘子,不好吗?” 南宫离月冷哼,“你是狐狸,我是人,我们又怎么可能成为夫妻?” 人妖恋? 她可不喜欢。 要是被他吸光了精华,她不就成了死人一个? 凤景城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露出迷人的笑容,“你放心,本王还想你做本王的妻子,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你死?” 南宫离月怔,眯起眼紧盯凤景城。 “我问你,是你求皇上赐婚的?” 相比于纠结做他死不死的问题,还不如先搞清楚一件事。 倘若她真是被人摆上桌面,被人利用。 她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当然!”凤景城一副恩赐的口吻,得意洋洋,“是不是很感谢本王?” 南宫离月闻声,不语。 这么说,是与南宫历无关了。 “嫁给你,我宁可去死。”受不了凤景城的口吻,南宫离月讥诮,很想打碎他脸上刺眼的笑容。 凤景城笑意不减,眼眸深情地看着南宫离月,勾勾手指,“娘子,快过来,为夫想死你了。” 想起那天她的味道。 他至今想念。 真是个令人着迷的小妖精。 南宫离月轻轻一笑,“我嫁的,可是皇城之中人人皆知的傻王爷,你这么聪明,而且长相也不像,所以,麻烦你出去!” 说实话,她是很怕这个死狐狸滴。 你想想,人,怎么可能跟有法力的妖精斗呢? 虽然她手中的银针很厉害,可要是想对付死狐狸,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那一次,那一次,他对她那样,不也是无能为力么? “哦?”凤景城缓缓从床上起来,站在她面前,勾起她光洁的下巴,红唇娇艳,教人想要一尝鲜甜,“那本王再变回去,不就好了?只要你喜欢,你要本王怎样都成!伺候你,也成!” 暧昧的话语,不禁令南宫离月脸颊发热,窘迫地看着他,幸好化了妆,看不出她脸红的模样。 若不然,真丢人了。 “就你那下三流的法术,我看你还是别变来变去了,免得最后变成狐狸,再也没法当人。”南宫离月冷语讽刺,话说起来,还是这个形象讨人喜欢,之前那个又丑又胖又傻乎乎的形象,她当真不喜欢。 虽然这个想法很肤浅,但是捏,哪个女人不喜欢帅哥? 虽然她是杀手,可也是女杀手! 货真价实的女人。凤景城唇角勾起绝美的笑容,朝她轻挑的吹口哨,“小娘子,想为夫没?” 南宫离月分外震惊,“死狐狸,怎么是你?” 毋庸置疑,看到他,她是开心的,兴奋的,激动的。 “唔,本王爷活得好好的,几时成了死的?”俊狐狸眸光一深,将她压在身下,“不如,我们马上试上一试?我是活还是死?” “休想!”南宫离月迅翻身,跃身跳下床,冷眸肃起瞪着凤景城,“死狐狸,快带我回去,这个地方,我不喜欢。” “啧啧啧…一口一个死字,你是很像为夫死了?”凤景城侧身,单手撑头,悠然地看着南宫离月,“在这里,做我的娘子,不好吗?” 南宫离月冷哼,“你是狐狸,我是人,我们又怎么可能成为夫妻?” 人妖恋? 她可不喜欢。 要是被他吸光了精华,她不就成了死人一个? 凤景城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露出迷人的笑容,“你放心,本王还想你做本王的妻子,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你死?” 南宫离月怔,眯起眼紧盯凤景城。 “我问你,是你求皇上赐婚的?” 相比于纠结做他死不死的问题,还不如先搞清楚一件事。 倘若她真是被人摆上桌面,被人利用。 她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当然!”凤景城一副恩赐的口吻,得意洋洋,“是不是很感谢本王?” 南宫离月闻声,不语。 这么说,是与南宫历无关了。 “嫁给你,我宁可去死。”受不了凤景城的口吻,南宫离月讥诮,很想打碎他脸上刺眼的笑容。 凤景城笑意不减,眼眸深情地看着南宫离月,勾勾手指,“娘子,快过来,为夫想死你了。” 想起那天她的味道。 他至今想念。 真是个令人着迷的小妖精。 南宫离月轻轻一笑,“我嫁的,可是皇城之中人人皆知的傻王爷,你这么聪明,而且长相也不像,所以,麻烦你出去!” 说实话,她是很怕这个死狐狸滴。 你想想,人,怎么可能跟有法力的妖精斗呢? 虽然她手中的银针很厉害,可要是想对付死狐狸,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那一次,那一次,他对她那样,不也是无能为力么? “哦?”凤景城缓缓从床上起来,站在她面前,勾起她光洁的下巴,红唇娇艳,教人想要一尝鲜甜,“那本王再变回去,不就好了?只要你喜欢,你要本王怎样都成!伺候你,也成!” 暧昧的话语,不禁令南宫离月脸颊发热,窘迫地看着他,幸好化了妆,看不出她脸红的模样。 若不然,真丢人了。 “就你那下三流的法术,我看你还是别变来变去了,免得最后变成狐狸,再也没法当人。”南宫离月冷语讽刺,话说起来,还是这个形象讨人喜欢,之前那个又丑又胖又傻乎乎的形象,她当真不喜欢。 虽然这个想法很肤浅,但是捏,哪个女人不喜欢帅哥? 虽然她是杀手,可也是女杀手! 货真价实的女人。 第24章 后悔4 货真价实的女人。 凤景城凑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哟,害羞了?在关心本王?”他抿嘴一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南宫离月的脸上,勾起丝惊艳的笑,“你是逃不过本王的手掌心的。” 话罢,凤景城猛然将她抱起,迅速放在床上,动作利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南宫离月一阵怔忪,惊呼,“你要做什么?” 淡定如她,此刻是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 “你说呢?动机不是很明显了吗?” 凤景城笑,抚摸着南宫离月的细嫩的脸颊,真滑啊,令人爱不释手,他绽放着美丽的笑靥,手在她的眼间解开腰带,南宫离月心跳加速,心如鹿撞,忘记了反抗。 “娘子,你放心,我会让你感觉到很舒服的!”凤景城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大刺刺地探手入她的衣襟内,握住她坚挺的胸脯。 凤景成一脸的享受,这一举动,令南宫离月抽回神识,怒掌拍出,打在凤景城的肩上,然而他,无动于衷。 “你这是谋杀亲夫么?”凤景成笑眯眯地看着她,将她眼中的怒意尽收眼底,南宫离月懊恼,这人怎就这般缠人? “放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南宫离月恶语威胁,一时间却忘记了自己并不是凤景成的对手。 凤景城眸子促狭而起,咬住她的耳根,声音温润,“来,不需要对我客气,为夫等着你,让我躺着,还是,伺候你呢?” “你…”南宫离月气结,脸色气嘟嘟的,真想一脚踹死他。 无奈她没那个能力啊。 两人正调情到伸出,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王爷……不好了,南宫二小姐带着道术来,硬是说我们王府有妖孽。” 是护卫在门外通报。 屋内的两人闻声,神色各异。 南宫离月自然是开心了,因此可以避免一难。 再来就是,她心知这是一场捣乱,而那人要对付的,就是她! 只是,今天她新婚燕尔,岂容闲杂人等,不怀好意之人来乱她婚事? 想进来,那也得问问她手中的银针。 凤景城的眸子蹙起,声音冰冷严峻,“把她带过来。” “慢!”南宫离月挑眉,“王爷还需请她进来如此大费周章?” 凤景城眉目体起,笑眯眯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想,看一出好戏?” 头一次,南宫离月极有默契地顺着他的意思,随即吩咐道:“把人给我带过来!”南宫离月心里开始期待接下来,他口中所说的好戏。 如果没猜错,凤景城这一回,定然会让南宫天月吃不了兜着走。 “是!” 护卫退下后,南宫离月喜上眉梢,毫不遮掩她眼里的笑意,“看来,要坏你事的人,多着呢!” 凤景成勾唇,笑,“是么?我看,这人是专门冲着你来!”他停一停,厚颜无耻地道:“没想到本王还有被人抢亲的魅力,看来我以前那个形象也不错,以后,你就好好地对着那副皮囊,安心地做我的妃。” 南宫离月眼角一阵抽搐,靠,那形象也忒极品了些。 货真价实的女人。 凤景城凑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哟,害羞了?在关心本王?”他抿嘴一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南宫离月的脸上,勾起丝惊艳的笑,“你是逃不过本王的手掌心的。” 话罢,凤景城猛然将她抱起,迅速放在床上,动作利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南宫离月一阵怔忪,惊呼,“你要做什么?” 淡定如她,此刻是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 “你说呢?动机不是很明显了吗?” 凤景城笑,抚摸着南宫离月的细嫩的脸颊,真滑啊,令人爱不释手,他绽放着美丽的笑靥,手在她的眼间解开腰带,南宫离月心跳加速,心如鹿撞,忘记了反抗。 “娘子,你放心,我会让你感觉到很舒服的!”凤景城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大刺刺地探手入她的衣襟内,握住她坚挺的胸脯。 凤景成一脸的享受,这一举动,令南宫离月抽回神识,怒掌拍出,打在凤景城的肩上,然而他,无动于衷。 “你这是谋杀亲夫么?”凤景成笑眯眯地看着她,将她眼中的怒意尽收眼底,南宫离月懊恼,这人怎就这般缠人? “放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南宫离月恶语威胁,一时间却忘记了自己并不是凤景成的对手。 凤景城眸子促狭而起,咬住她的耳根,声音温润,“来,不需要对我客气,为夫等着你,让我躺着,还是,伺候你呢?” “你…”南宫离月气结,脸色气嘟嘟的,真想一脚踹死他。 无奈她没那个能力啊。 两人正调情到伸出,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王爷……不好了,南宫二小姐带着道术来,硬是说我们王府有妖孽。” 是护卫在门外通报。 屋内的两人闻声,神色各异。 南宫离月自然是开心了,因此可以避免一难。 再来就是,她心知这是一场捣乱,而那人要对付的,就是她! 只是,今天她新婚燕尔,岂容闲杂人等,不怀好意之人来乱她婚事? 想进来,那也得问问她手中的银针。 凤景城的眸子蹙起,声音冰冷严峻,“把她带过来。” “慢!”南宫离月挑眉,“王爷还需请她进来如此大费周章?” 凤景城眉目体起,笑眯眯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想,看一出好戏?” 头一次,南宫离月极有默契地顺着他的意思,随即吩咐道:“把人给我带过来!”南宫离月心里开始期待接下来,他口中所说的好戏。 如果没猜错,凤景城这一回,定然会让南宫天月吃不了兜着走。 “是!” 护卫退下后,南宫离月喜上眉梢,毫不遮掩她眼里的笑意,“看来,要坏你事的人,多着呢!” 凤景成勾唇,笑,“是么?我看,这人是专门冲着你来!”他停一停,厚颜无耻地道:“没想到本王还有被人抢亲的魅力,看来我以前那个形象也不错,以后,你就好好地对着那副皮囊,安心地做我的妃。” 南宫离月眼角一阵抽搐,靠,那形象也忒极品了些。 第25章 后悔5 南宫离月眼角一阵抽搐,靠,那形象也忒极品了些。 “不,我看还是算了!”南宫离月抗议,“你要是换成那个形象,我非休了你不可!”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了。 门外,再次传来通报的声音,“王爷,人已经带到!” 凤景城和南宫离月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的唇角都勾起一抹冷笑,若教外边的人看见了,定会浑身打颤。 这绝对是一对极品的夫妻。 凤景城走过去,开门。 门外少说也站了十来人,全是南宫天月到来驱魔的道士和一些乳臭未干的徒弟。 “王爷呢?”南宫天月诧异地看着南宫离月,她身侧,有个仙人之姿,气质高贵的男子,霎时好看,一时间竟看呆了眼。 如何也想到,这就是传闻中,又丑又胖的傻王爷。 怎么可能?景王爷原来是一个这么英俊的男子? 早知道,她死活也不会把他送给南宫离月这个贱女子。 她不服啊!! “有什么事吗?”凤景城冷冷开口,眼眸闪过丝厌恶。 南宫离月唇含笑意,等着看好戏。 “你……你是王爷?”南宫天月满脸震惊,指着凤景城,凤景城极度反感,声音更冷了几分,“不是说有妖孽吗?妖孽在哪?” 南宫天月怔,倏然从震惊中回神,眼里还有凝聚不散的花痴样,“王爷,道士师傅说,妖孽就在您的府内。” 说这话时,南宫天月的目光看向南宫离月,暗指妖孽就是她。 南宫离月心中暗笑,要说妖孽,王府里还真有,不正是凤景城这只千年老狐狸? 再侧目看凤景城的脸色,嗯,很好,很阴郁。 这下,南宫天月麻烦大了。 正巧,不用她出手,坐壁观战。 “那么,妖孽在哪?”凤景城的声音不愠不火,美艳的眸子锁定在南宫天月的脸上。 南宫天月受宠若惊,羞得垂首敛眸,心跳加速,复又抬眸,“王爷,这妖孽,极有可能,附在离月的身上!” 南宫离月闻声,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这同父异母的姐姐,该有多很她啊? 说她是妖孽,不就是想乘此机会将她铲除么? 难不成上辈子抢了她男人? “有什么凭证吗?”凤景城声音愈冷,眸色阴郁,他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如今被人如此诬赖南宫离月,他岂能饶了她? 南宫天月自信地笑道:“师傅,麻烦你跟王爷解说解说。” 灰衣道士颌首,走出来说道:“我路经此地,发现王府内妖气冲天,尤其是东方这一块,很显然,妖怪就在王爷你的身边。” 凤景城眯眸,略显震惊,“在我身边?” “没错。”灰衣道士着重肯定。 南宫天月望着一身红衣的南宫离月,唇角含笑,眸眼闪过凶光,想成亲?哼,下到地狱,跟阎罗王成亲。 南宫离月始终不语,静静地与南宫天月对视,弯黛轻蹙,她在想着,要用怎样的方法,送她归西。 既然她不念亲情,她又何须惺惺作态,把自己捧在高端, 南宫离月眼角一阵抽搐,靠,那形象也忒极品了些。 “不,我看还是算了!”南宫离月抗议,“你要是换成那个形象,我非休了你不可!”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了。 门外,再次传来通报的声音,“王爷,人已经带到!” 凤景城和南宫离月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的唇角都勾起一抹冷笑,若教外边的人看见了,定会浑身打颤。 这绝对是一对极品的夫妻。 凤景城走过去,开门。 门外少说也站了十来人,全是南宫天月到来驱魔的道士和一些乳臭未干的徒弟。 “王爷呢?”南宫天月诧异地看着南宫离月,她身侧,有个仙人之姿,气质高贵的男子,霎时好看,一时间竟看呆了眼。 如何也想到,这就是传闻中,又丑又胖的傻王爷。 怎么可能?景王爷原来是一个这么英俊的男子? 早知道,她死活也不会把他送给南宫离月这个贱女子。 她不服啊!! “有什么事吗?”凤景城冷冷开口,眼眸闪过丝厌恶。 南宫离月唇含笑意,等着看好戏。 “你……你是王爷?”南宫天月满脸震惊,指着凤景城,凤景城极度反感,声音更冷了几分,“不是说有妖孽吗?妖孽在哪?” 南宫天月怔,倏然从震惊中回神,眼里还有凝聚不散的花痴样,“王爷,道士师傅说,妖孽就在您的府内。” 说这话时,南宫天月的目光看向南宫离月,暗指妖孽就是她。 南宫离月心中暗笑,要说妖孽,王府里还真有,不正是凤景城这只千年老狐狸? 再侧目看凤景城的脸色,嗯,很好,很阴郁。 这下,南宫天月麻烦大了。 正巧,不用她出手,坐壁观战。 “那么,妖孽在哪?”凤景城的声音不愠不火,美艳的眸子锁定在南宫天月的脸上。 南宫天月受宠若惊,羞得垂首敛眸,心跳加速,复又抬眸,“王爷,这妖孽,极有可能,附在离月的身上!” 南宫离月闻声,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这同父异母的姐姐,该有多很她啊? 说她是妖孽,不就是想乘此机会将她铲除么? 难不成上辈子抢了她男人? “有什么凭证吗?”凤景城声音愈冷,眸色阴郁,他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如今被人如此诬赖南宫离月,他岂能饶了她? 南宫天月自信地笑道:“师傅,麻烦你跟王爷解说解说。” 灰衣道士颌首,走出来说道:“我路经此地,发现王府内妖气冲天,尤其是东方这一块,很显然,妖怪就在王爷你的身边。” 凤景城眯眸,略显震惊,“在我身边?” “没错。”灰衣道士着重肯定。 南宫天月望着一身红衣的南宫离月,唇角含笑,眸眼闪过凶光,想成亲?哼,下到地狱,跟阎罗王成亲。 南宫离月始终不语,静静地与南宫天月对视,弯黛轻蹙,她在想着,要用怎样的方法,送她归西。 既然她不念亲情,她又何须惺惺作态,把自己捧在高端, 第26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1 既然她不念亲情,她又何须惺惺作态,把自己捧在高端,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从现在开始,杀的一直都是恐怖分子,危害国家利益的危险人物,而现在,她不过是维护自己,替死去的南宫离月报仇。 倏地,凤景城将她垂在腿侧的手握紧,循步走近南宫天月等人,站在为首的灰色道士跟前,勾唇,冷冷地道:“你现在就看看,我跟她,谁更像妖怪一些。” 这个道士,顶多就是懂点皮毛,能看出王府里有妖气?简直就是胡诌。 他千年的功力,能将自己身上的妖气隐藏地极好,如果不是功力上乘的道士,是不可能发现他的踪迹。 记得那一次,他处于发情期,功力大减,身上的妖气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来,才让几个道士捡了便宜,不过,再怎么说,那几个道士,功力是眼前几个的十倍。 不知死活。 灰衣道士闻言,脸色铁青,王爷这不正是在质疑他,端详了两人许久,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这…这…王爷,王妃她真是妖怪所变。” “是吗?”凤景城眯起漂亮的眸子,唇角勾出慵懒的冷笑,“王妃是妖怪所变,那你说本王,是什么?” 话落瞬间,凤景城线条分明,五官精致的逐渐改变,逐步进化成嘴尖的白色头颅,这正是狐狸的模样。 灰衣道士惊叫出声,瞳孔放大,整个人吓得连连后退,凤景城步步逼近,灰衣道士恐惧地后退,发出害怕的声音,在场的人无不诧异地看着他。 疯了? 聪明如南宫离月,想到肯定是凤景城用了什么妖术,才让那灰衣道士害怕成那样。 “妖…妖怪…”灰衣道士被吓得两腿发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没有力气支撑他逃离。 “哪里有妖怪?”凤景城红色的狐狸眸子怒焰冲天,冲着灰衣道士狂啸,而在其余人的眼里,他仍然是一副天人姿态,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高贵惊艳的气质。 “你…你…”灰衣道士指着凤景城,害怕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再看看其他人,竟然都用着怪异的眼神在看他,“你们,你们都没有看到吗?他是妖怪,妖怪!” 此时灰衣道士终于后悔自己怎么就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出卖自己的生命。 南宫天月怒,道士失常,无疑让他的说服力更加减弱,还大胆地说王爷是妖怪,这不是在找死吗? “臭道士,你住口,王爷怎么可能是妖怪!”南宫天月怒斥,一面笑着看向凤景城,“王爷,可能是他看错了,离月才是真正的妖怪。” 面对南宫天月的在此情此景仍不死心地指出她是妖怪一事,南宫离月有些佩服,佩服她的愚蠢。 就算真想只一个人于死地,也好好看看,是什么情况,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瞎诌,无疑是在自己找死路。 你笨不是罪,笨到自寻死路,她还是头一次见。 “姐姐,如今这道士已经疯了,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妖怪呢?”南宫离月饶有兴趣,想陪她玩玩。既然她不念亲情,她又何须惺惺作态,把自己捧在高端,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从现在开始,杀的一直都是恐怖分子,危害国家利益的危险人物,而现在,她不过是维护自己,替死去的南宫离月报仇。 倏地,凤景城将她垂在腿侧的手握紧,循步走近南宫天月等人,站在为首的灰色道士跟前,勾唇,冷冷地道:“你现在就看看,我跟她,谁更像妖怪一些。” 这个道士,顶多就是懂点皮毛,能看出王府里有妖气?简直就是胡诌。 他千年的功力,能将自己身上的妖气隐藏地极好,如果不是功力上乘的道士,是不可能发现他的踪迹。 记得那一次,他处于发情期,功力大减,身上的妖气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来,才让几个道士捡了便宜,不过,再怎么说,那几个道士,功力是眼前几个的十倍。 不知死活。 灰衣道士闻言,脸色铁青,王爷这不正是在质疑他,端详了两人许久,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这…这…王爷,王妃她真是妖怪所变。” “是吗?”凤景城眯起漂亮的眸子,唇角勾出慵懒的冷笑,“王妃是妖怪所变,那你说本王,是什么?” 话落瞬间,凤景城线条分明,五官精致的逐渐改变,逐步进化成嘴尖的白色头颅,这正是狐狸的模样。 灰衣道士惊叫出声,瞳孔放大,整个人吓得连连后退,凤景城步步逼近,灰衣道士恐惧地后退,发出害怕的声音,在场的人无不诧异地看着他。 疯了? 聪明如南宫离月,想到肯定是凤景城用了什么妖术,才让那灰衣道士害怕成那样。 “妖…妖怪…”灰衣道士被吓得两腿发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没有力气支撑他逃离。 “哪里有妖怪?”凤景城红色的狐狸眸子怒焰冲天,冲着灰衣道士狂啸,而在其余人的眼里,他仍然是一副天人姿态,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高贵惊艳的气质。 “你…你…”灰衣道士指着凤景城,害怕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再看看其他人,竟然都用着怪异的眼神在看他,“你们,你们都没有看到吗?他是妖怪,妖怪!” 此时灰衣道士终于后悔自己怎么就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出卖自己的生命。 南宫天月怒,道士失常,无疑让他的说服力更加减弱,还大胆地说王爷是妖怪,这不是在找死吗? “臭道士,你住口,王爷怎么可能是妖怪!”南宫天月怒斥,一面笑着看向凤景城,“王爷,可能是他看错了,离月才是真正的妖怪。” 面对南宫天月的在此情此景仍不死心地指出她是妖怪一事,南宫离月有些佩服,佩服她的愚蠢。 就算真想只一个人于死地,也好好看看,是什么情况,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瞎诌,无疑是在自己找死路。 你笨不是罪,笨到自寻死路,她还是头一次见。 “姐姐,如今这道士已经疯了,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妖怪呢?”南宫离月饶有兴趣,想陪她玩玩。 第27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2 凤景城闻言,自觉地动用妖术,将灰衣道士脑中的意识抽出来,道道白色的光芒从灰衣道士的脑中抽出,即瞬间,灰衣道士呆呆滞滞,傻傻地笑着。 这就是,欺负他女人的下场。 “是大师亲口对我说的。”南宫天月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话还能令人相信。 凤景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在场余有的道士神识统统抽出,神不知鬼不觉,最后还优雅地挥一挥手,“来人,将他们都押下去。” “是!”十几个护卫将这些个呆滞的道士都带走。 庭前,剩下南宫天月,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三个人。 “姐姐,眼下,只有你我王爷三人,有什么不满的话,你但可说出来。”南宫离月和颜悦色,向来喜欢让即将死去的人,吐吐心中的不快。 南宫天月懵然不知,冷哼,“我不会跟妖怪说话。”看向凤景城,分外认真,“王爷,你相信我,她真的是妖怪。” 凤景城冷冷地笑道:“她是妖怪了,那本王,是什么?” “您是王爷啊!”南宫天月笑靥如花。 哪知自己璀璨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那你好好看看了。”凤景城喉间发出咯咯森冷的笑,那副狐狸的尊容逐渐呈现在南宫天月的眼前,此时,南宫离月也看到了。惊叹,双眼扑闪扑闪的明亮,好一只漂亮的白狐狸。如果能给她当宠物,那就最好不过了。 “啊…妖怪…”南宫天月惊叫出声,音量颇高,可惜四下无人,没人能救得了她。 南宫天月双腿发抖,想要逃离只可惜双腿不听使唤,双眼死死地看着眼前白色的狐狸脑袋,南宫天月害怕得欲哭无泪。 “你…你饶了我。”南宫天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她好怕。 谁知道原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捣乱南宫离月的婚事,让她被人当做是妖怪,活活烧死,没想到现在面临危险的,竟然会是自己。 “你这样欺负我的娘子,我还能饶了你?”凤景城暧昧地瞅南宫离月一眼,他承认他是故意让南宫离月看到他的另一面,原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竟然如此淡定从容,一点也不怕,甚至露出贪婪的目光,活似他是个宠物般。 宠物? 凤景城汗哒哒,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是这么想? 南宫天月即刻保证,“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 泪水扑簌扑簌地下,在南宫天月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他们两个都归类成妖怪。 靠,南宫离月极其不爽。 “你三番两次害我性命,究竟是为什么?”南宫离月冷冷地问,瞅一眼凤景城,好可爱的白色家伙,调侃道:“我抢你的男人了?还是,上辈子,我害死了你,你这辈子来讨债?” 南宫天月拼命摇头,“不是,是我的错,我心胸狭隘,容不得你,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泪水不住地掉,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没了性命,极力恳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妹妹……放了我,妹妹。”凤景城闻言,自觉地动用妖术,将灰衣道士脑中的意识抽出来,道道白色的光芒从灰衣道士的脑中抽出,即瞬间,灰衣道士呆呆滞滞,傻傻地笑着。 这就是,欺负他女人的下场。 “是大师亲口对我说的。”南宫天月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话还能令人相信。 凤景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在场余有的道士神识统统抽出,神不知鬼不觉,最后还优雅地挥一挥手,“来人,将他们都押下去。” “是!”十几个护卫将这些个呆滞的道士都带走。 庭前,剩下南宫天月,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三个人。 “姐姐,眼下,只有你我王爷三人,有什么不满的话,你但可说出来。”南宫离月和颜悦色,向来喜欢让即将死去的人,吐吐心中的不快。 南宫天月懵然不知,冷哼,“我不会跟妖怪说话。”看向凤景城,分外认真,“王爷,你相信我,她真的是妖怪。” 凤景城冷冷地笑道:“她是妖怪了,那本王,是什么?” “您是王爷啊!”南宫天月笑靥如花。 哪知自己璀璨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那你好好看看了。”凤景城喉间发出咯咯森冷的笑,那副狐狸的尊容逐渐呈现在南宫天月的眼前,此时,南宫离月也看到了。惊叹,双眼扑闪扑闪的明亮,好一只漂亮的白狐狸。如果能给她当宠物,那就最好不过了。 “啊…妖怪…”南宫天月惊叫出声,音量颇高,可惜四下无人,没人能救得了她。 南宫天月双腿发抖,想要逃离只可惜双腿不听使唤,双眼死死地看着眼前白色的狐狸脑袋,南宫天月害怕得欲哭无泪。 “你…你饶了我。”南宫天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她好怕。 谁知道原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捣乱南宫离月的婚事,让她被人当做是妖怪,活活烧死,没想到现在面临危险的,竟然会是自己。 “你这样欺负我的娘子,我还能饶了你?”凤景城暧昧地瞅南宫离月一眼,他承认他是故意让南宫离月看到他的另一面,原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竟然如此淡定从容,一点也不怕,甚至露出贪婪的目光,活似他是个宠物般。 宠物? 凤景城汗哒哒,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是这么想? 南宫天月即刻保证,“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 泪水扑簌扑簌地下,在南宫天月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他们两个都归类成妖怪。 靠,南宫离月极其不爽。 “你三番两次害我性命,究竟是为什么?”南宫离月冷冷地问,瞅一眼凤景城,好可爱的白色家伙,调侃道:“我抢你的男人了?还是,上辈子,我害死了你,你这辈子来讨债?” 南宫天月拼命摇头,“不是,是我的错,我心胸狭隘,容不得你,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泪水不住地掉,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没了性命,极力恳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妹妹……放了我,妹妹。” 第28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3 南宫离月发出声冷笑,妹妹?多好听啊!如果是在她醒过来的时候,即使拥有许多被她们欺凌的记忆,但只要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她又岂会如同在组织时的冷血? 这么多年,她也渴望被人保护,被人爱。 然而,她们没有,反而三番五次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多好听的两个字。”南宫离月上前,擦拭南宫天月脸上的泪水,凉凉地说:“只怕,这辈子我听不到你喊我几句妹妹了。下辈子,下辈子,我让你喊个够。” 南宫天月泪水横肆,听完南宫离月的每一句话,整颗心悬吊在半空,被冷风呼啸,仿佛看到了死亡。 “妹妹,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知错了,妹妹,求求你了。”南宫天月痛苦地乞求。 她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傻,那么冲动。 凤景城终于收起自己可爱的一面,笑眯眯地把身子往南宫离月身上靠,“娘子,你看着办,为夫饿了,找点吃的去。” 凤景城在南宫离月的脸上啵一下,迅进入房内。 南宫离月心里有点小感动,死狐狸是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托在她手上,此人是死是活,任凭她处置。 “你……有什么想要对你的兄妹,你的娘亲说的吗?”南宫离月双手环胸,口中吐出的一句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却已经给这个人决定了生死。 绝望,在南宫天月的眼里扩散,黯淡,死寂。 她要杀她! “不……妹妹,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姐姐啊!”南宫天月撕心裂肺地咆哮。 南宫离月不为所动,神色淡漠,“我给你十秒的时间,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替你转告。” 冰冷,在她的身上弥漫,扩散。 死亡,在她的身上印下恐怖的阴影。 南宫天月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死活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1…2…”时间,开始倒数。 南宫天月双眼死死的看着南宫离月,从开始的乞求逐渐演变成怨恨,恶毒地瞪着南宫离月,“南宫离月,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银针在手,是死是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既然如此,我让你到阎罗王那里去告状!记住了,我叫……南宫离月。”话罢,南宫离月轻挥右手,银针飞出,正中脑门,南宫天月,当场毙命。 那力度,看似无力,实则暗藏玄力,银针轻而易举进入脑中,夺人性命,干净利落。 南宫天月倒下,凤景城捧着两只酒杯出来,笑嘻嘻地道:“娘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快,别误了吉时。” 南宫离月倍感无语,老狐狸,你还能更幼稚一些么? 凤景城无视她鄙夷的眼神,双手交缠,两人仰头,喝下杯中酒水。 南宫天月双眼死死地睁着目睹两人亲密无间的这一幕。 “这儿就交给你了。”南宫离月拍拍双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转身,进入房内。 她相信,这种的事情,凤景城会一并帮她处理掉。南宫离月发出声冷笑,妹妹?多好听啊!如果是在她醒过来的时候,即使拥有许多被她们欺凌的记忆,但只要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她又岂会如同在组织时的冷血? 这么多年,她也渴望被人保护,被人爱。 然而,她们没有,反而三番五次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多好听的两个字。”南宫离月上前,擦拭南宫天月脸上的泪水,凉凉地说:“只怕,这辈子我听不到你喊我几句妹妹了。下辈子,下辈子,我让你喊个够。” 南宫天月泪水横肆,听完南宫离月的每一句话,整颗心悬吊在半空,被冷风呼啸,仿佛看到了死亡。 “妹妹,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知错了,妹妹,求求你了。”南宫天月痛苦地乞求。 她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傻,那么冲动。 凤景城终于收起自己可爱的一面,笑眯眯地把身子往南宫离月身上靠,“娘子,你看着办,为夫饿了,找点吃的去。” 凤景城在南宫离月的脸上啵一下,迅进入房内。 南宫离月心里有点小感动,死狐狸是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托在她手上,此人是死是活,任凭她处置。 “你……有什么想要对你的兄妹,你的娘亲说的吗?”南宫离月双手环胸,口中吐出的一句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却已经给这个人决定了生死。 绝望,在南宫天月的眼里扩散,黯淡,死寂。 她要杀她! “不……妹妹,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姐姐啊!”南宫天月撕心裂肺地咆哮。 南宫离月不为所动,神色淡漠,“我给你十秒的时间,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替你转告。” 冰冷,在她的身上弥漫,扩散。 死亡,在她的身上印下恐怖的阴影。 南宫天月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死活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1…2…”时间,开始倒数。 南宫天月双眼死死的看着南宫离月,从开始的乞求逐渐演变成怨恨,恶毒地瞪着南宫离月,“南宫离月,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银针在手,是死是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既然如此,我让你到阎罗王那里去告状!记住了,我叫……南宫离月。”话罢,南宫离月轻挥右手,银针飞出,正中脑门,南宫天月,当场毙命。 那力度,看似无力,实则暗藏玄力,银针轻而易举进入脑中,夺人性命,干净利落。 南宫天月倒下,凤景城捧着两只酒杯出来,笑嘻嘻地道:“娘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快,别误了吉时。” 南宫离月倍感无语,老狐狸,你还能更幼稚一些么? 凤景城无视她鄙夷的眼神,双手交缠,两人仰头,喝下杯中酒水。 南宫天月双眼死死地睁着目睹两人亲密无间的这一幕。 “这儿就交给你了。”南宫离月拍拍双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转身,进入房内。 她相信,这种的事情,凤景城会一并帮她处理掉。 第29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4 而凤景城,也能了解南宫离月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今晚上的事情,就算南宫天月不死,也会想那些个道士一样,失去所有的神识,与其像个无知的人,活着生死两不误,倒不如干脆地做个了断。 早死早投胎。 凤景城右手凝聚白色内力,无穷的力量在他手上咆哮,形同一头发怒的狐狸,蕴藏在张掌中的力量呼吁而出,喷射在南宫天月的身上,即刻化为灰烬。 南宫天月,从此成为历史。 这世上,再无这号人物。 凤景城进入房中,南宫离月坐在桌前吃东西。 成个亲,肚子整天都是空的,这会子,终于有时间好好地吃一顿了。 凤景城笑眯眯地凑过去,“娘子,一切都让为夫我毁尸灭迹,该赏?” 南宫离月手中正拿着个馒头,听到凤景城讨赏,将整个馒头塞到他嘴里,“你慢慢吃,这是我赏给你的,我好累,先睡觉。” 说完就往床边走去。 凤景城拿下馒头,透着色欲的眸子目送南宫离月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馒头一丢,凤景城身姿闪动,站在南宫离月的身后,狡黠地笑道:“娘子,让为夫帮你。” 凤景城为她卸下头上沉重的头冠,待了整整一天,脑袋有够累的。 成个亲,浑身架得腰酸背痛。 凤景城的速度极快,三两下就把她头上的头饰全部取下来,双手搭在肩上,望着铜镜,笑意暧昧,“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浪费了。” 不等南宫离月反应过来,凤景城将她打横抱起,入床,拉下床帏…… “靠,你变态啊,难道一点也不累吗?”南宫离月不满地咆哮。 “娘子,这种繁衍后代的事情,怎么会累呢?”凤景城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将南宫离月压在身下,两手在脱着她的衣物。 “你再敢动,我对你不客气。”南宫离月挣扎,凤景城钳住她两手,春风得意,“乖乖就擒,你是斗不过我的。” 罢了,凤景城发出几声狼嚎,将南宫离月制服,拔掉她身上的衣物,整个人扑上去。 芙蓉帐内,春宵一刻。 次日。 南宫离月在吃着秋月一早为她准备好的早点,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痛。 昨夜一夜缠绵,凤景城如同一头猛兽,欲求不满,整整折腾了她一夜。 当她醒来之时,秋月告诉她说,凤景城已经上朝。 略感诧异,南宫离月凝眸问:“秋月,你看到他,是什么样子?” 心想,他应该会恢复那个丑陋的模样? “满面春风,嘴角含春。”秋月据实以报。 南宫离月愣,好,狐狸一般都是骚骚的。 这个她能理解。 算了,她也不想再问,等下回来的时候,她不就知道了? “小姐,昨晚上,是不是二小姐来了?”南宫离月吃完,秋月边收拾边问。 南宫离月轻点螓首。 因为秋月住在下人房,离东厢也有一段距离,这边发生什么事情,她来不及知道也不奇怪。而凤景城,也能了解南宫离月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今晚上的事情,就算南宫天月不死,也会想那些个道士一样,失去所有的神识,与其像个无知的人,活着生死两不误,倒不如干脆地做个了断。 早死早投胎。 凤景城右手凝聚白色内力,无穷的力量在他手上咆哮,形同一头发怒的狐狸,蕴藏在张掌中的力量呼吁而出,喷射在南宫天月的身上,即刻化为灰烬。 南宫天月,从此成为历史。 这世上,再无这号人物。 凤景城进入房中,南宫离月坐在桌前吃东西。 成个亲,肚子整天都是空的,这会子,终于有时间好好地吃一顿了。 凤景城笑眯眯地凑过去,“娘子,一切都让为夫我毁尸灭迹,该赏?” 南宫离月手中正拿着个馒头,听到凤景城讨赏,将整个馒头塞到他嘴里,“你慢慢吃,这是我赏给你的,我好累,先睡觉。” 说完就往床边走去。 凤景城拿下馒头,透着色欲的眸子目送南宫离月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馒头一丢,凤景城身姿闪动,站在南宫离月的身后,狡黠地笑道:“娘子,让为夫帮你。” 凤景城为她卸下头上沉重的头冠,待了整整一天,脑袋有够累的。 成个亲,浑身架得腰酸背痛。 凤景城的速度极快,三两下就把她头上的头饰全部取下来,双手搭在肩上,望着铜镜,笑意暧昧,“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浪费了。” 不等南宫离月反应过来,凤景城将她打横抱起,入床,拉下床帏…… “靠,你变态啊,难道一点也不累吗?”南宫离月不满地咆哮。 “娘子,这种繁衍后代的事情,怎么会累呢?”凤景城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将南宫离月压在身下,两手在脱着她的衣物。 “你再敢动,我对你不客气。”南宫离月挣扎,凤景城钳住她两手,春风得意,“乖乖就擒,你是斗不过我的。” 罢了,凤景城发出几声狼嚎,将南宫离月制服,拔掉她身上的衣物,整个人扑上去。 芙蓉帐内,春宵一刻。 次日。 南宫离月在吃着秋月一早为她准备好的早点,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痛。 昨夜一夜缠绵,凤景城如同一头猛兽,欲求不满,整整折腾了她一夜。 当她醒来之时,秋月告诉她说,凤景城已经上朝。 略感诧异,南宫离月凝眸问:“秋月,你看到他,是什么样子?” 心想,他应该会恢复那个丑陋的模样? “满面春风,嘴角含春。”秋月据实以报。 南宫离月愣,好,狐狸一般都是骚骚的。 这个她能理解。 算了,她也不想再问,等下回来的时候,她不就知道了? “小姐,昨晚上,是不是二小姐来了?”南宫离月吃完,秋月边收拾边问。 南宫离月轻点螓首。 因为秋月住在下人房,离东厢也有一段距离,这边发生什么事情,她来不及知道也不奇怪。 第30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5 “小姐,二小姐生性骄纵,向来容不得你好,这一次,肯定是羡慕你嫁给王爷。”秋月暗自揣测,心里愤愤填膺,替南宫离月感到不值。 小姐怎么看怎么比其余两位小姐好,也不知老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小姐,虽然最近变了态度,但是她觉得,老爷表现得太虚假。 “秋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碎?”南宫离月佯怒,心里略感安慰,最起码身边还是有秋月这个忠心的丫头。 就好比她在阻止里的三个伙伴,相依为命,从不遗弃,此刻,他们应该着急着找她把? 秋月战战兢兢,“小姐,我说错话了吗?” 看她这副模样,南宫离月不禁轻笑出声,“不是,我逗逗你而已。” 秋月整个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压惊,“小姐,你吓死我了。” “定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南宫离月微笑,“秋月,你与我岁数相仿,是不是也该找个婆家了?” “小姐,你不喜欢我服侍你吗?”秋月瞪圆双眼,认真地问。 南宫离月微微一笑,站起,摸着秋月的小脸,“莫不是你要终生不嫁,跟在我身边么?” 秋月认真想了想,点头。 小姐心地善良,并且待她不错,她很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跟着小姐。 相同,如果离了去,她也不知能去什么地方。 天下之大,她竟发现,属于自己的地方,就是小姐待的地方。 “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想起组织训练的日子,历历在目,南宫离月在古代比秋月大一岁,严格点来说,就是大了整整六岁,她一直渴望亲情,也一直回避亲情,那是因为,做杀手的,必须要心无杂念,心存任何情感。 如今面对待她一直很好的秋月,她心里有股温暖,待她如亲妹妹。 兴许,这种感觉,是死去的南宫离月带给她的。 她痛恨狐狸带她来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感谢他让她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关爱。 南宫离月静声道:“秋月,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终究是要嫁的。” 秋月摇头,脸上神色极其不愿,“不好,秋月就想跟在小姐身边。” 生怕南宫离月会喋喋不休,秋月抢先道:“小姐,要嫁也可以,找到了喜欢的,我就嫁,好吗?” 南宫离月失笑,略感无奈。 秋月让丫鬟把东西收下去,陪着南宫离月在院子里转悠。 这样的生活跟现在,迥然不同,说实话,南宫离月极其不适应,以前,隔个天就会有一次任务,应接不暇,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两袖清风,百无聊赖。 “秋月,有什么地方比较清净的吗?”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既可以不用那么无聊,又可以增强自己的能力。 秋月歪着脑袋瓜子,想半天也想不到一个地儿,摇头,懊恼地敲着脑袋,“小姐,我自小就在相府里跟你一起长大,平时出来,又是买点东西就回去,从来没去过什么地方,也没听人提起过。” 南宫离月下意识地点点头,抬头看天。“小姐,二小姐生性骄纵,向来容不得你好,这一次,肯定是羡慕你嫁给王爷。”秋月暗自揣测,心里愤愤填膺,替南宫离月感到不值。 小姐怎么看怎么比其余两位小姐好,也不知老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小姐,虽然最近变了态度,但是她觉得,老爷表现得太虚假。 “秋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碎?”南宫离月佯怒,心里略感安慰,最起码身边还是有秋月这个忠心的丫头。 就好比她在阻止里的三个伙伴,相依为命,从不遗弃,此刻,他们应该着急着找她把? 秋月战战兢兢,“小姐,我说错话了吗?” 看她这副模样,南宫离月不禁轻笑出声,“不是,我逗逗你而已。” 秋月整个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压惊,“小姐,你吓死我了。” “定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南宫离月微笑,“秋月,你与我岁数相仿,是不是也该找个婆家了?” “小姐,你不喜欢我服侍你吗?”秋月瞪圆双眼,认真地问。 南宫离月微微一笑,站起,摸着秋月的小脸,“莫不是你要终生不嫁,跟在我身边么?” 秋月认真想了想,点头。 小姐心地善良,并且待她不错,她很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跟着小姐。 相同,如果离了去,她也不知能去什么地方。 天下之大,她竟发现,属于自己的地方,就是小姐待的地方。 “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想起组织训练的日子,历历在目,南宫离月在古代比秋月大一岁,严格点来说,就是大了整整六岁,她一直渴望亲情,也一直回避亲情,那是因为,做杀手的,必须要心无杂念,心存任何情感。 如今面对待她一直很好的秋月,她心里有股温暖,待她如亲妹妹。 兴许,这种感觉,是死去的南宫离月带给她的。 她痛恨狐狸带她来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感谢他让她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关爱。 南宫离月静声道:“秋月,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终究是要嫁的。” 秋月摇头,脸上神色极其不愿,“不好,秋月就想跟在小姐身边。” 生怕南宫离月会喋喋不休,秋月抢先道:“小姐,要嫁也可以,找到了喜欢的,我就嫁,好吗?” 南宫离月失笑,略感无奈。 秋月让丫鬟把东西收下去,陪着南宫离月在院子里转悠。 这样的生活跟现在,迥然不同,说实话,南宫离月极其不适应,以前,隔个天就会有一次任务,应接不暇,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两袖清风,百无聊赖。 “秋月,有什么地方比较清净的吗?”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既可以不用那么无聊,又可以增强自己的能力。 秋月歪着脑袋瓜子,想半天也想不到一个地儿,摇头,懊恼地敲着脑袋,“小姐,我自小就在相府里跟你一起长大,平时出来,又是买点东西就回去,从来没去过什么地方,也没听人提起过。” 南宫离月下意识地点点头,抬头看天。 第31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6 南宫离月下意识地点点头,抬头看天。 古代的天空很蓝,空气清新怡人,她很久没这么呼吸过。 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亲近自然,内心一片顺畅。 “小姐,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放纸鸢。”秋月突然提议道。 南宫离月却是一愣,放风筝,她不曾玩过,微诧,“我不懂。” 秋月甜甜微笑着,“没事,奴婢可以教你,很简单的。” 说着秋月兴奋地走开,没一会拿回来一个风筝。 看着秋月整整弄弄,动作娴熟地把风筝顺着风势,升上天空。 风筝的图案是一只蝴蝶,后面还留了两条长长的尾巴,尾巴顺着风势在空中摇曳,却将她那颗一直向往自由的心,彻底地解放开来。 小时候,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成年了,开始执行任务,直到现在。 这些东西,在他们的眼里,只会是幼稚。 从小到大,陪伴他们的,除了杀戮,还是杀戮。 “小姐,你快来试试。”秋月扯着银线朝南宫离月喊道。 南宫离月猛然从回忆里回神,接过秋月手中的银线轮子,肆意放飞,空中的纸鸢,就代表着内心那个还被束缚着的黑颜。 轮子在南宫离月迅速放线的同时,快速地转动着,一声不期然的声音响起,终于啪的一声,线断了,纸鸢起初在空中还在平稳地舞动,没了线的牵绊,纸鸢的身子随着风速迅速退后飞行,直到越来越远,完全看不到它的影子。 “线断了。”秋月遥望着天空呢喃,南宫离月唇角不动声色上扬,风筝的解脱,就好比她内心的黑颜,也随之而解脱。 再也没有人,能够束缚着她。 “无碍。”南宫离月嘴含微笑,转身往回走。 这个时候,那只狐狸估计快回来了。 她刚回到房间,凤景城愉悦的声音紧跟着在身后响起,“我亲爱的娘子,为夫回来了。” 南宫离月回头,正见的是风采熠熠,高贵大方的修长身影,她微诧,秋月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 南宫离月这才想到,死狐狸多半是使用了妖法,这个形象只能她看到,而别人不能。 “有抱多少银子回来吗?”南宫离月笑眯眯地看着他,摊开手作势问他要。 秋月识相地退下,房门关上,凤景城立即将南宫离月拥入怀中,“娘子,你想要多少,为夫都能给你,快,快告诉为夫,你想我吗?” 南宫离月笑靥如花,摇头,“不想。”挣扎开怀抱,指着凤景城的心道:“你这里,跟我这里,不一样。” 妖怪,能谈情说爱的吗? 她南宫离月上辈子因为要接受魔鬼式的锻炼,于是,遗憾地走过了许多美好青春时所该留下的记忆。 在她的脑海里,青春时期,锻炼占据了所有的时间,如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现在。 终于是脱离苦海了。 南宫离月叹,“如果你当真是个人呢,我还能真的考虑考虑这辈子就这样平平无奇过了,可你偏偏是只妖怪,哪天,要是法术高深的道术把你给收了,我怎么办?” 第32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7 她承认,她是有意激怒凤景城的。 臭狐狸,她让他吃她豆腐,吃啊~~吃啊~~ 气死你活该!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凤景城笑眯眯地看着她,身子往南宫离月的身上蹭,“娘子,有些事情,可是不分妖怪和人呢。” “哪些呢?”南宫离月冲口而出,没想到自己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该死的狐狸,忒狡猾了。 “创造后代,我也是可以的。”凤景城暧昧地说着话语,眼里精光闪耀,色欲赤裸裸地展现出来,朝着南宫离月扑过去。 “你找死!”南宫离月退闪几步,拈针飞出,直刺凤景城,岂知凤景城身体纹丝不动,竟然轻而易举躲过,眸子深情又无辜地看着南宫离月,“娘子,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吗?” “死狐狸,我现在是认真的。”南宫离月满脸杀气,声音冰冷。 凤景城眯眸,神色如常,笑嘻嘻地看着南宫离月,当四目相撞,凤景城很无赖地投给南宫离月一个暧昧的眼神。 “娘子,为夫一直很认真。”凤景城反身慵懒地坐在就近的椅子上,一手支撑在额头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南宫离月脸上的变化。 与其说是在看着,倒不如‘欣赏’来的亲切。 南宫离月翘起尖细白皙的下巴,眼里的狂傲不减,嫣红的唇勾起,分外诱惑,似笑非笑:“答应我一件事情。” 不容拒绝的口吻。 凤景城从位上跳起来,雀跃地笑道:“你说。” “我想学法术。”南宫离月看着他,简短地吐出几个字。 不管在任何一个年代,弱肉强食这几个字总不会错。 不管去到哪里,她都会想方设法,保护自己。 在这个时空,既然会有凤景城这只千年老狐狸,也一定会有其他的妖精,如果她不学点什么好本领,将来拿什么来保护自己? 凤景城微怔,“你?”他忽而轻笑几声,“法术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学,这过程,可是非常辛苦。” 南宫离月冲口而出,“我不怕。”她走到凤景城的身边,眼神鄙夷,“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不懂,所以才在这里吓唬我!” 狡黠聪慧的凤景城又岂会被南宫离月的激将法所击败,当初他之所以会将南宫离月带回这里,还有一半的原因是他发现南宫离月体内有股被封印起来的力量,而那股力量,他竟然无法预测出来是什么。 “你真的要学?”凤景城站起来,南宫离月坚定点头,清冷的眸子一片认真之色,“没错!” 凤景城双眸炯炯有神,瞬也不瞬地瞅着南宫离月,沉默无语。 南宫离月在他眼前挥手,拍肩,仍然无动于衷,“死狐狸,你该不会是兴奋过头,血压过高,一下子就死掉了?” 凤景城仍旧一动不动,双眼死死看着南宫离月,房内一片安静,安静地南宫离月能听见自己细微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声音。 仅有她一人的。 南宫离月探手到鼻尖,没呼吸,诊断,没脉搏。 第33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8 南宫离月探手到鼻尖,没呼吸,诊断,没脉搏。 死狐狸,可是妖怪之中的王,突然间暴毙,她南宫离月断然不会相信,再则,有她这个神医在,又有何惧? 眸中精光闪过,南宫离月拿出手中银针,在凤景城的人中上,狠狠地扎上去。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凤景城十分不解,“你怎用针扎我?” 他刚才正想事情呢,被针一扎,啥头绪也不见了。 “你不是死了么?能感到痛?”南宫离月满脸无辜,耸耸肩,摊摊手,那意思很明显,不管她的事,都是你自找的。 南宫离月难得的幼稚,可惜她自己还未发觉。 凤景城挑眉,“有娘子在,为夫又怎舍得死?” 拉起南宫离月细滑白皙的纤纤素手,在手心上抚摸,揉搓,光溜溜的,好舒服。 比他身上的毛摸起来还要舒服一些。 凤景城无赖的样子中带着股优雅,淡淡的愁思萦绕眉宇之间,嫣红的薄唇上扬,勾勒出美丽的弧度。 南宫离月不禁在心中感叹,凤景城啊凤景城,你耍无赖的样子都能这么好看,让天下的俊男何以为傲啊? 南宫离月抽回手,不忘正事,“死狐狸,你答应我了吗?” 凤景城微笑,“你想学,我自然要教。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就去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住上一段时间,你看如何?”南宫离月略显兴奋,一心只想着学法术一事。 凤景城虽说是只狐狸,但也懂这人家的礼节,摇头,“明天,你我要回去南宫府一趟。” 南宫离月不解,“为什么?”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再回去南宫府大门一步。 那个地方,对她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更没有人值得她回去一看。 凤景城凤眸狭长,笑起来尤其迷人,他的声音温润好听,“这是人家的礼俗,成亲后三天,本王要陪着你回门,身为女儿家,你连这个也不懂?” 南宫离月脸色微红,她会的不是女孩子所会的东西。 比如,杀人! 这是最严重扭曲的一条。 凤景城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眸间流溢出的黯淡,倏尔赞道,“看你这样子,红的比桃花还好看。” 南宫离月从不是矫情之人,可听着这话心里多少有点高兴,将眸光投向凤景城,“是不是回门后,就可以学法术了?” 她还是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凤景城点头,一手轻轻地捏着南宫离月的脸颊,“将来可不要学了本事,来对付为夫我!” 一声落下,南宫离月拍掉他的手,微怒,“你如此不正经,可难保那一天会不会到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凤景城正色道,突然伸手攻击南宫离月的胸部,南宫离月眼明动作快,迅速躲开,身子跳跃而起,取发带为武器,朝着凤景城攻击。 凤景城没有施展法术,徒手跟南宫离月对打,当那条看起来柔柔无力的发带飘来之际,凤景城只感眼前生风,发带来势匆匆,若被弹中,功力不必寻常武林人士的内力弱。 第34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9 但是这些在凤景城的眼里,小事一桩。 只是,她的招式奇特,不由让凤景城也心生佩服。 这个女人,将来必定雄霸天下。 稳住脚步,南宫离月对法术的向往,愈加强烈,整天追着让凤景城跟她说说法术的要诀。 终于到了第二天。 凤景城陪着南宫离月一起回门,南宫历等人已经在大门处早早等候。 南宫离月心里不禁在想,南宫天月突然失踪不见,他们可会急坏了? “爹,大娘。”南宫离月口头上礼貌地叫着,违心地很。 南宫历声音苍老,“臣恭迎王爷,王妃。” 南宫离月视若无睹,一心想着今日回门结束,等着凤景城给她传授心法。 凤景城肥胖的身材穿着蓝色的衣服,肚子挤得绷紧,样子看起来傻傻的,又丑,真是皇城中第一极品。 景王爷的这个形象,在所有人面前已经根深蒂固,如今看南宫离月的眼神除了鄙夷外,就是不尊重。 “好啊好啊!”凤景城拍掌,雀跃欢呼,样子有多傻就有多傻,只有南宫离月才能看到他真实的一面。 几分纷纷回到大堂,顺排而坐。 南宫离月扫视一圈在场的人,轻声问:“姐姐呢?” 南宫历的脸色沉下,眸子敛去情绪,“你姐姐不见了两日,也不知去了哪儿,音信全无。” 唐湘媛担心的泪水掉落,无声啜泣。 南宫离月敛眸,故作是第一次听说起,“这么大的事情,有派人找了吗?” “假惺惺!”南宫明月冷哼,无视凤景城,讽刺南宫离月,“就你才好意思把这个傻子带回来,不过你们很绝配,因为你过去也是一个傻子,一日是傻子,终身都是傻子。” “你在说什么?”凤景城怒指南宫明月,责斥道:“你再敢对我娘子有半句不敬,我挑了你的舌根。” “我说她是傻子怎么啦!不只是她,你更加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南宫明月不以为然,皇城中,谁不知道景王爷是个傻子,既然是个傻子,又有何惧? 凤景城的性格,恐怕无人知晓。 他为人狡猾奸诈,却又极其护短,如今自己喜欢的人被辱骂,他不挺身而出,岂不枉为‘人’一回? “放肆!”凤景城拍案而起,声量颇高,身上的气势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英猛,瞪着南宫明月的眸子,怒气冲天,“来人,给本王拖下去,把舌根挑了。” 南宫离月说到做到,再加上每天护卫随行,虽然他在很多人心目中是个傻子,可这些护卫,通通都是他的心腹。 护卫闻言,立刻上前将南宫明月制止。 南宫历见状,忙连声跪求,“王爷,王爷不好啊,小女年纪尚浅,有冒犯王爷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唐湘媛的神经几近乎崩溃,大女儿才始终没多久,小女儿现在又要被人挑舌根,一时间受不住,整个头晕眼花。 “你有本事,就真的拔了,否则,我定会告上皇上那里,看皇上如何治你的罪!傻子!”南宫明月此时此刻仍不知天高地厚,最后两字,咬字尤其清晰。 第35章 她从来不是好人10 南宫离月在一旁,感受着被人护在一旁的温暖。 她本来是不想回来的,今天如果不是他说要来,她绝对不会自告奋勇。 只是如今看来,凤景城的举动,一直都在维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来人,拉下去!”凤景城怒不可遏,唐湘媛一个气喘不上来,卡在喉咙,死死地睁着眼睛看着风景城,想要哀求,但因为无法说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南宫历磕着一个又一个的响头,“王爷,求你,求你饶了小女!小女她知错了。” “爹,你不要求他,求一个傻子,你不觉得没面子吗?”南宫明月大言不惭,脸上无一丝恐惧的神色。 果然是,人傻胆儿大。果然,傻的那个人不是凤景城,也不是她,而是南宫天月自己。 南宫离月至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除却对凤景城的动作有些震惊之外,还有不解。 他之所以已又丑又胖又傻的形象在别人的面前展现,定然不会随意暴露,如今因为区区‘傻子’两字,动辄挑人舌根,真够狠毒。 不过,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 但会归会,也不是这么明目张胆。 她相信,凤景城在给她一个演出的机会。 而那个机会,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果然…… 南宫历转头磕向南宫离月,苦苦哀求,“离儿,你快让王爷收回成命啊,妹妹毕竟还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南宫历好歹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如今被一个‘傻’王爷的一句话吓得要跪地,这要是传了出去,还需要做人么? 南宫离月微诧,娥眉轻蹙,“爹,你快起来。”南宫离月上前扶起,眸光凌厉,淡淡道:“明月自小娇生惯养,从不把人当人,唯我是命,今日还对王爷无礼,爹,倘若哪日她冲撞了皇上,你是否也如今天这般,死命维护?” 南宫历脸色顿变,有震惊,也有赞同。 南宫明月的性子,确是让他跟夫人给宠坏了。 “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便替父亲你,好好教训教训她。”南宫离月眸光转动,命令道:“来人,把她拖下去,责仗二十,如果仍不知悔改,打到她知错为止。” 两名护卫听命,立马上前,一人一边钳住南宫明月的手臂。 南宫明月略震,瞳眸快速闪过一抹害怕,大声嚷嚷道:“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南宫离月脸色微沉,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笨女人。 “王妃,我自己的孩子,就由我自己来教。”唐湘媛心知局势已定,南宫离月今日贵为王妃,即使王爷是个傻子,但在朝中地位不可轻视,尤其是皇上对他尤为关爱。 “大娘,你在这看着便是。”南宫离月淡声拒绝,接着道:“明月,你性子莽撞,若不受点教训,吃点苦头,你是不会纠正改过。” 南宫明月眼底的鄙夷之色昭然,“嫁了个傻王爷,你便以为能一朝得志吗?南宫离月我告诉你,谁都能打我,就你不能!你不过是个贱女人所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打我?” 大难临头,仍不知悔改! 第36章 一口一个贱人1 大难临头,仍不知悔改! 死的该啊~~ “你一口一句贱人,南宫家的教养,都哪去了?”凤景城终于按捺不住,从一进门口开始,他就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今还骂他娘子,真是死一百遍都不为过,凤景城的眸色中从未有过的凌厉,寒气逼人,“南宫历,你这小女儿的性命,恐怕,本王一个不高兴,就要了去。” 南宫历浑身一震,满眼恐惧和震惊,仿佛眼前所看到的,并不是以往的那个又丑又胖,傻傻的景王爷。 在场的人,皆有如此错觉。 “王爷息怒,小女不懂事,请王爷饶恕。”南宫历求声恳切,唐湘媛也急着跪下。 凤景城冷眸在他们身上扫过,勾唇,冷峭道:“在这之前,你们怎就没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 “是,王爷教训的是,臣往后定当好好调教,望王爷高抬贵手,饶了小女一命。”南宫历心中顿觉,脸色透着害怕。 “她辱骂王妃,也如同辱骂本王,这罪,本王岂能轻饶?”凤景城冷哼,冰冷的目光定格在南宫明月的身上,“倘若你现在跪地求饶,向本王的妃斟茶认错,本王便饶了你。” 南宫离月心头微暖,心想过凤景城装扮成傻王爷的形象,是在避免一些其他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为她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她又岂能不动容? 以往,只有她保护人,只有她杀人的份,别人知道她的身边,避之不及,如今,凤景城的举动,她看在眼里,心里感动,倍觉温暖。 “你让我跟贱人赔罪,你不如杀了我干脆。”南宫明月态度倔强,心以为傻王爷不会只是嘴上吓唬吓唬,并不知,自己一句妄语,会酿就一生的悔恨。 “实在讨厌。”凤景城啧啧两声,细小的眸子杀意闪过,袖中滑落一把匕首,只觉在半空划过一道森冷的银光,动作迅速,所有人不曾看到,只听见凄厉的惨叫声,匕首落地,凤景城悠然看着满脸痛楚的南宫明月,心情大好。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南宫明月已经倒在地面,浑身疼的抽搐,泪水扑簌扑簌地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无奈以后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此时的她,已经被凤景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干净利落地除去舌根。 南宫离月大震,在她眼里,凤景城是妖孽的,优雅的,没想到他今天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以这种妖怪的作风,喜欢干净利落地杀掉一个人才是,割去人的舌根,这等变态的手法,没想到凤景城这么喜欢。 当然,她很开心,她知道凤景城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即使是言语上。 南宫一家脸色大变,却不知道南宫明月被凤景城割去舌头,听她艰难地发出呜呜声,心里已经有了这么坏的打算。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唐湘媛大惊失色,跪爬到南宫明月的身边将她扶在自己的腿上,南宫明月满眼愤恨,嘴巴张了张,喉咙发出干哑的声音,无奈却说不出一句话。 第37章 一口一个贱人2 唐湘媛此刻明白自己的女儿被人割去舌根,心疼地掉着泪,脸色痛苦,抬头责问道:“王爷,究竟我的女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她?她还是一个孩子!” 南宫历紧咬牙,隐忍着,南宫逸和南宫羽上前去扶起南宫明月和唐湘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南宫明月眼里一片凄苦,看着自己的兄长和娘亲,泪水不住地往下掉,她努力地想要说话,嘴巴张了由张,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只能从喉咙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凤景城心情大好,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你女儿得罪本王,莫不是想着,跪地求饶就能解决?” 大腹便便,肥头猪耳的形象,做出这么冷酷的动作,已经变味,俨如一个春风得意的猥琐男人。 “景王爷,你如此待我小女,他日我定然上奏朝廷,参你一本!”南宫历恶狠狠的说,眼里是对凤景城尽然的恨意。 南宫离月倍感好笑,他的好女儿对王爷无礼,还想着能够找皇上主持公道,痴心妄想,此举,还真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你在皇家头上拔毛,还想跟皇家的主子面前说什么冤枉吗? 南宫一家,真是天底下最蠢的东西。 “请便。”凤景城俯身,嘴角扬起抹冷冷的笑,“南宫历,你最好想清楚,整件事情的利弊,要跟本王耍花招,本王,奉陪到底!” 南宫羽见家人被如此欺凌,忍不住出声反抗,“景王爷,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凤景城闻声,略觉好笑,王法么,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有王法。 抬步逼近南宫羽,凤景城身上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砰然爆发,犀利的眸子瞪着南宫羽,一字一句道:“本王就是王法!” 这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气势磅礴,不容置喙。 南宫离月略微感到心驰神往,靠,要不要这么帅? 南宫一家,被逼的哑口无言。 在凤景城的面前,他们已经无计可施。 更加没有反抗的余力。 南宫逸看向一旁一直冷眼观战的南宫离月,心里愈加讨厌这个女人,厉声责斥道:“南宫离月,你竟然任由你的夫君,伤害自家姐妹,你冷血无情,根本不配做我们南宫家的人。” 南宫离月挑眉,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情之后能置身事外,好笑地看着南宫逸,“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断绝关系么?” 在这之前,她已经不属于南宫家的人。 当她被欺凌,差点死于非命的时候,可有一个人去看她? 如今跟她说什么不配做南宫家的人?她还稀罕不成? 南宫逸一听此话,脸色阴沉,凶狠地瞪着南宫离月,好似要活生生吞了南宫离月的架势,“从今往后,南宫家不欢迎你!” 南宫离月淡然处之,挑眉冷笑,“在这家,你没资格说话。”转眸看向半跪在地面,对南宫明月满面关怀的南宫历,南宫离月淡淡道:“我早说过,逞一时之口舌,必然吃亏。 第38章 一口一个贱人3 我早说过,逞一时之口舌,必然吃亏。南宫明月之所以有今日的下场,并非是她本性如此,而是你们这些做父母的,不懂调教,四个子女之中,另外一个,已经不可能再回来,我但可实话告诉你们,南宫天月,已经死了。” 后面的几个字,无疑最令人为之震惊。 南宫历唰的站起,满目惊奇,“你说什么?” 南宫离月微笑,“我说什么,你不是听了么?” “是你杀的天月?”南宫历怒指南宫离月,双手气的抖。 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杀了南宫天月? 如果是,他就算是赔上这条老命,也不会饶了她! “你的好女儿在我成亲之夜,带着一群道士去破坏我的好事,说什么王府里有妖孽,最后,果然死于妖怪的手上。”南宫离月淡淡地说,目光斜觑凤景城。 不知死狐狸听到这话,会不会想要掐死她? 果然,凤景城小如虾米的眼抽了抽,心想这女人在他们两人一同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会一脚踹他出去,自我保命呢。 “你胡说些什么?”唐湘媛暴跳,处于濒临的状态,一个女儿哑了,另一个还死了,同一时间受着心灵的创伤,微微有点压抑不住,咆哮道:“天月…天月她真的死了?” 南宫离月抿唇,“这话还能有假?”南宫离月凌厉的眸光在他们身上冷冷扫过,淡淡道:“知道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们两个不懂调养,自小纵容她们为所欲为,今日终于得到教训!今日一切,你们责无旁贷!” 南宫历仰头大笑,缓缓站起,怒指他们两人,“你们……你们杀了我的女儿,还想推卸到妖怪的身上?哈哈……真是荒谬,这世上,哪里来的妖怪?” 凤景城眯眸,本王不是妖怪是什么?你把本王当什么了?神仙么?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无法。”南宫离月双手环胸。 “南宫离月,你杀我姐姐,终有一日,我让你血债血偿。”南宫逸面目狰狞。 好一个姐弟情深。 从她说出南宫天月已死的真想,便没想过让南宫一家相信她,而实则,南宫天月的死,的确跟她有关。 所以,南宫离月耸耸肩,“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王爷,咱们走。” 声音刚落下,两人已经离开得无影无踪。 南宫一家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除了恨,还是恨。 “从此以后,你可就没家人了。”走在街上,凤景城笑眯眯地说。 南宫离月态度冷然,“我本就没有家人!若不是你,我还能在这个鬼地方?” 凤景城了然,心知南宫离月话中意思,微笑,“我带你去个地方。” 转身,对着身后的护卫道:“你们回府,不必再跟着我。” 话刚落下,凤景城揽上南宫离月的腰身,一道白光闪现,两人的身影无迹可寻。 南宫离月只感觉脑袋晕了一晕,转眼的功夫,从刚才的明亮到现在的幽深昏暗。 第39章 一口一个贱人4 “这是什么地方?”南宫离月举目逡巡,这是一个山洞,洞外的光线无法照射到里面来,导致洞内一片昏暗。 凤景城双掌挥起,山洞四周‘轰轰’几声,火光瞬间燃烧而起,点亮整个山洞。 再看,洞壁的石头奇形怪状,周围的布景看起来简单,然而南宫离月,却感觉内藏玄机。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山洞里面,一定设有机关。 “跟我来。”凤景城将南宫离月抱起,她并没有挣扎,感觉应该地下有机关。 只见凤景城身子左移动三下,右退三下,再前进五步,在石壁面前,手按一块刻着‘狐狸’两字的石块,山洞恍然摇晃起来,发出厚重的开门声,眼前肉眼看着无异的整块石壁,两面打开,凤景城抱着南宫离月进入。 南宫离月微怔,这个山洞果然另有乾坤。 两人刚踏入,身后的石门又再关上,眼前本是乌黑一片,即瞬间,火光点燃,照亮整个空间。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如同一个地下室,入口有几级台阶,凤景城抱着她进入一个石房,正中,摆放着一张石床。 “这是什么?”南宫离月略感惊奇,跳下身,上前摸着石床,一股冰凉从五指传入体内。 这种寒意,令南宫离月想起古时的寒冰床。 凤景城迷人的眸子透着妖孽般的笑,“这是千年冰床,有助于修炼。” “修炼?”南宫离月挑眉,“我只想学好法术,若是修炼成精,那便不必了。” 凤景城轻笑,美丽的眸子看着南宫离月,深邃迷离,能摄人心魂,“这么说来,我是无法教你了。” 南宫离月笑颜垮下,略是不悦,“死狐狸,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这是个修炼的好地方,我但可帮你打通经脉,接下来,就看你的天分。”凤景城笑眯眯地说,早已经测试过南宫离月,她是个修炼奇才。 假以时日,她定然凭着自身的聪敏,学成一身,号召天下。 南宫离月闻言,再无异议,凤景城见此一笑,拉着南宫离月上冰床,盘膝而坐。 “闭目。”凤景城低语,双掌按在南宫离月的身上,南宫离月双眸紧闭,只感觉他掌心的靠近,体内立即升腾起一股热气,有两股气息在体内相斗,她额冒冷汗,背脊一阵火热。 凤景城手指在她背上轻点,即刻间,南宫离月感觉浑身舒畅,体内的热流四处流窜,流通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不知过了多久,凤景城终于住手。 南宫离月缓缓睁眼,突然感觉身体无力,整个倒下,凤景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住她的身子,任由她睡在膝上。 “头晕,全身无力。”南宫离月低语,刚才明明感觉自己全身充满力量,可不知这会是怎么,全身无力。 “你经脉经我打通,体内被我注入真气,一时间,无从适应罢。”凤景城的声音柔情动听,“你休息一会,过一会就没事了。” 南宫离月点头,一阵倦意来袭,眼皮重的如何也睁不开,神识逐渐涣散,接着沉睡过去。 第40章 一口一个贱人5 南宫离月点头,一阵倦意来袭,眼皮重的如何也睁不开,神识逐渐涣散,接着沉睡过去。 凤景城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肤色白皙,晶莹剔透,五官精美,白璧无暇,天人之姿,绝世倾城。 凤景城一阵恍惚,有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然而他却不想扰她清梦。 等南宫离月醒来之时,是在王府自己的厢房里。 “秋月……” 南宫离月起身,没有看见凤景城,不禁唤道。 秋月闻声进入,“小姐,你醒啦?” 南宫离月点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白日茫茫,遂问道:“我睡了多久?王爷呢?” “昨日晚午,王爷抱着你回来,一直到刚刚才醒!”秋月轻声细语,“王爷昨夜被皇上宣了入宫。” “入宫?”南宫离月皱眉,莫不是南宫历那只狐狸在皇上面前参本? “秋月,王爷入宫多久了?”南宫离月心中略有不安,虽然心知凤景城一身本事,无人欺负得了,可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担忧。 “已有五个时辰。” 听罢,南宫离月眉头皱的更深,声音焦急,“秋月,替我更衣。” 头一次,南宫离月失去了惯来引以为傲的理智。 换上一身粉色宫服,南宫离月迅速赶入皇宫。 刚来到皇城宫门,凤景城修长的蓝色身影进入眼帘,他站在宫门的另一边,看着她笑。 那一刻,南宫离月从未有过的开心,心里堵着那块东西在看到他的瞬间击碎,快步奔到那人的身前,“死狐狸,幸好你没事,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非饶不了你!” “我怎会有事?”凤景城满目柔情,身后,南宫历满脸怒气地走来,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人,心里愤愤不满。 南宫离月看到他这个眼神,心里反倒舒畅不少。 这就证明,就算南宫历他告状,也以失败告终。 凤景城握起南宫离月的手,两人并肩悠闲地正视眼前满目怨恨的南宫历,“南宫老头,下一次告状,最好是做足准备。” 带着绝对自信的声音中还有对南宫历的轻视。 南宫历与两人怒目相视,重重发出一声冷哼,“你们这样对我女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言罢,朝南宫离月投去愤恨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南宫离月,你也是姓南宫的。 南宫离月看出他眼里的信息,悠悠一笑道:“在昨日之前,我还想当你是我的亲人。只可惜,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女儿太无关紧要。既然你不曾当我是你的女儿,试问,我又怎好意思,赖着脸皮?” 她向来是个恩仇分明的主。 有着死去的南宫离月的记忆,占着别人的身体,岂有不为人报仇之理? 既然上天让她成为南宫离月,那么,她定会为她报仇。 “忘恩负义的东西。” 南宫历一声咒骂,南宫离月听此不禁感到好笑,挑挑眉,“请问,我受过你的什么恩惠?” 一言既出,问的南宫历哑口无言。 “我身上除了有你的血之外,其他的,你又岂会好意思提?” 第41章 一口一个贱人6 南宫离月只感觉脑袋晕了一晕,转眼的功夫,从刚才的明亮到现在的幽深昏暗。 “这是什么地方?”南宫离月举目逡巡,这是一个山洞,洞外的光线无法照射到里面来,导致洞内一片昏暗。 凤景城双掌挥起,山洞四周‘轰轰’几声,火光瞬间燃烧而起,点亮整个山洞。 再看,洞壁的石头奇形怪状,周围的布景看起来简单,然而南宫离月,却感觉内藏玄机。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山洞里面,一定设有机关。 “跟我来。”凤景城将南宫离月抱起,她并没有挣扎,感觉应该地下有机关。 只见凤景城身子左移动三下,右退三下,再前进五步,在石壁面前,手按一块刻着‘狐狸’两字的石块,山洞恍然摇晃起来,发出厚重的开门声,眼前肉眼看着无异的整块石壁,两面打开,凤景城抱着南宫离月进入。 南宫离月微怔,这个山洞果然另有乾坤。 两人刚踏入,身后的石门又再关上,眼前本是乌黑一片,即瞬间,火光点燃,照亮整个空间。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如同一个地下室,入口有几级台阶,凤景城抱着她进入一个石房,正中,摆放着一张石床。 “这是什么?”南宫离月略感惊奇,跳下身,上前摸着石床,一股冰凉从五指传入体内。 这种寒意,令南宫离月想起古时的寒冰床。 凤景城迷人的眸子透着妖孽般的笑,“这是千年冰床,有助于修炼。” “修炼?”南宫离月挑眉,“我只想学好法术,若是修炼成精,那便不必了。” 凤景城轻笑,美丽的眸子看着南宫离月,深邃迷离,能摄人心魂,“这么说来,我是无法教你了。” 南宫离月笑颜垮下,略是不悦,“死狐狸,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这是个修炼的好地方,我但可帮你打通经脉,接下来,就看你的天分。”凤景城笑眯眯地说,早已经测试过南宫离月,她是个修炼奇才。 假以时日,她定然凭着自身的聪敏,学成一身,号召天下。 南宫离月闻言,再无异议,凤景城见此一笑,拉着南宫离月上冰床,盘膝而坐。 “闭目。”凤景城低语,双掌按在南宫离月的身上,南宫离月双眸紧闭,只感觉他掌心的靠近,体内立即升腾起一股热气,有两股气息在体内相斗,她额冒冷汗,背脊一阵火热。 凤景城手指在她背上轻点,即刻间,南宫离月感觉浑身舒畅,体内的热流四处流窜,流通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不知过了多久,凤景城终于住手。 南宫离月缓缓睁眼,突然感觉身体无力,整个倒下,凤景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住她的身子,任由她睡在膝上。 “头晕,全身无力。”南宫离月低语,刚才明明感觉自己全身充满力量,可不知这会是怎么,全身无力。 “你经脉经我打通,体内被我注入真气,一时间,无从适应罢。”凤景城的声音柔情动听,“你休息一会,过一会就没事了。” 第42章 一口一个贱人7 南宫离月点头,一阵倦意来袭,眼皮重的如何也睁不开,神识逐渐涣散,接着沉睡过去。 凤景城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肤色白皙,晶莹剔透,五官精美,白璧无暇,天人之姿,绝世倾城。 凤景城一阵恍惚,有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然而他却不想扰她清梦。 等南宫离月醒来之时,是在王府自己的厢房里。 “秋月……” 南宫离月起身,没有看见凤景城,不禁唤道。 秋月闻声进入,“小姐,你醒啦?” 南宫离月点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白日茫茫,遂问道:“我睡了多久?王爷呢?” “昨日晚午,王爷抱着你回来,一直到刚刚才醒!”秋月轻声细语,“王爷昨夜被皇上宣了入宫。” “入宫?”南宫离月皱眉,莫不是南宫历那只狐狸在皇上面前参本? “秋月,王爷入宫多久了?”南宫离月心中略有不安,虽然心知凤景城一身本事,无人欺负得了,可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担忧。 “已有五个时辰。” 听罢,南宫离月眉头皱的更深,声音焦急,“秋月,替我更衣。” 头一次,南宫离月失去了惯来引以为傲的理智。 换上一身粉色宫服,南宫离月迅速赶入皇宫。 刚来到皇城宫门,凤景城修长的蓝色身影进入眼帘,他站在宫门的另一边,看着她笑。 那一刻,南宫离月从未有过的开心,心里堵着那块东西在看到他的瞬间击碎,快步奔到那人的身前,“死狐狸,幸好你没事,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非饶不了你!” “我怎会有事?”凤景城满目柔情,身后,南宫历满脸怒气地走来,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人,心里愤愤不满。 南宫离月看到他这个眼神,心里反倒舒畅不少。 这就证明,就算南宫历他告状,也以失败告终。 凤景城握起南宫离月的手,两人并肩悠闲地正视眼前满目怨恨的南宫历,“南宫老头,下一次告状,最好是做足准备。” 带着绝对自信的声音中还有对南宫历的轻视。 南宫历与两人怒目相视,重重发出一声冷哼,“你们这样对我女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言罢,朝南宫离月投去愤恨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南宫离月,你也是姓南宫的。 南宫离月看出他眼里的信息,悠悠一笑道:“在昨日之前,我还想当你是我的亲人。只可惜,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女儿太无关紧要。既然你不曾当我是你的女儿,试问,我又怎好意思,赖着脸皮?” 她向来是个恩仇分明的主。 有着死去的南宫离月的记忆,占着别人的身体,岂有不为人报仇之理? 既然上天让她成为南宫离月,那么,她定会为她报仇。 “忘恩负义的东西。” 南宫历一声咒骂,南宫离月听此不禁感到好笑,挑挑眉,“请问,我受过你的什么恩惠?” 一言既出,问的南宫历哑口无言。 “我身上除了有你的血之外,其他的,你又岂会好意思提?” 第43章 一口一个贱人8 “我身上除了有你的血之外,其他的,你又岂会好意思提?”南宫离月冷笑,“这十六年,你所带给我的残忍,已经抵过你带给我这条生命的恩情。” 相对于南宫历的残忍,那么一分钱的恩情,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 南宫历听言,心中非但有半点惭愧,反而愈加厌恶南宫离月,看着南宫离月的眸光狠辣,“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南宫家的人!” 一句话,将南宫离月彻底逐出南宫府。 南宫离月见此心情大悦,笑颜如花绽放,“最好!” 南宫历没想到南宫离月非但没有半点伤心,反而笑的如此开怀,感觉脸上无光,恨得牙痒痒。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愤然挥袖离去。 南宫历离开后,南宫离月微怒,瞪向凤景城,“你怎不死了才出来?” 醒来时听到秋月说他被召进宫,即使明明知道他一身妖法,不足以惧,但心里还是没由来的担心。 凤景城眸子闪现满意的光芒,温柔情长地看着南宫离月,“说过了,我岂会舍得丢下你?我死了,岂不是让你守寡?” 凤景城笑着打趣,牵着南宫离月的手紧了几分力度。 她在担心他,嗯,感觉真好。 “巴不得。”南宫离月无所谓的耸耸肩,低头,看一眼被紧抓的手,不挣扎,就任由他牵着。 心情愉悦。 两人乘坐马车,远离皇宫来到上次凤景城带着她来的地方。 阳光烁金,却无法投入这幽暗的洞穴里来。 洞穴潮湿阴冷,南宫离月感觉到体内有股内力在窜动,身体当即如被一团火包裹,温暖异常。 南宫离月微愣,当即想到自己昏迷时凤景城对她说的话,他说体内被她注入真气,现在她之所以感觉不到冷,是因为他的真气在体内产生抵抗的作用? 侧目看向凤景城,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波动,她还是第一次感受着别人对她的好。 凤景城笑眯眯地看着她,神情无比自恋,“别太感动了。” 南宫离月嘴角抽动,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 “你要教我什么法力?”南宫离月淡淡问,她学过武功和搏击,还有精通医术制作炸弹等,在组织时被称作全能天才。 但凭她这点功夫,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她感觉自己,还太弱了。 凤景城眼眸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离月,“你想跟我一样,成为妖精么?” 此时,南宫离月几乎能看到他眼里闪烁出期待的光芒。 南宫离月被凤景城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差点给噎住,给他投去一记愤怒的目光,差点没把他掐死。 “直接点。”她冷冷道。 他话中的意思,她隐隐有些猜到了。 凤景城虽然法力高强,但好歹是只妖狐,而她不过是区区一介凡人,他根本无法传授她法术。 这么说来,她是不能指望他了? 该死的臭狐狸,浪费她时间。 幸好他为她打通了体内百处筋脉,传入内力,才不至于太过于令人生气。 一话说出,凤景城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本书籍在手书背向着南宫离月,笑容淡淡, 第44章 一口一个贱人9 一话说出,凤景城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本书籍在手书背向着南宫离月,笑容淡淡,“这个,你用的上。” 将书递给南宫离月接过,南宫离月看着书面上那几个大字,翻动几页,微微诧异,看着眉眼含笑的凤景城,“这是武功秘籍?” 凤景城微笑着点头,“这秘籍,能替代我传授妖法给你。” 南宫离月点点头,低头看着翻动手中的书籍,合上,只见书面上写着‘洗髓经’三个字。 ‘洗髓经’,源于少林,是修炼提炼内功的功法,而凤景城怎么会有? 似乎看出南宫离月眼中的疑惑,凤景城脸上的笑意更浓,“作为妖狐之王,这点本事也没有,我还用混么?” 一直在翻动武书的南宫离月头也不抬,“死狐狸,这玩意你虽然偷来了,只可惜,还差一点东西。” 凤景城闻言凤眸眯起,“什么东西?” 将书合上,南宫离月脸上轻扬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洗髓经跟易筋经是并用,一柔一刚,一内一外,但你现在只有洗髓经,作用不大。” 她记得当时看书的时候看过书中介绍,洗髓经跟易筋经都是少林上乘武功,一旦学成,便能站在巅峰之上,任谁也不再是对手,当然了,不能跟妖怪一概而论,但洗髓经,只是心法,不能加强内功。【ps:凭空捏造,借用名字而已哈!!!】 倘若二者合一,内功心法练成,那么南宫离月,便能俯瞰大地。 听完南宫离月的话,凤景城一派怡然自得,“等你能练成这本再说。” 那话中的意思,好比南宫离月能不能练成还是个问题。 南宫离月不以为然,返身就近在石床实则是寒冰床上坐下,挑眉,“洗髓经不过是强壮筋骨,而易筋经其中有十八式心法,既能强厚内功,又能练成上乘的功夫,你,让我练这洗髓经,根本无用。” 话音刚落,凤景城走在她面前,仔细地端详着她绝世的容颜看,好似脸上有些什么,看得她极其别扭。 “我脸上有什么吗?”南宫离月眸色清冷,淡淡问。 凤景城挺直身子,浑身被倨傲的气息充斥,双手抱胸,“洗髓经非但可以强壮筋骨,更能调息内力,你体内有我的真气,必须先巩固真气,培元固本。” 凤景城的一番话,南宫离月双眼猛然瞪大,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先调息,在巩固以后再学易筋经?” 凤景城点头,下颌轻扬,一副你真笨,现在才知道的狂傲。 南宫离月无语,然而心里不由再度担忧,易筋经,想着容易,但经书共有十八式之多,要想学有所成,只怕要花上十年的时间。 未免太久,只怕她现在太弱,还没学成就被人杀害了。 “你未免太过小看我。”南宫离月还沉浸担忧中,凤景城略显不满的声音灌顶而来。 看向凤景城,南宫离月只看见眼前迎来一个黑影,凤景城高大精壮的身体近距离, 第45章 一口一个贱人10 看向凤景城,南宫离月只看见眼前迎来一个黑影,凤景城高大精壮的身体近距离,只有一根手指头长度的距离,逼压而来,身上凝聚强势的气息,凤景城脸色阴沉,沉声道:“南宫离月,一切有我。” 声音冰冷,却带着承诺一般的语气和宣誓。 因为,她是他的,谁也不可能伤害的了。 南宫离月微愣,气息太强悍,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突感腰间传来一阵力度,被用力扯进坚硬的胸膛,紧接着头顶传来温润的声音,“你放心,只要我在,任何人也别想欺负你!” 听于此,南宫离月的心头莫名其妙地跳动,心如鹿撞,这种霸道的占有,自信的强势,该死的,她很喜欢。 脑海中回荡着温柔的话语,南宫离月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在我身边。” 推开紧抱自己的身体,隔开两个拳头的距离,南宫离月抬头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 凤景城美丽妖娆的眼眸顷刻间被怒气所替代,寒光四溢,冰冷寒峻,“你要离开我吗?” 声音冷沉夹杂着丝危险。 南宫离月被他这个模样被逗趣,丝毫不惧,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狐狸先生,我有说要离开你吗?再说了,正因为你很强,所以我不能太弱,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累赘,尤其是你的。” 暂且不说喜欢不喜欢凤景城,她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黑烟,现时代的南宫离月,向来是抱着至圣的心态。 我命由我不由天。 更因为他是千年狐族妖王,更加不能让他失礼了。 再者,眼前的风平浪静并不能代表一辈子。 真正想要永远在一起,那么只有让自己也变强了,才能说一辈子的资本。 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是她对凤景城最大的回馈和心意。 凤景城闻言,脸上冰冷的表情逐渐缓和,身上的气息骤然变暖,目光柔柔地看着南宫离月,揉着她头上的发丝,“相信我就好。” 两人这暧昧的模样,就好似缠绵相爱的小夫妻。 南宫离月想此一怔。 小夫妻…… 他们的确是夫妻,可那情意,好像… 算了,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洞外金乌西沉,被明月升向苍穹取代,月色疏冷繁星点点。 南宫离月盘膝坐在石床实则是寒冰床之上,点指呈莲花状,放在两膝盖之上,双眸紧闭,脸色淡淡无奇,然而体内却犹如滔天骇浪,如同天上云朵,翻涌万变。 气凝丹田,汇聚成型,将凤景城输给她的真气压制,逐渐扩散蔓延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金乌银月几度更换,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个日夜。 南宫离月按着凤景城所给的洗髓经在洞内修炼已有些过去足足半个月,因为要静修,而回去了景王府的凤景城不曾过来打扰。 也十分相信洞府的安全性,绝对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能够进去打扰到南宫离月。 那可是在他修成妖王之前,所在的修炼地。 吸尽深山的自然,对练功百益而无一害。 第46章 男妖精1 虽说南宫离月是个凡人,但吸多点大自然的清新,对体内的抗素能起极大的好处。 十五天过去,凤景城算好时间,出现在洞穴内。 南宫离月顿感体内一阵春风拂动般的温暖,浑身上下充满从未有过的力量,脸色粉嫩白皙,脱胎换骨。 眼帘颤动,南宫离月缓缓睁开双眼,一抹笑意噙在嘴角。 洗髓经经过十五个日夜修炼,南宫离月终于练成。 这是一种潜在能力的气功,虽然目前只是提高南宫离月体内的隐藏的潜力,一旦跟易筋经相互融合练成,那么就会成为绝世的上乘功夫。 “怎么样?” 凤景城坐在床边的石头旁,看着眼前这张想了半个月之久的脸蛋儿,眼里笑意深浓,仔细地打量着南宫离月。 肤色红润,饱满有神。双眸愈加黑溜溜的,炯炯有神,清冷高傲,里边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蓄势待发。 她端坐在寒冰床之上,面色平静,淡然自若,沉稳温和,浑身散发出稳若泰山之势。 很好,简直成了另外一个人。 凤景城很满意地笑看着南宫离月,是洗髓经的功劳。 南宫离月只感觉身子僵硬无比,半个月不曾懂一下筋骨,都快石化了。 倏然放软身子,反想着自己的感受,抬手反手轻揉着后肩背,一边很满意地点着头,“不错。” 洗髓经,的确让她整个人有种如释重负,又充满力量的感觉。 轻描淡写地用两个字描述自己的心情,想抓抓背部也不能,南宫离月罢手,眼波流转,看向凤景城,讪讪地笑着,“帮我揉揉。” 凤景城也不矫情,走过来替早已经坐着转过身子,等着他来伺候的南宫离月揉肩。 “休息几天后,你再继续易筋经的修炼。” 凤景城阴柔的脸面无表情,眸子透着清润的光芒,很满意南宫离月这半个月来的表现,半个月能练成一本洗髓经,实在是天才中的天才。 一面为她捏着肩,一面腾出空闲的手,把易筋经拿出来丢在南宫离月的身前,仿佛在丢着垃圾一般的清闲。 这若教武林人士拿了去,可是要笑得合不拢嘴。 凤景城的手很巧,捏的很舒服,南宫离月陷入短暂的忘我享受当中,听到凤景城的声音,即使听到是易筋经这样的经书,也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拿起来快速翻动。 “果然,十八式。”恰似一声叹落下,南宫离月头也不回,“你说,我要不要脸上十八年。” 一年一式嘛。 这样的话,兴许就能呆在这个山洞,长出胡子了。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你自己?”听到南宫离月没出息的话,凤景城脸色闪现鄙夷之色。 突然加重捏肩膀的力度,疼的南宫离月禁不住轻蹙眉间,“我不过是开玩笑。” 肩膀被捏疼了,也舒服不少,南宫离月拍掉他双手,转回首,看着凤景城笑的猖狂,“一本鼎鼎大名的洗髓经被我半个月就笑话掉,我看,这易筋经,只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我定能大成,若是有外力相助,更是不同而语了。” 第47章 男妖精2 南宫离月脸上堆着极其自信的笑容。 易筋经比洗髓经深奥,并且招式一招比一招厉害,要学起来一招比一招艰难,洗髓经如果不是有凤景城的帮助,还有她本就有点武功底子,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完成。 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话说回来,据说在云灵国跟清风国,雷刹国三国的共同领土之间,有一座山,叫天灵宝山。山内有许多奇珍异宝,更多的是千年难得的好药材,吃了能提高功力。 但那山上,有许多猛兽,凡是进去的人,无一生还。 因此,天灵宝山只成为别人望尘不及的一个传说。 谁也不敢进去。 南宫离月狡黠的眸子几番流转,对那天灵宝山倒是极其向往。 倘若能找到那么一些个药材,对她自身,一定能多加提升。 而她身为医界能手,对那些药材,自然也十分向往。 南宫离月想着想着,清明的眼里露出向往的贪婪之色,赤裸裸地展现出来。 “你指的什么?”她的话音刚落,凤景城凉凉的声音从脑袋上面传来。 想起凤景城牛叉叉,金闪闪的身份,进去天灵宝山肯定是轻而易举的,当即笑盈盈地看着满脸淡然的凤景城,“狐狸美男,你说,我学成的机会,有多大?” “一半一半。”凤景城丝毫不掩饰眼里的轻视之色。 在他面前,她还是弱了。 就算随便找个狐族里的小喽啰出来,她还是打不过。 按照南宫离月目前的状态,倒是有个方法能帮到她。 那…… “死狐狸,你就不能给我点信心?” 正在凤景城沉吟之时,南宫离月愤愤嚷道,瞪着凤景城的神色,极不友善。 凤景城凤眸勾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薄怒而染上红晕,极是好看的双颊,眼里升腾起耀眼的情欲之色。 正怒气横陈的南宫离月恍然想起自己还有求于他,无视凤景城眼中的欲望,态度随即软下,蹭一声抓住凤景城的手臂,笑容灿烂,态度亲和,“听说,有个山头的药物,对我能起到很大的帮助,你知道吗?” 那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真令人汗颜。 前后不到几秒钟,活生生地上演了一场悍妇变娇柔可人状,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她从来不是一些明知自己不行,非要自认为很牛叉的女人。 见风使陀这样的把戏她很小就学会,只是在一些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不屑使用。 现在不同了,她有求于凤景城。 偶尔软下态度,还是会有好处的。 而过分的那些白痴原则,只会变成盲目的执着。 不划算。 “天灵宝山?”南宫离月话音刚落,凤景城即刻读懂她话中的意思。 果然,狐狸是聪明的。 而跟聪明的人说话,也省事不少。 “嗯。”南宫离月点头,眼里闪着精光。 凤景城长袖挥起,在半空飞扬,身姿微动,迅速闪到石床一旁落座,整个人斜靠在床上,神情懒懒地看着南宫离月。 “你胃口,倒是不小。” 听完南宫离月的话,反观凤景城,神色淡然,悠然自若。 第48章 男妖精3 听完南宫离月的话,反观凤景城,神色淡然,悠然自若。 南宫离月闻言走近,挑眉,“大好的资源不利用,岂不是脑子进水了?” “那地方,东西虽好,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凤景城一身红衣,唇角扬起薄笑,红的极致妖娆,如同一朵罂粟,单手撑首,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冷冷地说着话语,神色那叫一个轻松。 俨然一副听不懂南宫离月话中的意思。 天灵宝山,顾名思义,蕴藏许多宝藏的地方,但是,要想进去,也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并不是所有人进去后还能出来。 “我当然知道。”南宫离月轻轻地看着一脸清闲的凤景城,脸上勾勒起笑容,“所以,去的人,不是我。” 那个地方她要去,不是找死么? 可没那么笨。 南宫离月不以为然的话音刚落,凤景城唰一声立刻跳起身,站在南宫离月的面前,眸色生冷,促狭而眯起,瞳眸中闪过丝惊诧和狡黠。 忽而轻轻地勾起丝笑,“一起?” 迎视凤景城那双精光闪耀的眸子,南宫离月笑意不减,“如果你能保护我的话,我不介意。” 她当真不怕,在凤景城的身边,自己还能出什么事。 更者,她很向往宝山里的药材。 不付出点劳力,哪来的收获呢? 听南宫离月如此爽快的答应,凤景城脸上的笑意更浓,愈发笑的开怀,“好。” 一红一粉的衣袂在空中飘扬,南宫离月在凤景城快速的带动疾飞之下,正朝着天灵宝山而去。 两道身影在树梢上掠过,只脚尖一点,随即随着一阵清风掠过,红粉身影踪迹难寻。 两人在空中迅速飞行,速度犹如流星滑落,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疾驰。 凤景城一手揽紧南宫离月的腰身,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南宫离月足足矮凤景城一个头,那偎依的身影看起来,极其暧昧和配衬。 南宫离月抵在他的胸前,灵翼的鼻子问着他身上浑厚的气息,不由脸赤心跳,跟着南宫离月疾奔在空中,眸眼却依然波澜不惊,一片淡然。 不愧是黑颜,此刻身上气息沉稳,面色平静。 黑道头号女杀手,始终见过世面,虽然未曾试过飞檐走壁,腾云驾雾,但也算是见识多广。 更何况心知凤景城乃堂堂一介狐王,又怎么会没想到这一方面呢? 时间流逝,凤景城的速度更快,一个时辰过去,南宫离月顺着凤景城身上的力量,缓缓降落在一带山林中央。 “这里就是天灵宝山?”南宫离月挑眉淡声问。 放眼逡巡,只见四周树木茂密,苍天大树比肩接踵,原本还在明亮的半空如飞鸟翱翔,下一秒,他们已经身处在天灵宝山的山中央,四处昏暗一片,抬头望天,茂密的树叶将金乌阳光遮蔽,只渗入点点斑驳。 “正是。”凤景城轻轻地朝着南宫离月望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看得人不寒而栗。 南宫离月皱眉,直到感觉周身一阵寒冷袭来, 第49章 男妖精4 南宫离月皱眉,直到感觉周身一阵寒冷袭来,才明白凤景城脸上的笑意是何意思。 转头看向幸灾乐祸的凤景城,南宫离月表情淡漠,“这山,果然有点名堂。” 她心中无半点怒气,心知这是凤景城给她的考验。 倘若这点苦头也吃不得,还谈何变强? 只是他凤景城算漏了一点,尽管宝山气候变化不定,她南宫离月也不是吃素的主。 自小在组织接受非人的训练,已经练就她一身的气魄和毅力。 周围一片沉寂,偶有几声鸟鸣。 南宫离月心知这个宝山,绝对不像表面上看的简单。 虽然现在看起来,跟其他的山林一般无异,可这山林四处散发烟雾,遮挡人的视线,而宝山内每一个参天大树,大小相同,并且,并列想拍,错开一个ㄤ形,表面上平静无异,实则,这就是个致命的迷宫。 而,这里的气息,透着丝丝的森冷和危险。 南宫离月骤然变得警惕,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的一树一木,凤景城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着南宫离月的神情露出十分满意的笑。 “不错,你的警惕性很高。”凤景城不吝赞道,抬脚朝着前面走去。 南宫离月闻言,忍不住朝着他走开的背影白了一眼。 废话,只要长了双眼睛,都知道这个宝山危险,好? 还说聪明呢。 她看,这是最笨的狐狸之一。 狐狸… 这里肯定有着跟风景城一样的妖兽。 这么想来,这里就不仅只有猛兽这么简单了。 南宫离月突感背脊一凉,果真是找死的地方。 乖乖地跟在凤景城的身后,南宫离月很有自知之明地紧跟凤景城,他脚步循步前行,一路畅通无阻。 走了将近一刻钟,四周依然如同进来时一般,苍天大树环绕,四处阴冷昏暗,看不清眼前的路。 处于目前的状况,根本分不清究竟是白昼黑夜。 “死狐狸,你懂路吗?”走到脚痛了也没见走出这个迷宫,看着身边依然兴致勃勃的凤景城,南宫离月忍不住质疑。 话语刚落的瞬间,眼前突然一阵白森森的光芒直刺而来,两人的身子被包裹在其中,背着光,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不就到了。”凤景城的声音带着丝懒懒的味道,感觉第一次见到这么性子急的南宫离月,心情很愉快。 南宫离月双眼在刺眼的光芒下难以睁开,隐约看不清凤景城的位置,只伸手在白色刺眼的光芒中寻找凤景城的身影,摸索不得,只得道:“凤景城,你在哪?” 话罢,得到回应的是南宫离月手腕突然传来一股力度,被牵着一直向前走。 刺眼的光芒,突然消失,凤景城牵着她的手,脚步停了下来。 南宫离月感觉自己身处在北极中,比之前的那股寒冷更要强上上百倍。 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冰色的湖泊,升腾起森冷的冰气。 南宫离月侧眸,目光疑惑,“这是什么?” “冰湖。”凤景城轻描淡写,看着她微微惊现诧异的脸,似笑非笑,“去泡泡吗?” 第50章 男妖精5 凤景城仍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眼里是示意询问的光芒。 南宫离月在他的眼里,似乎读懂那眸色里的意思,下意识地点头,“好。” 话罢,南宫离月不作丝毫犹豫,挣脱开凤景城的手,朝着冰湖走去。 倘若她没记错,这冰湖,是经由万千年的寒冰融化而成,能化解体内所有一切的剧毒,而还有另外一个神奇的功效,则是可以让人提高抗体,对外来的剧毒均有抵御功能,并且从此过后,百毒不侵。 练就一柔一刚的洗髓经和易筋经更是轻而易举。 起码,能够快上几年。 另外,冰湖有利有弊,如果下去浸泡的人,不超过一个时辰上来者,会前功尽弃,从此以后,痴傻人一个。而另外,也有在中间便支持不住,当场毙命。 南宫离月心中跃上丝窃喜,只怕这里,凤景城很早就想带她来了。 只不过恰好她问的是时候。 此时此刻,她从不去想,失败的后果。她相信,她绝对不会失败。 上天安排她来到这里,又岂会轻易地要了她的命? 正在前行的南宫离月突然感觉背部传来一道力量,紫色的气息将她笼罩,一股暖流当即随着那手掌输入体内,扩散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转头,淡淡地看向凤景城,南宫离月万分自信地点头,相信自己能够从冰湖中活着走上来。 凤景城神色复杂,紧拧眉心,一直目送南宫离月逐步走下冰湖。 “若是不成功,你便别上来了。”凤景城倏尔蹦出一句话道,声音冷沉,但含有温度。 南宫离月不回头,抬手在半空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脚步并作,人已经步入那冰湖当中。 进入冰湖的刹那,南宫离月当即赶到体内有股刺心的冰凉正在游窜,尽管有凤景城给她体内输入的护身内力,仍能敏锐地感觉到,冰湖刺骨的冷。 冷入心扉。 浑身上下,感觉上万个毛孔肆意舒展,冰寒一点点渗透在皮肤里程。 南宫离月脸色唰的一下变白。 靠,所谓冰湖,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倘若不是有凤景城的真气护体,恐怕再她下来的那会,已经香消玉殒,到天堂去拜见玉皇大帝,下地狱去向阎罗王报道。 身体,愈发的冰冷,仿佛快要结成冰块,南宫离月双手诀成,聚气丹田,在于这万年冰湖作者抵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南宫离月嫣红的唇瓣早已经被冻得变成深紫色,没有被湖泊淹没的锁骨以上部位,凝结薄薄的冰块。 站在岸上等待的凤景城,脸上神色悠然自若,无半点担忧之色流露,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凝固在冰湖中的南宫离月,唇角勾勒起满意的笑。 很不错,她竟然懂得运用体内的洗髓心法来抵御这寒毒。 看来,是他太过于轻视她了。 只是在他的面前,她还是弱得很渺小。 南宫离月双眸紧闭,身上那撕心裂肺的寒冰之气逐渐被她体内的真气隔绝在外,紧蹙起的眉头缓缓纾解。 第51章 男妖精6 身上那撕心裂肺的寒冰之气逐渐被她体内的真气隔绝在外,紧蹙起的眉头缓缓纾解。 时间流逝,两个时辰,如数过去。 冰湖中的南宫离月双眼猛然睁开,一双眸子凌厉得好比那琥珀中的冷冽,她唇角轻轻勾起,脸上夹着一丝胜利过后的狂傲。 南宫离月缓步走上岸,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脸上的结冰褪下,肤色愈加的剔透晶莹。 凤景城眸子微眯起,看着此时愈加美丽动人的南宫离月,心下一动,愈加喜爱,几日来不曾碰过她分毫,内心蠢蠢欲动,眼里随即闪现灼热的光芒。 “很不错。”凤景城眸色轻轻地在她身上游离,伸手将她扯入怀中,吻,即刻对着她双唇就欲落下。 “慢。”南宫离月两指挡在唇间,眸色饶有兴趣地看着凤景城,“我,也有权利给你亲,或者,不给你亲。” 南宫离月唇角勾着淡淡的笑,眸色清冷,动作利落地脱离凤景城的怀抱。 不顾身后怔忪的凤景城,南宫离月抬脚就走。 凤景城看她那冷傲的模样,无声笑笑,随着南宫离月的脚步跟上。 离开那冰湖不到一百里的距离,两人抵达一座洞穴,那洞穴仅有一口井大小,里面透露出丝丝阴森的气息。 南宫离月和凤凤成站在那洞口外的两米远,自觉告诉南宫离月,里面定有什么危险的猛兽。 “凤景城,里面…有妖怪?”看了看淡定的凤景城,南宫离月皱紧眉,压低声音问,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洞口。 “不过是只快要成精的野狼。” 冰冷的目光从洞口扫过,落在南宫离月的身上,“你怕了?” 声音带着绝对的冷峭和轻视。 现在的南宫离月,需要人保护。 被他这样看着,南宫离月心里倍感不舒服,好像这么久以来,南宫离月第一次这样看她,对她说话。 啊啊~~~ 该死的,心里很不爽。 “走着瞧。”南宫离月狠狠瞪一眼凤景城,抬脚正要往里面走去,冲动,替代了大半的理智。 不料刚走出两步,凤景城一把将她拽住,“等着,它自己会出来。” 话语中,绝对的断然和狂傲。 对自身的一种肯定。 听着凤景城绝对的话语,南宫离月不禁侧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么肯定? 最好是不出来,面子全让他给丢光。 而就在这暗自期待中。 山洞突然传出剧烈的声响,整个山洞仿佛在震动,他们所在之地,仍能感觉到剧烈的震感。 那里边的猛兽,该有多牛叉? 南宫离月心下一肃,认真地看着凤景城,“我们要找的东西,在这里面?” 凤景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语。 南宫离月眼角抽动,好,她问了废话了。 如若不是在里面,他们哪来那么多功夫,在这里等候? 感觉山脚下震感愈加猛烈,南宫离月忍不住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那动作就好比在告诉凤景城,这里就交给你了。 察觉到南宫离月夸张的动作,凤景城回头,看着她的目光,满目鄙夷。 第52章 男妖精7 回头,那洞口猛然冲出一个巨大的身形,朝着凤景城扑来。 南宫离月躲在一棵大树的暗处,探出头看着那巨大的猛兽。 只见她眼前不远处,一只犹如水牛大的东西浑身透着凶气瞪着凤景城,如般的眼睛血红一片,身上黑色的毛发全部竖起,凶神恶煞地与凤景城对峙。 面对着如此凶悍的猛兽,凤景城眼角挑也不挑一下,悠然又自若地负手看着眼前恍若小动物的野狼。 “看来,你连成为妖精的机会都没有!”凤景城冷冷的声音落下,身上立即凝聚起团团紫光,将他围绕。 那猛兽见此,不禁后退几步,血盆大口发出嗷嗷的声音,表示着它极度的不满,无奈碍于凤景城身上浓烈的妖气,不敢靠近。 凤景城嘴角勾起冷笑,当即长袖挥舞,在空中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厉风,如同刀刃一般朝着野狼呼啸而去。 野狼笨重的身体却速度急速躲避,避过凤景城狂扫而来的无形刀刃。 而下一刻,凤景城不紧不慢,再度挥动双手,一道带着强劲的风力再次朝着野狼攻击,直刺而去。 速度疾快,流星之势。 野狼避之不及,被无形的刀刃当头劈来,嗷呜一声惨叫,响彻云霄,笨重的身体连着飞出好几米。 正当南宫离月以为野狼被解决露出满意的笑容之时,只见野狼仰头狂啸一声,双眼愈加红火,怒气腾腾,脚下如风酝酿风暴卷动,周围的树叶被这股强劲的风势吹得沙沙直响,叶子随之飘零而落。 南宫离月见状,满目震惊,不禁担忧地看向依然负手而立,一身红衣摇曳,衬托得风华无限的风景城。 他一脸冷笑,神情淡定,对眼前发了疯似的野狼完完全全的轻视。 “怎么,不服气?”眼见野狼蓄势而来,凤景城凤眸眯起,声音沉了几分。 野狼嗷呜一声,仿佛在反抗凤景城此刻的狂妄。 “哼,如此我便教你心服口服。”凤景城淡定自若的邪魅一笑,笑容间尽是对自身实力的无比自信和对那匹在他眼中没有在他面前叫嚣的资格的野狼的嘲讽。 只见野狼更加不服气了,又是响彻天地的大吼了一声,并非常凶狠英勇的张开血盆大口向凤景城身上扑去,如此状况让南宫离月不禁以为这快成精的畜生怕是愤怒到极点了要把凤景城用它那有力的口给撕得破碎。 果真如南宫离月所料,野狼正有此意,不过凤景城是何许人也?千年妖狐若是也能被如此不自量力的畜生给撕得破碎他就真的是妄称为狐王了。说时迟那时快,在南宫离月不敢移开双眼的紧张谨慎目光下凤景城双手非常简洁利落的在他自身面前画了一个圆弧,紧接着居然便看见了那匹野狼被这莫名的圆弧给轻易的弹开了。 南宫离月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状况,心中自然是暗自对凤景城的实力佩服万分了。 再细细斟酌了一番凤景城方才的奇异圆弧,南宫离月更是发现那力量圆滑却不失凌厉, 第53章 男妖精8 南宫离月更是发现那力量圆滑却不失凌厉,在一个圆间更是显示了凤景城自身圆融的境界。 此圆看似简单的用双手一画,其实暗藏许多玄机,如果一个攻击仅是犀利无比,那并非是攻击型最高的攻击,真正的攻击是不露声色的,看似简单的攻击才是最复杂最具攻击性的攻击。 南宫离月再看被猛然弹开无法遂愿撕咬他的野狼正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之前仍是凶煞不必的野狼现在竟是在地上像死老鼠般一动不动,她好奇问道:“它就这样死了?” “你试一下剖开它的身体看看。”身着红衣的他邪笑着把目光放在南宫离月的身上猛转,她挑眉的回视了一下狡黠的他,从他那意味不明的得意目光中,她看到了残忍和得意,紧接着再往地上的野狼尸体望去,心中不禁惊叹一声,看来这野狼的死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普通平静。 “你对它做什么了?” “你用你手上的银针看看不就明白了吗?”他依旧是如此这般的无赖样子。 “好。”南宫离月瞪了他这只臭狐狸一眼,走到野狼尸体旁,然后右手猛然显出一根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精光的银针,紧接着只见她的右手简洁有力的比划了一下,便看到了那匹野狼的身体像是在现代手术台上的生物一般被严肃的解剖了! 南宫离月正为自己所看到的一脸愕然,只因这具野狼尸体的所有内脏都像是被丢进了现代的搅拌机中被搅得粉碎,准确的说,这具尸体现在的体内已经是一片肉沫了。实在是没想到,凤景城方才的圆弧招数居然能如此厉害的做到这一点,看来这狐狸真的不是普通的强啊。如此一来,南宫离月更是坚定了要向凤景城学习法术的决心了。 “你方才那招叫什么?”南宫离月挑眉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凤景城。 “亦真亦假拳。” “什么?”南宫离月蹙起黛眉,“这名字怎么这么古怪,是你自己起的。” 果然凤景城一脸当之无愧的点头,还笑得非常开心的像是要向她讨赏一般:“怎样,娘子,我这名字起得很有技术。” 这下子,南宫离月觉得有点无语了,她怎么貌似没看出那个圆弧招数是怎样亦真亦假呢。 “这个你就不知道,正因为这招数的实施条件是要用双手画一个圆弧型,所以才有亦真亦假的情况发生,正因为是圆型的,所以敌人是无法看出这招数的真实本质。”凤景城貌似是早就看穿了她心底中的那么点点想法,于是又开始向她讲解,“如此让敌人捉摸不透的招数才算得上是攻击力强大的招数。” “这招数是你自创的?”南宫离月相信自己已经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以他这种性子必是不愿重复使用其他人的招数。 果然,凤景城理所当然的邪笑着点头,还不忘向她讨好一下:“娘子,你夫君我是不是很厉害呢?” 第54章 男妖精9 果然,凤景城理所当然的邪笑着点头,还不忘向她讨好一下:“娘子,你夫君我是不是很厉害呢?” 还未等酷酷的南宫离月作出回应,凤景城又接着说:“不过娘子啊,如果你喜欢夫君的招数的话,日后跟着我便能经常让你看到呢,本王的招数可不只这一个,而且这一个的攻击型也算是下等了。” 就知道,这臭狐狸又开始臭美了。南宫离月的脸有点不爽的面向凤景城,声音多了几分不耐:“死狐狸,你扯够了没?!我们现在是要进山洞了,不知道山洞里会有些什么呢?” 说着说着,她便转身望向了幽暗的充满了神秘感的深邃山洞。 在她身后的凤景城看到她那无时无刻都曼妙的身影不禁眼下充斥着欲望,然后他走了过去搂着她的细腰魅惑一笑:“进去看看不就好了吗?”话音刚落,他便想倾身让他的吻落在她那诱惑的双唇上,却被她迅速的用一只手把他和她的唇给隔开了。 南宫离月在他搂着她的那刻起就把他那在眼底中暗潮涌动的欲望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也适时的作出此动作,然后冷冷的说:“你怎么到哪里都能发情呢?果然是只狐狸……” 紧接着她动作干脆利落的挣脱开他的搂抱,然后微微侧身向他挑眉说:“我们进去。” 凤景城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他只觉得她身上所散发的魅力让他根本无法阻挡,一颦一笑都能揪动他的身心。他笑着对早已等不及的转身向洞口走去的南宫离月说:“知道了,娘子你要小心点啊。” 他的话音刚落,她就在离洞口还有一步的地方猛然停了下来,只见她的双眉在漂亮的紧蹙。他也止步在她的身后,了然的说:“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这个洞口非比寻常。”南宫离月简洁的向他说出她的所感所想,如果说这个洞口能设置了这么多障碍,怕是洞的深处会有什么宝物。 他就像是她肚子中的蛔虫般知晓了她的想法,点头佩服她的聪明才智:“不错,看来洞中的宝物的价值是挺不错的。” 南宫离月没有理会凤景城的赞赏,双眉都不适的蹙起,面部表情显现出一种警惕凝重。紧接着只见她弯下身拾起一颗小石子扔进洞口,“嘶”的一声,那颗小石子便化为乌有了。非常容易想象,如果是方才她稍有不慎的草率进去,她的下场就会和方才那颗小石子一样,若是如此恐怕她连去见阎罗王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种气体叫‘腐蚀气’。”凤景城以他那千年妖狐的经历为核心,非常简单的便识穿了洞口处的所谓秘密。 “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 “呵,这个本王就不太清楚了,而且——”凤景城笑说,“也不需要清楚。” 南宫离月挑眉侧头对上了他那妖狐所独有的魅惑双眸:“怎么说?” “无论这个‘腐蚀气’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今天都会消失。” 第55章 男妖精10 “无论这个‘腐蚀气’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今天都会消失。”他的话中仍旧是带有方才遇到快成精的野狼时的自信与高傲。 南宫离月又是挑眉,嘴唇微微上勾,然后她非常自觉的往旁边走了几步把在对着洞口的位置留给了身后的凤景城,还说了一声:“请——” 凤景城也不矫情,仍带着那份自信和高傲伸出右手,妖力似乎在那右手的掌心中以漩涡的形式顺时针涌出,当那充满力量的漩涡到达洞口的“腐蚀气”时,漩涡突然变换成逆时针急速向他的掌心收缩。 只见那些似乎是源源不断的“腐蚀气”被那个漩涡轻而易举的吸走,南宫离月有点惊异的看到这“腐蚀气”虽然好像怎么吸都吸不完,可进入漩涡之中的“腐蚀气”似乎就猛然化为虚无了般再也没有看到“腐蚀气”的踪影了。 这似乎成了一个拉锯战,可是使出此招的凤景城的面色镇定自若全无半点仓皇无错。貌似过了挺长的时间,南宫离月便看到洞口中最后的那么一点点的像是油尽灯枯的单薄“腐蚀气”也被吸进了漩涡之中化为乌有了。 当那漩涡也接着消失后,她便好奇问道:“你这招又叫什么?” 凤景城果然又是邪魅一笑,得意的向她讨好:“顺逆春融四季掌。” 她的双眉不正常的动了动,这名字肯定又是他自己起的,怎么都起得这么奇特呢。“行了,现在可以进去了。”南宫离月无语的打住他准备说出口的洋洋得意的后话赶紧走进的洞中。 当她的一只脚踏入洞中时,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化作漆黑,方才在洞外的充足光线猛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的双眉又是紧紧的蹙起,只因她又再次感觉到漆黑一片的前方潜伏着众多未知的危机。 由于在现代接受了组织的残酷锻炼,身为黑道杀手的南宫离月可不是吃素的,在现代经常潜伏在黑暗中的她自然毋庸置疑的拥有了敏锐的五官。那在洞中潜伏在黑暗中的某些生物在非常压抑的吐息,微弱的呼吸声完全被耳力锐敏的南宫离月洞悉。 她知道他尾随着她也走进了这黑暗的洞中,可是由于洞中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光线,所以如若不是南宫离月的五官敏锐便也只能迷失在这让人畏惧的漆黑洞中。 这里似乎是没有任何声音,普通人不会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来于自己的口还是来于自己的脑,在这个洞中普通人无法看到自己的身体,普通人甚至会去质疑自己是否还存在还是早就去到地府中了,若是以普通人的心理素质铁定会在这洞中崩溃。 可惜自小训练有素的南宫离月的心理素质是异常的高,这区区的玩弄黑暗的洞完全无法搞定她。并且,她听到了某个生物正在逐步靠近她,慢着,她蹙紧双眉仔细倾听那细微得容易被忽略的生物爬动时触角碰触到地面时所发出的声响, 第56章 莫名的声响1 不对,那些声响杂乱无章,准确的说是一群生物正环绕着她冲来。 哼,这些生物怕是想欺负她的五感在黑暗中异常的迟钝然后想伺机攻击她?她非常清楚身后那位道行高深的凤景城虽然只要出一招搞定这些生物完全是绰绰有余,但是想必到现在他都没有过多的动作是想借机考验她。既然这些生物是打着这样的主意,那么她就来个将计就计,也省得浪费了这些生物的一番苦心了。 其实是这些生物有所不知,在这么绝对的黑暗中,她南宫离月才真正是如鱼得水。 只见在这一片漆黑中猛然多出了凌厉的杀气,紧接着在这黑暗中又多了非常迅速的像是什么在空气中迅速划过时所形成的风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某些生物发出的惨叫声和躯体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方才黑暗中的生物爬动时触角碰触到地面时所发出的声响在刹那间化作虚无,此时此刻的黑暗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静谧。整个由有到无的过程只在一息之间。 也就是在人的一个呼吸中,众多生命就一起走向终结了。 突然,她的四周多了许多束火苗点亮了整个山洞,完全在意料之中,她的四周躺满了某种生物的尸首,她挑眉蹲下查看了一下那些尸体,发现是一种她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未曾见过的生物。 样子像是螳螂可形体却比螳螂更大,那在前面的两个触手不仅非常巨大还带有锋利无比的在火焰的照耀下还会反光的锯齿。 “这是什么生物?”南宫离月头都不回的询问一直在身后形影不离的保护着她的凤景城。 “幽螂。” “这名字竟是如此有诗意?”她蹙眉,怎么这生物的名字竟是如此好听? 凤景城沉吟了片刻,南宫离月居然没有在他的言语间感受到任何方才一直就有的自信和高傲,只听到他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担忧谨慎说:“关键不是这些不值一提的小喽啰,而是驱使幽螂的人。” “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得知这个消息的南宫离月也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凤景城是第一次如此谨慎,莫非他所说的那位幕后者非同小可?再说这些幽螂一群一群的,看它们方才的攻击招数也能看出它们的性格刚毅不可能轻易的为他人所驱使。 见他没有答话,她又说:“你方才说的,是人。”幕后黑手是人不是妖,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可怕之处。 “不,她非妖非鬼非人。”他连续说了三个“非”字,让她觉得此人更是不可小觑。 “非妖非鬼非人,她不会是仙。”如此凝重的关头,南宫离月依旧调侃了几句。 “她自称为仙。”他的话音刚落,山洞的深处就猛然出现了一些响动。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同时警惕的望向声源处,凤景城更是手一画让火苗飞向了山洞的更深处,于是整个神秘的山洞都一片明亮。一个曼妙的身影居然在闪烁火光间先是若隐若现紧接 第57章 莫名的声响2 一个曼妙的身影居然在闪烁火光间先是若隐若现紧接着却是完完全全的显现出来,像是现代的皮影戏般。 当那曼妙的身影终于出现后,南宫离月的第一感觉便是:这女人是蛇妖。以她多年所受的残酷训练,南宫离月非常肯定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妖。于是她便更加肯定了凤景城所说的话,这女人或许还真是非妖非鬼非人。 但是怎么看这个女人都不像是仙,只因这女人身上连一丁点圣洁的仙气都没有,南宫离月对这女人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这女人身着一件艳丽的紧身红衣,那在现代所说的魔鬼身材在这件布料不算多的红衣间展露无遗,再看这女人的相貌更是美得无法挑剔,但南宫离月就是觉得这女人的美貌美得过分完美了,反而美得有点让别人不适,而且这美貌是过分的妖娆妩媚,这女人完全符合了现代所说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那女人拖着长长地红色艳丽衣摆施施然的迈着妩媚的猫步走到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面前,只见这女人诱惑性的挑眉,然后口中吐出连身为女人的南宫离月都全身酥软的嗲声:“凤景城,你今天居然带了个女人来砸本仙的场子,想干什么呢?” “媚娘怕是误会了,我们也只是在刚刚才意识到这里是你的场子。”凤景城虽然言语神态间充满了少有的恭谨,但是南宫离月却看得出来他这是从容淡定的装出来的。 “哼,误会?”被称作“媚娘”的女人娇笑了几声,“凤景城,你当本仙是三岁小孩吗?” “媚娘说笑了,不知媚娘最近生活得可好?”凤景城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在扯着家常。 “生活啊——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媚娘做出娇媚的惋惜状,“在这个没有男人的鬼地方真是难受——” 听到最后一句时,南宫离月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心想这女人无论是表面还是里面都非常适合去当妓女。 猛然媚娘面露凶光,语气间尽是怒意与不爽:“都是你们两个人!把我的如意郎君给杀了!” 南宫离月顿时懵了,怎么她和凤景城就杀了这女人的如意郎君了?她明明记得一直到这里她和凤景城只杀了一匹野狼和一群幽螂啊。 “我的幽狼死得好惨呢——即使死了居然还被人剖腹——”媚娘说着说着居然就在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面前光明正大的毫不矫情的哭了!还哭得期期艾艾,哭得让陌生人都会以为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错得十分严重。 “幽螂?她说的是那群生物吗?”南宫离月蹙起双眉惑然问凤景城,可是剖腹——这只是她在攻击时习惯性的动作啊—— 还未等凤景城答话,媚娘便马上愤然插话:“我的幽狼不是那群低级的生物!”南宫离月再看这女人的神态,居然在顷刻间没有了方才的伤心,心想这女人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第58章 莫名的声响3 就在南宫离月猛然知道这女人口中的幽狼是什么东西时,凤景城却突然说话了:“原来那只未成精的野狼就是媚娘你的如意郎君?什么时候媚娘居然要求这么低了?”他的语气尽是如铁般的冰冷和淡淡的嘲讽。 凤景城此话一出,媚娘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像是被揭穿一般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媚娘赶紧又开始了伪装怒喝:“凤景城,我不许你如此诋毁我的幽狼!他可是即将成精的高级生物!我的幽狼可是极具潜质的,哪许你们这些愚昧之人如此诋毁!” 南宫离月实在是不想跟这女人过不去,可——她真的很纳闷,于是也蹙起双眉无奈的说:“它也叫极具潜质?!” “放肆!”媚娘猛然用手指狠狠地指向南宫离月,“你这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了?!” 南宫离月挑眉,紧接着就看到了凤景城的身体在她的面前移动了一下阻隔了媚娘盯着她的视线,此时媚娘那非常不礼貌的嚣张的手指就指着凤景城,望着身前的高大身影,南宫离月的脸上不着痕迹的笑了。尽管从小到大她都学会了习惯了独立和保护别人,可此时此刻被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凤景城,别以为你这区区的狐狸就能在我手中救走她,你可别忘了,只要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阻止我!” 只见他猛然爽朗的大笑几声:“我当然知道了,吸食了十万缕怨灵后从鬼变成了人,再吃了十万个活人的心脏从人变成妖,最后又吸食了十万只妖的精魂从妖变成了现在的非妖非鬼非人,你当然是一无所惧了。” 什么?!三个十万?!身为黑道杀手的向来都冷血的南宫离月也不禁浑身寒颤了,即使是以前残忍的她杀害的也都是些恐怖分子等祸害国家的不良分子,可现在这女人可是杀害了三十万无辜的生灵啊!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了。 “凤景城,我是仙!” “哼,媚娘,你还真是痴心妄想,以你这浑身的戾气也敢自称为仙?”凤景城邪笑一声,“我看你方才所说的什么如意郎君怕只是你想对我们下杀手的借口——” 媚娘那过分完美的天使面孔瞬间扭曲了,双眸都渗着淬毒的恶毒:“凤景城,即使你贵为狐王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只蝼蚁,我是不是仙还由不得你来说!”话音刚落,她便双手像是现代伟大人物一样高傲的张开作出像是拥抱一样的动作,紧接着整个山洞在刹那间都充斥这某些南宫离月无法看到的生物。 但是那些生物所发出的鬼哭声南宫离月却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禁蹙起双眉,这些在空气中充斥着的用她的肉眼无法洞悉的生物很有可能是鬼。从以前开始身为黑道杀手的她向来都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如此区区的鬼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任何的影响。 只是——这没有实体的对手用她手中的银针挺难对付它们的。 第59章 莫名的声响4 的银针挺难对付它们的。就在南宫离月看了一下凤景城后,他就马上了然,就像是他们之间本来就认识了很久一样,南宫离月其实甚至都没有发现,原来他们的默契居然早就发展到如此地步了。 凤景城也来了个跟媚娘一样的像是拥抱的动作,环绕在他身体上的气息就像是受到了某些召唤一般有意识的如鱼得水般的游动。因为他是妖,所以他能看到那些媚娘所召唤出来的在山洞中密布的怨灵。 只见他冷笑一声,就在那冰冷嘲讽的笑声落下的那一刻,山洞中的怨灵猛然接二连三的发出震耳欲聋的鬼叫声,那非常高分贝的声音弄得南宫离月蹙紧双眉捂着双耳想逃避这种凄惨的叫声,她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山洞就在顷刻间化作了声音中的炼狱般,只因此处充斥着仿佛从炼狱中发出的凄厉叫声。 媚娘那双无时无刻都在散发魅惑的眼眸此时此刻爬满了震惊,一开口南宫离月便发现这女人的声音居然没有什么底气了:“凤景城,没想到你居然能破除我的‘怨灵密布阵’!” 反观凤景城居然没有任何被他人赞许时所应有的洋洋得意,他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从容不迫的气息。什么叫王,王就该有王的风范,这是南宫离月看到身前的他时的第一反应。 “我看你方才所使出的怨灵就是你当初所吸食的怨灵。”凤景城鄙夷一笑,双眸中满是嘲讽。 媚娘蹙起好看的黛眉,有力的握紧双拳,紧身的艳丽红衣依旧是长得拖地,现在的媚娘早已满腔怒气了,都快气得说不出话来。等媚娘稍稍平缓了一下自己愤怒的心绪后才缓慢的开口:“凤景城,看来你这个狐王也不是白当的——”这句话媚娘说得非常迟缓,而且语气音调都异常平稳,南宫离月一听便听到这句话的字里行间中被说话主人所压抑的怒意。 “媚娘说笑了,本王方才所施展的也只是妖界中最为平常的基础功。”凤景城丝毫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媚娘的事情,他讽刺的笑着谦虚,更是让媚娘气得脸色铁青。 凤景城又说:“媚娘,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仙,你的戾气已经让你化作魔物了。” “够了!”媚娘甚是气愤,“凤景城!别以为你能破解我的‘怨灵密布阵’就有资格战胜我,你当我‘妩媚仙子’是吃素的吗?”话音落到“妩媚仙子”四个字的时候无论是肢体动作还是表情都甚是妖娆妩媚,那涂满口红的艳红艳红的朱唇妩媚的勾起一抹诱惑性的笑容,仿佛她自己对这个称号非常满意。 这种满意让南宫离月有点作呕的感觉,她蹙起双眉,右手捂着心口处,面容是一种嫌弃的不适。南宫离月的心底一直在纳闷:这女人真的天生就是做妓女的料,风骚无比啊—— 发现了南宫离月的反感状况,凤景城又是潇洒的一笑, 第60章 莫名的声响5 凤景城又是潇洒的一笑,一脸无惧的把目光继续放在身着艳丽的紧身红衣的媚娘:“媚娘,你就别在这里自吹自擂了,你现在就是在这破山洞中,假如你真的是什么‘妩媚仙子’就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凤景城的这句话一语中的,为什么具有如此名气和实力的媚娘会呆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为什么这个女人还会看上了山洞前的那匹即将成精的野狼?这一切看起来都非常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就因为他的一席话而显露出来了,对此,南宫离月表示有同感,现在她只需要在一旁等着这个女人逐步被凤景城揭穿就好了。 “凤景城!你这个低贱的狐妖根本没资格在这里私自揣测!”媚娘双眸都渗着恶毒,目光一直狠狠地绞住那个由始至终都淡定自若的立在原地的凤景城,媚娘直觉得气人,凭什么这个妖男在这里如此淡定自若而她自己却如此气愤,于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你真是愧对狐王这个身份了,难道你不清楚吗?天灵宝岛是世界上灵气最重的地方,所以天灵宝岛中不仅会生长着各种无价的药材,如果来天灵宝岛修炼还会事半功倍。” 在一旁的南宫离月不禁低声开口:“所以就是在这个山洞中修炼了——” 凤景城瞟了一眼南宫离月,她从他的双眸中读出了信息:你别听这魔物的鬼话,她肯定是不敌哪位高手才被困在这个山洞中的。 紧接着凤景城对上了同样也让他恶心的媚娘的双眸突然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句:“媚娘,看来‘他’很厉害嘛——” 不知所以然的媚娘猛然听到这句话时居然自然而然的想到某个方向,紧接着口也自然而然的开启:“哼,如果不是我当初的功力还未变得纯正,那个丑女人以为她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打败我吗?!” 南宫离月在心底默默的鄙视了这个女人一下下,这女人是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修炼结果都修炼傻了?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凤景城套出话来了。 “是吗?我想这个世界的女人只要跟媚娘你比一比都会相形见绌。”见到媚娘迟钝的还未反应过来她自己被他套话,他也依旧镇定自若的像是平时跟某位熟人拉拉家常一样稀松平常。 “哼,那还用说——”洋洋得意的媚娘有如此的反应其实也正常。通常美女,特别是对自己的美貌非常有自信的女人都有挺厉害的虚荣心,所以无论她听到谁赞赏她的美貌她都非常开心。这个事件真正的体现了现代中所说的什么叫做“胸大无脑,脑大生草”的名言警句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猛然间——仍沉浸在得意虚荣中的媚娘突然意识到什么古怪的问题了,本来非常娇媚的面容立马换脸一般换成了凶狠恶毒的表情怒吼:“凤景城!你果然活脱脱的就是一只狐狸!当真是奸诈无比!”尼玛!这千年妖狐居然耍诈耍到她“妩媚仙子”的身上了! 第61章 莫名的声响6 “媚娘,话可不是这么说啊,方才我不就只是随便跟你聊聊吗?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信任我,把这段秘辛告诉我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凤景城的脸上挂上了奸诈的笑容。 见说不过凤景城,媚娘也就不跟他斗嘴了,反正也是斗不过他这只奸诈的狐狸的,紧接着媚娘就充满威胁性的开口:“凤景城!吃我一招!” 只见媚娘仿佛自己就是王者般双手的手掌向上,然后双手都摆在身体的两侧从最低处缓缓上升。就在这双手的移动间,猛然“啾”的一声一个身影在风中划过消失在凤景城的身旁,一现身,南宫离月边看到了一个全身腐烂的人,这个人的身上没有任何人气,双眸像是一个深邃的黑洞般没有任何生气,再看这人不仅攻击动作干脆利落而且使出的武功招式都是属于武界中的高级武功。 被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手持利剑冲向凤景城,而他却由始至终的没有动过,任由着这个人冲向他,就在那利剑的剑尖还差一毫米就刺中他时,只见他的身体依旧不动,然而在下一秒这个人准备把利剑继续往前刺去的时候却发现这利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移动,可使剑的那个人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愤怒的情绪还没有任何生机。 紧接着,这个人看使剑不行了就果断的松开持剑的右手,再来了一个简洁有力的漂亮转身,当这个人完全转身面向凤景城时,南宫离月看到这个人的双手都握紧成了拳头然后向凤景城非常有章法的砸去。 一直在旁观察战况的南宫离月蹙起双眉,无论是从这个人方才那个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的实用性非常高的旋转还是从此时此刻出拳时的力度和章法来看,这个人没有实用什么妖法或法术,所以是妖的可能性比较低,这个人的身体是实体,所以就不可能是鬼了,如果说这个人是人类,那么也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人。 而这个人看上去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全身的肉体都腐烂了,如果这里有苍蝇存在的话铁定已经成群成群的把这个人的身体给包围了,如此看来指不定是死人。 就在南宫离月的思索过程中,凤景城已经跟这个人过了很多招,被那个人松开的利剑一直就定格在半空中的那个位置,南宫离月在心中暗叹这利剑肯定被凤景城施了什么妖术。 只见在凤景城和那个人的打斗中,凤景城飞快的轻而易举的淡定从容的占据上风时,猛然又是“啾”的几声,几个身影在风中划过闪现在凤景城的周围,如此一来凤景城就是被四个人围困着了,就在凤景城还跟原先那个人对打的时候新加进来的三个人都同时开始攻击他,顷刻间凤景城变得分身乏术,原本在一个人身上所占的优势顿时急剧下降。 看到凤景城如此状况的媚娘狂笑了几声,然后然后又突然闪身,空中一瞬间出现了一个 第62章 莫名的声响7 艳红色的痕迹,当媚娘在另一个方位现身时对于南宫离月来说就已经算是猛然出现了,紧接着就像是一瞬间般媚娘动作奇快的粗暴的抓起南宫离月飞身出去山洞。可惜南宫离月以前曾是黑道杀手,受组织训练多时,即使是遇到被劫持离去的如此的状况她也能淡定处之。 当两人离开后,山洞中余留了媚娘用法术传播在其中的直让人想杀了她的话语:“哈哈哈——凤景城!这可是我最引以为豪的傀儡,即使你能把他们斗打败了也为时已晚了。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想必就是你的女人了,我就暂时把她带走了,如果你想要回她就跪在我的面前自行抽出惊魂——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后,一直被死人围困的凤景城才意识到那个他费尽心思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的从以前开始到现在第一次遇到的特别的女人离开自己了,而且还是被劫持带离的!他曾在心中暗自发过誓:他绝对不会允许南宫离月从他的身边逃开,而且他会一辈子的在她身旁陪她保护她。 心爱的女人被带走的凤景城现在非常愤怒极其愤怒!一怒之下,凤景城便来了一句怒喝:“哼,你们这群恶心的死人别再这里碍手碍脚!”话音刚落,他便大吼一声,蕴含着非凡攻击性的远观像是一些云雾物质的东西就环绕着他的全身旋转,那些蕴含强大能量的物质越转越快,数秒过后,这物质快速的旋转到像是龙卷风一般狠狠地搅动一番四周的气流。 只见这蕴含强大能量的物质缓缓上升遮住了凤景城的全身,再过数秒这蕴含强大能量的物质所形成的空心圆柱体就像是脱离母体一般从上面那里脱离了凤景城的身体冲向了那四位武功高强的死人。而那四位武功高强的死人即使看到了如此厉害的攻击也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畏惧(很明显就是连害怕都不会),双眸仍像一片死灰般暗淡,或许在他们现在毫无生机的机械性的意识中这只是非常菜鸟的招式。 那圆柱体型的蕴含庞大能量的极具攻击性的像是龙卷风的东西就像是长形的龙般向那四位死人张开了血盆大口,被这庞大的能量体狠狠地刮过的地面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那声响大得让山洞顶部的石头有很多都脱落下来,四位死人逐个逐个被这庞大的能量体吞入腹中后就再无踪影,而这庞大的能量体居然就在吞噬了四个死人后就像是那四个死人是抵消剂一般在刹那间所有的能量都化为虚无。 如若不是山洞中还留有那些被庞大的能量体刮过的痕迹,方才那震撼的场面仿佛就只是一个梦境,直叫到现在仍旧生存着的人难以置信,因为此时此刻的山洞一片宁静,这种宁静不像是刚开始进来时的危机四伏,而是充满了暴风雨过后的万物重生的欣慰的静谧。 凤景城没有一刻的停留,他也不敢有一刻的停留, 第63章 莫名的声响8 凤景城没有一刻的停留,他也不敢有一刻的停留,但是他却没有立马走出山洞寻找南宫离月的踪影,而是继续深入山洞。当他往前再走五步后,就猛然看到一群向着洞外也就是面向他趴在地上呈一字排开的石狮子。 “媚娘--你这种伎俩骗不了本王的--”凤景城冷笑一声,蹲下身体随意捡了一颗石子然后站起身往那井然有序的一字排开的完全没有生命的石头做的石狮子扔去,那石头“砰”的一声撞上了同样是石头做的狮子然后“咚咚”的几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的数秒,那一字排开的总共有九只的石狮子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他们就真的没有生命一样。 “怎么--你们还不想露出真面目吗?”凤景城的脸上全无跟南宫离月相处时的温柔,反而是一脸的冰冷,“如果--你们还想继续下去--那我就直接进去了--” 就在那个“了”字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时,那九只石狮子开始有点松动了,试想一下九块石头居然开始有点微动的场景如果是在现在是多么震撼人心啊。 凤景城狂傲的俯视它们说:“你们在这里防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要我想--你们根本无法阻挠我进去--” 可这些石狮子似乎没听懂他所说的话,只是在他说了第二句之后全部又浑身松动了一下,感觉就像是太久没动了一旦开始运动就要缓慢的来一个热身运动。 “我说--这里设置了重重障碍,媚娘肯定在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不管这些石狮子能否听懂,可他就是照说,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句话似乎九只石狮子都听懂了,山洞中马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属于王者的愤怒的吼叫声,再看这些石狮子都突然移动了它们石头做的身体形成一个圆形把凤景城围困在中间,它们果然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像是王者的威严被别人挑衅了一般在愤怒的冲着凤景城吼叫咆哮。 九只石狮子所发出的吼声逐渐形成了一个牢笼状,把正中央的凤景城锁在牢笼中。 只见凤景城冷笑了一声:“声波攻击吗--果然媚娘在这山洞里是藏了什么好东西--”他所站着的位置无论是山洞顶部还是底部都有石头被这超强劲的声波给震得化作了粉末,但是他身上的一切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损耗,他又来了一个同样属于王者的狂傲挑衅笑容:“其实我想说--你们这种招式对本王没用--” 就在“用”字的话音刚好被他吐出口时,他就立马在这四面八方的声波攻击中跳起来了一个技术含量极高的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在空气中又形成了一个由于他的旋转而产生的碟状型透明物质,就在他终于停止旋转落地的那一刻起,那碟状型的透明物质就朝着四周辐射状的向外不断扩大,把九只石狮子用吼声所形成的牢笼“砰”的一声弄碎。 可这牢笼破了那碟状型的透明物质却还未停歇, 第64章 莫名的声响9 可这牢笼破了那碟状型的透明物质却还未停歇,只见这碟状型的透明物质不仅仍在急剧的扩大还在不停的疯转,这碟状型的透明物质正以现代工人所用的钻头转动时的速度转动,然后准确无误的割向九只石狮子的喉咙位置。 这一连串的攻击就在十息间完美的完成,再看攻击完成后的场面状况就会发现本来围成一个圆圈的石狮子还是围成了一个圆圈,只是这个圆圈是呈辐射状的向外面扩展,并且这九只石狮子都带着喉咙有一条深深的血痕的伤势躺在了地上。 石头做的狮子居然会流血的确是有点匪夷所思,但是见惯了世界上稀奇古怪事物的凤景城对此没有表示任何惊讶。 九头石狮子猛然集体升到半空中再来了一个属于王者的霸气翻身然后又落在了地上仍旧围成了一个圆圈把凤景城围困住了,凤景城见状嘲讽:“怎么--不服气吗--媚娘把你们留在这里看守想必也是念到你们的实力,没想到你们都是一群废物,看来今天你们怕是不能为你们的主人守住那个宝物了--” 九头石狮子都不服气的张口想大吼一声,却在不断的尝试中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它们已经成哑巴了。八头石狮子遇到如此状况都纷纷伤心的耸拉着脑袋,可其中一头石狮子见状居然全身都散发着比另外八头都还要强劲霸气的威严气场然后那双王者的锐利双眸缓缓的一头一头石狮子的扫视了一遍,接收到这头石狮子目光的其他八头石狮子就好像是突然被打了兴奋剂一般猛然把所有悲伤丧气都丢掉了。 只见这八头石狮子在一头石狮子的目光示意下恢复了王者所该有的气场和心态,九头石狮子都非常好战的用那好像是猎人盯着猎物一般的目光狠狠地绞住了凤景城。 凤景城不仅是千年妖狐还是狐族的王,自然就不会被这气场所震撼到了,相反的他仿佛置身于事外般淡定自若的转身盯着那头挽回另外八头石狮子气势心态的石狮子,然后言语间有着赞赏:“你就是这九头石狮子中的王--” 其他八头石狮子动都不敢动的严阵以待,那头石狮子的头动了一下像是肯定了凤景城的说法。 “你真的不错--身为王者,你做得很好--”他的这席话是衷心的赞赏与肯定,或许这也是王者与王者间的尊重。 凤景城又突然话锋一转的说道:“可是古人云:‘擒贼先擒王’,本王相信古人诚不欺我也--” 话音刚落,凤景城就先下手为强的趁这九头石狮子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右手向那头石狮子伸去,紧接着就在凤景城的右手在空气中慢慢收拢掌心并缓缓地把右手抬起时,那头石狮子居然就像是窒息般艰难的呼吸着缓缓地升到半空中,它的四肢都在慌乱的摆动着想要挣脱那个无形的束缚。 然而,四周包围着凤景城严阵以待的八头石狮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65章 莫名的声响10 然而,四周包围着凤景城严阵以待的八头石狮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没有救那头石狮子的动作。凤景城的右手越握越紧,最后他的右手已经握成拳头了,而在半空中的那头石狮子的喉咙部位“砰”的一声被掐碎了,然后这头石狮子的头和身体都掉落在地上成为了碎石头(好,它本来就是石头做的)。 当凤景城完成了这次擒贼先擒王的动作后,他的手在空中一划,八头石狮子半晌才发现似乎在它们的群体中缺少了一位。原来这是凤景城搞的鬼,他施了结界让其他八头石狮子都看不到后一举杀害了石狮子中的头头。 如果当着这八头石狮子的面杀了它们的王,以它们的复仇心理甚重的血统铁定反而会激起它们的攻击性心理,而如果是略施手段让它们猛然发现它们的王不见了,那么它们的士气自然会低落了。 凤景城适时的说了一句:“真可怜--你们的王居然抛弃你们临阵脱逃了--” 没有了首领的石狮子队伍便是溃不成军。原本被唤起的继续战斗的欲望却又突然像是现代从高空坠机一般狠狠地掉落在地,这八头石狮子早已没有任何威胁性了。 这--就是凤景城想要的结果。他左手一挥便把沉浸在失去首领的失落中的八头石狮子以非常简单的攻击把它们石头做的身体顿时化作粉末。原本在洞口的深处呈一字排开的九头石狮子的生命在凤景城巧妙施展的手段中都陨落了,他非常自傲的说:“要比智谋,谁能与本王媲美?”只怪这九头石狮子是空有一副好功力,可惜它们的智谋与凤景城相比就是差之甚远了。 解决了这九头石狮子后,凤景城果断深入山洞之中,走着走着却发现里面是一个无路可走的道路,他环顾四周心想这媚娘在此设了这么多的障碍,不可能就只为了这一个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的无路可走的山洞尽头。 他非常熟练的伸出双手在山洞的尽头摸着那些石头,发现这山洞的尽头似乎都是石头,然后他再敲打石头,发现每一处的响声似乎都是一样的。 这个山洞的尽头只是有三个坑,从左边开始第一个是小小的球形坑,第二个是比前一个大很多的不规则的坑,第三个则是比第一个大一点点的球形坑。可凤景城对这三个坑完全没有头绪,这三个坑有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看来这招对待暗格最常用的招数是没什么用了,他的脑袋又转动了一下,紧接着伸出一拳狠狠地打在山洞的尽头中,山洞顿时摇晃了一下,山洞顶还掉落了一些小石子下来,可这山洞的尽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用强的也不行,他的脑袋就一直在思索媚娘那个风骚的女人会使用什么形式的机关呢?用火烧吗?想到此的凤景城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还是要尝试一下,于是就施了妖术,双手的 第66章 妖术1 于是就施了妖术,双手的手中顿时多了两束火焰,然后他把那两束火焰扔向了山洞的尽头烧,可是山洞的尽头尽管发出火苗的“呲呲”声也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火也不行吗?这洞外有一个冰湖……凤景城思及此处又施了妖术,山洞外的万年冰封的冰湖猛地整个冰面破了,顿时一条和着冰的水龙在洞外的冰湖形成然后像是受了召唤一般冲进了洞中,当这条水龙撞上山洞的尽头时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那既有冰又有水的水龙在撞上山洞的尽头的刹那间向四周迸射,可惜山洞的尽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慢着--如此盲目尝试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凤景城见屡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后又开始想其他方法。媚娘的修炼过程是先吸食怨灵然后吃人心最后吸食妖的精魂,她非常有可能凭借这个经历而设置了这个机关,而且这山洞的尽头还有三个坑,除了自然形成的可能外还有一个放东西上去的可能。 可是在这天灵宝山中他要上哪去找怨灵呢?他挑眉,之前媚娘对他施展了一招“怨灵密布阵”,然后在他略施妖法后轻而易举的破除了这个阵法,那群怨灵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其实这群怨灵并非真正消失-- “哼,幸好我留有一手。”凤景城边自言自语边施展妖法,在他的身体周围突然多了一条黑边勾勒出他的轮廓,这条黑边越来越粗,紧接着他的身体连带这黑边仿佛都成了一块在同一面的纸板,突然这纸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旋转过后山洞中的凤景城和那黑边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山洞空荡荡的,若非山洞中留有大量的打斗痕迹,相信也无人会相信有人造访过这里。 镜头转向了另一个世界,那里的天很黑,繁星像是璀璨的宝石被撒在了夜空之中。镜头再把角度往下调,这个世界既有高楼大厦又有田园风光,空气质量非常好,一看就知道这个世界非常繁华先进。 然而,在大路上行走的除了有人以外还有非肉体的东西出没,其实那个非肉体的东西就是怨灵,它们跟人一样在这个世界中随处闲逛,当然了大路上还有一些动物走着,若是现代人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会认为这个世界太和谐了。当一些动物走到一段路的时候会突然变成人形,没错!这些动物其实就是妖了! 这个世界的一切东西都由鬼、人、妖亲手搞定,它们各自穿着形形色色的服装,打扮也都各有各的样子。 总而言之,在这个发达繁华先进的世界中,鬼、人、妖都在各式各样的矛盾中奇特的和谐相处。 凤景城从拥有繁星点缀的漆黑夜色中猛然出现,然后半空中就逐渐的由淡转浓的出现了一个水晶阶梯,身着红衣古装的凤景城缓缓降落,他的脚尖触到那个水晶阶梯的刹那间,整个世界里生活的鬼、人、妖的一切活动都停滞了 第67章 妖术2 妖的一切活动都停滞了(即使是正在做一些很隐秘的事情的时候也像是卡带一样停了下来)。 紧接着,当凤景城迈出一步走向下一阶时,整个世界里生活的鬼、人、妖都涌出大路上。当凤景城迈出第二步走向下一阶时,整个世界里生活的鬼、人、妖都在大路上跪地齐声恭敬的大喊:“主人--” 只见凤景城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们,而是继续缓缓的充满威严的沿着水晶阶梯走到地上,而地上的人都非常自觉性的空出一个地方让他站着,如此便形成了众星拱月的状态。 当凤景城离开水晶阶梯后,水晶阶梯就由浓转淡的逐渐在半空中消失。 “诸位,本王此次来是想来找一个怨灵、一个生前被充当傀儡的死人和一只妖。” 其中一位人类便说:“主人所说的前两者便是前些时间新搬来的住户。” 见到凤景城颔首,整个世界的鬼、人、妖中突然真的就有一个怨灵、一个生前被充当傀儡的死人和一只妖升到半空中并且似乎是被施了什么法术般移动到他的面前。 毫无疑问,前两位就是之前媚娘用来对付凤景城的手下,而现在的他们居然多了之前未曾有过的私人意识和私人情感,反正现在的他们充满了生机,完全不像之前的任人摆布的死气沉沉,更让人震惊的是,这怨灵和生前被充当傀儡的死人居然双眸充斥着对凤景城的感激和恭敬。 凤景城对这三位的态度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充满威严的用王者所该有的霸气说:“你们三位跟我来。”话毕,原本半空中的那个位置又由淡转浓的逐渐现出一个水晶阶梯。他迈着王者所该有的霸气的充满威严的步伐缓缓步上楼梯,而那怨灵、生前被充当傀儡的死人和妖都悬浮在半空中一直移动着紧跟着他,这三位都没有去碰触水晶阶梯,因为这水晶阶梯是只有它们的主人才能使用的神圣物品。 当凤景城和另外三位都在夜空中消失的瞬间,漆黑的山洞中的某个位置突然莫名其妙的发光,然后发光的像是人形的位置的四周显现出了一条黑边简单的勾勒出那发光的近似人形的轮廓 那黑边逐渐变粗,粗到一定的阶段后便停了下来,黑边连带发光的人形位置就像是在同一个面上形成了一个纸板,这纸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后山洞中猛然出现了凤景城和另外三位的身影。 凤景城完全没有什么现代所说的民主就直接说:“我需要你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后,怨灵还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个生前被充当傀儡的死人立马一只手在自己左边心口处的位置完全面无表情的猛地把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面部没有任何扭曲的把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挖了出来,当这位死人递出很早之前就不跳动的心脏时完全是面不改色,失去心脏的它也还活着,因为它早已被施了妖法维持生命。 第68章 妖术3 可那只妖就没那么幸运了,妖明白主人所说的它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它的精魂,妖一旦失去精魂就只能恢复到最原始的本体,妖为了修炼精魂需要上万年的时间,有了精魂的动物才能算得上是妖,所以也可以说精魂是妖最脆弱的部分。可如果精魂能帮助主人,那么它无怨无悔。妖面不改色的张开口,然后一缕像烟雾一样的物质缓缓从它的口内飘出来。 凤景城伸出左手,那缕像是烟雾一样的物质就自动的飘到他的手中,一失去精魂的妖瞬间化作了它的原型——一只山猫。凤景城毫无愧疚之意的用左手使出妖法,然后便看到漂浮在他左手上面的本来是一坨烟雾状的物质正缓缓的发生变化,最后这团烟雾状的物质变成了一颗球形的固体物质,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妖丹。 当妖和死人都完成了主人所下达的任务后,凤景城挑眉望向不知所措的怨灵:“你呢?” “主人……”怨灵的表情很难看,声音都是哽咽着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凤景城挑眉冷冷的说:“你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的全部。” “那么就请主人把我的一切拿走……”怨灵闭上双眸一脸的义无反顾。 凤景城没有说任何挽留或者反悔说不用了的话语,而是理所当然的伸出空着的右手施展妖法,怨灵的非实体顿时变形,他的右手就像是现代的吸尘器般把怨灵的身体吸到手中。 被全部吸到凤景城手中的怨灵非实体像是被压缩般化作了一陀相比于它原来的人形要小很多的球状烟雾体,那烟雾就在不断变化着,凤景城猛然把右手收拢,那在他手中的球状烟雾体便又突然像是被压缩般变得更小——小到变成了一颗跟妖丹一样大小的丹,其实这个由怨灵压缩而成的丹便叫做怨灵丹。 凤景城又瞅了一眼那只山猫冷冷的说:“你要回去吗?” 山猫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感谢主人允许我回去……”能回到那个世界已经是主人的仁慈了,若是能在那个安全美好的世界度日,那么它重新修炼精魂成妖的机率就大大提高。 凤景城点头,然后山猫和死人的四周突然多了一条环绕着它的形体勾勒出轮廓的黑边,数秒过后这黑边越变越粗,紧接着山猫、死人和那粗到一定程度便停了下来的黑边成了在同一面上的纸板,这纸板再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山洞中顿时就只余凤景城一人的身影。 只见他把怨灵丹放在山洞尽头中从左边数起的第一个球形坑位,山洞的尽头突然显现了一些发光的纹路。他冷笑一声嘲讽:“这个机关果然是如此,媚娘,这次就是你思虑不周了,没想到我还会留有一手——竟敢掳走我的女人,我肯定让你生不如死——” 紧接着他把那个生前被充当傀儡的死人自行挖出来的心脏放到山洞尽头那里中间的不 第69章 妖术4 规则的坑中,山洞的尽头突然在原来显现出来的发光的纹路的基础上又增多了一些发光的纹路。凤景城细看,这山洞的尽头发光的纹路所勾勒出来的似乎是一个图形,可现在还未能看清是什么图形。 凤景城又再把妖丹放在山洞尽头的最后一个球状坑位,山洞的尽头突然又加多了数条发光的纹路,紧接着这个山洞的尽头似乎是一扇门猛然打开了。现在完全可以看清山洞的尽头的发光图案了,凤景城一直盯着因为打开门后而分成两半的图案看,他怎么总觉得这个图案像是一个图腾呢? 总觉得图案有古怪的凤景城暂时把这个图案的诡异之处放着,然后刻不容缓的走进去山洞尽头的另一边,里面似乎是一个专门用来修炼的密室,里面就只放着一个坐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凤景城暗忖:“这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媚娘设了如此多的障碍,还一直在这里呆着,肯定是在这里守护着什么宝物。” 只见他在这个不大的密室里晃了一圈之后结果仍跟方才一眼望去的一样一无所获,过了一阵子之后,凤景城开始用狐疑的目光望着那个整个密室中仅有的一张坐垫,他挑眉走了过去用力掀开了那张坐垫,本来被坐垫覆盖着的位置果真有一样东西! 凤景城整个人都蹲下了,终于发现了那个东西——居然是一只非常非常小的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小人谁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凤景城挑眉腹黑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仍在睡梦当中的小人,那个被骚扰的小人猛然被吵醒了的睁开双眸,然后一出口就是畏惧的说:“那个女人呢?!” “你说的是媚娘吗?”凤景城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一段故事。 “对!对!就是那个骚女人!”这小人说得是非常恨之入骨啊。 “哦,那个骚女人啊——”凤景城顿时觉得心情非常好,就因为这小人给媚娘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恶心称号,然后他就顺便忽悠了几句,“她见打不赢我便掳走了我的女人离开这个山洞了。” “哼,那个骚女人太贱了!”小人一听面前这个男人的心爱女人被掳走了便非常同情。 “然后我为了报复一下那个骚女人就想办法打开了这个密室,谁知道这里就只有你——”凤景城继续半真半假的忽悠,还摆出一副你是我救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的样子。 可这小人居然还真没发现凤景城的腹黑,还真的是一脸真挚的感激,痛哭流涕的爬到他的手上期期艾艾的向他诉着苦:“我是这山中的药精灵,刚出生不久就被这骚女人掳到这个山洞的密室中天天要我变天灵宝山中的无价药材出来,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还要被那个骚女人压榨到什么时候!” “你是药精灵?”凤景城还只是听过这种生物的名字,但是没想到还真有这种生物,而且这药精灵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据说药精灵在药理方面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跟药有关的它都能搞定。 第70章 妖术5 “是哦——大哥哥,我可是很强的!”一听到凤景城的话,它就立马擦掉眼泪洋洋得意的炫耀。 凤景城挑眉打击它:“强?如果你很强就不会被那个骚女人掳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药精灵是没有攻击性的能力的!”它一听到质疑就不开心了,“药精灵虽然精通药理,可也有一个无法为自己保命能力的缺陷。” “好了好了,不就是逗你玩吗。”凤景城对它所说的话非常同意,没有任何生物是可以完美全能的,有一个地方非常突出拔尖自然就会有另一个地方非常垃圾了。 于是药精灵开始表忠心了:“大哥哥,你今天救了我,我以后就跟定你了!” “哦?我迟早会和我的女人离开这个天灵宝山的,难道你也能离开这个地方吗?”如果药精灵能离开这个地方,凤景城当然是非常愿意了,身边多了这么一个高手相助,他和南宫离月以后都不怕被毒死或生病了。 “当然可以了,这里虽然是生我育我的地方,可也不能困住我的。” “对了,小家伙,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凤景城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它那纯黑色的短发,其实脑海里却是在想着其他事情,如果是男孩就决计不能把它送给南宫离月,不然要是她移情别恋爱上了这个小家伙的时候咋办呢。 “什么男孩女孩啊——”药精灵蹙起双眉一脸困惑可爱的苦恼 凤景城猛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药精灵思考了一下又说:“药精灵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果然,这个无性别的答案颇让凤景城意外啊,不过相信这个无性别的答案也是最好的了,这样他就更加不用担心南宫离月会移情别恋了,因为跟这药精灵根本无法交配繁衍后代呢。 “你——应该有个名字——”凤景城又继续问。性别都没有了,但名字总该有个—— 结果——药精灵真的是委屈的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名字。” “靠,你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我无父无母,这天灵宝山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出生就没谁给我取什么名字……”药精灵的话说得非常委屈孤独,让凤景城都觉得自己是说错话了。 “行了你,你没名字我帮你取一个不就好了吗?到时候离开天灵宝山后若是再用‘药精灵’这三个字叫你的话恐怕会惹到一些麻烦,毕竟药精灵可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只是奈何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能力进入天灵宝山。” “好啊,大哥哥,你赶紧给我取个名字。”听到凤景城的理由后药精灵深以为然的立马点头并用着更加崇拜的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凤景城。 凤景城正想着要给这小家伙取什么名字好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说:“还是让离月给你取个名字,她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 “离月就是大哥哥的女人吗?”小家伙开口问道。 “对啊,你到时候跟着她就好了。”凤景城再次感到心情非常欢快, 第71章 妖术6 “对啊,你到时候跟着她就好了。”凤景城再次感到心情非常欢快,他非常喜欢这小家伙的说法。 “好啊,我一定会帮大哥哥保护好大姐姐的!” 这边凤景城终于找到了媚娘费尽心思都要守住的宝物,然后他下一步便是捎上药精灵去解救南宫离月了。 而在那边…… 由于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情,即使是现代曾接受过残酷训练的南宫离月早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再是因为实力的悬殊而无法反抗,所以当时在山洞中她也只能干巴巴的看着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掳走了。 南宫离月只感觉自己飘在半空中一段时间了,她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带到什么地方,不知道凤景城要跑到哪里去找她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她是何等的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居然要到了依赖他人相救的地步。 终于,当她感觉到掳走自己的女人停下来后,那女人非常粗鲁的把她扔到一个发烫的地上,然后用着那嗲得恶心的嗓音说:“哼,你就给我在这里好生呆着!” 当媚娘说完这句话准备走人后突然又停了下来,挑起被画得非常妖娆的眉奸笑着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颗药丸强行塞到南宫离月的嘴里逼她吃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即使性命被握在敌人的手中,南宫离月的尊严依旧没有减弱,仍旧是酷酷的说话。 “蠢药的至圣——七夜情,服用者一旦药性发作玉望便会无穷无尽,即使是跟男人上窗也会做到直至死亡为止,若是不跟男人上窗便会在七天之中被欲望折磨至死。” 听到这番解说后,南宫离月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这蠢====药居然比现代的还要厉害,而且还如此残忍,无论是选择哪条路最后的结果都是死! 媚娘装出一副遗憾惋惜的模样:“你是那只臭狐狸的女人,真不知到时候他赶来救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中‘七夜情’后会有什么反应呢?我真的真的非常期待呢——”说到最后那半句时,她便已经迈着猫步离开这个地方了。 等媚娘离开后,南宫离月才开始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发现这里又是一个山洞,只是这个山洞没有之前那个山洞那么深,这里的山洞似乎就只能容纳两个人那么大,洞口还有一个瀑布遮挡住,巨大的水流自上而下,发出巨大的声响,溅起晶莹的水花。敢情这就像是《西游记》中的水帘洞!但这山洞都是发烫的,莫非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温泉?!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这发烫的山洞碰触到她的皮肤会加快她体内的“七夜情”的发作,她现在逐渐觉得身体也像山洞一样发烫了,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地烦躁起来。 妈的,即使是凤景城那只狐狸来解救也没用!无论怎样她的结局都一样是死!这女人真是残忍!浑身似乎爬满了虫子,让她觉得全身瘙痒, 第72章 妖术7 她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双唇,但不时从那双唇的缝隙中还是不经意的发出几声呜咽声。 南宫离月的大脑在快速转动着究竟还有没有第三条路来,慢着——之前在那冰湖中她不是用了洗髓经抵御寒气的吗?那么现在她也用洗髓心法抵御这“七夜情”或许还真有用呢。而那媚娘逼她吃了七夜情后肯定就想她必定是死路一条根本连逃跑的力量都不可能有,就肯定会放松警惕不来监视她。 确认了自己暂时还算是安全后,南宫离月就放心的做好打坐的动作。洗髓经有诀法,之前她照念诀法后便能抵御冰湖的寒气,若是这次她倒过来念洗髓经的诀法,或许还能抵御“七夜情”。想到这里,她也只有放手一搏了,反正怎么选择都是死,她何不去选择一个即使成功率很低的第三条路呢。 “……”她倒着念着洗髓经,果然体内升起的紫气带来了一股寒流在她的体内游走,把她浑身热切的玉念都一点一点的冻结粉碎,身体慢慢变得舒服了很多。 过了一段时间,待南宫离月觉得自己体内的“七夜情”已经被洗髓经消得七七八八后,她的耳朵突然听到了一把非常苍老的沙哑慈祥声:“很好、很好……你果然是最适合的人选。”那声音里还有藏不住的赞赏之意。 她闭着双眼蹙起双眉问:“你是——” “哈哈哈——孩子,没想到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这样的奇才了。” 她似乎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中,那里金灿灿的就像是现代金庸武侠小说中的藏经阁。虽然她是闭着双眼,可她却看见了在她身前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着灰色的最简朴的和尚服的年迈和尚。 “你是——”她又问了一句。 “吾只是一位扫地僧。”老和尚非常谦卑的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前微微鞠了一躬。 “无名扫地僧!!!!”南宫离月的双眼都瞪得发圆了。无名扫地僧!!!! 那不是现代金庸的天龙八部中整个江湖中武功最厉害的世外高人吗,先是洗髓经和易筋经,现在又来了个无名扫地僧,这是想整哪样啊—— “哈哈——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还有人记得老衲啊——”老和尚在他那满脸皱纹的历尽沧桑的脸上绽放了慈祥的笑容。 “前辈,请受离月一拜。”南宫离月二话不说的便毕恭毕敬的跪地向他磕头了。连无名扫地僧这样的高人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肯定要尊敬这位老前辈了。 “哈哈——孩子,你起来——”老和尚微躬身扶起了南宫离月,然后继续说,“方才你急中生智倒着来念洗髓经,便是领悟了洗髓经的真谛。老衲一直藏身于这洗髓经中等待能领悟此经真谛者,这么多年过去了终是被我等到了——” “前辈说笑了,离月也只是无路可走才尝试此法。”南宫离月可没有说谎啊,她真的是无路可走了才死马当活马医的,反正选择那两条路都是死,那她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第三条路呢。 第73章 妖术8 “孩子——你能领悟洗髓经的真谛证明你的佛缘超凡,老衲今天便助你领悟易筋经的真谛。”话音刚落,南宫离月都还未反应过来,老和尚就猛然一掌打到她的身上,然后南宫离月就突然被打到一个境界之中。 朦胧间,她又听到了老和尚的循循诱导的苍老嗓音:“易筋经的经文便在你的四周,你需要在字里行间中顿悟。” 果然,南宫离月看到了在她身体的四周都有非常多的金色文字,想必这就是老和尚所说的易筋经的经文了,非常奇怪的是即使她不去看那些金色的文字,那些文字也像是跟她的身心契合般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她居然非常神奇的可以把易筋经倒背如流了,而且这种记忆不是不求甚解,而是一种奇妙的顿悟。 易筋经,江湖人只知习得者可以称霸江湖成为天下第一,却不知易筋经乃佛门武功,其中的奥妙自然与佛法挂钩了。易筋经的真正本质其实就在佛法的最重要的核心——空。 终于,易筋经的金色经文都钻进去了南宫离月的脑海后,她顿感心情舒畅,感觉焕然一新。 老和尚的声音又徐徐来到:“孩子,你虽然顿悟了易筋经的真谛,但你毕竟年轻,仍需要到世间多加修行。” “多谢前辈指导。”受益匪浅的南宫离月又再次真挚的跪地向老和尚磕头,并承诺,“离月日后一定在世间修行,在生活中领悟佛法践行佛法,让自身的佛法境界不断提高。” “很好——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高强的武功不是用来随意杀人,而是用来帮助自身更好的领悟佛法的。”老和尚非常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忽然渐渐的变淡,“好了——我也该离开了——” 看到无名扫地僧的离开,南宫离月也只是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我的修行仍未够,佛法仍不够精深,日后定要多多领悟。” 紧接着,南宫离月随意的坐在原地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想着武功的奥秘。时隔几天,媚娘都没有再去山洞中望过南宫离月,洞口依旧是不停歇的垂直落下的瀑布,山洞中是一贯的昏暗。 突然,由于境界更上一层楼的南宫离月的五感比以前都变得无比敏锐,洞外那武功高强的两个人施展轻功在空中划过而后落地的刹那都被南宫离月获悉了,现在的她即使是一根绣花针在远处落地的声音只要她想都能凭借深不可测的历害到返朴归真的功力听得无比清晰。 嗅着空气中的被水的味道遮盖的微不可察的熟悉武功味道,一个味道是那种俗不可耐的还夹杂着血腥味的香味,由于之前有被迫近距离接触过媚娘,所以她敢断定这味道就是媚娘身上的,另一个味道则是一种她无比熟悉的清清淡淡的狐狸味道,南宫离月的眉毛动了一动,那只臭狐狸终于来救她了嘛。 只听媚娘那把恶心的风骚嗓音又无比欠揍的出现了: 第74章 来救我1 只听媚娘那把恶心的风骚嗓音又无比欠揍的出现了:“凤景城,没想到才三天的时间,你就能找到这里来了,果然是有点斤两。” “媚娘说笑了,这个‘火泉’在天灵宝山也不是什么难找的地方。”南宫离月听到了那把熟悉的淡定自若的男声。 “哼,凤景城,既然你能找到这里,也该知道这里可不是能让你随便呆着的地方。”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既然说这里是‘火泉’,那当然也是一个人间罕见的地方了,这里地底的岩浆活动非常活跃,一旦这岩浆爆发了你我便会没命了。” “哼,你知道就好,看来你还是挺有见识的嘛,不过你还是说错一点了,一旦这岩浆真的爆发了,会没命的人就只有你——” 凤景城沉默着挑眉,等待着媚娘继续解释。 “你有所不知了,‘火泉’的岩浆可都是听命于我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尸骨全无了,连变回原型重新修炼成妖的机会都没有了。” 凤景城没有被媚娘牵着鼻子走,而是自顾自的说着像是陈年旧事般微不足道的事情:“其实你就是一个像过街老鼠般四处跑人人喊打的魔物,你会来到这里,其实不是你想来,而是被锁在这个天灵宝山了,媚娘,我说得对。” “你!”媚娘欲张口反驳些什么却又觉得词穷,让被迫藏身于洞中的南宫离月觉得凤景城所说的话有很高的可信度。现在的南宫离月不适宜出现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因为她还不清楚这个女人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她还是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而把你囚禁在这里的,是这个天灵宝山的山神,对——” “凤景城,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丑女人的!”一听到所有有关那个丑女人的话语媚娘就非常憎恶,她现在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媚娘,你还记得它吗?”凤景城不紧不慢的从自己肩膀上抓起一个正趴在他的肩膀上呼呼大睡的药精灵给身前的媚娘看。 “药精灵?!”媚娘那浓妆的面容上是异常的震惊,然后手指就情不自禁的指向了凤景城,“难道你进去了修炼密室!” 洞中的南宫离月惑然了,药精灵?是什么东东?看来在她被掳走的这几天里发生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到时离开了这个山洞后要问清楚那只臭狐狸。 “媚娘,你以为——你设置的那个机关能困得了我吗?” “这……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得到开门所要的三样物品。”想媚娘当初可是费尽心思耗尽脑汁才想到了用那三样物品来,她一直都非常自信即使想到这三样物品能打开那个机关却也无从去找全这三样物品。 “哼,不就是一颗怨灵丹、一个生前被充当傀儡的死人心脏和一颗妖丹吗。”从凤景城的口气中便可得知他找全这些物品实在是非常简单。 洞内的南宫离月又挑眉,看来这个凤景城在她被掳走后是不紧不慢的去先打开了那个机 第75章 来救我2 关后再来救她的。纵使如此,可南宫离月也没有普通女人的怨念,不会像普通女人般心想凤景城并非真的爱她云云。 媚娘这次可谓是真的气炸了:“凤景城!难道你出过这个天灵宝山?” 只见凤景城无辜的摇摇头,他说的可是实话呢。媚娘的那双被画得甚是妖娆的眉毛都蹙得快竖起来了:“那你是怎么找到这三样物品的?” “你想知道?”凤景城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停了片刻后猛然说,“那我就让你看看。” 洞中的南宫离月马上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凤景城方才在外面所说的“火泉”(也就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顿时气流都诡异的移动着,整个“火泉”都诡异的在不安的躁动,可是她又能感受到这地底的岩浆没有突然活跃起来,看来又是那只臭狐狸搞得鬼了,臭狐狸肯定又要发动什么大招了。 果然真如南宫离月所说的,此时此刻的媚娘完全是呆住了。请大家想象一下她那化妆化得跟妓院里的女人一样“漂亮”的妩媚样子却呈现了一个呆愣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那么究竟能让一位爱美爱得一塌糊涂的媚娘如此无形象的做出如此动作的原因是什么呢? 现在媚娘身前多了一群她无比熟悉的怨灵和生前曾被充当傀儡的死人,这些不都是她之前的手下吗?!当初是她用来对付凤景城的,它们的下场不都是被凤景城消灭了吗?怎么可能现在又都死而复生了?! “你……你……”媚娘都结结巴巴了,手颤抖着指向冷冷的观看着她所有变化的凤景城,最后她实在找不到要说些什么,就只能说,“这怎么可能……” “那是一个新的世界。”凤景城冷酷的继续说着,“它的名字叫‘死亡世界’。” “死亡世界?!”媚娘又是蹙起了双眉。 “死亡世界,并非一个充满了墓碑的世界,而是逝去者的重生。”凤景城酷然一笑,“我给予了它们重生拥有新生活的机会。” “所以你之前所消灭的我的手下都被你带到这个‘死亡世界’中了?” “这是必须的,以备不时之需嘛,而且事后也证明了我这样做的正确性。” “难道‘死亡世界’是真的存在?!”媚娘的脸上依旧是写着大大的“难以置信”四个字。 “当然存在了,放心,你待会儿也会进去参观参观的。” “这怎么可能,你居然掌握了另一个世界?!”这种逆天的行为怎么可能会发生,媚娘突然产生了一个逃避现实的心理现象,“哼,凤景城,你这谎话编得不错嘛,连老娘都差点被你这只狐狸给骗到了,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你若想骗成功再回去修炼几百年。你之前肯定做了一个消灭我手下的假象,其实你是把其中几位藏起来了。” “媚娘,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逃避现实了?看来你这段时间被锁在天灵宝山是呆到傻了 第76章 来救我3 。”凤景城无奈的嘲笑着摇头,看来他真的是高估她了,之前还顾及着这个骚女人由于修炼的历程而充满戾气,所以功力即使不够修炼了千年的他但是那充满戾气的攻击还是具有一定的威胁性的。可是如此心理状态的媚娘肯定不会有任何好的下场。 “凤景城!我这次一定要杀了你!”被骂逃避现实的媚娘终于忍无可忍了,正准备发动攻势冲过去时。 凤景城手中的药精灵突然冲媚娘憎恶的吐了吐舌头大骂:“骚女人,你才是自取灭亡的人呢!” “你!”媚娘看到这么一丁点的生物都敢如此挑衅她,实在是太离谱了!“你这该死的家伙,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学乖?!” “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爱帮谁就帮谁。”药精灵继续刺激着媚娘的神经,还哼的一声颇有性格的撅起小嘴把小头狠狠地瞥向一边。 媚娘见没什么可以拿来跟药精灵争吵的,便把矛头瞄准了凤景城破口大骂:“凤景城!你居然敢抢走了我的药精灵?!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就不懂得反省一下呢!”看现在这个破口大骂的媚娘就像是现代街边的泼妇,全无一开始出场时媚娘刻意营造出来的淑女。 遭受如此唾骂的凤景城完全是淡定自若的潇洒的立在原地仿佛胜券在握的沉默不语,而那个药精灵却非常不爽的开口反驳:“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我告诉你,你这该死的家伙!妈的!居然还敢说我是你的?!是你个毛啊!如果不是你在我一出生能力不足就掳走我还会乖乖的听你话?!听你个毛啊!” 药精灵的话语说完后,全场呆滞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一个非常小的小人出现了满口粗蛮的脏话的情况后,还有当一个非常小型的人说出这么有气势的话,还有当这个小人跟他的言行举止完全成反比的时候……所以也无怪除了凤景城还蛮正常的样子外媚娘和山洞中耳力灵敏非常的南宫离月都一脸呆滞了,而且口都张得大大的——足足可以塞得进去一颗鸭蛋了。 洞中的南宫离月无力的垂头,看这种口气就知道这药精灵肯定是被凤景城那只臭狐狸给教坏了。 只见媚娘非常无力的结巴着说:“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满口脏话的!”等媚娘再看了一眼奸诈无比的在旁偷笑的凤景城后又开始脱口大骂了:“凤景城!你居然教坏我的药精灵?!” 凤景城表示无语了的再次选择了沉默,把舞台再次给了手中的战斗力十足的药精灵。 药精灵又再次盛气凌人的脱口大骂:“骚女人!你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现在就告诉你实话!你其实一点都不漂亮,而且不仅不漂亮还非常非常的恶心!” 就在药精灵每说一小节话,媚娘的脸色就黑了几分,最后竟是全黑了!! 沉默了两次的凤景城非常乐意看到如此的状况, 第77章 来救我4 沉默了两次的凤景城非常乐意看到如此的状况,然后终于开口了:“媚娘,没想到你还挺大胆的嘛,居然连天灵宝山山神的孩子都敢掳走囚禁欲占为己有,你就不怕山神知道之后一怒之下把你给杀了吗?要知道,山神既然有能力把你囚禁在天灵宝山自然也就有能力取了你的性命。” “凤景城!你别想用那个丑女人来威胁我!” “不,我根本无须用这些跟你一样下贱的伎俩来威胁你。”凤景城甚是狂傲的邪笑一声,“因为,对待手下败将根本无须我耗费精力。” “凤景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媚娘她自己感觉到空气中有蠢蠢欲动的越来越浓烈的危机感呢,她有一种将得不到好下场的预感。 “就是——”凤景城顿了顿,故意卖关子的笑了笑,“字面的意思。” 紧接着媚娘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全身被莫名其妙出现的不同寻常的怪异光束缚住了,而且她还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发烫,媚娘呐喊着:“凤景城!你这只该死的狐狸!你究竟想干什么!” “把你拉入我的‘死亡世界’参观参观啊。”凤景城云淡风轻的说,仿佛这真的就只是请媚娘去参观而已(好,事实上他真的也是请媚娘去参观啦,只是他没有确保在媚娘参观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事而已)。 强烈的危机感不停的在失去自由的媚娘的脑海中翻滚着,于是她急中生智想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然后把自己的慌乱都快速的隐去了,紧接着用完全跟失败者的慌乱不搭边的神态镇定自若的对凤景城说:“哼,凤景城,莫非你不想救出你心爱的女人了?” 一听到跟南宫离月有关的消息的凤景城马上愣了愣,然后非常阴森的用渗着残酷的目光狠狠地绞住媚娘,语气间尽是一触发便滔天的愠怒:“你把离月怎么了?” “哈哈哈——凤景城,即使你比我强,你也终究打不过我的!”感受到凤景城那一刻的忧郁和紧张,知道自己手中抓住了足够毁灭凤景城的人物的媚娘在放肆的大喊,她就知道这一局是她赢了。 洞中的南宫离月的小心脏也“咯噔”了一下下,没想到自己在凤景城的心目中真的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她不禁又长叹一声,看来自己的武功大进境界提升是媚娘无法预料的唯一的意外。果真是世事难料啊。 与其说南宫离月是凤景城的唯一弱点,倒不如说南宫离月是凤景城唯一一个愿意倾尽所有来保护的女人。凤景城的双眸中蕴含着一触即发的狠厉,他冷冷的说:“赶紧把离月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凤景城,我既然知道了你的弱点,你再多说又有何意?”知道自己抓住了凤景城的软肋的媚娘无论凤景城怎么说她都铁定不会放手的了,凤景城那浓浓的的威胁完全对媚娘不起任何作用,反而还助长了媚娘的嚣张焰气, 第78章 来救我5 “哈哈哈——凤景城,你有所不知,你的那个女人她在被我带走的那一夜开始就中了蠢药至圣——‘七ye情’,最近那三天她都一直活在煎熬中,你来就她怕是也没用了,?不过你选哪条路都没用,因为她到第七夜的结果还是死!” “媚娘,你怕是不想活命了。”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如此酷刑,凤景城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咬牙切齿,他真像把这个又骚又贱的女人挫骨扬灰。 “哈哈哈——我本来也知道自己落在你的手中也活不久了,那何不找多一个陪葬的呢?凤景城,我一定要让你悔恨终生!你敢杀害我‘妩媚仙子’的代价就是失去你最爱的女人!”媚娘似乎已经是开心的发狂了。 一直在洞中旁观这场充满硝烟的战斗的南宫离月知道自己是时候现身了。 凤景城又是冷笑:“媚娘,你还真的不怕死。” “哈哈哈——凤景城,我都说过了,你这种威胁可对我没用啊——”就在媚娘仰头狂笑之际…… 空中猛然多了一把冷冷的女声:“那么不知道我的威胁对你有没有用呢?” 凤景城一听到熟悉无比的声音面容上的线条顿时变得温和了许多,反观媚娘的表情却有点捉摸不定。其实媚娘是在纳闷这个声音不像那个丑女人的,而是更像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可她不是中了“七ye情”吗?现在的她不是应该在山洞中生不如死吗?难道说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破解了“七ye情”?可“七ye情”是无解药的,这个臭丫头不知又有什么计谋。 待那粉色身影轻巧的落地,凤景城和媚娘同时望向来者,果然是身中“七ye情”的南宫离月。凤景城紧张的马上三步并两步的走了上去南宫离月的身旁,双手还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肩急急询问:“离月,你还好吗?那个女人没对你怎样。” 淡淡的笑容浮上了南宫离月那冰冷的脸庞,此时此刻的她的脸上无疑多了几分动人的温柔,而凤景城也从那淡淡的犹如香花般美丽的笑容间看到了她想给予他的安心信息。南宫离月说:“非常好。” 紧接着,南宫离月把头转向了不知是什么情绪的媚娘冷嘲:“真抱歉,媚娘,让你失望了。” 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早就向媚娘说明了她的状况,南宫离月的言下之意便是她现在的状况非常好。听到南宫离月如此说的媚娘简直是难以置信,还非常肯定的说:“这不可能!那‘七夜情’还是我亲自迫你吃下去的!是我看着你吃下去的!” “对啊,离月,你身上的‘七夜情’如何了?”凤景城也有点困惑的问南宫离月。 “自然是被我化解了。”南宫离月勾起了嘴角冷冷一笑。 “这怎么可能!‘七夜情’不是毒药,根本无法用内力化解!”媚娘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的说法。 第79章 死亡世界1 猛然像是被高手用深厚的内力狠狠地打了一拳在媚娘的胸口上,媚娘弹开到很远的地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再看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立在原地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这次攻击真的有点匪夷所思了,攻击者根本不知道是谁。 但见南宫离月酷颜一笑:“媚娘,这次你也该相信了。” 媚娘右手手肘半支撑着,她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过了数秒待血被吐得变少了些许后,她的左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可能……” “我是否该告诉你,一切皆有可能呢?”南宫离月帅帅的挑眉,“事情没到最后都有无穷的变数,笑到最后者方为成功者。” 完全失败得体无全肤的媚娘已经词穷到无法再从口中挤出半个字出来的地步了,现在的她只能绝望的用双眸死死的绞住南宫离月却又无能为力。在南宫离月身侧的凤景城看到了如此富有技术含量的攻击的一幕,也不禁赞赏的大力拍掌:“好!果然是我的女人!” 南宫离月颇为无语的白了一眼凤景城,最后那一句是什么?怎么这么光明正大义正言辞的说她是他的女人。 可凤景城毫无自觉性,仍旧亲密的搂过了她的腰邪笑:“离月,你要不要也来看看我的‘死亡世界’?” 由于之前在山洞中早就听到这个“死亡世界”的信息,所以现在的她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挑眉然后点了点头。紧接着凤景城伸出右手施展妖法,“啊——”的一声,伴随着的便是看到本来半躺在地上的元气大伤的媚娘被吸了过去凤景城和南宫离月站着的位置。三人之中突然出现了诡异的非自然光,这种光亮的气息并非代表着希望,而是一种对未来的莫测。 南宫离月冷眼观察着这些变化,只见这诡异的光亮似乎在不停的变大,南宫离月用余光瞥见了在她、凤景城和媚娘的三人周围都出现了一条黑边,这条黑边变得越来越粗,粗到一定的程度后这黑边又突然停止了“生长”,紧接着她似乎感觉到他们三人的空间被压缩了一般,又从侧面看到他们三人所处的空间似乎成了一块平直的直板,而纸板的周围被粗粗的黑边勾勒出来,似乎用了一段时间来酝酿,南宫离月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已经成形的纸板似乎储蓄够了能量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在旋转的过程中本来是天灵宝山的风景顿时化作一片黑暗。 待南宫离月又能看到四周的风景时,她才发现凤景变了,四周都被挂满闪烁繁星的夜空温柔的笼罩。她蹙起双眉,真是令人汗颜,怎么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了?而且事实上她现在来到的地方并非脚踏实地的,她正踏在虚空之中,别告诉她这就是现代多啦a梦的任意门的山寨版。 “这里就是你的‘死亡世界’?”南宫离月小心翼翼的猜测着,按照逻辑推理,应该这里就是“死亡世界”没错,但她还是特意问了一下。 第80章 死亡世界2 凤景城听到询问后点头:“欢迎来到我的‘死亡世界’。” 他的话音刚落,南宫离月便看到了处在半空中的自己的脚下忽然由浓转淡的像是中国的水墨画般逐渐显现出来一条通达地面的水晶阶梯。 受了严重内伤的媚娘俯瞰下面的世界,每个城市都有整齐严谨科学的规划布局,哪里是小河哪里是草原哪里是田园风格哪里是现代风格哪里是古代风格……这一切都让媚娘全然忘却自己的劣势讶然:“这……这……怎么可能!” 南宫离月也表示震惊了。一直趴在凤景城肩膀上的药精灵也抬起那可爱的脑袋,眨着又大又圆的双眸摇着自己的头正四处张望,然后用那稚嫩的童声赞赏:“哇!这里好厉害哦!” 凤景城非常自豪的笑了笑,说:“这里都是他们自己一手一脚建设出来的。” 他们是谁?南宫离月一直在想这里的住户肯定不一般,居然能建造出比她那现代世界中更先进的东西。然后凤景城又说了一句:“你们跟我来。” 当他的脚触及到水晶阶梯的下一阶时,南宫离月、媚娘和药精灵便愕然的看到了下面很远很远的地面上有很多黑点在不断的聚集在一起。当他又走到下一阶时,南宫离月通过那敏锐的眼力看到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生物都跪在地上。然后南宫离月、媚娘和药精灵都跟着凤景城一步一步的从水晶阶梯上走到地面上。 当凤景城的脚到达地面的刹那,大街小巷中聚集起来的跪在地上的生物都齐声恭敬的大喊:“欢迎主人——” “主人?!”首先受到刺激的媚娘激动的对着凤景城大喊,“凤景城,莫非这个世界真的是你的?” 一听到媚娘这句话,凤景城特意的笑而不语,跪在地上的众生物都非常不爽的盯着这个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打扮得如此妖娆却衣着凌乱的红衣女人,生物群中还有很多生物都开始嚷嚷了:“你这个骚女人居然敢对我们的主人如此无礼?!” 又听到有人骂她“骚女人”的媚娘再一次气炸了准备回骂时,却听到凤景城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媚娘,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不然到时候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景城,你居然敢威胁我?!”媚娘最讨厌的就是被他人威胁,特别这个威胁她的是眼前这只她直想扒了皮的奸诈狐狸! “媚娘——来到我的地盘,就不只是威胁那么简单了。”凤景城危险的眯着眼,让媚娘狠狠地全身哆嗦了一遍,然后凤景城又对整个世界的生物大喊,“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几天后我要看到成果。” 凤景城后面的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可他的手下都明白了,而媚娘早已预感不妙了的全身冒着冷汗,南宫离月赞赏的瞅着凤景城点了点头。不错,她南宫离月自认手段狠辣独断,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一个跟她相似的妖。 第81章 死亡世界3 南宫离月看了一眼全身颤抖的媚娘一眼后,媚娘身上突然多了一条用玄铁所打造的粗大链条捆绑着她的全身,在媚娘的困惑间紧接着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把媚娘轰到生物群中狠狠地掉落在地上,那些生物一看到主人所分配的任务落到自己的周围,马上涌了上去。 凤景城魅惑的靠近南宫离月的身体,手抚摸着她那白嫩的脸庞呢喃:“离月,你变强了。” 真受不了……南宫离月满脸黑线的把身体稍稍向后倾了一下,不仅是下颚连腰都被凤景城的两只手突然抓住,然后只听凤景城诱惑性的从口中吐出低沉的充满欲念的嗓音:“离月,你干嘛还这么害羞……我好久没要你了……” 敢情这只狐狸又起欲念了?!南宫离月立马把手搁在他和她的双唇间冷冷的说:“你都知道了,我可就没那么容易又被你拖到床上了。” 被阻止亲吻的凤景城似乎没有任何失望,然后把双唇靠近了她的左耳畔低笑了几声说:“呵呵——不在床上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我什么地方都可以哦——” “靠!”南宫离月不禁吐了一句脏话,心想这臭狐狸还真是色欲熏心啊! 凤景城并未因此而气馁,还用哀求的声音道:“好嘛——人家都很多天没要你了——” “凤景城——”全身在打冷颤的南宫离月冷冷的一字一顿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 “可是我不想!”南宫离月冷冷的拒绝了他,就像是用了一盆冷水“哗啦”一声都倒到凤景城的身上,让凤景城的欲念都被冷冷的击退了。 凤景城颇为怨念的说:“娘子啊——你真没情趣——” “你这叫情色!” “好——娘子你都不好玩的——”凤景城猛然由不正经的万般怨念中变成一脸正经,“离月,你是怎么自行化解‘七夜情’的?” 南宫离月就知道凤景城会问这个问题了,于是便从头到尾的把事情的发生经过结果都告诉了他:“那时候我是真的中了那个女人的‘七夜情’,然后全身也确实是发烫得难受——” 说着说着,凤景城就心痛的为她梳理了一下头发:“离月,难为你了。” “我想这‘七夜情’居然如此狠毒,既然无论选择两条路中德哪条路都是死,那我为何不自行找第三条路呢?” “你的第三条路是?” “还记得那次你带我去冰湖浸泡修炼吗?” “当然。”凤景城笑得非常温柔,手不厌其烦的抚摸着她的脸庞,“那次你做得非常好。” “我想啊,那次在冰湖中我念了‘洗髓经’一遍后,有一股暖流在我全身中游走为我抵挡住冰湖的刺骨冰冷,那么会不会倒过来念‘洗髓经’会有相反地效果呢?” 听到这里的时候,凤景城“扑哧”一声笑了,还用手指疼惜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的想法真有创意。” “反正之前媚娘所说的那两条路无论怎么选的结果都是死, 第82章 死亡世界4 “反正之前媚娘所说的那两条路无论怎么选的结果都是死,而我这第三条路起码还有点成功的可能性,反正都是死,何不去尝试一下呢?”南宫离月耸了耸肩。 “嗯,然后呢?” “我倒着念‘洗髓经’后果真发现自己全身都有寒流在游走快速的融化着‘七夜情’,而当我把‘七夜情’消融得七七八八后,突然见到了一位老和尚。” “老和尚?”凤景城非常郁闷南宫离月说一点不说一点的在卖关子。 “他是在少林寺中打扫藏经阁的一位老僧。”南宫离月总觉得以凤景城的千年经历肯定认识这个人。 果然,凤景城愕然的开口:“江湖中在少林寺中一直潜心修炼佛法曾在几百年前的江湖争斗中以己之力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一对宿敌的世外高人——无名扫地僧!!!” “没错!” “离月,你居然能遇到他?!你真有佛缘!”如此厉害的任务居然被南宫离月给碰到了,凤景城当然也为南宫离月而感到开心了。 “唔,还好——那个老和尚后来跟我说他一直在等一位能领悟‘洗髓经’真谛的人,然后还跟我说他终于等到了,那个人就是我!”那时的状况是她感到难以置信,不就是倒着念吗,怎么就成领悟到真谛了。 “你应该是领悟到了‘洗髓经’的随意了。”凤景城沉吟了片刻后抿嘴说。 “随意?那应该是,反正说领悟这样东西自己也不一定会太清楚,毕竟领悟这样东西太虚无了。”南宫离月点头肯定。 “然后呢?无名扫地僧教你什么武功秘笈了?” “没教我什么武功秘笈啊。” “那他传授你什么了?” “也没传授啊,他是助我领悟了少林寺的绝代武学‘易筋经’的真谛。老和尚还说,一般人学会了‘易筋经’也只是学会了‘易筋经’的十八式,其实他们都未曾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无名扫地僧说得好对,那你的境界就是到达了一个凡人所不能企及的高度了。” “嗯,所以我现在的招式也跟其真谛挂钩了,招式百变不离其踪,攻击有即是无,五感也变得特别敏锐了。” “离月,你真的变强了!” “那我跟你比,还差多少?”凤景城的赞美可没让南宫离月飘飘然,反而让她更加关注两人之间的差距。 “哦?没想到你这么关注这个。”凤景城坏笑着,“你现在的能力嘛——可以说是比我略胜一筹了。” “这么厉害?!”南宫离月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在她的印象中这只臭狐狸的实力可一点都不弱啊。 “当然你现在只是刚刚掌握了如此的力量,只要你继续修炼佛法便会更加使你的力量变得精纯武功更加精深。” 南宫离月觉得非常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离月,我带你去参观一下这个世界。”解决了重要的问题后,凤景城非常自然亲昵的牵起了南宫离月的左手缓缓往前走。 第83章 死亡世界5 “你这个‘死亡世界’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南宫离月蹙起双眉,“这应该是一个私人空间,也可以说是空间夹缝中的第三个空间。” “呵呵——娘子,你真聪明。”凤景城非常欣赏的温柔一笑,若是此时四周有众多少女围观,铁定是“哇”声一片,更严重的可能是都会迷晕一群又一群的花痴少女,可南宫离月是何人? 一位以前曾接受过黑道组织残酷训练的黑道杀手,现在还是一位江湖中少有的领悟了少林绝学“易筋经”真谛的第一人,南宫离月自然不会像是普通女人一样为凤景城此时“骚”得要命的笑容而花痴了。 只见南宫离月非常淡定的把凤景城那引以为傲的老少女人通杀的温柔微笑招式纳入眼中,然后清冷的说:“赶紧的,别废话。” “哎——娘子,自从你领悟了少林绝学‘易筋经’的真谛后就比以前更加的清心寡欲了,娘子你说以后我们还怎么努力繁衍后代为世界作出贡献呢?”凤景城微垂头绞着手指甚是委屈的样子。 “凤景城,你说不说。”南宫离月才没心情跟他扯些没用的话题。简单的几个字,凤景城都已经感觉到这是南宫离月的一种冷冷的警告了(虽然算不上最后通牒),可念及她的武功大进,连他都不再是她的对手了,便也卸去了方才那委委屈屈的样子。 “哎,离月啊,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没情趣了。”凤景城又是哀叹一声,“这个‘死亡世界’的确是第三空间,它是在我们所处的空间的夹缝之中,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去开发这夹缝中的第三空间。” “那就是说我现在也可以去开发一个属于自己的第三空间了?”南宫离月挑眉,只是她没想到若真的弄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又要拿来如何使用呢? 凤景城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又说:“私人空间可是有很多好处的,可以在众目睽睽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可以在现处的空间的时间点中把敌人拉进去私人空间中杀了再拉出来,在原来的空间中时间是不变的。” “可也应该会有缺点。”南宫离月依旧是秉持着一贯的冷静,她可没被凤景城所说的众多诱人的好处而迷惑,凡是强大的招式肯定都会有代价的,正如她所领悟的‘易筋经’真谛所付出的代价便是变得越来越清冷,若是要继续领悟佛法让武功更上一层楼便会让她自己超脱世俗,不过她无怨无悔。 “的确,我之前也说了,这第三空间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去开发的,而且伺候这个第三空间也是非常耗费力量的,刚开始耗费了大量的力量开发了第三空间后又要注入大量的力量去维持这个新生的私人空间,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注入大量的力量去维持这个不稳定的私人空间和扩大它。”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第84章 死亡世界6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我。”凤景城指了指自己,“就用了二百三十五年。” 一听到这个庞大的数字,南宫离月就立马蹙起双眉:“那个私人空间居然需要耗费如此多的力量?!”她可没忘记他是一只千年妖狐,还是狐王!实力肯定是查不到哪里去了,若是连他都需要耗费这么长的时间,那么最近才武功大进的她不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那也只是因为我留有一些力量自保的原因。”凤景城又说了这么一句,感觉好像是要给予南宫离月一些希望。 “那如果把所有力量都注入进去可以减少多长时间?” “三十五年。” 南宫离月简直想吐血!冒了两百年的生命危险才只能减少了三十五年,如果她真的把自己的全部力量都注入进去,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两百年这么久。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知道南宫离月想什么的凤景城及时给她安全感。 沉思了片刻后,南宫离月终于决定了:“虽然你所说的私人空间的实用性真的很诱人,可代价却也太大了,我付不起。” “你不要私人空间也没问题,不过我可以跟你共享这个‘死亡世界’。” “不用了。”她可不想拿他太多东西,感觉会欠了他太多的人情。 “离月,你不用害怕欠我人情,你是我的女人,我保护你是应该的,当你有难以躲避的危险时只要躲进这个‘死亡世界’便好了,只要你的敌人没有足够的能力在夹缝中找出这个第三空间并用庞大的力量将这‘死亡世界’轰开你便是安全的了。” “也就是说若是敌人非常强大,即使躲进了‘死亡世界’也不一定安全了。”如此南宫离月在心中更是否定了跟凤景城共享“死亡世界”的建议了。反正强大的敌人躲进去“死亡世界”也没有任何意义,她会用自己的力量把那些强大的敌人给打倒。 深知南宫离月性子的凤景城也不强迫她了:“我带你去看一下他们所建设的世界。” 她点了点头,如果说第三空间是凤景城费尽心思创造出来的技能,那么她也会自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技能。凤景城继续牵着从方才就没放开的她的左手又继续缓缓前行。 凤景城非常称职的当了一位导游为南宫离月细心解说:“这个‘死亡世界’的死亡二字意为重生。” “我听过了。” 听到南宫离月如此说,凤景城还未能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你和媚娘在‘火泉’那里战斗的时候不是就说起了吗?”南宫离月鄙视了他一下,意思是你连这点记性都没有。 “你那时不是不在吗?” “我那时被媚娘藏在‘火泉’瀑布后的一个小山洞中。” “可是距离也挺远的——” “对于我来说没有远近之分。”她一样都能听到。 “对啊,武功大进之后你的五感也会随之变得异常敏锐。”凤景城似乎方才的一连串失 第85章 死亡世界7 忆是故意的一般,然后夸张的歪头叹气一声装忧郁,“哎,娘子啊,你武功大进后看来为夫都没有隐私可言了。” 南宫离月冷冷的看着他数秒,然后说:“你继续装。” “哈哈哈——”早就知道被识穿伪装的凤景城一点尴尬都没有,还非常开心的说,“娘子啊——这里的生物都曾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看来他的脸皮果然是厚到一定程度了,南宫离月无语的看着她,你这算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又挑眉:“所以这又是私人空间的好处吗?手下败将还能扔进这里进行改造变成自己的忠心下属。” “娘子——你太聪明了!”眼前清冷的南宫离月就像是一朵拥有别样致命诱惑的莲花,让凤景城深深的为之着迷。以前他遇到的狐妖或仙子都穷尽一切方法想要诱惑他,可南宫离月却是不同的,她没有任何诱惑的必要,因为她的诱惑总是在不觉间就流露了出来,他为之而疯狂。 南宫离月挑眉赞赏的颔首:“不错,看来这个私人空间是你的绝技了,不愧你宁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都要把这个私人空间创造出来,它的优点果然是挺多的。” 现在的她已经拥有足够的实力跟凤景城平起平坐,想起之前纵使自己在现代接受过黑道组织的训练成为叱咤风云的黑道杀手,可与凤景城这只千年妖狐相比差距甚大,即使之前她有一股傲气,但是她也自知她的实力在这个新的世界中完全无法支撑起她的傲气,所以她才想着跟凤景城学习武功让她变得强大,但是现在她终于拥有了这个资格。 凤景城笑而不语,他知道他的女人自尊心非常强,而他只能选择在一旁小心的守护她。虽然现在她的武功大进到比他略胜一筹,他知道她自从跟他走到一起之后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要跟他平等的站在一起,而现在她也确实做到了,他还会继续努力修行继续以他自己的力量保护她,即使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被温柔的牵引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他和她都非常意外的默契的没有说话,因为他带她来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一个田园气息的庄园,这是南宫离月在脑海中第一次冒出来的想法,这个景色只有在现代才会有的,而且这种庄园的建设风格只有欧洲中世纪才会用到。没想到这个“死亡世界”中的生物的智慧真让人佩服。 凤景城一直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在果树林中穿行,还边走边说:“这里的树都是我的手下自己亲自研究出来并种植的,有很多品种连我都不清楚呢。”他顺手指了指一株果树上的橄榄色椭圆形物体。 南宫离月快速的说了一句:“人参果。” “什么?!”凤景城有小小的诧异,没想到她居然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们那个世界里有这种水果。” “好吃吗?” “感觉不错。”南宫离月点了点头。 第86章 死亡世界8 “感觉不错。”南宫离月点了点头。 既然他的女人都说了好吃,凤景城当然就是二话不说的施展妖法,然后就看到树上的一颗人参果挣脱了树枝像是有灵性一般跃到了他的手中,反正他就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他的。 “剥皮,直接吃。”南宫离月来了个及时的指导。 可凤景城的一只手就只是呆呆的拿着那个人参果,南宫凌月才明白估计这只臭狐狸是从来没削过水果皮,然后摇摇头叹气一声,紧接着手现一只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光的银针,只见她的手动都没动,凤景城手中的人参果就被“脱衣服”了,而再看南宫离月的手中还拿着一根银针,仿佛那根银针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闺女都会有的绣花针。 凤景城挑眉,如此不动声响的就能在他的不经意间把手上的一个人参果削皮了,若是要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性命有丝毫的威胁,他一直都非常信任她,他相信她和他不会到达兵戎相见的地步(真是的,谁会如此没良心让这对夫妇兵戎相见啦)。 南宫离月挑眉,像是无厘头的猛然从口中蹦出来一句话:“吃,我不会伤害你的。” 果然,她也能像他察觉到她的想法一般察觉到他的想法,他非常高兴,如果没有投入过多的爱和细心留意是不可能如此读懂了一个人的心。 他笑着咬了一口人参果说:“我知道。” 三个字,完美的诠释了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信任。 “好吃吗?”南宫离月看着他吞下了那口人参果果肉后又冷冷的问。 他开心的点头,仿佛他方才所吃的是她喂给他吃的一般,都灌蜜了。紧接着他邪笑着把被他咬了一口的人参果送到她的嘴边,然后呢喃:“的确很好吃呢,娘子,你也尝一口。” 南宫离月用那双没有任何情、、玉的双眸顶着他看了半晌,他递过人参果和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动作的立在原地的两人的动作一直就僵在那里,方法时间戛然而止了一般。终于,她继续把面无表情进行到底的稍稍倾身用那粉嫩的朱唇在那被咬了一口的人参果上也咬了一口。 得逞的凤景城的帅气的笑容异常的灿烂,还非常亲昵的把身体靠近到她的身侧闪情的呢喃:“呵呵——离月,我们这是间接接wen呢。” 她无语了,方才她跟他僵持了半晌都不肯往那人参果上咬一口就是为了他的间接接wen的想法,可是最后她还是屈服了,果然现在他异常的兴奋,她甚至又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又有坏想法了。 果不其然,。。。。。好,下面省略一千字的坏事。、。。各位看官自动脑补。。。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暖暖的阳光爬上了仍留有浓浓什么什么味道的床上,只见床上的凤景城把南宫离月紧紧的满足的搂在怀里,仿佛是怕南宫离月在下一秒便会离开他一般, 第87章 死亡世界9 再看南宫离月则是面无表情的靠在凤景城那结实的胸膛上,她这细微的动作便是透露出了她在他的身旁感受到了安全感,即使是ooxx也是一样。 甜蜜的夫妇在懒懒的阳光中逗留了许久后终于都睁开了双眸。  只见凤景城温柔的wen了怀中的南宫离月一下,然后亲昵的呢喃:“离月,昨晚还满意。”而南宫离月那雪白的脸颊立马爬上了红云,凤景城明明看出了向来玉望就不太强烈的南宫离月此时害羞的模样只觉得她更加迷人,但是由于昨晚所取得太多,所以即使现在他的那啥那啥又悄然爬上他的身体,他也不敢再要她了,怕伤到她。 于是他又是wen了一下她,然后非常体贴的呢喃:“你肚子也饿了,我现在就去煮早餐。”说完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身体起床毫不顾忌的当着她的面只穿了一条底ku就走出房门了。 现在的南宫离月完全无法跟那只臭狐狸计较了,只因由于昨晚在那只骚狐狸的锲而不舍的攻势下把她折磨得、、、省略,现在的她全身都麻了,刚想起身就觉得特别是腰间的那个位置酸得特要命,她只能非常艰难的非常小心翼翼的动弹才能避免更大的疼痛,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衣服。 终于,南宫离月双脚无力的一瘸一拐的总算是走出房门了,貌似是耗费挺长的时间她才把自己挪出来,当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凤景城已经从厨房中端出一碗面走了出来。 她忽然想起一件不太符合逻辑的事情,凤景城是古代人,而这里的总统套房也是在五星级宾馆中的,这里的一切设施都是毫无疑问的先进,凤景城这个古代人会使用现代的煤气吗? “狐狸,这碗面是你煮的?” “离月,本王都是你的丈夫了,你怎么还这样称呼你的丈夫呢——” “你是狐狸。” “可我是你丈夫呢,怎么可以这样叫你的丈夫呢?” “我没叫错你猫猫狗狗就好了。”南宫离月冷冷的瞥了一眼凤景城,突然非常暧昧的说,“况且——我非常喜欢狐狸啊——”南宫离月说这句话真的非常非常平常,她真的只是非常喜欢雪白色的可爱的狐狸,没有太多深意或一语双关什么的。 可——某妖就偏偏是听到了其中的深意或一语双关什么的,于是——凤景城一听南宫离月非常喜欢狐狸,心里就暗自想多了,这样子她不就是在暗示她非常喜欢他所以才想叫他狐狸吗?!顿时经历过昨晚翻云覆雨的凤景城现在更是乐开了花,连忙改口啊:“那要是娘子喜欢便叫。” 知道凤景城想歪了的南宫离月也懒得再作什么无谓的解释了,免得到时候越解释越难解释,恐怕到时候这只臭狐狸又说她表里不一什么的了,于是南宫离月非常聪明的不说话。 当她终于开始开动的时候,用筷子夹了一条面塞进嘴里咀嚼时,发现这面的口感不仅软硬适中而且这味道也因为吸了肉汁变得非常美味,此时的她又想起了那个非常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第88章 死亡世界10 “狐狸,这碗面是你煮的?”南宫离月又重复了一次这个问题。 凤景城点头,像是讨赏般道:“是啊,好吃吗?” 南宫离月难以置信的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你会用煤气炉?” “我早就向手下学了。” “这面是不错,面的口感软硬适中,而这面又吸了肉汁,所以这碗面非常美味。”南宫离月可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当然也不会吝啬赞赏了。 “离月,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媚娘。”凤景城趴在饭桌上样子甚是乖巧可爱。 “这样啊——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突然,凤景城来到了她的身旁坐下,然后手又温柔的扶上了她的脸颊,怜惜的说:“她之前如此对待你,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如此狠绝恶毒的话语,却让南宫离月感觉到了自己被纳入了羽翼之中,她的心头在不住的感动。生前曾是黑道杀手的南宫离月手刃了无数人,所以她也算不上是什么珍惜生命人道主义的善良之辈,本来还想她自己也是拜媚娘所赐喂了她服用了“七夜情”才诱发了她的武功大进所以也不想再怎样报复媚娘,但是现在既然凤景城愿意代她惩罚媚娘,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好啊。” 谁知,从南宫离月的嘴中就只蹦出了这两个字。 “离月——” “我本就不是善良之辈。”知道凤景城担心什么的南宫离月就向凤景城坦白了免得他担心。 “离月——我怕你受不了那里的残忍血腥。”凤景城的语气间尽是怜惜,仿佛南宫离月就是一尊瓷娃娃一碰就会碎了一般受不了一丁点的血腥残忍。 “狐狸,你忘了我以前的职业了吗?” “我知道——黑道杀手——”他知道她曾经的经历非常不堪,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忍心她仍旧如此不堪下去,“离月——以后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重蹈覆辙了——” 尽管这种话语她最近一直在听,但是南宫离月的心仍是不可避免的暖暖的。 “狐狸,你让你的手下去折磨媚娘了吗?” “这是必须的,你吃完了。” “嗯。” “那我带你去看看媚娘的状况——” “好。” 简洁的对话过去后,他便牵起她的玉手施展妖法,“啾”的一声就出现在一条挂满了霓虹灯的夜街。这条街上的店铺名字不是什么“夜倾情”“醉天堂”就是什么“你来就知道什么叫美好”,一看名字并非涉世未深的南宫离月就看出端倪了,这条街肯定就是红灯区。 “你把媚娘弄这里来了?”南宫离月挑眉,冷冷的询问。 “这么骚的女人,不弄来这里就是浪费资源。” 紧接着南宫离月就跟凤景城一样的冷酷的鼓掌。 “离月,你进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反正在现代南宫离月经常因为任务的缘故而经常出入于这些按正常人来说不三不四的场所。随着凤景城踏进一间叫做“小魂锁”的酒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古装打扮便成为了焦点。 第89章 折磨1 “主人——你来了——”酒里的某位人毕恭毕敬的走到凤景城的面前,并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主人,你跟我来。”凤景城和南宫离月跟着这个人又继续深入到酒之中,酒中的客人其实都是凤景城的手下,他们都不敢多看南宫离月一眼(即使南宫离月非常漂亮他们想看)。 转了很多个弯后,突然一扇门出现在眼前,南宫离月看着那个人小心翼翼的在准备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侧头向凤景城说:“主人——夫人是否需要回避?小的担心里面的状况恐怕会让夫人情绪不安。” “你太小看我的女人了。”凤景城非常自信的说出这句话,让南宫离月非常郁闷他又再次把“我的女人”这四个字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 紧接着那个人居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南宫离月?!南宫离月也只能冷笑着回应了一下那个人,然后她居然就看到了那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后就开门了。 估计是这间房的隔音效果奇好,一开门南宫离月就立马听到了像是那只猪被杀时候的惨叫声:“啊——”再引入眼帘的则是一位身着艳丽紧身红色衣服的媚娘正痛苦的坐在地上,她的面容依旧像是初次南宫离月遇到媚娘时的那般完美,只是再看媚娘那流满了血的嘴就非常血腥了,那一根根非常长的银针刺进了媚娘的牙肉中,南宫离月不禁数了一下,居然有十几根银针。 凤景城似乎对这种惩罚还不太满意,他蹙起双眉问:“只是这样吗?” 带凤景城和南宫离月进去房间的那个人怕凤景城怪罪下来便在一旁慌忙解释:“主人,这是为了避免让她毁容,因为她的美貌还有用。” 听到这个合理的理由后,凤景城也就接受了这种惩罚,反而还非常认同这种有点变态的惩罚。他走到完全无法说话的媚娘身旁蹲下说:“你也听到了,即使不让你毁容,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生死不能,这就是你当初劫持了我的女人的代价。” 无法出声的媚娘即使正在被行刑却仍旧是艳丽的,只是她那双本来就爬满了绝望的眼眸在他说完那句话后不仅是绝望还有恐惧都更深了。整个房间就只有媚娘头顶的一盏灯,所以房间非常昏暗,媚娘一直被困在这种环境中心理方面都几近崩溃了。 然后凤景城站起身,走到了那个领着他们进来房间的那个人身旁赞赏:“干得不错,要继续想办法折磨她。” “是,主人。”那个人毕恭毕敬的垂头谄媚,“这也只是一道开胃菜,迟点才真的会让她即使不死也恍若置身于炼狱中。”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凤景城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无比的舒畅。其实说真的,若是深究的话,媚娘其实也没怎样得罪他得罪到事后凤景城要如此折磨她,错就错在媚娘居然劫持了凤景城最心爱的女人,还逼迫南宫离月服用了“七也情”,若不是南宫离月佛缘超凡恐怕他便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第90章 折磨2 对于属下的工作效果非常满意的凤景城再次牵起了南宫离月的手,非常亲昵的走出了这个房间。当二人都站在“销魂锁”店铺的大门口外时,南宫离月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的手下真高智商。”居然能想出这种变态的刑罚,她突然想起现代她的朋友最喜欢的一部恐怖片,其中的女主角所受的惩罚也跟媚娘所受的惩罚一样。 “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的下属。”凤景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自恋的机会。 南宫离月挑眉:“狐狸。”言下之意就是狐狸的手下嘛,当然一个个都是狡诈无比了。不过凤景城又把南宫离月的话曲解成赞美他的话语了,而南宫离月看到他又开始洋洋得意于是又决定不说话了。 “狐狸,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吗?”听到南宫离月如此问,凤景城第一个感觉便是她在这里呆到腻了,可是——昨晚不还跟他滚床单滚得非常开心的吗。 其实凤景城真的是非常了解南宫离月,真的是猜中了南宫离月的想法,南宫离月真的是在这里呆腻了,这里虽然非常现代化,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什么风格的都有,可——她来天灵宝山的目的可不是来凤景城的“死亡世界”游玩的,她是要采药增进武功的! “我要去采药。”南宫离月只是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让凤景城觉得非常可爱,看着南宫离月这个样子,让凤景城觉得她像是在撒娇一般却又有点不好意思。 南宫离月这样一说,更是让凤景城爱她爱到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他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我帮你把这个天灵宝山的草药都采给你,好不好?” 这话像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般,让一贯性子清冷的南宫离月都不禁觉得心里发甜。 但南宫离月却开口说:“做到才说。” “哼,有什么难的。”凤景城为南宫离月对他没信心而感到不爽,“这个天灵宝山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别忘了天灵宝山还有个山神的。” “不就是把媚娘困在天灵宝山的山神吗。” “行了,狐狸,别臭美了。”南宫离月的眉毛非常不耐的动了动。然后凤景城非常识趣的亲昵的牵起她的玉手发动妖法,便看到从遥远的半空中一直到地面由淡转浓的出现了一条水晶阶梯。 “狐狸,你怎么想到用水晶阶梯当媒介?” “你不觉得只有水晶阶梯能配得上我的身份吗?” “钻石阶梯更好。” “不好,那个太高调了。”凤景城蹙起了双眉,弄得旁人都会以为他是多么的低调一样。南宫离月在心中暗忖,其实你根本不低调到哪里去,就是一只千年骚狐狸。 南宫离月没有再说些什么泼凤景城冷水的话语,径直走上了那个没有护栏的水晶阶梯,心想幸好她之前在现代曾接受过黑道组织的残酷培训所以并没有恐高症,若是唤作其他人便 第91章 折磨3 是完全不敢走这条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水晶阶梯了。南宫离月突然又想起之前她、凤景城和媚娘来到这个“死亡世界”并开始从那水晶阶梯走下来时,媚娘并没有任何恐高的现象,看来这个世界的高人都不怎么恐高啊。 想到南宫离月想什么的凤景城自然就知道她如此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到更上一阶是为何了,本来跟在她后面走上水晶阶梯的凤景城突然施展妖法一个飞身便到了前面南宫离月的身旁。只见南宫离月的双脚是触及水晶阶梯的,可后来突然出现在她身旁的凤景城却是悬在半空中脚踏虚空。 “离月,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南宫离月倾身搂过了南宫离月的细腰,言语间尽是迷倒千万少女的体贴温柔。 “谢谢。”纵使南宫离月性子清冷,可她也不会把他的一番好意无视了过去。南宫离月道了一声谢谢之后就继续前行,并且又解释:“你放心,我没有恐高症。” “离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无论是在何处都是安全的。”凤景城爱极了如此性子的南宫离月了,并开始了实际行动吻了一下她那娇嫩的双唇。 “狐狸,你够了没。”又被吃豆腐的南宫离月被亲了一口后为了阻止凤景城的进一步动作而开声。 “好好好——”凤景城突然又有了奇思妙想,忽然又在南宫离月的耳畔动情的呢喃,“离月——” “又怎么了?” “你也走累了,不如——我抱着你上去——” 真亏他想得出来。南宫离月现在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无语,怎么可以有这么郁闷的人啊,果真是一只骚狐狸! 而凤景城见南宫离月没有回应便非常直接的把这当作是默认,紧接着便轻而易举的对南宫离月来了一个公主抱。被抱起的南宫离月抬头望着帅气的南宫离月,她突然想起了在现代小时候从未听过的关于白马王子的童话故事,她忽然觉得凤景城就像一位帅气的拯救公主的王子,想到此处时南宫离月不禁冷笑一声,真是的,居然能想到这么荒谬的事情。 他和她都是在黑暗中的生存者,尽管他和她都同样向往着光明。 接收到南宫离月那暧昧的朦胧的爱慕的眼神,凤景城又猜到了什么调笑:“娘子,是不是为夫太帅气了,把娘子你看呆了?” 此时此刻,南宫离月莫名其妙的不想去把他的这种自恋冷处理或者嘲讽,反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以凤景城惯用的暧昧语气笑说:“是啊,现在的你特别帅。” 得到南宫离月如此的反应,凤景城不仅在心中暗自意外,当然也是开心一番了。 “嗯,娘子也非常漂亮——”突然,凤景城觉得无比熟悉的那啥又开始悄然爬上了他的身体。 感觉到他突然颤抖了一下的身体,南宫离月也似乎是猜到了那方面,这次她又恢复了从前所惯有的冰冷:“狐狸,一句话也能让你有玉望。” 第92章 折磨4 “那不也是因为这个人是离月你吗?”被指责欲望太强的凤景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羞耻,反而是借此又去讨好南宫离月了。 “狐狸,你可以继续往上走的。”不准备理会凤景城这么那啥那啥的南宫离月决定了转移话题。 “离月——好嘛——” 凤景城只说了这四个字,可南宫离月就明白了他想说的言下之意了,又想跟她一起去滚床单?!没门!这次绝对不会上他的当。 思索了片刻,南宫离月最后决定来一招哀兵之策:“狐狸,你忘记你昨晚的兽行了吗?” 听到南宫离月如此说的凤景城开始内疚了,之前为什么不知节制呢,这样才常做常有嘛——凤景城不忍心南宫离月还没恢复的身体又继续承受他的那啥,便只能暗自调用内力把那那啥强行压了下去。幸好这那啥只是刚起的并没有太浓烈,所以凤景城也是能发挥自己的自控力。 感觉到她四周的空气中顿时弱下去的那啥气息,她便知道凤景城已经把自己的那啥冷处理了,心中又是对凤景城的形象加了几分,他挺体贴温柔的,知道了她受不了后也不会强来。南宫离月在心中暗自赞赏自己这招哀兵之策用得果然有效果。 然后凤景城便非常正经的没有再去做调情这么愚蠢的再次挑起自己那啥的事情,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踏上那条水晶阶梯,远看这两人一直在半空中踏着晶亮的水晶阶梯往上走的情景非常浪漫,凤景城的每一步落脚都非常稳当踏实,仿佛这次冗长缓慢的上楼梯便是凤景城对南宫离月的一辈子的爱的承诺。 事实上,南宫离月也是感觉到了凤景城借助这次上水晶阶梯而暗示的含义,她把头安然的埋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中,然而她的唇角在不觉间挑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感觉到怀中的南宫离月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和那埋在他胸膛中的头,凤景城在她不抬起头就看不到的地方绽放了非常明媚的甜蜜笑容。 终于走到水晶阶梯的顶部后,水晶阶梯便由浓转淡的逐渐消失。凤景城依旧没有把南宫离月放下来,而是继续施展妖法,然后南宫离月便看到一个非自然的光在她和他的身体之间猛然绽放,她只是感觉到了一些光的温热,但是这光的出现实在是虚无缥缈了,她觉得没有太多的东西能够说明这种有点让人费解的光亮。 只见这一点光亮仿佛是在吸取着什么能量,然后在慢慢的扩大了自身的影响范围,然后她的双眸便只能看到一片光亮,即使是抱着她的凤景城也似乎被亮得接近刺眼的温和光亮所遮盖。南宫离月的余光瞟向了这团光亮的边缘处泛起了一条逐渐变粗的变到一定程度的黑边,在这黑边勾勒下的她和他的身体都跟这光亮和这黑边形成了一块在同一面上的纸板。 南宫离月看着这纸板转了一百八十度后,本来挂满繁星的夜空便变成了那传有熟悉的瀑 第93章 折磨5 布声的叫“火泉”的地方。无论是进去“死亡世界”还是出来都是以同样独特的方法,这是南宫离月观察出来的结果。 天灵宝山中,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这两位旧客虽然都回来了,可他们不清楚的是,在他们在“死亡世界”卿卿我我的时候,又有了两位客人光顾这个灵气十足的地方。 话说在媚娘被抓后,在天灵宝山之外的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座布满骷髅的一棵树都没有的整日响着乌鸦的怪叫声的山——骷髅山,山上的天空乌云密布。 一位非常有姿色的男人,他身着着一件底色为黑色的有着红色妖艳花纹的古装。只见这个男人兀自沉吟:“那个臭婆娘自从两百年前跟本王吵架后就再也没出现了,不会是又爱上了哪个男人了——真是个骚女人。” 男人边抱怨着边走到骷髅山中的一潭水旁,只见他的双手伸出在那潭水的水面上作出了古怪的动作,像是现代法师做法的样子,然后水面上突然凭空出现了几缕阴森恐怖的黑雾,紧接着便看到水面上像是起微风般掠起了细微的波纹,突然天灵宝山外表的轮廓就出现在这潭水中,然后就象是电影的场面切换一般出现了媚娘那风扫的模样。 当男人侧身思考着这两幅画面的含义并以为这画面就只有这么多时,突然水面又切换了另一幅图案,男人都一看早已无比的愕然,原来那幅图案便是媚娘被折磨时的痛苦绝望的样子。 “媚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画面居然出现了灵气的聚集地天灵宝山和她受虐的情景,莫非她正在天灵宝山中受虐?!”男人又再次沉吟,“不行,我要去天灵宝山中看看,那个扫女人真是让人不得安生,本王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把媚族的女王折磨到如斯境地!” 再说这名妖艳的男子一想到要去天灵宝山便坐而起行,他的身体周围立马凭空出现了一团黑雾包裹着他,紧接着这黑雾又散开并消失了,再仔细看这水旁的妖艳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灵宝山外,突然显现了团黑雾,在黑雾涌动间一个身影从黑雾中现身,紧接着黑雾就猛然间消失了,只剩下本来应该在骷髅山的妖艳男人。 男人仰头望着这座烟雾环绕的天灵宝山,嗤笑一声:“哼,不就是一座山吗?居然还敢取名为天灵宝山这么狂傲的名字,今天就让骷髅山的主人来看一下你这座山有没有这么厉害。” 当男人飞身过去时却突然撞到了屏障像是反弹了他的力量一般用力的把他弹开了,男人稳稳地落回原地后沉吟了片刻:“世间所说的‘并非人人都可以随意踏进天灵宝山’是确有其事了,这个天灵宝山果真并非浪得虚名,看来本王回去后也要在骷髅山弄几个屏障,不然恐怕会被这个天灵宝山给比下去了。” 紧接着男人没有再横冲直撞,而是用那双桃花眼环顾四周, 第94章 折磨6 紧接着男人没有再横冲直撞,而是用那双桃花眼环顾四周,天灵宝山中的其中一处种满了古松柏,他走了过去细细打量,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古松柏。他尝试性的走了进去,便发现这古松柏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样子,顿时他恍然大悟,这些古松柏不是普通的古松柏,而是一个上古的阵法。 这兴许是一个迷阵,若是无法破除便只能终日被困在此地,男人不禁在心中暗叹这个天灵宝山怪不得绝非容易进去的地方,原来在入口处还设了一个上古的迷阵。 不过——这个阵法可难不倒他。男人狂傲的挑眉,顺其自然的走着,突然便看到了一个无人的凉亭,而在凉亭的中间则放置了一盘围棋。 男人走到围棋的旁边,发现这盘围棋就像是一盘死局,他思索了很久,终于狂傲的开口:“哼,本王还以为是什么迷阵呢,这种阵法我几百年前就知道破解的方法了。” 紧接着,男人非常自信的走出凉亭走进古松柏的林子中,先是往前走了三步,紧接着往左边走了五步,然后又往右跳了两步,然后往后面走了十步。 当男人完成这种看上去似乎是没有任何逻辑的复杂步伐后,古松柏似乎是有意识的一般突然也同样非常复杂的进行了移动,紧接着一条通往天灵宝山深处的道路便显现出来了。 “哼,虽然是上古迷阵,可想困住本王可没那么容易。”离开了古松柏林子的男人继续往前走了很远的距离后,本来古松柏林子的位置突然来了个巨大的变动,而林子中德那盘围棋也突然像是自己拥有意识一般换成了另一盘棋局。 当然,古松柏林子的这种变动男人根本没有发现。现在男人像是遇到了什么新事物用闪亮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这座山完全跟他那座骷髅山的堆满骷髅没有任何植物的状况不同,这里每一片都是不同的草药,而且男人看得出来这里无论是哪一株草药都非常名贵。 “果然应该被称为天灵宝山,这里果然是世间灵气最为丰富的地方。”男人毫不吝啬的赞赏了一句,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那个骚女人就是特地来到这里修炼?哼,莫非她就是想修炼成功后回去骷髅山打败本王?!” 突然,男人发现了在不远处活动的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妖媚的男人一看南宫离月的身体不仅凹凸有致肌肤白胜雪,而且面貌也是颇为清冷漂亮,这种货色完全跟那个扫女人的等级不同,这女人的姿色都不知道比那个扫女人的姿色高多少个等级了。 男人开始郁闷了,为什么不让他早点遇到这么好货色的女人呢,这样她就不用娶那个骚女人了。不过——男人又细想,现在那个骚女人不是失踪了吗?他只要不找回她那么就可以对世间宣称媚族的女王换人了,然后他再把这漂亮的女人娶回去不就好了吗? 打定主意的男人于是开始了他那充满了玉望的计划。 第95章 折磨7 打定主意的男人于是开始了他那充满了玉望的计划。 再说回这边,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正在天灵宝山中寻找药草。 “狐狸,这里真的有‘双击草’吗?” “唔,没有的话变出来就好了。”凤景城完全不在意有没有找到“双击草”这件事。 “变?!”南宫离月蹙起双眉盯着他看,“你变?” 猛然,凤景城终于似乎想起了某样他一直忘记了的事情,然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长着黑色短发的小人摆在了南宫离月的眼前:“对了,我之前不是提到过在媚娘被困的山洞中的那个密室中得到了一个药精灵吗?” “就是这东西?” “对啊,你可别小看他,所有与药理相关的东西他都会,即使是变药草出来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凤景城用另一只手戳了一下他,“喂,小家伙,起床了。” “唔——”被吵醒的药精灵可爱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结果一睁开眼引入眼帘的便是一位清冷的美女,紧接着这药精灵也非常惹人欢喜的唤了一声,“大姐姐好——” “他叫什么名字。”南宫离月似乎完全对可爱免疫了一般,全无平常少女看到可爱之物时花痴的摸样,她非常淡定的瞅了一眼药精灵后转移目光望向凤景城询问。 “我想让你来取。”凤景城温柔的笑着。即使南宫离月看到药精灵的反应不是太感兴趣,他也没有太大的失望,因为他知道这才是南宫离月本来的清冷性子。 “药。”南宫离月突然从口中蹦出了一个字出来。 药精灵和凤景城都猛然呆了一下,紧接着一大一小才理解到南宫离月如此惜字如金的说法,意思就是药精灵的名字就叫“药”。 “唔——这个名字太普通了——”药精灵不喜欢方才那个名字,于是用那稚嫩的嗓音撒娇了。 “那就叫哑巴。” 猛然听到如此狠毒的名字,把药精灵给下了一跳,然后就马上落泪了,哭得非常悲伤:“大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哑巴,这个名字就是提醒你以后少说话为妙。”南宫离月冷冷的说了这个名字的解释。 “大姐姐是嫌我吵吗?”药精灵非常委屈的垂头嘟嘴用双手的手指在自己的身前相互点着。 结果——南宫离月真的非常无情的说了一句:“对。” “大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药精灵立马变得好像非常乖巧的样子,“大姐姐说我吵那么我就不吵了——” “离月,你看,这小家伙挺听话的。”凤景城正在郁闷南宫离月不会真的不喜欢他送给她的礼物,“离月,不如你在想想其他名字——” 南宫离月挑眉,冷冷的说:“那就叫‘阎’。” “这个名字好特别呢,谢谢大姐姐!”终于听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名字,药精灵立马变了一个样子,用仰慕的目光注视着南宫离月。 那种热烈的程度让南宫离月都有点不自然了,于是又开始了解这个药精灵的个人信息:“阎,你是什么性别?” 第96章 折磨8 “为什么你也是问这个问题呢?大哥哥也曾经问过呢——”药精灵一脸的困惑,“我是无性别的。” “那你的父母呢?“南宫离月像是审犯一般用冷冷的语气像是质问一般询问。 可药精灵也居然没计较这位大姐姐的冰冷,依旧非常有热情的回答:“我的父母就是这天灵宝山。“ “明白了。“南宫离月想到了现代中国四大名着中的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也是从一块大石头中蹦出来的,这就是生于自然。 “大姐姐还有什么问题需要问吗?“药精灵像是非常乐意被问问题一样猛地跳在地上然后非常灵巧的爬到南宫离月的身上站在肩膀上。 “你是准备以后都跟定我吗?“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个小人从凤景城的手中爬到自己的肩上,南宫离月已经看出问题来了,这个小家伙如此热情,该不会以后要跟着她。 果不其然,药精灵用力的点头:“对啊,以后大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是我对凤景城的承诺。“ 一听到后面半句,南宫离月就立马等着一直在邪笑的凤景城。 “离月,我想让他代替我时刻好好的保护你。“凤景城没有忽视她的抗拒,走近南宫离月,手抚上了她那泛着清冷气息的脸颊,他用着温柔的眼光和温柔的语气说。 南宫离月挑眉,虽然不可否认的当她听到他说要保护她的时候她的心非常温暖,毕竟她也是一位女性,她也是渴望被保护的,可他刚刚说的话似乎透着一种诡异,弄得她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让她有一种他和她即将分开的感觉:“不是有你吗?“ “可多一个保护你的人不好吗?“凤景城没有多说什么,让南宫离月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虽然感觉到凤景城隐藏的事情也许不是什么好事,可南宫离月也不想细究下去了,等到凤景城觉得是时候让她知道的时候再说给她听,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勉强他人的人。于是南宫离月转移了目标,左手抓起了右肩上的药精灵放在自己的面前询问:“阎,你有什么能力?” “所有与药理有关的东西我都会,我可以变药材出来,可以解万毒,可以医治好在这世间上的任何一种病。“ “会不会下毒?“南宫离月又问。 这时药精灵又委屈的垂头嘟嘴双手的手指放在身前点着对方:“很抱歉,所有与攻击性有关的技能我都不会。“ “没事,有得必有失。“关于这个技能问题,南宫离月可从未想过这个药精灵会是一个全能的助手,现在看来这个小人属于治愈系的,也就负责当后勤的了。 “大姐姐,我可是很强的,我会变很多很多对修炼有用的药草给你哦!还会想办法让你的身体变得百毒不侵!“被谅解的药精灵不是一般的兴奋啊,立马就向南宫离月承诺了。 “那你有兄弟姐妹吗?你有你的族群吗?”南宫离月想起这药精灵应该是一个种族。 第97章 折磨9 “那你有兄弟姐妹吗?你有你的族群吗?”南宫离月想起这药精灵应该是一个种族。 结果——药精灵嘟嘴说:“大姐姐,这里的药精灵族群便只有我一个,目前为止我是没有兄弟姐妹的。” “为什么?”南宫离月觉得这个不可能。 “大姐姐,因为这个天灵宝山灵气聚集,只有几百亿年后才会在天灵宝山中诞生一个药精灵,而我就是第一位诞生的药精灵,也是药精灵的祖先了。” 紧接着南宫离月还未放弃那株“双击草”,又继续问:“狐狸,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没有‘双击草’。” “‘双击草’的生长地点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在这个小山坡上,一个——” “一个怎么了?” “一个却是在‘火泉’的泉底。“ “为什么两个生长地方相差这么远。“南宫离月觉得这完全是不符合逻辑的。 “因为‘双击草’又分阴阳,阴属性的‘双击草’无法在‘火泉’的泉底生长于是只能在小山坡上生长,而阳属性的‘双击草’则能借助‘火泉’泉底的火气而增加自身的养分。” 南宫离月听完凤景城的解说后,不禁觉得这‘双击草’怎么这么像是有雄雌之分呢?然后她又问:“狐狸,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这山坡上没有阴属性的‘双击草’?“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其中还有什么古怪之处。“ “那我所修炼的武功需要阴属性的还是阳属性的‘双击草’?“ “唔,离月你的武功既非阴又非阳,实乃阴阳调和,所以若是要用‘双击草’来增加自身武功的攻击力就要阴阳属性的‘双击草’都各找一株同时服用。“ “狐狸,可这山坡上的阴属性‘双击草’根本就没有。“ “那待会儿就让阎变一个出来不就好了吗?“ 南宫离月挑眉:“好。“她怎么差点就忘记了这小家伙的独门技能呢? “对呢,大姐姐,你都把我给忘记了呢。”药精灵一听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后非常开心。 “是啊,有你真方便。”南宫离月对药精灵衷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感谢的话语。听得药精灵更是感动了,并且还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帮助大姐姐。南宫离月又说:“狐狸,那我们现在是要去‘火泉’。” “对啊,一直直走就到了。”凤景城似乎来这里非常多次了,对这里的地形路线都异常清晰。紧接着凤景城又温柔的牵起南宫离月的左手,这种动作做了好多次,多得似乎都成为了一种习惯,而南宫离月从初始时的僵硬到现在都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 两人宛若情侣吃完饭后一起散步一样,他们都缓缓彳亍着似乎是非常惬意。 终于,他们到达了“火泉”,当他们都停下脚步站在泉水的沿岸时,两人的举止顿时不和谐的动了动,紧接着二人又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而趴在南宫离月左肩上的药精灵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哥哥和大姐姐反应后便明白了有情况出现了。 第98章 折磨10 “这里的风景很美丽呢。”南宫离月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二人的行动真的像是情侣间散步欣赏风景一般。可试想有哪些情侣会这么有聊选择来到障碍重重的天灵宝山散步欣赏美景呢? “对呢,而且我们也遇到知音了。”凤景城也是莫名其妙的接上了她的话。在药精灵看来大哥哥和大姐姐就是在打哑谜,它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个男人在“火泉”无意中看到了南宫离月这种一等一的清冷美女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凭借傲人的内功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或许是由于南宫离月的武功比凤景城的武功略胜一筹,所以五感敏锐的她不仅仅是发现了这个男人就躲在“火泉”旁的角落处,还从他那有力的呼吸声中听出了他是一位男人,再从呼吸的冗长频率和沉稳的吐息中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武功若是比起凤景城一点都不逊色,也许跟凤景城相比是旗鼓相当了。 后又从男人后来的突然变得不稳并且急促的呼吸声中感觉到他的玉望,这点让南宫离月甚是困惑,无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有玉望?莫非他是看上她——或者凤景城?南宫离月一点都不歧视和排斥同、、性。。恋。 很快,南宫离月似乎感觉到那个躲避在“火泉”旁的角落处的男人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什么事情沉寂了下来一阵子后,突然草地上就响起了若不是功力异常深厚的高手都不可能听得到的脚轻轻踩踏小草所发出的声响,然后南宫离月没有再听到这个男人的呼吸声后就知道他离开了。 她呆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子,确保了那个男人真的是离开后,她方才开口对凤景城说:“看来那个人的轻功非常了得。” “你听到什么了?”知道南宫离月拥有即使是与妖相比都异常敏锐的五感的凤景城立马非常正经的询问。 “他是个男人。”南宫离月开始讲出方才她所剖析到的内容,“从那个人有力的呼吸声中便能听出来。” “是谁呢?”凤景城沉吟了一下,“障碍重重的天灵宝山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了一个人进来。” “另外,我还从他呼吸的频率和沉稳的吐息中察觉出他的武功厉害程度与你旗鼓相当。” “高手吗?”凤景城挑眉,能跟他这只千年妖狐狐王旗鼓相当的人可是很少的,于是他又怀疑的问,“你确定他是人?” 听到这种古怪的问题,南宫离月先是愣了愣,然后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又回答:“他的身上有人的气息,可是——” “可是什么?” “虽然他的身上有人的气息,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却不是人,而是跟媚娘给我的感觉一样。” “非鬼非妖非人?”凤景城说出了这三个他曾经用来概括媚娘身份的“非”字。 “对,那个人身上有魔物的气息,就跟媚娘身上的气息一样,只是比媚娘的更加浓烈。” 第99章 魔物1 “对,那个人身上有魔物的气息,就跟媚娘身上的气息一样,只是比媚娘的更加浓烈。”说着说着,感觉对手挺棘手的南宫离月在不觉间蹙起了双眉。 “那么他就是力量比媚娘更加醇厚的魔物了。”凤景城终于下了一个结论,“如果他是魔物的话,那么就无怪他的力量跟我旗鼓相当了。” “为什么?”南宫离月有点好奇。 “因为魔物本来在修炼的过程中就比妖的修炼过程要艰辛和黑暗血腥上千倍,所以即使魔物的等级由于修炼过程时不够正统比妖要低,但若是只按实力来说的话魔物又会因为修炼过程过分残酷血腥而通常比妖厉害。” 南宫离月挑眉:“这么说来,这个男人也算是厉害了,居然能修炼到跟你这只千年妖狐狐王的力量旗鼓相当的程度。” “看来这个对手会比媚娘更加棘手,就是他究竟有什么意图,有可能是来帮媚娘报仇的。” “方才我感觉到他遇到我们两个人后一直都观察着我们,而且后来他似乎思考了一阵子后居然有了欲望,紧接着就离开了。”南宫离月又继续说。 “什么?!你说那个男人有了欲望?!”凤景城对这个信息点可是非常诧异啊,他已经有点明白那个男人的意图了,怕不是看中了清冷漂亮模样的南宫离月了,此时此刻的他猛然觉得自己有一场危机,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跟他实力相差无几的男人看上了,凤景城认为自己有一个强劲的情敌了。 南宫离月就知道这只骚狐狸会想到什么,然后故意说:“也有可能对象是你,狐狸。” 一听到南宫离月说这句话,凤景城就浑身狠狠地颤抖一下,心想那个男人不会是有龙阳之癖——可他很正常啊,他还有自己的女人呢。看来这次无论是这个男人的对象是南宫离月还是凤景城他自己,这个男人都会是他的劲敌。 凤景城恶寒了一阵子之后开始转移如此尴尬的话题:“我看还是先把这件事搁下来,离月,你不是想要进去‘火泉’的泉底吗?” 看出凤景城尴尬的南宫离月也怂了一下双眉,然后非常谅解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你说怎么进去,直接跳进去吗?” “哈哈——直接跳进去?那你会变得死无全尸的。”凤景城非常感动南宫离月谅解他的尴尬而把这话题接了下去,但是听到如此直率的想法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他的女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南宫离月挑眉,若不是为了配合你我会说这么无聊的猜想吗?天灵宝山的“火泉”,连瀑布后面的那个山洞都会发烫,若是“火泉”的泉水底部不就是异常高温?若想下去那个泉水底部肯定并非易事。 “好了,离月,我知道你也知道这个事实。”晓得南宫离月无奈的凤景城也温柔的笑了笑,还倾身搂住了南宫离月的细腰,那双讨好的眼神不停的在南宫离月的身上打转。 第100章 魔物2 “行了,狐狸,你直接说如何去。” “好——”凤景城开始正经起来说了,“事情是这样的,‘火泉’的泉底就是最高温的核心,基本上任何人都是不够实力接近那个高温的核心,所以想要接近那个高温的核心就需要用能那个高温的核心旗鼓相当的极寒物质护体。” “狐狸,别拐弯了。” “离月,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冰湖吗?” “嗯,能用来护体的极寒物质在冰湖中吗?” “真聪明。” “狐狸,继续。” “冰湖其实拥有一个反常的现象,冰湖的表面和底部都有结冰,而冰湖的表面只是普通的冰,但是冰湖底部的冰却是千年玄冰,只要我们在冰湖的底部找到千年玄冰精魂就可以了。” “狐狸,那我们还不快点去?!”南宫离月冷冷的瞅着凤景城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凤景城牵起她的玉手,紧接着又是施展了一个妖法后他们两个人就突然凭空消失在“火泉”这个地方,紧接着本来已经无人的地方——冰湖的沿岸突然多了凤景城和南宫离月的身影。 凤景城的目光看着那个结冰的冰湖说:“离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念洗髓经经文,用内力运功让暖流灌满全身护体。”南宫离月曾经就是用这招在这里修炼的,现在重回故地她当然是知道再用那个方法了。 凤景城爱恋的亲了一下南宫离月的左脸颊,然后又在南宫离月的左耳畔呢喃:“这次要小心哦,冰湖底部可是布满千年玄冰,也不会是普通的寒冷。” “你还以为是当初的我吗?”南宫离月淡淡的看了一下凤景城,“狐狸,下去。” “好,我先下去保护你。”凤景城又亲了一口南宫离月的脸颊,紧接着还没等南宫离月做出反应便“咚”的一声在突然消融了的冰湖中的一个地方跳了下去。 凤景城肯定是用了妖法让冰湖中某一处表面的冰消融,紧接着南宫离月屏息也跳了进去。一进冰湖中,那异常刺骨的冰冷就像是十万军马一般涌向了看似脆弱的在水中沉浮的南宫离月。 不过幸好南宫离月早有准备,在她所感知到的刺骨的寒气准备入侵她的体内的那一刻起,她就立马在心中念洗髓经,紧接着由于武功大进,所以那暖流的温度跟之前那一次相比也是高出几百倍,这暖流非常迅速的灌满了她的全身。 若是武功异常高强的高手便会发现此时南宫离月全身周围准备入侵攻击她全身的属于冰湖的刺骨寒气在她念出洗髓经的那一刻起就猛然停止了攻势,南宫离月的全身就像是笼罩了一层在冰湖的刺骨冰冷来说是炙热的保护膜。 紧接着,便看到南宫离月非常轻松的就抵御住了冰湖这异常寒冷的寒气,然后像是如鱼得水般往冰湖的深处游去。只见那冰湖中的水越往深处去便是越来越深的蓝色,在那像是蓝宝石般幽深的水底中浮现出了一个黑影, 第101章 魔物3 般幽深的水底中浮现出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的轮廓特像凤景城,南宫离月却明明感觉到了那个黑影的诡异。 于是,察觉到有点诡异的南宫离月就停止了现代的自由泳式的动作,在深水中任由自己沉浮。可在水中突然有一把熟悉的酷似凤景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南宫离月的双耳攻击而来:“离月——你怎么还不来?难道你不想要千年玄冰精魂了吗?” “狐狸,不如——”由于在水中无法张口,南宫离月异常冷静的用内力把自己的声音从腹部扬出来说:“你帮我拿上来。” “我可没有那个能力,我只能拿到一个。”那个声音顿了顿,然后又说,“你快点来,赶紧拿完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南宫离月冷笑一声:“那么如果我说不呢?” “离月,你怎么这么对待你的夫君?”那个声音装出了委屈的样子,真的非常像是凤景城会做的事情。 南宫离月已经懒得再跟这个黑影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了,直截了当:“你认为‘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好玩吗?” “离月,你想玩这个游戏吗?那么不如你来猜猜我是谁——”被一句话间接揭穿的黑影依旧没有开诚布公的打算,仍旧伪装着凤景城。 “你很无聊吗?”南宫离月又问。 “是呢——我非常无聊啊——”那个黑影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么我不奉陪了。”南宫离月可没心情跟这个黑影纠缠下去,果断的转身准备游走。 结果那个黑影突然非常着急的说:“离月,难道你不想得到千年玄冰精魂吗?” “我对你这种不诚实的东西不感兴趣。”南宫离月依旧没被“千年玄冰精魂”这个物体所打动,仿佛她本来就对和这东西不感兴趣,只是被迫下来寻找而已。 “离月——难道你想抛下你的夫君吗?”那个黑影似乎被南宫离月那冷冷的声音所震撼了一下下,但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 “我不会抛下他的。”因为你根本不是他,南宫离月在心中默默的说。 “那你怎么能抛下我自己走人呢?”那个黑影仍旧把自己装作是凤景城,非常煽情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弄得他似乎是被南宫离月抛弃了一般。 终于,南宫离月在最后揭穿了他:“因为你不是他。” 一句话,让这个扮演凤景城扮演得非常上瘾的黑影猛然所有的虚荣心自尊心都碎一地了。 “没想到呢,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假的?”那个黑影依旧在水的更深处,只是声音没有方才所刻意模仿出来的属于凤景城对南宫离月说话时才会有的温柔,那声音反而是浓浓的阴森。 “一开始。”南宫离月毫不留情的把他那自尊心都打破了。 那个黑影的面子果然是挂不住了,愠怒的说:“莫非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装作被我骗到了?” “你别太自恋了,我一开始就揭穿你了,只是你太厚脸皮了。” 第102章 魔物4 南宫离月非常郁闷,敢情你自己厚脸皮还是我的错?! 谁知道,这个黑影居然还继续非常厚脸皮的在水中非常有速度的冲到南宫离月的身旁怒喊:“我不理!反正你今天死定了!” 黑影终于近在眼前,而这次南宫离月看到的再也不是跟凤景城非常相似的黑影,细看这个黑影的全身,本来人的脚的部分这黑影却长着一条鱼的尾巴,再看那条尾巴上全是鱼鳞,而上半身稍微跟人的上半身相似,可是在跟人的上半身相似的皮肤上也长着鱼鳞,上半身还身着一件非常旧的上衣,而头部的部分虽然有点跟人的样子相像可是却行着鱼鳃,感觉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没有进化成功的怪物。 南宫离月故意说:“你究竟是想进化成鱼还是人?” 结果黑影听到这个问题后顿了顿,紧接着便知道了这是南宫离月对他的鄙视,便又非常生气的怒喊:“你这个丑女人!居然敢如此侮辱本王!看来想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都不行了!” 又是“本王”?南宫离月可是听凤景城这样说听过很多遍了。于是南宫离月又问:“你是什么王?” “哼,说出来还怕吓着你!”一听到南宫离月这么问他更是高兴了,就像是终于有人肯给他面子让他上台演出了一般。 “你赶紧说。”南宫离月看到他那洋洋得意的脸面不禁蹙起双眉。 “哈哈——”这个黑影先是在水中仰天大笑,“我就是这个冰湖中的千年玄冰王!” 千年玄冰王?!南宫离月的脸上不禁多了三条黑线,这里还有王啊—— 南宫离月不禁又打击了一下这个千年玄冰王:“你有手下吗?” 好,南宫离月的这句话戳中了千年玄冰王的弱点了,这个冰湖的湖底都说明是千年玄冰了,各位想想,这里如此寒冷还会有什么生物愿意在这里生存吗?有也只是一些只能蠕动一下的构造非常简单的生物。当然也不知道在这个如此寒冷的地方居然还能生存着这么一个怪物?! 从南宫离月的五感中可以感觉得到这位千年玄冰王的确可以被称为王,单单从他能在如此严寒的冰湖湖底生存这么久就知道他的实力肯定不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年玄冰王的那双本来还有几分像人类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刹那间像是结冰了一样整个眼眸都布满了冰,双眸的颜色与身处的水相比颜色更浅,南宫离月对上他的双眸时感觉到了那种无比冰寒的杀意。 不过南宫离月是何人?她可是在现代曾经接受过十多年的黑道组织的残酷训练的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闻之丧胆的黑道杀手,面对如此肃杀之气她才不会畏缩。 于是,千年玄冰王所希望见到的南宫离月慌忙逃跑的场景并没发生,相反的南宫离月非常淡定的在深水中沉浮,那双对上他目光的双眸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似乎是在跟他比谁的杀意更浓。 第103章 冰王1 最后,是这个千年玄冰王先扛不住了,愤怒的冲南宫离月喷了一句:“你这个疯子!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我怕死的是你。”南宫离月看似大言不惭的说。 “你!”千年玄冰王震惊的叫出这么一个字后,猛然仰天大笑,这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南宫离月的不自量力,“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奶娃就别在这里逞强了,赶紧回去,不然就真的没命了。” “我的人呢?”让她回去没问题,可是她需要知道凤景城的状况。 “你的人?”千年玄冰王呆了呆,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哦,你说那只狐狸吗?他已经被本王变成了冰雕了,他永远都无法回去陆地陪你生活了,你还是回去了。” 猛然,异常凶猛的杀气自南宫离月的全身中肆意的散发出来,让千年玄冰王顿时觉得自己有性命之忧。 南宫离月用着犹如铁一般冷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你把他怎么了。” “小丫头,本王告诉你,你可别得寸进尺呢!本王只是看你实在是太弱了才不忍心把你也变成冰雕!”千年玄冰王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模样。 “哼,千年玄冰王吗?今天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本领。”南宫离月可从来没怕过这个千年玄冰王,直截了当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就立马在自己的身前用双手做出了非常繁杂的手印。 千年玄冰王肯定是没看懂了,他只是非常狂傲的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哈哈哈——我没听错,小奶娃,你居然要在冰湖湖底跟本王打斗?!” 紧接着千年玄冰王就立马发出了一个绝技——千年冰刹,只见南宫离月周围的湖水都在瞬间结冰,然后“砰”的一声都碎成了无数根锋利无比的冰锥向南宫离月飞了过去。 看到深处千年冰刹正中央的千年玄冰王又一次仰天大笑:“哈哈哈——小奶娃,我早就提醒过你了,这个冰湖可是我的地盘,居然敢在这冰湖中挑战我?真是痴心妄想!很快你就会变成一个插满冰锥的冰雕了,哈哈哈——” 而此时在千年冰刹正中央的南宫离月可没那么多心机去听千年玄冰王的狂言,脑袋一直在快速的转动着企图寻找一个应对之法,若是用银针是不可能的,银针是暗器,怎么说都无法抵挡如此凌厉强悍的招式。突然,南宫离月想起了在无名扫地僧的相助下成功领悟的“易筋经”的真谛——空! 对了,就是“空”! 只见终于寻找到应对之法的南宫离月异常兴奋,嘴中快速的念着“易筋经”的经文,顿时四周的冰锥都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年玄冰王才笑完,就发现自己最想见到的一幕又落空了,他最厉害的绝技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怎么可能嘛——莫非真的被这个小奶娃给破解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着千年玄冰王诧异的质问,南宫离月冷笑一声:“一切皆空。” 第104章 冰王2 佛法的建立在“易筋经”的真谛基础上的最为圆融的招式“一切皆空”,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南宫离月都能将之化为虚无。 “‘一切皆空’?是什么招式?这么厉害的招式我怎么可能没听过?!” 其实是千年玄冰王一直在冰湖湖底中呆太久了,才会与这整个世界脱节。 “你没听过是肯定的。”南宫离月冷笑,“因为你已经成为过去时了。”话毕,南宫离月手执银针,收起、针落,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数根银针就刺中了千年玄冰王的每一个与性命攸关的穴位。 临死之前,千年玄冰王却仍在发狂的笑:“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小奶娃居然能如此厉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即使你能杀死本王又如何?你的那只狐狸若在千年玄冰中呆了五个月仍未出来的话就会没命!而能解除他冰封的人就只有本王!” 话毕,还未等南宫离月反悔要用银针救回她性命这千年玄冰王便动用了内功加速了他自己的死亡的速度,最后像是报复性的千年玄冰王飞快的死了,却留下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给南宫离月。 在冰湖的湖底丧命的千年玄冰王的尸体正慢慢地往上浮,南宫离月没有理会这个浑身开始泛紫的尸体继续往千年玄冰中游去,令她震惊的是,这里的千年玄冰居然冻结了各种类型的形形色色的生物,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千年玄冰王是不是有收藏癖?!她每个冰雕都看一看确认一下是不是凤景城,看了几个冰雕后她发现这个湖底的冰雕居然多得可以堆砌成一个城市了! 她根本无法一一去辨认这些冰雕,若是要她一一都去辨认清楚这些冰雕的话估计都到猴年马月了。 暂时就这样,既然她知道了凤景城在这个千年玄冰之中就可以了,她会找出解除冰封的方法,让这个被锁进千年玄冰中的所有生物都解救出来。 其实南宫离月不是所谓的品格崇高的伟人,而是有她自己的小算盘的,反正凤景城是肯定要解救出来的了,况且现在他在哪里也不知道,如果能够把这里被锁在千年玄冰的生物都解救出来的话这些生物肯定会对解救它们出来的恩人抱有恩情,单单从恩情这个地方来说,她就是个成功者了,以后在江湖中混的日子也坏不到哪里去。 打定主意的南宫离月二话不说就转身游离了这片布满了千年玄冰的世界。 冰湖中本来被凤景城用妖法消融的一个角落已经很快的又结成了新的冰。猛然那表面的冰层“砰”的一声发出了非常刺耳的声音后就几乎整片冰湖表层的冰层都破碎了向四周的地方弹去,紧接着一位身着粉衣的少女手中拉着一具全身泛紫的尸体从冰湖的水中猛然跃出水面。 待南宫离月施展轻功完美的着落在冰湖的岸边后,把千年玄冰王的尸体随手扔在了地面 第105章 冰王3 上。她正想着要如何处理这千年玄冰王的尸体,这里是天灵宝山,千年玄冰王跟其他人的交情她也都没怎么了解,若是让他人发现了千年玄冰王丧命她可能就有危险了。 思来想去,最后南宫离月终于下定决心的在冰湖的岸边找了块非常巨大的石头,然后又撕下了千年玄冰王上半身唯一穿着的一件看起来年代久远的上衣把石头和千年玄冰王的身体捆绑在了一起,然后连人带石头都一起重新扔回到冰湖中。 这个冰湖寒气逼人,南宫离月特意站在冰湖的沿岸些许时间,看到冰湖的表面正以肉眼所能看到的惊人的速度迅速的结冰,她再弯下腰敲了一下表面上的冰层确定了冰层的厚度跟之前她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后便放心的离开了。 兴许她该庆幸这里不是科技发达的现代,没有那些用来探测指纹的仪器,在这个古代她要杀个人不让他人知道还不容易吗?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该如何寻找解除千年玄冰冰封的方法呢?于是南宫离月先选择了执起一直藏在她肩膀衣服中的药精灵询问:“阎,你知道如何解除千年玄冰的冰封吗?” “唔,虽然我只是在药理方面最在行,可因为我是在灵气聚集的天灵宝山中诞生的,所以在我诞生之前这个天灵宝山中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都会强行的变成了我的记忆,大姐姐你刚刚说的方法应该是有的,只是——我的记忆有几百亿年这么长,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来搜索。” “那好,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南宫离月也不强迫他,而是任由这个小家伙自己慢慢回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敏锐的直觉告诉南宫离月这个天灵宝山虽然障碍重重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来,但是这里也确实是危机四伏。现在的她只有躲起来再做打算才是最安全的。 突然,南宫离月想起了之前被媚娘劫持到了“火泉”瀑布后面的山洞中,那里确实是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年轻人坐而起行,南宫离月赶到了“火泉”,一到达目的地,只见南宫离月就立马顿了顿。 之前跟凤景城结伴来到“火泉”的时候也曾经感觉到这种感觉,那个男人的气息!这次他又出现了,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跟凤景城的千年玄冰冰封会不会有关系?虽然她后来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太大,但是还是小心提防的好。 “阎,你从这一刻开始都要藏在我的衣兜里不许发出任何声响,不然后果自负。”为了以防这个男人看到药精灵后会产生什么阴谋诡计,南宫离月用严厉的语气冷冷的叮嘱。 “大姐姐,我知道怎么做的。”药精灵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严重状况,立马就按照了南宫离月所说的去做。 紧接着南宫离月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又呆呆地立在“火泉”的岸边不敢轻举妄动,脑子里在飞速的转动着该如何处理这个双眸爬满了欲望的男人,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把这个男人引出来呢。 第106章 冰王4 突然,南宫离月心生一计。现在的呆呆地立在“火泉”岸边把目光全部都投入到“火泉”的泉水中的南宫离月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困苦的事情而情绪低落的一个人独处,紧接着猛然她就做到地上蜷缩着腿佯装委屈难过的独自一人把头埋在双腿中默默的哭泣着,仿佛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个一直在某个角落处的男人。 角落处的男人一直以充满欲望的目光望着她,看到她一脸的愁绪也不禁让他拿颗多情的心隐隐作痛,而后又看到了她自己一人蜷缩着身体哭泣,他就更加不忍心了,之前看到她旁边的男人不见了,肯定是感情上发生什么纠葛了。 “姑娘,你、没事——” 听到那个男人用着甚是温柔的语气相问,一直在装哭的南宫离月在心中狠狠地说,哼,终于等到你来了! “你是——”南宫离月用着非常楚楚可怜的神态和语气稍稍抬头望着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着一件黑底色印有红色花纹的古装,一双桃花眼爬满了想遮掩都遮掩不住的yu望,可看他那关心的神态和方才那温柔的语气,再配合他如此的形象,竟也生出风度翩翩的感觉。可南宫离月那异于常人的敏锐感觉告诉她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无论用哪种感官去感觉都能感觉得出这个男人身上浓浓的跟媚娘一样的媚感。 媚娘如此媚还能原谅,可身为男人都可以媚得如此天上有地下无,她南宫离月当真是佩服万分,而心中的厌恶感也随之而生。 被这么楚楚可怜的一看,男人立马醉倒在南宫离月的温柔乡中了,如此美人,当真让他欲罢不能啊——于是男人也随着南宫离月特别注重形象的风度翩翩的坐在地上,手已经非常温柔且亲昵的搭上了南宫离月的肩膀上了,温柔的说:“姑娘,你叫我王就好了,姑娘你若是有什么伤心之处但说无妨。” 怎么又多了一个人叫王啊——南宫离月非常怀疑这个是不是他的真名,不过她也不会说出她自己的真名。 于是,南宫离月继续佯装委屈的哽咽:“我被抛弃了——” “姑娘别哭,是谁竟敢抛弃如此美人?”男人又开始发挥他那惯用的泡妞伎俩了。 “我夫君他——”可还没说完话南宫离月又是伤心的哭了起来。 男人一听,这可不得了啊,这美女居然还有夫君了?!不过他只要抢过来就好了。 “姑娘但说无妨。” “我夫君他——昨天便说要休了我,然后却被千年玄冰王锁在了千年玄冰之中。”南宫离月继续哭哭啼啼。 男人一听,觉得这句话的逻辑似乎有点问题,这美女如此说是想被夫君休了不成?!但是却又不知因为何故自己的夫君被锁在了千年玄冰中,所以她现在因为没有达成愿望而暗自神伤?! 南宫离月见这个男人的呼吸在她方才刚说完那句话时就猛然有点急促便知道这个男人出状况了,不知道他是喜是忧呢? 第107章 冰王5 知道他是喜是忧呢?于是急中生智又心生一计的南宫离月又是一哭:“那个臭男人整天虐待我,昨天终于说出了要休了我,可——现在他被锁在了千年玄冰之中我便永远无法恢复自由之身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个美女是受够了那个男人,一直都想让那个男人把她给休了,昨天眼见就要成功了今天那个男人却被锁在了千年玄冰之中。男人暗自在心底沾沾自喜,看来这次完全不用什么复杂的手段就可以把这位美人弄到手了。 “美人莫要悲伤,不就是被锁在千年玄冰吗?有什么难的。” 南宫离月一听,心里暗自叫好,哼哼,你终于上钩了,借助你来把凤景城救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于是南宫离月感激的用那煽情的双眸望向了这个男人:“王,真的谢谢你的好意,只是——” 男人看到南宫离月的神态突然变成了哀愁便疑惑的问:“只是什么?” “那是千年玄冰啊,千年玄冰王都说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一个人能解除千年玄冰的冰封,试问你又如何能帮到我呢?” “美人,你多虑了。”男人一见南宫离月居然怀疑自己的实力,立马开始炫耀自己,“千年玄冰王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那个解除千年玄冰的冰封的密码就在他的身体上。” “如果不是在千年玄冰王的身上,千年玄冰王又怎么可能如此狂傲呢。”南宫离月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实际上在心底早就大骂了一句废话! “不,我说的是千年玄冰精魂。” “王,你指的是千年玄冰精魂能用来解除千年玄冰冰封?”南宫离月惑然,那不就跟凤景城所说的要拿千年玄冰精魂护体才能入“火泉”底部相冲突了吗? “千年玄冰精魂可是世界上少有的极寒的宝物,而且能反复使用,只要有千年玄冰精魂在手一切寒冷或炙热都只是虚无。”男人继续开始炫耀自己的知识。 “可是,这个千年玄冰精魂在千年玄冰王身上的哪里呢?”南宫离月暗叹这个天灵宝山的宝物还真多啊,居然能够有如此宝物,若是她得到了这个宝物便就是多了一个护身符了,如此说来拿着这个宝物去炙热无比的炼狱旅游一圈都不是问题了。 “美人,你有所不知了,其实这个千年玄冰精魂就是千年玄冰王的心脏!”最后,男人说出了一个让南宫离月非常愕然的信息。 居然就是千年玄冰王的心脏!南宫离月顿时后悔当初杀了千年玄冰王后居然没有给千年玄冰王解剖,不然的话早就把那个千年玄冰精魂给拿到手了。 南宫离月依旧弱弱的问了一句:“可是——心脏血淋林的好恶心呢,把它掏出来会不会太残忍了?” 这句话把南宫离月在男人心目中的又更加完美的诠释了,男人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个美人实在是心地善良啊,简直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若是当他的王后也是非常适合的人选。 第108章 冰王6 “美人,你不用怕,我自会帮你取出千年玄冰精魂的。”反正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了,说完男人又突然非常自然的深情的吻上了南宫离月的额头。 南宫离月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了,心中却在大骂色鬼!看我利用完你以后还不把你给杀了!若不是她那只药精灵要搜索的记忆实在是太多,她也犯不着想出如此的办法。 “王,真的非常谢谢你。”南宫离月佯装一副早已对男人芳心暗许的模样靠在了男人的怀中。 美女在怀,岂能不乱!男人立马非常积极的说:“美人莫怕,我们现在就马上去把那个千年玄冰王给杀了。”他觉得一点点时间都不想再等了,他真想立马把这勾魂的美人抱上床使劲的疼爱一番,所以他要立马解决了她和她夫君的问题,然后再非常有耐性的把她弄到手!他可不能表现得太猴急吓着这美人啊。 南宫离月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美人计已经成功一半了,可是已经没有千年玄冰王可以给这个男人杀了,这可怎么办呢?若是被这个男人发现了千年玄冰王的尸体估计会怀疑到她的身上,那么这个男人即将跟她来一场战斗就是在所难免了,虽然到最后目的达成后这个男人的下场是死。 可是——现在按照这个男人对她的印象,她应该是武功不高强甚至是没有什么武功的美人,那么千年玄冰王的尸体上的痕迹都是表明了凶手是一个武功异常高强的人,那么千年玄冰王的尸体就不太可能会让这个男人怀疑到她的身上了。现在她要做的,是让这个男人进一步的相信她的武功非常蹩脚。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女人的非常愤怒的堆满了醋意的声音在男人和南宫离月的四周响起:“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去死!” 紧接着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像是鹰爪一般的锋利的爪型手就猛地出现在了南宫离月的身前,紧接着这只指甲留得有点长并且每一个指甲都涂上了艳丽的大红色的手便是瞄准了南宫离月左心口处的心脏欲狠狠地挖出她的心脏。 再说这南宫离月与男人走着走着的时候那异于常人的敏锐五感便感觉到了有一位不速之客到来,再从此人的呼吸上看便会发现是一名女子,而且这名女子浑身散发的嫉妒感实在是太浓烈了,南宫离月一清二楚的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嫉妒感是由于她才产生的,看来这个女子跟她身边的男人有一些关系呢。 面对着完全陌生的却对自己充满了仇恨的女人的突然出现与袭击,南宫离月首先选择了佯装惊讶柔弱的匆忙躲避,可由于南宫离月需要伪装出武功蹩脚,所以她在那个女人第一次把爪型手冲向她左边心口处欲生挖心脏时就险险的躲开了,紧接着这女人见自己的攻击居然没击中便仿佛是丧心病狂一般用她那尖锐的嗓音大吼一声又是狠狠地伸出一个爪型手再次醒很残酷的冲向了南宫离月的左边心口处。 第109章 冰王7 这次因为这个嫉妒心非常重的女人出击非常快,本来完全能轻而易举的躲开这凶狠一招的南宫离月就在这紧要关头顿时急中生智心生一计居然没有像是本能一般躲开,反而是像是被这个女人的狠厉招式吓着了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 当女人眼看这南宫离月被她的攻击吓到了呆呆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后,女人一边攻击着一边像是自己早就攻击成功了一般在阴险快乐的奸笑。 突然!女人那涂满了艳丽的大红色指甲油的爪型手猛然被扭断了,当这一切都发生完后,痛感才灌满了她的全身,女人猛然像是现代恐怖片中受害女主角遇到迫害后的那一声尖叫:“啊——” 兴许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让女人有点迟钝的在因为痛感而尖叫后才发现了自己那本来发出狠厉攻击的她这么多年以来都一直爱护有加的其中一只玉手被扭断了。 女人猛然抬头以为是南宫离月扭断了她的手,双眸都渗满了毒液一般的把目光狠狠地绞住了仍呆呆地立在原地的傻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的南宫离月额度的怒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扭断我的右手!” 被指责的南宫离月佯装出一副仍旧呆呆的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紧接着还逼出了一点泪水佯装出被冤枉的委屈样子就原地的哭了起来。实际上南宫离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这个女人一声“猪头”,居然能笨到这个程度,武功还练不到家呢,居然连她身边的男人出手都没有看到,还以为是她动的手? 然后,一把拥有王者气息的严厉低沉的男声在南宫离月和那个嫉妒心极重的女人之间出现:“媚女,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连本王的女人都敢碰?!” 当那男声发出第一个字音的那一刻起,那位嫉妒心极重的女人就立马狠狠地浑身颤抖了一下,当那句话完全说出来后,女人的脸色早已苍白了。 只见女人结结巴巴地说:“媚……王……” 一听女人的称呼,南宫离月就挑眉了,心中暗忖着居然跟媚娘的第一个字都是一样的,看来这个男人跟媚娘就是一伙的了,而且方才听男人称呼这个嫉妒心极重的女人为媚女,看来都是一伙的了,可——他们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怎么可能会连续被她遇到了三位都姓媚的人呢?还有男人被称为媚王——不会又是什么种族的王。 南宫离月可从来没忘记过当初凤景城所说的媚娘的修炼过程,当媚娘是鬼的时候吸食了十万只怨灵的精魂,当媚娘是人的时候吃了十万个人类的心脏,当媚娘是妖的时候吸食了妖的精魂。媚娘是进行如此残酷血腥的修炼才有之前那不差的功力,那这个男人贵为媚王,说明是王了,那么他的修炼过程南宫离月实在是无法想象了。 那位男人挑眉,然后冷冷的说:“哼,媚女,你用右手伤害了我的女人,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然后男人就没有再说话了, 第110章 冰王8 然后男人就没有再说话了,女人便知道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右手被扭断了只是一个开始,后续的教训还有。 南宫离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媚女,发现她跟媚娘一样身着艳丽的紧身红衣,只是没有像媚娘一般穿着虽然没有暴露太多但是却勾勒出那妖娆妩媚充满诱惑力的衣服,但是这个媚女还穿着抹胸的暴露了非常多部位的紧身艳丽红衣,让南宫离月不禁无语这究竟是怎样的种群,居然女人都爱穿红衣,而且穿着还一个比一个暴露。 再看媚女那只是抹胸的紧身艳丽红色像是晚礼服一样的长裙,媚女的青涩面孔和比南宫离月的皮肤更白的白得非常诡异不舒服的白色肌肤,都把媚女塑造成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在现代来说算是新时代的女性,而且南宫离月还觉得这白得诡异的媚女非常像是现代欧美中的感觉没有营养的吸血鬼。 受到媚王的严厉指责后,媚女虽然非常伤心并且脸上都爬满了恐惧,可是无奈女性的嫉妒心仍旧在后来抢夺了媚女身心的主导权。媚女顿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用着渗满恶毒的双眸瞪着南宫离月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究竟是给媚王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告诉你,媚王可不会看上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媚王可只是看你有几分姿色玩玩你而已,玩完了就扔了!” 南宫离月暗笑着这个媚女的愚蠢无知,她真想回她一句“其实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只是因为有几分姿色而被玩玩,玩完就扔掉的是你才对”。 可表面上南宫离月依旧把美人计贯彻到底,只因南宫离月深信自己之所以能让媚王这个经验老道的色鬼倾心只是因为自己不同他平时所遇到的那些妖娆无比的女人。南宫离月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她一直都清楚自己那清冷的性子,而媚王对她倾心让她也猜测兴许是因为她那清冷的性子模样让媚王产生了猎奇心理。 若是此时南宫离月跟媚女一样用极重的嫉妒心回驳媚女,铁定会让她那在媚王的心中完美无比的形象破碎,所以南宫离月此时此刻所要做的是符合在媚王心中所想的那般她需要与众不同的进行回应。 于是乎,南宫离月就非常柔弱委屈的开始流泪,双手还佯装不自觉的放在嘴边捂着嘴猛地发出委屈的呜咽声,还非常自然的靠在了就在隔壁的媚王的怀中。如此的投怀送抱,这柔弱委屈的样子,再加上这充满娇娇滴滴的呜咽声让情场老手媚王更加沉溺在南宫离月的温柔乡中。 无疑,南宫离月的柔弱模样更加打动了媚王的心,之前刚开始媚王所爱上的看上的是南宫离月的有别于媚女和媚娘之类女人的清冷,现在却是更加迷恋上了南宫离月对媚王的依赖和属于女人的柔弱。 于是整个心都已经放在了南宫离月身上的媚王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恨透了这个媚女,语气 第111章 冰王9 蕴含着满满的狠厉:“媚女,看来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只此一句话,又再次让媚女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可是她那幸存下来的左手却顺从了她那非常不甘心的情绪而牢牢地握紧拳头。 她还是不甘心的完全没有考虑到未来的后果(也许她是觉得反正都没什么好的结果了就破罐子破摔)的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抢我的男人!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媚王帮你出头你就可以在这里嚣张,当初那个不要脸的黄脸婆媚娘也曾经一度独占着媚王,哼,可奈何媚娘她都人老珠黄了根本无法锁住媚王的心,于是我便成为了媚王的女人,现在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敢来跟我争?!” “够了!”秘密被越爆越多的媚王完全都黑脸了,他这些的风流韵事当然都是不想被南宫离月知道了,所以在南宫离月的面前才一直都努力的维护自己风度翩翩的形象,可现在已经被南宫离月发现了他的风流韵事,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便是让南宫离月发现了他的风流韵事后会认为她不是一个专情的人。 可是——媚王完全不知道的一点便是南宫离月一直都不是芳心暗许在媚王的身上,南宫离月佯装这么久都是一直在用美人计想利用媚王。 现在南宫离月终于明白了这媚女、媚王和媚娘之间的关系了,原来就是一个复杂的爱情纠葛,没想到媚娘居然是媚王的正室,而媚女却是媚王的情妇。南宫离月开始暗自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爱上了媚王,不然按照媚王的这种风流程度,就单单情敌这方面她就不知道要面对多少个情敌了。 南宫离月非常清楚此时此刻她需要向媚王表态,若是马上嫌弃媚王的话肯定就不能继续再更好的利用媚王这个棋子了,而她也知道媚王想要的就是一个不介意他过往的种种风流韵事的女人,但是南宫离月野清楚她不能太过分的不在意,不然的话肯定会招致媚王的怀疑。 于是乎,南宫离月又是哭着倾身靠着媚王的胸膛,双手温柔的放在了媚王的胸膛上,然后还非常委屈的哭丧着脸,用粉拳捶了一下媚王的胸膛撒娇:“我不理你以前有多少个情人,可以后你跟我一起之后无论是你心里还是你的身边就只能有我一个人。你听到没有!” 如此说来,媚王更是感觉到了南宫离月的浓浓爱意,于是非常甜蜜的用力拥抱住在他胸膛撒娇温柔打骂的女人。如此温馨的一幕更是把媚女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怎么回事?!想她媚女方才的一番爆料居然还成就了这两个人的甜蜜调节剂?!如此完全背离了媚女想要的方向让媚女非常不爽超级不爽。 紧接着媚女像是发狂了一般猛地用她仍旧健全的左手在媚王怀中用力把南宫离月扯了出来。由于媚王正在沉醉在甜蜜中,而南宫离月由于要装柔弱,所以即使南宫离月早就察觉 第112章 冰王10 出媚女想干什么的时候仍旧装作毫不知情。于是,媚女如此一扯便非常顺利的成功了。 再看媚女扯住的居然是南宫离月那头黑色靓丽的长发,媚女非常用力的扯住南宫离月的头发,扯得南宫离月的头皮传出了一阵阵的剧痛,南宫离月却只能在表现出痛苦的表情。 实际上,在现代曾接受过黑道组织残酷训练的南宫离月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物,可别以为她 只是装柔弱就能对媚女对她的种种攻击挑衅泼骂既往不咎。南宫离月虽然没有媚娘的那么血腥,可是她也是见惯了血腥的人,南宫离月的心可是一贯的狠厉,千万不能从表面来看她。 南宫离月此时此刻在受虐中却想着以后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若只是杀死这个女人未免太便宜她了。 媚女见南宫离月一脸痛苦的模样,居然心情异常舒畅,只见媚女非常变态的大笑了几声然后非常恶毒的说:“哈哈哈——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跟我争男人?!我们媚族中的男女都是吸食过大量怨灵生吃过大量人类的心脏吸食过大量妖的精魂,我们媚族可是在世界中臭名远扬的魔物种族!” “即使你现在有媚王当挡箭牌,你能保证媚王能保护你一辈子吗?虽然你如今得到了媚王的厚爱,可是却得罪了媚族的人,你要知道得罪了媚族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着说着,媚女的语气更显轻蔑,还挑衅的挑眉,“你知道我们媚族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厉害吗?那还得归功于我们媚族所特有的修炼方式,要经历如此残酷血腥的修炼才能有让世人所忌惮的能力,你这么弱小,如何能有能力站在媚王的身旁与他傲视群雄?你只是一个只能被强者保护的废物!” 这一番说辞把南宫离月给说无语了,原来还有媚族这样的种族,原来媚娘的那种血腥残酷的修炼方法还是整个种族的魔物都通用的修炼方法,敢情还要看修炼过程中到底是吸食了多少怨灵生吃了多少人的心脏吸食了多少妖的精魂来分辨这媚族中魔物的厉害程度吗?! 其实南宫离月非常想说,是你多想了,如果你只能看出我是一个废物,那么就证明我是一位十足的强者了,只因“易筋经”真谛的核心部分为佛法的“空”,让自身的武功化作虚无也是“空”的一种体现。 媚王一见自己曾经中意的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情妇现在居然都敢在他的面前撒野了,任何挑战了他属于王者威严的人都不可饶恕!紧接着就在媚王动怒的同时,媚王的身体周围忽的凭空出现了黑雾,那黑雾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许久的终于有出来放风的机会那般非常狂野的随处乱晃肆虐。 看到这黑得无比的黑雾,让南宫离月想到了现代风靡一时的电影《哈利波特》中伏地魔手下的黑雾。只见这黑雾如狼似虎的冲向了媚女。 第113章 撒野1 而媚女因为之前一下子撒野就把装作柔弱无力的南宫离月扯到了她自己的身边,所以当这黑雾冲向媚女时,即使媚女面对着媚王的攻击时面露恐惧,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在媚女的脑中一闪而过后,媚女立马把左手扯住的南宫离月拉到饿了她的身前阻挡媚王的攻击。 而黑雾因为是由媚王控制的,当媚女下意识为了自保而做出了这一个动作后,黑雾在下一秒即将开始攻击媚女时就停在了突然出现在黑雾与媚女中间的南宫离月。 南宫离月依旧是露出被折磨时的痛苦模样,而媚女一见媚王居然停止了攻击,便又开始得逞的奸笑:“哈哈哈——媚王,没想到你居然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废物能做到这个地步,媚王,被这个女人牵制的你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 “媚女,我再说一遍,放开我的女人。”从表面来看媚王似乎是对媚女如此狂妄的语言充耳不闻,实际上南宫离月暗自从媚王的双眸深邃出察觉出了被威胁时的不知所措。果然是王者,即使是不知所措也依旧深藏不露。 媚女见媚王似乎对她的威胁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又说:“媚王,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当初你选择了抛弃我而选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说着说着,媚女貌似是情到深处了,突然说得非常激动:“你说,我究竟有哪里比不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了?!她的样子有我的那么漂亮吗?她的身材有我的那么丰满吗?她的武功有我的那么高强吗?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抛弃我!媚王,你说啊!” 激动起来的媚女也不管不顾的更加用力扯着南宫离月的头发,让南宫离月更加吃疼,这一切都让媚王看在眼里,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如此折磨,媚王的心自是非常痛了,可他依旧把这些心疼不已埋藏在深深的心底,然后狠厉且肃穆的说:“媚女,你的确是拥有近乎完美的美貌和身材,可你唯一永远都比不上她的就是你那充满了嫉妒的狭隘心肠!” “媚王,你这是在说我善妒吗?”媚女听到媚王终于承认了她的优势却又指出了她的不足之处后悲怆的问了一句,让南宫离月觉得这种爱情纠葛真像是现代女性大部分都喜欢看的肥皂剧。 “正因为你那充满了嫉妒的狭隘心肠,你才一直只能当本王的情妇,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本王的妻子成为媚族的王后!”媚王又给媚女一个狠狠地一击。 “哼,媚王,所以你就选择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媚女肯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又更加用力的扯住了南宫离月的头发,让本来就吃痛的南宫离月又更加痛到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被拔光了一般的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媚女,你撒野撒够了没?!她是我的女人,不是跟你一样不要脸!”媚王恶狠狠地回击了一句。 第114章 撒野2 一听到媚王如此说,媚女又一次受打击了,泪流满面的哭丧着大喊:“媚王,你居然说我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也不会像这个丑女人不要脸!难道以前你对我诉说的柔情密语都是假的吗?!媚王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爱我的啊——” 南宫离月暗自腹诽,你这女人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疯子,像媚王这种男人你也敢相信他爱你?! 媚女的这番感言可惹得媚王有点不自在的尴尬了,想南宫离月虽然不介意他曾经有过多少个女人,可南宫离月现在知道了他以前曾对别的女人说现在同样跟她说过的甜言蜜语必定是不高兴了,肯定迟点就会跟他耍脾气了,毕竟在花丛中流连数万年的媚王可是深谙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嫉妒心,尽管媚王知道南宫离月的嫉妒心可谓是他遇到过的女人之中最轻的了。 “媚娘,本王当初之所以对你柔情密语不过是被你所蒙蔽了,以为你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人,谁知道你居然是蛇蝎心肠的妒妇!”媚王说着说着还叹气一声然后不住的摇头,“哎,没想到本王居然被你蒙骗了这么多年!” 听得南宫离月都想吐槽了,你这媚王就继续瞎掰,都是王者了还没有识穿媚女蒙骗你吗?你不过就是不想让她南宫离月多想事后又跟你吵罢了,不过你可没猜到一点,她南宫离月的柔弱依赖也是蒙骗你媚王的。 媚女这样一听,更是心痛了,完全对媚王如此的移情别恋感觉到绝望,居然在下一刻就拉着南宫离月一跃而走了。这可急坏了媚王,只见他立马像是现代四大名着中《西游记》中的孙悟空那般腾云驾雾(只是媚王的是黑雾)的追赶着媚女。而媚女施展法术让沿途的植物都在疯长的挡住了媚王的去路,可当媚王非常轻而易举的用黑屋都搞定了这些中了法术的植物后却发现前面的目标不见了。 只见媚女把南宫离月带到了一个断崖,让南宫离月困惑天灵宝山怎么会有断崖?紧接着南宫离月就被媚女抓起然后往断崖下面跳了下去,第一个想法是南宫离月以为媚女想跟她一起死,可当南宫离月那异常敏锐的五感感觉到媚女的淡定后就猜想出来这断崖下面肯定暗藏了什么玄机。 果不其然,当南宫离月感觉到自己本来就下坠的身体突然停止下来后,她看到了在断崖之下果然是另有玄机——有一个跟“火泉”瀑布后面的山洞一样的小山洞,只是这个山洞比起冰湖旁的和火泉瀑布后面的山洞都要漂亮,只因这个山洞的洞口挂满了枝叶更显山野情趣。 媚女狠狠地把左手中的南宫离月扔到山洞中后恶狠狠地边用手指指着南宫离月边说:“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话我现在就想把你给杀了!” 南宫离月听后挑眉,面上全无之前的柔弱, 哇哇哇哇哇。。。。亲们,久等了。我来了。今天会继续多更 第115章 撒野3 南宫离月听后挑眉,面上全无之前的柔弱,冷冷的回了媚女一句:“哦?利用价值,你不会还在痴心妄想着能利用我来让媚王回心转意——” 碰到南宫离月如此与之前的柔弱可以任人欺负的神情相差甚远的冷酷神态,媚女第一次的感觉到在心底有一股阴森的不好预感窜上来。 “你……你……”媚女居然说不出话来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应该是一个废物吗?! “你是想说我不是非常柔弱的废物吗?”南宫离月完全是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了媚女一遍。 媚女狠狠地颤抖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是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吗?”南宫离月又是冷冷的挑眉。 “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直都在媚王面前装柔弱?!”终于发现南宫离月真面目的媚女真心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欺骗行为,这样的话她就不用跟媚王的关系闹得这么僵还能挽回媚王的心。 “怎么,你是在后悔居然没有早点识破我的伪装,这样就不用跟媚王的关系闹得如此僵并且还能挽回他的心吗?”冷眼看着媚女那一脸表露无遗的惊慌失措,现在的南宫离月已经是处在上风的有利位置了。 再次被说出心中所想的媚女惊恐的盯着南宫离月问:“你……你不会是有读心术……” “呵——”南宫离月冷笑一声,“我只是用我的五感观察出来而已。”紧接着,南宫离月从方才被媚女粗鲁的仍在山洞的地上站了起来走进了同样站在山洞中的媚女。 媚女傻傻的看着像是非常健康的正常人一样起身并走到她身旁的南宫离月,媚女又一次结巴了:“你……你……为什么还能行动?!” “怎么,你以为狠狠地扯几下我的头发和粗鲁地把我扔在地上就能让我无法正常的行动了?”南宫离月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幼稚的笑话一般嘲讽的笑着,“媚女,你还真可爱,你居然能傻到现在都还没出什么大问题还真是有福气。”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想怎样?!你居然还敢装柔弱欺骗媚王的感情?!你等着,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认为他会相信你还是我呢?”很明显南宫离月是没有被媚女这招蹩脚的威胁给吓着了,南宫离月依旧是淡定从容。这一切都跟之前的那种柔弱无措相差甚远,可这才是真正的南宫离月。 这下子媚女词穷了,因为媚女实在是没把握让媚王相信她,媚女知道媚王已经非比寻常的爱上了她身前的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是他风流了这么久后第一次用情如此之深。 突然,南宫离月莫名其妙的恢复回之前的那种柔弱,然后媚女就看见南宫离月的身体猛然自行向后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南宫离月就用双手捂住双眼在小声啜泣,整个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是被某个人非常粗鲁的推到在地上一般。 第116章 撒野4 当媚女还没搞清楚状况后,忽然又是一个对于媚女来说非常熟悉的男人声音闯进了山洞中:“媚女——我终于找到你了——” “媚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来人后,媚女才长吁了一口气。 南宫离月正用余光打量了一番这个被称为媚男的男人,他的全身也是穿着一件艳丽的红色古装,只是没有了媚王的那种属于王者的高贵。 可被称为媚男的男人貌似根本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只因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在一旁楚楚可怜的哭泣的南宫离月的身上了。男人总会有庞大的保护欲,再加上南宫离月的气质和言行举止都跟平时媚族中的女人完全不同,于是男人都会有的猎奇心理又开始膨胀了。 看到媚男跟媚王一样同样着迷的样子让媚女非常不爽的冲媚男吼了一句:“媚男,你看哪里了?!” “哈、没有,媚女,这个女人是谁啊?”媚男有点古怪的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 “她?就是我方才发现了的抢走了我的媚王的不要脸的女人。”一提到南宫离月,媚女似乎就完全把方才那一段真相的小插曲抛到脑后了,现在的媚女就只记得要维护自己的面子。当初媚娘想跟她媚女争媚王都争不过,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也敢来献丑?! “哦,是这样吗?”媚男又低声问了一句,“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怎么,你也看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了?”女人直觉告诉媚女这媚男有点古怪,立马非常阴森的问他。 “哈、哈,当然不是呢,我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呢?我的心中可是只对你一心一意的。”媚男立马否定了媚女的想法,然后搂过了媚女的水蛇腰哄道,“我这不是怕你太幸苦了想帮你分忧吗?” “哼,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终于找回面子的媚女感到心情舒畅,“当我的情夫可是要一心一意的。” “那是当然的。”媚男在一旁非常小白脸的想是一条非常听话的狗一般不停肯定的颔首,“媚女,你都已经有很多天没沐浴了——” 这时媚女才意识到这件非常严重的事:“对啊!这一天下来都弄得我满身是汗味了!” 媚男便色迷迷的凑近媚女说:“那不如我带你去洗一下——” “哼。”媚女高傲的挣脱了媚男的手走到山洞口,“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紧接着就飞身离开了。 似乎是过了一段时间后…… 媚男在山洞口张望了一阵子似乎是确认了媚女真的离开后才色迷迷的走到一直跪在山洞的角落处默默哭泣的南宫离月的身旁。 “美人,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我会救你出去的。”媚男同样蹲在地上用手安抚着南宫离月的身体,声音更像是现代上海的小男人那般细声细语。 南宫离月以为,这个媚男真的非常适合当小白脸。方才南宫离月听到媚女非常高傲的叫这个媚男为情夫,看来这媚族的族人都喜欢当别人的情人啊—— 第117章 撒野5 “你别想骗我。”南宫离月继续佯装哭泣的楚楚可怜的稍稍抬头瞅了他一眼,一脸不信任的说,“方才我可都听到了,你是媚女的情夫,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背叛她来帮我?” “美人,我虽然是媚女的情夫,可我也是个男人啊,我也有自己独立的人格的,怎么可以任由她如此虐待你呢。况且方才我让她去沐浴便是要引走她,你可要相信我啊——”不被南宫离月信任的媚男这下子可急了,他可是要把这美人泡到手的啊。 南宫离月装作单纯的想了想,然后勉强的说:“那好,我相信你一次,可你要带我去见媚王!” 这回媚男可郁闷了,怎么又是媚王,然后闷闷的说:“怎么又是他……你是争不过媚女的,现在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你已经被媚女折磨成这样了,如果你还想跟她争媚王的话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还是跟我一起——” 兜了一个大圈,结果这个媚男还是想规劝南宫离月选择跟他在一起,这让南宫离月暗自汗颜。 突然,一团黑雾从洞外冲了进来如狼似虎的非常凶猛的把本来还蹲在南宫离月身旁吃着南宫离月豆腐的媚男打倒,由于冲击力太大,媚男跌倒在离南宫离月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紧接着那团黑雾攻击完媚男后没有再冲上去继续发动攻击,而是停留在坐在地上啜泣的南宫离月身旁,而一个人形在那团黑雾中缓缓显现出来。一袭黑底色的绘有红色花纹古装的媚王非常有气势威严的再次出现在南宫离月的面前,只见媚王温柔的扶起了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哭泣的南宫离月。 “美人,别伤心了——我不会再让你被别人欺负了。”媚王温柔的把南宫离月搂在怀里,手不住的抚摸着南宫离月那长长的乌黑的头发。一看媚王的这些一系列连贯的动作,都把对南宫离月的爱意表露无遗了。 而南宫离月更是做戏做全套的继续伪装着在媚王的怀中撒娇着哭泣:“都是你!都是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说着说着媚王又爱怜的亲了一下南宫离月的头顶。 而被打倒在地的媚男则是捂着胸口,口不断吐着鲜血的用双眸看着这甜蜜的一幕,顿时觉得这甜蜜的时刻是他媚男无法插足的。 安抚完南宫离月后,媚王才把注意力移到了媚男的身上。一手把南宫离月搂在怀里宣示主权,一手却非常狠厉地指着媚男冷酷的说:“媚男,你胆子变大了嘛,居然连本王的女人都敢打主意了。” 媚男马上转换了脸面,立马换上了谄媚的表情:“媚王误会了,我方才不过是看到了媚女居然粗鲁的对待我们媚族未来的王后于心不忍才准备想办法救我们媚族未来的王后。” “哦?是这样吗?”媚王只是挑眉,让媚男看不出媚王究竟相不相信。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猛地在准备蹿到南宫离月身旁之际, 第118章 撒野6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猛地在准备蹿到南宫离月身旁之际,黑雾立马凭空出现在南宫离月的身体周围并且立马缠上了那个算是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 当黑雾缠住了红色身影后,红色身影似乎就被限制了行动,本来非常快的动作导致只能看到红色的身影现在却已经倒在地上还显出非常清晰的样子。 “媚女,你真是狂妄,该不会还以为本王制不了你——”媚王的脸上写满了王者所应有的威严,然后还非常坏心眼的加上一句,“媚女,连你的情夫都知道跟本王作对是没有好结果的,也想尽办法准备救出本王的女人。” 这一说,真是把媚男坑进去了,媚女一听后面这句话,顿时愤怒的望向媚男怒喊:“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敢背叛我?!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这一问更是让媚男左右为难了,他真心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啊,只能在一旁沉默了。 紧接着媚女又对媚王激动的说:“媚王,你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骗了!” 而媚王只是挑眉,淡淡的说:“怎么说?”而手更是搂得南宫离月更紧了,因为他感觉到南宫离月那明显的充满了恐惧的颤抖。 “媚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其实一直都只是在装柔弱而已,她根本就是欺骗你的感情!她意图不轨!”一听到媚王说了这三个字便以为自己有机会了,连忙把所有的想法都从口中倒出来。 “我看你才是在欺骗本王——”媚王此时此刻的表情完全是深不可测,“居然在此口不择言,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紧接着又凭空出现了一些黑雾冲向了媚女准备对他进行绞杀的时候,南宫离月立即大叫了一声:“不要——”然后黑雾就停止了攻击,而媚王也稍稍愕然的问:“怎么了,美人?” “媚王,媚女虽然经常冲撞你,可、可她也只是因为太爱你罢了,还请媚王别与她计较了。”南宫离月这一番言辞更是显示了她的胸怀。 媚王又爱怜的说:“可是她如此虐待你——” 媚女在媚王的话音刚落时就非常激动的冲温柔善解人意的南宫离月大喊:“呸!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女人,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你骗得过媚王可骗不过我!” “媚王,算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南宫离月蹙起双眉,一副像是非常善良的模样。 “那好。”媚王似乎也下定决心了,于是挑眉向非常愕然的难以置信的媚女说,“媚女,你也看到了,她的心肠可是比你好上几千倍!既然她相求那我也不杀你,但是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完,媚王便温柔的搂过南宫离月飞身离去了。 而从媚王在媚女准备攻击她时动用黑雾保护她的那时候开始,南宫离月就开始思考这媚王的能力了,看他使用黑雾时得心应手,而且这黑雾似乎还会自动保护他或者是自动保护他想保护的人,这黑雾究竟是如何创造出来的呢? 第119章 撒野7 南宫离月对媚王的这种能力非常奇怪,但是她绝对不会直接去问他这能力是怎么来的,因为这样只会招致媚王的怀疑,怎么说媚王都是王者,疑心是必不可少的,她可不想她的美人计这么快就毁了,虽然套出了他那关于接触千年玄冰冰封的秘密,可是她不能让媚王做出任何不利于她和凤景城的事情,所以在到达冰湖之前她一定要把这个媚王杀了。 那些看似凭空出现的黑雾,实际上应该是跟媚王有点关联—— 这黑雾无论是从出现消失还是攻击来说都不像是媚王施展法术而导致的结果,反而像是与媚王息息相关的东西,这媚王在发动攻击时,南宫离月那敏锐的五感能感受到他其中内息的变化,而非常奇怪的是,她居然也能从那些来去无踪的黑雾中感受到同样的属于媚王内息的变化。 莫非——南宫离月推断出这黑雾很有可能是媚王内力的具现化。这个黑雾就像是现代动漫中我爱罗的能因为查克拉而主动护住的沙子一般,它也因为媚王的内力而能主动护主,如此看来似乎是世间上没有多少人能伤到媚王了。 可是每一种武功无论是何种形式都会有弱点,区别只在于弱点被隐藏的深浅而已。南宫离月一直在暗自思索,这媚王的黑雾弱点究竟在哪里呢?回想起那些黑雾虽然都是凭空出现,可似乎那团黑雾无论怎么运动都会是抱作一团,其中似乎被黑雾包裹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微妙的东西是很多人都不会去关注的,南宫离月非常肯定那团黑雾包裹的东西就是黑雾的弱点。 想着想着,媚王已经带着南宫离月来到了冰湖的沿岸了。这冰湖还是老样子,表面的冰层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而冰湖的四周还是一样的死寂。 等媚王放开了搂着南宫离月的手后,南宫离月向前迈出了一步然后转身面向了媚王。 “美人,怎么了?怎么没什么表情呢?”媚王看着南宫离月面无表情的样子温柔的问,只因媚王感觉一来到冰湖后南宫离月就浑身散发着他从未发现过的冷酷。 南宫离月淡定的挑眉,嘴角稍稍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媚王,我都腻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媚王的身体颤了颤,然后也冷笑着回答:“美人,你终于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 此时此刻,二人的近距离对峙就像是强者间的沉默对决,虽然还未动手,两人的气场却早已在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进行了一场对决。 “媚王不也是要我拆穿你的时候才肯露出你的真面目吗?”似乎是遭受媚王指责的南宫离月可没有什么被揭穿的不知所措。 “美人,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我是装的?”媚王也是从容淡定的闻着,这对话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家常一般。 “女人的直觉。”南宫离月盯着媚王的双眸冷笑,“况且——怀疑不需要任何证据,不是吗?” 第120章 撒野8 媚王突然鼓掌赞赏:“好,非常好!你果然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 南宫离月也非常有礼貌的回应:“媚王过奖了,媚王不也是发现了我的伪装了吗?” “哈哈——不过我这发现可是有真凭实据的。” “怎么说?”南宫离月挑眉准备洗耳恭听。 “媚女虽然嫉妒心非常重,但是她是一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直率之人,不可能会说谎的,所以当她说你是伪装的时候其实本王就相信了。” “哦——看来是我失算了,没想到你和媚女居然还有这么深的信任关系。”南宫离月非常坦率的接受了自己的错误,反正没有人会一直正确下去的,“那么你后来就是将计就计的没有杀死媚女了?” “美人,你真的很聪明,完全跟我族的女人不同。”媚王一直都是用欣赏的目光对待南宫离月的,“而且——相信你也是发现了本王发现了你的伪装了,我可是不会相信你方才所说的只是女人直觉地说辞。凡是厉害的人物都不会去相信准确性不高的所谓直觉。” “媚王也非常聪明。”这次轮到南宫离月鼓掌了,“没错,我是因为从媚女说出我伪装的话语后感觉到了你吐息间的刹那不正常才发现的。” 这时媚王有点愣了,愕然道:“没想到你的五感竟是异常的敏锐,看来的武功也并不弱,可为何本王一直都没有察觉出来呢?” 南宫离月冷笑:“媚王这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我也不过是比常人细心了许多而已,方能察觉出细微的不妥之处。” “可惜本王一直都未能察觉出你的武功究竟是何种境界,这一仗本王可谓是有点处于劣势了。”虽然口中说着自己处于劣势,可媚王的言行举止间没有任何的怯懦畏惧。 “那就来比试比试——”话音刚落,数根银针就立马从南宫离月的手上射向了媚王。 可那黑雾却主动的出现挡住了南宫离月一直曾经在现代引以为傲的银针攻击,媚王惋惜的摇头道:“真是可惜了这凌厉的攻击了,你是无法伤到我的。” “是吗?”南宫离月可没有任何挫败的神态,依旧是镇定自若,让媚王在狐疑这南宫离月究竟是想干嘛。 “既然你方才发动了攻击,那么现在就轮到我了。”媚王冷笑着,紧接着就看到媚王的黑雾如狼似虎的冲向了南宫离月,而南宫离月却是来了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身后像是险险的其实却是因为没有多余动作而躲开了那黑雾。 当黑雾不知疲倦的一直攻击着躲避的南宫离月时,南宫离月边是干净利落的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躲避着黑雾边冷静的观察着像是没有任何破绽的黑雾。 见南宫离月一直都在躲避没有多做反攻,媚王便大喊:“美人,你若是再如此躲下去的话肯定会丧命的。”南宫离月可没有理会他,仍沉浸在自己的观察中。 猛然,冰湖的岸边响起了清脆的“砰”的一声, 第121章 撒野9 猛然,冰湖的岸边响起了清脆的“砰”的一声,紧接着便看到了那本来来去自如的黑雾突然像是失去了关键的一部分一样突然散架了,没有再是抱作一团的黑雾突然就像是油尽灯枯了一般散在了空气之中,然后慢慢的这黑雾就消失不见了。 媚王这时候才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无论是怎么再尝试,黑雾已经无法再出现了。于是媚王愕然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方才一直在盯着南宫离月,她一直都只是躲避完全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失去了黑雾的媚王就等同于一个废物,南宫离月立在远处面向媚王冷冷的说:“你的黑雾其实就是你内力的具现化,而无论式谁都不可能凭空的在自身以外的地方的出现自己的内力,所以你需要借助一样东西当媒介,而那黑雾始终抱作一团实际上就是为了保护黑雾当中最核心的部分,当黑雾的‘心脏’碎了之后这黑雾就也会随之消失。” 当场媚王就非常佩服南宫离月了:“没想到你的观察竟然能到达如此细致的地步!可是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方才我没看到你躲避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你没有感受到吗?”不准备做出任何解释的南宫离月挑眉。 经过南宫离月的引导后媚王感叹道:“这是一个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达到的境界了。” “媚王,你一直引以为傲的黑雾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可轮到我了。”南宫离月冷笑,然后又是非常迅速的扔出数根银针。 这次银针是毫无阻拦的射中了媚王的多个致命位置。 倒地的刹那间,媚王还赞赏的笑着说:“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这银针的攻击速度居然连我如此深厚的功力也无法看到,看来之前那一次是保留了很多实力啊——” 当媚王倒在地上的时候,南宫离月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冷笑,而是绽放出了对强者的尊敬淡笑:“媚王,你也确实厉害,我似乎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南宫离月。” “哈、哈——”终于知道自己所爱之人的名字后,媚王非常开心的断断续续的笑着,他知道那银针上的毒素已经开始扩展到他的全身了,而且他到现在还能说着话,看来南宫离月已经手下留情了,这银针上的毒药还不是太厉害。 “顺便告诉你,千年玄冰王,早就被我杀死了。”似乎怕是给媚王的刺激还不够大,南宫离月又继续用平缓的语气说。 媚王一听这个消息,身体又猛烈的颤了颤,然后面色又苍白了许多,肯定是方才的波动情绪又加快了毒素的扩散。“没想到,你竟厉害到杀死了千年玄冰王。”媚王的颤抖语气里除了惊讶还有敬佩。当然,在媚王得知了千年玄冰王被南宫离月杀死的消息后,便也自然得知了南宫离月其实只是想利用他来找出接触千年玄冰冰封的秘密。 第122章 撒野10 南宫离月走到媚王的身旁跪下,媚王已经快不行了,他的生命像是蜡烛一般燃烧到最后的时刻,南宫离月的手轻柔的抚上了媚王的双眼淡淡的说:“媚王,你就安息。” 当媚王的双眼被南宫离月温柔的用手从上往下的让他的眼皮盖上之后,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一般,就在那一刻媚王的气就断了,媚王完全是死了。 然后,就在南宫离月起身的刹那,旁边的冰湖表面上的那层冰猛然“砰”的发出一声巨响,冰层就变得粉碎,碎冰正向冰湖的四周冲去。 冰湖的湖面由于方才的那一幕已经变得只有水了,南宫离月在旁边找到了一块大石头后撕下了媚王的衣服把他的尸体和石头一同捆绑起来,然后南宫离月果断的用双手有点费劲的抓起了媚王的尸体走到了冰湖的沿岸二话不说的一起跳进了冰湖之中。其实南宫离月在做一件她曾经对千年玄冰王做过的“石沉大海”的事情。 媚王怎么说也是媚族的王,若是媚王随随便便就死了可能会引起不少麻烦,南宫离月可没忘记媚女那种疯子。 当南宫离月进入刺骨的冰冷的冰湖中后便放开了一直用双手抱着的媚王,任由着媚王的尸体在冰湖中自己漂泊。现在的问题来了,冰湖虽然算不上是海洋,可冰湖其实也不小,南宫离月要在这异常寒冷的冰湖中寻找她之前石沉大海的千年玄冰王的尸体可还是有点难度的。 南宫离月并没有移动,只是停留在远处不停的沉浮,她可不想盲目的在这冰湖中游动,虽然南宫离月不是普通人,可是她最讨厌的就是白做工,徒劳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看现在的南宫离月是闭着双眼的,其实她正用她那异常敏锐的五感在这一片冰冷的湖中寻找千年玄冰王尸体的踪影。千年玄冰王已经死了,南宫离月不可能去凭借千年玄冰王的心跳声而去寻找他尸体所在的地方。 这一切方法似乎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这次居然连南宫离月的敏锐五感也无用武之地了。可是——南宫离月突然想起千年玄冰王的心脏是千年玄冰精魂,应该会和千年玄冰有点关联。 找到一点方向的南宫离月立马游去了冰湖底部的一个充斥着千年玄冰冰雕的世界中。千年玄冰与千年玄冰精魂之间肯定会有某种隐秘的联系,不然千年玄冰王是不可能能凭借千年玄冰精魂解除千年玄冰冰封的。 南宫离月随便找到了一个千年玄冰冰雕,双手无惧冰寒的猛地按上了这个千年玄冰冰雕,然后只见她双眸紧闭静静的呆在了那个千年玄冰冰雕的旁边,实际上她正运用着她那敏锐的五感去感受千年玄冰的某些秘密。 一开始是什么都没感觉到的,似乎千年玄冰就是千年玄冰,千年玄冰又没有生命,她自然也只是感受着一个没有任何灵性的死物一般。可是当南宫离月再仔细的感受时, 第123章 奇妙之事1 可是当南宫离月再仔细的感受时,却发现了一些奥妙之处,这千年玄冰似乎是有什么非常细微的动静。 那非常非常小声的即使是武功异常高强之人都难以听到的像是现代中录音机接受频道时常会有的“吱吱”声,南宫离月静心的去一一辨认,虽然这“吱吱”声非常混乱像是没有任何章法一样,可当南宫离月认真细致的倾听了一会儿后就发现了这“吱吱”声中暗藏的规律了。 这“吱吱”声是有一定的频率的。南宫离月分辨出了这千年玄冰所发出的频率后却又郁闷怎么找出千年玄冰精魂的频率然后再把二者匹配上呢? 慢着,在遥远的属于冰湖的另一边,南宫离月似乎听到了非常微弱的回应这千年玄冰冰群的频率,而且这个频率还是跟她现在所感受到的千年玄冰的频率是一样的。 没错了,就是在那个位置。锁定位置的南宫离月立马转身果断的向幽深的冰湖的某个位置游去,南宫离月的自由泳式就像是装上了马达一样非常快的冲了过去。 而在冰湖中的某一个地方还真有千年玄冰王的尸体在沉浮,而在这片静谧的水中墓地猛然多出了一个声音,紧接着千年玄冰王的尸体旁就出现了南宫离月的身影。 南宫离月不禁挑眉冷哼:“千年玄冰王,你真让我好找,幸好我识破了你千年玄冰的奥妙所在,正好也证明了在你身上的确有千年玄冰精魂。” 话毕,南宫离月的右手按住了千年玄冰王的中间偏左的位置,内力通过她的右手出去她的体内似乎形成了一个旋涡,紧接着便看到了那内力像是倒抽的一般又进去了她的右手,而千年玄冰王尸体的心脏位置也随着南宫离月的力度而缓缓突起,被包裹在千年玄冰王尸体中的心脏就像是要突破障碍一般一直竭尽全力的向南宫离月的右手冲去。 突然“砰”的一声,千年玄冰王尸体的心脏位置的皮肉都破了,而一颗像是鸭蛋那么大的晶莹剔透的透明东西就被南宫离月抓在手中。 南宫离月挑眉,这块石头晶莹剔透得像是水晶一般,细看却又会看到这块石头中间有一缕缕的烟雾定格在其中,像是现代的幽灵水晶一般,没想到千年玄冰王的心脏居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不过还不能确定这块石头是否就是千年玄冰精魂,她把这块石头放在了左耳畔,而这千年玄冰精魂居然发出了非常微弱的跟之前她听过的一样的频率,此时南宫离月才能确定。 拿到了千年玄冰精魂后,南宫离月马上抛下了千年玄冰王的尸体游回到千年玄冰冰群。 现在问题又来了,南宫离月虽然是拿到了千年玄冰精魂,可该如何使用才能解除千年玄冰冰封呢? 南宫离月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尝试一下了,这千年玄冰精魂或许是要用内力去驱动。她拿着千年玄冰精魂随便找了一个千年玄冰冰雕把千年玄冰精魂贴近了千年玄冰冰雕, 第124章 奇妙之事2 玄冰冰雕把千年玄冰精魂贴近了千年玄冰冰雕,然后她暗自使出了全身的一小部分内力先尝试一下把内力注入了那个千年玄冰精魂上。 奇迹发生了!南宫离月随便挑选的一个千年玄冰冰雕居然缓缓地消融,当这个千年玄冰冰雕消融到一半,中间被锁在千年玄冰中德生物露出了上半身时,南宫离月突然拿开了那块千年玄冰精魂。 这解除千年玄冰冰封不仅是要通过这块千年玄冰精魂还要配有强大深厚的内力才行,虽然解除一个千年玄冰冰封之需要耗费她万分之一的内力都还不到,但是这个千年玄冰冰雕群实在是太庞大了,都可以说是堆砌成了一个水中王国了,若是要把这整个千年玄冰冰群的所有冰封都解除了很有可能都会把她的内力给花光的了。 可是——如此庞大的千年玄冰冰雕群,她又要上哪去找凤景城的身影呢?看来,只能拼一拼了。 下定决心的南宫离月立马跪在地上把手中的千年玄冰精魂俺在了千年玄冰冰雕群的地面上,然后把全身所有的内力都注入到千年玄冰精魂中。 然后壮观的景象发生了,整个像是地下王国的千年玄冰冰雕群都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消融,当这整个千年玄冰冰雕群都消融后,被锁在千年玄冰冰封中的所有生物都仿佛是得到了重生一般的都欢快的在冰湖的底部游着。 南宫离月看着众多的生物都在游泳,可她却未能看到其中凤景城的身影,不仅是生物实在是太多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南宫离月由于用光了全身的内力而开始虚脱了,她的双眼都开始看不清东西了。就在跪着的南宫离月准备晕倒在地上的刹那间,游动的生物群中突然闪现了一个身影,紧接着就看到有一个身影及时的接住了准备倒在地上的南宫离月。 凤景城温柔的轻声说:“离月你这个傻瓜~居然为了救我把自己全身的内力都耗费光了。”紧接着凤景城温柔的对南宫离月来了一个公主抱,凤景城抱着南宫离月站起身后定在原地。 本来还在四处游动的生物就立马的都游到冰湖底部站在了凤景城的四周。凤景城用充满威严的口气说:“你们都记住了,你们今天之所以还有明天是因为我的女人——南宫离月。” 所有的生物都非常尊敬的跪在地上齐声感激:“在下日后一定会报答离月小姐的救命之恩。”然后凤景城点头示意后这些生物才都游走了。 等所有生物都游离了冰湖后,凤景城又垂头温柔的笑道:“离月你这个傻瓜~虽然你总是冷冷的样子,但是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对不?” 晕过去的南宫离月没有给予任何回答,但是凤景城却一直在甜蜜的自言自语:“你啊~居然肯为了我弄到你现在这个模样,离月,即使你亲口不承认,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 紧接着凤景城缓缓地使用内力, 第125章 奇妙之事3 紧接着凤景城缓缓地使用内力,身体就非常轻盈的不断从冰湖的底部向上飘,当抱着南宫离月的凤景城快要游到顶部的时候,冰湖的表面冰层突然非常温和安静并迅速的消融,然后一个水晶突然就出现了,半个水晶阶梯在冰湖中半个水晶阶梯在岸上。 凤景城非常优雅的抱着南宫离月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水晶阶梯,然后他缓缓地走上了冰湖的沿岸。凤景城一施展妖法,冰湖旁的树叶的大部分就突然聚集到一株参天大树下,这树叶都似乎是有意识般的堆积成了一个挺厚的矩形,然后凤景成温柔的让南宫离月躺在了用树叶堆积而成的床垫。 而凤景城则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南宫离月的睡眼,竟是看了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累。 似乎是过了很多天,内力自动修复完毕后,感觉到全身充盈的南宫离月才像是睡了一觉般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结果当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在她的上面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凤景城的脸。 南宫离月的双眸跟凤景城的双眸对视了一段时间后,两位谁都没想过因为不好意思或者疲倦而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南宫离月一直看着这个风流倜傥的温柔男人,目光未曾移开过的开口:“你终于出来了。” “嗯——我在里面一直想你想到快发疯了。”凤景城的话语间没有任何讨好的语调,淡淡的话音更显情意之浓。 南宫离月突然挑眉冷冷的调侃:“狐狸,你变强了。”因为她从醒来后开始就一直感觉凤景城给予她的感觉不同了,当凤景城开口说话时,南宫离月的敏锐五感从他的吐息和说话间的语气平稳状况还有心跳的频率便察觉出了凤景城的武功肯定大增了。 果不其然,凤景城也一直看着她的双眸说:“对啊,在千年玄冰中除了想你什么都不能做,后来发现了千年玄冰对我的武功修炼大有帮助,于是就边想你边修炼了。” 南宫离月笑着用左手抚上了凤景城的脸说:“那我岂不是不应该去救你出来,好让你多些时间修炼变得更强?” “话可不是这么说——”被嘲讽了一回的凤景城没有任何的尴尬或难看的脸色,反而是淡定自若的笑着说,“即使修炼到天下第一,若是无法出来见到你的话,那不还是徒劳?” 南宫离月“扑哧”的笑了,然后缓缓坐起身,而凤景城也非常默契的扶着她的腰身。 “狐狸,你为何会被千年玄冰王锁在了千年玄冰之中?”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千年玄冰王的秘密。” “秘密?” “千年玄冰精魂的秘密。” “就是千年玄冰精魂原来就是千年玄冰王的心脏的秘密?” 凤景城点头:“其实你之前所看到的被锁在千年玄冰之中的生物都是发现了千年玄冰精魂的秘密。” “而千年玄冰王却没想到会被我这个对他的秘密毫不知情的人给杀死了。”南宫离月微 第126章 奇妙之事4 垂头认真地沉吟,“而且千年玄冰王业不会想到等他死后杀死他的人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凤景城笑着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南宫离月的脸颊,说:“与其说这是阴差阳错,不如说这是幸运。” 还未等南宫离月作出回应,凤景城又颇为自恋的加上一句:“是上天的眷顾,不舍得让你失去了我。” 南宫离月的脸上现出了三条黑线…… “狐狸,既然你没事了,而且千年玄冰精魂也找到了,赶紧带我去‘火泉’取阳属性的双击草。”南宫离月可不想再跟凤景城讨论谁不能失去谁的问题。 凤景城也自然是知道了南宫离月的想法,顺从的说:“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摘双击草。” 紧接着,凤景城轻而易举的温柔的抱起了南宫离月,然后一个飞身,转瞬间南宫离月就看到自己来到了“火泉”的沿岸。 “狐狸,你的武功大增了不少。”南宫离月不禁赞赏了一句,之前由于她领悟了“易筋经”真谛而略胜了凤景城一筹,现在凤景城又因为被困在千年玄冰中而借助千年玄冰修炼导致凤景城的实力又一次比南宫离月厉害了非常多。 “如此你追我赶的游戏才好玩嘛——”再次被赞赏武功大进不少的凤景城可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而是调笑着在南宫离月的耳畔细语。 “好啊——狐狸,你要小心了,下次我肯定能比你强。”南宫离月自信满满的点头。凤景城又一次迷醉了,他就是爱上了如此自信的南宫离月。 突然一声呐喊:“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转身就跟别的男人一起!”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飞快的转头望向声源处,发现是一位身着艳丽红色的抹胸装的女人。 一听居然有人如此唾骂自己的女人,凤景城当然是首当其冲的不爽了,立马脱去了方才的温柔迅速的换上了冷酷的模样冷冷的说:“你是什么人。” “哼,我是捉奸夫的人!”女人理直气壮的说着,仿佛她说的是真的一样。 “离月是我的女人。”凤景城没有多说的去所谓的辩解,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宣示主权的话语。 “呸!”女人一听又是一个把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称为是自己的女人时,女人立马就开始唾骂了,“你的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肮脏啊!” “前一秒才抢走了我的男人现在又跑去找别的男人幽会去了!”媚女此时此刻的样子俨然就像是媚王的正式妻子一般。 凤景城又准备冷冷的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南宫离月制止了,凤景城看了南宫离月一眼,双眸间满是替她感到的不满,但是南宫离月却对凤景城投去了安慰的目光。 南宫离月向前走了一步说:“媚女,你说得跟真的一样呢。” 说话时无论是她的语气还是神情都满是像铁一般的冰冷,如此的冰冷像是上次在断崖下面的山洞中的场景一般再次把媚女震慑住了。 第127章 女人心是针1 此时此刻的媚女似乎忘记了一切言语。 然后南宫离月又继续说下去:“媚女,你本来也不是媚王的正室,你不过也只是一位跟媚娘争男人的情妇罢了,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媚女气得都快要跳起来了! 凤景城却有想法了,看来在他被锁进千年玄冰中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居然连媚王媚女都出现了。 当然南宫离月也发现了凤景城的这种想法,然后淡笑着对他说:“狐狸,我待会儿跟你解释。” 媚女见到如此亲密的场面,又不爽了,然后大喊:“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媚女,你就不能换句台词吗?”南宫离月挑眉,冷冷的说,“我当日也不过是利用媚王罢了,可没像你这样宝贝他。” “你!”当自己一直都非常稀罕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说不稀罕时,是什么心情?于是乎媚女已经恼羞成怒了完全忘记了之前在断崖下面山洞中的一些事情,猛地就用她那双爪型手向南宫离月伸了过去。 凤景城准备动手之际却被南宫离月制止了,紧接着凤景城便看到纵使这个媚女的攻击速度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快了,可比起南宫离月还是差太多了。只见南宫离月从容不迫的只用一只手在推拨间完全的阻碍了媚女的攻势,仿佛是以柔制刚一般南宫离月就仅用一只手搞定了媚女的凌厉攻势。 推拨了些许秒后,南宫离月终是用了一只手抓起了媚女的两只手让媚女动弹不得。 “媚女,你知道为何当初在山洞中我不借助媚王把你杀了吗?”南宫离月的这个问句问得云淡风轻。 “哼,你就是想继续蒙骗媚王!让媚王觉得你更加的善良,然后更加的爱你!” 听到这种愤懑的回答,南宫离月失笑的摇头,哀叹一声:“如此只会嫉恨却不会动脑的你,如何能赢我?” 媚女一听似乎是有点古怪,于是喝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离月的抓紧了媚女双手的一只手来了一个旋转后柔韧有余的以有力的一掌狠狠地把媚女推开到非常远的距离,然后立在原地冷笑:“媚女,你的脑子是用来装草的吗?我伪装柔弱蒙骗媚王的原因你还看不出来吗?” 被推倒非常远地方的媚女好不容易才站稳,却仍在大吼:“我就是看出你的死不要脸!居然连别人的男人都抢?!我告诉你,我媚女可从没怕过,想当年那个老女人媚娘也没抢得过我,被我陷害后愤然离去了,到现在也一直失踪,就以你这个小奶娃也敢跟我抢男人?!” “媚女,我的品味可没有你的那么低级,像媚王这种男人也只有你们媚族的女人才会为之神魂颠倒。”南宫离月冷笑,“我不过是利用他罢了,然而他也愿意被我利用,这又与你何关呢?” 一听自己稀罕的男人居然被别的女人贬得一文不值,再听自己稀罕的男人居然还愿意被 第128章 女人心是针2 别的女人利用,媚女就更是不爽了,大吼一声:“哼,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女人,我懒得跟你废话了,纳命来!”紧接着媚女愈挫愈勇的又施展轻功冲了过去。 媚女以为她自己的轻功了得,可实则是井底之蛙。南宫离月失笑的摇头,总有一些人不自量力的拿出自以为很厉害的实际上非常弱势的优势在别人面前显摆。 南宫离月一个旋转轻巧的躲开了媚女的快速攻击,紧接着南宫离月猛然一跃而起足尖点在了媚女的头顶,再看南宫离月已经站在了媚女的头顶上去了。 当媚女感觉到头顶的重量想抬头时,媚女听到头顶传来了南宫离月的嘲讽:“别随便乱动,只要我一使力你的头就会像脆弱的玻璃一样粉碎。” 吓得媚女完全定在原地不敢再做过多的动作,南宫离月又说:“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让媚王杀你吗?除了不想让媚王怀疑以外还不想你这么早就死。” “知道为什么吗?”南宫离月又继续说,“因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来找我麻烦的人我从来不会让他好过。” 然后南宫离月望向了一直酷酷的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凤景城,冷冷的说:“狐狸,把她扔进你的‘死亡世界’中。” “当然,这是必须的。”感觉到自己被信赖的凤景城非常开心的笑了,“得罪我的女人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紧接着就在南宫离月在媚女的头上迅速的跃起并在空中打了个跟斗从容不迫的落在原地之际,凤景城完全没有给媚女任何逃跑时间。媚女身后的空间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紧接着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把媚女飞快的吸了进去。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后,凤景城走过去亲昵地搂住南宫离月的细腰温柔一笑:“离月,我不在的时候让你受苦了。” 南宫离月挑眉,冷冷的说:“不过是演了一出戏施行了一个美人计罢了。” “离月,那个媚王现在在哪?”凤景城低声询问,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按捺着自己的嫉妒。 “狐狸,你嫉妒了。”谁知道南宫离月并没有回答凤景城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 “离月,他现在还活着?”凤景城又问,其实现在的他已经在暗地里恨那个媚王恨得非常厉害。 “他?”南宫离月只是吐了一个字,似乎要吊凤景城胃口的顿了顿后才说,“死了。” 凤景城一听居然是这个结果,心中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是被你杀了?” “难道是被你杀了吗?”南宫离月反问一句。 凤景城亲了一下南宫离月,温柔的笑着暧昧的呢喃:“幸好你把他杀了,不然我不确定她有什么后果——” “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在利用他。 “当然——我知道你是利用他找方法来救我出来,真是奇怪呢——我现在居然开始后悔当初不应该被锁在千年玄冰之中,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你,即使——你对他并没有爱情。” 第129章 女人心是针3 凤景城的话语盛满了浓浓的嫉妒,可南宫离月却自动排除了那些嫉妒的话语,她却听到了某些异样的意思,于是冷冷的说:“狐狸,你是自愿被千年玄冰王锁在千年玄冰中?” “呀呀——”凤景城尴尬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其实也不是啦,我就是在跳进冰湖中时发现了千年玄冰队我的修炼非常有用,并且还发现了千年玄冰王一直以来费尽心思隐藏的秘密,于是我就去揭穿了他。” “然后你就如愿以偿的进去了千年玄冰之中。”南宫离月冷冷的接着凤景城下面的话。 “离月,你别生气嘛——”凤景城的脸凑近了南宫离月的头,语气极轻,像是撒娇一般,“我也不过是想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不然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行了,狐狸,我已经闻到浓浓的酸味了。”南宫离月用平淡的语调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继续非常平淡的说,“赶紧教我如何用千年玄冰精魂去采摘阳属性的双击草。” “你怎么知道千年玄冰精魂的使用有技巧?”被转移了话题的凤景城没有任何的尴尬或其他的不适,反而还一直延续着他那有点邪恶调皮的性子邪笑着说。 南宫离月白了凤景城一眼理所当然的说:“说明是要护体才能前去‘火泉’底部采摘阳属性双击草的宝物,不有点技巧能行吗?可别告诉我直接吃了它就好了。”她可是记得媚王说过这千年玄冰精魂是可以反复使用的。 “的确千年玄冰精魂的使用技巧可没那么简单,若是真的吃下了千年玄冰惊魂恐怕就要归西了。”凤景城说得得意洋洋。 其实南宫离月想也知道,把极寒的千年玄冰精魂吃下去后脆弱的肉体肯定是受不了的,到时候变成冰雕都有可能。 “狐狸,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千年玄冰精魂的使用方法。” “千年玄冰精魂是有灵气的,只要滴一滴血在千年玄冰精魂的上面千年玄冰精魂就能护体一个小时,而且每人一天只能滴一滴血上去。” “怎么这么多限制。”南宫离月的脸都黑了。 “我也没办法的嘛——这个可是千年玄冰王自己设定的要求条件。”凤景城又把脸凑近南宫离月的头撒娇。 “每人一天只能有一个小时的机会去‘火泉’的底部,我们有够时间吗?” “离月,我也是第一次去那个炙热无比的地方,据说去过‘火泉’底部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千年玄冰王,只有他才有能力进去,不过——” “不过什么?” “据说,那次千年玄冰王进去了‘火泉’底部后是空手而回的。” “千年玄冰王是阴属性,阳属性的药草不仅对他没用而且还会伤害到他。”南宫离月觉得没有问题,估计千年玄冰王只是纯粹的前去观光而已。 “不——据说,当初千年玄冰王不仅空手而回还弄得伤痕累累,所以后来才一直在冰湖底部疗伤不再离开冰湖了。” 第130章 女人心是针4 “看来千年玄冰王伤得很重,居然能让他一直窝在冰湖中疗伤。”南宫离月不禁蹙起双眉,作出了一个结论,“这‘火泉’的底部有很厉害的东西存在。” “所以,我们这次前去‘火泉’底部的旅程会很危险。”凤景城难得的正经起来。 “狐狸,快说有什么防范措施。”南宫离月白了凤景城一眼,她可不相信这凤景城会没办法。 果然,凤景城得意的说:“我还真知道防范措施,只要我们找到至阴的攻击宝物就可以了。” “至阴的攻击宝物?”南宫离月挑眉,“我记得千年玄冰精魂已经是至阴的宝物了。” “千年玄冰惊魂确实是至阴的宝物,却不是至阴的攻击宝物,千年玄冰精魂其实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至阴的防守宝物。” “狐狸,你赶紧说至阴的攻击宝物是什么?”南宫离月有点不耐烦凤景城的这种卖关子。 “离月,你知道天灵宝山的巅峰吗?”见到南宫离月摇头后,凤景城就非常得意的说,“天灵宝山,其实只是一群山的总称。” 然后凤景城顿了顿后,南宫离月就郁闷的说:“狐狸,继续,别卖关子!” “既然说是群山了,当然也会有最高的山了,那座山是非常高,山上终日被冰雪覆盖并且人迹罕至,而且山上总会有一连串的雪灾,而其实那座山的高度还不足以终日被冰雪覆盖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现象是因为在这山中有一个世界上至寒的攻击宝物‘冰寒髓石’。” “‘冰寒髓石’?”南宫离月挑眉,“所以说那个巅峰能终日被冰雪覆盖而且还有一连串的雪灾导致的人迹罕至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至寒的攻击宝物?” “没错,那个‘冰寒髓石’据说经过多年的自身修炼已经有灵识了,现在可以说是一个生物了。”凤景城笑着说,“我们要是想得到他可能要花费很多力气。” “狐狸,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吗?”南宫离月可没忘记当初想要进去“火泉”底部时就要求用千年玄冰精魂护体,而且现在还多出了一个要“冰寒髓石”当武器的要求。 “准备应该是不需要的了,若是想打赢‘冰寒髓石’让他归顺并且帮助我们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冰寒髓石’是吸取了天地精华多年的宝物了,实力当然是在我们之上的了,我们只能看看如何去让他自动愿意帮助我们。” “感化他?”南宫离月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关于要去感化一个世间上极寒的攻击宝物,“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山?” “离月,你以为那个地方那么容易找吗?如果是的话那山上就不会人迹罕至了,即使‘冰寒髓石’厉害到能主动攻击他人也不会如此的人迹罕至。”凤景城又抛出了一个难题,让南宫离月觉得这些难题一个接着一个,破解了一个后面还有很多个等着你。 “狐狸,你直接说我们该如何找到那座山?” 第131章 女人心是针5 “狐狸,你直接说我们该如何找到那座山?” “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凤景城居然非常稀奇的说出不知道三个字。 “为什么?” “因为那座山是会移动的。” “会移动?!”南宫离月想起了现代曾经红极一时的动漫叫哈尔的移动城堡,没想到连山都能移动。 “对,所以在这世间上才没有多少人能知道这座山的具体位置并且上山获取‘冰寒髓石’。不过至今都没人知道为何这座山会移动。” “可是我们是必须找到它的。”南宫离月可没有失望,因为她知道这个凤景城肯定又开始见缝插针的显摆自己知识的广阔了。 “离月,放心,我知道这座山每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就肯定会移动到一个地方。” “哪里?” “还记得我们之前想要进这天灵宝山时的入口处发生的事情吗?” “你是指那个会自行移动的松柏林吗?”说到入口处,南宫离月就突然想起了松柏林,因为那个松柏林是一个最厉害的迷宫障碍,如果不是有凤景城她南宫离月可能一辈子都要在那个松柏林中呆着。 “对,那个天灵宝山的最厉害的障碍可是有名字的,叫‘迷途森林’,而每晚深夜十二点的时候那座山就会移动到“迷途森林”中。” “可是知道‘迷途森林’解法的人不就能找到那座山的具体位置了?” “不,知道‘迷途森林’解法的人只能按照解法走出‘迷途森林’,而那座山是隐藏在‘迷途森林’中,若是按照解法走的人是无法碰上那座山的。” 南宫离月明白了,总结了一句:“所以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错,离月,你真聪明。”凤景城又不禁凑近了南宫离月的左耳畔亲昵的呢喃着赞赏。 “狐狸,你还没说要如何在‘迷途森林’中寻找那座山,你上次用的那个解法只能拿来找出路离开‘迷途森林’,若是在‘迷途森林’中随便乱找路的话若是无法离开不是更加麻烦?” “离月,你可别忘了,比起我,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它可是最熟悉这个地方的。”凤景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突然就笑得很神秘的样子。 “狐狸,你快说。”南宫离月又想甩凤景城一个白眼了。 突然,一把闷闷的声音立马说了一句:“当然是我啦~”后,南宫离月衣服的口袋中动了动,紧接着突然一样东西从她衣服的口袋中窜出来出现在她的面前,南宫离月定睛一看发现是因为她让其藏起来而许久未出场的药精灵阎。 “你?”南宫离月突然想起来药精灵是承载了天灵宝山的所有记忆,要说药精灵是最熟悉天灵宝山的人选也当之无愧,“阎,那么你想到了吗?” 尽管药精灵真的承载了天灵宝山由诞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但是正如之前寻求接触千年玄冰冰封的方法时药精灵难以及时在庞大的记忆中寻找一般,这次药精灵能否在庞大的记忆 第132章 女人心是针6 中搜索出他们所需要的信息还不能确定。 “唔,我需要点时间。”药精灵摇头晃脑的想了想,圆圆的双眼又大又黑的,说完了这么一句后又钻进了南宫离月衣服的口袋中。 南宫离月一脸的“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然后挑眉看了看凤景城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那就让药精灵想想,它会尽力的。”凤景城全无压力,脸上一副轻松的模样。 “那要是它想不到我们不就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双击草。”南宫离月的双眉微蹙。 “离月,你要相信药精灵。”凤景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然后凑近了南宫离月的脸,“它不是简单的生物。” 好,南宫离月深吸一口气,算是屈服了:“狐狸,那你说我们现在去干嘛?” “去修炼,以便到时更好的抗敌。” “去哪里?” “离月,我们之前去了冰湖中修炼,现在可以相反的去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南宫离月挑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火泉?” “没错。”凤景城又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你我所习的武功都是阴阳调和,所以不需要固定的到阴或阳的地方,我们之前去过世间上至阴的地方修炼,现在反而要去世间上至阳的地方修炼方能调和我们之前所吸取的寒气,不然日子久了我们身上极重的寒气会伤到我们的筋脉。” 听完凤景城的一番讲解后,南宫离月又问:“像之前在冰湖那一次般直接进去打坐吗?” “方法因人而异,需要自行摸索。”凤景城把话说得非常模糊,说完他就率先的走进了“火泉”中开始打坐。 看到凤景城率先有动作,南宫离月挑眉也走了进去。只见当南宫离月的一只脚踏进了“火泉”中时,就感觉到热气灌满了全身,南宫离月的身体就像是心中突然被点燃了一簇火苗一般似乎要燃烧了她的全身。若是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南宫离月身体中无形的火苗长久下去会烧光她的内脏的。 南宫离月一直在身体被烧灼间迅速的转动脑子思索方法,她突然想到了之前为了解除“七夜情”这春药至圣时曾经倒过来念洗髓经,不知道这次有没有用? 于是一句句洗髓经经文就从南宫离月的口中溜出,可是无论她如何念都没用,南宫离月始终感觉不到之前她倒过来念洗髓经时全身有寒流回转的反应。 如此郁闷的结果让正在同凤景城一样打坐的紧闭双眼的南宫离月蹙紧双眉,这该如何是好?目前这种状况全身被燃烧的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火苗在她的体内肆虐,若是要凤景城把她及时从这火泉中解救出来,她深知同样也在修炼的凤景城是不可能来救她的,只能自己靠自己了,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她就只能归西了。 下定决心后,南宫离月更是积极的寻求解决方法,脑子里猛然窜出了江湖中的顶级武学 第133章 不同的两端1 “易筋经”,她记得“易筋经”是有静心的作用,于是乎南宫离月一句一句的念出了“易筋经”的经文,那种诵经的声音是没有任何语调的平缓。 突然,就在南宫离月念着“易筋经”经文的同时,许多像是绸带一般的金色文字就在半空中绕着南宫离月转,转了很久之后,突然那些金色的经文就像是被南宫离月的身体吸了过去一般,南宫离月的全身顿时发着金色的光芒,紧接着就看到了南宫离月的全身所发出的金色光芒缓缓消弱直至无。 最后,当南宫离月全身所发出的金色光芒都完全消失后,南宫离月的衣服突然像是泄气了一般诡异的动了一动。事后,当南宫离月睁开双眼的时候,非常诧异的看到自己的手掌居然就像是印上去了一般满是文字。南宫离月读了几个字后发现这居然是易筋经的经文。 南宫离月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发现这根本不是写上去的或者是印上去的,而是纹上去的!由于之前在现代她曾摸过朋友的纹身所以才知道纹身的感觉。紧接着南宫离月拉高了自己的衣袖,发现自己的手臂都是纹上了易筋经的经文,再看自己的脚也是!现在只差自己的脸了…… 当南宫离月利用火泉的水当镜子照一下自己的样子后,她彻底绝望了,自己的脸居然也被纹上了易筋经的经文!惨了惨了,莫非她在这古代的后半辈子就要带着这些易筋经经文四处闯荡?!这些经文纹身很明显非常不利于她的隐藏。 似乎是过了几分钟后,南宫离月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的易筋经经文就像是墨迹一样正在缓缓地消失。如此怪异的景象,等南宫离月再看时就发现了自己的脸和身体都恢复正常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离月看着自己那恢复原样的双手,怎么想都无法得到一个所以然出来。再看旁边一直在火泉中打坐修炼的凤景城还老僧入定的样子,看来是还没修炼完成。 算了,先找点吃的。南宫离月可不担心若是没有她在一旁凤景城会发生什么状况,毕竟凤景城现在可是比她强多了。之前她也是在没有任何人护法的状况下修炼成功,南宫离月相信凤景城也不需要她的护法便能修炼成功,毕竟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得到的实力才是自己的。 南宫离月相信她和凤景城一样都是不想借助他人力量来提高自己实力的人。之前南宫离月之所以能领悟易筋经的真谛虽说是借助了无名扫地僧的力量,实际上无名扫地僧也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作用罢了,真正去探索易筋经真谛的人是她自己。 紧接着南宫离月就非常放心的留下老僧入定的凤景城一个人在火泉中修炼,而她自己就起身走出了火泉。方才修炼成功后,火泉的泉水似乎已经无法再伤害到她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修炼后的成果? 南宫离月走了一段距离后看到了几株长着黑色果实的大树, 第134章 不同的两端2 南宫离月走了一段距离后看到了几株长着黑色果实的大树,由于南宫离月的脑海中并没有任何关于这种黑色果实的记忆,所以南宫离月还是没有太多怀疑的摘了一颗黑色果实放进了嘴里咀嚼并吞咽了下去肚子里。 那黑色果实入口即化非常可口,等南宫离月准备摘取第二个果实放进自己的嘴时,全身突然剧烈的颤抖,紧接着就感觉有一些像是蚂蚁一样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涌了出来,当她的双眸瞥到自己的双手突然有经文像是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并停留在之前她所看到的经文停留的地方时,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非常稚嫩的声音出现:“大姐姐,你这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 紧接着便看到衣服口袋中的药精灵怕了出来说:“大姐姐,你方才吃的黑色果实名叫‘鬼见愁’,是百毒中毒性属于上等的毒药,服用者在几分钟后将会毒发。” “可是我现在没事。”南宫离月挑眉,现在她的身体除了出现易筋经经文纹身以外都非常好。 “大姐姐,那是因为你易筋经经文纹身的毒性防护。” “阎,你是说这易筋经经文的纹身是有毒性防护作用?” “对啊,大姐姐,你这易筋经经文纹身平时是隐藏起来的,只有当你中毒并毒发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让你百毒不侵。”药精灵说得非常认真和专业。 “你知道这么多。”南宫离月顿了顿,“为什么方才不告诉我。” “大姐姐,我只是想让你亲自去体验。”药精灵微垂头非常委屈的讷讷的说。 “没事。”南宫离月从来就没想过去责备药精灵,“只是没想到这次修炼居然能修炼出百毒不侵的易筋经经文纹身出来。” “大姐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易筋经经文纹身的作用我们就回去,我想大哥哥应该也快修炼成功了。” “好。”在走的过程中,南宫离月又问,“阎,你想到了‘迷途森林’的路线图没?” “嗯,我已经搜索到了关于‘迷途森林’的信息库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找到那座移动的山的位置和‘迷途森林’的路线图了。” 当药精灵说完那一句时,南宫离月已经走回到火泉的岸边,发现了凤景城已经站在了火泉的岸边。南宫离月关心的走了过去问:“狐狸,你修炼得怎样了?” “到了瓶颈时期,方才的修炼只能提高我内力的上限。”虽然凤景城所说的消息不是太好,可是凤景城并没有任何失望的神态。 “那么你准备如何摆脱这个瓶颈时期?”关于瓶颈时期南宫离月在现代就听过了,说明那个人只是到达了一个限度后很难再往上进步而已,不是意味着无法进步。 “我看这个瓶颈时期应该需要时间的积累,当时期成熟后自会破解。”凤景城说得云淡风轻。 “好。”南宫离月又说,“对了,狐狸,我这次修炼后得到了易筋经经文纹身的百毒不侵的功效。” 第135章 不同的两端3 “唔,看来这火泉中的泉水对你果然有用。”凤景城沉吟了片刻后非常肯定的说。 “怎么说?” “意思就是这火泉中的泉水非常适合你的修炼,这火泉中的泉水能发掘出你的潜能。”凤景城顿了顿后又继续,“这火泉的泉水并不是对每一个修炼者都是有用的,不同的修炼者碰到火泉的泉水都会有不同的反应,这其实就是火泉之所以在天灵宝山与冰湖齐名的原因。” “为什么会不同的修炼者碰到火泉的泉水都会有不同的反应,有这么神奇吗?”南宫离月微蹙着双眉,她可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都把火泉说得非常有灵性了。 “离月,冰湖能够锤炼修炼者的各个方面,这个你是知道的。”看到南宫离月点头后,凤景城才继续非常正经的说,“而火泉之所以能够跟冰湖齐名是因为火泉的泉水有一种挖掘修炼者潜能的功效。” “可是我之前修炼的时候是觉得全身中有火苗在肆虐。”该不会是每个修炼者都会感觉到全身都有火苗在肆虐——南宫离月还真是不太相信。 凤景城一看南宫离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立马摇头开口:“就是因为每个修炼者的潜能都是不同的,所以不同的修炼者碰到火泉时才会有不同的反应。虽然火泉能够发掘出修炼者的潜能,但如果修炼者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去驾驭自己被火泉挖掘出来的潜能就会得到一个死亡的结果。” “所以由于风险太大没有多少修炼者会愿意来火泉修炼。”南宫离月终于是听明白了,下了一个结论。 “没错。而且火泉所挖掘的潜能是随机的,每次都会挖掘出不同的潜能。”凤景城又把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而这次是因为我到了瓶颈的阶段,所以火泉只能挖掘出我内力上限再度提高的潜能。” “哦。”南宫离月点头。 “好了,既然我们现在的实力都有所提升了,我们就步行至‘迷途森林’,顺便给药精灵多点时间去搜索记忆。” “好,阎说它已经搜索出‘迷途森林’的信息库出来了,现在还在搜索那座移动的山的位置和‘迷途森林’的路线图。”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这样缓步在天灵宝山中彳亍着,本来天色就不早的天空变得更暗了。 凤景城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后温柔的望着南宫离月说:“离月,要入夜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一听这凤景城的言语间充斥着浓浓的暧昧朦胧,南宫离月不由得挑眉说:“狐狸,收一下你的玉玉望。” “经常忍着会伤身的~”凤景城立马就搂住了冷淡的南宫离月伤心的说,“离月,你修炼完后又更加清心寡欲了~” “有吗?倒是你,一直都没变。”南宫离月完全不为所动。 “好了好了,离月,是我错了,来、给我。。。一下~”凤景城的话音刚落,都不容许南宫离月表态就马上主动的轻点了一下她的朱唇。 第136章 不同的两端4 被吃了豆腐的南宫离月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真的是更加的清心寡欲了。只见南宫离月冷冷的回归正题:“狐狸,你不是说每晚深夜十二点正的时候那座山都会移动到迷途森林的吗?我们现在赶过去刚好就可以看到那座山的庐山真面目了。” 这番话让凤景城很是无语,无奈便只能牵起了南宫离月的玉手继续往“迷途森林”的方向走去。 等二人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之间响起:“啊——我找到啦~”一看,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才发现原来这药精灵已经从南宫离月衣服的口袋中爬到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牵起的手中间非常危险的站着。 二人站住脚步,齐声询问:“快说。” “那座会移动的山其实叫做‘随山’,不过这个名字很少被外人知晓,只有在这里有一段时间的生物才会知道这个名字。然后我非常幸运的找到了那座山移动到‘迷途森林’后的移动轨迹了。” “阎,你有查到为什么每晚深夜十二点的时候‘随山’都会移动到‘迷途森林’吗?”南宫离月又问出她一直觉得非常诡异的地方,如果说‘随山’总是无迹可寻的随处移动是为了躲避寻找它的人的话,那么这‘随山’总是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出现在‘迷途森林’不就是向寻找它的人暴露行踪了吗? “大姐姐,很抱歉,关于这个信息我的记忆中没有记载,那个‘随山’应该是在我诞生之前非常隐秘的才常固定的时间去‘迷途森林’,所以其中的秘辛我都无法知晓。” 南宫离月转头望向了凤景城:“狐狸,你说其中有什么秘辛?” “这个秘辛似乎非常诡异,兴许我们进去寻找的时候就会逐步发现了。”凤景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并且还非常温暖的凑近南宫离月说了一句,“离月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能力。” 当两人走到‘迷途森林’的外围后,南宫离月衣服口袋中的小人就开始折腾了,使得南宫离月衣服的口袋突然非常诡异的自己动了起来。紧接着南宫离月垂头就看到了药精灵从口袋中跑了出来,并且还非常吃力的用非常迷你的双手抓住南宫离月的衣服一下一下的爬上了南宫离月的肩膀坐下。 “大姐姐,‘迷途森林’的入口不是在这里哦~”药精灵坐在南宫离月的肩膀上发出非常可爱的声音,紧接着药精灵那小巧的手指就指向了南宫离月左边数十步的位置,“大姐姐,‘迷途森林’的入口在那里。” 紧接着当南宫离月真的向左边走了数十步后,“迷途森林”的松柏树立即开出了一条路,然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顺着这条路走了一段路,突然药精灵又开口:“停下!” “怎么了?”南宫离月问了一句,但她和凤景城都是在走了几步后听到药精灵的叫唤时就立马停下了脚步,即使松柏树所移动出来的道路还未走完。 第137章 不同的两端5 药精灵又说:“大姐姐,你向左走两步。”然后南宫离月就照做了,当她向左走了两步后就发现松柏树又非常迅速的移动并亮出了另一条路出来,而再回头看原来那条路却发现已经不见了。 然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又非常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是为了慎防药精灵叫停止的时候刹不住。 “大姐姐,向右后方走三步。”等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向前走了快十步时药精灵又说,紧接着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又非常谨慎的按照药精灵所说的做。 可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非常顺利的走了几十步后,突然整个“迷途森林”都凭空出现了烟雾,整个“迷途森林”似乎在顷刻之间就被烟雾笼罩着,那种朦胧程度就是你人站在“迷途森林”中完全连四周的松柏树都无法看到。 “惨了,这烟雾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药精灵这下子完全是绝望的表情,“这样的状况我根本不知道路线在哪里啊?!” 南宫离月又沉吟了一句:“而且在这烟雾的笼罩中,被隐藏起来的松柏林正在悄无声息的移动。”敏锐的五感告诉南宫离月这种烟雾的出现非常诡异。 “没错,很有可能是什么敌人为了困住我们而想出来的招数。”凤景城点头。 “惨了!惨了!”药精灵都快哭了,“现在该怎么办?!我方才临时在记忆中调出了关于‘迷途森林’的烟雾信息,发现这是难得一见的景象,通常都是要伴随什么重大的事情才发生的。” “阎,你冷静点。”南宫离月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药精灵才乖乖的闭嘴。 然后南宫离月又说,“阎,你先回去我衣服的口袋中,免得被别人识穿了你的身份惹来更多的麻烦。” 然后药精灵撅嘴无辜的用那迷你的手抓住南宫离月的衣服缓缓地往下爬,待药精灵发现了下面不远处是衣服的口袋时就双手一放非常顺利的掉进了那个可以说已经成为了它家的口袋中。 等药精灵藏起来后,凤景城非常谨慎的问:“离月,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状况?”现在可说是非常状况啊,可不容许凤景城开玩笑的,被困在“迷途森林”中死路一条的机率非常大,所以按照现在这种所有视线都被遮挡的状况来说只有南宫离月那异常敏锐的五感非常有用。 南宫离月没有立即回答凤景城,而是微蹙着双眉闭目立在了原地像是在睡觉一样,凤景城看到如此状态的南宫离月就知道她正在运用她那异常敏锐的五感探知四周发生的所有事情,于是凤景城也不去打扰南宫离月。 “方才在烟雾出现后没多久我听到了我们四周的松柏树正在移动,现在已经听不到了,应该是松柏树都停止了移动,至于为什么会停止就不知道了,不过有点可以肯定,按照方才我所听到的松柏树所移动的频率和声响来看我们现在已经被松柏树包围了,完全没有出路。”隔了许久后南宫离月终于开口。 第138章 敌人1 “看来真的是什么敌人所为。”凤景城肯定的说。 “慢着——”猛然,南宫离月说了这两个字让凤景城闭嘴。在距离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挺远的地方的地面上突然响起了不寻常的响声,南宫离月细细的辨认,发现那些响声是她在进入了“迷途森林”这么久后都没听过的脚步声!来了这里这么久南宫离月听得最多的也就是松柏树悄然移动的细微响声。 脚步声!这说明“迷途森林”有人?!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但起码是有双脚的人形生物。 再听,这脚步声居然是越来越大声了,这说明发生脚步声的这个人形生物正在向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这个地方越走越近。南宫离月听这人形生物落脚时的力度便得知了整个人形生物应该是女性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雌性的。 而听这脚步声一声一声响起的频率来看,这个人形生物似乎行走得非常赶,而且稍稍听到了这个人形生物的非常细微的急促的呼吸声便更加确定这个人形生物应该是非常紧张的。 一个非常紧张的女性正急急忙忙的走向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这究竟说明了什么?而且南宫离月那异于常人的敏锐五感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来者身上的杀气,反而南宫离月还感觉到了这位来者身上的善良的气场。 然后南宫离月对身旁的凤景城说了一句:“有为女性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来。” 凤景城一听不知是敌是友,立马沉声问:“什么人?” “身份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来得非常诡异,居然是非常紧张的急匆匆的赶来,看她赶路的样子似乎是怕被什么人发现她的行踪一般,但是你放心,我在她身上还没感觉到有杀气,反而还感觉到了她善良的气场。” 当凤景城还想回应一句的时候南宫离月又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她来了。” 紧接着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就像是瞎子一般立在原地动都没动,紧接着南宫离月就感觉到那些本来都已经停下来的松柏树顿时又动了起来,并且那些松柏树还给那个来者让出了一条路,整个情况就像是那个来者就是这些松柏树的主人一样。南宫离月最后对这个来者的能力下了一个结论,看来这位来者非常擅长阵法。 虽然烟雾弥漫着让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无法看到四周的一切东西,可是来者走近的轮廓还是能看出来的,那用简单几笔勾勒出来的轮廓显得来者袅袅婷婷。 当来者走得离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非常近的时候,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终于看到了这位来者的庐山真面目,来者果真正如南宫离月所料是一名女子,可是南宫离月却蹙起了双眉,只因按照她那异常敏锐的五感整体来看,这个来者并不是人类,可是这位来者却是人形的。 “她是妖。”凤景城非常默契的看出了南宫离月的疑惑。 被道出了真实身份的女子也只是非常有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便非常矜持温婉的柔声说:“二位客人,不如来小女子的寒舍作客。” 第139章 敌人2 看这女子身着一袭翠绿色的古装,连带她的头饰也是翠绿色的,整体来看她的全身都是绿油油的一片。如此繁多的翠绿色没有增加审美疲劳,相反的还更加加深了她那清新的感觉。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在这位女子说完邀请的话后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凤景城其实是在询问南宫离月这个女子是否能够相信,而南宫离月则是投给了凤景城一个放心的眼神。 然后南宫离月淡笑着也同样非常有礼貌的说:“那么有劳姑娘了。”然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跟着这名女子在“迷途森林”中走动。 南宫离月观察到这名女子走动的时候似乎是随心所欲的一般,那些松柏林都会自动的移动出一条道路给她。于是乎南宫离月笑着问了一句:“姑娘,你似乎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这句话看似只是稀松平常的随便一说,实际上却是一句套话的言语。 而那名女子则是走在前面非常善意的回答:“是呢,我在这里都待几千年了。”果然如南宫离月所料,这名女子也是像是平常闲聊一般就回应了南宫离月的那句话,其实按照南宫离月看来这名女子就掉入被套话的陷阱中了,如此看来南宫离月也能从中剖析出这位女子是一位没什么心机的人。 那名一直在前面走着的女子侧着脸友善的笑着自我介绍:“小女子叫木树,你们叫我小树就好了。” “小树,这里为什么突然会烟雾弥漫呢?听说如此景观百年难遇啊。”凤景城问。 “呃。”小树突然就顿了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过了数秒后才恢复过来说,“哦,没什么,这不过是自然景观罢了,是‘迷途森林’的特色之一,二位不用太担心。” “哦,这就好,如此大的烟雾完全阻隔了我们的视线,这特色还真是特别。”凤景城假笑了几声,而小树听到此话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小树又继续往前走了。 南宫离月没有说话,因为她观察到方才小树的那种反应,看来这烟雾真的是有什么秘密。 一直在这烟雾弥漫中跟着小树往前走,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完全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往哪个方向走动。突然,走在前面的小树停了下来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才看到距离他们非常近的小木屋。 然后小树打开了木屋的门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看到木屋中的家具都非常精致,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穷苦人家。 小树倒了一杯茶用双手非常有礼貌的递给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说:“二位,请喝茶。” “小树,你一直在这里呆了几千年,不无聊吗?”南宫离月轻啜一口茶后又像是拉家常一般开始套话了。 “嗯,肯定是无聊的了,我们这些树妖都是不允许离开‘迷途森林’的,我们这些树妖都是要一辈子在‘迷途森林’中呆着为‘迷途森林’服务。”然后小树又被套话了。 第140章 敌人3 南宫离月一听小树这么说,就暗自推测出这个“迷途森林”肯定是有一个跟现代差不多的组织控制着,而且也肯定有一个幕后的最大boss。 “那不是很可怜?小树,你几千年来不就是完全没了解过外界的样子?”南宫离月佯装惊讶的又问。 “也还好啦~”小树突然双颊多了可疑的红云,“外面的世界我还知道一些的。” 南宫离月一看小树如此状况,又再次和凤景城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两人都了然了,这个小树肯定是恋爱了,而且她的对象还很有可能是在“迷途森林”外的人或者是在“迷途森林”中有特别多接触外面世界的人(也有可能是妖之类的生物)。 “小树,那么你平时在这‘迷途森林’中都是做些什么的?”南宫离月完全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的从容淡定的开始询问,似乎她方才根本没有看到小树脸红的样子。 “唔,其实也没做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啦,只是负责摆阵阻碍一下闯入‘迷途森林’的试图通过‘迷途森林’这个入口进入天灵宝山的来者罢了。” “哦~如此说来小树摆阵的力量不就很厉害?”南宫离月笑笑说。 “还好啦,我也只是‘迷途森林’中摆阵元老之一而已。” 看着小树如此谦虚的说辞,南宫离月对她更有好感。通过这些话,南宫离月就能推断出小树在这“迷途森林”中的地位并不低,用现代的话语来说也算是有点身份的。 “小树,那么你的同伴都是树妖吗?”南宫离月继续套话大业。 “对啊。”小树非常单纯的不仅回答了,还说出其中的奥秘,“除了树妖以外,其他妖是无法在‘迷途森林’中存活的。” “为什么?”南宫离月装作诧异的样子继续往深处询问。 “因为‘迷途森林’的环境只允许树妖存活,其他妖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 南宫离月挑眉望向了凤景城,从眼神中传达了“为什么你这狐妖没事”的信息,然后凤景城又同样用眼神回了她“这个‘迷途森林’中的环境只对道行不高的小妖起制约作用”的信息,然后南宫离月了然了。 突然,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从窗口发现了木屋四周的烟雾猛地变多了,二人迅速默契的对视一眼,很明显二人都知道了此时此刻突然而来的诡异危险。 紧接着就在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对视的下一刻就看到了木屋本来紧闭的木门猛然被打开了,坐在木屋里的小树猛然惊恐的起身并惊恐的望着被强行打开的门口。 本来环绕在木屋四周逐渐变多的烟雾突然汇集在一起化作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形居然就从木屋门外走了进来,而它那雪白的烟雾的头部形状上居然就像是开眼了一般拥有了双眼! 只见这个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非常阴森的开口:“小树,你居然敢把我要杀的猎物试图救走,看来你最近有了他作后盾之后就越来越放肆了!还把不把我当做是老大?!”说到最后时,那个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就像是被挑战了君王的威严一般完全是愤怒得快喷火一般的吼出来。 第141章 敌人4 南宫离月一听便挑眉,听出来了,这个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看来就是“迷途森林”的老大了,而且这位老大似乎还实行着高压政策,而这个小树看来在“迷途森林”中的地位更是比南宫离月想象中的还要高,而老大方才所说的那个“他”会是谁呢? “老大,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啊!”小树据理力争,“他们身上虽然有淡淡的血的味道,但是他们身上并没有世俗间的戾气,可见他们并不是为了仇恨或者为了杀人而杀人。” “小树,你真是天真,只要是杀过人就没有谁是干净的!”那个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嘲笑着。 “可是老大,他们身上并没有我们之前杀过的不速之客那般存有戾气啊!杀人也是有分好坏的,不是说杀了人就一定是坏人!既然如此我们若是杀了他们的话就是滥杀无辜!”小树依旧固执的争辩。 “小树,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还敢跟我斗嘴!”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又一次愤怒的大吼,“你别以为有他撑腰就可以这么嚣张!他其实也并非如何的厉害,若是我真的出手他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南宫离月从他们尖锐的对话中获悉一些关于“迷途森林”的秘密,看来这里的确是有点问题。南宫离月想那个“他”究竟是谁? 异常敏锐的五感告诉南宫离月这位由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生物很明显就是非常厉害的人物,而且这个人物还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自信心。如此一来,南宫离月更是对这个由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生物反复气愤的提到的那个“他”非常感兴趣。 “小树,你果然是越来越放肆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除去你!”那个白色烟雾中多出来的双眼渗着让人恐惧的杀意,“哼,你即使有他撑腰今天也是死路一条!” “老大,如果我真的死在了你的手中,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小树却摆出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那团凝结成人形的烟雾立马向小树冲去,南宫离月惊讶的发现这烟雾移动时候完全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在她的认识里无论是多厉害的高手移动的时候都会留有微小的声音,但是这人物居然没有! 再说这个烟雾所凝结而成的人形可能是因为身体都是由烟雾构成,所以太轻了,移动时不仅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是非常轻飘飘的轻而易举的迅速移动到了身着一袭翠绿色服饰的小树身旁,只见这烟雾就像是水中之鱼般非常灵巧的环绕她的身体。 紧接着便看到木屋内小树四周的地板上猛地长出了很多茁壮成长的绿色植物打散了老大环绕在她身体四周的烟雾,而被打散了的烟雾则是又在方才跟小树对话时的地方聚集成为人形,一双人类的眼睛又突然在方才才凝聚而成的人形上出现。 第142章 敌人5 “老大,你有你的烟雾当武器,可不代表我就会在这里任你鱼肉!”在南宫离月的观察来看,小树虽然武功跟这个由烟雾凝结而成的人形生物比起来还是差之甚远,可是就凭小树如此倔强不认输不畏惧强权的个性来看就是不可多得的朋友,毫无疑问,南宫离月非常欣赏如此铮铮铁骨的小树。 “小树,你以为能打散我的烟雾就会没事了吗?”只见这位由烟雾凝结而成的人形生物没有害怕小树的铮铮铁骨,“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小树,你的实力如何最清楚的人恐怕就只有我一人了,以你如此的道行根本连自保都无法做到。” “老大,虽然你是我的师父,可是我即使自杀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中!”小树的双眸间写满了坚定。 南宫离月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小树真心是值得交的朋友,即使是明知道自己的实力完全无法战胜敌人也拥有如此骨气,没想到这位温婉有礼貌的女子骨子里还有如此的魄力。 “小树,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师父吗?我还以为你连这点都忘了呢!”由烟雾凝结而成的人形生物突然非常严厉的说出那么一句话,紧接着在电光火石间小树就突然被烟雾狠狠地打倒在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树,违背师命可是要遭到天谴的!” “反正,若是师父始终固执的要求徒弟拒绝他的话,徒弟是无法做到的!”小树也同样非常执着的不肯向这位既是“迷途森林”的老大又是她的师父屈服,“况且,我也不过是因为你把握提拔到护法的高位我才唤你一声师父,其实老大你也从未教过我什么,也就是没尽过师父的职责,如此算来我即使拒绝了你的要求也不算是违背师命了!” 如此犀利的言辞让那位老大目瞪口呆,而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这二位充当旁观者的人也情不自禁的拍手。老大听到有人居然拍手捧小树的场,便非常愤怒恶毒的望向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说:“你们两个也别得意,等我收拾完小树,下一个就是你们了,本来你们就应该称为我的腹中之物,若不是小树她擅作主张的话也不会让你们到现在还能存活!” 紧接着,就在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准备开口做出回应反驳时,小树就立马跃到了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二人的身前挡住了老大的视线,然后南宫离月便看到就在她和凤景城的前面在小树的两旁突然有无数条绿色植物破土而出,这些绿色植物像是编制成了一层屏障阻隔了老大和南宫离月二人。 顿时老大那烟雾状的身体狠狠地颤抖着,只听他在在仰天大笑:“哈哈哈——” 笑完后的老大又用双眼狠狠地绞住了小树使劲的嘲笑:“小树,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这种三脚猫功夫就能保护得了那两个人了——究竟是你还不清楚还是在逃避现实?你的那些破烂脆弱的绿色植物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没用的!我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失去!” 第143章 敌人6 “老大,你也太狂妄了~小心到时候输了有苦说不出!”小树一脸无惧的双手向前伸展施展妖法,然后被保护起来的南宫离月就看到整个木屋瞬间扩大到几十倍,大得都成现代的顶级别墅了,而那些松柏树则是出现在了木屋之中移动着,南宫离月猜想小树应该是在利用松柏树摆阵对付那位老大。 而那些松柏树移动得组成了古怪的位置后围住了老大,而老大边狂妄的大喊:“小树,别以为你的阵法能够对付我!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边让烟雾涌向了四周的松柏树。 而那松柏树受到攻击后依旧没有后退,像是上了链条的玩具一般非常机械有力的开始阻挡着那些烟雾的攻击,当那烟雾准备向上跑逃离这个阵法时松柏树却又同时的变得高大得顶住了木屋的屋顶阻挡住了烟雾的去路。 现在此时此刻的老大完全是被困在了小树所施展的阵法中了,然而小树的神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起来,反而是紧张的对身后被她用绿色植物保护起来的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说:“二位,你们还是想办法迅速离开此地,越快越好!我的阵法只能支撑一时,你们逃离时千万不要接触那些烟雾,因为有烟雾的地方就有老大的存在!” 听到如此话语的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南宫离月冷冷的从口中吐出了非常有义气的话语:“小树,既然你能如此竭尽全力的保护我们,我们也不能畏缩,也要跟你一起作战。” 小树一听非常愕然并恐惧的大喊:“不行!你们是斗不过老大的!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老大,连我的阵法也只能暂时困住他而已!” “小树姑娘,你这样说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们了,你放心,你的老大虽然强大,可是我们也弱不到哪里去。”南宫离月可没有被小树的说法给吓到,依旧一脸自信坚毅的从容不迫的淡笑着。 紧接着就看到了凤景城和南宫离月轻而易举的让小树都不知道所以然的居然穿越了小树所设置的屏障出现到小树的面前,小树一脸的愕然:“你们——怎么出来的?!我的守护阵法虽然世界上最强的阵法,可若是要强行进去守护阵法之内或者擅自离开守护阵法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默契的相视一笑,然后南宫离月淡笑:“小树姑娘,这次你可以相信我们的实力了。” 结果小树还是摇头,依旧担心的说:“不、你们是无法打赢他的!你们连伤害他都是做不到的!” “小树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说?”一直沉默的凤景城终于开口询问。 “老大的烟雾是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世界上没有一样武功可以伤害到他的烟雾!”小树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敬畏。 “小树姑娘,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决计不能死就是了。”南宫离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144章 敌人7 她可不理会能不能伤害到这位强大的老大,因为从方才老大和小树的过招中南宫离月就看出这位老大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现在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只要求保住三人的性命就好了。 说完,小树沉默了一会儿,三人间顿时沉默了些许时间。突然那个老大发出了磅礴的声音:“小树,即使今天有他们两个帮忙,你也仍旧是死路一条!” 紧接着老大的那些烟雾似乎是完全忽略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一般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冲到了小树的身旁,这次似乎才是老大发挥了真正的实力一般,还未让小树来得及施展妖法召唤出绿色植物出来摆阵小树的脖颈就被烟雾轻而易举的强有力的牢牢绞住,在下一刻老大就猛地用力让烟雾狠狠地把小树甩到另一个地方的地上。 “砰”的非常大的一声,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看到了小树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而再看小树被如此粗暴的毫不留情的一甩她的面部都扭曲了,小树竟是无法动弹!可想而知这一击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 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想帮小树去攻击老大时,却被老大率先发现了意图,立马以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来得及作出反应的速度派去了众多烟雾笼罩住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两人刹那间又像是之前在松柏林中的一样被困在了烟雾中。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听到了那位老大狂妄的大笑声:“哈哈哈——小树,我说过的,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你逃离死亡的命运!我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能阻挡!” 紧接着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又听到了伴随着某样物体撞到地板上的声音的惨叫声,然后又听到那位老大非常残忍的大吼:“哈哈哈——小树,我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去!我要让你受尽折磨再奄奄一息的去见阎罗王!” 再这样下去的话可不是法子。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皆是蹙起双眉,虽然这烟雾所造就的困住他们自由行动的牢笼非常厉害,可也不是不能破解跃出这个牢笼,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小树真的会死!小树若是在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面前死去,那该是对他们二人多大的耻辱啊! 南宫离月思来想去的,终于边双手结印边振振有词的念着易筋经的经文,心里一直在想着易筋经的真谛——空。突然南宫离月的身体真的就像是本来就并非真实存在一般渐渐变得透明并且最终消失在烟雾牢笼中。 但是老大却还未发现在它所设置的烟雾牢笼中发生的事情,现在的老大已经是对小树的性命志在必得了,就在老大伸出了烟雾准备给小树最后也是致命的一击时,烟雾和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小树中间赫然多出了一个身影! 本来已经绝望的小树猛然看到了自己身前多出来的女人身影后都惊呆了!老大的烟雾依旧是跟之前的速度没变,可是南宫离月居然能赶上了老大发动攻击时的速度!实在是难以置 第145章 敌人8 只见老大看到了猛然出现的南宫离月后却依旧没有撤去烟雾攻击,当那犀利的烟雾冲到南宫离月面前的刹那间,只见南宫离月就伸出双手在身前弄了一个圆弧型,这无形的圆型顿时就削弱了那犀利烟雾的攻击力,在下一秒那些烟雾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老大一看攻击居然无用,便知不妙,方才这南宫离月所使出的招数是它从来没见过的,如此招数并非有强劲的攻击力,却是能非常神奇的化解掉老大烟雾的犀利攻击。 于是老大的心中是有点钦佩的,可是却用着让旁人无法探知的语气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厉害!” “哈哈哈——虽然你如此厉害,能救得了小树一次却无法救她第二次!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这个放肆的护法!这些伤就是对你惩罚的开始!”边说着话,老大就边迅速的飘离了变得非常宽敞的像是现代别墅般的木屋。 等老大终于离开后,南宫离月那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当她转身时却发现非常震慑人心的一幕: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树的手筋和脚筋都被弄断了,所以才致使小树失去的活动的能力,再看小树本来温婉的用柔和的线条勾勒出来的脸庞上多出了数条刺目的血痕,完全让此时此刻的小树变得异常丑陋! 老大离开后,它的那个烟雾牢笼也当然是消失不见了,凤景城立马走了过去扶着南宫离月关心的说:“离月,你方才是临时调用了大量的内力强行突破界限才能有如此厉害的功力,你的内力已经在急剧的消耗,你未来的日子里都不能再使用内力,你要进行疗伤休整。” “没事,狐狸,大家最后都能保证性命就好。”此时此刻南宫离月那苍白的容颜才被小树关注到了,而南宫离月则是少有的把整个身体都倚在了凤景城的怀中。 凤景城温柔一笑:“离月放心,接下来有我的,相信那个烟雾妖被你方才‘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的招数震慑后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就歇一会儿——” 紧接着南宫离月就真的是非常信任凤景城的在他的怀中安稳的睡去了半个时辰后,却又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直紧抱着南宫离月的凤景城温柔一问:“离月,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方才的小憩不过是弥补消耗了内力的同时也一并消耗掉的精神力,现在我的体内正在凭借‘易筋经’真谛而进行重组,所以不妨碍我平时的日常生活。” 虽说后来凤景城与南宫离月及时出现并将其成功打退,不过树妖也因此受了极重的伤,看来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是没有办法痊愈的,并恢复功力,这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不过有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两人在,只要树妖能够忍受住痛苦,接受他们两个的治疗,相信是应该没有问题的,不会有后遗症的。 当南宫离月与凤景城一起将树妖扶回住的木屋后,他们也不慢吞吞的,直接询问药精灵, 第146章 敌人9 毕竟精灵还是比较专业的,而且好药材比较多,相信在它的帮助下,恢复会更加顺利的。 药精灵听到南宫离月的召唤,就立刻从口袋爬出来,等待主人需要自己的时候。药精灵爬到南宫离月耳边,开口问道“主人,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南宫离月思忖了一下,说道,“你先为小树姑娘诊断一下先,我貌似觉得小树姑娘的经脉十分混乱,气息不太顺畅。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药精灵大概了解到南宫离月听到的信息点,就在小树的身上爬来爬去,从头到尾,毕竟还是详细检查一下,保险一些的。爬了两次,南宫离月见它停下来,也大概猜出它得出原因,知道了小树伤得有多重。 凤景城问道,“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感觉十分严重。”药精灵非常伤感的说到,“这位姐姐经脉被打乱了,而且还有两根筋断了,这是最严重的,以后能不能走路是个问题。” “还有一些小的问题,例如皮肤擦伤,骨头错位,骨折等等之类的。应该可以通过药敷,药补加休养就可以较快恢复的。”凤景城又继续说。 在南宫离月听来怎么这样邪乎的很,“难道骨折这是小问题,有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从此无法行走,只能躺在床上,无法下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特别小树还很年轻,这样对她是很残忍的。”南宫离月又说。 凤景城看到南宫离月有点担心的样子,就问药精灵,“是不是先要帮她运功疗伤,让她的经脉平静一些,有好的基础,才能为后面的治疗提供帮助?” 药精灵一听到凤景城切中要点,十分开心,“太好了,自己不用花费口舌来解释了,真心觉得好累啊!这位姐姐的伤真不是一般重,之前替人家诊断只要感应一下就可以,这次却要来回闻两次,感觉真气有点供应不足。”所以猛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药精灵还是开口了,它是希望凤景城为树妖运用疗伤,想调理一下。所以对着凤景城说:“大姐姐,你可不可以替这位姐姐疗一下伤,我现在真气不足,恐怕不能完成这个疗程,我先自我恢复一下,呆会再配一下药,帮助姐姐连接脚筋和手筋。” 凤景城很爽快的答应了,南宫离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事情做似的,便问了一下,“那我要做什么事啊!”药精灵回答道,“大姐姐,你别急,你先帮姐姐换一件衣服,擦拭一下,就不会不方便大哥哥的运功,最好不要太厚了。” 听到自己有事情做,南宫离月感觉不会被人忽略了,紧接着,南宫离月帮小树换好衣服,南宫离月就去药精灵的药桌旁,看看它正在干什么?而凤景城则是立刻为小树疗伤,毕竟练武的人都知道,拖多一分钟,对伤者伤害会很大。 紧接着帮小树换好衣服的南宫离月站在一旁便看到了凤景城以打坐的坐法坐在了小树 第147章 敌人10 那由南宫离月摆好的打坐的姿势后面,凤景城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非常普通的调出内力的手势后猛地用力伸出双手像是用力推开什么物体一样把自身的内力运进了小树的背部。 本来就脸色一片苍白的紧闭双眼的小树接收到凤景城的内力后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脸色还更加苍白,突然“呲”的一声小树从口中吐出了一口血!吓得凤景城立即把自身的内力收了回去,却看到了小树比之前伤得更重的倒在了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离月愕然了,“狐狸,怎么你运功后她反而伤得更严重?!” 凤景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声猜测:“小树是树妖,她体内的功力的属性是阴阳调和,而我的功力属性则是偏阴,所以当我运功到小树的体内时会遭到小树体内功力的排斥。” “我体内功力的属性也是阴阳调和。”听到凤景城的分析后南宫离月马上又说。 可是凤景城立马拒绝了:“不可以!离月,你之前为了救小树已经强行运用内力突破界限,现在你身体里的内力还在自动恢复之中,万万不可再耗费内力了,不然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凤景城如此为自己着想,南宫离月的心里自然是暖暖的了。可是南宫离月却也说:“救她,不一定要用运功把自身内力输入到小树的体内。” “哦?离月,你还有什么好的方法?现在小树这种状况只有把内力输入进去才是最有效的减轻她所受伤势的方式。”凤景城突然听到南宫离月这么说非常奇怪,便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凡是有什么伤势传输内力去补救是最好的方法。” 南宫离月却神秘的摇摇头,说:“狐狸,你这就不知道了,治病也是有很多种方法的,我们不一定要使用输入内力进去小树的身体这种老套死板的方式。” “那离月你有什么好的提议?”一提到更好的治病方法,在药理方面可说是全能的药精灵立马放下了手头上的配药工作扭过可爱的小头问。 “狐狸,你忘记了在现代时我的职业了吗?”南宫离月可没那么快说出那个答案,挑眉卖关子。 “黑道杀手。”凤景城不假思索的回答。 “还有。”南宫离月又说。 这下子凤景城却摇头了:“离月,你还有副业?” “我除了是黑道杀手,还是一名医生。”南宫离月终于说出口,“所以很多现代才有的医疗技术我都会,我知道小树的这种状况是急不来的,要治疗小树也不一定要局限在输入内力这种方法中,我们还可以尝试其他方法,例如——” 南宫离月顿了顿说:“针灸。” “针灸?”好奇的药精灵重复了一次这个名词。 “只要是人的身体,无论你是要还是魔,你的身体就都会有跟人一样的多个穴位,而治病就是可以通过用银针刺入多个穴位来治病。”南宫离月开始解释,“其实这种治疗方法也不 第148章 都一样1 是我们现代的人类创造出来的,而是由我们现代人类的祖先中医师创造出来的,而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没有这种东西。” “大姐姐,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对小树针灸从而得到跟输入内力进去小树体内的一样的结果了?”所有有关药理方面的知识药精灵都非常好学,药精灵可从来没认为自己知道了这么多药理知识之后就是最厉害了,“学无止境”这句话药精灵还是经常铭记于心的。 “对。”南宫离月用一个字干脆利落的肯定了之后就对凤景城说,“狐狸,你先出去回避一下,做针灸是要让病人褪去所有衣物的。” “好,我就去外面看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马上通知你们。”凤景城也非常配合的走出了木屋,整个人靠着关上的木门坐在地上。 看到木屋中唯一的一个雄性动物都离开了,而药精灵得知了这种新知识后也重新开始配药的工作,南宫离月开始从容的褪去了小树的所有衣物然后还让小树平躺在床上,紧接着就开始拿出了无论是身为医生还是黑道杀手都要使用的武器——银针。 只见南宫离月手执在自然光下刹那间反光的银针果断迅速熟练的刺进了小树的穴位中,插完一根之后就紧接着下一根,没插一根就见小树的脸色从苍白得能跟死人媲美的容颜恢复了一点点血气。待南宫离月插完几根银针,一些插在了小树的身体上一些插在了小树的额头上,然后就看到南宫离月非常淡定从容的开始用手弹了一下了小树身体中的银针。 突然,由于小树身受重伤而变回原来大小的木屋外响起了打斗声。 只听木门外响起了南宫离月觉得非常陌生的男声:“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树的家门口外!” “你又是谁?”凤景城冷冷的反问对方的身份。 “哼,我是谁还轮不到你知道!”又听到一些打斗声,南宫离月猜想这是那个陌生男子向凤景城发动了攻击,“要想知道我的身份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紧接着又听到了一连串的打斗声。南宫离月心想有凤景城挡着,这位陌生的男子兴许不会在短时间内进来木屋内,她必须在短时间内对小树针灸完毕,不然恐怕会夜长梦多。于是南宫离月又开始埋头苦干,不停的对小树的全身实施针灸,在她的穴位上费心思。 很快,小树那苍白的容颜已经恢复到本来第一次时南宫离月看到的那么红润的脸色,南宫离月开始对小树把脉,发现小树的脉象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看来她的针灸真的是有用。 可是还未等南宫离月来得及拔去小树身上的银针善后时,木门就突然被强行打开,一位陌生男子冲了进来。 当这名陌生男子看到睡在床上的小树被褪去了所有的衣服并且身上和额头上还插上了银针时,他愤怒的冲站在床边的南宫离月大喊:“你这个臭女人,究竟要对我的小树做什么?!” 第149章 都一样2 紧接着完全没给南宫离月解释的机会就立马一拳砸向了南宫离月,而失去了内力的南宫离月很明显不是她的对手,幸好在这名陌生男子的拳头和南宫离月之间突然出现了凤景城的身影,凤景城帮仍在恢复内力期间的南宫离月挡下了这破坏力极强的一拳。 南宫离月立马搀扶着受伤的凤景城,因为之前陌生男子的攻击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凤景城完全没有做任何准备就为南宫离月挡下了这一招。南宫离月冷冷的瞪着那名陌生男子说:“如果你不想你的小树有生命危险的话就给我出去!别在这里瞎折腾!” 那名陌生男子一听,这个女人居然敢用如此语气说话,于是又暴躁的大喊:“你这个臭女人,究竟对我的小树做了什么?!居然敢用针扎她让她受刑?!” 南宫离月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即使这名陌生男子如何撒野她也毫无畏惧,只是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你真想你的小树死的话就继续在这里闹事,我虽然方才把小树从鬼门关那里拉了回来,可她的病情也是不稳定的,她现在还有许多后续的治疗要做,请你现在马上出去!” 一听自己的女人将有生命危险,再听这个女人似乎是要救自己的女人,这名陌生男子即使再犹豫也不敢耽误了自己女人的治疗进程,即使他是怀疑也只能选择相信。于是陌生男子就扔下了一句狠话:“如果我的小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两个人也活不长!”然后就走到木屋外面等待了。 南宫离月冷哼一声,她可从未怕过什么人,这名陌生男子再撒野她也自由办法对付,看来这名男子很可能就是之前那个烟雾妖和小树都共同提到过的“他”。看到那名脾气暴躁且冲动的陌生男子终于离开后,南宫离月便关心的看着自己搀扶着的凤景城说:“狐狸,你先找个位置打坐自行疗伤。” “我还好,只是筋脉稍微有点损耗,打坐使用内力自行修复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凤景城那张微微苍白的面孔温柔一笑,“离月,你还是赶紧去治疗小树,不然恐怕难以跟外面的那个人交代。” 南宫离月淡笑着说:“你放心,只要再继续后续的治疗就成功了。”然后搀扶着凤景城走到木屋的一个角落处让凤景城在坐在地上打坐。 药精灵那边也开口了:“大姐姐,药已经配好了,其中加了我变出来的珍贵药草,这药的效果肯定很好。”南宫离月应了一声后,先是走到小树的旁边拔走了小树身上和额上的被了穴位的银针,并且马上帮小树穿上衣服以防小树着凉,然后又去桌边在药精灵的旁边拿起了一碗药精灵配好的药汤折回到小树的床边坐下。 南宫离月稍稍抬起了小树的头并且轻柔的把她的头枕在了南宫离月的大腿上,然后把手中的药汤小心翼翼的喂进小树的口中。 第150章 都一样3 喝完药的小树被南宫离月轻柔的放回在床上平躺,并且还把被子盖上了小树的身上以防小树着凉。等这一切都完成后,南宫离月才轻轻的推开木门走到外面那名陌生男子的身前轻声说:“小树的后续治疗已经完成了,现在需要睡觉来休养,大概几个时辰后便能完全恢复健康了,你进去的时候切不可大声喧哗打扰到小树的休养。” 听到自己的女人没事后,那名陌生男子却也没有过多的感激表情,仍是愤怒的说:“哼,最好就是这样,如果我的小树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你们就死定了!”紧接着那名陌生男子就完全不领情的走进了木屋之中开始照看小树。 又被责怪的南宫离月失笑的摇摇头,并呢喃了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长着一头像是雪一样的白色长发,身着一袭冰蓝色古装,若是认真看便会发现这名陌生男子的双眼也是冰蓝色的,整个人都散发着像是自然一般冰冷的气息,让南宫离月觉得只要站在这位陌生男子的身旁就会觉得现在是冬天。 木屋内的陌生男子一直守在小树的床边,而角落处打坐的凤景城也依旧在恢复自身的内力,陌生男子和凤景城谁都没有打搅谁,而那配药的药精灵早就由于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他人识穿后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飞进去了南宫离月衣服的口袋中藏起来了。 时间不知过了有多久,睡在床上的小树缓缓睁开了双眼还未来得及说话,一直坐在床沿的陌生男子就立马发现了醒过来的小树非常兴奋的像是小孩一般大叫:“小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了?是不是那一男一女的伤害你了?” 小树愣愣的重复:“一男一女?” 突然,木门被温柔的推开了,走进木屋的当然就是一直在外面把关防止有什么敌人来袭的南宫离月了。 陌生男子一看立马非常暴躁的冲动的大喊:“小树,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伤了你?!我方才来探望你的时候还看到了她几根银针扎你的身体!” “银针?”小树微蹙双眉。 而南宫离月则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那叫针灸,是治疗的方法之一。” 小树突然明白了那名陌生男子的意思了,笑着向陌生男子解释:“髓随,你误会了,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因为这位姑娘我便会在老大的手中丧命。” 被称作“髓随”的陌生男子又说:“小树,你说的是真的?你不用害怕他们,我会保护你的。” 小树笑着忙说:“是真的,这次真的是多亏他们了。” 而髓随知道自己错怪了好人后便尴尬的转头向南宫离月说:“非常抱歉,误会你们了,多谢你们救了我的女人。” 得到了髓随的真挚歉意和感激,南宫离月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也笑了一声:“没事,我们之前也是因为小树才得以从烟雾妖的手下逃走,这次帮小树也算是报恩了。” 第151章 小树1 “又是它!”髓随听到“烟雾妖”这三个字后脸色一沉。 南宫离月想起了她和凤景城来这里的目的,便又开口问:“小树、髓随,你们知道‘随山’在哪里吗?” 一听这个问题,小树就全身非常诡异的颤抖一下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般,而髓随则是脸色一敛说:“你们要找‘随山’作什么?” “哦、因为我们需要去摘取‘火泉’底部阳属性的双击草,却因为能力不足无法到达,所以想借助‘随山’中的‘冰寒髓石’的力量去。”南宫离月开始委婉的解释,只因她还记得凤景城说过的具有灵识的“冰寒髓石”是不可能被强迫的。 髓随的脸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平缓的开口:“很抱歉,我们并没见过什么‘随山’和‘冰寒髓石’。” “哦,没事,我们自行去寻找就好了。”南宫离月淡笑着没有去强迫,只因从方才小树和髓随的一连串反应便能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隐瞒,可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去问清真相,毕竟髓随和小树还未跟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很熟。 突然,坐在木屋角落处独自打坐恢复内力的凤景城猛然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并站了起来。 察觉到古怪的南宫离月转头望向凤景城忙问:“狐狸,发生什么事了?”仅凭方才凤景城的怪异行为,拥有异常敏锐五感的南宫离月非常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皇兄有要事需要我们回去。”凤景城微蹙双眉就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要事?”南宫离月困惑,“什么要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我临走前留给皇兄的‘通知牌’被皇兄掐碎了,所以我才知道。” 南宫离月就困惑了,凤景城的伪装身份不是皇兄的一位傻子皇弟吗?怎么就会如此聪明的留下了一个“通知牌”了? “那不是以我的名义的,我当然是要借用一下他人的名义去了,我利用了一位算命老先生把‘通知牌’留给了皇兄,毕竟他也是我的皇兄,若是有什么事情急需我的帮忙也是要去的。”凤景城一看就看出了南宫离月的疑惑。 南宫离月不禁在心中赞赏,凤景城和当今皇帝虽然不是真正的兄弟,但是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不错了。 “可是我们该如何离开这个‘迷途森林’?”想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只是进来都已经耗费了这么多的力气,若是出去——完全不简单啊,“整个‘迷途森林’都有烟雾妖在控制,若是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怕是不可能的了,狐狸,你可别忘了我们仍旧是烟雾妖的猎物。” 凤景城也在思索这该如何出去,突然床上的小树响起了温婉的嗓音:“二位,我有办法可以把你们都运出去。”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一听都诧异的回头望向小树,而坐在床沿抱着小树的髓随则是没有多说话的一直沉默。 然后小树又继续说:“我是树妖,树是扎根在泥土中的, 第152章 小树2 然后小树又继续说:“我是树妖,树是扎根在泥土中的,我可以利用树把你们从地下运出‘迷途森林’。” “可是、小树,你现在才刚刚恢复。”南宫离月还是蹙着双眉担心的说。 “没事的,经过了休养我已经好多了。”小树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凤景城把一个金色的令牌放在了小树和髓随的面前介绍说:“我叫凤景城,她叫南宫离月。这是一块‘通知牌’,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急需我们的帮助的话就掐碎它,然后我们就会赶过来的。” “多谢二位,现在我就帮你们离开这个‘迷途森林’——”小树温婉一笑的接过了“通知牌”,紧接着在髓随沉默的搀扶下下了床。再看小树的双手做出了一些手势之后突然木屋的地面上就有无数条树根从地下撑破地面从而让木屋的地面呈现出一个大坑。 “二位,你们就从这里下去,我会让松柏树给你们护航的。”最后,在小树温婉的善良帮助下,凤景城和南宫离月跳进了被树根弄出来的大坑。 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进入大坑后猛然发现昏暗的地下居然满是树根,而且这些树根的生长状况似乎还是留下了一个地下通道给他们二人通行。他们走着走着,突然地下的树根就温柔的把他们的身体托起到地面上。终于重见天日的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环顾四周发现已经走出了“迷途森林”。 去完天灵宝岛回来路上,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俩人并没有马上回王府,而是沿路欣赏风景,潺潺流水,小溪旁边还开满了野花,散发出阵阵清香,向美酒般香醇,让人沉醉其中,忘记天地万物,人间爱恨情仇。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一整片都是桃花林,给人的感觉如同《桃花源记》里描写的情景一样,让人久久不愿离去,怕以后再也找不到它,无法寻得它的踪迹。 这里人烟稀少,有的应该也是采药的药师或是药铺的采集者。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地面上也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无人涉足。小溪里的鱼多而肥美,吃起来应该是极其鲜美的。于是,南宫离月掌心往水里一打,水花四溅,连同水里的鱼也跳上来,南宫离月把手掌往岸上一收,那些鱼已经在地面上活蹦乱跳。 生起了火,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俩人各自烤起了鱼来,显然南宫离月有点笨拙,鱼一下子就烤焦了。烤好了,见她要吃,凤景城一手抢了过来,说“来,我俩交换一下”,将自己手中烤的刚好的鱼递给南宫离月,南宫离月也不管,既然你想吃烤焦了的鱼,那我就成全你,嘻嘻,我吃你的鱼! 刚吃了一口,不由感叹,“嗯,真实太好吃了。”接连好几口,不一会儿,一整条鱼就被南宫离月吃光了。舔了舔手指,毫不吝啬的说:“你的技术不错嘛,狐狸,你从哪里学的。” 第153章 小树3 舔了舔手指,毫不吝啬的说:“你的技术不错嘛,狐狸,你从哪里学的。” “笨蛋,自学的呗,出来行走江湖怎么也得想法设法养活自己的。”凤景城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那要不多烤几条,路上我们当干粮吃,就不拍肚子饿了,你说是不。”看着南宫离月一脸渴望的样子,凤景城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答道“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我烤鱼,你去捡木材,顺便带些大的树叶回来,可以包裹烤鱼。” 南宫离月屁颠颠的跑到丛林中,捡了些树枝,刚想去摘写叶子,却听到一声惨叫,后知后觉待觉得脚下软软的,用脚去感受了一下,感觉像是人的一只脚,拨开草丛,才发现有一个年纪差不多26岁的背着竹篓的少年,捂着脚,貌似那一处在流血。 南宫离月二话不说,便俯下身子给采药少年吸掉伤口里面的蛇毒。凤景城刚才听到一声叫声,以为南宫离月发生了什么事情,边快速走进发出叫声的地方。边喊着南宫离月的名字。 从远处看,两人的姿势相当暧昧,凤景城怒火不打一出来,“你们在干什么?”在听到凤景城的怒斥声,那位采药少年因痛苦难忍,晕了过去。凤景城倏的一声,来到南宫离月身边,一把把她提了上来“在干吗呢,恩”语气极其恶劣。 “没看到我在救人吗?眼睛长来干嘛的?”看到南宫离月在用嘴帮别人吸掉蛇毒,而且还是个男人。顿时又火起来,“不知道这样做自己会有危险吗?要是蛇毒吐不干净,死的就是你呀!而且你还是一个男人,跟我在一起就扭扭捏捏,一看到其他男人,却如此开放,哼。” “走开,你不知道有药精灵在吗,直接叫药精灵用鼻子吸一下就好了嘛,真是笨,干嘛想不开。” 虽说如此,凤景城还是叫药精灵先帮南宫离月吸掉嘴里残留的毒血,再帮那个人吸掉蛇毒。等药精灵停下来时,南宫离月将采药少年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想扶着他到通风的地方躺一下,可惜自己力气不够,对着凤景城大喊道,“还不过来帮忙,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凤景城走了过去,一口气将采药男子扛在肩膀上,往烤鱼地方旁边一棵大树下一放,男子痛了一声,就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离月,便坐直起来。不太敢出力的说:“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姑娘有难,我必定相助。我是京城同仁药铺的少东家淳于振,姑娘住在何处,他日我一定登门拜谢!”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你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师傅说过,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时间万物只是过雨云烟,不要太过在意。”南宫离月将那位无名扫地僧的话说过的话对采药少年复述了一遍。 其实,药精灵已经帮采药少年淳于振的上治好了,只是需要恢复体力就好了,于是南宫离月将凤景城烤好的鱼拿一条给淳于振吃,等他吃饱了,拿了两尾烤鱼给淳于振,就分道扬镳了。 第154章 小树4 其实对于同仁药铺,很多人都不陌生。话说许多年前,城郊闹饥荒,许多人涌入京城,逃亡的人生病都没钱看病,连温饱都成问题,同仁药铺的店长淳于海生不但在铺前施粥,还帮老百姓看病,同时雇佣了一部分家乡闹饥荒的农民,让他们在药铺帮忙,包吃包住。 在同仁药铺的帮助下,很多难民得已生存下来。这一年国库亏空,连皇上都在发愁,该如何是好时。惊闻京城有位大善人,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皇上十分欣喜,就召见了淳于海生,并颁发了悬壶济世的牌匾给淳于海生,“悬壶济世”四个字还是皇上亲笔题字的。至今这块牌匾还挂在同仁药铺的大堂正上方处,出出入入的人都能看见。 淳于振看来十分好运。看来淳于家真是积善,才得以让他们家唯一的儿子活了下来,不然平时拿回有什么人经过这里,还怎么好心。真是祖上积德了。 果然,离月是来自21世纪的杀手,尚且不说她从小时候就接受残酷的训练,没有闲情逸致留意周围的风景,她活在经济快速发展的21世纪,那些古代遗留下来的名胜古迹早已被破坏无遗,甚至连树都没有几棵,偶尔才见到几只小鸟。到处是高楼大厦,都没有一点生机,有的也只是人和来来往往的车。 所以她极其好奇,看到那些花花草草都指着问凤景城,他们的名字,完全没有了那种酷酷的形象,倒是有一种小女生的感觉。所以这一路下来,她倒也没有闲着。 看到一个凉亭时,二话不说,朝着凉亭走过去,毫不矫情,也不看凤景城,自己就坐下了。凤景城怎么突然间转过身来发现南宫离月不见了,边四处张望,原来坐在凉亭里休息,无奈又生气不起来,心想“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只顾自己潇洒,唉!” 凤景城也走了过去,到了圆桌旁,凤景城在桌上随手一点,一些精致的糕点和一壶上好龙井就呈现在南宫离月的面前,南宫离月什么都没有说,拿起就吃。吃饱喝足,血糖一上升,人就会感觉到困,不一会儿,南宫离月就顺势双脚平放,躺在长椅上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过了3个小时,当南宫离月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推算一下应该是傍晚六,七点了。虽说看着盖在身上的披风,心里暖暖的,但语气还是酷酷的“喏,还给你。”凤景城苦笑了一下,南宫离月不去看着凤景城,倒是望望有零星的天空。 此时,凤景城吹了一下口哨,只见一只羽翼丰满,五彩的仙鹤腾云驾雾而来,到达凤景城面前啄了他一下,且样子似乎在跟他示好,还低下了头。南宫离月还未反应过来,凤景城拍了她一下,“坐上去!”,凤景城眸里藏着一丝溺爱。 南宫离月纳闷了,她好奇的拍了凤景城的肩膀,“哟,你怎么会有这只仙鹤的,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第155章 小树5 南宫离月心中疑惑,“听说在远古时代,有一只仙鹤,本是女娲娘娘门下的一只神兽,但后来被一位隐士得到了。怎么会落到这只狐狸的手上?” 凤景城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意更深。“很好,这个女人终于对我有想进一步了解的时候了”这样一想,心情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超好。 他抑制心中的愉悦,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故意问“怎么,有兴趣知道?”她越想知道,他越不告诉她。南宫离月一改先前的态度,非常狗腿地扯着凤景城的衣角,轻声地说“告诉我啦,告诉我啦。”问了几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见凤景城没有什么反应,南宫离月到最后几乎却不说话,把头偏到一边去。 南宫离月本是一个不经逗的人,虽说黑颜有点强势,可毕竟她在另一副躯体中,自然多少会受点影响。 “话说当年,当在我走出山里后,凤景城不断找一些当时有名望的武林人士比武,且签下生死状,并承诺若比试输的一方必须将本人或本派的武功秘籍无条件地送给赢的一方,他们都是一些名声在外的人,一般有人挑战都会应战,当然也会有轻敌的时候。他们三下五除二就被凤景城打败了,洗髓经和易筋经这两本少林的上乘内功心法就是那时赢来的。 到后来,凤景城听说灵鹤峰上住着一位隐士,法术高强,道行高深莫测。于是乎,凤景城长途跋涉来到灵鹤峰,登上山顶,见到那位老者,俨然已有上千岁的样子,拜问之后才知,他名为伏叟。凤景城和他大战三天三夜,到最后凤景城体力不支,输了,而且受了重伤。” “那位老叟不但没有趁人之危,而且还帮凤景城疗伤。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凤景城恢复了,功力特大增,因为那位老叟帮凤景城打通经脉,传授凤景城他自创的内功心法。” “当凤景城拜别他,要离开的时候,伏叟说:‘嗯,你是个练武奇才,悟性也很好,有些招我刚使出来,你看了一眼就悟到精髓。只要勤练,不假时日,定在我之上,不知你是否有兴趣跟我习武,练法术。若你愿意,我一定倾其所有,毫不保留地传授于你。’” “有这么好的机会,任谁都不会拒绝。于是乎凤景城便留了下来,伏叟说到做到,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凤景城一直呆在灵鹤峰,随师傅修炼。三年后,当我要下山是,凤景城的师傅将仙鹤送给了他,老者说日后凤景城会有需要它的时候,叫他要妥善照顾它!” 南宫离月“哦”的一声,“原来你还有这般经历!”心中却在想“不同人机遇就是不同,哦,不对,是狐狸。” 凤景城一声“走。”南宫离月只觉得脚一轻,身体重心不稳,撞倒在凤景城的怀中,凤景城狡黠一笑。南宫离月才发现她已经坐在仙鹤上,而且还倒在凤景城怀中。 第156章 小树6 南宫离月恨得牙痒痒,“你是故意的你。”凤景城满不在意地说“这又没有什么,反正你我已是夫妻,这很正常,我不会笑你的,娘子。不会笑你投怀送抱的。” 南宫离月想拔出银针,给他一个教训,“敢乱吃我黑颜的豆腐,活得不耐烦了。”凤景城敏锐的觉察到,拴住她的双手,装委屈“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就算你想守活寡,为夫也拾不得丫!” “死狐狸,你放心,谁说你死了,我就不能再嫁啊,我有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夫为妻纲,通通不适合我,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说不定我还能回去我那个时代。” 不知为何,南宫离月有想逗一下他的欲望,也许是受那个无名扫地僧说的话影响,多经历人世间的世间百态,多一些历练,“这也是一种历练,嗯,对,没错!”她在心里这样为自己找借口,却不知她心里已经对凤景城有了感觉。 凤景城脸顿时黑了,周围好像变得死气沉沉,空气降到零点,全身围绕着冷峻的气息,似乎一靠近就会让人忘记呼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实在有点让人发毛。 所以在半空中飞时,俩人一句话都没讲,南宫离月时不时偷看一下,却不敢跟凤景城讲一句话。而那只仙鹤也看出凤景城的心情不好,加速前进,让凤景城发泄一下,试法让他忘记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当仙鹤加速时离月并不知情,一紧张从后面抱住凤景城,顿时觉得很暖,暖到心里。凤景城身体震了一下,身上的冷气也随之降了下来,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都说女人是善变的,我看狐狸更善变!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们也快到达京城了。可是,突然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仙鹤不得不紧急迫降,停在一间荒弃的小屋前面。尽管速度超快,但毕竟还是有一定的时间,南宫离月和风景城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如果有天气预报,还有点准备,至少不会不会如此狼狈!唉,总是忘记这里不是21世纪,况且天气预报一般都不准。记得有段时间看电视的天气预报,主持人预报的与明天的天气情况居然截然相反,所以以后只要讲明天天气是晴朗的,一般要提防突然下阵雨。” 看来进去躲雨是必须的,而且这个时候也很容易感冒生病。边走进去心里边想着“咦,这剧情怎么如此熟悉,对了,这不是只会出现在21世纪的狗血电视剧里的吗?一对情窦初开男女一起去郊外游玩,遇到突然而来的落雨,都很巧合地找到一个避雨点,不是山洞,就是茅屋,寺庙。紧接着他们把外衣脱下来烘干,然后” “快点坐下,把衣服脱下来,晾在竹竿上面。”凤景城催促道,南宫离月不情愿地脱下外衣,晾在竹竿上面。 只见地面上堆了一堆木材,凤景城伸出两根手指,指着外面,“雷电,来!”手指在半空 第157章 小树7 中转动,跟着雷电在凤景城的引导下,打在了木材上,此时火已经生起来了。他们俩围坐在火堆前,显然刚才的雨来得太猛,南宫离月还是有点瑟瑟发抖,凤景城一把把她拉过来,俩人紧拥在一起,并用内功帮她暖身体,最后两个人相拥而眠,睡得十分安心。 所以这就是凤景城不带离月马上回家的原因。因为他想这样或许能加深感情,毕竟多些接触并不是坏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晒在他们身上时,他们才起来。南宫离月看到自己抱着凤景城睡了一晚上,吓了一跳,赶快离凤景城远一些,同时也穿上衣服。凤景城看到南宫离月紧张城那个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不过凤景城过了一会,假装伸伸懒腰,揉揉眼睛,起身。要是此时南宫离月知道凤景城是假睡,肯定会觉得,腹黑真腹黑! 俩人来到小河边,洗了把脸,而凤景城则纵身跳入河中,起来的时候,双肩一震,衣服就立刻恢复如初,哪还有沾湿的痕迹!这让南宫离月郁闷,既然会烘干术,昨天晚上干嘛不用法术,何必脱掉衣服? “死狐狸,敢捉弄我,既然你很厉害,我就让你多湿几次,哼。” 想着想着,就将凤景城往水里推,结果两人都湿了。其实凤景城已猜出南宫离月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所以在南宫离月靠近自己时,就拉住她的衣角,所以两人就华丽丽地“双宿双飞”! 凤景城狡黠一笑“娘子,这么怎么疼惜为夫,看到为夫掉下水中,还跟着为夫一起有难同当啊,让我真感动!”说着说着,凤景城的手不规矩地揽住南宫离月的腰,并把她王自己怀里送,靠近并覆上南宫离月红润的唇。丝毫不给南宫离月反抗的机会,慢慢旋转起来,当南宫离月睁开眼睛,他俩已经在地面上。 “快放开我。”南宫离月内心很排斥这种接触,何况还是全身湿透的感觉,“等为夫帮你烘干再说。”接着,南宫离月感觉一股热气传到了她的身上,不一会儿,衣服都干了。 此时,凤景城看着南宫离月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想,嘴角扯了扯“不会把我当成干衣机!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每天都抱着你。”有点得意忘形,凤景城不小心笑了出来,却惹来南宫离月的鄙视的眼神,“你脑子秀逗了吗?前往不要跟我走在一起,我怕被别人指指点点,跟一个傻子走在一起!”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两人一起走在回京城的路上,到了城外的一个小城镇。凤景城纳闷了,这里之前很富庶,怎么会变得如此寂静?市场生意都不用做吗?不用养家糊口吗?一连串的疑问都接踵而来。 在街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伯,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有瘟疫,镇长看形势不妙,携眷潜逃,不管这里老百姓的死活。老伯心地很好,催促他们不要在这里停留了,免得被传染了。 第158章 小树8 凤景城一只手放在那个老伯肩上,拍了拍,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会帮助你们度过这次难关,先告诉我,发病的人群现在身在何处,具体情况怎么样,让我有个底,也有个头绪看要如何处理?” 老伯也十分配合,边带着他们来到聚集发病人群的地方,边把疫情发展态势详细地告知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得知凤景城是王爷时,他觉得自己的邻居都有救了。那个老伯找来了县衙里的役差,让他们辅助凤景城消灭瘟疫。 他们带着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在镇里四周围走一走,看一下地形,询问发病的老百姓最近的饮食方面,了解具体情况。最终发现,他们都喝过这条河里的水。南宫离月盛了一瓢水,用她的银针一试,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 当她在试的时候,药精灵有它敏锐的鼻子一嗅,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飞到南宫离月的耳朵边,告诉了她有一种对人没有多大伤害的毒草,对牲畜的危害则是致命的。这时,南宫离月看到了河边有几只半死不活的鸭子,向衙役询问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一个月前,这里下过一场大暴雨,导致一种名为鸭子草的外来的植物的种子被雨水冲到沿该城的一条河里,在河里觅食的鸭子喝了河里的水,便死在了河里,尸体腐烂发臭,这才导致水质变差,疫情的大爆发。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就好办了。凤景城安排南宫离月解决河水的问题,再者,有了药精灵的协助,凤景城研制出一种类似消毒粉的粉状物,投入干净的煮过河水中,用于擦拭身体,浸洗衣物。而那些衙役则是在县里的各个地方撒这种粉状物,意图在于消灭病菌。 不出一个星期,全镇的病患全部痊愈了。凤景城在全镇百姓心中可谓是再生父母,凤景城只是笑笑,“只是我应该做的。” 后来,凤景城才知道是全镇百姓联名写了一份表扬状,送到了皇上手中,凤景城在皇上心中的形象骤然上升,并觉得他有做大事的能力,已然不是那个又呆又傻的弟弟,所以批准他上早朝,参与国事,为国家出谋划策。当然这是后话啦! 离开这个小城镇,他俩也不再逗留,为争取尽快回到京城,回到王府,有一种马不停蹄的样子。原来如此,明天是皇上的寿辰,要即刻赶回去,还要想想送什么礼物,毕竟他也对自己蛮好的,特别还赐婚,让他和南宫离月有长相厮守的机会。 终于在晚上9点时,回到王府,俩人洗簌一下,就回房间休息去了。到了五更时,王府的下人来报,“王爷,宫里来人,说是皇上有事召见。”凤景城纳闷了,“咦,现在不是上早朝的时间吗?皇上怎么会有空见我这个被文武百官不待见的王爷呢?” 虽然困惑,但是还是起身,丫鬟们给凤景城更衣,凤景城整理一下,想起寿礼的事,无 第159章 太累了1 妨,待晚宴的时候呈上就好。跟随着宫里的小李公公,风景城来到朝堂外,等待皇上的召见。 不一会儿,从里面就传来一声尖尖的半男不女的传唤,“宣景王爷觐见。”,在一旁的小李公公恭敬说道:“王爷,请随奴才来。”凤景城跟随着公公的步伐,来到朝堂中间小李子就退下了。 “臣弟参见皇兄,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因为召见太急,臣弟来不及将寿礼呈上,望皇兄见谅。”“你已经送了最大一份礼物给朕。”随即对身边的高公公喊道“来人,将奏章拿给王爷看。” 凤景城接过来,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是全镇百姓联名写了一份表扬状。皇上停顿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感觉他心里现在很安慰“皇弟,显然长大了,这么炙手可热的烫手山芋,你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解决了,真不愧为朕的弟弟,果然有成就大事的能力,有朕当年的风范,哈哈哈!” 颇感欣慰的感慨道,“从明天开始,你来上早朝,就算不发表意见也没有关系,听听别人处理的方法,关心一下国事。”凤景城双手放在胸前,“是,臣弟遵命,多谢皇兄提拔,臣弟定当不叫皇兄失望!” 南宫离月每天闭不出户,不知道的以为她已经有为人妇的贤惠,在府里打理王府的大小事物,已然成熟些。殊不知,她在家里却是在研究她的绝世武功。当然是在研究她的银针针法,现在她还不知道要叫什么名字,先这样叫就好了。南宫离月想让她的银针一出手有如葵花点穴手一般,针如疾风,势如闪电。最好再加上毒,那么,天下能与她为敌的人就没剩下几个。当然还得有命活到那时,所以平常要低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 于是乎,每天起早贪黑,向药精灵咨询了一下相关药理方面的事情,并了解哪些毒药相混产生的毒性更强。并向药精灵索取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叫秋月到外面的药铺帮忙买一些常见的药材,并向药精灵索取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来制取他们的毒汁,用于浸泡她的银针,毒汁需每天研磨,保证他们的新鲜,并调一下比例,已达到最好的效果。所以每天晚上就配制好,把银针浸在里面,同时留一点,用于雕制解药,做什么事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然那一天误伤自己就不好了,是。 而在下午则在练,银针发出的速度,这都是靠内力将银针发出去的,所以边发射,边倒背易筋经来护体,以防功力耗尽,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天,她的银针毒性达到了顶峰,一整天就连吃饭都是面带笑容,不是那种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是笑的有点奸诈,似乎还有点伤风败俗的感觉。所以她想着自己现在只要加上手法技巧和速度,那么天下能与她对抗的能有几个,越想越开心。“哈哈哈”笑着笑着, 第160章 太累了2 这一天清晨,凤景城上早朝时,吩咐全府的人动静要小点,不能吵醒王妃,违者重罚。所以,整个王府静悄悄,似乎连跟绣花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但这一切,都被接下来的事情打破了。 肯定也只有唐湘媛一家子会找南宫离月的麻烦了。南宫离月在这里又不认识什么人。 果然,唐湘媛自从得知自己的大女儿南宫天月死于非命,而南宫明月又被那个傻王爷在自己面前割去舌根。本来两个女儿已经到了花样年华,长得亭亭玉立,尚且不说嫁给皇亲国戚,就是王公贵族也没有问题呀!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享受荣华富贵,就这样没了。我还想着以后还可以靠她们来光耀门楣呢?这样一想,内心郁郁不平。 于是乎,唐湘媛瞒着南宫历,带着俩人儿子南宫逸和南宫羽,闹到景王府去。 在门口,三人就被门卫拦了下来,南宫逸极其不爽,就出手打伤了两个门卫,在唐湘媛的带领下,冲到后院去。唐湘媛怒气冲冲,四处乱喊:“南宫离月,你给我出来,有种别躲着我呀!”安静的王府被这一声尖锐的喊声给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老管家闻声赶到后院。怒斥道“南宫夫人,请自重,王府是由不得你放肆的地方。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唐湘媛是名门千金小姐,母亲因难产而死,父亲对其母亲情深意重,并没有再娶,所以唐湘媛的父亲对她百般顺从,对她的溺爱,和生活条件极其富足,所以她的大小姐脾气非常的大,认识她的人,只敢怒而不敢言。 唐湘媛哪受得了一个下人的责备,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呀,这里哪轮到你说话了,老不死的东西。去,把南宫离月给我叫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不是挺嚣张的吗?居然叫个老不死的来当挡箭牌,真不害臊!” “南宫夫人,请放尊重一些,你侮辱我没有关系,请不要连我家王妃都骂下去,积一点口德!想想自己的女儿!你女儿只是替你受罪罢了。佛曰:‘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算哪根葱,居然敢教训我,看来是急于踏入棺材,那么我就成全你,哼。逸儿和羽儿给我教训一下这个老东西。”“是,娘亲。”俩人异口同声的说,果然是同母所生,默契如此之好,是该夸奖,还是该悲哀啊? 老管家被他们各自踢了一脚,捂住肚子,巡府的护院人员都闻声而到,双方双持不下,又大动一场的形势,秋月刚好摘了一些茉莉花,想等南宫离月醒来给她泡水喝。走到门口,见到唐湘媛,马上打开房门进去,在外屋走来走去,不知要不要叫醒南宫离月好。 刚想走上前去,突然听到南宫离月在叫“秋月,是谁在外面吵呀?好烦呐。快去解雇了他,这么不尽责。” 秋月到她跟前,小声的说:“小姐,是南宫夫人,她来找小姐,可是管家不让她打扰你, 第161章 太累了3 她就发飙,找老管家出气。幸亏护院的赶到了,现在双方双持不下,欲有大动干戈之势,王爷又不在王府,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离月快速下床,洗簌着装好,喝了口水,对着秋月喊一句,“走,我们去看看,我就不信,她唐湘媛还能撒野撒到景王府来!真是目中无人!” 一打开门就雄赳赳气昂昂走向唐湘媛,但一想到作为南宫离月,黑颜觉得还是装得柔弱一点,只是嘴巴变得厉害一些。虽说师傅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对于,这种人类的败类就无须如此,但是还是有其他人在,还是矜持一点。 所以走到唐湘媛那面前,已经没有刚才在房间里的霸气,秋月不觉有点大跌眼镜的感觉,这么相差这么多呀。“哦,对了,小姐肯定是想别人,特别是南宫家的唐湘媛觉得她软弱,好欺负。迷惑敌人,没错!哎,小姐就是聪明,对,做人就要低调嘛!小姐,加油!” “南宫夫人突然造访有何事呀?不会是想我了,想来看看我?但是我好像记得我与南宫家已没有任何关系,就更别说与你唐湘媛有交情,你说呢,南宫夫人!” 唐湘媛对南宫逸和南宫羽俩人使了一下眼神。俩人笑嘻嘻地走向南宫离月,他们都是有点身手的,怕别人看出自己刻意为难她,所以假装十分友善,但谁都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呢?走到离月旁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离月想要挣脱,可惜对方是俩个大男人,力量悬殊啊。他们在她的肩膀上施力,原来是想用内力伤她。 “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哼。” 南宫离月眨了一下眼睛,眸里有不明的眼神,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心中默念易筋经,那位无名扫地僧告诉她,易筋经练到一定的境界,当别人用内功想要伤害自己时,都可以吸噬掉,或者回震回去,使对方自伤,而且伤害上升一个级别。 他们看到离月还好好地站着,丝毫没有一点不适,加大了力量。“没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离月一开始就吸噬掉他们的内力,看到他们有了进一步的行动,就把肩膀往前一顶,南宫逸和南宫羽被打,趴在了地板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住心口。样子十分狼狈。除了南宫离月知道外,其他人都觉得十分诡异,甚至连他们两兄弟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唐湘媛看到两个儿子拿她没办法,也不做任何举措,愤愤地开口道“我女儿既然死在王府上,那尸体呢,是不是得给我们个交代啊?王妃是不是该将其归还给南宫家。”“王府”二字,唐湘媛咬得很重。 “你是不是失忆了咯,忘记南宫天月是被妖怪杀死的。妖怪,肯定尸骨无存啦!”南宫离月说得有点幸灾乐祸。 “你强词夺理,明明是你杀死她的。”唐湘媛越说越激动。 第162章 太累了4 “都跟你说了,是妖怪,你耳朵是聋了吗?”然后指着南宫逸和南宫羽说:“待她去看一下并,觉得并得不轻。” 见南宫离月矢口否认,唐湘媛从袖口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把匕首刚出炉,唐湘媛把匕首架在南宫离月的脖子上,“说,是不是你,承认了我就放了你。” 南宫离月心想“你以为我傻啊,承认了我还活得了吗?”,却开口说:“你烦不烦,都跟你说了,不是,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要发疯就回家去,在这里丢人现眼,好歹也是出自名门。”丝毫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感觉。 唐湘媛手劲加重,刀子见血了,南宫离月刚想挣脱,双手却被紧紧的拴住了。离月相拥内功震开她,开始一运功,血液流动加快,血流得更多。还是不要动好了,虽然等会叫药精灵拿点药材给我愈合伤口和补血就可以了。 虽然,很无所谓,但她南宫离月是什么人,在21世纪都没有人敢用枪指着她,她唐湘媛在武功界,连个小喽啰都不是,怎么能让她如此放肆?笑话! 刚想要如何整唐湘媛,凤景城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怒斥一声“还不把匕首给本王放下。”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也纳闷了,难道是王爷与王妃心有灵犀,感应到王妃有危险,就马上回府。按平常应该差不多中午十一点才能回王府。果然,那句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现在王爷与王妃共结连理,是有原因的。 只能说过王府的下人想象力与联想能力极其丰富,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心灵相通,说是双胞胎,龙凤胎还有可能,刚结婚的新婚夫妇也讲这一套,不是! 有这么巧吗?事实上,是凤景城湘看看他家的娘子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睡懒觉。伸出手掌,在手上画了一个圆圈,一边念着“王府”两字,手指一点“变!”这时王府的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感觉像个掌上平板电脑,在图像上一划,还可以看到不同地方的景象。天哪,居然是触屏的! 就在他划到他和南宫离月的房间时,顿了一下。他的娘子居然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而且还流血了。“混蛋,府里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保护不好,这个人还是他们的女主人。还有那个唐湘媛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居然伤害他的娘子,平时他是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本来看你是南宫家的夫人给你面子,现在就别怪我凤景城不客气了!”凤景城嘴角上扬,眸里有看不清的血腥。 看到凤景城来了,唐湘媛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凤景城的。那副嘴脸已经变了,变得十分和善的样子,凤景城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突然间,天上出现了红色信号弹。原来,刚才那副神情,敢情是在交换信息,叫南宫逸发射信号弹啊。 第163章 太累了5 突然间,整个王府震了一下,全府的人都跑出来了,都以为是地震了,赶快逃难先。可是一会儿震感就没有了。 其实是天上空降一个大胖子,虽说是胖,可是人家全身都是肌肉来的,八块腹肌!不是!但是他不想其他胖子一样白白的或黝黑的,全身都是绿色的,看得所有在场的下人都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药精灵在南宫离月房间就闻到一股鱼腥草和鹤顶红等毒物的气味,就飞出来看,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个毒人,说是个毒人,还不如说是只毒尸,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思想已经被控制住了。 毒人在唐湘媛发号施令下,对凤景城实施攻击。 毒人“呀”的一声,将院子里的荷花缸抬过头顶,就向着凤景城砸过去。这个荷花缸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整整几百斤。对于毒人来说,就像喝碗水般简单,不会吹灰之力。就像项羽般大力,力能扛鼎。如果让他们俩人来一次大力士比赛谁会赢呢?哈哈,扯远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在大力,也不能将自己举起来呀!物理老师说过,没有人能将自己举起来的,不是吗? 凤景城眼明手快,在荷花缸砸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倏”的一声直接飞到屋顶上,同时,用内力护住荷花缸,将其安全地放在一旁,免得呆会又遭受大胖子的迫害。 大胖子看到凤景城避开了他的攻击,还护住了荷花缸。纵声一跃,上了房顶,而且还是十分稳当,轻盈。很好,看来已经上当了。他们你攻我守,凤景城使出来阴阳五行八卦阵,只见凤景城前面出现了几面类似屏风的布,将大胖子围了起来。这个阵可不是一般人能破解,并安然无事的走出来,就算能走出来,也得受个重伤,至少休息一两个月,才能痊愈。只见大胖子在心中默念解卦的道术“唵嘛呢哝……”一大串乱七八糟的东西。 凤景城见他有办法解开阴阳五行八卦阵,趁大胖子还没有解开时,就带着这个八卦阵离开王府,一阵风吹过来,就卷起凤景城,凤景城连同困住大胖子的阵一起消失在在风眼里,风消失了,地面卷起一阵风,将灰尘吹向院子里的所有人,众人揉了揉眼睛。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切恢复风平浪静。见唐湘媛还没有缓过神来,南宫离月反手将唐湘媛制止住,倒是将其按趴在地上,唤来护院人员将其扣押起来,待王爷回来再作定夺。南宫逸和南宫羽,俩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走出了景王府。 南宫离月带着药精灵,让药精灵嗅一下那个药味,带她去找凤景城。这一边,凤景城和大胖子来到了一个足迹罕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感觉有人正在朝着这个方向移动,就在手掌一划,就看到了南宫离月正以十分灵巧的身体,踏着树枝而来。 凤景城心想,“既然他的夫人有兴趣知道他要如何处理这个家伙,那就让她过一下眼! 第164章 太累了6 有个观众也不赖呀!”反正大胖子还没有出来,索性就等一下南宫离月。不一会儿,南宫离月带着药精灵,不,应该是药精灵带着南宫离月找到了凤景城和大胖子。 “狐狸,你在干嘛?还不赶快收了这个毒人,等他出来你就完蛋了。”南宫离月想不通,这凤景城到底在干吗?吃饱了撑着了! “为夫这不是在等娘子的到来嘛,娘子风尘仆仆。为夫当然也要理解一下,放心,我就是在等他出来的那一刻。最好不要让我大失所望才好啊!” 南宫离月听到开口闭口都是:“娘子长娘子短,为夫短为夫长”真叫人心烦。看到毒人解脱出来那一瞬间,南宫离月说:“现在可以了!” “娘子说可以了,为夫哪敢不遵从呀!” “看为夫的!”凤景城边自言自语边施展妖法,在他的身体周围突然多了一条黑边勾勒出他的轮廓,这条黑边越来越粗,紧接着他的身体连带这条黑边仿佛都成了一块在同一面的的纸板,突然这纸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突然间大胖子毒人跟着黑边不见,消失在南宫离月和药精灵的眼前。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藏得这么深!叫什么名字呀!”南宫离月有点像痞子在那里抖呀抖。 “这不是什么招数,这只是一个幻象。其实那个毒人是进入到一个名为‘死亡空间’的空间,它与我们这个生活的空间是平行的。在我们这个生存空间,正常情况下,人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不过就像那个毒人他是被巫术控制住,情况是不同的。而在那个空间,进去的人会失去意识,成为傀儡。” “她是听出来了,那个空间的主人是他!不然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南宫离月心中恍然大悟。 “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南宫离月问道。 “都是些我的手下败将,都是些挑战我忍耐力的人,妖,魔。反正是三界之内的生物。像今天这个人就是啦,进去我的‘死亡空间’他会被洗脑,成为死士,直接为我所用,听我号令。死士就是最低级的,每出一个任务,死士必须以生命为代价,完成任务,如若被捕,他就必须像日本人那样剖腹自杀,不给敌人留下蛛丝马迹,有任何机会搜查到死亡空间的任何消息。” 凤景城不厌其烦的解释给南宫离月听,因为他要让南宫离月了解他的一切。所以平时要慢慢让她知道,慢慢接受,从而慢慢习惯。 “我要去看一下,带我去!”南宫离月命令道。 凤景城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带你去。” “不能去就算了,谁稀罕呀,真是的!”南宫不满凤景城这样的回答。 “走,回去。商量一下要怎么样处理唐湘媛先。锁在王府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凤景城转移话题,把矛头指向唐湘媛,他相信这个女人对这个话题应该很感兴趣才对。毕竟那个唐湘媛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敌人。 第165章 太累了7 “走,回王府,整理一下她。我们要怎样处置她,才解气又不会落人把柄?”南宫离月说完就抬起脚,往回走。 这一边,南宫逸和南宫羽匆匆忙忙跑回南宫府,问了一下管家“我爹回府了吗?”“回少爷的话,老爷在书房会见知府大人。”管家慢声慢气地回答道。接着南宫逸对南宫羽说:“走,我们去找爹商量一下,看该如何是好?怎么样才能救回娘亲?” “大少爷,小少爷,老爷吩咐了,在他和知府还没有谈完事情的时候,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他!”管家解释道。 “连我们都不行?”南宫逸不相信,反问道。 “是的,老爷还特别说了,少爷们和夫人也不可以。”管家尽责的阻止南宫逸和南宫羽。因为如果是两位少爷打扰到南宫历,最多就被老爷骂一顿,而自己就是失责。轻则罚工钱,重则扫地出门。南宫历最讨厌别人在他办公的时候扰乱他的思绪,而且丝毫不讲情分的,接近无情。 南宫逸心中想道:“可是,那是我们的娘亲,爹的妻子。爹应该不会怪我们才对呀!要是娘亲出来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如果南宫离月和那个傻王爷想出狠招来虐待娘亲,娘亲该怎么受得了呀!不管了。骂就骂了。” “羽,我们走,去书房找爹爹去。” “大少爷,不可以呀!”管家有点着急,心想“你们这是要害死我呀!” “要是爹爹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就好,你不必担心,哼。”南宫逸甩甩手臂,将手放在身后,大步向前走去。南宫羽则跟上南宫逸的步伐,来到了书房门口。 “扣扣扣。”门内的正在和知府谈到正高潮的时候,南宫历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声叫唤“爹,孩儿有事要跟你说,十分紧急”南宫逸还没有说完,南宫历就大发雷霆“不知道我在商量正事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吗?真是平时被你们娘亲宠坏了。” 接着南宫历打开书房门,南宫逸还以为他爹是想听他讲具体情况,没想到,南宫历却叫他们在房外跪着,不准出声。紧接着把门“碰”的一声给关上了,都不去理会他们到底想说些什么。因为平常,他们都不务正业,想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宫逸和南宫羽就在外面悲催的跪着,而唐湘媛则很狼狈地被关在王府的柴房了哭天喊地,她啥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呀?那两个儿子真是靠不住,到现在到无声无息。看来我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要是老爷知道了,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其实自从上次风景城割掉了南宫明月的舌根之后,凤景城并没有受到惩罚,反倒是南宫历自己吃亏了,自己的女儿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不说,连凤景城都没有整不到。南宫历就警戒任何人以后都不能与凤景城有任何牵连。 因为他总感觉凤景城并不是又痴又傻,以他纵横官场多年,觉得凤景城其实城府蛮 第166章 太累了8 深的,又无奈自己没有证据揭发他。搞不好,还会落个危言耸听,离间景王爷与皇上之间的父子关系的罪名。到时候得不偿失呀!只要自己不要去惹他,彼此相安无事就够了,之前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 “可是老爷不来,我怎么会有救呢?对了说不定那个道士给我的毒人还没有被打败,我还有一丝希望,嗯,不要灰心丧气,老天不会对我如此残忍的。” 为什么唐湘媛会这么相信那个道士的话?那个道士跟唐湘媛这样说来着,“天下能克住大胖子毒人的人少之又少,包能解决困扰你的一切事情,为你解忧。” 为此唐湘媛还给了那个道士几千两银票。让她的心有在滴血的感觉,可是没有办法,为了给自己两个女儿报仇,要不惜牺牲一切代价,让凤景城和南宫离月悔不当初,后悔莫及! “最好大胖子毒人把凤景城打成肉饼,把他打得魂飞魄散。还有那个南宫离月不能忘记,找几个人去侮辱她,让她臭名远扬,然后皇上怕她败坏皇家名声,直接将其贬为庶民,然后南宫离月” 就在唐湘媛天马行空的幻想时,柴房的门打开了。进来几个护院,直接就把唐湘媛架起来,拉着她走。“你们要干吗?放开我!”唐湘媛左摆右摆,挣扎着。护院的看到她这个样子,看着就来气“你给我们老实点,再惹到我们,到时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凤景城一回来就召集府中所有的人,当着府里所有下人的面。告诉所有的人,南宫离月是他们的女主人,要像对待我那样去保护她,不能让她像今天这样收到伤害,否则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护院们护主不得力,已经被凤景城扣掉了一个月的工钱。 天呐,他们可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呐,上有老下有小,再多几个像唐湘媛一样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来王府捣乱,他们也不用活了。空有一身武功也没有用了,得有用武之地才行啊! 况且要找到一个像王府工钱这么多的地方,还包吃包住,而且伙食还不赖,世上再也没有了!所以说凤景城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啊! 尽管凤景城在他们眼里,似乎前途不是很光明,不过现在皇上还允许凤景城参与国事,要慢慢看凤景城自身的造化了,要是能在皇上在位时,多立一些大功,皇上赏赐的金银财宝都可以够他花几辈子的了。再者说,要是能掌握住一些实权,那也不错呀! 在大厅里,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商量着要如何处置唐湘媛才能解心头之恨?有不会落人口舌,不给自己找麻烦呢?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嗯,没错! 但是,凤景城则没有想那么多,凤景城简单地说道:“把她那只拿匕首架在你脖子的手直接砍下来就好了。或者直接派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干掉她就好了,这么麻烦干嘛呀?” 南宫离月不乐意了,“这太便宜唐湘媛了”。 第167章 太累了9 南宫离月不乐意了,“这太便宜唐湘媛了”。 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要让唐湘媛一辈子后悔之前那样对我,哼,我南宫离月并不是一个好惹的善类!” “待我在想一想,我就不信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整治她,笑话!”南宫离月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深怕让唐湘媛好过! 凤景城无奈的说:“好。随你便,我配合你就好了。看你能相处什么办法先?” “要不我给她下点毒,让她每天饱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还不能知道是我下的,要神不知鬼不觉。等她回去后,过几天的时间再让毒性发作。到时候谁也不会怀疑我们的。要是唐湘媛去告御状,我们就说是唐湘媛自己接触毒人久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中毒已深,已经深入骨髓了,只是时机到了,毒性就显现出来。就例如一些隐疾,被某些东西给激发出来。” 南宫离月奸诈地笑了几声,那声音穿透力极强,感觉连那个伽马射线都没有如此大的威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感觉只能用三个字来表达:真得瑟。 “不过,想想唐湘媛也不敢去告御状的。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堂堂一个大臣的夫人竟如此不堪,那她连南宫家都会倍受惩罚的,哈哈哈。这个办法真是好,实在太佩服我自己了!”心中越想越高兴,脸上的笑容让人发毛,有点惊悚! 这时,唐湘媛刚好被押了进来,见到南宫离月那种笑容,不由得震住了。有必要小城这样吗?一点大小姐的气质,矜持都没有,幸亏已经不是南宫家的人,不然我们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唉,幸亏呀! 要是知道唐湘媛知道南宫离月现在心中所想的,就是如何让她生不如死,她还会如此大义吗?还在担心南宫家的面子。可惜啊!她不是南宫离月肚子里面的蛔虫,无法洞晓她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了南宫离月刚才的计谋,看是连话都不会说了,恶毒啊!都说最毒妇人心,都没有说错。连这个冷酷的杀手都变成这样。亘古不变的真理呀! “笑成这样,你不觉得有点恶心吗?我看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还摸了手臂,还做出一副无语的样子。 “南宫夫人,呆在王府柴房的感觉如何呀?觉得滋味如何?相比南宫伏的柴房,哪一个更高级,更舒服呀?对了,你应该没有去过南宫府的柴房?”南宫离月调侃的问道。 见唐湘媛气到连脸都涨红了,南宫离月心里更加满足,继续调侃到,“南宫夫人的脸变得这么红,不会是想起南宫家的柴房太小太肮脏了。相比之下,感觉拿不出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告诉我们真实情况!” 唐湘媛无言以对,只好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太在意,放宽心,生气伤脾呀!为了自己的身体的健康,我忍!“废话少说。困住我,现在把我带过来是想干嘛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痛快点!” 第168章 太累了10 其实在唐湘媛说得慷慨激昂的时候,南宫离月已经将毒药用内力打散在空气中,让毒药伴随着唐湘媛呼吸的瞬间全部让她全部吸收。 事实上,这种毒药是药精灵与她在研究用毒草浸泡银针的时候研制出来的,起先南宫离月以为没有作用,结果作为试验的那只小白鼠在几天之后,总是间断性的抽搐,所以她特兴奋,催着药精灵帮她配制解药。这个拿来整人家最好,痛不欲生的感觉最让人兴奋。结果药精灵真的帮她解出来了,并将原毒一并给制出来,制成粉末状的。 据药精灵的解释这种毒的毒性先是会隐藏起来,医术高明的人是无法发现并诊断出来的。而且中毒后,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都无法压制住毒性,不让毒性发作的。而且散发在空气中无色无味,根本无法觉察到,只有下毒的人自己能够避免自己中毒。 而且被下毒的人就算自己得到解药,也无法解毒,只有下毒人帮其解毒才可以。这也是这种药邪门的地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貌似是个有生命和记忆的东西,而且十分忠心呀! “你走!但是记住,我南宫离月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要是再发现你蓄意谋害我,污蔑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南宫离月说得极其大义,有一种就算你对我不仁,我也不会对你不义的意思,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妃这么深明大义,以德报怨呀! 唐湘媛只听到前面一句“你走!”,她就愣住了,心中纳闷了,“这个人还是南宫离月吗?可能吗?我都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了,她当时没有立即杀了她,居然还能忍得住。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你说什么?放我走,说真的吗?你会有这么好的心吗?”唐湘媛试探性的问道。 南宫离月有点不耐烦了,放你走还不走,问东问西,真是毛病多,多疑。唉,不过他貌似疑心的事情也不是子虚乌有的事。嗯,我确实有点在整她的意思。“快滚啦!废话如此多,真是的。” 虽然疑问如此多,但是杀人放火不用偿命,谁不愿意呀!唐湘媛走之前瞥了一眼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屁颠屁颠的走出了王府大厅,走到王府正门时,还要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指整理一下头发。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走出王府。 连王府看门的人都有点鄙视她,装什么装呀!整个王府谁不知道她南宫府的夫人唐湘媛欲伤害王妃不成,反倒被王爷关在柴房中,倒是家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来保她,做人做得真失败。要不是王妃深明大义,王爷大度,她现在还有活命的机会,别想了! 唐湘媛一踏进南宫府的大门,就看见南宫家三父子刚要出去,一看见他们,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平时待他们也不错,他南宫历还不是靠着我娘家的扶持,才得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第169章 儿子1 还有两个儿子一点孝心都没有,而且出了事情就只会逃避,完全没有担当,靠不住呀!你们老娘我,真是伤心死了,不理你们了。一群没有用的家伙,老娘我要是靠你们,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一入家门,头也不看,招呼也不打,哼的一声就只顾着自己走进去。完全把他们三个给忽略了,当成透明人。 事实上,南宫历刚和知府谈完事情,才意识到两个儿子还在外面跪着。出了书房,两个儿子看到自己的父亲谈完事情,才敢开嘴。 “爹,娘被那个傻王爷和南宫离月捉走了,扣留在景王府里面。”南宫羽看到南宫历,着急的说道。 南宫历指着南宫逸说:“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无缘无故你娘会被王爷关起来?” 南宫逸和南宫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完全将他们自己的不是掩盖掉。但是,姜的还是老的辣。老成的南宫历,发现了问题所在。“你们不去惹他们,他们会吃饱没事干,找你们的麻烦?”南宫逸和南宫羽被南宫历这么一问,倒是回答不出来了。 “这件事等回来再来处理,先去把你娘救回来先。”南宫历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刚要出门,就看见唐湘媛自己回来了,当他们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唐湘媛直接忽视他们的存在,走了进去。这让他们更百思不得其解呀! 这一边,南宫离月在凤景城的监督下,让药精灵帮它主人敷药,这让南宫离月很郁闷。不就是一点点割伤,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要不会死人,真是的! 第二天,凤景城上完早朝后,想着自从从天灵宝岛回来之后,虽说南宫离月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会出去外面瞎折腾,而且她武功有进步,也就不怕将来自己不在她身边,也没有人会欺负了她。但是,应该多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她的身体是有好处的,免得急火攻心,走火入魔,得不偿失呀!想着还是跟皇上说一声!凤景城跟随皇上来到御书房,说是有事禀报,皇上也准许了。到了御书房,凤景城想皇上申请,说要带南宫离月去郊外玩一玩,散散心。凤景城瞎掰道:“皇兄,离月被南宫家抛弃了,虽说平时他们待离月并不好,她大娘又不是亲生母亲。但是心中难免会有些伤心。臣弟怕离月憋在心里,心中无处可以发泄。” 凤景城顿了顿,似乎有点哽咽,“毕竟她在南宫家生活了十六年,就算对人没有感情可言,但对于南宫府中的一切事物,花花草草应该是割舍不下的。因为那些东西寄托了离月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所以我觉得离月应该有些时间才能忘却这段伤心事。” 凤景城见皇上点了点头,顺势说道:“臣弟恳请皇兄批准臣弟待离月去郊外放松心情,让她从被家人抛弃的阴影中走出来。” 做了很久的听众,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吱声了,“不说离月被抛弃的事情,朕也会让 第170章 儿子2 你带离月出去放松心情,到外面走走,散散心。昨天的事情朕听说了,南宫家的夫人到王府去闹翻了,还伤害了离月。” 似乎皇上的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同情,“难得离月没有计较,放了唐湘媛。可见离月的心胸是多么的宽广啊!朕没有惩罚唐湘媛是不太好,但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为了离月以后在王公贵族面前不会太尴尬,毕竟有个这样的娘家,王妃难免以后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凤景城听着皇上的话,心中都要憋出内伤了,“她南宫离月心胸宽广,宅心仁厚。凤景城都想笑了,怎么可能,那小妞心中不知多么邪恶呢,要是爆发出来,真是可怕。就像是这次唐湘媛以后的下场一样,没有好下场。” 这时,皇上又开口了,“不过你们这次出游,最好定在皇后寿辰之后,等皇后寿辰一过,你们就可以出发了,这样玩的时间也可以长一点。皇弟,你看如何?” 凤景城狡黠一笑,但是在皇上抬起头时,也随之停下了。“臣弟谨遵皇上安排,多谢皇兄批准,臣弟替离月谢过皇兄!那么臣弟先行告退了!” 从皇宫回来,凤景城心情特别的好,满面春风,意气风发。当他和南宫离月用午膳时谈起要跟她去一个名为烈焰岛的孤岛探险时,南宫离月不同意了,“没事去什么烈焰岛呀?吃饱了撑着你。在王府呆着不行吗?再说了我的飞天银针还没有练好呢?而且我想看一下唐湘媛痛苦的样子。” “终于说到重点了!心里总想着一些整人的事情,要是你知道了皇上对于唐湘媛这件事情,是怎么看待你的。说不定认识你本性的人都要晕死了,两种搭不到边的性格,大度和冷酷。” 他凤景城不屑的说道,只是后面一句话就没有说出口,他怕一不小心踩中南宫离月的地雷。死,对于他来说倒是不会,不过肯定要大战几个回合,到最后还得修复俩人之间的感情,划不来呀!还是忍住先,不可乱来,现在两个人还开不起玩笑。 听到皇上两个字,南宫离月兴趣来了,“怎么我还没有去告状,她唐湘媛就恶人先告状呀!这么横,咦,不对呀,毒不是还没有发作吗?最快也才是后天,那是怎么一回事,搞不懂?”说着说着又倍感疑惑,但寻根追底一直不是她南宫离月的本性,因此南宫离月就此停住,却没有在问下去的意思。 凤景城见此状,感叹了一声,心中想着,“好像是当事人没有兴趣,我一个旁观者倒是十分热心,有点倒贴冷屁股的感觉呀!算了,谁叫她是我亲爱的娘子。” 凤景城自言自语地说道:“皇上说你做人深明大义,胸襟宽广,非常大度。竟然舍得不和唐湘媛计较,还毫发无损的放唐湘媛回去,这种做人造诣,当今可无人能及。” 听到凤景城转述皇上的话,南宫离月憋在心中笑,笑到有点想喷血的感觉。“不是。 第171章 儿子3 皇上是这样看待我的,是不是要说‘受宠若惊’呀。我南宫离月看起来有这么和善吗?难怪有怎么多人找我麻烦,看来是看我太好欺负了!” “什么心态呀?什么都能往这方面想。”凤景城嘴角抽了一下,他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女人呀?不过倒也没有办法,谁叫我一见钟情她呀,看来是我逃不掉的情债! “我也知道你想早日练好飞天银针,我也想你早日练成。但是理论总是不行的,要进行实践,参加实战。这样你才有进步的空间,也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才能改进,做到尽善尽美,武功进步!”凤景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那好,相信我一定能够百战百胜,那些成为我针下亡魂的人应该感到光荣,有幸。成为我南宫离月练针的靶子,不是一般人就可以的。”南宫离月似乎已经成为一个绝世高手似的,貌似很自大。 但是凤景城泼冷水地说道:“放心,他们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别到时候被别人当成沙包踢来踢去的,当成猪肉砍来砍去,就不好看了。最后还弄了个体无完肤,那就不好了。是!” “谁怕谁,到时候让你看一看,我南宫离月的飞天银针好了,这可是首映,没有收你的观看费,要是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一个字,死,我会直接让他们去见阎罗王去了,死就是他们观看的代价。我南宫离月也不是无情的,附送给他们安葬,不过只要被我的银针扎到,银针的毒性将会游走全身,最后化成一趟尸水。” 听起来真是恐怖,真心觉得凤景城的心脏承受能力极其不错。要是一个这么凶残的女人每天晚上都与我共枕而眠,我想我肯定天天失眠。不过,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他们两个看来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对了,烈焰岛在哪里呀?我貌似从未听过。而且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高手在等着我们。”南宫离月也快吃饱了,放下碗筷,喝了一口汤后问道。 “这是个秘密,小心隔墙有耳,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凤景城笑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哪有这么多事情,废话少说,别搞什么花样。外面要是有人,你会不知道,我看早被你杀死了,还能站在门外偷听这么久?” 凤景城见骗她不成,本想调戏一下南宫离月,说什么调戏呀!本来就是我的老婆,我俩亲热一下有没有什么伤风败俗的。咳咳咳,扯远了,“因为那里藏有宝藏,我听说有很多武林人士听到这个消息,都往那里跑。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番打斗,一场腥风血雨是避免不了的。” “宝藏,我们并不需要,干嘛要和他们一起去凑热闹啊?”南宫离月想着,凤景城倒是会选时间,专挑人多的时候。 “拜托,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是要去跟人家打架,争个高低,提升技能嘛!这么 第172章 儿子4 快就忘记。不趁一大堆心术不正的人聚在一起,我们怎么会有机会大开杀戒,为武林除害。”凤景城说着说着有点激动。 “臭狐狸,你的理由怎么这么冠冕堂皇,你不觉得害臊,我都替你感到脸红。你是要帮武林除害,武林最大的害虫就是你!你不出来捣乱,还会有人比你更无聊!”南宫离月就看不惯凤景城那副天下舍我其谁的作风和说话方式。似乎整个世界就是他在主导一样,别人都是跳梁小丑,给他无聊时候消遣用。 “娘子怎么凶干嘛,为夫有点怕啦!”凤景城装得十分委屈。这在南宫离月看来,她恨不得直接凤景城插几针,拿他当实验品就好,不用长途跋涉,还要历经艰难险阻,夸张点来说,就是拿命在搏。 见凤景城已经有点不正经,南宫离月直接忽视他的存在,径直走向藤椅,就躺下了。凤景城见到南宫离月这番反应,他也只好就此作罢,命人将饭菜收拾一下,就去书房了。过了一会,凤景城再返回来,就看到南宫离月已经入睡了。就命令秋月从房间里拿来一条毛毯,亲自给南宫离月盖上。 秋月看到后,为南宫离月感到欣慰。小姐有个好的归宿,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有地方倾诉,虽然王爷在别人眼中是个又傻又痴的人,但是在秋月眼中,却是一位好夫君。而且王爷也很专情,不像其他王爷一般三妻四妾,只专宠小姐一人。 只是小姐脾气变得有点臭,之前也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就是在爱的人面前才表示自己内心的人。不管这么多了,只要小姐活得开心就好,其他一切事情只是无关紧要。 皇后的寿辰越来越近了,宫里也忙的不可开交,请戏班子,排练歌舞,琴乐演奏等等一系列的安排。宫中的场地也要安排,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只是因为有外面戏班子,要进来,所以要经过层层筛选,以防有居心否侧之人混水摸鱼,对皇上皇后不利,到时候麻烦事就太多了,而且防不胜防,非常危险。 经过了多月的准备,终于,皇后的寿辰到了。 这一天,皇宫异常热闹,各个官员携夫人参加寿宴,献寿礼给皇后,都是同一句话“恭贺皇额娘寿辰,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时人群中出现了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他们衣着鲜艳,显然是新作的衣裳。 他们两个来到皇后跟前,凤景城先开口了,“臣弟参见皇嫂,祝皇嫂永葆青春,永远年轻漂亮。”众大臣听到凤景城这番话想笑不敢笑,怕被别人看见,到时候说他不尊重皇后,难道皇后青春永驻有那么好笑吗?招来杀生之祸倒是不会。皇后已经大赦天下,但是难保以后仕途不能平步青云。所以只好憋住,都在等别人笑凤景城不识大体,或者皇后的不屑。 但是,似乎要让众大臣失望了。皇后听到这番话非但不觉得有问题,反倒是极其开心, 第173章 儿子5 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轻飘飘的,果然是飘起来了,皇后开口了。“王爷真是有心了,这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祝语,来人,快给景王爷和王妃赐座。” 众人咋舌了,怎么差这么多。南宫离月也开口了,“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离月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驻,容光焕发。”最后两个人都异口同声说道:“谢皇后赐座!” 这些大人都是白痴吗?女人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她青春靓丽,容颜永驻,特别还是那些极其爱美的女性来说。而且皇宫每年都有一大批年轻的秀女进宫,面对如此大的竞争,皇后也是有危机感的。 而且,如果活得很长命,一副皱纹满面,牙齿掉关,老年斑一大堆,女人自己看着都烦,想一想整天对着自己的皇上能不烦,能不另觅新欢吗?所以说女人为了自己也要懂得保养自己,为自己争取属于自己的宠爱。 看到凤景城如此受皇后娘娘的赞赏,有几个王公贵族不乐意了,他凤景城就是一个傻子,白痴,肯定是谁给他出这个主意,不然怎么有可能由他的口说出来。便趁皇后在接受别人的祝语时,几人走到凤景城旁边,开口就诋毁他。 “傻王爷,你今天可谓是倍受关注。我们献给皇后娘娘一副用珍珠写成的寿字送给皇后娘娘可是还没有这种待遇,你倒好,夫妻一人一句祝福语就博得皇后娘娘的赞赏,面子真大呀!”话里都是对凤景城的强烈不满,以及嫉妒心在作祟。 凤景城没有忘记他在人前是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不能生气动怒,傻子应该是没有怒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就装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几位,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啦?弄得那么复杂干嘛?就是皇嫂喜欢听我说话而已啦!不要打扰我吃东西啦,还是说你们要和我一起吗?” 其中一个找茬的人,见凤景城只顾着他自己吃东西,丝毫没有生气,不觉中火气一上来,吼了凤景城两句,“傻子,你自己慢慢吃,吃饱撑死你。白痴就是白痴,没救了。真可怜你,有个王爷身份,却没有王爷应有的权力。”倒是不见有停止之势,越吼越大声。 这时皇后在不远处就听到了,就传唤身边的魏公公去查看一下具体情况。当听到魏公公说的话,说凤景城被一群王公贵族羞辱,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是皇宫,哪容他们如此放肆。来人,将那个羞辱景王爷的人拉入大牢,等我大寿一过,再将其杖责五十大板。” 那个人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御林军押下去了,其他人只好悻悻的闭嘴,走开了。当他们走开时,南宫离月才开口了,“要把自己当成聋子真是烦,还有就是不能动怒,不过你演的真不赖,到我们那里都可以那奥斯卡奖了!” 凤景城嘴角一笑,但是没有笑出声,“娘子所说的奥斯卡奖是什么呀?再说娘子刚才都 第174章 帝观1 凤景城嘴角一笑,但是没有笑出声,“娘子所说的奥斯卡奖是什么呀?再说娘子刚才都不管为夫,任由他们欺负为夫,为夫有点怀疑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南宫离月拍了一下凤景城的肩膀,无语的说道:“我只是个旁观者,他们又没有提到我,我干嘛去招惹他们?而且看你的样子,驾轻孰重,游刃有余啊!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你看这不就是,皇后替你惩罚了他。谁还敢找你麻烦?” 既然,全部人都当他们两夫妻是傻子,与这里格格不入,他们倒也配合,一起坐在那里品尝点心,换换口味,吃惯了王府的,偶尔吃一下别的也不赖。 早上各大臣送祝福,并留在宫中享受午宴,听听歌舞表演,这一天连宫中都实行轮班制,只要你早上值班,你下午晚上都可以休息,要是下午值班,那么早上就可以睡懒觉,晚上就可以早点睡了,以此类推,晚上值班的宫女,太监就比较空闲。 因为晚上只有皇后娘娘和各宫嫔妃以及王子们及其福晋,可以说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看一下戏曲。虽说皇宫生活极其奢靡,但不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可以听到戏曲,看戏子在台上表演的。 但是每个宫女太监都已经有了固定的生物钟,不是允许睡得晚,就能不起来,完全没有那回事,不过早起然后在房间里绣绣花,做一下女红也好。等将来出宫觅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给他绣一个荷包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到时候手忙脚乱。 因为宫里的宫女从很小就进宫,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等到她们二十多岁的时候,如果她们有意愿出宫,就放行。如果不想就直接留在宫中,也是可以的。这种制度也是比较人性化的,宫中的人都很乐意接受。 这一天,南宫离月在凤景城的带领下,游玩了御花园,去了宫内比较好看好玩的地方,例如荷花池。 荷花池里有一条小舟,俩人坐上去刚刚好。不会太宽敞,貌似不会太拥挤,显得有点温馨,感觉就是两人世界,非常棒!虽然有伐桨,但是对于凤景城而言,手动虽然比较有情趣,但是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费力,还是用法术!反正现在这里没有什么人,不会被看见。 于是乎,俩人就泛起了小舟,两旁都是荷叶荷花,穿梭在这大自然中显得十分惬意。而且周围散发着阵阵清香。凤景城见南宫离月沉醉在这迷人的景色中,似乎很满意,“这个地方不错!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的。” 从刚才凤景城如此熟悉路径来看,他平时应该来这里不少,不然这么会如此熟悉这里的情况,还知道很少人涉足这里。“你平常经常来这里?”南宫离月有点疑问,问道。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相比于宫里的阿谀我诈,这片荷花显得十分宁静,可以帮我洗去尘世中恼人的一切,净化心灵。所谓宁静致远也许就是这样子的!” 第175章 帝观2 “这里的荷花纯一色都是白色的,不像别的荷花池总是伴有一些粉红色的。纯白色给人一种纯洁,神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南宫离月有感而发,不错,看看就好,不要妄动私心,想把它们摘下来。它们正值青春年华,正灿烂着。 如果是一般的凡夫俗子,看到此番情景,一定会摘下一两朵用于自己观赏,而不是像南宫离月境界这么高,让荷花们在大自然的雨露中茁壮成长,净化欣赏着的心灵,有种有好东西不会自己私藏着的感觉,是一种大家一起分享的高尚情操。 嘻嘻,似乎有点将南宫离月高尚化,伟大化。感觉就像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接受的教育不一样。慢慢的,俩人相依而眠了,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凤景城先起来,然后叫醒南宫离月,他们俩刚起来,回到岸上,就听到皇后身边的魏公公的声音,原来是皇后邀请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一起去听戏曲,可是却找不到他们。于是乎,便找魏公公来传唤,找找他们人在哪里? 他们两个叫住魏公公,询问有什么事情。魏公公告诉凤景城和南宫离月,说:“皇后娘娘在悠然居搭了戏台,请王爷和王妃移驾悠然居,一同观看。” “多谢皇嫂挂念!劳烦魏公公了,魏公公请!”凤景城显得十分客气,这位魏公公今年已经年满五十岁了,虽然当了慈宁宫的太监总管,但是为人却十分和善,不像其他公公一样,位高了,就十分得意洋洋,好像比别人高一等似的。 “王爷王妃请随奴才这边走。”魏公公不急不慢的说道。凤景城边走边问魏公公,“公公,这次皇嫂寿辰,戏班子还是之前那个戏班子吗?”魏公公回答道,“禀王爷,还是之前那个戏班子,不过加入了蛮多的新成员。听班主说,这些人的武功底子还不错,只要教他们动作,手法,就可以做武生了。” “哦哦,是这样啊,好厉害哦!”还伴着鼓掌。看到南宫离月心里发毛,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大了还学人家小孩子鼓掌。而凤景城心中却是十分怀疑,武功底子好的人怎么会想到要到戏班演戏,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戏班的钱赚得可不多。呆会要多注意点。 “魏公公呆会可不可以带我们去后台看一下,我觉得他们好厉害,想见识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凤景城装成那些女的见到帅哥时的模样一般,像花痴似的要求魏公公,南宫离月看了一下凤景城,只差动手将他扁几下。 “对了,刚才还说了我们两个字。不是,谁想跟他一起去看那些人呐。”南宫离月刚说完,见看到魏公公在跟戏班班主沟通,只听见班主说:“没问题,请王爷王妃跟小人一起走,我带你们去看一下,这是我们的荣幸。” 说完就大步向前走去,来到后台,班主聚集所有人,告诉他们说:“这是景王爷和 第176章 帝观3 王妃,这是魏公公。”众人都走过来了,凤景城耳朵抖了抖,很明显,他是在听他们的脚步声,从而来试探他们的内力高低。 南宫离月先来无事,站在那里,她对这些人又没有兴趣,就随处往往,往地上瞄来瞄去,极其无聊。见凤景城好像很认真的听着班主的介绍,南宫离月敏锐的观察到,“咦,不对呀!据我了解,他的耳朵一抖一抖的应该是在试探他们这些人的内力,难道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南宫离月虽在想,眼睛还是往地上看,突然间,她看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十分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们参杂在人群中,而且还是分开走的,多半是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力,却不知道这样更惹人怀疑。” 南宫离月此时把头抬起来,观察那几个人,摆明眼中充满杀气,完全没有那种戏子见到身份高贵的人的那种谦卑。显然是有问题的,看来那只狐狸已经看出来了。不然怎么会有空闲时间跑到这里闲逛。就是藏得怎么神,幸亏老娘自己发现了,等你说了。老娘早就不见尸首了。 但是他们俩个都不吱声,都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何企图,竟然冒这么大的险来到皇宫,看来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两个正在期待着,听说他们唱的是武松打虎一出戏。很好带上刀剑也是合情合理,赤裸裸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嘛! 第一出戏是沉香救母,沉香救母这个话题亘古不变,就是歌颂沉香对三圣母的孝心无人能及,每每看时,一些为人母的女同胞都会感动到落泪。这个安排真是天衣无缝,先让观看着醉心于戏中人物,这样呆会下手方便一些。 不一会儿,武生们出场了,他们先在那里打打杀杀,然后与老虎搏斗。相比与之前的感人,这看得人们十分过瘾,就在这时,台上那一群人突然间从袖口拿出利器,并脱掉身上累赘的戏服,清一色都是穿着黑色衣服,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刀或剑,三下五除二就把守在皇后身边的御林军给解决掉。 这一边,有人去帮救兵还没有到,这一边杀手已经逼近皇后,吓得悠然居里的人四处乱跑,场面极其混乱。但是很明显,这群人就是冲着皇后来的。南宫离月算是看出来了,他们看中了皇后脖子上那一串玛瑙手工项链。 原来,这一串手工项链是波斯皇室进贡的,恰逢皇后寿辰,而且皇上十分宠皇后,就借珠献佛,送给皇后的。这串玛瑙项链,不仅价值连城,最贵重的在于,它还有特殊功能。 原来,这串项链平时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一旦受伤了,流血了,它的特殊功能就显现出来了。只要拿着它在伤口上晃一晃,伤口上面的血就会被玛瑙吸噬掉,而且还能清理伤口,丝毫不会留下疤痕,更不会有任何痛感或不适。仿佛受伤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第177章 帝观4 南宫离月感叹道,“难怪了,这么大一件宝贝,得到风声的人肯定不顾生死啦!不过,想要在我南宫离月的眼皮底下偷走东西,这谈何容易啊!”见杀手头快要来到皇后身前,南宫离月立刻扑过去,在一个众人都看不到事实真相的地方,也就是三百六十度全死角的地方,掏出一把匕首。 趁杀手头注意力只在皇后脖子上的时候,不经意在他的手背上划开一道口子,洒上一点白色粉末,然后再将自己扑向皇后娘娘。在任何人包括皇后这个当事人来说,或是从任何角度,包括刚从门口捡来的御林军,看到的就是,南宫离月不顾自己的生死存亡,舍身救皇后娘娘,即使是杀手头脑,已经将刀靠近皇后娘娘的脖子时。 南宫离月见到众人惊讶的表情中,而且目光还是对着自己时,就知道自己的掩饰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那个头目到时就万事成功了。 不一会儿,杀手头目只觉得地转天旋,浑身没有了力气,之后就口吐白沫,不醒人事,那么其他杀手呢?都说擒贼先擒王,现在王已经被擒住了,那那些小杀手呢? 原来,凤景城在他们的头头刺杀皇后之前,就已经制造了假象,其实外人看到的是他们与御林军展开一场厮杀,最后两败俱伤。事实上,是凤景城在暗中操作。只是他们十分纳闷,与自己打架的居然是刚才那个傻王爷,可是怎么精明的很,怎么会被外界传言成那样啊! 不等他们迷惑完,凤景城已经杀死了四个人,还剩下三个,虽然有点人数上的悬殊,但是他凤景城是什么人?人多不是问题。紧接着,凤景城从手中变出一把剑,所谓剑与剑或剑与刀相遇,本身就没有优劣之分,只是要看剑的主人与剑本身是否连为一体。 其实,有些剑是有灵魂的,不是铸剑人赋予的,而是持剑人自己本身的意志的转移,使得剑具有了主人的思想,这样的剑,使用起来游刃有余,为持剑人提供了优势,可谓是未比先赢啊! 拥有这番优势,凤景城也不跟他们慢慢来,直接一对三,直接一招飞龙在天,直插他们三个的天灵盖,三人当场毙命。但是,凤景城为了制造三人是中毒身亡,在他们三的脑袋伤口上洒下一点白色粉末。就是跟南宫离月洒在杀手头目手背上的其实是一样的。 然后用法术掩盖了三人脑袋瓜上面的剑痕,外人是看不出脑袋有受过伤一样。杀手被解决掉,一切又恢复了现状,只是死了几个杀手和几个无辜的御林军。 身为主角的皇后却相安无事,只是身上的南宫离月的手臂流了点血。皇后见状,取下脖子上的玛瑙项链,让南宫离月坐好了,就只是在伤口上晃了几晃,伤口就消失不见了,连南宫离月都看不出有过任何伤口。 为什么南宫离月会受伤呢?杀手并没有碰到她呀,怎么会有伤口呢?事情的具体情 第178章 帝观5 况是这样的。南宫离月知道了这串玛瑙项链有如此神奇的功能,想试一下,反正拿把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一个小口子,又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回家叫药精灵清理一下就好了。 秉着这样的心态,南宫离月试了一试,果然十分神奇,不错不错。而且受了点伤貌似一举两得,又不会让别人怀疑,自己在杀手面前怎么可能连一点伤都没有呢?既保持自己原有形象,又不会露出破绽。 皇上惊闻这件事之后,立刻召集所有太医,先为皇后及其妃嫔诊断检查,看看是否伤到筋骨,会不会有后遗症等等之类的东西。然后再命令宫中的仵作对尸体进行查看,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看看为什么会离奇死亡? 仵作先看一下已经翻白的眼睛,再将他们的嘴扯开,观察一下。发现除了杀手头目的手背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其他地方没有受伤,有四个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砍伤,刀痕似乎与御林军所佩带的佩刀所造成的伤口是一模一样的。还有其余三个人,除了没有伤痕之外,其他状况是一样的。 之后,仵作拿了他们吐出的白沫简单的化验了一下,得出结论。就马上向皇上禀报实情。 “臣赵承祥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已经检查出来,知道了为什么刺客为什么会离奇死亡?”赵忠祥,貌似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人家第一次面见圣上,难免见到皇上,内心激情澎湃,皇上召见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皇上有点急,感觉那些人就是在蔑视我天朝的神威,要是让宫外的人知道了,我天子的尊严往哪里放啊?“卿家赶快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还是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却不知内心已经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 “启禀皇上,那些刺客身上都带有一种罕见的毒,看来是知道自己中毒已深,活不长久,又听闻皇后娘娘拥有波斯皇室进贡的玛瑙项链价值连城,而且还有治愈伤口的神奇功能,就想冒险一试。所以都是一些快没有命的家伙,所以干脆用命来搏,看能不能在死前大赚一笔。”说着说着,呈上一块令牌,“皇上这是在刺客头目身上找到的。上面印着‘勿善帮’几个字,看来是某个帮派的信物。” 凤景城听到这个名字倒也不吃惊,他早该想到江湖上富贵人家人人畏惧的“勿善帮”,这个帮派以凶残邪恶着称,专找有钱人家下手,将其家财横扫一空,最主要的是连任何一个目击者都不放过,小到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至手无寸铁的妇人,老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老翁,手段极其残忍。 这次出来做任务的应该是“勿善帮”的二当家,因为大当家最近在闭关修炼,貌似有重大的任务要自己亲自出马。所以最近都是帮里的弟子在出面,而“勿善帮”也由他的义弟在掌管大小事物。 第179章 手下的人1 这次应该是手下的人接到密报,说皇宫里藏有一件宝物,有灵性。这个二当家利益熏心,急于立功,表现自己,因而没有上报帮主。而且也以为自己很有能耐,区区一个皇宫怎么能困住自己。却也没有料想到自己栽在南宫离月的手上,死在皇宫,还是以一个暴毙的死法,天下人知道了还不笑死他,他“勿善帮”的名声扫地,出师不利呀! 结果宫里的人孤陋寡闻,也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百姓报官,都被官府给压下来了,因为“勿善帮”花钱疏通关系,让那些官员成为他们利益线上的一份子,而且手中握有官员贪污的账本作为证据,官员也不敢吭声。 就这样,皇上只下令将其丢于乱葬岗,因为查不出这些人的家庭背景,不知道家族里有什么人,只好不了了之。不然不来个诛灭九族,肯定不能消灭皇上皇后的怒气,不过皇后就没有那么生气。 因为她发现了南宫离月虽不怎么出声,可是移到紧急关头却不会退缩,非常勇敢,可谓是舍己救人呐!这勇气可嘉呀,看来这个王妃,景儿选的不错。没想到景儿的眼光这么好!不错不错! 可是,南宫离月心想“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好?人家做事是有目的的,不是这么无私,大无畏的。是我做的太让人误会了吗?我只是想试一下你脖子上那串玛瑙项链而已,满足一下我自己的好奇心。只是你情我愿而已啦!不过你把我当成你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介意的。既然你想污蔑我,我就给你污蔑得了!反正不会少几斤几两肉。” 因为发生了突发状况,看戏这件事也没有看成功。加上打打杀杀,已经到了深夜,只好留在皇宫过夜。待到明天清晨才离开皇宫,凤景城与南宫离月一起回到了王府,总结出来就是皇后寿辰这一天过得极其漫长。 他们俩回来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在家里休息几天先。再说说唐湘媛,这几天遍寻京城名医,都没有郎中知道到底她得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就是每天间歇性的抽搐,而且手指会变得很肿,像一根根香肠,而且有相互挤压的趋势,让人看了有点恶心。 在每天发病的那段期间,她就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事情都干不了,包括吃喝拉撒都要别人代劳,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做,也可以说没有心思做。她从来就没有试过这样,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步入老年期了。 对于她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言,当她的面子保不住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办法拒绝下人的帮助,她都不想活了,可是当病没有发作的时候,她又想着拿解药,报仇。因为她自己十分清楚,是南宫离月对自己下毒的。 可是现在南宫离月立了大功,自己说什么别人是不会信的。自己也是无计可施,才想着派出下人去找那个自己曾经救过的人,之前说过自己有什么麻烦就可以找她,凭借 第180章 手下的人2 她给自己的信物,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毕竟算是重生了。 话说当年,唐湘媛出外游玩,在野外,发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掉在一个猎人提前挖好的坑,而且双脚被夹子夹住了,出不来。不知道为什么,唐湘媛会大发慈悲之心,将那位姑娘就上来,并请随从有点医术的下人帮她包扎。可能是因为她跟她的女儿差不多岁数,母爱泛滥成灾了。不过这也为她的以后埋下了一些可能性,譬如找到解药,复仇啦! 休息了几天,凤景城与南宫离月俩人轻装出发,他们并没有带那么多行李,只是一人都背上一个包袱,带上几件换洗衣物。听凤景城介绍说,虽然那里是个荒岛,可是食物蛮多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别的地方有的这里都有,别的地方没有的,这里应有尽有。因为很少人到过那里,没有人类的干预,所以那里的生态基本处于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 凤景城挽住南宫离月的腰,在地上转了几圈,立刻就进入一个类似于隧道的地方,有一个个的光环,圈着他们两个。传说中,光环里面是平行时空的隧道,不过不能乱走,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另一个时空。 那个时空与我们这个时空是有时间差的,而且要有一种扭转时空的能力才能返回自己所属的时空,不然将会游离于另一个时空的隧道中,永世不得出来,犹如宇宙中的太空垃圾。最终也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南宫离月自己心中在想,“这只狐狸会的法术,知道的东西怎么都如此怪异,邪门,真不知道有哪一个是正常一点的?什么死亡空间?什么平行时空的隧道?不知道将来又冒出些什么?” 不过如果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确实蛮好用的。一下子就到了目的地,好像都不用五分钟。但是如果用正规的方法到达烈焰岛,可不是一两天可以搞定的,说不定等宝藏被抢光了,他们两个还没有到那里呢! 到达烈焰岛,果然这里并不是十分贫瘠,像一些宝藏的藏宝地点都选在沙漠,高原之类的恶劣地带,貌似是那些藏宝的人觉得应该会比较安全,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不过这个荒岛却是个不错的选地,荒无人烟,却环境极好。如果想找个隐居的地方,相信这里会是一个你不错的选择。 凤景城与南宫离月是秘密到达这里,并不像其他各门各派,大张旗鼓,貌似还是率领全部人马,准备在这里大干一场,势必要拿到宝藏,不论是否会不会承受灭派之灾,真是釜底抽薪。 不过那些门派都有达成协议,一起找宝藏,不能搞偷袭,等找到宝藏就一起分了。当然凤景城与南宫离月并没有和他们达成协议,因为他们都以为他们是属于其他门派,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以为是两个小喽啰而已,却没有想到最后是他们坏了各自的大事。 第181章 手下的人3 因为几个大门派掌门人的先祖每个人都留下了一小块地图,只有将这六块地图拼凑起来,方可以知道宝藏所在地,找得宝藏。但是寻宝中最大的帮派却不是六大门派之一,只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帮主武艺高强,不可小觑,他吭一声,没人敢吱一声。所以拜拜让他们占便宜了。 这个帮派叫什么名字呢?原来就是那个皇宫刺客所在帮派“勿善帮”,果然十分看重钱财啊!真是遍及全国各地,规模还不小嘛!当然这些也只有凤景城知道,南宫离月不知道这与上次皇宫遇刺的刺客是一伙的。当然那些门派也不知道“勿善帮”的二当家敢把手伸向皇宫这个防卫森严的地方。 可悲的是,连“勿善帮”也是在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弟兄已经葬身皇宫了。不过,这当然是后话啦! 他们一行人按着地图指示要穿过一片丛林,所以他们也就不磨叽了,一心只顾往前面走。却不知道这里暗藏杀机,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会中招没命。当然有一些谨慎的人就不会这么猴急,等别人走过才自己走过,其中肯定包括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只是惨了那些走在前面开路的人。 果然,等他们一行人刚走进丛林,就从里面飞出一阵阵密如发的弓箭,众人来不及躲闪,悲催的中箭了,寻宝之路才刚刚开始,他们就牺牲了。不过,这既是六大门派的宗师设下的,就一定有解决的途径,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后代死于自己的手里。 所以其中一个门派,名为“青帮”,帮主是一个老头子,苍白的头发,黝黑的肤色,对比十分鲜明。他命令所有人退下,自己一个人单独面对着那些弓箭。只见,老头双手伸开,张开手掌,运用内力,将地面上的叶子全部卷起,两边都形成一个巨大的叶球,老头喊了一声,全部叶子都成功打中了向着他而来的弓箭,所有弓箭突然间像焉一样,掉在了地面上。 原来这个“青帮”的独门暗器就是叶子,运用掌心的力,将叶子发射出去,将敌人发出的暗器打中,使其失去原有的威力,无法发挥原本的作用。这样的叶子已经不是柔嫩的叶子,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无坚不摧的飞刀似的。 当所有弓箭掉下的瞬间,丛林从中间向两侧分开,骤然,眼前豁然开朗。不知道是谁踩中一个机关,突然间,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原来是一位不知名的小弟子走累了,又经历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叹了一口气,就在路边的路碑靠了一下,就被眼前这番景象给吓到了。 一座很古老的宫殿拔地而起,出现在了众人的正前方,这座宫殿粗略一看,年代久远,但是走近一看才知道其建筑所用材料极其坚固,大概一块石块有百来斤重。真是佩服那些建这座宫殿的工人,不知道是怎么样将石块一块一块的堆砌起来,还建得如此美观,真是神奇。 第182章 手下的人4 可是走近才发现,原来大门是紧闭的,推不开,尽管使尽全力了,门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六大掌门中的一位,突然想到祖上传下来的一句话“传家之宝有妙用,切不可丢!”所以他呼吁其他五位掌门拿出各自传家玉佩,刚好拼凑在一起,在半空中闪闪发光,最后飞向了大门一个凹进去的圆形的地方,“砰”的一声,门不费吹灰之力就开了。 原本以为已经可以了,却没有想到,里面其实比外面更为凶险。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在他们感叹墙壁上那一件件雕像做工十分精湛,非常逼真,有些人心中还在想着如果能把这些雕像拿到外面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说不定家里几代人都可以过着富庶的生活。所以动了念头,呆会等全部人进去之后,将它们搬走,里面的宝藏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却不知道,当第一个人走到宫殿正中央时,只听见“咔”的一声,众人都在四处查看,抱着一种谨慎的态度,深怕又有什么暗器飞出来。但是,貌似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只见刚才栩栩如生的石人,一个个都轻盈的跳到地面上。 行动速度非常快,而且还把手中的矛指向众人,一瞬间的事,已有几十个人命丧他手。几位掌门人一生气,就将几个石人震碎,碎了是碎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地上的石块又重新聚在一起。是的,他们居然复活了! 众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太邪门了,这是个什么事啊,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就在众人疑惑的间断,又有百来个人被他们一捅,直接毙命。 一直在后面看着的凤景城到时看出端倪了。“这些人虽然没有生命,但是出手的手法,步伐是有一定阵法的,看来布这个阵的人,不简单,不过比起松树妖,还是略输一点。这个阵,我早已向她请教过,洞晓它的变化趋势。我看你们怎么解开?” 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凤景城与南宫离月并没有出手,只是站在最后面,看他们玩转宫殿石人。寻宝一方已经筋疲力尽,然而那些石人愈战愈勇。此时六大门派其中的三个掌门人已经身负重伤,看来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有一个名为“天行派”的道教门派,掌门人熟知五行八卦,也擅长摆阵。他忽然想到这个阵法在祖传阵谱中出现过,因为是随身携带,所以他立刻将起拿出来研读,看看书上是如何破解这个阵法,是石人归回原位,恢复原来状态。 “嗯,原来是这么回事!”掌门人感叹一声。书上说着,要先找到阵眼,将其戳破。掌门人按照书上的指示,知道了阵眼其实就是宫殿的正中央,也就是刚才那个人踩中的地方。拿了一把剑,直插进去,果然石人有些不对劲,紧接着看到书中写着,破阵人必须将自己的三滴鲜血滴进阵眼,才可以将石人完全制止住。 第183章 手下的人5 于是乎,他将手指割破一个口子,滴了三滴,果然效果显着。石人各归原位,恢复原来那副模样,不过这一次,这群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它们,原来那一些想要把它们拿出去变卖的人,大都死于非命,再无人打它们的主意。 不过,虽然那位掌门人破了阵法,但是书上写着解开这个阵的人会元气大伤,大概需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原来的功力。而且短期内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功,不然会走火入魔,严重一点的就是死亡。所以现在他不敢冒险,就走在比较靠后的地方。 随着石人归于原位,其中有一道石门自动打开了,这次他们不敢冒险,而是先派一个弟子进去考察一下,剩下三个比较有实力的门派,当然其中是包括“勿善帮”。弟子出来报告没有发现不妥的,众人才放心进去。 但是,可能性不大?前面重重,有这么好,这里没有问题。南宫离月十分怀疑,还是谨慎一点好了,大意失荆州啊!要吸取前人教训。南宫离月遭到重击不用提醒凤景城那只狐狸,这只狐狸狡猾的很,不用管它,在意自己就好,就他那个样子还会被别人害到吗?明显不会。 等到所有人进去才发现十分不对劲。感觉空气十分污浊,貌似呼吸还有点困难。药精灵感觉到不好,立刻从南宫离月口袋出来,告诉南宫离月要注意,提醒凤景城空气是有毒的,而且会进入人体中与人体中的血红蛋白相结合,使得人体缺氧,最后导致死亡。 南宫离月心想,“这难道是中学课本中学过的一氧化碳中毒?那看来不能小觑,每年冬天因为烧炭,一氧化碳中毒的事件还不少,多少人死于此!” 所以南宫离月走进凤景城,在他的耳边嘀咕道,“狐狸,要注意一些,这里的空气很有问题,你要注意一些,尽量不要呼吸,憋住啊!”凤景城倒是没有憋住气,想着“如果这样给自己憋死了,那岂不是倒霉死了。” 当然是有一些办法的,不然凤景城不会这么淡定的站在这里。如果认真的就会发现,当南宫离月告诉他之后,凤景城的周围就出现了一个保护层,罩住了凤景城自己,这个防护罩可以阻挡一切不明空气进入,起到净化空气的作用。 当凤景城将防护罩加强到能够容得两个人的时候,他顺手将南宫离月扯了进来,靠得相当近,南宫离月郁闷了,小声说道:“拜托,臭狐狸,我现在是百毒不侵,不用加上我,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没事,为夫还有本领保护你!你在我身边我会比较有放心,因为你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其实,凤景城就是狐狸本性不改,狡猾。他是想着借机与南宫离月亲近一些,顺便吃一下豆腐,也想着“夫妻之间就是需要这样,总是有一方主动一些,这样婚姻才不会太过无趣,容易走到尽头!” 第184章 手下的人6 好,是凤景城眼光放得远,有远见。还是我不了解夫妻之间的事,貌似总觉得他的理由有点冠冕堂皇,有点让人觉得夸张一些,是不是这样啊?有这么夸张吗?拜托!是想占便宜! 南宫离月也不管了,多一层保护也好,免得待会经文跑出来,被别人知道就不好了。既然他认为自己还有能力,那就由着他,反正我是不会吃亏。这样想着,南宫离月也不再理会。 在防护罩里面,南宫离月看着其他人,开始出现呼吸困难,面色有点发黑,完全不对劲,有些人受不住开始往外面走,随着人们进进出出,门打开又关掉,里面的空气更新了不少,可以说没有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出现。 由于年久失修,门承受不了多次折腾,最终还是光荣的退休了。因此,出去透气的人就进不来了,所以寻宝的人次锐减,只剩下原来的四分之一,当然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在其中。就剩下三个门派的掌门人极其关门弟子,都是一些高手级的人物。 这时候,有个人拿出火折子将空道的几根蜡烛点亮,不过在“勿善帮”的建议下,还是将蜡烛吹灭,只剩下一根拿在手上照亮用,方便行走。因为点了过多蜡烛,本来里面空气不多,现在消耗掉氧气,到时候人就活不了!能够看得见就行了,还是活着比较重要! 走到空道尽头,一道石门因为感应到有人走进,立刻就打开了。原来是石门前面地板上藏了一个开启器,只要受到一个正常成人的重力的作用下,就会自动开启门,所以门自动开了,不用人自己动手。 石门一开,感觉凉风迎面而来,十分凉爽,沁人心脾。原来是此处是一个隔断,连接着藏宝地与石门,类似一架天桥。而天桥两面并是封闭的,与外界空气是相通的,可以见到外面的风景,走了这么长的路,接触了这么多不和谐的东西,是十分让人沉醉的。 所以所有的人心情变得不错,每个人貌似春风满面,当然有些人是想到宝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啊!各有各的心思啊! “勿善帮”是想着,“等拿到宝藏,自己帮里私吞掉,不留痕迹将其他人给消灭掉,这样,这笔宝藏用来壮大自己的帮派,帮派的前景是十分可喜的。待会应该如何或说用什么方法将这些人全部消灭,再来个毁尸灭迹就更好了。” 而其他两个门派想着,“自己帮派不比‘勿善帮’大,有实力,规模。最重要的是,它‘勿善帮’够狠,顾名思义就是不会更不能对别人善良友好。所以待会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多一点宝物,为帮派的发展提供契机。” 好,当然不能少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这两个人,南宫离月是想着待会他们闹矛盾的时候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可以出手,将他们作为自己的实验品,作为靶子。而凤景 第185章 手下的人7 城则是想着,六大门派看来有几个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而最大的“勿善帮”看来是要解散了,二当家在皇宫死了,大当家看来今天是走不出这里的。一个帮派没有了主持大局的人,人心惶惶,肯定会大乱,到时候如果没有一个管得住众人的人,肯定各奔东西。 所以在打开藏宝房之前,两大门派的人说话啦。“大当家,我们两个门派只要求拿到宝藏的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属于贵帮,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虽是这样说,不过两人都觉得有点少了,“勿善帮”又没有出什么力,又没有提供藏宝图,不过就是加入了而已,凭什么能得到三分之二的份。但是没有办法呀,人家强势啊! “勿善帮”的帮主并没有出声,两大门派还以为是不同意这样的分法,只好说道,“那大当家想这么分配,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让大家都满意!也不会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不是吗?” “我们来比武一决胜负,由赢得人说了算,输的人不能反悔,不能有意见。如何啊,二位掌门?”,“勿善帮”的大当家出声了。“这当然是可以的,不过二对一不好?传到江湖中,我们会有胜之不武的嫌疑。”掌门人之一说道。 虽说“勿善帮”在江湖无人不知,可是是由于它的残忍,却不是当家人武功而威震天下,所以两大掌门人都认为大当家的功夫一般般,因此小瞧了他,却不知道人家来之前是在闭关修炼,看来这次夺宝是志在必得的! 而且他的武功不是一般的强,再说这些帮派大都是一些做门右派,学的都是邪门武功。两大门派的掌门人要想赢得这次比武,就算是二对一,他们的胜算几乎是没有的,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如此轻敌是不可以的。 南宫离月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功力的悬殊,只知道无论哪一方输赢都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谁都知道,只要有比试,肯定会有杀戮,特别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会这样做的!所以作为一名旁观者的她只是期待着呆会自己会有试验的机会,练习飞天银针,完成自己的银针大业。 当然凤景城是那个最清楚结果的旁观者,因为他熟知这三个人的背景,功力强弱,不用知道招数,看面相就可以知道。“勿善帮”的大当家典型国字脸,眉宇之间还有一点统治者的气息,不过已经误入歧途,而且命不久已了,看来没有多大作为。 “勿善帮”的大当家也不扭捏,喊道,“你们两个一起来,省点时间!”说时迟那时快,他直接掏出刀来,两个掌门人还没有来得及将剑拔出鞘,刀已经来到其中一人身边,幸亏躲得快,只是被削了一缕青丝,看来刀法不错,能将刀运用到如此地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众人内心想着。 然而在感叹的同时,大当家趁两位掌门人心中在悻悻的时候,一刀从两个人中间劈下去, 第186章 手下的人8 将两个掌门人分开了,而单独对付掌门人甲,只见掌门人甲使出一招本派的青龙在天,此时的剑便化为一条在空中盘旋的龙,十分精神。 正当掌门人甲对那条龙注入内力的时候,大当家趁掌门人甲不注意,一掌打过去,功力竟被巧妙化解了,原来他的身体这时只是一个躯壳,是伤不到他的。大当家骂了一句,说道,“好,看来我也要使出看家本领,不然让你太嚣张也不好,看我的!”不等大当家说完,这是看到他手中的刀幻化成一条黑龙,在半空中咆哮着,貌似周围的温度变高了。 原来这还是一只会喷火的龙,名为“喷火黑龙”,只是他在盘旋意味着它在酝酿火意,准备呆会作战的时候可以用得上。两个主人的一声令下,此刻已经变成两条龙在战斗。 青龙喷出冲击力强大的水柱,直往喷火黑龙的眼睛打去,虽说喷火黑龙眼睛闭得及时,但是还是承受不住眼皮被冲击到,感觉变形了。所以喷火黑龙转守为攻,将身体盘成圆圈,将过来的水,反旋回去,青龙见状,立即停止喷水,以免自己受更重的伤。 因为青龙知道这样反旋回来的水花杀伤力更大,因为是集合了两个人的功力。掌门人乙知道了此时如果偷袭大当家是没有效果的,而且就算是成功了,还可能落了个偷袭,胜之不武的罪名。因此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站到掌门人甲是身后,将自己的功力传给了他。 貌似他看出来了,“勿善帮”的大当家是想杀了他们两个,独吞快到手的宝藏,来个杀人灭口,反正这里人又不多,他一个人杀了全部人绰绰有余,对外再声称他们遇难死了就一了百了。所以和俩人之力胜算可能会大一点。 大当家见状使出一招隔空打牛,掌门人乙被打成重伤,倒在地上,他的弟子见自己师傅变成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想为师傅出气,却被大当家一掌给劈死了,唉,所谓英雄出少年,如此良好的苗子就被扼杀掉了,真是可惜,看来掌门人乙是没有继承人了。 加上自己的得意弟子在自己面前死掉,掌门人乙更是吐了一口血,已然奄奄一息,怕是命不久矣了。掌门人甲的弟子见到掌门人乙与其弟子的下场,不敢上场帮自己的师傅,惹怒了“勿善帮”就不好了,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 南宫离月看到掌门人甲的关门弟子如此扭扭捏捏,看着就烦,心想着,“小样,呆会就先拿你开针,尝尝我的飞天银针的滋味如何?我想你会一生都记住的!不过貌似你是没有机会活得到那个时候了。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南宫离月奸笑着,却没有发出声响来。 “解决完了一个,还有一个”,大当家一想,加深了功力,“好,再解决这一个,所有财宝都是我的了,我们‘勿善帮’看来真正称霸武林的日子都不远了,到时候所有的人都要臣服于我。” 第187章 攻击1 大当家笑得极其开心,却没有看到掌门人甲向他发射飞镖,当飞镖接近是才知道,不过这是已经有点慢了,幸好躲得快,只是擦伤了手臂,但是血流不止。这彻底惹怒了大当家,人一发怒就是爆发力极好的时候,所以,喷火黑龙火力十足,直接将青龙烤成火炭,掉到地上变成了灰烬。大当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结果就是掌门人甲经脉被震碎了,躺在地上抽搐几下,牺牲了,不过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这个是死不瞑目,直到临死前都不见自己的入门弟子出手相救,尽管只是绵薄之力! 好,现在两个掌门人死的死伤的伤,完全没有了战斗力,大当家把注意力转到南宫离月与凤景城身上,说道“你们两个是要我动手还是自我解决,识相点就自己动手,如果是我出手,就别怪我残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最后还是自己受不了自我解决了。想清楚了吗?就动手!” “好嚣张啊!不过人家也是有资本的,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既然你宣战了,我也不好退缩是!这可是你自己想要的,别怪我,拿你当试验品啦!”然后,南宫离月看向凤景城,似乎在用眼神告诉凤景城,“狐狸,你不要插手,让我来!” 感觉凤景城眼睛在笑一样,用他们独懂的眼神告诉了南宫离月,“放心,我又没说我要加入,等你撑不住的时候,我再插手好了!”这在南宫离月心里,就理解为凤景城看不起她,看也不看他,直接撇开眼,看向大当家。 见南宫离月想动手的动作,大当家挑拨离间地说道:“这位姑娘,你看这样的男人就不值得,有危险的时候就让你走在前面,像个小白脸。早些离开他,较好!”凤景城翻了一下白眼,想着“这男人是不是活腻了,不耐烦了!” 而南宫离月则是回答道:“废话少说,快动手。你要是怕了就直说,真是无聊!”大当家见南宫离月不理他,也只好作罢,奸计没有得逞,本想来个窝里反的,不过无妨,我会让你们两个死得很难看,哼! 南宫离月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攻击大当家,你一拳我一招,各自吃了对方一拳,只是南宫离月略输一筹,比较人家是出来混的,拳头没法比。紧接着南宫离月用普通的银针当成暗器,别人用暗器那是百发百中,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百发不百中了,好!只能说对手移动速度有点快,跟凌波微步有得一拼。 之前都是南宫离月在进攻,大当家在守,见都躲过了,大当家开始出招了,他之前的都是在试探南宫离月的武功,感觉一般般,就是那种会暗器,身手一般般的典型列子。 其实南宫离月知道大当家不使出真功夫,是在摸清自己的武功底子,所以只是随便打了几下,只是银针有认真的按自己研究的发射手法,不过没有用毒针。看来还要多研究一下,怎样发 第188章 攻击2 出去,让敌人躲不了,也无处可逃。 不过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大当家还是下重手,想着一次性解决掉南宫离月这个麻烦,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让她死。所以在南宫离月再次进攻之前,大当家立即出手,拿手绝招擒拿手,再加上他惊人的速度,已经来到南宫离月的身旁。 大当家直接伸手掐住南宫离月纤细而白皙的脖颈,更是有愈掐愈紧的趋势,紧到南宫离月的脸都涨红。看样子是透不过气来了,凤景城想要出手,可惜被南宫离月给制止了,凤景城只好作罢,只是在等待南宫离月撑不住的时候,再出手。 “小子,你心上人已经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看来心肠够狠,是一块好料子,有兴趣来我们‘勿善帮’吗?我相信在我的培养下,一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义弟还要有出息,这小子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真不让人省心!”大当家说这话感觉自己就像是凤景城的伯乐般,也十分语重心长。 凤景城做了这么久的观众加听众,终于开口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你想知道你的义弟,‘勿善帮’的二当家去哪了吗?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要去找他我也不介意,还可以帮你到达那里!” “勿善帮”的大当家有点紧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其实他之前收到风声说,“自己的义弟已经命丧黄泉了,加上他带上的几个帮内好手全都失去消息。” 内心想着,“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义弟的消息,我可是找遍所有关系,出动帮内的一切流动人员,就是在外面搜索消息的人,还只是得到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这个人这么清楚,看来不简单啊!” “很好,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边,而且手也有点松了,明显南宫离月不会那么难受了。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看离月能不能把握住时间,将银针打入他体内?”凤景城心中这样计划着。 “那好,我就告诉你,你二弟假装戏子,欲刺杀皇后,夺得玛瑙项链,却突然离奇死掉在皇宫里。”凤景城平静的说道。 大当家忿忿解释道:“这怎么可能?我二弟平常身体很好的,就算是生几场大病都不会有事情的?”南宫离月见大当家陷入思考,而且还是不能接受的那一种,刚想再问一下凤景城,突然感到腰部有点刺痛,很快手臂开始发紫,变青,俨然一副中毒的样子。 想要掐紧南宫离月的脖子,并对着南宫离月大喊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发现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全身软趴趴的,“咚”的一声,坐到地上。其实是南宫离月看见大当家注意力已分,自己找到一个好的时机,将秘制银针用手指一弹,就进入他的体内,随着血液的流动,毒快速遍布全身,所以呈现一种无力,发紫发青的情况。 “本姑娘大发慈悲告诉你!让你跟你义弟做个伴,不过你要快点方可追得上他!你大 第189章 攻击3 可放心,他是被我用毒杀死的,死前没有什么挣脱,所以死得很好看,不过就是被弃于乱葬岗,那里十分荒凉。”南宫离月也不拐弯抹角了,全部据实以告。 “只可惜你无法替他报仇!终究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大当家一激动,加速血液流动,毒素就在全身漫游,已经可以看出大当家十分痛苦。可以说,南宫离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费吹灰之力,而且还是最残忍的手法,死不瞑目。 过了十分钟,大当家终于没有了心跳,眼睛就像是死鱼眼。转眼间就化为一潭死水,只是地上多了一些水。掌门人乙则一直在那里,南宫离月与凤景城也懒得去管他,就径直走向藏宝屋,出人意料的是,藏宝屋空空如也,哪里有一点宝藏的踪迹,什么都没有! 桌面上留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吾等后代,我们就你等的宝藏就是自力更生,光宗耀祖!唯有靠自己才是上上策,要脚踏实地!这是吾等给你等最后的建议,希望你们有运气看到这番话!” 南宫离月虽然觉得说得有道理,但是这真是他们祖宗留给他们的宝藏吗?应该是他们祖上拼命一搏的。没想到所有人都在这里元气大伤。南宫离月将纸条放回桌子上,一阵风吹过,把他吹到掌门人乙的旁边,掌门人乙好奇地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他狼嚎着“上天你是在整我们吗?看来是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接着血全喷出来,死了。 南宫离月想着,就将那张纸条烧掉,制造了一个假象。就是“勿善帮”与两大门派对彼此的分法不满意,结果大动干戈,“勿善帮”的大当家干脆将剩下的人杀人灭口,独吞宝藏,携宝藏逃走了。 剩下一个弟子,看到南宫离月的银针如此毒,居然将“勿善帮”的大当家给化成一滩水,心中十分恐惧,看到南宫离月笑嘻嘻地接近自己,吓到往后退着退着,一不小心从窗口掉落下去,下面是万丈悬崖,看是没有命了。 从此,六大门派和“勿善帮”在江湖上已经没落了,再也没有人受到“勿善帮”的剥削,六大门派也淡出人才辈出的纷扰的江湖上。 南宫离月与凤景城一起再次乘坐平行时空的隧道,回到了繁华的人来人往的京城街道上。他们离开这里已经十天了,相比于烈焰岛,这里的确有人的气息,而且也很热闹,不过南宫离月还是比较喜欢那里,幽静淡雅,是一个隐士的好去处。 两个人同时放慢脚步,南宫离月拉着凤景城走向卖首饰的地方,尽可能做到没事情发生的样子,凤景城拿起一根簪子往南宫离月头上一插,说道:“这挺好看的,戴在你头上。” 南宫离月很无语,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不过为了不让那个跟踪他们的人发现异样,南宫离月倒是很配合地说道:“很好看吗?有没有镜子可以看一下,你不会骗我?” 第190章 攻击4 这时,卖首饰的老婆婆说道:“姑娘戴着真好看,小伙子给你娘子买一个!女人都喜欢这些首饰的,她一定会开心的!”说着便拿了个镜子给南宫离月。 南宫离月拿过镜子,将镜面往外一照,就看到远处一个穿得很普通的,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姑娘,眼神正在打探自己与狐狸。然后看来一下自己,发现原来那簪子真的好看,挺好的。看来死狐狸的眼光不赖啊! “是蛮好看的,你眼光很好!”南宫离月毫不吝啬地说道。“你说,那个人不会是你的爱慕者!到现在还在,你要不要去问一下,制造一个偶遇,她可能会很开心的!”南宫离月接着说道。 “娘子,你不会吃为夫的醋!为夫我可是不认识她,就是人家仰慕我也不可能啊!为夫现在可是一个胖胖的人,又不是万人迷,怎么会有人看上我呢?娘子多想了,可千万不要乱吃醋啊!”凤景城苦笑道。 “切,谁稀罕呐!反正你自己搞定!”只是南宫离月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跟踪她的人,目标是她,而不是凤景城。当然这是后话啦! “老婆婆,这只簪子多少钱呐,我买了。”凤景城并没有接南宫离月的话,而是转身问起了簪子的价钱。终于有顾客买货了,今天晚饭有着落了,老婆婆高兴地回答道:“小伙子,我们相遇就是有缘,便宜你一些,只要一两。” 凤景城直接掏出一两,给了老婆婆,对着南宫离月说:“这簪子没事的时候不能摘下来,有事更不能摘下来,知道吗?”南宫离月说了一声:“大男子主义!” 凤景城则是走向那个与南宫离月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女孩倏的一声不见了,南宫离月则是在后面追赶,凤景城从前一条巷子包抄,这女子的轻功不错,一下子就将南宫离月甩甩得远远的。 她只是知道凤景城会在前面等着她,于是就快速到达那里,想与凤景城闲聊一下,套一下近乎,没有南宫离月的打扰,自己应该会更加顺利一些,博取凤景城的同情。 结果是像她预料的那样,不过是南宫离月配合着她而已,南宫离月只是远远站在远处隐密处远远观察着,看着到底会上演怎样一幕戏。不当主角,偶尔当一下观众的感觉也不错啦! 只见这名女子开口了,而且还是那种嗲嗲的声音,听到南宫离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凤大哥,你不记得我吗?我是那一次帮你引开一群道士的小蛇啊!”经那女子这样一提起,凤景城似乎有点印象。 那一次,自己在外住宿客栈,不巧发情期来了,而碰巧附近有几个道士拿着转盘再找东西,可能是闻到了狐狸的那股骚味,就都来了。没有办法,fa情期一到,功力尽失,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文弱书生了样子。好,无巧不成书,人生就是有那么多巧合。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年轻女孩,她变成蛇的模样,甩甩尾巴,就将几个道士抛出几公里 第191章 攻击5 外,而凤景城就这样得救了。可是虽说小蛇轻而易举将道士赶跑了,可是她却在变身的时候,被几个臭道士给撒了一些硫磺在皮肤上。 都知道蛇是怕硫磺的,所以小蛇受伤也蛮重的,局部皮肤灼伤,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所以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凤景城就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帮助她恢复伤口。事实上,凤景城并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而是一只狐狸,一只不简单的千年狐妖。所以是懂得一点药学方面的,因此小蛇的伤恢复的蛮好的。 在询问之下,凤景城才知道,她的全名为碧珠蛇妖,跟他是同一类物种--妖。而凤景城只是告诉他自己是一只狐妖,只是功力出现失常,所以被一群道士紧追不舍,无法脱身。 在那段时间里,两个人的感情变得不错,感觉就是一对兄妹一样。不过后来凤景城有事需要马上离开,俩人就分道扬镳,各自出发,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毕竟耽误了一些时间,因为之前碧珠蛇妖是想去找自己的师傅,跟他一起修炼的。 后来因为遇到凤景城受伤了,有点耽误了,师傅也飞鸽传书来催,所以要赶快动身前往。因此俩人从那次分开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当事人自己记不太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 碧珠蛇妖在与凤景城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已经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情窦初开的她却不敢对凤景城表露心意,再到后来俩人失去联系,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但是,这应该算是碧珠蛇妖的初恋,哪有这么容易忘记掉? 所以,碧珠蛇妖心中还是记挂这凤景城的,这次碧珠蛇妖是专程来找凤景城的,看能否有机会一续前缘,双宿双飞。 只是半路遇到了一个拿着自己曾经送给恩人的信物的人,想起了自己也有受伤让别人救了的时候,感觉那时候好幸运。而且自己曾说过“如果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自己,自己会帮着解决的,以报相救之恩。都说要知恩图报,何况现在还是恩人有事相求,自己怎么能置之度外呢?” 却没有想到,恩人托付的事情的关键人居然和自己的心上人凤景城走在一起,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刚才还看到凤景城买了一支簪子给南宫离月,还亲自给她插上,真是气死我了。 凤景城回到现实中,说道:“小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像你师傅不在这里的?”碧珠蛇妖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师傅死了,已经过了两个月。我现在无依无靠,又没有亲人,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还眼里泛这泪花,羞嗒嗒的样子。 好,之前她在凤景城面前也是这幅模样,所以凤景城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在南宫离月的眼中,确是另一番景象。 完全就是一个小女生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那一种撒娇的状态,“很好刚才还说自己现在是 第192章 攻击6 一副胖胖的样子,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原来是在别人面前也是跟自己看的样子是一样的,还真是会演戏。” 其实凤景城说得没有错,只是他原先不知道那个人是小蛇,不知道她之前是见过自己的,还彼此认识。凤景城想要让谁看到自己都可以,之前让小蛇可以见到自己的真实模样,并没有解除掉,所以碧珠蛇妖可以看见凤景城的真实面目是在之前就可以了。这样的特权从之前就保留到现在! 凤景城这时候才想起南宫离月,不可能从后面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就算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早就已经到了。而碧珠蛇妖并没有想到这一方面,想着南宫离月可能是一个路痴,或是一个白痴的人,找错了路,所以并没有去在意,因为她遇到了她的初恋对象,包暗恋对象。 碧珠蛇妖突然想起她的凤大哥之前是跟南宫离月走在一起,而且,貌似俩人关系还不错,很熟悉,并不陌生。难道凤大哥是那个胖胖的傻傻的王爷,可是凤大哥是一只狐妖啊!怎么可能变成王爷?不过自己不能问出来,找个机会再问一下凤大哥好了!不然会暴露身份的。 碧珠蛇妖忽然好像想到什么,问了一句:“刚才和你一起的姐姐怎么不见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刚才还看到你们很亲密的样子呢?”凤景城还没有回答,倒是看来一下不远处,南宫离月才舍得走出来,不然呆会被那个跟死狐狸聊得起兴的女孩子发现就不好了。虽说并没有任何交集,但还是保持警惕性比较好。 南宫离月制造一个假象,从不远处慢吞吞走过来,还装得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貌似赶得很急的样子。凤景城看了感觉她演得真逼真,这样看来她从刚才就应该在附近的。如果不是自己看到她,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才走出来,看来是想当一回听众。 南宫离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着凤景城说道:“死狐狸,这位姑娘是谁呀?介绍一下呗!”凤景城剑她这么想演戏,就十分配合的说道:“这是我的恩人,碧珠蛇妖,你可以叫她小蛇,或者别的,随你喜欢!” 然后转过身来,向着碧珠蛇妖,轻声说道:“小蛇,这是我的娘子,南宫离月。来,叫声嫂子。”好!凤景城是故意这样做,“我要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凤景城的妻子”。凤景城这样一说,碧珠蛇妖只好违心的叫了一声“嫂子”。 叫完了,凤景城舒服了,可是两个当事人都觉得无奈。南宫离月看见凤景城急着宣布自己是他的,就觉得很无语,有谁在跟他抢吗?碧珠蛇妖则是对着喜欢的人却不能表白,还得管自己的情敌叫做嫂子,真是折磨人。 只是凤景城还不知道碧珠蛇妖是喜欢自己的。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只能劝小蛇另觅新欢了!好,新欢,这个词好像有点不恰当啊! 第193章 攻击7 对了,话说小蛇怎么会碰巧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偶遇呢?就算之前头一次相遇就是那么巧合,可是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还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还有碧珠蛇妖怎么会知道凤景城是一位王爷呢? 原来碧珠蛇妖就是唐湘媛救的那个与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而碧珠蛇妖所说的那个恩人就是唐湘媛,南宫府的夫人。唐湘媛走投无路才想到她的存在。所以想碰一下运气,反正不找白不找,反正那个人是欠自己一个人情。所以,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她有什么办法,能找到解药就行了。 本来碧珠蛇妖还纳闷了要怎么接近南宫离月,找到解药。看来这个难题已经解决掉了,只要装一下可怜,博取凤大哥的同情,应该就可以成功住进王府,到时候什么事情就不成问题了。 碧珠蛇妖又那种声音,嗲声嗲气地说道:“凤大哥,你现在住的地方有没有多一个房间啊?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寄宿一段时间,等我找到一个新去处是时候再搬走啊!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可以哪里啊?” 虽然语气是请求着,可是她这样说着,怎么好意思拒绝,而且还是对着一个曾经救过自己的恩人。谁不会答应啊? 凤景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你想住多久都好!只是我家人比较多,人多口杂,你说话做事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你不是人,而是一只蛇妖。到时候你我都会很麻烦的。这一点要记在心里,要时刻谨记!” 南宫离月也不忌讳什么,直接走到凤景城身边,覆在凤景城的耳边,问道:“这个碧珠蛇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一只狐狸,你不怕她揭发你,拆穿你啊?现在却住在豪华的王府之中,而且还是一个王爷?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你愿意被她坑,我可不想当陪葬品!” 凤景城听到她这样说,一开始还很开心,以为南宫离月是在关心自己,听到后来都变了味,原来是南宫离月在担心自己被自己连累,受罪。看来本性还是没有改,出口还是这么伤人! 凤景城只好跟南宫离月解释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妖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只妖就算不是有义务帮另一只妖的忙,也要替另一只妖保守秘密,不能泄露出去。而且不能多嘴,问具体原因。违反者视情节轻重,逐出妖界,从此不能再涉足妖界。” 凤景城的话也就意味着你就没有资格以一只妖的身份自居。这对于妖来说,就像是人觉得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剪发对他们来说是最为严重的事情,是最严厉的惩罚。因为也许那可能就是妖界机密,如果泄露出去,给人,魔,仙这三界的人知道,妖界有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你担心的事一般不会出现的。再说,小蛇是不会这样做得,她的 第194章 攻击8 “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你担心的事一般不会出现的。再说,小蛇是不会这样做得,她的为人我是相信的。而且这样做对她有没有什么好处!”凤景城再次解释道。 其实碧珠蛇妖的人品根本不是这件事的关键,而是凤景城还不知道,碧珠蛇妖心里喜欢着他,碧珠蛇妖虽说自己的心上人已经心有所属,可是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期望着有一天她的凤大哥的心在她的身上。 她是不会告诉唐湘媛凤景城是假王爷的事实。唐湘媛是自己的恩人没错,但是毕竟自己的终身幸福还是比较重要的,谁会傻到亲手葬送自己的未来幸福。 “那就好!”南宫离月还是理解的,没有问题就可以了,反正我是不介意的。这时,碧珠蛇妖对着凤景城说道:“凤大哥,南宫姐姐是不是不愿意我到你们家里去啊?那我还是不去了,免得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南宫离月只能说太聪明了,耳朵也蛮灵的。但是南宫离月丝毫没有觉得碧珠蛇妖这样说,自己会尴尬,不好意思。而是闭口不出声,就在那里望着凤景城,让他回答就好了,自己都懒得出口,都不关自己的事,瞎操什么心。 凤景城笑了笑回答道:“没有,你嫂子就是跟我讨论了一下关于我现在的情况,适不适合让别人入住,会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而已。你嫂子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我们很愿意你来我们家住,小蛇要来,我们怎么可能还把你锁在门外,不让你进,是!” 碧珠蛇妖将头靠在凤景城的身上,然后说道:“就知道凤大哥对我最好了,谢谢凤大哥,谢谢南宫姐姐,哦,不对!是嫂子!” 凤景城只是点了点头,就对着南宫离月说:“我们现在回去吗?还是你想多逛一会儿,买点东西!” 南宫离月语气里听不出半点起伏,没有一点感情的回答道:“回去,反正都有点累了,也没有什么东西想要买。再说你呆会可以早点安排小蛇的入住事宜,小蛇也应该累了。客人来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客人太过劳累是!等过几天,再带小蛇出来四处看看。” 南宫离月想着,“这毕竟以后是要跟我们一起生活的人,住多长时间都不知道,还是保证俩人之间不要有摩擦,不然以后的生活都太累了。还是给自己创造一个安逸点的环境。” 而且看得出,“这个碧珠蛇妖对凤景城这只死狐狸的感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是大哥哥与小妹妹的关系,而是有点男女之间的感情。自己还是不要找事干,表面装得客气些比较好,不然到时候关系僵了,也不好看。” 碧珠蛇妖心想道:“谁稀罕和你住在一起,要不是看在你有我想要的解药,还有,你和凤大哥住一起,我才懒得理你。你是什么玩意啊!姐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南宫离月和碧珠蛇妖各自心里怀着各自的想法, 第195章 见太多了1 南宫离月和碧珠蛇妖各自心里怀着各自的想法,跟着凤景城来到了景王爷府。碧珠蛇妖装得十分惊讶的样子,嘴巴都可以放一颗鸡蛋了,“凤大哥,你住的房子好大啊!比我住的竹屋要大上好几百万倍啊!” 可以说碧珠蛇妖装得很像,事实上,她已经实地考察过了,只是不知道原来这座府宅是凤景城的,而且,凤景城还被冠上一个傻王爷的称号,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自己有不能问为什么。想着,可能说不定凤景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说是不要问太多好了,免得凤景城感到烦心就不好了。 凤景城看到碧珠蛇妖这个样子,却在想,南宫离月来的时候怎么不会像碧珠蛇妖这样的反应,正常一点。话说,不是一般女生都会想到或者说憧憬一下自己未来注定房子,尤其是来自现代的南宫离月,差别怎么会这样大呢? 不过用脑子想一下,觉得这样也是合情又合理的。她南宫离月那样冷酷的性格,就是和一般女生不一样,也许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凤景城才会喜欢上她,以至于爱上她到不可自拔!总之,一句话,南宫离月她不是一般人就是了! 凤景城笑着看着碧珠蛇妖,像大哥哥对小妹妹那种语气说道:“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听到凤景城的话之后,碧珠蛇妖瞬间觉得自己在凤景城的心里还是很有位置的。还很自觉的走到凤景城的身边,挽着凤景城的手臂说道:“凤大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师傅都没有这样好!” 南宫离月看着两个人,这样的动作,“咳咳咳!”几声,而后说道:“你们两个在大门口这样,知道你们之间关系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有奸情呢!而且还很放肆,在正牌妻子面前,还不会找一个隐蔽的角落,或者说到王府里面去,谁会看得着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好!其实这种情景,她南宫离月在二十一世纪看见得太多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经常成为人们闲聊的话题,只是当事人就不知道。虽说自己已经有了免疫力了,但是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自己不在乎,但是也要顾及一下双方的面子! 都是这样的,老婆在外面自己包养一个年轻帅气的小白脸,老公在外面买了一套别墅养着一个年轻貌美,身材倍儿棒的情人。即使双方都清楚有这回事,但却都不搓破那层膜,都给对方一定的空间,彼此之间已经达到一种共识。 共识就是只要不要让媒体拍到,让两人脸上无光就好,你想怎样弄都是可以的。这些情况不在少数,或许曾经的两个人还是羡煞众人的情侣,夫妻。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彼此那颗心还在蠢蠢欲动,不甘于过着安逸的生活,想寻找刺激。 第196章 见太多了2 碧珠蛇妖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多跟她的凤大哥亲近亲近,虽说自己是不怕啦!为什么要管别人的眼光呢?可是被南宫离月这样一说,碧珠蛇妖想着自己要是再不放开凤景城的手,就是赤裸裸的粘着凤景城不放的样子。所以只好很委屈的放开了凤景城的手。 “嫂子,你不要误会我和凤大哥啦!我们只是像兄妹的亲近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啊!你不要生凤大哥的起好不好?”碧珠蛇妖展现着她的逼真演技,因为听起来很委屈,眼中貌似闪着泪花。貌似让人冤枉了的声音,传到南宫离月的耳朵里。 南宫离月瞬间无语了,还会装无辜,看来是把人心摸了个透。论谁听到的,肯定是想一位某位妻子敏感过度,看见任何一位跟自己老公在一起的女人,就会往不堪的那一幕想。而且有的人还会同情那一位被妻子骂的人。 南宫离月想着,这是在古代,思想比较保守,都只会认定正室,对于其他任何人都有点感觉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当然是除了皇上和一些皇亲国戚之外了。况且当事人凤景城又不是人,是一只狐狸,会吃这一套,还是个未知数! 凤景城看了一下南宫离月和碧珠蛇妖,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娘子,一个又是作为自己恩人来做客的人,虽说娘子平常讲话就是这样,有时有点口无遮拦的样子,但是并没有恶意。毕竟自己想在还是个王爷,而且还是站在门口,是有点让人误会的嫌疑。 凤景城挽了挽袖子,轻声地对着碧珠蛇妖说道:“小蛇,你嫂子没有恶意,她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直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你不要误会她,她不是在针对你的。而是现在我作为一个王爷,我们这样在外人看来也容易起误会的,况且我现在也是个有家室的人。” 碧珠蛇妖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转身对着南宫离月道歉的说道:“嫂子,是我没有理清状况,误会了你,真的不好意思啊!” 虽说南宫离月什么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有句名言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管她有没有意识到,反正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就随她!违心的说道:“你知道了就可以了,我也不是要为难你的,你要明白。” 顿了一下,南宫离月又开口了,让自己显得友好一些,对着碧珠蛇妖轻声地说道:“走!我们进去再聊,你也应该累了!”然后三人就这样进了王府。 凤景城叫来管家,安排碧珠蛇妖入住,对着碧珠蛇妖说道:“你先随管家去你住的地方,熟悉一下环境。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出去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嫂嫂或者管家,下人都可以。” 三人就各自走开了,凤景城离开王府去了皇宫,碧珠蛇妖则是跟着管家去她要住的小阁楼,而南宫离月则是回到房间里,小憩一会。 第197章 见太多了3 午餐的时候,管家就问了凤景城午餐要怎么安排?凤景城想到了碧珠蛇妖,想着刚来应该要一起吃饭多聊聊,所以叫管家把桌子搬到偏厅那里,准备三个人一起吃午饭,培养一下感情。 凤景城与南宫离月已经坐在桌子旁边,下人则是在上菜,他们两个就坐在那里等碧珠蛇妖的到来,一起吃午饭。但是这里离碧珠蛇妖住的小阁楼有点远,所以南宫离月就有点不耐烦了,毕竟南宫离月不是那一种会等人的人。 只是当南宫离月离开后,不一会儿,碧珠蛇妖在管家的带领了,来到了偏厅,看到凤景城坐在那里,又不见南宫离月,十分欣喜,所以直接快步来到她的凤大哥旁边,直接坐下,可是她好巧不巧就坐到南宫离月的位子上,那可是女主人的位子。 管家看了凤景城,貌似也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没有说出来。管家就出去找南宫离月了,告诉她可以到偏厅进膳了,小蛇姑娘已经到了。凤景城和碧珠蛇妖俩人就坐在一起聊这些年发生过什么事情。碧珠蛇妖还特地问了凤景城他和南宫离月是怎么样认识的。 凤景城笑了笑,只是说道:“那时,你嫂嫂是由南宫历也就是离月的父亲带着到皇宫的,你嫂嫂在皇宫表现得蛮聪明的,我就对她一见钟情,因此求皇上皇后赐婚。皇上皇后答应了,所以我就娶了你嫂嫂南宫离月。所以说缘分是很重要的,我很庆幸遇到你嫂子。” 当然后面是真实情况,但是俩人是如何认识的,第一面在哪里见到的,凤景城就省略掉了,毕竟这样会泄露了南宫离月的真实身份,而且对碧珠蛇妖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索性就忽略掉,自己两人知道就行了。 碧珠蛇妖好奇道:“原来就只是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呢!我还以为凤大哥是适合那种轰轰烈烈爱情的人!出乎我的意料。” 凤景城不满意碧珠蛇妖的想法,反驳道:“小蛇,天下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常见的,而且可能还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况且,简简单单的幸福不是很好吗?这样可能才会走得长久的!” 碧珠蛇妖看到凤景城似乎不太赞同自己的观点,想着还是不要让凤景城认为自己的思维太过于不同,所以就笑嘻嘻的说道:“凤大哥说的其实也蛮有道理的,平平淡淡才是真!”所以俩人就相视而笑了。正当碧珠蛇妖走进来的那一刻,就看到凤景城和碧珠蛇妖聊得正起兴,彼此脸上都洋溢这笑容,貌似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南宫离月对着凤景城说道:“有什么事这么好笑的,笑成那副德行,注意形象啊!”碧珠蛇妖一见到南宫离月就有点讨厌,总之,她一来,她的凤大哥的注意力就不在她的身上。所以当南宫离月走进的时候,碧珠蛇妖邪念一生,伸出一只脚来,想绊倒南宫离月,同时想试探一下南宫离月有没有武功。 第198章 见太多了4 聪明的南宫离月从一进来视线就从未离开过碧珠蛇妖,刚好让她看到了这一幕,碧珠蛇妖在自己想要走向的位子的附近略微伸出一只脚,旁人是难以发觉的,看来是不安好心。南宫离月心想着,“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南宫离月在心里暗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计就计了,谢谢你的好意。南宫离月还真的走向那只脚,并且十分自在,丝毫没有露出一点“你的奸计被我发现了”的得意神情,径直走向那里。 就在碧珠蛇妖坚信自己的计谋会得逞的时候,南宫离月触碰了一下碧珠蛇妖的脚,另一只脚则是稳稳地抓住地面,以保持重心的稳定。接着,快速碰到桌子上那一壶靠近碧珠蛇妖的热茶水,就是这么速度又刚好,南宫离月假装滑倒,但却又顺势坐到椅子上面。只是可令了碧珠蛇妖,奸计没有得逞,反倒是被设计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碧珠蛇妖“嘶”的一声,见到碧珠蛇妖在吹自己已经红了的的手背,俨然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然后南宫离月很无辜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知道被什么鬼东西绊倒了,一下子重心不稳,手就碰到桌子,恰好茶壶又在旁边。” 凤景城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叫来府里的太医为碧珠蛇妖包扎伤口,结果这顿饭也没有吃成,碧珠蛇妖就回房了。而南宫离月还很镇定的坐在那里,饭菜不吃太浪费了,肚子也饿了,怎么说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是不是呀!所以胃口很好的吃了起来。 从碧珠蛇妖的小阁楼回来的凤景城,一回来就问南宫离月,“这到底这么一回事,你怎么可能走不稳呢?”南宫离月就说道:“信不信由你,真的有东西绊我,看来我最近有小人在作祟,要小心一点了!” 凤景城听到南宫离月这样一说,心中有点不满,听到她这样一说,肯定是在说小蛇了,“可是小蛇没有动机会这样做啊?”凤景城疑惑道,问了一下自己,同时也问了一下南宫离月。南宫离月回答道:“我怎么会知道,再说我又没有说是小蛇,你又猜到?” 凤景城见南宫离月口这么紧,就不打算问下去了,只是说道:“小蛇应该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误会是她做的。”只是凤景城不知道这个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敢作敢当,不过内心更加阴险毒辣的碧珠蛇妖了! 第二天,三人又在一起吃饭,不过这次并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彼此相安无事。凤景城问道:“手好一点没有?”碧珠蛇妖笑着说道:“凤大哥,你不用担心,太医说过几天就会好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碧珠蛇妖已经自己治好了烫伤,用了家族秘制的配方,烫伤药。不拆掉绷带只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已。这样做,也可以掩人耳目!说完后,三人就开动了,饭桌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当然这也是一种礼仪。 第199章 见太多了5 进膳后,三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南宫离月一人先离开饭桌,紧接着凤景城则说要去书房。碧珠蛇妖假装回到自己的小阁楼,但是她没有回自己房间碧珠蛇妖。虽然知道南宫离月已经回到房间,而且凤景城也去了书房,管家也只说自己有事的时候,就可以找他。不过为了防止突然找不到人,招人怀疑就不好了,还是要跟管家说一声! 碧珠蛇妖找到管家,只是管家有点郁闷着碧珠蛇妖怎么会怎么熟悉王府的构造,貌似在自己家一样。他可是记得她来到这里才一天而已,还能找到厨房,居然还知道自己现在在厨房,真是神了,应该是询问了下人才知道的! 不管了!试探性的问道:“小蛇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要问?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碧珠蛇妖笑着说:“也没有什么事啦!只是我要去外面买些生活必备的东西,想跟你说一声而已。” 管家客气而又商量性的回答道:“小蛇姑娘,这怎么好啊!王爷知道了,肯定会责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会做事情。你看你有什么想买的,列一张清单!我叫几个丫鬟去买就好了。你看怎么样?” 碧珠蛇妖谢绝性的说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买就好,而且我要去几家比较熟悉的店铺,我已经习惯了那些东西。顺便出去走走,看一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的。你放心啦,凤大哥一定不会怪罪你们的,要是他想责罚你们,我会你们受过的。” 管家带着感激的眼神,对着碧珠蛇妖嘱咐道:“那小蛇姑娘你要自己小心一点,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要不要派几个人跟在你后面保护你啊!” 碧珠蛇妖在心里奸笑,很好,看来已经找到一个对我有好感的人,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找他帮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一个人对自己有好的印象,看来他身边的人也多少会受到一点影响,到时候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王府的人掌握在手里,至少是会为帮助我找到解药增加一点机会。 碧珠蛇妖装笑着,而且还十分灿烂,“管家,你太客气了。不用了,我又不是晚上出去,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之内是不会那么乱的。你放心好了,而且我还会一些防卫的武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的。”碧珠蛇妖看到没有办法了,只好告诉了管家。 管家赞赏道,“小蛇姑娘,你好厉害啊!还会武功啊!真的不错,不错!”管家说完,自己还对碧珠蛇妖投去赞赏的眼光。一个女孩子家能有防身的武功就好了,在外面行走江湖,也不怕了。 碧珠蛇妖有点烦了,这些老人家就是有点烦,啰嗦,什么东西都要刨根问底真是的。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脸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嘴上还笑着说道:“管家,不聊啦!我先去买东西了,我怕呆会天就要黑了,虽有武功,也怕不安全呐!有空我们下次再聊过!我先走了。” 第200章 蛇妖1 管家叮嘱道:“嗯,小心点,早点回来。”碧珠蛇妖点了一下头,就从后门出去了。其实碧珠蛇妖和唐湘媛已经约好在王府附近的酒家见面,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进程,以及如何找到解药。 来到来福客栈,碧珠蛇妖就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唐湘媛包的包间,十分雅致,看来也不便宜啊!真是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谈个事情而已,有必要这么浪费吗?找个安静一点就行了!不过,人家有钱没有地方花,貌似不关自己事,不是自己付账就可以了。 其实,唐湘媛再次见到碧珠蛇妖后,知道她的武功并不是很差,貌似还是蛮厉害的,当初为什么会被那么一个小小的夹子给夹住了,真是不可思议。但是,有点自以为是的唐湘媛还以为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人,所以感觉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没有问出来! 碧珠蛇妖曾经怀疑过那天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脆弱,但是想到也许是自己的武功还没有练成功,而且是被夹住了脚,才导致自己无法变身,因而才造成这种情况,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了! 这种没有介意,却让他们两个成为了两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当然。她们两个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早已经陷入一个局,一个早已经布好的局。不过,那一个布局的人却不知道会杀出南宫离月这个程咬金出来,原本以为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唐湘媛首先开口了,“小蛇姑娘,你现在住在那里啊!找到机会住进王府这个提议貌似有点难度哦!要不要另找方法?不过倒是可以假装成下人进入景王府,而且行动一般不会受到限制的。” 碧珠蛇妖心想,倒是会想办法,想的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姑奶奶我怎么会委屈自己去一个王府当下人,即使就算那里有我喜欢的人,也没有可行性。就你那个脑袋,看来没有我的帮忙,看来一生都无法找到解药,一定会饱受病魔的折磨的,最后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碧珠蛇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不会太鄙视唐湘媛,南宫府的夫人,给彼此留一个面子。谦虚的说道:“不用麻烦南宫夫人给我想办法了,我自己已经找到一个办法,住入了景王府,夫人尽可放心。” 唐湘媛极其佩服的赞赏道:“小蛇姑娘如此聪慧!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个傻王爷和南宫离月同意你住入景王府,还有是以什么身份呢?不知道可否告诉我呀!” 碧珠蛇妖回答道:“其实,我只是使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他们两个就中招了。”当然,碧珠蛇妖她是不会将事情告诉唐湘媛的。毕竟两件事有没有关系,没有必要所有事情都向唐湘媛报备的。 再说自己也不可能将凤大哥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其实凤大哥也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傻王爷其实就是一直不折不扣的狐狸。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了希望。一告诉了唐湘媛,自己的凤大哥 第201章 蛇妖2 还能有命活,虽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能把凤大哥给怎么样! 但是相比之下,可以还是少点事情,谁会怎么无聊没事找事做是不是?再说如果将来自己成了王府凤女主人,那自己就有好日子过了!何必给别人希望,却把失望留给了自己,如果有人这样做,肯定是有病的。 唐湘媛更加好奇了,“是什么计谋啊?”唐湘媛迫不及待的问道。她可是不想错过这番好戏。这两个活宝是怎么样被骗的,平常拽成那个样子。 碧珠蛇妖回答道:“就是我在王府门口假装自己是一个卖盆栽的熟知花草习性的人,那个王爷看到我的盆栽很好看,直接就把我招进王府,当一名园丁,作为王府花园之类有种花草的地方的修剪工人,照看那些花花草草,是一份简单的活。而且不用干别的事情,非常轻松!” 碧珠蛇妖完全没有说谎的那种支支吾吾,看来说谎的境界已经相当高了。唐湘媛觉得有点大跌眼镜,“这么容易有可能吗?那个南宫离月不会问东问西的吗?因为唐湘媛觉得南宫离月的最变得很厉害,会这么容易放过这么好的练嘴机会?” 见到唐湘媛惊讶的表情,还没有等唐湘媛问出来,碧珠蛇妖都已经学会抢答了。南宫夫人是想问,“就这样简单吗?” 不等唐湘媛点头,碧珠蛇妖接着说道,“好像是那个王爷和王妃也就是夫人谈到过的南宫离月都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在茶余饭后可以喜欢坐在凉亭中聊天赏月欣赏自己种的盆栽,但是基于没有经验,大多数难养活盆栽都活不了。” 碧珠蛇妖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所以正需要这样一些人还帮助自己。所以我就成功进入王府了。不但可以在王府里到处闲逛,伺机找解药,还有工钱可以拿。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看来每个人都会栽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面,正如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样。他们两个是难过花草关。不过没有想到那个傻王爷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还真是一个会生活的人,蛮有生活品位的嘛!” 唐湘媛叫来小二,点了几样小菜,重新泡了一壶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感慨道:“要不是长得如此难看,不然拿来当女婿还不赖啊!多金又有地位,深得皇上喜欢。光是一个王爷的身份就足够光宗耀祖了!”这样一说起来,她就想到自己两个女儿,真是命苦啊! 茶杯被狠狠的放下,可见唐湘媛有多愤怒。不过,这让碧珠蛇妖很高兴,看来自己多了一个盟友,来对付南宫离月。“很好!非常好!”碧珠蛇妖在心里默默想着,并没有和唐湘媛碰杯,一般两个人志同道合,都会这样做。但是为了防止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还是谨慎一些。 唐湘媛气愤的问道:“小蛇姑娘,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没有啊?还是说”“南宫夫人不 第202章 蛇妖3 唐湘媛气愤的问道:“小蛇姑娘,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没有啊?还是说”“南宫夫人不用着急,接下来就看我的就好了。我保证可以帮你找到解药的,尽可能的放心,并且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唐湘媛很是欣喜,当初自己救的这个人真是救对啦!好不容易第一次大发善心的救人,唤来这样一个结果,并不吃亏啊!看来上天对我唐湘媛还不薄,虽然给了一个南宫离月害自己,却又送来了一个解救自己的小蛇姑娘! 碧珠蛇妖忽然想到似的问道:“南宫夫人,你这病诊治过了,大夫有没有说是什么病啊?还是有说解药的形状或者是名字叫什么啊?这样可能会更有目标性,范围会缩小一些,比较容易找到,而且成功率会高很多的。” 这个问题可以说唐湘媛之前就没有想过,只是知道要找人帮忙找,最好可以和与南宫离月的仇一次性报掉,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部分。只能说,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南宫天月和南宫明月就继承了她们母亲的出言不逊,外加狠毒,目中无人。和她们的母亲一样,不会审时度势,看人的表情,一味的要求表现自己,才惹来不必要的祸端,最后还惹来杀生之祸。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无脑!脑袋瓜子不太行啊! 碧珠蛇妖听到这里,真的受不了,想爆粗口了。到底是谁需要解药,怎么感觉是我呀!救我的这个人脑袋是秀逗了吗?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忘记,要不是我提醒你,看来到时候找了半辈子都没有找着。 你死了不要紧,我大好时光就被你浪费了。虽说我的寿命比你们人类长很多,以倍来计的。但毕竟人家是要修炼成更高级别的妖的,这样才更配得上凤大哥。好,碧珠蛇妖又在构造她和凤景城的美好蓝图,只是可惜了 俩人边吃边谈论了解药的形状,还有解药的一些特性,就是遇光容易分解掉。一般人都会将其藏在阴凉没有阳光直射的地方,或者是储藏在棕色瓶子里面,保护药的药性不会被破坏。并且说了一下日后联系的一些事情和细节。 三下五除二就将桌上的几样小菜给解决掉,只能说碧珠蛇妖的胃口好大呀!刚才才在王府用完膳,虽说只是几个小菜,但是一般人就吃不下! 碧珠蛇妖事情谈完了,就先离开了。而唐湘媛则是在里面坐了一小会,付了账,相继离开了。这样分开走,是为了避免有人跟踪,两人身份都曝光了,还是要谨慎一点,别事情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碧珠蛇妖想着反正不急于这一时,所以就在街上随便乱逛,看到有人在卖小老鼠,计从中来。就买了有几只,接着买了一个大盒子将这几只小老鼠给装起来,掩人耳目。顺便还买了几盒胭脂,做了几件衣服。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第203章 蛇妖4 做了几件衣服。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连女蛇都如此,看来是通用于任何动物啊!不止是人! 碧珠蛇妖还是从后门回到自己的小阁楼,不仅仅是因为后门进一些,更是因为后门比较偏僻,很少人会来到这里,除了王府厨房,每天会从后门将王府从外面购进来的食材运到厨房,需要经过这里之外,几乎是没有人会到这里闲逛的。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放心一点。 她把这几只小老鼠放回屋子里,先养着,等待适当的时机再拿出来用就好了。因为人少,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小阁楼里总会有小老鼠叽叽叽尖锐的声音发出来。 自从上次在烈焰岛,南宫离月发现她的发射银针的手法不是很对,加上速度如果遇到移动速度快的人也没有会失去优势,所以就在房间里扎了个草人练习。但是草人与真人是没有可比性的。 草人只会站在那里,不会移动。可是南宫离月想着自己不可能去找一个人来当自己的试验品!自己可是没有变态倾向啊!索性腾出一大片地方,作为方便自己快速移动的空间。所以在她与凤景城房间内就摆着一个高大的草人,不过,平常都会拿一块布给遮起来的。因为毕竟还有下人出出入入,给人看见了也不太好。 不过,这到后来却弄成了一个笑话了。先不说这个了,这一天凤景城比较空闲,想着应该带碧珠蛇妖出去散散步,不要整天呆在王府中,毕竟是一个客人,自己充当一下导游是应该的。而且这几天,他的娘子南宫离月也是窝在家里,特别是在房间里。而且还在房间里弄了一个草人,第一次不知道还以为房间里进来外人了。 所以凤景城先征得南宫离月的同意,说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南宫离月也想着自己貌似对外面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之前都是秋月带自己去的,所以也就同意了。不过想着三个人去总是有一个人会被冷落,所以要求让秋月跟着,凤景城也同意了。 碧珠蛇妖偷听到凤景城与南宫离月的谈话,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已经穿好衣服,等着他们两个来找自己。却突然想到秋月也不在府中,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做好准备,等着他们一来,就说自己还没有换好衣服,让他们先等一下自己。 不一会儿,凤景城与南宫离月就来了,在阁楼下喊着碧珠蛇妖,“小蛇,一起去外面走走,散散步!”碧珠蛇妖跑到窗户边,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衣服被看到,说了一声,“等我一下,我换一件衣服先!” 加上秋月三人在楼下等着,而碧珠蛇妖则是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几只小老鼠从后窗跳出去,来到了凤景城与南宫离月的房间后面的窗户,将几只小老鼠扔了进去。就又马上返回去小阁楼。平复一下心情,调节一下气息。 边走边说道:“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了!”然后还搓了一下脖颈。凤景城开口说道: 第204章 蛇妖5 “没事,走!带你去看看郊外的风景,吃吃当地的美食怎么样?”碧珠蛇妖说道:“全听你们的安排就好了!我没有意见!” 许久没有说话的南宫离月开口了,“那走!早去可以早回!”四个人就结伴一起出游了。一路上凤景城与碧珠蛇妖有说有笑,凤景城果然是一个称职的导游。而南宫离月则是与秋月一起说说话,听着秋月的介绍。 秋月看着两个人那样亲密,心里不太舒服,为自己家的小姐打抱不平。气愤地说道:“小姐,你也去跟王爷说说话,聊聊天,不用理我了。你看那个小蛇多么得意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 南宫离月不急不慢地说道:“他们聊他们的,不关我们事,这不是正好,我们看我们自己的。”南宫离月根本不在意,也不去理会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心中还是想着“如果凤景城这只狐狸那么容易被骗走,那也证明他对自己并不是真心的,被人抢了更好,不用自己出手。只是苦了那个黏上他的人,真是替她感到悲哀啊!” 各自欣赏完风景,四人往回走,来到京城的福满楼,这里是专门供应一些本地的特色菜或者当地小吃,让一些年轻一点的人或者来自外地的商人品尝一下这里的食物,不过就是有点高消费,并不是一般人能来得起,吃得上的。 凤景城早就叫府中的下人,在这里订了一间雅间,在二楼,很宁静,典雅,完全没有那种酒楼的俗气,叫喊声。在福满楼的小二的带领下,进入一个天字号的房间。里面种着一些花草盆栽,居然还有一位小姑娘谈着琵琶,果然是高消费,还有音乐啊! 南宫离月想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貌似还有不少这样的咖啡厅或者是饭店,酒店都有这番享受,没有想到还是从古时候传下来了,这种经营方式不错。难怪生意会这么好啊!真的是有原因的。 秋月都是站着,南宫离月看了一下之后,就对着秋月说道:“秋月,你也坐下来了!一起吃!”秋月看来一下凤景城“这样不好,我只是一个下人,你这不符合礼节啊!”其实谁不想跟着坐着一起品尝这些自己从未吃过,况且可能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没有机会。 南宫离月看来一下凤景城,凤景城说道:“坐下来一起!今天不管什么身份悬殊差距。就是吃一顿饭而已!”听到凤景城这样说,秋月也不扭捏了,就直接坐在南宫离月旁边。 小二先上了一壶茶,让他们先润一下喉。接着就慢慢上菜了。有北京烤鸭这一道最有名的地道名菜,加上一些小点心,都是用一些新鲜的花瓣做的,例如菊花,梅花,桂花等不同季节的花种。 这一餐吃下来每个人都很满足,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来这顿让所有人都很满意,秋月也觉得这一次同南宫离月出来真是没有错。 第205章 草人1 接近傍晚的时候,四个人就回到王府了。碧珠蛇妖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阁楼,而是借机慢慢走,等待秋月进入房间,等她点上蜡烛的时候,碧珠蛇妖突然觉得很奇怪,“怎么凤大哥还没有进去,里面会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呢?”所以就在等待秋月发现有小老鼠。 果然不到一会儿,秋月就“啊”的一声,就跑出来。碧珠蛇妖就借机走上去询问具体情况,借口说自己不怕老鼠,可以帮忙驱赶老鼠。 所以碧珠蛇妖就成功进入凤景城与南宫离月的房间里,其实在碧珠蛇妖进入之后,身体就散发出一种老鼠害怕的气味,所有的老鼠就已经逃走了,而且是慌不择路,这种气味令它们恐怖之极。因此碧珠蛇妖就很自在的的在房间里搜索起来,当然最引她注意的是刚才在窗外看到的那一个身影啦!因此一进去就是找那个身影在哪里? 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看到底部是一些草,发现那居然是一个草人。碧珠蛇妖对自己很无语了。 把一个草人看成真人。同时也对南宫离月无语了,没事情弄一个草人是要干嘛呢?扯开那一块布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人身上还穿着一件衣服。衣服上标有一些小红点,而且是千疮百孔,一个个的针眼。 看到这个逼真的草人,碧珠蛇妖也忘记了查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放置药物的地方,一心在于这个草人的用途。想着南宫离月并没有武功,用这个稻草人有什么用?一时也想不出这些红点代表着什么。 当听到有匆忙的脚步声靠近的时候,碧珠蛇妖急忙将稻草人的布给盖回去,布置成原本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秋月带着几个家丁进来,边走边吩咐他们要尽快抓住老鼠,而且不能乱动主人的东西。不然王爷王妃怪罪下来,都担当不起啊! 只是当秋月踏进屋里的第一步的时候,碧珠蛇妖刚好来到门边,制造一个自己刚要出去的假象。秋月见到碧珠蛇妖,还吓了一跳,“难道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怕老鼠,还勇敢到会驱赶老鼠呢!” 秋月不敢相信的问道:“小蛇姑娘,你真的不怕老鼠啊?”碧珠蛇妖说道:“我以前都是住在偏僻的山野之中,什么活物都有,老鼠肯定不在少数。老鼠还是小事,有时还会有老虎狮子这些大型动物呢!”碧珠蛇妖看见秋月连老鼠都怕成这样,索性将老虎狮子都给搬出来,吓唬一下秋月。 秋月投出佩服的眼光,对着碧珠蛇妖说道:“真的不知道小蛇姑娘还有这些经历,看来小蛇姑娘的武功应该不错才对。” 碧珠蛇妖不以为然地说道:“秋月姑娘客气了,我会的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只是够防身而已啦!”碧珠蛇妖也不再跟秋月闲聊了,直接说了一句,“秋月姑娘,既然老鼠都被我赶跑了,那就应该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了。今天出去,回来有点累了,你也早点歇息!” 第206章 草人2 秋月应了一声,让家丁回去了,自己扫了一下地板,顺便将屋内的桌子椅子,摆设都擦了一遍,还是注意一下卫生比较好。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会有这么多老鼠爬进来?秋月摸了摸头,想不通,就直接不管了。 这一天,碧珠蛇妖回到小阁楼,马上就写了一封信。 内容为:“南宫夫人,我是小蛇。今天发现南宫离月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个稻草人,这个稻草人穿了一件衣服,衣服上面布满红点。而且还有被针扎过的痕迹。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研究它。希望夫人派人来王府将稻草人带回去研究一番。不妨请道士看一下,看看是否有没有玄机。我观察到,那个景王爷每天大多数时间呆在书房里,如果要行动这几天应该是可以行动的。请夫人斟酌时间,决定之后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第二天,碧珠蛇妖走到后门,将信件藏在门口不远处一块小石头下面。因为这是碧珠蛇妖与唐湘媛一起商量出来的联系方式,就是书信来往。每天不定时,唐湘媛就会派一个可信的下人来王府后门取信,而碧珠蛇妖只要每天中午别人午睡的时候到后门看看有没有信件就好了。 而且规定书信看完一定要烧掉,防止将各自的身份泄露出去,到时候就会东窗事发的!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要谨慎一些! 当信由下人交给唐湘媛时,恰巧唐湘媛没有发病。唐湘媛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读了起来,读到“有一个稻草人,身上布满红点”的时候,唐湘媛想到,“难道南宫离月不是下毒害自己,而是通过使巫蛊之术来害我的?” 她按照碧珠蛇妖的建议,直接找来了一个杀手,吩咐一些事宜,准备让他夜闯景王府,进入南宫离月的房间里,抢走稻草人。 然后找来一个道士,询问相关情况,让道士提前做好准备,准备一些作法的道具,“无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还是做好一切准备,等稻草人来了,一切就见分晓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唐湘媛那种感觉,貌似是找到一个解决自己痛苦的方法,十分慎重的安排一切。 夜幕已经降临,碧珠蛇妖来到门口,看见了小石头下面藏着一封信。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别人,就拿起来藏了起来。回到小阁楼,关起门,默读了起来,“小蛇姑娘,我已经派了一个蒙面杀手到王府里头,今晚就开始行动,将到稻草人劫走!” 感慨到,“效率这么高啊!看来再次成功的机率会很高,如果再加上那个杀手够硬的话。看来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或许真的是那个稻草人的原因,我就可以光荣下岗了。跟唐湘媛俩不相欠了。那我就可以将重心放在凤大哥身上。有更多的时间,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将南宫离月比下去的。” 这一晚。南宫离月早早熄掉蜡烛,却呆在床上睡不着。因为在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 第207章 草人3 这一晚。南宫离月早早熄掉蜡烛,却呆在床上睡不着。因为在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实践一下,最好有个人或者是会自己移动的东西会比较好,对自己的针法的进步才会有帮助。自己已经对着那个稻草人联系千万遍了,以至于现在看到它就有点审美疲劳,变得有点讨厌它了。想着是不是再换一个新的稻草人,还是给它换件新衣服呢?” 忽然之间,南宫离月听到有一丝搓破窗纸的声音,只见一只小巧的竹筒伸进屋子,门外貌似有一个黑衣人的身影。那个黑衣人往屋子里吹了几口烟雾,南宫离月立刻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捂住鼻子。 看来那应该是迷烟才对,那东西很厉害,就算是自己百毒不侵,但是这是一种从西域传进赖的迷药,只要吸进那么一丁点,就算是一个几百斤重的大汉,也抵挡不住的。为了防止自己中招,南宫离月用一块小布弄成一条,捂住鼻孔,绑了起来。 然后再用一块黑布将自己的脸给遮起来,只露出眼睛,一遍观察周围。好,这就是所谓的蒙面人,此时房间里就有俩个蒙面人。因为刚才那个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已经鬼鬼祟祟的打开门进来了。 只见这个蒙面黑衣人身体采用半蹲的姿势,脚是斜着走,十分小心,谨慎。貌似前面有个洪水猛兽一般,不出一点声响,深怕引起他们的注意,尽可能不要吵醒他们。 南宫离月呆在蚊帐中,屏住呼吸,居然这么安静的环境中听不到那个蒙面黑衣人的脚步声,看来不止如履薄冰,还有会用毒,而且功夫了得啊!只听凭感觉知道他正在自己移动,靠近。南宫离月做好一切要冲出去的准备。 当那个蒙面黑衣人打开蚊帐的那一刻,南宫离月发出几根毒银针,可惜被那个蒙面黑衣人轻易躲过,南宫离月又对着他分析到,“反应敏捷,移动速度不可小觑。”南宫离月也从床上跳下来,一开始两个人只是简单的拳脚上的功夫。 到后来,那个蒙面黑衣人觉得很无趣,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玉笛子,看雕工也是不赖的,看来这件东西的价格不菲啊!看来这年头的杀手也蛮吃香的嘛!毕竟是同道中人,了解一下待遇也是人之常情啊!南宫离月对着那个蒙面黑衣人投去赞赏的眼光。 蒙面黑衣人看在眼里,“这眼神怎么这么奇怪的,拜托我现在是在跟你比试,露出这种崇拜我眼神是想让我对你手下留情吗?”要是南宫离月听到这句话,肯定骂死他。“谁说我是在崇拜你啊?不要怎么自恋好不好,我是在以一个杀手的角度分析你的成就!” 感叹完之后,南宫离月才发现地板上多了一只只黑麻麻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蝎子来的。南宫离月嘴角一咧,“很好!姑奶奶还在烦恼着,没有活的东西给我练我的飞天银针呢?真是善解人意啊!” 第208章 草人4 南宫离月取出一把剧毒银针,往地上一射,针针命中蝎子。可是南宫离月却发现蝎子虽然中招了,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爬行速度变慢罢了。南宫离月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纳闷着,忽然想到“以毒攻毒”这个原理。可能是彼此的毒性太强了,导致抵消掉了毒性。 发现这个原因,南宫离月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好样的,居然杀手也有空研究这一类东西,还有时间培养蝎子还是有毒的,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啊!还真是有发展前途啊!”她南宫离月可是很少赞美别人的,今天是看到一个和她之前是同行业的人。毕竟她对这个行业会比较熟悉,与同知道的一些杀手比起来,确实很敬业。 南宫离月发现这个现象之后,直接改换其它无毒银针,只是这次下了重手,直接将蝎子都钉在了地板上,丝毫不给它们有活命的机会,作为一个成功的杀手都必须谨记一句话“对敌人的人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虽说有时会显得自己极其残忍,但是没有办法,每个杀手都必须做到对自己负责。这样也才能以绝后患,不会给自己增加负担,麻烦! 杀手见到自己精心培养的剧毒蝎子一只只在自己面前死掉,心有不忍,就吹笛子将剩下的蝎子收了回去,蝎子也慢慢从窗户,门缝爬了出去。 看到一只只蝎子爬走了,南宫离月想着那个蒙面黑衣人还有什么找可以用来对付自己的。只见那个蒙面黑衣杀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香囊,一打开就看见一些类似萤火虫的光的粉状东西飘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很漂亮,感觉像是夜空下的星星,闪闪发光。 药精灵马上从南宫离月衣袋中爬出来,来到南宫离月的肩膀上,告诉南宫离月,“大姐姐,这是一种来自波斯的香药,每个人闻了都会飘飘欲仙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过这段时间并不会像那些五石散那样,是慢性毒药。” 顿了顿又说道:“这是一种香药浓且烈,会让你失去自我一小段时间,接着就是休克性死亡。因为在这段期间,你的大脑会异常兴奋,导致最后缺氧而死,但是死得会十分安逸,安详!” 南宫离月先闭气,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呼吸到这些让人觉得可爱又可怕的香粉,不然到时候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南宫离月同时也纳闷了,“这个人是什么人呐?懂的东西这么多,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呢?貌似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还需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啊?” “不管了”南宫离月自己已经知道了如果吸食了这种香药的后果,心中想着“干脆索性装昏死好了,自己有没有飘飘欲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再加上一些傻笑就好了,到最后直接没有反应了就行了!” 结果,南宫离月就照着自己所想的那样做了,倒在了地上,还伴着一丝傻笑的感觉。也 第209章 草人5 许是因为这种香药能逃过的人几乎不存在,所以那个蒙面黑衣杀手放松了警惕! 那个蒙面黑衣杀手看到对方倒下了,也没有查实到底对方有没有气息,而是直接越过南宫离月的“尸体”,在房间寻找这什么东西似的。 南宫离月心中想着,“虽说自己是当事人,可是作为一个职业性的杀手,居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第一关心的应该是对方死了没有啊!看来还是不够专业啊!”想了想,“这个人就是懂得东西多了,人也比较自大一些,不是一些,是很自大。这也许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只见那个自大的蒙面黑衣杀手径直的朝着墙角走去,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连脚步生都可以听得见了。都说得意会忘形,这句话说的果然没有错。那个蒙面黑衣杀手信不平静,连着脚也失去原来的那种轻盈,耳朵贴着地面,南宫离月清晰的听着那个蒙面的黑衣杀手停住了步伐,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了。 南宫离月偷偷地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那个黑衣蒙面杀手居然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袋子,将自己用来练习飞天银针的稻草人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再将稻草人扛在肩膀上,打开窗户,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南宫离月奸笑了一声,那个蒙面黑衣杀手前脚刚出,南宫离月后脚就跟着我出去了。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步伐轻盈一些,到后来,那个蒙面黑衣杀手直接摆弄他的轻功,南宫离月更开心了,幸好自己可以不用走路,都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跟着跟着,南宫离月发现这么这里的环境怎么熟悉的。才发现原来是通往南宫府的后门的道路。“看来这个蒙面黑衣杀手应该是南宫府里的人派来的。到底会是谁呢?最近好像都没有跟南宫府的人有往来呀?也没有发生什么纠葛?” 南宫离月想来想,突然想起,“最有可能应该只有唐湘媛!看来是王府有唐湘媛的线人,不然怎么会知道我房间里有一个稻草人。看来回去要问一下秋月,最近有没有人进入过我的房间才好。要尽快揪出那个人才行,留着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 接着南宫离月跟到南宫府的柴房外,见到柴房内烛火通明,一看就知道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南宫离月半蹲在窗户旁边,只为了防止自己被里面的人发现。这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无果道士,你帮我看看这个稻草人是不是使了巫蛊之术了?” 这个声音,南宫离月怎么会忘记,这不就是南宫夫人唐湘媛的声音。“等等,我刚才是听到唐湘媛叫那个道士查一下这个稻草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而且还是叫什么巫蛊之术?” 南宫离月顿时醒悟过来,“原来,那个杀手是唐湘媛派来的,目的就是劫走我练习飞天银针的稻草人。看来是以为我 第210章 坏事发生1 银针的稻草人。看来是以为我用古代那种巫蛊之术利用这个稻草人控制自己的病情!没有想到唐湘媛的想象力还不错嘛!真是会想,以为所有人都像她那样,弄一些无聊的把戏!” 起先那个无果道士看到这么大的一个稻草人就蒙了,想着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就算是别人请自己去下蛊,也只是一个很袖珍的人的形状而已。已经在怀疑它的真实度了。 但是,无果道士缘于唐湘媛就站在那里,而且请自己来又不能一口否定掉,因此无果道士装模作样拿起一把他作法的刀,挥舞了几次,口中还念念有词“¥……”。做个意思,借此来表示自己真的十分有料,不是在糊弄人的。 借着无果道士作法的时间,那个蒙面黑衣杀手向唐湘媛要了这次进入王府找稻草人的酬劳。 那个蒙面黑衣杀手还告诉自己的雇主唐湘媛,说自己在王府还遇到有人夜探王府,貌似武功还不错,是一个使用银针的高手,把自己精心培养的剧毒蝎子给杀死了。“之前是不知道我的蝎子是有毒的,使用了剧毒银针,结果只是使我的蝎子受伤了而已。” “不过到后来,知道了后,就只是使用了普通银针加大功力,直接将我培养多年的毒蝎子给杀死了。南宫夫人,这一笔费用应该要另外算才是。我不能让我精心培养的蝎子这样就死了,培养这些蝎子是要很大心力的。” 唐湘媛奇怪道:“这么还会有人也半夜潜入王府?看来这个南宫离月的秘密也不少!那你知道这人是什么人吗?他在找什么东西吗?那现在那个蒙面人呢?” 唐湘媛雇的那个蒙面黑衣杀手回答道:“具体我就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知道我进去后他才进来的,不过那个人已经被我的波斯香药给解决掉了。” 为什么那个唐湘媛雇的蒙面黑衣杀手会觉得南宫离月是在自己之后才进来的呢?应为那个蒙面黑衣杀手使用的那种西域来的迷香,据所有使用过它的杀手表示,一般没有人能逃过被迷晕的遭遇。 好!南宫离月听到那个蒙面黑衣杀手的推测,都想笑出来了,但是给憋住了。“什么自己是在他进去自己房间之后才进去的,不知道我已经快睡着了吗?好!其实我是睡不着,所以才发现了你进来的!” 当唐湘媛听到,那个人被蒙面黑衣杀手杀掉的时候,她顿时觉得清明了一些,既然已经死掉了,那就可以不管他了。反正都不管自己事情的,死是死在王府南宫离月的房间,被别人发现了,那样更好,那么南宫离月看来是有麻烦了。很好! 好!唐湘媛有点幸灾乐祸,反正就是有人有坏事情发生,不是自己就好了。唐湘媛说:“那是当然的!不会少给你的。”然后才袖口拿出两张银票,递给了那个蒙面杀手,然后蒙 第211章 坏事发生2 面杀手就满意的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对着唐湘媛说道:“南宫夫人,以后有什么活记得要找我啊!” 南宫离月听到这句话,知道那个黑衣蒙面杀手要离开了,马上找了一根柱子,躲在柱子后面,把自己给藏起来,不让别人给发现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在那个蒙面黑衣杀手离开之后,唐湘媛催促那个无果道士,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样啊?无果道士,是不是南宫离月就是靠这个稻草人来控制我的。是不是把它破法后,就可以烧掉,这样我就可以免受病魔的折磨啊!” 无果道士听到唐湘媛这样说,都想打断唐湘媛的想象了,可是不忍心呐!毕竟人家已经受了这么多苦,让她自喜一下好了。等唐湘媛幻想完了,无果道士只好小声的说道:“南宫夫人,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稻草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稻草人,不是下蛊的那一种。那一些都是小巧一点的,所以这个是假的。” 唐湘媛有点着急地问道:“那上面的红点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血迹吗?”唐湘媛是以为那些红点是南宫离月诅咒自己出血。 无果道士有点汗颜了,想象力太丰富了。无果道士说道:“那红点应该是人的穴位了,应该是用于练功的,而且我发现上面是布满针孔的,那是银针造成的。之前你雇的那一个人都说了,有一个使用银针的人,可能就是那一会在打斗的时候,插上去的。也有可能是稻草人的主人练功的时候用的道具。” 唐湘媛听到可能是稻草人的主人弄的,唐湘媛说道:“应该可能性不大!南宫离月貌似没有武功的。等明天再看看王府有没有传出什么关于他们王妃的消息,到时候就知道了,那个人是不是南宫离月。或者说,写封信问一下小蛇姑娘,怎么说在王府,消息会灵通一点的。” 刚刚说完,又看到了那个来自王府的稻草人,心中不痛快了,害的自己浪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真是的,刚才还让那个杀手拿走了这么多报酬,真是亏死我了。”然后转身对着无果道士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稻草人你拿去烧掉!既然不是小人,留着也没有用,看着只会心烦而已啦!” 无果道士也不说什么,直接“嗯,好的!”就没有再说话了。南宫离月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就这样结束了,为了不让从里面出来的人发现自己的踪影,趁他们出来之前就先溜走了,直接回了王府。 话说这样来来去去,已经很晚了。就算是凤景城很晚才会房间,也应该早就回去了。当凤景城打开房门时,发现里面的味道很浓,好像不想是之前那样很清新,还会有淡淡的花香。今天感觉药味很重。 感觉还不是南宫离月自己调的,应该是外来的。凤景城觉察到不太对劲,叫了一声,“离 第212章 坏事发生3 月”,凤景城听到没有回应,直接将蜡烛点着,看到地面上惊了一下,蝎子死了一地,还有几只在那里苟延残喘,慢慢爬着。 照着这个样子,凤景城推测着刚才这里应该是有一阵打斗的,可是南宫离月跑到哪里去了呢?照她的武功应该不会有事的。认真一看总觉得房间了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咦,对了。放在墙角的那个离月拿来练她的飞天银针的稻草人怎么不见了?不可能关稻草人的事情啊!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稻草人吗?” 凤景城疑惑着,想着“这么会怎么奇怪的,真是的!到底自己的娘子会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了!看来要出去找一下她,不然自己不放心。不会是去跟踪那个与她打斗的人了!” 刚想出去,南宫离月就回来了。凤景城点亮了蜡烛,南宫离月眼睛眯了一下,太亮了。不等南宫离月开口说话,凤景城立刻就对着南宫离月发问了,貌似有点生气了,还带着意思不理解道:“你去哪里了?这么晚还出去,不知道会有危险吗?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房间会有这么多蝎子啊?” 凤景城疑问多多,南宫离月听到这么多问题,心里一下子就有点不爽,气冲冲地说道:“你一下问怎么多,我到底先回答哪一个呢?” 凤景城看见南宫离月这么说道,自己也不想说什么,就等着南宫离月自己说。南宫离月见凤景城没有说话了,心里感觉好一点了,不以为然的说道:“唐湘媛派来了一个黑衣蒙面杀手,来夜探王府,劫走了稻草人。那些半死不活的剧毒蝎子就是我和那个黑衣蒙面杀手的杰作了。他吹笛子引来那些蝎子,我用银针将它们给杀死了。正好给我当试验品。” 凤景城一位自己听不清楚了,怕听错了,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那个唐湘媛要那个稻草人有什么用呢?要的话,自己去找人做一个去就好了。有怎么大费周章干嘛?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你跟着到了南宫府吗?” 南宫离月笑了一笑,“好!我只能说王府有内奸,应该是有唐湘媛的线人,不然怎么会知道我房间里面有一个稻草人。我听到唐湘媛和那个无果道士讨论到,以为是那种巫蛊之术。貌似唐湘媛和内奸都认为以为我是用那个稻草人来控制她的。让她整天陷入病魔的折磨,生不如死了。” “为什么她唐湘媛会这样想呢?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啦!真是想解药想疯了!可是王府怎么可能会有内奸呢?”凤景城也一改之前的那副模样,也面带笑容了。不过当听到王府有唐湘媛的线人之后,,凤景城有点纳闷了。 “怎么可能?王府的人怎么会与南宫府的人扯上关系,不太科学啊!”凤景城疑惑了,自言自语道。“但却也不能怎么样,毕竟那是人家的自由。但是,在唐湘媛得到假情报之后,应该会放弃这个线人!应该除了这次放出消息之后,应该是不会再用他/她!” 第213章 坏事发生4 南宫离月听后也没有想什么,反正就是那样啦!小人防了也防不了啊!只要自己平时注意一些,不要让他们害到自己就好了。凤景城听到后,也觉得是这样,所以这个话题俩人就没有再讨论了。 凤景城问道,“那个蒙面黑衣杀手呢?后来你们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不见了?”南宫离月“唉”了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个杀手我本以为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杀手,把那些工具利用的很好的。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唯有这一点是不过关的。这一点也会成为他的致命点。看来他的前途也只能就这样了。发展空间是有,能不能被挖掘出来就是一个问题了。” 南宫离月发牢骚,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我还要再去弄一个稻草人练一下我扎到穴位的精准度。尽管他不太智能,不会移动。也没有办法了啦。”凤景城没有接话,而是打了个哈欠说道:“早点睡!今天也累了。对了,你应该没有手什么伤,要不要让太医看一下吗?”凤景城突然想到一样,虽然知道南宫离月应该不会有事,但是风景画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南宫离月没有好气的回答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有事情的样子吗?别把我想得太弱了,我不是那种文弱的女人,而且那一种类型也并不适合我。” 凤景城唤来了秋月,而自己则是去洗簌了,准备睡觉。秋月见到房间里情况吓了一跳,问了一声,“这么一回事啊!小姐。你刚才不是很早就熄蜡烛睡觉吗?地板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蝎子啊?怎么最近都这么奇怪的?”说着,秋月挠了挠头发。 南宫离月捕捉到其中一个字眼“最近都这么奇怪?”,十分不解的问道,“最近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怎么会用都呢?看来是我错过一些精彩的事情了!”南宫离月有点调侃的意味隐含在话里面。 秋月又挠了挠头发,嘻嘻的说道:“都忘记告诉小姐了。上次房间了多了几只老鼠,明明卫生搞得蛮好的啊!而且现在也不是老鼠乱串的多发季节。就算之前在南宫府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呐。更何况现在是在王府中,这种情况不是更不可能发生吗?小姐你说是!” 南宫离月见自己的丫鬟说得如此淡定,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秋月,你不是很怕这些小动物的吗?”从刚才她看到地上的那些蝎子就可以推测出来,内心想着“难道会勇敢到,将那几只老鼠赶跑?” 秋月笑了笑,回答道:“小姐你真是了解我啊!昨天你们回来后,都没有回房间。我一打开门,点着蜡烛,就发现有老鼠的叫声,就跑出去。一出去,就看见小蛇姑娘在外面还没有走开。她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告诉了她,她二话不说,就进去将老鼠赶走了。” 第214章 坏事发生5 “那后来呢?”南宫离月好奇的问道。想着那个碧珠蛇妖会这样好心,没事找事做,连捉个老鼠都这么勤快。看来是有猫腻啊! 秋月惭愧的说道:“我找来了家丁,想着叫他们帮忙捉走。回来的时候勇敢的小蛇姑娘已经将老鼠赶跑了。我就让家丁都回去了。难怪小蛇姑娘会说自己从小就与这么动物的关联这么密切。” “你是说是小蛇一个人把老鼠赶跑了,你看到了吗?”南宫离月已经有点怀疑碧珠蛇妖,推测着“应该是说最近就只有碧珠蛇妖有机会接近我的房间,而且她还是昨天进来过,并且她也是最近才刚进王府的,可见她的嫌疑最大。” “那倒没有!只有她一人留在房间里。我不敢进去。想着不知道小蛇姑娘是不是真的会赶老鼠。起先没有报多大希望的。没有想到小蛇姑娘会这么勇敢!害我有点自愧不如了!”秋月带着一丝崇拜的语气,对着她的小姐南宫离月感慨道。 听完秋月的说辞,南宫离月更加确定是碧珠蛇妖的杰作了。“看来碧珠蛇妖与唐湘媛之间是有勾结的,早就认识的。看来她与凤景城的这次偶遇不是一般的偶遇!还是说她其实之前是在跟踪我们却没有发现凤景城。被我们两面夹击之下,她发现了凤景城原来是她的旧相识,所以干脆索性认起亲来。” 南宫离月“嗯”的一声,回神过来见到秋月准备清理掉地上还有点气息的蝎子,对着秋月嘱咐性说道:“秋月,你收拾这些蝎子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触碰到它们,我想蝎子应该毒性是不弱。” 南宫离月并没有在意秋月有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是陷入思考之中。“看来碧珠蛇妖是早有预谋的,是唐湘媛派来的,想接近我南宫离月拿到解药!看来我应该以后要多注意碧珠蛇妖的举动,看看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还是说与唐湘媛是如何往来,联系的。有机会的话最好要切断她们之间的联系方式,不然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的。” 南宫离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次来表示对自己的聪明智慧的进一步肯定。看了一眼秋月,想看她清理得怎么样了。南宫离月一看才发现,秋月倒在地上,嘴唇发紫,南宫离月觉得不对劲。快步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秋月并没有听到南宫离月的嘱咐,被那些还会动的蝎子给咬了一口。 很明显的,她是中毒了。南宫离月立刻叫药精灵出来,药精灵跑到南宫离月的手上,嗅了嗅秋月身上的味道,闻到了蝎子的味道,这在天灵宝山可不在少数,在那里,蝎子可是随处可见,种族十分庞大的。 可是当南宫离月问药精灵有没有解药可以解毒的时候,药精灵却回答道:“大姐姐,这不是蝎子本来的毒液,这是一些人自己培养出来的,毒性过于复杂,而且这种蝎子还不是本土的,应该是来自沙漠地区。最好还是找那些大夫看一下会好一点。” 第215章 百蝎草1 “或者是先找到一种名为‘百蝎草’的植株,不过当然是需要与一般百蝎草不一样。这种百蝎草是生长在较为干旱的地方,常年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才可能解掉蝎子原本的毒性,剩下那些毒应该是不难解出来的。” 南宫离月很疑惑,“那这样子说来,天灵宝山那里就应该没有了!也就是意味着,你也没有这种‘百蝎草’了!为什么需要找到常年阳光照射到的地方,药性不都一样的吗?” 药精灵很有耐性对着南宫离月回答道:“是的,天灵宝山那里没有,那里蝎子虽多,相应的百蝎草应该是不会少的。但是相比与沙漠的环境,是天壤之别的。沙漠气侯是干燥,高温的。在那里生长的植物也与别的地方不一样。” 南宫离月对着药精灵说道:“那种药材现在去找肯定是来不及的秋月她等不了的。还是找大夫来看一下好了。”刚一说完,凤景城后脚就踏进来了,见到南宫离月蹲在地板上,又见秋月躺在地上,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南宫离月看见凤景城就对着他喊道:“死狐狸,你去王府中的太医给我叫来,秋月被毒蝎子给咬了。快点去!”而南宫离月也将地板上剩余的那些蝎子给扫掉,防止别人看了,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留着一只放在那里,看看呆会会不会用得着。 果然,凤景城的办事速度还是可以的,蛮有速率的。李太医替秋月把了把脉,询问了南宫离月,问道:“王妃,这位姑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南宫离月回答道:“刚才跑进来一只蝎子,她不小心被咬了一口。那只蝎子现在就在这里,你需要检查一下这只蝎子吗?有没有办法医治好她啊!” 李太医再仔细地检查一遍,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特别是因为这个丫鬟中毒太深,他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自己不敢拿自己的前途与生命开玩笑,不能冒险。只好很抱歉的说道:“王爷王妃,微臣恐怕没有这个能力治好这个姑娘!最好还是找一下那些江湖的郎中,说不定还有治疗的偏方,尚且可以试一下。” 南宫离月知道这个太医是怕责任,既然是这样,自己也不能拿着刀逼着他是不是。对了刚才药精灵貌似说道,既然问一下这里最大的药铺在哪里,说不定会有百蝎草可以买得到呢!所以南宫离月也不准备靠这个怕责任的太医,语气不是很好的问道:“离这里最近有没有大型的药铺,卖的草药的种类会多一点。” 李太医很狗腿的说道:“王妃,京城有间最好最大的药铺,离这里也不远,名为‘同仁药铺’那里是全国最齐全的药材聚集场所,所有的药材只有你想得出,没有你买不到的。王妃要买什么药吗?臣可以为王妃指路,王妃现在要去吗?” 第216章 百蝎草2 南宫离月很疑惑,问道:“你说的同仁药铺晚上也有开门营业吗?这么奇怪的。”南宫离月想着,“现在也有很多诊所晚上是关门休息的,根本没有说有医生在值班。古代居然这么人性化的!看来这个药铺挺有发展前景的!” 李太医很自豪的说道:“我这个老朋友淳于海生是怕晚上的时候有人突然生病不舒服或者是病情加重,无处寻医,所以找了一两个小帮手在那里看着药铺,算是值班也是守夜了。不过有事会是他们自己家里人,比如他自己或是他的儿子。” 南宫离月很满意地说道:“这样正好,不管他们当家人有没有在,只要是有人在就好。对了,李太医,你带我们去那个药铺!” 太医惶恐的说道:“王妃,这等小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和王爷早点歇息!把秋月姑娘交给我照顾就好了。”太医很奇怪,别的王妃都是高高在上的,怎么会半夜还会带丫鬟去看病的,真是个好主人,看着秋月跟着她真是享福了! 南宫离月对着太医说道:“太医只管带我们去就好了,秋月现在是病情应该是比较严重的?慎重一点会比较好!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马虎不得!”其实南宫离月平时是不会管人家的死活的,今天为何如此奇怪呢?原来是南宫离月到这里之后,照顾她最多的就是秋月。 南宫离月总觉得她没有义务照顾自己,虽然这是她的工作,也有领工钱。但是之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她已经习惯的人人平等的观念,无贫贱之分,拥有新时代女性的思想,所以看见秋月对自己的无私,心中还是有一些感激之情的。现在是自己报答她的时候,自己怎么能如此不上心! 于是乎,凤景城抱着秋月,南宫离月跟在身边,太医则是不敢怠慢,尽管自己的脚有些不利落,但还是很快速度,将南宫离月与凤景城带到同仁药铺,太医想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值班的是同仁药铺的少东家淳于振才对。 说起这个淳于振,也算是自己老朋友淳于海生的老来得子。不过真不是吹的,他老朋友的这个儿子的医术很不错,也从小跟着他父亲上山采药,虽说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是也不会过于宠着他。有什么不对的都会及时矫正。 而且他这个儿子还是很热衷于草药的,那种迷恋程度不亚于他的父亲。而且也遗传了他父亲的善良有爱心,经常为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老人家满处医药费或者是给家里经济困难的人见面医药费,有些则是不好意思经常这样做,就先赊账。 太医进去就是说了一声:“振儿,你在吗?我有事情找你。我这里有一个姑娘被蝎子咬了一下,貌似很严重,你帮忙看一下。”这时淳于振听到了他父亲老朋友李太医的声音,就要从药库走出来。 第217章 百蝎草3 李太医就很客气的问了一下南宫离月:“王妃,你是想问一下什么草药吗?我可以帮祢问一下的。这里什么都有,可以说任你选。” 南宫离月刚想问出来,还没有问出来。走出来的那个人就异常兴奋,一双眼睛就盯着南宫离月全身看,将南宫离月从头看到尾。脸上还露出极其愉快的表情。 李太医就觉得很奇怪,“不是都说,他这个老朋友淳于海生的儿子平常都不会多看女孩子一眼,除了治病的时候有事需要而已。就连之前有人介绍女孩子给他认识,他都只是一笑置之,完全没有理会和动心,尽管人家的女儿长得倾国倾城,也不如他的法眼。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啊?” 凤景城也十分不爽,想着:“你这个人是想干嘛?还是从头看到尾,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原来还是披着羊皮的狼啊!这个同仁药铺居然还有御笔题词,真是不可思议啊!看来是作为父亲没有教好儿子啊” 走上前一步,试图想那个药铺的被李太医唤为振儿的人的眼睛。可是人家貌似没有注意到他,一心,两眼都停留在他的娘子的身上,心中难免有气,醋意横生,但是这一次凤景城没有表现出来貌似这个不是重点。 连南宫离月都有点纳闷了,姐长得哪里奇怪了。还是你没有见过女人呐!她南宫离月感觉就像被人用于欣赏一般,我可不是长来给别人看了。正想骂出口,想着还有李太医在,呆会暴露了自己就不好了,想了一想,还是和气一点。 刚想说出来,那个盯着南宫离月看了许久的年轻人在南宫离月要说话之前,出声了,“你不记得我了吗?”南宫离月心里想着,“你是什么人呐?我还要认识你!不过首先的是我们认识吗?还是说我们见过面吗?” 但是想了一想,“毕竟自己是要来求人家的,语气不好的话,怕呆会跟自己作对,治好秋月还是比较重要一点。”但是南宫离月还是开口问出来了,但是语气也还可以。“我们之前见过面吗?我们貌似不认识?” 淳于振并没有生气,对于南宫离月不认识自己。忘记自己曾经救过自己,帮自己吸蛇毒,解蛇毒。最后还给自己烤了几条鱼,那一餐自己至今都很难忘。 但是南宫离月不等淳于振说话,就直接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件事等以后我们再说。现在还是帮我看一下这位姑娘的伤!还有你这里有没有常年生活在沙漠的百蝎草啊!应该是可以皆她的毒的。你找一个人去看一下!” 淳于振忽然才想到什么一样,才恍然大悟的感觉,才想到人家半夜没有事怎么会不睡觉跑到药铺干嘛?肯定是有人生病了。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了,看来也是可能是因为自己再次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有点兴奋过度了。 因为他回到家,跟自己父亲母亲说袄这件事情,他们都指责他,居然没有问到自己救命 第218章 百蝎草4 因为他回到家,跟自己父亲母亲说袄这件事情,他们都指责他,居然没有问到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而且还没有请人家到家里做客感觉不太厚道。做人应该有感恩图报,滴水之恩比当涌泉相报。 所以淳于振的父亲淳于海生嘱咐道,“如果再次遇到那个救命恩人,一定要重谢人家。毕竟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你吸掉蛇毒,这可不是一般人会这样做的。” 淳于振晃过神,把了把秋月的脉,知道了她已经中毒已深,蝎子的毒液已经通过血液的流动,流遍全身,不快点治疗,怕是回天乏术了。转过头对着学徒喊道:“小梁,你去药库的最深处,将那几株百蝎草给我拿过来,我要用到,要快点!” 小梁可能也习惯了这种情况,也不拖拖拉拉的,拿了钥匙直接跑到后面药库去。在小梁去拿药草的期间,淳于振则是问了一下具体情况。知道了是被毒蝎子咬到,而这种蝎子是生长在沙漠地带的,也疑惑着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但是这是病人的隐私,自己不便问。 等到小梁拿来,淳于振拿来一个磨草药的石臼,将百蝎草磨碎。而在磨碎的期间,则是叫学徒小梁去外面烧一壶开水,淳于振解释道,“这是以便呆会将草药溶解在开水了,便于吸收,也可以很快跟血混合在一起,效果会好一些,也会快一些。” 南宫离月点了点头,实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淳于振研磨着百蝎草。过了十分钟左右,终于一碗黑黑的中药弄好了,淳于振叫南宫离月将秋月给扶起来,而自己则是将药水给秋月灌了下去。 淳于振看见药水灌完之后,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她刚把药水喝下去,得需要一段时间,她的身体才会将百蝎草的精华部分完全吸收,并且将那些毒素逼出来。这样才算是解掉蝎子的毒性。” 说完,淳于振就将秋月抱到药铺隔壁的小房间里。这里面有一个床铺,是专门给那些有需要的人使用的就像秋月现在这个样子的人。 淳于振皆这个空档,与南宫离月闲聊了起来,目的就是让南宫离月记起自己。望了望那个和南宫离月一起来的男人,淳于振想起是自己昏迷醒来见到的那一个人,看来他们关系不错,形影不离的感觉。看来自己是没有机会了。 原来才见到南宫离月第一眼开始,淳于振就对南宫离月有了好感,对她有了特殊的感情,并不只是对待救命恩人的那一种。而是有一种很朦胧的情意,但是自己有不太肯定。但是自从与南宫离月分开后,他脑海中时常飘起她南宫离月的身影。几次做梦的时候还梦见过她,并且与自己聊得很开心,很放松,不会很拘束的样子。 但是到底还是在梦中而已,他每天还是会想着与他的救命恩人见面。尽管知道机会不大,没有想到,就这样给他盼来了。真是老天眷顾, 第219章 百蝎草5 就这样给他盼来了。真是老天眷顾,不过人家已经有如意郎君了!不过李太医待过来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等有空问一下李太医好了。 到了凌晨四点,秋月突然后来有了动静,本来南宫离月是坐在床旁边,睡眠也不是很深,这样一惊动,南宫离月立刻就醒过来了。而凤景城则是叫来了淳于振,毕竟凤景城是一直狐妖,少睡一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相比于是人类的南宫离月,不睡觉兼职就是要她的命啊! 秋月一起身,看来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但是看见自己家的小姐却在身边,就想问一下南宫离月,自己现在在哪里?还没有开口说话,就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感觉有点想吐的欲望。转身,将头伸出床沿,突然就吐了起来。秋月觉得胃里,肠子,反正就是全身的所有器官都要被吐出来一样,异常难受。所以没有空去理会自己到底吐了什么东西。 秋月幸亏没有看见,不然自己肯定会捂住嘴巴,不敢吐出来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自己居然吐出来的是黑血,而不是一般人呕吐的东西,就是食物。吐血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而且还是黑色的血。 当秋月往地上一看才惊呆了,看着地上黑黑的血迹,蒙了。对着南宫离月问道:“小姐,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不是王府里。我刚才不是在扫掉房间里面的那些蝎子吗?” 南宫离月拍了拍秋月的肩膀,说道:“你刚才没有注意到蝎子还活着,被咬了一口。而那些蝎子是有剧毒的,你就中毒昏迷过去了。我发现后,就将你送到同仁药铺救治。” 秋月很奇怪,就问道:“小姐,王府不是有太医吗?为什么不直接在王府医治就好,何必大费周章呢?而且我一条贱命,怎么敢让小姐怎么累来照顾我!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累小姐没有时间休息。” 南宫离月听到这个,虽然很不高兴,但是毕竟秋月刚醒过来,不管那么多了。发了一句牢骚,“怎么淳于振那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来,不知道这里有病人吗?还乱跑,真是不负责任。” 说曹操曹操就到。淳于振听到南宫离月叫自己的名字了,也不管她说道是什么内容,而是笑嘻嘻的走到床边,对着南宫离月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醒了就好了,命就已经捡回来了。接下来只要把这碗药喝下去就好了。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痊愈了。” 话刚说完,学徒小梁就端来一碗中药,还冒着热气,看来还是刚煎好的。南宫离月过去将药接了过去,给秋月喝了下去。秋月眯着眼睛,将苦到死的重要一口给灌进肚子里面,完全没有给机会让它在舌头上停留那么一秒钟。 喝完了,秋月就睡了下去。学徒小梁则是将地上污秽的东西给清理掉,就返回去大厅,在那里守着,留意会不会还有人来就医,要是耽误了就不好了。 第220章 第一感觉1 留意会不会还有人来就医,要是耽误了就不好了。药铺的信誉不说,把一条人命给弄丢了就是最大的罪过。佛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千万不能轻视每一条生命。因为每条生命都有起存在的价值。 淳于振见到秋月已经睡着了,就叫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出去外面,说是要闲聊一下。到了外面,淳于振还是说了跟之前一样的话,“你们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说完他顿了顿,但是见剑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没有回答,他有点失望。 淳于振感觉自己可以说是存在感极低,才过去多久,两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其实这也不关淳于振的事,这并不是淳于振的存在感弱,也不是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健忘,或者是看不起淳于振,而是谁会记得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就算是记住了,也不会很清晰的记得那个人的容貌呀!一般不说出来,都会忘记那个人的模样。 淳于振也不再问了,也不期望自己会被想起来。也不提示性的问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还记得那个被毒蛇咬到的人吗?”然后指着南宫离月说道:“还是你帮我将蛇毒给吸出来的,不然,我早该去见阎罗王了。哪还有机会诊治这位姑娘。” 凤景城貌似想到什么似的,“哦,你就是那个人啊!居然还会在这里碰见你!”凤景城是想到南宫离月给淳于振吸蛇毒的那一幕,当时自己因为角度问题,还误会自己的娘子跟那个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幸亏后来找了一个借口,离月没有发现是自己吃醋了,不然真的会被自己的娘子南宫离月嘲笑的。 凤景城见南宫离月还是有点迷惑的样子,敲了一下南宫离月的脑袋,很无语的说道,“我这个不是当事人,作为一个旁观者,我都还记得。看来你的脑袋还真是记不太住东西。”指着淳于振说道:“你忘记当时我们从天灵宝山回来的途中,你去捡木材,在树下发现一个被毒蛇咬到的年轻人吗?就是他了!你还用嘴将他身上的蛇毒给吸出来呢?” 南宫离月反驳说道:“不是我记不住东西,有谁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会记得那么清楚,还要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人的脑袋装这么多东西,不累吗?而且我又不是像雷锋一样的人,做了好事,虽然是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他自己会写了下来。先申明一下,我没有这种习惯!” 凤景城听到“雷锋”两个字,纳闷了,因为他已经忘记南宫离月是来自别的时空--二十一世纪,根本不是这个空间的人。不过,他凤景城第一感觉就是这肯定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于是有点生气的问道:“雷锋又是谁啊?” 淳于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认识的人,听到那个与南宫离月同来的男子也不认识,才想到应该是自己救命恩人认识的人。 第221章 第一感觉2 才想到应该是自己救命恩人认识的人。看来她身边也不少喜欢做好事的人,只是每个人做好事后的反应是不一样的。她那个朋友应该是有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会以自己的方式记下来。 所以淳于振也想知道自己救命恩人口中的做好事不留名,但是写下来的人到底是谁。因此也洗耳恭听着。但是南宫离月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们两个人都大失所望,“哦,对了,他是你们不认识的人,不过我也没有见过他。” 凤景城虽然问不出个所以然,但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他的娘子与那个人应该是不太熟悉的,但是自己的娘子怎么会记得别人的事情怎么清楚的。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那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呢?貌似还对他十分了解的样子?” 本来淳于振也想着有机会要见一下自己恩人口中的好人,但是听到南宫离月这样着说,有点失望。然而,凤景城的这个问题淳于振也想问,于是就借这个机会问了出来,“连自己救过别人的事都会忘记,怎么会清楚的知道别人做过好事呢?”所以淳于振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南宫离月看到凤景城与淳于振好奇的目光,只是自己不能够别人面前暴露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编个故事就好了,所以也不管他们认不认识,就说道:“雷锋是我们那里的人,你们不认识也是应该的。他家户喻晓,不过是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不过他虽然死了,但是依旧活在我们的心中。” 凤景城见南宫离月这样一说,忽然才明白原来是在讲他们那个时空的人,所以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因为觉得那是很正常的。相比较于凤景城,淳于振听了南宫离月的介绍,心中不由对雷锋这个人心生崇拜之情,感慨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那么说你们那里的人都很善解人意,以助人为乐!” 南宫离月听到这句话,嘴巴抽了抽,不好说什么了。也就没有回话,反而是说道:“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南宫离月,而他叫做凤景城。你是叫淳于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以后互不相欠了。我救了你一命,你救了秋月一命,相互抵消了。” 淳于振听到南宫离月这样一说心中有点不高兴了,但是南宫离月毕竟是自己的恩人,而自己本身就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所以还是和平和的说道:“这怎么可以呢?这两者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而你本来就没有义务救我的。我父亲说道,一个人心中要经常感恩,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淳于振突然想道自己的父亲母亲希望当面感谢南宫离月,对着南宫离月说道:“我的父亲母亲想当面谢谢你救了我,想请你到我们家去吃顿饭,不知道你几时有空啊!” 南宫离月也没有说具体日期, 第222章 第一感觉3 南宫离月也没有说具体日期,而是说道:“不用了,或者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去你家里拜访你的父亲,这么好让长辈等晚辈是不是。这次就不了,我们还要送秋月回去,有空再聊!这次的费用是多少啊!听说百蝎草是很稀少的,在京城。” 淳于振回答道:“这次费用我们同仁药铺出就好了,怎么可能收你们的钱呢?再说,几株百蝎草而已,等再去采摘就好了。难不倒我们的,你放心好了。” 南宫离月与凤景城等到天刚亮,秋月就醒了,一看见秋月醒来,南宫离月扶着秋月告别淳于振,和凤景城离开了同仁药铺,就回去王府了。回到王府,秋月也因为病刚好,所以南宫离月让她回去自己房间休息,就没有让她干活了。 而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也回房间休息,毕竟睡眠质量不好睡眠时间不够是会影响一个人一整天的精神状态,工作效率的。所以他们俩人一觉睡到午后,才起来吃饭。 其实碧珠蛇妖因为昨晚异常兴奋,想象着自己与自己的凤大哥终成眷属,没有南宫离月这颗眼中钉的存在。所以今天起床也比较晚,所以并没有发现王府有什么不妥。而且凤景城与南宫离月带着秋月到同仁药铺看病,王府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此碧珠蛇妖完全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 在中午的时候,碧珠蛇妖鬼鬼祟祟走到后门,以她那常惯取信的动作,又回到房间。打开唐湘媛送来的信件后,才知道任务失败了。原来那并不是巫蛊之术的那种小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稻草人,貌似是用来练功用的。 碧珠蛇妖想着“南宫离月好像没有武功!还是说最近都在练习认穴位。不过,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凤大哥用什么特殊用途!幸亏她唐湘媛并没有叫自己去调查一下这个稻草人的主人是谁,不然自己又得说谎骗她。” 碧珠蛇妖给唐湘媛回了一封信,信中这样写道:“我很抱歉弄错了,一等有机会我就去南宫离月的房间,看一下有没有深颜色瓶子装的药粉。这次我一定会谨慎,不会如此马虎。请放心!”然后就把信件藏在原地方,也就是后门石头的下面,就等着唐湘媛派来的人将它拿走就好。 但是南宫离月已经开始怀疑碧珠蛇妖,怎么会让碧珠蛇妖有机会再次进入自己的房间的机会,她南宫离月也不是吃素的。奇怪的是,南宫离月并没有天天守株待兔式的等着碧珠蛇妖的入侵,却比之前更加少时间呆在房间里。 一个原因的南宫离月的房间里的稻草人已经被一群傻子给劫走了,自己也没有了练习的道具,不过,南宫离月也在庆幸稻草人被劫走了,不然自己还要亲自动手将稻草人给处理掉。因为稻草人在南宫离月的心中已经没有地位了。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解药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而且也不是有解药就已经解决一切问 第223章 第一感觉4 而且也不是有解药就已经解决一切问题。解毒是需要技巧的。就拿自己给哦唐湘媛下的毒来说,是要看自己下的量是多少,而解药就是那个份量的四分之三。多一点少一勺也不行,虽然效果还是有的,能够减轻疼痛感,发病频率。但是只要解药有多,服用个两三年就应该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只要是想一下子根治,就是妄想了。但是南宫离月知道唐湘媛这个人一定会想着要根治,而且是短期之内就要达到这种效果。因为唐湘媛不知道这种解法,就算是有解药也是于是无补。 再者说,是谁都会拿到解药之后就立刻服用,没有人会想到来研究解药的成分,一杯不是之需。她碧珠蛇妖不会,唐湘媛也不会。 南宫离月这很明显就是给碧珠蛇妖制造机会,这一天南宫离月居然破天荒的叫秋月和自己去外面走走,散散心,看一看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买的。于是乎,俩人就从早上出去了,而且中午还是不回来的。 碧珠蛇妖整天都在暗地里观察着南宫离月的一举一动,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好运来了,终于让自己给逮到机会了,看来连老天也眷顾我碧珠蛇妖。碧珠蛇妖也不会扭扭捏捏,直接走到南宫离月的房间前面,打开房门就进去了,完全没有那种做贼心虚的心态,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貌似这个房间就是她的一样。 碧珠蛇妖进去之后,因为之前进去过,知道大厅是没有她想要的东西,所以直接进到南宫离月休息的地方,果然在一旁的柜子上,发现了形形色色的瓶子,五颜六色的,而且每一种颜色的数量还是不少的。特别是棕色瓶子最多。 好!其实有一些是南宫离月最近才放上去的,只是想要给碧珠蛇妖增加工作量而已,纯属个人的恶搞。当碧珠蛇妖见到这些瓶子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么多,看来是要慎重一些,自己只是找来几个呆会可以替代的棕色瓶子,拿走太多,容易被发现! 所以碧珠蛇妖根据之前唐湘媛告诉自己的,解药的形状,颜色,气味等等的属性,通过观察,辨别,扇闻来鉴别是否为解药。最终碧珠蛇妖筛选出四瓶疑是解药的药粉,将它们藏于自己的袖口中,整理好柜子,让东西大致摆在原来的位置。 碧珠蛇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光明正大的从房门离开,而是从窗户跳出去。因为她想着要是在最后一颗出了状况,那自己岂不是吃亏了。人家不误会自己还好,要是问起,自己懒得解释那么多。 当然碧珠蛇妖如愿的拿到解药,而南宫离月的奸计已经得逞了。南宫离月不相信碧珠蛇妖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唐湘媛拿到解药。她应该还有另外的目地,南宫离月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肯定跟凤景城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只能说南宫离月身上具备了女人敏锐的观察能力,观察的真是仔细入微。看来这个碧珠 第224章 第一感觉5 蛇妖想要成功,必须先过了南宫离月这一关再说。当然,南宫离月是什么人,能被碧珠蛇妖给害了的机率少之又少啊! 南宫离月从外面回来,也不着急进自己房间,看看自己布下的陷阱到底碧珠蛇妖有没有跳下去。当她慢慢走进房间的时候,见到柜子上的摆设不太一样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看来是等碧珠蛇妖现出真正内心的想法了。 这一边,唐湘媛拿到碧珠蛇妖送来的解药就异常兴奋,但是这次她多了一个心眼,叫来为自己看病的郎中,叫他看看到底这里面有没有真正的解药。郎中一瓶一瓶的打开,舀出一勺子,将其与唐湘媛的血混在一起,试到最后一瓶的时候,奇迹般出现了变化。 血有了变化,这在郎中多年质变经验看来,就是毒解了的现象。郎中将一个小杯子地道唐湘媛面前,并告诉唐湘媛道:“南宫夫人,你看。最后一瓶解药是真的。看来你的并是有希望了。” 唐湘媛很兴奋,感觉就是看到了人生的希望,貌似笼罩在她身上的雾霭全都消散了,一切都是云淡风轻。唐湘媛叫那个郎中配好药之后,就将解药全数喝了下去。虽苦,但是在唐湘媛看来,甜到心窝里去了。 只是唐湘媛还是输了,在这里乱作一个比喻,所谓是“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啊!南宫离月还是赢了,在碧珠蛇妖你解药给唐湘媛的时候,她已经将胜负握在手中。 不过,药效还是有的。服药过后的几天,唐湘媛身体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她感觉自己好像是重生了一样。所以当碧珠蛇妖接到唐湘媛的感谢信的时候,碧珠蛇妖终于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我可以进行我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了。” 这一天,就是接到唐湘媛信件的这一天,碧珠蛇妖感觉人生十分惬意,所以这一天碧珠蛇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连跟别人说话后都会笑一笑。南宫离月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碧珠蛇妖离自己布的陷阱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三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碧珠蛇妖趁饭后与凤景城散步期间,首先开始与凤景城聊了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分散凤景城的注意力,消除凤景城的警惕心。要是凤景城发现了,自己施法不成功也就罢了。就怕凤景城发现了自己想到对他实施摄魂术,就算是自己以前救过他一命,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在凤景城对着天空,看着月亮,想着自己的过往的时候,碧珠蛇妖顺着凤景城望过去的方向,对着那一片天空施展着自己师傅所教授的妖术“摄魂术”。只见这时凤景城眼前的这片天空变成邪恶的黑色,在凤景城的眼前,闪过一幕幕自己与碧珠蛇妖在一起的场景。 其实这些场景是碧珠蛇妖以自己的想象,强加在凤景城的身上的,让凤景城拥有虚拟的 第225章 第一感觉6 其实这些场景是碧珠蛇妖以自己的想象,强加在凤景城的身上的,让凤景城拥有虚拟的回忆--自己与碧珠蛇妖亲密度过往,以及甜蜜的现在。当到了抹除南宫离月在凤景城心中的地位的时候,由于天空出现异象,加上自己学艺不够精,竟然未能将凤景城记忆和心中南宫离月的影子给抹掉,还留下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在凤景城回到房间的时候,南宫离月发现凤景城有一点不太对劲,感觉好像凤景城这只狐狸的眼神没有那么炯炯有神了。 而且南宫离月觉得凤景城貌似不跟自己说话了,每次走进来看到自己都会调侃自己一两句,今天好像很安静一样。但是南宫离月也没有在意,只是当凤景城累了,困了。就这样两个人就休息了,睡前凤景城并没有调戏南宫离月,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只是南宫离月在睡前总是觉得怪怪的,但也说不出怪在哪里,怪在何处?因为南宫离月已经习惯了凤景城睡前会调戏自己几下,流氓一下。今晚破天荒没有,南宫离月当然适应不过来了。辗转反侧之下,到最后她听到凤景城均匀的呼吸后,也强迫自己睡着。 第二天起床,秋月端来盆水,给南宫离月洗簌用。南宫离月洗簌好了,秋月就命人将早点放在屋外的凉亭中,想要在那里放松思考一下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当然也是犒劳一下自己,让碧珠蛇妖走进自己所设的陷阱。 只是此时的南宫离月没有发现,离凉亭不远处,有两个人在那里笑谈风声,有点谈情说爱的趋势,要是南宫离月知道了肯定不会给自己增加苦恼,困惑。直接呆在房间了不出来就好了。 但是事情往往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南宫离月在那里喝了几口菊花茶,品着桂花糕,刚吃了几口,就看见碧珠蛇妖挽着凤景城的手臂朝自己走了过来,而且碧珠蛇妖表情十分得意洋洋,就像是一个在炫耀自己所有物一样的人,一个顿时变得十分骄傲的人。 并且跟自己对视的眼神也不再柔柔的,有点凶神恶煞的模样。南宫离月则没有把注意力全放在碧珠蛇妖身上,而是瞥了一眼凤景城这只狐狸。但是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 这一次,南宫离月则是则是想把凤景城看得无处可逃,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还跟碧珠蛇妖贴的这么近,就算是跟自己只是在演戏而已,也没必要做得如此让人匪夷所思,在自己面前难道就不会装一下。 但是南宫离月气归气,理性还是战胜了她的感性。南宫离月想起了自己想让碧珠蛇妖现出原形,当然不是蛇的模样,而是将自己内心所期望的东西暴露在人前,至少是在自己的面前。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她家相公凤景城这只狐狸啊! 尽管如此,碧珠蛇妖自己想与凤景城凑成一对,来个双妖成对。可是凤景城这只狐狸也 第226章 第一感觉7 尽管如此,碧珠蛇妖自己想与凤景城凑成一对,来个双妖成对。可是凤景城这只狐狸也是这样想的吗?不然这么会变得这么快,前天还跟自己去同仁药铺,让淳于振救秋月,还在那里陪了自己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怎么可能过了一天而已,说变就变。 南宫离月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到一些人好多都是脚踏两条船,但也不会在两个人面前与对方秀恩爱,总是不会让两个人没有交集,就算是有,自己也不会在现场的。尽管最终难逃被发现的命运。 但是他凤景城就不同,直接也不躲躲闪闪,感觉没有罪恶感一样,理直气壮。到这一会儿,他凤景城还十分镇定。南宫离月想着,看来这段时间自己还是要看到很多次这样的场面,算了还是不管了,吃自己的东西把! 碧珠蛇妖见南宫离月看见这种情况下,依旧还是那样,也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争吵,想着到底自己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着南宫离月能够知难而退嘛!看来还是要一段时间了。 不过,碧珠蛇妖往另一方面想来了,脸上露出了让人惊悚的笑容。看来这个南宫离月与自己的凤大哥的感情还不是很牢固,很好。看来自己胜算很高啊!接下来就让你知道我怎么让你知难而退!碧珠蛇妖信誓旦旦,感觉就像是打了鸡血般。 既然,南宫离月知道了碧珠蛇妖的目的之后,她会做出怎么样的对付措施呢?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南宫离月还是向之前那样的生活着,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是王府中的人都知道了王爷最近与王爷带来的小蛇姑娘走得很近,几乎就是如影随形,都快忘记王府中还有王妃这个人的存在了。 本来府中的人都认为想王爷那样心思单纯,当然是说得好听一点的。应该会很长情,甚至是痴情的,没有想到也跟其他王公贵族一样,喜欢三妻四妾,也就是妻妾成群。看来正牌王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因为觉得这个王妃貌似不会争取的样子。 虽说凤景城被碧珠蛇妖控制住了,但是凤景城每晚还是会回到自己房间去,因为碧珠蛇妖也觉得如果让凤景城不会自己房间跑到自己的小阁楼确实也快了一些。这样做的话,南宫离月肯定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发现了,到时候自己就没戏了。都说,“欲速则不达”。看来我还是要遵循一下这个原理。 就这样子过了一个礼拜,他们过他们的假恩爱,也就是碧珠蛇妖和凤景城。南宫离月过自己悠闲生活。碧珠蛇妖看南宫离月这么沉得住气,也很纳闷,是南宫离月心胸宽广,还是他们之间还是那种朦胧阶段。可是照正常的情况来讲,那种时候的女人不是更加敏感吗? 想不通,碧珠蛇妖干脆就不想了为什么南宫离月的反应如此冷淡。转而想出一个好主意既然南宫离月这样子,我就使出杀手锏, 第227章 第一感觉8 既然南宫离月这样子,我就使出杀手锏,我看到时候你还能这样子,无动于衷!于是这一天晚上,南宫离月坐在房间里等着凤景城,想着怎么样也要凤景城给个交代,说清楚也好。 可是南宫离月在房间里一个人坐着,却没有等来凤景城,不小心睡着了,等惊醒过来,发现凤景城还没有还来。话说刚才南宫离月做了一个梦。梦见凤景城与碧珠蛇妖在自己房间里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南宫离月干脆不等凤景城回来,而是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跑到碧珠蛇妖居住的小阁楼,想着两个人肯定在里面,不然这个时候还会去哪里。毕竟就算是南宫离月不出去,有事一些下人经过自己门前也会窃窃私语。 她听到了,原来凤景城每天晚上都会在小阁楼里面与碧珠蛇妖“私会”。好!虽然两个人这段时间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都已经是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的事。大家也同时在议论自己,说自己像个窝囊废,没有胆量与碧珠蛇妖争得凤景城的宠爱,就只会呆在房间里。 南宫离月站在楼下看见楼上灯火通明,看来今天玩的很尽兴嘛!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舍得回啊!看来碧珠蛇妖的魅力还是蛮大的。因为楼下没有人守着,所以南宫离月轻易的走到楼梯间口,在她上楼梯的时候,碧珠蛇妖已经知道了南宫离月还是来了。 看来自己派人去她门口说一些闲言碎语终于让她意识到要深究,看看这么一回事!看到奸计得逞,碧珠蛇妖很开心的笑了出来。这时南宫离月听到凤景城的声音,是凤景城对着碧珠蛇妖说的。 “什么事情让我们的小蛇小的这么开心啊!”南宫离月听着这个声音,很明显凤景城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好。看来两个人独自相处的时候,也好不快活啊!凤景城被碧珠蛇妖控制住后,敏锐程度已经没有了,就连是南宫离月从楼梯口走上来,他都没有发现。 好!就算是发现了,他凤景城也不会是那种会迁就别人的人,管有没有人看着自己与小蛇亲热,他都无所谓,就算是之前与自己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 南宫离月感叹道,原来这是本性来的,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改变的。但她南宫离月并不知道凤景城已经被控制住了,她只知道原本自己还以为他凤景城只会对自己这样,所以有点失望了。但是南宫离月还是想当面问清楚,尽管结果可能会让自己大失所望,她南宫离月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子自信了。 碧珠蛇妖想着接下来就是考验自己演技的时候了,虽然自己也是想要有这样的生活的,可以与自己喜欢的人相拥而眠。碧珠蛇妖提前也是做好准备的,所以房门并没有关紧,而是露出一条缝隙,并且这条缝隙还是可以让一只猫进得去的,应该是半掩着。 所以在南宫离月踏入二楼,快来到门口的的时候,碧珠蛇妖直接坐到凤景城身上, 第228章 第一感觉9 所以在南宫离月踏入二楼,快来到门口的的时候,碧珠蛇妖直接坐到凤景城身上,双手勾住凤景城的脖子,俩人姿势极其暧昧。碧珠蛇妖吻着凤景城的,还会往凤景城身上蹭几下,虽然也只是脸,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碧珠蛇妖嗲嗲的对着凤景城撒娇道:“凤大哥,你也要回应人家啦!这样才会好玩,不然会很无聊的。” 南宫离月就看见凤景城更加热烈的去回应碧珠蛇妖,从脸开始吻起,吻着吻着就吻到了碧珠蛇妖的脖子那里,惹得碧珠蛇妖身体一颤,脸都变得绯红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凤大哥可以这么热情,所以两个人在那里吻得天旋地转的,都深陷其中。 连碧珠蛇妖也忘记去看南宫离月的反应了,只顾自己在那里逍遥快活。最后凤景城迷迷糊糊的抱起碧珠蛇妖王床上走过去,碧珠蛇妖回头望了一下门口,发现原来南宫离月还在门口,看来戏还得做足了,只差最后一步了。 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凤景城也开始变得昏昏欲睡,但是碧珠蛇妖想要让南宫离月误会,就让自己更加积极,迫使凤景城来回应自己。所以活生生就是一个少儿不宜的画面摆在南宫离月面前。 南宫离月可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看人家在那里亲热,毕竟对方还是自己的相公,但是这个时候就去对彼此也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选择了离开这里,反正一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在怎么努力也一事无补,倒不如不管了。反正对方都不在乎了,自己还在那里死缠烂打有什么用呢? 当南宫离月走开之后,碧珠蛇妖小的十分灿烂,而凤景城也被自己的迷烟给迷倒了,现在是完全睡着了。为什么碧珠蛇妖不趁机实现先自己的愿望呢?原来碧珠蛇妖也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她不想自己强迫自己喜欢的人,而是想着那个人会真正愿意,并且最好还是对方主动要求的。 南宫离月觉得呆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是离开这里!虽然没有机会回到二十一世纪,但是上次去的那个烈焰岛环境还是不错的,用来定居应该是最佳的选择居住地,在那里子建一个小竹屋,每天与丛林,野生动物生活在一起,应该也是一种乐趣啊! 自己想着想着就准备收拾行装,整理好成一个包裹,顺带把药精灵叫出来,告诉它自己的决定,问一下它愿不愿跟自己走,毕竟它本来就是属于凤景城的,还是要问一下它的意愿比较好,毕竟它有自由选择自己的主人的权力,如果它不想跟着自己,南宫离月想着自己还是会尊重它的决定的。 当药精灵爬出来,看到南宫离月坐在桌子旁边,旁边还放着一个包裹,药精灵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只是没有等药精灵问出来,南宫离月就对着药精灵说道:“你是要跟着我还是要跟凤景城一起啊!” 第229章 第一感觉10 药精灵问道:“大姐姐,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啊!你要离开大哥哥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南宫离月见药精灵这样问,想到它跟述说应该是不怕它跟别人说,不会让被人可以窥测到自己的心理。所以也就没有顾忌的跟药精灵述说起最近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 药精灵听到大哥哥自己会跟另一个人做那样的事情,而且根本不理会大姐姐的感受,是到底是哪跟哪啊?怎么可能发生这类事情啊!在药精灵眼中自己的大姐姐跟大哥哥是一对让自己羡慕不已的夫妻,毕竟大哥哥还将自己送给大姐姐,可见大哥哥是喜欢这大姐姐的。“会不会大姐姐误会了大哥哥了,应该要问清楚一些,对了大姐姐口中的碧珠蛇妖是谁啊?” 药精灵疑惑地问道:“大姐姐,你所说的碧-珠-蛇-妖是谁啊?”南宫离月就自己所知告诉药精灵,“是凤景城原来认识的,之前她制造偶遇,与凤景城相遇,其实就是先在制造机会接近自己帮唐湘媛拿到解药,拿到之后,现在原形毕露,她真正的目的就是你大哥哥,也就是凤景城。现在俩人整天都在一起了。” 药精灵又问道:“你是说大哥哥现在连看你都没有了,也不太跟你说话,就是说你们现在完全没有说话了,大哥哥不会跟你聊天吗?你还说他的眼神不会像之前那样炯炯有神啊?而且很听碧珠蛇妖的话吗?” 一连串的疑问,南宫离月点了点头,而药精灵自己也陷了入思考。“这样说来,大哥哥的行为举止是有点奇怪了”,药精灵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跟那个碧珠蛇妖是有关的,感觉跟碧珠蛇妖脱不了关系。 “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离月再次发问。 “大姐姐。”药精灵猛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抬头望向了南宫离月。 南宫离月挑眉问:“你想到什么了?” “大姐姐,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摄魂术’吗?” “嗯。”南宫离月点头,按照现在这种状况,南宫离月当然也是有所猜测了,“阎,你是说凤景城中了‘摄魂术’?!” “没错。”药精灵非常肯定的点头,“我思来想去,能让大哥哥道行如此高的狐妖显现这种诡异的行为举止的妖术也只能是属于上等邪恶妖术——‘摄魂术’了。” “阎,这种妖术能破解吗?”听到如此的解释,南宫离月不禁蹙起双眉。 “我记得‘摄魂术’虽然邪恶霸道普天之下没多少人能抵抗得了这种妖术,可是‘摄魂术’有一个天敌,只要‘摄魂术’碰到这天敌便会立马失去效用。”脑袋瓜一直在转动的药精灵豁然开朗的抬首向南宫离月献宝。 “天敌?”南宫离月惑然,“是什么?” “一种非常珍贵的稀有草药——‘回魂草’。” “回魂草?” “对,只要找到回魂草碰一下大哥哥的身体就可以解除大哥哥身上的摄魂术。” 第230章 摄魂术1 “对,只要找到回魂草碰一下大哥哥的身体就可以解除大哥哥身上的摄魂术。” “阎,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回魂草吗?” “这个容易,大姐姐难道你忘记了我天生就是精通药理方面的知识吗?”药精灵一脸“小菜一碟”的胸有成竹的模样,紧接着又说,“我说过了回魂草是非常珍贵稀有的草药,它的样子不像是普通的草药一般是绿色的,而是金色的。而且这回魂草也叫长寿草,所以它还散发着跟摄魂术相对的祥瑞的气息,只要我去感应一下便能得知这回魂草的藏身之处了。” 虽然得到药精灵的承诺,可南宫离月野没有什么高兴的反应。 “世界这么大,你又该如何去寻找?”南宫离月问道,她觉得这个方法不科学,就算知道在哪里,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找到后,把回魂草收为己用,花在上面的时间肯定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毕竟这么珍贵,人家肯定会不舍得拿出来,当然更是不会让你知道回魂草在他们自己手中。 而且啊,“耗费这场一段时间,摄魂术对被摄魂的那个人有没有伤害的啊!会不会过了某一段限制的时间段,你大哥哥不会已经把那些虚假的记忆当成是自己的,这样是不是用了回魂草就没用了?” 药精灵听到南宫离月的话,顿时才想起自己看到过的一本书里面写过,就对南宫离月说道:“凡事中了摄魂术的人,都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解除掉,不然他就会永远陷入这个上等邪恶的妖术中。就算是有回魂草都救不了。” 药精灵又说道:“看来我们要加快进度,我想目前就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行得通了,要想那个碧珠蛇妖自己把大哥哥的摄魂术给解掉,应该是不现实的。因为那是要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的。” 南宫离月对着药精灵突然问道:“你说碧珠蛇妖会不会有回魂草啊!说不定是藏有回魂草在身上,才如此无所顾忌啊!看来要趁她出去,不在小阁楼里面是时候,偷偷进去看看有没有?” 药精灵思考了一下,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大姐姐,我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一般人是不会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的,应该是随身携带着,这样会让自己比较安心,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碧珠蛇妖,相信是不会存在这种情况的。” “不过,也有可能碧珠蛇妖过于揣测人的心理,错误的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将其放置在房间中,所以说我们还是有机会拿到回魂草的。”药精灵继续进行自己的推测。 南宫离月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只要有目标,有继续下去的机会就算是非常艰难,也好过没有努力的方向啊!所以南宫离月对着药精灵说道:“我决定不走了,我一定要帮凤景城解除摄魂术,让他摆脱碧珠蛇妖的控制。然后再将碧珠蛇妖给解决掉。” 第231章 摄魂术2 话说南宫离月为什么不现在就将碧珠蛇妖给杀死了?这样子不救一了百了,可是南宫离月怕,如果自己将碧珠蛇妖给杀死了,会不会连着凤景城也难逃丧命的危险,所以还是不要冒险了,既然有另一种比较保守,成功率高一点的方法,肯定是选择另一种了。 所以南宫离月把所有东西再放回原来的位置,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既然不再是哟啊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现在自己只要守株待兔,看碧珠蛇妖什么时候不在,趁虚而入,一举将回魂草给偷过来就好了。 所以南宫离月天天躲在小阁楼旁边的假山后面,观察着碧珠蛇妖的一举一动,当然南宫离月选择的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不会让碧珠蛇妖发现自己的踪迹。在南宫离月站着的地方,从小阁楼望下去是看不到的,可以说是死角来的。 终于在第三天,碧珠蛇妖与凤景城一起想要去郊外游玩,应该是要出去两天的时间。碧珠蛇妖是看见南宫离月居然看到凤景城与自己在那里那么亲密,其实是在自己的安排下,让南宫离月误会了凤景城与自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但是,南宫离月依然无动于衷,碧珠蛇妖是想着应该让凤景城与自己经常在外面,不要回家,那么南宫离月如果连自己的相公几天都看不到一次,应该就会受不了而离开,对凤景城失望了。 所以才策划了这次出游,不过这当然是如各人所愿。正好南宫离月想着,“这是个好机会,看来可以让药精灵有足够的时间将碧珠蛇妖的小阁楼寻个遍。如果是在碧珠蛇妖那里,我确信一定会找到的,因为有药精灵的帮助。” 临走之前,碧珠蛇妖还挽着凤景城的手没在南宫离月面前闲逛,显摆。还尖酸刻薄的对着南宫离月说道:“看来你的王妃之位快不保了,最近凤大哥都不理你了,你还是识相一点,自己卷铺盖走人!免得到时候连自己的面子保不住,笑死人了。” 南宫离月“哼”的一声,甩了一下手臂直接走人,碧珠蛇妖看到南宫离月不理自己,心里非常生气,大喊一声:“不要太嚣张,到时候我会让你自己卷铺盖走人,到时候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吗?哼!” 就这样,碧珠蛇妖与凤景城俩人一起出去了,而南宫离月刚才就没有走远,而是在暗处瞄着碧珠蛇妖什么时候出去,自己可以下手,去找回魂草。 南宫离月从碧珠蛇妖住的小阁楼的后窗一跃而进,轻松进去了碧珠蛇妖的房间里,南宫离月将药精灵给叫出来,站在自己的肩膀上。跟着自己先在碧珠蛇妖的房间里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回魂草的祥瑞的气息的存在,要是有肯定是逃不了药精灵的鼻子的。 于是乎,两个人就在那里走了起来,不过,由于回魂草的祥瑞的气息是任何东西掩盖不 第232章 摄魂术3 于是乎,两个人就在那里走了起来,不过,由于回魂草的祥瑞的气息是任何东西掩盖不住的。所以,药精灵只需要一闻就知道回魂草有没有在所处的地方。因此一下子就解决了半个阁楼,这使得南宫离月失望至极,感觉是没有希望了。 但是药精灵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大姐姐,你先别灰心丧气,还有剩下几件房间,我们先将其他房间检查完再说。不行我们在想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知道回魂草到底哪里才有啊!” 其实药精灵已经知道了整个王府是没有回魂草的存在,不然以自己敏感的嗅觉是可以闻的到的,回魂草祥瑞的气息是很重的,在几百里之内都是可以闻到的。但是药精灵没有告诉南宫离月事实。因为药精灵不想南宫离月从开始就失望,觉得无从下手。 据药精灵自己所知,只要那些接触过回魂草的人,身上都会沾染到回魂草的气息。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药精灵和南宫离月会发现回魂草的踪迹,并将其成功的得到手。 过了十分钟,南宫离月与药精灵俩人回到南宫离月自己的房间,因为根本就没有一点回魂草的踪迹,就算是曾经藏过回魂草的痕迹都没有。所以,他们两个人只好回到房间里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样做了。 药精灵对南宫离月鼓励的说道:“大姐姐,你不要着急,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可能某一天回魂草自己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说不定啊!对了,你上次不是去了一个叫‘同仁药铺’的地方,不是说那里聚集了很多奇珍药材说不定会有回魂草呢?” 药精灵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南宫离月带着药精灵匆匆忙忙来到同仁药铺,但是淳于振刚好不在,但是这其实也不会影响到药精灵感受它是否在这里。所以南宫离月把药精灵叫出来,对着药精灵说道:“阎,你闻一下这里有没有回魂草的气息!” 药精灵鼻子大力一吸,药铺所有的气味都进了它的鼻子中,经过处理,药精灵并没有发现回魂草的祥瑞的气息。所以看着南宫离月期待的眼神,药精灵都不太希望让南宫离月知道这个消息了。不过,药精灵像想到什么似的,告诉南宫离月说道:“大姐姐,会不会在淳于家呢?一般这么珍贵的药材不会放在药铺!应该是在家里珍藏着才对啊!” 南宫离月听到药精灵这样子说起,也觉得有道理。“既然如此,上次淳于振说到他父亲母亲想当面感谢自己,这是个好机会。到时候到了淳于家,再问一下就好了。虽然救人是不图回报的,可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这样子了。当前还是就凤景城比较要紧。” 于是乎,南宫离月就在药铺等着淳于振回来,问一下他知不知道有这样一种草药先。过了一阵子,淳于振从外面回来了,看得出他应该是去采草药了。因为鞋底沾满泥土,后面也 第233章 摄魂术4 背了一个竹篓。淳于振一回来就看到南宫离月站在那里,在往四处看。 淳于振走到南宫离月身边,拍了一下南宫离月的肩膀,问道:“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啊!”南宫离月一见到他,也不会像别人一样矫情的寒暄几句,而是单刀直入的说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家有没有珍藏有回魂草这一种草药啊!我有急用,或者说你知道在哪里有这种草药的存在吗?” 淳于振听完南宫离月的话才知道她不是纯粹来找自己的,有点失望。但是听到南宫离月有需要来找自己,心中非常愉悦的,想着,“看来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地位的,她还是记得自己的。我还以为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于是乎,淳于振摸了摸头,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药草我有听过我父亲讲过,可是对于它的具体情况我就不怎么了解。就更不知道我家里有没有了。不过,我倒是可以问一下我的父亲,他应该了解一些!对了,既然你也很急,上次我父亲也说过要见你一面,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家,反正我父亲现在在家里。” 南宫离月没有想太多,非常直接地回答道:“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子的安排最好不过了。对了,你父亲应该不会觉得我这样子很唐突!没有提前告诉他我要去拜访!” 淳于振笑了一下,说道:“不是!你也会顾及这些。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无所畏惧的人呢!怎么会突然见变得如此扭捏!”南宫离月是想着如果自己怎么唐突。会不会他的父亲会误以为自己是有什么不良企图,所以还是慎重一点。 淳于振见南宫离月没有说话,还以为她生气了,急忙说道:“说笑了啦!本来就是我父亲袄请你的,是我们家求之不得呢?而且我父亲是很开明的人,不会理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说完就叫南宫离月跟自己回去了。 来到淳于振的家里,药精灵叫跑出来,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大姐姐,这没有回魂草的气息。应该是没有了。”此时淳于海生正在晒草药,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姑娘,就停下手头工作,向着他们两个人走拉过去。问道:“振儿,这位姑娘是?”淳于振回答道:“父亲,这位就是之前救我的那位恩人。之前在药铺遇到了。” 淳于海生在听到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笑着对南宫离月说道:“姑娘真是个好人,振儿幸亏遇到了你,不然他肯定没有机会活下来啊!”淳于海生越说越激动,还有点老泪纵横的样子。南宫离月看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了,便对淳于振的父亲说道:“伯父,你不要这样子说啦!只是我偶然遇到了,如果是别人也会这样子做的。” 淳于海生便对着屋内喊了一声,“老伴”,不一会儿一位妇人从里面走出来,问道:“这 第234章 摄魂术5 淳于海生便对着屋内喊了一声,“老伴”,不一会儿一位妇人从里面走出来,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啊?是振儿的朋友吗?”淳于振说道:“母亲,这就是上次救过我的那位姑娘。她今天过来也是有事情想要问一下父亲。”说着就转身对着南宫离月,示意她随便问。 南宫离月就对着淳于海生问道:“伯父,你听说过‘回魂草’吗?就是一种金色的草药,跟其他草药不同,很特别的。”其实当南宫离月说到‘回魂草’的时候,淳于海生就已经知道了是那种草药了。可是为了尊重别人讲话,淳于海生还是等到南宫离月讲完了,才开口回答。 “你所说的‘回魂草’我是听过,但是却一直无缘见到它。不过最近听到好像京城有人得到一株,但是具体就不知道是谁了。而且好像不是通过正规渠道买进,所以只是听到一点风声而已。姑娘要这种草药有何用啊!而且听说这种草药又叫做‘长寿草’是一些人为了长生不老之用,姑娘还这么年轻,应该不是作此用途!” “伯父你猜对了!不是我要用,而是我一位朋友需要到,很急用,所以我这几天才一直在寻找回魂草。”南宫离月回答道。 淳于海生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你现在有困难,我却没有帮助到你,真是惭愧啊!不然,留下来吃顿饭!”南宫离月说道:“伯父千万不要这样子说,你告诉我京城有一户人家有回魂草,那就是最有用的信息了。至于,吃饭,等下一次,我不忙的时候再来,到时候也可以带我朋友一起来啊!现在我还是要继续去寻找回魂草的下落,我先走了。等下一次在过来拜访了。” 淳于海生说道:“我认识一些在大户人家家里专门帮人家看病的,如果我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南宫离月很感激的回答道:“伯父,辛苦你了,我先替我朋友谢谢你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南宫离月跟淳于一家子挥挥手,就离开了那里。药精灵当然也听到淳于海生的话了,对着南宫离月说道:“看来是要到各户大户人家的家里面去闻一下,看看有没有回魂草的气息。既然是有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作用,那就是一些有需要的人才会看重这些东西?” 此时南宫离月联想起唐湘媛最近好像都没有什么动作了,貌似不知道解药的份量,毒性不可能完全解掉的,那应该是快到时间复发了!可是唐湘媛又不知道这回事,应该不可能提前做好准备!想着想着南宫离月就走到南宫府的大门口,心想着,“咦,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到南宫府来啊!” 忽然想起才发现可能是自己刚才在想着唐湘媛!貌似看着一个人或者想着一个人的时候,思维就有意识的想着跟那个人相关的一切。此时,躺在南宫离月衣袋里的药精灵忽然爬 第235章 慎重1 出来,因为它貌似问道一股很清新的味道,连周围的环境都变得没有了杂念,很纯粹。 药精灵是一只来自自然的精灵,对于那种超自然的环境是很熟悉的,所以一般是不会搞错的。所以药精灵很兴奋的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大姐姐,这个南宫府让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很安详,平和的样子。我感觉这里面应该是有玄机的,不如我们去看看。” 南宫离月听到药精灵这样说,也十分赞成,既然有特殊的发现,就不要放过,因为整个南宫府是很大的,就是前面距唐湘媛褚的地方也是很远的,所以要环绕一周,应该就会比较清楚是不是真的是有特别的东西。 所以南宫离月和药精灵就在南宫府外围绕一圈,边走便聊着:“阎,你说南宫府里面那个特殊的东西会不会就是回魂草呢?可是南宫历和唐湘媛怎么会有回魂草呢?淳于振的父亲还说过是通过不正规的手段。” 药精灵没有回答,就像是南宫离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因为药精灵在认真的嗅着周围空气中的味道,虽说回魂草的的祥瑞的气息是什么东西都挡不住的,可是要是自己没有认真的嗅着那气息,怕呆会自己错过了,就不好了。 尽管药精灵没有回答自己,南宫离月这次并没有生气,因为看到药精灵十分认真,想着凤景城可能获救的希望就越大,所以说着说着就也不说话了,只是很沉默的陪着药精灵。在南宫府的周围漫步着。因为不能过于明显,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在干嘛。所以也要偶尔装一下在看看别的东西。 南宫离月心不在焉的玩弄自己的衣服,走到距离后院较近的地方,药精灵突然叫停了南宫离月:“大姐姐,等一下,好像这里有点奇怪。我貌似闻到了祥和的气息了。你在这里逗留一下,让我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回魂草的气息。” 南宫离月欣喜若狂,说道:“真的吗?那我现在假装在这里休息就好了,别人应该不会怀疑我的。”南宫离月思前想后,又说道:“你问仔细一些,我觉得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太。会不会刚才有人身上沾染着回魂草的祥和气息,经过这里,遗留下来的。没有特殊情况,我现在都不想与南宫历和唐湘媛,反正就是南宫家的人有任何瓜葛,见到他们都觉得有点恶心了。” 虽然南宫离月是这样子想的,但是天总是不如人所愿。这次南宫离月会不会再次与唐湘媛再一次的针锋相对呢?与南宫历再次兵戎相见呢?越是你不想的东西,越可能发生,你逃也逃不过的。世界就是如此,不如你所愿! 药精灵把鼻子伸得长长的,嗅着南宫府邸的府中的气息,嗅的频率很高。深怕有一丝气息自己会错过。过了一会儿,其实药精灵已经闻到了,只是不敢确定,怕呆会害得它的大姐姐失望,所以觉得还是慎重一点好了。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必须进南宫府实地考察一下,会比较好。 第236章 慎重2 所以药精灵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大姐姐,你有什么办法进入南宫府吗?我想如果能进去观察的话,相信我一定可以确定淳于振的父亲所说的那株回魂草是在南宫历和唐湘媛的手上,不会错。” 南宫离月有点不情愿,“果然老天爷就喜欢捉弄世人,我想这应该是它日常的生活及兴趣爱好!但是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就凤景城这只狐狸是当务之急,没有其他办法了,唯有搏一搏南宫府有没有回魂草的存在。”药精灵准备发话了,它怕南宫离月不过决绝,要让她下定决心。 于是乎,药精灵对着南宫离月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姐姐,你应该想着凤景城大哥哥现在是被碧珠蛇妖给控制住了,而且如果没有回魂草,再加上期限一过,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的。而且,你应该高兴才对,如果回魂草就在南宫历和唐湘媛的手中,我们就只要一心想着如何将回魂草拿到手就可以了,不用在浪费时间在寻找回魂草上。” 南宫离月思前想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药精灵说道:“还是阎想得周到一些,并且相对于南宫历和唐湘媛,我对他们比较熟悉,要想拿到回魂草的可能性就高一些。嗯,我应该敢带庆幸才对。那我们降下来想一下该如何进去南宫府中去观察,查探一下实情。” 药精灵和南宫离月俩人就在那里思考着,不过为了不惹人怀疑,南宫离月还是就近找了一个小摊子,是喝茶的,反正自己也口渴了,刚好。顺便休息一下好了。 南宫离月叫来一壶茶,在那里慢慢喝了起来,突然旁边来了俩个中年男子,他们在一起谈论事情谈得好起劲。南宫离月已开始没有注意,但是当她听到南宫历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赶紧将椅子挪过去那边,竖起了耳朵,深怕听漏了重要的信息。 “不过幸好两个人还只是刚刚谈起,看来自己有耳福了!”南宫离月心中十分激动,只是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只听见其中一个中年人对着另一个说道:“你知道吗?原来过后天就是当朝丞相南宫历的寿辰,听说场面十分盛大,还有很多王公贵族会来参加。” 南宫离月听到是南宫历的寿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这个躯体的父亲南宫历的寿辰到了,在我附身南宫离月身上之后,也就是我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还是南宫历的第一次办寿宴啊! 南宫离月想了一下自从自己来到这里,住进南宫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也发生过很多事情,同时也跟凤景城这只狐狸相遇了,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么样?不过,之前真正的南宫离月在时,也应该分不到父母的爱!就算的是南宫离月嫁了个王爷,也不会为他们脸上争光。 因为他们嫌弃凤景城是一个又傻又痴的王爷,还有南宫离月也就是自己已经和他们断绝 第237章 慎重3 关系了。但是他南宫历的剩下的一个女儿已经也失去的她存在的价值!本来可能还想她嫁个好人家,也就是有权有势,最好是来一个政治联姻,说不定南宫家族的权势会变得更大的。 南宫离月想着:“既然自己作为他现在最有出息的女儿是不是应该去跟他拜寿啊!尽一下孝心啊!”在心里笑着笑着,笑出声音来,惹得别人白目了她一眼。其实南宫离月在心中设想自己可以借着拜寿的名义,趁机进入南宫府就可以了,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哦,不对,应该是凤景城这只狐狸才对。 药精灵看到自己的大姐姐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就知道大姐姐应该想出好办法了,所以问道:“大姐姐,你是不是想到好办法啦!有什么好的想法呀,说出来一起分享啦!” 南宫离月很小声地对着药精灵说道:“我是想啊,到时候,我们可以借着南宫历的寿辰那天混进去,打扮一下,或者说可以女扮男装。反正有没有人深究自己是谁,跟南宫家有什么关系,只要随便送份礼物就好了。” 药精灵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大姐姐,我们就这样子就!那我们先回去,等那天就可以整装待发,就可以嗅到回魂草的具体位置了。回去先想着如果回魂草真的在南宫历和唐湘媛手上,我们要采取什么方式拿到回魂草。” 南宫离月没有意见,所以与药精灵两个人就回到王府了,出来半天是有点累了,所以决定先睡一觉,晚上再继续努力想就好了。再说,碧珠蛇妖这两天都不会在王府,去郊外游玩,肯定不会来捣乱的,这样子就可以少一个障碍,看来南宫历的寿辰来得真是时候啊! 晚上的时候,南宫离月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面,伴着烛光。哦哦,不对,还有药精灵。好,它小到很容易让人忽略了,虽然它的能力不可小觑。 南宫离月首先开口了,“或许我们应该了解到,南宫历与唐湘媛究竟是如何拿到回魂草的,他们是用什么东西来交换的。记得之前看到过一个故事是讲一些人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如事业,才能之类的东西。一些会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当掉,例如爱情,灵魂,寿命等等。反正只要你愿意当,对方就会跟你谈这笔生意,俩人都心甘情愿。” 南宫离月顿了顿,又想到一些,“你说会不会南宫历和唐湘媛出卖了他们自己的有的东西,得到了回魂草的拥有权。想着长身不老。唉,看来古代的人都是想着长身不老,也不会想着活那么久到底意义何在呢?” 药精灵是觉得南宫离月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大姐姐,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存在一个人,专门是做这种买卖的。到底是出卖了自己什么东西,而且他们身上有什么贵的东西吗?居然还可以换到回魂草这么贵的草药。给他们回魂草的那个人是不是昏头了。” 第238章 慎重4 “而且,在小摊子那里还听说到,南宫家的夫人唐湘媛最近的行为举止十分奇怪,完全跟之前变了一个样。有人说是因为她的病好了,但是之前的病有后遗症,所以就不像以前了。” 殊不知,原来那个人的真正目的不在于唐湘媛与南宫历,也不会顾着回魂草到底珍贵与否。回魂草只是一个切入点,只是那个人设的陷阱的终极目标。好!局中自有局中局,只是那个人不知道自己设的这个局最终被南宫离月给破了,而且也将自己的几颗棋子给亲手埋葬了。 药精灵说道:“那大姐姐,我们要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要如何夺过来啊?我们还是道士后在随机应变了,不是说唐湘媛变了个样子吗?我总觉得很奇怪,毒是我下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毒已经解掉了,看来这个南宫府里面有蹊跷啊?” 药精灵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说道:“希望在凤景城大哥哥在与碧珠蛇妖游玩回来可以把摄魂术给解掉才好!然后在一举歼灭碧珠蛇妖,以后就可以有安逸日子可以过了。” 南宫离月说道:“希望如此!” 这一天,南宫离月穿着一套男装,也就是所谓的女扮男装,随便送了件礼物交到守门人的手中,假装是那一位王公贵族。因为只好你穿得豪华一些,那些下人一般也不会问你的身份,毕竟回来丞相府祝寿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平常百姓,他们得罪不起啊!小心饭碗不保了。 所以南宫离月顺利进入了南宫府,随后,南宫离月将自己带来的南宫府下人的衣服给自己换上。那件衣服是之前秋月在南宫家当差的时候,穿的,南宫离月是偷偷拿了秋月的衣服,反正现在秋月也不用用到,所以不怕秋月会知道这件事情,问自己的。 药精灵站在南宫离月的肩膀上,伸长自己的鼻子,它之前在围墙外面所站的位子就是距离后院最近的地方,所以药精灵可以确定应该是藏在后院里,所以凭借着秋月这件衣服,南宫离月在南宫府里任意行走,都没有人怀疑,因为平时当差的地方都不一样,只是这一天因为需要到很多人,而且所有下人都集中到前堂,后院人也不是很多,行动起来应该是很方便的。 药精灵闻着闻着,觉得祥和气息越来越重,来到了一间正房前面停下继续嗅闻,而是开口道:“大姐姐,这里的回魂草的气息最重,我敢肯定,这件房间里面肯定放有回魂草。我们就去看看!兴许可以就这样轻易的弄到手啊!因为那个南宫历和唐湘媛刚才都在前堂招呼客人,应该不在这里的。”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里面原来还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她。这让南宫离月初见的时候,都有点吃惊了。原来那个人居然长得跟唐湘媛一模一样,南宫离月想到刚才才看见到唐湘媛,所以在吓了一跳之后,南宫离月确信了,房间里面的这个人并不是唐湘媛。 第239章 慎重5 那个人首先开口了,“南宫离月,你是来拿回魂草的!是想救凤景城!”虽说南宫离月知道这个人是假的,可是却不知道原来她洞晓了她的一切,知道她此行的目的,看来她是早有预料我们回来夺回魂草了。看来自己已经陷入别人所设下的圈套了。 “是要怎么样?你事先知道我会来,而且还知道凤景城,你到底是谁。”南宫离月想一解心中疑惑,貌似自己不认识有这样一个人啊!怎么会找上自己,真是不解啊? 那个人神秘人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就好了。”神秘人不屑的笑了。“南宫离月你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说着,她拿出一把宝剑,感觉十分锋利,好像从未接触过人血,今天貌似才开封一样。 南宫离月看见那个神秘人如此雷厉风行,就知道她已经是预谋很久的,看来自己要小心应战,不然很容易败下阵来的。但是尽管如此,南宫离月心中还是十分有胜算的,毕竟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都不是在吃素的。南宫离月见那个神秘人还未将向自己出击,就想着先发制人。于是乎,南宫离月毫不客气的将毒银针发向那个神秘人,非常果断。 只可惜,那个神秘人比之前所有与她对打的人的速度还要快,一下子就闪到角落去了,真是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南宫离月不经感慨道:“看来你也蛮厉害的嘛!”南宫离月不是那一种不舍得赞赏别人的人,尽管对方是自己的对手。 当然南宫离月也并非只会银针,只是银针使用起来十分顺手,有事效率也蛮高的。但是南宫离月总结出来了:“遇到速度快的对手,自己使用银针的优势是会散失,看来使用银针还是要审时度势的。” 都说南宫离月的易筋经是倒背如流的,其实易筋经还有一种特殊功能,就是掌握易筋经的人,只好将易筋经全文背出,只要有心术不正的人一不小心听到后,就会受到影响。就像是被附身的话,听到后,那个灵魂就只能够被迫离开那个身体。 一开始南宫离月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借着易筋经来增强自己的功力。却没有想到易筋经还有不为人知的功能存在,南宫离月在看到那个神秘人的神情不太对劲,而且还有一个人影即将从唐湘媛的身体中跑出来,不一会儿,那个神秘人就消失了,还留下话语:“南宫离月你等着,我还会在回来的。”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其实前后两个唐湘媛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在看到南宫离月进来南宫府之后,那个神秘人就离开前堂,回到唐湘媛的房间里,等着南宫离月。所以剩下的这个唐湘媛已经是死了的,之所以身体保持得很好,是因为有那个神秘人护着尸体,所以没有腐坏。看来是之前买到回魂草的时候,已经死掉了。 第240章 突然死了1 这时前堂传来消息,说是丞相大人突然间暴毙了,南宫离月突然才明白过来,应该是唐湘媛和南宫历已经被那个神秘人给杀死了,只是灵魂入住两个人的体内,所以制造了或者的假象,现在那个人跑了,所以两个人就同时死掉了。 药精灵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十分混乱,就催促着南宫离月。 药精灵说道:“大姐姐,回魂草应该是在枕头底下,我闻到了,你快去找出来!我感觉有人向这边走过来了,我们还是先走为妙,不要再沾上这些麻烦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原来是南宫历的儿子跑来找唐湘媛,想要告诉唐湘媛自己的父亲突然暴毙了。 南宫离月边听着药精灵的话,边走向唐湘媛的床,小心的翻起枕头,轻易的将回魂草拿到,放进自己的袖子,于是乎,两个人就迅速离开南宫府的后院,从后门一跃就出去,两个人若无其事的走自己的路,外面的人群都涌向南宫府,都跑去看热闹,毕竟是一个丞相,而且还是夫妻双双出事,还是件大新闻呢? 感觉那件事情不管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回到王府,南宫离月发现凤景城和碧珠蛇妖还没有回来,所以有点怕突然发生变故,到时候回魂草都用不着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了!所以南宫离月想出去找他们,但是被药精灵给阻止了,药精灵说道:“大姐姐,他们快回来了,你不用着急,说不定呆会就回来,到时候你出去了,他们就回来了!” 所以南宫离月就先处理回魂草先,毕竟呆会凤景城回来了,就可以用得着了,可以让他早一点恢复,处理掉碧珠蛇妖这个害人精。过了一会,南宫离月在药精灵的帮助下,指导下,就将回魂草研磨成粉状,只要让凤景城深闻一下就可以解掉摄魂术了。 南宫离月又想出声,就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了,远远就听见碧珠蛇妖大声嚷嚷,“凤大哥,你说好不好玩呢!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出去啊!”南宫离月听到后,就暗自想着,“以后,以后你还有命再说!过了今天晚上,你就不复存在了。”凤景城回答道:“还不错,我之前好像也出去那里玩过,记得好像不是跟你一起去的,但是到底是谁呢?咦,怎么头有点晕呢?”说着说着凤景城打了一下头,感觉的有点无力。但是,碧珠蛇妖怕凤景城突然冲破自己的封印,关于南宫离月的记忆,如果再想到一些什么,自己的辛苦不就是白费了吗? 南宫离月听到这里,觉得凤景城这只狐狸还算是有良心,知道还记得自己曾经在他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不愧我这么辛苦帮他找到回魂草! 但是,这在碧珠蛇妖的心中确实另一种滋味,所以碧珠蛇妖扯掉凤景城的手,说着:“凤大哥,想不出就不要想了,等自己记得的时候,就会想起来的。不要强迫自己,可能会适得 第241章 突然死了2 其反的。”因此凤景城就没有再打自己的头了。碧珠蛇妖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离月觉得自己可以出场了,再见到碧珠蛇妖多一眼,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了。看到她那个样子,虽说不是丑,可是南宫离月觉得碧珠蛇妖给人的感觉,至少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不行。因此南宫离月装作没有事情地走出去,跟碧珠蛇妖说道:“回来啦,玩得开心不啊!不过应该是玩得不错的,看到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今天你们都累了,都回去休息!”说着也不管碧珠蛇妖的反对,直接拉着凤景城就往回走,碧珠蛇妖就在后面喊着凤景城:“凤大哥,我们不回去先,我们再去凉亭坐一下!休息一下,我们刚刚才回来,可能有点累了!” 神奇的是凤景城并没有转身回去看碧珠蛇妖,而是和南宫离月一直走回去,而是对碧珠蛇妖说道:“小蛇,你也回去休息!明天再见面啦!”南宫离月并没有转过身去看,因为怕碧珠蛇妖突然间使出什么阴招,出意外就不好了,还是谨慎一点。 所以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就一起回到房间,南宫离月看来一下凤景城,想着最近俩人都没有再同出同入,一起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了,更别说一起吃饭啦!好像两个人没有了交集,形同陌生人了。但是凤景城还是发现了南宫离月在看自己,就望过来,凤景城问道:“你在看什么啊!你应该找我有事情,不然也不会甩开小蛇了。” 好!南宫离月只能说,凤景城虽然被控制住,但是脑袋还是这么好用,真是的。南宫离月对着凤景城说道:“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对了,你先深吸一口这瓶药粉,喜多一点。”凤景城有点疑惑,“干嘛要吸这个东西啊!”凤景城还是很精灵得很啊! 南宫离月对着凤景城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我,这东西对你有好处的。你现在中了碧珠蛇妖的摄魂术,这回魂草对你是百利无一害的。”听到回魂草,这凤景城自己还是记得有这个东西,话说还是蛮珍贵的。 加上南宫离月看着自己的眼睛并没有杂念,不会有奸诈的眼神,而且药精灵跑出来,对着:“大哥哥,你应该会记得我!你先把这个回魂草给深吸下去,我们呆会跟你解释一下!”凤景城看到药精灵,就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们是没有错的,药精灵是不会害自己的。 其实,碧珠蛇妖并不知道有药精灵的存在,不知道凤景城与南宫离月之间还有药精灵这个桥梁存在。因此有没有抹出凤景城对于药精灵的记忆。所以凤景城直接拿过来深吸一口,试着让自己放松,尽可能的将回魂草完全吸收。 接着凤景城自己运功,自己调整一下自己的气息,当凤景城停下来的时候,看到南宫离月和药精灵看着自己的时候,觉得十分惊讶,不觉得问道:“娘子,你这样子看着我是想要 第242章 突然死了3 干嘛呢?是不是想着为夫啊!”南宫离月听到凤景城这只狐狸这样子叫自己,就知道他已经恢复过来,不受碧珠蛇妖的控制了。 药精灵则是解释道:“大哥哥,你之前被碧珠蛇妖的摄魂术控制住了,都不记得大姐姐了,整天跟碧珠蛇妖呆在一起。然后大姐姐得知后,就去寻找回魂草的下落。终于让我们在南宫府里给找到了。”凤景城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南宫离月投来不明的眼神,好,有点暧昧。 对着南宫离月轻声的说道:“你们是在南宫府里找到的,这回魂草不是一般人家就可以拥有的,他南宫历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可以拿到回魂草。”南宫离月表现得也有点无奈,说道:“对了,我们在南宫历和唐湘媛的房间里看到一个神秘人,她同时附身在唐湘媛和南宫历的身上。既然她可以同时这样子做,肯定是法术不低的。” “而且,那个人居然还知道你中了碧珠蛇妖的摄魂术,知道我会去南宫府偷回魂草,还在那里等着我。看来冥冥之中有个人在监视着我们,还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你想一下,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我就不能了,我在这里没有树敌。” 凤景城调侃的说道:“怎么会没有呢!说不定是有人家暗恋我,而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所以她就十分痛恨你,想除掉你咯!”虽说,凤景城这样子说有自恋的嫌疑,但是事情的真相就真的像凤景城说得那样子,那个人就是觊觎凤景城美貌已久,想想把凤景城据为己有。 南宫离月只有苦笑的份了,她只觉得凤景城的自恋程度不是一般,但是之后,南宫离月才知道凤景城这样子说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那时候南宫离月还抱怨了凤景城为什么长得如此妖孽,感觉他到处“招蜂引蝶”! 但是南宫离月没有接凤景城的话,而是说道:“必看我们要怎么样处理碧珠蛇妖的问题,留她在王府始终不会办法,而且她的心机很重。”其实南宫离月是想着将碧珠蛇妖直接杀死了事,可是想到碧珠蛇妖毕竟是救过凤景城一命,如果自己说着要杀死碧珠蛇妖,这样会感觉是逼着凤景城这样子做。 不知道事情的凤景城则是觉得奇怪了,她南宫离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凤景城直接说道:“我就没有那么多苦恼,直接废了她就好了,虽说她救过我没但是我凤景城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赶在我凤景城的眼皮底下耍阴招,是不想活了!” 南宫离月无话可说,既然凤景城当事人都这样子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自己也是这样子想的,好,两个人处理的方法居然是一样的。 南宫离月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解决掉碧珠蛇妖,在回来休息,你呆会装作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迷惑一下碧珠蛇妖,趁她不注意在将她杀死就好了。就这样子简单。对于你,她 第243章 突然死了4 应该是放松警惕。我就偷偷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凤景城只能说南宫离月好会打算,把所有事情都让自己做。但是凤景城只是摇摇头对着南宫离月说道:“真那你没有办法啊!”说完,两个人就走到碧珠蛇妖住的小阁楼,凤景城轻声走了上去,碧珠蛇妖不知道凤景城还会主动找自己,之前不可能,现在被自己控制住了,找自己都是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看来以后还是让凤景城来找自己!自己不要太过于主动。 碧珠蛇妖却没有想到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今天是自己生命结束的时候,而且杀死自己的还是喜欢的人,她的凤大哥。不知道碧珠蛇妖想着是自己喜欢的人杀死了自己会不会伤痛欲绝呢?这在呆会就知道了答案。 碧珠蛇妖看到凤景城,就走到他的面前,由于过于兴奋,碧珠蛇妖并不知道凤景城的眼神就已经不一样了。凤景城并没有说话,而是碧珠蛇妖对着凤景城说道:“凤大哥,你现在怎么会有空来找我,还是有什么事情吗?” 凤景城回答道:“确实,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不过,我希望你真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先。”碧珠蛇妖见凤景城如此认真,也十分配合说道:“你说!我听着!” 凤景城问道:“你是不是用摄魂术控制了我啊!我听南宫离月说了,说完不认识她是因为摄魂术的缘故!”碧珠蛇妖像是被人猜中心事一样,身体震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凤景城说道:“凤大哥,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她是在骗你的,她是怕我会抢走你。” 凤景城听见碧珠蛇妖这样子说,他不想再有跟她有瓜葛,直接掏出一把软剑,这把软剑一直带在他身边。直戳碧珠蛇妖的心脏,碧珠蛇妖当场毙命,死前还对着凤景城说道:“凤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说完就断气了。就这样子,碧珠蛇妖就被凤景城轻易的解决掉,不菲吹灰之力。 南宫离月站在门口,看着凤景城如此利落,看来他的剑术还是不错的。之后,两个人就回房间了,好久没有这样子安逸的了。不过两个人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一个在南宫府遇到的神秘人还在等着他们。 这一天,有一个人来找凤景城,连王府的人都觉得郁闷了,怎么最近有这么多人来找王爷,而且俩人的相貌还是一样的,难道是双胞胎姐妹。凤景城最近几天都呆在王府里,哪里都没有去。听到下人来通报的时候,自己纳闷了,还会有什么人回来找自己的。这次要注意一下,看一下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先。 凤景城带着南宫离月匆匆忙忙的来到大门口,一见,“咦,这不是碧珠蛇妖吗?”两个人都十分极其惊讶,碧珠“蛇妖不是被自己给杀死了吗?怎么这样子奇怪的?”凤景城想到。南宫离月也感觉就像是在看灵异事件,不禁惊了一下。 第244章 突然死了5 那个人其实就是那个神秘人,真正的碧珠蛇妖。你就会想问,之前那个碧珠蛇妖呢?原来那个碧珠蛇妖并不是真的,而是这个碧珠蛇妖用自己的三分之一造出来的,而且是碧珠蛇妖骗那个假的碧珠蛇妖说,两个人是亲身姐妹。 其实碧珠蛇妖都在利用假的碧珠蛇妖,而且之前假的碧珠蛇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碧珠蛇妖在暗中策划的,只是那个假的碧珠蛇妖却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在为自己谋求幸福,却不知道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最后还让自己走上不归路,以至于最终连命都没有了。 虽然假的碧珠蛇妖的生命也是真的碧珠蛇妖给的,是她赋予了自己存在这个世界的权力。但是毕竟自己应该是有权力选择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就像是我们的父母给力我们生命,但是我们有权决定我们今后要走什么的道路的。 就连之前唐湘媛救假的碧珠蛇妖,也是真的碧珠蛇妖的安排,不然怎么会连假的碧珠蛇妖都觉得自己那时候怎么会这么弱,居然会被一个夹子给夹住了,这不科学啊!而且唐湘媛救假的碧珠蛇妖也是真的碧珠蛇妖控制的,她在唐湘媛的脑袋了植入一个片段,就是自己的女儿也是遇到危险,有一个陌生人救了她,所以鬼使神差,唐湘媛破例救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 到后来,也是因为碧珠蛇妖连命都搭上了,只因为她是南宫家的人,而且还是视南宫离月为仇人,这正好中了真的碧珠蛇妖的下怀,所以最后也落了个不好的悲惨的下场。而且连着自己的相公,也就是南宫离月的父亲,当朝丞相南宫历也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凤景城开口了,“不知道姑娘是谁啊!感觉你跟我一位朋友真是难过的很像啊!”真的碧珠蛇妖回答道:“你见过我妹妹吗?我就是来找她的,听说她来到京城景王府了,于是,我俩很久没有见面,我就来这里与她会合。” 南宫离月觉得很奇怪,那个碧珠蛇妖是如何告知她姐姐,自己是住在景王府的,还是知道了自己的妹妹被杀死了,是来报仇的。可是,谁会通知她,凤景城都对着下人说了,小蛇姑娘回去了,不住在王府了。应该不会是府中下人啊!真是奇怪,看来要多注意这个人,俩人都很可疑。 其实凤景城心中也是这样子想的,但是想到之前的小碧珠蛇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走上不归路的,其实应该不应该怪她的,还是很亲切的说道:“小蛇姑娘早就离开王府了,她没有告诉你吗?”这个真的碧珠蛇妖回答道:“我已经有好几天联系不到我妹妹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跑过来看一下,看看你们有没有她的消息啊!” 凤景城也半信半疑,想着,看她能搞出什么名堂,先将人留在身边,就能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对她才会有更多了解,感觉她在暗处会更加危险,这样做会好一些。 第245章 委屈1 所以凤景城将真的碧珠蛇妖留在王府之中,想看她有什么花样有玩,凤景城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陪着真正的碧珠蛇妖玩几天,想着也无碍。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不是我逼着她。 因此真正的碧珠蛇妖也庆幸着自己可以入住王府,这样子自己就有很多机会接触他们两个,特别是凤景城,自己已经仰慕他好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居然他亲自开口要求我留下来,不留白不留,可能是因为杀死假的碧珠蛇妖,心中感到内疚。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只能是说陷入爱情的女人都会有点失去智商,有点过于感性化。 但是怎么样都好,至少这个结果都是两个人所希望的,可谓是你情我愿啊!只是南宫离月不太明白凤景城为什么会将这个不请自来的碧珠蛇妖安排住进府中呢?南宫离月望向凤景城,凤景城跟南宫离月来了个眼神的交流,南宫离月看懂了,那是凤景城叫自己不要心急的眼神,看他的安排就好了。 所以南宫离月并没有开口问凤景城,也不去理会碧珠蛇妖,于是乎,三人就一起走进王府。只是所有人都觉得这场面十分熟悉,原来才发现之前也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过,下人们都在想,“话说我们这个王妃人还是比较宽宏大量的,不会因为之前那个人将这个人拒之门外。” 凤景城还是将碧珠蛇妖的姐姐安排在之前那个小阁楼了住,然后和南宫离月就一起会书房商量事情了。凤景城说道:“那个小的碧珠蛇妖才刚死没有多久,声称是她姐姐的碧珠蛇妖就来了,这不是巧合?我感觉她应该是有什么企图的,但是目前还不知道,我们静观其变!” 南宫离月也说道:“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身边放着一个定时炸弹感觉是不是我们过于自信的,感觉随时都会爆炸一样。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尤其是你,说不定人家又是冲你来的,觊觎你的美貌呢!以后你还是尽量少在妖魔鬼怪的面前现出你的真实面貌,不然我会麻烦不断的。” 凤景城邪恶的说道:“现在知道你相公我是多么热销的吗!嫁给我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娘子你嫁给我是不会错的。”南宫离月反驳道:“那些人是被你外表给欺骗了,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真实面目,肯定都会大失所望的。信这么腹黑,真是嫁给你,肯定被你吃得死死的。” 凤景城听着南宫离月这样子说,有回答道:“那娘子你现在过得很委屈吗?而且我有没有将你禁锢在我身边,你还是有很多只有时间可以自己安排的,我还是很民主的,不要求那些三纲五常的。” 南宫离月并不好奇,她想凤景城也是这样子的人,动物应该不会计较这些的。所以南宫离月也只是点点头。凤景城也不知道南宫离月点头的意思,也没有去问。 第246章 委屈2 也没有去问。就这样子,三人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比起之前的碧珠蛇妖,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并没有与之接触太多,只当是家里多了一个人而已,没有可以去安排一些事情,一般都没有交集的。 但是碧珠蛇妖是有目的的,凤景城与南宫离月不来找自己,并不代表着碧珠蛇妖不会去找他们。毕竟还是有找出一些东邪出来,让自己有机可趁。而且最近南宫离月经常外出,因为是南宫离月喜欢上了外面一个说书的茶间,专门是供那些平常比较空闲的人消耗时间的,但是这个节目真的很精彩。说书的人说得可谓是栩栩如生,时不时还加上一些动作,让人看了真过瘾。 这让碧珠蛇妖有了可趁之机,所以碧珠蛇妖在南宫离月出去后的半个小时不到,也约了凤景城一起到外面逛逛,走走,自己觉得总是呆在王府中有点闷。凤景城并不知道碧珠蛇妖有什么企图,但是知道肯定是有问题的,想着好事跟着一起出去,看碧珠蛇妖想耍什么花招。 凤景城于是就跟着碧珠蛇妖出去了,碧珠蛇妖并没有待凤景城去哪里玩,哪里逛。而是将凤景城带去南宫离月最近经常光顾的那间茶间,看来是有所预谋的。凤景城不知道她将自己带来自己到底有什么企图,感觉就是一件很普通的茶间加评书的。她碧珠蛇妖怎么会对这里感兴趣呢? 碰巧这一天,淳于振也听人家介绍,于是来到茶间品茶并且坐在那里听书。却没有想到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南宫离月,淳于振知道南宫离月早已经名花有主了,也就不会想某些人一样,死缠烂打,非常尊敬南宫离月,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当他看到南宫离月一人坐在远处的时候,静静的听着台上说书人激情澎湃的说着,慢慢品着茶,显得十分悠闲。 淳于振于是上前跟南宫离月打招呼,所以后来两个人就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偶尔说说话,也聊着台上说书的内容。总之在别人眼中感觉就是一对让人羡煞的情侣,十分惬意,有不会过于拘谨,毕竟南宫离月不是那种羞羞答答的女孩子。所以淳于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觉得的十分轻松,不会郁闷。因为来这里就是为了放松的。 但是两个人的之间的互动,却让刚进来的凤景城撞了个正着,此时见到他们两个人居然呆在一起,居然瞒着我,好样的。“看来是把我的话放到心里面去了。”凤景城把这句话说得很重,看来心里极其布满不爽。连凤景城都忘记他自己是要来干嘛的。内心已经被自己的妒火充斥住,所以凤景城已经陷入碧珠蛇妖的陷阱里面去了,自己却浑然不知。 凤景城就站在南宫离月不远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没有什么暧昧的话题,但是看到南宫离月笑得那么开心,心中的怒火突然间飙出来,对着南宫离月说道:“很好,你真 第247章 委屈3 是把我的话给听得十分清楚,而且做得十分好的。” 南宫离月都不明白凤景城在说什么,都是些什么加什么啊!淳于振坐在那里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呢?不就是说个话而已,有必要这样子吗?但是毕竟被质疑的是南宫离月,淳于振还是有点不满凤景城的语气,反驳说道:“你不要误会了,其实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偶尔遇到而已,就坐在一起。” 凤景城见南宫离月不说话,却让淳于振替她出面,凤景城更生气了,说道:“南宫离月,你不要在外面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要知道你是有相公的人。”南宫离月无语了,看到远处还有一个人在那里笑得极其奸诈,南宫离月就明白了,是碧珠蛇妖在离间自己与凤景城这只狐狸之间的关系。 南宫离月也有点郁闷了,原来真的是猜中了,肯定是碧珠蛇妖觊觎凤景城的美色,自己都觉得郁闷了凤景城到底有什么好的。多少人争着要他。南宫离月不想让碧珠蛇妖得逞,不说话。但是凤景城见南宫离月没有反应,就不说话直接走掉了。到了门口也没有理会碧珠蛇妖就径直走出茶间。淳于振见他们两个人闹得不愉快,也很不好意思,对着南宫离月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给凤景城给误会了。” 南宫离月说道:“没有关系,我会解决的,这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弄出来的,我呆会回去解释一下就可以了。”说完,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淳于振回去药铺,而南宫离月则是向王府走回去。回到王府,南宫离月知道凤景城回到王府肯定是会到书房,所以直接往书房走去。 凤景城见到南宫离月打开门走进来,看了一下,就直接低下头看自己的东西。南宫离月也不去理会凤景城对自己的无视,走到凤景城的面前,让凤景城停下手中的事情,然后对凤景城说道:“狐狸,你刚才是中了碧珠蛇妖的计了。她明明知道我在那里,就把你叫过去,她是存心让我们两个人闹矛盾。” 其实,凤景城回来之后,就自己思考一下,想到碧珠蛇妖怎么会突然间叫自己出去走走,肯定是有问题的。思来想去,凤景城觉得还是不要戳穿碧珠蛇妖的真实目的,肯定不是为了让自己误会南宫离月这么简单。当南宫离月进来后,他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凤景城知道此时碧珠蛇妖正站在门口偷听,所以委屈了一下南宫离月,装着有点生气的问道:“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淳于振那个人聊得这么开心,之前都没有见过你这样子。” 南宫离月强调的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话给听进去,我的事情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碧珠蛇妖是有目的接近我们的,我觉得她是喜欢你,所以利剑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说着说着,南宫离月有点愤愤的。 见凤景城不说话,南宫离月一看就是谈不拢的,所以就不打算在谈下去,直接就不回头的离开了书房。 第248章 委屈4 第二天,凤景城为了情况需要,所以装作与南宫离月不和,所以不跟南宫离月说话,就算是说话,也只是淡淡的一两句话,听不出任何感情,感觉就是凤景城对南宫离月的温度一下子降到零点,下人们都不敢去触碰那一个着火点,等下一不小心就引爆了。 南宫离月也不说话,想着让凤景城自己去想一想自己的话说得对不对。碧珠蛇妖见到这样子心中异常满足,看来过了不久自己就有戏了,到时候就将南宫离月给解决掉,省得在这里碍眼。所以碧珠蛇妖也很快行动了。 这一天,碧珠蛇妖模仿着凤景城的笔迹,给了南宫离月写了一封信,而且还是有了凤景城对南宫离月说话的那种语气,毕竟人家碧珠蛇妖为了爱也花了好多心思的,之前都有在关注凤景城与南宫离月的一举一动,所以对他们两个人之间说话的方式了如指掌。 南宫离月一开始收到凤景城给自己写的信,还有点怀疑,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直接说就好了,还用得这么麻烦,还写信。但是尽管如此,南宫离月还是将信件打开来看。 内容是:“亲爱的娘子,我知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你自己编的。只是当时由于碧珠蛇妖站在门口偷听,我没有办法跟你说出实情,只能装着很生你的气,迷惑一下碧珠蛇妖,让她一位自己的奸计已经得逞了。我怕在王府会引得碧珠蛇妖的注意,惹得她的怀疑和偷听。所以午时三刻在竹林凉亭相见,娘子记得要来哦!你家相公我会等着你的!” 南宫离月看完信心情变得十分不错,很好,就知道凤景城不会这样无理取闹,是很有脑的。所以心中还在想看来要看看另一个碧珠蛇妖究竟还有什么花招。看来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南宫离月却不知道这封信其实是碧珠蛇妖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她,夺得凤景城。 都说是红颜祸水,看来蓝颜也不是什么好事,男人长得好看,才是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因为都是一群女人,女人心海底针啊!三个女人一台戏,很明显,觊觎凤景城的女人还不在少数啊!南宫离月之前说得那些话真的没有错,看来要平息这场战争,结束这场女人之间无止尽的战争是要让凤景城不要在那么多女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美貌,不然吃亏的都只有南宫离月的份了。 南宫离月准时赴约,话说起来还是提前了半个钟。当碧珠蛇妖感到那里的时候,南宫离月已经在那里等着。碧珠蛇妖化成凤景城的模样,装得跟凤景城十分相像,因为平常也有关注凤景城的一举一动。所以这些还是难不倒碧珠蛇妖的,而且碧珠蛇妖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 南宫离月见凤景城向自己走过来,就对着凤景城笑了,碧珠蛇妖在心中想到,“真是会勾引人,笑得这么样是要干嘛呢?”凤景城一走进, 第249章 委屈5 笑得这么样是要干嘛呢?”凤景城一走进,南宫离月就开口说道:“死狐狸,你那天那样子,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是碧珠蛇妖的奸计呢!一看到那个碧珠蛇妖就知道跟之前那个碧珠蛇妖是同一类货色,毕竟人家还是姐妹,品行肯定是相差不多的。” 碧珠蛇妖听到南宫离月这样子评价自己,自那种有点发毛了,“很好,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就有这么多意见。你一次一次的破坏我的计划,一次一次的杀掉我的棋子,我都没有找你算账呢,但是好意思来质疑我。本来还想跟你闲聊一般,看来是没有必要了,看着都觉得心烦。” 说着刚要出手,准备有变身的时候,毕竟作为一条蛇,还是本身的威力会大一些,杀起人会方便一些。可是这时倏的一声,另一个凤景城出现在南宫离月的身边,南宫离月有点郁闷了,怎么会有两个凤景城呢?但是精明的南宫离月已经知道了其中肯定是有一个是假的。 其实是凤景城见碧珠蛇妖出去了,就想着跟南宫离月说清楚讲明白。讨论一下自己的计划,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房间中发现了一封字迹与自己酷似的信件,凤景城打开一看才知道,原来南宫离月中计了,肯定是碧珠蛇妖约南宫离月在竹林相见的。看到里面的时间,现在刚好只是午时三刻过了一点而已。 于是凤景城就立刻一转身就来到竹林,停下来就看见居然还有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南宫离月问道:“你们两个谁是真的凤景城!”结果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我就是凤景城。” 真正的凤景城看见这样子也不是办法,所以就想一下,到底有没有办法让碧珠蛇妖显着真身,凤景城顿了一下,问道:“离月,你身上有没有硫粉呐!”南宫离月就明白了,从袖子里面掏出来,其实南宫离月听到凤景城说的那句话就知道另一个凤景城是碧珠蛇妖假扮的,因为蛇是怕硫磺的。所以南宫离月已经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凤景城。 但是为了让碧珠蛇妖现出真身,南宫离月将硫粉洒向了碧珠蛇妖,果然,真的是碧珠蛇妖假扮的。凤景城此时十分愤怒居然敢威胁到自己娘子的生命安全,简直不可以饶恕,于是乎凤景城就掏出那一把杀死碧珠蛇妖的假妹妹的软剑,直接斩断碧珠蛇妖的七寸,就这样子,碧珠蛇妖忙活一阵子都白费了。 南宫离月看见碧珠蛇妖断气之后,就与凤景城俩人手牵手在竹林漫步。此刻的竹林十分安静,可以说是静谧。南宫离月跟凤景城说道:“狐狸,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游玩天下啊!那感觉还觉得不错!” 426 话说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完成了赶赴寿辰之类的活动后正在打算去哪里开始逍遥快活,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坐在山间的一个小木屋中喝着茶。 “离月,你尝一下这种茶如何?” 第250章 委屈6 “离月,你尝一下这种茶如何?”凤景城像是小孩讨好大人一般笑着殷勤的为南宫离月斟茶讨好南宫离月。 南宫离月挑眉,她已经对凤景城如此的状态无语到麻木了,只见她端起那小杯茶轻啜一口,口中顿时有种难得一见的甘甜之感,正当她准备开口称赞几句之际,凤景城猛然蹙起双眉。 “狐狸,怎么了?”拥有异常敏锐五感的南宫离月立马察觉出有什么地方出状况了,于是立马询问凤景城。 只见凤景城的脸上全无当初斟茶时的顽皮讨好,而是化作了真正属于狐王身份的认真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的头转向南宫离月用着严肃的口气说:“有人掐断了‘通知牌’。” “是谁?”南宫离月顿感此事非常重要,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非常时刻都不会有人掐断有请求援助之意的“通知牌”,但是会是谁想请求凤景城的援助呢? 凤景城依旧蹙起双眉猜测:“暂时拥有这‘通知牌’的人就只有皇兄和天灵宝山中搭救过我们的小树。” “但是之前我们在天灵宝山时皇上不就曾经掐断过‘通知牌’叫你回去参加寿辰吗?”南宫离月又问,这“通知牌”应该是一次性的——掐断过还能再掐断一次吗? “所以现在有可能掐断‘通知牌’的人就只有天灵宝山的小树了。”凤景城可说是非常肯定,“小树她有难了。” “若是有难的话,非常有可能就是当初想杀害你我的烟雾妖又去找小树麻烦了。”南宫离月又开始推断,“狐狸,当初小树对我们有恩,现在它们有难,我们也应该去帮忙。” “哎,本来还想继续去逍遥快活的——”凤景城摇头叹气一声,“现在也只能再造访一次天灵宝山了。” 南宫离月挑眉:“狐狸,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我的阴阳属性双击草,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采摘成功。” “离月——我们这次去天灵宝山的时候一定去摘阳属性双击草,阴属性双击草的话直接让药精灵变给你就好了。”凤景城又开始讨好。 “还有,我们当初进去‘迷途森林’的时候就是为了寻找会移动的山‘随山’中的‘冰寒髓石’,可是临时接到皇上的叫唤让won离开时都还没达到我们的目的。”南宫离月可没有接受凤景城的所谓讨好,这只狐狸总是花样多。 “行行行~”凤景城起身走去南宫离月的身旁牵起南宫离月的手说,“离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天灵宝山。” “可是,这里离天灵宝山很远啊。”南宫离月微蹙双眉。这里距离天灵宝山如此遥远,而小树掐断了“通知牌”就证明小树她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此一来我们过去的时候还来得及吗?兴许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就小树都已经遇难了。 “离月,这个你就放心——你这是不信任为夫的实力啊~”凤景城装作惋惜的摇头,紧接着突然屋外的天空中就出现了一头腾云驾雾的身体庞大的巨型白色狐狸。 第251章 委屈7 只见这只狐狸在空中跑着步来到木屋轻巧的着地,然后还走到凤景城的身旁非常亲昵的用头靠在凤景城的身上动了动像是撒娇一般,而凤景城也宠溺的用手抚摸了一下狐狸的头,狐狸也非常享受凤景城的爱抚。 “狐狸,这是——”南宫离月问。 “离月,你忘记我的身份了吗?”凤景城又开始得意洋洋了。 “狐王。” “那就是了。”凤景城笑着说,“这位是我宠爱的得力座驾‘白飞’,它在狐族中腾云驾雾在空中行走的技术可是最强的。” “白飞?”南宫离月跟着凤景城说了一次这个名字。而被称为白飞的雪狐非常有灵性的点点头像是回应了南宫离月的叫唤,还非常友好的走到南宫离月的身旁用它那毛茸茸的头靠在南宫离月的身上像是撒娇一般动了动,拥有异常敏锐五感的南宫离月自然也是感觉到了白飞的友好和示好,也像凤景城一样用手抚摸了一下它的头。 “好了,离月,向你介绍了一下我的伙伴后我们也该离开了。”凤景城又开始非常严肃的开口。紧接着身上有正事的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就一起坐上了白飞的身上,二人坐定后,白飞完全无压力的走到屋外,很快就突然飞上了天,天空就像是有一条跑道一般让白飞像是在陆地上奔跑一样非常自然且平稳快速的在空中奔跑着。 看着天空下面的景物正在飞速的掠过,南宫离月随意的问了一句:“狐狸,白飞的飞行技巧如此了得,能化作人形吗?” 出乎意料的,凤景城居然摇头。 “为什么?” “其他拥有普通飞行技巧的狐狸若是努力修炼一把还是能修炼成人,可是白飞由于天生就拥有所有狐狸都无法匹敌的意境到达出神入化境界的飞行技巧,如此厉害的技能也成为了白飞修炼成人的一道厚实的屏障。白飞是永远也不可能修炼成人了。”凤景城解释。 “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南宫离月细想,其实这样也是公平的,白飞拥有如此傲人的飞行技巧肯定在某一方面也会弱于其他同类,所谓的有得便有失嘛。 而白飞听到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对话后“呜”了几声。 听不懂狐狸语言的作为人类的南宫离月好奇的问凤景城:“狐狸,白飞刚刚说什么了吗?”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了。白飞刚刚的意思是:我没事的,你不用为我而感到伤心。”凤景城当起了翻译。 正当南宫离月在心中一阵感叹白飞的灵性时,白飞就突然下降了,南宫离月定睛一看,本来四周都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突然前方就显出一些轮廓,再近一点时南宫离月就看到了之前她和凤景城接触过的让南宫离月熟悉无比的松柏林。 白飞没有着落在松柏林中,而是在非常靠近松柏林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就先后的跳向了松柏林中。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离开了白飞那结识的背部时,白飞就离开了。 第252章 委屈8 南宫离月瞅了一眼凤景城问:“狐狸,我们现在是否已经处在阵中了?” 毫无意外的见到凤景城点头后,南宫离月又说:“狐狸,你带头。” “不对,破解这个阵法后的道路是走出‘迷途森林’的,可是我们现在的目的是在‘迷途森林’中寻找小树,所以我们应该找药精灵。”凤景城突然意识到不对的地方,于是又提到了药精灵。 南宫离月点头,然后在自己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人出来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说:“阎,我们又来到‘迷途森林’了,你赶紧带路,我们现在要去找小树。” 被抓在半空中的小人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哈欠后慵懒的说:“大姐姐,我需要感应一下目标。小树同我一样都是木属性的,我感应起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南宫离月点头,然后只见药精灵就紧闭双眼感应,突然药精灵睁开双眼,非常迷你的小手指向了两点钟的方向说:“大姐姐,我感应到了,小树就在那个方向。” “阎,这里你比我们熟悉,你就带路。”凤景城在旁说。 “好,没问题!只要这‘迷途森林’没有被烟雾弥漫我就知道怎么走。”被重用和信赖的药精灵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往两点钟的方向走走到大概十米的时候药精灵突然开口:“停!”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也反映非常敏锐的及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药精灵又说:“大姐姐、大哥哥,往十点钟方向走三步。”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照做后,松柏林突然就移动出了一条路,于是南宫离月和鞥经常又在那条路走了几步后药精灵再次喊停。 “大姐姐、大哥哥,往四点钟的方向走两步。”药精灵说完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照做了,松柏林又突然移动了,本来那条还没走完的路就突然在松柏林的移动间消失不见了,而在凤景城和南宫离月的三点钟方向就赫然在松柏林的移动间出现了一条路。 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沿着这条路走着走着的时候,药精灵又一次喊停,可是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等待着药精灵下一步的指令时,药精灵却说了一句:“到了。” 什么?!这就到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环顾四周,可是四周依旧是松柏林啊,完全没见小树的身影。 药精灵又说:“大姐姐、大哥哥,等一下,很快就会发生变化了。”说完话后药精灵就非常乖巧的爬到南宫离月衣服口袋中安分的呆着,因为他知道大姐姐不想因为他那特殊的身份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过了二十秒后,松柏树突然又开始移动了,这次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看到的是在一个算得上是宽阔的没有任何松柏林的地方,小树虚弱的靠在了髓随的怀中,小树的手中还握了被掐碎的“通知牌”的碎片,地上还掉落了一些“通知牌”的碎片,而髓随和小树的对面 第253章 委屈9 正站着一位由烟雾凝结而成的人形生物。 “实在是没想到,小树,你居然还能搬救兵过来。”烟雾妖阴森的说着话,“不过这样做也是没用的,我还以为你能找来多么厉害的援手,没想到就是我的猎物。小树,看来你是死到临头乱求医——”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没有理会烟雾妖的挑衅,南宫离月立马跑到小树身旁帮小树把脉,然后抬头对髓随说:“小树现在的状况非常紧急,如果再不及时施救的话她的精元很可能就会破裂进而被打回原型!” 精元破裂是何等严重的状况,髓随当然是非常清楚的了,被打回原型的小树就白白失去了多年的道行无法化作人形,失去精元的小树就只能变回一株普通的松柏树,被打回原型的小树就需要重新经过长时间的修炼才能成为妖进而再修炼成人形。 “不、不……小树她不可以变回没有任何意识和灵性的松柏树。”髓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住小树的衣袖紧张的大叫,“离月小姐,我知道你能医治好小树的,对不对?!” “小树这次伤得比上次更严重,以我的医术应该是不足以救活她的了,不过还有一位高人没出马,它肯定能医治好小树的伤势,你就放心。”南宫离月非常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力量不足时,髓随的脸色立马布满了绝望,可使当南宫离月又提到高人时髓随的脸色立马又布满了希望。 “这是真的吗?!那么那位高人在哪里?”髓随非常激动的环顾四周,可是四周并无一人啊。 南宫离月无奈的摇摇头,手在衣服口袋中抓出了一个小人出来放在了小树的肩膀上说:“在这里。”果然是关心则乱啊,这髓随真是心急。 看到小树肩膀上的小人后髓随蹙起了双眉:“他?!”紧接着髓随眯着眼似乎在脑海中搜索着什么信息,突然髓随瞪大双眼望着药精灵和南宫离月说:“这就是吸取了天灵宝山中日夜精华和灵气而诞生的精通药理方面的药精灵!” 被确认了身份的小人和南宫离月皆是点头,紧接着南宫离月又说:“髓随,你就把小树放心交给阎。” 阎?髓随想这是药精灵的名字,看着药精灵非常乖巧的对小树开始实行全方位的检查,髓随心中不禁对南宫离月泛起了感激和敬佩。没想到天灵宝山中异常稀有的药精灵都会心甘情愿的认南宫离月做主人,看来这个南宫离月不是简单的人,而且看这南宫离月一直都非常帮助小树也觉得这南宫离月是一位心地挺好的女人。 药精灵非常尽职尽责尽心尽力的检查完后抬头说:“哥哥,你放心,虽然这位姐姐的精元受损了导致伤势非常重,可是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医治好她。” 听到如此好的消息让髓随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紧接着髓随又非常紧张的说:“我现在需要帮你做些什么吗?” 第254章 委屈10 药精灵说:“哥哥,这次治疗说难不难,但是说易也不易。这次治疗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并且还不能有丝毫的打扰,要是有一些扰乱都会让正在接受治疗的姐姐随时死去!” 髓随还未说出话来,南宫离月就说:“髓随,目前来说能扰乱小树治疗的对象就只有那个烟雾妖,我、你和凤景城联手把烟雾妖消灭后便能消除了对小树的治疗具有威胁性的重要因素了。” 髓随也深感同意的点头,紧接着凤景城、南宫离月和髓随就走到一起站在了烟雾妖的对面,而凤景城就提醒南宫离月和髓随:“你们要小心了,方才你们去顾及小树的伤势时我跟这个烟雾妖过了几招都无法伤害到他。” “嗯,这也不意外,这个烟雾妖也经常宣称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他。”髓随肯定的点头。 南宫离月蹙起双眉:“那么这次战斗有点棘手了,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受伤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应战?” “只能见步行步了。”髓随说。 “我们只能跟他过多几招看看他的弱点和破绽。”凤景城沉吟一声后就迅速上前使出妖法,只见凤景城的双手间形成了一个似乎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而这个漩涡就一点一点的把烟雾妖的烟雾吸了进去。 当烟雾妖全被吸进凤景城的漩涡中后,凤景城、南宫离月和髓随都以为已经成功之际,南宫离月却蹙眉,只因她那异常敏锐的五感告诉她一些关于烟雾妖的信息:“不,烟雾妖还没死。” 紧接着果然烟雾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涌到凤景城、南宫离月和髓随的面前飞快的凝结而成一个跟之前一摸一样的人形生物,而伴随此种现象的阴森的声音则在整个松柏林中回荡:“哈哈哈——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我,你们是根本不可能杀死我的!” 凤景城挑眉说:“看来只要是有烟雾的地方烟雾妖就能随意的凝结出自己的人形身体。” “有没有可能把松柏林中的所有烟雾都消灭掉?”南宫离月问。 “这个问题嘛——”凤景城沉吟一句。 而髓随突然接过话茬说:“这是不可能的,‘迷途森林’中的烟雾是自然存在的,我们根本无法消除这种自然现象。” “可是如此来看,我们既无法伤害他,而且即使搞定了一个人形生物烟雾妖也还会制造第二个、第三个出来。”南宫离月蹙起双眉说出了现在他们三人所遇到的困难。如此来看他们三人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了。 4 可说又是一个新生的烟雾妖阴森的大笑:“桀桀桀——我说过无数遍了,你们是无法杀害我的,连伤害也不行!你们这样做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见到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皆是沉默没有理会它的挑衅之后,烟雾妖却又用了惋惜的语气说:“髓随,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迷途森林’的规矩我都跟你说过无数遍了, 第255章 迷途森林1 森林’中的所有树妖都不能跟‘迷途森林’以外的生物相爱。” 充当旁观者的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此时虽是面无表情,却是非常有默契的相视一眼,没想到“迷途森林”中还有这种规矩,莫非就是如此所以烟雾妖才阻止髓随和小树在一起?南宫离月可不太喜欢这个规矩,完全没有人身自由了。 “哼,别在这里假惺惺的!”髓随可是毫不领情,还非常英勇的戳穿烟雾妖的伪装,“烟雾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迷途森林’的规矩是你定的,你一直想方设法的阻止自己的手下跟‘迷途森林’以外的所有生物相爱不就是为了维持你自身的统治?!” “你在胡说些什么!”被说中的烟雾妖慌忙厉声大吼一句以掩盖它的慌乱。 “哼。”髓随冷笑一声,“怎么,我有说错吗?如果‘迷途森林’中的树妖跟外界的生物相爱,一旦连结就无疑是埋下了祸患,若是什么时候你手下的对象们不爽了就很有可能会联手把你推翻!” 事已至此,烟雾妖也原形毕露了,大笑几声:“桀桀桀——是又怎么样?即使这是事实你又能做些什么?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我,我永远都是这个‘迷途森林’的老大,只要我反对,你和小树就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终于明白烟雾妖为什么总是针对小树和髓随了,而且也明白了“迷途森林”规矩出现的原因。 “这样不科学。”南宫离月低声的沉吟一句。 然后凤景城走到南宫离月的身旁在南宫离月的耳畔低语:“这只是表象,实际上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生物是可以对一切伤害免疫。” “狐狸,你的意思是……”南宫离月开始暗自猜测。 “只要有烟雾的地方就有烟雾妖的出现,看来烟雾是烟雾妖的利用工具,无论我们如何吸走一部分的烟雾,烟雾妖都有可能利用其他烟雾出现,可以说是生生不息。”凤景城开始诱导着南宫离月去看出烟雾妖的问题所在。 “狐狸,你的意思是——这些由烟雾凝结而成的人形生物只是烟雾妖的分身?”南宫离月似乎是猜到一些出来了。 “没错。”凤景城非常满意的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要寻找烟雾妖的本体,我们现在即使搞定了烟雾妖的分身也是没有一点用处的,况且我们现在连伤害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可是如果我们直接去伤害烟雾妖的本体就是非常有用了。”南宫离月开始分析。 凤景城补上几句:“所以我们现在要开始去想究竟这个烟雾妖的本体在哪里。” “狐狸,不如我们兵分两路。” “怎么说?” “你再这里继续跟烟雾妖的分身纠缠,让这个烟雾妖没有怀疑有人会去找它的本体。然后我就去找它的本体并且杀了他。” “可是……你离开后都还是会引起烟雾妖的怀疑。” 第256章 迷途森林2 “可是……你离开后都还是会引起烟雾妖的怀疑。” “狐狸,你忘记你的‘死亡世界’了吗?”南宫离月扔了几个白眼给凤景城。 “离月,你是想让我的手下伪装你去和烟雾妖继续纠缠?” “没错!” “嗯,这个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凤景城点头赞许,也算是接纳了这个建议,突然,凤景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蹙双眉问,“可是,只要有烟雾的地方就有烟雾妖的出现,可以说烟雾就是烟雾妖的眼睛,你在寻找本体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让烟雾妖发现,到时候也一样是徒劳。” “的确。”南宫离月也觉得烟雾妖的这种特性挺棘手的,于是又说,“不如这样,狐狸,你用先前那招把烟雾吸走,然后想办法挑衅烟雾妖让烟雾妖聚集更多的烟雾在这里,如此一来烟雾妖很有可能就会忽视我了,然后我再易容伪装成树妖。” “可是我们对这里的树妖根本就不熟。” “那我就假装成是另一位误入‘迷途森林’并且迷路了的人。” “这个方法好。”凤景城赞同了这种方法后又说,“你要小心。” 紧接着凤景城身旁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跟南宫离月一摸一样的人,而与此同时南宫离月早就离开了。南宫离月在另一个松柏林中停下步伐,在自己的衣服中翻出了一个人皮面具然后非常熟练且迅速的弄上了自己的脸上,可以说是转瞬间南宫离月就变了一个人,然后南宫离月还快速的脱下最外面的一件古装反过来穿。最后南宫离月还大大的改变了发型。 由于在现代当黑道杀手有经验,易容这样的伎俩对于南宫离月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而南宫离月在以前现代中就习惯穿着正反都可以穿在外面的正反两面的颜色和款式都不同的衣服,这种衣服可以方便伪装,于是来到古代后南宫离月让凤景城给她弄了一件正反都可以穿在外面的正反两面的颜色和款式都不同的衣服,现在这件古怪衣服的特性终于派上用场了。 易容后的南宫离月,让他人完全不可能看出南宫离月就是南宫离月。完全是换了一个样子的南宫离月开始在“迷途森林”中行走,只见她的脚步非常快,可神情却是紧张的,而且她的头还是紧张的东张西望,现在南宫离月的言行举止都在让南宫离月像是不小心闯入了“迷途森林”并且迷路了非常警戒的寻找出路的人。 实际上南宫离月是在寻找烟雾妖的本体,可是南宫离月走了这么久看到的除了松柏树还是松柏树。南宫离月不禁猜测,烟雾妖的本体有没有可能是松柏树呢?烟雾妖有没有可能也是树妖,只是烟雾妖这个树妖的道行非常高所以能制造烟雾分身呢? 突然,走着走着南宫离月就发现前面的烟雾异常浓烈,烟雾多得让她都无法看到前方是什么东西了,而且看四周的松柏树都在距离烟雾浓烈的地方还有 第257章 你还真当我是全能的吗?1 突然,走着走着南宫离月就发现前面的烟雾异常浓烈,烟雾多得让她都无法看到前方是什么东西了,而且看四周的松柏树都在距离烟雾浓烈的地方还有二十几厘米时就没有再生长出松柏树了,可以说烟雾异常浓烈的地方寸草不生。为什么这个地方的烟雾是最多的呢?莫非这里有什么是烟雾妖不想让别人知道? 紧接着南宫离月在看到这些异常浓烈的烟雾时佯装惊讶的站在原地,然后装作傻里傻气的走进了烟雾当中,即使什么都没有看到,南宫离月都像是习惯性一般的继续往前迈着步伐。 “是谁让你进来了?!”突然,异常浓烈的烟雾中顿时多了一个阴森的声音。 南宫离月立马佯装惊恐的大叫一声:“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个阴森的声音又继续质问,语气间灌满了愤怒。 “我……我……”南宫离月继续佯装出惊恐的模样结结巴巴的说,“你……你……”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进来了?!” 突然像是有大风一般异常浓烈的烟雾被吹散了,南宫离月的视线顿时开阔,可是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这里虽然没有一颗松柏树,可是这里多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潭黑色的水。 “这……这……这里是哪里?!”南宫离月几乎是哭丧着脸了,“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哼,原来是一位误闯禁地的胆小鬼吗?”南宫离月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任何身影,但是阴森的声音却又确确实实的钻进了南宫离月的双耳中。 “你是谁?!”南宫离月佯装惊恐的鼓足勇气利用大大的音量来壮胆的大声问道。 “怎么,这么简单就能把你吓倒了吗?真是没用。”突然,那潭黑色的水中的黑色液体从水平面上冒了出来,南宫离月就看到一个由黑色的液体所构成的人形在潭水中出现。 南宫离月暗忖,兴许是她的运气好,看来这个古怪的水妖很有可能就是烟雾妖的本体。 “你……你!你究竟是谁!”南宫离月恐惧的看着由黑色液体构成的人形生物,紧接着又非常胆小的求饶,“我……我、不是有意进来这里的,我只是误闯金这里并且迷路了而已……” “桀桀桀——你似乎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那个由黑色的液体所构成的人形生物露出了丑陋的凹陷位置,南宫离月猜那是这个水妖的嘴。 “你不说、我怎么指导!”南宫离月胆小的低声反驳了一句。 “桀桀桀——我就是这里的老大!”这个阴森的声音让南宫离月非常郁闷,单是这个跟之前烟雾妖的分身一摸一样的声音就知道你就是烟雾妖的本体了。 “老大?”南宫离月佯装困惑。实际上南宫离月正在暗忖要如何杀害这只伪装成烟雾妖的水妖,而水的天敌是火,看来只有用火才能对付它。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火。 不对,这里虽然空旷,可是地上还是有比较大的石块的,而且南宫离月还需要去寻找易燃的树枝。在这水妖的面前她根本无法有任何多余的行动,看来,只能动用她的能力了。 只见南宫离月动都没动过,在这禁地的外面的松柏树的众多树枝在顷刻间诡异的自行断了并且还自行闯进禁地飞到那潭水的沿岸堆着围绕了整个水潭,与此同时禁地中的两块体积挺大的石头自行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进行高强度的摩擦,在刹那间相互碰撞摩擦的石头间就产生了火光,就在这火光产生之际一块粗细适中的树枝就出现在火光一旁。 火光产生的刹那碰到了易燃的树枝后树枝上就着火了,紧接着这着了火的树枝还自行飞快的移动到那潭水沿岸的环绕着整个水潭的一堆树枝上,而这火就在水潭的四周肆虐的燃烧着。 所有的一系列的点火的举动只是在十息之间就完成了,而一直都在水潭中冒出了一个人形的烟雾妖终于看穿了南宫离月的计谋,可是也已经为时已晚了。只见熊熊烈火都把这潭水困在正中间了。 “啊——你这个小兔崽子!”烟雾妖被烈火蒸得甚是惨烈,致使烟雾妖还发出的惨叫并且痛骂了南宫离月一番,“我要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烟雾妖似乎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只见这潭黑乎乎的水刹那间冒出了一条水柱猛地硬性穿过了外围的火墙冲向了南宫离月。当南宫离月快速移动躲避这水柱时地上突然就冒出了两条水柱欲缠住南宫离月的双腿,而拥有异常敏锐五感的南宫离月幸好险险的躲过了这些猛然变多的水柱。 突然,当南宫离月站立在原地后,那些猛烈攻击的水柱攻势戛然而止,紧接着禁地中就回荡着“桀桀桀——”的奸笑声。 南宫离月困惑的挑眉:“你笑什么。” “桀桀桀——你很快就会没命了!” “你的水柱根本就没有攻击到我。” “桀桀桀——我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这水里可是含有剧毒的,即使没有被它攻击到,只要稍稍一碰,我这水中的剧毒就会立即深入你的皮肤中,不用过多久你就会远离人世了,桀桀桀——” “剧毒吗?”南宫离月挑眉,然后冷笑一声。突然,南宫离月的身体如她所料的狠狠地震了一下,紧接着南宫离月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赫然多了“易筋经”的纹身。 “这是怎么回事?!”烟雾妖在熊熊烈火中看到了南宫离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后甚是惊讶,“这不可能,中毒者是不可能有这种现象的!” 数秒过后,“易筋经”的纹身就迅速从南宫离月的身上褪去,恢复原貌的南宫离月冷笑一声说:“其实我不想打击你的,你方才也看到了我身上的纹身了,那些经文具有百毒不侵的功效,所以你那些所谓有剧毒的黑水对于我来说没用。” 被熊熊烈火围困的烟雾妖的黑水逐渐被蒸发,镜头又转向了烟雾妖的分身和凤景城、髓随对战的场面,只见接受了凤景城和髓随几次攻击都没有受伤的烟雾妖正准备嘲笑凤景城和髓随的自不量力之际,烟雾妖的由烟雾凝结而成的人形突然狠狠一颤,紧接着这似乎是有意识的烟雾居然就不再凝结在一起了,烟雾反而像是一盘散沙,结果是烟雾妖的分身消失了,松柏林间复而恢复了烟雾缭绕的景象。 “这是怎么回事?”髓随惑然开口。只见就在髓随的话音刚落,松柏林间萦绕的烟雾顿时就凭空消失了!整个松柏林恢复了清明的状态。 “当然是我的功劳了。”突然,未见其人便闻其声,那个熟悉的清冷嗓音顿时在松柏林间萦绕,下一秒,一位轻巧的身影便轻盈的着地。髓随观察到南宫离月双脚着地的刹那,地上的灰尘完全没有任何的移动,南宫离月落地之后地上完全不像是有什么物体落下一般,可见这南宫离月的轻功已经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髓随惊喜的面向南宫离月说:“你真的把烟雾妖搞定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烟雾妖这个生物了。”南宫离月自信的冷笑一声。 凤景城则是微笑着走近南宫离月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说:“离月,就知道你能搞定。现在我们还是快点去看一下小树的伤情如何。”南宫离月回之一笑,两人非常有默契的一起转身走到身后的小树身旁,只见药精灵阎正在努力的给小树疗伤。 髓随非常紧张的冲了过来大吼大叫:“小树她怎样了?!” “哥哥,别急,很快就好了,现在正进行到经脉修复的最后一个阶段。”迷你的药精灵阎稍稍抬头安慰急躁的髓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冷静的站在一旁,而髓随则是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徘徊。突然,药精灵阎离开了小树的身体,紧接着小树就睁开了双眼然后神清气爽的双脸白里透红的起身像是从未受过重伤一般。 髓随见状连忙走过去扶着小树感动的说:“太好了,小树,你终于没事了~” “既然现在对你们两人的威胁解除了,那我们也该走了。”南宫离月淡笑,然后凤景城似乎也和南宫离月有共同的想法一般非常有默契的牵手准备离开。 突然,小树困惑的对着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离开时的背影问:“请问、你们要去哪里?” 凤景城看了南宫离月一眼后转身对小树说:“上次由于一些急事所以先把这些事搁下,现在这回来是为了寻找随山上的冰寒髓石协助我们一起去火泉的底部采摘阳属性的双击草。” 髓随沉默不语。 4( 然后小树撅嘴埋怨道:“随,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现在离月和凤景城是我们的恩人。”南宫离月听到此话挑眉,果然这髓随是有事情隐瞒她的。 “好——”髓随似乎是经过一番纠结后才从口中犹犹豫豫的吐出这两个字,“其实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随山和冰寒髓石。” “什么?!”一语惊人,即使是淡定的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惊呆了,但是在刹那间又恢复正常。紧接着凤景城便不相信的说:“冰寒髓石虽然道行高到可以控制整座山移动,可是也不可能会化作人——” “你们太低估天灵宝山的灵力了。”髓随似乎是有点伤感无奈的低吟一句,“冰寒髓石在天灵宝山也呆了几千年了,灵性强大到可以幻化做人也没什么惊奇的。” “可是——”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非常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凤景城说,“随山和冰寒髓石是两个物体,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呢?” “随山化作了我的肉体,冰寒髓石化作了我的灵魂。”髓随又进一步的解释。 南宫离月难以置信的摇头:“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灵气强大还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或许我该感谢天灵宝山多年来养育我的灵气。”髓随突然微笑着扭头深情望着小树说,“如果我不是幻化作人就无法跟小树长相思守了。” “原来你在幻化作人之前就爱上了小树。”凤景城了然的点头。 说到此,小树微微垂头颇为伤感的说:“那时候我和随在暗地里相爱,可是老大发现后却极力的反对并且无数次的要拆散我们,本来我也在纠结触犯迷途森林规矩的做法是否妥当,可是当我发现了老大一直要拆散我们的原因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对抗到底。” “那个烟雾妖的真正原因是?”南宫离月挑眉重复了一次小树话尾的那句话。果然正如南宫离月所料,这其中肯定是有秘辛,虽然之前在于烟雾妖的对战中南宫离月就曾听髓随说烟雾妖是害怕他和小树的相爱连结会危害到烟雾妖的统治,但是不知道是否只是髓随一是胡说。 “老大是害怕我和随一旦相爱连结后会危害到他对迷途森林的统治。”泪水在小树的双眸间打转,她悲痛的开口。 “原来如此。”凤景城颔首。 紧接着小树又继续眼泪汪汪的感激的对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说:“所以你们帮我们消灭了他让我们可以长相思守是我们的恩人。” “小树说笑了,当初烟雾妖把我和凤景城当作猎物准备擒拿我们也是因为小树您的相救才得以活命,我们现在也不过是报恩罢了。”南宫离月淡笑,然后又对髓随说,“髓随,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们也不好矫情,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去火泉的底部协助我们采摘阳属性的双击草。” 髓随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犹豫着,小树推了他的手一下低声说:“随,你就答应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杀死了老大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小树的话戳中髓随的弱点了,髓随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跟小树长相思守,可是当初一直碍于烟雾妖的阻挠,由于烟雾妖有众多分身而且他又一直没找到烟雾妖的本体,所以他和小树一直都无法真正的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幸好后来有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相助把烟雾妖杀害后才让他和小树有长相思守的可能,而且一直以来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仗义相助髓随也是有眼看到的,他觉得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真的是值得帮助。 思及此,髓随就果断的点头答应了:“好,我跟你们去。” 一听到髓随的答应,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轻笑着准备走人,然后小树也准备跟上时髓随突然又说:“但是小树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小树率先困惑的问。 “小树,你能力的属性属于阴阳之间,而火泉底部则是至阳的地方,你会受不了的。”髓随非常紧张的用双手按着小树的双肩叮嘱,“没有人真正的去过火泉的底部,所以连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危险。小树,你要在迷途森林中等我们,这里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小树温柔的给髓随一个安心的笑容,并且非常听话的点头说,“随,你就放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于是,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这三人一起离开了迷途森林并一起前往了火泉的沿岸。 看着火泉的深处不断有气泡冒上来,南宫离月问:“狐狸,我们是直接跳下去吗?“ “离月,你把千年玄冰精魂拿出来,然后对我和你进行护体就能进去火泉了,而髓随因为本身灵魂就是冰寒髓石所以进去火泉并无大碍。“凤景城开始解释并教导。 紧接着南宫离月就拿出了那一块从千年玄冰王的身上套出来的属于千年玄冰王心脏的千年玄冰精魂,然后又问:“狐狸,然后该怎么做?“因为早就知道凤景城相比于她肯定是更加有见识,然而她也不是那种矫情逞强的人,又不懂就问是南宫离月一贯的作风。 “我和你都各自滴一滴血在这千年玄冰精魂上面就可以启动千年玄冰精魂的护体模式。“凤景城的话音刚落,南宫离月就手脚麻利的轻轻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滴了一滴血在千年玄冰精魂上面,然后凤景城又滴了一滴血在千年玄冰精魂上面,顿时南宫离月就觉得自己身体的周围多了一层薄薄的冰冷的保护膜。 然后凤景城又说:“我们可以下去了。“ 当南宫离月和另外两个人进入火泉中后没有任何异样,反而觉得自己就在现代游泳池中一样凉飕飕的。凤景城温柔的牵起南宫离月的手一直往深处游去,而髓随则是非常警戒的跟随着凤景城和南宫离月。 很快,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就看到了火泉中的陆地,当三人站在这火泉的红得已经发黑的地面上时,南宫离月看到了自己那层保护膜的外围猛然多了好多雾气,于是就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了火泉的底部,因为只有非常热的气体碰到她冰冷的保护膜才会产生如此现象。 “狐狸,我们该往哪里走?“南宫离月看着着似乎是非常空旷的火泉底部问。 “离月,你还真当我是全能啊。“凤景城苦笑着,“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还未等南宫离月说话,憋了很久没说话的髓随就立马狂躁的开口:“不会!凤景城,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拉着我们来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走着走着就一命呜呼了!” 第258章 你还真当我是全能的吗?2 “离月,你还真当我是全能啊。“凤景城苦笑着,“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还未等南宫离月说话,憋了很久没说话的髓随就立马狂躁的开口:“不会!凤景城,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拉着我们来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走着走着就一命呜呼了!” 南宫离月无奈的对性子火爆的髓随施展激将法:“髓随,你不用激动,怎么说你也是道行上千年的在世界上是至寒的攻击宝物,我和凤景城都还没怕你不会就先害怕了——” 果然不出南宫离月所料,南宫离月的激将法真的管用,只见髓随一听自己的实力被遭受质疑了,于是连忙把所有不爽都抛到脑后:“切,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也只是怕你和凤景城的实力不够会遭遇不测,纵使我的实力非常高,但是以我一人之力要保全你和凤景城二人还是有点难度的。” “髓随,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和凤景城的实力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南宫离月轻笑着回答。 凤景城温柔的笑着对南宫离月说:“离月,别逗髓随了。难道你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对天灵宝山的了解比我们都还要高吗?” 不了解情况的髓随还疑惑的问:“谁?” 经凤景城一提醒,南宫离月立马开口:“药精灵阎!” 见到凤景城点头后,南宫离月就立马往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抓出一个小人出来。 髓随一看这不就是当初帮忙治疗小树的药精灵吗?一想到药精灵是出于阴阳属性之间的便用手指指着药精灵大声嚷嚷:“你居然也跟来了?!你还真不怕死!小心待会儿就被火泉的底部烤熟了!” “唔?”药精灵阎非常可爱的歪歪头说,“哥哥,这个你就放心,我方才在火泉之外就已经服用了自己炼制而成的能护体的冰寒丹。” “阎,你知道这个火泉底部寻找阳属性双击草的路线图吗?”南宫离月懒得去理会性子火爆的髓随,马上问了药精灵阎最为关键的问题。 “大姐姐,你等一下,我需要搜索一下信息库。”药精灵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自顾自的闭目垂头冥想。而髓随则是正准备非常激动的对药精灵吆喝的时候就立马被凤景城制止住了。 只见凤景城冷冷的说:“髓随,你别打扰药精灵,它会找到路线图的,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下。” 当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都在原地呆了几分钟后,正坐在南宫离月手掌中在脑海里搜索信息的药精灵就突然抬头说:“真幸运,刚好一搜碰到了关于火泉的信息库,我再翻翻其中有没有关于火泉底部的路线图。” 而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也没有打扰药精灵,任由药精灵继续去搜索。很快就听到药精灵说:“有了,我找到了!” 憋了好久的髓随就立马笑着说:“太好了!没想到你这个小不点这么厉害!赶紧指路赶紧指路!” 药精灵阎撅嘴睨视了髓随一眼,然后“哼”了一声说:“你才是小不点呢!我这叫迷你可爱!” “好了好了,阎,你赶紧带路。”南宫离月无语的连忙打断了髓随和药精灵之间即将爆发的争吵。 紧接着就看到了药精灵非常乖顺的站在南宫离月的手掌上开始发号司令:“向前走两百步后再向左走五十步就到了。” 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立马按照药精灵所说的做,终于走完药精灵所说的最后那五十步后三人发现四周都没有任何变化,于是乎性子火爆的髓随开始嚷嚷了:“药精灵,你确定是这条路?!” “没错哦,信息库中所说的地方就是这里。”药精灵撅嘴使劲的点头。 “药精灵,可是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啊!”性子火爆的髓随非常激动的走来走去。 凤景城挑眉说了一句:“髓随,你听药精灵阎继续说下去,它肯定知道该如何做。” 看到凤景城如此说,髓随也只能识趣的耸肩闭上嘴巴。而药精灵又爬到南宫离月的肩膀上坐下说:“大哥哥,你往十点钟的方向走两步,大姐姐,你往六点钟的方向走五步,脾气火爆的哥哥,你往四点钟的方向走一步。” 然后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照做,而髓随听到药精灵居然给他上了这么一个标签当然是有点不爽了,但碍于凤景城和南宫离月的阻挠,髓随也只好作罢,于是髓随也照着药精灵所说的做了。 当髓随最后一个到位后,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所围绕的中间位置突然下陷并且快速的向三人不断下陷,当髓随惊疑不定的想后退时药精灵立马说:“不可以动!如果现在动了就会前功尽弃,阳属性双击草所在地方的出口就会永远都无法再找到!”此话给三人的警示可不少,即使地面一直下陷到他们的身前他们也不动,突然地面下陷到离他们三人身前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就停下来了。 “阎,现在我们可以动了吗?”髓随吞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的问。 “大姐姐、大哥哥、脾气火爆的哥哥,现在跳进去就到了阳属性双击草所处的地方了。”坐在南宫离月肩膀上的药精灵又开始说。 “跳进去?!”髓随一看这个陷下去的地面中完全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样子便讶然说到。 但是后来迫于凤景城和南宫离月都二话不说的跳了进去,髓随一见不妙,他如果不跳进去就太不仗义了。哎,死就死。紧接着髓随紧闭双眼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奇怪的是,当髓随掉落在地后发现四周居然是灯火通明,四周都是种着一望无际的阳属性双击草,而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站在髓随的隔壁。就在三人都在张望之际,突然三人的前方出现了一位身着火红色披风的男性身影出现。 只见这男人用着充满威严的声音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私闯本领主的领地!” 领主?! 南宫离月轻笑着有礼貌的说:“领主,我们这次前来只为了采摘几株阳属性双击草。” “哼,我告诉你们,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成功的从我这里拿走半株阳属性双击草!你们又算是老几啊!”谁知,这位领主的语气非常不善。 “领主真是说笑了,我们并无强要之意,领主有如此多的阳属性双击草,给我们几株应该也只是小意思。”南宫离月皮笑肉不笑。 “哼,我是有很多阳属性双击草,但是本领主就是不想给你们!”领主非常嚣张,“想要我的阳属性双击草就杀死我再说!” “哼,居然敢如此嚣张?!”髓随本来就对这所谓领主的不善语气感到非常不爽了,现在又加上这领主说法非常嚣张就更加让脾气火爆的髓随忍不住骂了回去,“你这个狗屁领主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即使你这领主怎么厉害,三对一,你仍旧是寡不敌众注定失败!” “果然弱者就是弱者,只要是弱者,即使来多少人都只是乌合之众,你们来多少人本领主就杀多少人!”领主还一直嚣张着。 “你!”髓随正准备反驳些什么的时候南宫离月用眼神制止了他说话。 其实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心中都非常有默契的想着同一件事,南宫离月的肩膀上还坐着药精灵阎,而髓随的灵魂是冰寒髓石肉体是随山,这位领主居然对这两位在不同领域中的高手完全毫不认识,这领主还非常弱智的认为髓随很弱,如此看来这位领主似乎一直以来的生活都非常闭塞,看来就真的是在这火泉底部的这个领地中生活了一辈子,火泉以外的事情这位领主都完全不知道。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没想到,在这天灵宝山中居然还有如此没有见识的生物存在,而且这位生物还是挺厉害的领主。 领主一看这髓随只说了一个字就不说话了还以为这三人是害怕他了,于是洋洋得意的说了一句:“哼,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方才的无畏都跑哪去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怎样才是领主的力量!等你们这些无知的弱者别总是在不自量力!” 话毕,领主似乎是什么动作都没做,南宫离月就突然觉得身体中有一簇隐形的炙热的火苗出现弄得她的全身越来越热。领主看到自己的“火毒”对髓随和凤景城居然没有任何作用。 4) 于是愣了一下然后领主便说:“没想到你们三人中居然有两人的力量是跟我的力量属性相克!”结果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三人中只有南宫离月有反应,可是如此结果也并能随领主所愿,只见南宫离月的全身突然都出现了易筋经的经文。 “怎么会这样!”领主看着唯一中了他的火毒的南宫离月身上的易筋经经文的纹身,“这完全不是中了火毒所应有的反应!”过了数秒后,便看见南宫离月身上的易筋经经文消失了,身体恢复原样的南宫离月由始至终都非常正常完全没有任何中了火毒所该有的异样。 领主有点迟疑的打量着南宫离月说:“刚刚那经文是——” “能百毒不侵的易筋经经文。”南宫离月接上了领主的话冷冷的解释,“所以即使我不跟你力量属性相克,你的火毒对于我来说还是没用的。”如此冰冷的解释语气听在本来非常骄傲的领主耳中毫无意外的生出了浓浓的嘲讽鄙视。 领主冷哼一声:“哼,女人,你可别嚣张了,我方才对你所下的火毒之用了我的三成功力,所以才会让你的易筋经经文驱解我的火毒!”紧接着领主又突然对南宫离月两旁的凤景城和髓随威胁道:“我告诉你们,别想轻举妄动,不然这个女人会死得很惨!” 结果又让领主失望的是,凤景城是忍俊不禁,而髓随居然非常没有形象的捧腹大笑,而南宫离月则是眯眼无语的望着没有任何形象的髓随。 “哼,是知道自己无法对抗我才做出如此想出乎意外扰乱对手的动作——”领主非常自负的曲解,“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是没用的!” 因为方才笑得太厉害而肚子痛的髓随捂着肚子,而他那因为方才激烈的大笑而变得红润的脸庞对着领主,然后他请摇头非常直接的说:“哎,真是爱逃避现实的人,你果然就只能永远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跟这些阳属性双击草过一辈子了。” “你什么意思?!”由于在这个地方真心是呆太久了,非常闭塞的理解能力低下却仍没有自知之明的洋洋得意的领主愤然喝问,“你居然说我的领地是鸟不生蛋的地方?!我这里是火泉的最底部,鸟当然是不可能来到这里了,你们真没见识!” 髓随听到领主如此的理解后脸上布满了黑线,看来这个领主是真的正如他们所测是一直以来在这个地方呆着的人。“领主,我说得没错,你真的就只能在这里一直呆着永远都别离开这里了,不然的话很容易就被外面的随便一个生物欺负你欺负到死。” “你!”领主又一次激动了,“真是大胆无礼?!我一直在这里从不出去是为了修炼武功,外面那繁杂的世界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才不稀罕离开我的领地去外面闯荡!你们真是乳臭未干的幼稚娃娃!” 又被冠上了乳臭未干的幼稚娃娃称号的三人又再次无语了,请问有没有人告诉过这个领主在外面的世界闯荡会增长见识会更加有利于他的修炼呢——三人都没有说话,懒得这个领主又曲解那些意思。 而髓随则性子火爆的说:“切,我都不想跟你说话了,我们来手底下见真章!”紧接着凤景城就闪身到髓随的身旁轻声耳语了一句:“髓随你的力量是最克他的,你最后才出招,我先来!” “好!”兴许是之前共同对付烟雾妖的分身培养出了默契,髓随非常信任凤景城的同意了凤景城的战术提议。 只见那“好”字的话音刚落,凤景城就双手在自己的身前画了一个圆形,紧接着南宫离月在一旁就看到了这个圆形形成了一个充满水汽的漩涡。疯狂的旋转着的漩涡造出了风把领主强行吸过去,南宫离月一直盯着领主的双脚在凤景城制造的充满了吸力的漩涡中一点一点的向那个漩涡的方向移动着。 南宫离月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个领主的实力了,这个领主的实力甚至连她之前所遇到的媚族之王媚王的实力都还不够,南宫离月的心中已经有底了,这个领主的实力看上去非常强只是凭借了他本身火属性的那种霸气,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斤两。 领主大喝一声:“真是乳臭未干的娃?!以为制造一个跟我的力量属性相克的漩涡就能打败了我了吗?!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紧接着领主就双手做出了一个拥抱世界的动作,下一刻南宫离月就看到了领主和他们三人之间的位置生出了一条像是河一般的密密麻麻吗的熊烈的红火。只见这红火以铺天盖地之势冲向了凤景城制造的漩涡,当然南宫离月并不清楚这红火究竟是因为凤景城的漩涡才被吸过去还是领主他自己命令者红火冲过去的。 凤景城的力量属性只是偏阴而已,跟领主的力量属性也只是略为相克罢了。所以南宫离月对凤景城所制造的充满的水汽的漩涡被领主的红火所彻彻底底的蒸发也是毫无意外。 只见领主挑眉说:“我看你的实力虽然比方才那个女娃好了那么一点点,可若是说到潜能你却是大不如方才那位女娃。”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听后皆是没什么表情,只因他们都非常清楚在这三人之中南宫离月的潜能真的是潜能无限。 那个充满水汽的漩涡中的水汽全都被蒸发后这个漩涡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凤景城最后也只能收回这个被领主破解了的招式。紧接着就看到了领主非常嚣张的说:“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奶娃!虽然你的招式中有与我的力量属性稍稍相克,可是你现在应该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相生相克的力量属性都是没用的!” 紧接着髓随冷笑一声:“哼,绝对的力量吗?我今天就要让你认识清楚你那个力量跟我的力量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绝对!”边说着边身体一跃就闪身出现在领主的身前,非常奇怪的是当领主在看到髓随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刹那就突然满脸畏惧的向后退了几十步以此来跟髓随保持距离。 “哼,你这个领主不是一直都很嚣张的吗?怎么就突然后退了?”髓随明知故问。南宫离月一看就知道髓随因为是世界上至寒的攻击武器,所以这个火属性的领主才会异常的畏惧。其实平心而论,髓随的力量跟凤景城比起来其实是挺弱的,但是髓随胜就胜在他凭借着至寒的属性为他的实力加分。 第259章 风景城2 正当他们踏进了这个小城镇之际,突然几位脸色不善的家伙就急匆匆的跑到他们的面前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是什么人?!”南宫离月一行人打量了一番这几位阻挡他们前行的不速之客,他们都身着黑色的古装衣服。 凤景城冷冷的反问了一句:“你们又是什么人?” “哼,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其中一位不速之客非常嚣张的仰头大笑,“我们就是狐族的夺命族群——狼族!” “哦?”听说了他们的出处之后,凤景城的脸色看不出是什么神情,而他的话语间也听不出是喜是忧,“没想到狼族现在居然这么厉害了——” “哼,我们的狼王领导有方,可不像这个狐族中的狐王失踪多年都不去理会狐族的事务,这个狐族也是时候衰败了!所有狐狸都该死!”那几位不速之客以为凤景城说的是恭维的话,又更加洋洋得意了,那是一种为了他们的族群英明的狼王而引以为豪的让南宫离月一行人非常恶心的感觉。在一旁的南宫离月却从这句话中听出凤景城的讽刺意味。 南宫离月率先从口中吐出像是嘲讽一般的话:“狐狸,看来你的形象在外族的妖怪看来真的成为了事实上的只知道在江湖中游玩取乐的昏君了。”凤景城算是接受了南宫离月的调侃,却依旧是沉默着,南宫离月凭借着和凤景城的默契和她本身异常敏锐的五感便知道凤景城似乎在酝酿什么恐怖的事情,看来这些狼族的挑衅分子很快就玩完了。 “狐狸?!”那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似乎都对这“狐狸”两个字非常敏感,立马如临大敌一般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纷纷指向了凤景城质问,“你真的是狐狸?!” 凤景城继续着那意味不明的沉默。 于是这些狼族的挑衅分子的问话便由南宫离月嗤笑着摇头回答了:“惨了——你们居然连他是不是狐狸都看不出来,还说什么‘所有狐狸抖该死’的话,不是白日做梦吗?”实际上南宫离月非常清楚这些狼族的挑衅分子看不出凤景城的真身是因为他们的道行还不够,如果没有和凤景城一样高的道行或者是比凤景城要高的道行,想看到凤景城的真身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听南宫离月把话说得这么重,这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可着急了,连忙把矛头移向了一直沉默的凤景城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再不赶紧说出真相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终于——“你们想怎么不客气?”沉默已久的凤景城充满威严与愠怒的低吟一声。 “哼,不管你是不是狐妖,只要死了都一样!”话毕,这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居然就非常勇敢的冲了上去,结果完全不用南宫离月说了,猜都猜到了,这几位不自量力的家伙立马被凤景城果断秒杀了。 看着身前倒下的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的尸体,南宫离月挑眉又开始调侃了:“狐狸,看来你这位狐王的身份除了狐族以外都没有多少妖族知道。” “离月,趁现在没人发现这几具尸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迟点再告诉你真相。”凤景城满脸的认真,而南宫离月也耸耸肩表示同意,紧接着南宫离月一行人就消失在这死了几位狼族挑衅分子的地方。 再看到南宫离月一行人的身影便是在这个城中的一家非常热闹的客栈中居然都非常闲适的喝着茶,客栈中的所有人都认为南宫离月一行人只是普通的旅游者,完全没有任何狐妖或狼妖识破凤景城的真实身份。 凤景城开始小声的向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娓娓道来:“虽然子民都知道我是狐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肯定都不太记得他们的狐王是什么样子的了。” “所以只要他们不知道你的名字就肯定不会认出来你就是狐王吗?”小树问。 “非常正确。”凤景城又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能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走着而完全没有任何子民或者外族的妖精识破我的身份的原因,真正记得我的样子的子民应该就只有非常高层的狐妖了。” “凤景城,你之前指要回去看一下的小城镇就是这里吗?”髓随非常不耐的问了一句,他可是绝对这个地方非常非常小,这个凤景城不会就在这个小城镇中当狐王——可是他怎么看都不觉得会是这样啊。 “你们想知道狐族聚集地这个小城镇有多大吗?”凤景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份听古老的彩色图纸在茶桌上摊开,结果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都看到了由十几个大城市组成的一个非常庞大的王国。 “凤景城,这里整个版图都是你统治的地方?”髓随很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呆愣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看到凤景城点头后,髓随压抑着自己的音量惊讶的小声喊了一声:“这叫小城镇?!” 凤景城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点头说:“是啊,这个版图就只有一个小城镇那么大,不叫小城镇还叫什么?”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看来这凤景城的空间感不是一般的异常。 南宫离月突然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狐狸,你准备一直纵容那些狼族的狼妖在你的地盘放肆吗?” “你认为呢?”结果凤景城也同样以意味不明的语气暧昧的反问南宫离月。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两人的对话让髓随和小树再次感觉到了他们两人之间那浓烈的默契。 突然,客栈外面一阵喧哗,南宫离月一行人都扭头去看客栈外面的街道上,数名身着黑色古装的狼族狼妖都纷纷经过了客栈跑向了他们方才杀死了几位狼族挑衅分子的城门旁,然后南宫离月一行人继续若无其事的垂头喝着酒。 而客栈中的众多狐妖却早就议论起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很多狼妖都跑到城门那边去了?!”“听说是狼族中有几位狼妖不知被谁莫名其妙的杀死了。”“什么?!居然有人敢杀死狼族的狼妖?!他不想活命了吗?!”“哎,现在狼族都已经侵占了狐族的几座城池,可惜我们狐族向来就没有怎么重视军事力量的发展,才会让狼族得以再次嚣张!”“哎,这也是没办法的,我看这狼族肯定是看中我们狐族的狐王一直都在外游玩闯荡才敢侵犯我们狐族的城池!”“哎,我们狐族的发展倾向是重视经济的发展,我们狐族的狐妖都过着富足的生活。而狼族则是重视军事力量的发展,导致他们族群中的狼妖都无法过上富足的生活,当然就只能向外扩张想着要掠夺我们狐族的财富了!”“哼,狼族的狼妖就是一群强盗!” 一直在一旁细细倾听着的南宫离月一行人可谓是从那些言语间获取了诸多信息。髓随和小树皆是一脸震惊,南宫离月则是冷笑一声向凤景城调侃:“狐狸,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小树和髓随皆是震惊的回应着南宫离月方才说过的那句话,不可能——凤景城居然早就知道了狐族发生了这种被狼族侵占了几座城池的事情,但是却到现在才回来这狐族的聚集地。不过小树和髓随其实细想也是有可能的,他和她也是可以接受的,怎么说凤景城也是狐族的狐王,这种自己的地盘被外族侵占了几座城池的事情肯定是要知道的,不然就不配为王了。 果不其然,凤景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紧接着凤景城的脸上突然换上了亲昵的调情表情非常光明正大的对南宫离月实行调情:“离月,你肯定是知道为夫是想怎么做的——” “让我猜吗——”南宫离月的右手玩弄着端放在茶桌上的茶杯,嘴角稍稍上扬,“狐狸,其实你是故意的——” 髓随和小树一听南宫离月如此猜测边是惊讶,而凤景城则是轻笑着暧昧的在口中轻吐一句:“怎么说?” “其实你当初就是故意离开这个狐族的聚集地在外面游玩闯荡,为的就是让狼族放松警惕以为狐族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然后你等到了狼族终于采取了行动并侵占了狐族聚集地的几个地盘后你才回来这里。狼族的侵占行为实际上为你提供了征战狼族聚集地的借口,其实你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下了这个计谋准备把整个狼族的版图都变成狐族的版图——”看到了凤景城一脸欣赏的神情,南宫离月轻笑着说,“狐狸,我说得没错——” 凤景城点头:“全中了。” 听到了南宫离月的详细分析后,髓随和小树瞬间更加崇拜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了。髓随和小树崇拜凤景城身为王者充满了智慧居然能如此深谋远虑忍耐多年,崇拜南宫离月能完全洞悉了凤景城的计谋,他们再次在心中暗叹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果然是夫妻呢。 51 “早就看狼族那群头大无脑的家伙不顺眼了。”凤景城非常直接的毫不留情的鄙视了一番狼族的缺点,这也是他最看不惯狼族的地方。 “我看,你们狐族的阴险狡诈都表露无遗了。”南宫离月也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凤景城的缺点,“果然狐狸就是狐狸,狼恐怕永远都无法斗得过狐狸。” “离月,你为夫我这叫智慧。”谁知,凤景城可是一点都不害臊,完全不把那种阴险狡诈的缺点当缺点,相反还非常自豪的那种阴险狡诈的缺点扭曲成是优点的样子。 突然一群身着黑色古装的狼妖粗暴的闯进了客栈中,只见他们都把客栈的牌匾和大门的门框打烂了,然后粗暴的大喊:“全部都给我别动!”南宫离月一行人那一桌的周围也有几位狼妖站在那里不准他们随便乱动,而南宫离月一行人也是一位不明的各自对视一眼又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紧接着某位像是老大模样的狼妖又大喊:“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兄弟,给我老实站出来!” 南宫离月不着痕迹的挑眉,看来这些狼妖是来找凶手的了。见整个客栈的狐妖都安静得要命没有任何反应时,那位像是老大一般的狼妖又大吼一句:“我现在给机会你们赶紧出来自首,不然的话小心我们用酷刑对待你们!现在我们狼族可是掌握了凶手的特征,并且就在不久之前便已经知道了凶手究竟是谁?!”这一句话砸在客栈的狐妖群中反应非同小可,只见此时此刻狐妖们都人心惶惶纷纷交头接耳的询问:“凶手究竟是谁?” 而南宫离月则是在心中冷笑,看来这些狼族还是有点伎俩的,居然能想到这一招来钓出凶手。然后南宫离月又瞅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凤景城,不过可惜了,被凶手看出来的伎俩就对凶手不造成任何效用了。 “怎么,你们真的不准备自首吗?!”这位老大模样的狼妖似乎是有点底气不足的故意加大威严的怒吼,“哼,看来你们都不想活了!果然都是些下贱的狐妖,死到临头了还想护着你们的伙伴吗?那好,我就让你们都一起死!” 客栈中的狐妖们都觉得很无辜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手却被无端端的冤枉了,这也太不像话了,而且还被狼妖赤裸裸的鄙视了。于是乎妖狐群中的某位狐妖非常不爽的表达出了不满之意:“死笨狼,别以为你们狼族军事力量强大就可以随意的侮辱我们狐族!这里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要的凶手,我看你们这些居心不良的狼妖是想要借此杀死我们这些狐妖——” 此话一出,可真是非同小可啊,南宫离月不禁在心中暗叹不错,看来这个狐族的狐妖还是有点思考能力的,居然能看出这些狼族说不上高明的诡计。其实南宫离月早就看出来这些狼妖实际上是想凭借这种伎俩来个一箭双雕的,不仅可以抓住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清楚是谁的凶手又能借此把这座城池中的所有狐妖都杀死。 “大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来你这只下贱的狐妖真是活腻了,你们没看到现在这座边陲小城是由我们狼族所把控吗?在这个城中是我们狼族说了算!”话刚好说完,这只狼妖就非常凶猛的手执一把大刀向前冲去准备向那只公然挑战狼族威严的狐妖砍去,而那只狐妖四周的狐妖们皆因为这只狼妖凌厉的攻势而吓得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行为,实际上是这些狐妖不敢做出什么反击的行为,只因这些狼妖在狐族的地盘上是残忍得出了名的。 就在狼妖手中的那把刀的刀锋与那只狐妖的脖子间的距离还有零点几毫米时刀立马被打飞,而那只像是老大模样的狼妖也被推倒在地。由于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过了数秒,等这只老大模样的狼妖倒在地上呻吟般吃痛的大叫时,另外几只狼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的老大被打倒在地了于是就慌忙的赶过去扶起那只被打倒的狼妖。然后那些缓过神来的狐妖们才注意到凤景城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再联合一下方才的状况想一下便显然知道了是凤景城救了他们。 那个因为凤景城的及时相救而保存了性命的狐妖感激的用手擦着眼角的泪跪地说:“恩人,非常感谢你,这份恩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而凤景城只酷酷的说了一句话:“记住我的名字就好,我叫凤景城。” “好、好,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名字,凤景城恩人!”那只狐妖哭着哭着的时候就突然呆了呆结结巴巴,“凤、凤、凤景城?!” 紧接着狐妖们重复了几遍:“凤景城?!”这三个字后猛然都毕恭毕敬的跪地说:“恭迎狐王归来——” 如此震撼的场面震慑到那几位本来还非常嚣张的狼妖,实在是没想到凤景城居然会在此时此刻出现,狐王出现在本该属于狐族却被狼族侵占的地盘,他们这些狼妖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而且再加上现在凤景城身上所散发着的属于王者的威严更是让这些作祟的狼妖不敢稍有闪失,但是当狼妖想到狼王和他们现在早已侵占了这座边陲小城后,这位被打倒在地的狼妖又强行壮胆在其他同伴的怀中挑战凤景城的威严:“哼,是凤景城狐王又能怎样?!你这个只会游山玩水的昏君对于我们狼族的狼王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只要随便用一个指头就能把你按死!” 如果只是侮辱他们这些狐妖平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侮辱他们至高无上的狐王?!简直是嫌命长了!于是乎凤景城四周的狐妖都高声怒斥狼妖:“你们这些笨狼才是不堪一击!我们狐族的狐王也是你们能亵渎的吗?!” 第260章 风景城1 哼,你这个领主不是一直都很嚣张的吗?怎么就突然后退了?”髓随明知故问。南宫离月一看就知道髓随因为是世界上至寒的攻击武器,所以这个火属性的领主才会异常的畏惧。其实平心而论,髓随的力量跟凤景城比起来其实是挺弱的,但是髓随胜就胜在他凭借着至寒的属性为他的实力加分。 果然是凤景城有先见之明让他和她一起去找髓随,不然的话这关都不知道怎么混过去。 被挑衅的领主此时已经嚣张全无,他的满脸都是警戒与紧张:“哼,方才是我大意了,居然没留意到你这小奶娃的至寒属性,一时不留意才会被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奶娃的突然现身而扰乱。你可别得意了,你的虽然是至寒,我的也是至热,今天我们就来看一下谁更厉害!” “好啊!”髓随毫无畏惧的大笑,紧接着就先发制人的闪身前去。只有南宫离月凭借她那异于常人的敏锐五感才能看到这髓随在闪身时背后那带冰的残影,果然这位髓随由内而外的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紧接着髓随又是突然的出现在那位已经躲开后退到很远地方的领主面前,领主一看这髓随的出现,全身的火热都被这髓随身上所散发的寒气冰冻了,吓得领主又是向后退了很多步,可惜领主刚准备发射他那引以为傲的火焰时他的全身就被髓随施展法术,当着领主诧异自己为何无法施展火焰时才发现自己的全身披上了一层层薄薄的薄冰。 “太可恶了,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感觉被鄙视的领主生气的运用自己的功力,紧接着那股至热的内力暖流在他的体内快速转动着正在寻找出口试图要突破这种被至寒锁着禁锢的状况。 突然“砰”的一声,只见本来附在领主身上的那层薄冰被领主体内那涌动的至热内力轰离了领主的身体,南宫离月看如此的情景就像是爆炸一般,这个领主以自身为炸药把附在他身体上的薄冰炸走了。 摆脱了髓随所加的束缚后,领主洋洋得意的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髓随非常无奈的挑眉:“这才是刚刚开始——”紧接着还未等领主反应过来,髓随就突然发大招,只见髓随的双手像是抬着什么东西一样,南宫离月看到了髓随的双手上出现了一座异常冰冷的冰山,紧接着就看到这髓随大喊了一句:“再来吃我这招,冰山压倒万物——” 只见这冰山突然就移动到领主的头上,然后毫不留情的压了下去。整个过程按照南宫离月的观察居然只有几秒而已,而且看这领主那非常不敏锐的五感南宫离月就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了。领主和髓随虽然都是相克的至寒和至热,但是领主差就差在自身本来的功力就是弱于髓随的,即使领主有至热的力量属性为领着加分也没用,因为髓随也有至寒的力量属性为他加分,如此看来领主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果不其然,按照南宫离月的标准来说这领主是非常迟钝的被髓随招式中的大冰山压倒在地。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最后只看到了那座拼命散发着严寒的冰山,而那位嚣张的领主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踪了。 “髓随,他死了?”凤景城一直盯着那座冰山底部与地面接触的位置问。 “当然。这个领主其实一点都不强。”髓随突然手一划,紧接着就看到这座冰山“砰”的一声裂开掉落在旁边的地面上,而领主的尸体就展现在了南宫离月、凤景城和髓随的眼前。 南宫离月和凤景城都立在原地不动,并且都对髓随使了一个眼色,髓随无奈的走到领主的身旁探了一下领主的鼻息并且非常谨慎的摸了一下领主的心脏位置,确认了这个领主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后才扭头向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大声嚷嚷:“我都说他死了,你们还不相信!不信的话你们自己来看看!” 这时候南宫离月却是毫无意外的点点头酷酷的说:“我早就知道。” “你早就知道?!”相反的髓随感到非常诧异。 “离月能的五感是异常的敏锐。”凤景城温柔的笑着解释,“她能听到领主的吐息声和心跳声。” 南宫离月再补充:“任何一个细微的声音都无法逃开我的五感。” “离月,你早就知道了结果干嘛还叫我去确认?!”髓随又再次大声嚷嚷。 “谨慎一点不会死人。”南宫离月挑眉酷酷的回答。 “好——”髓随整个人蔫了一般的垂头驼背。 “髓随,你这种粗心大意很可能会铸成大错。”南宫离月一针见血的戳中他的问题所在。 “方才离月的提醒是为了让你让你培养一个好的习惯。”凤景城非常严厉的说,“髓随,你没有离月那样异常敏锐的五感,所以你必须比离月更加谨慎。” “知道了——”髓随非常诚恳的回答。其实髓随也觉得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说法非常好,他还有一位他发誓要永远保护的心爱的人——小树,上次正是因为他无法心思缜密的去对抗烟雾妖才会差点就无法和小树长相思守,这次得到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提醒,他肯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他必须去保护好他所爱的人。 看到髓随是真的悔改后南宫离月就挑眉望向那片一望无际的阳属性双击草说:“我们还是赶快去采摘多点阳属性双击草——”话毕三人便非常自觉地去采摘一大把一大把的阳属性双击草。南宫离月采摘后仔细观察这阳属性双击草,发现每株草都会有一颗红得发亮的球型果实。 突然,药精灵就窜了出来,只见他从南宫离月衣服的口袋中用它那迷你的双手按住衣服的口袋把他那迷你的头颅伸了出来非常欢快的大喊:“太好了太好了!好多阳属性双击草啊!”然后药精灵又激动的抬头望着南宫离月说:“大姐姐,你赶紧给阳属性双击草我,我马上把阴属性双击草变出来把它们和再在一起就能服用了!” 南宫离月听说后非常听话的把一株阳属性双击草交给了药精灵的手上:“喏,给。” 紧接着南宫离月就看到药精灵的面前突然多了一株长着一颗蓝得发亮的球型果实的草,想必那就是阴属性双击草了。只见药精灵把两株通体发光的草药用神秘的力量融在了一起,像是炼丹一般把两株变得跟液体一样柔软的草药化作了一颗球型的液体,到最后一颗球型的丹药诞生了。 “大姐姐,你赶紧服用看看效果如何?”药精灵立马献宝一样递给了南宫离月。南宫离月服用后发现自己的攻击属性大增。药精灵发愁的看着南宫离月怀中的一堆阳属性双击草说:“其实要那么多阳属性双击草也没用,每个生物只能服用一次双击草,服用第二次就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了。” “阎,这些草药可以先屯着,以后可能会有用到的时候,这可是非常罕有的双击草。”南宫离月非常有远见的说,“阎,你既然能变出草药,应该也有地方放草药——” 果然,药精灵猛地点头说:“当然,我有一个空间是专门放置药草的,其实这些都是我的存货,不然我也不可能可以变出草药出来,凭空变草药只是一个荒谬的说法。” 南宫离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挑眉说了一句:“阎,你能变出阴属性双击草,是否说明你也有很多存货?莫非那个小山旁的阴属性双击草都被你藏进空间里了?!” “啊?呵、呵、呵——”药精灵傻笑了一下,“那时候就是在那个地方出生的,当然也就顺便把那些阴属性双击草藏起来了,后来很快就被那个恶心的媚娘抓走了——”原来,这就是阴属性双击草神秘失踪的原因。 “可是,阎,你把全部草药都藏了起来,总有用完的时候,你好歹也给这些药草繁殖一下。” “嘻嘻,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在空间中也有种植那些草药的位置以确保它们的生生不息。”药精灵非常臭美的说。 当药精灵把那一堆阳属性双击草收进空间中又再把这里一片的阳属性双击草都收进空间中后,三人就离开了这个火泉的最底部回到了迷途森林中与小树会合。 由于小树的属性也介于阴阳之间,药精灵也把那个用阴阳属性双击草和起来的丹药给了小树服用,果然小树也是发现自己的攻击属性大增了。 “可是大哥哥和脾气火爆的哥哥一个是偏阴的属性一个是阴属性。” 430 剩下凤景城和髓随没有丹药服用时,药精灵非常烦恼,于是又接着说:“丹药是不适合你们服用的。” “阎,你直接把阴属性草药给他们服用就好了。”药精灵一听南宫离月的提议立马猛地点头,紧接着便看到了药精灵变出了阴属性双击草化作的丹药。凤景城和髓随服用了丹药后皆是发现自己的攻击属性大增。 于是乎,南宫离月一行人的实力都增强了。在这天灵宝山要做的事情似乎都做完了,四个人就站在小树的木房中。小树突然问南宫离月:“离月姐姐,你和凤景城准备去现在准备去哪里?” “我不太清楚,狐狸,你有什么想法吗?”南宫离月耸耸肩扭头向凤景城说。 “很久没有回去狐族了,我想回去一趟。”凤景城说完便猛然凑近了南宫离月偷香了一口,嘴唇被吻了一下的她瞬间满脸黑线的无语了。 “狐狸,你最近还真够放肆的!”南宫离月瞪了凤景城一眼。 凤景城是一脸的理直气壮毫无羞耻之心的说:“离月,我已经很久没亲你了~” 突然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树扑哧一笑:“离月姐姐,无论你们去哪里,我和随都决定了要和你们一起闯荡江湖。”南宫离月听完这句话后挑眉看了一眼亲昵的搂着小树细腰的髓随。髓随则是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吞吞吐吐的说:“既、既然、小树这样决定、我也、只好这样了。” 其实髓随一点都不反对跟随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一期去闯荡江湖,一来南宫离月和凤景城对他和小树有恩,二来经历过这么多次合作战斗髓随也看到了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实力和人品个性,若是当他们的作战伙伴当然是非常好的选择了。 小树的双眉蹙起,向髓随撒娇:“随,你很不愿意吗?支支吾吾的——” “没有,小树,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似乎是有点生气了,髓随立马双手从小树的身后环紧她那细腰哄她。 “随,你就是经常喜欢矫情。”小树撅嘴继续撒娇了一句,然后又感叹了一句,“我们在这天灵宝山中也呆得太久了,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好,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你。”情到深处,髓随非常温柔的垂头在小树的耳畔深情呢喃。 看到了髓随和小树之间的亲亲我我,凤景城又对南宫离月抱怨:“离月,你看人家都这么亲密的成双成对了,我们也以后亲热也不用顾忌些什么了。”南宫离月懒得理他:“狐狸,人家亲热是人家的事,问题是人家随的欲望可没你的那么强!” 髓随嗤笑一声搂过了南宫离月的细腰温柔的说:“离月,为夫的欲望强也不是我的错,谁叫娘子你特别诱人呢?” 依偎在髓随怀里的小树随即温文尔雅的调笑一声:“凤景城,你不是说要去狐族聚集地吗?怎么还如此悠闲的在这里跟离月姐姐恩爱?” 一经小树的提醒,当南宫离月一行人都决定了要去凤景城的狐族聚集地后,只见凤景城左手在空中一划,南宫离月便看到了她曾经见过的凤景城的得力座驾——拥有异常厉害的飞行技巧‘白飞’。 南宫离月一行人坐上了白飞后,只见白飞非常灵巧的一个跨步再来来一个飞身,然后腾云驾雾的就突然非常快的出现在另一个地方,髓随和小树都非常好奇的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天灵宝山附近的风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在他们四周的风景是他们都没见过的。 凤景城说:“目的地到了。” “狐狸,你是多久没来这里了?”南宫离月忽然好奇的一问。 “唔——”凤景城微仰头,“应该是很久了。从我当上狐王没多久就外出游历了。” “你真会偷懒。”南宫离月总结了一句。 结果,凤景城居然说出了一句在南宫离月看来只有现代的人才会说的非常先进的话:“最好的管理不是只凭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统治,而是制定一个严格的法律条例让子民自治。”就这句话,让南宫离月在心中对凤景城的印象再次加分,看来这狐狸是挺有治理国家的智慧。虽然凤景城的印象在南宫离月的心中已经非常非常好了。 “凤景城,你这么早就离开了狐族的聚集地,那么你的子民都认识你吗?”小树一听凤景城居然是一当上狐王就离开了狐族的聚集地,愣了一下才然后眨着眼好奇的问。 “当然都是认识的了,当日登基大典的时候全部子民都有参加,而且他们也知道我当了狐王一两年颁布了一连串的法律条例当作治理国家的根基后就出去闯荡江湖了,他们都只当我是偷懒也没有多加阻挠的非常和谐的进行自治生活。”凤景城进一步进行详细的说明。 根本就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髓随和小树就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城镇,让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觉得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紧接着当南宫离月一行人都跳下白飞时,白飞就突然腾云驾雾的离开了。 南宫离月一行人站在了小城镇的城外准备走进城中,南宫离月发现这城门居然没有任何人把守便问凤景城:“狐狸,为什么这个城门居然没有把守的士兵?”她记得无论这个城镇是如何的和平和谐,但是基本的军事布局防范还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此时此刻的凤景城脸上全无笑意或开玩笑的心思,而是在挑眉间露出弄弄的担忧沉思。南宫离月一看凤景城的状况也就没有继续询问下去了,这个城门肯定以前一直都是由士兵把守的。单从城门没有士兵把守的情况,南宫离月那异常敏锐的五感就感觉到很多不妥,看来这个狐族的聚集地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他们踏进了这个小城镇之际,突然几位脸色不善的家伙就急匆匆的跑到他们的面前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是什么人?!”南宫离月一行人打量了一番这几位阻挡他们前行的不速之客,他们都身着黑色的古装衣服。 第261章 挑衅分子1 凤景城冷冷的反问了一句:“你们又是什么人?” “哼,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其中一位不速之客非常嚣张的仰头大笑,“我们就是狐族的夺命族群——狼族!” “哦?”听说了他们的出处之后,凤景城的脸色看不出是什么神情,而他的话语间也听不出是喜是忧,“没想到狼族现在居然这么厉害了——” “哼,我们的狼王领导有方,可不像这个狐族中的狐王失踪多年都不去理会狐族的事务,这个狐族也是时候衰败了!所有狐狸都该死!”那几位不速之客以为凤景城说的是恭维的话,又更加洋洋得意了,那是一种为了他们的族群英明的狼王而引以为豪的让南宫离月一行人非常恶心的感觉。在一旁的南宫离月却从这句话中听出凤景城的讽刺意味。 南宫离月率先从口中吐出像是嘲讽一般的话:“狐狸,看来你的形象在外族的妖怪看来真的成为了事实上的只知道在江湖中游玩取乐的昏君了。”凤景城算是接受了南宫离月的调侃,却依旧是沉默着,南宫离月凭借着和凤景城的默契和她本身异常敏锐的五感便知道凤景城似乎在酝酿什么恐怖的事情,看来这些狼族的挑衅分子很快就玩完了。 “狐狸?!”那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似乎都对这“狐狸”两个字非常敏感,立马如临大敌一般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纷纷指向了凤景城质问,“你真的是狐狸?!” 凤景城继续着那意味不明的沉默。 于是这些狼族的挑衅分子的问话便由南宫离月嗤笑着摇头回答了:“惨了——你们居然连他是不是狐狸都看不出来,还说什么‘所有狐狸抖该死’的话,不是白日做梦吗?”实际上南宫离月非常清楚这些狼族的挑衅分子看不出凤景城的真身是因为他们的道行还不够,如果没有和凤景城一样高的道行或者是比凤景城要高的道行,想看到凤景城的真身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听南宫离月把话说得这么重,这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可着急了,连忙把矛头移向了一直沉默的凤景城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再不赶紧说出真相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终于——“你们想怎么不客气?”沉默已久的凤景城充满威严与愠怒的低吟一声。 “哼,不管你是不是狐妖,只要死了都一样!”话毕,这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居然就非常勇敢的冲了上去,结果完全不用南宫离月说了,猜都猜到了,这几位不自量力的家伙立马被凤景城果断秒杀了。 看着身前倒下的几位狼族的挑衅分子的尸体,南宫离月挑眉又开始调侃了:“狐狸,看来你这位狐王的身份除了狐族以外都没有多少妖族知道。” “离月,趁现在没人发现这几具尸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迟点再告诉你真相。”凤景城满脸的认真,而南宫离月也耸耸肩表示同意, 第262章 挑衅分子2 再看到南宫离月一行人的身影便是在这个城中的一家非常热闹的客栈中居然都非常闲适的喝着茶,客栈中的所有人都认为南宫离月一行人只是普通的旅游者,完全没有任何狐妖或狼妖识破凤景城的真实身份。 凤景城开始小声的向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娓娓道来:“虽然子民都知道我是狐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肯定都不太记得他们的狐王是什么样子的了。” “所以只要他们不知道你的名字就肯定不会认出来你就是狐王吗?”小树问。 “非常正确。”凤景城又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能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走着而完全没有任何子民或者外族的妖精识破我的身份的原因,真正记得我的样子的子民应该就只有非常高层的狐妖了。” “凤景城,你之前指要回去看一下的小城镇就是这里吗?”髓随非常不耐的问了一句,他可是绝对这个地方非常非常小,这个凤景城不会就在这个小城镇中当狐王——可是他怎么看都不觉得会是这样啊。 “你们想知道狐族聚集地这个小城镇有多大吗?”凤景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份听古老的彩色图纸在茶桌上摊开,结果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都看到了由十几个大城市组成的一个非常庞大的王国。 “凤景城,这里整个版图都是你统治的地方?”髓随很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呆愣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看到凤景城点头后,髓随压抑着自己的音量惊讶的小声喊了一声:“这叫小城镇?!” 凤景城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点头说:“是啊,这个版图就只有一个小城镇那么大,不叫小城镇还叫什么?”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看来这凤景城的空间感不是一般的异常。 南宫离月突然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狐狸,你准备一直纵容那些狼族的狼妖在你的地盘放肆吗?” “你认为呢?”结果凤景城也同样以意味不明的语气暧昧的反问南宫离月。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两人的对话让髓随和小树再次感觉到了他们两人之间那浓烈的默契。 突然,客栈外面一阵喧哗,南宫离月一行人都扭头去看客栈外面的街道上,数名身着黑色古装的狼族狼妖都纷纷经过了客栈跑向了他们方才杀死了几位狼族挑衅分子的城门旁,然后南宫离月一行人继续若无其事的垂头喝着酒。 而客栈中的众多狐妖却早就议论起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很多狼妖都跑到城门那边去了?!”“听说是狼族中有几位狼妖不知被谁莫名其妙的杀死了。”“什么?!居然有人敢杀死狼族的狼妖?!他不想活命了吗?!”“哎,现在狼族都已经侵占了狐族的几座城池,可惜我们狐族向来就没有怎么重视军事力量的发展,才会让狼族得以再次嚣张!”“哎,这也是没办法的,我看这狼 第263章 挑衅分子3 这也是没办法的,我看这狼族肯定是看中我们狐族的狐王一直都在外游玩闯荡才敢侵犯我们狐族的城池!”“哎,我们狐族的发展倾向是重视经济的发展,我们狐族的狐妖都过着富足的生活。而狼族则是重视军事力量的发展,导致他们族群中的狼妖都无法过上富足的生活,当然就只能向外扩张想着要掠夺我们狐族的财富了!”“哼,狼族的狼妖就是一群强盗!” 一直在一旁细细倾听着的南宫离月一行人可谓是从那些言语间获取了诸多信息。髓随和小树皆是一脸震惊,南宫离月则是冷笑一声向凤景城调侃:“狐狸,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小树和髓随皆是震惊的回应着南宫离月方才说过的那句话,不可能——凤景城居然早就知道了狐族发生了这种被狼族侵占了几座城池的事情,但是却到现在才回来这狐族的聚集地。不过小树和髓随其实细想也是有可能的,他和她也是可以接受的,怎么说凤景城也是狐族的狐王,这种自己的地盘被外族侵占了几座城池的事情肯定是要知道的,不然就不配为王了。 果不其然,凤景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紧接着凤景城的脸上突然换上了亲昵的调情表情非常光明正大的对南宫离月实行调情:“离月,你肯定是知道为夫是想怎么做的——” “让我猜吗——”南宫离月的右手玩弄着端放在茶桌上的茶杯,嘴角稍稍上扬,“狐狸,其实你是故意的——” 髓随和小树一听南宫离月如此猜测边是惊讶,而凤景城则是轻笑着暧昧的在口中轻吐一句:“怎么说?” “其实你当初就是故意离开这个狐族的聚集地在外面游玩闯荡,为的就是让狼族放松警惕以为狐族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然后你等到了狼族终于采取了行动并侵占了狐族聚集地的几个地盘后你才回来这里。狼族的侵占行为实际上为你提供了征战狼族聚集地的借口,其实你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下了这个计谋准备把整个狼族的版图都变成狐族的版图——”看到了凤景城一脸欣赏的神情,南宫离月轻笑着说,“狐狸,我说得没错——” 凤景城点头:“全中了。” 听到了南宫离月的详细分析后,髓随和小树瞬间更加崇拜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了。髓随和小树崇拜凤景城身为王者充满了智慧居然能如此深谋远虑忍耐多年,崇拜南宫离月能完全洞悉了凤景城的计谋,他们再次在心中暗叹南宫离月和凤景城果然是夫妻呢。 “早就看狼族那群头大无脑的家伙不顺眼了。”凤景城非常直接的毫不留情的鄙视了一番狼族的缺点,这也是他最看不惯狼族的地方。 “我看,你们狐族的阴险狡诈都表露无遗了。”南宫离月也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凤景城的缺点,“果然狐狸就是狐狸,狼恐怕永远都无法斗得过狐狸。” 第264章 挑衅分子4 “离月,你为夫我这叫智慧。”谁知,凤景城可是一点都不害臊,完全不把那种阴险狡诈的缺点当缺点,相反还非常自豪的那种阴险狡诈的缺点扭曲成是优点的样子。 突然一群身着黑色古装的狼妖粗暴的闯进了客栈中,只见他们都把客栈的牌匾和大门的门框打烂了,然后粗暴的大喊:“全部都给我别动!”南宫离月一行人那一桌的周围也有几位狼妖站在那里不准他们随便乱动,而南宫离月一行人也是一位不明的各自对视一眼又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紧接着某位像是老大模样的狼妖又大喊:“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兄弟,给我老实站出来!” 南宫离月不着痕迹的挑眉,看来这些狼妖是来找凶手的了。见整个客栈的狐妖都安静得要命没有任何反应时,那位像是老大一般的狼妖又大吼一句:“我现在给机会你们赶紧出来自首,不然的话小心我们用酷刑对待你们!现在我们狼族可是掌握了凶手的特征,并且就在不久之前便已经知道了凶手究竟是谁?!”这一句话砸在客栈的狐妖群中反应非同小可,只见此时此刻狐妖们都人心惶惶纷纷交头接耳的询问:“凶手究竟是谁?” 而南宫离月则是在心中冷笑,看来这些狼族还是有点伎俩的,居然能想到这一招来钓出凶手。然后南宫离月又瞅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凤景城,不过可惜了,被凶手看出来的伎俩就对凶手不造成任何效用了。 “怎么,你们真的不准备自首吗?!”这位老大模样的狼妖似乎是有点底气不足的故意加大威严的怒吼,“哼,看来你们都不想活了!果然都是些下贱的狐妖,死到临头了还想护着你们的伙伴吗?那好,我就让你们都一起死!” 客栈中的狐妖们都觉得很无辜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手却被无端端的冤枉了,这也太不像话了,而且还被狼妖赤裸裸的鄙视了。于是乎妖狐群中的某位狐妖非常不爽的表达出了不满之意:“死笨狼,别以为你们狼族军事力量强大就可以随意的侮辱我们狐族!这里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要的凶手,我看你们这些居心不良的狼妖是想要借此杀死我们这些狐妖——” 此话一出,可真是非同小可啊,南宫离月不禁在心中暗叹不错,看来这个狐族的狐妖还是有点思考能力的,居然能看出这些狼族说不上高明的诡计。其实南宫离月早就看出来这些狼妖实际上是想凭借这种伎俩来个一箭双雕的,不仅可以抓住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清楚是谁的凶手又能借此把这座城池中的所有狐妖都杀死。 “大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来你这只下贱的狐妖真是活腻了,你们没看到现在这座边陲小城是由我们狼族所把控吗?在这个城中是我们狼族说了算!”话刚好说完,这只狼妖就非常凶猛的手执一把大刀向前冲去准备向那只公 第265章 挑衅分子5 常凶猛的手执一把大刀向前冲去准备向那只公然挑战狼族威严的狐妖砍去,而那只狐妖四周的狐妖们皆因为这只狼妖凌厉的攻势而吓得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行为,实际上是这些狐妖不敢做出什么反击的行为,只因这些狼妖在狐族的地盘上是残忍得出了名的。 就在狼妖手中的那把刀的刀锋与那只狐妖的脖子间的距离还有零点几毫米时刀立马被打飞,而那只像是老大模样的狼妖也被推倒在地。由于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过了数秒,等这只老大模样的狼妖倒在地上呻吟般吃痛的大叫时,另外几只狼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的老大被打倒在地了于是就慌忙的赶过去扶起那只被打倒的狼妖。然后那些缓过神来的狐妖们才注意到凤景城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再联合一下方才的状况想一下便显然知道了是凤景城救了他们。 那个因为凤景城的及时相救而保存了性命的狐妖感激的用手擦着眼角的泪跪地说:“恩人,非常感谢你,这份恩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而凤景城只酷酷的说了一句话:“记住我的名字就好,我叫凤景城。” “好、好,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名字,凤景城恩人!”那只狐妖哭着哭着的时候就突然呆了呆结结巴巴,“凤、凤、凤景城?!” 紧接着狐妖们重复了几遍:“凤景城?!”这三个字后猛然都毕恭毕敬的跪地说:“恭迎狐王归来——” 如此震撼的场面震慑到那几位本来还非常嚣张的狼妖,实在是没想到凤景城居然会在此时此刻出现,狐王出现在本该属于狐族却被狼族侵占的地盘,他们这些狼妖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而且再加上现在凤景城身上所散发着的属于王者的威严更是让这些作祟的狼妖不敢稍有闪失,但是当狼妖想到狼王和他们现在早已侵占了这座边陲小城后,这位被打倒在地的狼妖又强行壮胆在其他同伴的怀中挑战凤景城的威严:“哼,是凤景城狐王又能怎样?!你这个只会游山玩水的昏君对于我们狼族的狼王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只要随便用一个指头就能把你按死!” 如果只是侮辱他们这些狐妖平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侮辱他们至高无上的狐王?!简直是嫌命长了!于是乎凤景城四周的狐妖都高声怒斥狼妖:“你们这些笨狼才是不堪一击!我们狐族的狐王也是你们能亵渎的吗?!” 凤景城一直脸色不善,当狐妖们都以为他会亲自动手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妖一点教训并且这些狼妖也以为凤景城会对他们亲自动手时,谁知凤景城却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你们还想我亲自动手吗?也不怕弄脏我的手啊——” 当凤景城的话音刚落,小树便非常有礼貌的点头微笑的说:“凤景城,这些小喽啰交给我就好了。”紧接着狐妖们这才意识到凤景城的身旁还有另外三位他们不曾见过的新面孔存 第266章 冷若冰霜1 在。只见小树是毫无畏惧的文质彬彬的向前踏了一步走到比凤景城要前面的地方,当狼妖们还在为小树那温文尔雅的笑容困惑时他们四周的地板上就突然有什么东西撑破了那些木板,狼妖们再看那蠢动的地面却发现一堆用着在自然界是不可能会有的一种飞快的生长速度的植物已经出现在他们的四周。 狼妖们知道了危险并且想离开时却发现了无法动弹,当他们下意识的垂头看一下自己的双脚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脚早已被那些可怖的植物死死的缠住,紧接着小树的脸上绽放了温暖得让狼妖们觉得过分刺眼甚至是包含着讽刺的笑容有礼的说:“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接下来我会尽快的让你们丧命。” 就在那个“丧命”的两个字的字音刚落,整个客栈中顿时就弥漫着狼妖们的“啊——”的鬼哭狼嚎声,只见原来是那些植物早就非常有灵性的勒住那些狼妖们的关键部位,当小树说到最后那两个字时,这些植物就非常有灵性的骤然收缩把狼妖们活活勒死了。 这些狼妖完全是没有反击的时间就丧命了。如此战况看得狐妖们呆呆的,想必这位温柔有礼的小树是狐王的追随者~而且这些狐妖们可没有忽视了凤景城身旁的南宫离月,居然有两名女子跟随着他们的狐王,看来他们的狐王是真的非常有魅力呢~于是乎狐妖们又开始沾沾自喜了。 谁知,对狐妖们落在小树身上的视线非常不满的髓随非常愤懑的亲密的一把搂住了小树的细腰彰显他和小树之间的亲密关系,然后小树又用充满爱意的目光与髓随你来我往的对视,让狐妖们甚是失望,原来这小树已经是有伴的了,看来不会是迷恋上了他们风度翩翩的狐王的女人。 下一幕,凤景城亲昵的搂住了南宫离月的细腰用充满爱意的话语向狐妖们郑重的宣布对南宫离月的所有权:“我现在在此宣布,你们以后的王后就是我的女人南宫离月,如果有谁敢对她不敬的话就是对我不敬,对王不敬者杀无赦!” 此话一出,顿时狐妖们都沸腾了,不难看出或者说是显而易见的他们狐族的狐王是真的非常爱这位叫南宫离月的女人呢。狐妖们其实一直都有观察这位南宫离月,只见她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是冷若冰霜,但是时而却会露出嘲讽的冷笑或者是向凤景城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再看这位南宫离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虽然不是什么王者的范儿,但是那种属于高手的气场仍是让人难以忽视的。 其实狐妖们实在是没想到的,在很久之前凤景城还未来开狐族聚集地到外面游玩闯荡江湖时狐族中就有许多魅惑的女性狐妖要接近他或者说是赤裸裸的勾引他,但是这位风度翩翩的迷倒万千少女的狐王却对这些狐族的女性狐妖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在他们一看南宫离月才明白原来他们的狐王是喜 第267章 冷若冰霜2 万千少女的狐王却对这些狐族的女性狐妖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在他们一看南宫离月才明白原来他们的狐王是喜欢这种冷若冰霜的酷酷的类型呢。 紧接着南宫离月就看到了某位妖狐非常好奇的上前询问凤景城:“不知狐王最近几年为何都没有回来探望一下我们这些平明百姓呢?这几年来都让那嚣张的狼族给欺负了——”说着说着多位狐妖居然就伤感的落泪了,其实他们都不敢去责骂他们的狐王,因为他们知道狐王多年来所做的一举一动肯定都有他的目的,他们是不可能去用他们那平庸的目光思想来责怪深谋远虑的狐王弃他们而去。 “诸位,正是因为如此,本王才会在这里出现的。”凤景城没有做出太多的解释,而是非常强势的说出了自己的出场台词。而南宫离月则是一脸无奈的在旁摇头,看来这个臭狐狸又开始蒙骗大众了。 当天的这场发生在客栈中的狐王杀害狼族狼妖的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妖界,当然从这次事情中妖界的妖怪都知道了狐王归来的信息了,狼族此时正人心惶惶,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不知所措。 某位地位挺高的身为臣子的狼妖得知了这则对于狼族来说可谓是惊天动地的消息后立马向狼王提出建议:“王,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当干脆起兵征战狐族,以防夜长梦多。” 坐在高位上的狼王却是有点犹豫的说:“可是,这次回来狐族的狐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之前之所以会实行侵略的策略就是因为狐王常年不在狐族才会让我们有机可乘,带兵的领导人物狐王不在,即使我们侵略了狐族那些狐妖们也只是一盘散沙。” “王,其实这只是为了保守起见而已,实际上只要看我族和狐族的区别变会发现若是开战的话,我们狼族肯定能够取胜。”那只身为臣子的狼妖正在极力的说服着犹豫不决的狼王。 “这样吗——”狼王仍是有点捉拿不定,“可是——” “王,我族的军事力量在整个妖界来说可谓是没有任何妖族敢与之匹敌,再看狐族的军事力量就只有那几位把守城门的士兵,狐族早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国家经济政治文化的建设中,若是用我们那无人匹敌的军事力量去攻击狐族的话狐族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身为臣子的狼妖毕恭毕敬的继续绞尽脑汁的说服狼王,“而且王啊,难道你就不相信狼公主所窃取回来的信息吗?” “王妹她所窃取回来的信息中的确说明了狐族的军事力量一直都是奇弱,可见狐族一直以来的没有军事力量所保护的繁荣景象完全是不堪一击。”狼王沉吟一声,“好,我族立马起兵征战狐族,这次我们要把他们狐族的所有版图都变成我族的版图!” 过了几天后,狐族中早就回到皇宫中的狐王凤景城就收到了这则他一早就料到的消息:狼王带兵征战狐族欲侵占整个狐族。 第268章 冷若冰霜3 凤景城一阵冷笑的掐碎了这张由探子送过来的告密纸条,然后对身旁的南宫离月、髓随合小树说:“看来这狼王真不是普通的嚣张呢,就先让我们四人去会会他——” 话音刚落,四人就闪身出现在狼族与狐族之间的战场中,狼族那边是一批强壮的兵马,但是反观狐族却只有四个人,而且这四人中还有两名弱女子,这一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反差让狼族的士兵纷纷嘲笑。狼王也扯开嗓子大吼:“狐王,看来你们狐族真的是军事力量奇弱呢!打仗居然就派了三个人过来,而且这其中还有两名弱女子,看来不用打结果都出来了,我们狼族肯定是胜利的!你们狐族的地盘肯定就全部都成为我命狐族的地盘了!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狼族中德士兵也跟着狼王狂笑:“哈哈哈哈哈——” 南宫离月不屑的开口:“小树,看来你和我都被轻视了呢。” “离月姐姐,那么就由我们先来——”小树有礼的向南宫离月微笑着说完后,南宫离月就突然闪身到狼王的面前。 南宫离月的这一出现可谓是吓到了狼王,而南宫离月的那抹冷笑更是让狼王心生爱意,当南宫离月飞快的一拳砸向了狼王并像是放水一般让狼王躲过了她的那一拳。 狼王用无比欣赏外加爱慕的眼光打量着南宫离月说:“不错不错,本王就是爱像你这种彪悍的美丽女人!” 南宫离月却是冷笑一声说:“可惜——我对你没兴趣。”当南宫离月又对狼王砸了一拳之际却被狼王一手抓住了南宫离月的拳头。 “女人,你还太弱了,这种程度的攻击在暖床的时候用来调情一下还不错!”狼王的脸上都爬满了色情。 “哦?”南宫离月居然是淡定的说,“狼王,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其实这拳术是我最不擅长的招术了。”话音刚落,狼王似乎是没有任何感觉的那般就突然发现本来自己还抓着的那个女人的手消失了! 再看南宫离月的身影,发现南宫离月早就在一个距离狼王挺远却还没回到狐族阵营中的地方,紧接着南宫离月似乎是什么都没干狼王的胸口处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窟窿。 狼王的耳畔隐隐约约的传来南宫离月那比铁还冷的声音:“实际上,我最擅长的就是凭空杀人。”此时此刻的狼王已经无暇顾及那些什么把妹子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回到狼族中疗伤! 但是撤退时狼王猛然发现自己所骑着的骁勇善战的黑狼居然无法动弹! 52 当狼王垂头望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自己那匹骁勇善战的黑狼坐骑无法动弹的真实原因,居然是有无数植物紧紧地缠绕住了黑狼的四肢。原来小树早在南宫离月闪身到狼王面前挑衅时就施展了妖法,致使狼王的军队都被小树的植物限制了自由活动的能力。由南宫离月来引开视线,让狼王的军队忽视了限制他们自由活动能力的小树,这招实在是高明。 第269章 冷若冰霜4 顷刻间,狼王那些骁勇善战的精兵中的精兵都被不停疯长的植物给活活勒死了。狼族那边的阵营中顿时就只剩下狼王一人。不停地在逃离的狼王猛然发现了这种状况后不禁悲从心生的发出竭斯底里的呐喊:“凤景城,今天我折损数万精兵在你的手上,他日我定会让你所有的臣民都为其陪葬!” 凤景城用内力让自己那冷酷的拥有王者威严的话语不断提高音量:“狼王,不用我亲自动手,你就已经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了。看来狼族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干脆就废物利用变作狐族的地盘算了。” 这句话显然是震慑到了正在拼命逃离战场的狼王,今日他征战狐族就是为了让狐族成为狼族的地盘,谁知这凤景城居然有武功如此高强的伙伴,凤景城方才所放的话不太可能是口出狂言,这是否意味着狼族衰亡的时刻到来了?! 尽管狼王被凤景城如此的气势所震慑,今日一战弄得狼王的心忐忑不安,但属于王者的尊严不允许狼王屈服,狼王即使是逃跑也仍旧是挺直胸膛的高声回应凤景城:“好啊,那就放马过来,此战的失败不过是我族的决策错误,你们狐族若因此而不自量力的要来攻打军事力量异常厉害的我族,最后肯定不会得到什么好的下场!” “狼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凤景城完全没有理会狼王那种似乎是先天的优越感,反倒是轻巧一笑,由着狼王只身逃回到狼族聚集地中。 这场战争看似是草草了结,实际上意义深重。南宫离月心中所想是和凤景城一样,当初她之所以命令小树放走狼王是为了挫败狼王的锐气和名声,这不过是一场计谋,一位在战场中抛弃所有下属士兵而独自苟活的将领只会遭受世人的唾骂。而南宫离月更加清楚,一旦首领的威严名声不再,无头的狼族即使有令整个妖界的妖族都畏惧的军事力量也只是一盘散沙。所以说,表面上看狼王似乎非常幸运的捡回来了一条命,实际上却是狐族加在狼王身上的无比羞辱,这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而是要令让这只虎以及它的地盘彻底崩溃。 事后,回到皇宫中的凤景城对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说:“髓随,你待会儿随我带兵去征战,为防狼族使诈或者妖界中的其他妖族乘火打劫,离月和小树要留在狐族聚集地中镇守。” 南宫离月点头后,髓随却非常直率的问出小树也不明白的地方:“可是凤景城,你们狐族有兵吗?” 小树也深表赞同的使劲点头说:“随说得对,凤景城,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连一个士兵都没见到,之前那一战还就只有我们四人上阵杀敌,这次你却只带了随一个人去征战,能打赢军事力量非常强大的狼族吗?” 军事力量遭受了质疑,凤景城却笑而不语,南宫离月无奈的瞅了一眼又在卖关子的凤景城后只能替凤景城解释:“这个狐族聚集地没 第270章 居然是正常1 “什么?!居然是正常?!”髓随首先就发表不同意见,“任何国家都需要国防——” “髓随,你先别激动,这是一场计谋,狐族聚集地中没有士兵不代表这个国家没有国防,狼族之前能如此轻易地侵占狐族的几座城池而没有任何士兵去阻挠他们不代表我们就非常弱小可以任他们随意欺负。”南宫离月无奈的按下髓随那火爆的性子继续做出解释。 “离月,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只是假象吗?”髓随虽然性子是火爆直率了很多点,但是不代表他就是笨的人,“可是,凤景城的士兵都去哪了?” “这一点你和小树都不知道也很正常。”这下子凤景城终于开口说话了,“其实正确的说,狐族可说是有士兵也可说是没有。因为我手下的士兵都不是狐族的狐妖。” 凤景城边说边带着南宫离月、髓随和小树一起来到了狐族聚集地的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紧接着当凤景城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凤景城的身旁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逐渐变粗的黑线,这个黑线似乎形成了一个矩形的纸板在不停的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旋转着的时候其中间突然凭空的变亮了。髓随和小树在那诡异的亮光中看到了有很多妖魔鬼怪从中走出来,其中甚至连人类都有。这些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生物都对凤景城十分恭敬。 “髓随、小树,这就是凤景城一直藏在死亡世界中的下属。”南宫离月又再次当上了解说员。 从那死亡空间中走出来的妖魔鬼怪以及人类都非常非常多,髓随和小树都惊呆了,现在已经走了出来的妖魔鬼怪以及人类都有几个数万军队那么多人了,而且他们的装扮都是士兵的标准装束,再说当髓随合小树得知其实死亡世界中还有妖魔鬼怪以及人类没有走出来时,髓随和小树都不禁用敬佩的目光聚集到凤景城的身上并且齐声说:“不愧是狐狸,就是奸诈狡猾。” 本来还非常得意的享受着小树和髓随崇拜目光的凤景城猛然听到了最后那句话时一下子从天堂掉下了地狱,然后非常宠溺的看了看正在偷笑的南宫离月后纠正:“这叫智慧。” “哈哈哈——凤景城,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厉害!居然可以藏得这么深!”髓随非常爽朗的大笑。小树则是睨视了髓随一眼然后娇嗔:“真是的,居然兜个弯来称赞自己,真受不了你。” “行了,髓随,你就跟我一起去征战狼族。”凤景城干脆利落的叫上了髓随。 临走时,髓随还非常紧张的用力的抱住了小树说:“小树,你要跟紧离月,不能随便乱走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小树的双脸微红的轻轻点头轻嗯了一声。 凤景城非常煞风景的一手拉开了还在留恋着与小树间柔情的髓随没好气的说:“这又不是第一次和小树分别,你犯得着这样依依不舍吗?!” 第271章 居然是正常2 目送了凤景城和髓随的离开场面是十分壮观的,狐族聚集地中的所有狐妖都以一种仰慕的状态望着凤景城和髓随身后跟随着的一群腾云驾雾的妖魔鬼怪以及人类,这军队浩浩荡荡的逐渐逐渐远离了狐族。很快,狐族原来也是有军队的,狐族原来并非是不堪一击的消息从狐族中开始传到了整个妖界中。 小树和南宫离月回到了皇宫中四处闲逛,由于南宫离月贵为狐族王后的身份已经公诸于世,而小树也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人物(起码能横扫狼族的千军万马),所以宫中的奴仆臣子也任由小树和南宫离月在宫中自由行动。 当二人走到皇宫的后花园中散步时,小树非常欣喜的冲到了一株紫色花旁:“离月姐姐,你快来看,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哦!” “以藤曼状生长,花朵形状像喇叭,应该就叫——” 南宫离月还未把话说完,就突然有一把女声接过了南宫离月的话说出了这种紫色花的名字:“喇叭花。”南宫离月和小树闻声同时转向声源处,只见一名穿着用南宫离月的话来说是丝绸质地的纯黑色短裙和上半身的纯黑色长袖衣服,乍一看就让南宫离月觉得这个女人是否跟她一样来自现代的错觉,这个女人的穿着非常大胆性感潮流。 女人看到南宫离月那双一直从头到脚来回扫射了几次的打量目光后,再稍稍的打量了一番南宫离月那完全是非常普通的纯白色的保守型古装,心中便开始嫌弃这南宫离月的装扮真是土到家了。于是女人也就非常骄傲的昂首挺胸的摆出一副女主人的范儿说:“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野女人?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小树听到了这个女人的骄傲语气后微微不爽的蹙眉,但依旧是温文有礼的笑着向这个女人说:“这位姑娘你好,这里应该就是狐王的皇宫没错了。”小树如此的回话更显得大气,大有以德报怨的意思,南宫离月颇为赞许的在心中暗自对小树点头肯定,如此一语一言间就让小树的气场境界都比这个女人好太多了。 “哼,什么姑娘,你们要叫我公主!亏你们还知道这里是狐王的皇宫,如此高贵的地方是你们这种下贱的人可以进来的吗?!这里都被你弄脏了!小心到时候狐王回来知道后一气之下把你们都杀死!”这个女人完全把小树的温文有礼忽视掉。 南宫离月装出有点害怕的样子畏畏缩缩的说:“公主,你对这里居然这么熟悉,请问你是?” “哼,我对这里这么熟悉是肯定的!我可是这个狐王皇宫中未来的女主人!” 南宫离月一听女主人这三个字,就轻轻的挑眉,凤景城什么时候在这皇宫中养了一个女人了?怎么看这种女人的类型都不是凤景城会喜欢的,看来这个女人的背后有一点故事呢。 “女主人?!”南宫离月假装惊讶的说,“可是我怎么听很多狐妖都说狐族未来的王后会是一 第272章 居然是正常3 南宫离月假装惊讶的说,“可是我怎么听很多狐妖都说狐族未来的王后会是一位叫南宫离月的女人?” “那个臭女人?”女人一听到这四个字似乎就触到了她的霉头,立马恶狠狠地说,“哼,那个女人不过是狐王一时所宠爱罢了,那个瘾一过就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因为他由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我,我才配得上当狐王的正室妻子当狐族母仪天下的皇后!” “哦——”南宫离月意味不明的笑着,然后又故意提点了一下那个女人,“这花似乎是非常名贵呢,是狐王送给你的——” “当然,这是狐王在我来的第一天便送给我的礼物,我甚是喜欢。”果然被南宫离月猜中了,这喇叭花真的就是凤景城送给这个女人的,看这个女人一提到喇叭花就非常欢喜的模样就知道了。 紧接着南宫离月又非常坏心眼的继续说:“公主,你恐怕是有所不知了,这种喇叭花其实还有一种别称,叫夕颜。” “夕颜?”那个女人似乎还没搞懂夕颜意味着什么。 “看来公主是有所不知了,夕颜,意味着朝生暮死,寓意边是爱情名誉地位财富之类的东西都无法长久。” 女人接着听了下去之后发现不妥!怎么说着说着这么像是含沙射影的要嘲讽她现在的处境呢?!当女人非常气愤的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位仆人匆匆忙忙的边走向南宫离月和小树的方向边毕恭毕敬的用非常尊崇的语气说:“离月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您可以去沐浴更衣了。” “离月小姐?!”还未等南宫离月有什么表示,那个女人就立马察觉出了一些问题,不禁重复了一次离月小姐四个字。 仆人又转向了那个女人,但是态度与语气显然就夹杂着不耐烦和轻视。只见这位仆人即使是卑躬屈膝的说:“公主真是冰雪聪明,这位就是我们狐族未来的王后南宫离月小姐,离月小姐最近在这皇宫中四处走走就是为了熟悉一下环境以便日后的生活。”但是南宫离月早就感觉到了这位仆人骨子里对这个女人的一种蔑视。 那位女人顿时哑然了,没想到自己方才就像是小丑一般让别的女人在看笑话,不禁嫉恨从心生。而南宫离月却又非常欠揍的说:“真对不起,我方才忘记自我介绍了。”紧接着南宫离月和小树就华丽丽的跟着引路的仆人离开了,把那个女人遗留在那个种满了郁郁葱葱的古松柏的和各色花朵的后花园中。 远离那个女人之后,南宫离月非常好奇那个女人的身份便问引路的仆人:“方才那位公主是什么人?” “哦,离月小姐,你不用去理会那位公主,她是当初狼族派过来联姻的公主,是狼王的妹妹,但是由于我们的狐王一直都在外面游玩闯荡没有回来娶她,所以她也只能一直在这个皇宫中孤零零的呆着,由于面子上挂不住总是当不了名正言顺的王后,所以这位刁蛮任性高 第273章 居然是正常4 傲的公主总是会找我们这些下人的麻烦,而且还经常擅自进出皇宫中的所有地方,敢情那个公主还真的是把她自己当作是王后了!”一说起这位狼公主,仆人可谓是非常多苦水要吐啊。 南宫离月在其中获取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连忙问:“慢着,你方才说她经常擅自出入皇宫中所有地方吗?” “对啊,我们这些下人畏惧于她的身份也不敢说些什么,而且她也总是会找到一些原因来解释,真正有权利去处置她的也只有一直在外游玩闯荡的狐王,所以我们也只好作罢了。” “那么你们有没有观察到最近几年总会有一些固定的异样?例如最近几年总是在固定的时间会见到几只信鸽或者你们总会在固定的时间地点看到那个公主的身影?” “说到这个啊,似乎自从那位公主来了之后在傍晚时分我们这些仆人总会见到一只鸽子。” “你确定一直都是那一只吗?” “非常确定,我记得那只鸽子身上的纹路不仅美丽而且特殊。” 说着说着,南宫离月和小树跟随仆人也走到了睡房中,南宫离月亲和的说:“沐浴这些就不用劳烦你们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跟你聊天真开心。” “离月小姐过奖了,本来让主人开心就是我们这些下人应该做的。既然离月小姐沐浴时不喜有他人在场那么小的就先行告退了。”这位离月小姐不仅没有狼公主的张扬跋扈,而且还拥有狼公主所没有的大气端庄有礼亲和,仆人真的是非常庆幸日后狐族的王后会是这样一位母仪天下的女人。 待仆人离开后,小树关上了房门后便转身问:“离月姐姐,我看你方才一直在询问那位仆人,为什么你方才要问那些事情呢?是否发现了什么?” “小树,你先想一下,为什么当初狼族会把狼公主送过来跟凤景城联姻?” 53 南宫离月顿了顿又继续说:“而且即使凤景城不娶她狼族也仍要狼公主一直在这里呆着?为什么当狼公主来了不久后狼族就如此自信满满的对狐族的几座城池进行了侵占?虽然狐族当时的唯一兵力安排就是用来把守边陲小城的城门,虽然狼族的军事力量在妖界中是数一数二,可是为什么狼族就如此确定狐族不会使诈?” 听完这一连串的问题后,被提点了一番的小树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忙问:“离月姐姐,你的意思是——这个狼公主实际上是狼族派来狐族的一位间谍?”还未等南宫离月做出反应,小树又开始说自己的推测:“不然的话狼公主怎么会如此离奇的被狼族送来狐族联姻呢?即使凤景城不理这个狼公主这位狼公主依旧是在狐族皇宫中定居了下来,而且狼族从很久之前就如此自信满满的对狐族的几座城池开始进行侵占恐怕是得到了狼公主传出来的可靠消 第274章 居然是正常5 息让狼族清楚狐族的军事力量的的确确是奇弱而且狐族的君王也的的确确是妖界中所流传的那样是一位只知道玩乐的昏君。” “不错。”南宫离月赞同的点头,小树说出了她所想的了。 “问题是不知道凤景城知不知道狐族皇宫内部中还有这种危险人物?”没多久,明白了真相的小树又开始担心了。 “我觉得凤景城不知道的机率为零。”南宫离月非常肯定的说,“很有可能凤景城之所以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狼公主在皇宫中为所欲为就是想将计就计让狼公主给狼族一些关于狐族的错误信息。” “的确这样的话比较像是凤景城呢——”小树沉吟了一下,突然有抬头说,“离月姐姐,那么现在凤景城和随都已经去征战狼族,这个狼公主应该也没用了——”说到最后那一句时,小树还做出了一个用手抹脖子的杀害动作。 “大战在即,狼族肯定还会去让狼公主找到更多的机密去让帮助他们打赢狐族,凤景城肯定不会错过如此良机。”南宫离月挑了挑眉如此分析到。 “离月姐姐,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暂时别去理会那个狼公主吗?” “凤景城那只深谋远虑的心机深沉的狐狸肯定已经早有准备了。”南宫离月轻笑,“指不定当狼族发现原来是狼公主害了他们或者发现狼公主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把狼公主给杀了,这些事情完全不用我们去动手。” 对话结束后,小树便说:“离月姐姐,既然凤景城不用你操心你也就放心的享受享受皇宫中的生活。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洗澡水似乎已经到了温热的状态,此时沐浴可谓是刚刚好的了。” 谁知南宫离月却没有沐浴更衣的准备,而是在茶几上随手拿了一个泡茶时舀查茶会用到的小勺子在那个冒着烟的木桶中弄了一点水,然后只见她缓步走到房中的一个盆景中把那小勺子中的水倒了进去,那株植物顿时用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快速枯萎。南宫离月再用茶几上上用来洗茶杯的镊子夹起了那株植物,小树惊讶的发现那株枯萎的植物的根部完完全全的腐烂了! “这究竟是什么毒物,居然如此厉害!”小树完全是惊讶得用双手捂住了口。 “关键不是在这毒物的毒性有多剧烈,而在于只是一趟路程居然就能让那位狼公主在这洗澡水中下毒了,这个狼公主的动作真快,也可以看出她是有轻功的,而且这轻功还不俗。”南宫离月冷笑一声,“居然连我走路来这房间的途中都完全没有感觉到关于她的半点声息。看来这次的较量有意思了。” “可是,会不会是那位狼公主早就发展了下线,这次并非是她亲自下毒而是她的手下下毒?”小树蹙眉摇了摇头,她不太同意南宫离月的说法,“毕竟接触这桶洗澡水的对象有很多。” 第275章 居然是正常6 南宫离月沉吟一句:“唔,这的确是有可能。这种毒药不仅毒性强烈而且还是无色无味的,若非我当初感觉哪里不妥并且还谨慎小心的试一下木桶中洗澡水的毒,现在的我早就不在了。” “离月姐姐,不如我们待会儿去试探一下她究竟有没有武功?”小树想到了一个挺好的方法。 “唔,这个方法不错,我可以凭借她的功力来估计若是她施展轻功的话我能否察觉。只是——” “离月姐姐,有什么问题吗?”小树困惑南宫离月突然而至的犹豫不决。 “我们该用什么方法去试探她的武功呢?我们暂时是不能打草惊蛇的。” 小树想了想,然后欣喜的说:“有了!” 过了很长时间,一直在焦急等待着的狼公主在自己的房间中坐立不安。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差错?狼公主在心中构思出了多个设想,会不会是那个南宫离月臭女人后来突然又不想沐浴了?还是说非常不幸的被那个南宫离月臭女人发现了木桶中的洗澡水是有剧毒的?但是很快狼公主就否认了这种被发现了的想法,因为她对这种毒有足够的自信。 下在南宫离月洗澡水中的剧毒叫狼毒,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这种狼毒只要用一滴便能让一个人迅速的死亡并且全身快速的腐烂,狼公主却是下了整整一瓶狼毒进去南宫离月的洗澡水中,南宫离月若真的洗澡了的话肯定是尸骨全无。 突然一位仆人紧张兮兮的闯进了狼公主的睡房中。狼公主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于是乎又开始责骂了:“你这个下贱的奴婢,懂不懂规矩?!我可是狼族的公主!你居然敢如此无礼的对待本公主!不想活了吗?!” “小、小、小的……” 看到仆人畏畏缩缩的卑躬屈膝,话还结结巴巴的模样,狼公主更怒了:“什么小的小的,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实际上由于仆人是垂着头的,所以狼公主一直没有发现这位仆人的双眸中藏满了对她的鄙视。 “小的事来通知公主您的。” “什么事情需要通知我?”狼公主似乎嗅到了一点东西,似乎她所下的狼毒是有用的。 “小树小姐方才在沐浴的时候不小心轻微中毒了,幸得神医离月小姐的治疗才得以挽回性命。后来离月小姐说这应该是有其他妖族的妖想趁机刺杀我们狐族中的人,所以让我通知公主您也过去离月小姐的房间让离月小姐检查一下身体以免有性命之忧。”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让狼公主哑然了,这不就是南宫离月想变相告诉并且讽刺她她所下的毒没用吗?但若是她不去的话就更会让那个叫南宫离月的臭女人抓到把柄了。 最后狼公主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南宫离月的睡房中接受南宫离月的身体检查。一踏进南宫离月的房间,狼公主就看到了似乎是仍有点虚弱的小树和身前摆放着一卷银针和 第276章 居然是正常7 药物的南宫离月。 南宫离月一看到狼公主便装作好意的笑着走近她说:“公主,你终于来啦,快来坐,让我看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狼公主非常不自然的警戒的后退了一步说:“不用劳烦你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现在非常健康。”她可不信这个南宫离月会安什么好心。 事实是,南宫离月的确是没安什么好心。不过南宫离月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个狼公主,今天她一定要试探出她的武功。于是乎南宫离月非常正经的说:“公主,你不必紧张,我也只是帮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而已,你要明白现在的毒药很厉害的,会让中毒者完全无所觉,而且一些厉害的毒药还会一直潜伏在人体中,这是十分危险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狼公主也只能半信半疑的把手伸出去给南宫离月把脉。南宫离月一本正经的非常职业性的帮狼公主把脉时,心中不禁有点忐忑不安。但是很快,把完脉后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表情的南宫离月笑着对狼公主说:“恭喜公主,您体内没有任何有毒物质,希望您以后要时刻注意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以免被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 狼公主离开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总觉得这南宫离月所说的话是针对她的,但狼公主还是有点不安的离开了。 待狼公主离开后,南宫离月蹙起双眉对小树说:“这个狼公主是个难搞定的角色。” “离月姐姐,怎么说?那个狼公主的武功很高强强吗?”小树见状开始猜测。 “方才我帮她把脉时感觉不到正常人的脉象,狼公主的脉象飘忽不定,能有这种脉象的人要不是身患绝症的病人要不就是轻功已经到达出神入化境界的高手。我方才观察了一下狼公主那红润的脸色不像是身患绝症之人。”南宫离月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说,“就如我的脉象,也是有飘忽不定的现象,但是由于我除了轻功了得以外还有其他武功了得,所以我脉象中的飘忽不定情况没有狼公主的那么明显。” “离月姐姐,你的意思是——那位狼公主很可能只是轻功非常厉害咯?”小树长吁一口气,“这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轻功了得用处根本就不大。” “小树,我们切不可大意,轻功了得的人虽然很难打赢对手,但是对手也很难杀死他们,轻功了得的高手都同样是逃命的高手。”南宫离月说得越来越沉重。 “可是离月姐姐,狼公主遇到我们两个就不太可能再能逃命成功了。”非常奇怪的,小树居然是自信满满的对南宫离月如此说,完全疏散了南宫离月头顶上那片担忧的乌云。 “怎么说?”南宫离月好奇的挑眉。 “首先,所有移动的东西一旦遇到我就没什么用了。”小树温柔的笑着,“我所控制的植物能束缚那位狼公主的活动范围,即使她的轻功如何厉害也无法从我的植物所构造的牢笼中逃脱。” 第277章 居然是正常8 南宫离月非常赞同的点头,还轻笑着赞赏:“还是小树心思细腻,我都差点忘记了小树你能力的效用。” “而且啊——离月姐姐你的武功也是挺高强的,轻功的境界肯定不比那个狼公主逊色,到时候若是真的要跟她对战的话,有我对她活动范围的束缚再加上离月姐姐你的高强武功,肯定是能赢的。”小树似乎很乐观。 “好,小树你的提议非常好,合你我二人之力对战那个狼公主肯定是没问题的。”南宫离月又说,“我们先缓着别去理会那个狼公主,她还有利用价值,我们不能太轻易就把她灭口了。” 小树点头表示明白,狼公主身为狼族派到狐族中的间谍,若是轻易的让狼公主死去肯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恐怕还会影响到凤景城和髓随征战的进程。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最近这位狼公主肯定不会再敢下毒什么的了。起码最近我们是可以有平静的日子。”南宫离月微笑着望向了窗外。 处理完这个问题后,小树显然是察觉到了她和南宫离月本来那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而疲惫感也随之而生。“离月姐姐,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先出去逛一逛——来了这里这么久,我还对狐族的王城都不太熟悉呢。” 南宫离月想了想便点头,想这样也好,反正在这空间狭小的皇宫中撞见狼公主的机率会很高,反正现在也闲来无事,她出去逛逛也无妨。 于是,当南宫离月和小树都离开了皇宫时,在皇宫中的狼公主却突然看到了天空中飞来的身上有非常好看纹路的信鸽飞来。狼公主非常熟练的干脆利落的取下了信鸽脚上绑上的一个非常小巧的竹筒,然后再把竹筒的小盖子打开,把在里面塞着的小纸条抽了出来打开。 看完纸条中内容的狼公主一脸不爽,因为纸条的内容是王兄也就是现在狼族中的狼王写的,她的王兄让她想方设法把南宫离月控制住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南宫离月送到他的身边,王兄在纸条中说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凤景城所深爱的女人是南宫离月,如果他娶了凤景城所深爱的女人就等于是赢了凤景城。但是狼公主从这字里行间中感觉到了王兄对南宫离月那浓浓的迷恋之意。 说什么是计策,实际上王兄早就爱上了南宫离月了。狼公主的心中填满了嫉妒,为什么凤景城和王兄都会爱上南宫离月?!为什么两位如此优秀的男人都不爱她却爱上了那个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南宫离月?!狼公主生气到手抖着拿出一张新的纸条用毛笔写上“了解”两个字,然后重新塞进那个竹筒中并绑在了那只信鸽的腿上,然后把信鸽放飞。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身为狼族中唯一的公主,她有资格骄傲,她也有过人的轻功,但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狼公主把自己困在了睡房中,把所有窗门都关上了,她在黑暗中肆意的颓废。 第278章 居然是正常9 而南宫离月和小树则是闲逛着走到了江边,这里柳树成荫,和煦的阳光温柔的洒满整个王城,头顶那片一望无际的苍穹也是万里无云甚是蔚蓝,此景顿时让南宫离月心旷神怡。 当南宫离月欣赏着美景时,小树在左顾右盼中猛然看到了江中那游玩看江边美景的观光船,于是欣喜的拉上南宫离月的手指着江中其中一个观光船说:“离月姐姐,我看那里有观光船,不如我们也去坐椅一下观光船,好不好?” 心情大好的南宫离月爽快的点头,于是迫不及待的小树轻扯着南宫离月的手小跑着跑到了码头。 “老伯伯,你好,我们想乘坐观光船。”小树温文有礼的对一位老伯伯说。 老伯伯慈祥的笑着说:“哈哈哈——好啊,最近来观光的人都挺少的,这次就便宜点给你们,五块钱一个人就好了。” 小树果断的从衣兜中拿了几两银子出来准备递给老伯伯时,老伯伯却蹙起双眉说:“姑娘,你这是什么?” “钱啊!”小树不知所以然的眨着眼。 “抱歉,老夫没见过这种东西,这里都不用这种东西,所以也不收这种东西。” “可是——”小树有点为难了,“我只有银子啊——” 忽然,南宫离月和小树的身后有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老伯伯,不如就让我帮两位姑娘付钱——”南宫离月和小树闻声转身,发现是一位嫡仙男子,穿着一袭同南宫离月一样纯白色的古装,但是或许是气质使然,这名男子身着白色衣服显得南宫离月所没有的温文尔雅与风度翩翩,让南宫离月觉得这男子非常秀气却又不弱。 老伯伯一听有人肯给钱就没问题了,于是爽快的大笑:“哈哈哈——当然可以了。” 54 收完对于南宫离月和小树来说非常特别的她们两人都没见过的钱币后,老伯伯就爽快的拿着一条很长很长的竹竿准备开船。船实际上不大,只足够容纳四五个人,船上还有可以遮雨的地方。南宫离月、小树和那位嫡仙男子共同乘坐着观光船开始在江面上观赏美景。 “在江面上看,的确又是另一番景色呢。”小树生机勃勃的在船头左顾右盼。 嫡仙男子温文有礼的询问同他一起坐在船身中间的南宫离月:“在下叫阎雪,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南宫离月。”南宫离月同样温文有礼的回之一笑,然后呢喃着嫡仙男子的名字似乎在思索者什么,“阎雪吗——” “离月姑娘,不知您想起了什么?”嫡仙男子的双眸间似乎爬满了莫名的期盼,让南宫离月稍稍的眯眼,这种感觉非常古怪,嫡仙男子眼中的那种充满了希冀的热烈期盼是她无法给他的。 “呵,姓阎,却以雪字结尾,真的是很特别的名字。”南宫离月轻笑一声,却顿时让嫡仙男子怔忡数秒。 回神以后的嫡仙男子立马以笑意掩盖尴尬:“不知离月小姐为何如此说?” 第279章 居然是正常10 “阎这个字,总觉得是充满了煞气与威严,例如自古以来民间都有流传的人物‘阎罗王’,便是彻底的体现了阎这个字眼的所有内涵。” 一听到南宫离月的口中念出了“阎罗王”这三个字之际,嫡仙男子立马像是被窥视了什么秘密或者是被戳中了什么弱点一般整个人不太淡定的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阎公子,你还好——”拥有异常敏锐五感的南宫离月很快就发现了嫡仙男子的不正常,但是南宫离月却无法猜测这位嫡仙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正常。嫡仙男子突然出现,南宫离月和小树的确不清楚这位嫡仙男子是敌是友。南宫离月有种预感,接下来的时间似乎都会经常和这个嫡仙男子同行,看来她需要细心谨慎的去观察他了。 只见这位嫡仙男子干笑着说:“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被一股阴风冷到了而已。” 不小心被一股阴风冷到了?南宫离月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个嫡仙男子,这种谎话都能说出口,谁信啊。但是南宫离月还是给了这位嫡仙男子一个台阶让他走下去,于是乎南宫离月也就没有死抓住这个细枝末节不放,而是自然而然的笑着说:“这样啊——阎公子可要小心了,不然一不小心着凉了偶感风寒就不好了。” 嫡仙男子那清秀的眉毛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他可谓是满心的无奈啊,这个南宫离月还真会说出一些气死人的话。“离月姑娘说笑了,在下的身体状况虽然是非常一般,但是还不至于偶感风寒。” “呵呵——”南宫离月又再次装作跟这位嫡仙男子非常热络的发出清脆的笑声,“阎公子别紧张,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再说回阎公子你方才的名字——后面的那个雪字却是多了很多的诗情画意,似乎是化解了阎字的煞气。如此一个雪字非常符合阎公子您的气质。” 再次听到了南宫离月那宛若铃铛响起时清脆的笑声,莫名的再次让嫡仙男子的心在南宫离月的身上沉沦了一点点。实际上南宫离月根本不太想搭理这个嫡仙男子,冥冥中南宫离月总感觉这个嫡仙男子似乎是牵扯了什么重大的而且她并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她似乎是不太想触及到的事情。从这嫡仙男子气宇轩昂的状态来看,此人肯定又会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者,而且凭借南宫离月那异常敏锐的五感来看,此人的身上虽然是毫无一点有内功的迹象,但是南宫离月总觉得这种迹象不是代表着这个嫡仙男子就是毫无武功的人,相反的似乎是意味着这个嫡仙男子是深藏不露甚至是返朴归真的高手。 现在这个地方,似乎是没有人知道南宫离月身旁的嫡仙男子的真实身份。 “说起名字,在下认为离月姑娘您的名字也挺有一番内涵。”完全不知道南宫离月心中在想着什么的嫡仙男子急欲摆脱方才的尴尬开始引出新的话题。 第280章 憋屈1 “不知阎公子对我的名字有何见解呢?愿闻其详。”南宫离月轻轻的挑眉,她就姑且听一听这个嫡仙男子对她的名字有什么想法。 “天上之月,本应是圆的,而且自古以来人们讲到月都讲究团圆,若是残月的话也就涉及到了悲伤,但是离月姑娘的名字却是用了分离的离字,让这离月两个字的含义不仅仅止步于悲伤,更多的或许是代表了离月姑娘您一生中的坎坷不平。”说着说着,嫡仙男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又开始解释,“离月姑娘你别误会了,我这也只是个人见解而已,离月姑娘你可别当真。” 南宫离月只是淡笑:“阎公子多想了,我也只是觉得阎公子您的见解非常深刻。自古以来说到月这个事物说的不是团圆就是浅浅的悲伤,但是我的名字却在月之前添加了一个分离的离字。而我的人生也确实如阎公子的见解一样充满了坎坷不平。” “离月姑娘莫要难过,人的一生怎能没有坎坷呢,这或许是上天给予你的一种历练。”嫡仙男子从南宫离月的眉宇间看到了若有似无的淡愁,心中竟是生起了丝丝的不忍。 然后,南宫离月摇摇头有礼貌的笑着说:“阎公子多虑了,我没事,只是思及了一些往事而已。”南宫离月就在方才便想到了在现代那段时间里,她从小就接受了黑道组织的严酷训练,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她的童年都沉浸在各种杀人技巧中,然后当南宫离月来到了这个古代后遇到了家人的抛弃陷害,虽然对于早已给自己的心建造了一堵坚实的围墙保护自己的她来说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亲情的她根本对这些事情不屑一顾,只是如果这些事情都可以不发生的话,她在这个古代中可以享受到了亲情的味道可以活得非常幸福。 突然,观光船剧烈的摇晃着把船上的南宫离月、小树、嫡仙男子和船夫弄得东倒西歪,但是观光船似乎仍未停止剧烈的摇晃。南宫离月是何许人也?轻功了得的南宫离月即使被晃得站不稳也立马运功施展轻功飞到了江边,见面上突然就冒出了众多不可能会长在水中的大树,小树立马抱起船夫就走到了大树的树顶上避难,还踩着众多大树的树顶走到了江边,再看嫡仙男子则是轻挥雪白的折扇然后一个飞身非常轻巧的落在了南宫离月的身旁。 “阎公子,好身手。”南宫离月笑着对身旁风度翩翩的嫡仙男子给予赞赏。 嫡仙男子则是温文有礼的作揖:“离月姑娘过奖了。” “离月姐姐,是谁下次毒手?若非我们武功都不差而且反应灵敏,恐怕早就葬生在这江水中了。”小树安抚了一番显然是受惊的船夫后气愤的对南宫离月说。 “那个人已经走了。”一提到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南宫离月的脸色就变黑了几分。 第281章 憋屈2 “不知离月姑娘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敢如此猖狂!”嫡仙男子挥了挥打开了的雪白折扇。 “人?”南宫离月冷笑几声,“哼,很明显那就是一只轻功了得的妖。” 就在嫡仙男子困惑之际,知情的小树则是关心的问:“离月姐姐,是她吗?” “在这妖界中行动时可以让我无法察觉并且对我有深仇大恨的想杀了我的人和妖并不多。”南宫离月沉吟一声。显然,九成的可能会是那位狼公主,没想到她南宫离月还没去教训教训她,她这个狼公主就先来找她南宫离月的麻烦了,还当真是以为她南宫离月好欺负吗?! 听得一头雾水的嫡仙男子非常有风度的挥了挥已经打开的雪白折扇非常有风度的说:“这是个问题,不过离月姑娘莫要担心,在下肯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姑娘您。” “呵,那就劳烦阎公子了。”南宫离月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是有人愿意帮忙当然是好的了,“不过也暂且不用管那只妖了,想必她日后还会来的。” “哈哈哈——”嫡仙男子爽朗的笑了几声,“离月姑娘,看来你已经做好了经常被骚扰的心理准备了。” “阎公子,先别说那些扫兴的话题了,方才本想乘坐观光船好好的观赏江边景色,哎,现在就只能随便走走了。”南宫离月无奈的摇着头先往前走几步。 紧接着嫡仙男子也跟上了南宫离月的步伐跟南宫离月同行,而小树则是由于老夫不接受那些银两而在自己随身带着的贵重饰物中随便抽了一个出来并加上方才南宫离月暗自塞给她的贵重首饰交给了那位船夫。 起初船夫还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那两件一看就知道是贵重的首饰,但是当小树温文有礼的温柔的握紧了船夫的双手说:“老伯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了,不然连累你没了一条观光船我们过意不去。”船夫才眼泛泪光的接受了这两件一看就知道是贵重的首饰。 当小树完成了她所负责的善后事情后一转身,猛然发现南宫离月和那位嫡仙男子都不见了?!小树无语的摇摇头,方才狼公主突然而至的攻击肯定是让南宫离月的心情稍稍的有点不顺畅,所以就去散心去了,而那位貌似对南宫离月别有所图的嫡仙男子也就铁定会跟上南宫离月了。 于是乎小树也是随便走走的在王城中的大街小巷中非常没有警戒心的乱晃,晃着晃着小树就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只见四周顿时变得清幽,映入眼帘的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让小树觉得自己真的回家了,又来到了同伴的身边。 突然,小树完全没有转身但是明显是对身后的来者说的:“你终于来了吗?”然后小树再是边转身边叫出了来者的名字:“公主,你真是锲而不舍。” “哼,我来可是有好事要关照你的——”狼公主还故意把尾音给拉长了,显得非常神秘。 第282章 憋屈3 小树挑眉,这女人能有什么好事?不过,她也就姑且听一听。“你能有什么好事?” “你是叫小树对。” 小树点点头:“继续说。” “小树,你也知道现在狼族与狐族之间已经开始开战了——狼族的军事力量在妖界来说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你以为狐族会打赢这场战争吗?”狼公主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尽是对狐族的鄙视。 “哦?你们狼族似乎很有信心呢——”小树依旧是温文有礼的样子在脸上展现出了温暖灿烂的笑容。 “哼,我们狼族有自信的资本,哪像这个狐族,就只能拉着你们这些外人去打仗。” “战争只要能赢就好了,还管什么族人外人?” “小树,这个垃圾一样的狐族根本不值得你留恋,不如你还是归顺了我们狼族,以后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你的。”看到小树的态度暧昧不明,狼公主便开始利诱。 “要我归顺吗?若只有荣华富贵怕是不够——” “哦?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原来你的贪欲还挺大的。”狼公主立马给小树送去了一个鄙视的目光。 “你不是来劝我归顺于狼族的吗?是的话就卖力点。”小树尽管口中说着如此不堪的话语,可是脸上温文有礼的神情依旧保持着,让狼公主有种方才所听到的话都不是出自小树口中的错觉。 “那好,小树,你就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狼公主决定了先询问小树的意向再抛出诱惑。 小树以一副纯洁的模样对着狼公主说:“公主,我想要你。” “什么?!”狼公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吗?”小树睨视了一下狼公主,轻声说。 “哼,我很好奇你要我做什么?” “笑话,当然是要你的命了。”小树一脸“这是必须的”的神态。 “哼,如此说来,你恐怕就是不愿意归顺我们狼族了!”属于高高在上的贵族尊严不允许狼公主为了劝一个女人归顺而奉献自己的性命,于是乎狼公主果断的挑明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不归顺的话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已经说出条件了,只是你无法满足我的条件罢了。”面对狼公主那张狰狞的脸,小树完全没有丝毫的畏惧,“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哼,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会稍稍控制一下植物而已,轮到真正的武功底子,你连我的一半都还不到!” “是谁告诉你,只有武功底子厚的人或妖才有能力杀人?”小树不以为然,仍是淡定从容的立在原地。 “好,既然你对自己的实力如此有信心,那么我们今天就来比试比试!”话音刚落,狼公主就凭借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已经到达出神入化境界的轻功开始了闪身试图扰乱小树的视线。 “我实话告诉你,只要是在森林里,我就没有多少对手。”整个森林中响起了小树有力的温柔声音。无论狼公主的身影是何去何从, 第283章 憋屈4 无论狼公主的身影是何去何从,就狼公主看来小树的身影似乎是逐渐的远去,这种远去似乎是要退出场地一般。 狼公主故意用激将法:“哼,你这个懦夫,方才不是才说要与我一决死战吗?怎么,现在自知能力不足后就想退出逃命了吗?!” “公主,你可别太骄傲了,激将法对于我来说是没用的。我也不过是用一种特殊点的方法来跟你斗罢了。”小树的话音刚落,狼公主四周的树木似乎都有了灵性和双腿。 只见那些树木突然就像是在集市上逛街一般疯狂的走动着,走动到让狼公主只能立在原地警戒的观察着这些在诡异移动的树木。过了数秒后树木终于停止了移动,但是狼公主却发现了其中的诡异,这些树木虽说是停止了,但是它们所停留的位置已经与之前的大有不同,这让狼公主彻底的混乱了。 “小树,你这个臭女人!你究竟施展了什么妖法?!”手足无措的狼公主生气的大吼。 结果森林中又再次响起小树那有力的温柔嗓音:“公主,这就是我真正的实力。” 只见狼公主往前走了几步后四周的这些树木就立马换了一个方位,可是当她又走回到原位时,虽然这些树木又再次换了一个方位,可是非常明显的这些树木所停留的位置与她在第一次走之前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如此说来也就是说,无论狼公主走哪一步,这些树木所变换的位置都是不同的。狼公主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厉害且宏大的迷阵,而她却非常不幸的成为了迷阵所围困的妖,若是无法逃出去她就是死路一条。 55 森林中响起了让狼公主特别憋屈郁闷又愤懑的有力温柔嗓音:“公主,恭喜你发现了这是一个迷阵。但是我要再告知你一个消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迷阵,无论你是否逃出生天都是死路一条,至于原因你很快就会自行发现了。” 当小树说完了这几句话后,狼公主完全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分钟后突然几株粗壮的树木就飞快的移动砸向了她,幸亏她反应敏捷才躲开了,可是当她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无论她是动是停都无法让树木停止移动袭击。 此时此刻狼公主才猛然发现了方才小树那句话究竟是什么含义了。无论她狼公主怎么做,树木都会对她实行无停歇的攻击。而且这些树木似乎还是不知道疲倦的,即使她狼公主有多强大也肯定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这个迷阵简直就是一个消磨她体力的怪阵!再说她狼公主在这些树木发疯似的攻击下,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去寻找出路。但是走出去后又会有什么后果呢?那一句“无论是否逃出生天都是死路一条”究竟有什么深刻的意味呢。 再看狼公主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她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四周的树木一直在疯狂的 第284章 憋屈5 移动着,她试图从四周的树木移动轨迹中寻找一点规律,却发现只是徒劳。猛然间!三株粗壮的树木呈品字形同时向狼公主进行了夹击,狼公主向四周看去都发现完全是没有后路了!下一秒狼公主立马向上跃起准备让那三株粗壮的大树夹击空气。 当那三株粗壮的大树都撞在一起时狼公主得意的笑着准备落在另一株大树的树顶,并放声大喊:“哈哈哈——小树,我终于识破了你迷阵的弱点!” 结果还未等森林中响起小树的声音,被狼公主踩着的那株大树就突然倒在地上。顿时摔倒在地的狼公主懊恼的准备爬起的时候几株大树又开始移向了狼公主准备袭击她。 “公主,你恐怕是想太多了,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你还暂时没有能够逃出这个迷阵的能力。”小树的声音在这时候才在幽深的森林中响起。 “可恶!”从未如此受挫的狼公主简直快崩溃了,她急切的四周环顾,突然她恍然大悟般的大喊,“我知道了!”只见狼公主再次施展她引以为傲的轻功飞身到高空中。 “公主,我都说过这是没用的。” “哼,这次我可不想上次那般——”狼公主边说着边在空中一个劲的施展轻功飞翔,这次狼公主可没有再找一株树木的树顶停留下来,而是像一只没有脚的小鸟般不停的飞翔,“这虽然是个迷阵,可是只要是阵就肯定是有边缘!” 这次不知藏身于何处的小树一直保持沉默。正在空中利用已经到达出神入化境界的轻功的狼公主突然嗅到一股幽香的气味并且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湿气变重了。狼公主完全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后就看到了没有树木在疯狂移动的地方,于是乎她立马的在那个地方落地。这次无论她怎么走都不再有树木疯狂地移动着要袭击她。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能走出来!”狼公主得意完还不忘鄙视一番,“哼,小树,你还是赶紧出来,虽然之前我低估了你才让我陷入如此险境,但是现在我会立马把你灭口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树似乎就如此离奇的不见了?!连之前那个迷阵中的树木也归回到原位去了,此时此刻狼公主才发现自己中计了!这个什么迷阵根本就是一个缓兵之计,什么无论是否逃出生天都是死路一条的话都是假的! 自知中计的狼公主也只能回皇宫了。当她施展轻功飞到皇宫中她的睡房房门前落下的一瞬间,藏身在她睡房旁的一位身着纯黑色古装的男人就出现在她的身后。似乎只要是面临一种危险时刻的时候总会令人的五感立马敏锐起来,狼公主便是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惊恐的转身。 “狼族的狼妖?”可拿到了男人的黑色服饰狼公主挑眉,“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哼哼,你实在无须知道我是谁。”从男人口中吐出的话语异常阴森。 第285章 憋屈6 “为什么?”似乎是有一层薄薄的纱挡住了真相,让狼公主异常好奇。 “因为我只是一位勾魂者。” 狼公主终于明白“勾魂者”这三个字的含义,这不是就意味着她将要死了吗?!尽管心中已经有点猜想了,但狼公主仍旧低声试探:“你的意思——是要来拿走我的命吗?” “没错。”那位危险的男人光明正大的承认了。 “放肆!”一听到对方居然完全没有否认,狼公主便摆出了公主那高高在上的架子大喝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我可是王兄亲自委派来完成任务的重要人员,是你想杀就有资格杀的吗?” “哼,看来公主还是一无所知啊——” “知道什么?”狼公主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究竟是有什么真相是她一直都不知道的。 “我的任务就是要来取走你的性命,而这个任务是由狼王直接分配给我的,狼王还叮嘱我手脚要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什么?!王兄居然想要杀我?!这不可能!他交付给我的任务都还没完成!”听到居然是王兄要取走她的性命,狼公主简直崩溃了,她如此尽心尽力的为王兄当间谍,没想到王兄居然想她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身为公主愿意放下一切跑去别的族群当间谍但是结局却不能善终?! 实际上狼公主早就无法理清自己的心意了,当初就是因为一心一意的要去帮助王兄才会选择孤身一人前来这个狐族当间谍,后来却被那过分神秘的凤景城完全迷住了,那时候她直想当上狐族的王后。或许是上天惩罚她的不专情,凤景城不爱她,而王兄不仅不爱她还想要杀了她。 “你真的、要杀我吗?”尽管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狼公主真的是不想死。 “狼王还让我告诉你你必须死的理由,狼王说这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点死了之后还可以当一个明白鬼。”危险的男人冷笑了几声,让狼公主觉得自己离死亡跟近了一步。 “是什么理由?!”狼公主真的想知道那所谓的理由,居然能让自己一直爱慕着的王兄如此冷血。 “狼王说,狼族与狐族的战争谁胜谁负已见分晓,狼族的败迹愈来愈显露出来,所以狼王才会想到要娶南宫离月来扰乱凤景城这一招,只是没想到你办事不力,现在狼族在这场战争中的失败已经是无法挽回了,而你也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你必须死。” 整段话,听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几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字眼,狼公主居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相反的狼公主平静的说:“一切都是为了王兄,我生是王兄的人死是王兄的鬼。你要杀就杀——我甘愿为王兄奉献一切。” 于是乎,非常轻易的,只见那位身着黑色古装的男人从剑鞘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剑,剑锋在傍晚的夕阳下反射出点点亮光。下一刻,狼公主就被一剑封喉的倒在了她睡房的房门前。 第286章 憋屈7 在倒下的那一刻,狼公主突然明白在她的心底她始终最爱的还是她那充满了野心的王兄,而非神秘得充满了魅力的凤景城。 镜头转到了南宫离月这一边,南宫离月和嫡仙男子阎雪道别后便回到了皇宫中,当她走向她的睡房时就看到有仆人匆匆的走向她。于是南宫离月问了一句:“有什么急事吗?”莫非是狼族与狐族之间的战事出现了什么状况了吗? 仆人紧张兮兮的回答:“是、是、是——狼公主死了!” “什么?!狼公主居然死了?!”南宫离月佯装惊讶的大喊了一句,“她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 “狼公主是死在了她自己睡房的正门外面,我们都只看到了狼公主身上唯一的伤口就是她脖子上的剑伤。” “被一剑封喉吗?”南宫离月沉吟了一句,“你带我去看看。” 跟着仆人走到了狼公主的睡房旁时果真是发现了狼公主躺在地上的尸体,狼公主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丝笑意,似乎是死得非常幸福,再看狼公主的脖子上那个剑伤就只有一条而非斑驳不清,看来要不是狼公主完全没有任何挣扎反抗而是自愿接受死亡就是那位杀害狼公主的人是一名高手。 南宫离月把头一偏,装作是惋惜伤心的模样吩咐仆人:“你们把狼公主的尸体带下去,也让她好生安息了。” 处理完这件事后,南宫离月就自行走回到睡房中,当她一推开门时便看到了里面有点焦躁不安的小树。小树一看到南宫离月回来立马冲了过去问:“那个狼公主怎么样了?” “真的如我们所料,狼公主被狼族派来的狼妖杀死了。”南宫离月面无表情的挑眉,“看来我们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 “其实我也知道离月姐姐你之前让我去给狼公主设迷阵的用意。”小树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实际上我们无法去确定未来狼族的狼妖会去杀死狼公主,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才需要给狼公主设一个迷阵去消耗狼公主的体力并且向她施了树毒对她进行慢性麻痹,这样的话即使狼族的狼妖没有去杀死狼公主,那么当我们去杀时也变得轻而易举了。” “小树,不错,这次我没告诉你你也对这个行为的用意一清二楚了。”南宫离月轻笑着点头,“既然现在狼公主已经死了,就证明狼公主已经对狼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但是还不清楚狼族与狐族之间的战事进程究竟如何了。” 就在南宫离月怅惘之际,一位仆人急匆匆的跑到南宫离月的门前急促的敲了几下门。“进来。”南宫离月显然听出了仆人的那种焦急,便是好奇的连忙让仆人进来。 仆人走进来说:“离月小姐——”仆人因为是走得太急了,所以仆人只说了四个字后就在喘着粗气。 “有什么急事吗?” “离月小姐——”仆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吐息后才赶紧说,“狐王传来了讯息,讯息中在倒下的那一刻,狼公主突然明白在她的心底她始终最爱的还是她那充满了野心的王兄,而非神秘得充满了魅力的凤景城。 镜头转到了南宫离月这一边,南宫离月和嫡仙男子阎雪道别后便回到了皇宫中,当她走向她的睡房时就看到有仆人匆匆的走向她。于是南宫离月问了一句:“有什么急事吗?”莫非是狼族与狐族之间的战事出现了什么状况了吗? 仆人紧张兮兮的回答:“是、是、是——狼公主死了!” “什么?!狼公主居然死了?!”南宫离月佯装惊讶的大喊了一句,“她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 “狼公主是死在了她自己睡房的正门外面,我们都只看到了狼公主身上唯一的伤口就是她脖子上的剑伤。” “被一剑封喉吗?”南宫离月沉吟了一句,“你带我去看看。” 跟着仆人走到了狼公主的睡房旁时果真是发现了狼公主躺在地上的尸体,狼公主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丝笑意,似乎是死得非常幸福,再看狼公主的脖子上那个剑伤就只有一条而非斑驳不清,看来要不是狼公主完全没有任何挣扎反抗而是自愿接受死亡就是那位杀害狼公主的人是一名高手。 南宫离月把头一偏,装作是惋惜伤心的模样吩咐仆人:“你们把狼公主的尸体带下去,也让她好生安息了。” 处理完这件事后,南宫离月就自行走回到睡房中,当她一推开门时便看到了里面有点焦躁不安的小树。小树一看到南宫离月回来立马冲了过去问:“那个狼公主怎么样了?” “真的如我们所料,狼公主被狼族派来的狼妖杀死了。”南宫离月面无表情的挑眉,“看来我们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 “其实我也知道离月姐姐你之前让我去给狼公主设迷阵的用意。”小树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实际上我们无法去确定未来狼族的狼妖会去杀死狼公主,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才需要给狼公主设一个迷阵去消耗狼公主的体力并且向她施了树毒对她进行慢性麻痹,这样的话即使狼族的狼妖没有去杀死狼公主,那么当我们去杀时也变得轻而易举了。” “小树,不错,这次我没告诉你你也对这个行为的用意一清二楚了。”南宫离月轻笑着点头,“既然现在狼公主已经死了,就证明狼公主已经对狼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但是还不清楚狼族与狐族之间的战事进程究竟如何了。” 就在南宫离月怅惘之际,一位仆人急匆匆的跑到南宫离月的门前急促的敲了几下门。“进来。”南宫离月显然听出了仆人的那种焦急,便是好奇的连忙让仆人进来。 仆人走进来说:“离月小姐——”仆人因为是走得太急了,所以仆人只说了四个字后就在喘着粗气。 “有什么急事吗?” “离月小姐——”仆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吐息后才赶紧说,“狐王传来了讯息,讯息中 第287章 憋屈8 的内容是要告诉离月小姐狐王已经打赢了狐族与狼族之间的战争,狐王需要先处理一下狼族中的事务稳定了局势后才会回来狐族,狐王还让离月小姐莫要担心。” “真的吗?!”南宫离月的脸上难掩欣喜的神情,“没事的话就先退下,我知道了。” “是。” 睡房中又再次只剩下了南宫离月和小树。小树当然是为南宫离月高兴了,同样也为自己:“太好了,离月姐姐,这样的话凤景城和随都平安无事了。” “是呢——”南宫离月顿时觉得自己在后面做了这么多策谋都不是没用的,起码狼公主的死去很明显就是永绝后患。 “离月姐姐,既然今天是你我开心的日子,不如我们就去江边游玩——”小树说着说着突然委屈的说,“上次就因为那个狼公主而大煞风景。” “说得也对。”说起上次因为狼公主捣鬼,南宫离月和小树之间都没有尽兴的去游玩。 紧接着很快的南宫离月和小树又缓步走去了江边,这次南宫离月和小树都没有怎么去看江边的风景而是跑去江边逛街了。非常奇怪的是,当南宫离月从皇宫走出来后就一直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如影随形。南宫离月那异常敏锐的五感从来就没有出错,她走着走着就停在了一家卖首饰的摊前。小树一直都在欣喜的看着摊上的那些首饰,但是南宫离月却是奇奇怪怪的立在了原地。 实际上南宫离月这是在研究身后一直如影随形的人的意图,她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恶意,唯一让她不舒服的是那个跟踪她的人的非常痴情的目光,总觉得这个跟踪她的人似乎是跟她有一段跟爱情有关的爱恨纠葛。 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南宫离月虽能知道有人正在跟踪她,但是南宫离月还是未能准确的感觉到那个人所在的方位,她只能凭借感觉画出一个那个人大概所在的范围,而且这个人似乎挺善于伪装的,虽然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是她完全无法凭借五感去定位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 如此一来南宫离月便可推测出这个人的武功并不在她之下,相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还是在她之上。只能说幸好南宫离月感觉不到这个跟踪她的人有恶意,所以即使武功比她高强也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 一直南宫离月都装作没发现身后那如影随形的家伙的行走着,后来当南宫离月和小树都逛完街后就走到一家客栈中歇息。南宫离月和小树都选择了二楼的一个能看到客栈外面所有状况的边边坐下。 “小二,来两杯普洱茶。”小树唤了一声后,小二立马应了一声走了过来南宫离月和小树的这一张桌子旁。 “请问两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呢?”小二职业性的笑着。 “离月姐姐,你先来点,我暂时没什么想要吃的。”小树温柔的向对面的南宫离月如此说。 南宫离月想了想便如此开口:“小二,给我一碗白粥就好了。”  的内容是要告诉离月小姐狐王已经打赢了狐族与狼族之间的战争,狐王需要先处理一下狼族中的事务稳定了局势后才会回来狐族,狐王还让离月小姐莫要担心。” “真的吗?!”南宫离月的脸上难掩欣喜的神情,“没事的话就先退下,我知道了。” “是。” 睡房中又再次只剩下了南宫离月和小树。小树当然是为南宫离月高兴了,同样也为自己:“太好了,离月姐姐,这样的话凤景城和随都平安无事了。” “是呢——”南宫离月顿时觉得自己在后面做了这么多策谋都不是没用的,起码狼公主的死去很明显就是永绝后患。 “离月姐姐,既然今天是你我开心的日子,不如我们就去江边游玩——”小树说着说着突然委屈的说,“上次就因为那个狼公主而大煞风景。” “说得也对。”说起上次因为狼公主捣鬼,南宫离月和小树之间都没有尽兴的去游玩。 紧接着很快的南宫离月和小树又缓步走去了江边,这次南宫离月和小树都没有怎么去看江边的风景而是跑去江边逛街了。非常奇怪的是,当南宫离月从皇宫走出来后就一直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如影随形。南宫离月那异常敏锐的五感从来就没有出错,她走着走着就停在了一家卖首饰的摊前。小树一直都在欣喜的看着摊上的那些首饰,但是南宫离月却是奇奇怪怪的立在了原地。 实际上南宫离月这是在研究身后一直如影随形的人的意图,她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恶意,唯一让她不舒服的是那个跟踪她的人的非常痴情的目光,总觉得这个跟踪她的人似乎是跟她有一段跟爱情有关的爱恨纠葛。 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南宫离月虽能知道有人正在跟踪她,但是南宫离月还是未能准确的感觉到那个人所在的方位,她只能凭借感觉画出一个那个人大概所在的范围,而且这个人似乎挺善于伪装的,虽然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是她完全无法凭借五感去定位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 如此一来南宫离月便可推测出这个人的武功并不在她之下,相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还是在她之上。只能说幸好南宫离月感觉不到这个跟踪她的人有恶意,所以即使武功比她高强也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 一直南宫离月都装作没发现身后那如影随形的家伙的行走着,后来当南宫离月和小树都逛完街后就走到一家客栈中歇息。南宫离月和小树都选择了二楼的一个能看到客栈外面所有状况的边边坐下。 “小二,来两杯普洱茶。”小树唤了一声后,小二立马应了一声走了过来南宫离月和小树的这一张桌子旁。 “请问两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呢?”小二职业性的笑着。 “离月姐姐,你先来点,我暂时没什么想要吃的。”小树温柔的向对面的南宫离月如此说。 南宫离月想了想便如此开口:“小二,给我一碗白粥就好了。” 第288章 憋屈9 南宫离月想了想便如此开口:“小二,给我一碗白粥就好了。” “咦?!这位客官,你确定只要一碗白粥就好了吗?这样也太清淡了——” 南宫离月的神情瞬间有点不对劲,不是因为小二所说的话,而是因为南宫离月突然感觉到那位如影随形的跟踪着她的人在听到她说只要一碗白粥的时候非常震惊的颤了颤。究竟为什么那个人会对她只吃一碗白粥如此惊讶呢?南宫离月感觉在隐约之间很有可能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小树显然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么多东西,于是便对小二说:“那么我来一碗云吞面就好了。” “好叻。”看到这两位客官都只点了如此清淡的食物,小二只能无奈的撤退了。 等小二离开后,南宫离月便开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杯中的普洱茶,然后点了点头赞赏:“不错,这普洱茶口里回甘,苦苦涩涩得刚刚好,这茶非常好。” 就在小树听到南宫离月的这句评价便回应:“没想到离月姐姐对这茶也有点研究。”之际,南宫离月又再次感觉到了那位对她如影随形的家伙非常震惊的颤了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惊讶?就因为她方才对这手中的普洱茶的赞赏吗? 一位嫡仙男子突然走到了南宫离月和小树的桌子旁对南宫离月深情的问了一句:“阿瑶,是你吗?” 南宫离月一看居然是之前所遇到过的阎雪阎公子。南宫离月不解的回应:“我们并不相识——” 56 阎罗王阎雪长得极其的美,但是要知道阎罗王都是男的来当的。而且我们都知道形容一个人美是要分性别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无疑是很大的赞美,是对一个女人很高的赞誉,毕竟很多人都是外在动物。只是靠外貌去衡量一个人,只要你长得丑,就觉得你是瘟疫,离你远远的,眼神也不是很好。 但是只要他看到一个美女在他身边走过,眼神就会跟着她走,完全被她吸引住。再次见到,那种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眼中在无其他人。是情人的话,还可以接受,因为在相爱的情况下,情人眼里只有对方,但是只是两个相识甚少的人。而且那个长得一般的人跟长得美丽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被忽略,被当作不存在,就算是打招呼,也会直接略过这个长相普通的人。 而且美女总是有很多人相助,还是他们无私的相助,还是本着以自愿为原则。所以说美是一种驱动力。如果社会多了一些长得美的人来领导,应该是有很多人追随,不怕无人认定自己,但是有好有坏,如果那个人正直的还好,如果不是,应该社会会乱套了。 但是美对于用来形容一个男人来说,只能说不太恰当,或者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他的长相,应该是会比较好一点。也许到了某一天我们这个社会“美”是用来形容男人的,而“帅”却是  南宫离月想了想便如此开口:“小二,给我一碗白粥就好了。” “咦?!这位客官,你确定只要一碗白粥就好了吗?这样也太清淡了——” 南宫离月的神情瞬间有点不对劲,不是因为小二所说的话,而是因为南宫离月突然感觉到那位如影随形的跟踪着她的人在听到她说只要一碗白粥的时候非常震惊的颤了颤。究竟为什么那个人会对她只吃一碗白粥如此惊讶呢?南宫离月感觉在隐约之间很有可能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小树显然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么多东西,于是便对小二说:“那么我来一碗云吞面就好了。” “好叻。”看到这两位客官都只点了如此清淡的食物,小二只能无奈的撤退了。 等小二离开后,南宫离月便开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杯中的普洱茶,然后点了点头赞赏:“不错,这普洱茶口里回甘,苦苦涩涩得刚刚好,这茶非常好。” 就在小树听到南宫离月的这句评价便回应:“没想到离月姐姐对这茶也有点研究。”之际,南宫离月又再次感觉到了那位对她如影随形的家伙非常震惊的颤了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惊讶?就因为她方才对这手中的普洱茶的赞赏吗? 一位嫡仙男子突然走到了南宫离月和小树的桌子旁对南宫离月深情的问了一句:“阿瑶,是你吗?” 南宫离月一看居然是之前所遇到过的阎雪阎公子。南宫离月不解的回应:“我们并不相识——” 56 阎罗王阎雪长得极其的美,但是要知道阎罗王都是男的来当的。而且我们都知道形容一个人美是要分性别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无疑是很大的赞美,是对一个女人很高的赞誉,毕竟很多人都是外在动物。只是靠外貌去衡量一个人,只要你长得丑,就觉得你是瘟疫,离你远远的,眼神也不是很好。 但是只要他看到一个美女在他身边走过,眼神就会跟着她走,完全被她吸引住。再次见到,那种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眼中在无其他人。是情人的话,还可以接受,因为在相爱的情况下,情人眼里只有对方,但是只是两个相识甚少的人。而且那个长得一般的人跟长得美丽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被忽略,被当作不存在,就算是打招呼,也会直接略过这个长相普通的人。 而且美女总是有很多人相助,还是他们无私的相助,还是本着以自愿为原则。所以说美是一种驱动力。如果社会多了一些长得美的人来领导,应该是有很多人追随,不怕无人认定自己,但是有好有坏,如果那个人正直的还好,如果不是,应该社会会乱套了。 但是美对于用来形容一个男人来说,只能说不太恰当,或者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他的长相,应该是会比较好一点。也许到了某一天我们这个社会“美”是用来形容男人的,而“帅”却是 第289章 憋屈10 用来形容女人的。真的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并不是我在胡乱瞎诌。 因为在这个雌性激素横行的年代,什么东西都跟雌性激素打交道,很多男人已经失去了那种阳刚之气,却有了那种阴柔之美。这只是说得好听一点,说得不好听就是娘娘腔,不像男人。 为什么阎罗王阎雪会有这个女人化的名字?虽然有时,姓名不分性别。但是作为一个统治地府的王来说,未免有失霸气,风度,那又如何统治下属,让那些灵魂害怕自己呢?臣服于自己呢! 还是说这是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阎罗王在他儿子出世之前就已经先取好的名字,可是应该不会这么急!而且又不是在当今这个社会,名字在出生后就要立刻入户,还不能改。再说以阎罗王的身份,帮自己儿子改一个名字应该难不倒他才对啊!他可是掌握者所有人的生与死的权力。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而且说来话就长了。这要从阎雪第一次出去外面游玩说起,从他遇到自己一生的情劫开始,注定他一世都走不出去。 话说那一天是十六岁的阎雪第一次出去外面玩耍,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之前她都是生活在地府之中,但是阎罗王将他保护得很好,并没有让她看到地府罪恶的一面,血腥的一面。看到的是那些人非常平静的接受地府的惩罚,让他们离开人间,重新轮回转世投胎。 她有两个哥哥,他们都很宝贝自己的妹妹,或许是知道这个妹妹的自己父亲阎罗王的老来得女,所以要搞好关系,为自己以后登上阎罗王之位奠定基础。所以说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很少情况会是忽然想到才做,也许只会出现在一些思想单纯的人身上。而且有一些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且感觉所有人都可以作为自己办成这件事情的工具,并且用来一些手段。 那一年的阿瑶也才十四岁,正值花样年华。作为玉帝的妹妹的她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看着织女姐姐到人间布彩霞,那五颜六色的彩霞都是织女一针一线亲手织出来的。十分漂亮,阿瑶十分羡慕织女姐姐有这种技艺,也羡慕织女姐姐可以下凡间,顺便看看凡间的生活是怎么样子的。所以就偷偷跟着织女姐姐来到凡间,织女布彩霞,而阿瑶则是跑到远处自己欣赏起来。 都说凡间的人都想成仙,上天庭见识一下,但是殊不知天上的神仙却喜欢跑到凡间看看凡间富有生机的家庭生活。虽然每天都得为日常生活而奔波劳累着,但是起码有自己追求的目标,即使要经历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也觉得没有关系。但是两种人都不清楚他人所承受的痛苦,只知道别人有自己所没有的快乐与自由。 阎雪跑到河边就看见远处有一位衣裙简朴,感觉就是那一种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孩子,眸用来形容女人的。真的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并不是我在胡乱瞎诌。 因为在这个雌性激素横行的年代,什么东西都跟雌性激素打交道,很多男人已经失去了那种阳刚之气,却有了那种阴柔之美。这只是说得好听一点,说得不好听就是娘娘腔,不像男人。 为什么阎罗王阎雪会有这个女人化的名字?虽然有时,姓名不分性别。但是作为一个统治地府的王来说,未免有失霸气,风度,那又如何统治下属,让那些灵魂害怕自己呢?臣服于自己呢! 还是说这是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阎罗王在他儿子出世之前就已经先取好的名字,可是应该不会这么急!而且又不是在当今这个社会,名字在出生后就要立刻入户,还不能改。再说以阎罗王的身份,帮自己儿子改一个名字应该难不倒他才对啊!他可是掌握者所有人的生与死的权力。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而且说来话就长了。这要从阎雪第一次出去外面游玩说起,从他遇到自己一生的情劫开始,注定他一世都走不出去。 话说那一天是十六岁的阎雪第一次出去外面玩耍,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之前她都是生活在地府之中,但是阎罗王将他保护得很好,并没有让她看到地府罪恶的一面,血腥的一面。看到的是那些人非常平静的接受地府的惩罚,让他们离开人间,重新轮回转世投胎。 她有两个哥哥,他们都很宝贝自己的妹妹,或许是知道这个妹妹的自己父亲阎罗王的老来得女,所以要搞好关系,为自己以后登上阎罗王之位奠定基础。所以说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很少情况会是忽然想到才做,也许只会出现在一些思想单纯的人身上。而且有一些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且感觉所有人都可以作为自己办成这件事情的工具,并且用来一些手段。 那一年的阿瑶也才十四岁,正值花样年华。作为玉帝的妹妹的她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看着织女姐姐到人间布彩霞,那五颜六色的彩霞都是织女一针一线亲手织出来的。十分漂亮,阿瑶十分羡慕织女姐姐有这种技艺,也羡慕织女姐姐可以下凡间,顺便看看凡间的生活是怎么样子的。所以就偷偷跟着织女姐姐来到凡间,织女布彩霞,而阿瑶则是跑到远处自己欣赏起来。 都说凡间的人都想成仙,上天庭见识一下,但是殊不知天上的神仙却喜欢跑到凡间看看凡间富有生机的家庭生活。虽然每天都得为日常生活而奔波劳累着,但是起码有自己追求的目标,即使要经历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也觉得没有关系。但是两种人都不清楚他人所承受的痛苦,只知道别人有自己所没有的快乐与自由。 阎雪跑到河边就看见远处有一位衣裙简朴,感觉就是那一种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孩子,眸 第290章 能正常点么1 阎雪跑到河边就看见远处有一位衣裙简朴,感觉就是那一种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孩子,眸里没有一丝杂念,非常单纯,眼睛非常清澈,一看就知道没有被世俗的污秽所污染。阎雪就在远处观赏着阿瑶,感觉她就像是一个仙女,看着很养眼,觉得非常舒服。而在见到阿瑶的那一刻起,阎雪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不远处的那一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 阎雪并没有上前认识这个女孩子,因为阎雪自己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平常的他总是和自己两个哥哥在一起玩,在一起疯,却很少见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上前向那个女孩子作自我介绍。可能是因为阎雪自小生活在男人堆里头,心里就把自己当作男孩子看待,觉得自己跟自己的哥哥们是一类人,确实把身为女孩子的阿瑶当作是不同类型的人。 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但是这毕竟不能怪阎雪,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为什么阎雪为什么会知道阿瑶的名字,又是怎么样知道阿瑶的一切呢? 阎雪通过她父亲派来保护她的几个手下得知,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跟随的那个在布彩霞的人正是天庭中织布最好看,技艺最好的织女,而织女几乎在天气好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布彩霞。而对于织女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他们就不知道她是谁。 但是织女布完彩霞就回头找阿瑶,是时候该回去了。作为神仙的他们是不能够在人间呆太久的,不然是会被惩罚的,况且今天阿瑶还是偷油跟着自己下来凡间的,要是被玉帝知道了,自己应该会吃不了兜着走,她虽然很是喜欢阿瑶,但是也不愿意为了阿瑶而受罚。因为天庭的惩罚可不是那样简单,并不是贬职就可以了事的。 所以织女喊着阿瑶的名字,叫唤着她:“阿瑶,你在哪里?我们要回去了。”阎雪从远处就听到织女叫唤着自己心仪的女孩,原来她的名字叫做“阿瑶”。阎雪十分开心,她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阎雪见阿瑶似乎没有听到织女的声音,于是她心生一计,很好自己终于有机会上前认识一下她,这样就不会很突兀。 于是乎,阎雪叫跟随自己的几个人站在那里别动,不要跟着自己。但是阎罗王派来的几个保护自己女儿的人却不敢让自己的小姐单独一个人行动,偏要跟着阎雪。笑话,他们的小姐可是阎罗王最疼爱的女儿,如果自己家的下届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是要提着自己的脑袋回去面见阎罗王,要是一生气,自己将生生世世不用转世投胎了,直接呆在地府就是了,哪里也别想去。 但是情窦初开的阎雪哪会让几个煞风景的人出现,破坏自己与心上人独处的时间呢!于是,阎雪威胁道:“你们要是跟着我,我回去肯定跟父亲说你们欺负我,看到时候,你们的下场会不会受到惩罚,别惹我不高兴!”  阎雪跑到河边就看见远处有一位衣裙简朴,感觉就是那一种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孩子,眸里没有一丝杂念,非常单纯,眼睛非常清澈,一看就知道没有被世俗的污秽所污染。阎雪就在远处观赏着阿瑶,感觉她就像是一个仙女,看着很养眼,觉得非常舒服。而在见到阿瑶的那一刻起,阎雪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不远处的那一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 阎雪并没有上前认识这个女孩子,因为阎雪自己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平常的他总是和自己两个哥哥在一起玩,在一起疯,却很少见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上前向那个女孩子作自我介绍。可能是因为阎雪自小生活在男人堆里头,心里就把自己当作男孩子看待,觉得自己跟自己的哥哥们是一类人,确实把身为女孩子的阿瑶当作是不同类型的人。 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但是这毕竟不能怪阎雪,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为什么阎雪为什么会知道阿瑶的名字,又是怎么样知道阿瑶的一切呢? 阎雪通过她父亲派来保护她的几个手下得知,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跟随的那个在布彩霞的人正是天庭中织布最好看,技艺最好的织女,而织女几乎在天气好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布彩霞。而对于织女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他们就不知道她是谁。 但是织女布完彩霞就回头找阿瑶,是时候该回去了。作为神仙的他们是不能够在人间呆太久的,不然是会被惩罚的,况且今天阿瑶还是偷油跟着自己下来凡间的,要是被玉帝知道了,自己应该会吃不了兜着走,她虽然很是喜欢阿瑶,但是也不愿意为了阿瑶而受罚。因为天庭的惩罚可不是那样简单,并不是贬职就可以了事的。 所以织女喊着阿瑶的名字,叫唤着她:“阿瑶,你在哪里?我们要回去了。”阎雪从远处就听到织女叫唤着自己心仪的女孩,原来她的名字叫做“阿瑶”。阎雪十分开心,她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阎雪见阿瑶似乎没有听到织女的声音,于是她心生一计,很好自己终于有机会上前认识一下她,这样就不会很突兀。 于是乎,阎雪叫跟随自己的几个人站在那里别动,不要跟着自己。但是阎罗王派来的几个保护自己女儿的人却不敢让自己的小姐单独一个人行动,偏要跟着阎雪。笑话,他们的小姐可是阎罗王最疼爱的女儿,如果自己家的下届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是要提着自己的脑袋回去面见阎罗王,要是一生气,自己将生生世世不用转世投胎了,直接呆在地府就是了,哪里也别想去。 但是情窦初开的阎雪哪会让几个煞风景的人出现,破坏自己与心上人独处的时间呢!于是,阎雪威胁道:“你们要是跟着我,我回去肯定跟父亲说你们欺负我,看到时候,你们的下场会不会受到惩罚,别惹我不高兴!” 第291章 能正常点么2 几个人就纳闷了,小姐只是出来一小会,怎么人就变样了。之前都是很平静的,在地府也很少看到小姐发脾气。谁知道,她阎雪只是表面上这样子表现出来,其实她的内心并不像她平常表现出来的那样子平静,安逸。内心邪恶得很。其实这也不是不能理解,阎雪毕竟是阎罗王的女儿,毕竟身上流的是阎罗王的血,话说阎罗王的女儿能单纯到哪里去。血液中倒是隐藏着危险的因子,只是等待着那一种一触即发的爆发,是需要人去开发这种潜在意识的。 所以那几个人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时刻等待着自己家的小姐有任何突发状况的时候,自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自己家小姐的身边,听从小姐的安排。而阎雪则是大步向前跑过去,还有谁会知道她就是刚才那一个威胁几个大汉的十六岁的姑娘。 阿瑶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只顾着自己一个人站在河边,与水中的流水嬉戏着,看着水中的小鱼小虾游来游去,好不快活,十分热闹。想起天庭,虽然什么东西都不缺,但是唯独缺少的就是那种欢乐气氛,有人气的存在,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样。就像是红老要给情人牵线,太上老君要炼丹药,南宫门的守卫要谨防有妖魔鬼怪的入侵,维护南宫门的安定,等等。 阎雪来到阿瑶的身边,对着陷入沉思的阿瑶,阎雪叫唤道:“阿瑶,你是阿瑶吗?”阿瑶从沉思中醒过来,对上阎雪的眼睛,眨了一下,开心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阿瑶呢?我好像不认识你?” 阎雪看到阿瑶完全没有一丝警惕心,对于自己的搭讪,好像没有感到意思不满,要是她自己,一定转过头完全不理会陌生人,哪还会跟他们说上一句话啊!阎雪对于阿瑶天真的笑容,倒是换上了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容回答道:“刚才有一个大姐姐在叫唤着‘阿瑶’这个名字,我听到了,但是在方圆十几米之内就只看到了你的身影,我想她叫唤的那个人应该是你!” 阿瑶“哦”的一声,心中想着“可能是织女姐姐在叫我。看来织女姐姐已经布完彩霞,要收工回天庭了。看来我是不能在这里逗留,要马上找到织女姐姐,马上回天庭才好。要是被玉帝哥哥发现了,我以后到凡间的机会就少之又少。” 阿瑶对着眼前这个长得极其美丽的姐姐,感觉就是好人一个,其实我想说阿瑶已经被阎雪给骗了。对着阎雪笑嘻嘻的说道:“姐姐,谢谢你告诉我。”阎雪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叫自己姐姐,内心有点不满,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美好形象,阎雪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对着阿瑶说道:“你可以叫我阿阎的,而且我们差不多大,就不用以姐妹相称。因为阎雪不想告诉阿瑶自己的名字,也不愿意让阿瑶把自己当成姐姐,就只是告诉自己的姓氏而已。”  几个人就纳闷了,小姐只是出来一小会,怎么人就变样了。之前都是很平静的,在地府也很少看到小姐发脾气。谁知道,她阎雪只是表面上这样子表现出来,其实她的内心并不像她平常表现出来的那样子平静,安逸。内心邪恶得很。其实这也不是不能理解,阎雪毕竟是阎罗王的女儿,毕竟身上流的是阎罗王的血,话说阎罗王的女儿能单纯到哪里去。血液中倒是隐藏着危险的因子,只是等待着那一种一触即发的爆发,是需要人去开发这种潜在意识的。 所以那几个人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时刻等待着自己家的小姐有任何突发状况的时候,自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自己家小姐的身边,听从小姐的安排。而阎雪则是大步向前跑过去,还有谁会知道她就是刚才那一个威胁几个大汉的十六岁的姑娘。 阿瑶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只顾着自己一个人站在河边,与水中的流水嬉戏着,看着水中的小鱼小虾游来游去,好不快活,十分热闹。想起天庭,虽然什么东西都不缺,但是唯独缺少的就是那种欢乐气氛,有人气的存在,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样。就像是红老要给情人牵线,太上老君要炼丹药,南宫门的守卫要谨防有妖魔鬼怪的入侵,维护南宫门的安定,等等。 阎雪来到阿瑶的身边,对着陷入沉思的阿瑶,阎雪叫唤道:“阿瑶,你是阿瑶吗?”阿瑶从沉思中醒过来,对上阎雪的眼睛,眨了一下,开心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阿瑶呢?我好像不认识你?” 阎雪看到阿瑶完全没有一丝警惕心,对于自己的搭讪,好像没有感到意思不满,要是她自己,一定转过头完全不理会陌生人,哪还会跟他们说上一句话啊!阎雪对于阿瑶天真的笑容,倒是换上了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容回答道:“刚才有一个大姐姐在叫唤着‘阿瑶’这个名字,我听到了,但是在方圆十几米之内就只看到了你的身影,我想她叫唤的那个人应该是你!” 阿瑶“哦”的一声,心中想着“可能是织女姐姐在叫我。看来织女姐姐已经布完彩霞,要收工回天庭了。看来我是不能在这里逗留,要马上找到织女姐姐,马上回天庭才好。要是被玉帝哥哥发现了,我以后到凡间的机会就少之又少。” 阿瑶对着眼前这个长得极其美丽的姐姐,感觉就是好人一个,其实我想说阿瑶已经被阎雪给骗了。对着阎雪笑嘻嘻的说道:“姐姐,谢谢你告诉我。”阎雪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叫自己姐姐,内心有点不满,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美好形象,阎雪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对着阿瑶说道:“你可以叫我阿阎的,而且我们差不多大,就不用以姐妹相称。因为阎雪不想告诉阿瑶自己的名字,也不愿意让阿瑶把自己当成姐姐,就只是告诉自己的姓氏而已。” 第292章 能正常点么3 阿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嗯”。然后就跟阎雪说了一声,“阿阎,我要回去了,等有空我就回来找你一起玩!我走了!”然后对着阎雪挥挥手就离开了,跑向了织女。最后,阿瑶和织女两个人在隐密处瞬间消失不见了。阎雪得知那个人是织女,对于她能够突然间消失不见并不好奇,只是阎雪却不知道阿瑶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阎雪只想着等下一次见到她在问一下她究竟是谁就好了。反正她说过会来这里找我的,我相信她不会失约的。所以阎雪之后几天都有来到河边,等待着阿瑶。几个下人见到阎雪等待那天那个女孩阿瑶的这副情景,着实像是一个妻子在等待丈夫一样,或者像是一个丈夫等待妻子的归来也是可以的。总的来说就是势头不对,毕竟是两个见面不超过一次的人,而且还是小女孩,那种感觉总是怪怪的。几个人总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种场景。 突然间,几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内心也觉得有点恶心,小姐居然是喜欢女人的,到底是这么一回事?不能理解啊!难道是平常身边都是男人,就把自己当作男人看待了吗?其中有一个人越想越想吐了,于是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在噩梦,想着幸亏自己是一个男人,不然十分危险。 其实对于一个虽认同同性恋的人来说,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或者身上,他的排斥并没有被引发出来,只是对于自己保护的人,自己随时随地都要见到的人,心中难免有点排斥,以至于有点厌恶,而且如果是作为同性人,如果有这种倾向的那个人对自己表示有好感,或者是时不时对自己有点与之前不同,那就有点适应不了了。 几个人只是观察这自家小姐的变化,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告诉自己的主人阎罗王,因为也怕自己搞错了,还是搞清楚先比较好。 而阿瑶顺利回到了天庭,没有被人发现。那为什么她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原因是阿瑶不想下凡间的频率太高,那样子会很容易被别人发现,对于自己是很不利的。所以就想等过多几天,再随织女下凡。这几天就在天庭认真的呆着,没事也会去找织女。 阿瑶并没有刻意记住阎雪,因为对于见过一面的人,因为没有谁会刻意去记住的,而且织女又不是每次都去那个地方布彩霞,所以阿瑶已经忘记自己跟阎雪说过的话。但是很多人只是因为客套而说了这些话,但是阿瑶是那种有时会很健忘的人,所以在下一次跟织女下凡间的时候并没有去与阎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与阎雪相见。 只有阎雪在那里傻傻等了一个月,之后阎雪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次见到阿瑶,所以就回去了,没有再来这里等阿瑶。但是在阎雪没有来的第三天,  阿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嗯”。然后就跟阎雪说了一声,“阿阎,我要回去了,等有空我就回来找你一起玩!我走了!”然后对着阎雪挥挥手就离开了,跑向了织女。最后,阿瑶和织女两个人在隐密处瞬间消失不见了。阎雪得知那个人是织女,对于她能够突然间消失不见并不好奇,只是阎雪却不知道阿瑶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阎雪只想着等下一次见到她在问一下她究竟是谁就好了。反正她说过会来这里找我的,我相信她不会失约的。所以阎雪之后几天都有来到河边,等待着阿瑶。几个下人见到阎雪等待那天那个女孩阿瑶的这副情景,着实像是一个妻子在等待丈夫一样,或者像是一个丈夫等待妻子的归来也是可以的。总的来说就是势头不对,毕竟是两个见面不超过一次的人,而且还是小女孩,那种感觉总是怪怪的。几个人总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种场景。 突然间,几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内心也觉得有点恶心,小姐居然是喜欢女人的,到底是这么一回事?不能理解啊!难道是平常身边都是男人,就把自己当作男人看待了吗?其中有一个人越想越想吐了,于是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在噩梦,想着幸亏自己是一个男人,不然十分危险。 其实对于一个虽认同同性恋的人来说,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或者身上,他的排斥并没有被引发出来,只是对于自己保护的人,自己随时随地都要见到的人,心中难免有点排斥,以至于有点厌恶,而且如果是作为同性人,如果有这种倾向的那个人对自己表示有好感,或者是时不时对自己有点与之前不同,那就有点适应不了了。 几个人只是观察这自家小姐的变化,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告诉自己的主人阎罗王,因为也怕自己搞错了,还是搞清楚先比较好。 而阿瑶顺利回到了天庭,没有被人发现。那为什么她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原因是阿瑶不想下凡间的频率太高,那样子会很容易被别人发现,对于自己是很不利的。所以就想等过多几天,再随织女下凡。这几天就在天庭认真的呆着,没事也会去找织女。 阿瑶并没有刻意记住阎雪,因为对于见过一面的人,因为没有谁会刻意去记住的,而且织女又不是每次都去那个地方布彩霞,所以阿瑶已经忘记自己跟阎雪说过的话。但是很多人只是因为客套而说了这些话,但是阿瑶是那种有时会很健忘的人,所以在下一次跟织女下凡间的时候并没有去与阎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与阎雪相见。 只有阎雪在那里傻傻等了一个月,之后阎雪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次见到阿瑶,所以就回去了,没有再来这里等阿瑶。但是在阎雪没有来的第三天, 第293章 能正常点么4 但是在阎雪没有来的第三天,阿瑶又再次跟着织女来到那个地方。但是阿瑶并某见到阎雪,也是认为阎雪并没有记住自己。 所以说缘分这件事情是很难讲的,他们两个人是有缘相见了,但是分就很难说了。他们彼此之间应该就是缺少了这个东西。所以阿瑶也没有再想着见到阎雪,只当两个人只是有缘见上一面,都是彼此之间的匆匆过客而已,只是到时候到站了,下站了。 但是阎雪并没有放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于是乎,阎雪请求自己的父亲查一下阿瑶这个名字。但是她父亲也就是阎罗王告诉她,自己不管活人的事情,手上掌握的名单只是死人,也就是经过判官的笔下亡魂。于是乎,阎雪就只是这样子作罢了。 某一天,阎雪来到初次与阿瑶见面的地方,想起了阿瑶望着水中的景物竟然沉思的那一副模样,阎雪嘴角露出笑容。突然从天下下来两个年轻人,阎雪躲在远处看着。总感觉那个人有点像阿瑶,所以就更加注意他们两个人的动态。发现阿瑶与那个人相处的时候极其开心,那笑容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其实那个人与阿瑶青梅竹马,从小就玩在一起,两个人有着很多共同的语言,在一起玩的非常快乐。那个人是东海龙王的儿子,阿瑶与他都是神仙,而且恰逢东海龙王上天庭玉帝有事召见。 57 龙王想着所以顺便就将自己的小儿子也带上天庭,让两个人聚一聚,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要求的,肯定要满足一下他的要求。毕竟自己最疼爱这个小儿子,也算是自己的老来得子啊! 但是彼此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因为是从小就认识,感觉就是亲人一样,彼此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亲人,没有想太多。 但是他们两个人在阎雪的眼中就是一对小情侣一样。这让阎雪有一丝挫败感。看来自己的心上人阿瑶是喜欢男人的,因为对喜欢女人是有排斥的!应该是会幻想着自己与她的另一半(相公)的幸福生活! 看来自己是没有希望了,所以就没有上前与阿瑶相认,说自己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一个人“阿阎”。只是默默的离开了,回到了地府。到了自己的房间,阎雪呆在自己的房间思考着。阎罗王从未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落寞。想着应该有什么事情让她变成这副摸样?所以找来那几个自己找来保护自己女儿的人。 那几个人听到了阎罗王的召见,有点害怕,心想着难道是阎罗王发现了小姐的不对劲,所以来责备我们没有提前汇报小姐的情况的。所以那几个人胆战心惊,生怕被阎罗王惩罚。外面声称的阎罗王比判官的无情有得一比,只是阎罗王没有在死人面前展现出来,因为毕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但是在阎雪没有来的第三天,阿瑶又再次跟着织女来到那个地方。但是阿瑶并某见到阎雪,也是认为阎雪并没有记住自己。 所以说缘分这件事情是很难讲的,他们两个人是有缘相见了,但是分就很难说了。他们彼此之间应该就是缺少了这个东西。所以阿瑶也没有再想着见到阎雪,只当两个人只是有缘见上一面,都是彼此之间的匆匆过客而已,只是到时候到站了,下站了。 但是阎雪并没有放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于是乎,阎雪请求自己的父亲查一下阿瑶这个名字。但是她父亲也就是阎罗王告诉她,自己不管活人的事情,手上掌握的名单只是死人,也就是经过判官的笔下亡魂。于是乎,阎雪就只是这样子作罢了。 某一天,阎雪来到初次与阿瑶见面的地方,想起了阿瑶望着水中的景物竟然沉思的那一副模样,阎雪嘴角露出笑容。突然从天下下来两个年轻人,阎雪躲在远处看着。总感觉那个人有点像阿瑶,所以就更加注意他们两个人的动态。发现阿瑶与那个人相处的时候极其开心,那笑容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其实那个人与阿瑶青梅竹马,从小就玩在一起,两个人有着很多共同的语言,在一起玩的非常快乐。那个人是东海龙王的儿子,阿瑶与他都是神仙,而且恰逢东海龙王上天庭玉帝有事召见。 57 龙王想着所以顺便就将自己的小儿子也带上天庭,让两个人聚一聚,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要求的,肯定要满足一下他的要求。毕竟自己最疼爱这个小儿子,也算是自己的老来得子啊! 但是彼此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因为是从小就认识,感觉就是亲人一样,彼此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亲人,没有想太多。 但是他们两个人在阎雪的眼中就是一对小情侣一样。这让阎雪有一丝挫败感。看来自己的心上人阿瑶是喜欢男人的,因为对喜欢女人是有排斥的!应该是会幻想着自己与她的另一半(相公)的幸福生活! 看来自己是没有希望了,所以就没有上前与阿瑶相认,说自己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一个人“阿阎”。只是默默的离开了,回到了地府。到了自己的房间,阎雪呆在自己的房间思考着。阎罗王从未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落寞。想着应该有什么事情让她变成这副摸样?所以找来那几个自己找来保护自己女儿的人。 那几个人听到了阎罗王的召见,有点害怕,心想着难道是阎罗王发现了小姐的不对劲,所以来责备我们没有提前汇报小姐的情况的。所以那几个人胆战心惊,生怕被阎罗王惩罚。外面声称的阎罗王比判官的无情有得一比,只是阎罗王没有在死人面前展现出来,因为毕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第294章 能正常点么5 而且,每一位阎罗王继承阎罗王的位子是要经过多层考验的,会有一个专门的考验模式,到最后一关就是亲手杀死幸存下来的其他兄弟,最终坐上阎罗王的宝座。所以可以说有些阎罗王的残忍是被逼出来的,毕竟如果自己不杀死其他兄弟,到时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来到阎罗王面前,其中一个带头的人恐惧的问道:“阎王叫吾等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还是吾等做错了什么事情?请阎王指示,我们就此改过。”说完之后,几个人就耷拉着头,等着阎王的批评。都不敢再说话了。 阎罗王说道:“你们整天跟在小姐身边,小姐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怎么好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们跟在她的身边,最近她有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一个一个问题砸下来,几个人都哑口无言,阎王再次问道:“不知道怎么回答吗?” 带头的人还是比其他人有那么一点抗压能力,懂得回应主人的话,小心翼翼的说道:“回阎王的话,小姐之前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跟着织女的小女孩,小姐貌似对她很有好感。后来接连一个月小姐每天都回到那个地方去,说是要等到那个女孩子。”带头的人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阎王,生怕惹怒了他,看着阎王的眼神,自己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的。 阎王听着十分疑惑,两个小女孩子在一起有问题吗?应该不会导致问题变得这么严重!重新问道,这根小姐变得异常有什么关联吗?阎罗王继续问道。心想着“为什么自己就想不懂这其中的关联呢?话说这其中有关联吗?” 其中一个人回答道:“阎王您有所不知,天下还有一种人是喜欢同性人的,对同性的人抱有好感,会自动疏远异性的人。跟正常取向的人一样,只是对喜欢的对象的性别是不一样的而已。”最后那个人还加上“而已”两个字,生怕阎罗王发怒。阎罗王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阎罗王听后总结性的说道:“你是说我的女儿喜欢女人,是不是?”几人听后,都“嗯”的一声,再加上点了点头。话说作为阎罗王果然就是厉害,总能捉住重点。阎罗王听到后,可没有那么高兴,心想着“就是自己的女儿与其他人的女儿不一样了!而且海华丝在性取向上。就算自己很开明,可是别人的有色眼光看过来,我怎么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啊!再说阎雪可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啊!” 阎罗王思前想后,还是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自己的女儿才好,再做安排!然后回过神来,对着那几个人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允许你们说出去,要是我有听到闲言闲语,你们就听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而且我找过你们的事情也不能让小姐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你们就自己解决自己!阎罗王威胁道,而且是带着怒气,看来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特别的。  而且,每一位阎罗王继承阎罗王的位子是要经过多层考验的,会有一个专门的考验模式,到最后一关就是亲手杀死幸存下来的其他兄弟,最终坐上阎罗王的宝座。所以可以说有些阎罗王的残忍是被逼出来的,毕竟如果自己不杀死其他兄弟,到时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来到阎罗王面前,其中一个带头的人恐惧的问道:“阎王叫吾等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还是吾等做错了什么事情?请阎王指示,我们就此改过。”说完之后,几个人就耷拉着头,等着阎王的批评。都不敢再说话了。 阎罗王说道:“你们整天跟在小姐身边,小姐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怎么好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们跟在她的身边,最近她有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一个一个问题砸下来,几个人都哑口无言,阎王再次问道:“不知道怎么回答吗?” 带头的人还是比其他人有那么一点抗压能力,懂得回应主人的话,小心翼翼的说道:“回阎王的话,小姐之前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跟着织女的小女孩,小姐貌似对她很有好感。后来接连一个月小姐每天都回到那个地方去,说是要等到那个女孩子。”带头的人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阎王,生怕惹怒了他,看着阎王的眼神,自己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的。 阎王听着十分疑惑,两个小女孩子在一起有问题吗?应该不会导致问题变得这么严重!重新问道,这根小姐变得异常有什么关联吗?阎罗王继续问道。心想着“为什么自己就想不懂这其中的关联呢?话说这其中有关联吗?” 其中一个人回答道:“阎王您有所不知,天下还有一种人是喜欢同性人的,对同性的人抱有好感,会自动疏远异性的人。跟正常取向的人一样,只是对喜欢的对象的性别是不一样的而已。”最后那个人还加上“而已”两个字,生怕阎罗王发怒。阎罗王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阎罗王听后总结性的说道:“你是说我的女儿喜欢女人,是不是?”几人听后,都“嗯”的一声,再加上点了点头。话说作为阎罗王果然就是厉害,总能捉住重点。阎罗王听到后,可没有那么高兴,心想着“就是自己的女儿与其他人的女儿不一样了!而且海华丝在性取向上。就算自己很开明,可是别人的有色眼光看过来,我怎么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啊!再说阎雪可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啊!” 阎罗王思前想后,还是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自己的女儿才好,再做安排!然后回过神来,对着那几个人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允许你们说出去,要是我有听到闲言闲语,你们就听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而且我找过你们的事情也不能让小姐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你们就自己解决自己!阎罗王威胁道,而且是带着怒气,看来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特别的。 第295章 很好的办法1 带头的人还是比其他人有那么一点抗压能力,懂得回应主人的话,小心翼翼的说道:“回阎王的话,小姐之前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跟着织女的小女孩,小姐貌似对她很有好感。后来接连一个月小姐每天都回到那个地方去,说是要等到那个女孩子。”带头的人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阎王,生怕惹怒了他,看着阎王的眼神,自己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的。 阎王听着十分疑惑,两个小女孩子在一起有问题吗?应该不会导致问题变得这么严重!重新问道,这根小姐变得异常有什么关联吗?阎罗王继续问道。心想着“为什么自己就想不懂这其中的关联呢?话说这其中有关联吗?” 其中一个人回答道:“阎王您有所不知,天下还有一种人是喜欢同性人的,对同性的人抱有好感,会自动疏远异性的人。跟正常取向的人一样,只是对喜欢的对象的性别是不一样的而已。”最后那个人还加上“而已”两个字,生怕阎罗王发怒。阎罗王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阎罗王听后总结性的说道:“你是说我的女儿喜欢女人,是不是?”几人听后,都“嗯”的一声,再加上点了点头。话说作为阎罗王果然就是厉害,总能捉住重点。阎罗王听到后,可没有那么高兴,心想着“就是自己的女儿与其他人的女儿不一样了!而且海华丝在性取向上。就算自己很开明,可是别人的有色眼光看过来,我怎么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啊!再说阎雪可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啊!” 阎罗王思前想后,还是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自己的女儿才好,再做安排!然后回过神来,对着那几个人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允许你们说出去,要是我有听到闲言闲语,你们就听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而且我找过你们的事情也不能让小姐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你们就自己解决自己!阎罗王威胁道,而且是带着怒气,看来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特别的。 那几个人小声应道,不敢出气,然后就问道:“阎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小等就先告退了。”阎罗王没有出声就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走了而已。那几个人走到门口才送来一口气,幸亏只是叫来问话而已,吓到啊!阎罗王在他们离开之后,想起那一天自己的女儿阎雪向自己问起一个人的名字,好象是叫做什么阿瑶来的!看来要找一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才好。 阎雪这几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了,就算是自己的两个哥哥来找自己玩也是一口拒绝,说是没有心情。两个哥哥郁闷了,却不知道原来阎雪最近几天都在想着要如何改变这种现状,看来自己的心上人是不会喜欢女儿身的自己才对!改变那个人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自己要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阎雪经过再三考虑终于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带头的人还是比其他人有那么一点抗压能力,懂得回应主人的话,小心翼翼的说道:“回阎王的话,小姐之前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跟着织女的小女孩,小姐貌似对她很有好感。后来接连一个月小姐每天都回到那个地方去,说是要等到那个女孩子。”带头的人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阎王,生怕惹怒了他,看着阎王的眼神,自己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的。 阎王听着十分疑惑,两个小女孩子在一起有问题吗?应该不会导致问题变得这么严重!重新问道,这根小姐变得异常有什么关联吗?阎罗王继续问道。心想着“为什么自己就想不懂这其中的关联呢?话说这其中有关联吗?” 其中一个人回答道:“阎王您有所不知,天下还有一种人是喜欢同性人的,对同性的人抱有好感,会自动疏远异性的人。跟正常取向的人一样,只是对喜欢的对象的性别是不一样的而已。”最后那个人还加上“而已”两个字,生怕阎罗王发怒。阎罗王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阎罗王听后总结性的说道:“你是说我的女儿喜欢女人,是不是?”几人听后,都“嗯”的一声,再加上点了点头。话说作为阎罗王果然就是厉害,总能捉住重点。阎罗王听到后,可没有那么高兴,心想着“就是自己的女儿与其他人的女儿不一样了!而且海华丝在性取向上。就算自己很开明,可是别人的有色眼光看过来,我怎么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啊!再说阎雪可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啊!” 阎罗王思前想后,还是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自己的女儿才好,再做安排!然后回过神来,对着那几个人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允许你们说出去,要是我有听到闲言闲语,你们就听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而且我找过你们的事情也不能让小姐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你们就自己解决自己!阎罗王威胁道,而且是带着怒气,看来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特别的。 那几个人小声应道,不敢出气,然后就问道:“阎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小等就先告退了。”阎罗王没有出声就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走了而已。那几个人走到门口才送来一口气,幸亏只是叫来问话而已,吓到啊!阎罗王在他们离开之后,想起那一天自己的女儿阎雪向自己问起一个人的名字,好象是叫做什么阿瑶来的!看来要找一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才好。 阎雪这几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了,就算是自己的两个哥哥来找自己玩也是一口拒绝,说是没有心情。两个哥哥郁闷了,却不知道原来阎雪最近几天都在想着要如何改变这种现状,看来自己的心上人是不会喜欢女儿身的自己才对!改变那个人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自己要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阎雪经过再三考虑终于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第296章 很好的办法2 于是,阎雪经过再三考虑终于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貌似可行度不高啊!有一些难度啊!看来还是有空要找一下自己的父亲阎罗王才对。到时候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 阎雪其实是想着自己的父亲是阎罗王掌管着人间的生死,让他回到十六年前,在自己投胎转世的时候,偷偷改一下自己的性别就好了。那么她现在就不要烦恼自己的性别,喜欢上阿瑶就没有问题了。 阎雪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但是改一下生死簿上自己投胎转世的资料哪有这么容易啊!那可是要遵循一定的程序,不是阎罗王或者是判官自己想怎么样就可以的。 阎雪一改前几天的不理别人的状态,而是主动找上自己的父亲阎罗王。阎罗王看到自己的女儿来找自己,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心中却在想着到底自己的女儿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告诉自己关于那个阿瑶的事情?看来自己不需要苦恼自己需要怎么样去试探她了。 阎罗王一改疑惑的表情,换成和蔼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你怎么会有空来找父亲啊!有什么事情吗?”阎罗王试探性的问着阎雪。看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也能看她心中是怎么样想的。 阎雪先兜个圈子,不说那件事情先。所以好象没有什么事情地说道:“难道我没有事情就不能来看望一下自己的父亲吗?还是爹爹不喜欢阎雪来啊!那我可就回去了。”阎雪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知她的这幅模样却让她的父亲阎罗王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事情要发生的模样才对。想要瞒过自己的眼睛,也不看看你父亲是什么人。 阎雪也不是善类,看到自己父亲这样子看着自己,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对着阎罗王问道:“爹爹,你有没有办法将一个人的性别给改变了,却能让她能够以同样的身份,也需要同样的年龄重生于人世间啊!”虽然说是直接说,但是阎雪还是不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自己的父亲,怕父亲一气之下不管自己,也不帮助自己,那到时候自己不就没有戏唱了。 阎罗王知道女儿虽然不说,但是自己内心其实是知道说的就是她自己。阎罗王不出声,思考了一下,还是对着阎雪说道:“为什么要想着改变性别,现在这样子不行吗?怎么会不满意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我觉得改变性别应该是最后考虑的方法,应该先想着到底还有什么解决办法才对,不要这么极端。” 阎雪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的说道:“要是还有其他办法的话,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子做!这样子做肯定是逼不得已的。爹爹,你有什么办法呢?说说看嘛!”阎雪尽量让自己的父亲将自己心中所想的,或者是相关的办法给套出来,自己好有个底,才行。于是,阎雪经过再三考虑终于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貌似可行度不高啊!有一些难度啊!看来还是有空要找一下自己的父亲阎罗王才对。到时候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 阎雪其实是想着自己的父亲是阎罗王掌管着人间的生死,让他回到十六年前,在自己投胎转世的时候,偷偷改一下自己的性别就好了。那么她现在就不要烦恼自己的性别,喜欢上阿瑶就没有问题了。 阎雪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但是改一下生死簿上自己投胎转世的资料哪有这么容易啊!那可是要遵循一定的程序,不是阎罗王或者是判官自己想怎么样就可以的。 阎雪一改前几天的不理别人的状态,而是主动找上自己的父亲阎罗王。阎罗王看到自己的女儿来找自己,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心中却在想着到底自己的女儿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告诉自己关于那个阿瑶的事情?看来自己不需要苦恼自己需要怎么样去试探她了。 阎罗王一改疑惑的表情,换成和蔼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你怎么会有空来找父亲啊!有什么事情吗?”阎罗王试探性的问着阎雪。看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也能看她心中是怎么样想的。 阎雪先兜个圈子,不说那件事情先。所以好象没有什么事情地说道:“难道我没有事情就不能来看望一下自己的父亲吗?还是爹爹不喜欢阎雪来啊!那我可就回去了。”阎雪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知她的这幅模样却让她的父亲阎罗王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事情要发生的模样才对。想要瞒过自己的眼睛,也不看看你父亲是什么人。 阎雪也不是善类,看到自己父亲这样子看着自己,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对着阎罗王问道:“爹爹,你有没有办法将一个人的性别给改变了,却能让她能够以同样的身份,也需要同样的年龄重生于人世间啊!”虽然说是直接说,但是阎雪还是不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自己的父亲,怕父亲一气之下不管自己,也不帮助自己,那到时候自己不就没有戏唱了。 阎罗王知道女儿虽然不说,但是自己内心其实是知道说的就是她自己。阎罗王不出声,思考了一下,还是对着阎雪说道:“为什么要想着改变性别,现在这样子不行吗?怎么会不满意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我觉得改变性别应该是最后考虑的方法,应该先想着到底还有什么解决办法才对,不要这么极端。” 阎雪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的说道:“要是还有其他办法的话,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子做!这样子做肯定是逼不得已的。爹爹,你有什么办法呢?说说看嘛!”阎雪尽量让自己的父亲将自己心中所想的,或者是相关的办法给套出来,自己好有个底,才行。 第297章 很好的办法3 阎罗王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决定要这样子做,也不好再说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思来想去之后,一脸的沉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阎雪说道:“阎雪,这件事情不是很简单的事情,等我跟判官思考一下再综合两个人的意见,再跟你说!这件事情还是要慎重一点,因为事关违反祖上定下来的规矩。而且要瞒着上面,不能走漏风声,不然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阎雪见父亲也表了态,从自己父亲的口中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是自己可以一意孤行的,所以觉得尊重父亲的决定,看父亲与判官叔叔商量得怎么样先? 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取得判官叔叔的同情就好了,这样子父亲,判官叔叔帮着自己,天知地知我知父亲知判官叔叔知家里人知就好了。或者说可以尝试抹去他人记忆的方式,这样子会比较保险一些。 阎雪在心中这样子打算着,但是表情却没有流露出来。表面上是遵循父亲阎罗王的安排,反正父亲不行再找其他人就可以了。此时,阎雪已经变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有点唯利是图的感觉了,也不是之前那一个虽然有点恶的潜质,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只有潜质如此简单。 在以后的日子里,阎雪在慢慢的变化中。真不知道阿瑶在阎雪的生命中出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谁也说不清?但是,清楚的是,我想当事人也就是阎雪对于这个答案是确定的。那就是永不后悔!都说是年少轻狂,但是确实人家也是狂得很有成本。起码人家有资本,也有条件。 阎罗王没有马上答应自己的女儿,一方面确实是要跟判官先沟通好,另一方面确实自己不想自己打女儿变性别,成为一个男人。他阎罗王又不缺少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感觉还是蛮好的。而且两个儿子也蛮优秀的,不怕自己后继无人。阎罗王之位就不必落入他们手中,毕竟也还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因为阎罗王之位是禅让制的,只有在在任的人没有后代,才需要玉帝重新任命,让其他人来接位。而且毕竟还是自己通过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得来的,再转给其他人就有点不甘心了! 虽然阎罗王是这样子想的。但是毕竟自己已经答应自己的女儿了,不去找判官彼此商量一下,找出一个对策。到时候,要是自己的女儿发现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去找判官沟通的话,那不是要发难于自己,而且要是做出一些太过的事情,到时候自己有不好收拾,上面施加上来的压力肯定不小! 于是乎,阎罗王叫来一下判官,并且屏退了左右。判官从未见过这样的阎罗王,所以有点疑惑,问道:“阎王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吗?很严重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阎罗王见到判官这样子问,阎罗王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决定要这样子做,也不好再说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思来想去之后,一脸的沉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阎雪说道:“阎雪,这件事情不是很简单的事情,等我跟判官思考一下再综合两个人的意见,再跟你说!这件事情还是要慎重一点,因为事关违反祖上定下来的规矩。而且要瞒着上面,不能走漏风声,不然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阎雪见父亲也表了态,从自己父亲的口中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是自己可以一意孤行的,所以觉得尊重父亲的决定,看父亲与判官叔叔商量得怎么样先? 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取得判官叔叔的同情就好了,这样子父亲,判官叔叔帮着自己,天知地知我知父亲知判官叔叔知家里人知就好了。或者说可以尝试抹去他人记忆的方式,这样子会比较保险一些。 阎雪在心中这样子打算着,但是表情却没有流露出来。表面上是遵循父亲阎罗王的安排,反正父亲不行再找其他人就可以了。此时,阎雪已经变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有点唯利是图的感觉了,也不是之前那一个虽然有点恶的潜质,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只有潜质如此简单。 在以后的日子里,阎雪在慢慢的变化中。真不知道阿瑶在阎雪的生命中出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谁也说不清?但是,清楚的是,我想当事人也就是阎雪对于这个答案是确定的。那就是永不后悔!都说是年少轻狂,但是确实人家也是狂得很有成本。起码人家有资本,也有条件。 阎罗王没有马上答应自己的女儿,一方面确实是要跟判官先沟通好,另一方面确实自己不想自己打女儿变性别,成为一个男人。他阎罗王又不缺少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感觉还是蛮好的。而且两个儿子也蛮优秀的,不怕自己后继无人。阎罗王之位就不必落入他们手中,毕竟也还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因为阎罗王之位是禅让制的,只有在在任的人没有后代,才需要玉帝重新任命,让其他人来接位。而且毕竟还是自己通过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得来的,再转给其他人就有点不甘心了! 虽然阎罗王是这样子想的。但是毕竟自己已经答应自己的女儿了,不去找判官彼此商量一下,找出一个对策。到时候,要是自己的女儿发现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去找判官沟通的话,那不是要发难于自己,而且要是做出一些太过的事情,到时候自己有不好收拾,上面施加上来的压力肯定不小! 于是乎,阎罗王叫来一下判官,并且屏退了左右。判官从未见过这样的阎罗王,所以有点疑惑,问道:“阎王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吗?很严重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阎罗王见到判官这样子问, 第298章 很好的办法4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有点唯利是图的感觉了,也不是之前那一个虽然有点恶的潜质,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只有潜质如此简单。 在以后的日子里,阎雪在慢慢的变化中。真不知道阿瑶在阎雪的生命中出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谁也说不清?但是,清楚的是,我想当事人也就是阎雪对于这个答案是确定的。那就是永不后悔!都说是年少轻狂,但是确实人家也是狂得很有成本。起码人家有资本,也有条件。 阎罗王没有马上答应自己的女儿,一方面确实是要跟判官先沟通好,另一方面确实自己不想自己打女儿变性别,成为一个男人。他阎罗王又不缺少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感觉还是蛮好的。而且两个儿子也蛮优秀的,不怕自己后继无人。阎罗王之位就不必落入他们手中,毕竟也还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因为阎罗王之位是禅让制的,只有在在任的人没有后代,才需要玉帝重新任命,让其他人来接位。而且毕竟还是自己通过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得来的,再转给其他人就有点不甘心了! 虽然阎罗王是这样子想的。但是毕竟自己已经答应自己的女儿了,不去找判官彼此商量一下,找出一个对策。到时候,要是自己的女儿发现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去找判官沟通的话,那不是要发难于自己,而且要是做出一些太过的事情,到时候自己有不好收拾,上面施加上来的压力肯定不小! 于是乎,阎罗王叫来一下判官,并且屏退了左右。判官从未见过这样的阎罗王,所以有点疑惑,问道:“阎王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吗?很严重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阎罗王见到判官这样子问,就知道了自己原来已经将心中所想暴露了出来,当阎罗王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内心所想被别人所猜出来,幸亏现在就只是知道了自己内心有事情而已。不过还好,判官是自己人。 阎罗王见到判官,就叫判官到了自己的跟前,说道:“最近,阎雪跟我说啊,貌似她想要变成一个男人,也就是换性别。问我有没有办法成功换到。”判官惊讶的问道:“你说的是阎雪本人吗?她想要换性别啊!怎么会突然见想到要怎么样子做啊!你有没有劝过她啊!这可不是小事情啊!” 好!两个人听到这件事情一时都是无法接受的。但是两个人都明白吗,既然阎雪已经提出要要这样子做,显然就是已经做好全部准备,准备接下来的所有事情。而且应该是计划了自己要怎么做。他们都清楚,阎雪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 判官又开口说了:“那阎王,你想过要怎么样子做吗?我想阎雪是志在必得的!”判官直接将难题抛给阎罗王,等看看阎罗王想要怎么做?毕竟还是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有点唯利是图的感觉了,也不是之前那一个虽然有点恶的潜质,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只有潜质如此简单。 在以后的日子里,阎雪在慢慢的变化中。真不知道阿瑶在阎雪的生命中出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谁也说不清?但是,清楚的是,我想当事人也就是阎雪对于这个答案是确定的。那就是永不后悔!都说是年少轻狂,但是确实人家也是狂得很有成本。起码人家有资本,也有条件。 阎罗王没有马上答应自己的女儿,一方面确实是要跟判官先沟通好,另一方面确实自己不想自己打女儿变性别,成为一个男人。他阎罗王又不缺少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感觉还是蛮好的。而且两个儿子也蛮优秀的,不怕自己后继无人。阎罗王之位就不必落入他们手中,毕竟也还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因为阎罗王之位是禅让制的,只有在在任的人没有后代,才需要玉帝重新任命,让其他人来接位。而且毕竟还是自己通过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得来的,再转给其他人就有点不甘心了! 虽然阎罗王是这样子想的。但是毕竟自己已经答应自己的女儿了,不去找判官彼此商量一下,找出一个对策。到时候,要是自己的女儿发现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去找判官沟通的话,那不是要发难于自己,而且要是做出一些太过的事情,到时候自己有不好收拾,上面施加上来的压力肯定不小! 于是乎,阎罗王叫来一下判官,并且屏退了左右。判官从未见过这样的阎罗王,所以有点疑惑,问道:“阎王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吗?很严重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阎罗王见到判官这样子问,就知道了自己原来已经将心中所想暴露了出来,当阎罗王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内心所想被别人所猜出来,幸亏现在就只是知道了自己内心有事情而已。不过还好,判官是自己人。 阎罗王见到判官,就叫判官到了自己的跟前,说道:“最近,阎雪跟我说啊,貌似她想要变成一个男人,也就是换性别。问我有没有办法成功换到。”判官惊讶的问道:“你说的是阎雪本人吗?她想要换性别啊!怎么会突然见想到要怎么样子做啊!你有没有劝过她啊!这可不是小事情啊!” 好!两个人听到这件事情一时都是无法接受的。但是两个人都明白吗,既然阎雪已经提出要要这样子做,显然就是已经做好全部准备,准备接下来的所有事情。而且应该是计划了自己要怎么做。他们都清楚,阎雪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 判官又开口说了:“那阎王,你想过要怎么样子做吗?我想阎雪是志在必得的!”判官直接将难题抛给阎罗王,等看看阎罗王想要怎么做?毕竟还是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的。 第299章 从长计议1 阎罗王说道:“其实之前阎雪跟我提过一个建议,就是她是想只是将她的性别给改变了,却能让她能够以同样的身份阎雪,但是确实阎罗王儿子的身份,同时也需要跟现在一样的年龄重生于人世间!” 判官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阎雪会想到将自己的性别改变,所以追问阎罗王,问道:“你先告诉我,阎雪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啊?”说着,判官还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阎罗王其实不想说的,但是毕竟是要人家办事情,应该是要将具体真实的原因告知一下判官才行,貌似会比较好一点,这样子人家也会心甘情愿帮助自己的。 阎罗王吐了一口气,对着判官说道:“其实,是因为阎雪她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但是应该是发现了人家是喜欢的男孩子的,所以干脆想着改变自己的性别,这样子接近那个女孩子,也容易萌生感情。应该是这样子打算的!而且。” 未等阎罗王说完,判官忍不住插嘴了,疑惑道:“你是说,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阎雪是喜欢女孩子的。”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所以想问得清楚一些。 阎罗王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是不是我这个做父亲做得有点失败啊!居然连自己女儿的性取向都没有弄清楚。真是不配做父亲呐!”阎罗王说到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好像真的是自己的过错一样。但是我们知道这些东西真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掌握的,虽然我们讨厌这些东西,但是毕竟还是真实存在的。 判官也显得十分无奈,也只好说道:“这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而且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我们还是想一下到底要怎么样做!”判官安慰了一下阎罗王,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久。 阎罗王说道:“其实我们是可以考虑一下阎雪的建议,但是应该是要从长计议的。要做到滴水不漏才行,要做到不会落人把柄。最好还是只要我们三个人知道才行。还要想办法让认识阎雪的人抹除他们的记忆,要让他们从有阎雪存在的记忆的那些片段全部消失掉,千万不能让玉帝身边的人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5。8 判官应道:“首先,我们还是先把阎雪的性别先改过来先,其他事情等这件事情办好了再来详谈。现在我们来说一下如何将阎雪的性别变过来。”判官顿了顿又说道:“我们按照阎雪的方法,看能不能行得通先。你看如何?” 阎罗王回答道:“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度较高。这样子,我们先将阎雪制造一个死亡的假象。” 判官听到后说道:“就是说用我的判官笔在生死簿上面,划掉阎雪的名字?”判官怕自己听错,确实年纪大一点是有这样的毛病,而是现在的事情是不容的一丝差错的。但是判官内心也在想,“在生死簿上划掉名字,阎罗王说道:“其实之前阎雪跟我提过一个建议,就是她是想只是将她的性别给改变了,却能让她能够以同样的身份阎雪,但是确实阎罗王儿子的身份,同时也需要跟现在一样的年龄重生于人世间!” 判官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阎雪会想到将自己的性别改变,所以追问阎罗王,问道:“你先告诉我,阎雪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啊?”说着,判官还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阎罗王其实不想说的,但是毕竟是要人家办事情,应该是要将具体真实的原因告知一下判官才行,貌似会比较好一点,这样子人家也会心甘情愿帮助自己的。 阎罗王吐了一口气,对着判官说道:“其实,是因为阎雪她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但是应该是发现了人家是喜欢的男孩子的,所以干脆想着改变自己的性别,这样子接近那个女孩子,也容易萌生感情。应该是这样子打算的!而且。” 未等阎罗王说完,判官忍不住插嘴了,疑惑道:“你是说,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阎雪是喜欢女孩子的。”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所以想问得清楚一些。 阎罗王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是不是我这个做父亲做得有点失败啊!居然连自己女儿的性取向都没有弄清楚。真是不配做父亲呐!”阎罗王说到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好像真的是自己的过错一样。但是我们知道这些东西真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掌握的,虽然我们讨厌这些东西,但是毕竟还是真实存在的。 判官也显得十分无奈,也只好说道:“这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而且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我们还是想一下到底要怎么样做!”判官安慰了一下阎罗王,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久。 阎罗王说道:“其实我们是可以考虑一下阎雪的建议,但是应该是要从长计议的。要做到滴水不漏才行,要做到不会落人把柄。最好还是只要我们三个人知道才行。还要想办法让认识阎雪的人抹除他们的记忆,要让他们从有阎雪存在的记忆的那些片段全部消失掉,千万不能让玉帝身边的人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5。8 判官应道:“首先,我们还是先把阎雪的性别先改过来先,其他事情等这件事情办好了再来详谈。现在我们来说一下如何将阎雪的性别变过来。”判官顿了顿又说道:“我们按照阎雪的方法,看能不能行得通先。你看如何?” 阎罗王回答道:“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度较高。这样子,我们先将阎雪制造一个死亡的假象。” 判官听到后说道:“就是说用我的判官笔在生死簿上面,划掉阎雪的名字?”判官怕自己听错,确实年纪大一点是有这样的毛病,而是现在的事情是不容的一丝差错的。但是判官内心也在想,“在生死簿上划掉名字, 第300章 从长计议2 判官应道:“首先,我们还是先把阎雪的性别先改过来先,其他事情等这件事情办好了再来详谈。现在我们来说一下如何将阎雪的性别变过来。”判官顿了顿又说道:“我们按照阎雪的方法,看能不能行得通先。你看如何?” 阎罗王回答道:“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度较高。这样子,我们先将阎雪制造一个死亡的假象。” 判官听到后说道:“就是说用我的判官笔在生死簿上面,划掉阎雪的名字?”判官怕自己听错,确实年纪大一点是有这样的毛病,而是现在的事情是不容的一丝差错的。但是判官内心也在想,“在生死簿上划掉名字,也就是意味着这个人灵魂会从肉体中跑出来,如同死人一般。而且到时候黑白无常就会收到阎雪的灵魂的信息,那我们要如何阻挡他们的动作?” 想来想去,判官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迷茫。阎罗王看到判官的这幅模样,知道他内心一定有什么想法才对!于是乎,阎罗王对着判官说道:“你有什么疑惑吗?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看看有没有对策可以解决!” 判官知道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乎就将心中所想托盘而出,“我是想说如果在生死簿上划掉阎雪的名字,也就是意味着阎雪的灵魂将会从她的肉体中跑出来,到时候阎雪就会如同死人一般。况且到时候黑白无常就会收到阎雪的灵魂与肉体分离的信息,那我们要如何阻挡他们的动作?” 阎罗王觉得判官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阎罗王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这个忧虑不无道理。但是你是否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作为阎罗王,我拥有一间密室,黑白无常不可以进来,而且就连是玉帝亲自来了也是无法进入,也无法感知里面的情况。” 判官其实是知道这件密室的存在,这是每一个作为阎罗王的人拥有的特权,“但是要知道这个特权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是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能使用的,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不是吗?难道你忘记了,你想破坏这个规矩吗?”判官反驳道,这样做要慎重考虑。 “而且你得想一想,你用过之后,这间密室将会自动消失,也就意味着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也没有任何补救的方法!到时候你要该怎么办?” 其实判官的顾虑不无道理,毕竟谁也不是完人,谁都会做错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地府也不能有挽回的机会了。 阎罗王听到后,也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大不了,我办完这件事情就把阎罗王之位卸掉,到时候由他们继任就好了。本来还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不要再见到兄弟自相残杀,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又发生在我自己的儿子们身上!” 说完之后,感觉阎罗王整个人都老了几岁一样,判官应道:“首先,我们还是先把阎雪的性别先改过来先,其他事情等这件事情办好了再来详谈。现在我们来说一下如何将阎雪的性别变过来。”判官顿了顿又说道:“我们按照阎雪的方法,看能不能行得通先。你看如何?” 阎罗王回答道:“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度较高。这样子,我们先将阎雪制造一个死亡的假象。” 判官听到后说道:“就是说用我的判官笔在生死簿上面,划掉阎雪的名字?”判官怕自己听错,确实年纪大一点是有这样的毛病,而是现在的事情是不容的一丝差错的。但是判官内心也在想,“在生死簿上划掉名字,也就是意味着这个人灵魂会从肉体中跑出来,如同死人一般。而且到时候黑白无常就会收到阎雪的灵魂的信息,那我们要如何阻挡他们的动作?” 想来想去,判官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迷茫。阎罗王看到判官的这幅模样,知道他内心一定有什么想法才对!于是乎,阎罗王对着判官说道:“你有什么疑惑吗?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看看有没有对策可以解决!” 判官知道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乎就将心中所想托盘而出,“我是想说如果在生死簿上划掉阎雪的名字,也就是意味着阎雪的灵魂将会从她的肉体中跑出来,到时候阎雪就会如同死人一般。况且到时候黑白无常就会收到阎雪的灵魂与肉体分离的信息,那我们要如何阻挡他们的动作?” 阎罗王觉得判官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阎罗王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这个忧虑不无道理。但是你是否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作为阎罗王,我拥有一间密室,黑白无常不可以进来,而且就连是玉帝亲自来了也是无法进入,也无法感知里面的情况。” 判官其实是知道这件密室的存在,这是每一个作为阎罗王的人拥有的特权,“但是要知道这个特权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是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能使用的,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不是吗?难道你忘记了,你想破坏这个规矩吗?”判官反驳道,这样做要慎重考虑。 “而且你得想一想,你用过之后,这间密室将会自动消失,也就意味着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也没有任何补救的方法!到时候你要该怎么办?” 其实判官的顾虑不无道理,毕竟谁也不是完人,谁都会做错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地府也不能有挽回的机会了。 阎罗王听到后,也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大不了,我办完这件事情就把阎罗王之位卸掉,到时候由他们继任就好了。本来还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不要再见到兄弟自相残杀,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又发生在我自己的儿子们身上!” 说完之后,感觉阎罗王整个人都老了几岁一样, 第301章 从长计议3 说完之后,感觉阎罗王整个人都老了几岁一样,清楚一看,才发现他已经两鬓发白,已经步入花甲之年了!唉,他风光一世,最终落得个如此下场。不过到后来,阎罗王在夺位之前,先自缢身亡了。也是明智之举! 判官知道阎罗王已经心意已决,也不再纠缠些什么了。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按照计划的那样子做了。但是划掉阎雪的名字之后,我们是不是再将阎雪的名字和具体信息再重新写好就行了。” 阎罗王回答道:“目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们先将阎雪的出生时间提前一天就好了。因为阎雪出生的前一天,那一天十分特别,出生的孩子都是男孩子,只要阎雪提前一天出生,应该是一切都能解决的。” 判官对着阎罗王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跟阎雪商量一下先,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到时候就可以配合完成得更好,而且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过于紧张就不好了。” 阎罗王听到判官这样子说,已经充分说明他是同意自己的做法的。此时的关键其实就是判官的笔,只要判官下笔了,一切事情都会好办一些。“那好!我现在将阎雪找过来,告诉她最后的结果。”阎罗王有点激动,只要下点功夫,加点手段,事情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判官点头示意阎罗王可以这样子做。于是乎,阎雪来到俩人面前,此时的阎雪道士有点紧张,毕竟是关乎自己的未来幸福,关乎自己的心上人能否爱上自己,自己的性别是一个关键。 判官还是再问道:“阎雪,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这样子做了吗?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是过来人,看透人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了,知道有些爱情是不会长久的,而且你现在是单恋着人家,说不定人家不一定会喜欢上你的,知道吗?” 阎雪此时只想知道他们俩人商量的结果,到底是会不会让自己变性别,已经被爱蒙蔽双眼的阎雪此时怎么会关心这些琐碎的事情,而且作为一个少年,做事肯定是不会想得那么长远的。 阎雪坚决的说道:“爹爹,判官叔叔,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后悔的,我会为我自己的决定负责的。而且我相信当我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出现在阿瑶面前,经过相处,肯定会日久生情的。阿瑶一定也会喜欢上我的。” 判官从阎雪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眼神,判官觉得自己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东西,只好对着阎雪说道:“阎雪,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我们觉得你之前的提议是可行的。所以我们决定先将你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划掉,再重新帮你在生死簿写上你的个人信息,到时候,你就再以阎雪的身份重新存在在人间就好了。” 阎雪问道:“那到时候,我是多少岁啊?”阎雪很关心这个问题,要是自己变成一个婴儿,或者是小孩子,那自己不也一样没戏了。说完之后,感觉阎罗王整个人都老了几岁一样,清楚一看,才发现他已经两鬓发白,已经步入花甲之年了!唉,他风光一世,最终落得个如此下场。不过到后来,阎罗王在夺位之前,先自缢身亡了。也是明智之举! 判官知道阎罗王已经心意已决,也不再纠缠些什么了。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按照计划的那样子做了。但是划掉阎雪的名字之后,我们是不是再将阎雪的名字和具体信息再重新写好就行了。” 阎罗王回答道:“目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们先将阎雪的出生时间提前一天就好了。因为阎雪出生的前一天,那一天十分特别,出生的孩子都是男孩子,只要阎雪提前一天出生,应该是一切都能解决的。” 判官对着阎罗王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跟阎雪商量一下先,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到时候就可以配合完成得更好,而且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过于紧张就不好了。” 阎罗王听到判官这样子说,已经充分说明他是同意自己的做法的。此时的关键其实就是判官的笔,只要判官下笔了,一切事情都会好办一些。“那好!我现在将阎雪找过来,告诉她最后的结果。”阎罗王有点激动,只要下点功夫,加点手段,事情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判官点头示意阎罗王可以这样子做。于是乎,阎雪来到俩人面前,此时的阎雪道士有点紧张,毕竟是关乎自己的未来幸福,关乎自己的心上人能否爱上自己,自己的性别是一个关键。 判官还是再问道:“阎雪,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这样子做了吗?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是过来人,看透人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了,知道有些爱情是不会长久的,而且你现在是单恋着人家,说不定人家不一定会喜欢上你的,知道吗?” 阎雪此时只想知道他们俩人商量的结果,到底是会不会让自己变性别,已经被爱蒙蔽双眼的阎雪此时怎么会关心这些琐碎的事情,而且作为一个少年,做事肯定是不会想得那么长远的。 阎雪坚决的说道:“爹爹,判官叔叔,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后悔的,我会为我自己的决定负责的。而且我相信当我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出现在阿瑶面前,经过相处,肯定会日久生情的。阿瑶一定也会喜欢上我的。” 判官从阎雪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眼神,判官觉得自己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东西,只好对着阎雪说道:“阎雪,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我们觉得你之前的提议是可行的。所以我们决定先将你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划掉,再重新帮你在生死簿写上你的个人信息,到时候,你就再以阎雪的身份重新存在在人间就好了。” 阎雪问道:“那到时候,我是多少岁啊?”阎雪很关心这个问题,要是自己变成一个婴儿,或者是小孩子,那自己不也一样没戏了。 第302章 从长计议4 阎罗王说道:“你还是跟现在年纪一样大,只是改变了出生日期而已,不会有多大影响的。”阎罗王对着自己的女儿说得十分肯定,只是阎罗王想到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女儿了,却多了一个儿子。 阎雪这才放心的笑了,笑得十分开心。判官对着阎雪说道:“阎雪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们就开始行动了。你的心态很重要!不能起伏太大,大喜大悲都是不可以的,你知道吗?而且之前见过你的女孩子也就是那个阿瑶,她会忘记了你曾经出现过在她的生命中。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也许你也想这样子做!毕竟她会忘记你曾经是一个女人。” 阎雪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因为阎雪在权衡利弊,想着“自己再次逸一个男孩子的身份出现也很难解释自己是谁?但是让阿瑶的记忆中,自己从未出现,那么将来自己与阿瑶相遇的时候,岂不是阿瑶不认识自己,彼此之间就是陌生人了。” 但是阎雪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让阿瑶忘记自己,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正阿瑶对那个时候的自己可能已经没有印象了,要是阿瑶知道了我曾经是一个女儿身,肯定会排斥自己的,倒不如让一切从头开始好比较好! 阎雪想通了,对着判官说道:“判官叔叔,我觉得这样会更好,让一切都从头来过!我相信我自己一定可以让阿瑶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我,我会让她爱上我的!我很有信心!”说着阎雪还自己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赞同。 阎罗王又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行动,切记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不然计划都会泡汤的。当然包括你的两个哥哥,知道吗?”阎罗王也是带着一种嘱咐的性质告诉阎雪的,毕竟少人知道这件事情总是好的。 阎雪倒是极其爽快的回答道:“好的,我不会告诉他们的。”然后调皮的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 判官说道:“既然这样子决定了,我们各自回去做好准备工作,明天在那间密室会合,对了阎雪还应该不知道那间密室的存在!我大致跟你说一下好了。”然后判官就侃侃向阎雪道来,阎雪听到之后对那间密室充满好奇心理,心想着,“看来当阎罗王还有这些特权的,是不错!掌控着别人的生死的大权,福利还真的不错。” 判官又补充说道:“到时候,你和你父亲一起到那间密室就好了。明天那里会合。”说完三个人就各自散了,各自回去准备了。 这一晚,阎雪想着以后跟阿瑶在一起游山玩水的那一幕幕甜蜜的情景,笑得不亦乐乎,笑着笑着,阎雪就甜蜜的睡着了,丝毫没有在意她明天有可能就变成一个与现在的自己有可能完全不一样的人,当然我所说的不包括性别在内。阎罗王说道:“你还是跟现在年纪一样大,只是改变了出生日期而已,不会有多大影响的。”阎罗王对着自己的女儿说得十分肯定,只是阎罗王想到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女儿了,却多了一个儿子。 阎雪这才放心的笑了,笑得十分开心。判官对着阎雪说道:“阎雪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们就开始行动了。你的心态很重要!不能起伏太大,大喜大悲都是不可以的,你知道吗?而且之前见过你的女孩子也就是那个阿瑶,她会忘记了你曾经出现过在她的生命中。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也许你也想这样子做!毕竟她会忘记你曾经是一个女人。” 阎雪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因为阎雪在权衡利弊,想着“自己再次逸一个男孩子的身份出现也很难解释自己是谁?但是让阿瑶的记忆中,自己从未出现,那么将来自己与阿瑶相遇的时候,岂不是阿瑶不认识自己,彼此之间就是陌生人了。” 但是阎雪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让阿瑶忘记自己,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正阿瑶对那个时候的自己可能已经没有印象了,要是阿瑶知道了我曾经是一个女儿身,肯定会排斥自己的,倒不如让一切从头开始好比较好! 阎雪想通了,对着判官说道:“判官叔叔,我觉得这样会更好,让一切都从头来过!我相信我自己一定可以让阿瑶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我,我会让她爱上我的!我很有信心!”说着阎雪还自己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赞同。 阎罗王又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行动,切记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不然计划都会泡汤的。当然包括你的两个哥哥,知道吗?”阎罗王也是带着一种嘱咐的性质告诉阎雪的,毕竟少人知道这件事情总是好的。 阎雪倒是极其爽快的回答道:“好的,我不会告诉他们的。”然后调皮的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 判官说道:“既然这样子决定了,我们各自回去做好准备工作,明天在那间密室会合,对了阎雪还应该不知道那间密室的存在!我大致跟你说一下好了。”然后判官就侃侃向阎雪道来,阎雪听到之后对那间密室充满好奇心理,心想着,“看来当阎罗王还有这些特权的,是不错!掌控着别人的生死的大权,福利还真的不错。” 判官又补充说道:“到时候,你和你父亲一起到那间密室就好了。明天那里会合。”说完三个人就各自散了,各自回去准备了。 这一晚,阎雪想着以后跟阿瑶在一起游山玩水的那一幕幕甜蜜的情景,笑得不亦乐乎,笑着笑着,阎雪就甜蜜的睡着了,丝毫没有在意她明天有可能就变成一个与现在的自己有可能完全不一样的人,当然我所说的不包括性别在内。 第303章 从长计议5 但是也许是阎雪没有经验,咳咳,我想说,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层面上去!不过变成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毕竟有些事情是会受到外界的影响的,不是自己主观意愿可以干涉的。也就是阎雪变成一个男人之后没虽然只是少数基因发生改变,但是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发展却是存在着不可忽略的,毕竟表现型是基因型加上环境。 不过,这样子倒是给阎雪的心情带来的舒缓,要是她想到这些,看来她晚上应该不用睡觉,直接失眠了!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就像阎雪不会想到这些事情,就像是阎雪遇到阿瑶并喜欢上了阿瑶,为了阿瑶阎雪变换自己的性别。 这一晚对于阎雪来说是很短的,也有可能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但是对于阎罗王来说,简直就是如隔三秋一般。阎罗王辗转反侧,过不了那个坎,就是明天自己看了十六年的女儿居然会变成一个少年,从来自己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没有姐妹,到了他的下一代终于有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家族,他还以为是老天爷眷顾他,没想到到最后来还是全部都是男孩子了。看来命运如此,也不能违抗啊!只能是接受了!阎罗王也十分无奈了,除了这样做,貌似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样子阎雪也会满意的! 都说是天下父母心,都是看着自己的子女好就行了,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完全忽视了自己的需要,心中完全就只有自己的子女。但是辗转一夜,最终阎罗王还是抵不住熬夜的困意,最后还是昏昏欲睡,于是乎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终于到来了,阎雪早早就来到阎罗王的房间前,等着自己父亲准备好出来,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她从有这个想法到这个想法将要付出实践的这一刻,都在幻想着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知道有实现的机会,怎么会坐得住呢!肯定是蠢蠢欲动了。 过了一小会三个人就相约来到那间密室,名为“悔悟室”,这间密室从阎罗王继位之后,他自己还从未进去过。其实不一定就是进去之后就会消失。这件密室顾名思义还有“悟”的成分在,并不是只有当自己做错事情之后,才来到这里挽救。平时这里也可以成为阎罗王思考的地方,因为无人能涉足这里,也不能涉足这里。这是地府有明文规定的。 于是乎,阎罗王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石门,隐约之间还可以见到一些灰尘掉下来,好!这些都不是重点,这些细节此时都无人去注意到它,一心只在于进去之后就要开始他们的密谋了。 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刻起,阎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好像是石门关上的那一刻,注定计划一定是会实现的。不过阎雪想的当然是没有错的,因为此时已经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三个人了,他们只要专心于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但是也许是阎雪没有经验,咳咳,我想说,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层面上去!不过变成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毕竟有些事情是会受到外界的影响的,不是自己主观意愿可以干涉的。也就是阎雪变成一个男人之后没虽然只是少数基因发生改变,但是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发展却是存在着不可忽略的,毕竟表现型是基因型加上环境。 不过,这样子倒是给阎雪的心情带来的舒缓,要是她想到这些,看来她晚上应该不用睡觉,直接失眠了!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就像阎雪不会想到这些事情,就像是阎雪遇到阿瑶并喜欢上了阿瑶,为了阿瑶阎雪变换自己的性别。 这一晚对于阎雪来说是很短的,也有可能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但是对于阎罗王来说,简直就是如隔三秋一般。阎罗王辗转反侧,过不了那个坎,就是明天自己看了十六年的女儿居然会变成一个少年,从来自己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没有姐妹,到了他的下一代终于有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家族,他还以为是老天爷眷顾他,没想到到最后来还是全部都是男孩子了。看来命运如此,也不能违抗啊!只能是接受了!阎罗王也十分无奈了,除了这样做,貌似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样子阎雪也会满意的! 都说是天下父母心,都是看着自己的子女好就行了,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完全忽视了自己的需要,心中完全就只有自己的子女。但是辗转一夜,最终阎罗王还是抵不住熬夜的困意,最后还是昏昏欲睡,于是乎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终于到来了,阎雪早早就来到阎罗王的房间前,等着自己父亲准备好出来,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她从有这个想法到这个想法将要付出实践的这一刻,都在幻想着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知道有实现的机会,怎么会坐得住呢!肯定是蠢蠢欲动了。 过了一小会三个人就相约来到那间密室,名为“悔悟室”,这间密室从阎罗王继位之后,他自己还从未进去过。其实不一定就是进去之后就会消失。这件密室顾名思义还有“悟”的成分在,并不是只有当自己做错事情之后,才来到这里挽救。平时这里也可以成为阎罗王思考的地方,因为无人能涉足这里,也不能涉足这里。这是地府有明文规定的。 于是乎,阎罗王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石门,隐约之间还可以见到一些灰尘掉下来,好!这些都不是重点,这些细节此时都无人去注意到它,一心只在于进去之后就要开始他们的密谋了。 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刻起,阎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好像是石门关上的那一刻,注定计划一定是会实现的。不过阎雪想的当然是没有错的,因为此时已经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三个人了,他们只要专心于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第304章 改么1 于是乎,判官拿出生死簿,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袖子中掏出自己经常在用的判官笔,驾轻就熟的重复着自己每天的工作,毕竟没豆都有死人的事情发生。判官翻到记录着阎雪生死状况的那一页,下笔非常谨慎,上面显示着阳寿未尽。但是判官还是用红色将阎雪的名字划掉了。在划掉的那一刻,阎雪已经倒在了阎罗王的身上。 这是早有预料的结果,于是阎罗王将阎雪抱到床上,让阎雪平躺着,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判官和阎罗王就看见阎雪的魂魄已经蠢蠢欲动,想要逃离阎雪的身体。于是阎罗王先用法力将阎雪的魂魄封住,不让她的魂魄乱走,也不能让魂魄离开阎雪的身体。 那一边,判官非常小心的翻着记录个人详细信息的资料,终于找到了阎雪的具体资料。里面已经现实着“已经死亡”四个字,话说,生死簿的实时性是很强的,一般在你的生死状况出现问题的时候,就会自动更新的。 于是,判官将阎雪的出生日期提前了一天,但是,奇怪的是性别却没有自动变为男性。这让判官觉得奇怪,不是说前一天出生的婴儿都是男婴吗?怎么到了阎雪身上就不管用了? 于是趁阎罗王已经稳定住阎雪的魂魄的时候,叫来了阎罗王,问道:“我已经改了阎雪的出生日期,为何性别这一项不会随之改变的。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性别早就在受孕的时候已经决定了,并不是受出生日期所决定的。所以即使改变了阎雪的出生日期是不会改变什么的。只能说那一天出生的所有孩子都是男婴这件事情只是碰巧而已啦!天下无奇不有,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于是乎,阎罗王对着判官说道:“那看来要把性别一起给改了!”说完,阎罗王看了一眼阎雪的魂魄,幸好还被自己困住了,一时半刻是不会跑出来的。继续说道:“我给你功力,你把性别改成男的好了,看来就只能这样做了!” 为什么不直接判官一个人就把生死簿上阎雪的性别改掉就好?弄得这么麻烦是要干嘛?人间判官都没有说什么,阎罗王为什么会自告奋勇呢? 其实就是为了一方乱改掉本还在人间,也就是阳寿未尽的人的资料,违反准则,扰乱人间秩序。所以为了保持人间的安定,需要阎罗王和判官一起修改才行,而且还是要使用作为阎罗王都必须掌握的本门武功“改”,而且这一招还要加上一定的咒语才能将生死簿上面的信息给彻底改掉。 因此,阎罗王走到判官身边,站在判官后面,将双手轻放于判官的后背上面,口中开始默念着一长串别人听不懂的咒语:“……”。 5。9 当阎罗王念完咒语后说出“改”字的时候,十分铿锵有力。而判官也在那一刻将“女”字划掉,改为“男”字。于是乎,判官拿出生死簿,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袖子中掏出自己经常在用的判官笔,驾轻就熟的重复着自己每天的工作,毕竟没豆都有死人的事情发生。判官翻到记录着阎雪生死状况的那一页,下笔非常谨慎,上面显示着阳寿未尽。但是判官还是用红色将阎雪的名字划掉了。在划掉的那一刻,阎雪已经倒在了阎罗王的身上。 这是早有预料的结果,于是阎罗王将阎雪抱到床上,让阎雪平躺着,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判官和阎罗王就看见阎雪的魂魄已经蠢蠢欲动,想要逃离阎雪的身体。于是阎罗王先用法力将阎雪的魂魄封住,不让她的魂魄乱走,也不能让魂魄离开阎雪的身体。 那一边,判官非常小心的翻着记录个人详细信息的资料,终于找到了阎雪的具体资料。里面已经现实着“已经死亡”四个字,话说,生死簿的实时性是很强的,一般在你的生死状况出现问题的时候,就会自动更新的。 于是,判官将阎雪的出生日期提前了一天,但是,奇怪的是性别却没有自动变为男性。这让判官觉得奇怪,不是说前一天出生的婴儿都是男婴吗?怎么到了阎雪身上就不管用了? 于是趁阎罗王已经稳定住阎雪的魂魄的时候,叫来了阎罗王,问道:“我已经改了阎雪的出生日期,为何性别这一项不会随之改变的。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性别早就在受孕的时候已经决定了,并不是受出生日期所决定的。所以即使改变了阎雪的出生日期是不会改变什么的。只能说那一天出生的所有孩子都是男婴这件事情只是碰巧而已啦!天下无奇不有,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于是乎,阎罗王对着判官说道:“那看来要把性别一起给改了!”说完,阎罗王看了一眼阎雪的魂魄,幸好还被自己困住了,一时半刻是不会跑出来的。继续说道:“我给你功力,你把性别改成男的好了,看来就只能这样做了!” 为什么不直接判官一个人就把生死簿上阎雪的性别改掉就好?弄得这么麻烦是要干嘛?人间判官都没有说什么,阎罗王为什么会自告奋勇呢? 其实就是为了一方乱改掉本还在人间,也就是阳寿未尽的人的资料,违反准则,扰乱人间秩序。所以为了保持人间的安定,需要阎罗王和判官一起修改才行,而且还是要使用作为阎罗王都必须掌握的本门武功“改”,而且这一招还要加上一定的咒语才能将生死簿上面的信息给彻底改掉。 因此,阎罗王走到判官身边,站在判官后面,将双手轻放于判官的后背上面,口中开始默念着一长串别人听不懂的咒语:“……”。 5。9 当阎罗王念完咒语后说出“改”字的时候,十分铿锵有力。而判官也在那一刻将“女”字划掉,改为“男”字。 第305章 改么2 这看似十分简单的事情,其实是很关键的一步。关乎能不能改得成的问题。而且这也是需要很高的默契,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因为只要两个人不同步,信息就无法改成功。 也就是意味着判官的笔根本无法接触到生死簿,更不要说将“女”字改为“男”字了。而且两个人也会因此受重伤,而且还是被自己伤到的。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阎雪也会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失误,而失去了改换信息的机会。并且在之前,阎雪已经假死掉,其实已经是一个半死人。 只要当魂魄不受保护的时候,从躯体逃出来,那时的阎雪就已经真正成为一个死人了,再也无法扭转乾坤了。即使是玉皇大帝来了,但是谁又会让玉皇大帝知道这件事情呢? 所以说,阎雪这次的重生可以说是惊心动魄的,不过话说已经成功了。阎罗王和判官看到阎雪的魂魄有重新回到阎雪的身体中,松了一口气。 阎雪身体震了一下,只见阎雪有了小小的喉结,就连是身形也有点变化了,现在一看,阎雪身上的造型跟他现在的模样完全不符合了。阎雪醒过来,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阎罗王和判官发现了阎雪醒了过来,很明显的,阎雪已经换性成功。阎雪已经感觉到身体内在的变化。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了,之前自己是上凸下翘,现在是基本不是了。也就是下半身不一样了,稍微有点突起,只是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应该是发育还不太全,可能再过个几年,自己应该就可以跟其他男人一样了! 好,一看阎雪已经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假,都只是关心这方面的东西而已。会不会内心的改变也太过明显了!本来还以为需要一个适应期的,没想到居然改变了性格了而已,居然连一些内在的东西也可以瞬间改变,真牛,只能这样再说了。 而阎雪一出声,阎罗王和判官就惊住了,已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一般,举止也很优雅,并不像之前的阎雪有点刁蛮任性的样子。完全颠覆了形象。阎罗王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阎雪,自己的儿子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感到什么不适吗?还是说你很难受,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因为见阎雪一直没有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阎罗王一心急,就连后面那一句都问出来了。要是平时阎雪肯定气呼呼的对着自己说道:“有必要说得这严重吗?我这是还不是很反应过来,说得这么夸张!” 但是,重生后的阎雪却没有这样子回答自己父亲的问题,而是慢慢的的说道:“父亲莫急,儿子我只是在适应一下新的自己而已啦!我自己感觉还是蛮好的。是感觉到了身体变得不太一样了。不过,我很喜欢重生后的自己。请父亲放心,孩儿身体很好,没事!”这看似十分简单的事情,其实是很关键的一步。关乎能不能改得成的问题。而且这也是需要很高的默契,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因为只要两个人不同步,信息就无法改成功。 也就是意味着判官的笔根本无法接触到生死簿,更不要说将“女”字改为“男”字了。而且两个人也会因此受重伤,而且还是被自己伤到的。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阎雪也会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失误,而失去了改换信息的机会。并且在之前,阎雪已经假死掉,其实已经是一个半死人。 只要当魂魄不受保护的时候,从躯体逃出来,那时的阎雪就已经真正成为一个死人了,再也无法扭转乾坤了。即使是玉皇大帝来了,但是谁又会让玉皇大帝知道这件事情呢? 所以说,阎雪这次的重生可以说是惊心动魄的,不过话说已经成功了。阎罗王和判官看到阎雪的魂魄有重新回到阎雪的身体中,松了一口气。 阎雪身体震了一下,只见阎雪有了小小的喉结,就连是身形也有点变化了,现在一看,阎雪身上的造型跟他现在的模样完全不符合了。阎雪醒过来,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阎罗王和判官发现了阎雪醒了过来,很明显的,阎雪已经换性成功。阎雪已经感觉到身体内在的变化。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了,之前自己是上凸下翘,现在是基本不是了。也就是下半身不一样了,稍微有点突起,只是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应该是发育还不太全,可能再过个几年,自己应该就可以跟其他男人一样了! 好,一看阎雪已经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假,都只是关心这方面的东西而已。会不会内心的改变也太过明显了!本来还以为需要一个适应期的,没想到居然改变了性格了而已,居然连一些内在的东西也可以瞬间改变,真牛,只能这样再说了。 而阎雪一出声,阎罗王和判官就惊住了,已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一般,举止也很优雅,并不像之前的阎雪有点刁蛮任性的样子。完全颠覆了形象。阎罗王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阎雪,自己的儿子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感到什么不适吗?还是说你很难受,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因为见阎雪一直没有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阎罗王一心急,就连后面那一句都问出来了。要是平时阎雪肯定气呼呼的对着自己说道:“有必要说得这严重吗?我这是还不是很反应过来,说得这么夸张!” 但是,重生后的阎雪却没有这样子回答自己父亲的问题,而是慢慢的的说道:“父亲莫急,儿子我只是在适应一下新的自己而已啦!我自己感觉还是蛮好的。是感觉到了身体变得不太一样了。不过,我很喜欢重生后的自己。请父亲放心,孩儿身体很好,没事!” 第306章 改么3 阎罗王听后,确实有一种被吓到的感觉,“不过阎雪变得这幅模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还好!还好!”阎罗王在心中暗想,看来这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啊! 判官听到后,也跟样来往有一样的反应,但是想到的就是阎雪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自己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问道:“阎雪,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因为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变化这么大,却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阎雪转身对着判官说道:“我真的没事,判官叔叔,你尽管放心!我现在觉得挺好的。谢谢判官叔叔相助,我顺利变成男人!”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谢谢你!您的再造之恩,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 阎雪说完后,阎罗王只觉得阎雪貌似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样,十分欣慰,虽然变性别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但是结果却让阎罗王十分满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再闲聊,因为马上这间密室就会消失不见的,所以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会比较好。不然他们三个人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存活在这人世间了,而且可能连着生死簿也葬身于此了,那时候的后果是无法想象出来的,可能有些人会无缘无故就突然间死亡。也就是说人世间将陷入混乱。 所以三人眼神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三人都走到石门口,准备出去不料石门因为年久失修,不太灵光。所以造成开启有点难度,因为钥匙口有点磨损,所以可能就造成钥匙开门有点难度了。 都说越弄会越紧张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就如人人都害怕的阎罗王进入近就败在这扇石门上。阎雪见自己的父亲越开不开石门,就越急着打开,所以一直都没有将门打开过。所以阎雪就主动请缨,要求来开门。 阎罗王见到有人来做这件事,赶忙给自己的儿子让路,把手中的钥匙递给阎雪,让阎雪来弄。于是阎雪接过钥匙,利索的走到石门旁,非常镇定的将要是,“咔”的一声,石门就开了。阎罗王愣了一下,倒是效率蛮好的吗?很是佩服自己的儿子。 就在他们三人刚走出去的时候,他们一转身,那间密室就在他们三人的面前消失了,而且还是没有声响的。话说这间密室是要去哪里呢? 其实这间密室是有一个精灵演变而来,是当初第一任阎罗王的囊中宝,是阎罗王还没有当阎罗王的时候收为己用的。当他当上阎罗王的时候,精灵觉得自己呆在阎罗王身边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所以为了让自己活得更有意义,但是又不会让自己活得很累。 因此,精灵承诺自己会给每一位阎罗王一个特权,就是无论犯了什么错,或者要秘密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可以使用自己了。但是条件就是每当自己帮助一个阎罗王完成一件事情阎罗王听后,确实有一种被吓到的感觉,“不过阎雪变得这幅模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还好!还好!”阎罗王在心中暗想,看来这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啊! 判官听到后,也跟样来往有一样的反应,但是想到的就是阎雪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自己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问道:“阎雪,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因为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变化这么大,却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阎雪转身对着判官说道:“我真的没事,判官叔叔,你尽管放心!我现在觉得挺好的。谢谢判官叔叔相助,我顺利变成男人!”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谢谢你!您的再造之恩,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 阎雪说完后,阎罗王只觉得阎雪貌似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样,十分欣慰,虽然变性别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但是结果却让阎罗王十分满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再闲聊,因为马上这间密室就会消失不见的,所以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会比较好。不然他们三个人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存活在这人世间了,而且可能连着生死簿也葬身于此了,那时候的后果是无法想象出来的,可能有些人会无缘无故就突然间死亡。也就是说人世间将陷入混乱。 所以三人眼神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三人都走到石门口,准备出去不料石门因为年久失修,不太灵光。所以造成开启有点难度,因为钥匙口有点磨损,所以可能就造成钥匙开门有点难度了。 都说越弄会越紧张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就如人人都害怕的阎罗王进入近就败在这扇石门上。阎雪见自己的父亲越开不开石门,就越急着打开,所以一直都没有将门打开过。所以阎雪就主动请缨,要求来开门。 阎罗王见到有人来做这件事,赶忙给自己的儿子让路,把手中的钥匙递给阎雪,让阎雪来弄。于是阎雪接过钥匙,利索的走到石门旁,非常镇定的将要是,“咔”的一声,石门就开了。阎罗王愣了一下,倒是效率蛮好的吗?很是佩服自己的儿子。 就在他们三人刚走出去的时候,他们一转身,那间密室就在他们三人的面前消失了,而且还是没有声响的。话说这间密室是要去哪里呢? 其实这间密室是有一个精灵演变而来,是当初第一任阎罗王的囊中宝,是阎罗王还没有当阎罗王的时候收为己用的。当他当上阎罗王的时候,精灵觉得自己呆在阎罗王身边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所以为了让自己活得更有意义,但是又不会让自己活得很累。 因此,精灵承诺自己会给每一位阎罗王一个特权,就是无论犯了什么错,或者要秘密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可以使用自己了。但是条件就是每当自己帮助一个阎罗王完成一件事情 第307章 改么4 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摆脱阎罗王的授命,自己去游山玩水去了。然后当另一位阎罗王来的时候,自己就重新走马上任就好了。 当时的那一位阎罗王答应了精灵的这个请求,毕竟对于阎罗王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答应得十分干脆。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守护这间密室的精灵就去云游四海了,等待这下一次阎罗王换届的时候就可以了。 所以说这只精灵道士会为自己谋福利的,当个工具居然也能当出如此的惬意出来。我倒是十分佩服它。 当然,他们三人看到密室已经不见了,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已经安全出来了,要是再慢那么一步,可能就回天乏术了。而且,其实这件密室消失了更好,毕竟可以算是毁尸灭迹了!就算是有人看出端倪,也无处可寻了! 经过这件事情,阎罗王和判官对于阎雪的这件事情的满意度有攀升了,其实对他们并没有坏处,只是自己的特权消失了而已!以后对于工作认真一点,尽量不要犯严重的错误就好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自己的任期也快到了! 话说,阎罗王说是由自己的儿子继位的,但是超出一定年龄也是不行的,要自动退位,将自己的阎罗王称号让给自己的下一任。所以说阎罗王这次并没有多大损失,有的也只是心理不太平衡罢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让知道阎雪是之前是女孩子的这件事情,在他们再次见到阎雪之前除去他们对于阎雪过往的记忆,只是抹去性别的记忆而已。 毕竟日后的生活还是要的,如果将全部记忆都抹除,那么阎雪就如同一个陌生人在他曾经认识过的人面前,这觉得有点不太合理,有点不太人性化。这样子阎雪接下来就会活得很辛苦,毕竟要重头再来过了。 所以就先从家里人开始,毕竟外面的人只要阎雪现在先不出去,外面的人还是无法知道阎雪变化的一切事情。再而就从地府的人开始,那些在阎罗王身边做事的人,虽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但是难保有一天闲来无事,把阎雪变换性别这件事作为话题那在饭桌上说,还是要保险一点,不过现在不用急着先,只要最近几天阎雪表现不要太过明显就应该没事了。 所以阎雪今天就没有跟自己的两个哥哥接触,避免露出破绽。因为今天三人都有点累了,都需要休息一下,调养生息。而且之后几天,或者说是几个星期,阎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学会如何抹除别人记忆,因为众所周知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况且是对于阎雪来说。因为她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学习,因为不是男孩子,没有权利继承阎罗王的位子,所以就没有传授这门阎罗王候选人所必须掌握的绝活。 但是在没有当上阎罗王之前,为了防止“抹除术”被滥用,如果没有阎罗王的授意,任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摆脱阎罗王的授命,自己去游山玩水去了。然后当另一位阎罗王来的时候,自己就重新走马上任就好了。 当时的那一位阎罗王答应了精灵的这个请求,毕竟对于阎罗王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答应得十分干脆。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守护这间密室的精灵就去云游四海了,等待这下一次阎罗王换届的时候就可以了。 所以说这只精灵道士会为自己谋福利的,当个工具居然也能当出如此的惬意出来。我倒是十分佩服它。 当然,他们三人看到密室已经不见了,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已经安全出来了,要是再慢那么一步,可能就回天乏术了。而且,其实这件密室消失了更好,毕竟可以算是毁尸灭迹了!就算是有人看出端倪,也无处可寻了! 经过这件事情,阎罗王和判官对于阎雪的这件事情的满意度有攀升了,其实对他们并没有坏处,只是自己的特权消失了而已!以后对于工作认真一点,尽量不要犯严重的错误就好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自己的任期也快到了! 话说,阎罗王说是由自己的儿子继位的,但是超出一定年龄也是不行的,要自动退位,将自己的阎罗王称号让给自己的下一任。所以说阎罗王这次并没有多大损失,有的也只是心理不太平衡罢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让知道阎雪是之前是女孩子的这件事情,在他们再次见到阎雪之前除去他们对于阎雪过往的记忆,只是抹去性别的记忆而已。 毕竟日后的生活还是要的,如果将全部记忆都抹除,那么阎雪就如同一个陌生人在他曾经认识过的人面前,这觉得有点不太合理,有点不太人性化。这样子阎雪接下来就会活得很辛苦,毕竟要重头再来过了。 所以就先从家里人开始,毕竟外面的人只要阎雪现在先不出去,外面的人还是无法知道阎雪变化的一切事情。再而就从地府的人开始,那些在阎罗王身边做事的人,虽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但是难保有一天闲来无事,把阎雪变换性别这件事作为话题那在饭桌上说,还是要保险一点,不过现在不用急着先,只要最近几天阎雪表现不要太过明显就应该没事了。 所以阎雪今天就没有跟自己的两个哥哥接触,避免露出破绽。因为今天三人都有点累了,都需要休息一下,调养生息。而且之后几天,或者说是几个星期,阎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学会如何抹除别人记忆,因为众所周知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况且是对于阎雪来说。因为她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学习,因为不是男孩子,没有权利继承阎罗王的位子,所以就没有传授这门阎罗王候选人所必须掌握的绝活。 但是在没有当上阎罗王之前,为了防止“抹除术”被滥用,如果没有阎罗王的授意,任 第308章 改么5 但是在没有当上阎罗王之前,为了防止“抹除术”被滥用,如果没有阎罗王的授意,任何人没有权利使用。必须拥有阎罗王的手令,不然就算是掌握了,也是无效的。 因为这是一门绝活,有时地府也可能会用到。但是一般投胎转世的人就不必担心他或她记住前世的人或事。因为在他们过奈何桥的时候,都会喝下孟婆汤,以此来消除前世的记忆。 所以阎雪还是要闭关几天来修炼这门法术,因为需要阎雪亲自对着那些认识自己的人使出“抹除术”才有效果的。不是阎罗王可以代劳的。 在休息一天之后,阎雪跟着自己的父亲阎罗王来到父亲的练功房,这还是阎雪第一次进来。虽然阎雪之前也跟着自己的父亲学过一招半式,只是为了防身,所以没有精学。但是阎雪倒是有跟过判官叔叔学过武功,这是阎雪偷偷跑去找判官叔叔教自己的,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但是阎雪相信自己的父亲是知道的,毕竟自己的父亲跟判官叔叔除却是上下属的关系之后,还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而且又是关乎自己的事情,判官无论如何应该是会跟自己的父亲闲聊过的,应该也是经过自己的父亲的同意之后,才会教自己的! 所以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展现自己在人前不为人知的一面,应该父亲应该是不会觉得有问题的。所以阎雪很干脆的,并没有表现出扭扭捏捏的样子,反正也不需要这样子做。 因此来到阎罗王的练功房,阎雪跟自己的父亲打过招呼,父亲也不问他一些基本功会不会,就直接教他“抹除术”,因为这是这一次阎雪来练功房的目的。 第一招就是唤醒记忆,第二步就是删除阎雪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不止是性别了,之前还以为只要改变阎雪在他们心中是一个女孩子的形象就可以了,改变后才发现并不是简单将性别抹除掉,增加阎雪是男孩子的记忆。 一种调皮,不太合群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而是变得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感觉对所有人都很和善的样子,而且看起来没有脾气,感觉十分好相处。 阎罗王也蛮有说一些什么废话,一看到阎雪来到,就直接将阎雪叫到自己的身边,让他在旁张椅子坐了下来。阎罗王为什么不直接教阎雪第一招的招式呢?难道是练这种功夫来需要看一下体质,不是?那如果不行,那阎雪以后要怎么办啊? 所幸是我们想太多了,阎罗王是想看一下阎雪的武功功底,毕竟不是自己教的,不太了解。而且练这种武功是需要一定内力的,并不是说可以“白手起家”的,有些东西并不是就一定可以没有什么前提条件就可以做的成功的。 阎雪十分不解,但是想到自己的父亲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所有就让自己的父亲继续下去,并没有问出来。阎罗王将自己的双手放在阎雪的后背上面,但是在没有当上阎罗王之前,为了防止“抹除术”被滥用,如果没有阎罗王的授意,任何人没有权利使用。必须拥有阎罗王的手令,不然就算是掌握了,也是无效的。 因为这是一门绝活,有时地府也可能会用到。但是一般投胎转世的人就不必担心他或她记住前世的人或事。因为在他们过奈何桥的时候,都会喝下孟婆汤,以此来消除前世的记忆。 所以阎雪还是要闭关几天来修炼这门法术,因为需要阎雪亲自对着那些认识自己的人使出“抹除术”才有效果的。不是阎罗王可以代劳的。 在休息一天之后,阎雪跟着自己的父亲阎罗王来到父亲的练功房,这还是阎雪第一次进来。虽然阎雪之前也跟着自己的父亲学过一招半式,只是为了防身,所以没有精学。但是阎雪倒是有跟过判官叔叔学过武功,这是阎雪偷偷跑去找判官叔叔教自己的,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但是阎雪相信自己的父亲是知道的,毕竟自己的父亲跟判官叔叔除却是上下属的关系之后,还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而且又是关乎自己的事情,判官无论如何应该是会跟自己的父亲闲聊过的,应该也是经过自己的父亲的同意之后,才会教自己的! 所以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展现自己在人前不为人知的一面,应该父亲应该是不会觉得有问题的。所以阎雪很干脆的,并没有表现出扭扭捏捏的样子,反正也不需要这样子做。 因此来到阎罗王的练功房,阎雪跟自己的父亲打过招呼,父亲也不问他一些基本功会不会,就直接教他“抹除术”,因为这是这一次阎雪来练功房的目的。 第一招就是唤醒记忆,第二步就是删除阎雪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不止是性别了,之前还以为只要改变阎雪在他们心中是一个女孩子的形象就可以了,改变后才发现并不是简单将性别抹除掉,增加阎雪是男孩子的记忆。 一种调皮,不太合群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而是变得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感觉对所有人都很和善的样子,而且看起来没有脾气,感觉十分好相处。 阎罗王也蛮有说一些什么废话,一看到阎雪来到,就直接将阎雪叫到自己的身边,让他在旁张椅子坐了下来。阎罗王为什么不直接教阎雪第一招的招式呢?难道是练这种功夫来需要看一下体质,不是?那如果不行,那阎雪以后要怎么办啊? 所幸是我们想太多了,阎罗王是想看一下阎雪的武功功底,毕竟不是自己教的,不太了解。而且练这种武功是需要一定内力的,并不是说可以“白手起家”的,有些东西并不是就一定可以没有什么前提条件就可以做的成功的。 阎雪十分不解,但是想到自己的父亲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所有就让自己的父亲继续下去,并没有问出来。阎罗王将自己的双手放在阎雪的后背上面, 第309章 改么6 阎罗王将自己的双手放在阎雪的后背上面,就可以运功,用自己的内力去感知阎雪的内力。 他十分惊讶,原来还以为阎雪的内力平平,没有想到居然比他两个哥哥的功力还要好。而且发现确实是不错的。想到是判官教的,阎罗王也想到判官肯定教自己的女儿正派的功夫,而且肯定是阎雪平常的时候,闲来没事就经常在练习,所以才有这番成绩的! 确实,阎雪平常下的功夫不少。为什么阎雪很少出去混,很少出去游玩,一方面是原来还是女人的阎雪性格有些难以相处,除了是对家里人,一般对于不太熟悉的陌生人,阎雪有一种爱理不理的感觉,所以说对于外面的人,倒是不用过于担心。 因为就真的来说,阎雪在外的朋友还真的没有几个。所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子以后的麻烦会少很多,如果之前的阎雪是一个善交的人,那么现在肯定要伤透脑筋的! 毕竟这不是一项小工程,而且每一次施展一次“抹除术”,就会耗费一定的真气,元气可能就会被伤一次。所以一次只能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存在的记忆越少,消耗的真气就少一些,可以通过食补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是像阎雪的两个哥哥一样,对阎雪的认识就是从小时候开始的,那么这项工程就是极其庞大的,阎雪应该是要休息个五六天,逆境阎雪还是比较嫩的,不想阎罗王已经拥有几百年的功力。 所以两个哥哥就要花费阎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据自己去见阿瑶的日子又远了。但是都说了阎雪的性格已经变了,阎雪已经不会再那么心急的想要去找阿瑶了。 阎罗王很是满意阎雪,因此就马上开始了第一式“唤醒记忆”的学习。首先是施展法术的人要心平气和,对着要施展法术的人,目的就是让你沉存在他记忆深处的有关于你的记忆给唤醒起来。 所以对于不同的人,所需要的时间就不一样了,有的人多一些,有的人就是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了。因为你给他或者她留下的印象很深。他或者她一直记住了你,可能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会将你记住,因为你已经活在他们的脑海深处,有着不可磨没的印象。 阎雪听着自己的父亲念着心法,阎罗王是想着心法才是最重要的,先让阎雪将心法给学会了先,然后再学习口诀。应该做到有先有后才行。 阎雪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照着做了而已。连着一上午,阎雪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因为阎雪还是没有学会这一套心法。但是阎雪并没有表现出无奈的样子,只是觉得这样子更加有挑战性而已。 直到父亲把饭端到他的跟前,在吃饭的空当儿,他才休息了一下。吃完饭之后,阎雪又继续他的练功事业。 5。10 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阎雪还是将心法练好了,因为练好心法的人,坐在椅子上,身体阎罗王将自己的双手放在阎雪的后背上面,就可以运功,用自己的内力去感知阎雪的内力。 他十分惊讶,原来还以为阎雪的内力平平,没有想到居然比他两个哥哥的功力还要好。而且发现确实是不错的。想到是判官教的,阎罗王也想到判官肯定教自己的女儿正派的功夫,而且肯定是阎雪平常的时候,闲来没事就经常在练习,所以才有这番成绩的! 确实,阎雪平常下的功夫不少。为什么阎雪很少出去混,很少出去游玩,一方面是原来还是女人的阎雪性格有些难以相处,除了是对家里人,一般对于不太熟悉的陌生人,阎雪有一种爱理不理的感觉,所以说对于外面的人,倒是不用过于担心。 因为就真的来说,阎雪在外的朋友还真的没有几个。所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子以后的麻烦会少很多,如果之前的阎雪是一个善交的人,那么现在肯定要伤透脑筋的! 毕竟这不是一项小工程,而且每一次施展一次“抹除术”,就会耗费一定的真气,元气可能就会被伤一次。所以一次只能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存在的记忆越少,消耗的真气就少一些,可以通过食补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是像阎雪的两个哥哥一样,对阎雪的认识就是从小时候开始的,那么这项工程就是极其庞大的,阎雪应该是要休息个五六天,逆境阎雪还是比较嫩的,不想阎罗王已经拥有几百年的功力。 所以两个哥哥就要花费阎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据自己去见阿瑶的日子又远了。但是都说了阎雪的性格已经变了,阎雪已经不会再那么心急的想要去找阿瑶了。 阎罗王很是满意阎雪,因此就马上开始了第一式“唤醒记忆”的学习。首先是施展法术的人要心平气和,对着要施展法术的人,目的就是让你沉存在他记忆深处的有关于你的记忆给唤醒起来。 所以对于不同的人,所需要的时间就不一样了,有的人多一些,有的人就是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了。因为你给他或者她留下的印象很深。他或者她一直记住了你,可能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会将你记住,因为你已经活在他们的脑海深处,有着不可磨没的印象。 阎雪听着自己的父亲念着心法,阎罗王是想着心法才是最重要的,先让阎雪将心法给学会了先,然后再学习口诀。应该做到有先有后才行。 阎雪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照着做了而已。连着一上午,阎雪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因为阎雪还是没有学会这一套心法。但是阎雪并没有表现出无奈的样子,只是觉得这样子更加有挑战性而已。 直到父亲把饭端到他的跟前,在吃饭的空当儿,他才休息了一下。吃完饭之后,阎雪又继续他的练功事业。 5。10 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阎雪还是将心法练好了,因为练好心法的人,坐在椅子上,身体 第310章 苦心人1 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阎雪还是将心法练好了,因为练好心法的人,坐在椅子上,身体是会腾空而起,虽然是坐着椅子,但是实际上并没有接触到椅子的,这就是心法的神奇。 而且那个人周围还有光圈。这是阎罗王教的,阎罗王知道这种状态就是已经练成时的模样了,因为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子过来的。 阎罗王同时也感慨道:“看来阎雪的悟性还是不错的,之前阎雪两个哥哥都是学了半个月才学会的,而且他们并没有像阎雪那样专心。没有阎雪的那一种不练成功誓不罢休的决心,这正是他们所缺乏的。看来以后可能会比他两个哥哥都有出息。” 只能说阎罗王的推测是对的,当了这么久的阎罗王不是白当的,观察能力还是不错的。到了后来,阎雪的两个哥哥在竞选阎罗王的时候确实是败下阵来,输给了阎雪。 但是阎雪本来是无意杀死自己的两个哥哥的,可是两个哥哥的表现得十分不留情面。最后阎雪忍无可忍了,觉得无须再忍了,就亲手将自己的两个哥哥的生命结束掉。也是给他们一个解脱!至少阎雪是这样子认为的。最后阎雪坐上了阎罗王的宝座,有成为新一届的阎罗王的担任者。 将心法掌握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学习基本的操作了。但是阎雪还是想继续学下去,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再怎么样也要休息够才行。所以阎罗王坚持唐阎雪休息一下,对着阎雪说道:“明天再来过就好了,现在只要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之处就好了,尽量小心一点就可以的。” 阎雪看到父亲的坚持,也不再说些什么了,毕竟父亲这样子做是为了自己好而已!阎雪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地府中走动,而且现在的阎雪还是穿着女装,而且走路起来也要装得跟原来一样,幸亏自己之前走路的姿势也不是十分淑女。以至于现在不会弄得自己那么艰难。 阎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努力了这么多,他可不想在这些小事上面露出破绽,那样子得不偿失,至少也要在自己学会“抹除术”之前。之后的事情等之后再来说就好了。 可是他自己不去找别人并不意味着人家不来找他啊!阎雪刚喝完一口水,阎雪的两个哥哥就来找他了,阎雪突然想到一句话,你越不想的东西,他越是经常跑到你面前闲逛。也有句话是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这句话用来形容阎雪的两个哥哥非常合适。 平常的阎雪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两个哥哥不怎么讨厌,但是今天却让阎雪十分敏感。所以阎雪吹掉蜡烛,装睡,假装自己已经准备好要睡觉了,问道:“哥哥,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我已经准备睡觉了,明天我有空去找你们好吗?我今天有点累了!”听清楚一点,阎雪是说如果自己明天有空才去,并不是明天去找他们。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阎雪还是将心法练好了,因为练好心法的人,坐在椅子上,身体是会腾空而起,虽然是坐着椅子,但是实际上并没有接触到椅子的,这就是心法的神奇。 而且那个人周围还有光圈。这是阎罗王教的,阎罗王知道这种状态就是已经练成时的模样了,因为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子过来的。 阎罗王同时也感慨道:“看来阎雪的悟性还是不错的,之前阎雪两个哥哥都是学了半个月才学会的,而且他们并没有像阎雪那样专心。没有阎雪的那一种不练成功誓不罢休的决心,这正是他们所缺乏的。看来以后可能会比他两个哥哥都有出息。” 只能说阎罗王的推测是对的,当了这么久的阎罗王不是白当的,观察能力还是不错的。到了后来,阎雪的两个哥哥在竞选阎罗王的时候确实是败下阵来,输给了阎雪。 但是阎雪本来是无意杀死自己的两个哥哥的,可是两个哥哥的表现得十分不留情面。最后阎雪忍无可忍了,觉得无须再忍了,就亲手将自己的两个哥哥的生命结束掉。也是给他们一个解脱!至少阎雪是这样子认为的。最后阎雪坐上了阎罗王的宝座,有成为新一届的阎罗王的担任者。 将心法掌握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学习基本的操作了。但是阎雪还是想继续学下去,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再怎么样也要休息够才行。所以阎罗王坚持唐阎雪休息一下,对着阎雪说道:“明天再来过就好了,现在只要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之处就好了,尽量小心一点就可以的。” 阎雪看到父亲的坚持,也不再说些什么了,毕竟父亲这样子做是为了自己好而已!阎雪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地府中走动,而且现在的阎雪还是穿着女装,而且走路起来也要装得跟原来一样,幸亏自己之前走路的姿势也不是十分淑女。以至于现在不会弄得自己那么艰难。 阎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努力了这么多,他可不想在这些小事上面露出破绽,那样子得不偿失,至少也要在自己学会“抹除术”之前。之后的事情等之后再来说就好了。 可是他自己不去找别人并不意味着人家不来找他啊!阎雪刚喝完一口水,阎雪的两个哥哥就来找他了,阎雪突然想到一句话,你越不想的东西,他越是经常跑到你面前闲逛。也有句话是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这句话用来形容阎雪的两个哥哥非常合适。 平常的阎雪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两个哥哥不怎么讨厌,但是今天却让阎雪十分敏感。所以阎雪吹掉蜡烛,装睡,假装自己已经准备好要睡觉了,问道:“哥哥,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我已经准备睡觉了,明天我有空去找你们好吗?我今天有点累了!”听清楚一点,阎雪是说如果自己明天有空才去,并不是明天去找他们。 第311章 苦心人2 阎雪没有给自己两个哥哥留下说话的空间,直接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有点先发制人的感觉。这样子两个哥哥就没有话说了!阎雪的大哥说道:“那好!我们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聊!你先休息!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走了。” 其实阎雪的两个哥哥也不是白痴,他们知道最近阎雪跟父亲和判官叔叔走得挺近的,虽然阎雪是父亲的爱女是不错,但是平时的阎雪不会有事没事就去找自己的父亲,肯定三人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兄弟两个人才对。 但是聪明的大哥并没有追根问底,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先这样,不要让阎雪知道自己已经有点怀疑阎雪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偶尔当一下白痴也好啊!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一次假装白痴,却让他错失良机,发现阎雪的不同之处,发现原来阎雪已经是一个男人。 以至于后来他败在阎雪的手下,最后还是将阎罗王之位拱手让给了阎雪,自己的伪弟弟,不过他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已经被阎雪后来给抹除了。 这一晚,阎雪睡得很沉,因为阎雪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用于学习心法,但是幸运的是,阎雪是学会的,而不是明天还有继续,话说那样子就没有新鲜感了,年轻人都是想追寻新鲜感加刺激的。 第二天,阎雪早早起来洗簌完,就简单吃完早餐,来到练功房。因为是有一些招式,可以根据书上面的指示,先自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也是要看领悟能力够不够才行。 因为还是有点早,阎罗王还没有起床,此时练功房就只有阎雪一个人而已。所以,阎雪就拿起典籍出来看,自学。 第一式是“唤起记忆”。阎雪看到书上面说道:“施展者内心不能对被施法者倾注太多感情,不然会影响被施法者记忆愈加根深蒂固,而且很有可能他的内心会排斥你的接近,因而导致你无法施展完全。可能到时候就会失败,或者残留一些记忆在他的心中。这对于施展法术的人来说是潜在危险。” 他想不起来还好,但是一旦有些东西触动到他的那根弦,也就是将他的记忆给唤醒了。到时候可能就会弄到人尽皆知,那时候的阎雪可能就要承受住一定的舆论压力,也可能让自己的父亲落得个公权私用的骂名。 所以,阎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忘记人世间的一切事情,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当然是包括他内心隐藏着的对于阿瑶的渴望,或是一些大喜大悲的事情。而且,还要内心十分安静,以便于自己能够走进被施展法术的人的内心,看到心中的一切。 但是,此时的你也可能会看到人性险恶的一面,此时的你需要让自己不受影响,而且不能试图去改变一切原本不存在你记忆的东西。所以对施展法术的人还是一种极大的考验,而阎雪没有给自己两个哥哥留下说话的空间,直接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有点先发制人的感觉。这样子两个哥哥就没有话说了!阎雪的大哥说道:“那好!我们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聊!你先休息!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走了。” 其实阎雪的两个哥哥也不是白痴,他们知道最近阎雪跟父亲和判官叔叔走得挺近的,虽然阎雪是父亲的爱女是不错,但是平时的阎雪不会有事没事就去找自己的父亲,肯定三人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兄弟两个人才对。 但是聪明的大哥并没有追根问底,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先这样,不要让阎雪知道自己已经有点怀疑阎雪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偶尔当一下白痴也好啊!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一次假装白痴,却让他错失良机,发现阎雪的不同之处,发现原来阎雪已经是一个男人。 以至于后来他败在阎雪的手下,最后还是将阎罗王之位拱手让给了阎雪,自己的伪弟弟,不过他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已经被阎雪后来给抹除了。 这一晚,阎雪睡得很沉,因为阎雪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用于学习心法,但是幸运的是,阎雪是学会的,而不是明天还有继续,话说那样子就没有新鲜感了,年轻人都是想追寻新鲜感加刺激的。 第二天,阎雪早早起来洗簌完,就简单吃完早餐,来到练功房。因为是有一些招式,可以根据书上面的指示,先自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也是要看领悟能力够不够才行。 因为还是有点早,阎罗王还没有起床,此时练功房就只有阎雪一个人而已。所以,阎雪就拿起典籍出来看,自学。 第一式是“唤起记忆”。阎雪看到书上面说道:“施展者内心不能对被施法者倾注太多感情,不然会影响被施法者记忆愈加根深蒂固,而且很有可能他的内心会排斥你的接近,因而导致你无法施展完全。可能到时候就会失败,或者残留一些记忆在他的心中。这对于施展法术的人来说是潜在危险。” 他想不起来还好,但是一旦有些东西触动到他的那根弦,也就是将他的记忆给唤醒了。到时候可能就会弄到人尽皆知,那时候的阎雪可能就要承受住一定的舆论压力,也可能让自己的父亲落得个公权私用的骂名。 所以,阎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忘记人世间的一切事情,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当然是包括他内心隐藏着的对于阿瑶的渴望,或是一些大喜大悲的事情。而且,还要内心十分安静,以便于自己能够走进被施展法术的人的内心,看到心中的一切。 但是,此时的你也可能会看到人性险恶的一面,此时的你需要让自己不受影响,而且不能试图去改变一切原本不存在你记忆的东西。所以对施展法术的人还是一种极大的考验,而 第312章 苦心人3 这一晚,阎雪睡得很沉,因为阎雪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用于学习心法,但是幸运的是,阎雪是学会的,而不是明天还有继续,话说那样子就没有新鲜感了,年轻人都是想追寻新鲜感加刺激的。 第二天,阎雪早早起来洗簌完,就简单吃完早餐,来到练功房。因为是有一些招式,可以根据书上面的指示,先自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也是要看领悟能力够不够才行。 因为还是有点早,阎罗王还没有起床,此时练功房就只有阎雪一个人而已。所以,阎雪就拿起典籍出来看,自学。 第一式是“唤起记忆”。阎雪看到书上面说道:“施展者内心不能对被施法者倾注太多感情,不然会影响被施法者记忆愈加根深蒂固,而且很有可能他的内心会排斥你的接近,因而导致你无法施展完全。可能到时候就会失败,或者残留一些记忆在他的心中。这对于施展法术的人来说是潜在危险。” 他想不起来还好,但是一旦有些东西触动到他的那根弦,也就是将他的记忆给唤醒了。到时候可能就会弄到人尽皆知,那时候的阎雪可能就要承受住一定的舆论压力,也可能让自己的父亲落得个公权私用的骂名。 所以,阎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忘记人世间的一切事情,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当然是包括他内心隐藏着的对于阿瑶的渴望,或是一些大喜大悲的事情。而且,还要内心十分安静,以便于自己能够走进被施展法术的人的内心,看到心中的一切。 但是,此时的你也可能会看到人性险恶的一面,此时的你需要让自己不受影响,而且不能试图去改变一切原本不存在你记忆的东西。所以对施展法术的人还是一种极大的考验,而且也是一种折磨!特别是那些心存善念的人,最是折磨! 阎雪明白要练成这门武功,首先就要让自己无私无欲,方才有可能进入下一阶段,删除他们的记忆--关于自己的记忆。 此时在阎雪脑海中出现了一幕幕家人的画面,一幕幕自己与朋友在一起玩耍的画面。阎雪先是去感受,然后脸上先是洋溢着笑容,因为那一幕幕画面是每个人心中真实自己的表现,也是自己内心所渴望的东西,因为有些东西已经逝去,不可能会再重来过。 所以慢慢的阎雪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转而变成是一脸茫然,似乎有点要哭泣的模样的,让人看来有点心碎的感觉。此时阎雪心中正是被自己的七情六欲所控制住了,完全陷入那一种情景之中,感受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慢慢的,阎雪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阎雪内心经历了一些什么东西。 此刻阎雪的表情正是他克服了一些东西之后的那种释然的状态。但是紧接着,阎雪的表情又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有点傻笑的模样。这一晚,阎雪睡得很沉,因为阎雪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用于学习心法,但是幸运的是,阎雪是学会的,而不是明天还有继续,话说那样子就没有新鲜感了,年轻人都是想追寻新鲜感加刺激的。 第二天,阎雪早早起来洗簌完,就简单吃完早餐,来到练功房。因为是有一些招式,可以根据书上面的指示,先自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也是要看领悟能力够不够才行。 因为还是有点早,阎罗王还没有起床,此时练功房就只有阎雪一个人而已。所以,阎雪就拿起典籍出来看,自学。 第一式是“唤起记忆”。阎雪看到书上面说道:“施展者内心不能对被施法者倾注太多感情,不然会影响被施法者记忆愈加根深蒂固,而且很有可能他的内心会排斥你的接近,因而导致你无法施展完全。可能到时候就会失败,或者残留一些记忆在他的心中。这对于施展法术的人来说是潜在危险。” 他想不起来还好,但是一旦有些东西触动到他的那根弦,也就是将他的记忆给唤醒了。到时候可能就会弄到人尽皆知,那时候的阎雪可能就要承受住一定的舆论压力,也可能让自己的父亲落得个公权私用的骂名。 所以,阎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忘记人世间的一切事情,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当然是包括他内心隐藏着的对于阿瑶的渴望,或是一些大喜大悲的事情。而且,还要内心十分安静,以便于自己能够走进被施展法术的人的内心,看到心中的一切。 但是,此时的你也可能会看到人性险恶的一面,此时的你需要让自己不受影响,而且不能试图去改变一切原本不存在你记忆的东西。所以对施展法术的人还是一种极大的考验,而且也是一种折磨!特别是那些心存善念的人,最是折磨! 阎雪明白要练成这门武功,首先就要让自己无私无欲,方才有可能进入下一阶段,删除他们的记忆--关于自己的记忆。 此时在阎雪脑海中出现了一幕幕家人的画面,一幕幕自己与朋友在一起玩耍的画面。阎雪先是去感受,然后脸上先是洋溢着笑容,因为那一幕幕画面是每个人心中真实自己的表现,也是自己内心所渴望的东西,因为有些东西已经逝去,不可能会再重来过。 所以慢慢的阎雪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转而变成是一脸茫然,似乎有点要哭泣的模样的,让人看来有点心碎的感觉。此时阎雪心中正是被自己的七情六欲所控制住了,完全陷入那一种情景之中,感受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慢慢的,阎雪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阎雪内心经历了一些什么东西。 此刻阎雪的表情正是他克服了一些东西之后的那种释然的状态。但是紧接着,阎雪的表情又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有点傻笑的模样。 第313章 苦心人4 有点傻笑的模样。是那一种呆呆默默注视着自己心上人的暗恋者般,完全沉浸在那一种内心满足的状态,视线完全是落在自己喜欢的人上面,眼里再无其他人的踪影。 但是阎雪知道,阿瑶的出现,正是对自己的最大考验。所以阎雪也想之前一样,但是阎雪最后还是忍不住沉浸在与阿瑶长相厮守的想象中,不能自拔。 只能说少年难过美人关啊!这时阎雪的父亲阎罗王走进来了,发现阎雪脸上的表情不正是陷入爱情的人的样子嘛!再一看原来桌子上放着自己拿给阎雪让他自己先看着的典籍。 阎罗王这时才意识到,原来阎雪自己在自学啊!心想道:“这种精神还是值得嘉奖的,但是毕竟阎雪还是太小了,这种法术一开始不是他可以驾驭得了的。” 所以阎罗王再耐心的等了一下,看到阎雪还是那般模样,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就想着提点一下,毕竟自己当年也是学习这门法术也用来不少时日的。对着阎雪说道:“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要被自己的心给控制住了。那只是一种假象,不是现实状况。要知道美好的事物是要自己去创造的,不是靠想象就可以的。” 可以说,阎罗王的这番话点醒了阎雪,“没错,那是假象,不能然自己被心魔所控制住,要克服!”所以阎雪想起之前自己念的那一段心法,就马上默念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心确实平静许多,原来这门心法还有这般好处! 看到阎雪的脸上再无那种表情,阎罗王已经知道了阎雪已经平静下来,很欣慰的看到阎雪已经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的心,不让自己的心给心魔给控制住,无法平静下来。 阎雪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在也在练功房,才知道原来那是自己的父亲在提点自己,才有这么快的进展,才可以从对阿瑶的思念中幡然大悟。阎雪对着自己的父亲作了作揖,说道:“多谢父亲提点,不然儿子一定会深陷其中的。” “还有父亲,孩儿已经大概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了。第一式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接下来孩儿是不是就可以试着学习将那些人内心的深埋着的记忆连着他们的私欲给唤醒呢?”毕竟自己的父亲的经验是很丰富的,而且这又是各个阎罗王候选人所必须学习的,对于已经当上阎罗王的父亲应该是没有难度的! 阎罗王对着阎雪说道:“早上就先别练习了,等到下午再来练习!欲速则不达啊!你上午还是将心法多念几遍,念到了然于胸,倒背如流才行。这对于你以后施展法术有帮助的!听我的准没有错!” 阎罗王似乎有点苦口婆心的感觉。阎雪本想着快一点将“抹除术”学到手。但是基于刚才的事情,阎雪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父亲的安排,将典籍翻到第一页,也就是心法的口诀。又重新念了起来。有点傻笑的模样。是那一种呆呆默默注视着自己心上人的暗恋者般,完全沉浸在那一种内心满足的状态,视线完全是落在自己喜欢的人上面,眼里再无其他人的踪影。 但是阎雪知道,阿瑶的出现,正是对自己的最大考验。所以阎雪也想之前一样,但是阎雪最后还是忍不住沉浸在与阿瑶长相厮守的想象中,不能自拔。 只能说少年难过美人关啊!这时阎雪的父亲阎罗王走进来了,发现阎雪脸上的表情不正是陷入爱情的人的样子嘛!再一看原来桌子上放着自己拿给阎雪让他自己先看着的典籍。 阎罗王这时才意识到,原来阎雪自己在自学啊!心想道:“这种精神还是值得嘉奖的,但是毕竟阎雪还是太小了,这种法术一开始不是他可以驾驭得了的。” 所以阎罗王再耐心的等了一下,看到阎雪还是那般模样,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就想着提点一下,毕竟自己当年也是学习这门法术也用来不少时日的。对着阎雪说道:“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要被自己的心给控制住了。那只是一种假象,不是现实状况。要知道美好的事物是要自己去创造的,不是靠想象就可以的。” 可以说,阎罗王的这番话点醒了阎雪,“没错,那是假象,不能然自己被心魔所控制住,要克服!”所以阎雪想起之前自己念的那一段心法,就马上默念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心确实平静许多,原来这门心法还有这般好处! 看到阎雪的脸上再无那种表情,阎罗王已经知道了阎雪已经平静下来,很欣慰的看到阎雪已经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的心,不让自己的心给心魔给控制住,无法平静下来。 阎雪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在也在练功房,才知道原来那是自己的父亲在提点自己,才有这么快的进展,才可以从对阿瑶的思念中幡然大悟。阎雪对着自己的父亲作了作揖,说道:“多谢父亲提点,不然儿子一定会深陷其中的。” “还有父亲,孩儿已经大概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了。第一式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接下来孩儿是不是就可以试着学习将那些人内心的深埋着的记忆连着他们的私欲给唤醒呢?”毕竟自己的父亲的经验是很丰富的,而且这又是各个阎罗王候选人所必须学习的,对于已经当上阎罗王的父亲应该是没有难度的! 阎罗王对着阎雪说道:“早上就先别练习了,等到下午再来练习!欲速则不达啊!你上午还是将心法多念几遍,念到了然于胸,倒背如流才行。这对于你以后施展法术有帮助的!听我的准没有错!” 阎罗王似乎有点苦口婆心的感觉。阎雪本想着快一点将“抹除术”学到手。但是基于刚才的事情,阎雪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父亲的安排,将典籍翻到第一页,也就是心法的口诀。又重新念了起来。 第314章 苦心人5 终于,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阎雪将心法的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而且运用得也蛮好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让自己处于烦躁的状态之下了! 阎雪觉得似乎有点累了,于是再吃完午饭之后,就四处走走,消化一下食物,也顺便消化一下早上所学的内容。过了半个钟,阎雪觉得有点乏了,就回房间休息了一下。 自从阎雪想计划变成男人之后,再加上要练武功,阎雪几乎中午是没有休息的,已经打破了阎雪的生物钟了,终于在这一天,阎雪支撑不了。 一回去,阎雪就呼呼大睡起来,那感觉就是昨天晚上熬夜没有睡觉一样,也没有了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看来是骨子里的那一种调皮还是存在的,并没有因为变得温文尔雅而消失不见的。 阎雪很是厉害居然能够一觉睡到隔天天亮。天微微亮,阎雪这才翻身起床,阎雪起床后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还是睡到隔天。睡醒才发现,可能是自己学习控制自己的心魔,耗费的心力过大。 也许是自己第一次学着控制自己的内心,心力不足。想着原来学习“抹除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阎雪也没有在耽搁了,反正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内心,而且对于心法已经滚瓜烂熟了。 阎雪在阎罗王的指点下,就从第二式学起,也就是最后一式,“抹除”。这也是精华所在,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其实这一步就是说出一个咒语,然后运用自己的内力说出“抹除”两个字就可以了。 阎罗王首先告诉阎雪咒语,就是“乌哈拉巴拉,莫拉哈”意思就是“人呐,将你对我的记忆给销蚀掉!”,此刻那个人就会停止下来,脑袋就不会手自己控制。于是乎,施展法术的人就可以说出“抹除”,就是这样,那个人就会在抹除记忆之后,暂时昏迷。 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不会记得自己对于阎雪个人特征的记忆,而只是记得事情的原本的发展顺序而已。而对于见过阎雪也是没有记忆的存在的。 阎雪自己一个人练习了一小会,因为那一句话很是简短,阎雪也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记下来了,几乎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难度的。阎罗王见到这样貌似没有效果,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看来是要进行实践才可以知道。 于是乎,阎罗王传来经常在自己身边办事情的鬼差来到练功房里面。为什么阎罗王要这样子做呢?原因是阎罗王是想着在自己身边干活的人,见到过阎雪的次数,对阎雪的认识程度也是蛮高的。 如果阎雪能将这个人的对于自己的记忆给抹除掉,相信阎雪的“抹除术”就已经练到家了。而且,拿他来做实验,也不怕呆会失败了,会被别人发现,就把他监禁在练功房,等到阎雪练成功之后,再将他给放了就好。终于,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阎雪将心法的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而且运用得也蛮好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让自己处于烦躁的状态之下了! 阎雪觉得似乎有点累了,于是再吃完午饭之后,就四处走走,消化一下食物,也顺便消化一下早上所学的内容。过了半个钟,阎雪觉得有点乏了,就回房间休息了一下。 自从阎雪想计划变成男人之后,再加上要练武功,阎雪几乎中午是没有休息的,已经打破了阎雪的生物钟了,终于在这一天,阎雪支撑不了。 一回去,阎雪就呼呼大睡起来,那感觉就是昨天晚上熬夜没有睡觉一样,也没有了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看来是骨子里的那一种调皮还是存在的,并没有因为变得温文尔雅而消失不见的。 阎雪很是厉害居然能够一觉睡到隔天天亮。天微微亮,阎雪这才翻身起床,阎雪起床后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还是睡到隔天。睡醒才发现,可能是自己学习控制自己的心魔,耗费的心力过大。 也许是自己第一次学着控制自己的内心,心力不足。想着原来学习“抹除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阎雪也没有在耽搁了,反正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内心,而且对于心法已经滚瓜烂熟了。 阎雪在阎罗王的指点下,就从第二式学起,也就是最后一式,“抹除”。这也是精华所在,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其实这一步就是说出一个咒语,然后运用自己的内力说出“抹除”两个字就可以了。 阎罗王首先告诉阎雪咒语,就是“乌哈拉巴拉,莫拉哈”意思就是“人呐,将你对我的记忆给销蚀掉!”,此刻那个人就会停止下来,脑袋就不会手自己控制。于是乎,施展法术的人就可以说出“抹除”,就是这样,那个人就会在抹除记忆之后,暂时昏迷。 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不会记得自己对于阎雪个人特征的记忆,而只是记得事情的原本的发展顺序而已。而对于见过阎雪也是没有记忆的存在的。 阎雪自己一个人练习了一小会,因为那一句话很是简短,阎雪也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记下来了,几乎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难度的。阎罗王见到这样貌似没有效果,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看来是要进行实践才可以知道。 于是乎,阎罗王传来经常在自己身边办事情的鬼差来到练功房里面。为什么阎罗王要这样子做呢?原因是阎罗王是想着在自己身边干活的人,见到过阎雪的次数,对阎雪的认识程度也是蛮高的。 如果阎雪能将这个人的对于自己的记忆给抹除掉,相信阎雪的“抹除术”就已经练到家了。而且,拿他来做实验,也不怕呆会失败了,会被别人发现,就把他监禁在练功房,等到阎雪练成功之后,再将他给放了就好。 第315章 苦心人6 这是阎罗王的计划,毕竟这是最保险的做法。阎罗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阎雪,阎雪就觉得这个做法是不错。于是乎,阎罗王叫来了那个当差的人,名为巫良。 当巫良进来到练功房的时候,确实看到阎雪吓了一跳,他只是几天没有见到小姐而已,却变了这么多。但是巫良还是不知道阎雪是通过如何的方法将自己变成一个男人。只是还没有说出口,阎雪已经开始施展法术了。 巫良有点顿住了的感觉,因为阎雪已经在唤醒他脑海深处对于自己的记忆了。阎雪看到了,才发现那个人原来心中是这样子想着自己的。在阎雪面前闪过一幕幕阎雪对着他们不客气的画面,说话凶凶巴巴的。而且他觉得阎雪总是在隐藏自己内心想的。 不过有时候,就会毫不掩饰,只要当侵犯到自己权益的事情,或者是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时候,只要有人挡住了她,一定会毫不客气的。 阎雪这才知道原来别人心中是这样想着自己的,看来以后自己要学会改变,不要出现这种情况,毕竟不是一种良好的习惯!所以阎雪将他的关于自己的记忆读了一遍,将其中有关个人特征的信息给筛选出来。 接下来,阎雪就伸出右手,对着巫良,有点是命令式的说道:“乌哈拉巴拉,莫拉哈”,然后巫良就是彻底的动不了了。阎雪一开始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功力,就说出了“抹除”两个字。 但是阎雪反而觉得自己的功力在被吞噬掉,感觉身体有点别扭。阎罗王看到这种状况,急忙对着阎雪喊道:“将所有的功力都用上,不然是不够的,没有效果。” 5。11 阎罗王有说道:“因为那样子反而会伤到自己的!” 阎雪立马手掌往回收,将自己的所有功力倾注在手中,向着巫良打过去,只见巫良全身晃了一下,全身绷直了。阎雪见到巫良变得不一样了,所以马上再说出“抹除”两个字。 所以阎雪耗费了自己的大半精力去将巫良的记忆给抹除掉,所以当巫良晕倒在地上的时候,阎雪虽然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但是至少阎雪松了一口气,因为阎雪认为反正自己已经努力过了,而且是付出自己的所有功力。 一切还是要等巫良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自己成功了没有,所以阎雪知道没有这么快知道结果,所以阎雪和自己的父亲阎罗王说了一声之后,就回去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一下。 因为之前也说过,对于那些对于阎雪的记忆深刻的人来说,阎雪要抹除它们的记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阎雪这一次消耗了不少精力,需要一个时间来恢复自己。而且这还是阎雪第一次施展法术,所以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果然,阎雪这一休息加上食补,整整花费了三天的时间用来恢复。其实阎雪这样子也算是快的,毕竟是年轻气盛,精力旺,只要稍加多休息就好了。这是阎罗王的计划,毕竟这是最保险的做法。阎罗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阎雪,阎雪就觉得这个做法是不错。于是乎,阎罗王叫来了那个当差的人,名为巫良。 当巫良进来到练功房的时候,确实看到阎雪吓了一跳,他只是几天没有见到小姐而已,却变了这么多。但是巫良还是不知道阎雪是通过如何的方法将自己变成一个男人。只是还没有说出口,阎雪已经开始施展法术了。 巫良有点顿住了的感觉,因为阎雪已经在唤醒他脑海深处对于自己的记忆了。阎雪看到了,才发现那个人原来心中是这样子想着自己的。在阎雪面前闪过一幕幕阎雪对着他们不客气的画面,说话凶凶巴巴的。而且他觉得阎雪总是在隐藏自己内心想的。 不过有时候,就会毫不掩饰,只要当侵犯到自己权益的事情,或者是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时候,只要有人挡住了她,一定会毫不客气的。 阎雪这才知道原来别人心中是这样想着自己的,看来以后自己要学会改变,不要出现这种情况,毕竟不是一种良好的习惯!所以阎雪将他的关于自己的记忆读了一遍,将其中有关个人特征的信息给筛选出来。 接下来,阎雪就伸出右手,对着巫良,有点是命令式的说道:“乌哈拉巴拉,莫拉哈”,然后巫良就是彻底的动不了了。阎雪一开始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功力,就说出了“抹除”两个字。 但是阎雪反而觉得自己的功力在被吞噬掉,感觉身体有点别扭。阎罗王看到这种状况,急忙对着阎雪喊道:“将所有的功力都用上,不然是不够的,没有效果。” 5。11 阎罗王有说道:“因为那样子反而会伤到自己的!” 阎雪立马手掌往回收,将自己的所有功力倾注在手中,向着巫良打过去,只见巫良全身晃了一下,全身绷直了。阎雪见到巫良变得不一样了,所以马上再说出“抹除”两个字。 所以阎雪耗费了自己的大半精力去将巫良的记忆给抹除掉,所以当巫良晕倒在地上的时候,阎雪虽然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但是至少阎雪松了一口气,因为阎雪认为反正自己已经努力过了,而且是付出自己的所有功力。 一切还是要等巫良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自己成功了没有,所以阎雪知道没有这么快知道结果,所以阎雪和自己的父亲阎罗王说了一声之后,就回去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一下。 因为之前也说过,对于那些对于阎雪的记忆深刻的人来说,阎雪要抹除它们的记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阎雪这一次消耗了不少精力,需要一个时间来恢复自己。而且这还是阎雪第一次施展法术,所以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果然,阎雪这一休息加上食补,整整花费了三天的时间用来恢复。其实阎雪这样子也算是快的,毕竟是年轻气盛,精力旺,只要稍加多休息就好了。 第316章 苦心人7 但是阎雪一恢复之前的精神面貌,就立马奔向练功房,试探一下巫良是否记得自己之前是女人的模样,记得自己之前的性格,记得之前自己的精神面貌。阎雪将巫良给唤醒了,显得十分紧张。 一问,结果倒是让阎雪很是开心,阎雪一见到巫良,巫良马上站起来对着阎雪说道:“公子,为什么我会在练功房里面啊?这可是地府重地,没有阎罗王的准许,是不能进来的。” 照着巫良这样子问,阎雪倒是没有回答巫良的问题,而是温柔的笑了,而且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笑。巫良十分纳闷了,这么今天的公子这样奇怪的。索性问道:“公子千万不要跟在下开玩笑,属下一定会被阎罗王给骂死的。”在巫良的心中,阎雪是一个温文尔雅是人,所以巫良也没有考虑别的,就跟阎雪是哥们一样。 阎雪这才开口,“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我们进来过的。而且你是来陪我练功的,没事。要是父亲怪罪下来,我扛着就好了。你先出去!可千万不要说,你见过我喔,不然要是被其他有心之人听到,告诉了父亲,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逃脱不了惩罚,知道吗?” 阎雪以这种方式堵住了巫良的口,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巫良很少接触到其他人,因为经常在父亲身边,帮着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已。 在巫良离开之后,阎雪这才开心的笑了出来。因为看到巫良的这种反应,阎雪就已经在知道,自己成功的日子指日可待了。阎雪离开练功房,来到阎罗王的门前,敲了门,听到阎罗王的声音,说道:“是阎雪吗?进来!” 阎雪应道:“是的,那我就进来了。”说完阎雪就推门进去了,阎雪一进去,刚要说话,阎罗王就制止了,比了比“嘘”的样子。这时阎雪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还好自己没有说出声来,不然就是泄漏了自己的秘密。 阎雪轻声的“嗯”了一声,装着用原来的声音对着阎罗王说道:“爹爹,我这几天身体不适很舒服,多亏你帮我运功疗伤,不然女儿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这般精神呢!” 只能说阎雪十分会演戏而已,阎罗王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用笔写下一段字,内容为“你两个哥哥现在就在门口,我待会帮你,将我自己的掌力传给你,然后你一次性将他们两个人的记忆给抹除掉!记住千万不要留着,要把全部的功力使出来,虽然是有我帮着你,可是毕竟还是两个人,工程量有点浩大啊!” 只见阎罗王写完之后,就说道:“为父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啊!”目的是为了迷惑门外的两个不知道已经被发现的偷听者—阎罗王的儿子,阎雪是哥哥。 阎罗王假装不经意开门,假装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在外面,于是乎,就顺便叫他们两个人进来,说是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闲聊了。但是阎雪一恢复之前的精神面貌,就立马奔向练功房,试探一下巫良是否记得自己之前是女人的模样,记得自己之前的性格,记得之前自己的精神面貌。阎雪将巫良给唤醒了,显得十分紧张。 一问,结果倒是让阎雪很是开心,阎雪一见到巫良,巫良马上站起来对着阎雪说道:“公子,为什么我会在练功房里面啊?这可是地府重地,没有阎罗王的准许,是不能进来的。” 照着巫良这样子问,阎雪倒是没有回答巫良的问题,而是温柔的笑了,而且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笑。巫良十分纳闷了,这么今天的公子这样奇怪的。索性问道:“公子千万不要跟在下开玩笑,属下一定会被阎罗王给骂死的。”在巫良的心中,阎雪是一个温文尔雅是人,所以巫良也没有考虑别的,就跟阎雪是哥们一样。 阎雪这才开口,“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我们进来过的。而且你是来陪我练功的,没事。要是父亲怪罪下来,我扛着就好了。你先出去!可千万不要说,你见过我喔,不然要是被其他有心之人听到,告诉了父亲,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逃脱不了惩罚,知道吗?” 阎雪以这种方式堵住了巫良的口,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巫良很少接触到其他人,因为经常在父亲身边,帮着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已。 在巫良离开之后,阎雪这才开心的笑了出来。因为看到巫良的这种反应,阎雪就已经在知道,自己成功的日子指日可待了。阎雪离开练功房,来到阎罗王的门前,敲了门,听到阎罗王的声音,说道:“是阎雪吗?进来!” 阎雪应道:“是的,那我就进来了。”说完阎雪就推门进去了,阎雪一进去,刚要说话,阎罗王就制止了,比了比“嘘”的样子。这时阎雪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还好自己没有说出声来,不然就是泄漏了自己的秘密。 阎雪轻声的“嗯”了一声,装着用原来的声音对着阎罗王说道:“爹爹,我这几天身体不适很舒服,多亏你帮我运功疗伤,不然女儿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这般精神呢!” 只能说阎雪十分会演戏而已,阎罗王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用笔写下一段字,内容为“你两个哥哥现在就在门口,我待会帮你,将我自己的掌力传给你,然后你一次性将他们两个人的记忆给抹除掉!记住千万不要留着,要把全部的功力使出来,虽然是有我帮着你,可是毕竟还是两个人,工程量有点浩大啊!” 只见阎罗王写完之后,就说道:“为父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啊!”目的是为了迷惑门外的两个不知道已经被发现的偷听者—阎罗王的儿子,阎雪是哥哥。 阎罗王假装不经意开门,假装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在外面,于是乎,就顺便叫他们两个人进来,说是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闲聊了。 第317章 苦心人8 说是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闲聊了。所以阎雪的两个哥哥就被阎雪的父亲给骗进来了。说骗是有点夸张啦! 毕竟是善意的谎言才对,因为是为了阎雪的安全和未来的幸福,这完全是一个父亲对于一个女儿的爱。而且这对于阎雪的两个哥哥并没有坏处啊! 但是要没有坏处也不是阎罗王说了算了,也是要由阎罗王的两个儿子说了算的。毕竟这到了后来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竞争阎罗王位子的最大竞争对手了。 他们两人一进来就发现阎雪的身体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刚才在后面还是没有太大的发现。仔细一看,就知道阎雪更像是一个男人。所以阎雪的大哥问道:“阎雪,你怎么感觉不太一样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阎雪的哥哥这样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关心阎雪,可是阎雪的哥哥是在试探阎雪,想知道阎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摸清事情的底细而已。 但是阎雪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哥哥,因为根本就不用跟他们多说些什么,不用增加自己的工作量。所以阎雪看着自己的父亲,给了父亲一个两个人都明白的眼神。就是表示告诉自己的父亲可以开始了。看到父亲接到自己的眼神之后,阎雪就开始行动了。 阎雪先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哥哥,施展第一招,也就是“唤醒记忆”。阎雪只是用眼睛看了一下他们,只见阎雪的两个哥哥已经有点顿住,但是还是可以慢慢移动的,因为是两个人一起的关系,阎雪的控制的能力还是有点不到位。 所以那两个哥哥已经知道阎雪是想要做些什么!因为他们之前也是学过这门功夫的,也是实践过的。所以知道阎雪接下来是想做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两个人还是不明白阎雪为什么有必要抹除他们的记忆?而且还是自己的父亲允许的? 但是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阎雪早就直接读取他们的信息,看一下他们的内心是怎么样子想自己的,他们的内心到底对着自己抱着这样子的心态的。 结果却让阎雪大失所望,原来他们之前对自己好是因为自己受父亲的疼爱比较多,所以可以说他们是有意接近自己的,为他们自己以后当阎罗王奠定基础,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多注意自己一点,多一点好感。 所以阎雪有点愤怒了,居然是为了利用自己。阎雪也是有点伤心,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哥哥不是真心关心自己的。所以阎雪有点沉浸于自己的两个哥哥的不义之中,都说感情最是伤人,如果没有感情,也许就不会这样子了! 但是阎雪想来又想去,又想到阿瑶的存在,如果不是阿瑶,自己也不会想到要变性了。所以这一切还是要依赖于感情的存在!这样子一想,阎雪豁然开朗,告诉自己要想开一点。毕竟自己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想法,但是我们唯一可以主导的就是我们自己的想法。说是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闲聊了。所以阎雪的两个哥哥就被阎雪的父亲给骗进来了。说骗是有点夸张啦! 毕竟是善意的谎言才对,因为是为了阎雪的安全和未来的幸福,这完全是一个父亲对于一个女儿的爱。而且这对于阎雪的两个哥哥并没有坏处啊! 但是要没有坏处也不是阎罗王说了算了,也是要由阎罗王的两个儿子说了算的。毕竟这到了后来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竞争阎罗王位子的最大竞争对手了。 他们两人一进来就发现阎雪的身体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刚才在后面还是没有太大的发现。仔细一看,就知道阎雪更像是一个男人。所以阎雪的大哥问道:“阎雪,你怎么感觉不太一样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阎雪的哥哥这样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关心阎雪,可是阎雪的哥哥是在试探阎雪,想知道阎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摸清事情的底细而已。 但是阎雪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哥哥,因为根本就不用跟他们多说些什么,不用增加自己的工作量。所以阎雪看着自己的父亲,给了父亲一个两个人都明白的眼神。就是表示告诉自己的父亲可以开始了。看到父亲接到自己的眼神之后,阎雪就开始行动了。 阎雪先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哥哥,施展第一招,也就是“唤醒记忆”。阎雪只是用眼睛看了一下他们,只见阎雪的两个哥哥已经有点顿住,但是还是可以慢慢移动的,因为是两个人一起的关系,阎雪的控制的能力还是有点不到位。 所以那两个哥哥已经知道阎雪是想要做些什么!因为他们之前也是学过这门功夫的,也是实践过的。所以知道阎雪接下来是想做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两个人还是不明白阎雪为什么有必要抹除他们的记忆?而且还是自己的父亲允许的? 但是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阎雪早就直接读取他们的信息,看一下他们的内心是怎么样子想自己的,他们的内心到底对着自己抱着这样子的心态的。 结果却让阎雪大失所望,原来他们之前对自己好是因为自己受父亲的疼爱比较多,所以可以说他们是有意接近自己的,为他们自己以后当阎罗王奠定基础,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多注意自己一点,多一点好感。 所以阎雪有点愤怒了,居然是为了利用自己。阎雪也是有点伤心,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哥哥不是真心关心自己的。所以阎雪有点沉浸于自己的两个哥哥的不义之中,都说感情最是伤人,如果没有感情,也许就不会这样子了! 但是阎雪想来又想去,又想到阿瑶的存在,如果不是阿瑶,自己也不会想到要变性了。所以这一切还是要依赖于感情的存在!这样子一想,阎雪豁然开朗,告诉自己要想开一点。毕竟自己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想法,但是我们唯一可以主导的就是我们自己的想法。 第318章 苦心人9 这样子一想,阎雪倒是自己醒悟过来,倒是没有再去纠结了。阎罗王看到这幅情景,看到阎雪自己将自己从感情伤害的深渊中挣扎出来,不用自己去操心,所以十分欣慰。 阎罗王看着阎雪说道:“阎雪,不要在意这些东西,专心一点。继续!不能拖太久。”阎雪听到自己父亲说话的声音就回过神来,对着自己的两个恶哥哥命令性的说道:“乌哈拉巴拉,莫拉哈!” 阎雪的两个哥哥的脑海中一幕一幕的情景,与阎雪在一起经历的情景的画面,阎雪知道已经快差不多了,所以就干脆地说道:“抹除!”这是记忆中的那一幕幕情景就在阎雪和阎罗王的功力下,给完全抹除了。 一施展完法术,阎雪的两个哥哥就晕倒在地上,于是乎,阎雪和自己的父亲两个人合力将他的两个哥哥各自搬回他们自己的房间。毕竟后续工作要做好才行。到时候就不是向巫良那么好骗。因为阎罗王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是很精明的。说了一个谎就需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所以花费了一段时间,而且也花费了一定的精力,所以在搬完之后,阎雪也很光荣的倒下了。所以阎罗王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边搬完,那边又要把阎雪给扶回去才行。 休息几天之后,阎雪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阎雪就在地府内部将所有的认识自己的人的记忆全部抹除掉,重新将自己的个人特征重新注入他们的头脑之中去。 但是这些都是小工程量的,所以阎雪消耗的功力并不多,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所以一下子就将地府中其他人都给搞定了,所以现在的阎雪就真正可以以男人的身份活在地府之中。 现在的阎雪是以公子的身份自称,所有的人也是现在是从心底里面觉得是这样子的。所以阎雪也开始习惯别人这样子称呼自己的。 接下来阎雪准备去找阿瑶,毕竟这正是阎雪的最终目的。但是阎雪还没有找到阿瑶,因为并不知道阿瑶到底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所以阎雪还是要查一下阿瑶的真实身份先。 所以阎雪就请求自己的父亲给自己查一下,看一下生死簿里面阿瑶是什么哪里人士。所以又要拜托判官了,因此这一天,阎雪找到判官,对着判官说道:“判官叔叔,你可以帮我找一下一个人吗?”未等阎雪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判官说道:“是不是叫做阿瑶的姑娘啊!”判官有点调侃的说道。 阎雪扇了一下折扇,将折扇收起来,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说道:“既然判官叔叔知道了,就帮一下侄儿,侄儿一定不会忘记叔叔的大恩大德的。” 判官听到阎雪这样子说,笑了笑。因为毕竟判官也是见证了阎雪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大男孩的蜕变!笑意更浓,对着阎雪说道:“等我来查一下!”说着判官就翻了起来,但是怎么样都找不到阎雪要找的阿瑶的这个人。这样子一想,阎雪倒是自己醒悟过来,倒是没有再去纠结了。阎罗王看到这幅情景,看到阎雪自己将自己从感情伤害的深渊中挣扎出来,不用自己去操心,所以十分欣慰。 阎罗王看着阎雪说道:“阎雪,不要在意这些东西,专心一点。继续!不能拖太久。”阎雪听到自己父亲说话的声音就回过神来,对着自己的两个恶哥哥命令性的说道:“乌哈拉巴拉,莫拉哈!” 阎雪的两个哥哥的脑海中一幕一幕的情景,与阎雪在一起经历的情景的画面,阎雪知道已经快差不多了,所以就干脆地说道:“抹除!”这是记忆中的那一幕幕情景就在阎雪和阎罗王的功力下,给完全抹除了。 一施展完法术,阎雪的两个哥哥就晕倒在地上,于是乎,阎雪和自己的父亲两个人合力将他的两个哥哥各自搬回他们自己的房间。毕竟后续工作要做好才行。到时候就不是向巫良那么好骗。因为阎罗王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是很精明的。说了一个谎就需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所以花费了一段时间,而且也花费了一定的精力,所以在搬完之后,阎雪也很光荣的倒下了。所以阎罗王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边搬完,那边又要把阎雪给扶回去才行。 休息几天之后,阎雪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阎雪就在地府内部将所有的认识自己的人的记忆全部抹除掉,重新将自己的个人特征重新注入他们的头脑之中去。 但是这些都是小工程量的,所以阎雪消耗的功力并不多,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所以一下子就将地府中其他人都给搞定了,所以现在的阎雪就真正可以以男人的身份活在地府之中。 现在的阎雪是以公子的身份自称,所有的人也是现在是从心底里面觉得是这样子的。所以阎雪也开始习惯别人这样子称呼自己的。 接下来阎雪准备去找阿瑶,毕竟这正是阎雪的最终目的。但是阎雪还没有找到阿瑶,因为并不知道阿瑶到底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所以阎雪还是要查一下阿瑶的真实身份先。 所以阎雪就请求自己的父亲给自己查一下,看一下生死簿里面阿瑶是什么哪里人士。所以又要拜托判官了,因此这一天,阎雪找到判官,对着判官说道:“判官叔叔,你可以帮我找一下一个人吗?”未等阎雪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判官说道:“是不是叫做阿瑶的姑娘啊!”判官有点调侃的说道。 阎雪扇了一下折扇,将折扇收起来,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说道:“既然判官叔叔知道了,就帮一下侄儿,侄儿一定不会忘记叔叔的大恩大德的。” 判官听到阎雪这样子说,笑了笑。因为毕竟判官也是见证了阎雪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大男孩的蜕变!笑意更浓,对着阎雪说道:“等我来查一下!”说着判官就翻了起来,但是怎么样都找不到阎雪要找的阿瑶的这个人。 第319章 苦心人10 但是怎么样都找不到阎雪要找的阿瑶的这个人。所以判官对于阎雪的请求确实爱莫能助! 听到判官这样子说,阎雪有点失望,为什么在生死簿会找不到阿瑶的名字?那阿瑶是什么人呢?难道上次见到阿瑶与织女在一起,所以阿瑶是仙女吗?阎雪几乎不敢相信,居然阿瑶跟自己都不是人类啊! 在判官的建议下,阎雪回到之前见到阿瑶的地方,就在那里“守株待兔”等待阿瑶的再次出现。因为判官听到阎雪说道,上次见到她与织女在一起,所以判官判定阿瑶一定不是一般人。所以阿瑶还是有机会和织女在一起到人间布彩霞的。这不是为一种办法! 所以阎雪现在每天都在原处等着阿瑶,等着阿瑶的出现。虽然这种情况在别人看来是不可能实现的,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但是,阿瑶和阎雪的缘分是有点,所以阎雪还是等到了阿瑶的出现。阿瑶见到阎雪的那一刻,并没有认起阎雪是之前那一个人,所以阎雪就见到她身边没有什么人,所以就将阿瑶的记忆就给轻易的抹除了,所以阎雪现在就跟阿瑶可以以别的身份相处。但是有好有坏,阿瑶现在还是一个小女生,对于男人还是有点排斥,所以验血现在还是要想一下如何与阿瑶混熟才行。 但是都说他们两个人是有缘分的,所以阎雪与阿瑶之间的交集还是蛮多的。有一天,阿瑶在河边玩耍是时候,不幸落水,幸好阎雪在阿瑶的身边,所以阎雪就马上跑上去将阿瑶给救了起来。 这吓到阿瑶啊,到起来的时候,阿瑶还是有点胆战心惊,心有余悸。阎雪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就无疑给阎雪在阿瑶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对阎雪的好印象突然在那一刻爆升了。所以这一次给阎雪一个好大的机会。 这对于后来阎雪追求阿瑶起到一个很大的作用。所以从阿瑶的嘴中知道了其实阿瑶是玉帝的妹妹。但是阿瑶这样子跟阎雪说,阿瑶以为阎雪不会相信自己。但是阎雪曾经也是这样子认为,所以对于阿瑶说的话深信不疑! 之后,阎雪与阿瑶的联系也多一些了,偶尔也会一起出来去游玩。这让阿瑶对阎雪的认识也越多了。但是后来阎雪与阿瑶闲聊起来,阿瑶对着阎雪说道:“阎雪啊!我可能会去地府当差!” “因为玉帝哥哥说道:‘我需要去锻炼一下,不能总是在天庭中闲逛,种田没有正经事情干也是不行的!’所以我还是觉得十分有道理的,所以就答应了玉帝哥哥的提议,觉得蛮好的。” “而且,接下来的日子,我需要跟着自己的师傅学习一些基本的技能,基本的工作能力。之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需要时间来恶补一下。等我以后有空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聚一聚!” 后面那句话让阎雪有点伤心,阿瑶这样说,就是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但是怎么样都找不到阎雪要找的阿瑶的这个人。所以判官对于阎雪的请求确实爱莫能助! 听到判官这样子说,阎雪有点失望,为什么在生死簿会找不到阿瑶的名字?那阿瑶是什么人呢?难道上次见到阿瑶与织女在一起,所以阿瑶是仙女吗?阎雪几乎不敢相信,居然阿瑶跟自己都不是人类啊! 在判官的建议下,阎雪回到之前见到阿瑶的地方,就在那里“守株待兔”等待阿瑶的再次出现。因为判官听到阎雪说道,上次见到她与织女在一起,所以判官判定阿瑶一定不是一般人。所以阿瑶还是有机会和织女在一起到人间布彩霞的。这不是为一种办法! 所以阎雪现在每天都在原处等着阿瑶,等着阿瑶的出现。虽然这种情况在别人看来是不可能实现的,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但是,阿瑶和阎雪的缘分是有点,所以阎雪还是等到了阿瑶的出现。阿瑶见到阎雪的那一刻,并没有认起阎雪是之前那一个人,所以阎雪就见到她身边没有什么人,所以就将阿瑶的记忆就给轻易的抹除了,所以阎雪现在就跟阿瑶可以以别的身份相处。但是有好有坏,阿瑶现在还是一个小女生,对于男人还是有点排斥,所以验血现在还是要想一下如何与阿瑶混熟才行。 但是都说他们两个人是有缘分的,所以阎雪与阿瑶之间的交集还是蛮多的。有一天,阿瑶在河边玩耍是时候,不幸落水,幸好阎雪在阿瑶的身边,所以阎雪就马上跑上去将阿瑶给救了起来。 这吓到阿瑶啊,到起来的时候,阿瑶还是有点胆战心惊,心有余悸。阎雪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就无疑给阎雪在阿瑶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对阎雪的好印象突然在那一刻爆升了。所以这一次给阎雪一个好大的机会。 这对于后来阎雪追求阿瑶起到一个很大的作用。所以从阿瑶的嘴中知道了其实阿瑶是玉帝的妹妹。但是阿瑶这样子跟阎雪说,阿瑶以为阎雪不会相信自己。但是阎雪曾经也是这样子认为,所以对于阿瑶说的话深信不疑! 之后,阎雪与阿瑶的联系也多一些了,偶尔也会一起出来去游玩。这让阿瑶对阎雪的认识也越多了。但是后来阎雪与阿瑶闲聊起来,阿瑶对着阎雪说道:“阎雪啊!我可能会去地府当差!” “因为玉帝哥哥说道:‘我需要去锻炼一下,不能总是在天庭中闲逛,种田没有正经事情干也是不行的!’所以我还是觉得十分有道理的,所以就答应了玉帝哥哥的提议,觉得蛮好的。” “而且,接下来的日子,我需要跟着自己的师傅学习一些基本的技能,基本的工作能力。之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需要时间来恶补一下。等我以后有空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聚一聚!” 后面那句话让阎雪有点伤心,阿瑶这样说,就是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 第320章 考验1 后面那句话让阎雪有点伤心,阿瑶这样说,就是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见面是机会很很少。但是,毕竟自己与阿瑶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如果两个人没有联系了,不用过多久,肯定会忘记自己的,彼此之间熟络程度还是不够的。阎雪不敢说出来,自己心宗很是害怕,阿瑶会里自己远去。 但是阎雪知道只要自己也当了阎罗王,就可以经常跟阿瑶一起工作了,还可以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想到这里,阎雪的心情瞬间变得还不错。 因为阎雪也有了目标!这样子说,判官叔叔要退位让贤了。就是说自己的父亲也快要退下了。看来自己也应该去争取一下,竞争对手就是阎雪的两个哥哥了,那两个人心不古的哥哥。要是之前,阎雪肯定不会跟自己的两个哥哥争的,但是自从知道两个哥哥的真实面目,阎雪失望透顶,自己一直活在一个假象之中。 阎雪还没有跟阿瑶说明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当任阎罗王的小儿子,也是有可能继承阎罗王的位子的。但是阎雪却对着阿瑶说道:“阿瑶,你要好好努力!我们一起努力!” 虽然阿瑶不知道阎雪为什么这样子说,但是还是回答道:“好啊!那我们就各自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阿瑶也是哪一种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的人,一直相信自己是可以做得更好的。 所以接下来两个人也就很少联系了,但是还是偶尔会用飞鸽传书,写一下自己的近况。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况,顺便鼓励一下对方,让对方在自己更加有信心。 5。12 在这样子的书信交流中,阎雪和阿瑶之间的关系又进一步加深了。阎雪自己一个人学习武功,毕竟作为一个阎罗王的竞争者,这是必须要的。于是乎,阎雪找来了判官,叫他叫自己一些当阎罗王所需要的技能。 为什么阎雪不找自己的父亲来给自己加深一下?因为毕竟是三个人在竞争,父亲帮助哪一个人都是不好的,会让别人有闲话的。而且现在的阎罗王有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这方面。 他需要时间做一下交接工作,做好一些善后工作,因为他们要有一定的业绩,需要把剩下的工作全部做好,就成了。 在这段期间,阎雪应该说是早醒晚睡,判官也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给阎雪。因为其他两个人都没有来找判官学习,所以判官也是全副身心的用来教授阎雪。 接下来的日子,阎罗王的竞选开始了,三个人都在角逐这个位子,虽说没有今天我们的工作岗位竞争的激烈程度高,但是毕竟这是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每个人都是用生命在搏,所以三个人都晋升到最后的竞争之中。 所以接下来就是去专门用来考察阎罗王继承人的专门的地方名为“阎罗府”去闯关,例如是一个闯关游戏,而且依靠淘汰的方式,对他们的综合能力进行考验。后面那句话让阎雪有点伤心,阿瑶这样说,就是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见面是机会很很少。但是,毕竟自己与阿瑶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如果两个人没有联系了,不用过多久,肯定会忘记自己的,彼此之间熟络程度还是不够的。阎雪不敢说出来,自己心宗很是害怕,阿瑶会里自己远去。 但是阎雪知道只要自己也当了阎罗王,就可以经常跟阿瑶一起工作了,还可以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想到这里,阎雪的心情瞬间变得还不错。 因为阎雪也有了目标!这样子说,判官叔叔要退位让贤了。就是说自己的父亲也快要退下了。看来自己也应该去争取一下,竞争对手就是阎雪的两个哥哥了,那两个人心不古的哥哥。要是之前,阎雪肯定不会跟自己的两个哥哥争的,但是自从知道两个哥哥的真实面目,阎雪失望透顶,自己一直活在一个假象之中。 阎雪还没有跟阿瑶说明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当任阎罗王的小儿子,也是有可能继承阎罗王的位子的。但是阎雪却对着阿瑶说道:“阿瑶,你要好好努力!我们一起努力!” 虽然阿瑶不知道阎雪为什么这样子说,但是还是回答道:“好啊!那我们就各自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阿瑶也是哪一种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的人,一直相信自己是可以做得更好的。 所以接下来两个人也就很少联系了,但是还是偶尔会用飞鸽传书,写一下自己的近况。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况,顺便鼓励一下对方,让对方在自己更加有信心。 5。12 在这样子的书信交流中,阎雪和阿瑶之间的关系又进一步加深了。阎雪自己一个人学习武功,毕竟作为一个阎罗王的竞争者,这是必须要的。于是乎,阎雪找来了判官,叫他叫自己一些当阎罗王所需要的技能。 为什么阎雪不找自己的父亲来给自己加深一下?因为毕竟是三个人在竞争,父亲帮助哪一个人都是不好的,会让别人有闲话的。而且现在的阎罗王有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这方面。 他需要时间做一下交接工作,做好一些善后工作,因为他们要有一定的业绩,需要把剩下的工作全部做好,就成了。 在这段期间,阎雪应该说是早醒晚睡,判官也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给阎雪。因为其他两个人都没有来找判官学习,所以判官也是全副身心的用来教授阎雪。 接下来的日子,阎罗王的竞选开始了,三个人都在角逐这个位子,虽说没有今天我们的工作岗位竞争的激烈程度高,但是毕竟这是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每个人都是用生命在搏,所以三个人都晋升到最后的竞争之中。 所以接下来就是去专门用来考察阎罗王继承人的专门的地方名为“阎罗府”去闯关,例如是一个闯关游戏,而且依靠淘汰的方式,对他们的综合能力进行考验。 第321章 考验2 他们是由阎罗王和判官领到门口,有阎罗王和判官一起开启“阎罗府”的大门,但是为了这个游戏的公平性,阎罗王和判官两个人是不能进入里面的,只能在门口等着最后那个获胜的人,也就是下一任阎罗王出来的时候,才可以与那个人接触。 因为那三个人都是阎罗王的亲身儿子,这个时候,阎罗王肯定不会希望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出现什么情况,所以耽误一下时间,用来嘱咐自己的三个儿子。 因为从开门之后,门边有一个沙漏,倒计时就开始了,不是有很多时间的。是有限制的,所以也要学会把握时间,不然即使你成功闯关,并且将竞争者杀死淘汰掉,你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但是即使这样,阎罗王还是要说,就是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了。所以阎罗王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仔细的嘱咐道:“在有些时候,要多用那些五行八卦的知识,不能只是使用蛮力,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是可以靠蛮力解决的。” 这也是为什么要通过这次专门的选拨来决定阎罗王的下一个人,当阎罗王是许牙签哦智慧的,不行像个莽夫一样,不然怎样才能让下属心悦诚服的听从你的指挥。当一个领导人也是需要一定的智慧,需要让自己的下属从心底里臣服于你。 但是,很明显在接下来的时候,就可以发现阎雪的两个哥哥根本就没有关注阎罗王的话,阎罗王是嘱咐。也是因为如此,阎雪的二哥就将自己的生命葬送在这里。 阎罗王目送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进去,在他们背后,眼里还是有一些红了,闪着泪光。毕竟这是最后一眼,在那个人出来之后,也就是意味着他,阎罗王失去了两个儿子,也能是说是“老年丧子”了! 接下来就是进行每一个竞争阎罗王位子的人都要经历的宿命,就是兄弟自相残杀的一幕。 他们三个人一起进入一个黑暗的世界,紧随其后就是一声很大的关门声,对没错!就是刚才那一道们自动关闭的声音。阎罗王知道这道门一定会被关起来,所以在们开启的时候已经自己点着一根香,阎罗王是想用来观察时间过了多久。 闯关的时间,一般时间就是三炷香的时间,阎罗王是想到时候,一炷香时间过了,就自己再点着一根就好了。知道时间,也可以知道到底大概到了那里了,也可以知道剩下多少时间,自己的儿子们剩下多少时间。可谓是用心良苦啊!当父亲真是不容易啊! 三个人按着年龄的大小,过着一根独木桥,独木桥周围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摔了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所以每个人都是极其加小心的,深怕在第一关的时候,就给挂了,那样非常不合算。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心中就只想着自己不要掉下去就好,阎雪的二哥,除了如履薄冰的走在独木桥上面。他们是由阎罗王和判官领到门口,有阎罗王和判官一起开启“阎罗府”的大门,但是为了这个游戏的公平性,阎罗王和判官两个人是不能进入里面的,只能在门口等着最后那个获胜的人,也就是下一任阎罗王出来的时候,才可以与那个人接触。 因为那三个人都是阎罗王的亲身儿子,这个时候,阎罗王肯定不会希望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出现什么情况,所以耽误一下时间,用来嘱咐自己的三个儿子。 因为从开门之后,门边有一个沙漏,倒计时就开始了,不是有很多时间的。是有限制的,所以也要学会把握时间,不然即使你成功闯关,并且将竞争者杀死淘汰掉,你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但是即使这样,阎罗王还是要说,就是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了。所以阎罗王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仔细的嘱咐道:“在有些时候,要多用那些五行八卦的知识,不能只是使用蛮力,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是可以靠蛮力解决的。” 这也是为什么要通过这次专门的选拨来决定阎罗王的下一个人,当阎罗王是许牙签哦智慧的,不行像个莽夫一样,不然怎样才能让下属心悦诚服的听从你的指挥。当一个领导人也是需要一定的智慧,需要让自己的下属从心底里臣服于你。 但是,很明显在接下来的时候,就可以发现阎雪的两个哥哥根本就没有关注阎罗王的话,阎罗王是嘱咐。也是因为如此,阎雪的二哥就将自己的生命葬送在这里。 阎罗王目送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进去,在他们背后,眼里还是有一些红了,闪着泪光。毕竟这是最后一眼,在那个人出来之后,也就是意味着他,阎罗王失去了两个儿子,也能是说是“老年丧子”了! 接下来就是进行每一个竞争阎罗王位子的人都要经历的宿命,就是兄弟自相残杀的一幕。 他们三个人一起进入一个黑暗的世界,紧随其后就是一声很大的关门声,对没错!就是刚才那一道们自动关闭的声音。阎罗王知道这道门一定会被关起来,所以在们开启的时候已经自己点着一根香,阎罗王是想用来观察时间过了多久。 闯关的时间,一般时间就是三炷香的时间,阎罗王是想到时候,一炷香时间过了,就自己再点着一根就好了。知道时间,也可以知道到底大概到了那里了,也可以知道剩下多少时间,自己的儿子们剩下多少时间。可谓是用心良苦啊!当父亲真是不容易啊! 三个人按着年龄的大小,过着一根独木桥,独木桥周围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摔了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所以每个人都是极其加小心的,深怕在第一关的时候,就给挂了,那样非常不合算。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心中就只想着自己不要掉下去就好,阎雪的二哥,除了如履薄冰的走在独木桥上面。 第322章 考验3 的走在独木桥上面。因为独木桥有二十米之长,走过十米的时候,他已经适应这种走路方式,因为阎雪的二哥出了名的平衡感超好,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今天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来适应,已经是特殊情况了,可能是阎雪的二哥今天对于这次的闯关十分看重,应该是比较紧张,所以花了较多的时间。 所以当阎雪的二哥适应之后,他内心将萌发了一种不善意的心理,就是将他的对手给踢下独木桥,这样子他就有更大的机会当选阎罗王了。所以说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惜牺牲他人的利益来满足自己的私心,私欲。 当然是从自己前面的人下手了,尽管那个人是他朝夕相处的大哥,关系还不错的大哥。但是毕竟相对于后面阎雪来说,前面那一个人,他的大哥,他的优势会多一些,毕竟在后面偷袭,成功的机率会大一些。 所以,阎雪的二哥就开始行动了,见自己的大哥刚要踏出一步,阎雪的二哥就在后面推了他大哥一把,但是索性的是阎雪看到了。于是乎,阎雪就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大哥,毕竟别人不仁自己也不能过于不义是不是! 在阎雪的提醒下,阎雪的大哥就马上反应过来,赶快走快一步,就避免了被自己的弟弟推进万丈深渊的境遇。就在阎雪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只见阎雪的二哥就因为刚才的暗算,用力过大,自己反而站不稳,整个身体摇摆不定。 阎雪刚想上前扶住他,但是阎雪的平衡感向来不是很好,所以不能上前快速扶住他的二哥,以至于他的二哥作茧自缚,一个不稳就掉了下去。相反之下,阎雪的大哥,就很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弟弟掉下去,丝毫没有表情的存在,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 此时阎雪心中在想着,如果是大哥走在中间,也许大哥也会试图将二哥给推下去的。因为从他现在的无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内心就是一样无感情,冷漠的一个人。所以单从这件事情,阎雪已经对自己的大哥丝毫没有了好感,想着自己一定要离自己的大哥远一点,不然,下一个受害的人就是自己了,也是最后一个受害的人。 所以阎雪慢慢的走过独木桥,也不怕自己的大哥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因为独木桥的质量蛮好的,而且很是坚硬,并不是木头做的,而是有钢铁焊接而成的,所以在“阎罗府”里面,空气是十分干燥的,而且含氧量也是蛮少的。这也是“阎罗府”不能在里面呆太久的原因之一。 毕竟人多了,呼吸量也是不少的,不过现在少了一个人,相信两个人可以用的氧气会多一些,也不会觉得很闷。 阎雪的大哥在前面走着,阎雪就在不远处慢慢来,毕竟阎雪心中并不是很急,而且走在最前面,有点首当其冲的感觉。并不是走在最前面,就是胜算最大,反而是走在后面,可以的走在独木桥上面。因为独木桥有二十米之长,走过十米的时候,他已经适应这种走路方式,因为阎雪的二哥出了名的平衡感超好,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今天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来适应,已经是特殊情况了,可能是阎雪的二哥今天对于这次的闯关十分看重,应该是比较紧张,所以花了较多的时间。 所以当阎雪的二哥适应之后,他内心将萌发了一种不善意的心理,就是将他的对手给踢下独木桥,这样子他就有更大的机会当选阎罗王了。所以说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惜牺牲他人的利益来满足自己的私心,私欲。 当然是从自己前面的人下手了,尽管那个人是他朝夕相处的大哥,关系还不错的大哥。但是毕竟相对于后面阎雪来说,前面那一个人,他的大哥,他的优势会多一些,毕竟在后面偷袭,成功的机率会大一些。 所以,阎雪的二哥就开始行动了,见自己的大哥刚要踏出一步,阎雪的二哥就在后面推了他大哥一把,但是索性的是阎雪看到了。于是乎,阎雪就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大哥,毕竟别人不仁自己也不能过于不义是不是! 在阎雪的提醒下,阎雪的大哥就马上反应过来,赶快走快一步,就避免了被自己的弟弟推进万丈深渊的境遇。就在阎雪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只见阎雪的二哥就因为刚才的暗算,用力过大,自己反而站不稳,整个身体摇摆不定。 阎雪刚想上前扶住他,但是阎雪的平衡感向来不是很好,所以不能上前快速扶住他的二哥,以至于他的二哥作茧自缚,一个不稳就掉了下去。相反之下,阎雪的大哥,就很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弟弟掉下去,丝毫没有表情的存在,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 此时阎雪心中在想着,如果是大哥走在中间,也许大哥也会试图将二哥给推下去的。因为从他现在的无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内心就是一样无感情,冷漠的一个人。所以单从这件事情,阎雪已经对自己的大哥丝毫没有了好感,想着自己一定要离自己的大哥远一点,不然,下一个受害的人就是自己了,也是最后一个受害的人。 所以阎雪慢慢的走过独木桥,也不怕自己的大哥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因为独木桥的质量蛮好的,而且很是坚硬,并不是木头做的,而是有钢铁焊接而成的,所以在“阎罗府”里面,空气是十分干燥的,而且含氧量也是蛮少的。这也是“阎罗府”不能在里面呆太久的原因之一。 毕竟人多了,呼吸量也是不少的,不过现在少了一个人,相信两个人可以用的氧气会多一些,也不会觉得很闷。 阎雪的大哥在前面走着,阎雪就在不远处慢慢来,毕竟阎雪心中并不是很急,而且走在最前面,有点首当其冲的感觉。并不是走在最前面,就是胜算最大,反而是走在后面,可以 第323章 考验4 并不是走在最前面,就是胜算最大,反而是走在后面,可以由前面的那一个人帮着自己分担一些不确定性。 所以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两个人也是热衷于这样,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就可以了。果然,阎雪走在最后面的优势就显示出来的了。 此时只见从前面一个黑暗的地方,也就是很前面有一个很黑的地方,不断从那里发出毒箭,还好阎雪在较为后面的地方,所以看到形势不是很对,阎雪就马上找到一块石头把自己给躲起来,避免了暗箭伤到自己。 阎雪认为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在那里,想看一下自己的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但是当阎雪伸出眼睛去找寻自己大哥的身影的时候,却没有找到他的身影。阎雪就纳闷了,刚才还看见自己的大哥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所以当阎雪把头伸出一点,就看见几根暗箭向着自己飞过来。 阎雪这才发现,原来暗箭还是有追踪的功能的,因为暗箭感应到阎雪的气息。但是阎雪并不知道暗箭是由于自己的气息才向着自己飞过来,所以阎雪就快速移动,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凌波微步的感觉,快到有点让人眼花撩乱。 所以阎雪也是有点累了,虽然那几天,自己跟着判官叔叔在那里一起练习,判官叔叔手上拿着一个苹果,然后就让阎雪在那里使用凌波微步,目的就是将自己的手上的那颗苹果给抢到自己的手上,就算是阎雪赢了。 所以阎雪就在那里围着判官有点绕圈圈的感觉,但是判官哪会让阎雪这样容易的拿到!判官也是自己学过凌波微步的,所以在阎雪移动到这边的时候,判官就将自己拿着苹果的那只手,以最快的速度,移到另一边。所以几十个回合下来,阎雪累得气喘吁吁,但是就是连苹果的皮都没有碰到过。 但是阎雪休息了一下,还是继续着抢苹果的练习中,而且是那一种锲而不舍的感觉。但是判官被阎雪弄来弄去,他也累得不行,所以在判官放松警惕的时候,阎雪就抢到了苹果。 所以阎雪就是总结一下经验,就是只要自己有足够的精力,就可以以精力取胜,只要自己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切就不是问题了!阎雪这种想法是不错,但是现在追着他的是暗箭,他们难道会觉得累吗? 所以阎雪想试一下,所以,阎雪就在这四周围跑来跑去,果然阎雪在跑了二十分钟之后,暗箭明显就慢了下来,已经没有了刚才出来的那一种十分有活力的,像个青少年的感觉,有点进入年老时段,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所以阎雪就马上趁胜追击,在地上捡起几块石子,朝着暗箭打给去,于是乎,暗箭就这样被阎雪给打折落地,也因此暗箭就失去了“生命力”一样,“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并不是走在最前面,就是胜算最大,反而是走在后面,可以由前面的那一个人帮着自己分担一些不确定性。 所以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两个人也是热衷于这样,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就可以了。果然,阎雪走在最后面的优势就显示出来的了。 此时只见从前面一个黑暗的地方,也就是很前面有一个很黑的地方,不断从那里发出毒箭,还好阎雪在较为后面的地方,所以看到形势不是很对,阎雪就马上找到一块石头把自己给躲起来,避免了暗箭伤到自己。 阎雪认为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在那里,想看一下自己的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但是当阎雪伸出眼睛去找寻自己大哥的身影的时候,却没有找到他的身影。阎雪就纳闷了,刚才还看见自己的大哥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所以当阎雪把头伸出一点,就看见几根暗箭向着自己飞过来。 阎雪这才发现,原来暗箭还是有追踪的功能的,因为暗箭感应到阎雪的气息。但是阎雪并不知道暗箭是由于自己的气息才向着自己飞过来,所以阎雪就快速移动,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凌波微步的感觉,快到有点让人眼花撩乱。 所以阎雪也是有点累了,虽然那几天,自己跟着判官叔叔在那里一起练习,判官叔叔手上拿着一个苹果,然后就让阎雪在那里使用凌波微步,目的就是将自己的手上的那颗苹果给抢到自己的手上,就算是阎雪赢了。 所以阎雪就在那里围着判官有点绕圈圈的感觉,但是判官哪会让阎雪这样容易的拿到!判官也是自己学过凌波微步的,所以在阎雪移动到这边的时候,判官就将自己拿着苹果的那只手,以最快的速度,移到另一边。所以几十个回合下来,阎雪累得气喘吁吁,但是就是连苹果的皮都没有碰到过。 但是阎雪休息了一下,还是继续着抢苹果的练习中,而且是那一种锲而不舍的感觉。但是判官被阎雪弄来弄去,他也累得不行,所以在判官放松警惕的时候,阎雪就抢到了苹果。 所以阎雪就是总结一下经验,就是只要自己有足够的精力,就可以以精力取胜,只要自己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切就不是问题了!阎雪这种想法是不错,但是现在追着他的是暗箭,他们难道会觉得累吗? 所以阎雪想试一下,所以,阎雪就在这四周围跑来跑去,果然阎雪在跑了二十分钟之后,暗箭明显就慢了下来,已经没有了刚才出来的那一种十分有活力的,像个青少年的感觉,有点进入年老时段,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所以阎雪就马上趁胜追击,在地上捡起几块石子,朝着暗箭打给去,于是乎,暗箭就这样被阎雪给打折落地,也因此暗箭就失去了“生命力”一样,“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第324章 考验5 这是阎雪才看见原来自己的大哥一直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而且是捂住自己的嘴巴。阎雪也发现了,暗箭不朝自己大哥那一边过去,而是只追着自己。看到阎雪的大哥那副样子,阎雪才知道,原来这些从在暗处飞出来的箭是通过感应人的气息,从而来追杀人。 难怪阎雪觉得这些暗箭会这样子有“灵气”,这么有“生命力”,这么有“活力”,居然比判官叔叔差一点而已,真是不敢相信! 因为阎雪学到教训,就屏住呼吸,此时周围没有了人的气息,这些暗箭也突然间像是焉了一样,全部都直接掉在地上,感觉那样子也“全身”软掉一样了。 所以在确定暗箭都失去作用之后,阎雪首先恢复呼吸,继续往前面走,走到那个黑暗的地方,用了块小石子将暗孔给堵住了,毕竟慎重一些还是件好事,因为阎雪觉得这是对自己的生命在负责。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生命很可贵啊! 只从阎雪变性之后,阎雪的思想也就发生了变化,之前的阎雪并不在意生命的长短,只是觉得有过得快活快乐就好了,其他的一些的东西,根本就不必去理会。但是现在的阎雪不止想到让自己的生命长久一些,而且想要让自己的生命更加有意义。 阎雪此时此刻更加鄙视自己的大哥了,就只会在那里坐收渔翁之利,丝毫都不会懂得为别人付出。真是小气加自私啊!既然如此,阎雪知道就算是自己走在最后面,吃亏的还是自己,干脆就是自己走在前头,说不定有好事情还会有自己的一份,不会被自己的大哥给全霸占了。 基于这种心理,阎雪就不管自己的大哥,独自一人走在最前头。阎雪已经知道此时的他们已经耗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所以需要加快步伐才行,不然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是被自己的大哥害死的,也会被困在里面,缺氧而死。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表现得勇敢一些,远远把自己的大哥泡在后面。 但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阎雪的大哥怎么会让阎雪离开自己的视线,让阎雪这么快自己那么多!所以阎雪的大哥就紧跟阎雪其后,几乎所有的难题都抛给阎雪。 阎雪现在没有那么多抱怨,只是以一种很乐观的心态看待这一切,认为这是一种在锻炼自己的方式,说不定自己以后有需要用到这些技能,因为阎雪所用的这些技能,都是之前请教判官的时候学到的,所以阎雪并没有多大的抱怨,反正自己有的是方法去应对。 但是阎雪的大哥看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变得这么强,居然不会被这么险阻给打败,有点气急败坏!但是同时阎雪的大哥也很开心,因为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阎雪就一个人将所有问题都解决掉了,自己反倒是很轻松。 但是看到阎雪越斗越开心,越是将那些困难解决之后,这是阎雪才看见原来自己的大哥一直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而且是捂住自己的嘴巴。阎雪也发现了,暗箭不朝自己大哥那一边过去,而是只追着自己。看到阎雪的大哥那副样子,阎雪才知道,原来这些从在暗处飞出来的箭是通过感应人的气息,从而来追杀人。 难怪阎雪觉得这些暗箭会这样子有“灵气”,这么有“生命力”,这么有“活力”,居然比判官叔叔差一点而已,真是不敢相信! 因为阎雪学到教训,就屏住呼吸,此时周围没有了人的气息,这些暗箭也突然间像是焉了一样,全部都直接掉在地上,感觉那样子也“全身”软掉一样了。 所以在确定暗箭都失去作用之后,阎雪首先恢复呼吸,继续往前面走,走到那个黑暗的地方,用了块小石子将暗孔给堵住了,毕竟慎重一些还是件好事,因为阎雪觉得这是对自己的生命在负责。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生命很可贵啊! 只从阎雪变性之后,阎雪的思想也就发生了变化,之前的阎雪并不在意生命的长短,只是觉得有过得快活快乐就好了,其他的一些的东西,根本就不必去理会。但是现在的阎雪不止想到让自己的生命长久一些,而且想要让自己的生命更加有意义。 阎雪此时此刻更加鄙视自己的大哥了,就只会在那里坐收渔翁之利,丝毫都不会懂得为别人付出。真是小气加自私啊!既然如此,阎雪知道就算是自己走在最后面,吃亏的还是自己,干脆就是自己走在前头,说不定有好事情还会有自己的一份,不会被自己的大哥给全霸占了。 基于这种心理,阎雪就不管自己的大哥,独自一人走在最前头。阎雪已经知道此时的他们已经耗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所以需要加快步伐才行,不然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是被自己的大哥害死的,也会被困在里面,缺氧而死。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表现得勇敢一些,远远把自己的大哥泡在后面。 但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阎雪的大哥怎么会让阎雪离开自己的视线,让阎雪这么快自己那么多!所以阎雪的大哥就紧跟阎雪其后,几乎所有的难题都抛给阎雪。 阎雪现在没有那么多抱怨,只是以一种很乐观的心态看待这一切,认为这是一种在锻炼自己的方式,说不定自己以后有需要用到这些技能,因为阎雪所用的这些技能,都是之前请教判官的时候学到的,所以阎雪并没有多大的抱怨,反正自己有的是方法去应对。 但是阎雪的大哥看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变得这么强,居然不会被这么险阻给打败,有点气急败坏!但是同时阎雪的大哥也很开心,因为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阎雪就一个人将所有问题都解决掉了,自己反倒是很轻松。 但是看到阎雪越斗越开心,越是将那些困难解决之后, 第325章 考验6 但是看到阎雪越斗越开心,越是将那些困难解决之后,露出的那一种成就感,阎雪的大哥心中就痒痒的。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阎雪的大哥在表现。但是只是表现了一下下而已。 他们两个人就遇到了一个迷阵,两个人都陷入其中,但是起先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只是认为自己是走进一个迷宫而已,所以就只是在找一下出口。但是很快阎雪就发现不是迷宫这么简单的,因为阎雪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要进来的时候,对着他们三个人嘱咐的事情。 阎雪就联想到自己在地府的书房中,看到的一本书,书中就是这样子写到:“要胜任阎罗王这个位子,并不是掌握了一定的技能就可以的,而且还是要涉及一些五行八卦阵,懂得设是不够的。而是还要懂得解,这才是关键!因为大多数时候,是需要你去解阵法的,对于设阵,是没有多大要求的。因为作为阎罗王是有其他技能可以弥补的!” 所以阎雪就在书房之中,找到一些关于接触阵法的方法,了解一下设阵的原理,以及解阵的关键,需要掌握那些基本的东西,因此这对于阎雪而言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可以说,只要花费多一点时间,就可以将阵法给解掉。 但是相对于阎雪的大哥而言,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也是跟阎雪的大哥的心性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在阎罗王嘱咐的时候,阎雪的大哥心急,只想到快一点进入到“阎罗府”中,自己就会多一些时间,用于闯关,却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信息,阎罗王嘱咐的内容。 5。13 所以阎雪的大哥就被困在里面,阎雪则是凭借着自己掌握了这方面的只是之后,通过使用奇门盾术,阎雪成功从迷阵里面脱身。但是阎雪的大哥就没有那么幸运。 当阎雪出来之后,阎雪就听到阎雪的大哥在里面呐喊着,“阎雪,你在哪里啊?这里是哪里啊?怎么会感觉越来越紧?有点快窒息的感觉?阎雪,你听到我说话吗?回答我!” 阎雪突然才想起书中提起过,只要迷阵一经开启,是有时间限定的,一经开启就是开始倒计时,只有三十分钟。而且里面的情况会发生变化的。这样子设计就是要让那个被困在里面的人出去的机会越来越小。 所以说没有像阎雪一样子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挣脱出来,之后能,或者说可以出得来的机率就越低,几乎是不太可能出现的。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够做到如此! 因为在里面,你也许会经历春夏秋冬的各种恶劣天气,而且都是极端的天气,就是非常冷,或者是非常热,让你在经历了寒冷之后,瞬间又饱受酷暑的折磨。 因此越久出来,你的承受能力要极好才行。因为像这样子的情况,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到自己挣脱的时候。而且迷阵也不是容易解开的,必须要有书籍的指导,而且还是又需要之前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才行!但是看到阎雪越斗越开心,越是将那些困难解决之后,露出的那一种成就感,阎雪的大哥心中就痒痒的。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阎雪的大哥在表现。但是只是表现了一下下而已。 他们两个人就遇到了一个迷阵,两个人都陷入其中,但是起先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只是认为自己是走进一个迷宫而已,所以就只是在找一下出口。但是很快阎雪就发现不是迷宫这么简单的,因为阎雪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要进来的时候,对着他们三个人嘱咐的事情。 阎雪就联想到自己在地府的书房中,看到的一本书,书中就是这样子写到:“要胜任阎罗王这个位子,并不是掌握了一定的技能就可以的,而且还是要涉及一些五行八卦阵,懂得设是不够的。而是还要懂得解,这才是关键!因为大多数时候,是需要你去解阵法的,对于设阵,是没有多大要求的。因为作为阎罗王是有其他技能可以弥补的!” 所以阎雪就在书房之中,找到一些关于接触阵法的方法,了解一下设阵的原理,以及解阵的关键,需要掌握那些基本的东西,因此这对于阎雪而言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可以说,只要花费多一点时间,就可以将阵法给解掉。 但是相对于阎雪的大哥而言,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也是跟阎雪的大哥的心性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在阎罗王嘱咐的时候,阎雪的大哥心急,只想到快一点进入到“阎罗府”中,自己就会多一些时间,用于闯关,却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信息,阎罗王嘱咐的内容。 5。13 所以阎雪的大哥就被困在里面,阎雪则是凭借着自己掌握了这方面的只是之后,通过使用奇门盾术,阎雪成功从迷阵里面脱身。但是阎雪的大哥就没有那么幸运。 当阎雪出来之后,阎雪就听到阎雪的大哥在里面呐喊着,“阎雪,你在哪里啊?这里是哪里啊?怎么会感觉越来越紧?有点快窒息的感觉?阎雪,你听到我说话吗?回答我!” 阎雪突然才想起书中提起过,只要迷阵一经开启,是有时间限定的,一经开启就是开始倒计时,只有三十分钟。而且里面的情况会发生变化的。这样子设计就是要让那个被困在里面的人出去的机会越来越小。 所以说没有像阎雪一样子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挣脱出来,之后能,或者说可以出得来的机率就越低,几乎是不太可能出现的。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够做到如此! 因为在里面,你也许会经历春夏秋冬的各种恶劣天气,而且都是极端的天气,就是非常冷,或者是非常热,让你在经历了寒冷之后,瞬间又饱受酷暑的折磨。 因此越久出来,你的承受能力要极好才行。因为像这样子的情况,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到自己挣脱的时候。而且迷阵也不是容易解开的,必须要有书籍的指导,而且还是又需要之前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才行! 第326章 考验7 再说,阎雪也是有自己的父亲的提醒才知道需要用到这方面的知识,不然阎雪也没有这么快从那里面出来啊!所以说多听一下别人的建议,不要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才是才对的。而且一些东西也是需要自己多观察,自己多去听听别人的想法。也许那就是你所缺少的东西。毕竟就是需要取长补短的。 阎雪的大哥就是这样子,过于心急,又有点骄傲自满,不听别人的建议或者意见。现在吃亏就知道了!而且对于这种情况,外面的人也是爱莫能助啊!虽然阎雪现在也不会想着要如何救自己的大哥。 只是呀怒邪恶站在外面才一小会,就听到他的大哥喊道:“这么会突然间这么冷的,现在的天气本应该十分凉爽才对啊?”说完,还不会忘记在里面呐喊阎雪,“阎雪,你在外面吗?快点进来救我,我受不了了。” 但是阎雪并没有去回答自己的大哥的话,也不在理会,但是觉得还是等着自己的大哥,看看呆会到底有没有出来先,反正后面也只剩下一关而已,不用心急,毕竟自己只是用了很少的时间,在这一关。 话说,阎雪还是觉得自己的大哥的功底还是蛮好的,毕竟之前也是当成阎罗王的继承人来培养的,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在阎雪的心中是这样子觉得的。 但是结果应该说是大失所望,还是让阎雪很是兴奋呢?在经历了二十分钟之后,迷阵里面就没有了阎雪的大哥的声音。阎雪想着,大概是被折磨致死的!所以阎雪就果断的向前走去。因为他已经不用担心如果自己的大哥突然间挣脱出来,然后在背后给自己一刀,就自己就没戏了。 所以现在的阎雪很是放心,但是阎雪也不再拖拖拉拉了,浪费时间,而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但是又是以很快的速度走上去的。毕竟在这里面,你会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做“时间就是生命!” 等待着阎雪的又是什么呢?一切都是未知数!站在门口的阎罗王和判官此时确实等得十分着急,阎罗王内心也是极其的矛盾的!毕竟进去的三个人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一个出事都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但是结果又是注定的一定是自己其中的两个儿子丧生于“阎罗府”。 因为之前在阎罗王还没有当上阎罗王的时候,他阎罗王也是在里面经历生死考验的。现在他们的竞争还算是好的,之前阎罗王有五个兄弟,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不相上下的,他还是经过一番腥风血雨,看到兄弟之间的相互残杀,最后坐上了阎罗王的位子。 所以说阎罗王是亲眼目睹自己的四个兄弟在自己的面前,被害或者是自己不小心跌落到悬崖下面去。但是在迷阵这一方面,因为之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而且在进去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也是提醒着兄弟五人,再说,阎雪也是有自己的父亲的提醒才知道需要用到这方面的知识,不然阎雪也没有这么快从那里面出来啊!所以说多听一下别人的建议,不要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才是才对的。而且一些东西也是需要自己多观察,自己多去听听别人的想法。也许那就是你所缺少的东西。毕竟就是需要取长补短的。 阎雪的大哥就是这样子,过于心急,又有点骄傲自满,不听别人的建议或者意见。现在吃亏就知道了!而且对于这种情况,外面的人也是爱莫能助啊!虽然阎雪现在也不会想着要如何救自己的大哥。 只是呀怒邪恶站在外面才一小会,就听到他的大哥喊道:“这么会突然间这么冷的,现在的天气本应该十分凉爽才对啊?”说完,还不会忘记在里面呐喊阎雪,“阎雪,你在外面吗?快点进来救我,我受不了了。” 但是阎雪并没有去回答自己的大哥的话,也不在理会,但是觉得还是等着自己的大哥,看看呆会到底有没有出来先,反正后面也只剩下一关而已,不用心急,毕竟自己只是用了很少的时间,在这一关。 话说,阎雪还是觉得自己的大哥的功底还是蛮好的,毕竟之前也是当成阎罗王的继承人来培养的,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在阎雪的心中是这样子觉得的。 但是结果应该说是大失所望,还是让阎雪很是兴奋呢?在经历了二十分钟之后,迷阵里面就没有了阎雪的大哥的声音。阎雪想着,大概是被折磨致死的!所以阎雪就果断的向前走去。因为他已经不用担心如果自己的大哥突然间挣脱出来,然后在背后给自己一刀,就自己就没戏了。 所以现在的阎雪很是放心,但是阎雪也不再拖拖拉拉了,浪费时间,而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但是又是以很快的速度走上去的。毕竟在这里面,你会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做“时间就是生命!” 等待着阎雪的又是什么呢?一切都是未知数!站在门口的阎罗王和判官此时确实等得十分着急,阎罗王内心也是极其的矛盾的!毕竟进去的三个人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一个出事都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但是结果又是注定的一定是自己其中的两个儿子丧生于“阎罗府”。 因为之前在阎罗王还没有当上阎罗王的时候,他阎罗王也是在里面经历生死考验的。现在他们的竞争还算是好的,之前阎罗王有五个兄弟,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不相上下的,他还是经过一番腥风血雨,看到兄弟之间的相互残杀,最后坐上了阎罗王的位子。 所以说阎罗王是亲眼目睹自己的四个兄弟在自己的面前,被害或者是自己不小心跌落到悬崖下面去。但是在迷阵这一方面,因为之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而且在进去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也是提醒着兄弟五人, 第327章 考验(7) 而且在进去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也是提醒着兄弟五人,嘱咐自己要适时将五行八卦方面的东西运用到应对面临的困难,而且要保持镇定! 阎罗王还以为,自己的儿子们会仔细听自己说的话,没有想到就自己阎雪一个人有认真的听在心里,并将它一直记在脑海之中! 过了一小会,阎罗王就重新拿出一根香出来,在这之前,已经点了两炷香了。也就是意味着阎雪现在就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但是他现在只要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最后一关对于阎雪还说,有什么难度?或者说是要做什么事情,完成什么任务? 阎罗王看到门口就只剩下一盏灯亮着的时候,心里有点心力交瘁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发生事情了,而自己却没有办法做一些事情来帮助他们,觉得有些惭愧。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话说,每一盏灯就是代表着一个人,进去的每一个人。这也是比较人性化的一种设置。起码可以知道里面的一些情况呢!而且就是在一个人被淘汰,也就是他死掉的时候,门口的灯就会暗下来的。也可以说是:“人在灯在,人亡灯暗!” 但是阎罗王并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一个儿子奋战到最后,坚持到最后。因为就只是能看到还有一个人活着而已。此时只能看到门口就只有一盏灯亮着而已。其余什么都无从得知了。 但是判官直觉告诉自己,活着的是阎雪。因为在前一个多月,阎雪就经常来请教自己一些问题,也经常到书房去看一下珍藏的书籍。都不会说偷懒一下下,真的是夜以继日的奋斗着,所以判官对阎雪抱有很大的期望。 虽然判官不知道呀怒邪恶为什么会这样子努力,但是盘滚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觉得如果呀怒邪恶能够取得成功,从而当上阎罗王,那么阎雪的未来的发展会是很不错的。相对于阎雪而言,判官并不是很看好阎雪的两个哥哥。 因为在判官眼中,只要能够静下心来学习的人,才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人。就像是阎雪这样子的人,一般的传授知识或者是武功的高者很是喜欢这类型的人,但是如果那一个人脑袋瓜很灵活,高者会更加欣赏的。 世事都不是自己可以清楚的掌控的,充满着不定数。所以判官也只能是内心祈祷者阎雪能够带着命从里面出来,哪怕是遍体鳞伤,那也无所谓。只要出来之后,他多花一点心力,帮阎雪治疗的话,帮助者他恢复的话,相信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但是这只是判官自己的内心的期待而已,事实是不是这样子的还是很难说!虽然我们知道确实是阎雪奋战到了最后一关。阎罗王和判官只有在最后一刻才能清楚的知道,下一任阎罗王的继承人是谁! 再来看看“阎罗府”里面,阎雪此时此刻正在干嘛?他到底要经历一些什么,才能完成任务,完成最后一关。 其实最后一关是随机形成的,在你前面有三条路,你选择走哪一条路,所经历的东西就不一样,遇到的情景也是不尽相同的。而且只要你选定了其中的一条小径,其他的小路就会自动消失不见。这是为了防止参加者三心二意,走到最后,又后悔了,再重新选过。 所以说,这也是需要一点运气的。有点需要人品的积攒,每个人的际遇都是不同的。有点的选择无关痛痒,但是有点选择则是决定了你的一生,或者是你今后人生的走向。 所以阎罗王尽管是经历过的,也从那里成功挣脱出来。但是他也是不知道等待着阎雪他们的最后的考验是什么!因此就没有机会提醒他们,要如何成功过关。 阎雪选择了正前方的一条看起来还比较平坦的小径,但是走着走着就变得越来越崎岖。走到尽头,才发现是来到一个类似悬崖的地方,他站的地方与对面的悬崖是隔着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阎雪并没有被眼前的险恶的环境给吓到,而是在感慨着大自然的神奇力量,居然能够创造出如此壮丽的景观。同时也在感慨着人类的智慧也是永无止尽的。居然还可以将这样子的地形利用起来,用作于为人类自己所用的东西,真是不简单啊! 阎雪变性之后,阎雪的性情也变了,阎雪变得很喜欢看看山山水水,领略大自然的神奇魅力,偶尔还会有自己作几首诗的冲动,尽管自从变性以来,阎雪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都非常的忙碌。这种冲动也只是停留在冲动而已,没有将冲动付出实践罢了!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阎雪有成就大事的潜质,因为阎雪临危不乱,还如此的镇定,还懂得欣赏山水,心态蛮好的。但是现实总是十分残酷的,阎雪这样子还是不行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当前的问题。只要阎雪能够活着出去,那么未来阎雪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的,而且也是很有时间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游山玩水。想要吟诗作对啊什么的,都是没有问题的! 阎雪看到河里面有几根柱子从深渊之中高耸而出,一下子就来到与地面持平的地方。阎雪觉得应该是自己走到悬崖旁边,应该是自己所站的位子有压力传感器才对。自己一压,应该是开启了某个机关,所以河里面的柱子才会升起来。 阎雪看着它们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过去?很明显,在那边有一个机关门。阎雪是想,应该是需要某种钥匙或者是小东西一扭转,触动到某些东西,才能将那道门打开。 所以阎雪就没有急着过去那边,现在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找到机关在哪里才行?不然过去那边也没有什么用处! 阎雪往回走,看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是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或者是墙上有一些隐藏的小配件,或者是类似圆形方形的东西。而且在进去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也是提醒着兄弟五人,嘱咐自己要适时将五行八卦方面的东西运用到应对面临的困难,而且要保持镇定! 阎罗王还以为,自己的儿子们会仔细听自己说的话,没有想到就自己阎雪一个人有认真的听在心里,并将它一直记在脑海之中! 过了一小会,阎罗王就重新拿出一根香出来,在这之前,已经点了两炷香了。也就是意味着阎雪现在就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但是他现在只要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最后一关对于阎雪还说,有什么难度?或者说是要做什么事情,完成什么任务? 阎罗王看到门口就只剩下一盏灯亮着的时候,心里有点心力交瘁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发生事情了,而自己却没有办法做一些事情来帮助他们,觉得有些惭愧。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话说,每一盏灯就是代表着一个人,进去的每一个人。这也是比较人性化的一种设置。起码可以知道里面的一些情况呢!而且就是在一个人被淘汰,也就是他死掉的时候,门口的灯就会暗下来的。也可以说是:“人在灯在,人亡灯暗!” 但是阎罗王并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一个儿子奋战到最后,坚持到最后。因为就只是能看到还有一个人活着而已。此时只能看到门口就只有一盏灯亮着而已。其余什么都无从得知了。 但是判官直觉告诉自己,活着的是阎雪。因为在前一个多月,阎雪就经常来请教自己一些问题,也经常到书房去看一下珍藏的书籍。都不会说偷懒一下下,真的是夜以继日的奋斗着,所以判官对阎雪抱有很大的期望。 虽然判官不知道呀怒邪恶为什么会这样子努力,但是盘滚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觉得如果呀怒邪恶能够取得成功,从而当上阎罗王,那么阎雪的未来的发展会是很不错的。相对于阎雪而言,判官并不是很看好阎雪的两个哥哥。 因为在判官眼中,只要能够静下心来学习的人,才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人。就像是阎雪这样子的人,一般的传授知识或者是武功的高者很是喜欢这类型的人,但是如果那一个人脑袋瓜很灵活,高者会更加欣赏的。 世事都不是自己可以清楚的掌控的,充满着不定数。所以判官也只能是内心祈祷者阎雪能够带着命从里面出来,哪怕是遍体鳞伤,那也无所谓。只要出来之后,他多花一点心力,帮阎雪治疗的话,帮助者他恢复的话,相信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但是这只是判官自己的内心的期待而已,事实是不是这样子的还是很难说!虽然我们知道确实是阎雪奋战到了最后一关。阎罗王和判官只有在最后一刻才能清楚的知道,下一任阎罗王的继承人是谁! 再来看看“阎罗府”里面,阎雪此时此刻正在干嘛?他到底要经历一些什么,才能完成任务,完成最后一关。 其实最后一关是随机形成的,在你前面有三条路,你选择走哪一条路,所经历的东西就不一样,遇到的情景也是不尽相同的。而且只要你选定了其中的一条小径,其他的小路就会自动消失不见。这是为了防止参加者三心二意,走到最后,又后悔了,再重新选过。 所以说,这也是需要一点运气的。有点需要人品的积攒,每个人的际遇都是不同的。有点的选择无关痛痒,但是有点选择则是决定了你的一生,或者是你今后人生的走向。 所以阎罗王尽管是经历过的,也从那里成功挣脱出来。但是他也是不知道等待着阎雪他们的最后的考验是什么!因此就没有机会提醒他们,要如何成功过关。 阎雪选择了正前方的一条看起来还比较平坦的小径,但是走着走着就变得越来越崎岖。走到尽头,才发现是来到一个类似悬崖的地方,他站的地方与对面的悬崖是隔着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阎雪并没有被眼前的险恶的环境给吓到,而是在感慨着大自然的神奇力量,居然能够创造出如此壮丽的景观。同时也在感慨着人类的智慧也是永无止尽的。居然还可以将这样子的地形利用起来,用作于为人类自己所用的东西,真是不简单啊! 阎雪变性之后,阎雪的性情也变了,阎雪变得很喜欢看看山山水水,领略大自然的神奇魅力,偶尔还会有自己作几首诗的冲动,尽管自从变性以来,阎雪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都非常的忙碌。这种冲动也只是停留在冲动而已,没有将冲动付出实践罢了!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阎雪有成就大事的潜质,因为阎雪临危不乱,还如此的镇定,还懂得欣赏山水,心态蛮好的。但是现实总是十分残酷的,阎雪这样子还是不行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当前的问题。只要阎雪能够活着出去,那么未来阎雪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的,而且也是很有时间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游山玩水。想要吟诗作对啊什么的,都是没有问题的! 阎雪看到河里面有几根柱子从深渊之中高耸而出,一下子就来到与地面持平的地方。阎雪觉得应该是自己走到悬崖旁边,应该是自己所站的位子有压力传感器才对。自己一压,应该是开启了某个机关,所以河里面的柱子才会升起来。 阎雪看着它们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过去?很明显,在那边有一个机关门。阎雪是想,应该是需要某种钥匙或者是小东西一扭转,触动到某些东西,才能将那道门打开。 所以阎雪就没有急着过去那边,现在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找到机关在哪里才行?不然过去那边也没有什么用处! 阎雪往回走,看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是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或者是墙上有一些隐藏的小配件,或者是类似圆形方形的东西。 第328章 考验8 阎雪往回走,看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是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或者是墙上有一些隐藏的小配件,或者是类似圆形方形的东西。一般这些东西就是开启机关的关键。这是前人的经验总结,阎雪觉得自己也需要注意一下这些东西。 因此,阎雪就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看看有没有自己忽略的地方,阎雪每走一步就停下来,抬头望望,低下头看看,往四周围仔细看一下,特别是墙壁,但是这里的墙壁都是松软一些的。 阎雪有点失望了,所以就慢慢走啊走,即使这样子,阎雪还是不急仔细一点。但是阎雪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所剩下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了。 看着看着,阎雪就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块墙壁不太一样,别的地方的墙壁的有点青苔,唯独那个地方的墙壁很干燥,而且墙壁的表面貌似有一点点裂痕。 阎雪一眼就觉得那个地方的墙壁很有问题,所以就快步上前,走到墙壁旁边。伸出手,去触碰一下墙壁的石灰。结果一扫墙壁的石灰才发现,是可以扫掉的。 所以阎雪就异常兴奋,就加快速度,用双手去扫掉那些人为加上去的石灰。扫开来才发现,原来墙上是有一个暗格的,阎雪一按,就有一个小木夹子的盖子脱落。因此,阎雪就看见夹子里面有一块圆柱形的带有锯子的东西,所以阎雪就知道那一块一定是开启那扇门的机关。 所以阎雪就小心翼翼的转动那个圆柱形,果然阎雪想得没有错,一转动那个木块,阎雪就可以清楚的听见那扇门“咿呀”的开启的声音,紧接着就传出很大的声音,原来外面就是地府通向外面的一条通道,自己之前还是从那里出去过的。 阎雪快步走到悬崖的前面,但是面前的仅有的几根柱子,自己要如何才能安全的到达那里?这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所以阎雪就想着先试一下,踩一根柱子先,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由于是存在着不确定性,因此阎雪就慢慢的踩下去,不敢将自己的所有重量一下子就压上去。想着如果柱子不稳,自己还有机会往回抽回自己的脚,或者说,直接用轻功是自己返回地面。 阎雪虽然有点害怕,但是踏出第一步是很重要的。而且第一步的心理压力也是蛮大的,此时阎雪的心中是千万斤重啊!因为只是差这一步,胜利就在前方,而且还是一举可得的。谁不会像阎雪一样,毕竟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而且就只剩下一步而已。 当阎雪踩上去的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但是一晃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安安稳稳的站在第一根柱子上面了。所以阎雪的沉重的心情就瞬间放下来了。就在思考着下一步,自己应该要如何走? 因为这些东西不可能没有规律的,总是要按照一定的方式,或者说是方向才行。毕竟这也是设计者的一番心思,不可能这样子容易就通过了。 因此阎雪就站在第一根柱子上面思考这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样踏出第二步才行!阎雪想到不可能使用过五行八卦阵之后,会再用到。毕竟当阎罗王也不是必须要求阎罗王需要有深厚的阵法基础,这并不是必修的技能。 所以阎雪觉得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因此阎雪也可以说是毫无思路的。向着四周看了看,过了一会儿,阎雪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快点,自己也会被困在“阎罗府”之中,就算是有空气,但是人活着并不是需要空气就好,食物,水啊!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 因为阎雪看到之前自己用来开启那道通往外界的门的那块木块是圆形的,所以想着可以照着圆的形状,并且照着自己刚才开启的木块的方向,顺着那个方向围着一个圈走。 果然,最简单的东西就是正确的,阎雪居然顺利的从悬崖的这边,走到悬崖的对面了。一到对面,有点豁然开朗啊!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有精神了。 阎雪一处那个门,在“阎罗府”的正门就开了,因为时间期限已经到了,阎罗王和判官很是激动,因为那一盏灯还是亮着的。所以他们就知道了有一个人已经成功的从“阎罗府”突破重围,出来了。 阎罗王知道,一般成功闯关的人,也就是下一任的阎罗王会从地府的某一条通道出来,所以阎罗王现在还不知道是阎雪,成功突围从“阎罗府”承受住考验出来了。 5。14 阎罗王和判官就只好在原地等着胜利闯关的那个人,因为出口是不定的,所以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出来的人。他们认为至少应该是知道在“阎罗府”等着的。毕竟刚才就在那里进去的。虽然没有提醒他们。 但是等着等着,阎罗王内心就有点承受不了了。他不想自己后来看着自己的其他儿子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于是乎,阎罗王就借口自己要回去一趟。判官没有问太多,也知道原因。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难免有些痛心疾首,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但是判官并不知道,原来阎罗王回去之后,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接受任何一个儿子死去的消息。结果就在自己的房间中服毒自杀了! 阎雪看了一下地形,回头看了看之前自己走过的路,不知道会不会过去了就再也过不来了。所以说阎雪觉得原路返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只好这样子安排了。 “阎罗府”大门外面就只剩下判官一个人就在那里等着剩下那个人的出现,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目前就只剩下等待了。阎雪从出口一望下去,就是很高的峭壁。这是需要一定的轻功才行的,才能安全的到下面去。 因此阎雪就展现一下他那如轻功水上漂的轻功,就在峭壁上面蜻蜓点水,阎雪往回走,看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是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或者是墙上有一些隐藏的小配件,或者是类似圆形方形的东西。一般这些东西就是开启机关的关键。这是前人的经验总结,阎雪觉得自己也需要注意一下这些东西。 因此,阎雪就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看看有没有自己忽略的地方,阎雪每走一步就停下来,抬头望望,低下头看看,往四周围仔细看一下,特别是墙壁,但是这里的墙壁都是松软一些的。 阎雪有点失望了,所以就慢慢走啊走,即使这样子,阎雪还是不急仔细一点。但是阎雪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所剩下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了。 看着看着,阎雪就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块墙壁不太一样,别的地方的墙壁的有点青苔,唯独那个地方的墙壁很干燥,而且墙壁的表面貌似有一点点裂痕。 阎雪一眼就觉得那个地方的墙壁很有问题,所以就快步上前,走到墙壁旁边。伸出手,去触碰一下墙壁的石灰。结果一扫墙壁的石灰才发现,是可以扫掉的。 所以阎雪就异常兴奋,就加快速度,用双手去扫掉那些人为加上去的石灰。扫开来才发现,原来墙上是有一个暗格的,阎雪一按,就有一个小木夹子的盖子脱落。因此,阎雪就看见夹子里面有一块圆柱形的带有锯子的东西,所以阎雪就知道那一块一定是开启那扇门的机关。 所以阎雪就小心翼翼的转动那个圆柱形,果然阎雪想得没有错,一转动那个木块,阎雪就可以清楚的听见那扇门“咿呀”的开启的声音,紧接着就传出很大的声音,原来外面就是地府通向外面的一条通道,自己之前还是从那里出去过的。 阎雪快步走到悬崖的前面,但是面前的仅有的几根柱子,自己要如何才能安全的到达那里?这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所以阎雪就想着先试一下,踩一根柱子先,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由于是存在着不确定性,因此阎雪就慢慢的踩下去,不敢将自己的所有重量一下子就压上去。想着如果柱子不稳,自己还有机会往回抽回自己的脚,或者说,直接用轻功是自己返回地面。 阎雪虽然有点害怕,但是踏出第一步是很重要的。而且第一步的心理压力也是蛮大的,此时阎雪的心中是千万斤重啊!因为只是差这一步,胜利就在前方,而且还是一举可得的。谁不会像阎雪一样,毕竟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而且就只剩下一步而已。 当阎雪踩上去的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但是一晃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安安稳稳的站在第一根柱子上面了。所以阎雪的沉重的心情就瞬间放下来了。就在思考着下一步,自己应该要如何走? 因为这些东西不可能没有规律的,总是要按照一定的方式,或者说是方向才行。毕竟这也是设计者的一番心思,不可能这样子容易就通过了。 因此阎雪就站在第一根柱子上面思考这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样踏出第二步才行!阎雪想到不可能使用过五行八卦阵之后,会再用到。毕竟当阎罗王也不是必须要求阎罗王需要有深厚的阵法基础,这并不是必修的技能。 所以阎雪觉得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因此阎雪也可以说是毫无思路的。向着四周看了看,过了一会儿,阎雪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快点,自己也会被困在“阎罗府”之中,就算是有空气,但是人活着并不是需要空气就好,食物,水啊!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 因为阎雪看到之前自己用来开启那道通往外界的门的那块木块是圆形的,所以想着可以照着圆的形状,并且照着自己刚才开启的木块的方向,顺着那个方向围着一个圈走。 果然,最简单的东西就是正确的,阎雪居然顺利的从悬崖的这边,走到悬崖的对面了。一到对面,有点豁然开朗啊!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有精神了。 阎雪一处那个门,在“阎罗府”的正门就开了,因为时间期限已经到了,阎罗王和判官很是激动,因为那一盏灯还是亮着的。所以他们就知道了有一个人已经成功的从“阎罗府”突破重围,出来了。 阎罗王知道,一般成功闯关的人,也就是下一任的阎罗王会从地府的某一条通道出来,所以阎罗王现在还不知道是阎雪,成功突围从“阎罗府”承受住考验出来了。 5。14 阎罗王和判官就只好在原地等着胜利闯关的那个人,因为出口是不定的,所以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出来的人。他们认为至少应该是知道在“阎罗府”等着的。毕竟刚才就在那里进去的。虽然没有提醒他们。 但是等着等着,阎罗王内心就有点承受不了了。他不想自己后来看着自己的其他儿子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于是乎,阎罗王就借口自己要回去一趟。判官没有问太多,也知道原因。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难免有些痛心疾首,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但是判官并不知道,原来阎罗王回去之后,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接受任何一个儿子死去的消息。结果就在自己的房间中服毒自杀了! 阎雪看了一下地形,回头看了看之前自己走过的路,不知道会不会过去了就再也过不来了。所以说阎雪觉得原路返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只好这样子安排了。 “阎罗府”大门外面就只剩下判官一个人就在那里等着剩下那个人的出现,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目前就只剩下等待了。阎雪从出口一望下去,就是很高的峭壁。这是需要一定的轻功才行的,才能安全的到下面去。 因此阎雪就展现一下他那如轻功水上漂的轻功,就在峭壁上面蜻蜓点水, 第329章 考验9 因此阎雪就展现一下他那如轻功水上漂的轻功,就在峭壁上面蜻蜓点水,脚尖一碰,还没有整只脚都还没有碰到峭壁上面,就往下面走了,那个速度叫做快啊!而且身体还能保持平衡,不会点水点到要掉下去的那种感觉! 阎雪轻而易举的一下就到山底,脸不红气不喘的。一下到山下,阎雪就马上朝着“阎罗府”走回去。因为还是需要一段路程的,所以并没有那么快。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判官叔叔在那里等着自己,阎雪还是加快步伐,走着走着,就变得有点快了。让人有一种错觉就是阎雪的脚此时并没有接触到地面的感觉。 可见阎雪的速度是有多么的快了!从这里也看得出,阎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会叫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为他们着想。即使自己现在很累,也不会说不在乎他们的感受!我觉得这才是很重要的! 整整两个小时的路程,阎雪仅仅只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距“阎罗府”只有几米之外的阶梯。阎雪一看就看见就只有判官叔叔焦急的站在那里,感觉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看来他是着急再加上天气很热,让他看起来也很是疲惫。 但是阎雪很是纳闷,也有点失望。毕竟阎雪是希望在自己从“阎罗府”出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现在是觉得不可能了!但是看到判官叔叔,也觉得十分有亲切感。可是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父亲呢? 阎雪心中纳闷了“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呢?不可能是回去了?”于是阎雪就在远处叫喊着判官,“判官叔叔!我在这里,我活着回来见你们了!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因为阎雪知道判官叔叔是很支持自己的,也教了自己很多东西,很多帮助自己克服险境的技能。 说着阎雪竟然是有些哽咽了。于是着急等待的判官闻声,回过身来,就看见阎雪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看到阎雪之后,判官才晃过神来,是阎雪在叫他自己,于是乎他就朝着阎雪快走过去,恨不得赶紧与阎雪拥抱在一起。因为他们刚才才经历了生死离别,差一点就是阴阳相隔了,难免会有一些激动了! 虽然阎雪不是判官的儿子,但是在判官眼中,阎雪现在已经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了,而且自己跟阎雪相处的时间也是蛮多的,无论是之前的女孩子,还是变性之后的,成为男孩子的阎雪。 这是人之常情罢了!判官此刻也没有想到阎罗王的另外两个儿子,阎雪是其他两个哥哥。因为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回来,就是老天眷顾阎罗王了,所以判官是觉得阎罗王自己应该是不敢奢求太多。 到接近阎雪身边的时候,阎雪有点错觉是自己的父亲阎罗王是直接跑过去,紧紧地拥抱住自己的儿子,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而且阎罗王久久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阎罗王对阎雪浓浓的情意就定格在这个拥抱里面了。 阎雪也没有说些什么,只知道,现在的他被自己的父亲紧紧地抱住,虽然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是感觉此刻的自己十分幸福,能够有命活着回来,见到自己的父亲。 直到判官说话了,阎雪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想象罢了,自己的父亲没有在这里。但是想一想,如果此刻是一男一女存在在这个画面里,就会让人觉得是“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这种画面十分唯美,但是情况并不啊是这样子的。是两个大男人啊! 虽然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生离,又有可能经历死别。所以做这一切也是很正常的。 判官不知道此刻阎雪在想什么?但是判官很想知道阎雪是怎么样通过层层艰难险阻,从“阎罗府”中出来的,而且里面有哪些困难? 况且判官继任是不需要在“阎罗府”中像选拨阎罗王那样子,经历一大堆东西,只要是玉帝亲自任命就可以了,当上判官说简单也不简单,复杂也并不是很复杂! 判官貌似有点感兴趣地问道:“阎雪,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你又经历一些什么?而你两个哥哥是怎么样。。”后面判官就没有问出来。判官问道这里,顿了一下,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自己也是问不太出口。 阎雪向远处望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哀悼自己的两个哥哥一样。然后回答道:“判官叔叔,里面总共有三关。第一关是过独木桥。就是考验一下我们的平衡感怎么样而已!” 听到阎雪说道平衡感,判官就问道:“这一关应该是没有人掉下去!最多应该就是只有你大哥而已!我知道你二哥的平衡感是十分不错的,这对他来说十分有优势的!”说着说着,感慨道。 也许这样子也是十分悲伤的事情,毕竟在阎罗王的二儿子后,却在赞扬他。现在有种可惜了的感觉!但是判官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大男人,老男人。眼泪也是不轻弹的!只是在心中流泪! 他是在替阎罗王感伤,“老年丧子”的悲伤是谁能够承受得了的。在听到阎雪的回答之后,判官又有点觉得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阎雪回答道:“不是这样子的!二哥的平衡感是不错,但是二哥是走在大哥的后面。当二哥觉得自己走得很稳当的时候,就在背后偷袭大哥。结果大哥躲过了,而二哥由于用力过度,结果就是他自己站不稳,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判官在感慨命运弄人的时候,又问道:“那你大哥是在什么时候。。”阎雪明白判官的意思,所以回答道:“大哥是在迷阵的时候,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所以就死在里面了。” 判官讶异地问道:“就是你在书房看到的那些阵法吗?”阎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判官有继续问道:“那你之后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在后面出现的,因此阎雪就展现一下他那如轻功水上漂的轻功,就在峭壁上面蜻蜓点水,脚尖一碰,还没有整只脚都还没有碰到峭壁上面,就往下面走了,那个速度叫做快啊!而且身体还能保持平衡,不会点水点到要掉下去的那种感觉! 阎雪轻而易举的一下就到山底,脸不红气不喘的。一下到山下,阎雪就马上朝着“阎罗府”走回去。因为还是需要一段路程的,所以并没有那么快。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判官叔叔在那里等着自己,阎雪还是加快步伐,走着走着,就变得有点快了。让人有一种错觉就是阎雪的脚此时并没有接触到地面的感觉。 可见阎雪的速度是有多么的快了!从这里也看得出,阎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会叫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为他们着想。即使自己现在很累,也不会说不在乎他们的感受!我觉得这才是很重要的! 整整两个小时的路程,阎雪仅仅只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距“阎罗府”只有几米之外的阶梯。阎雪一看就看见就只有判官叔叔焦急的站在那里,感觉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看来他是着急再加上天气很热,让他看起来也很是疲惫。 但是阎雪很是纳闷,也有点失望。毕竟阎雪是希望在自己从“阎罗府”出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现在是觉得不可能了!但是看到判官叔叔,也觉得十分有亲切感。可是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父亲呢? 阎雪心中纳闷了“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呢?不可能是回去了?”于是阎雪就在远处叫喊着判官,“判官叔叔!我在这里,我活着回来见你们了!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因为阎雪知道判官叔叔是很支持自己的,也教了自己很多东西,很多帮助自己克服险境的技能。 说着阎雪竟然是有些哽咽了。于是着急等待的判官闻声,回过身来,就看见阎雪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看到阎雪之后,判官才晃过神来,是阎雪在叫他自己,于是乎他就朝着阎雪快走过去,恨不得赶紧与阎雪拥抱在一起。因为他们刚才才经历了生死离别,差一点就是阴阳相隔了,难免会有一些激动了! 虽然阎雪不是判官的儿子,但是在判官眼中,阎雪现在已经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了,而且自己跟阎雪相处的时间也是蛮多的,无论是之前的女孩子,还是变性之后的,成为男孩子的阎雪。 这是人之常情罢了!判官此刻也没有想到阎罗王的另外两个儿子,阎雪是其他两个哥哥。因为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回来,就是老天眷顾阎罗王了,所以判官是觉得阎罗王自己应该是不敢奢求太多。 到接近阎雪身边的时候,阎雪有点错觉是自己的父亲阎罗王是直接跑过去,紧紧地拥抱住自己的儿子,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而且阎罗王久久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阎罗王对阎雪浓浓的情意就定格在这个拥抱里面了。 阎雪也没有说些什么,只知道,现在的他被自己的父亲紧紧地抱住,虽然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是感觉此刻的自己十分幸福,能够有命活着回来,见到自己的父亲。 直到判官说话了,阎雪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想象罢了,自己的父亲没有在这里。但是想一想,如果此刻是一男一女存在在这个画面里,就会让人觉得是“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这种画面十分唯美,但是情况并不啊是这样子的。是两个大男人啊! 虽然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生离,又有可能经历死别。所以做这一切也是很正常的。 判官不知道此刻阎雪在想什么?但是判官很想知道阎雪是怎么样通过层层艰难险阻,从“阎罗府”中出来的,而且里面有哪些困难? 况且判官继任是不需要在“阎罗府”中像选拨阎罗王那样子,经历一大堆东西,只要是玉帝亲自任命就可以了,当上判官说简单也不简单,复杂也并不是很复杂! 判官貌似有点感兴趣地问道:“阎雪,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你又经历一些什么?而你两个哥哥是怎么样。。”后面判官就没有问出来。判官问道这里,顿了一下,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自己也是问不太出口。 阎雪向远处望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哀悼自己的两个哥哥一样。然后回答道:“判官叔叔,里面总共有三关。第一关是过独木桥。就是考验一下我们的平衡感怎么样而已!” 听到阎雪说道平衡感,判官就问道:“这一关应该是没有人掉下去!最多应该就是只有你大哥而已!我知道你二哥的平衡感是十分不错的,这对他来说十分有优势的!”说着说着,感慨道。 也许这样子也是十分悲伤的事情,毕竟在阎罗王的二儿子后,却在赞扬他。现在有种可惜了的感觉!但是判官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大男人,老男人。眼泪也是不轻弹的!只是在心中流泪! 他是在替阎罗王感伤,“老年丧子”的悲伤是谁能够承受得了的。在听到阎雪的回答之后,判官又有点觉得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阎雪回答道:“不是这样子的!二哥的平衡感是不错,但是二哥是走在大哥的后面。当二哥觉得自己走得很稳当的时候,就在背后偷袭大哥。结果大哥躲过了,而二哥由于用力过度,结果就是他自己站不稳,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判官在感慨命运弄人的时候,又问道:“那你大哥是在什么时候。。”阎雪明白判官的意思,所以回答道:“大哥是在迷阵的时候,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所以就死在里面了。” 判官讶异地问道:“就是你在书房看到的那些阵法吗?”阎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判官有继续问道:“那你之后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在后面出现的, 第330章 考验10 那你之后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在后面出现的,为什么不从正门出来呢?” 毕竟判官不了解里面的构造,而那个熟知的人却不在这里了,判官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所以好奇心驱使判官想要问清楚。 阎雪也不会厌烦判官的好奇,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阎雪心中更想回去告诉自己的父亲阎罗王,他回来了,他闯关胜利了。 所以就很简短的介绍道:“其实,最后一关就是考察一下你的观察力而已!我是在墙壁上发现了开启通向外面的那扇门的开关,而且在过去那扇门,也就是河对岸,还需要通过走机关柱。我是按照那个墙壁上的木块的旋转方向和形状来确定自己需要这样子走过去的!” 判官很认真的听完,也觉得观察力需要很好,平常要善于观察才行。不然到了关键时候,也是很难取得如此的能力。所以也十分佩服阎雪的观察能力,也感慨着设计者的设计的想法还是不错的,考察程度很全面。 阎雪说道:“我也是这样子觉得的!对了,判官叔叔,我们先回去父亲工作的地方!我想先去给父亲报个平安,告诉他我回来了。”说完看了一下判官,像是在征求判官的同意。 判官说道:“这是应该的,走!我们回去!以后你就会很忙了,回去也应该跟着自己的父亲学者如何当一个阎罗王了。”阎雪点了点头,说道:“嗯。走!” 说完,就扶着判官往回走。因为在判官准备走的时候,判官才发现自己的脚貌似有点麻了,知道肯定是自己之前站太久了,血液流动有点慢了。而且年纪大了一些,也比较容易这样的。 所以判官就在阎雪的搀扶下,回到了父亲工作地方,结果并没有看到阎罗王的踪影,问下人,下人又不知道,所以就只好自己找咯。阎雪感觉很大的可能,自己的父亲会在自己的房间,毕竟父亲现在这个时候正式十分脆弱的阶段。 应该是会找一个安静,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呆着。抚慰自己心里的伤口,舔一下自己的伤口。所以阎雪就快步走到父亲的房间,在门外叫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但是阎雪觉得很奇怪,自己的父亲没有应自己的话。 阎雪想着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心累了,跟着身体也累了,困了,就睡着了。所以就直接开门进去了,一进去,果然看见自己的父亲躺在床上。阎雪还以为是他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直到阎雪走到自己的父亲身边叫了几声,并且摇了几下,阎罗王还是没有反应。阎雪这才觉得很有问题,于是乎,高喊着自己的父亲,呼唤着:“爹,爹,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摇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父亲的身体都凉了,阎雪有点震住了。顿了一下。 然后就高叫着自己的父亲,想着看着能不能叫醒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是在自我安慰而已,因为阎雪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没有机会活过来,跟自己说话了。 阎雪的大声呼喊,引来了很多人前来,就连判官也跑过来了。判官挤进人群,来到阎雪身边,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躺在床上,又看到阎雪有点哽咽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判官上前,看了一下阎罗王就知道,很明显阎罗王就是脸色苍白,没有了血色,看惯生老病死之后,判官就知道阎罗王的这种情况就是死掉了,而且很明显阎罗王是服毒自杀的,因为没有一点挣扎的感觉。感觉很安宁,无痛苦的样子,但是人人都明白,阎罗王心中肯定是很苦的。 就这样子,距离阎罗王去世,已经过去七天了,也就是过了头七。阎雪也恢复正常状态,因为判官开导阎雪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活着就是对你父亲最好的安慰了。毕竟你已经是他剩下的唯一的儿子了,他也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而已。现在你好好的活着,认真的对待阎罗王的工作,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了!” 阎雪听完之后,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阎雪也没有在沉浸于父亲离开自己的悲伤之中。因此,现在的阎雪也正在上手阎罗王的工作,尽量让自己更加,更快的适应阎罗王的职位。 接下来的时间,阎雪还需要上天庭去参见玉帝,面见玉帝,让玉帝认识一下新任的阎罗王,让阎雪了解一下当阎罗王需要拥有一些什么东西,也适时告诉阎雪当上阎罗王之后需要做一些什么,还有就是对阎雪寄予厚望。 阎雪想到是要上天庭,就有点高兴,因为阎雪想到自己终于见到阿瑶,内心有点澎湃,想着如果阿瑶知道自己就是新一任的阎罗王会有什么表情呢?如果知道了自己是她的合作伙伴,会有什么表现呢? 所以阎雪带着愉快的心情和判官一起上了天庭。这是阎雪第一次到天庭上面去,除了可以见到阿瑶之外,还有就是可以看一下天庭中不一样的景象,毕竟不是一般人有机会见到的。 来到天庭上面的类似凡间的皇宫一样的宫殿,两边都是站满了人,只是不同的是,站着的都是神仙,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阎雪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都跟每一个人打了招呼,算是熟悉一下对方也好,也表现自己的友善。 此刻玉帝还没有来,阎雪以为没有见到阿瑶是很正常的,但是过了一小会,玉帝就来了。但是出乎阎雪意外的是,阿瑶,这个玉帝的妹妹,新一任的判官人选居然没有来,参加这次面见会。 所以阎雪也就有点失望,对于这次的面见玉皇大帝的事情,阎雪已经失去了兴趣了。所以阎雪就只是单方面的听着玉皇大帝的叮嘱,厚望。阎雪就只是点点头,表面上表现出自己那你之后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在后面出现的,为什么不从正门出来呢?” 毕竟判官不了解里面的构造,而那个熟知的人却不在这里了,判官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所以好奇心驱使判官想要问清楚。 阎雪也不会厌烦判官的好奇,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阎雪心中更想回去告诉自己的父亲阎罗王,他回来了,他闯关胜利了。 所以就很简短的介绍道:“其实,最后一关就是考察一下你的观察力而已!我是在墙壁上发现了开启通向外面的那扇门的开关,而且在过去那扇门,也就是河对岸,还需要通过走机关柱。我是按照那个墙壁上的木块的旋转方向和形状来确定自己需要这样子走过去的!” 判官很认真的听完,也觉得观察力需要很好,平常要善于观察才行。不然到了关键时候,也是很难取得如此的能力。所以也十分佩服阎雪的观察能力,也感慨着设计者的设计的想法还是不错的,考察程度很全面。 阎雪说道:“我也是这样子觉得的!对了,判官叔叔,我们先回去父亲工作的地方!我想先去给父亲报个平安,告诉他我回来了。”说完看了一下判官,像是在征求判官的同意。 判官说道:“这是应该的,走!我们回去!以后你就会很忙了,回去也应该跟着自己的父亲学者如何当一个阎罗王了。”阎雪点了点头,说道:“嗯。走!” 说完,就扶着判官往回走。因为在判官准备走的时候,判官才发现自己的脚貌似有点麻了,知道肯定是自己之前站太久了,血液流动有点慢了。而且年纪大了一些,也比较容易这样的。 所以判官就在阎雪的搀扶下,回到了父亲工作地方,结果并没有看到阎罗王的踪影,问下人,下人又不知道,所以就只好自己找咯。阎雪感觉很大的可能,自己的父亲会在自己的房间,毕竟父亲现在这个时候正式十分脆弱的阶段。 应该是会找一个安静,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呆着。抚慰自己心里的伤口,舔一下自己的伤口。所以阎雪就快步走到父亲的房间,在门外叫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但是阎雪觉得很奇怪,自己的父亲没有应自己的话。 阎雪想着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心累了,跟着身体也累了,困了,就睡着了。所以就直接开门进去了,一进去,果然看见自己的父亲躺在床上。阎雪还以为是他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直到阎雪走到自己的父亲身边叫了几声,并且摇了几下,阎罗王还是没有反应。阎雪这才觉得很有问题,于是乎,高喊着自己的父亲,呼唤着:“爹,爹,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摇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父亲的身体都凉了,阎雪有点震住了。顿了一下。 然后就高叫着自己的父亲,想着看着能不能叫醒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是在自我安慰而已,因为阎雪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没有机会活过来,跟自己说话了。 阎雪的大声呼喊,引来了很多人前来,就连判官也跑过来了。判官挤进人群,来到阎雪身边,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躺在床上,又看到阎雪有点哽咽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判官上前,看了一下阎罗王就知道,很明显阎罗王就是脸色苍白,没有了血色,看惯生老病死之后,判官就知道阎罗王的这种情况就是死掉了,而且很明显阎罗王是服毒自杀的,因为没有一点挣扎的感觉。感觉很安宁,无痛苦的样子,但是人人都明白,阎罗王心中肯定是很苦的。 就这样子,距离阎罗王去世,已经过去七天了,也就是过了头七。阎雪也恢复正常状态,因为判官开导阎雪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活着就是对你父亲最好的安慰了。毕竟你已经是他剩下的唯一的儿子了,他也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而已。现在你好好的活着,认真的对待阎罗王的工作,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了!” 阎雪听完之后,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阎雪也没有在沉浸于父亲离开自己的悲伤之中。因此,现在的阎雪也正在上手阎罗王的工作,尽量让自己更加,更快的适应阎罗王的职位。 接下来的时间,阎雪还需要上天庭去参见玉帝,面见玉帝,让玉帝认识一下新任的阎罗王,让阎雪了解一下当阎罗王需要拥有一些什么东西,也适时告诉阎雪当上阎罗王之后需要做一些什么,还有就是对阎雪寄予厚望。 阎雪想到是要上天庭,就有点高兴,因为阎雪想到自己终于见到阿瑶,内心有点澎湃,想着如果阿瑶知道自己就是新一任的阎罗王会有什么表情呢?如果知道了自己是她的合作伙伴,会有什么表现呢? 所以阎雪带着愉快的心情和判官一起上了天庭。这是阎雪第一次到天庭上面去,除了可以见到阿瑶之外,还有就是可以看一下天庭中不一样的景象,毕竟不是一般人有机会见到的。 来到天庭上面的类似凡间的皇宫一样的宫殿,两边都是站满了人,只是不同的是,站着的都是神仙,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阎雪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都跟每一个人打了招呼,算是熟悉一下对方也好,也表现自己的友善。 此刻玉帝还没有来,阎雪以为没有见到阿瑶是很正常的,但是过了一小会,玉帝就来了。但是出乎阎雪意外的是,阿瑶,这个玉帝的妹妹,新一任的判官人选居然没有来,参加这次面见会。 所以阎雪也就有点失望,对于这次的面见玉皇大帝的事情,阎雪已经失去了兴趣了。所以阎雪就只是单方面的听着玉皇大帝的叮嘱,厚望。阎雪就只是点点头,表面上表现出自己 第331章 如果到过年1 表面上表现出自己很注重这次的面见玉皇大帝,只是阎雪心不在焉,阎雪在心中想着阿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不来参加,至少也可以跟老一任交流一下工作什么的也好啊! 但是阎雪越想越想问一下,于是乎,阎雪就对着玉皇大帝,阿瑶的哥哥问道:“玉皇大帝,我想问一下,下一任的判官有没有人选吗?还是说玉皇大帝已经决定由谁来担任吗?” 玉皇大帝对于阎雪的问题很是满意,他原本以为这一任的阎罗王很呆板的样子,话都不怎么说。这会儿,听到阎雪说话,提问题,很开心,回答道:“新一任的判官已经决定了,但是今天有特殊情况,她有事情来不了,所以等改天她会直接再去地府报道,到时候,你们再相互了解就好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阎雪在听到玉皇大帝说道阿瑶改天就会到地府,阎雪就十分开心,但是阎雪尽量让别人看不出自己心情变化得过于明显,所以有些隐忍着。 判官倒是很好奇,为什么阎雪会突然间对新一任的判官感兴趣,殊不知,人家阎雪就是冲着新一任判官来的。而判官也不知道原来新一任的判官是阎雪的心上人,阿瑶。 所以,阎雪面见完玉皇大帝之后,心情是很不错。因为知道阿瑶要来地府。由于在阎雪的父亲阎罗王死后,阎雪就很少露出笑容,判官看到阎雪的心情貌似不错,就调侃一下阎雪,说道:“阎雪,这么最近不见你去找你的阿瑶啊!说不定人家以为你不要她了!” 阎雪听完之后,就回答道:“判官叔叔,过几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5。15 判官很是纳闷,“阎雪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阎雪与她(阿瑶)已经到了带回家的地步了?有这么快吗?看来阎雪的吸引力居然这么强!”判官对着阎雪说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阎雪笑而不答,接着看到判官满脸疑惑的样子,就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阎雪就与自己的判官叔叔分开了,话是说自己有是要做,所以判官也就没有再跟阎雪闲谈了。 于是乎,阎雪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准备好笔墨纸砚,看来阎雪是要写信了!原来阎雪所说的有事要做,其实就是要写信给阿瑶罢了。阎雪是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写信给阿瑶了,也不知道阿瑶现在在做什么事情? 所以阎雪就趁现在有空,就写信给阿瑶了。阎雪再次压了一下纸,提起笔,写道:“阿瑶,我是阿阎。你最近有是有什么事情忙吗?怎么没有见你给我回信,索性我就再写一封。阿瑶,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我最近还是不会太忙,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很忙了。可能就没有办法给你写信了。” 阎雪是故意说的,想看一下阿瑶回信时有什么回应没有,反正他们就快见面了,表面上表现出自己很注重这次的面见玉皇大帝,只是阎雪心不在焉,阎雪在心中想着阿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不来参加,至少也可以跟老一任交流一下工作什么的也好啊! 但是阎雪越想越想问一下,于是乎,阎雪就对着玉皇大帝,阿瑶的哥哥问道:“玉皇大帝,我想问一下,下一任的判官有没有人选吗?还是说玉皇大帝已经决定由谁来担任吗?” 玉皇大帝对于阎雪的问题很是满意,他原本以为这一任的阎罗王很呆板的样子,话都不怎么说。这会儿,听到阎雪说话,提问题,很开心,回答道:“新一任的判官已经决定了,但是今天有特殊情况,她有事情来不了,所以等改天她会直接再去地府报道,到时候,你们再相互了解就好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阎雪在听到玉皇大帝说道阿瑶改天就会到地府,阎雪就十分开心,但是阎雪尽量让别人看不出自己心情变化得过于明显,所以有些隐忍着。 判官倒是很好奇,为什么阎雪会突然间对新一任的判官感兴趣,殊不知,人家阎雪就是冲着新一任判官来的。而判官也不知道原来新一任的判官是阎雪的心上人,阿瑶。 所以,阎雪面见完玉皇大帝之后,心情是很不错。因为知道阿瑶要来地府。由于在阎雪的父亲阎罗王死后,阎雪就很少露出笑容,判官看到阎雪的心情貌似不错,就调侃一下阎雪,说道:“阎雪,这么最近不见你去找你的阿瑶啊!说不定人家以为你不要她了!” 阎雪听完之后,就回答道:“判官叔叔,过几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5。15 判官很是纳闷,“阎雪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阎雪与她(阿瑶)已经到了带回家的地步了?有这么快吗?看来阎雪的吸引力居然这么强!”判官对着阎雪说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阎雪笑而不答,接着看到判官满脸疑惑的样子,就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阎雪就与自己的判官叔叔分开了,话是说自己有是要做,所以判官也就没有再跟阎雪闲谈了。 于是乎,阎雪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准备好笔墨纸砚,看来阎雪是要写信了!原来阎雪所说的有事要做,其实就是要写信给阿瑶罢了。阎雪是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写信给阿瑶了,也不知道阿瑶现在在做什么事情? 所以阎雪就趁现在有空,就写信给阿瑶了。阎雪再次压了一下纸,提起笔,写道:“阿瑶,我是阿阎。你最近有是有什么事情忙吗?怎么没有见你给我回信,索性我就再写一封。阿瑶,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我最近还是不会太忙,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很忙了。可能就没有办法给你写信了。” 阎雪是故意说的,想看一下阿瑶回信时有什么回应没有,反正他们就快见面了, 第332章 如果到过年2 反正他们就快见面了,就快在一起工作了。可以说以后是日子里,他们就可以朝夕相处了,看来到时候来培养感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阎雪有继续写道:“上次你说的到地府当判官的事情怎么样了。定下来没有啊?”阎雪装作还不太清楚,继续深入了解一下,也想知道,自己上次上天庭的时候,阿瑶到底是去哪里了? 在后面阎雪有写了一些小事情,都是无关痛痒的,不过到最后,那张纸也写了密密麻麻的,一看就是阎雪很是想念阿瑶,想着自己如果能尽快见到阿瑶是最好的。 过了两天,阎雪就收到阿瑶的回信,信中说道:“阿阎,你给我写的信我收到了。到现在才有时间给你回复。我自从上次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在家里学习一些相关方面的知识。很忙啊!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累!对了,你怎么会说我们最近会再见面的?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啊?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是更加准确的吗?怎么你们男人也讲这些东西!” 阎雪顿了顿,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有错啊,自己之前曾经也是一个女人啊!阎雪感慨一下之后,又继续看到阿瑶的信。“你可能是感觉出现问题了,我最近一定没有机会与你相见的,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有机会。” 阎雪看到这里,却不会悲伤,要是别人看到阎雪的反应,还以为阎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呢!但是其实不是这样子,因为阎雪知道自己之后一定能够和阿瑶见面的。所以表现得很平静,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心情起伏。 阎雪看完之后,放下阿瑶回复的信,将阿瑶的信放到一个木夹子。一看才知道,里面放着的都是阎雪与阿瑶平时往来的信件。看来阎雪是很重视他与阿瑶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才对。 就这样子过了三天,阎雪就接到天庭的通知,说是明天新一任的判官回来地府做一下交接工作,并让阎罗王与判官两个人彼此熟络一下,顺便谈一下之后的工作,聊一聊也好。 所以,阎雪就很期待明天与阿瑶相见的那一幕情景,不知道阿瑶知道了阿阎其实就是新一任的阎雪会有什么表情呢?这让阎雪十分期待。 而判官则是十分好奇,自己的下一任是有谁来当!要是判官知道自己的下一任居然是一个女孩,还是阎雪的心上人阿瑶,会不会比阿瑶更加吃惊呢?结果还不知道?不过等明天一到,一切就见分晓了! 夜十分漫长,不过终究还是会过去的。天一亮,阎雪就早早起来了,有点兴奋,所以睡不着了。而且也具体不知道阿瑶什么时候到,想着自己最好能够等着阿瑶来。确实自己也忍不住想见阿瑶这个才是重点。 快到中午的时候,阿瑶就在一个天庭的天兵天将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地府,因为听到外面有声音,阎雪就和判官,并带着地府中的主要的人员来到门口迎接新一任判官的到来。反正他们就快见面了,就快在一起工作了。可以说以后是日子里,他们就可以朝夕相处了,看来到时候来培养感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阎雪有继续写道:“上次你说的到地府当判官的事情怎么样了。定下来没有啊?”阎雪装作还不太清楚,继续深入了解一下,也想知道,自己上次上天庭的时候,阿瑶到底是去哪里了? 在后面阎雪有写了一些小事情,都是无关痛痒的,不过到最后,那张纸也写了密密麻麻的,一看就是阎雪很是想念阿瑶,想着自己如果能尽快见到阿瑶是最好的。 过了两天,阎雪就收到阿瑶的回信,信中说道:“阿阎,你给我写的信我收到了。到现在才有时间给你回复。我自从上次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在家里学习一些相关方面的知识。很忙啊!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累!对了,你怎么会说我们最近会再见面的?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啊?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是更加准确的吗?怎么你们男人也讲这些东西!” 阎雪顿了顿,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有错啊,自己之前曾经也是一个女人啊!阎雪感慨一下之后,又继续看到阿瑶的信。“你可能是感觉出现问题了,我最近一定没有机会与你相见的,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有机会。” 阎雪看到这里,却不会悲伤,要是别人看到阎雪的反应,还以为阎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呢!但是其实不是这样子,因为阎雪知道自己之后一定能够和阿瑶见面的。所以表现得很平静,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心情起伏。 阎雪看完之后,放下阿瑶回复的信,将阿瑶的信放到一个木夹子。一看才知道,里面放着的都是阎雪与阿瑶平时往来的信件。看来阎雪是很重视他与阿瑶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才对。 就这样子过了三天,阎雪就接到天庭的通知,说是明天新一任的判官回来地府做一下交接工作,并让阎罗王与判官两个人彼此熟络一下,顺便谈一下之后的工作,聊一聊也好。 所以,阎雪就很期待明天与阿瑶相见的那一幕情景,不知道阿瑶知道了阿阎其实就是新一任的阎雪会有什么表情呢?这让阎雪十分期待。 而判官则是十分好奇,自己的下一任是有谁来当!要是判官知道自己的下一任居然是一个女孩,还是阎雪的心上人阿瑶,会不会比阿瑶更加吃惊呢?结果还不知道?不过等明天一到,一切就见分晓了! 夜十分漫长,不过终究还是会过去的。天一亮,阎雪就早早起来了,有点兴奋,所以睡不着了。而且也具体不知道阿瑶什么时候到,想着自己最好能够等着阿瑶来。确实自己也忍不住想见阿瑶这个才是重点。 快到中午的时候,阿瑶就在一个天庭的天兵天将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地府,因为听到外面有声音,阎雪就和判官,并带着地府中的主要的人员来到门口迎接新一任判官的到来。 第333章 如果到过年3 当阎雪走到门口的时候,来到阿瑶的面前,阿瑶一抬起头就看见自己认识的阿阎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就愣住了,说不出话来了。才想到为什么阿阎会这样子肯定的说到自己一定会和他见面的了。 阿瑶就战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阿瑶真的没有想过与自己共事的人,也就是阎罗王居然是阿阎。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只有阎雪和阿瑶,新一任判官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其他人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不知所以然。 老判官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古河称呼?是要来接任的判官吗?”阿瑶听到有别人在说话,就从刚才的思考中晃过神来,对着判官笑了一下,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阿瑶回答道:“我是新一任的判官阿瑶,请问您怎么称呼?”阿瑶十分有礼貌,对着判官反问道。 判官没有去注意阿瑶说出自己的名字阿瑶,就只听到了阿瑶说自己是新一任的判官。知道了新一任判官是谁,老判官特别审视了阿瑶一下,对着阿瑶说道:“我是你的上一任的判官。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可以问我一下就可以了。” 然后老判官将自己转向阎雪,指着阎雪,对着阿瑶说道:“这就是新一任的阎罗王阎雪。”在老判官的口中,阿瑶这才知道原来阿阎的真名是叫做阎雪,还是阎罗王!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判官看见两个人都没有讲话,只是这样子看着对方,觉得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幸好此时阎雪就开口说话了,老判官才送来一口气,幸好气氛不会那样尴尬。 但是呀怒邪恶一开口,就让老判官大惊。阎雪对着阿瑶笑了笑,说道:“我是不是说得挺对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阿瑶!”老判官听到阎雪叫新判官为阿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阿瑶,难怪阎雪说很快就会见面的。 这样子一想,老判官就明白了,为什么阎雪会去竞争阎罗王的位子,为什么在天庭的时候,会问起玉皇大帝新一任的判官怎么样?原来他早就知道判官就是他自己的心上人阿瑶啊!一切就明朗了,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老判官对着阿瑶看了又看,整体感觉还算是不错的,难怪阎雪会喜欢她。判官也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有话要说,所以就很识时务的带着其他人走开,单独留下他们两个人。 阿瑶看见其他人走开之后,就对着阎雪说道:“你瞒得挺紧的,连我都不知道你是新一任的阎罗王,真是不够义气!”阿瑶故意说得好像自己很生气,还将自己的头给撇过去,不看着阎雪。 阎雪看到阿瑶这样子,就笑出来了,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啦!这样子不是很好吗?这是惊喜啊!以后我们就经常能在一起啦!而且就不怕太忙没有机会见面了不是吗?” 因为之前阿瑶的回信中就是这样子说的,所以阎雪就直接拿过来用了,当阎雪走到门口的时候,来到阿瑶的面前,阿瑶一抬起头就看见自己认识的阿阎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就愣住了,说不出话来了。才想到为什么阿阎会这样子肯定的说到自己一定会和他见面的了。 阿瑶就战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阿瑶真的没有想过与自己共事的人,也就是阎罗王居然是阿阎。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只有阎雪和阿瑶,新一任判官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其他人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不知所以然。 老判官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古河称呼?是要来接任的判官吗?”阿瑶听到有别人在说话,就从刚才的思考中晃过神来,对着判官笑了一下,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阿瑶回答道:“我是新一任的判官阿瑶,请问您怎么称呼?”阿瑶十分有礼貌,对着判官反问道。 判官没有去注意阿瑶说出自己的名字阿瑶,就只听到了阿瑶说自己是新一任的判官。知道了新一任判官是谁,老判官特别审视了阿瑶一下,对着阿瑶说道:“我是你的上一任的判官。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可以问我一下就可以了。” 然后老判官将自己转向阎雪,指着阎雪,对着阿瑶说道:“这就是新一任的阎罗王阎雪。”在老判官的口中,阿瑶这才知道原来阿阎的真名是叫做阎雪,还是阎罗王!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判官看见两个人都没有讲话,只是这样子看着对方,觉得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幸好此时阎雪就开口说话了,老判官才送来一口气,幸好气氛不会那样尴尬。 但是呀怒邪恶一开口,就让老判官大惊。阎雪对着阿瑶笑了笑,说道:“我是不是说得挺对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阿瑶!”老判官听到阎雪叫新判官为阿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阿瑶,难怪阎雪说很快就会见面的。 这样子一想,老判官就明白了,为什么阎雪会去竞争阎罗王的位子,为什么在天庭的时候,会问起玉皇大帝新一任的判官怎么样?原来他早就知道判官就是他自己的心上人阿瑶啊!一切就明朗了,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老判官对着阿瑶看了又看,整体感觉还算是不错的,难怪阎雪会喜欢她。判官也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有话要说,所以就很识时务的带着其他人走开,单独留下他们两个人。 阿瑶看见其他人走开之后,就对着阎雪说道:“你瞒得挺紧的,连我都不知道你是新一任的阎罗王,真是不够义气!”阿瑶故意说得好像自己很生气,还将自己的头给撇过去,不看着阎雪。 阎雪看到阿瑶这样子,就笑出来了,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啦!这样子不是很好吗?这是惊喜啊!以后我们就经常能在一起啦!而且就不怕太忙没有机会见面了不是吗?” 因为之前阿瑶的回信中就是这样子说的,所以阎雪就直接拿过来用了, 第334章 如果到过年4 所以阎雪就直接拿过来用了,用来堵住阿瑶的嘴。阿瑶其实也不是很生气,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听到阎雪这样子解释,也就释怀了。 转过老对着阎雪说道:“你真的是阎罗王吗?没有骗我!”看到阎雪坚定的表情,阿瑶也没有再问了。而是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啊?”阎雪听到阿瑶这样子问,笑着说:“嗯,不急!我现在先带着你在地府中四处走走,看一下地府,了解一下地府的具体情况先。然后我再带你去找判官怎么样?” 听到阎雪已经安排好了,阿瑶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跟着呀怒邪恶在地府中四处逛逛,了解一下以后自己工作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也应该开始学会去适应了。 大致对地府有一个全面的了解之后,阎雪就带着阿瑶来到判官工作的地方找判官叔叔,让他为阿瑶介绍一下,作为一名判官应该做些什么。 判官系统性的将判官要做的工作跟阿瑶介绍了一下,当然三人就像是熟络的朋友一样,围坐在桌子旁边,喝着茶,闲聊起来。说着说着,老判官就说道:“对了,你们这样的搭配十分不错。历史以来,女的当判官还是很少的。” 说着说着,老判官就走到自己的柜子旁边,在底部翻出一本武功秘笈,等判官走回到桌子旁边的时候,阎雪和阿瑶这才发现原来是失传已久的“双剑合璧”剑谱。 阿瑶其实之前也听说过这本剑谱的,但是苦于没有人珍藏着,所以就无缘看到。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幸看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判官看到阿瑶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自己所要说的话,肯定阿瑶会赞同的。 所以判官就大胆的提议,说道:“你们看一下剑谱,一边看,我一遍跟你们说一下我的提议。” 于是乎,判官就说道:“我是觉得你们两个人练这套剑法很是不错。虽然现在使用剑的频率不是很高。但是这套剑法可以增加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程度,而且你们两个人还年轻,功力还比较薄弱。它有助于你们增加功力!” 判官说了这么多,惹得阿瑶有点心痒痒的,觉得是不错,我想说判官介绍得更不错。阿瑶看着阎雪,想看一下阎雪有什么意见。但是,阎雪却是很爽快的回答道:“我觉得这套剑法是挺不错的,我们可以试一试。”其实阎雪是想着借着练武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培养一下感情的。 阿瑶不知道阎雪居然这样子爽快,不过她很满意,反正学着也有没有坏处,可以说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因此,择日不如撞日,阿瑶和阎雪就被判官带到一处深山老林之中,这也是判官之前练武的地方,可以说是十分幽静的,是一个练武的胜地啊! 所谓的“双剑合璧”,就是说两个人将剑使用到最大的境界,从而达到更大的效果。也就是所谓的一加一大于二。“双剑合璧”的第一式,就是“御剑术”。 “御剑术”一开始练起来就有难度,两个人需要找一下感觉,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阿瑶就踩在阎雪的肩膀上,让两个人都能够站稳了,所以阎雪就有点悲伤了,尽管说阿瑶的体重很轻,但是一个人踩在你的肩膀上,你试一试看。 阿瑶这样子站在阎雪的肩膀上,也有点不好意思。怕阎雪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要是踩伤了阎雪自己心中也不好过。突然间,阿瑶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酸酸的,有点感动,阎雪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讲。也没有抱怨。 练了一上午,俩个人就一上一下,像是叠罗汉一样,只是只有两个人而已。接着,他们两个就按照书上所说的,一起控制住剑,让自己随着自己的意念,飞行起来。从而达到追踪敌人的效果。 也就是说剑已经被他们两个人所控制,剑的灵魂就是他们的意念,从而共同来攻击敌人。到了晚上,他们两个人控制剑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善了,有点驾轻就熟的感觉了。看来两个人的配合能力还是无可挑剔的,默契蛮好的。 所以,练完第一式,两个人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毕竟两个人一下子就进行这样高强度的练习,肯定明天一定会全身酸痛的。而且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也是需要休息的。于是乎,两个人就相依而睡了,阿瑶还是靠着阎雪的肩膀睡着的。 他们一睡就睡到,隔天中午。醒时,太阳已经是当头照了。但是也只是依稀看到从树叶夹缝中透过来的点点阳光。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得到,温度不一样了。 所以阿瑶就睡眼朦胧的醒来,阿瑶想起来的时候,结果就赤裸裸的倒在阎雪的身上,阎雪就被阿瑶给压醒了。阎雪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阿瑶压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阿瑶还没有来得及起来。 所以这种画面有些尴尬,但是阎雪看到阿瑶的那一副样子,心情十分开心,大好。所以也就没有出什么声音,而是就这样子感觉就是抱在一起的样子。 但是阿瑶就立马起来,可是由于昨天的练习,所以全身酸痛,动一下都有点困难。因此阿瑶就只能请求阎雪的帮助。所以阎雪就慢慢的起来,就直接也将阿瑶给撑起来了,所以最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面了。这对于阿瑶就没有难度了,只是站起来而已,这点力气阿瑶还是有的。 起来之后,阿瑶有点不好意思,就借口要去找吃的东西,离开了阎雪。这边阎雪见阿瑶害羞的走开,心情大好,感觉昨天的酸痛已经没有感觉了。很轻松的就站起来了。 两个人随便的吃完饭之后,就有开始练武了。他们两个人简单的将第一式“御剑术”练习了一下,就开始了第二式“双剑壁垒”。其实第二式说复杂也不复杂。只是把剑幻化成很多剑,围在两个人的周围,就是作为盾牌而已罢了。所以阎雪就直接拿过来用了,用来堵住阿瑶的嘴。阿瑶其实也不是很生气,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听到阎雪这样子解释,也就释怀了。 转过老对着阎雪说道:“你真的是阎罗王吗?没有骗我!”看到阎雪坚定的表情,阿瑶也没有再问了。而是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啊?”阎雪听到阿瑶这样子问,笑着说:“嗯,不急!我现在先带着你在地府中四处走走,看一下地府,了解一下地府的具体情况先。然后我再带你去找判官怎么样?” 听到阎雪已经安排好了,阿瑶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跟着呀怒邪恶在地府中四处逛逛,了解一下以后自己工作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也应该开始学会去适应了。 大致对地府有一个全面的了解之后,阎雪就带着阿瑶来到判官工作的地方找判官叔叔,让他为阿瑶介绍一下,作为一名判官应该做些什么。 判官系统性的将判官要做的工作跟阿瑶介绍了一下,当然三人就像是熟络的朋友一样,围坐在桌子旁边,喝着茶,闲聊起来。说着说着,老判官就说道:“对了,你们这样的搭配十分不错。历史以来,女的当判官还是很少的。” 说着说着,老判官就走到自己的柜子旁边,在底部翻出一本武功秘笈,等判官走回到桌子旁边的时候,阎雪和阿瑶这才发现原来是失传已久的“双剑合璧”剑谱。 阿瑶其实之前也听说过这本剑谱的,但是苦于没有人珍藏着,所以就无缘看到。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幸看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判官看到阿瑶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自己所要说的话,肯定阿瑶会赞同的。 所以判官就大胆的提议,说道:“你们看一下剑谱,一边看,我一遍跟你们说一下我的提议。” 于是乎,判官就说道:“我是觉得你们两个人练这套剑法很是不错。虽然现在使用剑的频率不是很高。但是这套剑法可以增加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程度,而且你们两个人还年轻,功力还比较薄弱。它有助于你们增加功力!” 判官说了这么多,惹得阿瑶有点心痒痒的,觉得是不错,我想说判官介绍得更不错。阿瑶看着阎雪,想看一下阎雪有什么意见。但是,阎雪却是很爽快的回答道:“我觉得这套剑法是挺不错的,我们可以试一试。”其实阎雪是想着借着练武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培养一下感情的。 阿瑶不知道阎雪居然这样子爽快,不过她很满意,反正学着也有没有坏处,可以说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因此,择日不如撞日,阿瑶和阎雪就被判官带到一处深山老林之中,这也是判官之前练武的地方,可以说是十分幽静的,是一个练武的胜地啊! 所谓的“双剑合璧”,就是说两个人将剑使用到最大的境界,从而达到更大的效果。也就是所谓的一加一大于二。“双剑合璧”的第一式,就是“御剑术”。 “御剑术”一开始练起来就有难度,两个人需要找一下感觉,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阿瑶就踩在阎雪的肩膀上,让两个人都能够站稳了,所以阎雪就有点悲伤了,尽管说阿瑶的体重很轻,但是一个人踩在你的肩膀上,你试一试看。 阿瑶这样子站在阎雪的肩膀上,也有点不好意思。怕阎雪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要是踩伤了阎雪自己心中也不好过。突然间,阿瑶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酸酸的,有点感动,阎雪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讲。也没有抱怨。 练了一上午,俩个人就一上一下,像是叠罗汉一样,只是只有两个人而已。接着,他们两个就按照书上所说的,一起控制住剑,让自己随着自己的意念,飞行起来。从而达到追踪敌人的效果。 也就是说剑已经被他们两个人所控制,剑的灵魂就是他们的意念,从而共同来攻击敌人。到了晚上,他们两个人控制剑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善了,有点驾轻就熟的感觉了。看来两个人的配合能力还是无可挑剔的,默契蛮好的。 所以,练完第一式,两个人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毕竟两个人一下子就进行这样高强度的练习,肯定明天一定会全身酸痛的。而且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也是需要休息的。于是乎,两个人就相依而睡了,阿瑶还是靠着阎雪的肩膀睡着的。 他们一睡就睡到,隔天中午。醒时,太阳已经是当头照了。但是也只是依稀看到从树叶夹缝中透过来的点点阳光。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得到,温度不一样了。 所以阿瑶就睡眼朦胧的醒来,阿瑶想起来的时候,结果就赤裸裸的倒在阎雪的身上,阎雪就被阿瑶给压醒了。阎雪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阿瑶压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阿瑶还没有来得及起来。 所以这种画面有些尴尬,但是阎雪看到阿瑶的那一副样子,心情十分开心,大好。所以也就没有出什么声音,而是就这样子感觉就是抱在一起的样子。 但是阿瑶就立马起来,可是由于昨天的练习,所以全身酸痛,动一下都有点困难。因此阿瑶就只能请求阎雪的帮助。所以阎雪就慢慢的起来,就直接也将阿瑶给撑起来了,所以最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面了。这对于阿瑶就没有难度了,只是站起来而已,这点力气阿瑶还是有的。 起来之后,阿瑶有点不好意思,就借口要去找吃的东西,离开了阎雪。这边阎雪见阿瑶害羞的走开,心情大好,感觉昨天的酸痛已经没有感觉了。很轻松的就站起来了。 两个人随便的吃完饭之后,就有开始练武了。他们两个人简单的将第一式“御剑术”练习了一下,就开始了第二式“双剑壁垒”。其实第二式说复杂也不复杂。只是把剑幻化成很多剑,围在两个人的周围,就是作为盾牌而已罢了。 第335章 如果到过年5 但是简单也是需要时间来练习的,而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完成的。而且第二式就是建立在第一式的基础之上,然后就是让幻化出来的剑分成两层,保护自己,也同时保护自己的同伴。所以这一步就只要时间就可以了,多练,再培养一下默契。 只要三天,阿瑶和阎雪就练成了“双剑合璧”了,于是乎,判官就在最后的时候,跟着来看一下他们两个人练得怎么样,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成果,也觉得十分欣慰,也蛮感慨的。果然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就是不同。 判官也看一下他们各自看着对方的眼神,还有表情的那些变化,就知道了,阿瑶和阎雪两个人的感情一定是有了进展。因为两个人的洋溢着笑容,而且脸上的笑容总是挂着。 为什么老判官会让阿瑶和阎雪一起练“双剑合璧”,不止是因为他们之后就要成为工作伙伴,而且也是要给阎雪制造机会与阿瑶更加接近一些,增加感情的交流,毕竟自己也是觉得阎雪跟阿瑶很是般配,而且觉得阎雪和阿瑶如果真正发展起来,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老判官看完他们的练功情况之后,就告诉阎雪,“对了,阎雪,我需要带阿瑶熟悉一下判官的工作,跟你借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好。连老判官也学会调侃阎雪了。 所以老判官就跟阿瑶仔细的介绍了判官的工作,看到阿瑶接受的速度也蛮快的,所以也很是满意。接下来,阎雪和阿瑶两个人就上任了。 5。16。 上任的那一天,阿瑶的判官身份也进一步的确认了。在阴界有一个审判府,是阎罗王等神工作的地方,而阿瑶则是在这审判府中担任判官一职。每一任的阎罗王都会有相同的几位下属,判官、黑白无常、钟馗和牛头马面。一开始,阿瑶因那娇气的模样而遭受到了阎雪的某些下属的质疑。 阎罗王阎雪有一位下属叫牛头马面,顾名思义就是拥有牛一般的头和马一般的面容,他生前因为不孝顺而在死后被判罚当阴界中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 牛头马面一直都是阎罗王阎雪那些下属中最多话的神。在一次闲暇的时候,牛头马面便开始向同样属于阎罗王的下属黑白无常倾诉:“嘿,无常二爷,我觉得这个现在的判官实在是太不行了。” 笑颜常开的白无常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嘲笑:“呵呵,牛头马面,你怎么就觉得这一任的牛头马面不行了呢?” “白无常,你别经常这么笑,行不?”似乎是当巡逻当多了,牛头马面百无聊赖且啰啰嗦嗦厌烦的瞪了一眼白无常。 而一脸凶相的黑无常则冷若冰霜的说:“哼,我兄弟给你个笑容已经很给面子你了,还是说你想我骂你一通?!” “行了行了,黑无常,别这么凶嘛——”由于是牛头马面,所以除了从他的语气间得知了他的无奈之外,牛头马面现在的表情一点都不得知。 “抱歉,这也不是我想的,我天生就只会摆出一脸凶相。正如我的兄弟天生就只会笑一样。”黑无常的脸上真的就只能维持永远的凶相,尽管他的语气已经是非常缓和了。 黑白无常,别称为无常二爷,各自各占有一半的表情。 “呵呵,牛头马面,你还没跟我们解释你对我们审判府新上任的判官阿瑶有什么不满了?”白无常依旧是脸上堆满了笑容。 “其实现在新上任的判官阿瑶的不足之处是非常明显的,就是她的外表不够凶神恶煞,这完全不符合判官那貌凶心善的标准,总感觉这个女人就纯粹是来游玩的而已。”牛头马面开始了分析。 “哎,我说牛头马面你啊,怎么就总是这么死板呢,不就是个貌凶心善的标准吗,只要阿瑶身为判官能判决好所有的案件就足够了。”黑无常凶凶的瞪了一眼牛头马面。 “哼,你们也不想想判官相貌凶残狰狞是有何用的?这当然是用来震慑那些罪犯的了,现在阿瑶的相貌却是无比的善良美好,又怎么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呢?”面对黑无常如此的回答,牛头马面不服的驳回。 “呵呵,我说牛头马面你啊,真是迂腐之极!”虽然仍是一张笑脸,但是白无常的语气间却是包含了浓浓的不爽与斥责。 “哎,你们两个啊,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牛头马面看自己的意见跟黑白无常的意见不同便走人了。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便无奈的走回岗位。白无常笑着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有爱的说:“小黑,已经入夜了,你赶紧去工作,呵呵,我要去睡觉啦——” 黑无常虽然仍是一脸凶样,但是语气间却是充满了兄弟情间的温柔:“小白你啊——就是调皮。今天白天有太多的生魂了,你今天也累了,那就赶紧去睡觉——” 审判府的范围内有一条奈何桥,桥旁开了一家名叫孟婆汤的店铺,每位要走过奈何桥进行轮回生死的鬼魂都需要喝一碗孟婆汤消除一切记忆。 这天,奈何桥旁需要轮回生死的鬼魂比较少,闲来无事的牛头马面便又跑到了这家孟婆汤店铺的门前大喊:“孟婆、孟婆!” 谁知,从孟婆汤店铺中走出来的被称作是孟婆的女人竟是一位相貌年轻并绝色的女子。实际上这位年轻的女子根本就不应该被叫唤孟婆这种完全不符合相貌状况的称呼。 年轻美丽的孟婆用那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瞅着牛头马面轻笑着问:“牛头马面,今天怎么这么空闲的来找我了?不用去巡逻和搜捕逃跑的罪犯吗?” “孟婆,今天这个阴曹地府也没有太多工作需要我做,来的鬼魂大都是普通正常死亡并且生前没有做过太多孽,审判府中的秩序不错,所以我也乐得清闲了。” “那你今天是想来找我闲聊吗?牛头马面。”孟婆巧笑一声,尽是迤逦。但是简单也是需要时间来练习的,而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完成的。而且第二式就是建立在第一式的基础之上,然后就是让幻化出来的剑分成两层,保护自己,也同时保护自己的同伴。所以这一步就只要时间就可以了,多练,再培养一下默契。 只要三天,阿瑶和阎雪就练成了“双剑合璧”了,于是乎,判官就在最后的时候,跟着来看一下他们两个人练得怎么样,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成果,也觉得十分欣慰,也蛮感慨的。果然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就是不同。 判官也看一下他们各自看着对方的眼神,还有表情的那些变化,就知道了,阿瑶和阎雪两个人的感情一定是有了进展。因为两个人的洋溢着笑容,而且脸上的笑容总是挂着。 为什么老判官会让阿瑶和阎雪一起练“双剑合璧”,不止是因为他们之后就要成为工作伙伴,而且也是要给阎雪制造机会与阿瑶更加接近一些,增加感情的交流,毕竟自己也是觉得阎雪跟阿瑶很是般配,而且觉得阎雪和阿瑶如果真正发展起来,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老判官看完他们的练功情况之后,就告诉阎雪,“对了,阎雪,我需要带阿瑶熟悉一下判官的工作,跟你借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好。连老判官也学会调侃阎雪了。 所以老判官就跟阿瑶仔细的介绍了判官的工作,看到阿瑶接受的速度也蛮快的,所以也很是满意。接下来,阎雪和阿瑶两个人就上任了。 5。16。 上任的那一天,阿瑶的判官身份也进一步的确认了。在阴界有一个审判府,是阎罗王等神工作的地方,而阿瑶则是在这审判府中担任判官一职。每一任的阎罗王都会有相同的几位下属,判官、黑白无常、钟馗和牛头马面。一开始,阿瑶因那娇气的模样而遭受到了阎雪的某些下属的质疑。 阎罗王阎雪有一位下属叫牛头马面,顾名思义就是拥有牛一般的头和马一般的面容,他生前因为不孝顺而在死后被判罚当阴界中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 牛头马面一直都是阎罗王阎雪那些下属中最多话的神。在一次闲暇的时候,牛头马面便开始向同样属于阎罗王的下属黑白无常倾诉:“嘿,无常二爷,我觉得这个现在的判官实在是太不行了。” 笑颜常开的白无常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嘲笑:“呵呵,牛头马面,你怎么就觉得这一任的牛头马面不行了呢?” “白无常,你别经常这么笑,行不?”似乎是当巡逻当多了,牛头马面百无聊赖且啰啰嗦嗦厌烦的瞪了一眼白无常。 而一脸凶相的黑无常则冷若冰霜的说:“哼,我兄弟给你个笑容已经很给面子你了,还是说你想我骂你一通?!” “行了行了,黑无常,别这么凶嘛——”由于是牛头马面,所以除了从他的语气间得知了他的无奈之外,牛头马面现在的表情一点都不得知。 “抱歉,这也不是我想的,我天生就只会摆出一脸凶相。正如我的兄弟天生就只会笑一样。”黑无常的脸上真的就只能维持永远的凶相,尽管他的语气已经是非常缓和了。 黑白无常,别称为无常二爷,各自各占有一半的表情。 “呵呵,牛头马面,你还没跟我们解释你对我们审判府新上任的判官阿瑶有什么不满了?”白无常依旧是脸上堆满了笑容。 “其实现在新上任的判官阿瑶的不足之处是非常明显的,就是她的外表不够凶神恶煞,这完全不符合判官那貌凶心善的标准,总感觉这个女人就纯粹是来游玩的而已。”牛头马面开始了分析。 “哎,我说牛头马面你啊,怎么就总是这么死板呢,不就是个貌凶心善的标准吗,只要阿瑶身为判官能判决好所有的案件就足够了。”黑无常凶凶的瞪了一眼牛头马面。 “哼,你们也不想想判官相貌凶残狰狞是有何用的?这当然是用来震慑那些罪犯的了,现在阿瑶的相貌却是无比的善良美好,又怎么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呢?”面对黑无常如此的回答,牛头马面不服的驳回。 “呵呵,我说牛头马面你啊,真是迂腐之极!”虽然仍是一张笑脸,但是白无常的语气间却是包含了浓浓的不爽与斥责。 “哎,你们两个啊,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牛头马面看自己的意见跟黑白无常的意见不同便走人了。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便无奈的走回岗位。白无常笑着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有爱的说:“小黑,已经入夜了,你赶紧去工作,呵呵,我要去睡觉啦——” 黑无常虽然仍是一脸凶样,但是语气间却是充满了兄弟情间的温柔:“小白你啊——就是调皮。今天白天有太多的生魂了,你今天也累了,那就赶紧去睡觉——” 审判府的范围内有一条奈何桥,桥旁开了一家名叫孟婆汤的店铺,每位要走过奈何桥进行轮回生死的鬼魂都需要喝一碗孟婆汤消除一切记忆。 这天,奈何桥旁需要轮回生死的鬼魂比较少,闲来无事的牛头马面便又跑到了这家孟婆汤店铺的门前大喊:“孟婆、孟婆!” 谁知,从孟婆汤店铺中走出来的被称作是孟婆的女人竟是一位相貌年轻并绝色的女子。实际上这位年轻的女子根本就不应该被叫唤孟婆这种完全不符合相貌状况的称呼。 年轻美丽的孟婆用那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瞅着牛头马面轻笑着问:“牛头马面,今天怎么这么空闲的来找我了?不用去巡逻和搜捕逃跑的罪犯吗?” “孟婆,今天这个阴曹地府也没有太多工作需要我做,来的鬼魂大都是普通正常死亡并且生前没有做过太多孽,审判府中的秩序不错,所以我也乐得清闲了。” “那你今天是想来找我闲聊吗?牛头马面。”孟婆巧笑一声,尽是迤逦。 第336章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1 “那你今天是想来找我闲聊吗?牛头马面。”孟婆巧笑一声,尽是迤逦。 “哎,我也不过是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 “倾诉?”孟婆先是疑惑,后又美丽非常的取笑,“牛头马面,你是有哪里不顺心了?不会是嫌弃阎罗王给你发的工资太少了——” “才不是!是关于新上任的判官阿瑶的。” “阿瑶?她怎么了?” “我觉得她不够资格担任判官这一职位。” “我觉得不会——阿瑶她的武功挺好的,而且性格也非常阳光开朗,来审判府当判官的话还会让审判府一改平时死气沉沉的氛围呢。”孟婆的脸上绽放了非常优雅的笑容。 “孟婆,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牛头马面立马否定,“判官的标准是貌凶心善,其目的就是为了震慑那些心中图谋不轨的鬼魂。但是现在阿瑶当上判官后完全不符合这种标准,你说这怎么行呢?!” 听到了如此的理由,孟婆可谓是一脸的无奈,笑着说:“牛头马面,这标准其实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即使没有了判官的震慑也影响不大,况且你又怎么知道现在阿瑶判官的阳光开朗不能引导鬼魂向善呢?” “不对!阿瑶那种阳光开朗的性格肯定只能对审判府造成消极的影响!判官最需要的就是要铁面无私,而阿瑶她却总是一副开心的笑脸,并且我认为以她的性格肯定是做不到无私的。这样来说阿瑶她根本就无法胜任这个职位!”牛头马面说得是头头是道。 “牛头马面,你这样就太极端了哦。”孟婆抿嘴一笑并不赞同的摇头,“你凭什么就如此确定阿瑶阳光开朗的性格肯定只能对审判府造成消极的影响呢?阿瑶虽然不能铁面,但是不能这也不能表示阿瑶就不能无私啊——” “哎,看来我和你都没有共同的想法。”牛头马面噙着像是怀才不遇一般的失落转身走人了。 孟婆盯着牛头马面的背影渐渐的淡出了她的视线后,才暗叹一声:“哎,看来阿瑶的判官道路会走得很坎坷。” 与此同时,舆论的焦点阿瑶正在审判府的后院和阎罗王阎雪的手下之一钟馗打了起来。只见这一男一女间的招式都没有直戳对方要害的犀利,而且这一男一女在过招的过程中皆是面带笑意。 满脸胡须的钟馗拿出符纸扔向阿瑶大喝一声:“小姑娘,吃我这一招看看!”紧接着又看到了阿瑶手持着一把刻满了符文的木剑在自己的身前画了一个圆弧把钟馗的符纸瞥向四周。 “钟大叔,你这招也太土了——我的剑法可是非常厉害的!”阿瑶非常开怀的笑着完全躲开了钟馗的所有符纸。 打斗了非常久,钟馗和阿瑶终于都非常有默契的停下了攻击。“不错!果然是当判官的人选!果然是有点实力的,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能斗得过我的符纸攻势,怎么说现在世界上的鬼和妖都是无法躲得过我这招的。” 阿瑶开朗的扑哧一笑:“钟大叔,这不是因为我比你强,而是因为我是仙,并非鬼和妖,如此一来我又怎么可能会怕你的那些招术呢?” “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钟馗恍然大悟,“实在是没想到,我的专长是捉鬼驱妖,当然就是无法和你这仙界的姑娘斗了。” “钟大叔你也别这样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若是论起了捉鬼驱妖我也不是钟大叔您的对手。”阿瑶完全是非常活跃的动来动去,而且她还非常善解人意的安慰别人。 紧接着便看到了被夸奖了一番的钟馗非常得意的点头:“那是当然的,论起捉鬼驱妖,我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阿瑶也非常配合的连忙点头开朗的肯定:“确实呢,钟大叔您的捉鬼驱妖之道是非常厉害的!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向钟大叔您讨教几招呢?” “哈哈哈——真是热爱学习的孩子,既然你如此诚恳,那么我就过你几招——”钟馗非常乐意的点头答应了阿瑶的要求。 于是在审判府的后院中便出现了一个教一个学的融洽景象。 终于阿瑶打了一个哈欠困困的停下了学习的动作对钟馗说:“钟大叔,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教得兴致勃勃的钟馗被提醒后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便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好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回房了,小姑娘你也要休息好哈~” 看到了钟馗如此尽兴,阿瑶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钟大叔真是孩子心性呢,正当她打开房门踏进了睡房的刹那就在黑暗中看到了饭桌旁正坐着一个男人。 阿瑶夸张的装着被吓了一跳:“阎雪,你吓死我了!” “不可能。”黑暗中的男人温文尔雅的笑着摇头。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阿瑶可爱的睁大了双眸疑惑的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呵,因为我看到你看到我之后非常开心。”黑暗中的男人似乎是见到了阿瑶之后便非常开心。 “咦?这么黑的环境你居然还能看到这么多?”阿瑶嘟嘴可爱的扭着头。 “呵呵,你可是在明处哦~”黑暗中的男人笑得非常开心的提醒了一下阿瑶。 拍了一下手掌,阿瑶恍然大悟:“哇——” 黑暗中的男人的手指一划,饭桌上的蜡烛就突然莫名的亮了起来。紧接着便看到了灯火通明的睡房中坐着的男人的真面目,只见这位男人身着一件雪白色的古装,左手中还拿着一把雪白色的折扇,整个装扮显得男人温文尔雅。再看男人的五官端正秀气,显得男人清秀无比却又不会有太女气的感觉。 “阎雪,你真是的,怎么大半夜的来我房间?”阿瑶皮皮的嘟嘴坐在了饭桌旁。 温文尔雅的阎雪轻笑着:“今天是你第一天上任,我也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是否还习惯。” “唔——还不错啊。”阿瑶笑着点头,她是真心觉得不错呢~“那你今天是想来找我闲聊吗?牛头马面。”孟婆巧笑一声,尽是迤逦。 “哎,我也不过是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 “倾诉?”孟婆先是疑惑,后又美丽非常的取笑,“牛头马面,你是有哪里不顺心了?不会是嫌弃阎罗王给你发的工资太少了——” “才不是!是关于新上任的判官阿瑶的。” “阿瑶?她怎么了?” “我觉得她不够资格担任判官这一职位。” “我觉得不会——阿瑶她的武功挺好的,而且性格也非常阳光开朗,来审判府当判官的话还会让审判府一改平时死气沉沉的氛围呢。”孟婆的脸上绽放了非常优雅的笑容。 “孟婆,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牛头马面立马否定,“判官的标准是貌凶心善,其目的就是为了震慑那些心中图谋不轨的鬼魂。但是现在阿瑶当上判官后完全不符合这种标准,你说这怎么行呢?!” 听到了如此的理由,孟婆可谓是一脸的无奈,笑着说:“牛头马面,这标准其实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即使没有了判官的震慑也影响不大,况且你又怎么知道现在阿瑶判官的阳光开朗不能引导鬼魂向善呢?” “不对!阿瑶那种阳光开朗的性格肯定只能对审判府造成消极的影响!判官最需要的就是要铁面无私,而阿瑶她却总是一副开心的笑脸,并且我认为以她的性格肯定是做不到无私的。这样来说阿瑶她根本就无法胜任这个职位!”牛头马面说得是头头是道。 “牛头马面,你这样就太极端了哦。”孟婆抿嘴一笑并不赞同的摇头,“你凭什么就如此确定阿瑶阳光开朗的性格肯定只能对审判府造成消极的影响呢?阿瑶虽然不能铁面,但是不能这也不能表示阿瑶就不能无私啊——” “哎,看来我和你都没有共同的想法。”牛头马面噙着像是怀才不遇一般的失落转身走人了。 孟婆盯着牛头马面的背影渐渐的淡出了她的视线后,才暗叹一声:“哎,看来阿瑶的判官道路会走得很坎坷。” 与此同时,舆论的焦点阿瑶正在审判府的后院和阎罗王阎雪的手下之一钟馗打了起来。只见这一男一女间的招式都没有直戳对方要害的犀利,而且这一男一女在过招的过程中皆是面带笑意。 满脸胡须的钟馗拿出符纸扔向阿瑶大喝一声:“小姑娘,吃我这一招看看!”紧接着又看到了阿瑶手持着一把刻满了符文的木剑在自己的身前画了一个圆弧把钟馗的符纸瞥向四周。 “钟大叔,你这招也太土了——我的剑法可是非常厉害的!”阿瑶非常开怀的笑着完全躲开了钟馗的所有符纸。 打斗了非常久,钟馗和阿瑶终于都非常有默契的停下了攻击。“不错!果然是当判官的人选!果然是有点实力的,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能斗得过我的符纸攻势,怎么说现在世界上的鬼和妖都是无法躲得过我这招的。” 阿瑶开朗的扑哧一笑:“钟大叔,这不是因为我比你强,而是因为我是仙,并非鬼和妖,如此一来我又怎么可能会怕你的那些招术呢?” “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钟馗恍然大悟,“实在是没想到,我的专长是捉鬼驱妖,当然就是无法和你这仙界的姑娘斗了。” “钟大叔你也别这样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若是论起了捉鬼驱妖我也不是钟大叔您的对手。”阿瑶完全是非常活跃的动来动去,而且她还非常善解人意的安慰别人。 紧接着便看到了被夸奖了一番的钟馗非常得意的点头:“那是当然的,论起捉鬼驱妖,我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阿瑶也非常配合的连忙点头开朗的肯定:“确实呢,钟大叔您的捉鬼驱妖之道是非常厉害的!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向钟大叔您讨教几招呢?” “哈哈哈——真是热爱学习的孩子,既然你如此诚恳,那么我就过你几招——”钟馗非常乐意的点头答应了阿瑶的要求。 于是在审判府的后院中便出现了一个教一个学的融洽景象。 终于阿瑶打了一个哈欠困困的停下了学习的动作对钟馗说:“钟大叔,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教得兴致勃勃的钟馗被提醒后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便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好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回房了,小姑娘你也要休息好哈~” 看到了钟馗如此尽兴,阿瑶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钟大叔真是孩子心性呢,正当她打开房门踏进了睡房的刹那就在黑暗中看到了饭桌旁正坐着一个男人。 阿瑶夸张的装着被吓了一跳:“阎雪,你吓死我了!” “不可能。”黑暗中的男人温文尔雅的笑着摇头。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阿瑶可爱的睁大了双眸疑惑的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呵,因为我看到你看到我之后非常开心。”黑暗中的男人似乎是见到了阿瑶之后便非常开心。 “咦?这么黑的环境你居然还能看到这么多?”阿瑶嘟嘴可爱的扭着头。 “呵呵,你可是在明处哦~”黑暗中的男人笑得非常开心的提醒了一下阿瑶。 拍了一下手掌,阿瑶恍然大悟:“哇——” 黑暗中的男人的手指一划,饭桌上的蜡烛就突然莫名的亮了起来。紧接着便看到了灯火通明的睡房中坐着的男人的真面目,只见这位男人身着一件雪白色的古装,左手中还拿着一把雪白色的折扇,整个装扮显得男人温文尔雅。再看男人的五官端正秀气,显得男人清秀无比却又不会有太女气的感觉。 “阎雪,你真是的,怎么大半夜的来我房间?”阿瑶皮皮的嘟嘴坐在了饭桌旁。 温文尔雅的阎雪轻笑着:“今天是你第一天上任,我也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是否还习惯。” “唔——还不错啊。”阿瑶笑着点头,她是真心觉得不错呢~ 第337章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2 温文尔雅的阎雪轻笑着:“今天是你第一天上任,我也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是否还习惯。” “唔——还不错啊。”阿瑶笑着点头,她是真心觉得不错呢~ 紧接着便看到了温文尔雅的阎雪起身走到了阿瑶的身旁用手宠溺的抚摸着阿瑶的头,然后温柔的轻声说:“阿瑶,天色已晚,你赶紧去睡,不然明天会没精神哦~” 只此一句话,便让阿瑶突然的怔忡了数秒,当阿瑶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了右边脸颊上有被吻过的感觉,而再看房中阎雪的身影已经不在了。阿瑶迟缓的吹熄了蜡烛,然后再迟缓的更衣躺在床上。 阿瑶一直睁大双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个轻柔得近乎于无的温柔一吻,还有他之前对他所说过的温柔的话,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的莫名的凌乱。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阿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阎雪的那种温柔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阿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当她和阎雪相遇的时候,他们在河边愉快的聊了起来,或许那一次就是有什么东西埋在泥土中了—— 当她和阎雪再次相遇的时候,阿瑶记得她正在跟龙王的儿子一起玩耍,然后惊鸿一瞥间发现了阎雪那微弱的身影在远处,当她在想有下一步动作时却发现阎雪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那时候阿瑶还没想起那时候究竟是有什么不妥,不过是有点好奇阎雪为何会突然出现却不过来跟他一起玩然后又消失了。现在的她似乎是想到了一点东西,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跟他一起的时候会非常开心,而且感觉没有了他在身边就会觉得不习惯。但是某种情感太飞快的闪过,让阿瑶难以抓住。最后阿瑶的脑中盘旋着很多很多关于阎雪的事情慢慢地闭眼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睡房外面的天空缓缓变亮,窗外响起了鸟儿的声音,那一声声鸟啼把阿瑶从睡梦中拉回。阿瑶缓缓的睁眼,然后笑着望向了窗外那明媚的天空,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当阿瑶转头准备起身时却发现了阎雪的面容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阎雪?!”这次还真是把阿瑶吓一跳了。 阎雪睁开了双眸惺忪的笑着打量着阿瑶:“唔?阿瑶,你醒了啊——” 阿瑶促其双眉非常好奇的笑着问:“阎雪,你怎么在这里?你昨晚一直都在这里睡吗?”她可没忘记方才阎雪睁开双眸的动作,那就足以证明了阎雪是曾经睡着过的。 “嗯!”阎雪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着,右手则是温柔的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阿瑶的额发,语气间充斥着淡淡的迷恋,“我昨晚睡不着便想到要过来看看你,然后又不忍心吵醒你,所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非常奇怪的是,遇到了这等事的阿瑶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没有大骂阎雪是变态色狼之类的行为,而是开朗的笑着对阎雪说:“阎雪,你好可爱呢——” 似乎是被夸奖了的阎雪笑得非常幸福:“阿瑶,你想吃什么早餐吗?我去做给你。” “唔!”阿瑶非常配合的躺下转身面向坐在床沿的阎雪笑着说,“我想吃混沌呢——” 当阿瑶一说混沌两个字时,阎雪顿时全身顿了顿,然后连上更加是洋溢着幸福的笑意:“阿瑶,你指的混沌是第一次相遇时我做给你吃的那个吗?” 这时阿瑶才猛然发现了那个第一次跟阎雪相遇时所吃过的阎雪亲手制作的混沌,那种感觉非常温暖,并且一直藏在她的心底,直到方才才突然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种感觉。 “嗯!”阿瑶笑着用力的点头。然后就看到了阎雪非常开心的跑出了阿瑶的睡房,阿瑶看到了阎雪的身影离开后便开始手脚麻利的穿上外衣。 过了一阵子之后阿瑶便闻到了混沌的味道,紧接着便看到了阎雪端着一碗混沌从房外走了进来。阿瑶看着面前放在饭桌上的那碗混沌,再瞅了瞅阎雪的样子,便看到了阎雪那副讨好的清秀模样。 于是乎阿瑶用勺子勺了一个混沌尝了一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阿瑶又再次想起来当初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对阎雪的好感。 “怎样?怎样?”阎雪一脸紧张的看着阿瑶的面部表情。 “非常好,味道还是跟以前的一样呢——”阿瑶笑得非常开心。 “真的吗?!”阎雪开心得要命,她现在真的是开心极了!关键是他非常开心阿瑶居然真的是想起了当初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幕。还记得当初阎雪在河边第一次遇见阿瑶的时候,阎雪就有预感自己永远都会为了这名女子生和死,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他知道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情不自禁的喜欢上阿瑶了。 5。18。 阿瑶非常开朗的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后便对白无常说:“好了,你也正在工作,赶紧忙去——”然后就又自己一人继续往判官办公地点走去。 当阿瑶走到睡房的外面时便发现牛头马面赫然垂头跪在地上,这可把阿瑶吓一跳了,只见阿瑶的身体狠狠地一颤之后便走到了牛头马面的面前把牛头马面扶起来:“牛头马面,你还是快起来。” 阿瑶是笑得非常开朗并善解人意的,她的语气间也没有任何因为挑战赢了而有的骄傲与蔑视,这让牛头马面更加的惭愧。 被扶起来的牛头马面哭丧着脸说:“阿瑶,这都是我不好,我是不应该否定你的能力的,孟婆说得对,你开朗乐观的性格和面貌灿烂的笑意也是有好处的,阿瑶你是一位特别的判官,是我有眼无珠。”话越说到后面便是痛哭流涕声泪俱下,俨然是一副惨状。 “牛头马面,你不用这样的,我又不是什么小气鬼,而且我来的时候的确是会让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所以我也只是证明了我的实力让各位信服。”阿瑶又开始开口解释。温文尔雅的阎雪轻笑着:“今天是你第一天上任,我也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是否还习惯。” “唔——还不错啊。”阿瑶笑着点头,她是真心觉得不错呢~ 紧接着便看到了温文尔雅的阎雪起身走到了阿瑶的身旁用手宠溺的抚摸着阿瑶的头,然后温柔的轻声说:“阿瑶,天色已晚,你赶紧去睡,不然明天会没精神哦~” 只此一句话,便让阿瑶突然的怔忡了数秒,当阿瑶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了右边脸颊上有被吻过的感觉,而再看房中阎雪的身影已经不在了。阿瑶迟缓的吹熄了蜡烛,然后再迟缓的更衣躺在床上。 阿瑶一直睁大双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个轻柔得近乎于无的温柔一吻,还有他之前对他所说过的温柔的话,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的莫名的凌乱。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阿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阎雪的那种温柔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阿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当她和阎雪相遇的时候,他们在河边愉快的聊了起来,或许那一次就是有什么东西埋在泥土中了—— 当她和阎雪再次相遇的时候,阿瑶记得她正在跟龙王的儿子一起玩耍,然后惊鸿一瞥间发现了阎雪那微弱的身影在远处,当她在想有下一步动作时却发现阎雪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那时候阿瑶还没想起那时候究竟是有什么不妥,不过是有点好奇阎雪为何会突然出现却不过来跟他一起玩然后又消失了。现在的她似乎是想到了一点东西,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跟他一起的时候会非常开心,而且感觉没有了他在身边就会觉得不习惯。但是某种情感太飞快的闪过,让阿瑶难以抓住。最后阿瑶的脑中盘旋着很多很多关于阎雪的事情慢慢地闭眼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睡房外面的天空缓缓变亮,窗外响起了鸟儿的声音,那一声声鸟啼把阿瑶从睡梦中拉回。阿瑶缓缓的睁眼,然后笑着望向了窗外那明媚的天空,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当阿瑶转头准备起身时却发现了阎雪的面容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阎雪?!”这次还真是把阿瑶吓一跳了。 阎雪睁开了双眸惺忪的笑着打量着阿瑶:“唔?阿瑶,你醒了啊——” 阿瑶促其双眉非常好奇的笑着问:“阎雪,你怎么在这里?你昨晚一直都在这里睡吗?”她可没忘记方才阎雪睁开双眸的动作,那就足以证明了阎雪是曾经睡着过的。 “嗯!”阎雪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着,右手则是温柔的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阿瑶的额发,语气间充斥着淡淡的迷恋,“我昨晚睡不着便想到要过来看看你,然后又不忍心吵醒你,所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非常奇怪的是,遇到了这等事的阿瑶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没有大骂阎雪是变态色狼之类的行为,而是开朗的笑着对阎雪说:“阎雪,你好可爱呢——” 似乎是被夸奖了的阎雪笑得非常幸福:“阿瑶,你想吃什么早餐吗?我去做给你。” “唔!”阿瑶非常配合的躺下转身面向坐在床沿的阎雪笑着说,“我想吃混沌呢——” 当阿瑶一说混沌两个字时,阎雪顿时全身顿了顿,然后连上更加是洋溢着幸福的笑意:“阿瑶,你指的混沌是第一次相遇时我做给你吃的那个吗?” 这时阿瑶才猛然发现了那个第一次跟阎雪相遇时所吃过的阎雪亲手制作的混沌,那种感觉非常温暖,并且一直藏在她的心底,直到方才才突然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种感觉。 “嗯!”阿瑶笑着用力的点头。然后就看到了阎雪非常开心的跑出了阿瑶的睡房,阿瑶看到了阎雪的身影离开后便开始手脚麻利的穿上外衣。 过了一阵子之后阿瑶便闻到了混沌的味道,紧接着便看到了阎雪端着一碗混沌从房外走了进来。阿瑶看着面前放在饭桌上的那碗混沌,再瞅了瞅阎雪的样子,便看到了阎雪那副讨好的清秀模样。 于是乎阿瑶用勺子勺了一个混沌尝了一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阿瑶又再次想起来当初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对阎雪的好感。 “怎样?怎样?”阎雪一脸紧张的看着阿瑶的面部表情。 “非常好,味道还是跟以前的一样呢——”阿瑶笑得非常开心。 “真的吗?!”阎雪开心得要命,她现在真的是开心极了!关键是他非常开心阿瑶居然真的是想起了当初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幕。还记得当初阎雪在河边第一次遇见阿瑶的时候,阎雪就有预感自己永远都会为了这名女子生和死,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他知道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情不自禁的喜欢上阿瑶了。 5。18。 阿瑶非常开朗的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后便对白无常说:“好了,你也正在工作,赶紧忙去——”然后就又自己一人继续往判官办公地点走去。 当阿瑶走到睡房的外面时便发现牛头马面赫然垂头跪在地上,这可把阿瑶吓一跳了,只见阿瑶的身体狠狠地一颤之后便走到了牛头马面的面前把牛头马面扶起来:“牛头马面,你还是快起来。” 阿瑶是笑得非常开朗并善解人意的,她的语气间也没有任何因为挑战赢了而有的骄傲与蔑视,这让牛头马面更加的惭愧。 被扶起来的牛头马面哭丧着脸说:“阿瑶,这都是我不好,我是不应该否定你的能力的,孟婆说得对,你开朗乐观的性格和面貌灿烂的笑意也是有好处的,阿瑶你是一位特别的判官,是我有眼无珠。”话越说到后面便是痛哭流涕声泪俱下,俨然是一副惨状。 “牛头马面,你不用这样的,我又不是什么小气鬼,而且我来的时候的确是会让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所以我也只是证明了我的实力让各位信服。”阿瑶又开始开口解释。 第338章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3 “牛头马面,你不用这样的,我又不是什么小气鬼,而且我来的时候的确是会让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所以我也只是证明了我的实力让各位信服。”阿瑶又开始开口解释。 如此的一番大度的言辞更是让牛头马面在感激之余还有几分惭愧。牛头马面终于停止了哭泣破涕为笑:“阿瑶,我以后定会极力的配合你的!” 阿瑶巧笑的亲昵的拍了拍牛头马面的肩膀说:“牛头马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的质疑是没有错的,只是你不应该在他人的背后指指点点而应该要当面说出来,现在既然你也知道自己错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希望你日后要好好工作做到最好。” “嗯!阿瑶你放心,我定会努力的!”牛头马面被阿瑶那种阳光温暖的笑感染了,也同样非常开心的笑了,只是这种笑有点傻里傻气的。 紧接着很快的如此冰释前嫌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审判府,而阿瑶知道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开来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当阿瑶跑去审判府的后院找钟馗切磋的时候,钟馗就非常爽朗的呵呵大笑:“哈哈——阿瑶,恭喜你哦——居然能让牛头马面那个让人郁闷的家伙跪地向你道歉,这实属难得啊——” “哈?!”阿瑶一听顿时一惊,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那天牛头马面的跪地道歉事件发生的时候貌似是没有任何人在场的,怎么这件事就传到了钟大叔的耳中了,然后阿瑶笑嘻嘻的问,“钟大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哦——”钟馗继续爽朗的大笑,“哈哈——这是那个黑无常告诉我的。” “黑无常?”听到了是黑无常便更是让阿瑶倍感郁闷,心想这个黑无常不是在白天的时候睡觉休息的吗?怎么就这么有空出来闲逛?! “对啊,就是那个长得凶的家伙。”钟馗笑嘻嘻的点头。 “可是,黑无常不是在白天的时候睡觉的吗?!”阿瑶蹙起双眉抿嘴一笑,然后说。 “哦——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吗?”钟馗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又非常和蔼可亲的向阿瑶解释,“阿瑶,你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这黑白无常经常在休息的时候除了睡觉就是在审判府四处闲逛,而且这无常二爷可是非常八卦的,所以牛头马面向你跪地道歉的事情被黑无常看到也不足为奇。” “这样啊——”阿瑶脸上的笑容显得她非常不介意这件事情被黑无常给八卦去了,“钟大叔,其实这件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啦——我也只是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已,现在我能和牛头马面冰释前嫌当然就是最好的了,这样对审判府的团结也是更好的。”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钟馗又是来了一个爽朗的大笑。 阿瑶也同样笑着对钟馗说:“我说钟大叔,你今天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哦——” “那是当然的,阿瑶你能摆平那个牛头马面当然是非常好的了!”钟馗一点都不矫情的赞赏。 “好了好了——钟大叔,我今天找你可是来切磋的,不是来听你的赞赏的。”阿瑶抿嘴一笑的没好气的睨视钟馗。 “啊?”这时候钟馗才意识到是自己太激动兴奋了,方才只顾着说那些赞赏的话,都忘记了阿瑶是有正事的,“哦!对不起哈,方才是我太激动了。” “哎,钟大叔,我们赶紧来切磋几招——最近我只顾着审判案件都没有怎样舒展放松筋骨。”阿瑶调皮的笑着埋怨。 “好叻!反正现在我也有空,就跟你切磋一下!”钟馗的话音刚落便开始飞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只见那符纸飞到半空中时便突然砰的一声化作了一团极具杀伤力的红火。 别以为钟馗就是如此随意的一扔,那手的劲道是快准狠,这“扔”的动作娴熟到做得恰到好处,钟馗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如此简单的“扔”的动作被阿瑶剖析一番后便显得非常具备实力。 阿瑶立马递起手中一直拿着的那把上面刻满了符文的木剑,再运用身体中一直潜藏着的内力把木剑包裹住,然后便看到阿瑶就非常轻盈的把木剑往那团红火中撩拨了几下,紧接着那团火就突然被扑灭了。 “居然如此厉害?!”钟馗一看到自己的招式居然被阿瑶如此轻易的破解了非常惊讶,“阿瑶,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那把——应该是木剑没错——”钟馗可没忘记那是一把木剑,而他方才之所以会出那一招红火就是为了要克制阿瑶手中的那把木剑,木是亲火的,本想如果阿瑶一直都用木剑的话是敌不过他的红火。 谁知,阿瑶额木剑居然是安然无恙的在那团红火中撩拨几下就成功地扑灭了那团红火,这实在是给予了钟馗大大的打击。 “钟大叔,我知道你方才那一招是为了克制我的木剑,因为木是亲火的。”首先阿瑶先是点头肯定。 “对啊,可是为什么不管用了呢?”得到了阿瑶的肯定后更是让钟馗困惑。 “钟大叔,你先摸一下这把木剑看看。”阿瑶笑着把木剑递过去给钟馗摸一摸。 钟馗摸了一下之后发现这把木剑居然是凉凉的,心中便更是大惊,他忙好学的问:“阿瑶,为什么这把木剑会是凉凉的?” “因为我用了阴属性的那一部分内力包裹住这把木剑了,所以即使把这把木剑伸进红火中也不会有任何的异样。”阿瑶开始讲解。 “哦?内力居然还能只调用阴属性或阳属性的吗?”这种说法更是让钟馗吃惊。 “内力是由阴阳属性调和而成的,只是每个人体内内力的阴阳属性比例各有不同,这个钟大叔你也明白——” 见到钟馗点头后阿瑶又继续说:“其实只调用阴属性或阳属性的方法是我自创的,而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钟大叔你有兴趣吗?”“牛头马面,你不用这样的,我又不是什么小气鬼,而且我来的时候的确是会让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所以我也只是证明了我的实力让各位信服。”阿瑶又开始开口解释。 如此的一番大度的言辞更是让牛头马面在感激之余还有几分惭愧。牛头马面终于停止了哭泣破涕为笑:“阿瑶,我以后定会极力的配合你的!” 阿瑶巧笑的亲昵的拍了拍牛头马面的肩膀说:“牛头马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的质疑是没有错的,只是你不应该在他人的背后指指点点而应该要当面说出来,现在既然你也知道自己错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希望你日后要好好工作做到最好。” “嗯!阿瑶你放心,我定会努力的!”牛头马面被阿瑶那种阳光温暖的笑感染了,也同样非常开心的笑了,只是这种笑有点傻里傻气的。 紧接着很快的如此冰释前嫌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审判府,而阿瑶知道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开来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当阿瑶跑去审判府的后院找钟馗切磋的时候,钟馗就非常爽朗的呵呵大笑:“哈哈——阿瑶,恭喜你哦——居然能让牛头马面那个让人郁闷的家伙跪地向你道歉,这实属难得啊——” “哈?!”阿瑶一听顿时一惊,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那天牛头马面的跪地道歉事件发生的时候貌似是没有任何人在场的,怎么这件事就传到了钟大叔的耳中了,然后阿瑶笑嘻嘻的问,“钟大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哦——”钟馗继续爽朗的大笑,“哈哈——这是那个黑无常告诉我的。” “黑无常?”听到了是黑无常便更是让阿瑶倍感郁闷,心想这个黑无常不是在白天的时候睡觉休息的吗?怎么就这么有空出来闲逛?! “对啊,就是那个长得凶的家伙。”钟馗笑嘻嘻的点头。 “可是,黑无常不是在白天的时候睡觉的吗?!”阿瑶蹙起双眉抿嘴一笑,然后说。 “哦——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吗?”钟馗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又非常和蔼可亲的向阿瑶解释,“阿瑶,你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这黑白无常经常在休息的时候除了睡觉就是在审判府四处闲逛,而且这无常二爷可是非常八卦的,所以牛头马面向你跪地道歉的事情被黑无常看到也不足为奇。” “这样啊——”阿瑶脸上的笑容显得她非常不介意这件事情被黑无常给八卦去了,“钟大叔,其实这件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啦——我也只是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已,现在我能和牛头马面冰释前嫌当然就是最好的了,这样对审判府的团结也是更好的。”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钟馗又是来了一个爽朗的大笑。 阿瑶也同样笑着对钟馗说:“我说钟大叔,你今天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哦——” “那是当然的,阿瑶你能摆平那个牛头马面当然是非常好的了!”钟馗一点都不矫情的赞赏。 “好了好了——钟大叔,我今天找你可是来切磋的,不是来听你的赞赏的。”阿瑶抿嘴一笑的没好气的睨视钟馗。 “啊?”这时候钟馗才意识到是自己太激动兴奋了,方才只顾着说那些赞赏的话,都忘记了阿瑶是有正事的,“哦!对不起哈,方才是我太激动了。” “哎,钟大叔,我们赶紧来切磋几招——最近我只顾着审判案件都没有怎样舒展放松筋骨。”阿瑶调皮的笑着埋怨。 “好叻!反正现在我也有空,就跟你切磋一下!”钟馗的话音刚落便开始飞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只见那符纸飞到半空中时便突然砰的一声化作了一团极具杀伤力的红火。 别以为钟馗就是如此随意的一扔,那手的劲道是快准狠,这“扔”的动作娴熟到做得恰到好处,钟馗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如此简单的“扔”的动作被阿瑶剖析一番后便显得非常具备实力。 阿瑶立马递起手中一直拿着的那把上面刻满了符文的木剑,再运用身体中一直潜藏着的内力把木剑包裹住,然后便看到阿瑶就非常轻盈的把木剑往那团红火中撩拨了几下,紧接着那团火就突然被扑灭了。 “居然如此厉害?!”钟馗一看到自己的招式居然被阿瑶如此轻易的破解了非常惊讶,“阿瑶,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那把——应该是木剑没错——”钟馗可没忘记那是一把木剑,而他方才之所以会出那一招红火就是为了要克制阿瑶手中的那把木剑,木是亲火的,本想如果阿瑶一直都用木剑的话是敌不过他的红火。 谁知,阿瑶额木剑居然是安然无恙的在那团红火中撩拨几下就成功地扑灭了那团红火,这实在是给予了钟馗大大的打击。 “钟大叔,我知道你方才那一招是为了克制我的木剑,因为木是亲火的。”首先阿瑶先是点头肯定。 “对啊,可是为什么不管用了呢?”得到了阿瑶的肯定后更是让钟馗困惑。 “钟大叔,你先摸一下这把木剑看看。”阿瑶笑着把木剑递过去给钟馗摸一摸。 钟馗摸了一下之后发现这把木剑居然是凉凉的,心中便更是大惊,他忙好学的问:“阿瑶,为什么这把木剑会是凉凉的?” “因为我用了阴属性的那一部分内力包裹住这把木剑了,所以即使把这把木剑伸进红火中也不会有任何的异样。”阿瑶开始讲解。 “哦?内力居然还能只调用阴属性或阳属性的吗?”这种说法更是让钟馗吃惊。 “内力是由阴阳属性调和而成的,只是每个人体内内力的阴阳属性比例各有不同,这个钟大叔你也明白——” 见到钟馗点头后阿瑶又继续说:“其实只调用阴属性或阳属性的方法是我自创的,而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钟大叔你有兴趣吗?” 第339章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4 见到钟馗点头后阿瑶又继续说:“其实只调用阴属性或阳属性的方法是我自创的,而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钟大叔你有兴趣吗?” “当然!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方法!”钟馗一听阿瑶如此说便非常肯定的点头,“阿瑶,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紧接着阿瑶也非常爽朗的笑着说:“当然是愿意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高招,要使用这一招只是需要一些技巧而已。钟大叔你可要看好了。” 话音刚落,阿瑶便开始教授方法了,只见阿瑶一开始运功,然后钟馗便看到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气体涌现在了阿瑶身体的表面,紧接着阿瑶就开始把内力分门别类,而钟馗便看到了这些内力居然非常奇迹的分成的两半,一半是冒着热气的阳属性内力,一半则是冒着冷气的阴属性内力。 阿瑶分开了自己的内力后就停了下来笑着说:“钟大叔,你也看到了,就是这样做的,当内力涌现出来后就要非常细致敏感的去感觉这些内力中的冷与热。” “唔——看是觉得挺简单的,但是若要真的自己去做的话肯定是挺有难度的,毕竟这招是非常讲究感觉的敏感度和自身对内力的控制度。”钟馗沉声说着,语气间的沉稳很明显就表明了钟馗正在思考着。 “而且这一招还是要做得非常快速在战斗中才会有优势,如果速度太慢的话反而会成为自身的缺点而被对手打败,所以说这一招需要不断的去练习,当技巧变得非常娴熟后就可以变得非常厉害了。”阿瑶如是说,她当初也是每天都不断的练习这一招才能够达到方才与钟馗对战时瞬间便能完成招式的状况。 “太好了!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真的是学无止境啊!”钟馗听到了这些技巧后开心兴奋到如获至宝。 “钟大叔,今天跟你切磋让我非常开心,钟大叔你也要努力哦!不然到时候切磋被我打败了你会很没面子的!”阿瑶灵动一笑,然后调皮的蹦蹦跳跳的走人了。 阿瑶走着走着的时候就突然看到一株大树下居然坐靠着一位黑衣人,这让阿瑶非常好奇,紧接着便非常好奇的走近一看,发现居然是坐靠在大树下睡觉的黑无常! 一想到牛头马面跪地向阿瑶道歉一事是八卦的黑无常传开去的,阿瑶心中就挺气愤的,紧接着阿瑶嘟嘴生气的用力踢了黑无常一脚,紧接着便看到了黑无常被吓得醒了过来。 黑无常震惊的环顾四周后一看居然是阿瑶,虽然脸上依旧是无法改变的凶狠,可是黑无常的口中是吐出了被惊吓后的惧怕:“阿瑶?你怎么来了?还打扰了我的睡眠。” “哼,谁叫你这么八卦?!刚刚那一踢已经便宜你了!”阿瑶来了一个左哼哼。 “呃——我怎么八卦了?”这八卦两个字说得黑无常感觉非常无厘头。 “还不是你的错?钟大叔说了,是你那时候随处乱逛撞见了牛头马面跪地向我道歉,结果你就四处向别人说这件事,现在这件事都被你传开去了!”阿瑶即使是生气脸面上的表情也都非常生动。 “呃——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啊——”黑无常的脸面凶残非常,但是语气间却是非常的无奈,完全与他脸面上的表情非常不符,“反正这件事是牛头马面做错了,我传开去也有助于你和牛头马面声誉的提升。到时候更多人会觉得牛头马面是一位知错能改的神,而你则是一位既大度又有实力的判官。” 阿瑶眯眼鄙视了一下黑无常:“原来你还有这种想法——” “不过——”阿瑶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欢快的笑着俏皮的说,“我发现黑无常你的面部表情就只能凶狠狰狞啊~这样一想我就突然想起白无常似乎就只能笑呢。我之前就纳闷那个白无常为什么居然会经常笑个不停,看来你们无常二爷是有点玄机的嘛~”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黑无常的语气间充斥着无所谓,似乎对这个被别人发现的秘密非常不以为意,“其实我和小白是一体的,当初阴曹地府中就只有一位无常,但是为了让无常的工作轻松点,于是便把无常分割为黑无常和白无常,黑无常是在黑夜的时候工作,而且黑无常的面部表情就只有狰狞……” 黑无常的话还未说完,阿瑶便结果了黑无常的话题说:“而白无常则是在白天的时候工作,并且面部表情就只有欢笑。” “嗯。”黑无常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瑶依旧是笑着,她感觉自己现在是豁然开朗,没想到无常二爷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然后阿瑶非常俏皮的拿下了黑无常的拿顶黑色的上面写着“正在捉你”的长帽把玩:“黑无常,你这顶帽子也非常有趣啊——” “小白那顶白色的长帽上面写着‘你也来了’。”黑无常用非常平淡的语气如此说着。 “哇——感觉这两顶帽子各自上面所写的字都非常符合你们的性格呢——”阿瑶继续俏皮的笑着,了解到了这样的真相后,满足了好奇的阿瑶才把长帽戴回到黑无常的头上。 紧接着阿瑶装作宽宏无私的说:“看在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秘辛的份上,那么我就再计较你之前的八卦行为了。好,就这样了,黑无常你继续休息——我走了,拜拜~” 黑无常尽管仍是一脸的凶样,但是阿瑶明显感觉得到黑无常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奈,但是阿瑶一概不理会,跟黑无常说了再见之后正准备走人的时候阿瑶突然听到了黑无常一声低喃:“哎——如果当初孟婆也有如此的笑容那该多好——” “黑无常,你方才说什么了?”阿瑶感觉得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所以她死抓住不放。 “呃?!我方才什么也没说啊——”黑无常虽然顶着一张凶残狰狞的脸,但是语气间仍有被发现了秘密的尴尬。见到钟馗点头后阿瑶又继续说:“其实只调用阴属性或阳属性的方法是我自创的,而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钟大叔你有兴趣吗?” “当然!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方法!”钟馗一听阿瑶如此说便非常肯定的点头,“阿瑶,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紧接着阿瑶也非常爽朗的笑着说:“当然是愿意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高招,要使用这一招只是需要一些技巧而已。钟大叔你可要看好了。” 话音刚落,阿瑶便开始教授方法了,只见阿瑶一开始运功,然后钟馗便看到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气体涌现在了阿瑶身体的表面,紧接着阿瑶就开始把内力分门别类,而钟馗便看到了这些内力居然非常奇迹的分成的两半,一半是冒着热气的阳属性内力,一半则是冒着冷气的阴属性内力。 阿瑶分开了自己的内力后就停了下来笑着说:“钟大叔,你也看到了,就是这样做的,当内力涌现出来后就要非常细致敏感的去感觉这些内力中的冷与热。” “唔——看是觉得挺简单的,但是若要真的自己去做的话肯定是挺有难度的,毕竟这招是非常讲究感觉的敏感度和自身对内力的控制度。”钟馗沉声说着,语气间的沉稳很明显就表明了钟馗正在思考着。 “而且这一招还是要做得非常快速在战斗中才会有优势,如果速度太慢的话反而会成为自身的缺点而被对手打败,所以说这一招需要不断的去练习,当技巧变得非常娴熟后就可以变得非常厉害了。”阿瑶如是说,她当初也是每天都不断的练习这一招才能够达到方才与钟馗对战时瞬间便能完成招式的状况。 “太好了!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真的是学无止境啊!”钟馗听到了这些技巧后开心兴奋到如获至宝。 “钟大叔,今天跟你切磋让我非常开心,钟大叔你也要努力哦!不然到时候切磋被我打败了你会很没面子的!”阿瑶灵动一笑,然后调皮的蹦蹦跳跳的走人了。 阿瑶走着走着的时候就突然看到一株大树下居然坐靠着一位黑衣人,这让阿瑶非常好奇,紧接着便非常好奇的走近一看,发现居然是坐靠在大树下睡觉的黑无常! 一想到牛头马面跪地向阿瑶道歉一事是八卦的黑无常传开去的,阿瑶心中就挺气愤的,紧接着阿瑶嘟嘴生气的用力踢了黑无常一脚,紧接着便看到了黑无常被吓得醒了过来。 黑无常震惊的环顾四周后一看居然是阿瑶,虽然脸上依旧是无法改变的凶狠,可是黑无常的口中是吐出了被惊吓后的惧怕:“阿瑶?你怎么来了?还打扰了我的睡眠。” “哼,谁叫你这么八卦?!刚刚那一踢已经便宜你了!”阿瑶来了一个左哼哼。 “呃——我怎么八卦了?”这八卦两个字说得黑无常感觉非常无厘头。 “还不是你的错?钟大叔说了,是你那时候随处乱逛撞见了牛头马面跪地向我道歉,结果你就四处向别人说这件事,现在这件事都被你传开去了!”阿瑶即使是生气脸面上的表情也都非常生动。 “呃——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啊——”黑无常的脸面凶残非常,但是语气间却是非常的无奈,完全与他脸面上的表情非常不符,“反正这件事是牛头马面做错了,我传开去也有助于你和牛头马面声誉的提升。到时候更多人会觉得牛头马面是一位知错能改的神,而你则是一位既大度又有实力的判官。” 阿瑶眯眼鄙视了一下黑无常:“原来你还有这种想法——” “不过——”阿瑶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欢快的笑着俏皮的说,“我发现黑无常你的面部表情就只能凶狠狰狞啊~这样一想我就突然想起白无常似乎就只能笑呢。我之前就纳闷那个白无常为什么居然会经常笑个不停,看来你们无常二爷是有点玄机的嘛~”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黑无常的语气间充斥着无所谓,似乎对这个被别人发现的秘密非常不以为意,“其实我和小白是一体的,当初阴曹地府中就只有一位无常,但是为了让无常的工作轻松点,于是便把无常分割为黑无常和白无常,黑无常是在黑夜的时候工作,而且黑无常的面部表情就只有狰狞……” 黑无常的话还未说完,阿瑶便结果了黑无常的话题说:“而白无常则是在白天的时候工作,并且面部表情就只有欢笑。” “嗯。”黑无常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瑶依旧是笑着,她感觉自己现在是豁然开朗,没想到无常二爷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然后阿瑶非常俏皮的拿下了黑无常的拿顶黑色的上面写着“正在捉你”的长帽把玩:“黑无常,你这顶帽子也非常有趣啊——” “小白那顶白色的长帽上面写着‘你也来了’。”黑无常用非常平淡的语气如此说着。 “哇——感觉这两顶帽子各自上面所写的字都非常符合你们的性格呢——”阿瑶继续俏皮的笑着,了解到了这样的真相后,满足了好奇的阿瑶才把长帽戴回到黑无常的头上。 紧接着阿瑶装作宽宏无私的说:“看在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秘辛的份上,那么我就再计较你之前的八卦行为了。好,就这样了,黑无常你继续休息——我走了,拜拜~” 黑无常尽管仍是一脸的凶样,但是阿瑶明显感觉得到黑无常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奈,但是阿瑶一概不理会,跟黑无常说了再见之后正准备走人的时候阿瑶突然听到了黑无常一声低喃:“哎——如果当初孟婆也有如此的笑容那该多好——” “黑无常,你方才说什么了?”阿瑶感觉得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所以她死抓住不放。 “呃?!我方才什么也没说啊——”黑无常虽然顶着一张凶残狰狞的脸,但是语气间仍有被发现了秘密的尴尬。 第340章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5 “呃?!我方才什么也没说啊——”黑无常虽然顶着一张凶残狰狞的脸,但是语气间仍有被发现了秘密的尴尬。 “黑无常,你说不说!!!!!”阿瑶开始准备威逼,暗示黑无常如果再不说就开始发动武力攻击。再说黑无常肯定是不想阿瑶发动武力攻击的,毕竟能跟捉鬼驱妖能手钟馗打得不分上下甚至有时候还能打败钟馗的阿瑶肯定是弱不到哪里去了。 纠结了一下,黑无常终于屈服了:“其实孟婆就是当初在人间哭倒长城的孟姜女。” “什么?!”这个“孟姜女”三个字让阿瑶吓了一跳,没想到本来在人间的人类孟姜女居然后来成为了帮助生魂抹去记忆的神——孟婆。 “当初孟姜女哭倒长城后无法找到丈夫的尸骨伤心了非常久,后来为了忘却那份浓烈的哀伤菜熬制出了能忘却一切的孟婆汤。孟姜女如此的行为感动了上天,于是上天免除了孟姜女的轮回之苦。” “啊——原来孟婆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过去……”阿瑶顿时觉得怅然,“与孟婆相处时就觉得孟婆似乎是毫无牵挂无忧无虑,当初还挺羡慕她。现在才知孟婆肯定是自行喝了自己所熬制的那碗孟婆汤了却了过去的种种。” “后来上一任的阎罗王偶然得知了孟婆的三世前生本是女娲造人的回生草,地府奈何桥旁的最后一株回生草成精后便是在人间中为人的孟姜女,于是便让孟婆在阴曹地府奈何桥旁帮所有要走上奈何桥的生魂抹去记忆。”黑无常又继续说出孟婆以前不为人知的秘辛。 “可是——那么孟姜女究竟是人还是精?”阿瑶有点懵了。 “回生草成精后的孟姜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精,她四处流浪,后来把自己当作了人类在人间中生活。” “原来孟姜女原本是精。”阿瑶完全觉得孟姜女的经历还传奇了。 感叹后的阿瑶又轻叹:“哎,当初我看着那位鬼魂过奈何桥的时候那位鬼魂不想忘记过去,然后孟婆就笑着说了‘前世已了,今生善恶唯本心所念’这么一句话。” “孟婆的笑太清雅了,一个忘记了所有过去记忆只保留了现在的人的笑再好看也失去了其中的内涵。”黑无常的语气间也萦绕着可惜,“所以我方才才说如果孟婆能有像你一样好看的笑容该有多好。”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呃?!我方才什么也没说啊——”黑无常虽然顶着一张凶残狰狞的脸,但是语气间仍有被发现了秘密的尴尬。 “黑无常,你说不说!!!!!”阿瑶开始准备威逼,暗示黑无常如果再不说就开始发动武力攻击。再说黑无常肯定是不想阿瑶发动武力攻击的,毕竟能跟捉鬼驱妖能手钟馗打得不分上下甚至有时候还能打败钟馗的阿瑶肯定是弱不到哪里去了。 纠结了一下,黑无常终于屈服了:“其实孟婆就是当初在人间哭倒长城的孟姜女。” “什么?!”这个“孟姜女”三个字让阿瑶吓了一跳,没想到本来在人间的人类孟姜女居然后来成为了帮助生魂抹去记忆的神——孟婆。 “当初孟姜女哭倒长城后无法找到丈夫的尸骨伤心了非常久,后来为了忘却那份浓烈的哀伤菜熬制出了能忘却一切的孟婆汤。孟姜女如此的行为感动了上天,于是上天免除了孟姜女的轮回之苦。” “啊——原来孟婆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过去……”阿瑶顿时觉得怅然,“与孟婆相处时就觉得孟婆似乎是毫无牵挂无忧无虑,当初还挺羡慕她。现在才知孟婆肯定是自行喝了自己所熬制的那碗孟婆汤了却了过去的种种。” “后来上一任的阎罗王偶然得知了孟婆的三世前生本是女娲造人的回生草,地府奈何桥旁的最后一株回生草成精后便是在人间中为人的孟姜女,于是便让孟婆在阴曹地府奈何桥旁帮所有要走上奈何桥的生魂抹去记忆。”黑无常又继续说出孟婆以前不为人知的秘辛。 “可是——那么孟姜女究竟是人还是精?”阿瑶有点懵了。 “回生草成精后的孟姜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精,她四处流浪,后来把自己当作了人类在人间中生活。” “原来孟姜女原本是精。”阿瑶完全觉得孟姜女的经历还传奇了。 感叹后的阿瑶又轻叹:“哎,当初我看着那位鬼魂过奈何桥的时候那位鬼魂不想忘记过去,然后孟婆就笑着说了‘前世已了,今生善恶唯本心所念’这么一句话。” “孟婆的笑太清雅了,一个忘记了所有过去记忆只保留了现在的人的笑再好看也失去了其中的内涵。”黑无常的语气间也萦绕着可惜,“所以我方才才说如果孟婆能有像你一样好看的笑容该有多好。”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 第341章 怎么会这样1 “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但是牛头马面当然也是不敢说什么了,只因非常明显的可以看出阎罗王阎雪这样做事要帮阿瑶出一口气,谁叫牛头马面如此不会做跑去对阎罗王阎雪钟爱的女人指指点点呢,这就叫报应。 当阎雪说了“你是我的”话语后,阿瑶终于搞明白了阎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下属都改变对她的称谓了,用阿瑶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为了男人无聊的占有欲所有权面子之类的东西。 阿瑶又开始害羞的垂头扯了扯阎雪的手低声撒娇:“阿阎,我们走啦~” 知道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害羞,阎雪当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保护了,于是乎阿瑶和阎雪这一对幸福甜蜜的新情侣二话不说的抛下了孤零零的白无常离开了。 被抛下的白无常突然来了一个贼笑,然后就转身离开跑去找自己的兄弟小黑。话说这白无常是非常熟悉的跑去审判府后院特定的几株树下找,果然非常高效率的就找到了白无常的兄弟黑无常小黑。 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推了推黑无常弄醒了黑无常。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脸盯着白无常语气不善的问:“小白,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来打扰我休息干嘛?!” “嘻嘻嘻——”白无常什么都没说,就是蹲在黑无常的身边一个劲的傻笑。 这傻笑可是笑得让黑无常全身打冷颤,黑无常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小白,你究竟想干嘛?!赶紧给我痛快说出来,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晚上可是要工作的!” 白无常傻笑着戳了几下黑无常开口:“我告诉你哦~小黑,我方才看到了阿瑶和我们的头头在一起了,而且还非常亲密哦~他们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不需要工作吗?!居然这么有空去八卦。”想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去八卦的啊——他黑无常是多么的敬业啊—— “嘻嘻嘻~小黑,今天早上死的人不太多嘛~所以我的工作也清闲了,我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去八卦的——”白无常的语气中装着撒娇。 “行了行了,你偷懒就对了——”黑无常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三条黑线,“小白啊,你偷懒没问题,我也偷懒过,可是你能否别来打扰我休息呢~我今晚还要工作的——” “可是——”白无常继续撒着娇,“小黑,人家非常兴奋的想跟你分享嘛——我们的头头终于把阿瑶姑娘泡到手了,太好了!” “慢着,阿瑶姑娘?”黑无常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小白,你之前不是叫阿瑶的吗?怎么现在在后面加多姑娘两个字这么见外了?” “啊——对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白无常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方才遇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头头告知了以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要改变对阿瑶姑娘本来的称号了,于是乎我才叫阿瑶是阿瑶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黑无常非常淡定的点头,然后就躺回原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看到自己的兄弟黑无常小黑不理会自己,白无常虽然仍是顶着一张无法改变的笑脸,但是白无常的全身都散发着憋屈得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气息,然后白无常灰溜溜的离开了黑无常不再去打扰自己的兄弟了。 紧接着白无常又非常八卦的跑去了钟馗的卧室中找钟馗:“嘿嘿~钟馗,你在吗?” 睡房中响起了朦朦胧胧的像是呓语般的声音:“怎么了?” “嘻嘻,钟馗,我进来咯~”当白无常推门进去后就发现钟馗非常累的躺在了床上,“钟馗,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下午了。” 结果钟馗向白无常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说:“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今天的鬼和妖都特别多,都相当于我几天的工作量了,累坏我啦——”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我方才碰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姑娘在一起了哦~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显然,钟馗也留意到了这个话语中的问题,只见钟馗非常粗犷的抠了抠鼻孔然后说:“阿瑶姑娘?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而且王和阿瑶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王都钟爱阿瑶很久了。” “对呢对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方才我们的头头就向我们这些下属下达命令了,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这样直接叫阿瑶了。” “哦——知道了。”钟馗回答完后便合上双眼侧了侧身体说,“离开时帮忙关上门。” 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很快就听到了呼噜声,然后无奈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那扇睡房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关系,而且还都非常郁闷的发现她的那几位同事都对她改变称谓了,不是叫她判官阿瑶就是叫她阿瑶姑娘。 新的一天,所以阿瑶也平复了所有的情绪,跑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开始了工作。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阿瑶说完之后都口渴到猛地喝了几口水,看着那个生魂被带下去之后阿瑶都觉得非常累了,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她在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都说到腻了。 这都是第几个生魂了?阿瑶都快累垮了,今天的工作量相当于几天的工作量啊!可是还未等阿瑶休息好,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 审判府在中午都会有一个中途休息的时间,这个休息时间一到,阿瑶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判官的审判桌上,直到了阎罗王阎雪来了并且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阿瑶……幸苦你了……” 趴在判官的办公桌上的阿瑶侧头望向了阎雪,嘟嘴撒娇:“阿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但是牛头马面当然也是不敢说什么了,只因非常明显的可以看出阎罗王阎雪这样做事要帮阿瑶出一口气,谁叫牛头马面如此不会做跑去对阎罗王阎雪钟爱的女人指指点点呢,这就叫报应。 当阎雪说了“你是我的”话语后,阿瑶终于搞明白了阎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下属都改变对她的称谓了,用阿瑶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为了男人无聊的占有欲所有权面子之类的东西。 阿瑶又开始害羞的垂头扯了扯阎雪的手低声撒娇:“阿阎,我们走啦~” 知道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害羞,阎雪当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保护了,于是乎阿瑶和阎雪这一对幸福甜蜜的新情侣二话不说的抛下了孤零零的白无常离开了。 被抛下的白无常突然来了一个贼笑,然后就转身离开跑去找自己的兄弟小黑。话说这白无常是非常熟悉的跑去审判府后院特定的几株树下找,果然非常高效率的就找到了白无常的兄弟黑无常小黑。 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推了推黑无常弄醒了黑无常。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脸盯着白无常语气不善的问:“小白,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来打扰我休息干嘛?!” “嘻嘻嘻——”白无常什么都没说,就是蹲在黑无常的身边一个劲的傻笑。 这傻笑可是笑得让黑无常全身打冷颤,黑无常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小白,你究竟想干嘛?!赶紧给我痛快说出来,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晚上可是要工作的!” 白无常傻笑着戳了几下黑无常开口:“我告诉你哦~小黑,我方才看到了阿瑶和我们的头头在一起了,而且还非常亲密哦~他们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不需要工作吗?!居然这么有空去八卦。”想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去八卦的啊——他黑无常是多么的敬业啊—— “嘻嘻嘻~小黑,今天早上死的人不太多嘛~所以我的工作也清闲了,我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去八卦的——”白无常的语气中装着撒娇。 “行了行了,你偷懒就对了——”黑无常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三条黑线,“小白啊,你偷懒没问题,我也偷懒过,可是你能否别来打扰我休息呢~我今晚还要工作的——” “可是——”白无常继续撒着娇,“小黑,人家非常兴奋的想跟你分享嘛——我们的头头终于把阿瑶姑娘泡到手了,太好了!” “慢着,阿瑶姑娘?”黑无常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小白,你之前不是叫阿瑶的吗?怎么现在在后面加多姑娘两个字这么见外了?” “啊——对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白无常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方才遇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头头告知了以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要改变对阿瑶姑娘本来的称号了,于是乎我才叫阿瑶是阿瑶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黑无常非常淡定的点头,然后就躺回原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看到自己的兄弟黑无常小黑不理会自己,白无常虽然仍是顶着一张无法改变的笑脸,但是白无常的全身都散发着憋屈得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气息,然后白无常灰溜溜的离开了黑无常不再去打扰自己的兄弟了。 紧接着白无常又非常八卦的跑去了钟馗的卧室中找钟馗:“嘿嘿~钟馗,你在吗?” 睡房中响起了朦朦胧胧的像是呓语般的声音:“怎么了?” “嘻嘻,钟馗,我进来咯~”当白无常推门进去后就发现钟馗非常累的躺在了床上,“钟馗,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下午了。” 结果钟馗向白无常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说:“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今天的鬼和妖都特别多,都相当于我几天的工作量了,累坏我啦——”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我方才碰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姑娘在一起了哦~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显然,钟馗也留意到了这个话语中的问题,只见钟馗非常粗犷的抠了抠鼻孔然后说:“阿瑶姑娘?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而且王和阿瑶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王都钟爱阿瑶很久了。” “对呢对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方才我们的头头就向我们这些下属下达命令了,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这样直接叫阿瑶了。” “哦——知道了。”钟馗回答完后便合上双眼侧了侧身体说,“离开时帮忙关上门。” 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很快就听到了呼噜声,然后无奈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那扇睡房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关系,而且还都非常郁闷的发现她的那几位同事都对她改变称谓了,不是叫她判官阿瑶就是叫她阿瑶姑娘。 新的一天,所以阿瑶也平复了所有的情绪,跑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开始了工作。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阿瑶说完之后都口渴到猛地喝了几口水,看着那个生魂被带下去之后阿瑶都觉得非常累了,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她在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都说到腻了。 这都是第几个生魂了?阿瑶都快累垮了,今天的工作量相当于几天的工作量啊!可是还未等阿瑶休息好,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 审判府在中午都会有一个中途休息的时间,这个休息时间一到,阿瑶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判官的审判桌上,直到了阎罗王阎雪来了并且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阿瑶……幸苦你了……” 趴在判官的办公桌上的阿瑶侧头望向了阎雪,嘟嘴撒娇:“阿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 第342章 怎么会这样2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不然阿瑶你下午会没精力工作的。” 阿瑶终于离开了判官的办公桌上挺直胸膛的坐在办公椅上,她伸出双手向阎罗王阎雪示意拥抱的嘟嘴撒娇:“阿阎,我好累啦~抱我~” “好——”阎罗王阎雪温文尔雅的笑着对阿瑶来了一个公主抱,非常奇怪的是,阎罗王阎雪虽然看起来挺文弱清秀的,但是这一个抱的动作丝毫不会吃力。抱起了阿瑶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 “唔——”被吻了一下的阿瑶娇嗔,“讨厌死了~阿阎,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好——”阎罗王阎雪飞快的走到了他的睡房中,让异常疲倦的阿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非常仔细温柔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阿瑶吃各式各样的菜。 而坐在阎罗王阎雪大腿上的阿瑶其实累得很快就能睡着了,只是在勉强的张口应付着阎罗王给她的食物。 “阿瑶,睡觉前也要吃点东西嘛——”阎罗王阎雪柔声哄着阿瑶,“乖——吃完这一口再去睡觉——” “嗯——”累得不轻的阿瑶吃了最后这一勺的食物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阎罗王阎雪轻柔的把在自己的怀中睡熟的阿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帮阿瑶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当阎罗王阎雪一出睡房,便看到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立即被阎罗王阎雪打住并示意去其他地方说。 结果阎罗王阎雪和牛头马面去了阎罗王的办公室说话,牛头马面禀告情况:“王,我在人间中调查后发现了原来是妖界中的妖王率领数万妖兵对人间发动侵略战争,所以我们审判府才会出现如此大的工作量。” 阎罗王阎雪蹙眉,沉吟了一声:“妖界?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是嫌妖界的地盘太小了——” “属下还调查发现,妖界的那位妖王是最近才上任的,以凶残嗜血闻名。” “新上任的吗——”阎罗王沉声道,“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 “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牛头马面垂头准备接受命令。 “哎”阎罗王一声叹息,然后说,“人间的事情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管不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还要看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安排,现在玉皇大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那么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阿瑶休息足了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是在阎雪的房间就寝,而阎雪却不在。阿瑶缓步走出去后便发现了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严正以待,尽管来自人间的生魂依旧很多。 “阿阎,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整个审判府中的神都在警戒?”阿瑶跑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室找到了阎雪后便急切的问。 “因为——”阎雪向阿瑶道出了真相,“妖界的妖王新上任,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这个妖界的军队凶残无比,才导致如此多的生魂前来阴界。”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阿瑶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的阿瑶复而抬头问,“阿阎,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们阴曹地府也是要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语间充斥着无奈,“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要等皇兄的意思吗——”阿瑶想起了她那位统领了天人地三界的皇兄玉皇大帝,“需要我去询问一下皇兄吗?毕竟我们审判府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人手又少。” “阿瑶,我想你皇兄应该是看不起妖界,认为妖界的侵略弄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想费精力去理会——” 很多时候阿瑶不得不佩服阎雪的思维能力,感觉阎雪总能看到事情深处的那个本质,而阿瑶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粗神经的,她可不会费精力去挖掘事情的本质。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纵容了?”阿瑶嘟嘴,“我是怕那个妖王越来越肆无忌惮,何况我们审判府的工作真的实在是太繁重了,再不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我们都是神恐怕都会被活活累死的。” “但是我们只能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说得非常无奈。 “好——我真是摸不透我那个皇兄的意思,好歹他的妹妹还在这阴曹地府里当判官呢,他怎么样做也要关照一下我嘛——他的妹妹在阴曹地府干得这么累他也不心疼的~”阿瑶越说越气,双脸都是红彤彤的。 “好啦~阿瑶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阎雪心疼的把闹脾气的阿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阿瑶用粉拳打了几下阎雪那结实的胸膛问:“那么你想怎么分担?我真的是不想干啦~刚来几天就要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阿瑶莫要生气,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去度假好不好?”知道阿瑶正在撒气的阎雪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一般的更加温柔的说。 “唔?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分身乏术,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度假嘛——”说到度假阿瑶当然是非常想了,因为她真的是非常累呢,只是想到了如果她去了度假而其他同事没得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阿瑶你放心,他们不敢有负面的想法。”阎雪非常肯定的如此说。这让阿瑶倍感无语,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若说是不敢的话大底都不是自愿的。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不然阿瑶你下午会没精力工作的。” 阿瑶终于离开了判官的办公桌上挺直胸膛的坐在办公椅上,她伸出双手向阎罗王阎雪示意拥抱的嘟嘴撒娇:“阿阎,我好累啦~抱我~” “好——”阎罗王阎雪温文尔雅的笑着对阿瑶来了一个公主抱,非常奇怪的是,阎罗王阎雪虽然看起来挺文弱清秀的,但是这一个抱的动作丝毫不会吃力。抱起了阿瑶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 “唔——”被吻了一下的阿瑶娇嗔,“讨厌死了~阿阎,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好——”阎罗王阎雪飞快的走到了他的睡房中,让异常疲倦的阿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非常仔细温柔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阿瑶吃各式各样的菜。 而坐在阎罗王阎雪大腿上的阿瑶其实累得很快就能睡着了,只是在勉强的张口应付着阎罗王给她的食物。 “阿瑶,睡觉前也要吃点东西嘛——”阎罗王阎雪柔声哄着阿瑶,“乖——吃完这一口再去睡觉——” “嗯——”累得不轻的阿瑶吃了最后这一勺的食物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阎罗王阎雪轻柔的把在自己的怀中睡熟的阿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帮阿瑶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当阎罗王阎雪一出睡房,便看到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立即被阎罗王阎雪打住并示意去其他地方说。 结果阎罗王阎雪和牛头马面去了阎罗王的办公室说话,牛头马面禀告情况:“王,我在人间中调查后发现了原来是妖界中的妖王率领数万妖兵对人间发动侵略战争,所以我们审判府才会出现如此大的工作量。” 阎罗王阎雪蹙眉,沉吟了一声:“妖界?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是嫌妖界的地盘太小了——” “属下还调查发现,妖界的那位妖王是最近才上任的,以凶残嗜血闻名。” “新上任的吗——”阎罗王沉声道,“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 “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牛头马面垂头准备接受命令。 “哎”阎罗王一声叹息,然后说,“人间的事情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管不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还要看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安排,现在玉皇大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那么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阿瑶休息足了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是在阎雪的房间就寝,而阎雪却不在。阿瑶缓步走出去后便发现了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严正以待,尽管来自人间的生魂依旧很多。 “阿阎,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整个审判府中的神都在警戒?”阿瑶跑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室找到了阎雪后便急切的问。 “因为——”阎雪向阿瑶道出了真相,“妖界的妖王新上任,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这个妖界的军队凶残无比,才导致如此多的生魂前来阴界。”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阿瑶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的阿瑶复而抬头问,“阿阎,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们阴曹地府也是要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语间充斥着无奈,“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要等皇兄的意思吗——”阿瑶想起了她那位统领了天人地三界的皇兄玉皇大帝,“需要我去询问一下皇兄吗?毕竟我们审判府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人手又少。” “阿瑶,我想你皇兄应该是看不起妖界,认为妖界的侵略弄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想费精力去理会——” 很多时候阿瑶不得不佩服阎雪的思维能力,感觉阎雪总能看到事情深处的那个本质,而阿瑶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粗神经的,她可不会费精力去挖掘事情的本质。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纵容了?”阿瑶嘟嘴,“我是怕那个妖王越来越肆无忌惮,何况我们审判府的工作真的实在是太繁重了,再不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我们都是神恐怕都会被活活累死的。” “但是我们只能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说得非常无奈。 “好——我真是摸不透我那个皇兄的意思,好歹他的妹妹还在这阴曹地府里当判官呢,他怎么样做也要关照一下我嘛——他的妹妹在阴曹地府干得这么累他也不心疼的~”阿瑶越说越气,双脸都是红彤彤的。 “好啦~阿瑶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阎雪心疼的把闹脾气的阿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阿瑶用粉拳打了几下阎雪那结实的胸膛问:“那么你想怎么分担?我真的是不想干啦~刚来几天就要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阿瑶莫要生气,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去度假好不好?”知道阿瑶正在撒气的阎雪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一般的更加温柔的说。 “唔?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分身乏术,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度假嘛——”说到度假阿瑶当然是非常想了,因为她真的是非常累呢,只是想到了如果她去了度假而其他同事没得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阿瑶你放心,他们不敢有负面的想法。”阎雪非常肯定的如此说。这让阿瑶倍感无语,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若说是不敢的话大底都不是自愿的。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 第343章 这是哪1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阿瑶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顿时发现原来阎雪也是一个霸道的神,不过——不知为什么阿瑶感觉非常的甜蜜。 “阿瑶,我们去度假——这几天你也累了——”阎雪一直在极力的诱导,头还特地的埋在了阿瑶的颈窝中撒娇。 虽然这并非女人的撒娇,但是阿瑶怎么觉得阎雪的这种大男人的撒娇也非常别扭可爱呢。 扑哧一声,阿瑶笑了起来,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阎雪的脖颈说:“好——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就破例辜负我的同事跟你一起去度假偷懒。” 终于如愿以偿的阎雪非常高兴地吻上了阿瑶,那舌头热情的伸进了阿瑶那甜得腻的口中肆意的挑逗着,如此热烈的深吻快榨干了阿瑶所有的体力之际,阎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瑶的蜜口。 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反对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如此工作繁重期间去度假,只因阴曹地府中能出现如此般配的一对实属难得,再说这小两口子要去过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当阎罗王阎雪毫无铺垫的突然向各位下属说:“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会和阿瑶一起去度假。各位各司其职就好了,至于阿瑶的判官职位就暂时让前任判官顶替。” 阿瑶的双手都一直在身后绞着手指紧张的沉默着,她怕自己的同事不同意。谁知——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都非常乐意的齐声道:“是——” 这可就让阿瑶吓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如此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结果散场的时候,白无常笑嘻嘻的走到阿瑶的身边调侃一番:“阿瑶姑娘,你就放心的去恩爱,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就红彤彤的了,再然后钟馗爽朗的走到了阿瑶的身边大笑着说:“哈哈哈——阿瑶姑娘,果然是年轻的好啊,你和王就赶紧去甜蜜——不用担心我们的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更红了几分,而年轻貌美的孟婆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内容的微笑说:“阿瑶姑娘,祝你有一段美好甜蜜的假期。” 紧接着阿瑶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在阿瑶一旁的阎雪立马让自己的下属全部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阿瑶拥入怀中。阎雪还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让阿瑶如此动人的羞涩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神看到了。 而阿瑶则是趁机把自己所有的害羞都埋在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并闷闷的说:“阿阎,我们要去哪里度假——” “唔——这个地方先保密,明天到了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阎雪轻吻了一下阿瑶后笑得非常温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一大早,阎罗王阎雪便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用手覆上了阿瑶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传进了阿瑶的耳中:“阿瑶,先闭上你的双眼。” 阿瑶乖乖的闭上双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整个身体仿佛是在水中漂浮一般凉凉的,但是唯一给予阿瑶安全感的则是那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温暖的阎雪的手。 过了许久之后,阿瑶身体的那种飘浮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被微风拥抱了一般。 “到了。”阎雪终于温柔的开口。 期待已久的阎雪的声音终于响起,阿瑶非常兴奋的睁眼,然后一片酒红色的枫林映入眼帘。阎雪激动地冲进了这片枫叶林中奔跑旋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色,从小到大她都都没见过这种美景。 “哇——实在是太漂亮了——”阿瑶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精致的红色枫叶,然后高举着这片叶子问站在枫叶林外一直微笑着的阎雪,“阿阎,这是什么叶子?好特别呢~我以前从未见过。” 阎雪笑着大喊:“这叫枫叶!” “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阿瑶根本无法听清。 “枫叶!!!”阎雪无奈的再次笑着大喊。 “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可惜阿瑶仍是无法听清。 突然阎雪猛地出现在了阿瑶的面前,而且阎雪的身体距离阿瑶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近。只听阎雪沉声柔情万种的说:“阿瑶,你听好了,这种叫枫叶。” “枫吗?好特别的名字啊——”可能由于两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阿瑶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砰砰的快速跳动,小鹿乱撞的心情让她的双脸绯红,“枫叶好美呢——” “阿瑶,你更美——”阎雪沉声富有情调的赞美一句。 “阿阎,你好讨厌哦~”阿瑶完全觉得自己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当她想远离阎雪的时候被阎雪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并提前一步环住了阎雪的细腰。 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阎雪的怀中无法离开后,阿瑶干脆害羞的把脸埋进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如此鸵鸟式的可爱动作惹得阎雪一阵笑声:“呵、呵呵呵呵——” 用粉拳捶了一下阎雪的胸膛,阿瑶娇嗔:“你笑什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阎雪不禁向自己钟爱的女子吐出爱语,“阿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完全无法离开你了——” “咦~阿阎,你好肉麻啊~”阿瑶还听不惯这么肉麻的爱语。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阿瑶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顿时发现原来阎雪也是一个霸道的神,不过——不知为什么阿瑶感觉非常的甜蜜。 “阿瑶,我们去度假——这几天你也累了——”阎雪一直在极力的诱导,头还特地的埋在了阿瑶的颈窝中撒娇。 虽然这并非女人的撒娇,但是阿瑶怎么觉得阎雪的这种大男人的撒娇也非常别扭可爱呢。 扑哧一声,阿瑶笑了起来,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阎雪的脖颈说:“好——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就破例辜负我的同事跟你一起去度假偷懒。” 终于如愿以偿的阎雪非常高兴地吻上了阿瑶,那舌头热情的伸进了阿瑶那甜得腻的口中肆意的挑逗着,如此热烈的深吻快榨干了阿瑶所有的体力之际,阎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瑶的蜜口。 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反对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如此工作繁重期间去度假,只因阴曹地府中能出现如此般配的一对实属难得,再说这小两口子要去过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当阎罗王阎雪毫无铺垫的突然向各位下属说:“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会和阿瑶一起去度假。各位各司其职就好了,至于阿瑶的判官职位就暂时让前任判官顶替。” 阿瑶的双手都一直在身后绞着手指紧张的沉默着,她怕自己的同事不同意。谁知——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都非常乐意的齐声道:“是——” 这可就让阿瑶吓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如此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结果散场的时候,白无常笑嘻嘻的走到阿瑶的身边调侃一番:“阿瑶姑娘,你就放心的去恩爱,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就红彤彤的了,再然后钟馗爽朗的走到了阿瑶的身边大笑着说:“哈哈哈——阿瑶姑娘,果然是年轻的好啊,你和王就赶紧去甜蜜——不用担心我们的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更红了几分,而年轻貌美的孟婆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内容的微笑说:“阿瑶姑娘,祝你有一段美好甜蜜的假期。” 紧接着阿瑶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在阿瑶一旁的阎雪立马让自己的下属全部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阿瑶拥入怀中。阎雪还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让阿瑶如此动人的羞涩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神看到了。 而阿瑶则是趁机把自己所有的害羞都埋在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并闷闷的说:“阿阎,我们要去哪里度假——” “唔——这个地方先保密,明天到了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阎雪轻吻了一下阿瑶后笑得非常温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一大早,阎罗王阎雪便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用手覆上了阿瑶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传进了阿瑶的耳中:“阿瑶,先闭上你的双眼。” 阿瑶乖乖的闭上双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整个身体仿佛是在水中漂浮一般凉凉的,但是唯一给予阿瑶安全感的则是那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温暖的阎雪的手。 过了许久之后,阿瑶身体的那种飘浮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被微风拥抱了一般。 “到了。”阎雪终于温柔的开口。 期待已久的阎雪的声音终于响起,阿瑶非常兴奋的睁眼,然后一片酒红色的枫林映入眼帘。阎雪激动地冲进了这片枫叶林中奔跑旋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色,从小到大她都都没见过这种美景。 “哇——实在是太漂亮了——”阿瑶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精致的红色枫叶,然后高举着这片叶子问站在枫叶林外一直微笑着的阎雪,“阿阎,这是什么叶子?好特别呢~我以前从未见过。” 阎雪笑着大喊:“这叫枫叶!” “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阿瑶根本无法听清。 “枫叶!!!”阎雪无奈的再次笑着大喊。 “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可惜阿瑶仍是无法听清。 突然阎雪猛地出现在了阿瑶的面前,而且阎雪的身体距离阿瑶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近。只听阎雪沉声柔情万种的说:“阿瑶,你听好了,这种叫枫叶。” “枫吗?好特别的名字啊——”可能由于两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阿瑶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砰砰的快速跳动,小鹿乱撞的心情让她的双脸绯红,“枫叶好美呢——” “阿瑶,你更美——”阎雪沉声富有情调的赞美一句。 “阿阎,你好讨厌哦~”阿瑶完全觉得自己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当她想远离阎雪的时候被阎雪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并提前一步环住了阎雪的细腰。 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阎雪的怀中无法离开后,阿瑶干脆害羞的把脸埋进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如此鸵鸟式的可爱动作惹得阎雪一阵笑声:“呵、呵呵呵呵——” 用粉拳捶了一下阎雪的胸膛,阿瑶娇嗔:“你笑什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阎雪不禁向自己钟爱的女子吐出爱语,“阿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完全无法离开你了——” “咦~阿阎,你好肉麻啊~”阿瑶还听不惯这么肉麻的爱语。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 第344章 这是哪2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阴界中有这种美丽的景色吗?”阿瑶安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阎雪则是非常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过这个地方,看着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便记住这里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在死气沉沉的阴界了,这里是在人间的枫树山。这座山以长满了枫树而闻名,但是由于此山地势险要而终日没有旅客造访。” “唔?所以说现在这座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阿瑶可爱的眨眼。 “对啊——而且我还在我们来之前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阿瑶幸福的笑着点头,然后乖巧的任由阎雪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地踏着地上的火红枫叶走着,终于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山庄显现在了阿瑶的眼前。 “阿阎,这个山庄都是你一个人建成的吗?”阿瑶颇为质疑的问。 “嗯。我在一年前便开始建造这座避暑山庄了。” “一年前?!”阿瑶又再次感觉到阎雪对她的那份热烈的爱意。 “呵呵,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当我建起了这座避暑山庄之后你会不会看到,不过那时候无论如何就是想建起来,即使——以后可能你不会看到。”阎雪开始述说着在这一年前的心迹。 阎雪和阿瑶一直在这枫树山中游玩,终于天入夜了,这甜蜜的小两口子才手牵手的走到避暑山庄。当阿瑶沐浴更衣后,睡房突然响起,阿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阎雪,果然推门而进的是身着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的阎雪。 “阿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阿瑶很快便注意到了阎雪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个可是枫树山的特产哦,是用枫叶泡的清酒。阿瑶,你来尝一下——”阎雪坐在了阿瑶睡房中的那个饭桌旁开始倒酒,而阿瑶则是走到阎雪的身旁坐在了阎雪的大腿上,紧接着阎雪非常有默契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何等的亲昵。 阿瑶拿起了一小杯清酒轻啜一口,口中回荡着那种清冽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涩涩的感觉,阿瑶想这应该是因为其中有枫叶的缘故——轻啜了几口之后,阿瑶开始感觉到整个头都晕晕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阎雪即使喝了几杯也仍旧非常清醒,当他发现了阿瑶神志不清的时候便把阿瑶抱到了床上。尽管阿瑶已经是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当她被阎雪放在了床上之后阿瑶明显的知道了阎雪弓着身子在她的上面注视着她。 阎雪低沉的嗓音中灌满了情欲:“阿瑶,我知道我把你灌醉了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十分彷徨——” 5。21。 “我还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阿瑶,我想要你,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阿瑶,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守宫砂,如果在修成正果之前便失去了守宫砂的话你我便都是违反了天规。” “阿瑶——所以我决定让你来选择,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仍然爱你。”阎雪深情的说出了这些一连串的感言肺腑的话语。 并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瑶在心中纠结着,阎雪说得没错,她左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若是在和自己所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便让守宫砂消失的话便是违反了天规。而这种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也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阎雪,她真的很想彻彻底底的成为阎雪的女人。 一番纠结过后,神志不清的阿瑶终于艰难的点头,阎雪看到了阿瑶的许可之后高兴得发疯似的垂头吻上了阿瑶的脖颈,这吻中还带有吸吮,在阎雪的吻中阿瑶的衣服被褪去,激情燃遍了她的全身。 在火烈的枫树山上,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方醒来,当她睁开双眸之际便感受到了一双灼热的目光,阿瑶对上了那抹目光时,便是看到了侧身躺在她身旁的阎雪。阎雪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阿瑶,看到了阿瑶睡醒之后阎雪便温柔的说:“醒了吗?” “嗯。”阿瑶小声的回应。 “昨天舒服吗?”阎雪又问。 这次可弄得阿瑶更加的羞涩了:“阿阎——你这个坏蛋!” “呀,怎么就坏了?!”阎雪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了阿瑶的细腰进行轻轻的按摩,并且把脸贴近了阿瑶那羞红的脸温柔的道歉,“阿瑶,对不起,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了。” “阿阎,你也知道啊——”阿瑶不爽的嘟嘴,“我现在都无法起身了。” “那么——我先去做早饭,然后再抱你去吃,好不好?”看到了阿瑶的点头后,阎雪才温柔的轻吻她那粉嫩的娇唇,然后便下床离开了睡房。 当整个睡房中只剩下阿瑶一个人的时候,阿瑶开始收起了那抹羞涩甜蜜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肃穆。阿瑶掀开了被子看着露出来的左臂,那个曾经非常唯美的守宫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晚一夜的冲动,让阿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说后悔其实也算不上,可是她的害怕却是真的。如今已经做了错事的阿瑶也不能再去改正错误了,毕竟这守宫砂没有了就不能再重现,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阴界中有这种美丽的景色吗?”阿瑶安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阎雪则是非常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过这个地方,看着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便记住这里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在死气沉沉的阴界了,这里是在人间的枫树山。这座山以长满了枫树而闻名,但是由于此山地势险要而终日没有旅客造访。” “唔?所以说现在这座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阿瑶可爱的眨眼。 “对啊——而且我还在我们来之前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阿瑶幸福的笑着点头,然后乖巧的任由阎雪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地踏着地上的火红枫叶走着,终于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山庄显现在了阿瑶的眼前。 “阿阎,这个山庄都是你一个人建成的吗?”阿瑶颇为质疑的问。 “嗯。我在一年前便开始建造这座避暑山庄了。” “一年前?!”阿瑶又再次感觉到阎雪对她的那份热烈的爱意。 “呵呵,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当我建起了这座避暑山庄之后你会不会看到,不过那时候无论如何就是想建起来,即使——以后可能你不会看到。”阎雪开始述说着在这一年前的心迹。 阎雪和阿瑶一直在这枫树山中游玩,终于天入夜了,这甜蜜的小两口子才手牵手的走到避暑山庄。当阿瑶沐浴更衣后,睡房突然响起,阿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阎雪,果然推门而进的是身着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的阎雪。 “阿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阿瑶很快便注意到了阎雪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个可是枫树山的特产哦,是用枫叶泡的清酒。阿瑶,你来尝一下——”阎雪坐在了阿瑶睡房中的那个饭桌旁开始倒酒,而阿瑶则是走到阎雪的身旁坐在了阎雪的大腿上,紧接着阎雪非常有默契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何等的亲昵。 阿瑶拿起了一小杯清酒轻啜一口,口中回荡着那种清冽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涩涩的感觉,阿瑶想这应该是因为其中有枫叶的缘故——轻啜了几口之后,阿瑶开始感觉到整个头都晕晕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阎雪即使喝了几杯也仍旧非常清醒,当他发现了阿瑶神志不清的时候便把阿瑶抱到了床上。尽管阿瑶已经是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当她被阎雪放在了床上之后阿瑶明显的知道了阎雪弓着身子在她的上面注视着她。 阎雪低沉的嗓音中灌满了情欲:“阿瑶,我知道我把你灌醉了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十分彷徨——” 5。21。 “我还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阿瑶,我想要你,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阿瑶,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守宫砂,如果在修成正果之前便失去了守宫砂的话你我便都是违反了天规。” “阿瑶——所以我决定让你来选择,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仍然爱你。”阎雪深情的说出了这些一连串的感言肺腑的话语。 并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瑶在心中纠结着,阎雪说得没错,她左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若是在和自己所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便让守宫砂消失的话便是违反了天规。而这种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也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阎雪,她真的很想彻彻底底的成为阎雪的女人。 一番纠结过后,神志不清的阿瑶终于艰难的点头,阎雪看到了阿瑶的许可之后高兴得发疯似的垂头吻上了阿瑶的脖颈,这吻中还带有吸吮,在阎雪的吻中阿瑶的衣服被褪去,激情燃遍了她的全身。 在火烈的枫树山上,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方醒来,当她睁开双眸之际便感受到了一双灼热的目光,阿瑶对上了那抹目光时,便是看到了侧身躺在她身旁的阎雪。阎雪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阿瑶,看到了阿瑶睡醒之后阎雪便温柔的说:“醒了吗?” “嗯。”阿瑶小声的回应。 “昨天舒服吗?”阎雪又问。 这次可弄得阿瑶更加的羞涩了:“阿阎——你这个坏蛋!” “呀,怎么就坏了?!”阎雪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了阿瑶的细腰进行轻轻的按摩,并且把脸贴近了阿瑶那羞红的脸温柔的道歉,“阿瑶,对不起,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了。” “阿阎,你也知道啊——”阿瑶不爽的嘟嘴,“我现在都无法起身了。” “那么——我先去做早饭,然后再抱你去吃,好不好?”看到了阿瑶的点头后,阎雪才温柔的轻吻她那粉嫩的娇唇,然后便下床离开了睡房。 当整个睡房中只剩下阿瑶一个人的时候,阿瑶开始收起了那抹羞涩甜蜜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肃穆。阿瑶掀开了被子看着露出来的左臂,那个曾经非常唯美的守宫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晚一夜的冲动,让阿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说后悔其实也算不上,可是她的害怕却是真的。如今已经做了错事的阿瑶也不能再去改正错误了,毕竟这守宫砂没有了就不能再重现,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第345章 这是哪3 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阿瑶只能将错就错,为了避免责罚,她只能去掩盖这个错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的消失,兴许就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阿瑶只能抱有如此的侥幸心理。 阿瑶忍着腰间的疼痛艰难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缓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等待阎雪的回来。过了好一阵子,睡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阿瑶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粥味。 阿阎一进来看到了阿瑶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便紧张兮兮的连忙放下了那碗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低声责备:“阿瑶,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起床了,不痛吗?”而双手则放在了阿瑶的腰间 “阿阎,你熬了粥吗?”阿瑶无力的趴在饭桌上享受着阎雪的按摩,“好香呢~” “这个是用枫树山中的枫叶所熬制的粥,你试一下。”阎雪腾出了一只手把那碗粥端到了阿瑶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用勺子勺了一些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了阿瑶的嘴边。 被昨晚的激情弄得今天十分柔弱的阿瑶幸福的吃起了那个勺子中的粥,跟昨晚那杯清酒不同的是,这次粥中的清淡和枫叶的那种涩味融为一体。 “好吃。”阿瑶不禁赞赏,“我好喜欢呢~” “喜欢就多吃点。”听到了阿瑶的赞赏,阎雪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了,毕竟这碗粥还是他自己亲自制作的。 “嗯——我觉得添加枫叶上去的酒和粥都很不错呢~”阿瑶觉得粥和酒中放了枫叶都有别样的味道。 待阿瑶吃完了那碗枫叶粥后便对阎雪说:“阿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审判府了?” “这么早吗——”阎雪的语气间明显是有不舍,他可不想和阿瑶的二人世界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阎——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吗——”阎雪嘟嘴,而双手则是环上了阎雪的脖颈,“我不想让他们太幸苦,我想早点回去为他们分担工作。” 阎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就依你。”然后笑着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娇唇。阿瑶说得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女人,阎雪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害怕的了。 当阎雪和阿瑶这一对甜蜜的两口子回到了阴曹地府时,看到了非常有秩序的各司其职的场面,白无常依旧是在白天尽职尽责的在人间与阴界中来往勾生魂,黑无常找了一株大树在树下乘凉睡觉为晚上的工作积蓄精力,钟馗在离开了阴界在人间中竭尽全力的捉鬼驱妖,孟婆在奈何桥旁尽职尽责的为每一位要走奈何桥的鬼魂送上一碗了却所有往事的孟婆汤,暂时顶替阿瑶的前任判官则是重操旧业鞠躬尽瘁的判决每一位鬼魂。 钟馗是第一位见到饿了阿瑶和阎雪的回去阴曹地府的神,只因阿瑶和阎雪在人间准备回去阴曹地府的时候碰到了钟馗正在人间驱妖。而第二位碰到阿瑶和阎雪的则是非常努力工作的白无常,会撞见是因为阿瑶和阎雪刚回到了阴界时白无常正好在人间带回来了一位生魂。而第三位则是暂时代替阿瑶工作的前任判官,这位已经年迈的前任判官看到了阿瑶回来后才放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阿瑶。另外的那个孟婆和黑无常自然就会有八卦的白无常通知了。 “谢谢你的帮忙。”阿瑶十分有礼的向这位前任判官道谢。 “哈哈哈——”前任判官用那苍老的嗓音发出了苍劲有力的慈祥笑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退休之后也闲来无事,能帮得上忙的便帮一下。” 阎雪则是吻了一下阿瑶后便前往办公室工作去了。 接过了手头工作,送走了前任判官,阿瑶又开始了一番奋斗,只因生魂仍旧是非常多。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面对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一个生魂,阿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第一个生魂走后白无常就带上了第二个生魂,阿瑶翻了翻手头上的生死簿后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紧接着再来第三个人,阿瑶郁闷的重复那句她都说到你的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终于晚饭时间到了,阿瑶已经觉得自己翻阅着生死簿的手已经麻木了,而她那个不停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判官的办公地点时却遇见了白无常又带了一个生魂过来。 阿瑶满脸黑线:“白无常,我要先去吃晚饭,你先让这个生魂在这里等等。” “判官阿瑶,别这样,你赶紧把这个给审判了,我还有下一位生魂需要勾的。”笑颜常开的白无常让阿瑶觉得非常欠揍。 “拜托!神仙也需要休息的——”阿瑶完全颓了,“我不养精蓄锐一下的话可是干不了活的。” “判官阿瑶,我也没得休息啊,最近在人间死去的那些生魂数量仍未减少,你就体谅一下我——”白无常也同样颓废的驼背了,只是那张仍是笑颜常开的脸没有丝毫累的表情,“好了,这个生魂就交给你了,我又接收到召唤了,要去人间勾魂了——” 看着白无常的背影,阿瑶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再看了看那个鬼魂,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走到了判官的办公桌旁熟练的抽出了一个生死簿开始翻阅,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阿瑶只能将错就错,为了避免责罚,她只能去掩盖这个错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的消失,兴许就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阿瑶只能抱有如此的侥幸心理。 阿瑶忍着腰间的疼痛艰难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缓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等待阎雪的回来。过了好一阵子,睡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阿瑶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粥味。 阿阎一进来看到了阿瑶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便紧张兮兮的连忙放下了那碗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低声责备:“阿瑶,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起床了,不痛吗?”而双手则放在了阿瑶的腰间 “阿阎,你熬了粥吗?”阿瑶无力的趴在饭桌上享受着阎雪的按摩,“好香呢~” “这个是用枫树山中的枫叶所熬制的粥,你试一下。”阎雪腾出了一只手把那碗粥端到了阿瑶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用勺子勺了一些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了阿瑶的嘴边。 被昨晚的激情弄得今天十分柔弱的阿瑶幸福的吃起了那个勺子中的粥,跟昨晚那杯清酒不同的是,这次粥中的清淡和枫叶的那种涩味融为一体。 “好吃。”阿瑶不禁赞赏,“我好喜欢呢~” “喜欢就多吃点。”听到了阿瑶的赞赏,阎雪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了,毕竟这碗粥还是他自己亲自制作的。 “嗯——我觉得添加枫叶上去的酒和粥都很不错呢~”阿瑶觉得粥和酒中放了枫叶都有别样的味道。 待阿瑶吃完了那碗枫叶粥后便对阎雪说:“阿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审判府了?” “这么早吗——”阎雪的语气间明显是有不舍,他可不想和阿瑶的二人世界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阎——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吗——”阎雪嘟嘴,而双手则是环上了阎雪的脖颈,“我不想让他们太幸苦,我想早点回去为他们分担工作。” 阎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就依你。”然后笑着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娇唇。阿瑶说得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女人,阎雪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害怕的了。 当阎雪和阿瑶这一对甜蜜的两口子回到了阴曹地府时,看到了非常有秩序的各司其职的场面,白无常依旧是在白天尽职尽责的在人间与阴界中来往勾生魂,黑无常找了一株大树在树下乘凉睡觉为晚上的工作积蓄精力,钟馗在离开了阴界在人间中竭尽全力的捉鬼驱妖,孟婆在奈何桥旁尽职尽责的为每一位要走奈何桥的鬼魂送上一碗了却所有往事的孟婆汤,暂时顶替阿瑶的前任判官则是重操旧业鞠躬尽瘁的判决每一位鬼魂。 钟馗是第一位见到饿了阿瑶和阎雪的回去阴曹地府的神,只因阿瑶和阎雪在人间准备回去阴曹地府的时候碰到了钟馗正在人间驱妖。而第二位碰到阿瑶和阎雪的则是非常努力工作的白无常,会撞见是因为阿瑶和阎雪刚回到了阴界时白无常正好在人间带回来了一位生魂。而第三位则是暂时代替阿瑶工作的前任判官,这位已经年迈的前任判官看到了阿瑶回来后才放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阿瑶。另外的那个孟婆和黑无常自然就会有八卦的白无常通知了。 “谢谢你的帮忙。”阿瑶十分有礼的向这位前任判官道谢。 “哈哈哈——”前任判官用那苍老的嗓音发出了苍劲有力的慈祥笑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退休之后也闲来无事,能帮得上忙的便帮一下。” 阎雪则是吻了一下阿瑶后便前往办公室工作去了。 接过了手头工作,送走了前任判官,阿瑶又开始了一番奋斗,只因生魂仍旧是非常多。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面对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一个生魂,阿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第一个生魂走后白无常就带上了第二个生魂,阿瑶翻了翻手头上的生死簿后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紧接着再来第三个人,阿瑶郁闷的重复那句她都说到你的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终于晚饭时间到了,阿瑶已经觉得自己翻阅着生死簿的手已经麻木了,而她那个不停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判官的办公地点时却遇见了白无常又带了一个生魂过来。 阿瑶满脸黑线:“白无常,我要先去吃晚饭,你先让这个生魂在这里等等。” “判官阿瑶,别这样,你赶紧把这个给审判了,我还有下一位生魂需要勾的。”笑颜常开的白无常让阿瑶觉得非常欠揍。 “拜托!神仙也需要休息的——”阿瑶完全颓了,“我不养精蓄锐一下的话可是干不了活的。” “判官阿瑶,我也没得休息啊,最近在人间死去的那些生魂数量仍未减少,你就体谅一下我——”白无常也同样颓废的驼背了,只是那张仍是笑颜常开的脸没有丝毫累的表情,“好了,这个生魂就交给你了,我又接收到召唤了,要去人间勾魂了——” 看着白无常的背影,阿瑶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再看了看那个鬼魂,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走到了判官的办公桌旁熟练的抽出了一个生死簿开始翻阅,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第346章 你是来旅游冒险?1 看着白无常的背影,阿瑶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再看了看那个鬼魂,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走到了判官的办公桌旁熟练的抽出了一个生死簿开始翻阅,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而趁着这个鬼魂前往奈何桥进行生死轮回和白无常还未带来新的生魂的间隙中阿瑶就赶紧溜之大吉,阿瑶跑去了一个没有其他神的地方开始啃起了方才在厨房中拿出来的饭。 啃着啃着的时候,阿瑶突然听到了深厚的一把温柔的嗓音在调侃:“吃什么吃得这么猴急啊,吃得跟人间的那些乞丐一样。”阿瑶艰难的把那口饭吞下之后才转身望向声源,果然是阎雪。 “阿阎~我今天整个下午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你还取笑我~”阿瑶嘟嘴撒娇。 阎雪笑着走到了阿瑶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阿瑶的细腰,头微微垂着在阿瑶的耳畔呢喃:“我可没有取笑你呢,只是觉得我的阿瑶非常可爱啊——” “唔——阿阎,我们真的不去理会那个什么妖王所发起的侵略战争吗?”阿瑶十分委屈的嘟嘴,“那个侵略战争恐怕存在一天,我们整个审判府的神就要幸苦劳累一天。” “哎,没有得到天界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阎雪的话语非常无奈,“兴许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不会那么累了,不过到那时候钟馗可就更加不轻松了。” “阿阎,你指的是——”阿瑶显然还未听懂。 “小笨蛋——”一直在身后抱着阿瑶的阎雪宠溺的亲了亲阿瑶的脸颊,“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人间的人类都已经被杀光了,我们当然就再也没有鬼魂需要处理了,但是负责驱妖的钟馗就更累了。” “讨厌,你干嘛叫我笨蛋啦——”阿瑶撒娇,“会被你越叫越笨的。” “呵呵呵——那就笨笨的——” “为什么!”听到了阎雪如此说,让阿瑶非常疑惑,不是越聪明越好的吗? “因为——”阎雪又一次垂头吻了一下阿瑶的脸颊,“你笨笨的就不会离我而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居然听到了这样的理由,把阿瑶吓了一跳。 “这是真的。”谁知阎雪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而是异常深情认真的边收紧了环住阿瑶细腰的双手边说,“阿瑶,我真的好怕你会离我而去。” “为什么。”阿瑶突然非常低声的说了这三个字。 “唔?”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阿瑶稍稍调高了音量,语音语调变得非常平缓,仔细听还发现其中多了些许莫名其妙的怅惘。 “我也说不清楚——”阎雪苦恼的摇了摇头,神情竟是有几分失落,“阿瑶,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无由来的我最近一直会有这样不安的感觉,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想到了那个方法,对不起——” “阿阎,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情绪都不知被搅成怎样的阿瑶长叹一声,“但是我们还有现在。”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阎雪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抱紧了阿瑶垂头细声呢喃着:“没错,我们还有现在。阿瑶,我爱你。” “嗯——”阿瑶微微抬头幸福的笑着回应,“阿阎,我也是。” 就在这一对情侣恩爱之际,白无常突然气喘吁吁的急匆匆的冲向阿瑶和阎雪的方向大喊:“王!王!不好了!” 大感大事不妙的阿瑶和阎雪立马对视一眼,然后阎雪松开了对阿瑶的怀抱,只是一只手仍旧放在了阿瑶的腰间,而阿瑶则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阎雪率先充满了王者威严的问:“白无常,发生什么事了?” “王!大事不妙了!我已经收不到了人间的召唤!”非常别扭的,白无常依旧是一脸笑容,可是语气中却是灌满了急切。 阿瑶和阎雪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问:“收不到召唤不是挺好的吗?这样我们审判府的工作也不会太繁重了。”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了!问题是我在最后一次到人间勾生魂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妖兵说妖王准备不再侵略人间而是变成侵略阴界!” “什么?!”阿瑶和阎雪同时惊讶的大喊。 “白无常,你有听到为什么吗?”阿瑶紧张兮兮的问。 “我听那几位妖兵说好像是因为他们的妖王觉得侵略人间太没挑战性了,所以就想改变侵略目标。” “太没挑战性?!”阿瑶蹙起双眉,她对这种无聊的理由实在是太郁闷了,不禁生气,“那个妖王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吗?!随便想要去哪里侵略就去哪里侵略,他也太放肆了!” “看来妖界看到天界和阴界都没有去阻止他们的侵略就以为我们害怕了。”阎雪冷静的分析,“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妖王野心不小啊,而且虚荣心还非常厉害,居然如此自不量力的想要侵略阴界,要知道阴界的审判府可是天界的部下之一。” “阿阎,你的意思是——”阿瑶略略猜测,“妖王真正的野心是要跟整个天界的神仙对立?!所以妖王就拿阴界当第一步。” “没错。”阎雪肯定的点头,“阴界中的鬼魂对于妖界来说肯定是不值一提的了,真正有点挑战性的就是审判府中的几位神,也就是我们现在成为了妖界的目标了。” 阿瑶蹙眉苦恼的说:“可是——这个妖王未免也太大想头了,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神?!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审判府中的神是神?” “我想是因为那个妖王和他所率领的妖兵都被侵略人间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傻傻的认为我们审判府的神可以轻而易举的摆平。”阎雪是这样想的。 “阿阎,这次是妖界要侵略阴界,我们反抗抵御也属于正当防卫,天界应该不会说我们不听命令的——”阿瑶觉得他们在阴界的审判府实际上还要顾及天界,他们这个阴曹地府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 “玉皇大帝刚开始可能觉得妖界只是侵略人间不会弄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所以也懒得理会,可是要是妖界转而侵略阴界的话就相当于要开始跟神仙对立了,相信玉皇大帝也不是没想到妖王那个家伙的终极野心是什么。” “嗯——皇兄应该是能看出来妖王的真正野心。”阿瑶赞同的点头。 “白无常,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妖王和妖兵的信息?”阎雪又问。 “王,如果你想更详细的了解关于妖王和妖兵的信息的话还是去找钟馗了解比较好,他最近都一直在人间驱妖,肯定知道了不少事情。”白无常的脸上依旧摆着一副非常不符合现在气氛的笑呵呵的脸。 5。22。 阿瑶和阎雪跟白无常告别后便去钟馗的睡房找钟馗,刚好钟馗驱妖的工作完成了回来睡房。十分疲惫的钟馗在准备进睡房时跟阿瑶和阎雪打了一个照面。 “咦?!王、阿瑶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钟馗顶着那张疲惫的表情问。 “钟馗,我是来问你关于人间的事情。”阎雪的语气甚是严肃。 “怎么了?”这严肃的语气让钟馗甚是不解。 “钟大叔,我们方才听到了白无常说妖王准备改变侵略目标,妖王准备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阿瑶抿嘴一笑的解释。 “白无常说你最近经常在人间驱妖,所以我们需要向你了解更多地信息。”阎雪说得非常严重,“如果妖王真的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的话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工作。”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钟馗了然的点头。 “钟大叔,你知道些什么吗?”阿瑶微笑着。 “唔——如果你们要问我妖界的战略的话我是无法告诉你们的,毕竟我驱妖的时候也无法接触到那些高层的妖。”钟馗爽朗的笑了几声,“不过你们要是想问妖王以及他部队的实力的话那么问我就没错了。” 阎雪和阿瑶听到了前面半句时都挺失落的,可是当他们听到了后面半句时“噔”的一声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阿瑶双手拍掌欢快的原地跳了几下。 “其实妖的实力是有分上中下等的,而据我了解,妖王这次所率领的妖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些妖兵的实力是属于上等的。”钟馗首先是稍稍的介绍了一下数万的妖兵的实力。 “那么妖王的实力也是属于上等吗?”阿瑶好奇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 谁知,钟馗的表情居然突然变得沉重严肃:“关于妖王的实力,无论对于谁至今都是一个谜。” “谜?!”阿瑶讶然捂住口,“难道在侵略人间的时候那个妖王都一直没有展现自己的实力吗?” “没错。”钟馗非常肯定的说,“在侵略人间以来妖王都从未出过手,全部的战争都是由妖王的手下搞定的。” “没想到这个妖王居然藏得这么深。”阎雪的神情也跟着沉重,“看来这次我们最大的对手是妖王。” “钟大叔,那些妖兵的实力是上等的,那么你觉得他们强吗?我们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联手对抗这些妖兵的话有可能战胜他们吗?”阿瑶挺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对战起来可能是需要一对十甚至一对百。 “唔——”钟馗沉思了一阵,“要是论实力的话,那些妖兵虽然是上等的实力,但是毕竟他们是妖,与我们这些神相比是低了几级,所以我们的实力还是比他们强的。只是——” 听到一半的时候钟馗突然停住了,阿瑶不耐烦的急切地问:“只是什么?” “妖兵的实力虽然比我们弱,但是对战起来他们非常难缠,而且他们非常擅长团体作战,如果阿瑶姑娘想我们审判府的神以一敌多的话反而会对我们不利。”钟馗的一句话打破了阿瑶的希望。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下阿瑶感觉非常无望了,“阴界实力强的就只有我们这个审判府中的神,可是数目太少了,如何能对敌那些成千上万的妖兵?!而且敌方还有一个实力一直都是一个谜的妖王!我觉得我们这次死定了!难不成真的要让妖王侵略阴界成功?!” “阿瑶,你先别这么激动。”阎雪安抚了一下阿瑶,“万事都总会有方法的。” “阿瑶姑娘,王说得对,我们需要想一个策略。”钟馗非常赞同的点头,脸上露出了鼓励的表情。 “咦?!我想到了一个方法——”阿瑶抓住了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然后让钟馗和阎雪都靠近她时她才开始耳语一番。 当阿瑶说完后,阎雪激动的说:“不可以!这个方法绝对不可以!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阿阎!我们这是为了战争最后的胜利!”阿瑶摇着阎雪的左手死命的哀求,“阿阎——你就同意了——” 钟馗思量了一番后也说:“王,我也觉得现在只有阿瑶姑娘的方法可行。” “绝对不行!”阎雪一脸坚决。 “阿阎,要不这样,我们审判府来个举手投票同意,然后少数服从多数。”阿瑶又出了一个主意。 这次阎雪终于勉强同意了。当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被聚集到了审判府的大堂后都了解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结果让阎雪非常生气,只因整个审判府居然除了阎雪自己以外都举手同意了。 “你们——”阎雪已经气到没气了,只能阴霾的说了两个字出来。 “王,虽然阿瑶姑娘的这个方法是非常危险,但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孟婆非常理性的抿嘴一笑。 “是啊,王,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可是为了这一仗,我们也只能出此之策了。”黑无常也非常赞同的点头,尽管他顶着一张凶巴巴的脸。 阴界似乎是非常平静的过了数日之后,我们把镜头转向了准备离开人间的妖王和妖王所率领的数万妖兵。 妖王,这样实力成谜的人物,他身着一件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整个身形却是阳刚的,而他的相貌则是在阳刚中带着几丝阴柔的邪魅。妖王,可说是非常有魅力的一个雄性动物。 “既然各位都已整装待发,那么我们现在就向阴界进发!”妖王充满了威严的大喊一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排列得非常整齐的妖兵队伍便快速向阴界的方向行进。 很快,在阴界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群妖兵从天而降。妖王和妖兵最后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落地。 被派出去的侦察兵急匆匆的跑回去在妖王的身旁跪下:“启禀妖王,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任何鬼魂之类的存在,我们似乎是身处人迹罕至的荒芜沙漠中。” “侦察兵,带路,我们需要去城镇中。”妖王听到了这些信息后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异常冷静威严的下达命令。 紧接着整个军队浩浩荡荡的向某一个方向前进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了绿色植物,于是这整个军队又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走。突然侦察兵又急匆匆的跑到了妖王的身旁跪下说:“启禀妖王,小的发现了前方数里便是一个小村落。” “下令让他们都原地休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妖王雷厉风行的又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找一个将军换上便装随我前去那个小村落中。” “是!” 紧接着整个军队都井然有序的按照妖王的命令行事,而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换上了便装后便随着妖王一起走向小村落中。妖王所看到的便是一个非常破旧落后的小村落,基本上没有一个建筑物是完整无缺的,走着走着妖王终于发现了一间两层楼的装潢还算可以的朴实客栈。 当妖王一踏进客栈的大门就立马听到了掌柜大声喊:“欢迎光临,不知两位客人是要住宿还是就餐呢?”妖王再打量这位掌柜发现这个掌柜居然是穿着衣服的鬼魂,而掌柜大量着两位气质非凡的来者就知道来头不小。 “掌柜的,你怎么会在这么破败的小村落中开客栈?也不怕没生意亏本吗?”妖王随意一笑,然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位客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小村落虽然破败,可是我们做的不是这个小村落的生意,这里是位于阴界的边界地带,凡是要前来阴界游玩冒险的旅客都要经过这个小村落,所以我们这个客栈自然是有生意做的了。”掌柜非常有礼貌的为妖王介绍,生怕得罪这位来头不小的贵客。 “哦?居然还会有人来阴界旅游冒险?”妖王似乎是听到有趣的事情,感兴趣的挑眉。 而妖王身边随从的那位将军则喝了一句:“嘿,掌柜,怎么不上茶呢。” 第347章 你是来旅游冒险?2 “哦?居然还会有人来阴界旅游冒险?”妖王似乎是听到有趣的事情,感兴趣的挑眉。 而妖王身边随从的那位将军则喝了一句:“嘿,掌柜,怎么不上茶呢。” “哦——对!对!对!”掌柜讨好的笑着附和了一番之后才厉声大吼一句,“喂,小二,你怎么偷懒了?!还不赶紧给两位客人上茶?!” “好叻——来了!”从一楼的室内突然窜出了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拿着一个茶壶急急忙忙的向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倒了两杯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妖王瞅了一下这个小二,紧接着小二又讨好的笑着说,“嘿嘿,两位客官请慢用哈——”说完小二便离开了。 妖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然后意味不明的问掌柜:“掌柜的,为什么你们客栈的小二是人类?” “哦——因为我们客栈是为了面对多种类型的客人,如果有人类在我们客栈工作当然就是最好的了。”掌柜的脸上一直固定着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妖王的话语间依旧是意味不明,“你们这个客栈就只有一位小二吗?” “对的,因为我们这间客栈所处的位置太过偏僻,所以也没有太多人或鬼愿意来这里干活。”掌柜的腰都快弯到九十度了。 妖王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了:“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两间房。” “好!二位客官请上楼。”掌柜非常殷勤的帮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引路。 “掌柜的,待会儿叫小二准备洗澡水,我需要沐浴更衣。”妖王突然意味不明的笑着,并从口中吐出如此的话语。 掌柜又侧头向一楼室内里喊道,“小二!赶紧准备洗澡水!” 一楼室内又传出了小二的声音:“好叻——” 妖王和他的随从一人住一间房。过了一段时间后,妖王的房间门被敲响,听到了里面说“进来”后,门外的小二才推门而进。只见小二是双手各提了一桶热水,小二一进来便看到了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袖古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小二放下了两桶热水有礼的说:“这位客人,我是来送热水的,请问客人您现在就要沐浴吗?” “是的。” “好。”小二来来回回几次提了很多桶热水后终于把整个大木桶给灌满热水了,当小二准备撤退时却被妖王唤住了,小二有礼的问已经转身面向自己的妖王:“这位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既然是小二,也有义务服侍客人洗澡的。” “是——”小二的全身狠狠一颤。 “那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帮我脱衣。”妖王见小二仍站在那里发呆没有反应便开口提醒。 “是——”小二紧张的垂头跑了过去手脚笨拙的帮妖王解开衣带之际双手却被妖王猛地紧紧地抓住。 “男人会有这样的双手吗——”妖王意味不明的在小二的头顶说着,给了小二无形的压力。 任由小二如何挣脱都无法得逞,妖王见这小二什么都不回答便又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要易容。” “我想是您看错了,我真的是男人。”小二急切的进行无力的狡辩。 “你真的是男人吗——”妖王猛地把小二推到了墙边,然后一手撕下了小二脸上的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副娇艳欲滴的女相展露无遗。 被揭穿了易容的小二咬着牙抿嘴撇开头不愿对上妖王那可怕的目光。 “男人,有可能长得这么香艳吗——”妖王一只手抓住了小二的下巴用力的把小二的头掰向与他面对面的方向,紧接着另一只手则是扯开了小二穿在最外面的衣服。 变成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小二的胸部还在那件单衣的外面围上了一条白色的布,而这条布也被妖王脱了下来,紧接着出现的场景便是本来灰头土脸的小二化作了一位身材玲珑的美貌女子。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和易容?”妖王的身体极其贴近小二,而小二则是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墙上。 “我……我……我叫子静。”自称为“子静”的女子怯生生的说着话。 “子静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妖王的脸上爬满了邪魅,然后一手抱住了子静的细腰,一手按在墙上,妖王非常直接的吻住了子静。 一吻过后妖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子静那娇嫩的双唇笑着说:“你的吻技挺好的,看来你已经是有男人了——” 子静一听妖王一提到“男人”这个词便大惊失色的向妖王哀求:“这位客人,我求你,千万别带我回去他的身边!” 妖王明显知道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便问:“我叫曼珠沙华,不是‘这位客人’。还有,你是被‘他’抛弃了吗?” 说起那个“他”,子静立马柔弱的啜泣,这美人一哭便勾起了妖王怜香惜玉之情,只见妖王的语气立马软下来:“好了,别哭了,哭到我都心痛了。” 被妖王哄了几句之后子静才平静下来,紧接着妖王又哄道:“子静,告诉我为什么他对你怎么样了?让你现在如此伤心。” 子静抽抽搭搭的说:“我本是人类,但是在一次与阎罗王的偶遇间被阎罗王强行带回到阴曹地府中。而阴曹地府中的那位新任判官阿瑶则四处为难我,最后还趁着阎罗王无暇顾及我而要杀害我,侥幸逃命的我后来便逃亡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没想到阎罗王还是一位多情之人。”居然还会对子静一见钟情并且霸道的把子静强行带回阴曹地府之中,而那位新任判官阿瑶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善妒之人,妖王意味不明的笑着,“子静,那么你爱他吗?” 不用想都知道妖王问的就是阎罗王,子静楚楚可怜的说:“他人挺好的,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 “那么——子静,成为我的女人好吗——”突然妖王含情脉脉的垂头对上了子静那双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的眼眸。 “我——”子静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曼珠沙华的表白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子静,成为我的女人,我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妖王温柔的把子静拥入怀中。 或许子静真的有那种让异性对她一见钟情的能力,之前是阎罗王,现在是他妖王曼珠沙华。或许是要本身妖艳的本性,从前曼珠沙华身旁的妖女都是极尽的妖艳,所以当曼珠沙华遇到了子静的刹那间便被子静身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清淡气质吸引。再听这位对于他来说与众不同的美人居然有如此悲伤经历时,曼珠沙华就更加坚定了要把子静留在身边的想法。 实际上,曼珠沙华要让子静成为自己的女人除了因为他爱上了这位美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子静是阎罗王爱的女人,直觉告诉曼珠沙华这个阎罗王肯定是深爱着子静的,曼珠沙华也相信子静的身上有让异性越爱越深的魅力。曼珠沙华需要利用这个美人去对付阎罗王以实现他要侵略阴界的野心,而且这样的方法更是美人与江山兼得。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 “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 第348章 另一半1 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但是牛头马面当然也是不敢说什么了,只因非常明显的可以看出阎罗王阎雪这样做事要帮阿瑶出一口气,谁叫牛头马面如此不会做跑去对阎罗王阎雪钟爱的女人指指点点呢,这就叫报应。 当阎雪说了“你是我的”话语后,阿瑶终于搞明白了阎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下属都改变对她的称谓了,用阿瑶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为了男人无聊的占有欲所有权面子之类的东西。 阿瑶又开始害羞的垂头扯了扯阎雪的手低声撒娇:“阿阎,我们走啦~” 知道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害羞,阎雪当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保护了,于是乎阿瑶和阎雪这一对幸福甜蜜的新情侣二话不说的抛下了孤零零的白无常离开了。 被抛下的白无常突然来了一个贼笑,然后就转身离开跑去找自己的兄弟小黑。话说这白无常是非常熟悉的跑去审判府后院特定的几株树下找,果然非常高效率的就找到了白无常的兄弟黑无常小黑。 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推了推黑无常弄醒了黑无常。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脸盯着白无常语气不善的问:“小白,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来打扰我休息干嘛?!” “嘻嘻嘻——”白无常什么都没说,就是蹲在黑无常的身边一个劲的傻笑。 这傻笑可是笑得让黑无常全身打冷颤,黑无常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小白,你究竟想干嘛?!赶紧给我痛快说出来,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晚上可是要工作的!” 白无常傻笑着戳了几下黑无常开口:“我告诉你哦~小黑,我方才看到了阿瑶和我们的头头在一起了,而且还非常亲密哦~他们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不需要工作吗?!居然这么有空去八卦。”想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去八卦的啊——他黑无常是多么的敬业啊—— “嘻嘻嘻~小黑,今天早上死的人不太多嘛~所以我的工作也清闲了,我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去八卦的——”白无常的语气中装着撒娇。 “行了行了,你偷懒就对了——”黑无常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三条黑线,“小白啊,你偷懒没问题,我也偷懒过,可是你能否别来打扰我休息呢~我今晚还要工作的——” “可是——”白无常继续撒着娇,“小黑,人家非常兴奋的想跟你分享嘛——我们的头头终于把阿瑶姑娘泡到手了,太好了!” “慢着,阿瑶姑娘?”黑无常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小白,你之前不是叫阿瑶的吗?怎么现在在后面加多姑娘两个字这么见外了?” “啊——对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白无常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方才遇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头头告知了以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要改变对阿瑶姑娘本来的称号了,于是乎我才叫阿瑶是阿瑶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黑无常非常淡定的点头,然后就躺回原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看到自己的兄弟黑无常小黑不理会自己,白无常虽然仍是顶着一张无法改变的笑脸,但是白无常的全身都散发着憋屈得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气息,然后白无常灰溜溜的离开了黑无常不再去打扰自己的兄弟了。 紧接着白无常又非常八卦的跑去了钟馗的卧室中找钟馗:“嘿嘿~钟馗,你在吗?” 睡房中响起了朦朦胧胧的像是呓语般的声音:“怎么了?” “嘻嘻,钟馗,我进来咯~”当白无常推门进去后就发现钟馗非常累的躺在了床上,“钟馗,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下午了。” 结果钟馗向白无常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说:“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今天的鬼和妖都特别多,都相当于我几天的工作量了,累坏我啦——”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我方才碰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姑娘在一起了哦~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显然,钟馗也留意到了这个话语中的问题,只见钟馗非常粗犷的抠了抠鼻孔然后说:“阿瑶姑娘?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而且王和阿瑶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王都钟爱阿瑶很久了。” “对呢对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方才我们的头头就向我们这些下属下达命令了,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这样直接叫阿瑶了。” “哦——知道了。”钟馗回答完后便合上双眼侧了侧身体说,“离开时帮忙关上门。” 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很快就听到了呼噜声,然后无奈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那扇睡房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关系,而且还都非常郁闷的发现她的那几位同事都对她改变称谓了,不是叫她判官阿瑶就是叫她阿瑶姑娘。 新的一天,所以阿瑶也平复了所有的情绪,跑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开始了工作。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阿瑶说完之后都口渴到猛地喝了几口水,看着那个生魂被带下去之后阿瑶都觉得非常累了,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她在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都说到腻了。 这都是第几个生魂了?阿瑶都快累垮了,今天的工作量相当于几天的工作量啊!可是还未等阿瑶休息好,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 审判府在中午都会有一个中途休息的时间,这个休息时间一到,阿瑶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判官的审判桌上,直到了阎罗王阎雪来了并且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阿瑶……幸苦你了……” 趴在判官的办公桌上的阿瑶侧头望向了阎雪,嘟嘴撒娇:“阿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不然阿瑶你下午会没精力工作的。” 阿瑶终于离开了判官的办公桌上挺直胸膛的坐在办公椅上,她伸出双手向阎罗王阎雪示意拥抱的嘟嘴撒娇:“阿阎,我好累啦~抱我~” “好——”阎罗王阎雪温文尔雅的笑着对阿瑶来了一个公主抱,非常奇怪的是,阎罗王阎雪虽然看起来挺文弱清秀的,但是这一个抱的动作丝毫不会吃力。抱起了阿瑶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 “唔——”被吻了一下的阿瑶娇嗔,“讨厌死了~阿阎,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好——”阎罗王阎雪飞快的走到了他的睡房中,让异常疲倦的阿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非常仔细温柔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阿瑶吃各式各样的菜。 而坐在阎罗王阎雪大腿上的阿瑶其实累得很快就能睡着了,只是在勉强的张口应付着阎罗王给她的食物。 “阿瑶,睡觉前也要吃点东西嘛——”阎罗王阎雪柔声哄着阿瑶,“乖——吃完这一口再去睡觉——” “嗯——”累得不轻的阿瑶吃了最后这一勺的食物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阎罗王阎雪轻柔的把在自己的怀中睡熟的阿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帮阿瑶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当阎罗王阎雪一出睡房,便看到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立即被阎罗王阎雪打住并示意去其他地方说。 结果阎罗王阎雪和牛头马面去了阎罗王的办公室说话,牛头马面禀告情况:“王,我在人间中调查后发现了原来是妖界中的妖王率领数万妖兵对人间发动侵略战争,所以我们审判府才会出现如此大的工作量。” 阎罗王阎雪蹙眉,沉吟了一声:“妖界?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是嫌妖界的地盘太小了——” “属下还调查发现,妖界的那位妖王是最近才上任的,以凶残嗜血闻名。” “新上任的吗——”阎罗王沉声道,“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 “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牛头马面垂头准备接受命令。 “哎”阎罗王一声叹息,然后说,“人间的事情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管不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还要看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安排,现在玉皇大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那么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阿瑶休息足了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是在阎雪的房间就寝,而阎雪却不在。阿瑶缓步走出去后便发现了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严正以待,尽管来自人间的生魂依旧很多。 “阿阎,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整个审判府中的神都在警戒?”阿瑶跑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室找到了阎雪后便急切的问。 “因为——”阎雪向阿瑶道出了真相,“妖界的妖王新上任,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这个妖界的军队凶残无比,才导致如此多的生魂前来阴界。”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阿瑶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的阿瑶复而抬头问,“阿阎,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们阴曹地府也是要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语间充斥着无奈,“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要等皇兄的意思吗——”阿瑶想起了她那位统领了天人地三界的皇兄玉皇大帝,“需要我去询问一下皇兄吗?毕竟我们审判府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人手又少。” “阿瑶,我想你皇兄应该是看不起妖界,认为妖界的侵略弄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想费精力去理会——” 很多时候阿瑶不得不佩服阎雪的思维能力,感觉阎雪总能看到事情深处的那个本质,而阿瑶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粗神经的,她可不会费精力去挖掘事情的本质。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纵容了?”阿瑶嘟嘴,“我是怕那个妖王越来越肆无忌惮,何况我们审判府的工作真的实在是太繁重了,再不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我们都是神恐怕都会被活活累死的。” “但是我们只能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说得非常无奈。 “好——我真是摸不透我那个皇兄的意思,好歹他的妹妹还在这阴曹地府里当判官呢,他怎么样做也要关照一下我嘛——他的妹妹在阴曹地府干得这么累他也不心疼的~”阿瑶越说越气,双脸都是红彤彤的。 “好啦~阿瑶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阎雪心疼的把闹脾气的阿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阿瑶用粉拳打了几下阎雪那结实的胸膛问:“那么你想怎么分担?我真的是不想干啦~刚来几天就要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阿瑶莫要生气,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去度假好不好?”知道阿瑶正在撒气的阎雪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一般的更加温柔的说。 “唔?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分身乏术,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度假嘛——”说到度假阿瑶当然是非常想了,因为她真的是非常累呢,只是想到了如果她去了度假而其他同事没得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阿瑶你放心,他们不敢有负面的想法。”阎雪非常肯定的如此说。这让阿瑶倍感无语,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若说是不敢的话大底都不是自愿的。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阿瑶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顿时发现原来阎雪也是一个霸道的神,不过——不知为什么阿瑶感觉非常的甜蜜。 “阿瑶,我们去度假——这几天你也累了——”阎雪一直在极力的诱导,头还特地的埋在了阿瑶的颈窝中撒娇。 虽然这并非女人的撒娇,但是阿瑶怎么觉得阎雪的这种大男人的撒娇也非常别扭可爱呢。 扑哧一声,阿瑶笑了起来,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阎雪的脖颈说:“好——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就破例辜负我的同事跟你一起去度假偷懒。” 终于如愿以偿的阎雪非常高兴地吻上了阿瑶,那舌头热情的伸进了阿瑶那甜得腻的口中肆意的挑逗着,如此热烈的深吻快榨干了阿瑶所有的体力之际,阎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瑶的蜜口。 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反对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如此工作繁重期间去度假,只因阴曹地府中能出现如此般配的一对实属难得,再说这小两口子要去过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当阎罗王阎雪毫无铺垫的突然向各位下属说:“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会和阿瑶一起去度假。各位各司其职就好了,至于阿瑶的判官职位就暂时让前任判官顶替。” 第349章 另一半2 阿瑶的双手都一直在身后绞着手指紧张的沉默着,她怕自己的同事不同意。谁知——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都非常乐意的齐声道:“是——” 这可就让阿瑶吓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如此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结果散场的时候,白无常笑嘻嘻的走到阿瑶的身边调侃一番:“阿瑶姑娘,你就放心的去恩爱,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就红彤彤的了,再然后钟馗爽朗的走到了阿瑶的身边大笑着说:“哈哈哈——阿瑶姑娘,果然是年轻的好啊,你和王就赶紧去甜蜜——不用担心我们的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更红了几分,而年轻貌美的孟婆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内容的微笑说:“阿瑶姑娘,祝你有一段美好甜蜜的假期。” 紧接着阿瑶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在阿瑶一旁的阎雪立马让自己的下属全部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阿瑶拥入怀中。阎雪还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让阿瑶如此动人的羞涩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神看到了。 而阿瑶则是趁机把自己所有的害羞都埋在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并闷闷的说:“阿阎,我们要去哪里度假——” “唔——这个地方先保密,明天到了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阎雪轻吻了一下阿瑶后笑得非常温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一大早,阎罗王阎雪便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用手覆上了阿瑶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传进了阿瑶的耳中:“阿瑶,先闭上你的双眼。” 阿瑶乖乖的闭上双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整个身体仿佛是在水中漂浮一般凉凉的,但是唯一给予阿瑶安全感的则是那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温暖的阎雪的手。 过了许久之后,阿瑶身体的那种飘浮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被微风拥抱了一般。 “到了。”阎雪终于温柔的开口。 期待已久的阎雪的声音终于响起,阿瑶非常兴奋的睁眼,然后一片酒红色的枫林映入眼帘。阎雪激动地冲进了这片枫叶林中奔跑旋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色,从小到大她都都没见过这种美景。 “哇——实在是太漂亮了——”阿瑶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精致的红色枫叶,然后高举着这片叶子问站在枫叶林外一直微笑着的阎雪,“阿阎,这是什么叶子?好特别呢~我以前从未见过。” 阎雪笑着大喊:“这叫枫叶!” “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阿瑶根本无法听清。 “枫叶!!!”阎雪无奈的再次笑着大喊。 “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可惜阿瑶仍是无法听清。 突然阎雪猛地出现在了阿瑶的面前,而且阎雪的身体距离阿瑶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近。只听阎雪沉声柔情万种的说:“阿瑶,你听好了,这种叫枫叶。” “枫吗?好特别的名字啊——”可能由于两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阿瑶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砰砰的快速跳动,小鹿乱撞的心情让她的双脸绯红,“枫叶好美呢——” “阿瑶,你更美——”阎雪沉声富有情调的赞美一句。 “阿阎,你好讨厌哦~”阿瑶完全觉得自己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当她想远离阎雪的时候被阎雪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并提前一步环住了阎雪的细腰。 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阎雪的怀中无法离开后,阿瑶干脆害羞的把脸埋进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如此鸵鸟式的可爱动作惹得阎雪一阵笑声:“呵、呵呵呵呵——” 用粉拳捶了一下阎雪的胸膛,阿瑶娇嗔:“你笑什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阎雪不禁向自己钟爱的女子吐出爱语,“阿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完全无法离开你了——” “咦~阿阎,你好肉麻啊~”阿瑶还听不惯这么肉麻的爱语。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阴界中有这种美丽的景色吗?”阿瑶安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阎雪则是非常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过这个地方,看着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便记住这里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在死气沉沉的阴界了,这里是在人间的枫树山。这座山以长满了枫树而闻名,但是由于此山地势险要而终日没有旅客造访。” “唔?所以说现在这座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阿瑶可爱的眨眼。 “对啊——而且我还在我们来之前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阿瑶幸福的笑着点头,然后乖巧的任由阎雪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地踏着地上的火红枫叶走着,终于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山庄显现在了阿瑶的眼前。 “阿阎,这个山庄都是你一个人建成的吗?”阿瑶颇为质疑的问。 “嗯。我在一年前便开始建造这座避暑山庄了。” “一年前?!”阿瑶又再次感觉到阎雪对她的那份热烈的爱意。 “呵呵,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当我建起了这座避暑山庄之后你会不会看到,不过那时候无论如何就是想建起来,即使——以后可能你不会看到。”阎雪开始述说着在这一年前的心迹。 阎雪和阿瑶一直在这枫树山中游玩,终于天入夜了,这甜蜜的小两口子才手牵手的走到避暑山庄。当阿瑶沐浴更衣后,睡房突然响起,阿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阎雪,果然推门而进的是身着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的阎雪。 “阿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阿瑶很快便注意到了阎雪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个可是枫树山的特产哦,是用枫叶泡的清酒。阿瑶,你来尝一下——”阎雪坐在了阿瑶睡房中的那个饭桌旁开始倒酒,而阿瑶则是走到阎雪的身旁坐在了阎雪的大腿上,紧接着阎雪非常有默契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何等的亲昵。 阿瑶拿起了一小杯清酒轻啜一口,口中回荡着那种清冽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涩涩的感觉,阿瑶想这应该是因为其中有枫叶的缘故——轻啜了几口之后,阿瑶开始感觉到整个头都晕晕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阎雪即使喝了几杯也仍旧非常清醒,当他发现了阿瑶神志不清的时候便把阿瑶抱到了床上。尽管阿瑶已经是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当她被阎雪放在了床上之后阿瑶明显的知道了阎雪弓着身子在她的上面注视着她。 阎雪低沉的嗓音中灌满了情欲:“阿瑶,我知道我把你灌醉了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十分彷徨——” 5。21。 “我还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阿瑶,我想要你,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阿瑶,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守宫砂,如果在修成正果之前便失去了守宫砂的话你我便都是违反了天规。” “阿瑶——所以我决定让你来选择,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仍然爱你。”阎雪深情的说出了这些一连串的感言肺腑的话语。 并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瑶在心中纠结着,阎雪说得没错,她左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若是在和自己所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便让守宫砂消失的话便是违反了天规。而这种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也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阎雪,她真的很想彻彻底底的成为阎雪的女人。 一番纠结过后,神志不清的阿瑶终于艰难的点头,阎雪看到了阿瑶的许可之后高兴得发疯似的垂头吻上了阿瑶的脖颈,这吻中还带有吸吮,在阎雪的吻中阿瑶的衣服被褪去,激情燃遍了她的全身。 在火烈的枫树山上,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方醒来,当她睁开双眸之际便感受到了一双灼热的目光,阿瑶对上了那抹目光时,便是看到了侧身躺在她身旁的阎雪。阎雪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阿瑶,看到了阿瑶睡醒之后阎雪便温柔的说:“醒了吗?” “嗯。”阿瑶小声的回应。 “昨天舒服吗?”阎雪又问。 这次可弄得阿瑶更加的羞涩了:“阿阎——你这个坏蛋!” “呀,怎么就坏了?!”阎雪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了阿瑶的细腰进行轻轻的按摩,并且把脸贴近了阿瑶那羞红的脸温柔的道歉,“阿瑶,对不起,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了。” “阿阎,你也知道啊——”阿瑶不爽的嘟嘴,“我现在都无法起身了。” “那么——我先去做早饭,然后再抱你去吃,好不好?”看到了阿瑶的点头后,阎雪才温柔的轻吻她那粉嫩的娇唇,然后便下床离开了睡房。 当整个睡房中只剩下阿瑶一个人的时候,阿瑶开始收起了那抹羞涩甜蜜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肃穆。阿瑶掀开了被子看着露出来的左臂,那个曾经非常唯美的守宫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晚一夜的冲动,让阿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说后悔其实也算不上,可是她的害怕却是真的。如今已经做了错事的阿瑶也不能再去改正错误了,毕竟这守宫砂没有了就不能再重现,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阿瑶只能将错就错,为了避免责罚,她只能去掩盖这个错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的消失,兴许就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阿瑶只能抱有如此的侥幸心理。 阿瑶忍着腰间的疼痛艰难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缓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等待阎雪的回来。过了好一阵子,睡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阿瑶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粥味。 阿阎一进来看到了阿瑶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便紧张兮兮的连忙放下了那碗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低声责备:“阿瑶,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起床了,不痛吗?”而双手则放在了阿瑶的腰间 “阿阎,你熬了粥吗?”阿瑶无力的趴在饭桌上享受着阎雪的按摩,“好香呢~” “这个是用枫树山中的枫叶所熬制的粥,你试一下。”阎雪腾出了一只手把那碗粥端到了阿瑶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用勺子勺了一些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了阿瑶的嘴边。 被昨晚的激情弄得今天十分柔弱的阿瑶幸福的吃起了那个勺子中的粥,跟昨晚那杯清酒不同的是,这次粥中的清淡和枫叶的那种涩味融为一体。 “好吃。”阿瑶不禁赞赏,“我好喜欢呢~” “喜欢就多吃点。”听到了阿瑶的赞赏,阎雪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了,毕竟这碗粥还是他自己亲自制作的。 “嗯——我觉得添加枫叶上去的酒和粥都很不错呢~”阿瑶觉得粥和酒中放了枫叶都有别样的味道。 待阿瑶吃完了那碗枫叶粥后便对阎雪说:“阿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审判府了?” “这么早吗——”阎雪的语气间明显是有不舍,他可不想和阿瑶的二人世界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阎——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吗——”阎雪嘟嘴,而双手则是环上了阎雪的脖颈,“我不想让他们太幸苦,我想早点回去为他们分担工作。” 阎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就依你。”然后笑着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娇唇。阿瑶说得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女人,阎雪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害怕的了。 当阎雪和阿瑶这一对甜蜜的两口子回到了阴曹地府时,看到了非常有秩序的各司其职的场面,白无常依旧是在白天尽职尽责的在人间与阴界中来往勾生魂,黑无常找了一株大树在树下乘凉睡觉为晚上的工作积蓄精力,钟馗在离开了阴界在人间中竭尽全力的捉鬼驱妖,孟婆在奈何桥旁尽职尽责的为每一位要走奈何桥的鬼魂送上一碗了却所有往事的孟婆汤,暂时顶替阿瑶的前任判官则是重操旧业鞠躬尽瘁的判决每一位鬼魂。 钟馗是第一位见到饿了阿瑶和阎雪的回去阴曹地府的神,只因阿瑶和阎雪在人间准备回去阴曹地府的时候碰到了钟馗正在人间驱妖。而第二位碰到阿瑶和阎雪的则是非常努力工作的白无常,会撞见是因为阿瑶和阎雪刚回到了阴界时白无常正好在人间带回来了一位生魂。而第三位则是暂时代替阿瑶工作的前任判官,这位已经年迈的前任判官看到了阿瑶回来后才放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阿瑶。另外的那个孟婆和黑无常自然就会有八卦的白无常通知了。 “谢谢你的帮忙。”阿瑶十分有礼的向这位前任判官道谢。 “哈哈哈——”前任判官用那苍老的嗓音发出了苍劲有力的慈祥笑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退休之后也闲来无事,能帮得上忙的便帮一下。” 阎雪则是吻了一下阿瑶后便前往办公室工作去了。 接过了手头工作,送走了前任判官,阿瑶又开始了一番奋斗,只因生魂仍旧是非常多。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面对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一个生魂,阿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第一个生魂走后白无常就带上了第二个生魂,阿瑶翻了翻手头上的生死簿后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紧接着再来第三个人,阿瑶郁闷的重复那句她都说到你的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终于晚饭时间到了,阿瑶已经觉得自己翻阅着生死簿的手已经麻木了,而她那个不停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判官的办公地点时却遇见了白无常又带了一个生魂过来。 第350章 生魂1 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 审判府在中午都会有一个中途休息的时间,这个休息时间一到,阿瑶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判官的审判桌上,直到了阎罗王阎雪来了并且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阿瑶……幸苦你了……” 趴在判官的办公桌上的阿瑶侧头望向了阎雪,嘟嘴撒娇:“阿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不然阿瑶你下午会没精力工作的。” 阿瑶终于离开了判官的办公桌上挺直胸膛的坐在办公椅上,她伸出双手向阎罗王阎雪示意拥抱的嘟嘴撒娇:“阿阎,我好累啦~抱我~” “好——”阎罗王阎雪温文尔雅的笑着对阿瑶来了一个公主抱,非常奇怪的是,阎罗王阎雪虽然看起来挺文弱清秀的,但是这一个抱的动作丝毫不会吃力。抱起了阿瑶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 “唔——”被吻了一下的阿瑶娇嗔,“讨厌死了~阿阎,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好——”阎罗王阎雪飞快的走到了他的睡房中,让异常疲倦的阿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非常仔细温柔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阿瑶吃各式各样的菜。 而坐在阎罗王阎雪大腿上的阿瑶其实累得很快就能睡着了,只是在勉强的张口应付着阎罗王给她的食物。 “阿瑶,睡觉前也要吃点东西嘛——”阎罗王阎雪柔声哄着阿瑶,“乖——吃完这一口再去睡觉——” “嗯——”累得不轻的阿瑶吃了最后这一勺的食物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阎罗王阎雪轻柔的把在自己的怀中睡熟的阿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帮阿瑶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当阎罗王阎雪一出睡房,便看到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立即被阎罗王阎雪打住并示意去其他地方说。 结果阎罗王阎雪和牛头马面去了阎罗王的办公室说话,牛头马面禀告情况:“王,我在人间中调查后发现了原来是妖界中的妖王率领数万妖兵对人间发动侵略战争,所以我们审判府才会出现如此大的工作量。” 阎罗王阎雪蹙眉,沉吟了一声:“妖界?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是嫌妖界的地盘太小了——” “属下还调查发现,妖界的那位妖王是最近才上任的,以凶残嗜血闻名。” “新上任的吗——”阎罗王沉声道,“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 “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牛头马面垂头准备接受命令。 “哎”阎罗王一声叹息,然后说,“人间的事情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管不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还要看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安排,现在玉皇大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那么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阿瑶休息足了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是在阎雪的房间就寝,而阎雪却不在。阿瑶缓步走出去后便发现了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严正以待,尽管来自人间的生魂依旧很多。 “阿阎,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整个审判府中的神都在警戒?”阿瑶跑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室找到了阎雪后便急切的问。 “因为——”阎雪向阿瑶道出了真相,“妖界的妖王新上任,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这个妖界的军队凶残无比,才导致如此多的生魂前来阴界。”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阿瑶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的阿瑶复而抬头问,“阿阎,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们阴曹地府也是要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语间充斥着无奈,“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要等皇兄的意思吗——”阿瑶想起了她那位统领了天人地三界的皇兄玉皇大帝,“需要我去询问一下皇兄吗?毕竟我们审判府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人手又少。” “阿瑶,我想你皇兄应该是看不起妖界,认为妖界的侵略弄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想费精力去理会——” 很多时候阿瑶不得不佩服阎雪的思维能力,感觉阎雪总能看到事情深处的那个本质,而阿瑶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粗神经的,她可不会费精力去挖掘事情的本质。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纵容了?”阿瑶嘟嘴,“我是怕那个妖王越来越肆无忌惮,何况我们审判府的工作真的实在是太繁重了,再不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我们都是神恐怕都会被活活累死的。” “但是我们只能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说得非常无奈。 “好——我真是摸不透我那个皇兄的意思,好歹他的妹妹还在这阴曹地府里当判官呢,他怎么样做也要关照一下我嘛——他的妹妹在阴曹地府干得这么累他也不心疼的~”阿瑶越说越气,双脸都是红彤彤的。 “好啦~阿瑶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阎雪心疼的把闹脾气的阿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阿瑶用粉拳打了几下阎雪那结实的胸膛问:“那么你想怎么分担?我真的是不想干啦~刚来几天就要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阿瑶莫要生气,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去度假好不好?”知道阿瑶正在撒气的阎雪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一般的更加温柔的说。 “唔?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分身乏术,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度假嘛——”说到度假阿瑶当然是非常想了,因为她真的是非常累呢,只是想到了如果她去了度假而其他同事没得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阿瑶你放心,他们不敢有负面的想法。”阎雪非常肯定的如此说。这让阿瑶倍感无语,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若说是不敢的话大底都不是自愿的。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阿瑶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顿时发现原来阎雪也是一个霸道的神,不过——不知为什么阿瑶感觉非常的甜蜜。 “阿瑶,我们去度假——这几天你也累了——”阎雪一直在极力的诱导,头还特地的埋在了阿瑶的颈窝中撒娇。 虽然这并非女人的撒娇,但是阿瑶怎么觉得阎雪的这种大男人的撒娇也非常别扭可爱呢。 扑哧一声,阿瑶笑了起来,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阎雪的脖颈说:“好——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就破例辜负我的同事跟你一起去度假偷懒。” 终于如愿以偿的阎雪非常高兴地吻上了阿瑶,那舌头热情的伸进了阿瑶那甜得腻的口中肆意的挑逗着,如此热烈的深吻快榨干了阿瑶所有的体力之际,阎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瑶的蜜口。 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反对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如此工作繁重期间去度假,只因阴曹地府中能出现如此般配的一对实属难得,再说这小两口子要去过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当阎罗王阎雪毫无铺垫的突然向各位下属说:“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会和阿瑶一起去度假。各位各司其职就好了,至于阿瑶的判官职位就暂时让前任判官顶替。” 阿瑶的双手都一直在身后绞着手指紧张的沉默着,她怕自己的同事不同意。谁知——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都非常乐意的齐声道:“是——” 这可就让阿瑶吓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如此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结果散场的时候,白无常笑嘻嘻的走到阿瑶的身边调侃一番:“阿瑶姑娘,你就放心的去恩爱,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就红彤彤的了,再然后钟馗爽朗的走到了阿瑶的身边大笑着说:“哈哈哈——阿瑶姑娘,果然是年轻的好啊,你和王就赶紧去甜蜜——不用担心我们的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更红了几分,而年轻貌美的孟婆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内容的微笑说:“阿瑶姑娘,祝你有一段美好甜蜜的假期。” 紧接着阿瑶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在阿瑶一旁的阎雪立马让自己的下属全部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阿瑶拥入怀中。阎雪还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让阿瑶如此动人的羞涩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神看到了。 而阿瑶则是趁机把自己所有的害羞都埋在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并闷闷的说:“阿阎,我们要去哪里度假——” “唔——这个地方先保密,明天到了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阎雪轻吻了一下阿瑶后笑得非常温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一大早,阎罗王阎雪便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用手覆上了阿瑶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传进了阿瑶的耳中:“阿瑶,先闭上你的双眼。” 阿瑶乖乖的闭上双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整个身体仿佛是在水中漂浮一般凉凉的,但是唯一给予阿瑶安全感的则是那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温暖的阎雪的手。 过了许久之后,阿瑶身体的那种飘浮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被微风拥抱了一般。 “到了。”阎雪终于温柔的开口。 期待已久的阎雪的声音终于响起,阿瑶非常兴奋的睁眼,然后一片酒红色的枫林映入眼帘。阎雪激动地冲进了这片枫叶林中奔跑旋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色,从小到大她都都没见过这种美景。 “哇——实在是太漂亮了——”阿瑶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精致的红色枫叶,然后高举着这片叶子问站在枫叶林外一直微笑着的阎雪,“阿阎,这是什么叶子?好特别呢~我以前从未见过。” 阎雪笑着大喊:“这叫枫叶!” “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阿瑶根本无法听清。 “枫叶!!!”阎雪无奈的再次笑着大喊。 “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可惜阿瑶仍是无法听清。 突然阎雪猛地出现在了阿瑶的面前,而且阎雪的身体距离阿瑶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近。只听阎雪沉声柔情万种的说:“阿瑶,你听好了,这种叫枫叶。” “枫吗?好特别的名字啊——”可能由于两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阿瑶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砰砰的快速跳动,小鹿乱撞的心情让她的双脸绯红,“枫叶好美呢——” “阿瑶,你更美——”阎雪沉声富有情调的赞美一句。 “阿阎,你好讨厌哦~”阿瑶完全觉得自己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当她想远离阎雪的时候被阎雪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并提前一步环住了阎雪的细腰。 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阎雪的怀中无法离开后,阿瑶干脆害羞的把脸埋进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如此鸵鸟式的可爱动作惹得阎雪一阵笑声:“呵、呵呵呵呵——” 用粉拳捶了一下阎雪的胸膛,阿瑶娇嗔:“你笑什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阎雪不禁向自己钟爱的女子吐出爱语,“阿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完全无法离开你了——” “咦~阿阎,你好肉麻啊~”阿瑶还听不惯这么肉麻的爱语。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阴界中有这种美丽的景色吗?”阿瑶安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阎雪则是非常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过这个地方,看着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便记住这里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在死气沉沉的阴界了,这里是在人间的枫树山。这座山以长满了枫树而闻名,但是由于此山地势险要而终日没有旅客造访。” “唔?所以说现在这座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阿瑶可爱的眨眼。 “对啊——而且我还在我们来之前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阿瑶幸福的笑着点头,然后乖巧的任由阎雪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地踏着地上的火红枫叶走着,终于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山庄显现在了阿瑶的眼前。 第351章 生魂2 “阿阎,这个山庄都是你一个人建成的吗?”阿瑶颇为质疑的问。 “嗯。我在一年前便开始建造这座避暑山庄了。” “一年前?!”阿瑶又再次感觉到阎雪对她的那份热烈的爱意。 “呵呵,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当我建起了这座避暑山庄之后你会不会看到,不过那时候无论如何就是想建起来,即使——以后可能你不会看到。”阎雪开始述说着在这一年前的心迹。 阎雪和阿瑶一直在这枫树山中游玩,终于天入夜了,这甜蜜的小两口子才手牵手的走到避暑山庄。当阿瑶沐浴更衣后,睡房突然响起,阿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阎雪,果然推门而进的是身着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的阎雪。 “阿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阿瑶很快便注意到了阎雪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个可是枫树山的特产哦,是用枫叶泡的清酒。阿瑶,你来尝一下——”阎雪坐在了阿瑶睡房中的那个饭桌旁开始倒酒,而阿瑶则是走到阎雪的身旁坐在了阎雪的大腿上,紧接着阎雪非常有默契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何等的亲昵。 阿瑶拿起了一小杯清酒轻啜一口,口中回荡着那种清冽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涩涩的感觉,阿瑶想这应该是因为其中有枫叶的缘故——轻啜了几口之后,阿瑶开始感觉到整个头都晕晕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阎雪即使喝了几杯也仍旧非常清醒,当他发现了阿瑶神志不清的时候便把阿瑶抱到了床上。尽管阿瑶已经是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当她被阎雪放在了床上之后阿瑶明显的知道了阎雪弓着身子在她的上面注视着她。 阎雪低沉的嗓音中灌满了情欲:“阿瑶,我知道我把你灌醉了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十分彷徨——” 5。21。 “我还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阿瑶,我想要你,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阿瑶,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守宫砂,如果在修成正果之前便失去了守宫砂的话你我便都是违反了天规。” “阿瑶——所以我决定让你来选择,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仍然爱你。”阎雪深情的说出了这些一连串的感言肺腑的话语。 并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瑶在心中纠结着,阎雪说得没错,她左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若是在和自己所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便让守宫砂消失的话便是违反了天规。而这种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也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阎雪,她真的很想彻彻底底的成为阎雪的女人。 一番纠结过后,神志不清的阿瑶终于艰难的点头,阎雪看到了阿瑶的许可之后高兴得发疯似的垂头吻上了阿瑶的脖颈,这吻中还带有吸吮,在阎雪的吻中阿瑶的衣服被褪去,激情燃遍了她的全身。 在火烈的枫树山上,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方醒来,当她睁开双眸之际便感受到了一双灼热的目光,阿瑶对上了那抹目光时,便是看到了侧身躺在她身旁的阎雪。阎雪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阿瑶,看到了阿瑶睡醒之后阎雪便温柔的说:“醒了吗?” “嗯。”阿瑶小声的回应。 “昨天舒服吗?”阎雪又问。 这次可弄得阿瑶更加的羞涩了:“阿阎——你这个坏蛋!” “呀,怎么就坏了?!”阎雪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了阿瑶的细腰进行轻轻的按摩,并且把脸贴近了阿瑶那羞红的脸温柔的道歉,“阿瑶,对不起,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了。” “阿阎,你也知道啊——”阿瑶不爽的嘟嘴,“我现在都无法起身了。” “那么——我先去做早饭,然后再抱你去吃,好不好?”看到了阿瑶的点头后,阎雪才温柔的轻吻她那粉嫩的娇唇,然后便下床离开了睡房。 当整个睡房中只剩下阿瑶一个人的时候,阿瑶开始收起了那抹羞涩甜蜜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肃穆。阿瑶掀开了被子看着露出来的左臂,那个曾经非常唯美的守宫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晚一夜的冲动,让阿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说后悔其实也算不上,可是她的害怕却是真的。如今已经做了错事的阿瑶也不能再去改正错误了,毕竟这守宫砂没有了就不能再重现,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阿瑶只能将错就错,为了避免责罚,她只能去掩盖这个错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的消失,兴许就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阿瑶只能抱有如此的侥幸心理。 阿瑶忍着腰间的疼痛艰难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缓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等待阎雪的回来。过了好一阵子,睡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阿瑶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粥味。 阿阎一进来看到了阿瑶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便紧张兮兮的连忙放下了那碗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低声责备:“阿瑶,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起床了,不痛吗?”而双手则放在了阿瑶的腰间 “阿阎,你熬了粥吗?”阿瑶无力的趴在饭桌上享受着阎雪的按摩,“好香呢~” “这个是用枫树山中的枫叶所熬制的粥,你试一下。”阎雪腾出了一只手把那碗粥端到了阿瑶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用勺子勺了一些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了阿瑶的嘴边。 被昨晚的激情弄得今天十分柔弱的阿瑶幸福的吃起了那个勺子中的粥,跟昨晚那杯清酒不同的是,这次粥中的清淡和枫叶的那种涩味融为一体。 “好吃。”阿瑶不禁赞赏,“我好喜欢呢~” “喜欢就多吃点。”听到了阿瑶的赞赏,阎雪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了,毕竟这碗粥还是他自己亲自制作的。 “嗯——我觉得添加枫叶上去的酒和粥都很不错呢~”阿瑶觉得粥和酒中放了枫叶都有别样的味道。 待阿瑶吃完了那碗枫叶粥后便对阎雪说:“阿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审判府了?” “这么早吗——”阎雪的语气间明显是有不舍,他可不想和阿瑶的二人世界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阎——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吗——”阎雪嘟嘴,而双手则是环上了阎雪的脖颈,“我不想让他们太幸苦,我想早点回去为他们分担工作。” 阎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就依你。”然后笑着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娇唇。阿瑶说得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女人,阎雪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害怕的了。 当阎雪和阿瑶这一对甜蜜的两口子回到了阴曹地府时,看到了非常有秩序的各司其职的场面,白无常依旧是在白天尽职尽责的在人间与阴界中来往勾生魂,黑无常找了一株大树在树下乘凉睡觉为晚上的工作积蓄精力,钟馗在离开了阴界在人间中竭尽全力的捉鬼驱妖,孟婆在奈何桥旁尽职尽责的为每一位要走奈何桥的鬼魂送上一碗了却所有往事的孟婆汤,暂时顶替阿瑶的前任判官则是重操旧业鞠躬尽瘁的判决每一位鬼魂。 钟馗是第一位见到饿了阿瑶和阎雪的回去阴曹地府的神,只因阿瑶和阎雪在人间准备回去阴曹地府的时候碰到了钟馗正在人间驱妖。而第二位碰到阿瑶和阎雪的则是非常努力工作的白无常,会撞见是因为阿瑶和阎雪刚回到了阴界时白无常正好在人间带回来了一位生魂。而第三位则是暂时代替阿瑶工作的前任判官,这位已经年迈的前任判官看到了阿瑶回来后才放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阿瑶。另外的那个孟婆和黑无常自然就会有八卦的白无常通知了。 “谢谢你的帮忙。”阿瑶十分有礼的向这位前任判官道谢。 “哈哈哈——”前任判官用那苍老的嗓音发出了苍劲有力的慈祥笑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退休之后也闲来无事,能帮得上忙的便帮一下。” 阎雪则是吻了一下阿瑶后便前往办公室工作去了。 接过了手头工作,送走了前任判官,阿瑶又开始了一番奋斗,只因生魂仍旧是非常多。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面对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一个生魂,阿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第一个生魂走后白无常就带上了第二个生魂,阿瑶翻了翻手头上的生死簿后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紧接着再来第三个人,阿瑶郁闷的重复那句她都说到你的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终于晚饭时间到了,阿瑶已经觉得自己翻阅着生死簿的手已经麻木了,而她那个不停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判官的办公地点时却遇见了白无常又带了一个生魂过来。 阿瑶满脸黑线:“白无常,我要先去吃晚饭,你先让这个生魂在这里等等。” “判官阿瑶,别这样,你赶紧把这个给审判了,我还有下一位生魂需要勾的。”笑颜常开的白无常让阿瑶觉得非常欠揍。 “拜托!神仙也需要休息的——”阿瑶完全颓了,“我不养精蓄锐一下的话可是干不了活的。” “判官阿瑶,我也没得休息啊,最近在人间死去的那些生魂数量仍未减少,你就体谅一下我——”白无常也同样颓废的驼背了,只是那张仍是笑颜常开的脸没有丝毫累的表情,“好了,这个生魂就交给你了,我又接收到召唤了,要去人间勾魂了——” 看着白无常的背影,阿瑶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再看了看那个鬼魂,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走到了判官的办公桌旁熟练的抽出了一个生死簿开始翻阅,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而趁着这个鬼魂前往奈何桥进行生死轮回和白无常还未带来新的生魂的间隙中阿瑶就赶紧溜之大吉,阿瑶跑去了一个没有其他神的地方开始啃起了方才在厨房中拿出来的饭。 啃着啃着的时候,阿瑶突然听到了深厚的一把温柔的嗓音在调侃:“吃什么吃得这么猴急啊,吃得跟人间的那些乞丐一样。”阿瑶艰难的把那口饭吞下之后才转身望向声源,果然是阎雪。 “阿阎~我今天整个下午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你还取笑我~”阿瑶嘟嘴撒娇。 阎雪笑着走到了阿瑶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阿瑶的细腰,头微微垂着在阿瑶的耳畔呢喃:“我可没有取笑你呢,只是觉得我的阿瑶非常可爱啊——” “唔——阿阎,我们真的不去理会那个什么妖王所发起的侵略战争吗?”阿瑶十分委屈的嘟嘴,“那个侵略战争恐怕存在一天,我们整个审判府的神就要幸苦劳累一天。” “哎,没有得到天界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阎雪的话语非常无奈,“兴许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不会那么累了,不过到那时候钟馗可就更加不轻松了。” “阿阎,你指的是——”阿瑶显然还未听懂。 “小笨蛋——”一直在身后抱着阿瑶的阎雪宠溺的亲了亲阿瑶的脸颊,“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人间的人类都已经被杀光了,我们当然就再也没有鬼魂需要处理了,但是负责驱妖的钟馗就更累了。” “讨厌,你干嘛叫我笨蛋啦——”阿瑶撒娇,“会被你越叫越笨的。” “呵呵呵——那就笨笨的——” “为什么!”听到了阎雪如此说,让阿瑶非常疑惑,不是越聪明越好的吗? “因为——”阎雪又一次垂头吻了一下阿瑶的脸颊,“你笨笨的就不会离我而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居然听到了这样的理由,把阿瑶吓了一跳。 “这是真的。”谁知阎雪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而是异常深情认真的边收紧了环住阿瑶细腰的双手边说,“阿瑶,我真的好怕你会离我而去。” “为什么。”阿瑶突然非常低声的说了这三个字。 “唔?”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阿瑶稍稍调高了音量,语音语调变得非常平缓,仔细听还发现其中多了些许莫名其妙的怅惘。 “我也说不清楚——”阎雪苦恼的摇了摇头,神情竟是有几分失落,“阿瑶,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无由来的我最近一直会有这样不安的感觉,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想到了那个方法,对不起——” “阿阎,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情绪都不知被搅成怎样的阿瑶长叹一声,“但是我们还有现在。”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阎雪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抱紧了阿瑶垂头细声呢喃着:“没错,我们还有现在。阿瑶,我爱你。” “嗯——”阿瑶微微抬头幸福的笑着回应,“阿阎,我也是。” 就在这一对情侣恩爱之际,白无常突然气喘吁吁的急匆匆的冲向阿瑶和阎雪的方向大喊:“王!王!不好了!” 大感大事不妙的阿瑶和阎雪立马对视一眼,然后阎雪松开了对阿瑶的怀抱,只是一只手仍旧放在了阿瑶的腰间,而阿瑶则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阎雪率先充满了王者威严的问:“白无常,发生什么事了?” “王!大事不妙了!我已经收不到了人间的召唤!”非常别扭的,白无常依旧是一脸笑容,可是语气中却是灌满了急切。 阿瑶和阎雪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问:“收不到召唤不是挺好的吗?这样我们审判府的工作也不会太繁重了。”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了!问题是我在最后一次到人间勾生魂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妖兵说妖王准备不再侵略人间而是变成侵略阴界!” “什么?!”阿瑶和阎雪同时惊讶的大喊。 “白无常,你有听到为什么吗?”阿瑶紧张兮兮的问。 “我听那几位妖兵说好像是因为他们的妖王觉得侵略人间太没挑战性了,所以就想改变侵略目标。” “太没挑战性?!”阿瑶蹙起双眉,她对这种无聊的理由实在是太郁闷了,不禁生气,“那个妖王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吗?!随便想要去哪里侵略就去哪里侵略,他也太放肆了!” 第352章 七天的爱1 “看来妖界看到天界和阴界都没有去阻止他们的侵略就以为我们害怕了。”阎雪冷静的分析,“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妖王野心不小啊,而且虚荣心还非常厉害,居然如此自不量力的想要侵略阴界,要知道阴界的审判府可是天界的部下之一。” “阿阎,你的意思是——”阿瑶略略猜测,“妖王真正的野心是要跟整个天界的神仙对立?!所以妖王就拿阴界当第一步。” “没错。”阎雪肯定的点头,“阴界中的鬼魂对于妖界来说肯定是不值一提的了,真正有点挑战性的就是审判府中的几位神,也就是我们现在成为了妖界的目标了。” 阿瑶蹙眉苦恼的说:“可是——这个妖王未免也太大想头了,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神?!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审判府中的神是神?” “我想是因为那个妖王和他所率领的妖兵都被侵略人间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傻傻的认为我们审判府的神可以轻而易举的摆平。”阎雪是这样想的。 “阿阎,这次是妖界要侵略阴界,我们反抗抵御也属于正当防卫,天界应该不会说我们不听命令的——”阿瑶觉得他们在阴界的审判府实际上还要顾及天界,他们这个阴曹地府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 “玉皇大帝刚开始可能觉得妖界只是侵略人间不会弄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所以也懒得理会,可是要是妖界转而侵略阴界的话就相当于要开始跟神仙对立了,相信玉皇大帝也不是没想到妖王那个家伙的终极野心是什么。” “嗯——皇兄应该是能看出来妖王的真正野心。”阿瑶赞同的点头。 “白无常,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妖王和妖兵的信息?”阎雪又问。 “王,如果你想更详细的了解关于妖王和妖兵的信息的话还是去找钟馗了解比较好,他最近都一直在人间驱妖,肯定知道了不少事情。”白无常的脸上依旧摆着一副非常不符合现在气氛的笑呵呵的脸。 5。22。 阿瑶和阎雪跟白无常告别后便去钟馗的睡房找钟馗,刚好钟馗驱妖的工作完成了回来睡房。十分疲惫的钟馗在准备进睡房时跟阿瑶和阎雪打了一个照面。 “咦?!王、阿瑶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钟馗顶着那张疲惫的表情问。 “钟馗,我是来问你关于人间的事情。”阎雪的语气甚是严肃。 “怎么了?”这严肃的语气让钟馗甚是不解。 “钟大叔,我们方才听到了白无常说妖王准备改变侵略目标,妖王准备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阿瑶抿嘴一笑的解释。 “白无常说你最近经常在人间驱妖,所以我们需要向你了解更多地信息。”阎雪说得非常严重,“如果妖王真的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的话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工作。”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钟馗了然的点头。 “钟大叔,你知道些什么吗?”阿瑶微笑着。 “唔——如果你们要问我妖界的战略的话我是无法告诉你们的,毕竟我驱妖的时候也无法接触到那些高层的妖。”钟馗爽朗的笑了几声,“不过你们要是想问妖王以及他部队的实力的话那么问我就没错了。” 阎雪和阿瑶听到了前面半句时都挺失落的,可是当他们听到了后面半句时“噔”的一声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阿瑶双手拍掌欢快的原地跳了几下。 “其实妖的实力是有分上中下等的,而据我了解,妖王这次所率领的妖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些妖兵的实力是属于上等的。”钟馗首先是稍稍的介绍了一下数万的妖兵的实力。 “那么妖王的实力也是属于上等吗?”阿瑶好奇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 谁知,钟馗的表情居然突然变得沉重严肃:“关于妖王的实力,无论对于谁至今都是一个谜。” “谜?!”阿瑶讶然捂住口,“难道在侵略人间的时候那个妖王都一直没有展现自己的实力吗?” “没错。”钟馗非常肯定的说,“在侵略人间以来妖王都从未出过手,全部的战争都是由妖王的手下搞定的。” “没想到这个妖王居然藏得这么深。”阎雪的神情也跟着沉重,“看来这次我们最大的对手是妖王。” “钟大叔,那些妖兵的实力是上等的,那么你觉得他们强吗?我们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联手对抗这些妖兵的话有可能战胜他们吗?”阿瑶挺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对战起来可能是需要一对十甚至一对百。 “唔——”钟馗沉思了一阵,“要是论实力的话,那些妖兵虽然是上等的实力,但是毕竟他们是妖,与我们这些神相比是低了几级,所以我们的实力还是比他们强的。只是——” 听到一半的时候钟馗突然停住了,阿瑶不耐烦的急切地问:“只是什么?” “妖兵的实力虽然比我们弱,但是对战起来他们非常难缠,而且他们非常擅长团体作战,如果阿瑶姑娘想我们审判府的神以一敌多的话反而会对我们不利。”钟馗的一句话打破了阿瑶的希望。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下阿瑶感觉非常无望了,“阴界实力强的就只有我们这个审判府中的神,可是数目太少了,如何能对敌那些成千上万的妖兵?!而且敌方还有一个实力一直都是一个谜的妖王!我觉得我们这次死定了!难不成真的要让妖王侵略阴界成功?!” “阿瑶,你先别这么激动。”阎雪安抚了一下阿瑶,“万事都总会有方法的。” “阿瑶姑娘,王说得对,我们需要想一个策略。”钟馗非常赞同的点头,脸上露出了鼓励的表情。 “咦?!我想到了一个方法——”阿瑶抓住了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然后让钟馗和阎雪都靠近她时她才开始耳语一番。 当阿瑶说完后,阎雪激动的说:“不可以!这个方法绝对不可以!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阿阎!我们这是为了战争最后的胜利!”阿瑶摇着阎雪的左手死命的哀求,“阿阎——你就同意了——” 钟馗思量了一番后也说:“王,我也觉得现在只有阿瑶姑娘的方法可行。” “绝对不行!”阎雪一脸坚决。 “阿阎,要不这样,我们审判府来个举手投票同意,然后少数服从多数。”阿瑶又出了一个主意。 这次阎雪终于勉强同意了。当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被聚集到了审判府的大堂后都了解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结果让阎雪非常生气,只因整个审判府居然除了阎雪自己以外都举手同意了。 “你们——”阎雪已经气到没气了,只能阴霾的说了两个字出来。 “王,虽然阿瑶姑娘的这个方法是非常危险,但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孟婆非常理性的抿嘴一笑。 “是啊,王,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可是为了这一仗,我们也只能出此之策了。”黑无常也非常赞同的点头,尽管他顶着一张凶巴巴的脸。 阴界似乎是非常平静的过了数日之后,我们把镜头转向了准备离开人间的妖王和妖王所率领的数万妖兵。 妖王,这样实力成谜的人物,他身着一件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整个身形却是阳刚的,而他的相貌则是在阳刚中带着几丝阴柔的邪魅。妖王,可说是非常有魅力的一个雄性动物。 “既然各位都已整装待发,那么我们现在就向阴界进发!”妖王充满了威严的大喊一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排列得非常整齐的妖兵队伍便快速向阴界的方向行进。 很快,在阴界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群妖兵从天而降。妖王和妖兵最后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落地。 被派出去的侦察兵急匆匆的跑回去在妖王的身旁跪下:“启禀妖王,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任何鬼魂之类的存在,我们似乎是身处人迹罕至的荒芜沙漠中。” “侦察兵,带路,我们需要去城镇中。”妖王听到了这些信息后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异常冷静威严的下达命令。 紧接着整个军队浩浩荡荡的向某一个方向前进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了绿色植物,于是这整个军队又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走。突然侦察兵又急匆匆的跑到了妖王的身旁跪下说:“启禀妖王,小的发现了前方数里便是一个小村落。” “下令让他们都原地休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妖王雷厉风行的又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找一个将军换上便装随我前去那个小村落中。” “是!” 紧接着整个军队都井然有序的按照妖王的命令行事,而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换上了便装后便随着妖王一起走向小村落中。妖王所看到的便是一个非常破旧落后的小村落,基本上没有一个建筑物是完整无缺的,走着走着妖王终于发现了一间两层楼的装潢还算可以的朴实客栈。 当妖王一踏进客栈的大门就立马听到了掌柜大声喊:“欢迎光临,不知两位客人是要住宿还是就餐呢?”妖王再打量这位掌柜发现这个掌柜居然是穿着衣服的鬼魂,而掌柜大量着两位气质非凡的来者就知道来头不小。 “掌柜的,你怎么会在这么破败的小村落中开客栈?也不怕没生意亏本吗?”妖王随意一笑,然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位客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小村落虽然破败,可是我们做的不是这个小村落的生意,这里是位于阴界的边界地带,凡是要前来阴界游玩冒险的旅客都要经过这个小村落,所以我们这个客栈自然是有生意做的了。”掌柜非常有礼貌的为妖王介绍,生怕得罪这位来头不小的贵客。 “哦?居然还会有人来阴界旅游冒险?”妖王似乎是听到有趣的事情,感兴趣的挑眉。 而妖王身边随从的那位将军则喝了一句:“嘿,掌柜,怎么不上茶呢。” “哦——对!对!对!”掌柜讨好的笑着附和了一番之后才厉声大吼一句,“喂,小二,你怎么偷懒了?!还不赶紧给两位客人上茶?!” “好叻——来了!”从一楼的室内突然窜出了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拿着一个茶壶急急忙忙的向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倒了两杯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妖王瞅了一下这个小二,紧接着小二又讨好的笑着说,“嘿嘿,两位客官请慢用哈——”说完小二便离开了。 妖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然后意味不明的问掌柜:“掌柜的,为什么你们客栈的小二是人类?” “哦——因为我们客栈是为了面对多种类型的客人,如果有人类在我们客栈工作当然就是最好的了。”掌柜的脸上一直固定着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妖王的话语间依旧是意味不明,“你们这个客栈就只有一位小二吗?” “对的,因为我们这间客栈所处的位置太过偏僻,所以也没有太多人或鬼愿意来这里干活。”掌柜的腰都快弯到九十度了。 妖王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了:“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两间房。” “好!二位客官请上楼。”掌柜非常殷勤的帮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引路。 “掌柜的,待会儿叫小二准备洗澡水,我需要沐浴更衣。”妖王突然意味不明的笑着,并从口中吐出如此的话语。 掌柜又侧头向一楼室内里喊道,“小二!赶紧准备洗澡水!” 一楼室内又传出了小二的声音:“好叻——” 妖王和他的随从一人住一间房。过了一段时间后,妖王的房间门被敲响,听到了里面说“进来”后,门外的小二才推门而进。只见小二是双手各提了一桶热水,小二一进来便看到了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袖古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小二放下了两桶热水有礼的说:“这位客人,我是来送热水的,请问客人您现在就要沐浴吗?” “是的。” “好。”小二来来回回几次提了很多桶热水后终于把整个大木桶给灌满热水了,当小二准备撤退时却被妖王唤住了,小二有礼的问已经转身面向自己的妖王:“这位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既然是小二,也有义务服侍客人洗澡的。” “是——”小二的全身狠狠一颤。 “那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帮我脱衣。”妖王见小二仍站在那里发呆没有反应便开口提醒。 “是——”小二紧张的垂头跑了过去手脚笨拙的帮妖王解开衣带之际双手却被妖王猛地紧紧地抓住。 “男人会有这样的双手吗——”妖王意味不明的在小二的头顶说着,给了小二无形的压力。 任由小二如何挣脱都无法得逞,妖王见这小二什么都不回答便又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要易容。” “我想是您看错了,我真的是男人。”小二急切的进行无力的狡辩。 “你真的是男人吗——”妖王猛地把小二推到了墙边,然后一手撕下了小二脸上的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副娇艳欲滴的女相展露无遗。 被揭穿了易容的小二咬着牙抿嘴撇开头不愿对上妖王那可怕的目光。 “男人,有可能长得这么香艳吗——”妖王一只手抓住了小二的下巴用力的把小二的头掰向与他面对面的方向,紧接着另一只手则是扯开了小二穿在最外面的衣服。 变成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小二的胸部还在那件单衣的外面围上了一条白色的布,而这条布也被妖王脱了下来,紧接着出现的场景便是本来灰头土脸的小二化作了一位身材玲珑的美貌女子。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和易容?”妖王的身体极其贴近小二,而小二则是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墙上。 “我……我……我叫子静。”自称为“子静”的女子怯生生的说着话。 “子静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妖王的脸上爬满了邪魅,然后一手抱住了子静的细腰,一手按在墙上,妖王非常直接的吻住了子静。 一吻过后妖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子静那娇嫩的双唇笑着说:“你的吻技挺好的,看来你已经是有男人了——” 子静一听妖王一提到“男人”这个词便大惊失色的向妖王哀求:“这位客人,我求你,千万别带我回去他的身边!” 妖王明显知道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便问:“我叫曼珠沙华,不是‘这位客人’。还有,你是被‘他’抛弃了吗?” 说起那个“他”,子静立马柔弱的啜泣,这美人一哭便勾起了妖王怜香惜玉之情,只见妖王的语气立马软下来:“好了,别哭了,哭到我都心痛了。” 第353章 七天的爱2 被妖王哄了几句之后子静才平静下来,紧接着妖王又哄道:“子静,告诉我为什么他对你怎么样了?让你现在如此伤心。” 子静抽抽搭搭的说:“我本是人类,但是在一次与阎罗王的偶遇间被阎罗王强行带回到阴曹地府中。而阴曹地府中的那位新任判官阿瑶则四处为难我,最后还趁着阎罗王无暇顾及我而要杀害我,侥幸逃命的我后来便逃亡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没想到阎罗王还是一位多情之人。”居然还会对子静一见钟情并且霸道的把子静强行带回阴曹地府之中,而那位新任判官阿瑶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善妒之人,妖王意味不明的笑着,“子静,那么你爱他吗?” 不用想都知道妖王问的就是阎罗王,子静楚楚可怜的说:“他人挺好的,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 “那么——子静,成为我的女人好吗——”突然妖王含情脉脉的垂头对上了子静那双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的眼眸。 “我——”子静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曼珠沙华的表白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子静,成为我的女人,我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妖王温柔的把子静拥入怀中。 或许子静真的有那种让异性对她一见钟情的能力,之前是阎罗王,现在是他妖王曼珠沙华。或许是要本身妖艳的本性,从前曼珠沙华身旁的妖女都是极尽的妖艳,所以当曼珠沙华遇到了子静的刹那间便被子静身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清淡气质吸引。再听这位对于他来说与众不同的美人居然有如此悲伤经历时,曼珠沙华就更加坚定了要把子静留在身边的想法。 实际上,曼珠沙华要让子静成为自己的女人除了因为他爱上了这位美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子静是阎罗王爱的女人,直觉告诉曼珠沙华这个阎罗王肯定是深爱着子静的,曼珠沙华也相信子静的身上有让异性越爱越深的魅力。曼珠沙华需要利用这个美人去对付阎罗王以实现他要侵略阴界的野心,而且这样的方法更是美人与江山兼得。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 “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但是牛头马面当然也是不敢说什么了,只因非常明显的可以看出阎罗王阎雪这样做事要帮阿瑶出一口气,谁叫牛头马面如此不会做跑去对阎罗王阎雪钟爱的女人指指点点呢,这就叫报应。 当阎雪说了“你是我的”话语后,阿瑶终于搞明白了阎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下属都改变对她的称谓了,用阿瑶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为了男人无聊的占有欲所有权面子之类的东西。 阿瑶又开始害羞的垂头扯了扯阎雪的手低声撒娇:“阿阎,我们走啦~” 知道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害羞,阎雪当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保护了,于是乎阿瑶和阎雪这一对幸福甜蜜的新情侣二话不说的抛下了孤零零的白无常离开了。 被抛下的白无常突然来了一个贼笑,然后就转身离开跑去找自己的兄弟小黑。话说这白无常是非常熟悉的跑去审判府后院特定的几株树下找,果然非常高效率的就找到了白无常的兄弟黑无常小黑。 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推了推黑无常弄醒了黑无常。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脸盯着白无常语气不善的问:“小白,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来打扰我休息干嘛?!” “嘻嘻嘻——”白无常什么都没说,就是蹲在黑无常的身边一个劲的傻笑。 这傻笑可是笑得让黑无常全身打冷颤,黑无常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小白,你究竟想干嘛?!赶紧给我痛快说出来,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晚上可是要工作的!” 白无常傻笑着戳了几下黑无常开口:“我告诉你哦~小黑,我方才看到了阿瑶和我们的头头在一起了,而且还非常亲密哦~他们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不需要工作吗?!居然这么有空去八卦。”想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去八卦的啊——他黑无常是多么的敬业啊—— “嘻嘻嘻~小黑,今天早上死的人不太多嘛~所以我的工作也清闲了,我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去八卦的——”白无常的语气中装着撒娇。 “行了行了,你偷懒就对了——”黑无常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三条黑线,“小白啊,你偷懒没问题,我也偷懒过,可是你能否别来打扰我休息呢~我今晚还要工作的——” “可是——”白无常继续撒着娇,“小黑,人家非常兴奋的想跟你分享嘛——我们的头头终于把阿瑶姑娘泡到手了,太好了!” “慢着,阿瑶姑娘?”黑无常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小白,你之前不是叫阿瑶的吗?怎么现在在后面加多姑娘两个字这么见外了?” “啊——对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白无常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方才遇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头头告知了以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要改变对阿瑶姑娘本来的称号了,于是乎我才叫阿瑶是阿瑶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黑无常非常淡定的点头,然后就躺回原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看到自己的兄弟黑无常小黑不理会自己,白无常虽然仍是顶着一张无法改变的笑脸,但是白无常的全身都散发着憋屈得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气息,然后白无常灰溜溜的离开了黑无常不再去打扰自己的兄弟了。 紧接着白无常又非常八卦的跑去了钟馗的卧室中找钟馗:“嘿嘿~钟馗,你在吗?” 睡房中响起了朦朦胧胧的像是呓语般的声音:“怎么了?” “嘻嘻,钟馗,我进来咯~”当白无常推门进去后就发现钟馗非常累的躺在了床上,“钟馗,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下午了。” 结果钟馗向白无常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说:“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今天的鬼和妖都特别多,都相当于我几天的工作量了,累坏我啦——”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我方才碰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姑娘在一起了哦~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显然,钟馗也留意到了这个话语中的问题,只见钟馗非常粗犷的抠了抠鼻孔然后说:“阿瑶姑娘?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而且王和阿瑶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王都钟爱阿瑶很久了。” “对呢对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方才我们的头头就向我们这些下属下达命令了,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这样直接叫阿瑶了。” “哦——知道了。”钟馗回答完后便合上双眼侧了侧身体说,“离开时帮忙关上门。” 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很快就听到了呼噜声,然后无奈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那扇睡房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 第354章 好的啊 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关系,而且还都非常郁闷的发现她的那几位同事都对她改变称谓了,不是叫她判官阿瑶就是叫她阿瑶姑娘。 新的一天,所以阿瑶也平复了所有的情绪,跑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开始了工作。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阿瑶说完之后都口渴到猛地喝了几口水,看着那个生魂被带下去之后阿瑶都觉得非常累了,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她在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都说到腻了。 这都是第几个生魂了?阿瑶都快累垮了,今天的工作量相当于几天的工作量啊!可是还未等阿瑶休息好,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 审判府在中午都会有一个中途休息的时间,这个休息时间一到,阿瑶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判官的审判桌上,直到了阎罗王阎雪来了并且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阿瑶……幸苦你了……” 趴在判官的办公桌上的阿瑶侧头望向了阎雪,嘟嘴撒娇:“阿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不然阿瑶你下午会没精力工作的。” 阿瑶终于离开了判官的办公桌上挺直胸膛的坐在办公椅上,她伸出双手向阎罗王阎雪示意拥抱的嘟嘴撒娇:“阿阎,我好累啦~抱我~” “好——”阎罗王阎雪温文尔雅的笑着对阿瑶来了一个公主抱,非常奇怪的是,阎罗王阎雪虽然看起来挺文弱清秀的,但是这一个抱的动作丝毫不会吃力。抱起了阿瑶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 “唔——”被吻了一下的阿瑶娇嗔,“讨厌死了~阿阎,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好——”阎罗王阎雪飞快的走到了他的睡房中,让异常疲倦的阿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非常仔细温柔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阿瑶吃各式各样的菜。 而坐在阎罗王阎雪大腿上的阿瑶其实累得很快就能睡着了,只是在勉强的张口应付着阎罗王给她的食物。 “阿瑶,睡觉前也要吃点东西嘛——”阎罗王阎雪柔声哄着阿瑶,“乖——吃完这一口再去睡觉——” “嗯——”累得不轻的阿瑶吃了最后这一勺的食物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阎罗王阎雪轻柔的把在自己的怀中睡熟的阿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帮阿瑶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当阎罗王阎雪一出睡房,便看到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立即被阎罗王阎雪打住并示意去其他地方说。 结果阎罗王阎雪和牛头马面去了阎罗王的办公室说话,牛头马面禀告情况:“王,我在人间中调查后发现了原来是妖界中的妖王率领数万妖兵对人间发动侵略战争,所以我们审判府才会出现如此大的工作量。” 阎罗王阎雪蹙眉,沉吟了一声:“妖界?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是嫌妖界的地盘太小了——” “属下还调查发现,妖界的那位妖王是最近才上任的,以凶残嗜血闻名。” “新上任的吗——”阎罗王沉声道,“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 “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牛头马面垂头准备接受命令。 “哎”阎罗王一声叹息,然后说,“人间的事情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管不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还要看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安排,现在玉皇大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那么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阿瑶休息足了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是在阎雪的房间就寝,而阎雪却不在。阿瑶缓步走出去后便发现了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严正以待,尽管来自人间的生魂依旧很多。 “阿阎,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整个审判府中的神都在警戒?”阿瑶跑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室找到了阎雪后便急切的问。 “因为——”阎雪向阿瑶道出了真相,“妖界的妖王新上任,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这个妖界的军队凶残无比,才导致如此多的生魂前来阴界。”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阿瑶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的阿瑶复而抬头问,“阿阎,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们阴曹地府也是要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语间充斥着无奈,“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要等皇兄的意思吗——”阿瑶想起了她那位统领了天人地三界的皇兄玉皇大帝,“需要我去询问一下皇兄吗?毕竟我们审判府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人手又少。” “阿瑶,我想你皇兄应该是看不起妖界,认为妖界的侵略弄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想费精力去理会——” 很多时候阿瑶不得不佩服阎雪的思维能力,感觉阎雪总能看到事情深处的那个本质,而阿瑶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粗神经的,她可不会费精力去挖掘事情的本质。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纵容了?”阿瑶嘟嘴,“我是怕那个妖王越来越肆无忌惮,何况我们审判府的工作真的实在是太繁重了,再不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我们都是神恐怕都会被活活累死的。” “但是我们只能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说得非常无奈。 “好——我真是摸不透我那个皇兄的意思,好歹他的妹妹还在这阴曹地府里当判官呢,他怎么样做也要关照一下我嘛——他的妹妹在阴曹地府干得这么累他也不心疼的~”阿瑶越说越气,双脸都是红彤彤的。 “好啦~阿瑶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阎雪心疼的把闹脾气的阿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阿瑶用粉拳打了几下阎雪那结实的胸膛问:“那么你想怎么分担?我真的是不想干啦~刚来几天就要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阿瑶莫要生气,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去度假好不好?”知道阿瑶正在撒气的阎雪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一般的更加温柔的说。 “唔?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分身乏术,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度假嘛——”说到度假阿瑶当然是非常想了,因为她真的是非常累呢,只是想到了如果她去了度假而其他同事没得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阿瑶你放心,他们不敢有负面的想法。”阎雪非常肯定的如此说。这让阿瑶倍感无语,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若说是不敢的话大底都不是自愿的。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阿瑶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顿时发现原来阎雪也是一个霸道的神,不过——不知为什么阿瑶感觉非常的甜蜜。 “阿瑶,我们去度假——这几天你也累了——”阎雪一直在极力的诱导,头还特地的埋在了阿瑶的颈窝中撒娇。 虽然这并非女人的撒娇,但是阿瑶怎么觉得阎雪的这种大男人的撒娇也非常别扭可爱呢。 扑哧一声,阿瑶笑了起来,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阎雪的脖颈说:“好——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就破例辜负我的同事跟你一起去度假偷懒。” 终于如愿以偿的阎雪非常高兴地吻上了阿瑶,那舌头热情的伸进了阿瑶那甜得腻的口中肆意的挑逗着,如此热烈的深吻快榨干了阿瑶所有的体力之际,阎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瑶的蜜口。 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反对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如此工作繁重期间去度假,只因阴曹地府中能出现如此般配的一对实属难得,再说这小两口子要去过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当阎罗王阎雪毫无铺垫的突然向各位下属说:“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会和阿瑶一起去度假。各位各司其职就好了,至于阿瑶的判官职位就暂时让前任判官顶替。” 阿瑶的双手都一直在身后绞着手指紧张的沉默着,她怕自己的同事不同意。谁知——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都非常乐意的齐声道:“是——” 这可就让阿瑶吓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如此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结果散场的时候,白无常笑嘻嘻的走到阿瑶的身边调侃一番:“阿瑶姑娘,你就放心的去恩爱,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就红彤彤的了,再然后钟馗爽朗的走到了阿瑶的身边大笑着说:“哈哈哈——阿瑶姑娘,果然是年轻的好啊,你和王就赶紧去甜蜜——不用担心我们的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更红了几分,而年轻貌美的孟婆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内容的微笑说:“阿瑶姑娘,祝你有一段美好甜蜜的假期。” 紧接着阿瑶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在阿瑶一旁的阎雪立马让自己的下属全部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阿瑶拥入怀中。阎雪还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让阿瑶如此动人的羞涩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神看到了。 而阿瑶则是趁机把自己所有的害羞都埋在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并闷闷的说:“阿阎,我们要去哪里度假——” “唔——这个地方先保密,明天到了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阎雪轻吻了一下阿瑶后笑得非常温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一大早,阎罗王阎雪便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用手覆上了阿瑶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传进了阿瑶的耳中:“阿瑶,先闭上你的双眼。” 阿瑶乖乖的闭上双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整个身体仿佛是在水中漂浮一般凉凉的,但是唯一给予阿瑶安全感的则是那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温暖的阎雪的手。 过了许久之后,阿瑶身体的那种飘浮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被微风拥抱了一般。 “到了。”阎雪终于温柔的开口。 期待已久的阎雪的声音终于响起,阿瑶非常兴奋的睁眼,然后一片酒红色的枫林映入眼帘。阎雪激动地冲进了这片枫叶林中奔跑旋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色,从小到大她都都没见过这种美景。 “哇——实在是太漂亮了——”阿瑶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精致的红色枫叶,然后高举着这片叶子问站在枫叶林外一直微笑着的阎雪,“阿阎,这是什么叶子?好特别呢~我以前从未见过。” 阎雪笑着大喊:“这叫枫叶!” “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阿瑶根本无法听清。 “枫叶!!!”阎雪无奈的再次笑着大喊。 “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可惜阿瑶仍是无法听清。 突然阎雪猛地出现在了阿瑶的面前,而且阎雪的身体距离阿瑶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近。只听阎雪沉声柔情万种的说:“阿瑶,你听好了,这种叫枫叶。” “枫吗?好特别的名字啊——”可能由于两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阿瑶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砰砰的快速跳动,小鹿乱撞的心情让她的双脸绯红,“枫叶好美呢——” “阿瑶,你更美——”阎雪沉声富有情调的赞美一句。 “阿阎,你好讨厌哦~”阿瑶完全觉得自己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当她想远离阎雪的时候被阎雪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并提前一步环住了阎雪的细腰。 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阎雪的怀中无法离开后,阿瑶干脆害羞的把脸埋进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如此鸵鸟式的可爱动作惹得阎雪一阵笑声:“呵、呵呵呵呵——” 用粉拳捶了一下阎雪的胸膛,阿瑶娇嗔:“你笑什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阎雪不禁向自己钟爱的女子吐出爱语,“阿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完全无法离开你了——” “咦~阿阎,你好肉麻啊~”阿瑶还听不惯这么肉麻的爱语。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阴界中有这种美丽的景色吗?”阿瑶安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阎雪则是非常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过这个地方,看着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便记住这里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在死气沉沉的阴界了,这里是在人间的枫树山。这座山以长满了枫树而闻名,但是由于此山地势险要而终日没有旅客造访。” “唔?所以说现在这座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阿瑶可爱的眨眼。 “对啊——而且我还在我们来之前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阿瑶幸福的笑着点头,然后乖巧的任由阎雪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地踏着地上的火红枫叶走着,终于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山庄显现在了阿瑶的眼前。 “阿阎,这个山庄都是你一个人建成的吗?”阿瑶颇为质疑的问。 “嗯。我在一年前便开始建造这座避暑山庄了。” “一年前?!”阿瑶又再次感觉到阎雪对她的那份热烈的爱意。 “呵呵,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当我建起了这座避暑山庄之后你会不会看到,不过那时候无论如何就是想建起来,即使——以后可能你不会看到。”阎雪开始述说着在这一年前的心迹。 阎雪和阿瑶一直在这枫树山中游玩,终于天入夜了,这甜蜜的小两口子才手牵手的走到避暑山庄。当阿瑶沐浴更衣后,睡房突然响起,阿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阎雪,果然推门而进的是身着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的阎雪。 “阿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阿瑶很快便注意到了阎雪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个可是枫树山的特产哦,是用枫叶泡的清酒。阿瑶,你来尝一下——”阎雪坐在了阿瑶睡房中的那个饭桌旁开始倒酒,而阿瑶则是走到阎雪的身旁坐在了阎雪的大腿上,紧接着阎雪非常有默契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何等的亲昵。 阿瑶拿起了一小杯清酒轻啜一口,口中回荡着那种清冽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涩涩的感觉,阿瑶想这应该是因为其中有枫叶的缘故——轻啜了几口之后,阿瑶开始感觉到整个头都晕晕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阎雪即使喝了几杯也仍旧非常清醒,当他发现了阿瑶神志不清的时候便把阿瑶抱到了床上。尽管阿瑶已经是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当她被阎雪放在了床上之后阿瑶明显的知道了阎雪弓着身子在她的上面注视着她。 阎雪低沉的嗓音中灌满了情欲:“阿瑶,我知道我把你灌醉了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十分彷徨——” 5。21。 “我还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阿瑶,我想要你,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阿瑶,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守宫砂,如果在修成正果之前便失去了守宫砂的话你我便都是违反了天规。” “阿瑶——所以我决定让你来选择,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仍然爱你。”阎雪深情的说出了这些一连串的感言肺腑的话语。 并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瑶在心中纠结着,阎雪说得没错,她左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若是在和自己所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便让守宫砂消失的话便是违反了天规。而这种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也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阎雪,她真的很想彻彻底底的成为阎雪的女人。 一番纠结过后,神志不清的阿瑶终于艰难的点头,阎雪看到了阿瑶的许可之后高兴得发疯似的垂头吻上了阿瑶的脖颈,这吻中还带有吸吮,在阎雪的吻中阿瑶的衣服被褪去,激情燃遍了她的全身。 在火烈的枫树山上,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方醒来,当她睁开双眸之际便感受到了一双灼热的目光,阿瑶对上了那抹目光时,便是看到了侧身躺在她身旁的阎雪。阎雪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阿瑶,看到了阿瑶睡醒之后阎雪便温柔的说:“醒了吗?” “嗯。”阿瑶小声的回应。 “昨天舒服吗?”阎雪又问。 这次可弄得阿瑶更加的羞涩了:“阿阎——你这个坏蛋!” “呀,怎么就坏了?!”阎雪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了阿瑶的细腰进行轻轻的按摩,并且把脸贴近了阿瑶那羞红的脸温柔的道歉,“阿瑶,对不起,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了。” “阿阎,你也知道啊——”阿瑶不爽的嘟嘴,“我现在都无法起身了。” “那么——我先去做早饭,然后再抱你去吃,好不好?”看到了阿瑶的点头后,阎雪才温柔的轻吻她那粉嫩的娇唇,然后便下床离开了睡房。 当整个睡房中只剩下阿瑶一个人的时候,阿瑶开始收起了那抹羞涩甜蜜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肃穆。阿瑶掀开了被子看着露出来的左臂,那个曾经非常唯美的守宫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晚一夜的冲动,让阿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说后悔其实也算不上,可是她的害怕却是真的。如今已经做了错事的阿瑶也不能再去改正错误了,毕竟这守宫砂没有了就不能再重现,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阿瑶只能将错就错,为了避免责罚,她只能去掩盖这个错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的消失,兴许就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阿瑶只能抱有如此的侥幸心理。 阿瑶忍着腰间的疼痛艰难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缓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等待阎雪的回来。过了好一阵子,睡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阿瑶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粥味。 阿阎一进来看到了阿瑶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便紧张兮兮的连忙放下了那碗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低声责备:“阿瑶,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起床了,不痛吗?”而双手则放在了阿瑶的腰间 “阿阎,你熬了粥吗?”阿瑶无力的趴在饭桌上享受着阎雪的按摩,“好香呢~” “这个是用枫树山中的枫叶所熬制的粥,你试一下。”阎雪腾出了一只手把那碗粥端到了阿瑶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用勺子勺了一些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了阿瑶的嘴边。 被昨晚的激情弄得今天十分柔弱的阿瑶幸福的吃起了那个勺子中的粥,跟昨晚那杯清酒不同的是,这次粥中的清淡和枫叶的那种涩味融为一体。 “好吃。”阿瑶不禁赞赏,“我好喜欢呢~” “喜欢就多吃点。”听到了阿瑶的赞赏,阎雪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了,毕竟这碗粥还是他自己亲自制作的。 “嗯——我觉得添加枫叶上去的酒和粥都很不错呢~”阿瑶觉得粥和酒中放了枫叶都有别样的味道。 待阿瑶吃完了那碗枫叶粥后便对阎雪说:“阿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审判府了?” “这么早吗——”阎雪的语气间明显是有不舍,他可不想和阿瑶的二人世界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阎——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吗——”阎雪嘟嘴,而双手则是环上了阎雪的脖颈,“我不想让他们太幸苦,我想早点回去为他们分担工作。” 阎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就依你。”然后笑着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娇唇。阿瑶说得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女人,阎雪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害怕的了。 当阎雪和阿瑶这一对甜蜜的两口子回到了阴曹地府时,看到了非常有秩序的各司其职的场面,白无常依旧是在白天尽职尽责的在人间与阴界中来往勾生魂,黑无常找了一株大树在树下乘凉睡觉为晚上的工作积蓄精力,钟馗在离开了阴界在人间中竭尽全力的捉鬼驱妖,孟婆在奈何桥旁尽职尽责的为每一位要走奈何桥的鬼魂送上一碗了却所有往事的孟婆汤,暂时顶替阿瑶的前任判官则是重操旧业鞠躬尽瘁的判决每一位鬼魂。 钟馗是第一位见到饿了阿瑶和阎雪的回去阴曹地府的神,只因阿瑶和阎雪在人间准备回去阴曹地府的时候碰到了钟馗正在人间驱妖。而第二位碰到阿瑶和阎雪的则是非常努力工作的白无常,会撞见是因为阿瑶和阎雪刚回到了阴界时白无常正好在人间带回来了一位生魂。而第三位则是暂时代替阿瑶工作的前任判官,这位已经年迈的前任判官看到了阿瑶回来后才放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阿瑶。另外的那个孟婆和黑无常自然就会有八卦的白无常通知了。 “谢谢你的帮忙。”阿瑶十分有礼的向这位前任判官道谢。 “哈哈哈——”前任判官用那苍老的嗓音发出了苍劲有力的慈祥笑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退休之后也闲来无事,能帮得上忙的便帮一下。” 阎雪则是吻了一下阿瑶后便前往办公室工作去了。 接过了手头工作,送走了前任判官,阿瑶又开始了一番奋斗,只因生魂仍旧是非常多。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面对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一个生魂,阿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第一个生魂走后白无常就带上了第二个生魂,阿瑶翻了翻手头上的生死簿后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紧接着再来第三个人,阿瑶郁闷的重复那句她都说到你的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终于晚饭时间到了,阿瑶已经觉得自己翻阅着生死簿的手已经麻木了,而她那个不停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判官的办公地点时却遇见了白无常又带了一个生魂过来。 阿瑶满脸黑线:“白无常,我要先去吃晚饭,你先让这个生魂在这里等等。” “判官阿瑶,别这样,你赶紧把这个给审判了,我还有下一位生魂需要勾的。”笑颜常开的白无常让阿瑶觉得非常欠揍。 “拜托!神仙也需要休息的——”阿瑶完全颓了,“我不养精蓄锐一下的话可是干不了活的。” “判官阿瑶,我也没得休息啊,最近在人间死去的那些生魂数量仍未减少,你就体谅一下我——”白无常也同样颓废的驼背了,只是那张仍是笑颜常开的脸没有丝毫累的表情,“好了,这个生魂就交给你了,我又接收到召唤了,要去人间勾魂了——” 看着白无常的背影,阿瑶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再看了看那个鬼魂,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走到了判官的办公桌旁熟练的抽出了一个生死簿开始翻阅,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而趁着这个鬼魂前往奈何桥进行生死轮回和白无常还未带来新的生魂的间隙中阿瑶就赶紧溜之大吉,阿瑶跑去了一个没有其他神的地方开始啃起了方才在厨房中拿出来的饭。 啃着啃着的时候,阿瑶突然听到了深厚的一把温柔的嗓音在调侃:“吃什么吃得这么猴急啊,吃得跟人间的那些乞丐一样。”阿瑶艰难的把那口饭吞下之后才转身望向声源,果然是阎雪。 “阿阎~我今天整个下午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你还取笑我~”阿瑶嘟嘴撒娇。 阎雪笑着走到了阿瑶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阿瑶的细腰,头微微垂着在阿瑶的耳畔呢喃:“我可没有取笑你呢,只是觉得我的阿瑶非常可爱啊——” “唔——阿阎,我们真的不去理会那个什么妖王所发起的侵略战争吗?”阿瑶十分委屈的嘟嘴,“那个侵略战争恐怕存在一天,我们整个审判府的神就要幸苦劳累一天。” “哎,没有得到天界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阎雪的话语非常无奈,“兴许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不会那么累了,不过到那时候钟馗可就更加不轻松了。” “阿阎,你指的是——”阿瑶显然还未听懂。 “小笨蛋——”一直在身后抱着阿瑶的阎雪宠溺的亲了亲阿瑶的脸颊,“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人间的人类都已经被杀光了,我们当然就再也没有鬼魂需要处理了,但是负责驱妖的钟馗就更累了。” “讨厌,你干嘛叫我笨蛋啦——”阿瑶撒娇,“会被你越叫越笨的。” “呵呵呵——那就笨笨的——” “为什么!”听到了阎雪如此说,让阿瑶非常疑惑,不是越聪明越好的吗? “因为——”阎雪又一次垂头吻了一下阿瑶的脸颊,“你笨笨的就不会离我而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居然听到了这样的理由,把阿瑶吓了一跳。 “这是真的。”谁知阎雪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而是异常深情认真的边收紧了环住阿瑶细腰的双手边说,“阿瑶,我真的好怕你会离我而去。” “为什么。”阿瑶突然非常低声的说了这三个字。 “唔?”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阿瑶稍稍调高了音量,语音语调变得非常平缓,仔细听还发现其中多了些许莫名其妙的怅惘。 “我也说不清楚——”阎雪苦恼的摇了摇头,神情竟是有几分失落,“阿瑶,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无由来的我最近一直会有这样不安的感觉,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想到了那个方法,对不起——” “阿阎,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情绪都不知被搅成怎样的阿瑶长叹一声,“但是我们还有现在。”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阎雪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抱紧了阿瑶垂头细声呢喃着:“没错,我们还有现在。阿瑶,我爱你。” “嗯——”阿瑶微微抬头幸福的笑着回应,“阿阎,我也是。” 就在这一对情侣恩爱之际,白无常突然气喘吁吁的急匆匆的冲向阿瑶和阎雪的方向大喊:“王!王!不好了!” 大感大事不妙的阿瑶和阎雪立马对视一眼,然后阎雪松开了对阿瑶的怀抱,只是一只手仍旧放在了阿瑶的腰间,而阿瑶则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阎雪率先充满了王者威严的问:“白无常,发生什么事了?” “王!大事不妙了!我已经收不到了人间的召唤!”非常别扭的,白无常依旧是一脸笑容,可是语气中却是灌满了急切。 第355章 心情扫动 阿瑶和阎雪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问:“收不到召唤不是挺好的吗?这样我们审判府的工作也不会太繁重了。”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了!问题是我在最后一次到人间勾生魂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妖兵说妖王准备不再侵略人间而是变成侵略阴界!” “什么?!”阿瑶和阎雪同时惊讶的大喊。 “白无常,你有听到为什么吗?”阿瑶紧张兮兮的问。 “我听那几位妖兵说好像是因为他们的妖王觉得侵略人间太没挑战性了,所以就想改变侵略目标。” “太没挑战性?!”阿瑶蹙起双眉,她对这种无聊的理由实在是太郁闷了,不禁生气,“那个妖王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吗?!随便想要去哪里侵略就去哪里侵略,他也太放肆了!” “看来妖界看到天界和阴界都没有去阻止他们的侵略就以为我们害怕了。”阎雪冷静的分析,“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妖王野心不小啊,而且虚荣心还非常厉害,居然如此自不量力的想要侵略阴界,要知道阴界的审判府可是天界的部下之一。” “阿阎,你的意思是——”阿瑶略略猜测,“妖王真正的野心是要跟整个天界的神仙对立?!所以妖王就拿阴界当第一步。” “没错。”阎雪肯定的点头,“阴界中的鬼魂对于妖界来说肯定是不值一提的了,真正有点挑战性的就是审判府中的几位神,也就是我们现在成为了妖界的目标了。” 阿瑶蹙眉苦恼的说:“可是——这个妖王未免也太大想头了,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神?!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审判府中的神是神?” “我想是因为那个妖王和他所率领的妖兵都被侵略人间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傻傻的认为我们审判府的神可以轻而易举的摆平。”阎雪是这样想的。 “阿阎,这次是妖界要侵略阴界,我们反抗抵御也属于正当防卫,天界应该不会说我们不听命令的——”阿瑶觉得他们在阴界的审判府实际上还要顾及天界,他们这个阴曹地府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 “玉皇大帝刚开始可能觉得妖界只是侵略人间不会弄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所以也懒得理会,可是要是妖界转而侵略阴界的话就相当于要开始跟神仙对立了,相信玉皇大帝也不是没想到妖王那个家伙的终极野心是什么。” “嗯——皇兄应该是能看出来妖王的真正野心。”阿瑶赞同的点头。 “白无常,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妖王和妖兵的信息?”阎雪又问。 “王,如果你想更详细的了解关于妖王和妖兵的信息的话还是去找钟馗了解比较好,他最近都一直在人间驱妖,肯定知道了不少事情。”白无常的脸上依旧摆着一副非常不符合现在气氛的笑呵呵的脸。 5。22。 阿瑶和阎雪跟白无常告别后便去钟馗的睡房找钟馗,刚好钟馗驱妖的工作完成了回来睡房。十分疲惫的钟馗在准备进睡房时跟阿瑶和阎雪打了一个照面。 “咦?!王、阿瑶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钟馗顶着那张疲惫的表情问。 “钟馗,我是来问你关于人间的事情。”阎雪的语气甚是严肃。 “怎么了?”这严肃的语气让钟馗甚是不解。 “钟大叔,我们方才听到了白无常说妖王准备改变侵略目标,妖王准备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阿瑶抿嘴一笑的解释。 “白无常说你最近经常在人间驱妖,所以我们需要向你了解更多地信息。”阎雪说得非常严重,“如果妖王真的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的话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工作。”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钟馗了然的点头。 “钟大叔,你知道些什么吗?”阿瑶微笑着。 “唔——如果你们要问我妖界的战略的话我是无法告诉你们的,毕竟我驱妖的时候也无法接触到那些高层的妖。”钟馗爽朗的笑了几声,“不过你们要是想问妖王以及他部队的实力的话那么问我就没错了。” 阎雪和阿瑶听到了前面半句时都挺失落的,可是当他们听到了后面半句时“噔”的一声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阿瑶双手拍掌欢快的原地跳了几下。 “其实妖的实力是有分上中下等的,而据我了解,妖王这次所率领的妖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些妖兵的实力是属于上等的。”钟馗首先是稍稍的介绍了一下数万的妖兵的实力。 “那么妖王的实力也是属于上等吗?”阿瑶好奇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 谁知,钟馗的表情居然突然变得沉重严肃:“关于妖王的实力,无论对于谁至今都是一个谜。” “谜?!”阿瑶讶然捂住口,“难道在侵略人间的时候那个妖王都一直没有展现自己的实力吗?” “没错。”钟馗非常肯定的说,“在侵略人间以来妖王都从未出过手,全部的战争都是由妖王的手下搞定的。” “没想到这个妖王居然藏得这么深。”阎雪的神情也跟着沉重,“看来这次我们最大的对手是妖王。” “钟大叔,那些妖兵的实力是上等的,那么你觉得他们强吗?我们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联手对抗这些妖兵的话有可能战胜他们吗?”阿瑶挺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对战起来可能是需要一对十甚至一对百。 “唔——”钟馗沉思了一阵,“要是论实力的话,那些妖兵虽然是上等的实力,但是毕竟他们是妖,与我们这些神相比是低了几级,所以我们的实力还是比他们强的。只是——” 听到一半的时候钟馗突然停住了,阿瑶不耐烦的急切地问:“只是什么?” “妖兵的实力虽然比我们弱,但是对战起来他们非常难缠,而且他们非常擅长团体作战,如果阿瑶姑娘想我们审判府的神以一敌多的话反而会对我们不利。”钟馗的一句话打破了阿瑶的希望。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下阿瑶感觉非常无望了,“阴界实力强的就只有我们这个审判府中的神,可是数目太少了,如何能对敌那些成千上万的妖兵?!而且敌方还有一个实力一直都是一个谜的妖王!我觉得我们这次死定了!难不成真的要让妖王侵略阴界成功?!” “阿瑶,你先别这么激动。”阎雪安抚了一下阿瑶,“万事都总会有方法的。” “阿瑶姑娘,王说得对,我们需要想一个策略。”钟馗非常赞同的点头,脸上露出了鼓励的表情。 “咦?!我想到了一个方法——”阿瑶抓住了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然后让钟馗和阎雪都靠近她时她才开始耳语一番。 当阿瑶说完后,阎雪激动的说:“不可以!这个方法绝对不可以!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阿阎!我们这是为了战争最后的胜利!”阿瑶摇着阎雪的左手死命的哀求,“阿阎——你就同意了——” 钟馗思量了一番后也说:“王,我也觉得现在只有阿瑶姑娘的方法可行。” “绝对不行!”阎雪一脸坚决。 “阿阎,要不这样,我们审判府来个举手投票同意,然后少数服从多数。”阿瑶又出了一个主意。 这次阎雪终于勉强同意了。当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被聚集到了审判府的大堂后都了解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结果让阎雪非常生气,只因整个审判府居然除了阎雪自己以外都举手同意了。 “你们——”阎雪已经气到没气了,只能阴霾的说了两个字出来。 “王,虽然阿瑶姑娘的这个方法是非常危险,但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孟婆非常理性的抿嘴一笑。 “是啊,王,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可是为了这一仗,我们也只能出此之策了。”黑无常也非常赞同的点头,尽管他顶着一张凶巴巴的脸。 阴界似乎是非常平静的过了数日之后,我们把镜头转向了准备离开人间的妖王和妖王所率领的数万妖兵。 妖王,这样实力成谜的人物,他身着一件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整个身形却是阳刚的,而他的相貌则是在阳刚中带着几丝阴柔的邪魅。妖王,可说是非常有魅力的一个雄性动物。 “既然各位都已整装待发,那么我们现在就向阴界进发!”妖王充满了威严的大喊一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排列得非常整齐的妖兵队伍便快速向阴界的方向行进。 很快,在阴界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群妖兵从天而降。妖王和妖兵最后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落地。 被派出去的侦察兵急匆匆的跑回去在妖王的身旁跪下:“启禀妖王,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任何鬼魂之类的存在,我们似乎是身处人迹罕至的荒芜沙漠中。” “侦察兵,带路,我们需要去城镇中。”妖王听到了这些信息后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异常冷静威严的下达命令。 紧接着整个军队浩浩荡荡的向某一个方向前进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了绿色植物,于是这整个军队又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走。突然侦察兵又急匆匆的跑到了妖王的身旁跪下说:“启禀妖王,小的发现了前方数里便是一个小村落。” “下令让他们都原地休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妖王雷厉风行的又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找一个将军换上便装随我前去那个小村落中。” “是!” 紧接着整个军队都井然有序的按照妖王的命令行事,而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换上了便装后便随着妖王一起走向小村落中。妖王所看到的便是一个非常破旧落后的小村落,基本上没有一个建筑物是完整无缺的,走着走着妖王终于发现了一间两层楼的装潢还算可以的朴实客栈。 当妖王一踏进客栈的大门就立马听到了掌柜大声喊:“欢迎光临,不知两位客人是要住宿还是就餐呢?”妖王再打量这位掌柜发现这个掌柜居然是穿着衣服的鬼魂,而掌柜大量着两位气质非凡的来者就知道来头不小。 “掌柜的,你怎么会在这么破败的小村落中开客栈?也不怕没生意亏本吗?”妖王随意一笑,然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位客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小村落虽然破败,可是我们做的不是这个小村落的生意,这里是位于阴界的边界地带,凡是要前来阴界游玩冒险的旅客都要经过这个小村落,所以我们这个客栈自然是有生意做的了。”掌柜非常有礼貌的为妖王介绍,生怕得罪这位来头不小的贵客。 “哦?居然还会有人来阴界旅游冒险?”妖王似乎是听到有趣的事情,感兴趣的挑眉。 而妖王身边随从的那位将军则喝了一句:“嘿,掌柜,怎么不上茶呢。” “哦——对!对!对!”掌柜讨好的笑着附和了一番之后才厉声大吼一句,“喂,小二,你怎么偷懒了?!还不赶紧给两位客人上茶?!” “好叻——来了!”从一楼的室内突然窜出了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拿着一个茶壶急急忙忙的向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倒了两杯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妖王瞅了一下这个小二,紧接着小二又讨好的笑着说,“嘿嘿,两位客官请慢用哈——”说完小二便离开了。 妖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然后意味不明的问掌柜:“掌柜的,为什么你们客栈的小二是人类?” “哦——因为我们客栈是为了面对多种类型的客人,如果有人类在我们客栈工作当然就是最好的了。”掌柜的脸上一直固定着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妖王的话语间依旧是意味不明,“你们这个客栈就只有一位小二吗?” “对的,因为我们这间客栈所处的位置太过偏僻,所以也没有太多人或鬼愿意来这里干活。”掌柜的腰都快弯到九十度了。 妖王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了:“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两间房。” “好!二位客官请上楼。”掌柜非常殷勤的帮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引路。 “掌柜的,待会儿叫小二准备洗澡水,我需要沐浴更衣。”妖王突然意味不明的笑着,并从口中吐出如此的话语。 掌柜又侧头向一楼室内里喊道,“小二!赶紧准备洗澡水!” 一楼室内又传出了小二的声音:“好叻——” 妖王和他的随从一人住一间房。过了一段时间后,妖王的房间门被敲响,听到了里面说“进来”后,门外的小二才推门而进。只见小二是双手各提了一桶热水,小二一进来便看到了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袖古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小二放下了两桶热水有礼的说:“这位客人,我是来送热水的,请问客人您现在就要沐浴吗?” “是的。” “好。”小二来来回回几次提了很多桶热水后终于把整个大木桶给灌满热水了,当小二准备撤退时却被妖王唤住了,小二有礼的问已经转身面向自己的妖王:“这位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既然是小二,也有义务服侍客人洗澡的。” “是——”小二的全身狠狠一颤。 “那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帮我脱衣。”妖王见小二仍站在那里发呆没有反应便开口提醒。 “是——”小二紧张的垂头跑了过去手脚笨拙的帮妖王解开衣带之际双手却被妖王猛地紧紧地抓住。 “男人会有这样的双手吗——”妖王意味不明的在小二的头顶说着,给了小二无形的压力。 任由小二如何挣脱都无法得逞,妖王见这小二什么都不回答便又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要易容。” “我想是您看错了,我真的是男人。”小二急切的进行无力的狡辩。 “你真的是男人吗——”妖王猛地把小二推到了墙边,然后一手撕下了小二脸上的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副娇艳欲滴的女相展露无遗。 被揭穿了易容的小二咬着牙抿嘴撇开头不愿对上妖王那可怕的目光。 “男人,有可能长得这么香艳吗——”妖王一只手抓住了小二的下巴用力的把小二的头掰向与他面对面的方向,紧接着另一只手则是扯开了小二穿在最外面的衣服。 变成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小二的胸部还在那件单衣的外面围上了一条白色的布,而这条布也被妖王脱了下来,紧接着出现的场景便是本来灰头土脸的小二化作了一位身材玲珑的美貌女子。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和易容?”妖王的身体极其贴近小二,而小二则是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墙上。 “我……我……我叫子静。”自称为“子静”的女子怯生生的说着话。 “子静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妖王的脸上爬满了邪魅,然后一手抱住了子静的细腰,一手按在墙上,妖王非常直接的吻住了子静。 一吻过后妖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子静那娇嫩的双唇笑着说:“你的吻技挺好的,看来你已经是有男人了——” 子静一听妖王一提到“男人”这个词便大惊失色的向妖王哀求:“这位客人,我求你,千万别带我回去他的身边!” 妖王明显知道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便问:“我叫曼珠沙华,不是‘这位客人’。还有,你是被‘他’抛弃了吗?” 说起那个“他”,子静立马柔弱的啜泣,这美人一哭便勾起了妖王怜香惜玉之情,只见妖王的语气立马软下来:“好了,别哭了,哭到我都心痛了。” 被妖王哄了几句之后子静才平静下来,紧接着妖王又哄道:“子静,告诉我为什么他对你怎么样了?让你现在如此伤心。” 子静抽抽搭搭的说:“我本是人类,但是在一次与阎罗王的偶遇间被阎罗王强行带回到阴曹地府中。而阴曹地府中的那位新任判官阿瑶则四处为难我,最后还趁着阎罗王无暇顾及我而要杀害我,侥幸逃命的我后来便逃亡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没想到阎罗王还是一位多情之人。”居然还会对子静一见钟情并且霸道的把子静强行带回阴曹地府之中,而那位新任判官阿瑶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善妒之人,妖王意味不明的笑着,“子静,那么你爱他吗?” 不用想都知道妖王问的就是阎罗王,子静楚楚可怜的说:“他人挺好的,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 “那么——子静,成为我的女人好吗——”突然妖王含情脉脉的垂头对上了子静那双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的眼眸。 “我——”子静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曼珠沙华的表白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子静,成为我的女人,我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妖王温柔的把子静拥入怀中。 或许子静真的有那种让异性对她一见钟情的能力,之前是阎罗王,现在是他妖王曼珠沙华。或许是要本身妖艳的本性,从前曼珠沙华身旁的妖女都是极尽的妖艳,所以当曼珠沙华遇到了子静的刹那间便被子静身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清淡气质吸引。再听这位对于他来说与众不同的美人居然有如此悲伤经历时,曼珠沙华就更加坚定了要把子静留在身边的想法。 实际上,曼珠沙华要让子静成为自己的女人除了因为他爱上了这位美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子静是阎罗王爱的女人,直觉告诉曼珠沙华这个阎罗王肯定是深爱着子静的,曼珠沙华也相信子静的身上有让异性越爱越深的魅力。曼珠沙华需要利用这个美人去对付阎罗王以实现他要侵略阴界的野心,而且这样的方法更是美人与江山兼得。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 “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但是牛头马面当然也是不敢说什么了,只因非常明显的可以看出阎罗王阎雪这样做事要帮阿瑶出一口气,谁叫牛头马面如此不会做跑去对阎罗王阎雪钟爱的女人指指点点呢,这就叫报应。 当阎雪说了“你是我的”话语后,阿瑶终于搞明白了阎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下属都改变对她的称谓了,用阿瑶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为了男人无聊的占有欲所有权面子之类的东西。 阿瑶又开始害羞的垂头扯了扯阎雪的手低声撒娇:“阿阎,我们走啦~” 知道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害羞,阎雪当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保护了,于是乎阿瑶和阎雪这一对幸福甜蜜的新情侣二话不说的抛下了孤零零的白无常离开了。 被抛下的白无常突然来了一个贼笑,然后就转身离开跑去找自己的兄弟小黑。话说这白无常是非常熟悉的跑去审判府后院特定的几株树下找,果然非常高效率的就找到了白无常的兄弟黑无常小黑。 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推了推黑无常弄醒了黑无常。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脸盯着白无常语气不善的问:“小白,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来打扰我休息干嘛?!” “嘻嘻嘻——”白无常什么都没说,就是蹲在黑无常的身边一个劲的傻笑。 这傻笑可是笑得让黑无常全身打冷颤,黑无常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小白,你究竟想干嘛?!赶紧给我痛快说出来,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晚上可是要工作的!” 白无常傻笑着戳了几下黑无常开口:“我告诉你哦~小黑,我方才看到了阿瑶和我们的头头在一起了,而且还非常亲密哦~他们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不需要工作吗?!居然这么有空去八卦。”想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去八卦的啊——他黑无常是多么的敬业啊—— “嘻嘻嘻~小黑,今天早上死的人不太多嘛~所以我的工作也清闲了,我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去八卦的——”白无常的语气中装着撒娇。 “行了行了,你偷懒就对了——”黑无常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三条黑线,“小白啊,你偷懒没问题,我也偷懒过,可是你能否别来打扰我休息呢~我今晚还要工作的——” “可是——”白无常继续撒着娇,“小黑,人家非常兴奋的想跟你分享嘛——我们的头头终于把阿瑶姑娘泡到手了,太好了!” “慢着,阿瑶姑娘?”黑无常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小白,你之前不是叫阿瑶的吗?怎么现在在后面加多姑娘两个字这么见外了?” “啊——对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白无常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方才遇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头头告知了以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要改变对阿瑶姑娘本来的称号了,于是乎我才叫阿瑶是阿瑶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黑无常非常淡定的点头,然后就躺回原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看到自己的兄弟黑无常小黑不理会自己,白无常虽然仍是顶着一张无法改变的笑脸,但是白无常的全身都散发着憋屈得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气息,然后白无常灰溜溜的离开了黑无常不再去打扰自己的兄弟了。 紧接着白无常又非常八卦的跑去了钟馗的卧室中找钟馗:“嘿嘿~钟馗,你在吗?” 睡房中响起了朦朦胧胧的像是呓语般的声音:“怎么了?” “嘻嘻,钟馗,我进来咯~”当白无常推门进去后就发现钟馗非常累的躺在了床上,“钟馗,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下午了。” 结果钟馗向白无常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说:“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今天的鬼和妖都特别多,都相当于我几天的工作量了,累坏我啦——”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 第356章 你笨笨的就不会离开我了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我方才碰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姑娘在一起了哦~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显然,钟馗也留意到了这个话语中的问题,只见钟馗非常粗犷的抠了抠鼻孔然后说:“阿瑶姑娘?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而且王和阿瑶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王都钟爱阿瑶很久了。” “对呢对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方才我们的头头就向我们这些下属下达命令了,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这样直接叫阿瑶了。” “哦——知道了。”钟馗回答完后便合上双眼侧了侧身体说,“离开时帮忙关上门。” 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很快就听到了呼噜声,然后无奈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那扇睡房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关系,而且还都非常郁闷的发现她的那几位同事都对她改变称谓了,不是叫她判官阿瑶就是叫她阿瑶姑娘。 新的一天,所以阿瑶也平复了所有的情绪,跑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开始了工作。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阿瑶说完之后都口渴到猛地喝了几口水,看着那个生魂被带下去之后阿瑶都觉得非常累了,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她在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都说到腻了。 这都是第几个生魂了?阿瑶都快累垮了,今天的工作量相当于几天的工作量啊!可是还未等阿瑶休息好,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 审判府在中午都会有一个中途休息的时间,这个休息时间一到,阿瑶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判官的审判桌上,直到了阎罗王阎雪来了并且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阿瑶……幸苦你了……” 趴在判官的办公桌上的阿瑶侧头望向了阎雪,嘟嘴撒娇:“阿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不然阿瑶你下午会没精力工作的。” 阿瑶终于离开了判官的办公桌上挺直胸膛的坐在办公椅上,她伸出双手向阎罗王阎雪示意拥抱的嘟嘴撒娇:“阿阎,我好累啦~抱我~” “好——”阎罗王阎雪温文尔雅的笑着对阿瑶来了一个公主抱,非常奇怪的是,阎罗王阎雪虽然看起来挺文弱清秀的,但是这一个抱的动作丝毫不会吃力。抱起了阿瑶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 “唔——”被吻了一下的阿瑶娇嗔,“讨厌死了~阿阎,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好——”阎罗王阎雪飞快的走到了他的睡房中,让异常疲倦的阿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非常仔细温柔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阿瑶吃各式各样的菜。 而坐在阎罗王阎雪大腿上的阿瑶其实累得很快就能睡着了,只是在勉强的张口应付着阎罗王给她的食物。 “阿瑶,睡觉前也要吃点东西嘛——”阎罗王阎雪柔声哄着阿瑶,“乖——吃完这一口再去睡觉——” “嗯——”累得不轻的阿瑶吃了最后这一勺的食物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阎罗王阎雪轻柔的把在自己的怀中睡熟的阿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帮阿瑶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当阎罗王阎雪一出睡房,便看到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立即被阎罗王阎雪打住并示意去其他地方说。 结果阎罗王阎雪和牛头马面去了阎罗王的办公室说话,牛头马面禀告情况:“王,我在人间中调查后发现了原来是妖界中的妖王率领数万妖兵对人间发动侵略战争,所以我们审判府才会出现如此大的工作量。” 阎罗王阎雪蹙眉,沉吟了一声:“妖界?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是嫌妖界的地盘太小了——” “属下还调查发现,妖界的那位妖王是最近才上任的,以凶残嗜血闻名。” “新上任的吗——”阎罗王沉声道,“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 “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牛头马面垂头准备接受命令。 “哎”阎罗王一声叹息,然后说,“人间的事情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管不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还要看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安排,现在玉皇大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那么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阿瑶休息足了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是在阎雪的房间就寝,而阎雪却不在。阿瑶缓步走出去后便发现了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严正以待,尽管来自人间的生魂依旧很多。 “阿阎,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整个审判府中的神都在警戒?”阿瑶跑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室找到了阎雪后便急切的问。 “因为——”阎雪向阿瑶道出了真相,“妖界的妖王新上任,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这个妖界的军队凶残无比,才导致如此多的生魂前来阴界。”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阿瑶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的阿瑶复而抬头问,“阿阎,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们阴曹地府也是要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语间充斥着无奈,“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要等皇兄的意思吗——”阿瑶想起了她那位统领了天人地三界的皇兄玉皇大帝,“需要我去询问一下皇兄吗?毕竟我们审判府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人手又少。” “阿瑶,我想你皇兄应该是看不起妖界,认为妖界的侵略弄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想费精力去理会——” 很多时候阿瑶不得不佩服阎雪的思维能力,感觉阎雪总能看到事情深处的那个本质,而阿瑶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粗神经的,她可不会费精力去挖掘事情的本质。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纵容了?”阿瑶嘟嘴,“我是怕那个妖王越来越肆无忌惮,何况我们审判府的工作真的实在是太繁重了,再不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我们都是神恐怕都会被活活累死的。” “但是我们只能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说得非常无奈。 “好——我真是摸不透我那个皇兄的意思,好歹他的妹妹还在这阴曹地府里当判官呢,他怎么样做也要关照一下我嘛——他的妹妹在阴曹地府干得这么累他也不心疼的~”阿瑶越说越气,双脸都是红彤彤的。 “好啦~阿瑶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阎雪心疼的把闹脾气的阿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阿瑶用粉拳打了几下阎雪那结实的胸膛问:“那么你想怎么分担?我真的是不想干啦~刚来几天就要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阿瑶莫要生气,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去度假好不好?”知道阿瑶正在撒气的阎雪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一般的更加温柔的说。 “唔?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分身乏术,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度假嘛——”说到度假阿瑶当然是非常想了,因为她真的是非常累呢,只是想到了如果她去了度假而其他同事没得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阿瑶你放心,他们不敢有负面的想法。”阎雪非常肯定的如此说。这让阿瑶倍感无语,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若说是不敢的话大底都不是自愿的。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阿瑶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顿时发现原来阎雪也是一个霸道的神,不过——不知为什么阿瑶感觉非常的甜蜜。 “阿瑶,我们去度假——这几天你也累了——”阎雪一直在极力的诱导,头还特地的埋在了阿瑶的颈窝中撒娇。 虽然这并非女人的撒娇,但是阿瑶怎么觉得阎雪的这种大男人的撒娇也非常别扭可爱呢。 扑哧一声,阿瑶笑了起来,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阎雪的脖颈说:“好——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就破例辜负我的同事跟你一起去度假偷懒。” 终于如愿以偿的阎雪非常高兴地吻上了阿瑶,那舌头热情的伸进了阿瑶那甜得腻的口中肆意的挑逗着,如此热烈的深吻快榨干了阿瑶所有的体力之际,阎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瑶的蜜口。 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反对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如此工作繁重期间去度假,只因阴曹地府中能出现如此般配的一对实属难得,再说这小两口子要去过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当阎罗王阎雪毫无铺垫的突然向各位下属说:“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会和阿瑶一起去度假。各位各司其职就好了,至于阿瑶的判官职位就暂时让前任判官顶替。” 阿瑶的双手都一直在身后绞着手指紧张的沉默着,她怕自己的同事不同意。谁知——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都非常乐意的齐声道:“是——” 这可就让阿瑶吓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如此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结果散场的时候,白无常笑嘻嘻的走到阿瑶的身边调侃一番:“阿瑶姑娘,你就放心的去恩爱,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就红彤彤的了,再然后钟馗爽朗的走到了阿瑶的身边大笑着说:“哈哈哈——阿瑶姑娘,果然是年轻的好啊,你和王就赶紧去甜蜜——不用担心我们的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更红了几分,而年轻貌美的孟婆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内容的微笑说:“阿瑶姑娘,祝你有一段美好甜蜜的假期。” 紧接着阿瑶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在阿瑶一旁的阎雪立马让自己的下属全部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阿瑶拥入怀中。阎雪还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让阿瑶如此动人的羞涩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神看到了。 而阿瑶则是趁机把自己所有的害羞都埋在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并闷闷的说:“阿阎,我们要去哪里度假——” “唔——这个地方先保密,明天到了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阎雪轻吻了一下阿瑶后笑得非常温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一大早,阎罗王阎雪便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用手覆上了阿瑶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传进了阿瑶的耳中:“阿瑶,先闭上你的双眼。” 阿瑶乖乖的闭上双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整个身体仿佛是在水中漂浮一般凉凉的,但是唯一给予阿瑶安全感的则是那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温暖的阎雪的手。 过了许久之后,阿瑶身体的那种飘浮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被微风拥抱了一般。 “到了。”阎雪终于温柔的开口。 期待已久的阎雪的声音终于响起,阿瑶非常兴奋的睁眼,然后一片酒红色的枫林映入眼帘。阎雪激动地冲进了这片枫叶林中奔跑旋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色,从小到大她都都没见过这种美景。 “哇——实在是太漂亮了——”阿瑶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精致的红色枫叶,然后高举着这片叶子问站在枫叶林外一直微笑着的阎雪,“阿阎,这是什么叶子?好特别呢~我以前从未见过。” 阎雪笑着大喊:“这叫枫叶!” “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阿瑶根本无法听清。 “枫叶!!!”阎雪无奈的再次笑着大喊。 “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可惜阿瑶仍是无法听清。 突然阎雪猛地出现在了阿瑶的面前,而且阎雪的身体距离阿瑶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近。只听阎雪沉声柔情万种的说:“阿瑶,你听好了,这种叫枫叶。” “枫吗?好特别的名字啊——”可能由于两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阿瑶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砰砰的快速跳动,小鹿乱撞的心情让她的双脸绯红,“枫叶好美呢——” “阿瑶,你更美——”阎雪沉声富有情调的赞美一句。 “阿阎,你好讨厌哦~”阿瑶完全觉得自己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当她想远离阎雪的时候被阎雪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并提前一步环住了阎雪的细腰。 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阎雪的怀中无法离开后,阿瑶干脆害羞的把脸埋进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如此鸵鸟式的可爱动作惹得阎雪一阵笑声:“呵、呵呵呵呵——” 用粉拳捶了一下阎雪的胸膛,阿瑶娇嗔:“你笑什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阎雪不禁向自己钟爱的女子吐出爱语,“阿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完全无法离开你了——” “咦~阿阎,你好肉麻啊~”阿瑶还听不惯这么肉麻的爱语。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阴界中有这种美丽的景色吗?”阿瑶安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阎雪则是非常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过这个地方,看着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便记住这里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在死气沉沉的阴界了,这里是在人间的枫树山。这座山以长满了枫树而闻名,但是由于此山地势险要而终日没有旅客造访。” “唔?所以说现在这座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阿瑶可爱的眨眼。 “对啊——而且我还在我们来之前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阿瑶幸福的笑着点头,然后乖巧的任由阎雪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地踏着地上的火红枫叶走着,终于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山庄显现在了阿瑶的眼前。 “阿阎,这个山庄都是你一个人建成的吗?”阿瑶颇为质疑的问。 “嗯。我在一年前便开始建造这座避暑山庄了。” “一年前?!”阿瑶又再次感觉到阎雪对她的那份热烈的爱意。 “呵呵,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当我建起了这座避暑山庄之后你会不会看到,不过那时候无论如何就是想建起来,即使——以后可能你不会看到。”阎雪开始述说着在这一年前的心迹。 阎雪和阿瑶一直在这枫树山中游玩,终于天入夜了,这甜蜜的小两口子才手牵手的走到避暑山庄。当阿瑶沐浴更衣后,睡房突然响起,阿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阎雪,果然推门而进的是身着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的阎雪。 “阿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阿瑶很快便注意到了阎雪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个可是枫树山的特产哦,是用枫叶泡的清酒。阿瑶,你来尝一下——”阎雪坐在了阿瑶睡房中的那个饭桌旁开始倒酒,而阿瑶则是走到阎雪的身旁坐在了阎雪的大腿上,紧接着阎雪非常有默契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何等的亲昵。 阿瑶拿起了一小杯清酒轻啜一口,口中回荡着那种清冽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涩涩的感觉,阿瑶想这应该是因为其中有枫叶的缘故——轻啜了几口之后,阿瑶开始感觉到整个头都晕晕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阎雪即使喝了几杯也仍旧非常清醒,当他发现了阿瑶神志不清的时候便把阿瑶抱到了床上。尽管阿瑶已经是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当她被阎雪放在了床上之后阿瑶明显的知道了阎雪弓着身子在她的上面注视着她。 阎雪低沉的嗓音中灌满了情欲:“阿瑶,我知道我把你灌醉了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十分彷徨——” 5。21。 “我还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阿瑶,我想要你,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阿瑶,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守宫砂,如果在修成正果之前便失去了守宫砂的话你我便都是违反了天规。” “阿瑶——所以我决定让你来选择,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仍然爱你。”阎雪深情的说出了这些一连串的感言肺腑的话语。 并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瑶在心中纠结着,阎雪说得没错,她左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若是在和自己所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便让守宫砂消失的话便是违反了天规。而这种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也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阎雪,她真的很想彻彻底底的成为阎雪的女人。 一番纠结过后,神志不清的阿瑶终于艰难的点头,阎雪看到了阿瑶的许可之后高兴得发疯似的垂头吻上了阿瑶的脖颈,这吻中还带有吸吮,在阎雪的吻中阿瑶的衣服被褪去,激情燃遍了她的全身。 在火烈的枫树山上,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方醒来,当她睁开双眸之际便感受到了一双灼热的目光,阿瑶对上了那抹目光时,便是看到了侧身躺在她身旁的阎雪。阎雪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阿瑶,看到了阿瑶睡醒之后阎雪便温柔的说:“醒了吗?” “嗯。”阿瑶小声的回应。 “昨天舒服吗?”阎雪又问。 这次可弄得阿瑶更加的羞涩了:“阿阎——你这个坏蛋!” “呀,怎么就坏了?!”阎雪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了阿瑶的细腰进行轻轻的按摩,并且把脸贴近了阿瑶那羞红的脸温柔的道歉,“阿瑶,对不起,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了。” “阿阎,你也知道啊——”阿瑶不爽的嘟嘴,“我现在都无法起身了。” “那么——我先去做早饭,然后再抱你去吃,好不好?”看到了阿瑶的点头后,阎雪才温柔的轻吻她那粉嫩的娇唇,然后便下床离开了睡房。 当整个睡房中只剩下阿瑶一个人的时候,阿瑶开始收起了那抹羞涩甜蜜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肃穆。阿瑶掀开了被子看着露出来的左臂,那个曾经非常唯美的守宫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晚一夜的冲动,让阿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说后悔其实也算不上,可是她的害怕却是真的。如今已经做了错事的阿瑶也不能再去改正错误了,毕竟这守宫砂没有了就不能再重现,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阿瑶只能将错就错,为了避免责罚,她只能去掩盖这个错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的消失,兴许就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阿瑶只能抱有如此的侥幸心理。 阿瑶忍着腰间的疼痛艰难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缓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等待阎雪的回来。过了好一阵子,睡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阿瑶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粥味。 阿阎一进来看到了阿瑶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便紧张兮兮的连忙放下了那碗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低声责备:“阿瑶,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起床了,不痛吗?”而双手则放在了阿瑶的腰间 “阿阎,你熬了粥吗?”阿瑶无力的趴在饭桌上享受着阎雪的按摩,“好香呢~” “这个是用枫树山中的枫叶所熬制的粥,你试一下。”阎雪腾出了一只手把那碗粥端到了阿瑶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用勺子勺了一些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了阿瑶的嘴边。 被昨晚的激情弄得今天十分柔弱的阿瑶幸福的吃起了那个勺子中的粥,跟昨晚那杯清酒不同的是,这次粥中的清淡和枫叶的那种涩味融为一体。 “好吃。”阿瑶不禁赞赏,“我好喜欢呢~” “喜欢就多吃点。”听到了阿瑶的赞赏,阎雪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了,毕竟这碗粥还是他自己亲自制作的。 “嗯——我觉得添加枫叶上去的酒和粥都很不错呢~”阿瑶觉得粥和酒中放了枫叶都有别样的味道。 待阿瑶吃完了那碗枫叶粥后便对阎雪说:“阿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审判府了?” “这么早吗——”阎雪的语气间明显是有不舍,他可不想和阿瑶的二人世界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阎——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吗——”阎雪嘟嘴,而双手则是环上了阎雪的脖颈,“我不想让他们太幸苦,我想早点回去为他们分担工作。” 阎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就依你。”然后笑着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娇唇。阿瑶说得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女人,阎雪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害怕的了。 当阎雪和阿瑶这一对甜蜜的两口子回到了阴曹地府时,看到了非常有秩序的各司其职的场面,白无常依旧是在白天尽职尽责的在人间与阴界中来往勾生魂,黑无常找了一株大树在树下乘凉睡觉为晚上的工作积蓄精力,钟馗在离开了阴界在人间中竭尽全力的捉鬼驱妖,孟婆在奈何桥旁尽职尽责的为每一位要走奈何桥的鬼魂送上一碗了却所有往事的孟婆汤,暂时顶替阿瑶的前任判官则是重操旧业鞠躬尽瘁的判决每一位鬼魂。 钟馗是第一位见到饿了阿瑶和阎雪的回去阴曹地府的神,只因阿瑶和阎雪在人间准备回去阴曹地府的时候碰到了钟馗正在人间驱妖。而第二位碰到阿瑶和阎雪的则是非常努力工作的白无常,会撞见是因为阿瑶和阎雪刚回到了阴界时白无常正好在人间带回来了一位生魂。而第三位则是暂时代替阿瑶工作的前任判官,这位已经年迈的前任判官看到了阿瑶回来后才放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阿瑶。另外的那个孟婆和黑无常自然就会有八卦的白无常通知了。 “谢谢你的帮忙。”阿瑶十分有礼的向这位前任判官道谢。 “哈哈哈——”前任判官用那苍老的嗓音发出了苍劲有力的慈祥笑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退休之后也闲来无事,能帮得上忙的便帮一下。” 阎雪则是吻了一下阿瑶后便前往办公室工作去了。 接过了手头工作,送走了前任判官,阿瑶又开始了一番奋斗,只因生魂仍旧是非常多。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面对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一个生魂,阿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第一个生魂走后白无常就带上了第二个生魂,阿瑶翻了翻手头上的生死簿后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紧接着再来第三个人,阿瑶郁闷的重复那句她都说到你的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终于晚饭时间到了,阿瑶已经觉得自己翻阅着生死簿的手已经麻木了,而她那个不停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判官的办公地点时却遇见了白无常又带了一个生魂过来。 阿瑶满脸黑线:“白无常,我要先去吃晚饭,你先让这个生魂在这里等等。” “判官阿瑶,别这样,你赶紧把这个给审判了,我还有下一位生魂需要勾的。”笑颜常开的白无常让阿瑶觉得非常欠揍。 “拜托!神仙也需要休息的——”阿瑶完全颓了,“我不养精蓄锐一下的话可是干不了活的。” “判官阿瑶,我也没得休息啊,最近在人间死去的那些生魂数量仍未减少,你就体谅一下我——”白无常也同样颓废的驼背了,只是那张仍是笑颜常开的脸没有丝毫累的表情,“好了,这个生魂就交给你了,我又接收到召唤了,要去人间勾魂了——” 看着白无常的背影,阿瑶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再看了看那个鬼魂,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走到了判官的办公桌旁熟练的抽出了一个生死簿开始翻阅,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而趁着这个鬼魂前往奈何桥进行生死轮回和白无常还未带来新的生魂的间隙中阿瑶就赶紧溜之大吉,阿瑶跑去了一个没有其他神的地方开始啃起了方才在厨房中拿出来的饭。 啃着啃着的时候,阿瑶突然听到了深厚的一把温柔的嗓音在调侃:“吃什么吃得这么猴急啊,吃得跟人间的那些乞丐一样。”阿瑶艰难的把那口饭吞下之后才转身望向声源,果然是阎雪。 “阿阎~我今天整个下午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你还取笑我~”阿瑶嘟嘴撒娇。 阎雪笑着走到了阿瑶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阿瑶的细腰,头微微垂着在阿瑶的耳畔呢喃:“我可没有取笑你呢,只是觉得我的阿瑶非常可爱啊——” “唔——阿阎,我们真的不去理会那个什么妖王所发起的侵略战争吗?”阿瑶十分委屈的嘟嘴,“那个侵略战争恐怕存在一天,我们整个审判府的神就要幸苦劳累一天。” “哎,没有得到天界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阎雪的话语非常无奈,“兴许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不会那么累了,不过到那时候钟馗可就更加不轻松了。” “阿阎,你指的是——”阿瑶显然还未听懂。 “小笨蛋——”一直在身后抱着阿瑶的阎雪宠溺的亲了亲阿瑶的脸颊,“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人间的人类都已经被杀光了,我们当然就再也没有鬼魂需要处理了,但是负责驱妖的钟馗就更累了。” “讨厌,你干嘛叫我笨蛋啦——”阿瑶撒娇,“会被你越叫越笨的。” “呵呵呵——那就笨笨的——” “为什么!”听到了阎雪如此说,让阿瑶非常疑惑,不是越聪明越好的吗? “因为——”阎雪又一次垂头吻了一下阿瑶的脸颊,“你笨笨的就不会离我而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居然听到了这样的理由,把阿瑶吓了一跳。 “这是真的。”谁知阎雪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而是异常深情认真的边收紧了环住阿瑶细腰的双手边说,“阿瑶,我真的好怕你会离我而去。” “为什么。”阿瑶突然非常低声的说了这三个字。 “唔?”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阿瑶稍稍调高了音量,语音语调变得非常平缓,仔细听还发现其中多了些许莫名其妙的怅惘。 “我也说不清楚——”阎雪苦恼的摇了摇头,神情竟是有几分失落,“阿瑶,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无由来的我最近一直会有这样不安的感觉,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想到了那个方法,对不起——” “阿阎,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情绪都不知被搅成怎样的阿瑶长叹一声,“但是我们还有现在。”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阎雪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抱紧了阿瑶垂头细声呢喃着:“没错,我们还有现在。阿瑶,我爱你。” “嗯——”阿瑶微微抬头幸福的笑着回应,“阿阎,我也是。” 第357章 你在想什么 “嗯——”阿瑶微微抬头幸福的笑着回应,“阿阎,我也是。” 就在这一对情侣恩爱之际,白无常突然气喘吁吁的急匆匆的冲向阿瑶和阎雪的方向大喊:“王!王!不好了!” 大感大事不妙的阿瑶和阎雪立马对视一眼,然后阎雪松开了对阿瑶的怀抱,只是一只手仍旧放在了阿瑶的腰间,而阿瑶则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阎雪率先充满了王者威严的问:“白无常,发生什么事了?” “王!大事不妙了!我已经收不到了人间的召唤!”非常别扭的,白无常依旧是一脸笑容,可是语气中却是灌满了急切。 阿瑶和阎雪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问:“收不到召唤不是挺好的吗?这样我们审判府的工作也不会太繁重了。”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了!问题是我在最后一次到人间勾生魂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妖兵说妖王准备不再侵略人间而是变成侵略阴界!” “什么?!”阿瑶和阎雪同时惊讶的大喊。 “白无常,你有听到为什么吗?”阿瑶紧张兮兮的问。 “我听那几位妖兵说好像是因为他们的妖王觉得侵略人间太没挑战性了,所以就想改变侵略目标。” “太没挑战性?!”阿瑶蹙起双眉,她对这种无聊的理由实在是太郁闷了,不禁生气,“那个妖王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吗?!随便想要去哪里侵略就去哪里侵略,他也太放肆了!” “看来妖界看到天界和阴界都没有去阻止他们的侵略就以为我们害怕了。”阎雪冷静的分析,“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妖王野心不小啊,而且虚荣心还非常厉害,居然如此自不量力的想要侵略阴界,要知道阴界的审判府可是天界的部下之一。” “阿阎,你的意思是——”阿瑶略略猜测,“妖王真正的野心是要跟整个天界的神仙对立?!所以妖王就拿阴界当第一步。” “没错。”阎雪肯定的点头,“阴界中的鬼魂对于妖界来说肯定是不值一提的了,真正有点挑战性的就是审判府中的几位神,也就是我们现在成为了妖界的目标了。” 阿瑶蹙眉苦恼的说:“可是——这个妖王未免也太大想头了,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神?!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审判府中的神是神?” “我想是因为那个妖王和他所率领的妖兵都被侵略人间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傻傻的认为我们审判府的神可以轻而易举的摆平。”阎雪是这样想的。 “阿阎,这次是妖界要侵略阴界,我们反抗抵御也属于正当防卫,天界应该不会说我们不听命令的——”阿瑶觉得他们在阴界的审判府实际上还要顾及天界,他们这个阴曹地府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 “玉皇大帝刚开始可能觉得妖界只是侵略人间不会弄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所以也懒得理会,可是要是妖界转而侵略阴界的话就相当于要开始跟神仙对立了,相信玉皇大帝也不是没想到妖王那个家伙的终极野心是什么。” “嗯——皇兄应该是能看出来妖王的真正野心。”阿瑶赞同的点头。 “白无常,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妖王和妖兵的信息?”阎雪又问。 “王,如果你想更详细的了解关于妖王和妖兵的信息的话还是去找钟馗了解比较好,他最近都一直在人间驱妖,肯定知道了不少事情。”白无常的脸上依旧摆着一副非常不符合现在气氛的笑呵呵的脸。 5。22。 阿瑶和阎雪跟白无常告别后便去钟馗的睡房找钟馗,刚好钟馗驱妖的工作完成了回来睡房。十分疲惫的钟馗在准备进睡房时跟阿瑶和阎雪打了一个照面。 “咦?!王、阿瑶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钟馗顶着那张疲惫的表情问。 “钟馗,我是来问你关于人间的事情。”阎雪的语气甚是严肃。 “怎么了?”这严肃的语气让钟馗甚是不解。 “钟大叔,我们方才听到了白无常说妖王准备改变侵略目标,妖王准备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阿瑶抿嘴一笑的解释。 “白无常说你最近经常在人间驱妖,所以我们需要向你了解更多地信息。”阎雪说得非常严重,“如果妖王真的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的话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工作。”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钟馗了然的点头。 “钟大叔,你知道些什么吗?”阿瑶微笑着。 “唔——如果你们要问我妖界的战略的话我是无法告诉你们的,毕竟我驱妖的时候也无法接触到那些高层的妖。”钟馗爽朗的笑了几声,“不过你们要是想问妖王以及他部队的实力的话那么问我就没错了。” 阎雪和阿瑶听到了前面半句时都挺失落的,可是当他们听到了后面半句时“噔”的一声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阿瑶双手拍掌欢快的原地跳了几下。 “其实妖的实力是有分上中下等的,而据我了解,妖王这次所率领的妖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些妖兵的实力是属于上等的。”钟馗首先是稍稍的介绍了一下数万的妖兵的实力。 “那么妖王的实力也是属于上等吗?”阿瑶好奇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 谁知,钟馗的表情居然突然变得沉重严肃:“关于妖王的实力,无论对于谁至今都是一个谜。” “谜?!”阿瑶讶然捂住口,“难道在侵略人间的时候那个妖王都一直没有展现自己的实力吗?” “没错。”钟馗非常肯定的说,“在侵略人间以来妖王都从未出过手,全部的战争都是由妖王的手下搞定的。” “没想到这个妖王居然藏得这么深。”阎雪的神情也跟着沉重,“看来这次我们最大的对手是妖王。” “钟大叔,那些妖兵的实力是上等的,那么你觉得他们强吗?我们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联手对抗这些妖兵的话有可能战胜他们吗?”阿瑶挺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对战起来可能是需要一对十甚至一对百。 “唔——”钟馗沉思了一阵,“要是论实力的话,那些妖兵虽然是上等的实力,但是毕竟他们是妖,与我们这些神相比是低了几级,所以我们的实力还是比他们强的。只是——” 听到一半的时候钟馗突然停住了,阿瑶不耐烦的急切地问:“只是什么?” “妖兵的实力虽然比我们弱,但是对战起来他们非常难缠,而且他们非常擅长团体作战,如果阿瑶姑娘想我们审判府的神以一敌多的话反而会对我们不利。”钟馗的一句话打破了阿瑶的希望。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下阿瑶感觉非常无望了,“阴界实力强的就只有我们这个审判府中的神,可是数目太少了,如何能对敌那些成千上万的妖兵?!而且敌方还有一个实力一直都是一个谜的妖王!我觉得我们这次死定了!难不成真的要让妖王侵略阴界成功?!” “阿瑶,你先别这么激动。”阎雪安抚了一下阿瑶,“万事都总会有方法的。” “阿瑶姑娘,王说得对,我们需要想一个策略。”钟馗非常赞同的点头,脸上露出了鼓励的表情。 “咦?!我想到了一个方法——”阿瑶抓住了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然后让钟馗和阎雪都靠近她时她才开始耳语一番。 当阿瑶说完后,阎雪激动的说:“不可以!这个方法绝对不可以!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阿阎!我们这是为了战争最后的胜利!”阿瑶摇着阎雪的左手死命的哀求,“阿阎——你就同意了——” 钟馗思量了一番后也说:“王,我也觉得现在只有阿瑶姑娘的方法可行。” “绝对不行!”阎雪一脸坚决。 “阿阎,要不这样,我们审判府来个举手投票同意,然后少数服从多数。”阿瑶又出了一个主意。 这次阎雪终于勉强同意了。当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被聚集到了审判府的大堂后都了解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结果让阎雪非常生气,只因整个审判府居然除了阎雪自己以外都举手同意了。 “你们——”阎雪已经气到没气了,只能阴霾的说了两个字出来。 “王,虽然阿瑶姑娘的这个方法是非常危险,但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孟婆非常理性的抿嘴一笑。 “是啊,王,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可是为了这一仗,我们也只能出此之策了。”黑无常也非常赞同的点头,尽管他顶着一张凶巴巴的脸。 阴界似乎是非常平静的过了数日之后,我们把镜头转向了准备离开人间的妖王和妖王所率领的数万妖兵。 妖王,这样实力成谜的人物,他身着一件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整个身形却是阳刚的,而他的相貌则是在阳刚中带着几丝阴柔的邪魅。妖王,可说是非常有魅力的一个雄性动物。 “既然各位都已整装待发,那么我们现在就向阴界进发!”妖王充满了威严的大喊一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排列得非常整齐的妖兵队伍便快速向阴界的方向行进。 很快,在阴界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群妖兵从天而降。妖王和妖兵最后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落地。 被派出去的侦察兵急匆匆的跑回去在妖王的身旁跪下:“启禀妖王,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任何鬼魂之类的存在,我们似乎是身处人迹罕至的荒芜沙漠中。” “侦察兵,带路,我们需要去城镇中。”妖王听到了这些信息后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异常冷静威严的下达命令。 紧接着整个军队浩浩荡荡的向某一个方向前进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了绿色植物,于是这整个军队又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走。突然侦察兵又急匆匆的跑到了妖王的身旁跪下说:“启禀妖王,小的发现了前方数里便是一个小村落。” “下令让他们都原地休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妖王雷厉风行的又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找一个将军换上便装随我前去那个小村落中。” “是!” 紧接着整个军队都井然有序的按照妖王的命令行事,而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换上了便装后便随着妖王一起走向小村落中。妖王所看到的便是一个非常破旧落后的小村落,基本上没有一个建筑物是完整无缺的,走着走着妖王终于发现了一间两层楼的装潢还算可以的朴实客栈。 当妖王一踏进客栈的大门就立马听到了掌柜大声喊:“欢迎光临,不知两位客人是要住宿还是就餐呢?”妖王再打量这位掌柜发现这个掌柜居然是穿着衣服的鬼魂,而掌柜大量着两位气质非凡的来者就知道来头不小。 “掌柜的,你怎么会在这么破败的小村落中开客栈?也不怕没生意亏本吗?”妖王随意一笑,然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位客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小村落虽然破败,可是我们做的不是这个小村落的生意,这里是位于阴界的边界地带,凡是要前来阴界游玩冒险的旅客都要经过这个小村落,所以我们这个客栈自然是有生意做的了。”掌柜非常有礼貌的为妖王介绍,生怕得罪这位来头不小的贵客。 “哦?居然还会有人来阴界旅游冒险?”妖王似乎是听到有趣的事情,感兴趣的挑眉。 而妖王身边随从的那位将军则喝了一句:“嘿,掌柜,怎么不上茶呢。” “哦——对!对!对!”掌柜讨好的笑着附和了一番之后才厉声大吼一句,“喂,小二,你怎么偷懒了?!还不赶紧给两位客人上茶?!” “好叻——来了!”从一楼的室内突然窜出了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拿着一个茶壶急急忙忙的向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倒了两杯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妖王瞅了一下这个小二,紧接着小二又讨好的笑着说,“嘿嘿,两位客官请慢用哈——”说完小二便离开了。 妖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然后意味不明的问掌柜:“掌柜的,为什么你们客栈的小二是人类?” “哦——因为我们客栈是为了面对多种类型的客人,如果有人类在我们客栈工作当然就是最好的了。”掌柜的脸上一直固定着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妖王的话语间依旧是意味不明,“你们这个客栈就只有一位小二吗?” “对的,因为我们这间客栈所处的位置太过偏僻,所以也没有太多人或鬼愿意来这里干活。”掌柜的腰都快弯到九十度了。 妖王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了:“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两间房。” “好!二位客官请上楼。”掌柜非常殷勤的帮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引路。 “掌柜的,待会儿叫小二准备洗澡水,我需要沐浴更衣。”妖王突然意味不明的笑着,并从口中吐出如此的话语。 掌柜又侧头向一楼室内里喊道,“小二!赶紧准备洗澡水!” 一楼室内又传出了小二的声音:“好叻——” 妖王和他的随从一人住一间房。过了一段时间后,妖王的房间门被敲响,听到了里面说“进来”后,门外的小二才推门而进。只见小二是双手各提了一桶热水,小二一进来便看到了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袖古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小二放下了两桶热水有礼的说:“这位客人,我是来送热水的,请问客人您现在就要沐浴吗?” “是的。” “好。”小二来来回回几次提了很多桶热水后终于把整个大木桶给灌满热水了,当小二准备撤退时却被妖王唤住了,小二有礼的问已经转身面向自己的妖王:“这位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既然是小二,也有义务服侍客人洗澡的。” “是——”小二的全身狠狠一颤。 “那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帮我脱衣。”妖王见小二仍站在那里发呆没有反应便开口提醒。 “是——”小二紧张的垂头跑了过去手脚笨拙的帮妖王解开衣带之际双手却被妖王猛地紧紧地抓住。 “男人会有这样的双手吗——”妖王意味不明的在小二的头顶说着,给了小二无形的压力。 任由小二如何挣脱都无法得逞,妖王见这小二什么都不回答便又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要易容。” “我想是您看错了,我真的是男人。”小二急切的进行无力的狡辩。 “你真的是男人吗——”妖王猛地把小二推到了墙边,然后一手撕下了小二脸上的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副娇艳欲滴的女相展露无遗。 被揭穿了易容的小二咬着牙抿嘴撇开头不愿对上妖王那可怕的目光。 “男人,有可能长得这么香艳吗——”妖王一只手抓住了小二的下巴用力的把小二的头掰向与他面对面的方向,紧接着另一只手则是扯开了小二穿在最外面的衣服。 变成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小二的胸部还在那件单衣的外面围上了一条白色的布,而这条布也被妖王脱了下来,紧接着出现的场景便是本来灰头土脸的小二化作了一位身材玲珑的美貌女子。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和易容?”妖王的身体极其贴近小二,而小二则是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墙上。 “我……我……我叫子静。”自称为“子静”的女子怯生生的说着话。 “子静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妖王的脸上爬满了邪魅,然后一手抱住了子静的细腰,一手按在墙上,妖王非常直接的吻住了子静。 一吻过后妖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子静那娇嫩的双唇笑着说:“你的吻技挺好的,看来你已经是有男人了——” 子静一听妖王一提到“男人”这个词便大惊失色的向妖王哀求:“这位客人,我求你,千万别带我回去他的身边!” 妖王明显知道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便问:“我叫曼珠沙华,不是‘这位客人’。还有,你是被‘他’抛弃了吗?” 说起那个“他”,子静立马柔弱的啜泣,这美人一哭便勾起了妖王怜香惜玉之情,只见妖王的语气立马软下来:“好了,别哭了,哭到我都心痛了。” 被妖王哄了几句之后子静才平静下来,紧接着妖王又哄道:“子静,告诉我为什么他对你怎么样了?让你现在如此伤心。” 子静抽抽搭搭的说:“我本是人类,但是在一次与阎罗王的偶遇间被阎罗王强行带回到阴曹地府中。而阴曹地府中的那位新任判官阿瑶则四处为难我,最后还趁着阎罗王无暇顾及我而要杀害我,侥幸逃命的我后来便逃亡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没想到阎罗王还是一位多情之人。”居然还会对子静一见钟情并且霸道的把子静强行带回阴曹地府之中,而那位新任判官阿瑶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善妒之人,妖王意味不明的笑着,“子静,那么你爱他吗?” 不用想都知道妖王问的就是阎罗王,子静楚楚可怜的说:“他人挺好的,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 “那么——子静,成为我的女人好吗——”突然妖王含情脉脉的垂头对上了子静那双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的眼眸。 “我——”子静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曼珠沙华的表白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子静,成为我的女人,我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妖王温柔的把子静拥入怀中。 或许子静真的有那种让异性对她一见钟情的能力,之前是阎罗王,现在是他妖王曼珠沙华。或许是要本身妖艳的本性,从前曼珠沙华身旁的妖女都是极尽的妖艳,所以当曼珠沙华遇到了子静的刹那间便被子静身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清淡气质吸引。再听这位对于他来说与众不同的美人居然有如此悲伤经历时,曼珠沙华就更加坚定了要把子静留在身边的想法。 实际上,曼珠沙华要让子静成为自己的女人除了因为他爱上了这位美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子静是阎罗王爱的女人,直觉告诉曼珠沙华这个阎罗王肯定是深爱着子静的,曼珠沙华也相信子静的身上有让异性越爱越深的魅力。曼珠沙华需要利用这个美人去对付阎罗王以实现他要侵略阴界的野心,而且这样的方法更是美人与江山兼得。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 “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但是牛头马面当然也是不敢说什么了,只因非常明显的可以看出阎罗王阎雪这样做事要帮阿瑶出一口气,谁叫牛头马面如此不会做跑去对阎罗王阎雪钟爱的女人指指点点呢,这就叫报应。 当阎雪说了“你是我的”话语后,阿瑶终于搞明白了阎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下属都改变对她的称谓了,用阿瑶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为了男人无聊的占有欲所有权面子之类的东西。 阿瑶又开始害羞的垂头扯了扯阎雪的手低声撒娇:“阿阎,我们走啦~” 知道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害羞,阎雪当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保护了,于是乎阿瑶和阎雪这一对幸福甜蜜的新情侣二话不说的抛下了孤零零的白无常离开了。 被抛下的白无常突然来了一个贼笑,然后就转身离开跑去找自己的兄弟小黑。话说这白无常是非常熟悉的跑去审判府后院特定的几株树下找,果然非常高效率的就找到了白无常的兄弟黑无常小黑。 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推了推黑无常弄醒了黑无常。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脸盯着白无常语气不善的问:“小白,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来打扰我休息干嘛?!” “嘻嘻嘻——”白无常什么都没说,就是蹲在黑无常的身边一个劲的傻笑。 这傻笑可是笑得让黑无常全身打冷颤,黑无常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小白,你究竟想干嘛?!赶紧给我痛快说出来,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晚上可是要工作的!” 白无常傻笑着戳了几下黑无常开口:“我告诉你哦~小黑,我方才看到了阿瑶和我们的头头在一起了,而且还非常亲密哦~他们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不需要工作吗?!居然这么有空去八卦。”想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去八卦的啊——他黑无常是多么的敬业啊—— “嘻嘻嘻~小黑,今天早上死的人不太多嘛~所以我的工作也清闲了,我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去八卦的——”白无常的语气中装着撒娇。 “行了行了,你偷懒就对了——”黑无常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三条黑线,“小白啊,你偷懒没问题,我也偷懒过,可是你能否别来打扰我休息呢~我今晚还要工作的——” “可是——”白无常继续撒着娇,“小黑,人家非常兴奋的想跟你分享嘛——我们的头头终于把阿瑶姑娘泡到手了,太好了!” “慢着,阿瑶姑娘?”黑无常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小白,你之前不是叫阿瑶的吗?怎么现在在后面加多姑娘两个字这么见外了?” “啊——对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白无常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方才遇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头头告知了以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要改变对阿瑶姑娘本来的称号了,于是乎我才叫阿瑶是阿瑶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黑无常非常淡定的点头,然后就躺回原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看到自己的兄弟黑无常小黑不理会自己,白无常虽然仍是顶着一张无法改变的笑脸,但是白无常的全身都散发着憋屈得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气息,然后白无常灰溜溜的离开了黑无常不再去打扰自己的兄弟了。 紧接着白无常又非常八卦的跑去了钟馗的卧室中找钟馗:“嘿嘿~钟馗,你在吗?” 睡房中响起了朦朦胧胧的像是呓语般的声音:“怎么了?” “嘻嘻,钟馗,我进来咯~”当白无常推门进去后就发现钟馗非常累的躺在了床上,“钟馗,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下午了。” 结果钟馗向白无常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说:“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今天的鬼和妖都特别多,都相当于我几天的工作量了,累坏我啦——”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我方才碰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姑娘在一起了哦~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显然,钟馗也留意到了这个话语中的问题,只见钟馗非常粗犷的抠了抠鼻孔然后说:“阿瑶姑娘?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而且王和阿瑶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王都钟爱阿瑶很久了。” “对呢对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方才我们的头头就向我们这些下属下达命令了,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这样直接叫阿瑶了。” “哦——知道了。”钟馗回答完后便合上双眼侧了侧身体说,“离开时帮忙关上门。” 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很快就听到了呼噜声,然后无奈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那扇睡房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关系,而且还都非常郁闷的发现她的那几位同事都对她改变称谓了,不是叫她判官阿瑶就是叫她阿瑶姑娘。 新的一天,所以阿瑶也平复了所有的情绪,跑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开始了工作。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阿瑶说完之后都口渴到猛地喝了几口水,看着那个生魂被带下去之后阿瑶都觉得非常累了,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她在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都说到腻了。 这都是第几个生魂了?阿瑶都快累垮了,今天的工作量相当于几天的工作量啊!可是还未等阿瑶休息好,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第358章 判官1 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 审判府在中午都会有一个中途休息的时间,这个休息时间一到,阿瑶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判官的审判桌上,直到了阎罗王阎雪来了并且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阿瑶……幸苦你了……” 趴在判官的办公桌上的阿瑶侧头望向了阎雪,嘟嘴撒娇:“阿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嗯,阿瑶,我已经派牛头马面去人间调查了,这次人间肯定是有问题。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不然阿瑶你下午会没精力工作的。” 阿瑶终于离开了判官的办公桌上挺直胸膛的坐在办公椅上,她伸出双手向阎罗王阎雪示意拥抱的嘟嘴撒娇:“阿阎,我好累啦~抱我~” “好——”阎罗王阎雪温文尔雅的笑着对阿瑶来了一个公主抱,非常奇怪的是,阎罗王阎雪虽然看起来挺文弱清秀的,但是这一个抱的动作丝毫不会吃力。抱起了阿瑶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 “唔——”被吻了一下的阿瑶娇嗔,“讨厌死了~阿阎,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好——”阎罗王阎雪飞快的走到了他的睡房中,让异常疲倦的阿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非常仔细温柔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阿瑶吃各式各样的菜。 而坐在阎罗王阎雪大腿上的阿瑶其实累得很快就能睡着了,只是在勉强的张口应付着阎罗王给她的食物。 “阿瑶,睡觉前也要吃点东西嘛——”阎罗王阎雪柔声哄着阿瑶,“乖——吃完这一口再去睡觉——” “嗯——”累得不轻的阿瑶吃了最后这一勺的食物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阎罗王阎雪轻柔的把在自己的怀中睡熟的阿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帮阿瑶盖好被子后才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当阎罗王阎雪一出睡房,便看到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立即被阎罗王阎雪打住并示意去其他地方说。 结果阎罗王阎雪和牛头马面去了阎罗王的办公室说话,牛头马面禀告情况:“王,我在人间中调查后发现了原来是妖界中的妖王率领数万妖兵对人间发动侵略战争,所以我们审判府才会出现如此大的工作量。” 阎罗王阎雪蹙眉,沉吟了一声:“妖界?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是嫌妖界的地盘太小了——” “属下还调查发现,妖界的那位妖王是最近才上任的,以凶残嗜血闻名。” “新上任的吗——”阎罗王沉声道,“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 “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牛头马面垂头准备接受命令。 “哎”阎罗王一声叹息,然后说,“人间的事情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管不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还要看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安排,现在玉皇大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那么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阿瑶休息足了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是在阎雪的房间就寝,而阎雪却不在。阿瑶缓步走出去后便发现了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严正以待,尽管来自人间的生魂依旧很多。 “阿阎,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整个审判府中的神都在警戒?”阿瑶跑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室找到了阎雪后便急切的问。 “因为——”阎雪向阿瑶道出了真相,“妖界的妖王新上任,恐怕是急于要表现自己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才瞄准了人间这块毫无反击之力的肥肉搞侵略。这个妖界的军队凶残无比,才导致如此多的生魂前来阴界。”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阿瑶点了点头,但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的阿瑶复而抬头问,“阿阎,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们阴曹地府也是要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语间充斥着无奈,“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要等皇兄的意思吗——”阿瑶想起了她那位统领了天人地三界的皇兄玉皇大帝,“需要我去询问一下皇兄吗?毕竟我们审判府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人手又少。” “阿瑶,我想你皇兄应该是看不起妖界,认为妖界的侵略弄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想费精力去理会——” 很多时候阿瑶不得不佩服阎雪的思维能力,感觉阎雪总能看到事情深处的那个本质,而阿瑶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粗神经的,她可不会费精力去挖掘事情的本质。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纵容了?”阿瑶嘟嘴,“我是怕那个妖王越来越肆无忌惮,何况我们审判府的工作真的实在是太繁重了,再不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我们都是神恐怕都会被活活累死的。” “但是我们只能听命于仙界的意思。”阎雪的话说得非常无奈。 “好——我真是摸不透我那个皇兄的意思,好歹他的妹妹还在这阴曹地府里当判官呢,他怎么样做也要关照一下我嘛——他的妹妹在阴曹地府干得这么累他也不心疼的~”阿瑶越说越气,双脸都是红彤彤的。 “好啦~阿瑶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阎雪心疼的把闹脾气的阿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阿瑶用粉拳打了几下阎雪那结实的胸膛问:“那么你想怎么分担?我真的是不想干啦~刚来几天就要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阿瑶莫要生气,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去度假好不好?”知道阿瑶正在撒气的阎雪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一般的更加温柔的说。 “唔?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分身乏术,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度假嘛——”说到度假阿瑶当然是非常想了,因为她真的是非常累呢,只是想到了如果她去了度假而其他同事没得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阿瑶你放心,他们不敢有负面的想法。”阎雪非常肯定的如此说。这让阿瑶倍感无语,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若说是不敢的话大底都不是自愿的。 “阿阎,你这样说,是想以权压人吗——”阿瑶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顿时发现原来阎雪也是一个霸道的神,不过——不知为什么阿瑶感觉非常的甜蜜。 “阿瑶,我们去度假——这几天你也累了——”阎雪一直在极力的诱导,头还特地的埋在了阿瑶的颈窝中撒娇。 虽然这并非女人的撒娇,但是阿瑶怎么觉得阎雪的这种大男人的撒娇也非常别扭可爱呢。 扑哧一声,阿瑶笑了起来,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阎雪的脖颈说:“好——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就破例辜负我的同事跟你一起去度假偷懒。” 终于如愿以偿的阎雪非常高兴地吻上了阿瑶,那舌头热情的伸进了阿瑶那甜得腻的口中肆意的挑逗着,如此热烈的深吻快榨干了阿瑶所有的体力之际,阎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瑶的蜜口。 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反对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如此工作繁重期间去度假,只因阴曹地府中能出现如此般配的一对实属难得,再说这小两口子要去过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当阎罗王阎雪毫无铺垫的突然向各位下属说:“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会和阿瑶一起去度假。各位各司其职就好了,至于阿瑶的判官职位就暂时让前任判官顶替。” 阿瑶的双手都一直在身后绞着手指紧张的沉默着,她怕自己的同事不同意。谁知——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都非常乐意的齐声道:“是——” 这可就让阿瑶吓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如此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结果散场的时候,白无常笑嘻嘻的走到阿瑶的身边调侃一番:“阿瑶姑娘,你就放心的去恩爱,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就红彤彤的了,再然后钟馗爽朗的走到了阿瑶的身边大笑着说:“哈哈哈——阿瑶姑娘,果然是年轻的好啊,你和王就赶紧去甜蜜——不用担心我们的了。” 紧接着阿瑶的脸更红了几分,而年轻貌美的孟婆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内容的微笑说:“阿瑶姑娘,祝你有一段美好甜蜜的假期。” 紧接着阿瑶的脸又是红了几分,在阿瑶一旁的阎雪立马让自己的下属全部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阿瑶拥入怀中。阎雪还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让阿瑶如此动人的羞涩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神看到了。 而阿瑶则是趁机把自己所有的害羞都埋在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并闷闷的说:“阿阎,我们要去哪里度假——” “唔——这个地方先保密,明天到了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阎雪轻吻了一下阿瑶后笑得非常温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一大早,阎罗王阎雪便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用手覆上了阿瑶的双眸,温柔的嗓音传进了阿瑶的耳中:“阿瑶,先闭上你的双眼。” 阿瑶乖乖的闭上双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整个身体仿佛是在水中漂浮一般凉凉的,但是唯一给予阿瑶安全感的则是那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温暖的阎雪的手。 过了许久之后,阿瑶身体的那种飘浮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被微风拥抱了一般。 “到了。”阎雪终于温柔的开口。 期待已久的阎雪的声音终于响起,阿瑶非常兴奋的睁眼,然后一片酒红色的枫林映入眼帘。阎雪激动地冲进了这片枫叶林中奔跑旋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色,从小到大她都都没见过这种美景。 “哇——实在是太漂亮了——”阿瑶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精致的红色枫叶,然后高举着这片叶子问站在枫叶林外一直微笑着的阎雪,“阿阎,这是什么叶子?好特别呢~我以前从未见过。” 阎雪笑着大喊:“这叫枫叶!” “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阿瑶根本无法听清。 “枫叶!!!”阎雪无奈的再次笑着大喊。 “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可惜阿瑶仍是无法听清。 突然阎雪猛地出现在了阿瑶的面前,而且阎雪的身体距离阿瑶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近。只听阎雪沉声柔情万种的说:“阿瑶,你听好了,这种叫枫叶。” “枫吗?好特别的名字啊——”可能由于两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阿瑶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砰砰的快速跳动,小鹿乱撞的心情让她的双脸绯红,“枫叶好美呢——” “阿瑶,你更美——”阎雪沉声富有情调的赞美一句。 “阿阎,你好讨厌哦~”阿瑶完全觉得自己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当她想远离阎雪的时候被阎雪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并提前一步环住了阎雪的细腰。 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阎雪的怀中无法离开后,阿瑶干脆害羞的把脸埋进了阎雪那结实的胸膛中。如此鸵鸟式的可爱动作惹得阎雪一阵笑声:“呵、呵呵呵呵——” 用粉拳捶了一下阎雪的胸膛,阿瑶娇嗔:“你笑什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阎雪不禁向自己钟爱的女子吐出爱语,“阿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完全无法离开你了——” “咦~阿阎,你好肉麻啊~”阿瑶还听不惯这么肉麻的爱语。 “我爱你,所以就讲给你听,天经地义。”阎雪的脸皮真的不是普通的厚,“阿瑶,你听多点就不会觉得肉麻了。”紧接着阎雪便又一次趁着阿瑶不注意便吻上了她那粉嫩的娇唇稍稍尝了一点甜头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阎雪还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阿瑶的唇瓣。 被偷香的阿瑶也没有怎样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阴界中有这种美丽的景色吗?”阿瑶安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阎雪则是非常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因为我小时候经过这个地方,看着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便记住这里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在死气沉沉的阴界了,这里是在人间的枫树山。这座山以长满了枫树而闻名,但是由于此山地势险要而终日没有旅客造访。” “唔?所以说现在这座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阿瑶可爱的眨眼。 “对啊——而且我还在我们来之前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阎雪温柔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阿瑶幸福的笑着点头,然后乖巧的任由阎雪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地踏着地上的火红枫叶走着,终于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山庄显现在了阿瑶的眼前。 “阿阎,这个山庄都是你一个人建成的吗?”阿瑶颇为质疑的问。 “嗯。我在一年前便开始建造这座避暑山庄了。” “一年前?!”阿瑶又再次感觉到阎雪对她的那份热烈的爱意。 “呵呵,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当我建起了这座避暑山庄之后你会不会看到,不过那时候无论如何就是想建起来,即使——以后可能你不会看到。”阎雪开始述说着在这一年前的心迹。 阎雪和阿瑶一直在这枫树山中游玩,终于天入夜了,这甜蜜的小两口子才手牵手的走到避暑山庄。当阿瑶沐浴更衣后,睡房突然响起,阿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阎雪,果然推门而进的是身着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的阎雪。 “阿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阿瑶很快便注意到了阎雪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个可是枫树山的特产哦,是用枫叶泡的清酒。阿瑶,你来尝一下——”阎雪坐在了阿瑶睡房中的那个饭桌旁开始倒酒,而阿瑶则是走到阎雪的身旁坐在了阎雪的大腿上,紧接着阎雪非常有默契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何等的亲昵。 阿瑶拿起了一小杯清酒轻啜一口,口中回荡着那种清冽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涩涩的感觉,阿瑶想这应该是因为其中有枫叶的缘故——轻啜了几口之后,阿瑶开始感觉到整个头都晕晕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阎雪即使喝了几杯也仍旧非常清醒,当他发现了阿瑶神志不清的时候便把阿瑶抱到了床上。尽管阿瑶已经是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当她被阎雪放在了床上之后阿瑶明显的知道了阎雪弓着身子在她的上面注视着她。 阎雪低沉的嗓音中灌满了情欲:“阿瑶,我知道我把你灌醉了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十分彷徨——” 5。21。 “我还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阿瑶,我想要你,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阿瑶,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守宫砂,如果在修成正果之前便失去了守宫砂的话你我便都是违反了天规。” “阿瑶——所以我决定让你来选择,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仍然爱你。”阎雪深情的说出了这些一连串的感言肺腑的话语。 并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瑶在心中纠结着,阎雪说得没错,她左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若是在和自己所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便让守宫砂消失的话便是违反了天规。而这种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也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阎雪,她真的很想彻彻底底的成为阎雪的女人。 一番纠结过后,神志不清的阿瑶终于艰难的点头,阎雪看到了阿瑶的许可之后高兴得发疯似的垂头吻上了阿瑶的脖颈,这吻中还带有吸吮,在阎雪的吻中阿瑶的衣服被褪去,激情燃遍了她的全身。 在火烈的枫树山上,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方醒来,当她睁开双眸之际便感受到了一双灼热的目光,阿瑶对上了那抹目光时,便是看到了侧身躺在她身旁的阎雪。阎雪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阿瑶,看到了阿瑶睡醒之后阎雪便温柔的说:“醒了吗?” “嗯。”阿瑶小声的回应。 “昨天舒服吗?”阎雪又问。 这次可弄得阿瑶更加的羞涩了:“阿阎——你这个坏蛋!” “呀,怎么就坏了?!”阎雪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了阿瑶的细腰进行轻轻的按摩,并且把脸贴近了阿瑶那羞红的脸温柔的道歉,“阿瑶,对不起,是我昨天太不知节制了。” “阿阎,你也知道啊——”阿瑶不爽的嘟嘴,“我现在都无法起身了。” “那么——我先去做早饭,然后再抱你去吃,好不好?”看到了阿瑶的点头后,阎雪才温柔的轻吻她那粉嫩的娇唇,然后便下床离开了睡房。 当整个睡房中只剩下阿瑶一个人的时候,阿瑶开始收起了那抹羞涩甜蜜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肃穆。阿瑶掀开了被子看着露出来的左臂,那个曾经非常唯美的守宫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晚一夜的冲动,让阿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说后悔其实也算不上,可是她的害怕却是真的。如今已经做了错事的阿瑶也不能再去改正错误了,毕竟这守宫砂没有了就不能再重现,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阿瑶只能将错就错,为了避免责罚,她只能去掩盖这个错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的消失,兴许就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阿瑶只能抱有如此的侥幸心理。 阿瑶忍着腰间的疼痛艰难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缓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等待阎雪的回来。过了好一阵子,睡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阿瑶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粥味。 阿阎一进来看到了阿瑶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便紧张兮兮的连忙放下了那碗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低声责备:“阿瑶,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起床了,不痛吗?”而双手则放在了阿瑶的腰间 “阿阎,你熬了粥吗?”阿瑶无力的趴在饭桌上享受着阎雪的按摩,“好香呢~” “这个是用枫树山中的枫叶所熬制的粥,你试一下。”阎雪腾出了一只手把那碗粥端到了阿瑶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用勺子勺了一些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了阿瑶的嘴边。 被昨晚的激情弄得今天十分柔弱的阿瑶幸福的吃起了那个勺子中的粥,跟昨晚那杯清酒不同的是,这次粥中的清淡和枫叶的那种涩味融为一体。 “好吃。”阿瑶不禁赞赏,“我好喜欢呢~” “喜欢就多吃点。”听到了阿瑶的赞赏,阎雪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了,毕竟这碗粥还是他自己亲自制作的。 “嗯——我觉得添加枫叶上去的酒和粥都很不错呢~”阿瑶觉得粥和酒中放了枫叶都有别样的味道。 待阿瑶吃完了那碗枫叶粥后便对阎雪说:“阿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审判府了?” “这么早吗——”阎雪的语气间明显是有不舍,他可不想和阿瑶的二人世界这么快就结束了。 “阿阎——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吗——”阎雪嘟嘴,而双手则是环上了阎雪的脖颈,“我不想让他们太幸苦,我想早点回去为他们分担工作。” 阎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就依你。”然后笑着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娇唇。阿瑶说得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女人,阎雪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害怕的了。 当阎雪和阿瑶这一对甜蜜的两口子回到了阴曹地府时,看到了非常有秩序的各司其职的场面,白无常依旧是在白天尽职尽责的在人间与阴界中来往勾生魂,黑无常找了一株大树在树下乘凉睡觉为晚上的工作积蓄精力,钟馗在离开了阴界在人间中竭尽全力的捉鬼驱妖,孟婆在奈何桥旁尽职尽责的为每一位要走奈何桥的鬼魂送上一碗了却所有往事的孟婆汤,暂时顶替阿瑶的前任判官则是重操旧业鞠躬尽瘁的判决每一位鬼魂。 钟馗是第一位见到饿了阿瑶和阎雪的回去阴曹地府的神,只因阿瑶和阎雪在人间准备回去阴曹地府的时候碰到了钟馗正在人间驱妖。而第二位碰到阿瑶和阎雪的则是非常努力工作的白无常,会撞见是因为阿瑶和阎雪刚回到了阴界时白无常正好在人间带回来了一位生魂。而第三位则是暂时代替阿瑶工作的前任判官,这位已经年迈的前任判官看到了阿瑶回来后才放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阿瑶。另外的那个孟婆和黑无常自然就会有八卦的白无常通知了。 “谢谢你的帮忙。”阿瑶十分有礼的向这位前任判官道谢。 “哈哈哈——”前任判官用那苍老的嗓音发出了苍劲有力的慈祥笑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退休之后也闲来无事,能帮得上忙的便帮一下。” 阎雪则是吻了一下阿瑶后便前往办公室工作去了。 接过了手头工作,送走了前任判官,阿瑶又开始了一番奋斗,只因生魂仍旧是非常多。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面对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一个生魂,阿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第一个生魂走后白无常就带上了第二个生魂,阿瑶翻了翻手头上的生死簿后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紧接着再来第三个人,阿瑶郁闷的重复那句她都说到你的话:“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终于晚饭时间到了,阿瑶已经觉得自己翻阅着生死簿的手已经麻木了,而她那个不停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判官的办公地点时却遇见了白无常又带了一个生魂过来。 阿瑶满脸黑线:“白无常,我要先去吃晚饭,你先让这个生魂在这里等等。” “判官阿瑶,别这样,你赶紧把这个给审判了,我还有下一位生魂需要勾的。”笑颜常开的白无常让阿瑶觉得非常欠揍。 “拜托!神仙也需要休息的——”阿瑶完全颓了,“我不养精蓄锐一下的话可是干不了活的。” “判官阿瑶,我也没得休息啊,最近在人间死去的那些生魂数量仍未减少,你就体谅一下我——”白无常也同样颓废的驼背了,只是那张仍是笑颜常开的脸没有丝毫累的表情,“好了,这个生魂就交给你了,我又接收到召唤了,要去人间勾魂了——” 看着白无常的背影,阿瑶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再看了看那个鬼魂,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走到了判官的办公桌旁熟练的抽出了一个生死簿开始翻阅,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而趁着这个鬼魂前往奈何桥进行生死轮回和白无常还未带来新的生魂的间隙中阿瑶就赶紧溜之大吉,阿瑶跑去了一个没有其他神的地方开始啃起了方才在厨房中拿出来的饭。 啃着啃着的时候,阿瑶突然听到了深厚的一把温柔的嗓音在调侃:“吃什么吃得这么猴急啊,吃得跟人间的那些乞丐一样。”阿瑶艰难的把那口饭吞下之后才转身望向声源,果然是阎雪。 “阿阎~我今天整个下午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你还取笑我~”阿瑶嘟嘴撒娇。 阎雪笑着走到了阿瑶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阿瑶的细腰,头微微垂着在阿瑶的耳畔呢喃:“我可没有取笑你呢,只是觉得我的阿瑶非常可爱啊——” “唔——阿阎,我们真的不去理会那个什么妖王所发起的侵略战争吗?”阿瑶十分委屈的嘟嘴,“那个侵略战争恐怕存在一天,我们整个审判府的神就要幸苦劳累一天。” “哎,没有得到天界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阎雪的话语非常无奈,“兴许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不会那么累了,不过到那时候钟馗可就更加不轻松了。” “阿阎,你指的是——”阿瑶显然还未听懂。 “小笨蛋——”一直在身后抱着阿瑶的阎雪宠溺的亲了亲阿瑶的脸颊,“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人间的人类都已经被杀光了,我们当然就再也没有鬼魂需要处理了,但是负责驱妖的钟馗就更累了。” “讨厌,你干嘛叫我笨蛋啦——”阿瑶撒娇,“会被你越叫越笨的。” “呵呵呵——那就笨笨的——” “为什么!”听到了阎雪如此说,让阿瑶非常疑惑,不是越聪明越好的吗? “因为——”阎雪又一次垂头吻了一下阿瑶的脸颊,“你笨笨的就不会离我而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居然听到了这样的理由,把阿瑶吓了一跳。 “这是真的。”谁知阎雪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而是异常深情认真的边收紧了环住阿瑶细腰的双手边说,“阿瑶,我真的好怕你会离我而去。” “为什么。”阿瑶突然非常低声的说了这三个字。 “唔?”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阿瑶稍稍调高了音量,语音语调变得非常平缓,仔细听还发现其中多了些许莫名其妙的怅惘。 “我也说不清楚——”阎雪苦恼的摇了摇头,神情竟是有几分失落,“阿瑶,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无由来的我最近一直会有这样不安的感觉,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想到了那个方法,对不起——” “阿阎,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情绪都不知被搅成怎样的阿瑶长叹一声,“但是我们还有现在。”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阎雪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抱紧了阿瑶垂头细声呢喃着:“没错,我们还有现在。阿瑶,我爱你。” “嗯——”阿瑶微微抬头幸福的笑着回应,“阿阎,我也是。” 就在这一对情侣恩爱之际,白无常突然气喘吁吁的急匆匆的冲向阿瑶和阎雪的方向大喊:“王!王!不好了!” 大感大事不妙的阿瑶和阎雪立马对视一眼,然后阎雪松开了对阿瑶的怀抱,只是一只手仍旧放在了阿瑶的腰间,而阿瑶则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阎雪率先充满了王者威严的问:“白无常,发生什么事了?” “王!大事不妙了!我已经收不到了人间的召唤!”非常别扭的,白无常依旧是一脸笑容,可是语气中却是灌满了急切。 阿瑶和阎雪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问:“收不到召唤不是挺好的吗?这样我们审判府的工作也不会太繁重了。”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了!问题是我在最后一次到人间勾生魂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妖兵说妖王准备不再侵略人间而是变成侵略阴界!” “什么?!”阿瑶和阎雪同时惊讶的大喊。 “白无常,你有听到为什么吗?”阿瑶紧张兮兮的问。 “我听那几位妖兵说好像是因为他们的妖王觉得侵略人间太没挑战性了,所以就想改变侵略目标。” “太没挑战性?!”阿瑶蹙起双眉,她对这种无聊的理由实在是太郁闷了,不禁生气,“那个妖王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吗?!随便想要去哪里侵略就去哪里侵略,他也太放肆了!” 第359章 在你那里 是在玩游戏吗?!随便想要去哪里侵略就去哪里侵略,他也太放肆了!” “看来妖界看到天界和阴界都没有去阻止他们的侵略就以为我们害怕了。”阎雪冷静的分析,“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妖王野心不小啊,而且虚荣心还非常厉害,居然如此自不量力的想要侵略阴界,要知道阴界的审判府可是天界的部下之一。” “阿阎,你的意思是——”阿瑶略略猜测,“妖王真正的野心是要跟整个天界的神仙对立?!所以妖王就拿阴界当第一步。” “没错。”阎雪肯定的点头,“阴界中的鬼魂对于妖界来说肯定是不值一提的了,真正有点挑战性的就是审判府中的几位神,也就是我们现在成为了妖界的目标了。” 阿瑶蹙眉苦恼的说:“可是——这个妖王未免也太大想头了,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神?!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审判府中的神是神?” “我想是因为那个妖王和他所率领的妖兵都被侵略人间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傻傻的认为我们审判府的神可以轻而易举的摆平。”阎雪是这样想的。 “阿阎,这次是妖界要侵略阴界,我们反抗抵御也属于正当防卫,天界应该不会说我们不听命令的——”阿瑶觉得他们在阴界的审判府实际上还要顾及天界,他们这个阴曹地府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 “玉皇大帝刚开始可能觉得妖界只是侵略人间不会弄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所以也懒得理会,可是要是妖界转而侵略阴界的话就相当于要开始跟神仙对立了,相信玉皇大帝也不是没想到妖王那个家伙的终极野心是什么。” “嗯——皇兄应该是能看出来妖王的真正野心。”阿瑶赞同的点头。 “白无常,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妖王和妖兵的信息?”阎雪又问。 “王,如果你想更详细的了解关于妖王和妖兵的信息的话还是去找钟馗了解比较好,他最近都一直在人间驱妖,肯定知道了不少事情。”白无常的脸上依旧摆着一副非常不符合现在气氛的笑呵呵的脸。 5。22。 阿瑶和阎雪跟白无常告别后便去钟馗的睡房找钟馗,刚好钟馗驱妖的工作完成了回来睡房。十分疲惫的钟馗在准备进睡房时跟阿瑶和阎雪打了一个照面。 “咦?!王、阿瑶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钟馗顶着那张疲惫的表情问。 “钟馗,我是来问你关于人间的事情。”阎雪的语气甚是严肃。 “怎么了?”这严肃的语气让钟馗甚是不解。 “钟大叔,我们方才听到了白无常说妖王准备改变侵略目标,妖王准备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阿瑶抿嘴一笑的解释。 “白无常说你最近经常在人间驱妖,所以我们需要向你了解更多地信息。”阎雪说得非常严重,“如果妖王真的率领数万妖兵侵略阴界的话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工作。”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钟馗了然的点头。 “钟大叔,你知道些什么吗?”阿瑶微笑着。 “唔——如果你们要问我妖界的战略的话我是无法告诉你们的,毕竟我驱妖的时候也无法接触到那些高层的妖。”钟馗爽朗的笑了几声,“不过你们要是想问妖王以及他部队的实力的话那么问我就没错了。” 阎雪和阿瑶听到了前面半句时都挺失落的,可是当他们听到了后面半句时“噔”的一声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阿瑶双手拍掌欢快的原地跳了几下。 “其实妖的实力是有分上中下等的,而据我了解,妖王这次所率领的妖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些妖兵的实力是属于上等的。”钟馗首先是稍稍的介绍了一下数万的妖兵的实力。 “那么妖王的实力也是属于上等吗?”阿瑶好奇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 谁知,钟馗的表情居然突然变得沉重严肃:“关于妖王的实力,无论对于谁至今都是一个谜。” “谜?!”阿瑶讶然捂住口,“难道在侵略人间的时候那个妖王都一直没有展现自己的实力吗?” “没错。”钟馗非常肯定的说,“在侵略人间以来妖王都从未出过手,全部的战争都是由妖王的手下搞定的。” “没想到这个妖王居然藏得这么深。”阎雪的神情也跟着沉重,“看来这次我们最大的对手是妖王。” “钟大叔,那些妖兵的实力是上等的,那么你觉得他们强吗?我们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联手对抗这些妖兵的话有可能战胜他们吗?”阿瑶挺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对战起来可能是需要一对十甚至一对百。 “唔——”钟馗沉思了一阵,“要是论实力的话,那些妖兵虽然是上等的实力,但是毕竟他们是妖,与我们这些神相比是低了几级,所以我们的实力还是比他们强的。只是——” 听到一半的时候钟馗突然停住了,阿瑶不耐烦的急切地问:“只是什么?” “妖兵的实力虽然比我们弱,但是对战起来他们非常难缠,而且他们非常擅长团体作战,如果阿瑶姑娘想我们审判府的神以一敌多的话反而会对我们不利。”钟馗的一句话打破了阿瑶的希望。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下阿瑶感觉非常无望了,“阴界实力强的就只有我们这个审判府中的神,可是数目太少了,如何能对敌那些成千上万的妖兵?!而且敌方还有一个实力一直都是一个谜的妖王!我觉得我们这次死定了!难不成真的要让妖王侵略阴界成功?!” “阿瑶,你先别这么激动。”阎雪安抚了一下阿瑶,“万事都总会有方法的。” “阿瑶姑娘,王说得对,我们需要想一个策略。”钟馗非常赞同的点头,脸上露出了鼓励的表情。 “咦?!我想到了一个方法——”阿瑶抓住了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然后让钟馗和阎雪都靠近她时她才开始耳语一番。 当阿瑶说完后,阎雪激动的说:“不可以!这个方法绝对不可以!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阿阎!我们这是为了战争最后的胜利!”阿瑶摇着阎雪的左手死命的哀求,“阿阎——你就同意了——” 钟馗思量了一番后也说:“王,我也觉得现在只有阿瑶姑娘的方法可行。” “绝对不行!”阎雪一脸坚决。 “阿阎,要不这样,我们审判府来个举手投票同意,然后少数服从多数。”阿瑶又出了一个主意。 这次阎雪终于勉强同意了。当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被聚集到了审判府的大堂后都了解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结果让阎雪非常生气,只因整个审判府居然除了阎雪自己以外都举手同意了。 “你们——”阎雪已经气到没气了,只能阴霾的说了两个字出来。 “王,虽然阿瑶姑娘的这个方法是非常危险,但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孟婆非常理性的抿嘴一笑。 “是啊,王,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可是为了这一仗,我们也只能出此之策了。”黑无常也非常赞同的点头,尽管他顶着一张凶巴巴的脸。 阴界似乎是非常平静的过了数日之后,我们把镜头转向了准备离开人间的妖王和妖王所率领的数万妖兵。 妖王,这样实力成谜的人物,他身着一件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整个身形却是阳刚的,而他的相貌则是在阳刚中带着几丝阴柔的邪魅。妖王,可说是非常有魅力的一个雄性动物。 “既然各位都已整装待发,那么我们现在就向阴界进发!”妖王充满了威严的大喊一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排列得非常整齐的妖兵队伍便快速向阴界的方向行进。 很快,在阴界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群妖兵从天而降。妖王和妖兵最后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落地。 被派出去的侦察兵急匆匆的跑回去在妖王的身旁跪下:“启禀妖王,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任何鬼魂之类的存在,我们似乎是身处人迹罕至的荒芜沙漠中。” “侦察兵,带路,我们需要去城镇中。”妖王听到了这些信息后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异常冷静威严的下达命令。 紧接着整个军队浩浩荡荡的向某一个方向前进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了绿色植物,于是这整个军队又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走。突然侦察兵又急匆匆的跑到了妖王的身旁跪下说:“启禀妖王,小的发现了前方数里便是一个小村落。” “下令让他们都原地休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妖王雷厉风行的又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找一个将军换上便装随我前去那个小村落中。” “是!” 紧接着整个军队都井然有序的按照妖王的命令行事,而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换上了便装后便随着妖王一起走向小村落中。妖王所看到的便是一个非常破旧落后的小村落,基本上没有一个建筑物是完整无缺的,走着走着妖王终于发现了一间两层楼的装潢还算可以的朴实客栈。 当妖王一踏进客栈的大门就立马听到了掌柜大声喊:“欢迎光临,不知两位客人是要住宿还是就餐呢?”妖王再打量这位掌柜发现这个掌柜居然是穿着衣服的鬼魂,而掌柜大量着两位气质非凡的来者就知道来头不小。 “掌柜的,你怎么会在这么破败的小村落中开客栈?也不怕没生意亏本吗?”妖王随意一笑,然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位客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小村落虽然破败,可是我们做的不是这个小村落的生意,这里是位于阴界的边界地带,凡是要前来阴界游玩冒险的旅客都要经过这个小村落,所以我们这个客栈自然是有生意做的了。”掌柜非常有礼貌的为妖王介绍,生怕得罪这位来头不小的贵客。 “哦?居然还会有人来阴界旅游冒险?”妖王似乎是听到有趣的事情,感兴趣的挑眉。 而妖王身边随从的那位将军则喝了一句:“嘿,掌柜,怎么不上茶呢。” “哦——对!对!对!”掌柜讨好的笑着附和了一番之后才厉声大吼一句,“喂,小二,你怎么偷懒了?!还不赶紧给两位客人上茶?!” “好叻——来了!”从一楼的室内突然窜出了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拿着一个茶壶急急忙忙的向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倒了两杯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妖王瞅了一下这个小二,紧接着小二又讨好的笑着说,“嘿嘿,两位客官请慢用哈——”说完小二便离开了。 妖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然后意味不明的问掌柜:“掌柜的,为什么你们客栈的小二是人类?” “哦——因为我们客栈是为了面对多种类型的客人,如果有人类在我们客栈工作当然就是最好的了。”掌柜的脸上一直固定着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妖王的话语间依旧是意味不明,“你们这个客栈就只有一位小二吗?” “对的,因为我们这间客栈所处的位置太过偏僻,所以也没有太多人或鬼愿意来这里干活。”掌柜的腰都快弯到九十度了。 妖王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了:“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两间房。” “好!二位客官请上楼。”掌柜非常殷勤的帮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引路。 “掌柜的,待会儿叫小二准备洗澡水,我需要沐浴更衣。”妖王突然意味不明的笑着,并从口中吐出如此的话语。 掌柜又侧头向一楼室内里喊道,“小二!赶紧准备洗澡水!” 一楼室内又传出了小二的声音:“好叻——” 妖王和他的随从一人住一间房。过了一段时间后,妖王的房间门被敲响,听到了里面说“进来”后,门外的小二才推门而进。只见小二是双手各提了一桶热水,小二一进来便看到了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袖古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小二放下了两桶热水有礼的说:“这位客人,我是来送热水的,请问客人您现在就要沐浴吗?” “是的。” “好。”小二来来回回几次提了很多桶热水后终于把整个大木桶给灌满热水了,当小二准备撤退时却被妖王唤住了,小二有礼的问已经转身面向自己的妖王:“这位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既然是小二,也有义务服侍客人洗澡的。” “是——”小二的全身狠狠一颤。 “那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帮我脱衣。”妖王见小二仍站在那里发呆没有反应便开口提醒。 “是——”小二紧张的垂头跑了过去手脚笨拙的帮妖王解开衣带之际双手却被妖王猛地紧紧地抓住。 “男人会有这样的双手吗——”妖王意味不明的在小二的头顶说着,给了小二无形的压力。 任由小二如何挣脱都无法得逞,妖王见这小二什么都不回答便又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要易容。” “我想是您看错了,我真的是男人。”小二急切的进行无力的狡辩。 “你真的是男人吗——”妖王猛地把小二推到了墙边,然后一手撕下了小二脸上的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副娇艳欲滴的女相展露无遗。 被揭穿了易容的小二咬着牙抿嘴撇开头不愿对上妖王那可怕的目光。 “男人,有可能长得这么香艳吗——”妖王一只手抓住了小二的下巴用力的把小二的头掰向与他面对面的方向,紧接着另一只手则是扯开了小二穿在最外面的衣服。 变成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小二的胸部还在那件单衣的外面围上了一条白色的布,而这条布也被妖王脱了下来,紧接着出现的场景便是本来灰头土脸的小二化作了一位身材玲珑的美貌女子。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和易容?”妖王的身体极其贴近小二,而小二则是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墙上。 “我……我……我叫子静。”自称为“子静”的女子怯生生的说着话。 “子静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妖王的脸上爬满了邪魅,然后一手抱住了子静的细腰,一手按在墙上,妖王非常直接的吻住了子静。 一吻过后妖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子静那娇嫩的双唇笑着说:“你的吻技挺好的,看来你已经是有男人了——” 子静一听妖王一提到“男人”这个词便大惊失色的向妖王哀求:“这位客人,我求你,千万别带我回去他的身边!” 妖王明显知道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便问:“我叫曼珠沙华,不是‘这位客人’。还有,你是被‘他’抛弃了吗?” 说起那个“他”,子静立马柔弱的啜泣,这美人一哭便勾起了妖王怜香惜玉之情,只见妖王的语气立马软下来:“好了,别哭了,哭到我都心痛了。” 被妖王哄了几句之后子静才平静下来,紧接着妖王又哄道:“子静,告诉我为什么他对你怎么样了?让你现在如此伤心。” 子静抽抽搭搭的说:“我本是人类,但是在一次与阎罗王的偶遇间被阎罗王强行带回到阴曹地府中。而阴曹地府中的那位新任判官阿瑶则四处为难我,最后还趁着阎罗王无暇顾及我而要杀害我,侥幸逃命的我后来便逃亡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没想到阎罗王还是一位多情之人。”居然还会对子静一见钟情并且霸道的把子静强行带回阴曹地府之中,而那位新任判官阿瑶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善妒之人,妖王意味不明的笑着,“子静,那么你爱他吗?” 不用想都知道妖王问的就是阎罗王,子静楚楚可怜的说:“他人挺好的,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 “那么——子静,成为我的女人好吗——”突然妖王含情脉脉的垂头对上了子静那双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的眼眸。 “我——”子静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曼珠沙华的表白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子静,成为我的女人,我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妖王温柔的把子静拥入怀中。 或许子静真的有那种让异性对她一见钟情的能力,之前是阎罗王,现在是他妖王曼珠沙华。或许是要本身妖艳的本性,从前曼珠沙华身旁的妖女都是极尽的妖艳,所以当曼珠沙华遇到了子静的刹那间便被子静身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清淡气质吸引。再听这位对于他来说与众不同的美人居然有如此悲伤经历时,曼珠沙华就更加坚定了要把子静留在身边的想法。 实际上,曼珠沙华要让子静成为自己的女人除了因为他爱上了这位美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子静是阎罗王爱的女人,直觉告诉曼珠沙华这个阎罗王肯定是深爱着子静的,曼珠沙华也相信子静的身上有让异性越爱越深的魅力。曼珠沙华需要利用这个美人去对付阎罗王以实现他要侵略阴界的野心,而且这样的方法更是美人与江山兼得。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 “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但是牛头马面当然也是不敢说什么了,只因非常明显的可以看出阎罗王阎雪这样做事要帮阿瑶出一口气,谁叫牛头马面如此不会做跑去对阎罗王阎雪钟爱的女人指指点点呢,这就叫报应。 当阎雪说了“你是我的”话语后,阿瑶终于搞明白了阎雪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下属都改变对她的称谓了,用阿瑶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为了男人无聊的占有欲所有权面子之类的东西。 阿瑶又开始害羞的垂头扯了扯阎雪的手低声撒娇:“阿阎,我们走啦~” 知道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害羞,阎雪当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保护了,于是乎阿瑶和阎雪这一对幸福甜蜜的新情侣二话不说的抛下了孤零零的白无常离开了。 被抛下的白无常突然来了一个贼笑,然后就转身离开跑去找自己的兄弟小黑。话说这白无常是非常熟悉的跑去审判府后院特定的几株树下找,果然非常高效率的就找到了白无常的兄弟黑无常小黑。 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推了推黑无常弄醒了黑无常。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脸盯着白无常语气不善的问:“小白,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来打扰我休息干嘛?!” “嘻嘻嘻——”白无常什么都没说,就是蹲在黑无常的身边一个劲的傻笑。 这傻笑可是笑得让黑无常全身打冷颤,黑无常的脸上都挂上了三条黑线,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小白,你究竟想干嘛?!赶紧给我痛快说出来,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晚上可是要工作的!” 白无常傻笑着戳了几下黑无常开口:“我告诉你哦~小黑,我方才看到了阿瑶和我们的头头在一起了,而且还非常亲密哦~他们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不需要工作吗?!居然这么有空去八卦。”想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去八卦的啊——他黑无常是多么的敬业啊—— “嘻嘻嘻~小黑,今天早上死的人不太多嘛~所以我的工作也清闲了,我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去八卦的——”白无常的语气中装着撒娇。 “行了行了,你偷懒就对了——”黑无常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三条黑线,“小白啊,你偷懒没问题,我也偷懒过,可是你能否别来打扰我休息呢~我今晚还要工作的——” “可是——”白无常继续撒着娇,“小黑,人家非常兴奋的想跟你分享嘛——我们的头头终于把阿瑶姑娘泡到手了,太好了!” “慢着,阿瑶姑娘?”黑无常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小白,你之前不是叫阿瑶的吗?怎么现在在后面加多姑娘两个字这么见外了?” “啊——对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白无常此时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方才遇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头头告知了以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要改变对阿瑶姑娘本来的称号了,于是乎我才叫阿瑶是阿瑶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黑无常非常淡定的点头,然后就躺回原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看到自己的兄弟黑无常小黑不理会自己,白无常虽然仍是顶着一张无法改变的笑脸,但是白无常的全身都散发着憋屈得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气息,然后白无常灰溜溜的离开了黑无常不再去打扰自己的兄弟了。 紧接着白无常又非常八卦的跑去了钟馗的卧室中找钟馗:“嘿嘿~钟馗,你在吗?” 睡房中响起了朦朦胧胧的像是呓语般的声音:“怎么了?” “嘻嘻,钟馗,我进来咯~”当白无常推门进去后就发现钟馗非常累的躺在了床上,“钟馗,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下午了。” 结果钟馗向白无常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说:“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今天的鬼和妖都特别多,都相当于我几天的工作量了,累坏我啦——” “钟馗,我告诉你啊——”白无常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八卦了,“我方才碰到了我们的头头和阿瑶姑娘在一起了哦~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显然,钟馗也留意到了这个话语中的问题,只见钟馗非常粗犷的抠了抠鼻孔然后说:“阿瑶姑娘?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而且王和阿瑶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王都钟爱阿瑶很久了。” “对呢对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方才我们的头头就向我们这些下属下达命令了,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这样直接叫阿瑶了。” “哦——知道了。”钟馗回答完后便合上双眼侧了侧身体说,“离开时帮忙关上门。” 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很快就听到了呼噜声,然后无奈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那扇睡房的门。 第360章 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一大早,阿瑶很快就发现了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不仅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阎雪的关系,而且还都非常郁闷的发现她的那几位同事都对她改变称谓了,不是叫她判官阿瑶就是叫她阿瑶姑娘。 新的一天,所以阿瑶也平复了所有的情绪,跑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开始了工作。 “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阿瑶说完之后都口渴到猛地喝了几口水,看着那个生魂被带下去之后阿瑶都觉得非常累了,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她在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都说到腻了。 这都是第几个生魂了?阿瑶都快累垮了,今天的工作量相当于几天的工作量啊!可是还未等阿瑶休息好,白无常又嚷嚷着拖了一个生魂过来:“判官阿瑶,又有新的客人来啦——” 阿瑶鄙视了一下白无常,结果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无常便开口诉苦了:“阿瑶姑娘啊,不只是你累啊,今天我也累啊,整整一个上午的工作量就相当于平时几天的工作量了,怎么人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说:“嗯,我问过了,都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就开始询问那个生魂:“你是怎么死的?” 生魂哭丧着脸回答:“我是被妖所杀害的。”然后阿瑶便麻木的翻开了这个生魂的生死簿开始了对这个生魂的判处:“你的生前没有太大的过失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好事,所以只判处你轮回生死随缘去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当生魂离开后,阿瑶便对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帮忙去问问钟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大叔他偷懒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间有这么多的妖放肆。” 谁知白无常却回答:“哎,阿瑶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昨天下午去找钟馗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从昨天开始钟馗就要驱平时三天的妖量了。” “什么?!”阿瑶惊讶的大喊,“这样的话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突然白无常说:“阿瑶姑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又收到了生魂的召唤了,又要去人间勾魂了,先走了,拜拜~”紧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余阿瑶无奈的轻叹。 白无常又有工作做,就意味着阿瑶这个当判官的又有工作要做了。阿瑶非常困惑,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5。24。 妖王曼珠沙华连续几天都和率领的妖兵呆在这个丛林中,似乎是在密谋什么事情,但是子静除了一早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的侵略阴间之外便无从得知他们究竟想怎么侵略阴间。妖王曼珠沙华非常最近总是很忙碌,不到深夜他都不回去休息的帐篷之中,而每次当妖王曼珠沙华回去的时候便看到了子静依靠着墙壁坐在床沿上等待着他。 每次看到了子静直到深夜都仍未睡,妖王曼珠沙华都总会爱怜的走过去坐在了子静的身旁,而他的一只手则是搂住了子静的细腰,他轻声询问:“子静,怎么这么久都还不睡?” 而这个时候,子静就会乖巧温顺的依靠在妖王曼珠沙华的怀中低声状似楚楚可怜的呢喃:“我想等你回来的时候再睡……” “下次记得自己先睡——”妖王曼珠沙华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子静的头发,并且在子静的额发上落下了一吻。 “可是——”子静的声音居然是变得哽咽,“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 “那么我下次定会尽量早点回来的,好不好——”妖王曼珠沙华定然是知道子静想要自己早点回来就寝,再说当妖王曼珠沙华听到了子静如此说让他的心甜甜的,妖王曼珠沙华觉得他的此生终于找到了至爱,对于子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手的。 第二天晚上,子静按照往常一样坐在床沿等待着久久未归的妖王曼珠沙华。帐篷中依旧是闪烁着火红蜡烛的烛光,子静的身影一直定格在床沿,突然子静的身体颤了颤,然后只见子静的双眸看向了帐篷。 方才凭借子静深厚的内功不难发现有几位武功并不弱的人准备“登门拜访”,子静的身体在方才颤了颤之后便一直镇定的仍旧坐在床沿什么都没做。凭借那几位想要“登门拜访”的妖身上的气息内功,子静便已经知道了是妖王曼珠沙华的几位将军。子静凭借着深厚的内功感觉到了外面的人正在非常小心的接近这个帐篷,外面的人似乎是在摸清楚这个帐篷的四周是否没有什么高手。 帐篷内的子静猛地非常诡异的粗暴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撕扯掉,紧接着赤裸的她罔顾方才掉落在地凌乱的碎布躺在了床上,子静掐准了时间,当帐篷外的不速之客闯进来帐篷的那一刻子静就掐断了那个刻着金色“曼珠沙华”四个字的通知牌。 当那几位妖将闯进来妖王曼珠沙华休息的帐篷中准备把子静杀人灭口之际,却发现子静正赤裸着躺在了床上痛哭着大喊大叫:“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几位妖将茫然的相互对视一眼,当其中一位上前亮出了一把刀准备行凶之际,这几位妖将的身后猛然响起了阴森的充满了威严的低沉嗓音:“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而子静的双眸间有讥讽快速的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看到了在刹那间那几位想要杀人灭口的妖将悉数人头落地,再看此时此刻的妖王曼珠沙华,他的右手执着一把比他还要高大的妖刀,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上分不清哪种红色是死者的血。看到了这两幕的子静摆出了一副 过了数秒,妖王曼珠沙华终于平复了心中的怒意,右手上比他还要高大的妖刀渐渐地变为虚无。妖王曼珠沙华收起了妖刀之后立马跑到床沿跪在床上把赤裸的子静搂在怀里,并随手抓住一张被子盖在了子静的身上。 “子静,对不起,吓到你了。”妖王曼珠沙华竭尽全力的安抚子静。 “曼珠沙华,我怕——”子静说着说着居然就哭出来了,“我真的好怕——” “不怕不怕,他们都已经死了,他们已经没人可以伤害得了你了——”妖王曼珠沙华不停地抚摸着子静那乌黑的长发。 “曼珠沙华,幸好你来了——”子静感激的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妖王曼珠沙华那结实的胸膛中。 “子静,一切都会变好的。”妖王曼珠沙华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我实在是没想到我的那几位手下居然是这样的人——”子静能从他的话语间听出妖王曼珠沙华浓浓的失望。 “嗯——”子静什么都没说,静静的依偎在妖王曼珠沙华怀中的她在心中想着,她这次终于清楚了妖王曼珠沙华的全部得力助手,那些妖将都死去,失去了将军的带领即使有妖王曼珠沙华在那些军队也只是一盘散沙,而且那些妖将的死去肯定会导致整个军队的军心不稳,妖王曼珠沙华很快就会不得军心。 无人拥护的妖王曼珠沙华即使再厉害也无用,毕竟帮妖王曼珠沙华打天下的都是那些小兵小卒。可以说,子静自知自己的到来对于妖王曼珠沙华的军队来说就是一个噩耗。 这件强奸未遂的事件过后,子静还特意通过一些值班的妖兵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而且子静还在这些小道消息中加上了某些说她自己是红颜祸水是不祥之女的语句。 过了几天后,果不其然,妖王曼珠沙华所率领的军队中的妖兵都得知了这条消息,妖兵们一有时间聊起的话题便是这个“强奸未遂”事件和关于子静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而在一次在妖兵们休息的时候又开始聊起了那个“强奸未遂”事件和关于子静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我们如此耿直的将军居然会去强奸妖王的女人!”“哼,我倒觉得是那个女人有问题!”“我也觉得是啊!如果你说只是一位将军想强奸那个女人我还可以勉强相信,可是你居然说是几位将军同时要强奸那个女人,这个谁信啊!”“就是咯!那个女人不会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能让全部男性都想上了她——”“哼,我看那个女人就是装纯情的风骚女人,简直比我们妖界的妖女还不如!” 突然四周的妖兵都非常害怕,只因方才仍在闲聊的几位妖兵的人头在刹那间就悉数掉落在地了。实际上让四周的妖兵为之恐惧的根源是—— “你们给我记住了,若是让我再听到有谁说子静的坏话,下场就跟这几位一样。”妖王曼珠沙华双眸间常有的在面对子静时的温柔全无,剩下的就是被灌满的愤怒阴森,他的右手手执一把比他还要高大的大得夸张的妖刀。妖王曼珠沙华的妖刀上没有沾上一滴血,而他身着的那件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则是随风飘扬。 妖界中所有妖都十分清楚妖王曼珠沙华的残酷无情,妖王曼珠沙华行事雷厉风行性情古怪无常。但是在阴界中的一众妖兵似乎是忘记了妖王曼珠沙华的这个真实,只因最近的妖王曼珠沙华一直都展现出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柔体贴。妖王曼珠沙华手执妖刀的形象再次强行进驻到所有妖兵的心中,一众妖兵非常清楚的意识到方才的死亡是他们忘却了妖王曼珠沙华残酷无情的代价。 一众妖兵都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齐声大喊:“谨遵妖王之意。”只是这些妖兵根本无法自欺欺人,他们的双眸间都爬满了恐惧,这种恐惧完全与他们口中虔诚的话语背道而驰。 妖王曼珠沙华可没空去理会这些妖兵双眸间的恐惧,他要的只是这些妖兵绝对的臣服,他的工具根本不需要什么独立思考能力,实际上他需要的就是只凭他一人去完全支配整个军队,从军队发展到更大的一个空间,他的野心一直在膨胀,他会完全的支配整个世界,而非单单的一个空间。 但是子静却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她看到了这些妖兵心中被塞满了恐惧,她看到了这些妖兵的极度言不由衷。这种恐惧与极度的言不由衷非常好,他们就像是一个被灌满水的瓶子一般,很容易就会倾泻而出。子静相信只要她再做些手脚这些妖兵心中潜藏的反叛就会从恐惧中破土而出,一旦这个队伍的妖兵都产生了反叛的想法那么就真的是溃不成军了。 突然莫名其妙的妖王曼珠沙华终于收起了那把比他还高大的妖刀,并且妖王曼珠沙华的双眸间没有了方才的凶残阴森,脸上的线条反而是变得柔和。下一秒,远处便传来了子静的声音:“曼珠沙华——” 待子静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妖王曼珠沙华的身旁时,看到了地上的几个人头,子静突然脸色苍白的扯了扯妖王曼珠沙华的衣袖怯懦的说:“你、你——又杀生了?” 这个时候四周的妖兵才明白真相,原来妖王曼珠沙华之所以会突然怒气全消并且突然表情变得柔和全是为了这个新来的女人。妖兵们都十分清楚,他们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深陷在与这个女人的爱恋中了。 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了子静的恐惧,妖王曼珠沙华立马怜惜的把子静拥入怀中,用他的身体阻隔了子静投向地上那几个人头的目光,他细声安慰着:“子静别怕,他们说了子静的坏话,所以才被我杀了。” 依偎在妖王曼珠沙华怀中的子静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紧接着又温婉的笑着甜蜜的用双手环住了妖王曼珠沙华的脖颈说:“我知道——曼珠沙华,那是因为你爱我——” 话音刚落,子静便主动的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妖王曼珠沙华的双唇,妖王曼珠沙华呆愣了一会儿,当他意识到子静吻完了他准备离开他的双唇时,妖王曼珠沙华立马一手抓住了子静的头不准她再动,紧接着妖王曼珠沙华就吻上了子静的双唇,相较于上次子静主动的青涩之吻,这次妖王曼珠沙华的吻显得非常热烈。 当妖王曼珠沙华恋恋不舍的离开子静的粉嫩双唇之际,他发现了子静那娇羞得甚是诱人的脸蛋,于是乎不想让出了他以外的人看到这么美丽的子静的妖王曼珠沙华果断抱起了子静离开了妖兵们的聚集地。 完全目睹了这连续两个吻的整个过程的妖兵们对于那个女人的印象更加差,看到了有妖兵因为她死于妖王的手中,那个女人也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没有其他表示了,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还当着他们的面不知羞耻的秀恩爱,很明显那个女人就是想让他们明白她已经能完全掌控他们的妖王了。 被瞬间带到了帐篷中床上的子静有几分震惊的看着俯身用两只手撑着床的妖王曼珠沙华,而妖王曼珠沙华则是动情的抚摸着子静那乌黑的长发无比深情的说:“子静,我爱你——” “曼珠沙华,我也是——”尽管子静只是非常简单的微笑了一下,但是看在妖王曼珠沙华的眼中却是充满了诱惑。 “子静——” “唔?”尽管听到了妖王曼珠沙华那充满了欲望的低沉嗓音,但子静依旧是装傻的发出疑问。 “我想要你——” “曼珠沙华——”子静羞涩道,“我想把我的第一次在成亲的那一个晚上再给你。” 实际上这是子静变相的拒绝求欢,可是妖王曼珠沙华听到了子静提到了成亲时也非常开心,毕竟这就证明了子静是愿意嫁给他的。 “好——我等你——”于是乎怜香惜玉的妖王曼珠沙华只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吻了一下子静之后便抱着子静入睡。 其实之前子静当着众多妖兵的面主动吻上妖王曼珠沙华的确是她故意的,她要让那些妖兵更加的恨她,她要让那些妖兵以为现在的妖王只有她一人能掌控,她只是再加了一些佐料,她相信这些妖兵的已经不远了。子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妖王曼珠沙华的爪牙全数被她消灭之后,妖王曼珠沙华还会是非常强的吗?还是说妖王曼珠沙华的那些妖将妖兵根本就不是他的爪牙?! 第二天,妖王曼珠沙华便宣布了要向阴界中的审判府进发,刚开始妖王曼珠沙华的下属妖兵们都按捺着那份反叛服从着妖王曼珠沙华的命令。而妖王曼珠沙华则是利用飞鸽把一封信传到了审判府中阎罗王的手中。 审判府中的阎罗王打开了这封信之后看到了里面的写着“你所爱的女人在我的手中,如果你还想要回她的话就拿阴曹地府的玉玺换”,紧接着阎罗王非常诡异离奇的大笑了几声。 再说妖王曼珠沙华的下属妖兵们都认为亲自带兵的将军已经不在了,即使总司令妖王曼珠沙华在又能如何?妖兵们已经觉得此次侵略阴界的战争就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而变得已经毫无胜算可言了。那个女人——妖兵们对她恨之入骨。 妖兵们觉得他们从侵略人间开始一直以来敬佩不已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沦为了爱情的奴隶,现在的一切都只为了那个女人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不配当他们那充满威严的妖王了。妖兵们已经在暗地里讨论着关于反叛的活动,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妖王曼珠沙华把那个女人带回妖界当他们的妖后的! 最近的一段时间子静都一直呆在帐篷中足不出户,因为她知道事已至此,已经不需要她出马了。时间只是过了一天,当妖王曼珠沙华让妖兵们集队之际,却发现了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妖兵不在。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妖王曼珠沙华的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愤怒。 妖兵中有一位妖兵走出队伍垂头说:“报告妖王,想必是那些妖兵得知即将要进攻审判府而心生惧意逃走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妖王曼珠沙华的语气中是将信将疑,“没想到在我的军队中也会出现逃兵这个词语。” 而一直呆在帐篷中足不出户的子静突然又身体狠狠地一颤,只因她凭借着深厚的内功又再次发现了要“登门拜访”的不速之客。听那些不速之客的吐息和行走间步伐的轻重,子静便知道了这些是妖兵,而且还是一群妖兵。 子静眨了眨黑眸,现在不是应该是集队的时候吗,这些妖兵现在来妖王曼珠沙华的帐篷想干嘛?用意很快就知道了—— 冲进帐篷的妖兵们的手中都亮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大刀。 “你们——想干嘛?!”坐在床上的子静瑟缩到了帐篷边佯装畏惧的问。 “明知故问,我们当然是来为民除害了!”其中一位妖兵说话非常猖狂。 “哼,你们就不怕人头落地吗?!”子静接着妖王曼珠沙华的名号佯装着狐假虎威。 “今天即使我们都会死也要拉着你陪葬!你这个不祥的女人!”那一位非常猖狂的妖兵继续猖狂。 突然子静悄然一笑,笑得让一众拿着大刀准备行凶的妖兵心中发毛。 其中一位妖兵不爽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的无知愚蠢。”子静完全抛掉了之前一贯的温婉,从她的口中吐出了犀利的言辞。 “你这是什么意思?”被弄得糊涂的妖兵们纷纷相互对视一眼。 5。25。 “哼,看来是我伪装得太成功了吗……居然到现在你们还这么愚蠢的以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讥讽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从子静的口中吐出,此时此刻的子静身上已经全无那种弱质纤纤。 “什么?!”听到了如此出人意外的说辞,妖兵们都甚是惊讶。 其中一位妖兵粗鲁地呸了一声:“呸,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 “哼,如果你真的知道今天就不会是这副装备了。”子静淡定从容的坐在床沿用鄙视的目光从头到脚的把那位粗鲁的妖兵扫视了一番,最后子静的目光停留在了妖兵手上的那把亮晃晃的大刀上,“只带了一把大刀,也好意思来杀人灭口?” “哼,只要用一把大刀就能搞定你了!”另一位妖兵非常拽的回了子静一句话。 “哦,是吗——”话音刚落,方才那位口出狂言的妖兵手执大刀的那只手就立马掉落在地,而其他妖兵只能看到在他们中间的几个子静的残影。 当妖兵们都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地上多了一条还未来得及渗出血的执着大刀的整个手臂,当这些妖兵们都在震惊中回过神来之际却发现子静淡定从容的坐在原来床沿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那位被断臂的妖兵的大脑此时才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发出一声惨叫:“啊——” 子静的脸上路出了嘲讽的笑容:“怎么现在这么害怕,你方才不是很嚣张的吗?” “你这个臭女人!”妖兵们那突然而来的恐惧似乎是太大了反而适得其反,现在的他们实际上是骑虎难下了,按照原计划他们是要来杀人灭口的,顿时遇到了如此的变故让他们不停地翻找着自欺欺人的想法,“哼,无论如何你今天都是死路一条!我们可不会允许你活下来祸害我们妖界!你可想当我们的妖后!” “妖后吗——”子静冷笑,“那种位置没资格让我坐。”紧接着子静的右手在身后轻轻一划,而子静身后的帐篷顿时就多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的大窟窿,下一秒子静就光明正大的从那个帐篷的大窟窿中走了出去。 末了,走了出去的子静还挑衅的回眸说:“想来杀我的话就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 受到了子静的挑衅,那群妖兵当然是怒火中烧了,纷纷对视一眼说了起来:“哼,我们可是妖界中精兵中的精兵,还会怕一个女人?!”紧接着满腔怒火的妖兵们便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把整个帐篷都划出了数个大窟窿然后一起冲出了帐篷开始追杀那个女人。 子静先是从容自若的不疾不徐的走着,让身后追杀她的妖兵们既无法赶上她又不会离她太远,就如此保持了一段距离挺久的时间。当子静看到了不远处妖王曼珠沙华训练士兵的身影后,子静奸诈的笑了一笑,然后脸上马上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救命啊——救命啊——”子静虚弱的气喘吁吁的奔跑着,之前她还特地稍微撕烂了一下衣服并且把自己的脸都弄得脏脏的。而子静身后追杀着子静的那些妖兵看到如此突发状况还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什么事情的仍在习惯性的追杀。 猛然,那些追赶着子静的妖兵就瞬间的悉数都人头落地了。又再次杀生的妖王曼珠沙华依旧是身着着火红得快要燃烧的长袖古装,而他的右手手执着一把比他的个子还要高大的妖刀。 “曼珠沙华——”子静娇柔的哭着冲进了妖王曼珠沙华的怀中楚楚可怜的哭泣。 而妖王曼珠沙华则是怒火中烧的大吼:“实在没想到,我的手下中居然还有妖兵敢对我的女人不敬!” 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杀害,原本聚集在一起组成了非常整齐队列中的妖兵们都对那个女人更加的怨恨。整个军队的妖兵们看到了他们的计划失败了都似乎是逐渐失去了耐性。 终于一位实在是憋不住的妖兵走出列队向此时此刻十分生气的妖王曼珠沙华说:“我们这次阴界的侵略战争不能因为一位女人而毁掉,请妖王三思以大局为重。” 紧接着整个军队的妖兵都非常整齐的跪在地上大喊:“请妖王三思以大局为重!” “你们是造反了不成?!”妖王曼珠沙华火了!他一手安抚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子静一边扭头向那群手下怒吼。 其中一位妖兵再次冒着死亡的危险勇敢的说“妖王已经因为这个女人而杀害了很多同伴,这个女人是红颜祸水啊,有这个女人在我们这次的阴界侵略战争肯定是必败无疑,请妖王三思以大局为重啊!”这话与中不难听出这位妖兵的苦口婆心语重心长。 紧接着整个军队的妖兵都非常整齐的跪在地上大喊:“请妖王三思以大局为重!” “本王的事情还不用你们来说三道四!”妖王曼珠沙华的双眸都喷火了,“他们死了就死了,即使没有他们我也一样能赢得这次阴界的侵略战争!” 整个军队的妖兵们听到了自己的妖王如此说话心都寒了,他们的妖王要那个女人也不要他们这些曾经一起打过仗的战友了。于是乎整个军队的妖兵都做出了非常惊人的举动,只见他们跪在地上大喊一句:“既然妖王不需要我们的帮助,那么就请了解了我们的生命。” 一听自己的手下们居然如此说话,似乎就是为了反驳他方才所说的话,妖王曼珠沙华就更火了,厉声道:“你们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了?!” 突然妖王曼珠沙华冷笑一声:“哼,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居然想拿自己的生命跟我的女人比,真是愚蠢至极!即使你们是在妖界中精兵中的精兵,对于我来说也只是唾手可得的工具。即使我在这里把你们都杀了妖界中的子民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所以说你们的死完全是毫无意义的!” 说完了这些伤害妖兵们自尊心的话语后,妖王曼珠沙华就凶残狰狞的狠狠一挥右手中的妖刀,然后与此同时那些妖兵的头颅就悉数掉落在地。妖王曼珠沙华方才那挥刀的动作看似是非常简单的一挥,实际上却是蕴含着太多的功力在其中,一直呆在妖王曼珠沙华怀中的子静小心翼翼的谨慎的观察着,显然这个妖王曼珠沙华的武功的确是深不可测的。 子静佯装胆怯的轻轻地扯了一下妖王曼珠沙华的衣服嗫喏着:“曼珠沙华——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容不下你。”再次因为子静而瞬间恢复正常的妖王曼珠沙华怜爱的把子静抱紧,“子静,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的,等这次阴界的战事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妖界,你当我的妻子好不好?” 依偎在妖王曼珠沙华怀中的子静轻嗯了一声,然后担心的稍稍抬头说:“曼珠沙华,只有你一个人,能打赢阎罗王吗——” “傻瓜——”妖王曼珠沙华宠溺的笑了笑,“我可是很强的。” 子静在心中说“我知道你很强,所以才更需要费力把你打败”,表面上却露出了温婉的笑容用双手环住了妖王曼珠沙华的脖颈娇声崇拜:“嗯,我知道,曼珠沙华是这世界中最强的!” “子静,你笑起来真好看。”妖王曼珠沙华动情的欣赏这子静这位美人脸上所绽放的令他为之心醉的笑容。 “曼珠沙华,你真讨厌——”子静的脸上非常成功的露出羞涩的表情。 妖王曼珠沙华非常有责任感的抱紧了子静温柔的从口中吐出爱语:“子静,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我爱你。” 子静同时也深情的回应:“我也是。” 于是乎现在的结果是,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之后,本来要侵略阴界的声势浩大的妖界军队现在就死剩了总司令妖王曼珠沙华,在向阴界审判府的进发过程中只有妖王曼珠沙华和子静两位。 路上,子静依旧不安的向妖王曼珠沙华说:“曼珠沙华,你带着我去审判府,我会不会拖累了你?” “傻瓜,你在我身边才好呢,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妖王曼珠沙华停下了脚步一脸温柔的定定的注视着子静。 “可是——我怕——”子静扁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阎罗王和那个判官阿瑶——”似乎是不愿再提起那段悲痛的往事,子静说到一半便停下说不下去了。 “子静放心,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了。”知道子静又想起了那段噩梦,妖王曼珠沙华更加爱怜的安慰子静。 终于,被妖王曼珠沙华细致的安慰了一番后,子静破涕为笑:“曼珠沙华,我相信你。” 紧接着停下来的子静和妖王曼珠沙华又开始向阴界的审判府前进,走着走着子静温婉的问:“曼珠沙华,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审判府?” 右手温柔的牵着子静的左手的妖王曼珠沙华的脸上露出了英俊的微笑说:“子静,我们很快就会到了。” 果然,子静跟着妖王曼珠沙华走了没多久后一个建筑就出现在了子静的眼前,这个建筑大门上还挂着刻有金色“审判府”三个字的牌匾。 “阎罗王,你给我出来!”妖王曼珠沙华十分威严的大喝一声,“我今天来就是要收了你们这个审判府!” 突然审判府中响起了一阵温文尔雅的笑声:“哈哈哈哈——曼珠沙华,你真是出言不逊啊——想收了我们的审判府,你凭什么?”子静看不到有任何身影走出审判府的大门,但是她是真的听到了声音。 “就凭我的实力还有我的女人!”妖王曼珠沙华左手搂着子静右手显出了一把比他高大的充满了戾气的妖刀。而妖王曼珠沙华怀中的子静则是身体轻轻的颤了颤,只因她知道了妖王曼珠沙华想要利用她去摆平审判府的阎罗王。 妖王曼珠沙华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那句话,完全不顾及子静会如何想,子静觉得幸好自己不是真的爱上了妖王曼珠沙华,只因这开始让子静觉得有点所托非人了,妖王曼珠沙华是真的迷恋上她子静了吗?子静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不知道管不管用了。 “女人?”审判府中再次响起了温文尔雅的男生嗓音,“你指的是你怀中的那位吗——” “怎么,阎罗王,你还不肯承认你曾经的女人了?”极尽的讥讽从妖王曼珠沙华的口中吐出。 “哈哈哈——曼珠沙华,既然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女人,那么你还想怎样凭借她来打倒我?”审判府中温文尔雅的男声显示出了妖王曼珠沙华所无法企及的睿智。 “哼,阎罗王,你就别在这里装了,虽然子静现在成为了我的女人,但是我知道你仍旧爱着子静。” “哈哈哈——”审判府中的男声有一次温文尔雅的大笑,“曼珠沙华,我真佩服你,居然能在自己女人面前说出这种话。既然如此我也不遮遮掩掩了,你想利用我对子静的爱来得到审判府的玉玺,这种想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什么?!曼珠沙华,你——他说的是真的吗——”子静在妖王曼珠沙华的怀中楚楚可怜。子静现在已经完全看清楚了妖王曼珠沙华这只妖了,尽管他一直都向她表现出了浓浓的爱意,但是实际上他只把所有的一切当作了工具,而她只是稍好的成为了他一个非常好用的工具。 妖王曼珠沙华淡定从容的安慰子静:“子静,你可别被阎罗王蒙骗了,这只是一个计,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报仇。” “哈哈哈——我早就听说妖王曼珠沙华为了一名人间女子而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所有手下,起初我还不信,但是现在看来曼珠沙华您对子静的爱真的是不浅啊——”终于,一个身着白色长袖古装风度翩翩的男性身影从审判府的大门中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只是曼珠沙华,恐怕您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阎罗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妖王曼珠沙华盯着阎罗王阎雪双手抱着的沉睡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相貌居然跟子静的相貌惊人的相似!“你抱着的女人是谁?” “哦?你在说阿瑶吗——”阎罗王阎雪是一脸的淡定从容,“曼珠沙华,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361章 大清早1 “什么秘密?”妖王曼珠沙华蹙起了双眉,直觉告诉他这消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阎罗王阎雪笑着说:“你所爱上的女人子静,实际上只是判官阿瑶的分身。” “什么?!”这个信息让妖王曼珠沙华甚是震惊。 而子静则是佯装惊慌失措的摇头说:“这怎么可能!我只是子静!才不是什么阿瑶的分身!” 听到了子静如此的说辞,妖王曼珠沙华便对阎罗王阎雪怒吼:“阎罗王,我看真正的秘密是你想离间我和子静二人之间的感情!” “哎——”阎罗王阎雪无奈的摇摇头,“怎么我说实话的时候你就是不信呢——子静的肉体是由审判府观赏湖中的莲藕、荷叶和荷花制造而成,子静的灵魂只有阿瑶的一半灵魂。” “什么?!子静,这是真的吗?”这一切实在是让妖王曼珠沙华过分难以置信。 正当子静想佯装些什么的时候,阎罗王阎雪便高举双手抱着的阿瑶说:“子静,回去阿瑶的身上——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紧接着似乎是接收到了召唤,子静顿时呆立在原地,而妖王曼珠沙华赫然看到了一缕灵魂从子静的身体中钻出来飞了过去钻进了阿瑶的体内。 “子静!”当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妖王曼珠沙华想抱紧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子静时,子静的肉体却突然变成了莲藕、荷叶和荷花散落在地。 “子静!”妖王曼珠沙华悲伤的跪在地上捧着地上的莲藕。他一生的至爱——子静,他本想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便回去妖界娶她为妻与她长相思守的,但是现在一切美好的愿景都化作虚无。 顿时失去了所爱的女人,妖王曼珠沙华站起身怨恨的盯着阎罗王阎雪:“阎罗王,你把我的子静还回来!” 而被阎罗王阎雪双手以公主抱的形式抱着的阿瑶体内的灵魂融合了之后才缓缓的睁开双眸。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终于摆脱了昏迷,阎罗王阎雪罔顾妖王曼珠沙华的愤怒温柔的垂头呢喃:“阿瑶,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阿瑶缓缓的落地站在阎罗王阎雪的身侧,她瞅了瞅对面充满了仇恨的妖王曼珠沙华然后阳光的笑着对阎罗王阎雪说:“阿阎,看来子静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赞赏:“那还不是因为阿瑶做得好。” “那是,我的这个策略很好——”阿瑶嘟嘴撒娇,“哼,之前都不知道是谁死都不同意我的这个主意——” “是是是——我错了,阿瑶。”阎罗王阎雪宠溺的轻吻了一下阿瑶的脸颊。 5。26。 然后阎罗王阎雪又接着说:“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 发现了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这两个人都无视了自己之后,妖王曼珠沙华非常不爽的咆哮:“你们两个,把我的子静还来!” 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非常默契的对视一眼后,阎罗王阎雪讥讽着向阿瑶说:“阿瑶,你还是先把那个妖王清醒点——” 阿瑶巧笑着扭头望向了对面那个几近崩溃的妖王曼珠沙华:“妖王,你所爱的子静只是我的分身,如果你要缅怀的话就把地上的那些莲藕什么的抱回去——毕竟他们曾经被我制作成子静的肉身。” “你这个臭女人!我不相信!”无论怎么说妖王曼珠沙华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妖王,即使你不相信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阿瑶虽然语气强硬,但是面容上却仍旧挂着一个灿烂的微笑,“子静,本来就只是我的一个工具,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那么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了。” “可恶!是你杀了我的子静!”此时此刻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变了,失去了一生至爱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变得癫狂。 “妖王,一个女人就能让你的情绪变动如此之大,这场战争,你还有什么胜算可言。”阿瑶不遗余力的打击。 “我不信——”整个阴界都回荡着妖王曼珠沙华的怒吼声。 “妖王,现在无论信不信,你今天都是死路一条。”阿瑶自信满满的笑着说完了这句话后便笑着和阎罗王阎雪默契十足的对视一眼。 “看我们‘双剑合璧’的第一式‘御剑术’!”阿瑶和阎罗王阎雪一起齐声大喊。 紧接着妖王曼珠沙华便看到了阿瑶和阎罗王阎雪都各自亮出了一摸一样的利剑,然后阿瑶的身体突然升起在空中跑了几步之后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阎罗王阎雪的左肩上。而就在阿瑶的一只脚尖碰触到阎罗王阎雪的左肩的刹那,阿瑶和阎罗王阎雪各自手中的利剑都顿时离开了他们的右手。 妖王曼珠沙华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看阿瑶和阎罗王阎雪两个神了,只因那两把利剑已经非常犀利的冲向了妖王曼珠沙华。一把充满了戾气的巨大要到瞬时出现在了妖王曼珠沙华的右手上,紧接着妖王曼珠沙华霸气的挥舞着手中的妖刀跟那两把利剑斗争。 他们两剑他一刀的,妖王曼珠沙华的那边变得刀光剑影,而那两把利剑之所以能如此灵活的对抗妖王曼珠沙华的妖刀是因为这两把利剑是完全被妖王曼珠沙华和阿瑶用意念控制的。 突然妖王曼珠沙华放弃了跟那两把利剑的纠缠转而向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跑去,当妖王曼珠沙华挥妖刀攻击那两人时,只听两人一起齐声大喊:“看我们‘双剑合璧’第二式‘双剑壁垒’!”紧接着阎罗王阎雪和阿瑶的身体周围突然多了很多把环绕着他们自己的剑锋向外的利剑,两人俨然成为了一只刺猬。 任由妖王曼珠沙华如何挥舞充满戾气的妖刀都没有任何效果,而妖王曼珠沙华不仅无法攻击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还被阎罗王阎雪和阿瑶用意念控制的两把利剑攻击,如此的对战消耗了妖王曼珠沙华大部分的体力。 “哼,纵使你们那‘双剑合璧’的招式非常厉害,但我也有我的绝招!”紧接着妖王曼珠沙华的全身似乎都有什么气体涌出体外,让妖王曼珠沙华那身火红的长袖古装不停的向外摇摆个不停。而整个阴界的天风云突变,整个阴界的风都凝聚在妖王曼珠沙华的身上。 很显然,妖王曼珠沙华正在酝酿着某个十分厉害的招式。整个阴界都变天了,让阎罗王阎雪和阿瑶想去阻止也无能为力。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非常庞大的来源于自然的能量体在妖王曼珠沙华的双手中,再看妖王曼珠沙华的双手像是搓汤圆一般把那个乌黑的还夹杂着些许雷电的能量体越弄越大。 紧接着当妖王曼珠沙华运用深厚的功力准备把弄好的庞大能量体向着阎罗王阎雪和阿瑶扔去的时候,猛然之间妖王曼珠沙华发现自己体内本来极其深厚的内功变得非常稀薄了! 庞大的能量体是需要有深厚的内功所支撑的,如今妖王曼珠沙华体内的内功突然变得稀薄便无法再支撑这个能量体了,于是乎在最后妖王曼珠沙华把整个庞大的能量体扔出去的关头便虎头蛇尾了。 积聚了天地精华的庞大能量体失去了有效力量的约束便逐渐的扩散,这就相当于一个十分厉害的能量体突然爆炸,距离这个能量体最近的妖王曼珠沙华当然是受伤得最严重的,四周的建筑物都被夷为平地,而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则是凭借着固若金汤的“双剑合璧”第一式“御剑术”而抵挡住了能量体的波动。 当能量体终于释放完了所有的能量,整个阴界终于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时,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便看到了本来还立在了对面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不见了,二人默契十足的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的缓步往前走。 走到了妖王曼珠沙华的身旁后,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发现了此时此刻的妖王曼珠沙华已经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而且妖王曼珠沙华的肉身几乎有三分之二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可以说是体无完肤。 但是凭借着妖王曼珠沙华身上还微微起伏的状态,阎罗王阎雪和阿瑶才确定了此时此刻的妖王曼珠沙华即使遭受了如此的重创也还活着。 “妖王,你知道为什么你体内的内功会突然变得稀薄吗?”阿瑶笑着蹲下身子对只剩下三分之一条命的妖王曼珠沙华说。 妖王曼珠沙华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眸的眼神顿时装满了求知欲。 “因为,你的体内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阿瑶继续笑着,还从衣兜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亮给妖王曼珠沙华看。 下毒?!他妖王曼珠沙华怎么可能会留机会给别人下毒?! 阿瑶似乎是看出了妖王曼珠沙华心中所想,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你一定会很惊讶,甚至觉得难以置信,你堂堂一位妖王怎么可能会让他人有可趁之机去下毒。” 顿了顿,阿瑶似乎是要留下一些悬念,然后才缓缓地道出真相:“还记得你爱上的那个女人吗?” 子静?!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没错,就是我创造出来的分身子静,这当然是跟她有关系了,而且还跟她有莫大的关系。”阿瑶似乎有看出了妖王曼珠沙华心中所想,“妖王,你那么爱她,应该不止一次的亲吻她了——” 亲吻?!莫非—— “没错,子静每次都把会缓慢削弱内功的慢性毒药涂抹在她的双唇上,当你亲吻她一次就会中毒一次,逐渐的你亲吻她的次数越多你中毒就越深。”阿瑶向只剩下三分之一条命的妖王曼珠沙华娓娓道来。 什么?! “妖王,这就是事实,即使你不相信也无法改变这个既成的事实。”阿瑶非常开朗的笑着对妖王曼珠沙华继续说,“对了,还有个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子静的身上只有我一半的灵魂,所以她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所以,她是没有感情的……意思就是说子静是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吗……妖王曼珠沙华断断续续的发出一阵冷笑,这寒意十足的笑还牵动了他那受伤严重的身体。他始终不肯相信,但是现在逼得他不得不相信,原来一直以来只是他在自作多情,他贵为妖王却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的女人。 对生失去了所有希望,妖王曼珠沙华慢慢地死去了。 此次妖界要侵略阴界的事件了结之后,回到了审判府中的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被审判府中上上下下的神赞赏一番。 首先当然是八卦的黑白无常出场了,这无常二爷一个笑着一个却是凶狠的同步的向阿瑶说:“阿瑶姑娘,你的那个谋略果然厉害!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搞定了那个实力非凡的妖王曼珠沙华!” “无常二爷,阿瑶姑娘这个策略叫美人计。”孟婆温婉一笑,甚是温柔。 “对对对——美人计!”黑白无常不怀好意的说,“哎,幸好阿瑶姑娘不是让自己当那位美人,不然的话我们的阎罗王肯定是百分之百的不允许。” 向来就知道自己的手下喜欢调侃,所以阎罗王阎雪也没有什么负面的反应,只是一直温柔的微笑着,还温柔的搂过了阿瑶的细腰说:“即使是创造一个分身出来也是极其危险的,居然要把阿瑶的灵魂分割一半注入到那个分身的身上,失去了一般灵魂的阿瑶可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灰飞烟灭。” 审判府中阎罗王阎雪的所有手下自然都是知道这是阎罗王阎雪太爱阿瑶了所以才如此担心。 钟馗非常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反正现在大家都相安无事便好了。” 突然,牛头马面冷不丁的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冒出一句话:“阎罗王,我方才收到了来自天界的通知信件。” “通知信件?”结果了一封雪白信件后,阎罗王疑惑的当众拆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垂头从头到尾的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内容后,阎罗王才抬头向他所有手下说,“天界下达通知,说是由于这次我们抗战非常成功,所以天界会派神下来阴界进行审查。” 阿瑶挑眉:“这因为所以——请问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牛头马面听到阿瑶所发表的意见后也赞同的点头:“阿瑶姑娘说得对,我们抗战有功是件好事,可是天界派神下来阴界进行审查貌似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天界那些老家伙真会瞎掰,这样两件事都能扯上关系。” “天界派神下来审查的话,那么我们就要把审判府中的所有细节都弄好了。”阎罗王阎雪沉吟一声后已经开始分布工作了。 “阿阎,你真形式——”阿瑶颇具打情骂俏色彩的抛了一个白眼给阎罗王阎雪。 “阿瑶,这可不是我的错,人家下来审查要看的就是这些形式。”阎罗王阎雪一脸的无奈,“到时候那个神来这里审查的时候你们都要好好的服饰ta,清楚没?” “知道了。”阎罗王阎雪的所有手下都齐声回应,而阿瑶则是一脸无奈的站在阎罗王阎雪的隔壁。 过了几天后,天界所派遣的神就真的来了,那是一位姿色平平的活了几百万年的老女人,据说是在天界担任专门审查的女官。之所以会让女性担任审查的职务是因为女性的心思细腻,指不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再说在这个老女人来之前的那几天,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没有空闲的时间,只因他们都要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把审判府修葺一番打扫干净。所以当那位活了几百万年的老女人终于来了之后看到的便是装修得非常新的干净整洁的审判府。 一开始踏进了审判府的大门之前,那个活了几百万年的老女人是在担任了巡逻职责的牛头马面的跟随下环绕着整个审判府的外围走了一圈,这一走可不是随意的走啊,按照牛头马面后来的复述是这个老女人是边踱步便仔细的看着审判府外墙的一砖一瓦,最后走回到了审判府的大门时这个老女人还是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大门两侧的两尊石像。 当老女人走进了审判府之后没有见到其他神,于是老女人便开口问身旁的牛头马面:“其他的神呢?” “他们都各司其职,因为每天无时无刻审判府都会有工作,所以现在只有我担任接待您的工作。”牛头马面恭敬的回话。 听到了如此的答案,让老女人非常赞同的点头:“不错,我最讨厌的就是搞特殊待遇的了,你们严守岗位真的非常好!” 牛头马面听到了这种见解之后冷不丁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幸亏当初他们的阎罗王有先见之明没让他们向这个老女人献殷勤,看来他们的阎罗王就是知道这些审查官喜欢在众人的面前装作很普通的样子。 然后老女人就在牛头马面尽职尽责的跟随下把整个审判府的大堂后院什么的都逛了一遍,而且她这个逛还是没有改变之前一丝不苟的作风,总是边踱步边仔细的观察审判府中的一砖一瓦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最后这个老女人才非常满意的点着头对身旁的牛头马面说:“你们的休息室在哪里?” 牛头马面在心里一声吼叫,你这个老女人终于是走累了终于是想到了要休息了!但是牛头马面依旧在表面上依旧是有礼的对这个老女人说:“请随我到这边来。”然后牛头马面便稍稍走在老女人斜右前方带路。 老女人似乎是掐准时间的,当她到审判府的大厅坐下休息时便是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了。于是乎老女人便看到了审判府中上上下下的神都来到了大厅中十分有礼的向她问好,然后再由审判府中最大的头头阎罗王阎雪邀请老女人进行用餐。 吃饭的时候,只有那个老女人不知道,这一顿可谓是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最安静的一顿饭,吃饭的过程中除了阎罗王阎雪担任着和老女人闲聊的工作以外其他的神都一律奉行着沉默是金的保持缄默。 吃过了午饭,老女人又提出了要求:“各位,我想到你们各自的工作岗位去看看。” 阎罗王阎雪便温文尔雅的笑着说:“可是——我们有几个职位的工作都是不固定的。” “没事,我跟随他们去工作便好了。”老女人一脸的无所谓。 “这似乎不太好——让您劳累了。”阎罗王阎雪依旧竭尽全力的想要说服老女人。 只可惜,这个老女人实在是太过锲而不舍了。只见她非常执着的说:“哎,累也只能这样了。阎雪啊,你也是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一定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不然无法向上级呈上一个完美的审查结果的话我们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的。” “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了,你们审查官其实也是有自己的难处,我们审判府当然会极力的去配合。”阎罗王阎雪见无法说服便只能尽量为自己那方争取权益了,“只是情您见谅,相信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审判府每天的工作任务都很繁重,我们到时候专心工作的时候可能无法抽出太多的时间精力去接待您。” 老女人便是无所谓的笑着说:“呵呵,没事,你们工作的时候就只把我当空气便好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要搞什么特殊待遇的了,大家随便点便好。” 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都齐齐在心底里鄙视了这个老女人一番,总是把什么不爱搞特殊待遇挂在嘴边,肯定就是顾着外表廉洁注重形式的神了。 5。。 紧接着,审判府便出现了如此状况,首先从最大的开始,当阎罗王阎雪在阎罗王的专业办公地点办公时,老女人一直坐在身边猛看,而且老女人还时不时的去翻看一下阎罗王阎雪的办公资料。似乎是经过了反复的斟酌之后,老女人才心满意足的审查完毕开始去审查下一个。 然后第二个就自然是判官阿瑶了,老女人虽然只是坐在了阿瑶的身旁默默地看,但是阿瑶总是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每当阿瑶审判一个鬼魂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不敢怠慢的做到非常谨小慎微的模样,阿瑶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被老女人写上呈交到天界的报告上。好,如此枯燥无味的审判完全不是她阿瑶的风格,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阿瑶完全不敢笑,而是板着脸面对那些鬼魂。 幸好后来老女人是实在找不出什么漏洞之后便不再审查阿瑶了,望着老女人离去的背影,阿瑶顿时感觉她的人生充满了阳光。 老女人是去审查负责巡逻和抓捕逃犯的牛头马面,这一次由于牛头马面不是只呆在一个地方工作的,所以牛头马面走到哪里那个老女人便跟着走到哪里。由于这次身边多了一尊神,这让牛头马面在工作时备感压力,但是牛头马面又不好表现出不好的情绪,于是乎牛头马面便只能在高压中谨小慎微的工作,牛头马面在巡逻的时候不敢有半分的疏忽。 紧接着便轮到了黑白无常需要接受老女人的审查,这次老女人真的可谓是尽职尽责啊,老女人总是跟随着无常二爷在人间与阴界中来来回回数次,而且审查这个黑白无常的时候是从下午开始到晚上一两个时辰。老女人是故意选择这样的时间进行审查的,只因黑白无常分别工作的时间都不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常二爷在工作时都不敢调侃八卦之类的,也更别谈什么偷懒了。 老女人满意的不再审查黑白无常后便跑去了人间审查最后一个——捉鬼驱妖的钟馗。老女人一来,便让钟馗备感压力。只因审查的神就在隔壁一个劲的猛看,如何能让他放松?!结果钟馗只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继续他的捉鬼驱妖的工作,钟馗每一次捉鬼驱妖都不敢有半分的怠慢,生怕只要有一次捉鬼驱妖不成功就会被那个老女人写进上呈到天界的档案中。 最后老女人审查完审判府上上下下的所有的神后便心满意足的开始在审判府享受了,这可以说是先辛勤的工作后快乐的享受。实际上审判府中上上下下的神都无法判别这个老女人有哪里是不满意的,只因这个老女人一直都是板着脸,弄得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是不如这个老女人意的。 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和那个老女人一起吃过了晚饭之后,老女人又开始诸多要求了:“阿瑶,你们这里有泡澡的地方吗?我想沐浴一下舒筋活络,今天一整天都太累了。” 整个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的心中都顿时挂上了三条黑线,他们纷纷在心中唾骂:“哼,终于开始压榨我们了吗?早就知道装模做样的你不是什么好货色。” 紧接着平常经常到处玩的阿瑶便只能说:“我们审判府的后院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湖泊,若是在那里沐浴是十分清爽怡人的。”于是乎阿瑶便带着那个诸多要求的老女人走到了审判府的后院。 审判府的后院当真是曲径通幽处,这个后院种满了茂盛的树木,老女人和阿瑶要在小树林中踏着某条小路走到了小树林的中间核心位置。展现在老女人面前的,是一个可以容得下十几个人的小湖泊,湖泊的深浅就是刚好到了阿瑶和老女人的脖颈位置,那湖泊中的水澄澈到可以看见湖底的碎石和水草。 “唔——不错,这里的环境确实是非常好。”虽说审判府是叫这个由天界派遣而来的审查官为老女人,但是实际上从外表上看这个老女人其实不仅很年轻而且还非常美丽,好,实际的内涵是已经活了几百万年的老女人。 听到了老女人十分喜欢这个地方,阿瑶瞬间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附和着说:“是呢,这里的环境甚是清幽。” 老女人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后便说:“的确是这样,没想到阴界居然有如此清幽之处,天界可是没有湖泊的,所以我们要泡澡都要去人间,这里真的非常好。”老女人赞叹了几句后便开始手脚麻利的脱去身上的衣服。 阿瑶见此立马机灵的说了一句:“请放心,一般是没有其他人会来这里的。” 当阿瑶说完这句话后,老女人已经十分放心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于是阿瑶便看这完全看不出是多大年纪的曼妙胴体春光旖旎的缓缓走进清澈无比的湖泊中。 其实,神并非真的是没有了七情六欲,所以当阿瑶透过清澈无比的湖泊水看到了老女人的胴体后不禁觉得尴尬。 湖中的老女人果然是岁数非常大了,似乎已经对自己的胴体被同性看到并不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只见老女人还十分厚脸皮的笑着对岸上的阿瑶说:“你也下来泡一下——挺凉快的。” “呃——”阿瑶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烫了,“不用了,我今天上午一大早起床之后便泡过了。” “怕什么!赶紧下来!多点人泡才好的嘛——”只是老女人依旧是没有任何的退让。 于是阿瑶也只能屈服了:“那好——”紧接着说完之后阿瑶便拖拖拉拉的脱下衣服,说实话的,她可不想跟这个老女人一起泡澡,感觉都败坏气氛了。 当阿瑶终于完全脱好了衣服赤裸裸的展现在老女人的面前后,阿瑶的心咯噔一下,只因阿瑶总觉得从她脱光了衣服的刹那间开始,那个老女人便目光紧锁在她的上半身,老女人的眼神中似乎是有什么内容,但是可惜她无从得知。 缓缓走到湖泊中开始泡澡,两个女人开始坦诚相对。 老女人突然像是闲聊一般的挑起一个莫名的话题古怪的问阿瑶:“阿瑶,我记得你应该是玉皇大帝的妹妹——” “嗯。”阿瑶点头。 “我听说你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需要恪守皇室仙女的规矩,是这样的吗?”老女人又问。 阿瑶在心里暗自挑眉,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老女人干嘛突然这些有的没的?但表面上阿瑶仍旧态度良好的回答:“是的。” “哦——这样啊——”老女人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可是阿瑶总觉得这是老女人装出来的感慨,而实质似乎是这个老女人正在心底酝酿着什么。紧接着老女人又问:“阿瑶啊,你都这么大了,有喜欢的对象了吗?” 一听到对象,阿瑶的脑海中立马闪过了阎罗王阎雪的模样,然后阿瑶羞涩的点了点头并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有。” “哦——”老女人似乎是试探完毕了,突然语气不善的说,“感情这么好,怪不得会这样——” “哈?!”阿瑶被老女人突然不善的语气震惊到了,这个老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什么叫怪不得会这样?阿瑶完全没搞清楚状况,“请问,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吗?” 老女人的脸色非常的不善,完全没有了方才还算亲切的表情,老女人板着脸把头撇到一边去似乎是不想看到阿瑶的样子说:“哼,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哈?”阿瑶又是愣了一下,这算是怎么回事?什么叫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怎么问她自己啊! “真是不知廉耻。”老女人十分不爽的离开了湖泊缓缓的上了岸穿上衣服。 突然遭到如此的言语性攻击让阿瑶也非常不爽,于是非常直率的问:“如果你对我有哪里不满的但说无妨。我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老女人非常嚣张的挑眉,冷冷的动了动头示意阿瑶关注她的左臂,“你自己看一下你的左臂。” 一听到了“左臂”的字眼后,阿瑶完全不用照着老女人的话去做都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还能有什么事?!她左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对不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阿瑶此时此刻只能道歉了,并且还委屈的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知廉耻,我只是、只是——”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当初她只是为了让阎雪心安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老女人接上了阿瑶的话无奈的叹息:“哎,我知道——你们这是情侣间忍受不了诱惑。” “对不起——”水中的阿瑶只能一个劲的说这三个字。 “哎,你们已经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神了,虽然跟我们这些神相比之下已经是挺年轻的了,但是也不应该如此的冲动,凡事都应该要顾及到后果。”老女人开始一板一眼的教导水中赤裸的阿瑶。 阿瑶不敢作声,只能再次实践沉默是金的黄金律例。阿瑶只是在心中侥幸着希望这个老女人只是教训了她一番之后便完事了,千万别上报到天界那里去。 “哎——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了。”老女人再次叹息一声,然后居然就这样淡定从容的转身离开?! 阿瑶急匆匆的离开湖泊上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后便追赶上了那个老女人,阿瑶跑到了那个老女人的面前跪下楚楚可怜的哭着说:“我求你不要把这件事上报给天界——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我不想离开他。求你了,求你了!” 面对阿瑶极尽的哀求,老女人也只是哀叹了一声,然后绕开了跪在地上的阿瑶继续前进。阿瑶发现无论她如何哀求似乎都是不起作用,所以阿瑶没有再去追赶继续往前走的老女人了。 阿瑶跪在地上很长很长时间,似乎是终于发完了呆的阿瑶双目无神的缓缓起身,但是由于跪了太久而变得无力的双腿一软,紧接着阿瑶便踉跄的跌倒在地,然后阿瑶又扶着身边的树木缓缓的站起再缓缓的往离开这个后院小树林的方向走,整个过程中阿瑶都是面无表情脸色苍白。 当阿瑶准备走出小树林的时候,朦胧间,阿瑶看到了一位身着雪白色长袖古装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身前,已经恍惚的双耳听到了那把熟悉的温柔男性嗓音对她说:“阿瑶,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 一连几个疑问句,可是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阿瑶一句话都没听清楚,阿瑶只是勉强的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而已。阿瑶茫然的望向了那个模糊的熟悉身影,张开了已经干涸得非常严重的双唇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这种状况可是吓坏了阎罗王阎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未见过一直都阳光开朗的阿瑶会变成如此的模样。阎罗王阎雪心疼的一手把阿瑶搂进怀中安抚:“阿瑶,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 突然,阎罗王阎雪感觉到了自己胸膛上的衣襟变湿了,阎罗王阎雪垂头一看发现依偎在他怀中的阿瑶无声的哭泣了。完全不知情的阎罗王阎雪只能一个劲的问:“阿瑶,你说出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是无法帮你的。” 沉寂了许久的阿瑶终于在阎罗王阎雪的怀中开口了:“你帮不了我的。”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帮你呢?”阿瑶的这种说法更是让阎罗王阎雪干着急。 一直依偎在阎罗王阎雪的怀中的阿瑶深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方才我和那个审查官老女人一起泡澡的时候我一时疏忽与她坦诚相对,结果被那个老女人发现了我的守宫砂消失了。” 只言片语,便是已然让阎罗王阎雪知道了让阿瑶变成如此人模鬼样的真相,只是方才阿瑶真的是说对了,对于这件事,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阿瑶,你会没事的。我承担所有的罪过便好。”阎罗王阎雪能想到的所谓帮阿瑶的方法便只能是这个了。 “阿阎,你不用安慰我了。”在阎罗王阎雪怀中的阿瑶如此回答。 第362章 大清早2 “阿瑶,你会没事的。我承担所有的罪过便好。”阎罗王阎雪能想到的所谓帮阿瑶的方法便只能是这个了。 “阿阎,你不用安慰我了。”在阎罗王阎雪怀中的阿瑶如此回答。 阎罗王阎雪同样也是心情不好的牵着阿瑶的手离开了审判府后院的小树林,两人是踱步的,走得非常非常慢,慢道似乎是想要停下来的模样。在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走路的期间都是一样的沉默着,仿佛此时此刻的悲伤只能用沉默来描述,一切的语言都是无力的。 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阿瑶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只是很显然的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阎罗王阎雪牵着阿瑶的手终于走回了审判府的大厅,而在大厅中等待阎罗王阎雪和判官阿瑶多时的审判府上上下下的神一看到这两个人出现便七嘴八舌的问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毕竟这两人脸上写满的悲伤是难以欺骗的。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无常二爷无论怎么询问都无果,并且他们都看到了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不愿提及的时候,他们便十分识趣的沉默了。 阎罗王阎雪问他的下属:“那个老女人呢?离开了吗?” “是的。”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无常二爷都齐声回应。 孟婆紧接着便说:“是刚走的。” 突然牛头马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大喊:“对了!那个老女人在临走之前还把一封信交给了我让我到时候交给阿瑶姑娘。” “什么信?”一听到这个消息,阿瑶便立即非常急切的问。 当牛头马面从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了那个信件,阿瑶接过了那封信并拆开来看了之后变得更加的悲伤。 阎罗王阎雪搂过了阿瑶的细腰温柔的关心的问:“阿瑶,怎么了?信中说什么了?”阿瑶那变得愈来愈差的脸色告诉阎罗王阎雪和其他神这封信中的内容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阿瑶不想说话,只是把那张薄薄的信纸递给了阎罗王阎雪看,阎罗王阎雪一看信中只写了一句话,那一句话便是“自己做了错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那个老女人想凭借这句话传达的内容已经显而易见了,那个老女人根本就接受阿瑶的苦苦哀求,那个老女人是打定了主意要铁面无私的把在这里审查到的所有情况都一五一十的上呈给天界,这一次她阿瑶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阿瑶,别这样,或许会有奇迹出现的。”阎罗王阎雪对怀中的阿瑶细细的安抚着,他的口中说着连他都难以相信的安慰话语,“阿瑶,我们先回房休息一下,好吗?” “嗯——”听到了阿瑶那虚弱无力的轻声的同意,阎罗王阎雪便温柔的搂着阿瑶缓缓的离开了审判府的大厅。 5。(。 亲眼目睹了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离开了审判府的大厅,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无常二爷仍旧是一脸茫然,但是他们十分识趣的不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因他们的心中都非常清楚那是一件他们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的事情,他们都各自相视一眼叹息一声后便无奈的各回各的地方工作。 而阎罗王阎雪是带着阿瑶回去了他的睡房。 “阿瑶,睡一下——兴许当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的。”阎罗王阎雪勉强的笑着说出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语。 “嗯——我是应该睡一下了,我太累了——”阿瑶似是喃喃自语的低声说,当她躺在阎罗王阎雪的床上准备闭眼的时候突然又睁大了双眸猛地对阎罗王阎雪说,“阿阎,你说,那个老女人应该不会上报的——” “应该不会——”这即使是阎罗王阎雪都无法有十足的把握,他只敢在不会的前面加上“应该”两个字。 阿瑶又问:“如果那个老女人真的上报了,天界应该不会严惩的——” “应该不会——”阎罗王阎雪依旧是在不会的前面加上“应该”两个字。 但是实际上,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违反了天规是要受到严惩的,这是他们两个在心中都十分清楚的事情,只是阎罗王阎雪不愿看到阿瑶如此消沉悲伤。 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笑着说:“阿瑶,别再担心了,赶紧睡——” “嗯——”听到了阎罗王阎雪如此的柔声,阿瑶勉强的展露一个挥不去苦涩的笑容让阎罗王阎雪心安。阿瑶知道她现在这样的状况肯定是让阎雪无法省心,她为他着想的勉强让他心安,只是这种心安却无法抵达她的内心。 阎罗王阎雪一直轻柔的握着阿瑶的左手,那指尖的温暖传递到阿瑶的身体时仿佛是给予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让阿瑶觉得自己不是在孤军奋战的,让阿瑶觉得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后盾,让阿瑶觉得自己有安全感。而在如此安稳的情况下,阿瑶缓缓的闭上双眸进入了梦乡。 在床沿坐着的阎罗王阎雪微笑的看着阿瑶熟睡时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之后,阎罗王阎雪才依依不舍的轻柔的放下了阿瑶的玉手并体贴的帮阿瑶盖上被子以防阿瑶睡觉的时候着凉了。然后阎罗王阎雪再迈着特意变轻的步伐走到了窗边,看到了窗外那已经变成了深蓝色的天空,阴界是没有人间的月亮与星星的,所以阴界的天空只是一味单调的深蓝色。 愁绪其实已经爬满了阎罗王阎雪的头脑,当初是他明知道这样做会铸成大错让阿瑶违反天规,但到最后他还是这样做了。他不想让阿瑶去承担罪过,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而去,毕竟惩罚往往就是一种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很大可能会是永远的离别了。 阎罗王阎雪后来走到了审判府的后院随便找了一个大石头坐在上面,现在的他纵使知道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天恐怕就没精力工作了,但是他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起码对于彻夜未眠的阎罗王阎雪来说是如此的。睡房中的阿瑶做了一个她都不知道的冗长的梦之后缓缓的睁开双眸,一觉醒来,除了窗外那每个早上都会变亮的天空以外,阿瑶感觉不到有哪里改变了,她那悲伤的等待仍旧在持续。哼,她就知道阎罗王阎雪在骗她,只可惜事实总是残酷的,虽然现在是第二天,但是莫名其妙的阿瑶已经觉得时间非常漫长。 阿瑶穿好衣服之后走出了睡房,她在睡房中没有见到阎雪的身影,回到了她的睡房之后也依旧没有看到阎雪的身影。阿阎会去哪里呢?阿瑶左思右想的,先跑去了审判府的大厅找也发现没有之后最后跑到了后院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阎雪。阎罗王阎雪似乎是一直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定格了许久,让阿瑶觉得阎罗王阎雪似乎已经成为了跟他所坐着的一样的一个石头。 “阿阎——”阿瑶站在不远处向背对着她坐在石头上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的阎罗王阎雪叫道。 但是那位坐在石头上定格了许久的白色身影依旧没有其他的动作,阎罗王阎雪似乎是没有听到阿瑶说话。阿瑶的脸上呈现出了些许担心的神情的上前了几步又唤了一声:“阿阎——”可惜阎罗王阎雪似乎是已经失去了生命真的成为了一个石头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施舍给阿瑶。 阿瑶手足无措的跑到了大石头的旁边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阎罗王阎雪的身体说:“阿阎,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终于,阎罗王阎雪有了反应,只见他此时此刻才似乎从一个浩瀚的思考海洋中被捞了出来,阎罗王阎雪一开始的表情仍是木木的问身边的阿瑶:“阿瑶,有什么事吗?” “阿阎,你一整晚都在这里吗——”阿瑶踮起脚尖疼惜的抚摸着阎罗王阎雪那疲惫的苍白脸颊。 阎罗王阎雪的手温柔的握住了抚摸着他脸颊的阿瑶的手,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疲惫的虚弱微笑:“没——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紧接着阎罗王阎雪从那个大石头上跳了下来站在地上,他又稍稍抬头望着阴界的那片天虚弱的感慨:“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亮了——” 此时此刻的阿瑶终于明白自己当初的颓废是多么让阎雪心痛了,只因现在她看到了阎罗王阎雪如此的颓废的时候让她非常心痛。阿瑶心痛的抱住了比她高的阎罗王阎雪的强壮有力的腰哭着说:“阿阎,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担心——”说着说着阿瑶还在难过的哽咽。 听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口吐如此爱语,让阎罗王阎雪的情绪马上恢复过来,毕竟他也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会为自己担心,似乎就真的是在刹那间,阎罗王阎雪脸上的展现了红润的温柔微笑的回抱着阿瑶:“阿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阿阎,其实我也对不起你。”把整个脸都埋在阎罗王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德阿瑶害羞道,“昨天我这么颓废,也让你担心了。” “关键是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阎罗王阎雪欣慰的用双手温柔的按在了阿瑶的双肩上亲昵的凑近了阿瑶的脸。 “嗯——”阿瑶被阎罗王阎雪看得双脸发红,“我昨天只是有点情绪失控而已——” 阎罗王阎雪突然转移话题说:“阿瑶,不如我们再去一次枫树山。” “唔?”阿瑶疑惑的望向了突然脸上充满了阳光笑容的阎罗王阎雪,“怎么突然要去那个地方?”她都是一个等待着被惩罚的罪人了,哪还有心思跑去那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阿瑶,你听我解释。”阎罗王阎雪非常有耐性的笑着开始了解释,“其实我昨晚就一直在想,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们未来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去珍惜这短短的日子呢?” 紧接着了解了阎罗王阎雪话语中意思的阿瑶立马接过了他的话茬欢快卓越的说:“阿阎,你是想说让我们在这最后的日子过得更有意义,才不会在以后我们天各一方的时候后悔。” “嗯。”阿阎抿嘴一笑,“既然结局我们无法改变,那么我们只能尽可能的去享受过程,减少我们未来的遗憾。” “阿阎,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阿瑶依偎在阎雪的怀中用着撒娇的语气说。 “现在就去——”阎罗王阎雪叹息一声,“哎,毕竟我们现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说得对呢——”阿瑶对于阎罗王阎雪的说法深表赞同,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现在仅仅是一秒钟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何等的珍贵。 既然自己所心爱的女人都已经同意了,阎罗王阎雪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温柔的牵起阿瑶的手飞奔的离开了阴界。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去枫树山的途中,阿瑶没有再被阎罗王阎雪蒙上了双眼,所以这一次阿瑶看到了在去往枫树山途中的整个过程。 原来离开了阴界之后阎罗王阎雪居然是非常强悍的牵着阿瑶的手在空中徒步走的,而且这只要迈出一步便相当于走了十公里路,看到了沿途风景的阿瑶发觉自己在几步之间已经跨越了很多座山甚至是跨越了一片海,终于阿瑶看到了火红色的山,当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再走了一步之后便发现了那山上的火红色原来都是一些火红色的枫叶。 最终在枫树山中落地的阿瑶问身旁的阎罗王阎雪:“阿阎,上次我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居然这么厉害!迈出一步就相当于走了十公里路呢!” “这些也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没什么了不起的飞行术罢了。”阎罗王延续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 “哇——”阿瑶惊叹,没想到这么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没什么了不起的飞行术就这么厉害了!紧接着阿瑶又说,“我现在才发现这个枫树山离审判府很远的——”阿瑶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方才在空中行走的过程中发现在自己身下溜走的山山水水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都数不清了。 “当然了,傻瓜,所以我才用这个飞行术的嘛——”阎罗王阎雪宠溺的拍了拍阿瑶的脑袋说,“好了,既然我们现在到了,也该去放松放松了,别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阿瑶俏皮的吐舌:“哦——”然后任由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往枫树山的山上跑去。在奔跑的过程中,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笑得非常开心,阿瑶还觉得自己在跑步时踩到地上枫叶时发出的声音非常清脆悦耳,跑着跑着阎罗王阎雪已经和阿瑶是分开来跑的了,但是若是外人看来即使他们没有牵着手跑也能看出来他们就是一对情侣。 似乎是漫无目的的跑了一通之后,阿瑶已经气喘吁吁的在不知是在枫树山中什么地方停下,而跑在前方的阎罗王阎雪跑了一段路之后才停下来。阎罗王阎雪转身望向了身后隔了一段距离的阿瑶,他温柔的笑着大喊了一句:“阿瑶,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阿阎,我不要跑了,很累呢——”按照就近原则靠在一株枫树的树干上的阿瑶嘟嘴撒娇。 “这样啊——不跑就不跑了——”阎罗王阎雪快步走到了阿瑶的身旁用双手握住了阿瑶的双手宠溺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垂头吻上了阿瑶那娇嫩的双唇。 只是这熟悉的一吻对于阿瑶来说虽说是熟悉的,却全无了之前热恋的那种火热,现在由阎罗王阎雪的唇间传递到她唇间的那份感觉却是那种淡淡的简单的爱。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本来前几天仍处在热恋过程中的阿瑶和阎罗王阎雪现在却俨然跳过了几个阶段直接到达了老夫老妻的阶段。 如今的状况是,阿瑶背靠着枫树粗壮的树干,而阎罗王阎雪则是用双手牵着阿瑶的双手面对着阿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刚刚好。阎罗王阎雪甚是深情的凑近阿瑶那逐渐变得绯红的脸颊温柔的低沉的说:“阿瑶,我爱你。” 这话听在阿瑶的耳中变得更加十分的柔情,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意。“阿阎,我也是。”阿瑶甜蜜的笑着对上了阎罗王阎雪那双深情的目光。 “如果,未来的一切都是注定了的,那么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好不好?阿阎——”阿瑶突然又说。 “这是当然的,我的心中永远就只有你。”阎罗王阎雪像是掏心掏肺般的掏出自己心中所有的情话,“希望在未来漫长的时间里,我还能遇见你。” “呵呵呵——”听到了阎罗王阎雪这最后的一句话时,阿瑶垂头情不自禁的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 这好看的笑容和好听的笑声让阎罗王阎雪觉得莫名其妙:“阿瑶,你笑什么?” “阿阎,我在想,在未来我接受惩罚的日子中,我和你还能否重遇就真的要归于所谓的缘分了。”阿瑶开始向阎罗王阎雪说出自己的想法,“人间的人类不是经常会说什么缘分天注定爱情自有天意的吗——” 尽管现在的阿瑶仍是一张笑脸,但是深爱着阿瑶的阎罗王阎雪知道其实阿瑶心中的悲伤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只是这种持续的悲伤被阿瑶暂时抛到脑后罢了,可以说这或许是一种自我催眠。阎罗王阎雪突然无比认真的说:“阿瑶,到时候我会和你共同承担惩罚的,我是不会只让你一个人承担惩罚的。” “为什么?!”阿瑶一听阎罗王阎雪居然说出这种话便激动了,“阿阎,这个罪过所引来的惩罚由我一人来承担就好了!” “阿瑶,你听我说。” “我不听!”阿瑶激动地甩开了本来牵着她双手的阎罗王阎雪的双手,然后把她自己的双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听!为什么要让你来跟我分担?!这本来就是我的错!这件事根本就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呢?!”阎罗王阎雪一听阿瑶居然是这样的观点也急了,“如果我不会因为不安,如果我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你的全部才会心安,如果那晚我不是把你灌醉并且诱惑你的话你就不会违反天界的规矩了!” “这怎么能算是关你的事呢?!”阿瑶也激动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最后选择了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你的话就不会违反天界的规矩了!如果不是我的选择了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你的话,无论你如何灌醉我诱惑我都是没用的,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当阿瑶说到最后,阎罗王阎雪完全是颓废的垂头,“阿瑶,我知道以你的武功,我如果要强来的话根本是不可能得手的。阿瑶,你说得对,如果你不是选择了把你自己的所有都给我的话,无论我如何灌醉你诱惑你都是没用的。” 阎罗王阎雪向来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非常清楚这一个事实,对待阿瑶用强的根本就不管用。 “可是——”阎罗王阎雪还是想要抓住那最后的一点点希望,“阿瑶,我真的不想救这样抛下你,我不想当你需要去承担惩罚的时候我却是安然无恙的继续在审判府中当我的阎罗王,你懂不懂?!” “阿阎,你居然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面子吗——”阿瑶非常直率的攻击阎罗王阎雪的好面子,“你居然为了如此无聊的面子而良心过意不去。其他的什么神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清楚这件事中完全错的神就是我便足够了,阿阎,你根本就没有错,为什么你总要把自己粉饰成一位同我一样犯错的神?!” “好——阿瑶,或许那真是为了所谓无聊的面子——” 5。)。 阎罗王阎雪完全觉得自己败给了阿瑶,却仍旧软弱无力的争辩,“或许我真的是不想让其他的神说三道四,但是若是论起了事实,当初诱惑你的我还是一位有错的神。阿瑶,即使你是主要犯错的神,也不能完全抹除我的罪过,你懂不懂?!” “我完全不想清楚这些什么所谓的主要犯错和次要犯错,我只知道这一次我有事就好了,我不想你也跟我一样要接受惩罚!!!”阿瑶完全是竭斯底里的大喊。 “阿瑶,我知道……”阎罗王阎雪再次牵起了阿瑶的双手说,“你和我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我也不想让你有事,我也想完全让自己去接受惩罚就好了!但是你有没想过,阿瑶,现在惩罚我们的不是我们自己,天界的那些神肯定会让你我都接受惩罚的。” 经过了一番你来我往的争论,阿瑶听到了阎罗王阎雪如此说之后也无力的颓废的说:“对,阿阎,你说得对,现在要惩罚我们的是天界的神,我们现在是连一力承担罪过的权利都没有……” “我们——”阎罗王阎雪也跟着颓废了起来,“什么阎罗王什么判官的位置都只是表面风光罢了,当我们没有犯错误的时候不会发现,当我们成为罪人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阎罗王什么判官也不过如此……” “阿阎,我们……”阿瑶的双手环上了阎罗王阎雪的脖颈,往日脸上的笑容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实际上,我真的不想就这样认命,天大地大,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和你一起远走高飞。” “别说傻话了,阿瑶。”阎罗王阎雪的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纵使天大地大,可无论我们跑到哪里去都无法逃脱天界的法眼。” “阿阎,你说得对,实际上我早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莫名其妙的我总有这种愚蠢的念头。”许久没有露出过微笑的阿瑶这一次却是露出了凄惨的笑容。 如此凄惨的笑,不禁让阎罗王阎雪左边心口处的心脏揪着揪着发痛。阎罗王阎雪环住了阿瑶的细腰深情的低声呢喃:“阿瑶,我们说好要珍惜最后在一起的时光的,怎么现在又想起这些不好的东西了?阿瑶,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来的那个山庄吗?我们在这枫林中也呆得很久了,去山庄休憩一下——” 已经阎罗王阎雪的提醒,阿瑶才突然想起她和他约定过的珍惜最后在一起的时光,顿时在自己心中觉得自己不该。紧接着阿瑶也顺应了阎罗王阎雪的话转移话题,阿瑶收拾了一下那些莫名变多的多愁善感强行欢愉的说:“怎么可能会忘记啦——那个山庄可说是曾经为你我做媒的!” 一说起做媒,阿瑶的话音刚落,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便同时想到了那一个春意盎然的晚上,只是瞬间两人又沉入到黯然神伤之中,只因如果没有那一晚的纵情,就没有今天两人准备分离的凄惨局面。 “对不起——”反应过来的阎罗王阎雪低声抱歉,“我本想转变话题的,却没想到又绕回来了。” “没事的,阿阎——”阿瑶抿嘴一笑,“即使那是导致我们今天准备分离的凄惨局面的原因,但也无法否认那是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 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明白,那是一场美好的回忆,只是这种美好还参杂着血丝。阎罗王阎雪温柔一笑,然后温柔的牵起了阿瑶的手,这一次他们没有再用跑的了,而是缓缓走着,跟散步一样悠闲的向那个与四周的枫树林融为一体的山庄走去。 再次踩着脚下那铺满地的火红枫叶,阿瑶的脸上露出了像是小孩一般稚嫩可爱天真无邪的笑容,阎罗王阎雪笑着宠溺的拍了拍阿瑶的头说:“小傻瓜,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唔——你才幼稚呢——”阿瑶嘟嘴撒娇的狠狠瞪了一眼阎罗王阎雪,“这些落在地上失去了水分的枫叶被踩到的时候发出的响声很好听呢——” “阿瑶,你知道吗,其实枫树如果是树上挂满了枫叶的话地上就不可能会有枫叶的了,反之亦然。”阎罗王阎雪爱恋的侧头向阿瑶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他十分开心的把阿瑶方才的撒娇纳进心中。 “唔?!”听到如此的话题,让阿瑶十分诧异,“那么这个枫树山是怎么回事?” “上次我没有告诉你,这次便告诉你,这个枫树山又叫火枫山,便是因为这个枫林中的枫叶无论有没有掉落在地都是火红色的。而且这个枫树山之所以被称为奇景是因为这里的枫树林都与正常的枫树林不同,这里的枫树林一年四季都会有落叶但是那些枫树上却仍会有很多枫叶高挂。” “咦?居然这么奇特?!”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莫非,正常的枫树林只要有落叶那些枫树的枝条就会光秃秃了?” “嗯。” “那么正常的枫叶落到地上之后是什么颜色的?” “金黄色的。”阎罗王阎雪进行了一个文艺的比喻,“宛若阳光洒落在江面上时金灿灿的颜色。” “哇——那个样子肯定会非常漂亮。”阿瑶在脑海中想象出了那幅地上被金黄色的枫叶铺满的画面,然后又歪头说,“唔,不过我还是喜欢这个枫树山中的枫叶,火红色的枫叶比金黄色的好看多了——” “呵呵——”阎罗王阎雪宠溺的拍了拍阿瑶的头,“你喜欢就好。” “阿阎,那么究竟是什么让这个枫树山如此特别呢?还成为一大奇景呢~”阿瑶嘟嘴惑然问阎罗王阎雪。 “你想知道吗?”阎罗王阎雪像是没有听到她方才的意愿,故意问多了一次。 “当然了~” “那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 于是乎,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牵着阿瑶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途中,阿瑶只是看到沿途总是一摸一样的火红枫叶林,不知道是走了多远路,阿瑶已经无从算起了,似乎是不快不慢的,阎罗王阎雪便突然停下了步伐。 阿瑶好奇的环顾四周:“到了吗?”可是没有任何特别的景色啊?在她和阎罗王阎雪的四面八方除了枫叶林还是枫叶林。 “阿瑶,你走到这里看看?”阎罗王阎雪轻轻的拉了拉阿瑶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指了指距离阿瑶不远的地方说,“就是这里哦,你往前走几步就好了。” “唔——”阿瑶好奇的照着阎罗王阎雪的话往前迈出了一步。 然后阎罗王阎雪又说:“再往前走三步。” 紧接着阿瑶又往前走了三步,然后扭头说:“阿阎,是这里吗?” “嗯。”阎罗王阎雪像是献宝一般笑得非常灿烂的问阿瑶,“阿瑶,你有什么感觉吗?” “唔——要是说感觉的话——”阿瑶嘟嘴静下心来去感受,“还真有呢,我感觉到我现在从脚底开始一直发烫,并且这种升温迅速蔓延到全身。” “阿瑶,别再呆在那个地方了,不然你会受不了的。”末了,阎罗王阎雪非常体贴的张开双臂示意阿瑶投入他的怀中。 而阿瑶也非常听话的离开了那个让她火热的地方扑进了阎罗王阎雪的怀中,还嘻嘻的笑了起来:“嘻嘻——阿阎,方才那个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这么厉害,如果我在那里再站得久点的话很可能都会燃烧起来了。” “小傻瓜,当然厉害了,因为这里的下面就是枫树山的核心了。”阎罗王阎雪一手抱住阿瑶的细腰,另一只手则是宠溺的抚摸着阿瑶那乌黑的发丝。 “核心?!”这种说法让阿瑶甚是惊讶,“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说法呢?” “你啊~”阎罗王阎雪轻轻的敲了一下阿瑶的额头,“你就是平时总是在天界和阴曹地府中活动,当然是不了解这一个缤纷的世界了。” “那倒是呢——”阿瑶嘟嘴可怜兮兮的说,“我居然连枫叶在秋季的时候便会完全落在地上化作金黄色的枫叶这种事情都不知道,眼界真是太狭隘了——” “没事,无论你的眼界是否开阔,你都是我阎雪这一辈子心爱的女人。”阎罗王阎雪适时的给予了安慰。 “嘻嘻——”阿瑶又在阎罗王阎雪的怀中傻傻地笑了,“只要阿阎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阿瑶,这个枫树山的核心实际上是一块石头,只是这块石头非常奇特的吸收了光热,于是这块石头变成了火红色,而这块石头由于本身蕴藏的光热能量太大了,所以便影响到了整座枫树山,致使现在这座枫树山不仅枫叶都是火红色而且一年四季都会有枫叶高挂在枫树的枝桠上。” “唔——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世界还会有如此奇特的现象存在。”获悉这个枫树山之所以成为人间奇景的缘由后,阿瑶不禁感慨一番。 “好了,连这枫树山最后一道奇景都让你看了,我们也该回山庄了——”阎罗王阎雪笑着牵着阿瑶的手开始缓缓走回山庄。 当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到达了山庄之后,两人那本来流利的动作在刹那间突然停住了,紧接着两人都非常谨慎的相视一眼,两人完全没有再往前继续走了,只因两人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的双腿被钉在了地上。 阎罗王阎雪的这种状况诡异的维持了一分钟之后,山庄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充满了威严的男性嗓音:“你们两个怎么不进来了?”紧接着当那个话语差不多说完的时候,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就看到了山庄中有一位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站在阳台上看着看着他们。 阎罗王阎雪和阿瑶立马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大喊:“参见玉皇大帝!” “嗯——”只听那位玉皇大帝用充满威严的浑厚嗓音嗯了一声之后便说,“你们都起来——” 紧接着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诚惶诚恐的起身,唯唯诺诺的立在原地,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完全被玉皇大帝的那种王者威严震慑到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还处杵这里呢?不进去吗?”玉皇大帝的脸上写着让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看不懂的表情,说完这句话之后,玉皇大帝便转身走进山庄的房间中,而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则是相视一眼后,阎罗王阎雪牵起了阿瑶的手给予阿瑶力量,然后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再一起提起勇气走进有玉皇大帝在的山庄。 在山庄的某个房间里,玉皇大帝随意的坐在了饭桌旁自斟自饮,当玉皇大帝轻啜了一口枫树山的特产枫叶茶后便说:“你们两个,干嘛这个样子?我很让你们害怕吗?都给我坐下来,还杵在门边干嘛?!” 紧接着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便战战兢兢的离开了门边坐在了房间的饭桌旁,只是二人是坐在了玉皇大帝的对面。 “咳咳——”看到了阎罗王阎雪和阿瑶畏畏缩缩的样子,玉皇大帝挑眉讽刺,“怎么了,之前违反天规的时候不是很胆大的吗,怎么现在却像一只死老鼠一样?” 阿瑶率先开口:“哥哥,是我错了,你要罚的话罚我就好了。” 阿瑶的话音刚落,玉皇大帝便说:“阿瑶,这惩罚自古以来便是要看罪过的深浅而定的,你违反了天规让守宫砂消失,这个有罪过者肯定是不止你一个的,而我今天来便是要亲自视察的。哼,不过我一来便知道阿瑶你的对象便是阎雪了——” “是的——”阿瑶胆小的嗫喏着。 “哼,阎雪,阿瑶之所以违反天规就是你这个小子干的!”得到了自己妹妹的肯定答复之后,玉皇大帝便立马转头开始骂阎罗王阎雪,“我的妹妹我这个作为哥哥的肯定是最熟悉的了,我妹妹从小到大都非常的纯,如果不是有别的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或施行引诱的话我妹妹肯定是不会违反天规的!” “哥哥!!!”一听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如此说话,阿瑶便气了,“哥哥,我不许你这样说阿阎!” “哼,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玉皇大帝现在可谓是十分的生气。 第363章 大清早3 “哥哥!!!”一听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如此说话,阿瑶便气了,“哥哥,我不许你这样说阿阎!” “哼,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玉皇大帝现在可谓是十分的生气。当然,“记忆术”就是后来凤景城呆在岛上,黑猩猩传授给凤景城的。凤景城刚准备好施法的时候,才想起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拍了拍南宫离月的肩膀,轻声问道:“是哪一世的记忆啊?我道士忘记问你了。” 南宫离月被凤景城这样一问,却蒙了,她怎么知道是哪一世的,而且自己也根本就没有问阎雪这个问题。南宫离月则是弱弱的回答一声:“这个,我就不知道啊?我也没有问他?” 凤景城当然知道南宫离月所说的那个他是谁,不用问自然就是阎罗王阎雪。南宫离月有说道:“那现在是没有办法施法,让我记起自己曾经是阎雪所说的阿瑶吗?” 凤景城则回答道:“那倒不是,只是要一世一世的唤醒,到时候,花的时间多不说,你记起的东西也就越多,我怕到时候,你会很累,况且记忆中总是有让人痛苦的一些东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承受住煎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宫离月听到凤景城这样说,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想着将自己曾经有过的记忆全都记起,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况且自己对自己曾经是阿瑶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中有些渴望知道。 而此时此刻玉皇大帝如此生气的神情其实是十分少有的,只因平时玉皇大帝都会摆出一副威严深藏不露的样子,但是现在却是多了很多柔情与孩子脾气,不过玉皇大帝的这些特别都是因为他的妹妹。说起玉皇大帝和阿瑶,谁都知道玉皇大帝是非常宠爱阿瑶这一个妹妹的,平时只要阿瑶没有犯什么太大的过错的话玉皇大帝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平时都会让阿瑶随心所欲的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不会用那些条条框框去束缚阿瑶。 所以说,现在阿瑶如此这般,实际上最难做的便是当阿瑶哥哥的玉皇大帝了。 只见玉皇大帝非常痛心的说:“阿瑶,你也知道,自小我就没有怎样去管束你,只要你平时没有犯太大的过错都会平安无事,但是这一次你实在是做得太过了,天界的那些都是些怎样的神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知道,哥哥,我让您失望了。”阿瑶说着说着便眼泛泪光,“我知道天界那些都是迂腐的神,所以天规中才会有在与自己心爱之人修成正果之前都不能让守宫砂消失这一条。” “哼,无论怎么说,阿瑶,不仅你有错,而你,阎雪,你也肯定有错!”玉皇大帝十分恼火的用充满了怒火的双眸盯着阎罗王阎雪。 “哥哥!!!” 当阿瑶又准备抗议的时候,阎罗王阎雪却勇敢地面对玉皇大帝说:“玉皇大帝,我知道我错了,其实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所以就让我承担所有的惩罚——” “阿阎!!!” 当阿瑶又准备抗议的时候,玉皇大帝便理所当然的回应阎罗王阎雪:“哼,本来就应该这样,一个大男人的,难道还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替自己承担惩罚吗?” “哥哥!!!”这次阿瑶终于能插进去玉皇大帝和阎罗王阎雪一来一往的对话中了,“我都说了这件事根本就是错在于我,我是最后决定要违反天规的神,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不愿意的话阿阎也是无法强迫我违反天规的!” “我知道,我知道,阿瑶,我知道你很强,可是你知道一旦你接受了惩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你的声誉将会严重受损!!!声誉受损后的你即使是轮回生死多次之后都是无法摆脱的!你未来的所有人生都会毁于一旦!!!阿瑶,你究竟明不明白这个严重性!!!”玉皇大帝可谓是苦口婆心的劝导着阿瑶,“然而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声誉,你连这个都没有了,你未来的日子还怎么过?!” “哥哥!!!你的意思是想要让阿阎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惩罚吗?!”阿瑶难以置信的开口。 “哼,如果他也愿意的话那就当然是最好了,我是有办法让天界的那群迂腐的老头子同意让阎雪承担所有的惩罚。” 5。30。 玉皇大帝边说话边睨视了一下阎罗王阎雪。 “我愿意!”阎罗王阎雪非常诚恳的点头,他是真的愿意的,如果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好过一点的话,让他一人接受所有的惩罚又有什么所谓呢,他虽然是阎罗王,但不代表他会为了自己那个所谓高贵的身份而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独自一人接受所有的惩罚。 “我不愿意!!!”阿瑶却非常大声的喊了出来。 玉皇大帝挑眉,对阿瑶说:“阿瑶,你别在这里瞎扯,既然阎雪愿意替你接受惩罚的话,那么当然是最好的了。” “我不愿意!!!”知道玉皇大帝忽略了自己的声音之后,阿瑶更加竭斯底里的开口,“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妹妹!我也有选择的权利,我不需要让你来帮我选择!” “阿瑶,你真是不懂事!”玉皇大帝苦口婆心的说,“阿瑶,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这个作为哥哥的才不想让你有事!” “哥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是我的过错,我愿意让自己独自一人接受所有的惩罚。”阿瑶在之前竭斯底里了之后已经明显没气了,语气弱了下来,但是即使她的语气没有像之前那么强硬,但是阿瑶的那个语气中仍旧灌满了浓浓的固执。 “你这是怎么回事?!”玉皇大帝看到自己的妹妹阿瑶居然还是这么固执,便又开始劝导,“阿瑶,你现在还年轻,你再修行之后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不会让你跟着阎雪一起去接受天界的惩罚。” “哥哥,那么你告诉我啊,究竟是为什么你总是不让我独自一人去接受惩罚?!”阿瑶努力发扬刨根挖底的精神不停地逼迫玉皇大帝。 “好,阿瑶,我告诉你——”玉皇大帝极其无奈的说,“阿瑶,一旦你接受了惩罚,无论你是独自一人去承担还是跟阎雪一起去承担,你未来无论是轮回生死多少次无法抹去这个污点,你未来的所有人生都会毁于一旦!!!” “哥哥,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心甘情愿。”阿瑶最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自己所犯的错误,我会勇于去承担。” “阿瑶,你怎么就是说不听呢!!!”玉皇大帝见自己的妹妹无法攻破,便转移目标愤怒的对一直杵在一旁看着阿瑶和玉皇大帝争辩并且无法插话的阎雪说,“还有你!阎雪,你就应该劝劝阿瑶,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如果不是你阿瑶的守宫砂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消失!!!” “哥哥,你就别为难阿阎了——”阿瑶心痛的走到阎雪的身旁紧张的握住了阎雪的右手手臂,然后坚定不移的面向玉皇大帝说,“哥哥,这件事已经到达这个地步了,天界如果想要惩罚的话便惩罚我一个便好了,不想有其他人因为我而需要去接受惩罚。” “阿瑶,你!!!”玉皇大帝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哥哥,而且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真的不愿意的话,即使阿阎强来的话也无用,所以这次守宫砂的消失是我所有的过错,因为是我最后选择了走这条路的。”阿瑶又说。 “好——”事已至此,玉皇大帝只能叹息一声,“哎——阿瑶,既然你冥顽不灵,一心想去独自承担所有过错独自接受所有惩罚的话,那么身为哥哥的我便只能随你意愿了——” 终于听到自己的哥哥玉皇大帝愿意让自己独自承担所有过错独自接受所有惩罚并且不再想让阎雪也要接受惩罚之后,阿瑶如释负重的冲到玉皇大帝的怀中感激的说:“哥哥谢谢你。” “我知道,我知道。”玉皇大帝亲昵的拍了拍阿瑶的背部,然后又瞅了一眼阎雪无奈的说,“阿瑶,你这样的选择都是因为爱——你爱他,所以你愿意替他承担所有过错,他爱你,所以我也相信他也会愿意,纵使最后的结果是你替他承担所有过错——” 这是第一次,从玉皇大帝来到了枫树山中第一次用正眼瞧过阎罗王阎雪。而方才玉皇大帝说的那席话便是肯定了阿瑶和阎罗王阎雪之间的爱情。 向自己妹妹屈服之后的玉皇大帝完全改变了以前的态度,没有什么敌意的走到阎罗王阎雪的身前拍了拍阎罗王阎雪的肩膀后说:“阎雪,这一次我妹妹替你承担了所有的罪过,无论结果如何,你日后若是背叛我妹妹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阎罗王阎雪明白,身为阿瑶的哥哥,自己的妹妹即将接受惩罚,他当哥哥的也只能为自己妹妹日后的日子着想,而他阎罗王阎雪定不会背叛阿瑶的。 临走之前,玉皇大帝扔下了这么一句让阿瑶和阎罗王阎雪都惶恐不安的话:“好——看来是视察完毕的了,我也该回天界了。说实话,你们两个我只能救一个,现在可说是我救了阎雪,但是阿瑶的惩罚究竟是什么却仍需要我回天界之后和那些迂腐的老头子讨论讨论。你们就用心的等待天界的通知——” 实在是没想到,天界的办事效率居然是这么低?!现在才是确定了在阿瑶和阎罗王阎雪之间是由谁来一力承担,送走了玉皇大帝之后,阿瑶和阎罗王相视一眼,皆在苦笑。 “阿阎,没想到这只是一个等待的开始。”阿瑶苦不堪言的笑着摇摇头。 “不过这次是知道了究竟是谁即将要接受惩罚了。”阎罗王阎雪勉强的笑着抱住了阿瑶,“阿瑶,这已经不是什么未知的恐惧了,起码现在开始的等待的日子已经不会再像之前的那般难熬了。” “说得也对呢——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再你我相争究竟是谁要去一力承担所有罪过了——”阿瑶稍稍是在脸上绽放了如释负重的微笑,“而且更加欣慰地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又增多了——” “阿瑶,这一次,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游玩,好不好——”阎罗王阎雪垂头深情的呢喃。 “好啊——”阿瑶依偎在阎罗王阎雪的怀中甜蜜的回应着,然后情到深处还深情的唤了一声,“阿阎,我爱你。” “阿瑶,我也是——” 如此的命运对于这对情侣来说真不知是祸是福,或许可以说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一起长相厮守一辈子的可能性已经完全没有了,但是或许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也会向好的方面想去感谢这样的命运,或许真的是因为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所以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会更加下意识的去珍惜这一份感情。在最后的时间里,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一起跟时间赛跑。 于是很快的,阿瑶便比阎罗王阎雪带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不是没有什么大山大水,也没有什么奇景,有的只是一条十分古朴的街,而街的两旁则是很多栋矮矮的楼房。 “这里是哪里?”阿瑶可爱的眨了眨眼,然后扯了一下阎罗王阎雪的的袖子问。 “这便是人间鼎鼎有名的‘烟雨街’。” “烟雨街?!”阿瑶不知所然。 “很快,你就能领略到烟雨街的美了。”阎罗王阎雪说得非常隐秘。 阿瑶看着阎罗王阎雪的笑就觉得自己被吊胃口了,于是便嘟嘴撒娇:“哼,坏阿阎,居然掉我胃口?!” “呵呵,这个美丽当然是要自己去领悟才好——”阎罗王阎雪是如此说的。 “好——”阿瑶耸耸肩,兴致勃勃的拉着阎罗王阎雪的手往那条古朴的烟雨街走去,“阿阎,我看到这里有好多东西卖呢——” 突然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的阿瑶好奇的盯着一个地摊上的一样古怪的东西问:“咦?这是什么?” 摊主一看有位少女站在自己的摊前兴致盎然,摊主立马热情的说:“这位小姐,这个叫做竹蜻蜓。” “竹蜻蜓?”阿瑶仍旧茫然,只因她的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关于竹蜻蜓的概念,“竹蜻蜓是蜻蜓吗?” “小姐,当然不是了,这个是因为飞起来像是蜻蜓并且是用竹子做的所以才被称为竹蜻蜓。”摊主继续热情的进行解释,说实话,摊主是一点都不介意客人没见识,只要最后能买走他的商品就好了。 阿瑶蹙起双眉颇为质疑的扫视了一下那个长相古怪的物体:“这个——能飞吗?” “当然能了!”摊主话都还未说完便拿起了自己的一个商品放在张开的手掌与手掌之间,紧接着只见摊主双手一前一后的搓了一下之后猛地放手,那个竹蜻蜓便不停地旋转着在空中呆了一会儿才掉落在地,“小姐,这个竹蜻蜓如果在高点的地方放飞会飞得更久哦——” 紧接着阎罗王阎雪便一手亲昵的环住了阿瑶的细腰温柔的笑着对阿瑶说:“阿瑶,你喜欢吗?” “嗯——”阿瑶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点了点头承认了。 紧接着阎罗王阎雪立马把钱交给了摊主说:“老板,这个就买下了。”然后阎罗王阎雪拿走了那个竹蜻蜓并搂着阿瑶的细腰离开了那个摊位。而那位摊主心里则是异常的开心啊,只因方才阎罗王阎雪是给多了钱给摊主的!而阎罗王非常慷慨的给多了摊主的那部分钱已经足够让摊主过上几个月的好日子了,摊主肯定是想他做生意做了那么多年能遇到如此阔气的客人真是难得啊! 紧接着满足了好奇心的阿瑶十分满足的拿着那个竹蜻蜓兴致勃勃的对阎罗王阎雪说:“阿阎,我们先去哪里?” “阿瑶想去哪里?”阎罗王阎雪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他。 “唔——我想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放这个竹蜻蜓。”阿瑶的笑容中充满了稚气。 “好啊——”阎罗王阎雪当然是答应了,“不过呢,是还差一点东西哦——” “什么东西?”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 “你在这里等我。”阎罗王阎雪甚是神秘的朝阿瑶眨了眨眼后便忽然消失在了阿瑶的眼前,而阿瑶也没有刻意去寻找阎罗王阎雪的身影。 正当阿瑶无聊的把目光四处乱晃看着这条烟雨街上古朴的人文风景时,突然身后响起了一把阿瑶无比熟悉的男性嗓音:“阿瑶~” “你跑去干嘛了?”阿瑶边说话边转身去看声源,发现了阎罗王阎雪的双手上赫然多出了一大袋东西,这可让阿瑶稍稍震惊到了,“阿阎,你抱着的那个黑色袋子中装的是什么?” “呵呵——”阎罗王阎雪依旧保持着神秘感对阿瑶温柔的说,“这个暂时不告诉你,阿瑶,现在我带你去一个高点的地方——” “嗯,好啊。”既然阎罗王阎雪要暂时对她保密,那么阿瑶也配合的没有再多问,而是依旧保留着饱满的兴致跟着阎罗王阎雪走。 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走到了烟雨街的尽头之后,阿瑶便看到了一片树林,紧接着阎罗王阎雪又侧头对阿瑶说:“阿瑶,跟我来。”于是乎阿瑶便傻傻地非常听话的真的跟在了阿瑶的身后。 当阎罗王阎雪和阿瑶走进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段时间后,阿瑶看到了树林中居然坐落着一个能容下二十几人的凉亭,再说这个凉亭是分为两层的,两层各自都能容纳十几人。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一起走上了凉亭的第二层之后,阎罗王阎雪才把他一直用双手抱着的那一大袋的东西放在地上。 “阿阎,你现在可以说这黑袋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阿瑶非常没有形象的蹲在了那个被放置在地上的黑色袋子旁好奇的问。 “现在就告诉你。”阎罗王阎雪温柔的笑着打开了那个黑色袋子。 你们猜阿瑶看到了什么? 黑色袋子中居然全部都是竹蜻蜓?!阿瑶完全懵了。 “阿阎,你买这么多竹蜻蜓干嘛?”阿瑶完全能想到的就只有阎罗王阎雪的浪费。 “阿瑶,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阎罗王阎雪像是献宝一般的笑着对阿瑶说,“这个竹蜻蜓就是要一堆一起放才好看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还有这种奥妙在,阿瑶又开始变得兴致勃勃了,欢快的站起来并原地的跳了几下,“阿阎、阿阎,我们赶紧来放~” “这么多,是不可能一起放的。”突然阎罗王阎雪又说了一句话打击了一下阿瑶。 然后阿瑶真的就被打击到了,立刻失落的垂头说:“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阿瑶,你这个小傻瓜,你不会就忘了我的身份了——”看到阿瑶还真的因为他的话失落起来,阎罗王阎雪便似是恨铁不成钢却又似宠溺的敲了敲阿瑶的头,“有我在你害怕没有办法吗?” “阿阎,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被阎罗王阎雪充满爱意的责骂了一句后,阿瑶嘟嘴用双手捂头撒娇。 “阿瑶,我可是神啊——法术是会的。”紧接着阎罗王阎雪便开始实际操作了,只见阎罗王阎雪非常轻易的对那一堆竹蜻蜓施了法术之后,那些竹蜻蜓仿佛是有灵性一般通通都飞到了凉亭外面树林上空的地方突然旋转了起来,紧接着阿瑶便看到了树林的上空有竹蜻蜓在漫天飞舞。 如此灵动浪漫别致的画面,让阿瑶不禁感叹一句:“好美啊——“ “阿瑶,你喜欢便好——“阎罗王阎雪搂着阿瑶的细腰,话音刚落便深情的垂头吻向了阿瑶的额发。而阿瑶则是欣赏着美景依偎在阎罗王阎雪的怀中享受这如此静美的一刻。 终于,当那些漫天飞舞的竹蜻蜓都落下了。 “阿瑶,你想再看多一次吗?“ 阿瑶抬头望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湛蓝苍穹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那种美景往往只有第一次才会触动心灵。“ 当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从第二层走到了第一层并且离开了凉亭之后,阿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那细小得足以被忽视的水滴,阿瑶抬头望着那片湛蓝的苍穹,然后猜测的问阎罗王阎雪:“阿阎,这是在下雨吗?“ “对,这种雨滴细小如烟的雨便被称之为烟雨。“阿阎笑着对阿瑶解释,“这里经常会下这种雨。” “原来,这就是‘烟雨街’之名的由来吗——“阿瑶张开了双手正在享受着这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烟雨,感受了一段时间之后阿瑶又说,“这里的人文风景,或许就是美在婉约——” “温婉的烟雨,便是让‘烟雨街’闻名的一个主要因素。”阎罗王阎雪继续介绍,“或许是环境改变人,在这个经常有烟雨的地方土生土长的美人身上都有那一份婉约。” “温婉的美人吗——”阿瑶低声的重复了一下,然后沉吟一声,“可是我怎么没看到呢?” “只因这里的美人都要被锁在深闺的。”阎罗王阎雪颇为遗憾的叹息一声。 一听说温婉的美人居然都是足不出户的,阿瑶便也同样的叹息一声:“那也太可惜了,本想一睹芳容的——” 此时此刻的他们都没有那些所谓的嫉妒感。 5。31。 他们对于温婉的美人都只是同样的带有那种对于美的好感罢了。 微微湛蓝的苍穹中洒落着如烟般温婉的细雨,树林中的阿瑶正在不时有竹蜻蜓踪迹的地上欢快的舞动享受着这一时刻的婉约,而阎罗王阎雪则是倚靠着凉亭的一根柱子温柔的微笑着静静的看着阿瑶随性舞动的舞姿。 如此美丽温婉和谐的景色却被突然而至的一个身影瞬间打破。阿瑶和阎罗王阎雪同时蹙起双眉盯着那位突然从天中出现并落在地上的不速之客。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同时语气不善的发问:“你是谁?” 那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身着黑衣,同样花白的眉毛、胡须和头发显示出这位不速之客已经是一位老头子了,再看这位不速之客的五官便可看出这位不速之客的严谨。不速之客身上的一切东西都让阎罗王阎雪和阿瑶深感不安。 然后,那个不速之客板着脸开口说话了,一开口这个不速之客便是怒喝一句:“大胆!看到本尊还不赶快跪下!” 本尊?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对视一眼皆是蹙紧双眉。 见到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一脸不知情的样子,那个狂妄的不速之客又开始说:“哼,真是一点见识都没有,我是天界玉皇大帝亲自委任的专门负责监督违反天规者执行惩罚情况的神仙。阿瑶,我的地位可是比你这个阶下囚高多了。还有阎雪你,别以为你是阎罗王便可以不听本尊的命令了,哼,你心爱的女人到时候执行惩罚的时候还是我监督的,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我可不担保到时候会不会刁难一下阿瑶的!!!” 如此狂妄的威胁都说出口了,但是这些威胁又确确实实的能够威胁到了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即使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心中都极度的不愿意,最后也只能相视一眼后憋屈的顺从的跪在地上,但是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两人在跪下之后都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哼,真是的,你们就是不给你们一点厉害就不会乖乖的顺从我!”即使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跪下,但是那个老头子神仙依旧似乎是不满意的继续啰里啰唆。 无奈受制于人,跪下的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硬着头皮一直听着那个老头子神仙的啰嗦,过了数分钟后,那个老头子神仙才终于停下了口中的啰嗦,只见这个老头子神仙非常高傲的抚顺自己那长长的花白胡须,先是装腔作势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扯高气昂的说:“现在我开始公布由玉皇大帝亲自颁布的对阿瑶的惩罚——” 跪在地上的阎罗王阎雪和阿瑶都竖起双耳仔细的听。 老头子神仙正准备一字一顿的说时候,突然又闭上嘴不说了,让阎罗王阎雪和阿瑶感到莫名其妙。 然后老头子大概的看了一下那个写有玉皇大帝下达的命令的纸张才大概的说:“这个惩罚写得太长气了,我就不一一读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所有的罪过由阿瑶一人承担,阎罗王阎雪完全没事,然后由于阿瑶违反的天规情况非常严重,所以经过了天界一种重要神仙的讨论,玉皇大帝最后决定了让阿瑶去历劫,而这劫就是轮回生死四次去历尽世界中的所有苦难,当阿瑶轮回生死到第五次的时候就意味着你的劫已经历完了惩罚已经接受完了。” 轮回生死四次?!这种惩罚听上去似乎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去经历四次不同的人生罢了,但是阎罗王阎雪和阿瑶在心中对此都一清二楚,纵使他们作为神仙的一辈子异常漫长,可是当阿瑶成为了平凡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之后才会真正的体会到人生真正的漫长,那时候的阿瑶才会真正的体会到一种对于未知困难的痛苦。 老头子神仙的脾气非常怪异,忽然又说:“好了,既然都交代清楚了,那么阿瑶你也时候跟我一起走,你现在要经历第一道劫——轮回生死的第一世。”老头子神仙完全是不去理会什么感情,而是非常痛快的想要拉着阿瑶走人了。 “那个——我想先和阿阎道别——”知道了老头子神仙是自己执行惩罚时的监督者后,阿瑶尽量有礼的战战兢兢的对老头子神仙说。其实阿瑶真的是不敢对老头子神仙无礼的,因为阿瑶真的会害怕自己在经历四次轮回生死的途中会遭到老头子神仙的恶意刁难。 “还道个毛别啊!!!”老头子神仙非常不耐烦的说,“都已经让你们腻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还不满足吗?!” “呃……不是的……”阿瑶完全是唯唯诺诺的,阿瑶实在是别无他法,即使之前的她是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可是现在的她沦为了阶下囚受制于人,阿瑶便只能以下人的姿态去面对这个老头子神仙了。 “行了!行了!”老头子神仙十分不耐烦的对阿瑶甩了甩手,“你赶紧对阎雪说几句道别的话,历劫这种事是要讲究效率的!” 终于得到了批准,阿瑶异常兴奋的对老头子神仙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后,便连忙争分夺秒的投入了身旁的阎罗王阎雪的怀抱中说:“阿阎,我要走了,你记得要等我哦——我轮回生死了四次之后你要来找我哦——阿阎,我等你——还有——阿阎,我……爱你~”末了,阿瑶还踮起脚尖深情的轻吻了一下阎罗王阎雪的双唇,紧接着便转身随着老头子神仙的步伐离开了烟雨街的尽头。 兴许是因为方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实在是太快了,让阎罗王阎雪仍未反应过来。怔忡了许久后,阎罗王阎雪才下意识的用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那还温热的双唇,唇上还余留着阿瑶的恋恋不舍与分别时或多或少都会有的惆怅,再看烟雨街尽头的树林早已只剩他一个呆呆的身影。 阎罗王阎雪的脑子里十分清楚地知道,从方才他没有注意到的阿瑶的双唇离开他的双唇的那一刹那间,阿瑶便开始离他而去了。阿瑶在临行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一定会记住。他阎罗王阎雪会一直等阿瑶轮回生死完四次,然后当阿瑶结束了四次的轮回生死之后再去找她,他会一如既往的爱她。 跟随着老头子神仙离开了烟雨街的尽头后,或许是老头子神仙施展了什么仙法,让阿瑶在转瞬间便到了一个地方。阿瑶好奇的环顾四周后,赫然发现这不就是她之前曾在这里当过判官的早已无比熟悉了的阴界吗?! “请问……。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阿瑶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去轮回生死,当然是来这里了。”老头子神仙鄙视了一眼阿瑶,然后理所当然的开口。 然后阿瑶没有说话,而是紧跟着老头子神仙在阴界中走动。而当阿瑶跟着老头子神仙在阴界中走到了审判府中的奈何桥旁后,阿瑶终于按捺不住的发问:“请问——阿阎知道我会在这里轮回生死吗?”阿瑶在想,如果她没一次轮回生死的时候都是在这个奈何桥旁的话,那么他轮回生死的途中就能跟阎罗王阎雪见面了。 老头子神仙很明显已经洞悉了阿瑶这种想法,毫不留情的砸碎了阿瑶的美好愿望:“哼,你可别想太多了,所有受罚的神仙在执行惩罚的过程中都是保密的,所以阎罗王阎雪是肯定不会知道的,即使他知道你轮回生死的时候是来这里他也不会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轮回生死。” “哦——”阿瑶听说了之后十分失落。 然后当阿瑶看到了从那家她无比熟悉的孟婆汤店中捧着一碗孟婆汤走到她面前的阿瑶时又诧异的问:“孟婆,你怎么也在这里?!”只因阿瑶记得方才老头子神仙说过她在执行惩罚的过程中是保密的,那么让孟婆知道了她轮回生死不就是相当于泄露秘密了吗?! “阿瑶姑娘,为这里路过的即将走上奈何桥轮回生死的所有鬼魂递上一碗孟婆汤是我的职责。”孟婆巧笑,“而且我也算是你接受惩罚轮回生死过程中的一位工作人员,所以也算不上是秘密泄露了。” “那么——意思就是你会保密咯——”阿瑶又不疾不徐的问。 “那是当然的了。”孟婆的脸上继续保持着那抹清淡得毫无内容的轻笑,“即使是阎罗王也无权过问关于正在接受惩罚的神仙轮回生死的细节。” 再次听到了这样的答案,让阿瑶更加的失落了。 “好了,阿瑶姑娘,既然你已经搞清楚了,那么就请喝了这一碗孟婆汤,当你喝完了这一碗孟婆汤便意味着你轮回生死的第一世正式开始了。”孟婆的脸上继续保持着那抹清淡得毫无内容的轻笑。 “可是,为什么我要喝孟婆汤?!”阿瑶感觉非常奇怪,她不喝汤不行吗?!她只是历劫而已,怎么还需要忘记过去的一切?! “阿瑶姑娘,轮回生死的第一个步骤就是要喝孟婆汤,难道你忘记了吗?”这次还轮到了孟婆非常讶然。 而一直杵在阿瑶身旁默不作声的任由孟婆和阿瑶聊天的老头子神仙终于开口了:“阿瑶,这喝孟婆汤也是天界给予你惩罚的一部分。” “为什么?!”居然连喝孟婆汤都是她阿瑶接受惩罚的一部分?! “如果让你记得以前的一切,那么历劫还有意义吗?!”老头子神仙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指责阿瑶是白痴笨蛋的语气。 此时此刻阿瑶才明白这个惩罚可不是简单的进行四次轮回生死,天界可不是让她去人间旅游四次的。当她每次都宛如重生般在人间经历一切困难,然后又忘记了又再重新经历一次,阿瑶想到都觉得可怕,这不是就像一个永无止息的恶性循环吗?!阿瑶不禁在心中感叹天界那群老家伙的心狠手辣。 “那么——请问当我结束了历劫之后,我所有的记忆都会恢复过来吗?”说实话,最后这一点可说是现在阿瑶最关心的了,她还想到时候历完了劫在轮回生死的第五次在人间等阎罗王阎雪找到她的。 “当然是不会了。”老头子神仙无比肯定的说,“孟婆的孟婆汤在这世界上是无药可解的。” “也就是说,到时候即使我历完了劫,也会忘记了一切,到时候的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历过劫?!”甚至……她阿瑶到时候甚至会忘记了曾经深爱过阎罗王阎雪这名男性,还有……她阿瑶还会忘记了她是因为太过深爱阎罗王阎雪才会违反天规导致要去接受惩罚的。 一切一切,都会忘记。阿瑶不禁悲从中来,她和阎罗王阎雪一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的日子都会被她忘记,那么、她现在独自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过接受所有惩罚去轮回生死四 第364章 大清早4 一切一切,都会忘记。阿瑶不禁悲从中来,她和阎罗王阎雪一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的日子都会被她忘记,那么、她现在独自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过接受所有惩罚去轮回生死四次究竟有什么意义?!到最后,她依旧会把这一切遗忘得一干二净。那么当初她和阎罗王阎雪的之间的约定,她阿瑶不就是一早便是注定了要失约了吗—— 对不起——阿瑶很害怕,她很害怕到时候忘记了一切的她会忘记了她曾经深爱过阎罗王阎雪,阿瑶实在是无法想象没有阎罗王阎雪在的日子她究竟要怎么过? “阿瑶。”老头子神仙面无表情的冷冷的说,“这就是天界给你违反天规的永远的终极的惩罚。” “哼——”阿瑶不禁冷笑,“你们的心真是有够狠的,表面上只是让我轮回生死四次,但是实际上却埋下了这么多的陷阱。” 过来想想,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自己才对,自己对南宫离月也是不错的,要相信南宫离月,自己的娘子才对! 于是乎,凤景城就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凤景城梦见了自己与南宫离月过往那些虽然不是很和谐的生活,但是也充满了幸福感。 然而在每每见到南宫离月的容颜的时候,凤景城的脸上洋溢着那种让人看了非常羡慕的笑容,虽然是一种傻笑。很明显,这是一个陷入爱情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在凤景城的心中,南宫离月占了一个很重要的地位,我相信应该是无人能及的,在以后,我想应该就是南宫离月一个女人在凤景城面前说的上话,当然或许他们将来可能会多一个女儿,儿子,可能有一个足球队的子女,这 看来,南宫离月对于凤景城来说,在凤景城的心中,南宫离月占了一个很重要的地位,我相信应该是无人能及的,在以后,我想应该就是南宫离月一个女人在凤景城面前说的上话,当然或许他们将来可能会多一个女儿,儿子,可能有一个足球队的子女,这都是说不定的! 尽管临睡前的承诺,凤景城多了许多担忧,但是一个美梦也让凤景城第二天有了个好的心情。所以凤景城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还算是可以的。 尽管是做梦了,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凤景城的睡眠质量,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一直到吃早餐,凤景城可以说是春光满面。 不知道的下人可能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王爷和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就不明说了。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夫妻之间的那件事情啦!好!替那些下人羞羞,整天就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但是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是夫妻之间的正常的生活。可以为夫妻的生活提供轮滑,这陷阱便是:1。说是当她阿瑶轮回生死到第五世的时候就算是历劫完毕,实际上却是拐个弯的要把她阿瑶从神仙贬为低下的人类。2。每次轮回生死都让她忘记之前的一切重新再来,不停无限循环的经历那些痛苦。 3。到最后历劫完毕,当她轮回生死到第五世的时候,之前的一切一切的记忆都不会再被她记起来,她所谓的历劫将是毫无意义的,她以后将会永远的失去阎罗王阎雪并不断的去轮回生死经历当人类的痛苦。4。由始至终,她阿瑶历劫的所有过程阎罗王阎雪都不会知道,换言之阎罗王阎雪不会知道当阿瑶历劫完毕之后已经把曾经的一切忘记得一干二净了,那么对于阎罗王阎雪来说阿瑶就是失约背叛他了,但是实际上阿瑶是被迫失约背叛的。 如此一个轮回生死四次的惩罚,便有四个这么多的陷阱,可见天界的那些老头子都是心机深沉的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纵使如此,阿瑶也无能为力。而老头子神仙更是非常拽的冷哼一声:“哼,即使让你现在发现了真相也没关系,反正你很快就会忘记了这一切。” 似乎是第一次,让阿瑶觉得十分屈辱的无能为力,让天界的一群老家伙恣意地去陷害蹂躏,她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阿瑶,你就认命——”老头子神仙的脸上很明显就是幸灾乐祸的笑容,“谁叫你当初如此冲动的选择了违反天规呢,这就是你的命,而且这是你的选择,从那时你违反天规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你说得对——”阿瑶异常的颓废,“我当初真是天真,以为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过便只是接受一些惩罚而已,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些天界的自以为是的神仙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要害我失约背叛我的爱人!” 话毕,阿瑶便愤然的抢过了一直杵在一旁的面露怜悯之情的孟婆手中的那碗孟婆汤一饮而尽,紧接着在那体内的孟婆汤的药力发作前的那一刹那阿瑶便用她仅有的还残存着的愤怒把那个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体内的孟婆汤药力发作了,阿瑶头脑中所有的记忆都一片空白。没错,阿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了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 只见阿瑶就像是一张纯白色的没有任何玷污的白纸一般一无所知的茫然的问在场的她完全不认识的孟婆和老头子神仙:“你们……是谁?我……是谁?” 这个时候的老头子神仙却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种嚣张狠厉冷酷,反而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向阿瑶指了指前面的那道奈何桥对阿瑶说:“她,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谁,而我,则是你的一位朋友。当你走过了那条桥之后,你就会知道你是谁了。” 紧接着阿瑶就真的是十分听话的踏上了那道奈何桥。 孟婆汤店铺旁,孟婆清冷的笑着问老头子神仙:“你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哎——”老头子神仙哀叹一声,“其实那个惩罚根本就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只是那个小女娃,她还什么都不懂——” “那你为什么要骗她?”听到了如此的说法,让孟婆稍稍一惊,尽管孟婆的脸上还挂着一抹清淡的笑容,可这笑容明显的多了疑惑。 “哎——”老头子神仙又是长叹一声。 6。1。 老头子终于吐出了真相:“其实我们这些天界的神仙和玉皇大帝讨论出了这个惩罚方案,只是因为我们知道了在阿瑶的未来能找到比阎罗王阎雪这个小子好的男性,阎罗王阎雪根本就配不上阿瑶。我们设计让阿瑶忘记了一切便是想让阿瑶到时候能无牵无挂的找到比阎罗王阎雪更好的男性。” “只是没想到,你们天界的神仙们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孟婆的脸上依旧是清淡的微笑,孟婆转头望向了那个奈何桥的方向,看着阿瑶木木的渐行渐远的身影,“阿瑶是一位好姑娘,真的希望阿瑶姑娘能找到更好的。” 一直在奈何桥上行走着的阿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走着走着,阿瑶发现似乎是走到了奈何桥的尽头了,巨大的未知的黑暗在刹那间笼罩着她,阿瑶觉得自己完全被融入这种庞大的黑暗中了。 当阿瑶再次看到光明的时候,阿瑶发现自己似乎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这里的四周不像之前她走奈何桥时的阴森。阿瑶想张口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她自己只能发出简单的几句单音,严格来说根本不叫说话。阿瑶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 突然,一位女人走了过来抱起了小小的阿瑶说:“宝宝,终于睡醒了吗——” 后来,慢慢长大之后,阿瑶才明白她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兵荒马乱,而阿瑶的家庭也是贫苦人家。当阿瑶三四岁的时候,父母便去世了。什么都不会的阿瑶变成了一个孤儿,阿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养活自己,于是乎阿瑶便当起了乞丐在路上行乞。 这一天,阿瑶如往常一样在街边行乞。阿瑶的面前放着一个乞讨用的破饭碗,然后阿瑶那弱小的身躯便蜷缩着坐在地上,阿瑶一直都低落的垂着头,因为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可是那个破饭碗中依旧空空如也。阿瑶的肚子好饿好饿—— 突然阿瑶的破饭碗被狠狠地踢走了,阿瑶异常紧张的立马把被踢远的饭碗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这个破饭碗可是她吃饭和挣钱用的,如果没有这个饭碗的话她恐怕连当乞丐都当不了。 “切,脏鬼,给我跑远点!!!!”紧接着那个方才才踢完阿瑶的破饭碗的人又一次狠狠地往阿瑶那脏兮兮的身体猛地一踢。由于阿瑶的身体实在是太瘦小了,所以很快的阿瑶便滚到了一旁。 阿瑶艰难的起身后,看到了如此对待她那个破饭碗和她身体的人,这个可恶的人只是一位比她大几年的大约有六七岁的男娃娃。 看到了阿瑶大量他,那个男娃娃便非常高傲的大吼一句:“你看什么看?!别用你那肮脏的目光看我!” 阿瑶已经知道这个嚣张的男娃娃究竟是谁了,他之所以能如此的飞扬跋扈是因为他是这个地方的一位富人的受尽宠爱的儿子。阿瑶一直沉默着没有说任何求情之类的话语,只是她的双眸间爬满了不屈。 正因为阿瑶没有垂头,所以阿瑶双眸间的不屈都被那个纨绔子弟收在眼里。于是乎那个穿着着名贵衣服的男娃娃又一次不爽的说:“你这个下贱的乞丐!你这个是什么眼神?!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是想告诉我你很有骨气啊!!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而遭此辱骂的阿瑶只能垂头,她什么都无法做,没有任何背景的父母双亡的她肯定是不能去得罪这个纨绔子弟了,并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根本连打这个男娃娃一拳也做不到?! “怎么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那个有背景的男娃娃当众辱骂阿瑶,“你这个垃圾!” 见到阿瑶始终跪在地上不说话,男娃娃便觉得无瘾,然后对自己身后的家丁说:“你们,去教训教训这个乞丐,我要去别的地方玩了。” 男娃娃身后的家丁的脸上都毫无同情的表情,只听他们齐声在后面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是”之后便开始围在了阿瑶的周围。 当男娃娃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又回头心狠的说:“哦,对了,听着,你们打死这个小乞丐也没关系,反正她这条贱命我还买得起。” 血腥的场面就不提了,只是阿瑶无论怎样被那些家丁拳打脚踢她都没有出声,因为阿瑶认为一出声便意味着求饶,而她虽然没有权势没有地位,但是她有尊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向这些飞扬跋扈的家伙求饶!!! 当阿瑶已经被打得半死的侧躺在地上蜷缩着苟延残喘的时候,那些家丁却停下了他们方才忙碌的脚相视一眼,其中一位家丁问:“喂,还要继续吗?再继续的话这个小女孩就会没命的啊。” 而另一位家丁则不屑的回了一句:“切,少爷不都说了吗,打死了也不要紧,她这条贱命少爷能买得起。” “可是——”那一位家丁又说,“少爷也只是个小孩而已,小孩的话可不能当真啊——” “你这是想违抗少爷的命令吗?!”另一位家丁狠厉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阿瑶,“她也只是一条贱命而已,你没听清方才少爷所说的话吗?方才少爷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弄死这个乞丐!你懂不懂?没脑子的。” 那个有异议的家丁犹豫了数秒后,权衡利弊了一番后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让少爷责怪而跟其他家丁一样继续对蜷缩着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阿瑶拳打脚踢。 感觉到自己快没命的阿瑶仍旧不出声,而且方才当某位家丁有犹豫之意时阿瑶也没有抓住时机去哀求那位家丁帮助她逃出生天。反正她现在已经重伤到离死亡只剩几步之遥了,如果真的是死,那么又有什么所谓呢? 似乎从她出生的那一天开始,过完了奈何桥懵懂的茫然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孩子的她尽管有爱她的父母,可惜父母很早就离她而去了。她忽然找到了一个词汇来形容这个社会——世态炎凉,对、没错!就是世态炎凉!成为孤儿的阿瑶完全没有任何人会去关注她照顾她重视她,或许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什么好心人,但是起码她活到现在都没有遇上就对了。 什么生死,阿瑶不敢妄自菲薄的说自己看破红尘看透生死,她只是在这个世界里独自一人熬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起色,一个人扛着太多的东西,阿瑶已经非常非常累了,生的希望已经渺茫得等于无,那么现在既然这一群狠厉的家丁要赐予她死亡,那么她又为何要苦苦的求生呢—— 垂死的阿瑶在朦胧间只看到那一群狠厉的家丁像是上瘾了一般猛地都在用力的踢她。街上的路人都自顾自的行走,仿佛这一幕群殴都是透明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好心人会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去救一个垂死的低贱小乞丐。 最终阿瑶是被打死的。看到了阿瑶没有一点反应的躺在地上之后,其中一位家丁用手指探了一下阿瑶的鼻息之后说了一句宣布:“她死了。”结果全部家丁都是洋溢着完成了任务的非常高兴的欢呼:“太好了,她终于死了!!!” 从死去的那一刹那开始,阿瑶的灵魂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脱离肉体。家丁们如此欢快的一幕当然也是让阿瑶看得一清二楚,践踏了一条生命之后还能如此的欢快,阿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能非常自嘲的说一句是她用自己的生命讨好这群家丁吗?果真,阿瑶发现这个世界根本不在她的了解范围内,或许也是因为她仍未够成熟。 死去了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她能早点从这个世界中逃脱。 很快,成为了灵体的阿瑶发现一个同是灵体的东西向她飘来,这个灵体身着白色长袍头戴写着“你也来了”长帽口吐长舌笑颜常开。 “你好——”远远的飘过来的时候,阿瑶便听到了这个装扮古怪的灵体向她嚷道。 看到了阿瑶呆愣呆愣的模样,那个装扮古怪的灵体笑颜常开的对她说:“对,没错,说的就是你!” 此时此刻,阿瑶才明白这个装扮古怪的灵体真的叫她。也是阿瑶又愣愣的问:“请问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带你走了——”让阿瑶觉得奇怪的是,这个装扮古怪的灵体的语气像是跟她非常熟悉的模样。 “呃——请问你是?”阿瑶愣愣的眨了眨眼,“我们曾经认识的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可以说是奇葩一样的家伙。 “我就是专门把人间的生魂带回阴界的黑白无常中的专门在白天工作的白无常。”白无常笑嘻嘻的进行自我介绍,让阿瑶莫名的觉得非常的亲近,然后白无常又说,“你当然是不认识我的了。”然后白无常又在心里说,你喝了孟婆汤当然就是不认识我的了,反正我认识你就好了。 但是真的是莫名其妙的,阿瑶觉得这个白无常似乎是在隐瞒着她一些什么,但是阿瑶又无从提起这种疑惑。 然后阿瑶非常顺从的跟着白无常飘回了阴界。当阿瑶到达了阴界之后,脑海中熟悉的奈何桥的那一幕又一次闪现,这里不就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吗?!实际上阿瑶只记得那个奈何桥,只是奈何桥四周的那种死寂的氛围让阿瑶印象深刻而已。 紧接着,阿瑶颇为震惊的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不就是我在生前来到过的地方吗?” “你说的是走奈何桥的时候。”白无常听说阿瑶记得她曾经来过阴界一点都不惊讶,反正白无常知道喝了无药可解的孟婆汤后是不可能会记起来在喝孟婆汤之前的事情,所以阿瑶若是记起的话就只能记起阿瑶在喝完了孟婆汤后走上奈何桥准备轮回生死的时候。 “嗯,是的。”阿瑶点点头。 “这没什么问题,你是人类,只要你是轮回生死的话都会来到阴界这里走奈何桥的。”白无常的话说得是稀松平常。 “呵呵,看来我下一次可能还会见到你呢。”由于觉得跟白无常之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亲切感,所以阿瑶也放松了下来跟白无常闲聊。 “哈哈哈——那要看那时候是不是白天了。”白无常在心中说,即使下一次再遇上她也不会认出他来的,因为那时候的她又已经把上一世的所有事情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咦?那么说的话就是黑夜的话是黑无常来带我来阴界咯?”阿瑶非常可爱的眨了眨眼。 “对啊,黑夜的话就是我休息的时间了。” “哦——原来你和黑无常是这样错开来工作的。”阿瑶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么你和黑无常是怎么样的关系?” “可以说是兄弟,但是又可以说不是兄弟。” “怎么说?你说得好玄呢。” “当初无常只有一位,但是由于工作任务实在是太繁重,所以无常才变成了黑白无常,也被称为无常二爷。所以我和小黑的灵魂是原本无常的灵魂分裂成一半一半的。”白无常不厌其烦的笑嘻嘻的解释着,实际上白无常却在心底里说其实这些情况当初阿瑶在阴界当判官的时候就知道了。 “哇——感觉阴界好奇妙呢——”阿瑶不禁感叹,“不知道我能否有缘看到阴界的头头阎罗王呢?”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阎罗王很忙的,一般的鬼魂都无法看到阎罗王。”白无常非常痛快的砍断了阿瑶的这个念头,实际上白无常是在心底里无奈的长叹一声说不准你与阎罗王阎雪在阴界中相见是天界的命令。 纵使阿瑶总觉得白无常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但是阿瑶还是没有刨根挖底的深究下去,毕竟如果白无常选择了隐瞒她的话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她只是一位要轮回生死的鬼魂,也不好意思去为难他了。 然后阿瑶又问:“白无常,你知道我接下来需要进行怎样的步骤吗?” “你啊,直接去走奈何桥轮回生死就好了。”白无常其实没有告诉阿瑶真相,因为阿瑶这几次的轮回生死都是因为执行天界给予她的惩罚,所以是不可能还需要经过判官判处奖惩这样的程序。 “白无常,你的工作会很忙吗?”阿瑶好奇的瞪大了双眸望着白无常。 这满含期盼的目光都弄得白无常非常不好意思了,纠结了数秒之后白无常只能无奈的说:“有空。” “那么就太好了!我第一次来阴界的审判府呢,白无常,你能否带我到审判府的四周逛一下?反正轮回生死应该也不急的——” 果然——白无常的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白无常就知道阿瑶会提这种要求。其实白无常很想说即使你现在都了解了一遍整个审判府也没用,因为你到时候喝了一碗孟婆汤之后仍旧会把生前的一切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这个——”白无常颇为难。其实白无常不是担心些什么自己到时候会重复劳动当阿瑶下一次再来轮回生死的时候他又要再介绍多一次,这是他在担心如果让阿瑶在审判府中逗留太久的话会很容易让阎罗王阎雪发现了阿瑶的存在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个算是阿瑶执行惩罚中的一位工作人员的神仙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怎么,你不方便吗?”阿瑶眨了眨眼试探性的问。 “我…。”白无常深知拒绝了阿瑶的话实在是不太好,毕竟跟阿瑶的那一段同事感情就摆在那里,即使现在的阿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白无常还是挺不忍心的。 看到了白无常的支支吾吾,阿瑶也自知自己方才的要求实在是过分了一些,便也给了白无常一个台阶下,只见阿瑶歉意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也只是一个要来轮回生死的鬼魂罢了,实在是不应该跟你提这样过分的要求,免得到时候扰乱你们审判府正常工作就不好了。” 白无常其实是有苦说不出啊,他真的很想对阿瑶说这真的不是你的错,只是因为她真的不能让阎罗王阎雪碰见而已,因为阿瑶历劫轮回生死的所有过程都是要对外人当然也包括了阎罗王阎雪进行保密的。 然后无法参观一下审判府的阿瑶就跟着白无常走去奈何桥旁,阿瑶发现了在奈何桥旁有一个叫孟婆汤的店铺,而很快的阿瑶便看到了从店铺中走出了一位端着一碗孟婆汤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走到了阿瑶的跟前。 “请问你是——”忘记了在喝孟婆汤之前的一切的阿瑶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忘记了孟婆,所以现在的阿瑶才会疑惑的有此一问。 “你叫我孟婆就行了。”年轻貌美的孟婆巧笑。 “孟婆?!”阿瑶一听到孟婆居然如此自我介绍便好奇的问,“可是你还很年轻呢,为什么要叫孟婆呢?叫孟姑娘不是挺好的吗?” 6。2。 “呵呵——”孟婆斯文的捂着嘴发出了清脆悦耳的笑声,“你看我的外表是很年轻,但是我的年纪已经足以当婆婆了。” 听到这种回答,让阿瑶愕然张开口:“不会——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真的。”孟婆实在是不想打击阿瑶说她实际上在历劫之前也是一把年纪的了,只是可惜了作为执行惩罚中工作人员的孟婆对于阿瑶的的历劫是要保密的。 “哇——这不就是可以青春永驻了?!”阿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的原地跳了几下,“当神仙真是好呢!弄得我也好想当呢~” “呵呵——修炼成神仙的过程中可是要历尽艰辛的,而且到了最后还需要顶住了天雷才能算是通关了升格成为神仙。”但是要想从神仙成为人类却是非常的容易,只要违反天规就好了,孟婆在心中默默的这样说道。孟婆其实真的是觉得非常可惜的,阿瑶是多么好的一位姑娘,确实因为了一个守宫砂为了不让阎罗王阎雪也同样受罚而独自一人承担了这所有的罪过。 要知道,一旦神仙被贬为人类之后,即使他们想再次通过修炼而成为神仙也比普通人类的修炼更加艰难数万倍,那种难度可以说是他们的修炼成为神仙的可能性降至接近零的地方。 “啊!!!”前面孟婆所说的历尽艰辛阿瑶并未有太多的反应,可是一听孟婆在后面说到要顶住天雷才能算是通关的时候,阿瑶便惊诧的大呼,“谁想出来的规则?!” “其实这个规则太严格也是有原因的,不然神仙的素质都降低了。”孟婆进一步的解释。 “嗯,确实是这样呢~”阿瑶非常赞同的点点头,然后阿瑶垂头看到了孟婆双手端着的那碗汤后好奇的发问,“请问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个吗?就叫孟婆汤。”孟婆笑着说。 “孟婆汤?为什么要以你的名字来命名呢?孟婆汤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为什么要把孟婆汤店铺弄在奈何桥的旁边呢?”好奇宝宝阿瑶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其实也无怪阿瑶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当她忘记了历劫前的一切并开始轮回生死后的第一世时就只是一位没有受过任何教育的父母双亡的孤儿。孟婆向阿瑶介绍她亲手熬至的汤:“凡是喝了孟婆汤的鬼魂就会忘记了曾经经历过的所有的一切。而这个汤由于是我发明的并且只有我自己一人会熬制,所以这个汤便以我的名字来命名了。而每位要走奈何桥去轮回生死的鬼魂都要先喝一碗孟婆汤,这是轮回生死时的前提条件。” “咦?这样说的话我也要喝了?”这个时候阿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是要来轮回生死的,这不就是意味着她也要喝了?!于是乎阿瑶就嘟嘴闹别扭了,“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喝嘛——虽然说我第一世的生活如此悲惨忘记了耶无所谓,但是我不想忘记你们呢,我还准备下一次轮回生死的时候再来跟你们重聚啊——” “哎——”孟婆又开始说每当遇到那些不想忘记过去的鬼魂的时候都会说的那一句话,“前世已了,今生善恶为本心所念。” 一语惊醒梦中人,阿瑶恍然大悟的在脸上绽放了一抹如释负重的微笑感激的向孟婆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后,阿瑶利索的接过孟婆递给她的那碗孟婆汤一饮而尽。 就在阿瑶把最后的一口孟婆汤咽下去的那一刻起,阿瑶的脑海中又一切变得一片空白,如今的阿瑶又像是新生儿一般纯洁得如一张白纸。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该去哪里?”仿佛是第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阿瑶茫然的瞅了瞅各自站在阿瑶两侧的白无常和孟婆发问。 白无常笑嘻嘻的指着奈何桥的方向对阿瑶说:“当你走过了那条桥后你就会得到答案了——” 被告知了下一步该如何做的阿瑶非常听话的顺从的往奈何桥的方向走去,阿瑶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踏上了石阶走上了奈何桥的上面,一步一步的,在奈何桥的尽头是一片黑暗,但是阿瑶仍旧一直往前走,当阿瑶发现已经无比接近黑暗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已经逐渐逐渐的被融入到了黑暗中。 最后,阿瑶离开了阴界成功的轮回生死开始了她历劫中的第二世。 阴界中,当阿瑶消失不见之后,孟婆才望着奈何桥那遥远的尽头淡笑着长叹一声:“哎——可怜的阿瑶姑娘,又要开始经历轮回生死之苦了——” “哎——”纵使白无常的脸上是喜笑颜开,但是他的语气仍是灌满了无奈,只见白无常用手拍了拍孟婆的肩膀摇了摇头说,“孟婆,这是阿瑶姑娘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无法帮她做些什么,相信她阿瑶姑娘也是对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就算是为了爱——” “为了对阎罗王的爱,阿瑶姑娘自愿选择独自一人去承担所有的罪过,只是不知道阿瑶姑娘的这个选择是否值得——”孟婆怅然,阿瑶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让阿瑶姑娘知道了自己以前所发生过的事情的话,不知道她是否会后悔呢—— “是否值得,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所能断定的了。”由于当初那位老头子神仙只把惩罚的秘密告诉给了孟婆,所以对惩罚的真相一无所知的白无常只能如此安慰孟婆。 自知白无常不清楚天界给予阿瑶惩罚的真相的孟婆也只是微笑着沉默,而过了数秒后白无常便挥了挥手说:“好了,反正现在这里没有我的事,那么我也不在这里呆着了。我走咯,拜拜~”然后白无常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人跟她闲聊,孟婆长叹一声然后也转身走进自己的店铺中开始熬制孟婆汤。 而当白无常在审判府中走着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不知为何会出现的阎罗王阎雪,而阎罗王阎雪左顾右盼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当阎罗王阎雪看到了白无常后立马急切的跑到了白无常的身前慌忙开口询问:“白无常,你有没有看到阿瑶?” 白无常一听阎罗王阎雪居然突然这么问,让白无常不禁心中暗自紧张,但是白无常仍旧面不改色的非常自然的回答:“王,你指的是阿瑶姑娘的鬼魂有没有来审判府吗?我这一天下来都没有勾到阿瑶姑娘的生魂,所以我没看到,但是不知道阿瑶姑娘是否有其他途径到来。” “莫非阿瑶没有来审判府吗……” 看着阎罗王阎雪一脸的怅惘,白无常选择了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沉默。 “可是、这不可能的啊!!!”突然怅惘的沉寂了片刻的阎罗王阎雪又猛地在大喊,“我从方才开始就有强烈的感觉!我能感应到阿瑶的灵魂已经来到了审判府了!” “或许是王你感应错了。”白无常若无其事的猜测,实际上白无常比谁都清楚,阿瑶姑娘就是由他带到阴界的审判府来的。 “不、不……”阎罗王阎雪不相信白无常的这种猜测,只因他知道一旦跟阿瑶发生了性关系后他就能凭借法术准确无误的感应到了阿瑶出现与消失,只是阎罗王阎雪没有把这个之所以不可能会感应错的原因说出口。 白无常只听到了阎罗王阎雪悲伤失落的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两三个“不”字,但是知道了真相的白无常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安慰自己的王。 “王——或许真的是你感应错了。”白无常继续着那种无力的安慰。 意识到了自己不小心在自己的属下面前展露了自己的失落,于是阎罗王阎雪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迅速的恢复了正常的对白无常说:“算了……或许真的是我感应错了……白无常,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 “是,阎罗王——”白无常的双手作着揖,然后垂头缓步的向后退走。 当白无常离开的时候,阎罗王阎雪有一次对着四周的景物失神了。阿瑶,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就在方才我询问白无常你的在哪里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你离开了这个阴界了呢——阿瑶,难道我真的无法在你历劫的时候再见你一面吗—— 而正在走着准备去人间等生魂的召唤的白无常则是知道阎罗王阎雪不会注意到他的时候如释负重的长舒一口气,然后还喃喃自语:“呼——幸好我提前一步送走了阿瑶姑娘,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死啊——” 第365章 大清早5 “是,阎罗王——”白无常的双手作着揖,然后垂头缓步的向后退走。 当白无常离开的时候,阎罗王阎雪有一次对着四周的景物失神了。阿瑶,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就在方才我询问白无常你的在哪里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你离开了这个阴界了呢——阿瑶,难道我真的无法在你历劫的时候再见你一面吗—— 而正在走着准备去人间等生魂的召唤的白无常则是知道阎罗王阎雪不会注意到他的时候如释负重的长舒一口气,然后还喃喃自语:“呼——幸好我提前一步送走了阿瑶姑娘,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死啊——” 其实白无常是觉得他的阎罗王阎雪已经是一位好男人了,本来阎罗王阎雪的女人阿瑶姑娘历劫时的情况就都应该一五一十的告诉阎罗王阎雪,只可惜白无常无奈被天界的规矩所限制。 当阴界中的阎罗王阎雪是因为无法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落寞的时候,已经转世投胎正开始经历轮回生死惩罚的第二世的阿瑶则是呱呱坠地。 刚出生没多久还是个娃娃的阿瑶对这一个让她即将生存的世界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体弱的娘很疼她,可是她的爹却是对她不理不睬,很奇怪的是即使她的爹爹对娘和还是娃娃的她冷言冷语,但是她的娘都总是一脸歉意的沉默从来不会有什么不满的情绪,这一切看在小小的还是娃娃的她的眼里是异常诡异的让她不安的氛围。 其实仍是娃娃的阿瑶总想知道她的父母会如此的原因,但是她总是无从得知。 后来,当阿瑶越长越大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阿瑶无意间听到了爹娘的对话,正是这次的对话才让阿瑶瞬间明白爹娘为何会以那种诡异的让她不安的模式相处。 那一次,已经有三四岁的阿瑶在外面玩耍完后由于脏兮兮的便不敢光明正大的跑回家,阿瑶蹑手蹑脚的走回家的时候猛然听到了在睡房中爹娘的对话—— 爹:“你这个臭女人,你还真敢把那个野种养大啊!!!” 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爹:“哼,别跟我说什么无不无辜的,她长得就跟那个臭男人一模一样,每次见到她就让我觉得恶心!!!” 娘:“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应该受了那个男人的诱惑,可是——我求你了,你能否不要在孩子面前如此的冷酷?孩子都已经拿你当爹爹了……” 爹:“哼,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福分去当那个野种的爹爹。我记得我当时在你怀孕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你不打掉这个孩子的话到时候是由你自己一人去把这个孩子抚养成人的,我可是不会帮别的男人养孩子的!!!” 娘:“咳咳咳——我也没有多少天可以活的了,我求你就不计前嫌抚养这个孩子成人了——” 爹:“哼,没门!!!怎么,你为啥不去找那个臭男人?!你们俩背对着我做出这种不要脸的苟且的事情之后才让我来背黑锅!!!” 娘:“咳咳咳咳——对,那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孩子真的是无辜的,这是上一辈的我们的恩恩怨怨,为何还要牵涉到下一辈孩子的身上呢——” 爹:“哼,不是我绝情,要怪就怪那个野种的样子没长好长得跟她老爸一个样!!!” 娘:“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只求你能让她有吃的穿的,不至于会饿死和冻死就好——” 爹:“……” 娘:“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求你了……” 爹:“哎,好——不过我告诉你,我只管那个野种不会饿死和冻死而已!!!” 娘:“那就好、那就好……这已经够了……剩下的就要看孩子的造化了……当初都是我不对,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还连累到孩子了……” 睡房外早就具备了理解能力的阿瑶听完了这一席话后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从爹娘的对话间可以推测出她自己是由娘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所以她才会让爹爹如此的讨厌。 方才在爹娘的对话见,阿瑶听到了体弱的娘那越来越厉害的咳嗽声,阿瑶还听到了娘说她已经没有多少天可以活的了,意思就是说她阿瑶很快就会失去娘了吗…… 过了几天,阿瑶都装作对真相一无所知的一直欢快的叫着爹爹,然后病重的娘就真的死去了。娘的死去实际上对阿瑶的冲击还是挺大的,总是阿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一个人真的面临了那种困境的时候才会真的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彷徨无助。 爹爹非常随便的就把娘埋葬起来了,用阿瑶无意之间听回来的隔壁的邻居所说过的话来说,爹爹真的是非常憎恨娘的背叛,就连娘去世之后都没有按照传统的习俗厚葬娘,而是非常简易随便的便让娘入土了。 按道理来说,阿瑶应该是没有什么顾虑的,因为当初爹爹都已经答应了娘不会让她阿瑶饿死和冻死,但是实际上阿瑶还是会担心的,只因不让她饿死和冻死的是一位不爱他对她阿瑶没有任何感情的爹爹。 娘入土了之后,阿瑶完全没有看到听到或感觉到爹爹有一丁点的悲伤。其实阿瑶真的很想问爹爹,问他有真的爱过娘吗?问他是否真的那么恨娘? 那时候的阿瑶什么大道理感情问题之类的都不清楚,那时候的阿瑶只相信并且忠于她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非常浅显的东西。 就在娘入土后一天都还没完全过,爹爹就带了她出去。 阿瑶问第一次牵她手的爹爹:“爹爹,你要带我去哪里?”说实话,爹爹第一次牵起了她阿瑶的小手,阿瑶的心底真的是超级超级开心,但是很快阿瑶就总觉得哪里不妥,感觉这次爹爹牵着她的手要去的地方非常诡异,其实对于阿瑶来说这一切都非常诡异。 爹爹却似乎是若无其事的说:“爹爹带你去一个不会让你挨饿还让你有好吃好喝的地方。”可是爹爹的这席话无论阿瑶如何听都总是觉得非常诡异,但是只是一个小孩的她,阿瑶也只能任由爹爹拉着她的手往某个她完全不熟悉的方向走去了。 紧接着很快的,阿瑶便看到了一家非常大的建筑,建筑中灯火通明,而这个建筑的大门前不仅摆放着一个叫“怡红院”的牌匾,建筑的大门前还有非常多穿着裸露的女子在向路边的男人嗲声嗲气的搭讪。 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侧头抬首问不知道此时此刻是怎样情绪的爹爹:“爹爹,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给予特殊服务的酒楼。”爹爹的解释是异常的简洁。 酒楼她阿瑶知道,但是给予特殊服务的酒楼是什么意思?阿瑶好奇的眨了眨眼,又问:“爹爹,什么叫给予特殊服务的酒楼?”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爹爹说话不咸不淡。 阿瑶就更好奇了,为什么她以后就会知道了呢?!正当阿瑶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爹爹却扭头带着几分狠厉的厉声对阿瑶说:“闭嘴!” 6。3。 这厉声一骂便让当时只有三四岁的阿瑶恐惧地噤声了。 然后爹爹又严酷的对阿瑶说:“待会儿你记住了要装作非常乐意来这个地方生活,不然得话你就无法有吃的穿的了,听懂没?!” “我知道了,爹爹……”纵使阿瑶十分茫然,但仍旧是爹爹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紧接着爹爹就拉着阿瑶的手走进了怡红院,怡红院中的老鸨本来是本能的走到了爹爹的身边开始招待,结果老鸨却看到了爹爹还牵着阿瑶,这让老鸨非常诧异。老鸨心想,她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可就从来没见过还有男人来嫖妓还带个小孩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鸨难看的笑着问:“请问这位客官,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言下之意就是问爹爹你干嘛还带个小孩过来?! “老鸨,你来看看这个女孩好不好使?我是让她过来当丫鬟的。”爹爹说得非常直接。 “当丫鬟吗——”老鸨打量了一番阿瑶,没想到这三四岁的小孩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长大了肯定也是一名祸国殃民的美人,“只是……如此的质量,这个价格应该不低……” 实际上老鸨和爹爹都在睁眼说瞎话,两人都明白嘴上虽说是让阿瑶当丫鬟,但实际上肯定是等阿瑶长大之后便要让阿瑶去接客当妓女了。 “老鸨,价格这方面,你干这行比我更熟悉不是吗?这东西都是一分钱一分货的。”爹爹开始跟那个把自己浓妆打扮得很年轻的老女人老鸨讨价还价。 “唔……”老鸨犹豫了一阵,“话确实是这样说……要不你开个价。” 爹爹向老鸨举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百两吗?” “老鸨,你还真是说笑了,这种货色有可能只值这个价格吗?”爹爹看了看自己那五根手指头说,“是五千两。” “什么?!”老鸨被这个价格吓到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这位客官,这个价格也太贵了——” “老鸨,你就别装傻了,你肯定也很清楚,这个孩子长大之后可不值这个价了。” 那个把自己浓妆打扮得很年轻的老女人老鸨心中暗忖没想到这个客官还挺精明的,确实这个小女孩在幼年的时候就已经拥有如此美貌,长大之后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色了。 于是乎,咬紧牙关,老鸨便豁出去了的答应说:“好,成交了!” 然后阿瑶就看到了那个把自己浓妆打扮得很年轻的老女人老鸨痛快的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爹爹,而接过了银票的爹爹便把她阿瑶塞到了老鸨的那边,最后似乎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跟阿瑶说便离开了怡红院。 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当阿瑶看着爹爹离去的背影是耳畔听到了爹爹隐隐约约的若有似无的一句话:“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像他了……” 牵着阿瑶的手的人变成了老鸨,阿瑶仍是懵懵懂懂。 老鸨问阿瑶:“方才那个是你的亲爹爹吗?” 阿瑶木木的点头。 老鸨又笑着问:“那你知道你爹爹为什么把你留在这里吗?” 阿瑶木木的摇头,惑然开口:“爹爹说这里不会让我饿死冻死。”或许这个就是正确答案? 老鸨瞬间失笑了,但是老鸨没准备向阿瑶解释,只是对阿瑶说:“我方才给了你爹爹很多钱,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你爹爹为什么把你留在这里了。” 然后,阿瑶就被老鸨带去给某位打扮漂亮的女人当了丫鬟,那时候老鸨对她说:“一开始你就先当丫鬟打打杂熟悉一下情况。” 在怡红院干活干了差不多快两年后,五六岁的阿瑶已经出落成一位灵动的少女。又长大了一点的阿瑶终于明白当初爹爹把她带到这里的原因了,爹爹是把她卖到了怡红院中当丫鬟。而阿瑶在这里干活干了这么久后也明白了当初爹爹所说的“给予特殊服务的酒楼”是什么意思了,其实这个怡红院就是住满了满足男人的女人。 阿瑶知道她现在还太小,所以老鸨才算是施恩一般的让阿瑶当丫鬟服侍那些妓女,可是一旦当她有十岁的时候呢?这里大多妓女都是十几岁的。阿瑶实在是不敢想象,未来的她也要去用自己的身体来满足那些男人的。纵使阿瑶真的不太想未来去当一位妓女,可是当她想到了逃脱时她却又否决了这种想法。 逃?她阿瑶能逃到哪里去。家吗?比起家,与其看到了那个根本不爱她的爹爹对她冷言冷语,阿瑶反而宁愿在这个怡红院呆着用自己的身体去满足那些男人的。 阿瑶知道之前爹爹就欺骗了她,把她骗到了这个怡红院中把她卖掉了,然后他自己却捧着一大笔钱回去享福。或许阿瑶不想逃回家的真正原因便是不想再去依靠着一位不爱自己的人生活,在这个怡红院干活虽然肮脏,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力更生,她阿瑶谁都不靠,她阿瑶只靠自己。 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年,当阿瑶九岁的那一年,老鸨便开始帮阿瑶安排课程训练她。这个时候,阿瑶便知道自己平淡安定的日子已经快到尽头了,往后的时间她都要靠出卖自己的肉体这种肮脏的勾当去养活自己。 老鸨帮阿瑶安排的课程中包括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如何去装扮自己、如何让自己的举止谈吐更加的勾引男人和让她刚开始挺难为情的床上交合的技巧。还没开始涉及的时候阿瑶对这些知识都是一无所知,但是一旦开始涉足这个妓女行业的时候阿瑶才深感这个行业中知识的博大精深,果真是行行都不简单。 经过了老鸨的一番专业调教,阿瑶不负所望的成为一位专业的妓女。现在的阿瑶可以熟悉的掌握了几种不同性格的言行举止,这让阿瑶日后可以根据客人的喜好而随机取变动,什么甜美的泼辣的清纯的放荡的都无法难倒阿瑶。可以说现在的阿瑶与其说是一位专业的妓女,倒不如说阿瑶是一位娴熟的演员。 十岁的时候,阿瑶开始正式接客。身为一位新的妓女,阿瑶被有商业头脑的老鸨包装成了一位新出道的作为怡红院又一个中坚力量的骨干美女。 刚开始献出了初夜之后,阿瑶的心理或多或少都是有点不好受的,但是随着接客的次数越来越多,阿瑶也变得越来越习惯了,习惯了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很多位形形色色的男人。 似乎只是过了一两个星期,阿瑶便在这个妓女的行业中闯出了一个名堂,人称“百变猫女”。基本上大部分的男人都想要跟阿瑶共度一夜,阿瑶后来也成为了怡红院中的花魁。 每一天,阿瑶都会面对着那一面铜镜观赏着自己的面容,她的面貌的五官既是长得非常好而且糅合在一起时的整体感也非常好,如此的面容确实也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阿瑶无论如何在铜镜中发掘,都无法从自己的面容中找出娘的影子,仿佛她阿瑶根本就不是娘的亲生女儿。记得爹爹曾说她阿瑶长得太像娘外遇时的男人了,莫非她的亲生爹爹也是一位美人吗? 对于过去的那一切,只知道一点皮毛的阿瑶完全不清楚真正事实的真相,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遇上她的亲生爹爹了,而她那非亲生的爹爹肯定也不会想要见到她。于是非常自然而然的,阿瑶在未来的日子中只需要为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就好了。 像阿瑶这样无奈的在红尘中沉浮的女人恐怕都会有一个从良的梦想,有的或许还真的能够实现了这个梦想,但是有的……或许就如阿瑶这般颜老色衰之后孤独终老。 红尘中的阿瑶也曾有那种纯洁的爱情的向往,可是当很多她以为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都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要帮她赎身但是最后却都是一推再推不了了之的时候,阿瑶便也明白了从良这一种美好的梦想只是一种奢望。当然那些直奔她美色的男人比比皆是,为了她那美色而想要纳她为妾的男人也并不在少数,但是阿瑶肯定是不会愿意的,每一次阿瑶都拒绝了他们。 怡红院中不断会有新起的美人供男人享用,已经二十几岁的阿瑶在这个妓女行业中已经是被淘汰了的,但是已经没有多少客人的阿瑶也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心理上的不平衡,只因阿瑶也明白这个行业的都是靠年轻的时候了,只要一有点显老的话生意就肯定会变差。 之前红红火火的阿瑶其实只是算那些男人挥金如土般的给她的小费都已经够她一个人活一辈子了,所以当阿瑶已经过气了之后阿瑶也有足够的资金帮自己赎身。阿瑶用自己那最青春的年华和自己的完璧之身挣足了钱,现在二十几岁的她终于获得了自由。 恢复了自由之身的阿瑶只身一人去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买下了一间破旧的房子,然后就用自己之前十几岁时挣到的并攒下来的钱开始独自度过余生。 孤独终老后的阿瑶的鬼魂又再次从阿瑶的肉体中抽离出来,由于阿瑶老死的时候是在夜晚,所以这一次是黑无常前来勾阿瑶的生魂。由于阿瑶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所以阿瑶仍旧是陌生的和黑无常聊了几句之后便被黑无常带到了阴曹地府之中,好奇的阿瑶照旧向黑无常问东问西,然后在准备过奈何桥之际好奇的阿瑶也向孟婆问东问西。 发生的一切都跟上一世阿瑶化作了鬼魂要开始轮回生死的时候一样,只是这个时候的阿瑶已经没有任何的关于前世的记忆了,这一世的阿瑶对于阴曹地府仍旧是无知的。 似乎是造物弄人,这一次当阿瑶又再次拜访阴曹地府之际,阎罗王阎雪又强烈的感应到了阿瑶的到来,但是当等待了几十年的阎罗王阎雪又冲出阎罗王办公地点去四处寻找阿瑶的身影时,又与上次的状况一样,无论阎罗王阎雪如何的寻找都无法找到阿瑶,即使阎罗王阎雪非常强烈的感应到了阿瑶就在阴曹地府中,然后阎罗王阎雪又再次感应到了阿瑶在阴曹地府中消失了。 为什么,每次都不让他见阿瑶一面呢——阎罗王阎雪十分的失落。而喝了一碗孟婆汤遗忘了曾经一切的阿瑶则是缓缓地走到了奈何桥的尽头融入了那一片黑暗中开始进入她的第三世。 一开始阿瑶呱呱坠地,这一次的阿瑶似乎是非常幸运,因为阿瑶有十分疼爱她的爹娘。当阿瑶长到三四岁的时候,阿瑶才知道原来她的爹娘来头可不小啊——爹爹和娘亲都是在江湖中受人尊敬的武林高手。 由于阿瑶这一次有非常硬的两大靠山,所以从小开始阿瑶便备受宠爱,江湖中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因为阿瑶的爹娘而对阿瑶爱护有加。其实江湖中那些对阿瑶爱护有加的人根本就谈不上有多少的真心实意,可惜当时还小的阿瑶便因为这些虚无的表象而误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从而变得骄纵刁蛮任性。 但是江湖中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无奈于阿瑶爹娘的强大,所以也只能去忍受甚至逢迎阿瑶的刁蛮任性。每次无论阿瑶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即使阿瑶的爹娘都没有怎样开口,可是江湖中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为了讨好阿瑶的爹娘而想方设法的去满足阿瑶的过分要求。 久而久之,阿瑶真的以为自己是多么的厉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阿瑶出落成为一个漂亮的少女之后,由于阿瑶继承了她爹娘的良好基因,所以阿瑶不仅拥有清纯美貌还拥有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此优质的条件便更加让阿瑶高傲自大。 江湖中的众多少年都想要去娶阿瑶为妻,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当然是阿瑶的美貌与身材,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阿瑶那在江湖中有很高地位的强大爹娘,其实他们都还有一个非常秘密的原因,那就是当了阿瑶的丈夫之后能得到阿瑶爹娘的秘密剑谱的机率便会变得非常高。 可惜阿瑶空有美貌和身材,她的心思实在是单纯至极,正因为太单纯,所以才会理所当然的一直享受着江湖中基本上所有的人对她的爱护与讨好。江湖中很多少年都会去追求阿瑶,但是自以为天之骄女的阿瑶当然是不会那么低要求的就把自己嫁给某个男人了。 江湖中想要娶阿瑶的男人其实都对阿瑶的这种骄纵刁蛮的态度非常不爽,他们其实都在心想如果你不是因为有非常厉害的爹娘充当靠山的话他们可是绝对不会来打理你的。 很多时候江湖上的人都能在随便一个地方看到阿瑶对某个男人极尽的侮辱:“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条件,这样卑贱也想当我的丈夫吗?!”那时候江湖上的人总会听到这样一句话,每当他们听到的时候就知道肯定又是阿瑶这个刁蛮任性的少女拒绝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了。 而那些被阿瑶拒绝了的男人被侮辱了之后都仍在隐忍这份屈辱,只因他们都不想得罪阿瑶的爹娘。 似乎是阿瑶的这种不给予追求者尊严的做法让上天也看不惯了,偶然有一次,阿瑶居然突然被绑架了?!这一个消息传播开来后让江湖中人都大为震惊,实在是不敢想象居然有人胆敢绑架阿瑶!!! 据说绑架阿瑶的人武功高强,而阿瑶的爹娘派去的人手居然都是无法与其对敌。眼看着阿瑶似乎无望再活命之际,突然有一位武功高强的男子却以其过人的胆识与头脑把阿瑶从那些人的手中救了下来。 这名男子后来成为了阿瑶的丈夫,叫阿儒,人称快剑公子。说起为何这位快剑公子居然最后会是抱得美人归的男人,那就要说到当初快剑公子在救阿瑶的时候不仅长相英俊而且还有强大的武功和头脑,于是乎阿瑶便对这位快剑公子一见钟情,而后来当快剑公子救出了阿瑶后也跟阿瑶表明心迹,最后两情相悦便都成亲了。 或许是一些少女的美好憧憬在作祟,阿瑶一直对快剑公子抱有那种美好的憧憬,自从当初快剑公子对阿瑶来了一个英雄救美后,阿瑶便觉得快剑公子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位丈夫,在阿瑶的想象中她和快剑公子应该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生活,即使是阿瑶成亲之后这种美好的憧憬也未曾改变过。 而快剑公子也是极尽的去讨好阿瑶,让阿瑶过上了非常虚荣的生活,让阿瑶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后来阿瑶的父母见快剑公子对阿瑶实在是太好了,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把他们的秘密剑谱传授给了快剑公子。 得到了秘密剑谱真传的快剑公子便借机恋恋不舍的告别了阿瑶只身一人跑到了深山老林中修炼。 6。4。 而阿瑶因为真的爱上了快剑公子而心甘情愿的在家中等待着修炼完毕后的快剑公子归来。结果当快剑公子修炼完了秘密剑谱归来后武功大增到居然光明正大的杀害了阿瑶的爹娘,阿瑶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震惊的逃跑。 阿瑶之所以需要逃跑,是因为阿瑶收到了风声说快剑公子杀害了阿瑶的爹娘后便要杀害阿瑶。可惜当阿瑶逃到了悬崖边的时候武功高强的快剑公子便已经赶到了。 “阿儒,你为什么要杀害了我的爹娘?!”畏惧于后面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不想死的阿瑶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悲怆的质问身前不远处那变得冷酷的快剑公子。之前的快剑公子不是这样的,之前的快剑公子对她十分的温柔,可是为何如今却变成这样?! “哼,秘密剑谱可谓是天下第一剑谱,要当天下第一的唯一途径当然就是要先杀害了现在的天下第一了。” 听着从快剑公子的口中吐出来的冷酷言语,阿瑶明白快剑公子所说的天下第一指的是她的爹娘,她的爹娘是双剑合璧的使出了秘密剑谱才夺得了天下第一的头衔,江湖中的天下第一其实指的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就是阿瑶的爹娘。 “阿儒,难道你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这个秘密剑谱当天下第一才娶我的吗?!”阿瑶其实早就语无伦次了,想到了任何的可能性都说出来,“我究竟算什么?!阿儒,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准确的说,我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你。”快剑公子冷冷一笑,那笑容里满含着像是盯着蝼蚁时的嘲讽,“我娶你就是为了博取你爹娘的信任让你爹娘能够把天下第一的秘密剑谱传授给我。” “什么?!”本来阿瑶心中也不是真的这样质疑快剑公子的,但是听到了快剑公子爽快的向她坦白后,阿瑶极尽崩溃的哭丧着跪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当初你救我的时候也是别有目的的吗——” “没错。” 快剑公子这一冷酷的回答更是让阿瑶心颤。 “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是我雇佣来绑架你的,而且你不也很清楚当初你被我救出来之后那些绑架你的人无论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了,因为那些人已经都被我杀死了。”快剑公子把那时候英雄救美的戏码的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只是你的计谋?!”阿瑶崩溃的大喊,“为什么当初我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这个人渣!!!”她真的好后悔……阿瑶十分痛恨自己,如果不是她,她的爹娘就不会死了。 “像你这种从小就受尽宠爱的自以为是天之骄女的女人,肯定是不会爱上那些用普通手段追求你的男人,因为你看不起他们,你只觉得那些普通的男人卑微得无法配得起你。”快剑公子原来早就看穿了这位风光无限的骄纵刁蛮阿瑶,“其实你一直在渴望一位能掌控你全部的男人能当你的丈夫。” “所以,你就设计了英雄救美的戏码,让我爱上不平凡不普通的你吗?!”阿瑶接上了快剑公子的话。 “很好。”快剑公子赞赏的点头,“我的妻子,其实你很聪明,只是你被外表的风光蒙蔽了双眼,你完全看不到周围事物的本质,所以你也很单纯。” “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利用我的感情了吗?!”阿瑶竭斯底里的大喊,“阿儒,难道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啊——” “没有。”可惜快剑公子没有给阿瑶任何的希望,“我娶你只是为了成为天下第一,而不是为了当整天要讨好你的卑微丈夫。” “阿儒,你这个人渣,我会诅咒你,让你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阿瑶竭斯底里的对快剑公子倾倒出了所有的怨恨,紧接着果断爽快的起身转身跳下悬崖。 在身体失重的一直往下坠落的时候,阿瑶想起了一直疼爱她的爹娘。阿瑶无法原谅自己,因为她而让自己的爹娘丧命。 看到了阿瑶自觉地跳下悬崖自杀,快剑公子长叹一声:“哎——你果真是一位敢爱敢恨的女子,即使是死都如此的洒脱。” 然后快剑公子潇洒的扬长而去,口中仍在低吟:“可惜了,你要的只是别人对你的疼爱,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不懂爱的人自然是不会得到真爱。”无论快剑公子如何拷问自己的心灵,快剑公子都会给一个否定的答案:他未曾爱过她。 悬崖边上的苍穹正好是夕阳悄然下山,金黄的橙色染到了悬崖边上。落日似乎载满了一位饮恨坠入悬崖少女的怨恨,沉甸甸的一点一点的爬下山。 如此这般,阿瑶便了却了自己轮回生死时的第三世。阿瑶的第三世,总而言之,阿瑶纵使被宠到天上去也得不到真爱。 后来,阿瑶又被白无常带到了阴曹地府中,阿瑶第三次喝了孟婆亲自熬制的孟婆汤后走上了奈何桥开始轮回生死进入第四世。 这一次,阿瑶呱呱坠地后来到了另一个朝代中,这里的阿瑶似乎也是很幸运的成为了名门的大家闺秀,按照当时那个朝代对于女子的约束,身为名门的大家闺秀,阿瑶必须是要足不出户的。 但是阿瑶自小性格就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所以从小阿瑶就爱偷偷溜出去玩。有一次,阿瑶在中秋节晚会中溜出去逛街,她看到了琳琅满目的灯笼,如此的夜街甚是美丽。 阿瑶欢快的对身边的侍女说:“我们过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当阿瑶和侍女跑到那个人潮涌动的摊位前后,阿瑶和侍女费劲的挤到了人群的前面,也就是说阿瑶和侍女都成为了观众中的第一排。原来这个摊位是一个猜灯谜大赛。 琴棋书画皆会的聪明伶俐的阿瑶可无法被这些灯谜难倒,当摊主扔出了几个非常难的灯谜之后,很快的阿瑶的竞争对手就只剩下了一位秀气文弱的书生。接下来当摊主再出更加有难度的灯谜时,阿瑶和那位秀气文弱的书生基本上算是两人轮流答对一题,最后居然就到了平局的地步。 猜灯谜大赛结束后,阿瑶浅笑若曦的准备转身之际,那位秀气文弱的书生却走到了阿瑶的身前开始了搭讪:“这位姑娘,不知道能否赏个脸跟在下一起聊聊呢——?” “当然可以。”阿瑶一点都不会觉得羞涩难堪。 “在下叫阿堂。”虽然从体格上看这位书生十分的文弱,但是这位书生的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不让阿瑶觉得他文弱,反而让阿瑶觉得这位书生文质彬彬的就是一个不卑不亢的斯文文人。 就是从这一次中秋节晚会中的猜灯谜大赛开始,阿瑶和阿堂便相爱了。阿瑶会爱上阿堂,是因为阿堂不像她平日所见的富公子总是一身的铜臭味,阿瑶和阿堂能有一个非常好的精神交流。实际上阿瑶也不是那种看重物质的女子,所以阿瑶也不在乎阿堂的贫穷。 只可惜阿瑶和阿堂之间的身份不对等,一位是名门大家闺秀另一位却是正直的怀才不遇的穷书生。可谓是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当阿堂上门提亲时,阿瑶的爹娘都一致反对了这门婚事。婚事被爹娘反对,这让阿瑶和阿堂都十分的难过,但是理想化的两人都意志坚定的誓死要在一起,无论阿瑶的爹娘如何反对这对情侣都不会分开。 后来,战争爆发,阿瑶的家庭都开始了逃难,而大胆的阿瑶便和阿堂趁机一起逃难,就这样阿瑶便跟她的爹娘分别了。 阿瑶和阿堂一对恋人在逃难的路上即使历尽艰辛,可是有真爱在自己的身边,阿瑶和阿堂都甘之如饴。有一次阿瑶和阿堂来到了一个贫穷的村落的前面,这个村落到处都是病怏怏的人。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前面看一下情况。”阿堂体贴的亲了一下阿瑶的脸颊之后便只身前往那个破败的小村落。 但是就是从此之后,阿瑶就没有再见过阿堂了。一直在村落外焦急等待的阿瑶纠结犹豫着要不要进入这个破败的贫穷小村落中的时候,阿瑶却看到了一大堆官兵抱着一堆干草和几桶油包围着这个小村落,看着他们的动作像是要把这个小村落烧了。 阿瑶慌忙的拉住了其中一位官兵急急呼喊:“你们不可以烧了这个村落的!我的丈夫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呢!” 看到这样一名女子想要阻挡他们的行动,那些官兵便对阿瑶说:“姑娘,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村庄里的都是得了瘟疫的病人吗?!你丈夫进去了肯定也被感染了,我们要赶紧把这个村落烧了,不然瘟疫便会不断扩散的!!!”紧接着那些官兵就把这个不理智的女人弄开了,而那些官兵们则是继续工作。 被拨开的阿瑶一阵恍然,难道她的阿堂也要被烧死吗—— 纵使阿瑶异常伤心,但是阿瑶仍旧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想要冲进去村落跟阿堂一起死,因为阿瑶在知道这个村落里住的都是有瘟疫的病人的刹那间便明白了阿堂是故意不出来的,阿堂在进入了村庄后肯定发现了村庄里住的都是有瘟疫的病人,而瘟疫的传染性极强,阿堂知道他自己肯定被传染了,所以阿堂才不会走出来,阿堂想让她活下来。 既然这是阿堂所希望的,那么她又为何要违逆他所想要的呢。 后来,阿瑶独自一人远离了那个有瘟疫的村落去了另一个偏僻的远离了战乱的村落中定居了。当初在中秋节晚会中阿堂送给了阿瑶一根朴素的发簪,阿瑶一直保存着。在一个偏僻的远离了战乱的村落中定居的阿瑶常常整天望着那一根朴素的发簪睹物思人,每次看着这根朴素的发簪时阿瑶都会想起与阿堂的种种过往。 虽然阿堂你的愿望是好的,可是你又怎么会晓得对于同样爱你的她来说,失去了你,她一样也不想活了,只是无奈阿瑶多年来的存活只是为了不让阿堂在泉下担心罢了。没想到她这一生经过了如此多的坎坷,纵使她得到了真爱又能如何?最终她还是早早的失去了她的真爱孤独终老。 据村落中的村民所见,最后年老的阿瑶在死的时候面带微笑,那容貌甚是慈祥,而且阿瑶的双手一直把那根朴素的发簪抓得紧紧的。 完成了轮回生死的第四世后,便意味着阿瑶完成了历劫的惩罚。又一次到了阴曹地府的阿瑶又喝了一碗孟婆汤,然后又把曾经的一切遗忘了。阿瑶再次踏上了奈何桥,只是这一次阿瑶的下一世将由她全权掌握,而非像她历劫时的那四世一般由天界的神仙来操控。 历劫完毕的阿瑶在第五世来到了现代成为了一位十分厉害的黑道杀手和医界全能全能,名叫黑颜,后来遇到了狐妖凤景城被凤景城带到了古代去,黑颜便成为了南宫离月。 让我们把镜头转回到阿瑶的第五世中南宫离月所在的狐族聚集地,阎雪和阿瑶的第五世就是在这里遇见的,但是可惜南宫离月已经把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会想之前阎雪跟踪南宫离月和小树到了一家客栈中,而阎雪则因为南宫离月吃白粥和喝普洱茶而倍感震惊,然后阎雪甚至还现身深情的问了南宫离月一句:“阿瑶,是你吗?”而南宫离月则是不解的回了一句:“我们并不相识——”因为对于南宫离月而言她和阎雪也只是较为熟络的陌生人罢了。 听到了与阿瑶极其相像的南宫离月否认,阎雪失落的垂头沉吟一句:“的确……阿瑶的性格开朗活泼顽皮,阿瑶不爱吃白粥不爱喝普洱茶……你们之间差别如此之大,你应该不会是阿瑶……” 南宫离月有礼的疏离的淡笑:“阎公子,看得出你很爱那位叫阿瑶的女子——” “是的。”阎罗王阎雪闻言仰头长叹一声,“她是我一生的至爱……”话毕,然后阎罗王阎雪便失落的转身扬长而去。 “原来如此……”望着阎雪渐行渐远的身影,南宫离月了然的点头。 “离月姐姐,怎么了?”小树好奇的眨了眨眼。 “当初阎公子打量我的目光就让我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心爱的女子……”南宫离月如此解释。 离去后的阎罗王阎雪可没有就此罢休,因为暂时的判断都不确定,所以阎罗王阎雪就让自己的下属继阿瑶离开之后上任的判官去查了一下南宫离月的生死簿,要知道只要是凡人他们的生死簿上无论如何都会记录上他们前世所有的一切。 第366章 大清早6 第二天,工作高效率的判官便向阎罗王阎雪汇报了南宫离月的前世,阎罗王阎雪一听吓得无法言语。原来判官对阎罗王阎雪汇报的内容中便说南宫离月的最前世是一名神仙,叫阿瑶,后来却被贬为了人类经历的四世,在第五世的时候才是现在的南宫离月。 生死簿中虽然没有说明什么阿瑶与当时阎罗王阎雪相爱还有后来是因为历劫所以才会被贬为人类,但是只是凭生死簿上的只言片语便说明了如今的南宫离月就是当初历劫完毕后第五世的阿瑶。 纵使阎罗王阎雪无法解释为何这一世的阿瑶的性格喜好都跟他所认识的阿瑶截然相反,但是只要南宫离月是阿瑶这样就足够了,阎罗王阎雪十分开心,开心到不能言语,只因他一直在寻找的心爱女子终于被他找到了。 后来阎罗王阎雪又跑去跟南宫离月会面,这一次南宫离月纵使非常好奇但还是淡定自若的问:“阎公子,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呢?” “阿瑶,你真的是阿瑶!!!” “什么?!”南宫离月蹙起双眉,“我想阎公子你是认错人了,我跟本不知道认识什么阿瑶。” “你就是阿瑶!!!生死簿上写的是不会出错的!阿瑶,你肯定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一切而已!!!”阎罗王阎雪甚是激动的一把拉过了阿瑶的双手。 双手突然被拉过去的南宫离月慌忙想要挣脱开阎罗王阎雪的双手并厉声道:“阎公子,请您自重!!!” “不……阿瑶!你听我说,我会让你恢复记忆的!!!” 就在阎罗王阎雪纠缠着阿瑶的时候,突然一团光在阎罗王阎雪和阿瑶的手与手之间划过,紧接着阎罗王阎雪便被那团光弹开了。南宫离月愕然转身欣喜的看到了凤景城的身影,南宫离月十分十分轻的笑着扑到了凤景城的怀中说:“狐狸,你终于回来了。” 凤景城坏心眼的抱紧了南宫离月,还特意当着阎罗王阎雪的面深吻南宫离月,当凤景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南宫离月的双唇后,南宫离月瞪了凤景城一眼责怪:“狐狸,你居然在这种场合……” 于是阎罗王阎雪知道南宫离月是爱凤景城的, 6。5 阎雪知道了他的阿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属于自己的阿瑶,而是作为别人的妻子,而且已经改名换姓,唤为南宫离月。而这个人就是狐妖凤景城,也就是阿瑶现在的相公。 所以阎雪得知阿瑶已经不再是属于自己的,而自己也不可能再与阿瑶朝夕相处,且阿瑶的眼中,心中有的也是凤景城了。毕竟南宫离月现在根本就记不起阎雪是何方人物,更别说是还记得阎雪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 看来自己是快没有地位了,需要马上行动了,不然都时候后悔莫及啊。当然整个地府的人都是支持阎雪的,所以说阎雪可谓是后盾很坚实。与凤景城对着干也没有问题,所以说阎雪只想着如何让自己的阿瑶,也就是现在的南宫离月回到自己的身边。 所以阎雪就在审判府内部开会,主题就是如何重新得到阿瑶,让阿瑶跟着自己,离开凤景城这只狐妖。但是全部人集体都认为以正常的手段是行不通的,需要以特殊的手段才行。 当然他们的特殊手段是说好听而已,所有人做坏事都不会说自己是在做坏事。都会给自己找个理由,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而已,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也让别人认可自己的想法。 结果地府的那群人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钟馗,判官(此判官不是阿瑶,而是继阿瑶后上任的)。当然是少不了阎罗王阎雪自己,但是阎雪就只是一个组织者,出谋划策一般都是些他的下属。想出来的方法就是利用职能之便,派黑白无常去将阿瑶的魂魄给勾到地府。 但是具体实施的方案就是由黑白无常去将南宫离月的魂魄给勾过来,将南宫离月困在地府中。长期相处下来,南宫离月应该会看到阎雪的好的地方。知道他与凤景城相比之下有哪些地方是凤景城无法比得上的。 然而,审判府中的人都知道了凤景城的身份背景,知道凤景城拥有多重身份,既是千年狐妖,又是狼族的统治者,而且还是一个王爷。虽然知道王爷的身份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凤景城在人前就是一个王爷的身份,当面和凤景城作对是不行的,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需要慎重。 但是由谁去牵制住凤景城这只千年狐妖呢?就这个问题,他们就展开了讨论。毕竟凤景城不是人,而是功力深厚,狡猾多端的一只千年狐妖,虽说他们的经验也是蛮多的,而且是集众人智慧于一身的,所以肯定是有针对性的。 说到“妖”,这就难免需要会说到钟馗,也需要钟馗的帮助。人家钟馗的主要技能就是在人间抓鬼驱妖的。这完全是在钟馗的工作范围之内,虽说不是正常的使用自己的权力,但是为了阎罗王阎雪,他们是义不容辞的。这么久下来,他们就像是一家人了。 互助是必须的。钟馗就毅然的接受了任命。可谓是受命于危难之时,但是钟馗也二话不说就接受了。因为钟馗也相信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一切,不让众人失望,肯定会顺利调虎离山,使凤景城无心顾及南宫离月,让黑白无常两个人顺利得手,将南宫离月给带回来。 话说会不会有点少人啊?毕竟审判府的人不在少,为了让事情更加顺利的进行,多派一些人不是更好吗? 当然这是一般人的思想!不是人多力量就会大。要想到有可能是人多坏事,而且还会造成人员的浪费。毕竟这并不是一次真正的行动,是私底下进行的。 所以就决定了以钟馗为主力军,牵制凤景城,让黑白无常有机会去接近南宫离月,从而顺利地将南宫离月带回审判府。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南宫离月的武功也不弱,他们忽略了这个问题,这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所以接下来要着重关注事情的发展,看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黑白无常是如何将南宫离月给弄回审判府,而钟馗是如何给凤景城下套,迷惑住凤景城。为黑白无常制造契机! 在精心准备几天之后,他们就决定趁热打铁,而且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刚刚好,看来是上天也在眷顾他们!当然他们自己是这样想的。 当然首先出马的是钟馗啦!钟馗这个人性格爽朗,并不代表着钟馗工作粗心大意。相反之下,钟馗对工作是认真又负责的,可谓是一丝不苟的!整个地府的人都引以为豪! 经过钟馗这几个晚上的深思熟虑,最后钟馗敲定了一个计划,就是这样子的。首先,不是说狼族已经被凤景城给收服了,而现在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就是狼族现在群龙算是无首。因为钟馗已经从黑白无常那里得知,凤景城已经回到京城的景王府中了。 凤景城毕竟凤景城不可能经常到狼族那边去管理,察看。难免狼心散漫,此刻最是容易击垮。所以第一步就是从狼族下手,制造混乱,将凤景城引到狼族进行治理,管治。毕竟,狼族已经算是凤景城的统治范围之内,凤景城不会放任不管的! 所以钟馗并不担心凤景城不会不来,但是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怎么能让南宫离月不会跟着凤景城一起到狼族的聚集地。而是呆在景王府,或者说随便一个地方都好,就是不要跟着凤景城一起行动就行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但是传来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多夸有了黑白无常这两个八卦的同僚的存在,让钟馗的计划有了更加确定的走向。因为黑白无常八卦到,原来凤景城怕狼族的狼妖们见多了南宫离月自己的娘子,心生爱慕,为以后,留下一些不定的隐患,是在自找麻烦。 但是南宫离月好像不太接受凤景城的这个原因,因为南宫离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本来自己也没有多想去,经凤景城这只狐狸一说,南宫离月道士有点不爽了。毕竟南宫离月不是那一种别人说什么就回去做的人。 相反的,要是有人硬逼着你去做,某件事情,或者是不能做某件事情,肯定会心里觉得不爽。尽管自己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到那时人的内心就是这样矛盾的,受不了约束。所以南宫离月硬是要跟着去。 结果两个人就闹翻了。黑白无常打听到这个消息,都知道黑白无常两个人八卦在地府中是很出名的。可以说,地府中传的那些事情都是黑白无常的功劳。 于是乎,靠着黑白无常两张嘴,结果整个地府就全都知道了。因此,钟馗就在无声无息之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的真实情况不只是那样子简单,黑白无常说的只是原因跟结果,但是具体的东西,黑白无常并没有全部讲出来。或许八卦别人的事情永远不会深究其中的东西,而是捉住了别人最为关心的某些点! 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自从凤景城与南宫离月离开狼族,回到京城之后,凤景城和南宫离月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如果凤景城知道了,存在着那样一个人,心中想着念着的都是自己亲爱的娘子南宫离月,凤景城一定会与南宫离月走近点,不给南宫离月想阎雪的机会。 但是也是因为这样子,所以也就给后面黑白无常得手制造了机会。知道了有阎罗王阎雪这个人的存在之后,而且看着阎罗王阎雪看着自己发呆,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像是认识好久一样。南宫离月在心中就十分纳闷了,而且对方还叫自己为“阿瑶”。 因为南宫离月根本对自己的前几世完全就没有记忆,看来是孟婆汤太猛了,效果还是蛮好的。所以南宫离月都在深思着,到底自己前世是谁,难道是那个叫阿瑶的人,而自己与阎雪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但是南宫离月并不知道她已经是经历了四次轮回,而之前是玉皇大帝的妹妹来的。南宫离月十分好奇,所以就自己一个人想着,看看,偶尔想一想阎罗王阎雪,看一下自己记忆深处是否有他的存在。 看看是否能够捕捉到某个瞬间,是自己与阎罗王阎雪相处的时候,或者说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吗,某一个场合之中。但是天不遂人愿,南宫离月对那个自称为阎雪的人的印象就只有两个人在河边相遇之后的画面。别说是前世的记忆,就算是相遇之后的有一些事情,南宫离月也有点忘却了,让不是让自己刻意想起,我想南宫离月在过几天就会真正遗忘了。 当然谁会记住与一个陌生人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阎雪肯定是会记住的,因为事实上,阿瑶也就是南宫离月的样貌对于阎罗王阎雪来说,并不陌生。阎罗王阎雪已经苦苦寻找着自己的阿瑶很久了。 但是南宫离月只是将阎雪当作是一个偶遇的人,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点,就是阎雪声称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也有可能是自己长得像他的一位故人罢了。 凤景城这几天也有点忙,早出晚归,但是南宫离月不知道凤景城是去干吗了?但是南宫离月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更不是那种妻子。而南宫离月心中所想就是等有一天有空的时候,或者说再次与阎雪见面的时候,在问一下阎雪具体的事情。 或者说让阎罗王阎雪给自己描述一下那个阿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看看是不是两个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南宫离月想的频率也是不低的,因为她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凤景城也看出了南宫离月的异常之处,毕竟他们两个人也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再者说,凤景城可是对南宫离月有男女之情,平常应该会更加关注南宫离月的一举一动才对。 所以在这一天凤景城时间的安排上比较空闲,就找到南宫离月,想从中看能看出什么?一走进凉亭,就看见自己亲爱的娘子南宫离月正在发呆,似乎陷入沉思之中。从南宫离月的眼睛中,凤景城发现俨然那是个男子的身影。 以凤景城灵敏的程度及阅人无数,凤景城觉得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期间,自己的娘子南宫离月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但是由于加入了主观色彩,凤景城的判断也变得不那么准确。凤景城一看就觉得南宫离月貌似像是在思春一样。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凤景城,毕竟这是人之常情,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还是自己的娘子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谁心中会好受啊!但是凤景城也只能是自己乱想着。 不过狐狸就是狐狸,肯定会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来向南宫离月探明一切。凤景城走进南宫离月,听不出感情起伏的说了声:“娘子,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是不是在想着某个老相好吗?” 南宫离月顿时又陷入沉思,心想着:“确实!我是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但是只是人家单方面的将自己当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阿瑶而已。可是也不能说是老相好?应该是不算的!” 南宫离月自己一个人想着,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赞同,自言自语道:“对,应该是这样子的。”说完,顿时才发现貌似刚才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才对啊!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死狐狸凤景城,南宫离月看了看,刚想开口问,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凤景城就开口,并且是带着不善的语气,毕竟这根本就不像自己的认识的南宫离月,什么都不在乎的南宫离月啊!于是乎问道:“什么事情是对的啊?说出来一起分享一下!也让我听听是什么事情哩!” 当然凤景城一心就没想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而是着重在于南宫离月想的那个人是谁而已。只是为了能够套出那个人的身份,名字,也就是背景。到底是谁,居然把心思都动到自己的娘子身上,真是不想活了。 凤景城想着要是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一定将那个人整得生不如死!而且是把南宫离月紧紧地留在自己的身边,任何人是夺不走的,也别妄想着能够将自己亲爱的娘子追到手。毕竟凤景城的信心是很大的。 南宫离月遮遮掩掩,但是只是一下子的功夫,南宫离月又恢复她原本的样子,然后斩钉决铁的对着凤景城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啊!不过就算有什么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跟你没有关系!” 凤景城露出怀疑的眼光,说道:“跟我没有关系!你别忘记你现在可是我的娘子,你要服从你的相公,也就是我!而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啊。要知道你现在是无权想着其他人的,看你那个样子,明显就是在想念着一个男人,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没门!” 当然后面那句话,凤景城没有说出口,只是自己在心中想着。毕竟他也不想跟南宫离月闹翻,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南宫离月本来就没有,这样子被凤景城这只死狐狸这样子一说,南宫离月的火爆脾气怎么可能不爆发呢? 结果,南宫离月对着凤景城气愤的说道:“什么老相好啊!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真是不可理喻!你今天这么有空啊?”南宫离月也不跟凤景城揪着那个话题不放,而是直接转开话题。 毕竟南宫离月现在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要自己怎么样跟那只死狐狸说得清楚,道得明白呢?凤景城见南宫离月也没有讲的想法,也就不再问了,而是向南宫离月说道:“过几天,我要去狼族,为了防止你跟狼族的狼群接触过多,我认为你呆在景王府会比较好!” 南宫离月一开始听到凤景城说他想要去狼族,本想说:“你去了更好,我不用看着心烦!再说,我有机会去找那个阎罗王阎雪,打探一下具体的情况,看到底那个阿瑶到底跟阎罗王阎雪发生过什么事情。” 其实南宫离月心中就想着肯定是阎罗王阎雪的心上人,不然阎罗王阎雪之前会缠着自己不放,还总是说自己就是那个阿瑶。而且看着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对劲啊! 好!只能说,南宫离月的观察真是入微,连这么细微的东西都让她给看到了。但是南宫离月听到后面凤景城不让自己去狼族聚集地的地方的理由,南宫离月就暗自不爽凤景城的安排了。 凭什么,死狐狸凤景城自己就可以出去招风影碟,而自己就只是出去转一转,而且还是跟着凤景城出去的,就变成会让别人产生邪念。南宫离月觉得十分不公平,所以反抗道:“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凤景城知道自己是说不过南宫离月的,所以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一个对凤景城有利的办法。 6。6 凤景城对南宫离月说道:“你只要能够胜了我,我就听从你的安排,相反地,你要乖乖的听从我的吩咐!” 南宫离月听到这个提议之后,也觉得这似乎对自己的益处不大,但是南宫离月还是信心满满,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功力,并且发挥一下自己的潜力,是可以制胜的,把凤景城这个自大鬼的气焰给压下去。 当然南宫离月的这种设想是不错的,但是凤景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尽管南宫离月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要想赢过凤景城有点像是在痴人说梦话。 不是我要打击南宫离月,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凤景城可是有千年的修炼时间,可不是南宫离月就可以比得上的。南宫离月问道:“那规则是什么先?是一局决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啊!” 凤景城这时倒是有些宠溺的意味,对着南宫离月说道:“为公平起见,规矩由你来定,如何?”南宫离月又不是白痴,既然对方都让自己来定下游戏规则,自己又何必拒绝呢?反正对自己又没有坏处!是不是!南宫离月只会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想,最后,南宫离月自己在心中打好如意算盘,决定了采用三局两胜的方法。 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呢?其实南宫离月是有自己打算的!因为如果是一局定胜负,那自己赢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所以南宫离月就对着凤景城说道:“你确定由我来定规矩?”南宫离月不相信凤景城会对自己那么好!凤景城听到南宫离月质疑的声音,有点不爽了,难道自己的话就这么不可信吗?脸上有点蕴火,脸色也瞬间黑了不少,就连他整个人的周围都笼罩着寒气。 看得南宫离月有点不想再问的感觉,慢慢的,凤景城见南宫离月不再说话,他自己也不想这样子的。所以凤景城一反前态,对南宫离月说道:“我说过的话,我是不会反悔的!说是你觉得就是由你决定了。”说着说着,那种语气又变回原来的那种有点宠溺的语气了。 南宫里月就不跟凤景城狡辩了,回答道:“嗯!那就决定三局两胜了,而且要在六招之内决定胜负。你可有意见?”南宫离月说得不容得凤景城有意见的样子。当然凤景城是不会在意这一点的,因为有实力,不怕任何事情! 看到凤景城不做任何表示,也就是答应了。南宫离月说道:“那就这样子决定了!比试就定在两天之后。” 其实两个人随时比赛可以的都不用准备的,但是南宫离月觉得不用那么赶,反正比赛又不会自己跑掉。要是有什么急事,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人。 所以这两天,南宫离月觉得好歹也该准备一下,至少是对这场比赛的一种尊重!所以南宫离月就在自己的房间准备着道具,也就是南宫离月擅长的飞天银针,当然银针是必不可少的。南宫离月还在银针上面涂了一层毒药。 我们会想说南宫离月怎么这么狠?只是一场比赛而已,有必要搞成这样?但是南宫离月自己心中则是这样子想的:“反正都是两个人都在现场,如果是凤景城中招了,那自己是可以马上为他解毒的!而且自己也能赢得容易些。即使是不小心自己中招了,不怕,本姑娘我有易筋经护体!” 所以南宫离月就这样子决定了。况且,南宫离月已经是离不开凤景城了,她怎么会忍心让自己的夫君被自己所伤,而且还是蓄意而为的呢? 终于这一天来临了,南宫离月与凤景城为了避免人多嘴杂,所以两个人就来到城郊的十里亭,准备切磋切磋,并且决定胜负!南宫离月丝毫没有什么前奏,就首先发起攻击,南宫离月的样子十分认真。不过也是这毕竟是南宫离月第一次真正与凤景城对战,比试,是会有点紧张,也会有点想挑战自己的极限的想法。 一开始凤景城采用只守不攻的方式,所以南宫离月觉得打得无趣,过了四招之后,南宫离月觉得这个对自己十分没有优势,所以在第五招时,她果断的使出银针,这个她较为擅长的飞天银针。当然凤景城没有想到南宫离月会这块就将飞天银针拿出来用,所以有点惊愕,但是只是一下下而已,凤景城就反应过来了。 但是还是给南宫离月制造了一个机会,所以凤景城有点躲闪不及。结果却也只是让南宫离月的银针插在了自己的脚边,幸亏自己没有中招。 所以凤景城就提高警惕,见南宫离月紧追不舍,已经将大量银针发向自己。凤景城就随便运用内力从地面上吸起一把石子,向着银针发过来的方向,打了过去。结果,南宫离月发过来的银针全数被凤景城给打在了地面上了。 而且加上凤景城的力道比较强,所以还有一些石子直接穿过南宫离月的银针,直击南宫离月。南宫离月见石子向自己的方向过来,但是已经躲闪不及,所以就赤裸裸的被凤景城打过来的石子给打着肩膀。 就这样南宫离月就输掉一局了,南宫离月原本以为在第一局自己会赢的,没想到居然给输掉了。但是不怕,就是避免存在着偶然的因素,导致自己没有发挥好,南宫离月才采用三局两胜,以增加自己的取胜次数。 接下来,南宫离月已经做好准备,因为已经活动了筋骨。但是对于凤景城还说,这只是小事一桩,只是像是在陪南宫离月玩一样,毕竟高手对战,第一局谁都不会出尽全力。 第二局也紧接着开始了,这一局是以功力一较高下的。凤景城对南宫离月发起攻击,也就是以掌心的功力打向南宫离月,当然南宫离月迅速反应过来,整个人“噌”的一声,跳到树上,结果凤景城掌心的力只打到地上,南宫离月则是完好无损的站在树枝上面。 不过,就在南宫离月邪笑的看着凤景城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吱”,南宫离月觉得突然间失去了重心。原来是树枝支撑不了南宫离月,所以就悲催的断了。 但是心疼南宫离月的凤景城怎么会让自己的娘子摔到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凤景城已来到树下,抱住了南宫离月,南宫离月话说,才刚反应过来,想要自己来个空中侧身翻,使自己不会摔得难看! 但是凤景城竟比她快了!南宫离月被凤景城抱在怀中,虽然有一丝感动,可是南宫离月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和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因此,南宫离月貌似赌气的白了凤景城一眼,对着凤景城说道:“放我下来!谁需要你假好心!哼” 凤景城也就将南宫离月给放下来了,南宫离月看了一下被自己压断的树枝,很是不爽。但是南宫离月马上就回过头,她还是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所以南宫离月紧接又对凤景城进行攻击,可以看到两个人的功力不弱,一个是白色的气功波,一个是蓝色的气功波。 真是一波接一波,但是都相互抵消掉了。但是很快,六招就要结束了,两个人谁也不肯让一步。我们都知道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局,或许是结束比试的关键,又或许是转折点!谁也说不准! 但是我们知道两个人都是要强的类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是胜负是一定分出来的。所以两个人都在最后看准时机,都发出最强气功波。但是很明显,凤景城的功力还是略胜一筹,但是并不意味着,你的功力强就会赢,还要看一下你是否有伤到对方,如果对方躲过了,你还是算是输了。 南宫离月一看形式好像不对,所以在看到自己的气功波正在被凤景城的气功波给销蚀掉,南宫离月迅速一跃而起,谁知道,凤景城的气功波居然具有追踪功能,南宫离月在一跃而起之后,一看形势不妙,就往旁边躲,并且尽可能的加快自己的速度,以让自己离那团东西远一点。 这是南宫离月的计划,以便于自己可以有机会可以将凤景城的气功波给打掉,结果如南宫离月所愿,南宫离月安全的回到了地面上。当然显而易见,南宫离月这一局是赢了。现在是一比一平了。 南宫离月挑战性的看了凤景城一眼,好像是在宣誓自己已经离胜利不远了。好!难得南宫离月赢了,我们要给她鼓励鼓励,加油! 接下来的一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凤景城看不想再放水了,毕竟自己还是要让南宫离月听自己的安排,不让南宫离月一起去狼族聚居的地方。但是谁知道,南宫离月根本就对那里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看不惯凤景城的大男子主意罢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比试还在进行中。凤景城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就连阵法都用上了,这是他之前向小树请教过的,此刻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并且可以试验一下。 好!看来凤景城是认真的了,可谓是为了南宫离月,也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凤景城要下重本了。虽然对方是南宫离月,自己要守护的人,但是,凤景城是绝不会伤害到南宫离月的,在有任何突发状况的时候,他一定会让自己第一时间就到南宫离月的身边。 凤景城也不跟南宫离月说自己已经开始了,就在南宫离月的周围就布下了一个迷阵,这个迷阵,精髓在于一个“迷”字。迷,顾名思义,就是在里面,你会被里面的东西迷惑,或者是它会诱发你意识之中的恐惧的事情。 南宫离月一看周围不太对劲,怎么一下子就暗了?原来第三局已经开始了,南宫离月知道了这是凤景城布的一个阵,毕竟在小树的身上,或多或少,会学会多点阵法的。 南宫离月看到周围的墙壁上,(这里的墙壁不是我们一般理解的墙壁,而是虚拟的墙壁,是一堵摸不着的东西)站着许多,凶神恶煞的,不知道是鬼还是人来的。而且此刻自己的内心,好像变得十分躁动,安静不下来。 当过杀手的黑颜的南宫离月,异于常人的观察能力还是在的,南宫离月发现了原来是凤景城布的阵,对自己的内心世界产生了影响,才使得自己变得不太一样。一得到这样的结论,南宫离月立即坐到地面上,闭上眼睛,背起了易筋经,以尽量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当然,结果是如南宫离月所设想的那样,阵里面的景象一切都变得清明起来,不想之前那样。如果是一般人,就会越想越怕,导致最终深陷下去,陷在自己的恐惧之中。好险,南宫离月的心理素质还是蛮强的。更重要的是有易筋经的护体。 这无疑是一件金丝甲,对于南宫离月来说。凤景城在外面站了十五分钟,却不见南宫离月出来,然而里面也没有声音。凤景城喊了几声,不见南宫离月应自己的话,所以凤景城就施法,让自己的进到迷阵里面去。 因为此阵是没有任何出口,或者说是入口,是一个全封闭的阵,但是只要你破了这个阵,也就是说你的内心够静,就可以了。这时,被困住的人就可以看到阵为他开设的一个特殊的通道。由于凤景城没有看到南宫离月出来,所以就不由得有点紧张。 但是谁知道,原本已经破阵的南宫离月硬是要呆在里面。原来,是南宫离月精心策划的“阴谋”。南宫离月就是为了引凤景城进来找自己,制造假象。 所以南宫离月一听见有动静,就知道是凤景城,所以就在地上装晕。就这样,凤景城一进去,就看到南宫离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明显,南宫离月是晕了,都怪自己来得太晚了。当然这是凤景城的一厢情愿的想法。 听见凤景城快步走进的声音,南宫离月就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一点动作就惹得凤景城的怀疑。现在南宫离月整个人就跟死人没有区别。 但是很快,一个让人有点啼笑皆非的场景出现了,居然有一只小虫子爬到南宫离月的脸上,正在慢慢接近南宫离月的鼻子,南宫离月在心中爆粗口:“该死的,是什么东西,竟然爬到老娘的身上。”,只是刚说完,就听见凤景城的脚步声,而凤景城刚想帮南宫离月给捉走, 结果就听到南宫离月,打了一个喷嚏,结果南宫离月整个人就这样子跳起来了。就在南宫离月用手指来回的抖动自己的鼻子,以让鼻子中小东西出来的时候,凤景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自己娘子的奸计,是为了迷惑自己。 凤景城就站在那里看着南宫离月,脸上明显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戾气好重啊!很明显,就是凤景城已经知道了南宫离月在骗自己了,所以就十分不爽。 南宫离月也不去看凤景城那张够臭的脸,怕晚上做噩梦啊!直接忽略掉。但是没有办法,那种气息还是会让人有窒息的感觉。但是为了自己掌控自己的决定权,南宫离月还是“挺起腰板”,继续向凤景城进攻。 此刻的凤景城已经没话说了,看来是南宫离月很是想赢自己。所以看到南宫离月居然不跟自己解释一下,只想着赢。凤景城感觉内心有种凉凉的感觉,被心爱的人给骗了。 好!我只能说,凤景城何时变得如此脆弱,而且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可思议啊!可能是真的有点伤心了!因此,凤景城也抱着一种认真的态度,对战南宫离月。 虽然南宫离月的阴招没有成功,但是毕竟南宫离月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而现在也就是各人使出真功夫的时候了。只见南宫离月,拔出三根银针,对着凤景城发过去,但是神兽敏捷的凤景城怎么会中招呢?结果那三根银针就穿过那堵墙,不见了。 期望外面没有人,不然那个人真是霉运当头了,居然被三根毒银针给不明不白的给暗算了。不过相信这里也应该没有人经过才是。但是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并不关心这种情况的发生,谁会知道是他们的原因,因而导致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而南宫离月三根银针被凤景城躲过之后,凤景城肯定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此时如果自己不再进攻,也需自己就会失去优势了,毕竟只守不攻,不是好办法。 凤景城对南宫离月也使不出真正的狠招,例如,让南宫离月进入死亡空间,或者是说开启时空隧道,让南宫离月游离在时空隧道的针孔地带,这是没有没有必要的,毕竟自己根本就不想让南宫离月出什么事情,本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居然弄得如此复杂,凤景城有点头痛了。 第367章 大清早7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凤景城也只好顺着这种发展态势来。凤景城想到还是尽快解决掉才行。虽然也只剩下两招罢了。所以凤景城就拿出自己早年所学的一套法术出来,这套法术是以柔为主,只是与凤景城平时的风格有所不同,因此凤景城也是许久不用了。 要不是这次需要它,凤景城都要忘记这套法术了。这套法术的名字叫做痴狂。乍听这个名字貌似不是那种柔弱的类型啊?怎么会说是与凤景城平时的风格不同呢? 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更何况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一个称呼而已啦!痴狂,其实也可以这样解释,痴狂到极尽温柔。这门法术的风格是极阴,也就是所谓的阴寒。这是一门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自己不想伤害的人。 因为事实总是不让我们如意,这就需要这门法术啦!其实这是也是一门实用性强的法术。会让对方进入休眠状态,却一点也不会伤害到对方。 要是南宫离月知道了凤景城用这招来对付她,应该会很反对才对。但是没有等南宫离月相处用什么武功来攻击凤景城的时候,只见凤景城双手在南宫离月前面五指张开,,就像是在擦东西一样,只是好像是迷烟一样,顿时南宫离月觉得自己昏昏欲睡的样子,刚想开口问道:“凤景城你搞什么鬼啊?” 只是还没有问出口,南宫离月就倒在了,凤景城的怀里。看见南宫离月被施了法术,而且法术已经奏效了,凤景城才停下来。毕竟时间过长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比试也就结束了,凤景城抱着南宫离月,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咻”的一声,两个人就不见踪影了。一转眼,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就回到景王府,凤景城与南宫离月的房间。凤景城将南宫离月安顿好,就唤来秋月,叫秋月照顾好南宫离月。 而自己则是收拾一下东西,就离开景王府了。毕竟狼族也才刚刚被自己征战下来,狼王死了内部肯定会有很多暴乱发生,而且是群狼无首啊!自己应该找一个德高望重的狼妖替自己管理一下狼族之内的一切大小事务才行。不然自己以后岂不是很忙。 而且这样子能对狼族实行更有效的管理。所以凤景城以他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狼族的聚居地。 钟馗知道了凤景城已经到达狼族,当然也是通过黑白无常之口,这两个八卦,真是什么时候都没有停下来。于是乎,钟馗准备好自己平时工作的法器:“终葵”。就快速的来到狼群聚居地,因为钟馗想着自己可以拖着凤景城整顿狼群的进度,而且可以加深狼群内部的矛盾,或者说,对他们进行一定的威胁。 而且给阎雪很南宫离月有更多的时间,已让阎罗王阎雪能够说服阿瑶,也就是南宫离月离开凤景城这只狐妖,重新回到阎罗王阎雪的身边,辅佐阎雪,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阎雪离不开南宫离月。 在阎罗王阎雪身边多年,钟馗也知道阿瑶对于阎雪的重要性。而且阎雪为了南宫离月,可是不近女色啊!这是多么大的勇气啊!本来阎雪可能已经有一个相夫教子的娘子了。 这一边,南宫离月已经醒过来,疑问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昏睡了半天了,而且凤景城已经出发去狼族聚居地了。南宫离月很是不满,居然凤景城使用迷术,将自己给迷倒,这样子赢得不光彩,也不公平。想着等到凤景城回来一定要跟他理论一番才行,不然自己一口气咽不下去啊! 但是南宫离月并不想跟着凤景城去狼族的,而是有另外的安排。就是去找阎雪问清楚之前跟自己说的到底是这么一回事?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南宫离月。 况且自己还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怎么可能阎雪会认识自己呢?难道是这个南宫离月的肉体,他认识的阿瑶是这个南宫离月?这真是个迷? 所以南宫离月来到之前与阎罗王阎雪相遇的地方,也就是河边。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找到阎雪,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阎雪一早就预想到,也许有一天那个自称是南宫离月的阿瑶,会想着跟自己见面,而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到的地方就是在河边,所以阎雪这几天并没有呆在审判府,而是住在自己租赁的一座竹楼里面。当然只要南宫离月没有找自己理清一切的欲望,黑白无常就会出动,将南宫离月带来见自己的。 所以阎罗王阎雪只要安安稳稳的呆在河边,顺便欣赏一下周边的环境也好。毕竟之前由于南宫离月的缘故,阎雪无心周遭的风景,一心就只有阿瑶,自己曾经深爱的阿瑶。 当黑白无常来到景王府,想把南宫离月给带走,却发现南宫离月并没有在景王府之中。黑白无常郁闷了,没有听说凤景城此次去狼族身边有带人呐!难道是自己的信息不够准确?没有理由啊?他们的消息可是天底下最灵通的!好,就算不是天底下,那至少也是地府?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黑白无常找人的技巧还是有的,他们的鼻子还算是蛮灵的,而且还是可以辨别出是谁的气味。毕竟是在地府工作的,某些技能还是需要的。所以,黑白无常在南宫离月的房间里,嗅一下南宫离月的味道之后,就在景王府的四周,寻找这种气味,最终,他们在去往郊外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了南宫离月的踪迹。 跟随着所发现的踪迹,他们找到了南宫离月,但是俩人就纳闷了,难道是要去找阎罗王,不然不会这么巧!所以两个人就大胆的上前询问。但是还是要假装一下自己不认识阿瑶,问道:“请问是阿瑶姑,南宫离月姑娘吗?”一想,黑白无常还是称呼为南宫离月好了。 南宫离月一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习惯性的回头,却看到两个毫不认识的人,而且两个人手指脚镣手铐,一个身材高瘦,面白,另一个则是体态短胖,面黑。好就是两个怪人,南宫离月还是有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两个人的来意,南宫离月不由得心中警惕起来,一看两个人就不是一般的东西。南宫离月心中是这样想的,要是无常二爷知道此时南宫离月是这样评价自己的,非得气死了。 无常二爷也不敢怠慢,毕竟这是自己的主人阎罗王阎雪心爱的人,看重的人,自己还是会做事的。还是很轻声的说道:“不知,姑娘是不是要去我们家的主人阎雪啊?如果是,我们可以为你效劳,为你带路!” 南宫离月听到阎雪这个名字,不觉得眼睛一亮,“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要去找阎雪的?”但是又想到:“不管,既然有人带路,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南宫离月就说道:“那就有劳两位了,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啊?” 白无常说道:“姑娘,你可以称呼我们为黑白无常,我是白无常,他是黑无常!”很明显。阿瑶对自己根本就没有记忆了!不过,既然对阎罗王阎雪都没有了记忆,怎么会对我们有记忆呢? 南宫离月听到他们的介绍,却不由得说道:“嗯,非常形象!跟你们很是符合!”他们就这样子边走边聊了起来。南宫离月很好奇的问道,同时也想知道,他们对于阿瑶有什么记忆没有? 所以南宫离月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两位无常大哥,不知道你们知道有阿瑶这个人的存在啊?”黑无常,白无常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那是当然!”因为他们还在一起共事过呢?当然后面的那一句话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想说太多! 南宫离月继续问道:“那你们可以告诉我一些有关于阿瑶的事吗?”黑白无常假装很是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啊?姑娘怎么会对阿瑶有兴趣呢?”好,黑白无常你们就装!看来恶趣味还是不少的,除了喜欢八卦,也好这口,装不知道! 因为他们想着由自己的主人阎罗王阎雪告诉她会好一些,而且说不定还可以想起一些什么呢?毕竟之前,阿瑶与阎雪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啊!幸福的让人有些嫉妒,但是后来却是两人落得这个下场,真是没有预想到。真是天一不如人意啊! 南宫离月不知道他们其实是知道的,也就没有再问了,既然呆会都要去见阎雪问清楚,何必在乎这一小段时间呢?所以三人也就没有再说话了,果然,南宫离月猜的没错,阎雪果然是住在这边的,殊不知是阎雪专门在这里等着南宫离月的。 南宫离月又见阎雪,却还是对阎雪没有一丝印象,自己的记忆中,他好像并未出现过一样,当然是喝过孟婆汤的人,那还记得自己前世发生过什么事情,更何况是前几世的事情呢!看见孟婆汤的厉害之处。 不过,南宫离月这种情况是特殊情况,一般人都不会遇到认识自己前世的人,而且还是深爱自己的人。孟婆汤有这种功效其实并没有错。可以让人忘记前世的痛苦,前世的不如如意,这何尝不是许多人都追捧的。但是如果可以选择记忆的话,那该多好啊! 可以选择前世自己看重的东西,例如一些自己深痛经验的事情,这样子自己就可以避免犯这样子的错误了。但是,这样子你可能会拘泥于过去,不肯面对现实的一切,或许会活得很累。 阎雪见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阿瑶,想着阿瑶还是来了,但是居然不是阿瑶自己想着要来见自己,顿时有点失望了。黑白无常走近阎雪,对着阎雪说道:“我们在路上看到南宫离月姑娘要来找您,我们就带着她来见您了!我们就先退下了。” 阎雪听到这里,是人,难免是会高兴的。自己念着的人,想找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难道是阿瑶想起自己了!所以呀怒邪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阿瑶,你记起我了没有,是不是记起我了!”南宫离月三条白线下来,汗颜啊!心想:“谁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想问你阿瑶到底是谁,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但是毕竟是要问人家事情,态度还是好一点好了,装作很抱歉的回答到:“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可以告诉我阿瑶的事情吗?”阎雪听到这里,还是有点欣喜的。 “阿瑶想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说明她应该对曾经的事情感兴趣,或者说,我跟阿瑶说起,慢慢的回忆,说不定阿瑶就会想起自己曾经是谁,还能记起与自己在一起的日子。” 因此两个人就来到河边,阎雪就跟南宫离月说起他们两个人也是在河边相遇相识的,并且说起他们曾经是从朋友逐渐发展为情人的。并且也详细的讲起了他们相爱的经过。总之就是他们之间的一切一切。阎雪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以尽可能的让南宫离月想起一点点关于他们俩之间的过往。 在阎雪投入的讲了差不多一个下午,南宫离月也只是当了一个听众而已,她无法把自己假设是阿瑶,而阎雪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自己之前亲身经历的事情。 而且丝毫没有引起南宫离月的共鸣,当阎雪饱含深情的讲完,南宫离月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根本在自己的以及中找寻不到这样的一些片段。所以也就没有任何表示。 阎雪从回忆过去回到现实中来,看到南宫离月的眼睛,就知道了南宫离月并没有想起任何东西,而自己的阿瑶也没有出现过在南宫离月的记忆中。 阎雪才发现,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自己也该知道孟婆汤的功效有多么好!但是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就让孟婆牺牲她的寿命来唤醒南宫离月关于阿瑶的记忆。这样做不道德! 都说孟婆汤是无药可以解的,一旦你喝下孟婆汤,也就意味着,你与你的前世就再勿瓜葛了,但是谁又知道,如果孟婆是有解汤药的,只是这种药,不是说有就有的,是需要孟婆心甘情愿的才行,而且,据说还是用孟婆的血炼制而成的丹药。 虽然南宫离月想不起这些事情,但是南宫离月还是将阎雪说的这些事情都一一的记下来了。见南宫离月已经是彻底忘记了自己,阎雪就请求南宫离月留下来,说是可能在接下来的相处之中,或许他们两个人会产生某些接触,或许会触碰到记忆深处的东西。 当然这是阎雪的借口,他只是想着把南宫离月留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可以随时看到阿瑶,不会那么孤独寂寞,毕竟阎雪一个人走过来是需要多大的决心,现在看到阿瑶再次出现,自己怎么会让阿瑶离开自己。 当然这只是阎雪的一厢情愿,南宫离月根本就不当自己是阿瑶,但是,南宫离月听到阎雪的这种假设,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因此就答应留下来,“反正凤景城这只死狐狸有不在家里,而且谁让凤景城使出阴招的。既然不让自己跟着他,那么我自己一个人出来也没有妨碍到他!” 但是南宫离月并没有想到此时,凤景城在狼族聚居地忙死了。由于钟馗的到来,狼族有许多狼妖四处逃窜,整个狼族乱成一团。凤景城就不明白为什么钟馗会找自己的麻烦,毕竟自己和狼族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安抚狼心,以免再有更多的狼离开这里,那么,凤景城统治这群狼也没有了意义,一个不团结的狼族,溃不成军啊!如果自己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去,也会因为内部不和而办不成的。 因此还需要由狼族内部推选出德高望重的狼来领导这群狼才行。而且自己还需要与钟馗周旋。毕竟钟馗的出现不会是一件好的事情。 但是,凤景城不知道钟馗醉吻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拖延凤景城留在狼族聚居地,而不是回去景王府,那么到时候没就会发现,南宫离月跟阎罗王阎雪在一起,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现在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给阎雪和南宫离月独自相处,看看会不会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就算是没有,他们地府也不会吃亏,只是替阎雪感到遗憾而已。凤景城召集之前的几个部将,听听他们的心声。凤景城明白,自己不是狼族的,却来统治狼族,他们内心肯定会有所不满。 趁这个机会,让他们自己推选出一个管理的狼,而自己可以只当作一个对狼族有发号施令的人。平时他们可以自由活动,有高度统治权。 6。8 而且是只要凤景城自己有命令下来,就必须要执行而已。当然这是他们非常乐意的事情,反正这对于他们没有坏处,不是吗?虽然有钟馗在捣乱,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狼族的狼也慢慢安定下来。 一个原因就是既然凤景城来了,那么他们就可以不用担心会被钟馗驱逐,或者说是凤景城作为一个统治者,不会放置不管的。而凤景城一方面进行选举,选出他们心中的长老。另一方面则是与钟馗协调,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也导致了凤景城无法马上回去京城,还得留下处理琐碎的事情。 因为据凤景城的了解,钟馗虽是一个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的人,然而却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人物,平素正气浩然,刚直不阿,待人正直,肝胆相照。不会无事生事。 虽然钟馗是隶属地府阎罗王管辖的,但是平时妖界的人知道,没有多严重的事情,钟馗是不会来驱逐那些善良的妖才是!不知道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景城带着疑问,找到了钟馗,此刻,钟馗就站在狼族的出入口出,此处地势险恶,也就是所说的易守难攻凤地势。当然这也是狼族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凤景城向着钟馗走了过去。 钟馗看到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带着邪笑的笑颜的人,钟馗并不知道这就是凤景城,当然他却可以看出这是一只狐狸。钟馗单手拿着他的法器“终葵”,就站在那里看着凤景城向他走过来。 钟馗看不出来人有什么用意,但是从表面上看没有恶意,也就没有警惕起来。毕竟钟馗不是那种整天想着别人有企图的样子的人,他很是乐意与他们结交,虽然外貌并不是很和善的那一种。 凤景城走到钟馗身边,很严肃的对着钟馗说道:“阁下可是钟馗?”钟馗对于别人知道自己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问道:“在下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不记得我与狐狸一族有什么来往?不知道阁下又是哪一位?” 凤景城却不知道钟馗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狼族已经易主了,被狐妖凤景城统治了才对啊!难道他不是来找自己的?凤景城回答道:“在下凤景城,我此次来是想询问一下,是否狼族做了什么事情,居然需要多事烦身的钟馗亲自到此!” 钟馗这才恍然大悟,心想着:“没错,我怎么会忘记,这里是狼族,而出现在这里的狐妖就只可能是凤景城了,那个阎罗王阎雪的情敌才是!” 钟馗义正严词,对着凤景城说道:“我知道最近狼族的统治换了,为了防止这里出现不必要的骚动,我需要在这里守着,如果有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好就近处理!毕竟这是一个庞大的狼群!” 凤景城虽然是听着钟馗这样子说到,还是不太相信,好!既然这样子说,终有一天狐狸尾巴会露出来的。凤景城也就不再纠结于此了。反正现在自己在这里,也不怕他高出什么花样! 所以凤景城也不再理会,只是跟钟馗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毕竟选拨出德高望重的狼长老出来,还是需要自己去考验一下他是否能当大任才行。 此时的南宫离月和阎罗王阎雪呆在一起,在做什么呢?其实两个人就是在河边坐着,欣赏一下晚上的月色,潺潺流水,还可以看到几只萤火虫在自己的身边舞动,为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迷人的色彩。南宫离月由于对阎雪所称的自己的前世阿瑶十分感兴趣,所以就在与阎雪闲聊的过程中,套出一些有关于阿瑶的事情。 南宫离月知道了阿瑶居然是玉皇大帝的妹妹,而这里居然还有玉皇大帝的存在,一直以来,南宫离月以为这是一个传说而已,没想到居然可能是自己前几世的哥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这使得南宫离月越对阿瑶的事迹越是感兴趣,感觉就是一个神话故事般,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这些事情只能,或者说只会出现在儿童的节目中,没想到今天确实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而且还可能是自己之前经历过的。 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想想,自己不也是嫁给了一只死狐狸,不是吗? 话说,玉帝后来为什么会阻扰阎雪去找南宫离月,也就是阿瑶。其实是因为,玉皇大帝托月老,算出了阿瑶并不应该与阎雪共结连理,将来会有一个人对阿瑶更好。到了后来,玉皇大帝才知道了那个阿瑶的命中对的人,就是狐妖凤景城了。 而且据玉皇大帝派出的监控着人妖魔三界,知道是谁吗?就如我们看电视,记不记得总是会出现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没错啦!就是土地公了,土地可以任意在地面下穿梭,当然知道一些事情不是难事。土地公的职能就像是唐代的节度使,但是权力就没有啦,只是像个业余的一样。他也是神仙中地位最低的人。但是却起着连接的作用。 土地公告诉玉皇大帝,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个惊天的大秘密是什么呢?其实你我都知道的!就是阎雪之前是一个女人,但是由于阿瑶的关系,请求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老阎罗王和阿瑶上任之前的那一位判官,将他的性别改成是男的。这也是后来阎雪当上阎罗王所必须的条件之一。 虽然这已经严重扰乱了人轮回转世的秩序,是非常严重的。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从而影响投胎转世的正常运行。但是由于考虑到为了维护地府的稳定,玉皇大帝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众! 毕竟自己知道了如果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那么地府的动荡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自己也是到了后来阎雪当上阎罗王之后,才收到的消息,此时将阎雪判刑,已经不是明智之举了。 因为地府中的人已经对阎雪很是忠心,而且彼此之间也适应那种管理模式,此时提出将阎雪赶下台,必然会引起。毕竟阎雪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他却也极力反对自己的妹妹阿瑶与一个欺骗她的人生活在一起。 因为既然两个人选择在一起了,就必须对对方有绝对的信任,而且也对做到无秘密,特别是这种这么大的事情,阎雪在这方面就做得不好。因为在玉皇大帝眼中诚信是一件很大件的事情,诚信大过天! 也许阎雪就在这方面输给了凤景城,虽然是一只狐妖,一只狡猾的狐妖,但是起码上对待南宫离月上,凤景城是抱着绝对的真诚的,而不是弄虚作假,这也是凤景城深得玉皇大帝的喜欢的原因。 当然这是后来也会讲到的,也是后来为什么玉皇大帝阻止阎雪争夺南宫离月的尸体的原因! 我们还是来看一下凤景城这边选出的长老到底是谁?看凤景城考验之后,他是否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能不能带领狼族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不过当然是在自己的监督下进行的。 狼族的效率还是蛮快的,很快就推举出一位还算是年轻的狼妖出来,看到那只狼妖,凤景城还是很欣赏他的魄力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丝毫没有那种怯场的情况出现,而且看得出来这个人很精明,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 说到考验,还是比较重要的,毕竟一个人的能力还是考核的重点,必须要肩负起保卫家园的责任才行。怎么考验呢?当然是凤景城亲自出马,顺便指点一二,其实在凤景城的心中已经是认定了他,现在做的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在看到那位名为,“那离”的狼族“青年人”,之所以被推举出来,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位那离对自己的老母亲也就是一条老狼,照顾有加,孝德是众人看在眼里的,人们都很佩服他。名望呢,这个那离的青年人也经常帮助其他经受这苦难的狼度过难关,因此也在那些人的心中有着不可摸灭的印象。 当然这位那离学东西也是蛮快的,在凤景城与切磋武功的时候,对于凤景城叫他的功夫,他领悟得很快,一下子就知道了诀窍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精髓所在。 当然凤景城也很乐意教他,于是凤景城也决定在呆在狼族两天,也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那离,以达到思想的高度统一也方便以后的管理,这样子也能减少冲突。 这一边,阎雪正在教南宫离月双剑合璧,试图让南宫离月想起她还是阿瑶的时候,曾经因为这套剑法,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从知己朋友,变成了那种暧昧的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的那种关系。 所以为了南宫离月能够更快学会,倒不如说,阎雪想通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亲密的接触,南宫离月会想起曾经他们一起练剑的日子。 曾经阿瑶因为站不稳,他们两个人有了第一次较为亲密的接触,阿瑶倒在阎雪的怀中,也是阎雪感受到阿瑶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所以后来也就放开的对阿瑶好。 但是南宫离月有点排斥阎雪的靠近,毕竟现在南宫离月喜欢的人是凤景城,所以从内心还是不喜欢有其他人的接近。但是阎雪并不在意这点,只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快点让南宫离月想起自己,却没有考虑到南宫离月并不是拥有过去回忆的阿瑶。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 南宫离月已经有点反感,就对阎雪说道:“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到达这种亲密的程度!请你自重!”说完,南宫离月就撇下剑,然后往阁楼走。阎雪才意识到,此时的南宫离月并没有之前自己与阿瑶的甜蜜的回忆,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于是乎有点懊恼,跟着南宫离月的后面回到了阁楼。 阎雪就自己的原因,跟南宫离月说清楚,心已经沦陷的南宫离月,听到阎雪与阿瑶的这般凄美爱情,却也忍不住起了同情之心。居然破天荒的原谅了阎雪的这种过分的举动。 因而,南宫离月也没有再说什么!回到阎雪给她准备的小房间,就准备休息了,这一天晚上,南宫离月并没有太早的睡下,而是在想着自己明天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好了。还是回去找一下凤景城那只狐狸,看一下有没有办法唤起自己前几世的记忆。貌似凤景城的技能还是蛮多的。 但是南宫离月还是想着自己还是问一下,阎雪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将自己是阿瑶的记忆唤醒呢?看来明天在问一下,但是南宫离月觉得可能性并不高,要是有能力,早就这样做了,那还等到自己问呢!所以想着想着南宫离月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这种设想。 第二天,南宫离月倒是早早就起床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睡眠质量不是很好,但是睡又是断断续续的,害得她都没有这个欲望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还是跟阎雪说一下,然后就离开这里,回到景王府好了,也不知道凤景城回来没有。 南宫离月就把自己的意思告诉阎雪,但是阎雪并不情愿南宫离月离开自己,回到那个狐妖的身边,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阿瑶,不甘心。阎雪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没有什么借口让南宫离月留下,基于尊重南宫离月的意愿,阎雪还是让南宫离月离开了。 但是阎雪告诉南宫离月,“只你想找我,只要凭借着这块玉佩,到这里找我,就会有人带着去找我的。我等你哦!等不到你,我也会自己来找你的。”说完,阎雪就送南宫离月离开,但是南宫离月并不想阎雪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于是就在半路就让阎雪回去了。 阎雪当然知道南宫离月的想法,尽管自己已经知道了有关南宫离月的一切,但是阎雪也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要南宫离月喜欢,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当南宫离月回到景王府的时候,却被告知凤景城还没有回来。南宫离月有点郁闷了,虽然凤景城不知道自己出去了,这是一件好事。但是狼族有很多事忙吗?应该是不会啊?但是南宫离月不敢肯定就是没有事情做,毕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不是吗? 就这样,南宫离月就在景王府无所事事了两天,因为凤景城这只狐狸还没有回来,自己也不知道找谁说出,又有谁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呢?肯定是觉得天荒夜谈才是! 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凤景城就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景王府,此时南宫离月正要入睡,却听到门外居然有声音,凤景城走了进来,南宫离月才知道凤景城回来了。 南宫离月看打哦凤景城一回来,也没有问凤景城狼族发生拉丝模事情。因为南宫离月觉得并不是很重要,自己的这件事情才是大件事。所以南宫离月也没有让凤景城喝口水先,而是马上就问道:“狐狸,你会不会将人的前几世记忆给唤醒了,让人记起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呐?” 凤景城是从匆匆赶回来的,一进门就听见南宫离月问自己问题,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问题,居然怎么迫不及待的。凤景城没有正面回答南宫离月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要来干什么,不会是你!” 南宫离月有点不想跟凤景城说太多,又说道:“到底有没有,我有急用。”凤景城当然会问清楚事情的起因结果,有关南宫离月的一切,凤景城可以说很上心的。 凤景城笑笑地回答道:“当然是有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有什么用处先!”当然凤景城是带着半威胁的语气,因为凤景城也不做亏本生意,可以说是一个精明细算的商人。 南宫离月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着,反正又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东西,说不定凤景城还可以帮自己出主意呢!抱着这样的心态,南宫离月将自己最近所遇所知所感的,告诉了凤景城,凤景城也因此知道了自己的娘子居然有这样的前世,而曾经深爱的人是阎罗王阎雪。 想到自己帮着恢复记忆,却是帮着自己的娘子记起别的男人,这凤景城觉得有点搞笑,但是想了又想,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南宫离月,就必须兑现承诺,而且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毕竟那已经是属于过去式,而自己是南宫离月的现在式,以及未来式。 就这样,凤景城就答应了,但是跟自己的娘子说道:“为夫现在有点累了,还是等明天再帮你可好!”当然南宫离月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她也看出凤景城很累,需要休息了,所以也不硬性要求必须今天晚上就要施法,恢复自己曾经的记忆。 6。9 话说,凤景城就算是处理好狼族的事情,那钟馗拖延凤景城的事情怎么办呢?怎么会让凤景城轻易回到京城景王府呢?其实是钟馗收到黑白无常二爷的精确的消息,说是南宫离月亲自找到自己的主人阎雪,并且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进展。 但是,我想说的是,黑白无常就只是看到了南宫离月和阎罗王阎雪在一起闲聊,顶多就是坐在一起罢了。这就能看出关系便好了。 而且后来在凤景城要离开狼族聚居地的时候,钟馗才得到黑白无常的消息说,南宫离月已经离开阎罗王阎雪居住的地方,返回京城景王府。 而且阎罗王阎雪已经发出命令,命令钟馗回到地府,所以钟馗也就不用再呆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这个鸟不生蛋的狼族聚居地。 于是钟馗就没有阻止凤景城回去,这已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凤景城的怀疑,毕竟钟馗已经知道狼族的管理问题已经得到实质性的解决,此时再不离开,难保精明的狐妖凤景城察觉出什么。 所以钟馗也就在凤景城离开之前离开了狼族聚居的地方,倒也显得自己很负责,同时也不会干涉一些妖界的妖族不违反规定的事情,不违反一些约定俗成的事情。在这种前提下,地府是不会干涉的,还是有一定的自由可言的。 说回京城景王府,这一晚虽然说凤景城很累,但是心中总是想着,如果南宫离月知道了自己曾经有更爱的人,如果自己曾经是喜欢着阎罗王阎雪的话,那她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重新回到阎雪的身边。 又或者说南宫离月知道有这么一个这样深爱着她的人,会不会舍下自己呢?凤景城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决定一件事,而且还是一件关于自己未来,或者说从现在就影响自己幸福生活的重要的事情。 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力,自己该不该信守承诺呢?会不会过于执着呢?一大堆自我疑惑下来,凤景城叹了几声气,摇了摇头。转 第368章 大清早9 和谐夫妻之间的关系。 早上南宫离月怀着热忱,两个人就在凤景城的书房干起了不为人知的勾当,当然这有点难听。其实就是南宫离月要凤景城帮着自己恢复前世的记忆,只是南宫离月并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第几世的记忆,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凤景城对着南宫离月严肃的说道:“你想好了,要开始了!”南宫离月就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之后就闭上眼睛。凤景城,就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那套法术。说起这套法术,凤景城还有一段奇遇呢? 当然也是一位奇人传授给他的,自创的可能性不高,因为这毕竟对于凤景城来说,之前都没有什么作用。他并不需要这套法术,后来凤景城要学这套法术的原因就是那位奇人告诉他,这套法术不止有记忆散失的人唤起记忆,再者就是有相反的作用,就是能够是那些不想想起某些事情的人将那段记忆消失,特别是那种让人痛苦的记忆。 所以凤景城也就将其学下来了,反正有一技在身,不是坏事。说到那位奇人,也许会好奇是谁啊?其实那是一只黑猩猩,但是已经有一万年的修炼,介于妖与仙之间,要修炼成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是那只黑猩猩的造诣很高,但是仙骨是一个人或者妖成仙的关键,也许就是缺少了那一个仙骨,才造成他这么老的年龄还是等级只有这样。看来某些先天条件还是很重要的,那些天生条件不如别人好的人,总是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不然就永远赶不上人家。 所以说,在每一个年代,总是存在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公平啦!总是有那么一些人,遭到别人的忽视,并不是因为他/她不努力。而是,上天并没有给他们机会,表现自己,以至于慢慢的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说起这只黑猩猩,是凤景城在一座远离喧嚣的荒岛上遇到的,本来这只黑猩猩也不是生活在这座到上面的。但是,因为之前听说过岛上有恶人在作恶,黑猩猩为了积攒多一些公德,就选择独自一人划船到这里平定暴乱。 却没想到,平定暴乱之后,黑猩猩被那些被黑猩猩解救与水生火热中的人强烈要求留下来,所以黑猩猩也觉得这里环境还是不赖的。而且这里民风淳朴,而他们也并不介意黑猩猩不是人,而是只妖。他们的宽宏大量,不斤斤计较,也感动了黑猩猩。 因此黑猩猩也就没有再一心放在成仙的事情上,他也领悟到一个道理“不是不追求,而是凡事不可强求!”。从此黑猩猩的心就安定下来,荒岛上的人都将黑猩猩当成守护神。 妖与妖,特别是不是同一种妖,彼此之间要相处的很好,是很难的。凤景城与黑猩猩也是这样。一开始,凤景城也是看着黑猩猩不是很顺眼,两个人也经常性的为一件事情而争论。 但是越是这样,感情也就越容易升华,毕竟他们两只妖的思想碰撞是激烈的,交流的就更多了,争论中,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所谓是两个人都有一个苹果,分给对方一半,每个人就有了两个苹果。 同样的,两个人有两种思想,沟通交流之后,每个人就拥有了两种思想。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或许就会认同他人跟优秀的观点。可以说黑猩猩和凤景城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当然在最开始肯定是少不了一些碰撞的。一开始,凤景城和黑猩猩也就只是以武功来一决高下,但是别忘记两个人都是妖来的。法术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本事。所以,凤景城知道了黑猩猩的技能还是不赖的之后,就试图将自己的“死亡空间”。 是否还记得它,它与凤景城这个生活的空间是平行的。在凤景城这个生存空间,正常情况下,人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不过就像那个毒人他是被巫术控制住,情况是不同的。而在那个空间,进去的人会失去意识,成为傀儡。 进入到凤景城的“死亡空间”,任何人都会被洗脑,成为死士,直接为空间所有人所用,听主人的号令。死士就是最低级的,每出一个任务,死士必须以生命为代价,完成任务,如若被捕,他就必须像日本人那样剖腹自杀,不给敌人留下蛛丝马迹,有任何机会搜查到死亡空间的任何消息。 就相当是一个虚拟存在的组织,外面的人还无法进入的,里面的人,除非是接受命令,拥有令牌,才能出去,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狐狸就是狐狸,就想着别人能够为他所用,却不曾料想到,这只黑猩猩就是一个世外高人一般,怎么会让凤景城轻易的打败呢? 黑猩猩打破了凤景城所弄的“死亡空间”的结界,黑猩猩使出一招“幻网”也就是可以称为“幻影”。当他使出来之后,就如同一个大网,将凤景城的死亡空间给笼罩起来,丝毫没有给凤景城施展的机会。 使得凤景城其实到后来倒是凤景城被黑猩猩收到一个塔之中。这是一个黑猩猩多年来专门用来锁住那些做坏事的妖魔鬼怪。 研制出这个塔的初衷就是要还天下太平,反正黑猩猩有办法让里面的人出来,只要说一下咒语就可以的,其实也不麻烦。为了教训一下凤景城的那种跋扈的性格,黑猩猩出于好意的,将凤景城给吸了进去。 凤景城在里面与塔中的其他妖魔鬼怪比试。其实是一有新人进入塔内,塔中的长老级人物总是要刁难一番,才肯罢休。 但是凤景城只是意识疏忽,才被吸进去的,所以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凤景城的对手。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毕竟里面的东西也是能耐很大的家伙,凤景城在里面也遇到了强手。 毕竟当时的凤景城也只是一个拥有两三百年的狐妖,可以说是年龄相比之下,资历算是很低的了。所以凤景城也在里面打斗着,打到精疲力尽,凤景城因为跟对方约定三张,不可以用法术,只能用纯粹的武功,所以说这是一场靠武力,功力取胜的战争。对于凤景城还会所注定是输的机率大于赢的概率。 黑猩猩,知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念着当初将风景长城收进塔中的咒语,凤景城刚输掉比赛,就被往外的力给吸出去,才知道那是黑猩猩在操纵的。 当然凤景城在里面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只奥了自己功力还是不足以跟那些功力强悍的人魔妖对抗,如果自己不加以修炼,就算是有高超的技能,也是于事无补的。所以黑猩猩就在接下来的几十年的时光中与黑猩猩一起度过。 黑猩猩偶尔会跟凤景城指点一二,毕竟这些事情还是要靠自己去领悟,自己去参透,才能有实质性的帮助。不然一辈子都只是在靠别人的领悟出来的东西,自己却缺乏思考,迟早会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给淘汰。 凤景城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这也是后来凤景城变得如此强大的原因之一,可以说,没有这次的奇遇,凤景城也许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妖,而不会到今天,拥有强大的实力,收服整个狼族,成为狼族的统治者。所以说,不论是谁,机遇是很重要的,也可以说是这个机遇成就是后来的凤景城。 但是南宫离月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前几世是下凡历劫,而且过的都是极其悲惨极尽没有尊严的生活,所谓历劫,南宫离月的生活状况以及精神状态,肯定是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就算是之前也有荣华富贵的生活,到头来,还不是只有给人利用的机会。所以南宫离月在这方面考虑的不够到位,不知道她南宫离月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否承受得住没有? 当然,既然是南宫离月的意思,凤景城就算是这样子做,会消耗自己数十年的功力,让自己元气大伤,凤景城也不会有所怨言,反正只要他休息两三个月的时间,肯定是会痊愈的。 所以凤景城也就随南宫离月的心,开始施法了。一开始,施法的进度还是不错的,没有遇到什么阻扰,但是当凤景城接近南宫离月记忆深处的时候,发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凤景城给震到离南宫离月坐着的地方三米远。 南宫离月丝毫没有感觉,只知道突然间,凤景城没有往自己身上施加法力,睁开眼睛,才发现凤景城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好!刚才的那一震,震到了凤景城的心脉,害得凤景城的气息紊乱。随后,凤景城就坐在地上,打坐,以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好,稳定自己的心脉。 南宫离月这才意识到,凤景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乎,南宫离月就坐到凤景城的背后,给凤景城输送自己的功力,以此来帮助凤景城稳定气息,早点恢复。 经过半个钟,凤景城这才好了一些,但是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而且脉搏也有些紊乱,跳动频率规律性不是很好。 见凤景城好了一些,南宫离月才向凤景城问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凤景城深呼吸之后回答道:“我发现,你的记忆伸出,似乎被强制性的封闭了,我根本无法靠近它,我尝试着去开启它,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中伤了。很明显是人为的!” “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帮你将前几世的记忆给唤醒,具体原因我就不是很清楚,不过等有空,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找一下阎雪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行?”凤景城思忖了一下,有对南宫离月说道。 南宫离月也就没有说什么,而是扶着凤景城会房间休息,虽然凤景城帮不到忙,但是毕竟他也是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的。 6。10 凤景城当然也没有那么瘦弱,因为被南宫离月记忆深处的那一股力量震了一下,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只是一时间恢复没有这么快。所以这段期间,南宫离月就担负起照顾凤景城的职责。当然在凤景城运功疗伤的时候,南宫离月则是按照自己咨询药精灵的得来的秘方,替凤景城煎药。 凤景城看到南宫离月这么在乎自己,对于这次的受伤倒是不怎么在乎!而是觉得如果自己多受几次伤,说不定自己与南宫离月的感情能够急剧升温。凤景城却是在期待自己的伤可以再严重一点,这样子他们两个人就可以 只能说,凤景城就是一只狐狸,狐狸就是改不了的狡猾,耍诈。就这样,凤景城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十天半个月,要是被认识凤景城真面目的人看到了,知道他之前是如何奸诈,而且谁不知道他就是武功高强啊!哪有这么弱不经风,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回震,难道强度就这么强?真是冒冷汗呐! 然而,一向雷厉风行的南宫离月这一次竟然也没有揭穿凤景城的“阴谋”!当然,因为南宫离月的心已经沦陷了,她心中慢慢接受这凤景城,而且也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一个人,无时不刻的跟自己耍无赖,顺便揩一下油。 这时地府中那两个爱八卦爱到家的,爱到不可自拔的无常二爷,带着有关于阿瑶,也就是南宫离月和凤景城的消息回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就是地府中的消息机,专门就是用来八卦别人的事情,并且迅速传播出去。其实爱八卦的人的心理,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从自己这里传播出去的消息,而且是千真万确的消息,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又或者是跟他们谈论一下自己还知道的内幕,满足感就十分强烈了。他们的人生就是在这样的八卦来八卦去,慢慢的度过,却丝毫没有意义。所幸的是,他们还是地府的两把手,实力还是有的。也许是生活无趣?导致了他们变成这样。 但是虽然无常二爷这样,但是地府中的人也不太反感,毕竟有一些最新消息都是靠他们两个人自己才知道的。 这时孟婆就有点调侃无常二爷地问道:“我们的无常二爷又得到什么惊人的消息,又或是好玩的事情啊!说出来一起分享啊!”黑白无常二爷不高兴了,说道:“孟婆,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有哪一次没有说出来一起分享的?说得好像我们摆架子一样!” 好!黑白无常二爷有事就是爱这样钻牛角尖,爱无理取闹。孟婆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我刚才是说笑的啦!怎么这么不禁逗呢?” 黑白无常二爷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转变一种态度,眉飞色舞的说道:“你们知道吗?我们刚才收到一个消息,就是那个的狐妖凤景城,居然妄想着替南宫离月解除记忆的封锁,唤醒南宫离月前几世的记忆,却不知道喝过孟婆汤的人是没有机会再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看了看孟婆汤的“始作俑者”孟婆,对着孟婆说道:“而且,哪有一个人会期望自己的娘子唤醒尘封的记忆,而且还是跟自己的情敌的那一段爱情故事!居然还说是为了守承诺!真是不会动脑筋,要是自己的娘子想起,然后跟着别人跑了,他岂不是很吃亏。虽然这样的结果也是我们所期望的!但是我们还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傻的人。” “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还说那个凤景城是一只多么精明,狡猾的狐妖,我觉得根本就是一个没脑的家伙,或者说,因为爱情,失去了理智。可是不通常说的不都是女人吗?都说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会变成白痴!”黑无常继续自己的自言自语。 但是黑白无常二爷说的话,听在孟婆的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孟婆向白无常问道:“你说,凤景城是为了信守承诺?是这么一回事?” 白无常很高兴自己八卦回来的新闻有人捧场,于是乎,对着孟婆仔细的解释道:“就是南宫离月之前跟阎罗王阎雪见面之后,得知自己曾经是阿瑶的身份,但是苦于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就回到景王府,询问狐妖凤景城是否有法术可以让她记起过往的曾经。凤景城就答应了。” “然后呢?”孟婆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问道。白无常解释道:“南宫离月就向狐妖凤景城说起此事,凤景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了南宫离月是否能够承受住知道了自己前几世的记忆,如果是痛苦的经历!” 孟婆听到这里实在不能相信,“居然一只狐妖的爱能够这样高尚,居然不怕自己的娘子跟着别人跑了。看来凤景城是不能够低估的,况且,他对南宫离月的爱已经“深不可测”了!看来阎罗王阎雪注定要比凤景城落后在起跑线上。” “虽然说南宫离月的前几世是阿瑶,而且之前阿瑶与阎雪的感情也是十分深厚的。但是关键的是,南宫离月现在根本就记不起阎雪是谁,而且南宫离月就算是记起了阎雪和吃呢干净的过往,也不一定会重新爱上阎雪,并且舍弃凤景城。” 只能说孟婆的分析实在是句句在理,没有掺杂这个人的感情,也就是和阎雪的特殊的关系。但是,孟婆的观念也就此改变,之前孟婆总认为,既然之前两个人是相爱的,那么阎雪和阿瑶就应该在一起。 然而,现在的孟婆不再这样认为。既然南宫离月有了更加爱自己的人,不,应该说要尊重南宫离月自己的选择。不一定相爱过就必须在一起。说不定,南宫离月遇到了更加适合自己的人呢! 而且,孟婆认为这个人已经出现了,而这个人就是狐妖凤景城。一个人对自己的喜欢的人能够做到这样实属不易,特别是信守承诺这一点。两个人在一起就是需要这样,如果连答应对方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么当初两个人的海誓山盟还是真的吗? 因而,孟婆很是欣赏凤景城的这样魄力,并不是一般人都能够做到像他这般。“不是吗?”,我们扪心自问,对待情人的这类问题,谁不是小心眼,在我们尊重对方的前提之下,对方肯定会以我们的角度来处理整件事情,只是我们看不开罢了! 当然孟婆投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在一起的这一票,为以后凤景城从阎雪手中将南宫离月救出来可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也因为孟婆,凤景城才又与南宫离月相聚一堂! 再说回南宫离月和凤景城这一边。凤景城已经好了,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再次谈论起来。凤景城知道地府有一套规矩关乎人生死轮回的。只要经历生死轮回的人,在过奈何桥的时候,都必须要喝,孟婆汤,不然就不能投胎转世,到下一世做人,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是下一世不是人。 所以说孟婆汤是世界上最“毒”的一种汤药来的。它最是无情,但也同时让人忘记尘世的一切烦恼,重新做人。孟婆汤是把双刃剑,让相爱之人的心相隔天涯,却让痛苦的前世经历随着自己轮回转世而留在上一世。 等到自己重新来到人世间就不会如此痛不欲生,而是一个单纯的个体,天真无邪,可以说是人世间最纯净的东西。 凤景城对着南宫离月沉重的说道:“其实,我知道你记忆深处的那一股力量是什么?应该是外界传言的神奇的“孟婆汤”,而且说是孟婆汤是无药可解的!” 凤景城不是要打击南宫离月,而是将真实的,具体的情况告知南宫离月,要南宫离月要思想准备,她记起自己是那个阿瑶的概率是极低的。 南宫离月听后,有点落寞,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当作这件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免得自己以后总是想起,然后烦恼!反正我也只是好奇,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才对。” 在南宫离月说出这番话之后,凤景城知道自己可以不用担心南宫离月会知道一切,然后可能离开自己。“但是阎罗王阎雪能够轻易放过南宫离月吗?那可是他之前深爱着的阿瑶啊!”凤景城很是苦恼,阎雪可不是一个这么轻易放弃的人? 凤景城不禁陷入深思之中:“看来与阎罗王阎雪的这一战可是持久战啊!那么他身边的那一群人看来自己是要好好研究一番,要是哪一天真的发难了,自己也好有个准备。知自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凤景城有联想起之前钟馗无缘无故到狼族聚居地去,“看来是阎雪指使的,去拖延自己,好让阎罗王阎雪和自己的娘子南宫离月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凤景城这才恍然大悟! 南宫离月在凤景城面前晃了晃手,可是凤景城好像不在状态,完全没有理会。南宫离月才出声叫了声:“死狐狸,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凤景城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并没有接南宫离月的话,而是回答道:“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好了,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忙。”南宫离月也就没有说什么,而是“嗯”的一声,也就跟着凤景城的后面离开书房,回到房间。凤景城觉得有必要去狼族一趟,这次凤景城去的原因只有一个。 所以在第二天凤景城就带着南宫离月去了狼族聚居地,南宫离月并不清楚凤景城此番的用意何在?但是接下来凤景城召集所有的狼家族,才知道原来凤景城是要宣布自己是狼族的女主人。 为什么凤景城会这样子突然,是因为凤景城知道了危机感的来临,早些让狼族的狼妖知道南宫离月是他们的女主人,也许将来有一天是会派上用场的。毕竟他们对主人有绝对的忠诚,一旦自己的主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会义不容辞的为自己的主人做任何的一切。 我还想说,阎雪可是耐心真好,既然南宫离月不去找他,他也不急。但是,我们错了,阎雪是时时刻刻都知道南宫离月的行踪的。等到南宫离月回到京城,到达景王府。阎罗王阎雪,他可是坐不住了,他开始行动了。 这一天,南宫离月自己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的石椅上面,回忆自己从一个杀手黑颜,居然穿越到这个时代,破天荒的嫁给了狐妖凤景城,现在有得知自己还是阎罗王阎雪曾经的情人,真是难以置信! 就在南宫离月思考自己走过来的这段日子,突然,南宫离月看到有个手持判官笔的人毫无声响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南宫离月保持镇定,问道:“阁下是何人,有何贵干!” 其实南宫离月看到这副装扮,与之前那两个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有点相似,也就猜出是何方人士。但是有时候,装一下白痴也是一种智慧的表现。 当然毕竟是阎罗王阎雪派来的,也深知这个女人对于阎雪来说是何其重要,所以判官对南宫离月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南宫离月说道:“敢问是南宫离月姑娘吗?我们家主人有请姑娘到府上一聚。” 南宫离月又问道:“你家主人可是阎雪。”“是的。姑娘请!”南宫离月已经不想再跟阎雪有任何瓜葛,因此也就不想见阎雪了,所以南宫离月拒绝性的告诉判官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也对你们主人的邀约没有兴趣,请回。” 既然南宫离月说得这么清楚了,但是判官还是不走,而且现在态度变得很强硬,说道:“既然如此,就莫怪我得罪了。”说完判官就开始想要捉住南宫离月,但是给南宫离月给逃脱了。南宫离月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人家都开打了,自己又何必矜持是不是? 南宫离月从袖子里摸出几根银针,就朝着判官的那个方向发射出去。判官有点措手不及,但是也还是用他手中的判官笔给扫开了,银针则是往回飞,南宫离月则是重新再打出几根,将之前的那几根给打落在地上。 南宫离月知道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就想着找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才行。南宫里约突然想到自己可以搞偷袭,表面上是跟判官比试功力,等到靠近判官之后,就掏出银针,到时候,看他不会倒下,败在自己的手里。 但是想象总是美好的,尽管倒背易筋经,对增强自己的功力有显着的效果,但是要接近判官还是有难度的,南宫离月跟判官两个人谁都不甘示弱,但是彼此的功力还是不相上下的,所以面前,南宫离月并没有机会实行她的设想。 但是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南宫离月这样想。当然来者也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就在南宫离月做之前,他先行动了,就在与南宫离月的另一番对抗中,判官收敛点,假装自己被南宫离月的功力所伤,居然还吐出一口血,南宫离月见状,也就没有在打下去的欲望了。 反震南宫离月也没有想要与判官在打下去,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大发慈悲之心好了。但是人家并不是这样子想的,就在南宫离月走近,想跟判官讲清楚,自己的意思的时候,判官突然之间单手撑地,跳了起来,点住了南宫离月的穴道。 南宫离月就这样被判官给糊弄了,凤景城听到外面有声响,想着南宫离月在做什么,刚走出去,就看见一个人影,抱着南宫离月消失不见了,而且速度快到惊人。要不是凤景城扑捉到这么一瞬间,凤景城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嗅觉告诉凤景城,刚才有陌生人来过这里,凤景城想着:“那么,刚才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了,这么说南宫离月已经被带走了。凤景城也只想到是阎雪了。毕竟最近跟阎雪的纠葛是最多的,不是凤景城自己胡乱猜想的,当然也不是吃醋在作祟。” 凤景城马上警惕起来,并且将这周围用保护罩给罩起来,把那种气味给保存下来,以便找人的时候,或许可以派上用场。当然这个罩是透明的,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凤景城为什么不追过去呢?原因就在于,那样做根本就是于事无补的,既然做到无声无息,那么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他的所在地,而且肯定是有人接应的。 凤景城这几天也派人搜索地府的所在地,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凤景城知道这个时候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就发出信号,要求在京城附近的狐妖都出来,听从自己的安排。 毕竟凤景城的号召力不是盖的,不一会儿,景王府后面的后山就聚满了狐妖。凤景城咳了几声,让他们保持肃静,非常严肃的样子。 6。11 所有前来相助的狐妖此刻都安静下来,他们从未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的严肃,就算是之前有什么事情,凤景城都十分的镇定,而且显得十分有自信。他们有点担心了,这一次是发生了什么仲达的事情了吗? 凤景城说道:“今天,将大家召集起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帮忙!”没等凤景城说完,有一个年岁已高的长老级人物出来讲话了,非常恭敬的说道:“您快别这么说,您的事情就是上刀山下锅海,我们也不会有二句的。再说,我们很感谢狐王能够想起我们,给我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那个长老级的人物才刚刚说完,貌似表达出所有人的心声一般,全场欢呼起来,看样子是很认同这位长老级人物的话才对。看来凤景城在狐族的声望是蛮高的,也受到了极大多数人的爱戴啊!看来凤景城当狐王还是当得十分得心应手啊! 凤景城见他们的呼声如此之高,虽然离景王府的中心区域还是有点距离,但是为了保守起见,凤景城摆手示意,让他们静下来,听自己说。很快,所有的狐妖都静下来,凤景城继续说道:“你们放心,只是这次事情有点麻烦,而且你们只要负责帮我搜集消息就可以了。” 凤景城顿了顿,听到下面有人在议论,“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凤景城又说道:“这次的事情是有关于你们的王后的,对方将你们的王后给绑架了。而且对方还是阎罗王阎雪,可不是一般能对付的人,而且人家手下还有一大批能手。” 其中有个人发问了:“狐王,你是说王后给阎罗王阎雪找走了?”凤景城只是“嗯”的一声,也没有解释什么。但是狐群并没有问到底,他们知道要是狐王方便告诉他们,就一定不会藏着,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所以他们像是约定俗成一般,双方都保持沉默!凤景城接下来就是说明一下具体的工作安排。狐群分为几个部门,可以说各有所长。因此凤景城就根据每个部门的特长,对此做出安排。 一个部门用自己刚才封闭的罩里面的那个陌生人的气味,以景王府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出去,寻找那种气味。以狐妖的敏感的嗅觉,相信可以找到的。但是凤景城突然想到,那个人可是阎雪派出来的,阎雪是何方人物,可是地府的统治者,所以凤景城就在这个部门之中,专门找出善于遁地的一小拨狐妖出来,专门在地下寻找。 当然,狐族里面有专门负责搜集消息的部门,凤景城需要他们密切注意地府中的人的一举一动,整合分布在整个地区的狐妖,看看最近审判府有什么行动没有。 凤景城还是不太放心的嘱咐道:“而且,若是遇到地府的人,千万不要硬拼,要找时机全身而退知道吗?尽量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最好你们有针对性一些,某些人专门负责一个人,就不会乱了秩序!” “还有一群人,向其他族群询问,看看知道不知道,或者说有审判府具体位置的没有。或者也可以问一问知不知道阎雪,地府中的人有什么落脚点什么的?” “对了,还有一小部门的人留在景王府的周边,密切关注有没有可疑的人或者是物出现,有的话随时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了,狐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凤景城安排完,也就让他们各自出去,行动。但是凤景城又回到景王府,查看一下当时的打斗的痕迹,看看会不会发现一些什么有用的点! 那一边,南宫离月已经被判官带回了地府的“一殿”,南宫离月眼珠子就一直在那里转悠,想把周边的环境看清楚,知道自己仙子是身处何方? 南宫离月这才发现,自己看来已经到达地府了,因为周围都是泥土,而且,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不时还有一大拨魂魄被锁住,在地府中游走,当然南宫离月也看到了上次带自己去见阎罗王的那两个一黑一白的人。南宫离月貌似有点记忆,好像是叫“黑白什么的”。 南宫离月看着他们两个人,问道:“你们两个好!忘记名字了。你们到底把我绑来,有什么企图?”南宫离月现在十分不爽,自己都不想见到阎雪,居然强迫她,到底有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她一代杀手,岂是他们可以放肆的。 此时,南宫离月心中对阎雪的好感大打折扣,看来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才对。 阎雪得到消息,知道判官已经完成任务将南宫离月带到地府一殿,欣喜万分,马上就赶回地府一殿。就在南宫离月发飙,问道:“那个阎雪在哪里,我要见他!”的时候,阎雪刚好赶了回来,因为阎雪刚才还在河边的那间竹楼,等着南宫离月,看她会不会来找自己,但是没有。 南宫离月看到阎雪,白了他一眼,看到南宫离月给绑着,阎雪顿时十分生气,对着判官说道:“快给阿瑶松绑,她可是我请来的客人,这是我们地府的待客之道。” 判官听到这句话,脸抽了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们地府待客之道,地府整天来来往往的就是写鬼魂,哪有人来过,来到地府的,肯定不是因为他们自愿的。” 但是判官还是听从阎雪的话,给南宫离月松绑了,这时孟婆来到,她很久没有看到过阿瑶了,有点想念。孟婆赶到一殿,见到南宫离月,感慨道:“还是这么漂亮!” 孟婆慢慢地走到南宫离月面前,拿了颗药丸给南宫离月服下,南宫离月拒绝吞下去,孟婆这才解释道:“放心,来到地府的人类,阳气肯定会受损的,这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南宫离月深呼吸,确实,才发现自己似乎呼吸有点不顺畅,而且胸口还是闷闷的,因此,也就将那颗孟婆递过来的药丸给吞下去。南宫离月其实是这样想的,反正自己百毒不侵,有易筋经护体,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对,所以就安心的将那颗药丸给吞下去了。 对于向自己示好的孟婆,南宫离月并没有多大的感谢之情。看到他们一个当黑脸一个当白脸,自己岂会被他们所骗到。南宫离月对着阎雪无奈的说道:“你把我强制性的带过来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吗?” 第369章 大清早10 此时,南宫离月心中对阎雪的好感大打折扣,看来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才对。 阎雪得到消息,知道判官已经完成任务将南宫离月带到地府一殿,欣喜万分,马上就赶回地府一殿。就在南宫离月发飙,问道:“那个阎雪在哪里,我要见他!”的时候,阎雪刚好赶了回来,因为阎雪刚才还在河边的那间竹楼,等着南宫离月,看她会不会来找自己,但是没有。 南宫离月看到阎雪,白了他一眼,看到南宫离月给绑着,阎雪顿时十分生气,对着判官说道:“快给阿瑶松绑,她可是我请来的客人,这是我们地府的待客之道。” 判官听到这句话,脸抽了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们地府待客之道,地府整天来来往往的就是写鬼魂,哪有人来过,来到地府的,肯定不是因为他们自愿的。” 但是判官还是听从阎雪的话,给南宫离月松绑了,这时孟婆来到,她很久没有看到过阿瑶了,有点想念。孟婆赶到一殿,见到南宫离月,感慨道:“还是这么漂亮!” 孟婆慢慢地走到南宫离月面前,拿了颗药丸给南宫离月服下,南宫离月拒绝吞下去,孟婆这才解释道:“放心,来到地府的人类,阳气肯定会受损的,这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南宫离月深呼吸,确实,才发现自己似乎呼吸有点不顺畅,而且胸口还是闷闷的,因此,也就将那颗孟婆递过来的药丸给吞下去。南宫离月其实是这样想的,反正自己百毒不侵,有易筋经护体,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对,所以就安心的将那颗药丸给吞下去了。 对于向自己示好的孟婆,南宫离月并没有多大的感谢之情。看到他们一个当黑脸一个当白脸,自己岂会被他们所骗到。南宫离月对着阎雪无奈的说道:“你把我强制性的带过来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吗?” 阎雪看到南宫离月对待自己的态度,叹了口气,“难道他离阿瑶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吗?”依旧还是笑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着南宫离月说道:“我就是想见见你,而已看你有什么记起我!” 南宫离月无情的回答道:“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一些事情,你与阿瑶的过往,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有印象。而且我没有兴趣知道了现在。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你还是去找找你的阿瑶!我告诉你,我叫南宫离月,不是阿瑶!” 凤景城对于南宫离月的这种反驳并不在意,而是深情的说道:“是的,有那个女人喜欢被别人当成替身,但是我很清楚,你就是我的阿瑶,既然你不记得,没关系,我们重新交往就好了,过去的,我们就不要再提,重新拥有我们快乐的时光!” 南宫离月重来没有看到这样厚脸皮的人,自己都这样明显的拒绝了,南宫离月很无语的说道:“我没有兴趣!” 阎雪回答道:“反正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今后,你就在地府里生活!把这里刚做是你的家就好了。我相信,你会慢慢喜欢上我的,就如当初的你一样。” 南宫离月知道现在来硬的,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肯定敌不过,来世静观其变!而且,凤景城也应该发现自己不见了!看来自己就能等凤景城来解救自己了。 南宫离月也不想说什么,对他们说的话也开始当成耳边风,直接无视他们。就在阎雪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住了下来。南宫离月现在怀疑,那时的阿瑶为什么会喜欢上阎雪呢?真是不解? 好!别人或许也会问,她南宫离月为什么会喜欢上狐妖凤景城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旁观者或许不清楚,但是在当局者的心中,早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他们并未去总结,也没有问自己的心,没有认真的思考! 凤景城得到消息称,有其他群体知道地府的老窝在哪里,之前看到钟馗从那里出来过,也曾看到阎罗王阎雪从那里离开去别的地方,因此,凤景城就在他们的带领之下,来到地府。其实这里是地府的五殿,也就是阎雪常呆的地方,但是很不幸,此次阎雪并没有将南宫离月带到这边来。 所以,凤景城达到那里之后,没有看到地府的主心骨人物,就只是看到一些在看守魂魄的狱差而已,还有一些狼哭鬼嚎的幽灵罢了。 但是凤景城不相信,他觉得应该深入了解一下,可能是被关在那个秘密的地方。或者说,这里有什么秘密通道,而他们就在另一个地方办事。 所以,凤景城命令其他人回去待命,继续寻找有没有新的消息。他自己再查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漏下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什么蛛丝马迹。 因为凤景城并不知道,其实阎罗府是经常改变办公地点的,没有固定的地方,总是换来换去。可以说是居无定所的,所以说,南宫离月关在那个地方是没有定数的。但是即使凤景城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可以发现些线索的。 凤景城瞬间转移,来到阎雪平时办事的地方,果不其然,凤景城打开抽屉,就可拿到一些书信,还有一些平时的公文。凤景城小心翼翼的将书信全书拿出来,然后就一封一封的打开阅读。凤景城同时也注意到,椅子上有少许的灰尘,凤景城结合书信上的某些字眼,其实已经猜出,阎罗府其实不止一个,看来南宫离月是被关在别的地方。 凤景城觉得看来有必要,找一个人问一问才行。所以凤景城就来到一个正在小解的狱差的身边,然后使用幻术,也就是类似于催眠术一般。被催眠的人,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只听命于施法的人。所以凤景城就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只听见那个人回答道:“是主人!”凤景城听到这个回答,就知道自己施法成功了。接着凤景城问道:“最近有没有捉过一个名为南宫离月的女人回来过?”那个狱差回答道:“回主人的话,没有,最近阎罗王和其他部将们,都没有回来过。” “那他们去哪里了,知道吗?”凤景城正式了自己的想法,看来阎罗府不知一个地方,应该是有多个才对。凤景城想从狱差身上套出阎罗府的其他分部。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狱差回答道:“主人,我们小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机密的东西。我们是固定在某一个地方任职的,不会改变工作的地方,一般就只有像二爷,孟婆这些人才知道。” 凤景城想想,他觉得应该是有什么通道才对,毕竟每个地方都有管着那些魂魄,不可能相距很远,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应该这附近还有另一个地府才对。 所以,凤景城就命令其他人,在这附近寻找另外一个地府,而自己就在地府之中寻找,应该是有通道的,他觉得。都在地底下,挖那么一两条地道是没有问题的? 凤景城确实没有猜错,其实在五殿与一殿之间是有地道相连接的,只不过要找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不然呆在五殿的狱差或者是魂魄岂不是天天都在一殿与五殿之间来来往往,那么有什么秩序可言呢? 但是我们南宫离月的相公凤景城是什么人。凤景城就在书房的墙壁上用掌心的力,感应墙壁的深厚程度是否一样,看看自己的掌心的力,会不会回震回来,如果会的话,就是说明,这堵墙是实心的,如若不是也就是一位着,内有洞天。 终于就在凤景城将在一堵空的墙壁,发现了一个通道,但是很明显有一种被遗弃很久的感觉。因为是蜘蛛网密布,但是很快,凤景城就发现并不是被遗弃了,而是在制造一种假象,其实,就是为了防止五殿里面的人通过这里,到达其他地方。 而且凤景城也发现了,其实这些蜘蛛网不是普通的蜘蛛网,一旦你接触,或者是碰了它,就会感应触碰源,然后就将那个人给网住,然后你就会窒息而亡。 凤景城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因为凤景城的三味真火,用来对付这张网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反正自己也么不会在涉足这里,而自己就是要去救南宫离月的,被发现这里曾经有人入侵,到时候,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影响。 当然与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是不同的,这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就是说这把火很厉害,与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有相似之处罢了。于是乎,凤景城就变出一个小小的火炉,然后突然间,火炉就自动点着了,其实火炉中的火种一接触到空气,就会自燃,里面就是存放着低燃点的磷而已。 凤景城将火炉放在自己的嘴边,然后这么一吹,火就在蜘蛛网上面燃烧起来,火足足烧了二十分钟,可见,这张网的强度是多么的强。一走远,凤景城就发现了不一样的画面,开始通道越来越亮,原来是有蜡烛在照明,看来凤景城是没有找错地方。这肯定是阎罗府的另一个点。 但是南宫离月究竟在里面没有,这是一个问题。凤景城只好当作是碰碰运气了。但是只能说凤景城的运气算是很好的了。今天的一殿,只有孟婆在,其他人都去了别人的殿了。而且连阎雪都不在,因为阎雪也想给南宫离月一个环境,一个可以单独思考的环境,也许,在、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想得多一些。 所以凤景城可以说是幸运之神眷顾了。当然,凤景城也没有小瞧孟婆,毕竟能够在地府当差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所以凤景城还准备与孟婆大战一场。谁知道人家孟婆就没有那个意思,因为她已经是凤景城的忠实粉丝了,已经被凤景城对南宫离月的爱给收买了,毕竟是成就一段佳话,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孟婆就带着凤景城来到南宫离月住的地方,此时的南宫离月正在想着,今天就只有孟婆一个人,自己应该捉住这个机会,逃出去才行。 谁知道,当南宫离月准备大摇大摆的走出的时候,反正阎雪又没有规定她不能在地府中随意走动。她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居然看到凤景城那只狐狸。 6。12 南宫离月眨了一下眼睛,发现果然是死狐狸凤景城,但是他旁边居然是地府的孟婆,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怎么还会带凤景城来找自己呢?真是摸不清头脑,南宫离月对着凤景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而且你跟她是认识的啊?” 南宫离月说着说着,指向在一旁的孟婆,不解的问道。 凤景城说道:“当然是我智慧的我,勇闯地府,就找到你了。不过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南宫离月听到凤景城怎么说,白了他一眼,然后,凤景城就问道:“我以为你还在这里白痴的呆着,没有人看守,居然不会出去观察敌情,在里面干坐着有什么用处。” 说着说着,凤景城居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她南宫离月是什么人,这是她会做的事情吗? 南宫离月也不想解释,她刚才就是要出去看一下,谁知道凤景城他就来了,静观其变也是需要时候的。南宫离月从而转向凤景城身边的孟婆。话说,孟婆可是阎雪身边的人,怎么会?难道说孟婆是凤景城安插在地府的眼线。貌似不太可能啊! 孟婆就看出了南宫离月的迷惑,说道:“其实,我是觉得你们两个人还是慢般配的,而且也看出你们对彼此都是真心实意的。好好珍惜彼此!我就只能帮助你们这一次,下次我可是会装作不认识你们,你们也别说出去是我把你给放了。” “就这样!你们快走,呆会他们可就回来了,到时候就麻烦了。”孟婆说着就将两个人往秘密出口推,让他们从没有守卫的通往外界的出口走掉。南宫离月问道:“要是他们问起你该怎么办?” 孟婆看到南宫离月关心自己,十分欣慰,毕竟他们之前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感情还是在的。说道:“放心,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而且凤景城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他们要查也无从下手。” 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就此告辞了,凤景城想着回到景王府之后,在将在外的所有的狐妖召回来,因此就没有告诉他们已经揪出南宫离月。但是当凤景城回到景王府的时候,就发出信号,召回所有的狐妖。 凤景城他们又在景王府的后山聚集,但是其中有个小队烧了几只狐妖,以清点才知道原来是少了那几只与凤景城在五殿那里的狐妖。凤景城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是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但是凤景城怎么也料想不到,就在他救出南宫离月之后,阎雪就回到一殿,想看一下南宫离月有没有什么需要。但是他一回来就看到南宫离月不见了。呀怒邪恶派人在四周围寻找,但是却没有发现南宫离月的身影。 但是却让他们看见了几个人在那里乱晃,偷偷摸摸,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情,而且一定是有组织的。他们一看清楚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几只狐妖。 于是乎他们派一个人通知阎雪,告知是狐妖,阎雪就十分生气,下达命令,要求将那几只狐妖呆会地府,当然是关在一殿。几只狐妖也相当护主,尽管阎雪怎么说,他们都没有供出凤景城出来。毕竟他们还是知道的,擅闯地府的罪行不轻。 但是他们只是几只小小的狐妖后辈,而凤景城对他们狐族来说,可是一个统领,他们不能少了凤景城,所以就誓死不从。但是阎雪也不管他们到底招不招供,反正他知道一定是凤景城救走南宫离月的。 所以阎雪就派出使者,命令凤景城到地府,阎罗王有事情要咨询一下,但是谁都知道,阎雪是不怀好意。但是,凤景城还是要去会一会,毕竟自己的手下的人现在在阎雪的手上。 凤景城说道:“你们谁都不要跟过来,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况且此事是因为我的私事,还得他们被捉住,我于心也过不去啊!” 说完凤景城就将狐群解散,让他们再回去之前各自的岗位,时刻看有没有新的情况出现。凤景城回去,跟南宫离月说一声,告诉她自己要很粗去一趟,但是却没有告诉南宫离月自己是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情? 凤景城单独一个人跟着阎雪派来的使者,又到了地府的一殿,光顾的频率是有点高了,一天之内,凤景城就来过两次了。但是见到孟婆,凤景城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轻微点了个头就往里面走。 在地府中的人的带领下,凤景城还是第一次正面与阎雪起冲突,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从头到尾,审视一遍阎雪,确实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只是他却妄想跟自己抢南宫离月,看着就有点不爽。 凤景城知道自己这次是来将人带回去的,所以想着不能跟阎雪争辩,小心恼羞成怒,到时候,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达不到了。所以凤景城就只好装作很真诚的样子,对着阎雪说道:“不知,阎罗王此次叫我前来有什么事情吗?和我的下属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我在这里替他们向你道歉!”凤景城忍气吞声的说道。 阎雪气愤的说道:“凤景城,别装了,难道不是你潜入地府,然后将阿瑶,啊,不是。南宫离月给带走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五殿与一殿的通道的屏障是你破坏的!”阎雪说得义愤填膺,想着以气势将凤景城给压下去。 但是凤景城其实被人糊弄大的,在他眼中,阎雪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阎罗王,只是现在凤景城他有把柄在他手上,才不得不如此。凤景城当然知道阎雪的目的,所以笑了一声说道:“不得不说,阎罗王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又说道:“我的人经常就在这整个范围内活动,只是今天到了这个地方活动活动,碰巧你的地府出了点事情,就赖在我们身上,说出去,阎罗王你不觉得有点强词夺理吗?” 阎雪听到凤景城这样子说,尽可能的忍住,不让自己爆发。但是他觉得跟凤景城在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乎,他就提出一个提议,说道:“我们两个比试,如果我输了,这件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到那时如果你输了,到时候,你的人就交付我处理了。怎么样?” 阎雪这样子打算就是,自己不会吃亏,反正这样争论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倒不如干脆一点。而且要是凤景城输了,通过这件事情,凤景城在狐族的声誉肯定会受损。然而,凤景城则是想到自己肯定是会赢的。 两个人就此决定了。比试,安排在明天,因此,凤景城就在地府外边露宿,等着明天与阎雪的一战。凤景城就在那里打坐,已让自己有更好的状态去迎接这一次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 此时的南宫离月并不知道,狐妖凤景城就要跟阎雪对战,其实根本原因就是自己。但是这也不能怪南宫离月,要怪就怪命运弄人,而且,阎雪也太痴情了,总是捉着南宫离月不放。 阎雪其实不知道,“祝福也是一种爱!”。或许,阎雪有一天就会发现,就算是他将南宫离月的人抢到了,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留住的是人,是躯体。却留不住的是南宫离月早已经留在凤景城身上的心。 凤景城来到他与阎雪即将对战的地方,也就是离地府不远的一个森林中,这次可以说是强强对战,生死自负。凤景城是单独一个人前来应战的,相比于阎罗王阎雪,凤景城就显得有点势单力薄了。跟着阎雪而来的是,地府中的精英人物。 也就是那个人,但是这一次孟婆就没有出现了,因为孟婆不想与凤景城,南宫离月,阎雪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毕竟什么结局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因此就找了一个借口,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当然阎雪觉得自己肯定能够将凤景城打倒。 而且,阎雪也没有想过要让地府中的其他人也上场,但是到后来事情是朝着哪个方向发展的,我们无从得知。 阎雪吩咐跟着自己来的几个人,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不要插手。然后就跟着凤景城来到一处空阔的地方。两个人也没有再先聊些什么,但是凤景城还是忍不住问了阎雪。 凤景城对着阎雪说道:“在比试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总是捉着南宫离月不放?”其实凤景城也知道一点点,但是他想更加清楚的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不知道阎雪在南宫离月的面前有没有说谎。 阎雪也觉得有必要跟凤景城说说明一下,让凤景城了解自己与南宫离月的曾经的过往也是好的。然后两个人居然就在地上坐下来,听着阎雪讲述过去的往事。 凤景城就这样听着,发现与南宫离月跟自己讲述的内容是很差不多的,凤景城对阎雪的痴情,看来是够深的。但是爱情不是可以让来让去的。一路走来,凤景城其实一直知道,南宫离月慢慢的喜欢上自己,而且自己也发现离不开南宫离月。 所以听到阎雪这么痴情的经历,凤景城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心,毕竟那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是现在。凤景城也只是对着阎雪说道:“你要明白现在的南宫离月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阿瑶,他们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当初你在阿瑶身上找到的那种感觉,如今在南宫离月身上是找不到的。” 凤景城很是客观的劝了阎雪,当然自己是就事论事,事实也是如此,不是吗?但是听不听就是阎雪的事情了,自己也不能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不是吗? 两个人有重新充满斗志,阎雪开始对凤景城进行攻击,但是凤景城一直就以守为主,他也应该看看阎雪的招数,这样自己才能有致胜的把握。因此,阎雪并没有看到这一点,因为,此时的阎雪已经被爱南宫离月的心给蒙蔽了,看不清凤景城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之前凤景城那一番出自真心的话语,却被阎雪当作是在打击自己的话,所以阎雪并没有真正将凤景城的话给听进去。十分钟下来,凤景城也知道了,阎雪的法术是什么级别的,自己需要那些法术去将其打败。 等到凤景城真正出手的时候,这次比试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凤景城从守转为攻。而且出手也加强力度,毕竟这是一场对自己不利的战争。如果自己输了,后面应该是还有地府的其他人会一起上,应该是要将自己给灭了! 凤景城善于利用周边的环境,这里是一片竹林,一次竹叶对凤景城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凤景城利用掌心的力,将落在地上的竹叶拾起,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将竹叶几片几片的发射出去,加上凤景城的功力,还有凤景城在上面施了点法术,竹叶变得锋利无比。 看那几片被阎雪给躲过,然后撞在竹子上面的竹叶,居然将竹子给劈成两半,有点竹子老一点,硬一点,竹叶则像是被钉在竹子上面一样。 当然,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就了事的。凤景城在上面是施了法术的。法术就是,那些被劈裂的竹子,居然飞了起来,而且还是朝着阎雪站着的那个方向飞过去,阎雪有点躲闪不及,及直接像蜻蜓点水般的站在一些完好无损的竹子上面,将那些竹子给避开了。 但是谁又知道,竹子居然重新飞了回来,自动定位阎雪的位子,然后又跟随着阎雪,往上飞。等到阎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太慢了,凤景城指使那些竹子将阎雪给围起来,而且居然还有的竹子会跑到上面,封住唯一的出口。 阎雪就在那个黑暗的环境下,摸清里面的情况,顺便适应突然而来的黑暗世界。而且,阎雪试图用掌力将“竹桶”给震裂,可是凤景城会让阎雪如意吗?凤景城早就知道自己使出这一招,阎雪肯定会这样做的。 可见,凤景城是有足够的自信,不让阎雪这么快出来的!只见凤景城将一些更小的竹叶,通过竹桶的缝隙,打进去。就在阎雪试图将手放在竹桶壁的时候,却被扎了一下,手心就突然间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很明显是血。 阎雪被凤景城这样子一弄,彻底的发怒了,“以为我是好欺负,看我的!”阎雪刚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阎雪就从上面突破重围,重新回到光明的世界了。也就是外面啦,说得有点夸张了! 凤景城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上面的设防,不知道阎雪会从上面下手。所以在竹桶震裂的时候,凤景城由于一时没有意识到,所以就被竹桶的碎片给擦伤了,因此手臂上有多出擦伤的痕迹。血肉模糊道士没有那么夸张! 阎雪一出来,也就顾不上看一下自己的伤口,而是觉得在凤景城也被伤到的时候,趁机给凤景城致命的一击才行,这样子自己的胜算才会大一些。 因此,阎雪就想着,看来是要使出杀手锏了。阎雪的看家本领,就在凤景城想看阎雪想使出什么花样的时候。只见阎雪突然间幻化城一条红色的龙,而且还是那种会喷火的。显然就是一条变来的喷火龙。 凤景城不知道阎雪居然也会这一招,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有必要切磋切磋,看一下到底是谁的技能高超一些,不是吗?为什么凤景城会这样说?难道凤景城也会这一招,不是? 对,你想得没错。确实,凤景城也会这一招,想当年,他用这一招打遍天下无敌手呢!真的不是吹的,凤景城将幻化而成的龙,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要是不相信,你可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么凤景城是一条什么类型的龙?阎雪的龙是喷火龙,那凤景城的龙呢?那到底是哪一条幻化出来的龙更厉害一些呢?种种猜想,都不如我们亲眼来感受一下。 其实就在两个人对战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要在阎雪的身边,时时刻刻关注战况,以确保阎雪的安全,毕竟私自比武,而且还不是为了公事,只是儿女私情,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受伤,或者发生了更加严重的事情,被天上的人知道,他们的下场不难想象,肯定是会被罚的。 况且自己在阎雪的身边也可以帮助阎雪,虽说阎雪已经说过不能插手,但是为了阎雪以后的幸福,他们决定要在这里将凤景城给解决掉,以绝后患,当然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才行。 凤景城一看到跟这阎雪来这里的几个人,也到里面来了,知道自己如果一旦失去优势,就会很被动。因此凤景城也没有再磨蹭磨蹭了,而是直接自己也幻化成一条龙,凤景城是一条什么龙呢? 6。13 说到凤景城,几千年的狐妖并不是白活的。凤景城则是一条寒冰龙。“寒冰”,顾名思义就是以冰为主,与阎雪的火是相对立的一面。当然两个人之间的对比,当然是凤景城的寒冰龙略胜一筹的,因为在这个森林之中,运用火,似乎有点不是很方便,也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伤到自己。 当然还没有对战,谁输谁赢,充满了不定数。凤景城也不想再拖下去,趁现在应该要快,准,狠三者合一,那么自己才有可能获胜的机会。一旦自己败下阵来,那么自己要翻身的日子就远了,因为凤景城也注意到,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人。自己千万不能掉眼轻心。 所以凤景城就发起攻击,直接就向着阎雪的龙头喷出寒气,而寒气在离开凤景城的时候,就马上变得坚硬的冰柱。但是阎雪哪会让凤景城得逞,阎雪直接就向着迎面而来的冰柱喷火,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凤景城喷出来的寒气就被阎雪的三味真火给侵蚀掉了,当然迎面而来的,还是阎雪向凤景城发出的攻击。 凤景城知道,这次的三味真火没有那么强烈,毕竟已经给自己的寒气给抵挡住一些,但是这也是不能轻视的。于是乎,凤景城就在自己的周围,将自己包围在寒气里面,从而形成一个屏障,以防止阎雪的三味真火伤到自己。 阎雪看到这样的场面,想着,既然凤景城把自己困在里面,自己和不利用这个机会,将凤景城冻死在里头。所以阎雪就马不停蹄的向着一刻都没有停下的向着凤景城喷出三味真火,当然为了巩固自己的围防,凤景城就不得不增加寒气的释放量,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安全系数。 但是也因为这样,凤景城周边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冷,就连附近的竹子都结上冰了,凤景城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冷,变凉。凤景城也因此停止发功,寒气的释放量也随之减少了许多。凤景城意识到,寒气的释放量应该要合适,而且能够保护了自己就好了。 但是阎雪知道了凤景城的做法之后,拿回放过这个机会。阎雪直接将自己的三味真火提高了三个级别,突然间,就发现天好像被烧红了一样,整个天都给阎雪的三味真火给照红了。但是等到凤景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点慢了。 阎雪的三味真火已经向着自己过来,此刻自己如果是强行将自己的保护层增加级别,时间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自己现在的寒气层也只能够抵挡住阎雪的少量火焰。 所以凤景城就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摆脱这里,并且不让阎雪伤到自己呢?或者说,将伤害程度降到最低,可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就相当有难度了! 那一边,南宫离月休息醒过来,之后,却发现,凤景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问了一下管家,南宫离月也一无所获,南宫离月突然想到,在凤景城将自己呆会景王府的路上,自己见到过很多狐妖在附近出现,想必应该是凤景城的人才对。 所以凭借着狐后的身份,南宫离月找来了狐族的长老,问清楚情况,在长老见到南宫离月的时候,长老也在感慨原来狐后是这样子的。因为之前,他们只是在远远看着南宫离月,并没有认识仔细的看过。况且,她是他们的狐后,他们也不敢盯着南宫离月瞧,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自己对南宫离月有什么不良企图,那就罪大了。 所以在看到南宫离月之后,长老就问道:“属下参见狐后,不知狐后,召来属下,有何事吩咐,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狐后所托。” 南宫离月笑笑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问一下,你知道不知道狐王凤景城去哪里了,我有事情找他。”长老听到这件事情,也不敢告诉南宫离月,因为既然狐王没有告诉南宫离月自己的去向,他也不应该多嘴的才是。 况且找狐王麻烦的还是之前南宫离月的旧情人,阎罗王阎雪。长老也知道了南宫离月与阎雪之间的事情。因为之前长老向凤景城问起的时候,凤景城告诉了他。长老也不敢说出来,毕竟两个情敌见面,肯定是分外眼红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正在做什么,相信很多人都可以猜出来。凤景城一定是不喜欢南宫离月到现场的。 而且如果南宫离月去了,肯定是分凤景城的心,到时候,凤景城也许就顾不上南宫离月,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自己的罪也大了。只是长老不知道,她,南宫离月的武功还是可以的。但是长老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因为在后来就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南宫离月被阎雪给带走了,带回了阴曹地府。 于是乎回答道:“回狐后,我不知道狐王现在在哪里!只知道狐王有事情要去处理,不得不离开一下。请狐后,再等待一下,相信狐王就快回来的。” 南宫离月知道自己这样子问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应该要拿去点魄力出来才行,毕竟自己这样,可能是以为自己是一个柔弱型的女子?于是乎,南宫离月就说道:“长老,我知道你是知道的,告诉我,要是凤景城除了什么事情,你担当得起吗?如果狐族没有了狐王,那么肯定会有发生的,要是你想看到这种结局,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请你三思而行啊!” 南宫离月动之以情晓之于理,终于整个谈话下来,长老也觉得南宫离月说得十分有道理,所以才透露道:“其实是我们狐族有几只狐妖在阴曹地府周围被发现,说是意图不贵,因此就被阎罗王的人给捉走了。如今被关在阴曹地府里面。” 第370章 你回来了1 南宫离月心想,就只是几只狐妖,难道还要凤景城堂堂一个狐族的统治者去协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啊?南宫离月因此问道:“然后呢?” 长老陷入思考,久久才说道:“狐后,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好,我就告诉你,狐王凤景城去哪里的?其实阎雪是专门在找狐王的麻烦,而且这次这件事情,狐王说是私事,不想让狐妖们受到本不该受到的惩罚,所以就单独一个人是阴曹地府了。” 南宫离月说道:“私事?是什么事情啊?”好,很显然,南宫离月是忘记了凤景城之前去阴曹地府找自己,况且将自己救出来了。也许是南宫离月并不知道凤景城为了找到南宫离月出动了隐藏在景王府周围的狐妖。 长老也知道凤景城是不会将这样小的事情,告诉南宫离月,可以看出凤景城对南宫离月的爱不是夸夸其谈的,而是更注重实质性的东西。 所以长老就笑笑回答道:“夫人可能不知道,这一次狐王为了找夫人,调动了周围的势力,所以狐王才在线人的带领之下,找到了阎罗府的五殿,从而才找到了一殿,也就是夫人被关的地方。后来就在一殿附近行动的狐妖们,被阎雪的手下发现之后,可能是因为您的缘故,阎雪就找狐王的麻烦。” 长老就将实情告知了南宫离月,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的,而且这又没有什么,反正从中就可以看出凤景城是深爱着,宠爱着南宫离月就对了。这对凤景城没有什么影响,所以长老也就不再有什么顾忌。 南宫离月听到之后,可以说是十分感动的。毕竟凤景城居然为了自己将所有的狐妖召集起来,而且自己一个人深入虎穴,就自己出来,现在还是因为自己而到了阴曹地府去见阎雪。 对了说到阎雪,那凤景城这次去阴曹地府应该不是简单的去带那几只狐妖回来?况且,阎雪,地府中的其他人,会让凤景城平安回来吗?一定是会百般刁难才对!而且是擅闯阴曹地府的罪,也是不轻的,不是吗? 所以,南宫离月问道:“那长老知道现在的具体情况吗?凤景城现在在阴曹地府中做什么啊?” 长老说道:“因为是狐王一个人单独前往,所以具体的抢矿我们就无从得知。但是,据我猜测,阎罗王阎雪肯定是会作难狐王才对。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起来了!”长老说起来越说越激动,最后还建议自己要和南宫离月一起去找凤景城。 南宫离月听到长老这么一说,想着,如果凤景城要是遭受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岂不是孤独一人,想到这里南宫离月就不敢再想下去。她已经习惯了凤景城的存在她不想 因此,南宫离月就与长老一起,沿着之前自己与凤景城回来的路返回去,但是他们想到,如果是比试的话,肯定是不会在地府之中的,因为在里面不适合发挥,肯定是会在阴曹地府的周边。所以南宫离月走到一半的时候,才意识自己应该多召集几个人,以便呆会可以多个人多只手帮忙找地方。 所以南宫离月就停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做?毕竟现在召集其他狐妖,有点难度。南宫离月想了想,突然发现这里其实离狼族的聚居地是不远的,而且自己现在还是狼族公认的狼后,所以自己应该有这个权力,命令狼族的狼妖替自己办事才对。 因此,南宫离月就转而来到了狼族聚居的地方,一来到这里,狼族的狼妖马上就认出了这是他们的狼后。南宫离月也不跟他们讲太多,毕竟现在根本就是没有时间了,时间十分紧迫。于是乎,南宫离月就将狼族的负责人叫过来,要求他带领几个人跟自己一起去找凤景城现在身处何处? 当然这是他们的狼后,那位新上任的负责人也不敢怠慢,于是乎,他挑出十几个精英人物,在南宫离月的带领之下,他们就到达了阴曹地府一殿的所在地。 因此他们分好工,就在阴曹地府一殿的方圆几十里内寻找起来。由于是在打斗,所以南宫离月就让他们着重找找空阔的地方。 那一边,凤景城是怎么样解决这个问题的?只见,凤景城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阎雪将自己的最后的那一点寒气给侵蚀掉,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突破重围,也不破自己被自己所伤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把握的不好的话,也许会在最后的时候受伤,因此,凤景城越到最后面,就越警惕起来,然后再看着如果到最后面是寒气的剩余量不足,凤景城则是会重新喷出寒冰,将阎雪喷过来的三味真火给挡住,以防止伤到自己。 过了两分钟而已,凤景城的围防就被攻破的,这显然是超出了凤景城的预想,太快了,看来呀怒邪恶是要将自己给灭了!这也给凤景城提了个醒,看来自己的寒冰应该是要提高四个级别才行,不然呆会自己就会被反伤。 所以就在南宫离月一群人找到正在比试的凤景城和阎雪的时候,就看到阎罗王阎雪将凤景城的白色寒冰给烧融化了,而且还是那种没有看到液态水的程度,已经是直接化为水蒸气了,看不见摸不着。 南宫离月从远处快速飞过来,来到了凤景城的身边,此时凤景城刚好就从自设的围防里面出来,而阎雪的三味真火有开始喷出来了,但是由于阎雪并不知道南宫离月会突然间出现,意识没有掌握好力度,也就是喷火的程度,南宫离月就险些给烧到了。 但是眼明手快的凤景城则是将南宫离月拉到自己的旁边,让南宫离月躲过一劫。其实就在看到南宫离月就要被烧到的时候,阎雪的心已经在慌了,他破自己伤害到南宫离月,那可是自己深爱着的人啊?自己苦苦等了四世的人! 阎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当看到南宫离月没事情的时候,他的心有放下来了。凤景城对着南宫离月责备的说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赶快回去,这里危险!” 南宫离月也没有回答凤景城的话,而是对着阎雪说道:“这件事不关凤景城的事,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完全就不管他的事。而且,是你无辜将我关在阴曹地府之中先的,我这样也算是正当防卫不是吗?” 南宫离月句句不饶人,看着阎雪,气愤的说道。南宫离月又说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阿瑶,再说了,就算我是阿瑶,我就不明白当初我怎么会喜欢上你的?”南宫离月是真的很不爽阎雪,看来后来两个人没有在一起是对的。 阎雪在听到南宫离月的话之后,心中积累的愤怒之气,就烧到;凤景城的身上,阎雪掏出一把剑,使出了之前他与阿瑶两个人在阿瑶上任之前一起学过的那套剑法“双剑合璧”。虽然说是双剑合璧,但是一剑的能耐也是不容小觑的。 凤景城看到阎雪这么突然,突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凤景城毕竟也是修炼了几千年的狐妖,看惯了世间的一切,所以这一点反应能力,他还是有的。 凤景城迅速的在自己的腰间,将自己的软剑给拔出来,然后跟阎雪一来一去,将阎雪的双剑合璧的招式也大概的摸清楚了,但是毕竟人间阎雪可是有经过长时间的练习,运用。在这一点,凤景城就显得有点“技不如人”了。 这也是双剑合璧剑术的特殊所在,只要你勤加练习,招式就会越来越熟悉的,而且力道的掌握也会越来越精确。所以凤景城就略输了一筹。所以再看到凤景城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狐族长老也就上阵,帮自己家的狐王一把,毕竟比试没有规定不能帮忙的。 但是区区一个长老,就算资历很深,就算是武功高强,但是这么比得过阴曹地府的统治者阎罗王阎雪呢! 但是,看到了狐族的长老上场帮狐妖凤景城,那些跟随着阎雪而来的人心中就不爽了,于是乎也上场,结果这就变成了两班人马的战争,而不仅仅是狐妖凤景城与阎罗王阎雪之间的战争了。当然,南宫离月并没有上场,因为她觉得自己貌似起到的作用不太,所以她就只是在一边观察着。 顺便观察一下对方人手的多少还有各自的实力是多少,观察一下每个人的具体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毕竟这种东西是不能够盲打的,也就是盲目的只要求打,而不讲究战略。 那一边,凤景城继续对战阎雪,而长老则是对付判官,而十几个精英就是对付剩下的那些人,也就是没有针对性的。但是刚才的凤景城已经没有了优势,而现在一个人对付阎雪,还是有点难度的,因为这样,凤景城显得有点力不经心。 6。14 那一边,凤景城继续对战阎雪,而长老则是对付判官,而十几个精英就是对付剩下的那些人,也就是没有针对性的。但是刚才的凤景城已经没有了优势,而现在一个人对付阎雪,还是有点难度的,因为这样,凤景城显得有点力不经心。 但是尽管凤景城这边的人也是蛮多的,但是人家可都是地府里面的精英人物,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把南宫离月带过来的人,哦,不是人,而是狐妖,狼妖给解决掉了。毕竟人家的工作就是对付妖魔鬼怪的,他们不是自不量力吗? 所以到最后,也只剩下凤景城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之前凤景城不是给伤到了吗?但是,尽管如此,当然阎罗王阎雪也是受伤了,两个人的实力现在也是差不多的,所以可以说是分不出胜负,两个人就在那里一直耗着。 而现在,凤景城的帮手都没有了,而阎雪这边的人,虽然变得有点狼狈,但是还是依旧还是保持着他们那种警惕心,丝毫没有一点放松的样子。 而目前的形势就是凤景城这只狐妖要单独对付一群人,还是一群平时的工作就是和妖打交道的人。南宫离月也看到这番情况,她想,反正自己也不是很弱,于是乎,南宫离月就上前站在凤景城的身边。 很明显,南宫离月就是想要和凤景城一起作战,对抗阎雪这一群人,看到南宫离月这样做,凤景城此时的心情直飙,好到不得了。毕竟自己看来是已经飞到了南宫离月的心,接下来,自己就要和南宫离月自己的娘子并肩作战了。但是此刻的阎罗王阎雪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可以说差到极点了。 确实,如果让你看到,你喜欢她几世的人,却是与自己的情敌并肩作战,而且要对付的人还是自己。那么你是做何感想的?当然是心痛家十分不满了。 所以,接下来,阎雪的下属就接到了阎雪的指示,所有人对死狐妖凤景城,不用管南宫离月,当然也是不能伤到她啦!毕竟南宫离月这样做,阎雪的心中还是装着她的,谁叫她是自己喜欢的人阿瑶呢!阎雪苦笑。 但是随即,阎雪就回到现实,要想得到阿瑶,现在的情况就是要将凤景城给解决掉,不然一切都是白谈的。 因此,强强对战就此拉开序幕。所有的人都向着凤景城打过去,南宫离月也就知道这是这么一回事了,因此南宫离月就迅速的来到凤景城的身边,然后与凤景城背靠背,一起对付敌人。两个人没有话语的交流,但是眼神却充满了爱意。 这一看,彻底激怒了阎雪,阎雪立刻示意,赶快行动。所以,所有的人接受了阎罗王阎雪的命令之后,也就放开的打起来。 虽说,南宫离月也不弱,但是她毕竟要对付的是一群人,小小的女子怎么敌得过是不是!尽管还有凤景城的存在,但是经过久战的凤景城此时的精力也在锐减,耗费了许多精力。 所以就这样,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就快要败下阵来了,南宫离月觉得应该要背水一战了,于是乎,南宫离月就将自己身上藏着的所有的毒银针全数射向阎雪的那一群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是的,这的确是有用,但是南宫离月的毒银针也就没有了。 其中,牛头马面被南宫离月射中两针,他于是乎就停下来,调整自己的,以防止毒性全身蔓延。当然,现在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只是少了一个对手罢了。 战况还是那样子,所以就在凤景城觉得自己已经不行的时候,他就没有乱动,只是为自己保存点实力,这是为了什么呢?原来,凤景城还有一个“死亡空间”,里面还有许多被凤景城禁锢的死士。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但是一施展法术才发现自己的功力是不够的,虽然南宫离月就在凤景城的要求下,将自己的功力输给凤景城,助他一臂之力。 果然,只是一下子,就有十几个死士中的死士,出来,凤景城和南宫离月就在一旁看着,毕竟因为这次的召唤,凤景城和南宫离月的精力也就耗损了蛮多的,所以就只能够在一旁看着,但是都说人家是捉妖驱魔的,这传说中的十几个精英的死士,有可能敌得过地府的那一群人吗?就算是他们少了一个牛头马面! 所以在苦战半个小时之后,十几个死士就赤裸裸的被阎雪和地府的那群人给撂倒了,在地上半死不活了。 南宫离月这才意识到情况相当对他们不利,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眼看阎雪就要景凤景城给灭了,而自己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阎雪对着南宫离月说道:“以后,世上就没有凤景城这只狐妖了,阿瑶,以后就跟着我!” 南宫离月知道自己反正是逃不出阎雪的手掌心的,但是起码自己现在对于阎雪还是有谈判的资格的,南宫离月狠狠的对着阎罗王阎雪说道:“你敢伤他试试,就算是你杀死了他,我也不会跟着你走的,大不了我也跟着他去了就好了。你别妄想我会跟着你回去地府!” 南宫离月又说道:“但是,如果你能够放过他,我可以考虑跟你回去。怎么样?你考虑好了没有?” 阎雪知道南宫离月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所以也就接受南宫离月的提议,心想着:“反正他也只是想要南宫离月跟自己在一起,而且,就算是凤景城还活在这个世上,他阎雪还是有把握让南宫离月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的。” 所以阎罗王就答应了南宫离月的条件。好!只能说阎雪对自己实在是太有信心了,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况且是经历了四世轮回的南宫离月,他竟然还有信心觉得曾经的那个阿瑶还会再回来。 所以南宫离月就跟着阎罗王阎雪走了,凤景城看着南宫离月离去的背影,凤景城的心中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可见,几千年的狐妖虽然说不是白活的,但是终究还是敌不过这个阴曹地府。所以,就在凤景城奄奄一息之际,南宫离月就被阎雪带回了阴曹地府。 在南宫离月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之后,凤景城对着刚刚收到消失的小树说道:“我看来是要去修炼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就这样子,凤景城也消失在这片森林,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片森林有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安静到觉察不出刚才这里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 被带回阴曹地府的南宫离月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整天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什么事情都变得不关心,而且几天下来也不用进食,眼看人都消瘦了几圈。 阎雪知道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就萌发一个想法就是让南宫离月知道自己曾经的过往,但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孟婆汤的解药就只有孟婆她有,但是药制成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没有立场让孟婆给南宫离月解掉孟婆汤的禁锢。 但是知道了阎雪的想法之后,孟婆也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她也不想看着南宫离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尽管,不知道只的解药对她有什么帮助,但是孟婆还是觉得要让南宫离月的生活发生些改变,一直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 而且处于私心,孟婆自己也想知道南宫离月恢复了记忆之后,到底有和改变没有。毕竟她也是看着他们两个人过来的。 所以孟婆就牺牲自己十年的寿命,用自己的血液制成了解药,让南宫服下去。南宫离月喝下之后,突然间就昏迷过去,但是被告知这是正常反应之后,阎雪也只好等待南宫离月尽快想过来。 哦,不是,应该是阿瑶才对,毕竟现在南宫离月已经喝下解药,相信呆会醒过来的时候,就记起自己了!记得他们曾经的甜蜜的一切。 南宫离月在睡梦中,她看到了阿瑶在河边玩耍,是和织女姐姐一起偷偷下凡间的。与阎雪相遇,而到后来阿瑶请求当判官,与阎雪一起共事,还有阿瑶与阎雪在老判官的指导下,学会了双剑合璧的招式。 后来,阿瑶就上任了,阎雪以新官上任借口,问阿瑶习惯不习惯,就呆在阿瑶的房间,说是要看着阿瑶睡觉,他才放心! 第二天阎雪煮馄饨给阿瑶吃,阿瑶吃到馄饨的那种感觉十分熟悉。她猛然发现,第一天的时候原来已经喜欢上阎雪,只是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阿瑶属于性格活泼开朗型,也很热情,与其他下属聊天,得知孟婆的凄惨身世,知道自己比孟婆幸福,感慨人生。但是却突然觉得没有意义后就发呆,看到阿瑶正在发呆,阎雪问阿瑶为什么之后。阎雪就向阿瑶表白了,阿瑶被告知,因为自己,阎雪的生活而变得有意义。 她看到了阿瑶感动的眼神,居然眼中还泛着泪花,南宫离月笑着,却没有说话,心想:“这么好骗!这真的是自己的前四世吗?不是?” 阎雪表白之后,她就看到阿瑶也向阎雪表白了,阿瑶说道:“想起第一次的馄饨,原来早已经喜欢上你了”。此刻阎雪十分激动地抱着阿瑶。 阎雪就对阿瑶说道:“我一直暗恋你,自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所有就一直没有说出来。”阿瑶听到阎雪这样说,她也莞尔一笑说道:“我也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说完之后,都笑了起来。南宫离月有点无语了,这就是两个人表白之后的对话,好,感觉两个人还真是绝配啊!幸亏自己现在是南宫离月。 当然,确定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之后,阎雪就宣誓主权。阎雪让所有下属不能叫阿瑶的名字,应该叫判官,或者阿瑶姑娘。 因此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笑而不语。 南宫离月已经有点不想了解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听到阎雪对着阿瑶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原来是枫树山,阿瑶在感慨这一切都太美的时候,阿瑶十分喜欢这里,火红色的枫树。他们来到坐落与枫树山的一座山庄。一问才知道这是阎雪花离整整一年的时候,用仙术造出来的。 阎雪给阿瑶用枫叶泡清酒喝。阿瑶显然已经有点微醉,阎雪对着阿瑶说道:“阿瑶,即使现在你在我的身边,但是我还是觉得难以心安,内心彷徨。” 其实就是在告诉阿瑶,他想要占有阿瑶的身体,想要两个人真正的融合为一体,自己才能够放心。但是为了征求阿瑶的意见,阎雪还是按捺着内心的欲火。 南宫离月看到阿瑶虽然有点醉了,但是还是答应了阎雪的请求,于是乎,他们两个人就度过了美好的一夜,南宫离月这才知道原来阿瑶的第一次是献给了阎雪。 早上起来,阿瑶就发现了自己的守宫砂没有了,也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是梦,而是真的。然后两个人就回去了。 他们从枫树山回去之后,发现整个地府变得很忙,后来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妖王带着数百万精兵去攻占人间,目的是新上任,想要树立威信。 之后,阴曹地府没有了鬼魂,在人间钟馗捉鬼,妖王想要带领精兵,侵略阴界。人间没有刺激感,就是要与仙界对抗,那就先拿地府开涮。 南宫离月想到自己之前将自己化身为子静,对妖王设了一个局:子静,(红颜祸水的角色),妖王与子静每天的生活奢靡淫乱,数百万精兵对此失去信心。子静吹枕边风,让妖王将属下杀死。 但是南宫离月知道妖王的深不可测,没有展露出来。阿瑶昏睡,灵魂融合,子静就消失了。原来子静其实是阿瑶的分身。阿瑶分出一半的灵魂,在地府后面莲花池中的用莲藕莲叶做成子静的肉身。然后将自己的一半的灵魂覆在上面。 妖王深爱的女人没了,后来被阎雪和阿瑶的双剑合璧给搞定。阿瑶对受了重伤的妖王说,子静是没有感情的,只有意识,所以根本就不喜欢妖王。于是乎妖王悲痛欲绝就死了。 地府的反侵略成功,天界派来一位审查官,下界看看具体的情况处理得怎么样?却在离开的时候,无意发现阿瑶的守宫砂不见了,阿瑶也知道了审判官知道,阿瑶很害怕。 阎雪与阿瑶有来到枫树山玩,故地重游,度过最后一段时间。并且争论谁要去历劫。 玉皇大帝来了,玉帝山庄里面出现。南宫离月这才知道原来玉皇大帝自己的前四世的哥哥长什么样子。玉皇大帝的意思很明显是让阎雪代替自己的妹妹阿瑶去历劫,但是阿瑶执意自己要独自一人承担两个人的过错。定谁要历劫,玉帝离开。 孟婆遇到老头子神仙,这才知道就是要让阿瑶去历劫,知道自己要轮回四次。真正开始准备轮回,喝孟婆汤,阿瑶才知道自己会忘记阎雪,忘记以前的一切。饮恨喝下孟婆汤, 被告知说是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忘记之前的人,比阎雪更好的男人。南宫离月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与凤景城这只死狐狸的缘分是早已经注定的。南宫离月却笑了,笑得有点苦,不知道凤景城现在怎么样了。 轮回时,阎雪每次都看不到阿瑶的身影,因为历劫的所有经过,在阿瑶历劫期间的工作人员是孟婆与黑白无常。所以阎雪也是无权过问的。 所以说在阿瑶决定要一个人承担两个人的过错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两个人的缘分已经尽了,只是阎雪单方面想着阿瑶能够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罢了。 南宫离月对知道这一切之后,个人的感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感觉这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而且也没有了之前自己要想知道阿瑶的过去的那种憧憬了。 阎雪看到南宫离月还没有醒过来,有点着急了,摇了一下南宫离月,其实这一刻,南宫离月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她不想面对这一切罢了。这一切对她来说依旧是陌生的。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逃不了。南宫离月知道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世上就再也没有南宫离月这个人的存在了,或许应该说,当她被阎雪带回阴曹地府的时候,世上就没有了南宫离月这号人物了。 南宫离月只好接受命运的安排,她醒过来的,它多想看到的是凤景城那只邪笑的狐妖,那邪峻的笑颜。但是结果却令她失望,看来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了,自己现在可是在阴曹地府之中啊! 阎雪看到阿瑶醒过来,但是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阿瑶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6。15。 双眸间没有一丝丝波动的南宫离月死气沉沉,阎罗王阎雪已经感觉得到自己全身一直在颤抖,阎罗王阎雪明白自己在莫名的畏惧,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他会畏惧呢? 只见南宫离月只是十分平淡的睨视了床边的阎罗王阎雪一眼后从容不迫的披上外衣起床缓步走出自己的睡房。阎罗王阎雪不敢上前唤住南宫离月,只因他顿时觉得自己被深深地厌恶了。他的脑海里十分混乱,他开始意识到一件他也不确定的事情,可能恢复记忆后的南宫离月仍旧只是南宫离月,他心爱的阿瑶可能依然没有回来。 看着在离睡房不远处的地方站定似乎是在发呆的南宫离月的背影,阎罗王阎雪落寞的喃喃低语了一声:“阿瑶——”可惜站在外面的南宫离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没有给予阎罗王阎雪任何回应。 然后阎罗王阎雪又试探性的走出睡房走向南宫离月再次唤了一声:“阿瑶——” 南宫离月恍若未闻般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而阎罗王阎雪则是安静的站在南宫离月的身旁等待着。阎罗王阎雪也只能在这里一直的等待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忐忑不安, 时间点点的流逝,仿佛是过了数个世纪,南宫离月终于似乎是梦醒了一般的缓缓转头用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眸绞住阎罗王阎雪,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沙哑声从南宫离月那稍稍干涸的双唇中吐出:“阎雪。” 得到了回应后,阎罗王阎雪的身体狠狠地颤了一下,没想到南宫离月居然会有反应,莫非阿瑶真的是回来了?只是方才南宫离月还未理清思绪而已?阎罗王阎雪旋即满心欢喜的开口唤了一声:“阿瑶。” 只是南宫离月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眸依旧锁着阎罗王阎雪,数秒过后她摇了摇头然后绕开了阎罗王阎雪从容不迫向审判府的后院缓步走去。 看到南宫离月如此的反应,让阎罗王阎雪愣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方才会有如此古怪的反应?为什么她要摇头?莫非是他做错了什么了吗?一连串的疑问堆满了阎罗王阎雪的脑海。 正当阎罗王阎雪追上南宫离月说:“阿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南宫离月的口中终于吐出从醒来开始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你让我安静一下。” 依旧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空洞双眸,阎罗王阎雪听出了南宫离月话语中的排斥情绪旋即识趣的松开了方才追上时牵上南宫离月右手的左手,然后阎罗王阎雪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声道:“好,阿瑶,我等你。” 谁知,南宫离月没有露出其他正常的表情,反而又用那双装满了死寂的眼眸锁住了阎罗王阎雪的脸庞半晌,然后又再次摇了摇头莫名的继续往审判府的后院走去。 南宫离月这一切莫名其妙的反应,更是让阎罗王阎雪深感困惑,他怎么总觉得自从南宫离月在沉睡中恢复了记忆并醒来后便怪怪的呢?莫非是哪里出错了吗。纵使阎罗王阎雪困惑,但是他是不会再上前询问南宫离月的了,只因他明白现在的南宫离月肯定是不会告诉他的,如果真的要知道原因的话,恐怕他也只能等到以后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数秒后,阎罗王阎雪才落寞的离开回到自己的睡房中。 终于走到了审判府的后院,身旁再也没有任何人或神之类的生物,南宫离月放松的抬首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之前她喝了孟婆的那碗解药后,她在沉睡中看到了作为阿瑶时发生过的所有故事,而且醒来后的她又确实是记得过往的种种。 但是为何,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呢?说实话,她连自己现在是何种状况都不清楚,现在的她确实是需要冷静一下认真的理清思路了。 纵使微风轻轻吹拂着她,却仍旧无法吹走南宫离月的凌乱,此时此刻的她南宫离月现在的思维十分的混乱,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现在的她已经成为阿瑶了吗?她已经开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 独自一人站在审判府的后院很久很久之后,南宫离月终于在微风中醒来,她收起了所有的想法,然后整装缓步的离开了审判府的后院。 审判府的大厅里,阎罗王阎雪正落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轻啜一口茶独自惆怅着,整个大厅中就只有阎罗王阎雪一个神,其他的下属似乎都十分识趣的离开大厅了。 突然,微垂头的阎罗王阎雪猛然看到了大厅门口的地面上多了一个影子,随着阎罗王阎雪缓缓抬头的动作,阎罗王阎雪的身体也狠狠地颤了一下。只见随意的披着一件外衣的南宫离月就站在了大厅的门槛处。 “阿瑶——”在落寞之际看到了心爱之人的容貌,阎罗王阎雪第一时间便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南宫离月静静的注视着阎罗王阎雪,然后缓步走进大厅,语气间是冷冷清清:“阎雪,你就只会这两个字吗?”自从她醒来从阎罗王阎雪的口中听得最多的便是“阿瑶”这两个字,让现在脑海十分凌乱的南宫离月心生了几丝厌烦。 “阿瑶——我不是——”顿时,阎罗王阎雪竟吞吞吐吐了起来,似乎是没想到南宫离月会突然向他说这些话。 “阎雪,你真的是一个痴情的男子。”南宫离月依旧是冷冷的从口中吐出话来。只可惜阎罗王阎雪的这种痴情让她现在要和凤景城分离,可以说阎罗王阎雪的痴情也是一种自私,他为了他自己而破坏了他人的幸福,这种痴情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阿瑶,我——”听到了南宫离月这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语,阎罗王阎雪又是一阵语塞,隔了数秒后,恢复过来的阎罗王阎雪才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来,“阿瑶,我等你很久了。”莫非,阿瑶真的已经回来了吗?到了这个时候,阎罗王阎雪依旧还未有十足的把握。 第371章 你回来了2 “阿瑶,我——”听到了南宫离月这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语,阎罗王阎雪又是一阵语塞,隔了数秒后,恢复过来的阎罗王阎雪才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来,“阿瑶,我等你很久了。”莫非,阿瑶真的已经回来了吗?到了这个时候,阎罗王阎雪依旧还未有十足的把握。 “阎雪,真是拜你所赐,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南宫离月还是阿瑶了。”可惜阎罗王阎雪的深情完全没有打动南宫离月,南宫离月的话语冷得滴血。 “……”自知南宫离月是在责备自己后,阎罗王阎雪刹那间无语了,过了半晌,阎罗王阎雪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瑶,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 “阎雪,其实你真的很自私。”南宫离月直言不讳。 “可是阿瑶,你知道这上百年中我过得有多痛苦吗?我等你等了这么久,当我终于等到了你出现以为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时却发现你已经没有任何前世的记忆了,所以我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你恢复记忆,因为我已经等得太久了,我不想再继续苦等下去了。”一下子,阎罗王阎雪说了一大段话,似乎是发泄,他的语气带了点冲劲。 “呵。”谁知,完全没有被阎罗王阎雪感动的南宫离月冷笑一声,“阎雪,你又怎么知道现在的我就一定是阿瑶呢?” “哈?!”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阎罗王阎雪此时才恍然醒悟,然后低声自嘲,“哈哈,对啊,是我把你弄得你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我费尽心思,难道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吗。阿瑶,难道你还未回来吗?如果恢复记忆的你都还不是阿瑶的话,那么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阎雪,我已经说过了,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南宫离月还是阿瑶了。”南宫离月转身,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我需要一段时间去理清自己的身份,所以你最近最好不要来打扰我。”然后她缓步向大厅的门口走去。 “阿瑶,你别走——”就在阎罗王阎雪不舍的话音刚落,南宫离月突然停下了步伐,只见她全身僵硬,她因痛苦而扭曲了面容,她还痛苦得握紧双拳,她的双腿似乎已经痛得无力得跪倒在地。 见状,阎罗王阎雪震惊的起身冲向了南宫离月着急的询问:“阿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痛——”那种前所未有的痛感,犹如数千万只虫子正在兴奋的撕咬着她的身体,这种痛即使南宫离月在现代当黑道杀手或阿瑶在四次历劫中都未曾感受过,而且不仅是痛感,那种仿佛要在下一秒就把自己蒸发掉的热量也同样在折磨着南宫离月。简而言之,现在的南宫离月是全身发烫且全身充斥着痛感。 自从认识了阿瑶以来就从未见过阿瑶露出过这种备受折磨的表情,虽然阎罗王阎雪不知道南宫离月在第五世中有没有经历过这种俨然是酷刑的折磨,但是阎罗王阎雪现在是十分紧张的抱起了南宫离月,如今南宫离月的这种痛苦让他心痛。 阎罗王阎雪第一时间便把南宫离月抱到了她睡房中的床上,然后十分紧张的询问:“阿瑶、阿瑶,你怎样了吗?别吓我啊!”过了数秒,阎罗王阎雪便颤抖着拿着一个小杯子往里面倒满水准备拿去给床上正在受莫名其妙而来的折磨的南宫离月时说:“阿瑶,你需要喝水吗?” “不、要。”南宫离月的痛苦一直没有减弱,她用着自己残余的力气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 “阿瑶,那你想要怎样?你说出来,我肯定能帮你办到的。只求你别再这样痛苦下去了。”阎罗王阎雪实在是太心痛了,现在的他都已经是手足无措了,只求他能尽点微薄之力免除掉南宫离月的痛苦折磨。 一直被痛感和烫感折磨着的南宫离月根本就没闲暇时间去顾及阎罗王阎雪的感伤,南宫离月的身体都因痛苦而不住的颤抖甚至是蜷缩起来。 突然,就在某一刻,南宫离月尖叫了一声:“啊——”然后便昏厥了过去。 方才被南宫离月的一声尖叫而吓着的阎罗王阎雪还未反应过来,现在猛然发现南宫离月已经昏厥了过去,更是让阎罗王阎雪十分惊讶。 “阿瑶!阿瑶!你怎么样了?!”看到本来纵使是十分痛苦但还有生气的南宫离月现在已经恢复到本来死气沉沉的沉睡样子,阎罗王阎雪已经无法像平时那般容易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阎罗王阎雪首先便是探了一下南宫离月的鼻息,发现南宫离月仍有呼吸后阎罗王阎雪才长吁了一口气,但是阎罗王阎雪仍未能确定现在的南宫离月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南宫离月究竟是太累了然后睡着了还是昏厥过去了? 思来想去,阎罗王阎雪觉得能解决这件事的就只有之前给予南宫离月解药让南宫离月恢复记忆的孟婆了。于是乎,阎罗王阎雪没有过多的犹豫,先是细心且快速的为似乎是在沉睡中的南宫离月盖上薄被以防南宫离月着凉,然后便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南宫离月的睡房。 本来在审判府走动是不需要使用任何法术的,但是阎罗王阎雪却施展了法术“啾”的一声原地消失然后出现在了奈何桥旁,这可以说是瞬移,如此看来便可以知道阎罗王阎雪现在是有多么的心急如焚。 但是到达了奈何桥旁后,阎罗王阎雪左顾右盼,甚至是走进了那家制作孟婆汤的店铺后都无法看到孟婆那曼妙的绰影。 “孟婆!孟婆!”看不到孟婆的踪影,阎罗王阎雪便毫无阎罗王所该有的形象大叫。 但是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阎罗王阎雪才发现孟婆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呢!此时此刻的阎罗王阎雪可说是热锅上的蚂蚁啊,已经全无之前那种云淡风轻的从容淡定了。由于是白天,所以突然阎罗王阎雪便看到了白无常用专门栓住魂魄的锁链拉着一缕生魂来到了奈何桥旁。 只见白无常没有看到孟婆的身影竟没有吃惊,他反而是因看到了阎罗王阎雪而吃惊。 “王,你怎么来了?!”白无常顶着一张笑颜常开的脸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 “孟婆人呢?”许是在下属的面前,阎罗王阎雪已经完全把自己方才那种着急收了起来,他冷冷的问了白无常一句,并且还愤懑的责怪,“奈何桥旁一直都是由孟婆来看守的,她现在居然不在这里!还被我发现了!这不是擅离职守是什么!” 白无常一听这阎罗王阎雪的语气,不对啊,以往的王不是都清冷清冷的吗?以往即使我们这些下属犯了什么过错他都会十分温柔的跟我们讲道理而不是责备我们,怎么今天王却会如此愤懑不已呢?是谁惹到王了吗?莫非是南宫离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连串疑问顿时在白无常的脑海中炸开来。其实也无怪白无常会猜想到原因之一是南宫离月发生了某些事,因为身为下属的白无常十分明白自己的王对于阿瑶姑娘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白无常小心翼翼的嗫喏:“王,孟婆是跟牛头马面一起去人间追一缕生魂所以才没有在这里的。” “她干嘛无缘无故跟牛头马面区人间追一缕生魂?”阎罗王阎雪开始意识到这应该是有原因的,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今天一大早,有一缕十分厉害的生魂便利用审判府的漏洞逃出了审判府,我们见你一直为南宫离月小姐的事情而操心便不敢告知你。”白无常说话可谓是说得战战兢兢啊,毕竟这件事也算是可大可小的,这件事居然没有事先告知给阎罗王阎雪,本来他们这些下属们还想瞒着阎罗王阎雪的,现在倒好了,居然被他碰上了王,真不知道他该怎么死啊! 谁知,阎罗王阎雪居然没有责怪白无常,而是深有同感的点头说:“的确呢,这个审判府的结界已经很久都没有修葺了,年久失修,这结界肯定已经布满了漏洞,也无怪那些稍稍有点能力的生魂可以如此容易的逃脱。” 听到这里,白无常在心中暗自的长吁一口气,看来他是安全的了。 突然,阎罗王阎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忽然开口:“对了,去追生魂干孟婆什么事?” “王,这是因为那个生魂当初逃脱就是为了逃避孟婆汤,而且要去人间追生魂的话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孟婆汤是不能隔夜的,所以孟婆便跟着牛头马面去人间,到时候顺便及时制作孟婆汤收服那缕厉害的生魂。”白无常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可不敢对王有任何的隐瞒啊,不然他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原来是这样啊。”阎罗王阎雪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方才白无常所说的两三天的字眼上,“白无常,你方才是说孟婆要去离开两三天吗?” “是的,王,由于孟婆和牛头马面的法力都不够强,所以根本无法缩短从阴界到人间的距离。” “孟婆和牛头马面是今天才离开的吗?” “是的,王。” “该死的!”阎罗王阎雪怒骂了一声。 6。16。 怎么偏要在他阎罗王阎雪有事情要寻求孟婆帮助的时候才这样呢。 白无常看着阎罗王阎雪的表情似乎是阴晴不定,心中又有一股压力油然而生。于是白无常又开口战战兢兢的询问:“王,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南宫离月喝了孟婆的解药后本来好好的,但是方才却突然全身发烫发痛并且一睡不醒。”阎罗王阎雪的心情十分沉重。关键的时刻,孟婆却不在,那么南宫离月该怎么办呢? “王,相信南宫离月小姐昏厥一两天不会对身体有大碍。”后面的话,白无常便不敢再说下去了,反正白无常相信阎罗王阎雪肯定能听懂其中的含义。 对啊,现在也只能等了。一经白无常的提醒,阎罗王阎雪也自知自己方才都太急迫了,这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于是乎,阎罗王阎雪便落寞的回到了南宫离月的睡房。 此时,天已经黑了。阎罗王阎雪抬首望了望天空的那个皎洁的月亮,然后阎罗王阎雪又站在了南宫离月睡房那敞开的门口遥望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 “阿瑶——”阎罗王阎雪落寞的幽幽的唤了一声。可惜床上的南宫离月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然后阎罗王阎雪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南宫离月的睡房爱怜的望着那熟悉的容颜。许是想到了些什么,阎罗王阎雪微笑着撩起了南宫离月的发丝说:“阿瑶,你知道吗,你一直都是以乐观开朗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身前。我想,我就是爱上你那可以消除我心中所有烦恼困苦的笑容。这次还是第一次,你在我面前展露了如此安静的形象。不过沉睡的你依旧是如此的迷人。” “阿瑶,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你沉睡前不是说你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吗?莫非这次你的沉睡后醒来的时候便能够分清自己的身份了吗?”阎罗王阎雪开始了自言自语,不过她自己似乎是不清楚自己在胡乱的猜想,这兴许也算是当局者迷。 再说另一边,突然“砰”的一声,整个山脉中可以算是牛逼的妖魔鬼怪都猛然化为了虚无,如此凌厉的招式却是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可见施展此招的主角是一位十分厉害的角色了。 就在那些本来还站满了牛逼的妖魔鬼怪的地方,现在便只剩下了一个孑然独立的身影——狐王凤景城。 面对着已然空荡荡的山脉,凤景城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还蹙起双眉默默的开口自言自语:“这个山脉贵为三界都惧怕的恐怖山脉,里面的妖魔鬼怪怎么就这么弱?!” 显然凤景城是对如此的结果十分的不满意,他望着自己那方才被用来消灭妖魔鬼怪的双手喃喃道:“还不够强,离月就是因为自己太弱才被那该死的阎罗王阎雪掳走的。他需要变得更强!” 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后,凤景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妖魔鬼怪的山脉。 对于阎罗王阎雪来说十分难熬得度日如年的三天后,南宫离月的睡房中突然闯进了白无常。 “王,孟婆回来审判府了。”白无常毕恭毕敬的向阎罗王阎雪汇报。 原来,阎罗王阎雪竟然在这三天中一直陪伴在沉睡的南宫离月的左右。一听到久候多时的孟婆终于到来,阎罗王阎雪立马开口:“白无常,赶紧召孟婆过来!” “是,王。”白无常不敢有半点的怠慢的匆匆退出了南宫离月的睡房。只过了很短的时间,孟婆就已经出现在了南宫离月睡房的门口处了。 “王,小的来了。”许是路上听到了白无常所说的信息,孟婆现在是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孟婆,你终于来了,快!快来看看阿瑶是怎么回事?”阎罗王阎雪都已经无暇去动怒责备了,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床上那位可人儿。 “是的,王。”孟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见她立马移动到了床边为南宫离月把脉,然后孟婆蹙起双眉的又用手弄开了南宫离月的双眸的眼皮看了看南宫离月的瞳孔,孟婆那好看的眉毛是蹙得更厉害了。 看着孟婆如此磨磨蹭蹭的,阎罗王阎雪都失去耐心了的忙问:“孟婆,怎么了?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孟婆轻叹一声,然后转身面向阎罗王阎雪跪地说:“王,小的方才为南宫离月小姐把脉时没有发现脉搏有异常,但是南宫离月小姐的瞳孔却有了重影,想必南宫离月小姐这是恢复记忆后她的身体对这记忆产生了排斥现象才会有导致南宫离月小姐此次的昏厥。” “可是、阿瑶的身体又为什么会对那段记忆产生排斥?!”阎罗王阎雪又急忙刨根挖底。 “这个——小的无能为力了。”孟婆战战兢兢的说着,意思就是指她只知道南宫离月的昏厥是因为南宫离月的身体对那段记忆产生排斥,但是她不知道南宫离月的身体对那段记忆产生排斥的原因。 “什么?!你居然无能为力?!”显然阎罗王阎雪是无法接受这个原因,“那个解药不是你弄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小、小的——”孟婆已经被阎罗王阎雪那滔天的怒火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孟婆,我命令你在一天之内给我找出阿瑶的身体对那段记忆产生排斥的原因!如果你无法办到的话也知道后果是怎样的!”撂下了一句狠话后,阎罗王阎雪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南宫离月的睡房。 这下子可是为难孟婆了。看到了阎罗王阎雪如此的反应,孟婆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然后孟婆便坐在了床沿轻声对南宫离月说:“离月小姐,你还是快点醒来,不然我们这个审判府迟早会被王掀翻的。” 只是躺在床上的南宫离月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然后孟婆长叹一声:“离月小姐,你是不是不愿醒来?” “离月小姐,其实我当初给你的那碗解药根本不是真正的解药,孟婆汤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无药可解的。而真相,相信以后你和王便会清楚的。只是现在还不到告诉你们的时机。”孟婆的话说得像自言自语般,“离月小姐,你现在这种状况我是没有任何解救的办法,一切只能靠你自己。看来明天我就要被王解决生命了,哎——” 于是乎孟婆就这样在南宫离月的房间中呆坐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阎罗王阎雪如期而至。 “孟婆,你找到原因了吗?”阎罗王阎雪的声音充满了阎罗王所该有的王者的威严。 “王,小的已经尽力了。”孟婆跪倒在地如实回答。 “什么?!孟婆,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没有找到原因的话会有什么下场的吗?!”孟婆说已经尽力了,那不就很明显说是没有找到原因了吗?!阎罗王阎雪的声音开始有愤懑缓缓堆在一起。 “小的知道。”孟婆的双眸古井无波,即使阎罗王阎雪用死亡来威胁她,她也不会在这个不当的时候说出这个秘密。 “好、很好!”纵使阎罗王阎雪是笑着的,但是他笑得太难看了,“孟婆,别以为你是女娲造人时仅剩的一株回生草我就无法对你怎样!” “王多虑了。”孟婆淡然道,“小的是王的下属,生死本该全由王来支配。”如此一说,孟婆已经表明了自己不怕被阎罗王阎雪杀死的结局了。 “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听到了孟婆如此的说辞才勉强让阎罗王阎雪的生气被平复了一点点,“来人,把孟婆押进牢房。” 紧接着负责巡逻追捕逃犯的牛头马面便急忙出现在阎罗王阎雪的身旁应了一声:“是,王。”然后便搀扶着跪倒在地的孟婆起身走出了南宫离月的睡房。 “孟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王是因为上次你跟我一起去人间追捕逃犯而生气吗?”远离了南宫离月的睡房,牛头马面才敢开口询问。 孟婆摇了摇头清冷的笑着说:“不是的,牛头马面,这次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担心。”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责怪孟婆上次擅离职守的话,那么就更让牛头马面捉摸不透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件事,那么王干嘛要惩罚你?自王上任以来,王都没有惩罚过我们这些下属啊。” 对于这位阎罗王,下属们都是一致的十分满意,只因阎罗王阎雪是一位对下属十分好的一位主子,所以也无怪当牛头马面知道阎罗王阎雪居然要把孟婆押进牢房后会感觉奇怪了。 “那是因为我才疏学浅,没有能力找出南宫离月的身体会对前生记忆排斥的原因。”孟婆淡然道。 “什么?!又是因为那个女人?!”一听到因为是那个跟阿瑶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南宫离月而导致自己的同事遭受惩罚,牛头马面就不爽了,“我从一开始阿瑶姑娘出现在审判府时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把我们平时都十分理智的王弄成这副田地。” “好了,牛头马面,快别说了,不然被王听到的话有你好受的。”听到了牛头马面的这些抱怨,孟婆也只是笑笑便算了。 “切,我不就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吗,我们的王每次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事发生的。”纵使牛头马面仍在一直抱怨,可是似乎是方才孟婆所说的话具有威胁性,所以畏惧阎罗王的牛头马面也越说越小声了。 “好了,牛头马面,这只是因为我们的王是难得一见的痴情种,被我们的王缠上的话都怕是永远都无法摆脱了。”孟婆为阎罗王阎雪辩解。 “孟婆,你说得对,我们的王平时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淡泊样子,可是这种神肯定是在遇到了自己所爱时会暴露出比普通神更加狂热的执着。”牛头马面深有同感的摇了摇头,“我在这审判府中追随了王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不了解王呢。哎,我只是为王觉得有点不甘心罢了,王都已经等待阿瑶姑娘等了这么多年,却仍无法等回他的爱。” “算了,牛头马面,王与阿瑶姑娘的爱情,不是我们这些下属可以去随便干涉的。”孟婆和牛头马面向着牢房的方向结伴而行,根本就不像是押犯人,孟婆又说,“王和阿瑶姑娘的爱情能否继续,这可能就要看缘分和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哎,孟婆,也为难你了,审判府的牢房的阴气可是比人间的牢房要重不知道多少倍呢。”牛头马面真的是不想让孟婆这位自己的同事受到牢狱之苦。审判府中阎罗王阎雪的下属们之间都十分友爱。 “牛头马面,这也是没办法,谁叫我们的王是世界中不可多得的痴情种呢。”孟婆和牛头马面边走边聊天,终于一扇阴森的牢房大门屹立在了孟婆的面前。 孟婆温柔的笑着对牛头马面说,“好了,牛头马面,多谢你把我送到这里来。我要进去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怎么说也是一位神仙,这牢房中的阴气可是奈何不了我的。牛头马面,你要记得以后不要总是不经大脑的说出些诋毁阿瑶姑娘的话,不然万一被王听到的话,你可能下场比我还惨不知道多少百倍呢。” “哎,我知道了。”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的神,现在要进去牢房了,牛头马面的心中难免有些许的不舍,不舍的眼泪已经溢满了牛头马面的眼眶,牛头马面用左手抹干了自己眼中的泪水,右手则是很哥们的拍上了孟婆的肩膀说,“孟婆,你放心,我那些话也只是偶尔说出来抱怨抱怨而已,肯定是不会当着王和南宫离月小姐的面说出来,难道你真的当我很想去寻死吗?” “那就好,怎么说,牛头马面你都是我们这些同事中最为鲁莽的一位啊。”孟婆清冷的笑了笑,便毅然的转身走进了阴气深重的牢房中。 再说另一边,话说凤景城一直都在寻找让自己的实力能增强的方法,凤景城离开了空空如也的恐怖山脉后又四处去打听究竟是有什么地方是三界都不太敢去的地方。 一间客栈中的小二正在忙碌的吆喝着:“好叻,待会儿就给你上菜。这位客官,你的菜来了。”突然一位眉宇间透露出邪魅的白衣男子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口。店小二立马殷勤的上前询问:“这位客官,不知道是不是就只有您一位呢?” “嗯。”那名邪魅的白衣男子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走到了客栈的一个角落处。 “这位客官,不知道您需要些什么呢?” “来一样招牌菜和一壶酒就好了。” “好叻,客官请稍后。” 很快的,店小二便把白衣男子要的一碟招牌菜和一壶酒送上了。邪魅的白衣男子正在缓慢的吃着的时候,客栈中突然有一个对话引起了邪魅的白衣男子的注意。 “喂,你知道吗?最近城主可是重金悬赏呢。”“重金悬赏什么?有什么贼人居然敢得罪城主?”“据说那是一位有神秘能力的巫师呢。”“巫师?那应该是一个十分古老的职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据说城主的儿子的惨死便是那位巫师的所作所为。”“什么?!那位巫师居然能如此厉害?!怎么说城主和城主的儿子都是武林高手啊!” 就在两位男子聊得热火朝天之际,那名邪魅的白衣男子便突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了那两名男子的桌子旁说:“你们知道那位巫师是什么人吗?” 邪魅的白衣男子一出现,可是吓到了那两位闲聊的男子,其中一位便说:“我们还真不知道呢,城主的悬赏令上没有写到,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城主了解情况。” 紧接着那名邪魅的白衣男子转身准备离开客栈之际,另一位男子便问:“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兄台呢?” 邪魅的白衣男子微微侧头低声说了一句:“凤景城。”然后便在众人莫名其妙崇拜的目光下潇洒的离开了客栈。凤景城施展法术很快便现身在城主的面前。 “你是——”突然看到了一位陌生男子到来,城主自然是警戒的。城主在心里暗忖,他的那些守卫莫非都是摆设用的?居然连一个人都无法阻挡。 “城主,听说你最近在悬赏一位巫师的性命。”凤景城开门见山。 “是的,你能帮我杀了那位巫师吗?”终于明白了这名陌生男子的来意后,城主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名陌生男子肯定是高手,毕竟现在江湖中的神秘高手的脾气都十分古怪,所以这名陌生男子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城主也觉得不足为奇。 “那名巫师有什么样的能力?”凤景城惜字如金般的询问。 “这名巫师不知道是动用了什么妖术,这名巫师可以控制其他人或妖魔鬼怪来为他杀人。”城主知道这名陌生的男子肯定是想了解对方。 6。17。 说完了那名巫师的能力,似乎是想到些什么,城主突然长叹一声:“哎,只可惜这巫师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踪迹,不然我也不会发布了悬赏令。” 凤景城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来无影去无踪吗。“城主,能让我去看看令郎遇害时的地点吗?” “如果这对于大侠有帮助的话当然可以。”城主十分有礼貌的请了凤景城去到了他儿子的遇害地点——儿子的睡房。 一踏进房间,直觉便告诉凤景城那房中的床上的一件外衣有问题,紧接着凤景城便二话不说的拿起了城主儿子的那件外衣翻看,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然后凤景城还蹙起双眉的嗅了嗅那件外衣,果然,凭借着狐狸所特有的灵敏嗅觉,凤景城不难发现这件外衣上残留了一种巫师身上才会有的微弱气味。 得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后,凤景城便二话不说的离开了。如此无礼的行为,看在城主的眼中却并没有什么,城主反而是认为这位高人应该是看出些眉头了便立马开始去寻找巫师了。 凤景城离开了城主的地方之后凭借着狐狸所特有灵敏嗅觉去辨识方位,很快便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个偏僻的地方荒无人烟,仅有的一间寺庙也是破败非常。 “巫师,你一直躲在这里,不累吗?”突然,破败非常的寺庙门前突然显现出一个邪魅的白衣男子的身影,此人正是狐王凤景城,而凤景城的话语间竟是带着从容不迫和调侃。 很快,在破败的寺庙中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嗓音:“你很厉害,居然能找到这里来。陌人村是一个难以找到的地方,如果不是凭借其他力量的话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巫师,你指的是那一道屏障吗?”凤景城一脸的淡定,丝毫没有把那一道屏障当回事。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结界。”破败的寺庙中缓缓有一位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本来这个世界中根本就没有这个陌人村,这个荒芜之地是我在空间的缝隙中制造出来的,所以能找到这里来的人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巫师,所以你才选择在这个地方躲藏在这里吗?”凤景城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哼,我根本就无需躲藏。”终于,一位萨满装扮的男人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凤景城的眼前,那是一位脸上布满了皱纹的男人,但是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却炯炯有神,整体来看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位老人家。 “巫师,你要武林高手的性命做什么?” “你很聪明。”那位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凤景城,“我本来就已经是一位死人了,只是因为我在临死之前吸食过了一位武林高手的血液,所以才得以让这生命维持至今。” “所以,你一直以来都靠吸食武林高手的血液来续命?”凤景城又说,“城主的儿子的血脉恐怕就是被你吸食完了。” “不,我要那位城主的儿子的血液是为了练制丹药,这个丹药能维持我二十年的生命。”那把苍老的嗓音缓缓说出来,“上古神秘的秘方,只需要用十位十分有潜力的武林高手的血液便可练制而成。” “巫师,你是谁。”凤景城定定的注视着身前的这位苍老的男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哎,当初我这条命就是一位从天上而来的人所救的。那时候我的求生欲望十分强,想我身为光荣的巫师,肯定是不想因为死亡而失去那份辉煌了,但是无奈生命真的走到了尽头,没想到却在我只剩一口气之际突然有一个老人从天上下来喂我喝了某位武林高手的血液来续命。” “等我又再次恢复时,那位老人却告诉我他救我是因为他能预测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名男子找上我,而那名男子需要庞大的能力来增长他自身的实力,到时候我就需要奉献这么多年来一直积累的能力来帮助那名男子。” “可以说,我这麽多年以来的生活都是向天上的那位老人偷回来的,我本以为自己还要等很久很久才能等到这个人,所以我才准备练制丹药来延长自己的生命继续等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等到了。” 那位萨满打扮的巫师用那苍老的嗓音娓娓道来,终于巫师说清楚了来龙去脉,而凤景城也知道巫师口中的需要庞大的能力来增长自身实力的男子就是指他自己。 “巫师,那位救你的人是谁?”唯一让凤景城困惑的便是那位神秘的从天上而来的老人了。 “哎,他虽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但是我看到他身着一件白底金纹的长袍并头戴一顶帝皇之貌,想必那位老人也是一位身份显赫之人。”巫师在他那苍老的嗓音中缓缓的回忆。 “不,他不是人。”凤景城立马否定。 “你说什么?”巫师显然是被凤景城那猛然的坚决吓到了。 “他是掌管了三界的神——玉皇大帝。”凤景城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什么?!他竟是玉皇大帝?!”巫师错愕不已,但是沉思了数秒后又点了点头赞同道,“不过也对,恐怕在这世界中就只有玉皇大帝有能力看到未来并做出如此的决定。” 凤景城敬佩的扭头望向寺庙外的天空且低喃:“只是没想到玉皇大帝居然已经知晓会有这么一天。”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了,对。”巫师那双能看透人的双眸锁住了凤景城。 第372章 你回来了3 “什么?!他竟是玉皇大帝?!”巫师错愕不已,但是沉思了数秒后又点了点头赞同道,“不过也对,恐怕在这世界中就只有玉皇大帝有能力看到未来并做出如此的决定。” 凤景城敬佩的扭头望向寺庙外的天空且低喃:“只是没想到玉皇大帝居然已经知晓会有这么一天。”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了,对。”巫师那双能看透人的双眸锁住了凤景城。 “我需要力量,这不假。”凤景城没有连忙应是。 “哎,我的生命一直都要以武林高手的血液来维持,而武林高手的所有力量无论内功还是招式,那些精华统统都融入到了他们的血液中,所以当我吸食了他们的血液后得到的不仅是更长的生命,还有他们的所有力量。”巫师感慨着,“一位武林高手的血液只能维持我三个月的生命,我多活了几十年,现在我体内所积聚的力量肯定是能对你有所帮助的。” “难道我要一次性的吸食你的血液?!”只是想想而已,凤景城就已经觉得如此得到力量的方式恶心了。 “哈哈哈——你不用着急,若是让你吸食我的血液的话那该是要吸食很多天才能吸食干净的。我有方法,在我死之前我会在自己的身上下一道巫术,这个巫术会在我死的那一刻开始启动把我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一颗血丹。” “等我死后,你只需要在我的口中把那颗血丹服用便可以把我一直以来所吸食的武林高手的力量和我以前身为巫师时的力量全部都化作你自身的力量了。这血丹所蕴含的力量是十分庞大的,你切记要每天炼化一点,如此一来才不会让这血丹庞大的力量危害你。” “巫师,麻烦你了。”巫师的如此做法,或多或少都会让凤景城感动。 “哎,这么多年偷回来的日子,我也活够了,等我死后便也解脱了,生前有关巫师的种种荣耀都已经不重要了,我死后便可以去投胎重新开始了。”许是历尽了沧桑,巫师此时的双眸在混沌间却有带着一份自持的空明,巫师洒脱的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 就在那笑声即将消弭在空气中之际,巫师便突然毫无征兆的倒地,只是三息的时间,凤景城便看到血色迅速在巫师的身体中退去。弄开了巫师的嘴巴后,凤景城果然看到了巫师的口中含着一颗火红色的球型丹。当凤景城拿出那颗血丹的时候,凤景城猛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嘿嘿嘿,你也来了!” 凤景城的双眸都睁得大大的,这熟悉的调侃声不就是阴曹地府中白无常的声音吗?!凤景城的眸光一转,想到他现在是需要增长自身实力的时候,若是被阴曹地府的神看到的话可能会对他和南宫离月不利,于是凤景城施展法术一个闪身便消失了。 城主那里就不需要回去交待了,反正一开始凤景城就没想过会得到城主的什么金钱,凤景城之所以会接下这个悬赏令就是看中了这个巫师的能力非凡,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就无需再回去告知城主些什么了,反正那城主的儿子死都已经死了,而且那城主的儿子的所有力量都即将成为他的能力,如此便更加无需说明了。 而当凤景城在破败的寺庙中消失后,白无常便也赶到了巫师的尸体旁,白无常一眼便看到了巫师的灵魂就站在了巫师尸体的旁边,白无常第一次看到巫师的尸体时都吓一跳了,想他白无常才在这巫师死去的多长时间赶到这里来,这具巫师的尸体居然已经长出了尸斑,而且这尸体也苍白得异常。 白无常好奇的施展法术窥视了一番这巫师的尸体,结果让白无常愕然,这巫师的体内居然没有血液!据白无常的经验来看,死人的体内都是血液凝固了而已,可是这一次巫师的体内居然是连血液都没有!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死法?!他白无常勾魂勾了这么久都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喂,你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自己知道吗?”白无常问巫师的鬼魂。 “我患了一种罕见的病。”巫师一看之前凤景城那种神色并匆忙的闪身离开的状况便知道凤景城肯定是不想让白无常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根本就不是笨蛋的巫师当然也不会向白无常说出真相的。 白无常可没想太多,所以白无常自然也相信了巫师的这番说辞了。巫师在离开人间之际默默的在心中念了一句:“我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你得到了力量后以后的日子就要看你自己了。” 进入了阴曹地府之后,巫师被白无常用一条锁链锁着拉扯到了一名判官的面前。判官照例的翻了翻记满了巫师从生到死的所有事迹的生死簿时“咦”了一声,然后开口说:“巫师,这生死簿上写了你早在七十八年之前就应该是死了,生死簿上没有再记录你在这七十八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巫师,可是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死呢?” 听到判官如此一问,巫师的全身都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现在的巫师十分的害怕,不知道他吸食了众多武林高手的血液并悉数传给另一个男子的事情会不会败露。突然,巫师的耳畔响起了一把熟悉无比的男声:“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 突然,判官又是“咦”了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这生死簿上又说你本来就是活到现在才死的,之前你一直都为其他的百姓驱鬼或占卜。”判官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个生死簿的封面和底面,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之后又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你的生死簿上的内容会改变了的?莫非你改运了吗?” “我想是判官您平日里太过操劳了,所以方才才会一时眼花看错了。”得知是玉皇大帝的帮助,巫师自然就会顺着玉皇大帝给的台阶走下去了。 “啊?是这样吗?”判官疑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没有太留心,“唔,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这生死簿所写的都是你们每个人的命,是不可能出错的。现在看这生死簿上所写的,你一直都在尽职尽责的担任你那巫师一职,所以我就判你下一世去投胎成为一位好人家的儿子。” 当身为鬼魂的巫师接到了如此的判处并走向奈何桥时,巫师在心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多亏了这位判官对生死簿如此深信不疑,不然他的事迹肯定是会败露的。转念间,巫师又想到了方才玉皇大帝的声音,看来这位玉皇大帝的能力真是非同一般啊,方才那生死簿上的内容肯定就是这玉皇大帝施展了法术改变的。 生死簿上的内容不是能随便更改的,如此便可以看出玉皇大帝究竟是有多厉害了。 凤景城在寺庙中闪身离开之后出现在了一个森林中的一个山洞中,这里的山洞十分隐蔽,不会有太大的机率会让别人找到。凤景城坐定之后便二话不说的服食了那一颗火红色的血丹。 咬碎并吞下去后,凤景城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正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向四周扩散,凤景城立马打坐用内力一点一点的去炼化那股磅礴的力量并强行禁锢着他暂时无法炼化的那一部分力量。 长期的修行正式开始,凤景城的口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得没有得再浓烈的血腥味。哼,这血丹中果然蕴含着众多武林高手的力量,凤景城才炼化了一点力量便发现自己具备了更凌厉的剑气,看来方才被他所炼化的那点力量是某一位武林高手所擅长的力量了。 才炼化完一点力量,凤景城就觉得受益匪浅,紧接着凤景城又兴致勃勃的开始炼化第二点力量,又过了一段时间,炼化完了第二点力量的凤景城顿时发现自己居然晓得了占卜驱鬼之类的巫术,不用想了,这点力量肯定就是巫师生前的力量了。 紧接着凤景城又开始炼化第三点力量,他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够抗毒了,想必这又是某位武林高手的力量了。如此这般重复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凤景城发现自己体内的那颗血丹终于完完全全被他炼化之后,凤景城便发现了自己无论是内力还是攻击能力都急剧的上升了,而且凤景城自身还晓得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例如巫术毒术医术之类的能力。 如果说以前的凤景城的实力宛若大江般深沉,那么现在的凤景城的实力便像是大海般深不见底! 顿感充盈的凤景城决定去试一试自己提升后的能力,于是乎凤景城便跑到了一片住满了可怕的火毒蝎子的无人敢拜访的沙漠中。 接下来却是吓到了凤景城了,只因他只需要手轻轻一挥,一整片本来让人无比畏惧的火毒蝎子便弱爆的瘫倒在地。凤景城惊恐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的牛逼。 由于是新得到的能力,所以凤景城在使用自己能力的时候总会有点生涩,凤景城便拿沙漠中的火毒蝎子当作靶子锻炼自己的能力增加自己对新的能力的契合度。 凤景城在沙漠中打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停手了,凤景城对于他现在的能力十分的满意。如今,凤景城便要开始着手去准备把南宫离月抢回来的工作了。 “离月,当初正是因为我太弱了才会让你被那个阎雪强行带走,那一刻开始我便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强把你从那个阎雪的手中抢回来。” “离月,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来的。” “离月,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因为我已经具备了保护你的能力了!” 暗暗发誓了一番的凤景城后来便离开了那个沙漠,凤景城向前走的背影竟是十分的坚毅。 6。18。 阴曹地府中,躺在床上的可人儿南宫离月依旧是紧闭双眼一睡不醒,窗外的旭日缓缓东升,第二天又一次到来。职责之一是巡逻的牛头马面在路过判官的办公地点时突然被判官给唤住了。 “牛头马面,你来得刚好,过来一下。” “咦?判官,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牛头马面好奇的边询问边走进了判官的办公地点。 “牛头马面,你有没有见到王?” “没有啊,怎么了吗?”牛头马面仍是一脸的惑然。 “哎,我这有很多重中之重的案件需要王进行最后的判决,我从前几天开始便已经把那些案件的报告放在了王的办公桌上,可是我这几天去王的办公地点时不仅没看到王的身影而且那办公桌上的案件报告连动都没被动过啊!” 牛头马面挑眉:“判官,您的意思是——王最近都没有理会阴曹地府的事务了?” “对啊,而且最近我都没有看到王的身影,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连自己阎罗王的职责都不顾了!”判官说得是痛心疾首啊。 “咳。”牛头马面做了一个合理的猜测,“判官,你也知道最近南宫离月小姐那边发生了一些事,我想王肯定是因为南宫离月小姐才不理会阴曹地府的事务的。” “可是、南宫离月小姐不就只是因为身体对于那段前生的记忆产生了排斥所以才昏厥的吗?南宫离月小姐肯定过一段日子之后就会醒来的了,王他根本就不需要如此担心啊!”判官显然是无法理解阎罗王阎雪的做法。 “哎,你都当这么久的判官了,难道你还不了解王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阿瑶姑娘都放在王心中的第一位。”牛头马面说出事实,“所以南宫离月小姐昏厥对于王来说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啊!对于王来说可谓是天塌下来严重!” “可是南宫离月小姐都不是阿瑶姑娘!”判官仍想争辩。 “嘘!”牛头马面立马打断判官的话,紧张兮兮的环顾四周发现没其他人时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判官,你不想活了吗?!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说南宫离月小姐和阿瑶姑娘身份的事情!要是被王听到了的话你的下场可是比孟婆都还要惨烈!” “孟婆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提到孟婆,判官便小心翼翼的猜测。 可是还未等判官完全把话说完,牛头马面便接过判官的话说下去:“孟婆是因为无法找到南宫离月小姐的身体排斥前生记忆的原因才被王下令扔进大牢的!” 看着判官的一脸愕然,牛头马面摇了摇头说:“判官,亏你还在这里干了这么久的活,居然连如此重要的状况都没有了解。这下你终于明白了,无论是南宫离月小姐还是阿瑶姑娘对于王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所以王现在为了南宫离月小姐而不去理会阴曹地府的事务也是十分正常的。” 说完这些之后,牛头马面便离开了判官的办公地点继续他的巡逻工作。而判官则是望着办公地点的大门外摇头叹息了一声:“哎,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只顾及着自己的分内事,王的私事从来都没怎样关注,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王的私事牵扯到我的工作,我恐怕都不会去理会王的私事。现在知道了王的私事之后,才发现王真的是一个痴情种啊——” 不过南宫离月小姐和阿瑶姑娘,二人是一体的吗?这句话判官只敢在心中暗自说说抱怨抱怨,只因他还是不想死的。 而被两位下属讨论的男主角阎罗王阎雪现在正趴在南宫离月的床沿睡觉,许是窗外的光亮让阎罗王阎雪紧闭的双眼感觉到了几丝扰人安眠的光亮,让阎罗王阎雪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天已经亮了,又是新的一天了吗—— 阎罗王阎雪深情的注视着床上的可人儿,手温柔的抚摸上了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深情的唤了一句:“阿瑶——”然后阎罗王阎雪开始拿起熟练的一块抹布开始帮南宫离月细心的打扫房间的卫生。如果这阎罗王阎雪打扫卫生的一幕让他的那些下属们看到的话肯定是吓死了。 只见阎罗王阎雪打扫卫生起来举动还是十分熟练的,可见这阎罗王阎雪已经不是第一天打扫卫生了,再看这南宫离月的睡房中自从南宫离月昏厥以来便开始是一尘不染的样子便知道阎罗王阎雪是干了很多天的卫生了。 阎罗王阎雪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让南宫离月醒来的时候会看到自己那肮脏的房间,而且阎罗王阎雪也想让南宫离月知道一直在她的身旁守护的她的只有他。 打扫卫生的工作,阎罗王阎雪不仅亲自来,而且还是不动用法术的。等阎罗王阎雪打扫完卫生之后,窗外的太阳已经变得毒辣的高高挂在正上空,可见中午已经到了。 谁知,向来一直高高在上的阎罗王阎雪打扫完卫生后还一点都不感到累的扔下了抹布微笑着望着依旧躺在床上的南宫离月说:“阿瑶,等你醒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房间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 紧接着阎罗王阎雪又跑到审判府的后院亲手采摘了些许高贵的蓝白花又跑回到了南宫离月的睡房中向南宫离月温柔的笑道,如此的话语像是讨好:“阿瑶,你看,我为你采摘了些你最喜欢的花。”然后阎罗王阎雪便把手中的一束蓝白花插在了花瓶中,因为阎罗王阎雪希望南宫离月醒来之际还能看到她最爱的花,如此的话她肯定会有一个好心情。 五铢花,是在阴界中才能存活的一个花的品种。 轻轻的摸着那些蓝白花,阎罗王阎雪的思绪不禁又飘向了以前。在历劫之前,阿瑶曾告诉过他她最爱的便是这审判府后院的那些蓝白色的五铢花,因为她爱那以白色为主的又有深蓝色勾边的五铢花的淡雅,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深深地记住了阿瑶最爱的这种五铢花。 后来阿瑶去历劫的时候,阎罗王阎雪便把审判府后院中的所有花都换成了五铢花,每天首要任务便是给这些五铢花浇水,其他什么的阴曹地府事务都只能排第二。 似乎是命运的作弄,在阿瑶历劫期间,尽管阎罗王阎雪凭借着与阿瑶曾经同床共枕后而有的心灵感应感觉到了阿瑶来到了阴曹地府中,可是阎罗王阎雪总是无法看到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可人儿,于是阎罗王阎雪便只能睹物思人数百年。 待阎罗王阎雪神游完并回神之后,阎罗王阎雪又不辞辛劳的为南宫离月洗澡的大木桶中打水,当大木桶中的水够多了之后,阎罗王阎雪便轻轻的掀开了盖在南宫离月身上的薄被然后温柔的抱起了南宫离月的娇躯进入那个洗澡的大木桶中。 想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阎罗王阎雪正在温柔的为沉睡中的南宫离月洗澡。如果现在南宫离月是清醒的话肯定是不会让阎罗王阎雪帮她洗澡的,甚至还会把阎罗王阎雪给杀了!只可惜现在南宫离月是昏厥过去了(也就是不省人事了以睡不醒了),结果一直把南宫离月当作是阿瑶的阎罗王阎雪十成十认为这种帮南宫离月洗澡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反正他在很久很久之前都已经把南宫离月看过一遍了。 哎,真不知道现在南宫离月仍在昏迷中是幸还是不幸,如果到时候让狐王凤景城知道阎罗王阎雪曾经多次亲自为南宫离月洗澡的话,恐怕这三界中又要出现多一场破坏性极大的战争了。 等阎罗王阎雪细心细致的为南宫离月洗干净之后,阎罗王阎雪便小心翼翼的生怕让南宫离月遭受一点点的损伤的为南宫离月穿上睡衣并轻轻的把南宫离月放在床上,然后阎罗王阎雪又为南宫离月盖上那张薄被生怕南宫离月着凉。 “阿瑶,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你要好好休息让你的身体与那段记忆融合,然后早点醒来。”阎罗王阎雪又是深情的抚摸了一下南宫离月的脸颊,然后便开始收拾睡房中的残局(那个洗澡用的木桶和毛巾之类的东西)了。 每一天阎罗王阎雪都在重复干着这种事情,可是阎罗王阎雪一点都不觉得厌烦,他反而是十分乐意做这些重复而单调的事情。 晚饭的时候,阎罗王阎雪都是亲自下厨,然后还在南宫离月的睡房中边温柔的看着南宫离月边吃饭。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废寝忘食的,他要让南宫离月醒来的第一时间能够看到最好状态的他,他要让南宫离月醒来的时候不会发觉在她沉睡的时间里有太多的东西在悄然改变。很快,深夜便来临了,阎罗王阎雪便趴在了南宫离月的床沿睡下。 在睡觉之前,阎罗王阎雪落寞的说了一句:“阿瑶,今天的你依旧没有醒来,但愿明天我能看到你醒来。”说完话后,幸苦了一整天的阎罗王阎雪才真正的睡下了。 这一晚,又是某位男子的失落之夜,究竟是什么在夜晚中深深地作出冗长的叹息。 阴曹地府中的判官则是在这一晚中辗转反侧,只因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未来的出路,今天他又一次去了阎罗王阎雪的办公地点中,发现了那办公桌上的重要案件的报告依旧是动都没被动过。 这样下去不行的啊!身为判官的他是十分敬业的,但是没想到他的上司阎罗王阎雪居然是如此的不敬业!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需要弄得如此这般的在乎吗?!神职在身,是一定不能轻易的放下的,可惜他的上司阎罗王阎雪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做了。 若是论实力的话,他这一个小小的判官肯定是无法用武力来逼迫阎罗王阎雪去理会阴曹地府的事务的,若是论才情的话,他这一个只会论功行赏论罪行罚的判官就更加不可能用口才来说服阎罗王阎雪去理会阴曹地府的事务的,如此的情况,该让他情何以堪? 思来想去,判官终于决定了自己第二天早上就要去向他的上司阎罗王阎雪辞职,不然这样下去的话他是无法尽心尽力的工作的,既然想尽办法都无法说动阎罗王阎雪去理会阴曹地府的事务的话,那么也就只好让他辞退了。 哎,反正他也不是太稀罕这个判官的职位,本来他也只是因为想试一下当判官是怎样的生活才来的,所以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离开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判官自己点了点头以示下定了决心之后,判官才猛然发现自己睡房的窗外的天色已经变亮了,那和煦的阳光已经温和的洒落在他的睡房中了,有一些阳光甚至已经沾上了他的被子。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一整晚都没有入睡! 有一次在南宫离月的床沿醒来的阎罗王阎雪有一次失望了,因为他没有看到醒来的南宫离月,现在的南宫离月就像是现代的一位睡美人般美丽的长睡不起。 就在阎罗王阎雪又开始拿起那块抹布为南宫离月的睡房打扫卫生之际,阎罗王阎雪突然看到了南宫离月的睡房的大门处的地面上多出了一个身影。 阎罗王阎雪的脸庞立马变得严肃冷漠起来,紧接着阎罗王阎雪如铁般冰冷的抬头望去那个影子的主人,发现居然是判官,于是阎罗王阎雪冷冷的问了一句:“判官?你有什么事吗?” 准确无误的感受到了阎罗王阎雪的强大的冷气流后,判官可谓是战战兢兢啊,可是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判官依旧是硬着头皮说:“王,我今天来是想要辞职的。” “辞职?”阎罗王阎雪显然是没想到这判官来找他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只见他挑了挑眉问,“为什么?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小的当初之所以会来这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一职也只是因为想尝试一下不同的工作而已,现在小的已经学有所成便也不想继续霸占着这一个位置,判官一职应该留给其他有能力的神。”请原谅判官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因他思来想去都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辞职好,最终便只能找出这种牵强的借口了。 毕竟他这个判官不可能把是因为你这个做上司的阎罗王阎雪一点都不敬业影响到了我的工作这种真相说出来,他可是不想这么快死啊! “哦?是这样吗?那么你就离开。”所幸现在的阎罗王阎雪根本就不会关注判官所说的牵强的借口,现在的阎罗王阎雪可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床上的那位可人儿啊。 听到阎罗王阎雪居然如此轻易的便让自己辞职,弄得判官都不禁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判官便松了一口气说:“多谢王的成全。”幸好阎罗王阎雪没有再去追究些什么,不然他这个小小的判官的下场就惨了! 当前任判官终于离开之后,阎罗王阎雪便施展法术叫了巡逻的牛头马面过来南宫离月的睡房。 被召唤的牛头马面会紧张时肯定的,所以当牛头马面火速到达了南宫离月的睡房后便紧张兮兮的赶紧毕恭毕敬的对阎罗王阎雪说:“王,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牛头马面,上一任的判官辞职了,你赶紧去招聘多一位神来当判官。” “哈?”听到阎罗王阎雪说前半句时,牛头马面是呆了一呆的,但是当牛头马面接到了阎罗王阎雪后半句的命令后牛头马面便立马毕恭毕敬的回应,“是的,王。请问王您对新一任的判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随便。”心思根本就不在阴曹地府事务上的阎罗王阎雪自然也是罔顾什么新一任判官的要求了,他之所以会召唤牛头马面过来为的就是不让判官之位空缺,只要他的所有下属都各居其位各司其职的话那么这个阴曹地府就不会乱。 对于这一点他阎罗王阎雪可以说是十分有经验的了,想当年他阎罗王阎雪跟阿瑶一起去度假谈情说爱的时候也是把阴曹地府的所有事务都全权交给了他的下属们。 王的意思是随便一个神都行吗?牛头马面在心中暗想,也就是说只要有神愿意来当判官的话便是都可以的了?最后牛头马面便说了一句:“遵命,王。”然后便退出了南宫离月的睡房。 对于阎罗王阎雪的命令,而且现在还处于风头火势,万一惹到了阎罗王阎雪生气的话无论你是对是错是该死还是无辜什么的肯定都没有好下场,孟婆就是一个十分好的前车之鉴,牛头马面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啊。 牛头马面立即施展他那跟阎罗王阎雪比起来实在是微薄的法力在三界中都打了招聘阴曹地府判官的广告,牛头马面完全不需要可以的去找神,只因他的王可是十分有魅力的。这一招真的可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6。19。 虽说牛头马面这招似乎是有点怪怪的,但是还别说,牛头马面这个怪招还真有用,连一天都还没过,立马就有几位应聘者前来造访了。 只是——这些应聘者都是一位位美貌的仙女啊,牛头马面一看这些仙女就知道他们的意图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仙女十成十就是他的王的崇拜者,而这几位仙女显然就是想借着判官的职位能近距离去接触他们所爱慕的对象,毕竟这世界中还有“日久生情”这一词的嘛,说不定什么时候她们就能俘获了阎罗王一阎雪的心了。 哎,牛头马面暗自在心中无奈的长叹一声,只可惜这几位仙女都不知道他们所爱慕的对象阎罗王阎雪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痴情于阿瑶姑娘了,即使她们之中真的有一位幸运儿成为了判官那又能如何呢?牛头马面可是不会提醒这些个仙女一句的,现在的牛头马面正在暗自幸灾乐祸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牛头马面的不厚道,谁叫这些前来应聘判官一职的仙女都自持自己天界仙女的身份而高傲非常呢,这些仙女总认为自己是三界中最美的一位仙女,哎,他牛头马面怎么就看不到身为仙女的她们会清心寡欲呢。 看着这些个高傲非常的自恋仙女,牛头马面开始明白为何他的头头阎罗王阎雪会选择了阿瑶姑娘了,想想阿瑶姑娘跟这些仙女,怎么大家都是仙女,可是相差却是这么大呢?阿瑶姑娘永远都是阳光开朗的,阿瑶姑娘没有太多复杂的欲念,阿瑶姑娘敢爱敢恨,阿瑶姑娘有担当有责任感,阿瑶姑娘好得让人心疼,可是这些仙女却连阿瑶姑娘的半分都没有。 胡思乱想了一通后,牛头马面才搁下了那些凌乱的想法对那些已经站在招聘处的仙女大喊:“好了,各位仙女,想必你们今天来都是为了应聘阴曹地府的判官一职的,对。” 谁知,就在牛头马面的话音刚落,就找来那些自傲清高的仙女的嘲讽:“切,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都在这里站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开始选拔?” 什么叫站了这么久啊,牛头马面可是无比的郁闷啊,这些真是骄纵的仙女,从方才开始到现在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这些细皮肉嫩的仙女就等不及了,哎,他看她们就是想早点能与阎罗王阎雪来个近距离的接触。 “呵呵,各位仙女,不急、不急哈,我们现在就开始选拔,首先是文书工作的能力,这场比试就是要让各位仙女都把自己桌面上的书籍内容看一遍,然后不能使用法术的再背出来,谁背得最多谁就是这第一场比试的优胜者。判官不仅是要会判处,而且很多时候都充当着阎罗王的秘书的身份。”牛头马面客气的笑着公布了第一场比试的内容。 哎,可惜他牛头马面还不够格去得罪这些仙女,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啊! 听到了第一场比试的内容后,招聘处临时搭建的比赛场地中的那些美貌仙女们开始议论纷纷。“哇,没想到这第一场比试居然是这样的内容!而且还不能使用法术!”“惨了!我背书是最差的!”“切,不就是个背书吗?才难不倒我呢。”“哼,你别得意,我的记忆能力可是比你不知道强多少倍的!”“好啊,我们就走着瞧!” 于是乎这第一场的比赛便开始了,等这些美貌的仙女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在牛头马面的面前背出她们方才看到的书中内容时,牛头马面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最后测完了,牛头马面在心中重重地叹息一声,哎,看来这些仙女都是绣花枕头啊,中看不中用! 牛头马面打量着这些美貌的仙女们想起了阿瑶姑娘,当初他牛头马面可是不服阿瑶姑娘有能力胜任判官一职的,而且刚开始他牛头马面还经常在阿瑶姑娘背后说她的闲话,不过后来他牛头马面可是十分敬佩阿瑶姑娘判案的能力呢。而在文书工作方面的能力,阿瑶姑娘不用法术也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这一点让牛头马面觉得眼前的这些美貌仙女都是浮云啊! 结果最后牛头马面只能选择了在其中最厉害的三位仙女了,不过这三位仙女的文书工作能力都不太让牛头马面满意,因为她们顶多能背出一般的内容,可是阿瑶姑娘可是能全部都背出来啊! “咳咳。”牛头马面还是赶紧收回了自己追忆阿瑶姑娘如何厉害的思绪开始宣布第二场比试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了,这判官最重要的工作当然就是按照鬼魂生前所做的事的好坏来赏罚了,所以第二场比试我会告诉你们一个案件,然后把这个主人公的生死簿给你们三位看,最后由你们来定夺这个鬼魂的赏罚。你们三位各自在纸上写上你们的审判结果以及理由然后交给我。” 大概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三位仙女的审判结果都出来了,结果都让牛头马面不甚满意,这三位仙女中其中一位的审判结果是完完全全的怜悯同情,如此的判决完全辱没了判官的威严,如此更便是让阴曹地府不长面子,如此菩萨心肠之辈显然是不能被选中的。 第373章 你回来了4 看到了牛头马面摇头,不知道牛头马面究竟是看谁的审判结果的三位仙女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不过关的那位就是她们自己。 而另一位仙女的审判结果则完完全全跟前一位的审判结果相反,这一位的审判结果可说是彻底的冷血无情,如此便说明这位仙女真是一位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之辈,如此的判决便是让阴曹地府增加了冷血无情的骂名,很明显这个也是不能选的。 第二次看到了牛头马面的摇头,三位仙女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了。 当牛头马面看到第三位的审判结果时,发现这位仙女的审判结果是取中庸之道,相比于另外两位极端之辈都好多了,但是当牛头马面再仔细的瞧了一番之后却发现这位的审判结果也不咋样的,虽然她的核心找准了是取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可是赏罚间没有恰好的拿捏那个度,可见这位仙女的审判经验还不够,显然还是一位新人。 哎,牛头马面不禁想到了以前阿瑶姑娘的审判结果,那时候的阿瑶姑娘可谓是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啊,那赏罚之间的限度都拿捏得恰如其分,那时候阿瑶姑娘的审判结果可是让一众人等心服口服啊。哎,看来已经没有更好的人选可以超越阿瑶姑娘了,牛头马面不禁又开始怀念起阿瑶姑娘了。 不过—— 牛头马面再三斟酌,转瞬间又想到这第三位仙女的审判结果虽然相比于阿瑶姑娘来说算不上好,可是相比于另外二位仙女的审判结果却是已经强上许多。 看着牛头马面苦思冥想,可急坏了三位仙女,三位仙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们的衣服都湿透了。 终于,牛头马面揭晓答案,只听牛头马面的声音甚是低沉,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话语:“最后的得胜者,便是乔若仙子。” 结果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位乔若仙子欢愉非常:“太好了!太好了!”如此便证明她日后能跟阎罗王阎雪相处的日子更多了!而另外两位落选的仙女则是失落非常。 很快,招聘处的那些落选的仙女便散去了,如今便只余牛头马面和乔若仙子了。 “牛头马面,不知阎罗王现在在哪呢?”得知了自己的判官一职已经确定下来,乔若仙子当然便是不客气了。怎么说她乔若仙子现在可是拥有了一个极好的身份,不赶紧套住阎罗王阎雪的心怎么行?! 不屑鄙视的情绪从牛头马面的双眸中快速的一闪而过,看来这个乔若仙子的野心真的是昭然若揭啊。不知为何,牛头马面对这位新同事十分不欢喜,阴曹地府中不应该有如此企图之神。不过还是算了,谁叫这位乔若仙子尚有几分能力呢,反正现在刚好阴曹地府缺人手,可能迟点就会把这个乔若仙子给开除了,思及此,牛头马面便无所谓的耸耸肩。 “乔若仙子,你跟我来,你最后能否担任判官一职还要王的批准。”牛头马面淡淡的看了乔若仙子一眼。 牛头马面的这一番话确实让乔若仙子的身体颤了一颤,这话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她乔若仙子纵使赢得了比试也顶多只能算一位有担任判官资格的神吗,可是是否真的能当上判官还未定呢,这牛头马面肯定是暗自提醒她乔若仙子别得意得太早。 “牛头马面说的是。”乔若仙子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十分自信的说,“不过我相信阎罗王肯定对我十分的满意。” 与其说这乔若仙子是自信,倒不如说是自傲清高自以为是。牛头马面暗自摇了摇头,然后沉默不语的走在乔若仙子的面前带路。 可是走着走着,乔若仙子猛然察觉到了什么疑惑道:“牛头马面,为何我们不是去阎罗王的办公地点而是来了睡房?”终于牛头马面停在了一间睡房的面前,可是牛头马面仍没有回答乔若仙子一句话。 而乔若仙子再看眼前屹立在她面前的睡房的装潢跟其他建筑是何等的与众不同,而且这睡房的装潢竟是显而易见的女气,这明显就是一个女性的睡房,为何牛头马面会带她来这里找阎罗王阎雪呢?乔若仙子阴狠的暗自握紧了拳头。 突然南宫离月睡房那紧闭的大门响起,一直在房中陪伴着南宫离月的阎罗王阎雪听到敲门声蹙起了双眉显得十分的不悦,因为阎罗王阎雪十分不喜欢有任何神来打扰他跟南宫离月独处,即使现在的南宫离月是在昏迷中。当阎罗王阎雪打开了睡房的大门后,映入眼帘的则是牛头马面和一位陌生的女子。 阎罗王阎雪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站在牛头马面身后的那位陌生的女子,只见这位女子身着一件天蓝色的端庄衣服,而那不算娇艳也不算出尘的天蓝色更是映衬出这位陌生女子那本来就是属于上等水准的美貌更加的漂亮,只是这位陌生女子的身上没有阿瑶那阳光开朗的味道,所以阎罗王阎雪肯定是不会钟情于这位面容姣好的陌生女子的。 即使她有也不会被阎罗王阎雪当作阿瑶的替代品,因为在阎罗王阎雪的严重阿瑶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的人或神可以替代她。 这一切的打量与思量只是在几秒见,很快阎罗王阎雪便充满威严的开口:“牛头马面,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王,你之前所说的招聘判官一职的人选我已经带到了。”牛头马面的说话可是毕恭毕敬的,让他身后的那位乔若仙子有点疑惑。这似乎是有哪里不对?怎么感觉这气氛是十分的不妥呢?乔若仙子的双眉微皱。 “哦?就是她了吗?”阎罗王阎雪的话语说得十分的平淡。如此的平淡让那位自以为是自持美貌的乔若仙子十分的不爽,她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当判官可是为了能俘获眼前这位秀气的俊美男子的,可是为何这位阎罗王阎雪却丝毫不为她动容呢?莫非是她不够漂亮吗? 心思在心中暗自转了千百回的乔若仙子突然又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了,这位阎罗王阎雪肯定是看腻了这天界中的美人胚子了,所以肯定是不可能对她这位美丽的乔若仙子一见钟情的了。好,非常好!乔若仙子在心中暗自叫好,这样更说明阎罗王阎雪不是一位只看重外表之人,那么她跟阎罗王阎雪来一个日久生情! “是的,王,这位就是经过比试后最终获胜的乔若仙子。”牛头马面恭敬的移开了自己的身体。 “哦,那么就她来当判官。” 本以为这阎罗王阎雪会跟她乔若仙子交谈几句,而她乔若仙子也刚好是想凭借那几句谈话而给阎罗王阎雪留下深刻印象的,谁知居然是这样!为什么这阎罗王阎雪居然如此平淡的便一句话带过了?!乔若仙子十分的不开心,这阎罗王阎雪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是忽略她了!想她乔若仙子在天界有那么多的追随者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可是转瞬间,乔若仙子又在心中找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了,看来这个阎罗王阎雪真的是三界中不可多得的男子呢,难以得到的通常都是最好的,如果是早就对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她才不会要呢,像阎罗王阎雪这样的才更有挑战性,她乔若仙子就是喜欢挑战高难度! “是的,王。”早就知道王会有如此的反应,牛头马面只是毕恭毕敬的垂头,然后南宫离月睡房的大门便闭上了,紧接着牛头马面又转身向乔若仙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乔若仙子,恭喜你成为判官,现在我带你去熟悉熟悉这阴曹地府的环境。” 可惜乔若仙子的心思都不在这阴曹地府的环境上,只见乔若仙子非常直接的开口询问牛头马面:“牛头马面,刚刚阎罗王所在的那间睡房是哪位的睡房?”这可是她乔若仙子最关注的! 牛头马面弱弱的叹息了一声回应:“乔若仙子,那是阿瑶姑娘的睡房。”其实他真的不太想叫她乔若仙子的,这样明显是让这个乔若仙子高自己一等了,这个乔若仙子也只是个跟他同等级的判官而已,哎,不过谁叫这位乔若仙子美人胚子是不好惹的呢。 阿瑶姑娘吗——乔若仙子的双眸间闪过了一丝阴狠,她肯定不会忘记了“阿瑶姑娘”这位仙女,因为她可是当今玉皇大帝的宝贝妹妹,据说当初这位阿瑶姑娘和阎罗王阎雪便是恩爱非常,只是后来阿瑶姑娘去历劫开始到现在二人便没有再在一起了。 乔若仙子知道阎罗王阎雪十分爱那位阿瑶姑娘,但这丝毫不会减弱她对阎罗王阎雪的爱,阎罗王阎雪的痴情在乔若仙子的眼中显得难得可贵,她乔若仙子肯定会得到阎罗王阎雪的痴情的! 况且时间都过这么久了,她就不信这阎罗王阎雪对于那位阿瑶姑娘的爱仍没有减弱半分,哼,她乔若仙子肯定有能力让这位阎罗王阎雪忘记求情爱上她的,她乔若仙子定会抹除掉阎罗王阎雪脑中所有跟那位阿瑶姑娘所有有关的事情。 “没想到阎罗王居然如此痴情,一直在阿瑶姑娘的睡房中生活。只可惜阿瑶姑娘已经不在了。”表面上乔若仙子的话语间稀松平常,可是这其中是任谁都没有发现的暗潮涌动。 牛头马面有一次在心中哀叹了一声,他怎么有预感这个女人不简单呢?他怎么总觉得这个阴曹地府以后将会因为这个女人而生出许多事情来呢? 紧接着,牛头马面又扔下一个炸弹给乔若仙子:“这睡房中睡着一位叫南宫离月的女人,她是阿瑶姑娘的第五世。” 6。 “什么?!”这显然是乔若仙子始料未及的,她没想到那阿瑶姑娘居然没死绝,还留个第五世来纠缠着阎罗王阎雪?!乔若仙子袖子中的手更是狠狠地握紧了,乔若仙子的双眸间又是闪过了一丝狠厉,南宫离月!这个女人肯定是她日后的最大障碍,必须除掉! 紧接着乔若仙子边暗下决心边跟牛头马面熟悉情况。牛头马面虽然法力不够从天界来的乔若仙子强,可是最基本的观察力还是有的。一直稍稍走在乔若仙子前面的牛头马面凭借着法力的探测便得知这位乔若仙子根本就是没有留心这阴曹地府的环境,都不知道这乔若仙子的心绪飘到哪里去了。 可惜啊,谁叫对象是从天界来的乔若仙子呢,虽然这乔若仙子的身世背景跟阿瑶姑娘的身世背景比起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过了这么多年,牛头马面也不是白混的,乔若仙子的性格比阿瑶姑娘难缠很多,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乔若仙子比阿瑶姑娘更不好惹。 停下了脚步后,乔若仙子似乎终于回神了的问:“怎么了?牛头马面,你介绍完了吗?”其实无论这牛头马面说了多少,她乔若仙子压根就什么都没听到。 牛头马面暗自叹息一声说:“乔若仙子,现在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你的同事。” “哦?我未来的同事吗?”似乎终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乔若仙子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乔若仙子,你跟我来——”牛头马面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就让他的同事去见识见识这位乔若仙子。 首先,牛头马面带着乔若仙子来到了审判府的后院的一株大树下,因为是白天,所以现在大树下面坐靠着睡觉的是一位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黑色长帽的拥有狰狞面目的黑无常。 一看到黑无常那狰狞丑陋凶残的面目后,乔若仙子立马娇娇滴滴的惊吓的尖叫:“啊——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牛头马面还未来得及去阻止,黑无常便睁开了惺忪的双眸凶狠的盯着花容失色的乔若仙子质问:“你这个老女人又是谁啊,居然一大早的打扰我的清梦!”那朦朦胧胧的语气间显然夹杂着浓浓的不悦。 “哼,你这个肮脏的丑八怪!有资格说我吗?!”对于乔若仙子来说,美的事物便是好的,丑的事物便是不好的,所以乔若仙子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个黑无常是十分下贱的。 “乔若仙子,请注意你的礼貌,敢在这阴曹地府中对我如此说话的后果可是好不到哪里去的。”黑无常最讨厌就是被其他人歧视他那丑陋的容颜,虽然他黑无常心善,可是要是报复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哼,你才需要注意呢!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这里的判官了!小心我到时候让你没好日子过!真是一个丑八怪,连说出来的话都让人觉得恶心!”纵使乔若仙子听出了黑无常话语中的威胁与不悦,可是她乔若仙子是何许人也?!她乔若仙子可是高高在上的被众多仙人追求爱慕的对象!这个丑八怪居然就敢威胁她?!这个丑八怪算是什么东西! “判官?!”一个炸弹炸得黑无常一愣一愣的,转瞬间黑无常便把目光移向了乔若仙子身旁的牛头马面的身上,黑无常用目光询问牛头马面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牛头马面觉得自己很难做了,“黑无常啊,这是经过比试选拔后选出来的。” “王同意了?”黑无常恶狠狠地问。 “哼,阎罗王当然是同意了,想我这种既有能力又有美貌的神仙现在可不多呢!”乔若仙子又开始臭美了。 “没想到,王居然会让这种货色进来阴曹地府。”黑无常光明正大的说。 “你!你这个丑八怪,你说什么!”高高在上的乔若仙子岂容黑无常的侮辱,“我告诉你,你这个丑八怪!我回让你知道我在这个阴曹地府中的实力都比你们强!哼,而且我迟早就是你们的阎罗王夫人了。” 一听到阎罗王夫人,黑无常和牛头马面的的心中都狠狠地一凛,二位都在心中暗忖这个乔若仙子不得了啊,心居然如此的高,还想当阎罗王夫人了! 谁知,黑无常可不会让乔若仙子在口头上得意的,黑无常恶狠狠地说:“抱歉,乔若仙子,恐怕你来晚了,我们阴曹地府早就有了阎罗王夫人了。” “什么?!”这个是乔若仙子始料未及的,是哪个女人居然提前挡她的道了?!“那个女人是谁?!”会是阿瑶姑娘吗?可是阿瑶姑娘不是已经不在了吗?还是说是那位南宫离月?哼,果然那个南宫离月是必须除掉的对手!乔若仙子的双眸间再次飞速的闪过了几丝阴狠。 “乔若仙子,你不知道吗?”许是黑无常的心情糟糕到极致了,黑无常那张狰狞凶残的脸显得更加的恐怖,“阿瑶姑娘一直都是我们的阎罗王夫人。” “不可能!那个女人都已经不在了!”乔若仙子一时气在头上便恶狠狠地说了出来。 牛头马面一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心眼都快跳出来了!“乔若仙子,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可是阴曹地府,这里的主子可是阎罗王阎雪,这里不是你的那个天界,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牛头马面的脸都黑了,牛头马面用那森森的语气警告,“乔若仙子,幸好现在王不在这里,你方才的话若是让王听去的话,你的后果可不只是魂飞魄散或者道行尽毁那么简单了。” 仙人也是有魂魄的,只是仙人的魂魄相比于凡人来说都更加的坚强厉害罢了,而且仙人最注重的就是道行,随着道行的增长便是实力在不断增强了,仙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没有了重新修道成仙的可能了,仙人一旦道行尽毁那么就等同于凡人了,若是要重新修道便是难上加难并且修道成仙的时间要花上第一次的几倍,所以方才牛头马面所说的那两种结果对于仙人来说都是身份的可怕的。 “哼。”牛头马面都已经拿阎罗王阎雪来压她了,她乔若仙子也无话可说了,只能冷哼一声。从方才牛头马面所说的话语来看,阎罗王阎雪根本就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忘记阿瑶,而阿瑶在这个阴曹地府中的名声还是极好的。想着想着,乔若仙子的指甲都已经狠狠地掐住自己掌心的肉了,可是沉浸在嫉妒中的乔若仙子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楚。 见乔若仙子不爽的沉默后,牛头马面才松了一口气,跟黑无常说:“抱歉啊,黑无常,打扰你了,你继续睡,我带乔若仙子再去看看其他的同事。” “你们去——”被歧视样子的黑无常同样十分不爽的瞪了乔若仙子一眼后便恢复了方才睡觉的姿态闭起了双眼。 紧接着牛头马面又走在前面带着那个骄傲无比的乔若仙子去到了奈何桥旁,自从遇到了黑无常之后便摆着一副冷冷的面容的乔若仙子一看从店铺中走出来的孟婆后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孟婆温婉的笑着缓步走到了牛头马面和乔若仙子的身前温柔的对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你们好,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孟婆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十分的柔和,再看孟婆的身材凹凸有致、相貌美得出尘,没想到这个阴曹地府中除了她乔若仙子以外一早就有了这种等级的美女,这种认知让乔若仙子心生妒意。 牛头马面慌忙介绍:“孟婆,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判官乔若仙子。乔若仙子,这位就是在奈何桥旁负责免除前来走奈何桥的生魂的记忆的孟婆。” “孟婆?”乔若仙子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意味不明的一字一顿的叫出了这个称呼。 “呵。”孟婆微微一笑,“想必乔若仙子是在疑惑为何我如此年轻却被他人称为孟婆——” 被说中了心思,乔若仙子的脸色也没有窘迫,而是勾起了唇角颇为挑衅的说:“愿闻其详。” 孟婆却在心中暗自评价了这个乔若仙子一番,这个女子不是简单的货色啊,看来这个阴曹地府的判官由她来当的话势必会造成一番大事情。“我很年轻的时候便死了,所以当了神仙的时候也还是保持了这副年轻的皮相,但是随着我神仙的道行越来越高,我的年岁实际上也是越来越大,所以后来其他神仙都叫我孟婆了。” “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那么他人岂不是要改口叫我乔若婆婆了?”乔若仙子冷笑一番。 对于如此可以算得上是莫名奇妙的讽刺,孟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这乔若仙子的形象在孟婆的心中又明朗了些许,看来这个乔若仙子的嫉妒心不是普通的强啊—— 只见孟婆甚是温婉的直接回了乔若仙子一句:“乔若仙子,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们但叫无妨。” “你!”本来只是一句嘲笑,却被对方故意当真,让在天界中被骄纵惯了的乔若仙子十分的不爽。 是谁说只有人间的女人在乎自己的年纪与美貌?天界的仙女都十分注意自己的年纪和美貌啊,天界的那些仙女明明都是老女人了都还在装嫩,真是让人觉得怪恶心的,牛头马面如是想。 “乔若仙子,你无须如此激动,我可没看上你的意中人呢,你大可不必如此的警戒。”孟婆仿佛已经看穿了乔若仙子的那点花花肠子了,孟婆也不给乔若仙子拐弯抹角了,孟婆那柔似水的话语却不是刚强的意味。 感觉自己被完完全全看透了的乔若仙子的脸色苍白如纸,虽然孟婆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嘴脸,可是正是因为孟婆那刚柔并用的话语与气势,让乔若仙子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了。 “哼,最好是。”即使被看穿了,乔若仙子依旧嘴硬。 看得出对方是斗不过自己但还是在死撑场面的孟婆也不多说了,而是温婉一笑,百种心思在 孟婆的心中回转,看来这个乔若仙子是一个爱面子的女子呢,看她方才的话语似乎是平时被骄纵多了,许是这个女子之前在天界的时候因为其美貌而不乏追捧的追求者,呵,都被惯坏了,这个乔若仙子的虚荣心啊——可不是一般的强呢。 牛头马面,你这是带她来见见我们这些同事的。”孟婆的语气表情总是清清淡淡的温柔,让乔若仙子连生气也无法办到。 “是啊,孟婆。”牛头马面爽朗的答话。 “待会儿白无常会带上生魂过来哦,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等,很快你们就能看到白无常了。”孟婆一直温婉的笑着。 “好啊。”牛头马面爽快的答应了,而他隔壁那位难搞的角色乔若仙子一声不吭的算是默认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乔若仙子一直在心中暗自的揣测着孟婆这个神仙,俗话都有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再说这个孟婆的姿色可不比她乔若仙子差太多,纵使孟婆方才已经明确告诉了她她不是她的竞争对手,可是乔若仙子总是无法放心,万一要是阎罗王阎雪爱上了孟婆那该咋办?!或许这就是女性的天性。 而乔若仙子的这点狭隘的思想早就收进孟婆的眼中了,孟婆也只是一笑置之,看来这个乔若仙子真的是心胸狭隘之人啊,总是要弄得草木皆兵,这个乔若仙子真的是十分看重她那美貌呢,她简直就要把所有拥有美貌的女子都当作敌人了,试问阎罗王阎雪会爱上这种女子吗? 突然,天边响起了调皮的声音:“嘿嘿!孟婆,我又带新的客人来了!”如此活泼的语气着实引起了乔若仙子的注意,只见乔若仙子抬头朝声源处望去,发现来者是一位身着白色长袍头戴白色长帽顶着笑颜常开的脸面的神仙。 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乔若仙子暗自“咦”了一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发现这个所谓的白无常居然长得跟之前的那位黑无常截然相反!这白无常是全身的白色,而那位黑无常则是全身的反色黑色,这白无常是顶着一张笑脸,而那位黑无常则是顶着一张凶残狰狞的脸。 “咦?孟婆,这位是谁啊?”白无常眼尖的很快便发现了身着天蓝色衣服的美丽的乔若仙子。 “她啊,就是我们阴曹地府新上任的判官乔若仙子。”孟婆温柔的介绍,“乔若仙子,这位就是我方才所说的白无常了。” “新来的?”白无常好奇的打量了乔若仙子一番。 对于白无常这种肆无忌惮的打量,让乔若仙子十分的不满。乔若仙子语气不善的说:“白无常,别以为我是新来的就好欺负!请你注意你的礼貌!还有,你和黑无常是什么关系?!” 听着乔若仙子那嚣张的语气,白无常也十分不爽的皱了皱双眉,但是当他听到了小黑的名字后又恢复了正常,他惑然问:“小黑?小黑是我的兄弟啊~” “兄弟?”说实话,乔若仙子有点怀疑这种回答。 “乔若仙子,你有所不知了,这黑白无常本来是一体的,但是由于日夜勾魂太累,所以黑白无常便成为了黑无常和白无常,白无常负责在白天工作,而黑无常则是负责在黑夜工作,白无常的脸上只能展现笑得表情,而黑无常则是相反,这无常二爷可以说是兄弟也可以说是分身。”孟婆耐心的向乔若仙子细细道来。 “哦——”乔若仙子明白的点头,但是下一秒所说的话却是让白无常十分的不开心,“不过这无常二爷都是一样的丑陋!” 擦~居然说他白无常丑陋?!虽然白无常仍旧是顶着一张笑颜常开的脸,但是白无常的双眸已经十分清楚的表达出了愤怒的情绪。白无常不落下风的出言讽刺:“哼,乔若仙子,别以为你有张漂亮的脸就可以在三界中打横走!起码你在这个阴界就不可以!既然你可以天生有这一张漂亮的脸,那么我也可以让你后天有一张丑陋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此的威胁吓到乔若仙子了,这白无常的话语中的威胁不就是明明白白的说出了毁容的含义了吗?! “乔若仙子,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可是说得十分浅显易懂了,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无常毫不顾忌的挑衅。 “你!”乔若仙子的双眸都喷出火来了,“哼,你和那个丑八怪黑无常真的是物以类聚!都是丑陋至极的神仙!” “乔若仙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白无常装作惋惜一般的突然掏出了一把诡异的小刀亮在了乔若仙子的面前,“你不信的话需不需要现在试试?” “你!你别乱来!你以为救凭你那小小的道行能斗得过我吗?哼,只怕你连碰都碰不到我!”乔若仙子故意装作镇定道。 6。21。 “哼,乔若仙子,别以为你是从天界下来我白无常就怕你了,要收拾你可不是非要跟你当面跟你斗。”白无常嗤笑一声,那种嘲讽配上他那张笑颜常开的脸真的是十分的合适,白无常挑了挑眉,在乔若仙子的面前晃了晃那把小刀说,“更何况,谁说这把刀是用来对付你这么浪费了?我是丢着玩的。” 听到前面半句时,乔若仙子的脸色才刚好恢复点正常,可是当她听到后面那半句时,乔若仙子的脸黑了,牛头马面的脸呆了,孟婆的脸无奈了。 牛头马面还未来得及消化白无常最后说的那半句话的意思,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呆愣的模样。孟婆则是温柔的扑哧一笑,这笑容中装的是满满的无奈,没想到这个白无常依旧是本色不改呢,果真是嘴上不饶人呢。 袖子中的双手皆是握紧了双拳,现在这双手的主人十分的气氛,方才白无常那后面半句话不就是已经告诉她乔若仙子连被他用刀子对付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意思不就是他白无常宁愿拿着把刀子丢着玩都不要拿来对付她乔若仙子!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个白无常究竟算个什么!这个白无常再厉害不就顶多是阴曹地府中的小神仙而已吗?!居然敢挑衅她从天界里来的乔若仙子! 这种耻辱乔若仙子是肯定无法吞进腹中忍下来的,只见乔若仙子睁大了她那双好看的妩媚丹凤眼盯着白无常说:“白无常,你可别得意,我看不够格的是你,不然还真当我乔若仙子就是个窝囊废吗?!白无常,若是论道行的话,你连我的十分之一都还不到!” 说实话,牛头马面、孟婆和白无常都十分不喜欢这个乔若仙子的嚣张跋扈(正在审判府后院睡觉的那位黑无常自然也算上了),所以这三位一致都没有给乔若仙子好脸色看(白无常虽然笑颜常开,可他的这下子的笑可是充满了寒意),牛头马面是一张黑脸,而孟婆则是淡淡的不满意。 “乔若仙子,看来你还未明白。”白无常唏嘘的咯咯笑了,不过白无常也不说破,这说到斗啊,除了拼自身的道行实力,可是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呢,例如栽赃陷害或借力打力之类的,再说现在阴曹地府中就已经有了他白无常、孟婆和牛头马面不喜欢这位新来的乔若仙子了,对乔若仙子再来个孤立也不是不可以的。 “哼,我看是你们不明白!都是些井底之蛙,别以为在这个阴曹地府中干活便是有多厉害了,这个阴曹地府在天界看来也不过是实力低下的神仙罢了。你们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挑衅!”乔若仙子素来看不起那些道行不够她高的神仙,这种歧视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她自身的虚荣爱面子的思想。 孟婆只是温柔的摇了摇头,她并不想说话,不,准确的说她是不想跟这个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的乔若仙子再多说几句话了。而牛头马面则是同样选择了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会有神替他驳斥这个真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女人乔若仙子。 果不其然,白无常顶着那张让乔若仙子觉得欠揍的笑脸说:“哦?乔若仙子,你方才说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也是井底之蛙了?” 乔若仙子的身体猛然一凛。 白无常罔顾乔若仙子的反应,似乎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的继续说:“唔?乔若仙子,难道你方才不是这个意思吗?还是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王是最大的井底之蛙呢?” 乔若仙子的身体狠狠地一颤。白无常身旁的孟婆和牛头马面都憋屈的笑着,这孟婆和牛头马面可是忍着笑意忍得十分幸苦。 “呀呀,这还得了?!”白无常自言自语着,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而大吃一惊的继续说,“我听说乔若仙子你这次来可是冲着阎罗王夫人这个头衔来的,若是按照乔若仙子你方才的话来说的话,那么你不就是不仅看上了天界的神仙眼中最大的井底之蛙而且还心甘情愿的要当一位井底之蛙了?!哇,我们还真是感动呢,没想到乔若仙子居然愿意跟我们一起当井底之蛙呢。” “你!你给我闭嘴!”看着白无常那张笑脸,乔若仙子觉得跟黑无常那张凶残狰狞的脸一样让人可恨,乔若仙子现在可谓是气急败坏了,居然被他人利用自己所说过的话来驳斥回自己了,最后乔若仙子实在是无法反击便野蛮的瞪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牛头马面说,“牛头马面,我们的认识也差不多了,也应该走了。” 这时候牛头马面才反应过来说:“是、是,我们还有一位同事你还未见过。” “还有?!”乔若仙子那双好看的眉都已经蹙得十分厉害了,想她见到了这么多位同事以来一直都在受气(好,这个乔若仙子从未清楚她的同事对她不友善是因为她对他们不友善),乔若仙子闷闷不乐的询问,“还有那一位是谁?” “唔,剩下的那一位经常外出工作,所以一时半刻也很难找到他的。”说起最后的那位同事,牛头马面显然也是十分的为难,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说,“对了,他晚上肯定是会回来吃饭的,嘿嘿,我怎么忘记了这么关键的一点呢。乔若仙子,我现在先带你去你的办公地点让你熟悉一下公务,等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第374章 你回来了5 “唔,剩下的那一位经常外出工作,所以一时半刻也很难找到他的。”说起最后的那位同事,牛头马面显然也是十分的为难,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说,“对了,他晚上肯定是会回来吃饭的,嘿嘿,我怎么忘记了这么关键的一点呢。乔若仙子,我现在先带你去你的办公地点让你熟悉一下公务,等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嗯——”乔若仙子想了想然后点头赞同了牛头马面的建议,“也好。” 送走了乔若仙子之后,白无常则是嬉皮笑脸道:“我说,孟婆啊,我可不看好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哦。” “是啊,我也有同感。我相信王是不会瞎了眼的。”对于那位乔若仙子,孟婆同样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孟婆是十分笃定阎罗王阎雪是不会爱上这种女子的。 “即使是比上阿瑶姑娘好上几十倍几百倍的女子王都不要,更何况是这种虚荣的肤浅女子呢?”白无常也是同样的笃定,他可是对阎罗王阎雪的那份痴情有十成十的把握。若是阎罗王阎雪这么容易就被一位美貌仙女俘获的话,那么那就不是他们这些阴曹地府的下属们所敬仰的痴情种阎罗王阎雪了。 虽然乔若仙子是带着要俘获阎罗王阎雪的目的来的,可是乔若仙子也知道她现在是判官了,工作还是要做好的,而且说不定这判官的工作做好了的话会更加让阎罗王阎雪对她有好感,于是抱着这种不正确的企图,乔若仙子便开始审判那些由白无常送来的生魂。 夜晚很快便来了,牛头马面把乔若仙子带到了审判府的大厅中。乔若仙子一看,这饭桌上的菜式实在是太寒酸了,再看这吃饭的环境,居然是在审判府的大厅中! “咦~在这个地方,怎么吃得下饭啊!”乔若仙子很快便口无遮拦的挑剔起来,紧接着还拿起了桌面上的筷子动了一下饭桌上的菜式嫌弃,“难道这阴曹地府就这么穷吗?这菜是用来吃的吗?再不济也不需要吃得这么寒酸~我在天界吃饭最差的菜式也比这里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乔若仙子的这么一句挑剔的话语十分成功的让围绕着饭桌坐下的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脸色都不善了。四位神仙都在心中暗忖,这个新来的怎么唧唧歪歪的,他们还没挑剔她,她却已经来挑三拣四了! 就在饭桌上一片死寂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我看是谁居然这么胆大在这阴曹地府中放肆呢,原来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围绕着饭桌坐下的众人包括乔若仙子一起望向声源处,一位中年的大叔十分爽朗的走到了饭桌旁。 “哼,我道是谁呢,看来你就是我在这审判府中的最后一位同事了——”乔若仙子不落下风的反击。 “嘿嘿,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挺牙尖嘴利的。”谁知这中年男子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还像是逗乔若仙子玩一般笑着说,“唔,不过你这个丫头片子就是负面情绪太浓烈了些。”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自然是明白这中年男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负面情绪意指嫉妒等黑暗情绪。 “哼,你是谁?居然敢对我如此不敬!”乔若仙子以前在天界因为其美貌有不少的追求者,那些追求者自然是把乔若仙子捧得高高的了,哪敢叫她乔若仙子是什么丫头之类的,所以现在第一次被他人如此调侃,让乔若仙子那十分厉害的自尊心受损。 “哼,那么你究竟想怎么样?”坐在饭桌旁的黑无常率先不爽的开口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可是阴曹地府中小小的判官一名而已,摆脱你别总是惦记着以前那些所谓的风光史,你以前的风光也不过是因为你那漂亮点的容貌罢了,也好意思在这里炫耀?” “哈哈哈——”那名中年男子又是爽朗一笑,“黑无常,你不必如此激动,我相信这丫头也只是一时糊涂没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的身份而已。” “你!”乔若仙子气急败坏了,偏偏这个中年男子又没有说什么辱骂的话语,她根本连从旁敲击污蔑他辱骂她也做不到,但是听着这名中年男子那爽朗的话语就让她不爽。 “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啊,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未来的同事钟馗了。”钟馗在回来之前就在人间中碰上了勾魂的白无常,并被白无常告知新上任的判官的消息,所以当钟馗碰见乔若仙子的时候一点惊讶都没有。 “钟馗?”乔若仙子睨视了钟馗一眼,以前在天界中的乔若仙子根本就不屑于了解阴曹地府中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她自然是对阴曹地府中的事情一无所知了,即使是对她心目中的阎罗王阎雪,乔若仙子也只是从天界的神仙口中知道些皮毛而已,再加上在天界中看了阎罗王阎雪几面,乔若仙子便爱上了那位风度翩翩的阎罗王阎雪了。 “钟馗是负责在人间捉鬼驱妖的。”牛头马面立刻开口继续介绍钟馗。 “哦?”乔若仙子挑了挑眉不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呢,原来就是个捉鬼驱妖的,不过也对,在这个阴曹地府中也不可能会出现些什么厉害的人物。” “哈哈哈——”谁知,被乔若仙子如此挑衅,钟馗居然十分大量的没有生气,“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片子还挺牙尖嘴利的。” “哼。”乔若仙子撇了钟馗一样,对钟馗这样不生气的现象感到十分的无力,而且乔若仙子也无法攻击钟馗,只因乔若仙子凭借着自己的道行知道这钟馗的道行可是比她还要高的,但是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钟馗的道行比她还要高,干嘛还在这个阴曹地府中混? 乔若仙子的嘴上虽然会鄙视钟馗捉鬼驱妖,但是实际上心中已经对这个钟馗有点敬畏了,想这个钟馗道行如此高,那么捉鬼驱妖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乔若仙子想不透为何这个钟馗要在这个阴曹地府中委屈自己。 “好了,好了,你这个丫头,说了这么久,你好像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钟馗完全没把乔若仙子的挑衅嘲讽鄙视放在眼里。 “哼,乔若仙子。”乔若仙子依旧是清高的不去搭理钟馗。 “哦——乔若仙子啊——”纵使钟馗不认识这乔若仙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可是一听这乔若仙子的名号,钟馗或多或少就能知道这个乔若仙子以前在天界中肯定是受众多追求者追捧宠坏了的骄傲仙女了。 “钟馗,你应该也听过我的名号了。”乔若仙子十分骄傲的以为钟馗方才的重复是因为想起了在什么时候听过她的名号。 “哈?”被乔若仙子这么一说,钟馗有一刹那间的呆愣,但是很快便知道这个乔若仙子是想什么的了,哎,看来这个乔若仙子不是普通的自以为是啊,钟馗也不好意思点破乔若仙子的自以为是,“是啊,乔若仙子的名号如雷贯耳,我还真是记得以前听过呢,没想到你这个丫头居然来这里当判官了。” “哼,别以为你们有多么的了不起,我可是为了阎罗王才来的。”乔若仙子那骄纵的性格真的是不讨喜,无论钟馗如何的礼让,乔若仙子都仍旧不爽的开口说些难听的话。 “好好好,小丫头,即使你来当判官为了王也还是要吃饭的——”钟馗完全没有计较乔若仙子那不善的语气,反而还十分爽快,“来来来,别只顾着聊了,菜都凉了。” 钟馗的话音刚落,一直在旁看好戏的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便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只是乔若仙子依旧不肯动碗筷,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在心里都知道这个乔若仙子还在嫌弃他们的饭菜。 “我说,小丫头啊,你来这里追求王,我们无法阻挠你,可是这些饭菜可都是王所限定的标准。我们的王素来都有勤俭节约的美名,如果你连这饭菜都无法忍受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打道回府,你追求王的事情已经完全没希望了。”见乔若仙子还没开始动碗筷,钟馗十分聪明的搬出了阎罗王阎雪。 而钟馗的语气也没有什么责怪,那爽朗的语气任乔若仙子如何听都只能听到善意的规劝。乔若仙子暗自纠结啊,没想到阎罗王阎雪居然是如此的勤俭节约,如果她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很奢侈浪费的话岂不是无法让他爱上她了?!思及此,乔若仙子便咬咬牙动了碗筷开始吃饭了。 看着乔若仙子那勉强吃饭的憋屈样子,真是让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十分的开怀,他们都纷纷暗地里向钟馗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而钟馗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吃饭。 很快,晚饭终于吃完了,吃了最差的一顿饭后,乔若仙子赶紧像是逃离噩梦般的跑离了审判府的大厅。 看着那乔若仙子慌忙离开的身影,正在收拾碗筷的黑无常十分不爽道:“切,以为自己是谁啊,在天界里混得再好来的这个阴曹地府依旧要按照阴曹地府的规矩办事。” “嘻嘻,我就知道小黑也讨厌那个老女人。”白无常突然蹿到了黑无常的身旁笑嘻嘻道。 “哎,你们注意点啊,小心你们方才的话都被她听去了。”拿着碗筷走进厨房的途中,孟婆温婉的提醒了无常二爷一句。 “孟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突然钟馗那爽朗的声音出现。 “哦?怎么说?”孟婆好奇的望向钟馗,结果看到了钟馗往大厅的门口处扔了几张咒符,孟婆顿时看到了整个大厅都被一个结界保护了。 “我现在设了结界,若按照那小丫头的道行可是无法破解的。”谁想到钟馗居然坏笑了起来。 6。22。 “钟馗,你居然把捉鬼驱妖的把戏拿到这里来用了。”孟婆看着那似乎是悬空在大厅门口的咒符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温柔的用一双笑眸瞅了瞅钟馗。 “哎,我这咒符可不止是可以捉鬼驱妖的,凡是道行比我低下的神仙都可以有效果,而且那些凡人其实也是可以成为我咒符的使用对象。”遭到了孟婆的开玩笑性质的嘲讽,钟馗连忙为自己澄清那些咒符的效用,那些咒符的使用对象可是很广的。 “钟馗,这东西真的有用吗?”白无常不相信的跑到了大厅的门口旁边,手指戳了一下门口处,空气中猛然就出现了某种力量阻挡了白无常手指继续前进的可能。 试了几次,白无常都无法越过这个结界后才难以置信的边跑回饭桌旁边嚷嚷:“哇,钟馗,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呢!” 看到白无常如此幼稚的行为让钟馗“晕死”:“白无常,这个结界的功能不只是阻隔他人进来,最重要的功能还是隔音。” “哦,知道了。”坐回到原位的白无常突然顿了顿,然后可惜道,“只是可惜了,这个隔音效果是无法测试的。” 听到白无常如此说,让钟馗甚是无语,于是钟馗已经决定不再跟这个白无常继续扯下去了。 知道免除了隔墙有耳的可能性后,牛头马面索性坐在了饭桌旁的木凳子上蹙起了双眉开始光明正大的抱怨:“我真是受够那个乔若仙子的小姐脾气了!我带她走了这么久,她就嚣张了这么久!” “说到这个乔若仙子,我还要问你呢!”白无常顶着一张笑脸质问,“牛头马面,这可是你的错啊!是谁叫你选出那个乔若仙子的麻烦人士的?!” “嘿!怎么就成我的错了?!”听到白无常一开口便直接把错误放在了他的身上,牛头马面不爽的大叫,“你以为我愿意的吗?!可是人家乔若仙子就是比其他仙女有能力,这个我有什么办法?!这个我是改变不了的!” “呸!她这叫有能力?!牛头马面,那场招聘的比试可是由你全权负责的,现在居然找来这种难搞的女子来当判官,不怪你怪谁?”黑无常立马帮兄弟白无常说话。 “得得得!”牛头马面白了这黑白无常一眼,“你们兄弟就一起来攻击我!” “什么叫兄弟一起攻击你?我们这是对事不对人!”黑白无常这对兄弟都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开口驳斥。 “呵呵呵——”当牛头马面正准备反驳回去的时候,突然一抹温婉的笑声响起,原来是孟婆掩嘴一笑,孟婆无奈的瞅了瞅这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说,“你们啊,就不要再斗了。牛头马面,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斗过这黑白无常的。古人不是曾说过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好啊,孟婆,连你也取笑我和小黑了。”再次被指借用兄弟来个二对一欺负牛头马面,白无常的双眸中写满了郁闷,白无常的左手很亲密很自然的搭在了黑无常的肩膀上,“我和小黑可以说本来就是一体的,观点相同也再正常不过了。” “喂喂喂,你们究竟想怎么样?”钟馗爽快的拍了拍手唤回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注意力,“我们现在可是要在这里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应对那个新来的麻烦的乔若仙子!” “哎,钟馗,我们这也只是大闹一下而已啦~”得到了钟馗的提醒,白无常当即促狭道。 “呵呵呵——”看着这马上变乖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孟婆再次掩嘴一笑,那一双笑眸调侃的望向了身旁的钟馗,“钟馗啊,也就有你能让他们静下来了。” 钟馗无奈的瞥了一眼孟婆那调侃的表情,继续开口:“想必各位都对乔若仙子有共同的想法了,但是可能各自还有不同的看法,要不我们现在先来一个一个的说一遍对于这个乔若仙子的印象。” “那么由谁先来说好呢?”孟婆环顾了一周温婉的笑着询问。 “好,我是第一个跟乔若仙子接触的神仙,那么就由我先来说。”牛头马面同意了钟馗的提议,“那时候是我在第二场的比试中选中了乔若仙子的,就因为她的能力在那堆仙女中已经是最强的了,虽然跟以前的阿瑶姑娘相比还差之甚远。后来我便开始觉得她太心高气傲。” 突然说着说着,牛头马面就停了下来,白无常眨了眨眼问:“牛头马面,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我便只说这么两点,一个是能力较好,另一个是心高气傲。免得我说太多了都让你们没什么可说了。”牛头马面稍稍抬头示意黑无常接下去,“黑无常,接下来便轮到你了,你是第二位遇到乔若仙子的神仙。” “咳咳。那个乔若仙子啊。”黑无常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个十分刻骨铭心的熟悉的感觉,“我最强烈的感受就是,这个乔若仙子喜欢以貌取人,她认为只要是美的就是好的,而相反的便是坏的。” 虽然白无常的脸上是笑着的,可是白无常的双眸中闪烁着安慰,他拍了拍黑无常宽慰:“小黑,你不用难过的,像她那种女子,是眼光不好,看人不准,只凭表面做出判断,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我知道。”得到了自家兄弟白无常的宽慰,黑无常十分欣慰。 “若是接着黑无常的话来说的话,我认为这个乔若仙子是目光短浅。而当乔若仙子见到我的时候她立马试探我为什么会在这个阴曹地府中呆着,这就说明了这个乔若仙子是一位善妒的女子。”孟婆接过了黑无常的话茬,“而我在一旁一直都默默的打量她,发现她还是一位心狠手辣之辈。” “孟婆说得没错,而且这个乔若仙子还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心狠手辣的心思,我认为她还真是嚣张得可以。”白无常又接着说。 “不,我看这个乔若仙子是不自量力,她不仅目光短浅,而且不懂得审时度势。”最后钟馗也开口了,“这个乔若仙子的骄傲嚣张也只是凭借着她在天界中的身份而已,其实说到底她根本没有什么本事。” “所以、”孟婆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是温婉的笑意,“钟馗的意思是,乔若仙子不足为惧吗?” “没错。”钟馗肯定的点头。 “可是——身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孟婆不太赞同的挑眉,尽管她依旧是在笑着,可是眸间的灰蒙透露出了她的不同意。 “我觉得孟婆说得对,要是那个乔若仙子仗着自己在天界中的身份欺负我们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办呢?”牛头马面似乎是颇为赞同孟婆的说法的点头,“到时候我们恐怕回手不是不回手也不是了。” “我说,你们的脑筋怎么在关键时候就这么死的呢!在平时又不见你们的脑筋这么死!”钟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总是天界天界的说,难道你们都忘了吗?!这里可是阴曹地府,不是天界。” “钟馗,你的意思是——”孟婆顿了顿,然后不太确定的开口,“你准备来个‘入乡随俗’的说法吗?” “没错,入乡随俗,本来就很正常。”钟馗理所当然的说,“所以那个乔若仙子无论在天界是怎样厉害的身份,来到我们这个阴曹地府也通通不受用。” “嗯,这种说法我也想过,而且我也曾经这样对乔若仙子说过。”黑无常似乎在回忆什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在争吵时虽然这个方法是挺有用的,可是若是真的要对乔若仙子做些什么的时候,这种理由恐怕就不受用了——万一他招来那些天界的追求者,我们又该怎么办?” “你们认为王会喜欢那个乔若仙子吗?”钟馗没有回答黑无常的问题,而是突然问了这么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 牛头马面理所当然的摇头:“王一直都痴情于阿瑶姑娘,先别说王会爱上乔若仙子了,只是喜欢的话,恐怕王也不会喜欢上那种嚣张的狠心毒辣的女子。” “所以啊!”钟馗只慷慨激昂的说了三个字后便停了下来,似乎是有一些画外音要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自己慢慢体会。 “没错,无论这个乔若仙子怎样厉害,这个阴曹地府的头永远都是阎罗王,这乔若仙子无论怎么闹都不可能把整个阴曹地府翻过来。”白无常深表赞同的点头,“虽然我们曾经都这么想过,可是从未把这种想法真正的定下来。” “的确。”黑无常也附和着。 其实,孟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和钟馗都知道这个阴曹地府中德头头就是阎罗王阎雪了,只是从碰到了乔若仙子以来都没有把这种想法真真正正的当作一种策略。 “好了,那么这么说的话,我们今天的探讨内容也完成了。”白无常正准备离开之际,牛头马面却突然开口:“可是——” “可是什么?”白无常好奇的望着牛头马面。 “哎。”牛头马面复杂的看了一眼孟婆、钟馗和黑白无常后叹息一声,“当初我在招聘判官的第二场比试中选中了乔若仙子时乔若仙子也只是拥有了担任判官一职的资格而已,真正让乔若仙子担任判官一职的是王。” “什么?!”钟馗、孟婆和黑白无常皆是惊呼。 “王居然让这种女人来阴曹地府中当判官?!”钟馗的双眉斗蹙起来了。 “我还以为这是你这个牛头马面所为呢。”白无常显得难以接受。 “哎,难道王疯了吗?!居然如此糊涂!”黑无常不安的呼出一口气。 “不。”孟婆淡淡的摇头,“我想王应该是懒得理会乔若仙子是怎样的女子。” “孟婆,你的意思是——”白无常打量了孟婆一番,然后猜测,“王根本由始至终就不在意究竟由谁来担任判官一职?” “没错。”孟婆点头算是白无常猜对了,“我想王只是想暂时找个神仙担任一下判官一职,毕竟南宫离月小姐还在昏睡中,只要南宫离月小姐一天还在,那么判官一职就一天都是南宫离月小姐的。”因为南宫离月就是阿瑶姑娘的第五世。 “对啊,想当初王掳走南宫离月小姐就是为了让南宫离月小姐继续当判官然后和王再续前缘的。”黑无常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饭桌。 “所以王由始至终就没把那个乔若仙子当回事。”孟婆更加笃定的点头。 “所以——我们这个研讨会根本就是不必要的吗?”钟馗挑了挑眉。 “不,很有必要。”孟婆否定了钟馗的说法。 “怎么说?”牛头马面问了一句。 “虽然王对于乔若仙子无所谓,可那也是因为现在王正在忙着南宫离月小姐的事情,这个阴曹地府中还是要靠我们这些下属来保护。”孟婆镇定自若的说,“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讨论了这么多,结果却只得到了这个总结的话语。”钟馗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钟馗的这种无奈的举止却是十分的爽朗(真实爽朗的神仙无论做出何种举止都十分的爽朗)。 突然,大厅门口处悬挂在半空中的那张咒符的本身猛然凭空着火,紧接着很快的那张咒符便殆尽。 “这样就可以了吗?”白无常像是好奇宝宝一般的率先跑到了大厅的门口处用手指试探性的戳了戳那个大门口的地方,发现空气中没有任何的阻拦后,白无常才放心的猛然跳到了大厅的门口外面,还顽皮的向大厅中的黑无常招手,“小黑,你也赶紧出来~” “好的,我来了咯~”被兄弟召唤,黑无常顶着那张凶残狰狞的脸也跟着跑出了大厅的门外。 黑无常的来到了大厅的门外后难以置信的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难以置信的开口:“没想到,真的没事了。” 看着黑白无常两个身影欢快的离去后,钟馗颇是不满的砸了咂嘴抱怨:“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怀疑我的咒符之力?!” “呵呵呵——”孟婆温婉的笑着跟钟馗道别,“好了,钟馗,我先走了,方才耗费了这么多时间,想必奈何桥旁也已经堆满了要过桥的鬼魂了。” “那么,钟馗,我就继续去巡逻了,看有没有逃跑的大胆鬼魂。”牛头马面也跟着离开了。 看着整个大厅中只剩下他自己一个身影,钟馗低声自言自语:“好,那么我也要去工作了,去人间继续捉鬼驱妖啦。” 说完了阴曹地府中阎罗王阎雪的下属们的状况后,镜头转回到了阎罗王阎雪的身上。阎罗王阎雪现在仍在南宫离月的睡房中,外面的天色显示已经是快傍晚的时候了,阎罗王阎雪已经帮南宫离月洗好澡穿好衣服盖好了被子,南宫离月睡房中的卫生也搞好了,于是无所事事的阎罗王阎雪呆坐在南宫离月的床沿。 兴许是因为南宫离月一直在沉睡着不省人事,所以阎罗王阎雪才敢肆无忌惮的贪婪的一直用目光死死的绞住南宫离月那稍稍苍白的容颜。 阎罗王阎雪的思绪,一点一滴的开始沉沦在浩瀚的回忆中。 在南宫离月的前世,也就是他阎罗王阎雪所认识的阿瑶,他跟阿瑶两情相悦,他和她都曾经有凡人会做的山盟海誓,那时候,他和她都天真的深信着因为他们不是凡人,所以他和她可以真正的做到相爱到永远。 可惜后来是他阎罗王阎雪仍旧没有安全感,才让阿瑶需要经历四次轮回生死的天劫。如果,当初他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能知道以后会造成如此分离的局面的话,那么他肯定是不愿意做那种愚昧幼稚的一时冲动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吃,所以在阿瑶经历四次轮回生死的天劫的时候,阎罗王阎雪一直在品尝着由自己亲手造成的后悔,那种味道,是无尽的苦涩,那种味道,把他深深地拖入泥淖中,让他无论如何挣扎沉浮,最终也只能在后悔的痛苦中越陷越深。 他阎罗王阎雪一直在后悔中进行着等待,这种等待宛若长征般遥遥无期,过了数百年,都没让他等到那抹让他怦然心动的曼妙绰影——阿瑶,这种永远不能达到目的地的等待,更加是加诸在阎罗王阎雪身上的折磨。 后来,当他阎罗王阎雪终于再次看到了那抹让他怦然心动的曼妙绰影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再是阿瑶了,她有了另一个名字,叫南宫离月。她不再是宛若阳光般开朗乐观,她不再是热情的爱说话的姑娘,她已经变得宛若铁般的冰冷,她已经变得十分寡言少语。 这个南宫离月,真的就是阿瑶吗?真的就是经历了四次轮回生死的天劫后的阿瑶吗?!如果说,经历了天劫后的阿瑶会改变性情习惯爱好,那么他可以选择相信可以选择接受。 6。23。 可是为什么她会忘记了他阎罗王阎雪呢—— 他独自一人在等待的牢狱中挣扎,他拼命的等待那个目的的接近,可是当他接触到了那个目标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她已经忘记他了,她已经忘记了与他曾经的山盟海誓,她已经忘记了与他曾经的相爱。 如果他多年的苦苦等待却没有任何的结果,那么他的等待是否就成为没有意义的行为了?当初,他和她有了一个约定,他和她都约定双方皆不可忘记了对方,或许那时候是她担心他会忘记了她,可是现实呢?却是他忘记了她。 他阎罗王阎雪应该像是怨妇一般的去埋怨吗,他想让以前的阿瑶回来,有错吗?现在的南宫离月根本就不是阿瑶,不是!现在的南宫离月,让他没有任何的依恋感,除了那张一模一样的相貌以外,什么相同点都没有了。 如果说,是因为阿瑶忘记了自己成为了南宫离月才不爱他的话,那么若是让南宫离月恢复以前的记忆呢?那么阿瑶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南宫离月的身体会对那段记忆产生排斥呢?!看着现在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南宫离月,阎罗王阎雪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撕扯了一般的发痛。 是他错了吗——是他错了吗——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让南宫离月恢复阿瑶的记忆,那么现在的南宫离月仍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而不是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安静的躺着。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阎罗王阎雪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赎罪一般的肃穆。 可是,他的内心仍有另一个异样的声音在他的身体内叫嚣着,他这样做不算是做错了!他这样做全都是因为阿瑶!他爱阿瑶,他想让阿瑶回来,有错吗?! 如果说,如此深的爱也算是一种错的话,那么他阎罗王阎雪也只能认了。 不、不、不……他让南宫离月恢复记忆全是为了南宫离月好啊!当初不是阿瑶跟他约定了等她历劫后还要记住对方的吗?所以他帮她恢复记忆让她能遵守之前的约定不是他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第五世的时候南宫离月会忘记了他,为什么要让苦苦等待了数百年的他来做这种抉择呢?是他害了她了吗?如果不是他总是想让阿瑶回来的话,或许现在的南宫离月就不会是像是死尸般躺在这里了。可是他爱她啊!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找回他自己的爱人,那么他又有什么错呢? 此时此刻,坐在南宫离月的床的床沿的阎罗王阎雪已经陷入了自己是对是错的纠结中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已经因为南宫离月如今的状况而陷入了自责与逃避的两难中了。 他、究竟是错、还是对—— 他阎罗王阎雪想要他的心上人阿瑶回来,这不假,可是就因为他如此的决定,让南宫离月现在就躺在了床上,更是让他十分的自责,所以他才如此的纠结。 可惜,阎罗王阎雪如此的纠结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在阎罗王阎雪的下属们看来,南宫离月睡房的大门一直紧闭,阎罗王阎雪和南宫离月都一直在那间睡房中,这又意味着什么? 拾起判官笔的新上任判官乔若仙子根本就是无心工作,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所以乔若仙子经常跟黑无常碰面。 这不,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只见黑无常又用专门可以锁住魂体的锁链锁住了一个鬼魂来到了判官的办公地点。黑无常素来都看这个乔若仙子不顺眼,所以黑无常压抑着心中的不爽说:“喂,判官,这个就交给你了。” “切,你以为你自己谁啊,总是在这里给我嚷嚷,以后叫我都叫我的名号,听懂了没?!”不仅是黑无常看这个心高气傲的乔若仙子不顺眼,乔若仙子当然也是看这个整张脸都是皱巴巴的丑陋至极的黑无常不顺眼。 知道这个乔若仙子就是一直眷恋着自己在天界中的身份,黑无常便出言讽刺:“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什么乔若仙子呢,真是好听的称号呢,可惜你现在就只是个小小的判官!” “黑无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觉自己被贬低的乔若仙子不依不饶的大叫一声,与此同时她还情不自禁的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本生死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 “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黑无常的话语间充斥着嘲讽,让乔若仙子的耳朵十分十分的不舒服。 “哼,黑无常,你可别想借此侮辱我!我这个乔若仙子的名号无论到哪里都是通用的!我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乔若仙子!”乔若仙子无比骄傲的昂首挺胸,她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就是被他人质疑甚至是侮辱她的身份。 第375章 你回来了6 “哼,黑无常,你可别想借此侮辱我!我这个乔若仙子的名号无论到哪里都是通用的!我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乔若仙子!”乔若仙子无比骄傲的昂首挺胸,她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就是被他人质疑甚至是侮辱她的身份。 “拉倒,你就只是个小小的判官而已,我就叫你判官,多适合你现在的身份。”黑无常嗤笑一声,然后扔下了他方才在人间勾回来的生魂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个晚上黑无常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要跟乔若仙子打交道,让黑无常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那个方才跟自己吵了几句便潇洒的离开的黑无常,乔若仙子的双眸都淬毒了,她那没有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早已经愤怒的握紧了双拳,甚至指甲都已经陷进了掌心之中。哼,黑无常,你和白无常还真是兄弟啊,都是同样不敬的对她。 她乔若仙子肯定会记住你们这黑白无常的侮辱,当她当上了阎罗王夫人之后,这个阴曹地府就相当于是被自己掌握了,你们这黑白无常就死定了! 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那缕鬼魂开口:“判官、判官——”唤回了乔若仙子那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思绪。 “唔,有什么事吗——”乔若仙子刮了那缕鬼魂一眼。 “判官,还请您早点审判。” “哼,我还真没见过居然有急着去投胎转世的鬼魂!”谁知乔若仙子冷笑一声,双眸间居然就多出了一股狠厉,“看来你是前世作了很多孽了,所以才如此的心急着想要去投胎转世!其实你就是心虚!” 被乔若仙子如此一说,鬼魂慌张的向乔若仙子叩头:“判官,冤枉啊!冤枉啊!” “怎么,你居然说我冤枉你?”乔若仙子阴测测的开口,那淬毒的目光恍若一条毒蛇般盯着自己的猎物,让鬼魂完全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不敢!判官!”鬼魂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他当然是不敢说判官冤枉他一缕小小的鬼魂。 “哼,你不敢?!”乔若仙子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敢得很!” “不敢啊,小的真的是不敢啊——”鬼魂除了痛哭流涕的表达自己不敢以外,他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哦?你真的是不敢吗?”乔若仙子阴阳怪气的发出一句疑问,“让我看看你的生死簿,看看该如何来处置你——” 不知道为何,鬼魂总觉得自己会有一个不好的结果,虽然失去了肉身,但是鬼魂仍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其实就是灵体了)在狠狠地颤抖着。 “唔,你生前一直都过得很平淡——” 听着乔若仙子那若有似无般的平淡语气,让鬼魂几乎产生了自己会平安无事的会得到一个十分好的审判结果的错觉,只是在下一秒,鬼魂的美好错觉便粉碎了。 “唔,虽然你的生前一直过得很平淡,不过你在生前小的时候曾经当过小偷偷过邻居的一个萝卜,这个可不行啊,你小的时候便当小偷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可是,那只是因为我小时候不懂事,而且我从小到大也就只偷过一次啊!”鬼魂赶紧给自己争辩。 “哼,一生中偷过一次就已经不得了了,难道你还想一直都当小偷才算是糟糕的吗?小时候就不学好,这个罪过可是要记上。”乔若仙子面无表情的继续看手中的生死簿,“你生前当你母亲有病的时候,你居然请了一个庸医回去给你母亲治病,结果你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结果后来死了。” “判官,我那时候并不知道那是一位庸医啊!那时候那位大夫都说已经回天乏术了。”鬼魂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啊。纵使鬼魂已经没有了身体,可是鬼魂仍会流泪,只是那泪水已经不算是液体了,也可以说鬼魂只是拥有了流泪的感觉。 “那么,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乔若仙子严厉的询问,“你是在质疑我的审判过程吗?” “不、不是的——”鬼魂不敢说是,因为他怕眼前这位满脸狠厉的判官会给他最糟糕的审判结果。 “好,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无论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位庸医,可是你母亲就算是你害死的了,而你却还在惺惺作态,你根本就是不孝。”乔若仙子不管不顾的强行加罪在鬼魂的身上,“你这种不孝的罪过也要记上。” “判官,冤枉阿——”鬼魂感觉到十分的痛苦,他生前一直以来都是万事以孝为先,怎么现在却被判官认为是不孝了呢?! “怎么,你还说我冤枉了你?”乔若仙子睨视了鬼魂一眼,然后挑了挑眉佯装正义的样子高举了那本生死簿,“我告诉你,我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来自于这本生死簿的,你说冤枉,你的意思是这个生死簿写错了吗?!” 鬼魂当然知道那个生死簿的重要性了,凡人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阴曹地府和天界的事情,而这个在阴曹地府中的生死簿可是十分重要的,这个生死簿可是由每个人本身的命来书写的,而且每个人或神都是不能随意改写某个人的生死簿的,如此一来鬼魂哪敢说是生死簿写错了啊! “我、我不敢——”鬼魂的话语磕磕碰碰的,显示出了鬼魂的不安与紧张。 “哦?你不敢吗?你不敢的话,那么你之前所说的冤枉又如何得来呢?”乔若仙子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的似乎是在看眼前的这个鬼魂究竟要如何演戏。无论这个鬼魂如何演戏,最终处理这个戏子的神仙永远是她这位判官乔若仙子。 “判官,我生前真的不知道那是一位庸医的,如此说来又怎么算是害死我的母亲呢!”实际上鬼魂是人为这判官对于他的事迹的推断有误,例如这件事他明明没错,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被这个判官一说他反而就成了凶手了?! “哦?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审判能力吗?”乔若仙子居然也不去跟这个鬼魂争辩些什么,而是反问一句。 被乔若仙子如此一问,更是让鬼魂全身都在瑟瑟发抖,鬼魂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说实话他可真的不敢去得罪这位判官,可是他又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哪有判官会如此审判的呢?! “判官,我并没有质疑您的审判能力,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审判并不公平!”鬼魂又是向乔若仙子磕了一个头表示了自己的诚恳。 “哦?你怎么又说到公平了?”乔若仙子继续着脸上的冷笑,“你质疑我的审判能力,居然还想要审判的公平?” “我不懂判官的意思。”乔若仙子的话让鬼魂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既然都质疑我的审判能力了,怎么还有资格拥有审判的公平呢?”乔若仙子的笑容中装满了不屑与嘲讽,“况且在这个阴曹地府中,我就是公平!” 现在鬼魂算是明白了,看来这个阴曹地府中德判官跟人间的那些衙门的大人都一样的随意妄为!害他还以为来到了阴曹地府中,这些神仙起码能比那些人类都要公平些,没想到都一个样子! 看到了鬼魂的沉默不语后,乔若仙子冷酷的开口:“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满嘴的冤屈的吗?怎么现在就不喊冤枉了?” 鬼魂依旧不说话,既然他都知道了这个判官无论如何都会冤枉他了,那么他再做过多的争辩也没用,看来他的下一世会倒霉了,没想到居然让他碰上如此不公平的审判待遇。 “哦?你还不说话,看来你是默认了我的公平了——”明知道这缕鬼魂的沉默不是认同,可是乔若仙子依旧要特意扭曲鬼魂的沉默意图,“既然你都没意见了,那么我就开始宣布我对你的审判的结果了。” 乔若仙子在公布审判结果之前还特地的停了一下,打量了一番跪在自己面前的鬼魂。 其实鬼魂已经愤怒得全身在颤抖了,不过坐在不远处的乔若仙子根本就没有发现。乔若仙子一直在冷笑:“看到你生前所犯下的罪过实在是十分的严重,所以我判决你投胎到下一世的时候你会成为一个富人,可是你的所有家产很快就会被贼人全部偷光,而且你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就会被你的亲生母亲亲手杀死!如此一来也算是对你赏罚有度了。” 富人,表面上来看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身份啊!可是这个判官居然惩罚他让他的所有财富都被贼人偷光!而且不仅让他英年早逝而且还要让他死在自己的亲生母亲的手中!这是何等的狠毒的主意啊!可是鬼魂完全是有心无力,他根本无法掌握自己下一世的命运,他根本无法阻止这个任性妄为的判官。 “行了,你的审判结果就这样定下来了,你可以去投胎转世了。”乔若仙子随意的把手中的生死簿盖上便是扔到了桌面上的某个角落处。 只能认命的鬼魂情绪低落的自行缓慢的飘出了判官的办公地点飘向了奈何桥旁。 看到那缕鬼魂无力的模样,乔若仙子顿时觉得心情舒畅。她知道她这样做根本就没有遵守判官所应有的铁面无私的准则,可是那又如何呢?现在的判官是她乔若仙子,而她将会成为日后的阎罗王夫人,有谁敢对她乱来? 她知道她方才的所作所为叫做迁怒,没错,她就是因为跟黑无常吵了一架后十分的不爽所以才拿那个鬼魂开刀。哼,那个鬼魂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刚好碰到她乔若仙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刚好碰上她心情好的时候,那么那个鬼魂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下场。 其实说到底,乔若仙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愧疚,她认为正是因为她尊贵的乔若仙子的身份,所以她根本就可以罔顾判官的准则随意判决,反正她乔若仙子不是得到了阎罗王阎雪的准许才担任的吗?那就证明她的能力是得到了阎罗王阎雪的认可的,所以现在的她才能一无所惧。 再说那缕鬼魂飘到了奈何桥旁后碰到了第二位神仙,这位神仙年轻貌美,可是在鬼魂看来却是比那判官美上不知道多少倍,只因这位神仙的身上没有判官身上那让鬼魂讨厌的高傲,而且这位神仙的气质宛若出水芙蓉般清雅淡漠,哪像那个判官那么嚣张跋扈,哼,那个判官的气质都已经被她那狠毒的心给败坏光了! 6。24。 年轻貌美的孟婆身上并没有乔若仙子身上的那种妩媚,相反的孟婆身上有更像他人对于仙女的幻想的清雅淡漠标准。孟婆本来就是在奈何桥旁噙着一抹温柔的淡笑十分自然的为每一位路过孟婆汤店铺的鬼魂递上一碗孟婆汤,可是突然有一抹怪异的视线锁住了她,让孟婆十分好奇的望向那个目光的发源地,发现那束怪异目光的主人是一抹鬼魂。 这缕鬼魂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用这种目光来打量着她?孟婆在阴曹地府中工作了这么久,上万年也是有的,遇到的好色的鬼魂也不是没有过,所以现在无论是什么怪异的目光孟婆都能淡然处之,只是、这缕鬼魂的目光透露着她从未见过的信息,究竟这缕鬼魂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上百缕鬼魂正在井然有序的排队接过孟婆手中的那碗孟婆汤喝下,然后再井然有序的一个接着一个走上了奈何桥通往各自的下一世。 每一缕鬼魂都十分乖巧的喝下那碗孟婆汤,只是轮到那缕一直用奇异的目光锁住孟婆的鬼魂时,那缕鬼魂却不太乖巧了,他根本没有接过孟婆汤的意愿。 孟婆淡然的注视着那缕鬼魂语气和善的询问:“请问,你是仍然留恋前生不想忘记过去迎接新的人生吗?”孟婆能猜到的最常见的鬼魂的想法就只有这一点了,只因她平日里见到最多的就是很多缕鬼魂都不愿忘记过去,但是凡是要过奈何桥投胎转世的鬼魂对于孟婆汤是肯定要喝的,如果这缕鬼魂真的不愿喝孟婆汤的话,孟婆也只好无奈的强迫了。 “新的人生?”那缕鬼魂似乎是头脑一片空白,正在思索着什么,过了数秒后才幽幽的开口,“新生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孟婆抿嘴一笑,显然她并不懂这缕鬼魂为何莫名其妙的对自己的下一世没抱有任何希望,突然孟婆似乎想到了什么,猜测道,“莫不是你前生犯下的罪过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不敢去面对下一世,因为他害怕在下一世需要偿还前一世所犯下的所有罪过。 “罪过太多?!”一提到罪过太多,那缕鬼魂就不爽的莫名的大喊发泄,“难道我只是小的时候偷了邻居的一个萝卜和只是请了一位无法治好母亲疾病的大夫给母亲看病便算是犯下的罪过太多了吗?!” 孟婆着实被吓了一跳,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真的就不算是什么太大的罪过,而且看这缕鬼魂的激动反应似乎是承受了莫大的冤屈。不禁的,孟婆怜惜的开口试探:“我们阴曹地府素来就是以公平闻名的,又怎么会冤枉您呢。” “哼,都是骗人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那缕鬼魂十分气愤的冲着孟婆怒吼,若非孟婆的素养十分高的话肯定都会反驳他或者是被他吓到了。 “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孟婆挑眉,双眸间闪过了莫名的情绪,她低声温柔的问了一句。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隐约间,孟婆觉得现在这缕鬼魂的愤怒跟新上任的那位判官乔若仙子有点关系。 而就在那位鬼魂向孟婆怒吼之后,后面排队的几位的鬼魂莫名其妙的也跟着附和的大吼:“对啊!这里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哼,能因为我前世如此根本算不上是罪过的经历而判决我下一世要去赎罪的还有谁?!”兴许是因为孟婆给他人的感觉完全跟那位判官乔若仙子截然不同,那缕鬼魂才敢在孟婆的面前痛快的抱怨发泄。 “你的意思是——”孟婆的心头不禁一凛,该不会真的被她猜中了,“是判官让你在下一世因为你前世的这些经历而赎罪的吗?”而且孟婆一看这缕鬼魂后面所排的长龙中零零星星的也有几缕鬼魂似乎也为了同样的原因而愤怒,看来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啊。 “没错!”那缕就在孟婆面前的鬼魂肯定的点头。 看到那缕鬼魂如此笃定的承认,孟婆突然又紧张的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切不可说谎,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这普通的鬼魂可以承担的。”判官没有遵守铁面无私的准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纵使当初阎罗王阎雪所痴恋的女子阿瑶姑娘也只是没有遵守铁面这一点,但是最基本的公平无私可是一定要遵守的! “我说的当然是实话!”被质疑的鬼魂十分不爽的开口,“不然我干嘛要说谎!” “可是——”孟婆仍旧想得十分周全,没有立即站在鬼魂的那方,“判官又为何要对你不公平呢?” 这下子,还未等孟婆面前的那缕鬼魂开口回答,后面排队的一缕鬼魂便异口同声道:“谁知道啊!她受气了就拿我们这些无辜的鬼魂出气!”而这缕鬼魂的话音刚落,这排队的长龙中的零星的几缕鬼魂包括孟婆面前的那缕鬼魂便十分赞同的附和:“就是、就是!没错!” “这是怎么回事——”孟婆淡淡的蹙起双眉低声喃了一句,但是很快孟婆便又高声向那几位似乎是另有隐情的鬼魂说,“鉴于这件事不简单,可是我也不能因为你们这件事而耽误了其他鬼魂的投胎转世,要不这样,你们过来在一旁等待,这件事先搁着,我迟点再来处理,如何?” 感觉跟那位判官乔若仙子截然不同的孟婆不会不理会他们,那几位有同样遭遇的鬼魂都出列飘到了孟婆的店铺旁边等待。看到这些鬼魂如此配合自己,孟婆方暗自在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这个新上任的判官乔若仙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刚上任就搞出了这一出,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孟婆压下了心中的那股淡淡的愤怒,然后赶紧加快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她快速的为那些没有遭遇到判官冤枉的鬼魂递上一碗能抹除前世所有记忆的孟婆汤让那些鬼魂喝下。 当积聚的那些鬼魂终于都走上了奈何桥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才有零星的几位鬼魂要前来过奈何桥,比之前空闲许多的孟婆才开始转身问那几缕鬼魂:“详细的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婆的双眉都蹙起来了,从孟婆那肃穆紧张的表情上看便发现这件事十分的严重。 于是那几缕鬼魂便一五一十的把之前判官审判他们的时候的整个过程都说给了孟婆听,孟婆那张本来就肃穆紧张的美貌却是越听越难看。等那几缕鬼魂都说完了之后,孟婆的表情已经十分的难看了,从那几缕鬼魂的话语中孟婆得知了新上任的判官乔若仙子是何等的恣意妄为。 但是——孟婆陷入了沉思,那几缕被冤枉的鬼魂不知道孟婆究竟在沉默中思考些什么。半晌,孟婆才淡淡的开口:“这件事没有那么快可以解决的了,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件事一定能还你们一个公平,这个我孟婆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只不过——” “孟婆,我们当然是相信你才会跟你说这些的。”其中一缕鬼魂以为孟婆以为他们不信任她便慌忙表明自己的信任。 “我也知道你们对我的信任,只不过你们恐怕不能太快投胎转世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孟婆向他们说明白了,以免到时候会向她吵闹着要早点投胎转世。 “孟婆放心,我们既然想要讨回一个公平,那么我们就当然会愿意等的。”这几缕鬼魂都共同表明了态度。他们为了公平,他们愿意等。 既然这些鬼魂都愿意等了,那么孟婆也就放心了,于是孟婆又吩咐:“最近你们还是躲在我的店铺中比较好,如果被判官发现了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了。”那个新上任的判官乔若仙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孟婆觉得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好,谨遵孟婆的吩咐。”那几缕鬼魂异口同声的答应了孟婆的提议之后便共同飘进了孟婆的店铺中藏起来。 哎——这几缕躲起来的鬼魂可是给她留下了十分棘手的问题呢,孟婆为难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便跑向了审判府的后院。孟婆来到审判府的后院的目的是要找在这里睡觉的白无常。 审判府的后院的某一株大树下已经是黑白无常睡觉休息的常用位置了,孟婆跑了过去拍醒了白无常。被吵醒的白无常纵使顶着一张笑脸,可是那语气却是不爽:“谁啊!居然扰人清梦。” “白无常,出大事了。”虽然孟婆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是白无常听出了其中难得一见的紧张与肃穆。 “怎么了?究竟出什么事了?”白无常莫名其妙的也被孟婆的紧张肃穆感染了,也跟着一样紧张肃穆起来。 “白无常,你是黑无常本身就是一体的,你应该能召回黑无常。”孟婆没有立即说出那件事情,反而问了这么一句。 “是的,可以。”孟婆居然让他白无常也叫上小黑,看来这件事很重要啊! “对了,白无常,黑无常现在恐怕是在人间,你顺便让黑无常叫上钟馗回来。” “好。”白无常点了点头,然后利用本身是一体的特点心里传音给了在人间的黑无常。而孟婆则是快速的把正在巡逻的牛头马面同样拉到了审判府的后院中。 人间的黑无常正在勾魂,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召唤便拉着那个刚刚勾回来的生魂急忙的去寻找钟馗,过了一段时间后,黑无常和钟馗都回到了阴曹地府中。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紧急。”被拉回到了阴曹地府的钟馗爽朗的问了一句。 “钟馗,我们先找个地方,以免隔墙有耳。”孟婆一脸的紧张。 “好。”钟馗点了点头。一群神仙走到了审判府的后院的某个角落处,紧接着钟馗便扔出了一张咒符,那个角落处便突然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屏障罩住了,“可以了,孟婆,你现在可以说了。” “各位,我方才在奈何桥旁送上孟婆汤的时候遭到了几缕鬼魂的投诉。”知道已经没有了隔墙有耳的可能性后,孟婆终于放心的说。 “什么?!”牛头马面率先讶然的脱口而出。 黑白无常则是疑惑的异口同声的重复了那两个字:“投诉?!” 钟馗则是急忙问详细内容:“投诉什么?” “那几缕鬼魂都说自己在前世根本就没有犯下太大的罪过,可是却被判官乔若仙子判决为在下一世需要因为前世的大罪过而赎罪。”孟婆简而言之。 “什么?!”黑白无常又再次异口同声,这无常二爷还没搞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婆,你说清楚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沉着冷静的钟馗示意孟婆说得明白点。 “意思就是,乔若仙子根本没有遵守判官的铁面无私的准则恣意妄为,让一些鬼魂得不到公平的待遇。”孟婆直截了当。 牛头马面犹豫的摇了摇头:“这、这不太可能——纵使乔若仙子再骄纵也断不会忘记了判官的职责所在。” “我也希望不是。”孟婆无奈的叹息一声,“可是现在就是有几缕幽魂认为自己被判官冤枉了在走上奈何桥之前向我投诉了。” “可是——”牛头马面仍旧不太相信的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乔若仙子不会如此不知分寸,这里毕竟是王的地盘,她若是惦记着阎罗王夫人的位置就肯定不会做出污辱阴曹地府污辱阎罗王名声的事情出来。” “可是那几缕幽魂有为什么要冤枉乔若仙子呢?”孟婆反问一句。 “可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反驳的牛头马面依旧迟疑的只说了可是两个字便没有说下去了。 “不对,我认为孟婆所说的事情很有可能。”黑无常突然开口支持孟婆。 “怎么了,小黑,你知道些什么内情吗?”白无常立马好奇的询问身旁的兄弟。 “今晚我跟乔若仙子打交道最多,我还跟乔若仙子吵了很多次架。所以我认为乔若仙子十分有可能因为生气而迁怒于那些无辜的鬼魂。”黑无常老实的交代。 “什么?!小黑,你居然如此勇敢直接跟乔若仙子碰上了?!”听到自家兄弟如此勇敢,白无常率先诧异的开口。 “如果黑无常说的是真的话——”牛头马面沉思了片刻,“那么乔若仙子就真的十分有可能迁怒于无辜的鬼魂了。” “小黑说的肯定是真的!”白无常力挺自家兄弟。 “没想到这乔若仙子居然如此大胆敢恣意妄为。”钟馗叹息着摇了摇头,“害我还以为这个乔若仙子是会遵守基本准则的神仙,没想到啊——” “那么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孟婆又问。 “孟婆,那几缕被冤枉的鬼魂现在在哪?”钟馗突然谨慎的问孟婆。 “这个你们放心,我已经吩咐那几缕鬼魂躲在我的店铺中了,相信那个乔若仙子若非故意去寻找的话是不会发现的。”孟婆给予了钟馗十分放心的答案。 “我觉得这件事我们是无法搞定那位乔若仙子的,我看只有王能摆平这个嚣张跋扈的乔若仙子。”牛头马面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可是现在王足不出户啊。”白无常无奈的感叹一声。 牛头马面犹豫了数秒后方幽幽的开口:“莫非——我们要去打扰王?” “可是——”孟婆担忧,“如果我们现在贸贸然去打扰王的话,王会十分愤怒的。王愤怒起来的后果不是普通的严重啊!” “可是我们没有任何比乔若仙子还要高的权力,所以我们即使有人数的优势也不能把乔若仙子怎么样。”牛头马面开始分析形势。 “我还是觉得这种方法不放心。”孟婆不太赞同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还有第三条路可走。” “你们说,我们能不能联合把那个乔若仙子逼回天界?然后我们再另外选一个人选当判官就好了。”白无常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个啊——”孟婆似乎是有点心动。 可是突然牛头马面很痛快的否定了:“不行!” “怎么不行了?”白无常疑惑的望向牛头马面。 “判官的人选无论候选人是谁,最后决定的还是王。”由于牛头马面是负责判官的招聘的,所以牛头马面非常熟悉这个流程,所以牛头马面也十分清楚若是按照白无常的方法来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当判官的神改变了的事情王石肯定会知道的,与其到时候让王怀疑我们干的事情,倒不如现在就直接告诉王这乔若仙子的问题。” “难道就真的只能有这个方法了吗——”孟婆抿嘴,她实在不太喜欢这个方法,“我认为这个方法应该是下下策,实在是无计可施的时候再用这个方法。” “要不,我们私下去跟这乔若仙子聊聊?到时候威逼利诱都用上,让乔若仙子以后都自觉的去遵守判官的铁面无私的准则。”黑无常提出了另外一个提议。 6。25。 “哎,这件事嘛——”最后这个讨论是在钟馗那逐渐消弭于空中的叹息声所结束。实际上这次讨论似乎是得到了一个共同的结果,只是他们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挂在口边。 而如今在南宫离月睡房中的阎罗王阎雪显然完全不知道在睡房的外面究竟有什么好戏正在上演,阎罗王阎雪既不想知道,也没有一位下属会敢胆告诉阎罗王阎雪,这真的不知道是被迫的欺骗隐瞒还是心甘情愿的被隐瞒欺骗,但是无论哪一样,结果都是一样,无论是什么性质,阎罗王阎雪都是什么都不知道。 阎罗王阎雪的眼中只装着南宫离月一个人,他记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在第一天第二天的时候他都会不仅帮南宫离月打理好身体和房间的卫生,而且连他自己都会打理好,所以前两天的时候阎罗王阎雪依旧是精神奕奕的模样。 可是,已经是第三天了,阎罗王阎雪感觉到时间流动得实在是太缓慢了,那种缓慢的速度,已经到达了他无法忍受的限度了。他、阎罗王阎雪,曾经等待心爱之人——阿瑶数百年的时间,那时候他就已经觉得那种等待过分漫长了,那时候他就已经觉得那种等待简直就是对他的折磨,犹如用一把刀十分缓慢的一刀一刀的往他的身体上把一片一片肉割下来。 真的,曾经,他阎罗王阎雪真的就以为那种数百年的等待已经是一种对他极致的折磨了,那种漫无目的的漫长等待,那种永远无法看到尽头的目标的等待,那时候他真的以为这已经是对他最厉害最残忍的刑罚了。 但是如今呢,他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刑罚。如果常人所说的是度日如年,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度帧(比秒还要小的时间单位)如年了,如此算来,度过了一天的他就恍若经过了数万年的时间了。 说实话,他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的,他明明知道这只是两天的时间而已,与以往的数百年时间相比简直是连比较都无法拿来比较,但是这种漫长的感觉,这种恍若把一张本来就已经被拉得很长的橡皮筋再被用力的拉得更长,橡皮筋不可能被永远的拼命的拉长,橡皮筋也会有自己被拉长的限度,迟早有一天橡皮筋还是会断的,那么他呢?他是否会在再更漫长的等待中崩溃呢? 他知道,身为阎罗王的阎雪,身为凝聚了十殿阎罗王的所有能力的阎雪,他根本不会像那些凡人一般拥有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马上折掉的被称为死亡的脆弱生命,他是神仙,他不会死,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在愈来愈漫长的等待中脆弱的死去。 兴许就是因为神仙的这种永恒的生命,所以他才会更加的害怕,他会害怕在愈来愈漫长的等待中崩溃,对于他来说,简单的死去反而会更好,像他这种不会死亡的神仙反而会受到比死亡更大的折磨。死亡可以一了百了,死亡后的鬼魂只要喝过一碗孟婆汤便能重新再来,可是不会死亡的他,崩溃之后还要带着那沉重的过往继续活下去。 凡人常说,死亡是最可怕的,可是又有谁真正的知道,不会死亡的神仙在那种不会断的永恒中才是真正的可怕呢。 阎罗王阎雪想了想,他或许知道自己为何在这短短的两天中会度帧如年,或许就是因为再以前的数百年等待中,因为他的目标根本连看就看不到,就更别说碰触了,所以他只会觉得那种数百年的等待是漫长的。可是现在,他之前的目标已经能碰触了,现在的他就离得到自己的目标只差一步了,所以他会心急如焚,所以他会感觉这两天的等待比曾经的更加的漫长。 许是等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受的漫长了,所以阎罗王阎雪根本就无法去忽略等待的时间,他的脑海里十分清晰的记得今天已经是等待南宫离月醒来的第三天了。原本的他会有耐心的为南宫离月打理身体和房间并为自己打理,但是现在呢?他的耐心已经在那种无尽折磨的逐渐的消磨殆尽了。 现在的他,虽然还会坚持不假手于人的为南宫离月沐浴更衣,但是他已经没有原先的那种想要让南宫离月醒来的时候能看到没有变的睡房和他的想法了,所以第三天的他已经没有再打扫南宫离月的睡房的想法了,所以第三天的他已经不会再正常的一日三餐了,所以第三天的他已经不会再洗澡不会再梳理自己的头发整理自己的衣裳了。 第376章 你回来了7 现在的他,虽然还会坚持不假手于人的为南宫离月沐浴更衣,但是他已经没有原先的那种想要让南宫离月醒来的时候能看到没有变的睡房和他的想法了,所以第三天的他已经没有再打扫南宫离月的睡房的想法了,所以第三天的他已经不会再正常的一日三餐了,所以第三天的他已经不会再洗澡不会再梳理自己的头发整理自己的衣裳了。 第三天的他,完完全全失去了耐心的他,已经颓废了,他已经不想再把无谓的时间浪费在打扫睡房的卫生和打理自己的这些地方了,现在的他只想一直在南宫离月的身旁一直看着她,现在的他一直在热烈的盼望着南宫离月什么时候能睁开双眸醒来,现在的他只怕自己在打扫睡房的卫生和打理自己的时候南宫离月会突然醒来。 他想亲眼目睹南宫离月醒来的时刻,他不想在他做着其他的事情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便发现南宫离月醒来了。这或许算是他阎罗王阎雪的一种无谓的类似于占有欲与大男人主义之类的不当想法,而这种想法在他的身体里不停的作祟。 所以第三天的他阎罗王阎雪一直为南宫离月沐浴更衣并把南宫离月放回远处后便一直呆坐在床沿。南宫离月睡房外的下属们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些老资格的下属虽然发现了一些端倪却是由于畏惧于阎罗王阎雪因为南宫离月而变坏的脾气而迟迟不敢有任何的行动,但是新来的乔若仙子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当乔若仙子第一天来到这个阴曹地府的时候便仔细的在南宫离月睡房的外面观察过了,她发现阎罗王阎雪在一天之内会出来三次,而这三次全然都是为了亲自煮点吃的端进去睡房中。乔若仙子知道里面那位叫南宫离月的女子还未醒来,所以那些吃的肯定是阎罗王阎雪自己一人吃的。 可是今天乔若仙子却发现阎罗王阎雪一次都没有出过南宫离月的睡房,莫非是那位叫南宫离月的女子醒来了?可是不对啊,如果那位叫南宫离月的女子醒来的话阎罗王阎雪肯定是十分兴奋的,那么身为判官的她肯定是知道的,所以现在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阎罗王阎雪已经不想亲自煮东西给自己吃了,可是这样的话不就意味着阎罗王阎雪已经选择绝食了?! 神仙虽然不会像凡人一般不吃东西就会肚子饿,神仙虽然对于食物的需求不太大,可是神仙却是可以从食物中汲取能量的,而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能量可以帮助进食者填补一天生活所耗费的能量,所以说这食物的能量看似对神仙的修为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却可以让神仙不需要为了平时的生活而耗费能量,进食的神仙可以更好的更专一的去提升自己的修为。 莫非阎罗王阎雪是觉得那个昏厥的南宫离月女子也没有吃东西,所以他也要跟着一起不吃东西吗?难道阎罗王阎雪就这么爱那位叫南宫离月的女子吗?!想着想着,乔若仙子不觉握紧的双拳,她的双眸中写满了不甘心。这一次她特地来到阴曹地府中就是为了把风度翩翩的阎罗王阎雪泡到手的,她如此无畏的跑到阴曹地府中追求他,那么他又怎么可以一直专情于别的女子而忽略她呢?! 想了想,乔若仙子突然又笑了起来,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呢。阎罗王阎雪现在正处在没有人照顾的状态,那么她乔若仙子不是正好可以为他煮饭照顾他吗?这样不是可以更好的在他面前体现出她的贤良淑德吗?想定了这个主意后,乔若仙子猛地自己拍了拍掌就算是决定了开始行动。 古人云,坐而起行。乔若仙子打定主意后便立马去实施了,只见她立马就跑进了南宫离月睡房隔壁的一个小厨房中。说到煮什么吃的,其实之前的日子中乔若仙子就有留意过阎罗王阎雪给自己煮了什么吃的,发现都是一些十分平淡简单的食物,例如面条什么的。 说真的,乔若仙子根本就不知道阎罗王阎雪究竟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但是她也不准备去问其他同事,因为她已经认为那位风度翩翩的阎罗王阎雪肯定是不会挑食的,乔若仙子还认为阎罗王阎雪应该是喜欢比较朴素的菜式。 乔若仙子完全就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她在那个小厨房中忙活了一个上午,就只出来了一碗榨菜肉丝面,再看乔若仙子的模样已经是几近虚脱了。其实这也无怪乔若仙子的手艺不佳,也不想想以前乔若仙子在天界的身份,虽然她的身份比不上玉皇大帝的女儿阿瑶姑娘尊贵,可是她怎么说也算是受众多青年才俊追捧的乔若仙子,煮东西这种粗活当然就是轮不到乔若仙子来做了。 深吸了一口气酝酿好情绪,许是第一次为自己的心爱之人煮东西吃,乔若仙子现在无论如何深呼吸也仍旧觉得紧张忐忑不安。不知道阎罗王阎雪会不会喜欢她煮的这碗面呢?不知道阎罗王阎雪看到她一位从未下厨的女子亲自为他煮东西吃的时候他会不会被她深深地感动了呢?不知道阎罗王阎雪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一碗面而爱上她呢?乔若仙子还未把面送过去便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了。 可惜,事实证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乔若仙子十分有礼的敲了敲南宫离月睡房的大门时,她没有听到房中有人会的反应,睡房的大门依旧是紧闭的。乔若仙子开始胡思乱想了,为什么阎罗王阎雪不开门?为什么阎罗王阎雪不说一声“进来”呢?莫非阎罗王阎雪也在里面睡着了吗? 思来想去,乔若仙子最终还是决定了大胆的推门而进,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发现了睡房中的阎罗王阎雪根本就没有睡觉,他方才肯定是能听到她的敲门声的,那么又是为什么,他不为她开门或者不让她进来?乔若仙子已经来不及去想清楚其中的真正内涵了,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是近距离的接触她的心爱之人阎罗王阎雪了,紧张与忐忑不安是在所难免的。 “阎罗王——”乔若仙子弱弱的低声唤了一句,她的那一声轻唤全无平日的嚣张跋扈,那种糯糯的嗓音倒是像素养极高的大家闺秀般温柔得宛若一汪清泉。 可惜乔若仙子什么都没有听到,仿佛这间睡房中就只有她乔若仙子一个有生命的生命体而已,乔若仙子能看到的就是背对着她的阎罗王阎雪一直坐在床沿微垂头,乔若仙子知道阎罗王阎雪没有睡着,因为凭借着她的法力便知道阎罗王阎雪的吐息并非睡觉时的吐息,只是阎罗王阎雪一直定定的坐在那里恍若磐石一般,让想来都十分自信的乔若仙子刹那间不知所措。 “阎罗王——”得不到回应的乔若仙子再次柔声唤了一句。 结果乔若仙子得到的确是阎罗王阎雪不耐烦的话语:“有事吗?” “呃、”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的乔若仙子被吓得不知所措,顿了顿之后乔若仙子才说,“阎罗王,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进食,所以才斗胆煮了一些面食让您填填填肚子。” “你的工作呢?”谁知阎罗王阎雪不仅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还提醒她乔若仙子工作的问题。 “呃、”又被吓了一跳的乔若仙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她正想说话的时候…… 阎罗王阎雪却是十分严厉的开口:“哼,你不工作居然来这里送什么面食?!偷懒就是偷懒!还不给我滚出去!” “阎罗王,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啊——”胆战心惊的乔若仙子慌忙跪下,她满心恐惧,而双手依旧死死的捧住那碗面。纵使阎罗王阎雪是背对着她的,可是这已经让乔若仙子深深的感觉到了只属于王者的威严。 “够了!我有准许过你进来这个房间吗!”阎罗王阎雪震怒,“我说过的,没有我的准许你们谁都不能踏进这个房间一步!你这是明知故犯吗?” 这下子可把平日一直都心高气傲嚣张跋扈的乔若仙子吓哭了,那透明的泪水都已经不听话的溢出眼眶了,可见乔若仙子害怕的程度了。乔若仙子的声音因为畏惧而不停地颤抖:“我、我不敢——” “那么你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阎罗王阎雪似乎是没有过多的耐性耗费在南宫离月以外的任何人或神的身上了,“乔若仙子,我让你当判官可不是为了让你违背我的命令的!” “是,乔若仙子知道错了——”乔若仙子害怕的颤抖的说了一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她一直咬紧嘴唇,幸好阎罗王阎雪一直背对着她,所以阎罗王阎雪并没有看到乔若仙子那满脸的不甘心,然后乔若仙子便退下了。 睡房又再次恢复了昔日的宁静,睡房中依旧只有南宫离月和阎罗王阎雪两个身影。 阎罗王阎雪嗤笑一声,低声深情的呢喃:“阿瑶,我一直爱着的就只有你,无论你是人是神,甚至你是鬼,我都只爱你。”这一段话十分的小声,小声到似乎只有阎罗王阎雪自己能听到,这句话其中的深情更是充分的展现了阎罗王阎雪对于阿瑶的痴情。 睡房门外的乔若仙子此时此刻正愤怒的眯起双眼,只因凭借着高强的法力,乔若仙子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听到了阎罗王阎雪的那一声嗤笑和那一声深情的低喃了。 阎罗王阎雪是故意的!乔若仙子知道阎罗王阎雪是故意这样做的!他知道她那高强的法力能让她听到他最后的嗤笑声那句话,那声充满了嘲讽不屑的嗤笑声,那灌满了深情的话语,表面上是阎罗王阎雪说给沉睡中的南宫离月听的,但是聪明的乔若仙子当然明白这是阎罗王阎雪要让她死了这条心!他让她知道无论她如何的努力他是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的! 哼,这是何其的残忍。乔若仙子的双眸间瞬间又写满了坚定,看来原来的自己是太天真了,以为这会使一场闪电般快速的战争,谁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想她乔若仙子可是花了心思才来到这个阴曹地府的,她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她就不信自己比不上那个南宫离月! 没错,以前的阿瑶的身份是比她乔若仙子的身份还要尊贵许多,可是现在的南宫离月就只是一个凡人,这个南宫离月根本就什么都不是,阎罗王阎雪之所以仍留意着南宫离月不过是因为这南宫离月是阿瑶的第五世而已,阿瑶已经死了,现在的南宫离月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阿瑶了,乔若仙子对于这个事实的认知是无比的清晰。 6。26。 想清楚想明白了之后,乔若仙子的双眸中浮现出得意的神色,而方才被赶出来时候的那种不甘与愤怒却已经莫名其妙的悄然退却了。 乔若仙子右手捧着那碗因为放了太久而变糊的榨菜肉丝面走进南宫离月睡房旁边的小厨房中,乔若仙子二话不说便把那碗面连碗带面的全部都倒进垃圾桶中了,然后乔若仙子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紧接着似乎是莫名其妙的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南宫离月,你可别得意太早了,她乔若仙子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阎罗王阎雪,别以为你只是几句话让我滚开就能消灭了我对你的爱意,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发走的。乔若仙子一直背对着南宫离月睡房往前走一直暗自下定决心的这么想着,她知道要得到阎罗王阎雪的心并不简单,所以她也会有耐性的争取下去。 独自回去了判官的办公地点后,之前才被阎罗王阎雪骂了一通的乔若仙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审判着眼前跪在地上的鬼魂。乔若仙子其实整个身心都已经不在审判鬼魂这个地方了,但是她仍旧做着十分认真审判鬼魂的样子,结果审判鬼魂的结果都是十分随意的,有的鬼魂的审判结果十分的轻,但是有的鬼魂的审判结果却是十分的重。 说实话,乔若仙子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她知道她这种随意审判鬼魂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这又有什么呢?现在的她是乔若仙子,她知道在这个阴曹地府中没有任何神仙有资格向她提出反对意见,而她也知道阎罗王阎雪根本就不会花费精力来理会她这个判官的工作,再说她是未来的阎罗王夫人,所以这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再说她也不过是利用职务之便而已。 不仅随意的审判鬼魂,乔若仙子甚至还暗示那些不满意审判结果的鬼魂贿赂她,鬼魂已经是孑然一身,所以鬼魂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钱财可以去贿赂乔若仙子。个别的鬼魂会告诉乔若仙子一些武功秘籍或灵丹妙药之类的秘密进行贿赂,但是普遍的鬼魂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贿赂乔若仙子。 对于那些得不到公正审判待遇的鬼魂来说,他们已经对阴曹地府深感失望了,这个阴曹地府原来跟人间的官府衙门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贪婪腐败,原来不仅是人间需要贿赂,就连死后来到了阴曹地府仍然也需要。 而这些鬼魂则是都被孟婆发现了问题并暂时留在了奈何桥旁,让这些有问题的鬼魂都暂时呆在她的店铺中。逐渐的,一天都还没过完,孟婆的店铺中便已经塞满了鬼魂,准确的说孟婆的店铺已经藏不下这么多的鬼魂了。望着店铺中十分多的得不到公正审判的鬼魂,孟婆只觉得心惊。 孟婆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正在巡逻的牛头马面。 “孟婆,你这是怎么了?如此的着急?”牛头马面颇是好奇的看着孟婆,虽然孟婆的表情是淡淡的,但是这种状态相比于平常也已经算是不常见的着急的了。 “牛头马面,得不到公正审判的鬼魂已经多到我的店铺根本就无法装下了!”孟婆深吸一口气,那姣好的面容蒙上了一层焦虑愁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牛头马面一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惊讶,“之前你不是说了被冤枉的鬼魂只有几缕吗?” “我也不知道那个乔若仙子最近究竟在做些什么,她今天上午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审判鬼魂,所以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看到一缕鬼魂去走奈何桥,可是从下午开始鬼魂就突然激增了,而且如果不是我细心的去留意的话都不会发现,那些鬼魂居然有的得到了十分轻的审判,但是有的却得到了十分重的审判。”孟婆耐着性子把情况都说了出来。 “不会!”牛头马面不禁小声惊呼,“这个乔若仙子究竟在干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个乔若仙子不公正的审判鬼魂的情况已经愈来愈严重了。”孟婆的话语间藏着淡淡的愤怒,“我认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等下去了,短短一天这个乔若仙子就已经搞出这么多的问题,再等下去的话恐怕受害的鬼魂会越来越多。” “孟婆,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把无法藏起来的那些鬼魂找另外的地方藏起来。”正在想问题的牛头马面呼了一口气,“这样,这个地方就让我来找便好了。而且这个消息我会告诉给其他同事知道的。孟婆,我们就先再等等,毕竟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有任何的动作。” “……”孟婆沉默了数秒,似乎是在思量斟酌些什么,半晌才开口,“也好,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有任何的动作,便让那个乔若仙子暂时嚣张一下。” 而判官的办公地点中的乔若仙子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她也有施展法术去观察她那些同事的行动,只是乔若仙子失望了,她的那些同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动。 难道她的那些同事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所作所为吗?乔若仙子眨着眼沉思着,其实如果说她的那些同事并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的话也是说得通的,因为阴曹地府中的神仙都是各司其职的,如果她的那些同事都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的话是不会发现她的所作所为的。想到这里,乔若仙子无意间也松了一口气,虽说她不怕这些同事知道,可是她也怕这些同事会向阎罗王阎雪告状,如今他们不知道的话就是最好的了。 再说牛头马面还在费尽心思想着究竟应该把那些鬼魂藏在什么地方,突然牛头马面想到了,那个地方就是阎罗王阎雪的睡房。牛头马面相信那个乔若仙子肯定是没有胆子私自闯进阎罗王阎雪的睡房中的,于是打定主意的牛头马面一点都不拖沓。 牛头马面也是有脑子的,他也设想过这个乔若仙子有可能会凭借比他高强的法力监视他,所以他找来了法力比乔若仙子还要高强的负责捉鬼驱妖的钟馗。 “牛头马面,你找我来干嘛?”钟馗知道乔若仙子后来所犯的错愈来愈严重,但是当他看到牛头马面来找他的时候仍旧无法第一时间联想到乔若仙子那边去,所以钟馗才有这么一问。 “钟馗,你有没有一些咒符法术可以屏蔽掉其他神仙对我的监视?” “怎么了?牛头马面,你被哪位神仙监视了?”钟馗这一名大叔感到十分的吃惊。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牛头马面也不明说理由,而是十分有内涵的看了一下钟馗一眼。 钟馗恍然大悟,他们现在在这阴曹地府中遇到的事情就只有乔若仙子而已,乔若仙子敢于不遵守判官的铁面无私的准则肯定是有自己的底牌的,再说他们还把那些遭受到不公正审判待遇的鬼魂都留下来了,要是被乔若仙子发现了他们把那些鬼魂藏起来的话肯定会把情势更加复杂化。 “这种类型的法术啊——”晓得了牛头马面需要这种法术后,钟馗思索了片刻,“倒是有一个,那就算是隐身咒了。” 紧接着,钟馗便向牛头马面的身上贴上了一张咒符,紧接着牛头马面包括他身上的那张的那张咒符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钟馗和牛头马面来到了孟婆的店铺面前时,钟馗又念了几句咒语,紧接着钟馗的肉眼便能看到(只有施咒者钟馗能看到)本来笼罩着牛头马面的一层薄薄的结界便突然变得越来越大,大到把那些鬼魂都包裹在内,而在这个能让里面的鬼魂和神仙隐身的结界外面的孟婆则是发现牛头马面和所有的鬼魂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钟馗自己也走进了那个结界中,就是这样,牛头马面在钟馗的帮助下带着庞大的鬼魂群体一起来到了阎罗王阎雪的睡房中。在牛头马面和钟馗准备离去的时候,钟馗还十分严谨的在阎罗王阎雪的室内贴了一张咒符,当这张咒符站在睡房的墙壁的刹那间,睡房中的所有鬼魂便在刹那间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钟馗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万一那个乔若仙子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厚颜无耻的私自闯进阎罗王阎雪的睡房的话还能瞒住乔若仙子。 经过这一场隐藏鬼魂的事件,百无聊赖的坐在判官的办公地点的乔若仙子果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现在的她根本不会知道针对她的一场反击宛若一张被悄然铺开的巨网,正在悄然的向她罩过去。 而在睡房中的阎罗王阎雪此时此刻根本就不知道睡房外面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在今天中午的时候赶走了新来的一位仙女。那位仙女身着一袭天蓝色的衣裙,那天蓝色的丝绸十分的轻巧,让衣服的主人乔若仙子更添几分轻飘的曼妙之感。平心而论,阎罗王阎雪认为那个仙女的确是一位美女,只是这种美艳类型的仙女在天界中多得是,阎罗王阎雪已经对这种美艳类型的仙女有审美疲劳了。 哼,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阎罗王阎雪就已经知道了这位称号为乔若仙子的女子究竟是有什么企图了。那个乔若仙子,双眸间写满了爱慕之情,可是十分的莫名其妙,这种爱慕让阎罗王阎雪觉得十分的恶心,他能感觉得到这个乔若仙子对他的爱慕之情完全无法与他与阿瑶之间的爱情相提并论。 阎罗王阎雪在第一眼看到乔若仙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乔若仙子是因为他才来到这个阴曹地府中当判官的,不然又有哪位仙女会甘愿降低身份的从受追捧的天界跑到在天界的神仙的眼中低贱非常的阴曹地府中呢。其实阎罗王阎雪也挺佩服这位乔若仙子的,居然能为了他而独自来到阴曹地府中担任小小的判官一职。 而就在中午,当那个乔若仙子敲打南宫离月的睡房的大门的时候,凭借着法术,阎罗王阎雪轻而易举的在知道了门外的那位来客就是新来的乔若仙子,他根本就不想让这名女子进来,他不想让南宫离月的睡房中出现另一名女子,即使南宫离月仍在昏睡中,所以阎罗王阎雪根本不去理会那个乔若仙子,他没有出声让乔若仙子进来,只是任由着乔若仙子一直站在门外一个劲的敲门,阎罗王阎雪正想让乔若仙子敲门敲了便自己识趣的离开。 可是,那个叫乔若仙子的女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私自闯进来了!这个乔若仙子真的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这个乔若仙子进来之后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过错,她居然还叫他吃她亲手做的面食! 阎罗王阎雪一直背对着那位乔若仙子,他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到这个厚脸皮的女子的嘴脸,一气之下,他愤怒的让这个乔若仙子滚出去。 当乔若仙子真的滚出去了之后,阎罗王阎雪凭借着高强的法力轻而易举的知道了那个乔若仙子还停留在房门外,于是他嗤笑了一声并深情的低声呢喃了那么一句:“阿瑶,我一直爱着的就只有你,无论你是人是神,甚至你是鬼,我都只爱你。” 阎罗王阎雪知道那个乔若仙子凭借着她的那些法力会听到他那声嗤笑和深情的低喃。其实那个乔若仙子的法力的确是听高强的,只是完全无法入他阎罗王阎雪的眼中。他阎罗王阎雪虽然是阴曹地府的王,虽然他阎罗王阎雪在天界中基本上不被真正的尊重,但若是论实力的话他阎罗王阎雪根本就不输给天界中大部分老家伙。 这个乔若仙子原来还真的是为了追求他阎罗王阎雪而来这阴曹地府中的,没想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乔若仙子居然这么没有耐性这么快就开始对他开展求爱攻势。 其实他真的很想直接的告诉那个乔若仙子,他不喜欢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女子,这个乔若仙子没有阿瑶的阳光开朗,没有阿瑶的乐观,没有阿瑶的豁达,没有阿瑶的善良,这个乔若仙子简直就是一个妒妇。 但是阎罗王阎雪并没有如此直接的拒绝乔若仙子,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怜香惜玉,而是他根本连一丁点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在除了阿瑶以外的女子。 日子又开始一天天的过去了,自从第三天乔若仙子私自闯进南宫离月的睡房被阎罗王阎雪愤怒的骂了一通之后,后来的这几天乔若仙子似乎是学乖了都没有再来南宫离月的睡房中自讨没趣。少了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阎罗王阎雪十分的满意,他可不想自己心爱之人的房间中总是出现那个令人讨厌的女子。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每次在晚上睡觉之前阎罗王阎雪都在许愿希望第二天一大早当他醒来的时候能看到同样醒来的南宫离月,兴许是上天硬要与他作对,每当阎罗王阎雪在阳光的沐浴中醒来的时候,他面对的依旧是跟昨晚一模一样的南宫离月,南宫离月依旧是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默默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若非南宫离月仍有心跳声,若非南宫离月的脉搏仍在跳动,若非南宫离月仍有若有似无的呼吸,那么阎罗王阎雪简直就会认为南宫离月已经死去了。 已经是第六天了。很奇怪,阎罗王阎雪没有认真的去记住日子,但是他却十分清楚的记住了今天是南宫离月昏睡的第几天。想来他已经有四天没吃东西了,但是这并没有任何关系,他阎罗王阎雪是神仙,区区的食物又能奈他如何? 阎罗王阎雪依旧默默地在南宫离月的身旁守候着她。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为什么南宫离月依旧没有醒来?! “阿瑶,我求求你,你醒来——别再睡了,好不好——”阎罗王阎雪已经颓废到发出的声音都是虚弱无力的。 “阿瑶,你这是在逃避我吗?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对不对?你只是不想见而已,所以你才一直在沉睡,是不是?”对于南宫离月的身体对那段前世的记忆产生排斥的原因一无所知的阎罗王阎雪只能一味的在自行胡乱的猜测。 “阿瑶,如果真的是逃避,那么又是为什么呢——阿瑶,你这是在怪罪我吗——”阎罗王阎雪想到了南宫离月仍未醒来的可能之一便是阿瑶在怪罪他。 “阿瑶,你这是在怪罪我当初诱导你跟我一起违反天规,并且还只扔下你一个独自去承担天劫吗——”阎罗王阎雪说着说着突然就哭了,那呜咽声已经无法让正常的神仙或者神仙清晰的分辨出那个话音,“可是、阿瑶,没有你的日子,我并没有好过啊——” “阿瑶,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宛若活在了炼狱之中备受相思的折磨。” 6。。 现在的阎罗王阎雪已经一直不甚清晰了,现在的阎罗王阎雪颓废得十分的厉害。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一直都在打击着阎罗王阎雪的便是南宫离月仍未醒来这种状况。 而在南宫离月的睡房外,阎罗王阎雪的那些下属们都在为南宫离月睡房中的南宫离月和阎罗王阎雪而担心,当然了,乔若仙子担心的就肯定只有阎罗王阎雪一个了。 第九天,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坐在了阴曹地府的大厅的饭桌旁,毕竟都是一起共事至少都有数万年了,这四位神仙之间可是都有不可多得的默契了,所以即使新来的那位乔若仙子还没有过来吃饭,可是五位神仙都十分有默契的拿起了筷子准备开始吃饭,这种十分容易的默契很明显便是完全忽略了乔若仙子。 当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已经十分自然的开始吃饭,五位神仙各自的饭都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突然一把让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十分不爽的声音响起:“咦?你们居然这么快就吃饭了?我都还没来,你们居然就已经开始用餐,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听到了某位惹人讨厌的家伙的阴阳怪气的话语,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不约而同的挑了挑眉,然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又不约而同的充耳不闻的继续埋头吃自己碗中的白饭。 见到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这五位神仙中都没有任何一个神仙回答的时候,乔若仙子那姣好的面容上染上了不爽的表情。哼,不就是几位在阴曹地府的小神仙吗?!有什么好嚣张的(拜托,真正嚣张的人是你好),还有那个钟馗,即使他的法术比她高强又能如何?一直在这个阴曹地府中混的钟馗不一样只是一个低贱的货色! 紧接着乔若仙子高傲的轻哼一声:“哼,果然就是在这个阴曹地府中一直呆着的神仙,一点礼貌规矩都没有!”乔若仙子的话语中藏有了浓浓的鄙视。 白无常似乎是听到了乔若仙子方才说到的“礼貌规矩”而感到疑惑,他抬头笑嘻嘻的问:“礼貌、规矩?我在这里呆这么久了怎么就不知道吃饭居然还有要等完所有神仙都过来的时候才能开始吃饭?”白无常笑嘻嘻的说到“礼貌、规矩?”的时候是和颜悦色不偏激大家有商量的样子,可是当他说到后面那一个长句的时候却是明显的是调侃。 “哼,没想到这个阴曹地府果然还真是低贱,居然连这种规矩都没有,怪不得你们一个两个都如此的无礼!”乔若仙子一听到阴曹地府居然一直都没有这种最基本的礼仪的规矩,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在心中对于阴曹地府的鄙视的想法,所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加的心高气傲,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已经完全是把自己置放在了至高无上的那种高度了,而她看这个阴曹地府中的神仙,除了阎罗王阎雪以外的神仙,都被乔若仙子看作了随便踩一脚就会灭亡的蝼蚁。 听着这个乔若仙子的口中一口一句礼貌规矩什么的,让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不约而同的蹙起双眉,但是很快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又不约而同的平复了双眉。 许是因为乔若仙子没有遵守判官铁面无私的准则的事情对孟婆的影响最大,本来什么都是淡淡的的孟婆现在心中已经有一团怒火在身体中乱窜,孟婆费力的压住心中的那团怒火,然后她那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展现出了淡淡的温和笑意:“乔若仙子,现在是吃饭的时候,我们也不需要因为这种琐碎的事情而打扰了吃饭的兴致。我们还是继续吃饭——” “哼。”兴许是因为在天界中经常被那些年轻才俊所追捧,所以碰到充当和事佬的孟婆说出如此平淡的规劝语句时,之前一直被骄纵着的乔若仙子肯定是心生不爽的了。 第377章 你回来了8 “哼。”兴许是因为在天界中经常被那些年轻才俊所追捧,所以碰到充当和事佬的孟婆说出如此平淡的规劝语句时,之前一直被骄纵着的乔若仙子肯定是心生不爽的了。 以前在天界的时候那些年轻才俊都不敢忤逆她乔若仙子,但是现在这个孟婆如此的劝说就等于说她方才的所作所为不对了,第一次被否定了的乔若仙子肯定立马就生气得已经忘记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在天界中而是在阴曹地府中,所以骨子里的那种骄傲让乔若仙子完全不准备就此停下来:“哼,孟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指责我方才说话不对吗?!” 本来孟婆也只是想劝乔若仙子停口让各位都不要再吵架,尽管孟婆在心里也是同样对这个乔若仙子不爽的。乔若仙子的这种态度让孟婆在心底更加的厌恶,若非因为乔若仙子的那种恣意妄为还不是时候暴露出来,孟婆肯定就要立马跟她争辩了。 “乔若仙子,是你多虑了,我方才的话没有任何的立场,又何来对错之分。”孟婆强压着心中的那团怒火,脸上仍旧是淡淡的微笑,“我也不过是想让各位能安心的吃这一顿饭。” “孟婆!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我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没食欲了,是不是!”谁知道乔若仙子居然立即不爽的反驳,“哼,这种饭菜,不吃也罢了,简直就是难以下咽!” 纵使乔若仙子的外形上依旧是十分淑女的,但是那咄咄逼人的话语却是把乔若仙子那种泼辣的性格展露无遗,这一点让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有几分的惊讶,这种惊讶不在于发现了乔若仙子原来也是如此的泼辣,而在于发现了原来这个乔若仙子是如此极端的表里不一。 孟婆不想跟乔若仙子有太多的纠缠,她继续温和的微笑,右手指了指大厅门口的方向柔声的开口:“既然乔若仙子没有吃饭的意思,那么便请离开,以免我们用餐的时候污了乔若仙子的双眼就不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显然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将计就计的直接请她离开大厅,乔若仙子愤怒到几乎是吼了出来。 “乔若仙子多虑了。”莫名其妙的,似乎看到了乔若仙子被逼急的愤怒样子,反而让孟婆心中的那团怒火熄灭了,现在的孟婆就像是一个观众在看着乔若仙子这位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跳梁小丑般淡定从容,“孟婆也只是好心为了乔若仙子着想而已。” “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乔若仙子快速的左顾右盼,但是下一秒却是立马拿起了自己的碗筷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厉声道,“这种饭菜根本就不是给神仙吃的,你们要吃就吃个够!反正这个低贱的阴曹地府就只有这种饭菜能配得上了!”撒完气,乔若仙子便义无反顾的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大厅。 看着如此冲击视觉的落幕,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纷纷的皱眉了。 “开口闭口都是下贱,她自己很高贵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白无常率先寒碜,“即使真的是白天鹅,掉入泥潭中不一样变丑了。” “哈哈哈——她啊,肯定是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已经是所谓同为低贱的判官身份了。”钟馗爽朗的笑了几声,那种豁达的心胸显然没有放下方才乔若仙子的无理取闹嚣张跋扈,钟馗依旧是爽朗的开心的,丝毫没有被乔若仙子给坏了心情。 “孟婆,没想到你方才还能忍得下来啊,你方才开口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是要跟她对质争辩一番呢。”牛头马面一点都不吝啬的给孟婆露出赞赏的表情。 “呀!原来孟婆你方才是忍着的吗?我还以为你心情是真的这么平淡呢。”白无常笑嘻嘻的模样,一听他说的话便知道他又开始调侃了。 “哼,孟婆,你方才就不应该忍着,你方才就直接把她狠狠地骂一顿!明明自己做事都没一点规矩,还口口声声的说规矩,真是贻笑大方。”黑无常蹙起了双眉,使得他那张本来就凶残狰狞的脸显得更加的恐怖。 “哎,各位都是知道的,现在还不到时候。”孟婆无奈的摇了摇头哀叹一声,“既然时候未到,我们也暂时不能把她怎么样。如此一来矛盾当然就是不能继续激化下去了。” “孟婆说得对,这种道理我们都知道。不过方才那种紧张的场面,也就只有孟婆能做到充当和事老了。”钟馗爽朗的对孟婆大赞特赞,然后还十分豪爽的往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酒瓶往饭桌上自己的杯子中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紧接着钟馗爽朗的把那杯满满的酒一饮而尽。 一看到钟馗突然如此不和谐的动作,白无常便十分厚脸皮的把酒杯递到了钟馗的面前笑嘻嘻的厚脸皮的开口:“钟馗,你不厚道哦!居然自己带了美酒都不拿出来共享!” “哈哈哈——这可是我今天一大早在人间捉鬼驱妖的时候偷拿回来的。”被发现了罪行,但是钟馗也不介意,反而是光明正大的光荣的说。 “你居然还是偷拿的?!是哪家人这么倒霉啊~”黑无常也同样厚脸皮的把自己的酒杯递到了钟馗的面前。 “去去去~他们家里酿了很多酒,我偷拿了一罐他们也不会发现。”钟馗的脸上没有丝毫因为偷拿别人家东西而惭愧,实际上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都知道钟馗有这种毛病,他们都知道这个钟馗就喜欢时不时顺手牵羊一罐酒回阴曹地府中品尝。 “哦,钟馗,看来你就是盯上了那户酿酒的人家了。”牛头马面也跟着黑白无常取笑,而他也同样厚脸皮的把酒杯放在了钟馗的面前。 “好了好了,饭菜都凉了,还不赶紧吃饭!”纵使孟婆仍是淡淡的一笑,但是从她的言辞间分明可以看出她是由衷的欢喜。 钟馗一点都不会舍不得的把那罐酒倒在了那三个厚脸皮(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酒杯中,然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其乐融融的一起吃饭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牛头马面突然砸了咂嘴说:“我说,各位,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王已经足不出房了?” “嗯,当然有,王在前三天似乎还是有自己煮东西给自己吃的,但是后来的这段日子都已经没有再次东西了。”黑无常接上了牛头马面的话茬,“你们说我们的王这样下去会不会身体有恙?” 白无常一听自家兄弟作出这种猜测都差点被酒水给呛到了,白无常好不容易才顺了气说:“没那么夸张——神仙其实不吃饭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况且王的法力如此高强,不吃饭对身体的影响就更小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还是对王不放心。”黑无常不放心的摇了摇头。 “要不这样,我们先派个神仙过去南宫离月小姐的睡房中看看我们的王情况如何,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钟馗思量了数秒然后说。 “那么派谁去好呢?而且不知道那个乔若仙子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去过南宫离月小姐的睡房见王呢?”白无常突然想到一些好玩的东西了。 “乔若仙子吗?我觉得她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去南宫离月小姐的睡房区见的可能性很低。”牛头马面已经有八成的肯定了。 “嘿嘿,我也有同感哦,不知道王对乔若仙子的拜访有何感想呢?我觉得王肯定已经看出乔若仙子是喜欢他的了。”白无常又说。 “废话。”结果白无常被自家兄弟黑无常白了一眼。 “若是乔若仙子真的已经见过了王,那么我们直接去问一下乔若仙子王现在的状况究竟如何就好了,不是吗?”牛头马面轻啜了一口酒水提出了一个建议。 “唔,我可不承认她是我们的同事。”白无常笑嘻嘻的说。 其实白无常的言下之意就是:既然乔若仙子已经不是他们所认同的同事,那么无论她是否有去见过阎罗王阎雪都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这五位神仙无关了。 “那么派谁去好呢——”牛头马面显然正在思考着人选。 “我看啊,就白无常~”孟婆淡笑着。 “为什么是我?!”被点名的白无常吓了一跳,“我才不要呢!去的话很危险的!” “不用怕,白无常,你平时比较耍宝,去的话王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下手的。”孟婆调侃的掩嘴一笑。 “喂喂喂!孟婆,这样说来你去应该是最合适的!”白无常把这个烫手山芋推回到孟婆的手中。 “呃,我去应该不太方便——”孟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王肯定不喜欢有第二位女子进去南宫离月小姐的睡房中的。” “按照正常来说是这样,但是孟婆你去的话王是不会怪罪于你的。”白无常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并且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怎么说?”孟婆淡淡的挑眉。 “孟婆不是专门负责南宫离月小姐的恢复记忆的事情的吗?到时候孟婆你只需要找借口说要看看南宫离月小姐的身体有没有什么转变不就好了吗。”白无常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唔,可是我对南宫离月小姐的身体排斥前世记忆这件事没辙啊!”孟婆说出了难点所在,“上次我说没辙的时候王一气之下便把我扔进大牢中了,我后来还是因为突然想到原来王只是想吓吓我并非真的要囚禁我的所以才自己从大牢中跑出来的。若是这次王来真的话,我岂不是真的要去蹲大牢了?!” “要不让钟馗去?”白无常提到了另一个人选。 “哈哈哈——我是无所谓啦——”钟馗的脸上毫无为难的神色。 “可是钟馗这种性格貌似不太适合去啊——”牛头马面附上了一句。 “但是孟婆去的话的确又是太危险了,王如果真的是失去理智的话会很危险的!”白无常明显不赞同让孟婆去。 “呵呵。”孟婆掩嘴一笑,“那么我们就大家一起去,这样更好,省得独自去孤军奋战不安全,一起去的话有危险的时候还能相互关照一下。” “咦?孟婆这个主意不错。”黑无常赞同的点头。 “嘻嘻,这样也好,要死就一起死~”白无常也乐呵呵的表示了赞同。 “那么,钟馗和牛头马面,你们认为呢?”孟婆瞅了瞅钟馗和牛头马面示意他们俩表示自己的态度。 “哈哈哈——”钟馗无所谓的大笑了几声,“我是无所谓的。” “这样啊,是挺好的,不是吗?”牛头马面也表示了赞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的话相信王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对啊,毕竟大家都是一起经历过苦难的伙伴了。”说起伙伴这个词,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的眼中都纷纷额浮现出了对于这种友情的珍惜与对过往经历的一种怀念。 6。(。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五位阴曹地府的神仙就是边聊天边吃饭,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五位阴曹地府的神仙都已经吃完饭了。 “我先去收拾一下碗筷。”孟婆温柔一笑,紧接着便开始收拾饭桌上的碗筷。孟婆把同事们和自己的碗筷都叠在一起,然后把这些碗筷都一起端进去厨房。 “洗完那些碗筷的时候我们再去。”牛头马面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跟着走进厨房中帮忙洗碗筷。 “嘿嘿,小黑,你觉不觉得孟婆很贤良淑德啊?”白无常顶着一张笑嘻嘻的脸把他的手十分自然的搭上了黑无常的肩膀上开着玩笑。 “切,小白,孟婆本来就是如此的贤良淑德。”纵使脸是凶残狰狞的,但是黑无常的双眸却是迸发出了玩味的白眼,“煮饭洗碗的活动本来就是由孟婆来干的。” “小黑,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白无常的双眸中写满了委屈。 正当黑无常正想无奈的回话的时候,“什么情趣?你们在说些什么?”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温柔女声,原来是孟婆已经从厨房中走出来了。 “嘻嘻嘻嘻~没有什么啦~”白无常打哈哈的糊弄过去,并且还转移话题,“孟婆,你怎么洗碗筷洗得这么快?” “不就只是洗几个碗筷碟子而已吗?需要多长时间?”突然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原来是牛头马面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牛头马面说得没错,不就只是几个碗筷碟子而已嘛。”孟婆温婉的笑着,“何况我们还是神仙呢,只要使点法术就好了。” “呵、呵、呵呵——”由于只是随便转移话题而已,所以没想到问了一个愚蠢问题的白无常只能干笑了几声。 “白无常,你怎么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孟婆惑然的看向了古古怪怪的白无常。 “啊?怎么古怪了?”白无常装作无事的左顾右盼掩饰自己的尴尬,“哪里古怪了?谁古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钟馗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孟婆,白无常是因为自己问了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感到难堪尴尬,我看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呵呵,就因为这个啊——”孟婆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反正她知道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看王。”知道这是钟馗给他解围,白无常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好啊,事不宜迟。”孟婆赞同的点了点头。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正走向南宫离月的睡房的时候,白无常又闲着没事干的挑起话题,只见这好事者白无常向孟婆调侃:“嘿,我说孟婆啊,你有心上人了没?” 就在白无常话音刚落的刹那间,孟婆和牛头马面的身体都同时有了十分细微的颤动,牛头马面意味不明的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而孟婆则是用淡然的微笑掩饰自己方才被发现了秘密时的慌张:“白无常,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来了?” “嘿嘿,那是因为我觉得孟婆你如此的贤良淑德,肯定有很多追求者呢。”白无常笑嘻嘻的贼笑着说,“孟婆,你当神仙这么久了,也应该有一些神仙是能够让你看上眼的。” 当白无常的话音刚落,孟婆和牛头马面之间突然多了那若有似无的莫名情愫的联系,牛头马面依旧保持沉默,但是孟婆和牛头马面的双眸都似乎已经有异样的情绪在微微波动了。但是孟婆只是笑笑说:“白无常,你还真实八卦。” “孟婆,我这是关心你啊!”白无常继续耍宝,“怎样,孟婆,你究竟有没有心上人?” “呵呵。”孟婆巧笑若曦,“白无常,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有没有又与你何干?” “呃——”白无常悲催的发现冷场了。实际上白无常只是因为待会儿要去拜访王而紧张所以才想挑起一些话题冲淡一下紧张的气氛,只是没想到会是冷场收场,当然,白无常也不会知道他随意挑起的话题会是真的说中了某些事情的真相。 冷场之后,在走近南宫离月的睡房的途中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之间都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孟婆和牛头马面都不约而同的进行了短时间的眼神接触,但是在双方的目光碰到对方的时候却又突然分开来了。 当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走到了南宫离月的睡房的大门前时,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不敢轻举妄动了,那安静的气氛中都只有因害怕而深呼吸的呼吸声。 “谁去敲门?”白无常弱弱的问了一句,说实话他可是不敢去敲门啊,因为敲门的神仙就肯定是意味着充当炮灰了,谁先去谁先死! “我不去。”孟婆果断的摇头。而孟婆摇头否定了自己去充当炮灰的可能性,笑话,如果让她这位跟南宫离月的昏迷有原因的神仙去当炮灰,那么岂不是下场比炮灰还要惨烈?! “呃——我也不去,我们都不去。”黑无常的手搭上了自家兄弟白无常的肩膀上。俗话说的好,兄弟同进退,既然自家的兄弟小白都不肯去了,他就肯定是不会去以身涉险的了。 “我也不去。”牛头马面的双眉稍稍蹙起,虽说他是巡逻和追捕逃犯的,但是说得难听点的话他其实就是一个打杂的,所以本来身为一个打杂的很多时候都会被乔若仙子和王拿去出气,那么现在这种充当炮灰的事情他就肯定是更加不想做的了。 “你们都不去,那么,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呢?”钟馗白了自己的同事一眼,他都还没表态,这些家伙就立马都跟乌龟一样缩起来了。 “钟馗,之前不就说好了让你去的吗?”看着钟馗这种稍稍鄙视的样子,白无常的眼神立马变得奸诈。 “慢着,可是后来各位不都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吗?”钟馗无语了,哼,白无常,你居然想坑我?! “嘿嘿,钟馗,你听错了,我们之前可是说了让你去敲门大前锋的。”白无常已经决定了抵赖到底坑爹等到底! 见到自己的兄弟如此说,黑无常当然也是站在自家兄弟的那边的了。黑无常立马附和:“对啊,钟馗,我们当初就是这么说的。” 有这等机会可以把这个充当炮灰的角色推给其他神仙,牛头马面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于是牛头马面也跟着附和:“对啊,我们当初的确是这样说的。” 孟婆扑哧一笑,孟婆是最后一位没有表态的神仙了,但是一开口却是为钟馗带来了绝望:“白无常不说我还忘记了呢,当初我们的确是这样说的。钟馗,你可不要因为想反悔而瞎掰说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啊。” “胡说!你们当初根本就没有这么说!”钟馗没好气的瞪了自己的同事们一眼。 “钟馗,我们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没有说谎了。”白无常笑得十分的欠揍,让钟馗真的十分想一拳打过去揍飞白无常。 “你们这群家伙!”钟馗无力的垂头用手抚额纳闷的说,“我怎么就会有你们这种家伙当同事呢?!” “嘻嘻嘻嘻嘻,钟馗,你就认了~”白无常一脸的奸诈的边说边把钟馗往前推推到了南宫离月的睡房的大门前,“我们是不会冤枉好人的,况且我们的眼光都不差,我们相信你有这种能力来承担这个艰巨的任务。” “哎——你们这群家伙——”钟馗无奈的摇了摇头,视线无意间瞅到了孟婆那抹淡笑,“孟婆,没想到连你也帮这个家伙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虽然孟婆十分淑女的掩嘴一笑,可是那难以抑制的清脆悦耳的笑声却是已经暴露了孟婆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孟婆一直笑个不停,都已经忘记言语了。 钟馗整个脸的脸色都已经变得铁青了,钟馗低声碎了孟婆一口:“孟婆,我们都多少年交情了,你犯得着这样来损我吗?!”这个时候,钟馗还真的想问一下她孟婆究竟还是不是他的同事! “抱歉,一时没有控制好。”方才笑抽了的孟婆终于镇定下来,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然后孟婆又看了看那扇睡房得房门以目光示意钟馗,“好了,钟馗,你赶紧去,这下子靠你了。” “哎——”钟馗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认命的上前去敲门的刹那间,睡房的大门突然就打开了,这刹那间的变故硬生生的吓到了前来拜访的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 当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抬头的刹那却看到了打开门的原来就是他们的王?!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的思绪纷纷陷入了思考之中,为什么王会突然来开门呢? “难道敲门都有真么可怕吗?”阎罗王阎雪看着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厉声的开口,这话语进入了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的耳中却是充满了王者的威严,属于王者的威压震慑得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的双腿都在发抖。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迫于阎罗王阎雪的威严而不敢开口。看到了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一直沉默的反应,阎罗王阎雪挑了挑眉,阴冷的开口:“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你们不是有很多话说的吗?” 惨了!想必方才在议论由谁来敲门充当炮灰时所说的话都被听到了!有了这种认识之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的心又是一沉,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愈发的害怕了。 钟馗想了想,他方才已经答应下来充当炮灰这个大前锋的角色了,那么现在也肯定是要他先开口的了,于是钟馗又无奈的垂头作揖诚恳的说:“请王恕罪,我们只是因为害怕打扰到王所以才如此磨磨蹭蹭。” 听到钟馗率先开口承认了自身的错误,孟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都纷纷在心中赞赏了一下钟馗,这个钟馗真够厚道的,虽然没有敲门成功,但是钟馗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充当了炮灰的角色。 “行了,钟馗,我方才在里面都听到了,你是被坑来的。”阎罗王阎雪那严肃的表情仍旧没有改变,但是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从他那显然与之前相比已经柔和下来的语气中便能肯定阎罗王阎雪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 惨了,王真的都听到了!如果说方才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只是猜测王听到了他们在睡房外面议论的话,那么现在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就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了王真的是听到了他们在睡房外面议论。思及此,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的心又是一沉,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又更加害怕了。 钟馗心道,哎,算了,当炮灰要当到底。于是钟馗便又更加虔诚的卑躬屈膝说:“王,我们知道错了,请王勿要怪罪。” “哦?你们知道哪里错了吗?”阎罗王阎雪的口中突然又飙出来一阴冷的话。 完全是天生的王者威压啊!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如果王再不收回他的那种王者的气场的话,他们恐怕已经不能正常的生活了。 虽然说阴曹地府在天界的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仙的眼里是十分低贱的地方,但是阴曹地府中的阎罗王阎雪却是不容小觑的神仙,兴许这就像是即使你有能力,但是你也没有地位。 钟馗又说:“我们不应该来打扰王,既然来了,也不该在睡房外议论,这样会更加打扰王。” 紧接着,是一片沉寂,阎罗王阎雪没有说话,而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则是已经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突然,阎罗王阎雪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愉悦的笑声显然是吓到了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只见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纷纷悄悄地瞅了一下阎罗王阎雪,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的心中都在的纳闷着这究竟是发生社么事了?怎么他们的王又突然如此开怀的大笑?方才不是还十分严肃生气的吗? “行了行了,我没有生气,你们就进来。”阎罗王阎雪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现在的他已经是十分的开心了,从他的脸上来看完全就没有方才的那股生气愤怒的严肃劲。 被这种急剧的变化吓得一愣一愣的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听到了阎罗王阎雪的话后都木木的走进了南宫离月的睡房中,然后阎罗王阎雪便关上了南宫离月的睡房的大门。 等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走进来睡房中,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才静下心来专心的打量着阎罗王阎雪,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发现阎罗王阎雪的脸上居然已经长出胡渣来了,而且阎罗王阎雪那双眼眸中的眼神写满了疲惫,这阎罗王阎雪的整体状况竟是疲惫不堪和颓废! 把阎罗王阎雪的状况看在眼里,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在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他们的王真的是如此的痴情,竟会为了一名昏睡的女子而把自己折磨得如此的憔悴颓废,看来他们的王的痴情完全没有他们心中所想象的那么低程度。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相互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钟馗呼了一口气充当炮灰充当到底了,只见钟馗说:“王,南宫离月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醒来的,希望王千万不要如此折磨自己。” “哎,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阎罗王阎雪不禁哀叹一声,“可是我没有食欲。” “王,即使您没有食欲也多少吃点东西,不然到时候南宫离月小姐醒来后看到王您如此憔悴会伤心的。”显然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是来劝阎罗王阎雪吃饭的,所以充当炮灰充当到底的钟馗拿着南宫离月当理由来规劝。 “哎,可是我就是不想吃也吃不下。”阎罗王阎雪现在整个人无论身心都已经跌入到等待的泥淖中了,又哪能抽出一点心思来吃饭呢?阎罗王阎雪已经可以说是食不下咽了。 “这——”听到阎罗王阎雪如此说话,钟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再次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钟馗又说:“希望王一定要支撑下去,南宫离月小姐一定会醒来的。我们就不再打扰王了。” “嗯,你们走,多谢你们来探望我。”阎罗王阎雪那颓废憔悴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丝虚弱非常的笑容。 6。)。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看出来了,阎罗王阎雪那虚弱非常的笑容所代表的意思,那说明了阎罗王阎雪即使如何的疲惫不堪如何的颓废,阎罗王阎雪都不会放弃如此相等于折磨自己的等待。 既然阎罗王阎雪已经决定了,那么他们又能如何呢?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其实他们都只是阎罗王阎雪的下属而已,虽然在这个阴曹地府中阎罗王阎雪对他的下属们十分的好,可是这种好不代表他们这些下属可以去左右阎罗王阎雪的意愿,无论阎罗王阎雪对他的下属们如何的好,他们都能看清自己与阎罗王阎雪的位置,那就是上司与下属、主与仆的关系,这是一种不能轻易僭越的关系。 纵使大家对自己和阎罗王阎雪之间的位置都已经是十分的清楚明白了,纵使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不会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去左右阎罗王阎雪的意愿决定之类的,但是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仍旧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在自己的同事的眼神交换的蠢动中,充当炮灰的钟馗便知道又轮到自己说话了。哎,钟馗不禁在心中悲凉了几分,这真是让人郁闷啊,没想到他居然会被自己的同事给坑了,现在他也只能充当炮灰充当到底了。虽然阎罗王阎雪方才对他们这些下属的态度还是挺友善的,可是钟馗可是十分清楚这个阎罗王阎雪现在其实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钟馗十分清楚现在不管他说什么话,他都摸不准阎罗王阎雪会不会大发雷霆。 不管心里头的思绪如何百般回转,被自己的同事坑去当炮灰的钟馗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话了,可是表面上看钟馗居然是没有任何的畏惧感之类的表情,表面上看钟馗居然是十分的淡定呢。 只见钟馗装作淡定的小声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打扰王了,希望王不用如此的担心忧虑,南宫离月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醒是肯定会醒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而已,后面那句话钟馗不敢在口中说出,只能在心中自己说了出来。钟馗这番话实际上是向阎罗王阎雪说明了孟婆、牛头马面、他和黑白无常都放弃了继续对他要吃饭的劝说,并且为了不让阎罗王阎雪一下子大发雷霆,钟馗还特意在后面加上了对南宫离月夸奖的话。 听到了钟馗说的这席话,阎罗王阎雪不禁开口:“很好!你们比那个乔若仙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一听,咦?!怎么阎罗王阎雪突然会提起乔若仙子那号人物呢?完全不用自己的同事的目光提醒,钟馗就已经知道自己要问些什么了:“王,不知道您突然如此说是什么意思?” “哼,那个老女人,在第三天发现了我没有吃饭的时候便擅自煮了一碗面食给我吃,不禁如此,她居然还在我没有准许的状况下私自闯进阿瑶的房间,哼,那个老女人后来被我骂出去了。”想起了那段不痛快的记忆,对于那个乔若仙子,阎罗王阎雪是一脸的厌恶。 听到了阎罗王阎雪居然说了这些话,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着实被阎罗王阎雪给吓了一跳。乔若仙子骄纵、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对于这些缺点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乔若仙子居然骄纵、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到了这个境界了?!他们的阎罗王阎雪是什么身份,而且他们的阎罗王阎雪可是痴情之人,怎么可能容许那个老女人乔若仙子如此的放肆。 第378章 仙子1 听到了阎罗王阎雪居然说了这些话,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着实被阎罗王阎雪给吓了一跳。乔若仙子骄纵、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对于这些缺点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乔若仙子居然骄纵、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到了这个境界了?!他们的阎罗王阎雪是什么身份,而且他们的阎罗王阎雪可是痴情之人,怎么可能容许那个老女人乔若仙子如此的放肆。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的心中都在暗自的震惊,实在是没想到啊,他们刚开始只是以为那个老女人乔若仙子只是普通的骄纵、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而已,可是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老女人乔若仙子原来最大的缺点不是那些什么骄纵、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而是没脑子啊! 没脑子的老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说之前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还对这个老女人乔若仙子有几分敬而远之,那么现在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已经在心中把这个没脑子的老女人乔若仙子彻底的拉进了黑名单中。 “哎,抱歉啊,我居然说了这么煞风景的事情。嗯,我知道了,多谢你们的关心,你们就离开——”听到了自己的下属说了这番话,阎罗王阎雪竟是百感交集,或许一些是对于自己下属对自己关心的开心欣慰,或许一些是对于南宫离月肯定会醒来的期待,或许一些是对于自己下属能够停止劝说自己吃饭的体贴顺从…… 得到了阎罗王阎雪的话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皆是暗自在心中送了一口气,然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了南宫离月的睡房。说实话,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着实是被阎罗王阎雪吓到了,要知道他们的阎罗王阎雪虽然平时总是风度翩翩一脸温柔的笑意,但是他们的阎罗王阎雪只要碰上了所有跟阿瑶姑娘有关的事情就会完全不是平时的样子了,碰上了所有跟阿瑶姑娘有关的事情后的阎罗王阎雪可以说是更加的像是一位有血有肉的有七情六欲的有感情的平凡人。 而关于那位没脑子的老女人乔若仙子,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现在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了在他们的阎罗王阎雪的心中对于那位乔若仙子的印象究竟是如何的了。 从南宫离月的睡房中出来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这次十分聪明的走到了离南宫离月的睡房十分远的审判府的后院的时候才开始议论,而钟馗更是已经十分熟悉业务的第一时间往四周贴上一张隔音的咒符防止有隔墙有耳。 “我实在是没想到那个乔若仙子居然可以这么的没脑子!”白无常率先开口,一开口他就是一阵的唾骂,直截了当的说乔若仙子是没脑子的了。 “就是就是,我之前还只是一直以为那个乔若仙子只是骄纵、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什么的,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这么没脑子的私闯南宫离月小姐的睡房!”黑无常也跟着在一旁附和。 “哎——没想到那个乔若仙子已经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了。”钟馗叹息一声,然后简而言之。 “想必那个乔若仙子在这个阴曹地府已经无法混得太久了。”孟婆赞同的点了点头。 “连阴曹地府中最大的那个头头都已经得罪了,乔若仙子想在这里混得长久混得风生水起是决计不可能的。”牛头马面的话语说得十分的笃定。 “看来如果我们在向王报告乔若仙子没有遵守判官铁面无私的准则的那件事的话,估计乔若仙子这次就已经是死定了。”阴狠的语气从孟婆那口中吐出,与孟婆那淡淡的表情有点背道而驰。 “这是乔若仙子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不做这些,我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对付她?”白无常说得是理直气壮。 “反正好戏在后头就对了。”孟婆的脸上展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哈哈哈哈——”钟馗突然爽朗的大笑了几声,“看来这次我们算是来对了,居然还收获了这样的消息。” “是啊,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是来对了。”孟婆温婉的笑着,“如果不是王告诉了我们,我们还被乔若仙子蒙在鼓里呢。” “就是,没想到这个乔若仙子居然还想自己一个静悄悄的去勾引王。”牛头马面一脸对乔若仙子的厌恶。 “哎,只能说乔若仙子是野心太大了。”孟婆似乎是略带惋惜的摇头,“而且还不懂得看清楚情势再行动,结果便是没有好下场的。” “哈哈哈哈哈——”钟馗又是一个爽朗的笑容,“我突然十分好奇那个乔若仙子被王骂出去南宫离月睡房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憋屈样呢?” “钟馗,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的恶劣心态。”白无常笑嘻嘻的,双眼则是狠狠地鄙视了钟馗一方,“哼,钟馗,这就是你不对了,居然还说我奸诈恶劣,其实你不就是跟我一个鸟样!” “哈哈哈哈哈——”钟馗完全没有反驳,“是啊是啊,我会这样不还是因为受你的潜移默化吗?” 听着钟馗居然还借机奚落回自己,白无常正想反驳的时候…… “既然这件事都已经这样了,那么我们也散了。”孟婆无奈的笑着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同事,“这阴曹地府中的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们去完成呢。” 于是乎,在孟婆的提醒下,这次的议论大会便就此解散了,毕竟正如孟婆所说的,这阴曹地府的工作可是很多的。 看着自己的下属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了南宫离月的睡房,当南宫离月睡房的大门最后被自己的下属十分体贴的顺手关上之后,阎罗王阎雪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阎罗王阎雪知道自己的下属关心自己,而他也知道他的下属对于他那若有似无的恐惧,似乎只要是跟阿瑶有关的事情,他的那些下属就不敢去轻举妄动了。 阎罗王阎雪明白自己的下属为何会有时候很畏惧他,只因他自己也明白他自己会的心绪心情状态会全部都受到阿瑶的牵连,阿瑶的一颦一笑都会影响到他阎罗王阎雪,而且他阎罗王阎雪也知道自己只要碰到了所有跟阿瑶有关的事情之后就会变得脾气暴躁,而每次只要他一生气,如果是阿瑶在身旁的话就会很容易抚平了他的怒气。 所有的心情状况之类的都因为阿瑶而变化,这其实是十分严重的情况,这种被其他女人牵制住了心情状况之类的情况是十分危险的。其实阎罗王阎雪的父亲就曾经说过,不要过分在意某种事物某个人,如果过分在意了的话,那么这种事物这个人就会成为了你的弱点了。不管是人还是神仙,只要是有了弱点,那么就等于把自己一半的生命都交给了自己的敌人的手中了,只要有了弱点,那么就将是给了敌人一个十分好的突破点来对付自己。 从小到大,阎罗王阎雪都被父亲教导过不允许有弱点,所以他总是被父亲严厉的要求不允许有任何过分在意过分关心的事物或人,身为上位者,就应该是没有任何强烈的在意和关心。可惜他从看到了阿瑶的第一眼开始,他阎罗王阎雪就已经明白了阿瑶将会成为他永远的唯一的弱点。 只因从第一眼看到了阿瑶的那时候开始,阎罗王阎雪就已经爱上了这位阳光开朗的仙女,他愿意为了这位仙女做任何事,唯一的条件便是希望这位阳光开朗的仙女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他阎罗王阎雪知道这种情况已经算是父亲所说的过分在意与关心了,他也知道阿瑶将会成为他的弱点,他更加知道拥有了这个弱点之后他的生命就不再是完美的安全了。 可是如果能让自己献出半条生命来保护阿瑶的话,那么这又有什么问题呢?所以他阎罗王阎雪依旧一如既往的爱着这位阳光开朗的仙女阿瑶。他阎罗王阎雪从来都不怕让阿瑶成为自己唯一的弱点,他只求能和阿瑶长相厮守下去,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都因为阿瑶而改变,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的意愿会被阿瑶左右,但是他阎罗王阎雪依旧是甘之如饴。 阎罗王阎雪就这样独自一人面对着躺在床上的南宫离月陷入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中,他想到了自己对于阿瑶的执着。兴许是因为等待南宫离月醒来的时间过分漫长,所以阎罗王阎雪只能凭借着胡思乱想来耗费那过分漫长的时间。想着想着,阎罗王阎雪居然还想到了乔若仙子这号人物。 说起这个女子,他刚开始的时候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刚开始他只是因为想要找一个神仙来当判官填补空位而已,所以当牛头马面把女子带来给他看的时候,他只是随意的便同意了那位乔若仙子当判官。因为他阎罗王阎雪一直在南宫离月的睡房中呆着,所以对于他的那些老下属对那位新来的乔若仙子印象如何,他一无所知。 自从第三天,那名女子居然擅自私闯南宫离月的睡房时,他阎罗王阎雪就开始十分的厌恶这名称号叫乔若仙子的仙女了,从刚开始的没有任何的想法到现在的十分厌恶。他阎罗王阎雪十分不喜欢这种自作聪明的女子,而且即使他瞎了眼都能知道那位乔若仙子这样的行为的爱慕含义。 看来这位乔若仙子当真是为了追求他阎罗王阎雪而不管不顾的了。今天当他看到自己的老下属毕恭毕敬的前来之际,他就不禁把自己的这些老下属跟那位新来的乔若仙子相比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没想到那位新来的乔若仙子居然是如此的自以为是,不,不对,乔若仙子的这个境界已经高达了没脑子的这个境界了。 当他阎罗王阎雪不禁感叹的说出了那位乔若仙子的事情后,虽然他的老下属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但是从他们的眼中,凭借着多年的上位者的经验,他阎罗王阎雪不难发现自己下属的眼中对于乔若仙子的厌恶。 哈哈,看来还真的是主仆呢,对于乔若仙子居然还真的有相同的看法感觉。阎罗王阎雪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眉毛不禁挑起,既然是连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和身为阎罗王的他都厌恶的话,那么这位新来的乔若仙子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 既然人脉已经糟糕透了,那么这个乔若仙子再留下来只会让这个阴曹地府神仙与神仙之间的生活不融洽不和谐。阎罗王阎雪独自一人胡思乱想着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让阎罗王阎雪看上去似乎是不再对于南宫离月十分的关心,实际上阎罗王阎雪这样想是因为这个对于乔若仙子的处理可是关乎日后阿瑶的生活的。 南宫离月总会醒来的,而他阎罗王阎雪也是相信着只要南宫离月醒来之际,那么阿瑶也会回来的,既然阿瑶回来了,那么对于这个阿瑶并不陌生的阴曹地府,他当然是不会让这个阴曹地府使得阿瑶有丁点的不喜欢。 如果惹人厌恶的乔若仙子一直在这里,万一惹到了阿瑶,那么被阿瑶看到的话,阿瑶会不开心的,再者乔若仙子是喜欢他阎罗王阎雪的,若是被阿瑶发现的话是会吃醋的,所以说到了最后,其实他都是为了阿瑶。 6。30。 一直的述说,孟婆、牛头马面、钟馗和黑白无常说过了,阎罗王阎雪说过了,乔若仙子也说过了,但是还有一位人物仍未说过,那就是正在沉睡中的南宫离月。南宫离月的沉睡只是针对于除她以外的人或神仙,实际上只有南宫离月自己知道,她并没有昏迷沉睡,如果真的是所谓的昏迷沉睡的话,那么她又怎么还会有意识呢? 现在的她根本就是还有意识的,她知道自己正在想什么,她知道自己正在说什么。只是现在的她就像是被困在一间黑房子中,她看不到外界的一切,而外界的一切也看不到她,她即使是自己的五指都看不到,但是她却是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 当时,南宫离月记得自己是突然全身无力的,然后在迷蒙间她记得自己无力的身体在倒地的刹那间被某位熟悉的身体接住了,她在迷蒙的看到在最后的时候在她眼前的一张男性的脸孔——阎罗王阎雪,一个在狐族聚集地遇到了她之后便一直纠缠着她的男子。 她还记得在最后仍有一丝丝意识的时候,她听到了阎罗王阎雪焦急紧张的呼唤声:“阿瑶!阿瑶!”而且她还看到了阎罗王阎雪那双焦虑的双眸,然后,她似乎是跌入了一个泥淖之中一般一点一点的陷进去,那焦急紧张的呼唤声恍若烟雾般逐渐逐渐的变淡,而那眼前的焦虑的双眸则是逐渐的淡出了她的视线,因为她的视线已经逐渐的步入黑暗。 最后她已经无力睁开双眸了,而且她对于外界的感知的状况宛如被切断的电路般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换句话说,只能闭着眼睛的她只能感知到自己的意识自己的话语,但是她却不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她仍是活着的,她仍是有感知的,只是这种感知是有界限的而已,所以说她的这种昏厥沉睡只是除她以外的人或神仙而言的,真正的事实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她的一切都十分的正常。 这种感觉就是南宫离月刚开始莫名其妙的昏厥时发生过的事情,后来的时间里,南宫离月根本就不知道时间究竟流逝了多少,因为在这个“黑房子”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时钟手表,即使有的话这里一片黑暗她也看不到。 在现代的南宫离月既是一位出色的医生也是一位黑道组织的出色杀手,她还记得自己在小时候便被拉进了一片黑暗的地方中进行非人的训练。这种残忍的训练的目的就是要让被训练者要拥有敏锐的五感,那时候黑暗中的她看不到其他人,而其他人也看不到她。 兴许当初被扔进黑暗中的南宫离月唯一庆幸的就是别人和自己都一样的处在黑暗中,虽然别人在黑暗中让她十分的危险,但是她也同样在黑暗中,所以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安全。这一种与其说是一种训练,倒不如说是一场淘汰赛,小时候的南宫离月就被告知了只有把黑暗中的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杀光了她自己才能逃离这个黑暗真正的结束这个训练这场比赛。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时被告知了那场淘汰赛的规则的南宫离月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并总结出了这句话。一开始来到了陌生的黑暗环境中,还是小孩子的南宫离月不敢轻举妄动,她一直在屏息想方设法的隐藏自己的气息,她要让自己在其他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根本不知道还有她的存在。 而宛若杀手般让自己变得透明(这个透明的意思是让他人无法感觉到她的存在,并非魔法世界中的透明),南宫离月就是这样做的,然后南宫离月便开始利用自己的五官去探测她四周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一开始南宫离月的五官对猛然来到了黑暗的环境十分的不习惯,因为这个黑暗的环境不仅什么都看不到,而且还十分的安静。 由于是黑暗的,所以南宫离月的双眼肯定是什么都没看到的了,人类的眼睛就是要有光射进去并折射出来才能看到东西的,而在没有任何光亮的这个完全黑暗的地方,南宫离月很明显就是什么都没看到的。由于十分的安静,南宫离月的耳朵在刹那间变得十分的灵敏,但是这似乎不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只因南宫离月的耳朵几乎什么都没听到,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只要是人都肯定懂得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他人寻找到。 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她要这样一直耗着吗?南宫离月完全连动不敢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就是这样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许有一点点的动作,然后她督促着自己安静下来去感受四周的环境。南宫离月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听到其他人的经过隐藏弱化的吐息是因为她的耳力还不够厉害。 如果说在黑暗安静的地方里耳朵的听觉通常都会变得敏锐,那么南宫离月就肯定觉得只凭借这种程度是肯定不能捕捉到其他人在什么地方了,因为你的听觉会变得敏锐,那么其他人的听觉肯定也会觉得敏锐,既然大家的敏锐程度都一样,那么你这个优势就算不上是优势了。 南宫离月尝试着强化自己的耳力,如果想要强化耳力,那么普通方法肯定是没有什么见效的,于是乎南宫离月便想着自己究竟该尝试什么方法,突然她想到了用内力。即使是在现代中也会有武术这种东西,武术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迷信,但是也有一部分的人会相信武术的存在,而南宫离月就是属于相信武术存在的这群人中了。 其实如果只是相信中国武术的话远远还不够,如果只是盲目的相信,那么这种盲目的相信其实在某一个角度中看就等同于迷信了。武术其实是一种十分玄妙的东西,而晓得武术所必须的内力便更加是玄妙了,这内力不是所有相信武术的人都能知道或者是明白的。 小时候的南宫离月便是一位孤儿,所以十分正常的没有任何人教过她什么叫做武术什么叫做内力,那些黑道中的教练老师也只是教南宫离月一些格斗的招式。小时候的南宫离月因为好奇才会去涉猎那些武术的范围,浏览了一下之后便想学了,可以说南宫离月是在学习黑道的格斗招式的过程中再自学武术的。 完全没人教她何为武术何为内力,当她在学武术的时候也从来不知道还有内力这样东西,只是在她练习武术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出现了十分玄妙的情况,后来她翻阅书籍查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种玄妙的东西就叫做内力了。那时候学会了武术和内力的南宫离月深感自己的幸运,在没有任何人教导的状态下居然能学到如此的地步,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每次都被她摸到了门把并成功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南宫离月完全敢于大声的说在她的那些竞争对手中就只有她一个人会武术和内力,因为这武术和内力真的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到的,当初的南宫离月不也是凭借着运气才学会的吗。 利用内力来强化自身的耳力,这就是南宫离月想到的方法。于是南宫离月开始尝试着把内力传到了自己的双耳的位置,然后南宫离月便感觉到了从自己双耳的位置传来的温热感觉。而南宫离月的双耳在感受到了那种热量之后便开始感觉到听觉越来越厉害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被人为特意弱化了的吐息愈来愈清晰了。 最后,南宫离月已经完全可以听清楚那些被人为特意弱化了的吐息声了,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一招已经成功了。听清楚了所有的呼吸声后,南宫离月就开始把一个一个的敌手开始定位。南宫离月在自己的脑海中想出了一个方框,而方框中的颜色被南宫离月想象成了黑色,紧接着那方框中突然多了几个荧光色的点,那些荧光色的点就是南宫离月探测到的敌人所在的位置。 凭借着敌人的呼吸声的强弱,南宫离月根据着那呼吸声传到她耳边时候的强弱等种种的细节推测出了那位敌人大概距离自己的位置。 当南宫离月终于把所有的敌人都定位了之后,南宫离月想象中的地图居然有密密麻麻的荧光点!这不就意味着她所在的地方中有几十个敌人?! 即使是探测出了敌人,可是下一步南宫离月又该怎么做呢?这么多敌人,只凭她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完全都杀光的,究竟该怎么办呢? 第一时间,南宫离月想到了用毒这个方式。南宫离月不禁抿嘴一笑,这个方法真的是十分的好,只是她现在身边根本就没有带什么毒药啊! 眼看着自己难得想出来的方法被扼杀掉,南宫离月突然又为之前自己所想到的方法想到了一个弥补的方法。身为黑道所培养的杀手,南宫离月已经被规定每时每刻都要带着自己的武器,所以现在的南宫离月的身上是自然是有针这样东西的,而关键的是自己的针上总是被南宫离月习惯性的涂上了剧毒。 所以只要她用这毒针把这里所有的敌人都刺一下就搞定了,只是这种方法还挺麻烦的,不是吗?南宫离月还想到自己不同针上所涂的毒是不同的,突然灵光一闪,南宫离月真的还想到更好的用毒方法了。 她的武器中的毒中有两种类型和起来的话是可以让吸入者死得悄无声息的,而且这两种毒和起来之后是无色无味的,这种安静的死法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不正是最好的死法吗?而且这两种毒和起来之后她就可以用内力去把这种毒化作烟雾,自己的敌人把这种烟雾吸入体后就已经可以了。 于是想到了就马上做,首先,南宫离月先自行吃了一颗随身携带(以防武器误伤自己)的解毒药,然后南宫离月立马小心翼翼的掏出自己的武器,再然后便被涂在针上的毒都和在一起,紧接着南宫离月又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内力把那被和在一起的毒蒸发掉。 这一系列的动作,南宫离月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细微的声响。一切都已经搞定的南宫离月现在就只需要老实的呆着等待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凭借着经过内力的强化而变得异常敏锐的耳力,南宫离月听到那些本来还在跳动发出“砰砰”的心跳声已经在急速的减少。十息之后,南宫离月再次去听四周的状况,发现四周那本来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果然全部都不见了!在南宫离月脑海中想象出来的敌人所在位置的黑色方框中,那些荧光点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南宫离月知道,她的所有敌人现在已经全部死了。但是南宫离月仍旧不放心,若是有人只是装死的话她就惨了,所以她又凭借着经过内力的强化而变得异常敏锐的耳力再一个一个敌人的进行细致的排查,而且她自己还一直不动声色没有透露出自己的一点点声响。 排查了一遍之后,南宫离月没发现到有人装死的,毕竟呼吸可以憋着装死亡,可是那心跳是无法伪装的,而她那经过内力的强化而变得异常敏锐的耳力是可以听出那甚是微弱的心跳声的。 南宫离月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困在什么地方,但是南宫离月知道这个困住她的地方肯定是有装红外线摄像机的,她的那些教练老师肯定是有在外头监视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她杀人时候的整个经过,所以南宫离月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等待那些教练老师过来把她放出来就好了。 只是过了一分钟而已,南宫离月就猛然发现黑暗中有光亮了,南宫离月先是十分不习惯的闭紧双眼,然后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睁开双眼习惯那突如其来的光亮,变得完全看到东西的南宫离月看到就在自己左边距离自己几步之遥便是一扇门了。 那扇门打开了,有一位教练从光亮的外面走了进来,这位教练的脸上露出了南宫离月很少看到的却是真心的满意的笑容,那位教练赞赏道:“你做得很好!” 就是因为这一次特别的淘汰赛,南宫离月便成为了黑道重点(重中之重)培养的杀手,而毕业的南宫离月也成为了黑道中杀手精英中的精英。 方才因为昏睡过去现在所有的意识都被困在了黑暗中的南宫离月想起了小时候在黑道中的一段经历,当南宫离月想完了之后便回神了,想起以前的自己在黑暗中而且还是在那种残忍的状态下都仍未害怕黑暗,那么现在的她就更加是不可能害怕这种黑暗的了,所以现在的南宫离月十分的平静。 突然,南宫离月的面前展现了一幅画面,这画面还是会动的,这画面就像是现代的电影。没错,就是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像是电影一般的画面。 南宫离月从这会动的画面中看到了很多很多,一开始南宫离月看到那个画面里出现了一个雪白的世界,而里面的女主人公居然是一位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而其他人都叫这位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为阿瑶,看着这个画面中故事的发展,南宫离月算是明白了,原来那个雪白的世界就是天界,而那位跟自己长得一样的阿瑶肯定就是阎罗王阎雪的心爱之人了。 紧接着南宫离月又看到了那位阿瑶跟着其他仙女下去玩耍的时候遇到了还没成为阎罗王的阎雪,再到后来阿瑶被哥哥玉皇大帝要求去阴曹地府中当判官历练的时候与已经成为阎罗王的阎雪相识相爱,南宫离月真的就像是看着电影一般看得津津有味,她就是觉得这个电影像是现代的那些青春偶像剧之类的爱情类电影。 再接着,南宫离月又看到画面中的阿瑶居然就和阎罗王阎雪上床了!这可是雷到了南宫离月啊,没想到这两位神仙居然如此的随意,后来南宫离月看到画面中的阿瑶和阎罗王阎雪因为上床违反天规,最后阿瑶便独自承担了所有罪过去经历天劫的惩罚进行四次的生死轮回。 而就在第五世的时候,这个画面便戛然而止了,南宫离月明白阿瑶的第五世就是她南宫离月了。方才那画面中阿瑶和阎罗王阎雪之间深沉的爱与分别时候的悲戚,没有给予南宫离月丝毫的感动。 南宫离月野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反正她就是冷冷的充当着一位旁观者,她没有任何的感动。这个画面中的内容,告诉了南宫离月它就是阎罗王阎雪所说的她的前世的记忆了。 虽说是前世的记忆,但是南宫离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妥当,似乎事情没有前世的记忆回归到原主人的身体中的相加这么简单。 7。1。 看完了画面的内容后,南宫离月顶多只是觉得这就像是一场属于他人的精彩的电影,但是这个电影中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不是属于她南宫离月的。南宫离月记得当阎罗王阎雪掳她来到了阴曹地府的时候,她就对阎罗王阎雪认为南宫离月是阿瑶的这件事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阎罗王阎雪是一位痴情人,这个事实南宫离月在来到了阴曹地府之后便无比的清晰了。那位总喜欢穿着白色长袍的风度翩翩的男子总是在南宫离月的面前深情的唤她为阿瑶。阿瑶、阿瑶、阿瑶、阿瑶……只可惜那一声声深情的呼唤却没有换来南宫离月对阎罗王阎雪的爱意。 后来,南宫离月一次次反复多次的跟阎罗王阎雪表明她不认识什么阿瑶她也更加不是那个对于她来说十分陌生的阿瑶,但是没有任何效果,阎罗王阎雪依旧深情的在她的面前唤她一声阿瑶。一名男子无论如何都总在纠缠着她,这种状况真的让南宫离月十分的郁闷。 慢慢的,南宫离月突然对这种事情有了点想法。这个阎罗王阎雪或许本来就知道她南宫离月不是阿瑶了,只是他希望她南宫离月是阿瑶,所以他阎罗王阎雪选择了屏蔽掉他所有分辨的能力,然后心甘情愿的错把她南宫离月当作是阿瑶。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不是她。”……这句话南宫离月说过无数次了,说这句话的次数连她自己都无法数清楚究竟有多少次了。结果,阎罗王阎雪给予她的答复却是他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前世的记忆的,这样的话阿瑶就可以回来了。 这实际上是十分荒谬的说法,南宫离月对于阎罗王阎雪的这种观点十分的无语,如果说一个人能恢复前世的所有回忆那么以前的那个人就能回来了,那么在这个世界里那些投胎转世后的人类便不再是前世的自己的准则不就是全部都被扰乱了吗? 恢复了记忆后阿瑶便回来了,关于这种说法,南宫离月简直是嗤之以鼻。南宫离月十分想当面的嘲笑阎罗王阎雪,无论前世发生过什么,现在这一世的她很明显就已经不再是前世的自己了,或许也可以说每一世的她都是不同的她,每一世的她都不再是同一个人了。阎罗王阎雪居然妄想着只要记忆回来了,那么阿瑶就回来了,南宫离月根本不想去理会。 可惜阎罗王阎雪似乎已经思念那位阿瑶思念到像是毒品上瘾一般了,阎罗王阎雪根本无法戒掉对于阿瑶的种种思念,南宫离月猜想,或许阎罗王阎雪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开始心底里便已经明白她南宫离月不是阿瑶了,只是阎罗王阎雪那深深根植在心中的思念让他无法就此罢手而已,那种像是毒瘾一般的思念催促着阎罗王阎雪无论如何都要拴住与阿瑶的相貌一模一样的南宫离月,即使他明知道南宫离月不是阿瑶。 迸发了帮南宫离月恢复前世记忆的想法后,阎罗王阎雪马上就付诸于现实行动了。阎罗王阎雪翻阅了十分多的古书籍,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让她恢复前世记忆的方法。 只是真的会有这个方法吗?南宫离月可是听说孟婆汤在这个世界上是根本无药可解的,前去奈何桥投胎转世的鬼魂只需要喝一碗孟婆汤,那么前世的一切便会全部忘记,并且以后都不会再记起来。关于这个世界中的历史,南宫离月也的确是完全没有听过有某个凡人会记起前世的记忆来。可以说,这种恢复前世记忆的设想是完全没有先例的,没有先例就代表发生的可能几率十分的低,又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在历史中才从未发生过。 第379章 仙子2 只是真的会有这个方法吗?南宫离月可是听说孟婆汤在这个世界上是根本无药可解的,前去奈何桥投胎转世的鬼魂只需要喝一碗孟婆汤,那么前世的一切便会全部忘记,并且以后都不会再记起来。关于这个世界中的历史,南宫离月也的确是完全没有听过有某个凡人会记起前世的记忆来。可以说,这种恢复前世记忆的设想是完全没有先例的,没有先例就代表发生的可能几率十分的低,又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在历史中才从未发生过。 莫非阎罗王阎雪真的是得到了上天的眷念吗?南宫离月实在是没想到,阎罗王阎雪居然找来了孟婆前来帮忙。孟婆熬制孟婆汤使喝过孟婆汤的鬼魂会把前世的记忆尽数忘记,那么孟婆又真的能想方设法把那些由于她所熬制的孟婆汤而忘却的记忆都重新找回来吗? 孟婆来了之后只是十分友好的帮她把脉查看身体状况,其他的便什么都没干了。孟婆这一连串十分像是大夫帮病人看病时的过程让南宫离月倍感困惑,但是很多天过去后,南宫离月便突然看到孟婆淡淡的笑着并端来了一碗汤。 那时候,南宫离月困惑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孟婆汤吗?”南宫离月想,她不是已经把前世的记忆都忘却了吗?而且她现在又不是要转世投胎,想来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喝这碗孟婆汤的。 “南宫离月小姐,这不是孟婆汤,而是孟婆汤的解药。”可是孟婆却给予了让南宫离月十分惊讶的答案。 “什么?!”这种回答着实让南宫离月蒙了。孟婆汤在这个世界上是无药可解的,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这个孟婆又能端来一碗孟婆汤的解药呢?所以,南宫离月不懂。 或许这注定就是一个不解之谜,孟婆听到了南宫离月的这种疑问也只是淡淡的笑笑而已,然后孟婆什么都没有告诉南宫离月。南宫离月看着那碗解药,南宫离月竟是觉得百感交集,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南宫离月知道孟婆汤根本无药可解所以非常的芳心,那么现在当南宫离月发现了原来孟婆汤在这个世界上仍是有解药的呢,如果她喝下了这碗解药,那么不就意味着她真的会拥有前世的记忆了吗?! 说实话,拥有前世记忆不是一件好事,拥有太多的记忆就意味着自己会背负更多的压力,前世的所有悲欢离合都会压在她的身上,南宫离月不想活得这么累,所以她不想喝这碗孟婆汤的解药。 孟婆似乎是看穿了南宫离月的想法,可是孟婆一直都只是淡淡的笑着说:“南宫离月小姐,既然王想要你恢复前世的记忆,那么我也只能照做了,可是阿瑶会不会回来连我都不知道。” 这番话的意思,不就已经说明了她南宫离月现在无论是有什么想法都要喝掉这碗孟婆汤的解药了吗?!没错,孟婆的这番话提醒了她,这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里是阴曹地府,这里的一切都是由阎罗王阎雪来做主,如果阎罗王阎雪想要你死,那么你就只能去死,所以即使是孟婆熬制孟婆汤的解药也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南宫离月还从这孟婆的话语中探测出了一些诡异的消息,南宫离月不由自主的猜想,或许这个孟婆汤真的是根本没有解药的,这碗东西说是孟婆汤的解药也只是孟婆用来敷衍阎罗王阎雪的手段而已,不过当然,这只是南宫离月的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想罢了,毕竟孟婆真的是什么都没说。那么,她南宫离月是否真的要喝了这碗被称为是孟婆汤的解药的汤药呢? 这里是阴曹地府,所以南宫离月的心底在多次的纠结之后,她还是把那碗被称作是孟婆汤的解药的汤药一饮而尽了。 而现在,感知被困在了一个“黑房子”中的南宫离月,思绪突然回顾了一下当初喝下那碗被称作是孟婆汤的解药的汤药时的前因后果,回顾完了,南宫离月又回归到现实当中。 即使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可是南宫离月有十成的把握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变成阿瑶或者说是阿瑶根本就没有回来,可是她南宫离月又是真真切切的拥有了前世的记忆,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呢?莫非是那碗孟婆汤的解药有什么玄机吗? 既然从外界中南宫离月无法找出原因,可是时间不能就这样任由其一直流逝下去,南宫离月不能就这样干耗着,所以她开始选择从另一个途径入手去寻找原因,那就是从她自己身体的本身去寻找原因。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南宫离月就是已经喝下了那碗孟婆汤的解药,那么无论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这个发生状况的载体都是她自己的身体了。 既然想到了要从自己的身体中搜寻原因,那么具体来讲,她南宫离月又应该怎么做呢?虽然说她南宫离月的确是想到了一个大方向,可是没有具体操作的话,这不也就一样是空话扯淡吗?南宫离月左思右想,从自己的身体中搜寻原因究竟要如何去做呢? 南宫离月想了很多方法,包括一些自己帮自己看病号脉(这个有可能,毕竟南宫离月在前世是一位名医),或者是把自己给解剖了(这个不太现实)之类的方法,但是这些方法显然都不是上上策,这些方法顶多就算是一个馊主意。似乎是想到穷途末路之际,南宫离月不禁叹了一口气,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吗? 就在此时,灵光一闪,南宫离月费劲的一下子准确的抓住了那在她的脑海中飞逝而过的一个方法,紧接着南宫离月一看那个差点就让她忘记的方法,发现那居然就是利用她身体里的那股内力去搜寻自己的身体。 没想到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南宫离月激动的分析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发现用内力真的是一个十分好的想法,因为内力本身是一种十分敏感的玄妙东西,如果是拿来寻找身体中的异常地方的话是十分的容易了,而且因为是自身修炼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内力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者产生什么排斥反应之类的问题。 紧接着南宫离月果断的开始运用这个方法,只见她缓缓的开始运用自己的内力,紧接着她用自身的意念去小心翼翼的引导着那个内力从她的头顶开始往下寻找,那些内力宛若温暖的河水般,被那内力流淌过的部位都泛着十分舒服的淡淡的温热。 就这样,南宫离月小心翼翼的用自身的意念去引导着自己身体中的内力一个一个地方细致的检查一遍,但是结果却是让南宫离月失望了,因为南宫离月用内力整个身体都搜寻了一遍却是没有发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就连可疑地方都找不到。 莫非是她所使用的方法错了吗?还是说是她寻找原因的方向错了呢?遭受到了失败,南宫离月不禁气馁的开始了自我怀疑,而且她的心中还不禁泛起了想放弃的想法。 可是,南宫离月也只是情绪低落了一段时间,很快南宫离月又开始重新振作起来了。人类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想到办法的,这个世界里并不缺少办法,南宫离月就是这样为自己打气。 紧接着南宫离月便开始自我检讨了,这次用内力寻找自己身体中的异样地方,究竟有哪里做得不对了?可是找来找去,南宫离月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原因。 如果说这次不是自己用内力搜寻身体产生了错误,也不是自己在使用内力搜寻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错误,那么剩下的有可能成为错误的就只有她是找错方向了。虽然南宫离月的大方向没有错,依旧是从自身的内部去寻找,可是南宫离月又自己想了想,自身的内部貌似是囊括了很多方面的,而她自己的身体只属于一个方面,她可是还有很多个方面没有进行找寻呢! 似乎又找到了突破口,南宫离月一下子又变得十分的开心兴奋了。这下子,南宫离月开始想她究竟要去从哪个方面中搜寻那个原因呢?若是要把自己内部的状态的各个方面都要仔细的搜寻一遍的话,那么她首先就要搞清楚自己内部的状态中究竟囊括了具体的哪些方面。 于是南宫离月认真仔细的给自己的内部的状态的所有方面都一一列出来,包括什么她自己的肉体、精神、意念、意识、梦境……这些方面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南宫离月看到这堆积如山的方面,她若真的是一样一样的去用内力去搜寻原因的话,那么她该要搜寻到什么时候啊! 南宫离月又想了想,这个原因应该是十分难找的才对,不然她现在就应该已经找到了,而这个原因有可能是潜藏在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或者是容易忽略的地方,毕竟显而易见的地方南宫离月都找过了。而究竟有什么方面是让她南宫离月十分容易的忘记的呢? 紧接着南宫离月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方面,那就是她自己本身灵魂所散发的一个频率!南宫离月知道万事万物都是会散发出一个频率的,而世界上所谓的一些巧合实际上也只是那些事物或人之间恰巧有一个相同的频率而已。而且在现代中南宫离月就听说过一位科学家讲过关于一个人做有人死的噩梦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这个世界里的某一个地方中有一个人死了,然后那个死人的鬼魂所散发的频率刚好和正在做梦的你所散发的频率相吻合。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究竟该如何去探测自己灵魂的频率呢?仍旧是用自己的内力吗?在南宫离月的阅历中,南宫离月是未曾听闻过有人可以用内力去探测自身或其他物体或其他人所散发的频率,可以说现在南宫离月要做的真的是前无古人的史无前例的事情呢。 人的内力虽然玄妙,但是这内力无论如何的玄妙,这内力始终是一种物质,是一种在某个角度来说是可见的一种玄妙的物质,而那个频率,却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南宫离月要用有形的内力去探测无形的频率,这又该如何做到呢? 根据现在的阅历,南宫离月知道这频率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波长,那么如果她是用自己的内力转化成那种特殊的波长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用内力去探测频率了呢? 显然这种想法是十分的惊为天人的,起码在这个古代中是十分的惊为天人,想到这里,南宫离月不禁十分庆幸自己是活在现代的,所以来到了古代中也可以运用很多在现代才会有的智慧。 关于内力,南宫离月一早就明白这内力是一种十分玄妙的东西,所以南宫离月若是想把内力化作是一种频率的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一切都皆有可能嘛。 于是南宫离月很快就把这种想法付诸于实践,在经过了多次的实验后,南宫离月果然就真的把自己的内力化作了一种频率。这真的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创造了!南宫离月难以平复心中的喜悦。 事不宜迟了,南宫离月没有花费过多的时间去开心喜悦兴奋,而是赶紧的投入下一个实践行动中了。南宫离月用自己内力所化作的频率像是x光般把自己的身体探测了一遍,结果却是发现了自己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频率与那段频率根本没有问题,紧接着她又用内力所化作的频率探测了一遍自己的灵魂,结果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 7。2。 原来,问题的所在就是她南宫离月灵魂的频率和那段前世的记忆的频率不符合。南宫离月实在是没想到,她费劲千辛万苦,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真正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最终的原因居然是如此。想来南宫离月又不禁感叹,她开始庆幸这个真正的原因居然是这样,不然的话她肯定还要耗费更大量的时间去尝试新的不同的方法。 现在是可以肯定的了,既然她南宫离月的灵魂和那段前世的记忆的频率完全不相符,那么这段前世的记忆就肯定不是属于她的灵魂的了。如果说阿瑶一直在不停地投胎转世间转换了很多具肉身,可是阿瑶的灵魂是肯定不会改变的,也就是说那段前世的记忆的频率是肯定会跟阿瑶的灵魂的频率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这种两个频率之间完全的不吻合的现象显然就说明了那个前世的记忆不是属于她的灵魂,换句话说,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是阿瑶?或者说这个前世的记忆本来就是假的,所以这个前世的记忆的频率根本就不会跟她的灵魂一样呢? 究竟是哪种原因,南宫离月对此保持一种疑惑的态度。再说虽然这个前世的记忆的频率跟她的灵魂的频率是不一样的,可是南宫离月却莫名的感受到了她自己的灵魂对这段前世记忆有熟悉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说这段前世的记忆有可能是假的或者说她南宫离月的灵魂根本就不是阿瑶,那么为什么她南宫离月的灵魂又会莫名其妙的对这段前世的记忆感到熟悉呢? 这其中肯定是有蹊跷,南宫离月完全敢肯定这一点。而且南宫离月还感觉到了关于这件事中所乌云密布的种种疑团阴谋似乎还是十分的可怕,现在的南宫离月仅凭一人之力是无法完全了解这个事实的真相的。 好,既然问题的原因找到了,那么她南宫离月也算是了却了一桩重大非常的事情了。现在虽然是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可是后面还有陆陆续续的问题等着南宫离月去解决,现在接下来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南宫离月用内力去探测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时候,南宫离月发现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因为在排斥那段前世记忆耗损了很多能量,所以现在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破损了。 或许可以说,身体和灵魂都破损了的话,那么这个人就肯定是会陷入昏迷的,或许这个人更严重的话还会濒临死亡,所以这也无怪南宫离月处在了昏迷中。 既然身体和灵魂都已经破损了,那么南宫离月肯定就要想办法去修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了,身体和灵魂要是一天没有修复成功,那么她南宫离月就一天都无法从昏睡中醒来,那么她南宫离月的感知就将会被永远囚禁在这片黑暗中,而她南宫离月的身体就无法再被她南宫离月的灵魂所利用了。 身体和灵魂的修复十分的重要,她南宫离月可不想自己一直被困在这个满是黑暗的地方,纵使她已经习惯了并接受了这种黑暗,对这种黑暗她感到十分的稀松平常,可是她并热爱这种黑暗的地方,谁都会向往光明,她南宫离月也不例外。 这具破损的身体和灵魂的确是需要修复的,可是她南宫离月又应该用什么去修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呢?南宫离月思来想去的,都仍未想到十分有用的方法。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若是灵魂破损了的话,那么就理所当然的用对灵魂有滋养作用的宝物或能力什么的东西去修复,若是身体破损了的话,那么就理所当然的用对身体有滋养作用的功力或丹药什么的东西去修复。 可是现在她南宫离月的所有感知都被困在了这个黑暗的地方中,她根本无法通过外界来用那些对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有滋养作用的东西来修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而且她还无法去通知外界的人或神仙什么的,现在的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军一人了。 然而,这个孤军无论如何的悲催,这个孤军都肯定是要打赢这场战争的,不然很容易这个孤军就会死在这里了。她南宫离月在现代是一位出名的医生和一位出名的黑道杀手,她南宫离月在古代是一位实力不弱的人类,她南宫离月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未曾输过,而现在在这个黑暗中不就是更加没有可能去输了吗?! 她南宫离月是绝对不会被打败的!纠结了许久之后,南宫离月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给予了南宫离月一种精神上的支持,让她更加的勇敢的去面对现在所面临的困难。 虽然她南宫离月已经有了一种支撑她继续面对困难的精神,虽然精神是无形的,虽然精神是十分的重要,可是精神是不能当饭吃的,归根结底南宫离月都要想出那个方法出来。 对于内力这样东西,南宫离月曾经用内力在现代中打倒了自己所有的敌人,她还曾经用内力在自己的身体上和灵魂上探测除了错误所发生的地方。说起来,这个内力可是帮助了南宫离月非常非常的多了,她已经无比的庆幸当初是她自行领悟到了内力的真谛所在并熟练的掌握好了内力这种玄妙的东西,那么这个内力又是否能继续帮助她再接再厉渡过难关呢? 虽说是有用内力来修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这种想法可是很快南宫离月就觉得这种想法十分的荒谬了,内力是十分玄妙的东西没错,可是内力是不具有滋养功能的,而不具有滋养功能的内力又如何能去修复破损的身体和灵魂呢?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南宫离月已经绞尽脑汁了,可是似乎都没有想到一个有点可行性的办法,没错,现在的她在面对这个困难的时候居然就连一个十分糟糕的馊主意都没有想出来,毕竟现在的她的可利用的资源真的是十分的有限,只能靠她自己的南宫离月真的已经弹尽粮绝了。 还是说,这个内力还有可能可以修复她的身体和灵魂呢?难道就一定要是有滋养功能的东西才能去修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吗?既然顺着正常思维来想根本没想到任何的方法,那么南宫离月决定反过来想问题另辟蹊径了。 说实话,南宫离月可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问题,她可不相信就只有拥有滋养功能的东西才能修复自己破损的身体和灵魂。那么究竟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呢? 要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若是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的话,那么南宫离月敢肯定自己永远都不会摸到解决办法的门边,于是南宫离月决定采用之前发现自己的身体对前世记忆的排斥的方法来寻找出这个能修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方法。南宫离月先把自己内力的种种优势特征什么的甚至是缺点都列出来了,然后南宫离月再进行一步一步的筛选。 内力的优点之一是敏感,所以南宫离月曾经用了这种敏感的特点去探测她的身体和灵魂,可是这个敏感的特点并不能拿去修复她那破损的身体和灵魂,所以这个敏感的特点pass掉。 紧接着,内力的优点之一是可以随意的化作任何的东西,这种特点十分的巧妙且玄妙,让南宫离月在这朦朦胧胧的特点中似乎是看到了一点希望的光明,可是现在暂时她又未能想到究竟要如何去利用这种可以随意的化作任何的东西的特点去修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所以这个特点就暂时保留。 再下一个特点之一便是南宫离月的内力的属性是和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一致的,都是一样的呈现阴阳混和属性。南宫离月之所以会想到这一特点对修复自己破损的身体和灵魂的可能性,是因为属性一样的话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所以这一点也要有所保留。 就这样,南宫离月花了十分多的时间去一一排除或一一挑选这内力中对她修复破损的身体和灵魂有用的优点、特点甚至是缺点。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惜处于黑暗中的南宫离月根本就对时间这样东西毫不知情,所以是否漫长对于南宫离月来说顶多只能算是一种自我的感觉,而至于这种感觉是否正确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南宫离月也不在乎这种事情,因为磨刀不误砍柴工,她若想真的快点修复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那么找对方法是十分的重要。 南宫离月的身体和灵魂所组成的元素自然是各不相同的,当南宫离月一一筛选好对修复她那破损的身体和灵魂有用的优点、特点甚至是缺点之后,南宫离月又开始转战另一个地方了,那就是寻找出她的身体和灵魂分别是由什么元素组成的。 首先,南宫离月用自己那敏感的内力去探测分析自己的身体的组成元素究竟是什么,得出的结果却是那些一连串的她在现代的时候听过的被称作是化学的学术名词,知道了这些似乎对她没有什么用,毕竟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去寻找那些组成身体所必需的元素,即使是用她的内力去化成那些元素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连那些组成元素的基本构造之类的详细信息一无所知。 突然,南宫离月想了想,她会不会是想歪了呢?她的身体的破损似乎不是在简单的表面上。于是南宫离月又开始更加深入的去寻找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在哪个层面哪个细节处产生了破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南宫离月再次用自己那敏感的内力去探测自己身体产生破损的更细节更深层次的地方,很快,南宫离月就发现了真正的破损地方了。 这个身体的破损还真的不是普通简单的表面上的身体破损,这种破损不是指身体皮肤上的擦伤划破或者说是缺胳膊少腿的,更加不是什么五脏内服随便一个腐烂了,这种破损指的是身体的本身的阴阳属性的平衡被打破了。十分莫名其妙的,南宫离月的身体居然是阳属性大于了阴属性,这种阴阳属性间的不平衡导致了南宫离月的身体的破损。 既然发现了原因,那么剩下来的就好办了,南宫离月又想了想,她的身体的阴属性减少了,或许这是因为那段前世的记忆扰乱了她身体的阴阳属性之间的平衡,那么既然她发现了她身体中的阴阳属性不平衡,那么她就要去填补回来让她身体中的阴阳属性重新变得平衡起来。 那么,这究竟要怎么做呢?之前不是说过南宫离月的内力是属于阴阳属性的混和属性的吗?南宫离月想了想,她的内力似乎是无法去填补身体中所缺失的那部分阴属性的,毕竟大家的属性都是不同的,那么她又该去哪里去寻找阴属性的东西来填补呢? 南宫离月左思右想的,其实她能想的地方并不多,因为外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被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的她根本就是无法去寻找外界的援助,而靠自己的话,她所能利用的东西又根本就不多,所以她还是继续去研究她那她自觉潜力无限的内力。 这内力虽说是阴阳属性的混和属性,可是无论怎么混和,最终这种属性的最初都是由阴阳两种属性融合而成的。想到这里,南宫离月决定开始新的尝试,那就是尝试把她自己的内力从现在的混和变成最原始的阴阳两种分裂开来的属性。 说实话,这种尝试可是十分冒险的,因为内力可是十分玄妙的东西,这内力其中所蕴含的能量更是无法预料的,若是有了什么差错的话,她南宫离月就很容易会被内力的庞大能量反弹而伤及到她自己,这样的话她的身体和灵魂将会破损得更加厉害,若是她的身体和灵魂再次受到了严重的损伤的话,那么她的生命很十分十分的容易就这样玩完了。 关于这一点,南宫离月自然是十分的清楚的,可是南宫离月觉得她自己仍旧要去尝试一下,如果不试一下的话,又怎么知道这种方法是否可行呢?如果没有那种超人的冒险精神,那么成功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降临到你的头上呢?对于要有所付出才能得到回报这条真理十分信奉的南宫离月义无反顾的决定尝试这种分裂内力阴阳两种属性的方法。 再次说一句磨刀不误砍柴工,所以南宫离月一开始并没有急着去立即分裂内力的阴阳两种属性,而是首先锻炼自己对于内力的控制能力,毕竟要将内力中本来融合在一起的阴阳属性分裂成原始状态的阴阳两种属性是十分考验主人对于其内力的控制能力。 南宫离月给自己定了几条锻炼自己对于内力的控制能力的训练项目,她刻苦的训练着,例如把自己的内力化作自己想象中的图案什么的,而且难度还逐步增加,从一开始低难度的平面图形到后来高难度的立体图形,而且还把后来的立体图形变成构造十分复杂的建筑立体图形,慢慢的,南宫离月终于游刃有余的控制自己的内力了。 对于自己内力强大的控制能力的程度,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只要南宫离月想,完全不需要她有任何的过渡动作或等待的时间,她的内力就会立马按照她所想的去做了,这种熟练的程度,已经高到让旁人误以为南宫离月的内力有自己独立的意识了。 当南宫离月终于拥有了对自己的内力如此可怕的控制能力后,南宫离月才敢开始去尝试那个可以说是荒谬的计划了。首先,南宫离月并不贪多的拿了一小撮内力出来,紧接着在南宫离月的意念和强大的控制力下慢慢的把那小撮内力分裂成阴阳两种属性。 看到了自己双手中左手是纯阴属性的内力,而她的右手则是纯阳属性的内力,南宫离月感到十分的兴奋,她终于有小小的成功了!然后南宫离月再接再厉的尝试更加大一点的内力,就这样她一步一步的增加自己分裂的内力的大小,到了最后,南宫离月已经能完全把用来修复自己身体的内力的大小分裂开来了。 紧接着南宫离月又利用自己那强大的控制力把右手中的阳属性内力化作虚无,然后南宫离月把自己左手中阴属性的内力化作了一根针和一条十分十分长的线,就这样往她自己身体中所缺失的阴属性中穿针引线的,最后真的就像是补补丁一般的修补成功了! 看着自己的身体的阴阳属性又开始恢复平衡了,南宫离月突然感觉到自己那本来流失掉的力量已经回来一部分了,这不就说明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的恢复过来了吗?! 7。3。 搞定了破损的身体的修复后,南宫离月便开始进行灵魂的修复。有了之前的经验,南宫离月首先是把自己的灵魂用内力探测一遍看看究竟是哪一个层面破损了,紧接着南宫离月便用自己的内力化作了跟灵魂所缺失的一样的东西,然后南宫离月再把自己的内力化作针和线进行穿针引线。 一切都解决好了之后,南宫离月顿感自己的力量增盈至原来在全盛时期的标准。南宫离月笑得十分的开怀,因为她不不止发现自己的能力恢复到全盛时期的标准,而且她还发现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因为多了内力的填补而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强悍,这或许就叫做因祸得福。 当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修复完全之后,南宫离月就知道自己距离醒来与外界真正的开始建立联系的情况已经不远了,现在的她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南宫离月慢慢的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黑暗地方中的感知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强大了。这个时候南宫离月才意识到原来之前她的感知之所以一直被困在这个黑暗的小房子中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联系,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破损了,从而使她的感知的实力也弱了下来,所以她的感知才会被游刃有余的操控着。 而现在,南宫离月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已经恢复到之前的全盛状态了,南宫离月意识到这个黑暗的地方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般控制她的感知的可行范围了。 慢慢的慢慢的,南宫离月看到自己眼前本来笼罩着自己的无边的黑暗居然已经逐渐的逐渐的缩小了,而没有在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则是一片光明。当那无边的黑暗越缩越小并最后化作了一个十分十分微小的黑点,最后就在那个黑点消失的刹那间,南宫离月便猛然发现那刺目的光明刹那间无尽的扩大着,最后南宫离月居然就看到了一个古代的床顶。 这个古代的床顶让南宫离月十分的熟悉,南宫离月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发现这个床顶就是阴曹地府中她的临时睡房(其实那里就是阿瑶的睡房)。当南宫离月发现自己的眼前居然能看到如此熟悉的地方时,南宫离月便知道自己终于是醒过来了。 确认了自己已经醒过来之后,南宫离月首先是先运动一下自己的四肢,果不其然的发现了自己的四肢由于太久没有动而有点无力有点麻麻的感觉。当南宫离月重新掌握好了自己的四肢的运动之后,南宫离月才开始把枕在自己枕头上的头扭转了一下准备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结果一入眼帘的居然就是正趴在她的床沿睡觉的阎罗王阎雪。 南宫离月想了想,然后低声幽幽的哀叹了一声(因为害怕吵醒阎罗王阎雪),这个阎罗王阎雪真的就是一位痴情种子。 紧接着南宫离月便想起身坐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无论南宫离月如何的小心翼翼使得自己的动作轻微,但是事实是南宫离月起床的动作依旧是吵醒了正趴在床沿睡觉的阎罗王阎雪了。 只见阎罗王阎雪先是迷迷糊糊的起来,他的双眉都蹙起来了,只因他看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吵醒,当他的视线秒到已经坐在床上的南宫离月时,阎罗王阎雪顿时讶然得不知道下一步该有什么动作。 第380章 仙子3 紧接着南宫离月便想起身坐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无论南宫离月如何的小心翼翼使得自己的动作轻微,但是事实是南宫离月起床的动作依旧是吵醒了正趴在床沿睡觉的阎罗王阎雪了。 只见阎罗王阎雪先是迷迷糊糊的起来,他的双眉都蹙起来了,只因他看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吵醒,当他的视线秒到已经坐在床上的南宫离月时,阎罗王阎雪顿时讶然得不知道下一步该有什么动作。 “你、你……”兴许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东西来得太突然,所以现在猛然看到南宫离月醒来后,阎罗王阎雪的万般激动的话语只能留在心头,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了。 “阎雪,你等我很久了。”这句话南宫离月是用陈述句的语气来说的,因为南宫离月看到阎罗王阎雪的脸上布满了没有清理掉的胡渣,而且再看这阎罗王阎雪的眼睛周围黑黑的,显然就是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即使这阎罗王阎雪是有休息的肯定休息的质量也不好。 “啊——”没想到先挑起话题的居然是南宫离月,阎罗王阎雪反而有点反应不过来,呆了数秒之后,阎罗王阎雪才恢复了状态深情的凝视着南宫离月说,“阿瑶,其实我也没有等你太久,阿瑶,无论怎样,你回来了就好了,我等你多久又有什么所谓呢——” “阎雪,我不是阿瑶。”知道那个阎罗王阎雪又开始在这里把她当作是她一直心爱的女人阿瑶,南宫离月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阿瑶,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阎罗王阎雪显然是不相信南宫离月的说法,于是乎阎罗王阎雪又开始了煽情的自我表白,“阿瑶,你可知道,我等你很久了,难道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阎雪,我不是阿瑶。”听着阎罗王阎雪虽然是如此说,可是南宫离月依旧是冷冷的重复上次所说过的那句话。 “阿瑶,你是在生我的气吗?”谁知,阎罗王阎雪权当什么都没听到然后自顾自的继续说着,“阿瑶,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应该如此的软弱让你独自一人去承担所有的过错,可是我也因此等了你数百年了,难道现在你仍旧无法原谅我吗?” “阎雪,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阿瑶。”南宫离月冷冷的第三次说出自己不是阿瑶,那语气冷得仿佛是六月飞霜般,这语气中的沉重显然就是要给予阎罗王阎雪一个最后通牒。 “阿瑶,你可知我其实一直在后悔了?”阎罗王阎雪又开始自己在自说自话。 “阎雪,我更正一下,你并非是痴情种子,而是疯子。”南宫离月盯着阎罗王阎雪那多情的表情,冷冷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瑶,你一定要这样来诋毁我吗?”阎罗王阎雪的双眸都灌满了晶莹的泪光,本来清秀帅气的脸上因此平添了几分阴柔的帅气。 “阎雪,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可惜阎罗王阎雪的这种表现并未能打动南宫离月。 “阿瑶,我始终不相信你居然能把我遗忘了!我等你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转头去爱上了一位下贱的狐妖!”见自己用软的无法打动南宫离月,于是阎罗王阎雪又开始用硬的了,阎罗王阎雪猛地就冲动的怒吼,“阿瑶,难道我们之前的爱情都是假的吗?!当初是你让我不要抛弃你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你抛弃我了!阿瑶,你不能不爱我!你更不能去爱别的男性!” “为什么?”听到了最后,南宫离月挑眉说出三个字,可惜这三个字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疑惑,有的反而是嘲讽。 “因为我爱你!”阎罗王阎雪猛地大声说出自己的原因。 “哦——”南宫离月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你的原因还真是特别。”然后南宫离月已经私自下床自行走到了饭桌旁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南宫离月轻啜了一口茶水,一系列的过程都没有再去看站在床沿的阎罗王阎雪半眼,仿佛阎罗王阎雪就是一缕空气。 “阿瑶,我不许你忽略我!”看到南宫离月完全无视了他的自行走到饭桌旁坐下喝茶,阎罗王阎雪的心感到十分的痛,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自己心爱的等了数百年的女人居然忽略他了,于是阎罗王阎雪猛地冲到了饭桌旁用有力的双手把南宫离月的上半身强行掰到面向自己。 “阎雪,你叫的是阿瑶,所以我根本就不需去理会你。无论你和阿瑶当初有什么矛盾,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不是阿瑶,而是南宫离月。”自从之前在黑暗中知道了自己的灵魂的频率和那段前世的记忆的频率完全不吻合之后,南宫离月就已经十成十的肯定自己不是阿瑶了,最后南宫离月还怕阎罗王阎雪未能听清一般的逐字逐句的强调,“阎雪,请你记住了,我、是、南宫离月!” “阿瑶!”阎罗王阎雪就是不相信,“我知道你就是阿瑶!孟婆已经帮你恢复记忆了,我知道你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会使真正的阿瑶了!阿瑶,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阿瑶,你不要骗我!” “我说过了,我不是阿瑶,你这个疯子。”即使阎罗王阎雪已经接近了癫狂的状态,可是南宫离月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淡定从容。 “阿瑶——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好不好——”说着说着,阎罗王阎雪居然哀求到哭泣了。 “阎雪,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好,这样,我们改日再聊,也免得浪费时间了。”奈何自己虽然恢复了实力的全盛时期,可是南宫离月掂量过自己要仅凭一人之力的话依旧是无法打赢阎罗王阎雪的,所以南宫离月只能采取缓兵之计了。 “阿瑶——”阎罗王阎雪似乎仍在犹豫些什么,可是当他看到南宫离月眼中那抹坚定地眼神之后,阎罗王阎雪终于是妥协了,“那好,阿瑶,我知道你是刚回来所以没能再次接受我,但是阿瑶,我会一直等你的,我会等你改变主意的。”话毕,阎罗王阎雪便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南宫离月的睡房。 望着阎罗王阎雪那越走越远的疲惫且伤感的身影,南宫离月并没有任何的内疚惭愧,反而是觉得自己将来因为被阎罗王阎雪这个疯子纠缠而感到十分的烦恼。奈何她南宫离月并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够打败阎罗王阎雪,所以现在的她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阎罗王阎雪离开了自己的睡房后,南宫离月利索的为自己换上了一套出外的古装,然后就出门了。这次走出自己的睡房,南宫离月是要去找孟婆的,南宫离月可是没有忘记自己当初被困在黑暗中时所察觉到的古怪。 走到了奈何桥旁,南宫离月很顺利的看到了在奈何桥旁为每一位要上奈何桥的鬼魂递上一碗能抹除前世所有记忆的孟婆汤。 “孟婆,很久没见了,没想到你依旧是如此的青春靓丽。”南宫离月浅笑着走近了孟婆。 “是你?!”突然看到了南宫离月,让孟婆猛然一惊,没想到一直在昏睡状态中的南宫离月居然醒来了?!但是很快,孟婆便恢复了昔日的平静,只见孟婆也同样巧笑若曦,“南宫离月小姐,其实你我没见的日子也没有太久,也不过是十五天而已。” 十五天?!孟婆的意思是她南宫离月只昏迷了十五天?!从孟婆的口中听到了一些信息,让南宫离月甚是惊讶。想来她南宫离月当初在黑暗中可是感觉时间已经流逝了太多太多了,实在是出乎意料,原来她只是昏迷了十五天,也就是说她只是在十五天之内便已经找出了问题所在并修复好了她那破损的身体和灵魂了?! “孟婆,我记得当初可是你给我喝了那一碗孟婆汤的解药后我才会陷入昏迷的。”既然这个孟婆一直对她笑,那么她南宫离月也对着这位孟婆笑到底,看谁更厉害!一丝阴狠从南宫离月的双眸间飞快的闪过,那速度快得连孟婆也没有留意到,但是南宫离月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只是这浅浅的笑意中竟然存在着淡淡的让人难以抵御的寒意,这股寒意让孟婆不禁感到莫名其妙的无比的畏惧。 孟婆一听南宫离月如此说,她的心瞬间一凛,提到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了阎罗王阎雪的责怪并被扔进了大牢中的孟婆仍是有点后怕的。 “南宫离月小姐,这碗汤是王一定要让你喝的,所以你也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我的身上。”孟婆如是说。 这是事实,可是南宫离月可不会就此罢手的。 “孟婆,你别紧张,我今天可不是因为我喝了那碗孟婆汤而昏迷过去的事情才来找你的。”南宫离月一直冷冷的笑着。 “那么不知道南宫离月小姐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小的呢?”畏惧于南宫离月那抹冷笑,孟婆把自己的头狠狠地压低想把南宫离月那股寒冷抵挡住。 “孟婆,我来找你的原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南宫离月冷笑着开始给孟婆打哑谜。 这下子,孟婆完全是蒙了,她当真是不知道这个南宫离月小姐究竟想干些什么,可是孟婆依旧装着淡定从容的淡笑着回话:“南宫离月小姐,小的当然是不知道您来找小的的原因了。” 看到孟婆茫然的样子,南宫离月也没有感到失望,反而状似莫名其妙的突然转移话题说些其他东西:“孟婆,其实你也是知道的,你那孟婆汤根本就没有解药的。”若是真有解药的话,那么她南宫离月为何不真正的恢复真正属于她南宫离月的记忆?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所谓孟婆汤的解药出现问题了。 听到这句话后,孟婆的心又是一凛。孟婆心想,莫非这个南宫离月小姐已经知道什么了吗?!可是当然,孟婆的表面上依旧是佯装淡定从容的笑着说:“南宫离月小姐,你说这个小的就不懂了,孟婆汤的解药当然是有的了,不然王又怎么会让小的熬制给南宫离月小姐喝呢。” “哦,是吗?”南宫离月又说,“可是孟婆汤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解药的,这个真理可是天界中都知道的。孟婆,你方才那样说若不是骗人的话就是蒙骗天界了。” 突然这么一顶帽子戴到孟婆的头上,让孟婆委实难以作出任何的回击,所以孟婆便只能一味的佯装淡定从容的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南宫离月小姐,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因为王的命令而已。” 南宫离月知道,这个孟婆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南宫离月能断定这个孟婆肯定知道十分多的东西,而且南宫离月知道这一件事关乎一个重大的秘密。孟婆总是在言辞中躲躲闪闪,显然是不愿意透露出任何的信息,南宫离月虽然没有任何的收获,可是孟婆的这种态度反而是加深了南宫离月对于这个秘密的猜测与怀疑。 “哦,是吗?原来这一切都是阎雪的错啊——”最后,南宫离月状似无意的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来,然后便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奈何桥旁,又再次只余孟婆一人的身影了。孟婆仰头幽幽的长叹一声,天界啊天界,她这一次还真是被你们这些天界中的老家伙给害惨了,想她孟婆也不过是其中的执行者而已,实在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就成了一位夹心饼了,真是两边都不讨好啊—— 而后,阴曹地府中阎罗王阎雪的所有下属都知道了南宫离月已经醒过来了,当然其中的乔若仙子肯定也是知道了南宫离月已经醒过来的这个消息了。知道了南宫离月醒来之后,乔若仙子十分的生气。 7。4。 在判官的工作地方中,乔若仙子那在办公桌下的手已经十分气愤的握得紧紧的了,而且乔若仙子已经是咬牙切齿,再看乔若仙子的双眸间已经填满了怒意,现在的乔若仙子的脑海中正在盘旋着某些狠毒的想法。 再说当阴曹地府中所有的神仙都知道了南宫离月小姐醒来之后,阴曹地府中出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阎罗王阎雪依旧像南宫离月昏睡之前那般的纠缠,无论南宫离月在这个阴曹地府中需要走去哪里或者要去干什么,阎罗王阎雪都肯定会跟过去深情的唤一声阿瑶。 自从上次南宫离月用了缓兵之计之后,虽说阎罗王阎雪没有再去苦苦的纠缠南宫离月了,可是阎罗王阎雪总是一脸深情的深情的呼唤着南宫离月为阿瑶,这种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碰见阎罗王阎雪便会听到阎罗王阎雪叫她阿瑶的感觉让南宫离月十分的讨厌,只可惜南宫离月自知自己的实力并不够强大,所以也只能任由着阎罗王阎雪一直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南宫离月为阿瑶。 用乔若仙子的视觉来看,她十分的嫉妒,看着每天早上她心仪的男子阎罗王阎雪都会跑到南宫离月的睡房中把南宫离月温柔的唤醒(每次早上的时候乔若仙子都会偷偷的趴在南宫离月睡房的窗边偷偷的窥视着)。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居然一直都对着阎罗王阎雪摆着一副冷冰冰的脸?如果有阎罗王阎雪在每天早晨都温柔的唤醒,乔若仙子觉得自己是十分的幸福了。 这个叫南宫离月的女人很明显就是对阎罗王阎雪在每天早晨温柔的唤醒的行动无动于衷,这让乔若仙子更加的气愤,这个女人,她是如此的平凡,她是如此的低贱,若是要比相貌的话,她根本就不比她乔若仙子的面容姣好(其实这只是正在嫉妒中的乔若仙子的自恋想法而已,南宫离月的相貌跟乔若仙子的相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南宫离月是冷美人,而乔若仙子则是艳美人),她根本就不比她乔若仙子的实力强大。 事实实在是让乔若仙子无法接受,纵使南宫离月的种种都比不上她乔若仙子,可是阎罗王阎雪就是选择了南宫离月了!乔若仙子气愤的一直想着,想着想着,因为她实在接受不了阎罗王阎雪居然选择了南宫离月,所以乔若仙子便开始想歪了,最后她居然认为阎罗王阎雪会选择了南宫离月是因为阎罗王阎雪被南宫离月给蛊惑了。 在乔若仙子的心中,阎罗王阎雪是肯定没有过错的,她心目中的对象是完美无缺的不容得点点的瑕疵,所以她十分顺利的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南宫离月。 哼,这个南宫离月,她不就是阿瑶的第五世吗?!可是乔若仙子知道阿瑶肯定不会是南宫离月,因为之前被贬后成为了凡人的阿瑶转世投胎后就不再是原来的她了,现在阎罗王阎雪依旧爱着南宫离月只是因为南宫离月是阿瑶的第五世而已,阎罗王阎雪根本就没有分清楚谁是阿瑶谁是南宫离月,阎罗王阎雪只是看到了南宫离月拥有了跟阿瑶一样的外表而已,实际上阿瑶从当初开始轮回生死的时候便已经不再是阿瑶了。 兴许是因为这只是阎罗王阎雪和阿瑶两人的一个局,所以只是心仪阎罗王阎雪却没有置身于那个局中的乔若仙子对这个局看得格外的清楚。 再说南宫离月,每天一大早就被阎罗王阎雪温柔的唤醒了,今天也不例外,阎罗王阎雪又来唤醒她了。听到那不厌其烦的唤醒声音,南宫离月十分厌恶的蹙起双眉,然后南宫离月缓缓睁眼毫不意外的发现了眼前就是阎罗王阎雪那微微一笑的俊颜。 “……”南宫离月每次起床的时候因为第一眼看到的总是阎罗王阎雪,所以南宫离月十分的不开心,被阎罗王阎雪吵醒了之后,南宫离月跟之前的那几天一样对阎罗王阎雪视若无睹的走去了那扇屏风的后面换上外出的古装,紧接着南宫离月又自顾自的走出了睡房,当南宫离月换好衣服后,阎罗王阎雪又像牛皮糖般粘着南宫离月走。 许是之前的几天都是这样的状况,所以南宫离月也已经权当身旁痴情的阎罗王阎雪只是一团透明的空气。南宫离月淡定从容的走到了阴曹地府的大厅中开始就餐。阴曹地府中的所有下属(乔若仙子除外)看到了南宫离月和阎罗王阎雪来到之后都一起起身有礼的微微鞠躬齐声道:“南宫离月小姐、王,你们来了。” 然后阎罗王阎雪也只是不太在意的充满威严的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些注意力又再次回到了南宫离月的身上了。阴曹地府中的所有下属(乔若仙子除外)都习以为常了,然后他们又都坐下来了,南宫离月和阎罗王阎雪一样都跟阴曹地府中的所有下属(乔若仙子除外)围着饭桌坐下。 “咦?那位乔若仙子呢?”坐下后,南宫离月发现了饭桌旁还有一个空位,于是南宫离月很快便反应过来那个座位应该就是乔若仙子的座位了。之前南宫离月醒过来后便发现阴曹地府中的判官换人了,换成了那位据说是从天界中来的乔若仙子。 对于那位乔若仙子,南宫离月发现这阴曹地府中上上下下的神仙都不喜欢这位新来的乔若仙子,而原因的话南宫离月因为没有去做太多的探究(本就不是八卦之人,南宫离月一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所以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就像是现在,阴曹地府中上上下下的神仙(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甚至是阎罗王阎雪)的脸色顿时都有些不爽,当南宫离月困惑的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紧接着牛头马面才不情不愿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她向来都我行我素的。” “哦——”南宫离月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了思量,吃饭时一种集体的活动,这乔若仙子我行我素的,看来是根本没有办法融进这个团队中呢,由此可以看出,这位乔若仙子似乎是有点清高的模样(就是自视过高自以为是之类的)。 南宫离月应了一声之后,整个饭桌的气氛顿时又冷下来了。 “咦?阎罗王、南宫离月小姐,原来你们也来了啊——”突然,南宫离月小姐便看到乔若仙子从厨房中跑了出来,南宫离月闻声看去,发现乔若仙子的双手端着一个盘子,而盘子上放着很多碗东西。 南宫离月感受到了整个饭桌的气氛又更加比之前的冷下来了,然后南宫离月只是礼节性的微微一笑微微点头,而阎罗王阎雪和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都厌恶的默不作声。 看到自己的同事不欢迎自己的模样,乔若仙子铁定是会不爽的,可是因为有阎罗王阎雪在场,所以乔若仙子也不好发作,不然依她那种骄纵的性格铁定现在已经开骂了,而且还是骂得沸沸扬扬的。 “你们来尝一下我亲手做的糖水。”乔若仙子也不理会那些不欢迎自己的同事,她自顾自的热情的把盘子中的那些一碗碗的被称作是糖水的液体放在了各个同事和南宫离月、阎罗王阎雪的面前。 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垂头望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糖水都不是十分的开心,而且与此同时他们的脑海中都浮现了想法:这碗糖水中是不是下了毒的?!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都不敢去尝试那碗糖水,而南宫离月看到各位都没有动碗筷,于是她也没有动碗筷。 看到如此的状况,乔若仙子甚是尴尬,可是乔若仙子还是强笑着装作温柔的说:“各位放心,这些糖水是肯定没有问题的,而且这是我从天界学来的糖水,它的味道是十分美味的,各位不妨尝一下。” 于是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才机械的伸出手拿起勺子弄了一勺糖水放在口中尝了一下,结果发现还真的挺美味的,于是他们都纷纷开口说:“是不错,味道挺清甜的。” “这是当然的,因为这是天界中最顶级的糖水了。”说起这糖水的来源,乔若仙子不禁的开始沾沾自喜,然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看到乔若仙子如此自以为是的状态后都不约而同的蹙起双眉。 “南宫离月小姐,你不尝一下吗?”乔若仙子似乎是故意的,她看到南宫离月还没有吃糖水之后故意开口。 南宫离月突然冷冷的抬头盯着乔若仙子那绽放在脸上的矫揉造作的灿烂笑容,那宛若蛇一般的阴冷双眸死死的绞住了乔若仙子,让乔若仙子不禁全身都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不、不可能的,这个女人不可能会发现的。南宫离月的那双冷得宛若滴血般的眼眸,让乔若仙子莫名的感到了恐惧。不、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凭那个女人的实力是不可能发现的。乔若仙子突然又强自振作起来,现在的她不可以自己骗自己,然后乔若仙子强行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说:“南宫离月小姐,难道你对这糖水不满意吗?不会连脸都不赏一下——” “怎么了,阿瑶?”似乎是察觉到了南宫离月的不同寻常,阎罗王阎雪关心的温柔的轻声问了南宫离月一句。 就在自己的眼前,阎罗王阎雪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温柔关心着南宫离月,让乔若仙子又暗自深深的嫉妒起来了,凭什么那个低贱的人类女子可以得到阎罗王阎雪的温柔关心呢?! “你真的要我喝吗。”南宫离月没有废话些什么,而是冷冷的直截了当的问了乔若仙子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南宫离月的这番话又再次让乔若仙子的身体狠狠地一凛,莫非,这个女人真的是发现什么了吗?!南宫离月如此的态度让乔若仙子开始做贼心虚了,可是乔若仙子依旧是强行振作起来装作镇定的笑着对南宫离月说:“南宫离月小姐者说的是什么话呢?我也不过是让南宫离月小姐你尝一下天界的糖水而已,这可是世间难得的。”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南宫离月没有理会乔若仙子的客套话,反而是冷冷的盯了乔若仙子一眼后便垂头把她面前的那碗糖水一饮而尽。 当南宫离月镇定自若的放下手中的那个空碗的时候,乔若仙子本来还悬着的那颗心脏方镇定下来。哼,这个低贱的女人,方才肯定也只是空吓她而已,看来她是多虑了,即使这个女人发现了什么,可是只要喝到肚子里了就一样会有同样的结果。 紧接着乔若仙子又若无其事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亲昵温柔的说:“那么既然各位都尝过了天界的糖水,不如我们也开始吃饭。”然后乔若仙子还意味不明的瞥了南宫离月一眼。 忽然,南宫离月的全身慢慢浮现了许多黑色的东西出来,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乔若仙子和阎罗王阎雪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些黑色的东西居然是金刚经的纹身?!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乔若仙子和阎罗王阎雪都惊讶紧张的看着南宫离月接下来的状况。 “阿瑶,你怎么了——”阎罗王阎雪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全身居然都突然出现了金刚经的纹身后十分的紧张。 “南宫离月小姐,你没事——”看到南宫离月的面容上因为布满了局部的金刚经纹身而变得诡异,白无常也不禁担心的开口询问。 而乔若仙子则是心底里惊讶得心慌,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状况,这不会是那个的效果啊,可是怎么这个低贱的女人又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呢?乔若仙子直觉南宫离月身上的金刚经纹身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十息之间,南宫离月全身的金刚经纹身又突然逐渐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此怪异的一幕落下之后,南宫离月的全身又恢复正常了。 然后南宫离月冷冷的开口:“方才那个是金刚经的纹身,它具有百毒不侵的功用。” 听到南宫离月莫名其妙的话后,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在隐约间感觉到了丝丝的诡异,而乔若仙子则是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这个金刚经的纹身,只有当我中毒之后才会出现化解体内的毒。”南宫离月罔顾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的茫然,她继续的说着。 听到这里了,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再傻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阎罗王阎雪愕然的开口:“阿瑶,你中毒了?!是谁要害你?!”阎罗王阎雪虽然口中是这样问,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阎罗王阎雪的视线开始有意无意的往乔若仙子的身上瞟去。 看到孟婆、牛头马面、钟馗、黑白无常和阎罗王阎雪都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不、不可能的,即使他们都真的发现了又怎么样?那碗糖水不都已经被那个低贱的女人喝完了吗?!他们即使是怀疑也没有证据了!心虚的乔若仙子便开始大声的为自己辩解:“你们不会怀疑我!你们都是有喝的,如果真的有毒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有南宫离月小姐有事呢?!南宫离月小姐,你不能随便冤枉我啊!” “想要证据吗?”南宫离月冷冷的示意自己的碗。然后乔若仙子绝望的发现了其中居然还有一点点糖水,原来当时南宫离月一饮而尽的时候还留有一些的(大家试一下也可以发现,碗里的水有一两滴是难以喝掉的)。 紧张的阎罗王阎雪立即二话不说的拿起方才南宫离月喝过的那个碗用法力去检查那一滴糖水中的成分,结果居然发现其中居然有十分微量的毒药?! 原来乔若仙子是用了人间的毒药,这种毒药会使中毒者在第四天才会毒发身亡,可惜乔若仙子没有料想到南宫离月身上的金刚经纹身居然会敏感的感知到那十分微量的毒药并进行化解。 这个阴谋暴露之后,阎罗王阎雪便愤怒的把乔若仙子就地处死了。乔若仙子灰飞烟灭(神仙的死亡是没有来世了)之后,判官由南宫离月来当,可是重拾了判官之笔的南宫离月的心中并没有像前世的阿瑶一般有着阎罗王阎雪,而是一直心心念念着那只坏坏的狐狸凤景城。 工作的时候,南宫离月总会因为分神想到了凤景城而时不时的露出傻傻的笑容,这种频繁的情况引起了阎罗王阎雪的嫉妒,然后阎罗王阎雪为了不让南宫离月有机会被凤景城找到而带着南宫离月去到了海底的阴曹地府中。 7。5。 在阴曹地府重新担任判官的南宫离月却一直思念着狐王凤景城,无论是在地府中判案还是平时的日常作息,南宫离月都心不在焉的从来没有正视过阎罗王阎雪,要说南宫离月跟阎罗王阎雪的交流每天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而且这些交流还都只是什么“早晨好”“中午好”“晚上好”“谢谢”之类的礼貌用语。 在阴曹地府中南宫离月的一切行为举止都让阎罗王阎雪十分的悲伤,只因自己心爱的女人真的已经忘记他了,就连那颗心也给了其他的男人了。 有一次傍晚,当南宫离月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并准备离开判官工作地点时,阎罗王阎雪却突然在南宫离月工作地点的门外站着。 南宫离月猛然看到了阎罗王阎雪之后冷冷的问:“阎公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阿瑶——”阎罗王阎雪一听南宫离月唤她为阎公子后便失落了,“你可以叫我阿阎的——”阎罗王阎雪又想起了曾经的阿瑶总会欢快亲昵的称她为阿阎,而非现在叫阎公子如此生疏。 “阎公子,我是南宫离月,不是阿瑶。”南宫离月再次无奈的重申自己的身份,“阎公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说实话,她真的非常反感自己被别人当成代替品,无论她的前世如何,南宫离月就知道现在的她只是南宫离月,而非阎罗王阎雪口中的那个阿瑶。 “阿瑶——”无论南宫离月如何重申,阎罗王阎雪始终无法改变这个习惯,只见阎罗王阎雪甚是深情的注视着南宫离月幽幽的开口,“你还在想着那个凤景城吗——” 南宫离月沉默不语,阎罗王阎雪真的是说对了,自从她来到了这个阴曹地府之后就难以自已的思念着那个坏坏的狐狸。 见南宫离月不做声,阎罗王阎雪又对南宫离月伤感的说:“当初你去历劫之前跟我约定我们以后都不能忘记对方,结果我一直记着你,但是你却把我忘记了。现在我已经帮你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可是为何你仍然爱着那个凤景城呢——” 此时阎罗王阎雪的轮廓上蕴藏着非常多的伤感,可惜南宫离月不喜欢那种忧郁的少年,所以无论阎罗王阎雪如何的伤感,这种有苦肉计嫌疑的戏码是无法打动南宫离月的。 “阎公子,首先忘记与否,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南宫离月试图理性的跟阎罗王阎雪说话,“爱情这样东西是无法强求的,既然上天是让我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那么阎公子又何苦要执着于过去呢?即使现在的我已经被恢复了记忆,但是现在的我是南宫离月,以前的阿瑶已经不存在了。” 第381章 再等等 夏雨昨夜梦中飞上了天堂,见到了梧桐树下的文雪辉。 梦醒来,泪已湿巾,夏雨早已习惯了梦醒时的阵痛,她轻轻拭去泪水,推开窗,带着青草味的春风迫不急待地涌入房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程浩起床后,整理好今天谈判用的资料,就来隔壁房间叫夏雨吃早饭。 早饭后,夏雨和程浩离开了这座位于市郊的万园宾馆,赶往市中心的谈判地点。 夏雨,三十四岁,经营农作物及农作物加工,生产、销售、经营管理、谈判签约,这就是她的工作。每次出来谈生意,夏雨总是带着她的弟弟,也是她的助理——程浩,他们总是习惯住在远离喧嚣的市郊。这次出来,她照例带着程浩,照例住在市郊,一切都那么平淡、自然,然而命运会为她安排怎样在的一天呢? 百花大厦的梧桐花苑,夏雨和程浩在等林家辉。林家辉是诚辉公司总裁林志诚的独生子。诚辉公司是一家大型贸易公司,夏雨一直想与其签订长期合约,与其建立长期供销关系,然而诚辉公司一直不看重雨园的生意。 程浩站在窗前,看着每一辆驶近百花大厦的车,很不耐烦地等着林家辉的到来。 “这个林总怎么搞的,说好九点到的,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怎么还不到,这个林总干吗在外面订房间,干吗不直接去他们公司谈判,原来诚辉对我们雨园不感兴趣的,怎么忽然改变了呢?”程浩问了一连串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仿佛也不需要回答。 “浩儿,再等等,不管怎样,这总是个机会,如果真能与诚辉签约,以后我们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生产上,免得我们花那么多精力与那些零售商打交道。”夏雨心里也没底,但还是想试试。夏雨等得无聊,便开始欣赏这个房间的布置,这个被称为梧桐花苑的房间,果然在墙角、窗台、茶几上摆放了一束束开放的梧桐花,墙壁上,一弯清水,一片草地,几棵高高的梧桐树,梧桐花正开,一片绒绒的淡紫色,夏雨恍惚又看见了文雪辉,梧桐树下,文雪辉笑得好灿烂 “姐,可能是林总来了。”浩儿听到敲门声,一边说着“请进”,一边向门口走去,迎接那位未曾谋面的林总。夏雨也收回了未及走远的思绪。 门打开了,整个房间亮了起来,整个世界亮了起来,难道昨晚的梦真的变为现实,难道夏雨真的飞上了天堂,还是文雪辉从天而降,夏雨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可爱的笑脸,看到了梧桐花开的美丽。 “夏总,夏总,林总来了。”程浩换了商场的称呼提醒显然有些走神的夏雨。 夏雨从梦幻中醒来,与酷似文雪辉的林总及另一位杨先生握了手,相互寒喧后,双方开始谈签约的问题。 春日的阳光温和地照耀着这座亮丽的城市,照耀着这幢辉煌的大厦,照耀着大厦门前快乐又苦恼的保安和服务生。他们的快乐是有份还算稳定的工作或是有个还算幸福的家庭,他们的苦恼是为什么他们不能象出入大厦的那些人那么富有、显赫,他们用羡慕又嫉妒的目光看着出入大厦的男男女女。 十点半,梧桐花苑的四位客人走出百花大厦,除了程浩看上去有些烦燥,其他三位看上去都很开心的样子,生意好象谈得的不错。大厦的服务生照例用羡慕又嫉妒的目光送他们远走。 回到万园宾馆,程浩的烦燥终于由表情转化为语言。“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答应跟他签约,那家伙什么都不懂,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他觉得我们乡下人好骗,就挽个圈套,大老远的让我们来钻。我猜他跟诚辉公司没任何瓜葛,他冒充林总的儿子来骗我们,他要提供国外的生产设备给我们,还要我们付定金,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当初发传真说跟我们谈代销的,我们的产品需要内销或出口,哪儿需要进口什么设备。姐,你到底怎么了,那小子演技并不高,懂一点商业知识的,都能看出他是骗子,可你却答应与他进一步谈判,这简直莫名其妙,干吗在一个骗子身上浪费时间。”程浩觉得这次谈判莫名其妙,一向沉稳冷静的姐姐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夏雨站在窗前,并没有听程浩讲话,从她见到林家辉,她就觉得整个世界亮起来,她望着窗外,窗外春意正浓,青草亮亮地闪着光,阳光快乐地在枝叶间跳着舞,几只鸽子在草地上悠闲地散步,两个女孩子从石砌的小径走来,开心地说着什么,走近草地时,惊得鸽子朴愣愣地飞去,远处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轮滑鞋,飞一样在路边花园的小径上穿梭。夏雨忽然有一种想飞出去的冲动。 “浩儿,我们中午出去吃饭,去市中心,找一个热闹的饭店,吃完饭去逛街,好不好?” 夏雨的兴奋让程浩莫名其妙。“姐,你怎么了,又要去市中心,你一向不喜欢热闹的。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那个合同” “你能不能先放下那个合同,我现在想出去玩,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去。”夏雨说着就拎起背包准备走了。 程浩想姐姐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她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况且合同还没有签,出去玩也不错,陪姐姐玩本来就是浩儿最开心的事。 整个下午,浩儿陪夏雨吃饭、逛街、喝冷饮、买衣服、买玩具,浩儿从没见过姐姐这么开心,浩儿眼中夏雨是个稳定成熟甚至有些沧桑的女人,是大他十二岁的姐姐甚至长辈,可是这个下午夏雨忽然变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浩儿也体会到一种超越姐弟情的轻松和快乐。他同时又感到困惑,什么原因让姐姐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他们很晚才回到宾馆,夏雨高高兴兴地整理着她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浩儿习惯性想起那个合同,但他知道姐姐不想谈这个问题,他想他应该先搞清楚什么事情让姐姐如此开心兴奋。 “姐,你一向不喜欢热闹,为什么今天” 夏雨抱着一只刚买回来的黄毛黑鼻子玩具狗,坐在床边,眼睛本来看着浩儿,可听了浩儿的话,就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幽幽地说:“我不是不喜欢热闹,我是害怕热闹,在热闹的人群中,我会感到孤独,我害怕孤独,你懂吗?” “因为文雪辉,是吗?” “浩儿,你对文雪辉了解有多少?蓝姨对你讲过他吗?” “大家都知道你们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你们的故事,大家了解的不多,你跟蓝姨都不肯讲,是怕提起来心痛,对?” “浩儿,我想让你见见雪辉,”夏雨转过头来,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皮夹子,递给浩儿,浩儿看见了姐姐眼中晶莹的泪光。打开皮夹子,浩儿看见一副刚刚见过的面容。 “姐,他,他是……”照片中的人真的很象林家辉。 “他就是文雪辉。” 浩儿终于明白,为什么姐姐要答应与那骗子签约,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可是姐姐,今天那个林家辉,他不是文雪辉,他是个骗子,文雪辉已经不在了,已经。” “不要再说了,”夏雨脸上有了一种痛苦的表情,她的双唇有些颤抖,声音变得凄凉:“浩儿,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失去最爱的痛苦,”夏雨停顿了几秒钟,长长地叹口气,象是在压抑她痛苦的感情,然后接着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雪辉,醒来时,我发现那是一场梦,而雪辉已经不在了,我永远也见不到,听不到他了,你不明白那种心痛的感觉,心真的被撕碎,很痛很痛。记得雪辉离开两个月后,有一天,在大街上,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跟雪辉很象,我就傻乎乎地跟了他两条街,我真想走上去叫他,转过头来,真是雪辉,那该有多好,可我不敢,我怕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后来那人上了公交车,我又后悔为什么不上去叫他,也许他真的是雪辉呢,我是不是很傻。从那天起,我就开始盼着雪辉的出现,我知道那不可能,可我心底真的有这种期盼。”夏雨又停顿了。浩儿此时已进入了一种哀伤的境界,他坐在沙发上,眼睛茫然地盯着地板。夏雨轻轻地抚o着手中的黄毛狗,脸上慢慢有了一丝晴朗,“雪辉属狗,头发稍微有些黄,我常叫他黄毛狗,”夏雨的话象是自言自语,她看着黄毛狗,眼中甚至有了一丝喜悦:“浩儿,你不知道,我今天看见林家辉那一瞬间,我想雪辉终于出现了,上苍终于把他还给我了,我不会再让他消失,绝不会。” 浩儿忽然觉得事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该为姐姐找到“雪辉”而高兴,还是为姐姐遇到一个骗子而担忧,他一时间搞不清楚这件事,还是去睡觉的好,“姐,已经很晚了,我去睡了,你也休息。” 浩儿回房睡了,夏雨也休息了,可是两个人都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林家辉驱车赶到万园宾馆,夏雨和程浩早已等候在宾馆门外,按昨天商定的日程,他们今天要去诚辉公司看一看,双方进一步了解以便下一步签约。。可夏雨却说不去公司了:“林总,我们不常来s市,不如你带我们到处走走,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好哇,好哇,我有的是时间。”林家辉求之不得,夏雨、程浩上了车,林家辉开始陪他们漫游上海。 夏雨昨夜一夜未眠,她很开心遇到了林家辉,她又很痛心他是个骗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更不想再看林家辉拙劣的演技,可她又不想拆穿他,甚至害怕拆穿他,所以她不想再按商定的日程行事,她想先放松一下,只要能看到“文雪辉”,她就很开心了。 林家辉一开始听说不去公司了,感到轻松又庆幸,免得自己继续演下去露出破绽,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这个夏总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哪儿有生意人出来不谈生意,只四处游玩的,该不会人家早就识破了自己,哄自己陪人家玩两天,然后一走了之。有了这种想法,林家辉就处处防着,除了提供车马之便,其它吃饭呀、游玩呀一概不肯付帐。夏雨也不想让林家辉出丑,就处处抢着付帐,程浩在一旁看着乐不得、恼不得,烦、烦、烦、一直的烦。 别看林家辉对谈生意一窍不通,吃喝玩乐起来,可是样样精通。一天中午,林家辉提议去吃西餐,夏雨和浩儿对西餐了解不多,他们喜欢吃中餐,尤其是雨园带着乡土气息的农家饭,对于西餐有些不习惯,更谈不上有什么研究。林家辉却对西餐和中餐一样,讲起来头头是道,吃起来津津有味,尤其他吃饭的样子简直象个绅士。浩儿从没见饮食水准这么高的骗子。 在大型商场里,林家辉娴熟地为夏雨介绍着各种名牌服装,以他的水平一定能端掉那些服务员的饭碗。他很有眼光地为夏雨挑选服装,然后帮夏雨拎着一堆衣袋,殷勤地就象夏雨的恋人,有个服务员脱口而出说:“先生,你女朋友穿这衣服真漂亮。”两个人有些尴尬,但谁也没去解释。浩儿忽然有了一丝妒意,于是快走两步赶上去,嘴上客气地说着:“林总,我来拿。”手上几乎是用力地把那衣袋抢了过来,然后寸步不离地跟在夏雨身边。 坐缆车时,林家辉与夏雨同坐一辆,浩儿自己坐一辆,浩儿自已坐在车上没有丝毫的乐趣,然而夏雨却感觉生活如此美好。看看脚下的青山绿水,望望头上的蓝天白云,一群白鸽欢快地掠过天空,夏雨很久没有读过这个世界的美丽了,不是不想读,是不敢,她害怕读到美丽时无人分享的孤独。现在上苍把文雪辉还给了她,她终于敢去面对这个世界的美丽。 夏雨与林家辉、浩儿一起吃饭、逛街、逛商场、游风景区,就这样三个人有人快乐,有人烦躁,有人轻松又疑虑地渡过了三天。第三天中午吃饭时,浩儿接到了雨园的电话,曹伟麟与富达的刘老板做了票订单,问这边的情况怎样了。浩儿知道现在对夏雨讲什么都没用,最重要的是拆穿林家辉。 晚上,林家辉开车送夏雨和程浩回万园宾馆,林家辉走后,程浩马上叫了辆出租车,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在车上,他们紧紧地盯着林家辉的宝马,谁都不说话,夏雨害怕看到真相,而程浩正是要揭穿真相。 宝马驶近百花大厦,那位与林家辉同去谈判的杨先生在那儿好象已经等候多时了,浩儿让司机驶近林家辉,他一定要让夏雨听见林家辉讲什么,一定要揭开他的真面目。林家辉根本没想到夏雨会跟踪他,于是夏雨听到了一段她极不想听到的对话。 “杨老板,你的车子再借我用两天,顶多三天,三天后那夏总就签约了,这车子的租金,还有我欠你的钱一次还清。” “签约付款?谁知道人家买不买你的帐,我没见你哪次‘生意’谈成过,说实话你的骗术真不高明。” “什么骗不骗的,别说那么难听,我不过是个混混,混口饭嘛,我可没想过骗谁,他们付款,我给他们机器也不算骗呀,况且前两次人家见了我掉头就走,我那破机器也出不了手,这次也真得难说,我也想过她不付款了,所以这几天我除了提供车子,其他的消费我从来不付帐,既使大家最后一拍两散,我也白赚几顿饭呢。” “那你欠我的钱呢?” “哎呀,就算她不付款,我老爸的钱也快到了,到时候一定还你,再说我也不过是最近手气不好,过几天我一定能翻本,我谈生意的水平不高,可我的赌术很高的,你要相信我嘛。” “那好,车子再借你三天,钱嘛,再宽限你七天,我可是看你老爸的面子。” “好,谢杨老板,拜拜。”林家辉吹着口哨钻进车里,一溜烟地跑了。 “姐,你听到没有,他不过是个赌徒。”浩儿象侦探破了案一样轻松,却不知坐在后面的夏雨已经泪光点点。夏雨早就知道林家辉是个骗子,可是她一直在逃避,真正面对现实时,她心里很痛,她不想放弃林家辉,可她又觉着认识林家辉是对文雪辉的亵du。她心里很乱,坐在后面默默地流泪,浩儿丝毫没有察觉。 回宾馆的路上,浩儿一路望着窗外,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有心情欣赏这个城市的美丽,高楼大厦、霓虹闪烁、流光溢彩,处处充满了现代气息。浩儿想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难怪那么多人想往大城市里挤,但他又想如果让他选择定居之所,他还是会选雨园,他习惯了雨园的宁静和恬淡,他也习惯了雨园特有的欢乐与热闹。雨园丰收后的跳舞会,雨园春节里震天响的爆竹,雨园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那才是真正的热闹,而都市的热闹只能算是一种喧嚣。他一路欣赏着城市的夜景,心里却想着雨园,不觉有了一种想家的感觉。于是回到宾馆,浩儿就提起回家的事儿。 “姐,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 “我还没说要走。”夏雨坐在床边,神情呆滞地看着地板。 “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家伙是个骗子,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曹伟麟打电话说接了新订单,我们回去还有很多事做。” “是的,他是个骗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可我说过我不会让他消失,我一定不会让他消失。”夏雨说话的声音很疲备,却很坚定。 浩儿真的拿姐姐没办法,刚才的轻松和快乐劲儿没了,疲倦迅速席卷了全身,身体疲备地落在沙发里。“那你要怎么样?” “我想带他回雨园。” “你说什么?”浩儿腾地从沙发里弹起来,“你说带那个骗子回雨园,让他住进梧桐庄园,这太过份了,这简直莫名其妙。” “浩儿,你去睡,我想一个人静静。”夏雨已经无力再去辩解。 浩儿回到自己的房间,疲备地躺在床上,林家辉的面孔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努力不去想林家辉的事情,他想起梧桐庄园,庄园的人们在做什么呢?夏伯、夏伯母、常叔、常婶、蓝姨可能坐在客厅地看电视,也可能在文雪园里坐着地唠家常,不管在哪儿蓝姨手里一定没闲着,蓝姨说了她今年要给庄园里每个人都织件毛衣,织的比买的穿着暖和舒服,一开春儿蓝姨就“动工”了,走到哪儿手里都拿着毛衣针线,不停地织,浩儿出门时蓝姨正织浩儿的毛衣袖呢,对了,出门时常婶有点感冒,也不知好了没有,夏伯……。浩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夏雨约林家辉在自己房间见面,林家辉一到,夏雨开门见山地说:“林先生,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但你要跟我回雨园。”林家辉屁股还没坐稳,一下子让夏雨说懵了,一来夏雨如此直接地拆穿他,让他这个厚脸皮的人还是觉得有点儿尴尬,二来夏雨要他去雨园搞得他摸不着头脑。浩儿也没想到夏雨这么直接,这显然是夏雨考虑了一夜的决定,浩儿也不想再干涉此事。 “夏总,你,你什么意思?什么雨园?”林家辉还想挣扎着去掩饰。 “林先生,我们不必再绕弯子了,你欠人家多少钱,我帮你还,还了你必须跟我回雨园,雨园是我的家乡,是个小乡村,你的一切日常开支我负责----” “我卖给你啦,你是不是有病啊?”林家辉搞不清夏雨的意图,抬屁股想溜,但被浩儿制止了:“林先生请坐,听我姐把话讲完。” 听就听,谁怕谁,林家辉重新坐下来。 “林先生,你有完全的自由,我帮你还赌债,换你跟我回雨园,之后你随时可以离开雨园,林先生你考虑一下。” 林家辉迅速地衡量了一下得失,一来夏雨帮他还了赌债,二来去乡下转一圈也没什么损失,三来夏雨他们也不是坏人,该不会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虽说夏雨不了解林家辉是什么来历,但林家辉却知道夏雨是正经的生意人,他从杨老板那儿知道夏雨主动联系过诚辉公司谈生意,但诚辉公司对雨园的生意不感兴趣,他也是靠这个消息才骗得夏雨千里迢迢跑过来与他谈判。林家辉觉得他可以答应这件事,但他不明白夏雨为什么带他回雨园。 “夏总,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去雨园?” 夏雨把文雪辉的照片拿给林家辉看。 “喂,这是谁呀?好象没人说过我有双胞胎兄弟耶。”林家辉惊讶地大叫,一脸夸张地表情。 “他是我男朋友,文雪辉,他已经不在了。”夏雨平静地回答。 “文雪辉?名字都差不多!喂,你说他不在了,你是说去世、死亡。”林家辉开始耍贫嘴。 夏雨被林家辉满不在乎的口气激怒了:“是的,死亡,不在了就是死亡,你听不懂中国话吗?” “哟,生气了,得,我闭嘴成了。”此时林家辉不再有任何戒备,他已经知道夏雨为什么要带他走,他也决定要跟她走,管吃管住,自由自在,又能“助人为乐”,何乐而不为? “林先生,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好了,你也不用再叫我林先生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叫我家辉就行,亲切一点。”林家辉嬉皮笑脸。 “你严肃点好不好?”夏雨看到他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自已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好好好,严肃严肃,报告夏总,本人林家辉,男,)岁,未婚,无父无母,光棍一根。” “你撒谎,你有父亲,你跟杨老板不是说你父亲要给你钱吗?” “哟,你们跟踪我,原来你们这些好人,也做偷偷摸摸的事。对呀,我有父亲,可是有没有有什么区别,十二岁我妈就去世了,我爸不喜欢我,我难得能见他一面,我上次见他好象是三年前了。”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喂,你查户口呀?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爸做点小生意,跟他现在的老婆、丫头,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可怜我无家无业,孤苦零丁。” 夏雨真的很难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几天的接触,包括林家辉跟杨老板的对话,夏雨觉得林家辉不过是个混混,倒不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她如果就此放手,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真得放不下,放不下那张熟悉的面容。 “林家辉,你决定跟我们回雨园了。”夏雨问。 “因为我长得象你男朋友,所以你把我当替代品。” 夏雨无语,她内心一直很矛盾,雪辉走后,夏雨根本不可能再去接受别人,十年了,夏雨守着梧桐庄园,守着美丽的文雪园,守着父母、蓝姨、常叔、常婶、浩儿,守着雨园的一草一木,过着平静、充满温情的日子,只是在夜深人静时,过往的一切会浮出来,象电影画面一样让夏雨看的心痛,见到林家辉,她没有想她会不会喜欢他,她只是不想让他消失。 林家辉看夏雨不说话,讨了个没趣,又接着说:“好,算我助人为乐,我跟你们回雨园,说好了,你不许干涉我的自由。” 林家辉答应去雨园,是在夏雨和浩儿预料之中的,虽然难辩真假,但林家辉看上去确实象个无家无业、游手好闲但无恶意的混混,这样的人按夏雨的条件回雨园对他是没有任何损失的,同意此提议全在情理之中。于是这件看似很棘手的事,很顺利地解决了,第二天,三个人一起踏上了回雨园的路。 凌晨三点钟,三个人走出a市的火车站,司机老刘已经等候多时了。春天的凌晨,空气中还有些寒意,深蓝的天空中挂着几颗寂寥的星辰,整个城市还在睡梦中,只有火车站,会伴随着每一班列车的到站热闹一会儿,瞬间又恢复寂静。三个人一路颠簸劳累,出了市就在车上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刚刚爬出地平线,车子已经驶进了雨园的土地,林家辉第一次踏进了雨园的土地。 这是美丽的乡村的清晨,空气清凉凉的,已不再有夜里的寒意,田野里,返青的麦苗如绿丝绒一般,偶而也会有一片金色的丝绒,那是刚进入花期的油菜,路边的小草还带着露珠,红的、紫的、蓝的牵牛花,黄的野ju花在微风中摇曳,不知名的小鸟在树间飞来飞去,村边的老槐已抽出新绿的叶子,在朝阳里欢乐地闪着光,一切都从睡梦中醒来了,朝气蓬勃的。 农家的房子多是平房带着宽敞的院子,早晨,家家户户打开家门,老人们领着狗儿出去散步,勤快的农妇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准备着一家老小的早餐,孩子们大多还在睡梦中玩耍。 远处有两幢楼房,夏雨告诉家辉那是雨园的办公楼和外来工作人员的宿舍楼。老刘放慢了车速,夏雨摇下车窗跟路边散步的人们打着招呼。每个人见了夏雨都亲切地说:“小雨回来了。” 车子缓缓地在两扇绿色的雕花铁栏门前停下来,三个人下了车,夏雨说“刘师傅,您辛苦了,把车放回公司,就回家休息。”然后回头告诉林家辉:“这就是我的家,大家都叫她梧桐庄园。” 常叔打开大门,微笑着说:“小雨回来了,我本来开了大门,刚才小桔子们都跑了出来,我就关了门,现在都捉回去了。” “家里都还好?”夏雨问。听到主人的声音,一只高大威猛的黑狗不知从哪儿噌地窜出来,吓了林家辉一跳,夏雨跟那只狗打招呼说:“你好,巴斯。”巴斯撒欢地跳跃着,吠叫着,还放肆地把前脚扑到浩儿的胸前,浩儿亲昵地握着它的前脚说:“巴斯,想我了,桔子呢?”这时又窜出一条黄色的狗,这就是小桔子们的妈妈桔子,桔子欢快地吠叫着,夏伯母、常婶从厨房走出来,夏伯也从文雪园走出来,庄园里顿时热闹起来。 夏伯手上沾着泥土,看来是在文雪园摆弄菜地呢,夏雨说:“爸,这么早就去伺候你那块地了。” “是呀,我刚把泡好的丝瓜种种上,现在正是种瓜点豆的时候。”夏伯看上去不象是个农民,很文明,很慈祥的样子。 夏伯母看到女儿回来,很开心,心疼地说:“累了,小雨,快进屋歇会儿,我正跟常婶准备早饭呢,一会儿就吃饭。” 夏雨没看见蓝姨,就问蓝姨去哪儿了? 常婶说:“昨天下午找东街的秀芝织毛衣去了,说要跟秀芝学个新花样,老姐俩最要好,昨晚就在那儿住了,早饭都不用等她了。” 知道蓝姨不在,夏雨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蓝姨见到林家辉会有什么反应,她还没有为他们两人见面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吃早饭时,夏雨正式给大家介绍了林家辉,她的介绍很简单,说林家辉是她生意上的朋友,要在庄园住一阵子。庄园经常有亲戚朋友来住,大家都习惯了,并不感到这个林家辉有什么特别,只有浩儿担心这个人的到来会破坏梧桐庄园的宁静和美丽。 吃过早饭,常婶为林家辉收拾了一间客房,夏雨再三叮嘱林家辉如果一会儿见了蓝姨——文雪辉的母亲——一定要对老人家亲切有礼,然后三个人各自回房休息了。林家辉的房间简单干净,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对简式沙式、窗前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一台小的电视机放在墙角的三角柜上,林家辉感觉象住进了宾馆,关起门来就是自已的小天地,自由自在的,真不错,他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有些累了,真想躺下睡一觉,可是一夜之间到了这么个新奇的地方,林家辉有些兴奋,他走出房间想去看看梧桐庄园什么样子,雨园什么样子。 林家辉刚走出房间,巴斯呼地蹿过来,前脚扑在地上,满眼敌意,呜呜地叫着,做好了进攻的准备,林家辉其实是个爱招猫逗狗的主儿,但面对这只高大威猛的猎狗,还是有些胆怯,他不知该进还是退。 在走廊里做针线活的常婶,看到家辉被吓到了,就赶紧招呼巴斯:“巴斯,他是小雨的朋友,你刚才不是见过了吗,快回来。” 巴斯听到常婶的话放弃了攻势,很不满意地瞪了这个陌生人一眼,回到常婶身边,卧下来。 林家辉看常婶做活,就过来打招呼,巴斯看这个陌生人居然跟了过来,呜地又站起来,但马上被常婶喝住了,很不情愿地卧下来,专心地听着林家辉跟常婶的谈话。 “常婶,给谁做鞋哪?”林家辉把一只红色的小鞋拿在手里反来复去地看,感觉很新鲜。 “给我的小外孙,做的鞋穿着舒服。” “您的小外孙?您跟夏雨?还有那个程浩?”林家辉搞不清庄园里人们之间的关系,常婶就讲给他听。 常叔常婶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外村,六年前,常叔得了一场大病,女儿虽说孝顺,可她确实没钱给常叔治病,夏雨看两个老人可怜就主动出钱给常叔治病,又把他们接到梧桐庄园里来照顾,后来常叔的病好了,不好意思再在这里搅扰,可夏雨要他们留下来,说这儿就是他们的家,两个老人就留下了,女儿外孙也常过来看看,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真是全托了夏雨的福。 程浩是个孤儿,程浩的奶奶临终前让他认了夏雨做姐姐,程浩从此就跟着夏雨学做生意,现在已经是夏雨的得力助手了。 林家辉从没有这么亲近地跟老人家聊过天,感觉常婶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新奇,巴斯却渐渐对他们的谈话失去了兴趣,这时候已经闭目养神了。坐在走廊里与一位老人家聊天,林家辉觉得真是件很惬意的事。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阳光透过树木叶子的缝隙照耀着整洁的草坪和石砌的小路,这真是座美丽的庄园! 迎着大门是条宽宽的石板路,一直通到主客厅,路两旁是高高的梧桐树,淡紫色的花热热闹闹开满了枝头,空气里流动着梧桐花淡淡的香味,主客厅东侧是夏雨父母的房间,西侧是夏雨的房间。庄园的东侧有六间房,靠北的两间分别是蓝姨、浩儿的房间,林家辉就住在浩儿的隔壁。庄园西侧是厨房、餐厅、车库、库房。所有的房子都是红砖砌起来的,没有奢华的装修,每间房有一条石砌小路通向宽宽的石板路,小路两侧是各色的花草,其他的空间是修葺整齐的草坪。这是座朴素而美丽的庄园! 林家辉在走廊里跟常婶聊了好一会儿,他说要出去走走,常婶说:“去文雪园看看,那儿挺美的呢。” 林家辉起身要走,常婶又叮嘱说:“小心点,桔子在那儿。” 林家辉沿着石板路向文雪园走去,他心情愉快地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快走到大门口时,他看到东南角有间很大的房子,常婶说那是间活动室,里面有乒乓球案、旱冰场,雨园的孩子们常来玩,西侧有间房是常叔、常婶的住处。旁边有个月亮门,进去就是文雪园了。 林家辉知道桔子在那儿,先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后轻轻地走到门口往里面探探头,很幸运桔子关在笼子里照看小宝宝们呢。林家辉松口气,走过去跟正在劳作的夏伯、夏伯母、常叔打招呼。 文雪园北半部的中央是一片铺了大理石的广场,那是丰收节的跳舞场,西北角是个门球场,雨园的老人们经常在这里打打球,活动活动,球场旁边的凉亭叫盈袖亭。东北角是巴斯桔子的居所,挂的牌子是“黑金阁”。园子的南半部一小片花园、一片菜地、几棵苹果树、桃树,花园里的花多是生命力较强的本地花,月季、夜来香、指甲花,花虽不名贵,夏季里也能开得五彩缤纷,令人赏心悦目,不过此时还不是花季,倒是那几棵果树正是花期,红的、粉的、白的开得正热闹,菜地里也很热闹,三位老人家正忙着种瓜点豆栽秧庙,林家辉好奇地打问着各种秧苗的名字,老人们愉快地给年轻人讲着种植的常识,夏伯后来问到林家辉的家世,林家辉把他讲给夏雨听的悲惨身世重复了一遍,着实搏得了几位老人家的同情。夏伯母又问林家辉怎么认识小雨的,怎么原来没听小雨说起过。林家辉说在一次交易会上认识的,回答的很含糊,然后借口说去看看小桔子们,匆匆离开了菜园子。 林家辉装模作样的走到黑金阁前跟桔子打招呼,桔子看上去比巴斯和善多了,它只抬头瞪了林家辉一眼,就忙着去看它的宝宝们了。 林家辉离开文雪园,走到庄园外面去了。庄园门前是一条干净的小街,街两旁是格局整齐的农家院。家家户户种的枣树、榆树都长了新叶,招摇着伸出院墙。雨园如此美丽,完全没有林家辉想象中的贫穷、破旧。他感觉很神奇,一夜之间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样美丽的一个小乡村,这样和善的一些人,林家辉已经决定要在这里住一阵子。 “请问,你是找我们家夏雨吗?” 林家辉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转过身来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手里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 这位妇女看见林家辉,马上变了脸色,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眼泪哗地流出来,身体几乎站立不稳,林家辉马上明白这就是蓝姨,他忙上前扶住蓝姨说:“您就是蓝姨,我是林家辉,走,回家,回家。”面对这种状况,他真不知怎么应付,一进庄园,他就大声喊:“小雨,小雨快出来,蓝姨回来了。”他奇怪他对夏雨的称呼竟然改得那么快、那么自然。 庄园里的人们全被喊了出来,小雨看着泪流满面的蓝姨,不知该说些什么,老人们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坐进客厅里,老人们问发生了什么事,蓝姨只顾着流泪,说不出话来,夏雨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告诉大家,林家辉长得很象文雪辉,她这次去北京,偶然遇到他,而他又孤单单一个人,所以就带他回来,夏雨对蓝姨说:“蓝姨,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带他回来。” 蓝姨声音哽咽地说:“傻孩子,你当然要带他回来,我盼了他多少年呀。” 夏老夫妇只见过一次文雪辉,多少年了,印象已经模糊了,仔细想想这个人好象是有些象文雪辉。 此时,庄园的人们才知道林家辉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他将是一个与小雨、与蓝姨、与梧桐庄园、甚至与雨园息息相关的人,未来的日子将因这个人而有所改变,这个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第382章 一场雨 接下来的几天,夏雨带林家辉去公司,她希望林家辉能象浩儿一样慢慢地学些东西,可林家辉对学习根本不感兴趣,大家都知道他是夏雨的客人,对他礼让三分,他在公司四处游逛,到处吹牛、聊天、讲笑话,除了打字员玲玲玲觉得他长得帅、看门的王大爷觉得他能解闷,几乎没有人喜欢他,浩儿觉得他简直是在扰乱正常工作秩序,浩儿决定动员姐姐让林家辉离开公司。 没等浩儿做动员工作,林家辉就主动“辞职”了。每天上班,夏雨都催着他早起,上班不能迟到,下班不能早退,几天他就烦了。夏雨当然无权干涉林家辉的自由,工作、还是留在家里随他去。 林家辉留在庄园,就开始招猫逗狗,他很快就跟巴斯桔子混熟了,带着它们在村子里四处游荡,他还接受了夏伯交给他的任务——把四个可爱的小桔子送到约好的人家去。每次从桔子身边抱走一个小宝宝,桔子都很不情愿,眼中满是伤感。林家辉心中竟也酸酸的。 由于林家辉的特殊身份,庄园的老人们对他格外照顾,尤其蓝姨,真的把他当作了亲儿子,每次做饭都亲切地问:“家辉,想吃什么,蓝姨给你做。”又量了林家辉的尺寸,说织完浩儿的毛衣,马上给家辉织一件,备着今年冬天穿,天知道冬天林家辉还在不在雨园。 夏伯、夏伯母也很欢喜林家辉,必竟他关系着女儿的幸福,不过夏伯也看出了问题,他要跟女儿正式地谈一谈林家辉的问题。 “其实,我跟浩儿这次去北京是被他骗去的,他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不务正业,好赌,我带他回来确实有点荒唐。”夏雨坐在父母房间的沙发上,说话声音低低的,眼睛看着地板,她觉着自已都三十几岁的人还要父母操心,真是很过意不去。 “小雨,不管你做什么,爸妈都相信你、支持你,这些天的接触,我觉着家辉这孩子,虽说游手好闲,倒也不是无药可救,你放心,我们会帮他走上正路。”夏雨的父亲坐在床边,自从女儿回到雨园,他一直竭力弥补女儿多年来受的委屈。母亲更是心疼女儿,也在一旁安慰说:“是呀,小雨,我也觉着家辉这孩子本质不算坏,慢慢会走上正路的。” 林家辉什么时候才能走上正路呢?那真是很遥远的事。 林家辉丝毫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只管逍遥地在这个美丽的乡村里游荡。和常叔一起去村西的林地里捉野兔是林家辉最开心的事。 吃过晚饭,大家象往常一样坐在文雪园里聊天。文雪园里灯光柔和,花香淡淡,人们话着家常,一切都平淡而温馨。夏伯母、常婶、蓝姨坐在盈秀亭里聊着老太太们关心的话题,其他的成员坐在苹果树下的石桌旁聊着天气和庄稼。 “开春儿,就下了一场雨,如果现在再下场雨就好了。”夏伯说。 “春雨贵如油,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没雨。”常叔叨着烟袋,不时地在桌沿上磕着烟灰,常婶最讨厌他这个习惯,经常搞得屋子里满地都是烟灰,好在这会儿常婶坐得远远地,空气中又有风在流动,不及烟灰落地就被吹得无影无踪。 浩儿说:“如果过几天再不下雨,我就要浇地了。”雨园的大部分百姓都与雨园公司签了合同,土地由雨园公司统一耕种、管理。 “麦收前的支出预算出来了吗?”夏雨问坐在身边的浩儿。 浩儿说:“我下午问过叶芳,她说明天上午就能出来。” 林家辉对这些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趁着大家沉默的一瞬间,他赶忙转换了话题。“小雨,明天我跟常叔去村西捉野兔,你去不去?” 夏雨说:“明天又不是休息日,我要上班的。” 林家辉说:“常叔,听说您过去是个好猎手呢。” 常叔说:“年轻的时候好打猎,不过咱们这一带,也没什么猎物,无非是些野兔子、野鸽子,那时候还有杆猎枪呢,头几年上缴了。” “说起那杆枪,那真是你常叔的宝贝,多少年的一杆破枪,他跟个宝似的天天擦,后来上缴的时候还真有些舍不得。”常婶在盈袖亭里接了话。 “常叔,讲讲你打猎的故事。”林家辉说。 天色晚了,风也大了些,大家陆续回客厅看电视了,只有林家辉缠着常叔在文雪园里讲打猎的故事,讲到很晚。林家辉回到自已房里,睡不着,盼着天亮跟常叔去捉野兔,可是天亮的时候,林家辉却睡得死死的。 巴斯桔子知道要去打猎,一清早就兴奋地吠叫着、跳跃着,常叔去叫林家辉起床,巴斯桔子欢快地跟在后面。 林家辉听到常叔的声音,一磆碌下了床,嘴里嘟囔着:“该死,怎么睡过了头。” 常婶给猎人们准备了一大袋食品、饮料,猎人们迎着朝阳出发了。 一路上,巴斯桔子撒着欢地狂奔,欢快地追着蝴蝶,追着阵阵的春风,一会儿拐到麦田里,一会儿又遇到了邻家的小狗,与人家逗耍,家辉开心地跟狗儿们一边戏耍,一边喊着“巴斯桔子,别玩儿了,快走。”常叔很喜欢这个开朗的年轻人,只是年纪轻轻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上正路。 一直往西走又遇到两个小女孩,她们开心地逗着巴斯桔子玩,看样子跟巴斯桔子很熟。常叔说那是书香斋的孩子,大点儿的是丫丫,有十一二岁,小点儿的是宁宁,书香斋其实是个孤儿院,有五六个孩子,只有丫丫是本村的,其他都是十里八乡送来的,这些孩子们常去梧桐庄园玩,跟巴斯桔子熟得很。瞧,前边就是书香斋了,再往前是光荣院,就是养老院,都是孤寡老人,有十几个老人呢,也都是十里八乡的,书香斋和光荣院都是夏雨投资建起来的,日常的一切费用支出全部由夏雨承担,夏雨可真是菩萨心肠,是雨园的福星啊。 林家辉不明白,夏雨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人,除了庄园的老人们,居然还管着这么多不相干的老人和孩子。林家辉心里只装着母亲一个人,可惜他十二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他现在都快要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 书香斋和光荣院再往西就没有了人家,这里环境很好,光荣院门前是老人们自已开出的小片菜地,西边有一小片槐树林,再往西有一条小河,水清见底,水边有一丛丛的芦苇,穿过小河又走了大约两公里,就到了猎人们的目的地。常叔说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开始工作。 天空是蓝色的,林子是绿色的,阳光是温暖的,心情是亮丽的。林家辉躺在草地上,未经人工修葺的草地软软的,有着浓浓的青草味和泥土味,林家辉喜欢这种味道。桔子跟在常叔身边讨吃的,巴斯却讨好地卧在家辉身边,前脚放在家辉伸开的左臂上,林家辉惬意地抚o着巴斯乌黑洁净的额头。林家辉现在的思想是空白的,忘了父亲的责骂,忘了欠了赌债被人家恐吓时的恐惧,忘了第一次向杨老板借钱时的尴尬,他只知道现在的感觉很好,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毫无遗憾。 “常叔,巴斯桔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林家辉握着巴斯的前脚问常叔。 “这说起来很有意思,”常叔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给身边的桔子喂食,“这两个家伙刚从夏六叔家抱来时,才一个月,毛绒绒的,很可爱,大家坐在客厅里,吵吵嚷嚷地给它们起名字,可没一个中意的,正巧你常婶做了‘拔丝桔子’端进来,她一进门就喊‘拔丝桔子来了’,浩儿马上拍手说‘太棒了,多好的名字,黑的叫巴斯,黄的叫桔子’,这两个名字得到了大家一致同意。怎么?你觉得这名字不好吗?” “不是,这名字挺有个性的,我喜欢。”家辉坐起来吃了块面包就急着开工了。 一个多小时,三只野兔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猎人们凯旋而归了。 一个月后,林家辉对雨园的新鲜劲儿过去了,于是赌隐发作,开始隔三差五开车往a市跑,借口是帮雨园公司找销路,偶尔回来时会捎些新鲜的瓜果蔬菜,蓝姨高兴地说:“瞧这孩子多懂事儿。”可是夏雨心里很清楚林家辉在做什么。 夏雨知道无权干涉林家辉的自由,任由他去玩,只要晚上知道回家就行,夏雨偶尔会想如果林家辉开车跑了,到哪里去找他呢?不过林家辉看上去还没有离开雨园的打算,每次去a市,晚上都会准时回来。夏雨不再想那么多,只顾忙她的工作。 麦田已浇过两次水,果园的花期已过,果树结果状况不错。食品加工厂、果汁加工厂生产正常,预计库存的原料都可以与今年的收成接上茬。 小额订单最近比较多,销售部已有三个星期没有休息了,曹伟麟也就三个星期没回县城看他的妻儿了,今天妻子打来电话,说儿子病了,让他回去一趟,他不得已来向夏雨请假。 “夏总,秀君打电话说小伟病了,要我回去一趟。” 夏雨正低头看叶芳交来的月度财务分析,一时没听清曹伟麟的话,她抬起头来问:“你说什么?曹伟麟。” 曹伟麟又重复了他的话。 夏雨想了一下说:“对,你们销售部三个星期没休息了,现在也基本告一段落了,我正打算这周末让你们休息,今天是周四对?这样,你把手头上的活交接一下,回家看看,下周一上班。” “谢谢夏总。” “还有,如果小伟身体好了,周末你带他来玩,让孩子来乡下走走,挺不错的,小伟那孩子懂事儿,我很喜欢。好了,你交接一下,回去。” 曹伟麟是个忠厚不善言辞,但很有才识的人,他在雨园打工,妻子秀君一人在县城的小学里教书、带孩子,挺不容易,夏雨一向对他很照顾,当然,夏雨对所有的外来打工人员都很关心,因为她知道打工的辛酸与痛苦。 周末,曹伟麟果然携妻儿来庄园坐客,常叔的小外孙也在,夏雨还请了书香斋的孩子们来吃饭,这天可真是个热闹的日子。 常叔从库房里搬出两张餐桌,摆在文雪园的广场上,搬椅子,孩子们很乐意帮忙,各自选张椅子连拖带拽地拉到文雪园里,摆在自已喜欢的位置上,喊一声“这个位子是我的”,就跑开了。 夏伯母、常婶、蓝姨忙着给孩子们准备水果和点心。这其中也有林家辉的一份功劳,前一天他手气好,回来时买了不少东西。 夏雨和父亲在客厅里招呼曹伟麟夫妇。秀君说:“我们这孩子,自从去年来了一趟雨园,就总惦记着这儿,真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们。” 夏雨说:“客气什么,你们能来,我很高兴。乡下空气好,有空就带孩子来。” 夏雨和秀君说话很投机,俩人说着女人感兴趣的话题。夏伯和曹伟麟在聊公司的事儿。 孩子们在庄园里快乐地追逐着,打闹着,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也跟在大孩子后边跑来跑去,不小心摔了一跤,哇哇地哭起来,桂花嫂子忙过来抱起那孩子,坐到苹果树下去哄了。 浩儿给孩子们开放了活动室,林家辉带着几个大点的孩子在音乐中起舞,丫丫和小伟从室内滑出来,在庄园和文雪园里自由的穿梭。庄园里一派欢乐的气氛。 中午,大人孩子们在文雪园吃了顿丰盛的午餐。下午,孩子们走之前,夏雨让桂花嫂子从浩儿那支了这个月的工资和孩子们的费用。夏雨告诉浩儿,以后也按月给林家辉支取零用钱。林家辉高高兴兴地支了他的钱,还讨好地对浩儿说:“浩儿,原来您是庄园的大管家呀。” 热闹的周末过后,梧桐庄园又恢复了她往日的宁静。雨园的太阳一天比一天高了,田里的小麦抽穗了,果园里的果实长到鸽子蛋那么大了。庄园的老人们照看着菜园子里的蔬菜,准备着一日三餐,偶尔叫上街坊邻居打一场门球比赛。蓝姨继续她的编织工程,家辉的毛衣快要竣工了,下一件是小雨的。林家辉依旧经营他那鲜为人知的赌业。夏雨和浩儿日复一日地工作着。 一日林家辉赌输了钱,回到庄园殷勤地帮着老人们准备晚饭,吃过饭,积极地收拾碗筷,蓝姨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林家辉懂事儿。可夏雨知道一定没好事儿。果真,夏雨回房没多久,林家辉就跟了过去。其实林家辉也做了思想斗争,来雨园之后,他更多的时间在跟庄园的老人们打交道,跟夏雨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何况是去借钱,真是很没面子,哎,管不了那么多了,暂时把面子揣在口袋里。 林家辉来到夏雨的房里,夏雨正在靠窗的写字台前看书,写字台旁边是一书橱,里面摆了好多书,那是林家辉从小不喜欢的东西,床上铺了淡紫色的床单,旁边是一衣柜,一对沙发,墙角的电视柜上摆了一小电视,整个房间的布局跟林家辉的房间差不多,只多了一书橱,多了四处装点的一些花草。林家辉先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些公司的事情,然后硬着头皮说:“小雨,我想,我想借点儿钱,改日一定还。”夏雨知道他一定是赌输了钱,但还是明知故问:“你不是刚支了这个月的零用钱吗?” “我,我在市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找我借钱,所以”林家辉吞吞吐吐。 “好了,好了,你去浩儿那儿拿。”夏雨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想拆穿他。她有时候真觉得把他带回来,是个错误,不过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看到蓝姨高高兴兴的样子,她就没有勇气放他走,况且林家辉好象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家辉乐颠颠地去找浩儿取钱。程浩也能猜出他要钱做什么,冷冷地说:“现在抓赌抓得很紧,你小心被警察抓了。”冷不丁被浩儿说破了,林家辉有些尴尬,他心里骂着“乌鸦嘴”,嘴上还装模作样说:“你说什么呢,浩儿。” “没什么。”浩儿一直不屑于搭理林家辉。 第二天,该吃晚饭了,还不见林家辉回来,蓝姨跑到大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也不见回来,蓝姨就坐在客厅里等,她心里真怕林家辉不回来了,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她不想再失去一个,常婶来叫蓝姨去吃饭,电话响了,蓝姨忙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大喊起来:“不好了,家辉让公安局抓起来了。”大家闻声而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蓝姨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人家说他赌博,抓到市桥东派出所了,让去人交罚款。” 夏雨和浩儿匆匆地吃口饭,就往a市赶,家里的车让林家辉开了去,姐弟俩只得去公司拿车。 夏雨看到林家辉时,他双手抱头面壁蹲着,夏雨觉得他真是对文雪辉的亵du,夏雨匆匆办了手续,交了罚款,签了字,公安人员说:“你就是雨园的夏雨,我可听说过你,优秀企业家,雨园也是咱们市有名的文明村,这几年没出过事。他是你什么人?” 夏雨没有回答,公安人员又说:“你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林家辉抢先说:“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夏雨说:“你给我闭嘴。” 林家辉就闭嘴了。公安人员说:“倒是听你的话,回去好好管管,年纪轻轻,干点啥不好,赌钱,还酒后驾车。” 公安人员抓赌时,林家辉趁乱跑了出来,中午刚喝了酒,开上车就跑,结果还是让人家抓住了,车也扣了,驾照也扣了,一周后交罚款取车和驾照。 三个人上了车往家赶,林家辉一上车就忙着解释说:“小雨,其实,其实我没想去,是我刚认识一个朋友,他非要拉着我去试试运气,我真没想去,我。” 夏雨冷冷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本来也没有权利干涉你的自由。” 林家辉原以为夏雨会很生气,会狠狠地骂他一通,可是夏雨却没什么反应,象没事儿一样,对他不闻不问,不打不骂,林家辉心里反倒觉得空落落的,又暗自骂自己贱骨头,不被人骂反觉得难受,真是贱骨头。 回到梧桐庄园已是深夜十二点了,老人们都在客厅里等着,夏雨平静地说:“赌博,让警察抓了,酒后驾驶,车也扣了。”说完夏雨就回房休息了。老人们马上围拢过来,开始“说教”,话语间有责备,更有关怀和担忧,说得林家辉真是无地自容。 没有了车,没有了钱,更没有了面子,林家辉老老实实地留在庄园里,陪老人们打理菜园,准备一日三餐,更多的时候是带着巴斯桔子,漫无目的地出去闲逛。夏伯专门给林家辉找了关于种植蔬菜的书,又安排他去邻村的一家蔬菜种植园帮工,希望他能收一收心,转一转性。林家辉在种植园里做了两个星期,就说蔬菜大棚里又闷又热,不肯去了。种植园的老板给林家辉结了两个星期的工钱。林家辉拿着那一点点钱,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靠劳动挣钱,他有一丝的感动,想着要不然接着干下去,又觉着太辛苦了,还是算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小麦开始转黄了。麦收季节,炎热的天气会加大农民的辛苦程度,但大雨更是人们所忌讳的。人们天天关注着天气预报,希望晴朗的天气能一直持续到表收过后。 林家辉带着巴斯桔子去麦田里玩,他发现大自然真是奇妙,前些日子还是绿色的田野,现在已经变成金黄一片。饱满的麦穗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望着无边无际的麦田,林家辉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原来收获是这么令人欣喜,这么令人骄傲,他甚至希望人们马上开始收割,他好参与到这份收获的喜悦之中。 吃过晚饭,大家赶忙去客厅看天气预报,林家辉由于贪吃麻婆豆腐落在最后,帮常婶洗完碗,来到客厅时,发现大家满脸的严肃。 夏伯问小雨:“这两天能不能开镰?“ “不能,必须再等几天。” “会不会赶上那场雨?” “不知道,只说雨带北移,不一定那么快就过来,再等等。” 三天之后,天气果然还是晴朗的,这天一大早,太阳还没醒来,整个雨园就醒来了,家辉也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跟着夏雨、程浩来到田里。 麦田里人头攒动,全村的大人孩子都来了,五台收割机、十几辆拖拉机哄隆隆地开进了麦田,现代化的收割,其实是不需要那么多人的,可麦收是雨园的盛事,老老少少都很关注,大家都要来田里看一看。青壮年是主劳力,妇女们带着食物和水,保障后勤供应,孩子们完全是来凑热闹,满世界跑着、喊着,热火朝天的麦收开始了。 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了,人们在金色的田野里繁忙地劳作着,林家辉被这种壮观的景象感染了,他兴奋地投入到劳动中,帮忙装车、运送、卸车再返回。中午的时候,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家辉感觉嗓子在冒烟,全身要被烤熟了,妇女孩子们开始往田里送饭,大家暂时休息,林家辉一屁股坐在地上,咕咚咕咚先灌了两大碗水,又吃了两大碗饭,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 林家辉就这样跟着大家在田里干了两天活,第三天,他再也没有力气去田里了,他早晨一直睡到九点钟,只觉得浑身酸痛,勉强吃了口饭,又躺在床上不肯下地了。 下午天气转阴,夏伯有些坐不住了,他一定要去田里看看,家辉只好陪着老爷子去田里,田里依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由于天气的原因,人们又多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夏伯问女儿:“小雨,收的怎么样了?” 夏雨拿绳子系着口袋说:“快好了,不会有事儿的。” 夏伯说:“我在路上听说村西几家散户,进展很慢,我怕他们来不及,你去帮帮他们。” 夏雨说:“我知道了,爸,你回去,要起风了,家辉,送我爸回去。” 陪着已经七十多岁却依然关心着麦收、关心着他人的老爷子回到庄园后,林家辉又返回了田里,路上,已经起风了,云朵压得很低,家辉拼命地往田里跑去。 夏雨调了一台收割机、两台拖拉机去帮散户收割,机子哄隆隆风驰电掣地往村西开去,程浩正在一台拖拉机旁装车,林家辉过去与大家一起干活。 天空已经变得很暗了,去朵在低空中游动,大风卷起田里已经粉碎的秸杆,呜呜地抖着威风。麦收已经接近了尾声,最后一车小麦已装好车,罩好塑料布,匆忙往厂子里运去,村东的散户也在收割机的帮助下结束了战斗。 厚重的云朵终于拧出了雨滴,豆大的雨点啪啪地落下,小麦安然地入了仓,大家都松了口气,全然忘了自已还在在雨中,不慌不忙地收拾了东西,说笑着顶着大雨往家赶。 庄园的三位劳动者回到家里,衣服已经湿透了,老人们忙为凯旋而归的英雄们准备了热汤、热饭。大家换了衣服,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看天气预报,明天天气转晴,正好小麦可以集中晾晒。仿佛胜利地结束了一场战斗,大家身体疲备,心情却轻松而喜悦,开心地聊着天,林家辉满脸通红,兴奋地与大家谈论着这几天的战斗,谈论着大雨和狂风。 风雨猖狂了一夜。 第二天,风停了,雨歇了。 吃早饭时,不见家辉起床,蓝姨说:“这孩子忙了几天,一定累了,让他多睡会儿,他醒了我再给他做。”吃过早饭,还不见家辉起床,蓝姨不放心,就去看看,发现家辉躺在床上,脸颊通红,他在发着高烧。 蓝姨忙去熬姜汤,浩儿去找大夫,大家都守在家辉身边。夏伯母心疼地说:“这孩子到底是大城市来的,经不起风雨,我们真不该让他冒着风雨去田里干活。” 林家辉隐隐隐约约能听见人们在说话,但听不清说什么,他想睁开眼,可是睁不开,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他的手腕被人扎了一下,他想喊疼可是也喊不出来,然后一股凉凉的液体流入体内,他觉得很舒服,舒服得不再有感觉。 张大夫说林家辉输两天液就会好的,他扎上针就回去了,夏雨也让大家散了,她一个人陪着林家辉。 林家辉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夏雨仔细端详这张脸,真的好熟悉,好亲切。夏雨轻轻地去摸这张脸,真得好烫,她洗了冷毛巾,敷到林家辉的额头上。 林家辉朦胧觉得有人往他额头上放了凉凉的东西,他努力睁开眼,好象是妈妈,真的是妈妈,妈妈微笑着说:“家辉,你今天生病了,不用去上学了。”家辉高兴极了,可是忽然妈妈不见了,爸爸出现了,凶巴巴地说:“你小子,装病逃学,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拳打了过来,林家辉大喊:“妈妈,救我,妈妈,别走。” 夏雨听见林家辉在梦中喊“妈妈”,看见林家辉的眼角淌出了泪水,夏雨忽然意识到,她虽然把林家辉带回了雨园,可她从没有真正地关心过他,她只知道自己心里苦,也许,这个混混心里也有他的一份苦呢。 林家辉大喊一声“妈”,从梦中惊醒,看见夏雨,有些难为情,赶忙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问:“我,我怎么啦?” 夏雨说:“你发烧呢,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林家辉受宠若惊,愣愣地看着夏雨,夏雨说:“怎么啦?看我干吗?” 林家辉说:“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夏雨笑了,说:“怎么?我原来对你不好吗?” 林家辉忙说:“不是,不是,对了,我真饿了,我想吃鸡蛋羹。” 夏雨又笑,说:“原来要求也不高嘛。” 林家辉说:“小时候我生病了,我妈都是给我做鸡蛋羹。” 夏雨笑着说:“好哇,你等着,我去做。” 夏雨走了,林家辉心情很好,真的生病了吗?原来生病的感觉这么好,过去怎么不觉的? 麦收过后,就有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来庄园问什么时候举行丰收节的跳舞会,梧桐庄园每年举行一次跳舞会,有时在麦收后,有时在秋收后,其实就是孩子们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热闹一场。夏雨决定在一个星期天举行跳舞会。 星期六吃过早饭,夏雨想去光荣院看看老人们,再去书香斋通知孩子们参加跳舞会。夏雨叫上浩儿,带上巴斯桔子,走到了大门口,夏雨又说:“浩儿,去叫上林家辉。” 浩儿很不情愿地回去叫林家辉。三个人结伴同行。 阳光照耀着大地,树木已经披上了夏日的盛装,路边开满美丽的野ju花,林家辉快乐地与两条狗儿逗耍着,田边清澈的小水沟里漂着几朵嫩黄的野ju花,巴斯专注地欣赏着小花的美丽,一不小心掉进小水沟儿里,溅了林家辉一裤管水,巴斯狼狈地从水沟儿里跳出来,尴尬而抱歉地看了林家辉一眼,林家辉哈哈大笑起来,夏雨和浩儿也忍不住笑了,巴斯没了面子,独自往前跑去,桔子也跟着跑去。 光荣院有三位朴实善良的中年妇女照管,她们把老人的生活安排的舒舒服服、丰富多彩,她们为老人们购置了报纸、象棋、扑克、京胡等各种文化娱乐用品,她们也知道有的老人根本不识字,也没什么爱好,于是她们在门外开了一小块菜地,还养了两头猪,几只鸡,老爷子们喜欢摆弄那块菜地,老太太们每天都会抓上一把米,“咕咕咕”唤着喂那几只不爱生蛋的鸡,偶尔有只鸡生了蛋,老太太高高兴兴地捡回来说:“瞧,母鸡下蛋了,多大的个儿。”每逢剩了饭菜,老人们都会把剩的饭菜倒在猪槽里,看着两头肥猪哼哼着抢食吃,他们会笑咪咪地看上一阵子。 夏雨三个人来到光荣院时,老人们在院子里聊天,丫丫和她的几个同学也在,她们每个周末都会来光荣院,帮忙做杂务,陪老人们聊天。孩子们看到巴斯桔子,就带着狗儿们跑出去玩儿了。 夏雨去屋子里看已经卧床半年的刘老太太,又帮秀芳嫂子把老人家抬到轮椅上,推到院子里来晒太阳。 夏雨坐在院子里与大家聊着老人们关心的话题:庄稼、戏曲、鸡鸭猪狗。张老伯一边给京胡擦着松香,一边试着弦音,他忽然想起了他表侄托他问的话,就对夏雨说:“小雨呀,前两天,我表侄子来看我,他们两口子都在县城上班,没时间照顾老父亲,问能不能送到咱们这儿,他们付各种费用。” “是呀,最近常有人问这件事。”秀芳、桂芝一边说着话,一边择韭菜,她们准备中午吃饺子。 夏雨说:“他们为什么不送到县里的养老院?” 秀芳说:“问的人呢,都是附近村子的,儿女们在县城上班,觉得送咱这儿,乡里乡亲的还放心。” 夏雨说:“我考虑一下。”夏雨也帮着择韭菜。 秀芳说:“中午留下来吃饺子,你来了,老人们可高兴了。” 老人们也都跟着留夏雨吃午饭。夏雨答应了,往梧桐庄园打了电话,三个人就留下来吃午饭了。夏雨帮着择菜、洗菜,程浩在陪老人下棋,林家辉对张老伯的京胡发生了兴趣,缠着老伯给他拉了《定军山》中的一个段子,自已又把玩了一会儿,终是拉不出调来,没趣了,就跑出去找他的狗儿。 林家辉沿着开满野ju花的小路找到书香斋,原来孩子们把狗儿带到书香斋里来玩,胖嘟嘟的宁宁在喂桔子西红柿吃,可桔子对西红柿不感兴趣,舔了两口就走开了,去找墙根底下卧着的巴斯,巴斯大概刚才跟孩子们逗累了,正卧在墙根下呼哧呼哧喘着气。林家辉就在书香斋里与孩子们玩了一阵子。 林家辉回到光荣院时,大家已经移到葡萄架下的荫凉里,开始包饺子了,兰香嫂子也从家里回来了,带了发糕给老人们吃,碰巧对了家辉的口,他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然后又凑热闹地包了几个不象样的饺子。老人们讲着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偶尔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三个人离开光荣院,去书香斋看了看孩子们,告诉他们明天去梧桐庄园参加跳舞会,孩子们高兴得欢呼雀跃。 星期天,庄园的人们早早就起来了,邻居们也过来帮忙,庄园的草坪上、文雪园的苹果树下、盈秀亭中都摆放了桌椅,桌子上摆了水果、点心、啤酒、饮料,草坪上的音箱里传出舒缓的音乐。 吃过早饭,大人孩子们陆续来到了梧桐庄园,公司员工们来了,书香斋的孩子们也来了,庄园里热闹起来了。 九点钟,舞会正式开始。夏雨去房里换了衣服,出来时,林家辉正倒着啤酒,林家辉睁大眼睛看着夏雨,几乎把啤酒倒洒了,他第一次发现夏雨居然如此美丽。 夏雨把头发盘了起来,穿一条黑色长裙,胸前配朵淡紫色绢质玫瑰,看上去高贵,典雅。林家辉看到一位穿了丝质白衬衣、打了黑色领结的绅士走过去牵了夏雨的手,那居然是程浩。林家辉觉得象是看到了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与王子。 舞曲响起来了,夏雨和程浩第一个走进了跳舞场,其他的舞者也跟着走进跳舞场。林家辉坐在苹果树下与曹伟麟一起喝酒聊天,小伟在旁边嗑着瓜子,丫丫穿着漂亮的粉色衣裙来邀请小伟跳舞,可是小伟不会,丫丫就在跳舞场旁边教他。 一支曲子结束了,夏雨和程浩坐在盈秀亭里休息,又一支曲子响起时,曹伟麟和妻子去跳舞,林家辉走出了文雪园。蓝姨在草坪的桌子旁边坐着,手里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跟那些婶子大娘们聊着天,她看见林家辉,忙招呼他过来,她问:“家辉,你怎么不去跳舞?”家辉说:“我没什么兴趣。” 蓝姨说:“那你也应该去陪着小雨呀。” 家辉说:“小雨哪儿用我陪,有浩儿陪着呢,他们俩象公主与王子一样,很配的。” 蓝姨说:“你瞎说什么,他们可是姐弟,我跟小雨回雨园那会儿,浩儿才十五岁,他奶奶临终前,让他在他父母的牌位前认了小雨做姐姐,那可是亲姐姐一样。得得得,快回文雪园玩去,多陪陪小雨。” 林家辉又回到了文雪园,他看到盈秀亭里没了浩儿,夏雨在跟公司的员工聊天,林家辉眼睛四处寻找,发现浩儿在陪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跳舞。林家辉去菜园子那边看老人们下棋,但眼睛一直留在夏雨身边,看夏雨身边没了人,忙凑过去,问夏雨:“跟浩儿跳舞的女孩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夏雨说:“她叫夏雪萌,在县城上高中。浩儿原来跟她家是邻居,浩儿父母去世后,雪萌父母一直很照顾浩儿。” 林家辉犹豫了一会儿,说:“我请你跳舞好吗?” 夏雨说:“好啊。”俩个人旋进了跳舞场。 夏雨微微昂起头,看着林家辉的眼睛,林家辉眼中含着笑,很温柔地看着夏雨,夏雨忙躲开了他的眼神,那双眼睛跟文雪辉很象,不过文雪辉的眼神是单纯的,而林家辉的眼神是富有魅惑力的。夏雨越过家辉的肩膀,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和树木,林家辉则越过夏雨的秀发,寻找着浩儿,他跟浩儿的目光相遇了,隔着人群,林家辉能看到浩儿眼中的敌意,林家辉笑了。 这支曲子结束后,换了一支欢快的曲子,孩子们高兴地在跳舞场里蹦蹦跳跳,夏雨走出文雪园去陪母亲聊天,林家辉跟同龄的小伙子们打牌,他还招呼浩儿过来一起玩,浩儿只淡淡地跟林家辉打了招呼,就离开了文雪园,夏雪萌也跟了出来。夏雨在梧桐树下陪着母亲,看见夏雪萌和浩儿就招呼他们过来坐,夏雨问夏雪萌:“萌萌,高考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学校两个月没休息了,今天刚好休息一天,可以放松一下。”夏雪萌眼睛看着浩儿回答到,忽然意识到这样不礼貌,忙把目光转回来,看着夏雨补了个微笑。 夏雨说:“想好报什么学校了吗?” “还没有。”夏雪萌从桌子上拿了个桔子在手中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看着浩儿。 夏雨说:“考上大学,到了大城市会不会把雨园忘了?” 夏雪萌说:“不会,我们雨园多美。” 浩儿说:“是呀,我也去过几个大城市,可走到哪儿,都觉得没有雨园好。” 浩儿说得正高兴,看见林家辉走过来,浩儿说:“你不是在文雪园打牌吗?” 林家辉面带微笑说:“怎么,这儿有人不欢迎我?”说着在夏伯母身边坐下,殷勤地帮夏伯母剥了个桔子。 浩儿淡淡地说:“没有。” 几个人继续聊天,夏雪萌讲了学校的一些事。 太阳已经很高了,天气热起来了,男人们在树荫下喝着啤酒聊着天,女人们成群地话着家常,孩子们嘴里嚼着东西,跑着喊着,跑累了也知道在树荫下休息一会儿,只有一些少男少女们在不知疲倦地跳舞,直到近中午的时候,才停了舞曲,换了舒缓的音乐,坚持到最后的舞者,仿佛舞曲不停,他们就不知道累,舞曲一停,他们才感到浑身的疲备,坐在树荫下喝着汽水,拿梧桐叶子扇着风。 女人们开始准备午饭,很快午餐就摆上了桌,大家喝了不少酒,吃了不少点心、水果,并无食欲,草草吃了午饭,就各自找了伴儿坐在树荫里聊天,只等天凉快些了,看孩子们的表演。 浩儿开放了活动室,也打开了黑金阁的门,放巴斯桔子出来透透气,孩子们很快就把狗儿带跑了。 下午四点钟,孩子们的表演开始了,唱歌、朗诵、讲笑话,完全是孩子们自编自导自演,好与不好,全博大家一乐,谁家的孩子上去表演,家长一定会骄傲地说,瞧,那是我们家孩子,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是他们家孩子。 这次跳舞会直到太阳落下去时才结束,人们慢慢散去了,邻居们留下来帮着收拾东西,直到深夜,家家户户还在谈论着这次快乐的跳舞会。 第383章 担心变成了怒火 七月份,夏雨的姐姐夏敏带着儿子王一凡来雨园渡假。夏敏是市里一所中学的打字员,夏敏文化水平不高,但她善良、宽厚、包容,夏雨一直很尊敬姐姐,姐妹俩感情很好。 王一凡十四岁,小时候夏雨很疼他,他也很粘小姨,两岁那年,小姨忽然消失了,五年后,小姨回来时,一凡早已经忘记了小姨,后来妈妈带他回雨园渡假,他发现雨园是个很好玩的地方,慢慢又跟小姨熟络起来,并深深地喜欢上了雨园。 王一凡的爸爸王克是一位律师,来到庄园,他常谈起他接手的官司,谋杀、离婚、经济犯罪等等,夏雨很敬重姐夫,但她很排斥他的职业,每逢王克滔滔不绝地讲他的官司时,夏雨都会悄悄地离开。 夏雨排斥两种职业,医生和司法工作,这两种职业都很高尚,但夏雨不喜欢,因为她不想面对嫉病、死亡、伤害、案件,她不想面对社会的黑暗面。夏雨记得中学时老师说,当你既能看到太阳,又能看到太阳下的阴影时,你就长大了,但夏雨始终不想面对阳光下的阴影。 林家辉也不太喜欢听王克谈法律,因为他很清楚自已虽不是恶棍、强盗,但自已的确从事着一种不太光彩的“职业”,好在王克只在庄园住了一天,就留下妻儿回市里工作了,林家辉也就开始踏踏实实、红红火火地开展他的“事业”了。 有一天林家辉从市区赶回来时,在县城碰到夏雪萌,夏雪萌刚去学校看完高考成绩,正开心地跟同学们在路边说话,看到林家辉的车,高高兴兴地跑过来,林家辉问是不是考得很好呀,夏雪萌掩不住内心的喜悦说还行,跟同学们说了再见,就高高兴兴坐林家辉的车回雨园了。 吃过晚饭,夏雪萌就来梧桐庄园汇报她的成绩,在夏雨的房间里,夏雪萌兴奋地谈着她的同学和老师,夏雨问她报了哪个学校,夏雪萌说:“我报了南方的学校,我长这么大,除了去过县城,别的哪儿都没去过,我要走得远一点,看看这个世界。” 夏雨说:“年轻人都这样,愿意离家远远的,走了就不回来。” “怎么会呢,无论走到哪儿,我都会回来,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回来建设咱们的家乡。”夏雪萌微笑着看着夏雨,然后目光轻轻地滑落到浩儿脸上。 浩儿正拿着一个小铁勾,为窗台上的一盆文竹松土,他没有接过夏雪萌温柔的目光,却接过了她的话,说:“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就变了。” 浩儿的话并无他意,夏雪萌却很紧张地说:“不会变的,怎么会变。” 正在喂鱼的林家辉说:“干吗这么紧张,变不变都是几年以后的事儿,干吗这么急着承诺。” 夏雪萌不满意地看了家辉一眼,就转过身跟夏雨说话。林家辉问浩儿有没有小鱼缸,他想养条鱼,浩儿说有,在他房里,很久不用了,家辉就去浩儿房里取了鱼缸,回来挑了一只虎皮,放进雨缸里,浩儿问:“干吗只养一条鱼?” “我孤苦零丁一个人,当然也要它一个人,否则它就不会陪我,只顾陪它的伙伴。“家辉看着那条鱼在水里寂寞地游泳。 “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样,我原来也养一条,可是很快就死了,你还是养两条,那样生命会长一些。”浩儿说完就动手捞了另外一条虎皮,放到家辉的鱼缸里。 “喂,是我养鱼,你干吗多管闲事。”家辉虽这么说,但还是任那两条鱼在水里快乐地游泳,又捞了条水草放在小鱼缸里。 “我才懒得管你。”浩儿不理林家辉,去跟姐姐和雪萌说话。 夏雪萌说想在暑假里去雨园公司学习,夏雨就答应她跟着浩儿学习,正合了雪萌的心意,高高兴兴地走了,林家辉跟浩儿也各自回房了。 林家辉把他的鱼缸放在书桌上,愉快地欣赏着自已的房间,床上铺了蓝姨做的淡蓝色床罩,墙上贴了贝克汉姆的巨幅照片,衣架上挂着他日常穿的衣服,电视机上放了一只憨憨的卡通猪,那是王一凡送他的,窗台上摆放着正在开花的韭莲,书桌上放着从夏雨那借来的几本书,不过他从没看过,现在又养了两条可爱的小鱼,他的房间里不再有刚来时宾馆式的感觉,他想了很久才想起这种感觉可能就是家的感觉。 夏雪萌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她小时候一直渴望有个哥哥,可是父母只给了她一个姐姐,于是邻家的浩儿成了她最喜欢的哥哥,她成天跟着浩儿满街乱跑,浩儿却不喜欢她这个小尾巴,总是想办法甩掉她,害得雪萌总是哭着找哥哥,骂他是个坏哥哥,不过别人欺负雪萌时,浩儿又会站出来保护她,她又会高兴地叫他好哥哥,后来浩儿的父母在两年之内不幸相继离世,浩儿跟着奶奶相依为命,雪萌的父母可怜浩儿,对他们祖孙二人照顾有加,两个孩子走得更近,后来雪萌去县城上初中、高中,浩儿也住进了梧桐庄园,两个人见面少了,但雪萌对浩儿的喜欢丝毫不减。 七月末,夏雪萌收到了南方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是一个令雨园振奋的消息,近几年,随着雨园经济的发展,人们开始重视教育,但雪萌还是雨园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大人们纷纷拿雪萌做榜样来教育自已的孩子,雪萌的父母更是以女儿为荣,雪萌的妈妈成天乐得合不扰嘴儿,她知道这是女儿勤奋学习的结果,但她心里又或多或少地觉得这是祖辈积了德,福泽后代,她早就在祖先的牌位前许了愿,求祖先保佑萌萌考上大学。于是她准备了供品在祖先面前还了愿,又做了各种面食让萌萌送到光荣院去,多做些善事,好为子孙后代积福。 夏雪萌带了食品,中午上班之前约了浩儿一起去光荣院。 萌萌一路上说说笑笑,她对浩儿说:“浩儿,开学的时候,你去送我,你知道我和我爸妈都没出过远门,只怕出去连校门也找不到。” 浩儿说:“好哇,什么时候走,你提前跟我说,我好安排我的工作。” 萌萌高兴地说:“谢谢浩儿。” 浩儿说:“谢什么,萌萌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萌萌快乐地去捉路边的蝴蝶,金榜题名时刻,大概能让人最大限度地感受到世界的美丽,夏雪萌一路上心情愉快地欣赏着雨园的美丽,炎炎烈日寸步不离地跟着浩儿和雪萌,浩儿感受到阳光的炎热,萌萌却感受到阳光的美丽,美丽的阳光下,秋庄稼正茁壮成长,柳树静静地站成淑女,小河里的芦苇羞涩地低着头,蜜蜂儿也躲到花蕊中休息了,唯有快乐的金蝉不知疲倦地在枝头歌唱着雨园的美丽。 两个人一起给光荣院的老人们送了食品,就一起去上班了。夏雪萌现在跟着浩儿在雨园公司学习,不过她更多的时间是在帮浩儿做些杂务,打水、扫地、复印文件,只要是帮浩儿做的,她什么都愿意。 浩儿让雪萌去给夏雨送一份生产计划,雪萌顽皮地说声“遵旨”,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她走进夏雨的办公室时,正碰上曹伟麟神情慌慌地走出来,险些撞到夏雪萌,雪萌把文件交给夏雨,好奇地问:“刚才碰到曹大哥,他看上去很紧张,出了什么事吗?” 夏雨说:“哦,他说家里有点急事,请假回去了,也没说什么事,哎,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事情总是很多,哪儿象你们这个年纪,无忧无虑的,多好,真羡慕你呀。” 夏雪萌说:“小雨姐,瞧您说的,好象您多老似的,您不也正年轻,而且年轻有为,多少人羡慕您呢。” 夏雨笑了,说:“你这张小嘴真会说,怎么样?跟浩儿学习得怎么样?” 夏雪萌说:“不行,我对商业不是很入门。” 夏雨说:“没关系,慢慢来,对了,我家里有几本商务基础书,下班后你跟我回去拿。” 她们正说着话,叶芳敲门进来了,带了一位客商,雪萌就离开了夏雨的办公室。 下午下班后,夏雪萌跟夏雨、浩儿一起回梧桐庄园拿了两本书,夏雨刚送雪萌走,就听见常婶在客厅里喊:“小雨,市医院打电话来,说家辉打架受了伤,住进了医院,是三院,这可怎么办?” 老人们急得团团转,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夏雨和浩儿匆匆往市里赶。 夏雨和浩儿赶到市三院时,林家辉头上缠着纱布正跟小护士聊天呢,本来在路上夏雨还有些担心林家辉,想着他的伤势重不重,当她看到家辉没事儿人似的躺在高级病房里,跟一位漂亮的护士小姐聊天时,她的担心变成了怒火。 “林家辉,你到底要怎样,赌就赌,还跟人家打架,你知不知道老人们有多担心,你多大了,快三十了,成天就知道玩儿,你什么时侯能干点儿正事儿。”看到夏雨生气的样子,林家辉反倒有些高兴,他低着头任由夏雨骂他。等夏雨骂完了,林家辉抬起头,有一丝喜悦地说:“怎么?你,生气了?” “难道我应该高兴吗?”夏雨声音更高了。 林家辉乖得象个孩子一样说:“小雨,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 夏雨说:“你不用跟我保证,你回去跟老人们保证去。” 林家辉说:“好哇,我回去向他们承认错误,向他们保证不再赌,也不再跟人打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浩儿在一旁说:“姐,别生气了,他本来就这个样子,何苦跟他生气。” 林家辉不满地看了浩儿一眼。 医生说林家辉必须在医院输两天液,以防伤口感染,夏雨让浩儿回去给老人们报个平安,她留下来陪林家辉,林家辉高兴地跟浩儿说拜拜,浩儿没理他,对姐姐说:“陪床很累的,还是我留下来。” 夏雨说:“上午你让雪萌拿过来的新产品生产计划,我看了,很好,你回去赶快组织生产。”浩儿又嘱咐姐姐自已注意身体,然后就不情愿地走了。 夏雨心情平静下来之后,问林家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护士刚刚给林家辉拔了针,林家辉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小时,这会儿在房里来回溜达,舒展舒展筋骨,夏雨工作了一天,又急匆匆感到a市,真有些累,靠在沙发上。 林家辉说:“我今天手气好,赢了不少钱,我看到点该回家了,就要走,他们输急了,不让我走,我一定要走,他们就动手了,好在我保住了我的钱。” 夏雨说:“你呀,为了钱不要命了。” 林家辉说:“那可是我用劳动和智慧换来的钱。” 夏雨说:“赌博也算劳动?” 林家辉还蛮得意,说:“不管怎么说,我保住了我的钱,要不然我也不能住这么高级的病房。” 夏雨哭笑不得,说:“什么混账逻辑?不是为了那点钱,也不至于住医院,保住了钱,全付了医疗费,里外里你就挨顿打。” 林家辉摸摸后脑勺,慌然大悟说:“哦,这么说,我还真是不划算。” 夏雨笑了,说:“你没吃晚饭,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夏雨不说,家辉都忘了自已没吃晚饭,夏雨一说,他真觉得饿了,要跟夏雨一起出去吃,夏雨说:“你现在是病号,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要不然一会儿护士小姐该找你了。” 医院有餐厅,有份饭,也可以点菜,夏雨让人家给蒸了鸡蛋羹,又炒两个菜,拿到病房里,林家辉象个孩子一样,狼吞虎咽地就把饭菜吃了。 晚上休息时,夏雨睡在林家辉旁边的一张床上,关了灯,走廊的灯光就涌了进来,夏雨隐约能看到林家辉的脸,这是夏雨和林家辉第一次单独相处,并且共处一室,有一瞬间,夏雨想,林家辉该不会做出不当之事,不过那只是一闪念,如果信不过林家辉,夏雨也就不会留下来陪他了。而林家辉对夏雨是万万没有非份之想的,在男女情爱之事上,林家辉单纯得象张白纸,他只知道有夏雨陪他,他很开心,夏雨说什么他都愿意听,甚至骂他,他都高兴,这会儿他就缠着夏雨给他讲小时候的故事,夏雨就讲了小时候的两件趣事,林家辉又讲了他小时候的故事,两个人聊到很晚。 林家辉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可给闷坏了,第三天终于出院了,林家辉提议在市里玩玩,下午再回雨园。其实夏雨不喜欢a市,这里有着夏雨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很少来这里,甚至很少来这里看她的姐姐。但是看到林家辉兴奋的样子,夏雨不忍拒绝,两个人就在市里转转,逛逛公园,逛逛商场,转到一家珠宝店时,夏雨看见一款带有蝴蝶吊坠的铂金项链,那只蝴蝶扇着翅膀,象真的要飞起来一样,夏雨专注地看了好一阵子,可看了价钱,她又放下了。林家辉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花钱养那些不相干的老人和孩子,却舍不得给自己买条项链,就象梧桐庄园,绿地鲜花,树木参天,书香斋孩子们的大餐,全村孩子们的跳舞会,可整个梧桐庄园却没有一件奢侈品,象征有钱人身份的古玩玉器、金杯银盏,梧桐庄园什么都没有,不过,这好象也不影响梧桐庄园的美丽,就象没有这条项链,依然不影响夏雨的美丽一样。 程浩下班回来,看到姐姐已经回来了,怪姐姐为什么不让他开车去接。夏雨说:“从市区到雨园的长途车挺方便,我怕耽搁了你工作。” “家辉好些了吗?”浩儿并不是真心地关心林家辉,他真恨自已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虚伪话。 “我没事儿了,浩儿,谢谢你。”家辉正忙着帮老人们准备晚饭,好将功补过。 “对了,浩儿,曹伟麟回来了吗?”夏雨在餐桌旁摆放着碗筷。 浩儿说:“回来了,下午回来的,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有什么事。” 林家辉从锅里盛出两块刚炖好的鸡肉,一块儿给了小雨,一块儿给了浩儿,面带微笑地说:“来,尝尝咸淡。”浩儿接过林家辉的鸡肉,却没有接过他的微笑。 林家辉整个晚上都在对大家微笑,好让大家尽快忘掉他的过错。 家辉不再去赌,就在雨园带着巴斯桔子闲逛、陪王一凡玩、帮老人们准备一日三餐,跟夏伯学些农业知识,夏伯悉心教授着这个与女儿的命运有着某种关联的年轻人,希望他能尽早走上正途。 最近曹伟麟在忙于新产品的销售工作,可他的工作中却时常出现差错,甚至在对零售商的报价中出现了错误,幸亏及时发现才避免了损失,夏雨认为是找曹伟麟谈话的时候了。 “对不起,夏总。”曹伟麟一进夏雨的办公室就主动承认错误。 “先坐下,伟麟。” 曹伟麟在夏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满脸一筹莫展的样子。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困难说出来,看大家能不能帮你。” “没事儿,夏总,你放心,工作上我会注意的,一定不会再出错了。” “没事儿就好,那你去工作。” 曹伟麟走了,可是夏雨觉得他一定遇到了什么状况。 一天下午,曹伟麟又被他妻子的电话叫了回去,就在这个下午,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了雨园公司,他声称是曹小伟的亲生父亲,而曹伟麟不过是小伟的继父,说曹伟麟虐待小伟,他要把儿子夺回来。这个人在公司到处乱讲,消息迅速传播着,夏雨知道后,让人把他赶了出来,不过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第二天下午,曹伟麟返回雨园,一进公司大门,正碰上快人快语的司机老刘,老刘热情地跟曹伟麟打招呼:“伟麟,家里怎么样了,小伟没事?” “你说什么?” “小伟不是让他亲爹接走了吗?” 曹伟麟没搭理老刘,痛苦地走开了。老刘嘟囔道:“呸,瞧我这张嘴,没事找事。” 曹伟麟去找夏雨销假,夏雨决定跟曹伟麟谈一谈,于是开门见山地说:“昨天有个叫赵凯的人来过,他到处乱讲,说他是小伟的亲生父亲,我知道后把他赶了出去,可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曹伟麟无可奈何地说:“是的,他是小伟的亲生父亲。小伟出生三天后,他就离开了他们母子,小伟一周半的时候,我做了他的爸爸。” “赵凯为什么现在又要要回小伟?” “他跟他现在的妻子一直没孩子,我想这就是原因。” “怎么会这样,他当初抛妻弃子,现在孩子长大了,他又想要回去,不可以。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不配做爸爸。伟麟,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你也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只说你自已想不想让小伟走。” “当然不想,我跟小伟生活了十二年,我当然不想他走,坦白说刚结婚那会儿,我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可这个不谙事世的婴儿却将我当做亲生父亲一样依赖,我慢慢就喜欢上他,十二年了,我甚至已经忘了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小伟呢?孩子怎么想的?” “因为这件事我们一直瞒着小伟,现在他忽然知道了他的身世,赵凯又去小伟学校闹了一场,小伟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他很生我们的气。” “小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看他只是一时之气,这样,伟麟,我姐夫是个律师,不如我帮你问问,看看我们该怎么做。” “好,谢谢你,夏总。” “这些天,有事儿你就回去,多给小伟做做工作。” “谢谢” 曹伟麟身心疲备地走出夏雨的办公室,夏雨马上打电话给王克,让他周末回雨园。 星期六,王克回到雨园,王克爱说爱笑而且声音宏亮,多他一个人,好象多了许多人,庄园里也显得热闹了许多。王一凡缠着爸爸打乒乓球,其他人却急于知道王克对曹伟麟家事的看法,夏雨催着一凡停战,夏敏对儿子说:“大人们有事儿跟你爸爸谈,一会儿再玩。” 林家辉自告奋勇说:“来来来,我陪一凡玩,你们去谈正事。”林家辉向来对正事不感兴趣。 于是大家坐到文雪园谈正事。夏雨讲了曹伟麟的情况,王克说:“这种情况,孩子长大后可以重新选择监护人,全看孩子的意见,况且曹伟麟和他妻子两地分居,孩子成长环境也不好,真的很难说能不能留得住这个孩子。” 夏雨说:“小伟出生三天,赵凯就离开了他们母子,曹伟麟养育了小伟十二年,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王克说:“赵凯必竟是他亲生父亲。” 夏雨说:“亲生父亲?什么是亲生父亲,生育对于一个男人无非是一次欢情的结果,而养育是要付出辛劳、付出时间、付出精力、付出爱心和责任心的,这一点你们比我更清楚,妻子怀着孕,他就有了外遇,孩子出生三天,他就抛妻弃子,这种不付责任、背叛感情的男人根本不配做父亲。” 夏雨很激动,夏伯知道女儿最痛恨背叛感情的人,他说:“是呀,维系亲情的纽带不只是血缘关系,还有爱心和责任心。” 王克平时跟夏雨说说笑笑,不过在心里他很敬重这位有胆有识,心地善良的小姨妹,他说:“这件事,目前我帮不上忙,最主要的是做孩子的工作,如果真闹到打官司,需要我时,我一定会帮忙的。” 大家心里都倾向于曹伟麟,可又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插手。但夏雨一定要管这件事。 夏雨把王克的意见告诉了曹伟麟,曹伟麟说小伟现在对他有了成见,不好沟通,更别说做工作。夏雨说想去家里跟小伟的妈妈谈一谈,曹伟麟对这件事束手无措,就答应夏雨,希望她真的能帮上忙。 秀君知道夏雨是个好人,她很感激夏雨的好意,可她还是不愿意夏雨插手她的家事。 夏雨说:“秀君,你知道我没有结过婚,不是不想结,是没那个福份,我一直羡慕象你们这样的幸福家庭,你们都很爱小伟,如果小伟真的走了,你们一定很难过,我不想一个幸福的家庭因此失去快乐,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你的家事,事情最终也要你们自己解决,我只希望你趁着假期带小伟去雨园住些日子,一来让小伟去乡下散散心,二来让他们父子俩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也许小伟会改变他的想法。” 秀君被夏雨的真诚打动了,她说:“谢谢你,夏雨,我考虑一下。” 曹伟麟一家住进梧桐庄园,庄园里又热闹了几分。曹伟麟每天下班急匆匆回到梧桐庄园,好多陪一会儿小伟,可小伟并不领他的情,很少与曹伟麟说话。秀君因为小伟的事情,心里也很烦,夏敏就劝慰她,两个人都是年轻妈妈,很谈得来,她们谈孩子、家庭、工作,慢慢秀君的心情就好了一些。小伟与一凡交了朋友,两个人一起写作业,一起带着巴斯桔子出去玩,他们常去书香斋玩,结交了书香斋的孩子们,丫丫与他们玩得最好,丫丫对雨园要比城里来的两位小男生熟悉的多,她带着两个小伙子在槐树林里捕蝉,在池塘里捉青蛙,去果园摘果子,丫丫灵巧地爬到树上去摘果子,两个小男生在下面接着。 丫丫带两个小男生去西瓜地里吃西瓜时,下起了雨,三个孩子欢快地跑到草庵下避雨,雨下得很大,洼地里积了水,有水泡飘浮着,滚圆的西瓜在雨中亮亮地闪着光,树木、草庵、远处绿色的田野全都欢快地沐浴在清凉凉的雨中,带着泥土味的微风吹过,小伟觉得舒服极了,他情不自禁地说:“太美了,这里太美了。” 丫丫自豪地说:“是的,雨园是个美丽的地方,在这里你会忘掉所有的痛苦和烦恼。” 小伟说:“丫丫,你过得快乐吗?” 丫丫说:“当然快乐。” “难道你不想你的——”小伟想问丫丫想不想她的父母,又觉得不该问,就停住了。不过丫丫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她说:“想啊,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在心里告诉我的父母我今天做了什么,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有书香斋的阿姨照顾我,有小雨阿姨疼我,有梧桐庄园的老人、光荣院的老人关心我,虽然他们不是我的亲人,可他们对我好,我很开心。什么是亲人呢,亲你、爱你就是你的亲人。” 王一凡说:“小伟,你曹伟麟爸爸很爱你的,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小伟不高兴地说:“你干吗也替他说话。” 王一凡说:“他真的很棒,我很喜欢他,他乒乓球打得好棒,不象我爸每次都输给我,小姨说他工作也很出色,有这样的爸爸,你应该骄傲的。” 丫丫在一旁听糊涂了,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伟心情很复杂地对丫丫说:“丫丫,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丫丫说:“好的,我保证不说。” 小伟说:“丫丫,你知道吗,我现在的爸爸不是我亲爸爸。” 丫丫说:“就是我见过的那个曹伟麟爸爸,他看上去对你很好。” 小伟说:“他对我是很好,可是他们一直骗我,不告诉我真相。” 丫丫说:“那是因为他们爱你。”王一凡也附和说:“是呀,是呀。” 小伟说:“可是,现在我的同学们都知道他不是我亲爸爸,他们会嘲笑我的。” 丫丫说:“这件事对他们只是一时新鲜,过一阵就没人说了,对你可是一辈子的事儿,所以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王一凡又附和说:“是呀,是呀。” 小伟说:“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自已的事我会处理的。” 丫丫说:“你可要想清楚呀。”王一凡又说:“是呀,你要想清楚呀。” 小伟说:“王一凡,你是个应声虫呀。” 三个孩子哈哈地笑了。 雨停后,小伟和一凡回到梧桐庄园,正赶上吃中午饭,曹伟麟看见儿子忙招呼说:“小伟去哪儿玩了,爸爸今天休息,专门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鱼,快去洗手,吃饭了。”小伟看着爸爸满脸关心的样子,乖乖地去洗手,但没有应声,曹伟麟看着儿子,心里酸酸的。 第二天,丫丫来找两个小男生去捞鱼,小伟一听来了精神,忙问:“去哪儿捞鱼,我去拿外公的钓鱼杆。” 丫丫说:“就去书香斋西边的小河里,你不用拿鱼杆,书香斋什么都有。” 三个孩子带着巴斯桔子先到了书香斋,拿了自制的鱼杆、鱼网、小桶、瓶子,又带上两个小一点儿的孩子宁宁和玲玲,大家开开心心地向小河进军了。 王一凡是个活跃的的孩子,一路上扛着鱼杆、提着小桶,大声唱着流行歌曲,在有些阴霾的天空下奔跑着,宁宁和玲玲欢快地跟在一凡身后,两条狗儿早跑在了前面。小伟比较内向,最近又被“爸爸事件”搞得心烦意乱,不过来到雨园后,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每每走在雨园清爽的空气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愉悦的感觉,他此时跟丫丫走在队伍的最后,一边走一边听丫丫讲她过去捞鱼的情形。 到达目的地时,已有其他孩子在河边玩了,清澈的河水缓缓地流动着,水中有一簇簇芦苇在微风中轻摇着身姿,河边的柳树伸展着腰肢在水中照着倩影,河坡上是青青的草儿,有野ju花点缀。 丫丫选了一处有零星芦苇的地方驻扎,孩子们开始工作了。王一凡拿着渔杆,坐在岸边垂钓,完全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那渔杆不过是枝竹杆,一端缠了线,线头上系了渔钩,这完全是丫丫的作品,连渔饵也是丫丫从泥土里捉来的蚯蚓。 丫丫并不用渔杆,她脱了鞋,挽了裤腿,提着小桶拿着渔网,走进水里去捉渔,她鼓动小伟也下水捉鱼,但禁止宁宁和玲玲下水,两个小孩子倒是听丫丫的话,只在水边玩耍。 小伟走进水里,发现水里有小鱼,还有小蝌蚪,小伟叫一凡:“一凡,看河里好多小蝌蚪呢,真好玩。” 一凡马上扔下渔杆,踢掉鞋子,下了水。巴斯桔子也下了水,“扑通扑通”溅了孩子们一身水。 丫丫娴熟地用双手捉着小鱼和蝌蚪,小伟试着用双手去捉鱼,却只捧住了一只蝌蚪,他看着黑黑的小蝌蚪拖着长长的尾巴,在他手里自由的游泳,小伟快乐极了,他轻轻地把小蝌蚪放进水桶里,对丫丫说:“这里的水真好,县城里全是臭水沟。” 丫丫说:“那是因为县里工厂多,污染严重呗。” 小伟说:“可雨园也有工厂呀,为什么不污染?” 丫丫说:“雨园工厂的废水废物全经过处理的。” 小伟说:“你怎么知道?” 丫丫说:“听大人们说的,当时小雨阿姨上污水处理设备时,公司好多人不同意,说会提高成本,降低利润,可小雨阿姨为了雨园的生活环境一定要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大人们就是这么说的。没有小雨阿姨,就没有雨园的今天。” 这时王一凡在远一点的地方喊:“瞧,我逮住一只青蛙。”他刚喊完那只青蛙就从他手中逃脱了,他又喊:“哦,它又跑掉了。” 孩子们“哈哈”地笑了。 宁宁玩着玩着想拉屎,就对丫丫说:“丫丫姐姐,我要拉屎。” 丫丫说:“你这个胖宁宁吃的多,拉的多,去,找个隐蔽的地方,兜里有纸。” 丫丫打发宁宁去拉屎,又对巴斯说:“巴斯,去看着宁宁,别让坏人带走了。”巴斯正和桔子玩得欢,很不情愿地跟着宁宁去了,一凡喊:“巴斯,宁宁是去拉屎,你正好可以饱餐一顿。”大家又笑起来。 宁宁去了很久不见回来,丫丫隐约听到巴斯的吠叫声,丫丫说:“小伟,我听到巴斯的叫音,声音挺远的,这个胖宁宁跑到哪儿去拉屎了,我去看看。” 丫丫顺着巴斯的叫声找去,发现宁宁和巴斯居然走得很远了,宁宁身边还有两个陌生男人。 丫丫喊:“宁宁,你去哪儿?” 宁宁回过头说:“他们说带我去找妈妈。” 丫丫马上意识到真的遇到了坏人,她大喊起来:“宁宁,快回来,他们是坏人,小伟,一凡快来呀。” 小伟、一凡闻声赶到,那两个男人看到有人过来有些紧张,不过看到是几个孩子,并不放在眼里,抱起宁宁朝一辆摩托车奔去。 丫丫喊:“巴斯,快把宁宁救回来。” 巴斯听到指令,立刻冲上去,把抱着宁宁的那个男人扑倒在地,宁宁也摔在了地上,吓得大哭起来,孩子们冲过去抢回了宁宁,巴斯牢牢地咬住那个男人,丫丫紧紧地抱着宁宁,对王一凡说:“一凡快去找桔子来帮忙。”王一凡跑回去,桔子居然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玩了,他大喊着:“桔子,快回来。” 小伟想找根棍子去帮巴斯,谁料到另外那个男人,早不知从哪儿搞到一根棍子,狠狠地向巴斯打去,巴斯疼痛难忍,松开了那个男人,小伟心疼地喊着“巴斯”,勇敢地冲过去救巴斯,却被那男人一把抓在怀里,巴斯忍痛爬起来,向那男人扑过去,那人放开了小伟,巴斯却被另一个男人当头又给了一棒,巴斯应声倒地。那男人嘟囔道:“死狗,敢咬我,把它带走炖了吃。”此时桔子冲了过来,后面跟着气喘嘘嘘的一凡和其他的孩子们,两个男人见又来了一条猎犬,就抱起巴斯骑上摩托车跑了。 孩子们追赶着,哭喊着:“巴斯,巴斯,放下巴斯。” 桔子愤怒地狂奔着,想救回巴斯,但最终跑不过那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喘着气痛苦地望着巴斯消失的方向,愤怒地吠叫着。 孩子们垂头丧气地回到梧桐庄园,流泪讲诉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老人们虽说心疼巴斯,但也不想让孩子们难过,就说着安慰的话,说只要宁宁没事儿,孩子们没事就是万幸了。 家辉却不能接受这件事,他说:“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小伟、一凡我们再去找找,开车去,找的远一点儿,也许能找到呢。”于是带着两个孩子急匆匆地开车走了。老人们打发其他孩子回去,就开始焦急地等着家辉的消息。 林家辉回来,已经很晚了,上班的人们也都回来了,浩儿一见家辉就急着问:“怎么样,找到巴斯了吗?” 林家辉摇摇头说:“没有。” 浩儿急了,说:“怎么会找不到呢,你有没有仔细找,有没有找远一点?” 林家辉没找到巴斯本来心情就不好,浩儿一急,他更急,喊道:“我当然仔细找了,我开出去五十多公里呢。” 浩儿也喊:“岔路口,岔路口你找了没有。” 林家辉喊:“我找了,大小十几个岔路口我都找了,你以为只有你关心巴斯,我比你更关心。” 浩儿喊:“我不管,我要再去找。” 林家辉喊:“你不相信我是,你去找呀,天都黑了,你去找个鬼呀。” 夏雨看两个人吵起来了,就说:“好了,你们别吵了。浩儿,天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 大家各自散了。 第384章 融洽 第二天一早,两个吵架的人又开车一起去找巴斯,可是晚上回来,依然没有结果。因为巴斯的事情,梧桐庄园失去了往日的欢乐,大家都思念着巴斯,桔子因为没有救回巴斯而自责,不肯吃东西,也不肯离开黑金阁半步。 程浩睡不着,就去文雪园看桔子,没想到林家辉也在,隔着栏杆,家辉与桔子面对面沉默着,走近了发现家辉脸上居然有泪水,林家辉沉浸在对巴斯的思念之中,没有听到程浩走近,程浩轻轻地拍了拍家辉的肩头,家辉木然地转过头,看见是浩儿,忙擦了泪水,说:“你也来看桔子。” 浩儿说:“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巴斯。” 家辉说:“平时成天带着它们俩乱跑,现在忽然少一个,心里真是空空的,不知道巴斯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活着,伤得重不重,能不能从坏人手里逃出来,能不能找到东西吃,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浩儿说:“我看着巴斯长大,我常取笑它,拿它寻开心,可它一点儿不计较,它小时候就比桔子淘,有一次我刚插好的篱笆让它搞坏了,我一脚把它踢躺在地上,它落荒而逃,不小心又撞到树上,回头狼狈地看了我一眼,我就大声笑它。”浩儿说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不觉得微笑起来,接着说:“想想,巴斯真的很可爱、很宽容。” 家辉说:“是呀,巴斯忠诚、勇敢又宽容,跟它在一起我真得很开心,它从不嫌弃我,也不会看不起我。” “你在说什么,家辉。”浩儿觉得家辉有点不对劲。 林家辉说:“浩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雨园的人们也都是看了小雨的面子才应酬我,其实大家都看不起我,这不怪谁,是我自已没出息。” 浩儿确实不喜欢林家辉,可是林家辉自已说出来了,浩儿反倒觉得不好意思,忙说:“别这么说,家辉,其实大家都很关心你的。” “不用安慰我,浩儿,我知道我还不如一条狗,巴斯都能把宁宁救回来,可是我却救不了巴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宁可丢的是我,不是巴斯。”林家辉又流泪了,他转过头去,悄悄擦了眼泪。 原来每个人内心都有柔软的一面,真诚的一面,浩儿觉得家辉象个孩子一样脆弱、真诚,他开始觉得林家辉不那么讨厌了。两个人第一次聊了那么久,聊巴斯桔子的点点滴滴。 小伟和一凡也因为没能救回巴斯而自责,尤其小伟原本是来雨园散心的,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儿,他刚刚有些晴朗的心情,又变得阴云密布。秀君看到儿子把自已关在房里,少言寡语,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对伟麟说:“你去劝劝儿子,往常儿子心情不好,总是你去安慰他,你总能说服他。” 曹伟麟有些犹豫说:“可现在,他会不会听我的。” 秀君说:“去试试。” 曹伟麟看着内向而敏感的儿子坐在书桌前,盯着书本发呆,心里有说不出的疼惜,他坐在儿子旁边,轻轻抚着儿子的头。小伟没有反应,依然呆坐着不动。 曹伟麟说:“小伟,是不是在想巴斯。” 小伟终于转过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轻声说:“是我害了巴斯,我想帮它,可是我没能做到。” 看着儿子流泪,曹伟麟心里酸酸的,说:“小伟,巴斯丢了,大家都很伤心,可这不是你的过错,你已经尽力了,你们救回了宁宁,你们表现的很勇敢,爸爸为你感到骄傲,为所有的孩子感到骄傲,还有我们勇敢的巴斯。” “可是,巴斯会死的,那两个坏蛋说要杀了它。” “不,孩子,巴斯不会死,他永远是我们的朋友,永远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我们应该为它骄傲,为它祝福,无论它在哪里,我们都为它祝福,好吗?” “爸爸”小伟轻轻地依偎在爸爸的怀中,再一次从爸爸那里找到了安慰,暂时忘掉了与爸爸之间的隔阂。 巴斯丢失的第四天,中午刚吃过饭,大人们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小伟和一凡在外面走廊里讨论一道上午没做完的数学题,忽然浩儿在客厅里喊:“小伟、一凡,快来,快。”孩子们忙跑进客厅,看到电视里正报导新闻,两名拐卖儿童的嫌疑犯在a市落网,孩子们一眼认出了那两个坏蛋。 夏雨、浩儿、家辉一起赶往a市,辗转找到了拘留两个坏蛋的派出所,然而夏雨向派出所人员提到巴斯时,对方却不以为然。 一位年轻的公安人员说:“这里是派出所,不负责替你们找宠物。” 夏雨说:“是这样的,这两个嫌疑犯,拐走了一个孩子,巴斯为了救那孩子,才被他们带走,我们只想问问他们,巴斯是生是死,现在在哪里。” 公安人员问:“孩子救回来了吗?” 夏雨说:“救回来了。” 公安人员说:“这不就得了,孩子救回来就是了,一条狗值得你们跑这么远来找?” 浩儿急着找巴斯,早有些急躁,这时终于忍不住了,说:“一条狗怎么了,巴斯是为了救孩子才丢的,论功行赏,它应该受到嘉奖,应该誉为英雄。” 公安人员白了浩儿一眼说:“你这人有病呀。” 林家辉抢先说:“你才有病呢,你这个人有没有爱心呀。” 夏雨忙说:“家辉、浩儿你们别吵了。“ 家辉说:“我们没有吵,是我们在跟他吵。” 夏雨命令道:“你给我闭嘴。”家辉就闭了嘴,夏雨忙对公安人员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走了。” “等等,”坐在年轻人对面的一位老公安说话了:“你们就是想要句话,我去帮你们问问去。” “老张,你——”年轻人不满意了。 “算了,小崔,我过去也养过狗,我知道人与动物之间的感情有时是很深的,就是问句话嘛,我去帮他们问问。” “算了,算了,跑腿儿的事儿,还是我去。”年轻人不情愿地出去了。 老公安说:“年轻人脾气不好,人还是好的,你们坐下来等会儿。” 夏雨忙说:“谢谢。” 年轻人回来后,很专业地汇报了巴斯的情况:“你们那什么斯,四天前,下午五点左右,在市郊留村路口附近跑掉了,当时一条腿受了伤,走路有些瘸,头部受了伤,背部也有伤。” “这么说,巴斯还活着,一定活着,谢谢你。”夏雨感激地握了握年轻人的手。 “谢谢你,巴斯一定活着。”浩儿激动地拍拍年轻人的肩膀。 “谢谢,你真是个好同志,为我们的巴斯祝福。”家辉用力地拍着年轻人的肩膀。 三个人走了,年轻人被拍的迷迷糊糊说:“三个大男人,大老远来找一条狗,真是莫名其妙。” 老公安说:“你也莫名其妙,明明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嘛。” 年轻人说:“我是让他们气糊涂了。” 三个人又在a市附近、留村附近找了很久,最终还是失望地回到雨园。巴斯还活着,至少这算个好消息,可是巴斯会在哪里呢?留村距雨园将近一百多公里,它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能不能找到东西吃?它的伤重不重?累了睡在哪里?会不会再遇到坏人? 大家对巴斯的思念全部倾注在对桔子的悉心照顾上,可是桔子的情绪依然不好,勉强吃点东西,还是不肯走出黑金阁,仿佛是想在它和巴斯共同的家中等着巴斯的归来。 巴斯丢失的第七天正是周末,夏雨、浩儿、家辉在文雪园照看桔子,三人正说着话,听到外面乱糟糟的,是很多孩子的欢呼声,隐约有巴斯的声音,家辉激动地说:“是巴斯,是巴斯回来了。”桔子早已冲了出去,三个人也赶忙走出文雪园。小伟、一凡、书香斋的孩子们、左邻右舍的孩子们欢呼着走进了大门,走在最前面的、一瘸一拐的、伤痕累累的正是我们的英雄———巴斯! 看到伤痕累累的巴斯,大家有说不出的疼惜,家辉和浩儿快步向巴斯跑去,巴斯本已精疲力尽,看见主人,就拼了最后一口气,吠叫着扑过来,家辉和浩儿同时抱住了巴斯,巴斯无力地倒在主人的怀里,桔子在一旁轻轻舔着巴斯的身体。小伟抚着巴斯说着道歉的话,曹伟麟蹲下来亲切地看着儿子,说:“小伟,你看巴斯已经回来了,没事了,不要再自责了,我们今后会更加爱护它来补偿它经历的痛苦,好不好。“小伟轻轻地说:“好的,爸爸。” 庄园里所有人都出来迎接英勇的巴斯,纷纷说着疼惜、安慰和欢迎的话。七天来笼罩着庄园的哀伤消失了,欢乐重又回到了梧桐庄园。 梧桐庄园的人们悉心照顾着巴斯,巴斯慢慢恢复了。曹伟麟每天下班回来都陪儿子和王一凡复习功课,或是陪两个孩子打乒乓球,给两个孩子讲蔬菜和庄稼的成长过程,小伟和爸爸之间慢慢没有了隔阂,庄园的气氛更为融洽。 暑假结束时,夏敏、秀君带着各自的孩子离开了雨园,浩儿把夏雪萌送进了大学校园,雨园依旧宁静而美丽。 一场大雨过后,阳光的激情大大减退,变得柔柔的,越发亲切可人,之后的两个星期内又下了两场雨,秋天悄悄地来临了。秋日的雨夜,庄园的老人们坐在客厅里,嗑着瓜子,喝着茶,看看电视,聊聊天,年轻人更愿意坐在走廊里或是坐在盈秀亭,听着秋雨飘落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清凉的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流动,巴斯桔子在黑金阁中远远地听着主人若有若无的谈话,竹篱中的蔬菜和正在果期的树木在夜雨中悄悄地私语,整座庄园在秋日的雨夜越发典雅,静谧。 雨过天晴,往往是暖阳和风,天高云淡,气爽怡人,这样的日子,家辉会带着巴斯桔子去田野里寻找美味,玉米、毛豆、花生、红薯,全是这个季节的上品,蒸、煮、烧、烤各有特色、别有风味。 这一天,林家辉从地里掰了十几个玉米回来,夏雨说,玉米烧着吃最好吃,于是林家辉下午专门在文雪园的角落里盘了一个灶火,等到晚上跟夏雨、浩儿一起烧玉米吃。 盘灶火这种活儿,林家辉自然不会,夏伯要帮他,他说,不用,你只教我怎么做就行,他搬了张椅子,让夏伯坐在一旁指挥他,林家辉四处找了砖、沙子、水泥,又备了秸杆儿供烧烤用,忙活了整整一下午,一个小巧的灶盘好了。 吃晚饭时,林家辉特意嘱咐大家留点儿肚子,一会吃美味烧烤。吃过饭,三个年轻人就去文雪园烧玉米了,看到林家辉的杰作,夏雨说:“看不出,你还能盘出这样的灶来。” 林家辉笑着说:“全靠夏伯指点呢。” 浩儿说:“我姐中午说烧玉米好吃,你下午就盘个灶出来,你可真会讨好我姐。” 林家辉说:“好浩儿,你别挖苦我了,我难得能为你们做点儿事。” 浩儿说:“为我们?你是为我姐。” 林家辉说:“喂,难道你不喜欢吃烧玉米?得了好处,你还不领情。” 夏雨说:“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我可馋了,快点火。” 三个人说说笑笑开始烧烤,不过浩儿心里有点儿酸酸的。烧玉米的香味真的很诱人,三个人一边烧一边吃,所有玉米烧好了,他们也吃饱了,把新烧出来的玉米拿到客厅里去给老人们吃,一进客厅,老人们就乐了,三个孩子嘴上、脸上全是灰,三个人互相看着也笑了,老人们说,快去洗洗,三个人乐呵呵地各自去洗了。 又过了十几天,秋收开始了,秋庄稼多是杂粮,所以秋收不象麦收规模那么大,那么紧张,秋收之后种上小麦,农田里的工作告一段落。热闹的是果园,春华秋实,采摘季节,一样是大人孩子齐上阵,红彤彤的苹果挂满枝头,看上去就那么喜庆,果实的采摘持续了一个星期,浩儿和家辉一起在果园待了七天。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蓝天下,果实累累,人头攒动,如此好的收成,让浩儿心情格外好,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对林家辉的态度也很友好。林家辉最爱凑热闹,不过这次他不只是凑热闹,他是实实在在地在干活,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绿色的叶子,红色的果子,象是走进了童话故事,林家辉站在梯子上,摘果子摘到胳膊酸了也不喊累,他摘到两个紧紧挤在一起的苹果,红彤彤,亮闪闪的好看极了,家辉高兴地冲下面的浩儿说:“浩儿,你看,多好看,我要带回去送给小雨。”浩儿心里又莫名地开始发酸,脸上的笑容不再灿烂,应和说:“是呀,很好看,天生的一对。”林家辉看出了浩儿的不悦,说:“怎么了,浩儿,不高兴,要不然你带回去给小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浩儿一下就急了:“你什么意思,林家辉。”浩儿的声音大了,旁边的人们看过来,林家辉忙从梯子上下来,满脸堆笑,对别人说:“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继续。”林家辉扯着浩儿到了草庵子里,这里清静一些。 林家辉堆笑说:“浩儿,好歹注意一下你的身份,雨园公司的助理呢。” 浩儿不理他,林家辉索性直入主题:“浩儿,你是不是喜欢小雨。” 浩儿更急了:“林家辉,你不要胡说八道,她是我姐姐。” 林家辉说:“可你们不是亲姐弟,你有权利喜欢她。” 浩儿说:“你莫名其妙,我懒得跟你说。”浩儿起身要走,林家辉扯住了他,说:“浩儿,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说清楚。” 浩儿内心已经挣扎了很久,索性留下来,听林家辉要说些什么,说:“有什么要说清楚的,你说。” 林家辉说:“浩儿,你始终不喜欢我,我知道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招人烦,但我想你讨厌我不只因为这些,还因为我长得象文雪辉,你在吃醋。” “我没有。“浩儿不敢承认。 林家辉说:“你为什么不敢面对——” “你呢,林家辉,你喜欢我姐姐吗?”浩儿迫不急待地转移了目标。 “我?”林家辉措手不急:“我?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在乎的。” “你凭什么不在乎,我姐哪一点不配让你在乎。”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浩儿,其实,我没有真的谈过恋爱,原来也有不少女孩子围着我转。”浩儿心里说:“就你?还有人围着你转?”林家辉象是听到了浩儿的心里话,忙说:“真的,不骗你,我也不知道她们看上我什么,不过呢,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赌,我从不觉得谈恋爱有什么意思,那些女孩子慢慢觉得无趣了,就离开了。” 浩儿说:“好了,我不想听你的恋爱史,我问你对我姐的感觉。” “我,我说不好,反正夏雨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已很渺小,我很自卑,我,我还有点怕她,她说什么,我都不敢反驳。” 浩儿说:“你凭什么反驳,姐姐说的一定对。” 林家辉说:“反正,她说什么我都乖乖地听着,我对谁都没有这么顺从过。浩儿,你说这算不算喜欢?” 浩儿说:“你说呢?” 林家辉说:“我说,我说有什么用,反正小雨也不喜欢我。” 浩儿说:“怎么会?你跟文雪辉长得那么象,大家都当你是他呢。” 林家辉说:“你也这么说喽,我不过是长得象文雪辉,小雨喜欢的是文雪辉,她从没有也不可能喜欢我——林家辉。”林家辉轻轻地叹口气,浩儿看得出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混混真的动了情。林家辉陷入了无奈的情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家辉忽然意识到,原本是自己在质问浩儿,不知不觉竟被浩儿套走了他的心里话。林家辉忙说:“浩儿,我的心里话都告诉你了,该你说了,你说你对小雨什么感觉?” 浩儿说:“我,我也不知道,你来之前,我从没想过这件事,我十七岁就跟着姐姐,她就是我的亲姐姐,五年了,姐姐身边没有过别的男人,忽然来了你,我一下子不习惯,看见你跟她亲近,我心里就不舒服,可能慢慢习惯就好了。” 林家辉说:“这算不算喜欢?浩儿。” “不算,我跟姐姐是姐弟情。”浩儿不可以喜欢姐姐,那是大逆不道。 林家辉心里有一丝喜悦,他又觉得自已很傻,浩儿明明在说谎,他却宁愿相信,他又傻乎乎地问:“小雨会不会喜欢你,浩儿?” 浩儿笑了,林家辉真是个天真的大男孩,浩儿说:“你傻呀,你都说了,姐姐喜欢的是文雪辉,她从没有,也不可能喜欢我——程浩。” 林家辉象是放了心,高兴地说:“浩儿,你到底怎么看我,是不是很讨厌我?” 浩儿说:“我没说过讨厌你呀,如果讨厌你,就不会在这儿跟你说这么多话了,那么,你呢,你怎么看我呢?” “我?除了我妈以外,梧桐庄园里的人们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包括你哟。”两个人都笑了。 中秋节前一天,林家辉陪蓝姨和常婶去市里购物,林家辉从没有陪着长辈这样大规模地逛过街。两位老太太到处挑挑捡捡,讨价还价,林家辉有些许的烦躁,又有些许的快乐,自从母亲去世后,家辉再没有机会体会陪母亲逛街的幸福,有时看到一个大小伙子陪着老太太逛街,老太太边走边唠叨,儿子有心无心地听着,家辉很羡慕那种扰人的幸福,现在陪在两位老太太身边,听她们唠叨,家辉隐约体会到了那种久违的幸福。 两位老太太在水果摊旁边买水果,林家辉站得远远的,蓝姨说:“家辉过来帮着一起挑。”林家辉走过来说:“我看都不错,有什么可挑的。” 蓝姨说:“陪我们两个老太太逛街,是不是嫌烦了。” 林家辉说:“没有哇,反正我也没事做。” 蓝姨说:“你呀,你也知道没事做,难道你陪我们老太太逛一辈子街呀。” 林家辉说:“你瞧,我怎么说都不对,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叨。” 蓝姨说:“嫌我唠叨了不是?” 常婶挑完了苹果,接了话:“好了,蓝姨,大过节的别数落他了,我们去买月饼。” 常婶这句话,让家辉意识到这次进市购物是因为中秋节的来临,他很久没有过节的意识了。过不过节对林家辉没什么区别,很多年了,林家辉就一个人游游荡荡,每个日子对他都是一样的,赢了钱与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一番,输了钱,身无分文时,却没有一个人肯帮他,生了病,跟人打架受了伤,都不会有人照顾他,有时他也想回到父亲身边,可他难得能见到父亲,偶尔和父亲一起吃顿饭,父亲会把他臭骂一顿,让他做他不感兴趣的事,他顶多在父亲那里住上两三天,就会逃离那个地方,不记得从哪年开始,他甚至不再回家过年,无论什么节日于他都没有任何意义。 “家辉呀,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月饼?” 蓝姨的话切换了家辉眼前的画面,他看到一个诺大的热闹的市场,到处摆着各色各样的月饼,食品,卖家热切地盼望着顾客的光临,买家到处挑挑看看,讨价还价,小孩子缠着大人要各种好看好玩但不一定好吃的小食品。 “家辉,想什么呢,你到底喜欢吃哪种月饼。” “哦,蛋黄儿的。” “好,老板要蛋黄儿的,还有枣泥儿的,小雨爱吃” 林家辉就这样陪着蓝姨和常婶买了各种水果、月饼、肉、东瓜、粉条,海鲜……满载而归。 中秋节的晚上,大家吃过团圆饭,就去文雪园拜祭月神,夏伯母领着女眷,在文雪园摆了桌子,桌子上摆了各种供品。家辉习惯性地去拿供桌上的食品吃,夏雨打了他的手,说:“就你嘴馋,上完供再吃。” 林家辉说:“怎么,还要上供?” 夏雨说:“那当然,这是供品,要拜完月神才可以吃。” 林家辉说:“原来,你也这么迷信。” 夏雨说:“这不叫迷信,只是一种民间习俗,求月神保佑大家健康平安,表达人们的一种美好心愿。” 庄园的人们到齐了,夏伯母上了香,领着女眷拜祭月神。拜完之后,夏伯母说:“来,都吃点儿,这些食物沾了月亮的灵气,吃了保佑大家平平安安。”大家象征性地吃了些月饼,水果,老人们就回屋了,浩儿这两天有点儿感冒,怕凉风吹了,也回房休息了,林家辉缠着夏雨留下来聊天。 月光如水,凉凉的空气溢着花香和果味,四处游动,秋虫叫得格外热闹。林家辉嘴里还嚼着东西说:“小雨,为什么男人不用拜月神?” 夏雨说:“这也是习俗,雨园的习俗,男人是不拜神的。” 林家辉说:“那男人不需要神灵保佑吗?” 夏雨说:“男人有女人保佑嘛。” 林家辉说:“那你会不会保佑我呢?” 夏雨说:“当然会,我求神灵保佑雨园所有的人们健康平安。” 林家辉说:“喂,你保佑那么多人,神灵会觉得你太贪心,就不灵了。” 夏雨笑了,说:“神灵可没你那么小心眼儿。” 林家辉说:“我怎么小心眼,我刚才还在心里求神灵保佑梧桐庄园所有的人们平安快乐呢。” 浩儿回到房里打开电视,半躺在床上,他知道姐姐和林家辉在文雪园聊天,他心不在焉地换着频道。五年了,浩儿一直把夏雨当亲姐姐,他尊重夏雨,敬仰夏雨,象弟弟喜欢姐姐一样喜欢夏雨,夏雨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忽然来了林家辉,浩儿对夏雨的情感一下子乱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对夏雨除了姐弟情,还有没有其他的感情,总之,他看到林家辉跟夏雨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舒服,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他万不可对姐姐有非份之想,那是对姐姐的大不敬,也许正象他对林家辉说的那样,他只是不习惯,不习惯姐姐身边有另外一个男人,可他到什么时候才能习惯林家辉站在夏雨身边呢? 中秋过后,a市准备召开一次乡镇企业会议,主题是环境保护,地点选在雨园,因为雨园是市里环保搞得最好的乡镇企业,可是夏雨却拒绝承办这种会议。 吃过晚饭,夏伯来到女儿的房间,夏雨正看一本关于企业管理的书,忙放下书,让父亲坐下,说:“爸,有什么事吗?“ 夏伯说:“小雨,今天你刘叔叔把电话打到家里来,问你为什么不肯承办市里的会议?” 夏雨说:“哪个刘叔叔?“ 夏伯说:“市乡镇企业局长,我在职的时候,他还在农业局当科长,还来过咱家呢。” 夏雨说:“爸,我只想本本份份地种地、做生意,对于这种会议我不感兴趣。” 夏伯说:“小雨,爸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把自己关在雨园,除了外出谈生意,你从不离开雨园,也不跟外界联系,你甚至不去市里看你姐姐,也不跟你最要好的朋友联系,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大家早都忘记了,你何苦还这么在意?”夏雨的父母一直回避这些话题,怕说出来女儿伤心,可夏伯知道心结不解开,女儿永远不会快乐。 夏雨说:“爸,你别说了,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忘记,可我不会,我永远不会忘。” 夏伯说:“小雨,爸爸希望你能快乐。” 夏雨说:“爸,在雨园我很快乐。” 夏伯说:“可是外面的世界很大,如果你不肯面对外面的世界,你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快乐。” 夏雨不语,父女两个心里都不好受。 夏伯说:“小雨,爸知道你受了很多苦,爸当初不该赶你出去。” 夏雨说:“爸,跟你没关系。” 正好林家辉这个时候进来,听见父女二人这两句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来敲了门,只听里面有人说话,他听不清是应了没应,就推门进来了,听见这样的话,林家辉知道自已来的不是时候,不知该进该退。 看见家辉进来,夏伯没吭声出去了,夏雨看着父亲的背影,忽然发现父亲真的老了,快要七十岁了还为女儿操心,夏雨心里酸酸的,若不是林家辉在,夏雨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林家辉说:“小雨,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夏雨说:“没什么,有事儿吗?” 林家辉说:“没事儿,想跟你聊会儿天。” 夏雨说:“好哇,坐。” 林家辉坐下来,很好奇地问:“刚才,夏伯说曾经赶你出去,真的吗?” 夏雨说:“是。” 林家辉说:“这么慈祥的夏伯,这么疼你的夏伯居然赶你出家门?为什么?” 夏雨说:“因为我做错了事。” 林家辉说:“你还会做错事,什么事呀?” 夏雨说:“以后我会告诉你。” 林家辉知道自已问了不该问的话,他也知道有些事他还没有资格知道,他忙把话题转移到自已身上,说:“其实我也是被我爸赶出家门的,在我爸眼里,我从小到大做事就没做对过,他一见我就骂我,你呢,一定从小就是好孩子,偶尔做一件错事,你爸不习惯。” 林家辉的话把夏雨逗乐了,她也开玩笑说:“你爸贪上你这样的儿子,不骂你才怪呢。” 林家辉说:“我怎么了?我从小到大,除了赌博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再说,赌博愿赌服输,又不偷不抢的也不算什么。” 夏雨说:“你呀,给自已找借口,你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你做过什么正经事没有。” 林家辉说:“这倒也没有。对了,夏伯把你赶出去,你有没有怪过他。” 夏雨说:“没有,是我自已做错了,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一时生气才赶我走,父母永远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林家辉若有所思,说:“这么说,我也不该怪我爸了。” 夏雨说:“那当然,你爸骂你一定是嫌你不争气,他希望你上进,有出息,将来可以自已照顾自已,难道你要这样混一辈子。” 林家辉说:“我爸也这么说,但我总听不进去,你说出来,我就觉得有道理。” “哟,这是谁吃了蜜糖,嘴这么甜呀。”门开着,浩儿进来正听到林家辉的话。 林家辉看是浩儿,说:“我吃了蜜糖,你不高兴,你也可以吃呀。” 浩儿说:“我才懒得理你。” 林家辉说:“我知道你嘴上不理我,心里当我好兄弟呢。” 浩儿说:“臭美你。” 夏雨说:“好了,别闹了,浩儿,明天给市里打个电话,我们承办这次乡镇企业会。” 浩儿说:“姐,你同意了。” 夏雨点点头。林家辉好奇地问:“什么会呀,要在雨园开呀,一定来好多人,我最喜欢热闹了。” 浩儿说:“你呀,不知道的,以为你十几岁呢,成天象个孩子。” 林家辉说:“这说明我心态好呀。” 浩儿说:“你当然心态好,什么都不做,有吃有喝的。” 林家辉说:“喂,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小雨给你分配的工作太多了,嫌辛苦了,你也可以不做呀,小雨也会管你吃喝的。” 浩儿说:“你无理取闹。” 夏雨说:“好了,别吵了,你们俩见面就斗嘴,上辈子是冤家呀,好了,好了,都回房休息。” 十月十日,“保护环境,爱我家园——a市第x届乡镇企业会”在雨园召开。 上午,环保局局长宣读了《环保倡议书》,乡镇企业局局长做了《环境保护从我做起》的报告。 下午,与会的领导和各企业的负责人参观了雨园的工厂和公司,带队的刘廷计是夏雨的高中同学,他要求认认老同学的家门,于是大家又去了梧桐庄园。 刘廷计跟老同学开玩笑说:“夏雨呀,你真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雨园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梧桐庄园更是桃花坞里桃花庵呀。” 夏雨说:“我的桃花庵估计不比你市里的一套单元房值钱,你们城里人的一件珠宝玉器抵得过我的一片花园,大家各有所好嘛。” 会议结束时,大家一致要求夏雨讲话,于是夏雨做了这样的讲话: “站在这里,我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我只是雨园的一个普通百姓,我爱雨园,我爱雨园的一草一木,雨园所有的人们乃至所有的生命都在为雨园的发展、雨园的环境以及雨的一切而努力。 在座的各位刚才去了梧桐庄园,大家可能见到了我的两条猎犬,它们的名字叫巴斯和桔子,就在今年的署假里,巴斯桔子从两个人贩子的手里救出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巴斯为此负了伤,并且被坏人带离了雨园,在距离雨园一百多公里之外的留村,巴斯逃脱了坏人的魔掌,生死未卜,孩子们因为失去巴斯而伤心落泪,桔子因为没能救回自已的伙伴而自责,它不肯吃东西,也不肯离开它和巴斯共同居住的地方半步,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巴斯了,可是七天后,我们的巴斯长途跋涉,伤痕累累,筋疲力尽地回到了雨园,孩子们为巴斯的归来欢呼雀跃,桔子为伙伴的归来兴奋地吠叫着,我们无法想象,七天中巴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磨难,但它终于回到了雨园,回到了它所有朋友的身边。 我相信我的巴斯桔子有着敏锐的思维和善良的心,雨园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我们善待这些生命,它们会回报我们以蓝天绿水,鸟语花香,乃至欢乐、真诚和友情,如果我们肆无忌惮地污染、砍伐、杀戮,它们同样会报复我们,瘟疫、干旱、沙尘,我们毁灭环境的同时在毁灭我们自已。 为了所有的生命有一个美丽的家园,让我们共同努力。” 会议室掌声雷动。 会议结束后,刘廷计说:“夏雨呀,非常感谢你对这次会议的支持。” 夏雨说:“不必谢我,我只希望你们真的重视起来环保,而不是流于形式,喊喊口号。” “有老同学这句话,我们一定会真抓实干,对了,咱班同学每年春节有个聚会,今年你一定要参加。” 刘廷计是乡镇企业局管理科科长,年富力强,事业正当午。高中时,班里六七十号人,大家忙于学习,刘廷计与夏雨并不熟络,上了大学,各奔东西,直至参加工作,联系也不多,后来夏雨忽然离家出走,消息迅速传达到每一位同学,大家议论纷纷,各抒已见,刘廷计这才从其他同学那里知道一些夏雨的故事,几年后雨园被评为市级文明村,县长做报告时提到了夏雨的名字,消息又迅速地传达到每一位同学,夏雨在同学们心中变得神秘莫测,刘廷计这次见到了夏雨,了解了夏雨的一些现状,这真是这次会议的额外收获,回到市里,他又可以在同学们面前开一次新闻发布会了。 第385章 谢谢你 乡镇企业会议之后,市里果然加大了环保力度,各家企业先后上了污水、废气处理设备,关停并转了一些污染严重的小企业。媒体对这次会议的报导,无形中给雨园做了宣传,雨园的订单增加许多,公司上下全都忙碌起来。 再过几天是农历十月初一,农村叫鬼节,蓝姨想回文家庄看看,拜祭一下丈夫和祖先,蓝姨来到雨园后,曾带小雨、浩儿回过一趟文家庄,现在算来快有四年没回去过了。 这天,吃过晚饭,蓝姨来找小雨,小雨正看财务部做的下个月预算。蓝姨说了她的想法,目前公司正忙,不过蓝姨提出来的事情,夏雨一定会答应,夏雨说:“好哇,我陪你回去。” 蓝姨说:“不用,小雨,我知道公司最近忙,瞧你一天到晚累的,多注意休息,让家辉陪我回去,我昨天问过家辉,他答应我了。” 夏雨有些犹豫,把蓝姨交给林家辉,她有些不放心,说:“家辉呀,他行吗?” 蓝姨说:“放心,小雨,我信得过家辉,家辉身上是有不少毛病,可他心地不坏,我早把他当亲儿子了。” 蓝姨临行前,大家再三叮嘱林家辉照顾好蓝姨,浩儿开车送他们到a市的火车站,亲如母子的两个人踏上了南行的列车。 火车转汽车,娘儿俩辗转到了文家庄。文家庄是一个普通的小乡村,也有田园的风光,也有纯朴的乡民,却没有雨园的富足,没有雨园的美丽。蓝姨出生在文家庄,与丈夫文清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蓝姨因家境不好,读书只读到小学毕业,文清远上了大学,上大学之前,两个人就订了婚,文清远毕业后分到l市,两个人就结了婚,然后有了文雪辉,文雪辉长到两岁,蓝姨想带一个孩子也是带,多几个也无妨,于是办了家庭幼儿园,蓝姨虽说文化水平不高,可她明事理,勤劳、善良,街坊邻居都愿意把孩子交给她,蓝姨的幼儿园一办就是十几年,丈夫在政府部门工作,自已也有收入,儿子眼看高中就要毕业了,蓝姨对自已的生活心满意足,可天有不测风云,儿子高中毕业那年,丈夫突发心脏病,去世了,蓝姨的天空一下塌了,儿子心疼母亲,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四处打工,贴补家用,母子俩总算渡过了最艰苦的日子,儿子二十四岁那年遇到了夏雨,从此蓝姨与夏雨结下了母女情缘,儿子离世后,更是注定蓝姨要与夏雨相伴一生了。 蓝姨的父母和公婆早已不在了,但文家庄还有蓝姨的姐姐、兄嫂,还有文清远的兄嫂,当初,蓝姨决定跟夏雨回雨园时,亲戚朋友们都觉得背井离乡跟一个女孩子走有些荒唐,但蓝姨明白夏雨是这个世上她最亲的人了,无论夏雨贫富、成败,她都会在她身边陪着她、支持她,夏雨是她的支柱,是她的幸福。 三年后,蓝姨带着夏雨浩儿回乡祭祖时,乡亲们看着夏雨、浩儿象亲生儿女一样跟在蓝姨身边,才觉得蓝姨的选择也许是对的。现在看到蓝姨带一个酷似雪辉的小伙子回来,更是奇怪,蓝姨骄傲地告诉大家,这是老天赐给她的儿子。 蓝姨在文家庄早已没了自已的住所,她住在姐姐丁凤英家里,带着文雪辉走亲访友,说着雨园的故事,也听着文家庄的故事。 许是多年不回文家庄,水土不符,许是走街串巷,劳累过度,第三天蓝姨就病倒了,虽不严重,但咳嗽、发烧也不是一时半晌就能退去的,家辉尽心地照顾在蓝姨身边,凤英也忙着熬汤做饭,照顾这个多年不见的妹妹。 第四天就是十月初一,蓝姨带病坚持跟着姐姐姐夫、兄嫂一起去给父母上坟,家辉自然也陪在身边。林家辉昨天晚上第一次从蓝姨那儿知道“鬼节”和“清明”的故事,据说“鬼节”是放鬼的日子,所以冬天阴气比较重,天寒地冻的,到清明,春暖花开,阳光明媚,鬼就要被收回去,所以清明烧纸要早早地烧,以免鬼被收走了,接不到你烧的纸钱,而鬼节这天烧纸,就无所谓早晚。 文家庄的坟地,零零散散分布在田里,多数坟头有颗柳树,那是孝子插的哭丧棒长成的。天阴沉沉的,空气中有丝丝的寒意,仿佛鬼真得放了出来,到处都是亡灵在游荡,麻雀排队站在电线上,寂寂地不做声,远远的有只乌鸦,偶尔“嘎“地叫一声,更觉得田里空矿寂寥。 蓝姨兄妹几个跪在父母的坟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轻声跟父母说着话。家辉在一旁站着,看着纸灰飞扬,他在想人死后是否真的有灵魂,若有,他也该为母亲烧些纸钱,好让母亲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宽裕些。母亲去世后,父亲为母亲买了最好的墓地,小时候家辉跟父亲去拜祭过母亲,并不烧纸钱,只放一束鲜花,父亲也会跟母亲说会儿话,后来他跟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僵,他也没再去看过母亲,也不知父亲还去不去看母亲,不过他从没忘记过母亲,这个世上他最爱、最思念的人就是母亲了。 兄妹几个烧完纸,蓝姨又要去为公婆和亡夫上坟,家辉陪着蓝姨去文家的坟地。从丁家的坟地到文家坟地步行十几分钟,蓝姨烧完纸钱,就坐在丈夫的坟旁跟丈夫说话。“清远呀,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儿子陪你,也算有个伴儿,天冷了,多穿些衣服,我呢,你不用担心,有小雨,浩儿,还有家辉,来,家辉,让你清远叔看看。” 林家辉毕恭毕敬地在坟前鞠了躬,说:“叔叔,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蓝姨的。” 蓝姨的眼泪哔地流下来,说:“清远,瞧,这孩子多懂事儿,他跟咱儿子长得多象。” 天慢慢有些放晴了,家辉和蓝姨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从云彩里露出了半个脸,阳光有些刺眼,照得田里亮亮的。 回到家,林家辉想起了母亲的事,问蓝姨怎样才能为母亲烧些纸钱,蓝姨说你只要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圈,在圈里烧些纸钱,心中默念这些纸钱是给你母亲的,你母亲自然就会收到。 下午,林家辉就到村口,为母亲烧了纸钱,心里着实悼念了一番母亲。回来的路上,他又想起文雪辉,为什么文家的坟地里没有文雪辉呢,他不好去问蓝姨,就去问凤英姨,凤英姨说,在文家庄,没结婚的男女是不能入祖坟的,雪辉的墓碑在市里。 一定是在田里受了风寒,蓝姨的病加重了,一时半晌回不了雨园了,蓝姨怕小雨担心,让家辉去村委会打个电话给小雨,说多年没回家了,想在亲戚朋友家多住几日,晚些时候回去,电话里夏雨又叮嘱家辉照顾好蓝姨,家辉几日不见夏雨,听到夏雨的声音,倍感亲切,就一直跟夏雨讲他在文家庄的见闻,直到村委会的工作人员催着要用电话,林家辉才挂了电话,一个人走回去,路上还想着,哪些事情漏掉了,回到雨园再讲给夏雨听。 夏雨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夏雨走过去,那人又消失了。梦醒来,夏雨不知道她梦见的究竟是文雪辉还是林家辉。林家辉几日不在,夏雨觉得象是少了些什么,她是在想念林家辉,还是文雪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程浩一直以为自己不习惯林家辉站在姐姐身边,现在才发现,林家辉不在,没有人跟他斗嘴吵架,反倒觉得空落落的,原来他已经习惯了林家辉的存在,尤其看到姐姐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才明白姐姐身边真的应该有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林家辉,只有林家辉能带给姐姐快乐,虽然林家辉依然无所事事,不过他能察觉到林家辉在慢慢改变,为夏雨而改变。 林家辉每天都会跑到村委会往夏雨办公室打电话,夏雨发现自已居然开始盼着家辉的电话,有一天接不到家辉的电话,心里就会空空的,难道自已真的喜欢上林家辉这个混混了,不可以,她不可以背叛文雪辉,她不允许自已爱上别人,于是她疯狂地工作,让自己不要去想林家辉。 过度劳累加上天气变化,夏雨病倒了。林家辉再往夏雨办公室打电话,过了很久才有人接,说夏雨生病了,没来上班。林家辉赶忙往梧桐庄园打电话,浩儿刚送走李医生回来,接了林家辉的电话,他能听出家辉的焦急和对夏雨的疼惜,夏雨拖着病歪歪的身体来客厅接电话,浩儿能看出夏雨听到家辉的声音时,象有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耀了她,她脸上有了柔和的光芒,精神好了许多。 林家辉不敢告诉夏雨,蓝姨生病了,也不敢告诉蓝姨,夏雨生病了,怕她们会相互担心,他只盼着蓝姨早些好,赶快回到雨园,他更加细心地照顾蓝姨,蓝姨给他讲文家庄的故事,讲文雪辉小时候的故事,但她总是闭口不谈文雪辉和夏雨的故事,伤心的事谁都不愿提起,十几天里,两个人都感受到了母子相依相伴的幸福,蓝姨的病也慢慢好起来,他们一起去市里给文雪辉扫了墓。站在文雪辉的墓前,林家辉感觉怪怪的,这就是夏雨喜欢的那个人,是跟自已很像的那个人,林家辉觉得墓里躺的那个人好象就是自已,而自已就是文雪辉,他心里默默对文雪辉说,我会照顾好蓝姨和小雨,你安息。蓝姨免不了又落了一番泪,然后娘儿俩踏上了回雨园的路。 梧桐庄园的门开着,房子、树木、草坪一如既往的美丽,林家辉只离开了十多天,可他觉得象离开了很久,看到庄园的一草一木,他觉得亲切极了,他喊着:“我回来了,我们回来了。”老人们都从文雪园走出来,说:“蓝姨,家辉回来了。”林家辉迫不及待地问:“小雨呢?小雨的病好些了吗?她在家吗?”蓝姨这才知道小雨生病了,她说:“怎么?小雨生病了,家辉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好些了没?”夏伯母说:“小雨没事儿了,昨天跟浩儿出去旅游了,明天回来。”林家辉说:“什么?跟浩儿出去旅游了?”夏伯说:“还有公司的员工,他们一起去的。” 原来公司早就定好赶完这批订单就让员工分批去旅游,昨天第一批旅游人员出发了,浩儿看姐姐的病基本好了,就劝姐姐出去玩玩,放松一下,老人们也说小雨太辛苦了,该去放松一下心情,于是夏雨、浩儿就同第一批旅游人员一起出发了。 林家辉回来之前没有给夏雨打电话,他本想给夏雨一个惊喜,谁知道人家出去玩了,浩儿陪着出去玩了,还想给人家惊喜,还紧张人家的病好了没有,在文家庄还天天想着人家,真是可笑,你林家辉算什么,没有林家辉,人家一样开开心心,也许更开心,没有林家辉,梧桐庄园一样美丽,也许更美丽,林家辉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一文不值的混混。 林家辉的心情糟透了,他下午就去了市里和他的狐朋狗友喝了个烂醉,彻夜未归,庄园的老人们快急死了,一夜未眠。 第二天,夏雨和浩儿回来了,林家辉还没回来,老人们说家辉去了市里,彻夜未归,夏雨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晚饭前,林家辉回来了,混身的酒气,夏雨的火气腾地窜上来,她原本还觉得他这次陪蓝姨回乡探亲,功不可没,还想等他回来为他接风洗尘,她原本还盼着他回来,她甚至天天在想他,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混混真的不可救药了,夏雨最恨人酒后开车,当年就因为那个混蛋司机酒后驾车夺去了文雪辉的生命,夏雨觉得她错了,她把林家辉带回雨园真真是对文雪辉的亵du。 林家辉的舌头还有点硬,还有几分醉意,真不知道他怎么开车回来的,他看见夏雨,打招呼说:“哟,夏总,旅游回来了,您的护花使者呢?” 夏雨说:“你喝成这个样子,还开车,你不要命了?就算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呢。” 林家辉说:“夏总,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夏雨说:“你真是无药可救。” 林家辉说:“是,我无药可救,我一无是处,我一文不值,我哪儿能跟你的文雪辉比,我连你的浩儿都比不上。” 夏雨喊:“闭嘴,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林家辉象个孩子一样哭了,“你让我滚,你知不知道在文家庄,——我天天想着你,知道你生病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蓝姨也病着,我不敢告诉蓝姨你病了,怕她担心,——我也不敢告诉你蓝姨病了,怕你担心,——我又担心蓝姨,又紧张你,——好不容易蓝姨好了,我急匆匆地赶回来,可你不在,浩儿陪你出去玩了,——我觉得自已真可笑,没有我,你一样过得快乐,你根本不需要我,——好哇,你出去玩,我也出去玩,我出去玩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让我滚,——对,我该滚,在雨园我算什么,我只不过是文雪辉的影子,可能连文雪辉的影子我都不配做,——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林家辉坐在梧桐树下,哭得声音很大,说话断断续续。大家都站在周围,不去打断他,让他讲出心里话,每个人眼中都有了泪光,但心里却觉得欣慰,大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出去喝酒,明白了他心中的苦,明白了他对夏雨的一片真情。 夏雨也流了泪,说:“浩儿,扶他回房休息,我去给他熬醒酒汤。” 第二天,林家辉酒醒了,他大概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夏雨说,不想见他让他滚,他觉得很伤心,也很没面子,整个人变得沉默了许多。 星期天,浩儿约家辉出去散步。 已经是农历十月中旬了,刚过了立冬,天气有些冷了,路边的树木落了叶子,田里的冬小麦安心地等着过冬。 浩儿说:“家辉,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姐姐成天心不在焉的,每次接到你电话,她都会很开心,出去旅游是公司早就定好的事,大家也都觉得姐姐太辛苦了,劝她出去放松一下。” 林家辉说:“你在安慰我?” “不是安慰,是说出事实,你刚来雨园时,无论你做什么,姐姐都不会生气,那时候她真的不在乎你,可现在,你出去喝个烂醉,彻夜不归,酒后驾车,她在生你的气,也在担心你,这说明她已经开始在意你。” “浩儿,你在帮我吗?你不是讨厌我,不习惯我跟夏雨在一起吗?” “你不在的日子,没有人跟我吵架斗嘴,我觉得象少了什么一样,看来,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你不在反倒不习惯。” “真的?对不起,浩儿,那天回来,听说你陪小雨出去玩了,我还吃你的醋,我还在心里骂你呢。” “我知道你在吃醋,算了,我也吃过你的醋,我们扯平了。你记着,夏雨是我的亲姐姐,我希望她幸福,只有你能给他幸福。” “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呢?” “这么多年了,姐姐没有接受过任何男人,可见文雪辉在她心中有多重要,所以你不要着急,你要给她时间,给她时间就是给自己机会。我对姐姐和文雪辉的故事了解不多,可我知道那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爱和痛,姐姐内心的情感世界没有向任何人敞开过,她心里的苦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自从姐姐回到雨园后,我看着雨园公司从零到现在,她真的很不容易,可是不管多苦,她都一个人扛着,她身边真的应该有个男人,家辉,你一定要对她好。” “我知道了,浩儿,谢谢你。” 第386章 垂头丧气 林家辉回去之后,就去找夏雨道歉,夏雨说:“其实,那天我也不对,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林家辉说:“你放心,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我这辈子赖在雨园了。” 夏雨笑了,心里暖暖的。林家辉说:“我想去公司上班,不过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夏雨说:“好哇,难得你主动要求工作,试试,我不勉强你。” 林家辉开始工作了,他学东西真的很费劲,他努力克制自已对工作的厌倦,坚持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日子里,他最开心的就是和夏雨、程浩一起上下班,一路走,一路聊天,一路欣赏雨园的风景,三个人一起快乐地走在初升的朝阳里,走在蓝天白云下,走在落日的余辉里,走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 快进腊月了,由于天气变化,雨园的孩子们得了一阵子流感,书香斋的孩子们也赶趟地病倒了,吃药、打针、输液,加上三位阿姨的照顾,十多天后,孩子们慢慢慢好起来,只有丫丫不见好转,送到市医院,确诊为急性肺炎,要住院治疗,由桂花嫂子照顾,碰巧第二天桂花嫂子的孩子也生病了,夏雨只能另找别人照顾丫丫,此时工作了近一个月的林家辉,早已厌倦了工作的枯燥,终于撑不住了,主动要求去市里照顾丫丫,夏雨知道林家辉是厌倦了工作和学习,不过他能主动要求照顾丫丫总是件好事,就成全了他,林家辉如释重负,欣然前往市医院,负责丫丫的陪护工作。 丫丫一向喜欢林家辉,很乐意家辉来照顾她,丫丫活泼、乐观,好说好笑,不停地给家辉讲书香斋的故事,看上去完全不象个病人。 林家辉自上次陪蓝姨回乡,也学会了照顾别人,他为丫丫倒水、端饭、削苹果、念书,忙得不亦乐乎。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着快乐的家辉和丫丫,家辉说:“今天好些吗,丫丫?” 丫丫说:“好多了,谢谢你,家辉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林家辉难得被人夸奖,心情很好,说:“叔叔有什么好,做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如丫丫聪明能干。” “家辉叔叔,不要这么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家辉不知道是自己在陪丫丫,还是丫丫在陪自己,丫丫虽然咳嗽、发烧,可她还是哑着嗓子不停地聊天,为他讲一些简单明了,但大人往往悟不透的道理。 吃过早饭,病房里又临时安排了一位老爷子,说是检查结果出来就转到其它病房去,老爷子由老伴和儿子陪着,家辉心情不错,就帮人家收拾东西,丫丫也小大人似的询问老爷爷的病情。 老爷子是位退休老司机,儿子在市交通局工作,名字叫郭瑞强,郭瑞强高高的个子,眉清目秀,是个标致的男子,林家辉看到他就很喜欢,两个人在一起谈谈足球,聊聊天,倒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郭瑞强也很开朗,是个铁杆球迷,谈起足球来,淘淘不绝。 可是两天后,郭瑞强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了,老爷子也看出了问题,问儿子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郭瑞强说:“没什么,爸,只不过是” 老爷子说:“不要瞒着我,我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会瞑目的。” 沉默多时的老太太,老泪纵横,说:“小强,告诉你爸。” 郭瑞强说:“爸,你的病是很严重,不过还有办法,做手术就会好的。” 老爷子:“是不是要很多钱?” “爸,再多的钱,我们也会给你治病的。” “儿子,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都一把年纪了,治好了又能活几年,我不能拖累你们呀,明天我就出院。”老人说着话,眼泪无声地流下来,老太太呜呜地哭起来,儿子也流着泪。 丫丫和家辉在旁边看着,家辉发现丫丫也哭了,就为丫丫擦眼泪,却不知自己眼里也闪着泪花。 下午,来了一位女士,看样子是郭瑞强的妻子,那女士勉强陪了老爷子一会儿,就把郭瑞强叫了出去。 家辉打开水回来,在楼梯口碰到郭瑞强和他妻子,听到他妻子在发脾气:“这么多钱,我们以后不过啦,就算我们不吃不喝,可还有孩子呢,孩子要吃饭,还要上学。” 林家辉怕郭瑞强看见他觉得尴尬,就低头匆匆回病房了,家辉给丫丫倒了杯水,加了冰糖,拿两只杯子来回倒,水很快就能喝了,丫丫喝完一杯水时,郭瑞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却不见他妻子。 老爷子说:“小娟走啦?她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么多钱对我们这样的家庭确实承受不起,我不怪小娟,你也不要跟她生气,你们以后还要过日子,你们把我孙子养大了,出息了,我死也暝目了。” “爸,你别这么说。”大家又都流了泪。 丫丫今天陪了不少眼泪,她悄悄对家辉说:“家辉叔叔,你看老爷爷多可怜,不如我们请小雨阿姨帮他。” 家辉确实也可怜老人,可他怎么好去请夏雨帮忙,他在雨园本就是个吃闲饭的,怎么有资格再要求夏雨去帮其他不相干的人,他便不做声。 丫丫又说:“小雨阿姨一定会帮老爷爷的,小雨阿姨最爱帮助有困难的人。” 老爷子坚持要出院,但儿子还是不肯,他还在努力地想办法,既使不做手术,最起码也要住院做一段药物治疗,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 夏雨打电话问丫丫的病情,丫丫便说了老爷爷的情况,请求夏雨帮助老爷爷,与人为善,助人为乐一向是夏雨的宗旨,她很爽快地答应了,丫丫高兴极了,她迫不急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爷爷。 “爷爷,您的病一定会治好的,刚才小雨阿打电话答应帮你的,小雨阿姨是个好人,你瞧我是个孤儿,就是她照顾我的,她帮了好多老人和孩子,您一定会没事的。” “是吗?谢谢你,丫丫。”老爷爷这么说,但心里根本没有当真,有谁会拿出这么多钱帮助一个陌生人呢,丫丫这几天常陪老爷爷聊天,老人很喜欢丫丫,但谁又会拿一个孩子的话当真呢。 有了夏雨的承诺,丫丫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盼着夏雨早日来看她,来帮助这位可怜的老爷爷。 夏雨来了,带着一些食品和玩具来看丫丫,带着一丝思念和牵挂来看家辉,夏雨满面笑容跨进病房,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郭瑞强父子的脸,夏雨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了。 丫丫看见夏雨兴奋地说:“小雨阿姨,你可来了,你瞧,这就是我说的那位生病的爷爷,你答应帮他的,对?” 夏雨走到丫丫的病床前,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复杂的心情,机械地回答说:“对。” 丫丫又对老爷爷说:“爷爷,这就是我说的小雨阿姨,她一定会帮你的,你的病不会有事的。” 老人家表情异样地说:“丫丫,爷爷不需要别人帮,不需要。” 丫丫还在给夏雨讲老爷爷的情况,可夏雨已经一句也听不进去了,丫丫只是个孩子,无法感知整个房间的气氛已经变了,不过林家辉已经看出了问题。夏雨打电话说今天要来看丫丫,林家辉就开始盼着夏雨的到来,他几乎一直在盯着房门口,希望早点看到夏雨的身影。夏雨跨进房门的一瞬间,夏雨的笑容凝固了,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固了,郭家一家人的表情很复杂,惊讶、羞愧、尴尬 丫丫摇着夏雨的手说:“小雨阿姨,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答应我帮老爷爷的。” 夏雨看着丫丫,很坚定地说:“丫丫,阿姨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做的到,阿姨最恨那种不履行诺言的骗子。” 林家辉很清楚地看着郭瑞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老爷子拽拽儿子的衣服说:“你说话呀,我不用别人帮,这么大的恩赐我承受不起。” 郭瑞强抬起头,眼睛并不敢去看夏雨,语无伦次地说:“不用,丫丫,不用,不需要别人帮。” 夏雨也不去看郭家的人,眼睛看着丫丫说:“我并不想帮谁,我只是在履行我对丫丫的诺言,钱是给丫丫的,一切由丫丫决定。” 夏雨勉强对丫丫挤出一个微笑说:“丫丫,明天我让浩儿叔叔把钱转过来,阿姨今天有事儿,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夏雨说完转身就走,甚至忘了与家辉告别。 夏雨走到门口时,郭瑞强说:“夏雨,谢谢你,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他的眼睛看着夏雨的背影,夏雨停了一下脚步,并没有回头,走了。 他居然知道夏雨的名字!夏雨看到他居然忘了林家辉的存在!夏雨来了没有跟林家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一眼林家辉,就走了!全是因为郭瑞强! 林家辉对郭瑞强的好感一扫而光!郭瑞强究竟是什么人,他跟夏雨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第二天,程浩来了,尽管老爷子一再坚持不要夏雨的帮助,但儿子还是乖乖跟着浩儿办了各种手续,自己没钱给父亲看病,别人捐的钱再不要,那岂不是一种大不孝。程浩为老爷子交了一切费用,转了病房,又劝慰了老人一番,他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更不知道这家人会与夏雨有什么关系,因为在夏雨,帮助这样一位老人,实在太平常了。 浩儿忙完了一切,要走的时候,老爷子满含热泪地说:“小伙子,替我谢谢夏雨,谢谢她。” 浩儿回到丫丫的病房,陪丫丫说了会话,就把家辉叫到楼道里说话。 “家辉,我帮老爷子办手续、转病房,你也不帮忙,你怎么了,是不是跟我姐吵架了,昨天姐姐回去就不开心,神情恍惚的,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可不饶你,这两天我来陪丫丫,你回去给我姐陪个不是,哄哄她,就没事儿了,两个人吵架不能僵的时间长了。” 原来,浩儿误会林家辉和夏雨吵了架,误会就误会,林家辉自已都搞不清状况,如何解释,不过浩儿的情谊,林家辉真得很感激,他说:“谢谢你,浩儿,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夏雨看到郭瑞强的一瞬间,埋藏心底多年的耻辱和仇恨,卷土重来,真是造物弄人,她居然帮了他,帮了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人! 虽然林家辉很想知道夏雨和郭瑞强的故事,但他并不去追问夏雨,他知道夏雨心情不好,他知道夏雨和郭瑞强一定有着不愉快的过往,他知道他还没有资格知道夏雨的过去,他知道不管夏雨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他对她的爱都不会改变,他只希望夏雨的心情尽快好起来,他竭力地哄夏雨开心,陪她聊天、散步、打乒乓球,可是夏雨好象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言语也少了很多,林家辉又特意下厨为夏雨烧菜,为做一道夏雨爱吃的干炸带鱼,林家辉在厨房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吃饭时,林家辉还系着围裙,戴着套袖,他把干炸带鱼端到夏雨跟前,说:“小雨,尝尝,我做的。”夏雨尝了尝,还真不错,她看着林家辉的样子,笑了,说:“不错呀,没想到你还会做菜,真难为你了。”林家辉说:“只要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说得夏雨都不好意思了。老人们也都笑了,常婶说:“好了,好了,两个人和好了。”夏伯母说:“这两天我还为你们俩担心呢,现在好了,吃饭,吃饭。”蓝姨说:“家辉呀,你以后可不能再惹小雨生气了。“原来大家都以为两个人闹了别扭,林家辉也不去辨解,说:“是是是,以后保证不惹小雨生气了。” 看到大家如此关心自己,担心自己,家辉还白白地担了罪名,落了埋怨,夏雨觉得自己真的错了,因为那些伤害自己的人,而折磨这些关爱自己的人,真得很愚蠢,想明白这些道理,她心情好了许多,高高兴兴与大家共进了午餐。 丫丫出院了,林家辉开车去接丫丫和浩儿,浩儿问林家辉跟姐姐和好没有,林家辉说好了,没事了,他又叮嘱浩儿回去不要再提医院的任何事儿,他跟夏雨在医院吵了架,现在刚好了,怕提起来,夏雨又不开心。林家辉其实是担心浩儿提到郭家的事儿,他真是用心良苦。浩儿回去自然不再提医院的任何事儿,郭瑞强的事儿就这样不为人知、看似平静地过去了。 春节就要到了,雨园公司放假了,夏雨每年春节都会给员工放假,夏雨一直把雨园公司当做一种事业,更是一种生活来经营,她希望雨园的生意兴旺,更希望雨园的生活丰富多彩,她希望雨园的百姓热爱工作、热爱学习,也希望雨园的百姓热爱生活、享受生活,这种生活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勾通、互敬互爱、欢乐详和、积极向上的生活,春节前后就是雨园的百姓享受生活的日子。 雨园因为春节而忙碌起来、热闹起来,戏班、武术队、秧歌队全都出来操练了。每年春节都有专业的戏班来雨园赶场,不过大家最喜欢的还是雨园自已的戏班,村西的戏台子搭起来了,角儿们在吊嗓子、走场子,老太太们在赶制行头,大行头去买,小道具象手帕、头花、绣花鞋全是老太太们自己缝制的,天冷的时候,凑到哪户人家里,盘腿坐在床上,绣花、纳鞋底,天好的时候,就坐在戏台子下面的太阳地儿里做活,角儿们在空地上走场子,孩子们最爱凑热闹,秦香莲领着两个孩子在前面跑,后面十几个孩子跟着跑,直到戏班教练夏老三大光其火,拿着棍子比划着、训斥着,孩子们才嘻嘻哈哈一哄而散,站到一旁看。雨园的百姓老老少少几乎都爱戏,参与其中,其乐无穷。许多事情,作为旁观者也许觉得单调乏味,一旦参与进去就会妙趣横生,如你看一位无名小卒作画,他调色、勾线、晕染花一两天的时间作完一幅画,你拿来一看,很一般,甚至很蹩脚,也许看一眼就丢在一边,但那作画人这两天却有着无穷的乐趣。雨园的百姓正是那作画人,他们自编自导自演,其乐无穷,雨园的百姓看一场自已的戏,远比看一出名角的大戏快乐得多。台上唱得自得其乐,台下看得津津有味,台上走来一英俊小生,台上就有人骄傲地说:“瞧,那是我们家儿子,扮出来多俊。”台上走来一玲珑小姐,台下又有人说:“那是我们家闺女,多好看,唱得也好。”台上翻跟斗翻出个武生,孩子们拍手叫好“顺子哥,真棒!”村子里最爱戏的要属孟河,他爱戏却五音不全不能唱,于是他披上老虎皮演被武松打死的老虎,或是披个被子在台子上一趴演荒野里的一座坟,一场戏下来趴得手脚发麻,他说这是为艺术献身,没办法,这就叫喜好。 雨园的武术队练的是梅拳,县里说雨园是梅拳的发源地,另一个县说他们那儿才是梅拳的发源地,雨园的百姓不在乎这些虚无的东西,管它发源于哪里,他们只管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练好,流传下去,武术队的成员大多是十几岁的孩子,前些年,过穷日子的时候,年轻人常因为会三拳两脚而打架生事,武术队慢慢就散了,近几年,日子好了,老一辈又领着孩子们操练起来了。 秧歌队,都是老头老太太,红男绿女、锣鼓喧天,煞是热闹。 这样热闹的日子是林家辉最爱的,夏雨和程浩也很热衷于这些民间活动,夏伯母、常婶、蓝姨也都是给戏班缝制行头的成员,夏伯母可是雨园有名的巧手呢,林家辉看着那一双双绣花鞋,一幅幅绣花手帕,真难以想象这些精美的手工竟出自这些普通的老人之手。 夏雨、林家辉、程浩去戏台子下面看戏班排练,阳光下,唱角儿们在咿咿呀呀地吊嗓子,武生在耍枪弄棒,老太太们在旁边做活儿,夏伯母也在,孩子们快乐成群地飞跑着,停在树枝上的麻雀被孩子们惊得朴楞楞地飞起。 林家辉说:“小雨,你有没有上台演过戏?” 浩儿抢先说:“当然有,姐姐扮上了,那才叫好看。” 夏伯母在一旁说:“小雨呀,五六岁上就爱戏,不让上台就哭,上了台,忘了词,演砸了又是哭。”大家都笑了,夏雨说:“家辉,你没见浩儿扮上的样子,迷倒一大片呢。” “姐,你又取笑我。” “我哪里有取笑你,雨园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欢我们浩儿呢。” “姐,不如我们让家辉也扮一次。” 林家辉兴奋地说:“怎么,我也能扮呀,拿油彩往脸上画,什么感觉,扮出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一定要扮,一定要扮。” 第387章 你是最完美的 林家辉马上跑过去找夏老三,央求夏老三给他扮相,夏老三却不肯,说:“现在又不上台演出,扮上了又要洗掉,太浪费,不如等演出时,让你扮个衙役上台。” 林家辉说:“有台词吗?” “衙役哪儿有什么台词,喊声‘威——武’站在一旁就行了。” “多少给句台词嘛。” “那好,铡陈世美的时候,你监斩,包拯说推出去斩了,你说‘得令’” “就两个字呀。” “就两个字,你未必演得好,你以为演戏那么容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呢,这个角色好多人想演呢,你不演我换人啦” “好,好,好,我演,我演,夏师傅,你比那大导演还厉害呢。” “大导演拍出来的大片,未必有雨园的戏好看。” 林家辉为了演这个只有两个字台词的衙役,第二天就开始跟着戏班走台,他这才发现只做一个没有台词的衙役也不那么简单,戏里的举手投足跟平时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中间休息时,林家辉就坐到旁边的板凳上去歇着,浩儿问他感觉如何,林家辉说:“想不到演个衙役也这么辛苦,浩儿,你怎么样,走两步我看看。” “我?我可是雨园长大的,迷倒一大片的英俊小生哦。”浩儿站起来走两步,果然象模象样。 林家辉说:“没想到你还会耍这把式。” “我会耍的把式还多着呢,要不要一样样耍给你看。” “你不用耍给我看,来看你耍把式的人在那儿呢。” 浩儿顺着林家辉目光看去,原来是夏雪萌来了,她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说:“我去梧桐庄园找你们,小雨姐姐说你们俩在这儿。” 林家辉说:“哟,大学生回来了,找我们?你还是把那个们字去了,是找你的浩儿哥哥,得,你们聊,我要去走台了。” 浩儿问:“萌萌,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雪萌说:“昨天晚上到的,今天睡了个懒觉,睡醒吃口饭就去找你了,今年唱戏有你的角儿吗?” 浩儿说:“没有,那么多人都想上,总要轮着来,我来凑热闹看他们排练,怎么样?大学生活过得怎么样?” 夏雪萌就讲她大学里的故事,阳光下,女孩长发飘飘、侃侃而谈、神采飞扬,年轻真的很好。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转眼就到了年三十。梧桐庄园门前挑起了红红的灯笼,贴上了红红的春联,每个房间的门上都贴了福字,窗户上贴了窗花。那窗花是夏伯母剪的,春联是夏伯写的,这几天常有街坊邻居来求春联,夏伯欣然地备好文房四宝,铺好桌案,为街坊们写下喜庆的春联和吉祥的福字,林家辉常在一旁伺候着,磨墨、镇纸。除夕上午,夏伯还为两家写了春联,下午,庄园的老老少少聚在厨房包饺子,除夕之夜,鞭炮齐鸣、礼花绽放,雨园迎来了新的一年。 正月初一早晨,人们走街串巷,互相拜年,互相祝福。从初一到十五,各种民俗活动轮番上演,林家辉成功出演了衙役甲一角,林家辉有生第一次过如此热闹、如此快乐的春节。 过完春节,雨园公司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前所未有的困难,公司最大的进货商因其自身的财务问题与雨园公司解除了供销关系,雨园公司的库存产品大量积压,公司被迫缩量生产,全员都在四处找销路。 林家辉也希望能为公司做点事,他到市里各大超市找销路,可是他对商业营销一窍不通,跑了几家超市都一无所获,他情绪低落地在大街上转悠,不知不觉转到了上次他跟夏雨一起去过的珠宝店,他又看到了那款蝴蝶项琏,如果他有钱,他一定买这条项链给夏雨,可他没钱,他什么都没有,他觉得自已真的很没用,在夏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居然束手无策,他想到了父亲,他想向父亲求助,他一定要帮夏雨,于是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他有很久没听到过父亲的声音了。 林志诚在儿子失踪一年后,终于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他又是高兴,又是生气,张口就骂:“臭小子,你这一年死到哪儿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不打招呼就走了,这一年你知道给魏叔叔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能吃了你呀。”林家辉心平气和地等父亲骂完,就说了雨园的情况,希望父亲能跟雨园公司签供销合同,林志诚被儿子骗得多了,哪里会相信他,一年中,他也很牵挂儿子,接到他的电话,他心里本来很高兴,可一听儿子让他签什么供销合同,他就觉得儿子一定是在外面惹了祸,欠了钱,又来耍花招骗他,他生气地说:“什么雨园,我没听说过,你一定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编个花样来骗我,你小子赶快给我回来。”林志诚生气地挂了电话,挂断电话,他又后悔了,他总该问问儿子在哪儿,他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忙于生意,没能做一个好父亲,可儿子也太不争气,成天游手好闲,在外面惹事生非,他难得见儿子一面,见着儿子,看见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要骂他,骂完了,儿子就又跑了,慢慢他对儿子失望了,也懒得去管他,儿子在外面惹了祸,都有经营部的老魏去打点,不管怎样,他都能隔三差五听到儿子的消息,赌博了、打架了、喝多了,反正没一点好消息,一年前儿子忽然失踪了,他急坏了,不管儿子怎么不争气,那也是他儿子,他打他骂他,那也是恨铁不成钢,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向他死去的母亲交待,他发誓等儿子回来再也不骂他了,他急得派人到处找,还报了警,好在后来儿子给老魏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却不肯说在哪儿,他这才放了心,告诉老魏如果儿子再打来电话,不管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 林家辉在父亲那儿碰了壁,他又打电话给魏叔叔,讲了雨园的情况,老魏接了电话说:“我的大少爷,跟我你就别绕圈子了,你爸早就有吩咐,不管你在哪儿,需要多少钱,都让我给你汇过去。” 林家辉说:“魏叔叔,我真的不需要钱,我需要销路,我爸就是不肯相信我。” 老魏说:“好了,家辉,别胡闹了,要么赶快回家,要么我给你汇钱过去,你呀也别老埋怨你爸,这么多年,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胡闹,出了事儿,还不是你爸给你兜着,一年前你忽然失踪了,你爸都快急死了,算你有良心,还记着给魏叔叔打电话报平安,你爸都有点吃我的醋了,你们是亲父子,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听叔叔的话,快回来。” 林家辉无声地挂了电话,老魏在电话里喊:“喂,家辉,你在哪儿呢?喂” 林家辉不怪父亲和魏叔叔,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真的愧为人子!愧为人夫!当然他还不是夫,连男朋友都不是,他真没有资格做人家的男朋友,林家辉的情绪跌落到了最低点。 “喂,哥们儿,发什么呆呢?” 林家辉回过神儿来看,是赌友根发,根发说:“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那么久不见你,走,玩两把去。” 林家辉忙说:“不,不,不,不去了,我戒赌了。” 根发说:“你小子跟我装什么算,不赌你跑市里来干吗?” 林家辉说:“我在给公司找销路,找了好几家超市,也没找着。” 根发说:“哥们儿,这事包我身上,市里最大的超市老板是我朋友。” 林家辉高兴地说:“真的?你一定要帮我,求你了。” 根发说:“先去玩两把,回头我带你去找他。” 林家辉说:“我还是不玩了,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 根发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这会儿呢,我那朋友也不在,下午,下午我带你去,你要不陪我玩两把,哥们儿可不帮你这忙。” 林家辉说:“那好,回头你一定要帮忙。” “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呀。 夏雨给公司的销路问题搞得焦头烂额,当地听说林家辉又因为打架赌博被派出所抓起来时,她真的对林家辉失去了信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林家辉居然还出去胡闹,他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林家辉看到只有浩儿一个人来保释他,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过去不管夏雨怎么生气,怎么骂他,她都会亲自来帮他打点,这次她却没有来,她一定伤透了心,一定不肯原谅他。他跟浩儿讲了根发的事情,求浩儿帮他向夏雨说情,浩儿说:“你呀你,那种人的话你也相信?”林家辉说:“我也是急着帮公司找销路,病急乱投医嘛,后来知道他骗我,我气坏了,就打起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事的,浩儿,你帮帮我。”浩儿说:“我知道你好心办坏事儿,可我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原谅你,你真是伤透她的心了。” 林家辉和程浩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老人们在客厅里等着,却不见夏雨,看到林家辉平安回来了,夏伯说:“都去睡。”林家辉战战兢兢地问:“小雨呢?”夏伯说:“回房睡了。” 夏雨哪里睡得着,她听到林家辉回来了,但她不想理他。第二天吃早饭,夏雨看到林家辉还是不理他,老人们也觉得家辉不该这时候出去胡闹,饭桌上大家都不说话,大家越不说话,林家辉越沉不住气,他就主动辨解,他不说倒好,他一说夏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夏雨冷笑着说:“哦,你是去给公司找销路,这么说,我该谢谢你了。”林家辉说:“不是,我知道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夏雨生气地打断了他,说:“你保证,你不用给我保证,每次都保证,你要保证到什么时候,我真是,我,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人,我当初真是不该把你带回来。”从夏雨见到林家辉那天起,她心里就一直在斗争,她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带回雨园,她不知道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他不犯错的时候,她觉得他很可爱,他跟文雪辉那么象,他犯错的时候,她就觉得对不起文雪辉,她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是对文雪辉的亵du,她内心的矛盾和痛苦从没说出来过,今天说出来了,但她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对林家辉是多么大的伤害,林家辉一直不知道自已在夏雨心中的位置,他知道他是因为文雪辉才被带回雨园,那么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算,是程浩告诉他夏雨已经开始在意他,于是他真的相信夏雨是在意他的,可夏雨什么都没说过,现在她终于说出来了,原来自已真的什么都不算,自已也真的没有资格算什么,林家辉也冷笑着说:“哈,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后悔带我回来了,没关系,我不过是碰巧捡回来的东西,不喜欢扔掉就是了。”林家辉的话让夏雨更加愤怒,她大声说:“是的,我是后悔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夏雨摔了筷子就往外走,林家辉在她身后喊:“好,你不想见我,我走。”林家辉也出了餐厅,浩儿忙追出来,夏雨说:“浩儿,不要管他,让他走。” “姐姐”浩儿想去拦住家辉。 “我说了不要管他。”夏雨大声说。 林家辉真的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街坊们说看见林家辉上了一辆开往a市的长途车,梧桐庄园乱了。一年了,林家辉不再是文雪辉的影子,他已经成为梧桐庄园的一员,大家都劝小雨去把家辉找回来,夏雨不肯,夏伯说:“小雨,家辉是有毛病,可他在慢慢改变,他正朝着正路走,你这样对他,会把他推到老路上去。”夏伯母说:“小雨,家辉也是想帮你,好心办坏事儿,你不要怪他了。” “把家辉找回来。” “是呀,给他一次机会。” “把他找回来。” 大家七嘴八舌,蓝姨的眼泪都出来了,说:“你把他找回来,他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连早饭都没吃,你让他去哪儿呀?” 夏雨眼中也有了泪光,她说:“他想去哪儿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浩儿说:“姐姐,你想过没有,如果他真的走了,我们去哪里找他?” 夏雨说:“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他不过是个骗子,是个赌徒。” 浩儿说:“是的,他是个骗子,是个赌徒,这一点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可你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他带回来了,你甚至给他钱让他赌,那时候你带回来的不过是文雪辉的影子,对林家辉你根本不在乎,可是现在,你为他生气,为他流泪,你已经开始在乎他了。” 夏雨说:“我没有,我干吗要在乎他?” 浩儿说:“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你要对一个亡灵念念不忘,却不肯接受一个为你而努力改变自已的活生生的人。就是文雪辉在天有灵,他也不希望你孤独一生。” “是呀,小雨,雪辉在天有灵,一定希望你能幸福,你去把家辉找回来,快去呀。”蓝姨着急地说。 夏伯说:“浩儿,去开车。”关键时刻夏伯一定要帮女儿把握方向。 浩儿眨眼的功夫就把车开了出来,夏伯扶女儿上车,坚定地说:“把家辉找回来。”车子箭一样冲出了大门。 a市,火车站没有林家辉,汽车站没有林家辉,满大街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群,到哪里去找林家辉呢?他是不是已经坐上汽车、坐上火车离开了呢?夏雨的心在往下沉,家辉真的被她赶走了吗,她真的失去他了吗,不,她不想赶他走,他不想失去他,她真的不想失去他。她又去了上次跟林家辉一起去过的商场、公园、珠宝店可是依然没有林家辉,夏雨的心开始痛,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浩儿看到姐姐伤心绝望的样子,真的很心疼,他说:“别急,我们再回火车站看看。” 林家辉踏上开往a市的长途车,汽车离雨园越来越远,他的心越来越慌,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不,他不想走,从他来到雨园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想过要离开雨园,不管是在村子里游荡,还是跑到a市去玩,他都会记着回家,梧桐庄园就是他的家。他觉得自已真不该一时冲动离家出走,不如现在就回去?可是夏雨说永远不想见到她,没有夏雨的认可,他在雨园就什么都不是,不能回去,不过,也许夏雨只是一时冲动,才赶他走,没准现在已经后悔了,正盼着他回去呢,那就回去,回去夏雨打他骂他都行,只要不离开雨园,只要能跟夏雨在一起就行,可是如果夏雨不打也不骂还是不理他怎么办,林家辉心里乱极了,他恍恍惚惚地到了a市,他从汽车站到火车站,又去了上次跟夏雨一起去过的商场、公园、珠宝店,他又看到了那款蝴蝶项链,他的心开始痛,他连条项链都不能买给夏雨,他什么都不能为夏雨做,他凭什么让夏雨原谅他,他凭什么留在雨园,他真的要离开雨园了吗?他真的要失去夏雨了吗?不,他不想这样。林家辉沮丧地回到火车站,坐在广场花园的石凳上,他感到身心疲惫,伤心而绝望。 花园里的小草绿了,迎春花开了,春天已经来了,林家辉,你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家辉”一个亲切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家辉抬起头,迎春花丛中,夏雨在含泪微笑,林家辉的春天来了! 林家辉再次回到雨园时,已经是一个崭新的人,他懂得了什么叫责任,什么叫爱,对亲人、对朋友、对社会,他都充满了责任感,他真的要重新做人了! 回到庄园的第二天,夏雨就单独把家辉叫到房里,林家辉看到书桌上,摆了一个很精致但已经显旧的小箱子,林家辉在想那里面会是什么呢? 夏雨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示意林家辉坐下,夏雨说:“家辉,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 林家辉毫不犹豫地说:“你是最完美的。” 第388章 对不起 夏雨说:“其实,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曾经做过错事,我有很复杂的过去,我想,我想你有权利了解我的过去,等你了解了再,再决定留下还是离开。” 林家辉终于有了知情权,他高兴地说:“不管你的过去怎样,我都选择留下。” 夏雨指着那个小箱子说:“那里面装着我的过去,等你看完后再说。” 林家辉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是夏雨的日记,林家辉说:“如果我看完后,依然选择留下,你是不是,接受我了?” 夏雨点点头,林家辉高兴地抱起箱子说:“我这就去看,我一定会留下。” 林家辉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看完了夏雨的过去,他明白了夏雨的痛与苦,明白了夏雨的爱与恨,明白了夏雨为什么走不出文雪辉的爱,明白了夏雨那颗善良坚强而又脆弱的心,他觉得他肩上的责任更重,他对夏雨的爱更深,他要保护夏雨,他要让夏雨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不只是要改掉过去的坏习惯,他还要做一个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男人,他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开雨园,回到父亲身边,从头学起,做最强的公司老板,一年后他会回来,跟夏雨结婚,给她最大的幸福。不过他不想告诉夏雨他的父亲就是诚辉公司的总裁林志诚,因为他对于他和父亲的关系没有足够的信心,他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原谅他,他不知道跟父亲能不能处得融洽,他不知道会不会又被父亲赶出家门,他也不知道一年的时间,他能学多少东西,做多少事情,很多年了,他都没有正经学习过、工作过,他对自已真的没有足够的信心,但他知道,一年后,他一定会回来,回到夏雨的身边。 当然,林家辉现在还不能走,他不能在夏雨最困难的时候离开,哪怕只是在家里做做饭,他也要陪夏雨共渡难关。 星期天,夏雨独自坐在文雪园的桃树下,她在想公司的事,大家四处找销路,多了几家零售商,情况稍微有些好转,可还是没有恢复正常生产。桃树已是满枝的花骨朵,有几朵已经开了,粉粉的,很好看。林家辉走过来,说:“小雨,想什么呢?还在想公司的事?” “哦,没什么。”夏雨从来不跟林家辉谈工作上的事,她知道他不感兴趣。 林家辉说:“小雨,我看完了你的日记,我选择留下。” “是吗?”夏雨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 “那么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啦?”林家辉的目光温柔而热切。 夏雨点点头,羞红了脸,美若桃花。 吃中午饭的时候,林家辉在饭桌上快乐地宣布:“各位长辈,还有我的好兄弟浩儿,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从今天起,我林家辉,正式成为夏雨的男朋友,大家鼓掌。” “家辉,你干吗呀?”夏雨不好意思地嗔怪道。 大家真的鼓起掌来,为这对有情人祝福,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接下来的日子,夏雨和浩儿每天去上班,林家辉留在家中帮老人们准备一日三餐,帮老人们侍候菜地,空闲的时候,他会在房间里很认真地看书,饭前林家辉带着巴斯桔子在大门口等夏雨下班,远远地看见夏雨和浩儿的身影,巴斯桔子欢快地跑过去,林家辉心里就有只小鹿快乐地跳跃着,晚上老人们在客厅看电视,年轻人三个或两个在文雪园聊天,春日的晚风柔和清爽,淡淡的花香随风游动,梧桐庄园宁静、美丽而温馨。在这样充满爱的日子里,雨园公司慢慢渡过了难关,恢复了正常生产。 二十九 林家辉决定要走了,当他把这个决定告诉夏雨时,夏雨无法接受。 “为什么?我们才刚刚开始,你是不是反悔了?你不能接受我的过去?”夏雨很激动,她刚刚得到的幸福,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去呢? “小雨,不是这样的。了解了你的过去,我更加敬重你,更加爱你,同时我也觉得我的责任更重,我一定要让你幸福,我不只是要改掉我的坏习惯,我还要成为一个有能力、有才干的人,我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跟一个一无长处,没有任何工作能力,在你遇到困难时不能给你任何帮助的男人在一起,你会永远幸福吗?” “家辉,我不乎你有没有长处,有没有工作能力,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可是我在乎,在你遇到困难时,所有的人都在帮你,而我却束手无策,你从不对我讲工作上的事,因为你知道我帮不了你,这样的男人如何做人家的男朋友,以后如何担负起家庭的重任。” “你可以在雨园学呀,你可以重头开始,我会帮你的,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在雨园,员工们全看了你的面子,哄着我、供着我,我做错了什么都没人敢说,我不想这样,小雨,我真的想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学些东西。还有,在雨园我懂了什么是爱情,也懂了什么是亲情,很多年了,我跟我爸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我明白全是我的错,我想回去看看我爸。你相信我,一年后,我一定会回来。” 林家辉的第二个理由让夏雨无话可说,夏雨说:“你真的要走吗?真的不能留下吗?”林家辉坚定的说:“我真的要走。”夏雨沉默了一会儿说:“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夏雨一夜难眠,就这样放家辉走吗,她真担心他会一去不回头,一年的时间会发生多少事,以他的能力,会不会学无所成流浪街头,会不会重操旧业走上不归路,一年的时间他会遇到多少人,他会不会忘掉她,他会不会爱上别人,她不想让他走,可是他看上去去意已决,她不想勉强他留下,她应该相信家辉,想想从第一次见到家辉到现在,他真的改变了很多,他想做一个负责任、能担当的男人,她应该支持他,那就让他去,从此她又会多一份牵挂、多一份思念,她注定就是这样的命运吗? 第二天,夏雨去找家辉,她轻声说:“家辉,你走,我等你回来。”林家辉看到夏雨的眼中有了泪光,他轻轻地把夏雨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地说:“小雨,相信我,一年后我一定会回来,不管成败我都会回来,回来娶你,那时候如果我有了大能耐,我就让你在家歇着当太太、养孩子,如果我只学了小本事,我就在雨园公司踏踏实实上班,能帮你多少就帮你多少,如果我什么都没学到,我就在家给你做饭,带孩子,好不好?” 夏雨用心记住了家辉说的每一个字,她轻轻地点点头,在家辉的怀里无声地流泪。 林家辉在客厅里向大家宣布了他的决定和他的理由,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学习,可以在雨园学嘛,看父亲,看完可以回来嘛,或者把老爷子接到雨园来住,为什么一定要走? 夏伯说:“小雨,你什么意见?” 夏雨说:“家辉执意要走,我们谁也拦不住的,不如让他去,我相信,一年后他会回来。” 夏伯觉得女儿是理智的,这一点他都难做得到,夏伯说:“家辉,我们这些老家伙比较顽固,你给我们一点儿时间考虑,好不好?小雨,你也再考虑考虑。” 大家嘟嘟囔囔地散了。 夏伯母担心家辉是对女儿变了心,找借口离开,夏伯倒不担心这个,他说:“他若真变了心,不吭声就走了,我们能怎么样,他也不必费尽口舌跟我们解释,他过去是个混混,在雨园有吃有喝,你赶他走他都不走呢,现在他真的是有了责任心,想自已出去闯一闯,这是好事,我只担心,他出去了,意志力差,不小心又重操旧业。” 蓝姨不想让家辉走,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想再失去一个,他也不想夏雨再次失去男朋友。 常叔、常婶都有很喜欢林家辉,他们也衷心地希望林家辉能带给夏雨幸福,夏雨这么好的孩子,老天为什么不给她好日子过呢? 程浩跟林家辉曾经是“情敌“,然后是朋友,是兄弟,林家辉曾经是文雪辉的影子,然后是林家辉,是姐姐的男朋友,姐姐幸福的日子刚刚开始,林家辉为什么又要离开? 大家都不想林家辉离开,都找家辉单独谈了话,可都不能留住家辉。 林家辉真的要走了,大家纷纷说着叮嘱的话。 “一年以后一定要回来” “要经常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千万不能再赌博、打架、酗酒” “外面的日子不好过,想回来就回来,不要硬撑着” “不要再惹你爸生气,多陪陪老人家” 林家辉再看一眼梧桐庄园,梧桐庄园依然那么美丽,红色的房子、绿色的草坪,干净的石板路,高高的梧桐树,梧桐花开,春意正浓,再见了,夏雨,再见了,各位长辈,再见了,巴斯桔子,再见了,梧桐庄园,再见了,雨园 程浩开车把林家辉送到a市火车站,两个人在站台上告别,林家辉说:“浩儿,照顾好夏雨,照顾好老人们,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家辉,一年后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再见” “保重” 火车一声长鸣带走了林家辉,带不走的是雨园美丽的故事 林家辉走出s市火车站,空气里满是尘埃和麻木的人群,由于候车室里人满为患、人声嘈杂,不少乘客等在候车室外面,席地而坐,或是倒地而睡,张开的嘴里流着口水,林家辉忽然觉得这座城市是如此的陌生,仿佛自已从不曾在这里生活过。 看看远处,到处是琳琅满目的高楼大厦,最高的那座,楼顶上挂着大大的广告牌“以诚信铸就辉煌”,那便是诚辉公司了,这里真的是林家辉居住生活了近三十年的那座大都市了。 林家辉想步行去诚辉公司,好熟悉一下这座陌生的城市,不时会有人过来问住不住旅馆、要不要旅游,要不要出租车,林家辉摇头,仍有人锲而不舍的兜售自已的生意,跟出去很远,最终失望的走开。 林家辉想直接去父亲的办公室,可是被两名工作人员拦住了,“请问你有预约吗?”跟亲爹见面还要预约,以林家辉过去的个性,早就急了,可现在他耐着性子说:“麻烦你通报一下,说林家辉要见他。” “对不起,您要见林总,请先去前台预约。” “那我能不能见经营部的魏部长。” “对不起,魏部长马上要出去,您另约。” 林家辉真的有点急了。 “哈,家辉,小祖宗,你可回来了。”老魏从对面走过来,伸出双臂来拥抱家辉。 “魏叔叔,你好。” “新来的工作人员不认识你,没难为你。” 老魏转身对两名工作人员说:“小伙子们,这可是咱们林总家的大少爷,看清楚了,小心炒了你们鱿鱼。” 两名工作人员吓得忙说对不起,林家辉说:“算了,魏叔叔,别吓他们了,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哟,家辉怎么象变了个人,出息了,你爸见了一准儿高兴,你爸正开会呢,走,去我办公室等着。“ “您不是要出去吗?“ “什么事能比我们家辉重要呢,走。”老魏拥着家辉的肩膀走了。两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怎么从没见过这位大少爷? 老魏跟林志诚是老伙计了,看着林志诚白手起家,看着诚辉公司壮大,也看着林家辉长大,他为公司出了不少力,也为林志诚的家事帮了不少忙,跟林志诚的关系一直很好,林家辉跟老魏处得比跟他爸还融洽。 在老魏办公室,老魏问林家辉这一年去了哪里,回来有什么打算,林家辉说去一个朋友家住了一阵子,明白了很多事理,这次回来想正经学些东西,老魏从林家辉的言谈举止能看出,他真的改变了很多,老魏说:“好,想学东西是好事,你爸肯定高兴,以后别在外面胡闹了,快三十了,也该干点正事了,你爸也不容易,你妈去世早,老林又当爹又当妈又要做生意,容易吗?还有你梅姨,人家是个有知识有文化,通理达理的人,人家跟你爸组成一个家庭,照顾你爸,照顾一个家,你要跟人家好好相处才对,难道你想你爸一辈子没人照顾?” “我知道了,魏叔叔,过去都是我不对。” “哎呀,我们家辉这是去哪位菩萨那儿待了一年,真是脱胎换骨了,可喜可贺呀。” 林志诚开完会,老魏马上安排他们父子见了面,见了儿子,林志诚又气又喜,他还是习惯性地开口就骂:“臭小子,这一年死到哪儿去了?还知道回来呀。” “对不起,爸。” “老林呀,不要骂他了,他这次可真的转了性了。”老魏说。 “爸,我想在公司里做事。” 林家辉身上真的没了过去那股流气,又主动要求做事,林志诚很高兴,让老魏去安排晚上在饭店里给儿子接风。 晚宴上,有林志诚、梅姨、林家辉、林培一家四口,还有老魏以及各部门主管,林志诚隆重推出了林家辉,并安排他先在市场营销部学习。 吃完饭,一家人回到家里,林家辉记不起他有多久没回过家了。这是一栋带花园的豪华别墅,客厅里金铂手工贴制装饰的墙壁,辉煌的伊斯法罕地毯,各种古玩玉器,卧室里的真丝壁布,厨房里的施华洛世奇天然水晶水嘴开关,餐厅里的威尼斯玻璃酒杯,处处透着富丽和奢华。 “哥,你这一年去哪儿了,爸妈可担心你啦,你这次回来还走吗?”林培还是个初中生,她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充满了好奇,她很羡慕林家辉能在外面自由自在,不象自己在家里成天被妈妈管手管脚的。 “我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梅姨也觉得家辉变了很多,她让李姐去给家辉收拾房间,她给家辉削了个苹果,家辉接过苹果说:“谢谢你,梅姨。过去是我不懂事儿,常惹您和爸生气,对不起。” 梅姨说:“好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就是了。” 林志诚高兴地说:“好,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家辉,你明天就去公司上班,我林志诚的儿子一定会有出息。” 就这样林家辉从雨园回到s市,心里揣着对夏雨的承诺,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林家辉离开雨园后,夏雨和浩儿一如既往的工作,老人们一如既往的准备一日三餐,侍候菜地,打打门球,书香斋的孩子们还会来吃大餐,夏雨和浩儿还会带着巴斯桔子去看光荣院的老人,日子一如既往地过下去,可是,梧桐庄园终是少了几分欢乐,多了几分牵挂,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思念。 林家辉留给夏雨的只有一句承诺,夏雨守着这句承诺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夏雨对林家辉的思念和牵挂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又开始做梦,夜夜梦到那张熟悉的脸,究竟是林家辉还是文雪辉,也许,林家辉本就是文雪辉,文雪辉原就是林家辉 第389章 睡着了 夏雨,二十二岁,农业大学农经专业毕业,英语水平六级。夏庆祥,夏雨的父亲,a市农业局局长。夏雨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好学生,上大学之前从未离开过父母,除了学习,其它都有父母做主,当初上农大就是夏庆祥为女儿选的,女儿在外面上了四年农大,回来却不肯进农业部门,在父亲跟前软磨硬泡,还拉上母亲帮忙,夏庆祥不得已答应女儿进商业部门,夏庆祥第一次动用人际关系找了ld外贸公司的领导,虽说专业不对口,但必竟是大学生,英语过六级,在当时当地也算不错的人才,于是夏雨顺利地进入了ld公司进出口部。 郭瑞强,夏雨的高中同学,中学时郭瑞强就喜欢夏雨,考大学两个人考到同一个城市,郭瑞强就展开了恋爱攻势,两个人一起去逛街、看电影、吃饭,四年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大学毕业两个人商量着都回到了a市。夏雨进ld公司其实是郭瑞强的主意,他可不想让自已的女朋友进农业部门,成天跟泥土打交道。郭瑞强进了市交通局,夏雨进了ld公司,两个人的工作在当时当地都算不错。夏雨怀着对事业、对爱情、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走上了工作岗位。 星期天,夏雨去找郭瑞强,可是郭瑞强不在,只有郭伯母在,夏雨跟郭瑞强的恋情已经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郭家老两口也很喜欢夏雨。郭伯母忙招呼夏雨坐,说郭瑞强单位有事儿,出去了,让夏雨吃了饭再走,夏雨也不推辞,就跟郭伯母一起准备午饭。其实夏雨知道郭瑞强今天不在,她昨天打电话给他,约他今天出去玩,郭瑞强说今天单位要加班,最近郭瑞强一直加班,夏雨有三个星期没见到他了,恋爱中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是三个星期,夏雨真的很想郭瑞强了,不过,她也不怪他,年轻人还是要追求进步的,她今天来就想等着见他一面,到了中午,郭伯伯回来了,可郭瑞强却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夏雨有些失望,可还是陪着老两口吃了饭才走。 夏雨无聊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气很冷,风很大,最后的枯叶也被无情地吹落了枝头,已经是初冬了,转眼参加工作已经快五个月了,夏雨工作一直很努力,爸爸因为她的工作,找了人,托了关系,她不能给爸爸丢人。夏雨忽然想起要去买本书,关于商务知识的,于是她往书店的方向走,走到书店门口,碰到了郭瑞强办公室的小吴,夏雨主动打招呼说:“嗨,小吴,你们今天不是加班吗?”小吴摸不着头脑说:“没有哇,没有加班。”夏雨说:“可是郭瑞强今天加班,只有他一个人加班吗?”小吴象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哦,今天有加班的,那啥,我有点儿事,我先走了。”小吴匆匆地走了。夏雨有种不祥的预感,郭瑞强在骗她!难道。。?夏雨不敢乱想,四年了,郭瑞强早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了,她不能没有他。夏雨没有进书店的门,她去了他们常去的电影院、饭馆、公园,最后她去了他们的新房,她一直认为那是他们的新房,刚毕业时,郭瑞强就带她去了那套新房子,他说那是他父母给他买的新房子,让他结婚用,于是夏雨认为那就是他们的新房,夏雨敲门,喊着:“郭瑞强,你在吗?开门呀,开门。”可是没人开门,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没有动静,这时候正有人经过,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夏雨,夏雨忽然意识到自已有点神经质,她不该不相信郭瑞强,他们的爱情不会这么经不起考验,她无聊地走回家去。晚上夏雨打电话给郭瑞强,郭瑞强说他刚加完班回来,夏雨问他忙些什么,郭瑞强说下个星期宋局长要去省里参加一个会,他在忙着准备材料,郭瑞强是文秘,一个人加班准备材料,这倒说得过去。夏雨说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去看电影,郭瑞强说,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好不好?好,夏雨只能等。 第二个星期天,夏雨又去找郭瑞强,又是郭伯母开的门,夏雨问:“小强在吗?” “他不在,进来坐,小雨。” “不了,我先走了。” “怎么了,小雨,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没有,没事儿。” “这样,等小强回来,我让他去找你。” “好” 中午,郭瑞强回来,郭伯母问他:“小强,夏雨今天来找你,她脸色不太好,你们没什么事。” “没什么,我最近忙,没时间陪她。” “小强,你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妈,没什么。”郭瑞强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哎,我还是告诉你们,反正迟早要知道的,我又交了个女朋友。” “什么?小强,你怎么能脚踩两只船?” 不善言辞的郭伯伯也搭了话:“小强呀,你跟夏雨交往四年多了,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儿。” “爸,妈,你们先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没办法,你们知道我新交的女朋友是谁吗?是宋局长的女儿。” “小娟?” “是呀,宋娟跟我坐对桌,是她先追的我,我能进交通局,还不是我爸找的宋局长,我爸给宋局长开车,我给宋局长当文秘,我要把他女儿得罪了,咱家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局长得罪不起,可那夏局长也不好得罪呀。”郭伯母说。 “县官不如现管,宋局长那可是顶头上司,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夏雨怎么办?你怎么向她交待?”郭伯伯说。 “夏雨,我跟她只不过是谈恋爱,又没结婚,有什么好交待的。” 郭伯伯是个老实人,他觉得儿子的话太不负责任,就说:“小强,你说得怎么这么轻松,我看你跟宋娟搞对象,不完全是迫不得已。“ “爸,她是局长的女儿,难道你不想我事业有成,光宗耀祖吗?“ “可我们不能靠这种手段呀,我跟你妈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那夏局长一家子也都是好人,我们两家也都见过面了,这事怎么说得过去?” “好了,爸,我跟宋娟交往快三个月了,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你现在让我拒绝宋娟,后果一定比拒绝夏雨严重的多。” 郭伯伯说:“造孽呀,这种事处理不好,很容易出事儿的。小强,你可要考虑清楚。” 郭伯母说:“是呀,你要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可不能总这么拖着。” “我知道了,我也怕夏雨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最近总躲着她,给她个暗示,给她个心理准备,她再找我,你们也不必那么热情,让她有个适应过程。” 郭伯母说:“你还知道为夏雨想呀,你要真为她想,你就不该跟那个宋娟交往。” “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好了,快吃饭。” “造孽呀” 一家人闷闷地吃了饭,老两口心里很不舒服,他们从心里早就接受了夏雨,夏雨性格温和,是个家教很好的女孩子,夏局长也是个正直善良、口碑很好的领导干部,老两口子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去面对这一家人。可事已至此,若让儿子拒绝宋娟,他们更无法面对宋局长,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呀。 郭瑞强心里自然也很矛盾,必竟跟夏雨相恋四年,他对夏雨还是有感情的,可宋娟对他的诱惑太大了,第一天上班,他就发现对桌坐了个美女,然后知道她是局长的女儿,当时他就想若没有夏雨,以他的帅气和才气一定能拿下这个美女,可他已经有了夏雨,他也不敢再妄想什么,谁想到宋娟居然看上了郭瑞强,主动抛来了绣球,宋娟与夏雨性格完全不同,她热情奔放霸道,让郭瑞强无法抗拒,郭瑞强“理所当然”地接住了宋娟的绣球,抱住这个绣球,不但抱得美人归,还抱住了他的前途,哪个男人不想事业有成,飞黄腾达?他爱夏雨,也爱宋娟,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自然要选熊掌,于是郭瑞强“身不由已”“迫不得已”地拜倒在宋娟的名牌连衣裙下。 ld公司进出口部组织本部全体员工举行一次商务知识竞赛,大家在工作之余都忙着学习,可夏雨却没心思学习,她已经预感到她的爱情出了状况,可她不敢面对,只要郭瑞强不说出来,她就不去问,她努力对他好,每天打电话给他,叮嘱他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郭瑞强的语气一天比一天冷,夏雨的心一天比一天痛。 星期天上午单位组织竞赛,夏雨答题答了一团糟,她心情沮丧极了,她去找郭瑞强,她一定要跟他谈谈,她快要撑不住了。 郭瑞强依然不在家,老两口依然很热情,他们心里觉得对不住夏雨,都不忍心把真相说出来,还是让儿子自已去处理。夏雨要留下来等郭瑞强,她一定要等到郭瑞强,老两口也不好赶夏雨走,郭伯母开始准备午饭,夏雨依然在一旁帮厨。 电话铃响了,夏雨说:“一定是小强,我去接。”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喂,阿姨,我是宋娟,我跟郭瑞强在新房子这边,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夏雨傻了。 “宋娟?哪个宋娟?她是谁?” 郭伯母忙说:“孩子,这件事是小强不对,是我们对不起你。” “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你们,你们全家人都在骗我。”夏雨的声音很低,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郭伯母说:“孩子,你想开些。”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夏雨流泪跑了出去。郭伯母说:“这不会出什么事儿。”郭伯伯始终低头不语,他觉得没脸面对夏雨,这会儿才叹口气说:“造孽呀。” 夏雨直接去了新房,郭瑞强打开门时,身上系着围裙,神情有几分尴尬,几分愧疚,也有几分坚毅,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该来的总要来,郭瑞强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里面喊:“小强,谁来啦?” 宋娟系着围裙跑过来,那围裙与郭瑞强身上的是一个色系,那还是夏雨亲自买的情侣套装围裙,桌子上摆放着几碟菜、还有生日蛋糕,水果,饮料,一定是给宋娟过生日,桌子上的水果刀也是夏雨买的。 “郭瑞强,她是谁?你们在干什么?”夏雨又气又恨。 宋娟越发与郭瑞强亲密,挽着郭瑞强胳膊抢先说:“我是谁?你应该认识,你去过我们办公室的,那时候我是他同事,现在我是他女朋友,今天是我生日,他在给我过生日,他厨艺真是蛮不错的。” “我不相信,郭瑞强,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夏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夏雨,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分手。” 分手两个字象一把匕首刺痛了夏雨的心,她不能失去郭瑞强,四年来,她对他付出了太多的情感,他是她生命的全部,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已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我不同意,我不相信,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你答应过要跟我结婚,我们恋爱四年多了,你跟她才认识几天,我不相信你会要她不要我。” “这与时间无关,即使你们恋爱了四十年,我也能把他抢过来,这就是个人魅力。”宋娟得意地说。 夏雨不想理睬宋娟,她只与郭瑞强说:“小强,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会改,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夏雨声泪俱下,因为郭瑞强,夏雨已经失去了尊严。 “爱情不相信眼泪,可怜的女孩回家哭去。”宋娟张扬跋扈。 “宋娟,这是我与郭瑞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嘴,郭瑞强,你说话呀。” “怎么与我无关,他现在是我男朋友,这间房子是我的新房,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夏雨恨死了这个牙尖嘴利的宋娟,“你给我闭嘴,什么你的新房?这是我的新房,这围裙也是我的,你给我摘下来。”夏雨去扯宋娟的围裙,宋娟毫不示弱,两个人几乎打起来了。 “好了,夏雨,你闹够了没有?”郭瑞强用力推开了夏雨,夏雨站立不稳,跌倒在桌子旁边,夏雨绝望了。 “什么?我闹够了没有?是谁在闹?是谁做错了?” “是的,是我对不起你,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请你出去。” “我已经不爱你了,请你出去”这句绝情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夏雨失去了理智。她手中抓了一个东西,是那把水果刀,那是她跟郭瑞强一起买的水果刀。 “郭瑞强,我再问你一次,你还爱不爱我?” “不——爱” 夏雨冲过去,手中握着长长的水果刀。 夏敏和王克去派出所接夏雨,夏雨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夏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夏敏说:“小雨,为了那么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你何苦这么害自己?你知不知道咱爸让你气得进了医院,咱妈哭天抹泪的,又担心你,又担心咱爸,小雨,你怎么做这种傻事呀。” 王克说:“郭瑞强也在医院,差点就伤到内脏,你知不知道你险些酿成大祸,现在郭瑞强没什么大碍,郭家也觉得他们错在先,没有起诉,否则你就会受牢狱之苦了,你真糊涂呀。” 夏雨跟着姐姐姐夫去医院看爸爸,爸爸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妈妈只顾掉眼泪。 “爸,小雨来看你了。”夏敏轻声对父亲说。 夏庆祥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夏雨。夏庆祥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妻子勤劳善良,大女儿宽容朴实,小女儿聪明美丽,一家人和和美美,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农业局局长的小女儿因失恋持刀伤人,这件事传出去,夏庆祥真不知道他的老脸往哪儿搁,夏庆祥又气又恨,再不想见到这个不孝女。他说:“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她把老夏家的脸都丢尽了,我只当没有这个女儿。” 夏雨的心死了,人傻了。 “爸,是女儿不孝,我知道我给您丢人了,您看着我心烦,若我走了,您能清静些,那我就走了,您保重。”夏雨转身往外走。 “小雨,你去哪儿呀?”妈妈流泪拦住了女儿。 “让她走,别拦着她。”夏庆祥生气地说。 夏雨走了,夏敏忙跟了出去。 夏雨茫然地走出医院,夏敏赶上去,说:“小雨,爸是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就没事了。你也别太难过,为了那个姓郭的不值的,他放弃你是他的损失,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离开他倒是件好事。好了,别多想了,姐陪你回家好好休息。” “姐,你去陪爸爸,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姐陪你回家。”夏敏担心妹妹会出事儿。 夏雨机械地跟着姐姐回家了,夏雨太累了,她躺在床上睡着了?还是死去了?她看到一片片的红,一片片的黑 第390章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爸爸、妈妈、姐姐: 我走了,我知道我给这个家丢了脸、抹了黑,我无颜再面对你们、面对朋友、面对同事,面对自已,我只能选择离开。我走了,你们可以清静一些,我也要反思一下自已。你们放心,我不会出事,我错了一次,不会再错,做了一次傻事,不会再做,父母的养育之恩未报,我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姐姐,帮我照顾父母,有一天,我会回来,为父母尽孝,为姐姐分忧,我会用我的后半生弥补我给你们造成的伤害。保重! 不孝女:夏雨” 夏雨留下这封信就孤身上路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想尽快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伤心地,夏雨的心是麻木的,脑子是空白的,沉重的打击让她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这些痛苦的虫子要留到以后的日子慢慢去咬她的心了。 夏雨第一次独自乘火车,上大学时,她总是有伴同来同往的,那时候夏雨是快乐的,周末,她或是与郭瑞强独处,或是和女孩子们一起成群结队地去看电影,逛街,喝冷饮,放假回家,她也总是有伴同行。 现在,夏雨却是孤身一人,她茫然地望着窗外,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她看不到周围的人,也看不到窗外变幻的风景 夏雨在火车上坐了一天一夜,直到乘务员来查票,说夏雨已经坐过了站,乘务员以为夏雨故意逃票,本想教育一番,可看到夏雨呆呆傻傻的样子,就没说什么,让夏雨补了票,在下一站下车。 夏雨下了车,才知道她到了l市,夏雨这才想起了她的痛苦、羞耻、仇恨,她坐在火车站广场的石凳上,痛苦地想着她的一切,来来往往的生意人从她身边走过,问她要不要住宿,要不要旅游,她稳丝不动地坐着,那些人失望地从她身边走开,直到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走过来问:“小妹妹,一个人吗?要不要找工作?”夏雨才感到害怕,她抬起头,天也快黑了,忽然一种恐惧包围了她,她快速起身离开了火车站,她知道火车站总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她要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住下来。 直到晚上九点,夏雨才找到一家军分区招待所住下来,夏雨住了三人间,房间里已经有一个女人住,那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打扮入时,女人见了夏雨自我介绍说是做服装生意的,又问夏雨是做什么的,夏雨忙说出公差,女人跟夏雨聊了几句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夏雨整夜都不能入睡。 几天前,夏雨还有一份好的工作,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有爱她的父母、姐姐,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全都拜郭瑞强所赐,她恨他,恨死他,恨不得他全家死光光,仇恨,仇恨成为她生活的唯一动力。 第二天,夏雨就去找工作,可夏雨离家出走,身上没有任何证书、个人材料,人才市场上那些用人单位根本不理她,她只好在大街上看着四处张贴的招聘广告,餐厅服务员、专卖店售货员、化妆品推销员,夏雨从没想过自已要做这样的工作。 三天后,夏雨还没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她搬出了军分区招待所,住进一家便宜的小客店,小客店生意不错,人来人往,乱乱糟糟,当夜就有人喝醉了酒,拍桌子摔东西跟客店老板打起来,吓得夏雨一夜没敢睡,她决定第二天就去找份能提供住宿的工作。 第二天,还算顺利,夏雨找到一份饭店服务员工作,试用期一个月,提供住宿。一个叫李冬梅的女孩带夏雨去看她们的宿舍,厨房旁边,二十来平米的房间,放了一些破桌子、椅子、纸箱子,旁边有一点空地,地上铺了硬纸板、褥子,这就是冬梅的“床位”,夏雨很为难地说:“怎么?就住这儿呀。”冬梅说:“我们出来打工的,能住什么好地方,餐厅一般都不给我们提供住宿的,我当初好说歹好,人家才答应我住这儿的,你来了真好,我一个人怪害怕的。咦,你的被褥呢?“ 夏雨出去买了最便宜的被褥,总算有了住处,她也庆幸有冬梅跟她做伴,不然,她一个人也会害怕的。 这家饭店规模不大不小,夏雨做服务员,负责客人点菜、上菜、倒酒,饭后收拾残局,这工作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首先要记菜名、菜价、凉菜、热菜、主食、汤水、酒水,各色各样上百种,要记牢背熟也不容易,饭后收拾残局,盘子、碗一大堆,尤其是从客人来到客人走要始终站着,人家坐着你站着,人家吃着你看着,晚上客人吃吃饭、喝喝酒、唱唱歌有的能折腾到十一二点钟,这一天下来累个腰酸背痛。 夏雨迎接的第一拨客人是一伙工薪人员,听他们谈话内容是哪个银行的,他们是公款吃喝,但不算大吃大喝,许是晚上要加班,出来吃顿饭,情理之中,这些人中年纪长的常开些有点荤腥儿的玩笑,但不下流,年纪轻的,尤其是女孩子只管文文静静地吃饭,听了那些笑话,不好意思地跟着笑笑,这些人夏雨很了解,她过去就这群人中的那年轻女孩,文文静静地喊:“服务员,拿餐巾纸” 现在夏雨正是那拿餐巾纸的服务员,一位女孩子不小心碰酒了茶杯,弄湿了一点衣服,夏雨忙拿餐巾纸帮她擦拭,然后站在一旁,等大家点菜,一位年长一点的男士负责点菜,应该是个领导,领导让服务员报一下特色菜,夏雨磕磕绊绊地报着菜名,领导开玩笑说:“你是新来的,你这样的服务,应该给我们打个折。”夏雨尴尬地笑笑,但她知道这些人并无恶意。 夏雨看着这些人吃饭、喝酒、说笑,很自然想起自已的过去,然后想到自已的痛苦,她走神了,有两次客人招呼她时,她没听到,那位领导又开玩笑说:“怎么老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失恋了,心情不好就回家休息,你这样的服务,我们可要向你们老板投诉了。”夏雨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夏雨强制自己不再想过去的事儿。 这些并无恶意的人自然没有真的去投诉夏雨,可第二天晚上,来了一群恶汉,这些人准是中午就喝了酒,晚上接着喝,中午的酒还没醒,晚上更是借酒生事儿,尽管夏雨极小心地照应,还是让人家挑出了瑕疵,夏雨给客人倒酒时,不小心倒在外面一点点,一名醉汉说:“小姐,这酒可是我们花钱买的,你倒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夏雨忙说:“对不起,先生。“ “对不起值几个钱,我要你赔我的酒。“ “对不起“ “要不然,你陪我喝杯酒。“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这样赔也不行,那样陪也不行,你好大的架子,把你们老板叫来。“ 老板来了,知道是这些人喝多了闹事,但顾客就是上帝,老板把夏雨狠狠训了一回,又给他们的饭菜打了个九折,这才息事宁人,可那打折的钱是要在夏雨的工资里扣的。 老板走了,夏雨还要硬着头皮为这群醉汉服务,夏雨觉得自已真的落入了地狱,她体会到了独自一人面对生活的孤独无助。 工作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回到宿舍,夏雨压抑了一天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默默地流泪,不想弄出一点动静,冬梅已经睡了,冬梅是包包子的,工作结束的早,开始的也早,这家饭店供应早餐,冬梅早晨三点多就要起来干活,夏雨不想吵醒她,悄无生息地流着眼泪。 几天后,有一天晚上客人少,夏雨收工早,回到宿舍,冬梅还没睡,两个人第一次有机会聊天。 冬梅是农村孩子,初中毕业后,在家闲了两年,就出来打工了,冬梅说她们村的孩子能上到初中毕业就不错了,现在也不时兴种地,就时兴出来打工,她们村象她这样大的女孩子大都出来打工了。冬梅二十一岁,小夏雨一岁,可她自已在外面闯荡两年了,看上去比夏雨老成多了,冬梅问夏雨是不是跟她情况一样,不愿在农村呆着,就跑出来了,夏雨没说话,冬梅就当是了。 夏雨问冬梅,刚出来时,想不想家。冬梅说,当然想,其实自己家里也有吃有花,父母本不同意她出来,可她想出来见见世面,总比在农村呆一辈子好,出来后其实有点后悔,吃不好,喝不好,自己照顾不好自已,很想家,可既然出来了,就不好马上回去,就硬撑着,慢慢也就习惯了。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冬梅渐渐成了夏雨的依靠,冬梅有几个同乡,常来找冬梅,偶有空闲的时候,夏雨会加入她们的行列,一起去逛街,去看的露天电影,这群孩子是快乐的、单纯的、容易满足的,她们能从廉价的地摊上淘出最靓的衣衫,然后从上百元砍到十几元,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把靓衫穿起来,照照镜子,就乐呆了,夏雨混在其中也能体会到片刻的欢愉,但她内心却藏着太多的本不该属于花样年华的沧桑和痛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些痛苦的虫子会爬出来慢慢咬她的心,这些虫子繁殖的很快,夏雨的仇恨便随着这些虫子的增多而日益增长,仇恨是她生活的支柱。 冬梅的几个同乡分别在不同的饭店、超市工作。有一天,会玲向大家报告了一个消息,纺织厂招女工,条件不错,大家商量着一起去报名,这样大家可以在一起工作,互相有个照应,又可以一起玩耍,于是大家同去报名,夏雨在这家饭店眼看要做到一个月了,她本不想去报纺织厂,可她又担心冬梅走了,她自已怎么办,于是也一起去报了名。 夏雨和这四个快乐的女孩同时被工厂录用了,大家同时辞去了现在的工作,收拾行囊向新的工作单位转移。 夏雨被苛扣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挨了顿臭骂,理由是违约。夏雨没心情吃早饭就跟大家一起出发了,到纺织厂大概有五站地的距离,大家觉得坐公交车不上算,还是步行,可以省几块钱。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夏雨离家已经一个月了,还没挣到一分钱,整日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内心的痛苦,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夏雨背着行囊,在寒风中行走,很快落在别人后面,四个女孩子不时停下来等她,夏雨真恨自已没有好的体质。夏雨自小是生活在温室的,从小学到中学到金榜题名、美丽的大学生活、优越的工作环境,夏雨从未受过苦,现在忽然从温室里走出来,在凄风冷雨中流浪,加上内心的重创,夏雨觉得自已几乎要垮掉了。 夏雨终于在寒风中倒下了,也许只是一瞬间,夏雨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张男孩的脸,他抱着她!是郭瑞强?不是?是?反正一定是个坏蛋,夏雨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男孩莫名地挨了一巴掌,大声喊起来:“喂,你神经病呀,是你昏倒在我身上,我帮忙扶你的。” 四个女孩子忙说:“是呀,是呀,他是帮你的。” 夏雨知道打错了人,有些不知所措,低声说:“对不起。”四个女孩子也忙给男孩子道歉。 男孩很懊恼地说:“算了算了,算我今天倒霉,怪不得事事不顺,原来遇到你这么个克星。” 男孩走了,女孩子们坐在路边休息,冬梅给夏雨买了个烧饼吃,说一定是没吃早饭,又受了老板的气,才晕倒的。夏雨很感激冬梅的友情,她给了冬梅一个感激的眼神和一个虚弱的微笑,却没有说话,她无声地吃着烧饼,夏雨离家后,话就很少,痛苦使她无语。 女孩子们说,你身体这么弱,怎么还出来打工,你父母放心吗? 提到父母,提到家,对夏雨是一种痛苦,她无声地苦笑,没有回答。 女孩子们闲聊,会玲提到她在乡下已经订婚的未婚夫,问夏雨有没有男朋友,夏雨的痛苦几乎让她窒息,她摇摇头,说:“我好多了,我们赶路。” 女孩子们到了纺织厂,大家被安排在一个宿舍,同吃同住同劳动,夏雨感觉象是有了归宿,心里踏实了许多。 可是一个星期下来,夏雨就吃不消了,她的工作是缝被角,夏雨何曾做过针线活,夏雨的手磨出了泡,晚上会疼的睡不着觉,夏雨内心的仇恨在支撑着她,一定要坚持。然而夏雨的坚持是一厢情愿的,由于夏雨的工作效率低下,两个星期后,夏雨就被辞退了。 夏雨哭了,离开这四个女孩子,她将再次陷入孤独无助的田地,再找工作,再找住处,夏雨最担心的是住处,她从小就不敢一个人住。大家一起向班长求助,希望能保留夏雨的床位,班长说辞退了,就不可能再占着床位了,不过可以搬到后面那栋楼的宿舍,每月床位费五十元,那间宿舍又大又破,阴冷潮湿,大通铺,一个挨一个挤了有十几个女孩子,算是纺织厂的廉价旅馆。即便是如此恶劣的条件,夏雨想到前面那栋楼里有那四个女孩子,总比自已无依无靠地到处找住处好好得多。 住处有了,工作又要重新找了。 夏雨象个幽灵一样在大街上游荡,眼睛盯着路两边的招聘栏,夏雨不知道自已能做什么,她几乎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最后夏雨在一家时装店找到了工作,做招揽生意的服务员,也就是站在店门口使劲地拍巴掌,使劲地喊:“欢迎光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加油、加油”。 过去夏雨也见过一些年轻女孩子在时装店门前卖力地招揽生意,现在自已就做了那女孩,她怯懦地拍着巴掌,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觉得过路的人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事实上,没有人关注她,她也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就象上小学时,她第一次登台唱歌,她看不清台下的同学,也听不清同学是在喝彩还是在嘲笑,她独自在舞台上哆哆嗦嗦唱完歌,逃一样离开舞台,但那次之后,她就再也不怕登台,她成了学校合唱团的一员。 这次也一样,夏雨慢慢看清了周围的一切,看清了过往路人的脸,或默然、或快乐、或凄苦、或无助、或好奇、或温暖,夏雨的巴掌拍的越来越响,喊的声音越来越高,她仿佛在发泄自已压抑了很久的痛苦、寂寞和耻辱,也在为自已加油。 夏雨高声喊着:“欢迎光临”“加油、加油” 夏雨每天卖力地工作着,站一天、拍一天、喊一天,腿脚酸痛,两手红肿,喉咙沙哑。回到潮湿的宿舍,夏雨会倒头大睡,但是半夜她又会被耗子的叫声惊醒,这个时候是她流泪的时候,她会想起父母,想起那个温暧的家,母亲会不会因她离家而流泪,父亲会不会因她离家而愤怒,她很自责,她知道自已对不起父母,她将来一定要补偿父母——她深爱着的父母;她又想起那个背信弃义的人,是他害她背井离乡,孤独流浪,她一定会复仇——她最痛恨的人;对父母的爱和对郭瑞强的恨是她生活的目标和动力。 年关将近,时装店里的生意格外红火,夏雨也不只是站在门口拍手叫卖,她还要在店里帮忙照应顾客,夏雨做的很努力,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去。夏雨顺利地在时装店做足了一个月,顺利地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这是她出来后第一次挣到钱,她对自已有了信心,她要更努力地工作,加油!加油! 天色已经很晚了,雪花无声地飘洒,大街上霓虹闪烁,流光溢彩,路边的店面热闹了一天,这会儿也都安静下来了。夏雨刚刚下班,在大街上行走,兜里揣着她第一个月的薪水。夏雨想起了父母,她知道她伤害了父母,她对不起父母,她想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可她又怕父亲会发脾气,母亲会哭泣,最后她在电话亭里拨通了姐姐家的电话,她有些紧张,她渴望又害怕听到亲人的声音。 “喂,哪位呀?”是姐姐。 “姐”夏雨的眼泪哗地落下来。 “小雨?小雨你在哪儿?快回家,爸妈都急坏了,你怎么那么傻,我说过爸只是一时生气才赶你走,他怎么舍得你,他一直怪自已不该把你赶出去。你在哪儿呢?不管在哪儿,我去接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回家来再说,你在哪儿呢?快说。”姐姐很激动。 “姐,我不是生爸爸的气才离家出走,我是想离开那个城市。我给你打电话,是想给父母报个平安,给他们拜个早年。姐,让爸妈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能自已照顾自已,我今天拿到薪水了,我很高兴,等我将来有出息了,我一定会补偿父母。” “没有人要你补偿,只要你回来,小雨,你在哪儿?” “姐,你不要问了,我现在不会回去的,你帮我照顾好爸妈。” “小雨——” 夏雨挂了电话,靠在电话亭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泪水中有伤心、有思念、有欣慰、有仇恨、有动力。哭过之后,她心里舒服了很多,她给父母报了平安,可以不再让父母为她担心,她拿了第一个月的薪水,证实她有能力养活自己,她将来要报答父母,要报复郭瑞强,她有目标,有动力,她会向着她的目标前进! 第391章 一面之交 要过年了,纺织厂放假了,车间里没有完全停工,部分职工轮流值班,冬梅她们都回家过年了,冬梅走之前问夏雨什么时候走,夏雨说,近了年关,时装店生意正火,估计到年根儿才能放假。 腊月二十九,时装店老板忙活了一年,也挣了不少钱,终于要轻轻松松过年了,春节是个喜庆的日子,老板心情不错,给员工们发了工资,又象征性地给大家买了些年货,瓜子糖之类的,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了,只有夏雨无家可归。 除夕之夜,夏雨一个人在街上走,路边的店面都关了门,门上贴了红红的对联,红红的福字,大家都回家过年了,街上灯火辉煌,却冷冷清清,远处往宅楼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人们都在高高兴兴、团团圆圆地过年,只有夏雨一个人孤孤单单,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孤独地过年。 七岁以前,父亲在市里工作,夏雨和姐姐跟着母亲在雨园,母亲没上过一天学,可母亲自小跟哥哥们学识字,读过不少古书,那时候村子里穷,没有电视,母亲最会讲故事,晚上街坊邻居的孩子们常常聚到夏雨家里来听故事,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过年的时候,母亲会亲手给两个女儿缝制新衣服,除夕之夜,孩子们都穿着新崭崭的衣服来听故事,听完故事,母亲给每个孩子发些吃食,豆包、糖包之类的,然后大家就挨家挨户去讨吃食,这是一种习俗,“吃百家饭”孩子们可以长命百岁。过完除夕,正月里,雨园有各种乡艺表演,孩子们快乐地跟着乡艺队跑来跑去,到处都是孩子们欢乐的笑声。 七岁那年,夏雨跟着母亲、姐姐都到了市里,夏雨开始上学,母亲在一家印刷厂做工,父亲在农业局工作,一家人生活得平静而幸福,逢年过节,一家人总是团团圆圆在一起,可是今年——,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家过年。 过完年,冬梅她们回来时,都穿得花枝招展,都带了各种吃食,冬梅发现夏雨没穿新衣服,也没带好吃的,冬梅问夏雨是不是没回家,夏雨苦笑着说,太远了,回去一趟光路费就好多钱,还是省点儿。四个女孩子都明白了,夏雨家里一定很穷,就把各自带的吃食给了夏雨一些,夏雨很感谢她们,在夏雨最孤独失落的时候,四个女孩子让夏雨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温暖,还有真情,女孩子们的友情也成为夏雨生活的动力。 过了正月初八,时装店开工了,夏雨又开始工作了,夏雨渴望工作,工作让她忘掉过去,工作让她觉得自已还有价值,工作让她充满朝气和活力。 正月里,时装店是淡季,无论夏雨如何卖力的叫卖,生意总是冷冷清清,老板决定裁员,一下子裁掉三个,其中就有夏雨。这次夏雨没有流泪,她在慢慢变得坚强,变得自信。 夏雨又开始找工作,过了四五天,夏雨在中华路的来来快餐店找到了工作,这家快餐店规模比较大,工作环境不错,快餐店分a、b、c、d四个区,夏雨、小刘、小张、小王负责a区顾客的点餐和卫生。 夏雨已经适应了打工的日子,她与另个三个女孩子一起工作,空闲时间也聊聊天,有说有笑,四个女孩子一起努力,在卫生评比、服务评比中,a组经常排名第一。 有一天,快餐店来了一位美丽、优雅、高贵的女人,女人身边跟着一个帅气的男孩,夏雨觉得那男孩好象在哪儿见过,但一下想不起来,店员们对那女人毕恭毕敬,女人和男孩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小刘告诉夏雨,那女人是来来公司的总经理花千红,来来公司有一家快餐店、一家商城、一家保龄球馆,来来保龄球馆是市里最大的一家保龄球馆,花千红坐阵保龄球馆,偶尔才来快餐店看看。 夏雨说:“她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这么有本事。” 小刘说:“什么本事,还不是傍了个大款,老大款,都五十多了。” 小张开玩笑说:“人家那也叫本事,有本事你也去傍个大款。” “你个臭嘴,讨打”小刘佯装过来与小张厮打。 小王说:“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闹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小心让花老板看见。” 大家低声窃笑着,嘀咕着。原来,花千红是星光集团董事长的夫人,星光集团下属好几家公司,来来公司是最大的一个公司。 花老板从经理室出来了,赵经理笑脸陪着,在大厅里四处看看,后面跟着那个男孩,大家都装做认真工作的样子,但眼睛都偷偷地跟着花老板走,有的在关注花老板,有的在关注那个男孩,夏雨也偷偷地在看那个男孩,她只想知道究竟在哪儿见过他,哦,她忽然想起来,那是骂她“克星”的那个男孩,夏雨解除了心中的疑问,就不再去看那男孩,他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夏雨偶尔遇到的一个,而且是以不愉快的形式遇到的,夏雨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他。 花老板走了,女孩子们又凑到一起嘀咕。 “花老板那衣服真漂亮,一定很贵。” “听说花老板对员工可严厉啦。” “那男孩长得真帅,是谁呀?” “大概是花老板的司机,我看见他坐了驾驶座。” “一个司机不在外面候着,跟来跟去的,你说他们俩会不会?” “我看是你看上那男孩了?” “去你的。” 。。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夏雨生病了,重感冒,发高烧,打针、吃药都不行,只好输液,输了三天液,夏雨觉得好多了,她想下午就去上班,请一天假,扣一天工资,再加上医药费,里里外外不少钱呢,夏雨心疼极了。 夏雨从诊所出来,去路边的超市买包方便面,有个中年妇女好象跟老板发生了纠纷,原来是那妇女不小心打碎了超市里卖的一只高脚杯,老板要妇女陪,妇女说:“我真没带钱。”老板四十来岁,凶巴巴地说:“没带钱,你来这儿干吗?捣乱是不是?”妇女很尴尬地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捣什么乱呀,我都说了,我出门时换了衣服,钱在那衣服兜里,我忘了,我还以为自己带着钱呢。我打碎了杯子,当然要赔,可你们又不让我回去拿钱。”老板说:“你走了,不回来怎么办?这样,你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交钱。”妇女为难地说:“我儿子这两天出差了,今天晚上才能回来。”“那你在这儿等着。”“你们——” 那妇女看上去是个老实人,打了人家的杯子,自知理亏,不好争辩,可老板做得太过份了,那妇女有些生气,有些尴尬,急得脸都红了,有不少人围观,但没人管这闲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很多人的处世原则,可夏雨看不过去,她觉得那老板太过份了,她走过去说:“老板,不就是一只杯子,干吗这么为难人家。” 老板瞪了夏雨一眼说:“一只杯子?一只杯子你赔呀?” 夏雨说:“我赔就我赔,你说多少钱?” “二十块钱” “二十?”夏雨有些犹豫,她这才意识到自已不再是过去那个环境优越的白领阶层,自已只是个勉强糊口的打工妹,二十块钱,好几天的生活费呢,可话已出口,如何能返悔,夏雨心疼地从兜里摸出二十块钱,给了老板,自已连方便面也忘了买,就逃出了超市。 那妇女紧紧地跟了出来,说:“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走走走,跟我回家拿钱。” “不用了,阿姨。”夏雨的话有气无力。 “这孩子,我哪儿能让你白给我垫这二十块钱呀。你已经给我帮了大忙,你这叫见义勇为,我真得好好谢谢你。” 夏雨丝毫没有见义勇为当“英雄”的感觉,她因为囊中羞涩而感到很难过,过去她从不觉得钱有多重要,她甚至很赞同那种“钱是王八蛋”的观点,自已出来后,她才知道挣钱很不容易,钱不是王八蛋,有了钱胡作非为的人才是王八蛋,钱是个好东西。 这位阿姨再三要求夏雨跟她回家取钱,夏雨也实在心疼她那二十块钱,顾不上再当什么好人,什么英雄,跟着这位阿姨一起回家取钱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夏雨” “多好听的名字,我叫丁凤蓝,我过去办过家庭幼儿园,大家都叫我蓝姨。夏雨,你真是个好人,现在象你这样的人少了。” 蓝姨说了一路,夏雨并没有听得太多,夏雨自已出来后,不太敢相信人,连自已最爱的人都骗了自已,她很担心自已在外面会遇到坏人,处处小心着,提防着。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到了一个居民区,那些住宅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不过四处都干干净净的,有几个老人家凑在一起晒太阳,话家常,看见蓝姨都打招呼说:“蓝姨,上街了。”显然大家都是老街坊邻居了,夏雨心里放松了许多。 蓝姨说:“瞧,到家了,我在这儿住了快二十年了,大家都是老邻居,附近好多孩子都是我看大的呢。” 蓝姨住四楼,老式的三室一厅,最多七十平米,家里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哪儿都干干净净的。蓝姨让夏雨坐,端茶倒水,又去拿钱。夏雨拿了钱,想告辞,蓝姨却极力挽留。 “眼看中午了,吃了饭再走。” “那怎么好意思,钱都拿了,再白吃顿饭,这算什么?” “算什么,算缘分,你是个好姑娘,我看见就喜欢,说啥也得吃顿饭,蓝姨家也没别人,就算你陪陪我。” 夏雨觉得蓝姨是个热心肠的人,留下来吃顿饭也不错,还可以省一顿饭钱,夏雨为自已的想法感到脸红,但她还是留下来了。 蓝姨忙忙活活开始准备包饺子,夏雨离开家后还没吃过饺子,包饺子是夏雨的拿手好戏,在家的时候,夏雨基本上不会做饭,独对包饺子有专长,她帮蓝姨择菜,洗菜,她帮忙去另一个房间搬凳子时,看到了墙上挂的全家福,蓝姨笑盈盈的,旁边是一个清秀的男人,后面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居然是那个男孩——花老板的司机,骂她克星的那个男孩,会这么巧?也许只是长得象而已,夏雨并没有在意,就去陪蓝姨包饺子了。 蓝姨擀皮,夏雨包,蓝姨发现夏雨手上有一块青紫,问怎么了,夏雨说,刚输完液,蓝姨关切地问:“怎么了?”夏雨说:“没事儿,感冒,已经好了。” 蓝姨说:“你包饺子还挺快,累了就歇会儿,还生着病呢。” 夏雨说:“没事儿,都好了。我就包饺子快,别的什么都不会,我妈说,小时候家里一包饺子,我就爱凑热闹,六七岁就开始学着包饺子了。” “你家在哪儿住?” “哦,我,家没在这儿,我在这儿打工。”夏雨回答的很含糊。 “在哪儿打工呢?” “来来快餐店。” “是吗?我儿子在来来保龄球馆打工,给人家开车呢,听说来来快餐店和来来保龄球是一家公司。” “是吗?”看来照片上的男孩真是花老板的司机。 “对了,那屋墙上有我儿子的照片,还有他爸,可惜他爸死得早,那年雪辉正上高二,我是说我儿子,我儿子叫文雪辉,他爸在工作中出了事故,撇下我们母子就走了,雪辉怕我辛苦就退学了,到处打工挣钱,现在想想我真不该让儿子退学,是我耽误了他。”蓝姨说着,眼中有了泪光。夏雨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安慰蓝姨。 蓝姨又说:“瞧我,怎么跟你说起了这些,也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跟你投缘,你就象我亲闺女一样,我什么都愿意跟你说。” 夏雨也觉得蓝姨很亲切,两个人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说着话。正说着,文雪辉开门进来了,蓝姨高兴地说:“儿子,你回来了,不是说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吗?” 文雪辉说:“红姐取消了部分行程,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文雪辉看见夏雨,问:“妈,她是?” “哦,她叫夏雨,是个大好人,今天可帮了我大忙。”蓝姨大概给儿子讲了今天的事情。 文雪辉对夏雨说:“真谢谢你了。” 夏雨说:“没什么,钱我都拿了,还要在这儿吃饭,应该我谢谢蓝姨才是。” 文雪辉洗了手,坐下来一起包饺子,他看着夏雨说:“你,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夏雨低了头,轻声说:“我是那个克星。” “哦,对对对,不,不是,对不起,我那天刚刚被老板炒了鱿鱼,心情不好,所以才——。”文雪辉想起来了那天的事。 “应该我说对不起,是我先——”夏雨很抱歉。 蓝姨高兴地说:“怎么?你们认识呀,这太好了。雪辉呀,夏雨在来来快餐店工作,你们还算一个公司呢。” “我前些日子还跟红姐一起去了次快餐店呢,那儿环境不错,你做什么呢?” “服务员,你呢?” “我是红姐的司机。” “红姐是?” “哦,就是来来公司的老板,花千红。上次我跟她一起去的快餐店,你没见她吗?” “哦,我当时忙着,没太注意,好象见了。”夏雨想,叫什么红姐,看来文雪辉跟花老板的关系可能真的不一般。 吃过饭,夏雨要去上班,文雪辉说刚好今天把车开回来了,要去送夏雨上班,夏雨说不用,蓝姨说夏雨生病刚好,一定要儿子去送,还再三对夏雨说有空来家里玩。夏雨盛情难却,就坐了文雪辉的车,车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夏雨四处看看,车上并没有摆放香水,那一定是花千红身上的香水味,夏雨觉得坐在车里很别扭,她不自觉地想象着花千红坐在车里的样子。 距来来快餐店还有一段距离时,夏雨让文雪辉在路边停了车,她可不想让那些女孩子们看见她跟文雪辉在一起,不然她们一定会胡说八道瞎起哄,夏雨冲文雪辉挥手再见,向快餐店走去。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中华路边两行高高的梧桐树开花了,一簇簇淡雅的紫色花朵迎风绽放,整个中华路象一条紫色的飘带向远处延伸。夏雨喜欢这个季节,喜欢梧桐花开,过去她喜欢梧桐花是因为它花色淡雅却开得热闹奔放,如同一个女孩子走在校园里,或是大街上,无论她多么美丽,也抵不过一群女孩子走在一起的朝气蓬勃,那时候夏雨喜欢热闹,喜欢蓬勃向上的感觉。现在夏雨依然喜欢梧桐花,但她从热闹中读出了平淡,读出了伤感,捡起一朵在春风中飘落的梧桐花,你会发现它并不美丽,没有艳丽的花色,没有沁人的花香,路人根本不会在意那满地的落花,匆忙的脚步踩碎一地的花朵,踩碎一地的梦。 一天上午十一点,客人还没怎么上,夏雨还算清闲,小张从外面跑进来,很夸张地说:“喂喂喂,夏雨,有个帅哥找你,是花老板的司机,上次来的那个。”小刘、小王马上凑过来,“真的?在哪儿?”“在门口”“快去呀,夏雨。” 夏雨走出去,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跟在后面。门外阳光灿烂,文雪辉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拿着个袋子,看见夏雨出来,他微笑着迎上去,说:“夏雨,我妈蒸了粽子,让我给你带过来,她还说这个周末有空的话去家里吃顿饭,到时候我来接你。” 夏雨没想过还会再见文雪辉,尽管她觉得蓝姨和文雪辉都是好人,可非亲非故、萍水相逢,夏雨不想跟他们交往太多。夏雨说:“替我谢谢蓝姨,不过,她真的不必这样,我也没帮她什么,这样我真的过意不去,再说我周末也不休息。” 文雪辉好象看出夏雨心里的顾虑,也不勉强她,说:“拿着这些粽子,你什么时候有空儿了,就去家里玩,我先走了。” 夏雨接过文雪辉手中的袋子,说声谢谢,文雪辉开车走了。女孩子们马上凑过来,叽叽喳喳嚷开了。“原来你们认识呀?”“他是你男朋友呀。”“你去过她家呀?”“她妈专门给你蒸粽子,好疼你呀。” 夏雨说:“好了,好了,别说了,什么男朋友,我们只是一面之交。“ “谈恋爱不都是从一面之交开始的。”“对呀,对呀。”“你要不中意,你把她介绍给我,我要。”“我也要,我也要。” 夏雨说:“好好好,都给你们,连粽子带人都给你们,快吃粽子,还热乎着呢。” 女孩子每个人拿了粽子吃,这才堵住了嘴。 文雪辉中午回到家,蓝姨已经做好了饭,正等儿子回来,蓝姨说:“儿子,说好没有?夏雨哪天来家吃饭呀?” “妈,人家不来吃饭。” “为什么?” 第392章 越来越敬佩你 “妈,咱把钱已经还她了,上次也留她吃饭了,今天又给她带了粽子,没必要再做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夏雨给我的帮助可不只是二十块钱那么简单,再说了,我就喜欢这孩子,我想认她当闺女。“ “妈,街坊邻居家的闺女,你对谁都跟亲闺女似的,这还不够,还要认个外地的闺女,你是不是嫌你儿子不够好哇。” “臭小子,我可没这么说,你是世上最好的儿子,可我真想有个闺女,过去我办幼儿园时,可喜欢那些小姑娘了,我天天给她们梳头,扎小辫儿,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见了面都亲亲热热地叫我声蓝姨,我心里可高兴了。这个夏雨我尤其喜欢,明天我自己去快餐店叫她来吃饭。” “妈,你不过跟人家萍水相逢,你能了解人家多少,就把心给人家了。” “你什么意思呀,你不相信夏雨呀,就凭她肯帮我——” “妈,我不是不相信夏雨,咱们相信人家,可人家未必相信咱呢。” “你是说你妈是坏人?” “什么呀?妈,你也替人家想想,现在社会上那么复杂,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打工,一定会小心谨慎的,人家跟咱非亲非故的,干吗跟咱走的那么近?” “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人与人相处哪儿有那么复杂。” “妈,你以为谁都象你是个直肠子,我也是受你影响,别人总说我头脑简单。“ “你是说你妈没脑子呀。” “妈,没脑子哪儿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我妈是最聪明能干的,吃饭,吃饭,我都饿了。” 母子俩吃了午饭,没有再提夏雨的事情,不过蓝姨心里还记挂着夏雨。 为了活跃职工业余生活,更是为了给保龄球馆做宣传,来来公司举办了全体职工保龄球大赛,自愿报名,决出前三名,分别给予三千元、二千元、一千元的现金奖励。 打保龄球是夏雨的强项,上高中的时候,夏雨第一次跟着姐姐、姐夫去打保龄球,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上大学时,郭瑞强为了追求夏雨,投其所好,常请夏雨去打保龄球,夏雨的球技相当不错。 来来公司的全体职工几百人,但多数人没有接触过保龄球这种消费比较高的运动,所以报名的人并不太多,这是花千红早就想到的,不然费用就太高了。夏雨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对自己很有信心,高高兴兴报了名,小张也报了名,但她说她只跟着别人玩过一次,就算凑热闹。 夏雨回到宿舍,告诉冬梅,她要参加保龄球比赛,希望她们有时间的话,去给她助威。冬梅只在电视上见过保龄球赛,她问夏雨:“你会打保龄球?” 夏雨说:“原来打过,我打得还不错。” “打那个好象挺贵的?你不是?”冬梅有些疑惑。 夏雨觉得冬梅对自己那么好,自已却瞒了她不少事,很过意不去,她说:“冬梅,我过去的一些事没告诉你,我有苦衷,真的不想说,但从我们认识开始,我都没瞒过你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冬梅点点头,夏雨说:“如果我能拿了奖金,我请大家吃饭。”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去给你加油助威。” 比赛进行了三天,冬梅她们还有快餐店的女孩子有空都会去看夏雨比赛。花千红一直坐在观众席上关注着比赛,文雪辉也坐在某个角落关注着夏雨的比赛,他没想到夏雨保龄球打的那么专业。 比赛分两个组,保龄球馆的员工为a组,商城和快餐店的员工为b组,夏雨拿到了b组冠军,总决赛亚军,花千红给夏雨颁奖时,亲切地说:“小姑娘,你打的很好。”然后跟夏雨拥抱了一下,夏雨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跟文雪辉车里的香水味一样,她这才想起文雪辉,怎么没见他参加比赛,他有没有在看比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没有找到文雪辉。 颁奖完毕,女孩子们跑过来祝贺夏雨,并嚷嚷着去哪儿吃饭,这时候有个男孩过来说:“你是夏雨,花总让你过去。”夏雨让女孩子们等她一会儿,她跟那个男孩去了。 花千红的办公室很大,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一张高靠背的老板椅,花千红就坐在那里,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橱,一个 “你在商城还是快餐店?”不等夏雨打量完这间办公室,花千红就发问了。 夏雨忙把目光转向花千红,回答说:“在快餐店当服务员。” “你保龄球打的真不错,什么时候开始打的?”花千红说话很温和,并不象传说中那么严厉。 “上高中的时候。” “来保龄球馆工作,愿不愿意?” 夏雨不假思索地回答:“愿意,当然愿意。” “那好,明天就来上班。” “谢谢,花总。” 夏雨从花千红办公室出来,告诉那些女孩子们她要来球馆工作了,大家欢呼雀跃地一起去小饭馆吃了顿饭。 第二天,夏雨就来球馆工作了,依然是做服务生。来来保龄球馆是全市最大,档次最高的一家球馆,客人多是一些有钱、有身份的高层人士,偶尔也有工薪阶层,或是恋爱中的男女,男孩子追女孩子时是很舍得花钱的,就象当年郭瑞强追夏雨时,他们去的保龄球馆,虽说环境、服务不如来来球馆好,但每次也花不少钱,郭瑞强说,钱算什么,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开心。可是现在——,夏雨努力不让自已想起过去,她一定要珍惜她现在的工作,加油!努力! 有一天,晚上下班时,夏雨在门口碰到文雪辉,文雪辉说:“你怎么在这儿?” 夏雨说:“我在这儿上班。” 文雪辉说:“你调到球馆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快有一个月了。” “我怎么没碰见过你?“ “我们倒班,下班的点儿也没准儿,难说能碰上。“ “上次比赛,你打得真好。” “你看了?你参加了吗?” “我没参加,我水平太差,我一直看你比赛。” “你怎么没开车?走路回家?” “一般情况车不让开回家,红姐平时上下班自已开车,只有工作时间,我才开车。我上下班,一般走路,可以锻炼身体,你呢?你也走路?” “对,锻炼身体。”夏雨其实是没有别的交通工具。 “你在哪儿住?” “恒进纺织厂。” “那我们一路,我能把你送到家门口呢。” 两个人一路走着,聊了不少。路过来来快餐店时,那里依然灯火辉煌,夏雨远远地看见了小张忙碌的身影,她觉得很亲切,想想她在这个城市也认识了不少人,冬梅、会玲几个女孩子,同宿舍的女孩子,快餐店的女孩子,还有现在球馆的同事,她们都帮过她,给她友情,给她快乐,夏雨很感激她们,她心里已不只是有仇恨,还有感恩 文雪辉回到家,告诉妈妈夏雨调到球馆上班,蓝姨很高兴,说:“真的,我说我跟她有缘,这次你们正经是同事了,让她来家里吃饭。” “谁说同事就一定要来家里吃饭?” “我不管,明天我去找她。” “妈,人家在工作,你不要去单位打扰人家。” “那我去她住的地儿,你给我问问看她哪天有空,在哪儿住,我去找她。” “这夏雨有什么魔力,我妈象着了她的道似的。” “你瞎说什么,洗手准备吃饭。” 蓝姨和文清远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文清远去世后,蓝姨从没想过再嫁,只是家里少了一口人,难免觉得冷清,每有亲戚朋友来,她都热情款待,蓝姨对街坊邻居都很热情,尤其是她看大的那些孩子们,她都觉得象自已的孩子一样。遇到夏雨之后,她更觉得夏雨象自己的孩子一样,上次夏雨在家一起包饺子,她觉得夏雨好象就是自己的家人一样,真希望夏雨能那样一直待在这个家里。 星期天上午,夏雨正在宿舍外面蹲着洗衣服,同宿舍的一个女孩说,夏雨有人找你。夏雨很奇怪会有谁找她呢? “夏雨”蓝姨站在夏雨面前。 “蓝姨,您怎么来了?”夏雨忙擦干了手,不知该不该让蓝姨进那破旧杂乱的宿舍坐坐,出于礼貌她还是说:“蓝姨,您进屋坐。“ 蓝姨进了宿舍,宿舍里潮湿阴暗,床铺一个挤着一个,地上到处放着脸盆、饭盆,纸箱子,今天是星期天,有几个女孩子休息,在洗衣服,床铺上乱七八糟放着要换洗的衣服,夏雨有些尴尬,说:“您瞧,乱糟糟的,这儿是我的床铺,您坐。” 夏雨的床铺上倒是干干净净的,蓝姨坐在床边上,很心疼地说:“夏雨,你怎么能住这儿呢?这屋子里潮的,会做下病的。” 夏雨说:“没事儿,大家不都住这儿吗?” 蓝姨说:“不行,跟我回家住。” 夏雨笑了,这哪儿跟哪儿呀,这个蓝姨的性子也太直了,夏雨说:“不用,真的不用,我在这儿挺好的,对了,您怎么找到这儿了,有什么事儿吗?” 蓝姨说:“雪辉说你今天上午休息半天,我想让你回家吃顿饭,走,我们现在就走。“ 夏雨说:“不用了,蓝姨,这样太不好意思了。” 夏雨再三推辞,但蓝姨执意要夏雨去,盛情难却,夏雨只得答应,蓝姨帮夏雨把衣服晾了,两个人一起走了。 蓝姨做了丰盛的午餐,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有凉有热,红烧鱼、炖排骨、香菇烧菜心、凉拌笋丝、菠菜丸子汤,这是半年多来,夏雨吃的最美味最可口的饭菜。 吃过午饭,夏雨和文雪辉一起去上班,中华路上的梧桐树已经绿荫如盖,文雪辉说:“在这座城市里,我最喜欢这条街,尤其是春天梧桐花开的季节,我真喜欢那一树树淡紫色的梧桐花。” 夏雨说:“过去我也喜欢梧桐花,可是它没有妖艳的外表,没有浓郁的花香,它那么朴素,那么平淡,朴素得如同我们的生命,平淡得如同我们的生活,这样朴素的生命在别人心中是一文不值的。”夏雨不自觉地流露出内心的伤感。 文雪辉很惊讶,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夏雨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会在文雪辉面前流露自已的真情实感,她忙掩饰说:“没什么,我随便说说。” 文雪辉说:“我也喜欢梧桐花,可与你不一样,梧桐花开时,密密麻麻、热热闹闹,朝气蓬勃的,召示着春天的来临,它虽然没有妖艳的外表,没有浓郁的花香,可它依然能把整条街装扮的那么美丽,只要存在,朴素的生命一样能活得精彩。” 夏雨不想再说什么,人家能活得精彩,自已未必能活得精彩,同样的世界,不同的人过着不同的生活,同样的梧桐花开,不同的人体会出不同的感受。 走到公司门口正碰见花千红,夏雨恭敬地说:“花总,你好”文雪辉说:“你好,红姐。” 花千红看上去很和气地说:“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夏雨抢先回答:“在路上碰到。”文雪辉不明白夏雨为什么要撒谎,连夏雨也不知道自已要掩饰什么,只是一种直觉,一种本能让她觉得不能说出她与文雪辉的关系,她与文雪辉有什么关系呢?没什么关系,那又要掩饰什么呢?谁知道。 晚上,吃过晚饭,蓝姨又跟文雪辉提起要夏雨搬到家里来住,文雪辉的反应跟夏雨一样,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蓝姨说:“你没见,夏雨住的那地儿,那破房子又湿又潮,那会做下病的,这孩子自已过得那么艰苦,还肯出手帮我,我一定要帮她。” 文雪辉说:“妈,你帮她我不反对,可也不能说来家住就来家住呀,人家同意吗?人家一女孩子,干吗就搬一陌生人家来住了?” 蓝姨说:“我跟她算陌生人吗?” 文雪辉说:“到目前为止,人家跟你不过是吃过两顿饭的交情。” “可我觉得跟她就象一家人一样。” “那是你的感觉,你知道人家什么感觉?” “你怎么总反对我跟夏雨接近,你不喜欢她吗?” “我没说不喜欢她,好了,不跟你说了,看电视,你最爱看的电视剧要开始了。”蓝姨所说的喜欢只是普通的喜欢,可文雪辉心里却咯噔一下,他喜不喜欢夏雨呢?他第一次碰到夏雨,就被夏雨无端地打了一巴掌,他居然没太动气,之后夏雨又碰到了母亲,母亲还那么喜欢她,之后夏雨又调到球馆工作,他们成了同事,这一切是巧合,还是缘份?谁知道。 四十 夏雨并没有搬到蓝姨家里去住,她跟文雪辉也是偶尔在上下班的时候碰见,一路走,一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聊天,日子在平淡的工作和生活中一天天过去了。 娟子,身材一流,面容娇好,一心想在球馆钓个财貌双全的王老五。一天,球馆来了个新客人,面容清秀,文质彬彬,正是娟子理想中的王老五,可这客人是夏雨的,娟子拉过夏雨说:“喂、喂、喂,我的王老五来了,我来帮你招待这位客人。”夏雨说:“不行的,他点的是我的球道,我们不能串岗的。”娟子又作揖又鞠躬的,不等夏雨答应,就抢先去招呼客人了。 娟子端茶倒水递毛巾,对王老五照顾有加,王老五对娟子也很礼貌,娟子有点忘乎所以,含情脉脉地看着王老五,一不小心就把茶水洒在了王老五的身上,娟子一下慌了神儿,忙拿纸巾擦拭,王老五一下急了,“喂,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我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本想来打打球,散散心,你故意气我是不是?”娟子忙道歉。碰巧花千红和文雪辉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边嚷嚷,就过来看看,花千红了解了情况,给客人道了歉,并免了客人的费用,这才息事宁人。客人走后,花千红因为娟子的服务差错,当场罚了她的款,然后很严肃地问:“这是你的球道吗?” 娟子低声说:“不是。” “是谁的球道?”花千红很清楚这是夏雨的球道,当初她让夏雨来球馆工作,一来是夏雨球打的好,她很喜欢,二来是a区球道的服务生刚刚跳槽走了,她就安排夏雨来做a区球道的服务生。 “是我的。”夏雨说。 花千红说:“客人来的时候,你不在岗吗?” 夏雨没说话,娟子刚被罚了款,她不想再让她受罚,况且自已也有责任,她不想推卸责任。花千红严厉地说:“球馆规定工作期间,不能脱岗,不能串岗,你知道吗?” “知道。” “我要扣你的——” “等等”娟子开口了:“花总,夏雨没有脱岗,是我抢她的岗。” “你为什么要抢她的岗?” “我——” 夏雨说:“花总,不管为什么,她抢了我的岗而我没有制止她,这就是我的错,我的球道出了事,我一定会承担责任。” 花千红说:“好,谁的球道谁负责,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如果有下次,你自动辞职。” 下班的时候,夏雨在门口碰到文雪辉,夏雨说:“这么巧?” 文雪辉说:“不是,我特意等你。” “有事儿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今天,你很让人敬佩,难怪我妈象着了你的道儿。” 夏雨笑了,两个人结伴同行,走到来来快餐店时,文雪辉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夏雨说:“不用。” “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我请你吃饭当做补偿。” “干吗要你补偿,又不是你扣了我的奖金。” “那就当做,我被你的侠义精神所感动,英雄赏光让我请你吃顿饭。” “真的不用。”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刘从快餐店冲出来,连珠炮地说:“夏雨,夏雨,你们俩真在一起呀,我远远地就看见你们了,你有了男朋友,就不理我们了,总也不来看我们。帅哥,赏光进来吃顿饭嘛。” 夏雨说:“你瞎说什么。” “大家都想你呢,快进去。”小刘拉着夏雨就走,透过玻璃窗小王和小张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偷偷向外张望,悄悄冲夏雨挥手呢。夏雨只得进去坐坐,文雪辉自然跟着。夏雨平时上下班的路上常来看看这几个女孩子,可有文雪辉跟着,她真怕她们乱起哄。 女孩子们给夏雨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自作主张地点了两个小菜,一份炸鸡翅,两碗牛肉面,那可都是夏雨说过她爱吃的东西,女孩子们竟都记的,夏雨心里很感激。文雪辉说:“不如再点几个菜,大家坐下一起吃。”女孩子们说:“工作时间可不敢,你想让我们犯错误呀。”“哪天你请我们去别的饭店吃,我们一定去。”“你一定要请我们呀,女孩子谈恋爱都要过朋友这一关的。”“对呀,过不了我们这一关,你别想跟我们夏雨谈恋爱。” 女孩子们嘁嘁喳喳说了一会儿,就各自去忙了,文雪辉恍惚觉得自已真成了夏雨的男朋友,夏雨说:“她们净瞎起哄,你别介意。”文雪辉回过神来说:“没什么。” 夏雨第一次以顾客的身份坐在来来快餐店吃饭,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转眼她在这个城市待了有十个月了,她怎么就来到这里呢?她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想什么呢?吃点东西。”文雪辉说。 “没什么。” “今天红姐扣了你的奖金,你会不会怪她?” “不会,她要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当然要有规矩,有制度,有奖有罚,这很正常。” “你真是处处为别人想,我真是越来越敬佩你了。” “你别说笑了,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已的责任,该承担的一定要承担,我最恨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夏雨又想起了过去,她有些走神。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哦,没有。”夏雨为了不让自已想起过去,就跟文雪辉聊了一些公司的事。 第393章 最后一抹精彩 球馆来了个老外,高大威猛,正好是娟子的客人,大家开玩笑说:“娟子,钓个老外也不错嘛。”娟子说:“我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看上去就那么野蛮,再说我英语也不好,勉强说两句还行,嫁个老外,我可适应不了。”娟子说着磕磕绊绊的英语去招呼那个老外了。 老外球技不好,娟子手把手给他讲了一些要领,谁知那老外趁机对娟子动手动脚,娟子急了,一把推开了老外,老外说着磕磕绊绊的中文嚷起来:“你这个小妞,怎么回事,我要投、投诉。” 娟子说:“你投诉什么,是你先非礼我的。” “非礼?你这种小妞,不就是陪我们开心的。” “你放屁。”娟子骂道。 “shit!·¥——”老外急了,说不出中文用英语骂起人来,娟子听不懂,可她知道老外没说好话,可恨自已又听不懂,气得娟子直蹦高。 大家都很气愤,可都听不懂老外在嚷什么,夏雨过来“啪”地给了老外一巴掌,大家都愣住了,夏雨愤怒地说:“他骂我们——”夏雨说不出那么难听的话。 老外嘴里嚷嚷着,挥手给了夏雨一拳,娟子喊:“打这个混蛋。”大家一哄而上和那个老外厮打在一起。 “住手,都给我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千红来了,保安来了,文雪辉也来了。 大家停了手,散开了,老外从地上爬起来喊道:“我要告,告你们。”然后又用英语嘟嘟囔囔骂起来。保安扶老外坐下来。 花千红厉声说:“是谁先动的手?” “是我。”夏雨站出来。 “又是你?反了你了?马上去给客人道歉。” “如果我错了,我一定会承担,可是我没有错,我绝不会道歉,该道歉的是他。是他先对娟子动手动脚,然后又骂人,骂我们中国人是——,他骂的太难听了,你听,他还骂呢。” 花千红一时生气,并没注意老外在嘟囔什么,这会儿才注意听,那老外确实骂得很过分,花千红说:“你听得懂?” 夏雨点点头。 花千红沉默了一会儿说:“现在让你骂回来,怎么样?骂完了,你就离开来来公司。” 大家都愣住了,夏雨愣了一会儿说:“好。” 夏雨走过去,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冲老外喊起来,除了花千红,大家都听不懂,可大家知道夏雨在为大家出气,老外气得要站起来打夏雨,花千红示意保安制止他,两个保安把老外按住,夏雨指着老外的鼻子骂,太痛快了!大家鼓起掌来! 夏雨骂完了,感觉好极了,她给花千红鞠了个躬,说:“谢谢你,花总,我走了。” “等等”花千红说:“去我办公室等我。” 文雪辉陪夏雨去了花千红的办公室,文雪辉激动地说:“夏雨,你太棒了,你真是太棒了!我太佩服你了!”一想夏雨就要离开了,文雪辉又觉得很惋惜,他说:“可惜你要走了,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事,一定找我,我一定会帮你。”夏雨说:“谢谢。” 花千红来了,她示意文雪辉出去。花千红在她的位子上坐下来,然后示意夏雨在她对面坐下来。 花千红开门见山地说:“介绍一下你自已。” 夏雨说:“我是农业大学农经专业毕业,英语过六级,毕业后在本地做过一段进出口业务,然后就出来打工了。” “你是大学生?为什么不找份好一点儿的工作,要做服务生?” “我所有的证件都没在手上,很多单位都认证件,认文凭的。” “为什么没在手上?” “对不起,我不想说。” “好,现在我手上有份合同草稿,你帮我翻译一下,半个小时之内交给我。” 不到半个小时,夏雨就把翻译好的文件交给了花千红,并提了两个建议。花千红点点头,说:“夏雨,你不用做服务生了,做出口部的经理怎么样?”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花总,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对了,那个老外,我是不是给你捅了很大的娄子?” “没什么,那件事你不用操心,如果我连这种事也摆不平,我就不是花千红了。” “花总,太谢谢你了。” “不要叫我花总了,叫我红姐,我喜欢的人都叫我红姐。“ “知道了,花,红姐。”夏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文雪辉也是花千红喜欢的人,夏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走,去给大家宣布一下。”花千红打开门,大家都站在门外,娟子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家以为夏雨要被辞退了。 花千红说:“怎么回事?都不干活了?” 大家都不吭声,默默地站着,用沉默来支持夏雨。 花千红说:“现在起,夏雨是出口部的经理了。” “太棒了!”大家欢呼雀跃! 原来花千红不只做商城、球馆、快餐店的生意,她还以中间商的身份做一些出口代理业务,夏雨对出口业务较为熟悉,做起来得心应手,夏雨努力地工作着,暂时忘记了过去,忘记了痛苦和仇恨。夏雨做了助理,偶尔会请球馆的女孩子,或是冬梅几个女孩子,或是快餐店的几个女孩子去吃饭,快餐店的女孩子们就起哄一定要带上文雪辉。夏雨现在跟张艳、文雪辉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工作时间,夏雨比较忙,文雪辉并不去打扰她,但能时时看到夏雨,他心里就觉得很踏实,下班时,两个人常一起走,偶尔会一起去吃大排档,喝冷饮。夏雨偶尔也会去文雪辉家里吃顿饭,蓝姨总是待亲闺女一样待她。 有一天夏雨休息时,蓝姨让儿子去叫夏雨回家吃饭,文雪辉第一次去夏雨的住处,他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夏雨搬回家住,夏雨住的地儿确实艰苦了些,文雪辉说:“怎么住在这里?条件太差了,你现在做了助理,工资也应该涨了,为什么不出去租个房子住?” 夏雨说:“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就胆子小,不敢一个人住,再说在这儿跟大家熟了,互相有个照应。” 两个人走出宿舍,正碰见冬梅和会玲,冬梅问夏雨:“谁呀?是不是你男朋友?” 夏雨说:“不是,是同事。” 冬梅说:“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 夏雨说:“去年冬天我在路上晕倒,是他——” 冬梅说:“原来是他呀,你们俩真有缘呀。” 夏雨不好意思地笑笑,会玲问:“你们这是干吗去呀?” 夏雨说:“去他家吃饭。” 会玲大嗓门说:“还说不是男朋友,都去人家家吃饭了,帅哥,改天要请我们吃饭。” “好了,别瞎说了,我们先走了。”夏雨脸都红了。文雪辉始终很礼貌地保持着微笑。 一路上,夏雨谈得最多的是工作,文雪辉总觉得夏雨在有意回避一些话题,例如她的家庭,她的大学生活,还有,还有文雪辉总觉得夏雨在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夏雨说:“下个星期,我要跟花总出差,你开车吗?”夏雨不习惯称花千红为红姐,她只当着花千红的面才勉强叫她红姐。 文雪辉说:“是的,我开车。” 夏雨说:“很奇怪,其实我过去是有点儿晕车的,可坐你的车就没事。” 文雪辉说:“有些人晕车,可自已开车或是自已家人开车就没事儿。”文雪辉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合适,又说:“我是说你可以自已学开车,学会开车就不会晕车了。” 夏雨说:“我挺喜欢开车的,刚毕业那会儿——”刚毕业那会儿夏雨跟郭瑞强学过几次车,夏雨的心痛了一下,“那会儿跟同学学过两次车。” 文雪辉说:“你想学,我可以教你,跟红姐说说,星期天可以把车开出来。” 看来文雪辉跟花千红说什么,花千红都会答应,夏雨淡淡地说:“再说。” 夏雨、花千红、文雪辉第一次一起出差,花千红在谈判桌上稳重而干练,顺利地签了两个代理出口合同。工作结束,花千红带着夏雨和文雪辉去逛商场买衣服,花千红一件又一件地试着新衣服,每次都会问文雪辉,“雪辉,看,好看吗?”象个天真的孩子,雪辉说好看,马上拿下,服务员乐颠颠地围着花千红转。在花千红的撺掇下,夏雨也买了两件衣服,真的很贵,夏雨好心疼。 晚上,夏雨跟花千红住一个房间,洗漱完毕,花千红换上了丝质睡裙,她看上去真的象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而夏雨在她面前就是只丑小鸭。花千红倒了杯红酒,问夏雨要不要,夏雨摇头,花千红歪在床上说:“夏雨,虽然你不想说,但我能猜出来,你一定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的,自已跑出来,是不是因为感情的事儿?” 夏雨不作声,花千红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现在说是男女平等,可这个世界依然是男人的世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女人总是被感情所牵绊,永远成不了大事。” 夏雨也靠在床上,她依然没有说话,花千红也不需要夏雨回答,她只需要一个听众,她把酒杯端起来,凝视着,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跟着爸爸,我爸是个老实人,没什么本事,摆个地摊儿修自行车,也许我妈就是因为这个才跟我爸离婚的,哪个女人不想过好日子,后来我爸又给我找了个后妈,后妈给我带来两个姐姐,他们两人微薄的收入多数照顾了两个姐姐,我没有漂亮衣服,没有玩具,除了学校的课本,没有一本画书,有一次去同学家,看见她有一箱子的画书,我羡慕极了,我就偷偷地拿了一本,那本画书叫灰姑娘,我觉得我就是灰姑娘,一个继母两个姐姐,没有漂亮衣服,终日灰头土面,我多么渴望有一天,我也能穿上漂亮裙子和水晶鞋,变成一个公主,嫁给一个王子,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大四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星光集团的张总,我知道他虽不是我心中理想的王子,但他能给我漂亮衣服和水晶鞋,毕业后,我就嫁给了他。”花千红轻轻地啜了一口酒,说:“你怎么不说话,夏雨。” 夏雨说:“我在听。” 有人听,花千红就继续说了:“我的朋友们问我,你嫁给他幸福吗?我说为什么不幸福,我可以穿最漂亮的衣服,吃最美味的食物,参加各种宴会,人们见了我,毕恭毕敬,我为什么不幸福,你们无非是想说,我得到了一切,可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什么是最珍贵的,感情?你跟他过平凡的日子,你就能保证你拥有感情吗?张总的老婆还不是跟着他白手起家,跟着他一起打拼,最后我还不是取代了她,人说患难见真情,错,男人可以跟你共患难,却不能跟你同富贵,如果一个男人有权有势有钱,依然能跟你相亲相爱,那才叫真情。你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跟他过苦日子,盼着他有朝一日飞黄腾达,等他真的飞黄腾达了,移情别恋,抛弃了你,你才悔叫夫婿觅封侯,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嫁个有钱人,即使有一天他移情别恋,最起码你过了几年好日子。你说对吗?夏雨。” 夏雨说:“我想我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选择。” “这么说,你也选错过人?” “为什么说‘也’,你不是很幸福吗?” 花千红笑了:“你果真厉害,是的,我不幸福。工作可以让我忘掉一切,可是回到家里,独守空房,我真的很孤独。” “他不回家吗?” “回,偶尔回。” “他工作忙,你该体谅他。” “工作忙?你真傻。当初我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质问我,说你为什么要拆散人家的家庭?我说,你真傻,是我拆散他的家庭吗?是他自已,既便没有我,他还有张三有李四,你以为他只有我一个人吗?” “你当初就明白这些,为什么还要这样选择?” “那就要看情感在你生命中占的权重了,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看重感情,而男人却不,真的很不公平。” 花千红跟夏雨聊了很多,也聊到了文雪辉,花千红说文雪辉头脑简单,心地善良,说到文雪辉时,花千红的眼神是快乐的,声音是温柔的,夏雨始终是个听众,夏雨并不觉得她跟花千红是朋友,花千红只是她的上司,她不想对她说太多私事。不过花千红却把夏雨当做了朋友,也许不是朋友,但至少是个可以吐露心扉的听众,花千红喜欢夏雨,她觉得夏雨跟她很象,倔强、敢作敢当。 出差回来,花千红跟夏雨的关系更为密切,花千红去哪里都会带着夏雨,夏雨确实跟花千红学了很多东西,例如商务知识、谈判经验、工作作风,夏雨的综合实力在不断提高,花千红把很多事情交给了夏雨单独去做,甚至把原来张艳负责的一部分工作也交给了夏雨。夏雨有时会单独跟文雪辉出去,夏雨好象更加注意跟文雪辉的距离,在办公室,夏雨除了忙工作,就是学习,下班她会有意晚走,不跟文雪辉同路,蓝姨请她吃饭,她也会找各种借口推掉,文雪辉觉得自已跟夏雨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了,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变得有几分忧郁。 蓝姨能看出儿子的失落,她一边盛饭,一边问:“怎么了,儿子,最近没精打彩的?”文雪辉说:“没有哇。” 蓝姨说:“明天星期天了,叫夏雨来吃饭。” “不用了,人家很忙的。”文雪辉拿了筷子坐在饭桌前,呆呆的。 “怎么啦?跟夏雨闹别扭了?夏雨可好长时间没来家吃饭了。”蓝姨也坐在了饭桌前。 “闹什么别扭呀,我有什么资格跟人家闹别扭,人家现在是经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夏雨当了经理,所以才跟咱们生分了,不会,夏雨不是那样的人。” “好了,好了,别说了,吃饭。”文雪辉很烦躁地说,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换了几个频道,停在一个什么青春偶像剧的频道。 “你干吗这么烦?夏雨当了经理,自然工作忙,这很正常,你干吗成天没精打彩,跟掉了魂儿似的。”蓝姨说完,看了一眼电视说:“这种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成天谈情说爱的。” 文雪辉啪地关了电视,起身进了里屋,说:“我吃完了。“ 蓝姨忽地想起来,儿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哎呀,自已真是糊涂呀,只知道自已喜欢夏雨,把她当成了亲闺女,怎么没想到儿子也会喜欢夏雨呢,他们俩年龄相当,夏雨又那么优秀,儿子当然会喜欢她了,现在夏雨当了经理,儿子一定觉得有了差距,才会心烦意乱。 蓝姨来到里屋,看儿子躺在床上,就坐在床边,问:“儿子,跟妈说,你是不是喜欢夏雨?” “妈,你说什么呢?你别乱说。”文雪辉没有起身。 “我是你妈,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文雪辉坐起来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喜欢了,谈恋爱是件好事嘛,干吗愁眉苦脸的,你是不是觉得夏雨当了经理,跟她有了差距,所以才心烦,你放心,夏雨不是那样的人,夏雨是个好姑娘,你大胆去追,妈支持你。“ “妈,我就是跟你一样,头脑简单,我可没想跟人家有什么差距,是人家当了经理不理我了。“ “怎么会呢?夏雨不是那么势利的人,要么就是人家压根儿不喜欢你,所以才有意躲着你,人家也是为了你好,给你个暗示,好让你断了念想。” “她真成你亲闺女了?处处向着她。” “好,我不跟她亲,跟你亲,以后不让她来咱家了,当了经理就不理我儿子了,我儿子哪点儿配不上她。”蓝姨装做冷漠地说。 “妈,夏雨不是那样的人。” 蓝姨笑了,说:“这次可是你说的。” 文雪辉不好意思地说:“妈,你拿我开心,我去上班了。” 蓝姨说:“好了,别想那么多,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好事多磨。” 夏雨自然也看出了文雪辉的失落,她几乎能断定文雪辉是喜欢她的,但她更能断定花千红是喜欢文雪辉的,她并不是要屈服于花千红的权势,而是她对自已没有信心,郭瑞强带给她心灵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她不能断定自已能不能接受文雪辉,她怕再次受到伤害。 有一天,夏雨出去谈一个合同,文雪辉候在楼下,他打开车门,无聊地看着大街上过往的人群,夏天已经快过去了,女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裙子,花枝招展,想留住夏日的最后一抹精彩。 第394章 介意 “喂,是你呀?”有人跟文雪辉打招呼,是冬梅和会玲。 “是你们,干吗呢?”文雪辉问。 “今天休息,逛逛街,你干吗呢?” “跟夏雨出来谈合同。” “夏雨呢?” “在大楼里。”文雪辉抬头看看那高耸的大厦,出入那幢大厦的,都是商业精英和社会名流。两个女孩子也跟着抬起头,她们好羡慕能出入那幢大厦的人。 “你怎么不上去。” “我?我就一司机,哪儿有资格上去,司机只能在外面候着。”文雪辉很沮丧。 会玲没心没肺地说:“你跟夏雨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呀?” 冬梅看出了文雪辉的沮丧,忙说:“我们先走了。”拉着会玲走了。 夏雨出来了,神采奕奕,谈判很顺利,文雪辉心不在焉地去给夏雨开车门,关车门,哎呀,不小心挤了手,夏雨忙下了车,很紧张地牵过文雪辉的手,拿纸巾轻轻擦着,说:“流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文雪辉不作声,夏雨抬起头,四目相对,文雪辉的眼神纯洁而热切,夏雨忙移开了她的目光,轻声说:“找个诊所上点药。” 文雪辉乖乖地跟着夏雨,在附近找了个诊所,擦了些药水。回公司的路上,文雪辉心情格外好,他想起刚才碰到冬梅,就对夏雨说:“对了,刚才碰到冬梅和会玲,会玲说要我请吃饭,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客,好不好?” 夏雨也有些天没见文雪辉这么高兴了,不忍心扫他的兴,就说:“好,回头我跟冬梅她们联系,凑大家都有空儿的时候。” 在一个小饭馆,大家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吃着,说着。夏雨看见花千红的车开过来,停下了,花千红怎么会来这种小饭馆,夏雨低下头,希望不要被花千红看到,谁知花千红走进来的时候,文雪辉也看见了花千红,他主动打招呼说:“红姐,你怎么来了?”夏雨只得站起来招呼说:“红姐,你好。” 花千红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夏雨和文雪辉,面带微笑地说:“怎么,你们俩在一起?” “还有夏雨的几个朋友。”文雪辉象见了亲姐姐一样,给大家介绍了花千红,几只丑小鸭羡慕而惶恐地看着这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白天鹅优雅地向大家点点头。 文雪辉说:“不如红姐也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 “不用,我吃过了。这家餐馆的老板是我朋友,我来看看她,要不要给你们打个折?” “好哇,好哇。”文雪辉高高兴兴地说。 白天鹅优雅地走了,文雪辉依然高高兴兴地跟大家说笑,夏雨心里的快乐却被冲淡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文雪辉每天都跟夏雨一起下班,即使夏雨有时要加班,文雪辉也等着夏雨,夏雨没办法只能跟他一路走,偶尔会一起去吃烧烤,夏雨最爱吃羊肉串,每次文雪辉提议去吃羊肉串,夏雨都会欣然同意,暂时忘了要与文雪辉保持距离。 来来公司出口部有五个人,张艳算是业务骨干,跟着花千红做出口业务三年多了,去年原出口部经理调到集团去工作,张艳就希望自已能坐到这个位子,没想到夏雨一来就坐了这个位子,张艳心里有些不服气,可也没办法。这几天,文雪辉天天等着夏雨下班,从文雪辉看夏雨的眼神,张艳就知道文雪辉喜欢上了夏雨,她也知道这对夏雨不是什么好事。 一天下班,张艳走到公司门口,正碰见花千红,张艳忙打招呼说:“花总,下班啦。”花千红说:“对了,文雪辉走了没,我让他帮我拿点东西。”张艳说:“没走呢,他等夏雨呢,天天跟夏雨一起走,都成护花使者了。” 花千红推门进了夏雨的办公室,夏雨在位子上做材料,文雪辉在自已位子上看报纸,俩个人忙起身叫“红姐”,花千红说:“怎么还不下班?” 夏雨说:“我在做韩国那份合同,马上就做完了。” 花千红说:“你呢,雪辉。” 文雪辉说:“我,我等一会儿夏雨。” 花千红说:“雪辉,我要去超市买东西,我怕自已拿不了,想让你陪我去,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们。” 夏雨能看出花千红的不快,忙说:“瞧您说的,红姐,今天我给文雪辉推荐了本书,他不知道哪儿有卖的,才等我让我陪他去,买本书,哪天去都行的。” 买完书,原本要去吃烧烤的,这下去不成了,文雪辉有些不情愿地离开夏雨,跟花千红走了。 陪花千红逛超市,这也不是第一次,每次花千红都会买很多东西,文雪辉推着购物车在后面跟着,然后结帐,开车回家,把一大堆东西拎到楼上去。今天花千红买得东西格外多,文雪辉说:“干吗买这么多东西?”花千红说:“要你管?”文雪辉不明白花千红为什么不高兴。 把东西送到花千红家里,文雪辉就要走,花千红说:“等等,雪辉,吃完饭再走。” “不了,我约了——”文雪辉一心想着夏雨,忘了他们的约会已经取消了。 “约了谁?” “没有。” “约了谁,你说嘛?”花千红在生气。 “原本约了夏雨去吃烧烤,不过现在这么晚了,她肯定吃过饭了。” “夏雨不是说去买书吗?” “是去买书,买完书去吃烧烤。” “哟,这么说是我坏了你的好事。”花千红醋味十足,连文雪辉这么头脑简单的人也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 “您说什么呢?红姐。” “雪辉,你跟姐姐说你是不是跟夏雨谈恋爱呢?”花千红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很怕听到文雪辉说是,她坐下来,好让自已情绪稳定些,她也示意文雪辉坐下来。 文雪辉怎么回答呢,自已并没有向夏雨表白过,夏雨更没有跟自已说过一句亲密的话,这当然不能算恋爱,文雪辉说:“没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挺敬佩夏雨的,我觉得夏雨懂得挺多,想跟她学些东西。” 花千红这才放了心,她相信文雪辉不会撒谎,她也知道张艳对夏雨不服气,说话难免会有居心。花千红看着目光纯洁的文雪辉,心中生出几许柔情,说:“雪辉,吃过饭再走,陪陪姐姐好不好?” 花千红叫了外卖,倒了红酒,放了舒缓的音乐,一切都很温馨,花千红心情很好,含情脉脉地看着文雪辉。文雪辉说:“红姐,我想教夏雨开车,能不能在周末的时候借一下公司的车用。” 又是夏雨,花千红心里不高兴,可又不想在文雪辉面前表现的那么小气,于是说:“可以,用那辆皮卡。” 夏雨在办公室工作到八点,她想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把明天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出来,等到肚子咕咕叫了,她才想起来自已还没吃饭,夏雨独自离开了办公室,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天在办公室,张艳说:“文雪辉,昨天下班时,我碰见花总找你,找你干吗呢?” 文雪辉说:“她去超市买东西,让我帮她拿回家。” 张艳看着夏雨,故意大声说:“哟,你这鞍前马后的侍候着,花总没请你吃饭?” “吃了。”文雪辉向来不会撒谎。 “你面子可真大,全公司上下,只有你一个人有资格单独陪花总吃饭,花总对你可真好。” “红姐对我是很好。”文雪辉心里没鬼,自然敢坦然面对,实话实说,这反倒让张艳觉得很没趣,闭了嘴。 夏雨低头工作,但她听到了文雪辉的每一句话,她知道文雪辉对花千红是坦荡荡的。 星期天,文雪辉带夏雨去外环练车,这里马路宽,车辆少。夏雨坐在驾驶座上,文雪辉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夏雨想起了她跟郭瑞强一起学车的情形,那时候她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可是后来,后来,夏雨满脑子都是郭瑞强的影子,她恨他,恨他,恨他,恨他 “小心”文雪辉大喊一声,一辆大货车迎面驶来,夏雨的车开串了车道,夏雨傻了,文雪辉忙握住方向盘往右打,急转弯,才躲过了那辆大车,在路边停下。 文雪辉身体斜到夏雨的位子上,夏雨紧抱着文雪辉的身体,吓坏了,文雪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夏雨接触,他看着夏雨吓得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夏雨的唇,夏雨意识是混乱的,是谁在吻她,是郭瑞强,郭瑞强,她恨他,恨他,夏雨推开文雪辉,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两个人都呆住了,几秒钟,两个人同时说了“对不起”,文雪辉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夏雨满脑子都是郭瑞强,她哪有心情听文雪辉的表白,夏雨说:“对不起,是我开车不小心,差点——,对不起,我们先回去。” 因为郭瑞强?因为花千红?总之夏雨不能接受文雪辉,既然不能接受,就不能让文雪辉有幻想,否则就是不负责任,于是夏雨跟文雪辉彻底划清了界限,文雪辉郁闷极了。 文雪辉跟花千红一起出差,文雪辉总是心不在焉,花千红看出了文雪辉的异样,中午两个人一起去吃西餐,花千红问:“怎么了,雪辉,没精打彩的。” “没什么。” “有什么不能跟姐姐说的?” “红姐,夏雨,她拒绝我了。” “你真的喜欢夏雨?你上次不是说是普通朋友吗?” “我喜欢她,可她不接受我,这当然不算恋爱,当然是普通朋友了。红姐,我真的那么不招人喜欢吗?我该怎么办呢?红姐。” 混小子,真把红姐当亲姐姐了?你真不知道红姐喜欢你?花千红很生气,她不能让别人把文雪辉抢走,虽然夏雨拒绝了文雪辉,可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难免日久生情,花千红绝不允许别人跟自己抢东西。 上午,花千红交给夏雨一份合同,要她下午上班前准备好所有的材料,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但夏雨还是努力做了她能做的。下午一上班夏雨被辞退了,花千红说:“你不想为自己辩解吗?” 夏雨说:“公司是你的,你想辞退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没有必要辩解。” “你跟我真的太象了,我本想跟你做朋友,可惜——”花千红叹口气,夏雨确实是她事业上的好帮手,她也有些舍不得。 夏雨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文雪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惊讶地问:“为什么,不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辞退了,我去找红姐。” 夏雨说:“不用了,文雪辉,这件事你不要管。” 张艳得意地说:“是呀,这件事,你越管越乱,还是省省。夏雨,来,我帮你收拾东西。” 夏雨离开了来来公司,再次成了无业游民,又要找工作了。 已经是秋天了,树叶飘落了枝头,夏雨在大街上游荡,她刚去了一家公司应聘,可是由于学历、资历等原因失败了,她倒也不急,她手里还有些钱,她想多去几家公司试试,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大不了再去端盘子洗碗。快中午了,夏雨慢慢往回走,无聊地看着过往的人群,看着满大街的广告风景,夏雨来到这个城市快一年了,如果不是上次跟文雪辉学车,夏雨已经有些日子没想起郭瑞强了,可现在郭瑞强的影子总在夏雨眼前晃悠,郭瑞强是不是已经和宋娟结婚了,郭瑞强做了宋局长的乘龙快婿,事业上该飞黄腾达了,他有家有事业,一定过得很好,可夏雨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夏雨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恨他,恨他,恨他 “夏雨。” 文雪辉站在恒进纺织厂的大门口,他等了夏雨一上午了,看到文雪辉,夏雨心里很高兴,可她还是故做平静地说:“雪辉,你怎么来了?” “我辞职了。” “为什么?”夏雨很惊讶。 “红姐都跟我说了,是我害你丢了工作,对不起。” “我已经丢了工作,你又何苦?” “我喜欢的人因为我丢了工作,我已经没有心情在那里做下去了,再说,我既然不喜欢红姐,就不能给她幻想,我必须离开。” “雪辉,其实,我不是完全因为花千红,所以你,你不必——”夏雨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文雪辉,她不想浪费文雪辉的时间。 “我知道,不管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不管你给不给我机会,至少我要自己给自己机会,就象上学的时候,虽然我拿不到第一,但我会努力,努力了我就不后悔。” 文雪辉说的很真诚,夏雨心里暖暖的,一切顺其自然。两个人一起去吃了点饭,商量着找工作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夏雨和文雪辉在秋风秋雨中一起去找工作,两个人有时步行,有时坐公交车,有时文雪辉骑自行车带着夏雨,夏雨坐在文雪辉的身后,觉得很安全,很快乐,她快乐地欣赏着这个城市的美丽,美丽的风、美丽的雨、美丽的梧桐。一周之后,两个人同时被一家吉利外贸公司聘用,文雪辉做保安,夏雨做进出口部业务员,文雪辉提议去庆祝一下,夏雨说:“好哇,去哪儿?”文雪辉说:“不如回家去庆祝,我妈挺想你的。”夏雨也觉得好久没见蓝姨了,该去看看,于是夏雨买了些水果,买了些菜,一起去文雪辉家里庆祝。 蓝姨见了夏雨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儿子和夏雨的情况,蓝姨都了解了,她原本就喜欢夏雨,现在儿子在追求夏雨,当妈的更要助一臂之力,蓝姨主厨,夏雨和文雪辉帮厨,一边准备饭菜,一边说说笑笑,夏雨体会到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那感觉真好。夏雨一边洗菜,一边说:“今天真的很顺利,人事部经理根本没问我要任何证件,只让我做了一套题。” “说明这家公司的王总比较务实,你只要有能力就行。”文雪辉一边剥蒜一边说。 “我看是好人有好报,老天在帮你们。”蓝姨在收拾一条鱼。 三口人有说有笑,开开心心的,俨然一个幸福的家庭。 夏雨和文雪辉开始在吉利公司工作了,工作中,夏雨才感觉到她在来来公司的几个月,花千红真的教了她很多东西,她刚毕业在a市做进出口业务时,只是制单员而已,在来来公司的五个月,她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她真的应该感谢花千红。 夏雨和文雪辉经常一起上下班,但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进展,夏雨的心思全在工作上,并且她心里始终抹不去郭瑞强的阴影,抹不去郭瑞强,她就无法接受其他人。夏雨在工作中的努力和能力,让她很受王总的器重,她很快做到了业务主管的位子。 文雪辉在工作中尽忠职守,想到夏雨也在大楼里工作,他心情愉快,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天天高高兴兴的,做一个快乐的小保安。 过度的劳累加上天气变化,夏雨病倒了,文雪辉请了假,提前下班去看夏雨。已经是冬天了,宿舍里寒冷而潮湿,有一块窗玻璃坏了,未来得及重装,寒风飕飕的,诺大的宿舍,只有夏雨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烫得通红,文雪辉几乎落了泪,他坐在夏雨身边,轻声说:“夏雨,回家住。” 夏雨勉强坐起来说:“不用,我没事儿。” 文雪辉说:“夏雨,我妈一直要你回家住,是我拦着,我原来觉得大家非亲非故,怕你心理上接受不了,现在就算你不接受我,至少我们是朋友,你回家住,跟我妈互相有个照应,我不会勉强你什么。” “雪辉,有些事你不知道,其实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夏雨觉得有些事,她该告诉文雪辉了,让他做个选择,让他们之间的事有个了断。夏雨看似平静地讲了她的过去。 “雪辉,你介意我的过去吗?” “那么你介意我的现在吗?你是大学生,是业务主管,你有优越的家庭环境,而我,高中毕业,小保安——” “你别这么说,你离开花千红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不是无业游民,一无所有,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 “夏雨,你知不知道公司里有人跟我开玩笑,说我是攀你的高枝儿,还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业务主管还是无业游民,不管你的过去怎么样,我都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绝不勉强你,我只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第395章 是你自已做的好 夏雨点点头,文雪辉高兴地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夏雨说:“我心里有阴影,我怕我不能——” “你还想着他?” “不,我恨他。” “夏雨,跟我回家,我会让你忘了他,我会补偿你所受的苦,我会永远保护你。” 夏雨跟文雪辉回家了,蓝姨高兴地合不拢嘴儿,她把文雪辉的房间给夏雨收拾出来,把文雪辉安置在书房。蓝姨知道了夏雨的情况,语重心长地对夏雨说:“夏雨呀,蓝姨说,你别不爱听,蓝姨能遇到你很高兴,可你当初真不该离家出走,天下的父母哪个不爱自已的孩子,你爸是一时生气才赶你走,你走了,他们不定多着急呢,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回不回家你决定,但要跟父母保持联系,好让他们放心。” 夏雨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是爸爸,夏雨的眼泪哗地流下来。 “爸,我是小雨,您不孝的女儿。” “小雨?女儿,你在哪儿?”老爷子声音哽咽。 “是小雨吗?让我听听,小雨你在哪儿呀?”是妈妈的声音。 夏雨流着泪跟父母通了话,讲了她的情况,讲了蓝姨和文雪辉。蓝姨也跟老两口通了话。蓝姨说:“夏伯,夏雨是个好孩子,她心地善良,有责任心,你们养了个好女儿呀。” 夏伯说:“蓝姨,是我的错,在孩子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为了自已的面子,把她赶了出去,是你帮了她,谢谢你。” 夏伯母说:“蓝姨,你帮我多照顾小雨,谢谢你。” 电话两端的人,都泪流满面,夏雨跟父母的结总算解开了。 两天后,夏雨的父母和姐姐就千里迢迢赶过来了,跟久别的亲人相见,大家自然又是一场痛哭。蓝姨盛情款待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亲人。 夏雨跟父母姐姐讲了她一年的经历,她没有说她的痛苦和艰难,但父母姐姐能想象,一个从没吃过苦的孩子,独自面对外面的世界会有多难。夏雨说她现在已经做到业务主管,她想继续做下去,暂时不想回家。父母知道有些事女儿还放不下,也不勉强她,说你只要常给父母打个电话就行,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我们等着你。 夏敏和父母走了,他们知道蓝姨和文雪辉都是好人,有他们照顾夏雨,他们也就放心了,他们只盼夏雨有一天能放下过往,回到家中。 得到了父母的谅解,夏雨内心轻松许多,平和许多,她每天与文雪辉一起上下班,上班时间努力工作,下班回家帮蓝姨准备饭菜,她觉得生活充实而快乐。 下雪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夏雨和文雪辉一起去郊外踏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空气清凉凉的,夏雨穿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站在洁白的天地间,看着飞扬的雪花出神,文雪辉看着夏雨出神,他觉得夏雨象一个天使,纯洁而美丽,他轻轻地叫她的名字:“小雨。” 夏雨回头,文雪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我能这么称呼你吗?小雨。” 夏雨微笑着点点头,文雪辉说:“你瞧,这雪花多美,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小雨你就象这雪花一样美。” 夏雨摇摇头说:“我没有那么好。”她想到过往,想到她对父母的伤害。 文雪辉说:“你有。小雨,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都是凡人,我们都会做错事,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优点和缺点,我们要看到别人的优点,更要看到自已的优点。你善良,有责任心,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夏雨知道文雪辉在安慰她,她很感激他的体贴,她心情变得愉快,故意问雪辉:“那你说说我的缺点。” 文雪辉知道夏雨在逗他,说:“你先说说我的缺点。” “你头脑简单。”夏雨脱口而出。 “你也这么说?”文雪辉故做生气的样子,其实他从不在意人们这么说他。 “不是我说的,是花千红说的。怎么,生气了?” “花千红对你讲过我?” “当然啦,她提起你,神情就象小姑娘一样甜美。” “你早就知道她喜欢我?”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喜欢你,就你——” “你说我傻?” “你真不知道她喜欢你?” “她说她把我当亲弟弟,她说她小时候,父母离异,继母对她也不好,在学校常受同学们欺负,她很想有个哥哥或弟弟能保护她,后来长大了,环境把她磨练得独立能力很强,可她心底一直想有个兄弟,那是她儿时的梦想。” “你相信?” “我为什么不相信?” “你真是头脑简单,不,是单纯。” “你说我头脑简单我也不生气,好多人都这么说,我从不在意,头脑简单没什么不好,生活就是这样,你想得简单就简单,你想得复杂就复杂,越简单越快乐。” “你说的有道理,可有时候,简单了就容易被人骗。” “她也没骗我什么,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我不是说你。” 文雪辉明白了夏雨在说什么,他从没正面跟夏雨谈过郭瑞强,可是如果夏雨不忘掉过去,她就永远不会快乐,他想跟她谈谈。“其实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未必是骗你,只是他更看重名利,我想现在他也许已经结婚生子了,也许他对他的父母和妻儿还不错,他们一家人过得挺好。小雨,何苦拿别人犯的错误来惩罚自已,忘了过去,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情的,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好人有好报,我们会过得很好,我们会很快乐。” 夏雨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她说:“我知道了,我会很快乐,我现在就很快乐。”夏雨高声喊起来:“我——很——快——乐。”然后弯下腰,团了个雪球,向文雪辉抛去,文雪辉也团了雪球扔过来,两个人快乐地在雪地里奔跑,奔跑,奔跑——洁白的天地间,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欢笑,欢笑,欢笑——美丽的雪花在空中飞扬,飞扬,飞扬——夏雨的心跟着雪花一起飞扬,飞扬,飞扬——她想起志摩的诗“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夏雨的方向在哪里呢?她会努力工作,快乐生活,回报父母,回报蓝姨,回报文雪辉,回报所有帮过她的人,回报天下好心人,这就是她的方向,她会认清她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 这个冬天很冷,可蓝姨和雪辉却给了夏雨家的温暖,不管雪下得多大,风刮得多急,一想到下班后可以回家,夏雨就觉得心里踏实,寒冷的冬夜,一家三口坐在小客厅里,或看电视,或聊天,或打牌下棋,一家人其乐融融,冬天变得不再寒冷。周末,有时一家人包顿饺子,有时夏雨和文雪辉一起去逛街,去看电影,去吃烧烤,文雪辉的体贴与呵护,让夏雨慢慢淡忘了郭瑞强,淡忘了仇恨,淡忘了痛苦,寒冷的冬天就这样在充满温情的日子中过去了。 春节到了,夏雨给父母打电话拜了年,讲了自已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夏庆祥夫妇在电话里能听出女儿的情绪不错,他们心里真的很感激蓝姨。 蓝姨在高高兴兴地准备着年货,自从丈夫去世后,蓝姨和儿子冷冷清清过了六个年头,今年过年有夏雨在,家里热热闹闹的,蓝姨觉得很开心,很踏实,这个家又象家的样子了,过年又象过年的样子了。 冬去春来,又是梧桐花开的季节,夏雨与文雪辉的恋情渐渐明朗,甜蜜的爱情象花儿一样在春天里绽放,世界变得如此美丽。 周末,在郊外,夏雨和文雪辉发现了一个好去处,一弯清水,一片青草地,水边几棵高大的梧桐树,无声无息绽放着一树树的淡紫色花朵。夏雨和文雪辉坐在梧桐树下,抬头看满天的花朵,如淡紫色的云彩,云端轻轻飘落一朵淡紫色的花,夏雨拾起来,仔细端详,说:“上学的时候,我说喜欢梧桐花,同宿舍的女孩子都反对,说梧桐花有什么好看,仔细看看它真的很普通,它的生命也很平淡,无声无息地开放,无声无息地凋零,不过,我还是很喜欢。” 文雪辉也捡起身边的一朵落花,说:“其实平淡的东西也有它的精彩之处,多数人的生活都是平平淡淡的,平平淡淡才是最耐人寻味的,就象我的父母,记忆中,我们家的日子一直平平淡淡,我爸我妈之间也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儿,也没什么浪漫的事儿,可是我爸去世后,我妈从没想过再嫁,她说她跟我爸过了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的点点滴滴足够她回味一辈子。还有我们,我们之间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不过是每天一起去上班,然后一起下班回家吃饭,偶尔看场电影,逛逛街,偶尔还闹个小别扭——” “我哪有跟你闹别扭?”夏雨故意撅了小嘴儿。 “敢说没有?上个星期我跟公司的刘大美女多说了几句话,是不是吃醋了?上个月你出差回来,我接站接晚了,是不是生气了?还有——” “没有,没有,没有。”夏雨在撒娇。 “你耍赖。” “我就耍赖,你能怎么样?” “我能,我能——帮你——抓痒。” 夏雨最怕别人抓她痒,吓得跑开了。夏雨跑到水边,回头看,梧桐树下,文雪辉在冲她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那么纯真,夏雨的心一下子被幸福的潮水包围,她知道这就是爱,平淡而真实的爱。 文雪辉跑过来,两个人一起坐在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旁边,长出一棵小秧苗,文雪辉说:“看,这是什么?” 夏雨说:“是南瓜苗。” “你怎么知道?” “你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 “对,你是专家呢。其实小时候我常回农村我大姨家,我很喜欢土地,看着那些瓜呀菜呀,在地里长得绿油油、水灵灵的,我就喜欢。” “我也喜欢土地,土地是真诚的,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付出劳动就有收获。我七岁才去了市里,之前一直在老家雨园,我就喜欢在地里跑着玩儿。” “雨园,很好听的名字。” “我很久没回雨园了,有时候我做梦,在雨园,我们有个大房子、大院子,你、我、蓝姨,还有我爸我妈,我们在一起好开心,梦醒了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们有钱了,就回雨园盖个大房子、大院子,跟我父母,跟你,跟蓝姨住在一起,我们踏踏实实地种地,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比我有本事,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也会努力工作,为我们的大房子、大院子添一块砖,增一片瓦。我们在院子里种上梧桐树,种上花,种上草,我们叫她梧桐庄园,好不好?” “梧桐庄园?好哇,太好了。梧桐庄园不一定奢华,但一定要美丽,红色的房子,绿色的草坪,高高的梧桐树,鸟语花香,欢声笑语,雪辉我好象看到梧桐庄园了,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有梦就有希望,梧桐庄园是我们共同的理想,让我们为了梧桐庄园,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 中午,夏雨和文雪辉在市里一个小饭馆吃饭,他们准备吃完饭去看电影。他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点了菜,这时饭店里又来了一对情侣,女孩子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夏雨回头看着那女孩,文雪辉说:“是不是羡慕人家那束花了,要不要我买给你?” “不用,人家买花一定有说法的,可能是那女孩的生日。不过那女孩拿的那盒糖果好象很好吃哦,马路对面往南走有家糖果店有卖的,你买给我,好不好?” “好哇,我现在就去,免得你看着人家流口水,等着我。” 文雪辉走出去,走过夏雨的窗子时,隔着玻璃窗冲夏雨笑,那是一张干净而纯真的笑脸。窗外阳光明媚,花儿盛开,夏雨看着文雪辉朝马路对面走去,一辆黑色的汽车鬼一样钻出来,尖叫着向文雪辉撞去。那一刻,花儿没了颜色,太阳失去了光芒,那一刻,夏雨失去了整个世界! 夏雨坐在文雪辉的墓碑前,没有眼泪,没有思想,整个人是傻的,是呆的,是死的! “夏雨”有人在叫夏雨,可夏雨并没有回头。花千红走到夏雨跟前,看她呆呆傻傻憔悴的样子,花千红一阵心酸,再看看墓碑上文雪辉的照片,花千红也落了泪,那也是她所爱的人呀。 “夏雨,蓝姨说你这几天都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知道你的痛苦,可你有没有为蓝姨想过,有没有想过她的痛,她的苦,现在你是蓝姨唯一的亲人,如果你垮掉了,蓝姨怎么办?文雪辉已经不在了,你应该帮他照顾蓝姨,如果你照顾不好蓝姨,你如何向文雪辉交代。文雪辉在天有灵,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他一定希望你快乐,希望他的母亲快乐。如果你真的爱文雪辉,你就要振作起来,照顾好蓝姨,你明不明白?你难受就哭出来,你不要这样吓我,你不要这样吓蓝姨,好不好?” 夏雨木然地回头,原来蓝姨也在,她想喊一声蓝姨,可她喊不出来,她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着,堵得她说不出话,流不出泪。“喀”一口鲜血吐出来,夏雨看到了梧桐树下,雪辉在冲她灿烂地笑。 夏雨醒来,在医院里,花千红守在身边。 “花总”夏雨的声音很弱。 “夏雨,你醒了,你可吓坏我们了。” “花总,蓝姨呢?” “蓝姨昨晚守了你一夜,我让她回家休息了。” “花总,谢谢你,你说的对,我应该振作起来,照顾好蓝姨,现在反倒是蓝姨照顾我,是我错了。” “夏雨,我们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我们痛苦,我们流泪,但我们不能放弃,流着泪我们也要往前走。” “我明白,花总,让我回家,我要回家照顾蓝姨。” “你先别急,医生说你身体虚弱,要在医院住两天,你安心养身体,我来陪你。” “你公司那么忙,怎么好麻烦你。” “夏雨,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过去我对你犯的错。” “花总,其实我从没怪过你,你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好了,你身体弱,我们不说那么多话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好好聊聊,这两天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将功补过。” 夏雨出院后,又在家休息了两天,跟蓝姨两个人互相安慰,互相照顾,完全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 夏雨去上班了,可是她的工作已经有人做了,王总说:“别急,中午我带你见个人。” 在一家饭店,花千红已经等候夏雨多时了,夏雨很奇怪,说:“花总?王总?你们认识?” 王总说:“我跟千红是大学同学,确切地说是她的追求者,可惜我没福份伴她一生。当初是千红向我推荐了你和文雪辉。说实话,你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我很想留下你,可现在千红需要你,我希望你能去帮她。” “这么说,花总你一直在帮我们,难怪当初我那么顺利进入了吉利公司,还做了业务主管。”夏雨说。 “是你自已做的好。”花千红说。 第396章 我们一起去 王总说:“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夏雨没想到花千红一直暗中帮助她,尤其文雪辉走后,如果不是花千红点醒了她,她可能真的过不了这个坎儿,她发自内心地说:“花总,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不用谢,我们原本就是朋友,是因为文雪辉,我才辞退了你。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文雪辉的时候,我就喜欢他,喜欢他那张干净而纯真的脸,慢慢我发现他内心一样的干净纯真,我说我想有个弟弟,他就真的把我当亲姐姐,我越发喜欢,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时,我很嫉妒,我很怕你把他抢走,于是我辞退了你,当我向他表白时,我内心其实很矛盾,我希望他能接受我,我又害怕他接受我,因为我怕他为了钱而接受我,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我很失落,也很欣慰,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他。当他离开来来公司时,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有珍惜他给我的那份姐弟情谊,我彻底地失去了他,我也失去了你这个助手、朋友。” “可你还是帮了我们,文雪辉知道,一定会感激你的。” “如果你不嫌弃,还让我做你的红姐,做文雪辉的红姐,好不好?” “红姐,你一直都是我们的红姐。” “谢谢你,夏雨。我还想告诉你件事,就是——我离婚了。” “离婚了?” “他另结了新欢,我也厌倦了那种生活。” “那你现在?” “我现在很好,无家一身轻,没有什么能打垮我花千红。” “刚才那个王总,好象对你一往情深。” “他当年对我很好,可是我不知道珍惜,现在人家早已结婚生子了,我不会再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了,如果有一天,我能遇到一份真情,又不会伤害到别人,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花千红喝了一口红酒,把杯子举到眼前,继续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在做这个。” “红酒?” “他只给了我郊区的一片葡萄园和一个酒厂,效益不太好,我要从头开始了,希望你能帮我。” “红姐,说什么帮不帮的,其实是你在给我机会。” “好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让我们一起奋斗。” 夏雨和花千红聊了很长时间,夏雨对花千红有了更深的了解,了解了她真诚的一面,脆弱的一面,花千红也大概了解了夏雨的过去,她更加明白文雪辉的离开对夏雨的打击有多大,两个人相互安慰、互相鼓励,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三年后,花千红的酒厂经营得有声有色,夏雨也有了不少积蓄,夏雨决定要走了,她该回家孝敬她的父母了,她该回雨园建立梧桐庄园了,梧桐庄园——文雪辉和夏雨共同的理想,夏雨一定要实现他们的理想。 一天吃过晚饭,夏雨和蓝姨坐在客厅看电视,夏雨说出了她的想法。 “蓝姨,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和雪辉,我们有个共同的梦想,就是回雨园建立梧桐庄园,当时也许只是说笑,可自从雪辉走后,梧桐庄园就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一定要实现我们的梦想。现在,我想照酒厂的模式,利用雨园的资源和劳动力,建立一个食品类加工厂,我想带你回雨园,还有我的父母,我们一起踏踏实实种地,踏踏实实做生意,踏踏实实过日子,这样,雪辉在天上也可以安心了。” “小雨,你离开家有四年多,快五年了,也该回家了,如果你不嫌弃蓝姨,蓝姨就跟着你。” “蓝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孝敬您的,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我放心,放心,你本来就孝顺,你是蓝姨的好孩子。” “只是回到雨园后,一切从头开始,我没有太大的把握,也许会让蓝姨跟着吃一些苦。” “小雨,无论你贫富成败,蓝姨都支持你,我跟你回去,我们一起回雨园去。” 夏雨向花千红提出辞职时,花千红并不意外,她只为不能再与夏雨合作而感到遗憾和惋惜,两个人互相祝福了一番,花千红亲自把夏雨和蓝姨送上了火车,夏雨走了,去追寻她的梦想,她与文雪辉共同的梦想。 春暖花开的季节,夏雨回到了雨园,雨园——亲切而陌生的土地,夏雨要在这里建立梧桐庄园,建立一个理想世界。 夏庆祥是雨园少有的一位局级干部,为人正直善良,在雨园一直有很高的声望,可自从几年前,夏雨持刀伤人,离家出走,这个家庭在雨园的声望大打折扣。 夏庆祥的老宅子还在,四口人简单收拾一下,临时住下来,平时走动多的亲戚朋友都过来看望,大家不明白,这一家人在城里住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又回来了,还多了一个叫蓝姨的,这件事一时间成了雨园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夏雨开始在乡亲们中做动员工作,她规划是把雨园的土地统一管理,统一耕种,完全实现机械化操作,农产品收获后作为工厂的原料再加工,把劳动力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去工厂做工,这样夏雨每年给大家支付一份土地租用费,在工厂做工的人还可以拿一份工资,夏雨希望父母和蓝姨能过上好日子,希望雨园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希望建立起梧桐庄园,希望建立一片干净美好的天地。自从文雪辉走后,金钱、事业、成就对夏雨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只想远离都市的喧嚣和浮躁,把父母和蓝姨照顾好,与他们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可是乡亲们不理解夏雨,也不相信夏雨,谁放心把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交给一个年轻女孩子,夏雨挨家挨户去做动员工作,可没人愿意把土地交出来。 夏雨来到程浩家,程浩正在院子一个角落里做饭,夏雨事先了解了程浩的情况,知道他父母双亡,跟奶奶相依为命,夏雨走上前,说:“你是程浩。” 程浩抬起头,他不认识夏雨,但他也听说了夏家的事情,他猜出来她就是夏雨。夏雨主动说:“我是夏雨。” “哦。”程浩只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听别人说,夏雨持刀伤人,离家出走,他觉得夏雨应该不是好人,不想与她多说话。 “做饭呢?” “哦。” 程浩的冷漠让夏雨很伤心,她今天走了十来户人家,有的人家很冷漠,也有的人家很热情,可没有一户人家同意交出土地,连程浩这么一个十五六的孩子对她也这么冷漠,夏雨真的有些失望。 “你奶奶呢?” “我奶奶,她生病了,在屋里躺着呢。”程浩冷漠的眼神有了变化,有了一丝愧疚,那是对奶奶的愧疚。 “看医生了吗?” “看了,吃了几天药,可不见好,后来就没有——”程浩低了头。 夏雨知道程浩一定是没有钱给奶奶看病,夏雨进屋看了看老太太,夏雨说:“程奶奶,我陪你去县城的医院看看,好不好?” 程奶奶说:“有什么好看的,我都快八十了,还花那钱干啥?” 夏雨回头对程浩说:“我们带奶奶去城里的医院看看。” 程浩难为情地说:“可是,我没有钱。” “钱你不用管,我来出。”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你。” “不用还。” “可是——”程浩不知道他该不该用夏雨的钱。 “你不想让奶奶的病快些好吗?” “当然想。” “我不同意。”老太太开口了。“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你干吗还给我花这份钱?” “程奶奶,我父母从小教我与人为善,我哪儿能眼看着你生病不管呢。我这次回雨园是要在这里定居了,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让我的父母和蓝姨过上好日子,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让我和雪辉找到一片净土。” 程浩和老太太都听不太懂夏雨在说什么,但他们明白夏雨确实是一片好心,尤其是程浩,他没钱给奶奶看病,总不能阻止别人给奶奶看病,于是就同意去城里给奶奶看病。 程奶奶的病好起来了,祖孙二人很感激夏雨,夏雨也很开心,与人玫瑰,手留余香,真的是施与比授与更幸福。可是夏雨的生产规划依然没有进展,依然没有人愿意交出土地,夏雨决定先把厂房建起来,收购原料生产,可又不知道招工的情况会怎么样,她想最后再试试,又去几户人家做动员工作,希望他们能交出土地,可是依然没有收获,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夏雨没带雨具在大雨中行走,回雨园快一个月了,夏雨的工作没有任何起色,她的一片真心没有人理解,夏雨无助地蹲在路边,泪水伴着着雨水一起洒落。 雨忽然停了,夏雨抬起头,程浩举着一个大编织袋为夏雨撑起一片晴空。 “我想,把我们家的地交给你,然后去你的厂子里做工。”程浩说话很腼腆。 “谢谢你,程浩。”夏雨含泪笑了。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你帮了我们很多。” “你这是去哪里了?” “我把收集的破烂拿去卖了,还好留了个编织袋,给你用。” “那你呢?” “我不怕。”程浩说完跑开了,很快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夏雨撑着编织袋在雨中前行,她又有了信心,有了希望,她要一边建厂,一边继续做动员工作,她一定要在雨园建立一个美好世界。 一年后,夏雨的食品厂和果汁厂经营的都不错,乡亲们大多都出租了土地,年轻人有的在夏雨的工厂做工,有的外出打工,老年人在家安享晚年。梧桐庄园也建起来了,夏雨跟父母、蓝姨一起过着平淡而快乐的生活,文雪辉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雨园一天比一天富裕,一天比一天美丽。 春天来了,梧桐花开了,林家辉离开雨园已经一年了,雨园依然宁静而美丽,雨园百姓的生活依然平淡而快乐。 夏雨的办公室,程浩拿一份传真件急匆匆闯进来,说:“姐姐,你看。” “什么事儿,这么急匆匆的。”夏雨看了那份传真,居然是诚辉公司发来的函件,邀请雨园公司去s市谈供销合同签约问题,落款签名居然是林家辉。 夏雨说:“这个林家辉又在搞什么鬼?” “姐,这个林家辉不知道是哪个林家辉?是我们的林家辉还是诚辉公司的林家辉?” “不管哪个林家辉,我们都要去一趟。”一年了,这一年好漫长,夏雨等得好辛苦,不管这个林家辉是真是假她都要去看看。 又是百花大厦的梧桐花苑,窗台、茶几上的一束束梧桐花,墙壁上那弯清水,那片草地,那几棵梧桐树,一切跟两年前的情形一模一样,真不知道这个林家辉在搞什么鬼。九点的钟声刚刚敲响,门开了,先看到一捧鲜花,然后是一张熟悉的笑脸,是林家辉,真的是林家辉,真的是夏雨的林家辉!夏雨眼里有了眼光,林家辉走过来,跟夏雨深情地拥抱,然后又拥抱了程浩,夏雨说:“家辉,你又在搞什么鬼?”程浩也说:“是呀,你又耍什么花样?” 林家辉充满温情地看着夏雨说:“我没有搞鬼,小雨,你不是一直想跟诚辉公司签约,让诚辉公司代销雨园的产品吗?今天,我就代表诚辉公司跟雨园签约。”说完冲门外喊:“小张、小高进来。” 两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走进来,手里拿着合同,称呼林家辉为林总。夏雨和程浩都满脸的疑惑,林家辉说:“小雨,其实我没骗过你,我真的是林志诚的儿子,不过过去,我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我爸几乎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是你让我迷途知返,改邪归正,我爸很感激你,他让我跟雨园签约,并且,中午要在饭店给你设宴接风。” 程浩很高兴,说:“原来你真是诚辉公司的林家辉,你离开雨园,原来是回家了,白白害大家担心了你一年呢。” 林家辉说:“对不起,当时,我也不知道回来后,我爸能不能原谅我,所以没有告诉大家,庄园的老人家们都还好。” 程浩说:“还好,他们若知道了真相,一定很高兴,是不是,姐姐?” 可是夏雨却高兴不起来,按说林家辉有了出息,她该为他高兴,可是她总觉得不踏实,好象要发生什么事儿。 林家辉和夏雨签了约,大家就一起去饭店了。 席间,林志诚一家四口对夏雨万分感谢,林培很好奇地说:“小雨姐,我哥说雨园很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林志诚说:“夏雨,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哦,对了,家辉,我有件礼物要送给夏雨,忘在办公室了,你回去拿一趟。” “好。”林家辉看了一眼夏雨说:“我马上回来。” 夏雨微笑着点点头,可她心里越发不踏实,她觉得林志诚好象是有意要支走家辉,她觉得真的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林家辉走后,林志诚举起酒杯说:“夏雨,我敬你一杯,你还给我们一个好儿子,我们全家人感谢你。”说完一饮而尽。 夏雨说:“林叔叔,您客气了。” 林志诚说:“夏雨呀,为表示感谢,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是否赏脸?” “您说。” “我想让你和家辉结为姐弟,我送你诚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事情终于发生了,夏雨有所准备,可程浩却惊讶万分,他说:“林叔叔,难道林家辉没告诉你他跟我姐——” “浩儿,不必说了。”夏雨想不管林家辉是怎么说的,至少林志诚一定是不同意她跟家辉在一起,她不想为难家辉,也不想在这里受辱,她说:“林叔叔,谢谢您的好意,诚辉公司已经跟雨园签约,单凭这一点,我已经万分感谢,其他的我受之不起。对不起,我们还要赶火车,先告辞了。” 程浩也明白了林志诚的意思,生气地说:“姐,我们走。” 夏雨和程浩走了,林家辉也走了,林家辉留下一封信走了。 “尊敬的爸爸: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伤害了夏雨,也伤害了我,可我不怪你,因为夏雨对我说过,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是她教我孝敬父母、尊敬长辈。你这么做也许有你的道理,但我不能接受,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让我背叛我和夏雨之间的感情,我走了,我要回到雨园,回到夏雨的身边,我们会相伴一生,过着平淡而快乐的生活。 不孝子:林家辉” 林志诚看完信,伤心地跌落在沙发里,梅琳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她帮林志诚倒了杯茶,轻声说:“志诚——” 林志诚说:“他如果跟我吵一架、闹一场,也好一些,就这么不吭声走了。我真的错了吗?” “志诚,你想想,家辉过去是什么样子,能让家辉有所改变,夏雨一定有着非凡的个人魅力,她又懂管理,懂经营,你把家辉、把你的家业交给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也知道夏雨是个好姑娘,我也很感激她,可是,我想在我的圈子里给家辉结一门亲,这样在生意场上也相互有个照应。” “我知道,这一年来,你总是有意让家辉参加各种宴会,有意让他结识一些显赫人家的女孩,可家辉对谁也没有动心,他好象只关心工作,忘了情感,其实他是想着夏雨,他只想着夏雨。你想把生意做得更大更强,你想在生意场上结一门亲,我也理解,可我们不能牺牲家辉的幸福,你当初娶我,我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懂得做生意,跟夏雨比,我还不如她,我跟她差得很多——” “别这么说,梅琳,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最适合我的。我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你要说在家辉心里,夏雨是最好的,最适合的,对?” 梅琳点点头。林志诚说:“不如我们去雨园看看,看看那个梧桐庄园,我也好放心。” “好哇。” 正好林培走进来,说:“去雨园吗?我也去,我也去。” 林志诚说:“好,我们一起去。” 第397章 惊吓 梧桐庄园盛情款待了林志诚一家,清新的空气、宁静的庄园、融洽的亲情、纯朴的民风,雨园的美丽和质朴深深地打动了林志诚一家。尤其林培,这个在大都市出生,在优越环境中长大的女孩儿,深深地爱上了雨园绿色的田野,美丽的庄园,她第一个改了口,说:“嫂子,雨园太美了,等到放暑假我要来这里度假,好吗?” 夏雨被她的一句嫂子,喊得不知所措,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说:“好哇。” 林志诚说:“夏雨,对不起,我原以为——,是我错了,我想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你和家辉,我们林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真是莫大的荣幸。” 梅姨说:“是呀,夏雨,是你还给我们一个好儿子,真的感谢你,也祝福你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夏雨要结婚了,夏雨终于要结婚了,梧桐庄园热闹起来,老人们高高兴兴、忙忙碌碌地为夏雨筹备着婚礼。夏雨终于走出了孤独,要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了,夏雨终于走出了自我封闭的小世界,要面对多姿多彩又有缺憾的大世界了,夏雨向世界敞开了心扉,她邀请了几个要好的同学,谁知道哗啦啦来了一大堆同学,不管他们出于诚心,还是好奇,夏雨都欣然接受了他们的祝福。 夏雨还邀请了花千红,花千红带着欣喜和祝福立刻赶过来了,夏雨与花千红相见,喜极而泣,花千红见到林家辉,呆住了,她说:“太象了,真的太象文雪辉了,夏雨,一定是你感动了上天,上天又送你一个文雪辉。”说完又觉得不妥,好象林家辉成了文雪辉的替代品,忙说:“对不起,林家辉,我是说——” 林家辉说:“没关系,红姐,也许我原本就是文雪辉,文雪辉原本就是我,我很荣幸小雨在多年以前就爱上了我。” 花千红说:“夏雨,你好幸福呀。” 夏雨说:“红姐,你呢?你过得还好吗?” 花千红说:“还好,我两年前就结婚了,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夏雨说:“快说说,姐夫是谁?你怎么没把他带过来?” 花千红说:“你大概不记的了,咱们酒厂生产部有一个员工叫陈海生,当时我对他也不注意,后来他妻子因病去世了,丢下他和一个六七岁的女儿,他又当爹又当妈,有时候单位加班,他就带着女儿小静,那孩子很懂事儿,安静地在一旁写作业、画画,一点不影响他爸工作,我先喜欢上了那孩子,后来喜欢上孩子他爸,再后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这次也想带他们父女俩来的,可是公司里真的离不开他,小静又要上学,所以我就自已赶过来了,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 夏雨说:“看得出,红姐很幸福哟。” 花千红说:“你也一样,我们的幸福都来之不易,一定要好好珍惜。” 两个人相视会心的一笑,又聊了很多很多。 农历三月十八,雨园的百姓为夏雨举行了盛大而传统的婚礼,这一天,是夏雨和林家辉大喜的日子,是梧桐庄园大喜的日子,是整个雨园大喜的日子。 婚礼结束后,夏雨和林家辉离开了雨园,去了s市,林志诚邀请了众多的亲朋好友,在s市最好的饭店为儿子儿媳摆了婚宴。 婚后,林家辉对夏雨疼爱有加,事业发展的也很顺利。林家辉希望夏雨能做专职太太,过一些悠闲的日子,不过他也尊重夏雨的意愿,如果哪天夏雨想出来做事,他都会支持她。夏雨原本就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这么多年她不得已承受着太多的痛苦和压力,现在她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既然家辉想要她在家做太太,她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干脆安心地做个家庭主妇,她坚持不用保姆,自已洗衣烧饭做家务,她买了很多关于烧菜的书,学得认认真真,做得热热闹闹。闲下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摆弄摆弄花草,种种菜,她一直都那么喜欢土地,这时候她会想起雨园,想起梧桐庄园,不知道父母在做什么,蓝姨在做什么,常叔、常婶在做什么,还有浩儿,她拨通雨园的电话,电话那端就传来熟悉的、亲切的好多人的声音,泪珠儿调皮地滑出来,那是喜悦的泪水,幸福的泪水。 “怎么了?怎么哭了?”家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 “没有,我是高兴,我刚给我爸妈打了电话。” “你现在怀孕了,不能太激动。对了,有没有告诉你爸妈。” “有哇,他们好高兴,我听到电话那边好热闹,爸妈,常叔、常婶、还有蓝姨和浩儿。” “对了,你以后不要再做家务了,我叫人去找保姆了。” “现在还用不着。” “用得着,听话,这次一定要听我的,乖。” 第二年梧桐花开的季节,夏雨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取名林浩文,女孩林浩雪,夏雨更是忙得不亦乐呼,幸福得一塌胡涂。 夏雨和林家辉离开雨园后,梧桐庄园的人们很不适应,大家都觉得心里空空的,日子也空空的,但是想到夏雨在遥远的地方过着幸福的生活,大家也就安心了,老人们依旧过着宁静悠闲的日子,程浩把对姐姐的思念化做了满腔的工作热情,他一定要把雨园公司做好,不能辜负姐姐的期望和嘱托。 四年后的春天,林家辉陪夏雨和孩子们回到了雨园,林家辉特意向父亲请了长假,想在雨园多住些日子,一来陪老婆孩子回来看看家人,二来参加程浩和夏雪萌的婚礼。 雨园依然那么美丽,梧桐庄园依然那么亲切,一家四口一进梧桐庄园的大门,大家都迎了出来,夏伯、夏伯母高兴地抱起自已的一双小外孙。 “哎哟,我的小外孙,上次去看你,还是个小不点儿,现在都这么大了。” “快叫姥爷、姥姥。” “姥爷、姥姥好” “真乖” “爸妈别抱着他们了,挺沉的。” 蓝姨说:“来来来,姨姥姥抱抱。”于是两个小家伙在大家手里传来传去。 “小雨,你也胖了。” “以前孩子小,走动不方便,以后孩子大点儿了,要常回来住。” “对呀,乡下空气好,也让孩子新鲜新鲜。” “姐,这次一定要多住些日子。” “放心,我参加完你的婚礼才走呢。” “好了,好了,一路上辛苦了,快进屋坐。” 梧桐庄园热闹起来了,文文和小雪两个小家伙,对庄园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街坊邻居和雨园公司的老员工们常过来坐坐,跟夏雨唠唠家常,谈谈工作,书香斋的孩子们也常过来,尤其丫丫,她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在邻村上乡高中了,她格外喜欢文文和小雪,常带他们玩,夏敏知道妹妹回来了,一家人也趁周末回雨园住了两天,夏雪萌这个准弟媳,现在在雨园公司工作,更是天天往梧桐庄园跑,她原本就喜欢夏雨,现在要成为一家人了,她真的好开心。林家辉常带孩子们去田里玩,夏雨常常下厨,给大家做她的拿手好菜,老人们筹备着浩儿的婚礼,缝被褥,置家具,梧桐庄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派欢乐详和的气氛。 星期天,吃过早饭,夏雨、林家辉和浩儿带着文文、小雪一起去看光荣院的老人们,文文和小雪高兴地在前边蹦蹦跳跳,三个大人走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幽静的小路旁,花儿静静地绽放,柳树抽出嫩嫩的叶子,优雅地站在阳光里,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三个人心中都有别样的感觉,有怀念、有感伤、有幸福、有欣慰……。。 从光荣院出来,大家又往远处的麦田里走一走,远远的马路边上有一座简易的小屋,小屋旁边一棵梧桐树,梧桐树刚进入花期,开得还不算热闹,但也能看到朦胧的一片淡紫色,夏雨说:“浩儿,那是谁的房子?” 不等浩儿回答,文文抢先说:“那是郭叔叔的房子,丫丫姐姐带我们去过,郭叔叔还给我们糖吃呢。” “郭叔叔?我们村没姓郭的呀?”夏雨有些奇怪。 浩儿说:“姐姐,你还记得吗?有一年丫丫生病住院,你帮过同屋的一个老人,姓郭。” 夏雨的脸色一下变了,林家辉注意到了,他知道触到了夏雨的痛处,但浩儿不知道,他看着远处,并没注意夏雨的变化,他动情地继续讲他的故事:“那一家人真的很惨,姐姐当年帮老人家治好了病,可第二年,那一家人出去旅游,出了车祸,老爷子、老太太、儿媳妇、小孙子都死了,只剩下老人的儿子,保住了一条命,可失去了一条腿。三年前,我去市里办事,在大街上遇到他,他好象刚从商店买了些日用品出来,拄着双拐,吃力地在街上走着,我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大概认出了我,象是有意要躲开我,我这才想起来他是谁,我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很尴尬,也很痛苦,他讲了他的情况,我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为了捡回这条命,也耗尽了他所有的积蓄,他靠单位给的一点补助过着艰难的日子,他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我当时想姐姐帮过他,我也可以帮他呀,我让他跟我回雨园,他起初不同意,他问我姐姐您过得好吗?我说你嫁到s市了,他说很感激你。后来我又专程去看过他两次,我又给他做了工作,他才同意来的。他来雨园后,慢慢对生活有了信心,他说你要帮我,就给我在路边盖间小房子,我要开个小店,自食其力,他向过往的行人车辆卖瓶水、卖个饮料零食什么的,完全能养活自已。能帮一个人真是件好事,这些我都是跟姐姐学到的。”浩儿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夏雨,夏雨听到了浩儿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象一条小虫子在她心里钻来钻去,浩儿看出了姐姐脸色不太好,他说:“姐,你怎么了?” “浩儿,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夏雨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 “什么?” 林家辉说:“他就是那个害夏雨离家出走的人。” “怎么会这样?”浩儿一下呆住了。 程浩气冲冲地去找郭瑞强,看到程浩生气的样子,郭瑞强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文文和小雪的时候,他知道夏雨回来了,他知道他一直不想面对的终于要面对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程浩觉得自已受了愚弄。 “我没有骗过你,我从没说过什么。”郭瑞强很冷静。 “是的,你没说过什么,是我傻,我是天下第一傻瓜,我原本想做好事,做善事,谁知却帮错了人,帮了我姐最恨的人。” “不要生气,坐下,听我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夏雨,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伤害了夏雨,我甚至想过我落到这步田地,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对夏雨犯的错。我是经历过生死的,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亲人,这种痛苦你无法想象,我真恨老天为什么让我活着,可我又没勇气去死,也许我内心还有求生的yu望。后来遇到你,你是好人,你要帮我,其实我很想接受你的帮助,因为我想活下去,可我不敢面对夏雨,所以开始我不同意来雨园,后来我知道夏雨去了s市,我想我不用面对她了,但我想知道她,我想知道她的一切,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没有我要关心的人了。” “闭嘴,你也配说关心,你害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程浩气愤地说。 “我知道,在夏雨面前,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我伤害了她,可她却救了我的父亲,她延长了我父亲的生命,延长了我与父亲共享天伦的日子,我感激她,我是怀着感恩的心来到雨园,我让你给我在村边上盖个房子,就是因为我觉得我不配住在雨园,我只想远远地在这里看着雨园,为她祈福。在这里我过了三年宁静的日子,可我知道有一天夏雨会回来,她不会原谅我。现在,如果你要我走,我马上就走。” 程浩痛苦地低下了头,三年了,他已经把郭瑞强当做了朋友,有时他们一起坐在路边,看过往的车辆,谈论足球,谈论nba,看到过去那么颓废的一个人,变得快乐起来,程浩觉得自已也很快乐,可谁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他恨他,恨他伤害了姐姐,也欺瞒了自已,他要赶他走,赶他走!可是,他怎么能赶他走!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他已经很不幸了,他能把他赶到哪里去? 夏雨很激动地去问他的父亲:“爸,浩儿不知道他是谁,可你们总该知道,为什么要让他留在雨园,为什么?” 夏伯对这件事是有思想准备的,真是造物弄人,他叹口气说:“是的,我知道,我听浩儿说起过,他一直住在村边上,不怎么跟村子里的人来往,我也没见过他,但我知道是他。我知道他伤害过你,他甚至伤害过我们的家庭,可不管他做错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老天也惩罚他了,甚至惩罚得太过了,他已经很不幸了,我们不能再去伤害他。他有权利选择留在雨园,我们没有资格赶他走。小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对他宽容一些。” “爸,我不是不宽容,事实上我早就忘了他,忘了过去,我以为他已经彻底在我生命中消失了,可是他现在又冒出来了,就在我的眼前,如果他不在,我可以什么都不想,可是他在我眼前,我怎么能不想起过去,我不允许他出现在雨园,如果他在,我就走。”夏雨离开了父亲的房间。 “小雨——” “爸,您别着急,我去跟她说。”林家辉安慰道,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放心,爸,没事的。” 夏雨正在自已房里收拾东西,林家辉也不去阻拦她,他平静地坐下来说:“还有二十几天,就是浩儿的婚礼了,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看看爸妈,看看蓝姨、常叔、常婶,也是为了参加浩儿的婚礼,浩儿是你的亲弟弟,你不想在他的婚礼上祝福他吗?我跟浩儿是兄弟,也是朋友,我知道如果你不参加他的婚礼,他心里会很难过,我们就这样走了,爸妈会很难过,蓝姨会很难过,常叔常婶也会很难过。” 夏雨停下来了,林家辉走过去,轻轻地把夏雨拥入怀中,夏雨低声抽泣着,林家辉说:“我知道他伤害过你,因为他,你吃了很多苦,因为他,你遇到了文雪辉,因为他,你遇到了我,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我不是要你原谅他,更不是要你感激他,但有些事发生已经发生了,过去已经过去了,爸说的对,他已经很不幸了,我们不能再去伤害他。我会好好爱你,我会努力让我的爱超过他对你的伤害,让你忘掉过去,忘掉痛苦。” 夏雨抬起头,说:“对不起,家辉,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没有考虑大家的感受,其实你给我的爱远远超过了他对我的伤害,其实我早就忘了他,早就忘了过去,只是他忽然冒出来,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要你马上接受这件事,只是先别急着走,好不好?” 夏雨留下来了,尽管她不能接受郭瑞强留在雨园的这件事,但考虑到大家的感受,夏雨努力不去想这件事,努力装做没事的样子。 丫丫有时还是会带文文和小雪出去玩,夏雨不想让丫丫带孩子们去郭瑞强的小屋,可是家辉说大人之间的恩怨还是不要牵涉到孩子们,一切顺其自然。 程浩心里很难过,象是自已做了错事,说话都少了些,家辉安慰说,帮人总是件好事,你姐很宽容的,她现在都没事儿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浩儿心里这才好受一些。可林家辉心里明白夏雨为了她的亲人,什么都可以忍耐,不过让她接受她最痛恨的人,对她真的有些苛刻,老天真是捉弄人。 星期天,夏雨开车陪蓝姨去市里置办一些婚礼用品,赶到家都过了中午,一进家门常婶迎出来,神情有些异样,说:“还没吃饭,给你们留着呢,我去热热。”说完忙走开了。夏雨紧跟了两步,说:“不用,我们吃过了,常婶,你怎么啦?脸色不太好。”“没,没什么。”常婶躲躲闪闪的。这时夏伯、夏伯母走出来,夏伯说:“总是要说的,告诉她。” “爸,出什么事了?” “郭瑞强出了车祸,是为了救文文。”夏伯说。 “文文?文文?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夏雨吓坏了。 夏伯母忙说:“放心,文文没事,只是擦破点儿皮,孩子们都受到了惊吓,哄了好半天,在我们屋睡下了。” 第398章 说话不算数 夏雨忙跑进房里去看孩子,丫丫、文文和小雪,三个孩子在床上睡着了,夏雨知道一定是丫丫带他们去那个小屋玩了。文文和小雪睡熟的样子跟家辉很像,夏雨静静地看着她的孩子,良久才从父母的房里出来。 大家坐在客厅里,静静地。 “你不问他怎么样了?”夏伯打破了沉静。 夏雨没有说话。 “送去县医院了,家辉、浩儿和常叔都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夏雨依然没有说话,屋里静静地。 上午,丫丫带文文和小雪去郭瑞强的小屋玩,郭瑞强高兴地给孩子们糖果吃,还给孩子们吹气球,五颜六色的气球好漂亮,孩子们好高兴,可是一只气球不小心飞到马路上去了,文文去追,郭瑞强忙跟出去喊文文回来,文文开心地追着自已心爱的淡紫色的气球,在马路中央,文文抱住了气球,郭瑞强抱住了文文,这时一辆车开过来,郭瑞强一把推开了文文,文文的气球又飞了,丫丫和小雪也跑出来,气球全都飞出来,五颜六色的 郭瑞强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的小屋,离开了雨园,离开了这个世界。 夏伯安排把郭瑞强的骨灰送到市里去,葬在他父母身边。夏雨对浩儿说:“把那间小屋拆掉,把那棵梧桐树砍掉。” 丫丫说:“小雨阿姨,小屋拆就拆了,可是不要砍了那棵梧桐树,那是郭叔叔亲手栽种的,那是他留给雨园唯一的纪念。”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夏雨心里很乱。 “为什么?”丫丫不明白心地那么善良的小雨阿姨,为什么会发脾气,为什么连一棵树也不肯留给郭叔叔。 夏雨不想跟一个孩子辩解什么,她对浩儿说:“浩儿,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知道了,姐姐。” 夏雨出去了。 丫丫说:“家辉叔叔,我不明白,小雨阿姨对所有的人都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郭叔叔,连一棵树都不肯留给他。” “丫丫,小雨阿姨是个好人,可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有她的爱和恨,她爱她的家人,爱雨园的父老乡亲,可她也有恨,我们不能苛求她原谅这个世界上她最痛恨的人。” “她为什么恨他?” 林家辉轻轻地拍拍丫丫的脸,说:“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丫丫不用知道。其实,那棵梧桐树砍不砍,它都长在你的心里,对不对?” 丫丫懵懂地点点头。 两个星期后,浩儿的婚礼如期举行。梧桐庄园异常美丽,新葺的草坪、花开的梧桐、鲜花、爆竹、彩旗飞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金童玉女,在亲人们的祝福声中步入了幸福的婚姻殿堂。 浩儿的婚礼过后,夏雨、林家辉带着儿女要回s市了,浩儿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透过车窗,夏雨看着美丽的雨园,蓝色的天空、绿色的田野,花儿盛开的果园,一切都充满生机,朝气蓬勃。村边,一棵高高的梧桐树,淡紫色的花朵迎风绽放。 寒冬腊月,雪,像一群群躲藏在洞穴良久的狼,为避开另一种更强大的猛兽而簌簌发抖,不敢外出觅食,强忍饥饿。此时,警报解除,它们像是破空而来,呼啸着恐怖的悲吼,席卷了附近的几个村庄,有张家村,王家村,刘家村等等。柔弱无力的的老枝上,脆弱萎恹的软叶上,坚硬麻木的枯藤上。一切一切前段时日仍流动活力的不管是田地或是旷野,此刻,像是被掐住了生命的咽喉,无法呼吸,死气沉沉,惟有风肆虐着,任一批批白色的怪兽趴在上面,给大地的感觉,自己将被吞噬。 好猛大的一场雪!周围是白茫茫,厚厚的一片。 夜,笼罩房屋,乍一看是一张漆黑的的幕,幕中亮起了豆大的红光。什么都看不清楚,除了屋子左墙角那发光的地方:古铜色的八仙桌,四角早已褪了颜色,露出粗糙的木面,上面放着两个香炉,一大一小,大香炉看起来是新的,漆金即便在微光仍显诱人的光泽,炉内是密密麻麻的,烧完留有黑头的香把和刚刚插上去的的几根烟雾缭绕的大香;小香炉虽也是漆金的,可看似很久没擦,炉壁满是灰尘,小炉和大炉内差不多都是香把和香灰,唯一不同的是,香,小了很多。大炉后面是一尊泥塑菩萨像,安详的菩萨似笑非笑,在光的映照下显得红光满面,小炉后面是一张灵牌,只见上面写着“爱夫张明海之灵位”,红光下的灵牌好象散发着令人不寒而粟的血味。 “菩萨,请您保佑明海在下面无忧无虑,免受折磨,吃喝不愁,请你大发慈悲,保佑他!救苦救难的菩萨,我一定好好供奉你。。”“明海,你安息,我。。”灯下的背影,跪在地上,左手可见一串棕色的小佛珠捋得极快,右手弄成一个刀形直指屋顶,口里念念有词,只是话在朝向灵位时说得极小声,几乎让人听不见。 “妈!------”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见一个少女身段的人闪现在跪着的背影后面,左手拿着手电筒,照得前面一片亮光,再看这身段穿着整套粉红色的睡衣,脚穿着白色棉袜拖着布鞋,右手搂着一件青色的军大衣,柔顺油黑的秀发齐肩,像一面暗瀑布画在脑后,粉红的脸蛋有如其身上的衣服,略显白些,水汪汪的的大眼睛虽睡意未尽,惺忪着,但搭配柳眉及桃红小嘴,看上去是那样让人心醉。 “妈,你干什么?今天又不是爸爸的祭日,还拜吗?拜菩萨的话,明天也可以啊!大冷天的,又这么晚了”少女嘟囔着。 “来!快披上这个,冷着感冒了可不得了”说着他把那件军大衣轻轻的披在她妈肩上。 一股暖流涌来,妇人刚刚发抖的脊背如止住荡波的一弯河水,平静了下来。她终于转过身来。长得是那样与女儿相似,只是此时禁闭着的嘴唇和那比起女儿来更加诡秘的眼神,似乎在向人传达这样一种信息:她,是一个犀利的女人,心底的沼泽地藏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妈再念几下就去睡了,你先去睡”。电筒照射下那张憔悴的脸是那样的苍白。 “恩”女儿迟疑了一阵。 “那好,妈你要裹紧大衣喔!” “知道了,去睡,明天还要早起上学,月芽。,走时轻些,别吵醒你大哥。”妇人凝视了小会另一间关着门的房间,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柔情。 电筒掉过了头,妇人由陷入了黑暗的微光中,套着佛珠的手掌摸了摸肩上的大衣,眼前一个又熟悉又模糊的黑影掠过,一阵眩晕,妇人怔了怔,抹了抹额头冰凉的汗水,再揉揉眼,一切如前,什么也没有,是幻觉。随后,侧转的脸庞陷入了某种沉思,泪珠连着而落,湿了大衣肩垫一大块。 雪,终于停了,东边的山头一轮红日悄悄探出了头,还早,怪不得它只露出半边脸,可这已足够,平静的丝丝温暖印得昨夜沉闷的小动物们出来溜达。有耐不住寂寞的大爷们拿着扫帚在门前扫着积雪,而有几家的烟囱正热腾腾地冒着白气,也许是大娘们或媳妇们在张罗早餐,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和婴儿哭啼声。 “快点喔!要迟到了。。该死的天气,拿来这么多的雪啊,路都难走死了,快啊!大哥!” “急啥啊,迟到一两次有什么关系,你急,你先走。”小伙子踩着村门前的积雪咯支咯支响,慢吞吞地走着,灰色书包挂在脖子上荡来荡去,身后蜿蜒了一排长长的脚印,印子又深又大。 “啪,啪,啪!”前面的女孩背后被几个小小的雪球掷了个正着。“哈。哈。。“身后的大哥笑了。 “月芽,你先走一步,第一节课,我不去上了,上了也是白上,玩几下雪,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好的天气了,有这么多雪玩,有趣过沉闷的上课。” “那我告诉妈,看她怎么收拾你!” “你敢!” “啪----”月芽背后又中了一下雪球。 “好呀,别以为你妹没有武器,看招!”一说完,月芽不知什么时候做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直砸她大哥的脸 “砰!---------” 大哥中招了鼻子红彤彤的,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嘻。耶!。”月芽拔腿就跑,还朝她大哥用手指比画了一个v字型,宣告反击成功 “记住!只玩一节课时间,下不为例!” “知道了,你这丫头!” 像是重新拾回了童年快乐时光的那一抹令人难忘的诱人云霞,小伙子快乐得犹如一匹拖缰的马,在雪地里欢快的喊叫着,翻滚着,顾不得身上沾了许多细小的枯枝萎叶,跟着,他又从书包里掏出可能是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小铁铲,为了这场,他认为是盛宴的到来,在澎湃热情的释放下,动作很是迅速,从用雪堆积成的模型到用工具的修整,一气呵成,前后时间只用了短短的半个小时。 看着自己精心完成的杰作,小伙子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嘴里呼出的热气变成了幸福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雪,被堆成了四个人样,中间是一个略显苍态女人的摸样,脸上微微有些用他从头上扯下来做成的皱纹;右边偎依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用两片黑色树叶做成大眼睛,配合脸上两颊的圆形红色纸,给人一种天真的感觉;而左边,是一个高大的男孩子样子,坚毅的表情,棱角分明的脸庞加上豹也似的眼神,犹如是旁边两位的守护者。最大的雪人则是他们三个身后用两张宽大臂弯围抱他们的,更加高大的大男子的样子,不过,这个雪人的脸上没有画出或做成的五官,不知这是为何,小伙子的眼光落在那张脸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刚刚还阳光撒脸,这时乌云掠过。 从旁边的枯树上折一根细枝,小心的在那张脸上写下了两个字:爸爸。 一幅可能是全家福终于完成,小伙子又呼出了一口气,虽有淡淡哀愁,却也是欣慰的气。 第一节课结束的时间快到了,上学去,他蹲下去收拾书包,拍了拍长筒靴上的雪花准备离去。 “砰!”脸上写着名字的雪人头部被一只大脚一脚给踢踏了,接着其余的雪人也被五六只脚踩得乱七八糟。 “呵呵呵”鬼魅似的笑在耳边回荡。 轰!惊雷般的震动立即转化为涌在火山口的岩浆,非寻常的满腔怒火以几乎窒息的最大限度压制着。抬头,像是要捕杀猎物的豹子般凶残目光射向上方,冷若冰霜,企图将对方置之死地。 上方,三个男的,一个女的,都是王家村的。 “张锐锋!你妈的,这里是三个村的村口共用地,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村的啊!啊---------” “在这里堆什么狗屁!” 叼着烟,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的,把雪人散出来的雪狠力踢了几下,扬起的雪扑向锐锋的脸,嘶!雪又溜进衣领。 “砰砰!~”另外两个男的用双手压紧成的几个大且饱满的雪球猛砸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呵呵呵”鬼魅似的笑。 站在中间的女的,脸上的妆化得妖艳,笑得更欢,腰子乱摆有如花枝乱颤,耳垂上的小铃铛发出嘲笑般的怪音。 锐锋,没有说话,豹子般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伙人。 还敢跟我们摆臭脸,找死!三个男的,像疯狗似的猛扑上去轮番扇他的耳光,如大力击鼓,骂着难以入耳的粗话。而他,依旧是那种眼光,想把对方生吞活剥似的,却没有反抗。接着,是般的进攻,他被踢倒在地上,几个男的就势乱踹,他,仍不吭一声。 身后女的冷笑着,交叉着手臂,见怪不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男的们踢累了,停了下来。而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脸被扇肿了,脖子好几道血痕,可是眼睛仍死死盯着这群家伙,没有怕过什么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这群男的慌了。 我算明白了,是条硬汉,今个要是不把他废了,咋们几个早晚要栽在他的手下!最后,一个男的从牛仔裤的后口袋里面拔出了刀子,对准他的手臂就是一刀,狠很的一刀,差点没有挑断手筋。 他还是站着没动,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眼里布满了血丝,仁死死的咬住对方,又是那种眼光,血从刀锋下发烫地流出,染红了袖子。 男的们张皇失措了 “大哥,要是有种的话,现在就给我一刀,别等来日跟我来阴的,受不起!”持刀的那男的,吓得把刀扔在地上,手发抖着,声音里颤着哭腔。 锐锋拿起了尖铁铲,那种目光射向对方的眼睛,而右手,毫不犹豫的捅向了男的肚子,嘶-----肚皮破裂的声音。 几张钱币扔在雪地里。 “拿去看医生”,锐锋把钱从书包里掏出丢在他们的眼下,冷冷地说了这句,尔后,像没发生什么似的,捂着伤手凛然离去 身后,躺着三个男的,一个受刀伤,冰雪直贴伤口,另两个,左手臂皆骨折。 女的心中荡起了异样的感觉,泪水浮在眼里,欲溢未溢。 历史课上,月芽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听课,如一只迷失在烟雾迷朦的森林的小鹿,分不清东南西北,胡乱冲撞,心就好比被打足了气在岩石上不停的蹦跳着,脸蛋则像沐浴在春风的桃花瓣粉红,发烧似的温度在整个面部窜来窜去,思维飞到另一个更为丰富的世界。 她,又收到了情书,这一次不同以往。 早上,月芽匆匆忙忙的赶来上课,批跑进教室时已是气喘呼呼,看了看挂在黑板上方的钟,幸好,离上课还有十分钟,虚惊一场,放心的呼出了一大口气,再把因跑得太快而从扎起的束发撒落的几缕轻轻的搁在耳朵上方后才慢慢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拉开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一红色的信封。月芽早已经习惯,没拆开就知道里面大概写的是什么。 从高一开始,她就不乏追求者,上个学期她的书桌下每天总会有一两封情书,里面千篇一律的写着如何对她爱慕,想约她出去的话语。起初月芽感到很兴奋,这证明了她的魅力之所在,朋友们也很羡慕,后来偷偷看了那些追求者,没有一个她看得上的,不是太过平庸就是看起来很不可靠,不像是真心的。而她唯一看得上的那个却风平浪静,迟迟没有向她发起进攻或是没有兴趣发出进攻。 追求者刚开始是本班的,后来扩展到别的班,时间历经了两年,蠢蠢欲动者有增没减,即使月芽对写信者没有回锅、过只字片语,有时厌烦了,看都没看就扔进垃圾桶。 红色的信封。再过一年就高考了,是哪个在这紧张的时刻还顾着儿女私情的无知男孩如此痴情?月芽觉得有些意思,方正还不到上课的时间,看看当作消遣也好。 信,是由几大片玫瑰花瓣用胶水小心粘成的,月芽眼前一亮,为着别出心裁的信纸一阵感动,多浪漫的男孩啊,竟会用这样的信纸,不像别的追求者,尽是用一些俗气的彩色纸。 上面用金色的彩笔整整齐齐地写着: 月芽: 红色,代表我对你不灭的热情,玫瑰花代表我对你的爱意,金色的字体,代表我对你永恒不便的感情。 我的爱情鸟锁在心的暗笼里,苦闷,青涩的偷偷恋着你,两年了,至今方敢言。高考即将来临,能否给我一段无暇的回忆,一个无悔的印记,一种无牵挂的心情?答应我的请求好吗?让我带着唯一的甜蜜与你分手好吗? 王亚清 王亚清,一个剑眉下的眼眸里埋藏多少柔情与刚强的男子,一个容颜岂能用英俊描述就此完结的男子,一个让月芽心跳加快熟悉的名字,一个月芽从第一眼看上却不敢跨出第一步而偷偷恋着,寻思着的人。 月芽的情种此刻在爱的土地上享受上天赐予的甘露,她沉醉间想到了一个词:幸福! 悄悄的,月芽掏出了小镜子,在书桌底下朝后照去,趁老师在板书之际,俯身看了一下反射在里面身后的情形:王亚清正认真的做着笔记,一脸的严肃。 “嘻!小子!”抿着嘴很小声的笑了一下,马上收回镜子。 拿着信封里的那张电影票,今晚七点三十分放映的。月芽摸了摸,舍不得放下。 同桌的雪慧看着月芽的表情举止,明白了七八分。 “快听课,疯丫头。”小声近她耳边说,又摇了摇头。 月芽则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接着把电影票小心的夹进课本里面,信则闻了闻之后放进书包。满脑子想到今晚的到来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铃……”第二节课结束。 “大哥!”下课铃响后,月芽一时想到了什么,第一个跑出教室,向隔壁班跑去。果然不出所料,大哥没有来上课,她一脸没折的摆摆手。 “这可恶的大哥,又说话不算数!”月芽心里想着,生气的跺了一下脚丫子 “月芽,月芽!”准备回到自己的教室时,王亚安从隔壁的教室冲了出来叫她。还朝她挥了挥手。 第399章 目的 大学校园的午后,很美的宁静。肖林坐在教室的最后和萧森一起艰难的听着老师的讲课。 宁静突然被打破,校园里出现2个彪壮大汉,看上去很年轻,却很英伟的感觉。肖林悄悄的望向窗外,俩个大汉抓了一个学生往他们开来的车里塞,他们的车是一辆很大的吉普,迷彩的颜色很深,让肖林感觉很不舒服。 “老师,外面有人抓走了一个同学。”肖林的大声的喊了一句。老师没有任何反应,继续上课,好像没有听到肖林的话。 “老师,外面有人抓走了一个同学。”肖森和肖林几乎同时喊了起来。可是老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同学们也是。 肖林递给前面的广义一张纸条:这是为什么? 广义的纸条传回来,肖林和肖森打开:“没有为什么,这是传统。” 纸条递给广义:他们抓人干什么? 广义回答:不知道,没人知道。 肖林和肖森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问号。 两个大汉踢开教室的门,扫了一眼教室的同学,接着在同学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走了肖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肖森?”肖林怒目圆睁,声音不卑不亢。 两个大汉相互使了个眼色,抓着肖森往外走。 肖林看看漠视的同学们,知道靠他们是没有希望的。她跟着肖森往外走,在两个大汉往门外跨的一瞬,肖林使劲抓住肖森的衣领,把他拽了进来,然后把门狠劲的关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门,肖森也跟着用身体把门挡住了。除了肖森和肖林,似乎所有的人对这件事都没有感觉。 肖林刚想喘口气,两个大汉却出现在面前,肖林一声惊叫,第一反应就是拉着肖森夺门而逃。 肖林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才慢慢放慢了脚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来学校,在社会上我们不是活的挺好的吗?”肖森开始抱怨。 “好了,别嚷嚷了。”肖林看着后面,速度慢了下来:“他们到底抓人干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跟没看见一样?奇怪!” “大惊小怪!”声音仿佛是从天而降,话音没落,肖林和肖森就被四只铁钳一样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像拎两只小鸡一样,拎到了吉普车上。 肖林愤怒的看着两个大汉,如果她的眼神能杀死人,两个大汉已经让她杀死无数回了! 后座上,除了肖林和肖森,广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抓了过来,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同学。 两个大汉在前排叽叽咕咕的商量了一会儿,下车先把那个不认识的同学拉了下来,然后是肖林。 “喂,你们放了肖森和广义。”肖林继续努力着,只是两个大汉毫无放入之意。 两个大汉上车,吉普开动了。 后视镜里,肖林奋力一跳,一只手抓住了备胎,一只手狠劲的拍着后视窗,嘴里不停的喊着:“你们把肖森放了,要不连我一起抓走。”只不过车里的两个大汉没有听清楚。 肖森看着肖林,要求停车,两个大汉无视。肖森整个身体扑到前排,和开车的大汉打了起来,广义面无表情的看着,无动于衷。 车,停了! 肖林一个闪身,差点被甩出去。 两个大汉下车,把肖林拉了下来。 “喂,你不要命了!”大汉甲说。 “你到底要怎么样?”大汉乙说。 “我不想怎么样,你们把肖森放了,要不就把我一起带走。”肖林坚决的说。 “你跟他什么关系呀?”大汉甲问。 “他是我弟弟,我答应过我妈,要照顾他的。我不能眼看着他被带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即使死我也要和他一起。”肖林看着车里的肖森,眼睛里的光芒遮住了闪闪的泪光。 两个大汉交换了一下眼色:“上车!”几乎是同时说的。 车开了很长时间,然后他们三个的眼睛被蒙上了,肖林从听觉上判断,他们一定是坐上了直升飞机,接着又是汽车,很远的距离,折腾了几乎一天的时间,他们的眼罩才被摘下来。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礼堂,空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音。还有陆陆续续的蒙着眼睛的人被带进来,摘下眼罩的眼睛都是一个表情:疑惑、迷茫,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肖林饿的靠在肖森的肩上,折腾了一天,她的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无奈的看着抓他们过来的大汉,他们在和几个人聊着,有说有笑的。 “哎!”肖林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肖林和肖森在社会上流浪,肖林通过公益组织好不容易有所大学接受了他们,刚上几天,就被人“绑架”了。肖林看看肖森:“你说的对,我当初真的不应该非进学校不可。” “也未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肖森的眼睛是最帅的,肖林看着笑了。 “或许!” 礼堂的灯没有任何预兆的全部打开,照的人睁不开眼睛,肖林看着站在礼堂中央的几个大汉,里面有抓他们过来的那两个。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一个司仪样式的人走到话筒那:“下面有李将军给大家做演讲。” 肖林粗粗的估计了一下,和她一样的人大概30个,她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第二个女生。 “你们现在一定都很迷惘,为什么带你们来这,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被称作李将军的人,故意停顿了一下,直到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他这。 “现在这个问题我还不能解答,一个月后,我将在这里告诉留下来的人,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现在,全体向后转,跟着前面的人去餐厅,我们为你们准备了丰富的晚餐。” 一顿暴餐之后,还是刚才站在礼堂中央的几个人开始讲话。 “我是这次负责你们训练的总教官,我叫李少帅。”李少帅就是抓肖林过来的其中的一个。 “楚风。”另一个大汉就是他。 “且,楚大疯子。”肖林对楚风有着说不出来的反感,对少帅却没有那么严重。 “在这里没有男女之分,所有人都一律平等。”楚风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肖林。肖林毫无害羞之意,反而激起她对楚风的斗志。 “你们能做到什么,我一样可以做到。”肖林的回答能让人感觉到她的信心。 “希望如此。”楚风不懈的看了肖林一眼,肖林正直视着他,反而把楚风惊了一下下。 楚风真的没有把肖林当女生,甚至没有单独安排宿舍给肖林,和其他人一样,肖林也住在6个人的宿舍,他的室友是有肖森和广义,还有3个不认识的人。 第一夜和衣而睡,整个寝室的人都是如此。 早上,楚风和少帅站在操场上,等着所有人集合完毕。懒懒散散、拖拖拉拉的30人队伍拉了有35米远。 肖林这才观察到除了她和肖森其余的(个眼睛都浑浊不堪。广义的眼睛比其他人更利害。 楚风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士兵把几粒药丸分别灌到了(个人的嘴里。一会儿,这(个人的眼睛开始变的清凉,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肖林一直想不明白的有3点:第一楚风和少帅去大学里抓人,居然没有老师和同学反抗,而且视而不见。第二家长如果发现孩子不见了,都不会去学校里找嘛?第三广义平时嫉恶如仇,可在关键的时刻,却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解开的只有第三个疑问,广义是被催眠了。如果照这么说的话,楚风和少帅不可能对整个学校的人都催眠,但是为什么自己和肖森没有被催眠呢? “现在,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下来集合。”楚风面无表情,声音的力量却不容抗拒。 只是清醒了人不再听话,开始叽叽喳喳的问为什么,肖林静静的看着楚风和少帅的表情,希望从他们的表情里得到点什么信息,只是他们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立刻,马上!”少帅的声音:“在三分钟之内。” 几个士兵发给这30个人每人一套迷彩服。 肖林的宿舍里炸了锅,几个男生的脸都有点红了,尤其是在知道肖林昨天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时候。 肖森利索的换上衣服,是短装的迷彩作训服。肖林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肖森,这身真挺适合你的。”肖林站在肖森的背后,迅速的把衣服换好,拉着肖森去操场集合了。 他们俩个是最早下来的。 今天他们要做的就是站军姿,太阳暴晒着他们,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结了一层层汗碱。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两个大黑脸的命令。肖林明白的是只有服从她才能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 第一天晒趴下三,淘汰了俩。直接变成了(个。 汽车拉着那两个人走了,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肖林看着远去的车,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没有人有精神说话,原来的大学精英们,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干,而现在,整整要站一天。明天,黑脸们说还有更艰巨的训练。 暴雨中,(个人站的整整齐齐,他们今天要做的就是跑步,绕着楚风说的只有2万米的操场跑步,不许停下来。 肖林拉着肖森的手,慢慢的跑在最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其他的人拼命的跑着,草地的泥泞使跑步变的更加艰难,没有十分钟,就有几个人趴在了泥水里。 楚风和少帅坐在凉棚里,看着这群还是孩子的兵在泥泞里跑着。 “今天会淘汰几个?”少帅说。 “一个也不。”楚风的眼睛看着肖林和肖森。 少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夜的宿舍,他们之间开始交流。 肖林在最里面的床铺,肖森在她的对面,广义在肖林的上面。还有三个居然都是名校的出身。 肖林听出点端倪,广义的游泳水平在全国的比赛上拿过金牌。那三个室友更是人中之龙。 杨凯是全国物理竞赛的金牌。 周晓健是大会长跑冠军。 于新华在世界智力赛上取得第三的名次。 可是,肖林和肖森并没有什么专长。 半夜,楚风和少帅在操场上尖利的吹着哨子,所有的人都往操场上跑。 “不知道两个黑脸又要怎么折腾我们了。”周晓健对杨凯说。 “刚才我听到有人说话,集体受罚。”楚风威严的扫了一遍(个人的队伍:“全体趴下,做俯卧撑。” (个人全部趴下,只是这姿势乱七八糟的,动作更是五花八门的。 肖林乐了:“报告,教官是不是给我们做个示范?” 楚风看了一眼肖林:“好,你们不是要示范吗?我做几个,你们跟着我做几个。”楚风利落的趴在地上,一个是一个,那叫一个帅。 没十个,就趴下一片。 楚风和肖林面对面,楚风做一个,肖林跟着做一个。半个小时以后,只有楚风和肖林还一个个做着。 肖林早就撑不下去了,现在支撑她的是毅力,是不服输的那股劲头。还有楚风挑战和轻蔑的眼神。 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 “肖林,加油!肖林,加油!”肖森蹲在肖林的身旁,小声的给肖林鼓气。渐渐的声音大了起来,除了少帅都在给肖林加油。 楚风看着对面的小丫头,没想到肖林会有这么大的毅力。他的体力也开始透支了。 肖林盯着楚风,她在等待,只要楚风的胳膊一倒,她就可以停下了。 继续僵持着。 昨天的雨似乎没有下尽兴,现在继续。 肖林的衣服湿透了,玲珑的曲线显露无疑。对面的楚风呛了一下,手下一滑,先倒下了。顿时掌声雷动。 肖林的胳膊僵在那里,连简单的弯曲动作都做不了。直接翻个身仰面躺在草地上。 楚风过来抓起肖林的胳膊,轻轻的揉了起来,手法很轻,肖林感觉却很舒服。 “我送她去医务室,少帅,继续训练。”楚风抱起肖林,疾步走向医务室。 肖林已经迷糊了。 操场上,个人继续训练着。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扛着木头穿越障碍。 肖林看到了妈妈,她在冲着自己微笑。肖林想要抓住妈妈,可是妈妈却越走越远。挣扎中,肖林醒了。她是手使劲的抓着楚风的手。 “喂,很痛!”楚风皱了皱眉头。 肖林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我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现在知道了,那还不放手。”楚风把手抽出来,有几处都出血了,是肖林抠的。 肖森走了进来:“肖林,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楚风离开了。 “肖林,我想留在这儿。”肖森给肖林削了一个苹果,苹果是楚风带来的。 “为什么?”肖林问。 “我觉的这里才是男人应该呆的地。”肖森说:“可是,肖林,你必须离开,你回去继续完成你的梦想。上大学,完成学业。” “我刚才看见妈妈了,她冲我微笑,我想拉她的手,她却走了。”肖林说。 “妈妈,离我太遥远了,或许她不喜欢我!”肖森说。 “我答应过妈妈要照顾你的。我们一起留在这儿。”肖林很坚决的说。 “肖林,我长大了,不用你照顾。”肖森急了,他知道肖林的梦想是当大学生,毕业了当白领。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却固执的守着一个诺言,这个诺言让她不再普通。 话音没落,肖林像离弦的箭把自己射了出去。 她讨厌楚风的眼神,即使是死,她也不要在楚风面前示弱。 风呼呼的从她耳边穿过,她的第一感受居然是死亡,她看到了妈妈,妈妈在冲她微笑,接着是肖森鼓励的眼神,还有楚风轻蔑的眼神。 肖林瞬间清醒,死也要死的漂亮,她张开双臂,像一只翱翔的鹰,她睁开眼睛,碧蓝的海水印在她的瞳孔里。飞翔的感觉很好,尽管开始的时候是惊心动魄。 安全带被拉了上去。 少帅绑好安全带:“这次我陪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跳了下去。 “飞翔的感觉真好!”肖林大声的喊着。 少帅惊讶的看着肖林,他听到了肖林的呐喊。 这是第一个悠闲的午后,没有训练,没有黑脸,肖林和肖森躺在温暖的草地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肖林,你不是恐高吗?今儿怎么这么勇敢呀?”肖森笑了。 “拿我开涮是!看在你在关键时刻还有点良心,知道陪我一起跳的份上,饶你一回。” “肖林,你干嘛非跟自己较劲呀,回去原你的大学梦多好呀!”肖森重拾旧题。 肖林看着远处的天空,白云多多。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和肖森弄到大学里,她的愿望就是大学,梦才刚刚开始,就被楚风和少帅打破了。她不喜欢这里,这里不是一个女孩能呆能干的地儿。可是,她放不下肖森。 “操场上好像有人打篮球,我们也去!”肖林把话题岔开,起身拉着肖森一起过去。 第四天,17个人有模有样的站在操场上,等待着楚风的任务。 楚风看着17个人,毫无征兆的笑了:“这才是第四天,看着你们越来越少,我还真有点伤感,你们可是从全国各地找来的宝贝呀!” “少废话。”肖林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楚风看了肖林一眼,居然没有任何惩罚:“跳伞。” 17个人上了直升机,在直升机上,少帅简单的讲了讲要领,一人发了个伞包,在指定的地域往下跳。 肖林头皮有点发麻,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这整个就是拿生命开玩笑嘛!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沉默是最好的反抗。直升机的下面是汪洋大海。 直升飞机保持在一定的高度,楚风看着他们:“杨凯,你先跳!” 杨凯甚至连决定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楚风扔了下去。大家都听到了杨凯的话:“我不会游泳。” 一朵漂亮的伞花在半空张开,杨凯慢慢的降落在事先准备好的小艇上。惊魂未定的他朝直升机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安全的跳下来,下面有保护。 肖林看着面无表情的楚风,看来他还是有分寸的。 肖林和肖森一起跳了下去,肖森的降落伞却怎么也打不开,肖林在半空中让肖森抓住自己的降落伞包,两个人一起落如大海。肖林不会游泳,直接往下沉。 肖森把降落伞剪断,奋力的抱着肖林往橡皮艇上游,小艇上楚风已经下来了。 楚风把肖林和肖森拉上来,把肖林鼻子内的淤泥杂草清楚干净,楚风试了试肖林的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实行了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肖林一口气喘上来,把污物和积水吐了出来,渐渐有了意识。 第400章 那个怪物 “肖森,肖森呢?”她的眼睛四处寻找着,直到看到身边的肖森。 “肖林,你没事!”肖森的确吓了一跳。 “全体返回。”楚风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俩的行为,他在反思,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毕竟他们只是学生。 因为惧怕,又有3个人退出了,其中有和肖林一个宿舍的周晓健。 大家目送着周晓健的离开,眼睛里闪着泪光。现在他们明白的是什么叫患难见真情,这样的魔鬼训练,让他们的友谊来的更快、更真。 14个人坐在一个教室里,楚风和少帅发给他们一份卷子,只有一个题目:如果外星人侵略地球,你要怎么办? 肖林看着这个题目,觉得可笑。肖森却津津有味的和杨凯交流。肖林听了个大概齐,肖森和杨凯要像奥特曼一样保护地球。 肖林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肖森的答案是:把他们打回自己的星球去。 第五天的操场,14个人,楚风和少帅都没有来,大家整整齐齐的站在操场上接受着太阳的暴晒。 直到楚风的出现,太阳已经在正中了。 楚风把他们带到一个林子里,发给他们一个包,包里有一把匕首,一盒火柴,一小包盐,还有一个信号弹。 “你们要在里面呆3天,吃喝自己找,坚持不下来的可以呼救,我们会把去营救。你们的任务是在林子的中央找到一面红旗,少帅会在那等你们。现在开始计时。” 14个人面面相觑,还是进了林子。 第一天,他们结伴而行。谁也没吃东西,谁也没有水喝。 第二天,他们开始喝露水。并且开始用匕首抓蛇烤着吃。 第三天,分成了3个小组,分别找少帅。到达中心的只有肖林和肖森。他们从小流浪,对于野外生存,很是熟悉。 他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返回找队友,直到14个人全部集中在少帅这,拿了红旗一起离开。 监视器前的楚风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楚风宣布2个人离开,于新华和另一个人,原因是他们发现野果,却不和大家分享。 第六天,12个人站在操场上,时间还有24天,他们却淘汰了一半。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 第十三天,操场上只有8个。 野外作战。真枪实弹。 肖林、肖森、广义都在。 他们的脸上涂着厚厚的伪装,趴在草地上,隐藏着。8对4。 肖林警惕的看着四周,在前方的草地里,她看到了草在动。不是风,是有人在那里潜伏。她瞄准,毫不犹豫的抠下扳机。应声倒下一个士兵。 肖林突然感觉到什么,在她的周围有异样的东西,接着闪现的是楚风的脸。 她努力的搜索着楚风的方位。在前方的水洼里。楚风的头上有一个类似幽灵一样的东西,在张牙舞爪的像他发动攻击。肖林再次对准楚风头上的东西,子弹飞了出去,接着一个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肖林冲了过去,在楚风周围翻找着。 “楚风,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他在你的头上,要攻击你。”肖林仔细的搜索着。一个很难形容的东西出现在肖林的面前,它全身是绿的,半透明,还长了一对翅膀,眼睛出奇的大,正直视着肖林。 肖林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在这个怪物的附近,有绿色的液体渗出,散发着恶臭。 楚风带上特制的眼镜,迅速的通知了少帅,少帅带着一帮人把怪物带走了。 “肖林,你看到了什么?”楚风问。 肖林把她看到的说了一遍。肖森和广义赶了过来,楚风让他们看看附近有什么异常,他们连绿色的液体也看不到。 “肖森,你仔细看看,你有没有看到绿色的液体,闻到一股恶臭。”肖林焦急的问着肖森,她真的碰到鬼了吗? “没有啊!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呀?”肖森很仔细的观察,可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晚上收工,2个人被击毙,直接淘汰。 肖林忍不住跑到了楚风的房间:“我请求让我再看那个怪物,带上肖森。” “你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不是另类吗?”楚风说。 “为什么只有我可以看的到?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肖林的感觉很糟糕。 楚风带着肖林来到一个小房子里,怪物放在一个玻璃瓶子里,吱吱呀呀的发出人类听不懂的声音。 肖林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看着楚风,她没有说话,她不想告诉楚风,她听懂了怪物的话。 最后一天,只剩下5个人了。 肖林、肖森、广义、成长和冯毅。 没有训练了,他们就是结局。 鲜红的党旗下,他们发誓永远忠于党。 谜底就要揭开了! 还是那个大礼堂。 楚风和少帅换了正装,肖林虽然看不懂肩章上军衔的意义,但是她明白一星没杠,级别不会太低的。 肖林等待时候终于来临了,确切的说是所有留下来的人都在等待这个时候。 李将军终于说话了:“你们曾今是国家的栋梁,现在你们将是国家的保卫者,地球的保卫者,大家还记得那道试题吗?如果外星人攻击地球,你会怎么办?这不是一个开玩笑的问题,你们的任务就是抵抗外星人侵略地球。” 李将军头发花白,神采奕奕,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肖林想到了那个怪物。 “大家有什么疑问的话,现在都可以问了。”李将军说到。 肖林第一个站了起来:“为什么你们在抓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抵抗?” “因为所有人都被催眠了,事后有关部门会处理。”少帅回答。 广义站起来:“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跟我的家长解释的?” “我告诉你父母,你在为国家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少帅继续回答。 “他们为什么要信你?”广义接着问。 “凭我肩上的星。”少帅回答。 “为什么当初选择我们?”冯毅站起来问。 “因为你们都是我们需要的人才。”楚风明了的说。 “可是,我和肖林没有任何长处?”肖森问。 “你们的长处在于所有人都被催眠,只有你们俩没有。”楚风说。 少帅把那个怪物拿出来,分发给他们特制的眼睛:“我们要对付的就是他。他来自星的矢星球,目的是侵略地球。” 肖林站起来:“你怎么就确定他是要侵略地球?” “三年前,我们发现有异生物在地球上活动,把带有剧毒的异星球毒体投向地球的水源,我们采取紧急措施,才没有让事情恶化。为此,我们牺牲了两个队友。”少帅的声音很镇定。 “你们是怎么发现毒体的?”肖林继续追问。 “我们检测到水质异常,接着发现鱼虾的大量死亡,追踪到最后,是地球中心水质渗入了毒体,化验的结果是,毒体在地球上是没有的。我们抓到了投毒的,和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他们来自星的矢星球,距离地球1亿光年。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他们攻击地球,侵略地球,保卫地球。”少帅说。 肖林没有听少帅的回答,她注意到怪物在说话。 大概齐的意思是:放开我,我要离开。我要回星的矢。 “还有问题吗?”李将军的声音让肖林回到现实。 “那也就是说,我们要到外太空作战了?”肖林问。 “对,接下来的一年里,你们主要学习的就是外太空作战。”楚风回答说。 “一年内,我们没有机会接触我们的敌人是吗?”肖森问。 “对。”楚风回答。 没有人有问题,他们都在沉默着,正真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接着是一个仪式,他们五个直接是一杠一星。少尉。 接着是吃饭,李将军亲自陪同。饭吃的甚是豪华,肖林却没有胃口,她在想怎么才能再见那个怪物。 吃晚饭,楚风宣布肖林可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不用和男同志们混合在一起了。 房间是楚风的,他和少帅住到了一间屋子里。 肖林把一切安排好,半夜,悄悄的溜到了那个小房间。怪物放在一个玻璃瓶子里。 肖林不自觉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你是从哪来的?” 怪物惊奇的看着肖林:“你会说我们的话?” 肖林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你是从哪来的?” “我是星的矢星球的。我是星的矢战士。” “什么是星的矢战士?” “就是和你们的解放军是一个性质的,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我们的星球,听从星的矢国王的命令。” “你们还有国王,那你来地球干嘛?” “我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咔哧了你。” “你们咔哧不了我的。让我们消失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我们的国王的血,或者是继承人的血洒在我们身上。我们就会灰飞湮灭了。” “那我就折磨死你。”肖林打开一盒火柴,嚓的划着了:“这个叫做火,可以伤害任何东西,你要不要试试?” “我说,我说。”怪物尝过被火烧的滋味,比死亡还难受:“国王派我来地球刺杀那个叫楚风的家伙,具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服从命令。” “算你乖,你有名字吗?” “我叫豆豆。” “豆豆,好可爱的名字。我叫肖林,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我们是敌人,没有机会成为朋友的。”豆豆惊恐的说。 “错,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对外,咱俩是敌人,私底下,咱俩可以是朋友的嘛!” “那你把我放了,我们就是朋友。”豆豆试探的问。 “这个我做不到,回头放了你,我就该住这了。不过,我有这个,给你吃一个。”是巧克力豆,肖林特意从晚宴上拿的,本来是准备留给自己的。 “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豆豆抓住巧克力豆,没敢放嘴里。 “放心了,没毒。我不会那么卑鄙的在食物里投毒的。”肖林把一颗巧克力豆放在嘴里,吃了:“怎么样,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吗?” 豆豆把巧克力豆放进嘴里,噶本嚼了起来:“真好吃。” 肖林把剩下的巧克力豆都扔给豆豆:“我要走了,要不然待会楚风会发现的。”肖林溜回房间,楚风刚刚要进来查房,有惊无险。 肖林舒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房间,终于不用半夜才去卫生间了,终于可以给自己洗个澡了。 可是麻烦事接着也来了,肖林毕竟是女人,生理上的东西她克服了不了,也没辄克服。离这里最近的商场至少要走3个小时,而且是要开车。 更重要的是,她说不出理由离开。 少帅搬着一个箱子敲响了肖林的门。 “少帅,有事吗?”肖林问。 “这个送你。我先走了。”少帅放下箱子走了。 肖林打开箱子,顿时乐了,里面放了满满一箱子的卫生棉。肖林看着少帅消失的背影,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这个队伍不是很庞大,一共才30个人,他们的基地在郊外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肖林现在都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因为有雷达屏蔽,在电子地图上,这里只是一片空地。他们几乎是与世隔绝,他们的工作要高度保密,甚至连他们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对外他们只是普通的兵。 在一个房间里,肖林和肖森规矩的坐着,他们的对面是楚风和少帅。 中间有一张竖条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俩个直径在30左右的水晶球。 “肖林,在水晶球里,你看到了什么?”楚风问肖林,少帅问肖森同样的问题。 水晶球里是肖林变形的脸:“一张扭曲的脸,但可以辨认出来,是我。” “那现在呢?”楚风蹲下去,眼睛直视着水晶球。 “你的眼睛。”肖林说。少帅和肖森在执行同样的动作。 “好,看着我的眼睛。”楚风的眼睛开始变幻出异样的光芒,肖林眼睛睁得大大了,使劲盯着楚风看。 肖森的眼睛开始迷糊了,他的瞳孔开始变的模糊,直到完全浑浊。少帅离开水晶球,看着楚风和肖林。 肖林盯着楚风的眼睛,她的思维没有跟着她的眼睛,楚风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她只是在想怎么能让楚风的眼神变的温柔,能够很诚实的回答她几个问题。 少帅突然把水晶球摔到了地上,用凉水喷到了楚风的脸上,楚风一个激灵,清醒了。 “你刚才被反催眠了!”少帅惊讶的看着肖林,要知道能把楚风催眠的人,除了李将军,没有第二个人了。 楚风同样惊讶的看着肖林,肖林把头抬起来,不明就里的看着湿湿的楚风和一脸惊讶的少帅。 肖森昏昏欲睡,少帅赶紧把他也弄醒。 “肖森,你可以离开了。”少帅说。 楚风坐在肖林的对面,少帅站在肖林的身后。 “你会催眠?”楚风问。 “不会。”肖林答。 “你刚才在想什么?”楚风问。 “实话吗?”肖林问。 “实话!”少帅说。 “我讨厌楚风的眼神,我要把他的戾气逼退。”肖林回答。 “你刚才反催眠了我。”楚风停了一下:“就是意味着你的催眠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我不太清楚。”肖林回答:“那肖森呢?” “肖森很容易被催眠。”少帅回答。 “肖林,我不得不承认,在你的身上有某种特殊的力量。”楚风没有直接说明肖林私自去看怪物的事,他在怀疑肖林可以和怪物沟通。 “什么特殊的力量?”肖林也在迷惑着,她为什么可以不借助任何设备,看到豆豆,还可以和豆豆交谈。 “我不知道。”楚风的回答让肖林很失望,她以为楚风可以给她答案。 然后的日子就是培训,从枪械武器到高科技武装,从开车到直升机每样都要学习,肖林还加了一门,每天训练完了,还要去楚风那学催眠。 肖林又一次悄悄的来到关豆豆的房间,事实上,她几乎每天都会来, 把她从厨师胖师傅那顺的巧克力豆给豆豆。这次,她想试试催眠到底有没有效果。 “豆豆,看着我。”肖林用巧克力豆诱惑豆豆。然后把巧克力豆有规律的上下扔着。 “我要吃。”豆豆的脸趴在玻璃瓶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巧克力豆。 “豆豆,这是巧克力豆,很香甜的。”肖林继续诱惑着。 豆豆的眼睛开始模糊,他被催眠了。 “豆豆,我是你最信任的朋友,现在,我问你什么,你要真实的回答我。”肖林把巧克力豆收起来。 “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要真实的回答你的问题。”豆豆机械的说。 “豆豆,你为什么来地球?”肖林问。 “我要把楚风杀了,他是阻碍我们侵略地球的障碍。”豆豆面无表情。 “你们为什么要侵略地球?” “国王要把地球变成星的矢的附属星球。” “国王为什么要把地球变成他的附属星球?” “我不知道。”豆豆开始清醒,肖林的催眠技术还没有练到家。 肖林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把巧克力豆丢给豆豆:“豆豆,你至于看到巧克力豆眼睛都不对焦了吗?” 豆豆疑惑的看着肖林,吃起了巧克力豆:“豆豆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当然喜欢了。” “豆豆,地球上有你爱吃的吗?” “不知道,巧克力豆好吃。我们不吃东西,星的矢有一种光源,我们要定期去接受光照。” “可是,在地球上你活的也挺好呀?” “那是因为我下来的时候,刚刚照了,支撑不了几天了。哎,我是要崩溃在地球上了。” 肖林觉得豆豆真的好可怜,他那么的可爱,却要执行那么暴力的任务。 这是他们五个第一次可以出去,可以短暂的离开这个训练营。 当然要有楚风和少帅的陪伴,他们还没有自由出入训练营的权利。 肖林这才看清楚他们的大门上写着:反入侵者魔鬼群。 冯毅的家就在这里,他单独走了。 肖森嚷嚷着要去网,他和他的cs战斗体已经很久没见了。杨凯和广义也要去,只好分两路了。 少帅带着他们三个去网了。楚风陪着肖林。楚风和少帅的任务是给这帮身上没有一分钱的人付钱。 “你要干什么去?”楚风问。 肖林很想折磨一下楚风:“我想去买点东西。” “走!”楚风很好说话的跟在肖林后面,肖林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一家商场,肖林直奔内衣而去,楚风看着花花绿绿的内衣,有点发窘,还是勉强跟在肖林身后,他担心的是肖林趁机溜走。 肖林一件件的翻着,没一会儿,选了一大堆,拿到收银台,看着身后的楚风:“哥们,付款。” 楚风把卡递给收银员,收银员很热情的说:“先生,我们这现在搞活动,情侣购物可以打八折,参加抽奖活动,您要不要参与?” 第401章 抓狂 “不用了。”楚风只想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参加。”肖林抢着说。 活动很简单,情侣一起抽奖而已,他们抽中的是一件连衣裙,肖林直接去试衣间换上了。 楚风实在是尴尬,逃到门口等着肖林出来。 门口有一个算卦的,在楚风不经意走过的时候,老先生自言自语了两句话,楚风不禁愣住了。 “先生的职业不一般,先生的爱情不能一般。” 楚风看着老先生:“您是在说我吗?” “有缘人自是。共赴黄泉成就英明,缔结新生皆大欢喜。”老先生说罢离开了。 楚风默默的念着这两句:“共赴黄泉成就英明,缔结新生皆大欢喜。” “喂,想什么呢?”肖林从商场走出来,一袭洁白的连衣裙,倒是显现出女人的味道了。 “没事,现在要干什么?”楚风问。 “去网和少帅会合。”肖林看着楚风:“出了魔鬼群,你是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呀?” “嗯!”楚风黑着脸,简单的回答了一句。肖林没趣的跟着楚风往网方向走去。 网里幽暗的灯光下,三个男生杀的昏天黑地,少帅在柜台边和小们聊天,一通胡侃,让这帮小崇拜的不得了。 少帅得意的和肖林楚风打了个招呼,正要继续和小聊,立刻回头:“楚风,你身边的这是谁呀?” “少来这套!”肖林瞪着眼睛:“本姑娘不是这些小花痴。”肖林的话引起小们的不满,瞪着眼睛看着肖林。 “把他们几个叫过来,回家。”楚风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 从网出来,肖森、广义、杨凯意犹未尽的谈着游戏,楚风在最前独自走着,肖林和少帅走在后面。 “谢谢你,少帅。”肖林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谢谢少帅的礼物。 “谢我什么呀?”少帅话一出口,明白了是什么:“我妈听说我们这有女孩子,就让我把箱子里的东西给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替我谢谢你妈妈,转告她,她的礼物很及时。”肖林说。 冯毅已经在集合地点等待了,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 “这是什么呀?”广义凑过去。 “我妈带的吃的,给你们的。”冯毅打开包,把吃的东西分发给大家。 楚风开着车往回走,这次,谁的眼睛也没有蒙住。 肖林仔细的记着往回返的路,她想知道秘密基地到底在哪? 其他人合唱起了歌,一路上歌声嘹亮。 5个月后,他们正式接受任务,阻击外来侵略。 还是那个礼堂,还是李将军,还是楚风和少帅。 这次还有战士,真正的反侵略战士,他们是来见证肖林、肖森、广义、杨凯、冯毅的成为反侵略战士的。 礼堂的正中是一面蓝色的旗帜,中央一只和平鸽展翅飞翔,周围橄榄枝圈成一个星形。 楚风带领着他们庄严的宣誓:“我是一名反侵略战士,我要保护地球不受侵略,在任何情况下,我都要严守国家秘密。在此,我宣誓: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滴血也要奉献给祖国的反侵略事业。” 宣誓完毕,楚风和少帅一起宣布:“任务开始。” 反侵略战士们动作迅速的集合在作战室,换好作战服,全副武装,等待命令。 “我们接到指挥中心的命令,在x地区发现异生物的行迹,全体听命,上战车。” 现场已经被隔离,异生物显然已经离开了。满心期待的新队员们显然有点失望。 肖林环顾着四周,不远处的草丛里,草在晃动,可是没有一点风。她对旁边的楚风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起过去。 在草丛里,一个和豆豆一模一样的怪物隐蔽在那里,大概是撤离的时候,把他落下了。 少帅赶过来,把怪物装起来,他居然没有一点反抗,肖林感觉气氛不对,一回头,楚风的头上,三个怪物正准备袭击楚风。 “楚风,闪开。”肖林大喝一声,楚风迅速的挪动,肖林的扳机叩响了。三个怪物被打伤,少帅收了起来。 楚风带领大家地毯式搜索,少帅带着怪物回实验室了。 任务结束,楚风和少帅在实验室里研究怪物,其他队员在外面隔着玻璃往里看。 肖林一直没有告诉大家她可以听的懂豆豆的语言,即使是她可以不带眼睛看到豆豆的事,也只有楚风知道。 楚风示意肖林进来。 肖林看着瓶子里的怪物们,听着他们的交谈。 大概是说任务失败,即使回去,星的矢国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肖林忍不住答了一句:“你们的国王怎么那么残暴?”一只瓶子破碎的声音掩饰了肖林的声音。 楚风还是听见了。 夜里,肖林偷偷的溜到实验室。 “豆豆,我来了。”在微弱的手电筒的光芒下,肖林一个个寻找着,在一排玻璃瓶子的最后,豆豆悠闲的在瓶子里晃着。 “我的巧克力豆呢?”豆豆急急的问。 周围的怪物都在看着肖林和豆豆。 “豆豆,跟他们解释一下,咱俩的关系。”肖林把巧克力豆扔进瓶子里。 豆豆一边嚼着巧克力豆,一边跟大家解释:“她叫肖林,和其他的人不一样,她是我的朋友。当然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 哦,一片唏嘘声。 肖林把巧克力豆分别放在每个瓶子里。 “这个叫巧克力豆,很好吃的!”豆豆得意的扔了一颗接在嘴里。 “你们现在要怎么办呀?”肖林莫名其妙的为他们担心:“我估计没有人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肖林,你放我们走!”豆豆的眼睛无限的期望。 肖林躲开豆豆的眼神:“我没那胆儿,放了你们,楚风非把我的皮扒了不可。” “其实,我们回去还不如在这呆着呢!”一个怪物自言自语的说。 “你们回去会有什么后果呀?”肖林小心翼翼的问。 “灰飞湮灭呗!谁让我们没有完成任务的!”豆豆一脸的沮丧。 “你们国王那么多血呀?”肖林说:“如果都让你们灰飞湮灭,那他得割舍多少血呀?” 窗外有黑影晃动,肖林警惕的看着:“豆豆,我先撤了!” 肖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为什么自己能听的懂豆豆的话?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自己会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要问? 刚开始的严格,在他们5个正式成为反侵略战士的时候,就渐渐的消失了。 他们不用每天训练,不用每天学习,没有任务的时候,自由的像一条鱼儿,但是自由只限于在魔鬼群里。 肖林轻轻的敲响了楚风的门,楚风和少帅在下棋。 “头,我想请假。”在有事相求的时候,头这个词,还是管用的。 “理由。”楚风没有抬头,眼睛还看着棋盘。 “过几天是我妈的祭日,我想带肖森回去祭奠一下。”肖林没有往日了往日的活泼,一脸的黯然。 “几天?”楚风问。 “7天。3天在路上,我想在家里呆几天。”肖林说。 “行了,你去!”楚风走了一步棋,抬头,肖林还在:“还有事吗?” “头,借点东西呗!”肖林说。 “什么东西?”楚风问。 “借张银行卡!”肖林的话刚说完,少帅乐坏了,把棋盘周翻了。 “我的棋,我要赢了!”楚风气急败坏的看着打翻的棋盘,从床底下摸出一张卡:“这个给你,赶紧回去。密码3个8。” “谢了!”肖林接过卡离开了。 肖森在和杨凯他们告别,肖林走了进来:“喂,我们只离开7天,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赶紧的,赶不上火车了!” 大家把他们俩送到门口,和他们拜拜,肖林和肖森上了汽车。 楚风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的,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肖林坦白。 肖林的家在一个很远的小村子里,他们至少10年没有回去了。 肖林的爸爸在肖林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在肖林13岁的时候,妈妈也去世了。村子里没人收养他们,肖林就带着肖森在城市里乞讨,什么活计都干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长大了,只是这个挥不去的阴影笼罩了肖林很多年,她还是决定去原谅。 所以她带着肖森踏上了回家的路。 家乡一点也没有变化,还是小土路,泥巴墙,还有小时候的大枣树。 肖森忍不住哭了:“肖林。” 肖林的眼泪也在打转,他们的家三间小土房还留着,只是残破不堪了。 钥匙早就不知道在哪了,肖森把锁别开,灰尘一层层的荡漾着。 屋子还是老样子,墙上还贴着肖林和肖森的奖状。还有一张全家福,那时的肖森和肖林还是两个婴儿。 肖林拉着肖森往山上走,她永远忘不了当初她和肖森是怎么用手把妈妈埋了的。天下着雨,肖林和肖森用手一点点的挖坑,手破了,指甲脱落了,直到能把妈妈放进去。 爸爸妈妈的坟前一片苍凉,野草杂生,肖林和肖森把坟前清理干净。 肖林跪在坟前,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声音很是狼狈。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哭过,在这里,她要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苦,所有的不能说,全部哭出来。肖森也悲从中来,哭得唏哩哗啦的。 “爸妈,我们回来了!我们活的很好,我们真的很好!”肖林泣不成声,她多想让爸妈知道,他们很努力的生活,没有堕落。 远处几个村民像这里张望,却没有一个人过来。 肖林和肖森动手把房子收拾了一下,肖林把那张已经残破的全家福装进背包,这是她们全家唯一留下的一张照片。 少帅躺在家里的沙发上,随便摁着遥控器,不知道要看什么。 少帅的妈妈走了过来:“帅帅,周末你不值班。” “不值班,老妈,除了相亲,其它任何事您吩咐。”少帅知道妈妈又在张罗着他的婚事。 也是,30岁的人,还单着,哪个当妈妈能放心的下。 “不相亲,就带你去见个女孩。”帅妈说。 “老妈,您要在再这样,我可就不回来了啊!”少帅继续换着他的电视。 少帅的父亲从书房走了出来:“你呀,瞎操心,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老妈,你看老爸的觉悟,将军就是不一样。”少帅的爸爸就是李将军。 “不用给我带高帽子,我不是向着你,我是心疼你妈。”李将军说。 “老妈,欣欣下周几回国呀?我接她去。”少帅赶紧换了话题。 “哟,你还记得这事呢?我以为你早忘了呢?”帅妈不屑的说。 “哪能呀,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忘了谁,我也不敢忘了这小姑奶奶呀!”少帅说。 “周三下午6点的飞机。”李将军说:“我接去,周三你就别回来了。” 肖林对这个村子的记忆很糟糕,她宁肯去遗忘。肖森一个劲的催着离开,他的记忆同样稀少。 肖林去了村里的小学,这是她唯一快乐的记忆。 还是当年的土胚房,当年的老师已经是老态龙钟,却还站在讲台上,因为没有人愿意来顶替他。 肖林在窗外看着上课的老师,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肖林悄悄的把钱放在了老师的房间里,带着肖森离开了。 “肖森,再看一眼村子,或许这次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肖林凝望着越来越远的村子,眼里无限的惆怅。 肖森认真的看了一眼:“我们走!” 魔鬼群里警报声刺耳,所有人全副武装,原地待命。 星的矢的侵略居然来到了大本营。 5个星的矢怪物一起围攻楚风,楚风应接不暇,少帅也不容乐观,三四个怪物一起袭击他。 其他战士身边也都围着怪物,常规武器,对星的矢怪物而言,没有一点作用。 楚风受伤了,一个怪物把类似长矛的东西了他的胸口,鲜血淌了一地。 少帅抽身把新研究的火化武器搬了出来,顿时火舌四溅,星的矢的怪物纷纷后退,战士们纷纷效仿。 星的矢怪物撤退了。 楚风瘫软在地上,他的身下一片深褐色的血迹。渐渐的楚风没有了意识。 少帅和战士们把楚风送到急救室,医生们正在进行急救。 豆豆和其他关在实验室的同类,感应到了同伴的到来,可是他们却没有来救自己,都黯然了。尽管知道,希望不大,但他们还是盼望着,毕竟一辈子生活在瓶子里的滋味不好过呀! 肖林和肖森此时正坐在返程的火车上。 肖林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肖森发现了她的异常。 “肖林,你没事!”肖森关切问。 “没事,我去趟卫生间。”肖林起身去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肖林,瞪着眼睛,皱着眉头,肖林给自己冰了一把脸,嘿嘿的勉强笑了一下,还是苦着脸出去了。 魔鬼群里,气氛不是很欢愉。 “哈喽,我们回来了!”肖林在楼道里大声的喊着,就是没人答应。 “出什么事了?”肖森满脑子的问号。 少帅从走廊里出来:“欢迎回来!” “气氛有点不对呀?出什么事了?”肖林问。 “楚风受伤,住院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我正要去看他,一块过去!”少帅的手里提着几件换洗的衣服。 “我也去。”肖森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放到房间里。 “你在这呆着,医生不让太多的人去看他。”少帅把肖森支走。 隔着玻璃隔断,楚风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着。 “医生说,他有中毒迹象,只是检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少帅说。 “他怎么变成这样的?”肖林问。 “前两天星的矢攻击我们,是那些怪物伤了楚风。” 肖林悄悄溜到实验室。 “豆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肖林问,她不希望伤害豆豆,她更不希望有人受伤。 “什么怎么回事?”豆豆问:“我的巧克力豆呢?” “没有巧克力豆了,为什么你们要一次次的侵略地球,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平?”肖林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她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楚风昏迷在床上的样子:“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楚风醒过来?” 其他怪物静静的看着肖林的歇斯底里,这也不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豆豆无辜的说。 肖林把楚风的事叙述了一遍。 豆豆想了半天,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什么东西,闪闪发光:“把这个放在伤口处,他就会醒了。” “谢谢你了,豆豆。”肖林拿着东西急急忙忙的走了,她没有注意到其他怪物的表情,那么的惊恐,那么的无奈。 豆豆一点点的萎缩,越来越干巴。 肖林溜到楚风的病房把豆豆给的东西敷在楚风的伤口上,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楚风真的醒了。 肖林从胖师傅那拿了一大包巧克力豆,兴奋的直奔实验室。 实验室里,气氛严肃。 “豆豆,巧克力豆来了。”肖林傻了,她看到了萎缩的豆豆:“豆豆,你怎么了?” 豆豆用力的睁开眼睛:“他好了吗?” “嗯!”肖林动手把豆豆抱出来:“豆豆,你撑着,我立刻把你放了,回你的星球去。” “不用了,我回不去了!”豆豆指了指肖林手里的巧克力豆:“是给我的吗?” “嗯,全是给你的,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肖林把巧克力豆放到豆豆的嘴里,豆豆连嚼的力气都没有了。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肖林冲着其他的怪物大喊。 “豆豆把元灵给了你,他活不了了。”一个怪物抽抽搭搭的说。 “说完。”肖林此刻是抓狂。 第402章 欢迎会 “元灵是我们的命,就像你们的心跳一样,没有了心跳,人就活不了,没有了元灵,我们也就没有生命了。”另一个怪物说。 “那怎么才能让他活过来呢?”肖林抱着豆豆的手在颤抖。 “办法有,只是赶不上趟了。”一个老一点的怪物说。 “说什么办法?”肖林急了。 “就是用国王的血给他喝。”老怪物继续说。 肖林没有任何的犹豫,把自己的手腕割破,把血滴在器皿里,喂豆豆喝下去:“我不是国王,但至少是血呀,豆豆,你要坚持。” 肖林把血喂给豆豆喝,豆豆慢慢的有了意识。肖林把豆豆放回瓶子里。 “我怎么才能去到你们的星球,怎么才能取到国王的血?”肖林问其他的怪物。 “快看豆豆!”老怪物惊讶的看着豆豆,一脸的惊悚。 肖林回头看豆豆,豆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美滋滋的嚼着巧克力豆。 “豆豆,你好了。”肖林趴在豆豆旁边:“你吓死我了。”肖林回头对老怪物说:“什么嘛,是血就可以了。骗我说只能是国王的血。” “不是,是了,不是这样了,是真的啊!”老怪物语无伦次的说。 “豆豆,你太伟大了!我崇拜你!”肖林说着,把豆豆抱出来满实验室转圈圈。 楚风渐渐苏醒,把少帅激动坏了:“医生,你快来,楚风醒了,楚风醒了!” 医生给楚风做了个全面检查:“你没事了!” 肖林和豆豆玩的太high了,居然忘了时间,此时此刻,楚风和少帅正盯着肖林看。 豆豆紧张的给肖林使了个眼色,肖林不明就里的回头看,楚风的眼睛盯着她,像一道犀利的闪电打在身上,一松手,豆豆掉地上了。肖林赶紧把把豆豆放进瓶子里。 “我坦白!”肖林坐在楚风和少帅对面,老老实实的把她能听得懂豆豆说话,豆豆救楚风的事说了一遍。 楚风只说了一句话:“替我谢谢豆豆。” 少帅说:“你先回去休息!” 楚风和少帅一直讨论到深夜。 肖林忐忑不安的一直到天亮,她不知道楚风和少帅会有什么反应? 楚风和少帅在实验室里等着肖林,肖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把他们放了!”楚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放了?”肖林疑惑的看着少帅,少帅点点头。肖林动手把装怪物的盖子揭开,轻轻的对他们说:“我们头说,要放你们走!”肖林最后才把豆豆的盖子揭开:“豆豆,回去!” 豆豆和其他怪物一样扑棱着翅膀往外飞,肖林透过玻璃窗望着豆豆他们,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豆豆折回来,隔着玻璃吻了肖林的唇,然后头也不回的飞向星的矢星球的方向。 楚风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机场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东张西望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辆军用吉普停在她面前。 “老爸,你终于来了。”女孩上了吉普,和坐在后排的李将军亲密的撒着娇,她就是李欣欣。 “先回家,你妈妈早就等急了。”李将军爱怜的看着宝贝女儿,抚摸着她的头。 肖林被关在禁闭室里,她的身后扔着一大堆废纸,刚刚写的东西,又让她扔了出去。 不知道这件事上头是怎么知道的,上头的命令是知情不告,违反纪律,反省思过,写检查,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 肖林懊恼的把桌子上的纸和笔扔到了地上。楚风进来,弯腰捡起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去!”楚风坐在桌子一角:“别太在意这个,就当是休息了。你不是天天喊累嘛,给你个休息的机会,好好享受一下。” “我那3000字的检查您负责?”肖林白了楚风一眼,继续在纸上写着。 “你真写着呢?我看看。”楚风从桌子上下来,拿过肖林的检查:“敬爱的领导,我辜负了组织上对我的教导,应该五雷轰顶。但是请让我出去再让雷劈我,以免伤及无辜。”楚风哈哈笑了起来:“你不用写了!” “真的!?”肖林疑惑的看着楚风:“那我走了!” “不是,你可以不用写检查了,但是还得在这休息两天。”楚风都笑出了眼泪。 肖林把自己扔到床上:“不准打扰我,本姑娘要当睡神了!” 肖林很郁闷,不是因为关禁闭、写检查,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她很恼火。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星的矢国王高高的坐在宝座上,威严的审视着跪在下面的豆豆和其他从地球上返回的精灵。 “人类真的把你们放了吗?”国王问。 “国王陛下,他们把我们放了,没有伤害我们。”老精灵回答。 “豆豆,你在颤抖什么?”国王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 “国王陛下,在地球上有个能听得懂我们语言的女孩,她还会说。是她把我们放了的。”豆豆声音颤抖的说。 国王直视着豆豆,思虑了一会儿:“豆豆,你现在回到地球去,继续监视那个女孩,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豆豆不敢违抗,退了下去。 国王突然一挥手,无数的血珠抛向跪在地上的精灵,瞬间精灵灰飞湮灭:“我不相信地球有这么宽大的胸襟。” 少帅的家里,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会。 肖林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楚风拉她起来:“带你兜风去!” “不去,烦着呢!”肖林翻身脸朝墙。 “你就不怕你会发霉呀?走了!”楚风把肖林拉出禁闭室:“换件便装去,快点!”又把她推进了房间。 肖林的便装只有一件,迅速的换好,走了出来,她这才注意到楚风穿的也是便装,脱下军装的他给肖林的第一感觉是三十岁的男人果然精品。 楚风开着吉普载着肖林离开了。 冯毅从窗口看见了:“肖森,肖林和楚风是不是在拍拖?” “不可能,肖林最讨厌楚风了,楚大疯子这个外号还是肖林起的呢!”肖森顺着冯毅指的方向看去:“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呀?” 楚风把车开到少帅的家门口,从后车座上拎下两兜水果:“你提一个!” “喂,你还没告诉我我们来这干什么来了?”肖林提着水果,没有跟着楚风往前走。 少帅从门里出来:“你怎么才来呀?”话音刚落,看到了肖林:“肖林!” “嗯,我带她过来的,禁闭了这么久,出来透透气。”楚风说。 “赶紧进来呀,别在门口了。”少帅把肖林手里的水果接过来,把他们让进屋里。 屋里已经坐满了人,正中央夸张的拉着一个条幅:欢迎李欣欣学成归国。 欣欣走了过来,同样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她,多了几分洋气,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是肖林不能相提并论的。 “楚风,你怎么才来?”欣欣的声音很动听。 “祝贺你学成归来。”楚风给了欣欣一个哥哥式的拥抱。肖林站在一边微笑着。 “这位是?”欣欣问楚风。 少帅抢先一步回答:“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同事叫肖林。”又对着肖林说:“肖林这是我妹妹,刚刚回国。” “你好。”肖林的表现很友好:“祝贺你学成归国。” “谢谢。”欣欣淡淡的说了一句,拉着楚风要去阳台单聊。 楚风却拉着肖林的手,一起走到了阳台。 少帅送过来几杯饮料:“你们先聊着,我去楼下招呼客人,欣欣你一会也下来,你是今天的主角。” 肖林脑子转了一圈,感觉欣欣和楚风之间有故事,恶作剧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楚风。”肖林压低嗓门,甜甜的很温柔的说:“你那杯加冰了,你喝我的!”肖林把自己喝了一口的饮料递给楚风:“你不能喝冰的,对你胃不好。” 楚风刚到嘴里的饮料,一下子喝呛了。 “楚风,就说你不要喝冰的嘛!”肖林的声音继续如蜜一样的甜。 “我知道了。”楚风一时接不上碴,伸手接过来肖林的饮料喝了下去。 “我帮你再拿一杯去。”肖林转身去了客厅,玩笑要适可而止,太过了,就不好玩了。 欣欣火辣辣的看着楚风:“她只是你的同事吗?” 楚风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少帅上来把欣欣拉到了客厅。 肖林端着一杯饮料,瞄准欣欣没在,去了阳台,楚风看着远方的景物,发呆。 肖林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楚风回过头,朝着肖林竖起大拇指:“肖林,你够狠。” “嘿嘿,凑合凑合!”肖林一点也没谦虚:“拿我当挡箭牌是!” “欣欣曾今是我喜欢的女孩,后来她出国了,就没有了联系。”楚风接过饮料。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要和你重修旧好,但是你的态度?”肖林故意没有说完。 “小时候爷爷家的青花瓷很好看,我总是偷偷的去摸它,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它摔破了。青花瓷碎了一地,我伸手去捡,手被划伤了,鲜红的血滴在冰冷的青花瓷碎片上。这时候,爷爷过来了。他没有责备我,尽管那个青花瓷值很多的钱,他还是没有责备我,用心的帮我把手包扎好。”楚风顿了顿接着说到:“后来,我遍访名家希望修复它,结果都是无法还原。” 肖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原来他也有感性的一面。 少帅走进来:“肖林,我妈想见你。” “我正想认识一下伯母。”肖林跟着少帅一起来到客厅,楚风跟在了身后。 “妈,这就是肖林,我们之中唯一的巾帼。”少帅介绍到:“这是我妈妈。” “伯母,谢谢您!”肖林甜甜的一笑。 “你每天跟着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为难你了,有什么事找伯母,伯母帮你解决。”帅妈很喜欢肖林:“楚风,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 “阿姨,这不是忙嘛!”楚风说。 几个帅妈的老战友过来了,帅妈过去招呼。 “哎,你们俩随意啊!”少帅也忙着去招呼其他人了。 “得,他们家后面有一个花园,咱俩那呆着去!”楚风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好,在这呆着正不如继续禁闭呢!”肖林看着这帮人:“我怎么觉得军人有时候也得来点虚的。” “走,别瞎操心了!”楚风拽着肖林去了花园。 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盛夏的荷花亭亭玉立。 “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肖林想起了小时候;老师教给她的这句词。 “你比莲花更漂亮。”楚风说。 肖林惊诧的看着楚风:“我没听错!” “你比莲花更漂亮。”楚风又重复了一遍。 肖林笑的花枝乱颤,一不留神踩空了,眼看着就要掉进荷花池,楚风伸手去拉,结果两个人都掉了进去。 荷花池并不是很深,但是,两个人都湿透了,弄的身上都是污泥。 “咱俩是出淤泥就染呀!”肖林乐了,她看到的是楚风浑身上下的泥巴,狼狈不堪。 “咱俩现在是惨不忍睹。得,咱俩也别回客厅了,去我家!”楚风看着同样狼狈的肖林,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楚风的家就在附近,他们从花园的围墙悄悄溜了出来。 “你们家够大的呀!”肖林参观着:“也够干净的。” “我爸和我妈离婚以后,我爸去了国外,我妈改嫁了,这个房子只有我了。”楚风带着肖林参观完毕:“你先去洗个澡!好臭!”楚风从卧室拿出几件他的衣服:“我这就这几件,你先将就一下,一会儿拿去干洗一下。” 肖林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太大号衬衣,和一件太大号的裤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肖林学着戏曲的形式都得楚风哈哈大笑。肖林往前走,踩到了裤子,直接奔着沙发扑去,楚风坐在沙发上乐的前仰后合,没有防备的肖林就扑到了自己身上。 时间静止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我去洗澡。”楚风抽身走了。 肖林冲着楚风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楚风家的门突然响了。 “肖林,你开一下门,可能是物业收电费的。”楚风在浴室里大声的说:“茶几的抽屉里有钱,你帮我付了。” “哦。”肖林大开门,是一个女的:“您好,有事吗?” “我找一下楚风,他在吗?”女的说。 “他在洗澡,您请进。”肖林把人让进来,找了个杯子倒了杯水。 楚风从浴室出来,随便穿了一件睡衣:“给了吗?”楚风看到了沙发上的女人:“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看到灯亮着,就过来了。”女人说。 楚风没有搭茬:“肖林,打这个电话把衣服干洗一下。” “好!”肖林知趣的去了浴室。 “这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女人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楚风冷冷的说。 女人没有在意:“她是干什么的,看上去还蛮不错的。” “不用你管。”楚风依旧冷冷的。 门铃响了,肖林把衣服给来人。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楚风的声音很大,肖林吓了一跳,站在门口没动。 “你是我儿子……”女人的话被楚风打断。 楚风几乎是用吼的:“从你嫁给别人抛弃我和爸爸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妈妈了。现在请你离开。” 女人悻悻的离开,无奈的看着肖林,话却是说给楚风听的:“总有一天你会理解妈妈的。” 欣欣四处寻找着楚风:“哥,楚风去哪了?” “可能是去花园了!和肖林一块过去了,楚风从来不喜欢这种场合,要不是我逼着他来,他才不来呢!”要不是为了欣欣,少帅也不会这么折腾的。 “我去看看。”欣欣找遍了后花园都没见到楚风的影子,泥泞留下来的脚印,直通向楚风家的方向。欣欣的表情很沮丧。 “我饿了,你这有吃的吗?”肖林找了半天的褶,还就这个褶能化解一下尴尬。 “家丑不可外扬,全让你看见了。”楚风伸了个懒腰:“厨房里应该有吃的,我去准备一下。” 楚风在厨房里忙乎着,肖林站在一边:“你也不经常回来呀,怎么冰箱里还有吃的,你确定没过期吗?” “我爸前几天刚走,所以,我这才这么干净,冰箱里还有吃的。肖林,你还真走运。”楚风把切好的菜放进热了的油锅里,擦擦的响着。 “我还真没看出来,您老人家还会做饭呢!谁嫁给你算是有福气了!”肖林帮着把饭菜摆好,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楚风突然想起了那句话:共赴黄泉成就英明,缔结新生皆大欢喜。他一向不信这些鬼神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却挥之不去。 天快亮的时候,楚风和肖林才回到魔鬼群。 肖森潜伏在肖林的房间里:“肖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明天不用训练吗?”肖林问。 “他们都说你在和楚风拍拖,是真的吗?”肖森一脸的黯然。 “你想什么呢?没有了!”肖林的手在肖森的头上:“你没有娶媳妇之前,我是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赶紧去睡!” “肖林,你拍拖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把关。”肖森在关门时候补了一句。 “赶紧睡觉去。”肖林今天受了点刺激,不是楚风的事,是欣欣,海外归来,还是博士。自己好不容易进了大学,没上几天课,就歇了。自己在学校正儿八经的学历才是一个初中。很偶然的来到魔鬼群,可是外星人又不是天天侵略。对了,参加学历考试。 肖林房间的窗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击打着,肖林起身去看,是豆豆。肖林喜出望外的打开窗户:“豆豆,你怎么回来了?” “我……”豆豆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说了真话:“国王让我来监视你。”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的国王。” “因为你会说我们的话。还有……”豆豆又不说了。 “豆豆,我可是会催眠的哦!”肖林说。 第403章 挺心细 “我听老一辈的精灵们说过,国王曾今很喜欢一个地球上的女孩,然后把她抢了回来,在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豆豆说。 “哦,你们国王长什么样呀?” “和我差不多,但是他可以幻化成人形。”豆豆打了个哈欠:“困了,我睡哪?” “我们睡一张床。”肖林动手把被子撑开:“你睡里面。” 豆豆扭扭捏捏半天:“我好歹也是个男生,怎么能跟女生睡一张床呢?” 肖林被逗乐了:“那我给申请单间去!” “成。” “成什么成呀,你就怕别人不知道我这有个怪物呀?”肖林一把抓过飞在半空的豆豆塞到了被窝里。 一大早上,欣欣就缠着少帅:“哥,那个肖林是怎么回事嘛?” “我们就是同事!”少帅睁开眼睛:“姑奶奶,你能让我休息会吗?下午我还得走呢!” “不是问你了,是楚风和肖林。”欣欣继续问。 “同事,真的是同事。”少帅坐起来:“算了,我还是别睡了。” “哥,你没告诉楚风我为什么回来呀?” “你为什么回来呀?” “你告诉楚风,我要和他结婚。” 少帅瞪着俩大眼:“我的大小姐,当初是你非要出国,把楚风开除了,现在你又要反悔。”少帅气恼的躺下:“你知道你走的时候楚风多伤心吗?他差点自杀。我现在都觉得对不住他。” “哥哥,哥哥!”欣欣使着小性子跟少帅撒娇。 “这招不管用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少帅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餐。 “要不,你帮我约他!”欣欣继续炮击。 “自己约去。”少帅说。 “你们不自己出现,我怎么找到啊?”欣欣把牛奶端给少帅:“哥哥,求你了!” “最后一次。”少帅无奈的摇摇头。 肖林一大早就蛰伏在楚风的房间里,等着他醒来。 “你干嘛呀?”楚风一睁眼,就看见肖林笑眯眯的站在床前。 肖林把特质眼镜给楚风带上,后退了一步。豆豆飞在半空,优雅的和楚风打了个招呼。 楚风一下子清醒了:“不是放他们回去了吗?” “豆豆自己回来了!”肖林依旧满脸堆笑。 “你想怎么着呀?提醒你一下,你刚关完禁闭。”楚风说。 肖林示意豆豆先回去,自己要和楚风单独谈谈,豆豆乖乖的离开了。 “豆豆是星的矢国王派过来监视我的,所以我想把豆豆留下,做个双面间谍。”肖林一本正经的说。 “我考虑过这个,但是我们对星的矢星球的了解还不多,我怕他们会伤害你。”楚风说。 “放心的了,豆豆不会伤害我的,你的命还是豆豆救得呢!”肖林赶紧把楚风的被子叠成豆腐块,递上擦脸的毛巾:“豆豆不会伤害我的!” “你要把豆豆弄到哪里?”楚风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 “就这。反正没有人会看见他的。”肖林说。 “两个人的秘密,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楚风的眼神有坚定,也有犹豫。 “头,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肖林准备离开。 “但是,你必须像我汇报豆豆的情况。”楚风说。 “不用了!” “否则一切免谈。”楚风这次只有坚定。 “好!”肖林眼睛一转:“头,今有事吗?” “没什么事!”楚风没有防备。 “我们一块去买点东西!”肖林说。 “买东西?”楚风想起了上次的尴尬。 少帅回来魔鬼群的时候,肖林和楚风已经出去了。 肖林带着楚风逛玩具商场,以豆豆的身材也只能用玩具来代替了。 现在孩子的玩具都五花八门,没有童年的肖林大饱眼福,恨不得能重新来过,给自己一个多彩的童年。 楚风跟在肖林的后面:“哎,你该不会要买玩具!” “对呀,要不然我们来这里干嘛?”肖林很得意的拿着手里的毛绒熊晃着:“怎么样这个好看!” “还行!”楚风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大女孩。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肖林看着好玩的全放到楚风的怀里,没一会楚风的怀里塞满了玩具。 一个精致的小床吸引了肖林的注意,尺寸正好和豆豆一样。她刚要伸手去拿,一只手比她先行了一步。肖林抬头看,只是觉得眼熟。 “欣欣,你怎么在这?”楚风惊讶的问。 “你不是也在这吗?挺有功夫的呀,买玩具!”欣欣看着楚风怀里满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没什么事,就一块出来了。”楚风说。 “这个玩具你也喜欢吗?”肖林很礼貌的问道。 “对啊,我的床头缺件摆设,这个不错。服务员帮我包起来!”欣欣高傲的语气让肖林很不舒服,看着楚风和少帅的面子上,她还是忍了。 “还有吗?”肖林问服务员。 “对不起,这是最后一件了。而且最近都不会有货供应。这款玩具已经脱销了。”服务员回答。 “楚风,你在休息区等我一下,我再看一下。”肖林要帮豆豆找到一张舒服的床。 楚风看出来肖林的意思了:“我陪你一块找!欣欣,我先过去了。” “那送你好了,我在选一个其他的。”欣欣说。 楚风正要接过来,肖林在前边喊楚风:“楚风,你看这个。”是一张缩小版的行军床,还有迷彩的被子。 “这个不错,太适合豆豆了,包起来。”楚风也非常喜欢这个小床。 肖林得意的冲楚风笑了笑,眼睛里的意思是:你还挺心细。 欣欣手里的小床在递给楚风的一刹那,掉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肖林没心没肺的说了句:“这个不会那么不结实!” 楚风强忍着笑,面部有点扭曲:“不会了!还买什么?” “搞定,撤退!”肖林把楚风怀里的玩具分担了一半,放到收银台。 服务员包装好,放在柜台上。 肖林很可爱的看着楚风。 “怎么了?”楚风一脸的莫名其妙。 “楚风哥哥,付钱!”肖林现在的表情让欣欣更难受。 楚风很潇洒的付了钱:“欣欣,你的呢?一块结了!” “不用了,你呆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和咖啡。”欣欣说。 楚风很为难的看了一眼肖林,肖林赶紧说:“我没事的!” “好!”楚风很讨厌喝咖啡,咖啡的苦涩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尽管可以加糖。 环境不错的咖啡厅里,肖林和楚风坐在一面,欣欣坐在对面。 肖林给自己要了一杯橙汁:“我实在是不喜欢咖啡的苦味。” “你可以加糖。”楚风说,他还是点了一杯咖啡,有些东西是必须面对的。 欣欣也给自己要了一杯咖啡,只是她从来不喜欢加糖,咖啡的苦味她很喜欢。 “还是喜欢喝茶,你们喝过苦丁吗?刚开始喝的感觉很苦很苦,接着就是满嘴的甘甜。”肖林说。 “我那有苦丁,回去沏给你喝。”楚风夸张的说:“有很大的一桶。” 欣欣很轻声的咳嗽,证明她的存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单独聊聊,我有话跟你说。” “我去一下洗手间。”肖林知趣的离开了。 “说,什么事?”楚风问。 “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欣欣可怜兮兮的说。 “什么错了?”楚风装傻。 “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我回来就是为了和你结婚。”欣欣决定破釜沉舟,给自己一个机会,拒绝楚风装傻的机会。 “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在你上飞机的那一刻。”楚风站起来,拿着玩具:“我们先走了!” “楚风,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欣欣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几乎是喊出来的。肖林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听到了这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楚风抓着离开咖啡厅拽上车了。 欣欣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抽泣着。 楚风看到了,心微微一颤,还是开着车离开了。 肖林直接闭嘴,这个时候说话,等于拉响了手榴弹。 肖林很开心的把靠着窗户的桌子布置成了豆豆的天堂,豆豆开心的在自己的小窝里蹦蹦跳跳。楚风也跟着乐了。 警报响了! 全体集合。 这次不是外星人侵略。 李将军直接下达任务:“在建信机场有劫匪劫持了一架飞机,机上人员均是重要人物,你们的任务就是搞定劫匪,不能伤一人。” 肖林对“搞定”这个词很感冒,没来魔鬼群之前,她常说的一个词。 楚风点了几个人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肖林:“点名的跟我执行任务,其他人留在魔鬼群,提防星的矢突然袭击。” 现场已经被封锁,楚风正在跟负责的人了解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劫匪劫持了飞行员和一个高官在驾驶舱,劫匪的身上绑了10公斤的炸药!”楚风在和队员们讲解情况。 “哇,那要是爆炸了,飞机连残骸都找不到了。”一个叫老兵的老兵说。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制服劫匪,安全解救人质。”楚风说:“下面分配任务。老兵你们几个包抄过去。”楚风看着肖林:“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空姐的服装,过来报道。” 肖林很快的换上制服,站在楚风面前。 “肖林,你是这里唯一受过训练的女人。他们刚才和劫匪谈判的结果是劫匪同意释放人质,条件是找一个有身份的女人代替,现在歹徒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肖林会心的一笑,大步往飞机的方向走过去。 楚风从另一边潜伏到驾驶舱。 “哈喽,我是这的空姐,给你看一下,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肖林停到离飞机还有三分之一的时候,对着劫匪大声喊着。 “你上来。”劫匪的声音。 肖林很踏实的走上飞机:“你现在可以放了这个人了!”肖林指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高官。 劫匪把高官踢出驾驶舱:“你过来!” 肖林服帖的走了过去。 “站住,你为什么要上来?”劫匪问。 “因为在你的手上是我最爱的人,即使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肖林坚定望着被劫匪抓着的飞行员:“你相信爱情吗?” “你过来,坐到副驾驶上,不许动。”劫匪说。 “我不动,我不动,可我怎么坐到副驾驶上去?”肖林给飞行员使了个眼色,飞行员也看到了潜伏在附近的队员。 “少废话,坐过去。”劫匪锋利的刀刃按在飞行员的脖子上,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你别激动,我这就坐过去。”肖林坐过去。 劫匪的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领子都湿透了。 “你结婚了吗?”肖林问。 “这关你什么事?”劫匪说。 “我没结过婚,可是我想结婚,只是我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肖林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趴在草地上的楚风。 肖林继续说着:“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有孩子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呀,一定很可爱!” “女孩,很可爱的女孩!”劫匪好像在想他的女儿,手上的刀子松了。 肖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飞行员,直接把劫匪摁到了地上,飞行员迅速的把机舱门打开,楚风进来和肖林一起把劫匪摁住,拆弹专家迅速的把炸药卸了。 “全体撤退。”劫匪被警察带走了,楚风向队员发布命令。集合地点,没有肖林。 楚风返回机舱,肖林瘫坐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楚风走过去,把肖林挽起来:“你做的很好。” 队员们把热烈的掌声献给了肖林,肖林看到大家,这才缓过神来,眼泪一下了就下来了:“刚才吓死我了!” 欣欣坐在花园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盛开的荷花。帅妈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欣欣想什么呢?” “没什么!老妈,你觉得我的条件差吗?”欣欣问。 “谁还有你条件好呀,长相、家庭条件、学历那都是没得挑的,谁说我们家姑娘条件差了?”帅妈说。 “那楚风为什么不接受我?”欣欣黯然的说。 “是你伤了他了。要想伤口愈合,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帅妈说:“伤口好了,你再送点蜜,他自然会回心转意的。” “姜还是老的辣呀,谢谢老姜同志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欣欣高兴的上楼去了。 肖林执行任务回来,怎么也找不到豆豆,猜他又回星的矢汇报情况去了。她躺在草地上,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肖林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事,心里忐忑不安的。 楚风悄悄的走过了,和肖林头顶头的躺了下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肖林用头顶了一下楚风的头:“不想告诉你。” “那你就别告诉我,本来有个事要告诉你的,现在我也不想告诉你了。”楚风说。 “爱说不说,我还不想听呢!”肖林又用头顶了一下楚风。 楚风顶了回来:“我就是不说。” 肖林继续顶:“我就不想听。” “哎,我说你们俩这是练什么功呢?”少帅的头出现在肖林和楚风的头上。 肖林和楚风同时起身,两个头一起撞上了少帅的头。 三个人并肩坐在草地上:“祝贺你!”少帅说。 “祝贺我什么呀?”肖林问。 “三等功啊!合着楚风没告诉你呀?”少帅说:“建议你的出色的表现,给你个三等功呀!” “谢谢,我的军功章在哪呢?”肖林问。 “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我们的规矩是荣誉是口头表扬的,没有实际的奖励。”楚风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一等功长什么样了,我都获了俩了。” “得,我还是淡泊名利!”肖林说:“咱不是该吃饭去了,饿呀!” “给你庆功,我请客,轩辕!”楚风说。 “轩辕就不用了,一杯白开水放两块冰他要你1,咱就不去挨那宰了,食堂凑合凑合!”肖林说。 “这宰咱必须得挨!”少帅一脸的奸笑。 “嗯?”肖林不明白了:“周瑜打黄盖?” “那是我妈开的。”楚风说:“不吃白不吃。” 轩辕的包间里,大家都到齐了。便装的他们个个帅的一塌糊涂。 “幸福呀!”肖林说:“这么一大群帅哥陪着吃饭,乐也乐饱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帅哥欣赏一个不怎么美的美女。” “有的看就不错了!”老兵说:“坐这一圈,都是贵族,单身贵族!” “你们好歹还有一个歪瓜裂枣看着,我就可怜了!”肖森摇着头,叹着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建议为肖森的可怜先干一杯。”广义说。 “干脆,咱再找几个女的,开个相亲会得了,这么好的环境,千万别浪费了,也算我为人民服务一回。同意的举手!”肖林说。 “同意!”大家跟着起哄。 “可惜呀,美女的没有!”楚风说:“想吃什么赶紧点啊,错了这点,自己买单,限时5分钟。” “头,我要提意见,看着这清一色的光棍同志们,您就没什么想法吗?”肖林用手一划拉,包括了所有在坐的人。 “这不是咱这榜样做的好嘛!我和少帅这不是都贵族着呢嘛!”楚风的话引的大家哈哈大笑。 “肖小姐,您有什么主意呀?”少帅问。 “其实我觉得,咱这群里都是男人可咱这系统里有的是巾帼呀,头出面组织个相亲会什么的,解决一下各位的生活问题!”肖林的话引得大家一起鼓掌:“我顺便也看看其他帅哥,换换口味!” “主意不错,我一定向领导反映一下!”楚风说。 星的矢星球上。 “国王陛下,汇报完了!”豆豆站在大殿下,毕恭毕敬的回话。 “好,你做的很好。跟我来。”国王把豆豆带到密室,交代了任务:“好了,你回去!” 豆豆得意的往家的方向去,一声严厉的叱喝:“是回地球。”豆豆只得拐弯往地球去了。 楚风坐在李将军办公室的沙发上:“将军,我正找您有事。您看我们这帮光棍最小的也都23了,最大的都快蹦四张了!” “说,什么主意?”李将军笑呵呵的说。 “嘿嘿,咱系统里不是也有单身的女军官吗?弄个相亲会,系统的跟系统的,门当户对呀!”楚风说。 “这主意是你想的吗?”李将军问。 “不是。”楚风说:“但是我觉的可行。” “行呀,给你这个特权,你自己去办,也可以找这个社会上的素质高的女孩嘛!我们没必要都找个系统里的嘛!”李将军说:“安排好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去凑凑热闹。” “将军,您的事还没说呢?”楚风说。 “楚风啊,算了,没事了!”李将军说。 “您是想说欣欣的事。”楚风说。 “你知道我和少帅妈妈把这个闺女宠坏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啊!年轻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看着办!”李将军说。 “那我先走了。”楚风出了办公室,太阳刺得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第404章 人家是海归 “豆豆,你怎么跟你们国王汇报我的呀?”肖林抓着豆豆不放。 “就说你很好呗!还有国王让我教你点技术。”豆豆无奈的看着肖林:“很好学的技术。” “什么呀?好玩吗?”肖林问。 “瞬间移位!我能这么快往返地球和星的矢就是因为这个。跟我念啊里噶多阿里嘎的。” “阿里嘎多阿里嘎的!”肖林跟着念:“我也没移位呀?” “然后加上你要去的地就可以了!” “阿里嘎多阿里嘎的楚风。”肖林瞬间消失。 楚风的办公室里,肖林突然出现,楚风和少帅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从天而将的人。 “你们只是做了个梦而已。阿里嘎多阿里嘎的房间。”肖林消失在楚风和少帅的办公室里。 “豆豆,这不错哎,连汽油都省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再教我几招。”肖林对这些还真的挺感兴趣的。 “瞬间移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和其他东西有接触,人或者物都不成,要不然会和你一起消失的。”豆豆讲了半天,开始四处翻巧克力豆,在柜子里翻出来一包:“今就学这个,我想想明教你什么!” “你们那还有什么好玩的,给我说说!”肖林感兴趣的说。 “其实和地球差不多,就是中间的距离太远。来回不方便罢了。要是我们国王能和你们的想法一样和平共处,那该多好啊!”豆豆无限的向往着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这一天太难到来了!” “豆豆,要不你带我去趟你们的星球!”肖林笑眯眯说。 豆豆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还是算了,我这双面间谍做的挺辛苦的,你就让我省省心!” 楚风把相亲会的事交给了少帅去办,自己乐的清闲,反正也心思去谈恋爱结婚。 少帅雷厉风行的作风,让相亲会在这个周末就开始了。 借得轩辕的地,相亲会办的热热闹闹的。 肖林还是那件白裙子,穿梭在人群中间,寻摸着合适的女孩给肖森。 少帅和楚风站在一边:“少帅,你动作够快的呀!” “那是,咱得为了光棍的兄弟们做点贡献呀!”少帅得意的说。 “哎,你们俩干嘛呢?傻傻的站着,这呆会好的姑娘都选完了!”肖林拉着他们俩参合了进来,自己去找肖森了。 “怎么样,有合适的吗?”肖林问肖森。 “长的漂亮的身高太矮,大高个子长的实在难看,这还真选不出来。”肖森托着下巴,挨个点评。 “你是选女朋友呢?还是选美呢?”肖林说。 “哎,那个不错。我去搭个话茬。”肖森走过去,那个女孩居然是欣欣。 肖林呆呆的看着肖森:“这什么情况呀?” “看上哪个了,这么入神?”楚风走了过来。 “呶。”肖林朝着肖森和欣欣的方向伸了伸头。 “你是妒忌呢,还是吃醋呢?”楚风问。 “这话好像该我问你!”肖林反问。 “我既不妒忌也不吃醋反而祝福他们。也许肖森和欣欣正合适呢!”楚风说。 肖林伸手去摸楚风的额头:“您老人家发烧呢?” “去,发什么烧呀,我很正常。”楚风把肖林的手打开:“我们那是过去式了!” “您老人家看的挺开的呀!”肖林说。 “李将军您来了!”楚风立正敬礼。 肖林也跟着立正敬礼。 “你们俩的工作搞的怎么样了?有合适的吗?”李将军问。 “谢谢将军关心,正在琢磨中……”楚风说。 “肖林你呢?”李将军问。 “也正在琢磨中。”肖林跟着回答。 “爸,你来了。”少帅走了过来。 肖林疑惑的看着楚风,意思是:少帅的爸爸是李将军呀。 楚风轻轻的点了点头。 “爸!”欣欣也走了过来。 楚风示意肖林:咱俩撤! 肖林点点头,拉着楚风躲到角落:“给你玩的新鲜的阿里嘎多阿里嘎的魔鬼群。” 瞬间肖林和楚风回到了魔鬼群。 “我还是直接坦白!”肖林把豆豆教瞬间移位事说了一遍:“昨忘了叫报告的!嘿嘿!” “看在你学的不错的份上,原谅你了!”楚风说:“把报告补交一份。” 豆豆飞了过来,肖林冲豆豆使了个颜色,意思是捉弄一下楚风。豆豆看明白了,悄悄的飞到楚风的头上,正要偷袭一下,楚风伸手抓住了豆豆。 “这游戏太幼稚了!”楚风把豆豆放开:“下次记得憋着气,还有你肖林,别笑那么过分。” 晚上队员们在宿舍聊天,少帅和楚风也在。 “各位,有合适的就乘胜追击,没合适的就再接再厉,这样的活动以后会经常有的。”少帅说。 “别说,咱系统里还真有漂亮的,在三十岁生日之前,搞定一个。”老兵说。 “来不及了,2个月就想搞定一个媳妇!”楚风说。 “闪婚,没听说过!我用实际行动给你们解释一下。”老兵打着哈哈。 肖林悄声的问肖森:“你怎么样了?” “今天我看的那个叫李欣欣。感觉不错,这不是找你商量一下吗?”肖森说。 “你的眼光到挺高的,人家是海归,是少帅的妹妹,她老爸就是李将军!”肖林说。 “条件不错啊!”肖森说。 “不是我泼你冷水,人欣欣的前任男友是楚风,人家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楚风结婚。还有信心吗?”肖林问道。 “你们俩别嘀嘀咕咕的,大声的说出来!”楚风看到肖林和肖森在开小会议,大声的问。 “我喜欢……”肖森的话让肖林打断了。 “他喜欢每个女孩,正和我商量选那个好呢!”肖林狠狠的瞪着肖森。 豆豆在房间里无聊的飞来飞去,把巧克力豆扔出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接住。 肖林推门进来,豆豆来不及刹车,和肖林撞了个满怀。 “豆豆,你的欢迎方式太激情了!”肖林把豆豆扔到床上:“你又折腾什么呢?” “我只是太无聊了嘛,你又不让我出去。”豆豆继续嚼着他的巧克力豆。 “无聊是,那教我几招!”肖林的糖衣炮弹又打了出去,目标直击豆豆。 “教你一招隐形!”豆豆说:“这个不用咒语,你只要集中精神,想着没人能看的到你就可以了!” 肖林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学着,她的身体开始变的透明,渐渐的看不到了! 楚风却在这时推门而入:“肖林,明你们五个到我办公室集合。”楚风挠了挠头:“刚才我明明看到她进来的呀!” 楚风正要离开:“豆豆,你看见肖林吗?” “你能看见我吗?”豆豆问。 “看不见,但我能感觉的到。赶紧说肖林去哪了?”楚风说。 “她就在屋里啊!”豆豆偷笑着。 肖林干着急,豆豆还没有告诉她怎么消除隐形呢! “豆豆,别闹了,赶紧告诉我怎么现行呀?”肖林的声音。 “你只要想着我要让人看见就可以了!”豆豆笑翻了! “嘿嘿,晚上的报告我会写的很详细的。”肖林恢复正常:“头,找我什么事?” “明天你们5个来我这报道。你慢慢玩!拜拜!”楚风离开了。 肖林关上门:“豆豆,还有什么好玩的?再教我几个。有难点的吗?” “这些东西是我学了年才学会的,谁知道你这么天才,一遍就会了!”豆豆撅着嘴:“不教了,不教了!” “我本来准备带你去晒晒太阳的,去某个公园,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肖林一脸的失望:“也省的我麻烦了!” “好了,我教还不行嘛!你闻闻我身上都发霉了!”豆豆不情愿的说:“你想学什么?” “你会的都教给我!”肖林不客气的说。 五个人齐刷刷的站在楚风和少帅面前。 “现在你们有选择的权利,是离开还是留下,自己决定。”楚风说。 “走出去,你们的未来是辉煌的,留下来注定一生默默无闻,甚至连你的家人都不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少帅补充到。 五个人相互看了看,齐声说:“我们决定留下来。” “分别阐述一下你们留下来的理由。”楚风说。 冯毅第一个开口:“没有理由,只是想留下来!” “保卫地球,保卫祖国!”杨凯说。 “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广义说。 “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呆的地方!”肖森说。 “因为肖森呆在这,所以我要留下来!”肖林说。 “如果有一天肖森要离开,你会怎么办?”楚风问。 “跟着离开。”肖林回答。 “所有人伸出左手。”少帅命令道。 肖林这才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走过来,割开肖林的手腕,放进去一个芯片,然后缝合,洒了一种药粉,伤口很快愈合,跟没有割开之前一模一样。肖林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医生挨着把芯片放进他们5个人的手腕上。 “这只是一个定位系统,也就是说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能接收总部发出的信号,同时联络到其他队员。”楚风解释说。 “这也就意味着,你们现在是真正的反侵略战士了!”少帅说:“我现在把操作方法说一下。” 肖林纳闷了,这么个小芯片就能实现通讯,现在的技术也太发达点了! 轩辕。 “董事长,这是楚风这个月的签单!”秘书把一份文件恭敬的递给楚风的妈妈。 “下次楚风过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楚妈签了字交给秘书。 肖林按着手腕芯片的部分:“呼叫楚风。” 楚风的手腕抬起:“收到。” “老兵,你在哪呢?”冯毅对着手腕说。 “我在卫生间,小子,欢迎你加入反侵略战士。”老兵说。 “哇,太神奇了!”肖林说:“我说各位怎么都没有电话,秘密在此呀!” 豆豆又在汇报肖林的行踪。 “我会布置一次偷袭,你趁乱把肖林带上来,我想见她。”国王说。 “国王陛下,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肖林带上来,她很好奇,要求过我带她上来的。”豆豆说。 “不用了,已经很久没有去地球溜达了,我们要行动了。”国王说。 肖林抱着一大堆书进来房间,抬起手腕:“肖森,你来我房间,有事找你。” “肖林,找我什么事?”肖林的话音刚落,肖森就走了进来。 “这是给你找的书,要想追到欣欣首先要给自己弄个文凭。最起码站在她身边不会觉得矮人一头。”肖林把书分成两份,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肖森的:“有信心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肖森抱起书:“计算机,我喜欢。” 豆豆晃着脖子,等肖森走了:“你这主意真挺牛的,太激励人了!” “这叫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你懂吗?” “不懂,你这就是利用。”豆豆说。 “嗨,你今非跟我作对是!”肖林抓起一本书朝豆豆扔过去。 豆豆反手接住:“哟,外语。”又扔了回去。 肖林把书整理好:“我怎么老感觉要出什么事呀?是不是我多想了!” “肖林,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不会伤心?”豆豆问。 “我们本来就是敌人,你背叛饿很正常,伤心嘛,会有那么一点点,毕竟你浪费了我那么多的巧克力豆。”肖林开玩笑的说。 豆豆嘴里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抗议肖林的回答。 少帅的家里,一家四口难得坐在一起吃饭。 “少帅,你最近很少回家了。”李将军说。 “这不是欣欣回来了嘛!”少帅说。 “什么呀,爸,哥是怕妈了。”欣欣幸灾乐祸的说:“哥回来,妈就逼着哥去相亲。” “也是,你们这帮人的个人问题都应该解决解决了。”李将军说:“是我疏忽了呀!” “好不容易回来,好好休息一下,我亲爱的伟大的老妈拿着一大堆陌生女人的照片,给我看。烦呀!”少帅看见老妈走了过来立刻闭上嘴。 “我看那个肖林就不错,长的好看,又是你同事,考虑一下。”帅妈说。 “我看行。”欣欣说:“完全ok。” “老妈,我理解您的心情,儿子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光棍一条,老爸向我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八岁了。可是我需要爱情,只有爱情才能支撑婚姻。”少帅把筷子放下,一脸的不愉快:“您总不能看见个女的,第一想法就是拉过来当您儿媳妇!” “好了,这个话题到这为止。欣欣,你准备回国干什么?没看见你有什么动作?”李将军说。 “我准备先把自己嫁了,然后开始自己的报效国家的人生。”欣欣满怀信心的说。 “我希望你要嫁的人不是楚风。”少帅说。 “你说对了,就是他。”欣欣得意的说:“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他。” “当我没听见,走了,晚上我值班。”少帅很郁闷的离开:“老爸、老妈再见了!” 肖林在洗衣房里洗衣服,老兵路过:“嗨,肖林帮我洗几件!” “ok,拿去!”肖林说。 一分钟以后,老兵抱着夸张大的一大堆衣服走了进来,确切点说是挪了进来:“不好意思,我说你在洗衣服,他们就拿了过来。” 肖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问题,就当为人民服务了。” “哟,肖林洗衣服呢!”少帅正好路过。 “你有要洗的衣服吗?拿过来我帮你洗。”肖林说:“多你的几件也无所谓。” “等一下啊!”少帅去了他的房间。 “连楚风的。”肖林冲着少帅的背影说。 肖林一件件的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沉甸甸的,肖林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个金属的心形吊坠,打开吊坠里面是一张照片,肖林觉得很眼熟,想了半天:“这是楚风的妈妈。” 楚风从外面回到房间:“少帅,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嘛!” “还是在这里舒服一点。”少帅说:“我老妈居然荒唐要我和肖林谈恋爱。” “可怜天下父母心!少帅,我床上的衣服呢?”楚风问。 “肖林在洗衣房洗衣服,我就顺便拿过去了。”少帅说。 楚风劈里啪啦的跑到洗衣房:“肖林我的衣服呢?”楚风在一大堆衣服里来回翻着。 “你是在找这个吗?”肖林把吊坠在楚风的脸前晃了晃。 “是这个。谢谢你。”楚风要去拿,肖林迅速把吊坠收到手里:“想怎么样?” “把这些衣服洗好。”肖林指着眼前要洗的衣服说:“还有请我吃饭,轩辕。” “还有其他条件吗?”楚风问:“一次性说完。” “没了。”肖林忍不住笑了。 楚风动手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拧了按钮,洗衣机发出轰隆的声音。 楚风对着肖林笑,笑的肖林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你的。”楚风说。 “因为我手里的吊坠,其实你很爱你的妈妈,对吗?”肖林说。 “我不知道。”楚风说。 肖林把晒干的衣服叠好分发给队友们,抱着几件衣服敲响了楚风的门。 没有听到里面的请进声,肖林就自己探着脑袋进去了:“哟,两位都在呢!衣服洗好了。”肖林把衣服分别放到楚风和少帅的床上。 “谢谢啊,肖林将来谁要是娶了你,一定享福了,看这衣服洗的多干净。”少帅说。 “那是!”肖林得意的看了楚风一眼:“先走了。” “少帅,咱俩前生一定是得罪了女人了。”楚风叹了口气,把衣服手收好。 “为什么这么说?”少帅问。 “我呢,先怕的是我妈,现在又多了个欣欣,你现在不是也躲着你妈吗?”楚风苦笑着,眼前浮现肖林得意的笑。 “那倒是,我看我那个家现在是我们俩的地狱了。在没找到媳妇之前,我是不会回去了!”少帅说。 “那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给你亲爱的老妈抱个孙子回去。她指定乐翻了。”楚风说。 第405章 跟着起哄 “别老说我,你比我还多一个麻烦女人呢!”少帅说。 “我去一趟实验室。”楚风推门离开,看见肖林站在走廊上往外看:“你看什么呢?” “他们都去约会了,连肖森都去找欣欣了。孤独啊!寂寞啊!”肖林夸张的摇着头。 “不是说好了晚上去轩辕的吗?”楚风说:“等我一会儿,我去趟实验室。” 警报响起,迅速集合。 豆豆紧张的透过玻璃看着天空,没有想到国王发动攻击这么迅速。 大家集合完毕,等了半天也没接到任务。 少帅从监控室跑了过来:“解散,警报出了点问题,没有任何情况。” “报告,我有意见。”肖林向前跨了一步。 “说。”少帅调整了一下呼吸。 “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而是被动的等着敌人来袭?”肖林说。 “放心,我们很快就能主动出击了!解散。”楚风命令到:“肖林,你留下。” “肖林,我的吊坠你还没给我呢?”楚风说。 “请我吃饭,我就给你。”肖林坏坏的笑着。 轩辕,肖林和楚风刚进门,就被服务员带进了雅间。 “不用了,我们就俩人,大厅就行。”肖林指着靠着窗户的位置:“我们坐那就行。” “这个……”服务员有点犯难:“可是……” “就坐那!”楚风直接走了过去,坐下。 “怎么个情况?”肖林坐下问。 “还能有什么情况,上头有交代,下头赶不执行嘛!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给我省着。” “是千万别给你妈省着!”肖林把吊坠还给楚风,翻着菜谱:“我能打包带回去点吗?” “你还想带点夜宵啊!”楚风说。 “我想带给肖森。”肖林说:“还有老兵他们。” 楚妈走了过来,坐在肖林的身边。 “阿姨您好。”肖林很乖的样子,对楚风快要崩溃的表情一点也不理睬:“我是楚风的朋友,我叫肖林。” “肖林,名字不错,长的也漂亮。”楚妈夸奖到。 楚风没有说话,冷冷的表情很酷。 肖林很开心和楚妈聊着,两个人似乎很投缘,聊得不亦乐乎。 “肖林,你还吃饭吗?不吃我们走了!”楚风实在是忍不住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还是忍了下来。 “吃,当然吃。”肖林讨好的笑着:“要不我们来这干嘛。”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容易消化不良。”楚风的话让楚妈很尴尬,饭桌一下子寂静下来。 “其实他很在意你的。”肖林悄悄的对楚妈说。 “你到底想不想吃这顿饭了?”楚风把筷子撂下,狠狠的瞪着肖林。 “吃,吃,吃。”肖林埋头吃着饭,不住的偷笑着。 楚妈打包了一大堆吃的,让服务员放到了楚风的车上。亲自送到了门外。 “阿姨,谢谢您了,吃了您的,还拿了一大堆。”肖林说。 “阿姨欢迎你常来,只要你来阿姨就高兴。”楚妈高兴的说,能和儿子在一起吃饭,这是她在梦里梦到了多少回的事啊! “肖林,你到底走不走?”楚风摁着喇叭,不耐烦的说道。 “阿姨,那我们先走了。您别送了。”肖林和楚妈话别,楚风一句话也没说。 车开的很快。 “肖林,那是我妈,怎么跟你妈是的!”楚风说。 “有吗?我觉得阿姨人挺好的。”肖林说。 “我看出来了,你是想撮合我和我妈,你能把这份心给省了吗?”楚风说。 “我就是觉得有妈不易,我倒是想有妈,可我也得有这机会。”肖林说。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这样做。”楚风正要发飙,肖林突然消失了。 肖林笑容可掬的等在魔鬼群大门口,冯毅、杨凯也在。 楚风开着车,看到肖林,把车停了。 “头,您回来了。”肖林依旧笑嘻嘻的:“冯毅、杨凯今天头请客,一起来拿。”肖林带着冯毅和杨凯把后备箱里的吃的拿出来。 “谢谢头。”杨凯和冯毅提着吃的往房间走去,肖林跟在后面,回头冲楚风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楚风无奈的摇摇头。 肖森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对满桌子的吃食没有一点兴趣。 “怎么了,在往常你跟个恶狼似的,今怎么了?”肖林坐到肖森的床边,拿着鸡腿诱惑着肖森。 “我烦,别招我。”肖森翻个身,把后背对着肖林。 肖林不用猜都知道,肖森肯定是在欣欣那碰了壁。 老兵正跟其他队员说着自己的恋爱成果:“别说,我那个女朋友真不错,我们说好了下次休假去见我妈。” “哟!”队员们跟着起哄。 肖林赶紧凑了过来:“老兵,哪天带出来让我们看看!” “你们都见过的,就上次那个。”老兵有点不好意思了。 “哪个呀?哪个呀?”大家跟着起哄。 “就那个四星两杠的那个。”老兵脸居然红了。 “老兵,你真牛,冰美人都让你搞到手了。”杨凯说。 “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叫缘分。”冯毅说:“咱的缘分什么时候到呀?” 警报想起,所有人集合。 “在我们上方发现星的矢入侵,立即反击。”楚风下令。 队员们迅速作出反应,各就各位,准备战斗。星的矢战士集中攻击楚风这边,肖林过来支援,却被豆豆拉了过去。 “豆豆,你干什么?楚风很危险。”肖林的话没有说完,豆豆念了咒语阿里嘎多阿里嘎的星的矢国王。就在肖林消失的那一刻,楚风抓住了肖林的脚踝。 星的矢战士也跟着消失。少帅集合人员,发现肖林和楚风不见了。立即报告给了上头。 “将军,我请求驾驶f1去星的矢解救楚风和肖林。”少帅在电话里说。 “等。”李将军的声音不容质疑。 他们的身形降落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楚风刚落地就晕了过去。 “楚风,楚风。”肖林紧张的给楚风做了急救,却怎么也弄不醒楚风。 “别费劲了,这里是星的矢,他只要回到地球就会没事了。”豆豆说。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反应?”肖林问豆豆。 “因为你不是地球人。”居高临下的国王说着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孩子,欢迎你回来。” 肖林抓着楚风的手,集中注意力:“阿里嘎多阿里嘎的地球。”肖林又念了一遍,可还是在原位。 “在这里,你做不到的。”国王走了下来,豆豆闪到了一边。 少帅看着显示器上闪着的两个红点,在星的矢的坐标上。他的接到的命令只能是等。 其他队员焦急的在指挥室外头等待着,肖森眼泪都快下来了。 “孩子,你是星的矢的接班人,你必须回来。”国王爱怜的看着肖林。 “我不是星的矢的人,我是地球人,我爸是,我妈是,我弟是,我也是。”肖林焦急的看着昏迷的楚风,几乎是对着星的矢国王喊的。 “他不会有事的,只要回到地球,一切就恢复正常了。你跟我来,我会证明你是星的矢接班人的。”国王蹒跚的脚步,让肖林感觉他真的很老了。 肖林还是跟着去了。 国王打开一个密室,里面的装饰和地球上的家居是一样的,只是正中间放着两张床,床上都有幔纱罩着。 肖林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一个幔纱,躺着一个看上去年过半百,但风韵尤存的女人。肖林打开第二个幔纱,顿时傻了。那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妈妈。肖林的眼泪瞬间滑落,泪珠滴在妈妈的脸上,妈妈没有一点反应。 “这是我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可是她们都背叛了我。”国王说。 “所以,你就把她们都弄成这样了。”肖林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所以,你就让她们躺在这里永远的陪着你。” “她们都没有死,她们只是需要一种爱来呼唤她们,她们会有醒来的那一天的。”国王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泪光。 “妈妈,我是肖林,您听的见我说话吗?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妈妈,求求你睁开眼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肖林跪在妈妈的床前,哭得一塌糊涂。 此情此景,国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跟着哭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是肖森?”肖林突然问。 “肖森不是你的亲弟弟,他只是你妈妈捡来的孩子。”国王擦擦眼泪:“他只是一个弃婴。” “你胡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肖林抓着国王的领口,使劲的晃着国王。 “我老了,你要回来继承我的事业。”国王说。 “我不要,你送我回地球,我是地球人。”肖林几乎是用吼的:“即使我呆在星的矢,也会想办法毁灭它的。” “好,我送你回去,还有你的伙伴,我会一块送回去的。”国王挥挥手,一个精灵过来,把肖林带走了。 肖林紧紧的抓着楚风的手,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系统的医院里。 肖林睁开眼,肖森焦急的眼神让肖林心痛。她想睡觉,或许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楚风很快醒来,可是他的记忆只有抓住肖林脚踝的一瞬,后面发生的事他没有任何记忆。 肖林赖在医院里,不想离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到底应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肖森!她躺在医院的床上,想到的唯一的点子就是逃避。 那就在医院呆着! 李将军在指挥室里,楚风和少帅都在。 “肖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李将军问。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正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少帅回答。 “带我去看看她。”李将军说。 肖林的房间里,豆豆在半空飘着:“看来你受的打击不小呀!” 肖林把身后的枕头扔向豆豆:“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你不是说不跟我计较的吗?”豆豆委屈的要哭。 “立刻消失。”肖林把另一个枕头也扔了出去,结果是砸在了刚刚进来的楚风身上。 “这怎么了?”李将军从楚风的身后闪了出来:“肖林,不欢迎我们来看你呀?” 肖林瞪了豆豆一眼,豆豆立刻消失了。 “欢迎,热烈欢迎。”肖林说着要从床上下来,被楚风摁了下去。 “你还是躺着!”李将军说:“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给你增加负担的。好好修养,国家需要你啊!” 李将军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表达了一下慰问之情,便离开了。 楚风留了下来:“对不起,这几天要交代的事实在太多了,没来得及看你。” 肖林声音呆滞:“好,原谅你,条件是把你的肩膀借给我用用。” “这个简单。”楚风坐到肖林的床前:“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肖林突然靠在楚风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哭得唏哩哗啦。 楚风吓了一跳,接着安静下来,静静的坐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猜不到肖林在星的矢上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但是他猜到了肖林受的刺激一定不小。 少帅把李将军送到医院外,返回看到肖林正靠在楚风的肩膀上哭,悄悄的走了。 肖林哭了足足一个小时,楚风的衣服大半边都湿透了,肩膀都麻了。看着肖林的样子,楚风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肖林此时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一种楚风也说不出来的感情,一种想要保护肖林的冲动,一种想要抱着她的冲动。楚风的手几次抬起来,又几次落了下来。 肖林终于不哭了,把头挪开,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像个无助的小孩。 楚风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肩膀:“小姑奶奶,你还有什么条件没有了?” “有,我饿了!”肖林把眼泪擦干:“不要吃医院的饭。” “换件衣服,我带你去轩辕。”楚风说:“要不打电话让他们送餐?” “可是,我这没有衣服。”肖林的表情很无辜。 “服了你了,穿这个出去,我们先去商场,再去轩辕。”楚风用手扯着自己的衣服:“我也就这么一件宝贝,都是你的眼泪。” 肖林像孩子一样笑了,天真无邪。肖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靠在楚风的肩上哭。睡了3天,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肖森,怎么去处理发生的一切。看到的楚风的时候,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仿佛她要是再不发泄一下,就会爆炸一样。现在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楚风把车停到一个商店门口,两个人各选各的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两个人竟然选了一样颜色的运动t恤,相互看着,笑了起来。 “我去换一件。”楚风说。 “我觉的您二位这衣服真挺搭的,没有比这两件更合适的了。”服务员在一旁说道。 “谢谢,我们要是穿成这样出去,天下非大乱不可。”肖林说完选了一件裙装:“这件咱俩总不会撞衫了!” 楚风在结账的时候,把肖林试的那件t恤也打了包:“留着你不穿的时候,我穿。” 轩辕,还是靠窗户的地儿,肖林一口气点了一桌子菜,正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楚风说。 “你是不知道,医院的饭那叫一个难吃,这几天除了粥,我什么都没吃过。”肖林的嘴里塞得满满的,话说的稀里糊涂的。 “亏我带你来的是饭店,要在我们家,你还不把冰箱都吃了。”楚风的笑容笑到一半,在半空僵住了。 “肖林,饭菜还合胃口吗?”楚妈走了过来,坐到肖林的身旁,又吩咐服务员上了几个菜。 “阿姨,我不客气了!”肖林继续吃着。 “你知道客气是什么吗?”楚风挤兑到。 肖林没有理他,埋头吃着。 “客气什么,这就是咱家的。”楚妈接着话茬说了下去:“最近工作忙吗?” “不方便透露。”楚风的表情软化多了。 “注意身体,别跟个拼命三郎似的。这么大了,也该找个人过日子了。”楚妈说着,注意到肖林的眼里泪光点点:“肖林,怎么了?” “没事,有妈妈真好。”肖林把眼泪压下去,也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我妈妈在我1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可怜的孩子,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不介意的话,我就是你妈妈。”楚妈很感性的说。 “真的可以吗?”肖林是真的感动:“真的可以吗?”肖林看着楚风,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你们随便。”楚风说。 “妈妈!”肖林甜甜的叫了一声,钻到了楚妈的怀抱,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流。 楚风的感觉暖暖的,像春天一样,他也希望能拥抱着妈妈,男子汉的自尊让他却步。 楚风开着车,后备箱里照例一大堆吃的:“你不会消失!然后趁机逃避所有的事情。” “我不会逃跑的。”肖林说,脑子里的反应却是:这个主意不错。 “那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楚风回头,肖林没有在坐位上:“肖林!”楚风大声的喊了一声。 “我在后面,别喊了。”肖林从后排探出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楚风又问了一遍。 肖林半天没有回答,楚风急忙回头看,肖林已经不见了。楚风把车停到一边,抬起手腕:“少帅,帮我定位一下肖林现在的位置。” “知道了。”少帅在显示器前仔细的搜寻着:“轩辕的卫生间。” “轩辕的卫生间,你继续查看,3分钟告诉我一次。”楚风急掉车头,返回轩辕。 急匆匆的闯进女卫生间:“肖林,你出来。” “楚风,楚风,肖林的定位是男卫生间。”少帅看着显示器,两个红 第406章 提醒你一下 楚风几乎是用吼的:“从你嫁给别人抛弃我和爸爸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妈妈了。现在请你离开。” 女人悻悻的离开,无奈的看着肖林,话却是说给楚风听的:“总有一天你会理解妈妈的。” 欣欣四处寻找着楚风:“哥,楚风去哪了?” “可能是去花园了!和肖林一块过去了,楚风从来不喜欢这种场合,要不是我逼着他来,他才不来呢!”要不是为了欣欣,少帅也不会这么折腾的。 “我去看看。”欣欣找遍了后花园都没见到楚风的影子,泥泞留下来的脚印,直通向楚风家的方向。欣欣的表情很沮丧。 “我饿了,你这有吃的吗?”肖林找了半天的褶,还就这个褶能化解一下尴尬。 “家丑不可外扬,全让你看见了。”楚风伸了个懒腰:“厨房里应该有吃的,我去准备一下。” 楚风在厨房里忙乎着,肖林站在一边:“你也不经常回来呀,怎么冰箱里还有吃的,你确定没过期吗?” “我爸前几天刚走,所以,我这才这么干净,冰箱里还有吃的。肖林,你还真走运。”楚风把切好的菜放进热了的油锅里,擦擦的响着。 “我还真没看出来,您老人家还会做饭呢!谁嫁给你算是有福气了!”肖林帮着把饭菜摆好,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楚风突然想起了那句话:共赴黄泉成就英明,缔结新生皆大欢喜。他一向不信这些鬼神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却挥之不去。 天快亮的时候,楚风和肖林才回到魔鬼群。 肖森潜伏在肖林的房间里:“肖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明天不用训练吗?”肖林问。 “他们都说你在和楚风拍拖,是真的吗?”肖森一脸的黯然。 “你想什么呢?没有了!”肖林的手在肖森的头上:“你没有娶媳妇之前,我是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赶紧去睡!” “肖林,你拍拖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把关。”肖森在关门时候补了一句。 “赶紧睡觉去。”肖林今天受了点刺激,不是楚风的事,是欣欣,海外归来,还是博士。自己好不容易进了大学,没上几天课,就歇了。自己在学校正儿八经的学历才是一个初中。很偶然的来到魔鬼群,可是外星人又不是天天侵略。对了,参加学历考试。 肖林房间的窗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击打着,肖林起身去看,是豆豆。肖林喜出望外的打开窗户:“豆豆,你怎么回来了?” “我……”豆豆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说了真话:“国王让我来监视你。”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的国王。” “因为你会说我们的话。还有……”豆豆又不说了。 “豆豆,我可是会催眠的哦!”肖林说。 “我听老一辈的精灵们说过,国王曾今很喜欢一个地球上的女孩,然后把她抢了回来,在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豆豆说。 “哦,你们国王长什么样呀?” “和我差不多,但是他可以幻化成人形。”豆豆打了个哈欠:“困了,我睡哪?” “我们睡一张床。”肖林动手把被子撑开:“你睡里面。” 豆豆扭扭捏捏半天:“我好歹也是个男生,怎么能跟女生睡一张床呢?” 肖林被逗乐了:“那我给申请单间去!” “成。” “成什么成呀,你就怕别人不知道我这有个怪物呀?”肖林一把抓过飞在半空的豆豆塞到了被窝里。 一大早上,欣欣就缠着少帅:“哥,那个肖林是怎么回事嘛?” “我们就是同事!”少帅睁开眼睛:“姑奶奶,你能让我休息会吗?下午我还得走呢!” “不是问你了,是楚风和肖林。”欣欣继续问。 “同事,真的是同事。”少帅坐起来:“算了,我还是别睡了。” “哥,你没告诉楚风我为什么回来呀?” “你为什么回来呀?” “你告诉楚风,我要和他结婚。” 少帅瞪着俩大眼:“我的大小姐,当初是你非要出国,把楚风开除了,现在你又要反悔。”少帅气恼的躺下:“你知道你走的时候楚风多伤心吗?他差点自杀。我现在都觉得对不住他。” “哥哥,哥哥!”欣欣使着小性子跟少帅撒娇。 “这招不管用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少帅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餐。 “要不,你帮我约他!”欣欣继续炮击。 “自己约去。”少帅说。 “你们不自己出现,我怎么找到啊?”欣欣把牛奶端给少帅:“哥哥,求你了!” “最后一次。”少帅无奈的摇摇头。 肖林一大早就蛰伏在楚风的房间里,等着他醒来。 “你干嘛呀?”楚风一睁眼,就看见肖林笑眯眯的站在床前。 肖林把特质眼镜给楚风带上,后退了一步。豆豆飞在半空,优雅的和楚风打了个招呼。 楚风一下子清醒了:“不是放他们回去了吗?” “豆豆自己回来了!”肖林依旧满脸堆笑。 “你想怎么着呀?提醒你一下,你刚关完禁闭。”楚风说。 肖林示意豆豆先回去,自己要和楚风单独谈谈,豆豆乖乖的离开了。 “豆豆是星的矢国王派过来监视我的,所以我想把豆豆留下,做个双面间谍。”肖林一本正经的说。 “我考虑过这个,但是我们对星的矢星球的了解还不多,我怕他们会伤害你。”楚风说。 “放心的了,豆豆不会伤害我的,你的命还是豆豆救得呢!”肖林赶紧把楚风的被子叠成豆腐块,递上擦脸的毛巾:“豆豆不会伤害我的!” “你要把豆豆弄到哪里?”楚风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 “就这。反正没有人会看见他的。”肖林说。 “两个人的秘密,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楚风的眼神有坚定,也有犹豫。 “头,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肖林准备离开。 “但是,你必须像我汇报豆豆的情况。”楚风说。 “不用了!” “否则一切免谈。”楚风这次只有坚定。 “好!”肖林眼睛一转:“头,今有事吗?” “没什么事!”楚风没有防备。 “我们一块去买点东西!”肖林说。 “买东西?”楚风想起了上次的尴尬。 少帅回来魔鬼群的时候,肖林和楚风已经出去了。 肖林带着楚风逛玩具商场,以豆豆的身材也只能用玩具来代替了。 现在孩子的玩具都五花八门,没有童年的肖林大饱眼福,恨不得能重新来过,给自己一个多彩的童年。 楚风跟在肖林的后面:“哎,你该不会要买玩具!” “对呀,要不然我们来这里干嘛?”肖林很得意的拿着手里的毛绒熊晃着:“怎么样这个好看!” “还行!”楚风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大女孩。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肖林看着好玩的全放到楚风的怀里,没一会楚风的怀里塞满了玩具。 一个精致的小床吸引了肖林的注意,尺寸正好和豆豆一样。她刚要伸手去拿,一只手比她先行了一步。肖林抬头看,只是觉得眼熟。 “欣欣,你怎么在这?”楚风惊讶的问。 “你不是也在这吗?挺有功夫的呀,买玩具!”欣欣看着楚风怀里满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没什么事,就一块出来了。”楚风说。 “这个玩具你也喜欢吗?”肖林很礼貌的问道。 “对啊,我的床头缺件摆设,这个不错。服务员帮我包起来!”欣欣高傲的语气让肖林很不舒服,看着楚风和少帅的面子上,她还是忍了。 “还有吗?”肖林问服务员。 “对不起,这是最后一件了。而且最近都不会有货供应。这款玩具已经脱销了。”服务员回答。 “楚风,你在休息区等我一下,我再看一下。”肖林要帮豆豆找到一张舒服的床。 楚风看出来肖林的意思了:“我陪你一块找!欣欣,我先过去了。” “那送你好了,我在选一个其他的。”欣欣说。 楚风正要接过来,肖林在前边喊楚风:“楚风,你看这个。”是一张缩小版的行军床,还有迷彩的被子。 “这个不错,太适合豆豆了,包起来。”楚风也非常喜欢这个小床。 肖林得意的冲楚风笑了笑,眼睛里的意思是:你还挺心细。 欣欣手里的小床在递给楚风的一刹那,掉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肖林没心没肺的说了句:“这个不会那么不结实!” 楚风强忍着笑,面部有点扭曲:“不会了!还买什么?” “搞定,撤退!”肖林把楚风怀里的玩具分担了一半,放到收银台。 服务员包装好,放在柜台上。 肖林很可爱的看着楚风。 “怎么了?”楚风一脸的莫名其妙。 “楚风哥哥,付钱!”肖林现在的表情让欣欣更难受。 楚风很潇洒的付了钱:“欣欣,你的呢?一块结了!” “不用了,你呆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和咖啡。”欣欣说。 楚风很为难的看了一眼肖林,肖林赶紧说:“我没事的!” “好!”楚风很讨厌喝咖啡,咖啡的苦涩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尽管可以加糖。 环境不错的咖啡厅里,肖林和楚风坐在一面,欣欣坐在对面。 肖林给自己要了一杯橙汁:“我实在是不喜欢咖啡的苦味。” “你可以加糖。”楚风说,他还是点了一杯咖啡,有些东西是必须面对的。 欣欣也给自己要了一杯咖啡,只是她从来不喜欢加糖,咖啡的苦味她很喜欢。 “还是喜欢喝茶,你们喝过苦丁吗?刚开始喝的感觉很苦很苦,接着就是满嘴的甘甜。”肖林说。 “我那有苦丁,回去沏给你喝。”楚风夸张的说:“有很大的一桶。” 欣欣很轻声的咳嗽,证明她的存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单独聊聊,我有话跟你说。” “我去一下洗手间。”肖林知趣的离开了。 “说,什么事?”楚风问。 “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欣欣可怜兮兮的说。 “什么错了?”楚风装傻。 “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我回来就是为了和你结婚。”欣欣决定破釜沉舟,给自己一个机会,拒绝楚风装傻的机会。 “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在你上飞机的那一刻。”楚风站起来,拿着玩具:“我们先走了!” “楚风,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欣欣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几乎是喊出来的。肖林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听到了这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楚风抓着离开咖啡厅拽上车了。 欣欣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抽泣着。 楚风看到了,心微微一颤,还是开着车离开了。 肖林直接闭嘴,这个时候说话,等于拉响了手榴弹。 肖林很开心的把靠着窗户的桌子布置成了豆豆的天堂,豆豆开心的在自己的小窝里蹦蹦跳跳。楚风也跟着乐了。 警报响了! 全体集合。 这次不是外星人侵略。 李将军直接下达任务:“在建信机场有劫匪劫持了一架飞机,机上人员均是重要人物,你们的任务就是搞定劫匪,不能伤一人。” 肖林对“搞定”这个词很感冒,没来魔鬼群之前,她常说的一个词。 楚风点了几个人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肖林:“点名的跟我执行任务,其他人留在魔鬼群,提防星的矢突然袭击。” 现场已经被封锁,楚风正在跟负责的人了解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劫匪劫持了飞行员和一个高官在驾驶舱,劫匪的身上绑了10公斤的炸药!”楚风在和队员们讲解情况。 “哇,那要是爆炸了,飞机连残骸都找不到了。”一个叫老兵的老兵说。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制服劫匪,安全解救人质。”楚风说:“下面分配任务。老兵你们几个包抄过去。”楚风看着肖林:“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空姐的服装,过来报道。” 肖林很快的换上制服,站在楚风面前。 “肖林,你是这里唯一受过训练的女人。他们刚才和劫匪谈判的结果是劫匪同意释放人质,条件是找一个有身份的女人代替,现在歹徒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肖林会心的一笑,大步往飞机的方向走过去。 楚风从另一边潜伏到驾驶舱。 “哈喽,我是这的空姐,给你看一下,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肖林停到离飞机还有三分之一的时候,对着劫匪大声喊着。 “你上来。”劫匪的声音。 肖林很踏实的走上飞机:“你现在可以放了这个人了!”肖林指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高官。 劫匪把高官踢出驾驶舱:“你过来!” 肖林服帖的走了过去。 “站住,你为什么要上来?”劫匪问。 “因为在你的手上是我最爱的人,即使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肖林坚定望着被劫匪抓着的飞行员:“你相信爱情吗?” “你过来,坐到副驾驶上,不许动。”劫匪说。 “我不动,我不动,可我怎么坐到副驾驶上去?”肖林给飞行员使了个眼色,飞行员也看到了潜伏在附近的队员。 “少废话,坐过去。”劫匪锋利的刀刃按在飞行员的脖子上,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你别激动,我这就坐过去。”肖林坐过去。 劫匪的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领子都湿透了。 “你结婚了吗?”肖林问。 “这关你什么事?”劫匪说。 “我没结过婚,可是我想结婚,只是我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肖林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趴在草地上的楚风。 肖林继续说着:“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有孩子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呀,一定很可爱!” “女孩,很可爱的女孩!”劫匪好像在想他的女儿,手上的刀子松了。 肖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飞行员,直接把劫匪摁到了地上,飞行员迅速的把机舱门打开,楚风进来和肖林一起把劫匪摁住,拆弹专家迅速的把炸药卸了。 “全体撤退。”劫匪被警察带走了,楚风向队员发布命令。集合地点,没有肖林。 楚风返回机舱,肖林瘫坐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楚风走过去,把肖林挽起来:“你做的很好。” 队员们把热烈的掌声献给了肖林,肖林看到大家,这才缓过神来,眼泪一下了就下来了:“刚才吓死我了!” 欣欣坐在花园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盛开的荷花。帅妈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欣欣想什么呢?” “没什么!老妈,你觉得我的条件差吗?”欣欣问。 “谁还有你条件好呀,长相、家庭条件、学历那都是没得挑的,谁说我们家姑娘条件差了?”帅妈说。 “那楚风为什么不接受我?”欣欣黯然的说。 “是你伤了他了。要想伤口愈合,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帅妈说:“伤口好了,你再送点蜜,他自然会回心转意的。” “姜还是老的辣呀,谢谢老姜同志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欣欣高兴的上楼去了。 肖林执行任务回来,怎么也找不到豆豆,猜他又回星的矢汇报情况去了。她躺在草地上,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肖林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事,心里忐忑不安的。 楚风悄悄的走过了,和肖林头顶头的躺了下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肖林用头顶了一下楚风的头:“不想告诉你。” “那你就别告诉我,本来有个事要告诉你的,现在我也不想告诉你了。”楚风说。 “爱说不说,我还不想听呢!”肖林又用头顶了一下楚风。 楚风顶了回来:“我就是不说。” 肖林继续顶:“我就不想听。” “哎,我说你们俩这是练什么功呢?”少帅的头出现在肖林和楚风的头上。 肖林和楚风同时起身,两个头一起撞上了少帅的头。 三个人并肩坐在草地上:“祝贺你!”少帅说。 “祝贺我什么呀?”肖林问。 第407章 相亲会 “三等功啊!合着楚风没告诉你呀?”少帅说:“建议你的出色的表现,给你个三等功呀!” “谢谢,我的军功章在哪呢?”肖林问。 “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我们的规矩是荣誉是口头表扬的,没有实际的奖励。”楚风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一等功长什么样了,我都获了俩了。” “得,我还是淡泊名利!”肖林说:“咱不是该吃饭去了,饿呀!” “给你庆功,我请客,轩辕!”楚风说。 “轩辕就不用了,一杯白开水放两块冰他要你1,咱就不去挨那宰了,食堂凑合凑合!”肖林说。 “这宰咱必须得挨!”少帅一脸的奸笑。 “嗯?”肖林不明白了:“周瑜打黄盖?” “那是我妈开的。”楚风说:“不吃白不吃。” 轩辕的包间里,大家都到齐了。便装的他们个个帅的一塌糊涂。 “幸福呀!”肖林说:“这么一大群帅哥陪着吃饭,乐也乐饱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帅哥欣赏一个不怎么美的美女。” “有的看就不错了!”老兵说:“坐这一圈,都是贵族,单身贵族!” “你们好歹还有一个歪瓜裂枣看着,我就可怜了!”肖森摇着头,叹着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建议为肖森的可怜先干一杯。”广义说。 “干脆,咱再找几个女的,开个相亲会得了,这么好的环境,千万别浪费了,也算我为人民服务一回。同意的举手!”肖林说。 “同意!”大家跟着起哄。 “可惜呀,美女的没有!”楚风说:“想吃什么赶紧点啊,错了这点,自己买单,限时5分钟。” “头,我要提意见,看着这清一色的光棍同志们,您就没什么想法吗?”肖林用手一划拉,包括了所有在坐的人。 “这不是咱这榜样做的好嘛!我和少帅这不是都贵族着呢嘛!”楚风的话引的大家哈哈大笑。 “肖小姐,您有什么主意呀?”少帅问。 “其实我觉得,咱这群里都是男人可咱这系统里有的是巾帼呀,头出面组织个相亲会什么的,解决一下各位的生活问题!”肖林的话引得大家一起鼓掌:“我顺便也看看其他帅哥,换换口味!” “主意不错,我一定向领导反映一下!”楚风说。 星的矢星球上。 “国王陛下,汇报完了!”豆豆站在大殿下,毕恭毕敬的回话。 “好,你做的很好。跟我来。”国王把豆豆带到密室,交代了任务:“好了,你回去!” 豆豆得意的往家的方向去,一声严厉的叱喝:“是回地球。”豆豆只得拐弯往地球去了。 楚风坐在李将军办公室的沙发上:“将军,我正找您有事。您看我们这帮光棍最小的也都23了,最大的都快蹦四张了!” “说,什么主意?”李将军笑呵呵的说。 “嘿嘿,咱系统里不是也有单身的女军官吗?弄个相亲会,系统的跟系统的,门当户对呀!”楚风说。 “这主意是你想的吗?”李将军问。 “不是。”楚风说:“但是我觉的可行。” “行呀,给你这个特权,你自己去办,也可以找这个社会上的素质高的女孩嘛!我们没必要都找个系统里的嘛!”李将军说:“安排好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去凑凑热闹。” “将军,您的事还没说呢?”楚风说。 “楚风啊,算了,没事了!”李将军说。 “您是想说欣欣的事。”楚风说。 “你知道我和少帅妈妈把这个闺女宠坏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啊!年轻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看着办!”李将军说。 “那我先走了。”楚风出了办公室,太阳刺得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豆豆,你怎么跟你们国王汇报我的呀?”肖林抓着豆豆不放。 “就说你很好呗!还有国王让我教你点技术。”豆豆无奈的看着肖林:“很好学的技术。” “什么呀?好玩吗?”肖林问。 “瞬间移位!我能这么快往返地球和星的矢就是因为这个。跟我念啊里噶多阿里嘎的。” “阿里嘎多阿里嘎的!”肖林跟着念:“我也没移位呀?” “然后加上你要去的地就可以了!” “阿里嘎多阿里嘎的楚风。”肖林瞬间消失。 楚风的办公室里,肖林突然出现,楚风和少帅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从天而将的人。 “你们只是做了个梦而已。阿里嘎多阿里嘎的房间。”肖林消失在楚风和少帅的办公室里。 “豆豆,这不错哎,连汽油都省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再教我几招。”肖林对这些还真的挺感兴趣的。 “瞬间移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和其他东西有接触,人或者物都不成,要不然会和你一起消失的。”豆豆讲了半天,开始四处翻巧克力豆,在柜子里翻出来一包:“今就学这个,我想想明教你什么!” “你们那还有什么好玩的,给我说说!”肖林感兴趣的说。 “其实和地球差不多,就是中间的距离太远。来回不方便罢了。要是我们国王能和你们的想法一样和平共处,那该多好啊!”豆豆无限的向往着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这一天太难到来了!” “豆豆,要不你带我去趟你们的星球!”肖林笑眯眯说。 豆豆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还是算了,我这双面间谍做的挺辛苦的,你就让我省省心!” 楚风把相亲会的事交给了少帅去办,自己乐的清闲,反正也心思去谈恋爱结婚。 少帅雷厉风行的作风,让相亲会在这个周末就开始了。 借得轩辕的地,相亲会办的热热闹闹的。 肖林还是那件白裙子,穿梭在人群中间,寻摸着合适的女孩给肖森。 少帅和楚风站在一边:“少帅,你动作够快的呀!” “那是,咱得为了光棍的兄弟们做点贡献呀!”少帅得意的说。 “哎,你们俩干嘛呢?傻傻的站着,这呆会好的姑娘都选完了!”肖林拉着他们俩参合了进来,自己去找肖森了。 “怎么样,有合适的吗?”肖林问肖森。 “长的漂亮的身高太矮,大高个子长的实在难看,这还真选不出来。”肖森托着下巴,挨个点评。 “你是选女朋友呢?还是选美呢?”肖林说。 “哎,那个不错。我去搭个话茬。”肖森走过去,那个女孩居然是欣欣。 肖林呆呆的看着肖森:“这什么情况呀?” “看上哪个了,这么入神?”楚风走了过来。 “呶。”肖林朝着肖森和欣欣的方向伸了伸头。 “你是妒忌呢,还是吃醋呢?”楚风问。 “这话好像该我问你!”肖林反问。 “我既不妒忌也不吃醋反而祝福他们。也许肖森和欣欣正合适呢!”楚风说。 肖林伸手去摸楚风的额头:“您老人家发烧呢?” “去,发什么烧呀,我很正常。”楚风把肖林的手打开:“我们那是过去式了!” “您老人家看的挺开的呀!”肖林说。 “李将军您来了!”楚风立正敬礼。 肖林也跟着立正敬礼。 “你们俩的工作搞的怎么样了?有合适的吗?”李将军问。 “谢谢将军关心,正在琢磨中……”楚风说。 “肖林你呢?”李将军问。 “也正在琢磨中。”肖林跟着回答。 “爸,你来了。”少帅走了过来。 肖林疑惑的看着楚风,意思是:少帅的爸爸是李将军呀。 楚风轻轻的点了点头。 “爸!”欣欣也走了过来。 楚风示意肖林:咱俩撤! 肖林点点头,拉着楚风躲到角落:“给你玩的新鲜的阿里嘎多阿里嘎的魔鬼群。” 瞬间肖林和楚风回到了魔鬼群。 “我还是直接坦白!”肖林把豆豆教瞬间移位事说了一遍:“昨忘了叫报告的!嘿嘿!” “看在你学的不错的份上,原谅你了!”楚风说:“把报告补交一份。” 豆豆飞了过来,肖林冲豆豆使了个颜色,意思是捉弄一下楚风。豆豆看明白了,悄悄的飞到楚风的头上,正要偷袭一下,楚风伸手抓住了豆豆。 “这游戏太幼稚了!”楚风把豆豆放开:“下次记得憋着气,还有你肖林,别笑那么过分。” 晚上队员们在宿舍聊天,少帅和楚风也在。 “各位,有合适的就乘胜追击,没合适的就再接再厉,这样的活动以后会经常有的。”少帅说。 “别说,咱系统里还真有漂亮的,在三十岁生日之前,搞定一个。”老兵说。 “来不及了,2个月就想搞定一个媳妇!”楚风说。 “闪婚,没听说过!我用实际行动给你们解释一下。”老兵打着哈哈。 肖林悄声的问肖森:“你怎么样了?” “今天我看的那个叫李欣欣。感觉不错,这不是找你商量一下吗?”肖森说。 “你的眼光到挺高的,人家是海归,是少帅的妹妹,她老爸就是李将军!”肖林说。 “条件不错啊!”肖森说。 “不是我泼你冷水,人欣欣的前任男友是楚风,人家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楚风结婚。还有信心吗?”肖林问道。 “你们俩别嘀嘀咕咕的,大声的说出来!”楚风看到肖林和肖森在开小会议,大声的问。 “我喜欢……”肖森的话让肖林打断了。 “他喜欢每个女孩,正和我商量选那个好呢!”肖林狠狠的瞪着肖森。 豆豆在房间里无聊的飞来飞去,把巧克力豆扔出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接住。 肖林推门进来,豆豆来不及刹车,和肖林撞了个满怀。 “豆豆,你的欢迎方式太激情了!”肖林把豆豆扔到床上:“你又折腾什么呢?” “我只是太无聊了嘛,你又不让我出去。”豆豆继续嚼着他的巧克力豆。 “无聊是,那教我几招!”肖林的糖衣炮弹又打了出去,目标直击豆豆。 “教你一招隐形!”豆豆说:“这个不用咒语,你只要集中精神,想着没人能看的到你就可以了!” 肖林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学着,她的身体开始变的透明,渐渐的看不到了! 楚风却在这时推门而入:“肖林,明你们五个到我办公室集合。”楚风挠了挠头:“刚才我明明看到她进来的呀!” 楚风正要离开:“豆豆,你看见肖林吗?” “你能看见我吗?”豆豆问。 “看不见,但我能感觉的到。赶紧说肖林去哪了?”楚风说。 “她就在屋里啊!”豆豆偷笑着。 肖林干着急,豆豆还没有告诉她怎么消除隐形呢! “豆豆,别闹了,赶紧告诉我怎么现行呀?”肖林的声音。 “你只要想着我要让人看见就可以了!”豆豆笑翻了! “嘿嘿,晚上的报告我会写的很详细的。”肖林恢复正常:“头,找我什么事?” “明天你们5个来我这报道。你慢慢玩!拜拜!”楚风离开了。 肖林关上门:“豆豆,还有什么好玩的?再教我几个。有难点的吗?” “这些东西是我学了年才学会的,谁知道你这么天才,一遍就会了!”豆豆撅着嘴:“不教了,不教了!” “我本来准备带你去晒晒太阳的,去某个公园,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肖林一脸的失望:“也省的我麻烦了!” “好了,我教还不行嘛!你闻闻我身上都发霉了!”豆豆不情愿的说:“你想学什么?” “你会的都教给我!”肖林不客气的说。 五个人齐刷刷的站在楚风和少帅面前。 “现在你们有选择的权利,是离开还是留下,自己决定。”楚风说。 “走出去,你们的未来是辉煌的,留下来注定一生默默无闻,甚至连你的家人都不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少帅补充到。 五个人相互看了看,齐声说:“我们决定留下来。” “分别阐述一下你们留下来的理由。”楚风说。 冯毅第一个开口:“没有理由,只是想留下来!” “保卫地球,保卫祖国!”杨凯说。 “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广义说。 “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呆的地方!”肖森说。 “因为肖森呆在这,所以我要留下来!”肖林说。 “如果有一天肖森要离开,你会怎么办?”楚风问。 “跟着离开。”肖林回答。 “所有人伸出左手。”少帅命令道。 肖林这才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走过来,割开肖林的手腕,放进去一个芯片,然后缝合,洒了一种药粉,伤口很快愈合,跟没有割开之前一模一样。肖林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医生挨着把芯片放进他们5个人的手腕上。 “这只是一个定位系统,也就是说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能接收总部发出的信号,同时联络到其他队员。”楚风解释说。 “这也就意味着,你们现在是真正的反侵略战士了!”少帅说:“我现在把操作方法说一下。” 肖林纳闷了,这么个小芯片就能实现通讯,现在的技术也太发达点了! 轩辕。 “董事长,这是楚风这个月的签单!”秘书把一份文件恭敬的递给楚风的妈妈。 “下次楚风过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楚妈签了字交给秘书。 肖林按着手腕芯片的部分:“呼叫楚风。” 楚风的手腕抬起:“收到。” “老兵,你在哪呢?”冯毅对着手腕说。 “我在卫生间,小子,欢迎你加入反侵略战士。”老兵说。 “哇,太神奇了!”肖林说:“我说各位怎么都没有电话,秘密在此呀!” 豆豆又在汇报肖林的行踪。 “我会布置一次偷袭,你趁乱把肖林带上来,我想见她。”国王说。 “国王陛下,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肖林带上来,她很好奇,要求过我带她上来的。”豆豆说。 “不用了,已经很久没有去地球溜达了,我们要行动了。”国王说。 肖林抱着一大堆书进来房间,抬起手腕:“肖森,你来我房间,有事找你。” “肖林,找我什么事?”肖林的话音刚落,肖森就走了进来。 “这是给你找的书,要想追到欣欣首先要给自己弄个文凭。最起码站在她身边不会觉得矮人一头。”肖林把书分成两份,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肖森的:“有信心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肖森抱起书:“计算机,我喜欢。” 豆豆晃着脖子,等肖森走了:“你这主意真挺牛的,太激励人了!” “这叫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你懂吗?” “不懂,你这就是利用。”豆豆说。 “嗨,你今非跟我作对是!”肖林抓起一本书朝豆豆扔过去。 豆豆反手接住:“哟,外语。”又扔了回去。 肖林把书整理好:“我怎么老感觉要出什么事呀?是不是我多想了!” “肖林,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不会伤心?”豆豆问。 “我们本来就是敌人,你背叛饿很正常,伤心嘛,会有那么一点点,毕竟你浪费了我那么多的巧克力豆。”肖林开玩笑的说。 豆豆嘴里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抗议肖林的回答。 少帅的家里,一家四口难得坐在一起吃饭。 “少帅,你最近很少回家了。”李将军说。 “这不是欣欣回来了嘛!”少帅说。 “什么呀,爸,哥是怕妈了。”欣欣幸灾乐祸的说:“哥回来,妈就逼着哥去相亲。” “也是,你们这帮人的个人问题都应该解决解决了。”李将军说:“是我疏忽了呀!” “好不容易回来,好好休息一下,我亲爱的伟大的老妈拿着一大堆陌生女人的照片,给我看。烦呀!”少帅看见老妈走了过来立刻闭上嘴。 “我看那个肖林就不错,长的好看,又是你同事,考虑一下。”帅妈说。 “我看行。”欣欣说:“完全ok。” “老妈,我理解您的心情,儿子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光棍一条,老爸向我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八岁了。可是我需要爱情,只有爱情才能支撑婚姻。”少帅把筷子放下,一脸的不愉快:“您总不能看见个女的,第一想法就是拉过来当您儿媳妇!” “好了,这个话题到这为止。欣欣,你准备回国干什么?没看见你有什么动作?”李将军说。 “我准备先把自己嫁了,然后开始自己的报效国家的人生。”欣欣满怀信心的说。 第408章 夜宵 “我希望你要嫁的人不是楚风。”少帅说。 “你说对了,就是他。”欣欣得意的说:“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他。” “当我没听见,走了,晚上我值班。”少帅很郁闷的离开:“老爸、老妈再见了!” 肖林在洗衣房里洗衣服,老兵路过:“嗨,肖林帮我洗几件!” “ok,拿去!”肖林说。 一分钟以后,老兵抱着夸张大的一大堆衣服走了进来,确切点说是挪了进来:“不好意思,我说你在洗衣服,他们就拿了过来。” 肖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问题,就当为人民服务了。” “哟,肖林洗衣服呢!”少帅正好路过。 “你有要洗的衣服吗?拿过来我帮你洗。”肖林说:“多你的几件也无所谓。” “等一下啊!”少帅去了他的房间。 “连楚风的。”肖林冲着少帅的背影说。 肖林一件件的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沉甸甸的,肖林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个金属的心形吊坠,打开吊坠里面是一张照片,肖林觉得很眼熟,想了半天:“这是楚风的妈妈。” 楚风从外面回到房间:“少帅,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嘛!” “还是在这里舒服一点。”少帅说:“我老妈居然荒唐要我和肖林谈恋爱。” “可怜天下父母心!少帅,我床上的衣服呢?”楚风问。 “肖林在洗衣房洗衣服,我就顺便拿过去了。”少帅说。 楚风劈里啪啦的跑到洗衣房:“肖林我的衣服呢?”楚风在一大堆衣服里来回翻着。 “你是在找这个吗?”肖林把吊坠在楚风的脸前晃了晃。 “是这个。谢谢你。”楚风要去拿,肖林迅速把吊坠收到手里:“想怎么样?” “把这些衣服洗好。”肖林指着眼前要洗的衣服说:“还有请我吃饭,轩辕。” “还有其他条件吗?”楚风问:“一次性说完。” “没了。”肖林忍不住笑了。 楚风动手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拧了按钮,洗衣机发出轰隆的声音。 楚风对着肖林笑,笑的肖林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你的。”楚风说。 “因为我手里的吊坠,其实你很爱你的妈妈,对吗?”肖林说。 “我不知道。”楚风说。 肖林把晒干的衣服叠好分发给队友们,抱着几件衣服敲响了楚风的门。 没有听到里面的请进声,肖林就自己探着脑袋进去了:“哟,两位都在呢!衣服洗好了。”肖林把衣服分别放到楚风和少帅的床上。 “谢谢啊,肖林将来谁要是娶了你,一定享福了,看这衣服洗的多干净。”少帅说。 “那是!”肖林得意的看了楚风一眼:“先走了。” “少帅,咱俩前生一定是得罪了女人了。”楚风叹了口气,把衣服手收好。 “为什么这么说?”少帅问。 “我呢,先怕的是我妈,现在又多了个欣欣,你现在不是也躲着你妈吗?”楚风苦笑着,眼前浮现肖林得意的笑。 “那倒是,我看我那个家现在是我们俩的地狱了。在没找到媳妇之前,我是不会回去了!”少帅说。 “那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给你亲爱的老妈抱个孙子回去。她指定乐翻了。”楚风说。 “别老说我,你比我还多一个麻烦女人呢!”少帅说。 “我去一趟实验室。”楚风推门离开,看见肖林站在走廊上往外看:“你看什么呢?” “他们都去约会了,连肖森都去找欣欣了。孤独啊!寂寞啊!”肖林夸张的摇着头。 “不是说好了晚上去轩辕的吗?”楚风说:“等我一会儿,我去趟实验室。” 警报响起,迅速集合。 豆豆紧张的透过玻璃看着天空,没有想到国王发动攻击这么迅速。 大家集合完毕,等了半天也没接到任务。 少帅从监控室跑了过来:“解散,警报出了点问题,没有任何情况。” “报告,我有意见。”肖林向前跨了一步。 “说。”少帅调整了一下呼吸。 “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而是被动的等着敌人来袭?”肖林说。 “放心,我们很快就能主动出击了!解散。”楚风命令到:“肖林,你留下。” “肖林,我的吊坠你还没给我呢?”楚风说。 “请我吃饭,我就给你。”肖林坏坏的笑着。 轩辕,肖林和楚风刚进门,就被服务员带进了雅间。 “不用了,我们就俩人,大厅就行。”肖林指着靠着窗户的位置:“我们坐那就行。” “这个……”服务员有点犯难:“可是……” “就坐那!”楚风直接走了过去,坐下。 “怎么个情况?”肖林坐下问。 “还能有什么情况,上头有交代,下头赶不执行嘛!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给我省着。” “是千万别给你妈省着!”肖林把吊坠还给楚风,翻着菜谱:“我能打包带回去点吗?” “你还想带点夜宵啊!”楚风说。 “我想带给肖森。”肖林说:“还有老兵他们。” 楚妈走了过来,坐在肖林的身边。 “阿姨您好。”肖林很乖的样子,对楚风快要崩溃的表情一点也不理睬:“我是楚风的朋友,我叫肖林。” “肖林,名字不错,长的也漂亮。”楚妈夸奖到。 楚风没有说话,冷冷的表情很酷。 肖林很开心和楚妈聊着,两个人似乎很投缘,聊得不亦乐乎。 “肖林,你还吃饭吗?不吃我们走了!”楚风实在是忍不住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还是忍了下来。 “吃,当然吃。”肖林讨好的笑着:“要不我们来这干嘛。”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容易消化不良。”楚风的话让楚妈很尴尬,饭桌一下子寂静下来。 “其实他很在意你的。”肖林悄悄的对楚妈说。 “你到底想不想吃这顿饭了?”楚风把筷子撂下,狠狠的瞪着肖林。 “吃,吃,吃。”肖林埋头吃着饭,不住的偷笑着。 楚妈打包了一大堆吃的,让服务员放到了楚风的车上。亲自送到了门外。 “阿姨,谢谢您了,吃了您的,还拿了一大堆。”肖林说。 “阿姨欢迎你常来,只要你来阿姨就高兴。”楚妈高兴的说,能和儿子在一起吃饭,这是她在梦里梦到了多少回的事啊! “肖林,你到底走不走?”楚风摁着喇叭,不耐烦的说道。 “阿姨,那我们先走了。您别送了。”肖林和楚妈话别,楚风一句话也没说。 车开的很快。 “肖林,那是我妈,怎么跟你妈是的!”楚风说。 “有吗?我觉得阿姨人挺好的。”肖林说。 “我看出来了,你是想撮合我和我妈,你能把这份心给省了吗?”楚风说。 “我就是觉得有妈不易,我倒是想有妈,可我也得有这机会。”肖林说。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这样做。”楚风正要发飙,肖林突然消失了。 肖林笑容可掬的等在魔鬼群大门口,冯毅、杨凯也在。 楚风开着车,看到肖林,把车停了。 “头,您回来了。”肖林依旧笑嘻嘻的:“冯毅、杨凯今天头请客,一起来拿。”肖林带着冯毅和杨凯把后备箱里的吃的拿出来。 “谢谢头。”杨凯和冯毅提着吃的往房间走去,肖林跟在后面,回头冲楚风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楚风无奈的摇摇头。 肖森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对满桌子的吃食没有一点兴趣。 “怎么了,在往常你跟个恶狼似的,今怎么了?”肖林坐到肖森的床边,拿着鸡腿诱惑着肖森。 “我烦,别招我。”肖森翻个身,把后背对着肖林。 肖林不用猜都知道,肖森肯定是在欣欣那碰了壁。 老兵正跟其他队员说着自己的恋爱成果:“别说,我那个女朋友真不错,我们说好了下次休假去见我妈。” “哟!”队员们跟着起哄。 肖林赶紧凑了过来:“老兵,哪天带出来让我们看看!” “你们都见过的,就上次那个。”老兵有点不好意思了。 “哪个呀?哪个呀?”大家跟着起哄。 “就那个四星两杠的那个。”老兵脸居然红了。 “老兵,你真牛,冰美人都让你搞到手了。”杨凯说。 “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叫缘分。”冯毅说:“咱的缘分什么时候到呀?” 警报想起,所有人集合。 “在我们上方发现星的矢入侵,立即反击。”楚风下令。 队员们迅速作出反应,各就各位,准备战斗。星的矢战士集中攻击楚风这边,肖林过来支援,却被豆豆拉了过去。 “豆豆,你干什么?楚风很危险。”肖林的话没有说完,豆豆念了咒语阿里嘎多阿里嘎的星的矢国王。就在肖林消失的那一刻,楚风抓住了肖林的脚踝。 星的矢战士也跟着消失。少帅集合人员,发现肖林和楚风不见了。立即报告给了上头。 “将军,我请求驾驶f1去星的矢解救楚风和肖林。”少帅在电话里说。 “等。”李将军的声音不容质疑。 他们的身形降落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楚风刚落地就晕了过去。 “楚风,楚风。”肖林紧张的给楚风做了急救,却怎么也弄不醒楚风。 “别费劲了,这里是星的矢,他只要回到地球就会没事了。”豆豆说。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反应?”肖林问豆豆。 “因为你不是地球人。”居高临下的国王说着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孩子,欢迎你回来。” 肖林抓着楚风的手,集中注意力:“阿里嘎多阿里嘎的地球。”肖林又念了一遍,可还是在原位。 “在这里,你做不到的。”国王走了下来,豆豆闪到了一边。 少帅看着显示器上闪着的两个红点,在星的矢的坐标上。他的接到的命令只能是等。 其他队员焦急的在指挥室外头等待着,肖森眼泪都快下来了。 “孩子,你是星的矢的接班人,你必须回来。”国王爱怜的看着肖林。 “我不是星的矢的人,我是地球人,我爸是,我妈是,我弟是,我也是。”肖林焦急的看着昏迷的楚风,几乎是对着星的矢国王喊的。 “他不会有事的,只要回到地球,一切就恢复正常了。你跟我来,我会证明你是星的矢接班人的。”国王蹒跚的脚步,让肖林感觉他真的很老了。 肖林还是跟着去了。 国王打开一个密室,里面的装饰和地球上的家居是一样的,只是正中间放着两张床,床上都有幔纱罩着。 肖林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一个幔纱,躺着一个看上去年过半百,但风韵尤存的女人。肖林打开第二个幔纱,顿时傻了。那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妈妈。肖林的眼泪瞬间滑落,泪珠滴在妈妈的脸上,妈妈没有一点反应。 “这是我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可是她们都背叛了我。”国王说。 “所以,你就把她们都弄成这样了。”肖林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所以,你就让她们躺在这里永远的陪着你。” “她们都没有死,她们只是需要一种爱来呼唤她们,她们会有醒来的那一天的。”国王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泪光。 “妈妈,我是肖林,您听的见我说话吗?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妈妈,求求你睁开眼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肖林跪在妈妈的床前,哭得一塌糊涂。 此情此景,国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跟着哭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是肖森?”肖林突然问。 “肖森不是你的亲弟弟,他只是你妈妈捡来的孩子。”国王擦擦眼泪:“他只是一个弃婴。” “你胡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肖林抓着国王的领口,使劲的晃着国王。 “我老了,你要回来继承我的事业。”国王说。 “我不要,你送我回地球,我是地球人。”肖林几乎是用吼的:“即使我呆在星的矢,也会想办法毁灭它的。” “好,我送你回去,还有你的伙伴,我会一块送回去的。”国王挥挥手,一个精灵过来,把肖林带走了。 肖林紧紧的抓着楚风的手,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系统的医院里。 肖林睁开眼,肖森焦急的眼神让肖林心痛。她想睡觉,或许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楚风很快醒来,可是他的记忆只有抓住肖林脚踝的一瞬,后面发生的事他没有任何记忆。 肖林赖在医院里,不想离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到底应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肖森!她躺在医院的床上,想到的唯一的点子就是逃避。 那就在医院呆着! 李将军在指挥室里,楚风和少帅都在。 “肖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李将军问。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正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少帅回答。 “带我去看看她。”李将军说。 肖林的房间里,豆豆在半空飘着:“看来你受的打击不小呀!” 肖林把身后的枕头扔向豆豆:“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你不是说不跟我计较的吗?”豆豆委屈的要哭。 “立刻消失。”肖林把另一个枕头也扔了出去,结果是砸在了刚刚进来的楚风身上。 “这怎么了?”李将军从楚风的身后闪了出来:“肖林,不欢迎我们来看你呀?” 肖林瞪了豆豆一眼,豆豆立刻消失了。 “欢迎,热烈欢迎。”肖林说着要从床上下来,被楚风摁了下去。 “你还是躺着!”李将军说:“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给你增加负担的。好好修养,国家需要你啊!” 李将军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表达了一下慰问之情,便离开了。 楚风留了下来:“对不起,这几天要交代的事实在太多了,没来得及看你。” 肖林声音呆滞:“好,原谅你,条件是把你的肩膀借给我用用。” “这个简单。”楚风坐到肖林的床前:“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肖林突然靠在楚风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哭得唏哩哗啦。 楚风吓了一跳,接着安静下来,静静的坐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猜不到肖林在星的矢上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但是他猜到了肖林受的刺激一定不小。 少帅把李将军送到医院外,返回看到肖林正靠在楚风的肩膀上哭,悄悄的走了。 肖林哭了足足一个小时,楚风的衣服大半边都湿透了,肩膀都麻了。看着肖林的样子,楚风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肖林此时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一种楚风也说不出来的感情,一种想要保护肖林的冲动,一种想要抱着她的冲动。楚风的手几次抬起来,又几次落了下来。 肖林终于不哭了,把头挪开,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像个无助的小孩。 楚风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肩膀:“小姑奶奶,你还有什么条件没有了?” “有,我饿了!”肖林把眼泪擦干:“不要吃医院的饭。” “换件衣服,我带你去轩辕。”楚风说:“要不打电话让他们送餐?” “可是,我这没有衣服。”肖林的表情很无辜。 “服了你了,穿这个出去,我们先去商场,再去轩辕。”楚风用手扯着自己的衣服:“我也就这么一件宝贝,都是你的眼泪。” 肖林像孩子一样笑了,天真无邪。肖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靠在楚风的肩上哭。睡了3天,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肖森,怎么去处理发生的一切。看到的楚风的时候,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仿佛她要是再不发泄一下,就会爆炸一样。现在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楚风把车停到一个商店门口,两个人各选各的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两个人竟然选了一样颜色的运动t恤,相互看着,笑了起来。 “我去换一件。”楚风说。 “我觉的您二位这衣服真挺搭的,没有比这两件更合适的了。”服务员在一旁说道。 第409章 现在必须合作 “谢谢,我们要是穿成这样出去,天下非大乱不可。”肖林说完选了一件裙装:“这件咱俩总不会撞衫了!” 楚风在结账的时候,把肖林试的那件t恤也打了包:“留着你不穿的 楚风在结账的时候,把肖林试的那件t恤也打了包:“留着你不穿的时候,我穿。” 轩辕,还是靠窗户的地儿,肖林一口气点了一桌子菜,正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楚风说。 “你是不知道,医院的饭那叫一个难吃,这几天除了粥,我什么都没吃过。”肖林的嘴里塞得满满的,话说的稀里糊涂的。 “亏我带你来的是饭店,要在我们家,你还不把冰箱都吃了。”楚风的笑容笑到一半,在半空僵住了。 “肖林,饭菜还合胃口吗?”楚妈走了过来,坐到肖林的身旁,又吩咐服务员上了几个菜。 “阿姨,我不客气了!”肖林继续吃着。 “你知道客气是什么吗?”楚风挤兑到。 肖林没有理他,埋头吃着。 “客气什么,这就是咱家的。”楚妈接着话茬说了下去:“最近工作忙吗?” “不方便透露。”楚风的表情软化多了。 “注意身体,别跟个拼命三郎似的。这么大了,也该找个人过日子了。”楚妈说着,注意到肖林的眼里泪光点点:“肖林,怎么了?” “没事,有妈妈真好。”肖林把眼泪压下去,也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我妈妈在我1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可怜的孩子,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不介意的话,我就是你妈妈。”楚妈很感性的说。 “真的可以吗?”肖林是真的感动:“真的可以吗?”肖林看着楚风,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你们随便。”楚风说。 “妈妈!”肖林甜甜的叫了一声,钻到了楚妈的怀抱,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流。 楚风的感觉暖暖的,像春天一样,他也希望能拥抱着妈妈,男子汉的自尊让他却步。 楚风开着车,后备箱里照例一大堆吃的:“你不会消失!然后趁机逃避所有的事情。” “我不会逃跑的。”肖林说,脑子里的反应却是:这个主意不错。 “那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楚风回头,肖林没有在坐位上:“肖林!”楚风大声的喊了一声。 “我在后面,别喊了。”肖林从后排探出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楚风又问了一遍。 肖林半天没有回答,楚风急忙回头看,肖林已经不见了。楚风把车停到一边,抬起手腕:“少帅,帮我定位一下肖林现在的位置。” “知道了。”少帅在显示器前仔细的搜寻着:“轩辕的卫生间。” “轩辕的卫生间,你继续查看,3分钟告诉我一次。”楚风急掉车头,返回轩辕。 急匆匆的闯进女卫生间:“肖林,你出来。” “楚风,楚风,肖林的定位是男卫生间。”少帅看着显示器,两个红点相距不远。 “楚风,发生什么事了?”楚妈走了过来。 “没事。”楚风气急败坏的冲进了男卫生间,挨个把门踹开,没有肖林的影子。在最后一个门里,楚风看到了斑斑血迹。 “少帅,现在肖林在哪?”楚风抬起手腕,焦急的问。 “和你在一起,你们俩的坐标是重叠的。出什么事了?”少帅说。 “少帅,你听我说,我现在找不到肖林了,她可能是想要逃避,先不要上报,给我3天的时间。帮我撑着。”楚风靠在墙上,一脑门子汗。 “ok,尽快找到。”少帅说:“肖林的坐标移动到了轩辕的下水道。” 楚妈也跟着进来了:“肖林出事了?” “肖林如果来轩辕,立刻让她回来。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了。”楚风离开轩辕,直奔魔鬼群。 肖林的房间里,豆豆在上空飘着,他在等待着肖林的回来。 门突然被踹开了,是楚风:“豆豆,立刻现行,我知道你在。肖林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肖林怎么了,她该不会是自杀了!”豆豆显出原型。 “你能感知到肖林在哪吗?”楚风问。 “如果她用了任何的灵异法则我都能感应的到。”豆豆说。 “什么灵异法则?”楚风问。 “就是瞬间移位、隐形什么的。”豆豆闭着眼睛:“她在一个小诊所。” “豆豆,我们现在必须合作!”楚风很诚恳的说。 “嗯,我知道了。”豆豆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豆豆和楚风一起上了车,直奔小诊所。 肖林从车上瞬间移位到轩辕的卫生间,她也不知道在落到了男卫生间里。她拿出藏在包里的小刀,很残忍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芯片取了出来,扔进了马桶。然后瞬间移位到一个小诊所里。 “医生,我手腕划伤了,帮我包扎一下。”肖林摁着手腕,手腕上止血的手帕已经染红了。 医生迅速的为她包扎完毕,肖林这才想起来,她身上没有钱。趁医生不注意,她又瞬间移位。 医生这正纳闷怎么找不到人了,楚风闯了进来:“医生,有没有一个女孩,大概这么高,她是手腕受伤了。” “有,刚刚消失了,医药费都没给。”医生说。 楚风把肖林的药费给医生,上了车:“豆豆,肖林现在的位置。” “我们可能追不上去了,她出了本市。”豆豆沮丧的说。 “你不是也能瞬间移位吗?带我过去。”楚风说:“我们必须找到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豆豆说。 “肖林的这些把戏不都是你教的吗?她能做得到,你为什么做不到?”楚风不解。 “她是国王的……”豆豆闭了嘴:“这是地球,我做不到的。” “肖林是国王的什么?”楚风问。 “没什么了,我消失了!”豆豆不见了。 楚风捶着方向盘:“肖林,你闯大祸了!” 此时肖林正坐在陌生城市的马路牙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车辆,眼睛直勾勾的。 前方的人行横道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戴着耳机,他的前方一辆疾驰而来的车狠劲的按着喇叭,呼啸而过。 肖林趴在地上,她是身下是那个戴着耳机的人。肖林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受伤,准备离开。围过来一帮人,有扛摄像机的,有拿麦克风的。 戴耳机的人也站起来:“您好,我们是摄制组的,刚才您的英勇行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镜头,我们通过卫星信号传到了大江南北。” “抽风呢!”肖林急了:“拿生命开玩笑。”肖林转身要走,戴耳机的拦住了。 “我们有1万元的大奖要送给您。” “你把天给我,我也不要。”肖林走了。戴耳机的跟在了身后。 “你要一直跟着我吗?”肖林不耐烦的问道。 “我叫欧阳凌峰,是电视台的主持人,这是我的名片。”欧阳凌峰很客气的递上名片。 “我不感兴趣,你最好赶紧消失,否则我不客气了。”肖林气冲冲的说,也没有接名片。 “请你吃饭。”欧阳凌风说。 肖林这时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出来一天了,她还什么东西也没吃呢:“没问题。”肖林看看了四周,正好有一家酒楼:“就那吃!” 肖林狼吞虎咽毫不客气的吃着,一点也没在意对面人的感受,电视里,正播着肖林救人的那段。 “完了!”肖林突然说:“都是你弄的!”肖林吃饱了:“谢谢你的食物,再见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欧阳凌风一边结账,一边紧盯着肖林。 “我去洗手间。”洗手间里,肖林直接瞬间移位,她选择了北京。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肖林刚一落地,豆豆就浮在她的头上。 “肖林,楚风快急疯了,你闯大祸了。”豆豆说。 “你,立刻给我消失,在我还没有对你发火之前。”肖林说:“你就是我的灾难,没有你,什么事都没有。有了你,我的世界天翻地覆的。” 欧阳凌风等了肖林半天,也看不到人影,知道肖林躲了,也就没在深究:“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楚风确实急疯了,李将军不知道从哪知道肖林失踪的事,点名要见肖林,楚风说肖林在医院里,不方便出来,给李将军看肖林的定位,果然是在医院。李将军半信半疑:“我亲自去医院。” “爸,爸,咱还是别去医院了,医院需要清净,像您这么的人物去医院,得多少领导陪同,不利于肖林的康复。”少帅情急之下,连守则都忘了,在工作岗位上,不以父子相称。 李将军更加怀疑了:“立刻马上现在就去。” 楚风和少帅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李将军的身后。 透过玻璃窗,肖林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楚风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冲进了病房,一把拉开被子,肖林真的躺在床上,冲楚风眨了眨眼,又睡了过去。 “行了,我不去打扰她了,好好休息!”李将军抑制自己的愤怒,转身走了,少帅赶紧陪着走了。 楚风气急败坏的把肖林拉起来:“好玩吗?” “还行!”肖林嬉皮笑脸的说。 “严肃点,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要在战场上你就是逃兵。”楚风是真的急了。 肖林乖乖的低着头听着楚风的训斥。 “不说话,不说话就过去了,现在立刻给我出院,关禁闭。检查3000字。我一直迁就着你,看来不来点硬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楚风喘了口气,继续说:“一再迁就你,不意味着你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不意味着你可以胡来。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不出现在这里,除了你,我和少帅我们俩都得退休。你知道我多着急吗?为了你,我妈把轩辕的下水道都拆了,就为了找你扔的芯片。现在还没营业呢!” 肖林瞪着眼睛,知道错了,也就没有说话,满脸的歉意,可怜巴巴的看着楚风。 “你看着我干嘛!看也没用。”楚风来来回回的走着,上下牙直打架。 少帅走了进来:“肖林这消失玩的够惊心动魄的啊,也就是我和楚风心脏好点,要不然早就去上边了。” “我知道错了。”肖林低头认错。 “赶紧的,收拾东西走人。”楚风不耐烦的说。 肖林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垂头搭耳的坐在后座上,一路上少帅和楚风絮絮叨叨的训着话。 李将军坐在家里的客厅里,欣欣坐在对面:“李欣欣,谁告诉你肖林逃跑了?” “肖森说的,他说楚风和哥都在找肖林,自己也呼叫不到肖林。”欣欣知道这中间一定出了问题,小心的回答。 “李欣欣,以后是有关我们的任何事你都不准插嘴,要不然你就回你的国外去。”李将军火了。 “爸爸,您在说什么?”欣欣不相信的问。 “你以后只关心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李将军去了书房,门砰的一声很粗暴的关上了。 楚风转过身去,伸手抓过肖林的手,用一副手铐把肖林和自己铐在了一起。 “哎,我是犯错误,不是犯罪好不好?”肖林说。 “你要在发展下去,就是犯罪。”楚风的胳膊和肖林的胳膊中间隔着一个座椅,胳膊全在半空悬着。 “你们俩待会怎么下车?”少帅问。 “待会再说。”楚风悠然的晃着胳膊,肖林的胳膊被动的晃着。3天以来,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楚风,商量个事。”少帅很客气的说。 “说。”楚风很是干脆。 “陪我回趟家!”少帅说。 “换个事!”楚风说:“你们家真的很好。” “好你还不去。”少帅问。 “今去你们家,不是知道下雨还晒被子嘛!”楚风说:“这时候我还是选择回避!”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崩溃!”少帅说。 “我跟你去。事情是因为我引起的,我负责。”肖林说。 “哟,你还挺有责任心的。”楚风说着把胳膊大幅度晃了晃。 “比你强,关键时刻掉链子。”肖林被动的晃着胳膊。 “我掉链子,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快被通缉了。”楚风说:“我掉链子。少帅,有这样的人吗?” 少帅笑了笑:“现在看来,你确实挺掉链子的。” “少帅,要不然今天你把队员们都集中到你们家,就说是庆祝我出院,再在你们家花园来个烧烤晚会什么的。”肖林乐滋滋的说。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少帅把耳机塞到耳朵里,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你没有了过错,反而要为你祝贺,肖林,你牛。”楚风用没拷着手比了个很强的手势。 欣欣纳闷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纰漏,正好少帅打电话回来:“哥,爸爸生气了,生很大的气。” “我知道了,告诉妈,今天晚上我要在家里和几个朋友聚餐,让妈准备一下。”少帅把电话挂了。 “哥,哥。”欣欣放下电话:“什么嘛,妈妈又没在家,自己弄!” 到了魔鬼群,队员们都在大门口欢迎肖林的回归。 肖林很是感动,是啊,如果让她离开,她也舍不得这帮算不上出生入死,却也生死相依的弟兄们。 其实让肖林回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救欧阳凌风的一刹那,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一霎那,她又看到了妈妈,她很清楚的听到了妈妈的话:“孩子,回去!你的未来就在那里。” 肖森抱着肖林,哭了:“肖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肖林感慨万千,虽然只离开了三天,虽然眨眼就过去了。但是亲情是没有办法隔断的,哪怕没有血缘。 少帅匆匆离开,只交代了一句话:“哥们们,晚上上我家庆祝肖林康复出院啊!我先回家准备去了。” 楚风带着肖林一直没有把手铐打开,在楚风的房间里,肖林几乎是在哀求的:“头,你就打开,我写军令状,我要是再逃跑您直接枪毙我。” 楚风没有搭理她,该干嘛干嘛。 “楚风,我告诉你,就这破手铐我30秒就能打开。”肖林确实能打开,当年在社会上,撬门开锁的事她也做过。 “趁现在没事,我们去一趟轩辕。”楚风在手铐链子的地方洒上了隐形粉,手铐看上去就像两个一模一样的手镯。 少帅叮叮当当的和欣欣一起准备着,李将军在书房里大声的喊着:“你们俩做什么呢?乒乒乓乓的。” “爸,待会我们几个在咱家聚会,庆祝肖林出院。”少帅说。 “哎,这招管用。”欣欣说。 “当然,这招百试不爽。不想要雷雨的最好办法是在它即将到来的时候,打一炮,消了它。”少帅说。 “楚风过来吗?”欣欣问。 “当然。”少帅说:“来十几个!” 车停到轩辕门口:“你进去告诉她一声,别让她担心了。然后我们去少帅那。”楚风说着动手要打开手铐。 “哪个她呀?”肖林故意问道,躲避着不让楚风开锁。 “明知故问。”楚风说。 “咱俩一块进去。”肖林说:“要不然,我也不去。” 接着肖林和楚风很奇怪的下了车,两个人从一面出来了。引的服务员都过来旁观,破天荒的他们俩坐到了一面。 楚妈走了过来,满心的欢喜。 第410章 出什么意外了 “阿姨,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肖林说。 “怎么,不认我这个妈妈了。”楚妈佯装不高兴。 “妈妈,我知道错了。您已经原谅我了,是!”肖林乖巧的说。 “原谅,当然原谅。想吃什么,妈妈这别的东西没有,吃的没有没有的。”楚妈说。 “我们待会要去同事那聚餐。”楚风说:“什么也不吃了。” 楚妈惊喜的望着楚风,这是楚风自他们离婚后,和她说的第一句心平气和的话。 “妈妈,我们能带走点吃的吗?”肖林有意打破这僵局:“生的烤串,好不好。” 楚妈笑了,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一会儿的功夫,服务员提着两个大大袋子。袋子里装的满满的烤串、鸡翅之类的。 肖林接过袋子:“谢谢妈妈。”冲楚妈调皮的眨了眨眼。 “肖林,以后没事就过来。”楚妈知道肖林的心。 肖林和楚风依旧从一个车门上了车:“妈妈,再见。” 楚妈只顾得激动了,没有注意他们俩的怪异行为。 车上,肖林的胳膊配合着楚风开车的胳膊,十分的难受:“头,到少帅家的时候,能不能把手铐摘了。您都拷我一天了。” “可以考虑一下。”楚风说。 少帅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李将军坐在客厅里和老兵下棋。几个人围在一块看着。 “哥,楚风怎么还不来?”欣欣站在门口张望着,她夸张的穿着一件精致的晚礼服。 “这不是来了嘛!”少帅看到了楚风的车。 楚风本来想把手铐摘了的,在看到欣欣的时候,还是决定带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肖林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楚风把车停好。 “我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肖林把头靠近楚风的耳朵,很大声的说,这一幕正好被欣欣看见,隔着距离,以为他们很亲密。 欣欣更奇怪的是他们下车的方,还有手腕上的奇怪饰物:“他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肖林拽着楚风打开后备箱,拿出烤串,一人提着一袋,走了过来。 “少帅,我们从轩辕弄得,加菜。”肖林说。 “主角你终于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少帅接过东西,拉着肖林往屋里走。 欣欣拉住了楚风,肖林也停了下来,少帅也停了下来。 “你们在门口干嘛呢?”李将军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来。 四个人一起进了客厅。 楚风和肖林走拿都在一起,引起了李将军的注意:“你们俩搞什么呢?老在一起。” “伯父,这是最新款的手链,怎么样感觉不错!”在家里李将军是个很和蔼可亲的长辈,楚风也没有那么的严肃,说完还很得意的晃着。 花园的荷塘边,几个人一起动手烧烤。 楚风和肖林站在烧烤架前,翻动着鸡翅。 欣欣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烤好的肉:“楚风,我们去那边吃。” “你去吃去,我帮你烤。”肖林迫不及待的说。 楚风很客气的笑了笑:“你先吃去,我烤好了和肖林一块过去。” 欣欣站在那,没有动地方,看着肖林和楚风很默契的烤着鸡翅。 “肖森怎么没有过来?”欣欣问:“上次他说肖林失踪了,这孩子真是的,我以为是真的,就告诉了爸爸,结果挨了爸爸一顿k。” 楚风抬头看着欣欣,仿佛不认识一样,接着继续烤他的鸡翅,肖林只是淡淡一笑:“肖森是让我惯坏了,长了个子,不长脑子,别太在意。” 少帅问道鸡翅的香味顺着味道走了过来:“这鸡翅真叫一个香。”说着把自己手里生的鸡翅从肖林的手上换上烤好的。 “少帅!”楚风故意拉长声音。 “肖林都同意了,你嚣张什么?是肖林。”少帅说。 “你今吃多少,我烤多少。”肖林翻着手里的鸡翅:“但是有一个条件。” “说,十个我都答应。”少帅说。 肖林示意少帅把头伸过来,贴着他的耳朵悄声说:“为了欣欣的未来,你能想办法让楚风把手铐打开吗?” 少帅的眼神从楚风和肖林的手腕上扫过,把头收回来:“这我还真解决不了,要不换个条件?” “少帅,你不是!”肖林失望的说:“看来这香香的烤翅只能是我吃了。这可是轩辕的秘制配方腌制的。” “肖林,我爸爸找你。”少帅说:“他要和你单独谈谈。” “哈哈!”肖林笑了:“我这就去。”说着把烤翅递给了少帅,冲楚风眨眨眼。 楚风把手铐打开:“立刻回归。” 解放了肖林迈着她特有的小鹿步伐,去了客厅。津津有味的看着李将军和老兵下棋。 欣欣逮着了机会:“楚风,我们能谈谈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楚风耸耸肩,把手里的烤串放下。 “去我的房间!”欣欣说。 “这好像不太合适!”楚风的话被欣欣用动作压了回去,欣欣直接拉着楚风从花园的小径上了楼。 一进门,欣欣就把门关上了,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楚风:“楚风,我爱你。原谅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 楚风僵在原地,肌肉绷得紧紧的。少顷,楚风掰开欣欣的手,回过头:“欣欣,你是少帅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做李少帅的妹夫,哪怕是叫李少帅哥哥。”欣欣泪眼朦胧。如果是当年,楚风或许早已经软化,只是今天他不会了。 “当年,你没有任何理由的要出国,你上飞机的那一刻,我们的缘分就已经结束了,别费力气了。”楚风说。 “你喜欢上了肖林,对不对,因为肖林,所以你才不接受我对不对?”欣欣说。 “不对,我和肖林只是同事。”楚风要离开,欣欣拉住了楚风。 “楚风,我可以给你一切。”欣欣把晚装露的很低:“我爱你。” 楚风苦笑了一声,把欣欣的衣服恢复原位:“我曾今幻想过无数次能够得到你,但是现在这种感觉没有了。”楚风很灿烂的给了欣欣一个笑容:“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楚风,你太过分了,我放下我的骄傲,这么低三下四的请求你,你都不肯原谅我。”欣欣几乎是怒吼的。 楚风很潇洒的拜拜手,本来他还有幻想的,今天,欣欣把他唯一的幻想也打破了。 楼上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夏天正午的太阳下,肖林汗流浃背在太阳下站军姿,空荡荡的操场尽头,楚风坐在太阳伞下,很舒服的喝着乌龙茶。 其他人在操作着新型飞船,他们的目的是擒贼先擒王。采用主动出击的方法。 肖林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动地方了,除了思维是自己,其他的部件早就没有了感觉。 豆豆飞在她的头上,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肖林主动和豆豆打了招呼。 “你原谅我了。”豆豆一激动忘了隐形,被楚风看到了。 楚风走过来,毫不费劲的抓住了豆豆:“正好,我们缺个实验的白鼠,你去!”楚风一招手,旁边的士兵抓着豆豆去了实验室。 “安心的站着,天黑之前,我会放了豆豆的,如果你做的很好的话。”楚风说。 肖林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也没有回答楚风的话。 此举的作用用楚风的话说就是:我们心惊肉跳了半天,作为补偿,你也要让我们舒舒心嘛! 所有的事步入正轨,肖林他们都在学习新型飞船魔鬼号的驾驶技术,以及到星的矢以后的行动动作。 夏天的夜晚很晴朗,很迷人的星空。 肖林很喜欢这种感觉,躺倒草地上,看着星空,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当然,她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想到星空,几乎她的所有决定都是在星空下诞生的。 肖林像往常一样,躺在草地上,枕着胳膊,这几天,她的思绪是剪不断理还乱,而却越理越麻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呆在魔鬼群里,肯定不是因为肖森,当初那么说,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肖森可以生活的很好,她只是想看着肖森的幸福。 她看到了妈妈,在星的矢,她没有想要去拯救妈妈,也没有想过要带妈妈会地球。对于那个星的矢国王,肖林不是很讨厌,也不是很喜欢。感觉告诉她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相遇,或许他们还会有不同寻常的际遇。 她有着愤怒,却不想去发泄。当事情都累积在一起的时候,肖林的脑袋却格外的清醒:什么也不去做,地球不会因为她没有去做某件事而停止转动。等到她想明白了,理清思绪了,要做的她绝不会不做,那个时候,肖林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楚风从窗户看到了肖林躺在草地上,走了下来。楚风躺下来,拿头顶了一下肖林的头:“你现在的样子很美。” “有事说话,别这么假。”肖林用头顶了一下楚风。 “想什么呢?”楚风问。 “我在想你和你妈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肖林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小时候对他们离婚的事很不理解,现在到觉得无所谓了。”楚风说。 “你的态度可不是无所谓。”肖林说。 “时间长了,没有沟通,隔阂也就深了。也就不想去解开了。”楚风说:“这样也好。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是社会上的混混,好不容易进了大学校门,又被你给带到了这里。今天,在两个世界之间游回。明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肖林说。 “不愿意跟着爸爸出国,也不想跟着妈妈生活,然后我就当兵去了。一当就是十几年,这辈子,我就交代在这里了。”楚风说。 “你后悔吗?”肖林问。 “欣欣出国的时候,我后悔过。钱,没有。时间,没有。我什么也给不了她,就因为我选择的这个职业。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飞机,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回来了,你却拒绝了她。” “是,我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甚至没经过脑子。因为今天的我,还是什么也给不了她。” “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心吗?” “真的没有了感觉,或许这辈子就是单身的命了!” “本来我要思考我的明天,全让你搅和了!”肖林用头顶了一下楚风:“我的光辉明天就算砸在你手里了。” “你的明天里有我吗?”楚风问。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楚风大声的喊了一句:“我希望肖林的明天是伟大的。” “我希望我伟大的明天没有楚大疯子的参与。”肖林大声的喊着。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少帅坐在楚风的办公室里,很郑重的对楚风说:“系统给我们派来一个研究员,专门研究我们的身体状况。” “你直接说来个医生不就完了嘛!”楚风说。 “人家研究员还是个海龟呢,今天下午就过来。”少帅说。 “欢迎啊!”楚风说。 “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少帅问。 楚风一把抓过少帅手里的文件,打开一看,居然是欣欣:“裙带关系。” “我爸爸那脾气你还不了解,是系统派过来的,跟我爸爸没关系。”少帅说:“这丫头居然使这招,以后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楚风说:“就住肖林那!”楚风抬起手腕:“肖林,你过来一下。” “头们,找我啥事?”一分钟不到肖林就走了进来:“我很忙的。” “现在,你去收拾一下你的房间,下午过来一个室友。”少帅说。 “我陪你去!”楚风说着拉着肖林走了出来。关键在于楚风要把豆豆的卧具收拾了,他不太想让欣欣看到。 直到晚上,肖林才回到房间:“欣欣,怎么是你?” “不欢迎吗?”欣欣说。 “欢迎,当然欢迎。”肖林笑了,女人对爱情的追求真的很可怕。 晚上吃饭的时候,少帅才把欣欣介绍给大家:“各位,这是系统里给我们新派的医生,刚刚留学归国。大家欢迎。”少帅带头鼓掌:“当然了,这也是本人的妹妹,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啊!” “大家好,我叫李欣欣,我是李少帅的妹妹,但是,在这里不是。他是我的上司,我受他领导。所以请大家不要对我客气。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开口说话。”李欣欣的自我介绍赢得了一片掌声。 楚风很有领导的样子的带头鼓掌,笑容很职业化。 肖森的手都快拍肿了,让肖林一个筷子给打了下去。 这个月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浮气躁的。肖林总觉得这是危险的前兆,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几乎每次都很灵。 肖林依旧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她想妈妈了。妈妈躺在另一个星球上,自己却无能为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楚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你哭了!”楚风用头顶了顶肖林的头。他看到肖林的眼泪在星光下,很少悲伤。 “你又在烦恼什么?”肖林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恼?”楚风说。 “你走路的声音很轻,没有往常的活力了。是在烦恼欣欣吗?”肖林说。 “我对你而言,都快成透明的了。而你的心思我却一点也猜不透。”楚风说。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肖林说。 沉默了一会,肖林说道:“我很久没有见到豆豆,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明天,我们就可以主动出击了,你还担心什么?”楚风说。 “但愿如此!”肖林叹了口气,望着星空,陷入了沉思。 突然之间,操场的尽头亮如白昼,一时间魔鬼群警铃大振,所有队员都集中到操场上。 “看来我又猜对了。”肖林自言自语了一句,和楚风直奔操场的尽头。 几个星的矢战士绑着肖森,豆豆在一旁喊话:“肖林,我们国王要用肖森来交换你。” “放了肖森。”肖林很冷静的说。 “好,很容易的事,你过来,告诉这帮人,你是星的矢的继承人,从今天开始和地球没有任何关系。豆豆说。 楚风正要上前,肖林一把拉住了楚风,朝楚风眨了眨眼,楚风顺着肖林眼神的方向看去,肖森正在队伍里,焦急的看着这边。 肖林一步步走到星的矢那边:“星的矢国王,你这招用的太损了。” “孩子,你应该回来。我需要你。”星的矢国王在说话的同时,眼睛里泛着异样的光芒。 肖林直勾勾的看着星的矢国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楚风看到了星的矢国王的异样眼光:“肖林,回来,他在催眠你。” 已经晚了,肖林被控制了。 楚风跑过去,一把把肖林推到了地上。 “杀了他,他要攻击你。”星的矢国王开始发布命令。 肖林机械的对楚风开始了攻击,楚风没来得及反应被肖林重重的打在了地上,肖林还要攻击楚风,被赶过来的少帅阻止了,肖林开始进攻少帅。 星的矢国王看到反侵略战士越来越近:“肖林回来。”瞬间带着肖林回到了星的矢。 第411章 我有条件 “肖林!”楚风疯狂的跑到操场的边缘,希望能唤醒肖林,可是,晚了一步。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李将军一脸的铁青:“国家给你们几个亿,不是让你们玩游戏的,居然还让星的矢把地球人抓走了,你们能耐啊!”李将军狠劲的拍了一下桌子,茶杯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片,声音清脆的让人心里发毛。 “等。”楚风的话刚落下,大家都看着他:“肖林不会有危险,我们现在只能等。不能因为肖林拿其他战士的生命开玩笑。”楚风说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楚风是在赌,他并不知道肖林和星的矢的关系,他的直觉告诉他,肖林不会有危险,肖林会回来的。可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肖林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屋子里,和地球的房间一样,只是这里的装潢更像是公主呆得地。肖林渐渐的回忆起发生的一切,她并不知道她被催眠后,攻击了楚风。 豆豆在床边毕恭毕敬的站着:“您醒了,国王陛下在等您。” “豆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被国王催眠了是吗?”肖林问到。 豆豆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个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我攻击了楚风,我的未来是没戏了,楚风这次还不把我折腾死才怪。”肖林躺在床上,又自言自语到:“我的未来啊!” “你的未来就是星的矢国王。”国王走了进来:“不用担心什么楚风,你是星的矢的继承者,跟人类无关。” “我没兴趣当你的继承者!但是有一点,你抓了我的妈妈,今天既然来了,我就不会空手而归。”肖林说。 “好,我喜欢。有我当年的风范!”国王说。 “我今天心情很好,愿意听你讲关于我的故事。”肖林的心情除了楚风,其他的感觉很好。 “当年我加冕的时候,中间出了点意外,我就掉地球上去了。”国王说。 “出什么意外了?”肖林插了一句。 “我的同胞哥哥要争夺国王的位子,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扔到了地球上。我还真感谢他把我扔到了地球上。我落在了一个大学的校园里,当时腿受伤了,走不了路,但是我能幻化成人形。就像现在这样。”国王幻化成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哇,你现在比魔鬼群里的那帮人都帅。”肖林睁大了眼睛,一个很英伟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然后晴晴出现了,她帮助了我。我住到了她的家里,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只有她一个人。我的父亲解决了哥哥的问题把他囚禁到了瀛岛,父亲到地球上来接我,我发现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晴晴,拒绝回到星的矢,父亲把我强行带回了星的矢,从此我就成了星的矢的国王。我偷偷的溜到地球上去见晴晴,直到有一天,她介绍他的男朋友给我,说他们要结婚了。我像一只疯了的狮子,用自己的异能力毁坏了大半个学校,然后把晴晴带回了星的矢。再然后我们就有了琴琴,也就是你的妈妈。”国王的神情暗淡下来。 “这不是很好吗?”肖林不解的问。 “这一切都是我一相情愿的,晴晴不喜欢我,她心里只有她的最爱。这一切都是我强迫她做的。琴琴出生后,我的哥哥从瀛岛跑了出来,再次把琴琴扔到了地球上,晴晴很伤心,迫不得已我对她采取了非常规的措施,我对她催眠了。因为时间的仓促,我失误了,到现在晴晴也没有。这是我最后悔的事。后来,我消灭了我的哥哥,当我再去寻找琴琴的时候,已经是3年以后了,再也找不到琴琴了!所以,我开始了对地球的攻击。在你13岁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女儿和你。这或许就是命运!在我找到你妈妈的时候,我的王位又受到了侵犯,又是时间仓促,我只把琴琴带上了星的矢。平定了叛乱,我又找不到你了。琴琴和她妈妈一样的倔强,要回到地球上去,找她的爱人。同样我也把琴琴催眠了。”国王说着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天呀,我的悲惨命运全都是因为你啊!”肖林哭天抢地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的小半辈子人生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变得坎坷曲折,不同凡响。 “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回来,星的矢需要你,你的妈妈需要你来唤醒。”国王说。 “如果我不答应,我会像妈妈和姥姥那样被你催眠,然后像个活死人一样,永远躺在那里,永远属于你。”肖林不可思议的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用你强大的异能力去攻击地球,用这些来威胁我,胁迫我,直到我答应下来。” “你很聪明。”国王说。 “我有条件。”肖林说。 “说!”国王说。 “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去处理一下地球上的事。”肖林说:“我保证回来,你可以让豆豆跟着我,寸步不离都成。再说了,我妈妈、我姥姥都在你手里,当然了还有姥爷你也在。” “我相信你,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月里,你自由了。”国王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希望你早点回来。”国王给了肖林一个深情的拥抱。 肖林此时感觉到了温暖来自家人的温暖,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刺心的冰冷,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肖林带着豆豆离开了。 楚风盯着显示器看着肖林的坐标在移动,紧张的脑门上全是汗,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他抬起手腕:“肖林,肖林听到请回答,汇报你现在的情况。” “哥们,一晚上你呼叫了n遍了,该歇歇了。”少帅说完却自己抬起了手腕:“肖林,你赶紧回答,我们俩要崩溃了。” “肖林听到呼叫,肖林听到呼叫。”肖林的声音让楚风和少帅惊喜。 楚风很快发现了异常,肖林的坐标就在他们附近。 “请往身后看。”肖林的声音。 楚风和少帅急忙回头,肖林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我要汇报。”肖林说。 “老兵,立刻开启会议室。”楚风对着手腕说。 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会议室,李将军也赶了过来。 肖林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我请求去星的矢,和平其实很简单,不用大家这么费劲的。” “肖林,你说什么呢?发烧呢!”肖森不敢相信的说:“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说胡话呢!” “我没有,豆豆,你出来。”或许豆豆可以证明她的话是真的:“我会星的矢的语言,我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看到星的矢星球上的生物。我回来的目的,只是想告诉大家一声。和各位战友做最后的告别。”肖林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我同意。”楚风一直没有说话,突然冒出来的话使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对于星的矢,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尽管我们的技术很先进,但是危险是无处不再的。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认为可以选择。” “楚风,你也受刺激了,你这是在拿肖林的生命开玩笑。”少帅说:“我不同意。” “肖林,三天之内我给你答复,希望你在魔鬼群里。”李将军说:“少帅、楚风你们两个明天去总部。” 肖林把肖森约到操场上:“肖森,我们谈谈。” “我长大了,我可以帮你承担的,你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自己做。我是你弟弟!”肖森不亚于是在法控诉的情绪。 “我现在全都告诉你。”肖林把前前后后又对肖森说了一遍:“还有一件事,你必须面对,我,不是你的亲姐姐。” “肖林你说什么呢?”肖森不敢相信的问。 “其实,我回来,是放心不下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把你交给他们,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肖林说。 “我不相信这些,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的对不对?” “肖森,你要学着长大了。”肖林看着肖森跑远的背影,三天以后,她要回趟老家,她记得在家里的炕下头有一个铁匣子,妈妈从来不让她打开,只是说那是肖森的东西。或许里面放的是肖森爸爸妈妈留给他的东西。 肖林站在操场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突然身后几个大汉把肖林装进了麻袋,扛走了。楚风在显示器前看到肖林的坐标消失在屏幕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人呼叫他。 “我是李将军,肖林是我带走的!”呼叫结束。 肖林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一个人递给她几张纸和一支笔,要她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肖林没有反抗,从他们的装束上来看,肖林知道她现在是在总部。看样子是有人不信任她,在背后搞鬼。 楚风和少帅立刻赶到了总部,在李将军的办公室里:“李将军,您这是在怀疑肖林。”楚风说:“连自己的战士都不信任,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少帅拉着楚风的衣服:“楚风,你太过分了,将军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不信任肖林,她的说法太荒诞了。”李将军顿了顿接着说:“我需要证明。” “我辞职,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是什么反侵略战士了。”楚风很生气,转身离开了李将军的房间。 “楚风,楚风。”少帅紧跟在身后,回头对李将军说:“您让我非常的失望。” 楚风突然折回来,和少帅撞了个满怀:“李将军,我有最后一个请求,请让我见肖林一面。” “肖林在1号禁闭室。”李将军说。 楚风和少帅过来的时候,肖林正躺在床上,故意不理他们。 少帅很认真的说:“对不起,我替我父亲给你道歉。” “我也对不起,我替我的上司给你道歉,我没有能力去说服我的上司去信任你,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是自由身了。” 楚风说的很轻松,肖林听的却不轻松。 “楚风,你真的疯了,我都没介意,你介意什么,组织上考察我,我没有意见。”肖林几乎是从床上蹦下来的:“这是你最钟爱的事业,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兄弟受了委屈哥哥没办法去化解,这个哥哥不当也罢。”楚风说。 “那你准备把我扔到这里不管了,连弟弟都不认了是吗?关键时刻,你居然这么掉链子!”肖林说。 “楚风不是那意思,他只是一时冲动,回去跟李将军道个歉什么事都没有了。”少帅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都走!别回头你们两个也都让组织上考察考察。”肖林说。 “肖林,你别胡来,我会想办法的。”楚风说。 “你都不是这里的人了,你想什么办法?这里呆着挺好的,饿了有人送饭,伙食不错,困了就睡觉,也没人打扰。”肖林说,可是她讨厌这种感觉,不被信任的感觉,所以这些话说出来多多少少酸溜溜的,这种酸到楚风那里就变质成了苦苦的味道。 在等待李将军结果的三天里,肖林一直呆在这里。三天后的早晨,在李将军的亲自陪同下,肖林被放了出来:“这是工作上的需要,毕竟关系到地球的安危,所以,有些事还请你原谅啊,肖林同志。”李将军的话不轻不重,肖林却没的回击。 “我会积极配合组织上的事的。”肖林说。 “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和楚风交代一下你的工作,具体的楚风会告诉你的。上车回魔鬼群去!”李将军说。 “谢谢您。”肖林离开总部,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居然还有人怀疑?转念一想,我不是在为个人牺牲,我是在为地球。 肖林是这么想的,可是在其他人看来,肖林是星的矢的人,她只是返回了故乡,好像这些都是她理所应当要做的,比如李将军就是这么认为的。幸亏魔鬼群里的人都很理解肖林,把肖林当真正的战友,正真的兄弟。 魔鬼群的入口处,彩旗飘飘,所有人都在门口等待着肖林的回来。 车刚刚开到门口,老兵和肖森几个人就把肖林从车上了拉了出来,几个人一起抬着肖林走进了魔鬼群。 楚风站在中央的位置:“兄弟们,抛一个。” 肖林被扔上了天空,在楚风的眼里她就是天使,关键时刻,他保护不了天使,心里很是自责,看着肖林很开心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如何执行李将军交代下来的任务。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楚风执意要带肖林参观魔鬼群,肖林感觉到了什么,欣然答应,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她曾今生活过的每个角落,尤其是操场上的那片草地。 少帅晃着手里的相机:“肖林,我们照张相!” “好,你要在我离开地球的时候,洗出来,我要两份。”肖林说。 “来,先照个集体的。”少帅把相机交给欣欣,只有她不是战斗群体的一员。 肖林站在楚风和少帅的中间,周围围着肖森、冯毅、杨凯、广义、老兵他们。只是表情都有点严肃了。 肖林回过头:“这表情也太严肃点了,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 快门摁下的一刹那,欣欣分明看到了肖林的泪珠。 接着是和大家单独照,这一次的气氛真的有点凝重了,谁都明白,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生死相交的战友合影。 轮到肖林和楚风了,少帅拿着相机:“你们俩离得太远了,中间都能过坦克了。” 楚风突然很想给肖林一个拥抱,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实行了。在他拥抱肖林的瞬间,少帅摁下了快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林呆在魔鬼群里写材料,她要做的就是把在魔鬼群里的每一次任务都写下来,交给楚风,作为档案管理。 按照计划,今天是肖林汇报工作的最后一天,肖林把最后一份文件交给了楚风:“解放了!” “肖林,还有一件事……”楚风犹犹豫豫的。 “算了,还是我说!总部要求把你的定位芯片取出来,放新研制的芯片,以定位你在星的矢的坐标。”少帅说。 “肖林,你听我说,这么做只是为了……”楚风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打住,楚风,你不用解释了,趁现在我还没有反悔,你赶紧带我去弄。”肖林说。 在实验室里,肖林抬着手腕等着欣欣给她开刀。欣欣把旧的芯片取出 楚风在结账的时候,把肖林试的那件t恤也打了包:“留着你不穿的时候,我穿。” 轩辕,还是靠窗户的地儿,肖林一口气点了一桌子菜,正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楚风说。 “你是不知道,医院的饭那叫一个难吃,这几天除了粥,我什么都没吃过。”肖林的嘴里塞得满满的,话说的稀里糊涂的。 “亏我带你来的是饭店,要在我们家,你还不把冰箱都吃了。”楚风的笑容笑到一半,在半空僵住了。 “肖林,饭菜还合胃口吗?”楚妈走了过来,坐到肖林的身旁,又吩咐服务员上了几个菜。 “阿姨,我不客气了!”肖林继续吃着。 “你知道客气是什么吗?”楚风挤兑到。 肖林没有理他,埋头吃着。 “客气什么,这就是咱家的。”楚妈接着话茬说了下去:“最近工作忙吗?” “不方便透露。”楚风的表情软化多了。 “注意身体,别跟个拼命三郎似的。这么大了,也该找个人过日子了。”楚妈说着,注意到肖林的眼里泪光点点:“肖林,怎么了?” “没事,有妈妈真好。”肖林把眼泪压下去,也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我妈妈在我1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可怜的孩子,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不介意的话,我就是你妈妈。”楚妈很感性的说。 “真的可以吗?”肖林是真的感动:“真的可以吗?”肖林看着楚风,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你们随便。”楚风说。 第412章 闯大祸 “妈妈!”肖林甜甜的叫了一声,钻到了楚妈的怀抱,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流。 楚风的感觉暖暖的,像春天一样,他也希望能拥抱着妈妈,男子汉的自尊让他却步。 楚风开着车,后备箱里照例一大堆吃的:“你不会消失!然后趁机逃避所有的事情。” “我不会逃跑的。”肖林说,脑子里的反应却是:这个主意不错。 “那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楚风回头,肖林没有在坐位上:“肖林!”楚风大声的喊了一声。 “我在后面,别喊了。”肖林从后排探出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楚风又问了一遍。 肖林半天没有回答,楚风急忙回头看,肖林已经不见了。楚风把车停到一边,抬起手腕:“少帅,帮我定位一下肖林现在的位置。” “知道了。”少帅在显示器前仔细的搜寻着:“轩辕的卫生间。” “轩辕的卫生间,你继续查看,3分钟告诉我一次。”楚风急掉车头,返回轩辕。 急匆匆的闯进女卫生间:“肖林,你出来。” “楚风,楚风,肖林的定位是男卫生间。”少帅看着显示器,两个红点相距不远。 “楚风,发生什么事了?”楚妈走了过来。 “没事。”楚风气急败坏的冲进了男卫生间,挨个把门踹开,没有肖林的影子。在最后一个门里,楚风看到了斑斑血迹。 “少帅,现在肖林在哪?”楚风抬起手腕,焦急的问。 “和你在一起,你们俩的坐标是重叠的。出什么事了?”少帅说。 “少帅,你听我说,我现在找不到肖林了,她可能是想要逃避,先不要上报,给我3天的时间。帮我撑着。”楚风靠在墙上,一脑门子汗。 “ok,尽快找到。”少帅说:“肖林的坐标移动到了轩辕的下水道。” 楚妈也跟着进来了:“肖林出事了?” “肖林如果来轩辕,立刻让她回来。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了。”楚风离开轩辕,直奔魔鬼群。 肖林的房间里,豆豆在上空飘着,他在等待着肖林的回来。 门突然被踹开了,是楚风:“豆豆,立刻现行,我知道你在。肖林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肖林怎么了,她该不会是自杀了!”豆豆显出原型。 “你能感知到肖林在哪吗?”楚风问。 “如果她用了任何的灵异法则我都能感应的到。”豆豆说。 “什么灵异法则?”楚风问。 “就是瞬间移位、隐形什么的。”豆豆闭着眼睛:“她在一个小诊所。” “豆豆,我们现在必须合作!”楚风很诚恳的说。 “嗯,我知道了。”豆豆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豆豆和楚风一起上了车,直奔小诊所。 肖林从车上瞬间移位到轩辕的卫生间,她也不知道在落到了男卫生间里。她拿出藏在包里的小刀,很残忍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芯片取了出来,扔进了马桶。然后瞬间移位到一个小诊所里。 “医生,我手腕划伤了,帮我包扎一下。”肖林摁着手腕,手腕上止血的手帕已经染红了。 医生迅速的为她包扎完毕,肖林这才想起来,她身上没有钱。趁医生不注意,她又瞬间移位。 医生这正纳闷怎么找不到人了,楚风闯了进来:“医生,有没有一个女孩,大概这么高,她是手腕受伤了。” “有,刚刚消失了,医药费都没给。”医生说。 楚风把肖林的药费给医生,上了车:“豆豆,肖林现在的位置。” “我们可能追不上去了,她出了本市。”豆豆沮丧的说。 “你不是也能瞬间移位吗?带我过去。”楚风说:“我们必须找到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豆豆说。 “肖林的这些把戏不都是你教的吗?她能做得到,你为什么做不到?”楚风不解。 “她是国王的……”豆豆闭了嘴:“这是地球,我做不到的。” “肖林是国王的什么?”楚风问。 “没什么了,我消失了!”豆豆不见了。 楚风捶着方向盘:“肖林,你闯大祸了!” 此时肖林正坐在陌生城市的马路牙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车辆,眼睛直勾勾的。 前方的人行横道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戴着耳机,他的前方一辆疾驰而来的车狠劲的按着喇叭,呼啸而过。 肖林趴在地上,她是身下是那个戴着耳机的人。肖林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受伤,准备离开。围过来一帮人,有扛摄像机的,有拿麦克风的。 戴耳机的人也站起来:“您好,我们是摄制组的,刚才您的英勇行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镜头,我们通过卫星信号传到了大江南北。” “抽风呢!”肖林急了:“拿生命开玩笑。”肖林转身要走,戴耳机的拦住了。 “我们有1万元的大奖要送给您。” “你把天给我,我也不要。”肖林走了。戴耳机的跟在了身后。 “你要一直跟着我吗?”肖林不耐烦的问道。 “我叫欧阳凌峰,是电视台的主持人,这是我的名片。”欧阳凌峰很客气的递上名片。 “我不感兴趣,你最好赶紧消失,否则我不客气了。”肖林气冲冲的说,也没有接名片。 “请你吃饭。”欧阳凌风说。 肖林这时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出来一天了,她还什么东西也没吃呢:“没问题。”肖林看看了四周,正好有一家酒楼:“就那吃!” 肖林狼吞虎咽毫不客气的吃着,一点也没在意对面人的感受,电视里,正播着肖林救人的那段。 “完了!”肖林突然说:“都是你弄的!”肖林吃饱了:“谢谢你的食物,再见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欧阳凌风一边结账,一边紧盯着肖林。 “我去洗手间。”洗手间里,肖林直接瞬间移位,她选择了北京。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肖林刚一落地,豆豆就浮在她的头上。 “肖林,楚风快急疯了,你闯大祸了。”豆豆说。 “你,立刻给我消失,在我还没有对你发火之前。”肖林说:“你就是我的灾难,没有你,什么事都没有。有了你,我的世界天翻地覆的。” 欧阳凌风等了肖林半天,也看不到人影,知道肖林躲了,也就没在深究:“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楚风确实急疯了,李将军不知道从哪知道肖林失踪的事,点名要见肖林,楚风说肖林在医院里,不方便出来,给李将军看肖林的定位,果然是在医院。李将军半信半疑:“我亲自去医院。” “爸,爸,咱还是别去医院了,医院需要清净,像您这么的人物去医院,得多少领导陪同,不利于肖林的康复。”少帅情急之下,连守则都忘了,在工作岗位上,不以父子相称。 李将军更加怀疑了:“立刻马上现在就去。” 楚风和少帅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李将军的身后。 透过玻璃窗,肖林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楚风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冲进了病房,一把拉开被子,肖林真的躺在床上,冲楚风眨了眨眼,又睡了过去。 “行了,我不去打扰她了,好好休息!”李将军抑制自己的愤怒,转身走了,少帅赶紧陪着走了。 楚风气急败坏的把肖林拉起来:“好玩吗?” “还行!”肖林嬉皮笑脸的说。 “严肃点,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要在战场上你就是逃兵。”楚风是真的急了。 肖林乖乖的低着头听着楚风的训斥。 “不说话,不说话就过去了,现在立刻给我出院,关禁闭。检查3000字。我一直迁就着你,看来不来点硬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楚风喘了口气,继续说:“一再迁就你,不意味着你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不意味着你可以胡来。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不出现在这里,除了你,我和少帅我们俩都得退休。你知道我多着急吗?为了你,我妈把轩辕的下水道都拆了,就为了找你扔的芯片。现在还没营业呢!” 肖林瞪着眼睛,知道错了,也就没有说话,满脸的歉意,可怜巴巴的看着楚风。 “你看着我干嘛!看也没用。”楚风来来回回的走着,上下牙直打架。 少帅走了进来:“肖林这消失玩的够惊心动魄的啊,也就是我和楚风心脏好点,要不然早就去上边了。” “我知道错了。”肖林低头认错。 “赶紧的,收拾东西走人。”楚风不耐烦的说。 肖林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垂头搭耳的坐在后座上,一路上少帅和楚风絮絮叨叨的训着话。 李将军坐在家里的客厅里,欣欣坐在对面:“李欣欣,谁告诉你肖林逃跑了?” “肖森说的,他说楚风和哥都在找肖林,自己也呼叫不到肖林。”欣欣知道这中间一定出了问题,小心的回答。 “李欣欣,以后是有关我们的任何事你都不准插嘴,要不然你就回你的国外去。”李将军火了。 “爸爸,您在说什么?”欣欣不相信的问。 “你以后只关心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李将军去了书房,门砰的一声很粗暴的关上了。 楚风转过身去,伸手抓过肖林的手,用一副手铐把肖林和自己铐在了一起。 “哎,我是犯错误,不是犯罪好不好?”肖林说。 “你要在发展下去,就是犯罪。”楚风的胳膊和肖林的胳膊中间隔着一个座椅,胳膊全在半空悬着。 “你们俩待会怎么下车?”少帅问。 “待会再说。”楚风悠然的晃着胳膊,肖林的胳膊被动的晃着。3天以来,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楚风,商量个事。”少帅很客气的说。 “说。”楚风很是干脆。 “陪我回趟家!”少帅说。 “换个事!”楚风说:“你们家真的很好。” “好你还不去。”少帅问。 “今去你们家,不是知道下雨还晒被子嘛!”楚风说:“这时候我还是选择回避!”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崩溃!”少帅说。 “我跟你去。事情是因为我引起的,我负责。”肖林说。 “哟,你还挺有责任心的。”楚风说着把胳膊大幅度晃了晃。 “比你强,关键时刻掉链子。”肖林被动的晃着胳膊。 “我掉链子,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快被通缉了。”楚风说:“我掉链子。少帅,有这样的人吗?” 少帅笑了笑:“现在看来,你确实挺掉链子的。” “少帅,要不然今天你把队员们都集中到你们家,就说是庆祝我出院,再在你们家花园来个烧烤晚会什么的。”肖林乐滋滋的说。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少帅把耳机塞到耳朵里,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你没有了过错,反而要为你祝贺,肖林,你牛。”楚风用没拷着手比了个很强的手势。 欣欣纳闷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纰漏,正好少帅打电话回来:“哥,爸爸生气了,生很大的气。” “我知道了,告诉妈,今天晚上我要在家里和几个朋友聚餐,让妈准备一下。”少帅把电话挂了。 “哥,哥。”欣欣放下电话:“什么嘛,妈妈又没在家,自己弄!” 到了魔鬼群,队员们都在大门口欢迎肖林的回归。 肖林很是感动,是啊,如果让她离开,她也舍不得这帮算不上出生入死,却也生死相依的弟兄们。 其实让肖林回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救欧阳凌风的一刹那,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一霎那,她又看到了妈妈,她很清楚的听到了妈妈的话:“孩子,回去!你的未来就在那里。” 肖森抱着肖林,哭了:“肖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肖林感慨万千,虽然只离开了三天,虽然眨眼就过去了。但是亲情是没有办法隔断的,哪怕没有血缘。 少帅匆匆离开,只交代了一句话:“哥们们,晚上上我家庆祝肖林康复出院啊!我先回家准备去了。” 楚风带着肖林一直没有把手铐打开,在楚风的房间里,肖林几乎是在哀求的:“头,你就打开,我写军令状,我要是再逃跑您直接枪毙我。” 楚风没有搭理她,该干嘛干嘛。 “楚风,我告诉你,就这破手铐我30秒就能打开。”肖林确实能打开,当年在社会上,撬门开锁的事她也做过。 “趁现在没事,我们去一趟轩辕。”楚风在手铐链子的地方洒上了隐形粉,手铐看上去就像两个一模一样的手镯。 少帅叮叮当当的和欣欣一起准备着,李将军在书房里大声的喊着:“你们俩做什么呢?乒乒乓乓的。” “爸,待会我们几个在咱家聚会,庆祝肖林出院。”少帅说。 “哎,这招管用。”欣欣说。 “当然,这招百试不爽。不想要雷雨的最好办法是在它即将到来的时候,打一炮,消了它。”少帅说。 “楚风过来吗?”欣欣问。 “当然。”少帅说:“来十几个!” 车停到轩辕门口:“你进去告诉她一声,别让她担心了。然后我们去少帅那。”楚风说着动手要打开手铐。 “哪个她呀?”肖林故意问道,躲避着不让楚风开锁。 “明知故问。”楚风说。 “咱俩一块进去。”肖林说:“要不然,我也不去。” 接着肖林和楚风很奇怪的下了车,两个人从一面出来了。引的服务员都过来旁观,破天荒的他们俩坐到了一面。 楚妈走了过来,满心的欢喜。 “阿姨,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肖林说。 “怎么,不认我这个妈妈了。”楚妈佯装不高兴。 “妈妈,我知道错了。您已经原谅我了,是!”肖林乖巧的说。 “原谅,当然原谅。想吃什么,妈妈这别的东西没有,吃的没有没有的。”楚妈说。 “我们待会要去同事那聚餐。”楚风说:“什么也不吃了。” 楚妈惊喜的望着楚风,这是楚风自他们离婚后,和她说的第一句心平气和的话。 “妈妈,我们能带走点吃的吗?”肖林有意打破这僵局:“生的烤串,好不好。” 楚妈笑了,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一会儿的功夫,服务员提着两个大大袋子。袋子里装的满满的烤串、鸡翅之类的。 肖林接过袋子:“谢谢妈妈。”冲楚妈调皮的眨了眨眼。 “肖林,以后没事就过来。”楚妈知道肖林的心。 肖林和楚风依旧从一个车门上了车:“妈妈,再见。” 楚妈只顾得激动了,没有注意他们俩的怪异行为。 车上,肖林的胳膊配合着楚风开车的胳膊,十分的难受:“头,到少帅家的时候,能不能把手铐摘了。您都拷我一天了。” “可以考虑一下。”楚风说。 少帅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李将军坐在客厅里和老兵下棋。几个人围在一块看着。 “哥,楚风怎么还不来?”欣欣站在门口张望着,她夸张的穿着一件精致的晚礼服。 “这不是来了嘛!”少帅看到了楚风的车。 楚风本来想把手铐摘了的,在看到欣欣的时候,还是决定带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肖林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楚风把车停好。 “我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肖林把头靠近楚风的耳朵,很大声的说,这一幕正好被欣欣看见,隔着距离,以为他们很亲密。 欣欣更奇怪的是他们下车的方,还有手腕上的奇怪饰物:“他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肖林拽着楚风打开后备箱,拿出烤串,一人提着一袋,走了过来。 “少帅,我们从轩辕弄得,加菜。”肖林说。 “主角你终于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少帅接过东西,拉着肖林往屋里走。 欣欣拉住了楚风,肖林也停了下来,少帅也停了下来。 第413章 好久不见 “你们在门口干嘛呢?”李将军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来。 四个人一起进了客厅。 楚风和肖林走拿都在一起,引起了李将军的注意:“你们俩搞什么呢?老在一起。” “伯父,这是最新款的手链,怎么样感觉不错!”在家里李将军是个很和蔼可亲的长辈,楚风也没有那么的严肃,说完还很得意的晃着。 花园的荷塘边,几个人一起动手烧烤。 楚风和肖林站在烧烤架前,翻动着鸡翅。 欣欣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烤好的肉:“楚风,我们去那边吃。” “你去吃去,我帮你烤。”肖林迫不及待的说。 楚风很客气的笑了笑:“你先吃去,我烤好了和肖林一块过去。” 欣欣站在那,没有动地方,看着肖林和楚风很默契的烤着鸡翅。 “肖森怎么没有过来?”欣欣问:“上次他说肖林失踪了,这孩子真是的,我以为是真的,就告诉了爸爸,结果挨了爸爸一顿k。” 楚风抬头看着欣欣,仿佛不认识一样,接着继续烤他的鸡翅,肖林只是淡淡一笑:“肖森是让我惯坏了,长了个子,不长脑子,别太在意。” 少帅问道鸡翅的香味顺着味道走了过来:“这鸡翅真叫一个香。”说着把自己手里生的鸡翅从肖林的手上换上烤好的。 “少帅!”楚风故意拉长声音。 “肖林都同意了,你嚣张什么?是肖林。”少帅说。 “你今吃多少,我烤多少。”肖林翻着手里的鸡翅:“但是有一个条件。” “说,十个我都答应。”少帅说。 肖林示意少帅把头伸过来,贴着他的耳朵悄声说:“为了欣欣的未来,你能想办法让楚风把手铐打开吗?” 少帅的眼神从楚风和肖林的手腕上扫过,把头收回来:“这我还真解决不了,要不换个条件?” “少帅,你不是!”肖林失望的说:“看来这香香的烤翅只能是我吃了。这可是轩辕的秘制配方腌制的。” “肖林,我爸爸找你。”少帅说:“他要和你单独谈谈。” “哈哈!”肖林笑了:“我这就去。”说着把烤翅递给了少帅,冲楚风眨眨眼。 楚风把手铐打开:“立刻回归。” 解放了肖林迈着她特有的小鹿步伐,去了客厅。津津有味的看着李将军和老兵下棋。 欣欣逮着了机会:“楚风,我们能谈谈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楚风耸耸肩,把手里的烤串放下。 “去我的房间!”欣欣说。 “这好像不太合适!”楚风的话被欣欣用动作压了回去,欣欣直接拉着楚风从花园的小径上了楼。 一进门,欣欣就把门关上了,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楚风:“楚风,我爱你。原谅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 楚风僵在原地,肌肉绷得紧紧的。少顷,楚风掰开欣欣的手,回过头:“欣欣,你是少帅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做李少帅的妹夫,哪怕是叫李少帅哥哥。”欣欣泪眼朦胧。如果是当年,楚风或许早已经软化,只是今天他不会了。 “当年,你没有任何理由的要出国,你上飞机的那一刻,我们的缘分就已经结束了,别费力气了。”楚风说。 “你喜欢上了肖林,对不对,因为肖林,所以你才不接受我对不对?”欣欣说。 “不对,我和肖林只是同事。”楚风要离开,欣欣拉住了楚风。 “楚风,我可以给你一切。”欣欣把晚装露的很低:“我爱你。” 楚风苦笑了一声,把欣欣的衣服恢复原位:“我曾今幻想过无数次能够得到你,但是现在这种感觉没有了。”楚风很灿烂的给了欣欣一个笑容:“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楚风,你太过分了,我放下我的骄傲,这么低三下四的请求你,你都不肯原谅我。”欣欣几乎是怒吼的。 楚风很潇洒的拜拜手,本来他还有幻想的,今天,欣欣把他唯一的幻想也打破了。 楼上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夏天正午的太阳下,肖林汗流浃背在太阳下站军姿,空荡荡的操场尽头,楚风坐在太阳伞下,很舒服的喝着乌龙茶。 其他人在操作着新型飞船,他们的目的是擒贼先擒王。采用主动出击的方法。 肖林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动地方了,除了思维是自己,其他的部件早就没有了感觉。 豆豆飞在她的头上,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肖林主动和豆豆打了招呼。 “你原谅我了。”豆豆一激动忘了隐形,被楚风看到了。 楚风走过来,毫不费劲的抓住了豆豆:“正好,我们缺个实验的白鼠,你去!”楚风一招手,旁边的士兵抓着豆豆去了实验室。 “安心的站着,天黑之前,我会放了豆豆的,如果你做的很好的话。”楚风说。 肖林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也没有回答楚风的话。 此举的作用用楚风的话说就是:我们心惊肉跳了半天,作为补偿,你也要让我们舒舒心嘛! 所有的事步入正轨,肖林他们都在学习新型飞船魔鬼号的驾驶技术,以及到星的矢以后的行动动作。 夏天的夜晚很晴朗,很迷人的星空。 肖林很喜欢这种感觉,躺倒草地上,看着星空,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当然,她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想到星空,几乎她的所有决定都是在星空下诞生的。 肖林像往常一样,躺在草地上,枕着胳膊,这几天,她的思绪是剪不断理还乱,而却越理越麻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呆在魔鬼群里,肯定不是因为肖森,当初那么说,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肖森可以生活的很好,她只是想看着肖森的幸福。 她看到了妈妈,在星的矢,她没有想要去拯救妈妈,也没有想过要带妈妈会地球。对于那个星的矢国王,肖林不是很讨厌,也不是很喜欢。感觉告诉她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相遇,或许他们还会有不同寻常的际遇。 她有着愤怒,却不想去发泄。当事情都累积在一起的时候,肖林的脑袋却格外的清醒:什么也不去做,地球不会因为她没有去做某件事而停止转动。等到她想明白了,理清思绪了,要做的她绝不会不做,那个时候,肖林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楚风从窗户看到了肖林躺在草地上,走了下来。楚风躺下来,拿头顶了一下肖林的头:“你现在的样子很美。” “有事说话,别这么假。”肖林用头顶了一下楚风。 “想什么呢?”楚风问。 “我在想你和你妈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肖林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小时候对他们离婚的事很不理解,现在到觉得无所谓了。”楚风说。 “你的态度可不是无所谓。”肖林说。 “时间长了,没有沟通,隔阂也就深了。也就不想去解开了。”楚风说:“这样也好。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是社会上的混混,好不容易进了大学校门,又被你给带到了这里。今天,在两个世界之间游回。明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肖林说。 “不愿意跟着爸爸出国,也不想跟着妈妈生活,然后我就当兵去了。一当就是十几年,这辈子,我就交代在这里了。”楚风说。 “你后悔吗?”肖林问。 “欣欣出国的时候,我后悔过。钱,没有。时间,没有。我什么也给不了她,就因为我选择的这个职业。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飞机,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回来了,你却拒绝了她。” “是,我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甚至没经过脑子。因为今天的我,还是什么也给不了她。” “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心吗?” “真的没有了感觉,或许这辈子就是单身的命了!” “本来我要思考我的明天,全让你搅和了!”肖林用头顶了一下楚风:“我的光辉明天就算砸在你手里了。” “你的明天里有我吗?”楚风问。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楚风大声的喊了一句:“我希望肖林的明天是伟大的。” “我希望我伟大的明天没有楚大疯子的参与。”肖林大声的喊着。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少帅坐在楚风的办公室里,很郑重的对楚风说:“系统给我们派来一个研究员,专门研究我们的身体状况。” “你直接说来个医生不就完了嘛!”楚风说。 “人家研究员还是个海龟呢,今天下午就过来。”少帅说。 “欢迎啊!”楚风说。 “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少帅问。 楚风一把抓过少帅手里的文件,打开一看,居然是欣欣:“裙带关系。” “我爸爸那脾气你还不了解,是系统派过来的,跟我爸爸没关系。”少帅说:“这丫头居然使这招,以后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楚风说:“就住肖林那!”楚风抬起手腕:“肖林,你过来一下。” “头们,找我啥事?”一分钟不到肖林就走了进来:“我很忙的。” “现在,你去收拾一下你的房间,下午过来一个室友。”少帅说。 “我陪你去!”楚风说着拉着肖林走了出来。关键在于楚风要把豆豆的卧具收拾了,他不太想让欣欣看到。 直到晚上,肖林才回到房间:“欣欣,怎么是你?” “不欢迎吗?”欣欣说。 “欢迎,当然欢迎。”肖林笑了,女人对爱情的追求真的很可怕。 晚上吃饭的时候,少帅才把欣欣介绍给大家:“各位,这是系统里给我们新派的医生,刚刚留学归国。大家欢迎。”少帅带头鼓掌:“当然了,这也是本人的妹妹,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啊!” “大家好,我叫李欣欣,我是李少帅的妹妹,但是,在这里不是。他是我的上司,我受他领导。所以请大家不要对我客气。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开口说话。”李欣欣的自我介绍赢得了一片掌声。 楚风很有领导的样子的带头鼓掌,笑容很职业化。 肖森的手都快拍肿了,让肖林一个筷子给打了下去。 这个月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浮气躁的。肖林总觉得这是危险的前兆,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几乎每次都很灵。 肖林依旧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她想妈妈了。妈妈躺在另一个星球上,自己却无能为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楚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你哭了!”楚风用头顶了顶肖林的头。他看到肖林的眼泪在星光下,很少悲伤。 “你又在烦恼什么?”肖林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恼?”楚风说。 “你走路的声音很轻,没有往常的活力了。是在烦恼欣欣吗?”肖林说。 “我对你而言,都快成透明的了。而你的心思我却一点也猜不透。”楚风说。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肖林说。 沉默了一会,肖林说道:“我很久没有见到豆豆,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明天,我们就可以主动出击了,你还担心什么?”楚风说。 “但愿如此!”肖林叹了口气,望着星空,陷入了沉思。 突然之间,操场的尽头亮如白昼,一时间魔鬼群警铃大振,所有队员都集中到操场上。 “看来我又猜对了。”肖林自言自语了一句,和楚风直奔操场的尽头。 几个星的矢战士绑着肖森,豆豆在一旁喊话:“肖林,我们国王要用肖森来交换你。” “放了肖森。”肖林很冷静的说。 “好,很容易的事,你过来,告诉这帮人,你是星的矢的继承人,从今天开始和地球没有任何关系。豆豆说。 楚风正要上前,肖林一把拉住了楚风,朝楚风眨了眨眼,楚风顺着肖林眼神的方向看去,肖森正在队伍里,焦急的看着这边。 肖林一步步走到星的矢那边:“星的矢国王,你这招用的太损了。” “孩子,你应该回来。我需要你。”星的矢国王在说话的同时,眼睛里泛着异样的光芒。 肖林直勾勾的看着星的矢国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楚风看到了星的矢国王的异样眼光:“肖林,回来,他在催眠你。” 已经晚了,肖林被控制了。 楚风跑过去,一把把肖林推到了地上。 “杀了他,他要攻击你。”星的矢国王开始发布命令。 肖林机械的对楚风开始了攻击,楚风没来得及反应被肖林重重的打在了地上,肖林还要攻击楚风,被赶过来的少帅阻止了,肖林开始进攻少帅。 星的矢国王看到反侵略战士越来越近:“肖林回来。”瞬间带着肖林回到了星的矢。 “肖林!”楚风疯狂的跑到操场的边缘,希望能唤醒肖林,可是,晚了一步。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李将军一脸的铁青:“国家给你们几个亿,不是让你们玩游戏的,居然还让星的矢把地球人抓走了,你们能耐啊!”李将军狠劲的拍了一下桌子,茶杯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片,声音清脆的让人心里发毛。 “等。”楚风的话刚落下,大家都看着他:“肖林不会有危险,我们现在只能等。不能因为肖林拿其他战士的生命开玩笑。”楚风说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楚风是在赌,他并不知道肖林和星的矢的关系,他的直觉告诉他,肖林不会有危险,肖林会回来的。可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肖林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屋子里,和地球的房间一样,只是这里的装潢更像是公主呆得地。肖林渐渐的回忆起发生的一切,她并不知道她被催眠后,攻击了楚风。 豆豆在床边毕恭毕敬的站着:“您醒了,国王陛下在等您。” “豆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被国王催眠了是吗?”肖林问到。 豆豆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个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我攻击了楚风,我的未来是没戏了,楚风这次还不把我折腾死才怪。”肖林躺在床上,又自言自语到:“我的未来啊!” “你的未来就是星的矢国王。”国王走了进来:“不用担心什么楚风,你是星的矢的继承者,跟人类无关。” “我没兴趣当你的继承者!但是有一点,你抓了我的妈妈,今天既然来了,我就不会空手而归。”肖林说。 “好,我喜欢。有我当年的风范!”国王说。 “我今天心情很好,愿意听你讲关于我的故事。”肖林的心情除了楚风,其他的感觉很好。 “当年我加冕的时候,中间出了点意外,我就掉地球上去了。”国王说。 “出什么意外了?”肖林插了一句。 “我的同胞哥哥要争夺国王的位子,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扔到了地球上。我还真感谢他把我扔到了地球上。我落在了一个大学的校园里,当时腿受伤了,走不了路,但是我能幻化成人形。就像现在这样。”国王幻化成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哇,你现在比魔鬼群里的那帮人都帅。”肖林睁大了眼睛,一个很英伟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然后晴晴出现了,她帮助了我。我住到了她的家里,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只有她一个人。我的父亲解决了哥哥的问题把他囚禁到了瀛岛,父亲到地球上来接我,我发现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晴晴,拒绝回到星的矢,父亲把我强行带回了星的矢,从此我就成了星的矢的国王。我偷偷的溜到地球上去见晴晴,直到有一天,她介绍他的男朋友给我,说他们要结婚了。我像一只疯了的狮子,用自己的异能力毁坏了大半个学校,然后把晴晴带回了星的矢。再然后我们就有了琴琴,也就是你的妈妈。”国王的神情暗淡下来。 “这不是很好吗?”肖林不解的问。 第414章 过来坐这边 “这一切都是我一相情愿的,晴晴不喜欢我,她心里只有她的最爱。这一切都是我强迫她做的。琴琴出生后,我的哥哥从瀛岛跑了出来,再次把琴琴扔到了地球上,晴晴很伤心,迫不得已我对她采取了非常规的措施,我对她催眠了。因为时间的仓促,我失误了,到现在晴晴也没有。这是我最后悔的事。后来,我消灭了我的哥哥,当我再去寻找琴琴的时候,已经是3年以后了,再也找不到琴琴了!所以,我开始了对地球的攻击。在你13岁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女儿和你。这或许就是命运!在我找到你妈妈的时候,我的王位又受到了侵犯,又是时间仓促,我只把琴琴带上了星的矢。平定了叛乱,我又找不到你了。琴琴和她妈妈一样的倔强,要回到地球上去,找她的爱人。同样我也把琴琴催眠了。”国王说着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天呀,我的悲惨命运全都是因为你啊!”肖林哭天抢地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的小半辈子人生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变得坎坷曲折,不同凡响。 “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回来,星的矢需要你,你的妈妈需要你来唤醒。”国王说。 “如果我不答应,我会像妈妈和姥姥那样被你催眠,然后像个活死人一样,永远躺在那里,永远属于你。”肖林不可思议的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用你强大的异能力去攻击地球,用这些来威胁我,胁迫我,直到我答应下来。” “你很聪明。”国王说。 “我有条件。”肖林说。 “说!”国王说。 “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去处理一下地球上的事。”肖林说:“我保证回来,你可以让豆豆跟着我,寸步不离都成。再说了,我妈妈、我姥姥都在你手里,当然了还有姥爷你也在。” “我相信你,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月里,你自由了。”国王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希望你早点回来。”国王给了肖林一个深情的拥抱。 肖林此时感觉到了温暖来自家人的温暖,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刺心的冰冷,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肖林带着豆豆离开了。 楚风盯着显示器看着肖林的坐标在移动,紧张的脑门上全是汗,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他抬起手腕:“肖林,肖林听到请回答,汇报你现在的情况。” “哥们,一晚上你呼叫了n遍了,该歇歇了。”少帅说完却自己抬起了手腕:“肖林,你赶紧回答,我们俩要崩溃了。” “肖林听到呼叫,肖林听到呼叫。”肖林的声音让楚风和少帅惊喜。 楚风很快发现了异常,肖林的坐标就在他们附近。 “请往身后看。”肖林的声音。 楚风和少帅急忙回头,肖林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我要汇报。”肖林说。 “老兵,立刻开启会议室。”楚风对着手腕说。 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会议室,李将军也赶了过来。 肖林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我请求去星的矢,和平其实很简单,不用大家这么费劲的。” “肖林,你说什么呢?发烧呢!”肖森不敢相信的说:“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说胡话呢!” “我没有,豆豆,你出来。”或许豆豆可以证明她的话是真的:“我会星的矢的语言,我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看到星的矢星球上的生物。我回来的目的,只是想告诉大家一声。和各位战友做最后的告别。”肖林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我同意。”楚风一直没有说话,突然冒出来的话使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对于星的矢,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尽管我们的技术很先进,但是危险是无处不再的。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认为可以选择。” “楚风,你也受刺激了,你这是在拿肖林的生命开玩笑。”少帅说:“我不同意。” “肖林,三天之内我给你答复,希望你在魔鬼群里。”李将军说:“少帅、楚风你们两个明天去总部。” 肖林把肖森约到操场上:“肖森,我们谈谈。” “我长大了,我可以帮你承担的,你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自己做。我是你弟弟!”肖森不亚于是在法控诉的情绪。 “我现在全都告诉你。”肖林把前前后后又对肖森说了一遍:“还有一件事,你必须面对,我,不是你的亲姐姐。” “肖林你说什么呢?”肖森不敢相信的问。 “其实,我回来,是放心不下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把你交给他们,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肖林说。 “我不相信这些,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的对不对?” “肖森,你要学着长大了。”肖林看着肖森跑远的背影,三天以后,她要回趟老家,她记得在家里的炕下头有一个铁匣子,妈妈从来不让她打开,只是说那是肖森的东西。或许里面放的是肖森爸爸妈妈留给他的东西。 肖林站在操场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突然身后几个大汉把肖林装进了麻袋,扛走了。楚风在显示器前看到肖林的坐标消失在屏幕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人呼叫他。 “我是李将军,肖林是我带走的!”呼叫结束。 肖林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一个人递给她几张纸和一支笔,要她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肖林没有反抗,从他们的装束上来看,肖林知道她现在是在总部。看样子是有人不信任她,在背后搞鬼。 楚风和少帅立刻赶到了总部,在李将军的办公室里:“李将军,您这是在怀疑肖林。”楚风说:“连自己的战士都不信任,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少帅拉着楚风的衣服:“楚风,你太过分了,将军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不信任肖林,她的说法太荒诞了。”李将军顿了顿接着说:“我需要证明。” “我辞职,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是什么反侵略战士了。”楚风很生气,转身离开了李将军的房间。 “楚风,楚风。”少帅紧跟在身后,回头对李将军说:“您让我非常的失望。” 楚风突然折回来,和少帅撞了个满怀:“李将军,我有最后一个请求,请让我见肖林一面。” “肖林在1号禁闭室。”李将军说。 楚风和少帅过来的时候,肖林正躺在床上,故意不理他们。 少帅很认真的说:“对不起,我替我父亲给你道歉。” “我也对不起,我替我的上司给你道歉,我没有能力去说服我的上司去信任你,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是自由身了。” 楚风说的很轻松,肖林听的却不轻松。 “楚风,你真的疯了,我都没介意,你介意什么,组织上考察我,我没有意见。”肖林几乎是从床上蹦下来的:“这是你最钟爱的事业,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兄弟受了委屈哥哥没办法去化解,这个哥哥不当也罢。”楚风说。 “那你准备把我扔到这里不管了,连弟弟都不认了是吗?关键时刻,你居然这么掉链子!”肖林说。 “楚风不是那意思,他只是一时冲动,回去跟李将军道个歉什么事都没有了。”少帅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都走!别回头你们两个也都让组织上考察考察。”肖林说。 “肖林,你别胡来,我会想办法的。”楚风说。 “你都不是这里的人了,你想什么办法?这里呆着挺好的,饿了有人送饭,伙食不错,困了就睡觉,也没人打扰。”肖林说,可是她讨厌这种感觉,不被信任的感觉,所以这些话说出来多多少少酸溜溜的,这种酸到楚风那里就变质成了苦苦的味道。 在等待李将军结果的三天里,肖林一直呆在这里。三天后的早晨,在李将军的亲自陪同下,肖林被放了出来:“这是工作上的需要,毕竟关系到地球的安危,所以,有些事还请你原谅啊,肖林同志。”李将军的话不轻不重,肖林却没的回击。 “我会积极配合组织上的事的。”肖林说。 “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和楚风交代一下你的工作,具体的楚风会告诉你的。上车回魔鬼群去!”李将军说。 “谢谢您。”肖林离开总部,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居然还有人怀疑?转念一想,我不是在为个人牺牲,我是在为地球。 肖林是这么想的,可是在其他人看来,肖林是星的矢的人,她只是返回了故乡,好像这些都是她理所应当要做的,比如李将军就是这么认为的。幸亏魔鬼群里的人都很理解肖林,把肖林当真正的战友,正真的兄弟。 魔鬼群的入口处,彩旗飘飘,所有人都在门口等待着肖林的回来。 车刚刚开到门口,老兵和肖森几个人就把肖林从车上了拉了出来,几个人一起抬着肖林走进了魔鬼群。 楚风站在中央的位置:“兄弟们,抛一个。” 肖林被扔上了天空,在楚风的眼里她就是天使,关键时刻,他保护不了天使,心里很是自责,看着肖林很开心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如何执行李将军交代下来的任务。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楚风执意要带肖林参观魔鬼群,肖林感觉到了什么,欣然答应,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她曾今生活过的每个角落,尤其是操场上的那片草地。 少帅晃着手里的相机:“肖林,我们照张相!” “好,你要在我离开地球的时候,洗出来,我要两份。”肖林说。 “来,先照个集体的。”少帅把相机交给欣欣,只有她不是战斗群体的一员。 肖林站在楚风和少帅的中间,周围围着肖森、冯毅、杨凯、广义、老兵他们。只是表情都有点严肃了。 肖林回过头:“这表情也太严肃点了,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 快门摁下的一刹那,欣欣分明看到了肖林的泪珠。 接着是和大家单独照,这一次的气氛真的有点凝重了,谁都明白,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生死相交的战友合影。 轮到肖林和楚风了,少帅拿着相机:“你们俩离得太远了,中间都能过坦克了。” 楚风突然很想给肖林一个拥抱,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实行了。在他拥抱肖林的瞬间,少帅摁下了快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林呆在魔鬼群里写材料,她要做的就是把在魔鬼群里的每一次任务都写下来,交给楚风,作为档案管理。 按照计划,今天是肖林汇报工作的最后一天,肖林把最后一份文件交给了楚风:“解放了!” “肖林,还有一件事……”楚风犹犹豫豫的。 “算了,还是我说!总部要求把你的定位芯片取出来,放新研制的芯片,以定位你在星的矢的坐标。”少帅说。 “肖林,你听我说,这么做只是为了……”楚风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打住,楚风,你不用解释了,趁现在我还没有反悔,你赶紧带我去弄。”肖林说。 在实验室里,肖林抬着手腕等着欣欣给她开刀。欣欣把旧的芯片取出 在实验室里,肖林抬着手腕等着欣欣给她开刀。欣欣把旧的芯片取出来,放就去新的芯片,把伤口弄好。 “好了。”欣欣说。 “谢谢了。”肖林看着手腕上渐渐愈合的伤口,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情没有解决。”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说话。”欣欣说。 “谢谢了。拜拜!”肖林最后环视了实验室,曾今在这个实验室里,她和豆豆相识,也是在这里,豆豆的奋不顾身让她下定决心地球和星的矢之间要和平,哪怕牺牲自己。 楚风也要离开,被欣欣留了下来:“我们现在是同事,同事之间谈谈总可以!我有工作上的事,要向你汇报。” “你说,我听着呢!”楚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心跟着肖林走了。 肖林溜进楚风的房间,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刚才和肖森说了半天,最后还是争执不下,肖森又像个小孩一样跑开了。 楚风推门而入:“哟,你不是有事要办吗?怎么跑我这了。” “刚才流了那么血,我现在都有点头晕了。你带我去轩辕补充补充营养!”肖林说:“还有我能在轩辕住几天吗?不想在魔鬼群里呆了。” “那要不这样,你在地球上的时间都有我陪着。我已经至少3年没有休假了,一下子全休了。”楚风说。 “嗯,也行。”肖林不大情意的说:“我还有大事没办呢,找个助理帮帮也行。顺便报一下我对你的深仇大恨了。” “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牙根儿都哒哒的响。”楚风坐到少帅的床上,点了根烟。 “说实话,刚开始来魔鬼群的时候,我一天想掐死你十几回。”肖林牙齿哒哒的发出声响:“但是,到了后来发现你这人还凑合。” “什么叫还凑合啊?”楚风很久没有抽烟了,被烟气呛到了,连着咳嗽了一阵,把烟掐了。 “你就一项好处,最起码看着还算养眼。”肖林一本正经的说:“在魔鬼群里呆着我最大的收益就是视力直线上升。” “走!”楚风站起来,用手在肖林那比板寸长不了多少的头发上胡噜了一把。 “我的发型。”肖林夸张的叫了一声跟在楚风的身后。 欣欣在楼上看着楚风和肖林有说有笑的离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哎,想什么呢?”少帅从身后走了过来。 “你说我是胜利了,还是失败了?”欣欣看着他们上了车,车开出了魔鬼群。 “你没有输,但你也没有赢。”少帅也看到了离开魔鬼群的车。 “怎么说?”欣欣问。 “从今天开始楚风休假,为期天。肖林也将搬出魔鬼群,直至她离开地球。具体的去向我不知道。”少帅还要去实验室,那还有一堆工作等着他:“哥哥劝你一句,转个弯,就是新的希望。” 楚妈没在轩辕,肖林和楚风到包间里点了一大桌子菜。 “我真的需要一个助理,勉强用你!”肖林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抽出功夫跟楚风说话。 “天,不算太长,卖给你了。”楚风很喜欢看肖林吃东西,欣欣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很文雅的,每次楚风都要等她半天。现在是肖林劈里啪啦的吃完,一个劲的催楚风赶紧吃。 “喂,你盯我半天了!”肖林把一个小馒头扔到楚风的碗里:“想谁呢?” “瞎说什么呢,赶紧吃。”楚风回过神来,傻傻的乐了。 吃晚饭,楚风和肖林在大厅里坐着,等着楚妈回来。 “说正事。”肖林喝了一口茶:“我需要你的帮助。” “未来天里,我的时间你说了算,你就是我的上司了。”楚风很认真的说。 “找到肖森的父母亲,把肖森交给他们照顾。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肖森,他让我宠坏了。”肖林说。 “你准备怎么办,我全力配合。”楚风说。 “哎,哎,哎。”欧阳凌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肖林,直奔肖林的面前。 肖林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就是觉得眼熟,也就没有客气:“瞎哎什么呀,把舌头伸直了再说。” “我是欧阳凌峰,我找你很长时间了,终于找到你了。就是那个你救的记者。”欧阳凌风很不客气的坐到了肖林的身边,一个劲的往肖林身上贴。 楚风两个手指头夹着欧阳凌风的衣服:“过来坐这边。”像拎着一个小鸡一样把欧阳凌风摁到了自己这边:“你可以说话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欧阳凌风的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肖林。 肖林很怀疑欧阳凌风知不知道他刚才被人拎了起来,这个时候楚妈走了进来:“你们认识吗?” 肖林和楚风同时摇了摇头。 第415章 都是你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欧阳凌风,美食专栏记者。他们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楚妈介绍道:“欧阳凌风今天是专门来采访我们的新品的。” “是我们刚才吃的那个‘凤还巢’嘛!味道不错,我先在还想吃。”肖林没搭欧阳凌风递过来的手,挪到一边使楚妈有足够的空间坐下。 “那你们先谈,我们没事。”楚风说。 肖林心领神会的跟楚妈说再见。 “哎,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欧阳凌风突然说。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楚风最先反应过来,紧紧的拉着肖林的手:“小子,你来晚了一步,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你们不是兄妹吗?”欧阳凌风纳闷的问。 “她姓肖,我姓楚。她是我妈的干女儿。”楚风说。 “你们结婚了吗?”欧阳凌风百折不挠的接着问。 楚风没有回答,抱着肖林给了肖林一个很长的吻,这个吻长的让肖林窒息,让肖林没有反抗的力量。 “你应该祝福我们。”楚风很得意的说,满脸的自信。 楚妈在一旁看着,笑颜如花。 肖林完全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里,这是她的初吻,第一次。脑子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给我们留个房间。我们先去买点东西。”楚风抱着肖林的腰,和肖林一起走出了轩辕的大门。 “好,我把最好的房间留给你们。”楚妈真的是热泪盈眶了。 餐饮经理把欧阳凌风带到包间,开始介绍最新的菜品。 “不是,楚风,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肖林回过神来,瞪着眼睛看着楚风,样子还挺恐怖的。 “大庭广众下,注意点形象。”楚风偷偷的乐着。 肖林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有一只手,迅速的和楚风划开了界限:“楚风,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个呢!” “会什么呀?”楚风故意和肖林靠近。 “楚大疯子,我告诉你,小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看招。”肖林的八卦连环掌朝着楚风的胸口拍了过去。 楚风迅速闪了,两个人在大街上追追跑跑,甜蜜的打闹着。 夜降临的时候,肖林躺在轩辕舒服的大床上:“累死我了,好久没这么玩过了。今天晚上开始行动。” 楚风拎着一大堆东西,躺在沙发上:“接到命令。” “我们先去我老家的房子里,我记得我家的炕里有一个铁匣子,我妈妈从来不让我动,说声肖森的东西。或许会是个突破口。”肖林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从床上弹起来:“瞬间移位家里。” “哎,还有我呢!”楚风急忙扎起来拉着肖林的手。 肖林和楚风点了一根蜡烛,肖林挨个摸着炕上的砖,仔细的敲着每块砖头:“就是这个。”肖林挪开那块活砖,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匣子。 隔着院子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不会是闹鬼了,我怎么看到蜡烛的光的了。” “你看错了,哪有!”是两个村民路过的对话:“赶紧走了。” 肖林赶紧把蜡烛吹灭,带着楚风回到了轩辕的房间。 刚落脚,就听到敲门声:“楚风你们在吗?有人找你们。”是楚妈的声音。 “啊,在!”楚风急忙过去开门:“妈妈,谁找我们?” 欣欣从楚妈的身后出来:“我没什么事,所以过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楚风说完这话,就觉得多余,肯定是少帅出卖了他:“我们去餐厅,正好饿了。肖林,你要去吗?” “你把食物带上来,我累了。”肖林不知道来客是欣欣。 “好。”楚风把门关上,和欣欣、楚妈一起去了餐厅。 “肖林不舒服吗?怎么不下来吃东西。”楚妈问。 “逛一天街,累了,待会我带上去就好了。”楚风说:“欣欣带你吃我妈妈这里的新品,味道很好的。” “好啊!”欣欣闷闷的走在后面,她怀疑肖林和楚风住在一起。 趁楚妈离开的功夫:“你和肖林?”欣欣故意没有说完。 “肖林是我女朋友!”楚风很甜蜜的说:“我喜欢她。确切点说是我爱她。” “你可以爱她多久?天吗?”欣欣不可思议的问。 “其实我到现在才明白,爱不用天长地久的,哪怕只是一天,也会够一生回味的。”楚风说。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楚妈的出现欣欣把话题转移了。 “我们在说这里的食物真的很好,怪不得楚风总是来这里。”欣欣说。 肖林呆在房间里,把匣子擦拭干净,用一根牙签打开了匣子上的锁,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才把匣子打开。 匣子里放着一张照片,一个银锁,是那种传统的中国式保平安的那种,时光的痕迹没有留在银锁上,银锁在灯光下泛着光芒。 肖林拿起照片,是一张全家福的合影,照片上一个男人和女人合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肖林盯着照片希望从里面可以找到一点线索。肖林放下照片,拿着银锁翻来覆去的看着。 门开了,楚风走了进来,毫无防备的肖林一惊,手里的银锁摔到了桌子上,桌子的面是那种玻璃的,很硬。银锁摔成了两半。 “哎,都是你了。”肖林很小心的把银锁捧在手里,没有注意到楚风的身后还有欣欣。 “肖林,欣欣来了。”楚风拉着肖林的衣角:“我知道错了。”楚风故意营造一种很暧昧的感觉。 “欣欣,你好。”肖林把银锁收到抽屉里:“请坐。”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空气里的气氛。 楚风把食物很整齐的摆在桌子上,细心到把筷子都摆好:“吃饭!折腾一天也累了!” 肖林是那种看见食物就什么也不说的人:“我还真饿了。”说着狼吞虎咽起来。 “你们的假期看上去很愉快。”欣欣说。 “我现在像是一只放出来的困兽,感觉很好。”楚风对着欣欣说话,眼睛却看着肖林,拿了一张纸巾很温柔的把肖林嘴角的残食擦下来。 “嗯,谢谢。”肖林接过纸巾,自己擦了一下:“妈妈呢,她怎么没有过来?” “妈妈回家了!有事吗?”楚风问。 “没事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喊妈妈的时候,妈妈的心情是什么?”肖林说。 “赶紧吃你的!”楚风说。 欣欣终于按捺不住了:“我先走了。” 送走了欣欣,肖林的晚餐也搞定了。 “匣子里有什么线索吗?”楚风问。 “暂时还没发现!”肖林拼合着银锁,一个纸条掉了出来,岁月的痕迹让这个纸条上的字变得模糊,肖林费劲的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蒋森,1987年5月8日出生。”再往下的字就模糊的看不清楚了。 “我继父姓蒋,我继母也姓蒋。”楚风说。 “蒋森是你继父和你继母的孩子。”肖林用力在楚风的后背拍了一下:“瞎捣乱。” 肖林把银锁翻来覆去的看着,在银锁的里面看到一行字是繁体字:“蒋建光于1987年。” “蒋建光就是我继父。”楚风说。 “哪那么巧呀!豆豆,你别在我脑袋上晃了,我晕。下来。”肖林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国王陛下命令我全力配合您的行动。”豆豆很客气的说。 “停,你要在这么虚伪,你就回星的矢去。”肖林说。 “肖林我找到了,全国叫蒋建光的一共有11万人,符合条件的一共七千人,你要怎么找?”楚风把电脑递给肖林:“其中曾今居住或者现在居住在你们那的一共1000人,天,肯定搞不定。” 肖林翻看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简单啊!”豆豆说。 “有主意赶紧说。”肖林说。 “我们有一种特殊方法,可以判断血缘关系,我需要肖森的一滴血。”豆豆说。 “你们说什么呢?这还有一个人呢啊!”楚风听不明白肖林和豆豆的对话,干着急,没辙。 “没问题。”肖林对豆豆说完扭头看楚风:“现在给你派发一个任务,我需要肖森的一滴血,你解决。现在就解决。” “要肖森的血干什么?”楚风问。 “我也不知道,豆豆要的。”肖林说。 “你就那么相信豆豆?”楚风问。 “当然,信任,是最重要的。”肖林很自信的看着豆豆:“豆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当然。”豆豆说:“我要新鲜的,一滴就可以。在24小时之内,我会去这1000人那里,然后确定肖森和谁有血缘关系。” “楚风执行去!我要在午夜看到肖森的血。”肖林说:“一滴就ok,别太多了啊!” 楚风拉开门走了出去。 “豆豆,怎么辨别?”肖林问。 “你不是很信任我吗?干嘛还问。”豆豆说。 “我是想学习学习嘛!”肖林说。 “简单了,你们不是有dna嘛,和那个差不多,但是比那个快。我只要把肖森的血放到他们的头上,如果血溶了进去,就有血缘关系,要溶不进去,就没有了。”豆豆说。 “哦,原来如此,可这1000个人也得时间啊!”肖林担忧的说。 “明天早上我就可以搞定了。我只要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就可以了。但是需要一个地方。”豆豆说:“能容得下1000人的地方的。” “这个好解决,就楚风他们家!”肖林说:“等他来了,我跟他说。” “你喜欢楚风?”豆豆问。、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反正我也没几天了。我也机会能像妈妈那样争取爱情。我要面对的是地球众生。”肖林看着豆豆:“你多好啊!” “我爱的人却不爱我。”豆豆沮丧的说。 “讲讲!”肖林来了兴趣。 “我本来是要跟她结婚的,后来我到地球上来了,她就嫁给我弟弟了。”豆豆都要哭了。 “别哭了,我保证给你找个比她更好的。”肖林说。 楚风驱车回到魔鬼群,第一件事就是把肖森找了过来。楚风琢磨了半天,想了个不算太绝的主意。 “报告。”肖森在门口,站的笔挺。 “进来,门又没关着。”楚风说着起身给肖森倒了一杯水,用的是一个很精致的玻璃杯,在递给肖森的时候,故意在差一点点的时候松了手,玻璃杯摔在地上。 肖森赶紧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碴,楚风也跟着蹲下,故意用手碰到了肖森的手,肖森的手立刻就被锋利的玻璃碴扎破了。 “肖森,赶紧让欣欣给你包扎一下。”楚风说。 “不用了,就这么点伤,不碍事的。您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肖森甩了甩手,几滴血珠溅落在玻璃碴上。 “服从命令!”楚风很严厉的说:“立刻跑步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是。”肖森转身跑去了医务室。 楚风把血珠放在玻璃管里,收拾好残局,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肖森包扎好回来,找不到楚风,手挠挠头,莫名其妙的回操场和队友们一起训练去了。 肖林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不担心楚风会因为取这一滴血去伤害肖森。她担心的是楚风,其实楚风对自己表达她明白,很明白。只是一直在装糊涂罢了。去了星的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来。 楚风蹦蹦的打开门:“肖林,任务完成。”说着把玻璃管递给了肖林。 “ok,很好。下一个任务,去你家。豆豆要用你家的房子。”肖林把豆豆放到包里:“豆豆,开始行动。” 紧张的气氛让肖林营造的很好,尽管只有3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外星人。 肖林抿着嘴唇,看着豆豆来来回回的穿梭,他每出现一回,客厅里就多一个人,都是叫蒋建光的人。 楚风惊讶的看着豆豆和肖林:“你们真的不是地球人。” 人都带齐了,已经快凌晨了。豆豆迅速的把血珠滴在自己的手上,挨着放到1000个人的头上,幸运的是在第四百个的时候,血珠融入到了他的头上。 “搞定。”豆豆对着肖林说:“就是这个。” “豆豆,继续努力一下,把他们都送回去。”肖林说。 “那这个呢?”豆豆问。 “送回去。把他的地址和大概情况记下来。”肖林说:“我能帮什么忙?” “我要巧克力豆。”豆豆说着消失了。 “ok。”肖林答应着:“楚风执行下一个任务,离你家最近的超市在哪?我们去采购巧克力豆。出发。” 这个蒋建光不是别人,正是楚风的继父。楚风只知道他的继父叫蒋建光,因为和母亲的矛盾,所以压根没有见过面。 超市里,肖林把各种各样的巧克力豆放在购物车里,巧克力的货架明显空了很多,服务员好奇的看着肖林:“您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这种巧克力豆你们还有多少,我全要。”肖林说。 “请您稍等一下,我去看一下。”服务员乐颠颠的去了仓库。 “星的矢没有巧克力豆!”楚风说。 “没有,要不然豆豆也不能这么拼命的要巧克力豆啊!”肖林说:“要不然你定期给我寄点!” “我会的。”楚风说的一本正经,帅气的脸上温柔的眼睛能把钢铁都融化了。 “不够邮费!还是算了!”肖林躲开楚风的眼神,等着服务员的出现。 最后超市的服务人员把半车巧克力豆送到了楚风家楼下,乐得豆豆连谢谢都顾不上说了。 忙完了,太阳也升起来了。 “豆豆,你是最后任务,蒋建光的信息,详细的告诉我。”肖林说。 “花架别墅3座2号,自己有公司。”豆豆正说着,楚风打断了。 “肖林豆豆是不是说花架别墅3座2号?”楚风问。 “嗯,你的语言够好的,这么快就学会了。”肖林说。 “这个地址是我妈妈的新家。”楚风说:“我这破嘴。” “听豆豆说完,要不是呢?”肖林让楚风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有点打鼓了。 “肖森是他和一个叫江枫的人生的,但是他们没有结婚,所以就把孩子扔了。正好让琴琴公主看见了,于是就抱了回来,正好那天晚上,你也出世了。所以琴琴公主对外总是说你们是双胞胎。”豆豆说完了,肖林把话翻译给楚风。 楚风听完两眼都直了:“肖林,你掐我一下,看我是在梦里吗?” 肖林使劲在楚风的腿上掐了一下。 “不是在做梦!这有点太荒诞了!”楚风眼睛还是直勾勾的。 “怎么了,难道江枫是你继母?”肖林问。 “嗯!”楚风呆呆的点了点头。 “根据国际原则,当事人回避,以后的事就交给我了。”肖林说。 “其实我也想知道他们当年的故事。这样,我们一起去我妈家,我还一次没去过,然后你找机会和蒋建光谈谈,证实了以后在告诉我妈妈。”楚风说:“今晚上!” “同意,现在休息,累死我了。”肖林说着倒在了沙发上。 “你去卧室休息,我去给妈妈打电话。”楚风打开卧室的门,要动手换卧具。 “不用换了,我不嫌弃你。”肖林直接扑到床上:“先睡了。”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很甜的睡着了。 楚风把被子盖在肖林身上,悄悄的退了出来,坐到客厅里打电话给妈妈。 楚妈在轩辕,本来有个挺重要的会要开,接到楚风电话,立刻取消了赶往家里。车上,她很兴奋打电话给蒋建光,要他立刻回来。 整整一天,楚妈都在家里张罗着,两个小保姆和蒋建光被指使的团团转,楚妈还是不满意,干脆自己动手。 肖林睁开眼睛,楚风的眼睛离她只有几厘米,肖林立刻把眼睛闭上了。 “我们要去妈妈家里,现在已经下午了。”楚风站起来,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是他选的晚礼服:“赶紧起床换衣服!” “我记得啊!”肖林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这个也太隆重点了!” “今天的晚宴会很丰盛的,不穿的隆重点,你对得起美味的食物吗?”楚风说:“我在客厅等你。” 肖林一身绛紫色的晚礼裙,黑色的高跟鞋,已经长到脖子上的头发很随意的飘着,脸上没有任何人工的修饰,简单的让人耳目一新。 楚风看呆了,半天没有醒过神儿来。 “喂,你不是说时间快到了吗?”肖林用手在楚风的脸前晃着。 第416章 不以为然 “对,走了。”楚风挠挠头:“对了。”说着冲进了卧室,拿出来一个首饰盒,很精致典雅,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好漂亮。”肖林不由的赞叹一句。 楚风打开首饰盒,一串圆润晶莹的珍珠项链在红色绒布的承托下更加的饱满。他把项链拿起来,戴在了肖林的脖子上,顿时增色不少。 “这个就不用了,太名贵了。”肖林不自然要把项链摘下来。 楚风用手把项链摁住:“你就当这是在地摊儿上买的,就是个装饰物而已,别在意。” “那这个地摊儿一定很豪华。”肖林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楚风逗乐了。 肖森没事就围着欣欣转,弄得欣欣烦不胜烦的,可又不能冷眼相待,只能是敷衍着,肖森却没有任何感觉,一个劲的追着欣欣。 楚风和肖林的隆重亮相让楚妈颇感欣慰,这么多年和楚风的隔阂,今天全部消失,楚妈很感激的看着肖林,认定了她这个儿媳妇。 饭后楚风借口要参观房子,拉着楚妈走了。 肖林坐在客厅里,对面里坐着蒋建光,肖林开门见山的说:“蒋森,您认识吗?” 蒋建光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脑门上细细的汗珠汇成了细小的河流。 肖林故意没有继续说话,她已经心里有谱了,肖林很细心的递给蒋建光一张纸巾。 “你怎么知道他的?”蒋建光很无力的说。 楚妈和楚风像这边走过来:“想知道的话,明天我在阿里咖啡厅等你。”肖林不慌不忙的说。 从楚妈家里出来已经是星光灿烂了。 “我可以很肯定他们之间有关系。”肖林说。 “具体的呢?”楚风问。 “真相将在明天阿里咖啡厅揭开。”肖林很激动的说,回头楚风的脸色很难看:“对不起,我好像表现的太激动了!” “没什么!”楚风淡淡的说:“但是有一点,我好像没吃饱,还想吃点什么!” “我带你去一地!走。”肖林不容分说的把楚风带到夜市。 于是这个夜市里,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女,手里拿着两块钱一串的羊肉串满大街转悠。 “我最喜欢这条街了,想当年我就是从这走出去的。我和肖森饿着肚子,兜里又没钱,只能跑到这里捡别人扔的东西来吃。现在好了,虽然依旧没有钱,但至少可以吃饱了!”肖林大口的吃着羊肉串,不禁想起来她和肖森小时侯的日子。 “怪不得你见到吃的,就跟没命似的,感情是在这上边吃亏了。”楚风说:“你现在算的上是衣锦还乡了。” “拿我开涮,什么衣锦还乡,要不是你我连羊肉串的钱都付不了。”肖林说。 “你的工资是很丰沃的,一般的金领都比不上,还不算衣锦还乡吗?”楚风说。 “我有工资吗?”肖林纳闷的问:“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以为魔鬼群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地儿。” “肖森没有给你工资卡吗?”楚风问。 “没有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借钱呀!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花你钱的时候是那么的心安理得。”肖林说。 “肖森,听到请回答。”楚风抬起手腕,呼叫肖森。 肖森此时正在给欣欣讲他和肖林的悲惨人生,欣欣没有经历过这种人生所以听的很入神,肖森夸张的讲着,忽然听到楚风呼叫,赶紧接茬:“听到,请回答。” “肖森,我让你给肖林的工资卡,你是不是给独吞了。”楚风问。 “对了,我忘了告诉肖林了,我把它放在抽屉里了。”肖森顺手打开抽屉,空空荡荡的抽屉孤单的躺着一张银行卡:“还在抽屉里,肖林没有动。” “好了,我知道了。”楚风说。 “头,肖林在哪呢?我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肖森说。 “我很好,不用你担心。过几天我去找你,有重大事情要宣布。”肖林抓着楚风的手腕说。 “肖林。”肖森走出房间,轻轻的把门关上了:“我不要你找人照顾我,我可以生活的很好的,还有,我就一个妈妈,你是我姐,在这个地球上唯一的亲人。” “你真的让我惯坏了,明天下午你来阿里咖啡厅,看情况你在决定!”肖林说。 “你不是这么快就找到了?”肖森哭着脸说。 “要不然我怎么能是你姐呢!不说了,你干嘛呢?”肖林问。 “我在和欣欣聊天呢!”肖森得意的说,语气里透着开心。 “进展不错嘛,加油啊!不打扰了,继续努力!拜拜。”肖林说。 “肖林……”肖森还要说什么,肖林直接把楚风的手腕锤了下去,意思是不再通话了。 楚风很用力的甩了甩胳膊:“酸死我了。” “我帮你柔柔!”肖林很可爱的说,然后用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楚风的胳膊上。 阿里咖啡厅里,肖林和肖森很坦然的坐在蒋建光对面,楚风坐在他们后背的地方,中间隔着一张沙发。 “你就是蒋森?”蒋建光直勾勾的眼睛盯着肖森。 “我叫肖森。”肖森不以为然的说。 “我们去做亲子鉴定,确定以后,我会给你……”蒋建光的话没有说完,肖森杯里的冰咖啡已经泼到了蒋建光的脸上。 “我不是你儿子,今天过来,我只是想告诉肖林,我不需要你们。肖林我们走。”不容分说,肖森拉着肖林离开阿里咖啡厅。 楚风也跟着出去了。蒋建光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咖啡,很有风度的说:“服务员结账。” 肖森拉着肖林走了很远,才停下来,冲着肖林怒吼:“他们抛弃了我,你却要他们再把我捡回去,我最后说一次,我姓肖,不姓蒋。你要再这样,干脆把我带上星的矢得了。” 肖林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等着肖森把心里的愤怒发泄完:“其实你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肖林的这句话仿佛是插在肖森心里的针一样,扎的肖森都痉软了,肖森扑到肖林的怀里,呜呜的哭了。 肖林拍着肖森的后背,在远处的楚风看来,她真会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楚风不禁想起来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共赴黄泉成就英明,缔结新生皆大欢喜。” 肖森止住哭泣:“我想过,真的想过,但是当那个男人要求做dna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想了,一刹那,我为我以前的想法感到耻辱。我很想一巴掌扇上去,但还是用咖啡泼了上去。” “我为你瞬间的动作鼓掌。”肖林说。 “为什么?”肖森问。 “打死我也不会想到蒋建光同志会说这句话,这样的爸爸不认也罢,我宣布寻亲活动到此结束。”肖林很大方的说:“但是,还有一点,从今天开始你独立了。任何事情都自己干,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的未来不是梦!”肖森很激动的唱起歌来。 “注意影响。”肖林看着周围人都往这边看,拉着肖森走到了一边:“楚风怎么还不过来。” 肖森看到楚风从对面过来,故意问肖林:“你喜欢楚风吗?” 肖林还没来得及回答楚风用手拍了拍肖林的后背,他没有勇气听到肖林的答案。 “现在去哪?”楚风问。 “肖森回魔鬼群,我回轩辕休息去。楚风你负责当司机,把我送到轩辕然后把肖森送回去。”肖林笑嘻嘻的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肖森拒绝着,最后还是楚风把他送了回去。 肖森在下车的时候问了一句:“楚风,你不想知道肖林到底喜不喜欢你?” “想。”楚风说。 “刚才……”肖森说。 “我害怕。受伤的感觉不是很好。”楚风说。 “那你还是直接放弃,肖林肯定会让你受伤的。拜拜!”肖森很潇洒的摆了摆手,走了。 楚风暗暗自语:“那就再伤一回!” 肖林走到前台,服务员说:“小姐,您的房费是100元。” “我好像只住了3天!”肖林不可思议的说。 “您住的是豪华。”服务员笑脸盈盈的说。 肖林的嘴长的大大的:“我不得不承认,咱国家的经济是飞速的发展啊!” “您住的房间是专门为外国首脑准备的。”服务员说。 “我还是退房!住下去得损失多少美元啊!”肖林继续跟服务员闲扯着直到楚风走了进来。 “得,付钱的来了。楚风!”肖林说:“100付钱!” “当我提款机啊!”楚风用手在肖林的脑袋上胡噜了一下子,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在付钱之前你总的让我知道为什么!” “是这三天的房费。”服务员插嘴道。 “哦,刷!”楚风把卡递给服务员。 “顺便把房退了!”肖林加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我住你那!” “上去收拾东西去。”楚风说:“我在这等你。” 大堂的经理走了过来:“楚风,你干嘛呢?” “结账!”楚风指了指正在操作的服务员:“别责怪他了,肖林正好也不想住了!” “楚风你人真好。”经理夸着楚风眼睛狠狠的刮着服务员。 肖林和楚风上了车,经理这才到服务员跟前:“你知道这是谁吗?” “不知道。”服务员很诚实的说。 “这是轩辕的公子和媳妇。以后记着点。”经理背着手去了后厅。服务员吐了吐舌头:“羡慕啊!” 肖林把东西扔到卧室:“我就住这间了,你住客厅!” “反客为主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楚风把东西收拾好:“我要回一趟魔鬼群去,你先休息!” “你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肖林问。 “可是还得回去啊!我晚点回来,把门锁好了。”楚风开车去了魔鬼群,肖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事实上除了童年她没有正真意义上的家。 楚风刚进办公室,欣欣就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看的出来,欣欣是花了心思的,水果切的很精致。 “妈妈从南方带回来的水果。”欣欣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尝尝!” 楚风把桌子上的文件一一整理好:“你怎么没有回家?” “你总是挑我不在的时候回来,我也只能守株待兔了。”欣欣说。 “找我这个兔子有事吗?”楚风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 “你这几天都在陪着肖林是吗?”欣欣问。 “头儿,你电话。”肖森敲了敲门。他们对外的联络工作只有楼道里的一部电话。 “我先去接一下电话。”楚风把文件放到抽屉里,起身去接电话。 “哎,哪来的水果?”肖森不客气的用手抓起一块火龙果:“嗯,真好吃。”说着又往嘴里放了一块。 “爸,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去。”是楚风的爸爸打来的电话。 “我知道这会儿你肯定不在家里,我和你妈已经到门口了!”楚爸放下行李正要开门,门自己开了。 “爸怎么了?”楚风半天没有听到声音问到。 “没什么,我可能是走错门了!”说着对肖林说:“对不起,我走错了!打扰了!” 肖林听到门口有响声,以为是送餐的过来了,门外面站着一个长相酷似楚风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女人:“您是楚风的爸爸?” “爸,是不是有个女的给你开门了?”楚风问。 “对,你是?”楚爸这话是给肖林听的,也是给楚风听的。 “爸,你把电话给肖林,就是开门的那个。”楚风说。 肖林接过电话:“喂!” “肖林,我楚风。商量个事呗!”楚风嬉皮笑脸的说。 “什么事,你说!”肖林说。 “你得在我爸爸面前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具体为什么我回家在解释。”楚风说。 肖林把电话还给楚爸:“快请进!” “爸,她叫肖林,是我女朋友,你先休息,我忙完了就回去了!”楚风的得意透过声波传递给了楚爸。 肖林以一个准媳妇的身份,热情的接待了未来可能是公公婆婆的楚风的爸爸和继母。 欣欣躲在墙角听到了楚风的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在楚风撂下电话的时候,悄悄的撤了回去,装作没事似的继续跟楚风聊天。 “欣欣,我这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等我休假完了,我们在聊好吗?”楚风说。 欣欣在这句话之后彻底崩溃:“楚风,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回心转意?”欣欣的吼叫真的吓到了楚风。 楚风很无奈的站起来:“对不起,我不想在回头了!” “可是在肖林那你终归还是要受伤害的,为什么不回头?”欣欣的眼泪嗒嗒的滴在地板上。 楚风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着:“李欣欣,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会受伤,你走了,留给我的话却是‘我们分手’,你只要说你会回来的,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都会等。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是肖林让我重新有了爱的感觉,是她让我的心变得温暖。” “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欣欣苦苦哀求着。 “你用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了我的心脏,你后悔了,想要拔出来,你怎么就没想想拔出来对我是更大的伤害。在这个地球上没有谁可以起死回生的。”楚风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我知道我还会受伤害,但是我愿意。”说着拉开门走了,门重重的关上了。 “楚风,你回来!你回来!”欣欣哭着喊着呆呆的站在楚风的办公室里。 肖森默默的走到欣欣的面前,轻轻的抱住欣欣:“你还有机会的,肖林不会爱上楚风的。” 欣欣只是一个劲的哭,似乎并没有听到肖森的话。 楚风开着车往家里赶,脑子里像幻灯片一样回放着当年欣欣离开时候的场景,眼泪下来了。他把音响调到很大,声音震耳欲聋。 肖林的厨房功夫确实一般般,所以只能打电话给外卖了,一会功夫饭菜摆了一桌子。 “伯父伯母,我饭做的不太好,所以只能将就将就了。”肖林一脸的歉意,把汤盛在汤碗里,端了上来。 门铃响了。 肖林打开门,是楚风。 趁着楚风换鞋的功夫,肖林觉得楚风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晚上再跟你说,爸爸呢?”楚风说。 “在餐厅呢!我叫了外卖。”肖林说着和楚风一起走到餐厅。 “爸,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楚风坐到楚爸的身边。 肖林加了一副碗筷,自己坐在楚风的身旁。 “坦白的说,这次回来是为了蒋森。”楚爸的话让肖林很惊讶,食物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肖林很狼狈的食物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我们要带去美国。”江枫一直没有说话,说到蒋森,她开口了:“我想弥补对他的歉疚。” “这个你们得跟肖森好好谈谈了!”楚风挠挠头看看肖林:“我帮不了你。” 吃晚饭,肖林很利落的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池里,自己动手洗了起来,楚风过来帮忙:“今晚上我们住一个屋子。” “哦,明白!”肖林对着楚风挑挑眉毛:“全力配合。” 楚风的房间里,楚风要在地上打地铺,肖林哈哈笑了起来:“我绝对相信你!”说着把被子抱到了床上。 “其实不说你也看的明白,我不想在继母面前丢人,都3张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楚风说。 “江枫,这样的女人了不起啊!肯定特能干!”肖林躺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杂志。 “这女人比我妈妈差不了多少,都是女强人,我妈在国内折腾,人家都折腾到国外了,听爸爸说事业做的挺大的。”楚风再看肖林,已经睡着了,手里的杂志掉到了地上。 楚风淡淡一笑,满脸的幸福。把肖林的杂志捡起来,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来,看着身边的肖林甜甜的睡着,瞬间的幸福真的很美。 楚爸的房间里,楚爸和江枫在聊天。 “你这儿媳妇感觉上还行,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就是家世不好。”江枫说。 “楚风娶得是肖林,又不是肖林的家人。再说了家世好有什么用,楚风也不需要啊,他家世就够好了。”楚爸说。 “我有点没把握,蒋森长什么样,会不会跟我们走?毕竟这么多年了。”江枫说着重重叹了口气:“当初都怨你,你要有一点勇气,我们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我错了,我这不是补偿着呢嘛,你就原谅我!”楚爸说。 第417章 夜幕 “你就有一张好嘴,睡!”楚爸屋里的灯灭了。 肖林属于那种睡觉很不老实的人,晚上头在这边,天亮头就在那头。楚风刚刚睡着,就觉得肖林的四肢都盘在自己的身上,他一动不动的呆着,深怕把肖林给吵醒了,自己的脑门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肖森在昏暗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明天,他一定要去找肖林谈谈。 肖林早上醒来已经头在楚风的脚底下了:“楚风,你居然把你脚放在我头上。” 楚风揉揉眼睛,眼窝黑黑的:“是你抱着我的脚楞要啃猪蹄好不好,一晚上就防着被你咬了。” “哈哈,我晚上睡觉不老实,可是不至于这样!”肖林从床上爬起来:“今儿干什么去?”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楚风说。 “好,现在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回我的老家去。”肖林说。 “等一下,肖森呼叫我。肖森,什么事?”楚风问。 “肖林在哪,我想见她。”肖森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一夜没有睡好。 “肖森说他想见你,可能出什么事了。”楚风对肖林说。 “肖森怎么了?”肖林抓起楚风的手腕紧张的说。 “没事,就是想见见你。”肖森说。 “你过来,正好我们一起去给妈妈扫墓。”肖林说:“有些事情,我希望你知道,我在楚风这等你。” “完了,还没给公公婆婆预备早餐呢?”肖林着急忙慌的把脸收拾了一下。 “不用了,他们去轩辕了!”楚风想的却是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啊! “早说。”肖林悠然的坐到床上:“下一个任务等肖森过来。” “我不用吃饭是吗?”楚风说。 “用,自己做去。顺便把我的也做好啊!”肖林说。 轩辕的餐厅里,江枫、楚爸、楚妈、蒋建光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很沉闷。 蒋建光打破了沉默:“我见过蒋森了,蒋森的态度不是很好。可能没有太大的希望,他现在生活的很好。就是楚风女朋友的弟弟。” “我要带蒋森去美国,我会给他更好的生活。”江枫说:“我不管你怎么认为,我一定要做到。” 楚妈没有搭茬默默的吃着饭,对于当年的事,现在她虽然可以坦然,但是还是不想去说开。如果不是蒋建光的哀求,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要见蒋森,他现在在哪里?”江枫说。 “因为职业的特殊,我联系不到他,你只能通过楚风或者肖林。”蒋建光说。 肖森已经到了楚风这里:“肖林,我们必须谈谈,楚风你必须回避!” “去卫生间,那里空间密闭。”楚风说。 “当我们苍蝇啊!去卧室!”肖林说。 “肖林,我喜欢欣欣。”肖森看门见山的说。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正好,我想带你最后祭奠一下爸爸妈妈。”肖林说:“你的亲妈妈也杀回来了,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肖林在楚爸赶回来之前带着肖森和楚风瞬间移位到了乡下。 祭拜仪式结束了以后,肖林不知道从哪里弄了3把铁锹:“把坟挖开。” “肖林,你要干什么?”肖森不解的问。 “我想知道妈妈到底在里面没有。”肖林已经动手开始了。 “你说什么呢?当年是我们亲手把妈妈埋里面的,你忘了?”肖森问。 “我知道,等一下我在跟你解释。”肖林说。 楚风一直没有说话,按着肖林的话动手挖着。 打开已经腐朽的棺材,里面只有一具白骨,完全可以判断出是具男尸。 “妈妈呢?”肖森的嘴惊讶的张成了o型。 “或许妈妈并没有死!”肖林说。 把坟恢复原样以后,肖林跪在坟前:“爸爸,我一定把妈妈带回来。” 肖林把铁锹放回去:“我们走!” 欣欣看着楚风的照片,深深的陷入了曾今的回忆,连少帅进来都不知道。 “你还是放弃,你真的把楚风伤透了。”少帅说。 “我真的要放弃吗?如果没有肖林,我是不是就不用放弃了?”欣欣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没有希望。”少帅说:“你还是换个花瓶插!” “我不要,我一定要插到楚风这个花瓶里。”欣欣很自信的说。 肖林看着肖森回魔鬼群,黯然的摆了摆手,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次肖森会跟着江枫去国外的。 楚风的家里,肖林把东西收拾好:“楚风,谢谢你的照顾!”说着给了楚风一个拥抱:“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和我的战友们在一起。” “好,我送你过去。”楚风说。 肖林明白肖森的意思,她心里也明白楚风很好,只是有缘无分了。与其继续朦胧下去,不如干脆一点。 楚风的假期也一并推到下一次休假了。 夜幕还没有完全散尽,魔鬼群的队员们已经集合完毕了。 “报告,我要求参加训练。”肖林从队后跑到前面。 “同意,入列。”楚风摆摆手,肖林入列:“报数。” “123……” 肖林几天没有训练体力明显跟不上了,渐渐的落到队伍后边,还是咬牙跟着。 早训结束后,少帅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位是军报的记者欧阳凌风,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他将和我们一起生活、训练。大家欢迎。” 少帅带头鼓起掌来,大家也只好懒洋洋的拍了几下手。任何一个群体,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群体,对外来人员是很排斥的。 吃早餐的时候欧阳凌风凑到肖林的旁边:“你好像很不欢迎我啊!” “欢迎,热烈欢迎,非常热烈的欢迎。”肖林说。 “我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为了采访你。”欧阳凌风说: “标题就是军中一枝花,怎么样不错!” “不怎么样,军中一枝花,好像我们军队就我一个似的,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啊!你还是换个人采访,比如李欣欣,海归,为了奉献祖国,放弃海外优越条件,毅然归国。”肖林说。 “你也够伟大了,只身降服劫机犯,拯救全机人员。”欧阳凌风说。 “没有这帮兄弟,我也没胆上去,是他们支持着我。”肖林说着看看其他人:“欧阳凌风,我们是一个集体。” “我……”欧阳凌风有点没词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有一半是为了肖林,有一半是为了工作。 上午还要接着训练,一天下来,肖林有点要散架的意思,躺在床上刚要睡觉,楚风走了进来。 “你至于嘛!不就是几天没训练嘛!”楚风说着帮肖林按摩起来:“妈妈让你吃饭去,还去吗?” “去,有好吃的当然去。”肖林还是趴着:“能等会吗?” “肖森也一块去。”楚风说。 肖林听到这句话,立刻精神了,翻身起来,毫无防备的楚风和肖林撞了个满怀,肖林顾不上疼痛:“不是妈妈,是江枫!” “江枫不也是我妈嘛,只不过是后妈而已。”楚风揉着头,怯怯的说。 “自知理亏了。”肖林才感觉到疼:“我也正想让肖森见见江枫呢!” “看来是我想多了,让我一天都心神不宁的。”楚风说。 “还愣着干嘛呀,走!”肖林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发了。 轩辕的包间里,肖森和肖林坐在一起,看着对面的江枫和蒋建光。 半天无语。 还是肖森先开的口:“谢谢你们还记得你们还有一个儿子,但请你们放弃认我的可能,我有爸爸妈妈,有姐姐,有自己的生活,而且过得很好。” 江枫和蒋建光都看着肖林,肖林一耸肩:“我尊重肖森的意见。” “开门见山的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蒋森走的。我要弥补我的错误。”江枫说。 “不用了,我原谅你的错误,如果不是你的错误,我也不会有今天幸福的日子。”肖森看着肖林,给了肖林一个微笑:“我希望以后不要看到你们。” 肖森说完拉着肖林出了轩辕,楚风追了出来:“怎么了?” “我们家的事,跟你无关。”肖森很恼火的说。 “肖森今天心情不好。”肖林无奈的说:“告诉妈妈,今天不再这吃饭了。” “那我还是知趣一点!”楚风说。 肖森拉着肖林在马路上溜达:“肖林我请你吃饭!” “你还记得路边有一个夜市的摊子,我们饿的时候就过去帮忙洗碗,阿姨就会给我们一人一碗馄饨,满满的一大碗,吃的你肚子鼓胀胀的,就是舍不得把筷子放下。”肖林说。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总是动作很快的把碗洗干净,尤其是冬天,你的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就不让我沾水。”肖森眼里泛着泪光。 “那你还记得具体位置吗?我们很久没有过去了!”肖林的眼里也泪光闪闪。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我带你过去。”肖森拉着肖林的手一路小跑。 轩辕的气氛很沉闷,楚风坐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菜,一言不发。 “我吃饱了,先走了。”楚风放下筷子,起身要离开。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风很坚强的离开。要不是爸爸昨天晚上一个劲的求自己,他才不趟这浑水呢! “阿姨,您还认识我们俩吗?”肖林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你们要吃馄饨吗?”阿姨已经老了,佝偻的身体,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眼熟啊,你们是不是经常来这吃馄饨啊?” “阿姨,您还记得当年有一个女孩带着一个男孩来您这讨吃的,您让他们用劳动换吃的。”肖森也禁不住哭了。 肖林挽起胳膊,帮着阿姨洗碗。 “你是林林,你是森森,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好啊!”阿姨猛的想起来站在眼前的俩个人是谁了:“日子过的真快,眨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当年,你们俩还没到我腰这呢!” “我们长大了,您却老了。”肖林把碗摆好。 “嗨,岁月无情啊,你们也会有这天的。来,我给你们煮馄饨,小时候你们最爱吃了。”阿姨很开心的煮着馄饨,肖林在一边打下手,肖森在一边看着。 热腾腾的馄饨肖林和肖森狼吞虎咽的吃着。 肖林临走的时候把几百块钱留在了阿姨的工具箱里,没有馄饨阿姨,或许肖林和肖森都饿死了,而阿姨绝对不会接受肖林和肖森的感谢的。 在路口集合,肖林和肖森上了楚风的车。 “楚头,刚才对不起啊,我太过分了。”肖森说。 “我就当回宰相!哈哈!”楚风爽朗的笑着,有点担心蔫的肖林。 肖林靠着肖森,一句话也不说,表情有点严肃,很是严肃啊! 肖林想起来小时候艰难的岁月,她有点动摇了,或许肖森跟着江枫会过的很好,不用这么辛苦的训练,更不用为生活犯愁。 他们刚把车开到魔鬼群,楚风就被拉去开会了。肖森回房间休息了。 肖林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躺在草坪上望着满天的繁星,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 欧阳凌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肖林,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长的很一般,也没有钱,你到底爱我什么?”肖林没有移动,任欧阳凌风坐在自己身边。 “不知道,如果那天不是我出外景,或许我们也不会相遇,可偏偏那天就是我出外景,而且是替同事出外景。”欧阳凌风也躺了下来:“这就叫缘分。我要把爱情进行到底。” “那你继续进行,我要休息去了!晚安。”肖林说。 “你老朋友过来了!”欧阳凌风说。 肖林一抬头,看到了豆豆,心里很是惊讶,脸上却很镇定:“你眼够快的啊!“ 豆豆看到欧阳凌风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躲到了肖林的身后。 肖林大概猜到了什么:“看来欧阳凌风你是来者不善啊!” “比你差点!”欧阳凌风一脸的坏笑:“但是我有足够的信心把楚风pk下去。至少我有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而他没有。” “我现在特后悔救了你,不,更确切点说是我笨到上你的当。”肖林说:“豆豆,我们走。” “肖林,你误会我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欧阳凌风追了上去,用手抓住肖林的胳膊,可能是太用力了,肖林一个趔趄躺倒了欧阳凌风的怀里,而这一幕正好被开会回来的楚风看见。 欧阳凌风不知所措的一动不动,肖林挣扎着站起来,回身看到了楚风。 肖林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欧阳凌风,欧阳凌风的两只手高高耷拉在半空,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张的比平时大2倍。 一直到楚风转身走开,肖林才放开手:“我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你!” 楚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手里的文件盖在脸上,肚子一鼓一鼓的。 “哎,你不是去找肖林了吗?怎么没有找到?”少帅在看着刚刚发下来的文件。 “我累了,先睡了!”说着楚风把身体扭向了另一边。 肖林坐在草地上:“豆豆,是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还是我要问欧阳凌风?” “欧阳凌风是国王派来的护花使者,他也是你未来的夫君,这是祖上传来的规矩,你要回去,就必须执行。”豆豆怯怯的回答。 “我是在轩辕的时候才知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因为豆豆在头上飞着。”欧阳凌风说:“我一开始也不接受这个规矩,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我愿意。” “你是谁啊?”肖林不耐烦的问。 “在没找到你之前,我就是星的矢未来的继承者。我是公选出来的最优秀的星的矢国民。”欧阳凌风说。 “看来,我要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肖林叹了口气:“我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坐在大学的课堂上听着老师讲我听不懂的问题。” 肖林沉默了,看着遥远的星空,她似乎看到了妈妈的笑脸,接着妈妈哭了,哭的很伤心。 早训,楚风的眼睛红红的,肿的很厉害,肖林装作没有看见,把心思都集中到训练上。 江枫拿着蒋森的满月照泣不成声,这是她唯一有的一张肖森的照片,照片上肖森憨憨的笑着,很可爱的样子。 “我们再争取一下。”楚爸在一边劝着,说着打通了楚风给他留下的电话。 “您好,我找一下楚风。”楚爸很客气的说。 接电话的正是肖森,他听出来声音是江枫身边的那个女人的,但不知道是楚风的爸爸:“你要找楚风还是肖森?”肖森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很火爆的说。 “肖森你别挂电话,我让你妈妈听电话。”楚爸赶紧把电话递给了江枫。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只有一个妈妈,她已经死了。”说完肖森狠狠的把电话挂了。 “喂,蒋森,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江枫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嘟嘟的声音了。 欣欣正好从医务室出来,看见肖森气急败坏的样子:“哟,这破电话又把你惹了。” 肖森被欣欣的话逗乐了:“我也想它能惹我,最起码我可以暴打它一顿,发泄发泄。” “那我当你的出气筒!”欣欣说完摆开一个要搏斗的姿势。 “突然冒出来一个亲身妈妈,你会怎么办?而且她开出了很优越的条件,跟她走,我可以这辈子不用奋斗。”肖森靠在墙上有点无奈的说。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选择跟妈妈走,那样的话我就什么都有了!”欣欣也靠在墙上,很无心的说。 肖林正要从往楼上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停住了。 “为什么,我的一切都在这里,而且我只有一个妈妈。”肖森说。 “无所谓了,跟着妈妈走什么都有了,总比现在好!而且你也到了交女朋友年纪了,如果是我选择男朋友,当然是选择三子都有的了。”欣欣说。 “什么三子?难道你要当三个孩子的后妈吗?”肖森不解的问。 “房子、车子、票子啊!女人的梦想就是嫁个好男人,然后一辈子不用奋斗。”欣欣一脸的向往,好像看到了她梦中的白马王子的样子。 第418章 这么高兴 肖林的脸色开始变的阴沉,她开始矛盾,肖森真的会因为欣欣的话选择跟江枫出国,可是这样的价值观是肖林不愿肖森拥有的。肖林悄悄的退了出去。 下午还要接着训练,是肖林最不拿手的格斗,偏偏天公不作美,雷雨倾盆。 更不幸的是肖林要和楚风搭档。 如果说平时楚风还会让着一点肖林,可今天他一点也不手软。 “起来,站起来。”楚风已经摔了肖林无数个跟头了。 肖林平躺在雨中,任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起来,站起来。”楚风又一次怒吼。 “喂,你够了!”欧阳凌风跑了过来:“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有必要这样吗?”欧阳凌风说着要把肖林扶起来。肖林推开欧阳凌风,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在这里没有男女之分,有的只是战士。肖林,你可以选择退出。”楚风的眼神傲慢、轻视。 “继续。”肖林在雨中怒吼:“欧阳凌风,你走开。” 如果说平时楚风还会收点力,今天他的拳头出去的是9分力,打到肖林身上却是10分力,肖林也毫不客气,拳头出去,好不留情。 在肖林的带动下,战友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在雨中拼命的搏斗着。 楚风对打肖林、少帅对打肖森,这两对打的很凶。 点点星光下,肖林躺在草坪上,仰望着繁星,眼睛又咕噜咕噜的转着。她在等肖森,肖森要告诉她一个答案。 “我决定出国。”肖森和肖林并肩躺下来,很坚定的说。 “想好了吗?”肖林问。 “想好了。”肖森依然坚定。 “我希望你能坚持你最开始的态度。”肖林说:“你不是说这里才是男人应该呆的地方吗?你不是说你的一切都在这里吗?” “你听到我和欣欣的谈话了。”肖森说。 “是,我听到了。我不希望你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出国,你想要拥有的东西,你完全有能力自己拼出来。”肖林说。 “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可是我需要这些,就像欣欣说的那样,女孩嫁人要有三子。”肖森说。 “三子,你觉的爱就是用这三子来衡量的是吗?”肖林说。 “物质基础才是爱情的基础。”肖森说。 “穷人就没有爱了,穷人就不用谈恋爱了!”肖林说。 很长时间的沉默。 “我真的很矛盾,我希望你出国,但是不希望你抱着三子的目的出国。对于未来,我不知所措,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离开。”肖林说。 “那就离开!”肖森说:“但是我会回来的。” “我支持你的决定。”肖林勉强笑笑,肖森应该有一个辉煌的未来。 欧阳凌风的采访任务要结束了,当然除了军中一枝花,还有其他战士的光荣、集体的荣誉。 晚上在食堂有一个不算太隆重的欢送会。 因为必须到食堂吃饭,所以所有的战士都到了。 “各位,先停一下手里的筷子,今天是欧阳记者最后一次在我们食堂吃饭了,下面欢迎欧阳大记者讲几句。”少帅站起来,很热情的说。 “真的很感谢各位对我工作的支持。”欧阳凌风一边说着一边往肖林的方向走去:“我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得到肖林的心,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坚信总有一天,肖林会是我的妻子。”欧阳凌风很深情的看着肖林,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希望你的作品可以一鸣惊人!”肖林端起一碗汤:“我以汤代酒,祝你梦想成真。” “我的梦想成不成真,那就要看你了。”欧阳凌风不客气的拿过肖林的碗喝干了碗里的汤。 “喂,很烫的。”肖林在一边偷笑着。 “你给我在烫我也要喝完。”欧阳凌风说。 楚风大口的嚼着饭菜:“大家赶紧吃饭,一会还有理论课。” 肖森很快就和江枫谈好出国的事了,江枫在一个星期内帮肖森办好了一切手续,包括魔鬼群这边的。这一切不得不让肖林感叹,有钱就是好,即使在这样纪律严格的军队都能渗透进来。 机场,肖林紧紧的抱着肖森:“好好照顾自己。” 肖森抱着肖林就不松手,眼里哗啦啦的:“姐,姐,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总是那么伟大,为自己想想。姐!” 机场的广播催促着登机了。 “肖森,走!”肖林推开肖森:“照顾好自己。” 楚风和楚爸拥抱了一下,楚风和肖林看着他们离开,才转身出了机场,上了车。 自从回了魔鬼群,肖林总是有意的疏远楚风,没有了往日楚风长楚风短的叫着,没有了动不动就去找楚风玩或者工作去。 “我们去轩辕,我想见见妈妈。”肖林突然开口说。 楚风没有回答,很迅速的把车掉过头来,开往轩辕。 一进轩辕的门,肖林就问服务员:“我妈妈呢?” “董事长在顶层,我这就去打电话。”服务员疾步去前台打电话。 “又有什么歪点子啊?”楚风说。 “什么叫歪点子啊,我就是想妈妈了,想看看妈妈不行呀?”肖林今的心情好像很好,哼着小调,很开心的翻看着菜谱。 “今怎么这么高兴?”楚风问。 “有吗?没有啊!”肖林继续哼着小调翻着菜谱。 楚妈从电梯里出来,直奔楚风和肖林的坐位:“你们今不是去机场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们想妈妈了,直接从机场过来的。”肖林撒娇的说。 “我吐,我狂吐,你能说话正常点吗?”楚风酸酸的说。 吃饭的时候肖林一直粘着楚妈,楚风感觉到了一点异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肖林好像很开心,至少从星的矢回来,这是她最开心的一天。楚风告诉自己,别多想了,她是真的快乐。 肖林第二天就打了报告,要求提前离开,她的报告是直接打给李将军的,写的头头是道,楚风连拦的机会都没有,到他手里的就只有一份将军签字的批准书。 楚风把批准书摔在肖林的面前:“不错,真的不错,很爱国。” 肖林打开文件:“将军批准了。” “是,将军批准了!批准了!”楚风的声音大的吓人,肖林手里的文件掉落在地上。 “头,还有事吗?我想先去准备一下。”肖林说。 让楚风如此愤怒的原因是肖林最后一页关于欧阳凌风的阐述,什么叫必须嫁给他,什么叫为了祖国,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 “站住。”楚风气急败坏的把肖林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这是什么意思,解释!立刻解释!” “意思就是说我是星的矢的继承人,为了地球和星的矢的和平,我要回星的矢,既然回去就必须按星的矢的规矩办,而欧阳凌风就是我的保护神。”肖林面无表情的说。 “好,保护神,好,保护神。那我呢,我算什么?”楚风一步步的逼着,把肖林逼到了墙角。 会议室的门开了,少帅走了进来:“楚风,我接到通知,肖林要提前离开。哎,人呢?” “我知道了。”楚风走到少帅身前:“你又准备干什么啊!” “我想给肖林举办个欢送会,战友们都想送肖林一程,她这一走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少帅的声音有点低沉。 “头,不用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哭得唏哩哗啦的,我还是悄悄的走!”肖林的眼泪已经下来了,不知道是当才被楚风吓得,还是被少帅感动的。 “我尊重当事人意见,肖林抱抱。”少帅说着很夸张的抱着肖林使劲的拍着肖林的后背:“你是祖国的英雄,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 “我会永远活在你们心中的。”肖林说。 “对,你会永远活到我们心中的。”少帅回过神来:“你还壮士一去不复返呢!” “少帅,那个上次开会的那个文件你看完了吗?”楚风问。 “看完了啊,怎么了?”少帅纳闷的问。 “你们聊,我先走了!”肖林趁机溜走了。 欣欣学习回来看到肖林正在整理东西:“你要休假?” “对,要休假,今天晚上的火车。”肖林把东西收拾好:“一个人可能有点孤单!” “没事,我习惯了。”欣欣把自己的东西放好:“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不用了,我出去一下。”肖林走到实验室,战友们正在实验室里听老师讲课,隔着玻璃窗,肖林悄悄的看着里面,在心里默默的和每个战友告别。眼泪哗啦啦的。 战友们看见了肖林,都强忍着不去看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肖林来到楚风的办公室,隔着门上的玻璃,楚风正在和少帅商量着什么,肖林逼着自己离开,瞬间消失了。 “肖林!”楚风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肖林消失的时候划在天际的一道闪光。战友们也跑了出来:“肖林。” “再见了!”肖林默默的跟战友们告别,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流,就已经落在星的矢花的海洋里。 欧阳凌风站在前面:“欢迎公主回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肖林无精打采的说着,看到了国王:“我能先休息吗?很累。” “好,去。凌风带肖林去她的宫殿。”国王乐呵呵的说。 欧阳凌风带着肖林来到一个很是宏伟的宫殿门口:“这就是你的家了。”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肖林看着宫殿里豪华的摆设,比古代帝王都奢侈。 “这都我精心布置的。”欧阳凌风得意的说。 “我想休息了,有事我们明天在说!”肖林直接找到卧室躺在舒服的床上,立刻睡着了。 “你啊!”欧阳凌风把羽毛被子给肖林盖好:“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欧阳凌风悄悄的出了肖林的卧室,国王正在门口等着:“肖林睡着了吗?”他急切的问。 “睡着了。”欧阳凌风恭敬的回答:“可能是太累了。” “好了,一切等她睡醒了再说!”国王笑呵呵的说。 楚风躺在肖林经常躺的草地上一直到早训的号声响起,他揉了揉了脸,立刻站到了操场中间,等着大家集合完毕。 训到一半,大家都看出了问题,楚风比平时更猛,好像不把自己训趴下,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肖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伸了个懒腰,刚刚睁开眼,欧阳凌风就出现在了眼前。 “公主,先洗脸,然后去宫殿,国王正在等您。”欧阳凌风的声音让肖林浑身起鸡皮疙瘩。 “难道星的矢的氧气含量让你很不适应吗?你能正常一点吗?”肖林厌恶的说。 “我当然正常,不正常的是你!用这种方法去忘记一个人,好像不太见效!”欧阳凌风说。 “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不行啊!还有你,没事干啊,整天围着我转,我晕啊!”肖林起床:“我要换衣服,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你要把这套衣服换上。”欧阳凌风一个响指,豆豆和几个精灵托着两个盘子进来,盘子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看上去很豪华的样子。 肖林把衣服换好,欧阳凌风已经等在门口了。 “真是人靠衣装啊!”欧阳凌风说着绕着肖林走了一圈。 “欧阳凌风,我要生气了!”肖林很严肃的说。 “好了,国王要见你。他为你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欧阳凌风走在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类似于宫廷一样的服装,肖林忍不住笑了。 场面盛大的让肖林有点招架不住,想当年皇帝出行的排场都不一定有这里的大。 肖林几乎是被拥挤到国王身边的。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国王给了肖林一个大大的拥抱,肖林只得接受。 国王面向他的臣民:“她就是未来星的矢的国王。”话语很威严。 下边的星的矢精灵全都跪在了地上,欧阳凌风也跪在了地上。 肖林看着国王,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精灵们:“我应该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都听从你的号令。”国王说。 “都起来,别跪着了。”肖林憋了半天,想出这么一句。 欧阳凌风很恼火的看着肖林,站了起来。 等到盛大的仪式结束,已经是星光灿烂,让肖林惊讶的是在星的矢也可以看到星星。是那种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澄净。 接着还有晚宴,肖林头都大了一圈了。 好不容易一切都搞定了,已经是真正的星光灿烂了。 趁着欧阳凌风不注意肖林偷偷的开溜了。 她来到妈妈的房间,把妈妈放到准备好的椅子上,是豆豆按照轮椅的样子做的。 肖林把妈妈推到一片空地上,她坐在昏睡的妈妈身边:“妈妈,你告诉过我,想你的时候就抬头看星星,其中最亮的那颗就是你。现在肖森去了国外,他回来的时候一定变了一个人了。说不定还会带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回来。”肖林看着妈妈:“妈妈,我真的可以让星的矢和地球和平相处吗?我做的这一切是对的吗?” 楚风此时也躺在肖林经常躺着的草地上,仰望着灿烂的夜空。除了训练学习,他就呆呆的看夜空。 肖森正在他奢侈豪华的房间里苦读英格丽是,书桌上摆着很高的一摞书:“马乂内幕意思肖森。” “你应该是蒋森,不是肖森。”江枫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 “我要学习,请勿打扰。”肖森不耐烦的说。 江枫把水果放下,悻悻的离开了。 肖林终于可以有一个清净的午餐了,只有国王在。 “按照地球上的规矩,我应该叫你姥爷。私下里,我可不可以这么叫你啊?”肖林问。 “姥爷,我喜欢,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这么叫我。”国王很和蔼的说:“你就是我外孙女。” “姥爷,姥爷!”肖林像个孩子一样,调皮的叫着。 吃完饭,肖林跟着欧阳凌风学习各种星的矢的魔法,比如瞬间转移、隐形什么的。 肖林很努力的学着,可能是基因太优越了,一天下来,欧阳凌风竟然没有东西可教了。 豆豆突然闯了进来,欧阳凌风的泡泡掌差点击中他,还好肖林反应快,一把抓住了豆豆。 泡泡掌就是在关键时刻逃生用的,可以打出一个泡泡,然后把敌人锁在泡泡里,直到泡泡里的氧耗尽,泡泡就会自己破灭。所以只是一个应急的小魔法,欧阳凌风被逼的实在是没招了,就拿这个来应付肖林。 “豆豆,你干嘛呢?”肖林问。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学习的怎么样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豆豆说:“可是欧阳凌峰就教你这个啊?” “对呀,他说这是最上乘的逃脱术。”肖林很认真的说。 “那个今儿就学这了,先休息,明儿继续。”欧阳凌风说着急忙离开了。估计今天晚上他要把他珍藏在书架上的所有的书都翻出来了。 豆豆见欧阳凌风走开了,赶紧凑到肖林跟前:“我刚从地球回来,楚风病了,现在在医院里,好像很严重。” “说什么呢?就楚风,跟铁打的似的,他能住院?”肖林自顾自的练着刚才学会的泡泡掌。 “哎,自从你离开,楚风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这才几天啊,人就瘦了一圈,晚上没有训练他就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这么折腾能不病嘛!昨天晚上下雨,他又在雨里跑了几个圈,就你们那大操场……”豆豆的话没说完。 “别说了,帮我准备衣服,一会一起去陪姥爷吃饭。”肖林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 深夜,肖林悄悄的起身,一个瞬间移位到了楚风的病房,幽暗的房间里,几个红红绿绿的小灯闪着微弱的光。 肖林摸到楚风的床前,伸手去摸楚风的头,还是很烫。护士来查房,肖林急忙把自己隐身了。 护士打开灯,给楚风试了体温:“怎么还是这么烫,好可怜哦!”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楚风像是在做梦,双手在空中乱抓着,抓住了护士的手。 “我不走,你睡,我就守着你。”护士温柔的安慰着,楚风睡安稳了以后,护士才离开。 肖林的手紧紧的握住楚风的手,眼泪掉落在楚风的手背上。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的。”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如果能忘记该多好啊,他也就不会这么折磨自己了。”肖林说。 “可以啊,你可以抽走他关于你的记忆。”豆豆说:“这样的话,他就会忘了你了。” “真的可以这样吗?”肖林回头看着豆豆。 “嗯!”豆豆点点头。 “豆豆,帮我一次,把楚风所有的有关我的记忆全部抽走!”肖林强忍着眼泪对豆豆说。 “我帮这一次。”说着豆豆缩小,然后钻到楚风的耳朵里,顺着耳朵钻到脑袋里,然后寻找所有的有关肖林的记忆,一点点的用嘴啃食着。 第419章 说话的机会 豆豆顺着楚风的耳朵钻了出来,慢慢的恢复原样:“天呀,他的记忆力几乎都是你。撑死我了。” “豆豆,你把我的记忆也抽走!”肖林说。 “也好,留你一个伤心,还不如把你的记忆也抽走呢。”豆豆说着开始变小。 欧阳凌风从天而降:“豆豆,回星的矢。” 豆豆乖乖的一下子消失了。 “肖林,抽走你的记忆,你是会忘了楚风,可是那段记忆就是空白的了。我不希望你的人生有残缺。我会用我的爱去让你遗忘楚风。相信我。”欧阳凌风抓住肖林的手,眼睛很温柔,温柔里是坚毅。 楚风被吵醒了,床咯吱咯吱响着。 “我们走!”欧阳凌风握着肖林的手,瞬间消失在病房里。 楚风醒来,看着周围的事物:“我怎么跑医院来了?”他想要坐起来,挣扎了一下,没有用上力,又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少帅已经守候在楚风的身边了。 “终于醒了。”少帅用手摸摸楚风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我睡了很久了吗?”楚风问。 “也不是太久,一天一夜!”少帅嘻哈着说:“有什么事哥们可以帮你的?” “我现在很饿,来点吃的!”楚风坐起来,看上去仍然有点憔悴。 “等一下,欣欣一大早就熬了粥,还是皮蛋瘦肉粥,一会儿送过来。先喝点水!”少帅说。 “欣欣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楚风问。 “你什么脑子啊,忘了,肖林走的那天,欣欣就学习回来了啊。”少帅立刻把嘴闭上了。 “肖林不是去星的矢了吗?”楚风晃晃脑袋,总觉得头很疼。 “我帮你叫医生。”少帅去找医生去了。 楚风伸手摁了一下床头的呼叫按钮,医生立刻赶了过来,在少帅回来之前。 医生给楚风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今天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医生,你确定吗?他的思维好像有点混乱。”少帅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楚风,你认识这个人吗?”医生指了指少帅。 “李少帅。”楚风说。 “基本正常,但不排除你说的可能,我们会给他做检查的。”医生说完离开了。 欣欣走了进来:“楚风你醒了,饿了,我熬的粥。”欣欣动作利索的把粥盛到碗里,端给了楚风。 “谢谢!”楚风很客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开始大口的吃粥,楚风的眉头皱在一起,不是烫得,是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怎么样,我熬了一个早上的。”欣欣满心期待的问。 “好吃,少帅你也来点。”楚风说。 “不用了,我在家里吃过了。”对于欣欣的厨艺少帅一向不敢恭维,虽然有点同情楚风,欣欣折腾了一个早上也不容易。他只得保持沉默。 楚风有点想念轩辕的美味。 下午,楚风一个人去了轩辕。 楚妈站在门口望了半天:“肖林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 “肖林跟我过来干嘛?我饿了。”楚风说。 “你跟肖林闹别扭了?”楚妈小心翼翼的问。 “我跟肖林闹什么别扭啊,你还让我吃饭吗?”楚风不耐烦的说。 “好,先吃饭。”楚妈不再说话。 出院了,有关肖林记忆豆豆只留下了有关工作的,没有了感情的困扰,楚风开始向平时一样了。看着似乎很正常,可少帅却总也觉得哪里不对似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欧阳凌风的浪漫让肖林有点招架不住,每天不是花就是烛光晚餐,几乎除了睡觉,欧阳凌风都会出现在肖林的眼前。让肖林是烦不胜烦,可又没辙。 下个星期肖林的生日,在那天她将正式接过国王的王冠和权杖。 接着就是肖林和欧阳凌风的婚礼。 尽管肖林根本不爱欧阳凌风,但是豆豆说的对,既然选择了星的矢,就按星的矢的方式来! 楚风呆在指挥部,看着大屏幕上肖林的坐标,地球之外的另一个星球。 在楚风的记忆里,肖林只是一个战士,一个为了地球和星的矢和平而战的战士,一个很伟大的战士。 肖林陪着妈妈躺在草地上,又在看星星。 楚风走到操场,想躺下,但又站起来,走了。 “豆豆,你把楚风的记忆怎么着了?”肖林问豆豆。 “留着啊,我想等他不再伤害自己的时候,再还给他。”豆豆说。 “他的记忆是什么样子的?”肖林一把抓过来豆豆:“让我看看!” “这个,不太好!”豆豆支支唔唔的说。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把你咔嚓了你信不信?”肖林开始玩阴的。 “好,给你看。”豆豆缩小钻进了肖林的耳朵里。 肖林的脑子里开始像是放电影一样,回放着楚风的记忆。 肖林开始流泪,尽管是闭着眼睛的。 楚风是真的动了心,如果不是抽走了他的记忆,他真的会崩溃的。 豆豆顺着肖林的耳朵钻了出来:“我就说不要让你看,看了只会让你更伤心而已。” “有吗,我有吗,我没有伤心啊!”肖林说。 “那你眼角是什么啊?”豆豆问。 “风吹的。”肖林站起来,推着妈妈回房间了。 星的矢的密室里,国王和欧阳凌风在谈话。 “一切按原计划执行。”国王说。 “是。”欧阳凌风说罢离开了。 魔鬼群里报警声响起,所有人集合在操场上。 “接到命令,有外来侵略者入侵地球。行动。”楚风一声令下,所有人上车,赶赴侵略地。 这次国王要侵略的是一个小村,这个小村子盛产金矿,而星的矢缺的就是金矿。 在楚风他们赶来的时候,欧阳凌风已经率领星的矢的精灵们,掠夺了大量的金矿,准备要返回星的矢。 欧阳凌风看到楚风,留下一个小队,其余的精灵返回星的矢。 “我倒要看看楚风到底有什么能耐。”欧阳凌风一脸的阴险:“全部隐身。” 楚风观察了一下,对着耳麦说道:“情况有变,全体隐蔽。” “也不过如此,缩头乌龟。”欧阳凌风冷笑着,发了个泡泡掌,然后带着精灵小队离开了。 泡泡正好击中楚风,楚风挣扎了两下,泡泡就破了。 楚风觉得这个地方好眼熟,他似乎来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来过。 魔鬼群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李将军怒气冲天:“肖林到底去干什么去了,我们之前不是达成共识了,为什么现在还有星的矢侵略,而且是掠夺珍贵的金矿。谁跟我解释一下。” 楚风和少帅默不做声,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李将军说完,摔门出去了。 楚风和少帅面面相觑,看来以后有的忙了。 “联系肖林。”楚风说。 “我试着联系了,但好像肖林那边受到什么干扰,收不到我们的信号。”少帅说。 楚风站在巨大的屏幕上,屏幕是放大的地图。 “金矿,看来星的矢很缺少啊!”楚风看着少帅。 “你什么意思啊?”少帅不解的问。 “古有雪中送炭,今有楚风送矿。”楚风眨眨眼:“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楚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个盛产金矿的村子就是肖林的家。 肖林此时正和豆豆随便逛着。 “我要随便说个名,然后移位到那,你来追我。”肖林没等豆豆回答:“星星河。”接着就瞬间消失了。 “星星河你不能去的。”豆豆的喊声,肖林压根就没听见。 肖林的眼前是一个美丽的城堡,周围鲜花遍地,芳香扑鼻,肖林禁不住迈步走进了城堡。 在门口,有精灵拦住了:“您不能进去。”精灵很客气的说。 “为什么?国王说我可以去任何地方的。”肖林要往里走,精灵们拦住了,这次用的是冷兵器,兵器上泛着寒光,肖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您不能进去。”精灵还是那句话。 “我偏要进去。”说着肖林把她那点擒拿格斗都使了出来,精灵们自然不敢动手,只好放肖林进去。 一个精灵去报告国王了,一个精灵跟在肖林后面。 肖林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连她都不能进来。 欧阳凌风正在里面。 “各位,这次我们的收获很丰沃,而且速战速决。全体休息,今天晚上继续行动。目标地球。”欧阳凌风的话让肖林听了个清清楚楚。 “是。”精灵们齐声喊道:“目标地球。” 欧阳凌风的身后是泛着金属光彩的金矿,而肖林很清楚,在星的矢是没有这种矿物质的。 国王站在肖林的身后:“孩子,这里不是你来的地。” 欧阳凌风听到国王的声音,下令精灵们解散,自己走了过来。 “国王陛下。”欧阳凌风向国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惊讶的看着肖林。 “我想是的。”肖林转身要离开,国王挥挥手,两个精灵抓住了肖林:“把她关到密室里去。” 肖林没有挣扎:“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 “孩子,不是这样的,等事情结束了,我再跟你解释。”国王说。 “肖林,国王这么做都是为了星的矢。”欧阳凌风解释说。 “好了,把她关到密室去。”国王说。 肖林被关在一个石室里,只有一个小窗户,这让她想起来关禁闭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接着就想起了楚风。楚风一定误会自己了。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肖林突然明白,一切都是骗局,连豆豆都是间谍,豆豆一个劲的鼓动自己去抽出楚风的记忆,原来就是为了这些,本来自己就岌岌可危,如果楚风再不相信她,她在地球上就没有了希望。 肖林疯狂的把周围的物品摔了个粉碎,狼狈的坐在角落,轻声抽泣着。 她所有的魔发在这个石室里都没有用,她只能在这呆着。 欧阳凌风过来送饭,看着肖林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我去求国王让他放了你。” 肖林抬起头,泪光闪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国王这么做都是为了星的矢的未来。”欧阳凌风说:“你就当不知道,很快我们就搞定了。” 肖林没有说话,把欧阳凌风送来的饭菜全都砸了,然后又躲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 欧阳凌风无奈又去端过来一份饭菜:“肖林,求你了,别折磨自己好不好。” 肖林依旧把饭菜都砸了,把欧阳凌风赶了出去。 欧阳凌风不顾夜深会打扰国王:“国王,放了肖林!” “这孩子是不会明白我的苦心的。给她点苦头也好。”国王说。 “可是,她不吃饭。”欧阳凌风说。 “饿了,她自己会吃的。”国王说。 欧阳凌风只得退了出去。 国王仰头长叹:“哎!”谁也不明白他在长叹什么。 楚风很快就和星的矢联系上了,肖林教过他一点星的矢的语言,加上光波信号,星的矢国王很快就知道了楚风的意图。 星的矢金碧辉煌的大殿。国王威严的坐在堂上:“地球人要给我们送金矿,欧阳凌风你在地球上呆的时间长,说说你的看法。” 欧阳凌风也纳闷,如果楚风的记忆没被抽走,联系不上肖林,他会以金矿换,这也说的过去,可是现在肖林在楚风的心里只是一个战士,他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或许,地球人是想找借口来星的矢,然后了解我们的情况,把我们一网打尽。”欧阳林风思付了一下说。 “也或许他们是真心的。”豆豆说:“他们没有和我们对敌的实力,所以只能示好。” “那就我们去地球。”一个老精灵说:“金矿我们接受,省的我们费劲心思去找寻。但得在地球上。” “嗯,我赞成。”欧阳凌风说。 “好,就这么办。”国王说:“欧阳凌风,你负责这件事。” “是。”欧阳凌风回答:“可是,这次不能没有肖林,她已经饿了三天了。” “过去看看。”国王很无奈的去了密室。 肖林蜷缩在角落里,憔悴的让人心疼。 国王轻轻的走了过去,抚摸着她的头:“你和你的妈妈、姥姥一样的倔强。” 肖林抬起头,眼睛依然闪着逼人的光芒。渐渐的肖林的眼睛开始变的浑浊,国王对肖林催眠了。 “国王。”欧阳凌风开始担心,国王的催眠功力太深,肖林岂能抵挡的住,要是醒不过来就麻烦了:“我来。” 国王这才醒过神来:“孩子,吃饭。” 肖林呆呆的抓起已经凉了的饭菜往嘴里塞,欧阳凌风把饭菜拿开:“我去给你换热的。” 肖林的拳头直接就砸向了欧阳凌风的脸部,眼睛立刻呈现一个黑眼窝。 “孩子,跟我走。”国王拉起肖林,回头对欧阳凌风说:“去准备晚餐。” 肖林像个木偶,任国王摆弄着。 欧阳凌风在一边精心的照顾着,国王微微颔首,很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 楚风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因为他们的数字包围计划就要完工了,如果星的矢的精灵们继续侵略地球的话,他们的计划就不会如期完成。那么损失的就不是那点金矿了,或许会是整个地球。 而现在最悲哀的应该是肖林!被亲人控制着,连思想都没有。唯一一个爱自己的人的记忆也被抽走了。 魔鬼群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楚风得意的翘着二郎腿,手指头愉快的敲着桌面:“各位,我们的数字包围计划在三天以后及会完工了,但是,明天的星的矢来访,我们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对,下面布置一下明天的计划。”少帅说。 “别听少帅忽悠了,明天各位只要精精神神的站在广场上就可以了。下面,我宣布,除了值班人员外,统统去轩辕,我请客。”楚风很高兴的说:“我会带好吃的给你们几个的。”楚风拍了拍要直板的杨凯、大兵还有2个战士。 “楚风,你怎么这么高兴?”少帅不解的问。 “你想我们的数字包围计划就要ok了,我当然高兴了。”楚风说。 “不是,是因为要见到肖林!”少帅说。 “对,肖林明天一定会出现的,我们要想办法弄明白肖林为什么会跟我们失去联系,并且跟她明确下一个计划。”楚风说。 少帅摸了摸楚风的额头:“你确定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了,我们要再不出发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啊!”楚风拍拍少帅的肩膀:“千万别指望我们的队友会给你留吃的。” 欧阳凌风先带着一帮精灵到了魔鬼群,准备盛大的欢迎仪式,楚风没有想到星的矢居然这么能折腾,一夜之间就高搭彩棚,弄的魔鬼群喜气洋洋的,跟要娶媳妇似的。 第二天早上,整个魔鬼群的气氛开始变得严肃,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幻化成人形的国王带着肖林出现在欧阳凌风事先准备好的台子上。 国王很威武的站在台子中央,肖林紧跟着国王,站在一边。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没有一点精神气。 楚风很配合的用最高的礼仪接待着国王。 少帅看看肖林,又悄悄的对楚风说:“肖林好像不对劲。” “她肯定是让国王给催眠了,还有你看她手上的链子,好像是屏蔽我们的信号的。”楚风小声的对少帅说。 “想办法让肖林留下来。”少帅说。 “当然。”楚风说完,抬头看看肖林,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他定了定神,感觉好多了。 礼堂里彩旗飘飘,很是喜庆。 国王坐在中间的位置,肖林坐在国王的身边,楚风不知道怎么的就坐在了肖林的旁边,少帅坐在对面。 楚风趁着国王和少帅说话的机会,把解除催眠的药丸放到了肖林的杯子里:“肖林,我们干一杯。” 国王给了肖林一个眼神,肖林端起杯子喝了个顶朝天。 欧阳凌风看到了楚风的小动作,可他站在一边,没有发言的机会,也没有发言的权利,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肖林可以自由一会儿了。 第420章 向门外张望 肖林的眼睛开始清晰,渐渐的清醒。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周围,头开始胀痛,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被人催眠的感觉很不好。 楚风知道肖林会体力不支:“国王,让肖林休息一下,我送她去房间。” 国王也只得同意。 少帅和国王相谈甚欢,也没在意欧阳凌风一个劲向他使眼色,欧阳凌风是干着急,他又不能离开。 吃完饭,楚风和少帅把金矿拿出来,奉送给国王。 “国王陛下,肖林看起来不太舒服,让她在这休息一下再回星的矢。”楚风说。 收了人家东西的国王,也不好拒绝,只得颔首答应。 肖林迷迷噔噔的醒来,坐在床边,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肖林俯身看见了豆豆的小床,打了个激灵,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疯狂的摔在了地上。摔完了,又用脚使劲的踩着。 楚风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看来你是真的受刺激了。” 肖林这么一折腾,体力不支,又晕了过去。 楚风赶紧扶住她:“你到底是有多柔弱啊!”说着把肖林扶到床上,看着肖林的样子,楚风的心有点痛,莫名其妙的痛,痛的楚风有点喘不上气来。他起身把窗户打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肖林。 少帅走了进来:“肖林还没醒呢?” “醒了,又晕了。”楚风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还把这些东西都摔烂了,我过来的时候正用脚踩呢。” “她在星的矢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帅疑惑不解,肖林不是那种轻易发脾气的人。 俩个人坐在欣欣的床上,等着肖林的再次醒来,楚风已经准备了丰富的食物。 深夜,肖林勉强把自己撑起来,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她看到两个男人偎依在一起睡着了,桌子上放着一大堆凉了的食物,肖林的心情豁然开朗,把食物揽到自己跟前,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 少帅和楚风被肖林吃东西的声音惊醒:“你终于醒了。” “喂,凉的,别吃了。”楚风把东西拿到一边:“看来星的矢真的没有适合你吃的东西,几天瘦了一圈了,好,现在放下公事,我请你们俩吃宵夜去。” 轩辕的餐厅里,准备了夜场,楚风带着肖林和少帅在一个包间里,点了一大桌子菜,肖林恢复原始的样子,狼吞虎咽的吃着。 “肖林,你慢点吃,有的是。”少帅说。 “我饿了。”肖林抽嘴说了一句,又大口吃了起来。 楚妈推开包间的门:“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肖林你可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可生气了。” “妈妈,我特想来看你,这不是有工作嘛!”肖林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咽到肚子里。 “你怎么叫我妈叫妈妈啊?”楚风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你们俩吵架了?”楚妈看看肖林又看看楚风。 “妈妈,你真逗,我们俩吵什么架啊?”楚风说。 “没有,我们没有吵架。”肖林把楚妈拉到自己身边悄悄的对她说:“楚风生气的时候好恐怖的。”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别理他。”楚妈很亲热的和肖林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你还保密,都到这份上了。”少帅悄悄的对楚风说。 楚风的眉头上恨不得能挂个?号了。 一间密闭的房间里,肖林坐在楚风和少帅的对面。 “现在开始工作。肖林我们问你的每一句话你都认真的回答。”楚风说。 肖林耷拉个头,没有说话。 “星的矢要金矿干什么?”楚风很直接的说。 “我不知道。”肖林依旧耷拉着脑袋。 “肖林,我们需要知道它们到底要干什么,这样我们才能保护地球。”少帅耐心的开导着。 “我真的不知道。”肖林说。 “我们的呼叫你为什么不回应?”楚风问。 “我没有接到任何你们的呼叫。”肖林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那你在星的矢都干什么了?”楚风的声音有点生气了。 “旅游,把星的矢当作一个旅游胜地,玩了一圈。”肖林开始抵触楚风的语气。 “肖林,怎么上了一趟星的矢,脾气都变了。”少帅不解的摇摇头。 “我也想知道他们要金矿干什么,可我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国王催眠。你们都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肖林的小脸激动的开始泛红,然后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肖林,肖林。”楚风一个箭步走过去,赶紧掐人中,肖林没有任何反应,双手冷冰冰的。 “别掐了,赶紧送医护室。”少帅看着肖林铁青的脸色,感觉情况不对。 医生紧张的给肖林做着检查,肖林依旧紧闭着双眼。 楚风的脑袋又开始疼,自从看到肖林,他的脑袋就没停止过那种疼痛。 楚风摇摇头,头开始疼的厉害:“少帅,我先出去一下。”楚风只要离开肖林,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肖林到凌晨才醒过来,窗外的星光还没有隐退。楚风趴在床边睡着了,后半夜他硬把少帅劝宿舍休息去了,自己留了下来。 肖林没有看到楚风,一个翻身把楚风惊醒了:“你终于醒了。”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肖林把被子往头上一拉:“我没醒呢。” 楚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乌龟当的。” 肖林不说话,蒙着被子,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别装了,我带你吃饭去。”楚风准备采取软的办法。 肖林躺着没有动,糖衣炮弹肖林吃多了,何况,她真的没有什么说的,她说的从一开始就是实话,只是他们都不信任她。 “你真准备跟你的肚子较量啊,饿的可是你自己。轩辕的美味可是这个城市的特色,有一个叫欧阳凌风的记者来采访了好几次呢。”楚风说。 “你能离开吗?我想休息一下。”肖林听到欧阳凌风已经怒火中烧了,强忍着,眼泪开始打转。 楚风却不知趣的继续说着:“我跟你说啊,那个记者太逗了,非要我妈亲自陪同,但客观点说,他写得文章好真有几把刷子。” 肖林刷的从床上坐起来,手里的枕头已经抛向了楚风,接着是她能抓住的任何东西,都劈里啪啦的朝着楚风砸了过去。 一个玻璃瓶正冲着楚风的脑门砸了过来,他的注意力却还在脚下的输液瓶那,然后就听到瓶子碎裂的声音,楚风的头把瓶子砸碎了,几乎一刹那,楚风的脸上就红殷殷的了。楚风用手一把抹下来,整个脸就花了。 肖林扔完东西就背过身去了,压根没看见楚风的样子。楚风摸了一把血,看着手上红殷殷的血,正要发火。 欣欣走了进来。 “天呀,发生什么事了。”欣欣已最快的速度帮楚风止血。 “没事,我不小心撞得,你怎么回来了。”楚风看着回过头来,眼睛瞪得圆圆的肖林。 “我学习提前结束了,听我哥说你在这,我就过来了。”欣欣很认真的包扎着:“你的伤口太深了,有碎玻璃碴,必须去手术室。” 肖林想说话,可她说不出来,眼泪直接就下来了。楚风看着心突然很疼,头也跟着疼。 “你先休息,等会我包扎完了,我们继续谈话。”楚风对肖林说。 一个护士进来把东西收拾好,替肖林盖好被子:“好好休息。” 肖林躲在被子里抽泣着,一阵风吹进来,肖林打了个激灵,然后顺着窗户溜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把枕头放到被子里。 瞬间移位的肖林直接到了轩辕的餐厅。 餐厅的服务员也认识肖林了,只是奇怪她一身医院的服装。 菜上来了,肖林狼吞虎咽的吃着,只是这次味同嚼蜡,眼泪汪汪的。 楚妈晨练完了,来餐厅吃早餐,远远的就看着肖林了,满心欢喜的坐到了肖林的对面:“肖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楚妈这才看到肖林狼狈的样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是从医院跑出来的。” “我没事。”可说着,肖林就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肖林就是觉得想哭,没有任何理由的。 楚妈立刻给楚风打了电话。 “妈妈,对不起,我伤了楚风。”肖林哽咽的说:“他好像伤的很厉害,欣欣带着他去医务室了,说他头上有玻璃碎片。”肖林哭的更厉害了。 楚风拉着少帅,头上顶着纱布,风风火火的就赶到了轩辕,以为肖林又出什么意外了。隔着轩辕的玻璃窗,就看着肖林在楚妈的怀里花枝乱颤的哭着。 “我说肖林,你伤的是我,我都没怎么着,你这哭这么伤心干什么?”楚风在楚妈和肖林的身边来回踱着步:“看看,受伤的是我。” 肖林没搭茬,又接着哭了半天才抬起头,看着楚风头上的纱布:“我现在告诉你们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打住,我们现在就回去。”楚风拉着肖林直接上了车。 楚妈焦急的看着楚风和肖林:“哎,孩子们,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少帅开着车,肖林和楚风坐在后座上。 “小姐,你能不哭了吗?”楚风不耐烦的说。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金矿干什么,在星的矢,我就是满世界转悠,然后一天,我无意中闯到一个山洞里,在那里他们正在把金矿存储和布置下一个任务。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他们就把我关到了密室里,几乎和魔鬼群一样的密室里,我绝食抗议,他们就给我催眠了,等我醒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了。”肖林说完,很疲惫的靠在后座上,渐渐的睡着了,不知不觉的靠在了楚风的肩膀上。 楚风和少帅谁也不想打扰她,她太累了,这一切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或许等待她的还有更多更多。 肖林好像在做噩梦,她的指甲深深的抓住了楚风的手背,楚风疼的直龇牙,就是没动手。 少帅看着后视镜里的他们,倦意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 欣欣站在魔鬼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楚风回来。楚风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的拉着少帅出去了。连伤口都没有很好的处理。 少帅没有停车,直接把车停到了肖林的宿舍门口。 楚风小心翼翼的把肖林抱下来,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很温柔的给肖林脱了鞋子,盖好被子。这才甩了甩已经有点发青的手,关好门:“你说这小丫头下手够狠的啊。”冲着少帅展示了一下手背。 “肖林也不易啊,我经常想,如果当年我们没有把她带过来,那她现在都大学毕业了,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少帅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可是这一切,都让我们打破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们亏欠她很多似的。”楚风也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 “肖林,多可爱的女孩,可是她却要肩负重大的责任。别说她一个女孩子,就是我也不一定抗的起来啊。”少帅叹口气:“也许,你这点伤能平复一下肖林的情绪。” “我说少帅,你有点幸灾乐祸了。要不你试试,这玻璃瓶砸到头上的感觉不错。”楚风说。 “谁让她喜欢的是你,不是我呢!”少帅看到楼道门口的欣欣,立刻闭嘴了。 楚风看着少帅:“肖林喜欢我,她真的喜欢我?” 欣欣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楚风,跟我去医务室,你需要重新包扎一下。” 少帅跟楚风使了个很怪的眼神:“赶紧去,别回头再闹出来个大毛病来,影响为国捐躯。”看着楚风远去的背影,少帅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没这艳福呢!” 楚风自从被豆豆抽走了记忆,对于欣欣总是半推半就的,感情这种东西没人能说的明白。 所以楚风总是安排欣欣出去学习,一学习就是两三个月。 欣欣把伤口重新包扎好:“肖林下手够狠的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不是肖林弄的,只是我不小心的。”楚风说。 “我不是傻瓜,如果不方便告诉我的话,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我的。”欣欣收好东西,一副你必须告诉我的样子。 “我无可奉告。”楚风说:“你这伤口算处理完了?” “对,一七来我这换药,不准做高强度的运动。”欣欣说。 “我知道了。”楚风离开医务室直奔肖林的房间,欣欣已经不住在那里了,所以现在只有肖林一个人。看着肖林很熟的睡着,这才感觉到困了,折腾了两三天了,自己连眼都没合多大会儿。又不放心肖林,怕她又出什么事,就在肖林的床边打了个地铺。 肖林半夜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了,她伤心,自己的亲人那么对待自己,她伤心,连楚风都不能倾诉。月光朦胧,但肖林还是看清楚了地上躺着一个人,肖林的脸上苦笑着,把被子给楚风盖好,自己悄悄的跑到了操场上,还是原来的操场,还是原来的草地,肖林想起一句歌词轻轻的哼着:“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肖林躺在草地静静的看着星星,她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欧阳凌风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这都是为了星的矢,为了她好。可是他们却不告诉肖林原因,肖林的情感在第一时间里崩溃,自己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姥爷那么对她,欧阳凌风也跟着骗她,连她最信任的豆豆,都和姥爷一伙,她只顾的愤怒、委屈,忘记了找原因。 现在冷静下来的肖林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怎么这么不理智!” 夜空依旧灿烂,肖林不禁感叹:星星啊,你到底是有感情还是没感情! “星星啊,如果你有感情就在天际划一道亮光!”楚风的声音从肖林的头上传来。 晴朗的天际,真的划过一道光亮。 肖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楚风也躺在草地上,看着星空。 “我要什么时候返回星的矢?”肖林打破了沉默。 “原定计划是后天,我们尊重你的意愿。”楚风说,用头轻轻的顶了一下肖林的头。 肖林笑了:“你的头没事了。” “多谢你手下留情,要不然我也不能在这欣赏这么美妙的星空了,还有一个不算美女的美女相陪。”楚风又用头顶了顶肖林的头。 “对不起。”肖林说:“我累了,先走了。” 星的矢,国王在肖林姥姥的和妈妈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自言自语的:“你们都在留恋地球,你们都不要回来。现在肖林也不愿意回来。我爱你们,可你们却让我孤独着。那好,别乖我不客气。”国王很深沉的看这肖林的姥姥,看着肖林的妈妈:“我要你们永远陪着我。包括肖林。” “肖林,明天我生日,我正式邀请你参加我的聚会。”楚风站起来,很正式的样子。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什么礼物也没准备。”肖林说。 “咱是当兵的,不讲究那个,明天晚上轩辕。”楚风说。 楚风30岁的生日。 上午训练完毕,除了楚风离开,大家都磨磨蹭蹭的没有离开操场。 楚风刚刚消失,他们就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楚爸为了这个生日专程从美国赶了回来。江枫因为有事脱不开身没有回来,肖森的学习很紧张,也没有回来。 轩辕今天包场。 “妈妈,没必要这么大的手笔!”楚风提前过来,大堂里挂着夸张的横幅,写着楚风30岁生日快乐:“您这是唯恐天下不知,您老儿子30了。” “你妈也是想热闹一点嘛,自打我们俩离婚,还没给你过过生日呢,你就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了。”楚爸说。 大厅里横幅、拉花弄的花花绿绿的,搞的比过年都热闹:“随你们折腾。” “肖林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楚妈向门外张望着。 “她待会和哥们们一起过来。”楚风坐到大厅的沙发里,随手翻起了桌子上的杂志。 第421章 震耳欲聋 欣欣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自己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是肖林和老兵他们,手里空空的的。 老兵看了一眼肖林,肖林看了一眼少帅,面面相觑。 楚妈从包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肖林:“肖林你怎么才来啊?” “哦,我和老兵他们一起过来的。妈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几个决不偷懒。”肖林说完,大家跟着附和着,也都是妈妈长妈妈短的。 “我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你们来了。”楚妈乐呵呵的说。 欣欣直奔楚风:“生日快乐。”说着双手递上了礼物。 “哎,打开看看是什么啊!”老兵起哄的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楚风很配合的打开盒子,一件手工制作的毛衣,大红色的,技术很烂:“谢谢啊,我喜欢。” “我自己学的,手工不是太好的。”欣欣看着楚风把毛衣套在身上,脸都有点泛红了。 “我们的礼物呢,上。”肖林心里很不舒服:“先来一个大的拥抱。” 所有人一拥而上,把楚风抛在天上,楚风落到众人的胳膊上,又被抛了上去。 “哥几个,我都30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楚风大声的喊着。 “够热闹的啊!”将军和将军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乱哄哄的人群外边。 “将军。”所有人立刻立正,向将军敬礼,楚风可还在半空上呢。 幸亏下面是沙发,楚风把沙发砸了一个很大的坑,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沙发也恢复了原状:“将军。”立正敬礼。 “这么热闹的场面,都不通知我一声。”将军佯装生气:“这都到了。” “将军,只是请大家吃顿饭,所以没惊动您。”楚风说。 “小子,都30了。今没有什么将军,就一个来给晚辈祝贺生日的长辈。”将军一挥手:“该怎么闹,还怎么闹。” “对,现在没有将军了。”夫人也跟着说:“送给你的。”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包装一样的精美。 楚风打开,一个魔鬼群标志的缩小版,晶莹剔透,煞是好看:“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谢谢将军,谢谢师母。” 大厅的灯突然灭了。 肖林、楚妈和楚爸一起推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蛋糕上烛光闪闪。 少帅带头鼓掌:“我们也有礼物。” 三层蛋糕上每一层都插着十跟蜡烛,少帅动手把架子拉开,蛋糕居然一字排开了。 大家围着楚风,楚风站在中间。 “别搞的这么温情,就过个生日而已嘛!”楚风有点招架不住这种温情。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楚风很感动,嘴巴张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肖林拍拍楚风的肩膀:“知道你很感动,什么都不用说了,许愿。” “许愿,怎么许啊?”楚风摸摸头:“对着蜡烛许啊!” 大家被他的话逗乐了:“高,实在是高。” “你整个一个世外高人啊。” “你看着办。” 肖林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精心制作的蛋糕了。我们一起许愿!” “好。”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赞成,纷纷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楚风也跟着学。 大家许完愿,看着楚风闭着眼,还没许完,又哈哈大笑起来:“楚风,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太不地道了,愿望不能说出来,否则就不灵了。”肖林说。 “对对对,吹蜡烛。”楚妈说。 楚风一口气把30跟蜡烛都吹灭了:“你们真够浪费的,一下子点这么多蜡烛。” “等你100了,我们把轩辕外面的草坪上全都点上蜡烛。”肖林说着动手把蜡烛都拔了。 “凡是明天没有任务的,不醉不归。”楚风说着把大家招呼到包间:“我妈好酒管够。” 楚爸楚妈还有蒋建光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张罗着,脸上都乐呵呵的,肖林看着就觉得眼圈发红。 大家喝的都有点大舌头了,肖林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到了轩辕外面。一大片草地的上边是无尽的星空。 肖林有点伤感,可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欣欣在席上很热情的帮着楚风夹菜、倒酒,肖林看着看着就想逃开。 手里还拿着一瓶白酒,她全当是白开水,不知滋味的喝了个底朝天,开始晕晕乎乎的了。 肖林好像看到了妈妈,她就在前边的马路上冲着肖林招手,肖林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和肖林迎面相撞。 肖林被碾在了车子下面。 开车的立刻就逃开了。 门卫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一个通知了楚风他们。 楚风看着血肉模糊的肖林,脑子又开始疼:“肖林,肖林。赶紧叫救护车。”就在这一刹那,楚风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像放幻灯片一样,把他曾今遗忘的记忆都播了一遍:“肖林,肖林,你醒醒,求你了。” 肖林没有因为楚风激烈的摇晃而清醒,她的眼睛开始扩散,没有了瞳孔。 “楚风,你别这晃她,这样你只会伤害她。”少帅提醒道。 老兵几个从肇事司机的方向追了过去,没一会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司机在拐弯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我们没有追到。” 楚风的心猛的一沉,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救护车张扬的开了过来,周围开始有人围观。 楚风把肖林抱上车,少帅跟着救护车走了。楚风来到将军身边,耳语了几句。 将军当机立断,立刻集合队伍:“包围现场,不要惊动警察。” 将军跟着楚风:“发现什么异常?” “可能跟星的矢有关,第一,人类不可能离开这么快;第二,地上压根没有脚印;第三,这条路上是不准行驶机动车辆的。”楚风仔细看着现场:“或许他们还没有离开。” 楚风用最简单的方法测试了一下,他在手背上滴了一滴水,静静的看着,果然水珠开始有波浪形的纹路。 “将军,立刻清理现场。全部移到魔鬼群。”楚风说:“围观的人太多,我们反而不好办了。” 楚妈、蒋建光、楚爸、欣欣和将军夫人被拦在轩辕里,不准出来。尽管欣欣是医生。 轩辕门前很快恢复平静,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楚风这才赶到医院。 少帅靠在手术室门口的墙上,一言不发,表情凝重。 楚风跑到少帅身边,少帅还没来的及说话,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个全副武装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你们进去看看。”说着摇摇头走开了。 楚风拉开白单子,肖林血肉模糊的脸已被清理干净了,却是伤痕累累的。楚风轻轻的拉着肖林的胳膊,眼睛里浸满了泪水,就是不流下来。 少帅悄悄的退了出来,他知道楚风应该有很多话要对肖林说。 楚妈也赶到了医院,少帅把情况一说,楚妈直接背过气去。 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在肖林被撞上的瞬间,欧阳凌风迅速的把肖林拉了起来,并且隐形。然后有一个星的矢的精灵幻化成肖林的样子躺在那里,欧阳凌风很细节的把肖林手腕上的芯片放到了精灵的胳膊里。 开车的那个正是豆豆。豆豆在往外逃的时候,撞上了楚风,正好撞到了楚风的耳朵里,然后就把楚风的记忆都抖落掉了,一部分是故意的,一部分是不小心的。 肖林挣扎着,可是于事无补,欧阳凌风用的是紧抓手,肖林越挣扎锁的越紧。欧阳凌风迅速的带着肖林返回星的矢了。 国王正在等着,来回踱着他的四方步。眉头皱的紧紧的,在看见肖林的一刻,才开始舒展。 国王什么也没有说,拉开一个密闭的大门,是用一个柜子做的掩饰,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还有另一片天地。 欧阳凌风把肖林放在一把椅子上,椅子上的抓手自动的把肖林锁紧了。肖林想要说话,喉咙也被抓手锁紧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欧阳凌风把喷雾喷到肖林的脸上,肖林慢慢的开始迷糊,她在做一个美丽的梦,和楚风一起走进轩辕为他们准备的婚礼,肖林的白纱很美,楚风的笑容很美。 国王幻化成一只很小的蜜蜂,从肖林的耳朵里穿到脑子里,一点点清除着肖林的记忆,他要留下肖林,永远的留下肖林。然后再把一个编好的记忆放进肖林的记忆里。 肖林的梦里,楚风消失了,消失的那么突然,肖林拼命的寻找,就是找不到,她正着急的时候,轩辕的门外,欣欣挽着楚风走了进来,一样的婚纱,一样的笑容。肖林奔向楚风,可楚风和欣欣好像谁也看不见她,肖林去找楚妈,楚妈也看不见她。肖林很着急,很着急…… 国王在肖林的脑子里,很仔细的翻找着肖林的记忆,他在一点点的抽走,抽走肖林有关地球的记忆,有关楚风的记忆。然后把另一个记忆输入。 肖林新的记忆里,她是星的矢的公主,她是星的矢未来的继承人,有一个很疼爱自己的姥爷,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欧阳凌风,他们要在一起,等到肖林21岁生日的时候。她的妈妈生病了,她的姥姥也生病了,她们没有知觉,没有感应,但她们还活着,她们在用另一个方式爱着肖林。肖林不叫肖林,她就叫公主,星的矢的公主。 国王很疲惫的从肖林的脑子里钻出来,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欧阳凌风扶住了:“你把肖林抱她房间里去,等着她醒来,她一醒就告诉我。”国王没等欧阳凌风说话,就强撑着回自己卧室去了。 肖林的房间里,幽幽的灯光下,她沉沉的睡着,欧阳凌风坐在她的床边,守护着她。 魔鬼群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显示器上,放着肖林出事时候的录像。 一遍又一遍,没有人看得出破绽。 “继续看。直到看出问题。”楚风冷冷的说,眼睛紧盯着显示器。他的余光扫过定位他们的显示器,所有人都在一起,只有肖林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楚风眨了眨眼,肖林的坐标在移动。 楚风几乎是跳过去,然后调出来肖林的坐标位置记录。 楚风仔细的看着,肖林的坐标居然还在动:“少帅,你过来。” 少帅应声过来:“怎么了?” “你看,肖林的坐标。”楚风指着肖林依旧在动的坐标。 “楚风,你现在去看肖林,我盯着坐标。随时联系。”少帅干脆的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老兵,去把装备拿过来。” “什么装备?”老兵没有反应过来。 “星的矢的装备。”少帅说了一句:“快点。” 楚风和少帅很默契的对了个眼神。 楚风并没有立刻动身,装备拿过来以后,他们把眼睛带上,在录像里,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楚风很快的动身去了医院,肖林的坐标还在动着。 少帅在屏幕前看着楚风的坐标迅速的接近着肖林。 楚风推开医院太平间的门,肖林依旧在那躺着,冷气呼呼的吹着。楚风开始仔细检查肖林的身体,每一处都不放过。 在肖林的腋下,楚风看了半天,若有所思的把胳膊放下。楚风四周看看,戴上特制的眼镜,在太平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电击的仪器,估计很久没有用了。 楚风戴上绝缘的手套,把插头了插座,电源调到最高,电极板直接放在了肖林的胸口上,开始放电,一次、两次、三次,在第三次的时候,幽灵终于挺不下去了。 楚风动作利落的把幽灵抓到了手里。 “少帅,肖林没有死。看来我们的宝贝儿可以排的上用场了。”楚风顺手抓了一个玻璃瓶子,把精灵塞了进去。 魔鬼群的会议室里,将军站在投影仪前面,一个有点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荧幕上:“照你们的推断,肖林并没有死亡,这一切都是星的矢在作乱,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 “这个理由我推断不出来,只有见到肖林才能解释。”楚风尽力的说服着将军,因为只有将军点头,他才可以开始他的计划。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少帅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关键时刻:“肖林的定位芯片是在左胳膊,而她的尸体的定位芯片却在右胳膊而且是在接近肘部的位置,我们的习惯是手腕。” “明天,我会给你们答复。”将军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将军动摇了,尤其是少帅的最后一句话。”老兵说。 少帅看了一眼楚风,楚风看了一眼少帅,那意思很明白,属于我们的任务就要开始了。 国王站在肖林的妈妈和姥姥的房间里,靠着墙,勉强的撑着自己:“我做到了,即使拼上我这条老命我都在所不惜,肖林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被楚风抓住的精灵,跑了。 楚风没有在意,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精灵跌跌撞撞的逃回星的矢,先找到了欧阳凌风,找国王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欧阳凌风沉思着,在有一个小时肖林就醒了,他没有去报告国王,而是等待肖林醒过来。 肖林睁开眼睛:“风哥哥,你又在守护我。谢谢你。” “嗯!”欧阳凌风没反应过来:“我守了一夜了。”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肖林的声音甜的让欧阳凌风打颤。 欧阳凌风安顿好肖林就直奔国王的寝室,把刚才精灵的话告诉国王。 “地球人还真聪明,这么精密的计划都让他们识破了。好,你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要肖林,我们之间和平相处,星的矢保证不侵犯地球。”国王斩钉截铁的说:“天一亮,你立刻行动。把阵势搞的大一点。” 楚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要去星的矢,把肖林找回来,和星的矢谈判,文的不行,武的来,地球的威力是势不可当的。 一大早上,将军的皮靴发出的声音,让魔鬼群所有的人都直起了耳朵。 同时魔鬼群的警报声震耳欲聋。 欧阳凌风很气派的站在一群精灵的前面,还是以前人的样子。如果不是站在精灵里面,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他是外星人:“不打算请我去你们的会议室吗?我带来的是我们国王的和战计划。” 将军器宇轩昂的站在全副武装的楚风、少帅面前:“谈判,好啊,我们就喜欢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很直接的说,肖林的死亡只是我们故意制造的一个假象,目的是让你们相信肖林真的死了。我们确实低估了你们的智商,既然这样,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要的只有肖林。只要你们不再接触肖林,我们可以答应和平共处,星的矢和地球和平相处,永远没有侵略与被侵略。我说的是永远。”欧阳凌风说。 “肖林不是赌注。”楚风冷冷的说。 “好,但我不希望只是你们的口头保证。”将军发言。 “当然,你们的数字计划不是还没有封口吗,等我们回去,你立刻封口,除了你们,地球人谁也不会知道还有一个星的矢。我们连地球都进入不了,还怎么侵略呢!将军同志。”欧阳凌风看起来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第422章 证明着它的历史 “好。”将军的威严在此时显得更加的严肃,板上钉钉的事了。 “将军就是不一样。好,我们现在就撤,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国家再也不用拿着纳税人的钱来做这些无谓的事了。”欧阳凌风带着他的精灵们瞬间消失。 “现在我命令,立刻把数字计划结尾。24小时监视。”将军说。 “将军,您这么做是在拿肖林的人生做交换,您没有那个权利,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楚风拍着桌子一脸的怒色。 “立刻执行命令。”将军铁着脸:“李少帅,你负责。天亮之前,我要看到的是全部完工。” “将军。”少帅要说什么。 “立刻行动。否则军法处置。”将军仍是一脸的铁色:“不准有异议。一切后果我承担。” “将军您不能这么做。”楚风依旧坚持。 “从现在开始楚风无限期休假,直到启用那天。”将军说的干脆利落,让少帅几个都站住了:“看什么看,立刻行动。” 黎明的最后的一颗星星划过天空。 魔鬼群的指挥中心里,将军满意的看着数字计划的最后收尾,少帅的手轻轻的摁在一个红色的按钮上,大屏幕上,最后的一串数字连接在一起,像给地球穿上了一件外衣,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破绽。 此时的楚风坐在房间里,等着少帅回来,他要交接一下工作。 少帅急匆匆地跑过来,在门口舒缓了一口气:“楚风,你必须站在将军的立场上考虑一下。如果让肖林选择她也会这么做的,否则当初她就不会选择去星的矢。” “很划算,一个人换来的是整个地球的安稳和平,如果我站在将军的位子上,我也会这么做的。好了,这些都是魔鬼群的资料,我要和你交接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休息。”楚风把一摞厚厚的文件放在少帅面前,开始一件件的向少帅说明。 楚风所有的行李就只有一个背包,很酷、很帅的离开了魔鬼群,连车都没有。 队友们躲在楚风看不到的地方,不是永远的离开,却比生死离别都悲哀,谁都明白,这就意味着楚风又要受伤一次。 楚风走在宽阔的土路上,不回头,因为已经是满脸的泪水。活了30年,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没有目的,没有选择,只想回到自己的家,冷冷清清的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什么也不做,睡个昏天黑地的。 魔鬼群的生活还得继续,训练、执行任务,只是没了楚风,不知道还能不能去轩辕蹭饭去。 楚风也确实那么做了,躺在家里,电话线拔了,除了手腕上的芯片能联系到他,其他一切都找不到他。楚风也想过把芯片拿了,可还是舍不得,没有了它,他就不再是魔鬼群的人了。家里拉着窗帘,反锁着防盗门,不知道白天黑夜的睡了个三天三夜。 楚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伸手拉开窗帘,灿烂的星光,温柔的照在楚风的身上,楚风迅速把窗帘拉上,从柜子里随手拉出一件衣服穿上,居然是肖林和他一起买的那件情侣衫,楚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 轩辕的餐厅里,楚风的桌子上已经有一摞空盘子了。他手里的筷子还在往嘴里扒拉着食物,估计楚风也不知道他在吃什么。 楚妈接到值班经理的电话,就赶了过来。看着楚风那叫一个心疼,楚妈所能知道的信息就是肖林已经死了。 楚风脸上蔓延着黑黑的胡茬,板寸倒是挺整齐,却显的那么蔫,上衣倒是挺干净,短裤却皱巴巴的,一双居家的拖鞋,如果轩辕的服务员不认识楚风,估计连大厅都不让他进。 “楚风,你慢点吃,喝点水。”楚妈把水放到楚风的面前。 楚风抬头,满眼的泪水,轻轻的一眨眼,眼泪就会泛滥。 “妈妈。”楚风一头扎进了楚妈的怀里,呜咽的哭着,像个小孩子,受伤的孩子到最后总是会回到妈妈的怀抱里,这是最原始的感情。 餐厅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楚妈老泪横流,为楚风,也为肖林。 肖林的记忆里,没有了那么多的沉重,也就轻松了许多,开朗的了许多,单纯了许多。肖林的眼睛清澈了像一潭高山上的水,没有任何的污染,让看到她的眼睛的人有一种感动,最原始的感动。 欧阳凌风寸步不离的跟着,肖林现在是真正的公主,连国王给她输入的记忆里,她的名字就是公主。 而一个月以后就是肖林的生日,她的开心简单到正在想象着一场盛大的婚礼。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 在一个城堡面前,肖林被它的雄伟吸引,不顾豆豆的阻拦推开关闭了多年的大门,那是一扇很精致的铁栅栏,铁锈斑斑,无声的证明着它的历史。 推开城堡的第二扇门,肖林惊讶的的嘴,张成圆圆的o型。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教堂,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下流干的蜡油,神像上厚厚的一层灰尘,还有无数的蜘蛛网。 肖林善良的心指使着她去把神像上的灰尘蜘蛛网清理掉,而神像脚下的地板是空的,肖林直接掉了下去,无尽的深渊,肖林甚至想到了死亡。 幸运的是肖林掉到一个游乐场,准确无误的掉到了一张很大见方的跳床上,她很好,没有受伤。 肖林好奇的看着一帮孩子在这张类似渔网的东西上蹦着跳着开心的笑着,也站起来跟着跳,她的公主裙也跟着飘动着,惹的小女孩很羡慕的看着,都忘了要跳高。 肖林也觉得自己的服装很不合群,正好一个工作人员以为她是群众演员,拉着她去换衣服,肖林就顺手换上了一件t恤,还有一件很可爱的裙子,搭配一个纪念包包。一头长发随意的飘着,清新可人,让人侧目。 出了游乐园,肖林看着咕咕叫的肚子,瞬间移位到了这个城市最繁华的步行街。 肖林看着满街的小吃,口水都流到了脚面上。她在一个小吃摊儿上狼吞虎咽的吃着,吃完就准备走人。 “哎,姑娘你还没付钱呢?”摊主说。 “嗯?什么钱?”肖林纳闷的问。 “你吃了我的东西,当然得给我钱了。”摊主说。 “钱长什么样啊?”肖林问。 “就这个,一共13块。”摊主耐着性子给肖林解释。 “我没有。”肖林可怜兮兮的看着摊主:“怎么办?” “吃霸王餐啊!赶紧交钱。”摊主狠狠的抓住肖林的一只胳膊,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肖林吓哭了。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或许就是缘分,无聊的楚风正在附近无聊的溜达着,手里拿着羊肉串,溜溜达达的就冲着人群走了过来。顿时楚风就呆了,肖林正泪流满面的寻找帮助,她要寻找的是欧阳凌风,看到的却是楚风。 楚风拨开人群,把钱给了摊主,拉着肖林离开了。 在人很少的转弯,楚风突然回身抱住了肖林,紧紧的,没有任何征兆的。 肖林吓了一跳,试图推开楚风,失败。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楚风抱的更紧了,肖林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你好像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肖林断断续续的说。 楚风一惊,眼睛紧紧盯着肖林的眼睛,肖林让他盯得发毛:“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我是楚风,我是楚风。”楚风摇着肖林的肩膀:“这玩笑开的有点太过了。” “别摇了,我是公主,你肯定认错人了,等我回去星的矢,让风哥哥给你把钱送过来,谢谢你帮我。”肖林说着转身继续逛去了:“啊,对了。”肖林猛的回头,和跟在身后的楚风撞了个满怀。 肖林揉揉头:“我是想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啊,这里好像都要钱。” “没问题,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我付钱。”楚风说。 “嗯!”肖林想了想:“那好,反正风哥哥会全部还给你的。” 肖林看到什么都新鲜,吃了一路,手里还拿着一大堆。 “哎,公主,我带你去一个有很多好吃的地方去。”楚风说。 “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肖林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我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那就找个地睡一觉,对了,你着急走吗?”楚风问。 “我不着急,星的矢离开了我,照样转的很利索。”肖林吃着楚风手里的羊肉串:“可我有点离不开地球的美食了。” 楚风把肖林带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肖林很自然的就去了卧室:“我喜欢这张床,我就睡着了。” “随便你选。”楚风站在卧室门口:“你的风哥哥一定很喜欢你。” “嗯,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21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就完婚。”肖林脸上淡淡的笑着。 “真好,你比我幸福。我30岁生日那天,几乎是失去了全世界。”楚风叹了一口气。 “可以给我讲讲吗?”肖林试探的问。 “当然。”楚风和肖林并肩坐在阳台上,腿伸到了护栏外面,楚风看着天上的星星,黯然神伤。 “有一段时间,我把我最爱的人给忘了,无意中,她受到了伤害。我生日那天,还是没有记起来。直到她出了车祸,没有了生命,我的记忆才恢复。”楚风轻轻的把头靠在肖林的肩膀上,肖林没有抵触。 “我和风哥哥从小在一起,我们结婚即是感情发展的自然结果,也是我们的国家所必需的,我是国王的继承人,指定的婚姻就是他。国王宠着我,风哥哥也很爱我,我没有经历过你说的那些,奇怪的是,我的心居然在痛,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的。”肖林也依偎着楚风,俩个人一直谈到有人摁门铃。 是欣欣。 楚风把肖林藏在卧室,叮嘱她不要出来,自己去开门。 “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楚风整齐的衣服和一脸的兴奋让欣欣很奇怪。 “我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你,我都听少帅说了,将军有他的立场,希望你能理解。”欣欣说。 “我很理解,还有其他事吗?”楚风问。 “我不能来看看你吗?你不请我进去吗?”欣欣还站在门口。 肖林很恶作剧的隐身在楚风身后,对着楚风的脖子吹了一口气,楚风明白是怎么回事。 “改天我去魔鬼群看你,现在我有事要出去。”楚风很着急的样子:“没事你先走,我去换件衣服。”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哎,楚风。”欣欣气急败坏的继续敲着门,楚风不再理会。 肖林偷偷的笑着:“你对女孩的态度不是很好啊!” “谁说的,我对你的态度不好吗?”楚风的眉头刚刚松开,要是让欣欣看到肖林,世界非打乱了不可。 “你是个好人。”肖林揉揉眼睛:“你真的是个好人。” “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吗?”楚风很感兴趣的问。 “嗯,困了。”肖林说完倒在楚风的卧室里睡着了。 楚风把被子给肖林盖好。一夜的交谈,楚风已经可以猜个大概了。看来肖林也被洗脑了,找回肖林的记忆是不可能了。楚风明白他要放手,放手对肖林的感情,一个肖林换整个地球的和平,很值。他也明白,即使让肖林自己选择,她也会选择去星的矢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段感情注定要受到伤害。楚风却不知道要怎么放手,没有了肖林的生活,他除了思念,伤感不知道要做什么。将军放他的假让他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平衡。30岁的人,而立的年纪,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楚风很失落的打开电脑,里面有肖林第一次离别时少帅拍的照片,有魔鬼群的兄弟们,还有肖林。 楚风蜷缩在沙发里,电脑里照片一张一张的播放着,眼泪顺着楚风的眼角滑落,一颗一颗又一颗。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风睡着了。 肖林醒来的时候又是星光灿烂了。客厅里的楚风依旧在熟睡,肖林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感觉不对,温度有点高。 她伸手去摸楚风的额头,很烫。肖林没了主意,在星的矢是没有精灵会生病的。肖林下意识的拿起了电话,又放下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所有的有关地球的记忆,她都没有了。 肖林连拖带拽的把楚风放到床上,楚风愣是没醒,肖林把凉毛巾敷在楚风的头上,不停的换着,她只盼着有人来看望一下楚风。 门真的响了,肖林想了想还是隐身把门打开了。 少帅以为是门没有关,就拉着欣欣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大堆水果。 “楚风,楚风,出来,我来看你了。”少帅挨着屋看了一遍,在卧室看到了躺着的楚风:“欣欣,你过来,楚风生病了。” 欣欣简单的给楚风做了个检查:“送他去医院,高烧不退。” 少帅刚把楚风背起来,楚风就开始挣扎,迷糊中说着胡话:“肖林,肖林别走……”双手在半空中随便的乱抓着,欣欣用手紧紧的握住了楚风的手,楚风仿佛有感应一样高,还是在半空乱抓着。 肖林把手伸了过去,楚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了肖林的手,肖林是隐形的,少帅他们看不到,可楚风能感觉的到。 医院里,楚风打着点滴,只要肖林离开他超过两步的距离,楚风就开始挣扎,空空的手在半空乱抓着,直到肖林用手再次握住楚风的手。 欣欣很仔细的给楚风做检查,少帅陪在一边,无奈的摇摇头:“楚风是天生的情种啊,可又偏偏是个受伤的情种。” “哥,别说了。”欣欣眼眶有点泛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想办法让他醒过来,他的生理疾病可以依靠药物治疗,心理山的问题会让他永远处于这种状态的。” “除非肖林回来,可肖林永远不会回来了。”少帅又摇摇头:“只能靠他自己,只希望这次他不那么钻牛角尖啊!” “希望他明天早上能醒过来。”欣欣给楚风盖好被子:“我们走,让他休息。” 肖林这才从悬着的半空落下来,伸了个懒腰,刚走了一步,楚风就胡乱抓了起来,肖林只好握住了楚风的手。 星的矢乱成了一锅粥,一锅五味杂陈的八宝粥。不是香甜,是不知道什么味儿。 国王居高临下的发着脾气,欧阳凌风在下面着急的数落着豆豆还有跟着肖林的那个精灵,但是已经无可挽回了。 欧阳凌风试着去地球,却只能望着蔚蓝的地球望洋兴叹,他穿不透那层数字组成的保护罩。 他们只能干着急,没辙。什么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现在就是。 一直到天明,楚风还是没有醒过来,欣欣一个晚上往返了n回。肖林也只好躲了n回。 “楚风啊,楚风,你赶紧醒,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就要饿晕了。求你了,求你了。”肖林一次次的念着,一只手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我还等着你的大餐呢!” 肖林念叨了几个小时,感觉手被很紧的抓住了:“喂,你醒了。” 楚风睁开眼睛:“肖林,我要喝水。” 肖林急忙把水杯端给楚风,楚风还是紧紧地抓着肖林的手,肖林只好用一只手喂楚风水,楚风大口的喝着,很渴的样子。 欣欣隔着玻璃窗,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推门进来的时候,只有楚风端着杯子在喝水。 “饿吗?”欣欣给楚风做着检查。 “哪能打电话啊?”楚风问欣欣。 欣欣把自己的手机给了楚风。 楚风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很小孩的说:“妈妈,我生病了,现在在医院,没吃饭呢!” 楚风的电话挂了没十分钟,楚妈就赶到了医院,随后就有人把吃的送了过来。 “你怎么了?”楚妈挨着检查了一下。 “阿姨,他就是有点发烧,一会儿做个检查就能出院了。”欣欣很乖巧的说。 “来,先吃点东西,这是燕窝粥,好好补补。”楚妈没顾得上和欣欣打招呼。 欣欣尴尬的离开了。 第423章 才放下心来 楚妈一勺一勺的喂着楚风,楚风还真有点感动了,眼圈红红的。 “妈,还有吗?我饿。”楚风看着冲着她做鬼脸的肖林:“好饿。” “小张,辛苦一下,再去跑一趟,多拿点吃的来,算了,我自己去。”楚妈看着楚风:“你等一会。”说着和司机小张一起出了医院。 “你妈妈对你真好。”肖林一脸的羡慕:“我有妈妈,却什么也没有。” “我能帮你什么?”楚风问。 “你就跟你妈妈那多蹭点吃的,饿啊!”肖林指指自己的肚子:“我照顾你一个晚上哎。” “我带你去吃。”楚风说。 不行,那个医生说要给你做检查啊!”肖林摇摇头。 “我没事了,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再说了有你的照顾我就是快over了,也能挺过来的。”楚风把没有了记忆的肖林当作了真正的肖林。 “我还有这功能,不错嘛!”肖林动手把楚风的燕窝粥喝了:“味道还行,不过差点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差的不是味道,是感情。”楚风叹了口气:“如果我能选择,如果我有的选择。” “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你请的饭啊!我想我该回去了,估计我姥爷、风哥哥都急疯了,我回去肯定挨骂了。”肖林伸了个懒腰,把楚风扒拉到一边,和楚风并排躺着。 “我妈这速度也太快了!”楚风已经看到楚妈到病房门口了。 肖林以最快的速度隐身了,差点掉到床下。 楚妈几乎是满汉全席的标准了,手里端着,桌子上放着,肖林很得意的挨着吃着,楚妈坚持要喂楚风,可手上又没功夫。 楚风乐了,肖林还是肖林,性格是没有办法通过记忆来抹去的,她吃饭的样子永远是狼吞虎咽,她的格言,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所以她的思想永远不会有问题的。 楚风出院了,还是那么的活力,只是多了一点沧桑感,他在昏迷中甚至有过永远也不要醒过来的念头,是肖林把她给念叨回来了。 楚风的卧室里,楚风被肖林硬推到床上躺着:“你是很好的朋友,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看你的,我该走了。”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等你。”楚风说。 “不知道,我能随时找到你的,你放心!你还欠我一顿饭呢!”肖林笑的很开心:“走了。” 接着房子里就剩下楚风一个人了。 孤单寂寞铺天盖地的像楚风袭来,楚风躲到了被子里,身体颤抖着,他在哭,很激动的哭。 看来他又受伤了,他需要疗伤。 电话响了,楚风很不情愿去接电话。 “头,商量点事呗!”是老兵:“我要结婚,想了半天,还是轩辕,正好你现在没事,帮哥们张罗张罗。” “你跟谁结婚啊?”楚风没反应过来。 “对了,我媳妇点名要你做伴郎,说这辈子嫁不了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能当个伴郎也行。” “到底谁啊?” “这个周六晚上啊!拜托拜托!” “哎,今是周五!来不及啊!”楚风只听见对面的电话挂了。 少帅围着老兵:“怎么样了?” “没等他答应我就把电话挂了。”老兵说:“这下有得他忙了。” 楚风打起精神,去了轩辕。 一号大厅里,十几个服务员听着楚风的调遣。 通宵。 第二天一号大厅里喜气洋洋的,比标准的婚庆都高一级。楚风躺在沙发上,静静的坐着,没事干了,他又开始发呆。 傍晚,老兵和一个女孩子都穿着军装,没有一点要结婚的意思。楚风有点犯晕:“难道我听错电话了?” “我只是觉得军人的婚礼应该简单点。”老兵说。 “早说,我这一通折腾。”楚风看着老兵,突然有点伤感:“我们魔鬼群最难老大哥都嫁出去了。” “这还得多谢相亲会啊,这嫂子就是让我一眼瞄上的。”老兵是魔鬼群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了。 喜气洋洋的大厅里,红红火火的,橄榄色的军装成了流动的风景线。新人的家属都不在场,楚风干脆就是老兵的家属,少帅就是女方的家属。俩个人一唱一和的,倒也热热闹闹的。 新人下去敬酒,楚风陪着,跟和白开水一样往自己肚子里灌着。 少帅使了个眼色大家也就都没拦着,任由着楚风喝着。 楚妈却从中看到了楚风的商业天才。他做的很好,尽管这次他是帮朋友做的,钱不一定有。 楚风喝高了,高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只知道他后悔了,他真的不该把肖林带到这个世界,正如少帅说的,如果不是自己,肖林可能读着自己喜欢的大学,像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奋斗着。而现在,肖林舍小我,为地球,甚至连自己的记忆也没有了。她的人生甚至成了别人的砝码。 楚风眼角开始有泪光,强忍着,继续跟战友们干着,一杯一杯…… 将军从门口走了进来,楚风一个趔趄倒在了将军身上,又踉跄着站了起来。大着舌头:“将军来了,来,干!”说着把杯里的酒喝干了,又给自己满上,又干了。 “赶紧找个人,把他拉开,还有个军人的样子吗?”将军有点发怒,可在这么喜庆的场合也不好发作:“把他带到房间里,我要单独和他谈话。” “那个,爸爸,今是老兵的好日子,今就算了!”少帅过来解围,和几个人一起把楚风抬到房间里。 楚风挣扎着:“你让他说,我听他说,我现在不是军人。”没说完,就吐了,吐了一地,吐了少帅一身。 服务员动作利索的清干净了,给少帅换了一件西服,把他的军装送到洗衣房去了。 “这还有个军人的样子吗?”将军火了。 “将军,我们敬您一杯。”老兵和媳妇把将军拉到了主宾席上。 吐完了,楚风清醒多了,开始头疼,还是勉强的撑着,晕晕乎乎的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少帅盯着楚风,情况不对:“杨凯,过来,盯着楚风,别让他出事了。” “是。”杨凯一个立正,跟着楚风就出去了。 楚风让风一吹,完全没有了醉意。轩辕门口有一片观赏的草地,楚风躺了上去,今夜星光如此的灿烂。楚风看着看着,星星突然开始移动,然后堆成了肖林的模样,冲他招手。 楚风使劲眨眨眼,睁开,肖林还在冲他招手,还有她招牌的笑容。 楚风使劲拍拍自己的头:“我一定是喝多了。” 杨凯一个没注意,楚风就走到了人行横道上,已经是深夜了,轩辕门前已经没有什么车了。他抬头看着天空,好像有谁在指引着他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杨凯回过神,看到楚风在人行横道上走着,一把把他拉了回来:“头,我刚才好像看见了肖林,她在冲我招手。” “你也看见了,你真的看见了。”楚风迫不及待的问。 “嗯,我看见了,是星星组成的。我很肯定我看见了。”杨凯很坚定的说。 楚风苦笑了一下:“你也喝多了,进去!” 婚礼热热闹闹的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楚风拿着一张单子摆在了老兵的面前:“老兵啊,在商言商,昨天的花费全在这了,我给你打了个八折,只收了成本。你看是付现金还是签支票啊?” 老兵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一摞钱:“钱我早准备好了。很是感谢啊!”说着给了楚风一个拥抱。 “少来这套,娘了唧的。”楚风已经开始点钱了,抽走一摞:“太多了,我说了收个本就成。” “别让自己亏太多啊,你要不拿我就收起来了啊!”老兵没有推诿,把钱收了起来:“楚风,咱俩在一起有十年了!” “嗯,今年年底差不多了。”楚风把钱收起来:“别这跟我闲扯,我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做几天孝子啊!走了!” 老兵看着楚风远去的身影:“哥们,加油啊!” 楚风挥挥手,没有回头。 肖林这里却乱了套,姥爷跟在身后,欧阳凌风也跟着,不停的盘问着她在地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国王下令把城堡封了,派精灵寸步不离的跟着肖林。 肖林快崩溃了。她的自由就这么被限制了,直到21岁生日到来,直到和欧阳凌风结婚仪式完了以后,她才能有自由。 楚风把钱放在楚妈的跟前:“你们家会计不收,我只能给你了。大厅的经理告诉我8是保本,我就照着8的价格收钱了。还有,你那有闲着的车吗?给我一辆。” “65就保本了。”楚妈正要把钱收起来,楚风把那25成抽了出来。 楚妈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扔给楚风:“来我这干,你现在也不顺利,换个工作环境。” “考虑一下。”楚风接过钥匙:“先谢了!” 肖林躺在床上,看着周围铜墙铁壁一样的精灵们,一个脑袋三个大。 楚风也不知道干什么,也不想干什么,开着车在环路上兜风,没有目的,或许油箱空了,他会停下来,然后呼叫这辆车的主人,来把他拉走。 他还没有呼叫任何人,就有人呼叫他了。是少帅。 “哥们,立刻归队,有情况。” “我正解放着呢,没大事就别找我了。” “大事,这事还就得你来,你别啰嗦了,快过来。” 楚风把车头调转,他的眼睛开始有亮光,不管做什么,他总算是有事可干了。 魔鬼群的门口,还让人拦下了,还没有私家车进去过,楚风无奈的看着拦下他的新战士,呼叫了少帅。 少帅拿楚风开逗:“你要再不回来,连门都进不来了。” “说实话,还是咱那吉普开着舒服。” “老兄,这可是六百多万的车啊,你要开着不舒服,你送给我,我估计这辈子我都买不起。” “我还是还给我妈,这车真这么贵啊!”楚风对车有研究,但仅限于军车。 “别废话了,大家都在会议室呢!”少帅把楚风从车上拉下来,直奔会议室。 “楚风,现在回复你的职位。下面开始介绍本次行动。”李将军干脆利索的宣布完决定。少帅开始讲解此次任务。 “ak回来了,这次他带来的是大量的军火,还有一颗至少能炸掉半个城市的洲际导弹。本市的特种部队已经出击了,但是,ak还带回来了至少150人的专业队伍,据说他们都是各国部队淘汰下来的精英。我们的任务就是活捉或者击毙ak,缴获武器,还有那颗洲际导弹。”少帅说完,看着楚风。 “ak,曾今是我的战友,我们出生入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叛变,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如果的可能的话,请大家尽量活捉。”楚风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肩胛,在这里,有一个伤疤,就是ak拿刀砍的。 “ak现在占据了一个废弃的工厂作为根据地,行动代号‘轻而易举’。”少帅的话刚说完,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大家都笑了:“对付人,远比对付外星人容易!” 少帅的解释让大家哄堂大笑。 “行动定于明天晚上,全体成员待命。”李将军说完,看了一眼楚风:“楚风,留下,其他人散会。” “将军,我已经想通了,舍小我,为大我,换成是我,也会这么抉择的。”楚风站起来,像李将军敬礼:“对不起,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只顾私人感情,请您原谅。” “哟,你反思的够快的啊!我不是找你后账来的,我只是想警告你一句,这次让你参加行动,我是争取了很久,不要再感情用事了,他的罪行以我们的法律来衡量,够枪毙n次的,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感情太丰富了。”李将军担心的是8年前的事情再重复上演一次。 楚风很清楚,上次ak的逃跑,是他顾忌战友情,却被ak反手伤害。 “我不会的。”楚风很坚定的表情,让将军放心不少。 楚风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放着当年和ak一起的日子,他们是一届的兵,上下铺,铁的恨不得化成一块铁。 ak原名叫李安科,楚风喜欢叫他阿珂,阿珂干脆给楚风起了个风儿的名。 李安科在他们当上特种队员的那年,突然申请复员,连楚风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没和楚风打招呼就离开了。 再见到他,就是那次执行任务,楚风作为一个普通的特战队员参加了。要抓捕的对象就是ak,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黑头了。 也许是ak顾忌了他们之间的战友情,到最后,直面ak的就剩下楚风一个了。 楚风永远记得ak对他的笑容,他甚至想上去拥抱一下ak,然后拉着ak的手去完成任务。 在ak微笑完了以后,一把尖刀扎进了楚风的肩胛上,尖刀上涂着剧毒,ak留下了解药。 这次,楚风不再手软。 魔鬼群的成员都全副武装,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任务。 “楚风指挥,少帅副指挥。出发!”李将军一声令下,全体蹬车,开往目的地。 在离目的地大约几公里的地方,车停了下来,队员步行向目的地靠拢。 队员们干净利落的把外围的人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很快,他们靠近了工厂的中心,ak和他的人正在喝酒,而他们的身后就是洲际导弹。 楚风粗略的统计了一下,他们刚才解决掉了至少三十人,还有1人等着他们。 楚风一把拉住少帅,示意他看脚下,一条很细的钢丝扯着,少帅立刻发信号告诉大家注意脚下。楚风的脸上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意,这招还是楚风教给ak的。 其他队员在ak看不到的一面,继续解决着有防备但来不及反击的ak成员。 ak的成员在不断的减少,楚风觉得情况不对,ak一向小心翼翼,这次为什么这么大意,果然不对,楚风一抬头,楼上黑洞洞的枪口,惊了楚风一身冷汗,他就在枪口下。楚风只是轻轻的“噗”的一声,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发出的子弹正中枪手眉心,枪手没声息的倒下。 “行动。”楚风发出命令。 枪声响起,楚风连着毙了好几个,其他队员们也毫不逊色的百发百中。 ak的成员围成了一圈,都在地上蹲着,队员们用枪指着他们,等待着支援。 这里面没有ak,他逃跑了。 顺着工厂后面的小路,ak拿着一挺冲锋枪,胸前挂满了子弹,正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山顶上一架直升飞机已经把软梯放了下来。 “阿珂!”楚风就站在离ak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ak居然停住了脚步,但只有几秒钟,毫不犹豫的继续跑着。 楚风举起了手枪,一枪打到了ak的腿上,ak继续跑着,楚风又一枪,打到ak的另一条腿上,ak跪倒在地上,少帅和几个队员立刻把ak围住,绑了起来。 楚风一把拉开ak的马甲,里面的炸药导火索正在滋滋的冒着烟,楚风截断导火索:“搜身。” ak冷笑着:“这么多年,你什么都没忘记!” “这么多年,你什么也没改变!”楚风淡淡的说:“谢谢你的解药。” “我并没有想留下解药,只不过是不小心掉了而已。”ak的脸变得苍白,身下已经是鲜血满地了。 ak的直升飞机被击落在附近的海里,楚风和ak都看着冒着烟的地方。 “我输了!”ak把双手举在半空中。 少帅给他拷上了,用临时担架抬着他下了山,山下救护车正在待命。 魔鬼群的队员们在车上等着楚风和有关方面交代完情况,上了车,楚风说:“各位,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圆满,回家。” 少帅看着楚风有点激动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第424章 你太伟大 肖林的反抗无效,继续让精灵们盯着,肖林干脆不再搭理精灵们,就当他们是空气,该怎么着还怎么着,百无聊赖的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似乎梦到了楚风正在和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交谈,病床上的人突然从枕头下边摸出一把匕首,刺进了楚风的胸膛,正对着心脏的地方。楚风没有躲闪,鲜血如喷泉一样染红了白色的床单,还有病人狰狞的脸。 肖林惊醒了,一身的冷汗,她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干脆去了花园,一圈一圈的转着。 楚风接到命令,去看ak,因为是ak要求见楚风,否则他什么也不会说的。 ak躺在床上,双腿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一点也不后悔,只是浪费了一颗子弹,我应该用一颗子弹直接送给你的心脏。”楚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你是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ak平静的说:“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是你抓了我。” “你欠我一个解释。”楚风说。 “没什么可解释的。”ak惨然一笑:“我现在只有等死的份了。” 楚风没有说话,等着这个他想要的解释。 “记得我们去动物园那次抓歹徒的事吗?其实不是你的错,是我故意放走的,因为他给了我1000块钱。” “就1000块钱,让你出卖了你的做为一个军人的尊严!” “是,1000块钱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我,一个农村出来的人来说,那是我们家二年的收入。当时,我父亲得了癌症,他心疼钱,不去医院。后来有一个人来找我,给了我很大一笔钱,尽管到最后,还是没有挽留住父亲的生命,至少我尽力了。你体会过那种因为没有钱,而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受着病痛的折磨吗?” “那个人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给他当保镖。于是我复员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道上的人,贩卖军火和毒品的,在道上很有威望,他的女儿看上了我,我娶了她,渐渐的我开始取代他的位置。” “我现在有钱了,我的钱多的可以买下整个中国。你知道吗?当我把钱砸在那些像我摇尾乞怜的人身上的时候,有多么的爽!哈哈哈!”ak的脸开始变得狰狞,扭曲。 “你知道吗?我有一间房子,房子里放的全是钱,你进去能把你压死,那种感觉你是体会不到了。” “你已经不是阿珂了,你是ak,是恶贯满盈的ak,是害死了无数人的ak,你的钱上沾满了鲜血,你的灵魂已经在你离开部队的那一刻就毁灭了!”楚风苦笑着:“可我却在相信,你是我哥们,你只是一时的迷惑,你会回来的,你还会是李安科的。” “风儿。”ak的表情瞬间变的天真,楚风呆了。 ak突然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玻璃碴,像是打碎的玻璃瓶子,猛地了毫无防备的楚风的右肩头,楚风甚至没有躲闪,任由着ak手里的武器插到自己的身体里。 “我不欠你的了。”楚风用左手把插在肩头的玻璃茬子拔出来:“这个我带走,我不会给你自杀的机会。” 在门口的监视人员把楚风带走了,医务人员迅速给楚风包扎起伤口来,医务人员看到了楚风的眼泪,有点愣神。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楚风黯然的说:“曾今最好的朋友。” 楚风被送到魔鬼群的治疗中心,医生建议他卧床修养。 没有医生的签字,他归不了队。 “我说哥们,你倒是跟医院干上了啊!动不动就进来躺几天。”少帅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 “哥们,你该不会是那个!”楚风看了一眼少帅手里的玫瑰:“你不用打我主意了,我很正常的。” “少来,我可没那闲情逸致,是欣欣让我买的,说房间里插束花,楚风的心情会很好的。我这不就买了嘛!就这么点花,花了我0大洋,心疼啊!”少帅动手把花插到欣欣准备好的花瓶里。 “还有什么任务没有了?”楚风问:“这地呆着太憋的慌,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 “你还是盼着没任务,我们出动,那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至少现在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跟你胡扯。”少帅抓起一根香蕉,自顾自的拨皮吃着。 “那是给病人吃的。” “我知道。”少帅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你当然不是病人。” 是有医生签名的出院单子。 “少帅,你太伟大了。你就是我的最爱。”楚风不管不顾的扑到少帅的怀里给了少帅一个很紧的拥抱,用力大了,伤口裂了。 欣欣正好进来狐疑的看着他们俩个:“你们俩?” “你还是先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少帅幸灾乐祸的看着楚风裂开的伤口,还火上加油的用拳头轻轻的锤了一下:“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但必须在家呆着,不能执行任务。看现在的样子,你估计得下礼拜才能出去了。”少帅说完吹着口哨离开了。 “李少帅,你等着。”楚风把一个枕头砸像少帅,伤口开始疼痛,血开始浸染纱布。 欣欣很快帮楚风换好药,包扎好:“楚风,你最好别动了,否则你下下个礼拜也得不到医生的签字。” “好,我知道了。李大代理医生,我能睡觉了吗?”楚风不耐烦的说。 “你休息!”欣欣出去了。 肖林在花园里一圈一圈的走着,一回头和豆豆撞了个满怀:“我回去睡觉去。” 肖林躺在床上继续翻来覆去的,脑子不停的转着:我要是会分身术就好了,一个在星的矢让这帮愚钝的精灵监视着,一个去地球,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反正这几天姥爷和风哥哥都在为我的生日张罗着。想着想着肖林就真的分成了两个,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肖林在精灵的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圈,精灵们都没反应,肖林一个瞬间移位就移到了楚风的病房,等着少帅离开,等着欣欣离开,然后悄悄的蹲在楚风的床前,用手轻轻的在楚风的额头上敲着。 “李大代理医生,我要睡觉,我很困。”楚风没有睁眼,翻了个身,继续假装睡觉。 肖林又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她不用躲,楚风也看不见他的。 楚风睁开眼睛,猛的坐了起来:“你没完了!” 哈哈哈,肖林用手戳了戳楚风的伤口:“看来你不欢迎我来啊!” “欢迎,热烈欢迎!”楚风顿时来了精神:“现在没人了,你可以现身了。” “我现不了身,现在我只是我的思想,我的肉体在星的矢,你看不到我,星的矢的精灵也看不到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肖林的眼睛开始注意到火红的玫瑰,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现在出不去,我又受伤了!只能呆在医院里。”楚风沮丧的说。 “疼吗?”肖林很关心的问,并开始自责:“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早来提醒你一下就好了,我感应到你受伤了,是一个人,也躺在医院里,用匕首扎进了你的心脏。”肖林有点后怕的说。 楚风一惊:“疼,很疼,真的很疼。”楚风说的是心疼,是被朋友背叛了以后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楚风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嘴唇温柔的贴着自己的嘴唇,时间静止,楚风有点窒息的感觉。但他宁愿为此窒息下去。 “风哥哥说,这样做就不会疼了。”肖林说。 “你对你的风哥哥这么做了?” “没有,我以为他拿我开心呢!看来是真的。” “不是真的,这个方法只针对地球人有效。”楚风想了想:“只有你针对我才有效,其他人均无效,你只能对我这样,你知道吗?” “你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如果你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很快康复的。”楚风说。 肖林毫无心机的就吻了上去。欣欣这时候进来了,她看到的景象是楚风坐在床上,探着身子,头向前抬着,嘴唇突出着:“楚风,你嘴疼吗?” 楚风一惊,急忙靠在床上,他这才想起来欣欣看不到肖林的:“没事,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了拿听诊器。”欣欣拿起床头的听诊器:“有什么不舒服必须告诉我。” “我知道了。”楚风说着躺下了,还蒙着被子假装要睡觉。 欣欣刚走,肖林就哈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像很害怕她。” “当然,她是医生,那么粗的针头毫不犹豫的扎在屁股上,你试试什么感觉。”楚风在被子里小声说。 “她走了,你出来!”肖林往后一退,手正好碰到了玫瑰花。她脑子一转:“我们来玩游戏!”说着指了指玫瑰:“我们来数花瓣,一个人数,一个人猜单双数,猜对了的,可以在对方身体的任何部位打一下。” “好,那我先来。”楚风伸手拿了一支玫瑰:“我猜是单数。” “我猜是双数。” 楚风开始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揪下来:“1、2、3……” 楚风赢了,他在肖林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很轻的一下。 直到那束玫瑰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床上白色的床单被罩上,点缀着火红的花瓣,倒是别有一番情调。 肖林突然感觉有点晃悠,一只手扶住了床,好一阵才缓过来:“我必须要回去了。”肖林不舍的看着楚风,低下头,给了楚风一个吻,很深的吻。然后不等楚风反应过来,肖林就消失了。 肖林回到星的矢,肉灵合一,这才疲惫的睡过去。 灵魂和肉体是相依在一起的,无论是灵魂脱离肉体,还是肉体脱离灵魂,都会让两者受伤。所以肖林才会感到晕眩。估计没有一天的功夫,肖林是不会醒了。 楚风躺在床上,美美的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不知不觉睡着了,折腾了一夜他也累了。 肖森的聪明让他在国外很快站稳了脚,并且很快成了江枫的助手。现在他正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商务、探亲两不误。 肖森住在一家高档酒店里,商务的事处理完了,他第一个想见的就是肖林。电话打通了:“您好,我找一下肖林。” “你是谁啊!”老兵接的电话。 “我是她弟弟,我叫肖森,你是老兵。”肖森激动的说。 “你小子回国了。”老兵也有点兴奋,接下来的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还是回来看看!”说着挂了电话。 肖森的车很快就驶向了魔鬼群,在离魔鬼群很远的地方,他下了车,让司机回去了。一路小跑到了魔鬼群的门口。 老兵在门口等着,肖林跑过去,就要给老兵一个拥抱,一排子弹射在他脚下。 “你不得不承认,你已经不是魔鬼群的人了。”老兵说着,吩咐士兵放行。 “肖林呢,我回来都不来接我,亏我还给她带了一大堆礼物。”肖森和老兵肩并肩的走了进去。 和一帮老战友寒暄过后,肖森还是没看见肖林的影子:“肖林呢?” 老兵把一切告诉了肖森。 肖森像被雷击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兵,也不说话。 “肖森,我们本来要告诉你的,可联系不到你,实在对不起。”老兵拍拍肖森的肩头:“我们也很伤心啊!” 保密条例就是这么严格,肖森已经不是魔鬼群的人了,他没有权利知道内幕,即使他是肖林唯一的亲人。 “楚头呢?我想见他。”肖森说。 老兵把肖森带到楚风的病房。 “肖林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肖森直接的问。 “对不起。”楚风说。 “你们每个人都只会说对不起吗?肖林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连她也不要我了!”肖森蹲下来,眼泪哗哗的,嘴里不停的喊着肖林的名字。 楚风蹲下准备安慰一下肖森,肖森一把推开了楚风,楚风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染红了纱布。 肖森转身跑开了。 “老兵,赶紧追他去,这小子还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动静呢!”楚风还没说完,老兵就追了出去。 医生在跟楚风重新包扎的功夫,老兵拗拽着肖森走了进来。 “你小子把我害惨了,月底都出不了院了。”楚风指了指又重新包扎了一遍的伤口。 肖森没有说话。 “头,这小子怎么办?”老兵问。 “把他拉到操场上,跑30圈,完了让他在草地上躺会儿,从哪来的送哪去!”楚风说。 李将军的家里,欣欣正坐在沙发上依偎着撒娇:“老爸,周末让楚风来我们家里好不好?” “好啊,你邀请!”李将军说。 “老爸,这次得请您出马了,您顺便来点恩威并施什么的,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楚风这个女婿了。” “欣欣,你听爸爸说,楚风是个很好的男人,但是你没机会了,以一个男人角度来说,一个伤害的了他的人是很难走进他的心的,更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真爱。” “可是,他的真爱死了,难道我这个活着的,连一个死的都比不了吗?” “嗯!”李将军点点头:“你还是换个人!” 李将军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在周末把楚风邀请到了家里。 客厅里楚风和李将军下棋,少帅在一边指指点点的。 “观棋不语真君子!”李将军说。 “你们俩都下一个下午了,我才下了一盘。”少帅的棋艺实在一般般,走不了几步对方就把他老窝给端了。 “我实在是想跟你下几盘,你真的是天下第一棋人啊!”楚风说。 “看看,连楚风都夸我棋艺精湛!”少帅得意的说。 “你是第一个下棋把将放在自己兜里的。”楚风的棋过去:“将!”用力过度,右肩有点疼。 “老爸,您休息一会,我和楚风下一盘!”没等李将军回话,少帅已经开始布棋。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餐桌上,欣欣一个劲的向李将军使眼色。 “楚风啊,家常便饭,别客气啊!”李将军打着哈哈说。 “伯母的饭做的很香,比轩辕的厨师做的都好吃。”楚风说。 “不是好吃,是多了一份感情,轩辕的菜做的再好,再精致,毕竟只是陌生人做的,没有了感情,菜也就少了几分味道。看这一桌子家常便饭,都是妈妈亲手做的,吃起来自然是香甜可口。”少帅说。 “同意。我有点羡慕少帅,周末还能回家吃一顿有感情的饭菜,我要不就是食堂对付,要不就是轩辕,没有一点家的感觉。”少帅似乎说出了楚风想说的。 “这好办啊!你当我女婿,以后就和少帅一个级别了,女婿就是半个儿嘛!”李将军接着话茬,说出了欣欣使了一个晚上眼色要他说的话。 李将军一家子都盯着楚风看,楚风这才明白,这顿饭吃的是危机四伏啊! 楚风放下筷子,站起来,给将军敬礼,很郑重的说:“对不起将军,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 “楚风,坐下来,这不是什么命令,再说了他要敢下这样的命令,他不就成霸权主义了。”少帅妈解围,拉着楚风坐下。 欣欣眼里浸满了泪水:“我到底哪点不好?” 第425章 很无聊的事 “你很好,很出色,可是我心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如果你再这么想辄逼我,我们连朋友也不是。”楚风一下子被激怒了:“我吃饱了,先离开了。”说着拉开椅子,往门外走。 “好,你走,你这辈子再别想进这个门。”欣欣说着把眼前的一个盛着汤的碗朝楚风砸过去。楚风灵巧的躲开,碗摔在地上,汤把地毯弄花了。 “这下你满意了!”少帅说完追着楚风出去了。 楚风已经上了车,少帅拉开副驾驶的门也坐了进去:“我也要回魔鬼群。” “对不起,我刚才做的太过分了。”楚风发动了汽车。 “我特想揍你一顿,为我妹妹出气。我又想去呵斥我妹妹,为了我的朋友,她确实太任性了。要不这样,我先揍你一顿,然后打电话骂她一顿。”少帅说。 “给你一个建议,你下车,跟在车后面跑,保证不到魔鬼群,你就什么也不想了。”楚风说。 欣欣跑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哭着,李将军回书房,除了儿女情长,他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做。 少帅妈和阿姨把餐厅收拾完,也去忙自己的事了,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不哭过这一阵,谁劝谁就是靶子。 肖森被老兵送去了国外,老兵甚至动用了他特警身份。 楚风和肖林见面的事,楚风谁也没告诉。 精英的作用是在关键时刻出马,而精英中的精英是在精英搞不定的时候出马。也就是说精英会很忙,而精英中的精英就闲了很多。 魔鬼群这帮人就属于后者。 有时候精英中的精英也要干点平常人干的活。 军训新生。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训练新兵。只不过他们训的兵都是高学历的国防兵。 楚风、少帅亲自出马,目的是留下最好的3个补充到魔鬼群。 楚风看着这帮稚气十足,白白嫩嫩的新兵们,第一个命令就是:“全体向后转,绕操场跑圈。” 命令还没喊完,就来了个人体炸弹,一个女孩扑到楚风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风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下面一片笑声。 楚风毫不费力的抖抖身体,小女孩就摔倒了地上:“我说大小姐,不用套近乎了,风哥哥要求你跟着大家一起跑。”楚风指指哄笑的新兵:“别愣着了,跑!” “风哥哥,我是唐果啊!”小女生不甘心的站起来:“我是唐果。” “跑。”楚风不耐烦的挥挥手。 楚风和少帅依旧是太阳伞下喝茶。 “风哥哥,我是唐果啊!”少帅学着刚才那个小女生的声音:“你小子怎么到处都有桃花为你开着啊!先是欣欣,接着是肖林,现在是唐果,够甜的啊!” “唐果、唐果!”楚风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这小丫头是我学妹,我上高三那样,她好像是刚升到初一。特崇拜我,每天跟我屁股后头,我考大学走了,临走的时候告诉她我要去当兵。” “这唐果该不会是为了你当年的一句话,才到这的,就这么巧的,弄到你手下作训了。”少帅挠挠脑袋:“这世界上真有缘分二字吗?” “我说少帅啊,你都快赶上拍偶像剧的导演了,别酸了!看这帮高材生。”楚风指了指在操场上的新兵们。 新兵们的队形已经没样子了,才跑了不到30分钟而已。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孩子差不多都掉到队尾了。唐果还不错,保持着原来的位置,几个男生也跟不上队,呆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 “这可都是国家的栋梁啊!”少帅和楚风大步走到操场中央。 “全体立定。”少帅口令一下,所有人都停下了。迅速整好队形,原地待命。 少帅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听着他们气喘吁吁的声音:“我说栋梁们,你们要怎么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啊?” “现代战争玩的是高科技,野蛮的体力战争年代已经过去了。”一个男生不服气的说。 “很不好意思啊,你们在感受完高科技以后,又回到了野蛮的年代,继续跑。”楚风手里的教鞭叭叭的响。 新兵们很清楚的知道,楚风和少帅的最后评价决定着他们是否顺利毕业。 从早上6点集合到中午11点半,新兵们的腿就没停下过。 楚风拍手集合:“建议你们是第一天训练,慰劳一下你们,全体集合,跑步走,目标食堂。” 少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歪七扭八的:“你说他们真是毕业了就直接是军官,这样的军官士兵能服吗?” “好玉得打磨啊!”楚风也跑步去食堂了,少帅跟了上来。 食堂里,新兵们看着碗里的食物都呆了,就知道这个楚大魔头没安什么好心,萝卜、白菜、白菜、萝卜,除了这两样,什么都没有。 “吃,别看了,当年革命前辈们连这些都吃不到。”楚风看着面面相觑的新兵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去一旁老兵们的餐桌走去,那有肉、有鱼。 “好心提醒一下,下午还得训练,你们是没有机会去吃你们背包里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的。”少帅说着,指着老兵他们:“你们算好的,他们刚来的时候,训练强度比你们大,吃的比你们差。”说完,也去吃属于他的肉和鱼了。 唐果很气氛的看着楚风,端起碗,第一个吃了起来。 训练新兵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尤其是精英中的精英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楚风很崩溃,少帅也很崩溃。 可他们必须坚持,这是他们的任务,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30天的军训,他们要做的只是按常规的方案对这些新兵进行训练,说白了他们就是监督者,因为他们要训的是国防生,是国宝,不能训趴下,要百分之百的合格。 那就训!体力、耐力就这两项,智力不用考,他们是国防生。 无聊中,楚风和少帅干脆自己训练起来,两个人开始搏击,打的入了神,也就忘了正在俯卧撑的新兵们。 打完了,新兵们正瞪着眼看着他们,一刹那,掌声雷动。 接着各各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继续训练:“我们也要做到像教官一样的出色。” 晚上训练完,楚风睡不着,又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他在想念肖林,一个喜欢看星星的女孩。或许这个时候肖林也在看! 少帅也睡不着,就寻着楚风踪迹也躺到了草地上:“这可是肖林的地盘啊!” “肖林的地盘,还有肖林的星星。”楚风说。 “训练完这帮人,我们去相亲!我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帮女孩子,要我去相亲。”少帅说。 “我说你怎么又不回家了,这事你就别找我了,我心里已经放不下第二个人了。” “哥们啊,你能不这么掉链子吗?” “你的心是不是也有人住进去了,要不然这么多年,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你一个也不选择。” “她死了,因为她爱的人不爱她,爱她的人呢,她又不给机会。于是呢,我就开始对爱情产生恐惧。” “我的她没有死,她也爱我,我也爱她,可是我们很有可能永远不会再见。我的心告诉我,我要等下去。” 楚风和少帅在半空中击掌。 “怪不得我们俩能成铁哥们,连爱情都这么相似。难兄难弟啊!”少帅叹了口气:“可我应该怎么对付我妈的相亲攻势呢?” “有一个很糟糕的主意,但我相信这个主意很奏效。”楚风说。 “什么主意,别饶弯了。” “找个女同志冒充一下,去你家对着你妈妈喊一声妈妈。我保证你妈立刻把你的相亲计划抛到九霄云外。” “的确是个很糟糕的主意,如果肖林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演得很好的。” “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妻,不客气。” 俩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扭打成一团。 唐果同学趁着休息的空隙,抓着楚风不放:“风哥哥,我做到了,我现在是国防生,等我毕业了,我就要求分配到这里很你一起工作。” “糖果同志,归位,如果你精力过剩的话,就继续跑圈去。”楚风不近人情的说,连看都没看唐果一眼。 楚风越不理睬唐果,唐果就越想表现的出色,引起楚风的注意,楚风确实注意了,这和当年的肖林有一拼。楚风看的是唐果,想的是肖林。 训练结束,沙滩烤肉。 楚风拍着唐果的肩膀,主动跟她说话:“糖果,你做的很好!” 唐果满眼都是泪水啊:“那你们要留下三个人,我是其中的一个吗?” “不是。” “你刚才说我做的很好。”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只是把你们的情况像我的上司报告。决定权并不在我这。” “我就想告诉你一句话。”唐果冲着人群大声的喊着:“楚风,我爱你!” “糖果,我喜欢你,你永远是我的小妹妹。”楚风也冲着人群喊。只不过他这一喊,把一个小姑娘的梦想彻底打灭了:“糖果妹妹,风哥哥喜欢你。” 唐果苦笑不得的看着楚风,又看这哄笑的人群,眼里带着泪花,笑兮兮的加入了烧烤的人群。她的梦醒了,为了这个梦她付出的是她的理想和拐了弯的未来。 “你够残酷的啊!”少帅走了过来。 “我可不想身后跟着一堆小女孩,风哥哥长,风哥哥短的。教你一招,糖果妹妹很喜欢棒棒糖,你可以用这个追她,她还是蛮可爱的。”楚风居然从兜里掏出几根棒棒糖来。 “嗯?”少帅拐了弯的声音在怀疑楚风的用心。 “呵呵,这个的用途呢,是为了对她残酷完了以后,给她抚慰伤口的。现在正好给你了。”楚风把棒棒糖塞到了少帅手里,自己去老兵那吃烤肉了。 “也不错,最起码名字很可爱啊!”少帅还真拿着棒棒糖过去了:“唐果,请你吃棒棒糖。” “谢谢。”梨花带雨的唐果,在那一刹那,让少帅动心。少帅做出了人生中的最大的决定,他的下半辈子就和唐果过了。 有些事情是永远说不清楚的,尤其是爱情这件事。 少帅在一个礼拜里,搞定了。 “楚风啊,麻烦你件事。”在房间里,少帅笑容满面的看着楚风。 “你能直说吗?我起鸡皮疙瘩。”楚风在写报告。 “考虑到这几天确实没什么事,我就想着把我的终身大事先解决了。上次老兵的婚礼做的很好,我结婚的事就麻烦你了。今周五,周日晚上。今晚上媳妇去见公婆,明儿收拾房间,后儿结婚。你看怎么样?” “媳妇是谁啊?” “唐果。” 楚风起身拍了拍少帅的头:“哎呦喂,你动作够迅速的啊!现在离下班还有3个小时,你负责帮我把报告赶出来,我现在就去筹备你的婚礼去。” “嘿嘿,楚头。”几个士兵围了过来:“我们也凑合到周日了,一块办了!” “那就来个集体婚礼了!”楚风乐了,魔鬼群里的大龄青年一次性全都解决了:“通知老兵,周日带着媳妇去轩辕,再结一次婚。” 晚上,少帅带着唐果回家,下雨,唐果就住到了少帅的房间,少帅睡客厅。 一个晚上唐果就把房间收拾好了,少帅倚在门上:“后半辈子我算是掉到福窝里了,有老婆的感觉真好!” “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呢!”唐果把一个抱枕扔到少帅身上:“而且随时可以不做。” “别介啊!这可是我一个礼拜的辛苦才得来的。”少帅从唐果的身后抱住了她,然后扔到了床上:“你到底要不要做的媳妇!” “不要。”唐果笑着说。 少帅也扑到床上,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一指头,少帅吻住了唐果,唐果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抱住了少帅的后背。 少帅抬起头:“你现在是我的人,不嫁给我不行了。” “我也没想嫁给别人啊!”唐果面带羞涩的从床上站起来:“你起来了,我刚铺好的床单都皱了。” 楚风这次动了大手笔,他把轩辕的一层都包了下来,玫瑰、气球、彩带,金碧辉煌,喜庆热闹。楚风是真心的祝福他们。 晚上8对新人都是军装亮相,没有那么多凡俗礼节,婚礼气氛反而活跃很多。一厅堂的人都欢天喜地、喜气洋洋的,只有楚妈看着楚风发愁,肖林死了,他又不找新朋友,楚妈给他介绍朋友,他不是不见,就是躲到魔鬼群里,找不到人。 楚风是彻底寂寞了。 一到休息的时间,大家都回属于自己的家了,只有楚风争着抢着要值班,即使回去也是只有他一个人,说不定他亲爱的妈妈还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魔鬼群里,没有了一帮男人震天吼地的训练,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楚风坐在值班室,看着定位在各家的战友们发呆。还有一个很严酷的问题,魔鬼群或许要解散。 屏幕上楚风的脸笑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门口站岗的那几个人都没看见我哎!”肖林坐到楚风的旁边。 “这叫默契,你上次为什么不告而别?”楚风问。 “我现在用的招数叫做分身术,是我的身体和我的思想分离出来。现在和你说话的我是我的思想,躺在星的矢公主床上的是我的身体。灵与肉的分离是一件很累的事,时间长了,会很崩溃的。”肖林解释着。她不想让楚风认为她是一个任性的女孩。 楚风皱紧了眉头,心里酸酸的,眼睛里有着透明的液体。他抱住了肖林:“别伤害到自己。” “我不会伤害到自己的。”肖林脑子里画着问号,如果是风哥哥要抱她,她早就躲开了,可是,她希望楚风抱着,她喜欢这样感觉,很温暖,很幸福的感觉。 屏幕上少帅的坐标正在一点点的靠近楚风:“楚风,你在干什么?”在少帅的眼里楚风正在站着,胳膊空驾着,好像在拥抱一个人,很甜蜜的样子,可少帅看不到人。 “额,你不是回家了吗?”楚风很自然的把胳膊放下来:“我也练瑜伽的。” “哥们呢,虽然有了媳妇,但是呢,心里也有朋友的。”少帅用拳头锤了锤自己心的位置,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还有这个酱猪蹄,我妈自己做的。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留的。” 楚风接过猪蹄:“替我谢谢伯母,也替我说声对不起,我和欣欣是没可能了。” 肖林的鼻子嗅着袋子里的猪蹄要伸手去拿,楚风故意把袋子换了方向。 “强扭的瓜不甜,随缘!”少帅说着坐了下来。 “少帅啊,你还是回去,反正也没什么事,嫂子肯定在家等你呢!”说着就推着少帅出去,把门关上了:“记得替我谢谢伯母啊!” 肖林拿起一个猪蹄,看着了半天,也没咬一口。 “怎么了,不好吃吗?”楚风也拿起来一个,咬了一口:“很好吃啊!” “我是思想,你见过思想吃东西的吗?”肖林无奈的嗒着嘴,看着楚风很香的吃着。 “这好办,带回去吃。”楚风干脆利落的把剩下的2个猪蹄和肖林手里的猪蹄放到塑料袋里系好了。 “他们都有媳妇,你怎么没有媳妇?” 楚风一愣:“我媳妇去干一件大事去了,暂时回不来,但我坚信她会回来的,我在等她。” “哦,你有媳妇了。”肖林有点难过,拎起袋子:“我先走了。”说完没了影。 楚风嚼着猪蹄,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也想想开点,试着放下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他去试着和欣欣相处,可是他做不到。看着欣欣,他想的是肖林现在在做什么,她好吗,楚风干脆就不去放下,任由着这段感情在他的心里发芽、长叶、开花,他知道结果很难,可他依旧精心浇灌着。 电话响了。 “哈哈哈,让楚风带着ak来大本营,否则他的妈妈将和ak一起陪葬。”电话里变了音的恐怖声音。 “ak已经死了,其他条件。”楚风在这一刻很冷静。 “好,用楚风的名来换他妈妈的命。一个小时以后老地方见。” 楚风立刻通知了少帅老兵,六七个人在值班室里开会研究。 “这个电话打来的地点是上次我们出击的那个工厂。”老兵说:“我们已经追踪到了他的信号,他只要移动,我们就会发现。” “楚风,先打电话给你妈,确认一下对方说的真假。”少帅提醒到。 楚妈的电话没人接。 值班室的电话响了:“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电话里传来楚妈的声音:“孩子别管我。” “确认目标废弃工厂。”老兵把画面接到大屏幕上,大屏幕上,三个武装的很好的男子用枪指着楚妈,一个男子在用手机通话。 “你最好一个人来,否则后果自负。”电话挂断了,大屏幕上的画面也断了。 第426章 失败 “你们掩护,别惊动太多的人,我去和他们交换。”楚风说。 “危险系数很大,商量一下,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少帅说。 马上就要过12点了。离劫匪说的一个小时不到30分钟了。 “我命令出发。”楚风毫不迟疑的冲向了武装库,但他只拿了一把手枪,塞到了鞋子里。 其他人全副武装。 楚风开着车,5个人藏在车里,表面上,车里只有楚风一个人。 楚风直接把车开到了工厂,直面面对歹徒。 “放了我妈。”楚风直接的说。 “没那么容易,知道吗,因为你们,我们死了多少兄弟,整整3000个啊!我总得找点什么来祭奠一下他们!”说着这个人在楚妈的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楚妈从昏迷中惊醒。 “你们害死了多少人,远远不只3000。”楚风看着其他人隐藏好,一步步的靠近劫匪:“冤有头债有主,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放了她,我过去,我的价值远比这个老太婆大。” “是她生的你,没有她就没有你,你说跟她有关系吗?”劫匪说。 楚风故意在走的时候,踢开了自己的鞋带,假装蹲下去要系鞋带,拔出了手枪,迅速击中了在楚妈身边的人,同时,劫匪纷纷倒地,在楚风身后的汽车上,黑洞洞的枪口正要射击,少帅的枪比他早一秒。楚风冲着少帅竖起大拇指,抱着楚妈上了车,其他人也集合到车上。 “我已经联系了有关部门,他们马上就到。”老兵说。 车子发动,夜幕下,星光灿烂。少帅拍了拍楚风的后背,楚风的后背湿透了。 轩辕的房间里,楚风和楚妈在说话。 “我说老妈啊,你不是有保镖吗?怎么就让人捉去了啊!“楚风说。 门响了,几个西服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董事长,您没事!” “我没事。”楚妈说完看着楚风:“你觉得我的保镖哪个能对付劫持我的那帮人?” 楚风站起来,几个动作就把这几个男子撂倒在地上:“我抽空帮你培训一下!先走了,我估计不会有人再想绑架你了。” 肖林躲在妈妈和姥姥的房间里,啃着猪蹄,想着心事,她在意的是楚风有媳妇了:公主,你是猪头啊,人家有媳妇,关你什么事,你不忿什么啊!说完狠狠的在猪蹄上咬了一口。妈妈和姥姥的房间里,除了肖林和国王,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任何人里包括欧阳凌风。而国王只有在非常伤心的时候才会来,肖林很清楚的知道,姥爷这时候是不会来的,明儿就是自己的生日庆典,他一定在事无巨细的亲力亲为着。 肖林在大殿里找到了姥爷,国王正在指挥着几十个精灵做最后的准备,欧阳凌风也在忙碌着。 “姥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肖林很可爱的说,对付国王,肖林撒娇这招百分之百管用的。 “好啊,我们去里面谈。”国王拉着肖林去了内室。 “姥爷,你看,过了明天我也才21岁嘛,我还是个孩子,我还想留在姥爷身边多孝敬您几年,等过几年,我长大了,再和风哥哥举行婚典,好不好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这小脑瓜子又想什么呢?”国王不明白的说。 “我就是想多陪您两年吗?”肖林亲昵的依偎着国王:“妈妈和姥姥都不能陪您,您就我一个亲人,我要走了,您就一个人了,多孤单啊!” “你还住在你的房间里,只不过是欧阳凌风搬进来住而已,姥爷没有失去你,还多了个得力助手,你说我能不急吗?” “我不管,反正明天只能举行我的生日庆典,要不然我就消失。”肖林看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 “那好,只要你能去说服你的风哥哥,姥爷就答应了。” “姥爷,我就知道你最伟大了。姥爷万岁。”肖林几乎是蹦着去找欧阳凌风的。 欧阳凌风站在大殿中央,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金碧辉煌,有皇家气势。 肖林饶到欧阳凌风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背,趁着欧阳凌风回头的时间,又跑到了他的正面。 “风哥哥,谢谢你,累了,我给你捶背。”肖林永远都是软的这招先上,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还是你心疼我,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要怎么奖励我啊!” “我给你捶背,坐这,我再给你按摩。”肖林笑容可掬,服务周到。饶了一个大圈子,肖林才吞吞吐吐的把真实目的说出来:“风哥哥,我不想明天把我们的婚典也举行了。” “你说什么呢!脑子坏掉了。”欧阳凌风用手摸着肖林的头:“不发烧啊!” “欧阳凌风,我是很认真的再说话,不管你同意与否,明天只有生日庆典,没有婚典,否则我立刻消失。”肖林小眼一瞪:“姥爷已经同意了,你看着办!” “公主,你生气了!”欧阳凌风赶紧拉着住肖林。 “我生什么气啊,本来就我刁蛮、任性、不讲理、仗着有人宠着,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肖林把自己的行为批判的很透,可接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是公主,可我连自己的婚期都决定不了,要嫁给什么人就更没有自由了,姥爷让我嫁给谁我就得嫁给谁。”梨花带雨的还哭上了。 欧阳凌风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肖林怎么了:“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只是不想太早举行婚典,可连这点我都做不到。” “好,我们延期。别哭了,笑一个。” 肖林这才破涕为笑:“风哥哥,你真好。” 楚风躺在肖林的地盘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有雾,天灰蒙蒙的,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点星光。楚风手边的草已经让他扯下来一大片了,明天,太难过了。一颗眼泪顺着楚风的眼角落到草叶子上,滚落到泥土里,没了声息。 有人轻轻的顶了一下楚风的头,楚风知道是肖林。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想送你个礼物。”楚风说着站起来,拉着肖林,开着车就直奔自己的家。他从抽屉里翻出那串祖传下来的项链,给肖林戴在脖子上:“祝你生日快乐。” “很漂亮。”肖林没办法变成实体,只是用手扒拉着:“明天的庆典,我一定戴着。” “明天,你一定是最漂亮的。”楚风看着那串好像飘在半空的项链,想起了当初肖林戴上它的情形,不禁有些伤感。 庆典是从早上就开始的,肖林隆重的着装昭示着她的身份和地位,也让肖林很疲惫。她的脖子上,戴着楚风送的项链。 仪式隆重的让肖林有点崩溃,似乎没有结束的时候。 终于出现了星星,国王、肖林、欧阳凌风一起共进晚宴,肖林依旧端坐着,她厚重隆重的衣服不允许她有一点放松的动作,腰绷的紧紧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精灵们把食物放在肖林的面前,肖林再用刀叉很小心的送到嘴里,以免掉落在华丽的礼服上。 在星的矢,21岁是一个女孩的成人礼,即使是普通的家庭,也会很隆重的庆祝。 肖林终于回到了她的房间,卸下了沉重的负担,肖林直接倒在了床上:“你们谁也不准叫我。” “宝贝,累了!”国王和欧阳凌风一起走了进来。 “姥爷,您怎么还不休息啊!”肖林只得强打起精神来,看见后面的欧阳凌风,她明白了,是欧阳凌风在捣鬼。 “你的生日庆典举行完了,现在总该给我一个你不想举行婚典的理由了!”国王说。 “姥爷,你还是喜欢风哥哥,这话是风哥哥让你问的!”肖林背靠着国王坐着。 “是。”国王很干脆的说,一旁的欧阳凌风着急了,一个劲给国王使眼色:“当然,我也想知道。” “我从小就是姥爷带大的,有姥爷陪我,我当然很开心。可是婚典是我人生里最大的一件事,我希望所有的亲人都在,妈妈在,姥姥也在。有家人的祝福,我会很高兴的。”肖林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欧阳凌风赶紧过去哄着肖林,赔礼道歉。 肖林越发哭的伤心。 “我就说你别招她,现在好了,你哄着!”国王故意喝斥着欧阳凌风,自己离开了,留下了欧阳凌风和肖林单独在卧室里。 肖林一看人都走了,顺着指缝看着欧阳凌风还在,只好又哭着。 欧阳凌风坐在肖林身边:“我错了,没有咱妈、咱姥姥的祝福,我绝对不逼你举行婚典。求你别哭了,要不我陪着你一起哭了。”说着嘴里故意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你哭,我看着。”肖林一摸脸,看着欧阳凌风有音没泪的样子。 “不哭了!”欧阳凌风用手咯吱着肖林,肖林最怕这招了,躺倒在床上,咯咯咯的笑着。 楚风却异常的烦躁,看谁也不顺眼,看着哪个就咔哧哪个,弄的大家都躲着他走。楚风干脆回家去了。 一个人呆着更是火从中来,把他能扔的任何东西都砸了个干净。楚风躲在角落里,腿上驾着笔记本,还是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来回看着。 楚妈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大堆东西,门很重的撞在了楚风的身体上,楚风的双手却在护着笔记本。 “楚风,你怎么在这坐着啊,赶紧起来,多凉啊!”楚妈这才看见满屋的凌乱,没再理会楚风,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冰箱,动手收拾起来。 收拾完了,就走了。任由着楚风在原来的地方发着呆,愣着神。 楚风清楚的知道今天,肖林将成为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人的女人。他痛苦,前所未有的痛苦,欣欣当年离开他的时候,他只是在那一刹那觉得伤心,而肖林离开他那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会心痛。这一刻,他是全世界最伤心的人。舍小我,为大我,他有牺牲精神,这点觉悟他有,可没人的时候,总得让他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否则他会爆炸的。 肖林本来睡熟了,猛的惊醒了,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肖林坐起来,周围居然没有精灵的守护,肖林换好衣服,把枕头塞到被子里,一个瞬间消失来到了楚风身边。 楚风这的状况把她吓了一跳,黑洞洞的,窗帘拉着,也没开灯,只有门的方向,有光源。 “楚风,是你在那吗?”肖林小心翼翼的问,随时准备撤离,她以为她走错了地方。 楚风一愣,伸手把灯全都打开了,肖林就站在自己面前,楚风想站起来,他腿麻了,又摔倒在地上:“肖林,我爱你!”楚风忍着麻疼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楚风磕磕绊绊的抱住肖林,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滴到了肖林的脖子里。 肖林完全被楚风的行为吓到了,她现在是公主,不是肖林。眼前的这个人,把她当成了肖林,当成了他最爱的人。 肖林又一次看到了电脑里幻灯片播放着的肖林的照片,她真的跟自己好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楚风看着肖林,他炙热的嘴唇贴在了肖林的唇上,久久的不愿离开,就那么吻着。楚风要化了,成为公主的肖林也要化了。楚风完全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肖林,他爱她,她也爱他。 “我不是肖林。”肖林一把推开楚风,向后退了几步。 楚风被肖林这么一推,反应过来了,他苦笑了一下:“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庆典和婚典吗?” “生日庆典是举行了,你不知道那仪式那叫一个复杂,累死我了。” 楚风更关心的是她的婚典。 “我的婚典取消啦,无限期的延期。” “原因呢!” “我也不知道,有妈妈和姥姥的祝福其实就是个借口,二十多年她们都没醒过来,姥爷又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想没有想过,让她们来地球上试试,万一要行呢!” “姥爷肯定不会同意的,我第一次来地球的时候是无意中的,结果他对我大发脾气,还限制了我的人生自由。” 楚风刚要说什么,肖林惊慌失措的说:“我要走了,天亮了,精灵们又要围在我身边了。” 肖林又消失了。 楚风把笔记本收起来,躺在床上睡着了,梦里都是笑着的,反正肖林的婚典无限期的延期了。 楚风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他打开冰箱,拿出一个餐盒放进了微波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把电视打开了,他注意到电视上有一张光碟,光碟下边还押着一张纸条,是楚妈写的: 楚风,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张光碟给你,学会放弃,会让你很轻松的。 楚风把光碟放进机子里,起身把微波炉里的吃的拿出来,躺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着,看着看着餐盒就掉地上了,楚风神经质的把影碟关了,又打开。 是楚妈剪辑的肖林和楚风从第一次去轩辕吃饭到最后一次车祸时的所有监控录像的剪辑。 楚风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 电视里,肖林和楚风坐在一起,肖林笑的前仰后合的,时不时的和楚风撞到一起。 少帅在值班室里,看着楚风两天没有移动的坐标,呼叫了他:“楚风,你干嘛呢?” 楚风没有回答,继续嚎啕着。 “你没事,回答。” “我没事,一会儿归队。”楚风嘶哑的声音让少帅担心。 肖林几乎是全天都在妈妈的房间里呆着,不停的跟她们说着话,姥爷告诉她,只要有爱,她们会醒过来的。肖林问过姥爷无数次,答案只有一个,用爱去唤醒她们。 肖林有点绝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用爱去唤醒她们,可是,肖林希望她们醒过来。 少帅和他的妻子唐果在门口分别,他们要去的是不同的方向,只有周末或者更长时间,他们才能见面,少帅说,这样有助于爱情保鲜。 魔鬼群的训练操场上,楚风崴了脚,欣欣正在做处理:“我的生日,邀请你来参加。” “嗯。”楚风只是点了点头。 “过完生日,我就岁了。”欣欣熟练的在楚风的脚上擦药,按摩。 一阵巨痛让楚风忍不住喊了出来。 “站起来走走。”欣欣说。 楚风站起来,走了几步:“谢谢。”小跑着归队了。 欣欣若有所思的看着楚风很战友们一起训练,一脸的深沉。 楚风和老兵一点不掺水的对打着,格斗就是要实打实的练习,容不得一点水分。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却空空荡荡的,李将军站在窗户那看着窗外,一脸的严肃。楚风闷头抽烟不说话,眼前的烟灰缸里一大堆烟蒂。少帅靠在椅子上不说话,好像谁要先说一句,谁就会失败一样。 气氛继续这么僵着,已经是凌晨了。 楚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坐了下来。 “你们俩打算继续和我僵持下去吗?”李将军说话了:“我一条中华都让你给糟蹋了。”这话显然是对楚风说的。 少帅动手拿了一根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刚要点,楚风说话了:“你不为你的下一代戒烟了?” 少帅还是把烟放下了。 “我服从组织安排。”楚风把最后一根烟架在了耳朵上:“唯一的要求,对战士们厚道点。” “这不用你说,这是分配文件,你们俩商量看看,有什么不妥的?”李将军把一份文件扔给楚风和少帅。 会议室里,只剩下沙沙的翻纸声。 第427章 地疗养 看到最后,楚风愣住了,少帅也愣住了。上面写着追加肖林一等功,评为烈士。 他们都明白肖林没有死,而这样的追封就是肯定了肖林的死,她永远也回不了地球。 “我反对对肖林的安排,我们都知道她没有死。”少帅说。 “用数字层锁死,永不来往,这就是解决外星人入侵的根本方法吗?”楚风看着将军。 “不是长远的,但是是有效的。我警告你们俩个,我还有3个月就退休了,别给我折腾那么多事出来。”李将军说。 “你退休了,星的矢的国王不会退休,他侵略地球的野心不会退休。”楚风动了怒。 “你也可以退休,现在就可以。”将军说。 “不用拿退休来威胁我。”楚风争锋相对的说。 “将军,您想安稳退休的心情我们理解,魔鬼群解散,我们也服从。”少帅没说完,将军打断了。 “你们理解什么,这是中央的决定,我争取了,无效。我也只是一个命令的执行者而已,魔鬼群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一个父亲亲手去解决掉自己的儿子,这种心情你们体会得了吗?还有,我是想安稳退休,但拿国家的利益来换取我的安稳,我还没有那么恶劣。国家在这里每年耗费多了资金,你们最清楚,可你们做的只是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事情,你们的丰功伟绩没有人去歌颂,你们的身份是保密的,连你们的爸爸妈妈都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甚至在中央,知道你们的也就几个人而已,普通部队抗洪救灾就是丰功伟绩,而我们做的是什么,和一无所知的侵略者打攻坚战,谁又表扬过我们。这些我们都不在乎。部队要精简,却首先拿我们开刀,因为我们的成绩没有其他队部出色。我也很气氛,可我没办法,只能执行。”李将军似乎要把一切都和他们摊开来讲,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楚风沉默了,少帅沉默了。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残酷。 魔鬼群的操场上,所有人整装立正。 楚风挨个的给他们整了整军容,回到列队中央。少帅已经有些哽咽了,眼泪在眼圈里攒着,就等着楚风宣布解散以后,痛快的流出来。 “战友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各奔东西,我没别的送给大家。一人送你们一个拥抱!”楚风很庄重的和每一个人拥抱,少帅也跟着拥抱了每一个人。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平时,这些铮铮男儿,流血不流泪的钢铁汉子们,现在的眼泪能把操场上的草挨着浇一遍了。 楚风和少帅站在魔鬼群的门口,一一和战友们告别,他们出了魔鬼群的门,将走向祖国的大江南北,下次见面说不定就是下辈子了。 最后,楚风和少帅把魔鬼群彻底打扫了一遍。 “走,今是欣欣的生日。”少帅拿着扫帚,楚风拿着铲子,俩人相互看看。 “就这么结束了?”楚风问。 “就这么结束了。”少帅说。 楚风和少帅背起自己的行囊,出了魔鬼群,把大门上了锁,明天,这里将有新的主人入住。 楚风调到特种大队当队长,少帅也跟着过去当副队长了。 “我们能跟它合个影吗?”少帅立定,向后转,看着眼前的魔鬼群。 “不能,我们谁也没带相机。”楚风也立定,向后转:“让它留在我们心里!” “对,留在我们心里。”少帅看了一眼楚风:“我们跑步离开,看谁跑的快。”少帅已经转身跑开了,楚风也追了上去。 停在魔鬼群外面的车追着他们在后面开着。 少帅家的餐厅里,楚风、少帅一杯接着一杯干着,主角欣欣无奈的看着他们,将军也跟着喝了起来。三个男人,三个刚刚失去了家的男人,一杯接着一杯,好像喝的是白开水,把好好的生日聚会给弄成了酗酒晚会。 “楚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喜欢肖林,而且是我先追的她。”少帅已经喝多了。 “我知道,所以我介绍了唐果给你,我不想欠你的。”楚风也喝多了。 “不对,肖林是我的。”将军也跟着说:“我的兵,我手下最好的一个女兵。” “我爹是将军。” “我爹是商人。” “我爹是我儿子的爷爷,当年跟着毛主席打江山,我是将军,儿子是中校。” “我要让我儿子也当兵,像他爹一样当最好得兵。”少帅已经把酒瓶抱到自己的手里,对嘴吹着。 “我要闺女,我要让我闺女也像她妈一样,当最好的女兵。将军都夸赞的女兵。” 饭桌上,三个男人闹着,客厅里,三个女人收拾着东西,欣欣要就要出国了,是晚上的飞机。 “算了,他们肯定送不了你了。走,司机在外面等着你呢!”少帅妈妈说。 “他们也是伤心,这么多年的情谊了,让他们喝!”欣欣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这一走,或许就是一生。 唐果也看着三个喝的晕头转向的男人:“他们需要发泄一下。不过,欣欣,告诉你个好消息,等你下次回来,你就是姑姑了。” “嫂子,你怀孕了。”欣欣惊喜的问。 “嗯。”唐果点点头:“刚查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家。” 车开走了,在夜色里,是那么的凄凉。欣欣想要去和楚风说再见,可楚风的样子让她不敢过去,怕动摇了她出国的决心。继续留下来,却没有任何意义。 天亮了,一缕阳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照在楚风的脸上,楚风的头上少帅和他相对的躺着,都在地板上。李将军躺在椅子上,仰头睡着,鼾声震天。桌子上杯盘狼藉,四五个白酒瓶子横七竖八的躺在桌子上。 唐果蹑手蹑脚的走过来,要收拾桌子,碰到了一个瓶子,瓶子滚到了地上,没碎,但能听见清脆的撞击声。三个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都抱着头,喊着头疼。唐果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给他们。 “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还真有点难受。”少帅说。 “你们是喝痛快了,还知道为什么喝酒吗?”唐果有点生气的问。 “欣欣的生日。”将军说。 “欣欣走的时候,你们喝的烂醉。”唐果说。 “欣欣走了。”楚风努力让自己的记忆清晰起来,他好像记起来欣欣走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留给他一张字条:“她是不是给我留字条了?” 唐果把欣欣留下的字条给楚风。 楚风,我走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我伤害了你,你又伤害了我,我们扯平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和少帅一样,是我最亲的哥哥。祝福你们! 楚风把字条递给少帅:“从此咱俩平起平坐了。” “呀!”唐果惊叫:“今天你们俩还要报道呢,都7点了。” 楚风和少帅一个激灵,都醒了,迅速整好自己的衣服,洗了把脸,就冲像门口的吉普了。 “咱俩第一次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楚风发动汽车,对着后视镜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也是最后一次了。”少帅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报道的第二天,他们就接到了任务,维和,就是去正在打仗的s国,支援那里的警察,维护地区的和平。楚风、少帅带队出发,为期一年。 少帅刚刚接完唐果打来的电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你该不会也怕老婆!”楚风幸灾乐祸的说。 “唐果怀孕了。”少帅说。 “恭喜。”楚风说完也深沉了:“其实你可以申请不去。”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万一你要是回不来,我得抱憾终生啊!” “那你怎么跟你儿子交代去?” “唐果会支持我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妈嘛!” “从战争区回来,你就是爸爸了。”楚风叹了口气也躺在了床上:“我什么时候也能当上爸爸。” “想当爸爸,先解决孩子他妈的问题。我先回去了。”少帅回家去了,走到门外又回来了:“你不去给你妈打个招呼?” “去,怎么着也得消失一年。一块走。” 未来的一年里,他们要到s国去,面临战争、瘟疫、野蛮、供给不足、语言不通、风俗不同,甚至是牺牲。 和平是永恒的话题,但是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所谓的首脑坐在谈判桌上喝着咖啡,一语不合,起身就走。正真战争的受害者是人民。楚风到了地方才深刻体会到和平的重要性。 流离失所的老百姓面对着乱窜的子弹无动于衷,他们已经习惯了。即使是楚风、少帅这样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多年的战士,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吓了一跳,他们没有参与过真正的战争,用少帅的话说真是惊心动魄。 楚风一行60人,住在里战争区只有几公里的地方,野营的帐篷搭起来,6个人住一个帐篷,连楚风少帅也不例外。 驻s国的大使前来慰问,看着这帮年轻的战士们,只说了一句话:“请记住,你们代表的是国家。” 一个榴弹炮,毫无目的的落到了离他们不到50米的地方,爆炸了。 使者很幽默的说了一句:“这是欢迎你们的礼炮。” 楚风他们在这里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挖防空洞。60个人日夜交替着,没有重型机械,他们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铁锹挖。战士们是伤痕累累,可谁也不叫苦,他们都记住了大使的话:“你们代表的是国家。” 原本计划2个月的工程,提前一个月完工。大规模空袭时,楚风负责的区域里的平民都躲在这里。 夜间巡逻也是他们的任务。荷枪实弹,防止敌人偷袭。 一次楚风和少帅巡逻,8个敌军偷袭平民,很残忍的把一个孕妇用刺刀刺死,楚风还没开枪,少帅的子弹已经逼到敌人的脑门正中,两个人打死8个敌军。按照合约,他们有权利这么做。 一个战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军击毙,而他只有22岁,是刚进特种队的,还是大学生。遗体被空运回国,而剩下的人还要继续面对战争的现实。 体力是考验,心理上更是考验。每天面对的是真枪实弹,战争让这个曾今美丽的土地千疮百孔,惨不忍睹,曾今的居民区残垣断壁,没有最基本的保障,没有电,水是定期供应的,食物短缺,经常爆发的瘟疫、霍乱让战争更残酷。嗷嗷待哺的婴儿在敌军的坦克履带下没了声息,没有人能去救回来,即使救回来,也没有人能养的活,他们连最基本的奶粉都搞不到。巡逻的时候,在战争区的边缘,甚至可以看到残肢,上面的鲜血还冒着热气。 年轻的战士们心理承受能力受到了极大的考验,生在和平年代,长在阳光下,这么残忍的现实,让一部分人心理出了问题,不得不回国接受心理干预。 原本60人的维和部队,不到半年就剩下一半人。 谈判桌上的谈判员们依旧不高兴就拍屁股走人。 战争依旧在继续。 楚风和少帅躺在安全范围的草地上,欣赏着并不美丽的夜空。战争让这个世界严重污染,空气里都是炸药的味道。 “我的孩子,我祝福你,永远生活在和平的世界里,你的父亲,我会为了这个目标,奉献一生的。”少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看星星。 “战争、政治,最后的结果只用于人民,其他无所谓。”楚风和少帅头顶头躺着,就像当年和肖林的样子:“不过,父爱是伟大的。” “队长,我们营地300米范围内敌人入侵,初步估计300人,武装靠近。”一个士兵过来报告。 楚风和少帅刷的站起来:“立刻警戒。” 一个帐篷指挥室临时建立,在树上隐蔽的4个战士正通过无线电报告情况:“300人左右,全副武装。” 电台里有新消息,是总部的,s国在外交上和我国政治意见不和,发动袭击,可以反击,不留余地。 楚风看着“不留余地”这几个字,(个人,阻击300人。楚风看看少帅,少帅正盯着楚风看:“不留余地。” “命令全体战士准备战斗,要求,打完了这仗,一个都不能少。”楚风下了命令。 少帅和楚风交换了一下眼色:“实行第三套方案。” 所有人隐蔽,营地的帐篷里还像往常一样,星星点点的灯火,却空无一人。帐篷在建设的时候就做了隔层,从外面看是一样的,隔层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看不进来。树上10个阻击好手都潜伏着,等待着敌人全部进入伏击圈。所有的枪都装上了消声器。 无线电里,树上的阻击手报告,所有敌军进入伏击圈。楚风一声令下:“打。” 只能听到噗噗的声音。 前后左右的阻击手一枪毙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留给敌人,悄无声息的倒下,一个、两个…… 进入帐篷搜查的敌军在转身的时刻,遭到了致命的袭击,敌军甚至没来得及反抗,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再也回不来的世界。 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战斗结束了,一共用了5分钟。 电台里,电文已经发了出去:不留余地的完成歼灭敌军。 “楚风,躲开。”楚风的方向清晰的看到一个敌军的手指叩响了扳机,枪口正对着楚风的心口。少帅扑了过去,楚风对着敌军补了一枪,可敌人的子弹已经发了出去,以光的速度,冲进了少帅的胸口。 “少帅。”楚风在少帅倒下的一刹那,抱住了他:“坚持一下。” 战友们迅速把野战医院搭了起来,少帅立刻手术。s国已经派人来收尸体了,在牺牲了他们300名战士以后,他们作出了和解的决定,并像战争的发起国投了谈判书,战争暂时结束。 楚风同时接到命令:立即撤退。 除了楚风,其他战士都在收拾行囊,同时都在焦急的等着从那个灯火通明的帐篷里传来红色的消息。 楚风站在帐篷门口,像一尊雕像,目不转睛的盯着帐篷的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第五个小时过去了。 除了这个帐篷,其他地方和原来一样的空旷,帐篷都撤了。 唯一的帐篷外面所有战士围城了一圈,等待着…… 门上的红灯亮了,一个护士走出来:“o型血,谁是?” “我。”楚风的胳膊伸了出去。除了楚风,很巧合的是没有o型血了。 楚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国内了。 “少帅在哪?”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回答他的是一个护士:“他在加护病房。” 楚风站起来,一阵晕眩,还是扶着床站了起来:“带我过去。” 少帅躺在床上和唐果正说话,唐果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哎,没事你赖在加护病房里干什么?”楚风说。 “我也很想离开,可他们不让我走。”少帅指了指正在给他做检查的医生。 “他必须在这呆着,直到不用这个。”医生晃了晃他手里的呼吸机:“还有,今天他不能再说话了。” 唐果和楚风离开少帅的房间,少帅透过呼吸机冲着他们微笑。 楚风离开房间的一刹那,自己也晕了过去,结果挺着大肚子的唐果吓了一跳,早产了。 楚风也躺加护了,唐果也躺加护了,还有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楚风几乎把自己一半的血都输给了少帅,再加上10个月的辛劳,楚风也支持不住了,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3天以后的国内了。 小半年的功夫,少帅、楚风站在医院门口,回头看着医院的大楼:“终于可以离开了。” “你住着,还得我陪着,终于解放了。”楚风潇洒的拉着少帅上了来接他们的汽车。 少帅都有点发福了。 一枪下去,他再也不能和楚风一起训练了。 “活着真好。”少帅说。 “你得意,找了个地疗养了小半年,回家儿子女儿都有了,还这瞎感叹。我回家还得自己收拾蜘蛛网。”楚风和少帅聊着天就到了少帅家里。 第428章 继续炒菜 将军站在门口,后面的少帅妈和唐果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迎接着少帅的到来。 少帅下了车,楚风没动。 “干什么,下车啊!咱到家了。”少帅要拉着楚风下车。 “少帅,我不去了,我也得回家啊!”楚风把车门关上,让司机开车。 少帅看着楚风离开,擦干眼里的泪水,奔向亲人的怀抱。 楚风打开门,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从影碟的架子里拿出一张dvd,还是楚风和肖林的录像。看了很多遍,已经有点卡了。 楚风缩在沙发里,静静的看着,他已经习惯了,而且学会了不再流泪。 楚风感觉到有人靠着他,很温暖,他知道是肖林来了。没有说话,只是把肖林裹在了怀里,和肖林一起看着录像。 “我知道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很辛苦。”肖林先说话了。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无时无刻的看着我。” “好了,不准活在思念里了,回到现实,帮我办一件大事。” “遵命。”楚风从沙发上跳起来把电视关了,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你过来。”肖林把楚风拉到沙发上坐好:“我已经和我姥爷商量好了,把我姥姥和妈妈送到地球上接受你们的治疗。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是怎么说服你姥爷的?”楚风很纳闷。 “没什么,我就是使用了点暴力。”肖林一脸的得意。 “你暴打你姥爷了,用你的魔法?” “尊老爱幼,我还是知道的,我只不过自残了一下自己而已。” “怎么了?”楚风赶紧检查肖林的身体各个部位。 “你干嘛呢?”楚风把肖林弄的怪痒痒的。 “你自残哪了?” “想什么呢,我就是当着我姥爷的面自杀了两次,两次都自杀未遂。”肖林赶紧补充到。 “介意咱们之间的问题,给我一个晚上时间,明天给你一个详细计划。”楚风拍着胸脯的说。 肖林给了楚风一个吻,然后就瞬间消失了。 楚风蹦了n个高以后,开始坐在电脑前,研究他的详细计划。 已经是后半夜了,楚风哧溜哧溜的吃着一碗泡面,一只手还在键盘上敲着字。 少帅此时围着他的儿女,不停的念叨着:“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 唐果乐了:“有你这样的吗,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这么高兴。” “咱商量个事呗!”少帅一脸的讨好。 “说!” “咱把妞妞送给楚风,他一直想要个女孩。” 唐果瞪着少帅,没说话,转过身去,从她扭动的后背,少帅知道唐果在哭。 “我就是想想,你别哭了。” 唐果扭过身子:“我同意,我知道,你们是生死兄弟,你这么想,可楚风不一定接受啊!” “见了面再说!” 少帅屋里的灯也灭了,可刚灭了没多久,就听着俩小孩哭得声嘶力竭的,少帅和唐果只得起来哄着俩宝贝。 不算年轻的父亲和过于年轻的妈妈都有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直到少帅妈听到动静过来,才搞定。最后还是把俩宝贝抱到了爷爷奶奶的房间里去。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楚风伸了个懒腰,看着手里打印出来的计划,笑了。 “看来做的不错。”肖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抢过来楚风手里的打印稿。 肖林翻了半天:“你用得着这么复杂吗?直接把我妈、我姥接过来不就完了,怎么还得先搞定将军啊!” “你是星的矢的,我是地球的,我们之间有条约,永远不相往来,我得先给你弄个合法身份,然后动用最好的医疗给你妈、你姥治疗啊!” “好,反正我也就认识你一个人。就按着你说的办!” “你这是不信任我啊?”楚风斜着眼睛看着肖林,一脸的坏笑。 “那事我听姥爷讲过,具体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好像星的矢只有我能下来,还有,我很信任你,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办,是你思想不纯洁,不相信我。” “得,斗争对象转移成我了。饿了,怎么办?” “轩辕,我请客。” “你有钱?” “我请客,你付钱。” 楚风从柜子里拿出一副墨镜,很大,能遮住半个脸的那种:“把这个戴上。” 肖林迟疑了一下:“明白,我长的像你爱的那个女人,为了不引起误会,越少人看见我越好。” “你真聪明。”楚风对着肖林竖起了大拇指。 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楚风去接电话:“谁啊!”家里的电话,楚风从来不客气。 “请你吃饭,你说哪就是哪,我们全家都参加。”是少帅。 “我现在要去轩辕,大厅见。”楚风撂下电话,追着已经下楼的肖林。 少帅他们先到一步,楚风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少帅和唐果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正在大厅里给孩子换尿布呢! “这唱的哪出啊?”楚风胡噜了一下头发。 “全家请你吃饭啊!”少帅显然注意到了楚风身后的女孩:“这位女子是何方人士啊?” 楚风后退一步:“朋友,想象力别那么丰富啊!” 楚妈出差去了,没有出现。 楚风要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正吃着开心。 “我把我们家妞妞送给你!”少帅突然来了一句。 楚风噎住了,咳了半天,脸都憋紫了。 “我一单身贵族,养一个孩子,你实在养不过来,你找个保姆不就得了。”楚风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 唐果偷偷的乐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吗?看你现在的情况,暂时解决不了,我就想着把我闺女送你了。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少帅说。 “少帅啊,你真让我感动,有你这样的哥们,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楚风看着唐果:“你就忍心把宝贝送人啊!” 唐果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少帅是觉得你太孤单了,可是楚风这样的,别说婴儿了,给他个十几岁的孩子也不一定养的好,把孩子让他养还不毁了孩子一辈子啊!”肖林说:“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唐果第一个问。 “你们家孩子起名了吗?”肖林问。 “儿子叫李唐,是我和她妈的姓,小命叫蛋蛋,女儿大名还没想好呢,小名叫妞妞。这有关系吗?”少帅问。 “那女儿就叫李楚!李楚二人的伟大友谊将永恒下去。”肖林说。 “李楚,楚楚,这名不错啊!就这个了。一举两得。”唐果又是第一个同意。 少帅也乐了:“那这么办,我是李爸爸,他是楚爸爸。” “我是……”肖林想了想:“我是楚妈妈。” “好,为楚爸爸干杯,为楚妈妈干杯。”少帅举起手里的酒杯,准备一口干下去。 “某些人好像不能喝酒!”楚风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干,还故意把酒杯口朝下,晃着酒杯。 笑声满天飞。 第二天将军的办公室里,肖林突然出现。 将军一愣神,很镇定的说:“肖林,有事吗?” “您好,冒昧的打扰了,我是星的矢的公主,特地前来和您商量一件事。”肖林很恭敬的说。 将军请肖林坐下,他感受到了肖林有点不同的气场:“什么事?” 肖林把楚风教给她的话背了出来:“将军,我想让我的妈妈和姥姥来地球接受治疗,我希望我的家人能醒过来。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互不来往的,我保证只带着妈妈和姥姥来地球,她们曾今都是地球上的人啊!请您答应我的请求!”肖林说着跪了下来。 将军赶紧把肖林搀起来:“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门响了,楚风不请自来。 楚风没等有人回答,就推门进来了,很惊讶的看着肖林,然后泪流满面,从将军的手里把肖林抱了过来,紧紧的拥抱着肖林:“你回来了!” “我是星的矢的公主,不是肖林。你认错人了。”肖林挣扎着,挣脱楚风的拥抱。 将军一声令下:“楚风,放开公主。” 楚风不情愿的松开肖林,一脸的疑惑:“她就是肖林啊!” “她是星的矢的公主。”将军很严肃的说。 “你们先聊,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再来,将军请您仔细考虑一下。”肖林给将军鞠了一躬,和楚风擦肩而过的时候,在将军看不见的角度,给了楚风一个鬼脸。 肖林刚走,将军把桌子拍的啪啪响:“不是说数字计划会阻止它们的来地球吗?” “肖林是地球人,数字计划对她没有什么用。肖林这次来,一定是有事!”楚风问。 “她想让她的姥姥和妈妈来地球接受治疗。”将军简短的说,脑门上青筋暴露。 “我听肖林说过,她去星的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沉睡已久的亲人能醒过来,您准备怎么办?”楚风问。 “你的意见?” “同意。” “私人考虑?” “肖林为地球和星的矢做出的贡献您最明白,她对我们没有任何要求,现在她就这么点愿望,我们拒绝了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了,肖林的姥姥和妈妈都是地球人,我听肖林说她们都是被星的矢的国王催眠过度,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植物人或者脑静止,她们有很大的机会再次醒来的。” “你来干嘛了?”将军问。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您。” “看看我,这主意是你出的!你和肖林联系不是一天了!” “要不您就是将军呢,实话实说,肖林被国王清洗了记忆,并且强加给她另一个记忆,她已经是另一人了。” “行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明天给你答案,我要仔细考虑一下。” 楚风开着车要去将军家,他的后车座上放着两个巨大的毛绒玩具,一个黑熊,一个白熊。 “出来,我知道你在车里。”楚风说。 “将军怎么说?”肖林出现在副驾驶。 “仔细考虑一下。我现在要去少帅家,你要和我一块去吗?” “我今天不用回星的矢。” “真的吗?” 肖林使劲点了点头。 “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楚风兴奋的说。 “我也想去看李楚,好可爱的宝宝。” “一块去!”楚风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方向盘上跳起了舞。 肖林迅速的给自己换了个打扮,把头发扎起来,戴上一副没有镜片的眼睛框,顺手拿起楚风的签字笔在自己的下巴点了几个黑痣。肖林翻了半天包,掏出一支类似口红的东西,楚风注意的看着肖林的动作,她把这支口红往眼皮上一擦,远本的双眼皮立刻变成了单眼皮。 “我可以告诉他们你只是和肖林长的很像而已。”楚风后边的话说的很模糊:“其实,你就是肖林。” “3个小时以后,恢复原状,这是我从风哥哥那找的,今终于有机会试试了,看来效果不错。”肖林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嘿嘿。” 少帅还真没认出来是肖林,还以为是上次那个女孩。 四个大人围着两个小孩,楚风用手指头摸李楚的脸,李楚咯咯咯的笑着,楚风也跟着笑,少帅抱着李唐,用奶瓶喂奶,肖林看看李唐,看看李楚,也咯咯咯的笑着,唐果一个劲的纠正着少帅抱孩子的方法。 “楚楚,叫爸爸。”楚风的声音很温柔,生怕吓到了李楚。 “她还不会说话呢!”唐果说。 唐果的话还没说完,李唐就喃喃的叫了一声:“爸爸。”好像还是三个音,楚风翻译成:“你们听,她在叫楚爸爸,她在楚爸爸。楚楚乖,叫楚妈妈。” 少帅抱着李唐也围着李楚,都在等待李楚的声音。寂静无声的时候,李唐喃喃的发音,好像是:“楚妈妈。” 楚风激动的抱着肖林在屋子中间转了一圈:“我是楚爸爸,我女儿叫我爸爸了。” 少帅和唐果怎么逗,李楚就是不说话,急了就哭。 餐桌上,四个人争前恐后的像少帅妈说刚才的情况。 少帅妈狐疑的看着他们:“这可能就是缘分!” 离开少帅家,楚风一直把车开到郊外,在一片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前面是一片湖水,波澜不惊。 楚风和肖林躺在草地上,头顶着头。 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天黑了,楚风才开车回家。 洗完澡,楚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肖林在洗澡。 门响了,楚妈走了进来:“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楚妈进门就慎怪道。 “我这不是怕您担心嘛,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楚风知道妈妈担心,也就软话更软的说。 肖林穿着楚风的大衬衣从浴室走了出来,头上裹着毛巾。 楚风把楚妈拽到沙发上:“妈,一起看电视,正播新闻呢!”拍在楚妈后面的手像肖林打招呼,意思是往卧室里撤。 肖林轻手轻脚的往卧室里走。 楚妈的本来是想看看楚风瘦了没,一眼就看见了肖林:“你……” “妈,没事,她就是借住在我这。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楚风赶紧解释。 “我不管你们什么年代了,你都跟人家姑娘那样了,你必须娶了她,我这就准备去。”楚妈要离开。 楚风把楚妈摁到沙发上:“您甭张罗了啊,我们之间真没什么!” “姑娘,你过来,跟我说,楚风怎么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 肖林只得转过身来:“阿姨,您来了。” 楚妈一动不动的盯着肖林:“楚风,我是在做梦吗?” 楚风一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眼前的不就是肖林嘛,楞把她说成另一个人,反正楚风是没词了。 “阿姨,我是楚风的朋友,我们家装修,暂时住他这,还没到您想象的那步。”肖林也跟着解释:“阿姨,我先去换件衣服。” 楚妈从惊讶中醒过神来:“她不是肖林。” 楚风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 肖林在楚风的衣柜里翻着,居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件女士的连衣裙,穿上还很合身,就穿着出去了。 这次是楚风惊讶,尽管他知道肖林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穿上肖林时候的衣服,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从前,楚风带着肖林去商场里逛街的情形。 “喂,你没事!”肖林用手在楚风眼前晃了晃。 “没事,这衣服你穿上很合适,是肖林的。”楚风说。 “阿姨,楚风是个好人,您千万别误会,他什么也没对我做。”肖林小鸟依人的对楚妈说。 “好孩子,你长的真像肖林。”楚妈忍不住抚摸这肖林的头发。 “是吗?有机会我到是想见见。”肖林说。 “她死了。”楚妈毫无避讳的说。 肖林一个激灵站直了:“她死了!” “妈,说这个干嘛,没吃饭呢,去您那!”楚风说。 “今就在家做,冰箱里有吃的。”楚妈说着要去厨房。 “阿姨,您休息,我去做饭。”肖林很乖巧的去了厨房。 “这孩子不错啊,你抓紧啊!”楚妈对楚风说。 “我去厨房帮她。您看电视。”楚风也跟着去了厨房。 “我说姐们,你会做饭吗?”楚风想的是肖林的记忆被清除了,这些东西当然也没有了。 “不会。” “不会你瞎答应什么啊,我也不会啊!” “不会你瞎答应什么啊!” 肖林从冰箱里拿出菜,按顺序放好,然后依次清洗干净,切好放到盘子里,很自然的把油倒进锅里,开始炒菜,很是样子。肖林从小讨生活,在饭馆里干过,会炒几个菜,看来国王没有把这点记忆给她抽走。 楚风看着肖林利索的动作:“星的矢也吃这些啊!” “不吃,我们吃的是岩石。” “你牙也太好了!” “不是你们说的岩石,我们的岩石就像你们的面包一样。”肖林指了指冰箱里的面包:“还有很多副食。” “啊!”一滴蹦起来的油溅到了肖林的手背上:“烫。”肖林用另一只手抚过,连个红印都没有。 楚风见怪不怪的帮着肖林把炒好的菜放进盘子里:“真想和你一辈子这样。” “你说什么呢?”肖林没听清楚。 “没事,继续炒菜。”楚风说。 餐桌上摆着8个炒菜,主食是馒头。 “阿姨,我不太会做饭,您先尝尝,不行的话,我再重做。”肖林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是什么样。 “好,看着就好。”楚妈挨个尝了一遍:“楚风要是娶了你,他就不会老往我那跑了。” 楚风也挨着尝了一遍,没话,就是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夹菜。 肖林自己尝了尝:“好像味道不错。” 吃完饭,正好小时工来了,肖林和楚风一起送楚妈到楼下,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第429章 我一直再这啊 “阿姨再见。”肖林的样子真的很像肖林,有记忆的肖林。 送走楚妈,他们俩有说有笑的上了楼:“你最近很闲?” “姐们,我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战役,怎么着也得让我休息几天,心理上没出问题,你就替我阿弥托福!” “那好,等我妈妈和姥姥醒了,我就去少林寺出家,每天给你祈福。” “少林寺就算了,到那了,那帮花和尚不把吃了才怪。” “和尚不是吃素,不杀生吗?” “当我没说,睡觉去喽!”楚风蹬蹬蹬的往楼上跑,肖林在后边追着,他们故意没有坐电梯,可他们家在18楼,他们上去的时候钟点工都走了。 楚风和肖林端坐在将军的办办公室里,等着将军的答复,将军推门而入,只告诉他们俩字:“同意。” “将军,您真伟大。”楚风走过去,紧紧的握住了将军的手。 “少拍马屁,医院是我们军的,我把退休的专家都请来了。你小子还是好好拍拍你丈母娘的马屁!”将军说。 “心里明白就成,别说出来啊!”楚风说着给将军认真的敬了个礼:“谢谢您。” “谢谢您将军。”肖林也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 楚风和肖林从将军的办公室出来,很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给我一份详细的计划。楚风你负责这件事的实施。”将军抛下一句话。 “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去写报告。” 少帅当了政委,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失落的看着窗户上摆着的花,是一盆君子兰,楚风送他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顺手买的,花店的女孩推荐的。 少帅无奈的回到办公桌前,又是很无奈的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很让人头疼政治文件。 肖林其实并没有说服姥爷,她说的自杀只是为了让楚风放心,现在,她悄悄的来到妈妈和姥姥的房间,把她们放到一起,准备消失,她要妈妈和姥姥醒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肖林消失的一刹那,国王推门而入:“肖林,你给我回来。”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阻止不了肖林的行动。 肖林在楚风的家里出现,还有她的妈妈和姥姥:“对不起,我第一时间想起的人是你,所以就到你这里了。” 楚风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军医院,他穿的很正式,当然是军装,军衔佩戴的很醒目:“一起走好了。”楚风先把肖林的妈妈抱到车上,又把姥姥抱到车上。 “她们居然像你一样的年轻,如果事先不知情,我会以为你们是姐妹。”楚风说。 “我倒希望她们老,至少证明她们是活着的。” “你的希望很快就会实现了。”楚风的灿烂笑容确实让肖林的心宽慰了不少。 医院里,专家团队已经在病房里等着了。 楚风和肖林也穿着无菌衣站在旁边。肖林用手拽了拽楚风的衣服,用眼神让他看前面。 是穿着白大褂的欣欣。 楚风冲着肖林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她是专家。 专家们诊断完毕,围在一起商量着治疗方案,最后得出飞结论就是再诊断一次。 肖林不能告诉专家们妈妈和姥姥的生活环境,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亲人会这样。专家们在疑惑中,继续会诊。 肖林开始冒汗,楚风一直盯着专家们,忽略了肖林,直到肖林倒在自己身上。 病床上肖林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的头在一阵一阵的疼,欣欣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脑电波。 “结果出来了吗?”肖林问站在旁边的楚风。 “专家们还需要再诊断一下,你放心好了。”楚风俯下身对肖林说,欣欣不经意的回头,又很专心的看着脑电波。 肖林又晕了过去。 “这什么情况啊?”楚风问欣欣。 “她的脑部好像受到过重创,紧张过度,激起了她即将死亡的脑细胞,说不定会因祸得福。”欣欣说完,准备离开,又补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欣欣。”楚风把肖林房间的门轻轻的带上:“谢谢你。” “这是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做的,还有我会全心全意的治疗,不会想任何事情,请你放心。”欣欣淡淡的说。 “我还是要谢谢你。” “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她就是肖林,对不对?” 楚风轻轻的点点头,不置可否。 “我祝福你们。”欣欣丢下一个微笑,很大方的离开了。 楚风隔着玻璃看着肖林:“因祸得福。” 星的矢的国王,坐在肖林姥姥躺过的床上,无声无息的摸着床上的单子,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老泪横流。 欧阳凌风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在此之前,国王已经发了一通脾气了。 国王睡熟了以后,欧阳凌风站在地球和星的矢的边缘大声的喊着:“肖林,你回来。”然后向后退,助跑,撞到地球上,被弹了回来。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瘫倒地上,没了力气。 肖林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楚风,你怎么来了?” 楚风一愣:“我一直再这啊!” “肖森呢,他怎么没来?” “他一会儿就来。”楚风疑惑的看着肖林,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下去。 肖林的头开始胀痛:“我的头好疼!”忍不住疼痛的肖林,身子蜷在床上,双手抱着头很使劲的捶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肖林,你怎么了?医生、欣欣你们快来,看肖林怎么了?”楚风抱住肖林,不让她在捶打自己的头。 一剂镇定剂,肖林安静下来,渐渐的又睡着了。 “她怎么了?”楚风很紧张的问欣欣。 “看来她真的很痛苦,她损坏的脑细胞正在被一点点的激活,因祸得福。”欣欣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我还要和专家一起开会,你照顾好肖林。” 医院的会议室里,几个专家都在翻看着他们手里的报告:“还真有点棘手。” 欣欣眉头紧皱着,一字不拉的看着手里的报告:“她们该不会是被催眠了!” “可是,现在的催眠手段有这么发达吗?”一个专家质疑到。 “如果我们催眠的方法,激起她们沉睡的细胞,让她们苏醒过来。”欣欣说。 “催眠,有可能。” 几个专家讨论了半天,还是决定继续再会诊一次。 肖林的头还是再疼,只不过三日而已,她就瘦了一圈,憔悴的让人心疼。她总是醒,醒了以后就开始挣扎,医生给她注射完镇定剂以后,昏睡一阵,醒来依旧头疼。 欣欣给肖林加注了脑细胞营养液,情况反而更糟糕了。镇定剂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肖林没日没夜的挣扎着,疼,疼,还是疼,剧烈的疼,折磨的肖林瘦弱不堪,楚风陪着也清瘦了许多。他的手上,胳膊上都是血迹,还有结了伽的黑疤。那是肖林在痛苦的时候,用指甲抓的。 欣欣很专业的拿着针筒,在肖林的耳朵上注射。 “肖林很痛苦,能不能停止治疗?”楚风看着安静下来的肖林,很心疼。 “不能,现在终止了脑营养液的注射,她会更痛苦的,甚至会因为脑细胞的损害,脑子也就不正常了。”欣欣说着看了一眼楚风的手和胳膊:“用帮你包扎一下吗?” 肖林又开始挣扎,楚风紧紧的抱住肖林,任由着肖林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抓,又添了一道道新血痕,欣欣扭头走了,脸上是两道泪痕。 楚风放下睡熟了的肖林,疲惫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里也是泪水,他的心情很复杂,肖林醒来以后,她还会不会记得楚风。 肖林在做梦,她梦到一个男人在对她发火,发很大的火:“好,你离开,你走,你再也不要回来。”男人很愤怒的样子,肖林却感觉到了温暖,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温暖。她看到了妈妈、肖森,还有爸爸,他们全家坐在一起,看着星星,听着爸爸妈妈讲故事。她在机场大厅里看着肖森离开,一转身满脸的泪水。她和楚风一起在轩辕吃饭,还有楚妈,很开心,很开心。然后又是一个男人冲着她发火,依旧很愤怒的样子,这次她看清楚了,是楚风。肖林躺在姥爷的怀里,听姥爷给她讲姥姥和妈妈的故事。姥爷突然给她催眠,欧阳凌风在一边帮忙,她的记忆在一点点的被清除,强加给她另一个记忆。 肖林满脸的泪水,楚风用手指擦去肖林的泪水,心也跟着痛着。 肖林突然惊醒,却没有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也不说话。 “肖林,感觉还好!”楚风关切的面孔出现在肖林的视线里。 肖林用手把楚风的脸挪开,还是不说话。 楚风叫了欣欣。 欣欣检查了一遍以后:“让她休息,不准打扰,直到她想要说话。” 楚风疑惑的看着欣欣,还是和欣欣一起离开了。 “谢谢你的信任。”欣欣对楚风说。 “是我应该谢谢你。” 肖林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那干脆躺着了。 躺到夜里,她再也躺不住了,一个瞬间消失,她来到了姥姥和妈妈的房间,看着姥姥和妈妈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还是她们身边的各种红红绿绿的小灯,突然觉得自己历经了沧桑,很感慨。一分钟都没到,肖林的心情迅速沸腾:“姥姥,妈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醒过来的,加油!” 这句话,分贝有点高,引起了护士的注意,肖林立刻消失,她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去看姥姥和妈妈了!”楚风靠着门,双手抱在胸前。 “嗯。”肖林躺下,似乎很不愿意说话。 楚风把灯打开,刺眼的灯光让肖林缩到了被子里:“我想休息一下。” 楚风又啪的把灯关上了,准备离开。 “你不要走,好不好?”被子里肖林微弱颤抖的声音。 “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楚风坐到肖林的旁边,紧紧的握住了肖林的手:“我不走。” “楚风。”肖林突然抱住了楚风:“我想哭。” “那就哭!我的肩膀给你。”楚风抱住了肖林,能感觉到她颤栗的身体。 肖林放声大哭,楚风静静的抱着她,等着她不哭,还有等着她说她饿了,那么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过了一段时间,楚风在心里默默的数着:“3-2-1。” “我饿了。”肖林擦了一把眼泪,顺手又擦在了楚风的衣服上。 楚风眉头一挑,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轩辕,出发。” 肖林还是给自己戴上了一副墨镜,在姥姥和妈妈苏醒之前,她不想再出任何的乱子。 楚风看着肖林狼吞虎咽的样子,也跟着大口的吃了起来。楚妈走了进来。 “还想吃点什么?”这话是冲着肖林说的。 “不用了,谢谢……”肖林想说的是妈妈,但还是改口说成了“阿姨。”两行眼泪顺着宽大的眼镜边留了下来,楚妈还是看见了。 “姑娘,你怎么了?” “哦,没事,芥末太辣了。”肖林抓起包跑出了包间,楚风追了出去。 车里,肖林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想妈妈了。” 楚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是妈妈。 “姑娘没事,她怎么了?” 楚风把另一只耳机塞到肖林的耳朵里:“妈,没事,就是看见您她想 起了她的妈妈,情不自禁。” “哦,这样啊,那你以后常带她过来,我很喜欢她,她真的和肖林很像,她的感觉真的好像肖林,她也让我想起了肖林。多带她过来。” 肖林放下耳机,看着楚风,楚风在和楚妈说再见。 “我现在有点想如果我还是公主多好。”肖林说。 “你本来就是公主,姥姥和妈妈醒过来的时候,你还是会带着她们回星的矢的,不是吗?” “是,我答应过姥爷要一辈子呆在星的矢的,我不想爽约。” “这才是你的性格。” 楚风把车开到医院:“我想你必须回去。” “我想也是。” 楚风趁着夜色,把肖林抱起来,一直抱到她的床上:“我的体力还行,抱着一只小猪上了六楼,脸不红,气不喘的。” 肖林从楚风裸露出来的胳膊上看见了伤痕:“是我弄的对不对?” “不是,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受伤和吃饭一样的平常。” “你撒谎的时候,左手会和右手饶圈圈。” “有吗?”楚风把手放在裤缝上,一个很不标准的立正姿势。 肖林轻轻的抚摸着楚风的胳膊:“对不起,谢谢你。” “没关系,不客气。” 肖林的眼睛看着楚风的眼睛,她很渴望在这个时候,楚风能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吻,楚风只是看着肖林,似乎什么也不想做,肖林踮起脚尖,抱住了楚风,吻着他的唇,可能因为运动,楚风的唇有点发烫。 楚风把肖林推开:“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肖林一愣:“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肖林告诉自己不准哭,不准再流泪。 “好好休息,你太累了。”楚风抚摸着肖林的头发:“你和你的风哥哥举行婚典的时候,能邀请我参加吗?” “不能。”肖林把被子蒙到头上:“我要睡觉了,你走!” 楚风最后看了一眼肖林:“做个好梦。” 楚风把门关上了,肖林的枕头砸在门上,隔着一道门,两个人都哭了,无声的哭泣,仿佛谁让对方知道自己哭了,谁就失败了。 肖林睡熟了,她睡的很香甜,自从进了魔鬼群以后,最好的睡眠。 专家们依旧没有确定治疗方案,这让肖林有点恼怒:“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治疗?”肖林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我们的意见不统一,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决定再考虑一下。”专家小组的组长说。 “我现在开始后悔,我为什么要信任你们,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家人交给你们。我要停止治疗,我要带姥姥和妈妈回家,你们都走,都走。”肖林的歇斯底里让专家们不知所措。 楚风示意大家离开:“我建议你相信他们,并像他们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建议,你也离开,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走,你走,你走,你走,你走啊!” “我是你在地球的责任人,我不会离开你一步的。” “好,你不走,我走。”肖林瞬间消失了。 楚风把门打开:“对不起,她的情绪有点暴躁,请你们见谅,她是抱着很大的希望,这么长的时间,她的心理防线有点承受不住,还请你们体谅一下。请不要中断对病人的治疗,谢谢了。” 专家们继续诊断,楚风这才开着车到处找肖林,楚风自从离开了魔鬼群,也开始用手机了,楚风也给了肖林一台,可是肖林却不接电话,楚风把车停到边上,继续打,直到肖林的手机关机。 他开着车直奔魔鬼群,翻身从墙上进去,绕过岗哨,去了操场,没有肖林的影子,楚风看着草地,明显的有一个人影压过的痕迹。 楚风躺在被压过的草地上,还有温度,他叹了口气,又回到车上,这次他要回家。 楚风坐在沙发上,把楚妈给的那张光盘打开,又是肖林笑得很开心的那段,还是有点卡,笑声时断时续:“我知道你在房间里。” “我没在房间里。”肖林赌气的声音:“我在客厅,就在你身边。” “肖森还好吗?”楚风问。 “你怎么知道我去看肖森了。” “你先去了魔鬼群,接着去了你老家,然后去看了肖森,最后才来到我这。” “楚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肖林的声音很怪,有种迷幻的感觉。 楚风转过头,看着已经现行的肖林,他的眼睛开始变的浑浊,肖林对楚风催眠了。 “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真的很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再见?” “为了……”楚风突然清醒过来,把茶几上水杯里的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肖林,你居然对我催眠。催眠,我知道姥姥和妈妈怎么才能醒过来了,快点跟我走。” 肖林不知所措的被楚风拉着下了楼,塞到了车里。 第430章 她会回来的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你记不记得你被国王催眠,我用药让你苏醒,你可以,姥姥和妈妈也一定可以的啊!我们现在就去找将军,他手里还有我离开魔鬼出去的药丸。”楚风把车开的飞快,连闯了三个红灯。 从将军那里要到了药丸,他们又飞奔医院。 专家们已经离开了,楚风取出药丸,让药丸融化在水里,用针管注射到了姥姥和妈妈的体内。 接着就是等待,漫长的等待。 月亮出来,太阳出来,楚风趴在姥姥的床前睡着了,肖林趴在妈妈的床上的睡着了。 姥姥的手开始动,碰到了楚风的头,楚风醒了,看着姥姥动着的手:“肖林,肖林,姥姥醒了,姥姥醒了。” 肖林被惊醒,跑到楚风旁边:“姥姥真的醒了。” 楚风去叫医生,肖林急忙看着妈妈,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妈妈,你快点醒过来,我求你了。” 肖妈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专家们迅速的给姥姥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她醒了,但是需要适应一下。” 接着又为肖妈妈做检查,和以前的结果一样。 楚风也很郁闷,这到底是为什么? 姥姥被推到加护病房去了,肖林守着妈妈:“妈妈,你真的不要肖林了吗?你真的不要肖林了吗?” “到底是为什么呢?”楚风陪着肖林,不停的绕着肖妈妈的床来回走着。 “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很烦,很烦。”肖林很大声的说。 “为什么呢?”楚风好像没有听见肖林的话。 “你真的很讨厌,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以最快的速度。”肖林的心情真的是糟糕到了极点,她很想找人打一架。 楚风似乎没有看到肖林愤怒的心情,依旧转着圈子。 肖林的拳头蹦着楚风的额头就打了上去,楚风竟然没有躲闪,肖林的拳头收回来,又打了出去,这次是楚风的腹部,楚风依旧没有还手,肖林拳头没收回来,一脚踢到了楚风的腿上,楚风就跪在了地上:“你还手啊,还手啊!” “看来你的格斗技巧还没丢下,来继续。”楚风站了起来,很勉强的样子,肖林的那一脚踢的太狠了。 “我打到你还手。”肖林的拳、腿出的更快了,楚风还是不还手,被动的接受着肖林打来的拳,踢来的腿。 肖林打累了,瘫倒在地上:“你为什么不还手,这么让着我有意思吗?” “我这不是让你,是暂时充当一下你的发泄桶,要不那么大的委屈都憋在心里,还不把你憋坏了啊!”楚风靠在肖林的后背:“不过说实话,你出手够狠的。” “那你还不还手。” “我要还了手,你不把我打成马蜂窝,我还是知趣点!” “疼吗?” “你的心情舒服了吗?” “很舒服,你也很疼。”肖林恶作剧的用手捅了捅楚风的腿,楚风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你千万别牺牲,牺牲了什么都没有的,我好歹还是个烈士。”肖林知道楚风在装。 “老大啊,真的很痛,你看都肿了。”楚风把裤子挽起来,腿上肿了好大一块。 “当年,本姑娘在你的魔爪下,比这严重多了,今儿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呢!” 楚风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要是没练过,早去太平间了。” 肖林没再说话,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妈妈,你快醒过来,我们回星的矢,再也不回来了!”后边的这句话是说给楚风听的。 楚风表情严肃,没有回话,心里默默的说:地球才是你的家。 楚风离开去看姥姥,隔着玻璃,姥姥睡的很好。 楚风坐到医院的花园里,仰望着湛蓝的天,心里是波涛汹涌,他知道,只有现在和肖林分手,肖林才能安心的回星的矢,这对他而言太残忍了,可他必须对自己残忍,现在的残忍是对将来肖林生活的保证,这样肖林的未来才不会有那么多的阴霾。 欣欣看见楚风,走了过来:“你乱塌草坪,罚款。” “没钱,你替我垫上!”楚风说。 “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在那边还好吗?” “不错,有一家很好的医院接收了我,现在是主治医生,或许不久后,我就是博士了。” “好好干,有机会的话回来,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这个不用你提醒,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不错,至少还没变质。” “你好像要变质,怎么弄的浑身是伤。” “工作性质决定的,没辙。” “你这几天都在医院,哪来到工作,走,我给你上点药。” “那就三可游了。” 欧阳凌风坐在星的矢和地球的交接处,遥望着蔚蓝的地球,有人拍他的后背,是国王。 “肖林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国王说。 “您怎么能那么肯定?” “她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了解。” “她会回来的。”欧阳凌风也坚定的说,只不过是嘴上的,他的心里一直担心的人是楚风,为了爱,肖林或许会留下。 楚风凝重的看着肖林和妈妈。肖林趴在妈妈身边睡着了,妈妈还是那么气定神闲,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风走到肖林的身边,把自己的外套盖到了肖林的身上,奇迹出现了,肖妈妈的手指头在动,楚风拍醒了肖林:“妈妈醒了,她醒了。” 肖林惊醒,衣服落到了地上:“妈,妈,你终于醒了。” 肖妈妈睁开眼睛,看着周围。 “妈,我是肖林,我是肖林啊!”肖林紧张的说,生怕妈妈不认识她了。 “林林,小森呢?”肖妈妈微弱的气息,支撑着说。 “小森出国了,他现在很出息,您放心!”肖林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妈,姥姥也醒了,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的,我已经通知了肖森,让他赶紧回国。”肖林说。 “肖林,让妈妈休息一下,等她体力恢复了,再好好聊聊。”楚风拉着肖林出去了,专家们详细的为肖妈妈做检查。 “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肖林已经泣不成声,隔着玻璃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妈妈:“妈妈,妈妈。” 楚风把肖林揽到怀里:“是,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一个月以后,姥姥和肖妈妈已经能正常吃饭了。 而她们做出的决定是回星的矢。 楚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结果是他说服她们的,楚风必须执行领导的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最后一个晚上,明天肖林将带着妈妈和姥姥离开地球。现在她们在宾馆的房间里,肖森也赶了回来。 肖森跪在妈妈的面前:“妈妈,我背叛了你,对不起。” “孩子,起来,是妈妈没能力照顾你,让你吃苦了。”肖妈妈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摸着肖森的脸,久久舍不得放开:“长大了,你们都长大了。” 四个人,闲话家长,楚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听着他们的谈话,也跟着流泪。 肖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从她和肖森去讨饭生活,到现在,合家团圆,这个时候,没有了眼泪,就少了真实,她哭了,止不住的眼泪。全家人哭成一团。 肖林打开门,看见了楚风,楚风正关切的看着里面,隔着一道木质门,他什么也看不见,肖林把门关上:“我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知道。” 俩个人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对方。 楚风纵是有千言万语,这个时候,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国家的重任赋予他们的爱情不一样的意义,他们的使命注定他们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肖林嫣然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很开心的。” 楚风点点头:“你的智商,我相信。” 肖森走了。 在太阳出来的一刹那,肖林带着妈妈和姥姥瞬间消失了。 楚风看着天空,笑了,然后又哭了。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国王高坐在宝座上,看着殿下的三个女人,发呆,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僵持着。 肖林径直走到国王的身边:“姥爷,您还生气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您看,我还把姥姥和妈妈带回来了,您就让姥姥和妈妈那么站着啊!她们可是刚刚康复,需要休息。” 国王颤颤巍巍的走下来,看着姥姥:“你回来了。”忍不住老泪横流。 姥姥也跟着哭了,眼前的这个人,改变了她的人生,还有她的孩子,她的外孙女:“好,都好。” “好,都好。”国王的手抖得厉害,说话都颤颤巍巍的,一个趔趄倒在了姥姥的身上。 等国王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姥姥守着他,肖妈妈和肖林也站在一边。 “你醒了。”姥姥把她熬好的粥一口一口喂给国王:“我听小精灵说了,肖林走的这几天,你一直没有吃东西,来,尝尝我做的粥,有多年,没吃过了!” 国王一口一口的把粥咽下去,哽咽着说:“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能这么对我,选择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不回来怎么办,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有你才是家啊!”姥姥也跟着哽咽起来。 “姥姥,姥爷,你们都别哭了,我们这不是团圆了吗?”肖林说:“我们现在是最幸福的一家人了,应该是开心的笑,很开心的笑,不是像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破坏了我们团圆的气氛,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对,我们应该开心,笑。”姥姥笑了,姥爷也跟着笑了。 只有肖妈妈没有笑。 “孩子,你还在恨爸爸。”国王对肖林的妈妈说。 “没有,我只是对肖林和肖森很抱歉,他们从小就自己讨生活,吃了不少苦,不过看他们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也就开心了。”肖妈妈说。 “好,好,都回来了,我再也不去地球了,在我的星的矢享受我的天伦之乐了。”国王很欣慰的说。 肖林回到自己的房间,欧阳凌风在那等着。肖林眉头皱了皱,还是笑容满面的走了进去:“风哥哥。” 欧阳凌风看着肖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回来。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肖林在欧阳凌风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会疼吗?” “疼,很疼。”欧阳凌风说。 “我现在很累,明天我们再谈好不好。”肖林一脸的疲惫,欧阳凌风知趣的走开了。 肖林很快就睡熟了,她太累了,梦里有楚风和她的爱,只能是一个梦的爱。 楚风任务完成,又回到特种队开始新的生活,他做好了从此没有肖林的思想准备,可当现实里真的没有肖林的时候,他还是很不适应。 少帅的办公室,楚风坐在他办公的桌子上:“政委啊,我现在的心理很复杂啊,开导开导我!” “好,看着我的眼睛。”少帅说。 “换个方法,你会被我反催眠的。”楚风说。 “找个人谈场恋爱,爱情会让你重新振作的。”少帅说。 “我谢谢你的建议啊,那你觉得李楚怎么样?” “去你的,你是没事来这寻开心的!”少帅说。 “我请你吃饭去。”楚风说。 “那个我请你,去我们家去,唐果和妈妈做好饭,刚打过来电话,让我回去。”少帅说。 “算了,你现在是生活、事业两春风,我就不去羡慕了。”楚风走了,很落寞的背影。 少帅知道,即使追了出去,楚风也不会请他吃饭了。 楚风在轩辕的餐厅里,点了几个菜,吃的狼吞虎咽,却食不知味。 “那姑娘呢?”楚妈过来问。 “她走了。” “去哪了?”楚妈继续问。 “回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你们吹了?” “我们从来就没什么。” “我这有几个姑娘,很喜欢你,我给介绍介绍。” “这饭还让我吃吗?” “妈知道你对肖林的感情很深,可你也向前看,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 “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我先走了,还有点事。” “我不说了,你吃!那几个姑娘真的不错。” “妈。”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吃。”楚妈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看来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是不可能了。” “妈,您别说了,再说我都成不孝子了,我见还不行嘛,您约时间!” “好,你先看看照片,喜欢哪个,妈妈给你安排。” 楚风接过一摞照片:“还都挺养眼。” “那是,我筛了好几遍,才给你的。”楚妈得意的说。 “我的老妈妈哎,真拿您没辄。”楚风翻了一遍,随便抽出几个女孩,递给了楚妈。 “你眼光不错,这几个的家世都不错,也都是大学生,这个还是博士呢!”楚妈把博士的照片给楚风看。 “那就先见博士!”楚风说:“吃饱了,后天晚上,我有功夫。” “那就轩辕见,路上慢点。”楚妈说。 特种队的工作没有魔鬼群那么复杂,大把的富裕时间让他手足无措,开着车满世界转悠。 城市的霓虹灯很是璀璨,却也遮掩了夜空本来的灿烂。 这也就是为什么城市里的人看到星空的时候会那么的激动。 车里没油了,楚风才回家。他可以不住在特种队。 后备箱里有一箱啤酒,楚风搬到了家里。躺在地板上,打开啤酒一口一口的喝着,一直喝道地上到处都是易拉罐,箱子里空空如也,楚风这才躺到床上,睡不着,来回翻滚着,天亮了,开车去特种队,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样的日子好像没什么不好,平静,楚风说,这就是日子。 肖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伸了个懒腰,一个精灵过来,是豆豆。肖林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这是再哪呢? “公主,国王在大殿里等着见您。”豆豆毕恭毕敬的说。 “我知道了。”肖林在整理她的记忆,思路清晰了以后,她才换装去了大殿。 姥姥和妈妈也在,他们很开心的聊着什么。 “哟,合家欢乐啊!”肖林说着偎依在妈妈的身边:“这都聊什么呢?” “小猪醒了。”国王难得的好心情。 “小猪醒了,小猪的姥爷早醒了。”肖林的话让大家笑了更灿烂了。 “肖林啊,经过了这么多事,你也长大了,我们商量了一下,你是留在星的矢,还是回地球,这些都有你决定。”国王说。 “我留在星的矢,和风哥哥举行婚典。”肖林很坚定的说。 这个回答让他们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站在一边的欧阳凌风。 “你真的这么决定吗?”国王又问。 “我的妈妈在这里,我的姥姥在这里,我的姥爷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肖林说。 “你不用勉强的留在这里,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肖妈妈说。 “谁也不准劝了,我就要留在星的矢和风哥哥举行婚典。”肖林有点不耐烦:“我留在我家里,有什么勉强的。” “那楚风怎么办?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心。”肖妈妈说。 肖林的心微微颤抖,她尽量的让她的心跳恢复正常:“我们是朋友。” “婚典完了以后,就是你的登基大典。“国王说:“我要退休了。” 楚风如约来到轩辕,大厅里坐着一个女孩,气质不错。楚风靠在前台,问前台的服务员:“那个就是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嗯,她提前了十分钟,看来很重视。”前台的服务员说:“很漂亮。” “别是绣花枕头就好。”楚风说。 “她是博士哎,法学博士。”服务员羡慕的说。 “呆会我要是要咖啡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什么也不要,那就是看对眼了。”楚风叮嘱了服务员一句,很有风度的走了过去。 女孩微微一欠身,友好的笑了笑。 “你好,我叫楚风,是你的相亲对象。”楚风不算幽默的说。 “我叫萧蔷。”萧蔷很大方的说。 这让楚风想起一个成语——祸起萧墙,可他没说出来:“你是博士,还是法学博士。” “这个有问题吗?”萧蔷反问。 “没什么问题,我很崇拜读书人的。”楚风一本正经的说。 “你也不错啊!” “一介武夫而已,不值得一提。”楚风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不一样的气氛,他脑子一转,知道是肖林,故意说:“萧蔷小姐很漂亮啊!” “我就当这是在赞美我了。” 第431章 有你这么算账的吗 “我就当这是在赞美我了。” “不是当,我就是实话实说。”楚风再往下就没词了。 “你要喝点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楚风说。 手机很配合的响了起来:“好,我知道了,立刻过去。”放下电话,楚风抱歉的说:“实在是对不起,今是我休息,可我那出了点事,得先走了,实在是抱歉。”楚风没等萧蔷回答,就离开了。 萧蔷喝着咖啡,很有兴趣的看着楚风离开的背影。 楚风出门的时候冲前台的服务员使了个眼神,意思是非常感谢。 “我在相亲,你捣什么乱啊?”楚风知道肖林也跟着上了车。 “你相你的亲,我又没说话。”肖林理直气壮的说。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错。姥姥和姥爷冰释前嫌,妈妈也接受了现在的状况,我决定留在星的矢,和欧阳凌风举行婚典,接着是我的登基大典。” “祝福你,很真诚的祝福你!”楚风说的很轻松,心里却翻江倒海,从不晕车的他,居然吐了,很难受的样子。 肖林也跟着下了车,在楚风的后背上拍着:“你吃坏东西了!”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举行婚典了,具体日子还没定,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我不能邀请你参加,包括我的登基大典。” “我知道,要幸福,一定要幸福。”楚风做到车上,把一瓶水灌到了肚子里:“别老来看我了,你的风哥哥会吃醋的。” “嗯,不来了。”肖林立刻消失了。 楚风趴在方向盘上,后背起伏着,看得出来,他哭了。又把车开到了轩辕。 “事情解决了。”楚风坐在萧蔷的对面:“你还没走?” “我在跟自己打赌,你会回来。”萧蔷很自信的说。 “博士就是厉害,甘拜下风。”楚风打着哈哈:“给我来杯咖啡。” 俩人一直聊到大厅要打烊才离开,楚风开着车送萧蔷回家,已经到萧蔷家了,是一幢很华丽的别墅:“跟这样的富婆交往,我很有压力啊!” “这是我爸爸的,不是我的。”萧蔷说。 “我就不上去喝咖啡了,拜拜!” “我能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吗?”萧蔷问。 “找我去轩辕就可以了。”楚风开着车走了。 “就你了。”萧蔷冲着楚风的背影说。 楚风在楼下就看到家里的灯是亮着的,知道是楚妈。他刚到门口,准备套钥匙开门,楚妈提前一步把门打开了。 “这个怎么样?”楚妈迫切的问。 “不怎么样,继续相。”楚风说。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下个月第一个周末,我休息。”楚风说着换了件衣服,去洗澡了。 楚妈随手放了张影碟,是肖林和楚风的剪辑,楚妈默默的拿出了那张影碟,站在原地,直到楚风洗澡出来:“妈,你干嘛呢?” 咔嚓,楚妈手里的影碟碎成了两半,接着是楚妈疯狂的把这张影碟弄的碎的不能再碎。 楚风擦头发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影碟变成一片片,他蹲在地上,把影碟一片片的捡起来。 楚妈用脚使劲的在影碟上踩着,踩到了楚风的手,楚风没有吱声,仰头看着楚妈,等着楚妈把脚抬起来。 “你应该有新的感情,肖林已经死了,她死了。”楚妈说。 “我知道。”楚风一使劲把最后一片影碟从楚妈脚下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我正在努力的开始新的生活。” 楚妈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拎起来:“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楚风看着窗外,楚妈把垃圾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上车走了。车开出了小区的门,楚风飞奔下去,从垃圾箱里翻出了楚妈刚刚扔的垃圾袋。 楚妈又让司机把车开了回来,在小区门口,看到了楚风疯狂的翻着垃圾:“我们走!”车开走了,楚妈禁不住泪流满面。 楚风把那张影碟一点点的拼起来,用胶带粘了起来,放到了卧室的抽屉里。躺到床上,睡熟了,明天还有训练。 少帅在书房里翻着一大堆文件,唐果走了进来:“打扰您一下。” “说什么事?” “你还真把我当你下属啊!”唐果有点不乐意了。 “你是我上司,您请上座。”少帅站起来,把唐果拉过来,坐下:“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我爸爸妈妈想来看孙子孙女。” “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来,我去接。”少帅说。 “我们结婚以后,你还没见过他们呢。” “都是我的错,这次我一定好好孝顺咱爸妈,保证当一个模范女婿。”少帅说。 “我是农村出来的,我爸妈也是农民。”唐果支支唔唔的,少帅明白了她的意思。 “唐果同志,我爸爸也是农民出生,也就是说我也是农民。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是尴尬什么的,我们都是农民的孩子。”少帅说。 “可你爸是将军,我爸是农民。” “你公公是将军,我岳父是农民,咱俩扯平了。” “有你这么算账的吗?” 楚风在操场上训练一批新兵,少帅站在一边看着,只是微笑着。 “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楚风跑步过来。 “这话里有话啊,我什么时候忘了你了。” “什么事,正训练呢!” “听说你相亲去了,还把那女孩送家去了,怎么样有戏吗??” “有戏,很有戏。你怎么跟唐果学的这么八卦。” “我这是关心朋友,我有了媳妇,不能忘了朋友啊!” “废话少说,到底什么事?” “唐果的爸爸和妈妈要过来住几天。”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让我去接待?” “我是怕我应付不来,请个外援。” “最近确实没什么事,你的丈母娘就是我的……”楚风没说完。 “也可以是你的丈母娘,听说唐果有个姐姐还单身着呢,要不给你介绍一下。” “三八。”楚风锤了少帅一拳,继续训练去了。 少帅看着楚风在训练场上搏杀,摇摇头,站在原地继续看着。 肖林开始筹备她的双典——婚典和登基大典。很忙,没有时间去想楚风,累到深夜,趴在床上就睡着了,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累,忙忙叨叨的,只是空闲下来的时候,她会很想很想楚风。 十五就是她的婚典,十六是她的登基大典,还有半个月。 楚风和少帅开着车去火车站接唐果的父母,唐果只是给了他们一张照片。这个对于他们而言显然太简单了,在茫茫人海里,少帅一眼就看见了唐果的爸、妈。 “爸爸,妈妈路上辛苦了!”少帅马上把行李拿过来:“我是您们的女婿,我叫少帅。” 楚风也上前把唐妈妈的行李接过来,一路小跑的去把车开到离他们最近的地方。 唐爸爸和唐妈妈地道的方言让楚风和少帅有点无奈,只得一路无语的回家。 餐桌上,有唐果当翻译,其乐融融的。 吃晚饭,将军和唐爸爸下棋,三个女人围着两个孩子转,少帅拉着楚风在阳台上和茶。 “我开始有点羡慕你了,一家人其乐融融。”楚风说:“我的家只有我,推开那扇门需要很大的勇气,我甚至想睡在马路上。” “我也羡慕你,依旧可以驰骋沙场,你才是真正的帅,我是徒有其名了。”少帅说。 “但是,我想就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就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还有妈妈,她希望我成家。我应该怎么做?” “试着去爱。就当只是普通朋友。”少帅说:“肖林和你不就是从敌人开始的嘛,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也像你那样为难她就好了。” “这几天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把肖林带到魔鬼群,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那样的话,肖林也不会再和她的家人团聚了。”将军走了进来。 “爸。” “将军。” “你的痛苦我能感受的到,面对现实,我的夫人也是像少帅说的那样从朋友谈起的。”将军说:“少帅,你岳父找你。” “找我,什么事?”少帅不安的说。 “估计是给你个传家宝什么,我妈妈就有,我送给肖林了。”楚风说。 少帅正襟危坐在唐爸爸面前,唐爸爸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夹杂着方言,把一个银质的虎头项链放到少帅手里,大概齐的意思是说这是传家宝,要好好珍藏,将来传给李唐,子子孙孙的传下去。然后又说要好好照顾唐果,她从小就很苦,能嫁给少帅是她的造化。少帅一个劲的点头,把虎头项链攥在手心。最后少帅还很认真的给唐爸爸磕了个头,楚风说这个在农场很流行。果不其然,唐爸爸感动的都要哭了。 少帅回到阳台,将军已经离开了:“主意不错,我岳父对我很满意。” “回头有时间,带着唐果,李楚和李唐回一次老家,给你的岳父母家族带点礼物什么的,这样他们会更爱你的。”楚风说。 “你要是结婚的话,一定可以把你的家经营的很完美。”少帅说。 楚风拍了拍少帅肩膀:“你也不错啊!每天一出门,就想着回家,这就是家的魅力。我先走了,你继续温暖着!” “我送你。” 楚风把车开到了郊外,躺在汽车旁边的草地上,抬头看着只有月牙的天还有璀璨的星空。 肖林也在看,躺在她城堡的阳台上,她的摇摇椅不停的摆着,她的星空因为速度变得模糊。 楚风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他伸手把电池盖揭了。 站在轩辕柜台前面的萧蔷:“你确定是他的电话吗?打不通!” “我试一下。”前台的服务员说着拨通了楚风的电话,也接不通:“或许他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他来了,我会告诉他,您找过他的。” 楚风睡着了,在草地上,以星星当被子,醒了的时候身上多了件衣服,楚风笑了,是肖林的,衣服还是楚风买的。楚风把衣服重新盖在身上,又躺了下去。 一只狗尾巴草在楚风的鼻子上乱动着。 “你的婚典还有几天?” “十天。”是肖林:“我不是来看你的,我只是来取走我的衣服而已。” “十天。”楚风重复了一遍,坐起来,整个人依偎在肖林的身上:“给我十分钟,我就要十分钟。” 肖林轻轻的抚摸着楚风的头发,有种很异样的感觉,她想把楚风的记忆再次抽走,这样的话楚风就不会伤心了。她又很想楚风的心里唯一的人就是她。 “你不用想了,把我的记忆留给我,你能拿走我的记忆,你拿不走我的心。”楚风说。 “找个人嫁了。”肖林说。 “如果我嫁给别人,我妈会把杀了的。” “那你就娶一个,妈妈会很开心,你也会把我忘记。” “嘘,不要说话,我只有5分钟的时间了。” 肖林不再说话,看着楚风,楚风静静的偎依在肖林的怀里。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楚风立刻站了起来,把衣服给肖林穿上:“别跟我说再见。”楚风转身上了车,把车开走了。 一直到看不到楚风的车,肖林才消失。 欧阳凌风在星的矢的边缘等着肖林:“你去地球了?” “我只是去拿了一件衣服而已,我很喜欢这件。”肖林解释。 “这件衣服从你来星的矢就有,就放在你柜子的最左面。”欧阳凌风说。 “我是去地球了,我见到了楚风,我只是告诉他,让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真的只有这样吗?” “你想我留在地球,永远不回来是不是?” “我只是怕。” “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怕了,我会留在星的矢。” “走,大家都在等你开饭呢!” 大殿的中央摆着一张长条桌子,国王、姥姥和妈妈都在。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肖林和欧阳凌风也坐下,早餐这才开始。 楚风递上了休假申请,十天。理由是心理有阴影,不能专心的工作。 十天,只有楚风知道未来的十天,他或许熬不过去的。 第一站他去了肖林的老家,给她的爸爸上了一炷香。隔着破旧的门,看着肖林的家,想象着小时候肖林和肖森很快乐的样子。 接着他去了肖林上的大学,靠在他曾今抓肖林的门上,久久不愿离去。 他去看老兵,老兵正抱着他的孩子唱催眠曲,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唱起歌来,居然那么的温柔。 又又看了肖森,肖森和欣欣在国外相遇,肖森追到了欣欣。他们注册结婚了。准备年底回国内举办婚礼。 肖林的婚典开始的时候,他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躺着,就只是躺着。风尘仆仆的衣服都不想换去。 肖林隆重的服装让她的行动很不方便,现在她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婚典的开始。 欧阳凌风会来接她,两个人会一起走到大殿接受众精灵的祝福,同时许下诺言,一生一世不分离。这个誓言带着魔法,一旦破誓,他们将会受到许诺下的惩罚。肖林知道这个誓言的严厉,曾今有精灵违背了誓言,结果灰飞湮灭。 而他们,许下的诺言将是星的矢的典范,这一刻,肖林已经做好了准备和欧阳凌风一生一世。 离他们计划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钟头,欧阳凌风没有出现,精灵们四处寻找,就是找不到。 肖林自己走到了大殿:“我将在这里等着欧阳凌风的出现。” 十几个精灵在半空中飞舞着,为肖林托着裙摆。精灵换了一拨又一拨,太阳都出来了,欧阳凌风还是没有出现。 国王要动用魔法把欧阳凌风找出来,被肖林制止了。 欧阳凌风终于出现,一脸的疲惫:“你不属于我,我不想勉强。其实你可以回到地球,你可以和楚风在一起,是我隐瞒了这一切,我爱你,可是却只有楚风能走进你的心里,没有爱情的婚约是乏味的,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可以不当星的矢的继承人,你可以不嫁给我,你可以不留在星的矢。” “欧阳凌风,你在说什么?”国王威严的说。 欧阳凌风似乎没有注意到国王阴沉的脸色:“你可以让你的孩子来星的矢,他可以成为星的矢的继承人。星的矢是家族继承,隔代或者隔辈都没关系的。”欧阳凌风哽咽了:“我接近你,是为了能得到星的矢的权利,到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我也知道,我永远走不进你的心,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有楚风没有的优势,我的血统注定这辈子就是你的爱人。不管怎样,我退出。楚风可以给你的幸福,我给不了。” 国王带头鼓掌,肖林紧紧的拥抱住欧阳凌风:“我做好了一切嫁给你的准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谢谢你。” “如果不是我把星的矢宝典撕了,也许你和楚风已经在一起了。” “我说怎么总觉得宝典少了几页,你造假的功夫一流。” “去,楚风在等你。”欧阳凌风紧紧的拥抱了肖林一下。 “你是我永远的哥哥。”肖林在欧阳凌风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楚风蜷缩成一个婴儿的形状,很无助,很孤单。 肖林在他的脚心挠痒痒。 “谁也不要打扰我,我在休假,都走。”楚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伸手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肖林把楚风的被子拉下来,躲到了床下边。 “滚,都滚。”楚风这次把枕头朝着脚底下扔了出去:“都滚。” “喂,你就这么对待我啊?”肖林说。 楚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肖林把欧阳凌风的话说了一遍:“所以我就回来了,求你帮帮我。” “我现在就帮你。” 一年以后,肖林带着楚风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了星的矢。 肖林在地球上有了新身份------楚夫人,同时担任特种队副队长。 第432章 攀高枝 阮非桐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但是阮非桐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根本就不是张君恺说的那样,就可以很好了,至少,阮非桐不会因此而感到愧疚,但是,那样的一段仇恨,已经如同风一样,永远的消失在眼前了。 阮非桐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亏欠张君恺的,更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于落情有所愧疚,张君恺这样的对不起自己,那都是他的报应不是么? 妈妈一直在说,可是,阮非桐就一个人躺在那里,想着这些年的一切,总是那么的搞笑的,是什么,让人,难以忘却一切,但是,阮非桐还是那样的坚定,要好好的加油,让于落情回到自己的身边,让一切都重来。 于是,阮非桐就那样,睡着了,很累很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身体虚弱。 现在,阮非桐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自己,要好好地加油,快一点好起来,阮非桐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追回于落情了。 阮非桐已经认定,这将是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呢,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的。 阮非桐以前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不要任何的获得,而去爱上一个人的,其实,那简直都是一个,奇怪的要命的事情。 但是,现在,阮非桐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其实是无法改变的,只要是真正的习惯,而不是爱的话,那么,就是要将自己全部的都付出了,也没有关系的。 阮非桐渐渐地睡着了,身边时妈妈的声音,那么的动听,已经很久了,都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亲切。 如果是爱情的话,阮非桐还是要好好的珍惜,这辈子,已经浪费了那么的多的日子了,但是现在,阮非桐知道了真碍是什么?不是什么喜欢,就是爱了,是一种心动,一种无法舍弃,一种勇气了。 妈妈看了看手表,雪白的链子,是妈妈喜欢的颜色,妈妈从来就是这样,喜欢单纯的东西,那么的干净,而美好,好像是只有这样的东西,才可以永远保持下去的。 是时间了,谢缤伊该来了啊。 果真,电话准时响起。 “我已经回来了,妈妈,现在我去你们家么?”谢缤伊来了,终于从那边来到这里了,谢缤伊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但是,人生就是这样的机遇。因为被一个女人看上,然后就要成为人家的儿媳妇,于是经过了一系列的改造还有培训,谢缤伊知道,自己是最好的选择了,就算,谢缤伊根本就没有见到那样的一个男人,只是,从妈妈那里知道了,有很多关于阮非桐的事情,知道,自己最终会成为他的妻子,要听妈妈的话。 其实,有些人,一辈子就是这样的,听别人的话,没有自己的思想。 “嗯,我已经有司机在那里等你了,你跟着他来我们家就好了,我在家里面等你好么?”妈妈问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直等到真正的公主到了,就可以让阮非桐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这样,家里才可以,一切都顺利的。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阮非桐觉得自己是第一次,睡得如此的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也许,是放下了一切,才会有力气去迎接一切的,难道不是吗? 睁开眼睛,果然,天都是黑的,阮非桐缓缓的爬起来,扭了扭脖子,好像已经可以说话了,阮非桐试着张了自己的嘴巴,稍微发出了一点声音,没有之前的疼痛了,医生说,这个伤口肯定会好的很快的,所以,阮非桐觉得自己肯定是痊愈了。 于是,大声叫了一句于落情的名字,但是剧痛传来,让阮非桐的神经都被打乱了,其实,阮非桐真的很难受的,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很想,现在就好了,可是,却好的这么慢,真是郁闷啊。 阮非桐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边,窗帘是拉上的,阮非桐看不到外面的样子是白天还是黑夜的,然后,轻轻的将窗帘拉开,已经是天黑一片了,原来,自己真的睡了很就了,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啊,什么都不用想,但是,身边还是差一个人,阮非桐哪里会放下心,这次好了以后,阮非桐一定会努力做到,自己心中想的那一切,将自己心爱的人找回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妈妈就来到身边了,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阮非桐竟然,没有听到来的人的声音了,那是放松了警惕吗? “宝贝,你醒了?”那是妈妈,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你还好么?有没有舒服一些呢?” 妈妈就是那样的担心自己,阮非桐想到了刚才,妈妈对自己讲那个故事的时候的场景,实在是让人觉得好难受啊,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真的很想要,早一点,将这一切都知道了,可是,为什么爸爸妈妈一直就这样瞒着自己呢?这样,妈妈的心,要是多的疲惫啊,阮非桐决定了,如果妈妈愿意的话,就不要住在国外了,自己好了以后,阮非桐一定会留妈妈在身边的。 毕竟,亲人在身边的感觉,是很温暖的,对妈妈来说,也是很有安全感的。 阮非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儿子,自己辛苦一点可以,不能因为妈妈麻烦,就让她一个人到外国去啊,虽然去法国,是妈妈的年轻时候的梦想,但是现在爸爸不在身边了,算什么梦想呢? 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才是每个妈妈想要的。 阮非桐感觉到一阵的温暖,回过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妈妈,虽然已经掩饰不住的苍老了,但是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可爱的笑容,甜美的眼神,最重要的,是看自己的样子,是那样的用心,让人感动啊。 这个时间上,除了于落情,曾今那样爱着自己,还有爸爸,已经离开人世了,那剩下的一个,就是自己的妈妈了,阮非桐觉得,自己以前不是很懂,但是现在长大了,就该将妈妈安顿的很好,这是作为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不是么? 但是,阮非桐现在还是不能够,刚才勉强开口,说出的那些话语,让阮非桐的嘴巴,到现在还是疼的,说什么,还是要等到一切都好了才行啊。 阮非桐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好多了,然后深深的和妈妈拥抱,每一个女人,都是柔弱的,难道妈妈不是么?妈妈也是的,现在爸爸不在了,自己就要代替爸爸,好好地爱着妈妈,这是自己该做的。 妈妈对于阮非桐的反应非常的满意,那是,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认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很顺利的。 妈妈从阮非桐温暖的怀抱里面,出来,然后对自己亲爱的儿子,轻轻的说。“儿子,你这样子,让我觉得好心疼啊,竟然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真是让我这个做妈妈的对不起你了,所以呢,我要给你一个礼物,你可以接受么?” 妈妈知道,阮非桐肯定不会拒绝的,因为他拒绝不了的。这个时候,将谢缤伊退出来,肯定是最好的,儿子也不会驳回妈妈的面子,不是么?等阮非桐适应了以后,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顺水推舟的,就是如此了。 阮非桐很好奇,那个礼物到底是什么,但是,阮非桐并没有反对,因为妈妈这么爱自己,可定是对自己的好的,怎么会害自己呢? 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欧诺关系,阮非桐现在这么深深的觉得,所以,对爱你的人,一定要很好很好,这样才不会辜负别人,才可以让所有人都开心,才能够让妈妈的爱,对儿子,不是浪费的,不是么? 阮非桐重重的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妈妈满意,让妈妈开心,其实,妈妈是那么伟大的一个人啊,她的全部的快乐都建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阮非桐绝对是有必要开心的,这样开心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妈妈,这是两个人的快乐,对于阮非桐来说绝对,是非常的值得的。 “我就知道,你会接受妈妈的这个礼物的,当然,妈妈也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个礼物,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可以让你幸福一辈子的。”妈妈说的眉飞色舞,眼睛,就像是,背后的那个蓝色的天空上面,美丽的星星,那样的闪烁,让人感动,被深深地感染了。 但是,阮非桐有些紧张了,妈妈说是要给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的,那会是什么样的礼物啊,可以做到这一点,阮非桐甚至觉得,任何一个人东西,或者是人,都无法做到,永远都不改变的,怎么会,说道一辈子呢?那简直就是很搞笑的事情了。 但是,妈妈都是一片好心啊,爱,是无限的,所以,希望阮非桐好,是妈妈的冤枉,所以,阮非桐还是让自己轻松一点呢?说不定啊,那就是妈妈从佛教里面,求的地无神符一个啊,那就是要保护自己,永远的健健康康,快乐而有顺利。 或许是这段日子,自己发生的事情,让妈非常的担心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事情,阮非桐想了想,于是不再紧张了,妈妈肯定不是会变出一个大活人,陪在自己的身边是? 阮非桐的心中,只有于落情那样一个女人,其他人都么有进入阮非桐的眼睛里面了,而且,阮非桐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顾的,阮非桐谁都不需要,就是一个独立的人。 阮非桐就是这样的人啊,只要是自己不愿意被伤害,就绝对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的,但是,如果阮非桐是自愿的话,那么,阮非桐肯定是愿意坚持到底,让那个人伤害的。 虽然,阮非桐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理,也许是亏欠于落情的太多了,想要扯平一切,但是,阮非桐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彼此静下来,然后互相恩爱,那就是最好的状态了,不是么? “好了,既然你这么相信妈妈,那么我就请她出的啊,好不好?”其实妈妈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有些事情,这样做,不是很符合阮非桐的性格的,但是自己和儿子的关系这么好,儿子一定是会给面子的啊。 阮非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了门的方向,果真,门慢慢地打开了。 阮非桐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自己开门,难道是一个宠物么?阮非桐觉得,自己一个人,还需要一个宠物保护,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肯定是搞错了。 门缓缓地开,阮非桐一点都不紧张,就是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难道是自己一向很是喜欢的哈士奇么? 以前小时候,阮非桐一直都很喜欢狗,尤其是大型犬,让阮非桐觉得很有面子,和你威武,所以阮非桐,一直都很痴迷,哈士奇这样的一种狗了,是雪橇犬,会在大雪里面,给自己的主人护航的。 阮非桐觉得,那样的狗,是那么的有用,那么的聪明,也是那样的忠诚,阮非桐真的很希望,有那样的一个小动物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同学家里,也都有小狗的,也有养哈士奇的。 阮非桐原本觉得,养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当阮非桐回去的时候,妈妈竟然没有答应了,说什么,家里一定是不能够养狗的,那样会肮脏的,而且,狗也是很危险的动物,和小孩子玩,说不定会将阮非桐咬伤的。 阮非桐一直很不理解,但是却拗不过妈妈,至少还是妈妈讲话算数嘛。 难道是妈妈,这次被感动了,所以想要帮助阮非桐,完成小时候的梦想么? 但是,门开了,却没有东西进来,阮非桐好奇的看着,时不时的看着妈妈,妈妈的眼睛里面一直都是笑意,那是一种,期待,到底是什么呢? 阮非桐实在是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啊,于是揉了揉眼睛,就等着瞧好了,反正,他是会出的,只要不是人,其他的,都好说了。 可是,事情有时候,刚好就是和人的愿望是相反的,阮非桐多么的不希望是一个人,要是一只狗就好了,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哈士奇,一只小的,很小的,可以从小养大,那样感情肯定是非常的好的。 但是,过了好半天,进来的不是一只狗,而是,阮非桐最害怕的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个男人,是阮非桐最不想要看到的女人。 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阮非桐心中有一种想法,难道,妈妈是想要用一个女人,将自己牢牢的拴住么? 于是阮非桐,很灰心,妈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完全不顾及自己孩子的感受了,而是就这样,按照自己口味,为了自己找一个女人来,这算是什么,阮非桐还没有弱智到,让一个女人去帮助自己了。 其实,阮非桐真的只是有些然于落情受伤了,才会遇到今天的事情,但是,阮非桐已经学会爱了,不是代表就会喜欢所有的女人了啊,阮非桐这辈子只会有于落情,只会爱上于落情一个人。那样就够了,难道不是么? 阮非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阮非桐不能够讲话,有些话,在嗓子眼里面,却无法说出来,简直是非常的难受了。 阮非桐好想要问一问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竟然搞个女人来,阮非桐对谁都不感兴趣的,只是为了于落情,怎么样都可以啊。难道爱情,是和所有人一起发生的么? 阮非桐知道,肯定是不能的,或许以前,是可以的,但是,那并不是爱啊,只是在万花丛中,享受那样呗所有的女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现在不一样了,阮非桐只是想要一个女人了。 “怎么样?喜欢?”妈妈开口了,让阮非桐完全不知所措,心中的一点侥幸全部没有了,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好想反悔,刚才点头了,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妈妈竟然真的来这一招。 但是,阮非桐偏偏是不吃这一招的啊。 阮非桐摇头,就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阮非桐可以忍受任何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不管妈妈如何说,都是不要谈论的,阮非桐不会接受的,绝对不会的。 但是,妈妈根本就像是没有看到阮非桐的反应一样,走到女人的身边,拍了拍女人的手,微笑着说道,“来了啊,来,这就是我儿子了,你来见见啊!” 谢缤伊很是不好意思的,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男人,自己的一生就要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度过了,谢缤伊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完全是一副娇羞模样了。 阮非桐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绝对不会让如此的事情发生的。 阮非桐从妈妈身边,擦身而过,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但是妈妈却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告诉谢缤伊,“傻瓜,你还不赶快拉住他啊?” 不可思议,妈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商品么?不然,为什么,要别的女人,阻止儿子的行为呢? 谢缤伊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将男人留住,但是,谢缤伊第一眼看到阮非桐的时候,心就沉醉了,虽然,谢缤伊一直再想着,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成为自己的老公,但是,今天一看,绝对是人中之龙,对阮非桐的感觉好的不的了。 妈妈真的是对自己很好很好,竟然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自己,谢缤伊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有一个人好好的疼爱着,虽然,谢缤伊不知道,那么多的好女孩,为很么妈妈就是选到了自己,但是,谢缤伊决定要好好地珍惜,只要是能够将阮非桐留下来,让自己做都是可以的。 于是,谢缤伊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伸手,将阮非桐拉住了,“留下,妈妈,想要和你多呆一下的。” 妈妈给谢缤伊试了一个眼色,这个傻姑娘,怎么说是妈妈要留下来呢? 应该说是自己想要他留下来啊,那样,阮非桐才会感动,才会给面子啊。 阮非桐简直不管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神噩梦时候,就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甚至还叫自己的妈妈叫妈妈。凭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妹妹的,不能够如此的阿谀奉承,为了攀附这样的高枝。 第433章 欢快的孩子 无论如何,阮非桐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女孩,看到不看谢缤伊一眼,执意要走。 妈妈看不下去了,自己的一番好意,不能就这样的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了啊,于是,妈妈终于对儿子开口了,“你留下来,人家大老远的来也不容易,甚至是冲着你来的啊,你说什么也要好好地招呼人家一下巴?” 听到妈妈说话,阮非桐总算是停下了脚步,但是,妈妈却并没有说出什么让阮非桐觉得认同的话,倒是转过头,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妈妈。 阮非桐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管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伤口,大声的对着妈妈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哎呀!”妈妈万万没有想到,阮非桐会是如此的激动,于是赶紧抓住了阮非桐的肩膀,“你不能够讲话的啊,乖乖啊!” 阮非桐却管不了那么多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但是,阮非桐还是坚持要对妈妈说完,“妈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我的事情,不要你这样管好不好?这个女人,哪里来,从哪里去,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了。否则,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让你们两个就住在这里,妈妈,你看怎么样啊?” 阮非桐是很坚定的,绝对不能够那么轻易的就上了,妈妈和那个女人的道道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呢?明明就是不认识的人,竟然就能够那样的喜欢的样子,简直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了。 妈妈心疼阮非桐,伤口还是没有好,竟然还要说话,难道不疼么? 但是,妈妈也不是那样就可以轻易的就被打倒的,毕竟,阮非桐就是要坚定,将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的儿媳妇,不然,一个家里,如果进去了,不怎么样的人,就会一辈子都不顺利的,这是,妈妈一辈子所知道的真理,所以不管说什么,都要坚持下去。 阮非桐说完了那些,就要走了,为什么,连妈妈都什么都要管呢?难道,这么多年,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都不知道的么? “儿子,你就留下来,妈妈,绝对是为你好的,你看看她呀,我给你介绍,”妈妈一把将谢缤伊拉到了阮非桐的面前,然后满脸的微笑,希望阮非桐能够接受,“你看看啊,我给你介绍好不好?这个是谢缤伊,是我在法国的时候,认识的女孩子!” 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阮非桐就已经不耐烦了,“妈妈,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你让我看她,是什么意思?还有爱情,是自己的事情了,你何必要如此的说呢?还要这样做,简直就不像是妈妈会做的事情了!” 阮非桐说完就走了,可是,妈妈却挡在了阮非桐的面前,“你个笨蛋,妈妈肯定不会看错人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你会喜欢的,也是妈妈喜欢的,会给你带去,无限的美好所以,不管说什么,你都要为了她留下来,不然妈妈就!” “不然你就怎么样?”阮非桐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了,妈妈这样过来的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呢?谢缤伊那样的女人,就是那种,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这样的女人,和于落情简直是没有办法比较的,阮非桐根本都不会看这样的女人了,所以,阮非桐想也不想,就继续离开,说什么,这样的一件事情,阮非桐还是要自己做决定的,肯定不能够由着妈妈来做的。 妈妈就知道,儿子一定会听自己说一说的,于是,就拉着阮非桐一边坐下一边说,“这个女孩,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了,只要你好好地和她一起,不要多长时间,你就知道,妈妈说的是真的,妈妈肯定是不会欺骗你的啊,妈妈都是希望你能够好,难道你不知道么?” “妈妈!!!”阮非桐简直不知道,女人都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一个一个,都想着,将自己的想法,取代别人的想法呢? 就算是爱情,也绝对不会是任人摆布的撒! “儿子,你这次就从了我,要不然,你妈妈我,真的会很难受的,你知道不?”妈妈真的很是坚决,不然,妈妈真的不想要,让过去的那样的悲惨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 这一次,算是阮非桐,傻了,真的不想,将自己的心给埋葬了,但是,妈妈这样的恳求自己,如果不给她一个面子,实在是说不过去。毕竟,妈妈和于落情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不管是伤谁的心,都是不该的啊,难道不是么? 现在欺骗一下妈妈。在她的面前稍微装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是,自己和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就好了。 阮非桐终于大好了主意了,然后停止了自己的脚步,坐在了床边上。凝视着妈妈的眼神,从刚才的愤怒,变得平静,就像是湖水一样,没有一丝的涟漪。 妈妈看在眼里,就觉得很开心,就是说嘛。儿子一定是会好好听妈妈的话了,妈妈站在阮非桐的身边,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儿子,我就知道,你最爱妈妈了,妈妈也是最爱你的,绝对不会害你的,这个姑娘,是妈妈亲手为了挑的,你别一开始接受不了,就将人排斥了,所有的人,都是要接触了以后,你才知道好坏的呢,你给妈妈的面子,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谢缤伊可是很好的姑娘,你接触了以后,就会知道了!” 妈妈十分恳切的说,其实,她也有些疑虑,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呢,也许就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面,所以,还是不忘记要好好地叮嘱一下。 阮非桐心中很是挣扎,妈妈还真是的,这种事情也要给自己做主,自己都不是什么几岁的小孩子了,什么事情,都要妈妈给操办,感情的事情,是一种感觉,是一种荷尔蒙的作用,自己都无法操控,他人怎么可以摄入其中呢? 阮非桐勉强的点了头,要不是不想让妈妈下不了台,在加上自己说话不方便,刚才大叫了几声,让阮非桐现在的整个口腔都像是,完全的撕裂了一样,那么的难受的要命啊。 妈妈转向谢缤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好像对阮非桐都不会如此的笑,让阮非桐看得出来,其实妈妈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啊,阮非桐真是不明白在,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自己的妈妈,收买成了这个地步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妈妈很看好你的,加油!阮非桐就是脾气稍微倔强了点,其实,人还是很好的,很善良的,你和他好好地处,妈妈就不管了,你们玩的开心啊!”妈妈就好像是对自己的儿媳妇说话一样,阮非桐看着就觉得郁闷,什么时候,竟然这样搞,简直就是好笑啊。 谢缤伊也笑盈盈的,阮非桐看了看谢缤伊的侧面,她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色彩缤纷,湖蓝色的裙子,让整个人飘飘欲仙,头发也是浓烈的酒红色,再加上,谢缤伊的皮肤异常的白,但是十分舒服的那种酒红,所以配上了红头发以后,就更加的亮丽夺目了。 阮非桐感叹,这样的女孩,绝对是众人的焦点啊,为什么就不能够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呢?要跟着妈妈,在不认识自己之前,就愿意做自己的女人呢? 现在的女人,简直就是和于落情比不上,那么的傻。一点脑子都没有,觉得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么? 那是当然,当一个人的心中没有别人,是一片空白的时候,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但是,当一个人心中有了别人了,你再努力也没有办法啊。先入为主的爱,是怎么会被取而代之呢? “好的,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妈妈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很快乐喔!不要让妈妈担心啊!”妈妈给了谢缤伊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是一个女人与另外的一个女人的甜蜜叮嘱。 谢缤伊拼命的点头,笑得如同花朵一样,脸上还有深深地两个酒窝,十分的甜美,阮非桐有些看呆了,这个女人,和于落情完全是不同的风格,但是,容颜上,甚至要比于落情好看很多,气质却完全不同,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好像是一颗像是一颗向日葵,是向着太阳生长的,那么的欣欣向荣。 但是,这朵向日葵,又不是一般的向日葵,而是生长在海边的那种感觉,很开阔,十分的清新,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不管什么烦恼在心中,就像是一阵咸咸的海风,将一切的烦恼都吹走了,这就是,当阮非桐第一次见到谢缤伊时候的感觉。 阮非桐永远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深深的印记在脑海里面,是那样的感动,让人不能够忘怀,不管阮非桐的心中是多么的爱着于落情,不想要轻易的背叛,但是,看到谢缤伊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也许,那就是一种爱,只不过,阮非桐已经确定了,永远只爱着一个人而已的。 妈妈走了,房子里面,静悄悄的,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这个根本就不熟悉的女人,阮非桐对于她,一无所知,只是知道她的名字是谢缤伊。 谢缤伊来到阮非桐的身边,有些局促,阮非桐看得出来,这个姑娘的眼神,有些躲闪,但是,眼睛的颜色是那样的好看,湖水一样的蓝色,和裙子映衬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阮非桐突然想到,自己亲爱的于落情,也有那样的一瞬间,让自己十分的喜欢,就是微笑地样子,那样的甜美动人。阮非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缤伊的样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心爱的于落情,。 不知道,此时的于落情,好不好,和张君恺到底如何了。阮非桐多么的怨恨自己,现在没有用的样子,如果阮非桐可以动的话,一定会飞到于落情的身边,不管她是不是还会接受自己,是不是和张君恺的感情已经很好了,阮非桐都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和于落情一起,去看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 阮非桐觉得,自己和于落情之间,要回到过去,是一件绝对能够成功的事情,感情如此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回不去呢? 不知不觉,谢缤伊就来到了阮非桐的身边,她的声音,淡淡的,但是,流露出一种风情,是东方的女子所没有的特别的感觉,“阮非桐,我是谢缤伊,今天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妈妈说,我会给你带去幸运,说你现在过得不是很好,我真的觉得我很荣幸,能够有这个机会到你的身边去,给你带来温暖。” 谢缤伊的眉眼低垂着,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一看这个男人,但是,谢缤伊的心却是跳的很快的,谢缤伊以前也喜欢过一个人,有过一段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从那以后,谢缤伊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所以,爱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禁了。 也许,是时间让人有所改变,也是一种机遇,让谢缤伊认识了妈妈,所以,经过了妈妈的描述,谢缤伊知道了,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于是十分的想要知道,阮非桐最真实的样子,是如何的。 谢缤伊觉得,好几年了,自己真是年轻的时候,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去忘记一切,看自己是不是有那样的勇气,去重新开始,并且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谢缤伊真的很好想要看一看,阮非桐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理由,让自己彻底的忘记那段不开心的过去了。 其实也不是不开心,而是过程太美好了,但是结局太伤悲了,所以,谢缤伊就很难放弃过去,而面对现实。 这样,一个年轻人,才能够时刻的保证,自己的人生,是缤纷的,就像是字的名字一样的。 阮非桐没有说话,谢缤伊知道,他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才不能够说话,因此,谢缤伊没有觉得很不开心,而是自顾自的说。 虽然,谢缤伊不是很自信,自己能够真的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能够忘记一切的理由,然后再一次的接受爱,但是,谢缤伊还是要试一试,至少,这么多年了,谢缤伊终于感觉到自己又心动了,这是一种够狠美好的征兆。 只不过,谢缤伊根本就不知道,阮非桐的心中是如何想的,阮非桐一直是在彻底的排斥着谢缤伊,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再让另外一个人住进去呢? 其实,谢缤伊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难搞定,因为,妈妈曾今对谢缤伊说了很多,阮非桐过去的事情,看上去是那么的光线,这让谢缤伊觉得是一种很强大的挑战,谢缤伊之前的男朋友,是一个那么随和的人,好像与世无争,不管谢缤伊是多么争强好胜,但是,那个男生都觉的两个人的未来,是格格不入的。 谢缤伊一直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一种,闲适的心情,虽然谢缤伊很难成为那样的一个人,但是,谢缤伊真的很希望自己的身边,能够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在自己很心烦的时候,能够给自己的安慰,让自己的心也变的开阔起来。 但是,阮非桐显然不是那样的人了,甚至是背道而驰的,但是,谢缤伊看到了阮非桐的一瞬间,电光火石一般,甚至不知道,把手放到哪里,也会觉得裙子,是不是太长了,没有露出自己最美丽的腿,让阮非桐看到自己最美丽的样子,那样就可以让阮非桐早一点对自己动心。 第一百四十三章 阮非桐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样,阮非桐不可以否认的,这个女人,带给阮非桐的感觉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清新,但是,阮非桐不想要改变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不断地挣扎着。 但是,谢缤伊还是在不断地表白着自己的心,也许,谢缤伊从来就没有去研究过男人的心是怎么样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在男人的面前表现,其实并不会给自己加分,有些时候甚至是减分的。 就比如现在,谢缤伊以为自己足够的热情,是没有距离感,可以让阮非桐很快的认识自己,并且为自己着迷,但是,阮非桐的心却是不自主的跟她保持距离。 “你知道么?我和妈妈,认识,简直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好像是上天的特意的安排,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法国,我一个人,没有任何的亲戚,所以,我需要打工自己养活自己,于是,我就在一家中国餐馆打工,这样不仅仅是我熟悉的手艺,我还可以吃到中国菜。虽然,那里的食材,并不是很本土,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吃,每次,都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家乡一样。” 谢缤伊一边说,一边回忆着,那个时候,自己是有多么苦啊,自己心爱的人,留下了一封信,就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谢缤伊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勉强的知道,好像是到了法国去了。 于是,谢缤伊想也没有多想,就跟了过去,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谢缤伊在那里不认识人,也没有什么钱,但是,谢缤伊发誓一定要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因为他不甘心啊,为什么,那样的一个人,自己心爱的人,爱着自己的人,说走就走,一点缘由都么有。 谢缤伊真的很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是要死了,也要有一个确切的理由,不然死也不会是那么开心的事情了,也无法洒脱出来。 可是,谢缤伊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法国以后,一开始,还能够用为数不多的钱,勉强的支撑着生活,谢缤伊以为自己,这样节约着,就可以,一直养活着自己,然后找到那个男人。 但是,老天,很本就不给谢缤伊什么面子,不管谢缤伊的是多么的诚心,想要见到自己的真爱,上天都没有给她这样的一个机会。 曾今,谢缤伊和那个男人一起看过千与千寻的电影,那是一个动画片,谢缤伊还记得,自己是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哭,但是,谢缤伊并不觉得丢人,而是真的被那个故事给感动了。 如果自己成为了那个故事里面的小主人公,谢缤伊觉得自己会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为了成为传奇,谢缤伊真的好想,当一次,动画片里的人啊,也去寻找自己心爱的东西。 现在,谢缤伊真的有机会千里迢迢,去寻找自己的真爱的时候,却不是那么的容易了,和千一样,去寻找着自己的真爱,但是,却没有和千一样,最终的寻找到。 谢缤伊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幼稚,也许,那个男人只是想要摆脱自己,于是随便的说了一个地方,没有想到,谢缤伊真的就相信了,竟然就真的追到了法国来了,谢缤伊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到了法国,要是真的没有见到他,要怎么会去呢?要是没有了回去的路费,该怎么办? 终于,那一天还是到来了,所以,谢缤伊就只有到餐馆里面打工了,好在,在外国打工,比国内的待遇要好很多,所以,谢缤伊很快就能够养活自己了,不会整天饿着肚子,也不会风餐露宿的没有地方住。 谢缤伊只是想,攒够了,路费就回去的。 但是,外国的法律也是很严格的,谢缤伊并不是有绿卡的人,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算是一个游民了,所以,经常会担心,被逮到了派出所了,那样,不仅仅要在里面关上好几天,工资也就没有了,就算是当时的工作,也会丢掉,谢缤伊就需要重新开始找工作,重新去存钱,直到能够有足够的钱,回到家就可以了。 虽然,找不到那个男人,对于谢缤伊来说过,是一种巨大的遗憾,但是,现在谢缤伊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家里,那个温暖的家,不管,谢缤伊有多少的难过,都可以充分的吸收,然后让谢缤伊能够痊愈,有足够的勇气,再一次的站起来。 谢缤伊和妈妈相遇,越是从那样的一个饭馆里来的。 阮非桐真的不知道,妈妈和谢缤伊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那么短暂的时间,就可以认定,这是自己需要的女人,虽然阮非桐很排斥自己和这个女人走的很近,但是看她根本就是没有什么企图的样子,于是就很好奇,心什么时候就静了下来,等着女人继续往下面说下去的。 “那个时候,我还是在餐馆里面做事,我负责下面条啊,中国人和外国人吃的面条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本土的外国人,很难能够做到很地道的面条,所以,我每天就在那里,做面条,刚好,面条又是我最拿手的,所以我做的很出色,老板就会特别的照顾我,会给我更多地工资。”谢缤伊回忆着过去,好像是有一种特别的爱,也许是过够了苦日子了,但是,遇到了妈妈,就遇到了转机了,所以想到那些,就会很开心的。 阮非桐看着谢缤伊,举手投足,都是十分的秀气的,外面天都是黑黑的,但是,房子里面的灯光,是那样的炫目,照在了谢缤伊的右侧脸颊,阮非桐觉得,她的脸庞,是那样的温暖了,绒绒的光芒,让阮非桐看着就很舒服。 阮非桐不能够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子,是有什么样的过去,但是,一切都是缘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去好好的感受一下她的心呢。 反正,现在和于落情不在一起,阮非桐还是要有交朋友的机会啊,不能够将自己的全部的交流全部都留给一个人,这样对于阮非桐来说也是不公平的,于落情也不会想要那样的宠溺的,不是么? 于是,阮非桐终于安慰了自己,能够找到一个理由,去和谢缤伊接触,去了解,身边的这个对自己,有一种无形的,十分强大的吸引力的女人。 谢缤伊的耳朵上面,有一枚深蓝色的耳钉,小海豚的形状,好像是从大海里面跳出来的,那么的可爱,就像是一个欢快的孩子。 第434章 要如何对待他 阮非桐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有很多细小的细节,都让阮非桐觉得很温暖的,让阮非桐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值得自己去发现,去欣赏的。不是只有于落情那样的一个艺术品,让自己去反复的观赏。 于落情当然,是最美丽的,但是,其他的女孩子,也是值得自己去欣赏的,用一种很平和的心态,欣赏的心态去看就可以了啊。 谢缤伊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耳朵看,谢缤伊的耳根子,在一瞬间,就通红了一片,阮非桐惊讶的发现,谢缤伊那样的害羞,雪白的脖颈上面,也有了细小的疙瘩。 这个女孩,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怎么知道自己在看她,而且还这么的害羞,那么的敏感,能够如此迅速地接受了自己的讯息,然后有所反应。 阮非桐的心一惊,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女孩子,都是如此的,她肯定是没有经历一些事情,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所以才会这么介意人的目光,才会看也没有勇气看自己一眼。 谢缤伊不知道怎么就停止了,觉得有些扭捏,伸出手,纤细的食指,在谢缤伊的通红的耳垂上面划过,所到之处,更加的通红一片了,好像是起了很小很小的红的包,痒痒的,好像是被蚊子叮的。 但是,阮非桐的家里面,如此的干净整洁,更是不会有一只蚊子的,那么那一定不是包了啊,这个姑娘是怎么了,阮非桐知道,谢缤伊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谢缤伊整个人,是那样的白皙,好像是看不到一点的杂质,但是,雪白的脖子上一片绯红,谢缤伊侧着脸,阮非桐好想要看一看谢缤伊的正脸,是不是也是一片绯红呢? 原来,自己还是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让如此的美女在自己身边,是这么的紧张。这样的感觉,让阮非桐觉得很有成就感。 阮非桐就像是豹子,有很敏锐的嗅觉,有了目标,就一定要达到,不管牺牲多少都可以,成功了以后,就一定很有成就感的。 所以,阮非桐是一辈子都要成为王者一样的人,而谢缤伊,一来,就有一种气场,让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王,所以,像是谢缤伊这样的美好的女子,才会被自己所有。 阮非桐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是不是飞到了太遥远的地方了,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心,还有这个无乱猜想的脑袋。 谢缤伊局促了半天,终于又开始讲了,阮非桐很想要知道,这个姑娘心中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又是在紧张什么,自己难道有那么的可怕吗?她不是本来就喜欢自己的么?现在就该好好的表现啊,而不是,这么的局促,浪费了大好的机会啊。 “妈妈来到餐馆里面,作为一个华人,在外国一个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吃一吃家乡的菜了,如果你一天到晚都吃洋人的东西,总是会受不了的,所以,能够在中国餐馆里面,吃上一顿逞心如意的饭菜,可能是会开心很久很久的,整个人都会有活力起来!”虽然谢缤伊说话的语速不快,以阮非桐那样的急性子,肯定是受不了的,但是,现在,阮非桐还是很开心的,这样的节奏,其实让阮非桐觉得很舒服,好像是自己的心就这样的安定了下来,觉得一切就像是花开的过程一样,那样的漫长,但是美丽的不得了。 但是,阮非桐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妈妈在国外是那样的状态啊,妈妈肯定也是很思念爸爸的,肯定是茶不思饭不想的,阮非桐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多都做得不好的,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多了,但是,妈妈还是会那么的孤独,那么的难过,自己怎么从来就不知道呢? 谢缤伊慢慢地就变得轻松了起来了,手指不断地飞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的圈圈,一边讲着,一边用手势打着。 “当时,你妈妈点的,就是我最擅长做的,面条了,理所当然,是我亲自做的。其实,我每次做的时候,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不管是给谁吃,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罢。懂不懂,面条,都是无所谓的,我都一定要做出那样的味道,让客人满意为止。”谢缤伊说道做面,是那么神采奕奕,海蓝色的眼睛,放着光芒,那是一种希望,让阮非桐想要吃一顿,谢缤伊做的面条。 不知不觉,自己和谢缤伊已经谈了那么久了,阮非桐竟然一下子也没有想到于落情,阮非桐突然觉得很罪恶,这辈子,在家里就要吃于落情做的饭,小时候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阮非桐这样的提醒着自己,不要被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给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好么? 但是,阮非桐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口水,真的好想要知道,这个女人的厨艺,是不是真的和她说的一样,那么的好,还有,那个面条,是不是真的会有家的味道呢? 谢缤伊一刻不停的说,阮非桐知道,那样的回忆,肯定是极其美妙的,一个人飘荡在外面,看到一个中国人,肯定都是十分的激动的,至少可以有共鸣可以产生了,那是爱啊,是对于一个国家的爱啊,那是看到家里人一样的,激动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认真地做了面条,然后亲自送给客人吃。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经历了很多的客人了,不管是国外的,还是中国人,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那天我看到妈妈的样子,就突然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妈妈一样的,感动着。”谢缤伊的眼角湿润了,阮非桐从那个角度,刚好看得十分的清楚啊,阮非桐好想要告诉谢缤伊,那个样子,真的好美,眼角好像是有一颗珍珠一样,和湖蓝色的眼睛,映衬在一起,是那么美好动人啊。 “我那个时候并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想,将面放在妈妈的桌子上米娜,她并没有很快就开始动筷子,而是看了我很久很久,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妈妈在想什么,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做的不好,所以,妈妈对我很失望,对我的面条很失望,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很抱歉的,”谢缤伊是那样的真诚,眼角的那颗泪滴,始终没有落下来,一直是在刻意的控制着。 阮非桐听得着迷了,他知道,肯定不是面的问题,妈妈肯定是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女孩的特别了,但是,妈妈到底是看到了她的什么,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呢,阮非桐不知道。 谢缤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也许是一个姿势累了,于是调整一下,继续轻轻的说。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大开,阮非桐觉得这样的夜晚是多么的美好啊,美人在身边细细得讲着让人感动的故事,阮非桐觉得很开心了。 “我当时是有多么的紧张,赶紧上前,问了问,妈妈,是不是这个面看上去没有食欲,要是真的没有的话,我就拿进去,按照客人的感觉,再弄一次,的。”谢缤伊娇羞的样子,十分的小女人,简直是将阮非桐看得受不了了,心跳加快,都快要到嗓子眼了,阮非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像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一样,那么的难受,难受的要疯了。 “可是,妈妈看到我那个样子,却握住了我的双手。”谢缤伊说道激动的位子了,眼神闪亮的,像是最美丽的星辰一样,阮非桐就算是从侧面,也可以看得十分的清楚了。 阮非桐好像是变成了一个泡沫一样,那样的轻盈,还有美好的,好像是记忆一样,要幽幽的,飘过去,但是又过不去,这个夜晚,就这样的停止在这里该是多么好啊,阮非桐觉得自己的心,是那样的脆弱,根本就不是无坚不摧的,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好难受,好想要将她抱入怀中了。 可是,谢缤伊并没有察觉,身边的男人的变化,而是专心致志的讲述着故事,突然就转过了头,“你知道么?我是多久没有和人牵手了呢?你知道,一个人,在外国,是多么想要见一见,家乡的人呢?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实妈妈也是一样的感觉,她觉得,我就像是她的女儿一样。” 阮非桐完全可以理解,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那么的孤独,到底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到那么遥远的地方,还要做那样的又脏又累的活呢?阮非桐虽然想不通,但是还是觉得温馨,可能,妈妈真的看到了谢缤伊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 多么的感谢,面前的这个姑娘,让妈妈一个人在外国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人讲话,有一个人聊天,有一个人陪伴着,最重要的事情是,现在,谢缤伊又让自己知道了,其实妈妈的那个梦想,已经过去了,现在,最幸福的事情应该是在自己身边的,而不是在法国。 虽然,那里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也是妈妈一直想要去的,但是,现在自己才是妈妈的惟一的依靠了。 “那天,妈妈竟然请我做在她的身边,将一碗面,变成了两份,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吃,妈妈跟我讲了很多事情,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你!”谢缤伊的表情是那么的甜蜜,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心爱的棒棒糖,才会是那样的从心里面的,开了花一样的美好了。 阮非桐伸了一个懒腰,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放松了,和谢缤伊在一起,让阮非桐觉得好放松,或许,妈妈真的是很有眼光,将这么好的女人送到了自己的身边,阮非桐好想要靠近她啊,看到她漂亮又清新,可爱的就像是一个公主样。 或许,阮非桐真的可以,考虑将谢缤伊变成了自己的妹妹,这个时候,阮非桐再也不会害怕,伤害一个姑娘了,因为,阮非桐的心是那么确定,这个时间上,除了爱情以外,亲情,还有友情,也是可以让人很温暖如春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阮非桐永远都不会知道,就是这样的放下防备,会对以后的事情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她,阮非桐也许真的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那天大雨,于落情在大雨里,和张君恺在一起,挣扎了很久人,原本身体就很弱,回去以后,又生病了,变得异常的脆弱。 张君恺就有理由,一刻不停的在于落情的身边照顾。 雨水,一直在不断地下着,那么的大,窗户外面,完全是雾蒙的一片,于落情看着窗户外面,觉得这个天气,就和自己的心情一样,那么的灰暗,没有一点的色彩。 于落情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张君恺这么对自己照顾,无微不至,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张君恺那么的体贴,简直是甜蜜到了自己的心里去了。 但是,于落情还是没有办法心动,再是不会自觉地想到那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将他伤的那么德中,是不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是不是会很难得痊愈呢?是不是,阮非桐就此会伤心了,再也不会想着自己的。 于落情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自己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为了拒绝了张君恺的盛情难却,将阮非桐推到面前去做挡箭牌,还好,现在自己生病了,要是没有病的话,于落情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演绎了。 说好了,要将阮非桐这个人,彻底的气一气的,但是,于落情却发现,自己也只是稍微说一下子,根本就无法实现嘛。 不知不觉的,张君恺就站在于落情的身边很久了,但是,于落情的心中,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于落情一直想要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千万不要去想,可是就是办不到。 千头万绪的,到底要如何去对待这样的两个人,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一种考验。于落情真的累了,为什么,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别扭呢?为什么就不能够简单一些呢? 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于落情就无法从低迷的情绪中走出来,其实,张君恺给了自己的那么多的美好,让于落情知道,其实完全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切,去接受一切的美好,但是,于落情就是放不下那样的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张君恺,如何去兑现自己的承诺。 于落情很害怕,这样的自己,到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窗外的雨还是在不断的下了,时不时的还有一些雷声轰鸣。 小时候,于落情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了,每次打雷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于落情就会躲在被子里面,吓的一身冷汗,但是,于落情也没有办法,妈妈要去上班,不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不然,饭都买不起了。 于落情那个时候,好想要有个人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代替妈妈,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没有,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没有。 所以于落情,渐渐的变得勇敢了,不管是不是打雷了,于落情都不再害怕了,反正,自己也没有被累伤害嘛。只是声音很吓人,从那以后,于落情发现,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慢慢的改变的,就像是,你害怕什么,也只是心里的因素,只要你告诉你自己不要害怕,慢慢,适应了,你就真的不害怕了。 于落情想到了过去的那些,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是很勇敢的,自己的勇敢,还是要好好地感谢一下阮非桐,要不是他的无情,于落情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张君恺就那样的静静的看着于落情,不知道于落情在想什么,但是,这个样子的于落情,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还是上天亲手雕刻的天使,那么的快乐,思考着人生,看着这样的雨,好想要到天上,去看一眼,一样。 于落情的眼睛也酸涩了,好像是已经关注了这场雨很久很就了,于是,于落情想要转过头,看一看别的地方,其实每天这个样子,也是挺无聊的,于落情好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啊。 尤其是,在那之前,于落情和张君恺一起,散心的感觉,是那么的好。 但是,现在都不能了,不能够想到过去,于落情的心好害怕啊,对于那样的一个可爱的,值得去矮的男生,但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动心,只是当好朋友,其实就很好了,现在是男女朋友,让于落情好害怕,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彼此的关系了。 于落情转过头,却突然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就矗立在自己的窗前,于落情抬起头,白色的大褂,再像是,是凭证的肩膀,再往上,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那一刻,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于落情的心情十分的特别,看到张君恺的样子,是那样的安定,眼神迷蒙,但是很清澈,那样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了,于落情突然有些害羞,脸一红,就又转了过去。 张君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十分担心的,走到于落情的另外一边,低下头,去于落情说,“怎么看到我就躲着啊?我有那么丑么,让你都不想看到我了?” 于落情一听,就笑出了声音,张君恺的那个表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笑了,那是什么表情啊,那么的搞笑呢!张君恺总是有那样的魔力,可以在一秒钟之间,让于落情从十分沉闷的心情,变得很开心。 但是,于落情的不开心,也同样是因为张君恺了,他真是一个大麻烦,让于落情觉得十分的麻烦,想要尝试,但是不敢,简直就是一种挣扎啊。 于落情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张君恺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就罢休了,于落情可是自己的女朋友呢,现在,自己完全是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女孩,到底是在想什么的,不是么? “喂,小朋友,你倒是要告诉我啊,你到底是在想什么,笑什么啊?”张君恺很是无奈,于落情从来就是瞒着自己,这啊,那的,让自己猜,可是,张君恺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也不是于落情肚子里的蛔虫啊,有的时候,真的是猜不到的。 于落情看着张君恺那样的委屈的样子,笑容就没有收住,一直洋溢着,“矮油!”于落情扭了扭身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是你可爱啊!” 她很少会是这个样子的,在张君恺的面前去表扬一个人,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张君恺自己,张君恺一瞬间,就乐开了花了,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张君恺傻了眼了,“不会?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么?是我,张君恺?”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你走!”于落情转向一边,真是不好意思将那些话,再说一边,张君恺就是喜欢占自己的便宜,明明是听得很清楚了,还要假装听不清楚,这不是笑话么? 张君恺这下子是被吓到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太激动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说的我,要是真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别你表扬,那岂不是我这辈子的荣耀了么?” “矮油!你肉麻不肉麻啊?”于落情简直不能够忍受张君恺这个样子,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但是,于落情喜欢的,也是张君恺的小孩子气,因为,于落情很小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其实,这个样子,对于于落情来说,应该是十分的快乐的啊。 张君恺得了便宜,就开心起来了,于是,自动的坐到了于落情的身边,一只手臂,展开,轻轻地揽着张君恺,“既然你今天这么的乖巧的话,那么,我今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其实,张君恺早就有预谋了,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还是想要做到最好的,之前,于落情是因为阮非桐,才住到这个医院的,张君恺觉得,现在。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呢?为了方便你自己更加的照顾,张君恺决定让于落情跟自己住,这样,张君恺就可以永远的看着她。并且,可以亲自的陪伴子啊她的身边,这样一来,于落情的身体也会好很多很多的。 于落情的身上,其实已经很不舒服了,整天就在这个小房间里面躲着,简直一点都不会觉得快乐自由,好想要出去玩啊。 张君恺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于落情的心里去了,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啊,于落情真的很害怕,单独和张君恺在一起的感觉,因为,于落情的心还没有安定,还没有给他一个很好的定位,不知道,要如何对待他。 第435章 为了自己动心 但是,张君恺却是一刻不停的,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来,于落情真的十分的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没有能够,和他最后在一起,他是不是会很伤心呢。 于落情的想法有很多,所以,才不能够和之前一样,那样的洒脱,和张君恺每天都出去玩,没有任何的想法,无忧无虑的啊。 张君恺见于落情没有反应,心中有些不开心了,但是,这次一定要成功啊,因为,张君恺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怎么样嘛?我的小净,你就跟我出去,难道你就不想要出玩么?外面可好玩了啊!”张君恺的一张可爱的脸,子啊于落情的面前,晃来晃去,各种卖萌。于落情看着张君恺圆溜溜的眼睛,就觉得很是可爱了,心中总是痒痒的,好想要和张君恺一起出去啊。 “出去干什么啊?你看看这个天气,这么大的雨,能够去哪里呢?”于落情却不能够那么的任性,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安全全的,多过一天,就只有打消那个念头了啊。 张君恺觉得自己的魅力真是不行啊,这么说,于落情还是不答应,真是不爽。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吗?应该不会,张君恺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要不让,为什么有那么的多的女孩子,喜欢呢?只是,自己一直都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姑娘罢了。 可是,张君恺还是鼓起勇气,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打败了呢?那绝对不是符合张君恺的作风的啊。 张君恺又想了想,看着于落情的清澈的眼神,似乎是有些躲闪的,难道说,于落情是故意考验自己的么? 这样一想以后,张君恺觉得,自己想的肯定是没错的,原来,每个小女孩,都是一样的啊,连于落情也是如此,还要在自己的面前撒撒娇啊,假装很酷一样,让自己求一求,哄一哄,才会答应的,不然,哪里有成就感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张君恺就要好好地表现一下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张君恺的双手,搭在于落情的肩膀上面。看着于落情的眼睛,让她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了,“喂--你看着我的眼睛啊,我有那么可怕么?” 于落情一听,呵呵,张君恺这个小家伙,竟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简直不是法自己放在眼里啊。 于落情嘟着嘴巴,翘的高高的。“对啊,你就是可怕啊,我怎么可以跟你出去玩呢?你要是出去,吓坏了小朋友怎么办呢?” 张君恺一听,这个小妮子啊,竟然还真的就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于是,使劲地拧了拧于落情的鼻子,“好啊,我很可怕是?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有多么的可怕好了!” 就像是荷尔蒙突然的作祟,张君恺突然就很想要吻吻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于落情竟然就变成了一个甜蜜的小殷桃一样,对自己那不是一般的吸引力,是不是大大的吃一口,就会觉得很爽,很甜蜜呢? 就这样,张君恺无限的靠近于落情,她都有些不适应,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干嘛要这样的对自己呢? “你想干什么?”于落情不知道,所有的男人,其实子啊某些方面还是很想象的,有些事情,到无法商量的时候,就用强硬的方式去改变,有时候,一个吻,就可以让一个女人的心变软,然后,没有办法逃脱了。 “我想干什么?你觉得呢?”张君恺看着面前的于落情,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绵羊的感觉,白白的,嫩嫩的,而且,还是傻傻的,到了自己的手中,要怎么逃脱呢? “你!张君恺,你能不能够冷静一点啊,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快一点坐好,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跟你出去玩了!”于落情放了狠话,真的不想要张君恺靠自己的这么的近,让于落情的感觉很奇怪,而且还不知道,这样自己和张君恺到底会发生什么的。 张君恺突然就很听话的,没有继续靠近了,但是,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很近的距离,鼻尖对着鼻尖,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你让我停下来也可以,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和我出去玩怎么样?”张君恺再一次的问,对于淑女,就是要有耐心的,张君恺觉得自己有时间,陪伴着这个小姑娘,好好的玩一玩,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我才不要呢!”于落情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妥协,不然,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呢。一旦沦陷了,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张君恺就知道,于落情会是这样的说了,既然如此的倔强,那就该受到自己该有的惩罚了。 想也没有再想了,俯下头,对准于落情的唇,狠狠的吻。 于落情的一双秋水眼瞳,惊讶的睁得很大,但是,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紧紧地擒住而来,于落情完全不能够动弹,自己的力气,好像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那种感觉其实很奇妙,但是,于落情却没有能够,挣扎着开。 于落情的心好痛啊,怎么可以,和张君恺做这样的事情呢。自己的吻,应该是留给一个人的,但是那个人,不应该是张君恺啊。 还有,张君恺那样的一个小孩子一样的人,怎么也会来这样的一招呢? 于落情简直是不敢相信,想要挣脱,但是却没有能够。 “放开我--”于落情的声音,在嗓子边,就已经破碎了,为什么,张君恺沉迷在香吻中,哪里还能够,听到于落情到底在说什么呢? 只要,于落情稍微动一下,张君恺就知道,是自己吻的还不够深,根本就不会放开,而是,更加的卖力。 于落情的唇是那样的软,如同花瓣一样,那么的香甜,张君恺卖力的啃着,虽然力气很大,但是也很温柔,不想要将自己心爱的姑娘,给伤害了,于是将全身的力气,都变成了最柔软的美好。 那些爱,都集中在唇上面,往于落情的口腔里面输进去。 张君恺的吻,那么的炙热,好想要让于落情感受到,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炙热,每一次跳动,都是为了于落情那一个人啊。还有,张君恺的吻,是那样的潮湿,让于落情觉得无法的舒服,张君恺想要表达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可以很完美的契合,让彼此都舒服的不得了。 张君恺的舌,十分灵巧的,在于落情的口腔里面,翻来覆去的,探着最光滑的口腔上臂,张君恺的舌头,滑来滑去的,于落情敏感的口腔有些受不了了,太痒了,不断地在张君恺怀里,扭来扭去的。 于落情这样的话,让张君恺更加的激动了,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全身都是麻麻的,苏苏的,简直不想要停下来。 张君恺的舌头,在于落情的舌头上面划着圈圈,可是,于落情根本就不回应自己,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热烈么?就连于落情,都还没有感染到么? 张君恺绝对不会那样的轻易的,就罢休了,于是,张君恺的舌头,更加的卖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于落情的舌头,让她一刻不停的,跟着自己动着。 于落情就快要窒息了,张君恺的动作,是那么的迅速,让于落情没有办法不跟着他动,但是,于落情觉得自己不能够背叛自己的心,这就是一种欺骗,但是,于落情还是没有办法挣脱开,再加上,时间太长了,窒息的好难受,于是,于落情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咸涩的味道,进入到了张君恺的口腔里面,张君恺才突然发现,于落情哭了。 张君恺告诉自己,一定要停下来,赶快停下来,但是,心中却有另外的一道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停下来,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啊,自己还没有吻够呢。 但是,于落情的眼泪,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样,不断地往下面流出来,完全停止不了。 于落情真的累了,为什么,自己会到了这样的地步呢?难道,自己的选择,真的是错误的么?难道,自己就不该那样的答应张君恺么? 现在,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改变这个现状么?进入了一个男人的漩涡,还有可能可以那么轻易地就挣脱了么? 于落情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是那么的傻,原来以为自己的做法是善良,不想要伤害任何的人,但是,今天才发现,不管怎么做,其实都是会伤害人的,除非,自己实在是不忍心,就让事情一直这样下去了,不要改变了。 但是,于落情现在真的很难受,因为,于落情竟然有一些心动了,张君恺的心跳,就在自己的胸口的上方,“扑通--扑通--”不断地响着,是那么的动听啊,于落情真的好想要享受这样的美好的吻那,于落情觉得自己全身都已经软软的,完全没有当初的想要挣扎的感觉了。 就是这样,于落情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的自私,为什么能够这样呢?为什么,就不能够狠心一点,将这个男人推开呢?难道,这不是一种欺骗么? 于落情一边纠结着,但是,张君恺却是趁机,越吻越来劲了,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张君恺这是为数不多的吻,但是,这么激烈的,无法控制的,这还是第一次的。张君恺的脑袋,好像是冲了血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了,只知道,张君恺想要这么做,一直这样做下去,于落情是那样的美好,张君恺就是想要将她彻底的占为己有,不可以让任何人,得到于落情了。 于落情知道,事情会越来愈严重的,张君恺的手,在于落情的胸口,轻轻的摸索着,揉弄着,让于落情的身体,一阵酥麻,更加的软了,腿都有些站不住了。 张君恺吻到了伸出,舌头往于落情的喉咙里面,于落情的小舌头,受到了刺激,都快要呕吐了,但是,张君恺却不断地将于落情分泌的唾液,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吮吸着,那好像就是圣水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饮料,张君恺不断地吮吸,声音很大,让于落情觉得很难堪,但是,还有什么理由去挣扎呢?于落情自己都管不了了。 张君恺的大手,在于落情的胸口游离着,是有多久了,于落情没有被如此温柔的抚摸了,其实于落情真的很渴望,于落情甚至觉得,张君恺的手带着魔力,让于落情热血沸腾,让她在这一瞬间,好想就要妥协,让身上的男人,好好地爱自己一次。 张君恺终于放开了于落情的嘴唇,转战于落情的耳垂,张君恺一边轻轻的从上而下的,亲吻着于落情的耳朵,一边在于落情的耳边呼喝如兰,“亲爱的,我好爱你,你真的好美啊,我想要你了!” 张君恺的声音,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于落情觉得,那声音,简直就是一种诱惑,让于落情听着,就不断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张君恺的怀抱里面贴去,但是于落情的心,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这么做。 于落情真的好艰难啊,好想忘掉一切,自己的想法,就这样享受那么一刻。 但是,脑海中,却是由一个人一个人的闪过。 阮非桐,就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白衣,看着自己,然后不可思议的说,“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我就不知道么?你们简直是天理不容,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两个,一定不会有好报应的啊!” 于落情的心在滴血,但是却无法反抗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这样的,阮非桐,这不是我愿意的。”于落情痛苦的呻吟出来了,但是,破碎的话语,被一次次的激情给淹没了,张君恺根本就听不清楚,于落情到底是说的什么,只知道,这具身体也是十分的渴望自己的,为什么,就不好好地爱惜一下呢? 张君恺知道,该如何去疼惜这样的一个十分美好的女人,那之前,于落情遇到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啊,简直就不用去提了,这次,张君恺一定要让于落情,变成这个时间上,最美好的女人。让于落情好好的体验一下,自己才可以带来的快乐,那是疼爱,和之前的每一次,都是不样的,那不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掠夺,而是彼此,血乳交融,去感受,来自生命深处的美好,还有,充满了灵魂的爱了。 “我爱你!”张君恺不断的在于落情的耳边,呼喝着,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说完,那种爱,在骨髓里面,就像是爱自己一样的,深爱着,身下的这个女人。 张君恺的手,是那样的灵巧,好像是拿着,手术的刀子一样,迅速地将于落情的衣领给加开了,一颗一颗的口子,完全没有了作用了,于落情的身体,雪白的,如同冬日里的初雪,那样的浩浩荡荡,稚嫩的让人要好好心疼。 粉红色的文胸,将丰满的胸部,包裹的非常的好。 张君恺是那样的珍惜,痴情的看着这样的美景,就知道,于落情的人,和她的心,是一样的美丽的,张君恺真的没有看错,今天,真的是见到了庐山真面目的。 于落情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片冰凉,尖叫出声。“啊--” “乖,别怕!”张君恺知道,于落情还是很紧张的,虽然,于落情并不是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坦诚相待,张君恺知道,她肯定有狠毒不堪的过去,但是,他并不在乎,那一起,对于张君恺来说,可以完全当做是没有发生的,于落情在张君恺的严重,一定是十分的干净的,美好的女子。 “不要!”于落情很难受,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于落情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好像是怕把。 但是,她无法确定,直到张君恺那样的轻声细语的在自己的耳边,说着鼓励的话语,于落情才突然发现,自己不害怕了,好像是喝下了温暖的水,让冰冷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柔软,变得温热,还很痴恋着,那样的美好感觉。 就这样,让自己靠近那样的美好的光和热,于落情真的不想要反抗了,就这样闭上眼睛,将一切都交给别人,享受片刻的美好,可以么?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张君恺的手,在空中悬着很久了,都不敢落下,看着于落情饱满的胸口,若隐若现,简直就是一种,极佳的艺术品,张君恺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美好,比任何的美景都要美不胜收了。 张君恺的身体,就在不住的颤抖了,是时候,放纵了,张君恺,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于落情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等待着一切的到来,但是,张君恺的温暖的手掌,离开了自己,于落情觉得好难受啊,好想要那样温柔的抚摸,于落情觉得自己很渴望,渴望的感觉,就要将自己吞噬了。 张君恺看着于落情潮红的脸,就像是一只可爱的草莓,那么的甜美,胸口也别自己蹂躏出来了,绯红的印记,张君恺一时候,觉得非常的温暖,真的,自己终于得到了最爱了,于落情现在谁都不是的,那是自己的,这样的美好,就要在自己的面前,完完全全的绽放了,这么美好的瞬间,好好地珍惜。 于落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多么的娇嫩,让张君恺根本就无法停下来了。 “我要来了,让我爱你!”张君恺准备好了,轻轻的将于落情放下了,他也顺势倒下,将女人娇嫩的身体压在下面,然后,双手,伸到了于落情的背后,“让我看看,好么?” 如果不是遇见了于落情,张君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是有多么的美妙。 如果不是到了今天,张君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其实,女人的身体是那样的美好,张君恺真的不想看任何一个女人了,只要于落情一个人就可以了,于落情就是一朵美丽的花,要好好的去浇灌,才会结出美丽的果实,让张君恺去品尝,那爱情的果实。 “嗯--”于落情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不想要一瞬间的停留,男人的手,有一种魔力,在于落情的身体上抚摸着,到处点火,所到之处,都是一种燃烧,没有汇金的燃烧了。 于落情不知道了,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但是,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的美好,就这样,继续下去,不要停下来,不要停。 于落情知道,张君恺可以给自己最美好的一切,什么都不要自己担心了。 “卡擦--卡擦--”两声,于落情的四排扣子,一双一双的解开了,于落情自从生育以后,好像是重新发育了一样,胸部变得异常的饱满。 但是,于落情从来就不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男人面前,于落情已经戒掉了,不想要爱了,也不想要任何人,为了自己动心。 所以,于落情一直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的男人,接触自己美好,于是,一直都穿着四排扣子的内衣,只是,想要将美好的东西,藏着,不让任何人看到,就不会为了这些动心了。 虽然,于落情生过了孩子,但是身材一点都没有变样,或许是因为年轻,恢复的很好,所以,完全没有因为生育而发福,甚至身材更加是有了曲线,不仅仅是苗条到很瘦很瘦的样子。 但是于落情从来就是穿很宽松的衣服,不想要将自己美好的身材给显露出来,那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虽然,无数的女人,都在追求着美丽,但是,于落情不想要。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美丽,或者是自己的好身材,让男人为了自己东西,甚至是阮非桐那样的男人,为了自己动心,回到自己的身边。 第436章 实在是太辛苦 于落情是绝对不会要的,只是,安安分分做好自己,就很好了,不是么? 张君恺的手,终于勇敢的落下了,张君恺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是这样的颤抖,也许,是一切太美好了,所以,不敢轻易地打破,于落情的美好,自己一旦触碰了,就不可以将一切都抹掉,而是要好好的负责。 张君恺其实有所担心,于落情会不开心,以后还是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但是,最终张君恺还是抗拒不了,最爱如此美好的躺在自己的身下,张君恺真的无法就这样的停止,就这样,开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想了,张君恺一定会好好地负责的。 当张君恺的大手,滚烫滚烫的掌心,落在于落情的胸口的一瞬间,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胸口那么的炽热,要化为灰烬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张君恺的动作还不大,十分的小心翼翼,等待着于落情慢慢地适应,但是,于落情的身体,本能的反应告诉自己,好想要一切都来的猛烈一些,于是,于落情主动的靠近,将自己的身体,往张君恺得手的方向,不断地弓着。 “亲爱的,你想要?”张君恺原本还是小心翼翼,想要慢慢来的,但是,惊讶的看到了于落情的这样的反应,原来,于落情也是一直在忍耐的,为什么要欺骗呢?其实,于落情也是想要的啊。 得到了这个讯息以后,张君恺欣喜若狂,一双大手,将于落情的胸口包住。 凝脂一样的美好肌肤,在张君恺的掌心划过,张君恺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看着于落情绯红的脸庞,张君恺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原来,一切就是这样的简单,赤裸裸的快乐啊。 看着,于落情享受的样子,张君恺的心中乐开了花。 张君恺的大手,缓缓地揉捏着,雪白的乳肉,在张君恺的手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那么的可爱,小白兔的一样,乖巧,听话,柔软的让张君恺捧在手心中,但是,又十分的调皮,那形状,变换无穷,让张君恺的眼睛,都快要看醉了。 “小净,你真的好美啊!”张君恺脱口而出的,是那样的美妙的赞叹。 原来,于落情一直都是将自己遮掩着,这么美好的风景,却不让张君恺感受的到。 张君恺有些抱怨,但是也很庆幸,到现在,也许,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了于落情的美好,这次交会,谁都不知道,阮非桐也不会知道,张君恺很得意,终于,到了最后,还是自己,是最而富足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美好的女人。 那么多的男人,都看不到于落情的好,但是,张君恺看到了,不管是哪一面,都让自己那么的动心,那么的珍惜。 “我爱你!”张君恺的头,埋在了于落情的胸口,那么柔软,好像是掉进了,温暖的海洋,那么香甜,让人迷醉。 一口,咬在粉红的殷桃上面,好像,真的是咬住了那样香甜的事物。“嗯--” 张君恺的嘤咛,让于落情感到无比的感动,哼出声音来了,“我也,爱你!”于落情觉得全身都是一阵酥麻,触电一般,就要晕过去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沉沦,对于两具年轻的身体,是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 于落情百般的挣扎,想要逃开这一切,但是却没有办法成功。是张君恺太过热情,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将于落情紧紧地缠绕,没有一点可以挣脱的意思。 自然,于落情同样无法控制自己,心中好像是有一团火,久久的没有点燃,只有在张君恺的帮助下,于落情才可以找到那样的感觉,再一次将自己燃烧了。 是于落情,寂寞的太久了,空虚的太久了,爱一个人,太久了,却没有办法将自己救赎,所以,才会如此的渴望,有人的爱。 于落情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多么的忠贞,对于那个自己心爱的人,但是,也不过如此。 长久的缠绵,让于落情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和谁一起,享受这美好的人生,于落情只是想要,好好地放纵自己一次,仅此一次而已。 女人的爱,就是如此的轻易,因为身体的接触,因为血肉的纠缠,所以产生了爱恋,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无法释怀的美好感受,对于于落情来说,一辈子都不会忘怀了。 终于停了下来,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飘在了云端上面,一点重量都没有,那么的轻盈,是去往天堂的羽毛,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的存在。 张君恺的眼睛也睁开着,一动不动的,看着身边这个慵懒的如同,小猫咪一样的,小女人。今天过后,自己终于可以大胆子的爱了,张君恺看着于落情安详的模样,精疲力尽但是享受幸福的模样,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 张君恺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变心,要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予这个女人,张君恺要让于落情知道,于落情的这个选择,是绝对没有错的,跟了自己,就可以得到的幸福,不是任何人,可以给予的,就算是阮非桐也不行。 “亲爱的,你还好么?”张君恺看着身边,于落情完美的侧脸,有句话,很想要问,却不好意思问出口的。 于落情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呢,全身的力气,都变成了汗液,还有各种兴奋的体液,蒸发出去了,整个人的身体,所有的胫骨,都差不多要断掉了,要散掉了。 张君恺有些失落,于落情果真是害羞的,张君恺已经尽量的将自己的话语,变得委婉了,可是,于落情还是不愿意回答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问,张君恺也只是很好奇,自己对于这方面的经验真的是太少了,不知道,能不能够,让于落情满足啊,要是不能的话,张君恺是多么的丢脸啊,但是只有不断的发现自己的弱点,才可以改进,才可以进步,才可以,和于落情一起达到幸福的岸边啊。 张君恺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身体,不断的靠近,身边的这个女子,于落情身体发出来的味道,萦绕杂技张君恺的鼻尖,好清香,张君恺好感动,就像是来到了一个百花的世界。 张君恺很好奇,于落情用的什么香,竟然让自己如此的痴迷,心情如此好,好像是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季节的气息。 “亲爱的,你好香啊。我好喜欢你的味道,我要你一直保持这个味道,好不好?”张君恺将鼻子凑近了于落情的脖子,深呼吸的闻了闻,就懒洋洋的,好想就赖在于落情的身边,付出自己一生的时间,忘记一切不好的事情,只是享受着,和于落情的美好时光,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永久,一直到张君恺老了,什么都做不成了的时候。 于落情有些懒散,很想要回答张君恺的问题,但是,始终都开不了口,于落情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一次,真的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啊,以前的每一次,于落情要么就是被迫的,遭受了各种各样的虐待,要么,就是没有什么激情,完全是供别人开心的人偶而已,但是,这一次,于落情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张君恺是如何在自己的身边徘徊,是如何的进入自己的身体,是如何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驰骋,让于落情颤抖不已。于落情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如此的神奇的事情,是那样的特别,好像,只有一个人,能够给另外一个人的真爱了。 于落情努力的翻了一个身,和张君恺面对面。 张君恺可以清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有,还未蒸发干净的汗珠,在于落情的额头上面。亮晶晶的,好像是一颗一颗的珍珠,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美丽。 于落情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好像是殷桃一样,让张君恺的心,不断的震动,于落情的俏丽的鼻尖,一颤一颤的,像是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粉嫩可爱。 他总是无法抵挡于落情的诱惑,这种无声无息,不要任何做作的,温柔与美好,让人惊艳的,无法忘怀,呼吸中,全部都是于落情的味道,充满着魅力。 张君恺卷着床单,往于落情的身边,挤了挤,一条有力的臂膀,搭在于落情的脖子上,感受着于落情还没有平息的脉搏,难以启齿的温柔,让张君恺一时冲动,好想要得到于落情的赞扬,让亲爱的她,亲口的告诉自己,是有多么的厉害。 “亲爱的,你悄悄地告诉我,我有没有很厉害?”也许,从来就没有如此疯狂的张君恺,十分介意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颗小男孩的心,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敏感,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其实是很厉害的。想要让于落情亲口告诉自己,跟自己一起,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于落情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于落情真的好想要表达,自己的感受,是多么的激情,但是,于落情却不敢,说出自己的感觉,只要是一点点的肯定,就相当于,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到了一边了,那阮非桐要怎么办呢? 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要消失不见了么?于落情简直不可以容忍自己,如此的薄情寡义,当初,自己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着别人,是多么的无情,现在,自己却做到了如此背叛了自己的心灵的事情,要让于落情如何去承认,那种,被张君恺重新点燃的激情,只是因为张君恺,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阮非桐,就这样,离开自己越来越远了,再也回不去了是么? 于落情想到这里,心中就不由地酸涩了,爱一个人,原本是很开心的事情,值得感动的事情,但是,当一个人独自的爱着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一种煎熬了,谁都无法体谅你的心情,谁都无法,感同身受。 虽然,爱情是根本没有理由的,所以,阮非桐根本就没有义务喜欢自己啊。于落情真的很伤别,那么多次的伤害,于落情就是没有办法,最终得到阮非桐的爱了啊。 张君恺不知道,为什么于落情明明是那么的感动,却是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表现的如此的冷漠,好像和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一样。 张君恺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张君恺会不自觉的灰心了,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么?让于落情并没有满意么? “亲爱的,我是不是不好,所以,你不喜欢,我没能让你开心呢?”张君恺真的很委屈,原本十分乐观的人,到了这个时候,真的就难受了,原来,张君恺以前从来都没有难受过,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遇到那样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但是,现在。张君恺真的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了。 张君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第一次好想要哭,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张君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够在于落情的面前哭泣,但是,张君恺就是感觉,心中酸涩,有说不出来的酸楚,要从心间奔涌出来。 张君恺的泪,就翻滚了出来,顺着张君恺的脸颊,掉进了她的脖子里面,于落情原本滚烫的身体,却被冰冷的泪水,冷到了。 这个时候,于落情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犹豫,深深地伤害了一个男人,这个身边的男人,是真的爱了自己。 既然,于落情和张君恺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为什么,就不表现自己内心的感觉,让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着急的为了自己流泪呢? 不知道为什么,于落情突然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儿子,牛牛,也许,在牛牛活着的时候,也经常会这样,难受的哭泣,但是,于落情基本上,没有一次,看到牛牛难受的要哭的样子。 那么小的牛牛,都知道,要掩饰自己的感受,这样,才不会让自己伤心了。 张君恺也是一样的,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的敏感,担心很多的事情,也是那么的脆弱,很容易就伤心了。 对于牛牛来说,就已经是一个错误了,于落情不可以让这样的错误再来一次的。 张君恺可以那样的生龙活虎,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撕裂,但是,现在,却弱小的像是一个柔弱的小白兔,于落情的爱心,在一瞬间,就泛滥了。 这一秒,时间凝固,于落情伸展了自己的臂膀,轻轻的,将张君恺揉进了自己的胸口,“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很好!真的!” 于落情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真心,反正,就是不想要张君恺难过的样子。 张君恺听到了于落情的话,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划过,好感动,其实,在于落情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不然,为什么会这样,温柔地将自己,揽入怀里呢? “真的么?”张君恺却是将信将疑,不知道,于落情是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难受,才故意这么说的呢。 于落情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爱啊,不理他,他难受,理他,他还不适应,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于落情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去哄一哄,怀里的宝贝的,每个男人,都有孩子的一面,只不过,男人们,是很小气的动物,只会在自己的最爱面前表现,告诉最爱,其实,自己也是很需要爱的,这就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小心理。 而张君恺也是男人,也会如此,所以于落情可以理解。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会骗你呢?”于落情反问道,这个小傻瓜,该怀疑的不怀疑,不该怀疑的,怀疑,真是难处理啊。 张君恺从于落情的胸口,抬起头来,看着于落情一张俏丽的小脸,红彤彤的,像是一只可爱的苹果,好想要咬一口啊,肯定会很甜蜜的。“你当然不会骗我!我是知道的,所以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厉害?” 于落情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很介意这个方面,好像是厉害不厉害,关系着,一个男人的尊严一样,其实,于落情根本就不是很介意,毕竟,这么多年了,于落情经历了三四个情人了,都不追求这个,从来就没有体会到,那件事情,让自己有什么号快乐的。 只是这一次,于落情真的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也许,张君恺真的是很厉害,可以让自己如此的销魂,体会到,这样的一件事情,也不仅仅是一件很无奈的,体力活儿,女人,同样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在其中获得快乐。 但是,于落情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呢。于落情向来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更加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于落情不敢,也不愿意。 “我不厉害么?”张君恺又郁闷了,脑袋垂下来,埋进了于落情的胸口里面,丰满的乳肉,将张君恺的脑袋整个都埋入了,让张君恺完全不能呼吸,但是张君恺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于落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你真是个孩子啊!”于落情故意避开那一切,不好意思说,但是,张君恺这样的无赖,好像是撒娇一样,让于落情完全无法招架,于落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妈妈一样,将自己身体上的一切,都赐予了自己的孩子了。 以前,哺育牛牛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的,如今,当这样的一个大宝贝,在自己的怀中的时候,于落情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一次被一种满满的激情,给填满了。于落情很开心,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让自己重生,或许,一切都该重新考虑。 于落情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辛苦了。 爱,不应该是一件是一件十分的轻松的事情么?为什么,阮非桐带给自己的都是痛苦,没有一点快乐呢? 是时候,好好地审视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爱呢?或许,这个时候,改变还是不算晚的,毕竟还年轻,还有时间去挥霍了,要是,再迟上几年,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今天的激情了。骗我!我是知道的,所以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厉害?” 于落情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很介意这个方面,好像是厉害不厉害,关系着,一个男人的尊严一样,其实,于落情根本就不是很介意,毕竟,这么多年了,于落情经历了三四个情人了,都不追求这个,从来就没有体会到,那件事情,让自己有什么号快乐的。 只是这一次,于落情真的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也许,张君恺真的是很厉害,可以让自己如此的销魂,体会到,这样的一件事情,也不仅仅是一件很无奈的,体力活儿,女人,同样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在其中获得快乐。 但是,于落情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呢。于落情向来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更加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于落情不敢,也不愿意。 “我不厉害么?”张君恺又郁闷了,脑袋垂下来,埋进了于落情的胸口里面,丰满的乳肉,将张君恺的脑袋整个都埋入了,让张君恺完全不能呼吸,但是张君恺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于落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你真是个孩子啊!”于落情故意避开那一切,不好意思说,但是,张君恺这样的无赖,好像是撒娇一样,让于落情完全无法招架,于落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妈妈一样,将自己身体上的一切,都赐予了自己的孩子了。 以前,哺育牛牛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的,如今,当这样的一个大宝贝,在自己的怀中的时候,于落情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一次被一种满满的激情,给填满了。于落情很开心,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让自己重生,或许,一切都该重新考虑。 于落情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辛苦了。 爱,不应该是一件是一件十分的轻松的事情么?为什么,阮非桐带给自己的都是痛苦,没有一点快乐呢? 是时候,好好地审视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爱呢?或许,这个时候,改变还是不算晚的,毕竟还年轻,还有时间去挥霍了,要是,再迟上几年,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今天的激情了。 第437章 赞扬的事情 时间过得飞快,阮非桐的伤口差不多都好了,已经能够自如的说话了。 谢缤伊却一颗不愿意离开的,在阮非桐的身边。妈妈一直在身边盯着,阮非桐也不好意思,不给妈妈的面子,反正,和谢缤伊呆在一起的感觉,也不是很差,就在自己养伤的时候,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 “总是在家里呆着,谢缤伊也会闷得,你带她出去玩玩,妈妈在家里就可以了!”刚好,几个人都在一起,妈妈给谢缤伊使了一个眼色,就给阮非桐和谢缤伊制造着机会。 谢缤伊毕竟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能够做的非常的到位,还是很内向,很害羞的,虽然很多道理很懂,但是要办起来,还是很困难的,妈妈这几天,好好得观察了一下,所以,自己还是要好好地帮助一下谢缤伊,这样两个人的发展才会更加的迅速。 得到了妈妈的讯息,谢缤伊于是就甜着声音,对阮非桐讲,“小焰,你带我出去玩,我真的快要闷坏了,你看你伤口也好了,在家里,宅了这么久了,肯定也想出去玩了?” 阮非桐也没有办法推脱,其实,这个女孩,也不是很讨厌,要是一切的话,肯定会很开心的,反正阮非桐今天心情好,那就一起出去。 至少,在妈妈的面前,阮非桐还是要表现的乖一点,不管阮非桐是多么的不情愿,还是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够开心,自己的做的事情,尽量的让妈妈能够如愿以偿,难道不是么?这是一个做小孝子的,该做的事情了。 谢缤伊一听,开心的拍手道,“太好了,小焰真是好,我今天一定会玩的非常的开心的,对不?” 妈妈也为谢缤伊感到开心,自己的眼光果真是没有错的,妈妈就知道,儿子肯定和自己是一样的眼光,这么好的姑娘,到哪里去寻找啊? “好啦,你快点去打扮一下,要很好看哦!要做最美丽的姑娘,最快乐的姑娘哦!”妈妈抱了抱谢缤伊,就像是亲生的妈妈,叮嘱自己的女儿一样。 阮非桐看在眼里,其实也为妈妈感到高兴,因为,自己这样委屈一下,善意的谎言,让妈妈如此的开心,如此的满足,其实,阮非桐还是觉得值得的,只是对于谢缤伊来说有些残忍,因为,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阮非桐根本就不打算,将自己的心,真的交个这个女人,毕竟,阮非桐的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一个人了。 其实,感情就是这么的残酷,不同的时间,遇到不同的人,但是,身边的那个,心中的那个,并不一定就是最爱的,可是,天意让你错过,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谢缤伊开心的就像是一个小新娘一样,欢欢喜喜的朝着自己的房间,一蹦一跳的去了。 妈妈来到阮非桐的身边,也轻轻的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儿子啊,谢缤伊真的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地带着她玩好哦,不要让人间姑娘,受委屈,知道么?” 阮非桐知道妈妈的话中有话,但是却一笑而过,反倒是抱了抱妈妈。“妈妈,你把她交给我还不放心啊,难道我会吃了她,还是丢了她么?不用担心啦,我们今天肯定可以玩的很开心的,好么?” “这就对了!”妈妈心真的就安了,其实,自己为了阮非桐和谢缤伊,费心很多,但是,真心希望,最后他们能够好好地,毕竟,爱情是从友情开始的,妈妈也不想要很急很急,只是让他们慢慢地彼此了解彼此就好了啊。 “好了,妈妈我也去换件衣服,不能这个样子,邋里邋遢的是?”说这样的违心话真是一种煎熬啊,反正跟谁出去玩不是玩呢,就这样将就。 “恩恩,好的,你打扮的帅气一点哈,瞧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的一对,走在大街上面,多少人会忍不住的看啊!”妈妈已经飘飘然了,有这样的一对儿女,会是妈妈这辈子的馈赠,不是么。 阮非桐心里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妈妈果然是将自己和谢缤伊弄成了一对了,“好了好了,那我先回屋子了!” 妈妈点点头,看着儿子的背影,那样的轻盈,终于恢复了正常。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受过伤,可是这次,却让自己的儿子,遭受了这样的苦难啊,那个女人,趁早要远离阮非桐。 妈妈是过来人,深深地知道,婚姻这个问题,不能太过任性了,毕竟,身边的那个人,会是陪伴你一辈子的,未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共同的面对,如果挑选了一个错误的人,那就是一辈子的痛苦了。 妈妈一定会为阮非桐把关把的好好的,总有一天,妈妈不能够守在儿子的身边,为了阮非桐的幸福,能够有一个人能和自己一样,那么认真,耐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儿子,妈妈真的觉得,谢缤伊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一个选择。 自己和谢缤伊那样的有缘分,相信,阮非桐和谢缤伊也是有同样缘分的,在妈妈的有生之年,妈妈真的很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谢缤伊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阮边城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妈妈有时候,难免会觉得孤独,但是阮非桐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够时常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妈妈于是很想要一个宝贝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阮非桐能够早日结婚,给自己一个大胖孙子抱一抱,这样妈妈就不会觉得无聊了,整天都可以很开心。 人渐渐的变老了,心中想的都是这样的事情,不想要太寂寞,想要人陪伴,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大家都有时间,陪伴在谁的身边的,特别是当人,渐渐地变老了,和年轻人的世界,脱开了轨道的时候。 妈妈一大早,就吩咐了下人,顿了阮非桐喜欢的银耳莲子汤,和谢缤伊喜欢的罗宋汤。阮非桐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妈妈让阮非桐一边喝着银耳莲子,一边等着谢缤伊,毕竟女孩子总是要比男孩子麻烦的,所以,妈妈早就想好了。 之后,妈妈又从厨房里面端了一碗罗宋汤出来,放在阮非桐的桌子上。 阮非桐一闻到那个味道,就有些不适应了,“妈妈,我不喝这个汤啊,你怎么弄了这个啊?” 妈妈笑了笑,“这个不是给你喝的啦,是谢缤伊,她喜欢喝这个,我端进去,给她也喝一喝。” “妈妈,你叫下人端就可以了,干嘛自己动手啊?”阮非桐有些不解,妈妈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女孩如此的用心,其实,谢缤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是让妈妈如此的喜欢呢,甚至都要超过自己了。 妈妈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怎么,我给你端就可以,给谢缤伊端就不行啊?你不能够这么小气,还是,你吃醋了?” 阮非桐被妈妈这一说,一口的银耳莲子汤,差点一点就喷了出来。“怎么可能,好好,妈妈你送,我不拦着你!” 妈妈笑了笑,自己的儿子有些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只是这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自从和谢缤伊一起了以后,整个人,好像要健康阳光了很多,妈妈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所以,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妈妈来到谢缤伊的房间,谢缤伊正在换衣服。 谢缤伊从来就没有为了衣服这么的纠结过,但是,这次却十分的在意自己穿什么,也许,是第一次和阮非桐出去。如果不弄漂亮一点的话,感觉自己配不上。 但是,妈妈突然进来,让谢缤伊堆了一床的衣服裙子,十分尴尬的欢迎着妈妈。 “妈--”谢缤伊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个囧样子,那么多的衣服,乱糟糟的,但是就是没有一件,让自己满意的。 “这个是你喜欢的罗宋汤,走之前先喝一碗,希望你,一天心情都可以很好!”妈妈将汤放在了化妆台上面,微笑着说。看着谢缤伊的窘迫的害羞模样,觉得很可爱啊。 “哎呀,妈妈,你怎么亲自给我端来了啊,放在外面,我自己去弄就可以了嘛!”谢缤伊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妈妈是长辈,哪里有长辈来伺候自己的事情呢? 妈妈靠近谢缤伊,一边帮谢缤伊翻弄着衣服,一边说着,“傻瓜,妈妈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你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以后,你可是要当我们家媳妇的人啊,现在妈妈好好地巴结一下你,你以后对我也好一点嘛!” 这样一说,谢缤伊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脸都红成了苹果了,“哎,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呢,万一,阮非桐不喜欢我怎么办,妈妈,你还是不要那么笃定了,其实我自己心中,都没有底!” 妈妈一听,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你有什么不自信的呢?不管是外貌,还是内在,妈妈都觉得,你配我们家的阮非桐,是绝对绰绰有余的,只要你,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阮非桐的面前,就足够了,他一定会爱上你的,我的儿子,我最了解的。” 可是,感情的事情,还是要看个人的感觉,是一种缘分,“妈妈,我不是不自信,而是,原本就是如此嘛。我哪里能够,那么的肯定呢?” 这个傻姑娘,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女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自信一定要有,因为,自信是所有魅力的始源,可以让一个女人,从鲜花丛中,一朵十分普通的话,让人注意到,并且大放异彩。 更何况,是谢缤伊这样的优秀的女孩子,就更加要自信了,因为,她是有资本的。 “傻瓜,妈妈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自信,知道了么?”妈妈轻轻地抱了抱谢缤伊,感觉,谢缤伊的身体是冰凉的。 “来,现在,妈妈就给你选件衣服,绝对是阮非桐会喜欢的,怎么样?”妈妈看出了谢缤伊的烦心事,从现在开始,帮助谢缤伊打破一切的不爽,只是开心的去接受,去享受。 “好啊,妈妈,你肯定知道,阮非桐喜欢是什么样的,你帮我选!”这次,谢缤伊算是遇到了救星了。 “来,就这件了!”妈妈从众多的衣服当中,拿起了一件,额暖黄的连衣裙,非常简单的设计,但是,无不透露着清纯。 谢缤伊一看,刚才谢缤伊也试过这一条了,是很好看,但是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好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的。 “这条?”谢缤伊有些不可思议,难道,阮非桐喜欢这么小孩子气的东西么?“是不是太幼稚了?” 妈妈就知道,谢缤伊会这样想。于是将衣服推进了谢缤伊的手里面,“哎呀,我让你穿这件你就穿啊,我儿子,最喜欢的,就是简单的干净的女孩子,这件衣服,和你气质那么的符合,肯定会让他眼前一亮的,你知道么?” 原来是这样,完全没有想到,阮非桐那样的一个成熟的男子,竟然喜欢女人简简单单的,谢缤伊之前一直以为,阮非桐会喜欢的是,那那样成熟性感,那样的女人,似乎才能够配得上,阮非桐这样的成熟干练么。 “好的,那我去试一试啊!”谢缤伊拿着裙子,一蹦一跳的,将裙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头发,还有妆容,都已经弄好而来,谢缤伊将裙子换到了身上,就已经彻底的完工了。 妈妈亲眼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谢缤伊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简直就像是天女下凡一样,那么的清纯,那么的干净,好像是天空的一朵云,轻飘柔软,十分的动人心目。 自己都已经看醉了,这样的仙女下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动心的,难道不是么? “谢缤伊,你自己看看,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妈妈的眼光,没有错的。”妈妈的眼神,放着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好想现在就变成自己的媳妇啊,这样的好姑娘,不早一点娶到了家里,还怕被人给抢走了呢。 谢缤伊看着妈妈那么夸张的表情,实在是有点不相信啊。其实,也不是很在意,镜子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在遇到妈妈以前,谢缤伊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多么的美丽,虽然女孩子的美丽是很重要的,但是,谢缤伊觉得,还是心灵最重要,所以,谢缤伊一直坚持做一个很善良的人,不管遇到了多少不好的事情,都无法改变谢缤伊的坚定。 这一次,谢缤伊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用美丽,去打动一个人,心里美,固然重要,要是外表也美丽的话,为什么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年轻真的很好,妈妈真是羡慕你,妈妈现在不再年轻了,但是,你要答应妈妈,好好地珍惜这一段青春,和阮非桐,好好地在一起,好么?”妈妈看着谢缤伊这样玲珑可人的模样,眼睛就在一瞬间湿润了,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为了爱情,轰轰烈烈的,甚至愿意去死。 但是,现在已经老了,时间实在是太强大了,竟然一瞬间,就将自己深爱的人,带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如果可以,妈妈真的很想和自己的爱人,一起离去。 但是,还有这个儿子,放不下心,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幸福了,这样,自己才可以不后悔了,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妈妈,你也很美丽啊,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多人喜欢的,不像是我!连一个爱我的人都没有,都要离我而去的!”想到了以前的是钱,谢缤伊就觉得很难受,或许是自己太没有用了,所以,才会被人抛弃。 “亲爱的,别这么说,你是最棒的,我看中的人,还会有错么?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时刻保持自信,这样才会让阮非桐更加的喜欢你,知道了么?”妈妈将谢缤伊抱在怀里面,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其实,不管阮非桐和你如何,我都将你当成女儿一样,我一辈子都好想要一个女儿,以前我面家其实还有一个女儿的,可是现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你一定不能够和她一样,不要我这个妈妈啊!”想到于落情,那么寡情的一个女孩,自己辛苦的将她拉扯大,竟然说走就走了。 谢缤伊从来就不知道,原来阮家还有一个女孩子啊,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么好的家里都呆不下去,要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呢? 肯定不是妈妈的问题,妈妈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谁都不愿意离开她把。 “妈妈,我还有一个姐姐么?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呢?”谢缤伊有些好奇,但是,这事情实在是很离奇,不知道该不该问,所以谢缤伊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问。 “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孤儿,我们帮忙赡养佮。小时候,她也是很好的孩子,我和你爸爸,都是将她当做亲生的女儿养的,而起她也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孩子。”妈妈想着过去,一家四口的美好生活,其实,是多么的开心啊。 那个时候,妈妈都一致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只要是于落情在的时候,阮边城都会特开心,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于落情是阮边城好朋友的女儿,应该是阮边城没有血缘关系的。 其实,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友情可以好到那种地步,别人的家的孩子,可以好不计报酬的赡养,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 但是,妈妈也是很善良的人,所以就接受了。但是,于落情长大了以后,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将阮家三口都抛弃了,原本开心的一家,就这样妻离子散的。 那个时候,阮边城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但是,于落情都没有回来看自己的爸爸一眼,虽然不是学院关系的,但是,阮边城一直都是对于落情很好很好的,可是,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没有良心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谢缤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妈妈打断了。 “不早了,快点和阮非桐一起出去玩,有空的时候,妈妈再给你讲一讲,她的故事,好么?”其实,有些事情,妈妈不想让谢缤伊知道了太多了,妈妈真的很害怕,自己的付出,总是付诸东流的,只要是看到阮非桐和谢缤伊能够很幸福的样子,就好了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镜子中的那个,是自己么?谢缤伊也不敢相信,经过妈妈的一双手的打扮,竟然就往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谢缤伊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装扮。 以前都是很朴素的样子,谢缤伊从来就不会将金钱用在这个上面,虽然爱情,是那样的美好,每一个女孩子都会十分的向往,但是,谢缤伊还是要靠自己,去赚取面包的,所以,谢缤伊不像是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能够将大把的金钱,还有大把的时间,放在爱美上面。 谢缤伊一直觉得,自己朴素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至于美丽,以后再说,等自己努力了有回报了,不再那么的累的时候,再去考虑那些事情。 或许,谢缤伊是太累了,将大好的青春都耗费在了用功上面,所以,谢缤伊才没有一般的女孩子那样的娇媚,所以,那个男人,就狠心的离开了谢缤伊的身边。 其实,谢缤伊这个样子真的是没有错的,因为,女人,不能什么都去依靠一个男人啊,毕竟这个世界上面,除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外,再也没有什么人,是想依靠一辈子就可以一直依靠下去的。 所以,谢缤伊一直都崇拜着独立,不管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不管是不是男朋友,可以帮自己解决什么问题,那个男人只是希望,自己有多一点点时间,可以陪伴在男人的身边,自己什么都不做都可以了。 但是,谢缤伊根本就不是那样你的女孩子,现在,谢缤伊还是没有后悔,每个人的想法都应该被好好地尊重的,就算是谢缤伊想要独立,也是没有什么错的,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那样的拜金,谢缤伊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实现一切美好,在妈妈的眼里,其实是一件十分值得赞扬的事情。么?”妈妈将谢缤伊抱在怀里面,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其实,不管阮非桐和你如何,我都将你当成女儿一样,我一辈子都好想要一个女儿,以前我面家其实还有一个女儿的,可是现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你一定不能够和她一样,不要我这个妈妈啊!”想到于落情,那么寡情的一个女孩,自己辛苦的将她拉扯大,竟然说走就走了。 谢缤伊从来就不知道,原来阮家还有一个女孩子啊,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么好的家里都呆不下去,要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呢? 肯定不是妈妈的问题,妈妈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谁都不愿意离开她把。 “妈妈,我还有一个姐姐么?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呢?”谢缤伊有些好奇,但是,这事情实在是很离奇,不知道该不该问,所以谢缤伊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问。 “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孤儿,我们帮忙赡养佮。小时候,她也是很好的孩子,我和你爸爸,都是将她当做亲生的女儿养的,而起她也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孩子。”妈妈想着过去,一家四口的美好生活,其实,是多么的开心啊。 那个时候,妈妈都一致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只要是于落情在的时候,阮边城都会特开心,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于落情是阮边城好朋友的女儿,应该是阮边城没有血缘关系的。 其实,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友情可以好到那种地步,别人的家的孩子,可以好不计报酬的赡养,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 但是,妈妈也是很善良的人,所以就接受了。但是,于落情长大了以后,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将阮家三口都抛弃了,原本开心的一家,就这样妻离子散的。 那个时候,阮边城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但是,于落情都没有回来看自己的爸爸一眼,虽然不是学院关系的,但是,阮边城一直都是对于落情很好很好的,可是,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没有良心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谢缤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妈妈打断了。 “不早了,快点和阮非桐一起出去玩,有空的时候,妈妈再给你讲一讲,她的故事,好么?”其实,有些事情,妈妈不想让谢缤伊知道了太多了,妈妈真的很害怕,自己的付出,总是付诸东流的,只要是看到阮非桐和谢缤伊能够很幸福的样子,就好了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镜子中的那个,是自己么?谢缤伊也不敢相信,经过妈妈的一双手的打扮,竟然就往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谢缤伊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装扮。 以前都是很朴素的样子,谢缤伊从来就不会将金钱用在这个上面,虽然爱情,是那样的美好,每一个女孩子都会十分的向往,但是,谢缤伊还是要靠自己,去赚取面包的,所以,谢缤伊不像是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能够将大把的金钱,还有大把的时间,放在爱美上面。 谢缤伊一直觉得,自己朴素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至于美丽,以后再说,等自己努力了有回报了,不再那么的累的时候,再去考虑那些事情。 或许,谢缤伊是太累了,将大好的青春都耗费在了用功上面,所以,谢缤伊才没有一般的女孩子那样的娇媚,所以,那个男人,就狠心的离开了谢缤伊的身边。 其实,谢缤伊这个样子真的是没有错的,因为,女人,不能什么都去依靠一个男人啊,毕竟这个世界上面,除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外,再也没有什么人,是想依靠一辈子就可以一直依靠下去的。 所以,谢缤伊一直都崇拜着独立,不管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不管是不是男朋友,可以帮自己解决什么问题,那个男人只是希望,自己有多一点点时间,可以陪伴在男人的身边,自己什么都不做都可以了。 但是,谢缤伊根本就不是那样你的女孩子,现在,谢缤伊还是没有后悔,每个人的想法都应该被好好地尊重的,就算是谢缤伊想要独立,也是没有什么错的,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那样的拜金,谢缤伊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实现一切美好,在妈妈的眼里,其实是一件十分值得赞扬的事情。 第438章 亲爱的他 在这年代,想要找到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少了,多少人,因为青春,所以靠着男人过活,但是青春是那样的短暂,当自己老了的时候,男人就会去找新的方向,去找年轻的女孩子,将你一个人冷落在身边。 而到了那个时候,你是被宠坏了的,哪里还愿意去做什么事情养活自己,所以,很多人,很不习惯那样的变化,就活活的饿死了,或者沦为了社会上最底层的人,靠着一些见的人的勾当,出卖自己,然后赚取一些肮脏的钱财。 谢缤伊就是想到了那么一点,更何况,自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的,所以,谢缤伊简直就是一点依靠都没有,怎么可以不勇敢,不坚强,去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然后尽量的做好,为了自己的未来打基础呢。 所以,谢缤伊从来就没有想到,其实有一天,自己也有机会可以穿上如此美丽的衣服,让自己像是一个仙女一样,和所有有着爸爸妈妈疼爱的孩子一样,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迷人。 谢缤伊相信,今天真的可以像是妈妈说的那样,和阮非桐玩的非常的开心的。 谢缤伊走之前,将一整碗的罗宋汤,都喝下肚子去了,谢缤伊从来就不担心自己会长胖,自己太瘦了,谢缤伊倒是想要长胖一点,这样就会很健康,不会总是生病了。 “好了,别喝的那么急了,要是喝不下就不喝了。去找你的男孩!”妈妈微笑着对谢缤伊说,看得出来,她的心就像是春天的花朵一样,绽放开来了,哪有女孩子,在这个年纪,不喜欢爱情呢,爱情,就是在青春正旺盛的时候到来啊,错过了以后,就体会不了其中的美好激烈了。 “好的,罗宋汤真是好喝,谢谢妈妈了,我这就去找阮非桐了!”谢缤伊总是那么的礼貌,虽然叫着妈妈,但是心里还是很敬畏的,毕竟,他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今天,彼此的关系是那么的好,但是说不定哪天,就一拍而散呢? 谢缤伊真的是受够了,失恋的痛苦,在心中留下了永恒的阴影了,谢缤伊真的很害怕,那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出现在的面前了,谢缤伊再也无法真的去相信谁了,不管看上去是多么的真心了。 “乖啦,阮非桐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你快去,这些就交给了。”妈妈是那么的开心,阮非桐和谢缤伊终于要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了,或许,这次的姻缘会是很顺利的,妈妈真的已经很着急了,好想要早一点包到两个人的小孙子,这样,妈妈就可以彻底的放心,将全部的身心,放在这个小宝贝身上,妈妈已经很有经验了,一定可以将那个小宝贝,养成一个聪明可爱的萌宝宝的。 “嗯,好的!”妈妈一提到阮非桐的名字,谢缤伊的脸就会变红,好像是一个可爱的苹果一样。 多么单纯的姑娘啊,完全是心中掩饰不了的美好,妈妈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的,“去,去!” 谢缤伊依依不舍得离开了妈妈的身边,在这个家里面,和自己最亲近的就是妈妈了,要不是妈妈,谢缤伊也永远都不会认识阮非桐的,但是,谢缤伊却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好还是坏,只知道,自己要好好地享受一下青春,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会经历什么事情,只要是按照妈妈说的那个样子,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谢缤伊告诉自己,不管自己受到了多少的伤痛,都不要完全的失去了信心了,不要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灰暗,没有什么光彩,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很多不好的人,会伤害你的心,但是也有很多很好很好的人,可以让你觉得温暖,再一次找到了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意义了。 “终于出来了,妈妈都和你说了什么了?”阮非桐看着满面春风的谢缤伊,从下往上,大量了一下这个姑娘,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于落情一样,那么的惊艳,阮非桐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子如此单纯干净的感觉了,简单的裙子,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材,还有一张童真的脸庞。 阮非桐哪里觉得这是什么可以给自己当老婆的人啊,完全就是一个没有发育成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么? 阮非桐真的很好奇,谢缤伊到底只有几岁啊,为什么这么的柔嫩。 “没有呀!妈妈给我送了罗宋汤喝,还让我们好好地玩,开心的玩,就这些了!”谢缤伊哪里好意思将妈妈的话全部都说出来,只挑了重点说,其实,谢缤伊真的很期待这次约会,好想要好好地玩一次。 阮非桐站了起来,谢缤伊的儿子,比于落情要矮一点,更加的娇小一些,让阮非桐觉得就像是自己带着小时候的于落情一样,“呵呵,我知道了,那我们走,想去哪里玩呢?” 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看到谢缤伊这个样子,就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管多么的排斥,当自己看到人的时候,就忘掉了一切,好想要和这个小姑娘,一起好好地玩一玩。 “哪里都可以啦,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小焰要是知道哪里好玩的,你就带我去,我都会喜欢的,好么?”谢缤伊觉得自己应该谦逊一点,男生应该都喜欢乖乖的女生,谢缤伊从来就不会大大咧咧的,而是,顺从别人的想法就可以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阮非桐很快就妥协了,去哪里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阮非桐只是想趁机,散散心,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带着这个小女孩,也是无所谓的,反正,谢缤伊不像是喜欢捣乱的人啊。 谢缤伊想了想,主动的挽着的一只手臂,“走,我们抓紧时间。” 当谢缤伊靠近阮非桐的一瞬间,阮非桐有些不适应了,下意识的一颤,但是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不想要妈妈不开心,而是,自己和谢缤伊一起,原本就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就这样,两道背影,消失在妈妈的眼睛里面。 “儿子,你要好好对缤伊好一点哦,不要让妈妈,失望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是么?”妈妈之前担心很多事情,害怕阮非桐会很倔强,不接受自己的这个女孩子,要将两个孩子的关系修炼的很好,还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但是,阮非桐却出乎意料的听话,妈妈也不想那么多了,一切都看着两人的缘分。 阮非桐取出车子,牵着谢缤伊的手,送到副驾驶座上,“来,缤伊,请啊!” 谢缤伊第一次受到如此的待遇,都有些不习惯了,但是,谢缤伊马上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一定要习惯,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呢,自己千万不要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好么? 谢缤伊拉着自己的裙摆,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甜蜜的微笑,阮非桐也同样的回复了一个。 阮非桐很快的就来到了驾驶座,打开敞篷,就开出了别墅了。 风和日丽,谢缤伊额前的长发,在风中吹散,谢缤伊用手,去抚弄着长发,但是他们就是很不听话的,在谢缤伊的视野里面,晃来晃去的。 阮非桐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从侧面看着谢缤伊,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啊,鼻子格外的俏丽,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卷卷,黑色的长发,被扎好了在脑后,雪白的脖颈留在外面,让人觉得很恬淡。 尤其是谢缤伊身上的这条额暖黄的裙子,清新的不得了,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让阮非桐觉得自己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谢缤伊就可以了。 “风很大,要我关敞篷么?”阮非桐不知道,谢缤伊是不是很怕风,所以问道。 谢缤伊没有想到阮非桐会这样问,转过头,看着专心直直的开车的阮非桐,然后回答道,“不用啦,这样感觉很好呀,我从来就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子,所以觉得很新奇呢!” 原来是这样,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妈妈带回来的人,怎么会连车子都没有坐过,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难道,是他们那里,都不开车么? “好,那就开着,今天天气好,心情也好,就让我们沐浴一下阳光,和大自然亲密接触?”阮非桐回答的很好,怎么看,身边的这个姑娘,就像是一朵太阳花一样,整天都跟着太阳转悠着,好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给人十分阳光的感觉,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淡然,让阮非桐觉得很舒服,非常的自然,没有猜测,也没有压力,就是那样的清清淡淡的。 “对了,你家在哪里?法国么?第一次来到中国?”阮非桐其实对谢缤伊很是好奇,这样好看的姑娘,是不是混血儿啊? 谢缤伊这样被一问,心中就有些犹豫了,到底是要如何去回答呢?说实话的话,阮非桐会不会看不起自己,其实,自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的女孩子,那么复杂的故事,去法国的事情,要怎么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呢?但是,如果不说真话,谢缤伊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这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怎么,有难言之隐么?是我问错了问题么?”谢缤伊久久的没有说话,眼光也表现出了一点闪烁,难道,自己一开始就将这么美好的气氛给打破了么? 谢缤伊又想了想,是啊,自己的那些事情,不大不小,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谢缤伊宁愿讲实话,也不愿意,因为想要隐瞒一些什么事情,而做一个不诚实的人,这和谢缤伊做人的原则,是不相符合的。 “不,其实也没有什么,是我自己不没有做好准备告诉除了妈妈以外的人而已。现在,是你,我也没有什么号隐瞒的。我其实是一个孤儿了,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谢缤伊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难免的哽咽了,但是,却没有流下眼泪了,毕竟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面对的呢? 居然是这样,那这个小姑娘,一个人还是承受了很多的啊,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阮非桐静静的想,谢缤伊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将自己的故事说出来,阮非桐不经意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了。 “好,不好意思,我该问的,一定让你不开心了?”阮非桐有些抱歉了,这样的话题,就不必要继续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啊,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嘛!”谢缤伊的眼神坚定,对着阮非桐一记灿烂的微笑,“好啦,你也别不开心啦,我没什么的,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一个孤儿,是怎么跑到法国去的呢?” 这个女孩还真的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也,阮非桐都觉得很神奇,虽然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她真的帮自己说出来了啊。 阮非桐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觉得如此的害羞,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缤伊猜中了阮非桐的心思,于是觉得很开心,“我就知道啦,看,其实我还是很聪明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啊,你可不许,觉得我很傻啊,这件事情,也不要跟你的朋友说,好不?我只是想,妈妈和你知道了无所谓,毕竟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阮非桐完全可以理解谢缤伊的心情,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竟然不把自己的这么可怜的遭遇,当做是把柄,让人同情,而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其实也是很了不起的,不是么? “好的!谢谢你这么的,信任我,我答应你!”阮非桐一口就答应了,虽然不是很喜欢,去窥探别人的过去,但是,对于谢缤伊来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阮非桐好想要一天,就将谢缤伊的故事全部都知道,或许这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阮非桐就是没有理由的,想要去了解这个女孩子,艺术品一样的女孩子,天使的化身。 谢缤伊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不管自己是怎么去,总是会被大风,吹散了。 算了,干脆不管了,反正车子也不知道,哪里是目的地,这样大的风,让人很舒服,不是么? “其实,一个孤儿,真的是和一般的人,不一样的,我从小就是孤儿院里面长大的,所以呢,孤儿院里面的孤儿,什么事情都要靠着自己的,就算是赚钱也是自己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到你!”谢缤伊回忆着自己的小时候,是那样的苍白,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身体也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要四处的打工,去赚点钱,养活自己。 阮非桐从来就不知道,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会经历了那么多,要是早一点遇到的话,阮非桐愿意,无条件的,将自己的爱,分给谢缤伊一点,让她开心,不用什么事情,都靠着自己的双手。 谢缤伊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昂贵的车子上面,谢缤伊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今天,之前那个谢缤伊,是连撞了车子,都赔不起赔偿的人啊。 “也许你无法相信爱那个,我们的日子,是如何过去的,我是如何长大的,但是,我想要说,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从小就是靠自己的双手,什么事情都做过,所以我虽然活的很辛苦,但是其实还是很开心的。”谢缤伊觉得自己再这个方面还是做的很好的,从来就不会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做人就是要靠自己,谁都是一样的。 阮非桐不由自主的点头了,这样的一个姑娘,真是值得人喜欢,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了,在阮非桐的心中,总是有那样的一个伤痕累累,需要自己拯救的于落情,去爱着。 谢缤伊一眼都不看阮非桐,其实,谢缤伊还是很紧张的,除了那个男朋友以外,真的没有和任何的男人,说过很多事情了,今天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呢。 “后来,我长大了,也遇到了自己的爱情,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傻,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很喜欢一个男生,真的好像要和那个男生在一起。”谢缤伊永远都无法忘怀,自己那段爱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总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消失的那么的突然了。 原来,谢缤伊已经恋爱过了,那一定受伤了,不然也不会到了这里来啊,男朋友难道舍得么?不过,阮非桐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女孩子,那个男人竟然愿意放弃,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谢缤伊想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还是会很感动的,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产生了感情的人,谢缤伊是没有爸爸妈妈的人,没有感受过亲人的爱,所以,当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爱的感觉,好想要和那个人,建筑一个家的时候,是用尽了身体,全部的爱,去爱的。 “你肯定很爱他的!”阮非桐不经意的感叹了,是啊,谢缤伊还是那样的单纯的感觉,如果一旦爱上了,一定会用尽全部的心灵,去爱着一个人的啊。 “你说的很对哦,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呢,我的脸上,也没有写着?”谢缤伊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很多人,就是很厉害,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心里是在想什么。那个时候,当谢缤伊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被他猜中了心思了,所以,谢缤伊才会那样的死心塌地的。 当然了,阮非桐遇到过了那么的多的人,哪里会不知道,什么人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呢?谢缤伊就是那样的一个,从骨子里面,就很单纯简单的人,和于落情一样的,真的需要一个好人去爱,这样,就可以永远快乐下去,但是这样的女孩子,总是不知道保护自己,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遇到了那些负心的人,让她一次一次受伤害。 “我当然知道啊!我一看就知道!”阮非桐就是那样的自信,看人的能力,从来就没有下降过。如果哪一天,阮非桐要是看错了人的话,那么公司就完蛋了,因为那么多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阮家的集团,要是自己一旦放松了警惕,那就完蛋了。 “好!你真的好厉害啊,一眼就看穿了我,但是,这也不是很稀奇,毕竟,很多人,看到我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谢缤伊这样的经历就是那么的多,哪一次,当见到妈妈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或许就是一种缘分也说不定呢?谢缤伊就是和阮家的人,很有缘分的。 但是,阮非桐还是很想要知道,结局是如何的,为什么,谢缤伊回来到这里,而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对了,那么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阮非桐还是问了出来而来。 谢缤伊的表情有一些复杂,但是,还不是十分难过的样子,有些事情,其实说出来了,会比较好,所以阮非桐虽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没有人有义务,给阮非桐的好奇心买单,但是,阮非桐真的很想要知道,谢缤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被人抛弃呢? “好了,告诉你!”谢缤伊真的是妥协了,毕竟,和人不应该不坦诚了,特别是阮非桐,这给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更加应该真是一点,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将自己的故事,毫无保留的告诉阮非桐,也许,阮非桐会发现,其实自己就是那么的善良的女孩了。 妈妈不是告诉过自己,阮非桐就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么?谢缤伊不要紧张,只是在阮非桐的面前表现最真实的自己,这样一切都会成真的。 “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在一起了好几年,但是这几年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很多时候,只是在一起聊天聊一聊,每天发生的事情就好了,我们做的最近的一件事情就是,圣诞节的时候,他送我了一枚戒指,亲手帮我带上的时候,牵手了!”其实,那个男人,也是很爱谢缤伊的,不然为什么会如此的珍惜,一直保留着自己的清纯呢? 阮非桐一听,就觉得不对,那个男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谢缤伊的,只是谢缤伊太单纯了,所以,那么多年,都不觉得事情是多么的离奇,将最美好的自己,全部都奉献给了亲爱的他。事情了,今天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呢。 “后来,我长大了,也遇到了自己的爱情,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傻,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很喜欢一个男生,真的好像要和那个男生在一起。”谢缤伊永远都无法忘怀,自己那段爱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总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消失的那么的突然了。 原来,谢缤伊已经恋爱过了,那一定受伤了,不然也不会到了这里来啊,男朋友难道舍得么?不过,阮非桐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女孩子,那个男人竟然愿意放弃,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谢缤伊想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还是会很感动的,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产生了感情的人,谢缤伊是没有爸爸妈妈的人,没有感受过亲人的爱,所以,当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爱的感觉,好想要和那个人,建筑一个家的时候,是用尽了身体,全部的爱,去爱的。 “你肯定很爱他的!”阮非桐不经意的感叹了,是啊,谢缤伊还是那样的单纯的感觉,如果一旦爱上了,一定会用尽全部的心灵,去爱着一个人的啊。 “你说的很对哦,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呢,我的脸上,也没有写着?”谢缤伊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很多人,就是很厉害,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心里是在想什么。那个时候,当谢缤伊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被他猜中了心思了,所以,谢缤伊才会那样的死心塌地的。 当然了,阮非桐遇到过了那么的多的人,哪里会不知道,什么人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呢?谢缤伊就是那样的一个,从骨子里面,就很单纯简单的人,和于落情一样的,真的需要一个好人去爱,这样,就可以永远快乐下去,但是这样的女孩子,总是不知道保护自己,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遇到了那些负心的人,让她一次一次受伤害。 “我当然知道啊!我一看就知道!”阮非桐就是那样的自信,看人的能力,从来就没有下降过。如果哪一天,阮非桐要是看错了人的话,那么公司就完蛋了,因为那么多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阮家的集团,要是自己一旦放松了警惕,那就完蛋了。 “好!你真的好厉害啊,一眼就看穿了我,但是,这也不是很稀奇,毕竟,很多人,看到我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谢缤伊这样的经历就是那么的多,哪一次,当见到妈妈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或许就是一种缘分也说不定呢?谢缤伊就是和阮家的人,很有缘分的。 但是,阮非桐还是很想要知道,结局是如何的,为什么,谢缤伊回来到这里,而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对了,那么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阮非桐还是问了出来而来。 谢缤伊的表情有一些复杂,但是,还不是十分难过的样子,有些事情,其实说出来了,会比较好,所以阮非桐虽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没有人有义务,给阮非桐的好奇心买单,但是,阮非桐真的很想要知道,谢缤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被人抛弃呢? “好了,告诉你!”谢缤伊真的是妥协了,毕竟,和人不应该不坦诚了,特别是阮非桐,这给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更加应该真是一点,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将自己的故事,毫无保留的告诉阮非桐,也许,阮非桐会发现,其实自己就是那么的善良的女孩了。 妈妈不是告诉过自己,阮非桐就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么?谢缤伊不要紧张,只是在阮非桐的面前表现最真实的自己,这样一切都会成真的。 “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在一起了好几年,但是这几年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很多时候,只是在一起聊天聊一聊,每天发生的事情就好了,我们做的最近的一件事情就是,圣诞节的时候,他送我了一枚戒指,亲手帮我带上的时候,牵手了!”其实,那个男人,也是很爱谢缤伊的,不然为什么会如此的珍惜,一直保留着自己的清纯呢? 阮非桐一听,就觉得不对,那个男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谢缤伊的,只是谢缤伊太单纯了,所以,那么多年,都不觉得事情是多么的离奇,将最美好的自己,全部都奉献给了亲爱的他。 第439章 逃脱 但是,阮非桐不想要那么快的戳破,就让谢缤伊讲下去,不要让谢缤伊的心中有抱负,害怕了就不讲了。 “就那样,我们当了那女朋友,好几年了,直到,去年的一天,我们两个约好了,在我们常去的一个水,喝水,聊天的,但是那一天,他并没有来。”谢缤伊有些失落了,脸上的光彩,就那样的变得暗淡了,就算是再这样的温暖明媚的阳光下,谢缤伊的脸庞,被照耀着透明了,但是也没有办法,让谢缤伊回复刚才红润。 阮非桐举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竟然让一个小姑娘,回忆如此痛苦的事情,但是,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不是么?好想要知道,事情的结局是什么,谢缤伊到底和那个男人,是不是分手了,那个男人去了哪里,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谢缤伊甩掉了,其中又是欺骗了谢缤伊什么? “那个时候,当水的老板,将他的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中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要跟我分手,我以为,他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告诉我,但是,却不好意思当面说,于是就用这样的方式了。”谢缤伊解释道,其实很多故事都是这样的桥段,很多时候,当男人,不想要和你一起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就会如此,逃避,其实也不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对人的伤害,也不亚于亲口再见的那种了。 “他丢下一封信,就走了?”阮非桐听着就郁闷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负责任的男人,就算不爱了,至少也要亲口说啊,直到对方,可以接受了以后,才能够离开啊,不然,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啊。 “你真的好厉害啊,他就是那么做的,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你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丢下了一封信,就永远的离开我了?”谢缤伊觉得有些好笑,曾今有人告诉过自己,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所以,不要依靠他们,要独立,谢缤伊的性格,也是在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但是,谢缤伊一直充满了幻想,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是那样的,总有好的,要是你不愿意相信的话,那么就会错过那难得的好男人,不是么? 阮非桐听到谢缤伊这样说,将车子就那样的紧急刹车在路边了,看着谢缤伊的不可思议的脸庞,阮非桐最不能够接受的,就是有人如此的误会自己,虽然阮非桐也曾今不相信爱情,但是,阮非桐却要人相信自己,不然,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有真爱呢? “怎么了?”谢缤伊有些害怕,以为是阮非桐出了什么问题,“你哪里不舒服么?要不,我们不开车了,我们下来走?” 谢缤伊还真是单纯啊,自己这样的愤怒了,怎么还是不明辨呢?阮非桐或许明白了什么,那个男人或许就是受不了谢缤伊这样的傻里傻气的,所以就选择了永远离开。 但是,阮非桐却不会的,阮非桐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子,如此简单真实的一面了,要是,于落情也愿意这样的对待自己,阮非桐肯定是会开心的飘到了天上去了啊。 “不,我是有些生气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阮非桐直说了,对于这样的没有什么,判断力,只是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的女孩子,对他们就不能够拐弯抹角,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是最好的,最直接的方式了。 “生气了?为什么?”谢缤伊真的是不懂啊,这件事情,和阮非桐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他知道了会生气呢?“你不想听我的故事么?那我就不说了。”可能是自己的故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勾起人的兴趣啊。 原来,谢缤伊又误会了,这个小傻瓜,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 阮非桐虽然觉得很无奈,但是却十分的喜欢这个小傻瓜,女孩子就该是这样,笨不要紧,一定要真诚,这样,只要是自己聪明就可以了,女孩子,就只用去表现自己的天真活泼,让男人好好地疼爱就可以了。 “我是生你的气!不是你的故事!”阮非桐赤裸裸的说,谢缤伊竟然将自己也化为了那一滩,简直就是不科学的啊。 阮非桐这样一说,谢缤伊更加的迷糊了,自己好像没有怎么样,阮非桐怎么会生自己的气呢?谢缤伊使劲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阮非桐生气了呢? 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啊,刚才不是很开心么? “对不起了”谢缤伊双手作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孩子,竟然这么容易就生气了,难道说,阮非桐天生就很小气么?这和妈妈说的可是不一样的,谢缤伊都有些失望了。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让你生气了,你能告诉我么?不然,我会觉得你好小气啊,什么事情都可以生气,而且都不直接说的啊!”谢缤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可是,阮非桐简直是气炸了,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紧接着,谢缤伊又要说自己小气了。这个女人,嘴巴真的是好厉害啊,不然,怎么句句话,都让自己听的那么的不舒服呢? “你!!!你这个坏女人!”阮非桐简直是不想要和谢缤伊说下去了,原本很好的气氛,就被这样的打破了,阮非桐很想要知道,谢缤伊的故事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到了这里,就不想要听了,继续听下去,简直就不知道,会被这个女人,说成是什么样子啊。 “你消消气啊!”谢缤伊不知道自己又是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的生气,一双柔嫩的雪白的手,在阮非桐的胸口,抚摸着,“千万不要生气好么?是我不好,你直接说吗,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 其实,谢缤伊的心中,是小声地嘀咕着,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的小心眼啊,对于自己的几句话,就可以计较成这个样子,还生闷气,不说。 阮非桐想也没有想,将谢缤伊的双手拍打,谢缤伊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红彤彤的印记,那么的醒目。 “你?”谢缤伊有些不可思议,阮非桐的力气,怎么那么的大,完全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很疼啊。还有,阮非桐刚才对自己还是那么的有礼貌,可是一转眼就动手了,原来阮非桐不仅仅是脾气不好啊,而且很暴力。 谢缤伊都不敢讲话了,心中想着,这么恐怖的人,自己以后要怎么在一起啊,这简直就是一件巨大的挑战啊,谢缤伊真的有点后悔了。 对于一个人的了解,真实是需要,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耳朵去听,自己好好地和他相处,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光听人说,那是别人的感受,带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了,所以,是不准去的。 现在,谢缤伊终于感受到了那种痛苦了。 或许,妈妈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所以才会那样的喜欢的,并不是妈妈说的那么的好的,阮非桐还是有很多的缺点的,不然,怎么这么好的条件,不仅仅家财万贯,而且长得也不错啊,到了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你在想什么?”阮非桐虽然看着谢缤伊的通红的小手,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太冲动了,不该对女人动手的,但是,阮非桐就是很不平衡,这个小丫头,嘴上没有说自己的坏话了,啃食心里面,肯定在想什么。 阮非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误会了,为什么,谢缤伊可以将别人想的那么的好,自己男朋友欺骗了自己那么多年,谢缤伊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自己一来,阮非桐就躺枪了,居然被诬陷了好几条啊。 “我,我没想什么啊!”其实,谢缤伊的心中,是在谩骂者阮非桐,各种不好,又凶,又暴力,甚至还喜欢诬陷人,但是,谢缤伊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不然今天这个活动肯定要泡汤了,而且,谢缤伊说不好就会吃不完兜着走啊。 谢缤伊觉得,还是自己的安全比较重要,在阮非桐的面前,坚决不能够随便说话了,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都有些不好保住了。 “喂!你到底想什么,是不是在骂我呢?你说老实话,否则我就不会放过你的!”阮非桐真是懊恼,一开始竟然觉得谢缤伊很不错,竟然还答应妈妈,好好地带着她玩,但是现在,阮非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骂了啊。 “我这没想什么,我也没有骂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么好,带着我到处玩啊!”谢缤伊说的可是一半的想法,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了,说些好听的,是绝对必要的事情了。 但是,阮非桐认定的事情,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改变呢,谢缤伊一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一定是的。 阮非桐气急败坏的将车门打开,“你要是不说实话,你就从这里下去,你不是很能耐呢?作为一个孤儿,都可以一个人好好的活着,认识我这么有名的人物,那么厉害,那么你就自己回去,我不带你了!” 谢缤伊被吓到了,完全没有料到,阮非桐会这样的对自己说话,虽然,妈妈一直告诉自己,阮非桐的脾气很大,但是这么多天,在家里,都没有发现,阮非桐真的脾气那么的大的,今天真的就这么凶了。 谢缤伊有些不适应,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转的,但是谢缤伊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谢缤伊虽然是很容易流泪的姑娘,但是,人在江湖漂,总是会遇到那种脾气不好的老板,这样被对待,已经是很常有的事情了,所以,谢缤伊的抵抗力还是很强大的。 于是,谢缤伊故作镇定,“小焰,你这是怎么啦吗?我哪里不对,你就直说,不要叫我走好不好?”谢缤伊非常不想要求人,但是没有办法,残酷的现实,让谢缤伊变成了一个不断妥协的人,谢缤伊从来就不会使性子,也不会装可怜,只是,能够让自己活得好一点,不要风雨飘摇就好。 哪个人是没有脾气的呢?虽然,家里面,妈妈可以为了自己撑腰,但是,谢缤伊也不想那么丢脸的一个人回到家里去啊,那样,妈妈肯定会很失望的。 还有,就是自己初次来到这个地方,谢缤伊对这里还真的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阮非桐真的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谢缤伊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回去呢。 反正,谢缤伊已经习惯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身段的,只是为了今天,自己能够将原本的呢计划继续下去,所以才如此的低三下四的。 但是,阮非桐看到谢缤伊如此的求情,原本对谢缤伊的一点好感,全部都没有了,其实,谢缤伊根本就不是什么清纯,一切都是假的,这才是谢缤伊的真面目了,为了利益,牺牲自己的尊严都可以。 这一点,和于落情完全不一样,阮非桐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会那么单纯的,将谢缤伊跟自己心爱的于落情做对比,那简直就是不能够比的啊。 还好,阮非桐这么快,就看清楚了谢缤伊的真面目,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心疼什么的。谢缤伊就是那样的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阮非桐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普通的女人了,阮非桐爱的,一定是有特别点的女人,要么个性,要么善良,要么单纯,要么可爱。 可是,谢缤伊对自己这样的妥协,让阮非桐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谢缤伊根本什么都没有,简直是不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相比。 阮非桐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道,“你走!下车!” 谢缤伊真的不知道,知道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竟然让阮非桐这样的生气,还是,阮非桐本来就是这样的很难伺候的人了? 但是,谢缤伊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次要是下去了,要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够回去呢?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说什么,也要求一求了。 其实,谢缤伊的心中,是那么的伤悲,看来阮非桐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是啊,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就能够这个男人喜欢呢。谢缤伊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人喜欢的,只是妈妈一直告诉自己,其实你很好,所以,阮非桐和自己是有希望的。 今天到了这个时候,谢缤伊才人清楚了事实,都是自己不够争气,第一天出来,就出师不利啊,所以,对不起了妈妈,谢缤伊只有这样无赖下去,就算是丢脸也没有办法了啊。 “你走不走?难道听不懂我的话么?”阮非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了,刚才的理智到哪里去了呢?阮非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什么气,是在生谢缤伊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谢缤伊的心好委屈啊,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还是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一个男人,如此无止境的对着自己说着滚。 谢缤伊的眼泪,就快要掉出来了,但是,谢缤伊甚至会害怕,自己的哭泣,在阮非桐的眼中,也算是一种错误,所以,谢缤伊告诉自己,千万忍住了,不要哭泣,千万不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注意的,好么?”谢缤伊低声下气的,眼睛低垂着,看也不敢看阮非桐一眼,生怕再将这个男人吓到了,但是,谢缤伊自己也很委屈,抬不起头来。 怎么到了哪里,都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呢?谢缤伊真的以为,自己来到了这里,就可以像妈妈说的那样,飞上只有当凤凰,但是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谢缤伊真的觉得自己是没有戏了,还是打包会老家?反正,谢缤伊做哪些粗略的活儿,也是能够养活自己的。 “你以为你道歉就可以了么?”阮非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抓住人家的一点小辫子就不放,但是,看着谢缤伊这样难受的表情,阮非桐就会觉得很爽快,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谢缤伊的痛苦之上,怎么是那样的一件,快乐的事情呢? 阮非桐和谢缤伊靠的很近很近,鼻尖都可以碰到了谢缤伊的鼻尖了,阮非桐很清晰的闻到了,谢缤伊的味道,又是那一股香味,让阮非桐的心,一阵酥麻,好像是触电了,但是又比触电要舒服了很多很多。 “好,你要怎么样,你就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不将我赶下去好不好?离开了车子,我真的就回不去了,这里我真的不是很熟啊!”谢缤伊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能够打动这个男人呢,谢缤伊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无助过,除了当自己的男朋友,离开自己的时候而已。 阮非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的很邪,“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让你下去也是可以的,但是,你总要付出一点代价,表示你的诚心不是?” 谢缤伊勉强的点了点头,看着阮非桐,想了想,他应该还是会顾忌着彼此的关系,不会说出很离谱的话,那就答应,要不然,自己不跟着他走,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 谢缤伊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听妈妈的话,来到这里呢?将所有的东西,都泡澡了脑后了,谢缤伊找一份工作,能够养活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不像是他们这些有钱人,整天都开开心心,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你都点头了,那么我说什么,你可以做哟,只要是让我开心了,那我就让你继续跟着我,否则,你要是敢欺骗我,你就等着走!”阮非桐突然想到了很邪恶的东西,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有多少是贞洁烈女呢?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做的。 “你说,我照做就是了!”谢缤伊觉得自己都快无地自容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回去,以后的路再说,先忍一忍。忍过去了,就好了,反正谢缤伊为了生计,还不是忍耐了很多,也不差现在这一下子。 阮非桐看着谢缤伊蓝色的眼眸,就觉得很不一样,这样的女人,应该格外的美丽,应该和一般的东方女性不一样,真是想要打开一下眼界,这么好的机会,阮非桐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呢? “这样!”阮非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谢缤伊的领口,“你这条裙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谢缤伊压根不知道阮非桐是在想什么,以为就是单纯的表扬,这裙子很好看的。 “嗯,妈妈说,你会喜欢的!”谢缤伊单纯的将妈妈说的话,也说了出来,果真,妈妈的眼光,就是和阮非桐那么的贴切,但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已经丢脸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自己还有希望,重新来么? 就算是可以重新来,谢缤伊也已经受够了,不想要让这样的事情,一直发生下去,谢缤伊决定了回去了以后,就离开,就算是很舍不得妈妈,但是,谢缤伊还是想要按照谢缤伊自己的心情,去生活,不然,实在是太累了。 身体累已经习惯了,但是,谢缤伊绝对不能够让自己的心也是那么的累,那么,谢缤伊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呢? “哈哈!”阮非桐想着谢缤伊不管是不是接受,都是不好看得下场,就觉得特别的爽了,“你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的黄裙子,你该知道怎么做?” 谢缤伊却真的不知道,阮非桐到底说的是什么啊,好像是自己在这个方面,自己十分的愚笨,总是猜不透人家在想什么。 但是,谢缤伊也不想要知道,人家是在想什么,这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我不知道,小焰,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好么?别考我,我真的不知道!”谢缤伊也会觉得厌烦啊,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总是那样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谢缤伊特别的紧张,对于阮非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猜测,这样让谢缤伊觉得十分的疲惫,想要早一点逃脱开去了。了么?”阮非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抓住人家的一点小辫子就不放,但是,看着谢缤伊这样难受的表情,阮非桐就会觉得很爽快,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谢缤伊的痛苦之上,怎么是那样的一件,快乐的事情呢? 阮非桐和谢缤伊靠的很近很近,鼻尖都可以碰到了谢缤伊的鼻尖了,阮非桐很清晰的闻到了,谢缤伊的味道,又是那一股香味,让阮非桐的心,一阵酥麻,好像是触电了,但是又比触电要舒服了很多很多。 “好,你要怎么样,你就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不将我赶下去好不好?离开了车子,我真的就回不去了,这里我真的不是很熟啊!”谢缤伊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能够打动这个男人呢,谢缤伊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无助过,除了当自己的男朋友,离开自己的时候而已。 阮非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的很邪,“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让你下去也是可以的,但是,你总要付出一点代价,表示你的诚心不是?” 谢缤伊勉强的点了点头,看着阮非桐,想了想,他应该还是会顾忌着彼此的关系,不会说出很离谱的话,那就答应,要不然,自己不跟着他走,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 谢缤伊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听妈妈的话,来到这里呢?将所有的东西,都泡澡了脑后了,谢缤伊找一份工作,能够养活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不像是他们这些有钱人,整天都开开心心,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你都点头了,那么我说什么,你可以做哟,只要是让我开心了,那我就让你继续跟着我,否则,你要是敢欺骗我,你就等着走!”阮非桐突然想到了很邪恶的东西,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有多少是贞洁烈女呢?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做的。 “你说,我照做就是了!”谢缤伊觉得自己都快无地自容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回去,以后的路再说,先忍一忍。忍过去了,就好了,反正谢缤伊为了生计,还不是忍耐了很多,也不差现在这一下子。 阮非桐看着谢缤伊蓝色的眼眸,就觉得很不一样,这样的女人,应该格外的美丽,应该和一般的东方女性不一样,真是想要打开一下眼界,这么好的机会,阮非桐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呢? “这样!”阮非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谢缤伊的领口,“你这条裙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谢缤伊压根不知道阮非桐是在想什么,以为就是单纯的表扬,这裙子很好看的。 “嗯,妈妈说,你会喜欢的!”谢缤伊单纯的将妈妈说的话,也说了出来,果真,妈妈的眼光,就是和阮非桐那么的贴切,但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已经丢脸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自己还有希望,重新来么? 就算是可以重新来,谢缤伊也已经受够了,不想要让这样的事情,一直发生下去,谢缤伊决定了回去了以后,就离开,就算是很舍不得妈妈,但是,谢缤伊还是想要按照谢缤伊自己的心情,去生活,不然,实在是太累了。 身体累已经习惯了,但是,谢缤伊绝对不能够让自己的心也是那么的累,那么,谢缤伊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呢? “哈哈!”阮非桐想着谢缤伊不管是不是接受,都是不好看得下场,就觉得特别的爽了,“你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的黄裙子,你该知道怎么做?” 谢缤伊却真的不知道,阮非桐到底说的是什么啊,好像是自己在这个方面,自己十分的愚笨,总是猜不透人家在想什么。 但是,谢缤伊也不想要知道,人家是在想什么,这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我不知道,小焰,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好么?别考我,我真的不知道!”谢缤伊也会觉得厌烦啊,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总是那样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谢缤伊特别的紧张,对于阮非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猜测,这样让谢缤伊觉得十分的疲惫,想要早一点逃脱开去了。 第440章 第三快乐 不知道,谢缤伊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阮非桐都不在乎,只是玩心打开,也不管,谢缤伊是不是很可怜,也不管妈妈是不是会生气了,反正,就是要这个女人好看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直说,我喜欢你的裙子,你把它给我!”阮非桐很直白了,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表现的那么的含蓄,而是喜欢,直来直往,追求一种快感了。 谢缤伊知道阮非桐喜欢那条裙子,所以这个很好说啊,“怎么不早说,你要是喜欢,我回去就给你好么?” 阮非桐却摇了摇手指,“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就给我,我有点迫不及待了!”阮非桐的玩心大发,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够坚持啊,装傻竟然可以装的这么半天,阮非桐都有些撑不下去了,但是,谢缤伊还是演的那么的开心啊。 “现在?现在怎么给你啊,这里?我没有衣服换啊!”谢缤伊不明白,阮非桐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难道让自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把裙子脱下来,给他么?难道,让谢缤伊这么赤裸着么?谢缤伊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阮非桐会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反正自己是非常非常的不喜欢啊。 “那我就不管了,我喜欢的东西,是毫无商量的,要么,你就将裙子脱给我,至于你要怎么样,我也不管。但是,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就下车,自己回去!”阮非桐说的很冷酷,阮非桐也不知道,谢缤伊到底是会选择哪一个,但是,不管是选择哪一个,阮非桐都觉得很好玩,对于谢缤伊来说都是一种摧残。 这样的女人,阮非桐算是见多了,但是今天却十分的失败,没有很快就将谢缤伊辨认出来,竟然还差一点掉进了谢缤伊的陷阱里,真的以为,谢缤伊就像是她表现的那样,单纯,简单,阮非桐笑了,这个世界上,连自己最单纯的于落情,都变成了那个样子,怎么会有别的姑娘,能够比阮非桐更加的好呢? 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阮非桐根本就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就能够将谢缤伊变成原本的模样了,这样,会让阮非桐特别有成就感,不是么? 阮非桐就这样,冷酷无情的看着面前,似乎都有些颤抖的女孩了,阮非桐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山的女人,是有多么的纯洁,总有一天,会变成黑暗暗的,没有一点清纯可以讲的。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阮非桐只是很讨厌那样已经,沦为社会的女人,却要在男人的面前,假装是剩女,还是那么的逼真,差一点,就让人信了。 是谢缤伊让阮非桐,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傻,所以,这次,一定不能够轻易地就放过了谢缤伊,一定要让她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这样,阮非桐才不会觉得很冤枉了啊。 谢缤伊简直是吓傻了,为什么,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会让自己,对着这个大白天,做脱衣服的事情,简直就不把自己当做是人看。 谢缤伊觉得自己就快要忍耐不下去了,眼了在一瞬间就低落了,但是,阮非桐看到女人流眼泪,一点都不心疼的,而是觉得恶心,还是在演戏么?明明已经很不干净了,可是还要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假装可怜给阮非桐看,简直就是恶心,恶心至极了啊。 “你哭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么?你最好还是快点选,要是让我不耐烦了,我就亲自动手,你要是选前面,我就帮你脱掉,你要是选后面,我就把你丢出车子,你看怎么样啊?”阮非桐觉得很好玩,真是越来越刺激了,谢缤伊都哭了,简直就是个笑话啊,难道谢缤伊不知道,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哭泣么?虽然所有的男人都最害怕的是女人哭了,但是,阮非桐却不会害怕,因为,阮非桐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谢缤伊觉得自己简直是羞耻的不行了,自己还是一个单纯的身体,可是阮非桐,却如此的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一滩烂泥一样,谢缤伊彻彻底底的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妈妈这一切,多么冷酷的现实啊。 谢缤伊的尊严就被踩在了阮非桐的脚下了,虽然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了,但是,谢缤伊宁愿继续过那样的贫苦的日子,也不愿意,被一个人,如此的伤害自己的尊严,有什么意思呢? 一个人,一辈子,活着的就是面子了,可是,阮非桐却将谢缤伊的面子,放在地上,用力的踩踏着,真是可悲的自己啊。 谢缤伊好想现在,就跳到车子下面去,但是,谢缤伊不能啊,回不去了,至少要让自己安全的到的家啊,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才能够回得去呢。 “脱还是不脱,看你自己咯!”阮非桐的话语冷酷,在阮非桐的严丽敏,谢缤伊的一切表现都是虚伪的,就看看谢缤伊到底是装到什么时候呢。 谢缤伊的眼泪如同泉水一样,一颗一颗的低落出来,阮非桐看在眼里面,心中已经有些动容了,演戏也不可能这么真实,难道是实力派,所以才可以演绎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么? 谢缤伊的手指就停留在领口,眼睛充满了泪水,看一看周围,是那么的不真实,为什么,自己要做这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要被人如此的折腾呢? “如果你还不脱的话,那你就下去,我可没有很多时间,陪你闹啊!”阮非桐等的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就是要跟自己一直拖下去,是? 阮非桐是绝对不会上当的,再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去相信一个女人了,女人对于阮非桐来说,就是万恶的始源,让阮非桐痛苦的开端,所以阮非桐,坚决不能够那么容易的就去相信,特别是谢缤伊这样漂亮的女人,更加的要好好的防备了。 “好,我脱--”谢缤伊犹豫了很久,心中好像是被千刀万剐的难受了,可是没有办法啊,如果不脱的话,就不能够留下了,谢缤伊真的不能够让自己到了那个地步了。 阮非桐心中冷哼着,看,到最后,愿意脱衣服,给一个男人看,也不愿意,再坚持一下,谢缤伊就是那样的女人了,和一般的女人,没有很大的差别了。 谢缤伊的双手,放在领口,谢缤伊闭上了眼睛,狠狠的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然后眼泪,终于练成了一条线了,整张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颤抖地厉害。 阮非桐不知道,谢缤伊既然可以选择,脱掉衣服,既然可以选择,出卖自己的肉体,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阮非桐只是逼迫着谢缤伊,早日原形毕露而已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活着,难道有错么?”谢缤伊已经解开了第二颗扣子了,谢缤伊不明白,为什么,阮非桐会有如此的嗜好,谢缤伊只是知道,自己真的是要后悔了。 阮非桐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谢缤伊不是那么的干脆,而是一边脱着,一边那么的难过的哭着,难道,自己真的是弄错了么? 谢缤伊全身颤抖的厉害,阮非桐甚至怀疑,是车子在颤动,可是不是,谢缤伊真的是剧烈的摇晃着。 “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妈妈,相信她告诉我的,你是一个好人,希望我能够给你带来快乐,你要的这种快乐,始终是我这种无名小卒无法给与的!”谢缤伊已经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了。 但是,阮非桐突然有一些不忍心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了这个姑娘么?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么,对谢缤伊的伤害,岂不是无法弥补的? “我知道,我很卑微,比不上你们这些有钱人,但是,我只是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你要将你的乐趣,建立在我这样一个没有用的人身上呢?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玩!我的尊严,对你们来说,就如此的不值钱么?”谢缤伊好伤心啊,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不过,就这一次,出卖自己,再也没有以后的了。 阮非桐突然像是被打醒了一样,“好了,别脱了!”阮非桐的手,握住谢缤伊解扣子的手。 谢缤伊还在刚才的悲伤里面,没有完全走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很开心的么?为什么,阮非桐看起来,好像是犯错了一样呢?谢缤伊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人,却像是小孩子一样,心情,随时都是在改变的呢? “对不起了!”阮非桐突然觉得是自己错了,不管,对方的这个女孩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做如此残忍的事情。就算是于落情在身边的话,肯定也是会制止自己的。 阮非桐现在一直在忏悔的,不就是小时候,对于落情做的那些让她伤心的事情么?现在,阮非桐怎么可以将那些不堪的往事,重新做一遍呢?要是谢缤伊也因此受伤了,要怎么办呢? 谢缤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前一秒钟,还在看着自己的笑话,让自己,在这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地方,将裙子脱掉给他,这一秒钟,却又反悔了,对谢缤伊说对不起。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谢缤伊就松了一口气了,不然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不是么? 谢缤伊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回去了,已经惊吓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着,心中焦虑的不行了。 原来,人都不是完美的,特别是阮非桐这样的公子哥,没有人喜欢,肯定是因为,他太自负了,而且,太变态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忍受了。 阮非桐在妈妈的面前,可以表现的那么好,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如豺狼,如虎豹,简直是要吓死人了,谢缤伊真的是受不了,阮非桐这样的两面性,那样,迟早是会将谢缤伊害死的。 谢缤伊的眼睛是红红的,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通红的,让阮非桐的心荡漾着,真的很美啊,但是,刚才自己才对谢缤伊做了那样的残酷的事情,怎么可以再对人动心呢? 阮非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禽兽一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变态了,根本就不跟着自己的心灵去走啊。 “你别难受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一下子,脑子没有转过来,我不是要故意的,我也收到过很深的伤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可以么?”阮非桐知道自己错了,谢缤伊回去了,要是万一跟妈妈说了,那样妈妈一定会难过的,也一定会对自己十分的失望的,所以,一定要把谢缤伊的心结打开,不然,今天算是完蛋了。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没事的!”谢缤伊虽然不懂得,阮非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这么的不正常,但是,谢缤伊真的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关于阮非桐的事情,只要是自己安全了,没事了,然后离开就好了。 了解的过多,说不定就会感动,就走不开了。所以,谢缤伊坚决不听阮非桐的故事,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也有感动的一天,这样岂不是很凄惨么?以后想走都走不掉了,怎么办啊? “好,你真的没有事情了?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为了补偿你,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好不好?”阮非桐突然就良心发现了,阮非桐不知道,自己是想到了于落情,所以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是看到谢缤伊伤心地样子,阮非桐就感动了,才住手的。 虽然,阮非桐一时间,想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于落情还是因为谢缤伊,但是这对阮非桐真的很重要呢,因为,爱,是唯一,对于阮非桐这样的一个很绝对的人来说,就更加的重要了,阮非桐坚决不允许,自己会爱上别的人,阮非桐一辈子都只想要好好地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于落情了。 谢缤伊的心很疼,觉得自己的自尊全部都没有了,根本看都不想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完成妈妈的心愿,谢缤伊也只能够委屈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 但是,谢缤伊哪里还有心情,去哪里玩呢?谢缤伊压根就不是那种很会玩的女孩了,根本就不会在意去哪里玩,谢缤伊只是想要过着,自己简简单单的生活,快快乐乐的就可以了,干什么要追去,去哪里玩啊,去哪里享受呢? 谢缤伊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挣来的,要是别人送的,肯定是不可靠的,根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除非是你买彩票中奖了,但是那个概率真是少之又少了。 谢缤伊撇开了自己的眼光,根本就不看阮非桐,不敢看,也不愿意看,“随便你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都可以的!” “你不开心了?”阮非桐其实有些后怕了,要是谢缤伊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就算是她不说给妈妈听,妈妈也看得出来,一定会追问谢缤伊的啊。所以,阮非桐一定要提早的打消谢缤伊的这个念头,让她开心起来。 “我没有不开心呢!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你让我说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谢缤伊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这边的风景,阮非桐已经靠着谢缤伊很近很近了,在谢缤伊的耳边,可是,谢缤伊只是觉得全身的鸡皮都起来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害怕啊。 阮非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或许,谢缤伊说的是没有错的,可能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既然,自己都这么说了,都不能够贿赂成功,那就只有直说了。 “希望你不要这么不开心好么?刚才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的,但是请你一定不要告诉我的妈妈好么?”阮非桐唯一在意的就是妈妈的看法了,只要是妈妈不会不开心,其他的什么都可以。 “好的,我答应你!”谢缤伊其实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此的对待女人,但是对待自己的母亲,却是那么的用心,生怕自己的母亲失望了,难受了。 谢缤伊也多么的希望,自己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啊,所以,谢缤伊还是能够体会阮非桐的心情的,所以,谢缤伊愿意做这件事情,将一切都隐瞒着,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妈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算是这辈子,对谢缤伊最好的人了,谢缤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妈妈的好的。 阮非桐不相信,这个女孩,怎么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就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自己呢?这简直就不是自己世界观,人生观,可以解释的事情呢! “但是,我不要你的补偿,其实你没有错,你还是按照你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谢缤伊已经下定了决定了,以后,就要永远的离开他的身边,谢缤伊不可以一直做梦,那样的美好生活,根本就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过上的,谢缤伊只愿意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养活着自己,踏踏实实的感觉,其实是最好的。 阮非桐很快就听出来了谢缤伊的话语,那种意思,难道是要离开了么? “你什么意思?”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狭义啊,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会被自己想想成那个样子呢?虽然受过伤,虽然看到过很多不好的例子,但是,谢缤伊不一定就是那样的姑娘,为什么刚才自己要那么的狠心,去伤害一个小姑娘呢? 谢缤伊不想要和阮非桐多说什么,原本没有什么感情的人,还有什么好沟通的呢?谢缤伊知道,自从那个男人都离开了自己的身边,没有留下一点的原因的时候,谢缤伊就知道,再也不会有人那样的深爱自己的了。 所以,谢缤伊的爱情,禁止了那么多年了,但是,这段时间,谢缤伊突然好想要再尝试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可以爱呢,毕竟自己是这么的年轻,正是爱的时候。 可是,这么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谢缤伊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啊,明明已经看破了这个红尘了,为什么,还要再去试一试呢?这简直就是一个愚蠢到了极点的决定了。 “你说啊?你要走了么?”阮非桐第一次,为了除了于落情以外的女人,而着急。 这个时候的阮非桐,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谢缤伊说要走了,而着急,还是因为谢缤伊走了,妈妈会伤心而着急。 既然阮非桐那么想要知道,那就说,反正,迟早是要看到结果的,谢缤伊淡淡的说,“嗯,该走的,毕竟,这里也不是我该留下的地方了,我和你们,合不来啊。” 阮非桐一听,更加着急了,“喂,你不是?就这么一下子,你就受不了了?我只是逗你玩的,你不知道么?” 谢缤伊听阮非桐这样的解释,感觉实在是奇怪,真的是有些生气了,有点抑制不住的那种,谢缤伊再也不躲闪了,凭什么,做错事的是阮非桐,而自己要不敢面对呢? 于是,谢缤伊勇敢的转过头,和阮非桐面对面,其实,这样看阮非桐,也不过如此啊,何必,要如此的将人不当做人来看待呢? “开玩笑的?逗我玩的?你确定么?有这样玩的么?好玩么?”谢缤伊愤恨到了极点,难道,一句开玩笑就可以解释这样,将人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的事情么?简直就是笑话,有钱人的玩,简直是谢缤伊不可以理解的。 “啊!”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越解释,越不清楚了,根本不是那个意思的,阮非桐只是想,谢缤伊不是那么的生气会比较的好,“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 阮非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来,真的是将这个小姑娘,给彻底的伤害了,但是,阮非桐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啊,但是,谢缤伊为什么会伤的那么的深呢? “你只是什么?”谢缤伊主动的靠近在阮非桐的面前,真的好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凭什么,说玩就玩,玩一个人很好玩么?至少,谢缤伊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啊,玩什么,都不要玩人啊。那简直就是一种不尊重啊。 “我!!!”阮非桐突然就泄了气,这个女人,怎么倔强时候,是这么的倔强啊,自己简直是受不了了。但是,理亏的是自己,所以阮非桐,不能够就这样软着,要解释,要解释,不解释的话,就不会说清楚了啊。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那么的玩不起,以后我不会那样对你了,我的朋友也不会,你当我的妹妹,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就在我们家里面,好不好?”这是阮非桐的妥协了,阮非桐真的希望自己的妈妈,可以开心,有谢缤伊在身边的话,妈妈一定就会很有安全感,抹灰很开心的啊。 谢缤伊听着就觉得好笑,为什么,转变会是如此之大呢?“你是不是又在开我玩笑呢?” “不是不是!”阮非桐一边挥手,一边澄清到,为什么,自己如此的虔诚的说,会被当做是开玩笑呢?“我是真心诚意的,你要是当了我的妹妹,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三快乐的人,好么?”都可以。 “好的,我答应你!”谢缤伊其实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此的对待女人,但是对待自己的母亲,却是那么的用心,生怕自己的母亲失望了,难受了。 谢缤伊也多么的希望,自己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啊,所以,谢缤伊还是能够体会阮非桐的心情的,所以,谢缤伊愿意做这件事情,将一切都隐瞒着,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妈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算是这辈子,对谢缤伊最好的人了,谢缤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妈妈的好的。 阮非桐不相信,这个女孩,怎么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就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自己呢?这简直就不是自己世界观,人生观,可以解释的事情呢! “但是,我不要你的补偿,其实你没有错,你还是按照你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谢缤伊已经下定了决定了,以后,就要永远的离开他的身边,谢缤伊不可以一直做梦,那样的美好生活,根本就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过上的,谢缤伊只愿意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养活着自己,踏踏实实的感觉,其实是最好的。 阮非桐很快就听出来了谢缤伊的话语,那种意思,难道是要离开了么? “你什么意思?”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狭义啊,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会被自己想想成那个样子呢?虽然受过伤,虽然看到过很多不好的例子,但是,谢缤伊不一定就是那样的姑娘,为什么刚才自己要那么的狠心,去伤害一个小姑娘呢? 谢缤伊不想要和阮非桐多说什么,原本没有什么感情的人,还有什么好沟通的呢?谢缤伊知道,自从那个男人都离开了自己的身边,没有留下一点的原因的时候,谢缤伊就知道,再也不会有人那样的深爱自己的了。 所以,谢缤伊的爱情,禁止了那么多年了,但是,这段时间,谢缤伊突然好想要再尝试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可以爱呢,毕竟自己是这么的年轻,正是爱的时候。 可是,这么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谢缤伊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啊,明明已经看破了这个红尘了,为什么,还要再去试一试呢?这简直就是一个愚蠢到了极点的决定了。 “你说啊?你要走了么?”阮非桐第一次,为了除了于落情以外的女人,而着急。 这个时候的阮非桐,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谢缤伊说要走了,而着急,还是因为谢缤伊走了,妈妈会伤心而着急。 既然阮非桐那么想要知道,那就说,反正,迟早是要看到结果的,谢缤伊淡淡的说,“嗯,该走的,毕竟,这里也不是我该留下的地方了,我和你们,合不来啊。” 阮非桐一听,更加着急了,“喂,你不是?就这么一下子,你就受不了了?我只是逗你玩的,你不知道么?” 谢缤伊听阮非桐这样的解释,感觉实在是奇怪,真的是有些生气了,有点抑制不住的那种,谢缤伊再也不躲闪了,凭什么,做错事的是阮非桐,而自己要不敢面对呢? 于是,谢缤伊勇敢的转过头,和阮非桐面对面,其实,这样看阮非桐,也不过如此啊,何必,要如此的将人不当做人来看待呢? “开玩笑的?逗我玩的?你确定么?有这样玩的么?好玩么?”谢缤伊愤恨到了极点,难道,一句开玩笑就可以解释这样,将人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的事情么?简直就是笑话,有钱人的玩,简直是谢缤伊不可以理解的。 “啊!”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越解释,越不清楚了,根本不是那个意思的,阮非桐只是想,谢缤伊不是那么的生气会比较的好,“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 阮非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来,真的是将这个小姑娘,给彻底的伤害了,但是,阮非桐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啊,但是,谢缤伊为什么会伤的那么的深呢? “你只是什么?”谢缤伊主动的靠近在阮非桐的面前,真的好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凭什么,说玩就玩,玩一个人很好玩么?至少,谢缤伊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啊,玩什么,都不要玩人啊。那简直就是一种不尊重啊。 “我!!!”阮非桐突然就泄了气,这个女人,怎么倔强时候,是这么的倔强啊,自己简直是受不了了。但是,理亏的是自己,所以阮非桐,不能够就这样软着,要解释,要解释,不解释的话,就不会说清楚了啊。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那么的玩不起,以后我不会那样对你了,我的朋友也不会,你当我的妹妹,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就在我们家里面,好不好?”这是阮非桐的妥协了,阮非桐真的希望自己的妈妈,可以开心,有谢缤伊在身边的话,妈妈一定就会很有安全感,抹灰很开心的啊。 谢缤伊听着就觉得好笑,为什么,转变会是如此之大呢?“你是不是又在开我玩笑呢?” “不是不是!”阮非桐一边挥手,一边澄清到,为什么,自己如此的虔诚的说,会被当做是开玩笑呢?“我是真心诚意的,你要是当了我的妹妹,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三快乐的人,好么?” 第441章 玩完了 真是搞笑啊,第三快乐?为什么是第三?为什么阮非桐说可以就可以呢?没有人,是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就算是天也不能,什么都有意外的。 谢缤伊觉得,自己和阮非桐相遇,就是一个不必要的意外了,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谢缤伊想要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让这一切再继续了,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我不相信你了,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呢?我不想要猜测,你就放我走,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做不起的!”谢缤伊真的是绝望了,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谢缤伊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累,很累了,为什么不能够好好地休息一下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那岂不是在折磨自己。 阮非桐觉得自己真是委屈,真的没有,欺骗过什么人,为什么,就不值得谢缤伊相信呢?阮非桐逆着自己的性子,再一次解释道,“刚才真的是我不好,但是我不是想要欺骗你的,都是我的一时的脑子发热,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如此的请求过一个人,但是,为了妈妈的开心,阮非桐还是要这么做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么两个人了,让阮非桐想要永远的守候,还有保护。 那种感觉,只有阮非桐自己心中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的。 于落情已经在医院里面,呆了好几天了,身体也好了很多了,但是,都没有正面的搭理过张君恺,因为于落情真的很害怕,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自己是不是还能够说的清楚了。 张君恺这几天,也排满了刀子,没有很多的时间来看一看于落情,每天都是到了很晚的时候,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以后,才能够到于落情的病房里面看一看于落情。 但是每天到了那个时候,于落情就已经早早的入睡了,所以,于落情根本就不知道张君恺来过,张君恺也不愿意打扰于落情,只是静静的看看于落情,就觉得很好了,可以解一下,自己想念的心情。 张君恺第一次,感觉到,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其实还是很甜蜜的,因为,再苦再累,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的时候,只要是想一想于落情,张君恺就会打起精神来了,虽然于落情根本什么都不懂,无法在工作上面,帮助到他,但是张君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可以做的很棒了! 但是,很多时候,又是苦涩的,因为有一种想见但是见不到的痛苦了,以前的张君恺,心中没有那个人的时候,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所以,喜欢一个人,还是苦苦的,甜甜的,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总的来说,张君恺还是觉得很幸福的,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可以感受到,爱情的里面给,让张君恺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在没有目的的混着日子。 总是有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张君恺就会觉得非常的有动力,每天都想要快一点将工作做完了,这样就可以有时间,去看看心爱的人了。 而且,自从和于落情在一起了以后,张君恺就更加的有责任感了,以前,那是单纯的医德,要将自己的病人治疗的好,但是现在,张君恺总算是知道了,一个人生病了原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背后还以后那么多关心的他的人,在担心着他,所以,张君恺就更加的要想办法,将这个病人治好了,这样他的爱人,也会放下心来,不会觉得难受了啊。 爱情,就是有一种力量,让一个人,觉得活着其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同样,也可以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的态度,变得认真,而且有责任心了。 于落情这几天也是过的很好了,那天的美好感觉,还在心中轻轻的回荡着,但是于落情并不敢太多的去想了,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清醒,于落情很难想象,其实,自己还是有那么的疯狂的时候。 是不是,自己那么年,都白活了呢?不然,为什么,直到是有了张君恺以后,于落情才知道,其实生活中,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呢? 难道说,张君恺才是自己的真正的天子么?只有张君恺,才能够给自己的爱,让自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多事情,其实很刺激的,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值得自己去感受,去好好的玩呢? 于落情一边在床上,好好地养着伤口,一边,还在思考着人生呢。 其实,于落情也许是将自己的心,封锁的太多了,才会不快乐的,还有,从小到大,身边的男生,就没有那么几个,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哥哥了。 原来,到了现在,于落情好像才是慢慢地明白了,阮非桐对于自己来说,好像就是一个哥哥而已,并不是那样的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好像阮非桐,给自己带来的,都是亲情的东西,虽然彼此走过了很多的崎岖的路径,但是回到了这里以后,于落情才发现,其实还有很多的人可以给自己带来快乐的。 只是,于落情一再的将那些男孩子忽略了。 有时候,人就是要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然后打开眼界,说不定,就可以真的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就看着眼前,只有阮非桐这样的一个男人么? 想到了这些,于落情终于是豁然开朗了。 还有,这么些日子,难道,张君恺就是忙的没有一点的时间,来见自己么? 以前,张君恺也是那么的忙碌啊,但是总是会抽空来看一看自己,但是,这几天,难道是躲着自己么? 难道是自己,对张君恺总是表现的太冷酷了,所以,他就害怕了,还是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张君恺就害羞了呢? 于落情一系列的疑问,让于落情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就对某些人有些依赖了,为什么,张君恺没有来,于落情就发现了呢?原来,于落情还真的是怕张君恺回来到自己的身边你,可是心在,张君恺真的不来了,于落情还是有些不习惯,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不喜欢的时候,又挥之不去。 于是,于落情终于勇敢的从床上起来了。 其实,于落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一直都在床上赖着,就是害怕张君恺来找自己,床就是于落情最好的营地了,于落情可一在这,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的,于落情是多么的安全。 但是,安全过度了以后,于落情却有些害怕了,难道,张君恺就这样的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了么?还是自己做的不是很好,所以让张君恺很厌恶了,就不来看自己了吗? 于落情真的好想知道,张君恺是不是真的很忙,所以没有办法关心自己了,还是,就是故意的躲着自己么? 于是,于落情偷偷地就起了床,还是那天的一套衣服了,于落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打扮成那个样子,或许,那一天,就是这件衣服,让于落情变得格外的美丽,让张君恺那个小男孩,好像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美女一样,就掉进了爱情的陷阱里面去了啊。 所以,于落情决定还是穿这个,看能不能找到那天的感觉了。 于落情从护士的嘴巴里面,很简单的就问到了张君恺工作的地方,然后迫不及待的去了。 就是要这样的,让张君恺没有一点点的防备,才可以看到最真实的他,难道不是么?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聪明了很多了,或许这样,于落情就可以知道张君恺的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于落情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就不像是原来的样子,怎么会介意张君恺这样的一个存在呢?但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是不好的,不是么? 阮非桐那个人,在于落情的心中,不再是唯一的存在了,现在能够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住进来,对于于落情来说就算是一次机会,于落情要像自己证明一下,其实自己没有阮非桐也可以活的很好的。 还有,就是于落情还是可以好好地爱一场的啊,这个人,可以是张君恺。 哪一天开始,张君恺真的将自己真正的感动了,于落情从来就没有那么的快乐过了,那些快乐,还有惊喜,都是同一个人给自己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孩子一样的张君恺。 以前,于落情总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所以,就希望有一个十分成熟的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可以照顾自己,在自己十分迷茫的时候,给自己一个依靠,告诉自己,可以往哪里走,怎么才可以走。 但是,于落情现在,却突然的发现。 其实,在于落情的世界里面,根本不是很幼稚,真正的缺乏是快乐,是活泼,于落情的世界,总是那么的灰暗,好像是看不到未来一样,看不到一点的亮光。 张君恺就是那样的一个精灵,十分的活泼,每一天都是那样的开心快乐,于落情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元素,不然,于落情一个人要是永远都难受的不行了,要怎么才可以继续的活下去呢?那绝对是无法好好地照顾自己的,不是么? 所以,当于落情第一次,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张君恺以后,就时不时的会很想念了,张君恺那么个可爱的人,为什么还不来看一看自己,给自己带来新的希望呢? 既然张君恺不来,于落情就去找找,总有一个人要是主动一点的,不然,爱情是如何维护呢? 虽然,于落情知道了很多的道理,但是,却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将自己和张君恺之间的关系,定义为爱情了,以前,于落情还是那么的介意,这样的关系的,但是今天,却是如此的开心,接受了彼此的关系了。 这是一种进步,这比仅仅说明了,阮非桐那样的一个家伙,从于落情的心中,慢慢地消失了,而且说明了,自己已经将张君恺住进了自己的心中了。 那种允许,好像是让于落情重新获得新生了一样,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甜蜜,好像只有在张君恺的身边,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呵护。 于落情是那么的开心啊,这样的自己,好幸福啊,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让于落情永远都沉浸在阳光里面,不管天气如何,于落情都可以很开心,很阳光了。 来到了张君恺工作的地方,虽然于落情,因为生病还有很多原因,已经来了这个医院,很多次了,但是却从来就不知道,张君恺是在哪里工作的,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一点惭愧了。 好在,现在去了解,也不是很晚了,不是么? 于落情觉得,从现在开始,自己应该好好地投入一段新的恋情,不然,怎么会对的起那么用心的张君恺了,还有怎么可以对得起,受到了那么多的苦痛的自己呢,还有,怎么去惩罚那个十分可恶的人呢? 总是,于落情就是要好好的对待张君恺,一百倍的用心,将自己全部的爱,都放在张君恺的身上,这样,张君恺一定能够感受的到。 爱情,什么时候萌发的,其实不是很重要,因为很多感情,特别是那种刻骨铭心的,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两个好朋友一样的人,彼此的靠近,不辞的了解,被彼此的美好品格,给感动了,于是想要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爱情开始的时候了。 所以,于落情觉得自己和张君恺就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了,不再是暧昧,不仅仅是关心,也不是责备,那是独一无二的,是十分美好的一种感觉了。 爱情,有时候就是一种直觉,一种奇怪的定位,让于落情的心,不断地的颤抖,好像是要将一个新的人,接纳在心中了。 也许,牛牛看到了妈妈如此幸福的样子,肯定也是会很开心的啊。 于落情这个时候,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老天就不能够多一点的机会,让自己早一点和张君恺相遇呢?要是,于落情知道了有这样的一个好人在等带着自己,或许,牛牛就不会死掉了,张君恺一定会有很多的方法,将自己心爱的牛牛,给挽救过来的。 所以,于落情现在就是要接受这样的一个教训,既然喜欢,就要好好的珍惜了,为什么,不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呢?不然,就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那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情啊?难道不是么? 于落情告诉自己心爱的宝宝,牛牛“你一定是会支持妈妈的是不是?妈妈知道,牛牛最爱妈妈了,妈妈快乐,你也是会很开心的是不是?这样,妈妈应该早一点点就想到的,所以,现在,妈妈就是要很努力地去幸福了,你一定要在天上,好好地支持妈妈啊,我亲爱的小天使!” 自从,于落情自杀了一次以后,再次活过来了,于落情总是觉得,这是孩子给自己的一次机会而来,就算是代替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好好地活着接下来的人生,所以,于落情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这一切,将最好的自己,表现出来,不能够让任何人看笑话,及时行乐,就是于落情的座右铭了。 于落情小心翼翼的,躲在一边了,从窗户的缝隙里面,看到了里面的张君恺,不知道是在忙碌这什么,看着一个文件,坐在板凳上面,一只手上,夹着一支笔,不停的转动着,难道这是在想什么心思么? 张君恺那样的傻傻的样子,让于落情看着,觉得十分的可爱。 自己读书的时候,于落情也是有一种习惯的,就是在遇到了难题的时候,会用嘴巴,将手中的笔,不断地咬着,有的时候,笔被于落情弄穿了,墨水就会流出来,到了于落情的嘴巴里面,弄的黑黑的。 还好,每次这样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学校里面,于落情从来就是很认真的人,很多不懂的问题,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也不愿意去问任何人。 因为,于落情想要问也不是有人可以回答自己的。 于落情每次思考的问题,都是阮非桐给的作业里面,做不出来的题。 想到这里,那就是于落情最不想要会议的那种痛苦的过去了,但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真是一个傻瓜一样,不管阮非桐要自己做什么,于落情总是全力以赴,不管自己是不是会,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反而内,于落情都没有办法反抗。 于落情会用尽自己的生命,想尽一切的办法,将阮非桐的问题解决了。 但是,到了现在,于落情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反抗呢? 难道,真的是不知道反抗么。其实,那个时候,只要是在阮边城的面前,将阮非桐的嘴脸,都揭穿的话,于落情就不会过上那么凄惨的日子了,每天晚上都累的要命,帮阮非桐完成所有的作业,但是阮非桐就是一个人在旁边,玩的不知道多么的开心啊。 还是,于落情真的就是喜欢阮非桐,所以对于他的要求,完全就无法拒绝了,就算是自己累死,也要证明,自己的心,完全是在阮非桐的身上,什么困难都是不害怕的啊。 算了,现在还想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于落情只是想要,好好地看清楚现在的事情,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了,反正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管于落情做什么,都不会对不起任何人,不是么? 张君恺突然从座位上面站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出来了,于落情就在门口,想要多看几眼,但是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不能够两全啊。 就在这个时候,于落情好像是遗忘了一切,只是看着房间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其实自己如此花痴的行为,已经到了别人的眼球里面,成为了笑话一样。 一个护士走到了于落情的身边,拍拍于落情的肩膀。 于落情这么心虚,最好怕的就是被人发现了,竟然有人拍了肩膀,于落情一瞬间,叫的十分的凄惨,好像是自己的窘迫被人发现了,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小护士被于落情的反应才是彻底的吓到了,“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到底叫什么啊?” 于落情知道了,这下肯定不好了啊,这样大呼小叫的,肯定让房间里面的张君恺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啊,于落情只是想要偷偷地看一看他,但是根本就不想被他发现啊。 要是被发现了,于落情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啊,张君恺就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啊。 “你拍我干什么?”于落情的脑袋,迅速地转动着,这个时候,只有和这个小护士,忽悠下去了,反正,张君恺也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么就将一切的问题,都推到小护士的身上好了啊。 “我看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看着办公室里面的我们的院长,是我要问你,你干什么才对啊!”可是这个小护士一点都不含糊,干练的短发,往后面捋了捋,然后一句话,就将于落情彻底的打败了。 于落情知道了,这次自己算是逃不掉了,于是赶快走人,不然,张君恺就要出来了,肯定是自己说不清的啊。 “谁鬼鬼祟祟了,谁知道,这是你们院长的办公室啊。我对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要胡说啊,要是知道是张君恺的办公室,我才不到这里来呢!”于落情故意这么说,想要打消小护士的疑虑。 但是,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让张君恺在屋子里面,听得一清二楚的。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张君恺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于落情的声音。 一开始有些不相信,于落情肯定是不会找到这里来了,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呆着好好地么?但是,仔细的听了一下,两个人的对话,那就是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来看自己的啊。 “你这个人太不讲道理了?你做了什么,大家可是都看到了,也不是我一个人,你非要我讲院长叫出来,评评理么?”小护士有些不耐烦了,自己亲眼看到事情,难道还有什么假么?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虽然,咱们院长是很帅,但是也从来就没有见到,有人如此的花痴过啊! 于落情简直不是这个小护士的对手,一开始就将对手给低估了,这个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产生了误会了我这就走好不好?”于落情说了这话,也不看小护士的表情,更加不敢看,周围的,一群为着自己看事情的人,就要走。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却奇迹般地打开了。 “你别走!”其实,张君恺还想将这场戏,好好地看一看,但是没有想到,于落情这么快就要溜走了。 所以,张君恺实在是不忍心的开了门,既然于落情来了一趟了,那就是来看自己的,肯定是想自己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的就将她放走了呢? 于落情一听,玩完了,这次主角来了啊,看来自己这是跑不了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认命,要是现在还继续跑的话,就不对了一定会说不清楚的,于落情决定了要直面这一期了。就是很认真的人,很多不懂的问题,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也不愿意去问任何人。 因为,于落情想要问也不是有人可以回答自己的。 于落情每次思考的问题,都是阮非桐给的作业里面,做不出来的题。 想到这里,那就是于落情最不想要会议的那种痛苦的过去了,但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真是一个傻瓜一样,不管阮非桐要自己做什么,于落情总是全力以赴,不管自己是不是会,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反而内,于落情都没有办法反抗。 于落情会用尽自己的生命,想尽一切的办法,将阮非桐的问题解决了。 但是,到了现在,于落情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反抗呢? 难道,真的是不知道反抗么。其实,那个时候,只要是在阮边城的面前,将阮非桐的嘴脸,都揭穿的话,于落情就不会过上那么凄惨的日子了,每天晚上都累的要命,帮阮非桐完成所有的作业,但是阮非桐就是一个人在旁边,玩的不知道多么的开心啊。 还是,于落情真的就是喜欢阮非桐,所以对于他的要求,完全就无法拒绝了,就算是自己累死,也要证明,自己的心,完全是在阮非桐的身上,什么困难都是不害怕的啊。 算了,现在还想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于落情只是想要,好好地看清楚现在的事情,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了,反正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管于落情做什么,都不会对不起任何人,不是么? 张君恺突然从座位上面站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出来了,于落情就在门口,想要多看几眼,但是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不能够两全啊。 就在这个时候,于落情好像是遗忘了一切,只是看着房间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其实自己如此花痴的行为,已经到了别人的眼球里面,成为了笑话一样。 一个护士走到了于落情的身边,拍拍于落情的肩膀。 于落情这么心虚,最好怕的就是被人发现了,竟然有人拍了肩膀,于落情一瞬间,叫的十分的凄惨,好像是自己的窘迫被人发现了,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小护士被于落情的反应才是彻底的吓到了,“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到底叫什么啊?” 于落情知道了,这下肯定不好了啊,这样大呼小叫的,肯定让房间里面的张君恺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啊,于落情只是想要偷偷地看一看他,但是根本就不想被他发现啊。 要是被发现了,于落情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啊,张君恺就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啊。 “你拍我干什么?”于落情的脑袋,迅速地转动着,这个时候,只有和这个小护士,忽悠下去了,反正,张君恺也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么就将一切的问题,都推到小护士的身上好了啊。 “我看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看着办公室里面的我们的院长,是我要问你,你干什么才对啊!”可是这个小护士一点都不含糊,干练的短发,往后面捋了捋,然后一句话,就将于落情彻底的打败了。 于落情知道了,这次自己算是逃不掉了,于是赶快走人,不然,张君恺就要出来了,肯定是自己说不清的啊。 “谁鬼鬼祟祟了,谁知道,这是你们院长的办公室啊。我对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要胡说啊,要是知道是张君恺的办公室,我才不到这里来呢!”于落情故意这么说,想要打消小护士的疑虑。 但是,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让张君恺在屋子里面,听得一清二楚的。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张君恺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于落情的声音。 一开始有些不相信,于落情肯定是不会找到这里来了,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呆着好好地么?但是,仔细的听了一下,两个人的对话,那就是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来看自己的啊。 “你这个人太不讲道理了?你做了什么,大家可是都看到了,也不是我一个人,你非要我讲院长叫出来,评评理么?”小护士有些不耐烦了,自己亲眼看到事情,难道还有什么假么?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虽然,咱们院长是很帅,但是也从来就没有见到,有人如此的花痴过啊! 于落情简直不是这个小护士的对手,一开始就将对手给低估了,这个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产生了误会了我这就走好不好?”于落情说了这话,也不看小护士的表情,更加不敢看,周围的,一群为着自己看事情的人,就要走。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却奇迹般地打开了。 “你别走!”其实,张君恺还想将这场戏,好好地看一看,但是没有想到,于落情这么快就要溜走了。 所以,张君恺实在是不忍心的开了门,既然于落情来了一趟了,那就是来看自己的,肯定是想自己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的就将她放走了呢? 于落情一听,玩完了,这次主角来了啊,看来自己这是跑不了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认命,要是现在还继续跑的话,就不对了一定会说不清楚的,于落情决定了要直面这一期了。 第442章 有些时候 于落情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张君恺,“哎呀,这真的是你的办公室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从病房里出来,想要溜达一下,结果就迷路了!” 于落情拍了拍自己的头,十分尴尬的笑着,解释道,“都是我不好,迷路了也不知道问一下,都是多大的人了是?对不起啊,你这个医院也真是大,以后要是再弄医院就搞小一点,万一有人和我一样,迷路了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于落情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简直就是牵强的不行了,除非是三岁一下的小朋友会相信了,其他人,估计都是忽悠忽悠的。 张君恺一听,就笑话了,自己可爱的于落情,一看就是从来就没有撒谎过的,不然为什么瑕疵如此的多呢?但是,张君恺就是喜欢于落情这个样子,既然她都愿意为了自己相信自己,而编造谎言了,岂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呢? 张君恺简直是飘到了云端一样,好享受这一切啊! “原来是这样,多谢你的意见啊,看来我这个医院,要好好地做做手术了,要是你以后每次都迷路了,我找不到你,那可是我最大的损失了,是不是啊?”张君恺笑的像是一朵花儿一样,于落情就是那样的可爱,总是能够让自己觉得,是那么的开心啊。 张君恺从来就不会嫌弃于落情是有多的傻气,其实女孩子,不用那么的精明,什么事情,都留给男人去做就可以了,女孩子,只要负责开心就可以了。 只要是看到于落情健康的样子,开心的笑的样子,张君恺就觉得,是非常的有成就感的,这比张君恺一天开了好几个刀,都有成就感多了。 于落情绝对没有想到,张君恺竟然将自己的话都听见进去了,那可是自己随便说着好玩的啊,好,既然张君恺这么的给自己面子,于落情也要表示一下,要不然,是自己太小气了不是么? 于是,于落情走进了张君恺的身边,刚想要好好地说一会儿感谢话,那个跌跌不休的小护士,就是不甘心,对着张君恺就是一阵抱怨,“院长,你别她胡说啊,她根本就是对你有企图的,刚才我看到,她就在你的门口,悄悄地往里面看着您,简直鬼鬼祟祟的不行了,院长,你别听他胡扯,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人的意图,不能够被她给就这么忽悠了!” “好了,这个事情你别管了,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知道该如何处理是最好的行么?”张君恺对任何人的语气都是很好的,毕竟,小护士也是人啊,和自己其实是一样的应该受到尊重的,不管护士说了于落情多么难听的话,张君恺都不会轻易地发火的。 更何况,在小护士的嘴巴里面,将当时的真实场景给再现了,张君恺要是感谢这个小护士还差不多呢?要好好地奖励一下小护士,让张君恺知道了,其实在于落情的心中是有自己的。 张君恺一直都很担心,爱情,这样的单方面是不是可以长久,因为,张君恺是那么的喜欢于落情,但是于落情的心中,始终是有着另外的一个人,让张君恺没有办法,将那个人,永远的从于落情的心里面排除了。 所以,张君恺总是很担心,自己和于落情会不会一直在一起,是不是能够到了爱情的最后,让于落情忘记了所有的人,心中只有张君恺一个人呢? 虽然,现在张君恺不确定,于落情的心中是不是还有阮非桐,但是,可以肯定是,在于落情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了,这是多么开心的一个发现啊。 既然张君恺都已经这么说了,小护士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只是在张君恺的耳边,又轻轻的提醒了一句,“院长,你还是要当心啊,现在的女人,可厉害了,所以,你要小心你自己,虽然你医术高超,但是不一定看女人的眼睛就是很厉害的,所以,一定要当心,我绝对不会骗的!” “知道了,你去忙啊!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好好地注意的,行么?”张君恺看着于落情,眉飞色舞的,听了这句话,于落情的心中更加的谈忒了,原来,张君恺根本就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而是,防着自己的。 哎,于落情觉得自己真是出师未捷啊,为什么,自己只是好奇,张君恺现在是在哪里,是不是很忙,是不是敷衍自己的,可是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了,于落情都不知道,以后的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呢。要是想看一看张君恺,那就不能用这个方法了,于落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十分的失败啊。 简直就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呢?还是脑子太傻了,连一个小护士都能发现自己,于落情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将小护士亲手打发走了以后,张君恺就一把将于落情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于落情就那样,紧紧地贴在张君恺的身上,张君恺熟悉的气息,让于落情觉得有一种久违的感觉,那么的美妙啊,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美好啊。 但是,于落情还是很害羞的,哪里有人,可以如此的大胆,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啊。 于是,于落情还是要象征性的挣扎一下,不然,让张君恺看出了自己的心,于落情岂不是很丢人么?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让张君恺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动了,那么于落情就一点的主动权都没有了。 做了那么多年的被虐待的位子,现在,于落情真的好想要体验一下,虐待别人的感觉啊。每天,感受着张君恺为了自己而担心着急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啊,这样,于落情想要如何的任性都是可以的,这样,于落情才可以完全的体会到,在身边是多么开心了,不是么? “你到底想要干嘛啊?”张君恺将于落情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已经知道了于落情的软了在哪里,只要是对准了哪里,然后稍微的用力一点,就可以将于落情紧紧地弄到了手里面,完全不能够动,那样的感觉,真是有成就感。 于落情觉得自己一阵眩晕,难道,自己真是突然爱上了张君恺就,无法自拔了么? 怎么会是这样,以前对着阮非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强力的感觉,怎么到了张君恺的身边,就是如此的丢人的模样了呢? 但是,于落情真的觉得自己真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虽然完全不愿意承认。 所以于落情,就开始,故作镇静了,“喂--张君恺,你这是想干什么啊?这可是在你的医院呢。你就不怕被看到了么?” “呵呵呵---”张君恺笑得十分的猥琐,“我要是害怕被看到,我们那天还能够那么顺利的发生那么激烈的事情了呢?” 于落情最怕的,就是张君恺将那天的事情,提出了,简直是丢脸的不行了,于落情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如此的主动,也有如此激情的一面了,但是,于落情还是想要告诉彼此,冷静一点了,就算是爱,也不要那么的轰轰烈烈的,好么? “哎!拜托你能不能够正经一点啊,毕竟,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总是拿出来说好么?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于落情是那样的传统的女子,那样的事情,对于于落情来说,冲击波可不是一般的小啊。 “哎呀,你害羞了!”张君恺就是喜欢看到于落情这个样子,脸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那么乖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兔宝宝,最重要的事情是,于落情还总是故作镇静的样子,其实,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人那么的紧张的啊,张君恺只是想让于落情知道,该如何放松,才可以获得快乐啊。 “哎!拜托你不要这样!”于落情真是无奈,张君恺竟然用他那拿着刀子的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让于落情完全不能够呼吸了,只能够张开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让于落情觉得很无奈,这样很是丢人啊。 “好啊,我不这样,倒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求求我啊!”张君恺就是得了便宜要卖乖的,因为今天,竟然知道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亲爱的于落情,竟然会对自己这样的害羞了。 以前,于落情就是经常的害羞,但是只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自己,因为害怕张君恺对于于落情来说,有些什么想法,让张君恺识破了,所以,于落情就那样的害羞的,脸部冲血了,好看的像是一个血红苹果,那么的可爱,动人,让张君恺忍不住,好想要咬一口啊。 “你!!!”于落情绝对是做那样的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的,于落情虽然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但是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不是么?怎么会,张君恺要自己怎么做自己就会怎么做呢? 而且,那件事情,还不仅仅是一点点简单的事情,而是让于落情彻底的放下身段,去求张君恺啊。 于落情记得,自己连阮非桐毒没有求过的,怎么可能,却求一个,自己都不觉得是最重要的男人呢?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于落情在心中,默默地说,可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的,毕竟,现在站了上等的,是张君恺而不是自己,要是自己不好好的妥协的话,那就是自己吃更大的亏了不是么? “你要不要求么?”张君恺笑得分外的灿烂,其实就喜欢,于落情这样的无奈的样子,更加是为了自己而纠结,是多么的难得啊。 但是,张君恺只是单纯的得意,却不是有什么恶意,看着于落情这样的难过的样子,于是就强调了一下,“好,虽然呢。我是要你求我,但是不会涉及到你的尊严问题的,我也不是那么的坏的人,你知道的啊,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点安慰,好么?你知道,我每天是有多么的辛苦,你给我一点鼓励,我就可以很有动力了,你知道不?”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于落情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么。应该忍让一点,这样今天的事情,就可以不用传下去了,就到此为止就可以了不是么? “好好好!!!”于落情真是无奈,但是为了自己能够好好地,不继续丢人,那肯定是要牺牲一点点了。“那我就求求你,我亲爱的张君恺,你要不要不要让那些事情,传出去,我要好好做人的,好么?” 于落情简直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去求说那句话,但是,张君恺已经很满足了,不需要再继续为难下去了。 其实,这个感觉是多么的好啊,这是张君恺想了很久很久的,两个人之间才有的美好,今天终于达成了! 张君恺从来就没有看到于落情如此紧张的一件事情,就像是回到小姑娘的时候了,要是于落情总是能这样就好玩了,张君恺就是希望看到于落情这样可爱的模样,为了自己,而担心。 张君恺将于落情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亲爱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这是想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悄悄地来看我?” 于落情这样一听,就不好意思了,自己的那么的一点小心理就被戳穿了,这可不好啊。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走迷路了,刚才不是说了一遍了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什么都要说几遍,有意思么?”于落情就是想要转开话题,实在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喜欢张君恺的啊。 “是么?你欺骗一下我的小护士还是可以的,但是你现在用同样的话语来搪塞,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呢?”张君恺就是觉得于落情还是那么的可爱,还真的以为自己相信了,哎,脑子也不动一动啊。 但是于落情的心里,就像是在打鼓一样,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以为,刚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张君恺还是追着自己不放,那可是怎么办啊? 于落情有些紧张了,不敢看着张君恺的眼睛,只是将脑袋别在一边,那就是一种爱啊,但是却娿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让彼此都傻瓜了一样的。 “怎么,你还有什么理由,你就说啊!”张君恺也不是不给于落情的机会,但是就是想要看看,于落情到底是能够,说出个什么,这个小女人,总是那么的傻傻的,根本就没有发现,其实张君恺是在玩着于落情呢,看着于落情紧张的样子,半天想不出一点点理由,着急的样子,就特别的好玩了。 于落情想了很久,终于放弃了,烦躁的说,“好好,你说是什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是无所谓了啊,都听你的,好了?” 于落情终于是要妥协了,反正,于落情是没有什么能力去说的赢张君恺了,对于张君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啊,谁都没有他厉害,难道不是么? 这里是张君恺的地盘,什么都听他的,否则就不会这么的愉快了,还有,这里的人,也是都向着张君恺的啊,所以,于落情是不管说什么,都会失败的。 于是,于落情就妥协了。张君恺不就是想要知道,于落情的心中是不是有他么,那就让他知道,反正也不会怎么样,难道不是么?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张君恺看着于落情一脸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了,是时候,要表白自己的内心了? “是的是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肯定是你做主了啊!”于落情就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到时候,于落情出去了,看谁比较厉害的。 张君恺一听,那可是喜出望外啊,在于落情的脸颊上面,偷偷地,亲了一口,“我的亲爱的。你就直接说,你想我了,是不是啊?这么多天,没有看到我,所以你担心了?” 于落情原本是怎么想的,但是,张君恺这样一说,于落情就会觉得很无奈了,为什么心中的心事,被人说出来的感觉,是这么的奇怪呢? 于落情向来就是很内向的女生,不喜欢,告诉别人想着什么,但是,张君恺偏偏就是那种,要将你的心事全部都挖掘出来的人,一开始,让于落情十分的不习惯,但是,这样一来了,于落情就慢慢地习惯了,说出来的一瞬间,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之后,却是一种十分的洒脱的感觉了。 “我--”但是,于落情还是有些害羞的,说出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是于落情的风格啊,虽然,于落情的心中,真的是那么的想的。 张君恺看着于落情的脸,在一瞬间,就红彤彤的了,肯定是害羞了,肯定是猜中了于落情的心思了。 “哈哈,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想念我了,对不对啊?”张君恺简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原来,自己再于落情的心中已经有了那么的高的地位了,本来,张君恺一直忙碌的没有时间去找于落情,让张君恺有些郁闷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这次以后,张君恺知道了,想念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于落情也陪着自己一起呢! “你说什么呢?”于落情转过身去,哪个会想那样的一个小男孩儿啊,张君恺简直就是得了便宜卖乖啊!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啊!”张君恺可是十分的镇定的,绝对不可以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让自己失败了,从现在开始,张君恺就是要让于落情知道,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张君恺也需要于落情的喜欢,更喜欢,于落情这样关心自己了。 “我不知道!”于落情真的是害羞了,为什么,张君恺的爱就是如此的轰轰烈烈呢?总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一样,于落情其实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的,爱情,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只是简单地爱恋,只是关于两个人的爱恋罢了! 于落情总是嘴硬,算了,张君恺已经习惯了,但是,这阿姨那个还是不错的,不管于落情愿不愿意承认,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总有一天,于落情还是会进步的,会知道,爱情是一件,是双方的事情,不是让她对阮非桐那样,一个人拼命的付出,也不是现在,张君恺对于落情这样,一个人默默地付出,而是彼此喜欢对方,然后将自己的爱,全部都给了对方,那才是最真正的爱了。是相互的。 “你是不是烦了?”张君恺说道了于落情的心坎里面去了,从于落情来到这个医院,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于落情都没有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这毕竟是很漫长,很无奈的一个经过了,所以,张君恺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如果可以的话,张君恺真的希望,给于落情一个家,这样,两个人才能够激昂彼此的关系,更加确定了。 于落情这个时候,才习惯了,张君恺终于没有抓住一个问题,讲了,而是,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里啊,于落情还真的有这样的感觉,自己已经无聊到了一种极点了,于落情好想要出去,不想再呆着这个同样的地方了,简直是很无聊的事情。 但是,去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这样了,到底能够去哪里啊,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接受于落情这样的人呢?于落情已经没有家了,难道不是么? “是有些烦躁了,毕竟这是同一个地方,我也会是腻歪的,但是又能够如何呢?”于落情很是无奈了,想着自己不确定的未来,简直就是一件十分烦躁的事情了,因为,于落情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阮非桐那个地方,肯定不能回去了,对于阮非桐,于落情真的永远都不想要见了。 就算是不甘心,就算是见不到阮非桐,于落情还是会很难受,难免还是会想念,但是,真的不能够就那样的原谅一个男人呢,阮非桐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一点都比不上张君恺。 现在,于落情除了张君恺,还能够去哪里呢?所以,就在这里,不管能够呆多长时间,至少,能够短暂的快乐啊。 于落情看着张君恺的眼睛,和阮非桐完全不一样,是十分的清澈,并且明媚的,或许,是最可爱的张君恺,才可以让自己学会了别不开心,每天都是一样的啊。能够勇敢的面对一切,就算是有什么不容易的,也就过去了就好了啊。 “怎么了?”牛牛明显的感觉到了,于落情的心情,是有那么的一点的不开心的,但是,好像并不是为了自己啊。张君恺不知道,于落情的心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心结了,但是,张君恺一定要让于落情彻底的变成一个,整天都开心的人了,哪里能够不开心呢? 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事情,能够烦恼到于落情,这是张君恺做人的原则了。 但是于落情还是不好意思的说了,因为,于落情就算是没有地方去了,也不能够让张君恺为了自己而操心啊,毕竟,和张君恺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确定的,而且,张君恺是阮非桐的好朋友,要是真的发展了很迅速,让阮非桐知道了一切,那么,张君恺肯定是会惨烈的。 于落情完全知道,阮非桐的习惯是怎么样的,根本就不会那么的轻易的就会放过张君恺的,所以,于落情还是憋着点,至少让这段时间,先过去了,在从长计议,也是可以的,难道不是么? “没什么啊。只是想知道,你最近怎么没有去看我呢?是不是真的非常的忙碌啊?”于落情只是转移话题,张君恺知道自己关心他肯定会很开心的,哪里还会喋喋不休的追问呢? “没什么就好!我就说,你是想我了,是不是我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习惯啊?”张君恺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像是从前一样,每天都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但是张君恺也不想啊,就算是医生,也应该是有休息的。 真的是很愧疚,张君恺为了自己没有能够和于落情在一起,让她无聊了而感到不爽。 “是的啊,你怎么会那么的忙碌啊,之前都没有看到你那个样子,是不是,你不爱想见到我了啊?”于落情其实心中真的很担心这一切的,因为,毕竟,以前就是这样,阮非桐开心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自己,可是,有些时候,就会将自己扔到一边,好像是,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落情向来就是很内向的女生,不喜欢,告诉别人想着什么,但是,张君恺偏偏就是那种,要将你的心事全部都挖掘出来的人,一开始,让于落情十分的不习惯,但是,这样一来了,于落情就慢慢地习惯了,说出来的一瞬间,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之后,却是一种十分的洒脱的感觉了。 “我--”但是,于落情还是有些害羞的,说出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是于落情的风格啊,虽然,于落情的心中,真的是那么的想的。 张君恺看着于落情的脸,在一瞬间,就红彤彤的了,肯定是害羞了,肯定是猜中了于落情的心思了。 “哈哈,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想念我了,对不对啊?”张君恺简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原来,自己再于落情的心中已经有了那么的高的地位了,本来,张君恺一直忙碌的没有时间去找于落情,让张君恺有些郁闷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这次以后,张君恺知道了,想念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于落情也陪着自己一起呢! “你说什么呢?”于落情转过身去,哪个会想那样的一个小男孩儿啊,张君恺简直就是得了便宜卖乖啊!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啊!”张君恺可是十分的镇定的,绝对不可以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让自己失败了,从现在开始,张君恺就是要让于落情知道,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张君恺也需要于落情的喜欢,更喜欢,于落情这样关心自己了。 “我不知道!”于落情真的是害羞了,为什么,张君恺的爱就是如此的轰轰烈烈呢?总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一样,于落情其实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的,爱情,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只是简单地爱恋,只是关于两个人的爱恋罢了! 于落情总是嘴硬,算了,张君恺已经习惯了,但是,这阿姨那个还是不错的,不管于落情愿不愿意承认,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总有一天,于落情还是会进步的,会知道,爱情是一件,是双方的事情,不是让她对阮非桐那样,一个人拼命的付出,也不是现在,张君恺对于落情这样,一个人默默地付出,而是彼此喜欢对方,然后将自己的爱,全部都给了对方,那才是最真正的爱了。是相互的。 “你是不是烦了?”张君恺说道了于落情的心坎里面去了,从于落情来到这个医院,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于落情都没有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这毕竟是很漫长,很无奈的一个经过了,所以,张君恺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如果可以的话,张君恺真的希望,给于落情一个家,这样,两个人才能够激昂彼此的关系,更加确定了。 于落情这个时候,才习惯了,张君恺终于没有抓住一个问题,讲了,而是,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里啊,于落情还真的有这样的感觉,自己已经无聊到了一种极点了,于落情好想要出去,不想再呆着这个同样的地方了,简直是很无聊的事情。 但是,去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这样了,到底能够去哪里啊,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接受于落情这样的人呢?于落情已经没有家了,难道不是么? “是有些烦躁了,毕竟这是同一个地方,我也会是腻歪的,但是又能够如何呢?”于落情很是无奈了,想着自己不确定的未来,简直就是一件十分烦躁的事情了,因为,于落情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阮非桐那个地方,肯定不能回去了,对于阮非桐,于落情真的永远都不想要见了。 就算是不甘心,就算是见不到阮非桐,于落情还是会很难受,难免还是会想念,但是,真的不能够就那样的原谅一个男人呢,阮非桐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一点都比不上张君恺。 现在,于落情除了张君恺,还能够去哪里呢?所以,就在这里,不管能够呆多长时间,至少,能够短暂的快乐啊。 于落情看着张君恺的眼睛,和阮非桐完全不一样,是十分的清澈,并且明媚的,或许,是最可爱的张君恺,才可以让自己学会了别不开心,每天都是一样的啊。能够勇敢的面对一切,就算是有什么不容易的,也就过去了就好了啊。 “怎么了?”牛牛明显的感觉到了,于落情的心情,是有那么的一点的不开心的,但是,好像并不是为了自己啊。张君恺不知道,于落情的心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心结了,但是,张君恺一定要让于落情彻底的变成一个,整天都开心的人了,哪里能够不开心呢? 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事情,能够烦恼到于落情,这是张君恺做人的原则了。 但是于落情还是不好意思的说了,因为,于落情就算是没有地方去了,也不能够让张君恺为了自己而操心啊,毕竟,和张君恺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确定的,而且,张君恺是阮非桐的好朋友,要是真的发展了很迅速,让阮非桐知道了一切,那么,张君恺肯定是会惨烈的。 于落情完全知道,阮非桐的习惯是怎么样的,根本就不会那么的轻易的就会放过张君恺的,所以,于落情还是憋着点,至少让这段时间,先过去了,在从长计议,也是可以的,难道不是么? “没什么啊。只是想知道,你最近怎么没有去看我呢?是不是真的非常的忙碌啊?”于落情只是转移话题,张君恺知道自己关心他肯定会很开心的,哪里还会喋喋不休的追问呢? “没什么就好!我就说,你是想我了,是不是我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习惯啊?”张君恺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像是从前一样,每天都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但是张君恺也不想啊,就算是医生,也应该是有休息的。 真的是很愧疚,张君恺为了自己没有能够和于落情在一起,让她无聊了而感到不爽。 “是的啊,你怎么会那么的忙碌啊,之前都没有看到你那个样子,是不是,你不爱想见到我了啊?”于落情其实心中真的很担心这一切的,因为,毕竟,以前就是这样,阮非桐开心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自己,可是,有些时候,就会将自己扔到一边,好像是,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第443章 无尽的永恒 雪花一片一片的飘零,此时我却感觉不到那样的一种美。 五岁的我在雪地里乱跑,我刚刚从那个被大家叫做“家”的地方跑出来,那里没有自由,没有欢乐。我倒像是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我哭着,喊着,心里的恐惧与天气的恶劣让我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五岁的我早已学会一个人流泪,早已习惯孤单的思念,早已适应空旷的房间。此时雪花轻轻的飘舞,使我忘却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我只知道,我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父母的关怀,而此时,他们却又在哪呢? “不要哭了拉,这里很冷的,会冻死的!” 我惊异的抬起久沉的头,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映入眼帘,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把手递给我,我拉住了它,突然觉得好温暖,然后很费力的站了起来。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用期冀的眼神望着我,“好不好嘛?” 我呆呆地望了望他,犹豫了一下。或者是一种本能的警觉,让我不知如何决定。 “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走。” “嗯!”望着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我还是再一次抓起了他的手。 然后我就跟着他跑了起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仿佛我们在逃避一场战争。 最终他把我带进了一间木屋,我太疲惫了,倒在地上就睡起来。 当我睁开眼,才发现他一直呆在我旁边 “哥哥。” “叫我什么啊?” “哥哥啊,这是哪里?” “嘿嘿,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啊,”他很天真的望着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嘘……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嗯!”我点了点头,往墙边靠了靠。 “天这么冷,你一个人在雪地里做什么?” “我在找着属于自己的地方,他们都把我关起来……”我终于把肚子里的泪水释放了出来。 “不哭不哭啊,哥哥陪你好不好?不要怕!” 他把口袋里的手帕递给我,我擦干了眼泪,点点头。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是男孩子啊,妈妈说过,男孩子不应该欺负女生的。” “你妈妈说的?她很爱你!”我对着那些有父母爱的孩子时,总会有羡慕的眼神。 “我……我妈妈不在了。” “啊?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我竟未发现他是跟我一样的境遇,“你不难过?” “难过有什么用啊?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记住啊,以后你要不要哭,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嗯,哥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喽。”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好好的梦,甜甜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了还在笑。 “蓉蓉,起来吃东西了!”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他在旁边,地上有几个果子,这一定是他以前偷偷藏起来的,要不然这个地方怎么就叫做秘密基地呢?我拿起果子,闻了闻,第一次发现果子好香,我轻轻的把它放在嘴边,刚刚想张开嘴,又闭上了。 “哥哥也吃啊!” “我不吃,你吃!”他把头转了过去。 “哦……” 吃完果子,我们就上路了,雪很大,积雪很深,我们互相扶着,艰难地在雪地里走着。不时的坐下来休息。 我听见哥哥的肚子有在叫,我知道他饿,但他不说。 “哥哥,”我把手费力的伸进衣服里,又拿了出来,手心里攥着两个刚刚偷偷留下的果子,“我知道你饿了,这个给你。”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拿起一个果子,慢吞吞的吃起来,眼睛呆呆地望着远处,我在旁边看着他吃果子的样子,很是开心。 经过了几天的行程,我已经几乎精疲力尽了,我问他:“哥哥,你说,我们真的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吗?” “一定会的,只要我们不放弃,什么事情都会实现,相信我。” 我只是微微地点点头。 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我有些头晕目眩,走过这样的一片没有标识的地方,我们会到哪呢?最终我们来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地方,那个曾经被我惧怕过的土地。我知道,这就是我以前的“家”。 平时看着我的“婆婆”从房子里跑了出来。“哎呀,我的小祖宗唉,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似乎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绝望。我一下子坐在地上,这次我没有出声的哭,只是默默地…… “蓉蓉,蓉蓉,不要哭了拉,蓉蓉,蓉蓉……”他蹲了下来,拍着我。 “傲龙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快把小姐领进屋!” 她叫我“小姐”是不足为奇的,其实她和这儿的人都对我很好,但不知怎的,总觉得这样的“爱”似乎有些过分,让我觉得不自在。 就这样,我们被“婆婆”接进屋子,他嘴上唠唠叨叨地没完,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哥哥。 可我知道第二天,哥哥就要被“婆婆”送走了,我也知道,他要去另一个属于别人,但又不得不呆下去的地方,就和我一样。半夜,我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地跑到外面,坐在雪地上,看着雪花漫天飞舞的样子,晶莹剔透,真的很美。 “蓉蓉,不要太难过了好不好?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不哭的吗?我不会走很久的!” “可是……” “好了拉,进屋,外面很冷。” “哦……” 我跟着他进了屋,但后半夜却没有睡着,我怕错过第二天早上送他的时间,然而,那一刻,我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屋子,我怕我在傲龙哥面前会哭。 我站在窗户旁边,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簌簌的留下,他不停地向后望,但一直没有看到我。 “你可以走掉,但是千万不要把我忘记。”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的念叨着这句话,傻傻地希望他可以听到。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好。 “咚咚咚” “是谁?谁在那里敲窗户?” “蓉蓉!” “啊!” 我从床上蹦了下来跑出屋子。 “傲龙哥,你怎么回来了?” “嘘……不要让我别人听到,我来告诉你,我们住的不是很远,我有空的时候,会偷偷地跑出来,你有时间的时候,也要记得在旁边的小河等我,千万不要把我忘记,好不好?” “嗯!”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我会守住我们的每一个秘密,包括那个秘密基地。 接着他就跑开了,他有回头望,我也在目送他渐渐地走远,目光不舍得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就跑到了河边,坐在石头上,望着昨天晚上傲龙哥离去的地方,我相信,他一定会在那个地方重新出现。而我,却一直等到了晚上。 “蓉蓉,对不起,我……”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永远都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哥。” 他点了点头,笑了。 我们一起坐在河边,用脚拍着水。 “蓉蓉,你最喜欢什么?” “我?我……我喜欢淡紫色的贝壳。” “淡紫色的贝壳?” “是啊,很漂亮。” “你有见过?” “没有啊,但是我认为它会很美。” “……”傲龙哥一阵沉默。 “那哥哥你喜欢什么?” “我……我喜欢雪啊,很漂亮的雪。” 他转过头,问我:“蓉蓉,等我们长大以后,给我当新娘子好不好?” “什么是新娘子?”我有些困惑。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听说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啊,那你要牢牢地把我记住。” “嗯,我们击掌为誓好不好?” “好啊!” 我们拍了一下手,那一声响牢牢地印在了心里。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总哭鼻子,女孩子总哭不漂亮了。” “嗯!” “还有,我们约好我会永远都陪着你的,是不是?”他仰着头问我。 “是啊!一百年不许变的。” “一百年是多久?” “不知道,总之是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看了看天空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回去。” “记得明天不要让我等太久哦,我会生气的。” “知道啦,再见!”他在雪花中跑开了,从此我喜欢上了雪。 第二天,我等了好久,但是他没有来,我很生气很生气,但是没有哭,我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想着昨天我们的约定,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河里,“哼!骗子!”,然后就跑开了。我再也没有在河边等过,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在窗口看着小河发呆,当我懂得我此生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的时候,我也相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自己知道,他不是骗子。我曾经傻傻地叠过好多纸飞机,在上面写着:“哥哥,快点回来,蓉蓉好想你。”然后丢出窗子,我看着它们被雨水打落,被寒风刮破的时候,就会摊在地上,像一堆泥。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总哭鼻子,女孩子总哭不漂亮了。” “嗯!” “还有,我们约好我会永远都陪着你的,是不是?”他仰着头问我。 “是啊!一百年不许变的。” “一百年是多久?” “不知道,总之是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好!” 他曾经说过的话在脑海里回荡,我决心做一个为他而不哭的女孩儿。 十五岁的我更喜欢雪了,我喜欢一个人忧郁的散步,我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奇怪的方,景色很美,没有黑夜,“婆婆”告诉我,这里是“换化空间”是宇宙最深处的地方。不知何时它的周围出现了一种黑色的雾团,至今仍没有任何人能够弄清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知道,它会逐渐的扩大,直至将换化空间全部吞没,我之所以被大家疼爱,因为,我是撑起这片天空的新生力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空间不在宇宙之中消失,妈妈曾经死与那个与黑暗抗争的战场,至于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哥哥病倒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好起来了,但是,我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我会永远记住那张笑脸…… 无意中,我从“婆婆”那里知道了哥哥当年住的地方,我也去找过,却诧异地发现那里离我“家”竟是很远,我终于明白,哥哥那天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到了小河旁边。而现在,那里已经只剩下空空的房子,我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深深地棵下了一行字: 你说过要永永远远地陪着我,不是吗?我等你回来……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跑到这里等,就像是十年前一样,无论刮风下雨。 打雷的时候,我也会害怕,自己躲在空房子里,不敢出来,但我没有走开,我怕他回来的时候,会找不到我。冬天的时候,我会去试着留住雪,但是每次,它都会化掉,我知道哥哥喜欢雪,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让它成为永恒。终于,我发现自己很傻,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 “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我用手重重地打着屋子的墙壁,已经不知道有多痛了。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让泪水模糊了眼睛。外面打着雷,隆隆的雷声震我的好怕。 “蓉蓉,你真的很傻。” 我猛然抬起头:“是你吗?傲龙哥?真的是你吗?” 屋子很黑,我躲在角落里,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难道这只是一种幻觉?但我却听到有阵阵的脚步声,这时,我已知道是他。 他在我旁边蹲了下来。 “傻瓜,手痛不痛?” 我咬着嘴唇,使劲的用拳头打他,“哼!骗子,你说过你会到河边去的嘛,骗我!” “我……” “你干嘛还要回来?” “因为……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很破的纸,上面有折痕,也有模糊不清的字迹,我知道,那时我曾经试图寄托希望的纸飞机。 “你……怎么……会有它?” 他笑了,笑容还是没有变,依然那么灿烂。 他坐在我旁边,像十年前那样,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掉?” “我……” “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是不是?” “为什么?” “因为那句话,那样的一个约定……” “什么?” “我答应过要做的你得傲龙哥,永永远远陪着你,不是吗?” 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手竖直垂下来,呆呆的望着他。十年了,没变的竟是那样一个在别人眼里看来微不足道的约定。而在我们的心中,那却是永恒。 那一次,我扒在他腿上,哭了,他拍着我,眼睛里有一样晶莹的东西在闪烁,比雪更晶莹剔透,我知道,那是眼泪…… 我相信,他不会再走开,我们会一直这样快乐的生活在换化空间,至于我的使命,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我错了,我忘记了时间的冷酷与命运的无情。 那天,我和傲龙哥在小河旁聊天。 “蓉蓉,离开这里好不好?现在就去找‘婆婆’,只有她能帮你离开。” “为什么?这里是我的家,我要永远住在这里,除了这儿,我又能去哪呢?” “去其他星球啊。” “其他星球?” “是啊,这里随时都用可能化为灰烬,你不怕?” “不怕!我要学会勇敢的,是不是?” “可是这不一样,听话,乖,走。” “我……” “隆隆”一阵闪电从天空中划过,仿佛把世界劈成了两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色。 “蓉蓉!我们快走。” “傲龙哥?怎么了?” “现在说不清楚,快跑就对了,去找‘婆婆’,慢了就来不及了!” “那你呢?” “我们一起跑啊!” “嗯!” 我们迅速的飞奔起来,可是后面的风仿佛在追逐着我们,天很黑,每一次我摔倒傲龙哥就会扶我站起来,可是这最后的一次,我是自己爬起来的。 “傲龙哥!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我知道,他在后面,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留在那里的。要是真的跑起来,他绝对不会比我先倒下,而那阵风,最终会卷走一个人。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了,我冲着天空大喊:“傲龙哥,你可以走,但是你千万不要把我忘记!”只听见天边有很响的声音,响到可以让我记住一辈子的声音:“蓉蓉,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吗?当雪成为永恒,我就会回来,记住永远不要放弃……”记住永远不要放弃?我一下子摊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一点点变亮,一点点恢复,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我眼里天空是红色的,河水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 我慢慢地向他离开的地方爬去,地上只是空留下一个贝壳刻出来的坠子,很是精致。上面深深地刻着一个“龙”字,我用颤抖的手把他捡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它还给傲龙哥,亲自给他带上。 我迷迷糊糊地找到了“婆婆”,然后就觉得眼前一片黑…… 当我醒来的时候,“婆婆”在旁边,看我醒了,她一脸地兴奋。 “我……怎么了?”我只感觉头晕晕的,隐约有点痛。 她欣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跳下床,冲到屋子外面,见到过路的人都会跑过去。 “有没有看到我傲龙哥?有没有啊?” “没有,没有,”那个人看了我一眼,立即跑掉了,“这年头疯子可真多啊!” “有没有看到我傲龙哥??” “不认识不认识!” 我知道,没有人会看见他,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抹去,但我知道,我不会属于那些人。 我浑身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只觉得脑袋空空的,腿软软的,好想睡觉。 “睡一觉就没事了,就没事了,没事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尽管我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我没有听傲龙哥的话去类似地球的什么其他星球,我知道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遥远,孤寂,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沉睡了三天三夜,尽管有时是醒着的,也不愿意起来,我知道我这样子很没出息,但是我不能说服自己。 “梦蓉,你别这样啊,傲龙也不希望你这样是不是?别忘了,他走了,但没把希望带走啊!” “呵,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梦碎了,那有什么希望?” “可你依然要振作起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忽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换化”竟有一些奇妙的美,我把在手里攥了好久的坠子拿出来,戴在了脖子上,握着它,深吸了一口气。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站起来,找回自己,永远不会改变。 我闭上了眼睛,咬了一下嘴唇,洗漱了一下,整理好衣服,跨出了这间屋子的门,我回头望了望这个住了十五年的房子,很是旧了,十五年啊,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了,尽管有些舍不得,我还是走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再去回忆这段日子,永远不会……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但是我知道“换化”是个很大的地方,雪化了,花儿开了,我闻着淡淡的花香,踏着碧绿的青草,不知不觉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城市,我见过海,见过山,唯一没有见到的,就是淡紫色的贝壳,我知道那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一个虚无飘渺的梦,一个会永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 ——已逝的梦,没有理由去追回,就像死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因为你们曾经有过一个约定,而那约定的尽头,便是无尽的永恒……除了这儿,我又能去哪呢?” “去其他星球啊。” “其他星球?” “是啊,这里随时都用可能化为灰烬,你不怕?” “不怕!我要学会勇敢的,是不是?” “可是这不一样,听话,乖,走。” “我……” “隆隆”一阵闪电从天空中划过,仿佛把世界劈成了两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色。 “蓉蓉!我们快走。” “傲龙哥?怎么了?” “现在说不清楚,快跑就对了,去找‘婆婆’,慢了就来不及了!” “那你呢?” “我们一起跑啊!” “嗯!” 我们迅速的飞奔起来,可是后面的风仿佛在追逐着我们,天很黑,每一次我摔倒傲龙哥就会扶我站起来,可是这最后的一次,我是自己爬起来的。 “傲龙哥!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我知道,他在后面,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留在那里的。要是真的跑起来,他绝对不会比我先倒下,而那阵风,最终会卷走一个人。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了,我冲着天空大喊:“傲龙哥,你可以走,但是你千万不要把我忘记!”只听见天边有很响的声音,响到可以让我记住一辈子的声音:“蓉蓉,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吗?当雪成为永恒,我就会回来,记住永远不要放弃……”记住永远不要放弃?我一下子摊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一点点变亮,一点点恢复,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我眼里天空是红色的,河水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 我慢慢地向他离开的地方爬去,地上只是空留下一个贝壳刻出来的坠子,很是精致。上面深深地刻着一个“龙”字,我用颤抖的手把他捡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它还给傲龙哥,亲自给他带上。 我迷迷糊糊地找到了“婆婆”,然后就觉得眼前一片黑…… 当我醒来的时候,“婆婆”在旁边,看我醒了,她一脸地兴奋。 “我……怎么了?”我只感觉头晕晕的,隐约有点痛。 她欣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跳下床,冲到屋子外面,见到过路的人都会跑过去。 “有没有看到我傲龙哥?有没有啊?” “没有,没有,”那个人看了我一眼,立即跑掉了,“这年头疯子可真多啊!” “有没有看到我傲龙哥??” “不认识不认识!” 我知道,没有人会看见他,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抹去,但我知道,我不会属于那些人。 我浑身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只觉得脑袋空空的,腿软软的,好想睡觉。 “睡一觉就没事了,就没事了,没事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尽管我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我没有听傲龙哥的话去类似地球的什么其他星球,我知道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遥远,孤寂,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沉睡了三天三夜,尽管有时是醒着的,也不愿意起来,我知道我这样子很没出息,但是我不能说服自己。 “梦蓉,你别这样啊,傲龙也不希望你这样是不是?别忘了,他走了,但没把希望带走啊!” “呵,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梦碎了,那有什么希望?” “可你依然要振作起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忽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换化”竟有一些奇妙的美,我把在手里攥了好久的坠子拿出来,戴在了脖子上,握着它,深吸了一口气。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站起来,找回自己,永远不会改变。 我闭上了眼睛,咬了一下嘴唇,洗漱了一下,整理好衣服,跨出了这间屋子的门,我回头望了望这个住了十五年的房子,很是旧了,十五年啊,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了,尽管有些舍不得,我还是走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再去回忆这段日子,永远不会……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但是我知道“换化”是个很大的地方,雪化了,花儿开了,我闻着淡淡的花香,踏着碧绿的青草,不知不觉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城市,我见过海,见过山,唯一没有见到的,就是淡紫色的贝壳,我知道那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一个虚无飘渺的梦,一个会永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 ——已逝的梦,没有理由去追回,就像死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因为你们曾经有过一个约定,而那约定的尽头,便是无尽的永恒…… 第444章 搞不清楚 无意中逛到了学校的门口,很是好奇呀,忍不住进去瞧瞧。来来往往的人高矮胖瘦一个不少,原来十五岁的校园,真的很美。我很喜欢这儿的“落花树”,那是一种奇特的品种,它会不停的开出美丽的花,不停的飘落,我们也叫它“许愿树”。 “梦蓉!吃饭了!”一个长发飘逸,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向我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那是文思,一个很优雅的女孩,自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喽。 “来了!” 我们真是不愿意涉足这破烂食堂,不仅是人声鼎沸震耳欲聋,就连那每天的饭菜也都难以下咽。可人是要吃饭的……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我是一个专喝汽油的机器人,……多过瘾! 回寝室的路上,文思突然转身问我:“落花节快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外面透透气啊?” 是啊,落花节快到了,那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日子,那一天,落花树会一刻不停的下起花雨,各种各样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每个人被笼罩其中。然而最重要的是可以见到大批量的帅哥美女,大饱眼福,与此同时,还可以满足一下嘴巴的要求,补偿一下食堂的残酷“虐待”。 “好啊,我们去跟大家商量一下。” 回到寝室的时候大家都在。璐雅在听音乐,婉琪在收拾东西。 说起璐雅,是个很活泼的女生,有的时候甚至活泼的过分,她能在窗台大声唱歌,以至于对面男生宿舍楼的同学捂上耳朵抱怨连天。她能在操场上叫醒任何一个校园里的人起床,只要她愿意。 一次校园广播出了点问题,班级里的同学一致推选璐雅当喇叭,竟然给这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弄哭了。 “梦蓉,我……”她抽泣了一下,我用习惯地动作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她接了过去,擦了擦眼泪,顺手撇在路上,“我,我就那么讨厌么?怎么,怎么那么多人讨厌我?” “不是啊,他们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样!”我一脸尴尬,象征性的安慰一下。拜托,是兄弟的少哭一会儿,我这面巾纸可是数量有限,“赠”完为止! “你说我是不是特野?” “还好了,不过有的时候嗓门是大了点!” “哼!你也说,不理你了!”她一下子甩开我,跑掉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真是要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怪上我了?” 还别说,从那次以后,璐雅好了很多,不过还没过一个礼拜,“喇叭”又整装待发,踏上新旅程了! 婉琪倒是个及其古怪的人,黑色长袍贯穿一年四季。听说她爸妈好像还是“换化”的什么教徒,一天神秘兮兮的,她跟我并排走的时候,经常会对一些人指指点点。 “梦蓉,看见了么?那边那个,就那个穿棕色衣服的那个男生,他十八岁的时候会有一场灾难。” “还有还有,那边那个戴帽子的女生,那个,看见没有?在椅子上坐着那个,她会成为一个名人,四十岁左右的时候会身败名裂,唉!” 对于她的这些活我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开始我还特无聊的让她给我算命,她说我什么从小生活在书香门第,十八岁的时候会见到一副特殊的画面,十八岁的暂且不说,那个什么书香门第,怎么也有点离谱,我哪是什么“门第”?我是个除了哥……我的头痛了一下,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想了,我晃了晃脑袋,笑了笑跟婉琪说:“呵,是是是,真准,真准!” 落花节之前,我们寝室开了一个全体大会,虽然只有四个可怜小丫头。 “文思,你说我们应该请谁去庆祝落花节?”璐雅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吃了起来,说实话,那吃像还真是不怎么好看。 文思捋了捋头发,抿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我。“不知道啊,梦蓉定主意!” “我啊?嗯……既然是庆祝嘛,多请几个人算了,反正最近功课那么多,闷都闷死了!” “哼,可不是,那个换化史老师还真烦唉,上课打瞌睡都不许,她那么罗嗦,大概得有五十多岁了!”璐雅,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嘴角的饼干渣竟然被她吹了下来,让我们三个旁观者大惊失色。璐雅她还丝毫没有察觉。 “喂,你们三个怎么了?本小姐今天变漂亮啦?” 我倒! 璐雅的蓬乱的发型暂且不说,就说她那张嘴,一口能放进一个包子,真实稀奇动物。 “那老太婆肯定有病,她在三十岁的时候百分之一万死过丈夫,现在有时还神志不清,唠叨一点,我们做晚辈的就体谅一下!”婉琪做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表情,又把她那套传家本领拿出来了。 “梦蓉说的对啊,那我们就再找四个男生!”文思表示赞同我的观点,点了点头。嘿!本小姐的目的达到……这招叫做“借嘴说话”。本来我是有意多找几个漂亮gg去的,可自己说起来多没劲呀!先给她们营造一个超级完美意境……再让她们替我下了这个“订单”。 “得了大小姐,知道你是庆祝去了,不知道以为你拍拖去了呢,配对啊?”璐雅不屑的看了文思一眼,又忙着往嘴里添东西,看来我们宿舍的口粮又该紧张了。 拜托……明摆着拆我的台嘛! 文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毕竟她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女孩,听别人这么一说自然有点尴尬。璐雅一见大事不妙,立刻改变神色,顺手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文思。 “嘿嘿,姐姐,不生气了,啊,我嘴快,开个玩笑罢了,别放在心上啊,给你个苹果吃!” 文思对于她手中的苹果,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接,弄的璐雅还挺下不来台。又拿了回去,自己啃了起来。 “我看这样,”借嘴说话不成功,还得自己发表见解,“我们自己去找人,到时候大家一起去,行吗?” “成!” “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啊。” 这会算是开完了,我躺在床上想着我该去请谁。 孟翔?林潇?萧锦? 先跟你们说说这仨个人。 孟翔可是我班的换化史科代表,虽然不是男生中最棒的,不过也不错哎,学习不差,而且还特有风度,最重要的是,他搞笑至极,这次庆祝会总不能没这家伙! 萧锦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只是我对她的评价),可璐雅却说她叼蛮的很,每次她俩碰面,就以为着第n次战争开始了。她们两个的战术可是一个比一个高超,不过这次既然是大家庆祝的聚会,就把她叫上。 至于林潇请不请就有点悬,不是怕那帮女生不同意,是他敢不敢露面的问题,他这个班长当的可够绝,气质非凡,风度翩翩,,在赛场上飞奔起来简直就是当代大侠,此人嗜好身着白装,脚踏疾风靴。要说疾风靴可是一个好东西,长长靴子别有用处。外表简单普通,可要是真的玩好了它,那就是“腾云驾雾”了! 终于把邀请名单草稿打好,开始个个登门拜访,别说,他们最终还是都同意了。 可本人还是有点儿失算……萧锦跟璐雅摩擦在了一块,怎么说也得有一场大战……本年度落花节算是因此大败了…… 一天,文思竟然很变态的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要告诉我什么,我真是奇怪她什么时候也充当起婉琪似的角色了。 “梦蓉,知不知道有人盯上你了?” “盯上我了?什么意思?” “就是说,很快有人来追你了……”文思的样子倒是兴奋,我却一副厌倦表情。 “谁呀,这么无聊?” “酷迪……” “尹哭啼(酷迪的绰号,我讨厌那家伙,才给他起的)?你想吓死我……文思,你玩我呢?”我一副悲哀的痛苦表情,要上刑场了一样。这不能怪我啊,谁听了这个消息绝对都回和我一样的反映。那家伙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一天天满学校的横行霸道,个子不高,人长的也很对不起观众,手下一群听从指挥的小兵,我平日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了。 没有办法,只好躲了,尽量离那家伙远一点,一定远一点…… 最近还好,那家伙没找上门来,日子还算惬意,可寝室生活就很“诡异”,周五的晚上(尽管天是亮着的),我们四个人总会关上灯,拉上窗帘,躲在被窝里听婉琪讲鬼啊神啊的故事,弄得大家即兴奋又害怕。 无聊的时候静下来想一想,三年前的那种心碎大概可以埋藏(别误会,是埋藏,不是忘却,我说过不会忘记,就是不会),我已懂得那雪的美丽只是一瞬间,不会成为永恒,至于那句“谎言”或许只是一个摸不到的希望,犹如山谷里的一缕阳光,是一种无边际的渺茫。干嘛要把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当那是个回忆,永远埋藏在心底的回忆。十八岁的我喜欢跟大家说说笑笑,喜欢尽情的享受着生命赋予我的美好与欢乐。我们宿舍的四姐妹可是名副其实的形影不离,只不过婉琪和璐雅总爱发生点小矛盾,我和文思最多当个旁观者。那天我还和往常一样跟文思在操场上散步,忽然发现林潇和孟翔迎面走来,他们两个边走边笑,像是讲着什么。 “喂,文思、梦蓉过来,我们孟大帅哥儿给你们讲故事!”林潇摆手叫我们过去,我和文思一路小跑,跑了过去。 “什么什么?又有什么新鲜事儿啊?”我迫不及待的追问,没发现自己眼睛睁得那么大。 “搞什么,梦蓉小姐你会吓着我的,这一吓,要说什么全忘了!”孟翔噘着嘴,看着天,吊儿郎当的说。 “哼!哪凉快哪带着去,扫兴,”文思瞪了他一眼,拉着我的手要走,“梦蓉我们走,他呀说不出什么来的。” 嘿,我知道文思在开玩笑,我们都很喜欢听孟翔讲故事,不过机会却不是总有的。 一阵大风袭来,天稍稍昏暗了一点点,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而且感觉很奇怪,那种“冷”是由内而外的。 我望了望灰暗的天空,打了一个寒噤,心揪了一下,这副景象好像在那儿见过,可是仔细追溯起来,确真的记不清楚了,好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眼前的世界在变黑,一点一点的变黑,直到伸手不见五指,我几乎愣在那里了,一动也不动,紧紧地攥着拳头,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仿佛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喂,梦蓉,你在哪儿啊?” 天啊,这是文思的声音,难道她也…… “我在这儿!”我喊的很大声,甚至能听到回音,我想让文思知道,我是在这儿的。 “梦蓉,我好怕,你能不能抓到我?” 我伸手向四周胡乱的摸了摸,没有摸到,其实我也很害怕的,但是我还是很大声的说:“文思不要怕,我们在一起的。” 然后我又伸手去摸了摸,啊,好像摸到了,“文思是你吗?” “是啊是啊,梦蓉你在啊,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是啊,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突然眼前微微亮了一点点,不过还是很灰暗,我不知道这光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最起码我还是可以看到文思的,文思的脸煞白,嘴唇发紫,还在发抖,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她咬了一下嘴唇,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文思,我们向四处走走看,说不定能知道我们在哪儿!” “嗯!”文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喂!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竟然可以把我们丢下!” 啊,这是谁的声音?我猛然回头,模糊地看见了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走近了,我也笑了,虽然我不知道孟翔和林潇是怎么来的,不过起码多了两个人。 “你们怎么来的?”这大概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了。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忽忽悠悠就来了,不过怎么说我们也应该走出去!”林潇还是老样子,哼,都到了这种鬼地方还能笑的出来,真有你的! “哈,我知道了!”孟翔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给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知道什么了?”我赶忙问他。 “我突然知道换化史老师究竟为什么说她家的马有六条腿了!” 晕,亏他还能想出这种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问题苦了我好一阵子,那个换化史老师竟然无意中说到这样的一句话。 “那你说为什么?” “嘿,这就不知道了,肯应因为老师她数腿的时候自己坐在上面了!” 我倒,有没有搞错,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废话!”林潇也瞪了他一眼,我的那点儿积极性全被他给弄垮了,谁爱六条腿就六条腿去,反正我们总得从这个地方出去。 我们四个漫无目的的在这“半黑暗”之中茫然的前行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哎?那里有光!”文思突然指着前方,兴奋的跳了起来,奇怪,我怎么没看到? “文思,你弄错了,哪有什么光啊?”我歪着头,很诧异地问她。 “有的有的,你没看到啊?就在前面啊!”文思一向保持平静,像这么激动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看到一点亮光,周围还是一片昏暗,孟翔和林潇的脸上也充满了怀疑的神色,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我终于可以肯定,文思是花眼了。这孩子…… “没有啦,乱想!”我还是不禁四处望望,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看到很强烈的光,你们跟我走好不好?” 唉,这孩子是中邪了,算了,反正现在我们也走不出去,就尚且信她。 “好,反正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梦蓉、林潇,我们就跟文思走!”孟翔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光。 “嗯,文思你走,我们三个跟着你!”我冲着文思点了一下头,她也会意的回应了一下,仿佛在完成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我拉着文思的手,孟翔和林潇紧紧地跟着我们,文思一会向右转,一会停下来,皱一下眉头,然后继续前进。我们三个都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样的死寂大概持续了一段时间。 “大家等等,亮光就在前面,你们一定要紧紧地跟住我,一个都不要丢。”文思表情很严肃,尽管我们没有看见那所谓的亮光,但是我们还是相信文思的,她也没有理由更没有必要骗我们不是吗? 我把拉着文思的手攥的更紧了,我拉住林潇的袖子(嘿,男女有别嘛),林潇拉着孟翔,我们几个都不再笑了,甚至包括一向喜欢嬉皮笑脸孟翔。文思很小心的向前走着,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我们几个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这时文思的身体在渐渐地消失,我们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门隔绝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的手,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孟翔和林潇也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镇定了一下,继续向前走,突然仿佛有一股暖流渐渐通过全身,然后便一下子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我看见了文思,她在笑,那是一种胜利的笑,同样的,林潇和孟翔也过来了,我们沉寂在喜悦之中,竟未发现眼前的一番景象。 碧绿的草地,成排的落花树在风中下这花雨,四周很亮,眼前是一个大概好几百年前的古堡,砖瓦很破旧,但是古堡很高,环状的楼梯盘旋着。 “文思,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的问她。 “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到有亮光而已,你们还都不信我……” “不是,难道是……”孟翔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 林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换化史上曾经有过记载,在换化空间里原来有一个叫付奇的人,他精通各种各样的虚幻之术,他是换化空间的创始人之一,那个‘化’字就是虚幻的意思,他能制造各种各样的‘假象’,说它们是‘假象’倒不如说是一种看不见的指路牌。听说他只有一个学生,他把他毕生的学识都教给了他,从此便从换化空间销声匿迹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去旅行了,可是谁都没有见过他,文思,你,你不会是跟他有什么联系?” 文思思索了一下,说:“你说的那唯一的题是穆泽么?” “是,你认识他?” “他……他是我爸爸。” “啊?”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大叫出声。 “你爸爸?”孟翔很诧异 “是啊,不过他死了,在我五岁的时候,”她的神色黯淡了许多,“不过我从来都没有跟他学习过什么啊,他总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各种各样的东西,那些东西我不懂,好像很复杂,不过听别人说,我爸爸是一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部乱套了,好像谁改过他‘虚幻之像’的译码,结果自己不小心进入其中,在迷茫中乱走,掉入山崖的……” “对不起,不应该提这些的,都怪我。”孟翔低下头,歪着嘴。 “呵,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古堡里面看看!” “我们走!” 古堡内部光线不是很好,略显昏暗的屋子内的唯一光线来源就是从那破旧不堪的墙壁缝隙射进来的光。不过利用这些光线还能看的清里面的摆设,这个古堡很旧,天花板和墙壁的拐角上挂着蜘蛛网。可以看得出这里原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宅子。里面的东西虽然很破旧,不过做工很细致,烛台,餐具,都俱全,可是为什么会衰落成这个样子呢?这件古堡写满了沧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 我们四个踏上楼梯,往上走,古堡很大,每一层都有很多房间,一楼的大厅是圆形的。我们一直走到了堡顶,古堡一共有五层,我们从一楼走到五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不时的还有几块天花板上的木板掉下来,差点砸到我们。 “你们又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林潇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没有啊!”孟翔摇了摇头。 “跟我走,去四楼!”说完林潇立刻转身向楼下奔去,我们三个紧跟着他。 四楼很黑,真不知道林潇这是在发什么神经,竟然能来这种地方。我们沿着走廊走,两边的房间一个挨着一个,401,402,404,405,等等!为什么没有403?我的心颤了一下。 “林潇,为什么?”我赶紧问他。 “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古堡一定有403。” “你怎么知道?”文思问他。 “我也说不清,只是感觉好像来过,又不记得了,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可能是梦里见到过类似的景象!” 我们一直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403,于是大家摇了摇头,往回走,408,407……404,403,402…… “你们回来,”林潇站在那里不动了,刚才明明有403的门牌号从眼前划过,看来,不是错觉。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扇门面前。 另我们惊讶的是,唯独有这件门不显得那么破旧,仿佛新装上的一样。我们轻轻地推开门…… 屋子很黑,我们悄悄地走进去。我四处张望,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孟翔顺手把门关上了。那一刹那,屋子渐渐明亮起来,越来越亮,脚下的地板变成草地,天花板变成天空,四周景象渐渐地清晰,我们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好像被吓到了。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在野外的一座山上,四周的景色很美,潺潺的小溪,翠绿的树木,连绵的群山。我们四个一下子懵住了,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哪,想我秦大小姐被你们“拐”到这地方来了……可怎么办……怎么回去?!没办法!走,我们互相搀扶着在山路上攀爬……这要是掉下去……还不摔死了! 突然,我脚一滑,摔了一跤,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飞一样的感觉,好像从高处滑落,还有在山间回荡的喊声,是他们在叫我?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心空了一样,飞速下滑,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嘛?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象从模糊变为清晰,只是觉的头好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尽量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觉得浑身没劲儿,还有点疼。我突然发现旁边的树下倚着一个男的,背对着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穿着黑色的外套,我轻声问他:“我……我这是在哪啊?你,你是谁?” 他听到我叫他,转过身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眼睛很有神,帅气的脸上印着惊讶的神情。半天没说话。 “我,我,我在哪?” 他还是没说话,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终于没耐心了,大喊到:“喂,我问你话呢,你聋啦?” 他用很怪异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去,说:“你才聋了!” 呵,原来不是个哑巴,这就好办了,不然非把我闷死。 “我怎么了啊?” “我哪知道你怎么了啊,我还想问你呢,差点没砸死我,你不想活也别找个垫被的啊!” 搞什么?不想活?找个垫被的? “喂,你有病啊,哪有人不想活的,你刚才说我差点没砸死你是怎么回事?” “你有脑子自己想啊,不是摔坏了!” 晕,这个人还真怪唉,这么没礼貌,背对着我说话,哼! 我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只觉得脑袋空空的,疼疼的,什么感觉也没有。“我记不清了,你就告诉我呗!”我态度转好了一点,真的希望他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到你从山顶掉下来,差点落在我头上,幸好我躲得快!” 晕,这是什么人啊,还幸好躲得快,没良心! “哦,我……”我试着起来,但是身子不听使唤。 “算了,别试了,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不得摔个残废啊?没死就不错了!” 啊?不是,我真的要变成残废了?我看着他背影,恨的咬牙切齿,你要是当时救救我不就没事了,该死!(尽管这想法的确有点没道理,人家过路的干嘛救你?但是我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他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后背上的灰,刚想走。 “喂,你去哪?” “我?走啊,”他看了我一眼,“难道要在这儿陪你到死啊!” “哎,你真的要把我扔这儿啊?”我语气缓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横了。 “你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哎,等你朋友来找你!”他假装地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两手一摊,头也不回的走了。可以看到很强烈的光,你们跟我走好不好?” 唉,这孩子是中邪了,算了,反正现在我们也走不出去,就尚且信她。 “好,反正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梦蓉、林潇,我们就跟文思走!”孟翔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光。 “嗯,文思你走,我们三个跟着你!”我冲着文思点了一下头,她也会意的回应了一下,仿佛在完成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我拉着文思的手,孟翔和林潇紧紧地跟着我们,文思一会向右转,一会停下来,皱一下眉头,然后继续前进。我们三个都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样的死寂大概持续了一段时间。 “大家等等,亮光就在前面,你们一定要紧紧地跟住我,一个都不要丢。”文思表情很严肃,尽管我们没有看见那所谓的亮光,但是我们还是相信文思的,她也没有理由更没有必要骗我们不是吗? 我把拉着文思的手攥的更紧了,我拉住林潇的袖子(嘿,男女有别嘛),林潇拉着孟翔,我们几个都不再笑了,甚至包括一向喜欢嬉皮笑脸孟翔。文思很小心的向前走着,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我们几个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这时文思的身体在渐渐地消失,我们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门隔绝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的手,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孟翔和林潇也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镇定了一下,继续向前走,突然仿佛有一股暖流渐渐通过全身,然后便一下子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我看见了文思,她在笑,那是一种胜利的笑,同样的,林潇和孟翔也过来了,我们沉寂在喜悦之中,竟未发现眼前的一番景象。 碧绿的草地,成排的落花树在风中下这花雨,四周很亮,眼前是一个大概好几百年前的古堡,砖瓦很破旧,但是古堡很高,环状的楼梯盘旋着。 “文思,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的问她。 “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到有亮光而已,你们还都不信我……” “不是,难道是……”孟翔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 林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换化史上曾经有过记载,在换化空间里原来有一个叫付奇的人,他精通各种各样的虚幻之术,他是换化空间的创始人之一,那个‘化’字就是虚幻的意思,他能制造各种各样的‘假象’,说它们是‘假象’倒不如说是一种看不见的指路牌。听说他只有一个学生,他把他毕生的学识都教给了他,从此便从换化空间销声匿迹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去旅行了,可是谁都没有见过他,文思,你,你不会是跟他有什么联系?” 文思思索了一下,说:“你说的那唯一的题是穆泽么?” “是,你认识他?” “他……他是我爸爸。” “啊?”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大叫出声。 “你爸爸?”孟翔很诧异 “是啊,不过他死了,在我五岁的时候,”她的神色黯淡了许多,“不过我从来都没有跟他学习过什么啊,他总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各种各样的东西,那些东西我不懂,好像很复杂,不过听别人说,我爸爸是一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部乱套了,好像谁改过他‘虚幻之像’的译码,结果自己不小心进入其中,在迷茫中乱走,掉入山崖的……” “对不起,不应该提这些的,都怪我。”孟翔低下头,歪着嘴。 “呵,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古堡里面看看!” “我们走!” 古堡内部光线不是很好,略显昏暗的屋子内的唯一光线来源就是从那破旧不堪的墙壁缝隙射进来的光。不过利用这些光线还能看的清里面的摆设,这个古堡很旧,天花板和墙壁的拐角上挂着蜘蛛网。可以看得出这里原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宅子。里面的东西虽然很破旧,不过做工很细致,烛台,餐具,都俱全,可是为什么会衰落成这个样子呢?这件古堡写满了沧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 我们四个踏上楼梯,往上走,古堡很大,每一层都有很多房间,一楼的大厅是圆形的。我们一直走到了堡顶,古堡一共有五层,我们从一楼走到五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不时的还有几块天花板上的木板掉下来,差点砸到我们。 “你们又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林潇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没有啊!”孟翔摇了摇头。 “跟我走,去四楼!”说完林潇立刻转身向楼下奔去,我们三个紧跟着他。 四楼很黑,真不知道林潇这是在发什么神经,竟然能来这种地方。我们沿着走廊走,两边的房间一个挨着一个,401,402,404,405,等等!为什么没有403?我的心颤了一下。 “林潇,为什么?”我赶紧问他。 “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古堡一定有403。” “你怎么知道?”文思问他。 “我也说不清,只是感觉好像来过,又不记得了,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可能是梦里见到过类似的景象!” 我们一直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403,于是大家摇了摇头,往回走,408,407……404,403,402…… “你们回来,”林潇站在那里不动了,刚才明明有403的门牌号从眼前划过,看来,不是错觉。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扇门面前。 另我们惊讶的是,唯独有这件门不显得那么破旧,仿佛新装上的一样。我们轻轻地推开门…… 屋子很黑,我们悄悄地走进去。我四处张望,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孟翔顺手把门关上了。那一刹那,屋子渐渐明亮起来,越来越亮,脚下的地板变成草地,天花板变成天空,四周景象渐渐地清晰,我们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好像被吓到了。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在野外的一座山上,四周的景色很美,潺潺的小溪,翠绿的树木,连绵的群山。我们四个一下子懵住了,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哪,想我秦大小姐被你们“拐”到这地方来了……可怎么办……怎么回去?!没办法!走,我们互相搀扶着在山路上攀爬……这要是掉下去……还不摔死了! 突然,我脚一滑,摔了一跤,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飞一样的感觉,好像从高处滑落,还有在山间回荡的喊声,是他们在叫我?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心空了一样,飞速下滑,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嘛?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象从模糊变为清晰,只是觉的头好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尽量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觉得浑身没劲儿,还有点疼。我突然发现旁边的树下倚着一个男的,背对着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穿着黑色的外套,我轻声问他:“我……我这是在哪啊?你,你是谁?” 他听到我叫他,转过身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眼睛很有神,帅气的脸上印着惊讶的神情。半天没说话。 “我,我,我在哪?” 他还是没说话,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终于没耐心了,大喊到:“喂,我问你话呢,你聋啦?” 他用很怪异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去,说:“你才聋了!” 呵,原来不是个哑巴,这就好办了,不然非把我闷死。 “我怎么了啊?” “我哪知道你怎么了啊,我还想问你呢,差点没砸死我,你不想活也别找个垫被的啊!” 搞什么?不想活?找个垫被的? “喂,你有病啊,哪有人不想活的,你刚才说我差点没砸死你是怎么回事?” “你有脑子自己想啊,不是摔坏了!” 晕,这个人还真怪唉,这么没礼貌,背对着我说话,哼! 我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只觉得脑袋空空的,疼疼的,什么感觉也没有。“我记不清了,你就告诉我呗!”我态度转好了一点,真的希望他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到你从山顶掉下来,差点落在我头上,幸好我躲得快!” 晕,这是什么人啊,还幸好躲得快,没良心! “哦,我……”我试着起来,但是身子不听使唤。 “算了,别试了,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不得摔个残废啊?没死就不错了!” 啊?不是,我真的要变成残废了?我看着他背影,恨的咬牙切齿,你要是当时救救我不就没事了,该死!(尽管这想法的确有点没道理,人家过路的干嘛救你?但是我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他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后背上的灰,刚想走。 “喂,你去哪?” “我?走啊,”他看了我一眼,“难道要在这儿陪你到死啊!” “哎,你真的要把我扔这儿啊?”我语气缓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横了。 “你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哎,等你朋友来找你!”他假装地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两手一摊,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445章 再续 婉儿带着钟凌飞进入自己落脚的客栈! 婉儿径直走向一间厢房,连门都没敲,便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 进门便大喊:“爹!爹!你看我给你带谁来啦!” 钟无良从凳子上站起来微训道:“婉儿!你是越来越不象话啦!进来连门都不敲一下,就闯了进来!” 婉儿跑过去,挽着钟无良的手臂,撒娇的说道:“爹!您就先别生气了,您先看看我给你带谁来啦!” “是谁呀?”钟无良狐疑的问道。 “是您一直都想见的钟凌飞!”婉儿笑着说道,又向门外叫道:“钟凌飞!你进来!” 钟凌飞应声进门后,一见到钟无良,便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向后倒退了几步! 钟无良同样也很怔惊! 钟无良颤声问道:“你……你就是钟凌飞?” 钟凌飞愣了半天,才冷冷的道:“是!在下正是钟凌飞!不知前辈有何赐教?” 钟无良听后也愣了半天,才痛苦的问道:“凌飞!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爹啊!” 钟凌飞依旧冷冷的道:“晚辈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晚辈的爹已经在十八前就死了!” 钟凌飞叹了口气,语气深沉的说道:“爹知道你心中恨爹!不肯认爹!爹不怪你!” 钟凌飞面无表情的说道:“晚辈实在不明白前辈到底在说什么!” 钟无良痛心的问道:“你真的那么恨我?” “晚辈与前辈无怨无仇,为何要恨前辈?”钟凌飞看也不看钟无良,仍是那样冷冰冰的不答反问道。 钟无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喃喃道:“我知道!我对你和你娘的伤害实在太大了!这些都是我不对!你恨我、不认我,也是应该的!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婉儿担心的问道:“爹!你没事?” 钟无良仍旧喃喃的道:“我没事!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钟凌飞又道:“晚辈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这就告辞了!”说完便大步踏出房门! 婉儿看着失魂落魄的钟无良道:“爹!你放心!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所以,我一定会让钟凌飞愿谅你的!”说完便也紧随钟凌飞出了门! 婉儿气喘呼呼的追上钟凌飞,喊道:“钟凌飞!你站住!我有话要跟你说!” 钟凌飞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什么话说快说!” 婉儿走到钟凌飞面前,才道:“你真的不肯认你爹?” 钟凌飞俊脸微变,忙又正色道:“钟姑娘!我爹早就死了,又何来认爹之说?” 婉儿又道:“我知道你恨你爹当年抛弃了你和你娘,但他毕竟还是你爹呀!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钟凌飞只是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 婉儿见钟凌飞没有说话,便又继续道:“你可以恨你爹,不认你爹!也可以昧着良心说你爹已经死了,可是你的心里真的就希望他死了吗?真的就不想认爹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钟凌飞失控的大吼道。 “如果他不是你爹,你又何必怕我说呢?”婉儿仍紧追不舍的追问道。 钟凌飞突然转过头去,恨恨的说道:“他就算是我爹又怎么样?这么多年对我和我娘不闻不问,他还配做我爹吗?他如果是我爹的话,当年就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婴而丢下我和我娘,一走了之!他可曾想过,我娘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带着一个十岁的小孩,天天被人追杀的那种滋味?是何等的凄惨?他可曾想过?当年要不是师父救了我和我娘,只怕我和我娘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钟凌飞说到此,斗大的泪珠儿竟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婉儿看着流着泪的钟凌飞,柔情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中很苦,是难以用言词来表达的!如若不然,你也不会流泪!” 钟凌飞吸了吸鼻子,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心中还不算太苦,我娘的心中才叫苦!自从我爹抛弃我们母子之后,我娘不但每天要过着被人到处追杀的日子,每天还要受尽相思之苦!她每天都以泪洗面!我也每天都在劝我娘忘了我那狠心的爹,可是我娘却始终对我爹念念不忘,每天都还在盼着我爹有一天会回来找她,可是一直等了十几年都没等到!” 婉儿听了既伤感又兴奋的道:“现在你爹回来了,你可以带着你爹去见你娘啦!” 钟凌飞冷冷的哭笑道:“哼!带我爹去见我娘?哼!我娘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婉儿惊疑的问道:“难道你娘已经去世了!” 钟凌飞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娘天天等着我爹回来找她,却一等等了十多年都没等到,最后竟郁郁而终!临死前还喃喃自语的问老天爷,为什么连我爹的最后一面也不让她见!” “想不到你娘对你爹竟如此情深义重!其实!你们不应该恨你爹的!你们要恨的人应该是我!”婉儿内疚的说道。 “恨你?你当年不过是个抱在怀中的小婴儿而已!这又如何能怪得了你?要怪也就只能怪我爹风liu成性!有了我娘还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钟凌飞恨恨的说! 婉儿只听得张口结舌!还好嘴里没东西,要不然全都给喷出来啦! 原来钟凌飞母子二人一直以为,当年钟无良之所以为了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而抛弃他们母子的原因,竟是以为她是钟无良与别的女人的私生女!这下可真是误会大啦!得赶紧跟他说清楚,要不然可就坏了老爹多年以来的名誉!如果老爹要是知道了的话,不气得吐血才怪! 婉儿强忍着内心的笑意道:“钟凌飞!你这回可真是冤枉你爹啦!你爹当年之所以为了我而抛弃你和你娘,并不是因为我是她的私生女!” “你就不要替他说好话了!说得再多结果也是一样!”钟凌飞不屑的说道。 “我并没有替你爹说好话!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爹的私生女儿!”婉儿不紧不慢的说道。 钟凌飞不由得张大嘴巴,吃惊的问道:“什么?你不是他的私生女儿?” “不错!”婉儿笑道。 “那他当年为什么为了你而抛弃我和我娘?”钟凌飞不解的问道。 婉儿回答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其实是秦彦明和林香玉的女儿!当年我爹被人追杀,碰巧遇到了你爹,我爹便在临终前将我交给你爹,托你爹将我扶养成人!你爹答应了我爹,所以才将我抱回了家!” “原来你是秦前辈和林前辈的女儿!可是这也用不着抛弃我和我娘啊!”钟凌飞痛心的喊道。 “其实你爹之所以抛弃你和你娘的原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我,其实也不尽完全是!” 钟凌飞听了婉儿的话,不解的问道:“这话又怎么说?” “你爹当年之所以那么做,全是为了武林着想!他不愿看到武林腥风血雨的场面,不愿看到武林中人自相残杀!更不愿意看到你和你娘受到伤害!所以才狠心的抛弃你和你娘!”婉儿解释道。 钟凌飞听得一头雾水,更是不明白,忙问道:“他抛弃了我和我娘,让我和我娘到处被人追杀,这怎么是为我们好呢?” “其实这是你爹失误没有想到的!当从你爹答应将我扶养成人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要被武林中人所追杀!因为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我身上!”婉儿看着钟凌飞,深重的说道。 钟凌飞大惊道:“你是说地图和‘玉玲珑’?” “不错!你爹拥有了这两样东西之后,自然就成了武林中共众的目标!你爹为了不连累你们,便带着我逃到了‘百毒林’,正好那些贪图地图与‘玉玲珑’的人也追到‘百毒林’,你爹想,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便背着跑进了百毒林!本来!你爹以为他死了,那些武林中人就不会再追寻地图与‘玉玲珑’的下落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江湖中人竟然会追到你和你娘的头上!” “怪不得那些追杀我和我娘的人,每一个都逼着我们交出地图与‘玉玲珑’!”钟凌飞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为何处处被人追杀! 婉儿对钟凌飞问道:“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有什么感想?还恨你爹吗?” 钟凌飞抬头仰天道:“虽然我爹抛弃了我和我娘,让我和我娘这些年处处被人追杀,吃尽了苦头,可这些都并非他所愿的!他也是为了我和我娘、武林和平才这样做的!我有这样一个伟大的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还恨他呢?”钟凌飞兴奋的说道。 婉儿见钟凌飞愿谅了钟无良,忙戏皮笑脸的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去见你爹呢?” “当然是去见爹啦!”说完便扭头就走。 婉儿忙喊道:“喂!你有了爹就不管我啦?” 钟凌飞回过头,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太兴奋了!我们走!” “不行!我刚刚因为急着追你,不小心扭到脚走不了了,所以我要你背我!”婉儿刹有其实的说道。 “哦?你的脚真的扭伤了吗?我怎么看都不像啊?”钟凌飞看着一脸狡黠的婉儿,怀疑的问道。 婉儿嘟着小嘴,不满的讽刺道:“难道要装得像某人那样温温柔柔、小鸟依人的模样才像啊?” 钟凌飞走到婉儿面前,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既疼爱又无耐的道:“你呀!老是这么玩皮!以后不要老是欺负飞飞!其实飞飞也很可怜的!刚出生就死了娘,现在爹也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孤苦零丁的!” “既然人家那么可怜,你干嘛不去陪着人家呢?还左一个飞飞,右一个飞飞,叫得那么亲热!”婉儿酸酸的说道。 钟凌飞看着一脸不悦的婉儿,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抺迷人心魂的笑容! 婉儿看着钟凌飞,不由的道:“你还是笑的时候好看!以后要多笑!别老是板着一张苦瓜脸!” 钟凌飞一听婉儿之言,忙又收起了笑容,背过去对婉儿说道:“上来!我背你!” 婉儿一听,忙跳到钟凌飞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戏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 钟凌飞原本偷笑的脸顿时乌云满面!心中不禁泛起一种苦楚之味! 正在失神之时,背上的婉儿又突然问道:“你现在不怀疑我是杀害龙前辈的凶手了吗?” 钟凌飞淡淡的说道:“我相信我师叔不是你杀的!但你现在仍有怀疑!” 婉儿无所谓的道:“随便你们怎么想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就背上这个黑锅!” “你就不怕别人杀你?” “为什么要怕?他们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 “你呀!不要太小看人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要是这么小看人啦,迟早是要吃亏的!” “那我也不用怕呀!反正有爹保护我!现在再加上你一个!我还怕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说要保护你啦?” “你敢不保护我!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个条件!” “好!好!我保护你行了!” “这还差不多!” 钟凌飞一边背着婉儿,一边与婉儿戏笑道。丝毫不知身后有一双杀人的眼光瞪着他们! 钟凌飞背着婉儿径直来道钟无良的房门前,才将婉儿放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一扇门,却犹如脚下有千斤之重,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婉儿见此模样,不由得戏皮笑脸的笑道:“怎么?平时看起来连妖魔鬼怪都不害怕的钟凌飞,如今却怕起了这小小的一扇门不成?” 钟凌飞听了婉儿之言,忙用力的吸了吸气,看着婉儿神态自若的说道:“不错!我钟凌飞行走江湖十几年,怕过什么?如今若是被这小小的一扇门所吓倒,他日我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再说,里面是我亲爹,我又有何惧畏?”说完便大步上前迟疑了片刻,才伸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道:“婉儿!你何时如此懂得礼貌了?你自己推门进来!” 钟凌飞言之后,看了看婉儿,婉儿只看着他笑着向他呶了呶嘴,示意叫他进去! 钟凌飞犹豫了片刻,便推门进去,轻声的叫了声:“爹!” 钟无良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来,看见是钟凌飞,颤声问道:“你是在叫我爹?” 钟凌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爹!孩儿不孝!让你伤心了!” 钟无良忙拉起钟凌飞,道:“快起来!只要你肯认爹就好了!快起来!” 钟凌飞让起身来,钟无良还是不也相信的问道:“凌飞!你真的不恨爹了?肯认爹了?是不是婉儿逼你你才肯认我的?” “不是的,爹!你永远都是我伟大的爹!我怎么会恨你呢?先前是我一时胡涂,才不肯认爹的!还望爹见谅!”钟凌飞忙应道。 钟无良激动的道:“好!你肯认爹爹真的很高兴!” “好哇!你们俩父子相认,就把我这个大功臣给忘到一边去啦?”正在二人沉浸在幸福之中,婉儿却不知好歹的突然打破道。 钟无良忙道:“爹怎么会忘了你这上大功臣呢?” “哼!我才不相信!有了儿子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女儿呀?”婉儿不满的叫道。 “怎么会呢?你永远都是爹的宝贝女儿!”钟无良笑呤呤的说道。 钟无良兴奋的说道:“今天我们父子二人相认,得好好的去庆祝一下!” “好!”钟凌飞也乐得答道。 钟无良又一脸期盼的问道:“哦,对了!凌飞!你娘她现在还好吗?” 一提起娘亲,钟凌飞心中便伤痛起来! 钟无良一见爱子的表情,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道:“你娘她不好吗?” 钟凌飞悲痛的道:“我娘在三年前就已经身亡了!” 钟无良听言,只觉得心都碎了,自责道:“都怪我不好,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娘!想不到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爹!你也不要难过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娘虽然也很遗憾没能见到爹你最后一面,可是娘心中从来都不曾恨过你,也从来都不后悔嫁给你!”钟凌飞忍痛说道。 “你娘她真的不恨我?”钟无良不也相信的问。 “当然啦!娘亲口告诉我的!” “哎呀!你们俩个也真是啰嗦!干嘛老是谈论着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人活在世上,就应该向前看,而不能向后看!人死又不能复生,你们说得再多也只会添加你们心中的伤痛而已!又何必老是去提它呢!”婉儿见钟无良父子二人老是凄凄惨惨的谈过去的那些伤心事,不由得怒火中烧,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钟无良听言之后,马上强颜笑容道:“对!婉儿说得对!我们是不应该老是说些伤心事!如今我们一家人团聚了,不如我们远离尘世,回到‘百毒山’山上,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过日子,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你们说好不好!” “好啊!在江湖上漂泊了这么多年,我也疲倦了,如果能将江湖上的事至身世外,真是求之不得!”钟凌飞忙兴奋的答道。 正当两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婉儿突然大叫道:“不行!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可不报!要回‘百毒山’你们回去,我绝不会回去!” 钟无良这才想起,自己只顾高兴,竟忘了婉儿的感受,不禁深感惭愧,忙道:“对不起!婉儿,爹一时高兴,所以没顾到你的感受,你不要见怪啊!” “我不会怪你的!这本来也就是我自己的事,不关你们的事!我已经给你添了十八年的麻烦了,还害得你们一家受了十八年的苦!现在你们父子团聚了,我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秦婉儿虽未必什么恩都记得住,但有些恩情我还是会记得住的!多谢你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婉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飞快离去! 钟无良知道这次是真的伤了婉儿的心,要不然婉儿也不会说出此话。 钟无良着急的对儿子说道:“凌飞!你快去跟在婉儿后面保护她!别让她发现了!这丫头脾气要是倔了起来,就是天皇老子也拿她没辙!” “是!爹!”钟凌飞应声忙追了去! 钟无良见儿子追出去之后,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责道:“我怎么这么胡涂啊?婉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我自己交代呀?” 钟凌飞一路跟着婉儿,却在经过一个小山坡时,不见了婉儿的踪影!钟凌飞忙惊慌失措的跑到小山坡上四周张望,以求寻得婉儿的踪影! “你鬼鬼祟崇的跟着我干什么?” 钟凌飞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忙寻声望去!只见婉儿双环胸,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钟凌飞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在你后面?” “我早就猜到爹会叫你偷偷的跟在我后面保护我!”婉儿神情自如的说道。 钟凌飞不得不佩服道:“喝!想不到你不但猜到会是我跟着来,还知道是爹叫的,果然不简单啊!” 婉儿不屑道:“我跟爹一起生活了十八年,还会不了解他吗?” 钟凌飞不禁疑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对爹说那番话?” “因为我不高兴!”婉儿说得干干脆脆! “你一不高兴,就要害爹担心啊?”钟凌飞实在弄不懂眼前的女子,做什么事都任由自己随心而欲! “谁叫他有了儿子就忘了女儿?哼!他活该!”婉儿生死的叫道。 “你……哎!真不知怎么说你!”钟凌飞无耐的叹了口气! 婉儿晃着脑袋道:“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了!反正又没人要你说!” 钟凌飞无耐的摇着头道:“好啦!跟我回去!” 婉儿强着小脸道:“我不回去!” 钟凌飞劝道:“爹都已经主动跟你道歉了,你干嘛还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婉儿还是强着小脸说道。 钟凌飞无耐的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你不回去我回去!”说完便欲要走! 婉儿忙大声叫道:“喂!你别忘了爹是叫你来保护我的!你现在居然丢下我不管!” 钟凌飞回过头来,笑道:“像你这么聪明,谁能害得到你呀?有我在你身边和没我在你身边又有何两样?”说完又转身欲走! 婉儿赶紧又大声叫道:“你要是走的话,你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钟凌飞这倒奇了怪了,忙好奇的问道:“我要走为何会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婉儿走到他面前,得意的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三件事?”提起娘亲,钟凌飞心中便伤痛起来! 钟无良一见爱子的表情,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道:“你娘她不好吗?” 钟凌飞悲痛的道:“我娘在三年前就已经身亡了!” 钟无良听言,只觉得心都碎了,自责道:“都怪我不好,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娘!想不到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爹!你也不要难过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娘虽然也很遗憾没能见到爹你最后一面,可是娘心中从来都不曾恨过你,也从来都不后悔嫁给你!”钟凌飞忍痛说道。 “你娘她真的不恨我?”钟无良不也相信的问。 “当然啦!娘亲口告诉我的!” “哎呀!你们俩个也真是啰嗦!干嘛老是谈论着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人活在世上,就应该向前看,而不能向后看!人死又不能复生,你们说得再多也只会添加你们心中的伤痛而已!又何必老是去提它呢!”婉儿见钟无良父子二人老是凄凄惨惨的谈过去的那些伤心事,不由得怒火中烧,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钟无良听言之后,马上强颜笑容道:“对!婉儿说得对!我们是不应该老是说些伤心事!如今我们一家人团聚了,不如我们远离尘世,回到‘百毒山’山上,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过日子,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你们说好不好!” “好啊!在江湖上漂泊了这么多年,我也疲倦了,如果能将江湖上的事至身世外,真是求之不得!”钟凌飞忙兴奋的答道。 正当两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婉儿突然大叫道:“不行!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可不报!要回‘百毒山’你们回去,我绝不会回去!” 钟无良这才想起,自己只顾高兴,竟忘了婉儿的感受,不禁深感惭愧,忙道:“对不起!婉儿,爹一时高兴,所以没顾到你的感受,你不要见怪啊!” “我不会怪你的!这本来也就是我自己的事,不关你们的事!我已经给你添了十八年的麻烦了,还害得你们一家受了十八年的苦!现在你们父子团聚了,我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秦婉儿虽未必什么恩都记得住,但有些恩情我还是会记得住的!多谢你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婉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飞快离去! 钟无良知道这次是真的伤了婉儿的心,要不然婉儿也不会说出此话。 钟无良着急的对儿子说道:“凌飞!你快去跟在婉儿后面保护她!别让她发现了!这丫头脾气要是倔了起来,就是天皇老子也拿她没辙!” “是!爹!”钟凌飞应声忙追了去! 钟无良见儿子追出去之后,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责道:“我怎么这么胡涂啊?婉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我自己交代呀?” 钟凌飞一路跟着婉儿,却在经过一个小山坡时,不见了婉儿的踪影!钟凌飞忙惊慌失措的跑到小山坡上四周张望,以求寻得婉儿的踪影! “你鬼鬼祟崇的跟着我干什么?” 钟凌飞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忙寻声望去!只见婉儿双环胸,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钟凌飞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在你后面?” “我早就猜到爹会叫你偷偷的跟在我后面保护我!”婉儿神情自如的说道。 钟凌飞不得不佩服道:“喝!想不到你不但猜到会是我跟着来,还知道是爹叫的,果然不简单啊!” 婉儿不屑道:“我跟爹一起生活了十八年,还会不了解他吗?” 钟凌飞不禁疑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对爹说那番话?” “因为我不高兴!”婉儿说得干干脆脆! “你一不高兴,就要害爹担心啊?”钟凌飞实在弄不懂眼前的女子,做什么事都任由自己随心而欲! “谁叫他有了儿子就忘了女儿?哼!他活该!”婉儿生死的叫道。 “你……哎!真不知怎么说你!”钟凌飞无耐的叹了口气! 婉儿晃着脑袋道:“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了!反正又没人要你说!” 钟凌飞无耐的摇着头道:“好啦!跟我回去!” 婉儿强着小脸道:“我不回去!” 钟凌飞劝道:“爹都已经主动跟你道歉了,你干嘛还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婉儿还是强着小脸说道。 钟凌飞无耐的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你不回去我回去!”说完便欲要走! 婉儿忙大声叫道:“喂!你别忘了爹是叫你来保护我的!你现在居然丢下我不管!” 钟凌飞回过头来,笑道:“像你这么聪明,谁能害得到你呀?有我在你身边和没我在你身边又有何两样?”说完又转身欲走! 婉儿赶紧又大声叫道:“你要是走的话,你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钟凌飞这倒奇了怪了,忙好奇的问道:“我要走为何会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婉儿走到他面前,得意的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三件事?” 第446章 争宠 钟凌飞想了想道:“确有此事!” “那就对了!现在我就要说出我的第一件事,那就是——你必须时时刻刻的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保护我!”婉儿看着钟凌飞神气的说道。 钟凌飞不禁面有难色的道:“这……这怎么可以?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婉儿仍旧得意的道:“怎么?你不答应啊?当初你只说不违背江湖道义、不伤天害理,并没有说不可以强人所难啊?我这个条件既不违备江湖道义,也不伤天害理,所以你只能答应!如果你要是宁愿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也不愿答应的话,那就随你便了!” 钟凌飞这回可真是“哑吃黄莲,有口难言”了!只得点头答应! 婉儿心中的那个乐就别提了! 婉儿又笑道:“那我的第二件事就是……” 婉儿故意不在说下去,让钟凌飞在那里干担心! “就是陪我去找杀我父母的仇人!”婉儿突然正色道。 钟凌飞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天落了下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丫头不是又出了个难题!”忙答应道:“好!我答应你!那第三件事是什么?” 婉儿看着钟凌飞又一脸奸笑道:“至于第三件事嘛!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钟凌飞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心中暗付道:“这丫头可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啊!” 钟凌飞看了看阴森森的夜空,无耐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呢!秦姑娘!” 婉儿听言不悦的道:“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叫我什么什么姑娘的,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叫我婉妹!我就叫你钟大哥!” 钟凌飞挑了挑浓眉道:“这算是你的第三件事吗?” 婉儿想也没想,便道:“不是!不过你若不答应的话,那我就永远不说出第三件事,让你永远都欠着我!”婉儿说完还不忘给他一个得意的笑容! 钟凌飞彻头彻尾的服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无耐的道:“好!好!我叫你婉妹行了!那我的好婉妹,我们现在应该去啊儿呢?” 这要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他钟凌飞如今被一个小丫头整得服服贴贴的,那日后他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呀? 婉儿嘻嘻笑道:“我的好哥哥,我们现在就去你落脚的地方!” “为什么要去我那里呀?”钟凌飞不解的问道。 婉儿故作大义道:“因为你必须时时刻刻的保护我!如果我不去你那里,你怎么见得着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好妹妹呀?”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钟凌飞看着婉儿远走的背影,无力的摇了摇头!碰到这个小妖女,只好算他今生倒霉! 次日一大早,龙俊、白林、龙飞飞、龙雪儿等人便在院中等候钟凌飞前来用餐,却左等右等不见其人! 龙雪儿不禁嘟嚷道:“这个师兄也真是的,一晚上就知道陪那个妖女,到现在还不来吃早餐,还让我们等这么久!”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便又响起:“是谁这么一清早就在背后说人坏话呀?” 众人寻声望去,不禁都大为惊奇,只见婉儿与钟凌飞双双走了过来! 龙俊忙站起身来,面带笑容问道:“钟姑娘,你怎么会和师兄一起出来呀?” 不待婉儿回答,龙雪儿便抢先问道:“是啊!你这妖女为何和我师兄在一起?” 婉儿不动声色的笑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和钟大哥在一起呀?” 龙雪儿见每次与她争辩都讨不了好,便识相的不再与她争论,而是转脸问向钟凌飞,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钟凌飞笑着向大家说道:“我来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秦……” 钟凌飞话还没说完,便被钟婉儿一把捂住嘴,说道:“钟大哥其实是想告诉大家我的新身份!那就让我自己告诉你们好了!好不好啊,钟大哥?” 婉儿看着钟凌飞的眼睛边说边放下手。 钟凌飞狐疑的看着婉儿说道:“好!那你就自己说!” 婉儿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是钟大哥未过门的妻子!” “啊?”话音一出,全桌人不禁都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正在喝水的白林,更是将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钟凌飞不禁又气又急的怒道:“婉妹!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婉儿一脸本是如此的样子,道:“我哪有胡说,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你难道忘了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了?” 龙雪儿急红了脸,问道:“师兄!这妖女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干嘛要骗你们!还有!我以后就是你的师嫂了,请你以后对我说话要客气一点,别老是妖女妖女的叫!”婉儿不悦的对龙雪儿说道。 钟凌飞急忙澄清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别听她胡说!” 龙飞飞满脸伤心的说道:“不是?如果真的不是,她一个姑娘家何苦拿名声来开玩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我姐姐一个,不肯接受我,原来都只是拒绝我的借口!你好狠的心啊!亏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痴痴的等你!你竟然就给我这样的回报?哼!”龙飞飞说完便哭出着向外跑去! 钟凌飞看着哭着跑出去的龙飞飞,不禁对婉儿大怒道:“你究竟要干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婉儿依旧不动声色的道:“我没有要干什么呀!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你真是不可理欲!”钟凌飞失望的对婉儿说了一句,便欲向外追去! 婉儿忙大声叫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飞飞!”钟凌飞冷冷的道。 婉儿气得大叫道:“我不许你去找她!” 钟凌飞冷笑道:“哼!这可由不得你!”说完便向龙飞飞追去! 婉儿看着钟凌飞远去的背影,却也无可耐何! 龙雪儿见有了机会,忙刺道:“原来你只是一厢情愿呀!还说自己是师兄未过门的妻子,我看是你不知脸耻,妄想而已!” 婉儿气得忙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向龙雪儿刺去! 龙雪儿没想到婉儿会来这招,只惊得不知躲闪。 一旁的白林大惊之余,忙也拔剑向婉儿刺去! 婉儿的匕首并没有刺到龙雪儿身上,只是削断了她的几缕发丝!忽然感觉一股杀气向自己袭来!婉儿大惊失色,忙闪开,却还是慢了一步,被白林的剑刺伤了胳膊! 白衣被划开,胳膊上也被划上了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鲜血不断涌了出来! 白林也吃了一惊,以为婉儿是要杀龙雪儿,才不顾一切下了重手,没想到婉儿并非要杀龙雪儿,只不过想吓吓她而已,而自己却鲁莽的伤了她,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龙俊忙跑过去扶住婉儿,关切的问道:“钟姑娘!你没事?” 婉儿只冷冷的看着白林,道:“上次我在‘天下第一庄’用毒害你,今天你刺了我一剑,我们俩可算是扯平了!”说完便推开龙俊,抓着受伤的胳膊向外跑去! 龙俊忙跟了去!顿时院中只剩下惊魂失魄的龙雪儿与一脸芒然的白林! 龙雪儿走到白林面前,问道:“你没事?” 白林见龙雪儿关心自己,忙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事!谢谢大小姐关心!” “没事就好!那我们去找师兄!” “我看还是不要去了!就让公子和龙姑娘好好说会儿话!”白林说完便黯然的走向厢房! 龙飞飞一直哭着跑到一个悬崖边上才停了下来,钟凌飞也正好赶到,叫道:“飞飞!你听我解释好吗?” 龙飞飞见钟凌飞走了过来,忙大声叫道:“站住!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说完做势要跳下去! 钟凌飞大惊道:“不要!好!我答应你!我不过去!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龙飞飞哭出着说道:“你不要我死,却一次又一次的伤我心!这不是比叫我死更难受吗?” 钟凌飞一颗心急得都快跳了出来,忙道谦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伤你的心!你先过来!有事我们好商量!” 龙飞飞苦笑道:“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肯答应我娶我为妻,一生一世对我好吗?” “这……”钟凌飞心中不禁犯难了! 龙飞飞仍苦笑道:“怎么?不行吗?哼!我早就知道,你之所以说你心中只有姐姐一个人,容不下别的女人,根本就是在骗我的!你其实喜欢的是钟婉儿,对不对?” “我……”钟凌飞很想说出不是,可怎么却也说不出口! 龙飞飞见钟凌飞没有回答,便以为是默认了,不禁哭得更厉害了,伤心的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就默认了?” “我……”钟凌飞仍是无言以对!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骗我!我这一生是为你而活的,如今你却喜欢别的女人,也不喜欢我,那我还活在世上干什么?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说完便又向悬崖走进了几步! 钟凌飞紧张得大声叫道:“不是的!我对婉妹只是稍有好感!我并不是喜欢她!你不要激动!你先过来!只要你肯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龙飞飞闻言一喜,道:“你真的什么都肯答应我?” 钟凌飞毫不犹豫的答道:“只要你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我要你娶我,你也肯答应?”龙飞飞不禁惊喜的问。 “这……”钟凌飞实在不知好何回答。 龙飞飞激动的哭喊道:“原来你又是骗我的!还说什么都答应我!我只不过说了第一个,你就不肯答应!” 钟凌飞忙又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龙飞飞仍旧哭得梨花带水,大喊道:“不好!你只是想骗我过去,然后就像八年前一样,一走了之,不再管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的!我要你对不起我姐姐,更对不起我!”说完便转身欲向悬崖跳去! 钟凌飞想都来不及想,便大叫道:“好!我答应娶你!” 龙飞飞闻言,不也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钟凌飞只得无耐的说道:“我答应娶你!” “真的?” “真的!” “你不反悔?”龙飞飞仍是不相信的问。 钟凌飞想了好半天,才轻声道:“我不反悔!” “真的?”龙飞飞马上破泣为笑,忙奔过去,一把抱住钟凌飞! 钟凌飞没有反应的任由龙飞飞抱着自己,脑海中却浮现出婉儿那让人又爱又恨的画面! 婉儿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二人,仍由鲜血流了一地! 龙俊走上前轻声的关心道:“钟姑娘!你的手臂流了好多血,先包扎一下!” 婉儿只对龙俊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你的关心”便转身离开了! 婉儿由于失血过多,所以走了一段路后,便感觉力不从心,昏倒在地! 一直紧跟在后的龙俊慌忙跑过去,扶起婉儿叫道:“钟姑娘!钟姑娘!”见婉儿没反应,便将其抱进一山洞中! 当婉儿醒来是,发现伤口已被包扎好了,而龙俊则坐在火堆旁! 龙俊见婉儿醒了,忙高兴的问道:“钟姑娘!你醒了?” 婉儿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见吗?” 龙俊早已见惯了她的脾气,不禁笑道:“你这人啦,真是奇怪!都伤成这样了,嘴还这么不饶人!” 婉儿一点也不领他的救命之恩之情,仍旧一副没好气的样子,道:“怎么?你后悔救了我呀?” “我可没这么说啊!”龙俊忙一脸正色道。 婉儿又道:“那你是不是又要我报你的什么救命之恩之情呢?” 龙俊冷笑了一声,道:“算了!我救了你算我多管闲事!我可不想再让‘天下第一庄’被人下一次毒了!我呀,还是为我的那些花做些好事!”说完便继续添加他的柴火! 婉儿不禁“扑哧”笑道:“那是你活该!谁叫你要惹我!” 龙俊看着笑着的婉儿,不禁看得痴了,半天回不过来神! 婉儿被看得好不自在,忙道:“你这样对着人家看,是不是有点失礼呀?” 龙俊忙红着脸,道:“啊?真不好意思!在下失礼了!还望钟姑娘见谅!” 婉儿故作大义道:“算了!看见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啦!不过!你今晚得给我守夜!” 龙俊忙乐道:“好!给钟姑娘守夜,在下自当乐之孝劳!” “好!那就劳烦你了!我睡觉了!”婉儿俏皮的说完,便倒身睡了起来! 龙俊看着闭目休息的婉儿,不禁暗自失笑起来! 钟凌飞坐在房外石桌旁,怎么也睡不着! 龙飞飞走过来,轻声道:“钟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钟凌飞见是龙飞飞,忙应声道:“是你啊!” 龙飞飞冷着一张容颜,不悦的道:“难道钟大哥以为是另有其人不成?” 钟凌飞忙回答道:“不是的!我既答应了你娶你为妻,自当不会有负于你!只是我先前答应了婉妹,要替她找出杀她父母的凶手,所以,我……” “你是想说,你要先替钟姑娘找出杀父母的仇人之后,才可娶我为妻,是不是?”龙飞飞轻声的问道。 “是!”钟凌飞想了片刻答道。 龙飞飞忙激动的问道:“那如果你一直都找不到杀她父母的仇人,是不是就一直不娶我?” 钟凌飞忙道:“不会的!我答应你尽快帮她找出杀她父母的仇人!” “哼!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心里根本就是喜欢钟姑娘!”龙飞飞不禁眼睛又流了出来! 钟凌飞最受不得女人哭了,一见龙飞飞哭了,慌忙说道:“不是不是的!你先别哭!那这样!你给我三个月时间,到时不管我找没找到杀钟姑娘父母的仇人,我都会回来娶你的!” “真的?”龙飞飞破泣成笑! “嗯!”钟凌飞点了一下头,思绪混乱的轻轻的将龙飞飞揽入怀里! 龙雪儿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生气的跑到外面,发疯的踢着大树,边踢边骂道:“哼!走了个妖女,又来了个表姐!为什么师兄心里就是没有我啊?难道是我不够好,不够漂亮吗?哼!” 正在龙雪儿狠心的对待自己的双手双脚时,白林突然出现道:“并非是你不够好,不够漂亮!只是感情的事不可强勉,公子若是对你没感觉,你再怎么折麿自己都是没用的!” 龙雪儿回过头来,见是白林,忙扑到白林怀中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要是师兄有你对我一半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白林见龙雪儿扑到自己怀中,不禁大为吃惊!这可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白林就仍由龙雪儿扑在自己身上痛哭!龙雪儿哭累了,便不再哭了! 龙雪儿一边擦着哭过的泪痕,一边害羞的嘟嚷道:“你这人真是个木头,人家哭得这么伤心,你都不知道安慰人家!”说完便跑开了!只留下白林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一脸芒然! 钟凌飞一晚上躺在床上,直到五更天时还没睡着!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跃过! 钟凌飞忙从床上跃起,叫了声“是谁”,便就向黑影追去! 黑影一直将钟凌飞引到“天下第一庄”外,才停下了脚步! 钟凌飞忙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引我来此?” 黑衣人看向钟凌飞,然后摘下面巾道:“我引你来此自有我的目的!” 钟凌飞大惊道:“婉妹?怎么是你?” 黑衣人正是婉儿所扮! 婉儿故作不悦道:“不是我还有谁?难不成你以为是你那个如花似玉、娇娇柔柔的飞飞妹不成?” 钟凌飞见婉儿又重提烦人之事,忙转开话题问道:“婉妹!你引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婉儿这才正色道:“我引你来这儿,就是想让你陪我夜探‘天下第一庄’!” “为什么要夜探?我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呀?”钟凌飞不解的问。 “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我就是想暗底下调查一下龙博那个老贼,如果要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还怎么查呀?”婉儿不屑的反问道。 钟凌飞不悦的叫道:“好歹他也是我师父,你怎么可以称他为老贼呢?” 婉儿白了白眼睛道:“那老贼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我干嘛要对他客气?” 钟凌飞说不过婉儿,便赌气的道:“我不会和你夜探山庄的!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 婉儿得意的道:“你敢不去!你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要帮我找出杀我父母的仇人的!” 钟凌飞仍反驳道:“我是答应你帮你找杀你父母的仇人,可我并没有答应和你夜探山庄啊!” “如果我们不夜探山庄,又怎么找出杀我父母的仇人呢?”婉儿反问道。 钟凌飞大惊道:“莫非你是怀疑我师父是杀你父母的仇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婉儿又手交背,不屑的反问道。 钟凌飞忙道:“不可能的,我师父一直以来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杀你父母的仇人呢?” 婉儿指手画脚的说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越是那些看起来不像坏人的人,就越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你连证据都没有,怎么可以就此下定论呢?”钟凌飞仍是不同意的问道。 “你们还不是没有证据,只凭你们自己的感觉,就说我是杀龙前辈的凶手吗?”婉儿哼声反问道。 “这……”钟凌飞无言以对! 婉儿又道:“你相信我的感觉绝对没错,我敢打赌龙博绝不是一个好人!” “你不能光凭感觉就说我师父不是好人!这根本就没有道理!”钟凌飞不禁生气的道。 “那我问你,你身上的那块玉佩龙秀秀是怎么弄到的?”婉儿转身看向钟凌飞,严肃的问道。 钟凌飞虽是满肚狐疑,却仍是答道:“这是秀秀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据她说,这是她抱着刚满周岁的妹妹在家中花园里玩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见这块玉很漂亮,便留了起来!” 婉儿又问道:“那你可知道,龙秀秀送给你的那块玉佩正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玉玲珑’?” “啊?这是‘玉玲珑’?”钟凌飞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忙对婉儿说道:“当年你父母就是因为这‘玉玲珑’而丧命的,如今这‘玉玲珑’在‘龙剑山庄’找到,这就证明我师叔有可能是杀你父母的凶手!所以你就杀了我师叔!是不是?”喜欢钟姑娘!”龙飞飞不禁眼睛又流了出来! 钟凌飞最受不得女人哭了,一见龙飞飞哭了,慌忙说道:“不是不是的!你先别哭!那这样!你给我三个月时间,到时不管我找没找到杀钟姑娘父母的仇人,我都会回来娶你的!” “真的?”龙飞飞破泣成笑! “嗯!”钟凌飞点了一下头,思绪混乱的轻轻的将龙飞飞揽入怀里! 龙雪儿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生气的跑到外面,发疯的踢着大树,边踢边骂道:“哼!走了个妖女,又来了个表姐!为什么师兄心里就是没有我啊?难道是我不够好,不够漂亮吗?哼!” 正在龙雪儿狠心的对待自己的双手双脚时,白林突然出现道:“并非是你不够好,不够漂亮!只是感情的事不可强勉,公子若是对你没感觉,你再怎么折麿自己都是没用的!” 龙雪儿回过头来,见是白林,忙扑到白林怀中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要是师兄有你对我一半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白林见龙雪儿扑到自己怀中,不禁大为吃惊!这可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白林就仍由龙雪儿扑在自己身上痛哭!龙雪儿哭累了,便不再哭了! 龙雪儿一边擦着哭过的泪痕,一边害羞的嘟嚷道:“你这人真是个木头,人家哭得这么伤心,你都不知道安慰人家!”说完便跑开了!只留下白林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一脸芒然! 钟凌飞一晚上躺在床上,直到五更天时还没睡着!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跃过! 钟凌飞忙从床上跃起,叫了声“是谁”,便就向黑影追去! 黑影一直将钟凌飞引到“天下第一庄”外,才停下了脚步! 钟凌飞忙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引我来此?” 黑衣人看向钟凌飞,然后摘下面巾道:“我引你来此自有我的目的!” 钟凌飞大惊道:“婉妹?怎么是你?” 黑衣人正是婉儿所扮! 婉儿故作不悦道:“不是我还有谁?难不成你以为是你那个如花似玉、娇娇柔柔的飞飞妹不成?” 钟凌飞见婉儿又重提烦人之事,忙转开话题问道:“婉妹!你引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婉儿这才正色道:“我引你来这儿,就是想让你陪我夜探‘天下第一庄’!” “为什么要夜探?我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呀?”钟凌飞不解的问。 “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我就是想暗底下调查一下龙博那个老贼,如果要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还怎么查呀?”婉儿不屑的反问道。 钟凌飞不悦的叫道:“好歹他也是我师父,你怎么可以称他为老贼呢?” 婉儿白了白眼睛道:“那老贼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我干嘛要对他客气?” 钟凌飞说不过婉儿,便赌气的道:“我不会和你夜探山庄的!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 婉儿得意的道:“你敢不去!你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要帮我找出杀我父母的仇人的!” 钟凌飞仍反驳道:“我是答应你帮你找杀你父母的仇人,可我并没有答应和你夜探山庄啊!” “如果我们不夜探山庄,又怎么找出杀我父母的仇人呢?”婉儿反问道。 钟凌飞大惊道:“莫非你是怀疑我师父是杀你父母的仇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婉儿又手交背,不屑的反问道。 钟凌飞忙道:“不可能的,我师父一直以来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杀你父母的仇人呢?” 婉儿指手画脚的说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越是那些看起来不像坏人的人,就越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你连证据都没有,怎么可以就此下定论呢?”钟凌飞仍是不同意的问道。 “你们还不是没有证据,只凭你们自己的感觉,就说我是杀龙前辈的凶手吗?”婉儿哼声反问道。 “这……”钟凌飞无言以对! 婉儿又道:“你相信我的感觉绝对没错,我敢打赌龙博绝不是一个好人!” “你不能光凭感觉就说我师父不是好人!这根本就没有道理!”钟凌飞不禁生气的道。 “那我问你,你身上的那块玉佩龙秀秀是怎么弄到的?”婉儿转身看向钟凌飞,严肃的问道。 钟凌飞虽是满肚狐疑,却仍是答道:“这是秀秀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据她说,这是她抱着刚满周岁的妹妹在家中花园里玩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见这块玉很漂亮,便留了起来!” 婉儿又问道:“那你可知道,龙秀秀送给你的那块玉佩正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玉玲珑’?” “啊?这是‘玉玲珑’?”钟凌飞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忙对婉儿说道:“当年你父母就是因为这‘玉玲珑’而丧命的,如今这‘玉玲珑’在‘龙剑山庄’找到,这就证明我师叔有可能是杀你父母的凶手!所以你就杀了我师叔!是不是?” 第447章 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有些事说的多了,自己都烦了;说的少了,又没有印象了——人这种动物看起来真的是很矛盾的。可是这些好像只限于一些普通的事。而有些事,有些人即使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也会在彼此的心头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不说她,只是因为不敢回想,不堪面对而已。也许,这就叫做刻骨铭心了。 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渴望过成为另一个人生命里的主角,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幕戏里面竭尽全力的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希望被导演垂青,被观众认可。可是,当曲散了,幕落了之后,蓦然回首,才吃惊的发现原来自己在她生命里的角色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配角而已,流星永远不可能成为恒星,在它闪亮的一瞬间也许会很美,可是太短暂了,短暂的让人感觉到凄凉。 于是,我们选择了逃避和放弃。我们开始去寻找那出属于自己的戏,那个属于自己的舞台。不断的寻觅和放弃之间,终于有一天,曾经不起眼的戏子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明星,在一个光鲜靓丽的舞台上游刃有余的演绎着自己的人生。看起来,好像是成功了,可是,那个时候的你有没有偶尔的怀念过自己曾经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里,在那个看起来仿佛很简陋的舞台上上演的第一出戏呢?虽然生涩,虽然懵懂,虽然,那只是一个配角。 点燃一只香烟,看着洁白的烟灰一段段的凋落。忽然觉得爱情有时候真的很像一只烟:不管结局如何,能够抽完它的人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而身边也会留有一丝淡淡的余味。而那只叫爱情的香烟如果中途被掐灭了的话,就算你再次的点起它,也会变的呛人了。很幸运的,我抽完了我的烟,现在就让那袅绕的淡蓝色带着我回到上个世纪末…… 墨非定律有一条就是:最需要的东西往往在你最不需要的时候出现。爱情也是这样的,所以当我们有时候在不需要的时候发现了爱情时,好好把握住它,要知道,虽然现在的你并不需要它,可是它的确是一生只出现一次的东西。你以为你很了解爱情和人生,结果你往往连自己都不了解。非要等到撞到头破血流的时候才悔不当初吗,何必呢? ——浪人码头 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年里,我考上了一所在外地的w大。 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就被父母老师以及社会误导着形成了“只要考上大学了,就有大把的青春可以肆意挥霍”的小孩来说,刚刚顺利的经历了高考折磨而不过不失的考上了一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大学,应该是一个全新生活的开始了。 于是整天包裹在刚上大学的新鲜感里面,那个时候玩耍的花样很多:玩游戏,打篮球,去喝酒,装模做样的去上晚自习心里却惦记着旁边坐的等等等等,很多新鲜的花样和全新的刺激充斥着一个刚刚来到大学校园小孩的眼睛,感觉一个五颜六色的世界顿时对我张开了怀抱,这里也包括了所谓的老乡会。 不管在哪个大学里,新生入学后开老乡会都应该是一个必然的习俗:刚上大学的小屁孩经历了有可能是长这么大的第一次出远门,找到几个能在一起说家乡话的人总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亲切;而高年纪的学长和学姐们也指望着通过老乡会发掘新生里面的好苗子,尽快的把自己个人问题给解决了——需求这么旺盛,市场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开学一个月之后,各种名目的老乡会就陆续上演了:有宿舍之间的,有院系之间的,还有学校内部的,生猛一点的,甚至跨学校,跨城市了。而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老乡会里…… 还记得那天,平时一向看着老实巴交的老二满脸春意的回到了寝室,用那幅比公鸭好不了多少的嗓子高声唱着萧亚轩的《cappuo》:“爱情像cappuo,浓浓地眷恋着我,诱人的气息多爱不舍手……”惹得我们一帮子蹲在寝室联机打星际的人顿时崩溃了,无数的臭袜子,臭鞋还有选修课的课本(大一的时候比较老实,必修课的课本还保存的比较好)径直的朝他飞了过去。砸的老二哇哇大叫:“你们好过分啊,还想不想认识美女啦!” 对于处于青春期的男生们来说,美女两个字无疑是最有效果的镇静剂。尤其是处于一所理工科的大学里,整个学校的女生素质普遍偏低的情况下,“美女”这两个字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瞬间让躁动的我们平静了下来。 老大瞪着眼睛看着老二:“怎么回事?快说说!”那种急切的程度直接让人联想起旧社会处于被压迫底层的劳动人民盼着翻身解放的心情。 老二一看已经成功的沟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开始得意了,慢条斯理的点着了一只香烟:“怎么,想知道?” “想!”宿舍里的其余四个人异口同声的点头回答,动作整齐划一,潇洒流畅。 “说来就话长了……”他还准备调我们胃口。 “靠,让你再装孙子!”老大不爽了,一声令下,带着我们全体向老二扑了过去,直接压在床上就准备开始收拾他。 老二怕了,我们寝室收拾人的招数是有口皆碑的,属于不把对方整到体无完肤无地自容的那种就决不算完。在开始的时候观摩和参与了几次寝室集体的挠脚心,塞臭袜子的行动之后,现在被压在床上的他内心的反抗精神也就可以用楼下蚂蚁的体积来衡量了。 更何况,这本身也是一件让他觉得挺骚包的事情。于是他也就乐呵呵的讲了起来。 原来是老二今天走了狗屎运,在去市中心买衣服的时候,在公车上遇到了两个女孩子在说他们的家乡话,对于来自安徽,老乡比较少的老二来说,这根本就等同于天籁之音。本着这么一层的认知,老二想起了我们以前听前辈情圣们讲课补习的时候说过的:“胆大心细脸皮厚”七字法决,腆着脸就过去搭茬了。一问之下果然是老乡。而且刚好那两个也是大一的新生,涉世经验不多,属于那种特单纯的孩子,于是很容易的就被同样很单纯老二拿下了。 “那以后呢?”我们急切的问到。对于老二的那个老乡大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和幻想:就算是美女,那也是属于老二的处理的工作范畴——基于这么一层的基本认知,大家更为关心的是她老乡背后代表的是什么:那可是整整一屋女孩子啊!而且还都是文科的!! “以后?我和她们约好了,搞联谊寝室啊!”老二得意的说到。 “靠!你不早说!”大家一通劈头盖脸的给老二骂了过去。在听到了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本来被炎热夏日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五条汉子顿时浑身一振,生龙活虎了起来。扭头看看乱成一团的寝室:地板的瓜子壳约莫着有一寸来厚了,桌子上被可乐瓶,香烟盒堆砌的已经看不见原来的桌面了。这还不算,整个寝室还洋溢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来自袜子和球鞋的生猛味道,虽说曾经因为这个味道,我们节约了大笔的蚊香钱,可是这个样子招待一群据说是“美女”的人,还是显得寒碜了点。 正在面面相觑之际,来自山东的老大充分表现了北方汉子实在而厚道的一面,突然大吼一声:“搞卫生!” “得令!”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五条龙精虎猛的汉子迅速的行动了起来:扫地的扫地,抹桌子的抹桌子,擦窗户和整理床铺也有了人,最后还一人端着一个大盆子跑到水房去洗袜子裤头什么的。你还别说,一个小时不到,原来的土匪窝还变得有了那么点窗明几净的意思。 这会儿所有的人躺在自己的铺上,惬意的伸着懒腰,吸着香烟,欣赏着自己劳动的成果,顺便等待着美女们的到来。 而直到了这会,我才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老二啊,美女什么时候过来啊?” “哦,她说下个礼拜才过来……啊!!!” 话还没说完,老二又被一堆的课本和鞋子给埋了…… 一周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打打闹闹中,时间也过的很快。终于,在一个天气不错也挺风和日丽的下午,美女过来的日子到了。 老二自告奋勇的出门去接美女了,我们剩下的四个人也早早换上了自己婚丧嫁娶出门见客的泡妞战袍等待着美女和她舍友们的临幸。整个寝室窗明几净,空气中还微微的带着一股子楼下小卖部10块钱一瓶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大家或坐或站的摆着各种pose,更有甚者,老大为了表明自己知识分子的立场,还特意在手里抓了一本《大学英语教材一》。争取能够第一眼的时候就能用自己特有的魅力把美女们给电晕了。 现实毕竟还是比小说和电影厚道的,没有任何意外,过了十分钟之后门开了,在直接忽略掉老二那张已经被我们看厌了的老脸之后,我们看到了四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 铃,老二的老乡。长发,大约160高的样子,笑起来很甜很可爱,让人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丝亲切的感觉。可能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女孩子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伤的感觉。 静,铃的好朋友。也是长发,高高瘦瘦的,很会穿衣服。看起来挺时尚的一个女孩,脸上永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很活泼。 晴,有点冷冷的一个女生,带着点冰山美人的气质。对这种冷美人,我一向是敬谢不敏的。 雪,我已经忘了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生了。我对她的印象实在不深,依然记得她名字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因为她后来成为了老五女朋友的缘故。 我当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们的身上,因为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铃的。 寝室不大,一下子进来了四个人,顿时被塞得满满的。也许是因为都是新生的缘故,开始时,大家还都很拘谨,乖乖的隔着一张桌子分左右坐好,带着点高层商务会谈的意思。可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古老格言毕竟有它存在的道理,尤其是对于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生来说,这更像一个公理一样无需证明了。于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气氛慢慢的活跃了起来,也不时的互相开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大约都是唠叨一下大学生活的趣事和取笑一下各自的老师而已,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我只是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很温暖的下午,入秋后慵懒的阳光不紧不慢的挥洒着他不多的热量,在铃洁白的皮肤上颇为费力地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透过那层金黄色的光,我甚至可以看清她耳朵上那柔柔的绒毛和鼻尖上微微沁出的汗珠。 我还记得,铃的笑声很好听,她笑起来时的样子很好看。 起因是我说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小笑话,因为喜欢上网的缘故,自己其他的本事没有学到多少,这种插科打诨说小笑话的本领倒是像模像样的。于是,满屋子的女孩子笑得梨花乱颤,尤其是她,她笑起来的时候开始会把鼻子皱起来,然后眼睛才会被浓浓的笑意所遮挡,变的朦胧起来了,像蒙上了一层轻轻的纱。然后她才开始笑了,她笑的时候不会用手把嘴捂住,她会毫不顾及的张大她的嘴,露出她洁白整齐的牙齿,有时候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粉红色的舌头。 那个样子让我很着迷,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顾不着其他几个哥们那种或哀怨或愤怒或无奈的眼神和暗示,一个劲的开始逗她发笑,她的笑声很大,很清脆。像一只小小的铃铛。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心里叫她铃铛了。是的,铃铛。一个小小的,可爱的的铃铛。 “啊,都快5点了?我们要回去了。”说这话的是铃,她显然没有考虑到我们其他几个人的感受,只是很负责很敬业的为了她带出来的三个女孩子的安全而着想。 “别,别,别介!”老二赶忙给拦住了。“你们难得来一趟,怎么也要吃了饭再走啊!” “可是,这样不好?”铃还在犹豫。 “怎么不好了,你们来我们寝室,饭都不吃一顿就走。让人家知道了,我们会被鄙视的!”打铁要趁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赶忙顺着老二的话往上爬。 铃犹豫了,用眼神和其他几个女孩交流了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呵呵,那就谢谢你们了!” “thisiurhonour。”一直抱着英文课本的老大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拽一下他的英文了。 “我以为你是哑巴了,没想到一开口就是abc!”静瞪着她的眼睛看了老大一眼。 我在想,老大当时一定觉得很没有面子…… 学生时代的饭局当然不可能很奢侈了。于是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小饭馆里,我们欢聚一堂,在融洽和睦的气氛中吃过了晚饭。 吃过晚饭已经夜了,终于她们要回去了。 于是我们全体男生带着怨妇般的眼神和强烈的不舍,三步一小顿五步一大停的把美女们送上了公车。 而我则是呆呆的看着铃娇小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公车上无数个或低或高的人影中。然后那辆公车向着夕阳的余辉开去。 那是一幅洋溢着暖意的画面。 那个时候,我望着公车渐渐小去的影子,想: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第448章 心结 其实每个人的人生对他本人来说就是一个追寻自己梦想的过程,随着环境和生活,我们每个看似单纯的灵魂有了不同的梦想和爱好,而这些梦想和爱好又影响到了我们的人生。不断的影响,不断的改变,交互的轮回。人生,就是一个轮子。——浪人码头 回到了寝室后,大家显然都沉浸在一种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兴奋之中。几个大男人象小女生一样唧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静真的很漂亮,不过感觉有点远!”说着话的是老四,一个喜欢打游戏喜欢踢足球的健康宝宝,很阳光的一个人。 “有没有搞错!远?再远有晴远吗?简直就是一冰山,要追她还得先去南极锻炼一圈,不然非得把人搞感冒了不可!”老五点评的很有意思,他是属于那种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必然会让人觉得很精辟的人。因为这个性格,他大学里甚至还有了一个很恶搞的外号,请荣我卖个关子,以后再说。 “还是铃好!亲切实在又漂亮,感觉真的不错!”老二一脸花痴样的躺在了床上发呆,要是嘴角再有点口水的话,活脱脱的一个小流氓形象就这么出来了。 “恩,恩,恩!”其他几个人赶着赶着点头。看来大家都注意到了玲。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 而老大一直没怎么说话,我想大概是刚刚静太不给他面子的缘故。确实是,在憋了好半天之后终于觉得自己能显摆一下之后,却被一个漂亮的美女损的一文不值,对于一个正常男性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老大除了不爱换衣服,不爱洗澡之外其他的方面也挺象一个正常老爷们的,所以我们估计他受到的打击小不了,大家也很乖巧的没有再去惹他的事儿。毕竟老大是一个身高185的彪形大汉,惹急了吃亏的永远不会是他。“兔子憋急了也咬人”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大概是铃确实很容易引人注意的缘故,大家的话题就这么围绕着铃开始打转了。 “铃应该是挺随和的一个人,看着性格特好,特温柔的样子。”还是老四说的。他说,我点头。 “有没有搞错啊,老二,你运气可真好,遇到一个这么漂亮的老乡。哎,我怎么没这个运气啊!”老五刚一说完,就倒在了自己床上,很有点辗转反侧的意思。 老二呵呵一笑:“没办法,我就有这条件!想不通就自己照镜子去!”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我也傻了,也没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哎,失败!” “别逗了!她那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的!”我心里多少有点酸,在旁边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嘴。 那个时候我确实有点不爽,因为我发现我自己喜欢上了铃。可是铃却是老二的老乡,基于那种大学生先来后到的准则,我应该是一个祝福老二,然后退到旁边去舔伤口的角色。这一点实在是很让人沮丧,因为我生平第一次的感到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孩。 这种感觉很奇妙,很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是觉得自己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铃的音容笑貌,甚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居然能够支持快进,慢放,暂停等录像机和vcd才有的功能。我一直回想着几个小时前在这个房间的那个女孩说的话,做的动作,发出的笑声,想到好玩的地方,甚至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铃淡淡的味道。让我感觉到很惬意。 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躺在了床上。我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毕竟铃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太过遥远的存在。虽然我们认识了,而且谈过话,甚至我还能成功的让她笑起来。可是,这一切又能够代表什么呢?我想什么也代表不了。我是对她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可是我还没有疯狂到立刻就对她行动的地步。从喜欢一个人到追她,这中间的距离对有些来说也许很短,甚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很长了。 我是天蝎座的人,天蝎座的人也许很容易的喜欢一个人,可是却很难的爱上她。所以,我知道我喜欢铃,可是我爱她吗?好像不至于说到这个词儿上去。 所以我也只是笑笑,想着这个生平第一次闯到了我内心深处的女孩。然后打开了随身听,用一只耳朵听着随身听里面传来许美静的《边界1999》: “眼里传送着讯息, 让我心沉底, 永别你爱我的世纪。 封锁有你的记忆, 也断了憧憬游离, 爱和痛的天际……” 同时另一只耳朵也没落下,听着每天晚上例行的卧谈会,并时不时插上两句,以证明自己没有睡着。 今天晚上开始的议题当然和那几个女孩子有关系,大家不断的谈论着那几个女孩,对其评头论足,大有一番情场老手的姿态,虽然我很确定我们五个人至少有四个半是处男(剩下的半个是老五了,他长的很帅,有点校草的意思,所以我对他的贞操保留程度不是很确定),可是至少在那一刻我们都忘了自己的感情生活是如此的贫乏和可笑。出于一种雄性动物的本能,大家都口沫横飞的讨论着那几个女孩的好坏,研究着追求的策略:直接告白,迂回送花,集体行动,单独出击……种种我们能在电影电视小说以及所谓“高手”指导下得到的招数全部都一一般了出来。大家都狠狠的过上了一把赵构纸上谈兵的瘾。到了最后一个个志得意满,大有一副大爷我是不出手,一出手还不轻易拿下的意思。 到了后来,牛皮越吹越大,现有的几个显然不足以提供给我们更多意淫和臆想的空间了,于是自然而然的,大家把话题聊到了自己大学以前的恋爱经历了。 “不是我吹牛,我高中那会倒追我的姑娘至少一个排。每天放学那叫一个烦,一堆丫头等着和你一起放学回家……”说这个话的显然是老五那半个处男。毕竟他的外表,他的歌喉等一些东西能让这个牛看起来很是真实。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直接导致了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在那一刻有了一种倍儿可悲的感觉,都觉得自己高中的生活太过黯淡,太过苍白了:别说没女生追,就是自己追女生,也通常被人家送上一张“好人卡”了事(好人卡的意思就是你象对方表白的时候,人家很害羞的对你说:你是个好人,对不起!然后你就会被瞬间石化,想像着对方所谓好人的具体定义是什么)。 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老五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堆的臭袜子,旧字典什么的就象他飞了过去,直接砸到丫闭嘴了。 其实现在想起来,这完全是一种典型的“见不得穷人端大碗”的仇富心态。正是因为老五外在条件让我们自卑和不爽,所以他的炫耀才会让我们更加的郁闷和憋屈了。如果说那个话的是老二的话,我估计大家的反应远远不会有刚才那么的激烈。 说着说着我有点恍惚了。其实我是个很晚熟很小孩子气的人,高考的前一天还蹲在网和朋友联机打星际而不是在家里乖乖的看书和学习可以证明这一点,对于玩心很重的我来说,所谓的高中生活基本上是一张男性色彩浓厚的中世纪油画,里面没有女性的温柔和甜蜜。 我的高中时候基本上是在游戏室里度过的。也就是后来借着那部知名漫画《篮球飞人》的风,打了几天篮球——短短一句话就可以带过的高中生活。不过即使这样,那个时候还是喜欢过一个叫芳女生,在经历了高一苦苦挣扎的一年之后,高二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给人写了封情书。自认还是写的情真意切感天动地的。可是人家回信告诉我:我们还小,现在应该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学习和生活中,争取早日成才,为祖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 那封回信很长,后来我看睡着了。 很多年以后我和芳成了很好的朋友,而那个时候她才告诉我当时真正的原因是觉得我长得太胖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已经18岁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感情生活中有过任何的收获。我之前的生命被太多男性化的符号所充斥了,虽然偶尔也曾幻想过一段感天动地凄美绝伦的爱情,可自己骨子里毕竟还是一个理智到缺乏热情的人。无论是铃还是芳也好,我现在根本就没必要考虑太多关于爱情的东西。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小孩,爱情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很空洞的词汇。反而是学习,食堂,篮球,游戏等词语更能显示出它们的质感。 我还不懂什么叫爱情。我也不想懂,对我来说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至于所谓的爱情,就让一切随缘好了。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想做自己生活的编剧,而是安于做一个平凡的演员,一个普通的角色。所以自己人生的这出戏要怎么发展,结局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无从选择。我能做的只是听之认之,然后努力的在这出戏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准确位置。 仅此而已。 就这么想着想着,渐渐的困了起来。然后我就睡着了。 爱情来的时候,往往会矜持和骄傲。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却象一个任性的小孩一样去抢夺。谁说自己成熟,谁说自己理性。当你斤斤计较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感性动物——浪人码头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很容易的就让自己不再去想铃了。我在高中的时候也喜欢过芳,甚至给人写过情书,可是毕竟从来没有开始过,所以我更熟悉的其实是一种叫做暗恋的感觉,而我也很习惯把这种感觉压抑在心里,并用很多其他的事情来让自己忘记。 而且铃是老二的老乡,无论从什么立场上,我都没有介入的可能。所以我起床的时候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开始洗漱,准备把心里的铃给藏起来了。 我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游戏,篮球,上网,看电影……哦对了,还有上课。毕竟我还是一个学生,虽然很不情愿,可上课依然是必须的。至于女孩子,我可以把这个选择的优先级排到很后面很后面。 今天上午有一节高等数学,据说要抓人了,所以必须要去。我们的高数老师老师是一个倍儿牛逼的猛人。前辈的师兄总是在我们面前说我们这个高数老师又得了什么什么奖,又发表了什么什么论文——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事迹,对我来说并没有更多的存在意义。 我唯一能亲眼看到,切身感受到的只是他身为一个40多岁老男人时不时捏出的兰花指和那副尖利的像个女生的嗓子——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都对高数挺反感的。就算面临今天这种必须要去的情况,我也是带好了小说和随身听作好了走神的准备。 带了课堂上,老大和老二两个学习积极分子的栋梁跑第一排特规矩的坐下了。老四老五和我三个胸无大志的后进青年则毫无悬念的跑到了最后一牌的偏僻角落趴下。照篮球的说法:老大是中锋,老二是前锋,内线的脏活内活都让他们给包了,而我们三个后卫就在外线游弋配合——整个宿舍的五个人形成了前后照应偏重防守的2-3阵型。 上课铃响了,高数老师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教室。满意的看着坐的满满的教室,仿佛觉得很爽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到:“同校鸣(同学们),现在额们(我们)开始点名了!” “oh,ygod!”听到他开腔了,我呻吟了一声,趴到在了桌子上。 应付完了点名之后,剩下的时间我老四和老五开始侃星际争霸了,而我则毫无悬念的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很少做梦的我做了很多的梦。我梦到了铃,梦到了她的笑容,很甜很可爱,我甚至还梦到了芳,梦到了自己的高中生活……那是一个很杂的梦,我就象看电影一样旁观着自己经历过的那么一段段生活,并擅自的添加上各种思想中存在的自由元素。我在飘荡,我在幻想,我在飞翔…… 就在这个时候,老五狠狠的踢了我一脚。一阵剧痛让我清醒了过来,我一瞪眼,低声吼到:“你疯了?!” 他没理我,用手指了一下讲台的方向。 我不解,顺着他指的看了过去。然后我就看见了我们高数老师那张黑黑的脸还有他的兰花指。 “这下惨了”我心里惨叫了一声。 由于上面所说的原因,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总之,本身对学习不感兴趣的我面对高等数学这门课的时候会很容易的给自己找到一个不去上课的借口。所以经常缺席导致的后果就是高数老师对我这个人的印象极为恶劣,早就摩拳擦掌的准备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把我拿下了。 而现在我又公然在他的课上走神,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愤怒有多么的恐怖。我甚至感觉到他一贯拿捏的很优雅的兰花指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丝毫不奇怪他的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十堂课会缺席八堂半的学生来说,他要认识我才真的奇怪了。他知道的只是我的名字,那个常常无故缺席的名字。 “康宜”我很老实的,对于这种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情形来说,遮遮掩掩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厚道。 “哦,你就是康宜啊?”他居然在笑了,在他那么一张消瘦的脸上浮现出的笑容无疑会让人觉得很恐怖,我开始感觉到冷起来了。 “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他的语气像捉着耗子的猫一样得意。然后回到讲台上继续津津有味的讲着积分或是函数的什么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这个时候老五幸灾乐祸的冲我笑了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事后解释说他笑是为了给我宽心并表示同情。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只觉得他的笑容让我有一种想给他一欢腾的冲动。(想不明白这句话的人可以去看看欢腾的logo)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踢出去,因为我知道这么一被高数老师把名字和长相对上号之后,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我已经开始准备筹划高数的补考费了:“3个学分,每个学分80,这就是240元了,我一个月伙食费了,我靠!”我在心里暗暗的骂着。然后发现我现在更迫切的问题不是考虑补考费的筹备而应该是集中精力考虑等会怎么才能活着离开他的办公室。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忽略了刚刚做的那个梦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梦到一个女孩子,梦的那么真实,那么细节。“高数”的出现让我没有及早的意识到自己心底的一些真实想法,而只是把那个梦当作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 总算下课了,我乖巧的跟在“高数”的屁股后面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显然很自满:一个顽劣不堪的学生终于载到了他手里,对于平静的教师生活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有趣的课外调剂。他坐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为长期战斗做好了准备。 然后他就开始训我了,从一开始的说事实讲道理这种传统的方式一直上升到引经据典回顾自己过去数十年的教学生涯从来没有遇到我这么不堪,这么颓废,这么不上进,这么不知所谓的学生。其言辞之犀利,语气之激昂简直让我怀疑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比着兰花指最喜欢说:“高等数学可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哦!”的那个老师。总之,要不是我脸皮一向很厚,我一定会被他说的汗流浃背体无完肤无地自容的哭出来。不过也正是因为我的脸皮不薄,所以我面对着他的滔滔不绝,还能保持着镇静和不知所谓的态度。 看着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眼前这个顽劣的学生还是一副二皮脸无所谓的样子,高数老师明显出离了愤怒。他的训斥早已经把“教导”的低限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完全对我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我教了这么多年书,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不求上进学生的呀!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老是逃课偶尔上课还走神,你毕业之后怎么能找到工作的啦!” 看着他越说越来劲眼看着今天这个事情很难善了,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准备牺牲自己满足一下他老人家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好让自己早点解脱出来:“老师,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会改的!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四有新人,劳动楷模,青年突击队,三八红旗手……”我的语气很诚恳,甚至还努力的挤出了两滴眼泪准备配合一下情绪。 “打住,打住,什么三八红旗手,你扯到哪里去了!”“高数”一看我连三八红旗手都扯出来了,更急了。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口误吗?您看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了,何况我还是个愚者,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的表情愈发的诚惶诚恐了起来。 看着我老实厚道的样子,“高数”觉得自己超过了半小时的训导终于有了效果,感觉很满意,看看时间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觉得无心恋战,于是挥了挥手让我出去了。 能够活着“高数”的办公室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内心洋溢着一股子革命前辈“不经风险难成人”和“万水千山只等闲”的气势,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庆祝自己越来越厚的脸皮和越来越少自尊心。 于是我准备去看电影了。样得意。然后回到讲台上继续津津有味的讲着积分或是函数的什么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这个时候老五幸灾乐祸的冲我笑了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事后解释说他笑是为了给我宽心并表示同情。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只觉得他的笑容让我有一种想给他一欢腾的冲动。(想不明白这句话的人可以去看看欢腾的logo)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踢出去,因为我知道这么一被高数老师把名字和长相对上号之后,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我已经开始准备筹划高数的补考费了:“3个学分,每个学分80,这就是240元了,我一个月伙食费了,我靠!”我在心里暗暗的骂着。然后发现我现在更迫切的问题不是考虑补考费的筹备而应该是集中精力考虑等会怎么才能活着离开他的办公室。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忽略了刚刚做的那个梦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梦到一个女孩子,梦的那么真实,那么细节。“高数”的出现让我没有及早的意识到自己心底的一些真实想法,而只是把那个梦当作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 总算下课了,我乖巧的跟在“高数”的屁股后面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显然很自满:一个顽劣不堪的学生终于载到了他手里,对于平静的教师生活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有趣的课外调剂。他坐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为长期战斗做好了准备。 然后他就开始训我了,从一开始的说事实讲道理这种传统的方式一直上升到引经据典回顾自己过去数十年的教学生涯从来没有遇到我这么不堪,这么颓废,这么不上进,这么不知所谓的学生。其言辞之犀利,语气之激昂简直让我怀疑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比着兰花指最喜欢说:“高等数学可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哦!”的那个老师。总之,要不是我脸皮一向很厚,我一定会被他说的汗流浃背体无完肤无地自容的哭出来。不过也正是因为我的脸皮不薄,所以我面对着他的滔滔不绝,还能保持着镇静和不知所谓的态度。 看着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眼前这个顽劣的学生还是一副二皮脸无所谓的样子,高数老师明显出离了愤怒。他的训斥早已经把“教导”的低限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完全对我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我教了这么多年书,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不求上进学生的呀!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老是逃课偶尔上课还走神,你毕业之后怎么能找到工作的啦!” 看着他越说越来劲眼看着今天这个事情很难善了,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准备牺牲自己满足一下他老人家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好让自己早点解脱出来:“老师,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会改的!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四有新人,劳动楷模,青年突击队,三八红旗手……”我的语气很诚恳,甚至还努力的挤出了两滴眼泪准备配合一下情绪。 “打住,打住,什么三八红旗手,你扯到哪里去了!”“高数”一看我连三八红旗手都扯出来了,更急了。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口误吗?您看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了,何况我还是个愚者,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的表情愈发的诚惶诚恐了起来。 看着我老实厚道的样子,“高数”觉得自己超过了半小时的训导终于有了效果,感觉很满意,看看时间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觉得无心恋战,于是挥了挥手让我出去了。 能够活着“高数”的办公室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内心洋溢着一股子革命前辈“不经风险难成人”和“万水千山只等闲”的气势,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庆祝自己越来越厚的脸皮和越来越少自尊心。 于是我准备去看电影了。 第449章 第四天 人生中总是有无数的偶然,当这些偶然和自己的心情相吻合的时候,我们会欢天喜地,认为是上天关照;而当这些偶然让自己在某个瞬间显得惨绝人寰的时候,我们又会哭丧着脸,仰天长啸:我为什么那么惨。其实偶然就是偶然,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发生了一件合适的事情,这就是偶然了。所谓的幸运和倒霉,只是我们这些红尘俗世中人给它强加的意义而已。当我们欢天喜地或怨声载道的时候,上帝正在天空偷偷的发笑——浪人码头 大学的生活总是丰富多彩的,大学生的身份虽然不能在未来给我们的就业带来太多的便利,可至少在大学的时候,我们能用着自己手头的学生证便宜的享受很多的娱乐福利,比如说:电影。 我喜欢看电影的习惯应该是在大学的时候养成的,两块钱一部电影——在整个大学时代这个应该是最价廉物美的娱乐了。花上很少的代价,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轻松而安全的体验另外一段人生,感受另外一个人的生活:或是惊险刺激,或是感天动地;或是胡闹搞笑,或是柔情蜜意——这真的是一种很好的享受。 所以我就成为了一个很喜欢看电影的人——好像每一个骨子里比较自闭的人都会喜欢看电影。 从高数老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我,嘴里一边哼着“解脱”一边一蹦一跳的带着轻松的步伐走到食堂门口的公告板。学校附近的一家电影院每天都会在这里贴上一张启示,上面写着当天放映的电影以招揽生意。 当我看到启示上写着今天要上演《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时候,我很是惊喜雀跃了一阵子。这是一部我很喜欢的电影,甚至说是最爱也不过分。让雷诺扮演的里昂和娜塔莉8226;波特曼扮演的玛蒂尔达在银幕上演绎的那段交织着枪林弹雨非同一般的爱情故事,让一个从小到大中轨中矩,从来没打过架很少骂过人小时候拣到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的小孩羡慕不已。 尤其是当玛蒂尔达发现自己的父母都被毒贩杀死之后,焦急而无助的敲打着里昂的房门,作为杀手的里昂犹豫了很久,终于打开房门的刹那最让我感到迷恋和激动:就在那一刻,玛蒂尔达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而那盏灯,在里昂的手上。里昂打开了房门,拿着那盏灯,把玛蒂尔达的道路照亮了,这是他的责任,他愿意一直的坚持下去,甚至付出生命。 电影很好,可惜知音很少。当我回到寝室里兴奋的把这个消息通知给那几个哥们,并大度的表示对老五当时那种幸灾乐祸的微笑不予追究的时候,却应者寥寥:老大喜欢看电影,可是晚上学生会有事找,对于从一开学就立志“参政”的老大来说,这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错过的。老二不喜欢看电影,他很爱学习,晚上是上自习的时间这是雷打不动的。老四和老五属于比我更没有追求更没有品味的人:“看电影?有这时间不如打两把星际了!”这就是他们对我的回答。 所以我只能一个人遛去电影院了。 学校附件的那家所谓的电影院其实就是原本一个古老的录像厅,在经过简单的装修之后用一台vcd配合上一个50寸的投影屏幕加上我估计统共不超过500块钱的音响设备就成了。不过在那个时候网还不是特别流行的时候,这一套不起眼的行头还是为老板挣了不少钱。因为不是正轨的电影院,所以在这里反而经常能看到一些正轨途径完全接触不到的片子,包括传说中的变态影片之王《索多玛120天》。也正是因为这里的片子比较少见和另类,所以这个电影院还在我们这个小城市的学生堆里颇有名气,经常有其他学校的人过来。 由于今天不是周末,来的人很少,来看电影的人更少。更多的人只是为自己找一个方便谈情说爱的地方而已。所以我只能在磕瓜子喝可乐还有不时传出来的一丝让人感觉可疑的喘息声中看完了电影。 当玛蒂尔达把那盆花埋在了树下,stg的《shapeofyheart》冉冉响起的时候,电影院的灯亮了,我哼着调子,点着了一只烟准备等人走完之后再出去——这是我的习惯。 在一秒钟之后,我开始无比感谢自己的这个习惯了。因为我看到了静,而铃,在她的旁边,这两个女孩当时正为里昂的死哭的淅沥哗啦的。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这么一个场景遇到铃,也从来没有想过铃会在电影院里哭的淅沥哗啦,更没有想过自己当时居然会很有一种冲过去搂住他的冲动! 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完了。之前对铃的感情的那种不确定和彷徨在那一刻都被自己抛到了脑后。记忆中的铃太过完美,像一副中世纪的油画一样浓墨重彩偏偏又优雅细致,而我则是一个机缘巧合欣赏到那幅画的傻小子。我痴迷的看着那幅画里的女子,可是却只能徒劳的触摸到她留在墙上的影子。 可是在那个时候,铃不再是一副画了,她变成了一个女子,一个和我同龄的普通女子。她也许在平时的生活中门户紧闭,可是也会因为电影里的剧情而不住哭泣。是的,在那一刻,我不止感受到了她的美丽,更能感受到她的脆弱和她的呼吸。 大概我也是被电影里男主角的英雄气概所感染,我那一刻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过去,我认为这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缘,那就不要再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自卑而被阻拦。 我径直的走到了铃的旁边,她像一个小孩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可是那一刻却让我感到了一丝温暖。我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子叫做“大男子主义”的浪潮,而其中还有一丝细腻的感觉叫做心动的煎熬。 我没有说话,径直的递过去了一包纸巾,把它作为了我的名片。 她们两个被我的突然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我的神情还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这也难怪,我们只是在一个很公共的场合见过一面。出于一贯的自卑心理,我当然宁愿相信我留给她的印象远没有她留给我的那么深刻。 “是我,康宜,上周联谊宿舍我们见过,特醒目的那个。”我的刚刚得出的结论让我很是伤心,所以自我介绍简单而直白并带着点自我宣传的架势。 “哦,是你啊!”两个人的语气和神态都带着“想起来了”的表情,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了我的纸巾开始了对自己的整理。这多少安慰了我那颗有点受伤的心。于是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微笑了一下,尽可能的想向电影主人公一样笑得灿烂而煽情。 “你们怎么跑这边来看电影了?”话题是必须的,不然我就要面临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了。 “恩,听同学说今天演这个,特意过来的。”铃的回答得相当平静,彷佛刚刚的哭泣只是一段短短的失仪,擦掉了眼泪的她依然是原来那样的得体而有礼。可是静却不然,捏着纸巾,在擦过了眼泪之后甚至还狠狠的擤了一下鼻涕,声音之大让我都感到了惊异。 “你很喜欢这部片子吗?我也是的,每次遇到了总是会看一次的。”把注意力放在正在跟纸巾过不去的静身上是不明智的,我继续跟铃说话。 “好巧,我也是。不过静是第一次看。”铃的话带着一丝惊奇,她眸子里那一刻的闪亮让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 这个时候静在扔了一地的卫生纸之后也差不多能见人了,电影院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一起往外走着。 “那你都看了多少次了?”静恢复了过来,好奇的问到。 “总有十几次了,台词我都会背了。” “呸,我才不信了。”还是静,铃只是微笑着听静说,她总是很聪明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安全的位置,不容易引人注意。 “不信啊,出去找个地方坐着,我背给你们听!” “好啊,你请客!” “没问题!” 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水坐下以后,我开始给她们背台词了,从玛蒂尔达的“生活都这样,还是只有童年才这么苦。”到史丹的“我喜欢贝多芬……”一溜的给背了下去。两个女孩的眼睛都鼓了起来,看着铃惊讶的样子,我心里泛起了一丝自得。 “都会背台词了,你还要看电影干嘛,在家里自己背一次不就得了?”不用说,这种没经过大脑的话是静说的。 “因为这部电影我最喜欢的不是台词,而是里面的一个镜头。”我停顿了一下,“当玛蒂尔达发现她父母死的时候,去敲里昂的房门,当里昂犹豫了很久最终打开了房门的时候……” “玛蒂尔达的整个世界都亮了!”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铃在那个时候和我异口同声的说到。 “我也很喜欢这个镜头!”铃带着微笑看着我。 那一刻,一股暖流缓缓的流淌过我的心头。 我们有了第一个联系,我心里想着。 所以,在那个时候,像电影里那样,我的整个世界也亮了起来。 曾经我以为自己很了解爱情和人生,结果到后来才发现那些说自己多么了解人生多么了解世界的人往往连他自己都不了解。人性是复杂的,社会是多变的,你凭什么说你接触到事情一个方面之后就说了解他了呢?有时候不够深入的了解只会让你陷入更加错误的境地之中——浪人码头。 “玛蒂尔达的整个世界都亮了!”当我和铃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有一股暖流从我的脊椎向四肢慢慢的流淌,像是一个插上了电的玩具,我整个人活跃了起来。 因为一个无意中的巧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接着我们聊起了这部电影,从酷酷的让雷诺到有一种变态魅力的加里。奥德曼,《杀手里昂》成了一个合适的润滑剂滋润着我们两个第一次私下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原本应该有的尴尬和沉默因为这个联系而变的活络了起来,我们俩兴奋的琢磨着电影里的每一个细节。 “你还记得里昂最喜欢说的那句台词吗?” “nowonnochird?” “对对对,就是这句!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觉得好酷,好喜欢里昂带着墨镜说那句话的样子了。”她摆着手说着,像个小孩。 “可是你不觉得后来让雷诺出现全身的时候,穿的那条裤子太搞笑了吗?白袜子不说,而且裤子明显比腿短一截,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麦克杰克逊!”我刚说完,铃和静“噗”的一声就把嘴里正喝着的果汁给喷了出来。 “咳,咳,咳,你好过分,居然这么说里昂!”铃笑着对我说到。 “本来就是嘛!我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时候不要太失望哦!”我摇摇头,说到。“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史丹。他那个变态的样子让我特别的着迷。”我边说边拿着桌子上的火柴盒学着史丹摇药丸的样子。“他身上带有一种很颓废的魅力!”我强调的说到。 “你那个样子好变态啊!”她在笑我。“不过你们男生好像都喜欢史丹,搞不懂。” 我们男生?除了我还有其他的人呢,我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吓了一跳,愣了一下。 “不过最棒的台词还是最后的时候,小女孩对她老师说的那段……”铃根本没有发现我那一瞬间的恍惚,兴奋的往下说着。 “我家人因毒品问题被警方杀害,我和世界上最棒的男人一起离开,他是杀手,本地顶尖的杀手。”我微笑着接了下去,“当时那个老师的表情不要太恐怖哦!”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哈哈大笑。 刚刚浮起的那一点点疑问被抛在了脑后。 很奇怪的是,在我和铃聊天聊的开心的时候,静并没有过多的参与进去,她只是很安静的喝着她的果汁,然后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目光看着我们两个。她那个时候的神情应该怎么说呢:微笑?好奇?期待?难过?好像都有那么一点的样子。我无意中看到了静那个奇怪的样子,心底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也许无论是铃还是静,她们两个都没有我原本想象的那么单纯。她们都有一点其他的东西藏在心里面。 至于那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可以供我参考的资料太少了。 我有这个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因为静和铃不同,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静就强烈的体现出了她的存在感,她会毫不顾忌的大笑也会毫不留情面的嘲笑老大的装蒜。她总是在第一时间里就表现出她的喜怒哀乐,并不由自主的吸引别人进入到她的情绪之中。这一点和铃不同,铃总是在刻意的抹杀自己的存在,她总是不愿意甚至是不喜欢让自己成为人群的焦点,她更愿意默默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观察一切。对于她认为不必要对话她会附和但是绝对不会反驳。 静和铃,像两条完全平行的线,根本找不到交集。可是,她们偏偏是朋友。因为人生,不是数学。 而在这一刻,她们两个好像变换了角色,铃成为了对话的主角,带着微笑和我兴奋的聊着一部电影的话题,而静则只是站在旁边观察着我们俩的对话,似乎想从中发现一些什么似的。 大概是我那一瞬间的走神,铃也发现了静的异样,她歉意的看了静一眼,然后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知道她在刚刚那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失态了,她就像一个呆在城堡的公主,趁着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在外面忘乎所以的玩闹了一会,可是很快的被发现了。所以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堡,钻进了她的壳子,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 那一刻真的显得很尴尬,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和无措,掏出了香烟准备往着了点。 这个时候,静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你是个烟鬼!”她摇了摇头。“刚刚都还表现的不错,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抽烟?” 我愣了一下,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而且是在铃,我喜欢的女孩子的面前,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觉到抽烟是个很不好的习惯,犹豫着想把香烟给放下了。 其实我抽烟的目的很单纯也很明确,那就是装酷。而不是一个有名的笑话里说的那样:老师抓到了在厕所里抓到了小学二年纪的小明在抽烟,为他为什么,小明低下头说:祖国没统一,心情很郁闷。我也没有那些痛彻心肺或是感天动地的理由,目的很单纯,目标很明确。然后抽久了,就成了习惯了,一种不可或缺的习惯。无论是开心的时候用来发散自己的欢乐还是尴尬的时候用来掩饰自己的羞涩,香烟都成了一种可以为我掩饰自己的道具,一种可以给我带来安全感的存在。 那一刻,放下了香烟,我好像放下了自己的伪装,一时间更显得手足无措了。 “没关系的,你抽。”铃看到了我的尴尬,体贴的说道。 “不许抽,多熏人啊!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抽烟的吗?”静得理不饶人,抢白到。 “没事,我本来烟瘾就不大。不抽就不抽好了,免得熏到你们。”我虽然没有追过女孩,可是还是知道适当得装逼是很必要得一件事。 一时无话。 “晚了,我们该走了。”铃看了静和我一眼,说到。 “啊?要走了吗?”我心里涌起了一丝失望和挫败的感觉,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让铃继续和我开心的聊着电影了。我只好欠了欠身子说:“嗯,我送你们?”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让他送!谁叫他刚刚想抽烟来着,而且你们两个聊天都把给忘了,得让他做点什么我才爽!”静完全恢复了,她挽着铃的胳膊,挑衅的看着我,一副二皮脸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和真诚的感激过一个人。那一刻静在我的眼中不再是一个刁钻任性的女孩,而成了一个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存在。 铃还想拒绝的。可是我抢先了一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送你们回去真的会被人鄙视到死的,以后没法混了!” 她们都笑了,我付了钱,帮她们推开了门。 静撇了我一眼:“很懂事,可以加分了。” 我笑了一下,当没听到,绕到了铃的旁边,她就这么被我和静一左一右的夹着走。 江南的秋夜是很调皮的,不解风情的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拨弄着铃的发丝。她那短发飞扬的样子很好看,有一种飘逸的感觉而又不会显得头发太乱。而静就惨了,她的头发虽然不是很长,可是也垂到了肩下。所以风一吹起来就开始乱飞,不时的把她眼睛扫了一下啊什么的,搞的她哇哇大叫。 “什么破地方,一点也不好,我怎么考这里来了。” “你与其抱怨,不如找个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更现实一点。”我在取笑她。 “你懂什么,女人的发型是很重要的。” “哦?”我看着她一头的鸡窝在认真的思索这是什么发型。 她看出了我捉狭的眼神,狠狠的一跺脚。“你这算什么意思嘛!” 我一摆手,“没有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你现在的发型很特别,不知道在哪家发型屋作的,很成功哦!” 听了我的话,静已经挽起袖子准备打我了,铃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大概是我和静的玩笑让她觉得轻松,感觉她放开了很多。 一阵风吹来,静忘记了追杀我,只是忙着整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哇哇大叫。而则铃只是很随意的用手把头发拨弄到耳后,很温柔,很漂亮,很恬静。 我故意的拉后了一步,站在了铃的背后。那一刻我有点恍惚了。我忽然想起了《英国病人》里的一个镜头:广阔无垠黄沙漫布的撒哈拉沙漠上,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缓步走来——凄迷和美丽。 铃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善变到难以把握。她不像静那样可以张扬着自己的性格,放肆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怒。她就像一碗平静的水,会因为风起云涌而有丝丝的波澜和涟漪,却缺乏了爆发和骚动的根本。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有着怎样的一个过去? 我好奇了。 然后我注意到了她的耳环,两个小小的耳环缀在她白白的耳肉上,像她的性格一样,随和而不张扬。很适合她。 “你的耳环很漂亮啊。在哪里买的?” 她愣了一下,仿佛惊讶于我会发现如此不起眼的细节。然后她淡淡的一笑:“我在我们学校外的小摊上买的。老板是个女孩子,很有眼光的。” “哦,独立有个性的女强人,很好了。” 她又笑了:“瞎掰,人家有男朋友的。男朋友也在我们学校开店,是个小饭馆,味道也很好的。” “那就是传说中的革命情侣了,让人羡慕啊!”我微笑着说到,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掏出了香烟。虽然刚刚在铃的面前很是装蒜的说了一番牛话,可是下意识的习惯出卖了我。我惊醒到自己犯错了,赶忙把香烟放了回去,然后冲铃尴尬的笑了笑。 铃微笑:“你很喜欢抽烟。”她歪着脑袋看着我。 “是啊,都是高考惹的祸。高考前紧张,要抽?高考后担心分数,要抽?分数出来了担心学校,还是要抽!”我给自己找着借口。 “那你现在呢?又准备担心什么?” 我的心一动,差点就说出“担心你不喜欢我”这种严格违反了泡法则的笨话来。“现在?担心等回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不知道,我是个路痴。”我随口找了个借口。 她又笑了:“瞎掰你!” “真的,我高中的时候有次去同学家拿东西,前后不到5分钟,我就不知道怎么出去了。我那个哥们就在他们六楼的窗口上看着我一圈一圈的绕着他们单元转圈,过了半小时实在忍不住了,冲下楼带我,这我才能出去的。”我认真的给她说事实摆例子。 她又笑了,像我第一看见她的那样:先会把鼻子皱起来,然后眼睛被浓浓的笑意所遮挡,毫不顾及的张大她的嘴,露出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她的笑声很清脆,很响亮,像一个铃铛,一个小小的可爱的铃铛。 那个时候,本来调皮的风也变得了温柔起来,我的心也被她吹起了一丝一丝的波澜,跳的好快,我能感觉到我的体温在升高,感觉到腹部有一把火在烧,一杯甜咖啡在慢慢的熬。 我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是我和铃认识的第四天。无措,掏出了香烟准备往着了点。 这个时候,静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你是个烟鬼!”她摇了摇头。“刚刚都还表现的不错,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抽烟?” 我愣了一下,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而且是在铃,我喜欢的女孩子的面前,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觉到抽烟是个很不好的习惯,犹豫着想把香烟给放下了。 其实我抽烟的目的很单纯也很明确,那就是装酷。而不是一个有名的笑话里说的那样:老师抓到了在厕所里抓到了小学二年纪的小明在抽烟,为他为什么,小明低下头说:祖国没统一,心情很郁闷。我也没有那些痛彻心肺或是感天动地的理由,目的很单纯,目标很明确。然后抽久了,就成了习惯了,一种不可或缺的习惯。无论是开心的时候用来发散自己的欢乐还是尴尬的时候用来掩饰自己的羞涩,香烟都成了一种可以为我掩饰自己的道具,一种可以给我带来安全感的存在。 那一刻,放下了香烟,我好像放下了自己的伪装,一时间更显得手足无措了。 “没关系的,你抽。”铃看到了我的尴尬,体贴的说道。 “不许抽,多熏人啊!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抽烟的吗?”静得理不饶人,抢白到。 “没事,我本来烟瘾就不大。不抽就不抽好了,免得熏到你们。”我虽然没有追过女孩,可是还是知道适当得装逼是很必要得一件事。 一时无话。 “晚了,我们该走了。”铃看了静和我一眼,说到。 “啊?要走了吗?”我心里涌起了一丝失望和挫败的感觉,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让铃继续和我开心的聊着电影了。我只好欠了欠身子说:“嗯,我送你们?”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让他送!谁叫他刚刚想抽烟来着,而且你们两个聊天都把给忘了,得让他做点什么我才爽!”静完全恢复了,她挽着铃的胳膊,挑衅的看着我,一副二皮脸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和真诚的感激过一个人。那一刻静在我的眼中不再是一个刁钻任性的女孩,而成了一个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存在。 铃还想拒绝的。可是我抢先了一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送你们回去真的会被人鄙视到死的,以后没法混了!” 她们都笑了,我付了钱,帮她们推开了门。 静撇了我一眼:“很懂事,可以加分了。” 我笑了一下,当没听到,绕到了铃的旁边,她就这么被我和静一左一右的夹着走。 江南的秋夜是很调皮的,不解风情的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拨弄着铃的发丝。她那短发飞扬的样子很好看,有一种飘逸的感觉而又不会显得头发太乱。而静就惨了,她的头发虽然不是很长,可是也垂到了肩下。所以风一吹起来就开始乱飞,不时的把她眼睛扫了一下啊什么的,搞的她哇哇大叫。 “什么破地方,一点也不好,我怎么考这里来了。” “你与其抱怨,不如找个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更现实一点。”我在取笑她。 “你懂什么,女人的发型是很重要的。” “哦?”我看着她一头的鸡窝在认真的思索这是什么发型。 她看出了我捉狭的眼神,狠狠的一跺脚。“你这算什么意思嘛!” 我一摆手,“没有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你现在的发型很特别,不知道在哪家发型屋作的,很成功哦!” 听了我的话,静已经挽起袖子准备打我了,铃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大概是我和静的玩笑让她觉得轻松,感觉她放开了很多。 一阵风吹来,静忘记了追杀我,只是忙着整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哇哇大叫。而则铃只是很随意的用手把头发拨弄到耳后,很温柔,很漂亮,很恬静。 我故意的拉后了一步,站在了铃的背后。那一刻我有点恍惚了。我忽然想起了《英国病人》里的一个镜头:广阔无垠黄沙漫布的撒哈拉沙漠上,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缓步走来——凄迷和美丽。 铃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善变到难以把握。她不像静那样可以张扬着自己的性格,放肆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怒。她就像一碗平静的水,会因为风起云涌而有丝丝的波澜和涟漪,却缺乏了爆发和骚动的根本。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有着怎样的一个过去? 我好奇了。 然后我注意到了她的耳环,两个小小的耳环缀在她白白的耳肉上,像她的性格一样,随和而不张扬。很适合她。 “你的耳环很漂亮啊。在哪里买的?” 她愣了一下,仿佛惊讶于我会发现如此不起眼的细节。然后她淡淡的一笑:“我在我们学校外的小摊上买的。老板是个女孩子,很有眼光的。” “哦,独立有个性的女强人,很好了。” 她又笑了:“瞎掰,人家有男朋友的。男朋友也在我们学校开店,是个小饭馆,味道也很好的。” “那就是传说中的革命情侣了,让人羡慕啊!”我微笑着说到,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掏出了香烟。虽然刚刚在铃的面前很是装蒜的说了一番牛话,可是下意识的习惯出卖了我。我惊醒到自己犯错了,赶忙把香烟放了回去,然后冲铃尴尬的笑了笑。 铃微笑:“你很喜欢抽烟。”她歪着脑袋看着我。 “是啊,都是高考惹的祸。高考前紧张,要抽?高考后担心分数,要抽?分数出来了担心学校,还是要抽!”我给自己找着借口。 “那你现在呢?又准备担心什么?” 我的心一动,差点就说出“担心你不喜欢我”这种严格违反了泡法则的笨话来。“现在?担心等回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不知道,我是个路痴。”我随口找了个借口。 她又笑了:“瞎掰你!” “真的,我高中的时候有次去同学家拿东西,前后不到5分钟,我就不知道怎么出去了。我那个哥们就在他们六楼的窗口上看着我一圈一圈的绕着他们单元转圈,过了半小时实在忍不住了,冲下楼带我,这我才能出去的。”我认真的给她说事实摆例子。 她又笑了,像我第一看见她的那样:先会把鼻子皱起来,然后眼睛被浓浓的笑意所遮挡,毫不顾及的张大她的嘴,露出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她的笑声很清脆,很响亮,像一个铃铛,一个小小的可爱的铃铛。 那个时候,本来调皮的风也变得了温柔起来,我的心也被她吹起了一丝一丝的波澜,跳的好快,我能感觉到我的体温在升高,感觉到腹部有一把火在烧,一杯甜咖啡在慢慢的熬。 我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是我和铃认识的第四天。 第450章 我抓不住。 预期某种未来的满足就是yu望,至于那个未来的满足是什么,那并不重要,它可以是神的王国、天堂、涅盘、或任何其他东西,但如果它是在未来,它就是yu望。如果你活在现在,你就不能够欲求,你不可能欲求,这一点要记住。活在现在,你只能够存在,你无法欲求,活在现在,你怎么能够欲求呢?每一个yu望都会导致痛苦,不论它是否被满足,如果它被满足,它就比较快导致痛苦;如果它没有被满足,那么它需要时间。但是每一个yu望都会导致痛苦,要觉知到整个过程而跟着它走。不必匆忙,因为匆忙完成不了事情,在匆忙当中,灵性的成长是不可能的,要慢慢地走、耐心地走,注意看每一个yu望,然后注意看每一个yu望如何变成到达地狱之门——浪人码头。 从那一天开始,有些东西慢慢的改变了。以前的铃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可琢磨难以触及的存在,我欣赏她可是却不奢望得到她。可是从那一天开始,我认识到了一些关于铃本身的东西,她其实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遥远和难测。铃就像一个坚果,有一个很硬而且张满了刺的壳。这个壳可以让她躲在背后安心的窥探外面世界的颜色,也可以阻挡我热烈的追求和不舍。 这就是我当时能了解到的她——只是一个把自己包装的很坚强的普通女孩,普通而脆弱,让人心疼不已。我认识她是因为一个巧合,我了解她是因为一部电影,而我爱上她则是因为她的笑容。 我开始准备摩拳擦掌,准备寻找到那么一件趁手的兵器砸破她的壳,好让自己得到壳里面娇嫩的果肉…… 呵呵,当然了,这只是玩笑话。其实那天对我最大的改变,就是让我有了希望和梦想。一个可以让自己有一天能够触摸真正的她的梦想。从那一刻开始,她对我存在的意义就像是一颗刻在胸口的痣,在平时也许没什么,甚至都不会想起她的存在来。 可是当洗澡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静下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看到它,想起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基本是处于一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状态之中,我渴望进一步的接近铃,了解她的生活,走近她的心窝。可是,我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从哪里进入,我甚至缺乏给她打电话的勇气和智力了。勇气是因为我不敢打这个电话,而智力则是我不知道打了电话我该给她说什么。 所以,在那几天,我的日子过的很无趣:上课、吃饭、睡觉、打球、上自习,我基本是凭借着本能在度过这些例行公事的举动。 无味而必要,这就是生活了。 那个时候好像只有睡觉前的卧谈会能稍微的引起我的兴趣,因为偶尔的,我们会聊起铃和她的那个寝室。 当然,大多数的时候,我们还是会聊一些其他的话题。大学时代物质生活的匮乏却对应了我们精神生活的无比丰裕,我们在聊女人的同时也在思索着自己的人生和未来,我们忧国忧民,我们为着伟大祖国取得的每一项举世瞩目的成就而欣喜若狂。 所以我从来都不认为我们这一批大学生是媒体和公众一致所认为的是“跨掉的一代”,是的,我们曾经迷茫过,困惑过。因为我们刚好处于从精神文明建设转为到纯粹的对物质文明追求的社会夹缝中,和我们父辈经历的上山下乡一样,我们承担了一份不该由自己来承担的责任。当我们好不容易形成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受到“金钱至上”、“读书无用”、“一夜情”等全新事物的冲击时,虽然有些人沉沦甚至颓废了下去,可是大多数的人还是迅速的适应了这个变革,并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立足点,在今天成长为了这个社会的核心。 我们并没有垮掉,我们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支撑。 扯远了,书归正传。就在我像一个热锅蚂蚁一样焦躁不安的挥霍青春之时,老五把我拯救了。 老五,外号“换位思考”,简称“环卫”,关于这个外号的由来将在后文阐述。是我们宿舍楼里排的上坐次的帅哥,有一口好嗓子,唱的歌有点学友哥哥的意思。那个时候不流行“超级女声”或者“加油好男儿”之类的选秀节目,不然以他的条件,至少进个赛区前五还是没有问题的,赶上走狗屎运或者评委眼花耳聋什么的,没准还能当个全国冠军,像李x春哥哥看齐了。 “换位思考”喜欢雪,就是那天和铃一起来到我们寝室的一个女孩,长的很漂亮。请原谅我不能再详细一点的描述这个女子,因为我实在对她没有太多的印象,在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在我整理的关于这段过去的回忆里,太多的片断和细节已经显得太拥挤了,所以我没有更多的空间去探索关于这个女子的故事了。 她后来成为了老五的女朋友,因为老五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来电的感觉。这是老五的原话,我记得最清楚的也就是这点了。 直到现在都很奇怪为什么条件不错的老五会看上平凡的雪(如果不平凡的话我不会对她如此没有印象),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而至少在那个时候他没有喜欢上铃,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老五和我不同,从小到大他已经经历了不少关于感情的故事了。他懂得怎么去应对一段感情,怎么去处理自己对于另一个女子的心仪,怎么去让一个女子慢慢的陷入自己精心编织的情网。 所以,他要求老二再次约铃她们寝室的人出来爬山。 厚道的老二义不容辞的答应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现的欣喜若狂。 于是在接下来的那个周末里,我又一次的见到了铃铛,见到了我胸口的那颗痣。 依然是一身很凉快的打扮:一件鲜艳的t-shirt配上一条仔裤,短发用一个发卡很随意的别在了一边。她就这么的在一堆唧唧喳喳的女生中间很安静的站着,脸上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像是有别于她们的另一个存在。 无论我、铃还是静彷佛都形成了一个默契,大家都没有把那天看电影发生的事情说出来,那是我们三个人的一个秘密。所以就好像其他人一样,今天只是大家第二次的见面,大家依然显得客气而陌生。 一路闲聊着往山上走着,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话。而老二则是以老乡的身份明言正顺的走在铃的旁边,而静则在铃的另外一边挽着铃的胳膊。晴和雪稍微的落后了一点,老大和老五两个人毫不知耻的夹着她们俩,不停的嘘寒问暖,那股子献殷勤的模样我估计他们爹妈看到要活活被气死。 而不知不觉之中,我和老四已经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我看着老二和铃的背影,心里觉得有点酸,也带着一点对自己无用鄙视和无语。然后我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叫嫉妒,我想。 走着不多会,不知道老五他们发生了什么。晴拖着雪直冲冲的往前走了,而老五和老大则灰溜溜落了下来。 “怎么了?”我装作很关切的问到,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唉,心急了呗!”老五叹了一口气,“谁知道静这么的油盐不进呢?每次我想把雪稍微拖开一点好留机会给老大,可是静总是马上就拖着雪了。一点机会不给……” “靠,你说的那么仁义。要不是你那么着急把雪拖到一边好让自己得逞,静也不会那么火的!”老大揭穿了老五的虚伪本质。 他有点急了,上次被静抢白之后他对这个个性外向的女孩子反而产生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所以这次他是很希望着能够再次在静的面前证明一些什么的。他事先和老五商量过了,由老五发挥他“情场鬼见愁”的本质把雪带到一边去,好让他和静能够有机会单独的相处。 可是静的表现实在出乎他和老五的意料,她完全就是用一种看待小孩的目光来看待老大和老五的小伎俩,丝毫没有给这两个青春期的少年任何的可乘之机。并终于在老五又一次的准备悄悄握住雪手的时候,翻脸拖着雪走了。留下了这两个哥们灰溜溜的加入到我和老四的行列之中。 静?她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是应该是一个外向不拘小节的女孩吗?怎么会突然的这么敏感?联想到上次单独和静以及铃见面时的情景,我突然觉得也许这两个女孩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她们背后应该有一些东西,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我抓不住。 你我的一生中,有没有因为得到而觉得满足,有没有失去而感到心痛? 何必呢?就像没有一帆风顺的旅行一样,一帆风顺的人生也只存在于我们的幻想中。没有得到的满足,你会觉得失去的心痛吗?没有失去作为对比,你又知道得到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呢?实际上,仔细的感受得与失之间得距离,体验这份属于人生的无奈,观察这个矛盾的世界——这也是一项人生的体验。 以前很喜欢一句话的:之所以现在感到寒冷,是因为我曾经温暖过——浪人码头 想到了那里,我看了一眼正在笑着和老二说话的铃。总觉得在她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丝忧伤的感觉,而静也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开朗和不羁。 也许铃和静之间有一些我还没有发现的故事和联系,我就这么想着。然后下意识的随着大家往山上走着。 “你们说,为什么她们女孩子总喜欢互相挽着啊?”大概是觉得气氛有点闷,老四随便捡起了一个话头。 “女人嘛,总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老五老气横秋的说道,作为我们寝室唯一一个有过恋爱经验的人,在对待女孩的事情上,他总是以专家的身份出现的。 “可是,为什么有些女的总是被挽着呢,她们难道不需要依靠?”老四接着问到。 “这个,这个……”老五卡住了。 其实,现在的我是很同意老五看法的:女孩子总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所以在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她们也要挽着自己的姐妹和好友,这是一种渴望找到安全感的体现。至于是自己挽着别人还是被别人挽着,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身边有一个人可以陪着自己,而且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可以依靠的。如果说牵手是一种承诺,那么挽手就是对这种承诺的应证和升华,像身边的这个人投降,放心的让他指引着自己的方向。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不可能有这么复杂的想法。我也根本没有投入到他们的话题之中,我只是在看着铃的背影发呆。至于具体想了些什么,反而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依然留在我记忆中的也只是铃那个薄薄的背影。 这个时候,老五接着说了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也是这句话让我多年以后依然把他奉为天人:“其实我一直想换位思考,找个人来挽着体验一下这种感觉的!” 这句话给他带来了一个叫“换位思考”的外号,并一直跟随到他大学毕业。 大概只是一句下意识的话,说完了话的老五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几个诧异的目光,只是继续一脸期待的说道:“要不我们来试试?” 在那一刻我们都对老五的性别取向起了怀疑,如果不是后来老五和雪之间如胶似漆的样子,我想他会一直背着一个“换位思考”和“gay”的名声直到毕业了。 “滚!!!”我和老大老四三个人同时一声大叫。配合之默契,语气之坚决,表情之痛恨,时机拿捏之恰当简直让人称绝!! 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被我们的这声“滚”吓了一大跳,以为我们吵架了。一起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们。 静直冲冲的冲到了我的面前,就差没指着我鼻子问到:“你们怎么了?” 而铃则是抛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彷佛我们已经很熟悉的样子。 是的,那是一种属于我们三个之间的默契。经过了那夜的接触后,我们之间有了一种很隐私的默契。虽然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彼此的熟悉,可下意识的,我们还是会在一些场合不自觉的流露出对彼此的信任。 是的,我和铃已经是朋友了。 可是我不愿意在其他人,尤其是老二面前表露出自己当时的开心和兴奋。我是一个很护食的人,特别不愿意让自己的一些东西,尤其是和情感有关的东西和别人分享。而老二在那个时候已经被我认为是情敌了,所以更不想让他了解到我和铃之间的那个夜晚。 那是属于我的夜晚。 那其实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一方面快乐的想告诉全世界的所有人,另外一方面又不愿意让其他人来进入到自己的空间。当然,在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多准确的语言来形容这种状态,所以在当时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矛盾。如果是现在,我会给自己的这种心态冠以一个准确的名词:闷骚。 被这种闷骚心态冲昏了头的我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自己的痞气,我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流里流气的说道:“没什么,我们只是研究了一下男女之间在生理和心理上的区别而已。” 老五(不,这个时候他已经叫做“换位思考”了)慌了,连忙摆手说到:“没,没有了,你们误会了……” “我倒,你们太恶心了。”老五的话还没说完,静就作出了想吐的表情,然后开始哈哈大笑,晴和雪也不落下,紧随其后。 而铃呢?她只是脸微微的一红,然后低下了她的头没有在看我们了。 铃,那个时候的铃像是一个平静如水的温婉女子,她不跳脱不张扬,她只是静静的呆在一边细心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而那个夜晚的铃则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子,她不羁她灵动,她好奇的参与到命运为她准备的种种巧合并乐在其中。 夜晚的精灵和白天的公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我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第一次认识到女孩子真的是一本书。而铃这本书并不简单,她很厚很艰涩,她不像是杂志和小报那种很快的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消息和快感,她像一本厚厚的名着,里面包涵着悲喜和沧桑,也许开始读起来很费力,可是当你读进去之后,你就会深深的陷入其中了。 她是一杯值得细细品味的酒。云舒。而那个夜晚的铃则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子,她不羁她灵动,她好奇的参与到命运为她准备的种种巧合并乐在其中。 夜晚的精灵和白天的公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我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第一次认识到女孩子真的是一本书。而铃这本书并不简单,她很厚很艰涩,她不像是杂志和小报那种很快的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消息和快感,她像一本厚厚的名着,里面包涵着悲喜和沧桑,也许开始读起来很费力,可是当你读进去之后,你就会深深的陷入其中了。 她是一杯值得细细品味的酒。 第451章 梦想 每个人,每个阶段,甚至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着不同的梦想。梦想本来就是一个很唯心很感性的东西,它是可以根据客观环境和主观意愿来作出调整的。就像很少有永恒的爱一样,也很少有永恒的梦想。但是爱情虽然短暂也一样很美,梦想也一样,你永远不应该也不能因为梦想的短暂而抹杀怀有梦想的那一刻纯真的心——浪人码头 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善于去追求自己喜欢东西的人。还记得在小学的时候,当时因为一部叫《变形金刚》的动画片风靡了全国,所有的同龄人都会因为有一个“擎天柱”或是“威震天”而自豪和骄傲,就连在小朋友面前说起话来也会不由自主的洋溢着一股子资本主义小崽子的味道:毕竟一个原版的玩具就要100多元,对于当时的收入水平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作为一个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我当然也对这些塑料模型有着和同龄人相对应的热情。其实以家里的条件,我当时要求的话,父母还是可以给我买一个的。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向父母开口,从小到大就不会撒娇耍赖这种别人百试不爽的招数,我就只会这么默默的等着。直到有一天连父母都忍不住问我了:“不喜欢变形金刚吗?要不给你买一个?” “哦,好的啊!”可能是我平淡的语气让父母低估了我的热情,这次本来应该是意外的惊喜流产了。直到学期末,我考了一个双百分之后,才得到了自己生平的第一个变形金刚。 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可以说是随和也可以说是不思进取。对于我经历过了18年的生命来说,还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感觉必须要得到,不可或缺的,只有她。 喜欢看书和看电影的我一直以来都幻想着有那么一天能够遇到一段像书中描写的那么美妙的爱情,一个属于自己的公主。当我遇到她的时候,我找到了自己的公主。虽然她还住在一个高高的城堡里面,可是托自己看过数量不斐童话故事的福,我依然想象着自己会是那么一个幸运的穷小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获得了公主的垂青。 江苏的山都不高的,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丘陵更合适。所以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就爬到了山顶,天气已经入秋了,满山的绿叶夹杂着点点的黄色。强风吹过,缤纷落地,繁华散尽。 虽然铃是一头俏丽的短发,可是在那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的风的吹袭下,还是显得分为的零乱。而静和雪她们两个长发的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早就抱着脑袋在一边哇哇大叫,东躲西串了。而铃只是很随意的用手把头发拨弄到耳后,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悬崖边上注视着远方。 而我又一次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背后看着这个拨动了我心弦的女子。她就像一碗平静的水,会因为风起云涌而有丝丝的波澜和涟漪,却缺乏了爆发和骚动的根本。究竟什么样的故事让这样一个女孩变成这样,我好奇了。可是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深入探究思索下去,就被老五的歌声吸引的转过头去了。 而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没有发现她扭过头来的那丝淡淡的哀伤,也没有发现她手腕上那一道细微到不可发现的划痕…… “换位思考”经常能作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率性举动来,让我感到啼笑皆非的同时也羡慕起他的坦然和不拘。比如说现在。或许是因为风的缘故,或者是身边的美女们,他有点兴奋了,于是他就站在了悬崖边上高声的唱起了小刚(现在叫周传雄了)的《心太乱》: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让我暂时的离开。 我的心太乱不敢再贪更多爱, 想哭的我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虽然我要承认老五的歌喉还是不错的,以至于在接下来我们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得了奖;虽然现在的时间还早,边上的游人还不是太多。可是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奔放的歌声还是让我有点不适应。不过雪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我撇了雪一眼,发现她看着老五的表情有点痴迷了。 “唱歌唱的好的男生就是受欢迎!”我憋屈的想到。 我这么郁闷是有原因的,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唱歌经常要到唱完的时候才能让人听明白自己唱的是什么。以至于后来工作流行去ktv消遣的时候,在朋友之间流传了一个经典的笑话: “来唱歌?” “不去不去,最近嗓子哑的很,没有状态。” “去,没事的。康宜也去的!” “啊,他也去啊。那好,我这就过来!” 所以对于一个长期以来被人当作垫背的人来说,唱歌唱的好的人总让我有一种羡慕到嫉妒的感觉——好,我必须得承认我的心理很阴暗。 静真的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她看到雪那幅花痴的样子,比她更花痴的大笑了起来。然后推了雪一把,两个人一起站到了“换位思考”的边上,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我也笑了,人就是这样的:当一个人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你会觉得他不可理喻难以理解。但是当一群人都在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你只会觉得那样做很酷。 我点着了一只烟,看着他们在那里发疯,现在连老大他们几个也加入了发疯的行列。好像还能保持冷静的人只有我和铃了。我是因为不敢,而铃呢,又因为什么?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忘了为我来安排 我的心太乱害怕爱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像是一个迷路小孩……” 伴随着他们的歌声,我偷偷的看着铃,她正在努力的摆脱的静想拉她下水的举动。害羞的笑容和红润的脸色让我心跳不已。 那个时候我的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的心太乱。 我走到了铃的前边,她刚刚从静的“魔掌”中挣脱,正在边上大口的喘着气,笑着。前一刻公主般的漠然和超脱已经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影子,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和静一样的小女孩。 可是当我来到她边上的时候,她又变了,变得平淡冷静彬彬有礼和颜悦色。我可以想一百个褒义词来形容她的这种状态,可是这种只能被褒义词形容的表情确实很让我发疯。 我冲她笑笑:“你怎么不去跟着他们唱啊?” “你也没有去啊。”很聪明的回答,有点四两拨千斤的意思。 “我?嘿,得了。我要是一唱歌,这个山上方圆5公里以内就不会有人了!”说话夸张是我一贯的风格。 “瞎掰。”她笑了,轻声的说到。 “你不信啊?好,你堵住耳朵准备看戏。” 她很听话,真的堵上了耳朵,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 而我深呼吸一口气,挺胸,做足了姿势,主要是为了给足了时间让老大他们来阻止我:自从我前一段时间在写作业的时候无意中跟着随身听唱过几句之后,我已经被他们禁止了在任何有生物的场合下唱歌的权利。 果然,我的一声“啊”还堵在嗓子眼里,老大他们一声惨叫,再也顾不上发疯了。直冲了过来,捂嘴的捂嘴,捉手的捉手,抱腰的抱腰,整个搞成了一副拦路抢劫的架势。 我不屈,继续高叫:“你们不能抹杀我对艺术的追求!”,努力的挣扎着。 静她们已经笑翻了,不过我没有在意。我只看到铃也在笑,笑的很开心,笑得合不拢嘴,笑得和那个晚上的精灵一样。那一刻,我觉得很幸福:是我,让她笑得那么开心的。 是的,是因为我。我可以让她笑起来,我可以剥掉她身上那层叫做掩饰的存在让她变成一个我可以触摸的女生,这个想法刺激的我想发疯。我变成了一个小孩,放肆的在山顶上奔跑着,高叫着,躲避着老二他们的追杀,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 到后来大家都累了,就那么坐在山顶的草地上发呆。我很想坐在铃的身边的,可是她很聪明的拉着静和晴做了自己的挡箭牌,在这两个女孩中间坐着的她,又悄然的给自己树起了一个堡垒。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老二一眼,他则是很羡慕的望着坐在一起的老五和雪在发呆。 我悄悄的走在到了悬崖的边上,呆呆的望着远处。从小到大,我对站在高处都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总是喜欢幻想自己纵身一跃后在天际飞舞的样子。虽然那几秒钟的放纵会让自己付出一生的代价,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跃跃欲试。所以到后来,我成了一个忠实的蹦极爱好者。 “你站在这么外边,要小心啊。”轻轻的声音,竟然是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边上。 “没事,我很喜欢站在悬崖的边上。然后幻想着自己跳下去的样子。”我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努力用平静的语气的说道,“是不是很变态?” “我早就知道你变态了,上次学史丹的样子就好变态哦。”她笑着悄悄说到。 我也笑了,看着她说那话小心谨慎的样子觉得分为的可爱。“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还要更经典哦,有机会带你去看好不?” 也许是我的大胆吓坏了她,她犹豫了一下。我看着她的眼睛,心脏快要跳出了喉咙。 “好啊!”她微笑。 “我给你打电话。”我笑着说到,可是声音却有点抖。 “你真的很喜欢看电影。”铃歪着脑袋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探索。 她会对我有兴趣吗?想到这层我就笑了。 “你笑什么?”她在怪我。 “你不觉得电影本身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吗?这是一个没有传奇的时代,我们的生活平淡而乏味,被父母被社会约束的失去了灵感和冲劲,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而电影则在这个时代送给了我们一样叫梦想的东西,让我们可以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感受喜怒哀乐,观看聚散离合。”我没有理会她的责难,因为与其说那是责难我更愿意把她理解成一个小女孩的任性和撒娇。所以我只是滔滔不绝的聊起了自己对电影的看法,“在电影里我们可以去野外探险寻宝,可以去敌国偷窃机密,也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黄沙大漠一起看日升日落或者在晚上的pub一起聊着大家共同的爱好……” 说到了这里,我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对于刚刚那个大胆的表白,我想看看她的反应。 可是我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表情很奇怪,她的眼神莫名的悲伤了起来,原本清澈的眸子彷佛笼上了一层江南的烟雨,那么迷蒙,那么摇曳。 铃,为什么你会那么悲伤?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个人在你面前说过那样的一番话,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个人对你说过要和你一起在海边观看日出,在沙漠欣赏风景。 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了那段你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吗,铃? “喂,你们俩个聊什么拉!”静突然的出现了吓了我们俩个一大跳。 看着静一脸的好奇,我和铃彷佛都有点尴尬的样子。不过铃恢复的很快,马上就笑了。“没什么啦,随便聊聊的。”说完,冲我点点头,便挽着静向人群那边走了过去 我看着铃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涌起了一丝叫心疼的感觉。我不愿意她站在我的身边却在想另外的一个人,另外的一段故事。那个人那段故事也许离她很远,也许离她很近。我无从知晓。可是我不愿意让她陷入这种情绪之中,在嫉妒心的促使下,我从一个随和的人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分钿必争的小贩。 她是我的。 第452章 喧嚣 有时候我们会以为自己很特别,很不同寻常。自己的故事就是应该感天动地,自己的生命也应该被镀上一层黄金般的色彩。这个想法其实是很平常的,因为我们这一批80年代左右出身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独身子女,太多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充斥了我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导致了太过于重视自己本身的变化而忽略了社会大环境和周围人群的感受。失恋了之后就觉得天马上要塌了,经历了一些挫折也彷佛感到世界的崩溃,其实你算什么?在这个世界中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茫茫人海,你我都只是一颗沙砾而已。是的,只是一粒沙砾,仅此而已。 什么,你说我太残酷,把话说的太直接?对不起,朋友,可这就是叫做红尘的东西了——浪人码头。 她是我的。 我生平第一次的产生了一个坚定到不可动摇的想法,并因为这个想法而感到神情飞舞。我承认,在我产生那个想法的那一刻,我完全被一种自我为中心的思想所笼罩了。我完全以为自己成为了theone救世主一样的存在,我觉得自己就是铃最终的归宿,我能带给她所有想要的幸福。我要带领她冲破过去的桎梏和约束奔向属于我的灿烂前途。 我可以做到。 幼稚的我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一点。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似乎男人真的是一种自恋到自负的动物。我们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才是对方的真命天子,女孩以前的过去只是为了和自己相遇而做的铺垫。就算有一天两个人因为一些原因而不能在一起的话,那也“不怪我们无能,而是太狡猾了。”我们总是善于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认为地球应该围绕着自己来旋转,认为我就应该是对方生命里的恒星,是她舞台上最耀眼的主角。可是却从来没有也不愿意去思考:或许对于她来说,我们只是一个过客呢? 也许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难以接受,也许是90年代初在我们青春萌动时期听过太多一生一世的情歌,不管是什么原因。男人对于爱情,就是一个自负的动物。自负到觉得自己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可是却不愿意去思考,所作的这些是不是她最需要的? 可悲的男人们。 不管怎么说,我并不是一个超脱到可以免俗的人,所以在那一刻我也依然被那种膨胀到极点的自我意识所掌握,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叫做控制欲的东西,控制什么?控制自己的爱情,控制自己的未来,控制铃的幸福。 我坚信我可以,至少在那个时候。 而到了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爱情和缘分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的含义:缘由天定,份在人为。 扯远了,还是书归正传。在那个时候,在朝霞的辉映下,在山风的吹拂下,我望着哀伤的铃,心底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我不要再让她为了过去而忧伤,而要让她微笑的迎接明天的阳光。我没有在她的过去出现给予我的关怀,可是我能够在明天带给她我的爱情! 我爱她。 远处老大他们的叫声打断了我和铃之间那片刻的沉默,太阳已经出来了,我们要下山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不算太陡的山路在下山的时候显得艰险了起来。早上的露水把下山的台阶弄的湿漉漉的,显得分为湿滑,一不小心就是一个踉跄。 我们男生还好,女生们都走的小心翼翼。心中早就起了歹念的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这本来就是我们邀请她们爬山的目的之一。 老五果然是高手,很自然的向雪伸出了手并顺利得逞,看来雪的顺利沦陷已经指日可待了。老大本来是对静很有意思的,可是连续两次的失败让他缺乏继续尝试的勇气了,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灰溜溜的走在了最后面。晴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冷冰冰的样子,我们这帮初出茅庐的小孩也不敢挑战极限。所以剩下的只有铃了。 那个时候的铃正挽着静的胳膊和晴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山下挪着,三个人不时得看着雪和老五的背影低声笑笑说了些什么,看来是在很三八的讨论那小两口的事情了。 有意无意的,我看了老二一眼,发现他也看着铃的背影跃跃欲试的样子。暗暗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发现随着我对铃喜欢程度的加深,老二已经成为一个我不能忽略的存在了。 “也许有一天,我和老二会做不成兄弟的。”这个想法让我伤感了起来。 就这么一不留神的功夫,老二已经冲了上去,并丝毫不让人意外的被拒绝了。看着他灰溜溜回来的样子,老四和老大都笑着迎接了他。颇有点猩猩惜猩猩的味道。我当然也没落下,可着劲的嘲笑着老二的失败,并想通过对他的嘲笑来缓解对自己软弱的自责,我真是很可笑的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老二过去的那个时候,静若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可是我很快就忽略了过去,并以十二万分的热情投身入嘲笑老二失败的事业中了。 老二姓邹,江苏淮阴人。虽然整个人高高瘦瘦,不过他走起路来腰杆总是挺的直直的,所以还是能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但是他不能笑,因为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憨厚,会让人感觉这个人很厚道,很好被欺负。 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那个时候我刚刚来到寝室,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和行礼。他就这么静悄悄的推开了门,静悄悄的走进了房间,然后很突然说了一句:“你好!”把我吓得差点从上铺翻下来,一声的冷汗。正想抱怨两句来着,老二摸摸头,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他笑的样子,我也笑了起来,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和面前这个人可以做朋友的。 老二很喜欢他的家乡,动不动就是一句:“在俺们淮阴……”,然后过不了多久安徽话就出来了。在噼里啪啦一通之后,他才会发现都我们都已经听的大眼瞪小眼了,这个时候,他又会摸摸自己头,很不好意思的说:“嘿嘿,俺说家乡话习惯了,普通话说不利索。” 在我们寝室里就他和老大是79年的,所以他也义不容辞的担当起了老大哥的责任。平时坏个水电什么的,他总是说我来我来,然后不停溜的跑去找到舍管员,直到问题弄好了为止。 老二是一个稳重厚道的人,有着一种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曾经我以为,我会一直和他做兄弟做下去的。 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却毫不同情的取笑着他刚刚的失败。其实现在想想,我取笑的应该是我自己,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敢。 我不敢向老二一样走上前去伸出我的手给铃,虽然我很想,发疯一样的想。可是我害怕失败。 虽然我在心底无数次的鼓励着自己,也幻想着铃不小心一个踉跄让我顺利的抱着她的情景,可是我却依然不敢迈出那一步,向她伸出我的手。 思想上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事实上直到今天我也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比如说我经常幻想着有一天自己有了500万会怎么花?我要花多少钱买车,多少钱买房,多少钱投资什么的,计划的井井有条。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怎么去挣着500万。 难道只能靠买彩票? 所以其实做人可以有无数不切实际的梦想,这些都是ok的,都不叫白日梦。只要你有一个计划能够让有一天实现这些看起来不切实际的东西并愿意为之付出你的努力,那么这些东西都不是空谈。开始的时候,这些目标时很远,可是当你把这些目标一个一个的分拆下来并挨个实现之后,你会发现最初的梦想已经触手可及了。这种感觉其实是很美妙的。 有一句古话: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就是说不要把成败的理由归结到机会或者运气上。机会对大家都是均等的,你所失败的只是没有付出足够的努力而已。 只有尽人事后才有资格听天命。 是的,尽人事然后听天命,努力后才能有收获。我没有付出我的努力,所以在那一刻,我只能像个懦夫一样用嘲笑老二来掩饰自己的懦弱和胆怯,并故意的说的很大声,以便自己能够时不时的像个小人一样关心着铃对自己偶尔妙语连珠的反应。 可是,铃就象突然聋了一样对此没有丝毫的理睬。她依然只是挽着静的胳膊,慢慢的往山下走着,并时不时的低声和静说着些什么。 就连一向跳脱的静,也彷佛没有听到我们这边的喧嚣,只是安静的走着。 所以在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没趣很无聊。我就象一个很挫的小丑在费了半天牛劲之后却发现观众没有丝毫的反应。这种挫败感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让我无心继续和老二耗着了。于是我拍了拍老二的肩膀,给他点着了一只香烟,然后默默的走开了。 老二没有注意我的变化,只是对我放他一马表示感激,随后又开始应付老大他们几个的嘲笑了。 老五和雪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我走在老二他们的前面,在我的前面是铃的背影,在朝阳的沐浴下很俏丽,很动人。 是的,我爱这个女孩。 可是我却不懂得怎么表达我的爱意,我不懂怎么去追女孩子,我甚至没有勇气用一种比较直白的方式告诉铃我的心意。 难道我永远只能在铃的背后悄悄的注视着她吗?我看着铃那俏丽的背影,悲哀的想到。 第453章 虚妄 一个取悦于我们的谎言是被整个地吞咽下去的;一个我们觉得有苦味的真理是被一点一滴地浅尝的——弗兰西斯8226;培根《培根道德哲学论文集》时间总是一件不听话的东西,有时候你会希望它快一点,最好像电视上常见的镜头一黑就是10年后,而它在那个时候去反而会慢慢的流逝;有时候你希望它越慢越好,最好永远停留在那让我们心动不已的一刻,而它却很残忍的告诉你,属于你的幸福已经过去了。这究竟是天不遂人愿还是我们本身的要求太过刻意呢? 如果说以前铃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丝淡淡的痕迹,总是会让我在有意无意间留着一丝牵挂一丝希翼。那么从爬山回来之后,我整个人就完全远离了那种淡如水静如夜的感觉,而一直处于了一种热锅蚂蚁的状态。我焦急我渴望,我辗转反侧我心急如焚,我如同深夜觅食的蝙蝠一样躁动不安我又像白昼烈日下的苍蝇一样心烦意乱。 是的,我不再喜欢铃。我爱上她了。 虽然不可思议,虽然无可追溯。可是这的确是事实,记忆真的是一件靠不住的东西。因为我现在甚至记不清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铃的,也许是那个调皮夜晚里她的笑容,也许在山上时她眸子里透露出的哀恸,我真的不记得了。 看似很笃定的记忆在此刻竟然变的虚幻了起来,明明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它在我眼前晃动,似乎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可是当我睁眼面对电脑屏幕的时候我却不能肯定它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确凿发生过的东西,又有多少是我臆想或者痴妄的添油加醋。是的,真实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可靠的,它只会在你的记忆中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片断,然后用这些片断来告诉你:你曾经活过,你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自己的脚印,仅此而已。更多的关于过去的回忆需要我们来组织这些片断并形成一个个可能和原本发生的故事相左的另外一个故事。 可是不管记忆有多么的不可靠,那也只限于生活中发生的一些细节。对于另外的一些东西,它却总能够在你的心脏里刻下一道道不可愈合的伤痕,你只能选择不再想起,却永远不会遗忘。比如说,我爱上了铃。虽然我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让自己陷入这个叫爱情的圈套中的,可是,我现在却清晰和真切的回想起了当时的煎熬。 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因为我自身语言的贫乏,所以我一直试图找一首歌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因为我想那么多的情歌总有一首能够表明那种暗恋的心态,可是我却失望了,我找不到一首歌能够准确无误的表明自己当时的那种焦急、不安、惶恐和期待。 急切却又无奈,我就这么在一种不平静的心态中一天一天的度过着自己平凡的生活。 直到那一天,那天我的呼机响了,是3个9,是让我复台的。 我刚到学校没多久,知道我号码的人并不太多,除了班上的人就是家乡的父母和朋友了。班上的人与其给我打传呼不如都直接找我本人来的比较实在,家里的人也不会让我打复台了。 虽然很奇怪,可是我却没有想太多,随便的拿起了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这里是联通传呼台客服9527。”客服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甜。 “你好,我是用户xxxxxx,复台。” “请问,您的用户密码是?” “xxxxxx” “请稍等……”然后就是短暂的沉默,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急,觉得那会的时间过的特别的慢。 “您好?”客户小姐终于说话了,那个时候我竟然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一位姓杨的小姐给您留言问您怎么还不请她看电影?” …… 我当时就拿着电话这么呆住了,当幸福来的太过突然的时候,人总是会不知道如何反应。客服小姐在“喂”了半天依然得不到我的回应之后挂掉了电话,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就像在为我激烈跳动的心脏伴奏一样。 那个时候我只觉得口干舌燥,不断的作出吞咽的动作,可是好像连唾沫都干掉了。过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挂掉了电话,倒在了床上,我摸出一只香烟想点上,却发现怎么也点不着火:我的手竟然一直在颤抖着。 “是她!是她!!是她!!!”我就在心里这么默默的念叨着,“她主动给我打传呼说谢谢我?!”(写的时候觉得这话特土,呵呵)直到那个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只有呼机里那代表复台的三个9在默默的应证着这一切的真实。 “她怎么知道我的呼机号?” “她怎么会打给我呢?” “我居然没有想到是她?我为什么不早打电话约她看电影呢?” “我现在要不要立刻给她打个电话?” …… 我的脑子不断的翻涌着各种各样的念头,玲真的是一个很别致的女孩,她给了我一个惊喜,却留给我更多的问号。这些问号阻碍着我深入思索下去的可能只是让我像一个孩子得到一件心爱的玩具一样欣喜若狂,不知所以。 我忽然想起了《重庆森林》里的一个镜头,当金城武用跑步来庆祝他25岁生日的时候,当他想用跑步来将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让自己不那么轻易的落泪的时候,他仍在操场边上的呼机响了:“368复机。” “请说出密码。” “爱你一万年!” “你702房间的朋友给你说生日快乐!” “谢谢!” 在1994年的5月1号,有一个女人跟我讲了一声“生日快乐”,因为这一句话,我会一直记住这个女人。如果记忆是一个罐头的话,我希望这一个罐头不会过期;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日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金城武的这句台词一直都被我奉为经典,甚至连星爷也在大话西游里对它进行了借用。而在那一刻,我深刻的体会到了金城武说那句台词时的心情。作为和片中的金城武同样单纯而执着的我来说,那个时候对于幸福的定义很简单,对于未来的要求也很简单。一个来自她的传呼就可以轻易的带来这一切,从而让我满足的不能自已。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的。当一个东西击穿了你外在冷静的外壳直接降落在你心底最柔软一个角落的时候,你在想把握住自己的努力根本就是不现实的。我想象不出来以铃的性格为什么会给我发那个消息,大脑缺氧而丧失了思维能力的我简单的认为她对我像我对她一样有种某种程度的好感。并因为这个发现而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跑到她的面前对她进行一番爱的表白。 “1、2、3……”我自己默默的在心里默数了三声,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是的,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所谓的困惑和犹豫的时刻都是发生在事情发生前。因为对最终结果的不确定而导致了事前种种复杂的心态,害怕失败却有认为自己不会那么点儿背,渴望成功偏偏又要告诉自己需要冷静——就是这种矛盾的心态导致了面临事情的畏首畏尾,别不承认,每个人都有这种心态,程度不同而已。 等到真正的上了刑场了之后,发现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脑袋大了也就是碗口大一个疤嘛,十八年之后我还是一条好汉!”那个时候反而会轻松自在的多了。 所以当我拨打了电话,听筒那边传来铃熟悉的“喂”声,我微笑着说到:“下午有空吗?出来坐坐!”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每一天都和许多许多的人擦肩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世界。这些世界通常是平行的,所以大多数人我们只能擦肩而过,只能从对方的神色和外表之中推测彼此的过去和将来。偶尔当上帝恶作剧让彼此的世界产生交集之后,我们就会认识对方,慢慢的熟悉了解对方,这就是相逢到相识的过程了。邂逅只是平行线偶尔的交汇,而相逢则是两个世界无意中的碰撞——浪人码头“下午有课吗?出来坐坐。” “康宜?”铃的声音带着一丝讶异,好像在奇怪我的电话。 为什么会感到惊讶,难道不是你给我打的呼机吗?我心里泛起了一丝疑惑。可现在不是疑虑的时候,骰子已经摇好,赌局已经开始,我没有回头的路了。 “还记得我们约好的吗,看电影啊!我可不想做一个不讲诚信的男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啊?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了。”铃的回答狠狠的伤了一下我的心,同时也加深了我的疑惑:不是铃的话,那是谁打的传呼呢? 杨姓小姐、看电影,除了铃我不知道还能和谁联系起来,那天在山上和铃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很清楚的记得就只有我们两个,那么会是谁知道了这个属于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然后恶作剧般的打了这个呼机呢? 静?不会的,当时她来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已经说完了,而且相信铃也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 那还会是谁呢?我感到头疼了起来。 “喂?”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现在不是思考原因的时候,我需要面对的是好好的处理过程。 “怎么是说着玩的呢?俗话都说了:做人要厚道。我可是一直都秉承着这个原则来做一个厚道的人,包括了拣到零钱第一反应就是交给警察叔叔,扶着老人家过了马路还给他们读故事书,星期六星期天义务劳动打扫马路浇花种树,这么多好事我一件都没落下,已经就走上了当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的路子了。临到末了,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我一口气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噗嗤,铃笑了出来,然后她轻轻的说:“瞎掰你!” “这可不是瞎掰,是很真诚的请求。如果你能看到我的眼睛你就知道有多诚恳了。虽然谈不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至少也是个淳朴厚道为人着想一心为公的白求恩级别……” 铃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好啊,我们出来看电影,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电话这边的我跳了起来。 挂了电话,我舒了一口气。可是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轻松,反而分为的紧张了起来。如果说昨天和铃的接触像是一场浪漫的邂逅,而今天下午即将到来的见面更像是一场刻意安排的相逢了。既然是可以安排的,那么事先必须要经过演习和排练,这样才能保证到时候我自导自演的这出戏不会穿帮和怯场。 我躺在了床上,开始思索下午的每一个细节。我想用一个尽量完美的安排来纪念我和铃的第一次约会,同时我也想通过这次见面能够更为确定一些我和铃之间的关系,至于那些疑惑,现在我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考虑它们了。 我的反常引起了舍友们的注意:很少能看到我这么安静的样子,我虽然一般不是谈话的主力,可是还是会参与进他们的谈话之中,然后时不时对他们的谈话进行点评和总结,最后形成大家开怀一笑的局面。所以在那个午后,我偶尔的安静显得不同寻常了起来。 最先发问的是老五,这个家伙有时候有点点过分的敏感了,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唱歌和画画的缘故,我有时候一直认为他读理科是一种错误,像他这种感性的人,应该是在文科里被女生追捧的对象才对。虽然他偶尔会发一下傻,说出点诸如“换位思考”这种很精辟的话,但总得来说,老五依然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雪对他的追求如此没有免疫力。 “老三,咋拉?有什么心事啊?” 我并没有对他的提问感到慌张失措,事实上,从我爱上铃开始,我最不敢面对的只是老二,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打破了一种默契,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至于这个规则究竟是什么,这个默契究竟有多重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只是,icrossthele。 “没什么,中午吃撑了而已。”我尽量回答的轻描淡写,不想引起老二过多的联想。 可是我还是低估了老二,他瞟了我一眼,“不是你,刚刚还说没胃口的,这会又吃撑了?” 老二这句话问的很平常很一般很符合他厚道成熟的风格,可是在那一刻,在我的眼里,厚道的老二变成了一条凶猛的毒蛇,他吐着信子,一刻也不眨眼的盯着我看,只要我稍微露出一丝破绽,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过来,把致命的毒液注入我的身体。 我盯着老二,没有作声,过了半晌,才说到:“今天有糖醋里脊嘛,所以多吃了点。” 老二没有怀疑什么,笑着说:“看你那个怂样,几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我傻笑,心里一片空白。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了。也许我一直都记错了,在真实中老二本身没有喜欢上铃,或者是他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他喜欢铃。所有的关于我和老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和估计?我是在以一个卑劣的小人的心态去错误的估计了老二的性情? 或许,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真实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可靠的,它只会在你的记忆中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片断,用这些片断来告诉你:你曾经活过,你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自己的脚印,仅此而已。更多的关于过去的回忆需要我们来组织这些片断并形成一个个可能和原本发生的故事相左的另外一个故事。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故事里,这个属于我现在记忆中的故事里,老二是我的情敌,我一直都为瞒着他我和铃的故事而绞尽脑汁费尽心计。对,就是这样。 老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哦,对了,这个周末约美女们一起去看电影。大家aa每人50元?” 美女们已经成为了铃她们在我们寝室的统一代号了。没有问题,在对待女人的问题,再抠门的人也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小气的。很快的,一人交了50块钱到老二的手中,由他来统一负责安排。他适合这种工作,他也喜欢这种工作,有些人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材料,老二就是这种人。 我交的特别快,因为我不想让老二察觉出什么来。收好了钱,老二他们拿着饭盆去水房洗碗了。我看看表,时间还早,才1点不到。我和铃约的是下午4点见面。 我突然有点惘然若失的感觉,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干点什么了。现在记忆中的故事里,老二是我的情敌,我一直都为瞒着他我和铃的故事而绞尽脑汁费尽心计。对,就是这样。 老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哦,对了,这个周末约美女们一起去看电影。大家aa每人50元?” 美女们已经成为了铃她们在我们寝室的统一代号了。没有问题,在对待女人的问题,再抠门的人也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小气的。很快的,一人交了50块钱到老二的手中,由他来统一负责安排。他适合这种工作,他也喜欢这种工作,有些人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材料,老二就是这种人。 我交的特别快,因为我不想让老二察觉出什么来。收好了钱,老二他们拿着饭盆去水房洗碗了。我看看表,时间还早,才1点不到。我和铃约的是下午4点见面。 我突然有点惘然若失的感觉,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干点什么了。 第454章 电影 叼着烟躺在床上,看似悠闲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心里却在惦记着下午见面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去理个头发,刮个胡子,和铃见面了该怎么说。 给我打呼机的那个人显然不是铃,那究竟是谁打的?铃的过去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有静,在这两个女孩背后究竟隐藏了些什么?我见了铃之后又应该说些什么呢? …… 我的身体彷佛很平静的躺在床上,可是我的思维却在那一刻空前的活跃起来。各种各样繁杂的思绪交织在了一起让我的脑子像一个菜市场一样热闹拥挤。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都想迫使我的大脑相信它的意见,可是我的思维刚刚想有一定的偏向性之后,马上另外的声音又会跳出来大叫“s!”然后费力的把我的思维拖向另外的一个极端。 我本身的灵魂在那一刻彷佛成为了一个没有主见的躯壳,被无数或是天使或是魔鬼的小人东拉西扯,挣扎着等待四分五裂那一刻的到来。 “哎呀!”我惨叫了一声,原来是烟头烫着手了。我扔掉烟头,看着那一截长长的烟灰静静的躺在地上,它见证了那一刻我的失常——因为一个女孩子。 在这里有必要再次谈谈我这个人,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可其实我到现在恐怕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爱情。因为这两个字意味着太多的负担和责任,我还背不起,而且也不知道怎么背。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的是:我不会爱人。或者说是我的不懂得爱人。从小到大父母都是很忙的,我甚至回忆不起父母的样子,他们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又一个忙碌的背影。所以长期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在生活,我习惯的生活是自闭的,隐私的,寂寞的,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而对于感情的付出,自己一直都很保留。那个时候很羡慕校园里的那些情侣们,他们可以在一起很陶醉很向往的谈论起他们的将来,可以很依恋很甜蜜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总是对他们嗤之以鼻,因为我知道,他们拥有的东西,我永远都得不到。 可是遇见了铃,在那个带着温暖阳光的初秋的午后,看着她无意中露出的虎牙和淡粉色的舌头,听着她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我知道,我完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注定了会为这个女人而牵肠挂肚,她的一颦一笑都直接牵扯到我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她的喜怒哀乐通过某种化学效应的转嫁成为了我自己的喜怒哀乐。奇怪的爱情,甜蜜的爱情,痛苦的爱情。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王菲的这首歌我听过很多遍了,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有着如此深刻的感悟。是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因为那一刻我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让她快乐。她的笑容就是我全部。在那座小山上不算陡峭的悬崖边上,我看到她那开心的笑容的时候,心里就这么暗暗的认定了。 其他人都开始午睡或者打游戏了,整个寝室陷入一种和谐的宁静之中,它不是完全的安静,老大的呼噜声,星际争霸游戏里面时不时传来的‘yes,sir’都让那种原本是死气沉沉的安静之中增加了一丝人味,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心情沉静下来的气氛。 我安静了下来,小心的跳下床。没有惊醒老二,拿了一个盆去水房洗澡了。在略微显得冰冷的水的冲洗下,我不断的作出深呼吸,想把自己紧张的情绪暂时的舒缓下来。冷水浴果然很有效,在冷水的刺激下,我的精神振作了很多。回到寝室里的我,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患得患失,优柔寡断了。每个人都有一个自我升华的仪式,有些人是跑步,有些人是做打扫房间,有些人是听音乐,而我,则是洗一个冷水澡。 我换了一身自己最好的行头,擦亮了皮鞋,把包括发型,衬衣的褶皱还有眼镜什么的一切都整理成看上去很美的样子。一看表,才两点过一些,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约好的时间。 下午没课,所以睡觉的人依然放心大胆的睡着,打游戏的人也依然肆无忌惮的打着游戏。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想看老五他们打一把游戏又觉得没劲,在窗边抽了一只烟又觉得呛人,看着老二睡觉的样子总觉得心虚——我忽然发现我竟然在这个寝室呆不下去了! 是的,虽然我的身体还在寝室里呆着,我的灵魂早已跑到了约会的那家小水里等待着铃的到来了。灵肉分离的情况是痛苦的,所以我很绝决的选择了出门,扔下了寝室里那一帮混吃等死没前途的家伙,我来到了那家水。 点了一杯咖啡,虽然咖啡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是太苦涩了,不过我觉得这样能显得我比较成熟,至少比隔壁坐着的两个叼着吸管喝可乐的人强点。 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咖啡,一股廉价咖啡的苦涩和香味充斥了我的口腔和胃部,让我的全身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惬意。 虽然现在的我很怀疑就当时那种淡的像是速溶的咖啡怎么会产生那种强烈的效果,可是现实的情况的确是那杯咖啡让我陷入了一阵莫名的亢奋状态之中,我精神焕发,我红光满面,我思维敏捷,我头脑清醒,我等待着铃的到来! 等待总是让人心焦的,点着一只香烟,虽然手依然有点颤抖,不过我想我还是把自己的情绪伪装的很平静了。不过我过于频繁的看表时间还是把骨子里那只热锅上的蚂蚁暴露无疑了。 “hi,你来早了!” 我的手抖了一下,回过了头去。然后我又看到了铃。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这个故事写到这里已经和自己的初衷有了太多的出入,本身写这个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过去的一段故事一个交待,画一个句号。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很难再用当时的那种心境来描写这个故事了。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经历了7年了,7年的岁月可以把一个人改变很多,尤其是这7年本身就是在一个男人人生最动荡的时候。我在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遇到了很多的人,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会带入这些其他的故事,其他的人。铃已经不单单是铃了,而“我”,也不单单只是99年的我。时间在流逝,我们在改变,透过岁月的窗,我彷徨的望着过去的那段时光,这块交织在现实和回忆中的灰色地带,原来竟如此的让人感觉到恐慌…… ————————————————————————————————————回过头去,我又看到了铃。 短发,笑颜,还有虎牙,一切如旧。 我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看到她出现的时候就会想笑,这并不是单纯的喜悦或者开心能够形容的,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描述这种心情的话,我想那应该是满足。 是的,满足,一个人的出现可以让另外一个人觉得充实,而另一个人的心里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开心的不知所以起来。这就是满足,一种近乎于对毒品的崇拜和期待。 这种满足可以让你一天到晚的盯着她有可能出现的地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身影;这种满足可以让你在她不在的时候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心里却难过的发狂;这种满足可以让你因为她不小心流露出来的一丝情绪而无限的放大影响到自己的身上…… 情如火,引无数羽蛾飞舞;情似毒,让全部肝肠寸断;情又若蜜,甜的人心驰神荡。 情为何物?情就是情,让你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不知不觉在刹那间怦然心碎。 我赶忙掐灭了烟,笑了起来,“要不说这就是默契呢?我才刚刚到一会,然后跟着你就来了。”我腆着脸说道。 “瞎掰!”她低声的说到。不过语气并没有什么不悦,看来是已经习惯了我的二皮脸了。 我招呼她坐下,自作主张的帮她点了一杯橙汁。 “今天你们下午也没课么?”我开始找话题了,唠叨一些家常有助于整理自己的思路——这是一位号称“情场鬼见愁床上小旋风”的前辈教我的,我也深以为然。 她笑了笑,“没有了,快期中考试了嘛。老师也不怎么爱点名了,都比较松。” “看来你也不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啊!我还以为光我们几个哥们一天到晚混吃等死了,没想到你们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也这么颓废。广大人民很难过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品质都被我们这辈人丢光了。”我痛心疾首。 “噗!”铃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谁说的,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吗?我成绩很好的!”她很不服气。 “哦,那可以原谅了。属于学习娱乐两不误,全面发展的好孩子,走的都是三好学生的路子了。” “你就知道满嘴跑火车!不当律师都可惜了你!”她狠狠的说道。 “我想过啊,可是长相不过关。” “当律师和长相和什么关心?” “你没看电视电影上的那些正面律师都是身高180以上,长的特帅气的那种。我这种身高长相一般也就是一路人甲或者坏人乙那种的。我是从小受正面教育长大的,董存瑞黄继光的英雄形象至今还时不时在我眼前回荡,现在生在新中国了,我不能学英雄们杀敌报国也不能当个坏人乙给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乱啊。” “我晕死,那是电影啊,你怎么这么奇怪!” “你也很奇怪啊,女孩子喜欢看电影的都很少,而且你还看了十多遍《杀手里昂》。” “你呢?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部片子。”我们回到了那个话题,开始讨论起电影来了。 “因为我喜欢那个史丹。” “就是那个坏蛋啊?”她惊讶的问到。 我诚恳的点头,“他是我的偶像,如果有一天我没有顶住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腐蚀不幸走上了违法犯罪这条羊肠小道的话,我一定会以他为楷模,做一个他那么有个性的坏蛋。” 噗哧一声,她的橙汁又喷了出来:“哈哈,你好变态啊!” 她又笑了,她的笑让我感觉像一阵春天的风,和熙而温暖。 所以我也笑了,我认真的说到:“一个杀手和一个小女孩的爱情本身就是一个戏剧化的冲突。而且他们两个那种跨越时间,跨越身份的爱情让我有一种向往的感觉。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老男人很突然的和一个同样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小女孩相遇然后相知,他们的那种爱情甚至让人感觉到美丽的令人脆弱。” 她好像在想我说的话,一时间没有接上话茬。 “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我接着问。 “我吗?我不知道唉,就是单纯的喜欢,喜欢看他们两个一起生活的样子,喜欢看里昂最后倒在即将到来的幸福之前。也许,我其实只是想做玛蒂尔达而已。” 我心里一紧,好像在那一刻触摸到了一些什么似的,可是我不确定。 “那刚好了,你想做玛蒂尔达,我想做里昂,我们刚好来一段现实中的演绎。”我很诚恳的说。 她翻了我一个白眼:“你才不是里昂了,你是史丹,那个坏人,是我的仇人!”然后手指比成了手枪的样子,冲我开了一枪。 我中枪,扑街了。倒在桌子上气喘嘘嘘,挣扎着想活过来,她则开始拿吸管戳我。 终于我忍不住,笑场了。我仰天做长啸状,大有悔不当初的感觉。 她哈哈大笑。 是的,哈哈大笑。是我让她笑起来的,以前听过一句话:女人只是喜欢让自己笑的男人,而爱上那个男人却是让她哭的。我知道这句话,也曾经觉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让她有点点的不开心和不愉快,我只要让她能一直这么开心的微笑,就算有一天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了,那至少我留给她的回忆也是开心的。 第455章 电影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喜欢看电影的人。无他,毕竟,现实生活中的感动太少了:爱情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友情涉及了太多的地位,而亲情虽然真诚但却又太过平淡了。不知觉间,我们的心脏都已经变的不懂得感动为何物了。我曾经渴望过一次天长地久的爱情,也曾经希翼过能有一位相伴终生的知己。但是时间让我成熟,现实让我落寞,而无望让我虚伪了。生活在现在的社会中,每天坦然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熟练的面对着各种情形的尔虞我诈。生活中的我成了一个坚果,被理智的理性包裹起来的坚果。脆弱的感性?让它见鬼去! 记不得哪位哲人说过:人的情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于是,我从被一种已经被大家不屑一顾的东西里面找到了我的宣泄,那是一种无望的寄托,一种希翼破灭后的幻想。从那短短的90分钟里面我可以找到我失去的爱情,当现实中无所谓的应酬变成了电影中的海誓山盟,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就像《纸飞机》里面唱过的那样:“童年的记忆好无价。”无论现在的我们是多么的虚伪和冷漠,可在幼年时不也曾经为了那邻家女孩的微微一笑而怦然心动吗?于是乎,我宁愿象个观众一样被感动,感受那短短90分钟的幻觉——浪人码头。 铃不是七仙女,我当然也不是董永。我们都只是生活在这个平常的时代中在平常不过的普通人,所以对于我和她故事的演绎不可能有那么多玄幻的东西。在这个红尘俗世中,我们都只是两颗沙砾,两颗不甘于寂寞的沙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擦出了一些美丽的火花,很美,也很短暂。再后来,我长大了,那个时候我懂得了把这些火花叫zuo爱情。 我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那个时候我就被铃的笑容所感动了。那种不加掩饰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一个懵懂的大男孩在内心欣喜若狂,激动的不知所以。我喜欢看到她的笑容,因为那个时候她不再让人感觉的虚幻和空洞,她笑的时候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真实。 “对了,你上次说的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她笑的背过气了,喘着气说到。 “哦,是《肖申克的救赎》。当年和《阿甘正传》一起角逐奥斯卡,结果完败了,后来台湾香港的盗版碟翻译商觉得这么好的一部片子受到这种待遇实在太不公平太受刺激了,所以又有了一个名字叫《刺激1995》。” “你又瞎掰了!” “不是瞎掰啦,肖申克的救赎,肖申克是一个监狱的名字,讲了一个很牛的人蒙冤进狱之后的一些故事。”我没有透露实质的剧情,想引起她的好奇心。 果然我的目的达到了,她好奇了:“怎么回事啊?” “你觉得一个人在监狱里20年的时间能干些什么?消磨时间,然后等着老去的那一天?可是有些人可以在20年的时间里在监狱修一座图书馆,开办一个学校,还成为他们那个区所有警察的税务专家,最后他还能挖通一条数百米长的地道,完成了自己的救赎。” “哇?!”她有点惊讶了。 我成功的引起了铃的兴趣,没有给她变回那个躲在城墙后面女孩的时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给她聊那部电影,聊那些经典的场景:关于“体制化”的思考,在屋顶天台上的啤酒,在播音室里的《费加罗的婚礼》,到最后在泥泞的臭水沟里爬过一个橄榄球场的距离终于涅盘重生的那一刻。我都一五一十的给她说着,我的语气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么多变而富有激情,我的吐词也从来没有像那么一刻清晰和明了过。我像是一个职业的说书人,委婉昂扬,顿挫有度。 虽然我的听众只是那个坐在对面叼着吸管吃着薯条和炸鸡的小女孩,可是我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充实感。因为全世界都可以不重视我,只要她重视就可以了。是的,是这样。 再长的故事也有讲完的一刻,我喝了一口水,结束了我的滔滔不绝。 “我现在好想看这部片子!”她说“现在就想看吗?” “嗯!”很坚定的回答。 “ok,我带你去看!” “啊?”她很惊讶。“95年的片子现在还有得放吗?” 我很神秘的冲她笑了笑,然后招呼来服务员结了帐就出去了。已经快7点了,天色有点暗了。 她跟着我,两个人就这么在略显昏黄的街道上走着。 这算是约会了?我偷偷的想着,悄悄的看着她的侧脸,很精致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很红。 到了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那个电影院,我让她等我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老板王哥在柜台后面无聊的看着电视。我扔给他一根烟,他头也不抬的点上了。 “来了?” “嗯。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不行了,现在都去网了,谁还来看电影啊,都是些小年轻谈恋爱的。” “呵呵,要不要考虑转行?” “得了,我也没那心。你过来看片子的?今天是《两杆大烟枪》好片子,开演了10多分钟,你进去,我给你免票了。” “不要了,今天把那个借给我?” 作为一个喜欢看电影的前辈,王哥除了对外开放挣钱的大厅以外,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观影室,里面的设备虽然算不上顶级,不过作为一个电影爱好者的标准来说,那是绝对绰绰有余了。 在以前和他聊天吹牛的时候,他带我进去炫耀过一次。看到我当时羡慕而吃惊的眼神,他很得意。不过现在他的眼神里就只有惊讶了。 “干嘛,你小子怎么打起我老婆的主意了。”他一直叫那间私人放映室做自己老婆的,为了这一点,王嫂很不爽。 “王哥,确实今天要你帮忙了。我答应了一个女孩,带她看《肖申克的救赎》。” “那你去录像厅啊,去租影碟啊?为什么要……” “那些地方效果怎么能和你这里比呢?只有在你这里,才叫看电影啊!”我一记合适的马屁拍了过去。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可是……” “别可是了,王哥。小弟我这可是初恋,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了。好容易有个女孩不开眼的愿意跟我约会了,这个时候您可千万要成全我啊。我先谢谢你了还不行吗?”再加上一顶帽子,不怕他不就范。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真后悔带你去看它!”他一边唠叨着一边拿钥匙。 “呵呵,谢谢了啊,我给你多少钱合适?”我边说边准备掏钱包。 “外了啊!既然让你进去看,就没打算收你的钱,明天给我买包烟的了。” “好啊!”话还没说完,我出去找铃了。留下了在柜台后面叹气的王哥。 铃很好奇,“怎么这里今天不是演其他的片子吗?” “你跟我来,每个地方都会有秘密的。这里也一样。”我一直很羡慕电视电影上男主角说这些话的样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这么说。虽然代价是做了小人,不过也证明了一点就是表面上的东西永远都不可以全信。 我从王哥那里拿着dvd,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门。带她走了进去: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电影院。 暧i,其实是一种慢性的毒,它甚至可以说是在两个人的爱情故事之中最美好的一种感觉。当两个人在友情和爱情之间徘徊的时候,当两个人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之间的境界犹豫的时候,暧i,就像一阵淡淡的香气,缓缓的侵蚀着彼此的身体。在不确定和猜疑之间踱走,在希望和期待之间飞翔。有紧张,有轻松;有开心,有失望;有期待也有难过,原来爱情这个游戏最有意思的时候竟然是在它还没有被称为爱情之前——浪人码头。 房间里很黑,只有一张小灯在不死不活的发出微弱的光芒。我领着她坐到了屋子中间的沙发上。打开放映机,那道白色的灯光彷佛一个时间的隧道带我们来到了过去,那一刻我都有点恍惚了,彷佛来到了在电影里经常能看到的那种30年代的镜头,我和她衣冠楚楚的坐在一起,端着红酒,欣赏在艺人的表演,感觉很浪漫的样子。 浪漫总是需要代价的,首先红酒就不是我现在能消费的起的。当然,如果硬要说超市里卖的几十块一瓶的也叫红酒的话我也没话好说。同时,衣冠楚楚对两个学生来说也不现实,有一套nike或者jackjones就算名牌了。再说了,我们这个岁数就算真的穿的和三十年代电影里一样,走大马路上人家也会误以为哥们是某个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了。而之所以不认识我们也是在拍电影那则是因为身高和长相的关系了。 是的,梦想和现实或多或少的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差距。不过我们可不能因为现实和梦想的少少出入而放弃了自己对梦想的追求。因为如果只是靠着给自己堆砌一个虚妄城堡的话,你永远都会是那个在城堡外徘徊的牧羊少年。只有当你拿起利剑,为进入城堡而流过血流过汗之后你才会有进入那个城堡的些许可能,也许最后你会失望的发现城堡的内部和你想象的并不太一样,不过至少,你进去了。 我和铃进去的时候并不是像我曾经幻想过的场景一样,不过谁又能说那个时候的我们不浪漫呢?年轻的我们自然能找到属于我们的方式。 我打开机器,悄悄的在她身边坐下。对着她的耳朵说:“这可是只为你一个人放的电影哦。” 她没说话,只是脸红了,很红很红,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脸上传来的热气。 如果我是一个会画画的人的话,我一定会为当时的情景画上一副画:这副画没有具体的人物,有的只是两个背影。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屋里,借着投影机打出的灯光坐在一起的背影,他们有些紧张,有些生涩,不过还是坐在一起,坐的很近很近…… 电影在静静的放映着:安迪入狱了,在被三姐妹“lg辱”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铃的身体有一种抽动,我感觉到那个时候她紧张了起来。 我也很紧张,因为那个时候她的手离我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手指抓紧时引起的空气颤抖。虽然天气并不热,而且还有空调,可是我的手心已经全都是汗水了。 电影演的什么对我不是很重要,虽然我很喜欢那部片子,可是我更在意的还是身边那个已经开始哭泣的女孩子:在那一刻,全世界任何的东西在我眼中都不会有她重要的。 一毫米,又一毫米,我悄悄的移动着自己的手指。借用着眼角的余光和自己空前灵敏的触觉,我在探索着她手的位置。我想那个时候我整个背应该已经被汗沁的湿透了,我并不肯定这一点,因为我关于那个时候的记忆只有一个:那只小小的,瘦瘦的,白白的手。 我很想把这个过程写的长一些的,因为对于我来,那个时候就像度过了100年那么漫长,可是我拙劣的文笔却很难表达当时自己那种交织着紧张和期待的心情。所以到了最后,我终于完成了我的长征,一个只有一公分的长征,我碰到了她的手,凉凉的、小小的手。是的,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铃是一个很凉快的女子。 很难形容自己第一次和女孩子进行有目的身体接触的那种感觉,那是一股带着酥麻和酸涩的电流似缓实急的从我的指间流淌过整个身体。 铃很紧张,她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我很害怕,怕她从此之后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色狼而不再理我。我紧张的看了她一眼,铃的脸只是更红了,却没有更多不悦的表情。她的妥协给了我无比的勇气,我一把抓住她正想往回缩的手,很紧很用力,因为我担心我一松手之后,这一切就会像一场美梦一样幻灭。 铃试图缩回她的手,可是她的力气明显不是我对手。徒劳的挣扎了几次之后,她用那种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抗议到:“把人家的手放开。” 白痴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是我也不是白痴。 我没理她,只是抓着她的手,装着在看电影的样子。心里为自己的大胆咋舌不已,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勇气再这么做。 握着她的手,心里既有犯罪成功后的喜悦,又带着一丝对未来的不安。她的手很小很瘦也很凉,握在手里很舒服。我整个人飘在了一片未知的天空中,那里蓝天白云美景无限,那里风和日丽春暖花开——我真想就这么一直的捏下去…… 直到她说:“你捏疼我了。” 听到这句话我就像触电了一样浑身一抖,我回到了现实之中,赶忙松开了她的手。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同时带着一种不知是责怪还是其他的什么感情的眼神看着我。我忐忑不安,我紧张焦虑,我带着内疚和抱歉的眼神看着她,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可是她反而笑了起来,大概是认为我的举动像个滑稽的小丑。她的笑容真的有舒缓神经的作用,我那一刻一下放松了起来。从开始到现在积蓄的压力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喘气而释放了。 “讨厌!都怪你,没看上电影了。”她居然还没有提这件事?! “哦,我这就去倒,你等着。”作为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当然需要表现的积极一些。我蹦了起来,开始往回倒碟。 “对对,就是这里了!”她叫停,我听着。然后重新坐下。 那一刻的气氛好像比刚刚更紧张更暧i了…… ron,真名康宜,笔名浪人码头,曾用网名无数…… 1980年10月28日早上六点出生,今天是我26岁的生日。 算命的说我秋月属猴,主一生富贵,衣食无忧,活到今天还暂时没有看出来这点。不过至少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怎么也是奔着一个“康”字去了。 今天没有出去玩,而是守在电脑前更新这篇小说。因为觉得这样更有纪念意义一些。 ———————————————————— 夜,静静的放映室里,我和铃安静的坐着。在经过了刚刚的一个小插曲之后,我的贼心色心或者其他的什么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反而开始一直在因为担心她的想法而忐忑不已。 而铃呢?她依然是静静的看着电影,表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让我无从猜测她的想法。 我担心她会生气,我期待着我们关系因为刚刚接触而进展,我又害怕她在电影演完之后回到她的城堡,我也幻想着我们能够比童话里更简单的完成彼此自己的爱情经历…… 那部电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面临审判的法庭,等到电影演完的时候我的法官就会宣布对我的判决。可能是终身监禁也可能是无罪释放,机会均等,让你无从猜测。我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宣判时刻的到来。 电影快点演完!不!不要,不要这么快,再慢一点!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我不知道。 电影就在我的焦急和等待中慢慢的进入了尾声,终于安迪和瑞德在美丽的太平洋小岛——芝华塔尼欧拥抱在一起了,片尾的字幕慢慢的向上滑动着。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铃依然很平静,平静的彷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的甚至让我以为刚刚的接触只是在我脑海中的幻想。 可是不对,我手指尖那种微微发麻的感觉告诉了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想象,这一切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实。可是,为什么,什么她会没有任何的反应呢? 我就像一个在法庭上等待宣判的犯人,无论法官最后的宣判结果是怎么样我都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最后法官却对我说要休庭,延后再审?!这,这,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呢? 我不懂了,我虽然脸皮足够厚,嘴巴足够油,可是我还是不懂得猜测一个女生在当时的那种心理状态。更何况,铃本身就要比一般的女生来的复杂和深奥呢?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走了出去,我把钥匙和碟片还给了王哥,他看着我们两个的表情,投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没理他,追着铃的脚步走出了店。 已经入秋了,夜里的凉意越来越显得刺骨和不解风情。铃有点冷的样子,站在路边的树荫下显得好小,好可怜。 我跟了过去,站在她的对面,动动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铃小声的说到,她真的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哦,我送你。”我下意识的随着她的话往下说着。 “不用了,今天挺冷的,我打个车就走了。”她不再像上次那样应允了我的要求,她拒绝的声音很小,可是语气却很坚决,没有给我任何妥协的余地。 我有点知道了她的想法,心里泛起了一丝难受的感觉,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还是需要装的很不介意,很无所谓:“哦,那好,你自己要小心哦!到了的话给我个消息,好吗?”我试探的问到。 她不置可否,只是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准备上去。 我赶上一步帮她拉开了车门,看着她走进去,在关门的时候,我看着铃的眼睛,它深邃的彷佛像一个黑洞要把我深深的吸了进去。它隐藏着铃的想法,隐藏着铃的过去…… “对不起!”我喃喃的说道。而铃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吩咐司机开车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载着我的幸福慢慢的启动了。留给我的只是无限的遗憾和失落。 这是我第二次看着她在车上的背影离我远去。第一次是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看着她在公车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夕烟的余晖中,那是一副很温暖很温馨的画面,从那个时候起,我知道我爱上这个女孩了。 而这次呢?几乎雷同的情景会不会带来一个完全相反的结果?我呆呆的望着出租车的背影,呆呆的想着。 习惯性的掏出香烟准备点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和铃见面到现在,我都一只烟没有抽过!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我基本上是10分钟,20分钟就会抽一只烟的。爱情的魔力吗?不要再搞笑了!我告诉自己:现在连她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一开始就抱着太多希望的话,跌下来会很疼的。 摇了摇头,我抽着香烟,走回了寝室。 寝室里依然如同平常一样熙熙攘攘,以老大老二为首的“学习帮”还在上着晚自习,而老四老五他们两个正在联机打游戏,我的回来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也乐得如此,悄悄的换好了衣服,去水房洗了个冷水澡,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起来。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需要演好自己在寝室里扮演的角色:那个冷漠闷骚而略带痞子气的老三。 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放在床上的呼机,没有新的信息,只有那个冷漠的数字时钟在严谨的跳动着。于是我叹了一口气,把呼机仍在一边,试着暂时不要再想起铃的事情。 可是我失败了,就算我打着游戏,看着小说,在老大老二回来之后取笑他们新理的发型,躺在床上参加卧谈会……我依然无时无刻的在挂念着那个小小的传呼,希望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嘀嘀”声,我在担心铃有没有安全的回到她的学校,我在担心铃会不会因为我刚刚的举动而不再理我了,我还在担心铃的心目中我究竟成为了怎么样的一个角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传呼响了起来:“嘀嘀”、“嘀嘀”……名浪人码头,曾用网名无数…… 1980年10月28日早上六点出生,今天是我26岁的生日。 算命的说我秋月属猴,主一生富贵,衣食无忧,活到今天还暂时没有看出来这点。不过至少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怎么也是奔着一个“康”字去了。 今天没有出去玩,而是守在电脑前更新这篇小说。因为觉得这样更有纪念意义一些。 ———————————————————— 夜,静静的放映室里,我和铃安静的坐着。在经过了刚刚的一个小插曲之后,我的贼心色心或者其他的什么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反而开始一直在因为担心她的想法而忐忑不已。 而铃呢?她依然是静静的看着电影,表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让我无从猜测她的想法。 我担心她会生气,我期待着我们关系因为刚刚接触而进展,我又害怕她在电影演完之后回到她的城堡,我也幻想着我们能够比童话里更简单的完成彼此自己的爱情经历…… 那部电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面临审判的法庭,等到电影演完的时候我的法官就会宣布对我的判决。可能是终身监禁也可能是无罪释放,机会均等,让你无从猜测。我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宣判时刻的到来。 电影快点演完!不!不要,不要这么快,再慢一点!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我不知道。 电影就在我的焦急和等待中慢慢的进入了尾声,终于安迪和瑞德在美丽的太平洋小岛——芝华塔尼欧拥抱在一起了,片尾的字幕慢慢的向上滑动着。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铃依然很平静,平静的彷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的甚至让我以为刚刚的接触只是在我脑海中的幻想。 可是不对,我手指尖那种微微发麻的感觉告诉了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想象,这一切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实。可是,为什么,什么她会没有任何的反应呢? 我就像一个在法庭上等待宣判的犯人,无论法官最后的宣判结果是怎么样我都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最后法官却对我说要休庭,延后再审?!这,这,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呢? 我不懂了,我虽然脸皮足够厚,嘴巴足够油,可是我还是不懂得猜测一个女生在当时的那种心理状态。更何况,铃本身就要比一般的女生来的复杂和深奥呢?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走了出去,我把钥匙和碟片还给了王哥,他看着我们两个的表情,投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没理他,追着铃的脚步走出了店。 已经入秋了,夜里的凉意越来越显得刺骨和不解风情。铃有点冷的样子,站在路边的树荫下显得好小,好可怜。 我跟了过去,站在她的对面,动动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铃小声的说到,她真的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哦,我送你。”我下意识的随着她的话往下说着。 “不用了,今天挺冷的,我打个车就走了。”她不再像上次那样应允了我的要求,她拒绝的声音很小,可是语气却很坚决,没有给我任何妥协的余地。 我有点知道了她的想法,心里泛起了一丝难受的感觉,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还是需要装的很不介意,很无所谓:“哦,那好,你自己要小心哦!到了的话给我个消息,好吗?”我试探的问到。 她不置可否,只是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准备上去。 我赶上一步帮她拉开了车门,看着她走进去,在关门的时候,我看着铃的眼睛,它深邃的彷佛像一个黑洞要把我深深的吸了进去。它隐藏着铃的想法,隐藏着铃的过去…… “对不起!”我喃喃的说道。而铃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吩咐司机开车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载着我的幸福慢慢的启动了。留给我的只是无限的遗憾和失落。 这是我第二次看着她在车上的背影离我远去。第一次是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看着她在公车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夕烟的余晖中,那是一副很温暖很温馨的画面,从那个时候起,我知道我爱上这个女孩了。 而这次呢?几乎雷同的情景会不会带来一个完全相反的结果?我呆呆的望着出租车的背影,呆呆的想着。 习惯性的掏出香烟准备点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和铃见面到现在,我都一只烟没有抽过!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我基本上是10分钟,20分钟就会抽一只烟的。爱情的魔力吗?不要再搞笑了!我告诉自己:现在连她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一开始就抱着太多希望的话,跌下来会很疼的。 摇了摇头,我抽着香烟,走回了寝室。 寝室里依然如同平常一样熙熙攘攘,以老大老二为首的“学习帮”还在上着晚自习,而老四老五他们两个正在联机打游戏,我的回来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也乐得如此,悄悄的换好了衣服,去水房洗了个冷水澡,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起来。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需要演好自己在寝室里扮演的角色:那个冷漠闷骚而略带痞子气的老三。 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放在床上的呼机,没有新的信息,只有那个冷漠的数字时钟在严谨的跳动着。于是我叹了一口气,把呼机仍在一边,试着暂时不要再想起铃的事情。 可是我失败了,就算我打着游戏,看着小说,在老大老二回来之后取笑他们新理的发型,躺在床上参加卧谈会……我依然无时无刻的在挂念着那个小小的传呼,希望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嘀嘀”声,我在担心铃有没有安全的回到她的学校,我在担心铃会不会因为我刚刚的举动而不再理我了,我还在担心铃的心目中我究竟成为了怎么样的一个角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传呼响了起来:“嘀嘀”、“嘀嘀”…… 第456章 persona perna——人格面具,它是指一个人表现在外部的那种得到社会认可的,并且能和一个人应怎样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观念相一致的人格。人格面具是个体和社会关于一个人应以什么面目出现的折衷产物。他有一个名字,赢得了一个头衔、代表着一个部门,他是这个或那个。因此,要了解一个人,包括对自我的了解在理论上讲都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你必须检查他使用过的所有面具:他作为朋友的面具,作为丈夫的面具,作为父亲的面具,作为儿子的面具,作为领导的面具,作为下属的面具,而且即使你了解到他现在所有的面具,你也不可能预知到他在未来会带上什么样的新的面具,人性本身就是在不断的调整和适应之中成长的。因此我们只能借助于主导面具来确定一个人的大致性格:所谓“主导面具”就是使用频率最高,最得心应手的面具,它通常只有一、两个。 上面这段话的理论根据是来自卡尔。容格的心理学教材,我打心眼里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很经典。我们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在生活的,或者说我们其实都像一张可擦写的白纸,根据情况的不同随时换上不同的面具而已。真正的本性?那是什么东西? 所以我带着面具,铃也带着面具,老大,老二,老四,老五包括静、雪这个故事里所有的人都有两个或者三个的面具,我们像一个敬业的戏子,在生活为我们搭建的舞台上费力的演出着一出前途叵测的戏。 未来是怎么样?这出戏里谁是王子谁又会是公主?我不知道。 呼机响了,我几乎是蹦起来的拿着那个呼机,在黑漆漆的夜里,淡绿色的屏幕显得特别的晃眼:999,代表着复台的意思。我心理紧张了起来,手心也不知不觉的出了汗。 寝室的几个哥们已经睡着了,我悄悄的下了床,没敢用寝室里的电话,我走到了楼下的收发室,拿起电话开始拨呼机台的号码。 值夜的大爷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接着睡觉了。大概他以为我又是一个晚上睡不着半夜起来给女朋友打电话的人。我打心里也很希望他的猜测有成功的一天。 电话通了,平时冷冰冰的客服小姐大概是因为夜晚的缘故,声音也多了一丝温柔。我对她说了我的密码和呼机号。 “一位姓杨的小姐说谢谢你!” 谢谢我?谢谢我什么,谢谢我请她看电影还是谢谢我捏住了她的手?我挂了电话,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样,啼笑皆非的靠在了墙上。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铃好像没有在生我的气。想到了这一点之后,我也放心了。心理的松懈瞬间让我感觉到困意,一看表已经快两点了。 “都这个时候了,铃还没有睡?她会不会也在想我?”胡思乱想的我走回了寝室,把自己仍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切如旧。除了手指上不时传来的一阵酥麻提醒我昨天和铃做过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之外,我整个人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更多的感觉像是在做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明显有点恍惚,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具来面对抛开了铃的生活。铃对于我来说像是一个催化剂一样的存在,在她面前我可以很活泼很阳光很才思敏捷能言善辨。可是她不在了之后,我就像一朵找不到阳光的向日葵一样摸不着方向了。 在中午的时候,我试着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铃不在,是静接的。 静用一种很流氓的语气问我昨天和铃发生了什么——我没有想到铃居然连和我出去见面这种事情也会告诉给静听,可能女孩子之间的关系没有我们男生想象的那么复杂。 一时间我无语了,听着静在电话那边唠叨着。因为对于我来说,和铃的见面更像是一次私密的活动,就像小时候两个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然后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一样。也许秘密的本身并不值得一提,可是那种两个人拥有一个共同秘密的感觉却让我很是着迷。 和铃的见面也是这样,铃答应我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感觉到和她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联系,这种联系代表着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超越了其他的人,这是一种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的秘密。 可是,铃却没有像我一样想的那么多,那么复杂。可能对于她来说,昨天的见面只是两个比较谈的来的朋友之间的一次聊天而已。所以当我唐突的抓住了她的手的时候,她会紧张的不知所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我的哀怨,我的紧张,我的开心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是这样的吗?铃,告诉我好吗。 铃不会告诉我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在听电话。我的耳朵边只有静不断的嘲笑声:“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的,居然这就打电话约她出去了!” 我苦笑,然后准备挂电话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彷佛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似的:“静,下午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很奇怪,电话那头的静听到我这么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她答应了。 ————————————————————————静,江苏常熟人。身高160,体重不超过45kg(目测),长相甜美身材标致再加上性格外向活泼,无疑在人群中永远都是焦点类的人物。她和铃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很意外的是她这种性格的人居然和铃这种比较内向的人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真实。 三个小时之后,静和我在一家开在她们学校里的小水座下了。我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看着她点了一杯橙汁,一个三球的冰激凌,一份小薯条,一包杨梅还有一包瓜子。然后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厚度和下个月生活费寄来的时间,给自己点了一杯可乐。 “说,什么事情?”她拨弄着吸管,很随意的问到。 “我喜欢铃。” “切~傻子都能看出来。第一次去你们寝室的时候,你看着她的样子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说重点!” “啊?!!”尽管她要求我说重点,可是我实在没有想到我的表现居然会如此的明显,居然可以让她一眼能看出来。“有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第二次去爬山的时候,你就没离开过她方圆一米以外。好容易在山上了,你跑到边上抽烟离开了一会。铃那个傻丫头还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你聊天?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她的话说得很呛人,可是却听的我很高兴。我腆着脸问:“那铃知道我喜欢她吗?” “你是白痴吗?”她瞪了我一眼,“我都能看出来了,她会看不出来?!她可比我厉害的多?” “那……”我有点惊喜的想问下去。 “别那了!”她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话,喝了一口橙汁之后撇了我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没戏的!” “为什么?!”我不解到。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她把你让给我了!” “别开玩笑了!”我怒了,一向的好脾气因为关系到铃的事情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她笑得很肆无忌惮,搞的其他桌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 终于她笑够了,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很严肃的告诉我:“你知道吗?铃是有男朋友的! 人的一生就算看起来波澜万丈,结束时回顾从前,或许意外地只见平凡——渡边纯一《失乐园》回忆本身就是一件难以让人忘怀的礼物。是的,它是礼物,它是岁月在我们成长的时光里留下的礼物。这件礼物存在的价值在于当我们韶华老去的时候,能够在秋日下午温暖的阳光中慢慢的反思自己一生的路程和经历,在于当我们闭上眼睛离开世界的那一刻能够留下一丝不舍一丝温情。它的价值仅此而已,尤其对于年轻的人来说,回忆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奢侈的举动,它对我们来说更像是一个桎梏,一个困扰着我们向前的桎梏。回忆的美好总是让我们的思维留在当时阳光灿烂的那一刻,却阻饶了未知的明天早日来到我们的生活。对于现在的我们,无论过去的回忆是美好还是伤感,逝去的就只是回忆,决不能成为桎梏和枷锁。对于未来的期许才是我们要追求的东西。只要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浪人码头。 “铃是有男朋友的。”当静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从前期接触到的点点滴滴来看,铃的故事里要是没有另外一个男人反而才会是一件让人感觉奇怪的事。 “我知道的,能看出来。”我没在意的说到。 “可是你知道吗?铃为他自杀过!”静不满意我的反应,跟着丢出了一个很大的炸弹。 “什么?!”她的目的显然达到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然后听着她讲了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那还是两三年前的时候,铃还是一个在读高中的懵懂女孩,虽然她因为出落的长相和气质已经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在身边缠绕着,可是自己却一直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觉。因为她的生活总是很忙碌:上学、弹琴、听音乐、看小说,还有家里的一只小狗天天陪伴着她。她的生活悠闲而充实,直到了他的出现。 他是一个很喜欢狗的人,和铃一样,两个人对于狗都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喜欢(这是静的原话,我听到这里心里也嘀咕了一下,我也喜欢狗,不是还没机会让我表现吗)。 两个人都很喜欢狗,也喜欢看狗。所以他们在宠物市场遇到对方好像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个时候,铃17岁,他27岁。 我听到静报出“他”的年纪时,很是吃了一惊,我确实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一个所谓的老男人。至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如此大的差异让我很是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了。 我本身就不是一个足够自信的人,虽然我很会用自信来对自己伪装。可是对方情敌的实力超过了我能掩饰的范围。无论是思想上的成熟还是物质基础的充裕程度甚至是对社会对爱情的理解,他都远远的把我抛在了后面。 原来这场战斗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在一个很不利的地位上。 静发现了我的走神,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瞪着我。大有一副:本小姐在说话你居然敢走神的样子。我苦笑了一下,示意她继续。 他比她大10岁,她比他小10岁。 他复杂而沧桑,她单纯而美丽。 他们没有交集。 可是他们都喜欢狗,所以上帝安排他们在一个合适的时间认识了对方。至于结果是喜还是忧,他老人家太忙,没有来得及过问下去了。 于是,他和她的故事就在这么慌慌张张的在上帝的恶作剧之下开始了。 那个时候,他看着她怀里的吉娃娃,她盯着他牵着的牧羊犬。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的看着对方的狗发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就都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所以他们就在那个时刻认识了彼此。那是铃第一次认识一个自己生活圈子以外的人,一个男人。 他是一个杀手。你可不要误会,他不杀人的,他杀的是感情,至少他对铃是这么说的。他告诉铃的故事是很俗套的。俗套的像一部老电影里的台词:thesaoldstory,whenboyfdgirl,boylosegirl。girlfdanotherboy,boyfetgirl,rebergirl…… 所以男孩变成了一个杀手,杀爱情的杀手。对有些人来说,爱是一个可以随口说出的字眼。可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这个字是一生一次的承诺。他付出了他的承诺,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收回。他的爱情消失了,所以他成了杀手,杀爱情的杀手。 而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简单的还没有机会来体会到岁月的残忍和无情。对一个简单的女孩来说,她的故事也不是那么的让人眼前一亮:在未来的某个适当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适当的人,然后平平淡淡的过着自己的人生。仅此而已。可是她遇到了他,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是一个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女生。他当杀手已经很累了,累的当他看到这张白纸的时候竟有一种想跪下拥抱的冲动。 是的,他们本不该有交集的。 可是他们还是认识了,在一个特殊的时候,特殊的地点认识了彼此。所以铃的人生不一样了。铃变了,以前那个快乐而满足的小女孩突然就变得伤感而脆弱。她会经常陷入深深的思索中,她会思索他的过去,她的将来——他的成熟和沧桑把她那颗未经人事的心房狠狠的击中了。 她折服于他的沧桑,他拜倒于她的真挚。他们两个虽然是不同天际的流星,可是在机缘巧合的安排下还是碰撞出了最为美丽的火花。 他的成熟和沧桑可以完全的容纳一个不满20岁的小女孩所有的梦想和祈祷。他给她讲故事,他带她去游乐园,他陪她在湖边彻夜聊天,他像摸狗一样摸她的头,他给她描绘了一个像天堂一样完美的未来…… “我们两个是能幸福的。”躺在他的怀里,铃这样想着。 第457章 回忆 如果时间可以让人选择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和痛苦。因为我们可以留住自己最珍惜的岁月,尽情的品味那段让我们心动不已的时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痛苦的话,你又怎么能知道现在的时光是幸福的呢?正是因为曾经感受到温暖,所以现在才会觉得寒冷——浪人码头“然后呢?”趁着静喝水休息的时候,一直都在沉默的我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我虽然很惊讶静能知道铃这么隐私的往事,不过这个显然不是我现在需要关注的重点。我急于听完这个故事,了解整个的来龙去脉。 “你急什么?”静瞪了我一眼,继续喝她的水。 “废话,又不是你当然不急了……”我低声的咕噜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要不要再来一杯水?”我掩饰到。 “算了,饶了你了,我这个人很厚道的。”她很豪气的一挥手,显得很大度的样子。而我只能看着满桌子的零食残骸而苦笑。 “后来呢?”我继续的问到。 “后来啊……” 两条平行线偶尔的相交的确会让人感觉到一种犯忌般的快乐和冲动。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有悖于常理的行为,而人性本身就是趋于混乱和无序的,只是在社会道德的约束下迫使我们压抑起自己本身的性格,但是犯罪感带来的那种快感却是对我们内心深处那种叛逆最直白的体现。 可是,人毕竟是社会性的动物,偶尔的无序和混乱最终还是会被制度整理成一个系统的。这个制度有可能是道德,有可能是法规,也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桎梏,但是它必然会对我们的本能作出一定程度的约束,这是无奈也是必然。 所以铃和他之间的故事出现了转折。到不是像常见的脚本里那样铃的父母发现了他们的关系,然后棒打鸳鸯。关键还是在“他”的身上。 他是一个杀手,杀感情的杀手。也许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以前的那种生活,那种逢场作戏八面玲珑的生活,可是他已经习惯了。 是的,习惯。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可怕到甚至能够让人改变自己的原则和信仰而成为另外的一个人。 所以他可以在铃的面前变回到曾经那个纯真到还相信爱情的小孩,可是当他离开铃的时候,那种惯性的可怕力量还是会让他变成那个杀手。铃对她来说,是一个可以避世的世外桃源。可遗憾的是,他并不是一个隐士。他仍然有他的生活要过,有他的圈子需要去经营——这也许是无奈,也许是可悲,可是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是在适应,适应这个习惯。 可是铃还没有适应,因为还没有时间来让她适应这一切。铃只是习惯,习惯有他的生活,习惯他的肩膀带来的安全感,习惯对他倾诉自己的心事,习惯躺在他怀里听他描述他们两个的未来,可是铃还没有适应,没有适应他对她整个生活带来的改变。铃只是很莫名的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有了一丝微秒的变化,然后出于女人天生的敏锐直接察觉到了他的改变。不,不应该说是改变,应该说是恢复,恢复到两人认识之间的他。 “那铃当时一定很难受?她有没有做些什么傻事?”我急切的问到,虽然知道铃现在还好好的生活着,可是还是抹不开对铃的那一丝担心。 静瞟了我一眼,好像在责怪我太不了解铃了。“你根本不了解她的性格,她是那种典型的外柔内钢型的。看起来很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是骨子里却比谁都坚强。这个也是我最佩服她的一点了。” 我不敢搭腔了,点着一只烟,等着静继续往下说。 ……当你知道你一直苦心经营的一样东西最后只是一个脆弱的泡沫的时候,你会怎样想?会痛苦的自杀还是害怕的逃避;是用放纵来麻醉还是冷漠的放弃?无论如何,我想也不会是相当平静的选择面对。本身这件事对于一个17岁的女孩子来说就太过残忍了,而铃表现出的冷静和理智却又让我觉得痛心。 是的,痛心。哀莫大过心死。只有被疼痛折磨到麻木之后,你才可以如此平静的去面对这一切。 我不敢想象铃那段时间是怎么撑过来的。忽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你不是说铃为他……为他自杀过吗?她这么平静,怎么会?” 静没有理我,只顾着自己把这个故事讲下去。那个时候我觉得静不再是平时的那个静了。她多了一丝凄冷的味道,好像她被铃的这个故事所影响而忘却了平时自己一贯的大大咧咧,而成为了一个哀怨的倾诉者。在黄昏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我甚至有点模糊了她和铃之间的距离。 那一刻,她不是静,而是铃。委婉的坐在我的对面,用淡淡的语气讲述着这个让我心疼不已的往事。是的,那个时候我的心好疼。 只有当你经历过,你才会知道,心疼原来不是一个形容词。心真的会因为一个人而疼起来的。故事里铃的那种淡然的平静和我认识的铃那个谨小慎微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重合在一起,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凄美。当你深深的带入铃在当时的情景之后,你才会认识到现在的铃——那个躲在壳子里的女孩那种坚强之内的无奈和惶恐。 她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外壳,然后无助的躲在里面哭泣和难过。她渴望着另外一段可以让她放心的感情,但是却又害怕再一次经历同样的伤疼,她再也伤不起了,她累了,她怕了。 你带我上天堂又推我下去我拥抱着遗憾,坠落在天际…… 听着静平静的述说着往事,那一刻,我有点走神了。 我内心的最深处产生了一种无助感,因为铃过去的那段时光对她来说是最难忘的回忆。无论里面的开心还是难过都像是一个个烙印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中,永远也不能被忘怀被遗忘。 可是,这段对她来说,人生中最难忘的经历里,没有我的位置,甚至没有我的影子。 我该怎么做? 如果是现在的我,可能会微微的一笑,然后告诉自己:对于每个人来说,过去都会有那么一个故事,一个人还有一段情让自己难以忘怀甚至缅怀终身。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在未来你就不能和她谱写一段同样动人的故事,你也可以成为那个让她心动不已的人。因为我们每个人虽然生活在现在,可是我们都还有未来。过去的东西再难忘也已经盖棺定论,明天的东西再难以把握那也是希望。走好自己的路,演好自己的角色,你就会幸福的。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对于世界的探索才刚刚开始,他并不能理解一些很辨正的问题。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只是在继续发呆,为了铃的遭遇而心疼,为了自己前途的未知而忐忑,然后继续听着静往下讲那个关于铃的故事。 中医说过:麻比木好,痛比麻好。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痛比麻木好。铃还是相信“他”对她的感情的。她爱他,他也爱她,这一点无可置疑。可是她的爱是全部,是一往无前的冲动;他的爱是保留,是权衡利弊后的妥协。在感情的称上,他们失衡了。那个时候,铃也可以选择妥协,妥协后的委曲求全至少可以让两个人的世界看上去很美。可是铃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习惯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妥协,习惯了他们两个都有所保留的爱情还有就是习惯了自己的麻木,麻木到不去考虑未来,不去考虑明天。所以她选择了“痛”,因为痛的话至少说明她还有知觉,还能对现在的情况进行反抗,如果麻木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她很平静的约了他出来见面。在一家没有个性没有气氛的小店里,他和她像第一次认识的那样面对面的坐着发呆。她希望淡化他们这次的见面,因为过了今天之后,她和他就只是朋友了。 她很安静的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小心的掩饰着自己情绪会出现的哪怕一点点的波动。她不要让自己出现一点点可以被他击破的空隙,他对她来说太强大了——她深深的了解这点。 “我们分手,不要再见面了。”铃对他说。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过问题会如此的严重。他太自信,自信的总是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住一切的事情。everythgntrol,这是他最喜欢说的话。可是铃的执着和倔强却出乎了他的意料,那一刻甚至让他感觉到惊慌和失措。 “难道一定要这样吗?”他沙哑着嗓子问铃。“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是的,我知道。我同样也还爱着你。所以我给了你你最需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 “自由!”铃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可是她的表情却依然显得很平静。那个情景想起来叫人觉得想哭。“是的,自由,我给了你我最珍贵的东西,我的爱,我全部的,毫无保留的爱。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你要的。你要的是自由,像鸟儿一样飞翔的自由……”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了。她害怕自己会哭出来。如果我哭了,他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抱着我,然后像摸狗狗一样摸我的头,安慰我? 她害怕这种情况的发生,她拒绝让自己想的更深入。她是脆弱的,但是她可以让自己选择坚强。 “你听我说……”他急于想解释一些东西。 “你不需要告诉我,真的,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还是欠你一个解释,你听我说……” “你不欠我什么。你真的不用再说了。” 是的,他不欠她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他只是欠了她一个承诺,欠了她一个承诺中的天堂。曾经她以为她已经可以触摸到那个天堂了,可是当她鼓起勇气伸出手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切原来只是幻觉。 海市蜃楼中的幻觉。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语气很是悲戚同时也有一丝无奈。 “我为了你改变过,我甚至还想到过妥协。可是我不知道我妥协的最终结果是不是好的。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放弃。这样不好吗?虽然很痛苦,可是却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至少我们还能记得彼此带过对方的幸福。” “可是……” “不要再说了好吗。”她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面对这这个自己曾经如此喜欢的一个男人。铃很难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们都给彼此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好吗?” 他没有在说话了。气氛一下变的很安静,安静的带有一丝尴尬。 “你怎么不说话了?”他问到,问的很孩子气。 她突然笑了,他真的是一个很帅的男生,刚刚的焦急和无助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他又恢复到了那个杀手的样子,那么冷漠和自信,还有帅气,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这么的精神和帅气。看着他的样子,她笑的很开心。 她的反常吓到了他,“你怎么了?”他焦急的问到。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她勇敢的看着他的眼睛,很专注的看着,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那是一张微笑的脸,她的脸上此刻应该写满了关于幸福的回忆。 然后她很小心的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了两句话,递给了他。 thankyougoodbye! 他那么聪明,应该明白。 第458章 咖啡 人在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种适合自己的饮料,小时候是牛奶,再大一点是汽水可乐,再大一点是咖啡和茶。每个阶段对应的每个饮料都代表着当时的心境。初到人世,情感和内心世界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白色的牛奶最适合了;大了一点之后,有了一些自己的认识,对世界也有了一些领悟,不过“少年不知愁滋味”嘛,带有碳酸的饮料也最适合那个飞扬跳脱的年纪了;再后来,曾经懵懵懂懂的少年开始懂得了生活,学会了爱人和被爱,了解了社会的现实和非浪漫的一面,于是那种直白的饮料已经不再适合我们略带沧桑的心了,咖啡和茶喝起来很苦,可是回味起来却很香,就像我们这个时候面临的生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喜欢上了咖啡。开始应该只是为了装酷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可是到了后来,却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苦涩的饮料。苦中带甜,甜里又有苦——就像爱情一样。by浪人码头静的故事讲到了这里,暂时告一段落。停止了讲述的她恢复了本身的那种大大咧咧和活泼的样子,她好奇的看着我的反应,等待着我说话。 可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给我解答了一些问题,可是却留给了我更多的疑问。我更想了解铃和那个他之间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一切。虽然我知道,我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可是了解到铃的过去,知道这个让我心动心痛的女生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却有无比重要的意义。不了解一个人,怎么能够说你爱她呢? “你的故事没有讲完。” “是的,这个故事只讲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的故事我没有讲。因为我想先看看你的反应。” “我的反应?” “对,我想看看你值不值得听到另外一半的故事。” “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铃的这个故事?你应该只是和铃在大学的时候才认识的?”这个是我最大的疑问,刚刚静讲那段回忆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分明就是铃本人在讲述。那些细枝末节的情况如果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可能说的那么清楚。 “铃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个就是你的答案?” “这个就是现在我能告诉你的答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清楚铃的过去的。不过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说。但是你可以猜!”她笑的很狡猾。 是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错误的事情。任何一件事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发生的话都会是正确而符合常理的。道理我知道,可是还是有点放不开。我有种被静下了套子的感觉,我不喜欢这种有些事情别人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情形。 “ok,那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觉得我现在的反应能够听另外一半的故事么?”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这不是玩我吗?” “ron(原谅我在这里用了自己的英文名字,因为还是不习惯写“康宜”两个字,以后都用ron了),你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静很认真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你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特质,很难以猜测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她想了想,做了一个结论:“你太善于掩饰自己了!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我……”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盖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有点无语。不过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开始把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我希望自己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那种自信的样子,而我脆弱的一面,我的心事都留在了内心的深处,留待一个人的时候慢慢的拿出来消化和处理。我觉得这个样子会让我很安全,可是却没有想到反而让别人觉得我没有安全感。悖论,不是吗? “别你了……”静打断了我的话。“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不放心。” “放心什么?”我已经傻了。 “没什么?”静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忙改口:“无论是对这个故事,还是面对一段感情。你自己想想清楚,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吗?爱一个人需要准备吗? 我愣了一下,呆了。静没有理我,坐着开始消灭桌子上的零食。 爱一个人需要准备吗?当然!世界是很公平的,当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必然会失去另外一些。所以面对一段自己渴望以久的感情,你真的准备好承担起那份属于你的责任,放弃那份当时看起来并不可贵的自由吗?在你回答“是”之前好好的想想。 我必须要承认,在静说那句话之前我真的没有考虑太多的东西。我喜欢铃,喜欢她的样子,她的性格,她的过去让我心疼,她的笑容让我心动。我想和她在一起,仅此而已。责任?那是什么。 铃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不仅是她的性格,就连她的过去也相当的特别。对于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孩子来说,她似乎经历了太多的不该她经历的东西,承认了太多不该她承受的压力。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我准备好了吗? 只是凭借着一股子愣头青般的冲动,我能带给她幸福吗?静说的有道理,如果我还是像以前的那种心态去面对和铃的这份感情,那么到最后的结果有可能是对她的另一次伤害。 想到了这里,我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那一刻开始,我看待铃和我这份感情的心态变化了。我不再是像一个任性的小孩一样因为喜欢一样东西就很执着的想要拥有她。对我来说,铃更像是一个让我心疼让我怜惜的存在,我只是单纯的期待着她的幸福和快乐,哪怕这些不是我能带给她的。我不知道这样还算不算爱情,可是我却知道那一刻我成熟了不少。后来所有的故事,所有喜怒哀乐,因为我那一刻的这一个决定都起了变化。 铃,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我在这岸看着你游,为你的坚强而感动,你会的,有一天会幸福的——陶晶莹《女人心事》 大藏法数曰:“一念中有九十刹那,一刹那中有九百生灭。”楞严经二曰:“沉思谛观,刹那刹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弹指一挥间竟有六十刹那。而一刹那的短促,便含生住异灭诸相,变化无常。 而事实是我们在每分每秒都作出不同的选择,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选择往往会在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对我们的人生作出重大的改变:为了一根钉子,丢掉一个蹄铁;为了一个蹄铁,丢掉一匹骏马;为了一匹骏马,丢掉一位骑士;为了一位骑士,丢掉一场战役;为了一场战役,丢掉一个王国。 而在那一刻,我作出了一个选择,我要让这个女孩从此之后不要再受到任何委屈,不要再有任何的不开心。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铃的故事开始起了变化了。 到了现在的时候,我还常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作出那个决定,我和铃的故事会不会不那么曲折呢?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这一回事的,所以我现在也只能按照这个决定以后的路子往下讲这个故事了。 铃,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当我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感觉有一种崇高的东西把我所笼罩了。我整个人处于一种很悲壮的情绪之中。以前看过的小说和电视里那些为了女主角甚至献出生命的男人形象一个个在我眼前走过,终于,我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可笑,毕竟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双方融合和妥协的结晶。可是在那一刻,我甚至被自己的悲壮感动的想哭。 所以当我抬起头看着静的时候,我的表情很是凝重。甚至把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我想知道铃的故事。所有的故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爱她,我想了解她所有的一切。而我不会成为另外一个‘他’的。” “你……”静被我突如其来的自率吓倒了,大概因为从认识我到刚才为止,我在她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唯唯诺诺不甚主动的人。而这一下子形象的转变,即使是好的转变也会让旁人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怀疑——人是一种很容易被习惯所影响的动物。 “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被我说的无语。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可是经过了你刚刚的那翻话,我想我是时候作出一些改变了。”我诚恳的对着静说到,“铃是我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去疼惜一个人,所以我对铃的感情一直都藏在心里而不敢表白出来。我以为这样子能让显得自己不那么冲动,的确是的,可是却更显得我幼稚了。铃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过去的故事决定了她现在这种性格。所以如果我再不主动一点的话,我有可能会失去这个女孩子,失去我这辈子第一次心动不已的感情。我想我需要成熟一些,只有了解她的过去,然后我才能让她不再想起!” 那个时候,静彻底的被我打败了,伶牙俐齿的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愈发相信她今天给我说这么一番话是有预谋的,在基于某个目的的情况下,她对我如此详细的讲述了铃过去的一段故事,并试图从我这里反馈到一些信息。 可是我的反应却是她没有意料到的。她没有想到我这么一个看起来比较理性的人会有如此冲动的时候,她低估了铃对我的作用。 所以她事先安排好的一些台词和场景都用不上了,她必须在这一刻重新组织起自己的防线。在那一刻,我和静站在了一条水平线上,我不用担心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想好了吗?”我问她。 “你,你,你……你很奇怪唉。” “奇怪吗?我只是很诚恳的告诉你,我想知道铃的一切。我爱她,我想要她幸福。如果这也叫奇怪的话,请你告诉我什么是不奇怪的。”我的词锋犀利了起来。 “我,我,我……我想一下!”说完了之后,静推开桌子就走了。 留下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和一大堆的零食残骸以及一堆的问号。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嘛。 我开始推测起静的反常来,我甚至想到了她会不会是铃让她来试探我的,并为自己的这个推测很是激动了一阵子。可是却又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铃知道我喜欢她,我却不知道铃喜欢我不。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孩子来说,能够接受我和她成为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对于她的认同和感情,我现在还是不敢奢望的。 也许有一天,她会躺在我的怀里甜蜜的微笑。可那还不是现在。 铃和他之后发生了什么故事,铃为什么又会自杀,静出于什么目的来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在铃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位置……我感到我的头大了,突然想起了周华健的一首歌: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平添许多愁…… 铃,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铃,你有没有清楚我有多么的爱你?铃,我在想你。你知道吗? 已经很晚了,我结了帐,走出了那家店。夜里的风很凉,让我那颗因为过度思考的脑袋得到了一丝短暂的清醒。我惬意的享受这凉风拂面的感觉,然后再一次的用冷漠的外壳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心里却像一个高速旋转的计算机一样动荡不已。 我的思维很杂,想到了自己做的决定,想铃现在在做什么,想我和铃在一起的样子,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让铃感动,想静回去是干了些什么,想静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另外一半的故事,想我知道了那个故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甚至还想到了老二,在那一刻有点得意的感觉,我知道我已经把老二甩在了后面。 “唉,哥们!你还记得我吗!”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 第459章 其实 其实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意外的,所谓的意外都是我们在不经意之中种下的因而结的果。佛家很喜欢说的因果报应有它的道理,今日的果都是我们昔日种下的因,所以需要慎行克己。因为今日觉得无所谓的一件事,有可能在明日就会让我们肝肠寸断——浪人码头。 我扭过头去,于是就看到了一张笑眯眯的脸。他叫陆兴,完全是属于一个自来熟的家伙,我认识他是因为他被老婆管太紧了所以偷偷找我要烟抽。很搞笑的理由认识了一个很搞笑的人。 和我不一样的是,他属于那种对女孩很有办法的人,从同样都是大一的新生,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女朋友上就可以看出来。 他还是穿的和上次见面一样的夸张,头发好像又换了一个颜色。不过也许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这个男人身上的色彩总是太多了,很容易把人搞晕头的。 他看到我扭头过来,顿时笑的更开心了。“嘿嘿,哥们又看到你了啊。有烟没?给一根。” 我笑了,对于这种自来熟的家伙,我很难加以抗拒。更何况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说话无拘无束的人,因为他身上有一种东西是我一直所渴望得到而又不能得到的。 我甩了只烟给他,并帮他点上了。“又被女朋友逮住不准抽烟了!” 他刚刚抽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爽上了,就被我的话给呛的咳嗽的不行。“哥们,你别吓我了。我女朋友简直就是一母老虎,就说上次你知道我有多惨吗?把我所有的钱都没收了,让我一根烟不许抽,同时还要给她写10页的情书。双面!!!我靠!!!” “哈哈”我还是被这个家伙给逗笑了。虽然我的情绪在前一分钟还相当低落。可是遇到这么一个家伙还是很容易就被他调动起了自己的情绪。我抛开了自己烦心的事情,准备和他好好聊聊。 “重新介绍一下嘛。我叫ron。”我对他伸出了手。 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大概是不适应我的风格。如果没有那只香烟,我想我们两个肯定是不会认识的,也不会成为朋友的。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的,所以我又重新认识了陆兴这个喜欢穿hiphop风格衣服,说话动辄就是一句“我靠”的人。 “刚刚送女朋友啊?”他问到。 “呵呵,没有。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怎么搞的,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搞定!你可真逊!” “多长啊?就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还不够啊!那等你追到姑娘黄花菜都凉了,我靠!这样,哥们给我说说你那个对象,看在这几根烟的份上,我帮你搞定!” 得,原来还是看在烟得份上才帮我的。我苦笑,摇了摇头。 “你这种人太闷骚了,这样不好。追女孩子嘛,七个字:胆大心细脸皮厚!” 我接着摇头,“她不一样。” “得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他说的斩钉截铁。 我的头已经快和拨浪鼓一样了。“你这个想法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哥们,你听我说。”他大概觉得在路上这么嚣张的抽烟很危险,于是拉着我往路边闪。 “别介别介。你不会是那个什么。”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靠,我是想帮你!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差点给我一盖头。这家伙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说。”我还是不适应他的自来熟,和他保持了约1米的距离,然后问他。 他没说话,腆着脸看着我。我这次发现他的烟已经抽完了,苦笑不已,又扔了一根给他。“你说你这样多累啊!” “我也不想啊,戒不了,我又喜欢她。那就只能搞地下工作了呗。何况她不让我抽烟不也是为我好吗?女人关心你才会管你。” 我无语,他说的没错。只有当你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在乎他的好坏安危,因为在下意识里你已经把对方的好坏和自己联系了起来。如果对方对你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那么他的举动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此刻的他幸福的让我羡慕。 他显然没有细腻到可以考虑我的感受,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其实对女生这个东西来说,什么是重要的?感觉!只要感觉到位了,别说一个礼拜,就是一天的时间都能搞定。而没感觉的话,你一辈子时间就等着耗进去。当然,前提是你够不开眼。” “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吗?我当然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是感觉,可是要有感觉了,我还愁个p啊!” “我靠!没有感觉可以创造感觉嘛!那句话怎么说的:有困难克服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打住打住,什么叫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啊?!”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呵呵,说走嘴了,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就行了呗。” “我没明白!”我说的很实在,我被他东一下西一下搞的迷糊了。 “我靠!女孩子要的是什么?感觉!什么是感觉?浪漫!怎么才能浪漫?”他在一堆自问自答之后留下了一个问题给我。 “浪漫?看看电影,喝喝水,送送花这些?”我回答的小心翼翼,是的,我本身就是一个不懂浪漫的人。 “wronganswer!所以你没有女朋友了!”他学着综艺节目主持人的声音一声怪叫,吓了我一跳。“你说的都是细节,没有说到重点上。浪漫是什么,浪漫本身就是一种很空的东西,你可以往它上面套任何事情,关键是你这些事情要让她觉得你在重视她,她是你心中很特别的一个人。否则你做的任何事情就不是浪漫而是浪费了。” “说具体点。”我听出一点门道来了,有了兴趣,正准备那个本子给记上的。 他挥了挥手,大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架势:“比如说送花,同样是送花,如果你只是傻不愣几的买一束玫瑰送到她寝室楼下,她十有八九会找个借口给你扔了。但是如果你送给他的时候告诉她,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企图,只是觉得这束花很适合她。那就算她不喜欢你,她也会收下这束花了。因为她能感觉到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样。懂了吗?” “有点明白了,不过我估计操作起来还是有难度。”我回答的很老实。不准备在他面前装什么。 他不耐烦了,一挥手:“简单的说,浪漫就是明知道她不爱你,还要送她100朵玫瑰;而浪费呢?就是明知道她爱你,你还要送她100朵玫瑰!” 浪漫和理性好像一直都是两个对立的词语。而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浪漫的人,经过了自己成长的洗礼之后,到现在,我更愈发的肯定了这一点。那么我就是一个理性的人了吗?我同样也不理性。 所谓的浪漫其实很难下一个准确的定义的,因为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自己对待浪漫的定义。在年轻的时候,我们的这个定义更多的是来自其他人或者书本或者电视或者其他的什么,whatever。然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年少无知的少年变成了略经世事的青年,他开始在自己的心目中对所谓的浪漫有了一个自己的定义,这是他自己感悟出来的,属于他自己。而在我的心中,当然也有一个定义,但是我现在不想用文字来框定这个定义了。不过我很清楚我现在的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定义的范畴以内,所以我明白什么是浪漫,可是我依然不浪漫——浪人码头。 当陆兴告诉我他关于浪漫的定义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年少无知的少年,所以我很明目张胆的把他的劳动成果进行了剽窃,并心里窃喜之,觉得自己终于懂得了一些关于和女孩子打交道的门道。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我在原本繁多的想法基础上又多了一条:把各种浪漫情景的男女主角分别换成我和铃的样子,并深深的沉迷其中。 哦,等等。我本来想在这一卷写一些关于铃过去事情的,这也是我把这一卷命名为回忆的原因。可能是我的脑袋已经不怎么清醒了,所以很难保持一个流畅的逻辑把这篇文章写下去,所以显得很零散,很琐碎。他们都是一些片断的记忆,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我是一个拙劣的工程师,试图用这些片断来堆砌一个很真相接近的故事。可是每次当我要完工的时候却发现最终的成品和自己原本的构思差了很远。我总是习惯在这个本来单纯的故事之中掺杂很多自己现在的感悟和体验,于是这个故事被我叙述的断断续续,零碎不堪。那么请你原谅一个已经不甚清醒的人的呓语,毕竟在这或真或假的虚虚实实之中,有着他最真实的感受。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发现我现在方向写歪了,我还是会试着纠正它的。我会试着让这个故事回到一个有序的,便于理解的路子上,而不是像现在我的头脑一样纷乱不已。 是的,我想写回忆的事。所以让我们跳过我从陆兴处得知了一些关于和女性相处的基本定义之后的一些无谓的幻想,直接跳到第二天。 静给我讲了一半关于铃的故事,留下了一半的悬念给我。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造成的结果就是留给了我更多的疑问。我在整个晚上都不断的猜测铃和那个“他”的故事是怎么往下发展的。铃的过去像一个愈来愈深奥的迷团困扰着我的思索和生活。 我不愿意继续的猜测下去,所以在第二天里我给静打了电话。 “喂。”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接的电话。 “我找静!” 电话那边安静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让我觉得窒息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话筒那边传来了静的声音:“ron?” “是我。”我没有提昨天她突然跑掉的事情,很直接的问她:“可以出来,我有事问你?” 在一个小时后,我和静坐在了昨天的那家店里。还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场景。我等她坐下了之后,叫来了服务员,把昨天她点过的东西重新的点了一遍,然后收起菜单看着她。 她被我看的有点发毛,稍微的往椅子后缩了缩,好像这样能显得安全些似的。 “你想清楚了吗?”我开门见山。 “先不要说这个。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铃?” “为什么,我没有想过。我只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被她触动了某种内心最深处的东西。然后我就渴望了解她,渴望保护她,渴望跟她在一起!”我实话实说。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称为爱情了吗?你不觉得这样的爱情太盲目了吗?” “盲目?那我问问你,你认为有不盲目的爱情吗?如果爱一个人一定要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那样的爱情还叫爱情吗?我这个人一直都是很理性的,可是铃让我发觉了自己有感性而冲动的一面。”我回答了她的问题,也许不够完美,不过自己很满意。 “我发觉了,你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浪漫,不会说一些女孩子爱听的话。” 浪漫?又是浪漫?面对一份真心以待的感情,所谓的浪漫真的占据了如此之多的比例吗?一直都对静的问题对答如流的我在那一刻困惑了起来。因为我不懂什么叫浪漫,所以我会困惑。如果我是陆兴那样的人,大概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 而静这次并没有因为把我逼的一时的无语而感到高兴,她只是好奇的撑着自己的下巴,等待着我的回答。 “浪漫?我想你说对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浪漫。不过对于铃来说,她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浪漫的人吗?还是像那个“他”一样浪漫而有情趣,但是却不懂得责任的重要?” 她适合忘记了来的目的,开始给我抬起杠来了,“那你怎么又知道你肯定是一个负责的人呢?” “我就是知道!”那一刻我像个小孩子,执着而倔强的说道。是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在这一刻证明我的责任心,可是我就是知道对于铃来说,她是我会好好的珍惜她一辈子的存在。 然后静就笑了,似乎她刚刚的咄咄逼人只是为了看到这一刻我像个孩子一样倔强而执着的表情。我的表现似乎能满足她心底一些预期,于是她笑了起来,笑的很得意。“还像个小孩一样。”她低声的说道,声音低的刚好能让我听见。 而我已经厌烦了她发起的这个一问一答的游戏。径直的追问到:“我想知道剩下的故事!可以说了吗?”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嗯。”她说到。 第460章 影子 我们每个人都有影子,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自己的内心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个所谓的影子甚至比我们本身的自己来得更加真实,因为影子必须暴露在阳光下才能显示出来,暴露在强烈光线下的时候,我们平时对自己的掩饰都显得过分的苍白和无力,那个时候,阳光下那个长长的黑色的影子才是我们内心深处最真的写照——浪人码头。 “嗯”静是这样回应我的请求的,然后她抿了一口可乐,润了润喉咙,又开始给我讲述那个关于他和她的故事。 铃和他第一次分手了,虽然很痛苦不过却另有一种解脱的快意。和他在一起的确很快乐,可是铃却看不到未来。他和她的幸福属于过去和现在,可是不属于未来。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成为两条分开的平行线——铃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虽然痛苦,虽然不舍,铃还是选择了离开。然后把那段短短的回忆压在了心里,像一颗长在胸口的痣,只有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悄悄的把它翻出来看着它落泪。 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在时间的流逝下,再深再疼的伤口也会痊愈的一天。铃会渐渐的淡忘掉那个人,过着一种本该属于她的平静生活。 可是好像上天总是不希望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似的,它给他安排了一个妹妹,他的妹妹比他小10岁,却和铃同龄。大概是因为年岁相仿的缘故,她一直都不接受铃这个名义上的“嫂子”。当铃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妹妹很看不惯铃,总是试着在她和他之间找茬,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甚至在铃和他约会的时候,她会故意把自己弄到生病住院,好让他去照顾她而放弃和铃的约会。 他的妹妹就是这么一个人,大胆妄为不拘小节,感觉和坐在我对面的静有那么一点相像的地方。当然,我没敢把这个话说出来,我不傻。 可是,真正当铃和他分手了之后,他的那个活宝妹妹却突然之间发现生活少了一点什么似的,突然觉得空空的。他们两个从小都不在父母身边,她跟着哥哥在外地漂泊着长大。铃可能是她接触时间最长,接触程度最亲密的一个同龄人了。所以在她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把铃当作了自己的嫂子,自己的姐姐。可是她却并不确定她哥哥对铃的想法,所以她不敢在心理承认这一点。她继续阻碍着铃和他的约会,她继续像铃向小孩子一样撒娇,她对铃的任性是向对哥哥撒娇一样的那种任性,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当铃和他分手之后,她突然发现她自己的生活空了,她哥哥的生活也空了。她甚至能看到晚上哥哥拿着和铃的合影在哭泣。 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铃对于他哥哥的存在并不像是其他那些露水情缘一样的肤浅;铃对于她的存在也并不只是哥哥的又一个女朋友这么简单。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他们兄妹俩生活的一个重心,一个支撑。而在突然间这个支撑移开了,所以他们都失去了重心。 她当然怪她的哥哥,怪他的花心而伤害了铃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但同时,她也对铃和哥哥的和好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既然彼此还爱着对方,那就没有不在一起的理由。 静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故意等待着我的点评一样。 “爱着对方,就一定能在一起吗?”我重复着她的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对啊,你会不会觉得很幼稚?”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到。 “我没有资格说这是一个幼稚的想法,因为我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什么样才是正确的。不过如果需要我评价一下的话,我会说这个想法不够可观。”我不知道她问我的目的,所以努力把回答构造的四平八稳。 静用很怪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没有理睬我的回答,继续讲述下去了。 她想让他们和好,她想让铃继续当她哥哥的女朋友,当她的嫂子,她喜欢铃。 所以她又病了。 她这次病的很厉害,至少是看起来病的很厉害。大概是从小就喜欢装病逃学的原因,她装的很专业:呕吐,发烧,头晕,腹泻……各种看起来像是一个人要挂了的征兆她一个没落下。 然后她打电话给铃了。 铃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当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虽然很惊讶,可是还是礼貌的保持了问候。 “你最近怎么样了?” “咳咳咳,姐姐,我病了!”她装的很凄凉的样子,就差没有放一首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没了娘来烘托气氛。 “啊?!什么病,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觉很难受,全身上下都痛的要死。我现在在医院观察。我好想你啊,姐姐!” 事实证明了,拙劣的手段却往往能收到奇效。所以在下午的时候,铃来到了她住院的病房,并又一次看到了她和他。 出乎意料的,一个月没有联系的他们竟没有想象中的难堪和尴尬。 他看着她乖巧的站在门口,笑了:“你来了。” “嗯,我来了。” 那天他们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她装病装的很到位,一会咳嗽需要拍痰,一会又口干想吃水果。他们轮换着照顾她,满足她各种合理不合理的需求。在忙碌中度过了本来会有一些尴尬的时光。 到了晚上,铃要回家了,她毕竟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他要送她,铃不让。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她。我明天还会过来的。”铃试图找一个让他难以拒绝的借口。 而这个时候,她很适时的睡着了。呼吸绵长,神态安详。 他笑了,“她都睡了,这么晚了,还是我送你。” 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着,可是还是没有说。 于是,在这个晚上,他又一次牵上了她的手。 静讲到了这里,还特意的停了一下,彷佛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让我有一个回味的时间。而我也不得不承认静的确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她的讲述前后铺垫照应的很好,同时配合上她抑扬顿挫和女孩子特有的清脆嗓音,听她讲故事应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只是,不能是这个故事。 因为这个故事是关于铃的,而另一个主角不是我。从静开始讲述这个故事开始,我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来迎接一场不是那么舒爽的洗礼。可是我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和铃的这个故事本身对我的冲击。 17岁和27岁的恋爱,本身就超出了那个时候的我的认知。我感激的看了静一眼,深呼吸了一下,抽出了一只香烟,询问的看着静。 静皱了皱没有,没有说什么,看来是默许我抽烟了。我向她点头致谢,然后点着了香烟,用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自己的整个身体,然后哑着嗓子对静说。 “请继续,我听着了。” 静笑了一下,彷佛觉得我那种故作镇定的样子很可笑。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继续了她的讲述。 忘记一个人难不难?在电视和言情小说里,彷佛是很简单的样子:男女主角因为种种协调不协调的原因而分手了,经过一段短短时间镇痛,所谓短短的时间视连续剧的长度而定,一般不会超过两集,电影的话不会超过20分钟。然后两人就放下过去,开始向美好的明天oveon了。 可惜生活不像电影和电视,屏幕一黑就是n年后了,所以不管爽不爽,我们还需要在生活的压力下一天一天的度过自己的人生,包括了分分合合的人生。 那天晚上他有拉上了铃的手,与其说是意外,不说铃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和好的心理准备了。毕竟对于一个17岁的女孩来说,忘记自己一段如此美好的初恋太过残忍。铃试过,她也坚持过。可是当她冷着脸试图把过去忘却的时候,她内心深处是不是也曾经哭泣肝肠寸断呢? 所以,当他的妹妹用了一个铃不能拒绝的借口重新把他们拉到了一起的时候,铃动摇了。人的意志本身就很脆弱,阻碍我们做一些事情的原因可能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如果要研究铃当时的想法的话,我相信就连她本人也不清楚。对于感情这个东西来说,本就不是可以用理性来衡量的。当一个人心甘情愿成为另外一个人俘虏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所有挣扎的机会,只希望在自己可以看见的时间内享受那份虚幻的快乐。 未来是什么?太累的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第二天,铃和他一起出现在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她看着他们两个握在一起的手笑了,笑的很甜。她没有再叫铃姐姐。 “嫂子!”她叫的很俏皮,脸蛋红仆仆的,很可爱。 所以他笑了,铃虽然脸红,也笑了起来。 “你好点了吗?”铃的声音低的像蚊子叫。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再装病就是傻瓜了,毕竟医院的那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也不是好闻的。所以她也很配合的说到:“我好多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哥哥,我们出院。” 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是一流的,连她的哥哥也没有看出她是在装病,可能是她从小到大装病的次数太多了,给人造成了一种体弱多病的感觉。 她哥哥看她这么说,也就点点头,离开病房给她办离院手续了。 她和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两个人,两种眼神,铃的眼神带着一丝迷茫而她的却带着一丝希望。 静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叹了一口气。我有点羡慕这个所谓的他了,不管怎么样,他的肩膀能承载这么多女人的心情,让她们或快乐或忧伤,这也是一种本事啊。出于雄性的动物本能,我对他的敌意更加深了。如果说开始对他的敌意是停留在对铃过去的纠葛上的话,现在的敌意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憎恶和仇视。这也许是另外一层意义的仇富心理。 她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了之后,很兴奋的跳下床,动作敏捷的甚至让铃吓了一跳。她拉着铃的手说:“嫂子,你们和好了吗?” 铃苦笑:“你不要这么说我好吗,我和你哥哥将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不知道。”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并使年龄可以衡量的,所以虽然铃和她的岁数一样,可是她明显还是一个没张开的小孩子。她撇着嘴看着铃:“姐姐”她的改口到不是因为听了铃的话,而是觉得铃的回到没有让她满意。 “姐姐”她说,“我哥哥和我都很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哥哥那么喜欢过一个人,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听见他自己在房间里看着你的照片在哭了。”她适当的加了一点小小的夸张。 那个没懂事的小女孩不懂得她这个善意的谎言对于正在黑与白之间徘徊的铃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所以当她看到铃的泪水突然之间就流了出来,然后铃就这么倒在地上抽泣的时候。她慌了手脚。连忙叫她的哥哥进来。 他急冲冲的跑进病房,看见铃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泣着,一贯的优雅和美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刻的铃只是一个被幸福和痛苦笼罩着的小孩,她只能用哭泣来保护自己。 他不知道铃哭泣的原因,慌了手脚。连忙抱起了铃,想要安慰她。 突然,哭泣着的铃抱住了他,抱的很紧很紧,紧的彷佛要把两个人揉成一团。他不解,用询问的眼光寻找自己的妹妹,而那个鬼精灵却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他想把铃抱到椅子上休息,可是铃却没有动。他只听到铃带着已经沙哑的哭腔在他的耳边说道:“答应我,不要再伤害我了,让我们好好的过下去。好吗?” 第461章 哀求你 当一个女人哭着哀求你一个完全不过分的理由的时候,你会怎么做?而当一个她爱你你又爱她的女人哭着说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会怎么做? 所以在那个时候,那个他感动的抱住了铃,用颤抖的声音说到:“我答应你,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就这样,铃和他又在一起了,快乐的在一起。他们一起去买衣服,一起听音乐会,一起逛街。铃学习累了,他帮她按摩,他喜欢吃的菜,铃也会照着菜谱给他去做。 好多的快乐、超速的快乐、一路没有红灯的快乐、星火燎原的快乐、覆水难收的快乐,从心的这头到那头,从身体的这头到那头。铃感觉到真切的快乐,感觉到自己每一秒钟都在活着,感觉到她的体温在升高,感觉到腹部有一把火在烧,一杯甜咖啡慢慢在熬。 两个人的生活平静而温馨。 直到又出现了一丝细枝末节的东西出现在他们中。 静说到这里,休息了一下,眼神变的很是迷茫而忧郁——我很少见到这个快乐的女孩有如此忧伤的表情,那是一种空洞,一种带着一丝无奈的惆怅。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的怅然呢?她又留给了我一丝迷题。 “为什么他的承诺显得如此的苍白?责任对他来说真的没有意义吗?”我知道静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只是我不解。 “什么是承诺?作为一个人你真的可以向对方作出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吗?承诺在时间面前本来就显得不堪一击啊!也许每个人在说出自己承诺的那一刻都是真心而又诚恳的,可是在这个变动的世界面前,那一刻的诚恳和真实会有多少还能保留在下一刻呢?我相信他答应和铃在一起的时候的诚恳,可是我也相信他在觉得生活开始平淡的时候想去寻找刺激的冲动。”静很淡然的说出了上面这么一番让我惊讶的话,那一刻的她像一个素雅的女子,像一个看破事情的高僧。 我迷惑了,这一刻,我甚至混淆了她讲的那个故事和我现在所处的真实之间的关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形体和影子,真实和面具,在光影的交错和静那种带着一丝催眠的语气中,我很晕。 有时候他会背着她接一些电话,接电话的他显得很神秘很含糊:“恩……知道……就这样……我再打给你……好了啦……” 一些暧i不暧i的词语交织在一起敲打着铃敏感的神经。 周末的中午,她开心的带着自己买的菜去他家,一进客厅就听到他正在打电话:“对对……其实不是这样……你知道我的……” 他看到了她,然后挂了电话。开心的抱着她,她若无其事,去厨房给他做饭。他们一起吃的很开心。 下午他说他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她很乖的说:“我在家里看书,等你。” 他笑,然后要吻她。她送上自己的脸颊,他还是吻了她的唇。 他走了,门轻轻的关上,优雅的像他一贯的作风。 她哭了,慢慢擦掉眼泪,坚强的像她最初的选择。 她拿起了电话,按下了“重拨”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柔很好听:“喂,喂,喂??” 她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呆着,等对方挂了之后,才放下了话筒。 过了半小时,她给他打了一个呼机,他没有回。 她一直打。 又过了半小时,他回了电话:“喂?”他的声音很平静,看不出一丝的不耐烦。 “刚刚家里让我回去了,说晚上有点事。我要走了……” “哦,那你先走,晚上我给你电话。” “我想你,你现在能回来吗?” “不行唉,我这里还忙着了。可能还要等一会才能完。” 她挂了电话,哭了,哭的很放肆。 然后她就离开了,悄悄的离开,把他给她的钥匙留在了桌子上。 离开了他家,她呆呆的站在马路上,不知道往哪里去:原本的计划已经走样了,她又缺乏足够的变通来拟定一个新的计划。她就这么一直的走着,没有目的,她只是想看到人,看到车,看到街道,她不能让自己感到孤寂,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必须呼吸空气,让吸进的空气在胸腔中像风一样产生阻力,把心跳的速度降低,让血液不要流得那么急。她就这么一直的走着,直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一样的疲惫为止。 然后她回家了,准备接受父母的唠叨和责备。对于我们这一带人的父母来说,自己的小孩永远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们的努力,我们的成长是不会被他们所接受的。他们更信奉:黄荆条子出好人的俗语。打骂和唠叨是他们所习惯的教育方式。 铃的父母也是这样。铃,过的很累。 她苦心经营的一些东西在那一天统统的被破坏了,回到家,麻木等待着父母又一次的训斥,然后吃饭,洗碗,做家务,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铃乖乖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他的电话。 他答应过,晚上要打电话来的。 10点,11点,12点,新的一天到了。12点零1分,12点零2分,12点一刻,12点半…… 铃彷佛痴呆了一样的看着自己小巧的呼机静静的呆在桌子上,一闪一闪的显示着当前的时间,机械而冷静。就像她原本的生活一样,像时钟一样的精确但缺乏激情。而他就像那个拨打呼机的人打乱了她作为时钟的生活,让她一下活了起来,她跳动着,叫嚣着,发泄着平时的压抑。 可是他不会永远都拨打她的呼机的,她有一天还是会回到那种平静而精确的生活。可是她不愿意再回去了。 铃很想大哭一场的,可是这样会被父母知道她的伤心和难过,她不要这样。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呼机数字的跳动,任由两行泪悄悄的写下自己的哀恸。 然后她拿起了一只小刀,往自己的手上划了下去…… 世间一切是假,唯痛苦最真。肌肤之痛,饥饿之痛,饥渴之痛……痛苦的让我们无法消除无法遗忘,只能默默的选择承受,并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成长。事实上,我们总是看轻疼痛,我们想从痛苦上获得一种逾越,我们总是幻想着苦尽甘来的甜蜜和满足。而痛苦却总是接踵而至,一次又一次的像个婊子一样把我们的纯情和梦想击打的粉碎,空留下满地的碎片,满地叫做希望的碎片——浪人码头。 尽管知道铃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遇到她了。可是当静用那种略带空洞的语气告诉我铃用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的时候,我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不对,我的描述不够准确。那不只是颤动,那应该是一种痉挛,一种抽搐,一种濒死时面对痛苦无奈的痉挛和抽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彷佛铃当时的刀划到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我的心脏一样。我的手紧紧的捏成了一团,甚至把桌布都带的变型了。 有句话叫感同身受,我想我当时就是这么一种心情。对于铃的了解在静一次又一次的描述中充实了起来,我彷佛也把自己带入到了那个时间,带入到了那段故事。我开心而又略带着醋意的看着铃的笑容,我痛苦而又无助的听到铃一次又一次的哭泣,我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对铃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故事中的铃和故事外的我竟然有了一种超越时空般的联系。只不过,这个联系是痛苦的,痛苦的让人发狂。这个联系也是哀伤的,哀伤到让人惆怅。 而那个时候静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安静的看着我。她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深邃过,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一样,静静的,就这么看着。 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知道了自己的失态。歉意的对着静笑了笑,然后抚平了桌布,试着让自己不再那么的激动。 “铃没事?”我想掩饰自己的失态,顺便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白,于是问了一个白痴一样的问题。 “铃有事的话,你还能遇到她吗?”静笑了,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可是……”虽然被静的回答弄的很尴尬,可我没有太在意,我想了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静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讲了下去: 铃静静的看着手腕上的那到刀口,鲜血正缓慢却又坚定的流淌出来。应该很痛?她的心里想到,可是肉体却麻木了。身体的痛苦和心痛比较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我是那么真心的爱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的!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原来真的只是童话吗?或者我根本就是那个灰姑娘…… 鲜血在带走身体的热量,铃觉得冷了起来。她把身体蜷成了一团,任由滚烫的鲜血把自己的白衣染成红色。 ……原来,这才是我的嫁衣……呵呵……呵呵…… 渐渐的,铃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她就这么缓缓的倒下来了,倚着床缓缓的倒下了。眼睛模糊了起来,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好讨厌,都不让我最后好好的看一眼这个世界…… 她倔强的想抹掉眼睛上的水珠,却发现自己已经抬不起手了。 ……那就这样,我本来就没有好好的看清过这个世界。我以为我能看清楚,可是却一直都是在雾里看花。我用了一种最卑鄙的方式看清了这个世界,现在该有尊严的去了。呵呵,我好累…… …… 静讲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她要故意的掉我胃口,而是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放肆,从一开始的低声抽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那一刻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的失控了。 邻座的几个人带着一种很三八的眼神看着我们,被我用恶狠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我没有去想静一些反常的表现,而只是无奈的等待着静回复自己的情绪,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因为在那一刻我的心甚至比刚刚还要痛苦,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我很清楚铃在那个时候需要的是什么,我也确信我能带给她她要的东西。可是,在她的过去没有我,我只能徒劳的站在岸的这头心急如焚。我像一个看电影的人一样,看着杀手渐渐的靠近了主角,我想狂呼,我想呐喊,我想去保护她。可是当我伸出手的时候,触及到的却是冰冷的屏幕。 我想安慰她,我想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明天会好起来的,我想看着她的笑容。 可是,现在的我用什么样的立场来告诉她这些呢?朋友吗?只是朋友吗?爱人吗?会是爱人吗? 我困惑了,我迷茫了。我伤心,我痛苦,我不服! 这样太不公平了! 静继续哭着,我忽然觉得很心酸。 我知道如果我不劝住她的话,我也会哭的。为了什么而哭?我不知道,也许什么都有。 五味杂陈,这个词用到这里好合适。 于是我递给了静一张纸巾,让她好好整理自己。自己就这么呆坐着,没有抽烟,没有喝水,我不敢做太多多余的举动,我只是竭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安静。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也会失控的。 静止住了眼泪,小声的对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我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过了10分钟,静出来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光鲜靓丽,大大咧咧的样子,她用一种挑衅的眼神回敬着其他人投过来的三八。 而我已经买好了单,只是在等着她的出来: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讲下去了。 我们走出了店,两个人默默的走着。彼此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来调整。无论是心情还是身体。 然后我们停了下来,也许是在一个球场中,也许是在一个花坛边,也许是在一个小湖畔,我记不得了。那个时候我唯一记得的只是自己那种无奈的心情和静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第462章 现实 连续几天没有写了,因为最近一直觉得很无力,无力到觉得无奈。“现实总是比小说残酷”——还记得这是小时候看过的一本搞笑的漫画里的台词。当时觉得很可笑,很好玩,可是真正当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会发现这句话竟然如此的准确。 现实毕竟是残酷而客观的,在我们的幻想中虽然可以有太多的风花雪月和明月清风,可是在现实的层面上还是有太多客观的东西来阻碍着我们的幸福。或许那只是想象的幸福,可是为什么在破灭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到如此的伤感和痛苦呢?我不懂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人不能因为梦想的破灭而失去了追逐幸福的勇气。如果自己已经放弃了对幸福的追求,那么幸福又怎么会眷顾到你的左右呢?现实是残酷的,可是我们还是要仰起头来面对——无论是在小说中还是在我们的生活里。 静就这么站着看着我,风吹起了她的长发显得分为的虚幻和不真实。我耐心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给我继续讲述这个让我忧伤让我痛苦的故事。她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带着点嘲弄,带着丝心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了,“铃后来怎么样?”我问到。 “当然是获救了,不然你为什么会遇到她呢?”她完全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刚刚那个哭的忘乎所以的她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依然是一个调皮外向的女孩。 “怎么获救的?” “她父母看到她房间里的灯一直没有关,就推门进来看。然后看到铃趟在血泊中,就把她送往了医院……” “他呢。”我没有说是哪个他,但是我知道静一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他一直不知道。铃没有告诉他,他后来给铃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他以为铃放弃了,也就这么算了。继续的过着他应该过的日子。” “什么!!!”我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愤怒,“他怎么能这个样子?!铃为了他差点死掉啊!他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静凄然的一笑,“什么人?一个幸福的人啊!无知的人是最幸福的,而他就是一个无知的人,他不需要承受铃自杀带来的压力,也不需要为铃的付出而承担责任。当然了,他也曾经真的爱过铃,可是当他发现铃带给他的压力大过了他愿意付出的程度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他很聪明不是吗?聪明的冷酷,聪明的残忍。他可以永远不受伤害,可是却永远都失去了爱人的资格。” 静看着我笑着:“这样是很幸福的,不是吗?” 这叫幸福吗?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甚至就连现在的我都不知道。把爱情视作游戏,把对方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永远只是最爱自己,这样能幸福吗?还是只是把这个作为一个托词,欺骗自己在灯红酒绿中继续颓废,继续麻痹,然后只能在一个人悄悄寂寞的时候,静静的舔着伤口,想象着曾经自己离想要的幸福如此接近,接近到只有一伸手的距离?这样是幸福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静的问题。静也难得一次的没有追问我,她似乎在今天只是安于一个讲故事人的角色,把一个关于铃过去的故事告诉我,给予我足够的信息,然后何去何从让我自己去选择。我又该作出怎么的选择呢? 我知道铃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的故事会这么的凄美和故事性,像一本小说一样曲折。而铃更像是一个无奈的写书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故事的主角会陷入一个不可自拔的漩涡之中,却只能无可奈何的随之而沉沦。比痛苦更难以忍受的是无可选择的痛苦。铃就是这么无可选择的投入到了她的故事里面。 我能理解她,我也想帮助她从那段经历之中走出来。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他的存在和他带给铃的那段故事像一座牢不可催的堡垒矗立在我的面前,我该怎么攻进去?哪里有一个可以供我突破的漏洞吗? 没有! 我以前可以对铃嘻笑调侃是因为我并不知道铃的过去,而现在铃的这段经历却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沉沉的压在了我的胸口。在她最刻骨铭心的一段过去之中没有我,我的存在显得那么的无可轻重。那么她以前对我微笑,对我开心的时候心里会不会还想着他? 想到这里,我的心都疼了。 那一刻的气氛实在不能算太好,我和静就这么静静的面对面站着,各自却想着自己的心事。我参与不到铃过去的那段经历之中,我只能和铃重新开始一段属于我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让这个故事的过程不再那么的让人感到痛心和忧伤。就算到了最后我没有得到属于我的幸福,我还是想让铃在有一天想起这段回忆的时候,只会记得微笑和开心,而不是痛苦和伤感。是的,那个时候我是这么想的。我想让铃走出来,从过去的影子走出来,不再是被过去的忧伤和喜悦所桎梏,而来到这个现实之中。现实虽然也不怎么美好,可是至少还有希望,而她还能微笑。也许会很累,也许最后的结局不会是童话故事里那样?谁管他!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怎么会想到你的微笑,对我竟然如此的重要。 沉默了半晌,我问静:“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个?” “不是你问的吗?你想知道铃的过去,ok,我告诉你了,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静语气出奇的安静,“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信息,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了。我只想告诉你:冷静的想一想,然后理智的作出你的决定,无论是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只是千万不要因为冲动而作出什么决定,不要再伤害铃了,真的!”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特意叮嘱这个。”静说的我都知道,而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她。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详细的。”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静笑了笑,停顿了一下。 “因为我就是他的妹妹。” “妹妹?!”我傻了眼了,瞪着静几分钟没有说出话来。我想我当时的脑袋已经短路了,虽然事先设想过一些可能性,可是还是没有想到静的身份居然如此的神秘。 “是啊。”她继续笑。 “可是可是,你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啊!”我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的确,铃是安徽淮阴人,而静是江苏人,怎么想也不可能把她们联系起来。 “我的确是江苏人,没错。可是记得吗,我说过的。他和他的妹妹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到处流浪去了。然后在我高中的时候,我随着我哥哥来到了淮阴。”她说到这里,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神色也黯淡了起来:“然后我们就遇到了铃。” 静叹了一口气:“铃是一个好女孩,她不该背负这么多东西的。这些东西也不该由她来背。如果我知道结局的话,我不会在他们第一次分手后还想尽办法撮合他们。结果却害的铃那样……”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可是你后来怎么能和铃在一起呢?你不是说连你哥哥都不知道铃的下落了吗?” “铃和我一个高中的。”静笑了笑,“很奇怪吗?淮阴是个很小的城市。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把铃当作我的姐姐了。” 说到这里,静顿了顿,语气变的很严肃:“铃的过去是一段并不让人感到开心的回忆,这是我哥哥欠她的,也是我欠她的。但是现在无论是我还是铃,都不想要我哥哥再一次的进入铃的生活之中。所以我们兄妹俩欠铃的东西,只有我一个人来还了。我不仅会照顾她,关照她,同时我也一定要让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能给她幸福!”我知道她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而我也毫不犹豫,我说的斩钉截铁。 “你?我不知道。”静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你喜欢铃,可是我不认为你是铃需要的那个人。而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想让你放弃!我不想让铃再受到一次伤害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铃要的那个人?”我有点激动了,对于我的自信来说,静的话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尤其是在自己刚刚作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的时候,我觉得她的话让我有一种被忽视被小瞧的感觉。我需要在她的面前证明自己,因为如果我连她都说服不了的话,我又怎么能去说服铃呢? “我不是说你哪点不好或是什么的。只是铃的过去太复杂太深刻,她需要更多的是包容和理解,而并不是一个愣头小子的热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静”这是我第一次很正式的叫她的名字,她很错愕的看了我一眼,彷佛不习惯我这么的认真。“谢谢你今天对我讲述了铃过去的故事,也许那段过去确实对她太过深刻了,深刻的把真实的她都包裹了起来。可是我不怕,我不知道你的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我相信自己有一天绝对不会比他差,而我能带给铃一样你哥哥永远也给不了的东西。” 我停顿了一下,像是想给自己许下了一个承诺一样:“我能带给她的是坚持和责任!” “你才多大,你凭什么说这个?”静回答的很尖锐。 这个时候的静已经不是静了,她成为了我心里的一个梦魇。如果我不能解决掉她的所有问题的话,那么我也就不能说服自己的内心真正的为铃付出一切。我不是在回答静的问题,我是在回答自己内心的所有疑问。 “年龄重要吗?你哥哥比铃大10岁,可是他还是没有带给铃责任,他带给铃的只有伤害。我只比铃大一岁,我没有那么丰富的感情经历,我只知道铃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女生,第一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女生。所以你也许可以说我现在的想法幼稚而冲动,可是我不允许你否认我的真诚和我的热情。我会让铃走出来的,我很喜欢看她的笑容,为了让她一直笑着,不管付出什么,我都会愿意的!” 静的口气有点松动了:“你知道吗?女人只会喜欢那个让她笑的男人,而爱上的那个却是让她哭的男人。”她看着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要坚持你的选择么?” 说实话,当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觉得有种很悲壮的感觉,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味道。可是我愿意这么做,我真的愿意。只要能让她幸福,我不管做什么都甘之若贻。这就叫爱情了吗?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也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我只知道,当时自己的心理只有那么一个想法: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所以,我也注视着静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彷佛要面对着自己内心的最后一个疑问,最后一个困惑,最后一个不确定一样。我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自己的那么最后一丝彷徨,然后笑了笑。告诉静,也告诉自己我选择的答案:“是的,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这么做!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然后我就感到了一丝轻松,因为我自己的心理已经没有任何的疑惑和困扰了。的确,我也没什么好困扰和疑惑的,我只是在那个时候做出了一个选择,而那个选择的内容是自己要用尽所有的东西让自己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女人感到快乐。只是这样而已,我没必要上纲上线的证明一些什么的,不是吗? 静终于笑了,像是我内心深处的那么最后一个疑惑也被自己刚刚的决定而冲击的烟消云散一样。她也终于对我露出了她真实的笑容,“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铃作出这么的一个决定。本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适合铃的,我已经帮她做过一次决定了,结果证明我是错的。所以从一开始我也没有打算帮她作出什么选择的。这是铃自己的幸福,应该由她来选择。我很感谢你的执着和认真,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请你接受我此刻的祝福!” 谢谢你,静,谢谢你的祝福。 第463章 决定 每时每刻,我们都在作出不同的决定。而我们的人生就是在这一个个的二选一或多选一中完善和延续。当然,我们要承认,在我们一生中不可能永远都能作出正确的决定,所以我们的人生也是在不断的懊悔痛苦和开心希望中度过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人生太短了,短暂的没有给我们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自己所作的每一个决定的正确与否。所以其实我们不用像对待考试答案一样严格的考究自己每个决定是否正确。我们要做的只是在每一次面临选择的时候,作出决定,然后义无反顾的实现它就可以了。决定的对错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把握和衡量的,我们能够把握的只是让自己的决定实施到底。如此,才可无悔此生——浪人码头。 其实作出一个决定并不难,就是那么短短几秒的事儿而已。困难的只是在做出决定前那段犹豫和徘徊的时间而已,我们需要权衡,需要评估,需要在理性和感性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毕竟在人生这场游戏里,我们一旦作出决定之后就无可挽回了,唯一能作的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而已。 而我本人又是一个作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的人,所以在决定前的思索就显得更为重要了,尤其是对铃的这件事,我更想显得谨慎而郑重。 其实到今天为止,我都很感谢静在之前问我的那一系列犀利的问题,因为她问的所有问题恰好是我需要作出的决定。她就像一个催化剂一样把所有的问题在那个时间内堆积到我的面前,甚至不给我更多犹豫和躲避的时间。逼着我在那个时刻勇敢的面对着这些所有的问题,是的,是勇敢,因为懦弱的我真的有可能会选择逃避的。 我的决定是什么:让铃快乐起来,通过我的努力,我的付出让她变成最初的那个快乐的铃铛。至于这个过程中我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来出现在铃的身旁,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因为对我来说,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能陪在铃的身边,看着她一天天的快乐起来。 你会不会说我太假了?有些人会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话不可能做到这么的无私,因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也许是正确的,可是对于我来说,那一刻的自己就是有这么的伟大,这么的无私,这种一心一意只为另外一个人着想的心情很好,让我觉得很舒畅。我愿意继续这么做下去,直到她不需要了为止。至于这是不是爱情,好像已经不重要了。我爱她,我愿意为她的幸福而努力,这本来就是我个人的事情,不是吗? 我知道我说的那些东西静不一定会相信,毕竟所有的事情说都比做容易,而我也没有指望着自己能够说服静或者是铃能够相信我的允诺——我甚至都没有许诺什么,因为诺言这个东西面对着岁月的冲蚀,本来就显得太过脆弱和不堪的。真正能够经得主考验的只是长时间坚持不懈所积累下来的温暖。所以我知道,诺言不是铃现在需要的东西,她需要的切实的关怀和行动。 我的心情从静开始给我讲述铃故事的激动到那个“他”出现后的诧异和内疚,再到铃和他快乐生活的痛苦以及无奈,最后到知道铃为了“他”付出的努力后的伤感和心疼。短短两天的时间,真的是一种五味杂陈的体会啊。 而此刻,我看着对面的静,却再也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我的心情只是感觉到很平静,是的是平静。我预料到了我作出的那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一些后果,可是我觉得我是ok的,我能够接受这些,只要能让铃不再痛苦就好了。 很傻吗?我不觉得。 已经很晚了,毕竟铃的故事是很长的。我看着静有点发抖的样子,歉意的笑了笑。“rry,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的祝福。以后怎么做我知道的。”我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想给静一些信心,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些信心:“过去的这些事情无论是对铃还是对你来说都太重了,我谢谢你能够一直陪在铃的身边帮她度过最难受的一段岁月。” 我停顿了一下,对着自己说到:“很遗憾的,我不能进入到铃的过去。我不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为她分担这一切,照顾她,安慰她,鼓励她,因为上天没有安排我在那个时刻出现。他只是让我现在以一个知情者的身份出现在铃的身边。我相信缘分的,我也相信它这么安排是会给我一个合适的位置的,所以我乐于接受这一切,并为之努力着。是的,我和她没有过去,可是我愿意和她书写将来!” 静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我知道她的笑是为了铃,也为了她自己。她们俩都太累了。 我也笑了,不过我那个时候的笑却是为了我自己。因为终于,我还是当了一次傻瓜了。我一直以为自己都不会遇到一个那么让自己丧失自我的人了,结果很幸运的,我遇到了。然后,我就成了一个傻瓜了。可是又怎么样呢?傻瓜就傻瓜呗,人这一辈子总有一次或者几次事情需要犯犯傻,发发呆的。我现在就是准备让自己犯犯傻,发发呆了,因为她值得我这么做。 就像《大话西游》里当至尊宝告诉紫霞:“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骗你!”的时候,紫霞说的那句话一样:“骗就骗,就像飞蛾一样,明知道会受伤,还是会扑到火上去的,飞蛾就那么傻!” 飞蛾傻吗?不傻的,飞蛾只是执着。如果一定要说它傻的话,那它也是执着的太傻了。 静挥了挥手,像是在和我道别,又像是在挥别过去一样。她就这么走了,走的潇洒而又利落,像她一贯的风格。 我也挥了挥手,转身走了。明天,明天将会是另外一个全新的开始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仰望着天空。铃,你知道吗,我在想你了。 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在人的一生中会不可避免的和其他的人产生这样和那样的关系。既然有关系,就有交流;有交流,就有身份的区别。身份在这个社会中更代表着一种门票一样的角色,比如说如果你的身份是民工的话,也许你就连走进商场的大门都不能够(参看网上的一套照片);而如果你的身份是朋友的话,那么也连爱人的资格都没有。很现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社会已经变成了一个凭借着名头和外表来判断一个人价值的名利场了。而我们这一生中拼死拼活的努力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墓碑上的名号更光鲜一点而已——浪人码头。 回到了寝室,我静静的趟在床上。这是一种很奇怪很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明明自己的脑袋里翻腾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可是内心却出奇的平静。真的很奇怪,那一刻脑袋和身体好像成了两个部分,脑子里那种混乱的思维不能够影响倒内心身体的平静,脑子里的混乱是因为我需要时间来消化静告知我的信息,而内心的平静却是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我就这么放任自己平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的脑子里勾画出一副副或开心或痛苦的画面。 我需要平静,毕竟我刚刚作出了对我来说也许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我需要思考,面对着这个决定我不懂的东西不明白的东西还太多太多。 我需要平静,在听闻了一段委婉曲折的故事之后我需要平静自己自己刚刚和那个故事同步起伏的心情;我需要思考,因为我要在这个旧的故事和新的故事之间安排自己的角色插入自己的位置。 是的,我需要一个身份。 如果说铃过去的故事给她垒成了一个难以攻克的城堡的话,那么强行攻破无疑是最傻的办法了。特洛伊木马的故事大家都听说过,一个10年没有被攻破的堡垒却因为一座木马一夜之间沦陷了。而我现在的心情本来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浮躁和急切,我急于想表白些什么,做些什么。这不仅是为了铃,也是为了自己,铃过去的那个“他”像一个沉重的存在压在我的心口。我有点迷茫,有点彷徨,有点无措。虽然静的讲述里只是两个人一些不好的过去,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更相信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美好的东西也同样的多。 爱恨本来就是一对相互催生的火焰,爱的越深才能恨的更痛。平淡的爱情只能配的上同样平淡的结尾,而当爱情的烈焰旺盛到要烧毁一切的时候,就是我们葬身其中之时。 当然,我并不是说平淡的爱情就不好。事实上,我更希翼着一段平淡但是温馨的爱情,鸳鸯戏水的多半会淹死,比翼双fei的多半会摔死,只有两个平凡的人共同努力演绎的一段平凡爱情才会真正走到最后。只是,那个他和铃之间的爱情更像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火,虽然结束的很快,可是过程的壮丽留给人的印象却远远的大于那温馨的细水长流。是很矛盾,可是却只能无奈。 所以,我需要一个身份。我不愿意铃的回忆一直停留在过去那颗流星划过的美好时光中,虽然流星最终砸了她的头,可是之前那些美好的东西同样是不能被抹杀的。如果一直把思维停溜在美好的那一刻中,铃给自己塑造的城堡就是永远高不可攀的。虽然她偶尔会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在窗前期待着外面明媚的春guang,可是她走不出来。 ok,如果你走不出来,那么我就带你走出来。如果你不愿意离开你的城堡,那就让我来摧毁她! “铃,我们是朋友了?”我问她。 “嗯,是啊!”她回答的很小心。 是的,朋友。这就是我给自己重新定义的身份。我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男孩子在对自己暂时追不到的女孩子也说先做朋友。但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和她继续接触的身份和借口。 她已经承受不起另外一次烈火的灼烧了,她需要的是一阵冰冷的泉水来抚慰伤痕累累的心。而朋友,是一个让她感到放心而安全的距离。 于是,我开始以朋友的身份又一次的接近了铃。我和她聊电影,摆笑话,我喜欢装小丑逗她开心,同时我也会送一些和朋友身份相适合的小礼物给她。 “3月2日出生的女孩属于双鱼座,这个星座的女孩性情温柔,易于相处,她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抵御的奇异的魅力。这是一个浪漫而富于幻想的人,对生活充满热望,但缺乏应变的能力,因此,她十分需要有人保护。她喜欢别人把一切都替你安排就序。这一星座的女性多半象天真可爱的孩子,希望自己是丈夫的掌上明珠。”坐在网的我看着在网上查阅出来的铃的星座的资料,一行一行一字一字的认真阅读着。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内心会洋溢起一丝温暖的感觉,彷佛在星座网站上查到的资料就代表着铃背后的一些东西。而刚好,这些东西能够让我激起如此之强的保护欲,想要照顾她,保护她,宠着她。 “可是,我和她现在还是朋友啊!”想起了这一点的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想想自己本来的目的是为了查一下她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很可笑是,我居然会像个高中生一样在网站上查阅自己喜欢女孩的星座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可是实在没办法,我面对的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人。我只能像一个快要被溺死的人一样紧紧的抓住每一个自己能看到的东西。 “这一天出身的人喜欢的花是兰花,喜欢的颜色是青色和水蓝色,喜欢的日子是星期四(真够奇怪的,应该都是星期六星期日才对啊),喜欢的场所是海上能看到的一切……”我一项一项的查阅着各种的资料,并记在了自己的本子上。在这个时候的我真的是一个古板而不懂得变通的人。 我试着把我查阅到的资料进行收集和整理,然后列出了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东西找机会送给她,并一次又一次的期待着她的回应。 可是她的回应却总是让我失望,让我憋屈,让我无语。她真的把我当作了一个朋友,她谦恭有礼的对待着我每一次的出现,用基本等值的物品来回报着我送出的每一份礼物。 铃铛,你真的是个笨蛋! 第464章 礼物 礼物其实代表的是一种心情,代表着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牵挂和思念还有关心。它更像是一份情意的寄托,一份难言的祝福。一个原本简简单单的物件只是因为承载了一份真挚的情感就变得沉甸甸的动人心沛了,很奇妙是不是?可事实如此,因为我们送出的并不是礼物,而是自己的真情——浪人码头。 我真的很笨,虽然平时自己在朋友面前可以装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样子,虽然在偶尔的朋友聚会中自己会厚着脸皮吹嘘自己对女人多么多么的有办法好像全世界的女人没有自己追不到的现在没有女朋友只是因为自己不屑于追的样子。可是,当自己真正的喜欢一个女孩子之后才发现从小说里得来的经验好像根本就不合适。 那个时候挺羡慕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他们一般也是长相平常口齿木?f的样子,可是在那些可爱的作者巧妙安排下,往往就是傻人有傻福的不知道怎么滴就乐呵呵的抱得美人归了。我就闹不明白了,看看哥几个的样子也挺怂的,甚至还不如我了,为什么人家就那么走运,出手就拿下呢?就算中途有点小挫折,人那也是拿来当调剂用的,这叫一个顺风顺水! 可为什么哥们我就这么郁闷呢?自己知道的那点招数:送礼物,打电话,看电影什么的也都用了。碍于自身定位的朋友身份,太出格的事也不能做。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铃很喜欢听歌哦,而且是陈淑桦的歌。我经常听到她在寝室里哼哼。”端坐在我对面被我以“你不是答应过要帮我吗?”为借口拉出来的静叼着吸管不经意的说到,同时眼睛痴迷的注视着柜台里的一个水果蛋糕。 我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叫来了服务员,给她点了那个蛋糕。 她高兴了,觉得我很懂事,于是又透露了一个消息给我:“可是她还没有一盒陈淑桦的磁带哦,她挺郁闷一直买不到的。” 在这里说明一下,对于现在处于一个如此发达的网络时代的我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找不到歌这个说法的,在gua、kugoo还有各种各样的搜索引擎的全面围剿下,甚至连《孟姜女》这种偏的没边的歌都有人找得到还听的不亦乐乎。所以现在大家可以回忆一下,从p3开始倒退,到d,再到cd,再到磁带机……ok,停!有没有想起什么了。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里我们获取歌曲的唯一途径只有一个:音像店。10元一盒的伪正版磁带正是我们这一批学生赖以为生的精神粮食,大家曾经还以攀比各自的磁带和cd的多少而自豪了。 所以铃会因为买不到陈淑桦的磁带而郁闷,因为一般的小店基本上不会保留那么古老的磁带的。 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个信息无疑是一个机会。“如果铃拿到一盒她喜欢的磁带的话肯定会很高兴?!”被这个想法激动的不能自已的我立刻开始了在全市范围的搜索。 我知道不会很简单的让我找到的,如果那么简单的话,铃早就买到了,也就不会有我什么事儿。可是我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它,买给她。我是一个很容易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的人,那一刻我就是执着的认为那盒磁带并不是一盒磁带了,而是我对铃的爱,如果我买不到这个的话,我就没办法证明我是爱铃的。 很傻?可是,当时我就在这种傻乎乎想法的刺激下,骑着单车开始在整个城市里慢慢的搜索了起来。 其实,我现在挺怀念当时的那种情景的。在秋日略带暖意的阳光中,我带着激动和兴奋的心情为自己的爱人而忙碌。各色的老人、小孩、中年人以及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学生和我擦肩而过,他们有些是忙碌的,有些是闲散的,有些是开心的,有些是郁闷的。而我则总是带着微笑去面对着他们,因为那一刻里,我的内心是快乐的。 那是一种为自己爱的人付出的快乐,我知道结果会让铃很开心,所以我不会去计较过程会不会有些曲折,有些痛苦,只要结果能让她开心我就能感觉到开心和快乐。所以我用同样快乐的心情去祝福每一个和我擦肩而过的路人,并由衷的希望他们也能够分享我的快乐。 快乐是需要分享的。而我的快乐就是我终于知道自己能为自己的爱人做一件她会感到开心的事情,简简单单的快乐。 骑着破旧的单车,游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和一个又一个熟悉不熟悉的人路过。微笑的面对着他们,心理想象着爱人拿到自己礼物时的惊喜…… 我想,这就是幸福了。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在市郊一家比较大的音像店找了那盒磁带。封面上的陈淑桦带着一丝忧郁,一丝甜美,一丝温柔,一丝倔强,还有一丝微笑,仿佛象铃在对我笑一样。 我看着那盒磁带,没有记着把它从架子上拿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它,带着笑看着它。彷佛可以从里面看到一些什么似的。最后,当我从架子上把那盒磁带拿下来的时候,我的手竟还略微的颤抖了一下。 我有些激动,那一刻,它对于我的意义已经不是一盒磁带了,而成为了一种象征,一个希望。 然后,在那天晚上,我给铃打电话了。 “我在你楼下,下来一趟好吗,我给你买个东西。”我说的挺不含蓄的是,请原谅我当时那种激动而兴奋的心情。 “噢。”铃的声音有点傻乎乎的,至少我是那么觉得的。 然后,我就等着她下楼接受我给她准备的惊喜了。我必须要承认,在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向往,因为毕竟买到这盒带子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虽然把自己说的很伟大,可是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她会不会感动哭出来,然后我就可以很自然的抱着她了,嘿嘿……带着满脸的傻笑,我在她的宿舍楼下期待着,等待着。 在铃终于下楼之后,我递给她了那盒被包装的很精美的带子。 “是什么呀?”她有点好奇,眼神中带着询问。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一刻我的心情很自豪很得意,象一个暴发户一样。 于是她开始拆包装了,而我的心跳则不断的加速着,加速着。 终于,她看到了陈淑桦。 那个时候我的心速跳到了最高点,是的,我在期待些什么,盼望些什么,不!是渴望些什么的。 也许是她掩饰的太好了,让我失望的是我并没有从她的眼睛和神态中看到任何的异样。她看到陈淑桦的时候表情和接到我以前送给她的其他礼物是一样的平淡和平静,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热泪盈眶,没有紧紧的拥抱,没有冲动的热吻。那些一个个破灭的肥皂泡都只是证明了我的确是一个很爱做梦的男生而已。 我苦笑了,“我听说你喜欢她的歌,刚好看见了,就买下来给你。”失败的我总是习惯给自己找一个看起来冠冕堂皇的借口。 “嗯,谢谢你。” 我继续苦笑,准备转身离去了。这次战役我又输了吗? “ron!”她在叫我?! 我猛的回头,然后看到铃的眼睛。 那一刻铃的眼睛不是平静的,有着一丝波澜,一丝激动还有一丝歉疚一丝害怕,好复杂的眼神。 “谢谢你,真的。”尽管那只是短短的一瞬,我仍然察觉到了她声音里的那丝异样。是的,是异样,就象我第一次捏着她手的那一刻,她的异样。 而那个时候,我心跳的好快。 “傻丫头,只要你开心就好了,要记得: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嗯?” “嗯!” 伴随着她很用力的点头。我的心轻了起来,虽然这个结果还没有我预期的美丽,但我的的确确是很满意了。不需要感动的流泪,不需要激动的拥抱,那是电影和小说里的情节。我和她都只是过着普通生活的普通人,短短的一声“谢谢”已经可以让我回味很久了。哪怕我所有的理想不能象小鸟一样自由地飞,也总会象《阿甘正传》中汤姆汉克斯脚上的那只羽毛那样飘起来的。 那是1999年的10月,我们认识快两个月了。 第465章 面对 我一直觉得和“面对”这个词儿对应的一个词应该是勇气。因为无论任何一件事情谈到需要面对的时候,必然是让你已经觉得不爽和郁闷了,至少当你决定处理这件事之前,你会有一个很长的犹豫期。所以最后如果你的决定是面对它的话,你就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你克服了自己的惰性和恐惧,而也许不那么坦然和乐意的选择了一个勇敢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么无论结局如何,至少你不会因为你的这个选择而后悔。 我们常常喜欢说“无知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不知道,所以可以不用去面对一些事情,确实很幸福。可是如果当你知道了,还是因为恐惧和害怕而选择装作无知的话,那是不是太可悲了一点? 我一直都说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可是长期以来却给自己找了一万多个借口来掩饰这一点,希望自己在别人面前还是能够显得自信而坚强。 可是骗人的毕竟是骗人的,当你真正需要面临一些问题处理一些危机的时候,你表象的那个人格面具会完全承载不了那个压力,而让你一直所掩饰的真正人格暴露在阳光下,憋屈的考虑着解决的方法。 我现在就面临着这个情况,虽然我可以继续装作不知道的瞒着老二我和铃之间的一些事情,我也可以继续以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哥们身份呆在他的上铺抽他的烟,我甚至还可以给老二另外介绍一个女朋友什么的让自己的良心得到一种伪装的解脱。 这些我都能够做到。可是,我却都做不到。 因为我不安。 我不安于继续瞒着老二,我不安于自己内心的忐忑,我不安于对自己懦弱的不满! 在那个时候我甚至给自己设定了一个目标,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和铃走下去的路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坎坷和曲折是我和她都将要面对的问题。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想让铃再承受一些不该她背负的东西,我希望自己能够把这些都背起来,然后处理的妥妥当当。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告诉铃:我是一个能带给你幸福的男人。 而老二的问题,就是我现在需要迈过的第一个坎。 我现在可以很自豪的说,当时从我下定决心那一刻开始,我自身产生了一些蜕变。也许我的确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是至少再这一次我选择了勇敢的面对,而不是用借口和理由去。 我走进了寝室,哥几个还是各忙各的,依然是一副熟悉的场景:老大躺床上听着随身听,老二在用我的电脑上网,时不时别过头看看老四和老五打游戏。大家好像已经习惯了我的晚归,我的回来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特别。只是老二抬起头来关切的问了我一声:“又这么晚?没事?” “没事!”我点了点头,装作不在意的回答到。 “没事?肯定泡去了,搞那么神秘!我靠,我的坦克挂了!”老五边打着游戏边说着,却一不小心点中了我的死穴。 无心的话往往点醒有心的人,那一刻我觉得有点尴尬了。我走上去,给了他一个盖勺,“好好打你的游戏,瞎说什么了!” 老五已经顾不上理我了,他紧张的哇哇大叫。我看了一眼他屏幕上他的一辆坦克和三个雷车正面临着老四五个龙骑士的追杀。战局的紧张让他无暇对我施展报复行动,我乐了:“你这个可是纯属技术问题,我都不希说你!” 老二也笑了笑,继续上网查资料去了。而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成功的化解了一些本来应该很尴尬的东西。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很平淡了:我去洗漱换衣服,然后周旋在其他4个人之间,给老大介绍了一盒新的专辑,看着老二查了会资料,再抽空去指导了两把老四和老五的星际对战。我象一个陀螺一样转动着,试图把整个寝室的气氛调动的活跃一些。理由我不知道,只是凭借着本能认为这样的话可能对我待会要说的事情有帮助。 时间这个东西总是和你个人的愿望背道而驰的,在我希望它能过的慢一点好让我把前期的铺垫作的尽可能的完美一些的时候,熄灯了。 整个宿舍楼里遍布着男生集散地特有的喧哗,大家一边问候着关电人的某位女性直系亲属,一边无可奈何的爬上chuang。准备开始晚上的另外一项活动:卧谈会。 我们寝室当然也不会例外,大家上厕所的上厕所,脱衣服的脱衣服,拉开了架势为了接下来的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会过的爽一些而做好准备。 老五和老四还在讨论最后一句的核弹如果炸下去了会对战局有着怎样的改变,老大依然在听歌,但是好像把音量调小了些——在那一刻,每个人都过的很充实。只有我好像觉得有点不知道作什么好,也许还有老二,我不确定。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让一件原本很正常的事情突然显得那么的诡异。应该是心理的变化造成的。毕竟在那个时候我心里有一块石头。 老二好像没有在意我的变化,只是慢条斯理的做着他应该作的事情,然后仍给我一根烟:“抽了睡觉!”他的语气很平静。 “咱,咱们出去抽行吗?”我接过了他的香烟,试探的说到。 老二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打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 “唉!”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 “有事?”老二在问我,眼睛却盯着对门寝室的几个哥们在点蜡烛准备打牌。 “也没什么事儿。”我在找一个机会,“挺久没吹牛了,不就瞎吹吹呗!” “那哥几个也不怕呆会有人查夜,到时候可就倒血霉了。”老二嘟咙着,“你等着,我去给他们说一声。”说着就想过去了。 “老二!”我叫他,叫的挺大声的。老二停了下来,走廊里其他的几个人也扭过了头。 老二看着我,眼神透露着疑问,却分外的平静。 我看着他,过了半晌,缓缓的说道:“老二,我在追铃!” 我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我的话让老二愣住了,那个时候我甚至能看到他肩膀略微的颤抖了一下。 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决定已经作出,已经无可挽回了。现在我要作的只是尽可能的让事情往好的一方面发展而已,好的爱情故事里总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我希望我自己的故事也能拥有这样一个结局。所以,我只是在等着老二的反应。 “你说什么?”老二呆了一下,扭过头来问我。 我知道他听清楚了我说的是什么,不然的话他不会有刚刚的反应。他现在这么问我也只是给自己一个反应的时间而已,毕竟我的消息真的有点突然。 “我在追铃。”我重新说了一遍,心平气和不急不缓。“我喜欢她。” 老二没有说什么,彷佛还在消化我的消息。“什么时候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绝望的平静,这种语气让我觉得很害怕。 “从一开始到现在,从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到现在,我一直都喜欢她。” “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因为她是你的老乡啊,我担心……” 老二冷笑了一声,“担心?你担心什么?担心我知道了你在追她而难过吗!担心我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而痛苦吗!!还是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愤怒的打你一顿!!!”老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三,你太小看我了!” “老二,我……”我急于想解释些什么,可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好像是多余的。 老二挥了挥手,阻止了我拙劣的解释。“给我支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如获重释,赶忙抽出一支香烟,递给老二。他接过了香烟,没有理会我为他点着的火机,自己摸出打火机点上,靠在走廊的墙上长长的抽了一口烟。那个时候的我很尴尬,只好给自己也点着一支香烟,闷头的抽着。 一时无话。 那一刻在走廊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两个男人——不,也许只是男孩的身影被香烟的浓雾所笼罩着,迷离而诡异,安静却又紊乱。 “我喜欢她。”在走廊的回音下,老二的声音显得分为的空洞。 “我知道。” “可是我很笨,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向一个喜欢的女孩去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我只能接着大家在一起玩的时间默默的守在她的旁边,默默的看着她。就这,我也觉得满足了,彷佛离什么东西更近了些……” 我诧异的扭过头看着老二,他的那番话彷佛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得知铃过去之前的那个我的影子。同样是笨拙胆怯的不知道表达自己爱意的男孩,同样是只希望默默的守候着对方的笨蛋! 曾几何时,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信仰自己宗教一般的坚信着这种做法的正确。在当时我那完全不成熟的世界观和爱情观里,爱一个人就是应该作出相当程度的牺牲才对。这样的爱情才凄美,这样的爱情才古典,这样的爱情才唯美……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却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是否还真的叫zuo爱情:爱一个人连让对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怎么能够有责任有信心给予对方你能带给她的所有幸福呢?!爱一个人如果只是默默的守候在她旁边的话,那么总有一天,她会因为另一个有勇气的人的出现而忽略掉你的存在。有句话叫“男不坏女不爱”,也许言下之意只是想说明所谓的“坏”男人比懦弱的好男人更有勇气像女人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女人和羚羊一样,只有你去追才有可能得到她那双美丽的角。远远守候的后果只是看到她在你面前欢快的奔跑,而你永远却只能离她一伸手的距离。 老二你错了,爱一个人并不是只要默默的守候在她的旁边就好。连靠近她都不能的话,你怎么能够好好的照顾她呢? “老二……”我喃喃的想说些什么,想告诉这个曾经的自己一些自己的感悟。可是却被他打断了。 “等我说完。”他看着我说,眼神平静而淡然,让我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我知道我这种做法显得太过懦弱,我也知道我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会有另一个人出现追到铃。可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你,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快的连给我一点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快的,我真的不知道!不知不觉之中我就陷进去了。” “老三。” “恩?” “你是真的喜欢她吗?”老二很认真的看着我。 “恩!真的喜欢!”我看着老二,用我最诚恳的语气说到。 “那就永远也不要让她难过,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老二说完这句话,狠狠的把烟头在墙上摁灭,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寝室走去。 那一刻,我有一种冲动,我想追过去给老二解释这一切,从一开始在电影院遇到铃,到我从静那里知道了整个关于铃的故事,再到我怎么下定决心要给这个女孩幸福?我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告诉他我的想法,告诉他我和铃经历的故事。 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所以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叫住了他。 “老二!” “嗯?” “那我们现在还是兄弟么?”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忐忑和希望。 老二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冷漠而平静,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似的。 然后他走进了寝室,留下我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466章 生活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起床的时候整个寝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们都去上课了,而老二破天荒地的第一次没有叫我起床。我看着寝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暂时的放弃了,准备等他冷静一段时间后再找他好好谈谈。 去上课已经来不及了,这会离吃饭时间也还早,一时间我反而不知道应该作些什么好了。我在屋里瞎转悠了两圈,玩了会电脑,听了会音乐,甚至还装模做样的看了两页书之后,一看时间才过了5分钟。所以我放弃了在屋里打发时间的举动,我想去找铃,我想她了。 铃的学校总是一副很大很安静的样子,这一点和我学校差别很大,我学校太闹,拖盲目扩招的福气,我们不大的校园里堆着一大堆远远超过了其容纳极限的青春期骚动的男男女女们,所以永远都会是一副熙熙攘攘的样子。而铃的学校在郊外,校园很大,所以感觉总是很安静的样子,很象她本人,静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通过前几个礼拜的努力,我已经基本搞清了铃每天的课程安排和作息时间。今天是星期二,她上午只有两节法律课,10点半下课。看看表,刚到10点,时间还早着了,于是我就这么坐在她们教学楼外的花坛前等着她。那是一片很大的草地,修剪的很平整,坐在上面看书晒太阳应该会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不过我却还没有机会享受到这些。因为每次来到铃的学校都是为了找她,所以反而忽略了这些很细节的东西。 只是此刻,借用着半小时的闲暇,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假。 我本来只是想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铃的事,老二的事都让我挺乱的。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却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就这么做着,晒着太阳,象这个学校带给我的一样,我也学会了安静:无论是思想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听见下课铃响起,于是站起身,等着铃从教室里出来。 铃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高的她在那么一大堆的人中间却显得那么的醒目,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我笑了起来,冲她挥手,于是她也看到了我。 在她旁边的静笑着和她咬了咬耳朵,然后拉着其他几个人跑了。留下铃和我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立着,对视着。那个时候铃的眼神很怪,有点希翼,有点害怕,有点期待,有点恐惧……我不喜欢她那个时候的眼神。 “你来了?” “嗯,我过来了。” “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确实是,以前我每次来找铃,总会给自己找一个这样那样的借口:过来找朋友顺便看看她;看到一个很不错的小东西很适合她……因为我总觉得这样的话就算被她拒绝了,也不会显得自己挺可怜的。而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找任何理由的就站在了她的面前,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我有了一些成长? 她笑了笑,我看的出来她笑的很应付。“说什么了,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早上没课,挺无聊的。”我撒了一个谎,“来了你学校这么多次,还没好好的逛过了,你陪我参观一下成么?”我还是得找个话题。 “好啊。” 于是我们就这么并着肩开始逛她的学校了。那个时候我和她之间最短的距离只有10公分,也就是大半个手掌的地儿。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拉近这最后的10公分了。 只要我装作不经意的向她那边稍微靠靠,她就会同样不经意的往自己这边缩一缩。我们就这么从路中间一直靠到了台阶边上,我和她的距离还一直保持着这10公分。 “你看你都快贴着墙了!”我不想这么沉默下去,于是开始取笑她“你还说了,都怪你!”她反驳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们这么开始拌起嘴来就会觉得比较轻松。 “怪我什么,我走路走的好好的。看你一直往左偏我才靠过去的啊!”我装傻了。 “你,你,你……你就贫你!”她被我挤兑的说不出话来了,一赌气,没理我,自己往前冲了去。 “我,我,我……我不说了还不成么!”我笑着追了上去。 她没理我,继续走。走的步子很大,很想把我甩掉的样子。 我加了一步,跟着她走着,同时开始有一拨没一拨的找话茬了。 “天气不错啊!” …… “你们学校可真够大的!” …… “你们学文的一定特轻松,就背背书就行了,我们学理的可就惨了,破事一堆一堆的,唉,你们真好!” …… “哎呀!” 她终于停了下来:“怎么了?”她问的很急,那一刻我能从她的眼里读出一丝关切来。 我觉得很温暖。 “没什么,我不在试探说什么话能让你理我吗?”我不改贫嘴的本色。 “你!”她真火了,一咬牙一跺脚的就准备回寝室了。 我也慌了,赶忙拉着她:“对不起,铃铛。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贫嘴嘛。其实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和你说说话。”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存心挤兑人!”她气呼呼的对我说。最开始认识她的那幅平淡的样子早不知道仍哪里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小女孩,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哄的小女孩了。 “我错了,我道歉还不成吗?要不你也挤兑我两句?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身上一堆缺点破事的,你要挤兑我绝对不愁找不到词儿的!” 她笑了:“谁稀罕挤兑你!”然后就做势转身,准备走了。 可是她却没有成功,因为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手已经拉住了她的手。 这和上次看碟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是蓄意的,而这个是完全无意的举动。可是却显得那么的自然,自然的我们两个人甚至都没有觉得它的存在。 “放开!”她的脸红了起来。 “不放!你还得陪我参观你们学校了,这么放了你不就跑了吗!” “我不跑还不行吗?” “不行!” 然后我就拖着她这么往前走着,象一旧社会的地主狗腿子拖着农民家抵债的闺女回家邀功的样子。 其实直到今天,我也不确定我们当时这算不算约会。因为我总觉得强迫性质更大一些,到后来,我和铃好了以后,我也厚着脸皮问过她的意见。她很肯定的说:“那次当然不算了!我没叫非礼就不错了,你还想约会吗!” 呵呵,不管怎么说。其实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还是把那天的事情当作我和铃的第一次约会的。因为从那天开始,我和她之间的一些感觉都起了微妙的变化。如果说以前我还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象她示好的话,而那一天开始,我却真正的象她表白了我长期以来内心的那种爱慕——那是一个转折点。是我决定不再用一种懦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爱情的转折点,是我真正决定象一个男人一样勇敢的象铃的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挑战的转折点。 铃的学校很大,是一个长方形的结构,前面是一排排的教学楼,属于好学生们的生活中心。教学楼后面就是一个贯穿着整个学校的湖泊,一左一右的两条主干道成为了人群交汇和移动的通途。而宿舍楼和球场什么的就分布在这个湖泊的旁边,湖周围的环境很好,杨柳的枝条会不时随着轻风微微的摆动着,带来一股子很清新的感觉,这是一个很适合恋人的湖泊。所以他们学校里给这个湖取了一个名字:情人湖。 现在我和铃就站在了情人湖的旁边,虽然已经入秋了,可是今天的太阳却格外的温暖,暖洋洋的阳光挥洒在我们的身上,很舒服,很惬意。我们两个手拉着手站在湖边,看着湖水不时荡起的涟漪——那应该是一副很漂亮的画面,如果铃不是一直在挣扎的话。 是的,从开始到现在,铃就一直很不爽被我抓着她的手。她好像很不习惯我就这么绕开了她的一切防线,直接象个莽撞的小孩一样冲到了她没有被保护的领地里。 “你抓疼我了!”她继续用以前那一招。 我把手略微的松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有放手。她的手凉凉的,因为紧张的缘故带着一点点的汗,我捏着很舒服,我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现在还疼吗?” “疼!” “那怎么办,我扭头看她,做沉思状。“捏着你的手我会很舒服,但是你会觉得疼。不捏你的手,你是不疼了,我又该难受了。” “怎么办呢?”我认真的问她。 她笑了,依然是先皱起她的鼻子,然后两只眼睛被浓浓的笑意遮挡了,那个时候她的眼睛是亮着的,很亮很亮。 我看的入迷了,不小心松开了手。她很敏捷的一抽,彻底摆脱了我的魔爪。 我不爽了,开始耍无赖。大叫不公平:“你用你的笑容迷惑了我,不算!我们再来一次。”说着又想去抓她的手了。 她不理我的抗议,只顾着躲闪着我的袭击。不时会很放肆的大笑着尖叫着,我能感觉出来,那个时候的铃很开心! 后来,我们累了,我就这么一屁股的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气:“没想到这年头当坏人也成了一个体力活了!” 她又笑了,可是她只是站着,不愿意坐在我的边上。 我一拍脑袋,装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跳起来脱下了自己夹克,铺在草地上,拍拍平整。 “小姐请!” 她又笑了,今天的她特别容易发笑。然后她就施施然的坐了下去,坐的时候故意把我衣服给蹂躏了一下。 我装作没看到,问她:“要喝水吗?” “不用了。” 我跑到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两瓶橙汁,递了一瓶给她。 “都说不用了你还买!”她在怪我。 “因为我妈妈说的,女孩子说不的时候就是说要!”我吸着饮料,认真的对她说,并尽可能的想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诚恳一些。 “扑!”从她被呛到程度来看,我刚刚诚恳的表情显然是失败了。 “咳,咳,咳……”她被呛的咳嗽了起来,我忙给她不停的拍着背。嘴巴也没闲着:“你说我就说了句大实话,你至于吗你……” 终于她不咳嗽了,瞪了我一眼:“不贫你会死吗?!”她说的咬牙切齿,带着点恶狠狠的劲儿。 我懂事的停了下来,不说话了,委屈的蹲在她身边喝着橙汁。 她好奇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 “怎么了?” “……” “你不说我走了啊!”她站了起来。 “别,别,别介。你不是说让我不贫了吗,我就不敢说话了啊!”我赶忙拉着她。 “我是不让你贫,没让你不说话啊!” “我除了贫嘴就不知道说话该说什么了!” 扑通一声,她倒在了草地上…… “今天你们上的法律课?”我转移话题了。 “恩!”她坐了起来,“挺无聊的。” “啊?为什么啊,我觉得法律特有意思,学好了法律,以后杀人放火都有保障了!” “合辙你学法律就是为了干这个?”她大叫。 “当然了,学法是为了更好的犯法!” 她又倒了…… “没有拉,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们文科的人。”我把她拉了起来,认真的说着。“我一直挺喜欢文科的,因为可以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人生,思考世界。而不是象理科一样每天和一堆枯燥的公式和数字打交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学文科呢?” “哎,那会年少无知,没什么主见,面对着强权的压迫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呗。所以我妈说了一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就这么委委屈屈的从了她了。” 她笑了:“什么叫从了,说话没个正经!” “可不就是从了吗,我这么招就把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定型了,哎,现在想想还是挺不甘心的!”我叹了一口气,躺在了草地上发呆。 “你可不能这么想,一定是学什么就要做什么吗?”现在换她拉起我了,“专业不对口的事儿多了去了,人家不一样活的好好的!” 她居然在鼓励我了?! 我楞了一下,看着她认真说话的样子,然后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恼了:“人家说的认真的,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你挺好的!这么好的闺女,我一定要娶回家给供着。”我脸上微笑,内心紧张的像铃作出了试探性的表白。 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孩在一秒前后的表情会有如此大的差异。如果说前一秒的铃还是一个可爱而害羞的小女孩的话,那后一秒的铃就变成了一个忧郁而沧桑的女人。 我后悔自己在那么一刻开了那么样的一句玩笑——她脸上的表情让我好心疼。 “ron,你知道我的故事了么?”铃低声的说到。 “我知道,静都告诉我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是吗?”铃安静的说着话,声音很小很秀气。她说的很慢,彷佛在思考些什么,“那段过去对我的影响很深很深,你知道吗?那就像烙在心里的一个烙印,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把伤口愈合好,但是那个痕迹却永远不会消散。”她的眼神漂移了起来,是在想她过去的那个他么?我心疼的想到。 如果是以前的我,铃的这番话也许会让我打退堂鼓,至少也会踌躇一阵子。可是现在,我毫不犹豫的说到:“你会这么想只是因为你强行的把自己留在了过去。在你的世界之中,时间是停滞的,所以你的心永远留在了那让你刻骨铭心的一刻里。我没有奢望过能够让你完全忘记过去的那段回忆,因为我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怀的。”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想加重一下自己的语气,“可是,我清楚我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和我现在能做的是什么。我喜欢你,铃。我能够让你把那段回忆真正的变成回忆!”我看着铃,平静的说完了自己的话。 铃痛苦的摇着头:“别这样,ron,我不值得的,真的!”她还在逃避,她还希望逃避!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我觉得你值得,你值得我喜欢,你值得我爱,你值得我用尽所有的一切去呵护,去疼惜!”我看着铃,不想让她避开我的目光。“相信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然后,在那个时候,在秋风的吹拂下,在那个静静的小湖畔,一个急切的男孩注视着他身边的女孩,在那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声音,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声音。 铃低着头,悄悄的说到:“嗯!” 然后整个世界都笑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悄悄的牵着了她的手,而这一次,她没有挣开。 “我能让她幸福起来的!”我开心的想着。会让我打退堂鼓,至少也会踌躇一阵子。可是现在,我毫不犹豫的说到:“你会这么想只是因为你强行的把自己留在了过去。在你的世界之中,时间是停滞的,所以你的心永远留在了那让你刻骨铭心的一刻里。我没有奢望过能够让你完全忘记过去的那段回忆,因为我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怀的。”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想加重一下自己的语气,“可是,我清楚我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和我现在能做的是什么。我喜欢你,铃。我能够让你把那段回忆真正的变成回忆!”我看着铃,平静的说完了自己的话。 铃痛苦的摇着头:“别这样,ron,我不值得的,真的!”她还在逃避,她还希望逃避!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我觉得你值得,你值得我喜欢,你值得我爱,你值得我用尽所有的一切去呵护,去疼惜!”我看着铃,不想让她避开我的目光。“相信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然后,在那个时候,在秋风的吹拂下,在那个静静的小湖畔,一个急切的男孩注视着他身边的女孩,在那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声音,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声音。 铃低着头,悄悄的说到:“嗯!” 然后整个世界都笑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悄悄的牵着了她的手,而这一次,她没有挣开。 “我能让她幸福起来的!”我开心的想着。 第467章 继续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最后是怎么样?没人知道。就连童话故事里也只写到“他们从此在一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为止。因为挫折的故事和美好的结局是写给小孩看的童话故事,而生活的平凡以及岁月的磨砺才是一个成人应该品尝的苦涩。 所以,童话的继续是什么?是生活和考验,平凡的生活和岁月悠长的考验。而这,才是生命和爱情的真谛——浪人码头。 那天我过的很开心,如果说之前我和铃之间还隔着那么一层纸的话,我想那天我已经把纸给捅破了。之前的一些不肯定和疑虑都被抛之脑后,铃的态度让我感到了一阵分外的欣喜,也许过去对她仍然是一种束缚和桎梏,可是现在的她愿意走出来了,愿意走到一个本该属于她的天空和世界中,迎接她这个年纪应该拥抱的阳光和欢笑。 我想,我能带给她这些。 那时候的我,自信的像拥有着整个世界。 那时候的我,真像一个孩子。 在大学食堂里吃饭,对于单身的男男女女来说完全是一种残酷的考验。那些已经出双入对的年轻小情人之间的亲密和腻味劲完全可以秒杀掉一个个自视优秀的单身大龄青年。所以聪明的做法是闭上眼睛去食堂打好饭,然后回到宿舍去吃,以免在青春期荷尔蒙的旺盛分泌和这种强烈的视觉刺激双重冲击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之所以写上这么一段作为铺垫,是为了更好的方便您理解我在和铃吃饭时的反常和不自然。以免您还认为我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愣头青。 我以前一直以为单身的时候看到那一对对的小情人就已经够难受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更难受的是身边坐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而她彷佛又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可是你却还不能也不敢把她抱在你腿上,或者喂她吃饭什么的。更痛苦的是,你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往这个方面漂移,所以我在吃饭的时候,把菜洒在裤子上,喝汤滴到衣服上,筷子掉地上然后在把汤碗打翻这种小事情应该是可以被理解的。 我想铃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因为我手忙脚乱出丑的时候,她并没有露出恼怒和厌恶的表情,只是略带着作黠的微笑,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邪气和可恶。让我恨的牙痒痒的偏偏无可奈何,心急之下偏偏又继续犯错不断。 “你知道么?你笑的让我很想咬人!”在又一次打翻了汤盘之后,我承认我有了点老羞成怒的意思。 “你喜欢咬人?”她很天真的看着我,一双闪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可是我忽略掉了,继续老老实实的栽进了她的陷阱里。 “我的恶习啦,从小到大就喜欢咬人。没事的时候,还咬自己玩……”我憨厚的像她透露着自己的隐私。 “哦,那我算算,你应该是84年出生的哦,天才啊!才这么小就上大学了!”她一脸的羡慕和崇拜。 “什么啊,我80年出生的,属猴!”我纠正她的错误。 “啊?!怎么你不是属狗的吗?!”她连眼神都透露出了惊讶。 咚!!! 那是我倒在地上的声音。 每个人都是多样的,单纯的人可能会有世故的一面,安静的人也可能会有疯狂的时候。所以我从来不以第一眼的印象去判断一个人的本质。因为我相信人都是多面的,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任何一个你本来以为熟悉和了解的人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存在。而铃,正是第一个教会我这点的人。 我想,铃会是一本读不完的书,因为她每时每刻都会带给我不断的惊喜和快乐,我快乐的幻想和期待着以后和铃相处的每一天时光。 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棒。 铃都是铃安静的铃,顽皮的铃她的忧郁,她的微笑,她的作黠眼睛前都是铃的影子,耳朵里都是她的笑声铃——占满了我的整个世界。 送铃回到了寝室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我整个脑子里已经完全的被那个小小的带着一点点邪气的精灵所占据了。我回想着刚刚表白时她的娇羞,我恼怒吃饭的时候自己的笨拙,我回味着她在那个小小陷阱成功时候的努力想忍住大笑的颤抖。 我想象着有一天铃真正成为我女朋友的幸福,我构思着和铃下一次约会时应该准备的台词和礼物,我甚至还幻想了刚刚在食堂里那一幕幕香艳的场景能够在我和她的身上重演…… 爱如蜜,情若毒,观者动心,患者锥心。 “这个周末,我要约她出来。带给她一次快乐的约会!”我雀跃着想着。 咚!!! 然后我就证实了走路撞电线杆并不是小说家们凭空想象出来的这个事实。 包含在各种形式在内的无数文艺作品向我们施加了这样的一种暗示:时间是一条坐标线,每一段过往都在上面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标识和痕迹。正由于如此,所以我们会怀念过去,所以我们会希望回到过去,所以我们有时以为我们能回到过去。 可是,亲爱的,时间是一条线没错,但我们看待它的方式却一直错了。 把这条线摆在眼前,你自然会觉得它上面的每个点都是那么鲜明而永久的存在着,可以供自己随时拿起来把玩赏析。但现在,请用手把这条线转一个角度,让它延伸的方向对着自己的眼睛——这时我们只看到了一个点,而这,才是时间的真面目。所有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被覆盖掉了,消失了,没有了,只有最新的这一个自己,才是唯一确定的存在。 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如此。只有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们才能踏过已死去的过去,决绝的向前进——浪人码头。 我爱做梦——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我总是喜欢在自己的脑海中把一些事情美好化,并以此作为自己的动力而前进着,就算因此养成了眼高手低的毛病也在所不惜。而至少在和铃正式的约会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现实有时候会比自己的想象更美好…… 在付出了脑袋被撞了一个大包的代价之后,我在脑海中成形了一个计划,一个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正式约会的计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尽量完善了自己的计划,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我向中南海的某个领导秘书为领导设计外事场合的一举一动般细致的为自己的第一次约会构思着策划着。 我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来为自己的策划案评估和打分,让它变成一份切实可行的执行案。而那个时候的我身边并没有这么一个人选,所以我想到了陆兴——那个hiphop打扮,一嘴一个“我靠!”,同时还是老是找我要烟抽的孩子。 我下意识的觉得他追女孩应该很厉害,找他帮我设计肯定没有错。于是一个电话之后,我们找了一个可以抽烟的茶楼坐下了。 “追女孩还不简单!送送小礼物,聊聊小天,吹吹小牛,就是一个手到擒来了!”丫大大咧咧的歪在沙发上,口气之大让人很想抽他。 “上次我教你的浪漫你懂了么?” “明知道她不爱我还送她一百朵玫瑰?!”我记得很清楚,作为一个“菜鸟”,我对这种富有哲学意味的话一直都是有一种信仰般的虔诚。“可是我闹的不是很明白,我觉得她现在对我有意思啊。”我虚心的请教着。 “笨,我那句话只是一个比喻。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想要追到她们,就要利用她们的感性,带给她们一种新鲜的感觉。她们很容易把这种新鲜带来的兴奋理解成喜欢和爱的。”在烟雾中的他说着这么一番深奥的话,彷佛一个神在指导愚昧的世人般的存在。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继续的追问到,这个时候的我需要的是切实可行的建议,而不是一些虚无飘渺的哲理,虽然我听在耳朵里觉得很钦佩。 “你听着,你应该这样这样……”他俯下身来对我面授机宜。 …… 然后在那个周末,我打电话约铃出去了。 “为什么要出去玩?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呀!”电话那边的她明显有点不乐意。 ——————————————情圣语录no。1:女人都对一些比较有特殊意义的日子有着莫明的钟爱,如果她不愿意出来的话,你可以找一些名目来让那天成为一个“特殊的日子”! ——————————————ok!这个问题我事先已经想好解决的方式了。电话那头的我轻松自在的说到:“你不记得么,今天是我们认识86天的大喜日子了!又是8又是6的,又顺又发,不出来庆祝一下会被天遣的!” “噗哧!”她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然后沉吟了片刻:“那好,偶尔轻松一天也不错咯。你等我10分钟!” 陆兴,上帝保佑你!放下了电话的我由衷的祝福在远方的他。 然后,在铃所谓的10分钟里,我抽了两只香烟,喝了一瓶可乐,还看了一会别人打篮球并兴致勃发的准备自己下场上阵的时候,她施施然的下楼了。 看到铃的时候,我呆了一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铃第一次在我面前化妆。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清新可人,像是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般水灵媲透。可是在经过略微的化妆之后,她完全透露出了一种别样的艳丽:一袭样式别致的大衣配上一条裙子和一双半高的靴子,短发的一侧用一根星星形状的发卡别在了耳后,另一边则让它们调皮而自然的搭下,让她透露出了一丝神秘。我还记得,那天她的眼影是淡蓝色的,而唇膏的颜色很浅,好像是粉色的。带着的耳环是我们那天出去玩的时候我夸过她的那幅…… 她注意到了我那片刻的失神,笑了。带着一丝丝的得意,像一个诡计得逞的小孩般。 她的笑让我回过了神,尴尬的嘿嘿的两声了之后,我搓着手问她:“咱们走?” “去哪里啊?” “去玩游戏!” “什么,玩游戏?我不喜欢哎。” “跟我来就对了!”我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走了。 ——————————————情圣语录no。2:对于第一次约会的女孩来说,你需要的是尽可能展示你不同寻常的一面。当然并不是说你要展示你不同寻常的食欲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你需要的是把你的优点像她有一个全面的展示。这样,你在她的眼中才不会是一个“路人甲”的角色,而成为一个真实而有质感的存在了。 ——————————————在98年、99年那段时间里,一个来自日本的游戏风靡了整个的中国大陆。男女老幼都发现了原来电子游戏并不是只是呆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柄,它还可以用脚来玩的。就这样,打着“健身减肥”的旗号,一款叫做“ddr”的跳舞机游戏瞬间在全国各大城市登陆,并成为了时尚男女的新宠。 而仗着自己有ps游戏机和配套跳舞摊的优势,在当时普遍水平都不高的现实情况下,我的水平应该还能勉强的算是一个高手了。在新生入学不久的ddr大赛上二等奖就是我引以自豪的证明。 于是,秉承着情圣的指导,我带她去了全市最大的游戏中心,准备在这里好好的像她展示一下自我了。 …… 我不想找什么例如身体状况不好,最近太累了之类的狗屁借口,可是我实在没想到她玩的比我还好。当看到我在6星难度下勉勉强强的打了个通关,还向她甩了一个代表着“这是小case”和“我很帅”双重含义的微笑之后。她笑了,然后投了币,直接选了8星难度…… 很快的,我们的机台旁边站满围观的人群,大家都为一个美女熟练激扬的舞姿而鼓掌叫好,同时大声的嘲笑和她双打的那个满头大汉自不量力的胖子。 那三首歌的时间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磨难,好容易结束之后我在大家的嘘声中把她拖到了一边。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玩游戏吗?怎么这么厉害?!”我几乎是带着呻吟的在问她。 “这个游戏很减肥的,所以我们每天都会在寝室里玩!”她的回答彻底让我崩溃了。 ok,我并没有在ddr上输给她,我输给的只是女人对保持身材和减肥的决心而已。于是我准备在赛车中找回场子。 “segarally”,这是一款相当不错的赛车游戏,手感和画面在当时来说都相当的不错。于是我拖着她来到了这里,有了刚刚的教训,我没敢太嚣张。让她坐下,细心的教她怎么玩之后,我准备站在旁边观摩一下她的技术再进行定夺。 然后,接着的,我的嘴又张大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因为她的水平有多高,而是实在是太差了! 在这个和减肥无关的游戏中,她充分暴露了自己游戏菜鸟的本质。她开车的技术用“不敢恭维”四个字来形容已经是表扬她了,我只能说如果有一天她开车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她同车的,哪怕会让我走上二、三十里地的11路。天知道最简单的第一关为什么她接了10次都没有开到一半! 不管怎么说,这下我有了表现自己的机会。我得意的坐下,选车,进入游戏。10分钟后,屏幕上的“newrerd”字样闪闪发亮,而我也像她投去了自认为最帅的笑容。 很遗憾的,她显然把我的友善理解成了挑衅。她显然不是很服气,指着旁边的摩托车机台说:“你再试试这个。” 虽然从来没有开过摩托车,甚至连机台也没玩过。不过仗着自己高中毕业就拿到了驾照,我还是信心十足的坐了下去 第468章 现在 午饭的时间到了,经过了刚刚游戏时间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之后我想我已经面临着精疲力竭的窘境了。在自己最拿手的项目上都丢了分,我觉得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不过看铃的表情彷佛到不是那么回事,她显得很开心,很享受这一切似的——难道我的出丑起了反效果,自作多情的我不由得这么想,然后欣欣然的自得起来,把刚刚的挫折抛在了脑后。 情圣语录no。3:和女人吃饭是一个施展攻势的大好机会,红酒加上风趣的谈话无疑可以起到相乘的良好效果——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这个意思了。同时接着吃饭这个看似平常的借口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的心情,放松的和你开展一段轻松的对话,从而不知不觉的提高你的印象分。 在一家叫“私家小菜”的饭馆我们停住了脚步。根据情圣的调查,这是整个城市里最适合和正在追求的女孩吃饭的地方——为了这次的约会,事先一个礼拜我做了相当多的功夫。 这是一家西式装修的中餐馆,照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叫:餐。柔和的音乐和高高的卡座构造了一个足够私秘的空间,整个餐馆洋溢着一种温馨的暖色调,适度点缀的一些植物更是让人心情愉快。 “陆兴,你总算没有白白的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刚刚走进了这家餐馆的我心里默默对为远方的朋友祝福着。 在wairter的安排下,我们找了一个临街靠窗、上风上水、绿化率高达40%、离市中心只有20分钟车程、配套设施完善的好位置。“这么好的位置、这么棒的气氛、这么贵的餐馆(显然我刚刚瞟了一眼菜单并且被吓倒了)我一定能成功!”我给自己打着气。 对面的铃略带着一丝随意的翻着菜单,显然没有拿定主意。我也装着在看菜单,偷偷的注视着她:我觉得她的那个样子很美。半垂的脑袋,头发自然的搭下一缕在她的脸上构造了一个完善的弧形,略带迟疑的眼神注视着花哨的菜单,手不由自主的抚o着下巴…… “喂!”她的叫声让我回到了现实。 “干……干嘛!”我结结巴巴的反问着,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头,像一个狡猾的猫咪:“我拿不定主意吃什么啊,要不这样,我们一人偷偷的点两个菜好了。看看最后都是什么!” “好啊。”我微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到菜单上,暗暗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没有被她发现而感到庆幸。 “我记得你能吃辣的?” “嗯,还行,不是只有四川人才能吃辣哦!” “ok” 我叫来了wairter,小声的点了两个菜,她也如法炮制。然后我们两个微笑的互相注视着,等待谜底揭开的那一刻。 过了十五分钟,菜上来了:两个酸菜鱼、两个鲫鱼汤我看着面前摆着的四个大汤盆,脸上开始冒汗了:“过分默契了?这可都是汤啊!” “多喝点水对身体很有好处哦!”她的笑容很无邪。 于是我从那一刻开始直到第二天,就没有喝任何东西。同时还落下了一个病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听到“酸菜鱼”和“鲫鱼汤”这两个菜就犯恶心,想干呕还想上厕所。 该死的陆兴!他说的东西就没一条管用过!!! 很累的一天,就在我不断的出丑和丢分还有铃开心的笑声中慢慢的度过了。晚上在看完了电影之后,我送她回家了——没有一如惯例的打车,而是模仿了《甜蜜蜜》的桥段,我骑着单车载着她回去。 已经11月了,可是天气一点都不冷。她搂着我的腰乖巧的坐在单车的后面,风儿调皮的吹拂着她的头发,凌乱的发梢钻进了她的耳朵,搞的她很痒。她咯咯的笑着,试着躲在我的背后逃开那调皮的风,她的头不时的磨着我的背。从那里,一种叫做温暖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微微的闭着眼睛,感受着背后那个精灵带来的脉动,倾听着她传到我耳边的笑声,想象着她调皮而无奈的模样——细心的品味着这种叫做幸福的感动。 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尽管我有意识的骑的很慢,可是这个狭小的城市显然没有给我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到了她宿舍的楼下。 她跳下了车,歪着头看着我把自行车架好。 “今天我很开心。” “我也是——如果抛开了那两个菜之外。” 她笑,我也笑。 “我要上去了。” “啊?”我有点怅然,我还期待着一些其他的东西的,虽然并没有抱着太多的希望。 “我要上去了,很晚了。” “啊……”我想那个时候我的失落表现的过分明显了,因为她又笑了,又笑的像一个狡猾的小猫咪。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听的一首歌是什么?” “是陈淑桦的?” “不是!” “那是什么?”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猜测的人,我想这也是我没有情趣的原因之一。 她笑,不过这次并不是那种带着狡黠的笑意,是一种平静的微笑。她正视着我的眼睛。 “是toorwnevere。”然后她就上楼了。 toorrownevere——明天不再来。 言下之意就是明天虽然不理想,可是总是会来的。开心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剩下的就是一层虽然很淡却挥之不去的阴影。静的存在时刻都在提醒我铃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的过去。当然,我并不是介意她的过去,我介意的是那个“他”。 “他”有多高?长的帅不帅?有没有钱?这些都是普通的担心,更重要的是:“铃还在意他吗?”种种的比较,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悬在我的头上,虽然平时并不是很惹人注意,可是总是在你开心的时候让你想起那无形的危险和恐惧。 那个时候的我就象一个无助的小孩,提心吊胆的过一天算一天,生怕大人一生气就把自己仅有的乐趣给剥夺了。那时候的我对自己空前的缺乏起信心来了,准确的说,是对她心中的我缺乏信心。我在她心目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位置?她心中的天平上究竟我和她的男朋友还差了多远?我开始象一个在菜场上买菜的老太太一样斤斤计较起一些东西了。 因为紧张她,害怕失去她,所以失常。因为自己失常,所以更加紧张。我清楚的明了自己正陷入一个无可挽回的旋涡之中,如果不奋力自救的话,只会被旋涡卷的支离破碎。那是一种叫做“沦陷”的东西,它正在缓慢而确实的席卷我的全身。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更像一个渺小而可悲的存在——太过执着于对方过去的点点滴滴而忽略了自己的优势。是的,其实我那时是在和一个回忆竞争,而回忆是打不过的。唯一的办法只是用新的记忆去取代它——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这一点呢? 我在和铃相处的时候,开始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和过去的那个“他”进行着比较:说话的方式、聊天的话题、逛街的时间……我想让自己全面的胜过那个过去,不要给“他”留下一点点可以容纳的空间。 铃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很直接的问我。 “我……我……”我无言以对,因为嫉妒和不安?难道要我直接说出那个可笑的理由吗。 “ron,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想让我从过去的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中脱离出来,可是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真的!”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傻,可是我想让你有一天能够彻底的忘记他。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唯一!” “忘记?”她的眼神变的相当的飘忽,“有些事是忘不了的,你还不明白吗?我能够做到的只是不要再想起!对不起,你给了我一段很美丽的故事,可是你知道吗?他也有。如果我能很轻易的忘记的话,那么过去的一切对于我来说算是什么?我这么一个人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所以,ron,如果你的要求是忘记的话,对不起,我想我做不到。” 然后她哭了。 “也许我并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你喜欢的那个铃只是我外在的那个人,而我的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你要的!说实话,是我让静告诉你我过去的那些故事,因为我怕我自己会喜欢上你,我想你知道了那些之后会主动的放弃。”铃抽泣着说到,“可是你知道了之后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离开我,反而对我更好了。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可以不再想起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东西,我真的以为你是那个可以带给我幸福的人!可是你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你也变成了两个人,外面的那个爱上了我外表的人,而你的内心对我只是同情和不舍。” “不是的,铃,我真的爱你,真的!” “是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ron。”铃没有理会我的分辩,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根本没有资格再一次的奢望爱情了,我已经错过了爱一个人的机会,我也不能带给任何人爱情。忘了我。” 忘! 了!! 我!!! !!!! 这四个字如同四根锥子深深的锥入了我的心里,那个时候的我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疼,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感觉自己已经喘不过气了,捧着自己的胸口,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就这么傻站着,脑海里不断的提醒自己:“说点什么!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铃抬起了头,她在笑,可是笑的好凄凉好无奈。 “对不起!也许根本就不该开始的,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准备好,对不起!” 如果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哭泣,你会怎么做?如果这个女孩子是为了要分手而在你面前哭泣,你又会怎么做?如果这个刚刚还说爱你的女孩子现在为了分手而在你面前哭泣,你还能怎么做呢? 我一直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我也一直因为自己的理智而自豪。可是感情和理智本来就是矛盾的两个东西,面对着激情澎湃的浪潮,我所谓的理智就象一只在大海上飘摇的小船一样倾覆了。那一刻,我失去了控制,我紧紧的搂着她,仿佛要把她和我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人。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之慢慢软了起来。她在哭,鼻子捂在我的胸膛哭着,她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直接滴在了我胸口,我的心好凉好凉。 那是一个晚上了,天气好象忽然冷了起来。我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只有抱着她才能使自己的身体不至僵硬。 于是,在凉凉的秋意中,在淡淡的月光下,我们俩拥抱在一起了,抱的好紧好紧…… 终于她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离开了我的怀抱。“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让我心碎的决绝。 “你决定了吗?” “嗯!” “你知道吗?我一直是个很幸运的人,从小到大都没缺过什么东西,也不屑于和人家争什么东西。这是我第一次想和人家争,可是结局却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不服气,可是又能怎么样?我不服气的结果只会让你为难,我不会因为任何事而退缩,可是你的眼泪却让我放弃。”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恩?”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我忽然觉得自己鼻子好酸。 “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让你不快乐的。” 我为她擦干了腮边的泪滴,象一 第469章 失恋 其实失恋这件事完全是可大可小的,时间的流逝最终会治愈一切所谓失恋带来的伤口,有缘没份的两个人最终也都将变成彼此的回忆,期间无论再怎么样刻骨铭心的回忆最后都将让位给我们现实的生活和最后留在我们身边的那个人。是的,最后一切都会oveon的,oveon生活,oveon记忆……失恋是痛苦的,可是终究会过去。 那个时候的我算是经历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失恋。被女生甩掉后的男生应该做些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从电视上小说上得到的经验来看,这时候应该是喝酒喝到醉死为止才对。我也想过这么做来着,可是我提不劲——是的,我提不起劲,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包括学习、考试、吃饭、比赛……所有的事儿我都提不起劲来。我整个人彷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每天行尸走肉一般的过活着,仅此而已。 铃已经把我所有的灵魂全部都夺去了。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了,就算我能够重新组织一个新的灵魂开始另外一段的生活,可是至少在那段时间里,我,是一个死人。 老二敏锐的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他很技巧的问过几次相关的情况,可是我都回避掉了。和恋爱的时候相反,在失恋的那一刻我回避掉了一切关于铃的讨论。我不愿意谈论和铃的一切,欢乐的、痛苦的、开心的、难受的,我给自己挖了一个洞,然后深深的躲了进去。 不过现在的我很感谢老二当时对我的关心,毕竟曾经他也喜欢过铃,他能够在那个时候对我这个不够道义的情敌还如此的关心反而更让我更加的难受和自责。 总之,在双重负面情绪的影响下,那个时候的我相当的失落。可是,有些事并不因为你的失落和难受就不会发生了的,比如说生日。 我不知道我zhan有欲强的个性是不是和我的星座有关,但是我的生日却的确和我的星座拉上了关系。我是天蝎座的,我的生日就快到了。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寝室的几个哥们约定好了:无论谁过生日,都要给他举办party。所以尽管我并没有任何参与的兴致,可是其他几个哥们还是兴致勃勃的为了张罗了起来。 生日的当天是在寝室里过的,中间拼着的桌子上所有人的饭盆都打好了食堂的“高档”菜,门口放着两箱啤酒,全寝室的人都聚集一堂,显示出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显然这帮子好吃鬼都指望着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腐败一下。 老二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显然他看出了我的情绪依然不高,可是还是希望我能够适度的应酬一下。我对他笑了笑,有感谢也有歉意,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是今晚的主角,我不能扫大家的兴。 微笑、吹蜡烛、分蛋糕、喝酒、吹牛……我游刃有余的在他们之间应酬着,为了给朋友们一个好的心情,更重要的是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好心情。 我端着酒杯来到了老二身边的时候,他正和老五一起忙着消灭桌子上的一盆烧鸡,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平常“端庄娴熟”的老二,我看着他,笑了。 “老二!” 他摆了摆手,让我等一下,然后赶紧吞掉了嘴里的一个鸡腿,然后带着满足的微笑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担心和疑惑都是不必要的,毕竟我们只是不到20岁的大学生,我们没有经历那么多的世故和沧桑,对于年轻的我们来说,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希望都是未知,犯过的错误和消失的东西都可以被我们的年轻所消弭,只要你愿意抬起头来面对着新的生活和未知的希望。 我看着老二,对他举起了酒杯:“对不起,谢谢!”我知道我说的话很含糊,可是我知道他能明白的。 老二也笑了,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客气了!”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放开了很多。我嘲笑着老大闹过的几个笑话,我和老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和老四抢卤牛肉吃,把蛋糕抹在老五的身上……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尽情的投入到自己在1999年的最后一个生日晚会中。 两箱啤酒在喝之前看起来是很多,可是喝起来之后却觉得不够,尤其是在五个平时被学校食堂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男生嘴里。很快的,所有的酒瓶都见了底,可是显然大家都只是八分醉的感觉,都还有点不够意思。于是,老四和老五自告奋勇的下去买酒了。 寝室里就老大、老二和我三个了,老大平时喝的不多,这会已经基本趴下了。我和老二坐在他的床上,我扔给他一根烟,他点着了,长长的吸了一口:“好点了没?” 我苦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和她搞成这样的,铃是个好女孩子,你是个男的,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没必要搞的这么僵?” “你不知道的……” “我当然不知道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男人女人嘛也就是那么回事,大家都退一步就没什么了。你是男的嘛,多让着点,啊?” 我拍了拍老二的肩膀,“谢谢了,真的!” “客气什么,我觉得你挺适合铃的,和她好好过。啊,他们回来了!” 我扭过头去,老四和老五各自提着一箱啤酒站在了门口,可是他们的表情都很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老二问到。 老四和老五对望了一眼,对我说:“老三,楼下有个人找你!” 如果这是一本港台言情小说或是那种三流的电视连续剧的话,那楼下等我的那个人无疑应该是铃铛——男女主角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是它们用以掉观众胃口的伎俩。所以看了太多类似东西的我,下楼的时候其实是抱着一线希望,带着一丝惊喜的。 周末的男生宿舍楼很多人:爱学习的人会抱着几本书去自习教室学习;有女朋友的人会在楼下等着自己的小女朋友过来一起去看个电影压个马路什么的;没女朋友也不爱学习的人自然会约上自己的哥们去喝酒或者干点其他的什么,总之每个人都是面带喜色,神色匆匆,面临期中考试的压力,大家都很享受这个难得的周末。 所以在这个环境下,他显得相当的特殊,无论是岁数还是神情。 如果说在一堆20出头的小孩中间杵着一个30多岁的男人还显得比较正常的话。——比较有可能是某人的家长什么的。那他那种神情却是无论如何也也不像是一个该在这里出现的人的样子。 他的表情带着一丝慌乱,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慌乱,和这个环境不吻合的慌乱。能够看出他明显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却失败了,他紧皱眉宇间的那丝忧色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他在等待着什么。 我凭着直觉觉得他就是找我的人。于是径直的像他走过去,脑海里带着这个疑问:whoandwhy? 也许是一种默契,他也注意到了我。冲我微笑着,虽然在我眼中觉得有点勉强和不自然,可是毕竟还是在笑。 这个人至少看起来是很随和的——那个时候我在心里给他下了一个评语。 然后,我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你一定就是ron?”他伸出了手,微笑,“我听我妹妹提起过你!” “妹妹?”我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很疑惑的看着他。猜想他的身份和目的。 “是的,我是静的哥哥,也是铃的男朋友。”他微笑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惊人的身份! 我吃惊,发呆,可是幸好还有了一丝灵光闪现,“前任的男朋友!”我反驳到。 他接着微笑,刚刚的那丝紧张已经不见了,也许是我的表现让他觉得可以游刃有余的对付我,他的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你放心,我只是想找你聊聊而已。” 第470章 坚持 又是学校旁边,又是一家小茶楼。我和他坐了下来。面对面,心对心。我尽量把自己伪装的冷漠而淡然,可是心中却有种压抑不了的波澜。毕竟,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根本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阅历和心理准备。 可是我还是不怕,甚至谈不上担心。因为通过静我知道了他和她的故事,那段让人心疼的故事。那本来该是一段只属于铃和他的恩怨情仇,可是在一个不小心的午后,我遇到了铃,所以我进入了铃的生活,也进入了这段本该结束的故事中。 延续而不是结束。也许,强硬的把自己的人生划分成一个个阶段本就是错误的,我们的人生并不能被我们有意无意的划分成一个一个的阶段。事实上,当你以为一个阶段结束的时候刚好是另外一个阶段的开始。人生如同轮回,在不断的周而复始中前进着,无所谓,无所谓终点。有的只是我们在几十年岁月中留下的一串连贯的脚印而已。 所以,我选择了铃,选择了面对她的过去,包括现在这位坐在我对面的男人。 他真的长的很英俊,30岁左右的年纪刚好让岁月在他的脸上刻画出了一丝男人的刚毅和线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老是流露出一种和自己年龄不相称的稚嫩,从初见我的那丝紧张到现在的冷场——他真的不会把握局面。开始的那种淡然和微笑与其说是让我放心不如说是让他自己放轻松。 或者说是冷静下来的我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我比他强!我这么告诉自己,然后笑了:“你有什么事吗?”虽然是陌生人,可是对于他,我实在不愿意用敬语。 “嗯,是这样,我知道了你和铃的事。所以想见见你……”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努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为什么?”我反问到,“或者说,凭什么?”对他,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友善,毕竟他是那个害的铃自杀的人。能平静的坐在一张桌子前和他说话已经是我最大的低限了。 “我,我,我……”他彷佛依然不能很好的组织自己的语言,吞吞吐吐的组织着自己想说的话,可是他这种犹豫却让我感到了反感。因为正是他的这种犹豫不决让铃受到了伤害。 也许是看出了我神色中的那丝不耐烦,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依然爱着铃,我想要她回到我的身边!”他诚恳的看着我,“我知道了铃和我分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了自杀的事我也知道了,所以我很内疚也很痛苦,正是因为这么一段时间的反思,我意识到了铃才是我的最爱,所以我要和她重新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聊?”他的话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事前我已经大概能够猜到他想说什么,所以他一口气说了出来的时候,我反而变得更加冷静了,并试图把他的思路往我的节奏上引导。 “因为,我听静说过你。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也很好奇铃会喜欢怎么样一个人,所以我想先见见你。” 看来他不知道我和铃已经分手了,我冷笑:“照你的话来说,你觉得铃一定会选择你吗?” 也许是我的冷漠和尖酸刺激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他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当然,你认为你面对我有什么优势吗?”他很直接的反问我,而且彷佛对自己的这个问题相当有信心。 事实上,关于这个问题已经在我的脑海中反复问过很多次了。铃为什么要喜欢我?我和她之前的那个男朋友比较起来有什么优势吗?他比我成熟,比我有钱,比我英俊,我凭什么让铃来忘掉他呢?我想我的优势只有一点:我比他更真。 更真的面对这份感情,更真的想照顾着铃的心意,更真的想和铃在一起的决心。我用我的真心换你的掌心,铃,你知道吗? 不讨论我这个观点的幼稚与否,可是做任何事都需要信心,而这就是我的信心,就是我为什么毫不畏惧毫不退缩的追求铃的信心。信心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自己带给自己的,信心的来源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信心可以让你有自信能够做一些事情,并为之努力直至成功为止! 所以凭借着这种类似于“光脚不怕穿鞋”无知者无畏的勇气,我展开了对铃的追求,也正是凭借着这点,当我面临着他的这个问题时,选择了坦然的面对。 “什么优势?我比你年轻,你现在拥有的,我在将来一定能够拥有;而你现在没有的,我在将来同样也会拥有!” “将来?将来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你怎么能够确定你将来一定能取得比我现在更好的成就?你又怎么能够面临着以后各种各样的诱惑而依然保持着现在这份纯真的心呢?”他对我那种表忠心似的表白完全不屑一顾。 当时我对他的那翻话相当的不屑,并觉得这只是一个失败者的推托之词。等到后来我毕业了,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我才意识到其实他这番话并没有错,面对着成长带来的变动,我们个人的意志其实在很多的时候都相当的微弱。可是,这指的是大多数的情况,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诺言是不会跟着时间的流逝而退色的,毕竟人这一辈子,多少还是应该有些坚持不变的东西的。 而我的那份东西,就是铃。 也许有人会在经历了诱惑之后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坚持和信念,也许有些人会在遭受了挫折之后丢失了曾经的梦想和诺言,可是我不会,我也没有。为了自己的爱情,我坚持了下来。 所以我现在可以很坦然的坐在电脑前写下当时我对他说的那翻话:“是的,我并不是神仙不能保证将来的事一定会按照我希望的方向发生,可是,至少我可以保证这份感情在我心中的地位要比你心中的那份重要的多,所以我愿意为了铃,为了照顾她而打拼,为了让她开心而努力,你可以说我幼稚,也可以说我一厢情愿。可是对于我来说,一份真诚的一厢情愿实现的可能性要比你那种所谓成熟的顾虑或是不负责任的轻松要大的多!”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刚刚的那翻话说的抑扬顿错,相当解气。所以我挑衅一样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驳。 滔滔不绝的说完了一通之后,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看着我,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我惬意于他的迟钝和无话可说,给自己点着了一只香烟,接着说到:“而且,你今天过来找我本身就是对铃的不尊敬,难道你认为你依然一招手铃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吗?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铃本身的想法吗?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太自以为是了吗?” 出乎我意料的事,面对我的咄咄逼人,他的态度相当的平和,并没有我预想的老羞成怒或者是其他的失态。他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我,带着一丝微笑。 也许他的微笑是善意的,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只是挑衅。我有点愤怒于他不响应我的挑战。于是很不客气的问他:“你笑什么?” 他注意到了我的情绪,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对不起,我没有什么恶意的。我只是觉得你果然和静说的一样,是个很直很冲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是的,你是一个比我更有责任心的男人,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你。” 他的友善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起来,也许这是阅历的差别,他成功的化解了我的锋芒。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用抽烟来掩饰自己。 他看着我,突然说:“其实,铃……” “铃什么?!”他提到了铃,我一下急了起来,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我焦急的样子,有点欲说还休的样子,彷佛是有些话不愿意告诉我似的。我急了,追问到:“铃怎么了?你想对铃怎么样?” 他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又笑了,“没什么的,没什么重要的,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而已,没事了……” 他话里那种推托的语气很明显,可是眼神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在意,可是看着他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刚刚想说的事情了。 我放弃,而且我分析他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对我说,最多就是一些和铃过去有关的事情。我不介意也不在意,现在处理掉这个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才是当务之急。 “你刚刚说了,你想先了解一下我这个人,现在已经聊了这么久,接下来呢?” “我会去找她!” “为什么?你还有资格还有脸去找她吗?你有面目面对那个被你伤害的女人吗?” “你担心什么?”他看着我,问。此刻的他彷佛做了一个很难作出的决定,现在整个人的气势都和刚刚不一样了。 我惊讶于他前后的变化,嘴上当然不愿意服输:“我并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又一次的伤害她。” 整个晚上直到这一刻,他的表现才像是一个比我大7、8岁的男人,显然他控制了场面:“我和铃的故事毕竟还没有结束,至少我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为它划上一个句号,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拖着。不管铃对我的答案是什么,至少我要当面对她说声对不起。” 他的表情相当坦然,他的话语自然而流畅,我不得不相信他的真诚。可是他的这种态度却激起了我另外的一种斗志,不是针对他,是针对铃的斗志。 铃用一种本来我无法拒绝的方式把我拒绝了,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好男人,可是所谓的好男人就应该放弃自己的爱情吗?尤其是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连他都愿意用一种很男人的方式对自己的过去划上一个句号,可是我为什么却缺乏这种勇气呢? 我的手握紧了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心痛的无言以对,那一刻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身在何时,只是想起了她,想起了铃。 也许,长久以来我过于习惯用一些自己定下的规则把自己约束起来了,太在于自己是不是个男人的结果导致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不像一个男人了。 或者是自己一开始把这份爱情看的太沉重了,而铃要的不是沉重,她已经受不起一份更沉重的爱了。太沉重的爱只能导致太多的疲惫,不如轻松一下,让双方的心都能更好的放飞。 我明白了,铃,我不会放弃你的。 那个时候,那个茶室很安静,我在想我的事情,他在悄然的看着我,彷佛要看透我这个人的想法。 我坦然,微笑,对他说:“你可以去试试,事实上,我也要加油争取我的幸福,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 他惊讶,然后笑:“我等着你!” 第471章 纸飞机 经常可以在书上,电视上,甚至是歌里听到这个:如果你爱她,就让她离开你好了。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爱情可以这么容易的放弃。要放开自己曾经牵肠挂肚,朝思慕想的一个人可以象丢掉一件不喜欢的衣服这么随意吗?还是只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只能在午夜梦徊的时刻悄悄的舔着自己滴血剥落的伤口。 如果那样才能证明爱情的话,那么,抱歉。我做不到。 我很自私,对于这份我认定的爱情我一定要去挣,哪怕到最后的结果是头破血流。 有必要说说我自己,其实我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这两个字意味着太多的负担和责任。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的是:我不会爱人。或者说是我的不懂得爱人。从小父母都很忙,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我习惯的生活是自闭的,隐私的,不承担任何责任的。而对于感情的付出,自己一直都很保留。那个时候很羡慕校园里的那些情侣们,他们可以在一起很陶醉很向往的谈论起他们的将来,可以很依恋很甜蜜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总是对他们嗤之以鼻,因为我知道,我永远都得不到。 可是遇见了她,在那个带着淡淡的凉意的初秋的午后,看着她无意中露出的虎牙,听着她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我知道,我完了。 在和她做“朋友”的那段时间里,我过的很开心,很没有拘束,很热闹……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谈起了恋爱。 我很贪心,那段时间太短了,我要的是更多 刚好,有一场球赛要举行了,她以前对我说她从来没有到现场看过球。 我打电话约她了。 她应该不知道他男朋友已经来找过我了,很惊讶于我的电话。而我则插科打诨的把她骗了出来。见到她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事先想好了很多说辞,可是一见到她,却觉得说什么都是不必要的。所以干脆来个沉默是金了。而她,也很有默契的一言不发地跟在我后面。 我们就这么默默的走到了体育馆,两个人无语的对视着。当时的气氛实在很诡异:在一大堆卖喇叭和软饮料以及推销2手球票的小贩中站了两个不苟颜笑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我们俩都笑了。就象杀手里昂为那个玛缔尔达打开了房门一样,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亮了。 “你干嘛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我拖到这里来了?”她似乎恢复了她本来的性格,开始对我发难了。 “你不知道最高的境界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吗?”我很开心,接招了。 “呵呵,对不起,我是来看球的,好象不认识你呀?”她开始玩了。 “哦,对不起,我也是来看球的,可是看到你实在太漂亮了,所以就过来答个茬,看看有什么机会没有?”我陪她玩,表情严肃,心里乐的不行。 “那我为你的女朋友感到悲哀。”她一脸的沉重。 “哪里,和我看球的是个男的。”我不屑道。 她笑场。“算你狠,进去了啦!” 虽然这是一场女足的比赛,可是由于我就读的城市以前没有举行过类似活动的缘故,人出乎意料的多。我们穿梭在一大堆粗壮的大婶和秀气的男士间显的举步唯艰。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她。 她的腰好软。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一刻的颤动,就象有一股电流从她的腰传遍了我的全身。那应该是一种悸动。用一个不够唯美但是很准确的字来形容那种感觉就是:爽。而书上电视上给了它一个形象的比喻:触电。 那是我们认识了两个月另5天的日子。那天,我们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如果能让时间凝固的话,我一定会选在那一刻停留。我知道感觉是一种靠不住的东西,可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的美妙却成就了一种永恒。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放心的将自己交给我。我保护着她穿过拥挤的人群,心里却只是默默地抱怨这段路实在是太短了。 至于那场球是什么样的我不记得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球场上的22个女人加起来对我的吸引力甚至不如她的十分之一。 而她的注意力显然也没有在球上。她开心的吹着小喇叭,兴奋的同时为两个队加油。 看着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冲动的她,我微笑地教了她几招看球的招术。 “呆会我把飞机仍出去的时候,记住要装的很无辜哦。” “恩。” 于是,一个满载着纸屑的纸飞机落在了一个大妈的头上。看着她一脸郁闷的转过身来。我们俩忙正襟危坐做无辜状。她却悄悄的捏了我的手一下。她的手好凉。 现在的我一直在回想自己当时的心境和那段不长的感情。有时候伤感,有时候开心;有时候兴奋,有时候冷静。随着对自己记忆的发掘,这篇文章也越写越长了,有很多认定的东西给否定了,有很多怀疑的东西也确认了。但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我们那个时候是真真正正的爱过,我们的爱就象那只在天空飞翔的纸飞机一样,虽然飞的不高,可毕竟飞起来过。 如果这是一篇严谨的小说,那么我应该还要杜撰一个故事告诉大家我和她是怎么好上的。 可事实的确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看完了那场球后,我们在一起了。 不是我不介意她的男朋友。当时的我象一个小孩终于拿到了渴望已久的玩具。兴奋的过了头,根本不去想为了买它父母所流的血汗。 那段时间的确很美妙,我们尽情的挥霍着我们各自的青春,而珍惜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每天一下课我就坐车到她们学校陪她,每次去都会给她带些小礼物。如果是周末的话,就是两个人没完没了的撕磨在一起:看电影,唱歌,逛街。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是一起坐在马路边上,指着一个个路过的行人大声猜测他们的故事。就算别人都把我们当做神经病也无所谓。因为我们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她们学校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湖,其实说是一个水塘可能更贴切。因为谈恋爱的人都喜欢去那里,所以久了就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情人湖。 我和她第一次去那里是一个傍晚。天很冷了,她的手凉凉的,握在手里很舒服。那里正在做一个工程什么的,路很烂,很颠簸。我小心的牵着她在一堆堆的乱石中跳来跳去。等到终于到那里了,我们俩却只能相对苦笑:夕日的湖泊今天已经成了一个百废待新的工地了。只有塘边上的一湾水和一株柳还保留着一点旧日的样子。 “对不起哦,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低,象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狗。 “傻瓜。”我托起她的头。“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情人湖。”我拖着她走到了那株柳树下。“你看,这不是还给我们留了这些东西吗?情人湖是属于每一对情人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朦胧。“而只有这些,是属于我们两个的……” 在一个深秋的下午,在一个建设工地上,在一滩水塘边,在一棵快枯黄的柳树下。我和她第一次接吻了。 她的手很凉,可是她的唇却是火热的…… 圣诞节到了,尽管我们已经在心里咒了他一万多次,可是那天晚上我们的老师还是准时的出现在教室开始给我们考试了。1999年的平安夜,我居然是在考场上度过的。考完试,已经快9点了,我还是跑到了她的学校和她一起过世纪末最后的平安夜。 那天,街上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天真的笑容,不时可以看见30好几的人还带着一个圣诞老人帽子和小孩子打闹。我们交换了圣诞礼物,两个人居然想到一起了,都送了对方一只很大的史卢比!抱着那两只狗,我们笑的象一个孩子…… 我把她带回了我的寝室,由于事先的准备,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一只只的点亮放在桌上的蜡烛,她的脸也一点点红润起来了。音乐响起了,是一首老歌《stx‘as》,我跑了很久才买到的cd。“小姐,可以跳个舞吗?”随着音乐,我伸出了手。她微笑,把手放到了我的心上,她的手总是那么的凉。 渐渐的,我们靠的近了。我想吻她,她灵敏的闪开了。我正失意着,她却咬着我的耳朵:“谢谢你。” 她哭了…… 不知怎么搞的,那个时候我并不想安慰她,只是紧紧的把她抱在我的怀里,想用我全身的力气来融化她。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起来,四周的一切都好静好静。只有温暖的歌声轻轻的把我们包裹起来。 过了很久。 “我要走了。”她低声说到。 “哦,我送你。”我如梦初醒,放开了她。 她的眼泪已经干了,可是泪痕却刻在了我的心上…… 1999年的12月31号。那是一个全世界都关注的日子,我早早的准备好了相机,要把新世纪的所有的第一次都留下来。晚上11点过的广场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我带着她在人群中左右穿梭,想把20世纪的最后一点东西记录下来。 “5,4,3,2,1!!!” “新年快乐!”我们互相抱着对方大叫起来。 “记住着一刻。”我大声说。 “什么?”她听不到。 我咬着她的耳朵,“我们爱过了一个世纪!!” 她没有说话,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我把准备好的新年礼物送给了她:一张自己画的卡片,上面是她趴在课桌上熟睡的样子。 她笑了,要捶我。我躲着她,“看看背后。” 在卡片的背后,我写了一行字:你是我20世纪爱的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我21世纪爱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我一定要你成为我21世纪爱的最后一个女人,好吗? 她抱着我,哭了。 那时候,虽然全世界都很吵,可是我还是听到了她低低的声音。 “恩” 新年结束,也快到了放寒假的时候了。她比我先走。送她上火车的时候,她大声对我说:“谢谢你。” “傻丫头。”我笑着,把耳机塞到了她耳朵里,里面放着王菲的歌,“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记住我!” “我想忘也忘不掉啊,我们约定了一个世纪啊。” 火车远了,她消失了,我的笑容放下了。 走的时候,我想:寒假很快就会结束的。 可她,却一直没有来。 第472章 却一直没有来 如果这是一篇严谨的小说,那么我应该还要杜撰一个故事告诉大家我和她是怎么好上的。 可事实的确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看完了那场球后,我们在一起了。 不是我不介意她的男朋友。当时的我象一个小孩终于拿到了渴望已久的玩具。兴奋的过了头,根本不去想为了买它父母所流的血汗。 那段时间的确很美妙,我们尽情的挥霍着我们各自的青春,而珍惜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每天一下课我就坐车到她们学校陪她,每次去都会给她带些小礼物。如果是周末的话,就是两个人没完没了的撕磨在一起:看电影,唱歌,逛街。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是一起坐在马路边上,指着一个个路过的行人大声猜测他们的故事。就算别人都把我们当做神经病也无所谓。因为我们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她们学校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湖,其实说是一个水塘可能更贴切。因为谈恋爱的人都喜欢去那里,所以久了就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情人湖。 我和她第一次去那里是一个傍晚。天很冷了,她的手凉凉的,握在手里很舒服。那里正在做一个工程什么的,路很烂,很颠簸。我小心的牵着她在一堆堆的乱石中跳来跳去。等到终于到那里了,我们俩却只能相对苦笑:夕日的湖泊今天已经成了一个百废待新的工地了。只有塘边上的一湾水和一株柳还保留着一点旧日的样子。 “对不起哦,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低,象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狗。 “傻瓜。”我托起她的头。“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情人湖。”我拖着她走到了那株柳树下。“你看,这不是还给我们留了这些东西吗?情人湖是属于每一对情人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朦胧。“而只有这些,是属于我们两个的……” 在一个深秋的下午,在一个建设工地上,在一滩水塘边,在一棵快枯黄的柳树下。我和她第一次接吻了。 她的手很凉,可是她的唇却是火热的…… 圣诞节到了,尽管我们已经在心里咒了他一万多次,可是那天晚上我们的老师还是准时的出现在教室开始给我们考试了。1999年的平安夜,我居然是在考场上度过的。考完试,已经快9点了,我还是跑到了她的学校和她一起过世纪末最后的平安夜。 那天,街上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天真的笑容,不时可以看见30好几的人还带着一个圣诞老人帽子和小孩子打闹。我们交换了圣诞礼物,两个人居然想到一起了,都送了对方一只很大的史卢比!抱着那两只狗,我们笑的象一个孩子…… 我把她带回了我的寝室,由于事先的准备,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一只只的点亮放在桌上的蜡烛,她的脸也一点点红润起来了。音乐响起了,是一首老歌《stx‘as》,我跑了很久才买到的cd。“小姐,可以跳个舞吗?”随着音乐,我伸出了手。她微笑,把手放到了我的心上,她的手总是那么的凉。 渐渐的,我们靠的近了。我想吻她,她灵敏的闪开了。我正失意着,她却咬着我的耳朵:“谢谢你。” 她哭了…… 不知怎么搞的,那个时候我并不想安慰她,只是紧紧的把她抱在我的怀里,想用我全身的力气来融化她。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起来,四周的一切都好静好静。只有温暖的歌声轻轻的把我们包裹起来。 过了很久。 “我要走了。”她低声说到。 “哦,我送你。”我如梦初醒,放开了她。 她的眼泪已经干了,可是泪痕却刻在了我的心上…… 1999年的12月31号。那是一个全世界都关注的日子,我早早的准备好了相机,要把新世纪的所有的第一次都留下来。晚上11点过的广场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我带着她在人群中左右穿梭,想把20世纪的最后一点东西记录下来。 “5,4,3,2,1!!!” “新年快乐!”我们互相抱着对方大叫起来。 “记住着一刻。”我大声说。 “什么?”她听不到。 我咬着她的耳朵,“我们爱过了一个世纪!!” 她没有说话,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我把准备好的新年礼物送给了她:一张自己画的卡片,上面是她趴在课桌上熟睡的样子。 她笑了,要捶我。我躲着她,“看看背后。” 在卡片的背后,我写了一行字:你是我20世纪爱的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我21世纪爱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我一定要你成为我21世纪爱的最后一个女人,好吗? 她抱着我,哭了。 那时候,虽然全世界都很吵,可是我还是听到了她低低的声音。 “恩” 新年结束,也快到了放寒假的时候了。她比我先走。送她上火车的时候,她大声对我说:“谢谢你。” “傻丫头。”我笑着,把耳机塞到了她耳朵里,里面放着王菲的歌,“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记住我!” “我想忘也忘不掉啊,我们约定了一个世纪啊。” 火车远了,她消失了,我的笑容放下了。 走的时候,我想:寒假很快就会结束的。 可她,却一直没有来。 寒假过去了,我来到了学校。可是,我找不到她了。她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发疯了,给她家里,她学校,她朋友。每一个我知道的电话号码都打了无数次。 可是,没有她的消息。 那两个月的时间里我过的相当颓废,我变的多疑,易怒,整天的喝酒抽烟。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我知道我输了。我不是输不起,我只是不相信那么无数次郑重而真诚的承诺可以就象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样,那么轻易的飞走吗? 象是为了特意嘲笑我的失败,他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你又来干什么?”我冷冷的面对着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些。 他苦笑,“你知道吗?直到今天,我才相信你爱她比我爱的深。” “应该和你没有关系?”我说话很冲,因为我想激怒他。 他的情绪好象很不稳定的样子。“这是玲给你的信。” 他掏出一个洁白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他转身走了。 我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那个信封,如同天使的羽毛一般的白。在迟疑中,我打开了它。 那是一封现在我已经可以把每个标点符号背下来的信,可是请原谅我小小的任性,我实在没有能力把它写下来了。所谓的刻骨铭心有时候指的就是根本不敢去触摸的东西,因为那太痛了。 铃铛死了。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把这四个字打出来,可是真当我写出来的时候,痛苦却好象麻木了。 认识我的一个月以后,她昏迷了,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得知她患了一种病,一种我不忍说出来的病。她当时很痛苦,可是却意外的得到了一种解脱,她知道她不用再选了。在她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想真正的爱一次。她把她的决定告诉了他的男朋友并请求他帮忙瞒住她的父母,很意外,他男朋友平静的接受了。于是我可以陪着她度过一段最快乐的时光,我们的爱情就象那球场上漫天飞舞的纸屑一样,挥洒在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我知道我很自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来世我还是女孩子的话,我一定会再找你的。” “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不能太任性了。我的最后一段时间要留给我的父母。我还要当好做一个女儿最后的责任。”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流星和恒星的故事吗?虽然,我的生命象流星一样的短暂,可是那短短的一瞬间却有了你这颗恒星照亮了我的天空。我再说一次:谢谢你。” “虽然,我最后对你说:记住我。可是那是我太任性了,还是请你把我忘了。” “对不起了,我不能遵守我们的约定,我只能成为你21世纪爱的第一个女人了,却永远都不能成为陪你爱过21世纪的那个人了。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 “傻瓜……” 当我的眼泪把那张已经浸透了她的泪水的薄薄的信纸浸透的时候,我才能颤抖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怪不得她的手一直都是那么凉的,怪不得忽然间她象是放开了所有的包袱,怪不得那天他的男朋友会来找我,怪不得她的眉宇间总有一丝抹不掉的忧色,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轻轻的点燃一只香烟,我试着把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些。小说的情节居然那么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我难以想象,却又不得不相信。 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算起,我们的爱情只有短短的117天。可是我却象过了快乐的117年一样,因为曾经,我们爱过了一个世纪。 那封信看完后,我给她家里去了电话。虽然以前也打过,可是从来没有人接过。接电话的是她的妈妈,一个很和善的阿姨。她替铃铛谢谢我,说铃铛走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我又哭了,我的眼泪顺着铃铛一次次在我心底刻下的泪痕缓缓的淌进了心底最深处的湖泊:虽然那只是一滩水泣,一株快要枯掉的柳树,和一只在天空缓缓飞翔的纸飞机…… 还有,那个相约了一个世纪的约定。 毕业后,我还留在了那个江南的小镇上,尽管家里一直催促着让我回家。我只是一再的对父母说:再等等。 我只是想在那家全市唯一一家卖陈淑桦磁带的店里,那个已经快要消失情人湖畔,那个现在已经冷冷清清的体育场前,那闪耀着温暖的烛光里一次次图劳的找寻她的影子而已。所有的人都说我好傻,我只能淡淡的一笑,因为我知道,我的爱是一种信仰,对她的信仰。 已经过去两年了,虽然我会时不时给她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她的父母,可是自己却一直没有勇气去她家里看看她。可能写完这篇文章后,我会有了这个勇气。 那时候应该已经是深秋了,我会在那淡淡的阳光下,站在她的坟前,轻轻的对她:“你现在过的还好吗?要知道,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第473章 飘零 雪花一片一片的飘零,此时我却感觉不到那样的一种美。 五岁的我在雪地里乱跑,我刚刚从那个被大家叫做“家”的地方跑出来,那里没有自由,没有欢乐。我倒像是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我哭着,喊着,心里的恐惧与天气的恶劣让我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五岁的我早已学会一个人流泪,早已习惯孤单的思念,早已适应空旷的房间。此时雪花轻轻的飘舞,使我忘却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我只知道,我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父母的关怀,而此时,他们却又在哪呢? “不要哭了拉,这里很冷的,会冻死的!” 我惊异的抬起久沉的头,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映入眼帘,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把手递给我,我拉住了它,突然觉得好温暖,然后很费力的站了起来。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用期冀的眼神望着我,“好不好嘛?” 我呆呆地望了望他,犹豫了一下。或者是一种本能的警觉,让我不知如何决定。 “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走。” “嗯!”望着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我还是再一次抓起了他的手。 然后我就跟着他跑了起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仿佛我们在逃避一场战争。 最终他把我带进了一间木屋,我太疲惫了,倒在地上就睡起来。 当我睁开眼,才发现他一直呆在我旁边 “哥哥。” “叫我什么啊?” “哥哥啊,这是哪里?” “嘿嘿,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啊,”他很天真的望着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嘘……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嗯!”我点了点头,往墙边靠了靠。 “天这么冷,你一个人在雪地里做什么?” “我在找着属于自己的地方,他们都把我关起来……”我终于把肚子里的泪水释放了出来。 “不哭不哭啊,哥哥陪你好不好?不要怕!” 他把口袋里的手帕递给我,我擦干了眼泪,点点头。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是男孩子啊,妈妈说过,男孩子不应该欺负女生的。” “你妈妈说的?她很爱你!”我对着那些有父母爱的孩子时,总会有羡慕的眼神。 “我……我妈妈不在了。” “啊?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我竟未发现他是跟我一样的境遇,“你不难过?” “难过有什么用啊?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记住啊,以后你要不要哭,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嗯,哥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喽。”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好好的梦,甜甜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了还在笑。 “蓉蓉,起来吃东西了!”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他在旁边,地上有几个果子,这一定是他以前偷偷藏起来的,要不然这个地方怎么就叫做秘密基地呢?我拿起果子,闻了闻,第一次发现果子好香,我轻轻的把它放在嘴边,刚刚想张开嘴,又闭上了。 “哥哥也吃啊!” “我不吃,你吃!”他把头转了过去。 “哦……” 吃完果子,我们就上路了,雪很大,积雪很深,我们互相扶着,艰难地在雪地里走着。不时的坐下来休息。 我听见哥哥的肚子有在叫,我知道他饿,但他不说。 “哥哥,”我把手费力的伸进衣服里,又拿了出来,手心里攥着两个刚刚偷偷留下的果子,“我知道你饿了,这个给你。”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拿起一个果子,慢吞吞的吃起来,眼睛呆呆地望着远处,我在旁边看着他吃果子的样子,很是开心。 经过了几天的行程,我已经几乎精疲力尽了,我问他:“哥哥,你说,我们真的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吗?” “一定会的,只要我们不放弃,什么事情都会实现,相信我。” 我只是微微地点点头。 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我有些头晕目眩,走过这样的一片没有标识的地方,我们会到哪呢?最终我们来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地方,那个曾经被我惧怕过的土地。我知道,这就是我以前的“家”。 平时看着我的“婆婆”从房子里跑了出来。“哎呀,我的小祖宗唉,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似乎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绝望。我一下子坐在地上,这次我没有出声的哭,只是默默地…… “蓉蓉,蓉蓉,不要哭了拉,蓉蓉,蓉蓉……”他蹲了下来,拍着我。 “傲龙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快把小姐领进屋!” 她叫我“小姐”是不足为奇的,其实她和这儿的人都对我很好,但不知怎的,总觉得这样的“爱”似乎有些过分,让我觉得不自在。 就这样,我们被“婆婆”接进屋子,他嘴上唠唠叨叨地没完,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哥哥。 可我知道第二天,哥哥就要被“婆婆”送走了,我也知道,他要去另一个属于别人,但又不得不呆下去的地方,就和我一样。半夜,我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地跑到外面,坐在雪地上,看着雪花漫天飞舞的样子,晶莹剔透,真的很美。 “蓉蓉,不要太难过了好不好?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不哭的吗?我不会走很久的!” “可是……” “好了拉,进屋,外面很冷。” “哦……” 我跟着他进了屋,但后半夜却没有睡着,我怕错过第二天早上送他的时间,然而,那一刻,我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屋子,我怕我在傲龙哥面前会哭。 我站在窗户旁边,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簌簌的留下,他不停地向后望,但一直没有看到我。 “你可以走掉,但是千万不要把我忘记。”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的念叨着这句话,傻傻地希望他可以听到。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好。 “咚咚咚” “是谁?谁在那里敲窗户?” “蓉蓉!” “啊!” 我从床上蹦了下来跑出屋子。 “傲龙哥,你怎么回来了?” “嘘……不要让我别人听到,我来告诉你,我们住的不是很远,我有空的时候,会偷偷地跑出来,你有时间的时候,也要记得在旁边的小河等我,千万不要把我忘记,好不好?” “嗯!”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我会守住我们的每一个秘密,包括那个秘密基地。 接着他就跑开了,他有回头望,我也在目送他渐渐地走远,目光不舍得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就跑到了河边,坐在石头上,望着昨天晚上傲龙哥离去的地方,我相信,他一定会在那个地方重新出现。而我,却一直等到了晚上。 “蓉蓉,对不起,我……”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永远都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哥。” 他点了点头,笑了。 我们一起坐在河边,用脚拍着水。 “蓉蓉,你最喜欢什么?” “我?我……我喜欢淡紫色的贝壳。” “淡紫色的贝壳?” “是啊,很漂亮。” “你有见过?” “没有啊,但是我认为它会很美。” “……”傲龙哥一阵沉默。 “那哥哥你喜欢什么?” “我……我喜欢雪啊,很漂亮的雪。” 他转过头,问我:“蓉蓉,等我们长大以后,给我当新娘子好不好?” “什么是新娘子?”我有些困惑。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听说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啊,那你要牢牢地把我记住。” “嗯,我们击掌为誓好不好?” “好啊!” 我们拍了一下手,那一声响牢牢地印在了心里。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总哭鼻子,女孩子总哭不漂亮了。” “嗯!” “还有,我们约好我会永远都陪着你的,是不是?”他仰着头问我。 “是啊!一百年不许变的。” “一百年是多久?” “不知道,总之是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看了看天空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回去。” “记得明天不要让我等太久哦,我会生气的。” “知道啦,再见!”他在雪花中跑开了,从此我喜欢上了雪。 第二天,我等了好久,但是他没有来,我很生气很生气,但是没有哭,我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想着昨天我们的约定,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河里,“哼!骗子!”,然后就跑开了。我再也没有在河边等过,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在窗口看着小河发呆,当我懂得我此生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的时候,我也相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自己知道,他不是骗子。我曾经傻傻地叠过好多纸飞机,在上面写着:“哥哥,快点回来,蓉蓉好想你。”然后丢出窗子,我看着它们被雨水打落,被寒风刮破的时候,就会摊在地上,像一堆泥。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总哭鼻子,女孩子总哭不漂亮了。” “嗯!” “还有,我们约好我会永远都陪着你的,是不是?”他仰着头问我。 “是啊!一百年不许变的。” “一百年是多久?” “不知道,总之是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好!” 他曾经说过的话在脑海里回荡,我决心做一个为他而不哭的女孩儿。 十五岁的我更喜欢雪了,我喜欢一个人忧郁的散步,我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奇怪的方,景色很美,没有黑夜,“婆婆”告诉我,这里是“换化空间”是宇宙最深处的地方。不知何时它的周围出现了一种黑色的雾团,至今仍没有任何人能够弄清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知道,它会逐渐的扩大,直至将换化空间全部吞没,我之所以被大家疼爱,因为,我是撑起这片天空的新生力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空间不在宇宙之中消失,妈妈曾经死与那个与黑暗抗争的战场,至于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哥哥病倒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好起来了,但是,我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我会永远记住那张笑脸…… 无意中,我从“婆婆”那里知道了哥哥当年住的地方,我也去找过,却诧异地发现那里离我“家”竟是很远,我终于明白,哥哥那天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到了小河旁边。而现在,那里已经只剩下空空的房子,我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深深地棵下了一行字: 你说过要永永远远地陪着我,不是吗?我等你回来……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跑到这里等,就像是十年前一样,无论刮风下雨。 打雷的时候,我也会害怕,自己躲在空房子里,不敢出来,但我没有走开,我怕他回来的时候,会找不到我。冬天的时候,我会去试着留住雪,但是每次,它都会化掉,我知道哥哥喜欢雪,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让它成为永恒。终于,我发现自己很傻,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 “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我用手重重地打着屋子的墙壁,已经不知道有多痛了。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让泪水模糊了眼睛。外面打着雷,隆隆的雷声震我的好怕。 “蓉蓉,你真的很傻。” 我猛然抬起头:“是你吗?傲龙哥?真的是你吗?” 屋子很黑,我躲在角落里,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难道这只是一种幻觉?但我却听到有阵阵的脚步声,这时,我已知道是他。 他在我旁边蹲了下来。 “傻瓜,手痛不痛?” 我咬着嘴唇,使劲的用拳头打他,“哼!骗子,你说过你会到河边去的嘛,骗我!” “我……” “你干嘛还要回来?” “因为……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很破的纸,上面有折痕,也有模糊不清的字迹,我知道,那时我曾经试图寄托希望的纸飞机。 “你……怎么……会有它?” 他笑了,笑容还是没有变,依然那么灿烂。 他坐在我旁边,像十年前那样,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掉?” “我……” “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是不是?” “为什么?” “因为那句话,那样的一个约定……” “什么?” “我答应过要做的你得傲龙哥,永永远远陪着你,不是吗?” 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手竖直垂下来,呆呆的望着他。十年了,没变的竟是那样一个在别人眼里看来微不足道的约定。而在我们的心中,那却是永恒。 那一次,我扒在他腿上,哭了,他拍着我,眼睛里有一样晶莹的东西在闪烁,比雪更晶莹剔透,我知道,那是眼泪…… 我相信,他不会再走开,我们会一直这样快乐的生活在换化空间,至于我的使命,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我错了,我忘记了时间的冷酷与命运的无情。 那天,我和傲龙哥在小河旁聊天。 “蓉蓉,离开这里好不好?现在就去找‘婆婆’,只有她能帮你离开。” “为什么?这里是我的家,我要永远住在这里,除了这儿,我又能去哪呢?” “去其他星球啊。” “其他星球?” “是啊,这里随时都用可能化为灰烬,你不怕?” “不怕!我要学会勇敢的,是不是?” “可是这不一样,听话,乖,走。” “我……” “隆隆”一阵闪电从天空中划过,仿佛把世界劈成了两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色。 “蓉蓉!我们快走。” “傲龙哥?怎么了?” “现在说不清楚,快跑就对了,去找‘婆婆’,慢了就来不及了!” “那你呢?” “我们一起跑啊!” “嗯!” 我们迅速的飞奔起来,可是后面的风仿佛在追逐着我们,天很黑,每一次我摔倒傲龙哥就会扶我站起来,可是这最后的一次,我是自己爬起来的。 “傲龙哥!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我知道,他在后面,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留在那里的。要是真的跑起来,他绝对不会比我先倒下,而那阵风,最终会卷走一个人。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了,我冲着天空大喊:“傲龙哥,你可以走,但是你千万不要把我忘记!”只听见天边有很响的声音,响到可以让我记住一辈子的声音:“蓉蓉,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吗?当雪成为永恒,我就会回来,记住永远不要放弃……”记住永远不要放弃?我一下子摊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一点点变亮,一点点恢复,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我眼里天空是红色的,河水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 我慢慢地向他离开的地方爬去,地上只是空留下一个贝壳刻出来的坠子,很是精致。上面深深地刻着一个“龙”字,我用颤抖的手把他捡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它还给傲龙哥,亲自给他带上。 我迷迷糊糊地找到了“婆婆”,然后就觉得眼前一片黑…… 当我醒来的时候,“婆婆”在旁边,看我醒了,她一脸地兴奋。 “我……怎么了?”我只感觉头晕晕的,隐约有点痛。 她欣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跳下床,冲到屋子外面,见到过路的人都会跑过去。 “有没有看到我傲龙哥?有没有啊?” “没有,没有,”那个人看了我一眼,立即跑掉了,“这年头疯子可真多啊!” “有没有看到我傲龙哥??” “不认识不认识!” 我知道,没有人会看见他,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抹去,但我知道,我不会属于那些人。 我浑身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只觉得脑袋空空的,腿软软的,好想睡觉。 “睡一觉就没事了,就没事了,没事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尽管我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我没有听傲龙哥的话去类似地球的什么其他星球,我知道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遥远,孤寂,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沉睡了三天三夜,尽管有时是醒着的,也不愿意起来,我知道我这样子很没出息,但是我不能说服自己。 “梦蓉,你别这样啊,傲龙也不希望你这样是不是?别忘了,他走了,但没把希望带走啊!” “呵,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梦碎了,那有什么希望?” “可你依然要振作起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忽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换化”竟有一些奇妙的美,我把在手里攥了好久的坠子拿出来,戴在了脖子上,握着它,深吸了一口气。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站起来,找回自己,永远不会改变。 我闭上了眼睛,咬了一下嘴唇,洗漱了一下,整理好衣服,跨出了这间屋子的门,我回头望了望这个住了十五年的房子,很是旧了,十五年啊,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了,尽管有些舍不得,我还是走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再去回忆这段日子,永远不会……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但是我知道“换化”是个很大的地方,雪化了,花儿开了,我闻着淡淡的花香,踏着碧绿的青草,不知不觉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城市,我见过海,见过山,唯一没有见到的,就是淡紫色的贝壳,我知道那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一个虚无飘渺的梦,一个会永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 ——已逝的梦,没有理由去追回,就像死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因为你们曾经有过一个约定,而那约定的尽头,便是无尽的永恒…… 第474章 十五岁的校园 无意中逛到了学校的门口,很是好奇呀,忍不住进去瞧瞧。来来往往的人高矮胖瘦一个不少,原来十五岁的校园,真的很美。我很喜欢这儿的“落花树”,那是一种奇特的品种,它会不停的开出美丽的花,不停的飘落,我们也叫它“许愿树”。 “梦蓉!吃饭了!”一个长发飘逸,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向我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那是文思,一个很优雅的女孩,自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喽。 “来了!” 我们真是不愿意涉足这破烂食堂,不仅是人声鼎沸震耳欲聋,就连那每天的饭菜也都难以下咽。可人是要吃饭的……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我是一个专喝汽油的机器人,……多过瘾! 回寝室的路上,文思突然转身问我:“落花节快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外面透透气啊?” 是啊,落花节快到了,那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日子,那一天,落花树会一刻不停的下起花雨,各种各样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每个人被笼罩其中。然而最重要的是可以见到大批量的帅哥美女,大饱眼福,与此同时,还可以满足一下嘴巴的要求,补偿一下食堂的残酷“虐待”。 “好啊,我们去跟大家商量一下。” 回到寝室的时候大家都在。璐雅在听音乐,婉琪在收拾东西。 说起璐雅,是个很活泼的女生,有的时候甚至活泼的过分,她能在窗台大声唱歌,以至于对面男生宿舍楼的同学捂上耳朵抱怨连天。她能在操场上叫醒任何一个校园里的人起床,只要她愿意。 一次校园广播出了点问题,班级里的同学一致推选璐雅当喇叭,竟然给这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弄哭了。 “梦蓉,我……”她抽泣了一下,我用习惯地动作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她接了过去,擦了擦眼泪,顺手撇在路上,“我,我就那么讨厌么?怎么,怎么那么多人讨厌我?” “不是啊,他们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样!”我一脸尴尬,象征性的安慰一下。拜托,是兄弟的少哭一会儿,我这面巾纸可是数量有限,“赠”完为止! “你说我是不是特野?” “还好了,不过有的时候嗓门是大了点!” “哼!你也说,不理你了!”她一下子甩开我,跑掉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真是要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怪上我了?” 还别说,从那次以后,璐雅好了很多,不过还没过一个礼拜,“喇叭”又整装待发,踏上新旅程了! 婉琪倒是个及其古怪的人,黑色长袍贯穿一年四季。听说她爸妈好像还是“换化”的什么教徒,一天神秘兮兮的,她跟我并排走的时候,经常会对一些人指指点点。 “梦蓉,看见了么?那边那个,就那个穿棕色衣服的那个男生,他十八岁的时候会有一场灾难。” “还有还有,那边那个戴帽子的女生,那个,看见没有?在椅子上坐着那个,她会成为一个名人,四十岁左右的时候会身败名裂,唉!” 对于她的这些活我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开始我还特无聊的让她给我算命,她说我什么从小生活在书香门第,十八岁的时候会见到一副特殊的画面,十八岁的暂且不说,那个什么书香门第,怎么也有点离谱,我哪是什么“门第”?我是个除了哥……我的头痛了一下,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想了,我晃了晃脑袋,笑了笑跟婉琪说:“呵,是是是,真准,真准!” 落花节之前,我们寝室开了一个全体大会,虽然只有四个可怜小丫头。 “文思,你说我们应该请谁去庆祝落花节?”璐雅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吃了起来,说实话,那吃像还真是不怎么好看。 文思捋了捋头发,抿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我。“不知道啊,梦蓉定主意!” “我啊?嗯……既然是庆祝嘛,多请几个人算了,反正最近功课那么多,闷都闷死了!” “哼,可不是,那个换化史老师还真烦唉,上课打瞌睡都不许,她那么罗嗦,大概得有五十多岁了!”璐雅,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嘴角的饼干渣竟然被她吹了下来,让我们三个旁观者大惊失色。璐雅她还丝毫没有察觉。 “喂,你们三个怎么了?本小姐今天变漂亮啦?” 我倒! 璐雅的蓬乱的发型暂且不说,就说她那张嘴,一口能放进一个包子,真实稀奇动物。 “那老太婆肯定有病,她在三十岁的时候百分之一万死过丈夫,现在有时还神志不清,唠叨一点,我们做晚辈的就体谅一下!”婉琪做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表情,又把她那套传家本领拿出来了。 “梦蓉说的对啊,那我们就再找四个男生!”文思表示赞同我的观点,点了点头。嘿!本小姐的目的达到……这招叫做“借嘴说话”。本来我是有意多找几个漂亮gg去的,可自己说起来多没劲呀!先给她们营造一个超级完美意境……再让她们替我下了这个“订单”。 “得了大小姐,知道你是庆祝去了,不知道以为你拍拖去了呢,配对啊?”璐雅不屑的看了文思一眼,又忙着往嘴里添东西,看来我们宿舍的口粮又该紧张了。 拜托……明摆着拆我的台嘛! 文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毕竟她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女孩,听别人这么一说自然有点尴尬。璐雅一见大事不妙,立刻改变神色,顺手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文思。 “嘿嘿,姐姐,不生气了,啊,我嘴快,开个玩笑罢了,别放在心上啊,给你个苹果吃!” 文思对于她手中的苹果,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接,弄的璐雅还挺下不来台。又拿了回去,自己啃了起来。 “我看这样,”借嘴说话不成功,还得自己发表见解,“我们自己去找人,到时候大家一起去,行吗?” “成!” “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啊。” 这会算是开完了,我躺在床上想着我该去请谁。 孟翔?林潇?萧锦? 先跟你们说说这仨个人。 孟翔可是我班的换化史科代表,虽然不是男生中最棒的,不过也不错哎,学习不差,而且还特有风度,最重要的是,他搞笑至极,这次庆祝会总不能没这家伙! 萧锦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只是我对她的评价),可璐雅却说她叼蛮的很,每次她俩碰面,就以为着第n次战争开始了。她们两个的战术可是一个比一个高超,不过这次既然是大家庆祝的聚会,就把她叫上。 至于林潇请不请就有点悬,不是怕那帮女生不同意,是他敢不敢露面的问题,他这个班长当的可够绝,气质非凡,风度翩翩,,在赛场上飞奔起来简直就是当代大侠,此人嗜好身着白装,脚踏疾风靴。要说疾风靴可是一个好东西,长长靴子别有用处。外表简单普通,可要是真的玩好了它,那就是“腾云驾雾”了! 终于把邀请名单草稿打好,开始个个登门拜访,别说,他们最终还是都同意了。 可本人还是有点儿失算……萧锦跟璐雅摩擦在了一块,怎么说也得有一场大战……本年度落花节算是因此大败了…… 一天,文思竟然很变态的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要告诉我什么,我真是奇怪她什么时候也充当起婉琪似的角色了。 “梦蓉,知不知道有人盯上你了?” “盯上我了?什么意思?” “就是说,很快有人来追你了……”文思的样子倒是兴奋,我却一副厌倦表情。 “谁呀,这么无聊?” “酷迪……” “尹哭啼(酷迪的绰号,我讨厌那家伙,才给他起的)?你想吓死我……文思,你玩我呢?”我一副悲哀的痛苦表情,要上刑场了一样。这不能怪我啊,谁听了这个消息绝对都回和我一样的反映。那家伙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一天天满学校的横行霸道,个子不高,人长的也很对不起观众,手下一群听从指挥的小兵,我平日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了。 没有办法,只好躲了,尽量离那家伙远一点,一定远一点…… 最近还好,那家伙没找上门来,日子还算惬意,可寝室生活就很“诡异”,周五的晚上(尽管天是亮着的),我们四个人总会关上灯,拉上窗帘,躲在被窝里听婉琪讲鬼啊神啊的故事,弄得大家即兴奋又害怕。 无聊的时候静下来想一想,三年前的那种心碎大概可以埋藏(别误会,是埋藏,不是忘却,我说过不会忘记,就是不会),我已懂得那雪的美丽只是一瞬间,不会成为永恒,至于那句“谎言”或许只是一个摸不到的希望,犹如山谷里的一缕阳光,是一种无边际的渺茫。干嘛要把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当那是个回忆,永远埋藏在心底的回忆。十八岁的我喜欢跟大家说说笑笑,喜欢尽情的享受着生命赋予我的美好与欢乐。我们宿舍的四姐妹可是名副其实的形影不离,只不过婉琪和璐雅总爱发生点小矛盾,我和文思最多当个旁观者。那天我还和往常一样跟文思在操场上散步,忽然发现林潇和孟翔迎面走来,他们两个边走边笑,像是讲着什么。 “喂,文思、梦蓉过来,我们孟大帅哥儿给你们讲故事!”林潇摆手叫我们过去,我和文思一路小跑,跑了过去。 “什么什么?又有什么新鲜事儿啊?”我迫不及待的追问,没发现自己眼睛睁得那么大。 “搞什么,梦蓉小姐你会吓着我的,这一吓,要说什么全忘了!”孟翔噘着嘴,看着天,吊儿郎当的说。 “哼!哪凉快哪带着去,扫兴,”文思瞪了他一眼,拉着我的手要走,“梦蓉我们走,他呀说不出什么来的。” 嘿,我知道文思在开玩笑,我们都很喜欢听孟翔讲故事,不过机会却不是总有的。 一阵大风袭来,天稍稍昏暗了一点点,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而且感觉很奇怪,那种“冷”是由内而外的。 我望了望灰暗的天空,打了一个寒噤,心揪了一下,这副景象好像在那儿见过,可是仔细追溯起来,确真的记不清楚了,好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眼前的世界在变黑,一点一点的变黑,直到伸手不见五指,我几乎愣在那里了,一动也不动,紧紧地攥着拳头,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仿佛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喂,梦蓉,你在哪儿啊?” 天啊,这是文思的声音,难道她也…… “我在这儿!”我喊的很大声,甚至能听到回音,我想让文思知道,我是在这儿的。 “梦蓉,我好怕,你能不能抓到我?” 我伸手向四周胡乱的摸了摸,没有摸到,其实我也很害怕的,但是我还是很大声的说:“文思不要怕,我们在一起的。” 然后我又伸手去摸了摸,啊,好像摸到了,“文思是你吗?” “是啊是啊,梦蓉你在啊,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是啊,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第475章 消失的403 突然眼前微微亮了一点点,不过还是很灰暗,我不知道这光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最起码我还是可以看到文思的,文思的脸煞白,嘴唇发紫,还在发抖,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她咬了一下嘴唇,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文思,我们向四处走走看,说不定能知道我们在哪儿!” “嗯!”文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喂!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竟然可以把我们丢下!” 啊,这是谁的声音?我猛然回头,模糊地看见了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走近了,我也笑了,虽然我不知道孟翔和林潇是怎么来的,不过起码多了两个人。 “你们怎么来的?”这大概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了。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忽忽悠悠就来了,不过怎么说我们也应该走出去!”林潇还是老样子,哼,都到了这种鬼地方还能笑的出来,真有你的! “哈,我知道了!”孟翔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给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知道什么了?”我赶忙问他。 “我突然知道换化史老师究竟为什么说她家的马有六条腿了!” 晕,亏他还能想出这种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问题苦了我好一阵子,那个换化史老师竟然无意中说到这样的一句话。 “那你说为什么?” “嘿,这就不知道了,肯应因为老师她数腿的时候自己坐在上面了!” 我倒,有没有搞错,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废话!”林潇也瞪了他一眼,我的那点儿积极性全被他给弄垮了,谁爱六条腿就六条腿去,反正我们总得从这个地方出去。 我们四个漫无目的的在这“半黑暗”之中茫然的前行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哎?那里有光!”文思突然指着前方,兴奋的跳了起来,奇怪,我怎么没看到? “文思,你弄错了,哪有什么光啊?”我歪着头,很诧异地问她。 “有的有的,你没看到啊?就在前面啊!”文思一向保持平静,像这么激动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看到一点亮光,周围还是一片昏暗,孟翔和林潇的脸上也充满了怀疑的神色,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我终于可以肯定,文思是花眼了。这孩子…… “没有啦,乱想!”我还是不禁四处望望,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看到很强烈的光,你们跟我走好不好?” 唉,这孩子是中邪了,算了,反正现在我们也走不出去,就尚且信她。 “好,反正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梦蓉、林潇,我们就跟文思走!”孟翔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光。 “嗯,文思你走,我们三个跟着你!”我冲着文思点了一下头,她也会意的回应了一下,仿佛在完成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我拉着文思的手,孟翔和林潇紧紧地跟着我们,文思一会向右转,一会停下来,皱一下眉头,然后继续前进。我们三个都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样的死寂大概持续了一段时间。 “大家等等,亮光就在前面,你们一定要紧紧地跟住我,一个都不要丢。”文思表情很严肃,尽管我们没有看见那所谓的亮光,但是我们还是相信文思的,她也没有理由更没有必要骗我们不是吗? 我把拉着文思的手攥的更紧了,我拉住林潇的袖子(嘿,男女有别嘛),林潇拉着孟翔,我们几个都不再笑了,甚至包括一向喜欢嬉皮笑脸孟翔。文思很小心的向前走着,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我们几个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这时文思的身体在渐渐地消失,我们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门隔绝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的手,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孟翔和林潇也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镇定了一下,继续向前走,突然仿佛有一股暖流渐渐通过全身,然后便一下子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我看见了文思,她在笑,那是一种胜利的笑,同样的,林潇和孟翔也过来了,我们沉寂在喜悦之中,竟未发现眼前的一番景象。 碧绿的草地,成排的落花树在风中下这花雨,四周很亮,眼前是一个大概好几百年前的古堡,砖瓦很破旧,但是古堡很高,环状的楼梯盘旋着。 “文思,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的问她。 “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到有亮光而已,你们还都不信我……” “不是,难道是……”孟翔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 林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换化史上曾经有过记载,在换化空间里原来有一个叫付奇的人,他精通各种各样的虚幻之术,他是换化空间的创始人之一,那个‘化’字就是虚幻的意思,他能制造各种各样的‘假象’,说它们是‘假象’倒不如说是一种看不见的指路牌。听说他只有一个学生,他把他毕生的学识都教给了他,从此便从换化空间销声匿迹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去旅行了,可是谁都没有见过他,文思,你,你不会是跟他有什么联系?” 文思思索了一下,说:“你说的那唯一的题是穆泽么?” “是,你认识他?” “他……他是我爸爸。” “啊?”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大叫出声。 “你爸爸?”孟翔很诧异 “是啊,不过他死了,在我五岁的时候,”她的神色黯淡了许多,“不过我从来都没有跟他学习过什么啊,他总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各种各样的东西,那些东西我不懂,好像很复杂,不过听别人说,我爸爸是一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部乱套了,好像谁改过他‘虚幻之像’的译码,结果自己不小心进入其中,在迷茫中乱走,掉入山崖的……” “对不起,不应该提这些的,都怪我。”孟翔低下头,歪着嘴。 “呵,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古堡里面看看!” “我们走!” 古堡内部光线不是很好,略显昏暗的屋子内的唯一光线来源就是从那破旧不堪的墙壁缝隙射进来的光。不过利用这些光线还能看的清里面的摆设,这个古堡很旧,天花板和墙壁的拐角上挂着蜘蛛网。可以看得出这里原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宅子。里面的东西虽然很破旧,不过做工很细致,烛台,餐具,都俱全,可是为什么会衰落成这个样子呢?这件古堡写满了沧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 我们四个踏上楼梯,往上走,古堡很大,每一层都有很多房间,一楼的大厅是圆形的。我们一直走到了堡顶,古堡一共有五层,我们从一楼走到五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不时的还有几块天花板上的木板掉下来,差点砸到我们。 “你们又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林潇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没有啊!”孟翔摇了摇头。 “跟我走,去四楼!”说完林潇立刻转身向楼下奔去,我们三个紧跟着他。 四楼很黑,真不知道林潇这是在发什么神经,竟然能来这种地方。我们沿着走廊走,两边的房间一个挨着一个,401,402,404,405,等等!为什么没有403?我的心颤了一下。 “林潇,为什么?”我赶紧问他。 “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古堡一定有403。” “你怎么知道?”文思问他。 “我也说不清,只是感觉好像来过,又不记得了,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可能是梦里见到过类似的景象!” 我们一直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403,于是大家摇了摇头,往回走,408,407……404,403,402…… “你们回来,”林潇站在那里不动了,刚才明明有403的门牌号从眼前划过,看来,不是错觉。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扇门面前。 另我们惊讶的是,唯独有这件门不显得那么破旧,仿佛新装上的一样。我们轻轻地推开门…… 屋子很黑,我们悄悄地走进去。我四处张望,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孟翔顺手把门关上了。那一刹那,屋子渐渐明亮起来,越来越亮,脚下的地板变成草地,天花板变成天空,四周景象渐渐地清晰,我们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好像被吓到了。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在野外的一座山上,四周的景色很美,潺潺的小溪,翠绿的树木,连绵的群山。我们四个一下子懵住了,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哪,想我秦大小姐被你们“拐”到这地方来了……可怎么办……怎么回去?!没办法!走,我们互相搀扶着在山路上攀爬……这要是掉下去……还不摔死了! 突然,我脚一滑,摔了一跤,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飞一样的感觉,好像从高处滑落,还有在山间回荡的喊声,是他们在叫我?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心空了一样,飞速下滑,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嘛?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象从模糊变为清晰,只是觉的头好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尽量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觉得浑身没劲儿,还有点疼。我突然发现旁边的树下倚着一个男的,背对着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穿着黑色的外套,我轻声问他:“我……我这是在哪啊?你,你是谁?” 他听到我叫他,转过身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眼睛很有神,帅气的脸上印着惊讶的神情。半天没说话。 “我,我,我在哪?” 他还是没说话,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终于没耐心了,大喊到:“喂,我问你话呢,你聋啦?” 他用很怪异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去,说:“你才聋了!” 呵,原来不是个哑巴,这就好办了,不然非把我闷死。 “我怎么了啊?” “我哪知道你怎么了啊,我还想问你呢,差点没砸死我,你不想活也别找个垫被的啊!” 搞什么?不想活?找个垫被的? “喂,你有病啊,哪有人不想活的,你刚才说我差点没砸死你是怎么回事?” “你有脑子自己想啊,不是摔坏了!” 晕,这个人还真怪唉,这么没礼貌,背对着我说话,哼! 我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只觉得脑袋空空的,疼疼的,什么感觉也没有。“我记不清了,你就告诉我呗!”我态度转好了一点,真的希望他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到你从山顶掉下来,差点落在我头上,幸好我躲得快!” 晕,这是什么人啊,还幸好躲得快,没良心! “哦,我……”我试着起来,但是身子不听使唤。 “算了,别试了,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不得摔个残废啊?没死就不错了!” 啊?不是,我真的要变成残废了?我看着他背影,恨的咬牙切齿,你要是当时救救我不就没事了,该死!(尽管这想法的确有点没道理,人家过路的干嘛救你?但是我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他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后背上的灰,刚想走。 “喂,你去哪?” “我?走啊,”他看了我一眼,“难道要在这儿陪你到死啊!” “哎,你真的要把我扔这儿啊?”我语气缓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横了。 “你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哎,等你朋友来找你!”他假装地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两手一摊,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虚伪,算什么东西嘛,走就走,没你我照样活! 过了一会天竟然渐渐地暗了下来,不对啊,天怎么会变黑呢?天应该一直亮着才对!我很吃力的爬起来,抱着腿蜷缩在树下,山里不断地传出猛兽的嚎叫,我有点害怕,万一被一只“参天”古熊叼走,我就有得受了。一阵冷风刮来,穿透衣服,浑身在发颤。心里还在不停的骂着那个家伙。坏蛋坏蛋!出门被车撞死,下楼被花盆砸死,塞饭被饭粒呛死,说话被口水噎死!哼,伪君子,以为自己长的酷了不起啊,心肠一点都不好,把我自己丢在这儿,可恨,别让我再撞见你!该死。 渐渐地我只觉得眼皮变得很沉,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模糊地听到旁边有人,很费力地才睁开眼睛,向四周望了望,发现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黑色的,天啊,不会是那家伙的,嘿,梦蓉(这名字不只怎么,还是记得)你指望他救你?还不如指望蚂蚁把老虎吃了呢。 但是四周确实没有什么人啊,管他呢,睡,只有睡眠才能拯救你自己啊,梦蓉!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个变化另我大为吃惊,在我模糊的记忆里,好像天不会黑啊。 “喂,你醒了?” 好熟悉的声音,我竟然发现那个家伙在我旁边坐着,天啊,难以想象。 “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做什么?”我没有好脸色对他了,谁叫他昨天……唉,不提了。 “我……”他也瞪了我一眼,好像我得罪了他似的。 我站了起来,哎?真的好多了,除了腿酸酸的感觉之外,没什么疼痛感了,我好高兴,绕着那棵陪了我一晚上的大树跑了好几圈。 “喂,你有病!”他用很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我停下来,说:“你才有病呢!干嘛无缘无故说我!” “你知道驴是怎么拉磨的吗 第476章 费那么大力气 过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好啊你,笑我,看本小姐今天怎么收拾你!”我他那边跑去,准备“赏”给他一阵乱拳。不过他身手还挺敏捷,一下子站起来,就向树林里跑,我就在后面追,突然被一块该死的石头绊了一下,摔在地上。他听见后边没有脚步声了便停了下来回头望,看见我在地上坐着。 “喂,你怎么那么笨啊?”他皱着眉头,冲着我喊,边喊边往这边走。 我揉着脚腕,瞪了他一眼。“你才笨呢,现在好了,你可以幸灾乐祸了!” 他走到我旁边,蹲下来,还是那幅表情,好像我真的很笨的样子。 “喂,干嘛那么看着我,就不知道做人要厚道啊?还笑我,没同情心!”我根本就没抬头看他一眼。这种家伙,唉! “喂,你没事。严不严重?”他低下头看着我,语气突然变得很缓和,吓了我一跳,我抬头看着他,还以为他发烧了。不过他的眼睛很有神,跟昨天见到他一个样子。 “还好啦。”我或者是被他这变化吓到了,或者是觉得再大吼大叫不礼貌了,说话变得很平和。 “哦,那我扶你起来。”说完他便站起来,转身向右走。 奇怪,不是说要扶我么,竟然走了。他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递给我,“拉着起来!” 哼,跟我装纯情!我把树枝撇到一边,自己很吃力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快步走进林子,连头也没回一下,听声音我知道他跟上来了。 我停在那里,后面的脚步声也没有了。 “喂,生气了?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倒,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大白天的不嫌丢人。 “搞什么,你认为我会么?” “嘿,开个玩笑,不过我刚才怕你拉了我的手会吓到!” 我转过身,他站在那边,面部表情冷淡如初……拜托,大哥,你脸上能不能换换表情。 “吓到?你是怪物?”我憋不住地笑,他脸上愤愤地表情,好像要把我痛打一顿。 “你才是怪物呢!” 他一路小跑过来:“喂,你还能走么?” “还好啦,走。”我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就走了,他步子很大,走的好快。我被远远地丢在后面。 “喂,说你笨你还不信,不可以快点啊!” “人家腿坏了嘛,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要走你自己走好了,把我扔这儿自生自灭!” 他走过来,叹了一口气。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家伙,过来!”他蹲了下去。 “干嘛?” “你这速度天黑也下不了山,背你走啊。” “哦……”我慢慢趴在他背上,然后他站起来。 我问他:“为什么你刚刚说你的手会吓到我?” “不告诉你可以!”他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 “切,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感兴趣,”我说,“喂,我可跟你说,你现在只是背着我,可不准对我有非分之想!” “切,”他笑了一声,讥讽我似的,“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非分之想?” “啊?就是……嗯……”我想了一会,说,“就是不准赖上本小姐给你当个女朋友什么的。” 他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我甚至有点恼。 “喂,你这家伙笑什么,随便说说而已的。” 他一下子定在那里不动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怎么了,很惊讶的看着他,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持续了一小会儿。他突然一松手,我“叽”一下子掉在地上。搞什么!你这个人是不是变态啊!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什么把戏嘛,还不如不背呢,”我揉揉腰,摔的好痛,“摔死我了,喂,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转过身来,竟然很有理的跟我说:“唉,本少爷背不起你,怕赖上你呦!” 我真想踹他,就是使不上力气,虽然我知道他在说笑。我半天不说话。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拉?生气了?哎,女人真是小气。” 好啊,还敢说我小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没啊,你过来,我有事要说。”我突然心生一记。 他蹲下来,看着我说:“什么事啊?说!” “哦,我说……”我趁他不注意,左手攥紧拳头冲着他右肩膀就是一拳,他眉头皱了一下,好像很痛的样子,左手抓着右臂,坐在地上。我正洋洋得意,看着他这表情,总算解气了。 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男生打成这样?不至于。 我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渐渐地没有了,倒是紧张起来,我轻轻地问他:“喂,你没事儿?” 他还是那个动作,那个表情,咬着嘴唇,我竟发现从他的袖筒里往外流血,一直滴到地上。 我很歉意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没用那么大的力气啊。“喂,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别吓唬我。”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淡淡地说:“没事儿,不过这会儿是走不了了,歇会。” “真的不要紧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说没事儿了么!”他声音很小,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才意识到他手臂有伤的,心想自己真是个笨蛋。 “要不要包一下?我看你有点悬。可别挂在荒郊野外,死了没人埋!” 他嘴角微微地动了一下,我知道他想笑。 “谁说没人埋,我今天要是死这儿了你起码得给我埋起来!” “我才不埋的。” “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好!不埋是!那我就烂掉,变成孤魂夜鬼天天半夜找你。” 我怎么听着这么吓人? “好了好了,别吓唬我了,我埋就是了。” “那现在就给我埋了,反正我也快挂了。” “胡说八道!”我声音很大,在树林里竟然有了回音,他吓了一跳。 我从我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他问我:“喂,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止血了。” “你那么笨,别给我弄死。” “什么话?再说不管你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 我帮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地上。发现他里面的白衬衫袖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以为是你打的?” “那是……” “没事儿,”他撇了一下嘴,我知道他很痛的,“帮我把右袖子撕下来。” “哦。” 尽管我很小心,但是好像还是弄疼他了,这家伙一定是被他得罪的人给砍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很小心的帮他把伤口包起来,血大概不会再流了,不过刚才也淌了不少,要不然他脸怎么就那么惨白呢? “喂,你真的没事儿?” “我?没事儿,多流点血省得减肥了。” 呵,这家伙到现在还嘴硬,不过他还真能忍,刚才连叫都没叫一声。 “我们还要不要走?”我问他。 “走!” “你这样儿还能走么?” “废话!不走你背我呀!” “怎么弄的?被老熊啃了?” “我说我自己咬得你信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这么变态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你……”他欲言又止。 我扶他站起来,我们就继续赶路了,现在速度倒是自然慢了许多,路上我们谁也没跟谁说话,他表情很平淡,只是脸还是有点白。 “喂,我给你道过歉了啊,干嘛不理我?”我噘着嘴,很横的问他。 “呵,”他冷笑了一下,“要我怎么理你?” “总得跟我说说话解解闷!” 他看了我一眼,一声也没吭,竟然加快了步子。简直气死我了,我狠狠一跺脚,啊哟,震的脚好疼,我也加快了步子,好跟上他。 “喂,丫头,准备跟我到什么时候啊? “什么丫头,我有名字的。” “我上哪知道你叫什么啊!你又没说。笨蛋!” “该死,你才是笨蛋,我叫秦梦蓉,你呢?” “呵,好蠢的名字,”他瞟了我一眼,这回我可没生气,因为我看见他在偷偷地笑,这说明他刚才说的话是假的。 “那你呢?”我反过来问他。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我都告诉你了嘛。” “那我不告诉你不行啊!” “你要是不说我就叫你笨蛋。” “随便喽!反正我知道你在寻找心理安慰。” 呀!气死我啦!竟然这么侮辱我!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见他胳膊上的伤,这念头就没了,这小子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咬得…… “哼,我看你有伤在身就先让你一回,吃以堑长一智,你可得注意点。”我冲着他坐了一个鬼脸。 “那个什么聋的,你还真烦!” “什么什么聋?是秦梦蓉,你有没有搞错?” “反正都一样!” “不一样啊!” “行了!好男不跟恶女斗,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拜托,孟兄!不跟女斗也就算了……什么叫做不跟恶女斗?! “走?去……去哪儿啊?” 他猛地站住了,很痛苦的样子。“你不会这么一直跟着我?” “那你要去哪儿啊?”听了这话,尽管心里很不舒服,还是很平静地问他。 “我哪儿知道啊,瞎走呗!” “啊?这荒郊野岭的往哪走啊?” “不走拉倒!” 切,不走就不走,我往地上一坐,还真就不走了。过了一会,他回头看我。 “喂,丫头,你真要留在这儿?” “是!” “真的?”他嘴角露出一丝笑,给我气坏了。 “是!怎么样?要走你自己走,我还不走了呢!”我故意摆摆架子,看他能怎么说。 “切!不走拉倒!”说完他转过身去就走。 ~原来这招在他身上不好使……算了算了,干嘛总缠着人家!我索性跟他赌一回气,站起来,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哎呀!”我大叫了一声,天那,这是什么鬼地方? 原来,我刚刚一不小心好像掉在陷阱里了,这下惨了,我拼命的往上爬,可就是不管用,这是什么破洞,也太深了!我终于泄气了,摊坐在地上,看这唯一能看得见一点光亮的洞口发呆。 “喂,丫头,怎么样?滋味好受嘛?”这是他的声音? 我清了一下嗓子。 “哎呀呀呀,真舒服啊,要不要下来?” “哈,舒服就在下面呆着啊!我走啦。”听脚步声,他好像真走了。 让你走你走就走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好像又回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喂,是不是你啊?笨蛋,拉我上去啊?” “你不是喜欢在下面呆着嘛?” “我……” “我拉你上来费那么大力气,你怎么报答我啊?”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那可就这么定了,不准反悔的。” “哎,你怎么这么唠叨啊,快点不行啊!” 过一会他找来了绳子,把我拽上去了。 “我,你说我怎么报答你?”我问他。 “嘿,我再考虑考虑,暂时没想起来。” “好啊你,耍我?你到时候要我跳崖我也去啊?” “到时候再说喽!”说完他便走了。 我在他后面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好像跟下诅咒一样。 第477章 地下市 “喂,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底应该去哪啊?”我问他。 “废话,知道还能走这么长时间?” 啊?不是。 “你不知道我们去哪乱走什么?” “呵,怕我给你带丢啊?那就别跟着啊!” 听他这语气,好像真的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样啊,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就跟他走好了。 可也不能太过分呀!这么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天都走不出去,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况且在林子里除了些野果,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饥,现在我见到那些烂果子就反胃,谁知道那家伙竟然还干劲十足,非要走出去不可的样子。 “喂,丫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探探路,带着你真麻烦!” “你才麻烦呢!去去!”我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来,“早点回来……” 他连头也不回就走了,我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的景色,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现在真是无所事事,闷死了。我努力的去想我见到这家伙之前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头还会痛,唉!过了一会,我就不知不觉的跟周公梦游了起来。这一觉睡得很甜,还梦到了雪花,很美的……好像冰淇淋……哇?!口水落在衣服上了。 弄了半天我是被口水惊醒的……天黑了……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怎么把我丢在这破地方了……你们这帮破动物乱叫唤什么!不知道本小姐烦着呢么!把嘴给我闭上!叫……还叫……还叫我就去把你们老窝捅漏! 我一下子窜起来,真像是要去挑衅似的。这树密密麻麻的去哪找窝?这么半天还没找到个动物影子,累了……倦了……往回走……该死的动物!下次再找你们算账! 我沿着来的路往回走,走了好久,糟糕!找不到原来的位置了!这可怎么办?!那小子回来看不见我,我无依无靠的……可怎么活…… 我开始责备自己,昨晚怎么就这么冲动呢?现在好了,不认识路,又找不到那家伙,怎么办啊?我有点着急,直跺脚,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我紧皱着眉头,四处望,但昨晚确实太黑了,根本就没记清楚路线,我该怎么办。这时候突然感觉后面有一样东西碰了我一吓,我猛地回头,天啊! 一个毛茸茸的白东西在地上蜷缩着,大概二十多厘米长,黑黑的小眼睛,这又是什么东西? “喂,干嘛不理我?” 我一惊。四处望了望。 “看什么看?我在你脚底下!” “是你在说话?” “废话,不是我是谁?” “你……你,你会说话?” “是啊!你不也会说话么,惊讶什么。” 天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它的毛还好,就是那个超大的鼻子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还在那不知趣的来回扭动。 “那,那你叫什么?” “你先告诉我。” “我叫梦蓉,你呢?” “哈,看来我找对人了,我叫……你猜!” “嗯……毛毛?” “太土气!” “宝宝?” “太幼稚!” “熊熊?” “太野蛮!” “不知道了,我可是把脑子里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喂,你还真笨哎!” “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嘛!” “真的想知道?” “嗯嗯!” “茸茸!” 我倒,这算是什么名字嘛,竟然敢跟我同名!取笑我! “我就长你这样?”我很气愤的问它 “呵,我们不一样,我比你帅多了!” 我……我简直要气死。搞什么,现在我遇到麻烦,你也来跟着添乱。 “不理你了!” “哎,别啊,你是我今天出门第一个看见的人,这总算是缘分!” “这缘分我宁愿不信!”我摇了摇头,看着这个怪东西,走了。 “嗷!” 奇怪,什么声音?我回头一看,坏了,一只会飞的大鸟来吃它了,不管不管不管,谁让它取笑我的。我逼迫自己不要看,快步前进,可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对,我就是铁不下心来。谁叫本小姐天生善良呢? 我立即向回跑,从一棵落花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毫不犹豫得向那只大鸟打了过去,当时甚至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不过呢,大鸟跑掉了,我无奈的看了看它,扔下了树枝,走了。 过了一会儿,我回头望了望,竟然发现它在后面跟着我。 “喂,你不回家啊?”我问它。 它没有出声,还是很紧地跟着我,一刻也不放松。 我故意瞪了它一眼,希望它快点走。可是它还真烦哎! “你再不走我打你了?”我威胁它。 “打死也不走。” “喂,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 “那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我……” “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不要。” “茸茸乖,(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快回家去。” “我……哇……”它还没说话,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我蹲下来,把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头。 “茸茸怎么哭了啊?不哭不哭,听话。” “你不要走,带着我好不好?” “为什么啊?” “茸茸没有人关心啊,虽然长的比较帅呆,可还没讨到个女朋友呢!就你最好了,你千万不要走,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就是千万不准赶我离开,好不好嘛!” 我看着泪流满面得它,心软了,它真得很可爱,可你没有女朋友管我什么事儿?!无奈,我点了点头,把它抱起来,它眼睛里充满了感激的神情,很兴奋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我?我是这儿的特产白茸熊。” 晕,还特产……我现在特馋……可不可以把你这个特产吃掉? “哦?那你为什么会说话啊?” “不是我会说话,所有的动物都会说话啊,只不过你听不懂罢了。” “真的?” “真的。” 我越来越觉得它很是可爱,抱着它,欣喜走了,竟然忘了找出路的事儿。 “喂,丫头,你抱着那破玩意儿干什么?” 我向左一看,原来是他啊。 “还说呢,你跑哪去了?” “这句话是我说的才对!你乱跑,害的我找了这么久!” “你不是说去探路嘛?探到没有?”我故意叉开话题。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找到出口了。” “真的?”我有点半信半疑,他要是找到出路了还能回来? “不信拉倒,信就跟我走,不信就跟你怀里那个蠢东西留这儿过下半辈子。”说完他就走了。 “喂,臭小子,你说我是蠢东西?” 他很诧异得回头看,眼睛瞪的好大。 “丫头,你在说话?” 我摇摇头,用一只手指了指怀里的东西。 他立刻跑过来,一下子就把茸茸抢走了。 他把茸茸翻来覆去好几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边问:“喂,这家伙是电动的,还是遥控的?” 我扑哧地笑出声,终于知道他刚才在找什么了——电池或遥控器之类的东西。 茸茸怎么可能任他摆布,四条腿乱蹬个不停,他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顺手把它往地上一摔。 “什么玩意儿啊,假的!” 茸茸大叫一声,摔的浑身快要散架了。还拼命的咳嗽,我上去把它抱了起来,还摸着它的头。 “喂,搞什么?虐待珍稀动物。”我瞪了他一眼。 他把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茸茸。 “看什么看,嫉妒,咳咳,嫉妒我比你帅?”茸茸还在咳嗽。 “呵,”他瞟了它一眼,“你确实很衰!” “什么东西,鼻子那么大,怎么长的?”他自己在一边叨咕着。 我抱着茸茸走过去。茸茸在他身上闻个不停。 他撇着嘴,赶紧往一边躲。 “真恶心!”他边小声嘀咕,边躲。 “你这家伙,还要不要走?”为了保护茸茸的“尊严”我还是扯开话题。 “去哪啊?”他倒反过来问我。 “走啦!”我甩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走了。他就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唉,想起来,我们还真是很倒霉,没有东西吃,没有地方去,弄得这么狼狈,也不知道他胳膊好了没有,管他呢。 “喂,丫头,过来!”他突然在后面喊着,给我下了一跳。 我很不满地转过身去,冲他喊:“你想吓死我啊!” 他对我这喊声没怎么理会,我有点惊讶,赶紧抱着茸茸跑了过去。离近了,我却什么东没发现。 “你是不是神经啊?”我转过身来问他。 “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容易受骗,你把这堆草拨开。” 眼前的野草长得很茂盛,大概一人多高,我把茸茸递给他,说:“你抱着!” “我才不呢,自己拿着。”他很敏捷地往后一闪,茸茸差点掉在了地上。 自己拿着就自己拿着! 我一只手抱着茸茸,一直手拨开草,突然发现脚下有一个很大的石头,像是在遮蔽着着么东西。 “让开!”他把我推在一边,走了上来,好像要试图把石头抬起来。可是石头却纹丝不动。我乐了,或者可以说是嘲笑。 “哈,自己抬不起来,还打终脸充胖子!”茸茸也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悠哉游哉的动着它那出奇的大鼻子。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怎么看,还在很吃力地试图抬起石头。终于,石头被他掀开了,里面是个没有底的洞。 “进去!”他跟我说。 拜托,里面黑咕隆咚的就让我进去!万一有个什么妖魔鬼怪我岂不是很倒霉?“里面是什么东西啊,你就叫我进去,你自己怎么不先进去啊!” 他瞪了我一眼,顺着洞里面的阶梯很慢的往里走。我没有办法了,只能跟着了,就算掉进了什么妖魔鬼怪的肚子也比饿死在这荒郊野外强得多。可茸茸自从进入洞口就开始很奇怪的大叫着,一刻都没有停过……。 “你有病啊,乱叫什么!”他转过身,冲着茸茸大喊了一声。茸茸大概是怕了,再也不叫了。 还没等我走两步,它竟然趁我不留神,从我怀里溜了出去,奔向了洞口。我刚要回头去追它,他却把我拦住了。 “别管它了,我们走!” 那好像那是一条很长的楼梯,长的没有尽头。洞里很黑一点灯光也没有,洞口的光也渐渐地远了,消失了。 “哎,别走那么快好不好?”我冲他喊,洞里竟然有好多回声,不足为奇了……偌大洞有点回音是正常的…… “知道了!”他不走了,在那里等我。 我赶紧跟上去,沿着楼梯走许久,才踏到了平地。 “糟糕,这里怎么这么黑?来电灯就好了,蜡烛也行啊!”他愤愤不平地说。 “呼”的一声,这里竟然变得亮堂起来,在墙壁上挂着的烛台上的蜡烛都亮了,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圆形的小厅。 我正纳闷呢,就问他:“哎,这里是不是你家啊?怎么你说什么来什么?” “扯——才不是我家呢,我哪知道它怎么亮的!” 切,不是就不是呗,哼什么哼! 摆在面前的是很多条岔路,究竟该走哪条呢? “丫头,你说我们应该去哪?” “我哪知道啊,随便走呗!” 最后我们就胡乱选了正对着我们的那条路,远远望去,路蜿蜒曲折,好像很黑,他从烛台上用力拔下两支蜡烛,递给我一支。 走了一段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空空荡荡的一条走廊,什么都没有,天啊,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反正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说实话,这到底是不是你家?” 他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吃多了!说过了不是的嘛,我怎么会住这种地方。你凭什么说这就是我家?” “我……”我想了想,“因为这破地方就适合你住,连个屋都没有!”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加快步子走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慢点不行啊!”我急得直跺脚,地板“咣咣”的响。他终于站在那里不动了,我趁机追了上去。 “喂,你呆了?”我捅了捅他。 他用手指了指刚刚我们经过,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一扇门? “别说,你这笨家伙还有点儿用处!” 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可那句“笨家伙”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还没来得及还口,他就从那扇门进去了,管他呢,跟他走就是了,他又不会把我卖了。 我们刚刚踏入门口,那扇石门就关上了,别说,我对这玩意儿还挺感兴趣,真是不知道它是遥控的还是电动的。 “猪脑子,遥控的呗!”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冲着我喊了一声。倒给我吓了一跳。 我们用烛光照亮了这间屋子,里面有四个很大的木制箱子和一幅很古典的油画,上面画着的好像是一场战争。 “丫头,我们打开瞧瞧!”说完,他就把蜡烛塞在我手里,开始去打箱子。 “那个是什么?”我很惊异的看着箱子里的两个很精致的镀金小盒子,这么大的一个箱子里怎么会放这么点东西?他把那两个盒子放在地上,蹲下来,好像在箱子上找着什么。 “丫头,你过来!” 我出于好奇,很快的凑过去。发现箱子上刻着“亚欧诺”这几个字,我来不及看第二个,第三个箱子里的东西,只看了看箱子上的字,刻着“机密”。我打开了那两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面竟然放了两只很漂亮的戒指,一个泛着淡紫色的光,另一个泛着淡蓝色的光。 “喂,什么宝贝,分我一个!”趁我不注意,他竟然一下子把那个蓝色的戒指抢走了,算了,抢走就抢走,反正我留着一个就够了! 第478章 陈旧了很多年的仓库 “嘿,我要你那个!”他伸手很快的从我手里把那个也抢走了,气的我冲他大喊: “喂,你怎么这么贪心啊?给我一个!” “不给不给,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分你一半倒成!” 我们正找着第四个箱子上的字迹,找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索性直接打开它!我们刚要开它,竟然听见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好像很有穿透力。 “孩子,别动它,听话!不然将会大祸临头的。” 我们一惊,四处寻找声源,但是没有发现。 “哦,很好,现在这样,你们把油画移走,然后转一下里面的按钮。”这声音很长,我们很听话的去移油画,真的发现了里面的按钮。转了一下,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石门开了,我们很小心的走出去。 “很好,就这样,右转,向前走。” 什么?右转?那我们岂不是要回到刚才来的地方了。 “喂,你在哪里,出来啊!”他冲着墙大喊,但传来的只是回音。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走,我们两个很小心的走着,好像在注意四周的墙壁会不回再打开。 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没过多久,我们就回到了刚刚近来的那个圆形的小厅。 “很好,先在去扳动一下你们右手方向墙壁上的那个烛台,我刚要过去,他示意我不要动,自己却很小心的走过去,扳动了一下烛台。离我脚不远的地方,随着烛台的转动,地面上突然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现在我可能是已经适应这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竟然不觉得很好奇了,我沿着那个洞爬下去,他也很快的跟了上来。我们从楼梯踏到平地的时候,发现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坐在我们面前,背对着我们,我的心有一点点发寒,总感觉四周有一股股凉风向我吹来。 “哦,你们终于来了。” “老头儿,你是谁?不敢露面?”他很横,显然对刚才那个人的这种特殊的“接待”方式感到极其的不满。那个人却没有生气,仿佛刚刚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那个“白发老头儿”(反正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只好暂称其白发老头儿了)竟然慢慢的站起身来向后转,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是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镶嵌着很大的黑色宝石的戒指,虽然是黑色,但是还是能看到它那夺目的光芒,它好像把所有都光线都吸收,又完完全全地放出来了一样。我把目光从那个人身上转向了他,发现他的脸在一点点的变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我拉了拉他袖子,他才反应过来。 “义父?” 这会儿,愣神的是我了,他赶紧跑到那个人身边去,连忙的道歉,说着他刚才怎么不对,怎么说错话了,我站在一边像是空气,他们俩到好,唠唠叨叨没完,可我怎么办啊? 他终于转过身来了,不容易啊!“义父,这个丫头是……” “哈,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那老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第一次来这儿作客,先去吃饭,一会儿我带你们参观参观,也省得迷路,这儿怪大的!” 神经病!没事儿哈哈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有那么老的一个“义父”,当个“义爷”还是可以想的通的……但我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这个老头的确能管住他,他们两个相处得也还算融洽。过了一会,我们被他义父带到了这间屋子的一扇门前面,我问他为什么我们不从刚刚我们来的楼梯上去,他笑了笑,说上边根本就是一个旧地方,只仆人才住。 “仆人?这里还有别人?”我很惊异,竟然喊出了声。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儿离奇事儿多着呢。慢慢你们就会喜欢这里的,我们先去吃饭,总部能让你们饿肚子来做客!”他轻轻地推开门,带着我们走了出去,我发现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处处都是很精致的烛台,他推开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眼前的是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横穿走廊没有多久,他就停在另一扇门前。也不知道他是在这儿住了多久才学会了“认门”这样的技术。这么讲毫不夸张,四周的门真是多的要命。我觉得我的iq还算可以……可怎么搞不清楚这儿的东南西北呢? 他推开了面前的门,我们就随之走了进去,哇!好豪华的一个餐厅,四周装潢得很漂亮,一张很大的桌子上放着几套精致的银制餐具,最重要的是我马上就可以开始塞食了!~我们刚刚坐下,他就拍了拍手,一个很老的婆婆从墙里走出来,给我们下了一跳(当然不包括那个义父),我说她从墙里走出了却是事实,那面墙很自然的开了一道门,就像刚才我们误入的那间有四个箱子的屋子一样,说起那个屋子我还真有点留恋,没有打开另外的三个箱子真是遗憾。 那个老婆婆端上来很多好吃的东西,我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端起饭碗就吃,我可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对着那些破烂果子,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没见过吃的啊!有毛病,我看你吃就饱了!”那小子很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是被我吓到了,我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腾出地方来跟他说话。 “还说我呢,你早知道这是你家,你,你还不把我领来,让我饿了这么多天!” “有东西你不吃你赖谁啊?” “就你那些破果子也能吃?你给茸茸都不要!” “你可别跟我提它,一提它我就恶心,它那鼻子怎么长的!反胃!” “你们看见它了?”半天那个老头都没插话,这会儿突然冒出一句。 “谁?你说茸茸?”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是啊,我好久没见它了,”他低下头,,“也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不是,义父,你养那东西?跑了就跑了,我一见着就恶心。”气死我了,那小子怎么一提到茸茸就恶心来恶心去的。 “它很有灵性的,”呵,那老头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对了天泽,你一会留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一听乐了,边笑边得意的看着他,小样儿,一个破名字还要跟我保密,怎么样?没的密了?!这时候的他正很气愤的看着他义父,那老头却不知道个所以然,脑袋里应该都是问号。 “喂,那个什么天泽的,你没的保密了!”我小声在他旁边嘀咕。 “我警告你!即使你知道了以后也不准乱叫我名字,尤其是不准把姓去掉!!什么天不天泽的~我听这就恶心!” “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呀!”我有点要挟语气问他。 “好,我就说一遍,你几清楚了,孟天泽!”他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他名字,每个字都很重。 “吃饭了,你们俩嘀咕什么呢?”那老头抬头问了我们一句,我们互相做了一个鬼脸,又开始吃饭了。 饭后我跟着那个老婆婆去了房间休息。虽然说那个老婆婆平时不爱说话,但是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再加上这里活动的墙壁,我总是感觉她在背后跟踪我们。孟天泽跟他那个义父留在餐厅,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四处张望,这屋子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地毯,一张桌子,几幅壁画,上面画的什么我不认得,不过好像很复杂,天花板很高,也很敞亮。最大的一个弊处就是这鬼地方竟然没有窗户!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地下市”。 “天泽,这几年你在外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对了义父,你们会住在这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义父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天泽,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一般般,百分之十神秘,百分之十古怪,百分之十阴森,百分之七十变态!” “年轻人别把眼光放的那么高!你以后就和你女朋友陪义父住这儿!” “啊?”孟天泽一惊。 “不愿意?” “不是,她不是……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不是……哎呀,我说不清了,反正她不是我女朋友。” “哈哈,”他义父大笑起来,“你不用说我就知道,我觉得你们两个……” “我……哎,就她?我晕,她不是,明白?” “不是也是,义父的话也不听?” “我……好好,我听我听,是是是,行了!” “这就对了嘛,天泽,你手里是不是有个蓝色戒指?那个是亚诺彩石指环,你应该知道的,”他清了一下嗓子,“嗯……你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的,你不能少了它,明白吗?” 孟天泽知道,那是有灵力的戒指,是换化战士不可少的东西,可以说是一种防身武器!可是,义父为什么把这戒指给他呢? “义父,这个给我的?” “是,你或许还用不上,不过你要保存好,千万不可以弄丢,最好你把那个戴上!” 孟天泽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个戒指。 “对,把它戴上,会有用的,至于那个紫色的是欧诺彩石指环,它们是从同一块冰石的两极分别提炼出来的,很有效,嗯,是这样的。” 义父以前告诉过孟天泽那是什么东西,冰石是换化空间地下的一种有强大能量的石头,略微透明光亮,它们有不同的两极,一边宽,一边窄,最初制作彩石指环的人是穆亚诺和他的妻子莫欧,他们发现这种指环很有用,以后便逐渐在换化空间传开了,他们是认识付奇的,对,就是那个精通幻术的人,他们三个放在一起,那么就几乎等于一个换化空间的全部能量了,换,是“环”的谐音,指环与幻术的结合才是最高境界,但是他们已消失许久,大概已经没有人能把这两种最奇特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了。 他义父显然对这样不尽人意的结果有些失望,但又继续说:“那个欧诺彩石指环应该给说你应该很清楚的,当然是给你喜欢的人了,我说的没错,那么呢,这件事情就由你自己去办,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嗯,在这儿也许你们还不习惯,不过你要知道,在这种地方乱闯是很危险的,虽然看上去这个地方很安静,不过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城市。” “城市?”孟天泽很惊讶,差点没把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你是说这是城市?” “怎么说呢,也算也不算,说算是因为这里很大,说不是是因为这里只有一个真正的主人,那便是我了,不过这也不绝对,说不定哪一天这的主人就会是两个人了,哈哈,天泽,无论怎么说你应该好好干,有没有想过当换化战士?” “换化战士?没有。” “总会有一天想当的,不过没关系,自在一点就好了,说不定你要在这儿住一段,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回去歇着,让费夫人带你回去!” 他说的费夫人不过还是那个老婆婆而已,老婆婆很是不慈祥,脸上的笑容略加有点僵硬,让人越看越觉得害怕的那种,最主要的是她会从墙里随时随地的蹦出来,换了谁,谁会受得了?她把孟天泽带回了他的房间,这个“地下市”总算是安静了。 我呢,正在想着他们究竟在餐厅谈些什么,不免有些好奇。 过了一会儿,烛台上的蜡烛自动被熄灭了,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漆黑。我想大概是到了睡觉的时间,才会自动熄腊的。 躺在舒适的创伤我才发现,其实我现在脑筋很不清楚:先是在树林里,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又是来到了这种鬼地方!真想快点出去,这样没有阳光照耀的阴暗地方我是不惜关注下去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可是走廊里的蜡烛都熄灭了,黑黑的,算了,随便走走!我扶着墙很轻声的走着,有脚步声!我赶紧躲在一边,突然黑暗中有人撞了我一下…… “啊!鬼啊!”我大喊! 突然嘴被一块布捂住,我被向后拖,拼命挣扎无济于事,救命呀!谢天谢地!终于停在那了,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 刚想骂那人一句,谁知他先冒出一声: “你那么大声叫想死啊!” 听声音才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原来是那臭小子,吓死我了。 “你才想死呢,吓死我了!”我用很愤怒的眼神瞪着他,管他能不能看见,他摸着墙从烛台上拿下一根蜡烛,点着了,让我特惊讶。 “你怎么弄的?” 他看着我得意的笑,在我看来,简直是一种鄙视。 “别笑别笑,问你怎么弄的?” 他把手举起来,给我看他那戒指,我这火儿就不打一出来,本来那两个戒指都是在我手里的,可是…… “喂,你贪不贪心啊?干嘛都拿走!给我一个!” “不行,义父说那个是给我女朋友的!” 我一听,立刻不要了,咱可丢不起那人。 他把在餐厅跟义父的谈话跟我学了一遍,但是至于那个什么指环的我就是没听懂,大概是一样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对那个“换化战士”倒是听感兴趣的。 “丫头,你出来胡乱跑什么?不知道义父要是知道了你就死定了么!” “知道!但是我闷,那你又出来做什么?” “跟你一样,闷!你说这里这么大,我又从来没来过,我们到处走走怎么样?” “算你有脑子!” 我们托着那根救命蜡烛走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要是没有个照亮的工具行动还真是不便。说实话,我真害怕他义父,虽说他为人还算和蔼可亲,可总觉得那样的一个老头子住在这种地方有些难以想象。况且他还说过不让我们乱跑的,要是被他活捉,准有我们好看的。我们在走廊里很轻地走着,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我忽然想起来这里墙是空的,里面有来来往往工作的仆人。 无意中推开右面一扇算是隐秘的门。 推门的时候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这门好像很破旧,好多年都没有人修理过了一样,一进屋我们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用蜡烛仔细一照才发现这是个陈旧了很多年的仓库。 第479章 你先说 我刚刚踏入房间,那扇该死的破门竟然“全自动化”的关上了。我们这才意识到有一点不对,很“迟钝”地去开门,但是太晚了,它已经死死地关上了,一点都拉不动,不过还好的是这里还算挺大,不会太憋。可那种气味就有点受不了,潮湿的发霉味乱窜。 虽说这里是一个陈旧多年的仓库,但是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眼前一个高高的玻璃柜子最引人注目,上面伏了厚厚的一层灰,柜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金属,虽然很多年没有人碰过,但是依然很漂亮。 “孟天泽,你说你的那个戒指是不是拿这东西做的?” 他伸出手来很仔细的看看了戒指的材料,又看了看柜子里面的金属,点点头。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他皱起眉头,好像很困惑。 “这还不简单,你义父弄来的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说你自己呢?” 我冲他做个鬼脸,去看别的东西了。 奇怪,为什么没有人的房子里面都有箱子?我搞不懂它们是做什么的,也没有去碰,靠右边的墙的地方有一个不透明的柜子,上面有一把锁,我仔细瞧瞧,已经上锈了,但是却没有锁上,我用手把它拿下来,打开柜子。 晕,柜子里的破烂东西全都掉了出来,掉了一地,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你是猪脑子啊?想告诉义父我们偷偷溜出来跑到了这里,出不去了,好让他老人家来救你是不是?” 这回我理亏,没的说了,只好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了,这都是什么破烂嘛,破纸,破瓶子,破杯子。 “你义父怎么有这么多破烂啊?” “谁叫你打开的,活该!” “别顾着说风凉话,快来帮帮忙啊!” “你弄掉的我干嘛帮你!”他倒好,悠哉的欣赏这那个指环,气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发霉发臭的破烂东西捡起来,堆在柜子里。我发誓,再也不会碰这里的鬼东西了!我赶紧拿起那把锁,把柜子给牢牢地锁上。 “你干活就是笨,装了半天还落了一个!”他总算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了,也不知道是那些别的东西玩腻了还是看我出丑来了。 “哪有?”我找了一圈,就是没找到。 他弯下腰,从我身后捡起一个透明的破玻璃瓶子,里面塞了一张纸。我一把抢过来。 “你猜猜这里是什么?”我问他。 “藏宝图!” “你是不是科幻看多了?藏宝图哪那么容易找啊,我猜这是装着越洋信的漂流瓶!” “晕,你也太‘浪漫’了点,还越洋信,你想的美。” “那也说不定啊!” “不跟你这个短见丫头争,打开看看!” 我刚要把瓶子往地上摔,却被他拦住了。 “你疯了?” “那你说怎么办?” “试试这个!”他又把那指环拿了出来,对准了瓶子,半天那瓶子也没什么变化,我终于乐了,或许有点讽刺意味。 “你行不行啊?不会是把咒语忘了!” “你懂个什么,我义父说换化指环没有什么所谓的咒语,它有灵性,应该与佩带它的人心神合一,融为一体,使用着心里想它就应该做什么。” “那你倒是想啊!” “废话!不是想了不管用么?!” “真是的,直说你那破玩意儿不好使就完了呗,绕个大圈子,不实在!看我的老办法。”我把瓶子在地上磕了几下,它碎了,我从玻璃片中把那张纸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它展开,真是什么破纸儿,我手一抖就能把它碎尸万段。 我还算小心的把它平摊在地上,翻来覆去看了几个来回,没也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是什么?”我问他。“笨蛋,地图!”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它有那么一点点像地图。淡红色的方块似的图形,一个挨着一个,小得不得了,密密麻麻,这么看,我们住的什么地下市倒像一个古墓穴了……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有?” 我一听这该死的声音准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婆婆的,立刻吓的毛骨悚然,大概是锻炼出了条件反射……她走路从来都不带声音。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不留一点痕迹。 孟天泽为了维护我们的战利品,就双手麻利的把那张破纸藏在衣兜里,然后才站起来寻找幽魂老太婆的身影。这老女人真是奇特……五十多岁竟成天穿的花枝招展,装色浓艳。脸蛋上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真不知道她有没有照过镜子…… “不用找了,你们找不到我的,除非……” “除非什么?你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我冲着一面墙大喊了一声。 “砰”的一声,后面的墙开出一个口,她从里面一下子蹦出来。 “啊!”我惨叫一声,差点被她吓死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发现自己拉着孟天泽的衣服。 孟天泽怪异的瞧了一眼我拉着他衣服的手,我才注意到,一副傲慢表情:切!我还不稀罕呢……然后猛地把手往回一抽。 老太婆很习惯地从右面的口袋里拿出一面袖珍镜子照了照,“天啊,又长皱纹了,你们两个小鬼乱窜,害得我都变老了! 我和孟天泽这回行动倒还挺一致,一起用怪异的眼神先看了看她,然后作呕吐状。老婆婆立刻把镜子收起来,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下一跳,终于知道“变态”这两个字儿怎么写了。 我俩没办法,只好跟她回去了。 “婆婆,求求你,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行么?”我一出那“仓库”就开始求她。 她竟然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腆着肚子大步向前走。 “求她干嘛?就她那样还不告诉义父?不告诉就怪了!喂,老太婆,你守寡八十多年了!”孟天泽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两只手往兜里一插,大步流星地走着,亏他还能想出这句话来。 那老婆婆很敏感的转过身去,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我们两个。我估计这个“老太婆”和“守寡”是最让她过敏的,她两手掐腰,一步一稳的向我们走过来,我吓得赶紧躲到孟天泽身后去,老婆婆走到我们面前就不动了,面部表情由愤怒过渡到哀伤,然后就黯然泪下了,她哭的样子更恶心。 “哇……我是老太婆?老太……老太婆?想我芳龄才五十八就这么说我,我……我不活了呀,老公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啊,就留下我一个啊,老公啊……”唉,命苦啊!我可不是说她命苦,我是说义父啊,怎么能找这么个老婆婆当佣人,折寿啊! 我和孟天泽趁机开溜,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去,我倒在床上就是大睡起来,谁知道那家伙竟然没睡着,半个晚上就研究那破纸儿来着。真想不通! 第二天他来敲我房门,说要跟我说点事儿,我就去开门了。 “丫头,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什么了么?” 我挠了挠头,他昨晚跟我说什么来着?我上哪记得啊?一觉都睡没了。 “忘了!” “笨死!” “你就再说一遍呗!” “我怕了你了,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我义父昨天把你误认为我女朋友,明白?” “明白,你跟他说清楚不就完了!” “废话,说清楚了我还来找你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啊!” “呵,你这意思是我没人要啦?”我跟他耍贫。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今天你总得帮帮我!” “你说怎么帮?” “你把这个先戴上,我们再去吃饭,出来你再给我!”他把那个紫色的指环递给我,说实话,我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要是昨天之前他把那个给我,说不定我还能玩它几天,觉得挺稀奇,可是现在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现在唯一提醒自己的事情就是:千万别忘了出来之后把这破东西还给他。 我把它接过来,套在手指上,突然觉得指环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有一丝寒气,也有那么一点热量,当然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跟着他就去餐厅了,我一进门,义父的目光就从我手指上扫过,然后就笑了,叫我们过去吃饭。这顿饭应该是很好吃,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吃饭上,我脑子里就有那么一个念头,就是:千万千万别忘了出去之后把指环还给他。 我匆匆忙忙吃完饭就拉着他出去了,刚走出门口就很神经质的把指环摘下来,还给他。 “天啊,不用,你是不是受刺激了?”他把眼睛睁的很大,一脸惊异。收好了指环。 自从上次偷偷溜进“仓库”,找到地图,碰见老婆婆,我们半夜就没乱跑过,这三天的生活就这么千篇一律,早上起床,他来找我,戴上戒指,去餐厅,吃饭,出来,把戒指还给他,弄得我和孟天泽每天都跟发疯了一样,第四天我们去吃完饭就出来了,我本来想把戒指还给他的,谁知这个时候老婆婆跟了出来。我连忙把手放下。 “啊,吃完了,吃饱了么?”我假装地笑了笑,去问孟天泽,他也好像吓到了。看了看老婆婆。 “吃饱了,你说今天的饭怎么样啊?” “还行……”我俩便这么假装的聊天,边往前赶,这走廊真是的,连个转弯处都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躲了。 我们谁也不敢回头,怎么办?走啊!走也得有个路线,不能这么沿着一条走廊走出去,她又该说我们乱跑了。 我们沿着走廊走了一段,看见两边的门不断的向后跑,才知道我们走了很远了。又向右转了两个弯才停下。 “哎!你房间?”我突然指着右手方向的那个门,昨天我们好像经过这里的,没错,应该是他房间。 “不是……”他皱着眉头看了看。 “不会啊,应该是的。” “可是我们的房间相隔不远啊,那你说你的房间在哪?” 我习惯性得向左一指,却发现那边根本就没有门。 我觉得有点奇怪了,这明明就是嘛…… “那这里是什么啊?” “我哪里知道!这地方这么大,相同的两个房门还不常见?!”他两手一摊,很无辜的样子。 “你有地图啊,看看不就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地图,上面的印记清晰多了。 “你画过了?”我问他,他点点头。 “我觉得我们在这里应该会用到的,这几天我在原来的印记上很小心的画过一遍。” “那你为什么不重新画一张?”我看着那张破的发霉的黄纸,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么有脑筋呀,稍微有一点差错就会迷路,你敢保证新画的地图与这张一模一样嘛?” 我瞪了他一眼,兄弟!能不能别侮辱我智商?! 我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很容易的找到了餐厅,正对着的走廊,一直走,向右转弯,再向右转弯,那就是…… “孟天泽你丢东西了?”我指着那张地图,因为我明明看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到了地图之外,也就是说,地图上只有正对餐厅的那条走廊,那个向右的转弯,和那个向右的路口,接下来的就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我很小心的,我敢保证一点都没丢!”他望了望四周,还是一样宁静,但我却觉得它宁静的有些阴森,或许是因为那个残缺的地图,或许是因为我脚下的走廊,或许是因为……因为一种感觉,不知道是一种预兆还是什么,或是最本能的对不详事物的排斥。 “秦梦蓉,我问你,你现在是要跟我往里走还是回去。”他似乎也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认真的样子,还真的挺酷。 我望了望来的那个路口,又望了望眼前深邃的走廊。 “唉,有什么办法,走,都到这儿了!” 走廊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阴暗,四周很是亮堂,墙壁上依然有着一样得烛台,油画,壁画,雕刻,装潢得富丽堂皇。谁把这些烧掉的蜡烛换成新的呢? 我手攥得很紧,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使命感,我们谁也没有和谁说话,走廊里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看见我们在两边墙壁上晃来晃去的影子。尽管我们很小心的向前看,但忘了这里也是“地下市”的一部分,这里的墙也会移动。 我们身后的墙渐渐地打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以惊人的速度和让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向我们移动,我们两个竟然没有发现。 那两个“人”一身的铁甲装备,头盔,面具,衣服,手套,裤子,靴子,完全被铁甲包的紧紧,看不到里面,奇怪,他们怎么也不给面具留个空隙来观察、喘气呢?他们手中的钢剑举起,一切都在背后轻轻地发生,我皱了一下眉,猛地转过身蹲下,右手手臂下意识地举起,只见从指环中窜出一道淡紫色的闪电,从眼前划过一道折线,那种光或许只有在感受过黑夜的人才能够感受的到,它不热,更不会冷,既柔和又充满力量,能够向两端无限的延伸,好像可以把一样东西分成两半,又可以让破碎的东西完全拼合,闪电,或许比闪电更有一种意境,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瞬间,正对着我的那个“人”散成铁甲碎片,我突然清醒,觉得他们只不过是手人摆布的空心护卫,我又看了看那个依然亮晶晶的指环,又觉得有些茫然,孟天泽也发现了身后的铁甲,敏捷的闪到一旁,这回他不是无意的了,很认真地看了看手指上的指环,把它对准了他,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他,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帮自己,他大概只是把这当成一个赌注了,只不过这次赌的,是命。 若他得指环与他心神合一,融为一体,那么我们今天会平安的去见他义父,如果没有,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了。我说我帮不上他,因为我也被蒙在鼓里,刚才确实是吓到了,我愣愣地看着孟天泽闭眼睛的那一刹那,右手攥的紧紧。 只是那一下,那么短短的一下,短的我都没有看清楚,我知道我们这个赌我们赢了,因为我看到了那个铁甲头盔规规矩矩的呆在地上,动都没有动一下,我不知道刚刚是什么把它卷散的,是一阵风么?没看清楚,但是至少它是从那个淡蓝色的指环里冲出来的,这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却让我觉得是那么漫长,刚才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害怕过,至少我担心过,紧张过。对于那一个个铁甲护卫我已经失去了任何兴趣,只是很快地站起来,跟孟天泽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猛地向回跑。 我们这算是逃兵么?应该不算,因为我相信我们肯定会再来这儿的。 我们半天都没有说话。关键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话题,是关于刚才?还是接着原来的话题。来这儿之前我们说什么我大抵忘记了,至于刚才的那一幕我有十张嘴也不一定能说清楚,最后还是他挑破了宁静。 “我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为什么?” “那张地图啊。” “怎么了?”我对于他这反应有点麻木,也可以说是没有完全清醒。 “那个残缺的地方……” 那个残缺的地方?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把它和刚才的一幕连起来倒也是说得通的。那么就是……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没有人能把这张地图补完?”我转过头看着他,表情很严肃。他也一样。 “是,可以这么说,或许至少现在,没有人能通过那个地方。”他用手指了指刚刚我们去过的那条走廊的入口。 “刚才……”我们两个人同时开了口,都想说点什么,但又都停住了。 他笑了,“你先说。” 我本来想问他当时那一团似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觉得他应该可以知道,就像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那道闪电的存在一样,我觉得那团东西有种“冷”的感觉,或许真的是阵风?但是我突然又把这话收了回去,我是想听听他要问我什么的。 “啊?没什么。”我只好拿这么一句话来搪塞他了,他也没有继续问我些什么。 我们就这么沿着原路向回走,直到到我房间门口了,他才说话。 “回去休息一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然后淡淡的一笑,其实他说得对,我当时有那么一点点受惊吓了,我刚要进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出来,把他叫住了。 他又折了回来。 “这个给你,”我把右手上的指环摘下来还给他,“谢谢你的东西,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地方总是这么黑,四周都是蜡烛,鬼才晓得时间的存在。 我躺在床上,脸很自然的冲着天花板。 觉觉……觉觉……呼呼哈哈~~~~ 第480章 墙 第二天一早那个“游魂”老婆婆来找我,我走出房间看见孟天泽站在门口,右手攥的紧紧的,猜都不用猜,我就知道里面是指环,趁婆婆不注意,我就把它拿了过来,算是帮人帮到底,也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知恩图报”。 我们这回去义父房间了,跟着老婆婆去的,义父坐在一个很大的椅子上,依然向原来那样背对着我们,我们走近他,他便挥手示意老婆婆出去,她把门关好就轻声出去了。 “义父,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出去!”倒!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鬼话,好像快要被这里逼疯了似的,声音大得很。 “年轻人,别急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恩……”他顿了顿,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要出去嘛,那就,就必须走完地下是所有的房间,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这是为什么,要记住我的话,永远都不能忘记。” “什么?都走完!”这回是我们俩个一起喊的,我是被他吓住了,估计孟天泽也一样,我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地图就知道这里乱得很,简直就像一个大迷宫,何况那张破旧不堪的地图根本就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破烂的几乎不能用了,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连在一起的屋子,再出现昨天的那种状况我们怎么应付?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义父的声音打破了这间屋子里一雾诗(详解见后文)的宁静,“其实你们也不用灰心,你们慢慢就会发现,这里很有意思,我是说真的,年轻人,而且,你们要注意……一定要利用好你们手中的指环,那可不是个装饰品或是什么摆设,明白吗?”我低头瞧了一眼那个指环,依然是那么的亮,如果说它是个装饰品倒也没有什么错误,我的目光突然被义父手指上的指环吸引了,它那么大,那么亮,那种黑色似乎充满了神秘感,反射了蜡烛的光,显得更夺目了。 “你们两个过来,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们把它保存好,记住,要完完整整的保存好,千万不可以丢掉,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才可以打开,这个……天泽你把它收好!”他义父很唐突的给了我们一封信,这封信被封的严严实实,我总有一种要把它拆开的冲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换化还有些东西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努力!年起轻人,前途无量啊!哈哈!”他这句话说得挺自然,很轻松的样子,我捅了捅孟天泽,悄声跟他笑着说:“喂,你说你义父怎么像交待遗言准备后事啊?哈哈!”“死去你!”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他爱他义父爱得要命,咱可惹不起。 他絮絮叨叨跟我们说了一堆,有的我能听懂有的就听不懂了,不过孟天泽倒听得津津有味,我都不知道开了几次小差了,说完了我们就出去了,离他门口远一点的地方,我们就开起了小会。(怕他听到) “你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一会就走!” “什么?去哪?你不是要逃跑!没用的。”我被他吓了一跳,很惊讶的样子。 “笨蛋!当然要去溜达了,你可别忘了义父说的话,我们可是走过了所用的房间才能出去的,难道你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一辈子啊!再把尸骨留在这儿?可没有人埋你!”说完他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哼,凶什么凶啊,大不了我就在这儿呆着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该死!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赶紧跟上他,他拿着那张地图,很认真地看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每一个房间,我们顺手开了一扇门,发现里面的布局有些不同,不过大体还是那样的,一张床,几个箱子,几幅装饰画,只不过风格不是那么典雅,有那么一点点活泼的味道在里面,哇,好像有一种巧克力甜点的感觉。这屋子给我住不是正合适嘛! “丫头,你说这屋子是不是给你这种人定做的?” “哈,是啊!”我挺高兴,还真不容易,我们还有志趣相同的时候。 “我说呢,怪不得那么呆滞!” “你去死!”我狠狠地把门关上了,“咣”的一声。 “有没有搞错!这门很贵的,你把手砸坏了不要紧,别把门摔坏喽!” 我恨不得把他掐死!唉,算了,杀人还得偿命。 他在前面连续推了好几间房子,结果都差不多,只是内部壁纸、地板、装饰画的风格不一样罢了。 “弄了半天,这儿怎么跟宾馆似的!”我觉得有点无聊,两手一掐腰开始抱怨。 “呵,是殡仪馆!” 啊?死人啊! 他推开的那间房子跟其他得也差不多,地上躺的是…… “啊!”我被猛地一吓,赶紧躲在他后面,不敢出来。他走进去,把手指放在那个人鼻子前面。 “没气了!”他很平静地转过头来,跟我说。我当时脸都吓绿了。 “喂,你行不行啊?没见过死人啊!”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功夫大喊大叫,我拼命地摇头,他根本就不理,绕着那个人走了好几圈,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我好很多了,虽然还没有摸清状况,不过也大概的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 “孟天泽,你说他怎么死的?” “那还用问,这么大个地方,杀个人还不容易?” “可是他是谁啊?为什么要杀他?”我这回才敢瞧那个人一眼,他好像面部表情很狰狞的样子,仿佛在死前挣扎过,眼睛没有闭,躺在地上,胸前有一道“s”形状的血迹,衣着很简单朴素,总觉得这衣服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丫头,找义父去!”他好像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头,这才有点点点紧张。 “喂,你不是不怕么,紧张什么,怕死啊!” “你有完没完!让你去你就去,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自己扔这儿!”他这回好像真的生气了,我真的怕自己在这儿,没办法,只能听他一回,出去找义父了。我走出屋子没多长时间就碰见老婆婆了。眼前一闪,突然一惊。 刚才那个人穿的衣服跟她的好像差不多啊,不会是…… “义父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就开始问。 “怎么了?”她看我这个样子,有些想笑。 “我问你义父呢?出事儿了!” “能有什么事儿啊,老爷他不在!”她倒挺轻松,不知道我这儿正着急呢。 “死人了!”我放开手,突然觉得刚才有点冲动。 “什么?在哪儿?”她眼睛瞪的老大,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跟刚才大有不同。我看她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都快脱落下来了。 我抓住她就往那个房间跑,门是关着的,我用力把门推开,猛然发现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孟天泽? “喂,他不见了!”我冲着老婆婆大喊。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我说话,直奔那具尸体走过去。“穆桐?怎么会这样?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她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婆婆,你认识他?” “他是这儿的佣人,怎么会不认得?” 怪不得他们的衣服很像,原来都是在这儿做工的。 不对,按理来说孟天泽应该在第一现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我突然有点害怕,紧张起来。 “孟天泽,你这个死东西,你别闹了行不行,出来,算我错了,行么?”我在屋子里大喊大叫,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着急,赶紧跑出屋子,四处张望,可就是没看到他的半点影子。 “婆婆,你说他会去哪?” 她稍微想了一下,“你跟我来。” 她带着我走到那几个箱子旁边,很慢地打开盖子。 地道? “这是去哪?”我眼前一亮,生怕她给我带丢了。 “跟着我就是了!”她很熟练的跳进洞里,我就跟在后面。 这个洞还不到两米深,我们刚进去,上面箱子的盖子就关上了,然后眼前出现几阶楼梯,顺着仄仄的楼梯我们走了上去,发现这里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四面的墙壁上依然挂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画,和精致做工的烛台,走廊只有不到一米宽,两个人要过去就有点勉强,尤其是跟她一起过。 “这是什么地方?”我有点好奇。 “墙啊!” “墙?”我一惊。 “跟我走就是了。” “这里是墙?这么说每个房间的箱子就是入口了?” “那倒也不是,别问那么多!” 不问就不问嘛,怎么跟孟天泽一样。 这里面有很多条岔路,凭本小姐的iq猜想,这些岔路是通向不同房间的,怪不得义父一叫她,她就到呢。 我们在这儿转了几个弯。 “喂!孟天泽,你想死啊?跑这么远,吓死我了!”我看见他在前面站着,冲上去大喊大叫。 他转过身来,“呵,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我关心你?你留这儿喂狼!”我不知是赌气还是做什么,转身就走了。 “别走啊,你们过来看!”他指了指地板。我和婆婆赶过去。 地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行红字:这只是一个警告,明白吗?哈哈! “血?”我脸色有点变了。 “是,”婆婆仔细看了看那行字,又想了些什么,“怎么会?盘蛇斩?” 她自己在那嘟囔了半天,我也没听清是什么。 “喂,老太婆你说什么呢?”孟天泽问她。 她有点不对劲儿。“没,我们出去。” 她顺手转了一下我们旁边的烛台,正对着烛台的那边就开了一个口,我们从那个出口跳了出去,认出来这里是餐厅。 我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这么出了“墙”,不过那里倒挺有新鲜感。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第二天我们还都在朦胧睡意中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那个老婆婆在大喊大叫,我穿上外套,赶紧跑出来看看。 我一出门就看见那小子也出来了。 “干什么你?一大早就大喊大叫的!我还做梦呢!”他可倒好,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昨天那认真劲儿跑哪去了? 谁知那老婆婆连理都没理他,继续边喊边跑。 “喊什么喊!出什么事儿了?”老婆婆右边的门突然打开,义父从里面走出来,这儿也不是他房间啊。 “老爷,他……他……哎呀,死人了,死人了,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记住以后早上不准大喊大叫,听见没有!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义父气愤地甩下了这些话,然后就走了,也不知道他要到哪去。不过刚刚他是从哪儿出来的,我也摸不清楚。待老婆婆走后,我和孟天泽便决定去打开那扇门瞧瞧,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唉!他不会昨夜睡在房梁上,没想到这老头儿还喜欢做梁上君子。 “丫头,你觉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孟天泽皱了皱眉头,环绕了一下四周。 “没有。”我也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这家伙一定是没睡醒,“喂,你昨晚是不是跟你最亲爱的白雪公主手拉手梦游去了?” 他愤愤地瞪着我,出了房间把门狠狠地一摔,就走了,喂!不是生气了,小气! 他直到第二天见到我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让我帮他“戴戒指”,不过还好,义父也没发现。不过他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吃完午饭去敲他房门。 “进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在椅子上看书,那本书很厚,也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灰色的书皮上印着烫金字,纸的颜色已经发黄,大概是地下市的“古董”之一了。 他根本就没抬头看我一眼,在那儿旁若无人地看着那本书,我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对不起了啦,干嘛生这么大气啊,连理都不理我,会把我闷死的,求求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发誓,就这些自己听着都反胃甚至觉得很变态的话我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现在就觉得脸发烧似的。算了,反正为了不让他不理我,豁出去了,不然这么大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没意思。 谁想到那小子竟然敬酒不吃,还在那儿看书,小样的,你故意气我?!,把我这憋了半天的话当作耳旁风,都不回应一下,木头! 算了,别自讨没趣了,走,人家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我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打算熄灯之前再来道歉,抱着侥幸心理认为:那个时候他心情会好一点。 我刚推开我的房门,觉得有点儿不对,好像有小声议论的声音,可我的目光扫了一周,却没看见一个人影。莫非是…… 我走进屋,轻轻地关上房门,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讨论声。 “那小子怎么办?” “今天晚上干掉他!” “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谁叫他警觉性那么高呢!” “那个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怎么办?” “先留着,应该没什么威胁,她一看就头脑呆滞,没事的。” “行,就这么定了!” 我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太过分了!说我是“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气死我了!不过……“那小子”不会指……。 我赶紧把门关上,想着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赶紧冲进他房间,一推门,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出去了?我在走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晚饭我也没去餐厅吃,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时地拿出计时器(换化用来计时间的仪器,边长为2。5厘米的正方形,上面有两排数字,第一排为日期,第二排为时间。最小时间单位是星辰,一星辰大概是一块直径为三厘米的球体石头从两米处掉落在地上所用的时间,每一百个星辰记作一个雾诗,每一百个雾诗记作一个火月,每二十个火月记作一天,每二十天记作一波期,二十个波期为一斯年,简称年。计时器上所用的是立年计时法,即从换化成立开始算起。)来看看。上面写着“1000斯年3波期15日18火42雾78星”,离熄灯还差1火多(熄灯时间约为每晚20火左右)。 正赶上快熄灯的时候我就爬起来往他房间跑,若是那个时候说话的人真的可以在墙里来回走动的话,那么在孟天泽睡觉的时候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幸好我跑到他房间的时候他还在看书。没有离开。我这会儿连门都没敲,就直冲了进去,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书上了。 “我求求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错了还不行,就别生气了,跟我走,这儿要出事儿了!”他没抬头,继续“工作”。 “唰”一声,灯灭了,他站起来摸索到墙边,拿了一根蜡烛,用指环点燃,竟然当我完完全全地不存在。我一把抓住他的另一直手臂,要把他拉出房间,他怎么也不肯。 “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时间来不及了,你就听我一次。有人要杀你啊!” 从我进屋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被我抓住的那只手臂用力往后拉,突然我的余光扫到左边有一道绿色的光划过,我将他猛地一推,我们俩个摔在地上。晕,右胳膊好痛,好像是擦破皮了。 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子又恢复了平静。我慢慢地爬起来,靠着墙壁坐着。右手轻轻地揉着刚刚摔破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喂,丫头,要不要紧啊?”他重新把那根蜡烛点燃,很轻声地说。 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温柔的口气。 我竟然连一点气话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好高兴。“你不生气了?” 他马上就变了口气,“当然生气了!” “拜托!一句话而已……为什么生气?” “我最讨厌别人拿女朋友开玩笑!”他一副半真不假的样子。 “我错了还不行?这话我都跟你说了三遍了。” “我没听够啊,好不容易让秦大小姐亲自道歉,还不多听几句!” “好啊你,捉弄我,”我刚想打他,但是觉得胳膊好痛,“哎呀!” “喂,你吱哇乱叫个什么?!是不是摔的要死了!到底有没有事儿!” 我摇了摇头。 “没事儿别乱叫!野猫都招来了!” 拜托,你这个死家伙态度好一点可不可以?! 我才没闲心跟他耍嘴皮呢!转身就回房间了。第二天一大早,怎么也起不来,脑袋乱乱的,索性躺下,睡个懒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都到10火了,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摆着好吃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儿:你这死丫头,那么好吃就应该勤快点儿,睡的像头猪还想等着义父那儿有多余的东西留给你吃嘛! 我笑了,端起饭碗开始啃,第一次发现米饭都这么好吃。不过我还是没忘下次见他的时候一定收拾他一下,什么死丫头、猪的……找死呀?!可那墙里的声音究竟是谁呢?他们会不会再出现呢? 第481章 遗失的水晶蓝 看来按照我们那天看到的房间布局,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走完所有的房间的,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个供客人居住的地方罢了,有床、有画、有桌椅,仅此而已。唉,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种鬼地方真是兴奋极了。我是真的等不及了,赶紧跑去他房间找他。 “还愣在这做什么?我们走啊!”我刚一推开门,就冲着在椅子上读书的他大喊。 他听见我推门的声音,抬起头,愣了一下,才把书放在桌子上,跟我出去。我们把地图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圈,总觉得有些晕头转向,那上面的“小方框”也太密集了,这么说我们的任务很艰巨喽? “丫头,这些房间大概都是千篇一律的,我们还是仔细看看地图,总得找出些不同的地方,才有头绪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决定重新瞧那张破纸一眼,大概是我认识它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它,才发现上面有字,每个房间上都有,现在我们所在的这条笔直的走廊两边都是不同风格的卧室,没有人什么稀奇,但是再往前走就不同了,大概是由于地方太小,每个房间上只印有一个字,凭着对语言的认知,只能大略的晓得这一个字代表的含义。我们沿着走廊走了一阵,向左转了两个弯,右面的墙上画着的几幅壁画很是抽象,能引起很多遐想,有着那么几分神话色彩。偶然见瞧了几眼地图,发现有些怪异。地图上画着在我们右边,有几道门,按理来说,实物中也应该有相同的几道门才对,可我们两个摸着那面墙,沿着走廊走了很久,就是没有发现那些门在哪里。 “搞什么!喂,你义父做什么不好?偏偏建这么一座地下市,像个迷宫一样,还让我们都走完,能不能让人活了?”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他义父,拿他撒气是必然的了。 “这地方也不是我义父建的,怎么能怪他呢?” “啊?不是?那是谁?” “我不太清楚啊,反正不是他就是了,这座城市都已经建了九百多年了,我义父也不可能活那么大。” “什么?”我吓了一跳,换化从建立到现在也只有一千年而已,“九百多年?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听说这里是一个遗址,我义父也是偶然发现的。” “噢,这个样子。”我声音越来越小了,大概觉得自己有点儿理亏。 “喂,丫头!你过来!”他突然这么喊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啊?”我赶紧跑过去,大概这小子能有什么新发现。 “你有没有发现,这地图上,我们右门的颜色有那么一点点的暗?”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尽管被他描了一遍,我还是可以隐约看出这勾画出右边房间的线条颜色的确是重了一些,甚至有点点发黑。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能代表什么?” “嗯……”他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了片刻,“这说明,这些门是暗门,是我们所看不到的。不信你看,这地图上还有些房间是这样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在地图上指点了一些方框,颜色都很暗。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一转身准备问他,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没人影了。照了一圈才发现他在墙边,好像找着什么。 我总得帮点什么忙,这么站着也不好受,我沿着那面墙走了一圈,看了看地图,上面总共画了三扇大门。我沿着那面被地图上画出“门”的奇怪墙壁走了几圈,只是墙壁上的烛台有些奇怪。这里用火焰照明,烛台上应该有很多蜡油才对,可有的烛台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我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其中一个,听见隆隆的响声,赶紧躲开,那墙壁裂成两半,裂缝很直,然后向两边展开,露出一道淡蓝色的门,晶莹剔透,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总之跟人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总觉的那是一种流动的液体,他看见我找到了入口,赶紧从那边跑过来,迫不及待得去推门,谁知那手却碰不到那扇门,只是陷了进去,或者说他根本就推不动它。 “怎么会呢?它总不是用水做的?” “也说不定啊,这儿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么?” “那我们怎么办?打不开它,怎么进去?” “我试试看。”话音未落,我就把手伸出来,试图轻轻地去推门,碰到门的时候,觉得指尖很是清凉,真的像是了水中,我只是想着要把门打开,精神很专一。 突然发显那扇门竟渐渐打开了,我眼前一亮,看见了蓝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霎时间友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我突然发现我是那么的喜欢拥抱自然,那么喜欢聆听它的声音,那么喜欢吸入它的气息。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睁大眼睛,很高兴地问他。 “我不知道,应该是。” 就那一刹那,我好高兴,仿佛出笼的小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不用这样,出来不出来都是一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一样了,那个地方简直像一个地窖,那么阴森恐怖,房间那么多,人都那么诡异,事情那么多,密……” “行了行了,你有完没了?毕竟那还供你地方住呢,住了这么就一点感恩的话都没有,没有也就算了,反正你这个人也笨头笨脑的,话也不会说,但最起码感恩的心也应该有?” “喂喂喂,你说谁呢?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我立刻把面部表情调整了一下,恶狠狠地看着他。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人失礼了,一不小心把真相都给说出来了。” 我刚听这话倒挺得意,但后来想想也不对劲儿,什么叫真相啊?这么说我还真是笨头笨脑? “好啊你,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完就准备揍他,他溜的倒挺快,我也不甘示弱,奋力直冲,突然觉得头有点不舒服,有些胸闷,喘不上起来,只好站在那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他回过头,又跑了回来。 “喂,丫头,你缺氧啊?” 我倒是想笑出声,可就是笑不出来,就觉得自己飘飘的,喘气有些困难。 “你才缺氧呢,就是觉得头晕,有点闷。” “说了半天不还是缺氧么?” “去死!”我靠着树坐了一会儿,他也在旁边坐下了。 “你还能走么?”大概过了两雾诗,他问我。 “再等会儿行吗?” “哦,这样啊。”他又转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仔细想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都是要走的,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我们走。” “行吗?” “嗯。”我淡淡地笑了笑,尽管还不是很舒服。 “用不用……” “不用!”他还没说完,我就插了一句,我知道他要说用不用背,我可不想再受折磨了,他的坏心眼多的是,要是像上次似的把我丢在地上可怎么办。 我们走着,发现四周的树木少了,房子多了,渐渐地变的繁华起来,好像是个城市,过了一会儿看见了一条条路,唉,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大街上有些人竟然和我一样,无精打采。 “丫头,你看那些人,是不是这儿人太多,气不够用,怎么都缺氧呢?” “不会啊,那你怎么不缺?” “我?我是谁啊,我怎么能缺呢?” 看看,又来了。 一抹夕阳下,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映入了眼帘。远中有一座别致的房子,天蓝色的屋顶,水一般的墙壁,若隐若现,有时透明与天空融为一体。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推开院子的大门,看见了我们。 我冲他笑了一下,他也点点头。 “你们认识?”孟天泽很好奇的看着我。 “不认识。”我摇摇头。 “那你笑什么?有病!” 我真想扁他,就是没劲儿。说实话,我很想去那间房子里看看,可就是没有什么理由进去。 “孟天泽,我们回去好么?” “回哪去?” “回刚才的那地方去,这个地方太乱。” 他二话没说就按原路折回。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听话,算这小子还有点君子风度…… 走出喧闹,四周已变得黑漆漆,但与这自然隔绝已久,发现这样的一个夜景也还算美丽自然。 本是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他问我,我差点不记得他上次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去喝水。” “你别动,我去。”他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然后扶我坐下。没想到这小子也有善良的时候啊。 “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我问他。 “我哪天都这么好啊。你没发现罢了。” “哦?真的?” “爱信不信!” 他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把右手伸进口袋里,好像要拿什么。 “这个给你,以防万一,”说完他把指环递给我,“告诉你,借,给,你,的!” 切!给我我还不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人独卧在柔软的草坪,发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虽然光线不能足够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可从身材上看来,那应该是个男的。不过我敢百分之一万的肯定,那个人不是孟天泽。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站起来,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我认识,或者说是见过,他穿一件淡蓝色的斗篷,一双黑色的靴子,白色的长衫长裤。 “你怎么能在这儿?”他好奇地问我,好像我不可以在这儿一样。 “不可以吗?”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知道,可是城里更闷。” “你是水族的?” “我……”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并不知道,也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水族”是指什么。 “应该错不了的。”他看了一眼我,又立刻把目光转到地上。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只是猜测嘛?”“凭你的身体状况。” “身体状况?”我更加的不解了,脑子里的问号真是越来越多。 “是啊,水晶蓝丢了,这儿水族的人们都像你一样。”他眼神有些迷茫和失落,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像我什么?呼吸困难?” “是啊。” “可是,为什么?” “水晶蓝一直藏在水里,真不明白,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翼而飞呢。” “那你是……” “哦,差点忘了,”他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我是水越天,这儿的族长。” 我轻轻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水晶蓝能找回来吗?” “不知道,如果不能,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得死。” “大部分?” “是,我们界限划分的也不是很明确,这儿经常有其他族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就不会受水晶蓝的影响了。” “那你为什么……” “哦,那是因为我有月光石。” “月光石?” 他把挂在脖子上的坠子摘下来,给我看,那是一块很美丽的石头,弯弯的,冰冰凉凉,握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得到它的清爽。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听说它是月牙的形状,是天地宇宙之间的一种灵物,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洗礼,依然这么明亮清澈。” “月牙形?”我对这个形状了解的并不多。 “嗯,‘月’是宇宙间的天体之一,离我们这儿远得很,我也没有见过它。” “可是你母亲有见过?” 第482章 擦擦汗 “她也只不过是在一些书籍上看过而已。” “哦,这样啊……”我觉得有点累,就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来。他转过头来很仔细地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他的思索终于出来了一点结果,这个人记性还真差唉! “当然了,在那座庄园的门口啊!”我终于忍不住了,这话就冒了出来。 这话好像击中了他那根快要断掉的记忆神经,这个人才豁然开朗起来。然后挠挠头,傻傻地笑了。 “我说呢,怎么这么面熟,那不是庄园,那是我家。” “你家?很漂亮啊!” “呵呵,族长嘛,在那里我要吃要住要处理公事。” “那房子是什么材料?这么特别。” “哦,那个是水晶蓝的功劳,那个叫‘水晶堡’,可是水晶蓝它现在丢了,那座房子就不显得那么明亮了。”他目光又黯淡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对不住他,还是他对不起我。 如果是我对不住他呢,就应该是提起了这么多关于水晶蓝的事情,让他这个本来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男孩忧郁了这么多,他对不起我呢,就应该是他没看好水晶蓝,让它丢了,害的我喘气都要受别人限制。 “那你族长当的顺利嘛?”我故意转开了话题,其实我也为我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感到脸红,可在那小子回来之前,我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当作话题的话题了。 “应该还算不错,但是现在个各族的族长的继承年龄都在下降,有人说这是进步的前兆,有人说是败落的前兆,我觉得他们说得都没有根据,这事儿大概只能由实际情况来决定了,谁也做不了主。” “哦?那以前的族长不会个个都是花甲老爷爷老奶奶?”我憋不住的笑,涨红了脸,他也笑了。 “不能说是,但也差不多了,就说五年前,就从来没有十七岁继承族长的时候。就我这年例外。” “你十七岁继承族长?做多长时间了?” “两年半!” “五十波期?这么久啊?” “这还久,族长可是要当大半辈子的。” “啊?那不是会失去很多自由的时间嘛?” “也没有啦,只不过多见识了一些事情而已。” “也是噢,我要是能住那么漂亮的房子,干一辈子无聊的事情,也值了。” “不然,你就跟我去那儿玩两天。那有水晶蓝的气息,你也应该会好些的。” “行啊!”我兴奋极了,又马上不开心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得等我朋友。” “哦,这样啊,那我陪你一起等。” “不好,你有那么多事情呢。” “族长也是要休息的,就当我是今天放假。” 拜托……族长这个“尤物”还有双xiu日之说么? 我死死地靠着身后的一棵大树,像是跟它有什么不解之缘……看来我若是此生找不到个男朋友,就只好靠着大树过下半辈子了……一觉醒来,四周空当无人……孟天泽那小子溜到什么玩去了?找个水还这么拖拉……真是没用!看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小子!准备打光棍! 我现在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头昏脑胀,外加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看了看计时器,已经九火多了(还认得数字,真是难得),这个人也真是的,按他这么个找法,我早就玩完了。 我听见后面有阵阵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小子不知道哪弄了个破碗,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模样,就他那衣服,脏兮兮的,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一个字:笨!两个字:太笨! “喂,你能不能干点事业?这点破事儿,这么慢,想整死我啊?”我连头也不抬,大概等他走近了,我才喊出这么一句话。 他一句话也没说,擦擦汗,把水端给我。 我这个时候才正眼看看他,汗不断地往下流,断线的珠子似的,我有点不忍心再骂他,心想算了,反正骂也骂过了,水也拿来了,算了。 他把水端给我就离开了,我问他去哪,他没说,就直直地走了。 “怎么对他这么凶啊?”是水越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些洛宾果,(洛宾树结的果实,水分很多,乳白色的球状,拳头那么大,是很可口的水果,也很珍贵,洛宾树的生长条件很高)递给我,我把那碗水放在一边,就啃起来。 “他呀,找个水那么费劲,一个晚上唉,没用。” “你男朋友?” 我差点没嘴里的洛宾果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就他?可拉倒,吓死人可使要偿命的!” “那你干嘛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 “当然说错了,你知不知道水晶蓝丢了以后,这儿少了多少条河?六十多条啊,”他顿了顿,“如果熟悉这里的路的话,从这儿走到最近的一条河要二十三火的时间,明白?” 我手的果子差点掉在地上。 秦梦蓉,你玩够了没有?玩过分了!瞧把你美的,不就是有点头晕嘛,有什么了不起,要喝水,有水喝,要找水,有人替,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把人家骂的只管走路,不管回头。 我忙拿起那个碗,和左手里两个没吃的果子,向他刚刚离开的地方跑。 “喂!你要去哪?不去我家了吗?”水越天扯着脖子跟我喊。 “去,不过要等等!” 我发誓……我一定要跑到找到孟天泽为止! 这家伙还算可以……没溜的太远,可我估计,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八成是失落的。 趁他无意,我悄悄走到他身边,地上一个水灵灵的洛宾果……他吓到了似的回过头,一脸的汗水……看到他那副傻样我就像笑……拜托……找东西也该照顾一下自己……此时脸上的帅气荡然无存,倒像一只偷吃了巧克力的大花猫……我接着递上了那碗一口没动的水,本以为他会感动得一塌糊涂……谁知竟是一脸莫名的“悲哀”! “……怎……怎么了?”我很轻声地问他,但是他还是可以听得出来我喘的厉害。 “你一口都没喝?我不是白找了……”变态~孟天泽你真是有点变态~哪有你这样的家伙! 他这句话我还没听完,就一股脑儿的把水倒进嘴里,不过我还算聪明,只灌了一半。 这回他才肯把余下的一半“处理”掉! 这算是有福同享嘛? “你怎么不跟我解释?”我问他。 “没什么解释的啊。” “宁愿无缘无故挨骂?” “呵,算了,”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不要,我答应要带你曲水越天家的。” “水越天?” “嗯,那天我们在那所大房子外面遇见的那个人。” “好人坏人?” “哎呀,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我两个嘴角一撇,有人管这种表情叫笑。 “那总得休息一下,不然我们还没到那呢,你就挂了怎么办?” “好啊你,敢诅咒我!” “不是诅咒你啊,我怕自己受累。” “没事儿,挂不了。” “还没事儿呢,看你缺氧那样!”我晕,什么叫缺氧?这小子的名词儿就是多,多的唏哩哗啦的。 我们两个就背对背的坐在草坪上,我就这么靠着,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这小子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着,一下都没敢动,生怕弄醒了我,睡着就更不可能了。其实我觉得这个人倒也不错,挺让人感动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醒来的时候问他。 “唉,君子从不趁火打劫,看你现在有病,就让着点你呗!”让他这么一说,他在我心里那么一点点的良好形象一下子就没影了。不过话说回来,最后不还是他把我扶到“水晶堡”的嘛! “哦?你们终于来了?”水越天好像一早就站在门口等我们了,我们两个紧紧地跟着他,听他不断地介绍着这里的一切,我的目光却停留在那些砖砖瓦瓦上。 “你还是对它感兴趣是不是?”水越天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嗯!好漂亮噢!” “是啊,它们都是用水晶蓝浸泡过的水烧成的砖瓦,只有水族的人才能触动它们。” “如果不是呢?”这句话是孟天泽问的。 “如果不是的话……”越天顿了顿,“那就跟摸到水是一样的喽!” “该死!”孟天泽好像突然对这栋房子失去了原有的兴趣。我才不管他呢,继续看这看那,好像刚出生的婴儿张望世界似的。 我们在那所曾经被我称作是“庄园”的大房子里走着,这儿来来往往的有很多人在工作忙碌。 “这里是工作区,每天都是这番景象的,时间长了,我一看到这种场面就头晕脑砖。”水越天转过头,很认真的跟我们说,“不过没事儿的话最好别来这儿,这儿乱着呢,说不定来来往往的人把你们卷到哪去。”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有点迷茫(在孟天泽眼里……这样的表情就是呆滞……)。 穿过两条走廊,眼前景象就有多少些不同了,远远地,好像有那么一种香草的味道传来。 “这儿是哪?这么变态!”孟天泽那一双目中无人的眼神把这里扫了一整圈,要说他上辈子是个流氓混混我倒是深信不疑。 “这儿是平时我们住的地方。”水越天的话突然短起来,估计是因为受到我们“孟大评论家”的打击了。 我们越往伸出走就觉得光线越暗,到了走廊的最末端,好像四周黑了一样。 “怎么了?”我问水越天。 他的表情有点怪。“没,这儿是我妹妹的房间,她……” “怎么了?”我禁不住问他。 “她生病了,很怪的病,现在身体很虚弱,受不了任何物质和精神的刺激。” “怎么会这样呢?” “我九岁,妹妹五岁那年我们一起去雾都地朋里参观,是爸妈带我们去的,我们参观果园的时候,她偷偷地摘了几颗叫做‘红碧史’的果子,你应该听说过,那是一种正在研究的果实,我们离开果园以后,她就把它们给我们了。还记得那个时候爸爸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她哭了,哭得很伤心,然后就跑开了,我跑去追她,那个地方烟雾弥漫,很难找人,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在一条小河边哭,我告诉她没事儿的,一切都回过去的,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在那儿坐了很久,又找不到爸爸妈妈,肚子饿了,就只好抱着果子啃,没过多久我们就晕倒了,之前我只觉得那个果子真的很好吃,又脆又甜,但后来就觉得头晕恶心,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爸妈后来找到了我们,把我们带回家,听比我们大的人说,那个时候,我爸爸也是族长,他们有一块月光石,他们在房间里谈了很久,关于那块月光石,他们很难决定究竟是给我还是妹妹,那是一块能救命的石头,也是关心水族命运的一块石头,后来他们把月光石给了我,就是希望以后我能继承水族的族长,可是妹妹她就……”他停了一下,感伤了不少,可以看出他很喜欢妹妹,“十年过去了,她没死,而是就这样一天天的虚弱,也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好。” 他静静地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气氛好像压抑了许多。 “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 “嗯……好,”水越天答应之前顿了顿,“不过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觉,我们轻点儿。” 然后水越天轻轻地把那扇不知关闭了多久的门打开,我们就悄悄地走了进去,生怕她吵醒。 她的房间很漂亮,也很有特色,屋子里略显暗,窗帘没有拉开,远离门的地方有一张床,一个盖着被子的小女孩在上面躺着,她脸色不是很好,很是苍白,但我猜她眼睛一定很漂亮,水越天轻轻地走过去,帮她拽了拽被角。我们就像来时那样,走出屋子。 “哥哥,是你吗?”我们刚要拉开门,就听见不大胆却显得清晰的声音传来,我们三个一起回过头。 “娃娃,是我,有什么事儿?”水越天语气很和蔼,也很温柔。我估计他这辈子也只会对两个人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了……一个他妹妹水娃儿,另一个是他女朋友x。 “哥哥,你知道吗?我刚才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我梦见我坐在一辆会飞的马车上,驾车的是个很帅的男孩子……” “呵呵,娃娃乖,睡觉。”水越天笑了。 “我睡不着。” 第483章 我们两个就去溜达 “为什么呢?” “咳咳……”她咳嗽了几声,“哥哥,我冷。” 水越天连忙跑过去,摸摸水娃儿的头。 “怎么这么烫?娃娃等等,我去叫人来。”水越天连忙站起来,向门外跑。 “不要!”娃娃叫住了他。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他们,哥哥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水越天点点头,把娃娃搂在怀里。 我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可爱,外加有点可怜。 我和孟天泽就这么呆呆的在门口站着,发现水越天特别疼娃娃。 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孟天泽连忙把门打开,好像是怕声音过长打扰了娃娃似的。 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 “天少爷在吗?” “嗯。”我点点头,身子转向床那边。 水越天轻轻地让娃娃靠在床头上,然后跑到门口。 “什么事儿?”水越天立刻转变了语气,现在终于可以看出来,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他的手下了。 “是啊,火族族长火之羽来了。” “啊?真的?我一会儿就到,你让他在我的房间等我。” 然后那个男人就出去了。 “火之羽是谁?”我很好奇,就顺便问问他。 “哦,火之羽是火族的族长,其实在很久以前,水火是不两立的。他父亲火无王和我父亲水簇元还经常交战呢,但是我们两个却是很好的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已经三年没见面了,今天他来了我实在是很高兴。” “哥哥,你不陪我了吗?” “哥哥有事儿啊。” “可是……可是娃娃还很冷呢,阿嚏!”娃娃打了一个冷颤。 “哥哥马上就回来陪你啊。”水越天有点为难,看了看我们两个,突然眼前一亮,“娃娃,让这个哥哥替我抱抱你好不好?”水越天憋不住的笑,手指还拼命的指着孟天泽。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小子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我故意起哄:“是啊,就把他当你哥哥好了,你哥哥就去一下下,娃娃听话,好吗?” 我边说话边推孟天泽,他脸上明明刻着几千个不愿意。 “那……好。”娃娃点点头,真是个听话的小姑娘,我心里这样想。 孟天泽好像走一步退零点九九步的样子,晃了半天才晃到床边,慢慢地往床上一坐,我心里还想呢:你个男子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不过让你装下哥哥,也不装男朋友。我寻思我还是走,别在这儿当人家兄妹俩的“电灯泡”了。就轻轻地打开门,准备跟水越天一起出去,我把门关上以后,水越天笑着问我:“喂,你确定他真的不是你男朋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噢!”我冲他做个鬼脸,“去去去去~我要是贪上这么个男朋友……一定死的很惨~” 无处可去,我就只好坐在门口,等着孟天泽把她哄睡着了,我们两个就去溜达。 估计过了一火,屋子里还没动静,你这个孟天泽还真是拖拉!抱美女有瘾?无奈!悄悄的推开门。惊了一下。 娃娃安安静静地靠在孟天泽怀里,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那家伙竟然也耷拉着眼皮,我真佩服他,坐着都能打其瞌睡。 不过我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很不是滋味儿,特别想把他弄醒,再狠狠地揍他一顿,又突然为这种想法感到奇怪:秦梦蓉你真是有病,不就是给人家当会儿哥哥么,就是当男朋友又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儿? 尽管心里两种想法在不停的打架,把头脑吵的天翻地覆,我还是忍不住走出屋子,可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我照原来的样子坐在地上,但心情却不一样了,刚才是静静地等待,现在是迫不及待,迫不及待他快点从那个该死的房间里走出来。 我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推开那扇门,突然发现他在眼前,好像正要开门出来,我不知怎么,突然冲到外面去,他就在后面追,我们到了这儿的花园。 “怎么了?”他问我。 “怎么了?你干嘛要出来啊?在那儿多好啊,有美女,俩人多温馨啊,出来做什么?” “你……”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不是……不是生气了?”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干嘛要生气。”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生气,不过我觉得好像不是,如果我生气,我绝对会在那把他臭骂一顿。 他到我旁边,边笑边说:“丫头,你要是真的生气的话,我也给你当回哥哥啊?” “去死,我才不要呢,你以为我像娃娃那么傻?”这个时候我心里在笑,觉得心情好多了,但是没表现出来。看来我也有点孟天泽的冷淡风格了…… 话又说回来……我的确是呆在水晶堡感觉还不错……可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我们两个外人在这儿白吃白住也过意不去……突然头脑里冒出一个很变态的想法…… “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水晶蓝找回来?”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打转,一不留神就从嘴边留了出去,孟天泽一副无辜的神情,呆呆地望着我。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又不关你什么事儿,大不了我们就离开这破烂地方!” “切!君子外貌,小人作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小声在一边嘟囔,其实说是小声,声音并不小,从他脸上的表情我就可以读出他肯定是听到了,我就是讲给他听的。 “不去!打死也不去,要去找你自己去!”他狠狠地跟我说,说完就跑进屋子里去了。我连忙在后面追,发现他越跑越远,我旁边也越来越暗,我有点意识到这里是我们两个都不应该来的地方了。 “你站住!跑什么?”我问他。 他连头都没回,推开一扇门就进去了,我没去碰那门,只是心里在赌气,因为那门是娃娃房间的。 我站在门口狠狠地跺脚,却未发现水越天从旁边悄悄地来了,我不经意的抬起头,才发现他,旁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干嘛这么生气?不会是后悔了?”水越天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看得我很不自在,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才没呢!”其实这话倒是真的,因为那个小子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小子也太过分了,不是从我走之后一直呆到现在!” “真的!一直呆到现在,你还不进去收拾他?”这算不算是报复孟天泽那家伙?管他呢!反正我没说实话。 “那我可得收拾收拾他,敢占我妹妹便宜?”水越天语调怪怪的,我知道他假装生气呢,其实他也知道孟天泽不是那样的一个人。关键是从他给我找水那件事儿起,水越天就一口咬定,孟天泽是个绝对讲义气的“哥们儿”。 第484章 巨黑战狼 一道跟水越天来的还有一个人。我猜他应该就是那个“火之羽”了。他的着装跟水越天也差不太多。只不过是比他稍微华丽一点,或者说更耀眼一点儿,难怪他们是兄弟,年龄看上去差不多,身高看上去也差不多。不过火之羽的袍子是红色的,是那种特别耀眼的橙红色,闪闪发亮,跟那种蓝色比起来到多了一份火爆少了一丝轻柔。 火之羽的袍子上印了一个特别精致的凤凰图案,那图案却是隐隐约约,若隐若现,闪闪发亮的,并不让袍子显得那么杂乱,倒是很有活力那种。真不知道火族会不会有像水晶蓝一样的宝贝,能做出这么精致的袍子,他的右手上戴了一枚红色的亚诺彩石指环,虽然这儿光线很暗,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家它闪耀的样子。 “梦蓉?你还活着?”火之羽看见我瞪大了眼睛,好像很惊奇。 “你怎么知……你认识我?”我对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很是好奇,如果他认识我,那就好办了。 “当然了,你不认识我了?”他对我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感到有些吃惊。 我摇了摇头,脑海里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了。 “林潇啊,真的不记得了?”他有点着急。 “这个名字好熟啊……可究竟……”我自己小声嘀咕。 “梦蓉,你怎么了?”他语气突然温柔了许多,向我这边走过来。 他摸了摸我额头,确认了一下我现在处于正常状态,没发烧。 “真的不记得了?”他有些失落,语气淡淡的,略有些失望。 “我们……认识?” 他突然一惊,像只被烫到的小鸟,我这话好像真的把他伤到了。 “真的……真的……就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了……那我们……”他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对不起啊……可是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儿嘛?”我真的希望把那些东西想起来,我可不想做一个记忆只有种种片断和空白的人。 “好,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好起来,我们出去一下好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拉着我往外跑,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告诉自己相信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以前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文思、孟翔和我不知不觉的从学校来到这儿,后来你就从……”他停了一下,好像不忍心说下去。 “从什么?你不是肯帮我吗?那怎么……” “从崖上掉了下去……其实我们真的很想救你,但也是爱莫能助……” “啊?这样啊,那后来的事情我就知道了,不过对于以前的事儿我还是……” “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他真的有些担心了,但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其实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想了,可是……我觉得头好痛,快要炸开一样,再加上现在在这个地方呼吸又有些困难,觉得有点支持不住,有点晕,火之羽看我有些不对。 “怎么了?你没事儿?”他轻声地问我。 “……”我没说话。 这个时候我真的有点想趴在床上大睡一觉,一直睡到天昏地暗为止。他用手臂一下子扶住我,带我进屋,我意识开始有些不清楚,昏昏沉沉的。 “你放开她!你是什么人?”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喊声,我隐隐约约地听到的,有点像做梦一样。 火之羽一句话也没说,继续把我往屋里扶,后来我就觉得眼前一片黑,就不知不觉得到了一间房子。 “你给我出来!”孟天泽叫火之羽,语气很横。 火之羽对他这种蛮横毫不畏惧,应言出去了。到了花园,孟天泽趁其不防备,一个勾拳打在火之羽脸上,这一拳好像很重,火之羽咧了一下嘴,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你凭什么打我?”火之羽问他。 “什么也不凭,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碰她?” “我是她朋友,你又不是他什么人,你干嘛管那么多?” “靠!我打死你这个什么朋友!”孟天泽话还没说完,拳头就抬起来,火之羽右手攥的紧紧的,放在胸前,那一道红光划过孟天泽的眼睛,他意识到那是亚诺彩石指环,但是已经晚了,他的手上划出一道三四厘米左右长的口子,血在往外渗。 “你们两个干什么?给我住手。”水越天大喊了一声,把孟天泽刚要甩出去的拳头给喊了回来。 孟天泽把手臂狠狠地一甩,就跑进屋子了。 昏昏沉沉了许久我才醒过来,竟发现孟天泽静静地坐在床边,脸上平平淡淡的表情我早已经习惯了,但那一丝关切与温柔却是少有的。 “醒了?还好!”他轻轻地问我,这种音调还真是少见。 “你不是去娃娃的房间了么?不是哄你的‘乖妹妹’睡觉去了么?干嘛过来看我。” “我哪过来看你啊?”他虽然语调有点高,但声音还算很小的。 “那你走啊!”不来看就不来看,我还不需要呢。 “我不是来看你的……” “那你走啊!”我刚伸出手来要打他。 “我是一直就在这儿的……”我怔了一下,慢慢地把手缩了回来。 “你们打架了?”我语气平缓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 “梦到的。” “不相信!”他一字一字地说。 “你也太冲动了!”我有点怪他。 “我……”他右手刚要把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脸却抽搐了一下。 “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没事儿。”这家伙就是喜欢逞能,我就怕向上次在那片树林里一样,血流不止,脸煞白,还在口口声声地说没事儿,真是的,他就算入了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用左手轻轻地抓住他右手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抬到上面来,“轻轻地”一是怕弄疼了他,二是我的手臂也没有力气。 看到他右手上有一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不流了,但伤口却很深。 “你怎么总不怕自己的手当自己的?”我问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晕,这家伙没听懂。 “我是说你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东西?” “照顾自己的东西……”他又一字一字的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小,以至于我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喂,自己在那嘀咕什么东西呢?”我没听清,这家伙怎么怪怪的。 “啊?没!”他有点不安的样子。 “搞什么……” 我突然听见外面乱乱的,好像有很多人,我就坐起来,准备出去看看。 “别动!”他这么一叫倒吓了我一跳。 “可是……” “我出去看看。”说完他就跑出了。 “乱嚷嚷什么?!屋里有人睡觉不知道~”天泽一出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训斥了外面的人一顿。这么一抬头才看见水越天了。 “天泽,我……”水越天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跑了很久。 “怎么了?你急什么急?慢点说!” “娃娃不见了!” “不见了?!睡觉也能不见?!她是不是有什么梦游症?” “没有,水晶堡已经被我翻得底朝天了,根本就没有娃娃的影子!” “越天!”火之羽迎面跑了过来,不屑的看了天泽一眼,而姓孟那家伙更厉害,连看都没看他。 “怎么了?”水越天才忙不上来管他们两个的事儿呢,光是一个娃娃就够他受的了,不过他真的很疼妹妹。 “我们在娃娃的房间看见了……看见了这个。”之羽手里拿着一张银黑色色卡片,上面画着一条狼,很凶猛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从卡片里跳出来,扑向拿着卡片的人。 “巨黑战狼?”水越天一字一顿的吐出着这几个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是。”火之羽点了一下头。 “那是什么东西?”我在床上躺不住了,还是走了出去,毕竟我也很喜欢娃娃(除了孟天泽抱着她睡觉的时候。) “那是一个组织,一个黑暗的组织,他们并不被暗神所控制,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有着自己的‘事业’,不知道他们会把娃娃怎么样……”水越天那张脸上刻着忧伤,甚至有点懊悔,“我该死,我不是把她自己仍在房间就不会这样!娃娃那么小,她承受不了这些的,我……我该死,该死……” “越天,别这样,我们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火之羽坚定的点点头。 “我不懂了,暗神又是谁?”我有点疑惑,他们讲的人我几乎不认识几个,唉,换化历史的一大悲哀。 “说你才疏学浅你还不信!”孟天泽丢下这么一句话,弄得我恨不得要找个缝钻进去。 “我们这就去找她,时间托得越久,娃娃的危险系数就越大。”火之羽看着越天,好像正在期待肯定的回答。 “嗯,走。”越天点点头,之羽的目光才平静起来。 “丫头,你在这儿呆着!”孟天泽回头跟我说。 “我……” “别你我的,哪——也——不——准——去!” “哼!”我有点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回房间了,进屋之前还不免回头看一眼,“喂,天泽!小心点……”他连头都没回,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娃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哥哥,她一惊,看见旁边坐着的那个人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绸缎,一件长袖衫,上面画着一只样子凶狠的恶狼,右手握着一把刀,娃娃刚要喊出声,就被那家伙蒙住了嘴。娃娃身体不好,很快就晕过去了,可能是受了点惊吓 娃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人靠在墙上睡着了,其实娃娃并不想跑,她也不知道自己呆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娃娃脸色很白,跟平时一样。 “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带这儿来吗?”娃娃声音很小,好像在跟自己说话,不过他却醒了,可以看得出他是个很有警觉性的人。他见娃娃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就把握着刀的手放松了一点。 “你最好少说话!”那个人对娃娃轻声轻语的讲话方式好像很不习惯,他们没有把娃娃绑起来,好像也没有要跟她过不去的意思。 “那好,我……我不问了。”娃娃低下头,有点失望。 “为了你哥!哈哈,我们都知道,他很疼你,是?有了你,我们就不会耗费巨黑战狼那么多的精力去打水越天了那小子了。” “我哥,他会来了?” “当然会了!” “你为什么把脸挡起来呀?”娃娃觉得她连上的黑色绸缎有点怪怪的。 “不用你管!我们是完成任何任务的时候都不会让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看到我们的。” “我们不一样?” “废话,我们是黑狼神的后裔,你们是什么东西?垃圾的产物!” 娃娃刚张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她好像有反驳的意思,但她只觉得这个人有些傲气,并不那么坏,不让自己那么讨厌。 “你能告诉我你叫名字么?我是水娃儿。” “愚蠢!我们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的。” “那我怎么叫你呀?” “我说你这个人废话怎么这么多,你叫我干什么?老老实实的呆着!” “哦……”娃娃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水越天想到他们会把娃娃带到四季窟,那儿毕竟是巨黑战狼的基地之一,所以他就带着孟天泽和火之羽往四季窟赶。 “你们可要知道,那地方一点也不好玩,我也没去过,只是看过那的资料,听说在那儿方圆几百里之内没有人家,而且气候变幻莫测,之所以称之为‘四季窟’,就是因为四周经常有强烈的天气现象,据我感觉,我们好像离那不远了。” 正如所说,他们愈前进就愈觉得气候大变,温度急剧下降。没过一会儿竟然飘起雪来,水越天好像很怕冷,浑身开始发抖。不过剩下的两个家伙竟然没怎么样,尤其是孟天泽。 “等!”孟天泽突然听住了脚步,“你们听!” 大家都停下了,忽忽的风声夹杂着飘零的雪花。 “怎么了?”水越天疑惑的眼神看着孟天泽,好像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冻死了,快走!” “狂卷雪风!”孟天泽大喊一声,立即后退。 “我来!”火之羽把右臂放在面前,在这片银色世界里画出一道火红的光线,随之,前面的风停止,一团如龙卷风般的雪团爆炸开,白雪四溅,大家都下意识的胳膊挡住脸,过了一会,终于风平浪静起来。 “天啊,什么鬼地方!”水越天瞪着四周的景色,有点不满。 “没办法,他们也真精明,选了一个这样的地方。” 大家可能是在寒冷的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了,连周围的气温回声都没有察觉,可是这气温却没有在标准的地方打住,而是继续上升,直到孟天泽满头大汗为止。 “喂,天泽你怎么了?”越天回头看了看落在后面的孟天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住。 “我……我没事儿……” 第485章 除非我死 火之羽也不屑的往后看了一眼,他倒没什么感觉,这倒让孟天泽又奇怪,又嫉妒。 “天泽,你站我后边,应该能好点!”水越天站在那儿不动了,等着孟天泽追上来,别说,这招倒真挺管用,孟天泽感觉好多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喂,为什么……” “嘿,这里现在是火系地带,之羽他是火族的,当然觉得很自然了,我可是水族族长,我在这儿可是有降温作用的啊!”大家都笑了(除天泽以外,那家伙可是从来都吝啬于把那张笑脸外漏的,估计是以防盗版侵权)。 走了大概两火多,在前面的火之羽停了下来。 “怎么了?” “你们看!”火之羽顺手指了一下天空,那有几片绯红的火云,远远望去倒是一个不错的景点,可这儿节骨眼儿上,孟天泽可没有那闲工夫去欣赏什么火云美景,倒是瞟了火之羽一眼:“呵,那有什么好看的?一群愚蠢的希希比烧鸡(希希比是换化一个着名的古老城市,那有着丰富的历史遗产与旧部落的人们,是换化创始以来开辟最早的城镇,至今已经有九百多年了)!” “什么希希比烧鸡!那是火烧云(那可不是你见过的傍晚的火烧云哦)!” “火,火什么玩意儿?” “火烧云!它们有着高度热量,不可触摸或惊动,不然将是一场灾难!” “我们这么从它们下面过去也不行?”水越天问。 “不行!除非把它们驱散,不然……”火之羽从一棵快枯萎的树上折下一根枝条,然后向前面扔了过去。霎时间,枝条燃起熊熊火焰,没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化为灰烬。 “啊?”水越天一惊,孟天泽也有点惊讶,但却没叫出声,他才不想让那个火什么东西笑话呢。 “它们是天火,巨黑战狼可是黑狼神的后裔,我们不能小瞧他们!” “那,这么办!”水越天从脖子上摘下月光石,小心地方在手心里,紧紧地握住,从指缝间射出蓝白色的光线,这一束束的光线向四周射出,天空中那一多多火烧云就被这些光束所劈散,飘向远方了。 “好险!”水越天长叹了一口气。 “这火系地带也快完了!”孟天泽显得有点无精打采的,这样的一个形象已经有厌世的迹象了。 其实他说的还算是准确,红色的焦热的地面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浓郁的森林,密得连光线都很难射进来。 “又是什么鬼地方?他们还真烦唉!”孟天泽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叼在嘴里,天啊,怎么像个混混。 四处响起各种各样的号叫声,好像是动物的,让人听着就毛骨悚然。 突然迎面飞来一只浑身长着金色羽毛的凤凰,火之羽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丹飞?”火之羽看着那只凤凰,高兴了好多。 “你认识它?乱叫什么!”孟天泽看着火之羽就不顺眼。 “废话!他是我们火族的丹行火凤,我经常骑着它的!” 那金毛凤凰不但没有显现出火之羽所说的那种温顺,反而向这边俯冲下来。大家都往后闪,只有火之羽不动。 “之羽,你想什么呢!”水越天大喊。 “不会的,它不会这样的,它从不会伤害身边的人,它是我一手养大的!” “走啊!”水越天拼命的拉着火之羽,可他就是固执的不肯动地方。 “冰封三尺!”孟天泽右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那火凤立即被冰封住不动了。 火之羽连忙跑上前去,很心疼的看了看那只火凤。真的定在那里不会动了。他立刻转身,眼神里充满了怒气,恶狠狠地看着孟天泽,走到他面前就是一拳,结果被水越天挡住了。 “火之羽你疯了?”水越天声音很大,整个林子都听得到。 “他……他杀了它!”火之羽眼中的怒火似乎并没有如那所谓的“希希比烧鸡”慢慢消散。 “那是复制体你明白么?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巨黑战狼的兽林!”水越天好像是平生以来第一次冲着火之羽大喊。 火之羽好像被这话吓住了,半响无语。 “这招都使!卑鄙!”火之羽甩下这么句话,就加快步子走了。弄得孟天泽和水越天晕晕的。 这片林子随着火之羽离去的脚步又开始了“沧海桑田”的转移,无意间,水越天发现这儿竟然飘起落花来,落花树所散发出来的芳香在周围弥漫,一幅迷人的画面。 “这么漂亮!快到了!没想到他们还挺有意境的,竟然能弄出这么一番景象。”火之羽倒是个浪漫派的人物,在这时候都能用心来享受风景。 “不对,你们有没有发现无论我们怎么走,都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孟天泽这家伙半天也没说话,左顾右盼的。 水越天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感觉不对劲。“难道是……不会!” “是什么?”火之羽在一旁欣赏美景,可没有闲工夫跟这两个“大杀风景”的家伙在一旁闲扯。孟天泽倒是想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应该不会,传说四季窟曾经有过一个意念林,那是付奇前辈在八百多年前一时兴起而创造的,在意念林,你能看到你想看到的美景,但是你却无法行进或后退,必须找到隐藏在意念林的五块彩色的石头,并且找到位于意念林中央的无棵相隔很近的空心树,只有把我块石头放在所对应的树里,才能找到出意念林的道路。并且书上记载,在十年前,意念林的阵法被一位法力很高的人给破了,从此便消失了,怎么会又出现了呢?” “我们不管他是不是什么意念林,总不能在原地踏步直到死!我们找彩石!”孟天泽可不想呆在这地方,他知道水晶堡还有个丫头等他呢! “哎?蓝叶子啊!”火之羽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檬树(黄色叶片,无果实)。 “我来!”孟天泽还没思考一下,就跑向那棵树,速度极快,靴底与地面擦出蓝色的火花,火之羽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使“冰剑飞龙”,那是疾风靴之中的一种高级装备,速度极快,增加巨大跳跃力,但是很难掌握平衡,不过孟天泽用的还算习惯。 离树一米左右的地方,孟天泽腾空一跃,右手随之抓住那片“蓝叶子”,然后落下来。 “天泽,厉害!不过你要那叶子干什么!”水越天有点不解 “你让那家伙拿火烧一下!”天泽把叶子递给越天。 “什么那家伙?你让我烧我就烧?”晕,这两个人的矛盾怎么还没解决。 “之羽,你就烧一下!又不费劲!”水越天把叶子递给火之羽。 “不是,你说这么漂亮的叶子烧了不浪费了么!”火之羽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水越天听的,他那眼神还瞟着一旁的孟天泽呢,不用想都知道,他只是和孟天泽斗气。 火之羽很不情愿的用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指环把叶子烧了,掉在地上的叶子被烧干后,大家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粒蓝色的珠子。水越天连忙把它捡起来。 “彩色石?”水越天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 火之羽也自然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镇定地说,“没什么奇怪的,它们大概就在这些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然后又随便的望了望四周。 很快,火之羽从小溪里发现了一块棕色的彩色石,后面的三块石头被他们找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这儿过夜,都累了,现在我们也不会找到那五棵树的。”水越天提议,大家都同意了。 “什么?四棵?”孟天泽大喊了一声。 原来他们一早就去找树了,好不容易找到它们,竟然发现一棵树被人砍走了。 “搞什么?会不会不是这里啊!”孟天泽有点不敢相信。 “不会,就是这儿。”水越天显然有些失落。 “那……谁会没事儿砍树?”火之羽有点奇怪。 “说不定,现在什么样的怪人没有,说不定谁就和你一样,没事儿喜欢砍树呢!”孟天泽那吊儿郎当的样儿这时候又搬出来给火之羽看了。 火之羽有点恼。“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话了?”孟天泽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火之羽。 “我……” “够了!”水越天大喊了一声,这一对“冤家”才停下“口水战”,“你们倒是想想办法,我妹妹怎么办?” “你们看没看见这有个洞!”孟天泽突然在离他们四米左右的地方大叫。 “什么洞?”水越天走近那个洞,边走边问。 到了附近,水越天才看到,那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洞,好像很深,里面没有亮光。 “这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来一个无底洞?”火之羽感觉怪怪的。 “应该不会,你们看,它离那几棵树也不远啊!”孟天泽仔细看了看那四棵树的位置。 “可这是为什么?”水越天有点迷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火之羽就不见了。孟天泽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他在附近的一棵很高的落花树上。 “喂,之羽,你在那做什么!”水越天冲着火之羽大喊。 “越天,你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水越天也跳上了那棵树,站在一根很粗的树枝上,这几个家伙原来对“疾风靴”都很有研究,只不过型号不一样罢了。火之羽的八成是火族的传世宝贝,橙红色的靴子,看上去十分耀眼。 “啊?不会……”水越天跳上了树之以后有点吃惊,因为他和火之羽都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个所谓的“无底洞”与那四棵树所构成的四个点之间的距离几乎相等,连在一起竟是一个标准的五角星。 “明白了么?”火之羽问他。 水越天点点头,不过可怜的孟天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可不想跟那个“火家伙”站在同一棵树上,不然他们两个总会有一个从上面掉下来。 水越天和火之羽都从树上下来了。“天泽,帮忙!我们要开工了!”水越天刚一下来,就好像准备好了要做什么似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忙?”孟天泽现在越来越晕了。 “我们就把那剩下的四棵树砍倒啊!”话音刚落,水越天就把那块“月光石”握在手里了。火之羽的“火翼斩”在眼前划出一对橙红色翅膀,对付那些树很管用。孟天泽的冰封三尺能把让那些树瞬间结冰,然后爆炸分散,化成粉末。 “喂,哪学的?小子们!”水越天笑了。 “像偷师?想的美!”孟天泽和火之羽不约而同的喊出声,然后又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瞪,瞪,瞪什么瞪!眼珠掉出来了!”孟天泽在一边嘀咕。水越天听见了,笑了,火之羽还不知道呢。 四棵树全部解决,大家松了口气,发现原来长树的地方留下了四个一样深不可测的“无底洞”。然后水越天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五块彩石,一次放进洞里,突然一道白光从眼前划开,将视线劈成两半,待白光消散,眼前一条通幽曲径随之呈现。 “走!” “我哥,她会来么?”娃娃醒了,看见他还在旁边坐着。 “你想的美,他怎么能通过那四道关卡,况且……算了,反正我们会告诉他你在我们这儿的,而且如果他想救你,就必须交出地盘!” “可我哥他是族长,他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屈服的!” “那怕什么,我们还有水晶蓝呢!” “什么?水晶蓝是你们偷的?” “是!那又怎么样?”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水族会死很多人的。” “我们才不管呢!” “可是……” “少说点,对你没坏处!” “别动!放了娃娃!快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水越天几个人冲进屋子,把他吓了一跳,但是他马上清醒过来,他并没有把刀架在娃娃的脖子上,只是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 “呵,算你们厉害!你们要怎么样?” “我们要你放了娃娃!” “不可能!除非我死!” 第486章 你最好离我远点 “就凭你手里那把刀,想跟我们拼?”火之羽喊了声。 “呵,不服就过来!” 火之羽向前迈了一步,两个人同时举起手臂,手里的东西都指着对方,屋子里很静,几乎没有人呼吸。 “比速度?”那个戴着黑色绸缎的人有点讽刺的语气。 “你,说,呢……”火之羽声音越来越小。 两个人顿时跳起! “烈缘红焰!” “银魔霹雳!”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招,其实他手里的刀是冰石磨成的,尖利无比。 二人起跳都是为了避招,却没想到竟然一起跳起来。火之羽左臂划伤了,白色的衣服印上血迹。 “之羽,没事儿!”水越天一惊。 “哥,我求你了,你们走,我真的没事儿,我在这儿很好,别打了,会伤人的,天泽哥,你带我哥走,求你们了!”娃娃快要哭了,她是个极善良的女孩,不愿意看到谁受一点点的伤害,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 “可是,娃娃……”水越天有点犹豫。 “哥,别打了,求你了,走!” “那……那好,娃娃你看好自己啊,之羽,天泽我们走。” “可是……” “走!” 他们很快就关上门出去了。其实水越天了解他妹妹,即使他们今天杀了那个人,娃娃也不会跟他们走的,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怎么让他们走了!你这个人烦不烦!告诉你不让你说话,你想死啊!”那个人冲着娃娃大喊。 “不是,我……”娃娃有点委屈,其实娃娃知道,他们三个打他一个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她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啊。 “别你我的,我……”他皱了一下眉头,好像脸抽动了一下。 “你……你怎么了?受伤了?”娃娃小心的问? “没事儿!” “划在脸上了么?那是火系的攻招,不小心处理的话,伤口周围会烧的厉害。” “告诉你了没事儿,你有完没完?”那人故意把头转过去。 “让我看看,真的,不然会发烧的。” “不行!这是我们的原则问题,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娃娃走下床,身子很单薄。 “你要干什么?”他猛地回头,“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可娃娃还是往前走,离他大概半米的位置,他一伸手臂,带来很大的一阵掌风,把娃娃震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突然把手收回去,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对她,他没想到娃娃不会躲开。 “我……我都说了,不要你过来,你怎么不听!” “我没有哥哥厉害,这回,咳咳,”娃娃脸色白白的,“你不会,不会认为,认为我会害你了,咳咳!” “你回去,回床上躺着去,省得别人说我失职!”他转过身,一下子抱起娃娃,把她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很大的床上,娃娃真的很轻,像是一片羽毛。 “胡陶!有事儿么?”突然有个人推门进屋。那个人跟他一样的装束。 “啊?没事儿!” “她怎么了?” “她……她……” “我刚才不小心,咳咳,从床上掉下来了。”娃娃说。 “这样啊,胡陶,好好看着她,别出什么事儿。” “知道了……”胡陶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了。 那个人关上门走了,胡陶问她:“为什么说谎?” “娃娃犯错了,娃娃答应过妈妈从来不说谎的……可是……可是如果刚才说……那你不是很惨。” 胡陶什么也没说,闷闷地低下头,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陶陶,你的伤……怎么办?” 胡陶一惊,立刻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水娃儿,“你……你叫什么?” “陶陶啊!” “不准乱叫!”胡陶把头转过去,脸有点红。 “陶陶,你真好!”娃娃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我?好?真的?” “嗯嗯!” “……”胡陶无语。 “我刚刚是说真的,我在书上看到过的,火系的得攻术很厉害!” 胡陶背对着他,手有点抖,那么站了好久。娃娃也没说话。 然后胡陶把手轻轻地举起来,放在脑后,转过身,向娃娃这边走过来,然后边走边把那条黑色的绸缎后面的结解开。胡陶轻轻地一松手,那块如纱般轻的绸缎掉在地上,娃娃目不转睛地看着,看见那块绸缎后面一张很清秀的脸,很天真的样子,好像没有哥哥年龄大。 胡陶走到娃娃旁边,轻轻地坐下了,娃娃看见他右半面的脸上又一道血迹,四周红红的,但没肿。娃娃的手很轻地放在胡陶脸上的伤口旁,他的脸抽动了一下,觉得冰冰凉凉的。 “很痛?我说过的,你看,都红了,在发烧是不是?”娃娃声音很小。 “啊?还……还好……是不是……”陶陶的声音有点颤动。 “是什么?” “是不是……很难看?” “不是啦,”娃娃笑了,“很帅呀,比天哥哥帅呢!” 过了一回儿,胡陶得伤好多了,伤口还在,可是已经不发烧了。 “你用了什么?” “没什么呀,可别忘了,我是水族的公主呢。总不能被火吓到。” 那天娃娃很累,可能是因为那一阵掌风,可能是那个时候给陶陶的冰度过多,她觉得头晕晕的。 “怎么了?”胡陶很轻声的问她。 “没,没事儿,咳咳,休息一下就好了。”娃娃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胡陶坐在床边,守着娃娃,怕她出什么事儿,边看着娃娃他边笑,谁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只是静静地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娃娃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胡陶坐在身边。 胡陶张嘴说处的第一句话就是:“娃娃,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娃娃眼光中充满了兴奋,点点头。胡陶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捡起了昨天掉在地上的黑色绸缎,重新戴上了,接着把娃娃从床上抱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去哪?” “巨黑教神夜域风前往四季窟战狼潭赴命,谁敢阻拦?”胡陶平淡的说。 “不敢,教神请!”四周的人都让开一条路,胡陶就沿着那条路,继续前行,娃娃脑袋里有很多问号,但是她什么也没问。 她不知道夜域风是谁,也不知道陶陶要带她去战狼潭做什么。 过了一会,他们到了一间灯壁辉煌的屋子,中间有一个黑色的水潭,屋子里没有人。胡陶把娃娃放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色的卡片,扔入潭中,潭中黑水飞速旋转,形成漩涡,逐渐潭水变少,变成一个洞,胡陶拉住娃娃的手,跳进了洞里。他们两个并没有急剧下坠,而是满满的在洞中下降,直到脚落地。 这儿好像是间密室,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银色的茶杯,茶杯里装着与潭中一样黑色的水,胡陶犹豫了一会儿,一口喝下那杯中的水,然后带着娃娃迅速离开。 胡陶抱着娃娃走出了四季窟,顿时看见落花纷飞,胡陶依旧喊着:“巨黑教神夜域风,四关卡让路!”眼前一道白光,划世界为两分,待白光去后,依然是一条小路,胡陶带着娃娃走了过去。 “娃娃,你说,你要去哪?” “嗯……我现在可以说话了?” “傻瓜,当然可以了!”胡陶笑了。 “那能不能告诉我夜域风是谁?” “我啊!” “那胡陶是谁?” “那是我们执行任务的代号而已。” “那,陶陶,你是教神?” “是啊,巨黑战狼的教神,可是今天教神犯错误了。” “哦……陶陶,你回去,我自己回家……自己回家就好了。”娃娃有点难过。 胡陶摇摇头。 “可是,他们会杀了你的。” 胡陶只是笑着回避了这个话题,“娃娃你想去哪?” “我……我想去天上!”娃娃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好!”胡陶点点头,“抓紧我!” 胡陶抱着娃娃,纵身一跃,冲向天空,在天上走起来。 “陶陶,怎么做到的?” “我很厉害!”陶陶笑了。 “娃娃,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嗯……你能帮我实现么?” “尽力而为啊!” “你一定坐的到得!”娃娃笑着说,脸色有点白。 “那好,如果我做得到,我就帮你实现。” “我要你永远陪着我,永远永远……”娃娃闭着眼睛,笑得很甜。 “这……”胡陶有点失落。 “行吗?” “呵呵,还有什么别的愿望么?” 娃娃摇摇头。 “恐怕……”胡陶有点无奈。 “不行啊,那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胡陶的声音很大。娃娃一惊。 娃娃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让胡陶带着她飞,任风吹着面颊。 “陶陶,我们下去好吗?”过了好久,娃娃才轻轻地说。 “嗯!”胡陶放慢了速度,渐渐地着地了。 “娃娃,快到家了!” 娃娃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激动的神情。“真的?马上就能见到哥哥了?” “嗯!”胡陶点点头,笑了笑。 “陶陶,跟我回去!” “我……好!我们一起回去。”胡陶抱着娃娃,向水晶堡前进了。因为娃娃好像根本就走不了多少路,脸色比平时还要白。 “夜域风,站住!”胡陶刚刚转身,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胡陶轻轻地把娃娃放在地上,静静地转过身,他知道巨黑战狼的实力,查出他在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问题。娃娃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站着,脸上的表情从喜悦转向惊恐,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胡陶。 “跟我回去!” “不!”胡陶的回答很坚定,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跟他走,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巨黑战狼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它的人,他甚至曾经痛恨过那些离组织而去的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走到这一步的是自己。 “别逞强,你放心,战狼主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是使用冰刀的奇才,只要你肯把她带回去,我们甚至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那个人顿了一下,“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你是知道的,巨黑之中容不得一粒沙子,对于人才,我们仍然是宁缺勿滥!” 娃娃很仔细的看看了那个站在面前的人,一件黑色披风,脸上一样蒙着黑色绸缎,银灰色的铁靴,样子比胡陶凶。 “陶陶,我们跟他走!”娃娃声音很小,胡陶没有回答她。 “我今天确实不能跟你回去,抱歉!”胡陶转身就走,没留下一句话,也没有伤那个人,毕竟他在巨黑战狼生活了十七年。 “域风!真的走?”那个人很郑重地又问了他一遍。 胡陶站在那里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大概停留了三四星辰,然后又继续前进。走到娃娃面前,抱起娃娃,又向水晶堡走了。 “无影狂飙!”一道风划过,甚至比风还快,没有留下一道印记,霎时,胡陶身体颤了一下,娃娃吓坏了,胡陶的长衫后面留下了一道弧形的血迹,娃娃没有看到。 “啊?怎么了?” “没,没事儿,我答应你要跟你回去的,我们走!”胡陶连头也没有回一下,没有躲开,没有还手,没有防御。 “域风,你真的连命也不要了?你喝了……” “别说了!”胡陶大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头,不知道他在躲什么。 胡陶那么一步步地走着,只是速度慢了好多。后面的地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线,血染之处,草木皆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何苦呢,域风!为什么为什么?!”后面的那个人仰着头,看着天空大喊,然后如同一滩泥跪在地上,带着黑色手套的拳头不停的砸着地面。 胡陶淡淡的一笑,继续前进,娃娃知道,这一丝笑埋葬了太多的痛苦。 巨黑战狼之兄弟如同手足,胡陶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完成任务,现在,一个是巨黑教神,一个是战狼主身边的人,他们在这样的一天依然站在同一片草地上,只是方向从肩并肩变成了脸对脸。 胡陶离他越来越远,他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陶陶,你怎么了?”娃娃发现他额头上有汗珠,脸色很白。 “没,没事儿,送你回去。” “陶陶,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没事儿了嘛,别说话了。” 夜域风眉头皱了一下,感觉晕晕的,突然躺在地上,娃娃趴在旁边。 “陶陶,怎么了?说话啊!怎么了?”娃娃拼命地晃着他,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娃娃微微地一抬头,突然看见了那一路留下的血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眼神中依然是一种茫然,一种无助,她不说话了。 “娃,娃娃……”胡陶好像是醒了,声音很低。 “陶陶,你真的醒了?你吓死我了!”娃娃脸上的忧伤突然一下子没有了,尽管有些疲劳,却仍能看出一丝喜悦。 胡陶轻轻地摇摇头。 “娃娃,对,对不起,不能,不能送你回家了,自,自己能找到路吗?” 娃娃的眼泪“唰”的夺眶而出,拼命的摇头。 “不能,不能,陶陶,你一定要送我回去啊!” 第487章 你激动什么 “娃娃,别这样,你,你听我说,”域风顿了顿,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你回去,回去之后,让你,你哥用月光石,把,把我腹中的水晶蓝吸出来,同族之物,有相似之处,可相互吸引的……” “为什么在你那?”娃娃刚问完这个问题,就突然想起了在战狼潭下面,胡陶喝了银色茶杯里黑色的水,那里面一定有水晶蓝。她想起来刚才那个人说过的,娃娃刚刚意识到那水有毒。 “别,别问那么多了,记住我的话,实在不行,”域风想了想,“剖腹取物也行,算我把这权力给你了,别给我弄得太难看就好……”胡陶笑了,可娃娃没笑,还在那哭,右手紧紧地攥着胡陶显得冰凉的手。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陶陶,什么时候带我飞?”娃娃突然想出这么样的一个问题。 “啊?”胡陶像是被吓到了,想了一会儿,说,“明天!” “好,就明天!明天一定要带我飞!” 胡陶点点头。 “陶陶,我不准你有事,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我绝对不,不,不会让你生气。” “为什么对娃娃好?” “因为……”胡陶没说完。 “陶陶,你记住,无论你去哪儿,你都要告诉我!” “为什么?” 娃娃轻轻地趴到他耳边,“因为,我,要,跟着你!” 娃娃轻轻地把他脸上的黑色绸缎拿下来。 “怎么了?”胡陶问他。 “我要好好地记住你呀,不许动!” 胡陶笑了,今天好像是他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那种被称作是“笑”的表情似乎从来没在那张脸上浮现过。 “娃娃,别忘了,明天……”胡陶声音越来越小,不说话了,被娃娃握着的手放开了,娃娃哭了,很清楚的补上了那三个字:“一起飞……”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胡陶不能帮她实现最后一个愿望,不能让她永远陪他了,因为,夜域风要她好好地活着。 “喂,越天,你看!娃娃啊!”火之羽大叫。 “哪呢?”水越天环视四周,就是没看到。 火之羽马上跑过去,发现娃娃怕在那睡着了,下面的人没看清。 水越天马上跟了过去。 “娃娃,你怎么样了?娃娃,你没事儿!”水越天马上抱起娃娃,娃娃慢慢地睁开眼睛,水越天松了一口气。 “越天,那家伙!”火之羽指着域风。 “死了没有?”水越天问之羽。 “死了,活该,谁让他抓娃娃呢!”话没说完,火之羽还踢了他一脚。 娃娃拼命地摇着头,好像要说什么,然后马上从水越天怀里跳出来,用力地把火之羽拉走。 “娃娃,怎么了?”水越天很奇怪。 “哥,把他带回去好吗?他肚子里有水晶蓝。” “真的?”水越天有点不敢相信。 娃娃点点头。“嗯!” “还带回去干什么,现在就拿刀给他解剖算了!”火之羽愤愤地说。 “不行!谁也不准动!”娃娃大喊了一声,把他们两个都吓到了。 水越天理解妹妹,没像火之羽说的那样把他当场解剖。 “之羽,你背他回去!” “那你呢?” “我抱娃娃!” “我还不同意呢!咱们两个换呗!” “不要!哥,我不要他背!” “之羽,你就委屈一下!”说完水越天就转身走了。 火之羽好像被冤枉了似的,把他背起来,跟在后面。 刚刚回到水晶堡,他们就不见孟天泽,火之羽根本就没有心思找他,他不在,之羽彩高兴呢。 “娃娃,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把水晶蓝拿出来?”水越天问她,想征求一下意见。 “我……不知道,他说你用月光石就能把它吸出来。” “娃娃,他是你朋友是么?” “是!” “那你知道,一但水晶蓝被拿出来,他的尸体就会不见么?” “啊?不知道……”娃娃低下头,“可是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看着那么多人受苦不救。” “我再想想办法!”水越天说,然后命令一个人找了一口水晶棺材,把他装了起来。 “哥,把陶陶放我屋行么?” “嗯。”水越天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好像谁看见了娃娃那张白纸一样的脸都不会说不,除了胡陶,他说过不要娃娃永远地陪着他。 “喂,你们把什么东西带回来了?水晶蓝么?”孟天泽好不容易找到水越天,第一句就是让谁越天惊讶的这么一句话。 “你小子跑哪去了?” “我……”孟天泽没说。 “去梦蓉那了!” “我……”孟天泽脸有点红。 “对了,你怎么知道水晶蓝回来了?” “还说呢,我去她屋的时候,发现她睡着了,一点也不安稳,抖得厉害,好像是发烧了,我刚被子给她盖上,就听见外面有人,估计是你们回来了,谁知道那家伙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冲着我大喊:‘你想热死我?我一点也不冷!’我冤枉不冤枉?所以我才想到,有可能是水晶蓝的缘故。” “真的?”水越天激动极了。 “我说人家没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激动什么?” “怎么了?吃醋了?” “我?吃醋?谁的?” “丫头的呀!” “你去死!永别了!”孟天泽转身就跑了。 水越天自己在那笑了差不多一雾诗,才想起来要告诉娃娃好消息去。 “娃娃!我们不用拿水晶蓝了。”他刚推开娃娃的门,就大叫。 “真的?那陶陶是不是永远会在这儿?” “嗯,永远都在!” “哥,你真好!”娃娃冲着越天就笑了,越天很难得见到妹妹笑的样子,很可爱。 娃娃每天都要在那口水晶棺材前发呆很久,她很喜欢静静地看着胡陶睡着时的样子。好像随时他都会打开棺材的水晶盖子,从里面坐起来,然后对娃娃说:“明天,我们一起飞。”娃娃每一天都在等待着那个“明天”,那一天是那么的近,仅仅有二十火的时间,但那一天却又是那么的远,因为它在每一天的后面,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但是娃娃一点也不怕,她会等,永远都会。 我刚走出水晶堡,准备到花园里转转,发现大家都在那儿,孟天泽,水越天,火之羽。 “大家早啊!怎么都在这儿呢?”我有点奇怪。 “梦蓉你过来!”火之羽冲我喊。 孟天泽瞪了他一眼,好像最恨他这么叫我似的。我赶紧跑过去,发现水越天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封扔在地上。我连忙把信抢过来。 尊敬的水族族长: 你好! 于后日,我们将在暗夜古堡举行盛大的暗夜家族复活典礼,邀请各贵宾前来参加,望准时赴约,必会不失所望。 此致 敬礼 暗夜家族上 信封是黑色的,上面印着隐隐约约的图案,我并不认识,但似乎可以看出那是一只黑色的猫,眼睛里闪出黄绿色的光芒。 “暗夜古堡是什么地方?”我问他们。 “梦蓉,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们去过的,那个403……” 我脑袋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一个概念,更不知道自己曾经去过的“暗夜古堡”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过我对古堡还是挺感兴趣的,很多书里的故事都讲过不同地方的古堡,他们隐秘、诡异。那支猫似乎是暗夜家族的标志,我有些不太习惯。 “之羽,你是火族族长,应该也能受到!” “他们是暗夜家族,你要知道,那可是个换化之中最……”火之羽没往下说。 “这话怎么讲?”水越天问他。 “你知道,暗夜家族从创始以来,从来都是一位位出色的预言家,我们不能否认他们的能力,他们不会不知道我在水晶堡,所以只有一封邀请函,现在要决定的,是我们谁去。” “既然邀请我们了,我们就都去好了,很好的一次机会。”水越天说。 “可是,不外乎有什么危险性?”孟天泽问。 “不会的,暗夜家族虽然有些怪,但是他们从来不做坏事,也不会无故的去伤害谁。” “之羽,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水越天问他。 “是,其实梦蓉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忘记了而已,到了那,说不定我们能让他们帮帮忙,替梦蓉把那些忘记的事情找回来。 孟天泽好像从跟火之羽交手的那天起,就对他让我恢复记忆的事儿特别反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说到这儿,他的脸色就有点变,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希望我快点回到从前的。 “那好,既然后天举行,我们明天就动身,娃娃她就别去了,她不能累到的!”水越天说,我们大家都同意了,我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明天我们要怎么去?”晚上,我在走廊里碰见了水越天,就问他。 “我也不知道那个暗夜古堡具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通底水’。如果之羽知道它在什么地方的话,那就好办了。” “啊?‘通底水’是什么东西?” 第488章 神秘过了头 “那是我们水族特有的宝贝,分为四个不流动的池塘,分别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从表面看来,那些池塘都是不流动的死水,而它们却是一个极其方便的传送地。只要知道目的地的方向,选择恰当的池塘,再由我对通底水发出命令,他就会卷起巨大的漩涡,然后我们跳入漩涡中。只要不出二雾诗我们就到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在下面一定要专心,不然就会因迷路而走散。” “太棒了!我一定要好好玩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原来水族就是不一样啊!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有。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找火之羽了,因为只有他知道古堡的位置。我们刚走出水晶堡,正准备去通底水,就迎面飞来一个盒子,附加一张纸条:此为古堡路线,望君顺利到达。 “这么厉害!暗夜家族?”我有点惊奇。 “是啊,”水越天边说着边把盒子拆开,发现里面有一个圆盘大的东西,上面的指针指着古堡所在的地方,水越天把那个东西收好,“我们走。” 其实通底水离水晶堡并不远,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怎么用它,我都跟你们说好了,在下面千万别迷路,不然就惨了,被送到什么地方脸我自己都不清楚,”水越天拿出那个圆盘,上面指的指针指向西面,“西面,你们都记好了,说完,水越天就收好圆盘,拿出月光石,在空中比划了几圈,然后跳入漩涡,游走了。 “喂,丫头,你那么笨,不会丢?” “才不会呢!”他怎么总说我笨啊!不服气,不服气! 我们三个都跳下去了,西面,我拼命想着西面,生怕跟大家走散了,不过我还算幸运,一会儿就到了…… 咦?四周怎么没有人?难道迷路了不成?再等等,说不定他们慢呢。 我等了很久,仍然不见人影,算了,还是进去,他们一定会来了的,我就小心地向古堡走了,这儿确实跟水晶堡比,相差了很多。多了一份宁静,自然也多了一份阴森。 我走进去发现四周竟然是破烂不堪的,并不像要举行盛大的复活典礼似的,四处都是蜘蛛网,楼梯也少了几个阶梯,简直就是贫民窟一个!我怎么觉得这儿有点怪怪的呢。 我站在那不动了,但又似乎听见阵阵的脚步声,我环绕四周,并没有发现人,难道有鬼?我有点怕了。我准备赶紧逃出这个地方,迅速地跑到了门边,打开门,准备冲出去,竟然撞到了一个东西上。 “丫头,你疯了?” “啊!”我大叫了一声。 “受什么刺激了?”我一抬头,看见了孟天泽,心里才踏实了许多,甚至有点想抱怨。 “喂,你这家伙死哪去了?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我。 “吓死我了……” “胆小鬼!怎么了?” “你看!”我把他拉进古堡。 “这什么破地方!” “就是不知道才吓人呢!你不觉得这儿怪怪的吗?” “有什么怪的,再说了,它再怪能有你怪吗?” “其他人呢?” “不知道!” “天泽,你们这么快啊!”后面是水越天的声音,我向外望,看见他跟火之羽在一块,就放心多了,起码我们四个没有人迷路。 “怎么这么慢?”我问水越天。 “啊?我刚刚过头了,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看见之羽,我们就一起来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说你胆子小你还不信!”孟天泽在这时候竟然有心思说我。 “呵呵,梦蓉你丢不掉的!”水越天笑着对我说。 “为什么?”我很奇怪。 “那有个家伙在后面跟着你啊!”他顺手指了指孟天泽,孟天泽马上把头转过去,再那走了两步。 “喂,你跟着我干嘛不跟我一起上来!” “故意吓唬你一下呗!” “真是的!” 我们走进古堡的时候我都想象的到水越天和火之羽的表情,除了惊讶没有别的。因为这儿不但一个人没有,还到处都像个破旧的要倒塌的房子。 “果然还像以前一样,不过,应该不会……”火之羽仔细的看了看四周。 “水火族族长到,望贵堡主给以指点。”火之羽冲着空空的古堡大喊,这人也真奇怪,没有人,他乱喊个什么。 顿时,四周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深黄色的地面,红色的地毯,闪亮的天花板,镶嵌着宝石的灯,古老的壁画,蛮有风格的一个大厅。 “林潇,还是那么聪明哦!”突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生。 “婉琪耍我?你怎么来的!”林潇笑了。 “考考你,看看你聪明程度!梦蓉怎么也来了?”说完她走到我面前。 “你是……”我很奇怪,怎么这儿的人也认识我。 “竟然把我忘了!看来那个时候我算的还不是很准,我以为你会永远记住我呢。” 我对她的话是一句也听不懂。 “婉琪,你就别问了,要是问起来,我给你讲一天一夜也将不完,梦蓉她从山上掉下来,记忆没有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她!” “那你们在我这儿呆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哎?婉琪你好像变很多!”火之羽说。 “是吗?没感觉到。” “没那个时候那么喜欢给人家算命了!” “唉,那时候太不懂事,哪知道学问这么深。” “那个403……” “那是暗夜的传送屋,你也知道?” “是啊。差点忘了,你还不跟他们介绍一下?” “啊!是啊,欢迎你们来到暗夜古堡,复活典礼于明日举行,你们跟我到房间来!”说完,那个叫做“婉琪”,并说认识我的人就带着我们上楼了。 “话又说会来,婉琪,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你认为我应该在哪?自从你们从学校不见后,学校就关门了,这是我家啊,我当然要回来了。” “关门?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学校丢了学生,多大的事儿啊,怎么还能继续开下去,其他学生的安全怎么办?” “姐,来人了?”迎面“飘”过来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男孩。 说他飘过来一点也不夸张,一身肥大的蓝白色睡衣。硕大的一个睡帽扣在头上,帽子上的一个大绒球耷拉在了眼前……揉了揉眼睛…… “是啊,隐夜,你下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来。” “哦。”说完,他就飘下去了。 “婉琪,怎么回事儿?”我感觉有点奇怪,就问她。 “啊?你说他吗?那是暗夜的标志,置于我,是故意藏起来的,要不然,你们喜欢看我那么走路?”话音没落,婉琪就飘着到了楼上。 “拜托!这就更有算命婆独有风味儿了~你还是收起来!要不然让人家看见了多吓人!”火之羽一脸痛苦加哀求,真是受不了婉琪神秘过了头。 婉琪只是白了他一眼,哦,错了!在预言家眼里,那就是诅咒……“你们的房间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直接叫佣人做就好了!他们都在外面,随叫随到。” 我四周望了一圈,竟然没有看见一个所谓的“佣人”。 “你们不招呼他们的时候是看不到的,就是为了让古堡显得更清静一些,我爸妈在最上面,一般他们不会出来的。 那天下午我在古堡里看到了许多奇怪的人,不仅是衣着,连表情都很怪,婉琪说那些人都是他爸妈的朋友或者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他们的力量都很强。其中我见到好多人手上的指环。我一下子想起来,马上把套在手上的指环摘下来,送到孟天泽他房间去。我可不想背着个“女朋友”的“罪名”。 “你有病?借你防身的,你给我了出事儿了怎么办?”我进他房间的时候,他在那坐着发呆,我指环递过去,他用怪异的眼神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管,反正不要!”我顺手塞给他,转身就走了。他在那儿继续他的“发呆”工作。 第489章 好你个死丫头 真是不懂得,为什么宴会上总要穿那么显老的衣服……拜托,我才十八岁哎~!听着别人在屁股后面阿姨阿姨的叫你,换了谁谁不别扭?!婉琪偏偏选了件贵妇人似的粉色礼服……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四十多岁,络腮胡子,戴了一顶并不适合他的礼帽,他走到大厅的中央,因为四周的桌椅都是任意摆放的,中间就空出一个地方。 “哦,女士们先生们,我今天太高兴了,大家都能来这儿赴约,隐某真是倍感荣幸。大家都知道,每一年的今天都是我们暗夜大家族的复活典礼,是的,就在两百年以前,哦,简直不可思议,”他顿了顿,“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宇宙神灵埋下了一颗种子,那颗种子被一位行路的老人拾起,带回家中,那就是我们暗夜的开创者,现在我们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哦,是的,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们记得他,因为他所捡回来的种子,吸收了丰厚的营养,成长,成长起来,如今,那已变成一棵参天的古树,我们每一个人,都曾是那棵古树的一片黑色的叶子,我们吸收营养,我们为我们高贵的种族而自豪,为我们的祖先永远地祈祷!” “是的是的,”这时候那个男人的旁边又多了一个女的,好像是他妻子,“有人说我们未卜先知,能够预测未来,其实,那并不重要,不是吗?我们对于未来来讲,简直就是一颗不能再渺小了的沙粒,我们一步一步的接近它,但我们却摸不到它的边际,也有人说我们能感应人的心灵,或许那是种族上次给我们最大的自豪,每一年的今天,我们感谢宇宙之神,我们也感谢我们暗夜家族的前辈,那位不为人知其姓名的老人,大家,干杯!”四周想起一片不绝于耳的掌声,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得我头昏脑胀……可混在这一片掌声之中没有什么态度的表示总显得有些白痴举动。无奈,还是手不应心的拍了两下…… “哦,今天很荣幸,很荣幸的请到了大家,现在我宣布,于暗夜古堡举行的盛大暗夜复活典礼,现在开始!大家随便用餐,不必客气!”那个男人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就端起酒杯,从中间走向人群中敬酒了。 “小姐,怎么不吃东西?”我听见旁边有人叫我,就赶紧把目光从中间移了回来。一个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男人(变态……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大概二十多岁,脸上不知道是抹了什么化妆品,显得那么白,眼睛还算明亮,不过我似乎不太喜欢他在旁边看我的感觉,他衣冠整齐得很,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如果不仔细看,我真的会以为他是外星人。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比小白脸还小白脸的男人?说话也太附有“雌”性了! “啊?没,没事儿,慢慢吃,我走了!”我随口应付了一句,就赶紧跑了。 “喂,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不必啦,再见!”我赶紧溜回房,准备把衣服换回来,我可不喜欢穿这么一件裙子满屋子跑,我还没等上楼酒被婉琪截住了。她把头发梳地很漂亮,都盘在了一起,白色的礼服在这些穿着西装的家伙之中显得很耀眼,她今天带了耳环和项链。 “对了,婉琪,我还想问你呢!大家都跑到哪去了?” “啊?大家?都在大厅里啊!” “我怎么没看见?” “大家都在忙着吃呢,怎么能让你看见!对了,临近晚上的时候我们要举办化妆舞会,有没有兴趣参加?” “化,化妆舞会?都化成刚才那个小白脸那样?”我有点吃惊。 “什么小白脸?!”婉琪一头雾水。 我没有工夫和心情来解释我今生最糟糕的“艳”遇,“没……没有了。” 婉琪也没加更多的追问,“说刚才的话题!化妆舞会的时候,大家都选择自己喜欢的面具戴在脸上,相互邀请跳舞。” “那……好……” 对于跳舞我是一窍不通,不过那种把一张脸蒙上的姿态我还是蛮喜欢的……最好面具后面是个顶极大帅哥,那我就无憾了 “那好,一定要来哦!我去招呼客人了!”说完,婉琪就走了。 我刚刚上楼是要干什么来着?!这么一说话竟然忘记了!天啊!什么记性?!无奈,又一次钻进密密麻麻的人群……真是透不过气……我要干什么来着……我要上楼干什么来着?! “梦蓉!你怎么在这儿?”好熟悉的声音,我一回头,看见水越天了。 “越天?大家都跑到哪里去了?” “之羽好像对帮你恢复记忆的事儿特别的感兴趣,他刚刚跟婉琪的父亲深情过了,现在正在四楼的书房查阅资料呢,至于天泽……” “怎么了?” “我从早上就没看见他,你知道,他不喜欢跟之羽一起行动,所以……”他还没说完,我就匆匆地上楼了,我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喂!梦蓉,你去哪?”他在后面大声的喊。 “去找他!”我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就上楼了。 我推开他房门的时候发现他在屋子里,依然在那儿发呆。 我声音很大的问他。“喂!你是不是有点抑郁症?” “拜托,我神经过敏啊!”他有点哀求的语气。 “我说呢,原来脑子有问题!” “有没有搞错!我是说你进来的时候最好告诉我一声啊,嗓门那么大,想吓死几个?”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那个“神经过敏”是对我而言的,闹归闹,我还是得问问他:“喂,楼下开典礼你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 “为什么不下去参加?” “这个有明确规定么?每个帅哥都得参加?” 我倒,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 “说我呢?”我故意问他。 “说你什么?帅哥?拜托,大姐,你晕了?” “我才没呢!谁规定的,只有男的能叫帅哥,我就不能叫?” “行了行了!我算服了你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神经过敏!”说完他就“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出了门,然后就狠狠地把门一关,晕,这是什么态度! 我“送”出来之后我就没有下楼,我对那什么“暗夜复活典礼”一点也不感兴趣,就索性回房了。快到晚上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阵阵地敲门声,正好闲的无聊,就兴高采烈的跑去开门,发现婉琪站在门口,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右手还拿着一个梅丽娜的面具。我在听婉琪说过,梅丽娜是暗夜家族最有成就的女预言家,她曾经多次获得暗夜家族最高的“暗夜预言金钻”的荣誉称号,传说她从来都是以面纱待客,那个面具上也围着同样的黑色面纱。 “喂!梦蓉,你还不快点,再有一火的时间化妆舞会就要开始了,难道你不想去?” “啊?不会这么快!我这就来!”我火急火燎的跟着婉琪上了三楼的服装室,婉琪就出去了,我挑了一件及其普通的“天使装”,那是一件白色的礼服,面具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上面还有一个黄色的光环,是传说中天使的样子,白色的丝线手套让我觉得很舒服,不过穿这么拽的衣服在人群里穿梭……会不会惹上哪个无聊家伙的白眼?可我下了楼就立刻发现我刚刚的想法是及其多余的……这人堆里个个都是奇装异服,有穿黑色袍子的死灵巫师,有穿粉色袍子的丘比特。 婉琪跟我说化妆舞会会有男生邀请你跳舞,你自然是看不见他们的样子,如果你答应了就可以跟他到大厅中间,如果不答应那他就会走掉,一般很少有很难缠的人。我找了一个凳子就坐下了,找不到婉琪,找不到孟天泽和大家。眼前总是乱乱的。我突然在我坐前方的位置看见了那件特别眼熟的黑色礼服,没错,应该是婉琪了。我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这时候突然有一个男的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想她邀舞,她显然答应了。没想到婉琪还很有舞蹈天分! “小姐,能跟我跳支舞吗?”我正看得出神,突然有个声音我把叫了回来。 晕,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火,火之羽? “少来了!”我很小声地跟他说,生怕别人听见,破坏了这场化妆舞会的规矩。 “啊?梦蓉?”他声音也很小,坐在旁边的男的抬头看了一眼在那里怪怪地说悄悄话的我们,然后又底下了头,我没看见那个人手攥的紧紧的。 “找别人去!”我跟火之羽说,我可没兴趣跳什么舞。 “我要是就找你呢?”他有点想笑。 这时候我可不想扫谁的兴。“我晕,那走!”我把手递给他就到中间去了。音乐突然停了,然后又放了一个新的曲子,我对它有些一见钟情。听见旁边有人说:“哦,天啊,真的是不一样,太奇妙了,‘奥典古斯的休止符’,你喜欢吗?”“是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首乐曲,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只是听过传说而已。” “奥典古斯的休止符?喂,你听过吗?”我有点好奇,就问火之羽。 “没有,也只是听过关于它的传说。奥典古斯的休止符传说是宇宙中最美丽的音乐,说它美丽是因为如果你用心去欣赏它,品味它,你就会跟它进入另一个不属于换化的奇妙意境,那不是一种幻觉,而是存在于每一个人心底最真切的想法。传说作曲者是敖古斯,他是天上守护换化的竖琴使者,你知道,他会过滤于整个宇宙中所传来的声音,那些嘈杂的音乐就被那金色的竖琴所过滤,那次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梦见了整个宇宙的崩溃,他就把浮现于脑海中的音乐写了下来,这其中有些特别奇妙的停顿,仿佛是一个休止符所组成的乐曲,它们奇妙的停顿代表了一种暗藏的强大力量,至今没有人猜透。这就是有名的奥典古斯的休止符,几乎没有人听过它,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用心去体会它的存在。” 用心去体会它的存在? 我听得很入神,我静静地闭上眼睛,学着用心去体会这音乐的存在。我漠然了……因为似乎眼前的是一片曾经去过的地方,云雾缭绕,殿堂四起,一个人于红地毯上漫步。我立即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火之羽那张画着笑脸的面具,或许在那样一个景色里,我一点也没有看到美丽的存在,而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有一场灾难,一场可以淹没那些云雾、殿堂的灾难,难以忘记的是那死一般的静。我突然发现我是如此的害怕寂寞。 不过我依然喜欢这个曲子,没有一点的排斥心理。那天晚上我很难忘,尤其是那首曲子,我有点迷上它了,但却未曾在任何一个地方听过,果然,正如所说,暗夜古堡有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东西,或许那首奥典古斯的休止符就是其中之一。我还忘不了那天晚上,我踩了火之羽六次脚,我倒,真丢人。 “玩的怎么样?”我刚一上楼,就看见孟天泽在楼梯上问我,那身衣服我很喜欢,白色的长衫加临近拖地的斗蓬……帅呆了,不过,好像在哪见过呀。 “很好啊!还算难忘!” “就跟那小子?”他语气怪怪的。 我有点奇怪。“晕,你怎么知道?” “小姐,能跟我跳支舞吗?晕,这么变态!” “你……”我突然想起来在旁边的那个人,“你……坐旁边?” 他没说话。 “哈,小子!怎么没看你请哪个女生跳舞啊!”我故意逗他。 “没兴趣!”说完,他就回房去了。晕,他跟火之羽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这么僵硬化,该怎么办才好。 我甜甜地睡了一觉,刚起来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叫我。 “梦蓉!快出来啊,快跟我走!”好像是婉琪,我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来了!”我应了一句,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你来就知道了!”她拉着我,一直跑到了五楼,五楼灯光很暗,有点阴森,倒能体现出这所古堡的特色。 “姐,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说禁止的吗?”晕,隐夜那家伙竟然又飘过来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 “嘘……隐夜听话,快下楼去!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告诉你……”说完隐夜就飘下去了,他笑也没笑,脸上好像凝固的是那么一种表情,火之羽说隐夜脸上的表情跟当年在学校的婉琪一模一样。说实话,我对他这种走路方式一点也不习惯,像孤魂野鬼似的。 我们进了一间房子,里面空间很大,摆满了柜子,仔细一看,里面都堆满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书,孟天泽、火之羽、水越天都在。 “你们大家找我做什么?”看来它们都商量好了,就我被蒙在鼓里。 “关于你的,很重要的问题。”火之羽起了一个头。 “是!我们总得想办法帮你把记忆找回来!”水越天表示赞同,其实我也很同意,我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找!这里是暗夜古堡的高级藏书库,有着各种各样的书,大家开工!”婉琪开始分配工作了,“越天你去那边,天泽你去那边!林潇你跟我找这边,梦蓉找那边!” 话音刚落我们就开工了。 “喂,你们看这本是不是?《失忆散于其还原》。” “不是!梦蓉可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迷香的特殊失忆作用》!也不是!” …… “怎么办?都没有……”大家找了很久。 “林潇,梦蓉从什么样的山掉下去的?” “从那个403……”林潇的话说了一半,好像在讲痛苦的回忆,林潇似乎很不愿意想这段往事。 “地下谷?不是……”婉琪有点惊讶。 “嗯,我听我义父说过,那个地方确实是地下谷……”孟天泽也点点头。 “你们应该知道,地下谷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离传说中的地下市很近,那有着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引力,所以梦蓉恐怕……” “怎么了?治不好么?”火之羽有点着急。 “不是……那是片断性的失忆,能懂吗?即使梦蓉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与记忆,那她从摔伤以后到现在的记忆怎么办?”婉其有点担心。 “那就不能管了!没有不到一年的记忆总比没有十八年的记忆好。”火之羽有点急。 “靠!你能不能行?你再说一遍我绝不放过你!”孟天泽有点生气。 “喂!你们不要吵了!我爸妈会听到的!” “梦蓉,你决定怎么办?”水越天问我。 “我……”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舍不得大家的!可是……如果真的那样,我宁愿……”我的嘴突然被孟天泽捂住了,他还带着昨天舞会上的黑色皮手套。 “别说了……我们明白,如果你真的愿意,我第一个支持你,宁愿你回到从前。”孟天泽好像有点失落,但没有表现出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之羽不是说他小心眼至极么?不过我还是有那么一丁丁点的感动…… “我……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儿……我如果忘记了……” “没事儿,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你就当什么没发生过。”孟天泽静静地关上门,出去了。我赶紧去追他。 “喂,你搞什么!真的舍得离开?” “是!”他故意把语气变得坚定。 “冷血!”我也故意气他,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这么说。 “我……” “好啦,别说了,我决定了,不要从前的事儿了,也不想再想起来,我有你们大家就够了……”我声音很小,有点悲伤的感觉,可没发现大家都开门进来了,我一回头,才看到。 “梦蓉,你想好了?” “是啊,你宁愿做个没有从前的人?” “我……我决定,就当我的生命从……” “什么?”水越天问我。 我突然又不想说了,“没有啦……” 大家笑着点点头,都出去了,我也准备跟他们一起走。 “丫头!能留会吗?” “啊?什么事儿?” 火之羽刚刚走到门口,听见他叫我,就站在那不动了。 “搞什么!走啦,跟你有什么关系!”水越天推了火之羽一下,就把他拉出去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他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 “算了……”他好像觉得我不想说。 “我刚才说:我决定,就当我的生命从……” “从山上掉下来开始?” 我笑着摇摇头:“从遇见那个没有礼貌的,背对着我半天不说话的家伙开始!” “好你个死丫头!谁是没礼貌的!” “救命啊!” 第490章 古怪丹行凤 “喂!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我刚跑出门就看见水越天站在门口,我一惊,他怎么还不回去? “晕……你没发烧?站这儿做什么?” “我想听听你们俩的悄悄话啊!” “神经病!”我甩下这么一句话就下楼了,水越天在那儿偷偷地笑。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见大家在谈话中在商量什么时候回去的事儿,其他人差不多都走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婉琪也不舍得放我们,关键是现在没有学校可以去,没有同学,觉得空气都是闷热的。 “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儿?不是会添很多麻烦!”我觉得总留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是啊,况且我还得回火族看看呢,怕出什么事儿!我都出来这么久了。没事儿的,我们总有一天会遇到的,你也可以去找找璐雅啊!”火之羽喝了口水,接着说,“越天要回去,梦蓉要走,所以……” “这样啊……那好……”婉琪有点失落,不过还是不想耽误我们。 “对了,文思和孟翔呢?”婉琪突然想了起来,问火之羽。 “我……”火之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么?难不成跟梦蓉一样掉下去了?”婉琪有点纳闷。 “那到没有,不过有一天晚上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我突然接到火族的报告,说有事情发生,我就赶紧回去了,我用树枝写过字的,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婉琪有点不解。 “嗯……”火之羽想了一会儿。 “有关火族秘密?那还是不问了……”婉琪往嘴里添了点食。 “也不是,关于火族一个人,说来话就长了……” “那还是别说了,你那讲故事水平我可领略过,非得让我们睡着不可。”婉琪深深地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梦蓉你跟我会火族,传说凤凰的眼泪可以治病,说不定能对你的记忆有点帮助。”晕,火之羽对我恢复记忆的事儿还挂在心上,不肯放手。我看见孟天泽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手紧紧地攥着。 “我……”我有点犹豫不决。看了看孟天泽,希望他能帮我做个决定。谁知道他却故意地躲开了我的目光。呆呆地看着桌子。 “实在不行,梦蓉,你就跟他去!”水越天也这么说。 “婉琪,你说呢?”我想看看最后一个人怎么想的。 “嗯……这要看你自己的决定,对于凤凰眼泪的事情,我想我可以算一算……” “晕,又来了……”火之羽深深地叹了口气,跟刚刚婉琪一样。 “别笑话我!我可是很有进步的,才不像在学校的时候那个样子呢!”婉琪瞪了火之羽一眼。 婉琪静静地闭上眼睛,眼皮仿佛还在跳动,脸色很平静,过了一会,竟然皱眉舒展开来。 “怎么了?”我迫不及待得问她。 “梦蓉,你知道么?能治好你的片断性失忆而又不损伤现在记忆的方法在东方,如果说的没错,就应该是火族了。” “太棒了!”火之羽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而孟天泽就偏偏看不惯这套。 “孟天泽,你要去么?”我问他。 他半响没说话,好像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他看了看火之羽,又看了看我。 “天泽,实在不行就算了,你和之羽的问题大概神仙也管不着了,不然就别去了,我也不能陪着你,万一……” “怕那小子虐待我?他敢吗?”孟天泽狠狠地瞪了火之羽一眼。 “我可是正人君子,从来不像有些小人,能想出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火之羽很平淡的说,语气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讽刺孟天泽的意思。 “就算你虐待我我也去定了!”孟天泽看了我一眼,很坚定地说,然后就匆匆地上楼了。 “不要脸的家伙!谁让你去了?!”火之羽也离开了。只有水越天在那儿偷偷地笑,这家伙怎么这么奇怪。 “婉琪,你也跟我们去,省得一个人在家里闷!”我问婉琪。 “嗯……好!”婉琪很爽快地答应了,这场“会”才算开完,那两个“早退”的家伙就不加以追究了。 “婉琪,我想问问你关于‘奥典古斯的休止符’的事儿。”上楼的时候我问她,希望能关于那场怪异的景色得到一个完整的答案。 “啊?你怎么知道?” “舞会上放过的,难道你不知道关于它的事儿?” “知道倒是知道,但是有什么奇怪的吗?” “难道你就没从音乐中感觉到点什么?或者进入某种意境?” “没有……”婉琪的语气很平淡,我可以听得出她没有。 这点点的疑惑并没有冲淡我对火族的好奇,就像当初对水晶堡的兴趣一样,甚至比那更强烈。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我就早早地起来了,我想知道应该怎么样去火族。 “喂,之羽,怎么去火族?”我问他。 “如果是我一个人……那就好办了,直接超时空传送就好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靠婉琪帮忙……” “我?”婉琪有点不相信。 “嗯!”然后火之羽在婉琪耳边说:“用那个403,把门送到地下市的种族传送门,能做到吗?” “没问题!这么近,应该很容易。”婉琪也点点头。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问他们。 “没什么拉……” “悄悄话……”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们跟着婉琪走到了四楼,水越天也跟上来了。 “越天,你直接回去吗?”我问他。 “是啊,娃娃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况且她好像因为那个人的死有些难过……” “看得出来的。”我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水越天给了我们一张笑脸,像湖面上的一个涟漪。然后他一迅速转身就不见了,留下了几个蓝色的水泡泡,慢慢地升高,然后就破裂了,味道香香的。 “好奇妙啊!”我不由得赞叹了一下,因为真的很美。 “那是水族的超时空传送,族长都会的……不过我还不知道我走之后是什么样子呢!”林潇看了看那几个水泡泡。 “我们走,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婉琪催了我们一下,然后我们就沿着走廊向里走了,401,402,404,405…… “为什么没有403?”我有点奇怪。 “孟蓉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火之羽有点诧异。 “是……”我只能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本来就记不住嘛!你干嘛那么多事儿!”孟天泽瞪了火之羽一眼,火之羽好像还留了那么一点点“君子风度”。走到走廊的尽头,我们又返了回来,竟然看见了那个403得门牌号,我不由得惊奇,但没说什么,我怕他们两个又打起来。 我们走了进去,走在最后面的是婉琪,她轻轻地关上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慢慢地,又一点点的变亮,那是一种很昏暗的灯光,仿佛在哪见过。 “地下市?”我和孟天泽都不由得叫出声。 “怎么是这么个鬼地方?”我有点急,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这里跑出去的。 “你们……来过?”火之羽问我们。 “是!很讨厌的地方……”我有点不屑于这儿。 “我几乎没往深处走过,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带我来玩玩啊!”火之羽的眼睛里竟然有那么点兴奋,连婉琪的眼睛中也有。 “是啊,是啊,我也要!” “为什么来这个地方?”我切入正题。 “一会就知道了……” 我无聊地看了看四周,这是我们去水族之前去的地方,我可以确定,那个烛台还是我们所碰过的。火之羽走到旁边的那个烛台旁,像我们那个时候一样,动了一下,旁边的那面墙与上次一样裂开,露出一道门,只不过那是红色的门,流动的红色与黄色交织在一起。火之羽轻轻地碰了碰扇门,它就开了,然后我们就走了出去。这儿虽然是火族,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热,我原来真的以为这儿跟沙漠一样,那可是受不了的。 这儿都是红黄色交织的叶片,随风飞舞,之羽说那是“火蔓”树,上面挂着金红色的火蔓果,是可以去寒的的甜味果实,我有点想尝尝。就拽了拽孟天泽的袖子,他笑了笑。然后走到树的附近,纵身一跃,翻了一个跟头,就很稳的落地了,我有点惊奇。 下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两个火蔓果,我很是欣喜。火之羽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攥紧了右拳头,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指环留下的印记是红色的,在眼前渐渐地退去,树上的几个火蔓果竟然掉下来,落在火之羽手里,然后他笑笑递给我,我有点愣,这两个人也真奇怪。 孟天泽也偷偷地看了看他,右拳头攥的紧紧,“冰雨飞星!” 顿时,火蔓树的正上方突然像下起了冰雨一样,打的树枝哗哗的响,好多果子掉下来,被孟天泽接住了,塞到我手里,我晕。 当火之羽在举起右手的时候,我就马上制止了。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想吃死我?”我现在手里,嘴里已经没有一点地方可以再放果子了,我赶紧分了几个给婉琪,婉琪吃着果子笑了。我也觉得他们两个特别好笑,竟然斗气斗到这种地步。 “什么破地方!还得走多远?”孟天泽看上去有点不耐烦,眼里的一切事物好像都不合他意。 “你不愿意呆就回去!没有人拦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算我求你们了好不?”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万一打起来,我和婉琪都不知道帮谁。不过这句话还真的挺管用,他俩静了许多,就是有的时候用眼神来搓搓对方的锐气。 四周渐渐地变得喧闹了许多,我知道这大概到了火族的中心了,不过我四周看了一整圈,也没找到火族的“基地”在哪。火之羽突然站在那里不动了,我看了看前面,是一栋很破旧的房子,似乎被一场大火烧过,有些地方还遗留着熏黑的印记。 “喂,搞什么,怪不的你们这儿这么垃圾,原来就住这破地方!”孟天泽往废墟那边看了看,然后又把头转过来,我知道他现在看什么都不顺,主要原因就是:这儿是火之羽的地盘。 “哪那么多废话!爱走不走!”火之羽一甩袖子,就走近那栋房子了。那房子原来好像是一栋很漂亮的公寓。连院子都很大,可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没话说,只好跟着火之羽走。他轻轻地一推门,我就傻眼了,里面竟然有很多人,装潢的也还算漂亮,不过跟“水晶堡”比,差了那么一点点的清爽感。 “火之羽,你玩什么呢?”我的好奇心更忍不住要问个究竟了。 “那是幻象,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火之羽有点自豪,孟天泽对一切事物都嗤之以鼻。婉琪很喜欢这儿的样子,她说是因为在古堡的那种肃穆感太强烈了,开始有点喜欢这儿里的热情与奔放。 第491章 别把我弄死 火之羽在二楼给我们几个找了几间房,我一直要求要跟婉琪住一间,火之羽也答应了,可婉琪不答应,孟天泽也不答应,大概是孟天泽那小子要去看婉琪不方便,嘿嘿!后来我就只好“舍己救人”了(我打赌,这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白痴的想法),给他们两个腾出个地方,我们三间房,都很漂亮。刚进屋坐了一会,火之羽就把我找了出去。 “什么事儿?” “你就不想看看丹行凤什么样儿?” 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如果能彻底想起以前的事儿,我就是万幸了。 我跟火之羽到了观望塔,火之羽说他经常在这儿看风景,而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这儿的,在他们眼里,“烈狱”就是一栋半旧的破房子。火之羽打了一个口哨,我就听见风呼呼地向这边吹,不过风是暖的,也不觉得冷。眨眼的工夫,观望塔的窗台上竟然站了一只大鸟,下了我一跳。不过它的样子还算是可爱的,火红色的羽毛,我想摸摸它。 “之羽,我能摸摸它嘛?” “好像是有点困难……”火之羽有点无奈。 “怎么了?它很凶?” “其实也不是,它有时会很烫,除非碰到血。” “怎么搞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个样子?” “它脾气不是很好,不过对我挺温顺的。”火之羽笑了笑,“丹飞,来,过来!” 那只凤凰真的很挺话,一步一步的像火之羽这边走,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会发笑,然后它拍了两下翅膀,就飞到了火之羽的手臂上,啄了啄他的脸。 “看上去好像不会很凶啊!” “不是的,你可千万别冒这个险!” “哦……” “不过,它的眼泪可不是随便就能流出来的,我还得想想办法……”火之羽在哪想了很久。 “对了,你说它碰见血就不会热,是怎么回事儿?” “哦,想起来!谢谢啦!”说完火之羽就赶紧跑了下去,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赶紧跟他下去了。 “喂!你怎么了?”我刚刚喊完,他就停下了 “对不起啊,刚才突然想起来了,太高兴了。”怪不得呢,现在脸上还挂着笑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好像听别人说过,它其实是很善良的动物,见到血就会心软,叫它最什么它都会答应的。” “原来这么回事儿啊……”我突然觉得它还挺好的,不过哪弄血去?火之羽好像看出我的困惑来了。 “很简单的,随便弄只猫啊,狗啊什么的,取点就好了,它们不会死的。” “嗯!”我赶紧跑到楼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天泽窜了出来。 “喂,丫头,去哪了?你跟他走,也不怕丢?” “哎呀,不都说了不吵了么。”这家伙也真是,怎么又来了。 “不吵不吵,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孟天泽有点好奇。 “没,说血的事儿。”火之羽随便应付了一句。 “什么血?” “就是跟梦蓉有关的,丹行凤的眼泪不会随便流,除非它碰到血。” “那还不容易!”他好像还想说:用讨论那么久嘛,随便找只猫啊,狗啊什么的,取点就好了。 谁知那小子突然把右手伸进口袋,不知道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在左臂上一划,紧接着就鲜血直流。 “喂,你疯了?!”我赶紧跑过去,发现他右手里握着一把被磨的很亮得小刀,一把抓起他左臂,然后就带他往房间跑。 “之羽,有没有绷带之类的东西,快去拿!”我边跑边喊。 “知道啦!” 我们刚到房间不久,火之羽就进来了。把绷带递给我。 “小子,你想什么呢!”我对于孟天泽这举动有点“过敏”。 火之羽竟然顺手拿来一个很小的瓶子。 “干嘛?”我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既然都流血了,就接着点呗,那猫啊,狗啊的角色就让给他。”话还没说完,火之羽就憋不住笑。 “什么猫啊,狗啊的?”孟天泽有点觉得奇怪。 真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我算服了。“没有啦!不过你还很傻哎,怎么动作那么快?” “我……” “行啦,好好养着,你浑身上下没有点伤才怪呢,你就不叫孟天泽了!”我把他手臂包好,这会儿好像很有长进,他没向上次一样说我:“你那么笨,别把我弄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血总比动物的好!” “什么人,动物的。搞什么!”我晕,这家伙竟然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说你没弄明白干嘛连想都不想,看来你还真不能在什么地方自己呆着,连自己都管不好,我就纳闷了,你那十八年是怎么活的?”我又瞧了瞧他手臂上的伤,其实我挺内疚的。 “我……”他晃了晃胳膊,好像没什么大事儿。 “唉,走喽,去喂喂我的丹飞,让那些猫啊狗啊见鬼去!”说完,火之羽就打开门,出去了。这句话多少是带着点讽刺意味的。 “喂,拜托,小心点自己啊!还痛不痛?”我声音很轻。 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放心了很多,轻轻地关上门,走了。突然发现火之羽并没有去喂凤凰,而是站在院子,旁边还有很多人。 “之羽,出什么事儿了?” “没……”火之羽似乎根本没有时间把眼睛转过来,他盯着那边的一个男的不动。 “你们真的不能放了她?”那边的那个男的说话了。 “哦,钰少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说话的是站在人群里的一位老者,似乎是火族很有地位的长老。 “可是……” “钰少爷,这是一个关系火族存亡的大问题,坚决不能动摇。” “她根本不是坏人,你们才是!”他气愤极了,他大概最讨厌一些小题大做的人。他急速跑到楼上,大家就都散开了。火之羽才转过身来。 “他是谁?”我问他。 “我弟弟,只比我小一波期,也就是二十多天。” “那,那个她是谁?” “你是说雨诗?” “她……她怎么了,要被惩治?为什么?” “唉,我也不同意他们这么做,不过这是火族历代以来遗留下的规矩,那些长老都很保守,很遵守古老的规矩,我都拿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他们是火族的长老,但是对于这件事,我和火钰都有自己的见解,或许他们做的有点过分。” “你还没说雨诗她到底怎么了。” “其实她没犯错,阿钰他喜欢她……”火之羽没往下说。 “那又怎么样?” “不是怎么样,你要知道,那是被禁止的!”火之羽有点激动,拳头攥的紧紧的,声音很大。 “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水、火族的后裔,其实她是火族的,但是她的名字……” “名字能代表什么?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是!我也这么认为,可那些人不这样想,他们认为她这个混合血种是不能呆在世上的,更不能和火族正统王子结婚,这你明白吗?” “不明白!就因为这个?” “是,就因为这个!” “天啊,你们该改一改历史了!”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会。”火之羽顿了顿,“我想我应该去看看阿钰了,虽然他现在不需要我。” “不会的,他会需要你的。” “但他更需要雨诗。”说完火之羽就上楼了。 唉,什么世道嘛……长老……长老……过分! 第二天,天刚刚亮,就听见外面乱乱的,我沿声跑了出去。发现在火族的市中心广场上围了很多人。我忙跑到人群之中问原因。 “今天要用水刑处死那个杂种。”说话的这个男的一脸的横肉,还露着那种奸诈的得意表情。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用水刑?你们明明知道她是火族的是不是?那干嘛还不能放过她?” “不行!即便她是火族,也是个混合血种,我们不能容许她占据火族的任何一个地方。”我旁边的那个一脸横肉的男的冲着前面喊。我赶紧穿过人群,走到中间,发现火之羽和火钰都在中间的石坛上站着,那座石坛是被漆了图案的,那是火焰,有火焰被画在石坛上, “大家听我说一句,我们都退一步,我们放过她,让她离开火族,你们说怎么样?”火之羽在争取最后一点点让雨诗活着的希望。 “这……恐怕不好……”该死的破老头儿,你插什么嘴,还是昨天那个长老,真的是名副其实,越长越老。 “有什么不好?”火之羽问他。 “对,哥,这样一点也不好。” “啊钰,别再胡闹了,这是唯一的办法。”火之羽很小声的跟他说。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以慈悲为怀,放过她,但是决不允许她在火族停留!”那个长老考虑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还慈悲为怀,虚伪! 火钰连忙帮她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雨诗的裙子是蓝色的,淡淡的蓝色,怪不得大家都认为她是混合血种。 “哦,天啊,钰少爷,您千万不可以碰她,她的身上说不定带着什么来自水族的瘟疫,我们可是承受不起的。”哪又冒出来这么一个长着胡子的家伙,该死。 “你什么意思?你们说别的什么也就算了,什么叫水族的瘟疫?这么多年了你们那腐朽的思想怎么还不改?长老思想老化也就算了,别以为你留个胡子就是前辈!改进一点行不行?我们现在和水族可是日益友好,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火之羽发火了,声音传得很远,还有阵阵地回声。那个人很知趣的就回到人群中去了……让你臭美~挨骂了! “雨诗,我们走!”说完火钰就一把抓起她的胳膊,然后一跳,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就不见了。他的疾风靴玩的的确很棒,我什么时候能有这功力? “钰少爷!”那个长着胡子的人试图去追他们,却被火之羽一掌给拦住了。 “钰少爷只是送送她,你们急什么急?” “不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妖女十条命也赔不起!”那个人还是那么固执,也跳起来消失不见了。 “梦蓉我们走!”火之羽抓住我的手起跳,我竟然觉得风吹着脸,很舒服的感觉,我们在天上飞得很快,隐约看见前面有三个黑点,渐渐地降落了,我们也跟着落下去。火钰跟雨诗站在一边,那个人的右手上戴着紫红色冰石的指环。 “阿斯,放下!你明明知道我弟弟不喜欢那东西!”火之羽刚刚站稳,就冲着他喊了一声,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火钰好像根本就不用亚诺彩石指环。 “不行!”阿斯有点急。 雨诗往前走了一步,右手上的银色手镯很亮,四周镶嵌着淡蓝色的冰石。 “别乱来好嘛?阿钰他会受伤的。”雨诗的声音很弱,很温柔。 “哼!别小看我,我可不是乱杀无辜的愚蠢家伙,我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 “哦,对了,你还爱吃鸽子毛!”火之羽边笑边说,我也在一边笑,真不知道还有喜欢吃鸽子毛的人!这招还真好使,阿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末界焚炎!”一道“v”型的红光划过,速度极快,那是从阿斯的指环中冒出来的,该死,是恼羞成怒? “雨诗小心!”火钰一下子冲到前面来,把雨诗向后一推,那道“末界焚炎”划在了火钰的后背上。他咬了一下嘴唇,要知道,那可是火族的杀招。这家伙怎么出手这么狠。 火之羽连忙跑了过去:“阿斯你找死啊?连我弟弟你都敢杀?” “我……”他似乎有些发抖,“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自己……” 火之羽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连忙跑到火钰旁边。 “阿钰,你没事儿?” 火钰淡淡地笑了笑,大概是没事儿,谁也说不清,可能因为他是火族的,所以对那杀招不是很灵敏。应该不会死。 “你们都是坏人!凭什么?你……”雨诗慢慢地站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阿斯,我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她看上去挺文静的。 “风升水起!” 顿时,阿斯被那道风推dao在地,那不是水族的杀招,雨诗不会杀他,但毕竟水族是火族的克星,阿斯还是整整好好地接了这么一招。 “回去!”火之羽冲着阿斯喊了一声,阿斯并没有妥协的意思,似乎要继续战斗。 “我——叫——你——回——去!”火之羽一字一字地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在他面前,阿斯似乎是不容得半点犹豫的,他吃力的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雨诗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把头转过来,阿钰的情况似乎不怎么好。 “喂,阿钰,你,你没事儿?”雨诗有点害怕,声音有点颤抖。 “没,雨诗,我们……” “什么都别说,我们回去!”雨诗的眼眶里没有眼泪,打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外柔内刚的那种。 “不行!去论如何也不能回去,不然阿钰得这招就白挨了。”我明明知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可能让他们冒着危险去送死。 “梦蓉说得对,你们无论怎么样都得先离开火族,这样是不行的,雨诗……阿钰就交给你了,那可是我最好的弟弟,照顾好他呀!”火之羽的笑也给了雨诗不少的 第492章 愁死了 “讨厌!哥,再见!”雨诗做了一个鬼脸就搀着阿钰向远处走了。 “阿钰,到底怎么样了?”雨诗问他。 “我……我自己都摸不清状况,只觉得浑身发热,不过好像不应该很严重。” “什么不应该很严重啊,那可是火族的杀招,你要不是火族的造就玩完了!” “雨诗!等一下!”雨诗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她和阿钰都转过头,他们知道那是之羽。 “什么事儿?”雨诗问他。 “这个给你,一会儿再打开,留着还是扔掉是你的事儿,我的使命完成了!”火之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东西,好像很大,用橙红色的包装纸包着。 “哥,你搞什么名堂?到底是什么东西?”连阿钰都有点不明白是怎么一会儿事儿,火之羽只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就跑回去了,我站在那边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偷什么树上的果子,很好笑。 “喂!什么东西?”我问他。 “保密!”他假装神秘地把食指放在嘴边,“嘘……” “阿钰,你哥搞什么?这是什么东西?”雨诗也不明白。 “不知道,拆开看看。” “嗯!”说完雨诗就撕开了包装纸,里面还有一层,撕开了里面还有一层,晕,雨诗和阿钰交换了一下眼色,似乎觉得那个不正经的老哥把他们给耍了。“有没有搞错?多少层?”阿钰都有点等不及了。只见那包东西从大变小,直到他们从那堆所谓的包装纸中翻出一个正方体的小盒子。雨诗小心地把它打开,阿钰看了那东西,脸唰的就红了,然后把头转过去。心里还念叨着:老哥你玩的什么把戏,什么东西都肯送人。 “阿钰,什么东西?”雨诗有点奇怪。 “咳咳……”阿钰清了一下嗓子,“这个……是……是那个……那个什么……” “什么这个那个的?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 “火族的亚,欧诺彩石,彩石……指环……”阿钰这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干嘛的?给我的?” “我……你不要可以丢掉,反正别给我了,你不要我也没用了……”阿钰站在那晃来晃去的,一直没敢正视雨诗。 “哎呀,什么是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到底……”雨诗没往下说,因为她看见阿钰的脸色不对劲儿,她赶紧死死地盯着他,从上面扫到下面,想看看到底怎么了,雨诗有点害怕赶紧扶阿钰靠着一棵树坐下,右手刚刚碰到阿钰的后背,阿钰的脸就抽动了一下,雨诗一下子跑到阿钰后面,才发现刚才的那道血印意境扩大了好多。 “别乱来,到底怎么了?还说没事儿,我们怎么办?” “雨……雨诗,看来,我哥的心思白用了,那个什么指环根本就没用了,我……”阿钰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指环?管那个做什么,我问你现在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留了多少血?” “雨诗,”他停了停,语速很慢,“你记好,你戴上那个指环,就……” “就什么?” “就……” “唉,真愁人,现在说这干嘛?” “不行!我得说清楚,不然我死了也不甘心。” “什么死不死的!你命有多大我还不知道,死不了,死不了,你说,你说。就是什么?是怪物?是巫女?是妖怪?是什么我都认了,只要你没事儿。” “就是……是我老婆……” 雨诗一怔,傻傻地看着他。 阿钰淡淡地笑了笑,“我又没让你戴,你吓什么!丢了它!” 雨诗摇了摇头,但没把它戴上,而是很仔细地方在口袋里。让后赶紧扶着阿钰往前走,阿钰失血太多,有些昏昏沉沉的,雨诗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恐惧,比什么事情都要可怕,似乎天要塌下来一样,她暗暗地下了决心,一定要把他救活,无论付出多少,雨诗不能少了阿钰,似乎她懵懂地觉得阿钰是她的天。雨诗把他拖到旁边一个山洞的时候他已经昏了,雨诗赶紧扶他坐在地上,然后面向着他,把那个银色的手镯拿下来,放在右手的手心,要知道那是她的能量。 然后她把阿钰的左手放在了那个镯子上,指缝间射出白色的光,大概过了几雾诗,她赶紧跑到阿钰身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救得了他,她把阿钰的斗蓬摘下来放到一边,白色长衫上已经染上了很多红色,在后面还划出了那道“v”型的口子,雨诗很轻把口子撕开了一点儿,然后在伤口上撒上了瓶子里的白色粉末,那是水族中一个药潭之中的“白麟贝”磨成的粉末,对火族的杀伤应该能起作用。然后她把斗蓬很平整的给阿钰穿上,过了一会,她靠着山洞壁,睡着了,大概是疲劳过度了。 阿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地醒过来,伤口还在隐隐约约地痛,他醒来就四处地找雨诗,直到他看见雨诗靠着墙壁睡着了的时候才安心。他不经意间突然发现雨诗的右手上戴着那个他试图要她丢掉的指环,他的心咯噔地颤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苦苦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把那个指环从雨诗的手上摘下来,丢出山洞。用手指在山洞里的沙土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行字:我能给你的只是受伤的臂膀,你应该得到的是幸福,对不起。然后就默默地走了,尽管背上还在阵阵地痛。 雨诗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阿钰不在旁边,马上站起来,在山洞里找了一圈,一点儿阿钰的影子都没有,雨诗的右脚不小心地踩在了那行字上,她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就蹲下来,仔细的看着脚下,雨诗哭了,我敢打赌,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的眼泪。 雨诗疯似的跑出山洞,她那一刻发誓,一定要找到火钰。 我和火之羽刚回火族就看见孟天泽站在去“烈狱”的半路上。 “你不在屋子里好好养伤,跑出来做什么?”我看他左臂上还缠着绷带,就觉得他乱跑不太合适。 “你们两个都不见了,我还不得找找?” “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火之羽觉得孟天泽有点儿讽刺他,其实根本没那意思。 “本来是丢不了,可那丫头要是跟你走就说不准了!”孟天泽一转头,就冲那栋被“烧”了的“破房子”走了过去。 “梦蓉,跟我去观望塔,在等两天他那点儿血就飞没了。” “嗯!”说完我就跟火之羽上了观望塔,火之羽打了个口哨,那团“火”似的丹飞就飞了过来。落在火之羽的手臂上。火之羽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瓶子,把盖子打开,在丹飞的爪子上滴了几滴,丹飞竟然抖了一下。 “丹飞,拜托……”火之羽很认真地盯着丹飞的眼眶,可就连一点儿眼泪的痕迹都没有。 “算我求你了成嘛?”火之羽有点急,脸上近乎哀求的神色,谁知那鸟连瞥都不瞥一眼。 “丹飞,我有急用,乖……”火之羽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那只凤凰,果然很管用,眼泪竟簌簌地流下来,我用手试图接住它,一种暖暖地感觉,柔和,舒服,我慢慢地沉寂在这种柔和里,似乎在天上飘荡,昏昏地…… 火之羽赶紧扶着我下了观望塔,回到房间,刚出门就被孟天泽撞上了。 “丫头她怎么了?” “昏昏地。” “你行不行你?怎么天天让她昏昏的?干什么了你?”孟天泽有点恼。 “拜托,恢复记忆是件很困难的工作,昏迷是正常的,你懂不懂啊?” “算我不懂行了?我告诉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为你试问!”说着孟天泽示威性的挥了挥拳头,丢下一个不愤的眼神,就打开门,进去了。 我醒的时候都快黑天了,模糊地看见有个家伙坐我旁边,我在大脑里搜索了半天好像有点儿这个人的影子。 “你是……”其实我记得那小子,我准备吓唬吓唬他。 他把眼睛瞪的老大,就那么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却吃惊的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能问一下我怎么了嘛?”我声音很轻,克制住自己不笑。 “啊?没,没事儿,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走了……”他似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表情变得很平淡,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我有点感动。 他走得很慢,像是知道了什么噩耗,缓缓地伸出手去开门。 “喂,姓孟那家伙,你上哪去?”我突然喊了一声。 他的动作似乎在空中被停止,在那儿站了好久,才猛地回头,然后急速走到我旁边。 “好啊你,竟然敢开这么大的玩笑!不想混了?” “哎呀呀,可别对我凶,万一我再受什么刺激忘了怎么办?”我故意逗他,谁知道他竟然当真,什么也不说了,天真的小家伙!问我:“丫头,还晕嘛?” 我笑着说:“你走了就不晕不了。” “哦。”他转过身,准备出去。 拜托,这家伙还当真? 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听见外面有人,好像要开门,火之羽走进来。 “好了吗?”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你说呢?” “我哪知道啊!” “那你说我应该叫你火之羽还是林潇?” “随你便!” “你跟他还斗气?”我突然转了个话题,他有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我……” “为什么?” “他小心眼!”他答的特别快,连想都没想。 “怎么小心眼了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反正他小心眼!” “哎哎哎,做人要厚道,知道不?就会背后说人坏话!”孟天泽推开门就进来了,看来又一次世界大战在所难免。 “疯子”,还是两个,唉,愁死了。 第493章 钥匙追踪 天亮的时候,火之羽竟然要我们带他去地下市,我和孟天泽对那地方有一百个厌恶,或许他说得对,那除了他义父,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我们毕竟还没把他义父的要求完成,那么大的一张地图,密密麻麻的屋子,什么时候能有尽头?还好地图在孟天泽那保存着,不然我们去了就得迷路。 “你知道怎么去?”我问之羽。 “嗯!按原路回去!” 我们收拾收拾就走了,市中心也越来越远,我还是喜欢僻静的地方。 “喂,丫头,这会能用得上了!” “什么?” “你说呢?” 我突然想起来指环的事儿,地下市根本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在那儿,我听见过有人预谋杀人,有人被人杀,尤其是那空空,厚厚的墙。 “那就暂时,我说暂时借用一下!” “唉,真是的,你要是要我还不给呢!” “哼!谁稀罕啊!”然后他就从口袋里把那个紫色的指环拿了出来。 “欧诺彩?”火指羽有点惊讶。 “怎么了?有问题?”我问他。 “没……只不过……” “搞什么,借用而已!”我把指环戴上,就继续走了。 “到了!”火之羽喊了一声。 我四周看了一圈,就是没有发现来的时候经过的那道门。 “你怎么知道到了?”我问他。 “我很熟悉这儿的,你们往后站一站,就应该在这个位置。”说完用指环划出了一个方框。 “我们走!”火之羽一挥手,就走在前面,我和孟天泽,还有婉琪就进去了。 “天泽?你怎么在这儿?”我们刚进去就碰见他义父了,倒霉! “啊?”他也吓到了,没想到义父竟然能在这个位置。 “说话啊!怎么没话说了?”他义父的声音提的很高,好像很生气。 “我……” “什么你我的!回去回去!别让我再碰见你!” 我们就趁机赶紧逃了。 “天泽,他是谁?怎么那么厉害?”婉琪有点不知所措。 “啊?我义父……他怎么搞得……” “孟天泽,你觉不觉得你义父脾气变坏了?” “是啊,应该不这样才对,肯定是年纪大了!什么综合症也有可能!” “哈哈……”我们都笑了。 “嘘……”我示意他们小点声。 “怎么了?这里又没有人!”火之羽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谨慎。 “不是,反正别大声说话就对了!”我知道我跟他们说这个墙是空的他们也不会明白。 “我们去哪?”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么没有目的的乱逛会迷路。 “不知道,去个好玩的地方!”没想到火之羽这家伙还挺喜欢刺激的。 “我对这地方不太熟,这样,我们就往前面走,你们说往什么地方转,就往什么地方转。”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把这个地方当作一个大迷宫的。 “这提议不错!”婉琪也表示赞成。 终于到了一个路口。 “右!”火之羽随便喊了一声。 “好!”我们就向右边转了一个弯。隐约能听见墙里面的脚步声,一点也没变。过了一会儿到了一个三岔口。 “这回该我选了!”婉琪可怕火之羽再把机会抢去! “好好好,让着你!”火之羽还不忘来点“君子风度”。 “往前走!” “好!”然后我们就往前走,似乎觉得很有趣。 “右!”火之羽又喊了一声,随之,我们就往右转,看来这家伙跟右有仇。 我似乎觉得空气有点不对劲儿,因为我发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被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的铁甲。我一惊,拽了拽孟天泽的衣角。 “什么事儿?”他轻声问我。 我顺手指了指旁边的铁甲,他好像也注意到了。 “我们回去!”他跟婉琪和火之羽说。 “为什么?不是挺好玩的嘛?” “不行,我们……”他话还没说到一半,我们就一下子下坠,好像是掉进了什么洞里。 “咣”我们一个个都重重地摔到了下面。 “可恶!机关!”孟天泽冲这上面的开口处愤愤地骂了一句。 “到底怎么一回事儿?”火之羽还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反正是有麻烦了,你们做好战斗准备!”孟天泽觉得他一句半句也解释不清楚这件事儿。 “战斗?不是,地下市有这么恐怖?”婉琪有点不敢相信。 “我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地方不是很大,一个方形的坑,离上面很远,幸好我们大家都没受伤,还能走,四周的墙壁是用很大块的转砌成的,还长着碧绿的苔藓,像是一个潮湿的山洞。 “喂!电梯?”火之羽指了指后面不远的地方。 的确,那有个电梯,说不定我们能从那上去,电梯的门紧紧地关着,从门缝里露出一条很粗的链条,链条的另一边被死死地钉在了旁边的墙上,对于那条铁链,我有点觉得奇怪,但又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 火之羽马上跑道电梯旁边,按了一下上面的键子,门就打开了,链子没有掉下来,看来它是拴在电梯上的。 “你们过来啊!里面能装的下我们的,一起上去,你们总不会想在这个地方呆着。” “之羽!你下来!快点!”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我冲着他大喊。 他似乎没听到,还在那招呼我们过去。就在那一刹那,电梯的门关上了。 上面的数字在变大,我知道电梯升上去了,我们三个人都很静,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声巨响,那条铁链被扯断了,果然它是拴在电梯上的,电梯升高,它就被扯断了,可是…… 我右手紧紧地抓住婉琪,手心攥出了汗,突然听见上面隆隆地响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的叫声。 “林潇!”婉琪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似乎凝固了,那似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我死死地盯住那个个电梯的门,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似乎有点醒悟,因为从门缝里流出的是鲜红色的血,不断的流,一直到脚下,我一下子搂住婉琪的脖子,趴在她肩上,我竟然不知道这一刻是什么感觉,我突然觉得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 婉琪跑向电梯门口,试图要去把门打开,她不停地按那个按钮。 “你疯了!回来!我们走!”孟天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事情,赶紧跑过去把婉琪拖回来。 “你别管我!我们得救他!”婉琪的声音几乎沙哑,大口地喘着气,像是从山底跑到山上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你是预言家,你应该知道如果打开它会发生什么!” “呵,”婉琪冷冷地笑了,“无论是谁,包括预言家,最不能抗拒的就是死亡,你们谁也不会懂。”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从这儿出去!你到底明不明白?”孟天泽声音很大,似乎能把砖震的颤抖。 “我不明白!难道你们能这么一走了之?反正我不能!说不定他还没……” “你清醒点行不行?我,我真真切切地告诉你,他……”孟天泽似乎说不下去了。 “我根本不应该让你们来这个地方!”孟天泽甚至有点自责。 突然,电梯的门竟然轰隆隆地响,声音很大,几乎让这个洞口震动。 “快走!”孟天泽示意我和婉琪离那电梯远远的,可是毕竟空间有限,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 “丫头,婉琪,你们两个过来!”孟天泽冲着我们喊,我拉着婉琪赶紧跑了过去,她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一秒,死死地盯着电梯的门。 “我呆你们上去!”孟天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什么带?”我问他,这可能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 “冰剑飞龙!” “什么东西?”奇怪的名字让我有些懵住了。 “笨死了!别管那么多了,走就是了!你俩抓住我!” “哦!”我慢慢地把手举起来。 “想死啊!抓袖子!” “不要脸,谁稀罕啊?”我和婉琪紧紧抓住他袖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上面。 “快走!”孟天泽示意我们赶紧往外跑,别呆在这个地方。一阵飞奔,似乎有风的声音从耳边划过。 “你……你……怎么不早带我们出去!要是那样火之羽他就不……”我两只手臂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都不知道跑离那个走廊有多远了。 “你以为我想啊?不是才想起来的嘛!火之羽他还有疾风靴呢!” “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没死?”婉起对我们的话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竟然还想着那电梯。 “不会,你得面对现实明白吗?”孟天泽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又乱跑!你们两个又去哪玩了?也不告诉老爷!”我和孟天泽咧着嘴,慢慢地把头转过去,那个令人发麻的声音,对神经的刺激又上了一层楼。我们把头转过去的时候,差点没趴下,她竟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衣,肥肉被衣服包裹的凹凸分明,清晰可见,嘴上鲜红的口红,神色得眼影,细细的眼眉,白的令人毛骨悚然得老脸。 “她是谁?”婉琪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她是变态老太婆!这名儿不错!”孟天泽假装很小声地跟她说,其实就是说给那个老婆婆听的。 “臭小子!又说我什么呢?”那老太太似乎有点耳背。 “哈,说你今天又漂亮了!”我真受不了不了,这么口不对心的话孟天泽都能说出来。 “哦?是吗?真的漂亮了?”那老婆婆竟然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粗糙的老手抚o了一下自己的脸。 “你找我们什么事儿嘛?”孟天泽突然转变了话题。 “哦,没,没什么事儿了。”刚刚看见她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她又得向他义父告状去,说我们乱跑,看来孟天泽的这句话还听管用,竟然能把她哄住,不去告状。 “我义父就没要找我?” “没有,没有。”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又不知道跑到哪个房间去了。果然还是“游魂”。 “怎么会呢……”孟天泽在那自言自语,奇奇怪怪的。 “什么怎么会呢?干什么呢你?”我问他。 “他怎么回不找我呢?” “不找你还不好!难不成你喜欢听他唠叨?” “不准乱讲!”他批了我一句,就走了。 “喂!那么快干什么?”我赶紧跟上去,我可不像被丢在这个地方。 “天泽,我们要去哪?”婉起对这地方好像还不是很熟,东瞅瞅西望望的。 “我也不知道!一起看看在决定!”说完孟天泽就把地图拿了出来,别说,这家伙把那张“破烂纸”保存的还挺好。不过我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就眼晕,也不知道真的要做到他义父的话要用多久。 我们即使看了地图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只是沿着走廊乱走,只要别去那条走廊就好。我们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很久,虽然婉琪还有一点点留恋。 “快躲起来!”我一惊,突然听见孟天泽用很小的声音示意了我们一下,就赶紧手忙脚乱的跟他躲在墙的拐角处。 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女人,她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带着一副老花镜,脸很消瘦,所以头上的那顶怪异得大帽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合适,脖子上还围着厚厚的围巾,奇怪,我在这儿这么久怎么就没见过她呢? “喂,你认识她吗?”我拍了拍孟天泽。 他看了看那个老太太。 “呵!我上那见过?” “说废话!”我瞪了他一眼。 我又很仔细的看了看她,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她手里端着一个有三只蜡烛得烛台,神情恍惚的从我们眼前匆匆划过。 出于好奇,我准备跟上去看看,毕竟在这儿这副装束的人真是少见,又不是什么冰天雪地,穿那么多。 “等等!”婉琪把我叫住了。 “嘘……”我示意她小点声,别把她招引过来。但她却蹲在地上,还叫我过去,似乎有什么新发现,我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 “羽毛?”我看了看地上遗留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一根羽毛,难道是那个人身上长?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孟田泽叶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不知道,我看我们还是跟上她!”我还是觉得刚刚我的决定是对的,跟上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你做梦呢?人家早就走了!还呆在那等你跟踪?”晕,这种时候孟天泽就会说风凉话。 “管她呢!先跟上再说!”说完婉琪就沿着她刚刚经过的地方跟了过去。我们也跟在后面,我们可不想三个人在这个破地方走散。那样谁死谁活就说不准了。 我们刚刚沿着走廊转了一个弯,就很欣喜的看见了她,她似乎在长袍的口袋里找着什么,不时的又往前走几步,突然她从口袋里找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很漂亮,这种黑色似乎在那见过,总有深邃神秘的感觉,可一时想不起来。她拿着那个珠子继续往前走。 “真不明白!她要去哪?”我看了看前面,根本就没有路,死死的一堵墙挡住了去路,可她还向着墙的方向走,这个人要去自杀?要是说她神经有点问题,要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看她那穿着就知道她智商不怎么高。 我突然把眼睛瞪大,竟然不敢相信她在墙的面前消失了。 “婉琪!怎么回事儿?”我马上把头转向婉琪。 “不知道,天泽你看看地图,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哦!”孟天泽又把那张地图拿出来,找了半天。 “上面没画什么,不过这里好像不是一堵墙。”孟天泽指了指地图,又指了指那堵眼前的墙。 “真的?”我走向那堵墙,我倒要看看,这不是一堵墙是什么。 “哎呦!”我揉了揉头,立即转过去,愤愤地看着孟天泽,“不是墙是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急啊?撞到了!痛不痛?” “你撞一下不久知道了嘛!”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婉琪也不敢轻举妄动,大概我们都吸取火之羽的教训了。 “要穿过去需要冥想珠,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孟天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珠子,竟然和刚才我们看见的那颗珠子一样。 “你怎么有这个?”我有点奇怪。 “义父给的呗!我在书上看过关于这种墙,叫做‘意念壁’,是你思想的杂乱才把你隔绝在一边的。” “要是说‘意念壁’我好像也听说过,暗夜古堡的最顶层的塔楼上好像有一面,不过我从来都没上去过,爸爸妈妈把那儿封了,我和隐夜就一直没敢去,小的时候我们把那儿叫鬼屋。” “不行了不行了!”我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不行了?要挂啦?”孟天泽觉得我这么一叫有点奇怪。 “我不能跟你们在一块了,怎么这么才疏学浅起来?” “才不是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知道的东西,只不过我们秦大小姐的还没挖掘出来呢!”婉琪笑着跟我说,我倒觉得不舒服,郁闷中! “走!你们不是想跟踪人家吗?按你们这个速度,怎么跟踪啊?”孟天泽手里拿着冥想珠,不知道放哪好了。 不过他说的也对,要是真的慢了,就什么也发现不了了。 我们靠冥想珠穿过了那面墙,想起来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我这辈子竟然也能练成“穿墙术”,尽管里面有点“水分”,是靠那珠子“练”成的。 “这是什么地方?”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怎么四周黑乎乎的,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暗淡的光线,但还不足以照到更远的地方,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自己呆在什么样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死灵巫师阵?”婉琪突然大惊失色。 “什么鬼东西?”孟天泽对于这个新“名词儿”倒有点好奇心。 “天那!地下市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竟然能有……”婉琪有点激动。 “什么?”我对她的话是一句也听不懂。 “要知道,这可是只有暗夜家族才……” “你把话说完行不?”真受不了,什么时候婉琪喜欢说半截话了。 婉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我说清楚,你们听好,这是‘死灵巫师阵’,是暗夜家族守卫及保护种族最大机密和事物的阵法,具有暗夜预言及巫师灵族最强大的黑暗力量,几乎没有人可以闯过。你们明白吗?难道地下市有什么秘密的地方可以……” “可以什么?”我对于她的话似乎有些似懂非懂。 “复制……”婉琪清清楚楚地突出了两个字,让孟天泽一惊。 “怎么了?”我看着他奇奇怪怪的样子。 “可恶!又一个冒牌货!”晕,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坚持“打击盗版”。 “不只是冒牌货,所谓复制就是把原有的事物及其所有的能量全部复制。”婉琪似乎又强调了一变它的“可恶性”。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它阵的是死灵巫师阵,就应该分别具有暗夜预言及巫师灵族的能量,真的是那样的话,事情就稍微好办了一点。”婉琪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怎么说?”孟天泽似乎对这话题很感兴趣。 “暗夜和灵族有着世代的交情,虽然他们属性不同。暗夜虽然行踪隐秘,但却从不做诡异之事,至于巫师灵族,就不一样了,他们研究黑暗力量,研究死灵阵法,所以为了扞卫两族的重要机密,就把各族阵法合而为一,但是其中拥有不同种族的不同力量,这套阵,从空中俯视可以看到一个‘灵’字,阵法精髓所在也是这个‘灵’字。” “怎么分别两族在阵法里的不同力量?”我似乎觉得这东西挺有意思。 “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你们跟我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大概可以平安从这里出去,同族的力量是不会互相抵触的。”婉琪慢慢地走到前面,其实这儿光线暗的几乎看不到前面的景象,但却可以嗅出阴森的味道。 第494章 眼前竟是一片绿野 “梦蓉,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之中的死灵巫师有什么不同?” “我……”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走进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个所谓的“死灵巫师阵”是各种各样的飘在空中的“人”组成,从远处看他们好像真的是人,可是穿着很怪异,他们带着的帽子很像刚刚我们看见的那顶,颜色暗淡,样式陈旧,大小不合适。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孟天泽的眉头皱得很紧,似乎觉得眼前的东西有些奇怪。 “他们是死灵巫师!”婉琪表情很严肃,很清晰地突出这么几个字,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他们……为什么叫这个?”我对于这奇怪的名字有些不解,不过可以看得出阵法的名字是由其而定的。 “因为他们是死灵,是巫师灵族和暗夜预言所特有的,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躯体和思想,更没有所谓的长相,是飘忽不定的。他们的一切行为完全受暗夜预言和巫师灵族的控制,他们会疯狂的侵入触及阵法的一切躯体,将其迅速腐蚀,以至于灰飞烟灭……”婉琪的声调慢慢地降下来,似乎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死灵巫师阵疯狂强大的破坏力。 “如果我们靠近它……”我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我却太想了解了。 “不行!绝对不行!那样你的躯体就会被他们所侵蚀,从而取代他们的位置,那些zhan有躯体的死灵巫师会离开阵法,于万物世界流离飘荡。直到巫师灵族对他们发出召唤,组合新的阵法。不过那是一件大规模的工作,甚至要几十年。” 我和孟天泽听着她的话一语不发。 “对了,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婉琪突然转变了话题,也打破了这种死一般的寂静的局面。 我又很仔细的看了看那些“死灵”,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盯着他,因为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与毛骨悚然。 “他们……”我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对!因为巫师灵族是研究黑暗力量的种族,他们的力量让这些‘死灵巫师’与暗夜的预言力量产生了较大的冲突,以至于两种不同力量在融合于一体之时,必爆发出强大的冲击,为了区分不同种族产生的不同力量,这些死灵就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巫师灵族的死灵没有手……” 我的心一颤,这似乎是我早已觉察而又不敢于面对的答案。因为这似乎是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但却又恰恰发生了。 “只要有巫师灵族,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婉琪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我不禁有些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我声音很大,似乎能在这个地方产生回音。 婉起在一边呵呵的笑,就是不回答。 “你怎么这么笨啊?”孟天泽又是这么一句话,我晕,我真就这么笨? “那你说为什么?”我跟他贫嘴。 “唉,愁死了,我要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 倒!无语。这种话他都说的出来,佩服佩服。 “别闹了!你们紧紧跟在我后面,我们得找到有手的死灵,穿过他们的魂魄才能平安过去,一点也不能马虎,不然就惨了!” 我和孟天泽也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下子就严肃起来,紧紧地跟着婉琪,穿过第一个死灵的“身体”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特别的恶心。 “正常!别乱动!”婉琪这么一句话就给了我一个残酷的答案:忍着! “要多久?”我猛地往左一闪,差点被右边的那个黑乎乎的没有手的家伙碰到,浑身冒冷汗。 “快了!精神集中点!一不留神就完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婉琪这么凶。 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搞什么嘛!一个又一个恐怖的死灵被我们穿过去,不知道多久才踏到踏踏实实的地上,吐了一口气。 “婉……”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指着前面,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扇门。 我们赶紧走上去,门是石头砌成的,关得严严实实,在中间的地方有一个钥匙孔。 “她呢?”我有点想不通。 “好像是进去了,我们必须找到钥匙。”婉琪四周望了望,好像根本就没有放钥匙的地方。 “她不把钥匙随身带着会放在这里等你们拿?”孟天泽这么一说,倒也没有错。 “说不定,我们既然能从她走过的地方发现羽毛,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孟天泽趴在钥匙孔的地方往里面看,看了很久。 “你们见过这种样式的钥匙嘛?”孟天泽站起来,用手指了指那个洞。 很奇怪,竟然一点钥匙的模样也没有,什么样的钥匙会插在里面? “你们三个小鬼,怎么能到这个地方来?”我突然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低沉,缓慢。我没敢回头,相信他们也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不是捡到了什么东西?就在刚才?” “没有!”孟天泽第一个转身,大喊了一声,我们两个也转过身,看见的是刚才遇到的那个老太太。 “哦,孩子,不要说谎,我是说真的,说实话好吗?” “我没说谎!我说的是真的!” “哦,不,不,不会的,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是吗?” “没有!”孟天泽还是那句话。 “那可就别怪我了,你说拿她们谁的手指当我的钥匙呢?”老太太突然转过身,冲着我们,脸被围巾封的死死的。 “不要!”孟天泽似乎有点惊慌失色。 “哦,那可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要不然你把你捡到的东西还给我,不然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好,好,我给你,你等一下,在口袋里……”孟天泽把手伸进口袋。这家伙搞什么,刚刚的羽毛放在我的口袋里了才对。 “给你!”孟天泽突然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冰封三尺!” 她竟然反映出奇的灵敏,那一招正好被她的右手给挡住了。 “可恶!”她左手突然抓住了孟天泽的脖子,掐的死死的。 “喂!你放下他!”我没想到她会对我们产生威胁,有点震惊,也有点害怕。 “我凭什么?”孟天泽似乎没有摆脱的余地,脸有些变色。 我的右拳攥得很紧,似乎那指环逼迫我把它举起来,竟然感觉不到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那么强大。 “梦亦回天!” 她突然手一松,转身就不见了,我和婉琪连忙跑到孟天泽旁边,他呼吸还不均匀,眼睛闭着。 “有没有事?”我声音很轻。 他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我们就扶他站起来,他突然让我把羽毛拿出来。 “为什么?”我问他。 “笨!没听见刚才那老太婆说什么?这扇门只有两种东西能打开,一种是这根羽毛,一种是人的手指,你要不拿出来,自己去开也行啊!” 切,拿出来就拿出来,那么凶! 我们把羽毛插进去,突然听见轰隆隆的响,怕有什么崩塌现象,就退后了几步,竟然看见石门很缓慢的打开,我们待是门打开后走了进去,吸着很清新的空气,眼前竟是一片绿野。 第495章 兽谷 “这是什么地方?”婉琪有点好奇。 “我哪里知道!不过这儿周围怎么都是山?”孟天泽四周环视了一圈,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儿似乎是个峡谷。 “喂,丫头,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孟天泽突然指着远处的一个白色的东西,我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三个很小心的走进它。 “马?”我有点惊奇,毕竟还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马,四条腿强健有力,在头上,接近鼻子的位置竟有一支角,一对宽厚的翅膀,它似乎很悠闲,没有看见我们。 “你见过那种马?怪模怪样的!”孟天泽不屑的瞥了它一眼,他总不会觉得那又是假的。 “好可爱啊!”婉琪的眼睛竟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你喜欢它?”我又看了它一眼。 “嗯!多奇怪的东西,不过我喜欢它的样子。” “你说它会不会很凶?”我觉得它应该不会很厉害,样子温顺得很。 “不会,往前走走看!”说完婉琪就走了过去,似乎准备摸摸它的翅膀。其实我很喜欢带翅膀的动物,包括丹飞。 它突然把头转向婉琪,眼神有点不对。 “婉琪!回来!它有角!”孟天泽突然喊出这么一句话,我把吓了一跳。 “米利,别闹了,听话!”突然听见一个很柔和的声音,并在山谷之中传出了很大的回声,我们不约而同得向周围望,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不过那小家伙竟然不动了,拍了拍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慢慢地就在天空不见了。 “你见过会飞的马嘛?”孟天泽用眼睛怪怪地看了我一眼。 “见过!”我故意抬杠。 “什么时候?” “刚才!” “废话!” “好熟啊!”我过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熟?能吃了?”我晕,姓孟这家伙馋疯了? “我说声音好熟!” “就刚才那一声鬼嚎?” “什么鬼嚎!明明是有个美女在说话。” “就听见声儿了,哪有人?” “可是声音好像在那儿听过。”我总觉得怪怪的。 “你们是谁?怎么来的这儿?”远远的似乎有个人影。 “搞什么!刚才那个‘千里传音’不是那个家伙弄的?”孟天泽和我们一样,都看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那也说不定!”婉琪看了看那个人,但是一点也看不清,毕竟距离太远了。 “拜托,那好像是个男的!”孟天泽又往前走了几步,好像要看清他的样子。 “那有什么的,这年头变态多的是!” “喂,我说秦大小姐,你说话能不能没有针对性?” “我针对你了吗?”我用眼睛瞟了瞟他。 “别吵了,梦蓉,你看他是不是……”婉琪的眼睛又被那远远的人给钉住了。 “谁?” “孟翔?” “啊?不是……”我一惊,赶紧跑过去,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那。 他竟然站在离我们不愿的地方不动了,似乎也很吃惊。 “怎么会?梦蓉你怎么会来这儿?”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唉!你知道文思去哪了吗?”其实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文思的下落,毕竟那可是我学校里最棒的朋友。 “你猜?” 我摇了摇头。 “既然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不是,你们怎么都那么不负责任啊!把人家一个女孩扔在荒郊野外,万一被个什么野兽给当了点心怎么办?” “我们?谁?对了,林潇呢?那小子还说让我们去他家看看呢,怎么一走就没有音讯了。” “他……”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其实我发现我还挺在意他的(去!别乱想)。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即使你有再大的心事儿,一看见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被那张笑脸淹没。 “怎么了?这小子总不能甩下兄弟我不管!” “那小子不要你了!”我勉强的笑了笑,希望不会再有人跟我和婉琪再承受一次一样的痛苦。 “你们说谁呢?”婉琪这个时候也跑过来,“你看怎么样,我就说是他,这家伙过了这么久还是老样子!” 孟翔竟然跑到我身后,不敢抬头看婉琪。 “喂,我有那么可怕嘛?”婉琪自己看了自己一眼,好像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天啊,你这个算命婆不会今天又来找我,我都被你弄死过好几次了。” “弄死?怎么弄的?”我对他的话有一万分的不理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婉琪弄死的。 “还有什么!天天在我后面指指点点的,每年都有个什么大灾大病的,这么长时间,还不得死个千八百次!” “哼!怎么都一个样子,见到我就说我,切,现在让我给你看看我还不愿意呢!” “好好好,不闹了!”孟翔从我身后走出来,“对了,梦蓉还没说完呢,你说说,林潇那小子怎么不要我了?” “我……”婉琪有点想哭。 “怎么了?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不是我,就是他,乱七八糟的……” “他不会回来了。”婉琪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平淡,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了一样。 “对了,文思呢?”婉琪突然转了话题。 “怎么都问一样的问题!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跟我走!” “你是……”晕,差点把孟天泽给忘了,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怎么跟那“游魂”老太婆一样? “孟翔,大家都是同学!”说完孟翔就把手伸出来,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什么朋友都敢交,见到谁就跟谁握手。 孟天泽看了孟翔的手一眼,根本就不甩他,两只手口袋里,就往前走。 “走!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总不能亏待你们!”孟翔说,“米利!” 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是刚才的那只“马”。 果然没有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竟然站在我们前面。 “你认识这只马?”我有点奇怪。 “它不是马,是独角兽,很可爱,我们走,不然就来不及了!”说完,孟翔就骑在了它的背上。 “拜托!它能不能把我们带走?”我看着米利,总觉得我们坐在上面有点危险。 “没事儿!米利变大点!”话没说完,米利果然变大了好多,我们三个才放心骑了上去,还没做稳,它就飞起来了,总觉得有点不适应,像要掉下去似的。 后来米利降落了,我们从它身上下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四周没有一个可供人居住的地方。 “孟翔,把我们带这儿来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孟翔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把右手伸了出来。突然上面出现了一根杖。 “怎么弄的?魔术嘛?什么东西?”我以前看过魔术,但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不是魔术,这是‘地神杖’,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孟翔就把那东西丢了出去,然后在地上划出了一个圆圈。 “我们进去!”孟翔在旁边,招呼我们进去,奇怪,能进哪去? 我们走进圆圈,突然眼前一闪,就不知道到了个什么地方。 “天啊,怎么弄的,我怎么学不会?”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脚下踩的是什么地方,但还是觉得孟翔很厉害。 “在兽谷,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孟翔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沿着脚下的楼梯往前走了。 “天楚姐姐在嘛?”孟翔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小家伙,孟翔问了它一句,它点点头。那个小东西白白的毛,滚圆的身子,大大的鼻子,天啊,茸茸? “茸茸?”我不禁喊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不过我不是茸茸,我是阿漫蛊!”它把头转过来,冲着我,简直太像了,我不禁有点想茸茸。 “你知道它在哪吗?” “嗯嗯!一会儿带你去好吗?” “好!”我突然激动了好多,旁边的孟天泽竟然怪怪的表情。 “那东西……可不可以走开?好恶心!”晕,这么久了竟然还说它恶心,孟天泽往上走了几级台阶,好像他对那东西有点神经过敏。 “好!阿漫蛊,你先下去,去告诉天楚姐姐,说有客人来了,叫她准备准备。” 说完那东西就跑掉了,孟天泽才肯下来。 “天楚姐姐是谁?”我终于感觉到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说了你也不明白,跟我走就是了!”孟翔走在前面,我们就只好在后面紧跟了。 好不容易从楼梯下来,走到了一个长厅,天花板上有很华丽灯,把没有窗户的厅照的很亮。 我们转了几个弯,就到了一扇门前面。 “天楚!有人来了,快出来看看!”孟翔并没有把门打开,而是在孟外喊了一声,然后我就听见房间里面有走步的动静,真想看看“天楚姐姐”长的什么样。 “喂!孟天泽,你说要出来的是个大美女你会不会趴下?”我故意逗他,我知道他绝对不会。 “你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有病?我会无缘无故趴下,我有病?” 门的把手转动了,我竟然紧张起来。 突然一个蒙着淡粉色面纱的女孩走了出来,右手拿着一个很精致的手杖,上面刻着:天楚杖。她穿着白色的长袖袍,外面是淡粉色纱制的披风,一直拖到很远。虽然看不见长相,但却可以感觉得到是很清秀的那种。 她出来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喂!孟翔,你还真有艳福哎!碰上这么漂亮的天楚姐姐,还不感谢祖上?”我转过身,笑着跟孟翔说。 “别乱说!人家天楚姐姐还没说什么呢!”孟翔声音很小,生怕天楚姐姐听到。 “行啦!别蒙着了!现在也没有人,就摘了!”孟翔跟天楚这么一说,她竟然笑起来,就一把把我抱住,倒把我吓坏了。 “梦蓉我想死你了!”晕,这声怎么这么耳熟?等她一放手,我才看见天楚的正脸,她已经把面纱拿下去了。 “文……文思?”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样,想我了没?” 我立刻转过身,当时就想踹孟翔一脚,竟然把我给耍了,把文思藏在这儿还不告诉我。 “天啊,怎么会?你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再说了,天楚姐姐是谁?” “这我还得慢慢跟你讲,对了,你总得让我认识认识大家!”文思看了看我们三个,目光竟然在婉琪那停住了。 “婉琪?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唉……人老了,你就看不出来了呗!” “嘻!还那么多愁善感?” “才没呢!人家从来就不多愁善感。” “还说呢,天天板着脸,不过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小算命婆’还挺可爱的,就是喜欢给人家算劫难。” “哼!你们两个怎么都说我呢!什么算命婆?” “那……他是……”文思问我 “孟天泽!又一个坏家伙!”还没等孟天泽开口,我就说了一堆。 “不像……”文思笑着看着我,眼神有点怪,“找了个帅哥男朋友还不给我们介绍?难道怕我跟你抢?” 我脸一热。晕啊,怎么见到谁都是这么一句话。 “什么男朋友?乱说!就他?” 孟天泽瞪了我一眼。 “我有那么垃圾吗?再说了,也不征求征求我意见!” “好啦好啦,不听你们吵了!快进来!”文思一下子拉住孟翔的手,就进屋去了。 “唉唉唉,不是小两口,不准乱牵手!”孟天泽在后面喊了一声。我和婉琪差点当场倒地。 文思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把手放开了。 “文思,别生气,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瞪了孟天泽一眼,很小声的说,“你也真是,乱说什么乱说!” 我们都坐在几把很大的椅子上,椅子都很漂亮,很细致的木刻花纹。 “对了,天楚姐姐是谁?”我刚坐稳,就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林潇走了之后我们就在林子里乱走,后来碰到了一位姐姐,她看我们在山上没有地方住,觉得很可怜,就把我们带到了这儿。她说这里是兽谷,经天、地融合造出的峡谷,里面是世间奇特的飞禽走兽,全都由她来照看,之所以所有的异兽都听她号令,是因为他有一根天楚杖,她说她喜欢现在的生活,因为她爱那些异兽,它们都很有灵性,自换化创始以来就在这片土地上,后来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有一天她告诉我们她已经在这儿坚守了一百年之久,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玩一玩,就把这儿交给了我们,况且我们都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就答应了她,她临走之前并没有告诉那些异兽,她不仅怕异兽们不舍得她,还怕她走之后异兽会不听我们的话,于是就悄无声息的走了,她把天楚袍和天楚杖交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她最爱的异兽们,并告诉我们在兽谷的某个角落,第一代天楚使者遗失了一根地神杖,希望我们能找到,后来我们在米利的口中发现了地神杖,就把它给了孟翔,其实异兽们都跟天楚姐姐有心灵感应,它们知道天楚姐姐离开这儿了,但是并没有反抗,一样把我当成天楚姐姐,我很感动,就决定在天楚姐姐回来之前留在这儿,看护着这一片神圣的土地不受外界侵扰。” “那你们永远都不准备离开这儿了?”我有些不敢相信一向爱玩的孟翔会永远带在这个地方,这小子总会闷的。 “是,你们也知道,现在那层不明黑色雾团在扩大,它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休眠状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竟然恢复起来,我估计是谁在给予暗神强大的力量,好多地方都已经黑天长于白天,为了让兽谷和平下来,我们只能留在这儿。”文思意志很坚定,我突然想起以前在水族听见的那个“暗神”,似乎在记忆里有点它的概念,但又不是很清晰。 “是啊,你们是知道的,”孟翔还是那副换化史科代表的样子,“换化本有三颗夜明珠,均为换化三创始人所造,在付奇失踪后,就有一颗随之而去了。不过他现在或者的可能性也不大,你说他要是一千岁,不吓死人了?所以换化只剩下两颗,十火一交替,才能让换化空间不同于其他地方,没有黑夜。但是自从那一次大风暴,把我们四个从学校里卷走后,一颗夜明珠也不见了,所以换化就有了黑白之分。” “该死,它凭什么搅乱我们的正常生活?”我甚至不忍于暗神的做法,但又不知道应该为这儿作写什么。 “丫头,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找给那可恶东西提供能量的家伙?”显然,孟天泽也有打抱不平的时候。 “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大家合在一起都未必能找到他的踪迹,何况换化如此之大,你们要去哪找?”文思几乎不对找到那家伙抱有任何的希望,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 “喂,你们别总把我当小算命婆好不好?讨论什么事儿都把我放在一边!”看来婉琪还真是不怎么喜欢那个“小算命婆”的绰号。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以前的那个样子还真像。 “怎么?你能有什么办法吗?”孟翔脸上一副怪怪的笑。 “那可说不定,我试试看!”婉琪把眼睛闭上,就跟在她家的时候一样,“都别说话,我得有个寂静的环境。” “嘘……让我们小算命婆展示展示!”孟翔把食指竖起来,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 第496章 一副惊讶的神情 还没过多长时间,婉琪就把眼睛眼睛睁开了。 “应该在最北面,不过那地方……”婉琪没往下说。 “最北面?”孟想有点惊讶,从椅子上差点跳起来。 “则么了?”反正我也没有去过,不禁有点好奇。 “换化最北面是冰极,极其严寒之地,几乎难以接近,离那很远的地方就终年寒风暴雪,从未终止,如果说谁能住在那种草木不生之地,那就只能是暗雪狂魔了……”唉,后悔莫及,我在学校的时候怎么就没好好的听换化史课呢,还是孟翔脑袋好使。 “那我去……”孟天泽突然喊出这么一句话,大家立刻肃静。 “你不怕?”我有些震惊。 “我不怕!”没想到他语气这么坚定,我一直当他是个只说不做的人。 “万一……”我有点担心。 “不会!” “那我也去……”我有点不放心他自己去那地方。 “那你不怕?”他反过来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好了!我们不说这事儿了,总得在这儿住一段日子,我们总不能亏待了你们!跟我走!给你们安排地方住!”说完文思就出去了。我刚一出门就看见门口有一个小东西,我竟然分不清那是阿漫蛊还是茸茸。 “姐姐,茸茸它好高兴哩!要你去呢!” 听它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它是谁了。 “文思!”我准备跟大家打个招呼,不辞而别总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去看看茸茸!” 说完我就跟阿漫蛊走了,阿漫蛊跑的还挺快,我就在后面紧跟着。 “哇?姐姐!”我突然听见左边有声音,转头一看,竟然发现茸茸在地上,我赶紧把它抱起来。 “喂,小坏蛋,怎么不声不向就走了呢?”我用手点了点它那大鼻子,好像还大了一圈呢! “不是啊……我怕伯伯……” “伯伯?你说那个老头?” “不是老头,不是老头,是伯伯,是伯伯,说他是老头伯伯会打屁股得!伯伯好凶!” “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对了,姐姐,你身边那个蠢蛋哪去了?我还要跟他比比最近我们谁帅了呢!” “他呀?哪有我们茸茸帅啊,茸茸有没有找到女朋友?” “有啊有啊,角角就是呢!她怎么也不肯出来。还有哦,姐姐千万不能让那家伙做男朋友,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你什么都知道!”我把它放在地上,大概也不早了,说不定文思在等我。 “姐姐要走吗?” “是啊!以后要听天楚姐姐的话!记住了没?” “嗯嗯!天楚姐姐对大家都好!”茸茸趴在地上,很不舍得样子,我都不敢再回头了,怕不忍心走开。 后来我回房间就觉得孟天泽说得对,最起码我应该去冰极看看,那是我无法逃脱的责任。所以半夜我就去敲他房门,希望他不会拿把刀出来砍我。 “你要死啊!这么晚不睡觉!你当你是猫头鹰?”他迅速把外套穿上,揉了揉眼睛就出来了,还打着哈欠。 “你就少睡点也不能缺斤少两!你嚷什么?” “好好好,你快说什么事儿。” “我答应你了,跟你去!” “没了?”他脸上一副惊讶的神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没了!” “有病!”说完他就把门一关就进去了。 “懒虫!”我踹了门一脚,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不辞而别了,米利竟然来送我们。 他拍了拍翅膀,我们就坐了上去,抓紧了,它就起飞了。 “米利,带我们去最北面好吗?”我声音很大,因为路过的风声忽忽地响。我只听见他清楚的叫了两声,算作回应。 天上有的时候也会感觉冷冷的,这倒打消了我以往认为天上更温暖的念头。不知道过了多久米利就降落了。这里应该不是冰极。 “丫头,你看到了,独角兽都到不了那种地方,我们还是自己去!” 我跟米利道了别,他就飞回去了。我们真不知道要走到那个地方会多久。 “丫头,我带你飞过去行不行?” “啊?随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抓住我袖子,我就不知不觉得到了很高的位置。 “干嘛那么快?” “要是不快点,走到死也走不到啊!” “我突然觉得风嗖嗖地挂过,或者我对于那股冷气不太适应。” “看见了吗?”他另一只手指着很远的一片白色。 “那是冰极?”我的嘴有些不听使唤,浑身发抖,他却没怎么样。 “是!还要去吗?” “要!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回去!” 他又加快了不少速度。 等我脚落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大概我们今天找不到暗雪狂魔了。我们两个找了一个山洞,就进去了。我有点累,想睡觉。 “丫头,不能睡觉!这这么冷,你要是睡着了醒不过来怎么办?”他语气特别坚定,我倒没感觉出来他有多冷。 “那怎么办?不休息哪有力气去找他?”我眼皮重重的。 “反正不能睡!你就将就将就!” 我紧靠着山洞得墙壁,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副“吞云吐雾”的样子。 他突然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我。 “你想冻死?”我根本就没接。 “你不会笨到这种地步?我最不怕的就是冷!”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放心了很多,但总摆脱不了疲倦。 我都不知道这一晚上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是没睡觉,这我记得倒很清楚,那小子在我旁边不停的说话,估计也累坏了。现在正靠着山洞睡觉呢,我就觉得特不公平,凭什么他就能睡觉? 算了,不叫他了,我自己往山洞更深处走着,起码能获得一点点的热量。我隐约能看见山洞里有一点点的光,就很好奇的往里面走,希望能找到点什么东西。吃的也好,取暖的也好。 这条路很直,没有转弯,但眼前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分歧,两条路。我迷迷糊糊地就从左面走了进去,不远的地方,竟然发现一个拳头大的光球。我加快步子走进了,那光线竟是特别的刺眼,黄白色的。我刚刚靠近它,山洞突然摇动起来。我有点站不稳,上面不断有大大小小的冰块雪快掉下来,我很敏捷得躲着 又一块!掉在离我不愿的地方,我赶紧找来时的路,竟然一时懵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过了一会儿,山洞停止了摇动,冰块也不掉落了,但旁边已是满地“狼藉”。 寒冷却是一直没办法克制,我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不是怕自己被困在这里面。我可能是一夜没睡的缘故,靠着墙壁,竟然能不知不觉的与周公漫游起来。 “丫头!怎么又乱跑!” 我听见一声大喊,一惊,慢慢地睁开朦胧地眼睛,他得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有点生气。 “我……”我一时没有话说。 “怎么说你都不听!万一有什么事儿怎么办……”他声音很大,山洞里的每一个生命大概都会听得到。 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他转过身去,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似乎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或许婉琪说的又那么一点点的道理:“你就没发现他特关心你?”我只当作一时的玩笑话罢了。 或者这样的时候太多了,竟然当作家常便饭,随随便便的随风而去,我有点感动,就没默默地跟他出去了。刚一出山洞,就有一个一身银白,脸带面具的人站在前面。 “暗雪……”孟天泽好像认识他。我也意识到了,他不像想象中长的那么可怕。 “听说有人来找我,简直是愚蠢的人类!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玩,雪魔兽!来教训教训他们!”说完他就一转身走了。 我的心突然跳的厉害,因为他的声音感觉特别的空虚,似乎不是声带发出的,何况他的面具也一动未动,因为他没张嘴! 刚才在山洞的那种隆隆响声又由远而近了,我和孟天泽都很警惕的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一件可疑的东西。 “呵,之所以人类愚蠢,就是因为他们往往只关注身边的事物,从不会向上看!”又是刚才那种空虚的声音,从他离去的方向飘来,我们一起抬头看天空,突然,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了下去,拉到了地底下。 “可恶!卑鄙的家伙!”孟天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毕竟那种速度让我们没有思考的时间。那家伙见然引开我们视线从下面下手。我的眼睛睁不开,知觉的急速下降,然后站到了某个地方。竟是一种类似白熊的东西站在前面,红色的眼睛显出的敏锐与那庞大的身子一点也不符合。我摸了摸,幸好得,指环还在。我的一举一动在它的眼中没有一丝逃脱的余地。 难道它是想把我们一个一个打败?也说不定,孟天泽的义父说过,两个指环合在一起的力量应该是巨大的,他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拆散两样本来是一体的东西。 第497章 你别拖拖拉拉 “落水飘零!”我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了一朵云,紧接着大滴的水珠自空中云朵而降,淋于雪魔兽之身,立即融化,一阵咆哮声让脚下的路来回摇动。然后四周暗黑,毫无生命气息。 他以怒视的眼神看着我,我突然一身冷汗,后悔刚才没有用让地下室第二个转口的钢铁盔甲破碎的那一招。他以急速逼近,我我出躲闪,没想到他竟然能移动的如此之快。 “紫光闪电!”我屏住呼吸,希望指环不会抹杀我这么一点点的愿望,它竟然特别听话。 紫色闪电经过他的一只粗壮手臂,将其碎成两节,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能在恐慌之中逃走,没有就地倒下。不知道什么力量,突然把我送到了地面,孟天泽还在四处找我呢。 “我说你怎么跑的那么快?” “也不是我自愿的,那家伙说的话不可以当真!”我觉得刚才我们的那个举动有些好笑,竟然能相信敌人的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伤到我的……”我们猛然回头,看见带着面具的那家伙站在后面,狂风把他的斗蓬吹的鼓鼓的。 “有本事别在那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孟天泽冲着他喊了一声,然后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讨厌的家伙!怎么这么难缠?”暗雪狂魔的名字有些不适合他,我本以为是熊之类的庞大东西,但他根本就不屑瞧我们一眼。 “冰封……三尺!”孟天泽趁其不备,猛出一招,暗雪用斗蓬一挡,蓝色光束立即反弹,孟天泽起身一跳,连忙躲闪,好不容易躲了过去。 “用冰系杀招对付我?别白费力气了,年轻人,你到了冰极竟然还有这么愚钝的可笑想法!人类终究是人类!” “你……”孟天泽眼神里充满愤怒,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别吞吞吐吐的,就这样,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站在那儿,别动……”说完,暗雪就转过身,走了。 孟天泽还在后面,从神色上不难看出他一点也不甘心,一直以来,他就是个不罢休的人。趁其不备,突然冲了过去。我不免有些担心。 霎时间,一道耀眼的光划过,我心头一颤,暗雪感觉异常灵敏,猛地回头,将手伸展开,一道光束,孟天泽竟被吸了过去,他死死地抓着孟天泽的衣服领子。 “放了他!”我甚至不知道当时切身的想法,向前走了几步。 “别过来!小心我把他能量吸干!”那空虚的声音让我不禁有些发抖。 “别乱来,你放了他!” “丫头你怎么那么烦?不说话又不能死人!”他声音断断续续,但还是那么嘴硬。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你怎么才能放了他?”我有些急了,又往前走了两步。看见孟天泽脸色有些发白。 “哈哈!看来这小子资质不浅,凭他他的能量,我能省多少年的修行!” “喂,你有没有事儿?”我觉得他脸色特别难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声音跟平常不太跟他斗嘴的时候大有不一样。但是对于那个什么指环,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后悔平时没多练练!不知道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 “没事儿!”他竟然还能说的这么坦然,真佩服这毅力。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要是把他能量吸干,不就玩完了?暗雪竟然一副得意的样子,让我极其气愤。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别那么凶的看我,你不是要救他吗?那你就从那边的悬崖跳下去,我自然会放了他!” 我向后望了望,真的很奇怪,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竟然在那个地方“整整齐齐”的“消失”了,越往后越黑,似乎不太像一个悬崖,而像一个没有底,没有光明的深渊。 “你这家伙,那是什么地方?”孟天泽声音很小,但我却可以听得到。 “哼!你要知道,换化可是一个工工整整的六面体,那就是最北面的边缘,从那下去,只能被暗神所创造的黑暗雾团吸走,我可是从来都不做不刺激的事情!” “你当真能放了他?”我似乎有些麻木。 “你疯了?他的话你也信?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儿任性!”孟天泽似乎没什么力气了,但那“蛮横”的语气还是隐约可以听出来的。 “你去不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暗雪的语气突然变冷,而又坚定。 说完他的手缓慢松开,孟天泽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悬着,因为暗雪的手还没有放下,依然贪婪地吸取能量,我几乎有些忍无可忍。 “你别拖拖拉拉的,我的手可是不会等人的!”他的拳头攥了攥。孟天泽的眉头皱了皱,但却没吭声。我觉得有点心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给我站住!”孟天泽顿了顿,声音很弱,“信不信,你再走一步我砍了你!” 我转过身,突然觉得这种语气特别可爱,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最讨厌慢吞吞的人!” “啊……” 暗雪大喊了一声,震得积雪四溅,我却能分辨出那是两个人的声音,即使暗雪的声音再大,我也能隐约听出出孟天泽的呻吟。 “不要!”我紧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声音很大,甚至不知道此时的感受。 “梦亦回天!”我一惊,不只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似乎是我的,但又不像,因为我根本就无意张嘴说话,暗雪突然一松手,一股巨大掌风把孟天泽推上天空,划出一道曲线。 不好! 我似乎反应过来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启动“冰剑飞龙”让自己平稳落地,这么下去他必定落入一片漆黑的深渊。他急速下坠接近悬崖边缘,我不知道什么力量猛窜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顿时觉得血液凝固,浑身麻木,他的手竟然是一种钻心的寒,让人无法忍受,寒气顿时传遍全身,似乎骨头和肉都在被一点一点的扯断,心底有一种剧烈的痛。但却不能放开,否则就…… “你放开!听见没有!这么下去会挂的!” 我没说话,只是坚定地摇摇头,咬着嘴唇,甚至不敢往下面看,只能停留在这一刹那,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面开始,他就不让我们碰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说你什么好!放开!听见没有?!我告诉你,你就是救了我也没什么好处!我也不会感激的!你快点放了!”他在下面不停的说话,我只是觉得浑身的一种冰冷的麻木,我确信我的血现在都是凉的。 “你脑袋坏掉了?让你放你就放,我命大,死不了!你这么下去耗尽了元气就玩完了!谁都救不了你!你怎么总给我添麻烦!你就没觉得你自己特别烦人?”他不停地在下面骂我,我并不是无动于衷,但是无论他拿什么话来刺激我,我都没有逼迫自己放手的理由。 “愚蠢的家伙,去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传来了那种曾经另我畏惧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暴风,很快就没有知觉了。 孟天泽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头昏昏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四周都很陌生。 “你醒了?”突然有个人推开门进来了。 “你是……”孟天泽似乎还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坐起来都有点困难 推门进来的是个老头,消瘦的脸上刻着深深浅浅的皱纹。 “哦,别管我是谁,你得先想想到地发生什么了?” “我……”他突然一下子坐起来,很神经质地问了一句:“丫头呢?!” “她……”老头没往下说。 “怎么了?快说!” “她还没醒,她消耗的能量太大,很难恢复,一直在昏迷。” “天那……”孟天泽的头一下子就低下了,拳头拼命地砸着床。 “你别乱动!需要好好休息!” “我……她在哪?快带我去!” “别胡闹了!你怎么能随便走动?”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孟天泽张望了一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是换化负极!” “负极?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换化是一个六面体,你们这些人都在一个平面,甚至认为换化只是一个片平坦的土地,若从边缘掉落则被卷入黑色雾团或丧失与宇宙。很久以前我竟偶然中发现了这个地方,觉得这是一个没有人烟的清静之处,你得明白你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除非把地钻出个窟窿!”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我们平时居住的地方的相对另一面?” “是!不过也好,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有两个小家伙来陪我,我也不会寂寞了!”说完,老头就大笑着出去了。 “你到底是谁?”孟天泽有些想不通。 “换化之主,意念之父,世间变化,未算则出……”他的声音在房间里留下这么一段话,让孟天泽惊讶不已,脑海里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字:付奇。 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说他也应该在几百年前就去世了,毕竟世界上还没有活过一个一千多岁的人。让孟天泽对于他刚刚留下的话有些似懂非懂,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拿来开玩笑的一句话,关于付奇的传闻简直是太多了,那似乎是一个让孩子们听不完的神话故事,无论是祖母还是外婆,总喜欢给小孩子讲付奇的故事,因为他的功绩是没有办法让换化的人们忘却的。 他躺在床上,却没有办法睡着,他总觉得心里有件事情在一直困惑着自己,但又不能做出清楚的判断,翻来覆去地躺着,倒觉得特别的累。 “算了,睡一觉,什么都会过去的。” 尽管他总这么样地安慰自己,但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睡下。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起来。 可受伤的人总会觉得疲倦,不久就能感觉到那种天旋地转的晕,接着就是梦中漫游了。他睡着的时候,哪个老头也来过几次,可都是刚推开门就出去了。天黑了,亮了,黑了,亮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变。 孟天泽醒的时候正好是晚上,觉得自己睡得特别舒服,伸个懒腰,竟觉得四肢灵活了许多,试着让自己起来,结果让他出奇的高兴,他无需多想,疯似的跑出了屋子,可刚走了几步就被那个老头撞见了。 “又乱跑!才休息了多长时间?就敢随便下地……” 接下来的就是一堆马拉松似的话,听的孟天泽都快要睡着了,他才发现原来这个老头是在换化负极呆的时间太长了,有了喜欢罗嗦的毛病,孟天泽可没把这位“老前辈”的话当作一回事儿,而是边装模作样得听着,边四周张望,宽敞的走廊,有许多的窗户,他反而喜欢这儿的明亮,大概是对“地下市”有些过敏的缘故,那成天都是昏暗的蜡烛,照的人愈加疲倦了。 这的房间并不多,那老头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地方,毕竟只是他一个人,可孟天泽看过了墙壁,天花板和地板,就真的死心塌地得相信这儿不是他们原来住过的地方了。这儿的布局却是有些奇怪,竟是那种很古老的风格,怪不得是一个“老头儿”,连审美观都这么落后,孟天泽是这么想的。 “算了,怎么说你也听不进去,她在右手边第二间房,只准看,不准吵她!”孟天泽没想到老头竟然能看透他的想法,知道自己刚刚是心不在焉。 孟天泽听了老头这话就有说不出的高兴,轻轻地推开了右手边第二间房。 他发现丫头在被一个透明的东西罩着,有些像肥皂泡泡,但他却没见过这么大的,能把人装在里面的肥皂泡泡。 他从窗户边搬来一个椅子,放在床边,就坐下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在那没有动静得坐着,眼睛没离开过罩子里的那个人。 他那副动作渐渐地变得僵硬,要是有不知情的人路过此地,看见他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在冬眠,但他的神色里却能透出一种愧疚和心痛,原来这两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就变成了他的“冬眠姿态”。 他不希望秦梦蓉再受这么大的伤害,他能清楚的记得在悬崖边的时候自己的感受,对于那种钻心的寒冷,已不忍让她承受。或者失去真的是一种痛苦。不过孟天泽倒真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但他也知道那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太难了,他知道那一刹那握着自己的手不放的后果,再多些时候或许会丧命。他当时都有一种想把手臂砍掉的想法,但时间还是不允许的,有些时候真要感谢暗雪狂魔让他们坠入深渊的那最后一招。 他僵硬不动,都不知道坐了多久,没有一点点的倦意,但似乎觉得自己的头脑不清醒,总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但并没有一点的用处,孟天泽由于“僵硬”的时间过长,竟然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一种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境界,像在梦里,却梦的真实,但他觉得自己的头脑特别清醒,没有做梦的时候那种稀里糊涂的感觉。 直觉得眼前是一片黑色,但却有几束白色的亮光从一些地方莫名地射进来,忽然感觉到一阵微风,一团羽毛缓慢飘落,似雪花飘零,孟天泽觉得这种美虽然有些不真实,但却让人陶醉。 眼前出现一匹“马”,尽管孟天泽已经知道那是中被称作“独角兽”的怪马,上面有一个飘逸着白色长发的女人,背着一对翅膀,白皙的脸上点缀着和蔼的笑,温柔的像一片湖水,丝绸和纱缝制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感觉就像一朵云,一根羽毛,长袍一直拖到地上。 “你是……”孟天泽从未见过此人,不知其为何无故地出现在这种近似虚幻的地方。 “我是阿比诺冰神,是掌管宇宙冰界的女神,我知道你有着你的苦衷,我也知道你懂得什么叫做:用双手之能量血液刻于事物上之色彩才会永不磨灭。那是一种非人能承受的痛苦,但那是你的抉择,我即使是冰族之神也无权干涉,但我知道,你即冰族后人,定希望眼前的女孩能好起来,是吗?” 突然,刚刚在孟天泽眼前,用被近似“肥皂泡泡”罩着的人出现在面前。 “是!你能帮我吗?要我做什么?” “你真的做什么都行?” “是!” “那,年轻人,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我要听得是来自你内心的实话。” “好。” “你爱她吗?” “我……”孟天泽对于这个问题,竟然不知道怎么答,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说是吗?” “我……” 第498章 幻影控制塔 “好,这个问题其实只有你最清楚,那么……” 那个女人不见了,但她似乎还没有离开,孟天泽眼前的是站在那里的秦梦蓉,但孟天泽知道那只是一个幻境,并没有惊讶的反映。 下一个画面竟让孟天泽触目惊心,秦梦蓉一只腿贵在雪地上,嘴角流着血,一副狼狈的样子,袖子上尽是刀子划出的口子和血迹,脸色煞白,狂风挂的她浑身发抖。又不知道是哪飞来的一把冰刀,划在了秦梦蓉的右手上,手指上竟然还戴着那个淡紫色的指环。 “够了!”孟天泽大喊了一声,紧紧地把眼睛闭上,不想再看,那似乎是一种心底的宣泄。 “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尽在心中,无需过问,如果你想实现你的愿望,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一定……”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此生你永远都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梦蓉在内……” “什么?” “爱她……” 孟天泽漠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似乎是一个要左手,还是要右手的决定,但必须二择其一。心里的巨大矛盾让孟天泽变得有些犹豫,但他并没有给自己多少思考的时间:行,我答应你。“ “真的想好了?” “呵,”孟天泽淡淡地笑了笑,“其实并不一定让谁知道,仅仅是一个一辈子的秘密,只要快乐,就一切都无所谓……” “我懂了,记住你的诺言,如果你违约,那么我将收回给予女孩儿身上的能量,让她一直睡下去,直至天地毁灭。你回去,再见……” 孟天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竟然丝毫未动,还是那个明亮的房间。那个“肥皂泡泡”慢慢地消失,她竟从里面慢慢地坐起来。 “我怎么了?”我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一觉睡过头了。 “睡了一觉,没事儿。” “我……”我突然想起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在刚才,就在梦里,我伸出双手放在眼前,至今仍然可以想象得到那种彻骨的寒冷,无法忘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的手……” 他竟然很快地把手口袋里。 “没事儿……别想那么多,好点了吗?” “嗯!”我点点头,发现他语气跟平常大大不一样,“你……没……没事儿,是不是,很惨?” “怎么会!你也真是的,尽给我添麻烦……” 真是不能表扬,看见没?又来了,这家伙嘴硬的毛病改不了了。 “对了,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才想起来看看四周,一点儿也不熟悉。 “换化负极,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什么换化负极?” 然后他就把“换化负极”的概念给我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我似乎不敢相信竟然还会有这种地方。我不禁问他这里都有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过他可能是……”他还有些犹豫,好像也不敢确定。 “谁?” “付奇……” “啊?”我差点没趴在床上。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这地方是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算了,管他呢!” 忽然我们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进来!”孟天泽喊了一声。 门把手转动了,门被轻轻地打开。 “你很厉害!”那个被孟天泽称作是付奇的老头儿进来就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你也很厉害!”孟天泽也回了同样的一句话,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两个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们两个只是对视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唉!说那么多干什么,走,我带你们参观参观我的地方。反正这偌大的地方就我们三个!也没有什么机密泄漏问题。”老头儿说完话,我就激动得不得了,我好像都被闷在这个屋子里很久了。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你疯了?万一再有个什么事儿怎么办?你还不一定全好了呢!”完了完了,连下床都要经过这家伙的同意。 “没事儿,她已经都好了,既然那个人答应了你,就会让她完全康复。”老头说完就出去了。我对“那个人”总有一种怪怪地感觉。 我们在走廊里看见了一扇大门,就从那儿出去了。 一路上,孟天泽几乎一直再问同样的一个问题:“前辈,你到底是不是付奇?”他这么执着的时候,还真是少见,我还是第一次听他管一个老头叫“前辈”。 最后那个老头实在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终于说出了刚才让我费解的话:你很聪明! 我四处张望,想看看这儿和正极有什么不同,但是却没发现。 “这儿也不是外星球,只不过是换化空间的另一面,哪会有那么多不同?”付奇这句话让我很是惊讶。我在做什么他都知道,但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谁让他是换化创始人之一呢。 “我有件事情就是想不通……”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活的,竟然能有一千多岁。 “粟蔴草的功效而已,那也是我研究的成果之一,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不要!”我和孟天泽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年轻人就是古怪!”付奇不解的摇摇头。 “我才不要那么老呢,多难看!一照镜子都会把自己吓死!”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物吓住了。 前面是一片沙地,上面坐落着各种各样的奇异建筑,设有几十个雷达,最前面的是一座不高的建筑,银灰色的砖瓦,半圆形的屋顶,建筑四周的墙壁上有许多金属管镶嵌在砖瓦之中,玻璃的大门,天蓝色的门框。在那之后是一个笔直的塔楼,一眼望不到塔顶,有一种高耸入云的感觉。塔楼显得特别古典,旋转的楼梯在塔楼外面,不同的高度上开有玻璃小窗户,底层有着厚厚的铁门。塔楼的左边是一个双层玻璃温室,尖尖的屋顶。在这些建筑的最后面是一个山坡,上坡上长满了树木…… “什……什么地方?”孟天泽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哦?很喜欢这儿,这就是我的研究基地,可是我几百年前到了这个地方才建造的,费了不少时日!” “能去看看吗?”听他这么一说是一座研究基地,我就特别兴奋。心想里面一定有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然,要不然怎么带你们来了呢!”说完付奇就走在前面了。我们先进入了那个半圆形屋顶的建筑,付奇一接近,玻璃门就自动打开了。 里面有“嗖嗖”地风刮着,特别的凉快,四周的砖瓦都磨的特别光滑,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在铺着灰色地转的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金属球体,在一个特地为其制作的金属架子上坐的很安稳。不时地巨型金属球会被一些电丝缠绕,像一个大电球。 “中间的那个是高能离子旋转式光电球,它的内心有一个很小的电核,但却能产生巨大的电磁能量,如果将其放于一个固定的位置,然后启动,必能狂风肆虐,电闪雷鸣,将方圆两千千米的的人或物吸入其中,转化为更大的能量,而这一切的发生仅在四点八七五三星辰左右。” 我不禁感叹它威力的强大,怪不得付奇把它安置在正中央。 “在这个大厅的周围的十二个天火石蟾蜍是均匀分配的,他们与这个正圆形大厅的圆心,也就是高能离子旋转式光电球的连线之间夹角均为三十度,此结构的目的是支撑整个大厅的一层天花板和供给光电球充分的能量。虽然他们不与上层天花板接触,但所产生的超声波能量却能达到支持的作用。天火石是外来之物,在换化没有被黑暗雾团包围之前,有一颗不大的星球坠落于换化负极,并将其地面留下一个深坑,随着风土淹没,这块外来星球受地下冰石的强大力量影响,渐渐地产生了与冰石抵触的能力,变得极其灼热。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它有着很强的能量与坚硬度,作为半球体大厅的第二防御线也是很好的材料。在它们下面的长方体底座是仿天火石制成,毕竟材料有限,所以我把剩下的一部分天火石藏于库内。” “第二防御线?”我听了这么半天竟然还没发现第一道防御线在什么地方。 “是!刚刚你们可能没有发现,外面那道玻璃门是水晶冰石制成的,水晶冰石与其他冰是不一样的是它的颜色和质地,它的坚硬度是一般人无法破坏的。我看你们手上竟然有亚欧诺彩石指环,相信你们就应该知道,地下的冰石分为许多种,不同种类的有着不同的颜色,自然也是不同能量的象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上的欧诺彩石指环应该是冰系力量的象征,对?”付奇把头转向了孟天泽。 孟天泽点点头。 “你的……”付奇慢慢地把头转向了我。 “水系?”我胡乱地猜测,既然水越天说我是水族的,就应该是了。 谁知道付奇竟然在那摇摇头。 第499章 我们进去了 “我知道你们前一段时间碰到了水族族长,你们也一定见过水族的基本颜色:水蓝。水族先族长,也就是水越天的父亲,他的指环就是水蓝色,那才是真正的水系力量的象征。” “那我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也想不通,毕竟我还用它施展过水系的招式。 “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父亲是正统水族血脉,你当然受他的影响。” “水……水族血脉?” “是,他和水簇元,就是先族长是亲兄弟,但你父亲却不甘于现状,他喜欢冒险,喜欢游览,所以就由他的弟弟水簇元继承了族长职位,然后他就离开了。” “那为什么我的指环不是水系力量的象征?” “哦,年轻人,它还有另一种能量混在其中,或许那才是你名字的由来,并不像水越天那样,名字上就有着本族特征,你父亲并没有让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水族,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想法。你母亲很伟大,做了许多他人一生都无法完成的事情,怪不得他们都说她永远都是一只淡紫色的梦冥鸟。” “梦冥鸟?” “那是梦族意念系的象征,是传说中的神鸟,它飞到哪,哪就会变得柔和起来,柔和的能让你忘记一切。梦冥鸟、丹行凤和化羽蝶永远都是人们心中的神,无论世界怎样变迁,都不会改变。化羽蝶是天族的守护神。它们受本族精髓能量的熏陶,均可显为人形,大家都以为你母亲是梦冥鸟的化身,可见她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我听了这些,颇有些自豪,但想想那毕竟是她留下的光辉印记,我只能在其中获得更大的动力。 “但三种神鸟从未同时化作人形,也从未碰到一起。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至少在一亿年之内不会。” “对了,你还没说我的指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丫头,你怎么还这么笨啊!都告诉你是梦族意念系的能量了。” 付奇慈祥的笑了笑,就顺着前面的楼梯上楼去了。我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跟着付奇上了楼,楼上的天花板就是半圆形的了,这倒增高了屋子的高度。 “那是什么?”我隐约看见了当在前面的东西。 “那是电网,它的能量是来自下面的天火石蟾蜍,不过没关系,跟我走就不会有事儿了。” “好多柜子!”我穿过电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就是我的仓库,可能跟你们见到的仓库不太一样,你们看!那边的就是剩下的天火石!”付奇指了指第一个柜子里第三层的一小块石头。 “还有,那是冰石柜,里面是目前我所发现的一百四十四块冰石,它们均为不同的颜色,但那都是冰石的一小部分,在地下的冰石从来都不会有所重复,譬如你们手上指环的冰石,这里或者地下就不会再存在了,只是唯一的一种。但我还发现了一块黑色冰石的余料,可能有人只采集了黑色冰石的一部分,但那要合成指环却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他的目的真是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指环,那必定在其中加入其他成分。但黑色的冰石有着强大的破坏力和摧毁力,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我走近了那个储存冰石的柜子。在第四层找到了那块黑色冰石的余料。竟然觉得有几分面熟。“ “孟天泽!你觉不觉有点面熟?” “义……义父?”他特别的惊讶,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又是一个大问题……我暂时还没能研究出返回的办法,不然我一定得尽全力阻止血蛇巫。” “谁?”孟天泽一听见怪怪的名字就大惊小怪的。 “没……没什么,走,这儿你们都看完了。”付奇心事重重地下了楼,我们就随着他从玻璃门出去了。 “好了!我们一会去幻影控制塔,记住,一定记住,不能乱碰里面的一切东西,除非你们答应我,不然是不会带你们进去的。” 我们答应了付奇,然后他就带我们进去了。 果然,那道门的重量特别的大,打开的时候会发出隆隆的响声,一进入塔就有阴凉的感觉。 进入古塔一层,能看见一个正在工作的巨大机械,上面的齿轮在不停的转动。 “看见了?那就是楼上装置的主要工作部分!我们先上去!”说完付奇就出去了,因为楼梯在外面。 这道楼梯一直通向顶层,我们走了好久才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付奇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们推开顶层的门,就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圆圈形的平台,中间是空的,刚刚在下面看到的那个机械十分庞大,一直到最上层这里。连接这上面的天花板。从机械穿过的位置向下看是刚刚所在的最底一层,有栏杆挡着。 “这是什么地方?”对于这么庞大的机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里就是幻影控制塔得主机械,跟我去那边!”说完付奇就向右走。那里有一台计算机式的控制器。屏幕特别的大。 “这里就是控制次机械的中心控制器。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幻影控制塔,就是它控制着整个换化空间之中幻境的正常运转,不受外界干扰。一但除了什么差错,整个幻化六面体将出现前所未有的灾难。” “换化空间之中有多少东西是幻象?”我记得文思曾经提起过这个问题。 “大概有百分之六十左右,除了人为的建筑以外,几乎都是。但并不是纯粹的虚无飘渺,不存在。它们是有着自己存在的意义的。” “我们在屏幕上能看见什么?”我向那个大屏幕走了过去。 “很简单!”付奇突然把屏幕打开,把我吓了一跳,里面的画面特别的清晰。 “你们想看看什么地方?”付奇问我们。 “地下市!”我和孟天泽都喊出了这三个字。 画面突然转向了那道通向餐厅的走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幽魂式的老太太还在那到处游荡。我们并不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只是能看到画面而已。突然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很迅速的“飘”进了一间屋子。 “跟上她!”孟天泽喊了一声,屏幕就一直所定着老太太。 孟天泽的表情突然惊讶起来,因为他看见他的义父在不停的摔着东西,十分的暴躁。 “怎么会这样呢?义父从来不会啊……”他有些不解。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右手?”我觉得有些不对。 “这是你们说的义父?”付奇不禁有些惊讶。 “是啊!” “怎么会?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问孟天泽。 “我义父对我很好,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付奇几乎把他恨的咬牙切齿。 “怎么这么说?”我也有些提孟天泽打抱不平,虽说他义父比较古怪,眼神也不怎么好使,以至于把我误认为那家伙的女朋友,但还是很好的一个老头。 “没想到血蛇巫还这么猖狂,都是我当初没有把地下市彻底毁掉。”付奇眼睛盯着孟天泽的义父,闪着愤怒的光芒。 “你说他是血蛇巫?”孟天泽对于他的话一点也不信。 “是!” “不可能!一定是那个叫什么血蛇巫的冒充他义父!”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血蛇巫是怎么样的一个坏人,不相信他义父就是。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的移形功夫特别的强,我也不能很准确的判断,你们觉不觉的你义父有些反常的举动?”原来付奇也不能判断他的真实身份,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丫头,你看他的右手!”我晕,这家伙怎么才想起来我刚刚提出的问题。 “早就看见了!”我刚刚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义父的右手指上没有戴指环。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对付他!他一定不是我义父,说不定我义父被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发现了这一线索,我们已觉得那不是他义父了,但又没有切实的证据。 “年轻人就是喜欢异想天开,你们应该知道血蛇巫的厉害,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把你们玩弄于掌心之中,就算你们能对付的了他,你们也不可能从负极回去。除非我想出了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回到正极去。” “对了!你义父不是给过你一封信吗?说让你需要的时候打开,我想我们现在应该需要它了!”我突然无意中想起他义父交给他的信那些留给我们的话。怪不得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义父的语气怪怪的呢。 孟天泽把信保存的很好,拆开信封,里面不长的几行字: 孩子们,或者你们会对我这种方式感到不解,但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逃避血蛇巫的的眼睛。我知道你们到过那第二个转口,那一次,你们便惊动了长眠的他,地下市之中本有他的一部分,他从不会让侵入他地盘的人活下去,但你们逃脱了,这些尽在我眼中。但毕竟他的能量是他人所难以估计的,只要你们记住一句话:不要相信眼前的虚像,只有拨开云雾,才能重见天日。 我们实在不能再在那大屏幕前看下去了,在那只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下了楼梯,我们就跟付奇离开了那个地方。 付奇也似乎有点疲倦了,就劝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好了,今天就先回去,这里的东西多的是,也不能一天看完啊!” 我回到屋子之后,刚刚那兴奋劲儿还没消,没想到付奇竟然弄出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东西,真是厉害!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跳的厉害,不知是怎么了,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我赶紧跑出屋子,听见孟天泽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我就轻轻地推开门,吓坏了。 他满头的汗,紧紧的咬着嘴唇,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左手攥的特别紧,不停的打着地面,毫无疼痛的察觉,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打碎在地上,四周只有一部分的碎片,天啊,不会是压在腿下面了?疯了? 我好像是吓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了?没……没事儿……”眼下只能把他扶起来再说。 “你……出去,没你事儿。”他几乎没有力气说话,豆大的汗珠在地上留下了一片印记。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我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好像特别痛苦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儿别总躲着我行不行?说不定能帮你呢!干嘛总背着我!”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儿跟他挣,声音大的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 他也似乎在跟自己的嗓子过不去,喊的整条走廊都差不多听的到了:“让你走你就走!你就不觉得我这副德行特狼狈?” 我发现他双手的周围微微地泛着蓝白色的光,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我知道肯定跟他寒的彻骨的手有关。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站起来,眉头锁的紧紧的。我捂着嘴,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走啊!万一像上次一样,伤着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向他那边走,静静地,一步一步的走。他仍然在那冲我喊,无非是让我快点走之类的话而已。 “我就这么一点点良好形象,你要再在这屋里,就全破坏了。” 我笑了笑,“好形象是没有,但坏形象也没有!” 他这个时候听不进去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还在咚咚的砸着地板,没一声沉闷的响声都让我的心微微发颤。 “别砸了!你不怕痛啊?” “我……” 我赶紧跑过去,拉住他胳膊,他才停下来。 “别管我了!快走!”他用力把手往回缩。 突然两股热流自眼眶流下,我竟然不记得上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似乎那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陌生。泪水滴在了我自己的手上。他没有发觉,只是低着头,尽力挣脱我手中的胳膊。 过了一会,一切竟然平静下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就躺在了地上。 我坐在他旁边:“刚才怎么了?” 他呼吸还不是很均匀:“没事儿。” “嘴还那么硬?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儿,你出去,让我静一静。”他嘴唇还在流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轻轻地给他擦了擦,那一刻他一动都没动。我低下头,无意间看到他刚刚猛砸地板的左手已经磨坏了。 “干嘛这么虐待自己?”我有些于心不忍。 “我……” “算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刚才的感受,别在地上躺着,我扶你到床上去。” “不用,我没事儿了。”他吃力的站起来 我想起他刚才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捂着嘴,眼泪还在流。 “别哭了行吗?看着怪难受的。”他声音特别轻,好像没有多大的力气。我似乎在哪听过类似的话。谁知道我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我最怕在哭的时候有人哄我。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下子趴在他怀里哭了,他吓的站在那里不会动,两只手直直地下垂,脸上尽是惊讶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可他就那么直直的站着,没动一下。哭累了,竟然能趴在他身上睡着,他把我扶到他床上,靠着墙,坐在地上,对付了一晚上。就连我醒的时候他还没醒。 醒了得我我在一旁,脑袋乱乱的,百感交集,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有点怪怪的,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天啊,我不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我忙跑了出去,我想马上找到付奇,问问他昨天晚上孟天泽到底是怎么了。我刚一出门就碰见了他,他似乎正想敲开门进来。 “ 第500章 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怎么了?为什么手那么冷?为什么还会……”我一下子把这些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都说了出来,付奇就在那静静的听着。 “至于他手为什么会冷,我甚至都无从知道,但他昨天晚上好像……发作了是不是?” “我以前也没见过他这样啊?” “那是他没让你看见而已。那是一种很怪的症状,并且间隔期回随着症状的加重而缩短,发作之时,必须克服钻心的寒冷和痛苦,严重者甚至精神不为本人控制,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空能,包括伤己或伤人。” “有没有办法可以治?” “应该没有,不过我这儿的温室里有减缓各种症状的木茜草,等他醒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我们离那远远的,就能看见那透明玻璃建成的温室,走到附近,付奇打开了温室的门。突然,付奇的脸色变了。 “天啊!我的粟蔴草!”付奇连忙跑进温室,四周一夜间增添了许多枯黄的植物。 “怎……怎么了?”我和孟天泽也望了望四周,感觉好像有人来过这种地方。 “完了,全完了,看来我的愿望是达不成了。只有靠你们了!”付奇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和孟天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想的对,粟蔴草是延寿的植物,这儿的粟蔴草全都被人毁了,我也就活不久了,唉,不过总会想到的……” “什么人能到这种地方?还能毁了这些东西?”孟天泽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那些枯黄的植物。 “可能暗神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我临死之前,一定得做完该做的事儿……”付奇边嘀咕着,边采集下来一些没有被毁的植物。 “给你!这就是木茜草,我想我们也得回去了,不然安全问题就保证不了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特别的沉闷,没有人说话,更没人问:为什么。 不管认识付奇有多久,我们都不希望他离开我们,但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换化正极了,有点想朋友们。 这几天付奇一直在他的研究基地,很少出来,可能他真的要抓紧一切时间来做事。 “你们快跟我来!”我正和孟天泽聊的天南地北呢!付奇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我和孟天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相互对视了一下,就跟他出去了。我们又到了那个研究基地,竟发现了一样新的机器,真是佩服付奇的工作效率。 “好了,我这就把我的计划跟你们说一遍,你们要完完整整的记好,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个幻影控制塔可以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自行工作,以至于换化之中的虚幻之像不受破坏,看见眼前的那个机器了吗?那是新开发出的掘地机,有着超强的能量和速度,上面有一个能量箱,里面需要填充冰石。即使它的能量再强,要把换化打穿也需要几千年,所以……”他顿了一下,似乎要做出一个很大的决定,“所以一会儿我会进入那里面的能量箱,然后急速加快它的功效,你们就在地被挖穿的时候从里面跳下去,掘地机会产生强大的一阵风,将你们送到正极。” “可是,如果那样,那你不就……”我有些犹豫。 “是,可我早晚都会死的,总的有点意义,无需考虑,马上行动!” 我和孟天泽几乎没有办法拒绝,付奇毅然决然地进了能量箱,世界上霎时间少了一个伟大的人。我和孟天泽心情特别的沉重,或者付奇真的令人肃然起敬。 我们离那机器很远,它在付奇进入能量箱以后突然急速旋转,尘土纷飞。 “丫头!进去!”孟天泽一把拉住我的一服袖子,跳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呛鼻的泥土味,我闭上眼睛,捂住嘴巴,只感觉上面吹来一阵狂风,我们急速下坠。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竟然看见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坑,漆黑不见底,我叫醒旁边的孟天泽,我们竟然惊讶于身边的一切,宽阔的平野,四周翠绿的山峰。也不免有些怀念坑的那一端。 “米利?”我们突然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才意识到四周的熟悉。 “米利!是他们回来了吗?快把他们送到我的洞口来!”是文思的声音,它从远处飘来,在山谷回响。米利冲着我们叫了两声,我们就爬了上去。 降落的时候,脚下的洞口就开了,我们顺着台阶走了下去。我连忙跑进文思的房间,把她抱的好紧,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本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大家了。 “没什么危险?你们都没事儿?”文思问我们。 我们两个都只是摇了摇头,其实那么多的事情是没法说出来的。 “那就好了!你们也累了,去休息休息!”文思带我们去了房间。 半路上竟碰见了婉琪。“喂,梦蓉,借一会儿孟天泽,没事儿?” “说什么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引喻失意!让我无言以对,不免有些尴尬。 婉琪嬉皮笑脸的就把孟天泽拉走了。 他们两个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搞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孟天泽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婉琪为什么找他。 “问你个很重要的问题,一定如实回答!” “行!你说!”孟天泽料到婉琪也不会问什么有价值的问题。在地上踱了两步。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们梦蓉?” 孟天泽一下子被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说呀!”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孟天泽边喊,边跑开了。 弄得婉琪僵僵地站在那:“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么紧张干什么……” “婉琪,文思,孟翔,可能我们不能继续呆下去了……”那天,我和孟天泽去找他们了。听了这话,他们显然有些失望。 “要去哪?你没回来才不久啊!”文思有点舍不得我们,脸上有遮掩饰不住的失落。 “我们得去查查,那该死的血蛇巫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孟天泽一提起这个名词儿就恨的咬牙切齿,好像他灭了他一家似的。 “血蛇巫?”婉琪有点惊讶,诧异的望着我们。 “是!”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两步。 婉琪的脸都吓白了,她知道我们胆子大的很,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但却没想到我们的胆子大到这种地步。“怎么可以?要去送死吗?” 孟天泽对他义父是否健在的问题有些不敢确定,他对他义父的感情我们都理解不了。“没办法,必须得去的,我们至少得弄明白我义父到底死没死!” “可他跟你义父有什么关系?”孟翔半天没说话了,一直在那儿思考着什么,不过看起来他对这个问题倒是很感兴趣。 第501章 嘲笑我喽 “你废话别那么多行不行?我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把握!”孟天泽看了我一眼,语气突然来了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弯,“要不然……丫头,你别跟我去了,我义父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那怎么行!本小姐可不是缩头乌龟一个,那老头子凶是凶了点,不过倒给了我一次玩指环的机会……对了,你这小子也不提醒我点儿,我可不想一直欠着这么一份不明不白的债……”我说话的时候孟天泽在旁边直跺脚,我倒一点儿也没在意,看了看那指环,这么久了还是那么亮,但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唉,就当我替他保管着,等哪天那小子找到女朋友的时候我再还就是了。 我目光刚从指环上移开,就看见大家都以怪异得眼神盯着我看,对我刚才说的那么一番话,竟一点也没理解,仿佛我念了天书似的,差点忘了!这替孟天泽冒充女朋友的事儿还谁也没告诉呢。我冲孟天泽吐了一下舌头。他脸上一副尴尬的表情,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跺脚声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什么借来借去的?天泽你倒是说说清楚啊!”婉琪心理藏不住话,就问孟天泽。 “咳咳……”孟天泽故意清了清嗓子,似乎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解释这件事儿,“这个……其实……” “说什么呢?吞吞吐吐得……”婉琪还是第一次听见孟天泽说话这么婆婆妈妈的,平时这个家伙可是想什么说什么,不然就不会总跟人家吵架了。 “私……私人问题!”孟天泽猛地一转身,竟甩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一把拉着我袖子,就把我拽了出去。 “喂!你还没说明白呢!”婉琪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啊,还在后面喊呢。 “行啦!不都解释了么!人家处理私人问题去了!”文思摇了摇头,指了指我们出去的地方。 “喂!你想死啊!叫你乱说话!”这小子怎么一出门就骂我,这年头说话都有错儿了。按照这个制度下去,换化还不以“哑巴国”着称于宇宙啊。 “错了还不行!你又没告诉我不准乱说……” “你没有脑子啊!” “不是摔坏了嘛!”我故意跟他耍贫。 “啊?什么时候摔的??”他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态度突然转好了。 “什么记性啊!还是你自己说的呢!我问我怎么了,可是有一个人冲我喊:‘你有脑子自己想啊,不是摔坏了!’” “好啊你!敢耍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偷偷去地下市,把你扔这儿啊?” “不信!” “为什么不信?” “你舍不得我啊!”我故意逗他,看看他能有什么反应。 “厚脸皮!”他一转身就回屋子了,我在原地偷偷地乐。 “哎?我们孟少爷脸红了哎!说什么去了?”他一进屋婉琪就采取主动攻击,屋里除了孟天泽都在笑。 “尽瞎说!我哪有那么没眼光啊,全世界女生都死光光了也没有那死丫头的份儿!”孟天泽望了望天花板,不屑地说。 “小人!背后说我坏话!”正巧这时候我推门进来,竟听见他在背后说我。 “搞没搞错!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说,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说呀说呀!” “我说呀,全世界女生都死光光了也没有你这个死丫头的份儿。” “切!”我瞪了他一眼就出去了,我哪有那么垃圾? 第二天,独角米利和孟翔送了我们一程,我们一直飞到地下谷,然后搬起了那块石头,才进去的。我很奇怪孟天泽选择的这种方式,从兽谷直接去应该不会很远。 “我们按照第一次来这儿的路线走,看看义父在不在房间里。”孟天泽说完就走在前面了,我们到了圆形的小厅,按照来时的方式去了那儿。 “没人!” “怎么会?我义父很少出他的房间!” “那还用问?都说了是血蛇巫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出去!找费夫人。” “幽魂老太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孟天泽这么有礼貌的称呼那个变态老太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一出门我们就碰见她了。 “义父呢?”孟天泽问她。 “老爷?老爷好就不见客了,真是奇怪,奇怪……”说完,她就飘走了。 我们只得沿着餐厅的那条长走廊走着,转了一个弯,突然看见了“义父”,手上依然没有那颗指环。莫非他是从第二个转口出来的? “义父!”孟天泽很大声的叫住了他。他还似乎有些不习惯,此刻我已确信他的身份了。 “啊?什么事儿?”“义父”一惊。 “没什么事儿,来看看您,您刚才上哪去了?” “放肆!我上哪去还用向你交待嘛!”“义父”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暴躁的老头儿! 我们两个没办法,只好看着他从身边走过了,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怪的气味儿。 “血蛇?”孟天泽嗅了嗅。 “什么东西?” “蛇之中最毒,最狠的一种,由于他们需要饮血为生,所以总有一种血腥味儿。” “饮血?真恶心……”我一听他这么一说就更讨厌那个家伙了。 “我们要查清楚就必须再进第二个转口,你要不要跟着?”孟天泽问我。 “要!为什么不要?” 我们两个又向右转了一个弯,唉,还是那条阴森的走廊,无奈。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地图。 “你有病呀?明明知道地图上没有,还拿出来做什么!” “真是的!脑袋长在你的脖子上就是一个装饰品!” 他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笔,边走,竟边在地图上画起来。 “你……你要补上?”我有点不敢相信。 “废话!帮我看着点儿旁边的动静。” 没办法,只得四周张望,但却没看到那时候的铁甲,也没看见地上突然出现的机关。 “今天怎么这么平静?”我有点奇怪,这里平时可是地下市之中,危险系数最高的地带。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走是不对,走,看着点儿四周就行了。”他还继续的画着地图,很认真的样子。我们越走越深,一时不知道自己转了几个弯,看看地图才能摸清楚。 “之羽?”我猛然抬头,竟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只是他的脸有些白。 “你还没死?可吓死我们了!怎么不早点回去呢!大家都等急了!”我连忙跑过去,兴奋极了。之羽站在那里不动,脸上没有表情。 “丫头你回来!”孟天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了过来。 “干嘛?”我回头看了孟天泽一眼,“之羽没死你不高兴?唉,不就是那一点点的矛盾么!干嘛还记着,我们都以为他死的时候,你不是一样难过嘛?” “我让你回来啊!他不是火之羽!” “怎么就不是呢……”我仔细的看了看他,除了脸色有点白,跟以前得之羽没什么区别啊。 之羽竟一下子抓住我右肩膀,把我吓坏了,怎么这么用力? “拜托!骨头断拉!”我以为他闹着玩呢,真是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还喜欢开这种玩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突然觉得脖子左边好痛,几乎要麻木了似的,紧紧地闭上眼睛,用力得挣脱,竟然丝毫不起作用,天啊,这是怎么啦! “丫头!”孟天泽一下子冲过来,一脚把火之羽踹到了一边,然后拉着我就往后跑。我左手摸了摸脖子,竟然全是血。无暇顾及这些,只听见后面阵阵地脚步声,孟天泽突然一转身:“冰封三尺!”火之羽被冰块包围,冻结在那里,不动了,不到两星辰,冰块突然产生了剧烈爆炸,顿时之羽不复存在,灰飞烟灭。 “搞什么?杀了他?”我站在那里不跑了。 “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不是火之羽,你怎么就不信?” “还有!你脖子上的血必须马上止住,不然就完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脖子的疼痛,还没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因为流血太多变了颜色。只是觉得双手冰凉,有些发抖。 “到底有没有事儿?别吓唬我!”孟天泽仔细的看了看我,有点担心。 “没……没事儿,反正也死不了……” “还说呢!抖的这么厉害!”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这场景似乎在那儿见过,记不太清。 过了一会儿,血不怎么流了,但还是没怎么好起来,我靠着墙坐着,他站在旁边发呆。 “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告诉你了得小心点!还离他那么近。”他还在旁边“埋怨”我。我意识有些朦胧,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 “丫头你干嘛?”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中没有任何神态的“我”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此时我仿佛梦游一样,对眼前的事物毫无感觉,无法自控,一步步逼近。 我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动作,左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跟刚才火之羽一样。 天啊!不是……我不会也喝人血……孟天泽,你小子想什么呢!把指环举起来把我赶一边去啊!要不然你不玩完了么!快点!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自己的双手根本就不听话。他竟然把戴着指环的右手死死的放在口袋里,怎么也不拿出来,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好像突然恢复了意识,一下子把他推开,自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却异常的平静。 “干嘛不把指环拿出来!” “我……”他没的说了。 “我刚才要是……要是真的喝了你的血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就当给你补上了!”他倒说的轻松,我却不知道回应什么,心里有点发颤,没想到他竟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让我不知所措的话,右手捂着嘴,有点感动。天啊!我不是喜欢上他了? “现在不会说我刚才笨了!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会躲……”我嘴上说的挺自然,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平静。 “不一样……”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他知道我不喜欢火之羽。 “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以后不会时常这样!”我有些担心,要是真的时常失控的话,那我宁愿离大家远远的,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不知道……应该不会了……就算会又怎么样?想跑?” “我不能忍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那有什么的!在下奉陪还不行!不时的放放血也挺好的!嘿嘿!”他说完就笑着走了,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认真的跟他说话他都当耳旁风。 “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大胆到这种地步,在这儿遇见了那么多厉害得家伙还能继续走下去!” “你是谁?”对于这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已经不再感到奇怪,似乎在哪儿都会遇见这种情况,但无论怎么说都有人发现了我们。 “我是谁并不重要,可你们的朋友就惨了!” “你说之羽?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那只能怪你们咎由自取,那个电梯外的铁链是拴着我亲爱的嗜血狂蛇,它住在电梯的上方的一个木框匣之中,谁知道你们进入了电梯,扯断了铁链,那我的狂蛇当然是不能放过你们了!不过你朋友的血还真是好喝,让我的狂蛇长大了一圈!” “变态!利用火之羽来杀我们?”孟天泽冲着四周喊,尽管看不到人影。 “那是怪你们没有脑子,我们血蛇一族从来只是饮血不伤肉体,那些愚蠢的人们还要为我们效劳呢!他们的躯体是我们寻找新目标的最好工具。” “你有本事就出来!别在背后乱叫!” “我出来?好啊!” 我们四周环视,怕他趁我们不留神的时候冒出来。 “不用找了!就在你们前面!还不赶快叫义父?”他诡异的笑了笑,孟天泽紧攥着拳头。血蛇巫竟然还用着义父的躯体。 “你凭什么杀了他?”孟天泽气愤不已,眼睛里充满了火气。 “不凭什么!我本不想这样,我也是只开明的血蛇,我也不想喝那老家伙的血,对我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但他偏偏要侵入我的地盘,那就没有办法了!而那可恶的老头儿竟然不惜毁掉了黑色冰石指环!” “呵,你是永远得不到它的!”孟天泽和我都不禁有些感叹,他义父真的很聪明,没有让它落入血蛇巫之手。 “他竟还告诉了你们我的存在!真是个死不足惜的糟老头。” “你怎么知道的?” 他义父在信上明明告诉过我们,他的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是不会被血蛇巫发现的,我不得不惊讶于他的能力。 “怎么那么多的问题!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是该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了! 说完他便一转身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面孔似乎有些熟悉。 “穆桐?”孟天泽喊出了声,我才意识到那是地下市的一个仆人,死在房间里的那个,他的胸前还有着“盘蛇斩”留下的印记,我终于知道那“绝迹”已久的招式为什么能在地下市出现了。他一定也是一个受傀儡。 “那家伙能说话么?”我问孟天泽。 “当然能了!”穆桐竟然回答了我。 “怎么搞的?火之羽不是不能说话么!哪有会说话的傀儡?”孟天泽也有些惊奇。 “呵,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阻止我们前进的道路,就该死!早就想杀了你这个祸害,”他的脸转向了孟天泽,“可竟然被那该死的麻烦精发现了!” 我突然想起曾经在我的房间听到的话,和孟天泽房间里那道绿光,不免有些发寒。 “既然你是血蛇巫的傀儡,我们就没有义务怜惜你!”孟天泽前冲了一步:“隧冰箭羽……” 从蓝色的冰石之中,突然飞出无数淡蓝色的光线,似乎是一根根的羽毛,又似乎是一支支的利箭,穆桐双手一挡,竟没想到此招力量如此强大,箭羽穿过身体,化为烟云。 “什么招?这么厉害!”我从没见过他出这样的杀招,有些惊叹。 “你也会的,别总把指环当摆设!” 忽然,血蛇巫在消失的地方又再一次出现了:“可恶!穆桐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们……” “噙魔血熠镖!”血蛇巫突然一挥衣袖,无数红色飞镖大小的利器向我们射来,下意识的一跳,竟然蹿到了天花板。没感觉到脚下正擦出紫色的火花。 “丫头!什么时候学的雨梦孤翔?”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儿也没听明白:“什么东西?” “水族梦族疾风靴的改装!” 我们缓慢地落地了,不能等血蛇巫再出招了。 “寒川重围!”孟天泽在空中划了一个蓝色的圆圈,飞速向血蛇巫移动。在他周围忽然卷起一阵冷风圆圈将其套在其中,渐渐缩小,突然破裂。 “冰玄自创的招式……你到底是什么人?”一阵模糊视线的蓝光过后,血蛇巫惊丝毫没有损伤,但却有着太多疑惑,没想到他对孟天泽的这一招竟然如此熟悉。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换化之中很少有人对此招毫不畏惧!”孟天泽也显得平静,没有我这么惊讶。 “你错了,其实没人能不惧怕这一招,只是你练的深度不够罢了!” “嘲笑我喽?” 第502章 我根本没有办法 “你说呢……蛇蝠共体!” “糟糕,”孟天泽突然感觉不妙,“雪域之门!” 他在我们两个前面划出一道圆形的门,蓝色显得更透明,血蛇巫袖中飞出的竟是一只怪物!蝙蝠的头,两只黑色翅膀,拖着血蛇的尾巴! 怪物直冲向我们,穿过雪域之门,随之尾巴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蝙蝠的身子、头、翅膀。孟天泽一个冰封三尺将其粉碎。 “真是没有人性!竟提炼出这么恶心的东西!”孟天泽喘了一口气。我的指环或者真的就是个摆设而已。 “那又怎么样!两种嗜血的可怕动物结合在一起,是无法一次消灭的,你竟然能用雪域之门将其蛇身除掉,不是比我更残忍!” “真是猖狂!怪不得人人说你是血蛇之巫,原来是血蛇之中最毒辣的一个!残暴,一点没有怜爱之心!” “你们不是一样没爱吗?跟我谈什么残忍、毒辣!” “谁说的!”孟天泽对于这话似乎有些过敏。 “还用人说么!你们和我们血蛇一样,没有父母,没有家!” 可恶!什么叫没有父母没有家?无法容忍! “再说一遍……”我向前走了一步……拳头没有松开,孟天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再说一遍?你喜欢听我就多告诉你几遍!你们和我们血蛇一样,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爱!人类一样冷血,你们没有热情,没有奔放!你们的血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我们填饱肚子!” “梦冥神迹!” 心中的热度在燃烧,无法熄灭,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紫色的梦冥鸟,难怪说她是三大神鸟之一,飞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怎么会?梦冥鸟早就死了!”血蛇巫眼睛死死地盯着空中的梦冥鸟。我突然觉得一阵清风吹过,脖子上的伤口竟然好起来,头发在后面轻轻地飘,身体在变轻,发出耀眼的光,不知何时,已穿着紫色的纱制礼服,雪白的袖子,雨梦孤翔的长靴,白色的手套,右手上的指环闪闪发光,突然轻轻飘起,坐在梦冥鸟的身上,急速前冲。 “梦冥鸟的化身早已被我杀了!你到底是谁?梦儿已经死了!”血蛇巫拼命的摇着头,紧皱着眉。 “你错了,我母亲会死,但梦冥鸟永远不会,它是活在心中的神,永远不会磨灭,即使她死了,可我依然可以驾驭梦冥鸟,把柔和带到每一个角落,或许这才是梦冥鸟化身的真正含义……用圣洁的光去净化罪恶,用梦冥的羽毛洗去血的尘埃……”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梦冥鸟直冲血蛇巫的心脏,霎时间穿过…… “啊……” 一切化为平静。 “丫头?醒了?” 我睁开眼,竟躺在草地上。不知道怎么到这地方来的,就问孟天泽:“我怎么了?” “没事儿,”他好像挺高兴的样子,“那招你哪学的?” 什么招? 我突然想起那时的“梦冥神迹”,仿佛梦境一样,不敢相信。看看自己,还是原来的那套衣服,梦冥鸟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我……我也不知道……血蛇巫呢?”我连忙站起来。 “死了……” “真的?”我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废话!不死咱们能出来么!” “可我们怎么在这儿呢?”我望了望四周,应该是靠近兽谷了。 “还说呢!你也不感谢感谢我!我把你从那里面弄出来多不容易啊!” “地下市?它怎么了?” “不知道,”他晃了晃脑袋,两手一摊,“大概是血蛇巫死了,那就塌了。你也真是,有那么厉害的招不早用,害我着急了半天……” “那也怪不得我啊!” 本来是没想到的,可他一提“招”,我就想起来了,我还欠他样东西呢,虽然很漂亮,有时候也蛮厉害的,可那总是人家私有财产,不能把这他人所有品据为己有,再说了,我才不想背上这女朋友的“罪名”呢。 “喂!反正现在你义父也不监督你了!除了血蛇巫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了,这玩意儿在我身上的意义就没有了!趁没被我玩坏之前物归原主!”我把套在手之上的指环摘下来,递了过去。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还惦记这事儿……”他根本就没接,转过身去。 “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义父不是告诉你了么!等你哪天一不小心看上谁的时候再给谁嘛!” “我……”他嘴突然撇了一下,左手一下子抓住了右手。 “喂!怎么啦?不是手又……了……”我吓坏了,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上次的情形。 “又没怎么样,只是神经性的疼一下,嘿嘿,这么关心我呀?”他那副“不怀好意”的笑,让我一看了就生气。 “没事儿你乱疼什么!我这不是浪费感情嘛!” “浪费感情?那我浪费的感情怎么办啊?你有事儿没事儿就装死!你说咱俩谁惨?” 想想倒也是,虽说不是“装死”,可还是总把他吓的胆战心惊的。 “别扯话题!这指环你到底要不要?”我的手一握,才发现指环还在里面攥着。 “你有完没完?我不要了可以?”他脸有点红,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总觉得怪怪的。 晕,不要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解,这个不要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义父不是说得给……我倒……不是,我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什么什么意思?要就留着,不要就扔,别给我!”他连头也没回,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我都没看见他什么表情。 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把手展开,看着淡紫色的指环发呆,自己对着自己淡淡地笑了笑,有点怀疑自己奇怪的想法,一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我竟然能看上那小子……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在地下市要被人杀的时候我会担心? 他抱娃娃的时候我气的跑出去? 他被暗雪狂魔抓着衣领,吸收能量的时候我会着急? 他钻心发寒,用手砸地的时候我会有久别了许久的眼泪? 他…… 我闭上眼睛晃了晃头,用手掐了自己脸一下,确认自己没发烧,还处于清醒状态,才踏踏实实地把指环带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尽管表面上没什么特别,可我觉得感觉却大不一样,犹豫了好久,不知道是把它摘下来还是就这么戴着,摘下来,我要给谁?戴上它,我算他什么?我…… “姐姐?” 我一低头,竟看见了茸茸,它旁边有一只一样的小家伙,还扎着粉色的蝴蝶结。 “啊?”我惊奇的不得了,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能看见它,“你怎么在这儿啊?旁边的是谁?” “茸茸不喜欢天楚姐姐沉闷的样子,才出来的,这里的是角角,我给姐姐说过呢!” 我弯下身子,看了看他们两个,把他们抱了起来。 “天楚姐姐怎么了?” “不知道,反正心情不好就对了。” “这样,茸茸,我们回去,你带路好了,”我向前望了望,那家伙的影子竟然没有了。 “喂!死哪里去了!”我无意中冲着指环喊了一声,竟觉得它微微颤动了一下,我一惊,连忙把它放在耳边:“死丫头!想我拉?兽谷等你!” 我欣喜的不得了,没想到它竟然能说话,自己嘟囔了一句:脸皮真是厚! 我在文思房间外面看见了孟天泽,他第一眼就是冲我手上的指环来的,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听我屋里的动静。 “怎么了?” “嘘……”他指了指房门,我也凑了过去,听了听。 “孟翔,我们必须把这事儿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文思的声音。 我们两个轻轻地推开门,他们谁也没发现我们,只看见文思的脸很白,孟翔低着头,不知道应答些什么。 “说啊!今天必须说清楚!”文思情绪很激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文思生气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啊!”孟翔的头还是没抬起来。 “我要的是实话!你不知道?梦蓉他们去找血蛇巫的事儿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怎么可能传到血蛇巫的耳朵里?” “他那么厉害,知道这么点事儿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孟天泽他义父告诉他们的话怎么也会传到他耳朵里?他事先有了什么准备,梦蓉他们去不是送死吗?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我也知道!可没法管那么多!”孟翔似乎有些懊悔,慢慢地抬起了头。 “这么说是你通风报信的了?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背叛我们大家?” “文思,你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孟翔,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怪只能怪我看错了你!” “文思!你得知道,我是被逼的,是,我是做错了,我是最可恶的!可我不希望你有事儿啊!” “少找些无聊的借口!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血蛇巫的手下逼我!我没办法,他们说如果我不听他们的,他们先拿你的血来祭奠!文思,我做这些总没错!梦蓉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儿得!” “你……”文思向前走了一步,离孟翔很近,“就因为这个是,好啊……” 文思眼眶里噙着眼泪,愤愤地看着孟翔,突然,“啪”的一声,给了孟翔一个耳光:“孟翔,我告诉你,你太过分了!”文思大喊了一声,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似乎看见了我们,但却没有心思理会,我连忙跟着跑了出去,孟翔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头垂下来,拳头狠狠地打着自己:“混蛋……” 第503章 天梦合一 “文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跑到外面,发现文思坐在地上,天楚仗扔在一旁,粉红色的长袍拖在地上,眼圈红红的。 “梦蓉?”她一抬头,看见了我,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 “好好好……文思不难过,得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弄的我们头昏脑胀的。” “梦蓉……我……我对不起你……你们好好的回来了就好,没受伤?”她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还有些懊悔的神色。 “没事拉,孟翔他怎么了?怎么对他那么凶啊?很少看见文思发脾气啊!” “别提他!”文思语气突然生硬了许多,真想不到我们才走了这么长时间,她对孟翔的看法就变了这么多,“他什么也不是!” “他到底怎么得罪你啦?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 “他真是该死啊!竟然……给血蛇巫做卧底,把我们说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梦蓉!现在你还能原谅他么?” “卧底?有那么严重嘛?孟翔不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苦衷?他那叫托词!那算个什么苦衷?” “文思,我们先冷静一下,再慢慢谈这件事儿。对了,婉琪呢?” “她走了,她接到水越天的消息,说天族和梦族似乎有些矛盾,闹的天翻地覆,甚至影响到了水族的正常秩序,所以婉琪才迫不得已走的。” 我听了这话,特别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族和梦族?到底什么矛盾?有多大?”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梦蓉,你不是也要……” “丫头!那家伙不见了!”孟天泽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差点没摔一跤。 “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没有了,消失了……” “怎么可能?” “呵,由他去,没什么好奇怪的,‘穿世咒’而已。”文思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早就知道孟翔他走了。 我已经不惊讶于文思的反应了,可从没听说过一个人可以瞬间消失的事情。“穿世咒?” “是,那只是天楚姐姐留下的法术之一,可以瞬间移动。要不然怎么说她是个厉害的人呢!” “孟翔他哪有地方可以去啊?万一有什么事儿……” “管他呢!他既然能接触血蛇巫,说不定就能跟暗神有什么瓜葛。”文思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进屋了。我和孟天泽在那傻站了半天。 “走!”我突然想起刚才文思跟我说过的话,就突然跑了出去。 到了地面,那小子才有空问我:“喂!你疯了?怎么说走就走?上哪去啊?” “我也不知道!刚才文思说梦族有事儿,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你做事不用脑子啊?你知道梦族在什么地方么?就乱走!” “总有点感觉,如果我说在世界的尽头,你会不会信?” “你是不是有些头脑不清醒?世界的尽头?” “你要不要去!” “去!我去还不行么!” 其实这也是我随口说的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做梦族,更不知道梦族在哪里,不过世界的尽头到底有多远,没有人能下一个定义,既然他敢跟着,我就敢走。 “你有没有搞错啊?世界的尽头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两个走了好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那家伙有些不耐烦,我也没有什么信心了,这么没方向的走总不是一个办法,不是老死,就是累死。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谁让你来的!” “好好好,不过你也不能瞎走啊,这荒山上哪有人啊?”他向周围看看,确实没有人影,要是说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倒能找到一堆。 “所谓梦,即是虚幻,即是真切,可谓万物皆在梦中,梦在人心,无处寻觅,有心者,方可及,无心者,徒劳废……”突然,隐约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却不见人影。 我对这声音似乎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妈妈?是你吗?” 声音没有了,消失在林子中,却在我心里回荡。 “喂,丫头,什么意思啊?” “看见差距了?还说我笨呢!” “你听懂了?” “没听懂!” “那我们怎么办?” “凉拌(办)!” “你……” 说完我就走了,他就在后面追,这下可有机会教训教训他了。 “拜托,你不是还在找世界的尽头?” “那到你没听见刚才的那句话么?梦在人心,无处寻觅!” “无处寻觅!那还找个什么啊!” “你这个人!只听后半句,不听前半句。” “不说梦在人心么?总不能把心拿出来找找?” 这小子!不正经!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拿!我不反对!” “那是什么地方?”我突然眼前一亮,仿佛看见远远的地方烟雾笼罩,亦幻亦真,若隐若现,若有若无,仿佛仙境。 “海市蜃楼!” “笨蛋!见过山上有海市蜃楼嘛?” “你才笨蛋呢!你不信就走近看看啊!走近了就烟消云散了!” 我还就是偏偏不信,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可刚刚来到离它不远的地方,竟真的不见了。 “怎么样?没有了!” “不对!总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你把眼睛闭上!” “凭什么?万一你下毒手怎么办?” “你能卖几个钱啊?我才没那闲工夫呢!快把眼睛闭上,回忆刚才在远远的那边看到的景象!” “算我让着你了!”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我也一样,回忆着刚才所见到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切,我不相信那是海市蜃楼,因为那个声音曾经告诉过我们:所谓梦,即是虚幻,即是真切,可谓万物皆在梦中,梦在人心,无处寻觅,有心者,方可及,无心者,徒劳费…… 想罢,眼前竟又出现刚才所见,并以为是海市蜃楼得那副景象来,但总显得有些虚无飘渺,可能是那些景色有些云雾缭绕的感觉。接近它,发现它是存在的。 走近了,就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我有些不敢眨眼睛,怕眼睛动一下,就会让眼前的人或景消失不见。 “喂!丫头,到底是什么地方?” “可能是梦族!我总觉得有些亲切。” “拜托!什么地方你觉得不亲切啊?” 我才没有工夫搭理这无聊的家伙呢。只是看着来往的人,总觉得他们步履匆匆,仿佛在躲避着什么。我们直奔前方的一座宫殿,我想即使水越天来了,也应该在那个地方跟梦族的族长谈判。 “何人?胆敢闯入梦冥大殿?”刚刚靠近,就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拦住了,不过她好像还挺凶的样子。 “我们来找水越天的!”孟天泽才不喜欢理她呢,看都没看一眼,就急着进去。 “什么水越天?我不知道!反正你们不准随便闯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女孩儿往前走了一步,我们两个也不想跟她争,动手就更不好了,她肯定不是孟天泽的对手。 “萱儿,外面大吵大闹的!到底是怎么了?”宫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礼服的女人走了出来,右边的脸上,在颧骨的位置印着一个不大的淡紫色印记,我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宁姐,他们在梦冥殿门口胡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被她称作宁姐的那个女人看上去就没有那么野蛮,她把目光转向了我,突然呆住了。 “怎么可能……族长……族长她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吗?” “你是说我妈妈?”我才意识到为什么这里是那么熟悉,或许我的生命跟这儿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 “你跟我来!”说罢,宁姐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领进了宫殿。孟天泽跟在后面,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住了。 “宁姐!那是我朋友!”我站在那里不动了,我可不想让孟天泽就这么在外边呆着,不然下次他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会被他砍死的。 “行了!你们放他进来,让他在大厅里侯着,别让她跟着我们。”侍卫听了宁姐的话就把孟天泽也放了进来,他就像被囚禁了似的安排在了大厅的一把椅子上,哪也不准去。他还在背后瞪了宁姐一眼。 “好了,我马上回来!”我回头冲那家伙喊了一声,他才安稳的坐下。 宁姐把我带进了后院,在后院的正中央,有一座塑像,上面雕刻的人莫非就是…… “你看你跟她是不是一模一样?”宁姐看了雕像一眼,又看了看我。上面所刻的是一只梦冥鸟,在它的背上做着一个女人,这情景仿佛是在血蛇巫面前发生的,我不禁想起了那招“梦冥神迹”。 “这么说,你真的是族长的女儿了?”宁姐的头转向了我。 “如果你说雕像上的人是族长,那我就应该是……” “那你就应当继续继承族长的位置了,是?”宁姐脸上惊讶的神情似乎还没有消退,“参见族长……”宁姐突然弯下腰,给我敬了一个很大的礼,我有些承受不起。 “宁姐,别这么说,我可能胜任不了这个职务,可以看得出,现在梦族很好,这么多年都是您帮着打理梦族的政事,我看还是由你继续担任。” “可是,族长,这是万万不行的,当初是因为前族长把你送去了很远的地方,她不想让你再干涉梦族的一切大小事务,我才担任代理族长的,可是现在梦族需要你啊!” “需要我?为什么?” “族长,这件事儿得从很早以前说起,这样,你跟我来。”话音未落,宁姐又把我带到了她的房间。 “族长,请您闭上眼睛,我试着让那段事情重现……” 慢慢地,我看见我和一个不熟的男生在雪地里走着,“他是希源,族长应该还能模糊的记得,那是你前生的最爱……” 怎么会?前生? “他是天族的大王子,那时的换化空间的黑暗统治者是魔宙,他有着极其贪婪的yu望,那是三百二十七年前的事情了,族长请您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您必须记起当年的事情。” “为什么要记住?过去了不就是过去了吗?” “不行,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您知道,现在换化空间被黑色谜团包围,唯一能拯救这儿的只有你啊,族长。” 这是我的宿命吗?我不敢说,可在十五岁的那年,似乎就有人告诉过我。 我和希源在雪地里携手走着,希源问我:“梦蓉,假如我们没打过魔宙,是不是必死无疑?那该怎么办?” “不会!一定能成功!”我坚定的目光给了希源勇气,他也点点头。 “可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希源问我。 第504章 颤颤巍巍 “胡说!”我站在那里不动了,“我们谁也不会!” 远远的,有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希源和我靠近了他,他转过身。 “你们终于来了……”他奸笑着,笑声回荡,让人觉得刺耳。他一下子把瓶子丢在地上,瓶子碎了,从瓶口窜出一股青烟,紧紧把那个人包围。 “不好!梦蓉躲开!”希源把我拉向一旁。 “魔宙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体,他只能像空气一样流动,像乌云一样笼罩换化空间,他现在要附在那家伙身上!”希源目不转睛得盯着他,他的面部表情在扭曲,仿佛十分痛苦。 “趁现在……”希源突然站起来,后背上仿佛有隐约的翅膀在扇动,随之缓慢上升。我拉着希源的手,靴子下泛着紫色的光,我知道那是“雨梦孤翔”,“梦魔共舞!”“天使之翼!” 希源的翅膀闪出一道银白色的光,我的手上那淡紫色的之环让周围一切变得缥缈,仿佛在梦中,魔宙的附身速度变得缓慢下来,仿佛失去了战斗力,那一道银白色的“天使之翼”正中,魔宙后退两步,但却没有受伤。 “卑鄙!”魔宙附身完成,天啊,真是变态,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我看了就反胃。“青魔魂飒!”一道绿光飞速向我们这儿移动,逐渐扩大成一片。 “看你们怎么躲开!”魔宙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心生恐惧,可他那是在笑,得意的笑。 “梦蓉,后退!”希源把我拉到他身后。 “天城域盾!”一个银色的盾牌挡在我们前面,闪过的那片绿光全部被挡在了盾牌的那一边。希源才松了一口气。 “希源,要不要梦冥……”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家伙,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用梦族的梦冥神迹。 “不行!绝对不行!耗费体力太大,万一他不死,你不就……”希源坚决不让我用这招,但除了这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可是……” “看来踌躇不定就是你们人类的弱点!”魔宙一下子消失在眼前。我和希源四处寻找,都不见踪影。 “梦蓉小心点儿,别让他偷袭……” “他不会……用…………”我似乎有点恐慌,我听说过魔宙曾经练过一个招势,能让自己失去踪影,然后大地动摇万物倾倒。那甚至比偷袭还可怕。 “算了……把功力浪费在你们身上不值得……”魔宙又出现在刚才的那个位置,让我长叹了一声。 “但是……”魔宙的话没说完,突然我的左手手腕疼了一下。 “该死!暗镖……”我撇着嘴,把黑色的星型飞镖拔了出来,眉头皱了一下。 “梦蓉,要不要紧?”希源忙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没事儿……”我嘴上这么说,却感觉有些不对。 “糟了!暗镖上有毒!”希源看着我的手腕,血的颜色有些怪,竟不是那种鲜红。 “哼!太晚了,不久毒性便会发散,少了一个会让我神志不清的家伙倒也不错!”魔宙轻视地看着我们,仿佛是一种讥讽。 我似乎觉得有些头晕,总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似的。 希源的表情停顿了二三星辰,一下子抓起我的左手,放在嘴边,吸起血来,然后把变了色的血吐在了雪地上,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希源嘴唇的热度,觉得手很痛,但我还不得不让雨梦孤翔继续启动,要是落在地上就更容易被魔宙攻击了。 渐渐的,疼痛感似乎明显了,我仿佛清醒了许多,看着希源额头上的汗,似乎有些不舍得。 “怎么会……”魔宙有些惊慌失措,但又马上想起四叶花毒性的奇特,若把毒排出体外之时,仍有部分残留,那么毒性会愈加猛烈,随之,魔宙心生一计,如果此时,将我打伤,必会坠落,残留在体内的四叶花毒就足以让我毙命。趁我和希源不备猛出一招,“蝎吁咒封……” 一只绿色的蝎子影像突然从魔宙的手中放出,直奔我后背。我背对着魔宙,毫无察觉,希源仿佛注意到了这一切,眼睛瞪得很大,果断的他没有时间思考许久,他明明知道暗镖上涂抹的就是四叶花的毒,突然希源左手紧紧抓住我的右臂,用力转身,我们两个在空中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希源突然把眼睛紧紧地闭在一起,眉头不松开,吸完最后一口血,吐在了雪白的大地上,翅膀仿佛紧紧收拢,急速下坠,我的手还抓着希源不放,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下落…… 希源落在地上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滴在雪地上的血…… 我惊呆了,忙晃着希源,问他怎么了。希源才睁开眼睛,嘴唇有点发白,我不知道是刚刚吸了毒血的缘故还是翅膀受了伤。 “喂,要被你晃死了,没事儿,翅膀好像断了而已……” 啊?这还叫没事儿?我连忙扶希源坐起来,右翅膀上留下一道很长的伤口,我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希源的脸就抽搐了一下,那一刹那,我哭了,竟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容。 “别哭,没事儿……”希源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希源,你说,我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我问他。 “那还用说,当然是消灭那家伙了。” “为什么?” “那是我们此生的宿命,是我们的任务!” 就凭希源的这句话,我就敢站起来,召出梦冥鸟。我站起来的那一刻,不舍地看了希源一眼,我懂得那一招意味着什么。 “梦蓉,别干傻事儿!”希源扶着旁边的那棵大树,勉强站起来,还有些颤颤巍巍。 “梦冥神迹……” “不要!”希源大喊了一声,“化羽银蝶……” 天啊,怎么会,希源他要干什么? 两股逆流的风划过,如果风力加大,一定会形成漩涡。希源的翅膀受伤,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飞起来,如果……我坐在梦冥鸟上,一把抓住希源的手,把他拉上了梦冥鸟,这既然是我们此生的宿命,我们就应该去面对。空中一道白光消散,那似乎是化羽蝶的影子,它和梦冥鸟渐渐融合,我看见希源白色的斗蓬在身后飘动。强烈的白光照的魔宙睁不开眼睛。希源仿佛在挣脱,要让我从梦冥鸟上下去。 “这既然是我们的宿命,就应该去面对!”我冲着希源郑重的点了点头。 白光扩散,紫色笼罩一切,将魔宙融于其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梦合一? 梦冥鸟化羽蝶一齐穿过魔宙的身体,将那青绿色彻底淹没……突然脑海里闪现出一段似乎很熟悉,但又却十分陌生的旋律,时断时续,能让听见的人变得飘轻,飘入幻界,飘入一种所谓的零度空间,飘入一种云雾缭绕的景象,飘入一种沉寂,飘入一种和谐,飘入一种孤单,飘入一种寂寞…… 奥典古斯的休止符? 原来那种亦幻亦真的莫名旋律是一种心境的体现,是一种灵魂的净化,是一种意境,能让你摆脱世间怨恨情仇,自然也摆脱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复杂感情,怪不得那是一种和谐,又是一种沉寂,既是一种云雾缭绕的幻界,有是一种让人觉得孤单的寂寞。 穿过的那一刹那,我似乎觉得自己在变轻,像是一片纱随风飘荡,梦冥鸟化羽蝶渐渐消失,希源要从它们身上落下,我用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启动了雨梦孤翔,也紧紧地拉住了希源。 “要去哪?”希源问我,声音很轻,我知道他没有更多的力气多说一句话。 “不知道,随风飘。” “梦蓉,我们会灰飞烟灭么?” “即使会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是换化的一粒灰尘,三百年后,从大地获得重生……” “三百年后,从大地获得重生?”希源又真真切切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睁开眼睛,看见宁姐,她脸上一副大功告成的神色。 “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我对于刚才的那幅画面有着太多太多的不解,也有着一份伤感与难过。就是在希源紧紧抓住“我”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道一百八十度弧线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不免有些颤动。 “天梦合一是唯一对付暗神的办法,换化空间之中,最高境界是幻境于指环强大力量的融合,而这两种力量已经分道扬镳,永远不可能凑在一起,那么剩下的就是三大神鸟的融会贯通,族长,你知道,我们不可能让你同火族的哪个家伙融合在一起,剩下的就只有天族的化羽蝶了,况且三百年前,也就是前生毕竟同天族有着不同于常的关系啊!” “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宁姐的回答只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去天族,找希源。” “所谓天梦两族的矛盾就是这个?” “是!暗神黑色雾团的受害者是所有人,而天族地势较高,更加接近,他们更想打败暗神,所以问我们要三百年前梦族的公主……” “你们认为,我会找到希源,让三百年前的爱演绎在今天?” “是!” 真是不可思议,就算他们说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维护换化空间的安宁是我的宿命,可希源毕竟是我三百年前生命的一部分,前生的事我已忘却,今生我会爱上他吗? “呵,你们认为可能吗?”我没正视宁姐的眼睛,我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 “可能,如果你去尝试就什么都有可能!” 听了这话,我已没有任何的反应,突然宁姐跪下来,两行眼泪簌簌的留下:“无论你是族长还是公主,我求求你,只有你才能拯救梦族,拯救这片大地,不然天族不会放过我们,暗神不会放过换化空间!” “宁姐,你先起来,我得考虑考虑……” “不行,不能再考虑了,”宁姐抽泣着,“现在天亮的时间在缩短,就是说明黑暗的势力在扩大,如果这么下去,总有一天,那颗仅存的夜明珠会破碎,换化将会陷入一片黑暗啊!” “仅存的夜明珠?” “是,换化本有三颗,是三个创始人用毕生精力创作出来的,三颗夜明珠能交替工作,普照整片大地,有一颗在几百年前就失踪了(很明显,被付奇带到了负极),每颗夜明珠能持续发亮十火时间,也就是半天。当黑色雾团出现后不久,剩下的两颗夜明珠就被黑暗吞噬了一颗,再继续下去恐怕……”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作决定,希源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记得,我们到底能做些什么,我也迷茫。可这是我逃脱的理由吗? “宁姐,你起来,我一会儿给你答复……”说完我就默默地走出了她的房间。直奔大厅,我希望那家伙能给我点勇气。 “丫头!你跑哪去了?要不是给你面子,那帮家伙早被我砍了!”我在周围看了一圈,那些原本看着孟天泽的侍卫全不见了。 “他们都哪去了?” “吓跑了呗!” “晕,你干嘛吓他们啊?他们又没得罪你!” “没得罪我?是没少得罪我,站也不让我站起来,走也不让我走,溜达也不让我溜达,动也不让我动……对了丫头,你跟那女的干什么去了?” “我……我不知道整件事儿怎么跟他说才算表达的完整清楚,或者我这时候的感想特别复杂。 我是竭尽我知道的所有语言把刚才的一切讲给他听,我一提到自己看见希源那个在空中划过一百八十度的动作时的感受时,孟天泽的脸就变色了,然后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们到底要你去天族干什么?”孟天泽问我。 “做我三百年前做过的事情,和希源……天梦合一。”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记起三百年前的感情,喜欢上他……” 孟天泽两个眼睛呆呆的,像被石化了似的,然后又变回了原来的表情:“就说让你去重温旧梦就完了呗!” 听到这话,我像受了刺激似的就想打那家伙一顿,我把发抖而又冰凉的右手抬起来,看了一眼那淡紫色的戒指,不禁想起逃出地下市的那天…… “喂!反正现在你义父也不监督你了!除了血蛇巫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了,这玩意儿在我身上的意义就没有了!趁没被我玩坏之前物归原主!”说完我就把套在手之上的指环摘下来,递了过去。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还惦记这事儿……”他根本就没接,转过身去。 “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义父不是告诉你了么!等你哪天一不小心看上谁的时候再给谁嘛!” “我……”他嘴突然撇了一下,左手一下子抓住了右手。 “喂!怎么啦?不是手又……了……”我吓坏了,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上次的情形。 “又没怎么样,只是神经性的疼一下,嘿嘿,这么关心我呀?”他那副“不怀好意”的笑,让我一看了就生气。 “没事儿你乱疼什么!我这不是浪费感情嘛!” “浪费感情?那我浪费的感情怎么办啊?你有事儿没事儿就装死!你说咱俩谁惨?” 想想倒也是,虽说不是“装死”,可还是总把他吓的胆战心惊的。 “别扯话题!这指环你到底要不要?”我的手一握,才发现指环还在里面攥着。 “你有完没完?我不要了可以?”他脸有点红,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总觉得怪怪的。 晕,不要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解,这个不要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义父不是说得给……我倒……不是,我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什么什么意思?要就留着,不要就扔,别给我!”他连头也没回,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我都没看见他什么表情。 “孟天泽,我确切的问你一句……”我右手放在了他肩膀上,他一脸疑惑。 “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 “喂,丫头你有病?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清楚了!” “有没有……”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低头的那一刹那,我有看见了那个泛着光的指环,“有没有喜欢过我?” 说完这话,我脸发烧似的,根本就没抬头看他。不过我想象得出他当时的表情。 “我……”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还是把嘴紧紧地闭上了,我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孟天泽想起了阿比诺冰神…… “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尽在心中,无需过问,如果你想实现你的愿望,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一定……”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此生你永远都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梦蓉在内……” “什么?” “爱她……” “呵,”孟天泽淡淡地笑了笑,“其实并不一定让谁知道,仅仅是一个一辈子的秘密,只要快乐,就一切都无所谓……” “我懂了,记住你的诺言,如果你违约,那么我将收回给予女孩儿身上的能量,让她一直睡下去,直至天地毁灭。你回去,再见……” 如果你违约,那么我将收回给予女孩儿身上的能量,让她一直睡下去,直至天地毁灭…… “有没有?”我们两个的眼神在错乱中交会,这可能是我在答复宁姐前问过他的最重要,也是最后的问题,或者这个问题会改变我的想法,或者会让我去寻找三百年前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的目光马上避开,随意的望了望四周,“没有!” “没有?”我当时像被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是!没有!我告诉你,不准胡思乱想,自作多情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好受是,谁让你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的……” “好,谢谢,再见……”我丢了魂似的跑到了宁姐的房间,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宁姐转过身。 “好,我答应你,去天族,找希源……”我没留给自己思考的时间,那是一个抉择,再犹豫便会反悔的抉择。 “真的吗?太好了,那族长的朋友……”显然,宁姐充满了兴奋与激动,而我却连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孟天泽那家伙,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不用管他!爱上哪去上哪去!” “这不好……既然他是和族长您一起来的,就应该一起去天族才对啊!” “那家伙跟我一起去?我哪有心情找希源了?” “这样……族长,我先把你们两个送去,到时候怎么办是你们的事儿,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只能这样了,现在我只能听宁姐的话,已经没有抉择的余地了。 “对了,宁姐,有没有看见水族族长?”我一下子想起越天来,或者现在只有他们才值得我心来一下。 “你是说水越天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因为水族地盘的事儿来的那位?” “嗯,他在这儿吗?”看来宁姐是知道水越天了,太棒了!有可能找到他了。 “他在天族跟族长谈判,去了就能见到了!” “好!”我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到天族去,“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来人!”宁姐向门外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女孩跑了进来。 “你去把大厅里坐着的那个人带到后院,说有重要的事情就好了。”那个女孩答应了一声,很快又跑出去了,怪了,这儿的人都是这么急急忙忙的吗? 宁姐把我带到了后院,在宫殿墙壁上吊着一条绳梯,似乎能通过它爬到宫殿顶端。孟天泽那家伙被女孩叫来了,宁姐向绳梯走了过去,说:“我们要从这儿爬上去,你们别掉队!”别说,宁姐爬绳梯还真是速度,本以为她那长裙会有些不方便,可还是灵巧得很。 宫殿很高,在顶端有一个不宽敞的平台,站下我们三个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要是地下市的那个幽魂老太婆到了这种地方,绝对有点土地危机。 宁姐借用细长的食指在空中比划着什么,我和孟天泽都是一脸茫然,他本以为我会跟他说点什么,或者问些问题,可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第505章 绝对的绯文 “你们应该知道,天梦两族是换化空间最隐秘的种族,他们的居所是他人不好找到的,也难怪萱儿见了你们会害怕。”宁姐边在空中比划着,边跟我们说。 “她那叫害怕?明明是凶的要死!”孟天泽嘟囔了一句,我就假装没听见。 “天蒙,族长在这儿,你也不让人下来接我们!”真不知道宁姐在冲谁说话,只是冲着天上喊,难道天族在……梦冥大殿上面? 突然觉得我们三个像被一个大的透明泡泡装进去了一样,在不断上升,直到我觉得有点空气稀薄的时候才停下,我估计这时候已经到了天族了。真是难以想象,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宁姐,天族既然在梦冥大殿上面,应该说两族关系很好了?那为什么要有矛盾?” “两族关系是不错,三百年前就很好,可现在他们冲我们要人,我们也没办法……”宁姐摇摇头,真是弄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天族的整条街都铺着白色的玉石砖,他们住这么高的地方也不怕掉下去。 “我们直接去天灵堂。”宁姐在前面带路,我还在不停的看着两边奇奇怪怪的东西,难道白色是这儿的主色调?我怎么总有一种怕怕的感觉……像在医院…… “天蒙,水越天在你这儿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宁姐到了天灵堂,天蒙应该是这儿的族长没有错了,他的装束竟然跟我看到的三百年前的希源有些相似,隐隐约约的,背后似乎有一对未展开的翅膀。 “现在我们不会再接近水族了,既然梦族族长已经来了,我们就没有任何的交谈意义了,对以前的行为表示歉意……” “好啊,再见!”水越天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然后他和婉琪就并肩走出来。 “越天?婉琪?你们啊!太好了太好了!”我一见到他们眼睛就亮了起来,真是刚刚感觉到我有多想他们,一个飞奔上去给两个人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时候水越天一个劲儿的推我,眼睛还不停的看着孟天泽,一副无辜的样子。 “梦蓉你搞什么呢?”水越天惊奇的不得了,还一个劲儿得对着孟天泽笑,真难为他了。 “天泽,其实,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水越天看孟天泽脸有点变色,就边往前走边解释。 “跟他说什么!又没怎么样!”我上去就把水越天拉了回来。 “吵架了?”婉琪看我这架势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平常不也是这样的么? “没有!”我狠狠地说了一句,就跑到宁姐身边了。 “对了!让你见个人!绝对惊奇!”婉琪故意叉开话题似的,忙跑进屋里,不一会儿从里面拉出一个人。 火钰?搞什么呢,吓我? “雨诗呢?”我见到他似乎只有这个问题可以问,他们两个应该走得很远才对啊。 “呵……我配不上她……” “火钰,你搞什么!你是不是神经有些问题?!” “不说了……”火钰故意避开了话题…… 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怎么不回火族?” “我回去干嘛?根本就没有我容身的地方。”火钰似乎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真不知道这家伙魂跑到哪里去了。 “那火族怎么办?” “不是有我哥呢么?我能怎么办?” “可你哥他……”我突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已经没有伤口,但却能感到隐隐作痛。 “我哥怎么了?”火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紧张起来,水越天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都没告诉过他。 “你哥死了……”这句话是孟天泽说的,我估计我和婉琪谁也不能那么若无其事的把那句话喊出来,我看见婉琪的脸色变白了,似乎那一幕就在眼前。 水越天似乎有些站不稳,情绪有些激动。“怎么会呢?之羽他……” “好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我得鼓舞大家的势气,不能总停留在悲伤之中,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是吗? “行了,天蒙,族长我先让她住这儿,可不许亏待了她!我先走了。”宁姐交待了一句就走了,天蒙似乎比宁姐大,很老练的样子。 “越天!”婉琪转向了水越天,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水越天抬起头,看见的只是婉琪深潭般的眼睛,我从认识婉琪就发现了,她的眼睛很奇怪,让人摸不到边际,大概是暗夜家族特有的双目,水越天点点头,调整了一下表情,就跟我们进屋了。天蒙把我们带出了天灵堂,我们几个就住在了另一所建筑物里。 天族的位置可能太高,我总觉得像是丢了水晶蓝似的,不同的是大家有时候都有这样的感觉,天蒙没告诉我什么,只是让我好好休息,根本就没提希源的事儿。 我到天灵堂的后花园转了转,没什么稀奇,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云雾缭绕的感觉。好漂亮的花!不远的地方有一朵淡紫色的小花,五六个叶片,有点淡淡的香味儿。我折下一朵怎么样?应该没人怪我。 哎哟! 这什么破花?茎上竟然有刺!岂有此理,敢扎我?哎呀呀……还是好痛…… “怎么了?被莫名花刺到了?”晕,这又是哪个小子的声音?总不是孟天泽那家伙来刺激我了? “不用你管啊!”我猛地转身,看见了一身白色长袍,斗蓬差点拖在地上,我呆在那里,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就定在了那里。希……希源?开什么玩笑! “梦……梦蓉……还……还好……”他走过来,瞧了瞧我的手,好像没什么事儿。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希源本人比我在宁姐房间里看到的帅多了。不过我可不是那种见到帅哥不会说话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地方出现。 “很漂亮是……”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准备把它折下来。 “喂!小心有刺!”我不知道怎么,就喊出了声,他跟没听到似的,把花摘了下来,一点儿都没有事儿。 “长成的莫名花就没有刺了!”他把花放在我手里,我轻轻地嗅了嗅,淡淡的香味儿。 “希源,你能想起以前的事儿吗?”我轻轻地问他,反正我是想不起来,他在眼里也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还好……差不多……” “那你给我讲讲好不好?”我一下子兴奋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笑着点点头,怪了,看惯了孟天泽那家伙冷冷的感觉,竟觉得那么可爱的笑有点不习惯。 “梦蓉,你知道他们把你找来做什么吗?”希源突然转变了话题。 “知道啊,不是去对付暗神么?” “那你只不知道天梦合一的后果会怎么样?” “怎么样?”我们两个在花园里停下来,他转过身,面对着我。 “答应我,别去。”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啊……” “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我摇了摇头,既然都来了,干嘛不做好。“好了!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儿!” “那时候……” 我听的津津有味的,看来想起过去的事儿还是很快乐的。 “现在我在尝试化羽银蝶,可有的时候还是不成功,自己都没办法……”希源的神色有些暗淡。 “没关系啊,我可以看看吗?”我只是在宁姐的房里看见过一次幻像而已,还没有亲眼见到天族的银蝶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他把我领到了一片空地,叫我站在他身后。他把翅膀展开,我真是大开眼界,那仿佛是轻纱的翅膀,我不禁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那轻柔的翅膀,希源转过头,温和的笑了。 渐渐地,希源升到了我碰不到的地方。 “化羽银蝶!” 希源身上的白光飞速扩散,然后聚集,那就是化羽蝶么?希源被那团白光托着,化羽蝶的翅膀扇动,二者飞速前进。然后希源仿佛精疲力尽似的,落下来,摔在地上。我飞奔过去,看他只是有些体力不支而已,吓死我了。 “没事儿?” “没,就是耗损体力而已,大抵就是这样了,所以你千万别去……” 我还真是佩服希源,我在地下市用完梦冥神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竟然还有意识。 “扶你进去,总得好好休息一下……”我把希羽扶起来,他在我右边,左手搭在我脖子上。说实话,我还就是喜欢那对翅膀。 “他是谁呀?”晕,什么时候你这家伙都来凑热闹,真是的! “我男朋友!”我根本就没看孟天泽,接着往里面走。想象不到那家伙当时的表情,干嘛要去想呢,跟我又没有关系。 “左转,在第二个路口右转就是了……”希源的声音弱弱的,看着他惨白的脸,我总觉得有点可怜。 “刚才说……说什么……”我把希源扶到床上,本打算让他休息一下,可他摇摇头,靠着墙坐起来。 “什……什么说什么?” “门口的那个男生问……问你的时候……” 我真是不知道我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幸亏我没有照镜子,因为当时的表情肯定很难看。总觉得有点尴尬。 “别介意啊……我……” “没事儿……” “为什么……”我有些不懂,就随口问了一句,倚着旁边的桌子。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明明知道化羽银蝶的危险系数很高,还要尝试……” 一种无奈涌上了希源的脸,但却立刻显现出那种不可退却。 “没有什么所谓的为什么,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 我有些似懂非懂,只好忙着点点头,总不能很白痴的问一句:“什么意思?”。可能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当作话题的话题。为了避免尴尬,我还是拉开门,出去了。 “梦蓉,你玩什么把戏呢?干嘛在他房间里呆着?”晕,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本来我就是喜欢看着地面走路,婉琪还偏偏站在我前面,差点没撞到她下巴。 “大小姐!我人身自由呀!” “你跟天泽说什么了?他干嘛反应那么大?”婉琪那副样子让我哭笑不得,好像很心疼男朋友似的,愁眉苦脸的。肯定是算命书看多了,有些怪异。 “没说什么呀……”我故作镇定,还把目光射在周围的每一件事物上,尽管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吸引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很难跟婉琪对视,她那双眼睛,似乎能把你看穿似的,我可不想自己在她面前变成蝉翼一样的薄膜,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的,“他问我希源是谁,我就说是我男朋友啦,有什么奇怪的……” “什么?!”婉琪眼睛瞪的像鸡蛋那么大,嘴里似乎可以塞进n个馒头,差点没摔在地上,怎么看怎么有点醉拳的架势,拜托,我的大小姐,至于嘛? “男……朋友?!真的还是假的?这东西可以开玩笑的吗?没看见孟天泽当时脸都绿了!我路过的时候他就在那站着,估计现在还在那……好可怜呦……” “可……可……可……可什么可怜?”激动,太激动,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你要是嫌他可怜,就委屈一下收留他好了……反正你隐大小姐还没个正正经经的男朋友呢……” “乱说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混在千人堆里都显得极其个别的家伙一身‘刺’,见谁刺谁……” “哎呀呀,你就委屈一下嘛!他人也不是很坏……”我一副嬉皮笑脸,也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是很坏?是啊,是很好……可是是有针对性的……”婉琪两手掐腰,歪着头,斜眼看着我,什么叫“有针对性”呀? “什么针对性?对什么?” “只对你好呗……”婉琪无奈的一撇嘴,倒让我觉得不自在,伸了一个舌头就走开了……不好!我赶紧跑到附近的墙壁后面,躲了起来。那家伙果真还站在那里……搞什么?木头人似的,真是个战士……不过没过一会儿,我就觉得我这举动有些多余,干嘛要躲他?不欠债,不欠情,理又不亏…… 说来也怪,我好像从来不会这么听人的话,这一次倒是个例外,我竟然照着宁姐的话一步一步的实行,乖的像她手里的一颗棋子,在棋盘上徘徊,明明看不清眼前的路,可还是一步一稳的走。这两天我经常跟希源缠在一块儿,虽然不是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出现在大家面前,可还是不时的遭到婉琪的白眼。她这个白眼不是什么嘲讽的意思,我也看得出来,可她为什么偏偏认定孟天泽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绯文!绝对的绯文!现在,我自己的感觉,自己都搞不清楚,不知道自己的大脑还在转么!想些什么?无从得知,我看,照这么下去,有些悬……我究竟会不会喜欢希源……我自己都说不好……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多了个男朋友……他人不错,我喜欢跟他在一块散步,是因为我爱看他的翅膀,有些透明和闪耀,也有些不真实,可能那才是为什么天梦合一有着那么大的能量的缘故,两种不真实,结合在了一起,就会让人们不知所措,变得无从下手了。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比孟天泽好得多!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把我冷在一边,越天说孟天泽那表情,那神态,叫做酷!可我就觉得他不合群,就算他是氧气难溶于水,可最起码也应该跟其他的什么玩意儿反应反应呀!弄的一天天像个稀有气体,死气沉沉的,谁都拿他没有办法。可婉琪却偏偏说我有偏见。怎么感觉她倒是对孟天泽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呢?“胡说 第506章 骄辕藏 “梦蓉,明天是天族的天灵节,有没有兴趣参加?”我正在房间里忙着走神,希源推开门跑了进来,风把他身后的白色斗蓬吹的有些飘动,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关于天灵节的事儿。 “好啊!反正也闷着呢!天灵节是怎么一回事儿?” “走!出去说……”希源站在门口,大概要带我去后花园。 我连忙从椅子上蹦起来,把腿上的书放在了一边,把书放在我这儿真是糟踏了它的价值,这句话简直是太经典了,谁说的来着?尴尬中……好像是孟天泽…… 我们沿着走廊一步一步的走,步伐不快也不大,我侧耳听着希源讲故事。 “天灵是传说中的天神,是他创造了天族这个群体。天固然是高,所以天灵认为天族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 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暗夜古堡,婉琪他爸爸就是这么评价暗夜家族的呢?一个个全都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真是的…… “想什么呢?”希源觉得我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他就一句话把我叫了回来。 “没事儿,在听……继续……”真是无语无语……这个时候总不能告诉希源说我在逆着他的思维想些别的事儿呢! “这就招来了其它种族的不满……” 不满是正常的……我就不满……所以我很正常…… “可是天灵他不喜欢打仗,也不希望和其他的种族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争执,所以他就到此不提这样的想法,可他自己的感觉是不能隐藏的,于是他把天灵堂修在了这么高的地方。但他依然觉得天族不应该生活的离他人如此之近,所以他在天灵堂的基础上建造了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比这儿还高?”我有点不敢相信,这儿都已经缺氧的要命了,再上去不是活不成了? “是啊,空中花园自然也代表了天灵的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换化如花园,安宁,和谐,而在人们闲暇之时,还可以抬头望,向往一下天族的存在……” “空中花园比后花园还漂亮?” “夜晶草听说了没有?空中花园有很多呢!” 夜晶草我确实有过耳闻,叫它“夜晶草”,其实那是一种接近透明色的白花。要不是它的根被埋在烁天泥里(天族种养花草的特殊泥土,你总不会指望哪个长着翅膀的有病家伙从这儿跳到下面去,搬些又湿又脏的泥土到这儿来),它一定可以轻的飘到宇宙外面去,花瓣似乎是蜻蜓的翅膀,但却要比那娇小,不留神观察,你会误认为那是不真实的假花。 “能去看看嘛?”我有些兴奋。 “恐怕不行……”希源有点为难,“空中花园的钥匙只有爸爸才有,毕竟它是族长嘛……” “没事儿啊,等到明天就好了……不过可能时间有点长,剩下的十几火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了……” 希源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陪你去水塘好不好?” “水塘?天族有水?” “当然啦!不然我们喝什么?走啦!”希源抓住我手腕就跑起来,斗蓬被吹的鼓鼓的,都快粘到我脸上了。 “哎!你等等我……”我被他这么一拉,差点没摔在地上,幸好我反应还算灵敏。 “拉我到这地方来干嘛?”我大概扫了一眼,一个不规则图形的水池,里面的水很清澈,但没觉得什么特别。 “这里不好看?” “一般般拉……比这儿好看的水塘有的是呢!” “那不一样,你看水塘的斜上方!” 我抬起头,天那,竟然有些刺眼…… “看见了?很亮是,那就是夜明珠,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它放上去的,可能在这里才能看得见,看的那么清楚,不过要知道,那颗夜明珠离这里还有好远呢!” “夜明珠?就是说可以让天变亮的珠子?” “是啊,夜明珠快要熄灭的时候,这里会更漂亮的,水塘会被照的微波粼粼,金色的像面镜子。”希源被夜明珠的光晃着脸,倒比平时帅许多。 “这水塘还有一个好玩的地方!”希源突然走到水塘旁边,我弄不懂了,仅仅是一片水而已,有什么好玩的。 “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我倒想听听哪里还可以玩?”我把眼睛瞪大,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水塘,尽管清澈,但还是深的不见底,有朦胧的蒸汽笼罩在上面,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那水是热的。 “看好了啊!”希源离水塘更近了,我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突然很迅速的在水塘里用手舀了一捧水,冲着我一泼。奇怪了,我怎么感觉凉凉的,我才反应过来我竟然被捉弄了,不过我也知道那蒸汽根本就不代表什么,那水还是凉的没错。 “好你个希源,你竟然泼我!看我的!”我也把手沾满了水,用力一甩,希源忙转身,用手一挡。 “呵呵,来呀!我在这儿呢!”希源笑着,跑到水塘另一边。我急忙追了上去,一下子就把手里的水都甩到了他身上,他还在不停的跑。 “不准跑!捉弄本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过来呀!” 玩的正起劲儿,就没看见孟天泽路过这里,看见我们又跑又笑的,似乎想起那时候我刚刚见到他的情景…… “喂,你有病!”他用很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我停下来,说:“你才有病呢!干嘛无缘无故说我!” “你知道驴是怎么拉磨的吗?” “怎么拉?” “跟你刚才一样!” 过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好啊你,笑我,看本小姐今天怎么收拾你!”我他那边跑去,准备“赏”给他一阵乱拳。不过他身手还挺敏捷,一下子站起来,就向树林里跑,我呢,就在后面追,突然被一块该死的石头绊了一下,摔在地上。他听见后边没有脚步声了便停了下来回头望,看见我在地上坐着。 “喂,你怎么那么笨啊?”他皱着眉头,冲着我喊,边喊边往这边走。 我揉着脚腕,瞪了他一眼。“你才笨呢,现在好了,你可以幸灾乐祸了!” 他走到我旁边,蹲下来,还是那幅表情,好像我真的很笨的样子。 “喂,干嘛那么看着我,就不知道做人要厚道啊?还笑我,没同情心!”我根本就没抬头看他一眼。这种家伙,唉! “喂,你没事。严不严重?”他低下头看着我,语气突然变得很缓和,吓了我一跳。 然后只是苦苦的笑了一下,“梦蓉,幸福快乐就好了,不管你有多恨我,别拿自己出气,一定要幸福,要快乐……”那仿佛是心里最真切的祈祷,然而只是他一个人听得见的祈祷,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仍没有发觉,只是继续捧着水,到处乱跑,他悄悄地就回去了…… “我投降!不打了!”希源双手一举,我也只好把水洒在地上了。面对着夜明珠的方向,我们在水塘边坐下来。一丝风轻轻地掠过,希源意识到了似的,把斗蓬脱下来,披在我身上:“高的地方风总会很大的,一身水,会着凉……”我拉了一下斗蓬,觉得暖暖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三百年前的那幅画面,不过真的有可能,三百年前希源是我的男朋友。 “天灵节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我问他,我真的是好盼望明天的到来。 “有啊,还有一个好玩的游戏呢!” “游戏?”我有些吃惊,“怎么会呢?难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们会聚在一起玩游戏?” “是啊,这个节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庄重严肃,它是我们都很喜欢的。每年,很多年轻人都会参加,我爸爸他可能年纪大了,就不怎么感兴趣……” “你知道,天族的人都不用疾风靴,”希源继续说,“因为我们有翅膀,但每个人的飞行速度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掌握双翼的全部技巧,说不定你会在哪天撞见一个人落在你头上,一点儿也不稀奇……男的站在一边,面前有一道几十米长的屏风。另一面就是女孩儿喽,屏风两边的人可以站在任意一个位置。屏风被撤掉后,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就是搭档。然后两个人绕着天族的土地飞行整整一圈,再回到原来的位置,最快的当然就赢了!” “好好玩!这么有意思,谁研究的?” “不知道,很早以前传下来的,也是检验一下自己飞行的速度。” “干嘛要一男一女……飞就飞嘛!还要配对儿……” “那有什么的……天族男女飞行速度不一样的,均衡一下而已……不会连这你都介意……” “你故意气我啊,明明知道我是个外来人,没翅膀的!” “什么叫做外来人呀!别忘了你的雨梦孤翔……” “拜托,那我还怎么参加啊,那个东西我根本就不熟悉,只能让它带我升起来而已,很慢的……” “那我带着你飞不就好了!” “有没有搞错,怎么带?不是有屏风挡着嘛!怎么找到我?” “我能感觉的到……” 完了,我没话说了。 “怎么?担心呀!你到时候把雨梦孤翔启动,我再带着你飞,不就会很快了!放心,我练习化羽银蝶的时候,把飞行技术练得很棒的!又不会把你摔下去!” 没什么好说的也不能不搭理人家,我只能嘿嘿的傻笑,自己都觉得很变态…… 哇!真的是天族的大节日,我跟希源来到空中花园的时候就发现了,里面好多人,幸好花园够大,装得下。听说那个游戏放在最前面,我就高兴极了,最起码不会很闷。 好多人!挤什么挤?!真是又羡慕又嫉妒,身边的人全都有翅膀哎!好漂亮!婉琪? “婉琪?你什么时候也练起在天上转悠的功夫了?” “很早啦!可别忘记了,暗夜的人可是会飘的,让飘起的高度再升高一点不就好了!”我这才想起来,婉琪的弟弟,就是隐夜那怪异的行走方式,简直能吓死一群人。周围的人吵吵的,听不清他们都在讨论些什么。 “跟我换一下,谢谢……”屏风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好熟悉…… “你跟天泽到底怎么了?他干嘛躲着你?”婉琪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天泽的声音,他愿意躲着,就躲着,我才不管呢! “起来起来啦,谢谢!别站在这里呀!”晕,希源竟然刚刚从别的地方飞过来,落在屏风的那一边,我猜他一定是在让我对面的那个人让开一下。这个懒家伙,一定睡过头了。 “真是的,搞什么……起来的这么懒……”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算作是抱怨。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屏风被拿掉了。一眼扫过,没有孟天泽的影子,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婉琪的对面站着一个冷冷的男生,脸上没有希源那种兴奋的表情,一切都无所谓似的,怎么看怎么跟孟天泽有几分相似。 “愣神?!走啦!”我正望着婉琪对面的男生发呆,突然被希源拉了起来,他翅膀半展开,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 晕!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了!糟糕,又拿不了第一了。 “抓稳了,追上他们!”希源喊了一声,我就把拉着他手臂的手握得更紧了,我可不想在这半空中掉下去,死的样子都很难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希源把翅膀完完全全的张开,即使上次在后花园,他在练习化雨银蝶的时候也只是半展开而已。那晶莹而略显透明的双翼在空中闪动,若有若无,很是好看。 “干嘛看着我的翅膀发愣?” “喜欢呀!” “喜欢?送给你好了……”希源半开玩笑似的说,我是想要,可是怎么要呀?难道要把他的翅膀砍下来?那还是不要得好……不然一点儿的欣赏价值都没有了。 希源就是希源,行进的速度惊人,不知不觉就把别的人甩在后面来。虽然“雨梦孤翔”没有加速的用途,可还是可以让我不在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的。 “辕藏,我们追上去好不好?”婉琪的声音隐约从后面传来,说是隐约,只要是因为空中风liu动的声音都听得见,呼呼的划过耳边。 辕藏?婉琪说的不会是旁边的那个人!算了,我还是把全部赌注压在希源身上好了,干嘛要浪费力气启动“雨梦孤翔”,让他一个人飞,我抓住就一切搞定了。 “想追上来?没门!”希源一个前冲,把这个心不在焉得我差点甩掉,幸好他反应还算灵敏,拉了我一下,不然我绝对成了肉酱。不时的总想回头看看那个人,只是觉得他有点像孟天泽!晕,这个时候我怎么还想着那家伙?不看不看了!抱着希源的胳膊赶紧飞,让那什么天什么泽的见鬼去! 没过一会儿,我们就把婉琪远远的甩在后面了,可希源还是加速前进,真是要命!“拜托,别飞的这么快好不好?很危险的,后面又没有人追,万一把我掉下去怎么办?” “就是我掉下去,也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我……唉,无语无语,干嘛说的这么…… 这个第一拿的真是没什么意思,希源那速度,我只是个累赘而已。回到地面,就听见天蒙在那哇啦哇啦的说些什么东西。什么?还要发奖杯? “梦蓉,你去好了!”希源推了我一下,我才不要呢!本来这第一就跟我没有什么根本联系,厚着脸皮去拿那么闪亮的奖杯总有些良心不安。 “不去不去!自己去!”我故意往后退,才不行让他把我晾在大家面前呢。 “我房间的奖杯多的数不过来,这个就送你好了……” 推来推去,我们谁也不肯向前走半步,最后没办法,还是我去了。我倒!这是什么奖杯?怎么这么重?我拿的时候差点没摔在地上。 “笨丫头!”希源一路小跑跑到前面,才帮我把奖杯拿了回去。希源把奖杯从里到外看了好几圈,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弄错了!这是亚军的奖杯呀!我说怎么这么轻,冠军的要比这重好几倍呢!梦蓉,你去把它换了!”说完希源就把奖杯递给我,我是压根儿就没敢接。 “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看还是你自己去!估计冠军的奖杯我没拿回来就要被累死在半路上了。” “算了,就别折磨梦蓉了,反正我和辕藏是第二,干脆直接给我们好了……”我不经意的一抬头,又看见了那双炯炯有神而又深邃的眼睛,跟孟天泽太像了……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好久都没说话了,难免有些想他,毕竟认识这么久了……忘记还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怎么辕藏跟他会有这么多的相似。 “差点忘了!介绍一下!这是骄辕藏,刚才的搭档……”婉琪把脸冲向辕藏,然后又迅速转向希源:“这是希源,天族的大王子啦……”晕,怎么连婉琪看希源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种膜拜仰慕的眼神,似乎他是什么神话故事里的主人公似的。真不知道婉琪是不是把希源当作心中偶像了。 “这是梦蓉,好朋友了……”婉琪又僵尸似的跳到我这边,我冲着辕藏点头一笑,他只是把头瞬间底下,又抬起,脸上没有表情,大概也算是回敬了。“天泽的女朋友是……”辕藏语气淡淡的,但不知道怎么的,眼光里似乎有一种怨恨,我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马上看了希源一眼,希源的脸色有点难看。目光呆呆的。 第507章 真拿你没办法 “不过真是纳闷,那小子怎么能让你给他做女朋友,他在屋子里发闷,你竟然可以在这里跟别的男生玩的这么开心……”说完,辕藏就不再看我,是不是我耳朵坏掉了?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能说出这种话来,我真的那么十恶不赦?再说了,孟天泽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了?即便是现在说了,我也会想也不想的拒绝!谁叫他那天…… “对不起,拜托你搞清楚情况再说话,第一,我跟孟天泽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不是他女朋友;第二,至于我是否配得上做他的女朋友,你没有发言权,因为你不认识我;第三,既然我跟他没有任何瓜葛,那么我跟哪个男生在一块儿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或是孟天泽没有任何的关系,不需要经过你们谁的同意,明白?希源,我们走!”我一把抓住希源的手,转身就走,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或者他说的话一点儿也不过分,我刚刚唏哩哗啦讲出的那一堆是不是真心话我也无暇仔细推敲考虑,总感觉我像是在故意气辕藏和孟天泽似的。希源还在不断的回头看。 “这样不好……把人家骂了一顿,会不会很不礼貌?”希源还在不断的往后看,边看边问我。 我哪有时间管这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辕藏!跟她说什么呢?”孟天泽迈着大步就走到了辕藏旁边,我和希源站在那里,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天泽!对你太不公平了!”辕藏语气僵硬,倒像有些时候的孟天泽。 “告诉过你了别乱说话!再说了,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又不喜欢她,干嘛让她给我做女朋友……”孟天泽特意向我这边看了一眼,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再这么多人面前又重复了一遍?伤自尊!我扭头就走,才不管他什么孟天泽,什么辕藏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恶!竟然能这么无情的走掉!”辕藏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已是满腔怒火,“夜灵吸魂!”来不及反应,辕藏突然把一直拖到手指尖的袖子向后一甩,露出暗蓝而近似于黑的指环,在空中划出同样颜色的不规则图形,糟了!我突然觉得像是一种莫名的力量把我向后拖,速度极快,不出两星辰,我就感觉自己好像离辕藏很近,似乎他的手就在我的后面,我的脚无法落地,飘在空中,总觉得有些像孟天泽被暗雪狂魔吸收能量时的样子。 “辕藏!你搞什么!放下她!”孟天泽冲着辕藏大喊,还不停的拉辕藏的右手臂,但源藏丝毫不肯放松,仍然紧紧的将我拖在空中。希源迅速飞到我面前,眼神已不像始初看见他时那样温柔。 “那个什么辕什么藏的,你把她放了!” “不会……难道辕藏你是……巫……巫师灵……族的……”婉琪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辕藏的那支暗蓝而发黑的指环上。 “那又怎么样?”辕藏对于婉琪的话不屑一顾,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辕藏!我不会伤你,你把她放了……谢谢你……”孟天泽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 “天泽!能不能别再糊涂了!我们这么久的交情,我不会做一丁点儿害你的事儿!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干嘛替她说话?” 我只能微微弱弱的感觉到身上有些寒气,不只是那种冷,而是一总阴凉。怪不得婉琪曾经说过巫师灵族研究黑暗力量,研究死灵阵法,能让人听起来就浑身冒冷汗。 希源似乎在试图用什么招式,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停止了。“什么?!竟然能让自己变得空气一样的透明……”希源的这句话我一点儿也没听懂,总觉得古古怪怪的。 “天啊,不会,辕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练到巫师灵族隐身术的三等境界……”婉琪有些不敢相信,她知道我们几个听不懂这些,就接着补充,“巫师灵族研究了一种隐秘的法术,能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透明,命名为隐身术,隐身术共分五等境界,第一等境界身体轻飘,第二等境界身体呈百分之七十五透明,也就是说各种招式的命中率在他们身上就变成了百分之七十五,第三等境界是百分之五十……” 晕,照这么下去,如果练到了五等境界岂不是刀枪不入了么?身体呈完全透明,不仅看不到他们的存在,而且并不能伤害他们?! “没办法了……”婉琪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腕,“暗夜玉粼光……” 婉琪的左手已掩盖不住手镯所发出的耀眼光芒,那暗黑而发白的光线从指缝间射出,辕藏突然放下了手……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希源连忙跑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 “暗……暗夜……玉粼光?”辕藏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 “辕藏……要不要紧?不是有意伤你的……我没用多大的力气,应该没什么伤害……”婉琪第一个跑到辕藏身边,辕藏半抬头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晃了晃脑袋,这家伙脾气那么大,但跟婉琪竟然没生气?真是稀奇…… “丫头……你……没……”孟天泽的话还没说出一半儿,我就被希源扶到屋子里去了。 “看见没有?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一回事儿,还这么关心……”辕藏没有办法说服孟天泽,只好叹了一口气。 “辕藏……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儿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不是我什么女朋友,知道你关心我,可别有事儿没事儿找丫头的麻烦……”孟天泽上去扶了辕藏一下,辕藏摆摆手,意思是自己走得动,还边走边说:“真拿你没办法……”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吱嘎”的一声,婉琪轻轻地“飘”了进来,黑色的长袍已经拖不到地上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时候的她竟跟隐夜一样,轻飘飘的,大概是那个暗夜玉粼光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现在的婉琪已经不能把暗夜家族最显着的特征隐藏起来了。 “不是说没事儿了嘛……我谁也不怪,只是天泽那小子太……”辕藏似乎没受什么大伤,尽管有些不精神,可还是还过得去的,最起码路过的人都可以确定,他还没断气。 辕藏突然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这句有些显得突兀的疑问让婉琪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你是指什么?我是……暗夜……嘛?” “是!” “没有这个必要……难道你觉得巫师灵族跟暗夜家族势不两立嘛?” “可能……” “错了,我倒是觉得应该有许多相通的地方才对……” “行了,知道了,别谈这个了,我有点儿饿,能不能弄点儿吃的来……”辕藏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似乎是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可婉琪一听就乐了,想都没想就“嗯”了一声,然后一个转身就飘出去了。 “来了……”还别说,这飘的速度就是比两条腿走路快得多,婉琪一个转身刚出去,一个眨眼功夫就回来了。手里饭菜的香味儿飘到了辕藏的鼻子里。婉琪把盘子递了过去,辕藏用左手接住了,刚要伸出右手拿勺子,突然手一抖,勺子“啪啦”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婉琪连忙弯下腰,把银色透亮的金属勺子捡了起来。忙问:“怎么了?还是伤的很严重是不是……”婉琪有些懊悔的神色,似乎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真是的,我也没老,怎么手都不好使了呢?”辕藏边说边甩了甩右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既没有伤口又没有流血。 “算了啦,别逞强了……既然是我弄伤的,就当让我补偿一下好了……” “干嘛?怎么补偿?”辕藏吓的往后一躲,大概他早就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位暗夜家族的大公主有些怪癖,不仅喜欢在别人后面指指点点,嘀嘀咕咕,还喜欢出一些别人满肚子都搜刮不出来的怪点子,谁也想象不到这回婉琪又能想出什么将功补过的好办法。 “你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是不是谁又跟你说我什么坏话了?”婉琪一连迷惑,大概在学校,就没有几个人不议论她。只是一个“算命婆”的称号就在满草场传得沸沸扬扬,老少皆知,这只能怪婉琪太有特点了! 第508章 无论怎么样 “没……没有……” 婉琪拿稳了勺子,盛了一勺汤,仔细的吹了吹,递到辕藏旁边,辕藏几乎楞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婉琪,一动也不动。 “呆了?我没下毒唉!” “啊?没……没事儿……”辕藏应付了一句,开始很心不在焉似的往嘴里填汤,这可倒好,汤不但没喝进嘴里,倒是里里外外洒了一身。 “你想什么呢?”婉琪把汤放在一边,她也拿辕藏没有任何的办法。 “对……对不起……” 孟天泽就惨了,在屋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来回回的走,也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似乎在犹豫于一件事儿,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看那丫头。 孟天泽狠狠地一跺脚,走到门边,拉开了门,跑了出去。驻足在一扇房门前,不知道是不是要进去,手似乎有些颤抖,要去转动门把手,可还是收了回来,往往复复几次,都没有进去。忽然旁边的门开了,希源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泽?来看梦蓉么?她在这儿!”希源顺手指了指刚刚走出的那个房间,孟天泽没有冲他笑,他这副冷样子虽然让见到他的人有些不舒服,可自己还是很习惯的。 “没……她还好么?” “没事儿!进来看看!”希源打开门,试图让他进去。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改天……”孟天泽,只是点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希源傻站在那里:“只是要你进来看看……你紧张什么?”然后摇摇头,进去了。 晚上,辕藏去了天泽那儿。刚一推开门,就说:“我想跟你好好的谈谈!” “说!”孟天泽从墙旁边搬来两个椅子,辕藏就坐下了,虽然说他们两个认识很久,可还是很少说话,那种被我称为“稀有气体”的性格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即便是关系再密切,也不会有什么话可以互相交流。像这样正经的“谈一谈”更是从来都没有的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丫头?”辕藏一句话闪电似的劈下来,孟天泽打了一个寒噤,在那一两星辰,他眼神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 “怎么问这个问题?” “回答啊!” “不是!”语气异常坚定,就跟当初一样。 “那你干嘛护着她?” “拜托,人家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跟人家过不去?谁看见都会管一管这事儿的。” “就因为这个?” “是,就因为这个。” “天泽,其实你不用这样!”辕藏的突然调高了声调,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如果真的是!大不了我替你把她从那臭小子那抢回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够了!”孟天泽大喊了一声,辕藏突然静了下来。 “不准乱来!没那必要!”孟天泽站起来,把椅子一脚踹到旁边,在床上躺下了,这家伙,靴子都不拖,那雪白的床单是一定要留下黑印的。他两只手臂垫在头下面,膝盖弯曲着,脚踏在床上。 “算了!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了,我一定帮你抢回来……”辕藏关门离开之前还不忘丢下这么一句话,让孟天泽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干嘛要抢回来……不是说过了么……幸福就好了……”孟天泽心里叨咕了一遍,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翌日一早,孟天泽还是去找了希源,但却跟昨晚辕藏的话没有任何的关系。 “希源,说说天梦合一的事儿。” “啊?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个感兴趣了?” “说说……” “嗯,”希源点点头,“天、梦两族召唤神鸟的两种具有神异能量的招式合而为一,产生巨大能量,无坚不摧,这个办法是我父亲和宁姐想出来的,大概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打败暗神,让最靠近天空的两族不会受到灭族劫难。” “我见过丫头用梦冥神迹的,很厉害……可是自己却晕倒了……”孟天泽低头看着地面,声音似乎是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不带有一丁点儿的感情。似乎还能想起那句:你错了,我母亲会死,但梦冥鸟永远不会,它是活在心中的神,永远不会磨灭,即使她死了,可我依然可以驾驭梦冥鸟,把柔和带到每一个角落,或许这才是梦冥鸟化身的真正含义……用圣洁的光去净化罪恶,用梦冥的羽毛洗去血的尘埃…… “那是力量还没有完全投入的效果……晕倒是小,稍微有些体力透支,或是内能消耗过大,只有一个结果……” “什么?” “躯体无存,化为灰烬……” 孟天泽怔了,他有些不懂:“明明是一条死路,为什么要走?” “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够选择,大概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要不然会死伤更多的人,甚至导致换化从宇宙之中消失。”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是要做惊天动地的事儿的,干嘛非要当伟人,拯救换化……” “或者你说得对,”希源说,“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是要做惊天动地的事儿,可梦蓉偏偏就是,她没有别的选择,我们都一样,那是天梦两族的宿命。” “可她有享受生命的权利,她有享受幸福的权利!”孟天泽对希源的观点没有一丝一毫的赞同,他的声音突然加大就能很有力的证明这一点。 “她也有维护换化和平的义务!” “你不是爱她么?那你干嘛还要把她往死亡边缘推?”孟天泽已经是半抬头,深邃的眼神里已充满了对希源的不满。 “我没有!那是必须走的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让她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更多的幸福快乐。” “不是……不是这些……应该不是这些……一定还有别的……”孟天泽慢慢地站起来,丢了魂似的,希源听不懂他的话,没有人能听懂,就像他当初在水族跟火之羽大战一场后,在丫头的房间嘀咕的那句话一样。那个时候,他刚刚打完架,右手上有一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不流了,但伤口却很深。 “你怎么总不怕自己的手当自己的?”丫头问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说你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东西?” “照顾自己的东西……”他又一字一字的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小。 那句“照顾自己的东西”也是一样奇奇怪怪得,只有孟天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对了……”孟天泽刚刚出去,又神经质似的回来了。 “还有什么事儿?”希源走上前去。 “你……好好对她,不然我一定会替她砍死你……”他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就一声不响的走了,直奔宁姐房间。 “梦蓉,他来过了……”晚上我到希源的房间来,刚一推门,他就很奇怪的说了一句话。 “谁?什么来过了?” “天泽……其实……其实感觉得到……他好像对你很好……” “他?”其实希源说的这件事儿,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感觉到了,可在梦冥大殿上,那句“不是”让我现在都清晰记得,那些“好”可能也被那句冷的不能再冷的话冰封了。 “是……”希源长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样子怪怪的,宁姐来天族看看你们,天泽好像是去找她了。” “找宁姐?找她做什么?”我很是奇怪,孟天泽跟梦族没有任何的联系,跟宁姐有不会有什么瓜葛,干嘛抽风似的去找她。不行,我得弄个究竟!不过这个时候,他应该回房间了才对。我就到了他房门口敲敲门,没有人回应,即使那平淡冰冷的声音我都没听到。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是跑到了宁姐房间:“天泽呢?”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有任何时间来问候宁姐是否安好,只是单刀直入得问她。 “他不在啊,早就走了。” “他来找你做什么?” “他只是问我怎么找到暗神而已。” “他问这个干嘛?” “不清楚,既然他来问了,我就告诉他喽!” “什么?你告诉他了?他不会傻乎乎的去?” “我看他又不是疯子,当然不会去了!” “你怎么告诉他的?”我不能再冷静,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异常紧张。 “我告诉他在换化最北面有一片黑色冰湖,打破那平静的湖面,就会释放出内部的黑暗力量,那是暗神的黑暗收集库,暗雪狂魔,也就是暗神的一个重要部下就是在不断的往湖底灌输黑暗能量的。打破了它,就会惊动暗神,他就自然会出来了。” “北面,北面……他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跟谁一起去?”我不停的在头脑里搜索这一切可以跟他出发的人,对了,“比如说辕藏呢?” “那就不清楚了……” 我疯似的跑到辕藏房间。 “梦蓉?你这是怎么了?瞧瞧你火急火燎的样子,出什么事儿了……”婉琪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天啊,这怎么可能,辕藏竟然还呆在天族,没有离开……难道他一个人送死去了? “孟……孟天泽不见了!” “什么?他上哪去了?”辕藏听罢,一下子从凳子上窜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口,气死我了,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会怜香惜玉? “不知道,但我感觉不是很好……如果……如果没猜错……那他一定是……去找……暗神了……”这个时候我的大脑已经被天泽的行踪塞得满满的,才没有闲心跟这个不冷不热的家伙大吵一场,可他那只手用力也太大了?弄得我呼吸困难,说话也变成结巴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那不是一种沉默,而是一种惊奇,让人发不出声音的惊奇。 “暗……暗神?他怎……怎么会……”辕藏当时就傻眼了,手颤颤巍巍的松开了,我才松了一口气,吓都被他吓死了。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跟他一起去而已……如果没有,那我就走了……”面对他们两个的沉默,我觉得有些尴尬,似乎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谈一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他……可如果让我马上去面对暗神——这个对于我来说莫过于一个大的挑战,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或者说没有办法接受,我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坚持宁姐“天梦合一”的计划,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承受即将发生的一切,孟天泽啊孟天泽,你做什么不好,干嘛在这个时候给我添这样的一个大麻烦,一个大大超出我能力范围的麻烦。可无论如何我还得去试着找他。想到这儿,我就迈开了准备踏出天族的第一步。 “梦蓉!”突然后面的几声清脆的脚步和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把我叫住了,希源,一定是希源,我转过身,果然没错。这时候得我又不免想到了三百年前的那番场景,那“天梦合一”的强大力量。 “梦蓉,你还会回来嘛?”希源低着头,没有正视我,我不知道他在躲什么。 “一定会,我一定会把他找到,然后把他带回来的。” “如果他一定要去呢?你会不会陪他?” “我不会让他去的!” “我问你会不会陪他啊?” “我……我不知道……” 希源似乎从我的目光中看出,我已做出了决定,尽管嘴上还是用不知道来回答。希源有些失落:“会的……是……” “好了,别乱想了,我们不是还要用天梦合一打败暗神嘛?我一定能把孟天泽带回来!” “你只是在遵守那样一个必须履行的计划是?如果那个计划不存在,或者你就不会认识我了,是不是?”我第一听见希源的语气那样的平淡,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些什么,我也学着低下头,像是在思考。 “我……” “或者我只是个局外人,从始至终都是。” “局外人?怎么会?三百年前不是……” “不是那样的!”希源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梦蓉,对不起,宁姐……她……” “她怎么了?” “她给你导演了一个很美的故事……” “是啊,很美,三百年前换化的雪花依然很漂亮,你也很好啊……”我笑了,不觉得想起在宁姐房间看到的那种景象。 “可那只是故事!你懂吗?” 我傻了,脑袋突然涨了许多,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叫做只是故事!难道我一直在被大家玩的团团转? “什……什么意思?” “天梦合一的强大力量是真的,那是一种幻想与梦境的完美融合,可那种天衣无缝的融合需要什么你懂吗?” “懂……需要爱,是?” 希源没有表示,大概是一半赞同,一半不赞同。 “还需要一种心灵相通的默契……我们两个可能都是试验品,是尝试拯救换化空间的试验品。那种心灵相通的默契需要时间的演练,需要漫长岁月的培养,可时间不允许,你明白嘛?!” “呵……”我似乎能听得懂他在告诉我什么了,除了一种只存在于脸上,而不在于心上的冷笑,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所以,宁姐希望用一个捏造得前生故事来打动我?让我……” “对不起……真的,事情完全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应该早就懂得,三百年前的事物是永远在变化着的,没有人能够把它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然后再完完整整的播放给你看,那只是一种幻像,一种很简单的幻像,可它却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干嘛要告诉我这些……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我宁愿被骗一辈子……说真的,我很早以前就已经被那个故事感动了,彻彻底底的感动了,如果你不告诉我这些……或者换化还有救……” “有救?” “是啊,我的意思是说,或者我真的会爱上你……会有那种心灵相通的默契……”我的声调突然降了下来,就像冷空气来临时的温度变化一样,对“爱”这个字眼儿我从来是只字不提,虽然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天真少女的朦胧遐想,遐想哪一天我会碰见个什么白马王子,他是很温柔,很关心我的那种……现在我发现我是很可笑的……我已经有点发现我的命运还真是悲惨唉……如果天泽就是我一直想象中得帅哥的话,那我真是倒霉透顶,他不但有那么点点的暴力倾向,甚至还会对女生大吼大叫,再加上他那最不能让人接受的“稀有气体”性格,我八成会折寿n年。 “不会!即使我不告诉你,也一样不会……这一点我早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为……为什么?”我不懂了,嘴有些哆嗦,像是被他阵住了。 “因为你……喜欢天泽……是……” “才不是呢!”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我早就暗地发誓,不允许任何人再把我跟那小子挂上什么不明不白得干系,不过我自己心里最真切的想法,我却在无形中不断的压抑。 “算了,该说得我都说了,快点去找他……晚了就来不及了,辕藏会很快赶过去的……” 我点点头,转过身,走了,却又被希源叫住了:“梦蓉!” “什么?” “无论怎么样……我……”希源嘴型摆出,可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无奈,我只好走了。然而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希源在回去的路上,把“爱你”这两个字反反复复重复了无数遍,每次都是静静的,不会打扰空气的休息。 到了外面,我冲着北面的方向,开启了“雨梦孤翔”,那淡紫色的光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指环,让我戴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察觉到的指环。 高空的空气流动很快,我加快了长靴的滑行速度,尽管有些凉飕飕的,可还是不能慢下来,因为是晚上,天黑黑的,黑的让我有些怕,再加上风的划过,突然涌出一种孤单感,很久没有的孤胆感,可能是一直有太多的人陪着我,可现在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不能再想了,我怕会动摇。咬咬牙,决定飞到天亮。我有想过边飞边喊:“孟天泽!你在哪?”可那家伙听见我的声音,难道不会故意躲开?既然他走的悄无声息,就说明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儿,所以我还是静静的没有张嘴,孟天泽啊孟天泽,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在哪儿啊?让我找到什么时候呢…… 第509章 不要你了 拉了拉衣服,希望能暖和一点点,可换来的只不过是一点点的心理作用而已,这个时候我反而有点想他,这么多天,我把跟我从地下市来到天族的家伙撇在了一边,是不是真的有点儿过分……现在才明白原来被人冷落在一边是这样的一个滋味儿。干嘛非要等到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才知道后悔,懂得珍惜……原来我真的错了……天泽,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求求你了……丫头现在真得很怕……多久了,我近乎与“孤单”这个字眼儿告了别,尽管孟天泽有些冷,嘴巴还有些硬,可有些时候那冷冷的“硬嘴巴”还是很让人怀念的……况且现在我的脑海里能不断的浮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真的像婉琪说的那样,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天泽,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求求你了……丫头现在真得好怕好怕你出事儿……真的……就算是经常在我耳边说我笨,说我猪脑子,我也认了,不要说走就走嘛!不会赌气,不会耍脾气啦,快点找到天泽……我真的受不了了…… 真不知道能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现在的疲劳程度,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即使在天上急速滑行,也几乎可以打起瞌睡,大睡一觉了。 突然听见远处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嘶……”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那声音正向我这边不断靠近,似乎是一种动物,蛇?蛇总不会在天上飞……不会是……天啊……但愿不会是…… “啊!”一道细长的黑影突然从身边划过,我敏捷地一左闪,难道真的是“驷闪天游”? 那黝黑的东西立刻回转回来,直奔向我,我立即加大长靴马力,迅速躲闪,然而它速度极快,只好暂时猛一转弯,它沿原来方向继续前冲,发现目标不见,又转回头来,天啊,我该怎么办?“驷闪天游”是空中不常见的一种黝黑色线状游行动物,可以很快的速度在空中来回移动,形状略像蛇,只在黑夜不被人察觉时出没觅食,若是被其袭击,必定自空中而落……躲,还是得躲。它运动得太快了,况且那光亮的黑色在藏蓝色棉绒布似的苍穹中,根本就是一个近乎于隐身的家伙,再加上体形得纤细,就更没有办法用指环攻击了。 我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又来了!向右一侧身,“驷闪天游”从衣服边缘擦过,好危险!这么下去,我不被它累死也被它吓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已经没有任何有用的办法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心里不断地这样想着,可那根本就不起作用,我这么下去还怎么找到正北的方向?万一迷路了就不好办了!着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就是真的死在这儿了不是连埋我的人都没有了?突然觉得这想法有些变态,可又有些熟悉,第一次见到天泽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说的。完了,又不知不觉地把他从一大堆的记忆里翻了出来,无奈中…… 下面究竟是什么地方我都不清楚,要是片河流湖泊也就罢了,万一是一片什么沼泽沙漠那我不是死的很难看! 有了! 我突然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我一下子把“雨梦孤翔”的速度减低到几乎为零,身体随之而急速下坠,只能感觉到耳边有风声划过,我抖得更厉害了,那种冷气能钻到骨头缝里,衣服被吹的鼓起来,像是一个很大的水泡,大概快要落到地上了?我没有办法把头抬起来,可感觉上似乎已经摆脱那个缠人的家伙了,我准备把长靴重新启动起来,这样下去不被摔成肉酱也差不多了。 不……不是……雨……雨梦……不……不好使了? 我得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顿时冒出冷汗来,我……怎么这么惨?是不是谁在故意整我啊?不行了,来不及了!好像马上就要接近地面了……我……我用双手捂住脸。“天啊!我该怎么办好?!”那种被狂风刺激的声音似乎是声带被撕裂而发出的,仿佛我要哭了一样凄惨的声音在天空中不断回荡…… “咣!” 突然身体大幅度震动了一下……紧闭双眼,久久不敢睁开。死定了…… 可我怎么觉得还有知觉?微微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突然映入的是那张淡的不能再淡得脸。 “怎么了?怎么从那么高掉下来?跳崖殉情了?希源不要你了?” 孟天泽!我想砍你! 那该死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竟然能把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接住。天泽啊天泽,你真的是太伟大了!这么了解我?!知道我还不想死呀!真是想不到,要是当初我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你也这么救我一下下,我可能就不会腰酸背痛一晚上了。我被吓怕了,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活得好好的,大家都要一惊一乍得吓我两次!所以我死死地抓着他衣服的袖子,生怕再掉下去。可头脑里还是能不断的浮现出被“驷闪天游”追杀的可怕情景,那一路从空中急速下滑把我的魂都吓掉了。 “你把我气死了!怎么现在才在这么一个该死的地方出来!知不知道刚才都要把我吓死了!干嘛无缘无故得就不声不响的走掉,连我也不通知一声!知不知道我大晚上的出来找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我攥着拳头狠狠地揍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他只是皱着眉头,撇着嘴,我可倒好,一下子把肚子里得气全都撒了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居然不争气的往外淌。他竟然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傻呵呵地在半空中飘着不动,不经意低头得那一刹那,突然看见我可怜兮兮的在那抹着眼泪,边打边撒气,突然嘴角有些颤动,只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仰着头,目光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扫射,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手在瑟瑟的发抖。 “你怎么说都好,别哭就好了……爱打你就打,不是说过了么……怪难受的……” 我这才记起在换化负极的时候,他的那句话:“别哭了行吗?看着怪难受的。” “什么怪难受的……谁?”我又用右手在脸上抹了一下,轻声问他。我明明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可我还是要进一步拷问,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对我有那么一丁丁丁丁丁点的好感(自己也觉得很变态),还是对谁都是这个样子?! 他在思考,思考怎么回答,嘴有些张开,又闭上了。我知道他要说:“我。” 可他没有喊出声,只是把我从手中放下来,他也知道我这个没用的笨家伙在这个时候想不起来启动疾风靴,只好抓着我的胳膊,半响不吭声。没用的东西,你不是很厉害嘛……这个时候竟然这么安静。 “哑巴啦?别指望我有多大的力气能把你拉着不掉下去,”话还没说完,孟天泽就突然一个俯冲,滑到了地面,我也跟着双脚落了地。该死!也不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孟天泽脑袋不开窍,竟然学都学不会“温柔”。 一雾诗的静默,很静的那种,尤其是在晚上。 “要不要跟我回去?”我问他。 “不要……可你自己得回去……”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不行!”他语气坚定不容改变,可那压不住我。既然都已经做了决定,我就一定不会后悔。 “有什么不行的!你都不怕死我怕什么?” “我不是命大么?” “那我的命就更大了……”我这近似玩笑的语气倒让气氛有些缓和,没有开始那么沉闷。 “那希源怎么办……” 从始至终孟天泽都在跟那个“天梦合一”过不去,希源,希源? “他很好啊,有什么怎么办得?” “你不刚刚还是殉情跳崖么?” “去死!你才是呢!对了……你怎么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你冲着那指环大喊大叫,我就是在棺材里也会吓得跳出来的……” 我两嘴角一上扬,嘻嘻的笑起来,“好啊,孟天泽,我算是抓住把柄了,以后有事儿没事儿我就冲着它大喊大叫……让你敢把我撇下!” “那我把指环拿回来!” 我的表情突然僵住:“喂!是不是男人啊你?!给过的东西还可以要回来啊?不是说好了我要就留下,不要就扔掉,不要还给你得嘛!你敢耍赖?!” “真是拿你没办法,怎么长的那么厚的脸皮!竟然赖着别人的东西不给!”孟天泽把脸往左一转,看都不看我。 “孟天泽,你死定了!”我突然架起一副拳击的姿势,目光尖锐。 “哎呀呀!我好怕怕啊!”孟天泽故作神经,扭头就跑。我加速追击,一把抓住他胳膊。 “喂喂喂!讲究点儿!又不是我什么人,别乱碰我!”孟天泽贫嘴的毛病还是没改,依然是原来那套,跟我假装清纯。 “孟天泽,你给我听好了,n天前这个指环是我的了,没错……”我换做左手抓住他手臂,右臂举起,把指环亮出来,还故意用力晃了晃手臂,算作示威,“你给我牢牢地记清楚,如果是你再敢杳无音讯得逃跑,把我一个人扔在一边,我一定让你五马分尸……” “搞什么?嘴巴这么毒?!我只是说把指环给你而已,又没说我喜欢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孟天泽,你死定了!” 第十八章:难缠的“哭啼” 更新时间2005-8-816:21:00字数: “停战!你可别在后边追着我跑了,”孟天泽突然停止了逃跑行动,“你说你那么笨,万一再摔个跟头,我不还得受累啊?” “你……”面对这样一个家伙,我哑口无言,只能忍气吞声,把嘴巴闭紧了。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我用跟朋友谈天的语气很随便的问了他一句,谁知道他竟然来了一个晴天霹雳!不对,是黑天霹雳(晚上嘛)!“你怎么在天族呆久了变得这么变态了?!什么叫做过的怎么样?这不是好好的没死嘛!” “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那有你这么对女生说话的!” “没见过?”他停下来,斜眼看我,那眼神好似在笑话我少见多怪似的。 可这也不能怪我呀,他这种人还不是少得出奇?“没见过!” “那就让你见见!”一副得意高傲的表情马上就浮现在孟天泽脸上,还不断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真怀疑我们两个是不是上辈子得冤家,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起码旁边有这个家伙。 “丫头,你知道……”他停下了脚步,不走了,转过身问我,“知道天梦合一会挂么?” “知道……”我只是平淡的应和,头脑里回响着希源的那句:“可那只是故事,你明白嘛?”一想到我竟然被骗了这么久,就是觉得不公平。 “那你怕不怕死?” “我不知道……” “笨死了!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凭什么去打暗神呀?”那家伙又凶上来了。 “还是我自己去!现在离冰极远着呢,天亮了你就回去,反正希源对你很好,你又不会受欺负。” “不可以!”我尖叫一声,若是有人不知道,一定会误认为路边的野猫被人踩了尾巴,可说来也奇怪,那家伙倒是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虽然他还没进化到那种长尾巴的高级程度),面部表情极为奇怪。 “你喊什么?想吓死我?一点儿也不淑女……” “不管怎么样,你要是再赶我回去,或是不吭声的把我丢下,我会发火的!” “发火是什么意思?”那家伙还是对我的话不屑一顾,半看不看的瞟着我,这时候的眼睛一点也不好看! “自虐你见过……”我要挟他似的,其实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细嫩的肉皮儿的。 “为什么?”本以为这家伙会说“不要”。可他竟然很白痴的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废话,这个问题还用想么?!难道让我告诉你为什么? “喂!你会不会说话呀!愣在那里干什么?我可要走了啊?!”孟天泽竟然冲着我稀里糊涂的嚎了一顿,然后转身就走。 “就不能停下休息一下,你想累死我?!”我索性不走了,找了一块平地,坐了下来。说实话,我还是喜欢靠着大树的感觉,可这个时候眼前光秃秃,哪有一棵多余的树让上帝赏赐给你? “女人真是麻烦……”天泽不愤地瞪了我一眼,才在我身边坐下。 我突然不知道从哪来了些兴致,仰起头,“有没有数过星星?” “白痴!” 孟天泽!你就不能浪漫一点点?!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然能碰上你这个家伙!此生有憾呀,上对不起猿猴祖宗,下对不起子孙后代……我试图张嘴辩解,可长时间跟这家伙的接触让我明白再多的辩解在他眼里仍然改变不了一个天大的事实:我是个纯纯粹粹,彻彻底底的大白痴……无奈,还是无奈。 “丫头,你怎么跑出来了……还是这么晚跑出来的?”奇怪,这家伙在试探我么? “听说你跑去找暗神,我才溜出来的,那个家伙应该是我对付的!” “呵!”听这口气,又是在讽刺我了,“你一个人打的过他?” “不是还有希源么!”让你嚣张,看看本小姐的一个下马威!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果真如我想象,那家伙表情突然凝固,我颇有得意。 “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孟天泽眼睛眯成一条缝,拷问我似的。 第510章 这么严重 哈,你小子栽了!谁叫你问出这么特别的问题,我就来个顺水推舟,先卖个关子,看看你这家伙有什么反应,“你很想知道?”不行!还得装的像一点,于是我双手交叉,我在一起,托着下巴,装出一副甜蜜幸福的样子。 “你说还是不说?”孟天泽拷问的语气更强烈了,霸道的家伙!真不知道我再这么下去,他会不会“严刑逼供”。 “不说……说出来很尴尬的……” 我想找个借口唐塞过去,可他还是不依不饶:“快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是……” 他突然张大了嘴巴,看见他那副德行,我想扑哧的笑出来,看来这大喘气有时候还是需要的,我接着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家伙反映蛮快的,两手紧握成拳头,把关节捏的“嘎吱嘎吱”的响,完了完了,要挨揍了…… “你招还是不招……”孟天泽边攥拳头,边威胁我,你这傻小子,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不成? “我要是说是,你会不会砍我?”我试探性的轻声问他,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表情短暂的僵硬,然后又马上恢复过来。 “那我不听了……” “我……”刚要张嘴,却被他打断了。 “别告诉我!!” “喂……”我用肘关节碰了碰他,“那么紧张干什么……你这家伙还真是自私哎……” “我自私?为什么?!” “你有没有搞错!你明明说不喜欢我,干嘛不准我喜欢别人?” 他双脚着地,把膝盖支起来,右手搭在自己腿上,低着头,刘海有些自然下垂。 “我没说不准……我只是问问……”他像是给自己圆场似的,好像刚才被我那句话搞的很尴尬…… “如果……”我轻轻地把左手放在他搭在腿上的那条胳膊上,微微地感觉到他上臂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汗~你这家伙紧张什么,难道真的是这么过敏,“如果我说不是,你能不能别再冲我大喊大叫?” 他一下子把手臂抽了回去,“不能!” 该死的孟天泽!恨得我咬牙切齿! “还有!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乱碰我!”他临转身之前还不忘狠狠地冲我说了这么变态的一句话。 “喂!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讲理呀!跟我来这套!那我也跟你比比看!” “你要比什么?”看我神经兮兮的,他得脸上突然出现了些假装出来的惊恐表情。 “孟天泽!我告诉你,为了救你,我的手都被你抓过了哎!要你赔偿!”我激动地站起来唏哩哗啦的乱蹦一阵。 “那你怪谁?又不是我逼迫的!再说了,当时还让你放手的!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不放!再怎么说,你也应该赔偿我才对!”气死我了!竟然这么说我!我刚要反驳,他又立即补充,“还有还有!你的破烂爪子不知道被身边的帅哥美女拉过多少次了?还没人碰过我的呢!” “孟天泽!你是男人哎!别那么斤斤计较好不好!一点也不大度!”末了,我只好拿这个词儿压他一下,他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和风度”了,嘿嘿,这回看你小子还能说什么。 “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吃亏好了!迁就迁就你,如果你不怕的话,你就拉拉,扯平一下!”说罢,他竟然很好意思的把手伸到我这边,明明知道自己的手别人碰不得,还要故装君子风度!我可是怕了他那“寒冰刺骨”的手了,只好暂时停战…… 我顺口问了问他火钰和越天的事儿,天泽告诉我水越天很好,火钰听了他哥的死,很是难过,再加上离开雨诗也是迫不得已,心情就自然大打折扣了……大家都劝了他许久,他终于答应“接受”可怜的雨诗,回了火族……听得我很是开心了,原来大家都很好,很快乐。 闹了半天,现在最倒霉的就是我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了,成天要随时准备着跟眼前的这个家伙吵嘴,有些时候明明是很想他,人家却不领情,切~我真是后悔,因该早点儿在学校里找个男朋友把自己打发出去嘛!搞得我到现在还要受这家伙“欺负”。 天一亮,我才发现,原来昨晚上我们呆过的地方的附近,是有人家的。该死,要是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在地上坐上一晚上了。 走进了人家才发现这是个小小的城市,人不多,但还算热闹。虽然比不上水、火族繁华。 “咣”的一下子,我竟被急匆匆赶路的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痛得我都麻木了……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右手不停的揉着被撞到的左肩胛骨,半弯着腰,根本就没有心情追究刚刚撞到我的是谁,那个人似乎也没有察觉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了。 “喂,丫头,这么严重……要不要大夫?!虽然不太相信那帮愚蠢家伙!”天泽俯下身子,侧脸问我。 “不……不用……” 他有点紧张似的,左臂绕过我的后背(他在我右边),扶住了我的左肩膀,我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冰凉,反应很快的把手往回缩了一下,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别人从后面看过来,怎么好像他搂着我走路似的……我的伤有那么严重么?不过还是很少有他离我这么近的时候……感觉有些踏实…… “你给我站住!”天泽扶我转过身,冲着前面匆匆走路的那个人喊了一声,那人很快的回过头来。 他一步一步的向这边走,边走边用很是蛮横无理的语气问我们:“什么事儿?大爷忙着呢!” 切,本来我是可以就这么算了的,可他一口一个大爷,我就是心里不服,看上去最多只不过二十几岁,竟然自称“大爷”?! “道歉!”天泽二话没说,就用右手指指了指我。 “凭什么?!” “撞成这个样子,你不是看不到?难不成是个瞎子?” “你他妈才是个瞎子呢!竟然敢挡大爷的道儿,你小子不想混了?!”那人把衣服袖子向上一卷,一副打架的架势。 “道歉!”天泽还是那句话,一样的口气。 “要是我不呢?”那家伙看上去就是纯粹的地痞流氓,贼眉鼠眼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像原来那么横。 “咣……”我被吓了一跳,天泽的靴子一下子踢在那地痞(不知道他名字,暂时称他为地痞)的左腿上,“道歉!” “好啊,你小子敢打老子!看我不宰了你!”话音未落,地痞突然一抡拳头直冲孟天泽,“天泽小心!”我不知怎么竟喊出了声……完了,他吓到了,我也吓到了……我敢打赌,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我这么叫他名字,姓也省去了。天泽敏捷的把右手伸了出去,手心向外,五指伸开,正正好好的把那一拳接住了,地痞突然脸色大变,原来天泽趁机把五指收拢,把地痞的手攥了起来,嘿,让你尝尝“寒”的滋味儿。 “道歉!”地痞脸上已是一头汗水,脸色煞白,天泽突然心软似的,松开了半发抖的右手。地痞已趴在地上连忙说着,“对……对对……对不起……” 天泽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有什么痛苦回忆。 “怎么了……”我问他。 “我……我在想,在想……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比……比他还痛苦……”天泽顺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个人。 我勉强地笑了笑,让他别那么紧张,“没有啊,早都忘记了……我们走,别理他!” 走出了很远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简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形容…… 刚刚撞到的地方已经不痛了……可……可是,天泽的手臂竟然还那么搭着……我向左下角微微低头甚至还能看见他的手,修长的手指,跟别人没什么两样,可谁能知道它有多凉……不过每一低头看见,总有点尴尬,甚至面红心跳的感觉。我很变态的用手试了试脸上的温度……可以煎蛋了…… 刚好路过一栋住宅似的公寓,就看见里面几个人成帮结伙的走了出来,本来我们是没在意的,可突然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老大,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转头一看,发现竟是刚刚被天泽教训的家伙,这小子腿脚还挺利索,竟然这么一会就跑回老窝了通风报信了。可他刚刚那蛮横的语气却换成了那种趋炎附势的态度。走狗!一条走狗。 “老大,你可要为小弟做主啊!”我越听那声音就越觉得恶心,刚刚还自称大爷,这时候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低声下气的“小弟”。 “呦,这不是我们高不可攀的秦大小姐吗?梦蓉,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呀?”滑腻的腔调,色眯眯的眼神,我突然想起“哭啼”来。 “我们走!别跟他争!”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惹是生非,更何况是我从前一直躲着的尹酷迪,我平生最讨厌的家伙。 “别急啊,这么久不见了,还怪想你的呢,你有没有想我呀?” “给我滚开!别在我面前跟她说那么变态的话!”孟天泽冷漠的眼神瞪了“哭啼”一眼。 “神经病!”我骂了尹酷迪一句,就回避了他的眼神,不看他。 “呦,怪不得不扯我呢!原来是我们秦大小姐另有新欢啊!”他突然瞄上一边的孟天泽。 “跟你没关系!天泽,我们走!”我和天泽准备转身离开,酷迪却不肯放过:“怎么这么着急,我还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们呢!”说完酷迪突然抓住我左臂,我用力挣脱,可还是拽不出来。 “放开你的脏手!”天泽突然猛的一蹿,靴子下擦出蓝色火花,空中右脚向左一移,身子略微倾斜,酷迪躲闪不及,天泽脚背重重地踢在酷迪的脸上,他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地上。酷迪脸上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终于露了出来,抹掉嘴角的血,用力一挥右手:“兄弟们,上!” “天泽,他们人多,我们走!”我拼命地拉他,可天泽还是把被我抓住的胳膊一甩,攥了攥拳头,“丫头,一边站着去!” 酷迪手下一群小兵蜂拥而上,把公寓门口围个水泄不通,一人从天泽身后伸出手来,欲打一拳,天泽一个半转身,前臂一挡,用力向上一跳,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两脚分开,似乎一个大风轮,“啪啪啪”地踢在围着他一圈的人的脸上,天泽脚刚刚着地,忽从地上爬起一人,顺手摸起一块板砖,趁天泽尚未察觉,突然一挥……“天泽,小心!”我一时插不上手,只好大喊一声,天泽往旁边晃了一下,只是因为听见声音才晃了一下,躲闪不过,被砖头轻撞在头上,拿砖之人竟趁火打劫,一脚踹在天泽上腹靠近胸口的位置,天泽一个踉跄,周围的人突然都围了上来。 “该死!竟然敢打……”我气愤之际,向前挪动几步。 “丫头别动!”天泽爆发似的喊了一声,“靠,逼我!” 天泽左手突然握住右手手腕,水蓝色的指环闪闪发亮。 “别杀他们!”我怕天泽一时冲动出事儿,想上前阻拦。 “告诉你别动!”天泽似乎真的生气了,眼睛突然充满怒火,“想让我在丫头前出丑是,你们挂——定——了!”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天啊,这时候的天泽帅呆了~!他若真的是我男朋友,那我真恨不得飞奔上去给他一个大kiss。可惜……不是…… “雪雕魂翼!”突然指环之中冒出一道银白色光线,在空中合成一只展翅巨鸟,翅膀扫过之处,小兵统统飞出三米之远。天泽不屑地一转身,“走!” 我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直勾勾的。 “放心,他们死不了!走了!” 我这才依然傻呵呵的跟着走了。 “丫头,你怎么惹上他们的?那小子对你有意思?” “以前的同学……”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同学……真是搞不懂……” “喂!刚才有没有伤到?”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啊!”这家伙好似刚才的语气,最多是刚才比现在更有爆破力了而已。 “头还痛不痛?都流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他嘴角一撇。 “你去试试看,看看会不会被砸!还不小心?不小心就砸死了!” “那你能怪我啊?我要去帮你,你不让嘛!” “拜托,我要是收拾那帮家伙还要用你帮,不就成了废物了?!” “你要是被砸死,或是成个什么植物人,才真正的废物呢!”我瞪了他一眼,本来是有点心疼和愧疚的,可他这么一说,我就一点自责感都没有了(大概这是他的用意,才不理会呢)! “我要是哪天真的被谁砍成植物人,你就一刀把我捅死算了!”他突然撒气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亏这家伙想得出来。 “捅死你?干嘛要捅死?!留着个模样,我还能天天看着呢!” “有什么好看的!多有损形象啊!再说了,你要是不怀好意,把我随便用什么染料给画成个大花猫,或是把我丢在粪堆里,我不是有失尊严么!”唉,大概世界上只有他才能想得出这么变态的方法…… “喂,都成了植物人了,还要什么尊严?” “你杀还是不杀?”他停下脚步,竟然来威胁我?! “不杀!” “杀不杀?!” “要是我你杀不杀?” “我……” 啊哈!还是本小姐脑筋反应快,这个问题把他问没辙了,投降了,孟天泽~! “丫头……”天泽突然把眼睛眯小,柔情万种似的眼神看的我直发毛……浑身的鸡皮疙瘩,他……要干什么? 帅气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从没见过他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我要崩溃了……我现在浑身发抖,无言以对…… “我……我要跟你说……”他的脸越来越近了,我几乎可以听得到他的呼吸。 “什……什么?跟我说什么?改……改天再说好了……我……我们还要赶路呢?!”我怎么突然觉得他这么吓人,这家伙要跟我说什么?不会是…… 第511章 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敢打保票,现在我们之间最多有三厘米的距离…… 前五个字声音越来越低……后四个字竟是大叫出来。“你是一头猪……一头笨猪!!!!!” 猪?!我是一头猪?! “呀呀呀呀呀呀!~孟天泽!你给我站住!”待我反应过来那小子早就一溜烟的跑的老远了。气死我了!简直不可理喻! “二位,我们家少爷有请,请前往我庄园休息……” “你们家少爷是谁?”奇怪,这么小的地方总不会碰上我认识的两个人!人家干嘛无缘无故的请你休息,我这样想。 “这个,我们家少爷不愿透露姓名,请二位……” “让你去你就去嘛,又药不死你,你怕什么?!”孟天泽倒是很喜欢吃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呀,“我们去,你带路!” “是!二位请……” 汗~这家伙出门在外竟没有防备心里,真怀疑他是怎么想的。 到了附近,发现宅子并不高,总共三层,倒是很别致的,真不知道主人是谁。 “二位请……”那个自称是“少爷”手下的人把我们引进了小楼。 “这是先生的房间……”“手下”打开了一楼左边的一扇门。 “什么先生?!我有那么老么?以后叫大哥,记住没有?!” 搞错了?!大哥?!怎么怎么听怎么像黑社会呢?! “是,这是大哥的房间……” 别扭……孟天泽你也太“厉害”了?! “小姐的房间在三楼……请跟我上楼来……” “凭什么?”孟天泽一伸手臂,把楼梯口拦住了。 “先生……啊不对,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了,凭什么分得那么远?近点儿不行么?住我隔壁,万一有什么事儿呢?” “不好意思,大哥,隔壁是柴房,不方便住人,小姐还是住三楼好,干净又舒适……” “算了,我没事儿……”我冲天泽点点头,他才半不放心的把手臂拿了回去。 “丫头!”我又被后面声音叫住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指环,大概是告诉我有事冲它喊,我还是机械地点点头,上楼了。(心里有那么点点的美滋滋,hoho~这家伙还是蛮好的)。 自吃过晚饭我就憋在房间里了,山珍海味一上桌,我就东抓西抓地大啃起来,嘿嘿,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啦!还真是无聊~呆在这个地方总有一种夜深人静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夜深了?人静了? 飘然起身,正准备下楼去吵一吵那家伙,却突然撞上了别人…… 抬头一看,原来是带我们来这个地方的人,“哦,是小姐呀,我们少爷有请呢!” “这么晚了,请我干嘛?天泽也去么?” “小姐是指小姐的朋友啊,他已经在那了!” 那就好了,我才不会一个人跟他们走呢,即使被拐骗了也没有人陪着,心里多不平衡! 穿过幽幽长长的走廊,总觉得两边的风凉凉的,前面的那个“手下”推开沉重的铁门,有礼貌的一弯腰,“请进!” 我小心翼翼的往里边走,不管怎么说,总要给人家留下点好的印象。装也要装出淑女的样子啊!可猛一抬头,我傻眼了…… “哎呀呀,这是不容易,怎么了?快进来呀?贴身护卫呢?你男朋友呢?!” “尹酷迪,你这个变态!让我出去!”我立即转身,转动铁门锁头。 “要是连你这种智商都能从我这儿逃出去的话,那我还混个吊?!” “天泽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谁叫他碍手碍脚,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儿,让他睡一睡也是值得的……” 该死的家伙,他把天泽怎么样了? 趁我发愣,他竟然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嘿嘿,看看本少爷有什么不好?干什么偏偏看上个小白脸?” 我才没心情跟他扯这些呢,竟然用“小白脸”来形容天泽……该死的家伙,我咒你,咒你出门摔跤,下楼被花盆砸…… “我看我们大小姐是越来越靓了,快来让本少爷看看……”“哭啼”竟深处那只又短又粗的破手,切~照天泽的爪子差远了!搞什么?快接近我的脸了! “不要!”我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你跑什么跑?我看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就是哭天喊地也不会有人救你了!” 气死我了!呜~~哇~~急死我了,我这脸可是谁都没碰过的,这可怎么办呀?让你惹我?!死“哭啼”,我整死你! 我悄悄地启动了长靴,速度变得惊人,在屋子里转圈似的跑来跑去。真是很想发笑,看着“哭啼”那家伙狗似的在后面边追边叫,真是爽呆了! 哇! 我竟被一块该死的破东西绊了一跤,“咣叽”地摔在地上,我的腰啊!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你倒是跑呀!妈的!”酷迪一步步地逼近,竟撒气似的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在了腿上。 ~痛死我了,我……该怎么办? “哭啼”露出一向变态的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摔疼了?!不跑了?!快让本少爷看看,哪里摔了?!哈哈!” “滚开!” “啪”的一声,在这屋子里整整回旋了三圈,我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死玩意儿,敢打本少爷!给你脸,你不要!看我不揍死你!” “啪”一声过去,我恶狠狠地看着他,捂着发烧的脸,好想哭…… 上到上帝老天,下到阎王小鬼,救救我!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很能行吗?!起来呀!嗯?!倒是起来呀!” 我紧紧地把头贴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腿,蜷缩在墙角,任凭酷迪的鞋一下又一下的踢在我腿上……真的好想好想哭……可……总得坚强点儿? “说?!要不要嫁给本少爷?!” “不要!” 这句话我还是说的出口的,即使我的意识再怎么不清楚。 “不要?哼!要不要!” 我不敢抬头,只能觉得身体的什么地方又疼了一下…… “打死也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天啊,这句话我也说的出来……完了完了,后悔死了……信口胡编的而已,我可从来都没承认谁是我男朋友…… “把他一脚踢了,跟我,不还一样?我会对你很好的呀!”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不行?!不行有个屁用,他才不会来呢!还是让我好好的照顾照顾你!”说完,酷迪又很恶心的凑了过来,这个时候我就是喊“非礼呀”也不会有人来……该死!怎么办?! “别碰我!”我很用力的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可他那副令人生恶的死相依旧不改。“你怕什么?明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了!哈哈!” “不要!!!!”我紧咬着嘴唇,死死的闭上眼睛,我真的要哭了……死丫头,哭有什么用,我又迫使自己把眼泪咽了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习惯这样了。 轰地一阵巨响,酷迪警觉的向后一望,死死地铁门竟然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地上,溅起的灰尘在灯光下很是明显。 “什么破门,撞死我了,下次换个软点的,唉呦!”天泽脸上一副得意加痛苦的表情,不停地揉他的肩膀……看来他真的是撞进来的…… 我只有一种感受:激动,激动,还是激动……天泽你太伟大了……~ “她是我老婆了!你想怎么样?!”尹酷迪得意忘形的指了指我。 天泽使劲的往外一伸舌头,一手扶墙,故作呕吐状:“恶心死我了……就你?!咳咳……吹牛不打草稿……” 酷迪还故意保持原有的“老大”姿态,好不服输。“你到底想怎么样?” 天泽揉了揉上次被酷迪手下踹到的部位……已是咬牙切齿。 “不想怎么样……还你一脚!”天泽稍一起身,靴子印就留在了酷迪的衣服上,这一下可不轻,酷迪一脸的的痛苦表情再加上他捂着肚子就往外溜的狼狈姿态,就可以想象得到,他的五脏几乎可以从嘴里喷出来了。 我还是一样的动作,蜷缩在墙角,紧咬嘴唇,手臂瑟瑟的发抖…… “丫头,丫头?!”天泽一溜烟跑过来,弯下腰,发现我目光有些呆滞。 天啊,不是傻了……他这么想。 我才慢慢地抬起头,第一个看见的是那双眼睛,虽然有霸气的眼睛。 我一下子搂住他脖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他脸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迷茫,“丫头,他欺负你了?” 我哪里有闲心说这些?!抱着天泽哭个没完。“好了,不怕了……我很笨啊,早就应该来的……”我可以感觉的到天泽的下巴卡在我肩膀上,左臂紧紧地抱着我,右手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似的,有节奏的拍着我的后背,我这个时候突然觉的这个臂膀好温暖……如果时间不流动就好了……屋子静静地,我可以明显地听到天泽的呼吸,感觉到天泽的热度,却感觉不到他脸上那种心痛的表情,和他心里的想法:尹酷迪,你他妈完蛋了! “丫头,等我一下!”天泽突然放开我,头也没回,直奔门口…… 讨厌拉!人家还没美够呢~ 天泽直接坐在楼梯扶手上,“嗖”地滑了下去,一楼大厅,他见到了尹酷迪那家伙。 现在的“哭啼”已是被天泽恨之入骨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来找我?!你有什么资……资格?” “你这个混蛋!她要是我老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来找你?!竟然敢欺负丫头,我让你n倍还回来!” 天泽前冲过去,一个勾拳将其打了个踉跄,一阵乱拳雨加狂踢之后,“哭啼”就名副其实的要哭啼了。 可这话没被我听到,估计是天泽多半用来吓唬酷迪的,打死他他也不会认我这么个死丫头作老婆了。 我呆在墙角,还在不停地想着刚才的那个画面,傻乎乎地笑个不停。 “丫头,你不是让他吓呆了?” 孟天泽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没有!”我立马把笑容收起来。 “那我们走……” “你说我被他踢了n+1脚在腿上……怎么个走法?爬着出去好不好?” “离我远点爬就好……别说认识我,我嫌丢人!” 哼!刚才的那副温柔样子哪去了?又跟我杠上了。这头猪! 可那小子拿我没办法,只好背着我走了……我半边脸爬在他后背上,静静地不吭声。 “喂!把你那该死的“圆咕咙咚”的脑袋立起来,别咬到我脖子!” 搞什么?!!!!哪跟哪呀? “我才不稀罕呢!” “记住在我背上别乱说话!小心我把你扔在地上!” 这事儿他干过……我信……闭紧嘴巴,不说话。走出小楼没多远……我就觉得好累好累…… “喂……可不可以睡一下?好累……”我强支着眼皮,真想用火柴棍把它们两个懒家伙撑起来。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别把口水流我身上!” 切~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 第512章 狂龙叹 “天泽?!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总算找到了……” 天泽一抬头,就看见辕藏立在前面,婉琪像他尾巴似的跟在旁边。我也忽忽悠悠地醒了过来,没的说了,真是佩服天泽这家伙的毅力……大热的天儿竟然能不休息的走这么远。 辕藏突然注意到天泽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儿,站着的姿势让别人看见了都觉得累得要命,“你背着什么鬼东西呢?!” “啊?!!没有!”孟天泽猛一放手,我差点没摔个半死,幸好我还是醒着的,两脚勉勉强强地踩在了地上,孟天泽!你到底几个意思?!想让我挂在这野外深山里不成? “哎?天泽,你怎么还跟那死丫头在一块?不是跟你说……” “行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天泽一脸面无表情,找宝贝似的看着地,向前走了两步。嘿~!现在我有点喜欢这个动作了,好拽耶! “旁边那女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对不起天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辕藏用力地甩着胳膊,远远地比划了两下。 “够了!辕藏!”天泽听不下去这话,东看看西望望,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辕藏,送我们一程,这离冰极远着呢,你有没有办法?”天泽直接切入正题。 辕藏想都没想,“没有!” “辕藏……帮帮他们……”婉琪撒娇似的晃了晃辕藏的胳膊,我和孟天泽一个对视,他们两个在搞什么?不会是确定情侣关系了……汗…… “我总不能让天泽去送死?!”辕藏这话本来是准备压低声音跟婉琪说的,可情绪多少有点激动,一不留神就让我和天泽听到了。 “辕藏,你一定有办法,我的事儿你不用操心!” 呵,原来天泽跟他最好的朋友说话也不过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话又说回来,这两个人在一块估计也擦不出什么“火花”来,你想呀,两种“稀有气体”放在一块,还不就是这样? “真拿你们没办法,”辕藏小声嘀咕一句,就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个硕大无比的巫师帽从大老远的天上飞落了下来,我把嘴一撇,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破烂的补丁左一块右一块,说它是件“文物古董”还算牵强。我们几个沿着帽檐就爬了上去。 “呜哇!”难道我真的是头猪?一头笨猪?为什么大家都可以爬上去,而我偏偏掉下来呀?!那帽子是不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无奈的抬起头,孟天泽正翻白眼似的看着其他地方,我越看那表情就越别扭,怎么好像再说:“别说认识我啊,千万别说认识我,丢死人了!” 还真别说,这破烂帽子的速度还算可以,起码要比蜗牛爬树快的很多,真是难以想象,在下面住着的人,若是看见我们几个坐在这么一个“乞丐”帽上在天空中乱窜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怪异表情…… 巫师帽停下来的时候,我几乎要丧失爬下去的能力了……浑身已是冻的麻木,没的说了……为什么偏偏继承水族的那么一点点的血统……还得我直打喷嚏……阿嚏!——又来了。 “丫头,你到底行不行?!”天泽下了帽子问我。 “怎……怎么不行……”我逞能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功力的……八成是被姓孟那家伙传染了。 “可拉倒,我可见过你上次那德行……” 拜托……这儿还有别人唉,别揭我短行不行……阿……阿嚏! “又是你们……找帮手来了?” 我和孟天泽慢慢地把头转过去……这空虚的声音……曾经…… 暗雪狂魔?! “暗雪!你把我害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下?!”孟天泽情绪突然激动了许多,刚要冲到前面去,却被辕藏拦住了。 “你的体力留着打暗神……” 天泽点点头,用力的拍了拍辕藏的肩膀,真的是好兄弟……患难见真交,一点儿不假…… “哦?真是感动啊,我倒想看看,你能比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厉害多少!”暗雪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向前挪了两步。 “少废话!”辕藏抖了抖黑色斗蓬,猛一挥手,“送你个包子尝尝!” 说罢,辕藏两手相对,仿佛手中有一能量光球,渐渐地,光球显出那种黑色的深邃,找好角度……投掷! 黑色光电球直向暗雪冲去,暗雪一挥手臂,把这个特殊的“包子”挡在外面,冰冷的面具下一脸的得意,难道,辕藏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哼!好戏在后边呢!” 辕藏的手迟迟没有放下,像是一根无形的线把辕藏的手跟那看似消失了的“包子”连在一起,辕藏的手往回一缩,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暗神理所当然的在一旁耻笑这个动作的愚钝性,突然,好似被一重物击中,晃了一下。 “可恶!”暗雪刚刚站稳,“没想到还有两下子……游戏到此结束了!雪魔银舞!” 忽地一声,地上的千层积雪突然卷起,在空中旋转,形成一股龙卷风…… 我已经冻的说不出话来,这又来了一阵风……晕,无意中竟发现一件离奇的事儿…… 辕藏的斗蓬随风飘起,胳膊半搂着婉琪,自己的后背冲着雪风方向,婉琪多半是被辕藏的身体挡着的,他和婉琪低着头,躲避溅起的积雪……好浪漫……羡慕死……怪不得刚刚就看出此二人关系特殊呢…… 终于抵不过强劲的狂风,我们四个被大风甩到了三米以外的一片雪地上……睁开眼睛,互相看看,大家都在…… “天泽!你带她先走!这交给我和婉琪就好了!”辕藏顶着风冲天泽大喊。 天泽没有犹豫,抓起我袖子就拼命地跑,我还不停地往后看,我放心不下他们两个啊,暗雪那么厉害……他们会不会…… “辕藏!”婉琪费力地站起来,深情款款的看了辕藏一眼,辕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目光的交会让暗雪狂魔有些奇怪。 婉琪哆哆嗦嗦地伸出右手,慢而坚定地握住了辕藏的另一只手,辕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雪正以轻视的眼光瞟着正在“发疯”的两个家伙。 婉琪和辕藏似乎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望了望天泽和我的背影,互相看了一眼,而后,转向了暗雪…… “又在搞什么把戏?有什么绝招尽管出来!” 对于暗雪的话,他们没有理会,仿佛在聚集体内的所有力量于相互握住的两只手…… “死灵巫师阵!” 一群飘忽不定的死灵不知从何处显现,一窝蜂似的冲向暗雪,这是无可躲避的黑暗强大力量,是暗夜家族和巫师灵族的超完美合体……是沾者必定被腐蚀的可怕阵法……一声惨叫滑过银白的天际,雪地恢复往日平静…… “喂!你急什么急?”我总算挣脱了,停下来,根本就没搞清楚情况,就被那家伙拉的要死要活。 “等你搞清楚情况,我们都玩完了?!” “你怎么能让他们留在那?你不知道……” “我知道!”天泽打断我的话,“你思考问题能不能快一点儿……猪脑!要是他们打不过暗雪,那我们在那也是白费,当然要节省体力对付暗神了……” 仔细想想,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够果断的人…… “走!”天泽指了指更远的地方。 我刚刚被他这句话从思考中拉了回来,“上哪?” “当然休息一下了……” 虽然有点累,可还是觉得蛮舒服的,毕竟比原来要暖和多了…… “记住!不准睡觉!”还没等我迈开步子,他又郑重地补充了一句,知道了啦!真是唠叨…… 哼哼!看着他睡觉我就是心里不踏实,凭什么呀!他不怕冷……偏偏我怕,弄的连觉都睡不得……要知道,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事儿…… 没事情可以做,只好在一旁旁观他“觉觉”,样子乖乖……小孩子一样……真不知道口水会不会流到衣服上…… 啊~! 突然被什么重物击中……晕了过去…… 第二天…… “丫头?!”孟天泽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抽动了一下。犀利的目光很仔细地扫遍了每一个角落,依然没有丫头的人影。 “丫头!”天泽有些紧张,“奇怪……上哪去了呢?”他自己嘟囔着,“难道是……找暗神……不会……” “丫头?!死哪去了?再不出来我非砍死你不可?!丫头?” 天泽站在原地思考了一小会儿,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丫头!!!!”天泽冲着银白色的旷野大吼了一声,“丫头!!!!!!!” 谢谢你啊,快出来!别乱吓唬我……真是的!跑哪去了?天泽反反复复地这么想着。 “难道……”天泽一溜烟儿的跑到了传说中的那条黑色河流前,水已经结成了厚厚地一层冰,那是百年的冰层,怎么说也有几米深了。天泽举起右手,空中划出一个正圆形蓝色轨迹,圆形移向河面,冰面像是被割开一个大洞,顿时,黑色水柱从动中喷出,射出了几十米高,把天空映的略显昏暗。 “又一个捣乱的小鬼……”一个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孟天泽没有奇怪,那是暗神在讲话,无可非议。 “你们这些人类究竟派了多少个来消灭我的战士?!还真是烦人……” “丫头是不是在你那?!”孟天泽冲着涌射出的黑色水柱大喊。 “哦?你是说她吗?”忽有一个人影从水柱中显现,远远望去,那人影似乎有四米多高,渐渐地,孟天泽看清楚了,那样一个庞大的身躯,是基本看不清脸部五官的轮廓的,仿佛只是一个诺大的阴影,而他的手中却托着一个跟他庞大的体积相比,略显微小的冰制匣子。 天泽突然眼前一亮,还夹杂着几分惊奇,“丫头!” 我仿佛被什么声音叫醒,觉得头部有些痛,然而清醒后才渐渐发觉,更难熬的不是头痛,而是浑身上下的一种冰寒。我怎么被封在冰匣里?那个人影是……天……天泽? “怎么样?是她吗?”暗神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几乎能让积雪飞溅。 “你快点放了她?!她受不了那么冷!!” 暗神根本就不把孟天泽话放在眼里,似乎只是在跟他玩一个很幼稚的游戏,“放了她?凭什么?” 我越发觉得四周的温度难以忍受,用微微剩下的力气瞧了瞧四周的冰壁,那厚厚的冰让我放弃了逃出去的念头,只好靠着冰,蜷缩着坐下,可还是一样的冷……天啊,让我做些什么不好?偏偏让我呆在这种地方,现在的感觉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 “你要怎么才能放?!你这个变态狂!到底要什么?!”孟天泽看着那被封的死死的冰匣,有些恼。 “很简单,嗯,是的,简单的易如反掌……我要你手中的……亚彩诺石指环!” “不要啊!”我猛地敲着四周的冰块,冲着外面大喊。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的谈话,天泽的没一个表情和动作,那种心急我倒是有点欣慰,这家伙还不算是“冷血动物”。可指环是千千万万不能交出来的,那家伙脑袋反映那么快,总不会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若是交出,就意味着不战而败…… “好讨厌的多嘴家伙!” 第513章 一百年不许变的 暗神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手中的冰匣……可恶!四周的温度竟然再一次急骤下降,还不断有着锋利的冰块从上面掉落下来,难道你这个死家伙就这么喜欢吃冰淇淋?非要把我冻成那个样子?!只觉得浑身上下抖得厉害,这么下去是会死人的…… 啊?! 一个刀子般的冰块掉落下来,整整好好的砍在我右肩上,只是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却发现一手殷红的血,哪里还有什么疼痛感?早都已经麻木了……这还是我比较庆幸的……最起码不会痛…… “够了!答应你!别拿她开刀,有本事冲我来!” 孟天泽果断地从手指上拔下了指环,“你不是要么?给你啊!!”然后狠狠地往地上一撇,撒气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是选了个好人质……” “天泽……不要啊……笨死了你!”我已经喊不出声,只是绝望了似的这样想着……我不知道他该怎么应付暗神…… “末日残卷!”阴沉的声音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喊声,一道黑色飓风掠过大地…… “天泽!” 孟天泽脸部肌肉突然抽出了一下,象是强忍着什么,被那道飓风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地上……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不能再看下去了……孟天泽!你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一个家伙! “你若是能连接我三鞭,我就放过她,怎么样?愿意跟我赌一把么?”暗神问天泽。 “少废话!你利索点!”天泽大喊。 暗神的嘴角向上一挑,把另一只空闲着的手轻轻地摇了一下,手中出现了一条粗糙不堪,似乎还有着蔓绳似的古老树藤样式长鞭,至少要有十米多长,长鞭的大部分拖在地上。 “不要……”我一遍又一遍地摇着头,几乎能预感得到暗神要干什么。 “啮血鞭!” “啪”的一声,震得我双耳几乎聋掉…… “啊!”一声惨叫后,雪白的大地印上了红色轨迹。 “天……天泽……”我紧紧地咬着衣服,胸口被撕碎的感觉,“为什么……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天泽半条腿跪地,白色长衫的前面已划破了二十多厘米长的口子,鲜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着……天泽吐了一口长气,抹掉了嘴角的鲜血,脸上依然是那种目中无人而冷淡漠然的表情……只是向暗神手中的冰匣上看了一眼…… “啪!” 又是划破短暂宁静的一个响声,仿佛是抽到我心口的一鞭,我不忍抬头再看,天啊,为什么这么残忍……你干嘛要答应他?! 天泽两只手插在雪地上,双膝陷在雪中,微微抬着头,身上又是长长的一道伤口…… “放过他……求求你……”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两股热流从面颊滑过,我敢打赌,这是我此时能感受到的第二高温度,最高的热度来自天泽那…… 我渐渐地觉得好累好累……麻木的四肢不能再度移动,眼中的那一番动人心弦的场景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身体变得好轻好轻……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天泽,一定要幸福些…… “丫头!”我渐渐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似乎听见了一声呐喊,那声音尽管是曾经让我觉得极度得不温柔,可我依然笑了,那才是我永久的“奥典古斯的休止符”,原来那一个又一个的特殊停顿构成的是这样一副漫雪飘零,痛彻心扉的画面…… “啪!” 那第三声的鞭响已经叫不醒我,可却足以让天泽耗尽大半的性命,他死死地爬在地上,似乎想用余下力气撑起身子……天泽一脸如湖水般平静,除了面色有些惨白,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他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嘴型有些变化,似乎要说什么。 “哼!没想到是块硬骨头,我可是从来都不会违约的,看你这副德行,大概也没有什么扣留人质的必要了!还给你好了!” 暗神微微一用力,丫头就从那冰匣里甩了出来。天泽来不及接住,丫头那僵硬了的身体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丫头!”天泽一个转身跑了过去,谁能看出来这家伙受了那么重得伤? 天泽奔过去,一下子就把丫头搂在怀里。那纸一样白的脸,让谁看了都会心寒。天泽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包在了丫头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在试图让她获得热量。可丫头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天泽有些着急……可他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丫头,丫头,丫头……一定要醒过来,一定……一定要醒过来……不然小心我砍死你!快点……我命令你快点醒过来!” “靠!暗神你他妈不是人啊!凭什么这么折磨她?!你想找死啊!” 天泽抓住梦蓉的手腕,塞到自己的衣领里,瞬间感到一种冰凉,头轻轻地向左一偏,把她冰凉的手压在了下巴下面。 一定,一定要醒过来……一定……天泽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我渐渐地觉得有种从未感受过的热量从指尖传遍全身,可依然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噤,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天泽突然一惊……“丫头……醒了?” 我只感觉到似乎被什么东西包的更紧了,我……我真的好累……刚才是谁?在说什么?是不是可以睡一觉?睡他个天昏地暗……好累……真的好累…… “丫头……丫头……丫头……我命令你快点醒过来!马上!立即!要不然我绝对把你分尸!丢在荒郊野外喂狼!快点醒过来!” 我似乎觉得有些清醒,但又摆脱不了倦意,无奈,只好费力地睁开眼睛,忽然间映入眼帘竟是那双冷漠中略透出焦急的眼睛,和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天……天泽…… 我渐渐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飞雪中,他毅然地丢处了蓝色的亚诺彩石指环,那每一道长鞭下的脸,都被我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笨蛋!孟天泽你真是个笨蛋! “喂!你有事儿没事儿别吓唬我行不行!弄得像个大冰块似的……” 我这才感觉得到原来现在自己好像暖和了许多,温度从指尖传到全身,抬头才发现,原来右手放在天泽的衣领里,还被他的下巴压着……这家伙! “孟天泽~你想死啊!”我猛地把手抽回来,尽管声音不大,可还跟我们平时吵嘴的语气差不了多少。 “你才想死呢!也不知道知恩图报!把爪子冻的那么凉!真是的!” 我不答话了,还是留着力气喘气好了…… “有没有好点儿?”他见我半天都不吭声,才问了一句。 我把头一歪,故意气他,“没有!” 他突然把胳膊抱的更紧了……我这才感觉得到,原来自始至终我一直躺在他怀里……莫名地觉得心跳的厉害……可又觉得这个宽阔的臂膀好暖和呦……(美上了~~) “吓唬你的哎!”我突然觉得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人家那么认真,我在这儿半开玩笑似的,“那么紧张干什么?!都快闷死我了~!” 那家伙立刻转变了语气,“我想砍死你!” 我微微地低头,发现他白色的长衫上裂开的长口,四周还染着鲜红的血迹……突然觉得心一阵抽搐…… “天泽……” “啊?!”他像被吓到了似的。 “是不是好痛……”我有些看不下去,刚刚的场面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甚至有点心疼…… 这家伙伤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是嘴硬……“我有什么事儿?命大着呢!” “我……”我感觉体力有些支撑不住,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地猜想起来,原来肩膀上还有伤…… 天泽似乎发现了,“丫头!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我淡淡地笑了笑,“我好累……想好好地睡一觉……” “不行!不允许!” “天泽,睡着了……别吵我哦……我真的好累……你……答应我件事儿行吗?” “少废话!快说!” 我从袖筒里伸出冻地发白的右手,好漂亮的指环。不知道是哪来的一股热量和勇气,我竟很用力地握住了天泽的右手,忽然一股寒流冲遍全身,刺的骨头微微颤动,接着,竟没有了这样的感觉……只是这样的一个瞬间,仿佛我把全身的能量集中在了右手上……然后笑着把困倦的眼睛合上了…… “梦蓉!”天泽慢慢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眼神盯着暗神,目光中充满了熊熊烈火,似乎已经把暗神恨之入骨,“暗神你他妈是个混蛋——————” 最后的怒吼穿透了整个换化空间,仿佛火山的瞬间喷发,洪水的决堤流泻,天泽爆发了的喊声在雪原山谷不停地回荡,刹那间,我的那只右手上的指环竟和不远处地上的蓝色指环不约而同地闪亮起来,闪耀的速度愈来愈快……天泽松开被我握住的右手,五指伸展开,突然地上的蓝色指环猛然跳起,从天泽手指上穿过,结结实实地套在了上面,一对指环在同一时刻发出了耀眼夺目的光…… “狂龙叹,天地动摇!” 忽然间,从蓝色指环中猛窜出一条巨龙,盘旋而出,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龙头像前奔去,正如其言,天地动摇,积雪四溅,大地裂出一道道的缝隙,空中飘落的雪花突然显得没有节奏,天空似乎在急速旋转,这声音竟把我从“睡梦”中震醒…… “啊!”凄厉的喊声夹杂其中,暗神身躯地黑色轮廓渐渐变得模糊,那条风速一般的巨龙穿过那道黑色阴影,在空中徘徊整整一圈…… 天泽?!不要!怎么可以…… 巨龙在空中消失不见…… 相同时间内……天泽仿佛耗尽全部体能和内力,腿慢慢地有些弯曲——跪在地上,双手支地——倒下—— “天泽!”我勉强支撑身体,艰难地爬了过去…… 天泽脸色雪白,眼神有些迷茫…… 狂龙叹?这跟冰系的招式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样一条巨龙化过天际,在空中消失……难道……是…… (传说中,一对亚欧诺彩石指环有着两种与所属的种族属性完全没有联系的招式,在对方出现危险的时候即会瞬间爆发。但亚诺彩石指环之中的终极招式是使用者全部能量和内力的全部集合,从不会轻易发出,使用者待喷出的全部能量和内力消失后,甚至会因为体力能量的强大透支而……) “天泽!不要!”我费力地爬到他身边,低头抱起他的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掉落下来,好像是一个坠子,被遗忘已久的坠子,它在半空中一圈又一圈的回荡,那是一个多年的贝壳,上面依然清晰地刻着一个沉睡久了的“龙”,那是一个模糊而清晰的记忆,是一个被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痛苦记忆…… 十三年前……换化空间…… “不要哭了拉,这里很冷的,会冻死的唉!”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因为我是男孩子啊,妈妈说过,男孩子不应该欺负女生的。” “难过有什么用啊?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记住啊,以后你要不要哭,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蓉蓉,你最喜欢什么?” “我?我……我喜欢淡紫色的贝壳。” “淡紫色的贝壳?” “是啊,很漂亮。” “你有见过?” “没有啊,但是我认为它会很美。” “哦。” “那哥哥你喜欢什么?” “我……我喜欢雪啊,很漂亮的雪。” “哦……” “蓉蓉,等我们长大以后,给我当新娘子好不好?” “什么是新娘子?” “不知道啊,听说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啊,那你要牢牢地把我记住。” “嗯,我们击掌为誓好不好?” “好啊!”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总哭鼻子,女孩子总哭不漂亮了。” “嗯!” “还有,我们约好我会永远都陪着你的,是不是?”他仰着头问我。 “是啊!一百年不许变的。” “喂,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底应该去哪啊?”我问他。 “废话,知道还能走这么长时间?” 啊?不是。 “你不知道我们去哪乱走什么?” “呵,怕我给你带丢啊?那就别跟着啊!” 听他这语气,好像真的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样啊,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就跟他走好了。 可也不能太过分呀!这么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天都走不出去,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况且在林子里除了些野果,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饥,现在我见到那些烂果子就反胃,谁知道那家伙竟然还干劲十足,非要走出去不可的样子。 “喂,丫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探探路,带着你真麻烦!” “你才麻烦呢!去去!”我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来,“早点回来……” 他连头也不回就走了,我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的景色,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现在真是无所事事,闷死了。我努力的去想我见到这家伙之前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头还会痛,唉!过了一会,我就不知不觉的跟周公梦游了起来。这一觉睡得很甜,还梦到了雪花,很美的……好像冰淇淋……哇?!口水落在衣服上了。 弄了半天我是被口水惊醒的……天黑了……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怎么把我丢在这破地方了……你们这帮破动物乱叫唤什么!不知道本小姐烦着呢么!把嘴给我闭上!叫……还叫……还叫我就去把你们老窝捅漏! 我一下子窜起来,真像是要去挑衅似的。这树密密麻麻的去哪找窝?这么半天还没找到个动物影子,累了……倦了……往回走……该死的动物!下次再找你们算账! 我沿着来的路往回走,走了好久,糟糕!找不到原来的位置了!这可怎么办?!那小子回来看不见我,我无依无靠的……可怎么活…… 我开始责备自己,昨晚怎么就这么冲动呢?现在好了,不认识路,又找不到那家伙,怎么办啊?我有点着急,直跺脚,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我紧皱着眉头,四处望,但昨晚确实太黑了,根本就没记清楚路线,我该怎么办。这时候突然感觉后面有一样东西碰了我一吓,我猛地回头,天啊! 一个毛茸茸的白东西在地上蜷缩着,大概二十多厘米长,黑黑的小眼睛,这又是什么东西? “喂,干嘛不理我?” 我一惊。四处望了望。 “看什么看?我在你脚底下!” “是你在说话?” “废话,不是我是谁?” “你……你,你会说话?” “是啊!你不也会说话么,惊讶什么。” 天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它的毛还好,就是那个超大的鼻子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还在那不知趣的来回扭动。 “那,那你叫什么?” “你先告诉我。” “我叫梦蓉,你呢?” “哈,看来我找对人了,我叫……你猜!” “嗯……毛毛?” “太土气!” “宝宝?” “太幼稚!” “熊熊?” “太野蛮!” “不知道了,我可是把脑子里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喂,你还真笨哎!” “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嘛!” “真的想知道?” “嗯嗯!” “茸茸!” 我倒,这算是什么名字嘛,竟然敢跟我同名!取笑我! “我就长你这样?”我很气愤的问它 “呵,我们不一样,我比你帅多了!” 我……我简直要气死。搞什么,现在我遇到麻烦,你也来跟着添乱。 “不理你了!” “哎,别啊,你是我今天出门第一个看见的人,这总算是缘分!” “这缘分我宁愿不信!”我摇了摇头,看着这个怪东西,走了。 “嗷!” 奇怪,什么声音?我回头一看,坏了,一只会飞的大鸟来吃它了,不管不管不管,谁让它取笑我的。我逼迫自己不要看,快步前进,可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对,我就是铁不下心来。谁叫本小姐天生善良呢? 我立即向回跑,从一棵落花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毫不犹豫得向那只大鸟打了过去,当时甚至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不过呢,大鸟跑掉了,我无奈的看了看它,扔下了树枝,走了。 过了一会儿,我回头望了望,竟然发现它在后面跟着我。 “喂,你不回家啊?”我问它。 它没有出声,还是很紧地跟着我,一刻也不放松。 我故意瞪了它一眼,希望它快点走。可是它还真烦哎! “你再不走我打你了?”我威胁它。 “打死也不走。” “喂,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 “那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我……” “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不要。” “茸茸乖,(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快回家去。” “我……哇……”它还没说话,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我蹲下来,把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头。 “茸茸怎么哭了啊?不哭不哭,听话。” “你不要走,带着我好不好?” “为什么啊?” “茸茸没有人关心啊,虽然长的比较帅呆,可还没讨到个女朋友呢!就你最好了,你千万不要走,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就是千万不准赶我离开,好不好嘛!” 我看着泪流满面得它,心软了,它真得很可爱,可你没有女朋友管我什么事儿?!无奈,我点了点头,把它抱起来,它眼睛里充满了感激的神情,很兴奋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我?我是这儿的特产白茸熊。” 晕,还特产……我现在特馋……可不可以把你这个特产吃掉? “哦?那你为什么会说话啊?” “不是我会说话,所有的动物都会说话啊,只不过你听不懂罢了。” “真的?” “真的。” 我越来越觉得它很是可爱,抱着它,欣喜走了,竟然忘了找出路的事儿。 “喂,丫头,你抱着那破玩意儿干什么?” 我向左一看,原来是他啊。 “还说呢,你跑哪去了?” “这句话是我说的才对!你乱跑,害的我找了这么久!” “你不是说去探路嘛?探到没有?”我故意叉开话题。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找到出口了。” “真的?”我有点半信半疑,他要是找到出路了还能回来? “不信拉倒,信就跟我走,不信就跟你怀里那个蠢东西留这儿过下半辈子。”说完他就走了。 “喂,臭小子,你说我是蠢东西?” 他很诧异得回头看,眼睛瞪的好大。 “丫头,你在说话?” 我摇摇头,用一只手指了指怀里的东西。 他立刻跑过来,一下子就把茸茸抢走了。 他把茸茸翻来覆去好几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边问:“喂,这家伙是电动的,还是遥控的?” 我扑哧地笑出声,终于知道他刚才在找什么了——电池或遥控器之类的东西。 茸茸怎么可能任他摆布,四条腿乱蹬个不停,他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顺手把它往地上一摔。 “什么玩意儿啊,假的!” 茸茸大叫一声,摔的浑身快要散架了。还拼命的咳嗽,我上去把它抱了起来,还摸着它的头。 “喂,搞什么?虐待珍稀动物。”我瞪了他一眼。 他把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茸茸。 “看什么看,嫉妒,咳咳,嫉妒我比你帅?”茸茸还在咳嗽。 “呵,”他瞟了它一眼,“你确实很衰!” “什么东西,鼻子那么大,怎么长的?”他自己在一边叨咕着。 我抱着茸茸走过去。茸茸在他身上闻个不停。 他撇着嘴,赶紧往一边躲。 “真恶心!”他边小声嘀咕,边躲。 “你这家伙,还要不要走?”为了保护茸茸的“尊严”我还是扯开话题。 “去哪啊?”他倒反过来问我。 “走啦!”我甩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走了。他就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唉,想起来,我们还真是很倒霉,没有东西吃,没有地方去,弄得这么狼狈,也不知道他胳膊好了没有,管他呢。 “喂,丫头,过来!”他突然在后面喊着,给我下了一跳。 我很不满地转过身去,冲他喊:“你想吓死我啊!” 他对我这喊声没怎么理会,我有点惊讶,赶紧抱着茸茸跑了过去。离近了,我却什么东没发现。 “你是不是神经啊?”我转过身来问他。 “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容易受骗,你把这堆草拨开。” 眼前的野草长得很茂盛,大概一人多高,我把茸茸递给他,说:“你抱着!” “我才不呢,自己拿着。”他很敏捷地往后一闪,茸茸差点掉在了地上。 自己拿着就自己拿着! 我一只手抱着茸茸,一直手拨开草,突然发现脚下有一个很大的石头,像是在遮蔽着着么东西。 “让开!”他把我推在一边,走了上来,好像要试图把石头抬起来。可是石头却纹丝不动。我乐了,或者可以说是嘲笑。 “哈,自己抬不起来,还打终脸充胖子!”茸茸也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悠哉游哉的动着它那出奇的大鼻子。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怎么看,还在很吃力地试图抬起石头。终于,石头被他掀开了,里面是个没有底的洞。 “进去!”他跟我说。 拜托,里面黑咕隆咚的就让我进去!万一有个什么妖魔鬼怪我岂不是很倒霉?“里面是什么东西啊,你就叫我进去,你自己怎么不先进去啊!” 他瞪了我一眼,顺着洞里面的阶梯很慢的往里走。我没有办法了,只能跟着了,就算掉进了什么妖魔鬼怪的肚子也比饿死在这荒郊野外强得多。可茸茸自从进入洞口就开始很奇怪的大叫着,一刻都没有停过……。 “你有病啊,乱叫什么!”他转过身,冲着茸茸大喊了一声。茸茸大概是怕了,再也不叫了。 还没等我走两步,它竟然趁我不留神,从我怀里溜了出去,奔向了洞口。我刚要回头去追它,他却把我拦住了。 “别管它了,我们走!” 那好像那是一条很长的楼梯,长的没有尽头。洞里很黑一点灯光也没有,洞口的光也渐渐地远了,消失了。 “哎,别走那么快好不好?”我冲他喊,洞里竟然有好多回声,不足为奇了……偌大洞有点回音是正常的…… “知道了!”他不走了,在那里等我。 我赶紧跟上去,沿着楼梯走许久,才踏到了平地。 “糟糕,这里怎么这么黑?来电灯就好了,蜡烛也行啊!”他愤愤不平地说。 “呼”的一声,这里竟然变得亮堂起来,在墙壁上挂着的烛台上的蜡烛都亮了,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圆形的小厅。 我正纳闷呢,就问他:“哎,这里是不是你家啊?怎么你说什么来什么?” “扯——才不是我家呢,我哪知道它怎么亮的!” 切,不是就不是呗,哼什么哼! 摆在面前的是很多条岔路,究竟该走哪条呢? “丫头,你说我们应该去哪?” “我哪知道啊,随便走呗!” 最后我们就胡乱选了正对着我们的那条路,远远望去,路蜿蜒曲折,好像很黑,他从烛台上用力拔下两支蜡烛,递给我一支。 走了一段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空空荡荡的一条走廊,什么都没有,天啊,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反正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说实话,这到底是不是你家?” 他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吃多了!说过了不是的嘛,我怎么会住这种地方。你凭什么说这就是我家?” “我……”我想了想,“因为这破地方就适合你住,连个屋都没有!”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加快步子走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慢点不行啊!”我急得直跺脚,地板“咣咣”的响。他终于站在那里不动了,我趁机追了上去。 “喂,你呆了?”我捅了捅他。 他用手指了指刚刚我们经过,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一扇门? “别说,你这笨家伙还有点儿用处!” 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可那句“笨家伙”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还没来得及还口,他就从那扇门进去了,管他呢,跟他走就是了,他又不会把我卖了。 我们刚刚踏入门口,那扇石门就关上了,别说,我对这玩意儿还挺感兴趣,真是不知道它是遥控的还是电动的。 “猪脑子,遥控的呗!”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冲着我喊了一声。倒给我吓了一跳。 我们用烛光照亮了这间屋子,里面有四个很大的木制箱子和一幅很古典的油画,上面画着的好像是一场战争。 “丫头,我们打开瞧瞧!”说完,他就把蜡烛塞在我手里,开始去打箱子。 “那个是什么?”我很惊异的看着箱子里的两个很精致的镀金小盒子,这么大的一个箱子里怎么会放这么点东西?他把那两个盒子放在地上,蹲下来,好像在箱子上找着什么。 “丫头,你过来!” 我出于好奇,很快的凑过去。发现箱子上刻着“亚欧诺”这几个字,我来不及看第二个,第三个箱子里的东西,只看了看箱子上的字,刻着“机密”。我打开了那两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面竟然放了两只很漂亮的戒指,一个泛着淡紫色的光,另一个泛着淡蓝色的光。 “喂,什么宝贝,分我一个!”趁我不注意,他竟然一下子把那个蓝色的戒指抢走了,算了,抢走就抢走,反正我留着一个就够了! “嘿,我要你那个!”他伸手很快的从我手里把那个也抢走了,气的我冲他大喊: “喂,你怎么这么贪心啊?给我一个!” “不给不给,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分你一半倒成!” 我们正找着第四个箱子上的字迹,找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索性直接打开它!我们刚要开它,竟然听见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好像很有穿透力。 “孩子,别动它,听话!不然将会大祸临头的。” 我们一惊,四处寻找声源,但是没有发现。 “哦,很好,现在这样,你们把油画移走,然后转一下里面的按钮。”这声音很长,我们很听话的去移油画,真的发现了里面的按钮。转了一下,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石门开了,我们很小心的走出去。 “很好,就这样,右转,向前走。” 什么?右转?那我们岂不是要回到刚才来的地方了。 “喂,你在哪里,出来啊!”他冲着墙大喊,但传来的只是回音。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走,我们两个很小心的走着,好像在注意四周的墙壁会不回再打开。 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没过多久,我们就回到了刚刚近来的那个圆形的小厅。 “很好,先在去扳动一下你们右手方向墙壁上的那个烛台,我刚要过去,他示意我不要动,自己却很小心的走过去,扳动了一下烛台。离我脚不远的地方,随着烛台的转动,地面上突然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现在我可能是已经适应这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竟然不觉得很好奇了,我沿着那个洞爬下去,他也很快的跟了上来。我们从楼梯踏到平地的时候,发现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坐在我们面前,背对着我们,我的心有一点点发寒,总感觉四周有一股股凉风向我吹来。 “哦,你们终于来了。” “老头儿,你是谁?不敢露面?”他很横,显然对刚才那个人的这种特殊的“接待”方式感到极其的不满。那个人却没有生气,仿佛刚刚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那个“白发老头儿”(反正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只好暂称其白发老头儿了)竟然慢慢的站起身来向后转,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是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镶嵌着很大的黑色宝石的戒指,虽然是黑色,但是还是能看到它那夺目的光芒,它好像把所有都光线都吸收,又完完全全地放出来了一样。我把目光从那个人身上转向了他,发现他的脸在一点点的变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我拉了拉他袖子,他才反应过来。 “义父?” 这会儿,愣神的是我了,他赶紧跑到那个人身边去,连忙的道歉,说着他刚才怎么不对,怎么说错话了,我站在一边像是空气,他们俩到好,唠唠叨叨没完,可我怎么办啊? 他终于转过身来了,不容易啊!“义父,这个丫头是……” “哈,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那老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第一次来这儿作客,先去吃饭,一会儿我带你们参观参观,也省得迷路,这儿怪大的!” 神经病!没事儿哈哈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有那么老的一个“义父”,当个“义爷”还是可以想的通的……但我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这个老头的确能管住他,他们两个相处得也还算融洽。过了一会,我们被他义父带到了这间屋子的一扇门前面,我问他为什么我们不从刚刚我们来的楼梯上去,他笑了笑,说上边根本就是一个旧地方,只仆人才住。 第514章 睁开朦胧地眼睛 “一百年是多久?” “不知道,总之是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好!” 三年前……换化空间…… “傲龙!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我知道,他在后面,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留在那里的。要是真的跑起来,他绝对不会比我先倒下,而那阵风,最终会卷走一个人。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了,我冲着天空大喊:“傲龙哥,你可以走,但是你千万不要把我忘记!”只听见天边有很响的声音,响到可以让我记住一辈子的声音:“蓉蓉,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吗?当晶莹的雪成为永恒的时候,我就会回来,记住永远不要放弃……”记住永远不要放弃?我一下子摊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一点点变亮,一点点恢复,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我眼里天空是红色的,河水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 我慢慢地向他离开的地方爬去,地上只留下一个贝壳刻出来的坠子,很漂亮,上面刻着一个“龙”字,我用颤抖的手把他捡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它还给傲龙哥,亲自给他带上。 现在……换化空间…… 傲……傲龙哥?是啊……似乎已经是很古老的一个名字,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那样一个坠子从我衣服中甩出的瞬间,天泽的眼神凝固了……浑身的无力却埋没不了头脑中闪过的片片回忆…… 蓉蓉,你最喜欢什么?” “我?我……我喜欢淡紫色的贝壳。” “淡紫色的贝壳?” “是啊,很漂亮。” “你有见过?” “没有啊,但是我认为它会很美。” “哦。” “那哥哥你喜欢什么?” “我……我喜欢雪啊,很漂亮的雪。” “哦……” “蓉蓉,等我们长大以后,给我当新娘子好不好?” “什么是新娘子?” “不知道啊,听说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啊,那你要牢牢地把我记住。” “嗯,我们击掌为誓好不好?” “好啊!” “蓉蓉,等我们长大以后,给我当新娘子好不好?” “什么是新娘子?” “不知道啊,听说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啊,那你要牢牢地把我记住。” 天泽无力地伸出手,费力地举了起来……轻轻地放在我的脸上,我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冰凉,反而感到的是另一种从未有过的温存。 “蓉蓉……有没有把我忘记……”天泽声音渐渐微弱…… 我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滴在天泽的身上。血液在此时与空气相混,冻结……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发现这条链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想起那样一个冰冷的回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见到天泽! “没有……没有!”我拼命地摇着头,“从来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认识它?!”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十三波期前……换化空间……地下谷…… “我怎么了啊?” “我哪知道你怎么了啊,我还想问你呢,差点没砸死我,你不想活也别找个垫被的啊!”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到你从山顶掉下来,差点落在我头上,幸好我躲得快!” “你知道驴是怎么拉磨的吗?” “怎么拉?” “跟你刚才一样!” “喂,说你笨你还不信,不可以快点啊!” “人家腿坏了嘛,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要走你自己走好了,把我扔这儿喂狼!” 他走过来,叹了一口气。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家伙,过来!”他蹲了下去。 “干嘛?” “你这速度天黑也下不了山,背你走啊。” “哦……”我慢慢趴在他背上,然后他站起来。 我问他:“为什么你刚刚说你的手会吓到我?” “不告诉你可以!”他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 “切,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感兴趣,”我说,“喂,我可跟你说,你现在只是背着我,可不准对我有非分之想!” “切,”他笑了一声,讥讽我似的,“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非分之想?” “啊?就是……嗯……”我想了一会,说,“就是不准赖上本小姐给你当个女朋友什么的。” 他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我甚至有点恼。 “喂,你这家伙笑什么,随便说说而已的。” 他一下子定在那里不动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怎么了,很惊讶的看着他,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持续了几分钟。他突然一松手,我一下子掉在地上。 十三波期前……地下谷…… 他还是那个动作,那个表情,咬着嘴唇,我竟发现从他的袖筒里往外流血,一直滴到地上。 “喂,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别吓唬我。”我很歉意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没用那么大的力气啊。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淡淡地说:“没事儿,不过这会儿是走不了了,歇会。” “真的不要紧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他声音很小,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才意识到他手臂有伤的,心想自己真是个笨蛋。 “要不要包一下?我看你有点悬。可别挂在荒郊野外,死了没人埋!” 他嘴角微微地动了一下,我知道他想笑。 “谁说没人埋,我今天要是死这儿了你起码得给我埋起来!” “我才不埋的。” “那我就烂掉,变成孤魂夜鬼天天半夜找你。” 我怎么听着这么吓人? “好了好了,别吓唬我了,我埋就是了。” “那现在就给我埋了,反正我也快挂了。” “胡说八道!”我声音很大,在树林里竟然有了回音,他吓了一跳。 我从我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他问我:“喂,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止血了。” “你那么笨,别给我弄死。” “什么话?再说不管你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 我帮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地上。发现他里面的白衬衫袖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以为是你打的?” “那是……” “没事儿,”他撇了一下嘴,我知道他很痛的,“帮我把右袖子撕下来。” “哦。” 尽管我很小心,但是好像还是弄疼他了,这家伙一定是被他得罪的人给砍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很小心的帮他把伤口包起来,血大概不会再流了,不过刚才也淌了不少,要不然他脸怎么就那么惨白呢? “喂,你真的没事儿?” “我?没事儿,多流点血省得减肥了。” 十一波期前……水族……遗失的水晶蓝 我听见后面有阵阵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小子不知道哪弄了个破碗,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模样,就他那衣服,脏兮兮的,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一个字:笨!两个字:太笨! “喂,你能不能干点事业?这点破事儿,这么慢,想整死我啊?”我连头也不抬,大概等他走近了,我才喊出这么一句话。 他一句话也没说,擦擦汗,把水端给我。 我这个时候才正眼看看他,汗不断地往下流,断线的珠子似的,我有点不忍心再骂他,心想算了,反正骂也骂过了,水也拿来了,算了。 他把水端给我就离开了,我问他去哪,他没说,就直直地走了。 ………… 我的脚步渐渐地停下来,因为我发现他就在前面,坐在一块石头上,背对着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现在连上的表情是失落的。 我悄悄地走到他身边,他好像没有发现,还在那里发呆。我顺手把一个最大的洛宾果递过去,他好像一只被烫了的小猫,一下子回过头,脸上还是脏兮兮的,我看见了就想笑,这个可不是嘲笑,只是觉得他有时像小孩子一样而已。我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然后把那碗一口都没动的水完完整整地端到他面前,他眼神突然从刚刚的惊奇转为失落。 “……怎……怎么了?”我很轻声地问他,但是他还是可以听得出来我喘的厉害。 “你一口都没喝?我不是白找了……” 他这句话我还没听完,就把水倒进嘴里,不过,我只喝了一半,因为我的另一只眼睛看到旁边的那个人比我更需要它。 我呆呆地眼神看着他,他笑了,好像不再生气了,我把那碗水递给他,他喝个精光,然后大口大口的啃那个果子。 “你怎么不跟我解释呢?”我问他。 “没什么解释的啊。” “宁愿无缘无故挨骂?” “呵,算了,”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们两个就背对背的坐在草坪上,我就这么靠着,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这小子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着,一下都没敢动,生怕弄醒了我,睡着就更不可能了。其实我觉得这个人倒也不错,挺让人感动的。 九波期前……火族……古怪丹行凤 “喂,丫头,去哪了?你跟他走,也不怕丢?” “哎呀,不都说了不吵了么。”这家伙也真是,怎么又来了。 “不吵不吵,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孟天泽有点好奇。 “没,说血的事儿。”火之羽随便应付了一句。 “什么血?” “就是跟梦蓉有关的,丹行凤的眼泪不会随便流,除非它碰到血。” “那还不容易!”他好像还想说:用讨论那么久嘛,随便找只猫啊,狗啊什么的,取点就好了。 谁知那小子突然把右手伸进口袋,不知道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在左臂上一划,紧接着就鲜血直流。 四波期前……换化冰极山洞…… 这条路很直,没有转弯,但眼前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分歧,两条路。我迷迷糊糊地就从左面走了进去,不远的地方,竟然发现一个拳头大的光球。我加快步子走进了,那光线竟是特别的刺眼,黄白色的。我刚刚靠近它,山洞突然摇动起来。我有点站不稳,上面不断有大大小小的冰块雪快掉下来,我很敏捷得躲着 又一块!掉在离我不愿的地方,我赶紧找来时的路,竟然一时懵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过了一会儿,山洞停止了摇动,冰块也不掉落了,但旁边已是满地“狼藉”。 寒冷却是一直没办法克制,我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不是怕自己被困在这里面。我可能是一夜没睡的缘故,靠着墙壁,竟然能不知不觉的与周公漫游起来。 “丫头!怎么又乱跑!” 我听见一声大喊,一惊,慢慢地睁开朦胧地眼睛,他得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有点生气。 “我……”我一时没有话说。 “怎么说你都不听!万一有什么事儿怎么办……”他声音很大,山洞里的每一个生命大概都会听得到。 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他转过身去,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似乎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或许婉琪说的又那么一点点的道理:“你就没发现他特关心你?”我只当作一时的玩笑话罢了。 或者这样的时候太多了,竟然当作家常便饭,随随便便的随风而去,我有点感动, 四波期前……换化负极幻境……(阿比诺冰神) “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尽在心中,无需过问,如果你想实现你的愿望,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515章 泪珠一滴一滴落 “什么条件?一定……”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此生你永远都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梦蓉在内……” “什么?” “爱她……” 孟天泽漠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似乎是一个要左手,还是要右手的决定,但必须二择其一。心里的巨大矛盾让孟天泽变得有些犹豫,但他并没有给自己多少思考的时间:“行,我答应你。” “真的想好了?” “呵,”孟天泽淡淡地笑了笑,“其实并不一定让谁知道,仅仅是一个一辈子的秘密,只要快乐,就一切都无所谓……” “我懂了,记住你的诺言,如果你违约,那么我将收回给予女孩儿身上的能量,让她一直睡下去,直至天地毁灭。你回去,再见……” 三波期前……地下市外…… “喂!反正现在你义父也不监督你了!除了血蛇巫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了,这玩意儿在我身上的意义就没有了!趁没被我玩坏之前物归原主!”说完我就把套在手之上的指环摘下来,递了过去。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还惦记这事儿……”他根本就没接,转过身去。 “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义父不是告诉你了么!等你哪天一不小心看上谁的时候再给谁嘛!” “我……”他嘴突然撇了一下,左手一下子抓住了右手。 “喂!怎么啦?不是手又……了……”我吓坏了,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上次的情形。 “又没怎么样,只是神经性的疼一下,嘿嘿,这么关心我呀?”他那副“不怀好意”的笑,让我一看了就生气。 “没事儿你乱疼什么!我这不是浪费感情嘛!” “浪费感情?那我浪费的感情怎么办啊?你有事儿没事儿就装死!你说咱俩谁惨?” 想想倒也是,虽说不是“装死”,可还是总把他吓的胆战心惊的。 “别扯话题!这指环你到底要不要?”我的手一握,才发现指环还在里面攥着。 “你有完没完?我不要了可以?”他脸有点红,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总觉得怪怪的。 晕,不要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解,这个不要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义父不是说得给……我倒……不是,我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什么什么意思?要就留着,不要就扔,别给我!”他连头也没回,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我都没看见他什么表情。 两天前……尹酷迪别墅…… 我还是一样的动作,蜷缩在墙角,紧咬嘴唇,手臂瑟瑟的发抖…… “丫头,丫头?!”天泽一溜烟跑过来,弯下腰,发现我目光有些呆滞。 天啊,不是傻了……他这么想。 我才慢慢地抬起头,第一个看见的是那双眼睛,虽然有霸气的眼睛。 我一下子搂住他脖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他脸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迷茫,“丫头,他欺负你了?” 我哪里有闲心说这些?!抱着天泽哭个没完。“好了,不怕了……我很笨啊,早就应该来的……”我可以感觉的到天泽的下巴卡在我肩膀上,左臂紧紧地抱着我,右手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似的,有节奏的拍着我的后背,我这个时候突然觉的这个臂膀好温暖……如果时间不流动就好了……屋子静静地,我可以明显地听到天泽的呼吸,感觉到天泽的热度,却感觉不到他脸上那种心痛的表情,和他心里的想法:尹酷迪,你他妈完蛋了! 天泽?傲龙哥?为什么?! 这一断断记忆不停地在头脑中显现,和那样一个目中无人、平淡冷漠的家伙相处这么久,把这一点一滴的琐碎拼凑起来,竟是一种莫名的温暖,一种莫名的感动…… “天泽……千万不能有事!你干嘛那么笨!你一定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把我丢下!”我紧紧地攥住他放在我面颊的手,或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我是唯一碰过他手的“该死家伙”。 “蓉蓉……真的,真的过的好吗?这三年真的过的好嘛?” 我拼命点头,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天泽的身体上。 “天泽,不是,傲龙哥,你为什么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你不是说过,当雪成为永恒,你才会回来吗?!” “呵……”天泽撇了一下嘴,“你怎么那么笨啊!只要你相信,什么事情都是永恒的……” “可你答应过我的!要陪着我!所以不能把我丢下!”我冲着天泽大喊,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有些事情,大概已经办不到了……可你要知道记住我的话!不然我……我砍死你!” “什么?” “一定要……要……幸福……像原来一样,把我从记忆里永远永远的抹去!记住没有?!” “不行!我做不到!” “一定要……一定可以的……” 我哭着说:“你能!可我不能!” 是,我不能,永远都不会,无论是天泽或是傲龙哥,都是我心底的一个梦,一个最美的梦,那是永恒的记忆,无论历经千万年,不会退色的记忆。 “我……”天泽没说下去,因为他也一样不会。 “我不准你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撑下来!狂龙叹又怎么样?” “蓉蓉……别这样……真的……把眼泪擦了……以后不准再流!” “孟天泽!你是个坏家伙!”我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十三年前,你说过要娶我!你没有!十三年前,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你没有!十三年后,你说要我幸福!可你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你要我怎么幸福?!” “蓉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天泽眼睛突然变得好透明,好亮,我本以为这样一个狂妄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有眼泪…… “如果你还相信永恒……那就一定会感受到我的存在……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天泽的眼泪没有流出来,那样一滴“狂龙”的眼泪噙着太多的舍不得…… “求求你……不要走……真的不要……” 我这才发现,若是他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几乎要破碎,日子久了,一切都变得很是平淡,直到这样的一个时候,我似乎才知道天泽原来是那么重要,重要的不可分离,原来我真的……爱他…… “蓉蓉……你要死死地记住……我们曾经有过的所有约定……无论我在哪,我都会用生命去一一兑现……” “不要……不要……我什么也不要……天泽,我要你留下来……” “难道忘记了么?三百年,三百年后,又从大地获得重生……” 三百年?!三百年怎能如弹指一挥间? 我紧紧的抱住天泽,“天泽……你好残忍……为什么要夺走我所有的眼泪……为什么要占据我所有的回忆……” “蓉蓉……其实我……” “我要你最后一句话……你这辈子到底……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没有!”那一刹那,天泽的眼泪划过脸庞,那样冰凉的泪水温度,有着太多太夺得痛苦和无奈。 “没有……没有……”我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好!孟天泽,我告诉你!我等!三百年?!只是三百年吗?!” “等?!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一次又一次的说不?! “地下谷我把你从陷阱里拉出来的时候,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想好了,要你……” “什么?”我这才从杂乱的记忆里捡起那件事儿。 “要你……”天泽突然推开我……一下子摘掉了我手指上的指环,紧紧地握在手中……瞬间捏成粉末…… “不!!”望着那指环的颗粒从他手中滑落,我几乎绝望了,“为什么这么做?!” “从今天起,你跟我孟天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允许你等我……” “天泽……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记住……要好好的活……要幸福……要快乐……”天泽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会默默遵守我们的约定,用生命去兑现……相信我……” 我们的约定?我们的约定……我们的约定…… 蓉蓉,你最喜欢什么?” “我?我……我喜欢淡紫色的贝壳。” “淡紫色的贝壳?” “是啊,很漂亮。” “你有见过?” “没有啊,但是我认为它会很美。” “哦。” “那哥哥你喜欢什么?” “我……我喜欢雪啊,很漂亮的雪。” “哦……” “蓉蓉,等我们长大以后,给我当新娘子好不好?” “什么是新娘子?” “不知道啊,听说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啊,那你要牢牢地把我记住。” “嗯,我们击掌为誓好不好?” “好啊!” “如果说……这辈子,我还欠你什么……那就是这个了……”天泽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似乎在掏出什么东西……“蓉蓉……记住,若是相信……万物皆是永恒……你是我永恒的……” 天泽突然放开了紧握的手……慢慢地闭上了那双深邃坚定的眼睛…… 手心中赫然放着一个贝壳,一个淡紫色的贝壳,一个带有体温的淡紫色贝壳……突然有一句话不断地在我头脑中回响:用双手之能量血液刻于事物上之色彩才会永不磨灭…… 双手之能量血液?刻于事物(贝壳)?色彩(淡紫色)?永不磨灭? 天泽冰凉的手?十三年前的约定?用生命去兑现?淡紫色的贝壳? 永恒? 或者那真的是我的信仰,我的梦。天泽……我会,一定会……三百年?幸福快乐? 空气中飘荡着刚刚那句没有说完的话:“蓉蓉……若是相信……万物皆是永恒……你是我永恒的……” 信仰永恒的心忽地听到了一种来自广袤宇宙的呼唤:“蓉蓉……若是相信……万物皆是永恒……你是我永恒的……最爱……” ——十年约定随风飘散 永恒回忆伤而凌乱 一句誓言生命兑现 生死此时天地为鉴 刹那瞬间温情永远 天地动摇狂龙悲叹 漫雪纷飞空流热泪 冰冷尽头始于一言 茫茫空间望眼欲穿 蓦然回首旧梦已残 信物化灰此爱不变 龙梦相约三百年…… “仆人?这里还有别人?”我很惊异,竟然喊出了声。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儿离奇事儿多着呢。慢慢你们就会喜欢这里的,我们先去吃饭,总部能让你们饿肚子来做客!”他轻轻地推开门,带着我们走了出去,我发现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处处都是很精致的烛台,他推开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眼前的是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横穿走廊没有多久,他就停在另一扇门前。也不知道他是在这儿住了多久才学会了“认门”这样的技术。这么讲毫不夸张,四周的门真是多的要命。我觉得我的iq还算可以……可怎么搞不清楚这儿的东南西北呢? 他推开了面前的门,我们就随之走了进去,哇!好豪华的一个餐厅,四周装潢得很漂亮,一张很大的桌子上放着几套精致的银制餐具,最重要的是我马上就可以开始塞食了!~我们刚刚坐下,他就拍了拍手,一个很老的婆婆从墙里走出来,给我们下了一跳(当然不包括那个义父),我说她从墙里走出了却是事实,那面墙很自然的开了一道门,就像刚才我们误入的那间有四个箱子的屋子一样,说起那个屋子我还真有点留恋,没有打开另外的三个箱子真是遗憾。 那个老婆婆端上来很多好吃的东西,我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端起饭碗就吃,我可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对着那些破烂果子,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没见过吃的啊!有毛病,我看你吃就饱了!”那小子很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是被我吓到了,我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腾出地方来跟他说话。 “还说我呢,你早知道这是你家,你,你还不把我领来,让我饿了这么多天!” “有东西你不吃你赖谁啊?” “就你那些破果子也能吃?你给茸茸都不要!” “你可别跟我提它,一提它我就恶心,它那鼻子怎么长的!反胃!” “你们看见它了?”半天那个老头都没插话,这会儿突然冒出一句。 “谁?你说茸茸?”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是啊,我好久没见它了,”他低下头,,“也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不是,义父,你养那东西?跑了就跑了,我一见着就恶心。”气死我了,那小子怎么一提到茸茸就恶心来恶心去的。 “它很有灵性的,”呵,那老头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对了天泽,你一会留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一听乐了,边笑边得意的看着他,小样儿,一个破名字还要跟我保密,怎么样?没的密了?!这时候的他正很气愤的看着他义父,那老头却不知道个所以然,脑袋里应该都是问号。 “喂,那个什么天泽的,你没的保密了!”我小声在他旁边嘀咕。 “我警告你!即使你知道了以后也不准乱叫我名字,尤其是不准把姓去掉!!什么天不天泽的~我听这就恶心!” “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呀!”我有点要挟语气问他。 “好,我就说一遍,你几清楚了,孟天泽!”他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他名字,每个字都很重。 “吃饭了,你们俩嘀咕什么呢?”那老头抬头问了我们一句,我们互相做了一个鬼脸,又开始吃饭了。 饭后我跟着那个老婆婆去了房间休息。虽然说那个老婆婆平时不爱说话,但是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再加上这里活动的墙壁,我总是感觉她在背后跟踪我们。孟天泽跟他那个义父留在餐厅,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四处张望,这屋子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地毯,一张桌子,几幅壁画,上面画的什么我不认得,不过好像很复杂,天花板很高,也很敞亮。最大的一个弊处就是这鬼地方竟然没有窗户!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地下市”。 “天泽,这几年你在外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对了义父,你们会住在这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义父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天泽,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一般般,百分之十神秘,百分之十古怪,百分之十阴森,百分之七十变态!” “年轻人别把眼光放的那么高!你以后就和你女朋友陪义父住这儿!” “啊?”孟天泽一惊。 “不愿意?” “不是,她不是……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不是……哎呀,我说不清了,反正她不是我女朋友。” “哈哈,”他义父大笑起来,“你不用说我就知道,我觉得你们两个……” “我……哎,就她?我晕,她不是,明白?” “不是也是,义父的话也不听?” “我……好好,我听我听,是是是,行了!” “这就对了嘛,天泽,你手里是不是有个蓝色戒指?那个是亚诺彩石指环,你应该知道的,”他清了一下嗓子,“嗯……你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的,你不能少了它,明白吗?” 孟天泽知道,那是有灵力的戒指,是换化战士不可少的东西,可以说是一种防身武器!可是,义父为什么把这戒指给他呢? “义父,这个给我的?” “是,你或许还用不上,不过你要保存好,千万不可以弄丢,最好你把那个戴上!” 孟天泽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个戒指。 “对,把它戴上,会有用的,至于那个紫色的是欧诺彩石指环,它们是从同一块冰石的两极分别提炼出来的,很有效,嗯,是这样的。” 义父以前告诉过孟天泽那是什么东西,冰石是换化空间地下的一种有强大能量的石头,略微透明光亮,它们有不同的两极,一边宽,一边窄,最初制作彩石指环的人是穆亚诺和他的妻子莫欧,他们发现这种指环很有用,以后便逐渐在换化空间传开了,他们是认识付奇的,对,就是那个精通幻术的人,他们三个放在一起,那么就几乎等于一个换化空间的全部能量了,换,是“环”的谐音,指环与幻术的结合才是最高境界,但是他们已消失许久,大概已经没有人能把这两种最奇特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了。 他义父显然对这样不尽人意的结果有些失望,但又继续说:“那个欧诺彩石指环应该给说你应该很清楚的,当然是给你喜欢的人了,我说的没错,那么呢,这件事情就由你自己去办,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嗯,在这儿也许你们还不习惯,不过你要知道,在这种地方乱闯是很危险的,虽然看上去这个地方很安静,不过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城市。” “城市?”孟天泽很惊讶,差点没把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你是说这是城市?” “怎么说呢,也算也不算,说算是因为这里很大,说不是是因为这里只有一个真正的主人,那便是我了,不过这也不绝对,说不定哪一天这的主人就会是两个人了,哈哈,天泽,无论怎么说你应该好好干,有没有想过当换化战士?” “换化战士?没有。” “总会有一天想当的,不过没关系,自在一点就好了,说不定你要在这儿住一段,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回去歇着,让费夫人带你回去!” 他说的费夫人不过还是那个老婆婆而已,老婆婆很是不慈祥,脸上的笑容略加有点僵硬,让人越看越觉得害怕的那种,最主要的是她会从墙里随时随地的蹦出来,换了谁,谁会受得了?她把孟天泽带回了他的房间,这个“地下市”总算是安静了。 我呢,正在想着他们究竟在餐厅谈些什么,不免有些好奇。 过了一会儿,烛台上的蜡烛自动被熄灭了,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漆黑。我想大概是到了睡觉的时间,才会自动熄腊的。 躺在舒适的创伤我才发现,其实我现在脑筋很不清楚:先是在树林里,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又是来到了这种鬼地方!真想快点出去,这样没有阳光照耀的阴暗地方我是不惜关注下去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可是走廊里的蜡烛都熄灭了,黑黑的,算了,随便走走!我扶着墙很轻声的走着,有脚步声!我赶紧躲在一边,突然黑暗中有人撞了我一下…… “啊!鬼啊!”我大喊! 突然嘴被一块布捂住,我被向后拖,拼命挣扎无济于事,救命呀!谢天谢地!终于停在那了,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 刚想骂那人一句,谁知他先冒出一声: “你那么大声叫想死啊!” 听声音才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原来是那臭小子,吓死我了。 “你才想死呢,吓死我了!”我用很愤怒的眼神瞪着他,管他能不能看见,他摸着墙从烛台上拿下一根蜡烛,点着了,让我特惊讶。 “你怎么弄的?” 他看着我得意的笑,在我看来,简直是一种鄙视。 “别笑别笑,问你怎么弄的?” 他把手举起来,给我看他那戒指,我这火儿就不打一出来,本来那两个戒指都是在我手里的,可是…… “喂,你贪不贪心啊?干嘛都拿走!给我一个!” “不行,义父说那个是给我女朋友的!” 我一听,立刻不要了,咱可丢不起那人。 他把在餐厅跟义父的谈话跟我学了一遍,但是至于那个什么指环的我就是没听懂,大概是一样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对那个“换化战士”倒是听感兴趣的。 “丫头,你出来胡乱跑什么?不知道义父要是知道了你就死定了么!” “知道!但是我闷,那你又出来做什么?” “跟你一样,闷!你说这里这么大,我又从来没来过,我们到处走走怎么样?” “算你有脑子!” 我们托着那根救命蜡烛走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要是没有个照亮的工具行动还真是不便。说实话,我真害怕他义父,虽说他为人还算和蔼可亲,可总觉得那样的一个老头子住在这种地方有些难以想象。况且他还说过不让我们乱跑的,要是被他活捉,准有我们好看的。我们在走廊里很轻地走着,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我忽然想起来这里墙是空的,里面有来来往往工作的仆人。 无意中推开右面一扇算是隐秘的门。 推门的时候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这门好像很破旧,好多年都没有人修理过了一样,一进屋我们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用蜡烛仔细一照才发现这是个陈旧了很多年的仓库。 第516章 阳光海滩 一片白云从蓝天上飘过,印照着蓝天。 蓝天下面,碧绿的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泛起一圈圈的光晕,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那碧绿的海水里,正有许多人在游玩着。 那一群兴奋的人正掀起一阵又一阵欢乐的笑声。 而离那群嬉戏的人远一点的地方,有一对年轻漂亮的夫妇正躺在躺椅上。 他们的头顶上,是一片长得茂盛的椰树,上面挂着一个个硕果。 一阵风轻轻吹过,椰子树的树叶轻轻摆动着,轻拂着树下的两人。 男人长得高大英俊,鼻子高挺,眉毛很浓,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整洁,此时他正用手在眼睛上挡住太阳透过椰子树和遮阳伞射出来的光茫。他的眼睛微微闭着,突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在他们脚边的沙滩上做沙雕的一个小女孩,嘴角带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他的旁边是个长得也很吸引人眼球的女人,她的脸很白,这种白是自然的白色,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呈波浪式的头发正随意地垂在耳边,双手正握成拳状,眼睛紧闭,似乎正在做着什么梦,身子在不安地动了动。 那个做沙雕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紫色的公主裙,一双淡紫色的凉鞋,头上戴着一顶缀着一朵紫色小花的太阳帽,她长得精致又惹人怜爱,明亮的眼睛,小巧嘴,又细又长的柳叶眉。她正扎着两根小辫子,小辫子上还扎着一个美丽的蝴蝶结。白胖胖的小脸上和鼻尖上已有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而她却不以为意,继续玩乎着那一堆的沙子。 一阵海浪的声音传来,小女孩抬超眼望向远方,突然,她的眼睛被一个紫色的东西所吸引,那个东西在海浪的推动下一闪一闪地发着光芒。 她看了看正在打瞌睡的父母,眼睛转了转,然后就迈着有点蹒跚的步子往那片紫光的方向跑去。 等她走近了,才知道,那是一枚紫色的贝壳,被海浪推到一堆沙里里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那上面有一圈淡淡紫色花纹,就好像是雕刻上去的一样精致。她正准备把那枚贝壳捡起来给父母看,一个海浪涌了过来,把贝壳又推进海水里,她一急追了过去,结果一个更大的海浪打过来,把她淹没。 她的帽子飞了出去,浮在水面上飘向远处。 咸咸的海水一下子全涌到了她的眼和鼻,她想张口呼救,可是更多的海水涌进了她的嘴里,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在下一瞬间,她就要无法呼吸了。 突地,就在她越来越往水底下沉的时候,有一只臂膀拉住了她。 她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般紧紧地抓住那只手,那只臂膀被她这么一拖,也往水里沉去,不过马上就开始往上浮,而她只是下意识地抓着那只手,渐渐地开始窒息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地苏醒过来,睁开眼,有个十来岁的男生正在挤压着她的胸口,紧皱着眉,额上面有细细的汗珠。穿一件白色的衬衣,他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水,湿淋淋的,像个落汤鸡。 男孩看到她醒过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紫依慢慢地开始手足有力,一下站起来,蓦地里一推,正站着的男孩不及防,推得差点摔倒。 “喂,你干嘛啊?”一个小男孩叫道。 穿着蓝色小背心的小男孩正坐在离他们不远处。正一脸恼怒地看着她,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深夜里一颗最璀璨星星,紫依突然感觉自己被这双眼睛迷惑了。 “哎,你是谁?”紫依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男孩,他倒没有见意她推了他,只是一脸的漠然,转过身准备走开。 “喂,你去哪?你刚才弄痛我了,就想这么走掉吗?”稚嫩的童音里有一点小小的怒火,樱桃小嘴向上翘着。 “你怎么这样?我们救了你耶,电视里不是都说要以身相许吗?哪像你,恩就仇报!”蓝色背心的小男孩不满地说道。 “哼,谁要你们救了。”紫依小嘴一撅,虽然很喜欢他们救了自己,可是却也不高兴听到这个男孩这么说话。 “嘿!你还真是……”蓝背心的小男孩还要说些什么,白衬衣的男孩摇了摇手,深沉的眼睛扫视了紫依一眼。 “哎呀,我的贝壳!”紫依突然发现她一直都紧紧抓住的贝壳不见了,着急地到处找寻了起来。 “什么紫色的贝壳啊?”穿蓝色背心的小男孩好奇地问道。 “就是一个紫色的贝壳呀,这么大。我妈妈说是可以许愿的呢,我刚才就是因为去捡它去了才掉海里的。你们帮我找找好不好。”紫依眼角噙着泪花,小小的脸上有着一股令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感觉。她的手轻轻拉着白衬衣男孩的衣襟,可怜兮兮地向着他们说道。 穿白色衬衣的男孩本已迈开步子要走,但看到她的表情,停下脚步。 “你放在哪了。”他看着小女孩道。 “我刚才一直抓在手里,可是一个海浪打过来,我就不知道了。” “你别急,我们帮你找找。”他对着穿蓝背心的小男孩招下手,然后一起在那附近找了起来。可是任他们找遍了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找到紫依所说的那个紫色的贝壳。 紫依难掩心中的失望,小嘴一扁,就想哭。 “我给你一个更漂亮的来好不好?我家可有许多贝壳哦。”看到她的表情,蓝背心的小男孩很是不忍地道。 “真的吗?”毕竟是小孩心性,一听有更漂亮的,马上就眼前一亮。 “对呀。” “那好,你明天带过来行不行?”紫依满脸期待。 “小依,小依。”还没等紫依回答,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传入紫依的耳朵里。 “哎,我在这里。”紫依向那个远远走过来的女子挥了挥小手。 “那我们先拉勾。”然后她回过头来对着蓝背心的小男孩伸出了小手指,小男孩看了看她,也把小指伸出来,勾上她的小指。紫依转过头,对着白衬衣的男孩眨眨眼,“你不来吗?”白衬衣的男孩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和那惹人怜爱的脸,终于也伸出了小指,三个人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三人异口同声。 “小依,我们要回去了,你在那干嘛?快点过来。”阿蔓大声对着紫依叫道。 “哦,就来了。”紫依向着阿蔓大声道。 然后转头对着两个男孩说道:“记得啊,明天这个时候在这见。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穿蓝背心的小男孩转了转眼珠说道:“我叫小星,他叫小辰,你呢?” “我叫紫依,那我先走啦。明天来找你们玩。”说完向他们摆了摆手就往阿蔓身边跑去。 冷星看了正恶作剧般笑着的冷辰,往前面走去。 冷辰赶忙跟上他,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 你要我笑着去爱去拥有, 就算是再短暂的温柔, 能重逢这仁慈已足够 可知道有些事有些人, 停留在发生的那天不肯走, 看时光的残酷, 舍不得被遗忘, 这命运我很满足, 有你陪伴的幸福 为你打开时间的锁让爱自由,不被它束缚, 是哭过也挣扎过心让痛碾过 等那一天落叶静静飘眼前,已不再伤悲 永恒终于相信了幸福的瞬间 为你打开时间的锁让爱自右,不被它束缚, 每一秒都不后悔我陪你体会 过去未来轻轻重叠,请原谅甜甜的眼泪 感谢今生与你在幸福的瞬间依慰 歌词来源:许绍洋《幸福的瞬间》 第一章初遇(1) 太阳像个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火红火红地挂在半空里。窗户边的柳树有气无力地伸展着枝叶,那一片片绿色的树叶上,似乎没一点水份;花瓶里的百合已经快要枯萎了,正病蔫蔫地垂着花辫,还有一两片掉落在桌子上,已经变成了灰色。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毫无生气。 这是一间刚修葺没还没多久的房子,一切看上去还都是全新的,雪白的墙壁上,只在床的位置贴了一副碧水蓝天的风景图。 一张单人床,被子是粉红色的;还有一张小桌子,木制的;后边一个小厨房,里面一无所有;一间小小的洗手间,里面挂了一面小小的镜子。 总的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具全。 桌子上有点零乱地摆着几个快餐面的盒子,有吃过的,还有几盒没有开封。 头顶的风扇在不停地扇着风,呼呼地喘着气,用力地运动着。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连风扇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并不能给人凉爽的感觉。 紫依正一动不动地窝在床上,穿着一件紫色的睡衣,上面印着一张小猪麦兜的可爱图样。 许久,她抬起头,看了眼桌上快餐面盒子,皱了下眉,然后苦笑一下。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在传说~~~” 一窜动听的王菲的歌声从枕头底下传了出来,紫依伸出细长的手指,眯着眼睛抽出手机。 “依,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别老是让自己饿着,知道么?” “知道了啦,你也是啊,今天有没有出去?” “哪也没有去,我就在家里发呆。唉,还是有你在这的时候好玩啊。依,你为什么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呀,在这边上学不是上得好好的么?对了,那个吴辉还在向我打听你的地址呢。” “哎,你可别和他说我在这儿啊。成天的发信息给我,烦死人了,我现在又没有钱换号码。”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脸上表情有一丝嫌恶,印得她清亮的眼眸有丝朦胧。 “你也真是的,他不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嘛,你有必要躲着他么?再说了,他们家那么有钱,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帮你的,你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个地步嘛。” “我警告你,在我面前别提这些。”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不和你扯了,实在找不到工作就回来。而且你一个人在那我总不放心。” “我看看,再怎么说表姐在这儿是不是?” “她只是你表姐罢了,你又一向都不喜欢去求人的,唉,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千行,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了,我先挂了啊,拜拜。” “嗯,拜拜!” 电话一挂,空气又开始沉寂了下来,只有头顶的风扇依旧在不厌其烦地工作着。 那呼呼的风声更加显得房间里的空气流动着一种叫寂寞的东西。 看着闪烁的灯光灭掉后,紫依还是愣愣地看着电话发呆。 “叮叮铃~~~~”手机突然又开始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差点失手摔了出去。 打开一看,是表姐发过来的。 “紫依,你过来吃午饭。我和你姐夫都没出去。” 她微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些微的颤抖,胸口在不断地起伏着。然后,她开始起床洗溯。 迈着有点缓慢的步子,她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的脸上,一双眼睛又大有又有神,只是里面有着一丝茫然,脸上的皮肤很白,印着她那又明亮的眼睛,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到了表姐那,桌子上已布满了一桌子的菜,正中间摆着她最爱的红烧鸡翅。 她跳起来先用手捏了一块塞进嘴里,冰梦看到了打了一下她的手:“你没吃过啊?这么嘴馋!快去洗手。” “嘿嘿,我就最爱吃表姐的红烧鸡翅了啦。”摸一把冰梦的脸,然后轻笑一声走开,把冰梦气得直瞪眼。 “表姐夫,你今天怎么没有研究股票了啊?”紫依的注意力放到了客厅里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个高个男子身上。 “今天不想看了,不行吗?你小丫头还真是管的事儿多。”男子本来正在看足球赛,看到坐过来的紫依,点了一下紫依的额头。 “哦,对了,今天我还请了两个朋友来吃饭,小依,等会不要太调皮了。” “哼!我什么时候很调皮了啦?”紫依翻了个白眼。 “周妈周妈,我来了。”紫依一跳跳起来,奔到厨房里。 “哎呀,小姐你可来了。”周妈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下,就想来摸紫依的脸。 “周妈你手好油啊,我都说过好多次叫你不要用有油的手来摸我啦。” “你这丫头这么没良心,这么久不来看看我,还有这么多话说。”周妈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可是仔细看你会发觉,她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好啦,我去和表姐说话去了。” “嗯,你去玩,我把这收拾一下就可以开饭了。” 紫依一跳一跳地从厨房蹦了出来,冰梦正在餐厅里摆餐具,于是她跑上去帮忙。 “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要不你还是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不用啦,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你就不放心我。” “我当然不放心你了,你那么调皮,一个人住哪行啊,你找到工作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紫依皱下眉。 “叮铃铃~~~~~~~”一窜长长的门铃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去开门。”还没等刘新海站起来,她就一下跳起来,跑到门口拉开门。 门口那两个人看到紫依,明显一愣,只一瞬,马上就恢复常态,然后他们走了进来。两人都是休闲装,前头一位看上去很和善,长得还算过得去。后面一位倒是长得不错,大概一米八五,精致的额头。浓眉大眼,俊俏的脸型,头发一根根都很有精神地盘在头上,一件桔黄色的外套,看样子应该是名牌,更显得他的英气挺拔。 不过脸上表情很冷,像是有谁欠着他什么似的。他的目光扫过她,然后又投向远处,似乎谁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力似的。 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紫依偷偷对他吐了下舌头。 “哦,你们来了,冰梦,吃饭了。”刘新海朝着厨房里说道。 “来了。”说着冰梦端着一碗凉拌青瓜出来,“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做了个凉拌的菜。希望你们喜欢。” “哪里的话。我们今天可是来谈事情的,叨扰你们的休息时间了。”先进门的那个说道,然后转过身子面对紫依。 “新海,这位是?” “哦,她是冰梦的妹妹,丁紫依,小依,这位是杨士清。”又指着那位从进来到现在都一言不发,表情很冷的人介绍,“这位是阿星。” “你们好。”紫依站了起来,对着他们笑了一下,看到她的笑,那个叫杨士清的表情有点呆滞,突然才像省悟过来,对紫依热情地握了下手,而那个叫阿星的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紫依心里可不满了,什么意思嘛,这么清高,这样也算是打招呼?这可是在我姐家里!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她瞪了阿星一眼,偷偷乐了几秒钟后,她又想起明天的晚餐还不知道在哪里,她可不想总是来表姐这儿蹭饭吃,一想到这一层,她的心也高兴不起来了。 “请问一下丁小姐在哪读书?”席间杨士清似是有点讨好地对着紫依问道。 “哦,她现在正待业家中呢。”姐夫在一旁答道。 紫依咬着一支鸡翅恨恨地想着:待业!待业!一听这两字,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闷闷地坐了会儿,看着正谈得欢的表姐夫和那个杨士清,她有点烦地站了起来,“我吃饱了,想早点回去,姐夫,我先走了啊。” “就走吗?”姐姐瞪了姐夫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这句话对谁都可以说可就不能当着紫依的面说出来。 然后又看着紫依,她的心里有一点不解,因为在她看来,紫依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她还应该去读书,而不是跑出来打工,但是她却一定不让她出钱供她读书,所以她也没有办法。只能任她在外面租房找工作,只是找了快一个月了,工作的事情还没半点着落,所以她着急也只能是干着急。 “我不吃了,拜。”说完还不忘向那两个人招招手,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你们慢点吃啊。” 第517章 公车站 出了门,才知道外面的日子真的很不好混,紫依看着外面的娇阳似火,有点不知何去何从。 唉…… 坐在公园的小凳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个皮球砸到她的头,虽然不是很痛,也让她皱起了眉头。然后皮球掉了她坐的椅子旁边,她看着那个球骨碌碌地滑到脚边,低下身子,把球捡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来岁的,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满头是汗地跑到她的面前。 “姐姐,可以把球还给我吗?”他有点怯怯地看着她问道。 “当然,它本来就是你的。”看着小男孩的表情,她微笑着把球递了过去。 “谢谢姐姐!”小男孩满脸笑容地接过球,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看着小男孩无忧无虑跑远的身影,她的心没来由的有一丝伤感。 天边那丝晚霞,染得树枝上,椅子上,她的身上,都有一层金黄。 她站起身来准备回去,想了想,打开扁扁的钱包,又在超市拎了几包泡面回去,刚才在姐那一点也没有吃饱,因为一听了那句话之后,她吃饭的好心情一点都没有了,等一会肯定会饿的。 走进租房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风扇,然后发呆,平时的她是闲不住的,只是这几日真的觉得日子过得窝囊透顶了。随后拉了本杂志过来,是本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帅哥倒是长得不赖,很阳光的,不知不觉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睁开眼,记得以前在学校时,有同学出过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题: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有的答是洗脸,有的答是起床,有的答是穿鞋,只有她笑笑不语。 其它人就问:“你难道知道?” 她懒懒地抬起头,“当然是睁开眼睛啦,这个都不会。” 那些女生们全部都涌上来,说道:“紫依,你好厉害哦。” 想着那些事情,她的嘴角噙着丝微笑,只是,那些同学,现在离她却已是如此遥远了。 手摸索着找到手机,看了下时间,哇,已是十一点半分了。 看着那一大堆的泡面盒子,又数了数钱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钱,不行了,今天一定得去找份工作来糊口才行了,要不她真的得饿死家中,如果我真饿死了,不知道明天的报纸头条上会不会来一条:花季少女饿死家中。 正在她胡恩乱想的时候,手机开始震动,我伸出手打开手机。 “喂你好。” “你好,请问一下你是丁小姐吗?”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传了过来。 “我就是啊。” “我们这是蓝天旅行社的,你是投递了一份简历到我们这儿是吗?” “对呀。” “你有没有时间来我们这儿面试一下呢?” “可以呀,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可以吗?我们公司在路号,你坐十八路公车在总站下车就可以了。” “哦,那好的,谢谢你啊,下午见。” “好的,下午见。” 轻轻地把手机盖合上,她的心里掠过一阵阵快乐的音符。 “这份工作,我一定要抓住。”她握着拳头,对自己说道。 外面的天气还是那么热,她拎着一个小包包,去吃早午饭,这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因为自从来这里后,她一向都要睡得早上十点过后才起床,而那个时段一般是早餐太晚,午餐太早,于是就干脆在十二点再去把早餐和午餐一起解决。 今天因为下午要去面试,她特意穿了条裙子,裙边上有一圈的蝴蝶在花丛里飞舞,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正置身于花丛中。 一路上的行从都向她侧目,她也无所谓,反正从小到大,对于这些目光她都不在乎的。 站在娇阳下,抬头看着太阳,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出租车,伸手捏了捏钱包,还是选择站到公交站前,去挤那热得像闷灌的公车。她的额头已有了些微的汗珠,于是拿出一小花手帕,轻轻地扇着风,然后也伸长脖子开始等车。 好不容易看到了跚跚来迟的十八路公车驶了过来,一大群人呼啦啦一下子围了上去,她被那些不遵守先来后到的人一挤,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了,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我。 她转过身去,正对上一双如星辰般黑亮的眼睛。 一个男孩正扶着她,脸上线条很柔和,一脸阳光。 她看着他,忽然感觉这个表情,这双眼睛,梦里似乎见过。 六月的太阳很烈地照在她头顶上,而她愣愣地看他,看着那张用“俊美”这个词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的脸。 只一瞬,她的眼睛转到他那前面几缕染了颜色的头发上,于是她把正要道谢的话又吞回了肚子,他倒并未注意,向她微笑一下,那一笑灿烂如春花,周围的人都侧目,向他投去惊叹的目光。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你再不上车车子可要走了。” 她一回神,这才发现车子马上要开了。 赶忙挤了上去,到了车上才发觉,人真的好多啊,她只能拉着一个拉环站着。 人还在不断上来,刚才那个男孩也挤了上来,站在我前面。 终于车子开始启动了,可是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的身体一下控制不住向前倾,撞到了那男孩身上,她的脸一下红了。 男孩看了下她,眼睛扫视到一个空位,那里有一个小空隙,后面是一根铁杆可以挡住身子,只是现在放了一个行李箱在那。 他走过去,对边上那个女孩轻声说了句什么。 那女孩抬起头看向他,眼睛里有明显的受宠惹惊。然后那女孩把行李箱拉到自己身前来,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站到那里,她的确也是有点站不住了,手上全是汗水,滑滑的,于是冲发他一笑,就靠到那里,感觉舒服多了。 那男孩坐了几个站就下了,临走前还向她打了个招呼,她只是笑了笑,因为在她看来,虽然这个男孩长得的确不差,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明天就谁也见不着谁了。 车子终于停到了最后一个站,这里是一栋明亮的写字楼,看着这栋高耸的写字楼,她的心里有一股澎湃,在这样的地方上班,应该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不过现在自己只是想要解决生活问题罢了,哪还想要什么面子里子的。 走进里面,找到那家旅行社,递上简历后,那前台说要她稍等,因为他们主管出去有事去了,于是她只好坐在那儿干等着。 出来面试就是这样,你得有足够的耐心来面对这些所谓的管理人员耍的一些手断。 冷清清的坐在那,看着一个个人从她的身边越过去,看见的人都向她投得好奇的一眼,而她只能正禁危坐,因为她不想再失去这个机会。 等待是漫长又磨人的,在这种地方,又不能高声说话,她只好坐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墙上的秒针一圈圈地移动,那分钟一秒一秒地移动。 在她等了两个小时零十七分的时候,那个主管终于是迈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她低下头来,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向她摆摆手,“跟我来。” 面试却是简单得很,只是问她会不会计算机,能不能吃苦耐劳,她当然除了点头还是点头了,谁会说自己吃不得苦啊? 职务是派单员,礼拜一去公司总部培训一个星期,然后再考试,合格才能进去上班。不过能够进去培训基本上都不会有问题的。 紫依听着那主管交待的事,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如果能进了冷氏集团,她就再也不用吃泡面过日子了,想想就暗爽。 回到家,连忙给表姐发信息,告诉她自己找到工作了,然后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把手机高高抛起又让它落下,心里的喜悦无法比拟。 表姐高兴得很,于是晚上打电话给她,一定要叫她出去吃饭,她也就乐迭迭地去了,这次倒是吃了一顿很开心的饭。因为工作有着落了,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地面对表姐了,因为表姐的那些婆家如果看到她又会向表姐夫念叨,让表姐两面都难做人。 早晨,空气美好,风吹树动。 今天应该是美妙的一天,紫依在心里想着。 夏日的阳光依旧照射着大地,水泥地板上的热气一个劲儿往上攀升。 紫依撑着伞,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淡蓝色牛仔裤,依着地址,来到冷氏集团总公司的办公大楼前。 看着眼前这栋明亮的大厦,紫依的心里实在是兴奋得紧,因为那家旅行社的总公司居然是在全国都小有名气的“冷氏集团”,传说能够进他们公司做事的都是很有能力的人,而她却有了去总部培训的机会,可以一赌这个传说中的大财团的真面目。虽然她并不能算是他们的正式员工,因为她现在应征的是暑期临时工。 可是能去看看也不差啊,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天空还是一样的明朗,太阳还是一样的像个火炉,而她的心情却和前几天判若两人了。 她停在大厦外面,望着上面那“世纪大厦”四个金光闪闪的字,她的心突然就有了一丝紧张。 上午九点的阳光照在那四个字上,有一种特别的耀目感。 走到大厅里,这里的保安也穿得正统,眼前的这位更是把职业装穿得笔挺。 看去正一脸不苟言笑。 她走了过去,很礼貌地问道:“请问一下‘冷氏集团’是不是在这里?” 那保安却不知正看着什么,眼都不抬,有点不耐地说:“是啊。什么事?” “我是来接到通知来这儿培训的,请问一下我要怎么走?” 那保安这才抬起头来,打量她一身学生装,似是不信地道:“你是来培训的?” 看着那保安不耐的眼神,她恨得牙痒痒,这保安还真是狗眼看人低。依着她平时的脾气真想骂他两句。 只是转念一想,这可是在人家地盘,不敢乱造次。 于是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平心静氯地说:“是啊,我上个礼拜在分公司面试过了,说是让我直接来这儿培训的。” “你的报到单呢?拿过来登记一下!”保安瞟了她一眼,说道。 “报到单?”她脑海里掠过一片空白,还要报到单吗?可是她没有啊,是不是因为那天那位李小姐忘记给她了? “没有报到单,我不能让你上去。你还是快点出去。” 看着她微微愣神的表情,保安的表情已经明显不耐得很了,那嫌恶的眼神似乎在赶一只狗。 她紧捏着拳头,心里有一股怒火在不断上涌。可是她却是真没有报到单,眼看着报到时间就要到了,而她却在这儿上不去,如果这份工作还不能保住,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抬起头来看着这栋高耸的建筑物,她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原来,无奈的感觉如此令人心痛。 九点的阳光,还是那么耀眼,可射到她身上,却不再是刚才那种轻快的感觉。似乎连太阳也变得火辣了起了。 她只能默默地转过身,往外面走去。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的太阳太刺眼,还是她的心里有着无法言语的委屈,眼泪从她的眼眶里一颗一颗地滴了出来。 泪眼朦胧间,似乎自己撞到一个人影,可是她却管不了那么多,只管自己伤心,想着快点逃离这里。 “对不起!”她低着头轻声地道歉后就准备离开。 可是那个人影却挡住了她,她抬起头来,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挡住了她。 看清楚来人后,她愣住了,他居然是昨天在表姐家里那个浑身上下都令人冷得发抖的男子。 他的眼睛扫视到她脸上的泪水,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可一闪即逝,她怀疑自己大概是看错了。 他低下头来,声音有点冷冷地问道:“怎么了?” “我是来冷氏集团参加培训的,因为昨天在蓝天旅行社面试后说要我来这里参加培训,可是我却没有报到单,那保安不让我上去。”她低下头来小小声地说道。 “跟我来。”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对她一颔首,她看了看他,还是选择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保安却并不管他,还对他敬了个礼,看到他身后的她,明显一愣,紫依斜眼看着那保安,给他一个:怎么样,我就上去了的眼神。 带着她到了里面后,他指了指前面:“里面往左拐就是电梯,上十二楼找前台李秘书。” “哦。”她轻声应道,可是却没有移动脚步。 “怎么?还有事?”见她不动,他难得一开金口地问道。 她抬起头来,怯怯地看着他,因为他的表情实在让人不敢太过直视:“我没有坐过电梯,不知道怎么坐。” 他听了这句话,静静地看着她,眼睛深邃,另人猜不出他是什么心情,许久,嘴角有一丝轻微的上扬。 哇,好酷!紫依在心里赞叹,只可惜只一瞬间就隐没了。 他一言不发地迈着步子往里面里电梯的方向走去,她愣在原地,还在想着他那个惊鸿一瞥的微笑。 他转过头来:“你还不走?” 她赶紧尽力迈开大步赶上他。 到了十二楼,他指点她去找前台,然后他又坐电梯不知道去哪里,她很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但看他表情,还是没有问他,只是对他轻声说谢谢。 找到前台,前台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大概才二十岁的女孩。她倒是很热情地帮她打电话找李秘书,可是李秘书不在,于是叫她自己去找他们经理,然后去补一张报到单,因为进培训室要报到要现示报到单。 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那间办公室,哇,这里的经理办公环境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推开那扇红木雕花木门,走进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眼角扫到那一株绿色的植物,正开得枝叶茂盛,一片紧挨着一片,使这办公室看来春意盎然。 办公桌前有一个人正埋头办公,他看年龄应该才二十多一点,看侧面长得也不差,额前几缕发丝留得比较长,看上去很精神,穿一套很正统的黑色西装,很是不俗。 江溱听到脚步声并没有抬头,只是说道:“小洁,今天培训的人有多少个?” 紫依心里偷笑,这人还真是有趣,都不抬头看一下,就叫人了,难道他就不怕认错人吗? 也许是见久久没有人回答他,他抬起头来看到紫依,明显一愣,肯定地说道:“你不是小洁。”表情有点错愕。 的确是个帅哥呢,看着他那笔挺的鼻子,浓黑的眉毛,还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紫依有点看呆了。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啊,”终于回过神的紫依对上他那疑惑的表情,脸上蓦地一下红了,毕竟第一天来就盯着人家大男人看,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我是来领培训时的报到单的,因为昨天面试时那位李小姐可能是忘记给我了。”紫依低下头来,有点心虚地说道。 “忘记给你了?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那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保安应该是不会让你进来。”他看着她心里涌上疑惑,而她现在只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 “是有个人带我进来的,他认识我。”想到刚才那个冷漠男子的表情,她就有点回味无穷的感觉。最近自己是不是走桃花运了,前几天那个阳光男孩长得俊美无比,他的身上,似乎真有一种阳光的味道。而今天刚才帮她的这位也是大大的帅哥一个,只是身上太冷了。而眼前这位是另外一种阴柔的美。 “地上有什么好东西吗?”见她一直低着头,江溱好笑地问道。 “呃,啊,有蚂蚁在打架!”她条件反射般地答道,因为平时她总是喜欢在树下看蚂蚁打架,于是每次低着头人家问她的时候,她都会回答人家说是在看蚂蚁打架。 “哈哈……”这几日正在为培训事情忙得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很久没遇上这么好笑的事情了,江溱好笑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紫依从自己说完话后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说什么好说这个,现在又不是在野外,哪来的蚂蚁啊。 她懊恼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笑得前附后仰的人,他笑起来也蛮好看的呢,她在心里赞叹道。 而江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感觉这女孩真不是一般的有趣。 看他一直笑下去,紫依的耳朵根子都红了,终于没好气地说道:“笑够没有啊。” 江溱忍着笑说道:“你是来培训的?是哪个分公司?” “蓝天旅行社。”咬了下嘴唇,紫依还是选择老实回答。 “那你和我一起去。我正好要过去。”看着紫依那窘迫的脸,江溱停住笑正色对她说道。 “不过因为我这一期的培训已经开始两天了,他们怎么现在才要你来呢,算了,可以最近比较缺人,前两天的课也没多少,就是介绍了下公司文化而已,到时候问问别人就行了。” “哦。”紫依没有问什么点点头。 第518章 陪训室 走进那间门上写着培训室的房间,紫依的眼睛就被那明亮的环境,漂亮的布置吸引住了,她的眼睛开始到处乱晃,刚才的紧张已经被她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江溱一向都是个很开朗的人,只是因为现在上面把暑期这个旅游旺季的策划交给他,这一阵子一直忙到深夜,所以人也连带着有点沉闷了。不过今天被这个小丫头一逗,那种轻松的感觉又回到了他身上。 他好笑地看着紫依那张吃惊的脸,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就是这样,她让他想起自己那个总是捣蛋的妹妹,不知道她现在在父母那边过得怎么样了。 刚才他已经把她的资料调出来看过,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大概是利用暑假来挣零花钱。看着她那张俏丽的容颜,他想着。 培训室里已经坐了三十多个男女,女孩占多数,年龄似乎都不大。台前有个女子正在整理着资料,一身职业套装,高跟鞋。她低着头,一缕卷屈的头发从头上掉了下来,露出半个侧面,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其它的都坐在下面小声地说话。 他们看到紫依和江溱过来,都停止了说话声,看着他们,女孩们看着江溱,眼睛里有明显的爱慕,而看向紫依的目光,是一脸惊艳。 江溱现在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径直走到那个一头卷发的女子面前。 那女子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江溱,向他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轻声说道:“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嗯,给我看看。”江溱接过资料。 江溱并没有要紫依坐哪里,她也不敢停下来,想跟着他走过去却又不妥,于是只好站在离讲台还有十步远的地方。 周围人都看着这个和主管一起走进来的人,奇怪怎么她就站在那儿不动了。一会就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她是谁啊,怎么和江老师一起进来?” “奇怪了,她怎么会和江老师在一起?以前没有见过。” “哼,说不定是靠关系来的。”有个女孩很不屑地说道。 听着这些话,紫依知道,这个帅气的男孩是很得这些女生的喜欢的。 紫依有点尴尬地看着正在看数据的江溱,又不好意思出声。 江溱可能听到了下面小小的骚动,抬起头来,才发觉紫依还站在那个过道上,低着头,脸被窘得通红,正紧张地罢弄着衣角。那模样像极了刚才在办公里被他笑的样子,只是比那时候更加脸红和紧张。 “紫依,你坐这里来。”他向她招了招手指了指他面前的位置。 有个长得算是漂亮的女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紫依依言走了过去,虽然知道这样做不是明智之举,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只能走上前。 “昨天的课我都说了没什么别的,就是公司的发展史介绍,你不要太担心,等会我把那个资料复印一份给你。”他府下身对她说。 “嗯,谢谢!”她抬起头来,真诚地对他说道,对他微笑,露出她那好看的酒窝。 江溱看着她的笑脸,在那一瞬间愣了神,世上居然有这么美丽的笑容。 而其它几个看见了的,也惊异得忘记了呼吸,她那一笑,如春花初绽,明艳无伦。有一种让人心跳加快的感觉,加上她那一套白色的衣服,她看上去,就如同从仙界踏入凡间的仙子。 坐在下面的有一个男孩神情却很激动,他蓦地站了起来失声叫道:“楚楚!” 听到这一声充满意外的叫喊,周围的人都又一次愣住了,紫依转过头去,诧异地看向那个男孩,他长得很单薄,穿一件蓝色t恤,牛仔裤。 那些眼光射到他身上,他却并没注意这些。 他那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盯着紫依,眼里盛满深深的眷恋。 “你是谁?”紫依皱着好看的眉望着他,心里一片诧异。 “楚楚,你是楚楚吗?”男孩激动地叫道,他的脸上有一种对珍宝失而复得的狂喜。 紫依望着他,认真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楚楚。” “好了,有什么事情培训完毕之后再解决,现在开始上课了。”江溱有点不耐了,对待工作的事情,他是很少会顾及其它的。而且他并不喜欢这个男孩紧紧盯住紫依的表情。 于是一屋子的人都坐下来听他讲课,讲公司里的制度之类的东西。 刚才的骚动渐渐被人忘记,大家都被江溱演示的幻灯片吸引住了。只有那个站起来的男孩,却一直拿眼睛看着紫依。紫依偶尔一回头看到他的眼睛,那么哀伤,她赶紧把目光调开,她感觉背上如针在刺,可坐在前面的她又不好说什么。 坐男孩旁边的一个长像清秀的女孩碰了下他,轻声问道:“飞阳,你是认错人了?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认识你。” 飞阳低下头来,一言不发,只在本子上胡乱地划着些什么。 终于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江溱本是要带紫依去吃饭的,只是临时一个电话过来,他只好叫紫依自己去吃饭,他先走了。 飞阳盯着紫依瞅了个空子一把拉着紫依到人少的地方,紫依的挣扎只是让她抓得更紧,于是她放弃挣扎,倒想看看这个男孩想干什么。 而他只是紧紧地看着她,依旧一言不发,那眼神有说不出的安静,但也有说不出的期望。 “先生,请你放开我。”紫依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终于说出话来。 “楚楚,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时候被你叫小李子的人啊。”飞阳盯着十多年前分别的女孩,这个让她想念了十多年的女孩。 “我不叫楚楚,你是认错人了。”紫依明显不耐烦了,只是对一个陌生人发火,她还不会的。 飞阳咬了下嘴唇,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睛里有一股火苗在涌动,但一听到她的否认,又有点暗了下来。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姓丁,丁香花的那个丁。也许那个女孩知道你这么找她,有一天会出现在你面前的。”紫依看着他满怀希望的眼睛,突然暗了下来,很是不忍地道。 看着她晶亮的眼睛,飞阳的手颓然地松开,眼里没了一丝神采。 飞阳调整了下情绪,带着丝抱歉地说道:“丁小姐,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姓李,名飞阳。”他停了停双,脸上划过一丝悲伤:“只是你刚才那个笑容,真的好像她。” “是吗?那可能是你看花眼也是有点。好了,我们也去吃饭,也许别人都吃完了呢。”紫依耸了耸肩膀,对他说道。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子阳带着她到了一楼的临时员工就餐厅。因为只是临时的员工,所以餐厅里比较乱,是一个很大的厅堂,里面是一排一排的绿色桌子和凳子。此时正是吃饭的高峰期,里面的人特别的多,挤挤攘攘吵吵闹闹地。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挤在一个热气蒸滕的环境吃饭,那状况和打仗没什么两样。 紫依看着看着厅里满头是汗的人们,头痛地皱起了眉头。 飞阳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紫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看见人多就会无法呼吸。” 飞阳想了想:“要不我们去外面餐厅吃,我请客,就当是陪罪好了。” “不要了啦,我们进去。”说完不等子阳开口就走了进去。 子阳也跟着她走进去。 从小她就有着轻微的气喘,只是一向都是远离人群,所以让连她自己也不太知道。 因为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被表姐告诫自己不要跑到人多拥挤的场合去,连学校的大会,老师都是特别给她安排在场地外边,让她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如果万一在一群人里呼吸困难要赶紧离开,千万不能晕倒,要找到一个地方让自己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一直都很少去人多的场合,像今天这样的阵仗她还是第一次遇见,所以她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走了进去。 飞阳说他去买饭,而她就找了个空位想坐下来,可是正当她想坐下来的时候,一个长得很胖也很壮的妇女坐上那个位置,她身上有一股汗臭味直扑她的鼻子。 她现在才知道,这里和外面简直像是俩个世界。 这里面的热,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 还有那些人身体上的那一股汗味都往她的口鼻冲上来。 周围的空气里全都是夹杂着汗味的,更让她无法呼吸。 于是,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脸越来越苍白。 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冒金星,左手用力地揪着衣领,只想找个地方靠一下,但是那些拥挤的人群,已经把她和飞阳隔开了,她咬着嘴唇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晕倒,撞撞跌跌地往门外走去。可等她走到门外边的时候,她的情况却并没有好转,粗重的呼吸让她再也无力支持,眼前一黑,终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转过来,睁开迷朦的眼睛,她看到自己正坐着石凳子斜靠在一条柱子上,看样子是一个走廊。 她眯着眼睛,感觉好累,只想睡一觉,可一瞬间,她想起自己应该是在餐厅里晕过去的,是谁把她扶到这里来的?那个飞阳吗? 一阵脚步地声吸引住了她,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长得很甜美的女孩,头发束得很高,精神饱满。她的手里拿着一杯水,看到她醒过来,高兴地说道:“还好,你醒过来了。来,喝口水。” 紫依抬起头来,感激地说,眼里装满感动:“谢谢你。” “不用谢啦,我是来找我哥的,看到你晕倒了,所以才把你扶到这里来。这儿是餐厅后面的一个走廊。”看紫依不说话,女孩接着说:“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行侠仗义了,我好希望自己生活在古代,做个侠女。”女孩一脸陶醉地说着。 “呀。”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紫依一跃而起,差点把那女孩手里的杯子给撞翻,也把女孩正陶醉的心情打乱了。 “什么事情你这么激动啊?”女孩一脸惊奇。 “几点了几点了。”紫依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包包。 “五点半。”女孩闲闲地说道。 “啊!!完了完了!!我两点钟要培训的啊,怎么会晕这么久啊。我本来昨天就少培训了一天,刚才培训主管都说了不准迟到的不准缺席的!”紫依一脸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 “你是来这里搞培训的?不过没事啦,我带你去培训室,包你不会有事。”女孩拍拍紫依的肩膀。 “你有办法吗?”紫依双眼发亮。 “对呀。”女孩点点头。 “我叫紫依,你叫什么名字?” “诗诗。不是思念的思是作诗的诗。走了,我带你去培训室。”诗诗说着就拉起紫依的手,就开始往前走。 “哎,你的手劲好大啊。”紫依被她一拉,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手上却火辣辣地痛起来。 “哦,那我放轻一点,不好意思。”看着紫依被握得微微有些发红的手,诗诗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因为我学过空手道。总是忘记了,我老哥总说我粗枝大叶的。” “你有哥哥啊?真好。”紫依羡慕地说 “哥哥很好吗?老是欺负我!”诗诗皱了皱鼻子。 “有哥哥宠着还不好,哪像我,就只有我一个人。”紫依有点伤感。 “那你是独生子了?”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是跟着表姐长大的。”紫依低下头来,轻声地说道。 “哦,对不起。不过一个人其实也不错啊,没人管是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培训室去。”诗诗抓着紫依的小手,安慰地道。 “可是现在培训应该已经结束了,再去也没有用了。”看了看时间,紫依有点无奈地垂下头来,看来这份工作她又要失去了。 “不会啦,我说过我会帮你嘛。呵呵,走啦。”诗诗不由分说就拉着紫依往电梯那里走。 等她和紫依走到培训室,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离培训室远点的地方,飞阳正一脸焦急地在和那个卷头发女子说着什么。他正背对着紫依,所以并没有看到紫依过来。 “张秘书,你帮一下忙好不好?”飞阳的声音里透出深深的焦虑。 “你自己没有看好人,我怎么去帮你找?”张秘书一脸不耐。 “飞阳。”诗诗却是认识子阳,跑上去问道。 “诗诗?你怎么来了?”飞阳看着她,有点奇怪。 “你在干嘛?”诗诗看着飞阳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叫张秘书帮我找个人,刚才在食堂里和她走散了。”飞阳转头看到诗诗,解释着,脸色还是没有缓和下来。 “你是找我吗?”紫依慢慢走上来笑眯眯地问道。 “啊~~”飞阳回头看见她,惊叫,然后一把过去拉着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怎么下午的培训也没有来?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还你去那里的。” 飞阳一脸懊恼,没等紫依说话,就先辟里叭啦说了一大串。 “我没事。我刚才遇上这个好心的女孩了。”紫依倒并没有介意,笑指了指诗诗说道。 “哎,你们的培训完了是不是?” “是啊。”飞阳点点头,然后一脸抱歉地对紫依说:“我刚才一直都在找她,可是都没有找到。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对不起,我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没事啦,只是今天的培训啊,我到时候肯定过不了关了。” “没关系,我都说了我能帮到你啦。”诗诗拍了拍紫依的肩膀。 “我可以帮你补上来。”飞阳赶紧凑上来说道。 “张秘书,我哥呢?”诗诗对着正一脸冷傲地看着他们说话的张小洁问道。 “在办公室,他现在很忙,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张小洁环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他们叽叽喳喳,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经理的妹妹,因为她总是破坏她接近经理。哼,等到他当上经理夫人,再来修理这个小姑子。张小洁在心里狠狠地发誓。 “我找我哥,关你什么事?”诗诗向她扁下嘴,最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应该清楚你哥是很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他是我哥,不是你哥,你怎么知道他不欢迎我这个妹妹来访?还有,张秘书,你最好记清楚,你也只是这公司的一名员工罢了,没必要摆这么高的姿态。”诗诗斜眼看着她,很是不屑。 “你!”张小洁瞪着她,随后一甩头,踩着高跟鞋走了。 “哼,死女人,就知道摆架子。”诗诗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厌恶的表情,然后对着紫依说道:“走啦走啦,我们去我哥那。” “去你哥那做什么?我不去了,我明天看样子又得去找工作了。”紫依沮丧地说道。 “都说了我帮你嘛,走啦。飞阳,晚上紫海星见。”说完拉着紫依就往经理办公室走去。 我刚刚踏入房间,那扇该死的破门竟然“全自动化”的关上了。我们这才意识到有一点不对,很“迟钝”地去开门,但是太晚了,它已经死死地关上了,一点都拉不动,不过还好的是这里还算挺大,不会太憋。可那种气味就有点受不了,潮湿的发霉味乱窜。 虽说这里是一个陈旧多年的仓库,但是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眼前一个高高的玻璃柜子最引人注目,上面伏了厚厚的一层灰,柜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金属,虽然很多年没有人碰过,但是依然很漂亮。 “孟天泽,你说你的那个戒指是不是拿这东西做的?” 他伸出手来很仔细的看看了戒指的材料,又看了看柜子里面的金属,点点头。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他皱起眉头,好像很困惑。 “这还不简单,你义父弄来的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说你自己呢?” 我冲他做个鬼脸,去看别的东西了。 奇怪,为什么没有人的房子里面都有箱子?我搞不懂它们是做什么的,也没有去碰,靠右边的墙的地方有一个不透明的柜子,上面有一把锁,我仔细瞧瞧,已经上锈了,但是却没有锁上,我用手把它拿下来,打开柜子。 晕,柜子里的破烂东西全都掉了出来,掉了一地,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你是猪脑子啊?想告诉义父我们偷偷溜出来跑到了这里,出不去了,好让他老人家来救你是不是?” 这回我理亏,没的说了,只好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了,这都是什么破烂嘛,破纸,破瓶子,破杯子。 “你义父怎么有这么多破烂啊?” “谁叫你打开的,活该!” “别顾着说风凉话,快来帮帮忙啊!” “你弄掉的我干嘛帮你!”他倒好,悠哉的欣赏这那个指环,气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发霉发臭的破烂东西捡起来,堆在柜子里。我发誓,再也不会碰这里的鬼东西了!我赶紧拿起那把锁,把柜子给牢牢地锁上。 “你干活就是笨,装了半天还落了一个!”他总算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了,也不知道是那些别的东西玩腻了还是看我出丑来了。 “哪有?”我找了一圈,就是没找到。 他弯下腰,从我身后捡起一个透明的破玻璃瓶子,里面塞了一张纸。我一把抢过来。 “你猜猜这里是什么?”我问他。 “藏宝图!” “你是不是科幻看多了?藏宝图哪那么容易找啊,我猜这是装着越洋信的漂流瓶!” “晕,你也太‘浪漫’了点,还越洋信,你想的美。” “那也说不定啊!” “不跟你这个短见丫头争,打开看看!” 我刚要把瓶子往地上摔,却被他拦住了。 “你疯了?” “那你说怎么办?” “试试这个!”他又把那指环拿了出来,对准了瓶子,半天那瓶子也没什么变化,我终于乐了,或许有点讽刺意味。 “你行不行啊?不会是把咒语忘了!” “你懂个什么,我义父说换化指环没有什么所谓的咒语,它有灵性,应该与佩带它的人心神合一,融为一体,使用着心里想它就应该做什么。” “那你倒是想啊!” “废话!不是想了不管用么?!” “真是的,直说你那破玩意儿不好使就完了呗,绕个大圈子,不实在!看我的老办法。”我把瓶子在地上磕了几下,它碎了,我从玻璃片中把那张纸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它展开,真是什么破纸儿,我手一抖就能把它碎尸万段。 我还算小心的把它平摊在地上,翻来覆去看了几个来回,没也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是什么?”我问他。“笨蛋,地图!”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它有那么一点点像地图。淡红色的方块似的图形,一个挨着一个,小得不得了,密密麻麻,这么看,我们住的什么地下市倒像一个古墓穴了……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有?” 我一听这该死的声音准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婆婆的,立刻吓的毛骨悚然,大概是锻炼出了条件反射……她走路从来都不带声音。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不留一点痕迹。 孟天泽为了维护我们的战利品,就双手麻利的把那张破纸藏在衣兜里,然后才站起来寻找幽魂老太婆的身影。这老女人真是奇特……五十多岁竟成天穿的花枝招展,装色浓艳。脸蛋上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真不知道她有没有照过镜子…… “不用找了,你们找不到我的,除非……” “除非什么?你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我冲着一面墙大喊了一声。 “砰”的一声,后面的墙开出一个口,她从里面一下子蹦出来。 “啊!”我惨叫一声,差点被她吓死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发现自己拉着孟天泽的衣服。 孟天泽怪异的瞧了一眼我拉着他衣服的手,我才注意到,一副傲慢表情:切!我还不稀罕呢……然后猛地把手往回一抽。 老太婆很习惯地从右面的口袋里拿出一面袖珍镜子照了照,“天啊,又长皱纹了,你们两个小鬼乱窜,害得我都变老了! 我和孟天泽这回行动倒还挺一致,一起用怪异的眼神先看了看她,然后作呕吐状。老婆婆立刻把镜子收起来,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下一跳,终于知道“变态”这两个字儿怎么写了。 我俩没办法,只好跟她回去了。 “婆婆,求求你,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行么?”我一出那“仓库”就开始求她。 她竟然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腆着肚子大步向前走。 “求她干嘛?就她那样还不告诉义父?不告诉就怪了!喂,老太婆,你守寡八十多年了!”孟天泽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两只手往兜里一插,大步流星地走着,亏他还能想出这句话来。 那老婆婆很敏感的转过身去,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我们两个。我估计这个“老太婆”和“守寡”是最让她过敏的,她两手掐腰,一步一稳的向我们走过来,我吓得赶紧躲到孟天泽身后去,老婆婆走到我们面前就不动了,面部表情由愤怒过渡到哀伤,然后就黯然泪下了,她哭的样子更恶心。 “哇……我是老太婆?老太……老太婆?想我芳龄才五十八就这么说我,我……我不活了呀,老公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啊,就留下我一个啊,老公啊……”唉,命苦啊!我可不是说她命苦,我是说义父啊,怎么能找这么个老婆婆当佣人,折寿啊! 我和孟天泽趁机开溜,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去,我倒在床上就是大睡起来,谁知道那家伙竟然没睡着,半个晚上就研究那破纸儿来着。真想不通! 第二天他来敲我房门,说要跟我说点事儿,我就去开门了。 “丫头,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什么了么?” 我挠了挠头,他昨晚跟我说什么来着?我上哪记得啊?一觉都睡没了。 “忘了!” “笨死!” “你就再说一遍呗!” “我怕了你了,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我义父昨天把你误认为我女朋友,明白?” “明白,你跟他说清楚不就完了!” “废话,说清楚了我还来找你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啊!” “呵,你这意思是我没人要啦?”我跟他耍贫。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今天你总得帮帮我!” “你说怎么帮?” “你把这个先戴上,我们再去吃饭,出来你再给我!”他把那个紫色的指环递给我,说实话,我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要是昨天之前他把那个给我,说不定我还能玩它几天,觉得挺稀奇,可是现在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现在唯一提醒自己的事情就是:千万别忘了出来之后把这破东西还给他。 我把它接过来,套在手指上,突然觉得指环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有一丝寒气,也有那么一点热量,当然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跟着他就去餐厅了,我一进门,义父的目光就从我手指上扫过,然后就笑了,叫我们过去吃饭。这顿饭应该是很好吃,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吃饭上,我脑子里就有那么一个念头,就是:千万千万别忘了出去之后把指环还给他。 我匆匆忙忙吃完饭就拉着他出去了,刚走出门口就很神经质的把指环摘下来,还给他。 “天啊,不用,你是不是受刺激了?”他把眼睛睁的很大,一脸惊异。收好了指环。 自从上次偷偷溜进“仓库”,找到地图,碰见老婆婆,我们半夜就没乱跑过,这三天的生活就这么千篇一律,早上起床,他来找我,戴上戒指,去餐厅,吃饭,出来,把戒指还给他,弄得我和孟天泽每天都跟发疯了一样,第四天我们去吃完饭就出来了,我本来想把戒指还给他的,谁知这个时候老婆婆跟了出来。我连忙把手放下。 第519章 晚餐 穿过长长的通道,两边是一扇扇紧闭着的门。 通道上的灯闪闪发亮。 暗红色的雕花木,上面竖着一块牌子:经理室。 第一次来时因为紧张,都没注意看到,那上面的花纹还这么精致。那些花纹刻得很细致,一朵一朵都清晰可见,应该说是经过精雕玉琢。这样一扇门,都不知道要值多少人解决温饱。看着这扇用上好桃木雕成的门,紫依在心里偷偷想道。 “哥!” 诗诗却没在意那么多,刚开始只是轻轻推开那扇门,看到正埋头在文件堆中的男子,于是欢呼一声跳了过去。 男子抬起头来,遇上紫依的眼神,愣了下,然后看向正向他扑过来的妹妹,宠溺地一笑,伸过手来拉着她坐下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诗诗抬起头来看着哥哥:“是妈不让我说的啦,她说你现在工作很忙就不要打扰你上班。” 江溱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那你现在还不是一样来打扰我工作了?” “哼,不想要我来啊,那我走得啦。”说着立起身来准备走。 江溱一把拉住她:“哈,你是不是越来越没大没小,居然敢威胁你哥了。” “喂,谁叫你老是欺负我来着?回来我告诉妈,让妈修理你!哼!” “得,大小姐您还是饶了我。”江溱笑道。 紫依看着如此温馨的画面,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眼角也噙上了一滴盈盈的泪珠,只是忍住了没让她涌了出来。如果我也有个兄弟姐妹那该有多好,那她就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她一定会非常非常珍惜的。 目光一扫,这时才发觉,窗帘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因为有窗帘挡住,所以刚开始没有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正望着窗户外面,浑身上下的气息冷若冰霜。 从这里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没有一丝多余的纹理,仅仅就是纯白色,可是就是这白,褂出了他那略显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色泽,似乎那上面是冰凉的,在这样的热天里,他的身上就是有股阴寒之感。他的嘴紧紧地抿着,表情是一片漠然,似乎这两兄妹的相聚并不能影响到他的心情。 这个人的样子好熟悉,特别是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 好像感觉到紫依打量的眼神,男子转过头来,微眯着眼睛,对上紫依那双因来不及躲藏而惊慌失措的眼。 看清他俊朗的面貌后,紫依才惊觉他就是那个今天早上在大厦门口带他上楼的人。 他的眼睛还是像平时一样的漠然,只是感觉似乎多了一点亮闪闪的东西在晃动。只一刹那,就不见了,似乎只是她看错了而已。他的眉有一点弯曲,眉宇里有着一种无世无争的淡定。 她很是奇怪,为什么总是在意外的时候遇见他? 他只瞟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看着窗户外面。好像这世上没有看着窗户外面更吸引他的事情了。 像是突然才想起紫依,诗诗在和哥哥说了几句话后,大步地跑过去把从进门到现在都一直呈惊讶状态的紫依拉过来,介绍道:“哥,这是我刚认识的好朋友,紫依,这是我哥,江溱。” “我们是认识的,你下午怎么没来培训?”江溱点了点头问道。 “她晕倒了,我在临时员工的餐厅外面看到她晕倒,然后把她扶到后面的休息室里。她直到刚才才醒过来。”诗诗不等紫依接话,就抢着说道。 “哦,是什么事情晕倒了?”江溱关心地问道,认识她才没多久,他就莫明地想关心她,感觉她就是他的第二个妹妹。 “没什么事了,大概是我刚一踏进那个餐厅,有点不习惯才会晕倒的。”紫依有点抱歉地说道。 “那你还没有吃饭?”江溱想了想,又看了看眼前的文件对妹妹说道:“诗诗,你带她去吃点饭,我今天有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们去了。” “你不能陪我出去啊?那好,我们先走了,晚上我去紫海星哦。” “嗯,早点回去就是了。” “知道啦。”诗诗扮个鬼脸,然后拉着紫依走出门去。 一路上紫依都还在回想着那个男子那个有点奇怪的表情,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诗诗拉着进了出租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紫依心里有些微的慌乱,因为她还从没有过这种和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就跑出去玩的。 “我只是带你去吃饭啊,放心啦,我不会买掉你的。如果我敢做那样的事,那我不被我哥给修理得不成样了。怎么说你还算是他那里的员工嘛。”诗诗调皮地吐了下舌头,那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我不去了……咕咕……”没等紫依把话说完,她的肚子就不客气地开始叫了起来。她看着诗诗看她的表情,恨不得有个洞给钻进去。 “你还想拒绝我,我这么温柔可爱讨人喜欢你就不能勉为其难的答应我嘛?”诗诗有点娇嗔地看着紫依。 紫依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哭笔不得,这女孩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诗诗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耳语:“等下我们去紫海星,好不好?那里很好玩的。包你去了会喜欢。” “紫海星?”紫依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已经喜欢上了它,她对“紫”这个字,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紫依抱拿着一堆资料,往培训室走去。 她的双眼不是很有神,因为培训课程她比别人少听很多,飞阳这几天都在为她补课,所以她这几日的精神都不是太好。但是却很明亮,嘴角边噙着丝微笑。这几天她已经和诗诗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诗诗热情奔放,又有感染力。人又活泼好动,可以调动起气氛,这几天她都过得很不错。 她急匆匆地走着,因为赶得有点急,所一个不留神,撞到一个人身上,撞得她的肩生痛,惯性使她一下跌到了地上。 她的屁股接触冰凉的地板,痛疼顿时缦延到全身。她恼怒喃喃咒骂着,正想骂两句那个冒失鬼。 一只手突然地伸到她面前,那双手充满阳光的味道。 她坐在地上,慢慢地抬起对来,看到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深黑,明亮。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她一时愣住,忘了伸出手去。 男孩对她一笑,那一笑,如此熟悉,如春花灿烂。 “你准备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男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一下抓住他的手,撑了起来,心里头厉害,她可想不到又遇到了他,还让她摔倒,嘴里念叨着:“哼,算我倒霉。”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了。 “喂,我哪里得罪你啦?”冷辰摸了摸自己的头,很是不解地问道。 紫依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有没有搞错?我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冷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自言自语。看着到上有个东西闪闪发亮,他低下身子,把它捡起来,是一个圆圆的亮晶晶的水晶吊饰。好像是她的手机上的。他拨弄着那个心形水晶,嘴角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紫依走进培训室的时候,还没几个人来,江溱对她笑笑:“你怎么来得这么早?现在还没到时候呢。” “今天就要考试了,我想早点来再熟悉一下,要不我真怕自己会考得太差,进不了这家公司,那可就太对不住你和飞阳了。” “那你最对不住的人是诗诗,是她磨着飞阳帮你补课来着。”江溱对于这个又热情又有点单纯的妹妹可是实在没一点办法。 “呵呵,那也是哦。” “紫依,你是来打暑期工的还是要正式来上班的?”江溱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她。 “我不知道,我只是现在想挣点钱,让自己不要再花别人的钱了。” “你父母呢?” “我从小就是一个人,父母,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在世上。他们告诉我说他们死了,也许是。”紫依的眼睛看着前方,眼神飘渺得没有着落点。 那一刻,她的眼睛,使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女孩,那里面有浓浓的孤寂。 “紫依,你是个优秀的女孩,总有一天,你的父母会找到你的,那时候,他们会后悔放弃了你。”江溱心痛地看着她,她的眼底居然有那么深的痛。这个女孩,原来连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他突然很想抱着她,给她一丝温暖。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紫依看着江溱那双眼睛,那里面有对她的鼓励对她的信心对她的期待。 抬起头,她的眼中已没有了悠伤,眼底深处都是笑意,还有对自己的信心。似乎刚才是江溱看错了,可是那种感觉他却是真正的感受到了。 考试完后,紫依看着外面的阳光,突然想起刚才那个阳光般微笑的男孩,自已刚才是不是对人家太过份了。 她这样想着,慢慢走到电梯前。看着电梯门上的数字,她突然想起那天刚来这家公司,在门口遇到的那个冷冰冰的男子。如果他常常微笑的话,一定是个很迷人的帅哥。她回味着他那个嘴角上扬那个表情,在心里想着。 正当她要关上电梯门的时候,一个声音大叫着:“等一等。” 紫依于是把正要关上的电梯门又按开,冷辰正拿着一个白色女用皮包闯进了电梯,看到紫依后,惊叫:“是你?” 紫依抬起头来,也惊叫:“是你!” 冷辰笑了下,说道:“你刚才去哪里啊?那么急。” 紫依没好气地说道:“我在那边考试。你呢?” “我啊,打杂的呗。那就是说你会进入这家公司喽?” “我也不知道,也许。”当自己把试卷交上去的时候,她心里那种害怕又袭了上来。她告诉自己,成败与否,在此一举了,也许她能得到这份工作,也许,她又得四处奔波。 冷辰看着她蹙着的眉头,伸出那只空着的手拍了拍她,“干嘛啦,高兴一点。就算这份工作没了,还有别的嘛,是不是?” “喂,你干嘛动手动脚的啊。”紫依很不高兴地瞪他。 “我只是拍了下你肩膀,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吗?”冷辰也不高兴了,这女孩怎么这么凶。 “我就是,又怎么着了。”紫依嘟着嘴,还是很不高兴。 “我好心安慰你,哼,狗咬吕洞宾。”冷辰也有点愤愤了。 “你说谁来着?”紫依脸上表情不怎么样了。 “我没说谁,我说我家里有只小狗喜欢乱咬人。不行吗?”冷辰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哼,”紫依冷冷地哼了一声,等电梯一停,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就在紫依走出电梯后,正往大厦外面跨步的时候,她的高跟鞋鞋跟却勾到了一个台阶上,那滑滑的地板让她一理站不住,眼看就要摔倒。 一双手在后面扶住了她,使她免于摔倒出丑。 她站稳后,吸了口气,准备走人,一个闲闲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似乎掉了什么东西。” 紫依转过头去。 咬了咬嘴唇,可是她却愣住了,这个人却不是那个男孩,而是那个那天帮他进了大厦的冷漠男人,此时他正双手扶住她,那手臂很有力,握得她的手都有一点疼痛,那双眼还是那么冷淡,那么深不见底。 她动了动嘴唇,说道:“谢谢!” 冷夜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往上面走去。 紫依一时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冷辰在她眼前挥着手:“喂,回神回神。” 紫依白她一眼,“干嘛?” “怎么?你喜欢那种冷冰冰的人吗?” “谁喜欢了啊,我只是一时不反应过来罢了,而且他帮过我好几次了。” “我也帮过你好几次好不好?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啊?你都没有谢过我耶。”冷辰很不满地说道。 “哼,你呀,得了。”紫依说着抬起脚就往外面走去。 等她走到快到大路上时,冷辰才追上前来叫道:“喂,你就这里么走了吗?你连这个都不要了?” 紫依回过头,看到冷辰正手指上挂着一个心形的水晶吊饰。 “啊。”她惊叫一声,然后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来,那上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心一急,伸长手想去抓,冷辰把手一抬,紫依和他的身高相差太远,够也够不着了。她一跳跳起来,可是还是连碰都碰不到。 只有那颗心形水晶在那儿晃啊晃的,似乎在嘲笑她这个主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紫依怒火上涌,气得大叫:“你什么意思啊,那是我的东西!” 冷辰笑嘻嘻地看着紫依那张被怒火气得通红的脸,摇了摇手上的吊饰:“我帮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说都得意思一下。” 紫依歪着头,看着他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那一瞬间,无法呼吸。 梦里,那个梦里,也似有一双那样狡慧的眼睛。 “啊,吃完了,吃饱了么?”我假装地笑了笑,去问孟天泽,他也好像吓到了。看了看老婆婆。 “吃饱了,你说今天的饭怎么样啊?” “还行……”我俩便这么假装的聊天,边往前赶,这走廊真是的,连个转弯处都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躲了。 我们谁也不敢回头,怎么办?走啊!走也得有个路线,不能这么沿着一条走廊走出去,她又该说我们乱跑了。 我们沿着走廊走了一段,看见两边的门不断的向后跑,才知道我们走了很远了。又向右转了两个弯才停下。 “哎!你房间?”我突然指着右手方向的那个门,昨天我们好像经过这里的,没错,应该是他房间。 “不是……”他皱着眉头看了看。 “不会啊,应该是的。” “可是我们的房间相隔不远啊,那你说你的房间在哪?” 我习惯性得向左一指,却发现那边根本就没有门。 我觉得有点奇怪了,这明明就是嘛…… “那这里是什么啊?” “我哪里知道!这地方这么大,相同的两个房门还不常见?!”他两手一摊,很无辜的样子。 “你有地图啊,看看不就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地图,上面的印记清晰多了。 “你画过了?”我问他,他点点头。 “我觉得我们在这里应该会用到的,这几天我在原来的印记上很小心的画过一遍。” “那你为什么不重新画一张?”我看着那张破的发霉的黄纸,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么有脑筋呀,稍微有一点差错就会迷路,你敢保证新画的地图与这张一模一样嘛?” 我瞪了他一眼,兄弟!能不能别侮辱我智商?! 我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很容易的找到了餐厅,正对着的走廊,一直走,向右转弯,再向右转弯,那就是…… “孟天泽你丢东西了?”我指着那张地图,因为我明明看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到了地图之外,也就是说,地图上只有正对餐厅的那条走廊,那个向右的转弯,和那个向右的路口,接下来的就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我很小心的,我敢保证一点都没丢!”他望了望四周,还是一样宁静,但我却觉得它宁静的有些阴森,或许是因为那个残缺的地图,或许是因为我脚下的走廊,或许是因为……因为一种感觉,不知道是一种预兆还是什么,或是最本能的对不详事物的排斥。 “秦梦蓉,我问你,你现在是要跟我往里走还是回去。”他似乎也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认真的样子,还真的挺酷。 我望了望来的那个路口,又望了望眼前深邃的走廊。 “唉,有什么办法,走,都到这儿了!” 走廊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阴暗,四周很是亮堂,墙壁上依然有着一样得烛台,油画,壁画,雕刻,装潢得富丽堂皇。谁把这些烧掉的蜡烛换成新的呢? 我手攥得很紧,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使命感,我们谁也没有和谁说话,走廊里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看见我们在两边墙壁上晃来晃去的影子。尽管我们很小心的向前看,但忘了这里也是“地下市”的一部分,这里的墙也会移动。 我们身后的墙渐渐地打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以惊人的速度和让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向我们移动,我们两个竟然没有发现。 那两个“人”一身的铁甲装备,头盔,面具,衣服,手套,裤子,靴子,完全被铁甲包的紧紧,看不到里面,奇怪,他们怎么也不给面具留个空隙来观察、喘气呢?他们手中的钢剑举起,一切都在背后轻轻地发生,我皱了一下眉,猛地转过身蹲下,右手手臂下意识地举起,只见从指环中窜出一道淡紫色的闪电,从眼前划过一道折线,那种光或许只有在感受过黑夜的人才能够感受的到,它不热,更不会冷,既柔和又充满力量,能够向两端无限的延伸,好像可以把一样东西分成两半,又可以让破碎的东西完全拼合,闪电,或许比闪电更有一种意境,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瞬间,正对着我的那个“人”散成铁甲碎片,我突然清醒,觉得他们只不过是手人摆布的空心护卫,我又看了看那个依然亮晶晶的指环,又觉得有些茫然,孟天泽也发现了身后的铁甲,敏捷的闪到一旁,这回他不是无意的了,很认真地看了看手指上的指环,把它对准了他,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他,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帮自己,他大概只是把这当成一个赌注了,只不过这次赌的,是命。 若他得指环与他心神合一,融为一体,那么我们今天会平安的去见他义父,如果没有,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了。我说我帮不上他,因为我也被蒙在鼓里,刚才确实是吓到了,我愣愣地看着孟天泽闭眼睛的那一刹那,右手攥的紧紧。 只是那一下,那么短短的一下,短的我都没有看清楚,我知道我们这个赌我们赢了,因为我看到了那个铁甲头盔规规矩矩的呆在地上,动都没有动一下,我不知道刚刚是什么把它卷散的,是一阵风么?没看清楚,但是至少它是从那个淡蓝色的指环里冲出来的,这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却让我觉得是那么漫长,刚才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害怕过,至少我担心过,紧张过。对于那一个个铁甲护卫我已经失去了任何兴趣,只是很快地站起来,跟孟天泽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猛地向回跑。 我们这算是逃兵么?应该不算,因为我相信我们肯定会再来这儿的。 我们半天都没有说话。关键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话题,是关于刚才?还是接着原来的话题。来这儿之前我们说什么我大抵忘记了,至于刚才的那一幕我有十张嘴也不一定能说清楚,最后还是他挑破了宁静。 “我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为什么?” “那张地图啊。” “怎么了?”我对于他这反应有点麻木,也可以说是没有完全清醒。 “那个残缺的地方……” 那个残缺的地方?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把它和刚才的一幕连起来倒也是说得通的。那么就是……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没有人能把这张地图补完?”我转过头看着他,表情很严肃。他也一样。 “是,可以这么说,或许至少现在,没有人能通过那个地方。”他用手指了指刚刚我们去过的那条走廊的入口。 “刚才……”我们两个人同时开了口,都想说点什么,但又都停住了。 他笑了,“你先说。” 我本来想问他当时那一团似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觉得他应该可以知道,就像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那道闪电的存在一样,我觉得那团东西有种“冷”的感觉,或许真的是阵风?但是我突然又把这话收了回去,我是想听听他要问我什么的。 “啊?没什么。”我只好拿这么一句话来搪塞他了,他也没有继续问我些什么。 我们就这么沿着原路向回走,直到到我房间门口了,他才说话。 “回去休息一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然后淡淡的一笑,其实他说得对,我当时有那么一点点受惊吓了,我刚要进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出来,把他叫住了。 他又折了回来。 “这个给你,”我把右手上的指环摘下来还给他,“谢谢你的东西,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地方总是这么黑,四周都是蜡烛,鬼才晓得时间的存在。 我躺在床上,脸很自然的冲着天花板。 觉觉……觉觉……呼呼哈哈~~~~ 第520章 你请客 夕阳斜斜地照射在他身上,给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他的头发也在夕阳下变成金黄色。 风很轻很轻地吹拂着,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紫依静静地看着他。 傍晚的霞光照在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深处,有一种琉璃的色彩。 梦里那双总看不清楚的眼睛,此时在紫依眼前变得清晰可见。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在做着一个梦,梦里是一片海滩。 那个海滩很美很美。 蓝天白云,碧绿的海水,还有着一片很大很大的椰树林,而她就躺在那一大片椰子树旁的一条躺椅上。看远处海鸥掠过的身影,看那碧绿的海水,看在下面嬉戏的人们。或者是闭上眼,享受那美丽的海风轻吹好怕发丝,然后在那美景里睡着。 一个大浪打了过来,睁开眼的她看到一个紫色的闪着光的东西,她好奇地跑了过去捡了起来,是个紫色的贝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紫色的光。 她高兴地拿着它把玩着,想着回去应该放到哪里呢? 突地,一阵很大的风吹了过来,天地突然变色,而她一个没站稳,正被那一阵风吹进海水里,连带着那一个紫色的贝壳。 她不会游泳,只一瞬间,她就开始无法呼吸。 我会不会死?她的心里掠过这一个想法。 正当她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有一只胳膊抓住了她,把她从海水里拉了上来。而她却总是无法看清梦那个救她的人的面貌,只是记得那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一直以来都喜欢海水,也许是因为梦里有那一片海,所以每次看到海水,她总有种亲切的感觉。 只是为什么梦里会有她差点被淹死的那一幕? 她揪紧衣服,眉头紧皱,用力地想着那些片断,可是却总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脸来,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冷辰奇怪地看着她,伸手在她脸前摇了摇。 紫依先是没在意,突地一把把吊饰抢过去。 冷辰一下没提防被她抢走,有点懊恼地看着她,这回换她笑嘻嘻地看着他了。 “怎么样?嘿嘿~~”紫依晃了晃抢到手的吊饰。 “算你厉害,行了?不过,你怎么报答我帮你这么多次啊?”冷辰倒并不是太在意她把吊饰抢走,他只是喜欢逗她玩,可还从没有人敢对他这么不假辞色过呢。这个女生,有点特别。 “我为什么要报答?你又没有做帮我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她故意加重了大那个字,好让他知道,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哇,你就是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的啊?这么小气!” “我才不小气!你是要我送你个什么,还是要请你吃饭啊?”紫依过头,看着冷辰那戏谑的表情,在心里想着:这个人看样子长得这么帅气,这人品可不怎么样,老想着要敲诈她。 “请我吃饭。” “啊!” “我说请我吃饭。”看着紫依出神的表情,冷辰再重申一次。 “那好啊,走呀!”紫依甩了下长长的头发,那发丝在她脉搏摇摆。然后往前面走去,她就不信这个男的会这么厚脸皮跟着她跑。 “好啊。”冷辰赶上她,与她并肩走向外面。 “你还真要我请你吃饭?”紫依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长得俊俏的男子,她还从没遇到这么自以为是的人。 “对呀,你自己说的嘛。要不,你送我一件和你那吊饰一们的饰品好了。” “有没有搞错啊。” “没有。” “哼。” “怎么啦,不愿意?” “我就不愿意。” “真的吗?”冷辰走近一步,继续用那种吊儿浪当的样子看着紫依,紫依吓得往后退一步。 “你干嘛?”紫依有点怕怕地看着他走过来的脚步。 “我干嘛?”冷辰重复着那句话,又走上前一步。这一步使他们的距离一下拉得很近,看着他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紫依害怕地往后退去,这一退却退到了台阶边上,一个没站稳,她仰天往后倒去。 “小心!”冷辰大惊,急忙伸手去拉她,却只扯上了她的衣袖,她的身子还是往下倒去,冷辰伸出另一只手一下拖住她往下倒的身子。经这么一拖,紫依倒进了他的怀里,闻到一股属于男性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她的脸一红,随即又变白,想起被他占了便宜,又被他吓,她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冷辰正在庆幸没有让她摔倒,可一转眼,她的泪水就让他着慌了起来。 紫依只不说话,只有泪水一个劲儿往下掉。 “喂,你别哭啊,我向你陪罪好不好?是我不好行吗?”冷辰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可从来没有哄过人啊,一般都是别人来哄他的。这下子惨了,玩笑开过火了,弄得人家女孩哭起来了。面对着一个梨花带雨的脸,吼又吼不得,劝又劝不住。他只急得差点跳将起来。 “你欺负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紫依咬了咬嘴唇,终于小声说道。 “好好好,我欺负你,你不要哭了,在这儿会引人注目的。”冷辰一脸冷汗,哎,这女孩怎么这么容易哭啊。 “那我要你请我吃饭。”紫依扬起脸来,那上面还有晶莹的泪珠。 “行,你说什么都成,只要能快点离开这里。”冷辰感觉到背后已经有人在对着他们行注目礼了。 “那我要吃西餐。”紫依转了转眼珠说道。她在心里狠狠对自己说:今天我得大宰你一顿。 “你喜欢吃西餐啊。” “对呀。怎么,你有意见?” “好,那走。只要你不哭了,我什么都没意见。”冷辰很无奈地说道。在心里暗自说道:女孩是一定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可就没好事了。 冷辰把吊饰还给了紫依,然后带着她往前面走去。 绿茵西餐厅。 紫依抬起头来,就看到那不一样的装修,比那次诗诗带她去的餐厅可要大气多了。 光那“绿茵西餐厅”几个字,就惹人注意,隔得老远就可以看到。 紫依除了和表姐偶尔出去吃过一两次饭外,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吃饭。如果是平时的她,看着自己的一身衣服,和这地方根本就不配,早就已经逃走了,可是今天不同,今天她可是要狠宰眼前这个弄哭了她的男子一顿的。而在她的脑袋里面,似乎除了西餐,没有其它更贵了的。哼,等下如果他付不起钱,看他还敢不敢随便得罪她。 冷辰偷眼看着紫依偷笑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门口的服务员看样子身高有一米七的样子,看到冷辰,很有礼貌地向他微笑。在看到紫依后,明显地愣了一下,但随后也换上了一个很职业的微笑。 “小陆,今天你值班呀?”冷辰问道。 “对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坐坐了?”左边那个长得高挑,皮肤很白的女孩领着他们进餐厅时问道。 “想来看看你啊!”冷辰用玩笑的口气说道。 “真的啊?你都有好些天没来这里啦。” “没办法,最近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多。” “哦,那这个小妹妹是谁?” “她啊?同事。对了,麻烦你带她去一下洗手间。” “我干嘛要去?”紫依翻着白眼。 “刚才不知道是哪只小猫在哭,把脸上划成了个大花脸哦。”冷辰凑到她耳朵边,轻笑着说道。 “你!”紫依的脸又被气得通红。她捏紧拳头,要用力克制自己才不会向他挥拳。 “好啦,跟这位姐姐去洗手间,把你的脸洗洗,我在这等你啦。”冷辰拍了拍她的肩膀,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哼!”紫依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请跟我这边来。”小陆带着紫依往洗手间里走去。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微微红肿的眼睛,紫依突然感觉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就这么坐在这儿休息一下,哪也不用去,什么也不用想,不用打工不用生活,什么都不用。其实刚才她的泪水并不全是因了冷辰。她只是想起自己在这世上孤零零地过了这么多年,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在还要在外面来打工维持生活。两个月后的学费,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赚到手…… 洗了把脸,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出去后,她就把刚才的自怜藏起来,一脸平静地跟着小陆走去冷辰那。 他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发着呆,看到她们过来,微笑了一下,小陆帮紫依拉开一条椅子,说道:“我去拿菜单,你们坐一下。” “嗯。”冷辰点了点头,把包包入在椅子上,紫依看着那皮包,又看了一眼冷辰。 “有疑问?”冷辰注意到她奇怪的眼神,问道。 “你怎么带个妇女士包?” “这个嘛,送人的。” 紫依瞟了他一眼,哼,肯定是送哪个小情人的,紫依不屑地想着,然后她的眼睛马上就被头顶的灯光所吸引住了。 在他们的头顶上,有一小排一小排的小灯,都发出淡淡的桔黄色的光,那些灯很小,可是却照射得这个房间很亮。 她歪着头,努力想要找到灯的光源,但却总也找不到。 “请问一下你们想要点些什么?”小陆拿着一本厚厚的菜单站在紫依面前问道。 “啊,哦。”紫依被吓一蹦了起来。 “你要吃什么?”冷辰好笑地看着她。 紫依对冷辰招了招手,叫他附耳过来,小声说道:“我不知道我想吃什么,我也不认得那些个字,所以还是你来点。” 说完推了他一下,大声说道:“我吃什么,你作主就是啦。” 冷辰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小陆说道:“就来一份牛排,七分的。还有两杯果汁,有其它需要等会再说。” 等小陆走后冷辰看着紫依笑道:“你没有吃过西餐?” “对呀,怎么样嘛,不服气呀,不服气你哭咯,你哭我就哄你。” “哈,刚才不知道是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来着。”冷辰取笑着说道。 “还好意思说,谁叫你欺负我来着。” “哎,我不和你争。”说完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紫依自也不理他,自己东装西望地看着这西餐厅的布置。 轻柔的钢琴声传入她的耳朵,她听得也似乎要慢慢睡着了。 “先生,您要的牛排已经来了。”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轻轻在他们耳朵上方说道。 “哦,谢谢了。”紫依睁开眼,送牛排来的不是刚才那们小陆了。是另一个年龄还较小的女孩子。 “不客气。”女孩缅腆地笑了笑。 等女孩走后,紫依对着那一份牛排皱起了眉头。 “喂,这要怎么吃啊?” “我有名字,阿辰。不姓喂。” “我问你要怎么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是你自己要来吃的。” “哼,看你长得不错,心却那么坏。”紫依拿叉子弄了一下牛排,又放下来。 冷辰笑笑看着她,她抬起头来正撞上他的笑脸。 “我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你最好了。”紫依眼珠转了转说道。 “什么词?” “小白脸。”话说出口后,紫依发觉不对,可却刹不住了。 冷辰一下撑起身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似乎下一瞬间,他就要一拳挥过去,紫依吓得一动不敢动。许久,冷辰重重地坐到沙发上,一语不发,开始拿起刀叉吃牛排。 紫依也不敢再说话,也拿起刀叉,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切,她心里一急就更切不下,突地,那刀割到手上,那刀却是很锋利的,一下子殷红的血就流了出来,滴到牛排上,她的手也不听使唤了,只听叭的一声,刀子和叉子都掉到了地上。 十指连心,疼痛一下从手指缦延开来。 冷辰听到异样,抬起头来,就正好看到紫依那滴血的手指和一脸强忍痛楚的表情。 他下了一大跳,连忙坐到她边上检查她的手指,她拼命忍着痛就是不给他看,也不吭声。 “流血很好玩吗?”冷辰的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怒气。紫依抬起头来,撞上他那焦急的明眸,终于妥协地松开手。 他查看一下,然后叫侍者过来,一会儿后侍者把绷带,消毒水等用品拿了过来。 他坐到紫依身边,紫依缩了下脖子,怯怯地看着他。 “你难道很喜欢流血吗?”冷辰那张一向都有着微笑的脸上已经有了丝怒气。 “没有。”紫依小小声地说道,然后乖乖地把手拿出来,让他帮她包扎。 看着那个长达半厘米的伤口,冷辰抽了口冷气。还好,割得不是太深。 闻着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味,紫依的脸突然红得像苹果,而且心跳也开始加快了,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跳,可是心还是跳得那么快。 “这几天不要碰水,知道吗?”冷辰收起那副吊儿浪荡的样子,开始一本正经地交待她。 “哦。”紫依老老实实地点着头。 冷辰叫过侍者来,把她那盘牛排换掉,又上了一份新的,然后他又帮她切好。 “我自己来。”看到他正准备喂过来,紫依连忙用那只还完好的手接过叉子说道。 “好。拿好。”冷辰也没有拒绝,只是温柔地把刀叉给她。她的手指碰到他那温热的肌肤,手一颤,差点没有握住。 “小心。”冷辰刚松开的手又连忙抓上叉柄,然后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温热的手掌相碰,俩人的心跳地都加快了。 紫依抬眼看着他,他也看着紫依。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他松开了正握着她的手。 经此一闹,他们之间的空气突然有点僵硬了起来。冷辰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好低下头来吃牛排。 “你,为什么不说话。”紫依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想要我说什么?”冷辰抬起头来。正撞上她那因刚才的疼痛还湿濡了眼眶的眼睛,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对她的怜惜。 “没什么了,我要回去了。”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就住在‘世心花园’。” “真的,我也在那儿。那我们一起走。”冷辰开心地说道,刚才的尴尬已经不见了。 “真的?”紫依意外地问。 “当然,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哦。” “紫依,紫色的紫,依靠的依。”紫依也高兴地说,他们似有意似无意地,都把刚才那一段不愉快给忘记了。 第521章 落水 夜晚的风吹得很大,街道边的霓虹灯开始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 城市的晚上是很热闹的,因为工作了一天的人们,都要放松一下,都喜欢呼朋唤友出去喝酒,玩玩闹闹的,以此来缓解一天的疲劳。 年轻的男男女女最喜欢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酒了。 紫海星就是一家酒,只是它却和其它的酒不一样。那里面一点也不混乱,它很清静,布置也很雅致。里面的色调以桔黄色为主,然后配上红色,橙色,整个墙面就像是一个调色板。上面有许多小小的壁橱,挂着些小玩意,那些小玩意可不是普通的东西,他们都是酒老板朋友从国外带回来送给他的,他就把它们挂在那儿,增加情趣。 那里的驻唱歌手是很有才华的人,他很喜欢抱着吉他,或者坐在钢琴前,轻轻地弹着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曲子。那里的舞池很大,灯光和音响的效果是一流的,所以在这里面跳舞,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快乐。 华丽的舞池里,灯光摇曳,舞步轻摇。 现在正在放着一首劲暴dj,一群男男女女正在上面跳得很尽情。 那里面有个穿火红衣服的女孩,跳得最起劲也跳得最好看,她那一身红更是如同一团火焰,似乎正在燃烧,她的脸上带着抹开心的笑。 这几天诗诗天天晚上都拉着紫依来这儿玩,飞阳每次也都被拉了来,而江溱,偶尔也会来玩一玩,但因为现在正是旅游的旺季,有许多方案都需要他来策划,所以一般时候都没有空来。 诗诗因为说在家里呆着太无聊,所以也要到这来上班,紫依和诗诗一道,两人通过测试,成为了冷氏集团的资料员。因为江溱说让她们去外面派单太辛苦,而现在公司的业务又很忙,正好少了俩名整理资料的,于是就让她们俩个补上了那个缺口。 上 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正是诗诗,此刻的她正尽情地在舞池里随着音乐起舞。因为她是个喜欢跳舞喜欢热闹的人,而紫依是她现在认识的最好的朋友,所以总是拉着紫依一起来。紫依虽然不喜欢太吵的地方,但这儿也不是很吵,比一般的酒都要有清静,而且一个人在家里,也感觉有种寂寞的味道。 紫依只是坐在下面,看着眼前的一杯柠檬汁发呆,眼睛一瞟,看到飞阳也正双眼深沉地望着前方。她的眼珠转了转,就轻轻走了过去,然后突然把嘴凑到他的耳朵边,大声说:“发什么呆呢。” 飞阳一下跳起来,看到是紫依,哭笑不得说道:“你干嘛啊?” “嘻嘻,逗下你啦,你怎么不去上面玩呀。” “我不是太喜欢。” “那诗诗不是说你常陪她来吗?” “那是因为没有办法啊。她这个大小姐磨人功夫第一,从我做她的学长开始,我就被她吃得死死的了。”飞阳一听说起这个师妹,有点头痛地揉了揉额头。 “你头痛啊?”紫依关心地问道。 “有点,要不我们出去吹吹风。”看了看正跳得起劲的诗诗,飞阳对紫依说道。 “好啊,我正好也闲得慌了。”紫依拍着手说道。对台上的诗诗挥了挥手,然后他们就走出了酒。 走在大街上,夜风迎面吹来,虽然还带着一丝暑气,但吹在脸上也有种轻爽的感觉。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半了,许多地方都围着人群,热闹非凡。 紫依看了看那些街边上的小摊,突然眼睛一亮,转过头来对飞阳说道:“你饿不饿?我们去吃小吃好不好,我知道这儿不远处有个夜市。” 飞阳看着她微愣了下神,她的眼神,为什么和那个小女孩如此相像? “飞阳?” 飞阳回过神来,才发觉紫依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好。”他点点头。 她兴奋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她的手指有着丝微微的凉意,还有一点濡湿,应该是汗水。 他还从没有被女孩这么握着过,他的手像是触电似地,只想快点抽回,可是看着她那一脸天真的笑,他却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没有了。 紫依却并没注意到这么多,她只是感觉好开心,因为有人陪她逛夜市了,她来这里就那次和表姐一起去逛过。 那里有许多小吃,什么‘光头佬’饺子呀,臭豆腐呀,炒田螺呀,还有紫依最爱的香炸小馒头。 紫依看着那些小摊摊,都会兴奋地跑上去,然后拉着飞阳一起吃,一路上都是差不多她一个人吃的,飞阳小的时候也很喜欢吃这些东西,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可以给她很好的建议。但是他的胃却受不得这些刺激。所以他吃得比较少。他总是很体贴地为紫依拿着纸巾,饮用的水等小物品,等紫依吃够了,他们再向下一个小摊点出发。 “飞阳,你的胃真的不能吃这些东西啊?”紫依手里拿着一串烤肉串,一边咬着一边问飞阳。 “是啊,因为小的时候家里穷,过了一阵没有吃饱饭的日子,所以得了胃病,医生说不能太受刺激,否则会引起胃癌的。”子阳带着丝宠爱地看着紫依,不管眼前这个女孩是不是自己找了十多年的人,但就光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慢慢地喜欢上了她,自然而然地关心着她。 “哎,那么严重呀,那你真可怜哦,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能吃。” “对你来说好吃,也许对我来说,只有米饭才是美味佳肴呀。”飞阳笑着为她递上一条纸手帕。 “嘻嘻,那倒也对。因为男孩一般都不大喜欢吃这些东西的,只有女孩才嘴馋。” “也不是,只是我们男孩都愿意吃正餐,吃得饱一些。” “哈,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吃正餐吗?”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要这么想的。”飞阳微笑着说道。 “啊,我们去那里坐坐怎么样?”紫依看着那个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拉着飞阳走了过去。 因为现在正是晚上,喷泉没有开发,只有水池里有一池的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一小片一小片的光。紫依走了过去,里面似乎还有许多白的金色的鱼在流动。她坐在池沿上,用手指拨弄着水面。那水有种冰凉的感觉,在这炎热的夏天里,让人感觉很凉爽。 突然,一只鱼儿从她指间溜了过去,滑滑的,痒痒的,她咯的一声笑了出来。 飞阳正看着前方,听到她的笑声,回过头正看到紫依伸手在水里抓着鱼。他也来了兴致,伸手到手底去抓那只鱼。紫依更来劲来,干脆把鞋袜一脱,站到水里面,那一股冰凉的味道让她打了个冷战,不过却感觉很舒服。那鱼被这两个人这么一赶,吓得一个劲往水中央跑,紫依捉上了瘾,追了过去,却不曾想那里面却是深水,她一个不提防,扑通一声,摔倒在水里,水全往她的口鼻里涌去。她不会游泳,被水这么一呛,只大叫一声:“救命!”就往水底沉去。 刚开始飞阳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她开玩笑,但看她沉和越来越下,也有点着慌了。岸边另一个身影像闪电一样先他一步跳了下去。 冷辰轻快地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微微的凉爽感觉,吹到他的身上,没有开车,因为想走走路,看看星光,看看灯火。 现在他的心情很是愉快,哼着小曲,准备去紫海星瞧瞧,他都有好些天没去了,也不知道那几个哥哥口中的“狐朋狗友”把他的酒弄成啥样了,不过那也没事,因为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就算那些人弄得一团糟他也不会生气。 因为今天他哥哥给了他一个美差,叫他去考察一坐小岛,看合不合适开发为风景区。公司高层们认为现在正是旅游旺季,又是夏天,是很合适海滩的旅游的,于是他们都计划搞一个有关海滩的系列来吸引游客。具体怎么安排都教由他来处理。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完成一件策划,所以他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 经过天心广场的音乐喷泉时,他站住了。 因为他看到那个穿白色t恤的女孩,挽着裤脚,正在水池里不知道捞着什么,灯光照在她那纯真无瑕的脸上,淡淡地发着光晕。 她的脸上一派纯真,有一种圣洁的光彩,让本来想对她打招呼的他,都不想打破那么美好的气氛。可是突然地,他看到了她后面那个男孩的身影。 他还正在震惊当中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紫依突然一脚踩空,摔倒在了水池里,那扑通一声吓了他一跳,而当他听到她那一声呼救声,冷辰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要被吓住了,有一种害怕莫名地在他心底升起。 那时他只知道本能地要救人。然后,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跳下了水。 紫依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鼻子也被塞住,周围的水开始往她的嘴里灌,尽管她把嘴闭得紧紧的,但还是无法让自己的感觉好一点。那种窒息的感觉,像极了那个梦里,她差点被海水淹没的感觉。我是不是要死了?渐渐地,她没了力气挣扎,脑袋已经严惩缺氧,连这个想法,都只是模模糊糊的。那种真实的窒息感,如同梦里溺水的时候,只是梦里的她有个人来救,而现在,似乎没有人来救她了。 就在她放弃挣扎,准备让水淹没她的时候,一只强有劲的手臂拉住了她。已经筋疲力尽的她,突然来了精神,求生的本能,让她紧紧地抓住那只手,用尽全身的力量,生怕自己用力稍微小一点,她就会被水冲走。朦胧间,她睁开眼,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极了那张每次在梦里救她的男孩,她拼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她的眼皮却越来越重得越来越无法睁开。 “你是谁?”她喃喃地念着。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个海滩上,就像梦里一样,那么美丽,那么动人。 而她,正静静地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个长得和她神似的女子,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和她一起晒着那美丽的太阳,然后,似乎她们可以一直在那儿呆下去一样…… “紫依!紫依!” 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个声音传了过来,让她从那么美好的环境里回来。 她慢慢地动了动睫毛,然后睁开眼睛,入眼是两张焦急的脸。 而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冷辰,他的眼神那么焦急那么明亮,一脸担心,突地她一把拉住他激动地说道:“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冷辰一脸茫然。 飞阳却是一脸担心和懊恼。 紫依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紧紧地看着他,那目光如同找到了寻找多年的珍宝。 飞阳看着紫依脸上的神情,被水浸湿的额前,头发被拢到一边,那上面,有一个淡淡的红印,很像楚楚那次摔在沙滩上被石头撞出来的。他的心里大大地一震,突然抓住她问道:“你真的不姓楚吗?” 紫依一把把飞阳推开,她现在听不到任何话,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她那么多年的梦里,那双眼睛是如此明亮,每次在梦里她总想手清楚那个救她的人,可是她总是只能看到那个人的那双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有神,那么温柔地看着她。 而现在,那双眼睛,那双眼的主人,这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怎么能不激动? 她一直都认为现实中是不可能有那么一双眼睛的,也不可能有一个那样的人来救她,可是,现在,事实在摆在了她的面前。 冷辰看着湿淋淋的紫依,皱着眉头说道:“你必须快点回去换衣服,要不明天会感冒的。” 紫依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热切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曾以在海边救过我?是不是?” 冷辰一脸不可能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她:“我在海边救过你?怎么可能,我除了在车站见了你之外,都没有见过你啊。” “我们都没认识多久,怎么可能呢?”她低下头来,轻声说道。 支持她的那股力量消息了,她一下全身劲力全失,往下一倒,就要摔下去,冷辰一把扶住了她。 她喃喃自语着:“是啊,在此之前,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可是为什么,你的眼神我居然如此熟悉,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梦里那个在海边救我的人,就是你。那种感觉,如此真实。” “好了,你不要胡恩乱想了,快点回去换衣服。”冷辰看着紫依瘦弱的身子,担心她在这夜穿着湿衣服吹到风会感冒。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紫依抱着脑袋叫着,一直在用力地想着,她似乎扑捉到了一些片断,可只一瞬间,那些片断又像来时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咬着唇,突然:“啊,我头好痛!”她感觉头开始一阵炫晕。 “紫依,你怎么样了?”飞阳感觉心跳像是漏掉了一拍。她刚才说她在海边被人救过,那就是说她有过在海边的经历了? 紫依这才抬头,看到飞阳担心的面孔,笑了下:“没事了,我刚才感觉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些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在我想的时候,那些事情在我脑袋里打了个转,可没等我想起来,它又飞跑了。” “你说你想起什么事情?”飞阳的心提了起来,激动使他说话都带着一丝颤抖,差点就要抓住她的肩膀了。 他的心突然一跳,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也许,也许她就是楚楚,只是因为失忆了。想到这个想法,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跳动了。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紫依微蹙着眉。 “好了,不要再想了,还是快点回去换了衣服。”冷辰碰到她冰凉的小手,打断他们两个的话。 “嗯。”紫依点了点头。 飞阳看了看紫依冷得发抖的样子,刚才的那个想法只是在他的心里流动。 紫依看着两个男生,突然想起诗诗来,猜想她应该还在那里玩,于是对飞阳说道:“飞阳,你去接诗诗回去,这么晚了,她应该在找我们了。” 冷辰在一边接话对飞阳说:“对啊,我送她回去就行了,你去接你朋友。” “我没事的,你去接诗诗,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也不放心。” 飞阳看紫依的表情,知道拗不过她,只好点了点头:“那你回去马上冲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 “嗯,我知道啦。” “那我走了。”飞阳深深地看了紫依一眼,向他们摆摆手,招了辆出租车。 第二天一早那个“游魂”老婆婆来找我,我走出房间看见孟天泽站在门口,右手攥的紧紧的,猜都不用猜,我就知道里面是指环,趁婆婆不注意,我就把它拿了过来,算是帮人帮到底,也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知恩图报”。 我们这回去义父房间了,跟着老婆婆去的,义父坐在一个很大的椅子上,依然向原来那样背对着我们,我们走近他,他便挥手示意老婆婆出去,她把门关好就轻声出去了。 “义父,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出去!”倒!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鬼话,好像快要被这里逼疯了似的,声音大得很。 “年轻人,别急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恩……”他顿了顿,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要出去嘛,那就,就必须走完地下是所有的房间,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这是为什么,要记住我的话,永远都不能忘记。” “什么?都走完!”这回是我们俩个一起喊的,我是被他吓住了,估计孟天泽也一样,我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地图就知道这里乱得很,简直就像一个大迷宫,何况那张破旧不堪的地图根本就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破烂的几乎不能用了,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连在一起的屋子,再出现昨天的那种状况我们怎么应付?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义父的声音打破了这间屋子里一雾诗(详解见后文)的宁静,“其实你们也不用灰心,你们慢慢就会发现,这里很有意思,我是说真的,年轻人,而且,你们要注意……一定要利用好你们手中的指环,那可不是个装饰品或是什么摆设,明白吗?”我低头瞧了一眼那个指环,依然是那么的亮,如果说它是个装饰品倒也没有什么错误,我的目光突然被义父手指上的指环吸引了,它那么大,那么亮,那种黑色似乎充满了神秘感,反射了蜡烛的光,显得更夺目了。 “你们两个过来,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们把它保存好,记住,要完完整整的保存好,千万不可以丢掉,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才可以打开,这个……天泽你把它收好!”他义父很唐突的给了我们一封信,这封信被封的严严实实,我总有一种要把它拆开的冲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换化还有些东西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努力!年起轻人,前途无量啊!哈哈!”他这句话说得挺自然,很轻松的样子,我捅了捅孟天泽,悄声跟他笑着说:“喂,你说你义父怎么像交待遗言准备后事啊?哈哈!”“死去你!”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他爱他义父爱得要命,咱可惹不起。 他絮絮叨叨跟我们说了一堆,有的我能听懂有的就听不懂了,不过孟天泽倒听得津津有味,我都不知道开了几次小差了,说完了我们就出去了,离他门口远一点的地方,我们就开起了小会。(怕他听到) “你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一会就走!” “什么?去哪?你不是要逃跑!没用的。”我被他吓了一跳,很惊讶的样子。 “笨蛋!当然要去溜达了,你可别忘了义父说的话,我们可是走过了所用的房间才能出去的,难道你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一辈子啊!再把尸骨留在这儿?可没有人埋你!”说完他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哼,凶什么凶啊,大不了我就在这儿呆着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该死!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赶紧跟上他,他拿着那张地图,很认真地看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每一个房间,我们顺手开了一扇门,发现里面的布局有些不同,不过大体还是那样的,一张床,几个箱子,几幅装饰画,只不过风格不是那么典雅,有那么一点点活泼的味道在里面,哇,好像有一种巧克力甜点的感觉。这屋子给我住不是正合适嘛! “丫头,你说这屋子是不是给你这种人定做的?” “哈,是啊!”我挺高兴,还真不容易,我们还有志趣相同的时候。 “我说呢,怪不得那么呆滞!” “你去死!”我狠狠地把门关上了,“咣”的一声。 “有没有搞错!这门很贵的,你把手砸坏了不要紧,别把门摔坏喽!” 我恨不得把他掐死!唉,算了,杀人还得偿命。 他在前面连续推了好几间房子,结果都差不多,只是内部壁纸、地板、装饰画的风格不一样罢了。 “弄了半天,这儿怎么跟宾馆似的!”我觉得有点无聊,两手一掐腰开始抱怨。 “呵,是殡仪馆!” 啊?死人啊! 他推开的那间房子跟其他得也差不多,地上躺的是…… “啊!”我被猛地一吓,赶紧躲在他后面,不敢出来。他走进去,把手指放在那个人鼻子前面。 “没气了!”他很平静地转过头来,跟我说。我当时脸都吓绿了。 “喂,你行不行啊?没见过死人啊!”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功夫大喊大叫,我拼命地摇头,他根本就不理,绕着那个人走了好几圈,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我好很多了,虽然还没有摸清状况,不过也大概的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 “孟天泽,你说他怎么死的?” “那还用问,这么大个地方,杀个人还不容易?” “可是他是谁啊?为什么要杀他?”我这回才敢瞧那个人一眼,他好像面部表情很狰狞的样子,仿佛在死前挣扎过,眼睛没有闭,躺在地上,胸前有一道“s”形状的血迹,衣着很简单朴素,总觉得这衣服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丫头,找义父去!”他好像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头,这才有点点点紧张。 “喂,你不是不怕么,紧张什么,怕死啊!” “你有完没完!让你去你就去,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自己扔这儿!”他这回好像真的生气了,我真的怕自己在这儿,没办法,只能听他一回,出去找义父了。我走出屋子没多长时间就碰见老婆婆了。眼前一闪,突然一惊。 刚才那个人穿的衣服跟她的好像差不多啊,不会是…… “义父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就开始问。 “怎么了?”她看我这个样子,有些想笑。 “我问你义父呢?出事儿了!” “能有什么事儿啊,老爷他不在!”她倒挺轻松,不知道我这儿正着急呢。 “死人了!”我放开手,突然觉得刚才有点冲动。 “什么?在哪儿?”她眼睛瞪的老大,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跟刚才大有不同。我看她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都快脱落下来了。 我抓住她就往那个房间跑,门是关着的,我用力把门推开,猛然发现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孟天泽? “喂,他不见了!”我冲着老婆婆大喊。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我说话,直奔那具尸体走过去。“穆桐?怎么会这样?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她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婆婆,你认识他?” 第522章 心动那一瞬 看着飞阳的车子拖着长长的尾气走了,紫依的心突然涌上一股失落感。总觉得刚才的飞阳,眼睛里有种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冷辰站在街边拦出租车,可是每辆车里却都是满客,呼啸着从他身边经过。 风一阵阵吹来,虽然是盛夏,但时间越来越晚,气温也越来越低,已经到了十一点了。 一阵风吹来,吹到她衣服上,冷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冷辰看着紫依冻得有点发青的脸,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紫依身上。 “不用了,我不冷。”紫依推开了他的手。 “你想明天感冒吗?”冷辰有点不太高兴地看着她。 “我没那么娇弱的啦。”紫依还想推却。 冷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紫依感觉有点异样,抬起头来,望向冷辰,接触到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那里面有两点星光在闪烁。 衣服上有着冷辰身体上的男性气息,还有种绿荼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她突然想起那次不小心撞到他怀里时,他身上也是这种淡淡的绿荼香味。给人感觉清新,却又不会让人厌倦。想到他们那个暧i的‘拥抱’,她的脸蓦地一下红了起来。她只敢低下头来,摆弄着衣角。 冷辰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她那娇羞无限的脸,他的心砰砰跳动着,他突然有一种冲动,好想吻她。 他看着她,慢慢地开始离她越来越近,可当她接触到她那张纯真无暇的脸时,他突然醒悟过来。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呼吸,紫依蓦地抬起头来,吓了冷辰一大跳,他连忙把目光投到街道上,正好一辆出租车驶到了他们面前,那司机停下车来问他要不要坐车,他忙不迭地点头,用最快的速度把车门打开坐了进去,想想不对又连忙跑了出来,看到紫依正站在路边,桔黄色的灯光照到她的身上脸上,给她身上染上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如同梦里的仙子。 而她脸上,带着抹似笑非笑。 他的脸突地红了起来。 他把她拉进了车的后位,正准备坐到前面去,一只手位住了他衣襟,他回过头来,紫依正对着他,笑得很甜。 他搔了下头:“呃,那个你可不可以放下我衣襟?”他有点艰难地开口。 “我不!”紫依斜眼看着他,笑嘻嘻的。 “……”他看着她,没了语言。 “你就坐这啦,为什么一定要坐前面啊。” “呃,这……”冷辰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啊。”司机看不过去了,接口道。 冷辰没办法,只好坐在紫依身边,只是他坐得离她远远的,一动不动,他还在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不就是想吻她吗?可这还没吻到呢,就紧张成这样了。自己又不是没有过女朋友,以前在学校里追他的女生一大把,他一般都是挑个合得来一点的交往,不过都是没到一个月就告吹,在学校里他有个外号叫:情场王子。现在的他是一点也不像个情场王子,实在是让他懊恼得紧。 紫依皱了皱鼻子,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可是却打不出来,看了眼冷辰,他正坐得笔直,看着车窗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哈----瞅----!”紫依揉了揉鼻子,终于把那个打了好久都没有打出来的喷嚏打了出来,听到紫依的喷嚏声,冷辰回过神来,看到她的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脸色一变。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紫依一想起那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就想皱头。 冷辰的手臂触到了她的手,他吓了一跳,抓住她冰冷的手,着急地说道:“司机,麻烦你开车到医院。” “我不去!”紫依别扭地摇头。 “不去?你是不是很喜欢得病?”冷辰怒气冲冲地吼道。 紫依从没看过他那么凶的样子,怯怯看着他。 如果是以前他这么吼她,她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忍气吞声了,只是现在,她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而且他的怒火让她也还是有点怕的。记得千行说过:你不要去惹一个正在发火的男人,那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现在的紫依只敢怯怯地看着冷辰,眼睛里装满委屈。 看到她的眼神,冷辰缓下脸来:“我只是不想让你生病而已。” “我知道啦,可是,可是你要不用那么凶嘛。”紫依抬起头来,看着他,晶亮的眼睛就这么撞上冷辰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对方,这一刻,有一种电流流窜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神,正拉着一张弓,上面有一只双箭头的箭向他们射来。 到了医院,冷辰扶着紫依,去烘干了衣服,看过医生后,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拿了些感冒药就可以了。 回到“世心花园”,冷辰一定要送她去家里才放心,没办法,紫依只好让她送。因为怕诗诗在家,紫依打了个电话给她,可是却无人接听,到最后一个,终于有人听了,可是那边的声音却很吵。 诗诗对着话筒喊:“我现在听不清,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然后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紫依愣愣地看着手机,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冷辰关心地过来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她还没有回来,家里没人。”紫依回神过来,说道。 冷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到了房门口,紫依停了下来,有点迟疑地看了看冷辰,在心里犹豫要不要请他去房间坐坐。 冷辰可能也感觉到了她的犹豫,先开口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你要不要进去坐坐?”紫依连忙接口。 冷辰抬起头来,看进紫依的眼睛深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一直干涸的心有了泉水的滋润。 许久,就在紫依被他注视得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轻声问道:“你不怕吗?” 紫依的心跳讯速地跳动了起来,心里也有点害怕,但听到他的话,就忍不住反驳:“怕什么啊?” 冷辰低下头来,用耳语般的声音凑到她耳边:“你说呢?” 紫依抬起头来,压下心底的不安,强装镇定:“你又不可怕。” 冷辰低笑一声,拢了拢她那被风吹散的头发,轻声说道:“快点回去,好好休息,记得吃药。我今天就不进去了,改天有机会再说。” “嗯。”紫依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的同进,却还有一种失落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轻声说:“那你回去小心点。” “知道了,晚安。” “晚安。” 紫依推开房门走进里面,静静地面对着房间发了会呆,突然奔到落地窗前,看到冷辰的身影正往外面走去,她拿起手机,想跟他打电话,可是却发现手机已经被水泡坏了。她焦急地看着冷辰的背影越来越远,却无法让他知道她正在注视着他。 突然,冷辰转过身来,抬头仰望着紫依所在的位置,向她挥了挥手,紫依的心一热,隔着玻璃,也向他挥了挥手。 等到冷辰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她才去洗澡,换衣服,她一边回想着他的眼睛,他的神情,一边做着事情。心里有股甜蜜感涌了上来,那感觉那么温暖那么美好。 清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窗台前有小鸟在树枝上又跳又叫的。树叶上有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晨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摇晃着,有一颗滚到了树根下,滋润着树根。阳光照射在那扇落地窗前,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隔着厚厚的窗帘,紫依并没有感觉到它的耀眼,她穿着一套小熊睡衣,盖着粉红色的丝绒被,小脸埋在被窝里,睡得正甜。 “懒猪,起床!懒猪,起床!懒……嘟……”一长串的闹钟声音在紫依的枕头前叫嚣着,紫依皱起眉头,伸出手来把闹钟关闭,翻了个身子继续睡。过了大概几分,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个激灵,她一下跳了起来,看到时间,像是被火烧屁股般火急火燎地冲进浴室洗脸刷牙。 她洗漱完毕后,看到诗诗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她大声地敲门:“诗诗,起床了!要迟到了!” “嗯……”诗诗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梦里正在吃烤鸭,正当她想端起来吃时,那只盘子却飞了起来,她连忙去追,正看到那只烤鸭就要到手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把她吵醒来,她一下爬起床来,冲到门口拉开门,看到紫依正穿站一套白色衣服,站在她面前。 她怒气冲冲,还带着丝懊恼地叫道:“喂,你做什么?我的烤鸭马上就可以吃到了,被你这么一敲都没了。” 紫依好整以闲地听她说完,然后说了句:“现在八点四十分了。” “啊~~~~~”一声高吭的女高音响彻云宵,“你干嘛不早点叫我!” “我叫了你啊,可是你睡得实在太沉了。老实交待!早晚干嘛去了?点回的?”紫依换了副面孔,逼问道。 “哎,你先别问,我先洗脸啦。”说完像阵风一样卷进了浴室。 紫依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去准备早餐,她煎了两个黄黄的鸡蛋,然后又烤了两片吐司,端上桌,泡了两杯牛奶。静静地看着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明亮的房间里面,她望着窗外发起呆来。诗诗像阵旋风般坐到餐桌前,喝了几口牛奶,把鸡蛋吃完,正准备吃吐司的时候,这才注意到正在发呆的紫依,她伸出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手,没见反映,于是不耐地叫道:“紫依!紫依!” “啊,什么事?”紫依回过神来,看到诗诗正脸凑得这么近地看着她,吓一跳。 “我已经在你旁边有好几分钟了!”诗诗慢吞吞地说。 “哦,快点吃,快要迟到了。”紫依低下头来,吃着早餐。 “我都吃得差不多了啦,你怎么啦?昨天晚上你怎么突然不声不响地就和飞阳不见了?哦,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可好玩了,后来飞阳回来了,我和他一起喝酒,哇,飞阳好会喝酒啊。”诗诗一个劲儿地说着,可突然发觉紫依跟本就没有听她说话,她停了下来。 紫依正在想着昨晚冷辰在房门口,那暧i的眼神。 “喂?你是不是生病了?”看着紫依那突然红艳的脸,诗诗奇怪地问道。紫依的脸更红了,她娇嗔地说道:“得了啦,要上班了,你别又累得我迟到。” “啊!”一听到上班两字,诗诗突然大叫一声,瞄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八点五十二分了,她一跃而起,跑去房间换衣服,紫依也站起身来把早餐都收拾起来,然后拎着包包,在房门口等诗诗一起去。 诗诗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还不忘照一下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一下,随手拽着小包包就冲出房间。房间里被她翻得乱成一团她也没功夫去理会了。 “好了,还有六分钟,够时间了,大小姐!”紫依瞅着诗诗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她从不肯早一分钟起床,总是每天弄到快要迟到了,才那么急得像有人在后面赶她似的。 “紫依,为什么你总能起得这么早啊?我为什么总是起不来呢?”路上,诗诗抓着紫依的手臂问道。 “那是因为你懒。”紫依慢条斯理地说道。 “哼,不就是早起一点嘛,有必要那么自做清高么?”诗诗不满地哼了一声。 “哦,对了,我听说我们公司邀请了yuki来拍广告哦。”诗诗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yuki?不认识。” “啊!你不认识?她可是天后极的人物啊,你居然不知道?天!你也太落伍了。”紫依看着诗诗那像看珍稀动物般的眼睛看着她,依旧无动于衷。她耸了耸肩膀,就走进了办公室。 一个上午过去了,到中午的时候,人都有点蔫蔫的,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可是这里现在是旅游旺季,事情多得数不胜数,根本没那个时间去睡觉,最多也只能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下。现在,趁别人都吃饭的空档,紫依和诗诗都趴在同一张桌子上,头对着头,睡得不奕乐乎。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冷星看着那两个睡得正香的女孩,皱了下眉,他对工作向来要求很高,而且从不容许有人在办公室里睡觉。可是当他的眼睛接触到紫依那纯真的脸时,那张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幻。 紫依睡得很不安稳,手臂动了一动,似乎有点冷,因为空调正对着她吹。冷星走过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然后把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盖到了她身上。 紫依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却没醒过来。 冷星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那一层冰冷有了一丝融化。 一会儿后,他走进江溱的办公室,拿了数据后又走了出去,他走得很轻,似乎很怕打扰了那两个女孩的美梦。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没有童话,我不想我不想长大,我宁愿又笨双傻……” “喂?”紫依皱着眉头从睡梦中惊醒,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 “小依,我是表姐。” “哦,表姐啊,什么事?” “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啊,天天整理数据而已。” 迟疑了一下,冰梦还是决定开口问她:“小依,你真不想读书了吗?” 沉默…… “小依?” “表姐,我不想让自己心里背上负担,所以我是不会再用你们的钱来读书的,你们已经供了我十多年的书了,我不相自己变成你的负担。” “小依,你怎么会是我的负担,你是我妹妹啊。” “是啊,我只是你的‘表妹’而已,而表姐夫的家里,已再三声明不想再让你养一个‘没用的东西’,不是吗?表姐,我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所以,你不要再为我担心好吗?” “小依!”冰梦眼里噙着泪水,头抵着窗棂,为她那句:我是你的表妹而伤心不已,她的心被挤压着,那些长久以来的愧疚,让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把真相告诉紫依。可是,那会变成什么样的后果,她同样感到害怕。 “好了,表姐,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这里的人因为我年龄较小,都宠着我呢。”紫依感觉到冰梦的难受,安慰地说道。 “嗯,那我不打扰你上班了,明天是礼拜天,回来吃饭好吗?” “嗯,好。那拜拜了。” “拜拜!” 听着紫依挂断的电话,冰梦呆呆地看着电话,有好一阵时间都想不起做什么。如果让紫依就这么出去打工,她的良心会一直都不安的。她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她现在应该是无忧无虑地在学校里读书。 第523章 冰梦的问题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台暗红色的沙发,质地很柔软。一台红木办公桌,还有一条暗红色的老板椅。 桌子上有一杯刚泡好的咖啡,正腾腾地冒着热气,那雾气缠绕着周围的空气,使椅子上的人,脸看上去有点模糊不清。 叹了口气,冰梦深深地陷在那条椅子里,看着桌子上的一迭单发呆。 一个女子轻快地走了进来,她递给冰梦一迭资料,说道:“楚经理,这是您要的资料。”冰梦像突然醒悟过来似地,对女子点了点头。 “阿楚,你有心事吗?”女子关心地问道。 冰梦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你又在为你表妹不上学的事烦恼啊?”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冰梦睁开眼睛,揉了下太阳穴:“是啊,班妮,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说服她。” 班妮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和精干的头脑,是冰梦业务上的得力助手,也是她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她想了想说道:“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主要是因为你丈夫家里人不喜欢你养着一个这么大的而只是‘表妹’的闲人,所以她才不愿意为你增加负担的对不对?这问题的结症不在于她,而在于你。只要能让总监的家里人接受了她,当然就不成问题了。” “问题是,他家里那么一大帮的人,只喜欢来我们这么打秋风,却不喜欢听我讲道理。”冰梦头痛地说道。 “唉,那得想其它法子了。” “好了,这事我再自己想想,你出去忙去。” “是,经理。”班妮退了出去。 冰梦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一张颜色有点发黄的照片来,照片上的那小女孩笑得很甜,她戴着一顶紫色的帽子,上面还缀着一朵紫色的小花,她的衣服也是紫色的,看上去,她就像是一株小小的熏衣草,在海滩里笑得那么甜美动人。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冰梦的心又揪紧了,她呆看了许久,终于收回视线。她突然站了起来,把照片重新放进书里,又把书放上书架。 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说道:妹妹,这一次姐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然后她坐上椅子,拨了通电话。 “爸,你现在哪里?” “我在新加坡。” “你过得好吗?”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迟疑了一下,冰梦才说道:“妈这些年其实也很不开心,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互让让步呢?” “冰梦,我知道,爸爸很对不起你,让你从小没有爸爸在身边疼你。”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啊,算了,你们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也不清楚,我打电话要想告诉你,紫依不愿意读书了。” “什么?” “爸,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她现在在外面打工,她说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可是,她还那么小。”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回来好吗?你回来了我再告诉你。我想这次,只有你回来,才能让紫依不再受委屈。” “紫依出什么事了?”楚时天的声音立即提高了,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焦急。 “没什么大事,爸,你应该回来看看她的,你们的十四年之期已经满了,紫依再过十多天,就是十八岁的生日了,你和妈妈的约定也到期了,提前十多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吗?” “十四年,是啊,我都没有发觉,冰梦,你已经二十五岁了。”楚时天感慨地说。 “爸,你回来。”冰梦的语气里带着丝哽咽。 “好,那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挂了电话,楚时天看着断线的手机,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着桌子上的照片里,阿蔓穿一条白色裙子,紫依穿着那件紫色的公主裙,对着镜头甜甜笑着。他用手轻轻拂摸着照片,眼神直直地瞪着阿蔓,手指触摸着相框,似乎还感觉得到她的体温。他喃喃自语着:阿蔓,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女儿幸福。 三天后,楚时天结束所有工作,回到了这个他离开了十年城市。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里的街道变了很多,也比以前要繁华,他的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惆怅。 站在城市的街道边,按照冰梦给的地址找到冰梦的家。 十四年前,他让紫依没有父母亲的爱,所以,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亏欠了紫依的。但是,他和意芳的协议上却说明了,他不得过问紫依的生活,而且他对意芳说过,要她好好对她的,意芳答应了,所以十年来他也遵守承诺,没有回来看过她,可是他总会要冰梦拍一些紫依的照片寄给她,让他知道她的女儿过得怎么样,让他知道紫依在幸福地成长。 冰梦本来是要去接楚时天的,但是因为临时有了个会议,所以没能抽出时间,而楚时天也说了他可以自己找得到。 楚时天站在门口,按着门铃,开门的人是周妈,那个从他和意芳结婚时就一直照顾着他们夫妻的老人,也是一直照顾着冰梦长大的。 她看到楚时天,一时有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突然大叫了一声:“姑爷,你回来了!” 楚时天笑了笑:“周妈,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周妈用衣袖擦了下眼角的泪水,一个劲摇着手,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招呼着楚时天进屋。 楚时天打量着这间房子,这应该是意芳当年作为冰梦的结婚礼物的那所房子,他心里想着。 周妈早已高兴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一下子端水一下子倒茶,一会拿水果一会拿点心。 楚时天笑着道:“周妈,你不用这么忙。” “那哪行呢?你这一走就走了这么多年,留下她们母女俩个,还好现在小姐也结婚了,只是夫人很少留在这边,全世界到处跑,一年都难得见得到一次面,唉……” 楚时天静静地听阒周妈叨唠着一些他离开后的事情。 冰梦等会议一结束就给新海打电话,告诉他他的父亲回来了。 刘新海惊喜地问道:“真的吗?” “是真的!” “冰梦,我们一定要好好款待你爸爸。” “什么我爸爸,难道你不叫他爸了?” “是是是,我们去给他买点什么,他喜欢什么呢?” “先回去再说。” 等冰梦和新海回到家,楚时天已经睡了个觉,休息得精神饱满了。 冰梦看到楚时天,开心地跑上去抱住了他。楚时天拍了拍冰梦的肩,尽管每年都会见一次面,那也是有母亲在场,她根本就不敢这么抱着他,因为母亲对父亲是有很深的恨意的。那种恨让冰梦不敢去亲近父亲,那样会让母亲难堪,她知道妈妈一定也是爱惨了爸爸才会有那么深的恨。所以这也没法去怪母亲。 “冰梦,你说紫依不愿读书?”楚时天问道。 “嗯,具体情况等下再和你说。爸,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好。”楚时天点点头,和他们一起走出家门。 一路上冰梦都在为楚时天但介绍这个城市的变化,楚时天只静静地听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着日子,已经习惯了倾听了,而这次回来,他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城市天天在变,而他,现在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法相认。他现在不想去争什么,十四年前离开紫依的时候,他就已经已经知道自己会一直寂寞下去,还好,还有冰梦在关心着他。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感概地看着这有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冰梦和新海带着楚时天去了‘黄金酒家’。 现在正是细雨飘飞,那丝丝雨丝飞到他的头顶,飞到他的脸上,身上。给人无端地增加了一种愁思。楚时天自认不是像女子一样多愁善感的人,但看着十多看前在这城市呼风唤雨的自己,变成现在连回来,都要偷偷模模的,就忍不住有一种惆怅的感觉。 十四年了,十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啊。他现在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而是一个将要五十的老人了。正当他在心里想着这个念头的时候,冰梦扯了扯他的衣服,他回过神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黄金酒家’的门口。 冰梦轻轻地靠在楚时天的耳边说道:“爸,这是小时候你带我来玩的那个‘小优公园’,我还记得以前你带我来玩跷跷板的。只是有一年妈回来,看中了这块地方,然后就修成了这座酒楼。不过生意倒真的是不错。” ‘小优公园’,那四个字一钻进他的耳里,他全身一震,感到一阵晕眩,胸口犹如被硬物撞击。 他慢慢抬头看着眼前那四个金碧辉煌的字,眼睛恍惚看到那一条林阴小道,还有那条小道上的石凳木椅,那椅子是黑色的,一边的扶手呈旋状向上弯曲,上面还有雕花。看上去有一种古董的味道,古色古香的。十四年前,这里是一个公园,是一坐充满了回忆的公园。那时候,他刚认识阿蔓,他和她经常在这儿约会,看月亮,数星星,阿蔓最喜欢对着他念有关月亮的诗词,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什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什么“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等等,而他是不喜欢诗词的,除了那首人尽兼知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其它的每次总是答不上来,看到他答不上来,她就会哈哈大笑,说他是呆子。而他会对她讲他的经历他的故事……这里留下他们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快乐。 那时候,阿蔓活泼,开朗。她还是个十八岁的天真女孩。 她总是喜欢去草丛里看蚂蚁搬家,听蛐蛐儿唱歌。她还很爱护花草树木,她看到有人折花折树枝,都会跑上前去制止别是,如果对方不听,她会很不开心。因为她说世界上的每一种生物都是有生命有灵感的,所以人都不应该去残害那些有生命的东西。在她看来,世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有感觉的,如果折下来,树木花草会感觉到疼痛。而折花的人,她会更不高兴地跑过去和人理论。阿蔓是学文科的,而且在学校的辩论赛上从来都是只赢不输,所以别人一般都说不过她,会被她的言词给打败,有的还会向她道歉,那时候她就会很自豪,带着胜利的笑看着楚时天,楚时天会宠爱地揉下她的头发。 只有一次,遇上了一对情侣,那个男孩为了讨他女朋友喜欢,摘一了一把的月季,那女孩在一旁笑得甜蜜又幸福,楚时天本想拉着阿蔓走开的,打扰情侣可不是好事。可是她却硬是挣开了他的手,跑上去指责男孩不应该为了讨女友的欢心而去踩花。因为阿蔓长得漂亮,那男生看到有漂亮女生出头,不想争吵,拉着女友准备离开,但那男孩的女友却不高兴了,女孩都有一种虚荣心,特别是当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出现在自己的男友面前,而男友却不帮自己的时候。 那女孩瞪着阿蔓,一定要阿蔓向那男孩道歉。阿蔓当然不会道歉,在她认为,错的是那个男孩,为了讨人开心,居然不理会花草的感受,这样的人太没有良心,只想着自己快乐。 男孩尴尬地看着阿蔓,女孩恼火地看着阿蔓,阿蔓倔强地看着那女孩。一时间都僵持在了那里。 突地,那女孩一把就提着阿蔓的衣服,一定要她道歉,他心里暗呼要糟,以阿蔓的脾气,这下不好善罢了,只见阿蔓脸涨得通红,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没想到那女孩是学空手道的,一个翻手,就把阿蔓摔到了地上。当时他可是被吓惨了,心里的怒火就那么一下涌了上来,抬手就想给那女孩一个耳光,只是被那男孩好说歹说地劝住了。那女孩还想再动手,被她男友劝住,拉着她飞快地走了。 然后他心痛地扶起阿蔓,看到她嘴角的血痕,看到她摔破的膝盖,他忍不住地要责怪她,可她却笑着说:“我肯定没有那些被折下来的花儿痛。花儿可是被折骨了。” 气得他想骂,也骂不出来,只余下深深的自责。 自那以后,每次出门,每次到公园玩,他都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怕她不知好歹又去和别人起冲突。 阿蔓可不喜欢被人这么老是束缚着,找到机会就要甩开他的手。没危险的时候他也就由着她一点,只是一但遇到和那天情景相似的场面,他是万万不敢松手的,就怕她一个不高兴,又去惹火了别人。阿蔓总是笑着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莽撞的啦。” 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幸福。 但偶尔也会吵架,因为他早已有了妻,有了家庭,所以和阿蔓在一起,是不被别人认同的。过年过节的时候,他无法陪在阿蔓的身边,因为他是一个有家的男人,而他又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只好每次都委屈阿蔓。阿蔓与他吵过一场很大的架,那天是中秋节,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本来他说好了可以去陪阿蔓的,但是没想到岳父母都到了他们家,想要和他们一起吃饭,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万万不能走开的。他坐在家里,心里却飞到了阿蔓那儿。 阿蔓等了他一个晚上,从晚上七点,等到十点、十一点、零晨两点,她看着墙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动,她的心也越来越冷,那种凄凉,他可能无法体会,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阿蔓说他不懂体贴,没有一点责任感。让她空等了一个晚上。而他本来心情也不好,在阿蔓的大喊大叫下耐心全无,他觉得阿蔓一点也不体谅他的心。 然后他们相互一个星期谁也不理谁。可是到最后,在他被煎熬了七天之后,他终究还是想她,忍不住去找她,请求她的原谅,而阿蔓,也许是因为实在爱他太深,也许是因为想通了,总之从那以后,他们很少再吵架了,也从那以后,很多时候阿蔓对于他的失踪,都会不闻不问,他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因为他怕说了之后,他们再无见面的机会,于是他总是编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面对阿蔓的询问。她从来都不会责问他,难道她真的这么信任他吗?现在想来,似乎不太可能,她是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子。 五年,他们在一起五年,也许从一开始阿蔓就是知道他有妻子儿女的。 他突然想起那次阿蔓的突然失踪,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那次的失踪,让他恐慌到了及点,整整九个月,他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那一阵子,他像是疯了一样,既无心打理公司的事,也没力气去管妻子女儿。他天天去酒,喝酒,买醉。他感觉生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到那时候,他才发觉阿蔓在他心中的意义,已是犹如生命般重要。他天天过着腐败的日子,什么人请他他都去,喝醉了就回家,家里也是经常空无一人的,因为意芳有她的公司要打理,冰梦要读书。于是,常常只有他一个人对着那空旷的房间发呆。 可是十个月后,阿蔓却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女婴回来。 他只注意到阿蔓的归来,欣喜若狂,他感觉自己的生活突然充满了希望,他一把紧紧地抱住她,却没有发觉她身上发生的变化。 当阿蔓把那个女婴抱给他看的时候,他的心情真不不知道要无法形容,他一下被震住了。 那是一个多么漂亮可爱的孩子啊,她长着长长的睫毛,黑亮的眼睛,总喜欢骨露露地转动,第一次看到楚时天,对着他笑眯眯的。 阿蔓微笑地看着他,说:“我是你的女儿。” 那一瞬间,他先是呆住了,随后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他,他一下跳了起来,他有种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幸福的感觉。 阿蔓把女婴递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好像是捧着全世界的珍宝般,他感觉自己是个初为人父的人,充满好奇而又疼爱地看着她。 阿蔓一直都是微笑着的,这时候才说话道:“还没有取名字呢,你帮她取个名字好吗?” 他抬起头来,看到阿蔓似乎有点瘦了,他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这个小孩生下来的,他只知道现在的他,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他心疼地看着她,拉着她那细瘦的手,说:“你喜欢紫色,让她成为你的依靠,叫紫依。” 阿蔓点头,对他说:你还记得那次在海边捡到贝壳的时候吗?那只叫希望之星的贝壳,当时她许下的愿望是:希望为时天生一个漂亮的女儿。他看着她,他下决心,要一生都好好呵护这个女子。 第524章 酒店 阿蔓…… 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一阵紧缩,胸口感觉有一种尖锐的痛缦延到全身,他的脚步有了丝缓慢,也让他皱起了眉头,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冰梦看着突然变得脸色苍白的父亲,着急地走上前扶着他问道:“爸,你怎么了?” 楚时天忍住胸口的剧痛,勉强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新海在一旁有点担心地说道:“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楚时天抬起头来,那股疼痛已经慢慢消失了,每次一想起阿蔓,他的胸口都会有种疼痛,十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也许是阿蔓在怪他丢下了她,他心里想着。他对他们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这是老毛病,没什么问题的,你们都没吃饭饿了。快点去吃饭,别饿着了。” “爸,你真的没事吗?”冰梦还是担心地问道。她看到父亲的那一眼,她就看到楚时天脸上的皱纹,发现父亲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可能是长期没有在一起生活,所以她对父亲似乎除了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外,并不是很了解对方。 楚时天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苦笑,看样子自己是真的老了,唉……想点事情都会站不稳。 冰梦还是不放心地看着楚时天,他脸上有着一丝苍桑,两鬓已有了银丝。父亲真的老了呢,这么多看,他一个人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母亲一直都很少回来,似乎总是在世界各地地飞,而她也已经有了家庭了。如果,如果紫依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父亲和她可以父女相认,那应该就没什么遗憾了。 正在冰梦出神的时候,新海扯了扯她的衣袖。冰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正想数落他几句,抬起头来,正看到酒店的大堂有一群男男女女正在吵嚷着,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事情。其中有个长得一脸不驯的男孩正嚣张地指着前台小姐的脸大声叫道:“我告诉你!你别在大爷我面前装样子,你们这开点小门还那态度?我哥可也算是这家酒店的半个老总,你现在就嚣张,到时候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那一群男女都很年轻,穿着也比较新潮,听到这话都一齐起哄道:“对呀对呀。” 前台小姐似乎也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右看右看地打量了那男孩子几眼,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哦,那么牛!你当我三岁小孩呀!我告儿你,本姑娘可不是被吓大的!” 男孩瞪着眼睛看着不吃这一套的前台小姐,前台小姐看他说不出话来,挑畔地叫道:“有本事你叫你那位老总哥哥来呀?” “怎么?你不信?”男孩拉了拉衣领,正想说着什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瞟到正从门外走过来的新海,叫道:“哥!”一脸的欣喜,然后回转头对一脸得意地对前台小姐说道:“哈,我哥来啦!”前台小姐看到新海,脸一下变苍白,低着头对着新海叫道:“经理。” 新海只远远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对着正讨好似地粘上来的男孩说道:“新利,你又在搞什么?” 新利笑嘻嘻地说道:“今天我有个同学生日,想要一间贵宾房,可是这位前台小姐居然说没有!叫我们去普通房间。那样么行啊,那不是降低了我生活的格调了么?” 新海训斥道:“你才读高二,小小年纪就想着和别人攀比,想着过这么奢侈的生活,长大还得了?你真应该去过过穷苦人家的日子。” “哥!”新利脸儿涨得通红,一脸不爽,叫道。 新利的朋友站得比较远,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看那样子也知道新利被他哥训了。有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走上前去,对新海笑了一下,说道:“你好。”然后拍了拍新利的肩膀:“算了,新利,普通房就普通房。我们快点去,等下让阿月久等不好。” 新利脖子一硬,眼睛一瞪,说道:“那怎么行,如果让阿月那几个女生知道我夸下海口,到最后却没有拿到房的钥匙,那我不被她们笑死!你知道她们笑起人来,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冰梦一直都是冷冷地看着新利,她在看到新利的第一眼ㄛ就感很不顺眼,他身上那一股子吊儿朗当的味道让人感觉超不舒服,平时总喜欢到他们家里去要点什么东西,打点儿秋风,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着他去,毕竟只是个小孩嘛,也许有些虚荣心。只是自从看到她对紫依好之后,他已经把自己也变成了第二个紫依似的,什么东西喜欢就要拿,总变着法儿要新海给他买名牌衣服、名牌鞋、名牌用品。紫依是她无法想认的妹妹,所以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但新利,他只是丈夫的弟弟,凭什么她就一定得让他用她的吃她的?他们家里那几个老顽固也总是偏向着这个小宝贝,总说着要她照顾照顾一下。她虽然恨得牙痒痒,可偏偏自己却在结婚的时候说过:一定会善待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弟在这儿读书的事。于是她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这时候冰梦一把推开了那些挡住了她的人,走到新利面前,指尖轻捏了下新海。然后对着新利说道:“你就这么喜欢吹牛?你以为这世道是你说了算的?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小小年纪,净学着和些这么奢侈的生活!你知道打出一翻事业有多苦?你以为这酒店是说开就开的?就算是开了,这也不是你家开的。” 新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为他在家里是最小的,一家人一向都是宠着他的,他说一,别人都不会二。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吸也开始急促,他对着冰梦叫嚷道:“我只是来要个房间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冰梦哼了一声,平了平气说道:“如果你是预订了,当然行。可是你既然没有预订,而临时又空不出房间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哼,没办法?我就不信你们来的时候还要‘预订’!”新利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后面那预订两个字说得特别响。 “你……”冰梦气急,一口气顺不过来,连话都说不出了。 新海拍了拍她的背,对新利说道:“你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快点向嫂嫂道歉!” 新利头一偏,上言不发地看着前面,他的朋友扯他,他只做不知。 楚时天一直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争吵。他一直都在观察着新利。新利剃着一个学生头,但额前有一缕头发留得比较长,穿着一件蓝底的带格t恤衫,一脸的傲气。似乎不是个好说的主。看样子是因为从小被家人宠坏了,所以脾气很倔。不过至少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因为对他的哥哥,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敬畏的。也许只是碍于这么多人,丢不起面子。他可真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楚时天跨出一步,对着新利问道:“你很想那个贵宾房吗?” 新利一呆,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新海和冰梦身上,所以并未注意到跟着冰梦一起时来的楚时天。而且他一直都在人群外面,他想注意也注意力到。 看着眼前一脸慈祥的楚时天,新利一时也愣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都说不打人笑脸,对着这样一张充满善意的笑脸,他也凶不起来。新海和冰梦都看着楚时天,不知道他要干嘛。 “是啊!怎么?”新利回神问道,眼睛狐疑地看着楚时天。 楚时天一回头,对着冰梦说道:“我们的房间是不是贵宾房的,送给这位小朋友了。” 新利眉头一挑:“我可不是小朋友。” 楚时天一笑:“好,那就是小兄弟,行了吗?” 新利不信任地看着楚时天:“你为什么要让给我?” “因为你们年轻人比我更需要!”说完拍了拍嘟着嘴的冰梦和正一脸无奈的新海的肩说道:“爸还是很怀念你小时候喜欢去的那家叫‘爱情小屋’的小店。我们去那里吃,不知道有没有被拆呢。” “没有,前几天我都运过了。”冰梦眼睛一亮,那里是小时候父亲常带她去的地方。所以虽然现在长大了,可是过段时间他总会去那儿吃点什么,回忆一下以前的记忆。因为母亲不准许她和父亲在一起生活。而城市在这几年变化很大,以前和父母一起走过玩过的地方,大多已是面目全非。只余下那一家小店,还是开得红红火火,傲立在这么多的商店酒楼里。 新利看着快要走出门的楚时天说道:“谢谢你!伯伯!” 他的那些朋友也对着楚时天叫道:“谢谢你!” 楚时天对着他点了点头,笑着走了出去。 紫依打完电话后,才发现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的衣服。 她睁大眼,惊讶地看着那件衣服。 那是件灰色的休闲装外套,看面料很错,拿着手感很好,上面还有一股清香,很淡,却转绕在他的鼻端。看样子应该值几个钱,她歪着头想着。 她拿着衣服,左瞧右瞧都弄不清楚这衣服是从哪里掉来的。难道是天上?她抬起头仰望了下天发板,小脑袋左绕右想,可就是想不通。 正在她在专心想着这衣服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候,诗诗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叫。紫依吓得一下跳了起来,睁大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诗诗。诗诗一把把紫依身上的衣服抢过去,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地审视着那件外套。 “喂!” 紫依推了推她。 没动静…… “诗诗!” 紫依展开狮子吼功夫大在她耳边叫道。 “啊?经理找我了?”诗诗像突然回神似地,跳起来问道。 “找个鬼啊,你干嘛抓着这衣服不放啊?”紫依翻了个白眼。 “你这件衣服从哪冒出来的?”诗诗的脸都差点碰上紫依的鼻尖。 “我也正在奇怪啊,我醒过来它就在我身上盖着了。”紫依手里拎着那件衣服,又瞧了瞧,说道。 “ohygod!”诗诗仰天叫道。 “你怎么啦?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紫依看着诗诗那一脸震惊的表情,实在是奇怪,她好像是觉得这衣服很了不起似的。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牌子吗?”诗诗拿着衣服问紫依。 紫依一脸愕然:“不知道啊,怎么啦?” 诗诗倒抽一口气:“你知道吗?这是今夏刚刚在德国举行的‘流行时尚’会里发布的一款‘夏之夜’休闲外套。” “那又怎么样?”紫依还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件衣服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值人民币几十万。而且啊,现在那衣服都还没有发行出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要那么贵?”紫依吓一跳,一件衣服就上几十万,天,这是什么概念?如果说这世界上是平等的,为什么有的人一件衣服就要上十几万,而有的人,却还在为着几块钱一盒的快餐发挥着他的光和热,填饱自己的温饱问题。 诗诗捏着衣服,叹息着:“呀,这衣服的质量真的好好好好啊!” “行了,你不用在那发感叹了,反正这衣服不是你的。”紫依在一边说风凉话。 “喂,你让我做做梦不行啊?”诗诗白了紫依一脸,很不爽地说道。 “让你做白日梦吗?那我不打扰您老人家做‘白日梦’啦。”紫依嘻笑着对诗诗说道。 “你找死!”诗诗气急,拿着衣服就要往紫依头上盖去。 “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没有童话……”紫依的电话在桌子上发出七彩灯,震动了起来。 “表姐?” “紫依,你今天晚上可以过来吗?姨丈过来了,想见见你。” “姨丈?” “对啊,他今天从新加坡赶过来的,特意来祝贺你的十八岁生日。” “我生日还早着呢。”紫依用手指在桌子上划着圈圈。 “ “不过,姨丈来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了。那我晚上下了班就来。” “恩。那我先挂了。” “拜拜。” 轻轻合上手机盖,紫依的眼前浮现一个高大的男子面容:高挺的鼻粱,钢硬的线条,眼睛总是望着远方,似乎他的心已经遗落在了远方。她只在八岁的时候见过他,但他却对他很好,好得似乎她是他的另一个女儿。只是,表姐怎么说他特意为她来祝生日的?这就奇怪了。 “喂,你准备拿这件衣服怎么办?”诗诗提着那件衣服,打断紫依的回忆问道。 紫依蹙着眉,着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都不知道是从哪里飞出来的,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 “要不,我们拿出去拍买怎么样?”诗诗兴致勃勃地说道:“这么昂贵的一件衣服,这人居然就这么扔在这里,实在是暴露天物。” “啥?去拍买?”紫依被吓一跳。 “对呀对呀。说不定还可以拍买个几十万呢。呵呵,那我们可就有零花钱啦。你知道我妈总是只给我一点点零花钱,所以我才来这里打工的。” “诗诗,你们在这干嘛?今天等会有个会议,紫依你去帮我整理一个资料。”江溱匆匆地走进来,对紫依说道。 “哦。”紫依应声站起来,把那件衣服的事放到了一边。 下午下班后,紫依想了想,把衣服拿了回去,准备把它先洗了再说,至于怎么还给别人,就看那个人什么时候来问她要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衣服是谁的啊。诗诗说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一下,紫依一下敲上她额头:“什么研究,这是人家的东西,要还人的。” “那你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的啊,怎么就不能‘研究’啊?” “总之,你不要动就是了。” “好宝贝啊?是不是有哪个帅哥心仪你,所以……”诗诗不怀好意地说道。 “去你的,走。”紫依又敲了下她的头。 楚时天看到紫依时,眼角都濡湿了,吃饭时他把筷子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这是他想了十多年的女儿,现在居然长这么大了,她长得真的很像她母亲,特别是她笑的时候,似乎与阿蔓是一个模子里造就出来的。他的心里涌上一股安慰,不管怎么说,当年的那个决定还是正确的,如果真让紫依就这么病死掉,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的。 紫依很奇怪这个姨丈为什么总用那么疼爱的眼神看着她,而且他的眼睛里有着对她很深的欠疚似的。 吃完饭,楚时天把紫依叫住了,他想和她好好谈谈。冰梦和新海吃过饭就出去了,把时间留给这俩个不能相认的父女。 “小依,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沉默了许久,楚时天终于找出个话题问道。 “还好啦,表姐很照顾我的。”紫依有点缅腆地笑了下。 深吸了一口气,楚时天认真地对紫依说道:“听说你不想读书了?这是不行的,你知道吗?” “呃?”紫依奇怪地看着楚时天,难道这才是表姐找她回来的真正原因吗? “小依,如果你觉得欠表姐的钱不好,那姨丈给你出钱行吗?只要你将来有出息了,还给我就可以了。” “我想不用了,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独立生活了,而且我也找到工作了呀。” “你是找到了工作,但那只是暂时的呀,你总不可能一直都是做那资料员是不是?” “姨丈,我不想再连累你们了。从来,我都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你们收养了我,给我吃给我喝。但是,我却总是惹得姨母不高兴。我再也不要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紫依的眼睛有点忧郁地看着前方,对于眼前这个叫姨丈的人,她不知不觉地生出了一种亲切感,这些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的话,她却自然而然地对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姨丈说了。 楚时天震惊地看着她眼中那份令人心疼的孤独,还有那饱受打击的眼神。怎么会这样,意芳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紫依?她难道没有像她所承诺的那样对待紫依吗?他的心上好似被人狠狠地划了一刀,生生地痛了起来。难道她只是做了个表面现象来给他看? “小依,你听我的话,一次,就这一次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姨母知道。行吗?”楚时天小心翼翼地问。 “姨丈。”紫依叫道,她实在是奇怪为什么姨丈对她这么小心翼翼,而又对她这么好。 “好了,你答应姨丈,等过完暑假就去上学,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一家学校,你正好可以去那读高三。” 紫依抬起头来,本想拒绝,但看着楚时天那又是疼爱又是请求的眼神,她居然心软了,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楚时天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只怕她会不答应,眼底全是祈求。 紫依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525章 抓小偷 从表姐家出来,看着外面正飘着细细的雨丝,她慢慢地走到街道中心,雨丝淋在头上,感觉很清爽。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了,今天晚上的天气不是太热,因为刚下过暴雨,地上都是还没来得级干的水渍。路上行人很少,只有她一个人走着,因为她执意不在冰梦那儿睡,所以在吃完饭后就走了,她也不想让他们送,跟他们说有朋友来接,然后一个人走在这飘着雨丝的街道上。她总觉得姨丈的眼神,很怪,让她不明白。而且,她对姨丈,似乎有点异样的感觉。 街道的两边是琳琅满目的商店,商店橱窗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和玩具。尽管街道上很热闹,但她的身边似乎没有任何热闹的东西,在她边上,只有浓浓的安静感。 她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有一种异样的寂寞,缓缓地流淌在她的周围,她紧了紧衣裳,眼睛看前面的路灯,眼里显示出些微的迷茫。 她走到一个公园边上,里面应该是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路灯照着空荡荡的街道,照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桔黄色光晕,那双眼睛睁得圆圆地,出神地看着前方,眼睫毛一眨一眨,似乎上面落有水珠,一滴一滴地被眨了下来。她斜靠在一株榕树下,那样子有点寂寞,有点安静,有点让人不忍去破坏那种安静的气氛。 可是偏偏就有不识相的人,要来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 只听离她不远的地方响起一声长长的,带着点凄凉的老太太的声音叫喊:“抓小偷啦,天杀的,不要抢我的包啊!” 紫依一下跳了起来,从深思中回过神来,钻出脑袋往外面望去,远远的似乎有个人影往这边跑了过来,后面还跟踪着一个年老的老太太,正在尽力地往那个在前面奔跑的年轻小伙子追来,一脸的着急是恐慌。 那老太太看到紫依,如遇救星,叫道:“姑娘,快点抓小偷啊!” 紫依还没等回神,那小偷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她一个扫堂腿过去,那小偷恶狠狠地看着她:“你最好别挡老子的财路!” 紫依没理会那么多,只想着那老太太这么可怜,一定要帮她把包抢回来,小时候和其它小朋友打架也学会了几招。她扫堂腿过后,翻手一把去夺男子手上的包,那男的劈手一拳头过来,‘砰’的一声,正中紫依额头,一阵剧痛马上从头上向她的全身漫延。眼前开始有许多的小星星在闪呀闪的,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昏过去,但眼角一接触到那老太太那眼泪汪汪的眼睛时,她的勇气又来了,她紧咬了咬牙,忍住钻农科院的痛,右手用力地往那男子手上的包去,一把拽住后,死命往自己这边夺。那男子可能没想到紫依这么一个弱女子,居然在那么一大拳头下还能保持清醒的来抢包,愣了一下,可随既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转手给了紫依肚子一拳,看到紫依的容貌过后,脸上露来一个猥琐的表情。涎着脸说道:“我说小姑娘,叫你不要管闲事你要管,这下子,我看你到哪找人来救你!” 紫依已经被那一拳打得眼泪直往下掉,闻言一下忍住泪水,站起身来,傲然地对着他叫道:“你眼里有没有法律?你偷窃他人物品,你难道不知道犯偷窃罪是要坐牢的吗?” “在我面前讲这些!哼!”男子一听,一脸凶狠地甩了紫依一个耳光。 紫依被打得嘴角溢出血丝,头往一边偏去,脸上雾出五个鲜红的指印,但依旧一脸倔强地看着他,眼睛里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那老太太叫道:“姑娘,你没事?” 那男子一把扯住老太太,一拳过去,把老太太打得在地上起不来,说道:“你说这样打一拳还有没有事?” 冷星从宴会里出来,眼角有一丝疲惫,看清冷的空气,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然后他去车库打开车门,看着上面吊着的一串紫色水晶挂件,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水晶发出叮咚叮咚的清脆声音。他的眼前浮现出浮现出紫依那张活泼生动的脸,还有她手机上一直挂着的那个紫色水晶挂件。他静静地出了会神,然后开动了车子,本想回天母,但想了想,他把车子调了个头,滑过铁门,往‘天心公园’慢慢地驶去。他把车顶打开,夜风吹起了他的衣领,在静静的夜色里,他从车里拿出一瓶一九二七年的红干。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酒杯。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街道遥举了下杯,一口喝干。然后他把车子开向‘天心公园’门口。 那地方离紫依只有一墙之隔。可是他却偏偏是背对着的,并没有看到。 忽的,他的耳朵听到一阵不平常的声响,似乎正有人在对着别人打耳光。他想了想,那冷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变化。可是,下一瞬间,他的全身毛孔都紧缩了起来。他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叫道:“你难道不知道犯偷窃罪是要坐牢的吗?”那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而且,莫名地让他心慌。 他把车停下来,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了紫依被那个男孩甩了重重的一个耳光的一幕。 他深吸一口气,他承认,那一瞬间,他真的有想杀人的冲动。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那么多年的忍耐力,让他学会了就算是再怒,也马上分析出最好的解决方法。他一个键步跨了过去,一语不发对着那男的就是一拳。他可是从小习武长大的,对这种人,一拳就可以解决掉。那男的一进没能反应过来突然凭空冒出来的这个人,就算他反应过来了,他也躲不过冷星的拳头。那男子在那一拳下,已是半个脸肿起,眼睛青黑。 但他不解气,拳头又一扬,往他肚子上招呼过去。那男子已只有呼痛的份,对着冷星叫道:“大爷,您就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紫依对眼前突发的状况有点愣了,呆呆地看着冷星只两拳,就把刚才那个小偷给料理掉,惊得目瞪口呆。 冷星寒着脸,对着那男子说道:“还不滚!”听到这一句男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去。紫依看着他手里还撰着老太太的小包,叫道:“哎,那个包包放下!”男子身形一窒,冷星低沉着声音说道:“叫你放下!”那男子一惊,连忙把那个包包放到地下,马上跑得无影无踪。 紫依刚才已经摔倒在地上,身上全是泥,现在勉力站了起来,准备去捡那个包包。 冷星说道:“别动,我去。”说完往那个包包的方向走去。等他把包包捡回来,紫依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她对着冷星说道:“谢谢你!” 冷星看着她一脸又是泥又是伤的,皱了下眉头,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疼惜,他很想去摸一下她的脸,问一下她痛不痛,但一顿后,他停了下来,他不知不觉地放缓声音说道:“要不要通知你家里人来接你?” 紫依马上摇了摇手:“不要,被我表姐知道肯定不让我住外面了。” “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冷星的语气里不知不觉加重了音调,心也提了起来。 “没有啊,我和一个女孩一声住的。”紫依不明白他怎么有点不高兴了似的。 “我送你去医院!”他命令式地说道。 “那老奶奶呢?” “叫她儿子来。” “她没儿子。” “叫她女儿!” “她没女儿!” “你……” “啊,快把这个包包给老奶奶。”紫依不理会他的话和那黑公脸,拿过他手里的包,挣扎着向老太太招手道。老太太慢慢地站起来,刚才那一拳确是打得她够踉的,她对着紫依说道:“谢谢你啊,姑娘,唉,如果我自家儿女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紫依奇怪地问道:“你有儿子啊?”亏她刚才还说她没有儿子呢。 “去医院再说!”冷星不耐了,他真弄不懂自己一向都是铁石心肠的,怎么一面对这女孩就半点也硬不起来了。 “那老奶奶呢?”紫依睁着眼睛,半张脸红肿,看着他那张冷脸,现在发觉这个人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冷嘛。所以她不怕死地问道。 “一起去。”冷星继续冷着脸道。可紫依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无奈,她在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原来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冷,骨子里也不是真有那么冷漠的。 远远地,一个人站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阴暗地方,看着紫依进了冷星的车子,拖着长长的尾气走了,他默默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慢慢走到刚才紫依打斗的那里,蹲下身去,缓缓地坐了下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惹隐若现地显出一张年轻张扬的脸,是飞阳。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那么落寞,那么令人忍不住地,会心痛。可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睛看着远方,似乎正在回忆着很久远的事情。 到了医院,医生为紫依红肿的脸上了药,又为她摔伤的地方清洗伤口。清洗伤口的时候因为上面沾了许多的泥,要一点一点的挑出来,那护士看着冷星一脸冷酷地站那儿,手都有点抖。痛得她眼睛直想往下掉,冷星一语不发地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说道:“靠在我肩上,不要看。”她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冷星一把按住她的头到他肩膀上,对着护士说道:“棉签给我。”护墙怯怯地看着他,把棉签递过去。冷星接过来,浸了点酒精,然后轻轻地擦拭着她的伤口,那动作,轻柔得似乎不像是出自他手。那护士目瞪口呆地看着冷星那种浑身都散发着贵族气质的手指,做着这么轻柔的动作。 医院的灯光洒落在他身上,那一刻,紫依感觉他就像是个来解救她的王子。 老太太却因为被推dao时撞到了脊椎骨,必须住院才行。紫依说她要在这里陪老太太,而且她腿上伤得比较严惩,也要休息一下才行。 等清理完伤口后,已是凌晨。 冷星走到医院外面,打了通电话。 不久,肖玉提着一个纸袋子找到了紫诊他们的病房前。 冷星接过袋子,对着紫依道:“把衣服换了。” 紫依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他只是拿那双深黑的眼睛看着她。终于,紫依没有问什么地接过袋子。 肖玉一脸惊讶地看着冷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总裁如此关心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眼睛里有着琉璃的色彩,那么明亮,那么动人。她忍不住在心底为自己叹了口气,她做了他的秘书三年,从来没有见过能让总裁特别对待的人,而这女孩,是第一个。 “还有什么事吗?”肖玉问道。 冷星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去看一下病房里那位老太太怎么和她家里人联系。” 肖玉点了点头,对于总裁这种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早已习以为常。可是在推门进去看到床上的老太太是,她愣住了。 “何奶奶?怎么是你?” 何奶奶抬起头来,看到肖玉,也很惊讶:“小玉。” “何奶奶,你怎么了?”肖玉关心地坐到她的床前,问道。 “哎,我就是今天去上街,想给我孙子买本书,他这一阵子不是吵着要《火隐忍者》的漫画书吗?他妈妈不给他买,到我那里去哭。我心软就答应帮他去买,可谁知去了几家店都没有买到,我心想着街那边不是有个大书店吗?就想着去那里看看,如果连那里也没有那就没办法了。我人老了,走得慢,等去了那已经很晚了,不过还好找到了那几本书,呆没曾想遇到下大雨,于是我又等着雨停了才走,只是没想到走到那个‘天心公园’的地方遇上了小偷。也许是因为我包里边那些书太鼓嚷了,那小偷抢了我包就跑,幸亏遇到位好心的姑娘相救。” 一口气说完这些,老太太已经有点喘气了,肖玉端了杯水过来,拍着她的背说道:“您别急,先喝口水。” 正这时候,紫依走了进来,换了刚才肖玉带的那一套衣服,是一条淡紫色的裙子。 边上有一圈蕾丝,衬上那一朵朵小花,她长长的头发顺其自然地垂下来,盖住那一圈淡紫色的花纹。她就如同一株紫色的风铃草,如同在风里边摇曳生姿。 肖玉这时才看清紫依的脸,又在心里为自己叹了一声:你比不过人家的。 紫依看到何奶奶,叫道:“你怎么坐起来了?” 何奶奶笑呵呵地说道:“我没事,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么打紧的。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邻居的女儿,叫肖玉。”又指着紫依说道:“她就是那个我说好心救了我的女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紫依低下头来,脸红红的:“哪里,人根本不是我救的。” “哎呀,如果不是你把那小偷绊住,我怎么可能拿得回我给孙子买的书呢。”何奶奶笑眯眯地说道。 “何奶奶,要不要叫您儿子女儿过来?”肖玉以询问的口吻问道。 “随便,我一把老骨头了。他们也不见得愿意来。”何奶奶那张脸上显露出浓浓的落寞感。肖玉点了头就跑外面打电话去了。 紫依奇怪地问道:“您儿子女儿都不关心您吗?” 何奶奶摇了摇头,并列说话,也许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情。 冷星一直都是在病房外面等着。 他静静地站在走道上,眼睛深邃地看着远处。这一刻,他感觉心里很宁静,一直以为他都是忙于公事,小时候,忙着功课,忙着学习;长大了,忙着进入家里的公司,忙着学习商业上的事。然后,他就一直这么忙着。因为有个不管事的父亲,不爱商界的弟弟。他只能一直忙着。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他从来没有如此宁静的时刻。原来,自己也可以有如此宁静的时候。 医院楼梯口传来一阵有些零乱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就看到一群的男男女女走了进来。他们随后就鱼贯地往刚才送来的老太太房间里挤去。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移动脚步也走了过去。 看到那些人进来,紫依本想出去,但是却被老太太制止了。 那一大群男女进到何奶奶的病房后,先是轮流上阵去慰问了几句。冷星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这些人一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来拍马屁的,虚伪得很。不过听他们叫老太太妈,应该是她的儿子女儿了。老太太对他们似乎很冷淡,摆了摆手叫他们停止了慰问。那些人连忙停了下来,都眼睁睁地在那儿干瞪眼。 有一个沉不住气,小声说道:“妈,您那个手镯放在哪了?” 一个长得一脸斑的女子接口道:“对啊,您放哪了?我们好帮您老人家收着。”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过了会才对他们说是紫依救了她,有俩个人使了个眼色,就挤在一块儿小声讨论了一会儿。其中有一个女子似乎来了火,叫道:“不行。”似乎被一个人训斥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一个像是大哥的人把紫依叫到一边,清清嗓子对她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母亲,不过我们可没有什么酬谢你的。”他停了停,似乎还有后面的话要说,不过紫依已接口笑着道:“我本来就没想要什么酬谢呀。” 那男子惊异地问道:“你一点东西都不想要?” “是啊!”紫依皱起眉头来,有点困惑地看向他。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想向我们要报酬。”那男子马上一脸的欣喜。 “我救人又不是为了要报酬。”紫依小声嘟囔了一句。 何奶奶在病床上叫道:“姑娘,你过来,我给个东西你。” 那一屋子的人马上面面相觑,眼睛灼灼地盯着老太太。老太太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碧色的手镯,对紫依说道:“我对你一见如故,这个手镯就当是做为你救我的谢礼。” 那几个男女看到老太太拿出手镯来,已是脸上变色,在听到她的话后,更是脸现怒火。有一个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把夺过老太太正要往紫依的手上套去的手镯,叫道:“妈,你怎么可以送给外人!” 紫依拧开手叫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老太太对她笑笑,然后脸色一变,怒声道:“你眼里还有我个妈?居然敢来抢我手上的东西?” 其它人也说道:“是啊,老三,妈要给谁就给谁,你去搅和什么?” 那男子被老太一吼,低下头去,听到那些话,转过眼望去,那些兄弟姐妹都一脸的嫉妒。想想还是不要犯众怒的好。于是乖乖地把手镯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望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出去!”那些人左看右看了会,最后还是像来时一样走了出去。 老太太看着出去的那一群人,叹了口气。紫依奇怪地看着老太太。 肖玉看着紫依充满疑惑的脸,说道:“那些都是老太太的儿女,他们一直都在分着老太太的家产,然后一个个都搬出去住。以前他们家是大户人家,家里都收着些古董玩意,但因为她的这些儿女们不争气,不学好,只是想着老大昨天又给了谁一件古董变买,到最后都兄弟姐妹不和了起来,老太太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过着日子。那些古董也在这些年的被子女们挥霍掉了。现在她手里头还剩下最后一个碧色的手镯。可这些人还想着要来刮分掉。我想着他们看见老太太受伤了,至少也会关心一下,谁曾想他们却只想着要发老太太的手镯。”肖玉说着都眼眶红了。 紫依气愤地说道:“太不象样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老太太拉着紫依的手说道:“算啦,那都别去想了,现在我连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也给人了,看他们还来刮风什么。”她嘴里说着话,手上却不停,握住紫依的手,喀嚓一声把手镯带到了紫依的手上。 紫依这才惊觉过来跳起来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说着死命要往下退。老太太压住紫依的手说道:“孩子,这镯子是我当年的陪嫁物,我们世代相传的。传言能让每个带上它的女孩找到自己的幸福,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你不要退下来,好吗?” 紫依怔怔地看着她那一脸的请求,喃喃自语道:“幸福?” 听着里面那温馨的话语,门外的冷星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深处伸起。 第526章 幸福在哪 躺在床上,紫依看着天花板,嘴里依旧在念叨着那一句:幸福在哪? 幸福,她的幸福在哪里?她的眼睛里闪过冷辰那晚上的笑脸。 第一次遇见时,他就像是个专门来拯救她的王子似的,让她免于摔倒,在公车上那么体贴。然后在‘冷氏集团’的办公楼里,他为她捡起那一串水晶吊饰。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她现在想来,如梦般不真实。然后他请她吃饭,想起那次吃饭,她心里涌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因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真的是超可爱呢。 还有他救她起来时的那双眼睛,如此熟悉,好像一直都是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的一样。他的觜带着笑,总是那么似笑非笑,带着阳光般的温暖。他的笑容,真的很温暖呢,那是一种可以融化冰雪的笑,她在心里猜想着。人长得那么俊俏,笑容那么美好,他,就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王子,带着那丝玩世不恭。那样睥睨着整个世界,似乎所有事情都是在他心中,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里一样。 他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那天救了她之后,再也不给她任何消息。他不是说过,他也住在‘天心小区’的吗?可是,为什么她看不到他,为什么他也不来找他? 她想到了那个被水泡坏了的手机上,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换个手机。然后,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她谢谢他的晚餐。可是她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啊,甚至于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叫辰。 正当她想着这些的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扣门声。她站起身来,一把门拉开,可是在拉开的瞬间,她怔住了。门外是冷星,他带着一份早点,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昨晚因为太晚了,紫依不好再回去,就打了个电话给诗诗说不回了,在表姐家里睡。她本来是想陪何奶奶一个晚上的,但是医生说何奶奶没什么大的事,不需要掊护,而且冷星也不准她在医院陪一个晚上,于是只好跟着肖玉到她家里来睡。还好肖玉是一个人住的单身公寓,还有一个客房。刚才她还以为是肖玉敲门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冷星,这么一大早的,他跑过来做什么? 冷星举了下手里的东西说道:“快点去刷牙,等会要冷掉了就不好喝了。” 送早餐?紫依更加愣神了。一想到这么一个浑身都冒着寒气的人,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有贵族气息的人,居然这么一大早就为了来给她送早餐,她就忍不住想笑。可是笑过后,心里却有着满满的感动。 她赶紧用了最快的速度洗涤完毕,坐到客厅里,正好看到肖玉正和冷星坐在桌子前对着她笑。 她也不知为何,马上脸就红了起来。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她和他又没有做什么。 看她坐下来,冷星从提来的袋子里又掏出了不少东西,有包子、有饺子、有煎饼、有……零零总总的,大概有十多种,中西结合。 紫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满桌的早点,早已不知如何下手。 冷星看着她的表情,问道:“不喜欢?” 紫依慢慢地抬起头:“不是!” “那就看喜欢什么吃什么。” 紫依依旧看着他:“你怎么买这么多?我哪吃得完?” 冷星皱着眉:“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只好每样都买一点。” 紫依眼睛亮亮地,里面隐隐有像水晶一样的东西在闪烁,她吸了吸鼻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冷星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在桌对面,认真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深远地看着前方:“问得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其实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像极了我的一个梦。梦里的那个女孩。” 肖玉慢慢地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心底一片黯然。原来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败了,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心里有了别人了。 紫依愣愣地听着他说话,听他说她的那个梦,说梦里的那个女孩,那个被冷星描绘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她的笑,是我那么多看来,最心动的回忆。她那稚嫩的童音,至今都学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天后,我在那个海滩等了一个星期,每天那个时候,我都会去等她等着给她那个紫色的贝壳。可是,她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突然消失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冷星带着回忆,说着从着在他十岁那年,遇上的那个小女孩。他未曾和任何人说过,就算是冷辰,他都没有说过。当年,就是因为冷辰说,第二天会给那小女孩带紫贝壳,而冷辰对自己说过的话,早已是隔天就忘记了的,他不忍心让小女孩失望,所以他才留了心,带着贝壳,去那里等小女孩。可是小女孩也许也像冷辰一样,早就忘记了。可是,他们拉过勾的啊,说过一百年都不会变的啊。为什么他们就会忘记,而他却像个傻瓜一样在那里等了七天? 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那是怎样绝望的等待?每天早上兴致勃勃地出去,然后等到晚上,全是带着满心失望而归。 从那天以后,他就把自己陷入了学业里边,以此来忘记那被欺骗的心灵。他要做强人,以前他很不喜欢父亲给他的那些学业,因为他不喜欢那些商界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告诉自己,我要变得强大起来,不要再被人欺骗。 紫依静静地听着,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那个回忆时笑脸,有一瞬间恍惚了起来。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在汹涌着向她袭来,那里有一片白光闪过,她努力想去抓住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抓住。 冷星看着她突然变得苍白的脸,他那张一向冷漠的脸突然变色了,他一把抓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紫依甩甩头,紧紧地抱住脑袋,感觉里面正有一些东西在撕扯着她。那里面有些声音在叫号着,啃咬着,似乎想要让她知道些什么,又想让她忘记什么。疼痛一阵阵地向她的脸子里袭击。 胸口的痛,让她一下无法呼吸,冷星大声叫道:“小玉,快帮我叫救护车。” 肖玉从来没有看到过冷星这么失控的样了,当看到紫依一脸苍白,倒在冷星怀里的时候,只记得要打电话,都没来得及看冷星那种严惩失控的脸。 还好这里离医院不远,只两分钟,门外就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肖玉不明白怎么让他们单独相处才几分钟,紫依就陷入了昏迷中。冷星只是沉默,身上那一股寒冷的气息,比以前更得了。 紫依在抢救室的时候,肖玉接到公司总部的电话,叫冷星回去主持会议的。肖玉看了看冷星,想了想对着那说道:“总裁现在有重要的事情,等我问过他后再回您好吗?”那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了句没问题。 肖玉走到冷星面前,说道:“总裁,您应该记得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从上午九点到十二点的。下午要见两个客户,晚上有一个商业应酬,您要怎么安排?” 冷星紧抿着唇,半天没有出声。 肖玉惴惴不安地摆弄着衣角,就怕冷星不个不高兴,连这么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把她赶回家吃自己去。 “全部取消。说我家里有事要处理。”冷星说完全句话后,往紫依病房里走去。 “啊!”肖玉当场愣在那里,好像似乎总裁从来没有不会以工作为重的,平时就算是家里有什么事都是晚上才回去处理的。不过……他为了这个女孩,似乎已经做了许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了。 肖玉默默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拿出手机开始给那些老顽固打电话,那不知道要浪费她多少脑细胞和口水了。但又有什么办法,总裁已经发话了,她只是他的秘书。 当听完医生的介绍过后,冷星的脸总算是有了点缓和。紫依只是因为脑袋思考问题过甚,而引起的头昏。不过好像她小时候得过肺炎,引发过哮喘,所以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还好不是什么大病。 “不过……”医生看了眼星,欲言又止。 “有什么直说就是。” “呃……我想请问一下她小时候是不是有过什么大的变故?”医生略带迟疑地问道。 “这,我不清楚。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这次她的昏倒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这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叫做失忆症。也就是说在经过一段比较大的打击或者变故后,把以前的事情通通忘记了。如果想要治她的病,就得让她恢复记忆,而那也许会让她想起许多不想记住的东西,那样,也许还不如现在好。现在的情况是只要她不去想,就会没事。” “我会去查清楚的。”冷星点了点头。 看着病床上的紫依,皱头眉头,似乎正做着什么梦,她不安地动了动。冷星伸出手,拿起被子盖住她伸到被子外面的手,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在医院打了点滴过后,紫依很快就醒了过来,她扭转头,冷星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说道:“醒了?” 紫依问了句平时看电视剧里被她批说没有水平的话,:“我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了。”冷星的话依旧是那种冷冰冰的,他似乎学不会多话,也学不会温柔对人。连关心的话,在他的嘴里都会变味。紫依现在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倒不会去介意,笑了笑说道:“何奶奶呢?他怎么样了?” “她没事,今天可以出院。” “哦。”紫依应了一声,周围的空气一下凝固了起来。 “那我可不可以也出院啊?”过了许久,紫依可怜兮兮地问道。 “为什么?”冷星挑眉,看着她,眼底里有丝不解。 “第一,消毒水味道好难闻;第二,我还要上班;第三,这里好无聊。”紫依皱了下鼻子,不太舒服地说道。 冷星挑起的眉这下子是扬起来了,他转身面对着她:“你为什么不怕我?还敢提这么多意见?” 紫依又皱了皱鼻子:“你又不可怕,而且还很有爱心。” 冷星的眼睛闪了一下:“你知道每个看到我的人,都会远远地避开,因为他们说我身上的寒气,会冻死人。” “那是因为你不会表达自己的思想而已呀,其实你人真的很好的。”紫依不认同地说道。 “那如果那天晚上放任你被人抢劫,你还会觉得我是好人吗?” 紫依一愣,说道:“你不会。” “也许我真的会呢!你不要太相信这世上的人,很容易被骗的。”冷星淡淡地说道。他的心里闪过十二岁那年,整整等了七天而没等到人的情景。 “我说你不会就不会。”紫依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没来由地一急,冲口说道。 “肖玉!”冷星并不和她争,对着外面的肖玉叫道。 “什么事?”肖玉推开门,进来毕恭毕敬地对着冷星说道。 “帮她办出院手续,然后送她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紫依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紫依愣愣地看着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出去了。心里突然有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她对着冷星的背影叫道:“喂,你把我一个人扔这里啊?” 冷星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紫依抬脚就想追过去,肖玉止住她,说道:“小姐,我可以送你回去的。” 紫依恼火地看着她说道:“那也不用招呼都不打一个!” “他,是这样的人。也许他心里,有许多伤,刚才被你挑了起来。”肖玉看着冷星消失的地方,喃喃地说道。 “是吗?他那么冷漠的人,也会受伤吗?”紫依盯着那个背影,似乎看起来,很寂寞呢,就像,她一样。 她的手碰到那个玉手镯,突然跳起来说道:“老奶奶,老奶奶肯定在等我了。” 肖玉止住了她跳起来的身形,轻声说道:“她已办好了出院手续,等着和你一起走呢。” “哦!”紫依激动的身形一下顿住,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莽撞?像一长不大的小孩。 门外走来两个黑衣男子,都长得很精干的那一种,看到肖玉,低头说道:“先生让我们来帮你。” “嗯。”肖玉点了点头。 紫依奇怪地看着他们,问道:“他们干什么的?” “开车送你和老奶奶回家的,你家在哪?” “哎,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好人啊,万一被骗走了怎么得了?” 肖玉轻笑了一声,说道:“他们是那个刚才没向你打招呼就走的人的手下,你说会不会骗你呢?” 紫依点了点头,说道:“难怪,长得倒是蛮像的!” 肖玉奇怪地问道:“什么长得蛮像的?” 紫依指了指那俩个一言不发,站在门口的人说道:“他们呀,都冷着一张脸,不是蛮像吗?” 肖玉这下子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只有她才想得出来,这俩个人只是脸上木无表情罢了,和冷星那一脸、拒人千时之外的冷漠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紫依见到老奶奶后特别高兴,老奶奶也高兴,到了门口一个劲儿邀请她去她家里玩。紫依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不去了,下次。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老奶奶有点遗憾地说道:“那好,下次一定要来哦。” “知道知道啦!”紫依一个劲儿地点头,然后钻进了车里。 肖玉看着紫依:“你怎么有这么多好心?对谁似乎都那么好。”刚才在路上遇见一只流浪狗,都要心痛半天,还想着要找个人领养;看到有人乞讨就要给钱。 “不是啊,如果我们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那不是世界上没有人去心疼他们了么?”紫依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就不怕是被骗?” “如果这样能让他们心里舒服一点,那也没什么呀。” “你真的很天真。” “也许。”紫依看着窗外,天空有小鸟飞过的身影,划破了那蔚蓝的天空,向着远方飞去。她在心里叹了声气,如果可以变成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该有多好。可是,小鸟也许也会有烦恼,那我还是做现在的我好了。她回神问肖玉:“小玉姐,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肖玉一怔,理想,那是多么遥远的字眼。 刚出来的时候,她是有过理想的。 那时候的她,想着当一个能干的女强人,发挥着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大干一场。可是这社会,却那么现实,那时候自己只想做个经理级人员,好好发挥自己的才干。可是在到处碰壁之后,她心冷了。因为她是学的文秘类的,于是她去应征‘冷氏集团’的秘书。然后她凭着自己过人的能力,也许也有相貌上的优势,她长得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起码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了。进入了那个被许多人向往的公司,然后,她遇上了冷星,冷星真的是个很冷漠的人,他不能用好人或者坏人这两个词来横量。有时候,他会去关心一只流浪的小猫小狗。有时候却可以眼都不眨地把那些商界上的某些公司,逼得破产、走投无路、自杀。一点也不手软。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的,你猜不出他的感情。他对任何人都是那么冷漠的,除了面对他的家人会面容和缓点之外,对任何人都是冷酷的。 可他,也是寂寞的,有时候看着他工作到深夜,忘记吃饭,她的心里,会涌上一股心疼,会忍不住地想要去关心他。可面对她关心,他只会皱下眉头对她说谢谢,却任那饭菜冷却,也不会吃一口。 有时候,他会看着远方,似乎记忆里有什么很让他心动的东西。 他很少发火,但发起火来,却是令人害怕,真的很令人害怕。 有一次她敲了两次门,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结果却看到他正手里拿着一枚贝壳正在怔怔地发着呆。那是一枚紫色的贝壳,一眼看去就像一颗紫色的星星。冷星看到推门进来她,冷冷地叫她出去,而她却在开门那一瞬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叫温柔的东西。她当时就愣住了,然后她仗着关心他的理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往事。她从不知道原来冷星发火是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叫她滚,把她端来的咖啡一把摔在地下,那瓷杯的碎片割伤了他的手臂,他也无视,只是凶狠地把她推了出去,还差点被赶出了公司。 她被吓得除了惊惧还是惊惧。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猜测他的事情,也再不敢冒然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她只是做好自己本份的工作,想着自己能够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也是好的。而他,自从那次发了脾气之后,也没有再找过她的麻烦,他们好像都把那件事情忘记了。 紫依摇了摇陷入回忆的肖玉说道:“小玉姐,我到了。” 肖玉回过神来,看到‘天心小区’说道:“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没有,我和一个朋友一起住的。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用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我还要上班呢。”肖玉摇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不太习惯去别人家里。 她拿出手机问道:“你手机号码多少?” “我没有手机,我手机上次坏掉了。你还是告诉我你的。” 肖玉拿纸写了个号码递给紫依。 “那,我上去了。”紫依接过她的电话号码说道。 “好,拜拜。”肖玉挥了挥手,看着紫依远走的单纯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第527章 烧烤大会 紫依回到房间里,抬起头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她在心里惨叫一声:“完了!今天旷工半天了!” 叫完后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换下那条裙子,套上一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因为她不习惯穿裙子去公司,虽然那件衣服很漂亮。不过要不要还他呢?她提着衣服看了看。想起他身上穿的衣服价格不菲,而且好像在冷氏集团当了什么官,那这件衣服就当是送他的得了。想着自己这么贪小便宜,都有点脸红,可是他又不有给她电话,她怎么去找他嘛。算了算了,先不想这些,去了公司再说了。说不准能在那里遇上他。 等她匆匆赶到公司的时候,正好在门口撞上诗诗。那时候已经 诗诗拉着她的手大呼小叫,一定要她交待一个晚上去哪里鬼混去了,居然第二天早上连班都不来上了。紫依勉强笑了笑,对她说道:“现要可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现在是解决旷工半天会有什么惩罚的时候。” “行了,你别一副世界末日来临了似的。我已经向我哥给你请假了。”诗诗斜眼看着她。 “啊!诗诗你太可爱了,我爱死你了。”紫依忘形地扑上去,搂着她的脖子叫道。也不管引来别人的侧目,还好这里是公司走道上,没什么人。 诗诗一把推开她:“恶心死啦,嘿,老实交待!” “那个晚上再和你讲啊。” “那也成。我跟你说哦,今天晚上有一个烧烤大会,到时候一起去啊!”诗诗贴在紫依的耳朵上说道。 “烧烤?这样的天气吃烧烤,还亏你想得出来!”紫依瞪大眼睛看着诗诗。 “哎呀,别管那么多啦,反正到时候有好玩的啦。”诗诗拍了拍她的肩膀。 紫依摇了摇头,抬脚准备去到办公室里干她今天没做的活去。诗诗拉着她:“你陪我先吃饭去啦!” “我要去干活啊。” “没事的啦,我帮你做好了。”说完拖着紫依的手就往外面跑去。紫依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她跑了出去。 晚上,诗诗拉着紫依还有飞阳去买烧烤用的材料。什么鱼呀,肉呀,豆腐呀,买了一大堆。这是紫依自那次落水之后,再次见到飞阳。因为飞阳上班的时候和紫依是不在一起的。他似乎有点瘦了,眉角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他看到紫依,抿了下唇,脸色似乎有点变样,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紫依总觉得他似乎变了,她想起那天看着他坐出租车走时的那个感觉。想想来得奇怪,自己笑了下,然后对着他露出一个笑脸,他也笑笑。 “晚上的烧烤大会可很热闹的哦,我那些同学朋友很热情的,紫依,我一定要非常非常隆重地介绍你给他们认识。”诗诗在那儿摇头晃脑地一手拿着菜翻来翻去,另一手随手把选好的给飞阳。 “不用搞得那么夸张?”紫依皱皱眉。 “好啦!我们可以出发了!”诗诗拍拍手。看着飞阳提着那一大把的大小袋子,终于发话道。 飞阳苦笑着看着紫依,紫依扑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从飞阳手里取过几个来。飞阳感激地冲她一笑。 飞阳开车,到了目的地,环境倒是不错,是一个森林公园。烧烤的地方有一条很长很宽的河,河水缦延到远方。 诗诗看到那些正在搭架子的人,欢呼一声跑了过去。那些人看到她,其中一个起哄叫道:“诗诗,今天你可来晚了,要罚哦!” 诗诗抬手就给了那男生头上一个暴栗:“哼,哪次我没迟到来着?用得着你说?” “师姐,别理他,这小子就是欠k。”一个小个子女生拉过诗诗说道。 “哎,我怎么欠k啦?不过若是kiss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哦。” “去死,你!”诗诗抬脚给了那男生一脚,踢得那男生直叫唤。他那模样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那男生眼睛看着到紫依,又嘻嘻笑了起来,叫道:“诗诗,带美女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好梳洗一下啊。我这样子怎么见人!” “你小子就算再梳洗得好看也就那猴子样。”那小个女孩说道。 “行啦,别吵了,等会吓得咱们的丁大美女了。”诗诗打断话头,拉过紫依来,一一给她介绍谁谁谁。刚才那个跳起来的叫阿迟,小个女孩叫沙沙。其它的紫依都不记得了,他们都是紫依的同学。 飞阳是一直都认识他们的,一一跟着他们打招呼。 等介绍完毕就开始正式烧烤。 整个烧烤大会上紫依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们笑着闹着,男生都向紫依献殷勤。自己不用烤就有人送上来,诗诗看到很是不爽地道:“喂,你们把我当空气啊?” 阿迟笑道:“你本来就像一空气。” “你找死啊!”诗诗一脚过去,阿迟一看不对劲,早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机会,看到诗诗抬起脚来,早就溜走了。诗诗气愤地追了过去。 看着诗诗那银铃般的笑声,紫依静静地呆在火堆边上,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心里想着那个一点也没有温度的家。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她的家。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住在姨妈家,可是姨妈却总是对她这也不满那也不满。要她洗衣擦地板,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拿腰带抽她,抽得她的手心红红的,抽完后却又背对着她掉眼泪,那时候她就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姨妈有什么伤心事呢?她也不敢说出来,只是努力做好她吩咐做的事情,希望自己不要挨骂挨打。可是尽管她一直都小心着,却总会时不时让姨妈挑出些错来打骂。 表姐也总看她不顺眼,不给她玩具,不跟她玩,还说叫她不要叫她表姐。而且不准她和她穿一样的衣服。记得有一次,在商店她看到了一件紫色的裙子,小小的,下面有一圈的蕾丝边,就像公主一样,她很喜欢,可是表姐看到了,叫姨妈买了下来,可却不是给她的。她自己也不穿,就挂在房间里边,让紫依看得到却穿不着。她肯请表姐让她摸一下也是好的,可是表姐却一脸不屑地看着她说:“你妈妈是狐狸精,你穿上这个一定是想去勾引哪个男生。” 当时她虽然不懂那些话的意思,但她却知道是说她妈妈的坏话。她大叫着:“我妈妈不是,不是狐狸精!” 表姐甩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那声音清脆得犹如水晶掉在地上的声音,她瞪着表姐,在心里说:我恨所有人,我要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了姨妈家,她哪儿也去不了,在饿得晕倒后,她被警察送到姨妈家。 在经历过差点被饿死的事情后,她变乖了,她安安份份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再去理会那对母女。做完事情就回到房间里做功课。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对表姐说要任何东西,她努力读书,在十二岁那年,就考去了外地的学校读书。 姨妈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外面,似乎她是一个什么大型公司的领导人。她也不懂这些,只是做着自己本份的事。 随着慢慢长大,表姐似乎对她好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好,吁寒问暖。而她,也把记忆深处那些不愉快通通删除掉,和表姐保持着现在的表面上的盈盈笑语。可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那些伤痛,是怎么也不可能消失的,些伤害还是像种子一样,已经溶进了她的血液里,只是现在褪色了而已,可只要剥开那一层皮,那些记忆,又会鲜活地踹出来,说着那些年幼心灵上所受的伤害。这些年,她一直都是在伪装着自己,让自己变得开朗,快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寂寞。 飞阳一直都在一旁默默看着陷入回忆的紫依,不知为何,此时他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很沉重的寂寞,她应该是个笑语如珠子子啊,为什么这一刻,她身上会有这浓重读寂寞感? 诗诗远无地着紫依招手,叫道:“紫依,快过来看烟火,好漂亮啊!” 紫依应了一声就站起来往诗诗那边的方向走去。 飞阳看着处笑得个孩子一样的两个女孩,心里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现在的她,不是笑嫣如花么?怎么会和寂寞搭得上边。 他笑着摇了摇头,突地,心里想起昨晚上冷星对待紫依的态度。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 紫依因为昨天吃烧烤,吃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今天似乎有点肚子不舒服,从昨天晚上回去开始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了。因为今天是加班,所以吃饭也吃得早了一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紫依,你饿不饿?”诗诗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俩个的计算机打字声音,于是转过头来对她说道。 “嗯,还好。”紫依低头努力地打着字。 “什么叫还好啊,饿就饿不饿就不饿。”诗诗嘟着嘴,不高兴地说道。她最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那,有点。”紫依抬起头就看到诗诗那一脸的不高兴。 “我们溜出去吃东西去好不好?”诗诗看着紫依,脑袋里又在想着鬼主意了。 “那怎么成?等会有人找我们怎么办啊?” “哎,就你管那么多。今天是周末啦,没人会在意的。我记得前几天晚上逛街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街,那里有刚开的汤店,应该会很好喝,我们去试试好不好?” “这……” “走啦走啦,如果我哥骂你我帮你骂回他。再说今天的事我们都做得差不多了嘛,呆在这里也是烦心。”诗诗不由分说地拉着紫依就往门外跑。 这个诗诗,来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把办公室里弄得是鸡飞狗跳不说,现在居然还上班时间跑出去吃东西。她是那种想到就要做的人,再加上她是学武术的,力气大得很,每次紫依还没抗议完毕早已被她拖着走了。 外面的阳光正耀眼,晒得水泥地板踩上去都会发烫。而紫依和诗诗,此时正坐在一间雅致的甜品店里,喝着美味的鸡汤,吹着凉凉的空调,用诗诗的话来说就是:享受生活! 紫依的眼睛不时地瞟向时钟,而诗诗总是叫她稍安勿躁。当紫依在第十八次催促诗诗的时候,诗诗终于决定放她一马,准备回办公室去接受‘考验’了。 可是一个阴影却挡住正如蒙大赦的紫依。紫依慢慢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冷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在她们刚踏进这个店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也听到了紫依正一个劲儿地抱怨着,他听得好笑,却并不打断她们,因为那是不礼貌的。这几天因为他在忙着计划怎么开发那个他选中的海滩,所以都没时间来找紫依,他当然知道紫依在哪里上班,因为他可是冷氏集团的二公子。还好今天正好去去买了那个手机。 紫依看是他,原本有点起怒的脸上平缓了下来。心莫名地有一种越跳越快的感觉。 “你今天跷班?”冷辰看着她,笑问,那眼睛有阳光的味道,直直地注视着她。 “可不是我要来的,我是被人强拖来的。”紫依有点不感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太亮,太有神,一不小心,她就会沉迷在里面。她咳了下嗓子不高兴地叫道。 “喂,你是谁啊?在这挡住我们做什么?”诗诗很是不满地看着冷辰,虽然他长得好看,可那又怎么样,她最不喜欢不懂礼貌的人了,而且这人还说她们跷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被别人知道总是不好的。 “这位是你朋友?”冷辰没有理诗诗,继续看着紫依问道。 紫依忙点头:“对啊,你今天怎么在这里?” “就准你们来吃东西不准我来吗?”他的脸上又挂上了那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哪有这么说。”紫依摆弄了下衣角,然后抬起头:“那天晚上谢谢你。” “你要谢我的事可多着呢。”冷辰戏谑地对着她笑道。 “喂喂喂,你把我当空气吗?”诗诗很不满地用手指指着冷辰。他这才现突然发觉似地目光炯炯地看着诗诗。诗诗被他这眼睛这么一瞪,也来劲了,瞪着眼睛看着他。 “她是我的好朋友,诗诗。”紫依看着这大眼瞪小眼的俩人,连忙介绍道。 “怎么不介绍我?”冷辰放弃和诗诗瞪眼,看着紫依说道。 “哦,他是阿辰,星辰的辰。”紫依有慌乱地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乱,可一见到他,现在总会有种不大自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耀眼了。以前,自己怎么没觉得他的眼神那么光彩夺目呢?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诗诗连忙翻自己手机,却没发现来电话,冷辰从裤子里掏出手机,对她笑着比了一下,诗诗气得差点跳就起来。 “喂!”他皱起眉,“什么事?知道,嗯,拜拜。” 接完电话后冷辰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的表情,随后一把抓住紫依的手,急匆匆地从裤袋里把一个粉红色的手机塞到她手心:“有什么事打电话再说。那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直接按1键就可以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完不等她们答话就向外面走去。 紫依错愕地看着手心里面多出来的手机。 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女式手机,上面还吊着一个紫色的水晶吊饰,样式和以前那个相差不是很大,可却要比那个漂亮很多,也要贵重许多,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紫色。 “哇,你怎么有人送这么好的手机!”诗诗看到紫依手里的手机,一把抢了过去。 紫依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我们都出来两个小时了。” “你借我用几天好不好?”一路上诗诗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行,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一定要还给他。只是,我要怎么找他?”紫依的眉拧了起来。 “笨!他不是说里面有他的号码吗?你可以打电话给他呀。”诗诗敲了下她的脑袋说道:“平时看你很是聪明,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笨啦?对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呀?” “什么嘛,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啦,我们没什么的。”紫依看着诗诗那暧i的眼神,连忙澄清。 “我又没有说你们有什么,你自己要认为有什么那我也没办法喽。”诗诗摊了摊手,做无奈状,可那眼睛里却有一丝狡慧。 “哎,你什么意思嘛。”紫依脸一下红了,捶着诗诗。 “快别闹了,要到办公室了。”诗诗抱头鼠窜后,终于找到一个借口摆脱了紫依的攻击。 “咦,怎么这么安静呀?”紫依看着办公室里特别安静的气氛,感觉有点怪怪的味道。 办公室里的人都只是埋着头工作,完全不像平时有诗诗在的时候那热火朝天、人仰马翻的场面。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张死洁在那看着他们。”诗诗以前也来这工司做过暑期工,所以虽然现在来这上班时间不多,和那张小洁却是死对头,都看对方不顺眼,更何况张小洁还想当经理夫人。总是变着法儿对着江溱献殷勤。不过她办事的效率是很不错的,要不江溱怎么可能让她进来,她也是凭自个本事进来的。江溱要陪养一个能给自己办事的人也不容易,所以只要她不是太太过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他还是假装不知道的。 张小洁的眼角瞟到她们俩个正在探头探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扬着高傲的头,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堵住她们走进办公室,轻蔑地看了紫依一眼,说道:“江经理叫我转告你,回来了后马上去他的办公室。” 紫依惊愕地问道:“找我?” “对啊,要你好好交待交待这两个小时你上哪上班去了。”她斜眼看着紫依,然后又恶狠狠地瞪了诗诗一眼。 “喂,你嚣张什么。难怪那么老了还没人娶。”诗诗一点也不示弱地叫道。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这么说我。”张小洁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揪住诗诗的头发。诗诗一个抬手,马上把她的手甩开,还轻吹了下手指上的风,挑畔地对她弯弯唇。 “哼,总有一天,会有人教训你。”她恨恨地瞪了诗诗一眼,然后走到了出去。 诗诗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紫依看着走远的张小洁,有点担心地对诗诗说道:“你说你哥找我有什么事啊?” 诗诗皱了下鼻子,该不会是兴师问罪,可是这可奇怪了,如果真要是问罪的话,应该是叫她而不是紫依呀。 “我也不知道耶,应该不是问罪,要不怎么会只叫你去。”诗诗看着紫依脸上那一脸的忐忑不安的表情,安慰道。 “可是,可是如果万一是呢?”紫依缩了下脖子。 “放心,我和你一起过去,我在门边上守着,如果真是问罪,我就冲进去帮你。”诗诗豪气地拍了下紫依的肩膀。 紫依看着诗诗那鼓励的眼神,终于带着丝忐忑点下了头,然后她们一起往经理办公室走去。 第528章 出差 进去之后原本满怀忐忑不安的紫依,在听到江溱的话之后,眼睛越睁越大,心里的疑问也像肥皂泡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冒了起来。 原以为不是被骂一顿也会是要接受些什么处罚的,毕竟上班的时候溜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问题是什么事情只要是诗诗出的主意,紫依就算不想去也会被她给拖了去,所以这不能怪她啊,进门的时候紫依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没想到江溱却压根儿不是问罪的,而是给她报喜。 他跟她说公司总部为蓝天旅行社出了个策划,是去考察一个现在还没有开发的海滩,以应对夏季来临时变得空前旺盛的海滩之旅。那个策划人需要一个助理同行,点名要紫依一道。 紫依听完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呆呆地问道:“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要我去?” 江溱皱着眉头想了想,他也奇怪为什么那个人点名要紫依呢,而且还对紫依这么了解:“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事,你可就要好好把握呀。我听诗诗说你一向的愿望就是能去看海不是吗?而且这可是公费旅行呢。” “真的吗?”紫依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了,我有骗过你吗?”江溱好笑地看着她。 窗外的阳光有一丝照到她的身上,闪着金色的光芒。那张纯真无暇的脸上,那一丝困惑让人没来由的心疼。不知不觉他的手轻轻拂上紫依那飘起来的发丝。紫依抬起头来,正好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手掌停留在她的头上,脸一下红了。 门外的诗诗久久没听见里面的动静,早就不耐了,只听碰一声,门被撞开了。江溱和紫依回过头来,看向诗诗那一脸担忧,才想起来她还在门等她。 “哇,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悉了!”诗诗看着她哥哥那还停留在紫依头上的手掌,然后围着他们转了个圈:“我就说嘛,我哥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帮人来着,原来……” “诗诗,你别乱说啊。”紫依满脸通红。 “哈,还说我乱说,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诗诗对着紫依做了个鬼脸,然后伏到她耳朵上:“你最近的桃花运可真是不错喔,不过我告诉你啊,可不能欺负我哥。”说完怕被扁快速往窗口跑去。 “你!你给我站住!”紫依脸上突地一红,追着满屋子跑的诗诗叫道。 “好啦,俩位大小姐,你们闹够了没有啊?” 江溱看到他桌子上的东西已一团乱,苦笑着摇了摇头,幸好今天是礼拜六没什么人在,要不他这办公室一定会有人怀疑是个儿童乐园了。诗诗跳过一条凳子,钻到桌子后面,紫依一个没留神撞到桌子上,那红木桌的切口很利,她只觉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江溱心一紧,跑过去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让我看看。” 紫依强笑道:“没事,只是碰了一下。” 诗诗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跃到紫依面前:“让我看看。” 她把紫依的手掌用力挪开,看到她那渐渐由红转青的膝盖后,她开始自责了起来:“对不起。” 江溱瞪了妹妹一眼,把紫依扶到沙发上,然后走到办公桌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正骨水来,蹲在她面前说道:“我用这个帮你揉下,只要让血块散开就没事了,只是揉的时候会痛,你忍着点。 “嗯。” 直到他的手掌开始揉,紫依才知道那种痛简直就是痛到了骨髓里。她紧咬着唇,尽力忍住不要哼出声,可眼泪还是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江溱抬起头来,坐到她身边,用一只手臂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好让她感觉舒服一点。 他眼底流露出来的痛惜正好被诗诗看到,诗诗背着紫依对江溱眨了眨眼珠,然后对紫依说道:“哥,我去帮你们倒水来。” 紫依抬头说道:“不用了,我不渴。” 她眼里的惊慌让他不忍:“算了,我也不渴。” “对了,刚才你说点名要我和她一起去出差的人是谁啊?”紫依想起刚才他们在讨论的话题。 “啊,紫依,你要去出差吗?去哪里啊?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啊。”诗诗大叫一声。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出差。只是刚才你哥说有人点名要我和她一起去考察海滩。” “那个人明天早上会和你联系的。”江溱温和地说道,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一丝关怀。 “那我要带些什么吗?要去多少天?” “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个人是公司董事会的。” “那我要怎么办啊。” “放心,既然上面点了你的名,说不定今天晚上会和你联系也不一定呀。再说就算是明天再告诉人也无所谓嘛,应该不会要带什么东西的。只带俩件换洗衣服就行了。要不晚上叫诗诗陪你去买。” “好啊,我都很久没有逛街啦。”诗诗兴奋地说道。 “啊!”紫依发出一声哀号,天知道这个大小姐购起物来简直就是要把人给累垮。 江溱看着紫依那变幻多彩的表情,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 晚上逛完商场,紫依说要一个人吹吹风,叫诗诗先回去。诗诗看着有点沉默的紫依,知道她是想一个人想想事情,于是点了点头走了。 晚上七点,凉风习习,夜空上布满了灿烂的星星。 站在广场边的栏干上,紫依抬起头,心里不由得想起那个眼睛灿若星辰的男孩。她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那粉红色的按键,心思回到那晚上。 冰冷的池水,湿透的衣服,他抱着她,那温热的触感;还有那令她好熟悉的感觉,让她在想起的时候,都忍不住心跳加快。最近的事情很多,让她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事情。 明天,明天她就要去外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她的手指放到1键上,却总也下不了决心按下去,她犹豫着有没有必要告诉他。也许他根本早就忘记了她,要不,怎么会这么多天都没有打电话给她呢。她的心里涌上一股失落感。 看着正在远处大呼小叫的人群,她感觉自己的心依旧孤独,她似乎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人。 记忆里自己从没有象她一样这么无忧无虑地笑过,因为她生活在别人的家里,而姨母似乎一点都不喜欢她,总是这也不让做那也不准,而她却只能依仗着她给的那个并不温暖的家。刚开始的生活真的不好过,因为那时候连表姐也不喜欢她,看到她似乎都像看到仇人一样,只是因为她从来都不会和表姐争,随着慢慢长大,表姐对她是越来越好了,只是她却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但是姨丈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想法,她还是得去上学,用他们家的钱。 她在这世上,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行单子影,什么时候,她才可以放下心里那份孤独,享受一下幸福的味道? 冷辰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那很久了,她身上那一种孤独的味道,让他感觉很心疼。心疼?他对着自己笑笑,什么时候冷二少爷也会心疼人了?如果让他那些朋友知道不会笑掉大牙才怪。只是现在,他却是真的心疼眼前这个孤单只影的女孩。 “在想什么?”身后一个男孩温暖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心头一阵震动,慢慢地回身。 广场的灯光柔和地照在他那套米色的t恤上,脸因背着光,在灯光里若隐若现。 “看什么?是不是我长得太帅了?” 紫依吸了口气,虽然心里头是觉得他长得很吸引人,但就是不愿意承认,让他知道再得意。 “哼,你长得像头恐龙,吓得我都说不出话来了。”说着还向他翻了个白眼。那一瞬间,她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似乎刚才那个开明相吊的人,并不是她,她脸上,现在已是一张微笑着的脸。连眼睛里都看不出破绽来。 “什么?”冷辰听得眼睛瞪得像铜笼大,看着眼前这个说他长得像恐龙的女孩,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在别人赞美里长大的。而且都说他长得俊俏可人。可还没人说他长得像恐龙过。 “干嘛?你以为你长得很好看么?臭美你。”紫依很不屑地扁扁嘴。 “你!”冷辰气得差点一拳挥过去,想想还是收回:“我不和没有见识的丫头一般见识。” “什么?说我是丫头?我像吗?” “丫头丫头丫头!”冷辰一迭连声地叫道,看着紫依那越来越红涨的脸,也越叫越起劲。 “你有没有想我?干嘛都不给我打电话?”突然地他改变话题问道。 “我为什么要想你?”紫依死鸭子嘴硬,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想他,特别是刚才差点就给他打电话的事:“哪,电话还给你,我不想欠人家的情。” “电话都送你了,哪有要回之礼。”冷辰耸耸肩膀。 “我说了不想欠人东西。” “哈,那上次你还要我带你去吃西餐,那不是已经欠了吗?死丫头嘴还真硬!”冷辰最后一句说得很轻,因为刚才她看到她掏出手机了,可最后还是没有打,心里有点郁闷。 “什么?你再说一次!”紫依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可不信奉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的仇一向是十分钟不到就要报回来的。她脑袋一转,开始冷冷地瞪着冷辰,因为曾经有人说过:紫依你对人的最严重的处罚就是盯着别人不放,那感觉,真的是冷得令人要发抖。刚开始冷辰也不在乎,还是那么笑看着她,可是等久了紫依依旧那么冷冷地看着他,他可就感觉不舒服了。他也开始瞪向紫依的眼睛。 紫依在接触到他那双眼睛后,突然感觉到梦里那个救她的人的眼神,还有前两天,她被他从水里救起来的情景。她的心再也装不下冷淡了,她感觉有种被蛊惑的味道。他的眼神里有种温暖,而又安心的东西让她不由自主地忘记了一切。 “明天要出差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冷辰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把紫依从他那温暖的眼神里拉了出来。 “什么?”紫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明天要出差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冷辰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看着刚才的她,他真的有种要吻她的冲动。可是他却不敢,怕那样被吓着她。 “嗯,准备得差不多了。”紫依下意识地回答道:“啊!你怎么知道的?”像是突然感觉不对劲,紫依瞠目地看着他。 “你想知道吗?”冷辰看着她那表情笑得不行。 “喂,我问你怎么知道的啊?”紫依这次可是要抓住不放了。 “因为明天和你出差的人,就是本人。”冷辰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 “什么!为什么是你?”紫依大惊失色,她原以为是个女子,怎么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他。这突然得来的消息让她一时消化不了。和他?和他单独去出差?这是什么概念。 “怎么?和我出差你就这么不高兴?”看着紫依脸上那一股子世界末日的表情,让冷辰的好心情也变得有点变味了。 “我……我……反正和你一起就不行!”紫依的脑袋里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和他一起出差,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万万不行的。 “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你有什么好的?哼!”紫依哼了一声。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冷辰伤心地看着紫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哀伤无比。 “也……也不是啦。”看着他那受伤的表情,紫依有点不忍地道。没办法,她就是吃软不吃硬。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会让你感觉没有面子?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你是和我去出差的。”冷辰眨了眨眼睛,似乎里面还有着隐隐的泪光,那样子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其实……”紫依话还没说完,冷辰就已经要哭出来了似的,带着丝呜咽说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你肯定是因为怕我给你丢脸,我,我不要活了啦。”说着就爬上栏干,作势要往水池里面跳去。 “哎,你干嘛?”紫依惊声叫道。 “都没人喜欢我,连你都不喜欢和我在一起,我干嘛还要活在这世上啊。”冷辰带着一脸的沮丧说道。 “没有没有,我喜欢你!”紫依冲口而出。 冷辰在心里偷笑,但还是装着一副不信的样子,脸上表情泫然欲泣:“不是的,你一定是怕我死了,怕良心不安才会这么说的。你都说你从那晚后都没想过我,我给你的手机你也不用,还想还给我,这是我第一次送人东西,就被人退回了,我好命苦啊。” “我是不敢跟你说,其实这些天虽然很忙,可我一直都在想着你。你给的手机,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我再送你一份礼物。”紫依安慰着他。 “真的?” “真的。”紫依怕他不信,还用力地点点头。 冷辰一个漂亮的下跃,跳到紫依面前,笑吟呤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要送我一份礼物的。” 看着冷辰那一脸的笑意,紫依才明白自己被她耍了,而且刚才还对他说喜欢他,天,她都要被自己羞死了。她跺着脚追着冷辰打,冷辰却想逗小孩一样,在她快要追上的时候又跑远,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又停下来等她。不知不觉,紫依忘记了那些忧伤,只是随着他跑着。 最后,他们停在一片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城市的万家灯火。紫依慢慢地停了下来,看着那些灯光,想起自己的身世,再也没有力气去追冷辰了。 “喂,怎么了?”冷辰看着突然变安静的她,现在的她,又有了那种孤单的感觉,没有人能够去冲淡的那种孤单。 “我在想,那每一家的窗户下,都有一个幸福的家,而我的家,在哪里?”紫依轻声说道。 冷辰突地一把拉住她的手,那一刻,他只想给她温暖:“紫依,你不要这么多愁善感了,你为什么总是在伪装着自己?其实你一点都不快乐的,对不对?”紫依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能看出她的不快乐来?她一直都隐藏得很好的,为什么他看得出来。她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逃跑,她不喜欢被人看穿的感觉,她的眼底有泪花在闪动。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对着他,眼睛还是那么灿烂,只是少了一丝玩笑,多了一种认真:“紫依!”他心疼地喊:“你不要再这么勉强自己了好吗?那样,我会很心疼的!”紫依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拦击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原来是这么温暖啊。 可是她是一个人,没有父母的孤儿,她没有资格去接受这些,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叫道:“你懂什么?你有尝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吗?你知道在别人家里接受别人的施舍还要对他们笑脸相对的感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说着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冷辰看着她的泪水,慌得不知所措,突地,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像是她就是全世界的珍宝般抱着她,让她的泪流在他的衣服上。 冷辰等她哭够了,只说了一句:“只要你愿意敞开自己的心菲,幸福会降临的。” 感觉得到他声音里的暖意,她的心一震,抬起头,看着他,感动在她的心里缦延开来。冷辰的眼睛在这一刻,有着一种比平时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那种东西迷惑了紫依的眼睛。 俩人的眼睛都深深地看进对方的眼底。 他轻轻低下头,她慢慢闭上眼睛,他吻上她的额。那一霎那,他们只感觉天地间只所有东西都远去了,只剩下他们。 第529章 梦 坐在床上,紫依还有点精神恍惚。想起那个温柔的吻,她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又心悸的感觉。她闭上眼,似乎依旧能感觉得到他的唇那么轻轻贴着她的额,她的心头如小鹿般撞击。可是她却感觉很舒服,似乎她再也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曾听千行对她说过:一个女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被喜欢她的人而她也喜欢的人吻在她额头的时候,那叫做幸福。 她的嘴角带着笑,手指轻轻抚o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原来,这就是幸福的味道。这种感觉真的好快乐,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她也会快乐,因为她有他的陪伴,她不再只是一个人,她也有人疼有人爱。 刚才那一幕犹如做梦一般不真实。 “我们以后不要每次见面就吵好不好?”冷辰看着眼前温顺的她,请求道。 “那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紫依偷眼瞟了下他。 “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他倒没见意,轻轻贴着她的耳朵轻轻问道,似乎怕一用力就会把她吓跑似的。 她抬起头来,看向他那双闪闪生辉的眸子里。她一直都是被他的眼睛吸引着,不光是因为它灿若星辰,还因为他的眼睛与那小时候的梦里,救她,为她捡那一枚紫色贝壳的人很相似,而且他总感觉以前在哪里见过他。更何况,他还真救了她。也许,早在她遇上他的那一天起,自己就已经开始被她吸引,只是以前一直没有承认罢了。 “你知道吗?你真的好像那个梦里为我捡紫色贝壳的人。”紫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是吗?那就是说,我们很有缘喽?” “那个贝壳好美,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紫依想起梦里那个贝壳,不知怎么总感觉好熟悉。 “你喜欢紫色贝壳?明天我们去海滩的时候,我一定帮你找一个。”冷辰的眼眸里闪发着动人的光彩,让他的整个脸更加俊俏了起来。 她呆呆地看着她,头一次认真打量着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看得都忘了呼吸。 直到现在,她脑子里还是他那俊俏的脸宠。 “紫依,紫依?紫依!”诗诗看着那脸上发光,正在发呆,一会笑一会嗔的紫依,连叫三声。可还没看到她的回应,于是啪的一声拍上她的肩膀。 “你干嘛?”紫依吓了一大跳,看向诗诗。 “你一回来就一会傻笑一会儿发呆的,你是不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紫依白了她一眼说道。 “你们要去多久?记得帮我带点小玩意回来啊。对了,那个和你一起去的人有没有和你联系啊?明天什么时候走?”诗诗劈里叭啦地问了一大串问题。 “好啦,你别问得这么急嘛,我一会再回答你,先让我去洗澡行不行?” “不行!” “好好好,我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这总行了。”紫依无奈地说道。 “呵呵,那你快去。等会我再来和你研究研究带什么礼物啊。”诗诗一听有礼物,一下子眉开眼笑地放了手。 “哼!”紫依翻了个白眼给她。 躺在床上,紫依翻来滚去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晃着冷辰那张阳光般的笑脸。终于她放弃睡觉,干脆坐起身来,看着窗户外面发呆。她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半了。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吵他睡觉了,她心里想着。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对人动过心,她对爱情从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可是这次,却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这个如阳光般温暖的男孩。虽然她没有承认,但她的心已经在开始为他着想了。于是她拿出他给她的行程表开始研究。渐渐地她看那些字开始模糊,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你喜欢紫色贝壳?明天我们去海滩的时候,我一定帮你找一个。 梦里,那个紫色的贝壳在向她招手。 “小依,小依。”一个陌生女子向着叫道,那声音那么亲切,那么动听。紫依正一个人对着海边发呆。听到声音回过头去,却发现那女子并不是叫她,而是叫离她很近的一个穿着紫色公主裙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给紫依的感觉却很熟悉,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她用力地想着,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小女孩看到那个女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搂着那女子,另一只手指着远处两个小男孩的背影叫道:“妈妈,那两个哥哥说家里有紫色贝壳哦,他们说明天带给我呢。” 那女子用指尖点着小女孩鼻尖,“小依,你好羞哦,就知道问别人要东西。” “妈妈好坏。小依说过不准点小依鼻尖的啦。”小女孩向着女子撒娇。 远处一个男子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对着女子说道:“阿蔓,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去玩,这里玩得都没有新鲜感了。” 小女孩一听,不高兴地说:“我还和别人约好了明天见呢。他们说有好多比紫色贝壳更漂亮的贝壳。” 男子蹲下身子:“小依乖啊,爸爸把妈妈那个紫色的贝壳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眼珠子转了一圈:“好。”心里想着,嘿嘿,先把那个拿到手玩玩再说。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天空开始变得乌黑一团,海里浪涌了上了。那个男子和女子一下子被风吹得不见了,只有小女孩一个人惊恐地在那里吓得大哭。紫依很想去救那小女孩,可是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她急得想大叫大喊,可是却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眼看小女孩就要被狂风大浪给吞没,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懒猪起床!懒猪起床!”一阵闹铃声终于把满头大汗的紫依惊醒了过来。 她擦着额头的冷汗,感觉到胸口好疼好疼,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而且还和刚才那个梦有关,可侠义是什么,她却怎么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闹钟上的时间,紫依用力地压抑住心底的那种痛疼和不安,起床准备洗漱。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在传说……”手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她连忙中吐掉一口的牙膏沫跑到卧室里,心里头奇怪谁会一大早的打她的电话啊。再说了现在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人少之又少。 看到来显示上是:阿辰。 接通电话,那边似乎在一个很吵的地方,问她道:“小丫头起床了没有啊?” “谁小丫头啦?我正刷牙呢,你电话就来了。”虽然心里很高兴,但一听到她的称呼,紫依不满地嘟囔着。 “你要吃什么早餐,我帮你买。” 紫依歪着头,用手指拨弄着头发,想了想说道:“我要吃红豆粥。” “红豆粥?” “对呀。” “我只听到有绿豆粥买,哪里有红豆粥买的?” “那算了。”紫依的眼睛暗了下来,其实要吃红豆粥是假,想告诉他昨晚她想他是真,可是他却不知道,唉……浪费表情。 “我帮你买了披萨,你下来拿。”电话里传来冷辰清晰的声音,看样子是到了一处安静地方。 “啊,你到家门口了?”紫依吓一跳,刚才不是还在街上吗?怎么一下子就跑过来了?她伸出脑袋,正好看到冷辰拎着个袋子站在楼下,她蹬蹬蹬地连忙跑下去。 “快点吃早餐,然后我们直接去机场。”冷辰把早餐递给她,叮嘱道。 “不要去公司了吗?” “不用了,快点吃啊,东西等会我来帮你拿。我一会过来接你。” “嗯。”紫依看着他体贴地为她做那些事情,心里感觉如蜜一样甜。只是隐隐觉得,眼前的他和梦里那个人好相似,他会是他吗? 紫依和冷辰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汽车后,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渡口,等了三个小时才等来了一条船。 紫依一路上一直都在追问为什么她会和他一起来出差,因为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差,可以旅游不说,还有帅哥同行。还有他不是说他只是打杂的吗?打杂的有可能会去出差么?再说了,她来这家公司时间也不长,怎么就轮上她了呢。冷辰总是笑而不答,害得她只好自己去天马行空的瞎猜。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紫依对要去的地方的高度兴奋。她一直在想象着那坐小岛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荒无?会不会有吃人的蛇,有什么大虫子之类的东西,比如吃人蚁呀。冷辰笑她是小说看多了,那些是探险队才会遇到的情况,他们只是去一个小岛,哪有可能遇到那些动物,说不定上面连小鸟都没有呢。紫依嘟着嘴不高兴是瞪着他,吃饭也不和他一起吃,冷辰只好对她说那上面有许多小动物,有猫有狗有兔子。紫依终于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感觉冷辰在一起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会让她忘掉许多事,比如那些一直她都在刻意忘记的回忆。 他会有许多点子,来逗她开心。于是不知不觉中,她依赖上了他的笑容,还有他那双特别明亮的眼睛。 冷辰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个外表开朗,其实内心一点也不开心的女孩,所以他才会想着带她出来散散心的。 现在他正皱着眉在心里构思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这里的交通弄好。紫依就和船家聊上了天。听说去小岛的人很少,因为这里太穷,又比较偏远,交通不便,所以岛上的人很少出去,只有需要到外面去买东西的时候才会有货船过来。 这里是一坐只有少数的居民居住的小岛,岛上的居民是以扑渔为生,不过那些居民都很热情,看到这两位从大城市里来的俊男美女,都高兴地邀请他们前来作客。他们寄住在一家姓李的家里,他们女主人李婶,他们家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长得很可爱,叫小雨,男孩很调皮,叫小渔。他们家的正好有俩间没人住的房间,于是紫依和冷辰就在他们家瑞安顿了下来。 小孩们都奇怪地看着他们,紫依和冷辰都回以他们热情的笑容。冷辰看了看关于小岛的资料显示说,这坐小岛上的风景很美,而且有一片很大的椰树林,一片很大很美的海滩。 紫依一到小岛,到处都想着去晃一下,她从没到过海边,自从看到《麦兜的故事》后,她心里一直都在想着那只小猪猪所向往的‘椰林树影,水清沙幼。是小猪麦兜的天堂。’倒底那地方是怎么个天堂法,实在是让人很好奇。现在好了,虽然不能去麦兜说的那里,可以来这个小岛来看看,也应该差不多了。 这里也有椰子林,有海滩,有居民。 面对着大海,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紫依快乐地跳着笑着,拿着数码相机一阵乱拍。冷辰笑她不懂得欣赏,就知道乱拍也不取个景。紫依说,这里这么美,每一个随手所取的都是美景,用不着再去浪费时间取景了。 休息到晚上李婶才叫他们起来吃晚饭。 紫依对着一脸亲切的李婶说道:“你们这里的人太好了,太热情了。而我像个贪睡的小懒猫,一来这里就知道睡觉。” 冷辰点了下她的鼻尖:“你也知道自己能睡,在飞机上睡了,到了这里又睡。” 紫依白了他一眼:“喂,你厉害那你三天三夜也别睡觉!” 冷辰笑道:“有美酒、美景让我三天不睡也可以考虑一下。” “还要有佳人是不是?”紫依斜眼看着他。 冷辰眼睛骨碌碌地一转,然后一把拖住她的手:“有你陪就行了。” 紫依像是甩烫手山竽一下甩开他的手,脸‘咻’地一下红得像关公。冷辰低头看着一脸娇羞的她。 李婶进来就看到一个站在门口脸红扑扑的,一个站在对面一直盯着女孩看。于是笑着打破他们的尴尬场面说道:“好了,两个小娃娃快点去吃饭了。没有什么菜好招待你们的,因为我们这里一般来说都没有什么客人会来,你们就将就着吃啊!” 紫依红着脸跟着李婶跑了出去。李婶推了正怔在那的冷辰也走了出去。 饭桌上的都是一些海味。什么水煮鱼、炒田螺、大龙虾等等。 紫依叫道:“我都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海鲜呢。” 李婶笑着道:“那你可以在我们这里吃个够了。” 冷辰就在一边嘿嘿地笑。紫依白他一眼,和桌子上的饭菜奋斗去了。 他们跟着李伯伯去出海,打渔。 李伯伯本来是不愿意带他们去的,因为没有出海经验的人出海有可能会晕船。他们的渔船根本和平时的渡轮不一样。比那些船要小,要窄,而且上面可活动的范围比较小。扑渔是很枯燥的事。 可是紫依却对出海扑渔好奇得要命,所以最后还是软磨硬套地让李伯伯答应了。现在的船都是机械的了,所以并列像是从书上看来的那一种船。开起来还是蛮快的。紫依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那种要拿两个桨来摇才能动的呢。”结果换来冷辰的一记“你白痴”的表情。 站在渔船上,紫依头有点昏昏的,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摔倒了。冷辰担心地看着她对好说道:“如果不行去就不要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紫依倔强地说:“才不呢,为什么他们能去我就不能?再说那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去体会体会一下?” 冷辰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有时候这个女孩的倔强还真的是让人没辙。 扑渔的地方离这里不是太远,那是他们养的鱼。很大的一片海域里,用一些东西拦截住一个地方,在海底下围成一个圈,把鱼养在里边。 李伯伯拿着渔网,散开来,然后一个甩手往下面甩去,然后慢慢收摊。一网下来,里面还有许多贝壳石头之类的东西。 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海鱼,惹来紫依的一阵大呼小叫。 晚上的时候,紫依教这里的人们开高火晚会,唱歌、跳舞。冷辰一直都是爱好音乐的,这次出来带了一把吉它,紫依在学校是学过舞蹈的,在紫依跳舞的时候,他就在一旁为她拌凑。 她的歌喉很动听,清脆,甜美。伴着他的吉它声,似乎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紫依听着他的音乐声,问他:“你这么喜欢音乐,为什么不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冷辰看着远方,音乐,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且,她应该不知道,那家紫海星是他开的。 他笑看着她:“也许并不一定喜欢一个事情,就要去当一个什么家之类的,不是吗?” 紫依点点头,若有所思:“也对哦。”然后她抬起头,抱着膝盖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在心里想着自己有什么梦想吗?她的梦想似乎就是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不再边寄人篱下的日子。 冷辰看着火光下脸色忽明忽暗的她,她的眼睛又有了一种别人触摸不到的感伤。他轻轻地哼着一首曲子,没有歌词,只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音调。 紫依坐到他身边说道:“这是首什么哥?很好听呢。” 冷辰笑了下,对她说道:“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 紫依看了看周围已散了的人群,点了点头。 坐在床上,紫依还感觉似是在做梦一般。不过一天的劳累后,她很快就倒床上睡着了, 第530章 幸福的味道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了考察这个小岛的风景和岛民们的风俗,这里的风景的确很美,而这里的人也淳厚朴实,完全不像是城市里那些人情冷暖的样子。 他们一家家都热情地邀请着紫依和冷辰去做客,紫依很快就和那此乡亲们打成一片,因为她的性格就是那种平易近人,而又善良的女孩。而冷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阳光的味道,也很得人们的喜欢。 第二天早上,紫依起床后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只好坐在那儿发呆。 冷辰敲着门轻声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紫依打开门,就看到冷辰一套白色阿迪达思的运动装。手很随意地插在裤袋里,斜靠在门边上,早晨的阳光射到他衣服上,染上一层金黄的边,那样子,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 紫依怔怔地看着他,感觉他那耀眼的光芒,似乎要遮住渺小的她。可是他那一脸的笑意,又让她忘记了那种感觉。 艳丽的太阳。 碧绿的海水。 蔚蓝的天空。 还有美人如斯。 这一切都那么美好。 紫依一踏上这个小岛就爱上了它。这里有外界没有的宁静,景色秀美,那海滩美丽得让她忘了呼吸。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有种对着它大声叫喊的冲动。从小的梦想就是到海边来,她的心里装满太多的喜悦,有太多的快乐,让她忍不住想要表达出来。她抬头看着冷辰,冷辰说道:“我们对着大海大声喊,告诉它我们来过,好不好?” 紫依点头。 然后他们把手做个喇叭状,对着大海叫道:“大海------我来了------”那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最后消失在遥远的海边。他们的声音惊起几只正在休息的海鸟,它们惊呼着拍打翅膀飞了起来。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动人的光,五彩缤纷。紫依跳起来对着海鸟叫道:“啊,好好看哦。” 冷辰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她,他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看来带她来这里是对的。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么寂寞,脸上都是盈盈笑语。他的心里也感染了她的快乐。 感觉到他的注视,紫依回过头来,看向他,眼底都是笑意。 看着那碧绿的海水,她有种想下去踩踩的冲动,而且她也这么做了。把脚伸到海水里,清凉的感觉一直从脚底缦延至全身。歪着脑袋,看向正在岩上一套白衣的冷辰,她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她趁他正看着远方的时候,掬起一大捧海水,洒向冷辰。 冷辰回过神来,玩心大起,脱掉鞋袜,跳进水里大道:“小丫头胆子不小,居然敢泼水到我身上!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紫依笑嘻嘻地对着他叫道:“哈,我们看谁厉害!”说着又捧了一大捧水洒向冷辰,冷辰大笑一声打起一片水花往紫依身上泼去,紫依尖叫着跳起来,也开始反击过去。 冷辰看着越来越笑得嚣张的紫依,一下跃过去抓住她的手臂,紫依缩了一下脖子,不过并没有挣扎。抬起头来看向冷辰,她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他温柔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她那一瞬间迷失。 他慢慢地低下头来,她轻轻地闭上眼,慢慢地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那一瞬间,天地似乎只剩他们,紫依感觉到自己从未有过的快乐,有一种紧张感让她窒息。 早晨,阳光,在碧绿的大海面前,在这美丽的小岛上,在这片迷人的海滩边,紫依献上了她十八年来的初吻,一切美好得如同童话。 她闭上眼,只感觉得到一种幸福,从她的脚底升起。 那一吻,只是如同蜻蜓点水般,一点即逝,但在紫依心里,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眼底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一刻,他们只想就这样凝望下去,直到永远…… 冷辰和紫依都全身湿嗒嗒的,但是却并不介意。一阵风吹过来,紫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冷辰体贴地问道:“冷吗?” 紫依摇摇头:“不冷。”现在她的心里温暖得犹如阳春三月的太阳,怎么可能会冷呢。 冷辰笑了笑,紧紧地搂住她。 “紫依姐姐-------冷辰哥哥-------吃饭了--------”远处传来小雨那软软嫩嫩的童音。 紫依扬起声音回道:“知道啦,我们就回来了。” 他们相视一笑,然后往李婶家走去。 洗了澡,把湿衣服换掉后,紫依脸上却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她一起到刚才那个吻,心里就忍不住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饭桌上,李婶一个劲儿地给他们夹菜,还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笑:“没什么好菜,你们不要介意。” 紫依瞪大眼睛,看着满桌的菜,然后好像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东西,拿起来再往双眼上一盖,叫道:“哇,这也叫没什么菜,我眼珠都刚刚看得掉出来了耶。” 看着紫依夸张的表情,小孩和大人都笑了起来。冷辰更是笑得厉害,在她头上打了个爆粟:“丫头别闹了。”紫依抬起头来有点恼火地看向他:“干嘛打我头啦,头不能乱打地!” “怎么样?我打都打了,你还想打回为不成,可是,你够得着么?”冷辰仗着自己与紫依身高的差距,挑畔似地说道。 紫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哼,女子报仇,三天不晚。” 李婶笑看着这打打闹闹的两人,谁都看得出来俩人流露出来的甜蜜,不过关键时刻还是要人圆场的:“行啦,你们都不要吵啦,吃饭是正经。阿辰你应该让着人家女孩子一点。” 紫依眉开眼笑地看着冷辰,还向她做了个鬼脸:“听到没有?李婶都说要你让着我一点啦。” 冷辰摇了摇开始吃饭。 然后整整一天,他们去海滩边上看风景,拍照。 日子过得快乐又惬意。他们去看这里的人们怎么扑渔,去海钓。这里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度假一样。只是偶尔,紫依还是会和冷辰闹点小别扭,不过过不多久,他们就会和好。李婶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眼底都是笑意。 小雨和小渔现在放暑假,帮着他们的爸爸晒鱼网,有时候也会和紫依他们一起出去玩一下,但不会玩太久。紫依会教他们一些他们这里没有的知识,还拿着冷辰的手提电脑教他们上网,打游戏,冷辰对这些都只是一笑置之。 一切,美好得犹如童话,紫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掉到童话里的公主。而冷辰,会不会就是她的王子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很满足,很幸福,她尝到了幸福的味道。那么甜蜜,那么美好。 听着海风吹过的声音,看着海上明月。不由地,她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做《穆斯林的葬礼》,那里面那一句诗,让她一直一直都印象深刻: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那十一个字,道尽了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心,可是最终女主角还是得心脏病死去。看那个故事的时候,她哭了无数遍。不知不觉泪水就会流出来,不为别的,只为那十一个字的深情。可是,他们的深情还是无法相守呵。 一想到那个故事,她的眼角就不由自主地涌上了泪花。闭上眼睛,她突然一惊,现在的日子那么快乐,自己为什么要去想那本书?为什么要去想那个悲剧?现在应该想一些快乐的东西啊,难道,难道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么?不,不会,不会!老天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她让我失去了父母,现在派了一个天使来救我,所以,幸福只会越来越多的。 想到这,紫依站起身来,朝着冷辰的方向跑去。 这天,太阳很好,阳光一点也不吝啬地照耀着这坐海岛。 天,蓝得耀眼,水,绿得惹人爱。 而那片美景再配上美人,一切都那么完美。 紫依静静地坐在海滩边上,她静静地看着眼前那碧绿的海水,心里开心得不行。远处那点点渔船的影子,风轻轻掠过她的脸。她闭上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以前总在梦里幻想着能够在海边漫步,那是她向往已久的事情。 她心里掠过冷辰那一脸阳光的笑脸,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微笑。自从那天的那个吻后,她才知道,她在那次他救她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也许,是没有理由的喜欢。只是有时候她也会想,她和他毕竟认识还不是很久呀,但是,她早已迷失在他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了。 可是无意间,她也会想起冷星的寂寞,想起那个浑身都透着寒气的男子。他和她身上都有着一样的寂寞,现在,有一个她喜欢的人在一起陪着她,而冷星呢?他是否也能够找到一个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一定会的,他是那么好的人,当然会有一个人会去关心他的,小玉姐似乎就很关心他呀。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那种幸福的味道在她的心里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美丽,动人。 冷辰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手里举着数码相机,正对着这片海滩拍着照片。 看着这美不胜收的景色,他在心里算着这里的游泳价值,这片海滩是不可多得的游泳胜地:那边可以乘凉,这边可以建一个日光浴场,这里一定会成为一个游泳胜地的。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他抬起头来,正看到紫依,穿着她那一套淡紫色的裙子,面对着海滩出神,脸上的神情那么温柔可人。他心里如同被电流击过,他忍不住举起相机,对着她的侧影,按下了快门。 屏幕上出现一个女孩沉思的画面:远处是碧绿的海水,一望无际。近处的沙滩上,一个女孩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心里想着什么心事,她微侧着头,又好像在听着远处的海涛声。那画面唯美,动人。突地,他心里一动,也许这里可以布置成一个婚纱外景拍摄场地。因为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而且又是这样一个小岛,恋人们不是都喜欢安静的地方吗?这里正好是一个安静的海域呀。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了起来。他看了眼紫依,见她还在发着呆,于是就跑回去准备把刚才那个想法先写下来。 紫依睁开眼,却只看到自己一个人在沙滩上,冷辰早已不知去向,她心可就不爽了。她在心里气哼哼地念叨:哼,怎么人跑了叫都不叫我一声,气死人了! 看着那不断起伏的海浪,站起身来,慢慢向地在沙滩上走着。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个地势要高点的地方,在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块高高的岩石,岩石下面有许多小洞,那些小洞里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她好奇地看着那些小洞在心里想着:会不会是螃蟹?听说海里的螃蟹是绿色的壳。听小雨说这些洞里面有时候会有很值钱的海螺,珍珠之类的东西。转过身来,看了看左右,现在这里只有她,于是她脱了凉鞋,轻轻地攀上那个岩石,然后慢慢地往那些小洞旁边移去。平时如果冷辰在的话,是决对不允许她去那岩石下面的,那些洞里面的动物有可能是咬人的,而且还不知道下去了能不能上来。 现在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说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些黑洞,有些比较浅,只一眼就看得出来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她伸出手,抓了一大把东西出来,可是里面既不是海螺也没有珍珠,只有一些破破烂烂的很难看的贝壳碎片。她皱了下眉头,继续向下一个洞出发。 如此连续掏了好几个洞,她都没有捞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她也有点泄气了,准备放弃掏洞,还是坐在沙滩上看风景舒服。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单手攀着岩石,用脚去够上面那个凸出来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够不上,她转了转脑袋,发现应该可以顺着这块岩石滑下去。虽然下面有可能会被海水打湿,但现在的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小心翼翼地往下滑,石头很滑,所以她也不敢速度太快。就是因为很慢,才让她看到了那个她只有在梦里才见到的紫色贝壳。 那只贝壳经过海水的冲洗,闪着诱人的光彩。她的眼睛突地一亮,那一闪一闪的紫色,让紫依仿佛回到了那个梦里,那个梦里手握着的那个紫色贝壳。 正当她伸出一只手准备去抓那个贝壳的时候,冷辰在她头顶一声大吼:“你在那干嘛?”突然的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她一下没有抓稳,手一松,差点就要往下面掉去,她连忙用右手攀上一个凸出点。可是手心已经出汗,脚下踏着的那块石头被她刚才那么紧张一踩,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她低下头,下面是碧绿的海水,正翻腾着,击起一层层的浪花。她吓得手一颤,脚一抖,差点往下面掉去。如果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求生的本能让她咬紧牙根,双手用力地紧紧抓住岩石,手心滑滑得全是汗,而且还磨破了皮,渗出一丝丝的血丝,但她还是用力往上攀。 冷辰在看到紫依像一只蝴蝶般地停在那块陡峭的岩石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不轻,现在看到她差点往海里掉去,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叫着:“你用力抓住,不要松手!” 紫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力地抓着那块石头。脚下就是惊涛骇浪的海水,除了更用力地抓住手里头的东西,紫依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冷辰额头冒渎,抬起头来焦急地向四周看了下。却没有看到一点可以凭借的东西。他对着下面大声叫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绳子。” 紫依吊在那里,只能用眼神示意她已经听到了。 冷辰跑下岩石,看到有只小船,小船里有一根缆绳,他把那根缆绳解了下来。然后匆匆地跑上岩石,手心里也是汗,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那声音像是支持着他的动力。他把绳子向紫依呆的地方甩了下去,对着紫依叫道:“抓住它。” 紫依看着在眼前晃动的绳子,却不也动弹,怕一动自己就要掉下去。她的嘴唇已经咬破了,一种咸咸的味道渗到舌尖,可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她只是看着眼前那不断晃动着的绳索。 “你先松开一只手,抓住了后再松另一只手。”冷辰也紧张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尽量把声调放平缓地说道。 紫依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来,抓住绳子,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来,两只手用力地抓住那根绳。感觉到下面有了重量,冷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一点点地把紫依拉了上来。 终于,紫依的双脚踏上了坚实的土地,刚才的那一蓦如同做梦般在她脑海里回想,她一下瘫坐在地上。 冷辰一直都紧张地看着她,等到把她拉上来之后,松了口气,他突地一下把坐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大声开骂道:“你跑到那下面去做什么?我不就离开几分钟,你就给我跑到那里去了?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还要不时的有个人盯着你不成?” 紫依刚才也着实吓住了,只是被他这么一骂,心里也火了:“喂,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爱去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说要给我一个紫色贝壳吗?我刚才看到了,你有本事帮我去拿过来啊!”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你自己不好好呆着,跑到那里去找什么贝壳?你以为世上真的有什么紫色的贝壳吗?你梦作多了!”冷辰也火了,开始口不择言。 “你,你有病!”紫依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骂才能消得了心中的怒火,只能对着他大叫一声,然后转身走开。 看着紫依远走的背影,冷辰胸口还在一直紧张地砰砰乱跳。他一下子坐到岩石上,眼睛接触到那根绳索上的斑斑血迹。他心里蓦地一痛,抬起脚就想追上紫依,但一想到刚才她在下面命弦一刻的情景,他就火大,想着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好的。 于是他又重新坐回地上,看着海景发呆。 第531章 希望之星 “紫依姐姐,我们等会去那边一个地方玩,那里很漂亮的,还有许许多多的贝壳!”饭桌上,小渔对着紫依说道。 “贝壳?”紫依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那里才是我们这个小鸟上最美丽的地方呢。等下等张潮过后,就会留下很多美丽的贝壳、海螺,等等。”小雨认真地说道。 “真的?那好啊,等会我们就去。”紫依一听有这么美丽的地方,马上神往了起来。而且她在心里想着,说不定可以找到梦里那颗紫色的‘希望之星’,虽然昨天是看到了一枚贝壳,而且也很是紫色的,但她既然没有看清楚,也不可能再冒着生命危险去捡,所以只好把希望放在其它地方了。 饭后,紫依准备好数码相机和一些随身携带的小物品,想了想,还是去敲冷辰的房门。刚才是自己发脾气,他应该也是因为关心自己,所以才会说得那么严重的。 冷辰打开门,紫依看他,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你不去吗?” “我可没说要去。”冷辰耸耸肩膀。 “你不去?”紫依眯着眼。 “我为什么要去?”冷辰又恢复了他那招牌般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着她。 “你在报复?” “我没有啊。”冷辰带着一脸无辜。 “你不去算了,我也不勉强。”紫依火了,冲着他叫道,然后再不多说一句话甩门就走。 冷辰看着她远走的背影,用手指拨弄着吉它弦,在心底犹豫要不要去追她。还是不要跟她小女孩一般见识,但一想到她那甩门而去的样子,他心里也火了,她爱去自己去就是了,他可不是个哄人的主。 “死人,居然不追我!哼,以为我一个人就不能去吗?我偏要去!”紫依一个人边走边嘟囔着。可是嘴里虽然这么说,眼睛却还是不时地瞟向那条路上,希望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可是都走出很远了,却还是没有看到她追上来的身影。 因为小雨和小渔要去干活,所以他们已经催了她好几次了,她只好迈着不情愿的步子走了。 当看到那一片海滩的时候,她那不愉快的心,突然觉得开朗了起来,她忘记了和冷辰之间的不愉快,似乎天地间没有比海更广阔的天空了。那是一种感觉到自己渺小的情景。站在高高的岩石上,看着远处的海水,一望无际,海上有点点的渔船,渐渐地都在视野里慢慢消失,只余一片涟漪,证明那里曾有船只经过过。 小渔指着远处的一只驶过来的船说道:“那个是我爸爸的船,他很早就出去打渔了,然后我们才能够有鱼吃,才能换衣服穿。” 紫依极目望去,远远的可以隐约看到那个在船上的人影,身形看上去很高大,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她低下头来,看到小雨和小渔眼底都是对父亲的崇拜,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一种茫然。我的父亲在哪里,他还活着吗?如果他还活着,那他过得好吗?如果他已不在人世,那他能看见我吗? “姐姐,快看!”突然,紫依听到身边的小雨兴奋的声音。她回过神来,看到小雨正指着在海浪里的一个漂亮的海螺叫着。 紫依问她:“你想要吗?” 小雨点点头:“想。” 紫依对她微微一笑:“那姐姐帮你把它拾来好不好?” “好!”小雨高兴地说道。 紫依跃下身,因为上次不小心溺水,后来她就特意去学了游泳,现在她的技术不说很好,也不差了。 她跳下海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有什么光亮一闪即逝,好像是关于她的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她却怎么也无法再想起来。她摇了摇头,集中精神去抢那个海螺,好几次看到了,等她游过去的时候却又不见了。她就在浪尖上追着那个海螺跑着,那个海螺好像是在故意和她捉迷藏似的,每次在她就要抓住的时候,却总是离它一步之遥,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却又在她的眼前闪现。 看着岩边小雨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终于她抓住了那个海螺,嘴里却涌进一股咸咸的味道。那感觉熟悉得让她奇怪。可她却没有多想,她攀着岩石,准备攀上岩去。小渔连忙伸出手来,她拉着他的手一下子跳上岩石,她摊开手掌心,小雨高兴地拉着紫依的手臂欢呼:“紫依姐姐好厉害哦,哥哥都不敢去你敢去。” 小渔刚才因为去检查那边的船只去了,所以并不知道紫依怎么会跳下海去,看到她在海浪里惊险的场面才知道。 他训斥她:“你怎么让紫依姐姐去海里?干嘛不要我去,万一出事了你要我怎么向冷辰哥哥交待。” 她笑了笑,转过头,看向远处的海边。 看着眼前这一片海域,她的脑海里,一个很清晰的影子闪现了出来。 她如同被闪电击中,可一瞬间,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她对着小渔说道:“我一个人在那边去坐坐,你们自己去忙,我可以自己玩。” 小渔点点头道:“那你不要再往水里面去跳了,这种天气的太阳很晒人的,你可以到那里的椰子树下躺躺,感觉很好的。” “嗯,知道了,谢谢!”紫依向他笑笑,然而她却没有去树阴下,而是坐在沙滩上,看着小雨在做的沙雕,她也兴致勃勃地和她一起做了起来。 “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紫依问八岁的小雨。 “我要做一个城堡,里面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小雨抬起头来,天真地看着紫依。 “那姐姐帮你一起做好不好啊?” “好。” 紫依在此之前,从来没来过海边,可是她却总感觉自己对海似乎很熟悉,而且做起沙雕也是信心拈来,做得又漂亮又快。小雨崇拜地看着她:“紫依姐姐,你好厉害哦。” 紫依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对这些东西,她似乎一点都不陌生。 突地,她的眼睛看到了一个贝壳,而且闪发着紫光,她的胸口突然有一种莫名疼痛,揪着心的那一种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的心里只想着:希望之星,希望之星!我要那个贝壳,我要那个贝壳!那个想法让她几乎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就不顾一切地奔进海里。 海上的天气是无说清楚的,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是狂风怒号了,乌云聚集了过来,狂风吹过海面,让那碧绿的海水一瞬间变得墨绿色。这个时候跳进海里,无疑是自寻死路。 冷辰赶过来,就看到了那一幕。 紫依突地跳了起来,像是疯了一样跳进海里,小雨吓得呆住,小渔还在很远的地方没看到紫依的动作,就算看见了也来不及抢救。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只知道用力叫号着:“紫依!!” 冷辰在那个大浪来临的时候,抓住了紫依的衣袖,可是紫依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只是一把抓住那个贝壳,完全不顾那些狂涌进她嘴里的海水,胸口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乏力。她似乎感觉得到有人拉住了她,只是那种眩晕的感觉一阵阵地向她袭击,因为刚才在海水里已经消耗了体力,现在的她只知道紧紧地抓住那个贝壳,紧紧地,似乎一松手,她也会跟着一起消失…… 她想起一句话:“你是因为妈妈捡到一枚叫‘希望之星’的贝壳,才出生的。因为那时候妈妈感觉过得好压抑,原来你的父亲早就有了妻儿,可是却还和妈妈在一起。妈妈想和他分手,但却舍不得。最后妈妈准备离开他,可是却发觉,已经怀上了你。妈妈以前在海边,对着‘希望之星’许的愿望就是:生一个漂亮的女儿。然后,你就来临了。” 那些话语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妈妈,那是多么遥远的字眼?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从来都不知道,有妈妈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如果,如果上天能够给她一个机会,那多好?可是,妈妈,你会在哪呢? 窗外,雨点正夹带着狂风拍打着玻璃窗。 那些雨迷朦了眼睛,看出去都是水茫茫的一大片。 今天来台风了。 这是他在去找紫依的时候,才知道的消息,所以他才得以急匆匆地赶到,把紫依从海里救了回来。 窗外是,而窗内却是沉睡不起的紫依和沉默的冷辰。 李婶有点着急地端来一碗开水,还有两颗退烧药。冷辰接过来谢过后,皱着眉头看着脸色潮红的紫依。 “她只是刚才受了寒,只要把热气散出来就可以了。”李婶轻轻地说道。 “你们没有其它的药了吗?”冷辰看着那两颗白色的药丸,心里可不确定她能把它吞下去。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医生,所以只是平时到外面去交易的时候买一些感冒呀,跌打之类的药回来。”李婶有点无奈地说道。她对于紫依的感冒,是非常抱歉的,一直都在一个劲儿的说是因为自己儿子不该带紫依出去的,大骂了小雨和小渔一顿,李伯伯还准备打小渔,被冷辰挡住了。现在责备谁都没有用,重要的是,要让她快点醒过来。而且最主要的责任在他,不在那两个小孩。 病床上的她,脸色潮红,嘴唇干裂,从一回来到现在,三个小时了,一直都是昏迷不醒,他的心里后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如果自己不和她赌气,如果自己能够让着她一点,那样就不会让她跳进海里受凉了。可是这些自责又有什么用?现在的她正躺在床上,那么娇弱,那么惹人怜惜。他轻轻地走了过去抱起她来,她的腰好细,细得让人不盈一握,手也很细,手上的骨头都凸了出来,他现在才发现,她真的好瘦好瘦。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心疼的目光,然后准备给她喂药,可是她现在的样子,似乎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想了想后,他问李婶,她有没有药锤,李婶找了很久,给他找了个锤花生米的。他们这种穷乡避处,没有什么新鲜的菜吃,就想着法子把那些仅有的原料做得尽量美味一点。因为大从小孩都喜欢吃花生米,所以家家都准备了一把锤花生米的锤子,用来辗碎花生米,弄成糊状,给小孩吃。也可以辗成碎片后,放一点盐,然后可以拌着饭吃。 冷辰看到后,把西药都用锤子砸碎了,然后兑了白开水,端到紫依面前,用羹匙一羹一羹地喂给她喝。也许她也知道是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所以她并不想喝,总是在他喂过的去的时候偏过头去,就算是味进去也是吐了出来。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吓得连忙把手拿开,那温度似乎要把她给烧着了。 他着急地跑到外面,在她额头换了一条湿的毛巾,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口药,然后对上她的嘴喂了过去。 她在他的强迫下终于把药吞了下去。 她在梦里念着:“好热~~~” 他心痛地看着病床上不停挪动身子,睡得不安稳的女孩,心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悔恨。 记忆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去在乎过一个女孩,他一向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对自己喜爱的事情,一向都是分得很明白的。什么东西喜欢了就去要,不喜欢连看一眼都不想看。因为家里有钱,自己长得又帅,而且成绩也是超好,所以他总以为世界是围绕着他转的。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总会先想着自己。一般都是别人来哄他,来讨好他,而他很少去在意别人。在家里因为他是最小的,所以家里人也很宠他。他不喜欢商业,家里虽然不是很高兴,但因为有哥哥挡着,所以他依旧可以活得潇洒,依旧可以开‘紫海星’,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有时候看着老是忙于公司事务的哥哥,他会有些许的内疚,如果自己学一点商业的知道,也许哥哥就不用这么幸苦了,只是要让他放弃他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也做不到。 他喜欢玩喜欢闹,喜欢过一个人的生活。和那些女孩子们谈恋爱,应该不叫做恋爱,毕竟自己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只是喜欢和她们一起玩一起闹。他的人生,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 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却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去认识她,关心她,而她身上,好像对她有着一股魔力,吸引着他。 冷星总是说他除了会惹事之外,就没个正经,他也总是笑嘻嘻地对着冷星叫道:“你老是不谈自己的婚姻大事,所以父母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啦。” 遇上紫依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孩而去改变自己的思考方式的。只是现在,他坐在她的病床前,默默地看着她。心里在回想着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表情。 今天早上的时候,自己的确是有气才没有跟她一起出来的,因为对她那种从未有过的重视感,吓到了他,他不喜欢被人束缚,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如果一个女孩居然可以影响他的情绪,他忍不住想要羞辱一下她,要让她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他并不一定要以她为自己生活的中心。原以为她会跑回来哄他的,可是她却跟着那两兄妹跑了。他心里有气,不想出去玩了,于是联机上网。可是当计算机上查到今天有台风来临,他的心里没来由的恐慌了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问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然后叫一个人带着他赶了过去,只是,他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她出事。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跳下去,只知道当她扑到海水里的时候,他的心脏也跟着停止跳动了似的。 紫依感觉到自己的头痛得似乎马上就要裂开了一样。 她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一片漆黑,她一个人在那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是一团的黑。她刚开始是牵着母亲的手,可是等她一转身,却发现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马上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小依……”她叫喊着,手指用力地抓紧冷辰的手,那力道似乎是在抓着一棵救命的稻草。 紫依那张潮红的脸上,紧闭着的眼睛里,有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冷辰轻轻弯下身子,许下自己从未许过的诺言,对着她喃喃说道:“只要你醒过来,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会放手。” 整个晚上,紫依都是昏迷的,冷辰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都守在她身边。她感觉自己在像是炼获般,一会儿在烈火中烧着,一会儿在冰天雪地的冰窖里被冻住。牙齿一直都碰得咯咯做响。 窗外,已是漆黑一团,夜晚已经来临,可台风的来势却越来越凶猛。这种天气,是不可能有人出海的,就算是出海,大概也是半条命没有了。他是不会开船的,所以冷辰没有其它办法只能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希冀着明天她能够退烧,明天她能够醒过来。 紫依不安地动着身体,似乎很不舒服。 感觉得到她的不安,冷辰没让别人守护,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半夜里总听到她嘴里的呓语,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似乎是什么妈妈,贝壳,爸爸之类的,也许她是想起了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事情。 他坐在床前看着她的睡颜,轻轻地帮她把被角掖好,然后又换了一条湿的毛巾。整个晚上她都在不安稳地挪动着。在他再次把毛巾放上她额头的时候,她的手再一次抓住了她,这次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那声音里的害怕让他心揪了起来:“不要丢下小依,小依一定会很乖很乖的。”一会后大叫:“死阿辰,我讨厌你,为什么要凶我?” 他轻轻握住她那有些发烫的手,把手贴到他的唇上,坐到了她的床边:“我再也不会凶你了,可是你要快点好起来,好吗?” 第532章 医院 第二天早上,他在她床前醒了过来。 看到床上的紫依,他吓了一大跳,她依旧是昏迷不醒,而且连呼吸似乎都是费力的。双眼紧闭,脸色红得吓人,他揭开她额头上的毛巾,发现那毛巾早就干了,而她的额前,还是吓人的发烫。他着急地跑了出去,看到正在做着早餐的李婶,一把拉住了她,焦急地对着她说道:“紫依,紫依她高烧不退,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你们这哪里有医院?快点送医院才行。” “高烧不退?我看门里没有动静,还以为已经没事了。那这可怎么办才好?”李婶一听这话,用手擦了擦围裙,眼底也有着焦急。 “你们这附近没有医院吗?”冷辰的眉拧了起来,因为紧张手指都有些微的颤抖。 “这们这儿交通不便,最近的医院也要到前面的镇上才有啊!” “那就快叫人开船过去。”他大声吼道。 “好好,我去和当家的说去。”李婶也急起来了,胡乱地擦了下手,就往门外走去。 “什么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李伯伯在门外一边走来一边问道。 “紫依高烧不退,阿辰说非得送医院才行,你快去跟刘老头说说,叫他送他们去前边的镇上。” “今天船不出去啊!而且他那臭脾气很难说得通的。”李伯伯皱头眉。 “我去说。”冷辰已经被急得没主意了,一听这话就往外面跑去。 “哎,回来!”李婶叫住冷辰:“你在这儿照看着她,叫老头子去好说话一点。”然后对李伯说道:“人命关天,快点想办法,快点。”不由分说把李伯伯拖了出去。 冷辰不放心紫依,又跑到房间里,看到紫依还是昏迷,小脸通红。李婶一会儿走了进来,看到紫依的样子,吓了一跳用手一摸,大叫道:“呀,坏了,咋就这么烫了?那她走不了路了。” “那怎么办?”冷辰急得不行,恨不能自己能变出飞机出来。 “等下,我叫他们扎一个担架去。”李婶对他说完这句话就跑了出去。 刘老伯是个浆脾气的老头,这里只有他会开船, 李婶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大群人围在刘老伯的家门前,而那刘老伯站在中央,一动不动。 只听到有人叫道:“刘老伯,为了紫依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吗?” “就是就是啊,我们这里难得有人来,还为我们做那么多事,人家这么漂亮的一个闺女生病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李伯伯走上前去说道:“台风已经过了,不会有事的,你如果不去,我怕那闰女,是撑不过今天了。” 刘老伯冷冷地看着他们,这些围成一团的乡邻,平时这些人是不敢来这么要求他的,没想到今天为了个外面来的女孩,倒让这些人齐心协力了起来。他狠狠地捏掉烟头。 “别吵了!”刘老伯大吼一声,把那些声音都吓得一下停止,只听到海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 “去把她带过来。” 静! 静!! “我说去把她带过来!过期不候!”说完刘老伯就万着步子往船的方向走去。 半晌,李伯伯才带着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扎个单架,等下抬了紫依去船上。尽快。”大家都欢呼一声,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做起单架来。 不久,外面传来很多杂乱的声音,还有许多脚步声,冷辰听到动静,打开房门,李婶指挥两个妇女进去,当看到紫依那昏迷不醒的样子,她们都着急了起来,抱着紫依,把她放在单架上,然后就向渡口赶去。 当紫依从那沉沉的梦境里醒来时,已是三天后。 那天赶到医院后,医生马上就为她作手术,幸好早了一步送医院,要不她很有可能因为高烧而失去生命了,量温度的时候高烧四十一点五度,已经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了。而且那医生严肃地说道:这次发烧引发了她的肺炎,她以前似乎得过一次很严惩的肺炎,危急了她的生命,是因为有医术高超的医生才让她活了过来,然后她就落下了一个哮喘的病根。 冷辰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遇到人多的时候似乎有点无法呼吸,原来是因为有哮喘。 “不过你放心,她的哮喘很轻,只要不引发就没什么大问题。最好不要让她晕倒,还有,不能感冒,感冒最容易引发肺炎了。”医生安慰冷辰。 冷辰一直都在照顾着她,他看着她在昏迷中冒冷汗,喃喃呓语。看着她身上插着的管子,那苍白的脸。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她能够醒过来,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害怕失去一个人的痛苦是如此折磨人。 三天,这三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难挨。那每一分钟都像是被拉长了一个小时般。但是,他还是充满希望。因为医生说她因为高烧过久,身体的养份被蒸发掉了,需要时间才能醒过来。所以他虽然很担心,却不焦急。因为他相信她一定会醒来的。 紫依抬起有点酸的脖子,看着那个趴在她床前的男孩,浓密的头发,略微有些憔悴的脸,手还搭在她的手上。她撑起身子,头一阵晕眩,又摔回了床上。 听到动静,冷辰醒了过来,看到紫依醒过来,一把抱住她,眼底有着从未有过的惊喜:“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紫依的头还是木木的,因为高烧,所以人连带的有点迟钝,好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了,我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的。”冷辰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害怕一松手,她就要离他而去。 “你抱得我不能呼吸了。”终于紫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 冷辰连忙松开手:“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呼吸顺畅了?” 他那小心翼翼的表情逗得紫依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冷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好还好。你饿吗?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来,要吃什么?” 紫依摇了摇头,现在嘴里边一点味道都没有,什么也不想吃。 “吃点粥好不好?就白粥。”冷辰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三天里她都只是打营养济才能够维持体力,医生说如果醒过来最好要吃点东西。 紫依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那你先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等冷辰走了后,紫依身子斜靠在床上,渐渐地想起她晕过去前发生的那些事,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头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转过头去看时,发现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贝壳。闪着紫色的光,最边上那一圈花纹精致得令人赞叹。她拿了起来,仔细看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希望之星’吗?不过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颗星星呢。可是她记得,自己在抓到那颗贝壳的时候,已经晕过去了,没理由她还抓得住啊? “只要捡到了它,把你的愿望告诉它,你的愿望就会实现。”她的脑海里很清晰地出现了这句话,可是却想不起告诉她这句话的人是谁。 冷辰推开门进来,她对他举着那个贝壳问道:“我记得我根本就没有抓住它啊,怎么现在它会在这里?” 冷辰放下粥,认真地看着她:“我承诺过,要给你一颗你所说的‘希望之星’的,所以,在你昏迷那天,我去那个你说的岩洞里,把它捞了出来。” 紫依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有泪花在涌动,她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小依,那天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么凶的,所以请你原谅我,好吗?” “其实我也不应该和你发脾气的,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 “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先把粥喝了。” 紫依笑了起来:“那以后不准再凶我了,有什么事好好跟我说,好不好?” “好。”冷辰点点头,看着她那带着笑的泪眼,心里不禁地疼惜:“那你以后也不许再那么任性地往海里跑。” “嗯!”紫依重重地点着头,还举起一只小手:“我保证。” 在门外边的李伯伯等人看到这甜蜜的一幕,笑着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紫依这次病好后,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返程时间了,为期半个月的考察就此结束。他们到小岛上收拾行李的时候,那些岛名都很是舍不得,紫依和冷辰的到来,给这个封闭的小岛带来了不一样的气氛,也带来了他们所没有见识过的许多事情,特别是小雨和小渔,都舍不得他们的离开。 虽然她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但也对这里有了感情,现在离别在既,也有些伤感。 今天是他们在这儿的最后一天了,不对,应该是最后一个早上了,因为吃完早餐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冷辰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说道:“今天我们去看海上日出,好不好?” 紫依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啊,我都还没看过呢,总是在课本里看到说什么海上日出很美,倒底怎么个美法,我都还不知道。” 他们走到那天那个岩石旁边,看那此起彼伏的海浪,看那一片片浪花,看那碧水蓝天。还有那美丽的椰子林。 他们嬉戏玩闹,经过紫依这一病,冷辰一直都很呵护着她,就怕她又一不小心来个病什么的。紫依常说被你这么宠下去,她会被宠坏的,冷辰笑看着她说:“我愿意!就怕你不给我宠。” 紫依看着他,感觉到天地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她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道:“这一颗心永远都装着你,就算我不记得你的其它事,我也一定会记得,你曾给我的那颗贝壳。” “你生病的时候是不是梦见你妈妈了?”冷辰想起这个问题问道。 “我想不起来了,有一些片断,感觉自己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空间里行走,本来妈妈一直在牵着我的手,可突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她好像丢下我了。而且,为什么我梦里总有那颗紫色的贝壳呢?”紫依用力地想着那些事情,无意间抬起头来,突然指着那火红的太阳跳着叫道:“快看快看,好漂亮啊!” 冷辰宠爱地看着她,用数码相机把那美丽的一幕拍了下来。 回到李婶家,李婶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紫依欢呼一声跑了过去,抱着李婶说道:“李婶,谢谢你这么多天来的照顾,我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再来这里看你们的。” 李婶笑着说道:“那我可就等着你来啦。来,等下要坐车,还要坐飞机,多吃一点啊。” “嗯,我知道啦。”紫依点了点头。 冷辰跟着李伯伯在外面聊天,他还想再了解一下这里居民的想法,因为如果要开发出来,这里的居民是一定得迁走的。 “李伯伯,你们在这岛上住了多少年了?” “我也不清楚,我们的祖先一直都是住在这岛上的,世世代代都是以这小岛为生。”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要你们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你们愿意吗?” “那肯定不愿意了,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 “也许你们可以住到城市里去呀!” “城市里没什么好的,那里的人太狡猾了。” “那如果有比这里更好的生活,你们也不愿意吗?” “我想大家已经在这里生活习惯了,不喜欢去大城市里生活。” “老头子,吃饭了!”李婶的叫声打断了冷辰和李伯伯的谈话。 席间李婶一直都在为紫依夹菜,紫依嘟着嘴说道:“李婶你没安好心!” 李婶一惊,问道:“怎么了?” “你夹那么多菜想要我长胖啊,长胖了就不好看了。”紫依依旧是嘟着嘴,不过那眼底里全是笑意。 冷辰笑着道:“你还瘦,不多吃点,想要被台风吹走啊。” 紫依白了他一眼,一下满屋子人都忘记了离别,笑了起来。 饭后紫依和冷辰就要走了,岛民们都送他们到了渡口,看着紫依走上船,小雨大声叫道:“紫依姐姐,你要记得来看我们啊。” 紫依向他们挥挥手:“记得,你要好好听话。好好读书。” 小渔追着紫依问道:“紫依姐姐,以后我还可以玩电脑吗?” “可以啊,只要你好好读书,将来自己可以去买电脑,当程序员。” 船渐渐离开小岛,紫依的眼里噙上了泪水。冷辰轻轻地拥着她:“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哼,你嫌我啊!”紫依瞪她一眼。 “我可不敢,就怕诗诗见到了说我欺负你。” “那又怎么样嘛。”紫依还是不满地说道。 “好了,我不和你争了,行不行?去好好休息,你病还刚好,不要太操心了。”说着他就把她送到船仓里,直到她乖乖地躺上chuang去,闭上眼睛,他才离开。 等她睡着后,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冷星。简单地报告了一下情况,而且建议可以开发为婚纱摄影基地,其它事情等回去的时候再商量。 经过一天的奔波,他们终于回到了离开了半月之久的城市。 紫依下飞机时已是呵欠连连,冷辰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他们,可车子却还没有来,只能坐在机场的休息室里等。 冷辰连打几个电话催促,可却总是打不通。本想自己打车回去得了,可是一想等会司机如果在他们前脚走后脚就到了呢,无奈之下只好坐下来等着。 紫依已经歪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冷星急匆匆赶到机场休息室外面时,就看到了紫依正伏在冷辰的肩膀上睡着的情景。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可是那个女孩却还是真真实实地在他的眼前,而且是伏在他最疼爱的弟弟肩膀上。 轰的一声,他感觉全世界都在他眼间都失去了颜色。他用力地握着手指,指关节泛白。紧抿着唇,尽量让自己脸上不动声色。 冷辰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他,一脸惊讶。 冷星迈着大步,走了过去,低沉着声音说道:“司机家里有事,无法过来,我正好顺道,所就过来接你了。” 冷辰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只是似乎感觉得到今天的哥哥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 “哥,你有没有看到我传来的资料。” “收到了,明天开懂事会的时候会讨论。车子就在外面,你送她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冷星把车钥匙递给了弟弟,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啊!哥,那你去哪啊?” “我去天母。”远远地扔下这句话,就走得不见人影。 “奇怪,他来接我,怎么自己扔下车钥匙就走了呢?还有,他去天母的路跟这里完全不是一个方向啊。今天有点反常。”冷辰喃喃自语着,对于这个同父同母的哥哥,他总是琢磨不透,总是对人冷冰冰地。和他的性格反差太大,也许是从小就是把他做继承人陪养,所以才会这么冷冰冰的。如果用紫依的话说就是:好像别人欠着他钱似的。想到这,他低下头来,看着她沉睡的脸,露出一个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笑容,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因为前几天的病,似她看上去比以前又要瘦上几分。他不忍心叫醒她,想了想,反正现在机场里的人也不多了,于是她轻轻抱起她,也不管那些吃惊的管理人员,把她放进车里,然后再过来拿行李。 第533章 会议 第二天紫依是在冷辰的家里醒过来的。 冷辰在厨房里做着早餐,那香味把紫依肚子里的馋虫给引诱了出来,然后就醒了。是被饿醒的。 她穿上鞋子,准备走出房间,可是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柜子,‘砰’的一声响,她抱着膝盖,脸皱成了一团。 冷辰听到动静,跑到房门口,紫依正在揉着膝盖站起来,看到他,一惊:“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看清楚了,这是你房间还是我房间?”冷辰带着丝笑说道。 紫依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四围,这的确不是她的房间,这里的一切像是个客房,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她吓一跳:“这,这是哪里啊?” “我家啊!”冷辰闲闲地说。 “你家?”紫依盯着他鼻子:“你干嘛不带我回我家?” “我看你昨晚睡得好香,就不忍心叫醒你啊。”冷辰理所当然的说。 “哼,男人都是这个借口,还不是想吃人家豆腐。”紫依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行了,懒得和你争,快点刷牙洗脸来吃早餐。”冷辰放弃和她争吵,因为她总会有许多的歪理糊搅蛮缠的。 紫依尖叫一声,吓得冷辰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摔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和我睡一个房间啊?”紫依全身警戒似地问道。 看着她那表情,冷辰忍不住想逗她一下,但想起早餐还在厨房里,还是算了,于是拍拍她的头:“小丫头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行不行,我去做早餐了。” 紫依瞪了他一眼,然后跑进洗手间。 “那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你都可以用。”临走前又丢下这一句话。 紫依看着那里同的东西,哇,全是名牌,连毛巾都是,看来这人家里的钱很多嘛,以后可以多带他出去吃饭,嘿嘿。对着镜子,紫依美美地想着。 正当他们在吃早餐的时候,冷辰的电话响了。 “嗯,是啊,好的。”接完电话他对紫依说:“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这里离你家不远,在小区里面坐个车就可以了,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吃饭。中午你就先自己解决,公司里的事你先不用去,我帮你搞定就ok了。” “哦。”紫依看着冷辰一脸严峻的样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冷氏集团董事会的会议室设在十六楼。 那上面一般是很少人上去的,员工到十四楼就已经是禁止前行了,因为上面是董事长办公室和董事会的会议室。 冷星现在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懂事长的位子上,眼睛看着冷辰前几天传真过来的资料,他的眼前却不断地浮现出紫依伏在冷辰肩膀上的那一幕,他按了按太阳穴,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坐在下面的那些高层人员全都正禁危坐,对于这个一向都是冷冰冰的董事长,他们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因为他身上的那一股冷气,让站在他面前的人,即使是在艳阳高照的夏天,还是冷得全身发寒,而且他做事情从来都不讲情面的,该怎样就怎样。相对于董事长的冷,副董事应该说是一片阳光了,他身上总有着一股年轻人的活力和朝气,他成天都是微笑的,似乎没有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只是他却很少呆在公司里,前一阵子听说他也要参加公司的策划,似乎到外地去考察情况去了。平时他是很少参加懂事会的,看着董事长身边那个空位,他们想着今天,似乎是个例外。 冷辰匆匆忙忙地赶到会议室。 一屋子的人全都向他行注目礼。 江溱看到冷辰,向他微笑了一下,他也向他微笑一下。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冷星看到冷辰后,眼睛闪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他惯常的冷漠。 “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阿辰传过来的数据了,你们觉得有什么建议?”冷星看了一眼整个会议室里的人。烦是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心里一颤,希望自己不要被点名。因为一般来说,被点名而没有说出自己有用的建议的人,下场一般不会怎么好,更何况今天的董事长,似乎比平时要更冷上几分。 “没人发言吗?”看着满室寂然,冷星淡然开口。 “风景倒是很不错,只是那儿的交通不便,我怕到时候会有人因为路太远而不喜欢去。” “那可不一定,也许正因为地方偏僻,才会风景秀丽,才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心,只要宣传作得好。” 冷星看了看正在相争的两人,一个是负责文案的蒋眩真,一个是负责策划的肖相凯,他们俩个一向都是喜欢抬扛的。 “江溱,你有什么看法。”冷星点名,哗,一屋子人的眼睛都射向江溱。 江溱想了想,看着手上的资料说道:“我认为我们是要开发一个风景点,并不能全部只考虑现在是旅游旺季就去开发,而要真正地去了解这个方案能不能永远这么吃香。我们总不可能去开发一个地方,仅仅是应付旅游旺季。那样投资是很不划算的。所以我认为,最主要是要看那里合不合适开发出来,成为一个永久性的风景区。” 冷星把目光投向冷辰,冷辰接口道:“我想大家现在已经看过关于那坐小岛的数据了。现在我再把这些图片让大家看看。”说着冷辰把数码相机拿了出来,接到计算机上,然后看着投影机里的照片向大家介绍那里的风景,还有那里那些热情的岛民们。 冷星一直都没有什么情绪地在看着他解说,当看到照片时那个紫衣女孩的侧影时,他如同身遭电击,眼前的东西都变得飘浮了起来,眼底只有那一抹紫色。 “哥,你说怎么样?”冷辰看着冷星问道。 冷星一惊,回过神来,看到照片已经看完了,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奇怪今天的董事长怎么好像反应迟钝了。 “我觉得这个方式可行。因为现在的人越来越重视拍婚纱照,而如果婚纱照的宣传片一出来,就会有情侣去度蜜月,情侣的钱一向都是很好赚的。”江溱接过冷辰的话题说道。 冷星已经恢复了他惯有的冷漠:“你们说要怎么要宣传?” “我认为我们应该请一位当红明星过来拍宣传照片,前一阵子不是请yuki小姐来做广告宣传我们的化妆品的吗?可以顺便叫她再来拍一组婚纱照。” “她?嗯。”冷辰并没见过yuki,只是在广告宣传单上看到过,他看到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是却又实在是找不到底里哪里不对劲。想想她现在红透了半边天,听说刚开始出道是演员,一个电视剧一举成名,然后又发现她在音乐方面很有天份,刚开始她并不接拍任何广告,后面好像受到打击还是什么才慢慢地开始接拍电影、广告的。如果由她来拍,应该有许多她的粉丝会去捧场,他可不管人家追星什么的,他只管赚钱的事。现在一夜成名的事情太多了,只要能造出声势来,其它的都不重要。 “那没其它事就散了,小溱,联系明星的事你去办。”冷星看看没什么事了,对着大家说道。 “好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好。”江溱点点头,冷辰也向他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散会。”冷星说完就走了出去,其它人也都陆续走了出去。 江溱拍了冷辰一掌:“这次去考察的人原来是你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干嘛不告诉我啊?” 冷辰笑笑:“我怎么就一定得告诉你呀?晚上去紫海星,我请客哦。介绍我女朋友给你认识。” “哦,你小子又有女朋友了?你平时女朋友还少见过么?” “那不一样,今晚这是我正式的女朋友,以前的那些只能算是女性朋友。”冷辰严肃地说道。 “哈,你要结束你的单身生活了啊?” “切,瞎说什么啊,我又没有结婚。” 江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抬起头来对冷辰说道:“我妹妹。” “晚上叫你妹妹一起去。我都还没见过你妹妹呢,听你成天念叨着你那宝贝妹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 “你别净损人了,好了,我先走了啊,拜拜。”江溱走到电梯门口,向他摆摆手。冷辰点了点头,回头往冷星的办公室走去。 他去了上十六楼的专用电梯,然后推开那扇 雕花木门。木门的隔壁是一个很大的温室,是一个大型的室内游泳池,平时是没人来的,当初修这坐游泳池是因为小时候的冷辰很喜欢粘着爸爸,而他爸爸又喜欢游泳,平时他爸没空教他,于是就修了这坐游泳池来供冷家这位二少爷学游泳用的。 长大后的他已经很少来这里了。只是今天他的心情很好,他想着去哥哥那里拿瓶红酒喝,因为他老哥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收藏红酒。 轻轻推开房间门,冷辰看到冷星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哥!”冷辰叫道。 冷星并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哥,你今天有点奇怪耶。”冷辰走过去,在他柜子里找到一瓶红酒,说道。 冷星睁眼,望着他,他的冷只有在面对冷辰的时候,才有了稍许的改变。冷辰晃了晃酒杯,问道:“你昨天回天母有没有看到奶奶?” “没有,一大早我就走了。” “我说哥,你就不能有点情绪吗?总是这么不动声色的,你累不累呀?”冷辰又倒了杯酒,给冷星也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 冷星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这次我可是看到好风景啦,你昨晚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孩,她长得漂亮?”冷辰用手转着酒杯问道。 冷星的眉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这次这个案子你来负责。”他扔出一颗对冷辰来说是炸弹及的话。 “什么?你让我去出差我也就认了,怎么那拍婚纱的事也要我来负责吗?” “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全套。”冷星冷冷地道。 “哥,不要了!我就要开学了耶。”冷辰发出哀兵政策,只可惜这一招对冷星来说,半点用处都没有:“首先,你那学上不上无所谓,其次,离开学还有半个月,我不相信你半个月的时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哼,做就做嘛,不就是要我牺牲一下我的宝贵时间吗?”冷辰抱怨连连地说着。 “你有时间抱怨还不如快些去行动,早做完好早点留时间给自己。” “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哥。”冷辰跳了起来,仰起脖子把酒喝干:“行了,我去做您老人家交待的事情了。”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冷星看着冷辰走出门去,然后又看着那一瓶红酒,他站起身,打铃叫人把酒杯拿出去,自己另外又拿了瓶酒和一个杯出来,是白兰地。他慢慢地倒出来,看着那液体流泄到杯子里,马上就已经注满了。然后拿了起来,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一股辛辣的味道从他的舌尖向喉咙缦延。他静静地冷冷地看着窗外,五指不由自主地慢慢开始紧握住酒杯,力气也不知不觉越用越大。‘砰’的一声清响,酒杯在他的用力下被捏成碎片,玻璃碎片掉在地上,有些划破了他的手指,血顺着指间往下滑落。他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可随即又恢复正常。 听到响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肖玉看到冷辰手指上的血,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冷辰淡淡地道:“出去。”肖玉紧咬着唇,最后还是退了出去。还把门关好。 晚上,冷辰接了紫依往紫海星酒走去,紫依一直都问他到底是在公司做什么的,冷辰看着她:“我做什么就这么重要吗?” 紫依想了想:“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你对我够不够坦诚的问题。” “小丫头!”冷辰笑点了下她的额:“哪天带你去我家看看。” “我才不去呢!”紫依不高兴地挡开他的手。 “行啦,高兴点,等会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几个朋友。我可不想被他们说我有个小气的女朋友。” “哼,谁是你女朋友啦。”紫依听了他的话,心里甜蜜蜜的,可嘴上还是不承认。 “那行啊,等会我马上去另外找个女孩子。” “你敢!”紫依捏着拳头,那样子把冷辰逗得大笑了起来。 到了紫海星门口,紫依才知道冷辰原来是带她来这儿。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笑笑,推开门走了进去。江溱和诗诗还有飞阳都在,诗诗正在台上唱歌。当看到紫依后开心地跳了起来,一下跳到她面前来叫道:“紫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叫我去接你啊?”当看到冷辰后,目光眯了起来,左看右看地打量着他,冷辰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江溱走了过来介绍道:“诗诗,这是我的好朋友阿辰。阿辰,她就是我那个调皮又捣蛋的妹妹。”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诗诗是一脸不屑,冷辰是一脸惊讶。 “阿辰,她就是你要介绍的女孩吗?”江溱看到紫依后,眼睛一直都盯着她,当注意到他们一起进来时,他大概也就猜到了。心里有点酸酸的,不过只要紫依快乐,他也不会是要求什么的。他对自己说:他只是把她当妹妹。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来,别光站在这里啦!”冷辰说道。 诗诗还一直在瞪着冷辰,冷辰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气得真想揍他一下,可面碍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也不可能报仇的了。 那些酒里的工作人员在看到冷辰出现后,都目光有点不一样,特别是里面那个吉它手和调酒师,如果不是冷辰用眼神示意的话,早就跳出来要和紫依干一杯了。因为这家酒开这么久了,还从没有见到过冷辰这么单独带着一个女孩进门的,而且看样子也很亲密。 成宇一直都在用眼睛似有间似无意地看着紫依,那眼神让冷辰很不舒服。最后终于他站起来。 紫依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去哪?” 冷辰抿下唇道:“我去去就来。你坐着不要乱动哦。” 紫依听话地坐了下来。 冷辰走到台后面,一去就给了成宇一拳。成宇也不示弱,也给了他一拳。 汪景明一把拉开他们俩个,说道:“你们闹够没有啊?” 冷辰瞪他一眼:“没有。” “那女孩是你什么人?不像是你家的亲威啊?”汪景明问道。 “把她介绍给我啊,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可少见。”成宇在一旁说。 “少打主意,我告诉你们!”冷辰指着他的脑袋:“她可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成宇面部表情僵硬。 “对,所以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冷辰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这几天都有事情,你们帮我好生看店啊。”冷辰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其它人都在唱歌,灯光比较暗。只有紫依看到他过来,轻声问道:“你今天在公司里做什么?” 冷辰捏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一笑:“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 “什么?拍婚纱照?”诗诗听到这句话,一下跳了起来尖叫。 其它人听到这声大叫,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紫依早被羞得满脸通红,死瞪着冷辰。冷辰的本意是说明天要去那儿拍摄风景点的婚纱宣传照,可没曾想一出口便成了他们去拍婚纱照了。 一下子,冷辰的那些朋友再也顾不得干活,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结婚啊?” “什么时候你有了女朋友了?” “不是的,江溱,你应该知道。”看着那围上来的人群,冷辰用一脸求救的眼光看向江溱。 “咳咳!大家肃静!”江溱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场面,清了清嗓子,周围人听他这么有号召力地一声咳嗽都停了下来听他说话:“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阿辰的意思是说他和她要去刚考察回来的小岛上拍婚纱照。” “啊,那个小岛在哪?”成宇叫道。 “紫依,你怎么要和那个人去拍婚纱照?我不许!”诗诗叫得更大声。 其它的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喂!安静!”冷辰看着江溱更加误导了大家,搞得场面更加混乱,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一拍桌子吼道。毕竟是冷家的少爷,发起威来还是有一定的气势的,再加上他那张阳光精致的脸,一发怒,更加有看头,其它桌上的人都在注意着他了,还有他那与生具来的贵族气息。一下子震慑全场,整个酒里除了音乐在空荡荡地响着之外,只余呼吸。 “喝酒!”冷辰也不解释,坐了下来一个人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其它人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都小心翼翼地各就各位去了。他们可不想连在这儿呆下来的机会都没有,毕竟这儿可是个很好的玩闹场所。 第534章 拍摄 这是紫依第二次来这坐小岛,她给这里的人们带去了只有城市里才有的水果,零食,还有一些小吃。看着他们开心的笑着,她觉得自己心里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小雨看到紫依的到来,开心得跳得老高,拉着她的手死都不放。紫依也就笑看着她,跟她说一些趣事儿。 这次来的人比上次要多了好多,除了紫依和冷辰外,还有江溱,诗诗也跑来凑热闹。其它的就是yuki和她的经纪人还有她拍摄时要用的道具了。 “紫依,这次我们在这停留的时间只有两天,所以有什么地方你没看到的你快点和我说,我好带着你去看看,等到下次再来的时候,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冷辰拉着紫依的手,宠爱地说道, “是吗?我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哪儿啊?”紫依歪着头,似乎真是在认真想着,然后你是恍然大悟般道:“我倒还真有个地方想去呢,就不知道你带不带我去。” 冷辰赶紧说道:“哪里?我一定带你去。” 紫依笑嘻嘻地,就是不说话。冷辰急了,加紧问道:“哪里啊?你说!” “你心里啊!”紫依微侧着头,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冷辰心里一动,一把拉住了她,看着紫依的眼睛,紫依双眼亮亮地,理所当然地说。 远远地江溱看着他们俩手牵手的样子,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不过很快,他就把自己投入到了工作中,毕竟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拍宣传照的。听说那位yuki小姐是很难侍候的,还是把工作安排好再去想其它的事。 拍摄场地已经搭建好,而今天的天气也很合适拍照。大家都在这儿等着主角的到来,可那位yuki小姐却迟迟没有来,听说是飞机晚点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这些娱乐圈的名星们都是喜欢摆架子的。 “哼,现在的明星就知道摆架子,她以为她是谁啊。”在等了一个小时又零二分钟的时候,诗诗可不满意了,嘴里抱怨着。 “那你以为你又是谁了?”冷辰冷笑一声。 “喂,我今天没招惹你!”诗诗白他一眼。 “我可没那本事让您江大小姐来招惹。”冷辰吊儿浪当地说道。 “你……”诗诗瞪圆了眼,紫依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一见面就要大眼瞪小的的人,虽然心里很要他们俩个能成为好朋友,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俩个一见面就像是公鸡遇上蜈蚣。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yuki小姐过来了。”紫依拉了拉诗诗的手臂说道。众人闻言都抬起头来,眼睛看到了前方一堆人像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一个人走来。她的确长得很漂亮,那一举手一投足,都引起人的注视。她站在那一群人里面,宛若一颗最璀璨的星星,光彩夺目。眼角还扫到了一个男的,只是感觉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看到她的第一眼,紫依就感觉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在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及地的长长的金色婚纱,头上是金色的头纱,迎着海风飞舞。她脸上的表情很淡漠,看向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礼貌而又淡然,她对每一个人都点了下头,然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工作人员布置场景,灯光等用具。 不经意间,她的眼睛停在了紫依身上,只是淡淡一眼,又转去别的地方,看着海水发呆,那神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紫依正皱着眉头,对着冷辰娇嗔:“你把我紫色贝壳扔哪去了啊?那可是‘希望之星’耶。” 她的话语,让yuki转过头来。 冷辰轻轻地伏在她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她笑着追着他打。 江溱远远地看着他们打闹,突然感觉到很刺眼,于是他拿起话筒大喊:“准备开始拍摄了!大家各就各位。” yuki正在出神,‘希望之星’那四个字,让她全身都一震,但是马上就要开拍了,所以她也没有再去多想,只是多看了紫依一眼。 岛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拍外景的场面,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用具,都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们,吸引目光最多的当然是yuki了,她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女皇般高贵。再加上她那一套金色的闪闪生辉的婚纱,让她的气质更是另上一层楼。 小雨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冷辰拿着麦克风指挥若定,她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镜头的中间,看着yuki在那儿根据造型师所要求的摆出不同的造型,以供拍摄。 因为今天拍的只是单张的照片,所以并没有男主角。 突然间,‘砰’的一声响,小雨不小心把那支起来的数码相机架撞翻了,相机架重重地倒到了小雨的身上,因为刚拍完一个造型,所以大家没有注意到,都在那里休息。而且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算想补救也救不回来。 痛疼和重压让小雨大声地哭了出来。 那个摄影师听到响声哀号一声,跑过去把相机扶起来,对小雨怒号:“你这小女孩怎么回事?你知道我的这相机要多少钱吗?十几万耶,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在哪里?叫他们出来!” 小雨这下子吓得哭都不敢哭了。睁着泪眼看着摄影师。 李婶跑了出去,心疼地一把抱住小雨,她的胳膊被撞破了皮,渗出血来。 “喂,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你打算怎么陪我的相机?”摄影师对着李婶说道。 “对不起,我们会赔的。”李婶看着眼前这个衣饰华贵的人,低声说道。 “赔?怎么赔?你们赔得起吗?”摄影师带着轻蔑地看着李婶,还用脚尖抵着地面,用手推了一下李婶。 紫依从小雨摔倒的时候就要冲上去,只是因为离得太远,一时赶不到,看到摄影师那表情,大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看人家小女孩倒底不扶一下不说,还只想着人的相机。”然后她走过去把小雨和李婶都扶了起来,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摄影师。 那一霎那,冷辰担心地看着她,诗诗感兴趣地看着她,小雨睁着泪眼看着她,yuki淡淡地看着,江溱心动地看着她。 摄影师一愣,随后一脸惊喜:“是你!” 紫依困惑地看着他,也感觉很眼熟,但却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阿清啊!” 看紫依还是一脸茫然,阿清走上前一步,让紫依看和清楚一些:“杨仕清,在你姐夫家里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了吗?” “哦,是你啊。”紫依终于想起来了,那天的饭桌上,是有这么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杨仕清见她想起来,露出一个微笑。 “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紫依反问。 杨仕清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那天对紫依那一笑的印象很深刻。刚开始因为太过专着于他的拍摄,所以没有注意到她。 终于,冷辰带着一丝不满走上前去,打断了他们尴尬的场面。他一把揽过紫依,逼视着杨仕清。风吹起紫依额前的发丝,露出那里一个淡红色的心形印记。yuki站得比较近,正好看到了,她的心一震,心时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一个想法:难道她是紫依吗?是她的女儿吗? 因了紫依的出面,杨仕清并没有再追究小雨摔坏相机的事,只是李婶执意要请他们吃饭赔罪。冷辰一直都牵着紫依的手,那神态,谁都看得出来充满了独占欲,杨仕清的脸黯了一下,不过随后又阳光了起来。只要她还没结婚,他都有追她的权利,不是吗? 晚上他们开了晚会,在月光里跳着舞,唱着歌,冷辰带着他的吉他,为紫依唱了首他专门为她编的歌。歌声悠雅,声音低沉,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对她的感情。 手捧着那枚紫贝壳 看着你慢慢走到我面前 望着你纯纯的眼睛里 那跳动的光芒 让我忘了呼吸 你晶亮的眼睛 那么动人的看着我 我的心似在为你跳动 我转动在手里的贝壳 微笑地看着你 明白了 原来你就是我心中的 那一枚紫贝壳 哦,紫贝壳 你承载着我们的爱情 你记录着我们的快乐 就让我为你 献上这枚紫贝壳 那枚贝壳在冷辰的手心里,闪着淡淡的光芒,照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笑脸。 她感动得当着众人的面拥抱了他,而他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笑着。江溱微笑地看着笑得幸福的紫依。诗诗跳上去叫道:“哇,紫依,你好幸福哦!不行,你也得表演一个节目才行啊。”其它人也都跟着起哄:“当然,当然!” 紫依微低着头,网从她的衣领吹过,可以看到好娇好的面容和白晰的脖子。杨仕清看着她,吞了口口水。但一看到站在她旁边的冷辰,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那,我给你们跳个舞!”紫依想了想说道。 “好啊好啊,大概全部都叫好。 紫依笑了笑,走到yuki身边,轻声问道:“请问你有没有跳巴蕾舞的鞋子?” yuki抬起头来,看到紫依那张脸时,有一霎的恍神。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鼻子,怎么这么像她?莫明地,对她有了一种亲切感。 她身边的助理哄她:“去去去,yuki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给你?” yuki摆了摆手,对助理说道:“你带她去拿。” “哦。”助理应道,奇怪今天的yuki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本来yuki还想找紫依谈谈,在第二天的拍摄中,总会用目光去追寻着紫依,紫依却并没有出现在现场,她和小雨小渔还有诗诗去看海钓去了,因为上次没看到,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也磨着李伯伯带着她们去。冷辰很不放心他们几个,但因为他要在现场指挥,不能走开,最后他派了江溱和紫依他们一块儿去。 yuki一直到拍完都没有看到紫依,想去找她谈谈也没有找到机会,她想也许以后会有机会。如果,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儿,她会认她吗?她自己也不知道。而以她现在的明星身份,却是万万不能认的。 拍摄完后,yuki因为有公司催她回去赶通告,还是没有来得及和紫依说上话就匆匆地走了。走之前都没有再见到紫依。 回到城市之后,紫依的日子过得可就过得不错了。 冷辰每天都等着她下班,带她到处去玩,诗诗这个好奇宝宝当然总是要跟着跑,因为她是这么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而紫依每次都会顺着诗诗,所以尽管有候冷辰很不高兴诗诗这个超级电灯泡,却也没办法。紫依已经知道那家‘紫海星’是他和朋友合伙开的了,因为冷辰的朋友是这么和她说的,所以他们常常去那儿玩。 那天,洒里只有冷辰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钢琴前弹琴,弹着中国的那首古典音乐:梁祝。那轻快的琴声,让她想起小时候一直都想学钢琴,姨妈却不让她学,只有表姐有老师教,她最多只能在一旁看着的情景。 冷辰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微笑:“你在想什么?” 她低下头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想弹琴吗?” 紫依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台价格不菲的钢琴问道:“我可以吗?可是我不会。” 冷辰继续微笑,拉过她的手:“来,我教你,你知道吗?音乐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情的,只要你保持着一种对音乐的欣赏,去弹那支歌,你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真的吗?”紫依低头看着那黑白琴键,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划过,流串出一串乱七八糟的声音。 “来,我教你怎么弹,要这样,这样。嗯,手指自然一点,不要怕。”冷辰坐在她身边,捉着她的手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按去。那安静又温馨的场面让正在暗处的那些人们都露出笑脸。只有一个女孩眼睛里射出一束仇恨的光。 自此,每天冷辰都教紫依弹琴,是在他的房间里,他的房间里配了一台桃木钢琴。还给紫依配了一副钥匙,对她说如果想来可以自己来。紫依开始不要,但冷辰说:“我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这是我相信你,而且,我们可以在做饭吃,可以玩,这里是我们‘爱的小屋’。” 紫依被他调侃得满脸通红,追着他打,但心里却异常甜蜜。 然后他开始教她五线谱,她的领悟能力很高,一学就会。让冷辰怀疑她是不是以学过,紫依总微笑摇头,说从没学过,最多也就在钢琴边上听着老师教表姐,边去摸一下钢琴键,都是一种奢侈的想法。 冷辰心疼地一把搂住她,坚定地对她说:“以后,我会好好疼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紫依轻笑:“那打你行不行?” 冷辰哈哈一笑,捏了下她的鼻子:“只要你打得到。” 一时间满屋的浓情蜜意。 yuki现在没有再接拍什么广告之类的了,她现在正在准备在本城开办的钢琴演唱会。 十多年前,她就已是钢琴界享有胜名的‘钢琴才女’,进娱乐圉并不是她的本意,十多年前,那个从海边救上她的人,是娱乐圈的,看上了她的气质,把她送到国外深造,然后再回国发展,让她在部电视剧中一举成名。但钢琴她是永远都不会丢掉的,那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着她的一个朋友。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手指轻快地琴上跳动着,那是一支手指的舞蹈。她不知道,另一个地方,另一个跟她息息相关的女孩,正在慢慢地学着去弹钢琴。 冷辰的酒里的这些朋友组成了一个乐队,叫‘梦之队’,都是些对音乐有梦想有天赋而又喜欢音乐的人。冷辰对乐器都很熟悉,什么钢琴,电子琴,吉它,手鼓。都能来上一段。冷辰对音乐的天赋让每个人都叹为观止。而且这酒里唱的大多数歌,都是他们自己创作的。 汪景明写歌词很有一手,他在乐队里是弹钢琴,而且还是个不错的调酒师;成宇是个喜欢开玩笑的大男孩,他的乐器是电吉它;柳榆松,击鼓手,表情一向都冷酷。主唱是个女生,叫梅若,长得清秀,声音甜美,而且很讨人喜欢。大家都喜欢叫她梅子。冷辰只偶尔去客串一下,和他们玩得到不奕乐呼。 有时候他们乐队会去一些地方演出,因为他们这几个人都是还是学生,所以不光可以有出场费,而且还能锻炼自己的台风。他们在这个地方应该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乐队。 冷辰是一颗耀眼的星星,紫依到这时才发现他的魅力。他们去每一个地方,都能够发挥他那明星般的特质,总能引来一大群粉丝的追捧尖叫。但紫依却从不吃醋,因为她信得过他。有女生要送花给他,她还会笑着帮他拿着。冷辰就会开心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惹得他那些朋友都说受刺激了,要去找个女朋友才行了。紫依被他们这么一闹,脸就会红得像苹果了。而冷辰就在一边轻轻拉着紫依的手,笑得最开心最得意。 许多时候紫依都是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他们表演。诗诗也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这一阵子和冷辰虽然不那么针尖对麦芒了,可也偶尔会抬一下扛,不过因为知道冷辰会吉它,天天都要冷辰教她学。冷辰正闲着没事做当然乐意了,教得很起劲。所以现在紫依和冷辰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诗诗和冷辰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有时候江溱会问紫依,你看着他们俩个在一起,难道不担心?紫依笑笑说,当然不会,因为我相信他们啊。江溱心里总有些莫名的失落感,但他还是会开心地说道,那就祝福你了。不过江溱告诉她要她看着那个梅若,因为据他的观察,梅若是喜欢冷辰的。紫依点了点头,对于那些事情,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担心,她觉得冷辰的心里,现在只有她。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爱的小屋’。 这天紫依拿着数据去总台接待室的时候,碰上了正从电梯室里出来的小玉。她是来给冷星拿客户资料的。 小玉对碰到紫依,惊呆在那里。她心里思过了无数个念头,第一个就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和总裁有关吗? 紫依看到小玉,却是高兴的。她蹦跳着过去,对小玉叫道:“小玉姐,你怎么也在这啊?哦,我知道啦,你一定是跟阿星一起上班的。我都不知道阿星在哪里上班呢,哦,对了,那天那件衣服我洗好了,要不要找个时间还给你呀?” 小玉掩下心中的说道:“没事没事,那衣服不是我出的钱,已经送给你了。” 紫依眼睛一亮,心想着这下子我拿着那衣服可也是明正言顺啦。于是笑咪咪地说道:“那小玉姐,谢谢你啦。” 小玉笑了笑:“不用谢我,做人情的人可不是我。” “一样啦,何奶奶现在过得好吗?我都说好了去看她的,可是这一阵子去外面有事情去了。所以也没来去看她,要不今天去看看她好了。你带我去她家好不好?”紫依歪头想了想。 “她过得还好,反正是一个人过日子,不有她的小孙子陪着她。她的那些儿子儿女们呀,都没回来过了。” “唉,他们也真是的,那可是亲妈呀,怎么会这样子对她呢。” “好啦,你就别发感慨了,我要去忙了。那下班一起去看何奶奶。” “嗯。” 紫依点了点头。 看着远走的紫依,小玉的心里浮现出那晚冷星为了她发怒的情景。她用力地捏了捏拳头对自己说道:“小玉,你一定要打败她。冷星是不可能会喜欢这个小女孩的。”然后迈着自信的步子走了出去。 晚上,何奶奶家里。 紫依跳下车,敲着何奶奶家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六七赠小男孩的脸,睁着一双灵魂的眼睛看着门外的紫依。紫依蹲下身子向小男孩问道:“你奶奶在家吗?” 小男孩点点头,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有一点怯怯的,大概是对陌生人的害怕。但当他看到在紫依后面的小玉时,眼睛亮了起来。高兴地打招呼:“小玉姐姐。你来啦,快点进来,奶奶正一个人闲着呢。” 小玉点点头,指着紫依说道:“这是紫依姐姐,她是来看你奶奶的。” “哦,那就一起进来。”小男孩点了点头。 踏进院子,这是一座四合院。院子里种了好几棵树,有榕树,桃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摆满了整个院子,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难怪老奶奶要说家里有许多古玩呢,像这样子的家庭一定很久以前就是大户人家了。 跟着小男孩穿过院子,往里面正房走去。 一路上她就像是置身于一片花草的海洋里,花香,还有小鸟的叫声。小鸟?紫依愣住了,怎么这里有鸟呢?抬起头来,她就看到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羽毛光鲜的小鸟正在那儿跳啊跳的。一身黄色的羽毛,在那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着。 紫依不禁地微笑了起来。这里真的是一个天堂啊,感觉好像回到了大自然一般。 小男孩大声叫着:“奶奶,奶奶,小玉姐姐来看您了。还有一位姐姐也来了。” 里面的何奶奶听到那稚嫩的童音,笑着从房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紫依时眼前一亮,叫道:“啊呀,你这小丫头说好了来看我的结果到现在才来。要罚哦。” 紫依笑着道:“好,罚什么?” 何奶奶眯着眼睛:“就罚你多陪陪我这老太婆喽。” “那好啊,以后只要有空我就来看您。这是我给您买的礼物,看着合不合身?”紫依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外套,溥溥地,有如轻纱般飞扬。何奶奶接过来笑道:“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 “我只是觉得您穿着应该会好看,所以才买下来的。来,我帮您试试。”说着就动手帮何奶奶把那件外套穿上。 穿上去还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呢,上面有一圈的暗色花纹,看上去似乎都要年轻了一些。何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何奶奶拉过小男孩说道:“这是紫依姐姐,这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小孙子,叫峰峰。” 紫依低下头来,带着微笑看着他问好:“你好,峰峰。” 峰峰点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好啦好啦,别光站在这里了,我刚做了些点心,正愁着没人来吃呢,你来了可好了,我都担心到时候又只有我这老在婆吃呢。” “奶奶不是老太婆,奶奶是奶奶。”峰峰认真地说道。 逗得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小玉一直都是陪着他们一起说笑。可是她的心里真正想法,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第535章 心烦 楚时天本想着不来问紫依的,但到最后还是来问紫依想读哪个学校,紫依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去报考音乐学院吗?” 楚时天一时间愣住,她以前从来没过学过音乐,怎么去报读?她以前读的都是谱通类学校啊。呆是既然她提出来了,他就会想办法去实现。他记起阿蔓曾经的钢琴技术很好,这样子中途插进去虽然很难保证她的专业知识,但也许她会遗传自她的母亲,说不定会有什么出色的表现。他闭目想了想,心里已经有底了。 然后这几天他就和冰梦都在忙着紫依开学的事情。虽然说那个校长是他的旧识,但毕竟那所学校是这个城市里数一数二的学校,而且还是音乐学院,马虎不得。而紫依以前又不是在这个城市里读的书,所以要办的手续还是挺多的。冰梦总觉得自己愧对紫依,而以前碍于她的公婆家不喜欢,都不敢太明着对紫依好,所以对于这次紫依的事情,更是用心用力的地做。 紫依以前对上不上学倒是不大在意的,在她看来,上学只是多读点书罢了,真正能用得上的东西也许并不多,但这几天和冷辰呆在一起,感染了他身上的那一股音乐气势,她突然有种要去研究一下音乐的感觉,当你真正沉浸在音乐里时,会有一种心灵平静的感觉。那是一种以前她从未有过的境界。 只是想起姨丈那天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她总会在无意间疑惑,却怎也想不通。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她是不会浪费太多的脑细胞去想的,她有预感,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飞阳依旧跟着诗诗往‘紫海星’跑,也和紫依一起说说笑笑,他看上去,还是那个沉默少语的男孩。 他总是会默默地对着紫依出神。而紫依从来没有去注意过他的眼睛,她只会注视着台上的冷辰和诗诗。诗诗和冷辰,都是那种喜欢热闹,喜欢灯光照射在身上的人,他们身上,总会有一种力量,可以感染到别人。 诗诗也要开学了,她比紫依大两岁,是大一的新生。 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着。 随着九月一号的来临,冷辰这几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就算是和紫依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也是心不在嫣,而且动不动就要发点脾气。紫依问他,他却总不肯说原因。 他只是自己在心里烦恼,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真够无理取闹的,可是他没办法静下心来,他现在只觉得好烦恼。而且还没法子跟紫依说,那种心事被闷在心里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每次紫依用那双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他都有一种想问问她的冲动,他想问她,她愿意不愿意等他。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叫她等她呢,她那么年轻。而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现在的他也没有一点的事业,虽然家里有,可那不是他的,他想要自己去闯一片天地。如果一旦到了那里,如果那里能够让他发挥自己的音乐才干的话,也许他会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是那种心里想着什么都会表现出来的人,江溱虽然大概可以猜得到,可是却也帮不了他,有些事情须要他自己才能够解决。 倒底是什么事让咱们的冷大帅哥烦恼呢。 那就是:因为再过不久,他就要去悉尼读音乐系了,他刚刚考取了悉尼音乐学院的音乐系,去悉尼音乐学院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美好的事。以前的话觉得出国也没什么,那样还更好,因为到了那里可以少了家人的约束,更加自由自在了。可是现在不同了,紫依,这个女孩,在他生命里出现了。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意外,意外得让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怎么也会这么去,喜欢一个女孩,那在以前的他看来,是非常白痴的行为。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快乐得无法用言语表达。原来喜欢一个人有这么多快乐的事,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地想去关心她、保护她,想要她开心。就算是一分钟不见面也会想着她。 但是,她是万万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去的。因为她也有她的学业,更何况,他一直都是瞒着他的身份的,对于紫依来说,有钱人,特别是像他家这样有钱的人家,如果她知道后,一定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一想到要和紫依分开,他的心里无端地涌上一股恐慌,还有一丝莫明其妙的害怕。而现在,他都没想好要怎么跟紫依说他要出国的事。 他现在正坐在江溱的办公室里,发着呆。江溱还很少看到冷辰这么安静的时候,他静静地坐着,眼睛里有一丝细微的恍惚。他刚把紫依送回去,可心里实在太烦了,所以就找到江溱这儿来了,不知为什么,江溱最近好奇怪。总是做许多的工作,好像要把自己累倒才象话似的。刚认识他的时候,江溱可是最喜欢偷点小懒了的,每次哥要交待他做什么事,他是一做完马上就开溜,去好好地放自己几天假,可是这一次,从小岛上回来之后,他都一直没有停歇过。 他的眼睛瞟到窗台上的那一株仙人掌,听说那是紫依带来的。他想起刚才送她回去的情景。 他把她送到了家门口,然后给她打开车门下车,当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叫住了她。她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对着她挥了挥手。等她又走了几步后他又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可等她回过头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对她笑笑说晚安。然后看着她走上楼,进了房间,开了灯,可是自己还是不愿意走,站在那里看着那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看了很久,久得让他自己没了感觉。久得让他希望,能够这么一直看下去…… 眼睛落到江溱忙碌的身影上,冷辰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喂,我说阿溱,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工作啊?”“我可是在为你们冷家做事耶,你还这么多废话。”江溱白了他一眼。 “那也不用这么买力。”冷辰慢悠悠地说道。 “哼,我可不像你这大少爷,家里有吃不完的金山银山。”江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跛不以为然地说道。 “哈!以前都没看你这么拼命过,老实说,最近你的确有点不对头。”冷辰用手指抵着桌面,惹有所思地看着他,细细地看着江溱那一脸的文秀之气。 “你干嘛?”江溱不自然地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脸。 “你是不是----单恋上某个人了?”冷辰看着江溱,脑袋里开始胡猜。 江溱心里一咯登一声响,但看到他那一脸的表情,就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只是在乱猜罢了,瞪了他一眼:“你就没有什么事要烦恼吗?” “唉……”听到这句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引得江溱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听他的下文:“我就是有烦恼才来你这的,要不我大可以回去睡大觉。” “你有什么事情好烦的?”江溱奇怪地看着这个冷家二少爷,他可从来都是带着笑脸的,什么事情竟然让他都烦恼了起来? “你也知道,我要去悉尼读。”看着江溱点了头之后,冷辰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两只脚在空中晃着:“可我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你说我和紫依怎么受得了这相思之苦?” 紫依!江溱感觉心里有个地方,被狠狠地划了一刀。暗暗地吸了口气,他装做很随意地问道:“那你有没有跟她说?” “没有,我哪敢?而且我真的好不忍心,每次想说,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我就无法下决心告诉她,而每次她心情不太好时,我更加不想说出来破坏她的心情,所以,我好苦恼!”冷辰皱起了眉头。 看得出来,冷辰这次是真心对待紫依的了,以前虽然他也有过一些女性朋友,但从没见她对哪个这么上心过,而且这么心疼过。 “你还不告诉她,到时候你更不敢说了。”江溱批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说啊!哎,别看了,走,喝酒去!”冷辰说着夺下江溱手里的文件,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你怎么不找你哥?” “别提了,最近他好像什么心情也没有,连对我都没好脸色,都搞不懂为什么,懒得理他啦。” 江溱无奈地看着这个有点任性的男孩,不过自己也的确须要休息一下了,就让他去放纵一次。他在心里叹息一声。 紫依遥望着冷辰的那一栋小楼,出神。她的手里紧坚地握着那一片钥匙,已被握得发热了。 今天是周末,外面的天气看起来有点阴阴沉沉的。 昨天晚上下了一阵小雨,空气里有着淡淡的泥土香味,阳台上的那一株千心竹显得更加绿意盎然,静静地在阳台上展现着她的茂盛。 这盘千心竹是冷辰送她的,那天看着他神神秘秘地拿着个黑色的袋子,装着一个东西进来,然后叫她闭上眼,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盘千心竹。传说这千心竹是用一千对恋人的心做的,难怪看上去就如同心形一样,而且叶片很小,让人看上去忍不住地就想要去怜爱它们。 冷辰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窗台上,说道:“以后,我就可以在我的阳台那里看到你的阳台了,因为你这上面有这一盘千心竹,是我们相印的心。” 紫依轻轻把头抵在窗台前,看着那清脆欲滴的绿叶,手指无意识地划着,嘴里轻吟:“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 “你一大早的在发什么感慨啊?”诗诗笑着在她身后说道。 紫依回转头来,正好看到诗诗那一脸笑意。那张脸上有着无忧无虑的笑,有着对人的不设防,还有那清澈如泉水的眼睛,是那么单纯。 紫依垂下头来,自己是怎么样都无法那么单纯了,因为她的心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被姨妈第一次罚跪的时候,在第一次没有晚饭吃的时候,在冰梦和新利抢她玩具的时候,在那些人的冷眼里,早已不再单纯。自那之后,她用计让姨妈远远地送她去了其它城市读书。然后再没有踏进这个城市的土地,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么过着。可是自己没想到,终于还是要回到这里,终于还是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那天放学,有个老人来找她,告诉她说:“如果你还要继续在这儿读书的话,你的表姐永远无法结婚。” 因为这些年来,支付她学费的人,并不是杜意芳,杜意芳恨不得让她自生自灭,早就不再支付她的任何费用了。上学的钱,都是表姐和表姐夫出的,但现在表姐夫的家里不再同意他们支付紫依的学业,若做不到就不同意他们结婚。她只好回来,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对她来说从没有美好回忆的城市。 可是这里有他,有冷辰,想到他,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一个淡淡的笑挂上了她的脸。 正想着时,她的手机响起,她开心地跳进了房间,看到‘辰’那个字的时候,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从她的心中再次缦延至全身。她接起电话来,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今天要给她一个惊喜,还说不要拉诗诗,要只有他们俩个的约会。 她笑着说道:“你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啊?” “你见面就知道了啊。穿我昨天送你的那件衣服。” “那是裙子耶,我不太喜欢。能不能不穿那件啊。” “不行,今天要去的地方可不是牛仔裤就行的哦。好了,听话啊,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哦。拜!” “嗯,拜!”紫依有点好笑地听着他哄人的话语,明明不会哄人,却还要装着自己很会哄一样。 诗诗看着她那一脸甜蜜就受不了,大声叫道:“喂,你不用那么花痴。” 紫依白她一眼:“我有本钱花痴啊,嘿嘿,今天不要跟我哦,今天是阿辰说我们要去两个人才能去的地方。” 诗诗不满地说道:“干嘛不能带我啊。” “呵呵,乖啦,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紫依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然后拎起包包就走。 “那我要吃新出的那个披萨饼哦。”诗诗对着她的背影大叫。 “好,在家等着啊。” 看着紫依走下楼,诗诗郁闷地皱起眉头,嘴里喃喃自语着:“哼,就知道自己快活,都不管人家生死。”心里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冲到脑海,但她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又跑进刻意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紫依到了小区门口,就看到冷辰那辆耀眼的红色跑车正停在那里。八月的凉风,有着一丝丝冷意,但吹在身上,正好感觉到七月刚过暑意下的凉爽。她微笑着走了过去,就如同一个从童话王国里走向正等侯她的王子身边。 冷辰笑道:“你今天好漂亮。” 紫依脸有点红了,她身上是一件紫色的公主裙,裙摆处点缀了许多小花,让她如同身处花丛中,下面是呈蓬状散开,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公主。 她的脸上有一股少女的娇羞,让人心动。冷辰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忍不住就想亲吻一下她,但看到她那单纯的笑,他又不想太吓着她,于是他轻轻地附下身来,在她的头发上一吻。 紫依脸越发红了,冷辰哈哈笑着开动了车子,开心地看着沿路的风景逗趣着她。 车在一家歌剧院门口停了下来。 冷辰下车,为她开车门。风吹起她的裙角,站在门口,她皱眉看着那豪华的歌剧院,上书皇家歌剧院,疑惑的眼神瞟向了冷辰。 “先进去再说。”冷辰还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并不解释。 紫依攥紧衣角,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好奇又紧张:“那就先进去。” 一踏入歌剧院,才知道里面装饰得有多么奢华。墙上是皇家才有的油画,坐椅是上好的桃木椅,上面还刻有各种各样的花纹。看上去豪气大方,很有一种皇家的味道。 布置得亮丽堂皇的院内,已坐满了人,只有前排向个位置是空着的。 冷辰带着她径直往最前排的位置走去。 前面已坐了几个人,这时看到冷辰,都点了点头,还有几个站起来向他走了过来,看衣着都是些上层人物,他只对他们礼貌地笑笑,就拉着紫依的手在他们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们刚坐下来,舞台的幕布就慢慢地拉开,一个女子站在台上,向台下的观众鞠躬行礼,台下响起一片掌声,紫依越发疑惑地看向冷辰。冷辰笑着拍拍手,指着台上,叫她听。 那女子接着介绍道:“今天很感谢大家的到来,为我们的演奏会捧场,让我们的yuki女士倍感荣幸。接下来我们就把时间交给她让她带我们进入一个音乐的世界。” yuki,这个名字划过紫依耳边时,她突然感觉到心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冷辰轻轻地凑过她耳朵边说:“今天是现在的知名钢琴师yuki的钢琴演奏会,带你来听听,感受一下钢琴在音乐上的魅力。” “是那天在拍摄婚纱时的那个yuki吗?”紫依急切地问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她在国外进修了好多年,这是她回国来开办的第一场演奏会,而且还请来国际音乐领域上就一直享有胜誉的sunny前来助阵,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场音乐盛会哦。” 紫依低下头来:“可是,我根本就不会欣赏。” 冷辰抬起她的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当音乐进入你的时候,你敞开自己让音乐进来,那时候你就充满了力量。当你被音乐穿透,你就可以脱胎换骨,成为任何一个人,可以跟任何一个作曲家的音乐靠近。所以,只要你有一颗向往的心,用你的心去听取,你就会发现,音乐是这世界上你最好的伙伴。” 紫依依旧是迟疑地看着他。 他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也会是一个出色的钢琴家,虽然你起步有点晚,但你身上有一种音乐的灵性,有一种音乐的气质,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对音乐的感染力,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说不定哪一天,站在台上的那个人,就是你。” 紫依抬起头来,深深地凝视着他,灵魂的深处有一种悸动在催动着她的感情,突地,她垫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印上惊鸿一吻。冷辰当场愣在那里,手碰触着刚刚被她亲吻的地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般不真实。紫依看他愣着的神情,脸‘咻’地一下全都红了起来,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冷辰一把拉过她,让她靠过自己身边,眼底全是笑意,轻声说道:“不用道歉,我喜欢。” 后面的观众轻轻咳了一声,惊得紫依一下坐直,眼睛望着前方舞台。 舞台上现在出现了一个气质高雅的女子,她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礼服,只胸前别着一枚钻石胸针,头上也点缀了一枚钻石头饰,整个人看上去既高贵又大方。 她向大家鞠躬后,就坐在了钢琴前,然后一串流水般的音乐就在众人的耳朵里流畅。每个人都沉浸在了音乐里,感受着自己对音乐的认知。 那声音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纷争,似乎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那一串的音符跳动着,它欢快,人们也跟着欢快;它悲哀,人们也跟着悲哀。它已把这场里所有人都带到一个无争无扰的境界…… 最后一个高音打破了正沉醉的人们,女子站了起来,行了个礼。人们才如梦初醒般地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紫依站了起来,她拍得最起劲,别人都在女子的示意下停止了拍手,只有她还在兴奋地拍着。 yuki,她就是那天那个在拍摄婚纱照的yuki啊,所以紫依才会那么兴奋,所以才会那么激动。 yuki向她抱以一笑。 冷辰转头对着她问道:“想不想去后台看看她?” 紫依迟疑了一下,“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行的,来,我带你过去。”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往后台的方向走去。 第536章 小店 后台。 yuki正坐在梳妆镜前卸装,她闭着眼睛,任发型师在她的脸上头上弄着。她的眼前不断地浮现着紫依那双灵动的眼睛,那么清灵,那么清澈,那么那人忍不住地要……怜惜…… 怜惜?她的嘴角不由得现出一丝苦笑来,她边自己四岁的女儿都抛下了,还有什么资格去怜惜别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女儿,应该也有那个女孩子一般大了。只是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过有着她的任何消息,而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她。 她怕,是的,她怕。 她怕见到她而又不敢认她。也怕她恨她,她从没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所以,她只能在这儿猜测着,她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虽然现在她的名气如日中天。虽然现在回国发展的势头很好,她前阵子拍的电影入转威尼斯电影节,拿得了最佳女主角奖;她的钢琴演奏会,来听的人坐无虚席;她的个人专辑买得很好,她的…… 许多人梦想的荣耀,她轻轻松松就拿到手了,然而。她还是感觉得到自己的寂寞,自己的孤单,还有害怕。 她怕去查真相。她怕如果女儿真的死了,她无法原谅自己当初的冷血,她怕现在的女儿已不再认她,她更怕自己无法和她相认。因为她一直都没有结婚,如果突然冒出一个十多岁的女儿,那她的事业,好的名誉,什么都完了。 “原谅妈妈,妈妈真的不是有意要丢下你的,只是妈妈那时候,除了死,不想去想第二条路了。”她在心里轻轻对自己说。 “yuki,外面有一男一女说要见见你。”她的经纪人对她说道。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说我累了,不想见任何人。” “可那女孩说她认识你。”经纪人继续说道。 “嗯,那让她进来。”yuki想了一下,下午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那就见见也无防。 紫依面对着yuki,开心地说道:“yuki,你的钢琴表演真的太捧了。” “是吗?谢谢!”yuki冷淡地点了点头。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还是那一套白色礼服,但此时的她,看上去却比在台上更有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yuki小姐,我想请问一下如果一个人小时候没有音乐基础,但现在才发现了自己对音乐方面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感情能力,那她有没有可能在音乐上取得成绩?” yuki抬头,看到冷辰,微笑了一下,这个男孩的笑,很阳光,似乎冰山都会被他的笑给融化掉:“如果她是个有天赋的人,那后天的锻炼只是她走向成功的磨练。只要她有信心,就会成功。”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指点。”冷辰点点头。 yuki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般:“如果那个人肯努力的话,只要她是的的确确喜欢音乐,那就足够了,成不成功在次要,主要是,自己要能在音乐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信念,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们一定会努力的。”紫依对着yuki,举起拳头。 冷辰对她一笑,然后对yuki说道:“很抱歉打扰您,我们就先走了。” “嗯,慢走。”yuki还是冷淡地说道。 冷辰拉着紫依,走出后台,紫依的脸上还有着兴奋的色彩。 冷辰捏了下她的脸,笑道:“我都说了只要你肯下功夫,就一定会有自己的成绩的。是不是?” “是,您大人有先见之明。” “哈,丫头你不想混啦,还用上尊称了啊。” “嘻嘻!”紫依给了他一个鬼脸。 “好了,我们去吃饭。”冷辰走向车门,说道。 “去哪里吃啊?” “你想吃什么?”冷辰扭头看着她,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都可以。”紫依晃着脑袋瓜子。 “不准说不知道。” “哦,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表姐以前带我去吃过一个小店里的小吃,很好吃的,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你指路啊。” “好。” 当冷辰和紫依终于拐到那个上面挂着‘爱情小屋’时,已是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弯了。他埋怨地看向紫依:“这就是你说的很好吃的小吃店吗?” 紫依点头:“对呀。” 冷辰摇头:“这种地方,只有你才来。” “喂,你别小看我们好不好?这里的甜品很好吃的。”紫依不满地看着冷辰说道。 “可这里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你叫我停在哪?” “对哦,这倒是个问题。”紫依看着这窄窄的街道,也有点头疼。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指着路边的那个墙叫道:“就停那里啦。” “啊?那里啊,好像有条臭水沟啊。”冷辰皱眉道。 “那你不停那要停哪啊?”紫依不高兴地嘟着嘴。 “好好好,就停这里了。”冷辰没办法,只好投降。 等停好车,进到店里,那个店老板开心地向她打招呼:“小依,很久没来了哦,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啊。” “没有啦,我因为到外地读书去了,所以才没再来的。” “哦。”看到冷辰,老板悄悄地问紫依:“是你男朋友?长得可真标致啊。呵呵,好好把握哦。” 紫依羞红了脸,跺脚:“你就会开我的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今天要吃点什么?”老板收起逗趣口吻,问道。 “嗯,我要一盘白雪公主,还有一份星星点灯。你要什么?”紫依抬头看着冷辰。 冷辰新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店,这个店的确很小,处的位置也比较偏,换了其它地方,肯定早就被拆了,店里的生意倒是不错,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每台桌子上都有一枝鲜花,上面带着两片绿叶,看上去感觉很淡雅迷人。闻言转回头看向紫依问道:“你刚才不是说白雪公主么?那我就要白马王子了。” 紫依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你都没有看菜单。” 冷辰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还真没想到真的有,这时候摇头晃脑地说:“仙人当然知道啦。” 老板这里适时地插言问:“还要不要其它的?” “给他来份满天星。”紫依气鼓鼓地说道。 “好咧,马上就上了。”老板笑着走开。 “你点的倒底是什么东西啊?”冷辰终是忍不住问道,实在是这名字太有意思了。 “你看就知道了啊。”紫依这时候也买起了关子。 “自己看就自己看嘛。”冷辰也不再问,看着窗外发呆。 不久,他们点的东西都上上来了,那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都是冰淇淋。样子做与公主和王子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对儿。公主的头上有一顶伞,王子的身上有一面旗帜。 冷辰看到后,哈哈大笑,说道:“这倒是做得维妙维俏的。” 紫依瞪他一眼,低头慢慢地吃了起来。 冷辰突地一把抓住紫依的手,认真地说道:“小依,你永远都是我心中那个要保护的公主,所以,请不要再自卑了,好吗?” 看着他那一脸的认真,紫依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在心里想道:你真的就是那个可以保护我的王子吗?如果是,为什么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你的眼神是,那么真诚,让我不小心就要论陷其中。 江溱他们三人赶到医院之后,就心急如焚地打听到刚才发生车祸送来的人的病房,然后就就看到了紫依,正苍白着脸躺在床上。 梅若正坐在紫依病房里发呆,看到过来的诗诗一行,忙乱地站起来道:“你们来了。”她心里现在乱得很,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刚才医生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病人由于头部受到重击,导致有淤血积压在脑袋里,暂时没法消除。因为已经动过脑部手术,我们也已想办法把淤血取了出来,但是情况并不太乐观。再加上她窒息时间过长,脑部缺氧严重,所以短期内不能再动。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要看她的造化了。” 如果,如果她永远不醒来,那冷辰会不会被判刑?会不会要坐牢?可是,如果她醒来,冷辰永远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啊。她心里矛盾得厉害,不知道应该要她醒来好,还是不醒来的好。 诗诗一步跨上前,看到躺床上的人,叫道:“紫依!”然而,紫依不可能醒过来回应她。 飞阳沉声叫道:“紫依……”声音暗哑,带着无尽的担心。他再也忍不住地一个剑步跨到她的床前,用双眼死死盯着她。他感觉到心被人揪得生痛,但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 她的呼吸好轻,轻到似乎并没有在呼吸,她的脸色好白,白得和床单一样,毫无生气。 江溱把到嘴的话硬是缩了回去,其实,他也想能够像他一样这么毫无顾忌地去叫唤她,可是,冷辰……他是他的好朋友,不能去跨这道坎。 想起冷辰,他这才想起来紫依在医院,应该让他知道。可是,那辆车,是不是他的?是不是他也发生了事情,他心里乱猜着,突然而至的状况让他的头有点混乱。走到外面,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看了看周围,又把手机放下,双眼向四处张望,看到有个女孩正站在走道的边上发呆。他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声音温柔地对着女孩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ic卡?” 女孩受惊抬起头来看向江溱,看江溱一脸笑容也不像是有恶意的人,而且他的笑容,让人不忍拒绝,于是点了点头,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来。 江溱谢过后找到医院的卡式机拨打冷辰的电话,连打几个都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按那几个数字都要按得手软,瞪着电话机子发愣,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想了想把卡还给那个女孩。女孩低着头伸手接过去也没有说什么,看样子情绪不太好。江溱再次道谢,女孩只点了点头。 “你什么事不开心吗?”终于还是忍不住,江溱想着人家都愿意借你卡打电话,那关心一下别人也是应该的。 女孩再次抬起头,江溱清楚地看到女孩脸上的泪痕。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好安慰地道:“是不是亲人生病了。” 女孩又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须要我帮忙的吗?” 女孩摇了摇头,眼睛无神地看着外边。 江溱看了看紫依的病房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说道:“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然后就匆匆地走了过去。 女孩拿着名片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再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愣住了。他是冷氏集团的人?那个神秘的家族?她把玩着那张名片,心里想着的却是母亲的病,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江溱踏进去,正好看到飞阳正和梅若争着什么,梅若的脸罩着寒霜。诗诗在一旁看着俩人在那里拨剑经弩张地对视着。 看到走进来的江溱,诗诗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裤,悄声说道:“飞阳在问紫依是怎么受伤的,可是那个梅若不说,她明明应该知道的,她为什么不说?” “她怎么说的?”江溱问。 “她说她去的时候就看到紫依晕倒在马路上,然后就送医院来了。” “哦。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嗯。” “不要去,我告诉你们。”梅若突然说道。 江溱,诗诗,飞阳都注视着她。 “紫依,她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梅若轻声说道。 “什么?”三声异口同声,是不可置信,是惊讶,是伤心,是震惊,也是心痛。 诗诗一把揪她的衣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她那么漂亮可人,怎么可能不能醒来?你骗我,你骗我。”她失控地大叫,不可能的,早上还好好的要去学校,为什么一到晚上,就得知她有可能记过也醒不过来了? 江溱的手握成拳状,眼睛里有一种沉痛一点一点溢了出来。 飞阳扑到紫依床前,对着床叫喊:“紫依,你会醒过来的,对不对?你醒来,只要你醒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就算是要我离开,我也愿意。只要你醒来……” “喂,你们吵什么?这样对病人很不好。”一名穿白大卦的医生在房门口呵斥道。 飞阳转身,面对着医生,他又恢复了那一脸的淡漠。 “病人由于头部受到重击,导致有淤血积压在脑袋里,暂时没法消除。我们也已想办法把淤血取了出来,再加上她窒息时间过长,脑部缺氧严重,你们这样吵就能把她吵醒来吗?如果这样吵能把她吵醒来,那还要我们医生做什么?” “那你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江溱开口说道。 “她现在意识是模糊的,而且她的情况与一般的植物人情况不一样,因为她似乎有过哮喘病,一旦缺氧就比别人更容易窒息,所以你们要小心地看着,不要让她呼吸不畅。让空气流通。”医生说完就走了。 诗诗掏出手机来,想给她的表姐打电话,可一掏出来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她家里人的电话号码。 飞阳自从叫了那一声之后,就再没说过第二句话,他的表情,是诗诗从没有看到过的。那种凝视着紫依的表情,似乎他早已认识她很多年了。 梅若一直都没有说出来撞紫依的人是冷辰,因为她不知道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另一边,她心里又担心着冷辰,刚才打电话叫景明他们去看看冷辰的,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她更正敢说是自己推了紫依一把,她才会撞上车的,那们自己就成为了凶手了,不是吗?诗诗看她脸色苍白,对她说道:“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我们来照顾就行了。” 梅若巴不得马上走,她感觉在这儿的自己是如坐针毡,于是站起来说道:“那我先走了,这里你们来照顾一下啊。” “嗯。”诗诗点头。 梅若走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 冷辰一直都在拘留所里,被好好招待着。他并不知道自己所撞伤的人是紫依,而且现的他,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些事情。他只觉得有一种被背叛的痛,在啃咬着他的心。外界的任何东西都无法影响他,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汪景明他们来的时候,他正在拘留所的贵宾接待室里思想。 汪景明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成宇一把拍上他肩膀:“哇,你真是神气,来拘留所居然是坐贵宾房。哎,还是有钱人好。” 柳榆松看着冷辰没什么事,于是继续抱着他的用胳膊不冷不热地盯着房间里的设置。 “谁叫你们来的?”终于,冷辰开口问道。 “梅若,她很担心你,不过有事不能来。所以才叫我们来的。”汪景明说道。 “现在人也看到了,没事你们回去。” 看着冷辰那不冷不热的表情,成宇奇怪地盯着他看,他们都还没见过这么沉默的冷辰。 柳榆松向那两人使了个眼色,汪景明和成宇都走了出去,只余下他一个人。 “你发生什么事了?”柳榆松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不用你管,你也回去。” “你认为我们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放心回去?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柳榆松面对着黑着脸的冷辰,还是用那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道。 “好,那你们帮我一件事。” “你说。” “明天出去后,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他紧抿着唇,抑制住心里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想着,既然他们是学设计的,为什么不要他们去帮他把那座小岛设计好?到时候,也许可以给她一个惊喜,让她开心起来。那是他从小岛上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的事情,那座岛,要以她的名字命名。虽然现在他们不在一起了,但这份生日礼物,他会完成再走的。 柳榆松看着他,看到他眼底的坚定,於是点点头,走了出去。 第537章 争吵 痛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给我的爱已经很模糊 到底我犯了什么错误被判在深渊不得救赎 你明知道我的无助却一次一次让我哭 天让我这样的苦一再重复 没有退路没有结束没有勇气逃开这条路 我对你那么在乎那么辛苦 拼命追逐你的脚步难道注定面对天摆布 爱胜在付出痛也要痛的刻骨不到最后我决不推出 不到最后我决不推出 其实我心里更痛苦看你的世界只能模糊 究竟天藏了什么埋伏要我们相爱不给幸福 如果爱要粉身碎骨何不全部由我背负 歌手:动力火车,李翊君专辑: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明天就是一号了,是开学的日子。 江溱看着紫依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心里的失落感又冒起来。可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帮她把今天的东西整理好,然后收拾好她的东西。紫依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沉默,也没有说话。不经意地,两个人的手都伸到了那一株绿色的仙人掌上,然后又同时停了下来。那是紫依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带来的,一直都是放在她的办公桌上的。 紫依抬起眼睛看着江溱,江溱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笑笑:“能把它送给我吗?” 她点点头:“可以呀,它很好养的,只要记得给它浇点水就行了。” 江溱的眼睛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她眼底的笑意,还有这一株仙人掌,也许自己能留下来的,就只有她的这份礼物了。从今往后,自己还能看到她吗? “紫依!”一声呼喝打断了他们俩个的整理动作,冷辰从门里跳了出来,看到江溱,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紫依说道:“收拾好了没有?今天把东西先放到你现在住的地方,等明天学校正式开学了我就帮你送东西过去。” “嗯,都差不多了啦。”紫依抬起头来看了冷辰一眼,又低下头去整理东西。随口问了句:“你又没事做了吗?你这叫什么上班啊?”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做的啦好不好?我也只是打暑期工耶,等过一阵子,我就要去悉尼读书的。”冷辰振振有词地说道。对紫依,他总会反驳她的每一句话,而且是不由自主的。 ‘叮’一声,紫依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她一呆,那一霎那,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慢慢转过身,正视着冷辰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一种害怕,失去的害怕感。 “悉尼?你……要出国了?”她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冷辰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话已经出口。一直都在小心瑾慎地要自己不要说出来,没想到一见到她,就什么都忘记了。他求救似地看着江溱,江溱两手一摊,意思是我也没有办法。 紫依轻轻地走到他面前,眼睛明亮,轻声问道:“你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心情不好的,对吗?”这几天冷辰心情不好,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却怎么也弄不懂为什么,直到现在,听到他将出国的事,她一联想起来,心里却希望着不是。 江溱看着他们俩个,轻轻地退出房间。 “是!”冷辰看着紫依认真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回答,紫依居然笑了,只是,那笑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酸。那是一种寂寞的笑,寂寞得好像全世界都只余她一个人。 冷辰心里那一股害怕和恐慌突然地加重了,特别是在看到她的那个微笑过后。他感觉到她似乎离他越来越遥远。一分钟前,还那么愉快的气氛,在这一刻,安静得像是全世界都只余他和她。 他一把拉她入怀,可却感觉她的手指是冰冷的,身体也是僵硬的。 他摇着她的肩膀:“紫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紫依轻轻推开他的手,慢慢地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那条繁华的街道出神。 良久,她转身,面对他:“你知道吗?我最恨被人骗,而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是不是准备走了之后,再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冷辰急了,一把扳过紫依,让她面对着他的眼睛:“不是的,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紫依转过头来,注视着冷辰,那眼睛里带着盈盈笑意,看上去完美无缺:“我有说不相信你吗?” 冷辰松了口气,可是紫依接下来的这句话,让他的心被狠狠摔进万丈深渊。 “你把我当玩偶吗?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离开我?你这么急着要去找你的‘女朋友’了!只是你不用找这种借口的,如果你真想找她们,只要和我说一声,那,就足够了。”紫依的声音里还有着笑意,但内容却冰冷得让人无法呼吸。 冷辰不可置信地看着紫依,那种恐慌更加倍地涌上她的心头。他宁愿刚才的那些话不是她说的。可是这里除了他和她,再没第二个人。 “紫依,你怎么可以想?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为着要不要走烦恼?既然我已经没有了让你留恋的地方,你为何还要勉强自己留下来呢?去留学,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紫依淡淡地开口,语气冷淡。 冷辰睁大眼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紫依转过头来:“你以为你向我施舍一点同情心,我就要喜欢上你?就要赖着你吗?” 冷辰一下被激得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而已,这也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紫依看着窗外,眼睛深不见底。她的心里一片冰冷,那种刻骨的痛,一点一点地向她全身缦延。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那么无足重轻;原来,自己并没有找到幸福;原来,这就是从天堂掉入地获在感觉。 冷辰气得用力捏住她的肩膀:“我从来没有想过别人,这么多天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和那些女子玩笑,却从没有当她们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厌倦我,等到厌倦了,就不会再说这句话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你难道从没有喜欢过我吗?” “没有!我只是喜欢你带给我的安全感罢了。”紫依说得斩钉截铁。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冷辰失控地抓住她的肩膀,狂乱是喊道。 她慢慢抬起头来,眼睛看着他的,双肩伟来的疼痛让她逼自己说出最伤人的话:“我,丁紫依,从来没有喜欢过冷辰!” “你!丁紫依,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冷辰瞪圆双眼,脸上已怒火上冲。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肩,手指的骨髂咯咯做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完全没有在乎这样的力气会掐痛她。 “你理曲词穷!”紫依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你真是气死我了!”冷辰气得咬着牙,对着她大声吼道。 紫依没有说话,良久,才回头对他说:“你知道吗?当很小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爸爸妈妈不要我,我是被人从路边捡回来的时候,我最恨欺骗,也最恨丢下我远去的人。而你,让我享受了天堂的感觉,又要让我回到地狱,去过孤独的日子。那当初你何必在开始的时候招惹我?” 冷辰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她,眼睛发红地问道:“难道连一个善意的谎言都不行吗?” “对!不管那个谎言是善意还是坏意,谎言就是谎言,怎么也无法改变我变骗的那颗心。” “你真是无药可救!”冷辰怒吼,愤怒使他没有看到他离去时,她的眼角流下来的那一滴眼睛,晶莹剔透。他重重地一摔门走了出去。 等冷辰一走,紫依就一下跌到了地上。天知道,要装做冷漠的样子和他说话,有多困难。这几天看着他心烦,看着他消瘦,她的心比谁都疼。她知道,他真的很喜欢她。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他是个有梦想有远见的男孩,他喜欢自由,喜欢音乐,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如果不让他去追求他的音乐梦想,他会消沉,会失去光彩,既然他在她心目中并不重要,那就放他走。他是天上一颗最耀眼的星星,如果不让他发光,他会染上重重的灰尘,然后消失…… 原来,幸福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一碰,就会碎。可是,从品尝到幸福的味道到失去幸福,真的是很心痛很心痛的事情。 所以,她要让他走,从来,她就是一个人的,也许这一生都是。 紫依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心里空落落地,忍了很久的泪一颗一颗地流了下来,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滴到她的心里,她伤了他,但,不伤他,怎么让他放心去追自己的梦想?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冷漠啊! 闭上眼,梦里的那个情景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他一把拉住她,把她从水里救起来,还有,那一只紫色贝壳…… 江溱轻轻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哭泣的紫依,心疼从他的心里一点一点地泛了起来,他蹲下身,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紫依抬起头来,那一霎那,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 江溱递给她一张纸巾,把紫依扶了起来。 紫依只接过,一语不发。她心里现在乱得很,他刚才那个眼神,真的好像冷辰那时候看着她的,可是,可是她一直都是当他是哥哥呀。不对不对,他以前不是说过,她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妹妹吗?那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江溱吸了口气,他看到了她的慌乱。他不想让她难受,所以就算自己喜欢她,他也不要去伤害她。 他捡起地上被摔的东西,一件一件,慢慢地,很仔细地收拾着她的行李。然后,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地道:“不要哭了,明天还要上课,你应该不希望明天见人的时候是两只兔子眼,我可不希望我对别人介绍说:‘这是我妹妹。’的时候,别人会说:‘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兔子妹妹啦?’” 听着他调侃的话语,紫依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为他那句她是他妹妹而松了一大口气。她抬起眼睛,看着江溱,真心地说道:“谢谢你,哥!” 听到那声哥,江溱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颤,她对他,终究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啊。可是,能够看到她的笑,他应该也满足了。他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她快乐,不管做什么,一定要让她快乐起来。 是夜,一轮明月,照射在地板上,静静地,毫无声息地挂在天空。只有偶尔被风吹过的云朵,遮住了它的明亮,隐隐地发出一些光,照亮着在月下的人。 晚风一阵阵地吹着门口那些高大树木,发出莎莎的响声。月亮真的好圆,好明亮呢。周围都寂静无声,大多数人都已沉沉睡去了。 紫依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有很久了,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 她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在门边上,头抵着膝盖,歪头看着那一轮圆月,挂在天空里,散发着冷幽幽的光。 闭上眼,泪水从她的眼角慢慢地渗了出来,一滴一滴的,那么清楚,在她那白玉般的脸上滑落,像是断线的珍珠般,看那一颗颗的泪,令人怜惜。她没有用手去擦拭,只是闭着眼,让自己感觉那天冷辰的眼神。她的眼前似乎还感觉得到冷辰那天的怒气。他那么着急地看着她,那眼神里的焦急和担忧让她心痛。但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曾听人说过,一个人家里出了事情,往往主角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虽然是善意的,但她不喜欢被人骗,她宁可自己是最先知道的一个,也不要是最后一个被蒙在鼓里。她也不想束缚他,既然如此,何必再守着这份并不长久的爱情?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痛,痛得自己无法呼吸…… 街道上,在那桔黄色的路灯下,有一个男孩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他靠在一辆跑车旁,车身鲜红,在在灰色的路边上显得异常耀眼。他静静地看着紫依那栋楼发着呆,那里的灯光早就熄灭了,只是漆黑一团,因为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可男孩却还是睁着眼睛,执着地看着那里。 他穿着一件淡蓝色t恤,一条牛仔裤,眼睛很灿烂,可现在却似乎有一股浓重的痛和忧郁。他紧抿着唇,唇角微微上扬,看上去桀骜不驯。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路灯下露出一张精致迷人的脸。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看着,似已痴了。 许久,他用力地在地上蹭着脚,抿紧唇,抬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那些灯光,又看了看那一栋黑沉沉的小区,自嘲般地笑笑,然后一个纵身跃进了车里,呼地一声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划着长长的车印飞驰出去。 “紫依,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啊?”诗诗揉着眼睛,看着正对着月亮发呆的紫依,问道。她起来上洗手间,却没想到紫依还没有睡。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紫依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月亮的映照下,特别苍白。 “是不是因为就要离开这里了,舍不得呀!”诗诗一怔,她很少看见紫依这样笑,那种笑容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心痛她,可是她却是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子,诗诗笑嘻嘻地凑到紫依跟前。 “嗯!”紫依依旧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远处隔着几栋楼的一间房间,只是因为离得远,只能隐隐地看到那里,这几天来都是黑漆漆的一团。他,应该这几天都没有回来。紫依在心里叹息一声,明天她要搬去学校住了,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永远,这个词刺得她的心生生地痛了起来。她握紧手里的手机,她一直都没有用过,也没有对别人公布过号码,她要还给他吗?如果还给他,自己就有一个理由去找他了,不是吗?就可以再见他一面了,可是,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如果再见面,她还狠得下心离开吗?她不知道,所以,她在犹豫,要不要还他? 诗诗看着紫依,轻声道:“你们吵架了?” 良久,紫依摇了摇头,她摊开左手掌心,那里是一枚紫色贝壳,边上一圈白色的花纹,在月光里闪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枚紫色的星星。因为握得太用力,手掌心里已被刺得有些地方泛白。 诗诗看到贝壳,尖叫一声:“哇,紫贝壳!” “送给你!”紫依把贝壳轻轻递到她面前。 诗诗迟疑了一下,似乎感觉不太妥:“你不是一直都很宝贝的么?为什么突然间要送我?” “这是我记忆里的东西,从小,它就出现在我梦里,曾经以为,它真的是‘希望之星’,可以实现拾到它的人一个愿望。可是,现在发觉,它只是一个装饰品。没有任何意义,你喜欢的话,就当我是给你的离别礼物。”紫依的眼睛始终看着远处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星光,既然无法相守,那放手,何必存着希望?那天的话,她已经说得很绝然了,他没有找她,那就代表,他的骄傲还在,他已经放下她了。 “紫依,你有问题!”诗诗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因为她的眼睛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绝,那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应该有的眼神,那眼神,太寂寞,太绝然,太孤独。 紫依轻笑一下。 “你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吗?”诗诗拉着紫依的手,有点担心地问道。现在才发觉,她的手指,好冰冷,像是一根冰块一样的冷,可能是因为吹了太久的风。 “没事,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我不能再和你住一起,不过,我会回来看你的,别到时候不欢迎我哦!”紫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笑语盈盈,那些刚才的忧伤也一扫而过。 “紫依!”诗诗看着她那一脸笑意,很难把她从刚才那个忧伤的人联系在一起,现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快乐,那么开心。 “我只是因为明天要离开这里,有点舍不得而已!” “真的吗?”诗诗还是不太信地看着她。 “是啊是啊!好啦,快点回去睡觉。”紫依推着诗诗往房间门口走,然后又转过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晚安!”诗诗是个神经比较大条的女孩,听到她这么说,也就信了,于是冲着紫依的房间叫道。 “晚安!”紫依笑道。 诗诗手里握着那一枚紫色的贝壳,心里开心得不得了,以前让紫依给她看她都不给,现在倒因为要离开而送给她了,她怎么不开心?不过,刚才紫依的表情,真的好奇怪呢。 隔壁房间里,紫依依旧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回忆起与冷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今夜的月,特别明。 冷星看着眼前的杂志封面,上面是yuki在那个海岛上拍的婚纱照,看上去那个海滩美不胜收。让他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在一个美丽的海滩边呆过,还在那里邂逅了他心目的公主,然而,他的公主却没有守护他们的约定。并没有在那儿等他,冷辰还嘲笑他说别人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自己还把那句话当宝。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自己还会在那等一个星期吗?答案是肯定的,他会等,因为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就算别人没有尊守,他还是一样会等。 第538章 音乐考试 第二日的天气特别好,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窗台上的那一株千心竹迎着朝霞,在晨风里摇曳生姿。 紫岚皇家音乐附中。 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楚时天带着紫依去校长室报到。 看着眼前这繁华无尽的学校,看着这充满着贵族气息的校园,紫依一脸茫然。 校长室里坐了几个看样子比较有资格的人,紫依看了那场面,有点怯了,但楚时天却对着那几个人迎了上去,很高兴地打着招呼,好像都是他的旧识。 校长看到紫依,笑着道:“这就是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啊。”紫依低下头来,有点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看了看紫依,又看了看楚时天,说道:“时天,她是你女儿,和你长得倒是蛮像的。” ‘轰’的一声,楚时天吓得脸色苍白,他的女儿!这句话由别人说出来,差点吓掉他半条命。她是他的女儿,看紫依,楚时天在心里想着:如果真的可以相认,那多好。可是,意芳会允许吗?想起意芳逼他发下的誓言,他的心里还真有些不安。如果让她知道他提前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应该也不会恨他了。他马上又稳住情绪,笑了一声,正想说话,紫依却先开口说道:“他是我姨丈,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 楚时天转过头来,看着紫依脸上的神情,疼痛从他的胸口开始缦延,一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小女孩,怎么长大成人,他真的不敢想象,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啊。如果当年没有答应意芳,也许紫依已经死在四岁那年了。 那个说话的人倒有些尴尬了,楚时天连忙接口道:“好了,今天你们是来考她的音乐知识的,都磨了这么久了,也应该开始了。” 校长点了点头,说:“嗯,你要演奏什么?” “钢琴!”紫依脱口而出。 “很好,我们去钢琴室。”校长对其它几人说道,然后就先往钢琴室走去。 紫依其实心里也很忐忑不安,不知道才两个星期的训练能不能保证进得去这家学校的大门,听说这学校是很难进入的,而姨父似乎是因为里面有相识的人,才把目光放到这所学校。她并不需要去一个多么有名气的学校,她只是想要可以学到知识,那就一切ok了,然而姨父却找到了这家最难进的学校,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这一阵子冷辰听说了她要考进紫岚音乐附中,着实给她上了几堂音乐课,天天练习,天天给她疯补专业知识。练得手指那一阵子都有点握不住筷子,但她却一句苦都不说。既然说了要去,就一定要努力作到,不要让别人看不起。 有时候连冷辰都忍不住要她休息一下,她也不肯。她总记得表姐那时候说的那句话,虽然现在表姐对她很好,然而,当年的那些伤痛不会因为她现在的好,就忘记的。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丁紫依,我告诉你,钢琴是高贵的人才弹的,像你这种妈妈是狐狸精的人,跟本没有资格来弹钢琴,那会亵du钢琴,也会亵du音乐。” 那时的她才知道,自己在表姐心中,是一个多余的人。这些年她对她的好,她看着眼里,也记在心上。但她发过誓,那些曾经她加箸于她身上的痛,她会一点一点要回来。她不会要多了,只要求要自己的那一份幸福。从那年开始她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家,到前阵子才回来,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连表姐也是。 现在,自己是真真实实地坐在钢琴面前,可以弹给别人听,可以让别人也分享她的喜悦。她的记忆似乎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对钢琴根本不懂,只看着表姐在钢琴前,弹着那一首动听的曲子,那流泄出来的音乐,让她忍不住地想要靠过去,也想弹一弹。可是表姐却那么凶狠地瞪着她,还说了许多让她难堪的话。说她的妈妈是狐狸精,抢走了别人的丈夫,所以才不要她的。她气得大哭着说不是,和表姐打了起来。后来被姨妈看到,罚了她一个晚上的跪…… “紫依!”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抬起头,这才看到几个领导极人物和校长,还有姨丈,都正惊诧地看着她。楚时天的额头已出现汗珠,紫依一直没有动静,这几个人都在怀疑她的水平,已开始窃窃私语了。 看她似是在出神,会不会是不会了? “紫依,快点弹呀!”楚时天着急地说道。 “哦。”紫依回过神来,静下心,手指轻轻地放到了琴键上,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弹,所以难免心里有些紧张,但当她想到冷辰的那一段话:用心灵去感受音乐,而不要把它当成考试。 然后一串音乐就飘洒了出来。刚才还一脸怀疑的几个人物,脸上都露出了笑脸,楚时天也松了一口气。 弹完后,校长惊奇地问道:“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吗?” 紫依点头:“真的没有。” “那你真是个对音乐有天赋的人,欢迎你进入紫岚皇家音乐附中。”校长向她伸出手来,紫依笑笑:“谢谢校长。” “嗯,那时天,你带她去办手续,办完就可以来上课了。” “好的。”楚时天点了下头,拉着紫依走了出去。 空气里有着栀子花的香味,淡淡地,飘在校园里。这几天的学校里人很多,因为正是开学,经过了一个暑假的分离,教室的走廊上,同学都东一群西一堆地围成一团,讲着在暑期里发生的趣事。而紫依,因为初来乍到,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只好淡然地看着那些交谈甚欢的同学。 “紫依!”突地,一个异常兴奋的声音传入了紫依的耳朵里,那声音很熟悉。紫依抬起头来,看到千行正背着个黑色的阿迪达思动动包,站在前面不远处,脸上神情又惊又喜地向她招手。 紫依脸上笑开了花,快速地跑了过去,拉千行的手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们家搬到这里来了啊!”千行开心地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报名了没有?” “当然报了,还叫我考专业。真是郁闷,我的小提琴拉得这么好,当然是一下就搞定了。对了,你在这这么久,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儿?有没有找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紫依的脸色黯了下来。 “小依,你怎么了?”千行看着眼底突然变得黯淡的紫依,很是奇怪,紫依一向都是个开朗的女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默了,特别是刚才,看着她远远地一个人站在那里,孤单得如同全世界都只有了她。 “没事啦,你分在哪个班?”紫依抬起头对上千行关心的眼睛,问道。 “高三(2)班。” “真的吗?我也是耶!千行,我们又可以做同桌了哦。”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这个礼拜去我家玩啊!我妈妈都说好久没见到你了,好想见见你。” “真的啊,那好,晚上我就去哦。” “嗯嗯!好。”千行一个劲儿地点头。 紫依对于与千行的重逢,特别开心,因为以前她和千行,可是最要好的朋友了。只因为紫依说不想读书了,才离开那个城市到了这儿。 “你说今天不要上课?”千行看着外面问紫依。 “不要!” “真的?” “才怪!现在是高三耶,你还想着玩啊!”紫依敲了一下千行的脑袋。 “哼,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吊人胃口。”千行瞪她一眼。 “高三(2)班的同学集合了!”一个高亢的声音穿过紫依和千行的耳里,紫依一拉千行,往教室里走去。 当看着正站在教室的讲台上,一脸微笑地看着底下学生的人影时,紫依停住了身形。 飞阳,他怎么在这里? 他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他正站在讲台面前,淡淡看着下面的学生,眼睛深幽。他的手指轻轻地抵着讲桌,正在倾听一个女生说着什么。 千行看着到停下脚步的紫依,拉了拉她,问道:“你怎么了?” 经过刚才那一声喊,教室里的学生都坐好了,只有紫依和千行还站在教室门口。飞阳一抬起头,就看到紫依,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 他愣住了,每次见到她,他都会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虽然明明他可以找很多理由去和她说话,但他怕,怕再深入去了解她,自己会忍不住喜欢上她,其实他可能早就喜欢上她了,从那天在陪训室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回避她,也许是因为她和冷辰的恋情,也许是因为他不敢面对。他怕,怕她就是他找了十多年的那个小依,而她却失去了属于他的记忆。因此她对他的眼神是那么陌生。所以,他马上把在那里的那份工辞了,反正他去那里,也只是好玩。 紫依看着他,感觉到他比前一阵子要瘦了些,神情也要忧伤一些。 “小依?”千行看着这愣愣发呆的俩人,奇怪地推了推她。全班同学都安静下来了,只有她们俩个还站在门口。 听到这声称呼,飞阳的身子明显一颤,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对紫依道:“你们俩个去找个位置坐一下,明天再来排座位。” 紫依压下心头的疑惑,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这个学期开始,我希望你们都会认真对待每一科学科,因为明年,你们就要高考,那是决定你们人生的一条轨道,考好了,是平步青云,考不好,也不要太气馁。因为条条大路通罗马嘛。但是,要尽力,尽力让自己考好,这样才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花了这么多钱送你们来求学的家长。我希望你们在一开始,就端正好态度!”飞阳扫视了一圈之后,说道。 “李老师,你这个学期还是教我们语文吗?”一个女生问道。 “这个学期不光教你们语文,还有历史。”飞阳微笑地说道。那种微笑,使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都那么忧伤的飞阳。台下的同学发出一声欢呼,似乎很喜欢飞阳的课,然后就开始热闹地议论了起来。 紫依震惊地看着飞阳在讲台上那个微笑的飞阳,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可以这么优秀,看不出来如此年轻,却这么有作为。他看上去才二十三四,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可以来教高三,可以说在学校一定有很大的威信了。 “好了,几天是开学第一天,大家也都一个暑假没见面了,都聊聊天,下午再集合。”飞阳打断正嗡嗡作响的一室喧闹,声音清亮地说道。 “哦!好!”教室里传出一阵欢呼声。 “飞阳!”紫依跑出去,叫住正要走远的飞阳,飞阳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 “你为什么不想认我?我有得罪你吗?”紫依抬起头来,看着飞阳问道。 飞阳矮下身,看进紫依的眼睛里,那双眼里,有一丝明亮,有一丝忧郁。忧郁?她应该很开心才对啊,最近诗诗带给她的消息都是快乐的,怎么她眼里有那么忧郁的东西? “不是我不想认你,而是,我不敢!”飞阳看着外面,轻轻说道。他怕,他怕她如果真是她,而又失去关于他的记忆,那他这十多年来所做的努力,那不是全白费了么?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要找到她这个信念,他怎么从那个折磨人的小屋里逃出来,怎么在那么悲惨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还考到现在这所知名的学院。那一段日子,是不堪回想的。 “为什么?”紫依奇怪,他们不是朋友吗?还记得那次他们一起去吃路边摊,是多么高兴的事啊,可是后来,自己摔进了水池里,然后冷辰救了她,她就再没见过他了。 “紫依,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飞阳把话题转开,他不想说,他宁愿相信他等的女孩,永远都在记得他,记得他对她的承诺,记得等他,所以他不想去揭开那一层面纱。 “没有。”紫依低下头来,闷闷地说道。她昨天才和冷辰吵架,而且是很大的一场架,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昨晚上她可是哭了一夜。所以今天都眼睛有点微红。 “他对你不好?”飞阳猜测。 “不要提他啦,我们,不在一起了。”紫依看着前面,眼神没有焦距地说道。声音里有孤独,也有种倦倦的味道。 飞阳又是一震,不在一起?冷辰,就是这样对她的吗?看着她脸上的微笑,还有那淡淡的忧郁。她一直都是这么寂寞的吗?怎么感觉不到她内心的波动?难道,她远没有她外表那么快乐? 看着眼前带着淡淡忧郁的她,他突然有种想法,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学校天台上行去。紫依愕然地看着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他把她拉上天台,天台上有一丝丝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迎风飘舞着。他再也忍不住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我喜欢你!” 那一声犹如炸雷,在紫依耳边响起,她震惊地看着他,轻声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只是一直都不敢说,我怕那会给你造成负担。可是,现在,我想让你知道,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但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紫依惊呆了,怎么可能,这一阵子他不总是躲着她吗?怎么会是喜欢她?“可是,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他的眉轻轻地抖了一下,但依旧是那个淡然的表情:“我只是想要你知道。” “对不起,我不会喜欢你,所以,请你也不要把感情放到我身上了。”紫依低下头来,轻声地道。她从来不知道,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她的心,早就沦陷在冷辰那里了啊。 “那,你可以让我关心你吗?” “你让我想想好吗?”她抬起头来看着飞阳,他的眼里那浓重的希望让她感觉心里好压抑。 “我会等。”他点头,很坚定地。 第539章 只有你一个人 千行看着从楼顶上下来的紫依,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下来?” 紫依笑得有些勉强:“他在上面吹风。” “奇怪,他怎么一言不发就拖着你走,你居然也跟着他,真的是。老实交待,他,是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呀?”千行凑上来,仔细看着紫依脸上的表情问道。 “去你的,怎么可能。”紫依挥开她的手。 “那就好啦。”千行拍拍手,松口气地说道。 “有什么好的?”紫依奇怪地问。 千行摇头晃脑地道:“因为,我看上他了。” “什么!”紫依大惊失色地叫。 “咳,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喜欢上他了。” 紫依跳起来:“喂,你是不是在发烧啊?你连认识他都谈不上,何来的喜欢?” “奇怪,我也正奇怪呢,我都今天才见到他,怎么感觉上他就是那个让我‘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的感觉?”千行歪着头,皱着眉头,看上去正在用心地想着问题,但只有紫依知道,她这颗脑袋里,是不可能在想这个问题的,她大概在想着怎么样能够向这位李老师表白。她对事情的三分钟热度,她可是见多了的。 “喂,我跟你说,他可不是像你以前那些‘男朋友’一样,大家一起玩玩就ok的那一种,他可是很正经的,而且也不喜欢凑热闹,更不喜欢去外面玩啊。”紫依拍着她脸,警告道。 “嘿,我有很多‘男---朋友’么?真的是,你揭我底呀?”千行可不满了。以前在学校她和紫依可是魔女组合,谁看到她不让路三分?虽然一般来说主要出手的人都是她。 “哼,你以前在学校就已经让我做不成乖乖女了,现在又想带着我闹事啊?”紫依翻着白眼。 “再翻就成死鱼眼啦。”千行笑道。 “你,你找死啊!”紫依追着她就打,俩人的笑卖飘得远远地,传进每一个正在走动着的人耳里。 追累了后,俩个人都呆在树下,坐着聊天。 “钉铃铃……”一串信息铃声打断了她们的休息,紫依掏出手机来,上面有条诗诗发过来的信息:紫依,我们在紫海星玩,你要不要过来啊?应该已经放学了? “紫海星?”,千行问道:“是个什么地方啊?名字倒好听得紧。” “是个酒。”紫依回答后,想了想回道:我不来,你们自己玩。 “喂,为什么不去啊?”千行开始不满:“我来这里应该是你带我玩啊,既然都有人邀请怎么不去?” “你就知道玩,你能不能想想现在好好读书啊?总不成老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 “行了,不去就不去嘛,用得着这么凶么?”千行嘟着嘴,“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好。”紫依起身。 她们找了家甜品店坐了下来,千行还在不满地念叨着,突然眼前一亮:“咦,那不是李老师么?喂,我们去偷偷跟着他,看他去哪里好不好?”千行指了指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身影。飞阳手里提着一大把百货大楼买的东西的袋子,正从百货大楼走了出来。 紫依摇了摇头:“不用了。”刚才飞阳对她说的话,她还在心里打着滚呢,哪敢这么快和他见面。 千行可不管那么多,她的好奇心一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她一拉紫依,招了辆出租车,叫司机跟着前面的车子往前驶去。 “你不会真的是看上他了?” “怎么?不行?” “是啊,就是不行,你的男朋友那么多,干嘛还要去招惹飞阳啊。” “啧,还说你不喜欢他,叫得这么亲热。” “我和他早就认识了的啊。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老师,今天看到时真的好惊讶啊。”还有今天的表白也让我好惊讶。紫依偷偷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看你们在门口那么痴痴相望的样子就知道了。”千行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叫道:“哇,这里比我们那个城市真的大好多啊。” “喂喂喂,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我们什么‘痴痴相望’?也太难听了点。”紫依对于千行的前跳跃性思维总是跟不上。 “我没说啊,我有说吗?我可没听到。”千行无辜地问道。 “你……”紫依气急,脸涨红,突地伸手往千行的腋下一戳,千行大叫:“喂,你干嘛?” “呵呵,看我的一阳指。”紫依终于不再去烦恼那些问题,在千行的面前,她会放下许多事情,因为她的言行举动,总让她忘记了烦恼,所以她才会形成现在这种开朗活泼的性格。明天的事情她不想再去想了,只要现在快乐,就好。其实千行从紫依的眼睛里,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快乐,紫依是个很能掩饰自己心情的人,然而这一次的见面,她却隐藏了太多的东西,让千行担心,虽然她们再次见面才一天时间,那就足够让她知道她的心情了。所以,让她快乐,千行只能用转移注意力这一招。 紫依看着车子行驶的路越来越熟悉,心里的的疑惑也越来越大,这条路怎么这么像是往何奶奶家去的。 飞阳的车在一个大院面前停了下来,飞阳敲门走了进去,紫依他们也下了车,那个门紫依可是算熟悉的,正是何奶奶家。 紫依和千行说了何奶奶的事情,问她要不要进去,千行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下次再去看她的时候你再问,现在两手空空的也不好意思去。是不是?” “嗯。”紫依点点头,不过却着很奇怪飞阳怎么会和这位何奶奶这么熟悉? “紫依姐姐!”峰峰蹦蹦跳跳地出现在紫依的面前,看到她,叫道。 “峰峰!放学了吗?”紫依蹲下身子,笑着问。 “对呀!你怎么不进去?”这小男孩在和你不熟的时候一言不发,在和你熟悉了之后,话多得很。 “还有这位姐姐是?” “哦,我叫千行,你长得好帅气哦。”千行看到这么可爱的男孩,忍不住伸手去碰触他的脸。 峰峰转头偏过,紫依看有点尴尬的千行说道:“我们今天不去了,改天再来。” “哦,那下次记得带玩具给我哦。” “当然。”紫依一笑。看着峰峰蹦跳着走进院子。她们也转身离开。 峰峰进了门,穿过那个小院,走到里间的房屋里,看到飞阳正在做饭,奶奶坐在椅子上跟着他聊天。高兴地跑过来说道:“奶奶,刚才我看到紫依姐姐和另外一个姐姐在门口了。” 何奶奶眼前一亮,问道:“哦,那孩子来了?怎么没见她进来?” “她说还有事情,要先走了。奶奶,我先去做作业了哦。” “嗯,你去。” 何奶奶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孩子,怎么不进来坐坐呢?”提高声音对着正在厨房里忙的飞阳说道:“飞阳啊,下次我打电话叫你来的时候,可一定要来,我要把那个女孩介绍给你认识,她可是个好女孩,你们见了面,肯定谈得来的。” “知道了,奶奶,我上次是要上课,没空来,不能怪我啊。” “行了,下次选个礼拜天,总行了。” “行,奶奶你要喝果汁还是饮料?”飞阳在厨房里问道,刚才他并没有听到峰峰的话,所以也不知道何奶奶口中的女孩,就是紫依。他只是在想着这个被何奶奶赞不决口的女孩,倒底是什么样子的。 紫依坐在床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飞阳的那句话的场景。 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他那么温柔地看着她,对她说:“我喜欢你。”她承认那一刻,她有一种被人重视的虚荣心,但现在仔细想来,自己根本不应该给他希望的,因为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喜欢他。明天,明天一定要告诉他,自己是不可能喜欢他的,对,就这么办,这样做虽然会让他伤心,却总比以后让他难过要好。于是,她躺下来,安静地睡觉。 晚上,紫依又做了那个梦,梦里又是那个美丽的海滩,她追逐着那枚贝壳,再一次地掉进水里,但这次却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来理会她,天地间在那一霎那,变成了一片黑暗,只余一片阴风暴雨,像巨大的怪兽,要把她吞食掉,而她最后被海水冲走了,然后在海底窒息。 她惊叫着满头大汗地坐起身来,睁眼看到的,是一地的阳光,正照射在精致的玻璃窗上,照射到她的床上。闪闪点点的。这世界并不黑暗,这里是一片光明,可她却感觉自己依旧在那个梦里,在那个风起去涌,一片漆黑的梦里,喘不过气来。 看着外面那耀眼的阳光,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愣愣地看着手上,一直紧紧握着的粉红色手机,上面还有他和她的一张大头贴,他轻轻抵在她的额头,甜蜜得不可言语,背景是一片很大的海滩,碧绿的海水,蔚蓝的天空。 已经被她握得很烫手了,她呆呆地看着,想起梦里的情景,突然打了个冷颤:她会死吗? 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紫依的猜想,她起床,开门。诗诗正站在门口,对她一笑:“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等我先洗刷了再说。”紫依笑笑。 “哦,那你快点哦。今天我哥来送你,还有飞阳也说好要来的。” “嗯,知道了,你先忙你的事。” “我无所谓啦,反正大学嘛,刚开学都是过几天再军训什么的,现在还可以玩两天。”诗诗无所谓地说道。她可是学跆拳道的,那些军训对她来说,小意思。 紫依进了洗手间,开始动手洗脸濑口,只是刷着刷着,她就会不经意地想起那些点点滴滴,而停下了动作。想起那个梦,她总不由自主地要打冷战,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真会发生一样。 “为什么你不叫阿辰送你去学校?”诗诗没事可做,站在客厅问着紫依。 ‘阿辰’那个名字一入耳,紫依的手停下了动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抓着胸口的衣服。原来,喜欢一个人,在离开之后,会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心痛的。 “他有事,不能来。”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哦。”诗诗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她其实就是太无聊了,并不是想要答案。因为在她看来,男孩子嘛,都会有自己的事要忙的,并不一定要天天和女朋友粘在一起。她叫道:“我去看动画片啦,在放多啦a梦耶。” 紫依笑着对镜摇了摇头,然后就去把东西整理好。 看着那个多出来的手机,有点发愣。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让诗诗转交。 “诗诗。” “嗯,什么事?” “这个手机……你能帮我还给……阿辰吗?”紫依迟疑地说道,为什么,自己连说他的名字,都这么困难?都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看着紫依那双有些微红肿的眼睛,诗诗怀疑地看着她,“是不是他欺负你了?”看紫依不答,议奋填鹰地挥了挥手,似乎正在打着冷辰似的:“喂,你真和他吵架啦?说,他怎么欺负你,我帮你去讨回来!” 紫依勉强笑了笑,那笑却显得有点苍白无力:“不用了,你帮我还给他,好吗?” “不行不行!你们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虽然我是很看他不顺眼,但他对你一直都蛮好的啊,再说了,这种事情我可不干,坚决不干。”诗诗大大地摇头说道。 “我们……”正当紫依要说出原因的时候,她的手机来电话了。她无奈地笑笑,对诗诗道:“我先接电话。” 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她就奇怪,这个电话号码除了告诉那对兄妹之外,只有冷辰知道,难道是那两兄妹?接通后,就听到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声音:“请问一下是不是丁小姐。” 紫依奇怪地回道:“我就是啊,你是哪位?” 一听到紫依肯定的回答,那边只听到一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还听到一个小男孩在大声训斥道:“哭什么?你这不是让紫依姐姐担心吗?” 听到这个声音,紫依脑袋一闪,问道:“小雨?” 那边小雨用力地点点,想到紫依看不到,又大声说:“是啊是啊,我是小雨。” “小雨啊,是不是想紫依姐姐了呀?刚才说话的是你哥?”紫依微笑地对着话筒说道。 “让我来说。”只听到小渔很不耐地说话声,然后就听到小渔的声从话筒那边传过来:“紫依姐姐,我们打电话来,是想要请你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紫依奇怪地问道。 “我们要被赶走了。”小渔低沉着声音说道,语气里有淡淡的哀愁。 “什么?” “从前几天开始,天天有人跑到我们家来,叫爸爸劝说岛名搬走,叫我们迁到其它地方去,可是我们在这儿生活了那么久,我们真的舍不得走啊!而且我们也没有钱去其它的地方生存。” “那你们就不要搬啊。” “可是,可是那些城市里的人蛮不讲理,他们说这坐小岛已经被他们买了下来,我们迟早是要搬的,他们说要在这里修度假村,修酒店。还有一些我听不懂的名词。” “买下来了?是谁?”紫依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岛民们被赶走的情景,他们世世代代都是生活在那坐小岛上,也许让他们到外面来过生活是很不适应的。 “我们除了打渔什么都不会,他们说我们可以去干活啊,可是爸爸说在城市时干活要有知识,要有文化,要会很多很多东西,可是他不会我们也不会。如果我们无法在小岛上生活,我们会饿死的。”小雨吸了吸鼻子,抢过话筒,扬着她那稚嫩的声音说道。 紫依听着小雨那稚嫩的童音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好让人心酸,她的脑袋里想起以前不知在哪看到的网上的照片,那里的孩子那么地饿得面黄肌瘦。还有那些找不到活干的老农民们找不到工作时,徘徊在大街上的身影。 “紫依姐姐?”小雨没听到紫依的声音,叫了一声。 “哦,那姐姐怎么帮?姐姐又不认识什么高官贵人。”紫依回神问道。 “爸爸说,买下这个小岛的人,姓冷,而阿辰哥哥也姓冷,很有可能和阿辰哥哥有关系,他们说如果你去劝说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不会拆房子了,也不会赶我们走了。”小雨的声音里透露出满满的期望与信任。 紫依一呆,冷辰,对啊,他也是姓冷,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冷氏家族的呢?“是这样吗?你真的确定是姓冷吗?”她还是不确定。冷氏集团的人,如果他真是冷氏集团的人……她不想去想那些,现在那些念头对她来说,已经是遥远的了。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会想着他,念着他。 “是的,我听到那个很高傲的人,把我们都叫过去,然后就说要我们全部搬走,说这里已经是冷家的了。”小雨学着那个人的声音说道。 紫依皱起眉头:“那,让我想想。” “紫依姐姐,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们的,对吗?”小雨可怜兮兮地问道。 “放心,姐姐会尽力的。”紫依吸了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只听那边的小雨欢呼一声:“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有空回来看我们啊。” “嗯,好,那姐姐先挂了。” 挂上电话,看着手机发了下呆,心里想着:我还是要去找他吗?如果他真的是冷家的人,那我们这样分手也未偿不好。那个手机看来还是要我自己去还给他。心里却隐隐的有一种喜欢的感觉,却有一丝酸楚,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540章 车祸 紫依走回来,诗诗正在那里拎着那件那天从她的肩头滑落的衣服,也就是那件诗诗说要拿去拍买的名贵衣服。紫依愣了下,因为最近的生活都很紧凑,所以她压根儿把那件衣服的事情忘记了,昨天晚上整理着衣服的时候,也根本就忘记了这件衣服。 诗诗看着紫依走进来,问道:“你准备把这件衣服拿来怎么办?” 紫依又皱起了眉,最近她都比较喜欢皱眉头:“这衣服虽然名贵,但我拿来毫无用处,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 “哎呀,你别在那掉书包了,想想怎么处理啦。”诗诗拿着那件衣服,摇晃着说道。 “先迭起来放你这,我带走也没用,也许哪天知道了是谁的,再还给他。” “紫依,我发现你现在的桃花运真的好不错哦。”诗诗凑上脸,对着紫依说道。 “怎么?”紫依脸上一红,心里一跳。 “好啦,你自己整理东西,我可不陪啦,整理好了就叫我啊。”诗诗拍了拍紫依的肩膀。 紫依低下头来,眼睛接触到那件衣服。仔细想想自从来了冷氏集团的这一阵子,总是遇上些帮她的男性,而且对她都应该说是很不错的。这个就叫做桃花运吗? 首先是那天那个冷漠的叫阿星的男子,她还真没有见过有比他更冷的人,整个人就似是一个冰窖似的。不过如果笑的话,应该会很美,不好,他对他并不冷,虽然说话语气不怎么样,可是为人却很好,比如那次老奶奶的事件,想起老奶奶她忍不住看着手腕上的手镯发愣,记得老奶奶说过,这个手镯会带她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可是她找到了幸福,却不想到这么快就失去了。 其次是江溱,那天看到哭泣的她,他是那么心疼,那么的心痛,那种感觉,让她仿佛觉得,他是喜欢她的,可是他应该一直是把她当妹妹的,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冷辰,这个名字就像是一股热流,让她连想起都会感觉不一样。不对,冷辰应该是排第二,那次自己在公交车站不是蒙他扶住才没有摔倒么?那时候自己就对他就有熟悉的感觉,这是为什么?想起冷辰,她的心就要掠过一种刺痛的感觉,像是有人用针,在一针一针地扎着她的心,凌迟着她。让她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最后应该是飞阳,因为那天自己被他错认为是他找了十四年的女友。飞阳,也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对人礼貌,温文雅尔,很有绅士风度,对诗诗和她都很好。 想着这些,她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在这世上,并不只一个人,原来还是有许多人会关心她的,不是吗?那样,就算是冷辰走了……就是算是他走了……一想到他就要走了,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泪水在那一瞬间盈满眼底。 她的手指轻轻磨擦着那件衣服,刚才的想法让她突然一惊。她审视着自己的心底,到现在她才知道,其实自己并不完全是为了他,为了放他去追寻梦想,而是有一大半是因为自己害怕被人抛弃,害怕被人丢掉,害怕那种没人疼没人爱的感觉,所以才要先他一步说离开。那样,自己才能保持住自尊,也才能高挺头胸,仰头说:“是我不要他的。” 想通了这些之后,她感觉有汗水流下来,她为自己的想法害怕,她为自己如此卑鄙的想法而心颤,什么时候自己的想法变得这么卑鄙? 她有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诗诗,诗诗却根本没有在她面前,她已跑回房间玩电脑去了。 她嘲笑地把衣服迭好,然后放进了自己那个行李箱的最底层。 下面响起子阳的汽车喇叭声,诗诗一下从房间里跳了出来,提着紫依的箱子往下跑,然后还不忘转回头对紫依交待:“记得锁门啊!” 她默默地拿起行李箱,再看了看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房子,咬了咬唇,跟着诗诗看了下去。然后看到正向她们招手的飞阳和江溱,她笑着跑过去,把刚才那些心情都藏了起来。 远远地有个人,一直在注意着她,她不知道,从她踏出那栋楼开始,看着她提着行李,慢慢走出来,奔向江溱和飞阳的车,看她对着他们灿烂的笑,看着她坐上他们的车子,走远。他的心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无法抑制心里的痛和妒忌。他像旋风一样地从楼上卷到楼下,开动他那辆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的红色‘克莱斯勒08款sebrg敞蓬车’往大街上冲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他只觉得心里有种痛,满得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想。他像是自杀似地开着车在街道上猛跑。行人和车辆都惊恐地看着他的车,他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我要撞死你们,我要撞死你们!” 只听‘砰’的一声,他的眼前有似乎有个紫色的人影倒了下来,本能地,他按下了刹车,‘吱---’尖锐的刹车声穿透路人的耳膜,车子轮胎在路面上打着滑,打了几个圈后,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一下子冒出许多人挡在他的车前,他死命地按着喇叭,可那些人群并不散开,却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浑身冒着寒气地坐在车上,回想着昨晚到现在的事情。 昨晚他在她的房间外站到半夜,然后就跑去三江吹风,喝了几瓶酒,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几瓶,只知道有很多。一大早,他回来,在那小区的房子里,看着她离开,看着她那么萧洒地离开,居然到现在,还不打电话给他,还跟着那两名男子离开。他的心麻了,木了,没有感觉了。只知道,她不喜欢他了。那个想法几乎把他逼疯,他只想发泄。他不知道他撞到人了,他不知道,他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人群。 冷星端着一杯白兰地,看着窗外。突地,杯子从他的手里滑了下来,然后砰的一声跌在地上,破成碎片。他的心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久,一名交警来了。 再不久,救护车来。 再过不久,一群警车来了。 再过不久后,许多记者也来了。 街道边热闹得像个菜市场,被看热闹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车子想过却过不了,一下子喇叭声响起一片。 记者对着那些旁观者问着刚才的事情。有些热心的人就跟他们说刚才的事情。那记者做着现场报道: “各位观众,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十点整。本报记者在繁华路段发现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而肇事者居然态度极度恶劣,居傲地不肯下车……”摄像头照到冷辰的那辆克莱斯勒敞蓬跑车上。 正在十六楼里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看着新闻的冷星,那辆熟悉的车子使他一怔,然后看到冷辰那张透着有些微憔悴的脸,上面的冰冷表情让他一时有点愣住,除了那张精致阳光的脸,他实在一点也不像他那个爱玩爱闹的弟弟。 他打了个电话,然后按铃。 小玉推门进来。 他指给她看新闻,然后说:“媒体上我不想看到任何有关冷家的负面新闻。” 小玉点点头退了出去。 要怎么解决她知道。因为冷家一向都是不喜欢上报上新闻的,而且他们把媒体们都收买得差不多了。要不,怎么可能冷家这么财大势大,却从未上过报纸媒体? 交警敲着他的车门,他无动于衷。 然后,交警不耐烦了,用力地敲打着他的车窗,他不耐地打开窗户,睁着血红的眼睛冷冰冰地问道:“干什么?走开!” 交警一下傻眼了,还从没见到过这么拽的肇事者。其中一个好像是实习的看戏交警说道:“下车,你撞到人了!” 他还是冷着脸,问道:“撞人?我怎么会撞人?” “刚才有无数的目击者,看到是你把一个女孩撞倒在人行道上!”交警的声音恢复的威严。 “女孩?”他冷着脸,似乎刚才的确有个女孩在他的车子前倒了下来,是自己撞倒的吗? 他打开车门,就看到地上的点点鲜血,但现在任何东西在他眼底是没有颜色的,也不会调动他的转思维来思考问题。 刚才说话的那名交警对他说道:“你撞伤了人,现在当事人已经被送往医院,根据律法,我们需要拘留你。” 他冷冷地抬起眼睛,看了那交警一眼,那目光森然,让那交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看什么?你还拒捕不成?”那名交警也许是因为刚从学校毕业,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着他森冷的目光说道。 “好。”他说。 “呃?”那交警呆了,这人刚才还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可一转眼就愿意跟他们走了。 “带走。”领头的那名交警挥了下手。有一名去开他的车子,还有几名押着他走了。 围观的群众看没有什么看头了,也都一窝蜂地散了。只有一个女子呆呆地站在那里,在刚才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紫依,然后又看着被带走的冷辰,突然开始焦急地在手里翻着手机。 打完电话后又问旁边的人刚才是哪个医院的救护车。然后向着那个医院的方向跑去。 突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诗诗摸到她的包包,打开看到那上面的一名字:千行。她望了飞阳一眼,飞阳接过电话,原来是昨天那个女生。他告诉了她医院的地址,也许多一个人来,紫依会早点醒来。 冷星叫小玉去打听到被撞的人是谁,然后开了张一百万的支票,给小玉,让她去慰问一下被撞人的家属,协商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本来他是不会去医院看看的,只是因为正好他的胃有点不舒服,而家庭医生又请假了,他想反正自己要去医院,就顺便去看看那个被撞的人好了。也算是对那家人的慰问。他心里想着。 可是,当他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居然是紫依的时候,他惊呆了,他的脑袋头一次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他无意识地移动步伐,走到她的病床前。震惊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紫依,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儿,了无生气。一种尖锐的痛袭上他的胸口。他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他的身形微微晃了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但只一瞬,他就稳住了心神,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诗诗、江溱、飞阳。 江溱看到他的时候,也很震惊,他不明白怎么他会来这里,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紫依后,脸色变得那么苍白。虽然很快他就恢复了他惯常的冷漠,但只那一瞬,就足够让他看清楚了。 “你跟我来。”他指了指江溱,脸上依旧是莫测高深的冷漠。语气也寒冷得令人想打冷颤。 江溱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了出去。诗诗看着这个突然冒出的冷漠男人,担心地看着江溱,江溱给她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自从出来之后,冷星一直都是一语不发,江溱也就陪着他沉默。 “她的情况怎样?”许久,他长长地吸了口气,问道。 “情况不太乐观。”江溱看了着前方。但仍能明显的感觉到听到这个消息后,冷星那骤然缩紧的身体,还有那浑身的怒气。他挥了挥衣袖,然后一个大步往院长室走去。 江溱看着远去的冷星,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喜欢紫依! 这,怎么可能?他们俩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可是,事情怎麽会那麽巧?怎麽可能啊? 他愣在了那里,为自己刚才的猜测而心狂跳不止。他和冷星做了几年同学,又是好友,然后又来了他的公司做事情。所以,对他冷漠早就习以为常了,但突然看到他这么去关心一个人,如此的在乎一个女孩,却是他弟弟的女友。他一直都希望冷星能够有个女孩去关心他,照顾他,让他不再那么寂寞,是的,他是寂寞的,那么多年来,他都在一旁默默看着他那么寂寞地过着日子,他从来不会去参加餐会,也不会去参加派对,虽然他的人很好,可是每个遇到他的人,都被他身上那一股冰冷的气息所吓住了。但现在…… 老天,你真对人不公! 他想了想,也跟着跑去院长室。 远远地他就听到了冷星那寒冰般的声音:“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醒过来,如果她无法醒来,你这院长也不用当了。”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冷星转过身,看到江溱,阴沉着脸。 江溱咳了一声,说道:“你威胁院长也没用,现在是要找到能够为她动脑部手术的人,如果能够把淤血化掉,就可能醒来了。” 冷星紧闭着唇,然后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小玉,马上为我请美国最好的脑科医生过来!二十四小时内到达,否则后果自负。”语气不容置疑,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往外面走去。 江溱想了想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你们有没有通知她的家人?”冷突地冒出一句话来问道。 江溱摇了摇头,想着他在前面看不到,又说道:“没有。” 冷星停下脚步,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抓小偷的晚上,她一个人那么晚了,还在街道上晃悠,难道是因为她没有亲人吗?想到她没有亲人,一个人过着日子,他的心没来的由地一阵紧缩。然后又想到那天她在被撞得鲜血淋淋,还强自忍住痛的样子。一阵心痛,从他的左胸口传来,他再也忍不住地迈开步伐向病房走去。 “不过刚才她有个叫千行的同学打电话来,我们已经告诉她在这里了,这会儿应该已经赶到了。” 脚步没有停,继续往前走着。 病房里。 看到冷星走进来,空气是被疑团了的窒息。 他看着床上的紫依,感觉到自己离她那么遥远,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灯光照在他那张冷漠的脸上,染上一层淡黄色。 诗诗担心地看着后面的江溱。江溱向她眨了眨眼睛,让她别担心。飞阳站在床前,并没有抬头看冷星。千行从趴着的姿势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冷星那冷漠又带着寒气的眼眸。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你们联系得到她家人吗?”冷星没有看任何人,但每个人都感觉得到他话语里的威严。千行怯怯地抬头对着他说:“我已经打电话叫她有表姐过来了。” 正说话间,病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似乎开门的人很急。 一屋子人都停止了自己的想法和动作,回头看着门口的人。 楚时天那张略带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焦虑、惶恐、还有一种深深的-----爱。 当他看到病床上的紫依时,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异常脆弱,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加苍白如纸。他奔到她床前,只来得及叫唤一声:“小依。”身体往后一仰,就失去了知觉。 随后赶来的冰梦,看到昏倒的父亲,大惊失色,胸口一窒,惊叫一声:“爸,爸!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 满屋子人一时都被突发的状况惊到了,也没有反应过来要做些什么。 只有冷星依旧冷静地打了铃,对前来的医生说道:“快点急救,可能是心情激动才会昏倒的。” 诗诗跑上去安慰冰梦:“你放心,会没事的。” 冰梦抬起头,看着紫依,又看看正送往急救室的楚时天,心里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感,她感觉好冷,冷得令她全身都发寒。胸口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下一瞬间,就要窒息。妹妹,这个词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和她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啊!她的身体里流着和她一样的血,可是,她却总那么冷淡地对待着她。对她对她的关心,也不太接受,虽然每次自己给她买的东西,她都装住喜欢,可她眼角里露出来的淡漠,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终于现在把父亲叫回来了,希望着他们能够好好陪养感情,谁曾想她会发生车祸?还有可能记过无法醒过来。她的手抵头额头,咬紧嘴唇,她真想自己也能够昏过去。但是,她明白自己不能昏倒,妹妹和父亲都在等着她照顾…… 她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多年前,自己看到的那个戴着一顶紫色帽子,在海滩边捡贝壳的女孩,那么天真、那么活泼、那么-----可爱…… 冷星从国外请来了国际上都享有盛誉的脑科医生为她动手术。动完手术后,医生说,如果一个星期内没有醒来,那就是表示手术失败,她永远都无法醒来了。 听到这话冷星当场发火,一拍桌子:“我请你们来是为她治病的,是要你们来救她的,而不是听你们在这说些她醒不来的话的!” 那些专家都无奈地摊摊手:“没办法,她脑子里的血块真的不是说化就能化的。除非你们能够让她有知觉,让她的脑子开始思考。” 江溱劝道:“他们也已经尽力了,你再发火也没有用。”听到这话,冷星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手术第一天。 每个人都怀着焦急、紧张、担忧的心情在被隔离在无菌病房前,看着她,希望她能够醒过来,希望她能够听到他们的呼唤。希望她能够睁开眼睛,看看这些期望着她醒过来的人们。但,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手术第三天。 楚时天自从那次昏倒后,身体状况一直都是不是很好,但他却坚持每天都来医院陪着紫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看,就是一整天。 冰梦下班后,会和新海提一些水果,鸡烫之类的补品过来,虽然并不奢望她能醒过来吃到。那些东西后来都是被诗诗和千行给吃掉了。千行和诗诗现在已经熟悉了,俩个人都一起迭幸运星,每天迭三百六十六颗。摆在她的病床前,希望能够带给她幸运,也希望她能够早点醒过来。 第541章 池塘边 窗外的杨柳条正在摇摆着,秋风一阵阵地吹来,树叶似乎有要掉落的迹象,秋天来了。 温暖的阳光在外面照射着大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也可以看到花园里那一地的阳光灿烂,几个小孩正在那儿嬉戏玩闹着,扬起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那些小孩们正在唱着一首儿歌,歌声活泼讨喜: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男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 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 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 才知道该念的书还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 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的日子里总是 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 就这么幻想 这么孤单的童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 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 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象高年级的同学 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 盼望着长大的童年 那些孩子无忧无虑,唱得很开心,笑得很幸福。 诗诗看着那些孩子们,心里祷告着:紫依,你一定要醒来,你一定要醒来! 紫依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的眼睛看上去,就如如一个熟睡的孩子。 今天是她昏迷的第五天了。 飞阳沉默地站在她的病房前,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她。他的眼前掠过一个又一个她笑语如珠的样子,还有那天的表白。那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这么说了出来,而她却告诉他:她不可能会喜欢他的。但是,只要能让他这么守望着她,他也是情愿的,只要她能够好好地活着。因为焦虑,他讯速地肖瘦下去,诗诗一向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般看待,看到他那么憔悴的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改变事实,因为她也盼望着紫依能够早点醒过来啊。 冷星还是一脸冷冰冰的,每次来呆的时间很短,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要处理整个家族留下的产业。 头一天,他到处找着冷辰,想让他来看看她,也许能够呼唤她醒来。可是他从拘留所里出来,连家都没有回,只在计算机上留了一句言:哥,不要找我,让我做完一件事情后,我就会回来。冷星看着纸条,心里连想着这一阵子他似乎是心情不好,他们是不是吵架了?他猜测,然后把那张纸条放进了抽屉里面,他想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如果让他知道是他撞的紫依,他会自责死。 所以冷辰并不知道自己那天撞着的人是紫依,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他更加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死未卜。他现正和汪景明他们一起,在那座小岛上,想着要修一坐漂漂亮亮的别墅,把小岛布置好,然后作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小雨和小渔一直都在等着紫依的消息,等着紫依姐姐告诉他们:“他们不用搬地方了。”这句话。可是正处在昏迷中的她,又怎么去找冷辰?又怎么去帮他们? 于是,房子被拆,小岛上的岛民们,都被遣散到城镇里去了。尽管他们一万个不愿意,但推土机,挖土机都把房子推dao了,还有什么办法?出面的人并不是冷辰,要不他也不会让发生这种强制性的事情。他只是负责设计和后期工作的。所以冷辰并不知道岛民们是被迫着离开的。小雨和小渔都恨死了紫依和冷辰,就算以前以他们有好感,也在这被赶走了几天内全部都化做了恨。如果不是他们的到来,他们跟本就不必离开这坐赖以生存的小岛,不用背井离乡,要他们去城镇里生活,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因为除了打渔,他们许多人都一无所知。 手术第七天。 冰梦和楚时天从一大早就开始守候在了她的病床前,尽管只能远远地隔着玻璃门看着她。 诗诗对着她说着话:“紫依,你要醒过来,你知道吗?秋天来了,我们可以去看枫叶了,你不是最喜欢‘停车坐爱枫林晚’里的枫叶吗?你快点醒来我们一起去看啊!我还记得你要和我一起过十八岁生日的。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我们都等着你醒来啊! 然而她依旧是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微弱,许久才能看到听到脉博的轻微跳动,注明她还是活着的。 现在,病房前很安静。 诗诗和千行去吃饭了,冰梦陪着楚时天去检查身体。飞阳还没下课,冷星最近公司里的事情也很多。江溱最近也变得憔悴,今天被张小洁硬拖着去吃晚餐去了。冷星为她请的特护似乎上洗手间了。 于是,现在只有梅若站在这儿,看着病房里像个熟睡的孩子般的紫依。梅若是恨紫依的,很恨很恨,她并不想来看她,她不想看到那些紫依的朋友们,更怕他们问她紫依车祸的问题。因为那天只有她是第一个在医院打电话给他们的人。她只有第一天的时候在这儿呆过,冷星那天看到了她,只向她点了下头。因为以前冷辰带着一帮朋友玩时他见过她,她对冷星是有一种不可言愉的害怕,他身上的气势是她所惧怕的那种寒气。 今天终于忍不住良心的遣责到医院来看望她一眼。她瞪大眼睛,死盯着那个病床上的人。她心底里是不希望她能够醒来的,听说冷辰已经被无罪释放了,而且他也并没有来医院看她,那就证明他心中还是气着她的。那么,只要紫依永远都不醒来,她就还有机会得到冷辰的心。这个想法让她的心忍不住颤了下。 只要她不再醒来……不再醒来…… 她的手指用力紧握,那一刻,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那个决定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一想到冷辰那对她丝毫不倦恋的眼神,她的手慢慢地放到了输氧管上。那根细细的管子正插在紫依的鼻端,她只要轻轻地一用力,紫依就记过都不会醒来了。 看着紫依那张略带苍白的脸,散发着圣洁光,心里掠过一丝不忍。但眼前又出现冷辰和她嬉戏的情景。她咬咬唇,逼自己狠下心,喃喃念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辰,为什么偏偏只喜欢你……”抓住输氧管的五指用力扣紧,紫依的脸慢慢地涨得能红。呼吸越来越弱,心电图上开始发出报警声,曲线越来越趋于直线。梅若的脸上出现一滴一滴清晰的汗水,恐慌在一阵阵地袭击上她心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在下一瞬间就要跳出来了一样。有好几次她都想手软地放手,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下一瞬间她就会停止呼吸了,就没人和她争冷辰了,于是她就继续用力地掐着输氧管。 “你在干什么?”一个男声从她身后响起,她吓得全身一颤,手一抖,五指一松,输氧管再次开始工作,而紫依似乎有了些微弱的知觉,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梅若现在可以说是胆战心惊了,她的心狂跳不止,慢慢地转过身来,以掩饰慌乱的心情。飞阳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强笑着对他说道:“我看她的输氧管似乎不太勇气,想帮她顺一顺。” 飞阳冷冷地说道:“你可以离开了。”语气冷淡,他刚才看见的好像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总感觉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他一向都不喜欢这个女孩,总觉得这女孩看紫依的眼神似乎带着无尽的仇恨,好像要对紫依不利似的。而且现在紫依还是被隔离时间,他们进去都是要换上无菌衣服才能进去的,而这个叫梅若的女孩,却并没有换衣服。所以他更不喜欢看到她在这里。 梅若暗松了一口气,勉强笑道:“那我先走了。” 飞阳看也没看她一眼,只轻点了下头,梅若维持着一表平静走了出去。等走到医院门口,才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有被发现,要不我就完了。” 诗诗和千行正好走了过来,听到她的话问道:“什么完了?” 梅若抬起头来,又吓了一大跳,忙乱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今天还得去买菜,要不就要完了。我先走了啊,拜拜。”说分配权也不等他们说话就向外面冲去。 诗诗看着冲出去的梅若,摇了摇头:“她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从没听说过她说要做饭的啊。” 千行拉着她往医院里走:“行了,别人买不买菜是别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快点去看看紫依。” “嗯。”诗诗点点头,然后他们一起往里面走去。 看着她们走远,梅若再次拍了拍胸口,吁了口气,正想回家,可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梅师妹,怎么这么急着走啊?” 梅若一惊,慢慢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张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脸。 “张师奶,没想到会这里遇到你啊,别来无漾呀。”她换了张笑脸对着她说道。这个张小洁是她一个学校的,曾经抢过她的男朋友,在学校里她们俩个就看对方不顺眼,可没想到现在还会在这种时候碰上。 “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张小洁笑得迷人,但那笑容看在梅若眼中,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有心不去,可是看她那一脸表情,似乎就是在嘲笑自己没那个胆子,她想想现在是白天,她应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于是也笑了笑,说道:“哎呀,师姐相邀,当然是要捧场的啦。” “那走。”两个笑里藏刀的女子就这么相揩着离开。 飞阳并不理会梅若,只是看着紫依,他陡然看到她的脸上涨得通红,呼吸急促,感觉到她似乎眼皮在动,心电图上心跳的频率也开始变得频繁,他激动地大声叫喊道:“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她有感觉了,她有感觉了!”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医院走道上回响,有一间病房里的人还站出来怒视着他。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于是跑到床口,按响了连接到那几个专家的铃声,对他们说道:“她的心跳加快了,脸色也红了起来,你们快来看看。” 几个专家马上丢下手头的东西往病房里跑。他们忙乱地为紫依做着一系列的检查,诗诗和千行回来后,就正好看到这个情景,然后梦时天和冰梦也过来了。飞阳把情况和他们说了一下,他们都睁大眼睛看着病房。 稍后,专家们走了出来,带头的那位宣布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再过不久,她就会醒过来了。” “真的吗?你们不要骗我。”飞阳脸上已是一脸惊喜,但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因为刚才她出现了短时间的窒息,血液都冲到了头部,正好冲散了头部的淤血,所以再过不久她就会醒来。” “紫依,紫依,你能醒来,太好了。”冰梦喜极而泣。 梦时天迈着步子跨到她面前,叫道:“小依……” 紫依一直都在黑暗中游曳着,她好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好重,好重…… 模糊的意识里,在告诉她:你必须醒过来,只有你才能够救他…… 可是,他是谁?我为什么要救他,他怎么了?一想到他,似乎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在她心底缦延,她的眼前不住地晃着一辆红色的车子,不停在开着。她感觉自己在做梦,梦见有个男孩被扑了,入获了。听说在牢里会有虐待狂,会欺负刚进去的新人。她看到有人在打那个男孩,在骂他,欺负他。她好想叫,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浸入骨髓。可是,她却一点声音都发不了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欺负。她的眼角淌下一滴泪水。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惊喜地说道:“你看她流泪了,那就说明她还有感觉是不是?她可以醒过来的,她要醒过来了。对了,冷辰呢?在哪?” “冷辰?”那个名字钻进她的耳朵里,她心里一阵震动,那个被欺负的男孩,是他,是他啊!可是,为什么一想起他,她感觉到心里好苦,好痛,痛得呼吸困难,痛得好像就要死去般?她又要被人抛弃了,她从小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可是有个人的怀抱好温暖,温暖得让她倦恋,但她可以倦恋吗?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啊…… 她要睁开眼睛,她要告诉别人,是她自己撞上他的车的,跟本就不关他的事。她似是看到了一丝光亮。可是,眼皮好重啊,要睁开眼睛,是那么困难的事情,我还是不要睁开眼睛的好…… 但是有人要他坐牢,有人把他关起来了,她要救他,她要救他…… 她动了动眼皮,然后,睁开了眼睛,一眼望去,看到许多人影。 楚时天花白的脸上,有着泪痕。 冰梦眼睁睁地看着她,眼睛红肿。 千行和诗诗相互握着对方的手,一把扑到她面前来,一个呼:“紫依。”一个喊:“依!”泪从她们俩的眼睛里滑下。 江溱站得比较远,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飞阳手里拿着一本本子,也正一脸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突的,她的眼睛停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的脸上不像别人一样有那么丰富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但她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如释重负,也可以看出他对她的担忧。尽管他站得很远,她却可以在那么多人的目光里,一眼就看到他,那一道带着些许沉痛、安心的眼神。 看到紫依的目光,其它人都转过头去,望着冷星。 他不看任何人,他本不想进来的,只要知道她安全了,他就放心了。她是弟弟的女朋友啊,所以,就算他再想关心她,再怎么想去看看她,他也要克制住。可是,他实在是无法放弃看看她的想法,他对自己说:我只远远地看看她,知道她已脱离了危险,我就离开。 然后,他就站在了那里,他没想到,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神,他的目光。 他隔着玻璃门,远远地看着她,而她也隔着门,远远地看着他。 她并不像他一样,想了这么多,她只是单纯在想着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他却万不能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再克制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她面前流露出什么来。他习惯性地又抿了下唇,然后一个转身,离开…… 他就这么,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走得很慢、很慢,他感觉这里走到医院外面的路,是那么漫长,似乎一生的路都没有这么长。 他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他和冷辰的困扰,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 紫依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看看她? 其它人也都奇怪地看着冷星。这几天来他对紫依所做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她为她请来了国际上享爱盛誉的脑科专家、为她请特护、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虽然这些冰梦一样可以办到,但是他先一步做了,比冰梦可能做得更好。每天尽管很忙,但都会抽出点时间来看望一下她。谁都知道他对紫依的感觉不简单,却谁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有多深。他们也许是认为,因为她是冷辰,他弟弟的女朋友,才对她这么好的。 冰梦和楚时天并不知道冷辰和紫依的关系,所以他们更不懂冷星的所作所为。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样能够救活紫依,其它问题,都不重要了。所以,他们并没有去多问冷星什么,只知道,他是冷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小玉看着冷星转身离开,也很不解。 这几天总裁看来都瘦了很多了,因为日日夜夜的操劳,本来一个企业就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现在还要去看病人,还要不让家里人知道,怎么可能不瘦?二少爷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见他回来,也没见他去国外那个音乐学院去读书。他似是凭空从这块地上消失。而看总裁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也许这些事情只有他们两兄弟才知道。你算老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呢?她自嘲地想着。 紫依转了转眼睛,说了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消失的冷星那里拉了回来。 “你们在干嘛?”她的声音带着点暗哑,也许是因为几天没说话,也许是因为几天没喝水。说出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啊,紫依,你快点躺回去。”诗诗看到坐起来的紫依,连忙叫道。 “干嘛啦?”紫依白她一眼,她刚醒来,声音还很微弱。 “叫你躺回就乖乖躺回去啊。”千行凶巴巴地说道。 紫依瞪大眼睛看着千行,说道:“干嘛对我那么凶啊?” 千行坐到她身边来,拉着她的和,眼眶又红了:“依,以后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好不好?” 紫依皱着眉头,记忆一点点地回到脑海里。她只记得自己本来是要去学校了的,然后因为想起没有毛巾,就准备去百货大楼买条毛巾,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梅若,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记不得了。对了,她记得,她记得她倒下前,一辆鲜红的车子向她冲来,她才倒下去的,而那辆车,她很熟悉。红色的‘克莱斯勒08款sebrg敞蓬跑车’,她因为记不住这么长的名字,还被冷辰笑过。 冷辰,一想到他,她突地又坐了起来,睁眼看着一屋子人,着急地问道:“阿辰呢?阿辰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抓他?” 一屋子人并不知道冷辰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他们都一脸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们都没有见到他吗?”紫依脸上的着急和关心让每个人都动容。 一个声音穿过空气,传到各人的耳朵里:“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梅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病房里。 紫依抬起眼睛,看着她:“他没事,那就好。” “只要你不去上诉他,他会一直都很好。”梅若强装镇定冷冷地说道。 紫依一笑:“不会,我,只希望他能够快乐。” 飞阳皱眉看着梅若,总觉得有点什么事不对头,但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头。 紫依刚醒过来,体力还很弱,刚才说了这几句话已是体力不支了,眼皮也开始打架。 医生走过来说道:“病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今天的探视时间已到了。” 冰梦说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我们等会来看你。”紫依点头,看着他们都走了出去。 第542章 不理会 飞阳并不理会梅若,只是看着紫依,他陡然看到她的脸上涨得通红,呼吸急促,感觉到她似乎眼皮在动,心电图上心跳的频率也开始变得频繁,他激动地大声叫喊道:“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她有感觉了,她有感觉了!”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医院走道上回响,有一间病房里的人还站出来怒视着他。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于是跑到床口,按响了连接到那几个专家的铃声,对他们说道:“她的心跳加快了,脸色也红了起来,你们快来看看。” 几个专家马上丢下手头的东西往病房里跑。他们忙乱地为紫依做着一系列的检查,诗诗和千行回来后,就正好看到这个情景,然后梦时天和冰梦也过来了。飞阳把情况和他们说了一下,他们都睁大眼睛看着病房。 稍后,专家们走了出来,带头的那位宣布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再过不久,她就会醒过来了。” “真的吗?你们不要骗我。”飞阳脸上已是一脸惊喜,但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因为刚才她出现了短时间的窒息,血液都冲到了头部,正好冲散了头部的淤血,所以再过不久她就会醒来。” “紫依,紫依,你能醒来,太好了。”冰梦喜极而泣。 梦时天迈着步子跨到她面前,叫道:“小依……” 紫依一直都在黑暗中游曳着,她好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好重,好重…… 模糊的意识里,在告诉她:你必须醒过来,只有你才能够救他…… 可是,他是谁?我为什么要救他,他怎么了?一想到他,似乎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在她心底缦延,她的眼前不住地晃着一辆红色的车子,不停在开着。她感觉自己在做梦,梦见有个男孩被扑了,入获了。听说在牢里会有虐待狂,会欺负刚进去的新人。她看到有人在打那个男孩,在骂他,欺负他。她好想叫,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浸入骨髓。可是,她却一点声音都发不了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欺负。她的眼角淌下一滴泪水。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惊喜地说道:“你看她流泪了,那就说明她还有感觉是不是?她可以醒过来的,她要醒过来了。对了,冷辰呢?在哪?” “冷辰?”那个名字钻进她的耳朵里,她心里一阵震动,那个被欺负的男孩,是他,是他啊!可是,为什么一想起他,她感觉到心里好苦,好痛,痛得呼吸困难,痛得好像就要死去般?她又要被人抛弃了,她从小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可是有个人的怀抱好温暖,温暖得让她倦恋,但她可以倦恋吗?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啊…… 她要睁开眼睛,她要告诉别人,是她自己撞上他的车的,跟本就不关他的事。她似是看到了一丝光亮。可是,眼皮好重啊,要睁开眼睛,是那么困难的事情,我还是不要睁开眼睛的好…… 但是有人要他坐牢,有人把他关起来了,她要救他,她要救他…… 她动了动眼皮,然后,睁开了眼睛,一眼望去,看到许多人影。 楚时天花白的脸上,有着泪痕。 冰梦眼睁睁地看着她,眼睛红肿。 千行和诗诗相互握着对方的手,一把扑到她面前来,一个呼:“紫依。”一个喊:“依!”泪从她们俩的眼睛里滑下。 江溱站得比较远,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飞阳手里拿着一本本子,也正一脸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突的,她的眼睛停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的脸上不像别人一样有那么丰富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但她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如释重负,也可以看出他对她的担忧。尽管他站得很远,她却可以在那么多人的目光里,一眼就看到他,那一道带着些许沉痛、安心的眼神。 看到紫依的目光,其它人都转过头去,望着冷星。 他不看任何人,他本不想进来的,只要知道她安全了,他就放心了。她是弟弟的女朋友啊,所以,就算他再想关心她,再怎么想去看看她,他也要克制住。可是,他实在是无法放弃看看她的想法,他对自己说:我只远远地看看她,知道她已脱离了危险,我就离开。 然后,他就站在了那里,他没想到,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神,他的目光。 他隔着玻璃门,远远地看着她,而她也隔着门,远远地看着他。 她并不像他一样,想了这么多,她只是单纯在想着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他却万不能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再克制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她面前流露出什么来。他习惯性地又抿了下唇,然后一个转身,离开…… 他就这么,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走得很慢、很慢,他感觉这里走到医院外面的路,是那么漫长,似乎一生的路都没有这么长。 他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他和冷辰的困扰,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 紫依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看看她? 其它人也都奇怪地看着冷星。这几天来他对紫依所做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她为她请来了国际上享爱盛誉的脑科专家、为她请特护、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虽然这些冰梦一样可以办到,但是他先一步做了,比冰梦可能做得更好。每天尽管很忙,但都会抽出点时间来看望一下她。谁都知道他对紫依的感觉不简单,却谁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有多深。他们也许是认为,因为她是冷辰,他弟弟的女朋友,才对她这么好的。 冰梦和楚时天并不知道冷辰和紫依的关系,所以他们更不懂冷星的所作所为。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样能够救活紫依,其它问题,都不重要了。所以,他们并没有去多问冷星什么,只知道,他是冷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小玉看着冷星转身离开,也很不解。 这几天总裁看来都瘦了很多了,因为日日夜夜的操劳,本来一个企业就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现在还要去看病人,还要不让家里人知道,怎么可能不瘦?二少爷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见他回来,也没见他去国外那个音乐学院去读书。他似是凭空从这块地上消失。而看总裁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也许这些事情只有他们两兄弟才知道。你算老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呢?她自嘲地想着。 紫依转了转眼睛,说了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消失的冷星那里拉了回来。 “你们在干嘛?”她的声音带着点暗哑,也许是因为几天没说话,也许是因为几天没喝水。说出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啊,紫依,你快点躺回去。”诗诗看到坐起来的紫依,连忙叫道。 “干嘛啦?”紫依白她一眼,她刚醒来,声音还很微弱。 “叫你躺回就乖乖躺回去啊。”千行凶巴巴地说道。 紫依瞪大眼睛看着千行,说道:“干嘛对我那么凶啊?” 千行坐到她身边来,拉着她的和,眼眶又红了:“依,以后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好不好?” 紫依皱着眉头,记忆一点点地回到脑海里。她只记得自己本来是要去学校了的,然后因为想起没有毛巾,就准备去百货大楼买条毛巾,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梅若,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记不得了。对了,她记得,她记得她倒下前,一辆鲜红的车子向她冲来,她才倒下去的,而那辆车,她很熟悉。红色的‘克莱斯勒08款sebrg敞蓬跑车’,她因为记不住这么长的名字,还被冷辰笑过。 冷辰,一想到他,她突地又坐了起来,睁眼看着一屋子人,着急地问道:“阿辰呢?阿辰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抓他?” 一屋子人并不知道冷辰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他们都一脸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们都没有见到他吗?”紫依脸上的着急和关心让每个人都动容。 一个声音穿过空气,传到各人的耳朵里:“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梅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病房里。 紫依抬起眼睛,看着她:“他没事,那就好。” “只要你不去上诉他,他会一直都很好。”梅若强装镇定冷冷地说道。 紫依一笑:“不会,我,只希望他能够快乐。” 飞阳皱眉看着梅若,总觉得有点什么事不对头,但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头。 紫依刚醒过来,体力还很弱,刚才说了这几句话已是体力不支了,眼皮也开始打架。 医生走过来说道:“病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今天的探视时间已到了。” 冰梦说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我们等会来看你。”紫依点头,看着他们都走了出去。 梅若的手一直都是紧握着的,她并不想来看她的,她害怕,怕别人知道她刚才差点就杀了紫依。但是,张小洁却要让她来看看,来打探消息。 时间倒回到刚才她们相遇,然后去了咖啡馆里,不知道为什么,梅若把自己和紫依冷辰之间的事情说了给她听,也许是她的心里太压抑了。 然后张小洁就要她和她合作,她们想办法来整紫依,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冷辰和她的误会加深,让江溱厌恶她,让所有人背弃她,让她吃点苦头。 梅若迟疑着,其实她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她只是不甘于就这样失去冷辰,才会刚才做出那样的事来。 张小洁那张对紫依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得梅若都有点不寒而栗。原来不光她恨紫依,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恨着她啊。她心里突然就有了平横感,也暗暗地有些高兴。这个师姐,平时老是压制着她,现在也让尝尝被人欺负的味道。正当她在这么想的时候,她的一句话,吓得她差点把咖啡都打翻了。 张小洁慢慢地,优雅地拌着咖啡,对她说:“你怎么不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她强笑道:“她现在不是还在治疗嘛,怎么会死呢?” 张小洁冷笑一声:“刚才不知道,是谁的手指,不小心压在了输氧管上哦。” 她心一惊,手一抖,咖啡终于还是被打翻了,她心砰砰乱跳。强自镇定了一下,说道:“你都看到了?”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师姐,她一向都是处于下风的。以前是,现在看情况还是,因为她看到了她的秘密。 “我只想要你去看看她有没有死,又没有要你做什么。”张小洁继续做着她的高贵姿态,气得梅若牙痒痒,但却没有办法。 “好,我去。”她低头答应。 “哈,这才象话嘛。小师妹,我告诉你哦,如果她醒过来,看咱们姐妹俩怎么整治她,哈哈!”张小洁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但那笑声听在梅若的耳里,却像是地狱的声音。 想起刚才的事情,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那样的想法。杀人可是犯法的啊。现在,她早就后悔了,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就算现在她想抽身,张小洁也不会让她离开了。这个师姐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没得到过。 如果说梅若是一个小有心计的女孩,那张小洁就是个很功于心计的女人了。梅若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只小鸡,和一只天上的老鹰。 梅若只是觉得冷辰应该是和她在一起的,她只希望冷辰和她在一起快乐地生活,她希望的是得到之后,大家都快乐。 而张小洁,她只想得到她想要的,不管拿过来后,是不是那件东西已经变味了也罢,破损了也罢。她就是要得到,就像现在的她,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江溱。以前有个诗诗挡着,她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江溱对紫依的关心,已经让她有了危机感,所以,她要出击。 梅若站在医院的走道上,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张小洁,紫依醒过来了。 她正在徘徊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吓得她把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梅小姐,你在这里干嘛?” 江溱看着一直在那儿转着圈子的梅若问道。 “啊,哦,没什么,我在这里看看风景。呵呵,我看风景。”梅若有点慌乱地说道。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吗?”江溱奇怪地问道。 “还好啦。”梅若装作扇风,用以掩饰自己的紧张心情。 “哥,你在干嘛啊?”诗诗远远看到江溱,叫道。 “这是在医院,不要那么大声叫喊。”江溱训斥道。 诗诗吐了吐舌头,看到梅若,说道:“咦,你在这啊,飞阳不是跟我说你来过一次了么?你怎么才隔一会,就又折回来了?” 诗诗刚才去洗手间,所以没有看到梅若和紫依的对话。 “我想起一点东西忘记拿了,所以又回来一趟,没想到正好赶到紫依醒过来了。” “哦。”诗诗点头。 “哥,紫依醒来了,我们要不要帮她开个part庆祝一下呀?”诗诗拉着江溱的手摇着。 “这些事情等过几天再说了,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原气,等她休息好了再说。” “好。”诗诗松开手:“飞阳说等我和千行一起吃饭,你也去啊。” “我还要去公司一趟,一会你们先吃。” “嗯,那我走了,拜拜。”诗诗扬起手,对着梅若也挥了下,然后蹦跳着离开。 梅若看着诗诗那无忧无虑的脸,羡慕地一直盯着她走远。如果自己也这么无忧无虑的多好,如果自己不要养活弟妹有多好。那样自己就不会去买花,就不会认识冷辰,就不会爱上他。想起冷辰,她总会胸口有种痛一阵一阵地划过去,痛到骨髓深处,无法自拔。 “梅小姐,你有没有伴?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江溱看着梅若那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再见。”说完她连忙转身离开,她现在不敢面对任何人的关心,她怕,怕自己在被别人捧上天时,却在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被狠狠地摔到地上。那种从天堂一下坠入地狱的感觉,尝过一次后,她不敢尝第二次。 她轻轻地靠在门柱上,想起了那初遇冷辰的那天。 那天她在街上散发着传单,天都快要黑了,可是她的手里还有一大迭单没有散出去,如果天黑前没有回去,今天的业绩就是为零。她急得都要哭了,站在那里掉眼泪,然后冷辰像个天使般出现在她面前,问道:“你为什么哭?” 她抬起头:“不要你管!” “是要发传单吗?我帮你。”说完也不等她同意,就帮她发了起来。他是长得那么帅气阳光,说话又那么有号召力,在他的哟喝下,许多男孩女孩都过来凑热闹。不过多久,传单就全部发完,为了表示谢意,她请他吃了个路边小吃,他开心得像个孩子,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自那以后,冷辰带着她到处玩,去酒,去k歌,去动物园,去坐过山车。那些都是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还介绍她进了乐队当主唱,因为他说她的声音很有特色。是他教会了她生活的快乐,她在心里偷偷地想,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但是,当她看到他带着紫依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是那样一个带着阳光般笑容的男孩,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种低层的贫民女子?她的父母是乡下人,在家里种着那几亩田,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她来城市是打工赚钱养家的,不是来玩的。她这样告诫着自己。可是,事情从来都是想来容易做来难,感情的事情,怎么能说放手就放行的?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他了。 “铃……”一阵手机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装着笑脸,接起来:“喂,妈妈啊。我很好,不用担心了,嗯,过几天我会寄钱回来的。” 挂了电话,一想到弟弟开学要的钱,她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 想到张小洁说的话,只要她愿意帮她,她会给她一笔钱。而且,自己还有把柄在她手里啊,想到这,她咬了咬唇,然后拨通了张小洁的电话。 第543章 因为有 因为有专家们的会诊和营养师的调理,紫依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几天后,她就出院了,她并不记得梅若推了她一把,她才会被车撞的,所以她对梅若还是照样的好。 梅若这几天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对紫依关心得很,也照顾得很,天天都来看她,还为她带好吃的,带书籍。 而且很快就与诗诗和千行打成了一片。 紫依很开心地看着她们在病房里唱歌,聊天。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开心,只是,她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冷辰,想起他的笑脸,想起他对她的好。想得胸口痛,想得想流泪…… 梅若也在想他,不过她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因为冷辰的手机打不能,她昨天打了汪景明的,汪景明说他们正在一个地方处理一些事情,大概短期内不能回来。 冷辰现在正在那座小岛那里紧张地设计着图纸,看着那些人施工,他要赶在她的生日前完工,而现在,离紫依的生日,只有短短一个星期了。 汪景明、柳松榆和成宇被他弄得现在正没日没夜地设计图纸。 成宇叫喊着:“唉,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没见过你这样的朋友,我们都要开学了啊,还要我们这么没日没夜地工作,又没工资拿,剥削啊,你!” 冷辰敲下他额头:“有力气抗议还不如用来好好设计好,争取不要重画!” “辰,你完工后可要好好奖励我们一下!”汪景明埋在一大堆的图纸里不忘插上一嘴。 只有柳松榆一言不发地工作着。 “哎,你要送女友礼物这么盛大,那将来我们要是要追女朋友,你可也一定要帮忙啊!”成宇又跟上一句。 “辰,你来看一下这里行不行!”柳松榆对着冷辰说道。 “喂,榆,拜托你有点表情好不好啊,老是这么阴着张脸,你不烦我们都看得烦啊!”成宇叫道。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柳松榆可不像冷辰那么好说话,一言不合就是甩手扔人的,不管是谁,在他的手劲下,都会认输,更何况是这个整天只知道叫嚣的成宇? “啊!不用不用,我不说话了,行不行?”成宇陪笑道。 “宇,你别老是去惹榆,他最近心情不好。”汪景明看着正在讨论的俩人,悄声对成宇说道。 “切,被困在这坐小岛上,心情好才有鬼呢。”成宇嘴里嘟囔着。 “唉……你不就是嫌没酒喝没歌唱吗?”汪景明说道。 “对啊,你有办法啊?”听到他的语气似乎有什么方法,于是凑上前问道。 “没有,我也和你一样。”汪景明摊了摊手。 “你!哼!”成宇气得拿起手里的尺子就往汪景明的头上敲去,汪景明往椅子后面一钻,成宇叫道:“有种你别跑啊。”一手挥了过去,然后只听‘哗啦’一声,满桌子的图纸全部被打乱,开始满桌子飞舞。还有一只水杯和三个咖啡杯子都被打翻到地上,水马上浸到了图纸上。 “你们在干什么?”冷辰铁青着脸色站起来。 成宇和汪景明都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他们可不是故意的啊。这些可是他们四个经过两日两夜的奋战才画出来的啊。 “明天中午之前,我必须看到图纸,否则你们俩个------死------定------了------”冷辰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不用那么赶!”成宇哭丧着脸,问道。 “哼,如果不想死得早,就马上给我去设计好。”冷辰冷着脸说。 “榆……”成宇求救似地看着柳松榆。 “不要叫我,叫我也没有用,我的那一份还没有完成,如果帮你,我自己的就完成不了了。” “好了,别叫了,快点做。应该不会太难弄,因为只弄脏了几张而已。”汪景明打断成宇正要使用的哀兵政策。 冷辰拉了下柳松榆:“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在这里工作。”说完也不等柳松榆说话就走了出去。 柳松榆跟着着他走了出去。 冷辰慢慢地跺着步子,走到了海滩边上,坐了下来。他的心回到了那些和紫依在这里的美好时光。只因为他要离开,所以,他们注定要分开吗?也许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自己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向她承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所以他应该放手。 “辰,你在想她!”柳松榆低声问道。 “是------”冷辰长长地叹了口气,在他面前,他总是能看出他的心思来。他回转头,看着柳松榆,问道:“你也还在想她?” “是!” 柳松榆闭上眼睛,眼前出现那个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认识她,是在一次同学的生日会上,她那么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一句多话。一向对人冷淡的他,忍不住地帮她夹了下菜,没想到那女孩会这么受宠若惊,站起来惶恐地向他道谢。他看着她那单纯的样子,就忍不住地开始关心她,整个晚会上,他都一直在照顾着她,她的第一支舞,也是他和她一起跳的。原以为他们会象两根不会相交的并行线没有连接点,可是那天晚上,在街道上他却意外地遇上了她,看着那么晚一个女孩子往赶路,然后知道了她是要去医院,,他忍不住地又去送了她去医院,再后来他们开始约会。只是,他不该说那句话的,她是那么有自尊心的女孩…… 他的眼睛黯了下,看着远处的点点灯火。 “如果是你的错,就向她道歉。”冷辰轻轻说道。 “我找不到她,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她是存心要躲开我的。”柳松榆叹息道,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脆弱的时候,其实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外表越是坚强的人,内心其实是越脆弱,越容易受伤的。 “这次回去,我会帮你一起,找到她。” “那你呢?”柳松榆看了他一眼。 “辰,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太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我只是感觉和她在一起,我会很快乐,快乐得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喜欢看她笑,喜欢听她说话,如果哪一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我会惦记,我会想她有没有想我,这个时候的她,又在做什么。比如说现在,我就想着她会不会在离开我后,也有那么一点点想我呢?你知道,我来这里有一半是负气来的,还有一半,是为了实现我那时候对她的承诺:会给她一份最美好的生日礼物。也许我们最终无法在一起,但是我承诺过的事情,我会兑现。” “辰,你真的已经喜欢上她了。不要再和她负气了,去争取,爱情不是用来相互气对方的,爱情是用来相互包容,还有相互依恋的。” “榆,我承认你的话有理,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给她美好的未来啊。” “你去上学,难道就不能谈恋爱了?现在你喜欢的人是她,你就要好好把握住她,因为人生的每一次相遇,都是注定了的。人,三分缘份,七分努力,才有幸福的爱情。如果你现在不去争取,你要等到自己以后再来后悔吗?那时候就算你想争取,也争取不到了,因为她有可能,身边已有了一位陪伴她的人了。” 听了最重一句话,冷辰感觉血液在往头上冲,一想到紫依有可能偎依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他的心就一阵绞痛,他一怒站起身来,提高声音说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认为她会等你回来?你连争取都没,就想要她等你吗?”柳松榆也提高声音。 空气安静了下来,许久。 “好,我把这里布置好,就去向她道歉,去告诉她我的想法。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冷辰握着拳,说。 “嗯,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柳松榆点点头,然后抬头仰望着天空,在心里问道:可是小月,你在哪儿呢?请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么?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说你姐姐不好的。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 冷辰想通了之后,感觉做事情都格外的有精神。他都计划好了,一定要赶在紫依的生日前回去,给她过一个快乐的生日。还外加送上这一份大礼,想象着她惊喜的表情,他的心也跟着开心不少。 这下可苦了汪景明和成宇两个人,柳松榆是负责工地上的施工的,所以设计的事情就都落在他们两个的头上,而且昨天还毁了一大把的图纸,许多事情都要重新规划。总之,用成宇的话来说,他现在过的日子是:暗无天日惨绝人寰没有天理老天不容……(省略若干词语,呵呵) 冷辰和松榆各带着个安全帽,穿梭于工地上,对于他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来说,可不是什么美差,他那白晰的皮肤也晒得有点黑,不过这样看上去更有一种健康的感觉,再不是以前那种有点带着奶油小生的味道,人也越发显得有魅力了。 松榆在家里也是个少爷公子,但是他却不像是冷辰那种娇惯生惯养的类型,他们的家族是有名的拳术冠军家族,所以他从小就开始练拳、跆拳道、黑手道。什么都可以来两手,所以对于他来说,这些在工地上转悠的事情,一点都难不到他。一天下来还是活蹦乱跳的,哦,错了,松榆一向都是很沉稳的,所以应该用‘精神饱满’来形容他。 这两天汪景明和成宇就一直窝在办公室里没出过门,饭菜都是别人送上来的,没办法,离交工时间太短了,不这样怎么做得出来啊。 “辰,你这大楼还有盖多久啊!”汪景明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趁着冷辰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追问道。 “不迟了,总之,完工后,你们随便提什么条件都可以。现在,都给我抓紧时间做设计,室外的现在基本上都要完工了,开始做室内的了。” “哎,没天理呀,一份生日礼物而已,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我可还没听说过生日是送一坐小岛的啊!还是你们家的钱有点太多了?多了可以分一点给我嘛,我正好缺那东西。”成宇不满地叫道。 “我喜欢,不行啊?”冷辰白了他一眼。 “行,行,那我完工后提什么条件都可以是不是?” “是啊!” “那我要紫依亲我一下!”成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你找死!”狮子吼的工夫冷辰还是蛮厉害的,这会儿正在成宇的耳朵边发挥着呢。 成宇捂着发痛的耳朵大叫道:“辰,你好过份!” “哈,你色胆也太大了点,我呢,最多让紫依陪我玩一天,就ok啦。”汪景明笑对着成宇。 “你也想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冷辰眯着眼睛,慢慢地靠过来,对着汪景明说道,那语气里的危险气息,让汪景明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地,哎,自己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偏开这个玩笑啊。他强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着玩的。” “哼,今天最好马上把资料给我备齐了,否则,别想有晚饭吃。”冷辰威胁。 “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汪景明点头。 成宇叫道:“明,你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 汪景明瞪他一眼,成宇吐了下舌头。 看着冷辰远走的背影,成宇悄声对汪景明说道:“明,你有没有发现,辰好像心情变好一点了,前一阵子好像不把自己累死不罢休似的,现在正常一点了。” “也许是榆那天对他说了些什么。” “榆喜欢的那个女孩还没有找到吗?” 汪景明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应该会找到的。” “明,我们一定要让榆和辰都幸福。”成宇握着拳头,说道。 汪景明看着那张平时嬉皮笑脸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走过去,握住成宇的手,他的手那么细小而瘦长,也点头:“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是在为着对方的幸福而努力的。” 那一刻,他们相互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感情。安静得像是一根针掉地上,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得见。相握的手不经意地有一种异样的热度。那眼神,盎惑着汪景明,他忍不住慢慢地靠近了成宇。 成宇愣愣地看着他越靠近的身子,心突然砰砰地乱跳了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反应。终于他一把甩开他的手,叫道:“哎,别搞得这么肉麻兮兮的好不好!” 汪景明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成宇心跳加快,强笑道:“少来了,快点工作。” 汪景明也不再说话,把头埋进稿纸里。 榆慢慢地转过身,走向外面。 原来成宇外表看上去劣性得很,喜欢玩,开玩笑但崩子里是关心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只是想到他们刚才的表情。他感觉得到心跳得异常地快,喉咙里有种想吐的感觉。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平时看着他们俩个总是形影不离,就已经觉得怪怪的了,现在,刚才,看到那两双相迭的手…… 他扶住一根柱子,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测的事情是真的。 bl,这个词尽管现在已是屡见不鲜,但是这么眼睁睁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如果,如果冷辰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一直都把他们当成他最好最好的朋友啊。他真有点不敢想象。 紫岚皇家附中。 紫依现在正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 千行坐在她的身边,撑着脑袋瓜子看着前面讲台上的人,不知为何,她对这位异常关心紫依的男老师非常有兴趣,他不是长得很帅,却是很耐看的那一种,他看紫依的眼神,特别地不一样,让她忍不住地,想去研究。 飞阳站在讲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念一首众人都耳熟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但我却甘于享受这样的距离 因为至少你还站在我面前 ………… 飞阳的声音很淡,却透露着一股令人怜惜的忧郁。 紫依望着窗外的杨柳枝,心里却在想着冷辰,不知道他到了国外没有,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想她。 飞阳轻咳了一声,慢慢走到正神游天外的紫依面前。加大了读诗的声音,紫依突地被吓得醒过神来。抬起头来,正好撞上飞阳那双眼睛。仿佛在责备她不该在上课的时候开小差。紫依马上低下头来,从脖子到脸全红了。 “丁紫依同学,我想请你背诵一下这首诗。”飞阳看紫依回神后,说道。 全班同学的眼睛哗地一声,都射向了她,她红着脸站了起来,千行指了指课本上的这首诗,小声道:“照着念就ok了。” 紫依用眼角瞄了一眼,原来是这首诗啊,还好自己以前背过,她轻轻地吟了起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nbsp;生与死 而是nbsp;我就站在你面前nbsp;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nbsp;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nbsp;我就站在你面前nbsp;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nbsp;明明知道彼此相爱nbsp;却不能在一起 nbsp;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nbsp;明明知道彼此相爱nbsp;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nbsp;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nbsp;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nbsp;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nbsp;用自已冷漠的心nbsp;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念着念着,她仿佛看到冷辰,正在远方,向她微笑,她的眼角,不知不觉地挂上了泪水,也不知不觉地,语气里带上了哽咽。 一首诗背完,全班都有一刻的安静。等一秒针后,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她吟得太精彩了,不知不觉把每个人都带入到了那个境界里。 飞阳盯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是不属于我的,她早就有了心上人了。原来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地寻找,最终还是要黯然离开。 千行看着飞阳突然变得低落的表情,追了过去:“李老师!” 飞阳回过头来,看到千行,勉强笑了笑:“不用叫得这么客气,你是紫依的朋友,可以一样叫我飞阳。有什么事吗?” 千行鼓起勇气说道:“紫依,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不要太介意。”她感觉得到他的心情,那种黯然。 “嗯,我知道,她身体刚刚才复原,今天第一天来上课,希望你这个好朋友要好好照顾一下她。” “我会的。”千行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因为我还有课要上呢。”飞阳看着这个有可爱娃娃脸的女孩,心里也涌上一股好感。 “那,拜拜。”千行依依不舍地看着飞阳远去,吁了口气。 第544章 走回来 千行走回来,坐在坐位上,看着窗户外面,发呆。 她感觉自己似乎喜欢上飞阳了,然而,他的目光,似乎都是追随着紫依的。那自己的这种喜欢,是种毫无目的的喜欢。而且再过不久,自己就要离开这里的呀,她嘲笑地想了想。 紫依扯了下她的衣袖,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傻笑啊?” 千行回过神来,看着紫依那略有些憔悴,但依旧明艳动人的脸,笑:“没事啦,我在想一个笑话。” 紫依奇怪地问:“什么笑话?” 千行转了转眼珠:“就是,小狗是怎样上当的。” “小狗是怎样上当的?有这样的笑话吗?” 千行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有啊,我眼前就有一只上当的小狗哦。” 紫依追着她打:“啊,你拐着弯儿骂我!看我不收拾收拾一下你。” “嘻嘻,等你抓住我再说了。”千行早跑得远远的说道。 紫依往她跑开的方向追,然后俩个女孩就在教室和走道上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突然,只听到‘砰’的一声响,从教室外面走来的一个女孩和紫依做了个相撞动作后,一下两人都摔在了地上,女孩手里还抱着一大捧的书本和作业本,也散得四处都是。 紫依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千行看到她摔倒,关心地跑过来扶起她:“你没事吗?” 紫依笑笑:“我没事,快看看那位同学怎么样了。” 那女孩站起来,正在收拾地上到处飞舞的书本和作业本。 千行扶起紫依后转而去帮女孩拾本子,紫依也连忙一起去帮忙。等把本子收拾好,女孩并没有生气,只是对她们说道:“谢谢!” 紫依愣住:“啊,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啊。” 女孩笑了笑,笑起来时有两个漂亮的小酒窝,很是动人:“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是坐在最前排的。是不是?”千行问道。 “我叫小月,邹小月。” 紫依向她伸出手:“我叫丁紫依。” 女孩点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李老师每次上课,眼睛总要注视着你,而且都会请你回答问题。想不认识都难。” 千行眼睛黯了下,不过马上就提起兴致来,问道:“那你对他了不了解?因为我们都是转学生,所以对这个学校不熟,老师也不熟。我们都不敢太乱走,怕迷路。” 小月低着头想了想:“那等会中午的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在学校转一转,怎么样?” “好啊好啊。” “小月。”她身后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叫道。 紫依和千行都跟着一起回头,一个男孩站在那里,满脸的桀骜不驯。还有一丝痞子的气味。他的身边站了好几个男女,看穿着应该也是这学校的学生,看样了年龄比小月他们要小一点,应该是低年级的。 “新利?”紫依惊叫。 “你怎么认识他?”千行和小月一同问道。 新利也已看到了紫依,慢慢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他看着紫依问。 紫依皱了下眉头:“我也没挡着你,你别在这闹事行不行?” 新利多多逼人地问:“你不是说不再读书了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要我的好嫂嫂来养呀?” 紫依咬唇,偏过头不理他,从小他就一直要对着她做事的,她喜欢什么他要抢,她的玩具、书本、作业本什么都被她抢过,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冰梦,也没有告诉过大人。她是这么好强的女孩,所以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她都不会去告状的,更何况,自己本就不是个可以告状的人。 “干嘛不说话?”新利逼问。 紫依冷笑:“就算花的钱,也不是你们家的。” “不是我们家的?哼,我哥的钱难道不是我们家的?”新利晃着脑袋,语气不快地说。 “第一,你哥的钱并不算是你们家的;第二,我花我表姐的钱,并没有花你的钱!”紫依冷冷地道。 千行和小月看着相争的俩人,似乎是在争紫依花钱的问题,千行可就听不过去了,她走上前去,逼视着新利:“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好歹紫依还算是你嫂嫂的妹妹。” 新利看了看千行,不屑地说:“你是谁,从哪冒出来的?我们说话不要插嘴。” “你……”千行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面骂过,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刘新利,你不要太过份了!”她提高声音,紫依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她的朋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我怎么啦,你能把我怎么样?哼,每次叫你姐买个什么东西给我时,就会说什么没时间,给你买东西就有时间?手腕上还带这么名贵的表。”新利很不满,他一向都是高姿态惯了,用的东西从来都是讲名牌的,这次他看上一款新出来的手机,可冰梦却硬是扣着钱不让他买。看到紫依手腕上的那个劳力士手表,真是把他气死了。 他身后的男男女女们都很沉默,他们是跟着新利来请小月的,对于新利对紫依的厌恶,他们也是看到过的。以前他们只是在寒暑假去新利家玩的时候看到过,现在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碰到紫依,而且还是第一次看到新利这么对待一个年龄比他要大的,应该算是他长辈的人。但他们都不好说什么,这是新利的事情。他们还想多活几天,可不想去招惹。 “阿利,你闹够了没有?”一直没出声的小月冷冷地问道。 新利这才想起自己是和小月打招呼的,连忙转过头来说道:“小月,今晚上去ktv啊,放学后在北校门,不见不散。” “我不去!” “你这个星期都没出去玩,大家一起去凑热闹啊。” “我没空!” “小月,你就去嘛。”一个女孩说道。 “我说了我没空,没听到?”小月大吼。 “哼,你天天就知道去医院陪着你那不会说话的妈妈。”新利不高兴地小声说。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小月没有听清楚,但想也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没什么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否则可别怪我见死不救。”新利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看也没看紫依和千行一眼。 紫依只是冷冷地瞪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对任何人都不会恨,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她只是在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罢了,她又能怎么样?新利欺负她是常有的事,但她也从来不说, 紫依回头担心地看着小月,小月眼睛里有着委屈,但却装着坚强。 “你没事?”紫依关心地问。 “没事,走了,上课了。”小月咬了下唇,先往教室里走去。 紫依和千行对望了一眼,都觉得似乎情况有点怪异。 上完上午课衙,小月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带着紫依和千行在校园里晃着。小月决口不提和新利和事,紫依和千行对这个外表柔弱,但骨子里很坚强的女孩很是喜欢。所以也不逼她说,只是在心里头暗暗思量着等会跟着一起去。 飞阳站在楼前,看着那三个正在校园里走着的女孩,他的眼睛一直都追随着紫依的身影,手里握着一迭资料,发呆。 那上面是紫依的档案。 姓名:丁紫依,父母亲不详 监护人:杜意芳 表姐:楚冰梦 以前就读学校:n市一中 老师评语:在校表现良好,能和同学打成一片,性格开朗大方…… 冷星的手上也有一份她的资料,可是却是她以前的病历单。那上面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四岁那年的第一份病历单。 曾有过严重的急性肺炎,因拖延时间救护,导致脑部高烧时间过长,所以有严重失忆。对病变前的所有记忆全部空白。 四岁前,她应该还是个小小的女孩,紫依,紫依,冷星慢慢地念着这个名字。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可是,却总也想不清楚是在哪里听到过。他慢慢地坐到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然后从抽屉里拿来一枚贝壳,那贝壳很精致漂亮,不过却是蓝色的,和紫依手上那一颗紫色贝壳,似乎是相互辉印的。他手握着那枚贝壳,心思飘远。 突地,他的手一震。 当年那个小女孩似乎说道:“我叫紫依,紫色的紫,依靠的依。” 紫色的紫,依靠的依…… 紫依和千行等放了学后,都跟着小月的身后跑到学校的北门。 远远就看到新利和一群男女站在那里。 小月走了上去,隔得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似乎感觉得到小月似乎很不高兴,但最后还是跟着新利一起走了。 紫依和千行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的眼神:跟上去。 看着他们坐上两辆的士,紫依和千行也拦了一辆,对着司机说道:“跟上前面那两辆车。”司机奇怪地看着两个女孩子。千行白了一眼:“看什么啊,怕我没钱付啊?” 司机摇摇头:“没有。不过看你们是学生,怎么这么偷偷摸摸地跟踪别人啊?” “问那么多做什么,快点跟上就是了。”千行继续丢了个白眼给他,心里想着这司机还真够八卦的。 紫依点了下她额头:“别那么激动,我们只是关心小月,想看看她倒底为什么要跟着新利一起去。” “依,你说她会不会是和他们去那种地方?”千行看着前面的两辆车,问道。 “哪种地方?” “夜总会啊!” “啊!” “啊什么,你看他们就是分明往夜总会去。” “别急,慢慢看。” “对了,依,你十八岁生日要到了,你想要怎么举办啊?”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难道没想过吗?” “没有。”紫依叹了口气,眼睛有丝忧郁,她想起冷辰对她的承诺:我会在你生日那天,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然而,现在的他,早已去了远方,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他,她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衣服,另一只手的手指用力地抵着手心,完全没有感觉到已经握得生痛的手。 千行奇怪紫依怎么半天没有说话,于是转过身来看向她,正好看到她的表情。她关心地问道:“依,你有心事?你怎么了?” 紫依摇了下头说:“没事。” “两位小姐,他们进了那个ktv酒了。你们要不要去?”司机问道,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下车。”紫依先拉开车门,付了钱,看到新利和小月都进了ktv酒的门,也跟着走了过去。 紫依看了看头上的招牌:紫海星。不禁皱了下眉,怎么新利跑这里来了,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怕遇到认识的人,更怕遇到冷辰那些朋友。 千行却没理会那么多,拉着紫依就往里面跑。两个女孩跟着他们进去后,看到一片灯红酒绿。紫依讯速地用眼睛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那些令人熟悉的面容。 “请问俩位要点什么?”一个服务员走上前来对着紫依和千行问道。 紫依想了想,问道:“你们这里的调酒师呢?怎么不见了?” 女孩愣了下神,说道:“哦,那个个人呀,他们好像是去旅游去了,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呢。” 紫依哦了一声,声音里是满满的失望。 “还有什么能帮到你吗?”女孩彬彬有礼地问。 “没有了,谢谢!哦,对了,刚才进来的那一群人到哪里去了?” “你们是他们的朋友吗?”女孩猜疑地看着她们俩。 “对呀,因为有事情担误了,所以现在才来。” “他们去了三楼的大厅。” “谢谢!”紫依说完就拉着千行往电梯门跑去。 她对这里很熟悉,所以知道要怎么走,二楼大厅里是用来k歌跳舞的,那里经常有许多人,人也比较杂,但一般都是些比较有身份的人。因为紫依对人群有一种恐惧,所以他们很少带着紫依上去。只冷辰上去跟那些朋友打招呼的时候去过一两次。 他们到达那里,那里的服务员却是认识紫依的,向她打招呼道:“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啊?” 紫依笑了笑:“刚才上来的一群男女在哪里?” “哦,他们啊,正在喝酒呢,那个带头的男孩可真大方,一下就点了两打啤酒,还给一个女孩订了一大把花束。”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他们不是订的房间,都在大厅里边跳舞呢。” 紫依点点头,就拉着千行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却看到诗诗正一个人在喝着闷酒,几个男的穿得花里花哨的,正围在她身边,似乎正对她说什么,她睬也不睬,只顾自己喝酒。另一边新利他们正在唱歌,看样子兴致很高,小月坐在一堆男男女女女中间,一言不发。 紫依快点走到诗诗面前,扒开那几个围着的人,那些人本是对有人插过来很是恼火,但一看到是两位美女过来,都笑嘻嘻地说道:“哎呀,美女来喝酒呀。”紫依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堆的酒瓶子,惊叫道:“诗诗,你干嘛喝那么多酒?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诗诗抬起头来,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紫依,笑:“你也来看我的笑话吗?我就要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哈!真是搞笑啊!” 千行轻声道:“看样子是喝醉了。” “你起来,我们回家了。”紫依着急地抢过她手里的酒杯,说道。 诗诗挥挥手,那手正好打到一个男孩的身上,那男孩一把捉住她的手,说道:“小美人,你是不是要哥哥我好好疼疼你呀?” 紫依一把打开他的手,怒声道:“拿开!” 那男的可能从没有人这么凶过,而且当着这么多的兄弟,一下子变了脸色,对着紫依说:“你可别把自己当什么烈性女子,哼,现在的女人,还不都一个样?我今天就偏要带着这小妞走了,你能怎么样?”说完扯着诗诗的手臂往中间带。 “好啊好啊,你带我去哪里?”诗诗睁着眼睛,站了起来,脚步略微有些踉跄。 “诗诗,你别跟他们走,快点跟我回家。”紫依着急地去拉诗诗。诗诗却不甩开紫依的手,继续去拿杯子,对着她说:“干杯!”说完一仰脖子,一杯酒又下肚了。 那些男孩们都高兴地起哄,喝彩:“好!” 千行冲紫依小声说:“这些人看样子不好惹,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再说。” “可是,可是诗诗怎么办?”紫依着急地跺脚。 “你去叫那个叫什么新利的,看他们能不能来帮我们,要不,她醉成这样了,力气又大,你和我都拉不住,肯定是无法把她安全送回去的。” “叫他?我去试试好了。”紫依不太情愿地说。 紫依过去的时候,新利正叨着根烟,对着小月唱歌,他的歌喉倒还可以,可就是脸上那一股的痞气让人无法对他产生好感。他看到紫依过来,大声说道:“啊,丁大小姐来了呀,真是稀客、稀客。” 紫依站在那,其实他和她年龄一样大的,只是他留级了才没有和她一个年级。她咬了咬唇,说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新利高傲地看着她:“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现要我帮忙了啊?” 看着他那样子,紫依握紧拳头:“不用你帮了。”说完转身就离开,再没半丝留恋。 千行看到紫依一个人返回来,着急地问道:“怎么,他不肯帮忙吗?” 紫依不语,走上前,对那几个正和诗诗喝酒唱歌的人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今天我要带我的姐妹回去了。”说完就来拉诗诗。 诗诗此时又已喝了几杯酒,神志早就不大清醒了,看到紫依,也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这里对着她举杯道:“我们来,喝酒。” 紫依不再答她的话,只是把她手里的杯子拿开,示意千行来帮忙,那几个男孩都和和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千行手指有些颤抖地去扶诗诗,然后他们扶着紫依往电梯口走去。 那几个男孩站到她们面前:“站住!” 紫依瞪了那人一眼,抬脚往前走,那男孩一把扯住紫依衣领:“叫你站住没听见?”千行一看急了,上前:“你干嘛抓人衣领?快点放开!” “哼,两个小丫头罢了,还敢在老子面前这么放是?”那个被紫依逼视的男子一脸的流氓调调,看样子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只是刚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紫依冷哼,突地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你很了不起吗?” “动手!”那男子捂着脸,对着几个男孩狠声下令道。那几个男孩都伸手扯下正被紫依和千行架着的诗诗,对着紫依和千行就是一阵拳头。 紫依并不示弱,咬紧牙根忍住痛。千行却不行,早已是尖叫出声。 突地,一个声音在她们耳朵边响起:“你们最好马上给我离开!”新利带着他那一帮朋友出现在千行眼前。男孩们抬起头,其中一个说道:“他是刘家的二少爷。咱们招惹不起的。”带头的男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打架是吗?”新利的眼睛瞟了他一眼,随手拿过一个啤酒瓶子,‘砰’的一声打破,玻璃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拳头,渗出血红的血来。他用破掉的瓶子指着那男子:“有种你上啊!” 男孩看了看自己的人数,才四个人,对方却有十几二十个,无论如果也占不到便宜,只能甩下狠话:“下次别让我见着你。”说完带着那四个人扬长而去。 第545章 撞到桌子上 紫依抬头看了新利一眼,她的嘴角刚才撞到桌子上,被撞破了,而诗诗却还是在那里叫着要唱酒。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千行扶起她。 紫依自己扶着桌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谢谢!”紫依轻声道。这是第一次,她和新利之间没有那张针尖对麦芒的气氛。 “我只是看不过那小子罢了,并不是想帮你。”新利冷哼一声。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紫依坚持道谢。 “你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伤口,免得以后毁容了没人要。” 紫依笑了,这个男孩,连关心别人的话都是这么硬邦邦的。但是,现在她才发觉,他并不是像她所认为的那样一无是处,至少不会像刚才那些人一样趁人之危。 “其实你并不坏。” “哼,我家里人各个都说我是无药可救了。” “那是因为,你想让他们注意你,对不对?” 新利全身一震,极慢地抬头一眨了下眼看着紫依。 “其实你也想学好的,对不对?你与我作对,只是想让我表姐也注意你,想让你们家里人关心你,对不对?”紫依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新利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你只是想要让他们重视你,可是他们却只知道教训你,说你不学好,却完全不去找寻你是为什么不好学,为什么乱花钱。你只是想要有人,能够在乎你而已。对不对?” 新利沉默着,答:“是。” 那些男男女女都站在他的身后,他们其实也并没有当他是多好的朋友,只是他能够出钱,能够让他们去自己无法花钱去玩的地方玩,所以他们也就眼着来罢了。面对着新利的那种脾气,他们有时候也不喜的。这时听紫依这么说,都把目光投向了他,特别是小月。 “新利,你完全不用这样的,你可以做优秀一点啊,那样,他们也会看得到你的。” 新利冷哼一声:“在他们眼里,从来都只有哥哥,哥哥才是世界上最捧的,我算什么?是他的陪衬品罢了。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地来了解过我。他们只会责备我而已,我做什么都要拿去跟哥哥比,而我却总也比不过他,既然比不过,何必再为难自己?哥哥做错了什么事,他们都是又打双骂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们却只是轻声说两句,同样的是一家人,为什么他们对我就这么礼遇?也许是他们觉得亏欠了我什么,也许我根本就不是那一家的人。我在外面做坏事,让他们来收拾一下烂摊子,让他们知道有我这个儿子,又有什么不好?我知道我给别人的印象都不好,老师当是我问题学生,同学当是是流氓小混混,就算是后面这些朋友里,大概也是很不屑于我的做法的,但是我能够让自己快乐,又有什么不好?” 那些人听新利这么说,有几个都低下头来,他们的确有时候是很不齿新利的有些行为了,比如这次硬逼着小月来玩,小月还要去医院看她的母亲,都被他拉来了。 “你错了,他们只是爱子心切,觉得你年龄比你哥小,所以才会对你格外宽容一些。”紫依轻声地说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不打骂他,他居然会觉得不像是一家人,难道要又打又骂的,才会是像一家人? “他们从来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想着我长大了能为他们赚多少多少钱,我偏不让他们得愿,我偏要学坏,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你不明白,那种被人丢在一边的感觉。” “我怎么不明白,我从小连父母都没有,你至少还有一对父母,虽然他们不来关心你,但你至少有他们来牵挂,而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是照样活得开心么?”紫依大声喊道。额头的伤口被这么一牵动,似乎疼了起来。 千行一直听着他们说着,插不上嘴,这时才拉过紫依:“好了,这些话以后再说,先去医院看一下伤口。” “不用了,你们谁有ok崩?给我一个。”紫依向那群人问道。 听了紫依和新利的那一篇长篇大论,有些 一个女孩递过来一个,她画了很浓的妆,但看上去很可爱。紫依接来谢过,叫千行帮她贴上。 “先送她回去!”紫依看着已是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诗诗,说道。 “我有车,我可以送她。”新利其中一个朋友说道。 紫依点点头,没有异议。 送了诗诗回去,紫依手里幸好还好钥匙,打开门请他们进去坐坐。那些男孩都说不打扰他们了,先行离开,只余下新利和小月两个人。 紫依安置好了诗诗后,走到客厅给他们倒水。 千行站起来:“我来,你受伤了,应该擦点药。而且你身体刚刚才好,不要太劳累了。” 紫依笑:“没事拉。” “我也要走了。”新利站了起来。 “新利,你不要再打架惹事了,我会去和你哥哥说,让他们不要再把你当小孩子看,让他们多多关心你,还有,我表姐也是。” “我的事,你不用管。”新利眼睛有一丝迟疑,但还是拒绝道。 “你放心,你以前欺负我的事,我就当是我忘记了,你也忘了以前的那些不开心的事。然后,好好和你父母谈一谈,让他们知道你的想法,不要老讲名牌,也不要,再抽烟了,那对身体不好。” 新利低下头来,明显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有了湿意。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家里的长辈们抱以重望,但他却让他们失望,于是就开始对他冷淡起来,他要什么给什么也就是了,却再也没人去教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致这些年来任他在外面挥霍光阴。 “紫依姐,我以前很是不喜欢你,做了许多让你和嫂嫂为难的事,在这里向你道歉了。”说完对她鞠了个躬。 “没事,你难叫我一声姐,我已经很开心了。”紫依笑逐言开。 “那,我先走了。” 紫依点头,送了他和小月出去。 “千行,你和我一起在这睡着。应该还有被子的。” “好啊,我都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睡了呢,嘻嘻。” “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我早发信息告诉我妈妈啦,我说和你在一起,她很放心的。” 紫依和千行都笑成一团。 小月一直都是沉默的,出来后才对新利说:“对不起,以前我看错你了。” “没事,只要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行。” “嗯,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好朋友的。” “那,我喜欢你,可以吗?”新利认真地看着小月的脸,问道。 小月一震,她知道他喜欢她,所以才会帮他妈妈付医药费,但却从想过,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如果换了平时,她一定会一口回绝,但今天的新利,身上没了那一种惯常的痞气,她一时怔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没关系,你不用回答了,我说着玩的,我送你回家。”新利看着小月发呆的样子,心里有一丝苦涩冒出来,但还是装着开心说道。 “嗯。”小月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早上醒来后,紫依推醒了千行,俩人昨晚聊天聊得太晚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诗诗房间里似是没什么动静。 紫依进去房间,看到她还在睡觉,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她,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打击,昨天喝那么多的酒,到楼下买了早餐,放在桌子上,和千行吃完,又给诗诗留了一份,给诗诗留了张字条,就去了学校。一路上都在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江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不要告诉的好,等下放学后再去看看她,问问她是什么事情再说。 千行对飞阳的课是加倍的有精神,总是神采奕奕地听着,应该是看着。 紫依好笑地看着好,这丫头这次是不是来真的啊? 今天一天感觉都过得比较顺利,放学后千行说昨天没回去,今天就不陪她去了,紫依点点头,和她在校门口分了手。 紫依去商场买了许多零食,都是诗诗和她爱吃的,还有几种新出品的,想着诗诗看到一定会开心起来,就不由得笑出声来。 她踏着愉快的步子掏出钥匙,打开门,叫道:“诗诗,我来看你了!” 没有动静。 她走到房间门口,大声叫道:“喂,你别躲猫猫啦。” 还是没有动静。 她四处查看,却都没有人,最后在餐桌上看到诗诗留的字条:紫依,昨天谢谢你扶我回来,我很感激,但现在我心情不好,要去外面散散心,等心情好了,自会回来,告诉我哥,叫他不要为我担心。诗诗字。 她愣愣地看着字条,想不通她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要跑到外面去散心。但想想她一身的武艺,应该不吃亏,也就放下心来。 她想了想,然后坐下来在那看电视,楚时天打电话给她,问她怎么还没有回去,说是有点事情要与她商量。因为紫依身体现在一直都不太好,所以冰梦和楚时天都不让她住校,楚时天另外给她租了间公寓,紫依拗不过他们,只好住了下来。楚时天不想和冰梦一起,打扰他们夫妻,于是就和紫依一起住。 紫依说马上就回,然后就匆匆地走了。 冷星从那天在医院见过她之后,再没有来看过她,只是请了位营养师专门来为她调理。 梅若这一阵和紫依走得很近,不时地关心着她,紫依对除了诗诗和千行以外的人的关心都只是微笑着说谢谢,也不会表现得有多热情,但也不会表现得很冷淡。 紫依回到家里,楚时天正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紫依轻轻地叫了声:“姨父。” 楚时天回过头来,慈爱地看着她,她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他多希望她能够叫他一声爸爸啊,可是,意芳一定不会允许的。想了想,他示意紫依坐下来,然后亲切地问:“你今年的十八岁生日要怎么过?” 紫依不喜欢大张旗鼓地过生日,她的生日总是连自己也忘了,因为她印象里似是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的。 “我没想过。” “那就姨父帮你安排,可好?”楚时天充满希冀地看着她,语气里有着令紫依不解的小心翼翼,还有一种莫明的疼爱,让她忍不住的要鼻酸。她抬起头来,看着楚时天,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他有种莫明的熟悉感?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就忍不住地想要得到他的安抚和疼爱? “小依,请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楚时天静静地看着紫依,那眼神里的肯切,让紫依一时被迷糊住,不知身在何方,难道这就是被疼爱的感觉吗。 那一刻,紫依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关心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起。她在心里想着,就让她放纵这一次的宠爱,一次就好。于是她点头:“好!” 诗诗提着行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现在感觉到天大地大,却无一个可以容身之处。 前天,父母亲都从国外回来,把她叫到了奶奶家,她以为是大家一起吃饭而已。是,的确是大家一起吃饭,可却是最后一餐。因为父母离婚了,这次回来只是问问她是跟爸爸在国内,还是跟着妈妈去国外。 她一直都以为父母是相亲相爱的,当真相这么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只知道,好恨,好恨,好恨……心里一片茫然。 自小别人就羡慕她有一个疼爱的哥哥,一对恩爱的父母,后来又遇到了对她加倍关爱的飞阳。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过着顺顺利利的日子,一直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打击和挫折,所以她的承受能力一向都是很低的,虽然外表看上去她是个能打能骂的女孩,但内心却比任何人都容易受到伤害。 连哥哥也知道了,却一直都骗她,说爸妈在国外过得很好,其实他们早已协议离婚了。 当你以为一直都是幸福的一家人,突然间告诉你,他们早已分居,早已不再在一起了,连问都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到成了事实之后,再来问你,那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当时诗诗就在餐桌上大发脾气,而且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使父亲大怒,叫她滚出家门,她的倔强脾气一来,冲着父母大喊:“我永远不再回来!” “你,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江昧朝对着诗诗怒声吼。 江溱是很听父亲的话的,但这时上前去挡着江昧朝:“爸,你们瞒着诗诗这么久,突然这么告诉她,她怎么受得了?” “连你也要对抗?”江昧朝是军人出身,对家人的一言一行一向都是很严格的,诗诗就是有这样的父亲,才学了一身的功夫。对于反对他的人,他一向都是严惩不代,母亲亦是因为父亲实在太独栽了,才会另外找了合适的伴侣。 刚才江溱和诗诗话已让他失去了一个做为父亲的遵严,他当然不充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爸!” “你给我回书房,好好反省反省,叫你从军,你要去从商,现在学了商人的那一股子铜臭味回来,还想跟我理论?” “爸,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往外面跑。” “她自己喜欢,随她去。” “昧朝,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你应该叫我江先生!”江昧朝看向田果,冷冷地道。 “溱儿,和我去找你妹妹。”田果不理江昧朝的话,转头对着江溱说道。 “江溱,回书房!”江昧朝对着江溱不怒自威地说。 江溱自小对父亲就特别尊得,但这时候也担心妹妹,跟着母亲一起,不顾父亲的话,去找寻诗诗。江父重重拍桌子,怒气冲天地说:“好,你们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江奶奶刚才在厨房里忙,兴致勃勃地做了个新的菜出来,正想在要一家人好好尝尝,可一走到客厅里,就只看到江昧朝一个人在那发火,惊叫道:“哎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吃外饭,怎么就闹成这样子了?” “哼,那要问你的好媳妇。”江父对着母亲,脸色总算是和缓了一点。但语气依旧冰冷。 “阿朝啊,你不要老这么火大行不行?本来是大家都好好的,你这一发火,把他们全部都吓跑了,还吃什么饭啊!”江奶奶数落道。 “是他们不要吃,怪得谁来?” “你不是说要对诗诗说出来离婚的事吗?都没说怎么就跑了?” “就是因为说了才走了。” “你也别这么倔强,离都离了,又有什么办法,怪只怪你那脾气太大了点。哎,好好的一个家,弄成现在这样子。”江奶奶心疼地看着儿子,其实他是爱着田果的,要不怎么拖了这么多年都没离婚?可是,现在终于签字离婚了,却在这最后一餐饭上又吵了起来。 “妈,你坐下来,吃点东西。我可不想饿着肚子。”说着就扶着江奶奶坐了下来,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那张长长的餐桌上吃了起来。 空气安静得异常,只听得到筷子和碗蝶的清脆碰击声。 等江溱和田果找出来,诗诗早去得远了,她跑到了紫海星,一个人喝酒,然后就遇到了紫依,当第二天醒过来时,她想了想,准备先离开这里,又不想让哥哥和紫依担心,于是留了那个字条。 紫依在看到纸条后,已打了电话给江溱,叫他不用担心,江溱便也不再着急找寻她。 第546章 在火车站徘徊 诗诗拉着行李,在火车站徘徊,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好在这儿转悠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站里的人员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来几个清洁工和少数旅客了。看到诗诗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其中一个看样子长得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孩子,你这是要去哪啊?如果再不买票,就没票了。” 诗诗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来,警觉地问道:“你干什么?” 中年妇女笑了笑,一脸的慈爱:“我只是关心一下你。” “不用你多心了。我自己会关心自己。”诗诗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防备地说道。 “那好,那我先走了啊。”中年妇女见她意志坚决,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开去。 看着中年妇女离开的背影,诗诗突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负。如果真是骟子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弃的啊,也许她真是一个好心人呢。 道:“我不知道要去哪。” 妇女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是离家出走吗?” 她没有说话,半天才点点头,轻声说道:“是。” 那妇女立刻热情地说道:“那去我家里先歇着,到时候可以和我女儿一起睡。” 诗诗迟疑了一下,对陌生人她还是有警觉性的,虽然面前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你这样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啊,你看到没有,那边过来的几位保安就是来清场的,对在这儿逗留的人是要赶走的。再说了,你总不可能在这儿呆一个晚上。”中年妇女指了指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人员,正在赶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走,说道。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诗诗有点动摇了。 “不会啊,我刚才见着你就觉得一见如故,怎么会为难呢。”中年妇女连忙说。 诗诗抱着包,还是不相信这个妇女,摇了摇头:“算了,我在这坐一坐就走。” “这样啊,哎,那好,我走了,你在这儿可要小心点啊。”中年妇女见说不动她,最后放弃地说道。 “嗯,你慢走。”诗诗抱着包,说。 中年妇女慢慢走了出去,拐了个弯,那里有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的向她招着手,她走了过去,悄声说道:“这小丫头警觉得很,就是不上当。不过我已经下了迷药,过不了多久,就任我们摆布了。” 其中一个说道:“看她就像个好骗的人,怎么这么不好骗啊?你费了这么多工夫都没让她跟你走。” 先前那个说道:“谁知道呢,哪,看着,出来了。你去。” 诗诗坐在凳子上,渐渐地感觉到头有点晕乎乎的,似乎有什么人在召唤着她,她提着行李,慢慢地走出了大厅,走到了外面。 刚才聚集在一起的那几个妇女中走出来了一位,走到诗诗跟前,问道:“小妹妹,你这是去哪里啊?” 诗诗此时头已迷迷糊糊了,看出来的东西都是摇晃着的,她对着那张笑眯眯的脸,说不出话来,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那个中年妇女一把接住了她,中外几个她都走了过来,那个刚开始和诗诗说话的中年妇女看着她的脸,冷笑一声:“哼,到手的羊儿,还想跑了不成?” 等她醒过来,她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是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她感觉到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手和脚似乎是被绑住了。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绑得不是很紧,也许是因为她是女孩,而且她们并不知道她会功夫。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其它东西都被搜走。 诗诗坐在地上,冷静地想了想,又回想了一下那个中年妇女的样子,猜到自己大概是遇到迷魂党了。 这一阵子听人说火车站附近出现了一批中年妇女,专门对付单身女性,先是上去搭话,在搭话的时候偷偷释放出迷魂药。 她用力地挣着磨着绳子,想要挣脱出手来。但动一下就感觉到生疼生疼,那绳子大概在她的身上已是勒出了伤痕,要不怎么会这么疼痛难当?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把手上的绳子用力地往椅子上那个比较封利的口子挪去,试图把绳子割断,虽然绳子没有被割断,但也已有了些松动了,正当她在努力和绳子奋战的时候,门外伟来了脚步声,还有两名女子的对话声。她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倾听着。 一个听上去耳熟的还着慈祥的声音说道:“那丫头现在应该还没醒。” 另一个比较尖细的声音:“你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吸的迷魂药可能过多,现在还没有动静,肯定正在睡大觉了。” 后一个声音叹息一声了一声说道:“哎,你说,这好好儿的个黄花大闺女,又要被送到水深火热之中给毁掉了,这也真的太残忍了点啊。” 前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你少在这儿装,哪个被骗的人不是在你的诱导下给别得坠落的?现在在这儿说心软了?” 后一个又叹息了一声:“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既然别人都不忍心作,当然要有一个人来教导啊,别人不愿意,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做了。” 突然传来一个比较清脆的妇女声音:“哼,她会心软?开什么玩笑,宇天夜总会那些女孩子,哪个不是被她推进去的?她要做外表上的好人,我们也就由得她。” 两人听到这声音后,都非常恭敬地叫了声:“芳姐!” 诗诗听得胆战心惊,实在不知是身在何方了。 “打开门,看看货色。”那名妇女说道。 “是!”谈话的两人都应声来开门。 听着外面门锁打开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诗诗赶紧闭上眼睛,这时候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自己醒过来了的好。 最后来挪个声音说道:“还不错,一定可以大大地赚一笔。” 另两名赶紧说道:“那还要靠芳姐您多多照顾。” 那人嗯了一声。 诗诗不敢睁眼,光线照进来的感觉使她的眼皮微微动了下,最后出声的那人伸出手来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触感倒是滑腻。 “行了,你们留一个下来守着,另一个去吃饭,吃完再来换班。”那人又开口说道。 两名妇女都应了声是,然后就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 诗诗等他们都关上门走了出去后,这才想起那个第一个声音是她在车站那儿跟她搭讪的中年妇女,看她长得一脸慈祥,原来心里这么恶毒。她死命地骂着自己怎么这么笨,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但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主要是要想办法逃离这里。看样子这是一个拐买妇女的团伙。 她用力地割着绳子,两手的手腕已被磨破了皮,磨出了血,湿湿的,但她不敢停,眼睛就在眼眶里,如果不坚持下去,也许再也无法逃走了。现在对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她一定要趁她们还没吃完饭之前割破绳子,光脱的可能性才会大一点。幸好她从小练武,所以身体比别人的抵抗力要强一点,也才能早一点醒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 经过她的努力,手上被绑的绳子终于被她磨断了,她讯速地拆掉了绑脚的绳子,然后围着屋子转了个圈,这是一间民房,看样子是他们说的那种租房,看年代也有点久远了。而且只是一个单间,所以里面除了一张床和绑她的那张椅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离她站的位置有点高,但对她来说这倒没什么,只是那窗户却是被封死了的。透过门缝看到那个守门的是那个和她说过话的人,正在打着磕睡。 她想找到一个利器能够把那些封住的钉子撬开,但屋子里边空空如也,最后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一块早已生锈的铁皮,虽然很短,又很窄,但那已足够,只要不是让她用手去撬就行了。她一个纵身,跳到了窗户上面,还好这窗户的阳台是在里面的,她站在那上面,手抓着铁皮,用力抵在那铁钉上,‘砰’一声轻响,一颗钉子跳了出来。她停了停,没听到外边有什么动静,然后开始继续撬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眼看着就要一股作气把那些钉全部撬开,可以把那个窗户打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吓得一下子屏住呼吸,蹲在窗台上,手心乃至全身都在冒着冷汗,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如果她们要进来是先出手还是先出脚,要不手脚全用,扑上去扑倒一个再说。 幸好脚步声过来后,跟那名守门的妇女说了几句,就走远了。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握着铁皮的手已是又麻又疼,而且似乎有点体力不支,看时辰现在应该是一天的中午了,从昨晚到现在颗粒未进,刚才又费了许多力割绳子,看样子要快点逃出去才行。要不饿也饿倒了。 然后她开始继续撬了起来。 当最后一颗钉被撬开时,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然后把窗户打开,四处查看了一下,外面是一条小巷,应该顺着那条小巷就可以跑出去了。她的双手已被铁皮磨得伤痕累累,但现在不是在意那些的时候,逃命要紧。那个守门的妇女正在无聊地看着本书,如果不让她发觉是最好了。 她轻轻往地上跳去,但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脚一不小心就弄出了声响。那名妇女一下跳起来,抬起头来就看到诗诗,她一下扑过来惊声叫道:“你做什么?” 诗诗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妙,一掌和一腿劈了过去,把那妇女打倒在地后,撒腿就往刚才看好的方向跑去,在心里念叨着:千万不要是个死胡同,千万不要是个死胡同。 那妇女倒地后半天都起不来,因为诗诗用了十成的力量,但缓过劲来后,已大声叫了许多人过来。她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跑着,沿路遇到什么可以挡住她们的东西就把它们弄到路边,然后继续往前跑。一路上被弄得乌烟障气的,行人都纷纷避让。不过这巷子比较安静,也没什么行人。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个让她想吐务的状况:死胡同。 看着后面追来的人,她看了看墙,后退两步,用受伤的手攀上墙沿,然后爬了上去。跳到那一面,后边的人大声说道:“快分两路包抄。”然后就听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似是有几个人也越墙过来了,但她不敢回头看,只知道要使命跑。她的喘息已越来越乱,脚步也有点乱,心里不断念叨着:求求你,老天让我跑出去啊。 后面传来大声的追赶和喧哗声…… 前面一个女孩正在拼命地跑着…… 冷辰正和他那几个朋友从火车站出来,因为成宇说火车回来安全一点,最近的冷空气较强,所以他们最后是坐的火车回来的。 诗诗看到眼前渐渐变得繁华的街道,猛吸了一口气,往那条繁华的街道冲去。然后猛地她就撞上了一个人影,撞得那个人晃了晃,但却没有摔倒,她抬起头来,虚弱地看着冷辰,说道:“救我。”然后就软倒下去。 冷辰一把接住了她,看着怀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成宇看着突然扑倒在冷辰身上的诗诗,跳起来说道:“老大,你的艳福还真不是盖的啊。”冷辰抬眼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后面追赶的人看到已是到了繁华的街道,更何况还有这么几个大男孩围绕在她的周围,都哄地一声散了开去。 冷辰看了看诗诗,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几个。 成宇缩了缩脖子:“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是不可能带她回去的。我妈会打死我。” 柳松榆皱了下眉头:“我也不行,你也知道我家那两位有多古板。” 汪景明也摇着头:“我就更加不行了,我可是住在别人家里来着。” 冷辰叹了口气,认命地点头道:“看来还是得我来照顾她了。” 这时诗诗正好有点醒转,听到冷辰的话大声说道:“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去天心小区的房子里,我不要、不要……”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柳松榆插言道:“辰,你在星湖边不是有别墅的吗?虽然你很少去,但应该还是认你这个主人的。” 冷辰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幢房子是他十六岁生日时,他的哥哥送给他的,表示他可以自己独立出去住了,只要他愿意。但他除了带着一帮朋友去玩过一两次之外,基本上都没去过,那地方太安静了,不是他这种喜欢热闹的人呆的地方。 “嗯,那我就带她去那里了,你们也都回去。” “好的,那我们走了。拜拜!”三个男孩向冷辰打了招呼就都招出租车走了。 冷辰看了一眼诗诗:“你行不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诗诗低下头来:“不用了。” 招了辆出租车,先把她扶进了车里边,然后才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坐上车。诗诗一直都是很沉默,冷辰坐到她旁边,递给一张纸巾。诗诗接过去,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冷辰也没问什么,对着司机说道:“去星湖别墅区。” 那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闻言暧i地笑笑。冷辰忍不住出言解释道:“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机耸了耸肩膀:“我没有想象啊。是你自己要多想。” 听到这话,诗诗终于脸上有了丝很笑意。 冷辰注意到她的手,惊叫道:“你手怎么了?” “没事。” “痛不痛?” “还好了。” “让我看看,这么严重,还说不痛,你还真会逞强。司机,先去医院。” “不用那么麻烦了。” “喂,你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冷辰斜眼看着她,他眼睛里的关切让诗诗那颗正受委屈的心突地有了个依靠的感觉,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冷辰一下子慌了手脚,对女孩子的眼泪,他一向是没辙的。他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想起那次紫依哭时的情景。 诗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趴在他的肩膀上,边哭边说:“我好怕,我好怕,她们要把我买到夜总会……”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了。 “好了,乖,现在没事了,就不要哭了啊。”冷辰回神,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对她的那点提防也卸了下来,轻轻地用手拍着她的背。 “先生,医院已经到了。”司机很不识时务地说道。 “哦,我们先去医院,把你的手看看再说好吗?” “我,我有点饿了……”诗诗低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冷辰忍不住笑道:“那好办。看完医生我们就去吃东西,好不好?” “嗯。”她的头更低了,连脖子上都是红的。 然后他们就下车往医院走去。 第547章 在外面等他们 等医生包扎好伤口,冷辰叫刚才那个出租司机在外面等他们,因为总不可能他拖着个这到大的行李箱去医院。然后带她到外面去吃饭。 冷辰带她去吃的中餐,因为饿的时候吃中餐才吃得饱,这是从小吃中国菜长大的每个中国人的习惯。诗诗的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拿筷子都似乎有些不方便,冷辰看她筷子已是掉了n次了,最后一次掉到了地上,他终于忍不住地说道:“要不要帮忙?” 诗诗一惊:“怎么帮?” 冷辰看她那受惊的表情,突然就有了恶作剧的心。他一下坐到她边上,一股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诗诗的脸一下就红了,惊得她叫道:“你作什么?” “我只是好心想要帮你捡筷子而已啊。”冷辰低下身子,把筷子捡起来,然后伸手招来服务员,让他们另外给个羹匙。诗诗的脸又红了,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可是饿了一天多了,更何况又耗费了许多体力,所以吃起来也是狼吞虎咽的。冷辰一直都没有问她什么,怕引起她难过。 看着诗诗吃饭,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小依,你吃饭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回来了? 正在和千行商量着请哪些同学参加生日part的紫依这时打了个喷嚏,嘴里喃喃念叨道:“谁在骂我啊?” 千行点头她额头:“打一个的意思是有人想,老实交待!谁想你了?” 紫依心里突地跳了一下,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鼻子:“我怎么知道是谁啊。”心里却想着:是你吗?是你在想我吗?你有想我吗?我、也好想你。 “喜欢就多吃点,好好吃饱了,然后回回去睡个好觉,别多想。知道吗?”也许男人天生都会对柔弱女子有一种保护欲,现在看着眼前万分狼狈的诗诗,心里没来由地有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以前看着她,她都是个威风八面的女神一样,看见谁不对眼就要开炮,看见谁欺负紫依,就会为紫依出头,其实她也是个女孩,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十九岁的女孩而已啊。 但是紫依,紫依是这么孤独的一个女孩子,如果没了他的佑护,如果没了他的关心,她又要回到以前那个孤寂的日子里了,不是吗?记得她跟他说过,她是在姨妈家里长大的,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唯一照顾她的,只有她的表姐,但小时候也欺负过她。她想要过独立的生活,她不希望任何人来对她假猩猩地施舍一点什么,哪怕是没有那些东西,她无法活下去,她也不会要。 那么孤绝的女孩,如果再要她回到那段寂寞的日子,那实在太残忍…… “我吃饱了。可是你都没有吃。”诗诗抬头看向冷辰,看到他面前的饭菜都没怎么动。 他笑了笑:“吃饱了?那走。”他掏出卡来,刷了卡。 诗诗看着他那么薄酒的动作,问道:“你是不是冷家的……亲威?” “那有问题吗?”冷辰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已没了刚才的那些感慨和沧桑。 “我感觉上你是个很有钱的人,可具体多有钱我不知道,我想你肯定和冷家有关系。更何况你也姓冷,是不是?” “是啊,我是冷家的。所以,可虽得罪我,小心我叫人灭掉你!”冷辰凶巴巴地看着她说道。 她咯地一声笑了出来:“哈哈,你真好玩。” “好了,走,回去休息一下,我看你很累了。”冷辰对她说道,然后就先往外面走去。诗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如果他做我的男朋友,我一定会很幸福。但马上她就把这个想法丢掉,一个劲儿地对自己摇头:江诗诗,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他是紫依喜欢的人啊,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行不行,一定要打住。 星湖别墅区。 这里有最幽静的环境,有最美丽的欧式花园,也有最精致的独立式别墅。在这里住的人,非富既贵,每家每户都有独立的花园和泳池。还有专职的管家守着院子。 冷辰站在门外,快速地按着门上的几个数字,然后只听钉的一声,外面的那扇黑色的雕花铁门打开了。进了这扇门,里面双是一扇门给挡住,他掏出钥匙,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于是敲着门喊:“阿芬,阿芬,快来开门。”远远地似来一串混乱的脚步声和一个声音:“就来了就来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来,露出一个老女人的脸,看到冷辰,惊喜地叫道:“少爷,你回来了?” “嗯,帮这位女孩准备洗浴用品,带她去冲凉。我去放行李。”冷辰吩咐道。 “好的,那您不用了?” “我的我自己来就行了。哦,对了,有没有女装衣服?” “那个好像没有,因为少爷带的人里从来都没有女孩子,所以也没有准备。” “那就让她穿我的白色衬衣,裤子倒是不好办。咦,上次不是开晚会的候有一条没人穿的白色长裙吗?正好给她当睡衣好了。” “少爷,那可是你特意给和子小姐准备的啊?她还没回来呀,怎么能让别人穿?” “她不没回来吗?她的以后再给她准备了。”冷辰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就上了楼。 阿芬无奈地对诗诗说道:“跟我来。” 诗诗想了想说道:“既然那衣服是别人的我也就不穿了。” 阿芬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惊叫:“少爷说了给你就是给你了啊。” “但你不是说那是特意为别人准备的么?” “少爷说了给你就是给你了,所以你不要再多问,跟我来。” 诗诗好奇地问道:“那个和子小姐是什么人啊,是不是日本人?” 阿芬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往前走。诗诗翻了个白眼,想着这老女人看样子不好说话,还是少说为妙。 阿芬带着她到了二楼的浴室,说:“这里是客房的浴室,里面的东西全部是新的,可以放心用。” 诗诗哦了一声,走了进去,哇,这里面的浴室真是奢华得不象样子。超大的浴缸,边上挂着一排排的新毛巾,还有一支百合,一只黑色的花瓶,看上去摇曳生姿。她的手指轻轻地抚上那一排的毛巾,触感好舒服。 “洗完了叫阿芬带你去客房休息,我先睡了。”突地外面传来冷辰的声音,吓得诗诗一个激灵,差点就摔在浴室里,地上太滑了。 她连忙稳住身子说道:“好的。” “那晚安。” “晚安。” 冷辰进了二楼最靠边的他的房间,一尘不染。他的房间里有独立的浴室和洗手间。接下来他可以慢慢地好好泡个澡了,在那个小岛上洗澡一点都不舒服,害得他老觉得像没洗干净。如果让紫依知道又要说他富家子弟的习性了。想起她,他的心总会有一股又痛又酸而又带着点甜蜜的感觉。当初和她在一起时,也许多数是觉得好玩,自己本就是个喜欢玩闹的人。然而等到现在离开了她,才知道思念有多折磨人。也才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义有多大,‘失去后才想再拥有。’这句话还不是一般的经典呢。 不过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想到这,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的力量。 依,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想象着紫依看到礼物的惊喜,他带着甜蜜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紫依一大早就被千行的电话给吵醒,因为今天是礼拜天,而且还是峰峰的生日,昨天她答应了何奶奶要去她家里的。何奶奶最近老说着一直都有个男孩很照顾她,所以一定要介绍给她认识,她实在是拗不过,又是峰峰的生日,再说她也想要何奶奶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呀,所以,这一趟是免不了的了。 虽然对于何奶奶说的那个男孩她不是很好奇,但看看应该也无所谓的啦。更何况她还会拉着千行一起去?所以今天她的心情很好。可是她总感觉自从自己从医院醒来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倒底是什么事情去了又想不起来。冷辰送她的手机在住院的时候就没电了,想想没什么人找她所以也就没有去充电,她却不知道小雨打了多少个电话给她都是关面状态。 一路上两个女生都在想着等会会见到一个什么样的男孩。 千行打赌说:“那人一定长得很帅,很迷人,要不江奶奶不会那么喜欢他的。” 紫依可不认同,憋了下嘴说道:“你就认为是帅哥,等看到了就知道令你有多失望了。” 千行气得捏着拳头作势要打,车上响起请下车的声音,气得千行咬牙切齿的。紫依对着她大笑。 下了车,提着蛋糕走了进去,她大声叫道:“奶奶,我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男孩声音:“我去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紫依和千行都愣在了那里。因为来开门的人,是飞阳。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们?” 三声异口同声的声音出自三人口中。 何奶奶迈着步子走来,说道:“哎呀,都站门口干嘛?都快进来啊,峰峰都等不及了,老叫着紫依姐姐怎么还不来呢。” 紫依先回神,说道:“这不是来了嘛?” “紫依姐姐,你给我带礼物没有啊?” “有啊,我给你带了一个纸版的变形金刚,挪,好处好看?”说着紫依从提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变开金刚出来,峰峰高兴是跳上去,亲了紫依一下,说道:“谢谢姐姐。” “那千行姐姐也给峰峰带了礼物哦。”千行也不示弱地拿出带来的冲锋枪,对着峰峰摇了摇。 “哇,两个姐姐好好哦,都知道给我带礼物,不像飞阳哥哥,只给人家带了几本书。” 飞阳点了下他额头:“你就知道玩,现在要多多读书,知不知道?” “飞阳是老师,所以他只有书送,那证明他很重视你呀,对不对?”紫依蹲下身子,对着峰峰说道。 峰峰点了点头。 “行啦,快去好好坐着吃饭,啊。”何奶奶看着闹成一团的人,拉着往里面走。 刚走没两步,门铃声又响了。紫依停下步子,疑惑地看着何奶奶问道:“您今天有请别人吗?” “哦,这下子人都到齐了。”何奶奶眉开眼笑,就去开门,打开门,紫依和千行再次愣住了,飞阳也是惊愕地看着门外的人。 冷星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脸上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 他站在那里,站在院子门口的那棵大槐树下,枝叶间洒下的阳光照在他那冷硬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使他看上去更加帅得一塌胡涂。那些阳光在他头上穿了下来,一缕一缕的,好像是站在阳光里的王子。 他很慢地一个一个地看过来,最后,眼睛停在了紫依的身上,他的脸上有了丝微笑。那个笑,让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他的笑,比冷辰那阳光般的微笑更能媚惑人心。 紫依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睛里流动着的色彩,突地感觉到心跳加快,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让她先开口说道:“你们喜欢在这行注目礼就行好了,我要先去坐坐了。”说完就逃也似地跑开。 千行怔怔地看着他,无法呼吸,心跳加快,似乎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了一样,那种悸动的心情,她从来没有偿到过。看到紫依飞跑,她也和峰峰追着紫依跑了进去,而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何奶奶笑呵呵地道:“咱们也走啦,你们俩个好好介绍介绍一下自己啊。” 飞阳看着他,说道:“李飞阳。” 冷星也看着他,说道:“冷星。” 飞阳的眼前突然闪现出了十多年前,在阳光海滩的小木屋里救他出来的少年,他继续说:“虽然你救过我,而且还是冷家的大少爷,但我不会害怕,现在紫依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竟争的权利。” 冷星的眼前也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在海边遇到他的场景,他也冷冷地接口:“我也不会放弃她。”在心里加上一句:可是冷辰呢?你在哪里,你倒底是爱她还是不爱她的? 俩人都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紫依看着他们俩个似乎很有默契,奇怪地问道:“你们以前就认识的吗?” 飞阳点头:“很久很久以前,命运就把我们拴在了一起。” 紫依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他,他只是向她微笑了一下。 千行跳起来,对着飞阳叫道:“你怎么说起话来老是这么文绉绉的啊,总感觉不像是说话,像是在背诗似的。”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紫依对着何奶奶说道:“奶奶,我帮你一起去做菜哦。” 何奶奶笑着点头:“好啊好啊,你做菜我放心。” 飞阳也说道:“奶奶,我也会,要不要我一起去?” 何奶奶笑道:“好,今天就让你们先大试身手一回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冷星站起来,说:“我去。” 闻言紫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他半分钟之久,最后结论道:“你也会做菜?” 千行看着他说:“我相信你。” 冷星闻言看了她一眼。紫依看在眼里突然感觉心里不对味,嘟起觜:“哼,谁知道能不能吃。” “等到做出来你们就知道小看我了。”冷星一脸冷酷地说道。不知为何,在面对紫依时,他那一脸的冷漠和浑身上下的寒冷气息就会减少,也会有一点人气。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就先一步钻进了厨房。 何奶奶笑道:“让他去做,今天我们都做一回闲人好了。” 等待的过程中,紫依苦着张脸,对站何奶奶抱怨道:“你怎么让他进厨房啊,等下我们怎么吃啊?不会叫我饿着肚子回去。” 何奶奶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你怎么就这么信不过他?说不定他的技术比你还好呢。” 紫依轻哼了声:“比我还好?我才不信呢,飞阳你说是不是?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儿模样,哪里会做菜了啦。”后面一句还故意提高音量,存心就是要让冷星听到的。 冷星倒也沉得住气,在里面丁丁当当地弄得不奕乐乎,压根儿就不理紫依的话。 而千行还是一副痴呆样子,听到紫依这么说,马上不认同了:“喂,你很了解他吗?” 紫依吓一跳:“我干嘛要了解他啊?” 千行白了她一眼:“你不了解他就不要乱说啊,谁规定富家子弟就一定不会下厨?” 紫依瞪她:“你什么时候反叛我了?” 千行不理她,跑着峰峰玩儿去也。 过了一会儿,冷星对着厨房外面的人叫道:“谁能来帮我一下?”何奶奶推了一下紫依,千行已经和峰峰不知道跑哪去了,飞阳到外面接一个同学的电话去了。看样子只有她去了,她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问道:“要我干嘛?你不是不要帮手么?” “我的手很油,可是这个围兜后面松了,你帮我系一下。” 紫依的脸一红,迟迟不敢伸手去系,这么单独和一个男性在一个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她还是第一次,就算是和冷辰,也没有过。 等了很久都没动静,冷星回过头来正想查问,可没曾想到紫依就在她的身后,冷星一回头他的脸正好刷过她的唇,那种悸动的感觉惊得她跳起来,慌乱地说道:“你干嘛?” 冷星看着那双如小鹿般惊惶失措的眼睛,心神有一霎那的恍惚。唇上的柔软触感似乎还在。 如果,如果她真是那当年那个小女孩,那他们的约定还有效吗?他们可是说过一百年都不变的啊。可是,那个约定并不是他才是唯一,还有冷辰。而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会不伤害这俩个他最重要的人 第548章 怎么帮 等医生包扎好伤口,冷辰叫刚才那个出租司机在外面等他们,因为总不可能他抻着个这到大的行李箱去医院。然后带她到外面去吃饭。 冷辰带她去吃的中餐,因为饿的时候吃中餐才吃得饱,这是从小吃中国菜长大的每个中国人的习惯。诗诗的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拿筷子都似乎有些不方便,冷辰看她筷子已是掉了n次了,最后一次掉到了地上,他终于忍不住地说道:“要不要帮忙?” 诗诗一惊:“怎么帮?” 冷辰看她那受惊的表情,突然就有了恶作剧的心。他一下坐到她边上,一股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诗诗的脸一下就红了,惊得她叫道:“你作什么?” “我只是好心想要帮你捡筷子而已啊。”冷辰低下身子,把筷子捡起来,然后伸手招来服务员,让他们另外给个羹匙。诗诗的脸又红了,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可是饿了一天多了,更何况又耗费了许多体力,所以吃起来也是狼吞虎咽的。冷辰一直都没有问她什么,怕引起她难过。 看着诗诗吃饭,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小依,你吃饭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回来了? 正在和千行商量着请哪些同学参加生日part的紫依这时打了个喷嘴,嘴里喃喃念叨道:“谁在骂我啊?” 千行点头她额头:“打一个是有人想,老实交待!谁想你了?” 紫依心里突地跳了一下,但学是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鼻子:“我怎么知道是谁啊。”心里却想着:是你吗?是你在想我吗?你有想我吗?我、也好想你。 “喜欢就多吃点,好好吃饱了,然后回复查睡个好觉,别多想。知道吗?”也许男人天生都会对柔弱女子有一种保护欲,现在看着眼前万分狼狈的诗诗,心里没来由地有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以前看着她,她都是个威风八面的女神一样,看见谁不对眼就要开炮,看见谁欺负紫依,就会为紫依出头,其实她也是个女孩,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十九岁的女孩而已啊。 但是紫依,紫依是这么孤独的一个女孩子,如果没了他的佑护,如果没了他的关心,她又要回到以前那个孤寂的日子里了,不是吗?记得她跟他说过,她是在姨妈家里长大的,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唯一照顾她的,只有她的表姐,但小时候也欺负过她。她想要过独立的生活,她不希望任何人来对她假猩猩地施舍一点什么,哪怕是没有那些东西,她无法活下去,她也不会要。 那么孤绝的女孩,如果再要她回到那段寂寞的日子,那实在太残忍…… “我吃饱了。可是你都没有吃。”诗诗抬头看向冷辰,看到他面前的饭菜都没怎么动。 他笑了笑:“吃饱了?那走。”他掏出卡来,刷了卡。 诗诗看着他那么薄酒的动作,问道:“你是不是冷家的……亲威?” “那有问题吗?”冷辰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已没了刚才的那些感慨和沧桑。 “我感觉上你是个很有钱的人,可具体多有钱我不知道,我想你肯定和冷家有关系。更何况你也姓冷,是不是?” “是啊,我是冷家的。所以,可虽得罪我,小心我叫人灭掉你!”冷辰凶巴巴地看着她说道。 她咯地一声笑了出来:“哈哈,你真好玩。” “好了,走,回去休息一下,我看你很累了。”冷辰对她说道,然后就先往外面走去。诗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如果他做我的男朋友,我一定会很幸福。但马上她就把这个想法丢掉,一个劲儿地对自己摇头:江诗诗,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他是紫依喜欢的人啊,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行不行,一定要打住。 星湖别墅区。 这里有最幽静的环境,有最美丽的欧式花园,也有最精致的独立式别墅。在这里住的人,非富既贵,每家每户都有独立的花园和泳池。还有专职的管家守着院子。 冷辰站在门外,快速地按着门上的几个数字,然后只听钉的一声,外面的那扇黑色的雕花铁门打开了。进了这扇门,里面双是一扇门给挡住,他掏出钥匙,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于是敲着门喊:“阿芬,阿芬,快来开门。”远远地似来一串混乱的脚步声和一个声音:“就来了就来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来,露出一个老女人的脸,看到冷辰,惊喜地叫道:“少爷,你回来了?” “嗯,帮这位女孩准备洗浴用品,带她去冲凉。我去放行李。”冷辰吩咐道。 “好的,那您不用了?” “我的我自己来就行了。哦,对了,有没有女装衣服?” “那个好像没有,因为少爷带的人里从来都没有女孩子,所以也没有准备。” “那就让她穿我的白色衬衣,裤子倒是不好办。咦,上次不是开晚会的候有一条没人穿的白色长裙吗?正好给她当睡衣好了。” “少爷,那可是你特意给和子小姐准备的啊?她还没回来呀,怎么能让别人穿?” “她不没回来吗?她的以后再给她准备了。”冷辰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就上了楼。 阿芬无奈地对诗诗说道:“跟我来。” 诗诗想了想说道:“既然那衣服是别人的我也就不穿了。” 阿芬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惊叫:“少爷说了给你就是给你了啊。” “但你不是说那是特意为别人准备的么?” “少爷说了给你就是给你了,所以你不要再多问,跟我来。” 诗诗好奇地问道:“那个和子小姐是什么人啊,是不是日本人?” 阿芬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往前走。诗诗翻了个白眼,想着这老女人看样子不好说话,还是少说为妙。 阿芬带着她到了二楼的浴室,说:“这里是客房的浴室,里面的东西全部是新的,可以放心用。” 诗诗哦了一声,走了进去,哇,这里面的浴室真是奢华得不象样子。超大的浴缸,边上挂着一排排的新毛巾,还有一支百合,一只黑色的花瓶,看上去摇曳生姿。她的手指轻轻地抚上那一排的毛巾,触感好舒服。 “洗完了叫阿芬带你去客房休息,我先睡了。”突地外面传来冷辰的声音,吓得诗诗一个激灵,差点就摔在浴室里,地上太滑了。 她连忙稳住身子说道:“好的。” “那晚安。” “晚安。” 冷辰进了二楼最靠边的他的房间,一尘不染。他的房间里有独立的浴室和洗手间。接下来他可以慢慢地好好泡个澡了,在那个小岛上洗澡一点都不舒服,害得他老觉得像没洗干净。如果让紫依知道又要说他富家子弟的习性了。想起她,他的心总会有一股又痛又酸而又带着点甜蜜的感觉。当初和她在一起时,也许多数是觉得好玩,自己本就是个喜欢玩闹的人。然而等到现在离开了她,才知道思念有多折磨人。也才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义有多大,‘失去后才想再拥有。’这句话还不是一般的经典呢。 不过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想到这,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的力量。 依,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想象着紫依看到礼物的惊喜,他带着甜蜜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紫依一大早就被千行的电话给吵醒,因为今天是礼拜天,而且还是峰峰的生日,昨天她答应了何奶奶要去她家里的。何奶奶最近老说着一直都有个男孩很照顾她,所以一定要介绍给她认识,她实在是拗不过,又是峰峰的生日,再说她也想要何奶奶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呀,所以,这一趟是免不了的了。 虽然对于何奶奶说的那个男孩她不是很好奇,但看看应该也无所谓的啦。更何况她还会拉着千行一起去?所以今天她的心情很好。可是她总感觉自从自己从医院醒来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倒底是什么事情去了又想不起来。冷辰送她的手机在住院的时候就没电了,想想没什么人找她所以也就没有去充电,她却不知道小雨打了多少个电话给她都是关面状态。 一路上两个女生都在想着等会会见到一个什么样的男孩。 千行打赌说:“那人一定长得很帅,很迷人,要不江奶奶不会那么喜欢他的。” 紫依可不认同,憋了下嘴说道:“你就认为是帅哥,等看到了就知道令你有多失望了。” 千行气得捏着拳头作势要打,车上响起请下车的声音,气得千行咬牙切齿的。紫依对着她大笑。 下了车,提着蛋糕走了进去,她大声叫道:“奶奶,我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男孩声音:“我去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紫依和千行都愣在了那里。因为来开门的人,是飞阳。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们?” 三声异口同声的声音出自三人口中。 何奶奶迈着步子走来,说道:“哎呀,都站门口干嘛?都快进来啊,峰峰都等不及了,老叫着紫依姐姐怎么还不来呢。” 紫依先回神,说道:“这不是来了嘛?” “紫依姐姐,你给我带礼物没有啊?” “有啊,我给你带了一个纸版的变形金刚,挪,好处好看?”说着紫依从提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变开金刚出来,峰峰高兴是跳上去,亲了紫依一下,说道:“谢谢姐姐。” “那千行姐姐也给峰峰带了礼物哦。”千行也不示弱地拿出带来的冲锋枪,对着峰峰摇了摇。 “哇,两个姐姐好好哦,都知道给我带礼物,不像飞阳哥哥,只给人家带了几本书。” 飞阳点了下他额头:“你就知道玩,现在要多多读书,知不知道?” “飞阳是老师,所以他只有书送,那证明他很重视你呀,对不对?”紫依蹲下身子,对着峰峰说道。 峰峰点了点头。 “行啦,快去好好坐着吃饭,啊。”何奶奶看着闹成一团的人,拉着往里面走。 刚走没两步,门铃声又响了。紫依停下步子,疑惑地看着何奶奶问道:“您今天有请别人吗?” “哦,这下子人都到齐了。”何奶奶眉开眼笑,就去开门,打开门,紫依和千行再次愣住了,飞阳也是惊愕地看着门外的人。 冷星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脸上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 他站在那里,站在院子门口的那棵大槐树下,枝叶间洒下的阳光照在他那冷硬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使他看上去更加帅得一塌胡涂。那些阳光在他头上穿了下来,一缕一缕的,好像是站在阳光里的王子。 他很慢地一个一个地看过来,最后,眼睛停在了紫依的身上,他的脸上有了丝微笑。那个笑,让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他的笑,比冷辰那阳光般的微笑更能媚惑人心。 紫依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睛里流动着的色彩,突地感觉到心跳加快,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让她先开口说道:“你们喜欢在这行注目礼就行好了,我要先去坐坐了。”说完就逃也似地跑开。 千行怔怔地看着他,无法呼吸,心跳加快,似乎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了一样,那种悸动的心情,她从来没有偿到过。看到紫依飞跑,她也和峰峰追着紫依跑了进去,而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何奶奶笑呵呵地道:“咱们也走啦,你们俩个好好介绍介绍一下自己啊。” 飞阳看着他,说道:“李飞阳。” 冷星也看着他,说道:“冷星。” 飞阳的眼前突然闪现出了十多年前,在阳光海滩的小木屋里救他出来的少年,他继续说:“虽然你救过我,而且还是冷家的大少爷,但我不会害怕,现在紫依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竟争的权利。” 冷星的眼前也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在海边遇到他的场景,他也冷冷地接口:“我也不会放弃她。”在心里加上一句:可是冷辰呢?你在哪里,你倒底是爱她还是不爱她的? 俩人都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紫依看着他们俩个似乎很有默契,奇怪地问道:“你们以前就认识的吗?” 飞阳点头:“很久很久以前,命运就把我们拴在了一起。” 紫依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他,他只是向她微笑了一下。 千行跳起来,对着飞阳叫道:“你怎么说起话来老是这么文绉绉的啊,总感觉不像是说话,像是在背诗似的。”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紫依对着何奶奶说道:“奶奶,我帮你一起去做菜哦。” 何奶奶笑着点头:“好啊好啊,你做菜我放心。” 飞阳也说道:“奶奶,我也会,要不要我一起去?” 何奶奶笑道:“好,今天就让你们先大试身手一回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冷星站起来,说:“我去。” 闻言紫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他半分钟之久,最后结论道:“你也会做菜?” 千行看着他说:“我相信你。” 冷星闻言看了她一眼。紫依看在眼里突然感觉心里不对味,嘟起觜:“哼,谁知道能不能吃。” “等到做出来你们就知道小看我了。”冷星一脸冷酷地说道。不知为何,在面对紫依时,他那一脸的冷漠和浑身上下的寒冷气息就会减少,也会有一点人气。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就先一步钻进了厨房。 何奶奶笑道:“让他去做,今天我们都做一回闲人好了。” 等待的过程中,紫依苦着张脸,对站何奶奶抱怨道:“你怎么让他进厨房啊,等下我们怎么吃啊?不会叫我饿着肚子回去。” 何奶奶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你怎么就这么信不过他?说不定他的技术比你还好呢。” 紫依轻哼了声:“比我还好?我才不信呢,飞阳你说是不是?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儿模样,哪里会做菜了啦。”后面一句还故意提高音量,存心就是要让冷星听到的。 冷星倒也沉得住气,在里面丁丁当当地弄得不奕乐乎,压根儿就不理紫依的话。 而千行还是一副痴呆样子,听到紫依这么说,马上不认同了:“喂,你很了解他吗?” 紫依吓一跳:“我干嘛要了解他啊?” 千行白了她一眼:“你不了解他就不要乱说啊,谁规定富家子弟就一定不会下厨?” 紫依瞪她:“你什么时候反叛我了?” 千行不理她,跑着峰峰玩儿去也。 过了一会儿,冷星对着厨房外面的人叫道:“谁能来帮我一下?”何奶奶推了一下紫依,千行已经和峰峰不知道跑哪去了,飞阳到外面接一个同学的电话去了。看样子只有她去了,她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问道:“要我干嘛?你不是不要帮手么?” “我的手很油,可是这个围兜后面松了,你帮我系一下。” 紫依的脸一红,迟迟不敢伸手去系,这么单独和一个男性在一个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她还是第一次,就算是和冷辰,也没有过。 等了很久都没动静,冷星回过头来正想查问,可没曾想到紫依就在她的身后,冷星一回头他的脸正好刷过她的唇,那种悸动的感觉惊得她跳起来,慌乱地说道:“你干嘛?” 冷星看着那双如小鹿般惊惶失措的眼睛,心神有一霎那的恍惚。唇上的柔软触感似乎还在。 如果,如果她真是那当年那个小女孩,那他们的约定还有效吗?他们可是说过一百年都不变的啊。可是,那个约定并不是他才是唯一,还有冷辰。而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会不伤害这俩个他最重要的人? 第549章 忘记 冷星一时忘记了紫依还在他的面前,心思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小女孩。他一直都在调查她四岁以前的事,从看到她的那一天起,可是她的所有记录在四岁前全部是一片空白,四岁以后,名字叫丁紫依,从小无父无母,不知道是抛弃了她,还是已双亡,她跟着姨妈长大。而她的病就是四岁那年发生的,似乎她的人生是因为那场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紫依看着愣神的冷星,在他脸前挥着手,冷星回过神来,看着她。 “你——干嘛这么怪怪地看着我?”紫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小依,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冷星在心里下了个决心,既然要让自己死心,就要彻底一点,就算不是又怎么样?也许她们只是同名而已啊。 “你干嘛那么严肃?那天在医院看到我都不进来看我……”紫依低下头来,摆弄着衣角。 “那天……我怕我进去了会让你不舒服。”他眼睛望着前方。 “是吗?为什么?” “因为我是这么寒冷的一个人,不利于你的病情。”冷星随口找了个借口。 “真的吗?” “是啊。” “我信。” 冷星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这句话,让他有吐血的冲动。 她斜眼看着他,说:“才有鬼。” 冷星瞪她一眼,她却并不怕她,还是那么闲闲地看着他。 “好了,不和你闹了,我说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的,现在,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他的眼睛:“你对四岁以前的事,有没有记忆?” “四岁以前?”紫依皱眉看着他。 “对。”冷星的手都不知不觉抓紧了,如果她说知道,他还会问下去吗? “我不记得了耶。那么小的事,哪还记得职。”紫依摇头。 呼…… 冷星暗处松了口气。 “可是,好奇怪哦。为什么我对爸爸妈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她又低头喃喃念叨。把冷辰的心又揪了起来,但她又把那个问题抛开,抬起头来问冷星:“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冷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开始板着脸,说:“你可以出去了。” “喂,你别把我当你公司里的员工使唤,我可不吃这一套哦。”紫依可一点都不怕他,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怕过他的。 “你不出去?那可是你自找的。”冷星一个闪身,挡住厨房门:“那就帮我洗菜。” “你——你神经病!” “是你自己要来帮我的忙的,所以嘛,快点洗菜。”冷星懒洋洋地道。 “我——”紫依一句话还没出口,冷星就走到炒菜的锅面前,开始工作了起来,再不理紫依。 紫依恨恨地对着他背影飞舞着拳头。 厨房里正战得如火如荼,客厅里却是欢声笑语。千行正逗乐着那只叫笨笨的白色小狗,飞阳在削苹果,先削了一个给何奶奶,再削了一个给峰峰。然后自己削了一个吃。 千行不满地嘟着嘴说道:“李老师,你怎么不给我削一个啊。” 飞阳愣住,他倒没想到要给千行削,因为在他观念里,给何奶奶削是敬老,给峰峰削是爱幼,但给千行削,是什么? 峰峰这时候举起小手,说道:“千行姐姐要飞阳哥哥削苹果,那就证明千行姐姐喜欢飞阳哥哥!” 一句话弄得两个人的脸都‘咻’地一声红了,外加满脸黑线,飞阳打了他头一下,教训道:“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 正在这时紫依和冷星各端着一盘菜推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 峰峰又说了起来:“我们班的花花要我给她削苹果,我才不削呢,那样不就证明我喜欢她了吗?在我心中我只是把她当成好朋友看,可没有男女之情。” 这下子包括何奶奶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黑线。 千行咳了一声,看到紫依和冷星,连忙转移话题:“啊,小依出来了,可以吃饭了,开饭开饭!” 飞阳也有点尴尬地看着紫依,连忙去接她手里的菜。一接过后才感觉到烫手,吓得他手一下又甩开,幸好紫依没有松手。 紫依笑道:“行啦,我放上去就可以了,你都可以过去吃饭啦,不过我可不保证质量哦。” 冷星目不斜视,依旧是那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色的脸。 峰峰先跳到椅子上坐好,大声说道:“我要那个红烧排骨!” 何奶奶对着冷星说道:“哎呀,你也辛苦了,好好坐下来吃一点啊。” 等人都坐下来之后,何奶奶站了起来,对着他们说:“今天是奶奶的这个乖孙子的生日,很高兴能够邀请你们来。峰峰,谢谢各位哥哥姐姐。” 峰峰站了起来,对着他们几个说道:“峰峰谢谢各位哥哥姐姐来给我祝寿,先干一杯啊!”说着端起了桌前的饮料杯子。 那可爱的样子逗得紫依、千行、飞阳都笑了起来,冷星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一点。这对他来说已是很不错的改变了。 峰峰又接着说道:“你们四个好像正好两对哦。” 三个人的脸都红了。只有冷星还是那一副表情。 何奶奶笑了笑,对着他们说道:“我都不知道你们以前是认识的,倒是少了介绍这一层了。好了,大家都开始吃饭。”刚才飞阳和千行都把他们都相互认识的大概介绍给了何奶奶听。冷星的电话这时候响了,他看到屏幕显示上是‘辰’字,对他们点了下头,说道:“我去接个电话。”其它人都点头。 冷星出去后,紫依看着那一盘盘的菜,迟迟都不下筷。推着千行要千行先尝,千行看到紫依那怕怕的表情也不敢下筷了。 何奶奶催道:“紫依,快点吃吃看。” 紫依苦着脸问道:“为什么要我先吃啊?” “刚才不是你们俩个在厨房里弄吗?所以当然是由你先尝啊。” 紫依抬起头看着每个人的目光,看样子这头一着还是要自己来。她眼睛一闭,头一扬,一副英勇就议的神情:“好,我先来就我先来。” 等到尝到一口后,她慢慢地咬了几个,脸上的神情很难辩认是好是坏。然后她夹了一筷子,说道:“好像一下子尝不出味道来。”等那一筷下肚,其它几个都是一脸希冀地看着她,她说道:“简直、简直是人间美味!”说完不再理其它人了,一下子哗啦啦地扣了一盘菜在自己碗里。 千行一看急了叫道:“你给我留一点啊。” 飞阳也跟着开始起哄:“我也要我也要。” 峰峰就更来劲了,简直是站在了椅子上,叫着:“我也要啊!” 然后一桌子三个大人一小孩抢成一团,飘出一阵欢愉的笑声。 冷星接通电话,那边静默了大概一分钟之久。 冷星抿了下唇,声音低沉,刻意不想让紫依听到:“辰,你回来了?” 然后听到冷辰的一声呼吸:“是,我回来了。” “你这么一言不发的就走了,也没有去悉尼那边报到,你就不怕别人担心你?”冷星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了。 “哥,我现在想通了很多事情。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失踪吗?”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冷星长长地呼吸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是因为紫依。” 冷辰惊叫道:“哥,你认识她了?” “严格来说我比你早认识她,在她来我们公司上班前,我就认识她了。” 感觉得到冷辰的语气里已没了以前那种吊儿朗当的味道了,人似乎也成熟了许多,也许这都是紫依的功劳。 静默了一下,冷辰问道:“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现在冷辰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所以一听到冷星语气里那压抑着感情,就猜道。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她的,她喜欢谁就是谁。” “哥,你在哪?为什么你的旁边那么热闹?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听到这边的欢声笑语,而且还有一个他熟悉得再不过的声音,因为紫依正在和千行抢菜,高声大叫要那一盘。 冷辰的心突然被揪紧了,可是怎么可能?带着试探性他问道。 对于这个弟弟,冷星从来不会欺骗,因为他最讨厌被骗,也讨厌骗人,所以他选择沉默。 “我知道了。我先挂了。拜拜。”冷辰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他快速地说了那几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冷星看断线的电话,发了一下呆,然后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何奶奶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这时,眼角瞟到冷星,笑道:“快点过来,你的菜好受欢迎啊。” 冷星走了过去,看着紫依的笑脸,在心里酝酿了一个决定。 冷辰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突然间知道了紫依的消息,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哥哥和她在一起,尽管他们也许只是单纯的好朋友,但他的沉默,却像一根针,刺得他的心痛入骨髓深处,无法拔出来,似是在里面生了根,还想要发芽。他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他是他的哥。哥哥,想到这个最亲的人,他的心里总会有一股暖流在静静地流淌。小时候的自己最喜欢调皮捣蛋了,可自己每次闯祸后,都是躲在哥哥的怀里,等着他来保护自己,那时的自己可真是调皮啊。所以,哥哥是不可能会跟他来抢女朋友的。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又噙上了笑容。除了哥哥,最让他牵挂的人应该就是紫依了。 明天,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明天的生日part不知道会不会有他。 他的脑海里又想起紫依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冷星的后面一句话:她选择谁就是谁。哥哥,那个永远都在保护他的人,鼓励着他。所以,他要让她知道,最爱她的人,不是任何别人,而是他。想到这,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 这边的晚餐已经接近尾声了,千行拉了拉紫依的衣袖,意思是要她宣布明天她的生日part的事。 紫依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然后清了下嗓子,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郑重地说道:“我今天来,还要宣布一个消息!” 满桌子人都看着她。 冷星的手指用力地握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自己的心这么难受,她怕他知道冷辰回来了,他不想听到那个答案。但是他却得逼自己面对。 “明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姨父说要为我办一个生日part,所以,我邀请在场所有人过去。”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大把淡紫色的请柬,然后每人发了一张,接着道:“明天晚上七点,‘阳光酒店’三楼,不见不散哦。” 冷星地手蓦地一松,原来不是,她大概还不知道他回了。 飞阳看着上面她笑靥如花的照片,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好,一定准时到。”冷星淡淡开口,他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只得开口先说话。但忽地他手机又响了起来,接通后,是小玉着急的声音:“总裁,今天下午和子小姐到了你办公室,等了一下没见你回来就走了。但是她带走了你的紫色贝壳。” “什么?我马上回来。”冷星大惊失色,那个贝壳对他意义非凡,他不能任他流到别人手里。他马上站起来对着几人点头:“对不起我公司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然后也不等别人答应就走了出去。 紫依追过去,对着他的背影叫:“记得明天一定要到啊。”他远远地回过头来点了下头。 紫依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心里若有所失,但马上她就想到了明天的晚会,所以她又回到屋子里,看着他们。等着他们的回答。 飞阳先点头:“一定去。” 何奶奶看着请柬上的酒店名字,愣住,笑道:“我一个老太婆,就不用去了,你们去玩,现在老了,不想动了。” “可是奶奶……”紫依急了。 飞阳向她摇了摇手:“既然奶奶不想去,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 千行看情况不对也帮忙劝道:“那我们下次来时给你带点好吃的啊。” “呵呵,好啊好啊。”何奶奶笑着说。 “哇,这个酒店是叔叔开的哦。”峰峰大呼小叫地叫了起来。何奶奶瞪了他一眼,他连忙闭上觜安安静静地坐着。 “好了,闹了这么久,我们也要回去了。”千行站了起来说道。 飞阳也站起来说道:“那我送你们。” 紫依想了想说道:“你和我不顺路,还是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回。” 千行摇头:“那可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啊,是不是?” “对啊,那是不行的,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现在又到了晚上了。” “要不我陪你。”千行拉着她的手说。 “嗯,那也好,你今晚去我的家睡,反正那房子大得很,我住着感觉空荡荡的。” “那我们又可以说一个晚上的话了。”千行开心地笑道。 “去,我可要睡觉,才不陪你说话呢。” “行啦,你们俩有什么话一会儿回去了再说,现在呢,咱们拦车回去,啊?”飞阳打断俩个女孩的话语,说道。 “好啦,那奶奶我们走了了哦。”提着包包,俩个女孩一个男孩都走了同去,在院子门口跟踪何奶奶告别。 “好,记得常来啊。”何奶奶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常来看您的。”紫依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走出了院门,沉默了一会后,紫依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不让何奶奶去宴会现场?” 飞阳看着前方,良久,说:“那个酒店的主人,本来应该是何奶奶,但是她的儿子,从她手里把那酒店骗了过去,所以何奶奶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进那家酒店的门。” 千行惊呼:“怎么她儿子这么自私?连自己母亲的东西都要骗!” “没办法,谁叫何奶奶子女多,每个人都怕分家产分少了,所以总是从何奶奶手里弄点物品。而阳光酒店的老板,就是何奶奶的二儿子。”飞阳叹了口气,说。 然后飞阳就为她们拦了辆出租车,让她们坐进去,看着她们的车子拖着长长的尾气走了,他的心似是失落了一般。 走进去向何奶奶告别,何奶奶拍了拍他的肩膀:“飞阳,你是喜欢她们中的一个的。” 飞阳一惊:“奶奶。” 何奶奶叹了一声气:“千行是个不错的女孩,活泼可爱,又那么体贴人。” 飞阳没有说话。 “紫依呢,她是个孤独的女孩,她很有爱心,也很容易满足。她长得漂亮讨人喜欢,她也寂寞得不像是在我们身边。她------不是你的幸福,你懂吗?”何奶奶感慨地说道。 飞阳心中剧震,问道:“那奶奶你说,谁会是她的幸福?” “她的幸福,要靠她自己去争取,是那个为丢掉面具的人。”何奶奶想起初遇紫依时,抓小偷的情景。那个冷漠的男子,为了她,似乎做了许多事情呢。 “为她丢掉面具的人?”飞阳喃喃自语着,那个人会是冷辰吗?不太可能啊,冷辰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没有面具的啊,那会是谁?脑海里划过冷星看她的眼神,他的心一震,难道是他? 紫依和千行坐在车上,还在那开心地讨论阒刚才的饭菜有多好吃。紫依说道:“没想到看上去那么高贵的一个人,居然会煮这么好吃的饭菜。” “哼,你真是够小看别人的啊。” “喂,刚开始你也不敢吃好不好?” “我哪有啊,我那是想让着你嘛。” “死鸭子嘴硬。”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咬牙切齿的声音都有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 “你找死……” 两个正闹得不奕乐乎,完全不知道司机把车子往一条并不是回家的路驶去。 终于,紫依发现不对劲,怎么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到家,她问司机:“喂,你这是带我们去哪啊?” “我们小姐要见您,我们只是带您去见见我们家小姐。”司机再不是刚才那个态度,很凶地说道。 “你们小姐是谁?我没兴趣见好,快点送我们回市区。”紫依冷着声音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了。”司机慢条斯礼地说道,却加快了车速,吓得紫依和千行尖叫一声,然后她们都向两旁的街道上去,发现的外面越来越荒辟,现在都看不到建筑物了。 经过不知道多久的颠簸,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这里却是一个环境优雅的别墅区,看着这优美的环境,紫依和千行都在心里猜测这个小姐,倒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个地方,就是冷辰那幢别墅的所在地,星湖别墅区,只是冷辰此时并不知道紫依也到了这个地方。 第550章 打开了车门 “到了!”那名司机说道,然后下车,还为她们打开了车门。 紫依好奇地打量着这周围,一片幽静,刚才这一通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看这些建筑,都是些别墅,一幢幢都安静得没丝毫声响,她悄声对千行说道:“这个地方可真美哦。” “美你个头啦,现在被抓到这里来,说不定小命都不保,还说景美。”千行看着她那花痴样就来气。平时怎么没发觉她有这特点啊。 出来两个人,拉开门,带着她们进去。 “既然都被抓来了,为什么不好好欣赏一翻呢?”紫依才不理她,自顾自地看着美景。 “哈哈!说得好。我喜欢!”一个女子拍着手,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居服,但看上去素净,淡雅,而又不失高贵,脖子上带着一串钻石项链,红色的宝石闪闪发亮,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别人所没有的威严高贵感,看样子就是个富家千金。 她上上下下一脸倨傲地打量着紫依,眼睛闪过一丝冷光,问道:“你感觉我这里的布置怎么样?” “嗯,很有一翻欧美味道。金黄色的地板,金黄色的墙,还有那几幅欧洲的画,看上去如皇宫般富丽堂皇。” 听了她的话,女子脸上露出笑容。 “不过,这不像是人住的。” “什么?”女子脸上变了色,那双眼睛也冷冷盯着她,千行吓了一跳,抓着紫依的手臂,生怕那女的会跳上来打人。 “倒像是古代的皇宫。既然是皇宫,现在当然不是人了,所以说不是人住的,是仙人住的。”紫依接着说道。 “哦,你倒是很会说话啊。”女子恢复了神态,依旧是慢条期理地说道。 “和子,你跟她讲这么多做什么!”一个人影从里面闪了出来,对着和子说道。那个人,紫依可以说是对她刻骨铭心的,那个人就是在‘冷氏集团’里常常为难紫依和诗诗的张小洁。 “你急什么,我和丁小姐聊聊天,不行吗?”和子却不理她,眼都不抬地说道。 “和子,你应该记得你说过的话!”张小洁气冲冲地说道。 “阿洁,你别担心,我说过的话,当然会算数啦,我山田和子什么时候说话没有算数的?”和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哼,希望你会记得。”张小洁冷冷地瞪着她,然后又瞪了紫依一眼,再不多言,转身离开。 紫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个和子和张小洁是什么关系?和子为什么要找她过来,还是用绑架似的。看样子这个和子是个日本人,因为名字就是日本名字,但自己一个日本人都不认识啊,怎么可能突然跑出一个日本朋友来了?看这情况,她也不是对自己很友好。 “丁小姐,我想你应该有许多疑问,那就让我一一来告诉你好了。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让我的手下送你们回去的。”和子对着紫依说道, “好!”紫依点头,只要她能放她们回去,其它的应该没问题,虽然不知道自己对她有什么用处,但看上去这个人应该不会作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毕竟自己和她跟本就不认识。 和子并不急着跟紫依说话,她安排人给她们俩上茶,然后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千行紧张得双手直冒汗,紧紧抓着紫依的手臂。和子笑了笑,很优雅高贵的一笑,看去灿如春花。然后,她一下收去笑容,看着紫依,冷声道:“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和子隔着桌子,问道。声音在这超大的别墅客厅里回荡,她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好冷好冷,让人无法把刚才那个笑得那么灿烂的女孩与眼前这个一脸冷色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你有喜欢的人吗?”紫依一霎那间,眼前同时闪现出了冷星那张冷漠的脸,还有冷辰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是谁?是阿辰吗?那为什么现在我会想起阿星?为什么我会想起他那冷漠的脸,为什么我会想他有没有又在拼命工作。为什么我会想起他…… 可是,辰,我们一起在海边有过那么美好的回忆啊,虽然现在分开了,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是我的心,还是想着你的啊。 “怎么?我的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和子问道。 “哦,没有。”紫依如梦初醒,抬头说道。 “那,你怎么迟迟不回答?” 看着和子,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迫切的渴望,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神。 “是不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喜欢谁?”和子冷笑了一下,用眼睛死盯着她。 紫依站起来,清晰地说道:“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可是,他现在离开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很想去找他,可是却找不到,我心里的人只有他。”紫依坚定了心,她是喜欢冷辰的,所以,她爱的人当然也是他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辰。” 听到这个答案,和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好,但为了肯定你心里的想法,我还要做一个实验,希望你难免配合。” “什么实验?”紫依好奇地问道。 “跟我来。”和子站起身来,对着紫依说,千行也准备起来,但被她的眼神制止。只好无奈地坐下去,等待。 和子带她去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台沙发,那沙发很软,很有一种让人睡着的诱惑力。那里坐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老人,看到和子,站了起来,非常恭敬地鞠了个九十度躬,和子说道:“坐下来。” 紫依有点不安地坐了下来,不知道这个和子带自己来这坐什么。 老人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和子点头。 然后老人对着紫依说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紫依一惊,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人一笑:“你太紧张了,放轻松,你看,这个房间里的布置怎么样?很有助于睡眠。” “嗯,感觉上是的。我坐着都有股想睡觉的感觉。” “那就安心地睡上一觉,没人会打扰你的!”老人用安抚的语调,轻声地说道,紫依感觉自己的眼皮的确有点要合上的感觉,但一想到还有和子在,不能睡。可是用力睁开一条缝,却看到和子已在沙发上睡着了。 “放轻松,你想好好睡个觉了,是不是……睡……孩子……”紫依感觉到头越来越重,终于眼睛闭上,再也不想睁开了。 和子看着正睡着的紫依,道:“大师,拜托你了,一定要帮我弄清楚,如果真如阿洁所说,我一定不会让她留在这世上。” “你放心,现在她已睡过去了,十分钟后,就可以知道答案。”老人摸着那几根胡子,说道。然后他开始打开一个仪器,把它们的接口处抵上紫依的脑袋。那个仪器的屏幕上现出了一副场景。 蓝天,白云,碧绿的海水。 和紫依以前做的那向个梦,一模一样。 然后紫依被风卷入了海水里,然后一个人出现,把紫依救了上来。但却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头像。 和子着急地问道:“怎么看不清?” “她的记忆不清楚,所以看不清。” “那怎么办啊?那不是费了这么久的功夫白费了么?” “你看,他的左耳朵上有耳钉。”老人指着人影道。 “那就是说这个人是阿辰,不是阿星了?”和子开心地说道。 “应该这么说。” “那就好。看来她喜欢的人,的确是阿辰,不是阿星,那我就不怕她来争我的阿星了。大师,谢谢你!” “不客气。” 当紫依醒来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梦让别人知道了,只感觉到自己又做了那个好久都没有做过的梦,梦里那个救她的人,感觉他的怀抱好大,好温暖,好让人怀念。 她抬起头来,发现现在是在车子里,千行歪在一边,已睡着了。她很奇怪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车上,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到了。”司机还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他打断紫依的乱猜,说道。 “千行,醒醒!”紫依回神,推着千行。 “哦,到家了吗?”千行迷迷糊糊地问道。 “是,到家了,快点下车!” “咦,我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小依,他们没把你彼样?”千行现在才开始想起那个和子把紫依带走的呈。 “我没事,你也没事,我们快点回楼上。我怕姨父看我这么晚没回家会担心的。” “哦,好。” 下了车,司机说道:“不用给钱了。”然后就呼地一声开走了。 “哼,我还不会给呢。你绑架我,我哪会给你钱!”对着那远走的车子,千行叫道。 “行啦,上去。”紫依推了推她,往楼上走去。 今天是紫依的十八岁生日part,所有知道的人都特别开心,楚时天邀请了许多的朋友,知名的,不知名的。这些年来,他的事业也做得很不错,所以生意场上的朋友很多,而且在这个城市里,他以前就有许多卓识。只要是有相交的,他都邀请过来。因为自今天以后,意芳就不会阻止他和紫依见面了,过了今晚,紫依就满了十八岁,他的誓言,也算是破了。所以他要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认紫依为干女儿,以补尝这些年来对紫依的亏欠。 紫依却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很开心地叫新认识的同学来参加晚会,因为她的性格开朗,所以在新班级很快就有了许多玩得来的同学。同学听到有part,当然是开心了,孩子嘛,总是喜欢玩的。 今晚,会是幸福又难忘的一个晚上。紫依偷偷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是有两个人,却至今都没有消息,一个是诗诗,还有一个,是冷辰。他们俩似是突然地从这个地方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星一点的让人找得着的痕迹。 阳光酒店十楼。 豪华的舞池、金碧辉煌的灯光、大大的推车、一瓶瓶的香槟,还有桌子上不知名的点心、糕点,摆满了整个大厅。 大厅里面到处都是衣香鬓影,到片都是喧哗的声音,还有人群不停地在其间穿梭着,有穿蓝色制服的服务员、有正在和朋友打着招呼的宾客,女孩们一个个都打份得花枝招展,男孩们也是一套绅士服,留下一个或完整或不完整的背影。因为人太多,有的地方就显得有些拥挤,但却是热闹的。你看,那边那个角落里,那群年轻的男女正在开心地弹着吉它,唱着歌。愉快的声音传遍了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小月被千行拉着到柳松榆面前正要做介绍,柳松榆早已先一步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叫道:“小月!” 小月只做不理,看着远方。柳松榆一把拖住她,往外面带去,小月瞪了他一眼,他低声道:“我们出去说说话。”说完也不待其它人说什么,拉着她就走了。千行正想站起来说什么,被成宇使了个眼色,偷偷对着她说:“他们小两口的误会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不久,小月和柳松榆进来,小月脸上有淡淡的泪痕,手却是挽着柳松榆的,成宇和汪景明哈地笑了一声,然后继续他们的那小小的快乐。 飞阳和江溱就微笑地听他们聊天唱歌。 弹吉它的是成宇,他正起劲地弹奏着,吸引着那些女孩子们,嘴巴还起劲地唱着。汪景明也站在那里,合着拍子哼着。柳松榆被父亲带着去和那些叔叔伯伯们打招呼去了。梅若却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杯子,眼神似是飘出了这里,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他们几人中,只有冷辰不知所踪。 主人现在还没有出现,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场面也有一点混乱。 忽地,门口处响起了一片骚动,引得人们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两个男子,并排着走了过来。他们都那么引人注目,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唇边漾着一个浅浅的微笑,显出了他那一脸的桀骜不驯,无数少女都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他的那个笑,太让人忍不住地要去喜欢,他对着那些女孩们飞去一个媚眼,马上引起了一阵尖叫声。另一个是黑色西装,和白色西服的男子相比,他可以说是个冷面关公了,他脸上冷淡,身上似乎带着有万年寒冰的气息,让在他身边的人,就算是在娇阳似火的六月,怕也是要冷得发抖的。他的眼睛只这么一扫,那些尖叫的女孩们都嘌若寒蝉,只敢盯着看不敢出声了。负责接待的是酒店的王经理,他看到来人,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才大步迎了过去,伸出手来,嘴里喊道:“两位冷先生光临,有失远迎。”心里头却着实奇怪,这两兄弟很少一起出席宴会的,今天怎么国家连袂出席了,这位楚先生的面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冷辰跟他握了一下,随即马上松开了手。 握上冷星的手,王经理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突,他的手指也是这么的寒冷,如果可以,真希望不要和这位大总裁打交道。实在是太考验人的耐力了,你说如果叫你面对着一坐冰山,你的感觉怎么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一坐不能得罪不能碰的冰山。 冷星的眼睛扫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里突地空了一下,但脸上还是一副不露声色的样子,这些年来,他早就应该是不会再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实的表情了的。 冷辰看了一眼哥哥,却感觉到了他心里的波动。但他只作不知,还是往前面走去。 人群因了他们的到来,早已停止了喧哗。今天出席的人,大多数都是楚时天在商界上的一些朋友,还有一些旧友。而冷星是新接任冷家事业,又很少上媒体,秘以认识他的人寥寥无几,刚开始是慑于他们出场的气势才会看过去,现在有些已经又和自己的朋友谈话去了。 有几个在商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已往这边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头发秃顶了的六十来岁的老人呵呵笑着走过来,对着冷星说道:“贤侄今天可是飒爽英姿啊。” 冷星只略略点了点头。 另一个凑上前来说道:“冷贤侄,来,我们去那边谈谈。” 听到这一声,人群里有人惊呼:“他是冷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 周围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四面八方地传了过来。 “哇,他就是冷氏集团的总裁?看样子好年轻哦!” “长得真是帅啊,不知道有没有结婚?” “去,就你长的那样子,还是别妄想了。” “哼,你又长得对得起观众了吗?” ………… 而那些商场上的人,也都跑过来拍马屁,因为冷家在这个城市里呼风唤雨的程度,可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千行看到冷星,惊叫道:“那天我就看你不像是平常人家,没想到是这么有家世的人。”她兴奋地对着他大叫,然后蹬蹬蹬地跑了过来, 看到她,冷星停下了脚步,千行跑到他面前还没说话,见到冷星停下来,镁光灯已是闪了一片。 “我希望刚才的照片你们不要见明天的媒体。”冷星皱了下眉,扫了一眼刚才照相的几位记者,那冰冷的目光让每个人心里都是一颤。有几个已是乖乖地去把照片删除了。 “看到紫依没有?”冷星问这个那天见过一面的女孩。 千行盯着他,眼睛里的爱慕让她看起来也有了光彩,闻言眼睛黯了下来:“我也没有见着她啊。” “哦,那你和朋友玩。”冷星淡淡地道,然后再不看她。 千行看着他冷淡的背影,心里难受得要命,可她却没有办法去解释什么,她默默地回过头来,飞阳冲她笑笑,招了招手,她于是又恢复刚才的快乐中走了过去。可心里却感觉少了点什么。 那些商界里的人又开始拥了上来。冷星今天心里有点异样的烦躁,看着那一张张讨好的脸,他更加觉得厌烦,于是对侧过身子对冷辰说道:“你在这招呼他们,我有点事离开一下。”说完就自行离开了。 冷辰叫道:“喂,哥,你去哪?” “我去去就来。”冷星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想必你就是冷家的二公子了,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呀。” “对啊对啊!” 马上,刚才围着冷星的人,现在都转移了目标,对着冷辰讨好了起来。看着远走的冷星,冷辰在心里问道:哥,你已经答应了我,在这今天的晚会上帮我得到紫依原谅的,你后悔了吗?可是,就算后悔,我也不会放弃紫依。 冷星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离喧闹的正厅已经很远了,他看到外面有一个阳台,于上坐在阳台上,仰望天空,满天的繁星正点缀着天空,看上去那么璀璨夺目。闭上眼,他慢慢地感受着风吹过脸颊。眼前却浮现出紫依的那张笑脸,可是却也不断晃过冷辰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孔。 从何奶奶家里回去后,他就急着跑到办公室,肖玉已急得在团团转,他进门后就问和子到哪去了。肖玉说不知道,他当场大发雷霆,把肖玉骂哭了,秘书室的那几个人也顺带着被他骂了一通,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调查和子所去的方向。可追查至今,还是毫无结果,怎让他不火,怎让他不烦?可是再火再烦又有什么用?贝壳已被和子拿走了,也许她只是觉得是个无足重轻的玩具,但她不知道,那个贝壳,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种。那是一种对童年梦想的寄托,是他这些年来一直都珍视的宝贝,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物品。 突地,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回想:“你在这做什么?” 他突地睁开眼睛,目中精光一闪,他还从来没有被人靠得如此近,却没有发觉的经历。但当看到来人,他不由放松了全身,懒懒地问:“part就要开始了,你这个主人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去换衣服啊。因为千行说如果穿着礼服从外面进来太惹眼了,就要我和到酒店里来换啊。”紫依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此时卸下面具的冷辰,仔细地研究着。 “你看什么?”终于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冷星问道。 “我在看……你好帅哦……”紫依托着腮,头抵在窗台上,目光闪闪生辉地看着他。 冷星的心里突地快跳了一下,然后笑道:“那你还在这磨蹭,快点去换衣服。” “嗯,好,那你到大厅里等我哦。”紫依点点头。 冷星的心震了一下,等我,多么动人的字眼,但自己,是没那个资格的。他点点头,她开心地跳了开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的心没来由一痛,手指用力地握紧,用力克制着心里的悸动,随即他站起来,往大厅走去。 第551章 离开前一样 大厅里还是像他离开前一样,热闹、喧哗。他的出现,马上又引起了新的一轮骚动,他却对那些或炽热或期望或崇拜的眼光视若无睹,依旧迈着他那不紧不慢的步子往目标方向走去。既然她说了要他等他,那他就应该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让她能够一眼就看到他。而那些见到他的人,都自动地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让他畅通无阻。 突地,他的眼角飘过一抹黑色的身影,而那飘过来的香水味,像极了某个人身上的味道。他定睛望去,和子穿着一条黑色的晚礼服,露出大半个背脊,正对着一群人,高雅地笑着。随即,她一个转身,对上了冷星打量的目光。 冷星大步踌了过去。 和子一下跳开,冷星的脸更寒了,一个踏步,就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却并不着急,任他握着,她用那只能活动的右手去端酒杯。 “交出来!”冷星淡淡地道。 和子却并不理会,对着他咯咯一笑,问道:“冷董事长,你要喝酒吗?” 冷星没心情和她费话,伸出手到她面前。 和子笑嘻嘻在问:“你要我交什么啊?交心吗?我的心早就交给你了啊!” “少罗嗦,快点把贝壳给我。”冷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和子却知道,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她撇撇嘴,说道:“不就是一个贝壳吗,送我好了,我改天给你找个比那漂亮多的。” “给我!”冷星握她的手已加了劲,痛得她的脸色都变样了。但她就是不叫也不喊,只是闲闲地问道:“那个贝壳有那么重要?” “当然!”冷星回答得斩钉载铁。 “我的手都要被你捏断了。”和子委屈万状地说道。 冷星松开了手,她的手腕上已有了五个指印,他轻微一怔,倒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下了这么重的手:“抱歉。” 看到他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小得可怜的关心,和子只觉得开心,却不觉得手臂上有多痛。从她四岁那年开始,她就喜欢上了他,这么多年来,为了引起他对她的关注,她做了许多的事情,但他对她却总淡得像白开水,她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要让他觉得她对他是特别的。这次过来,她的目的就要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你看,这都红了!”她见他松开了手,做委屈状说道。 “交出来。”冷星没有说其它话,还是淡淡地开口说道。 正当这里在闹的时候,全场的灯光突然一下子灭掉了,全体宾客都啊了一声,冷星却并没有其它动作,也不见有什么荒乱,依旧盯着和子。 黑暗里点起了一束红色的灯笼,很有中国古典的味道。那上面绘着一个正穿着紫色衣服的妙龄女孩,正在飘然起舞。灯笼的后面,一个女孩,一袭紫色公主裙,左手里挽着楚时天,右手挽着冰梦,头上是一个白金的公主冠,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款款地向着大厅里走了过来,这一刻,她如同从天上降临凡间的天使,也像是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公主。 冷星的心轰地一声,感觉到双耳哄鸣,两眼朦胧,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他的眼前,又只余下那一抹紫色的身影。一瞬间,他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女孩,她也是一套这样的公主裙,也是这个笑容,不同的只是,她的脸上,不再是那个小女孩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她那股少女的娇羞。 冷辰也愣住了,他很小很小的记忆里,似乎有过这样一个穿着紫色公主裙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还要他带贝壳给她,还拉勾上吊,说什么一百年不变呢。他好笑地想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紫依。 大厅里的灯一下子都亮了起来,周围的人群在一愣后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楚时天微笑地看向各人,其中也不乏媒体记者,本来他邀请的人就是各个行业的人都会有的。他这阵子回来也不是闲着,正在各处联系,准备在这开个分公司。今天的晚会,应该是他来这个城市再次发展事业的一个,对于有名的企业,每个城市的高层人物都会关注的。他看着出场效应,心里很满意,刚才宾客们被他们的出场给怔慑住了。 他摆了摆手,走到麦克风面前,说道:“今天,是我的干女儿,紫依的十八岁生日晚会。我很高兴大家能够抽出时间来参加。离开这个城市有十多年了,今天能够再回这里发展事业,多亏了各们的支持,希望各位今天能够玩得尽兴。”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还有不少人提问,热闹非凡。 紫依瞪大眼睛看着楚时天,干女儿?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干女儿了?楚时天向她使个眼色,走下台来。 一些媒体记者一看到楚时天下来,马上就拥了过来发问,都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报道的新闻。而且还通过实况转播到电视台。 “各位观众,现在向您播放一条本台最新消息。着名的企业家楚时天先生,于十多年前突然从本市消失,他的失踪对本市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但十多年后,他又回到了家乡,准备为家乡人的企事业做出他的贡献,不久前刚为本市的慈善机构捐了十万块美金,还为本市的图书馆捐赠了图书。目前他是从外归来的最有爱心的企业家了。今天是他的干女儿十八岁生日,他应该是很疼爱这个干女儿的,为她在阳光酒店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她的女儿楚小姐,和他一起出席了本次晚会……” yuki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看着电视上的女儿,一种血缘的亲切让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见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那可是自己的女儿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如果不去看看她,她恐怕又会日日恶梦了。 在城市的另一个地方,冰梦以前住的那幢别墅里。 杜意芳从昨天坐飞机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在睡觉,现在才醒过来,想了想,她打开电视,想看看有关本市的新闻,但刚一打开,她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她‘砰’地一声把摇控器甩开,霍地站了起来,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撑在桌子上,手指都痉挛了起来。然后,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地拨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到阳光酒店是哪一楼哪一个房间在举办生日part。” “是!夫人。” 电视里的新闻还在继续,一个记者正在做现场报道:“现在开始许愿,已经到了宴会的高潮。啊,门口处有点混乱,让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镜头切换到了引起骚动的门口,yuki正从门口处走了过来,尽管她穿得很保守,戴阒顶帽子、一副眼镜,但还是有人认了出来,引起一片追星的男女大声的叫喊声。 楚时天全身犹如电击,愣在当场。 盯着画面上那个女人,看着楚时天的表情,杜意芳手里的电话啪的一声掉了,又腿剧烈地震动。胸口有种热气无法发出来,她扶着桌子,闭上眼睛,手指痉挛着。 终于,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她开始打份自己,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露出她的细小的肩胛。礼服下摆缀着一排的纹路,从膝盖处开叉到小腿,显出她修长的双腿。她拿着镜子照了照,在脖子上带上了一个珍珠项铹。看着镜子里脸上显出来的皱纹,眼角处的沧桑,她用手指轻轻地抚o着自己的脸, 她突地叹了口气,心说:“唉……还真是老了啊!”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扬起声音:“进来。” 仆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说道:“夫人,车子准备好了。” 她没有回头,嗯了一声。闭上眼,她似乎还看得到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用那又愤怒的眼睛看着她,而她面对着她,总有一股莫明的怒火,总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会发泄到她的身上,只是十岁那年,她就离开了这个城市,自愿放弃所有的权利,只要求能够让她去外地读书,而她也同意了,然后这么多年,她再没有见过她。如今,看到她的那张脸,她心里的恨,开始一点一点地又聚集了起来。 电话响起来,她按了接听:“已经查到了,晚会在楼室。” 她站了起来,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那些面感慨,换上的是一幅威严神情,还有眼底里的那一抹愤怒。 大厅里现在一片欢歌笑语,人人都开心地玩,开心地吃东西,开心地和朋友聊天。千行和飞阳一起,还有汪景明、成宇、梅若、柳松榆,都哄地一地声把紫依拉了过去,听着成宇讲笑话,说故事。紫依微笑地听着,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冷辰迟疑地看着她,想过去,却又觉得不好怎么开口,犹豫着在那不知所措。 冷星慢慢地走了过去,对着冷辰说:“你心心念念的女孩,不是在眼前吗?怎么?冷二公子也有怕的时候?” “哥,我……” “我知道,你们吵架了,是不是?” “嗯。”冷辰低下头来。 “如果你不想失去她,就要去向她道歉,如果你再在这儿呆着,你的礼物,怎么送出手?” 冷辰抬起头来,惊愕地问:“你怎么知道?” 冷星抬起头来,没有看他,自语般地说:“你的事,爸妈除了问我,问不到别人,而你总喜欢出人意表地做事,所以我只好随时找人打听你的事了。快去,你再不去,让别人抢了头了。” 冷辰放眼看过去,成宇正说了些什么,逗得紫依咯咯地笑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步向紫依走了过去。看着他走过去的背影,冷星在心里说:紫依,虽然知道了现在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但是我想你也许早就忘记了那个约定。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就好。但是那颗贝壳,我一定会去和子那里拿回来的。 紫依正和他们一起笑着时,她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一下子停止了笑,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个人,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其它人都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冷辰正在向她走过来,他的脸上挂着微笑。紫依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那样子走了过来,她似乎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周围的那些人全都离她远去,远去…… 冷辰站到了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她也静静地看着他。 他唤她:“小依。” 眼睛里渐渐有了泪水的痕迹,但是她屏住呼吸,用力地忍住,不想让它们掉下来。她用力地咬住唇,盯着他。 冷辰突地一把拉过她,把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狠狠地,用力地拥抱着她。紫依的泪从眼睛里终于滑了下来,她任他抱着他,感觉得到他似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抱住她,感受着他身上那股久违的 气息,她的心抑制不住地砰砰乱跳,她忘了要推开他,她也忘了他曾经差点撞死了她。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些与他一起相拥的日子里。 “小依,我回来了!”冷辰松开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紫依突然清醒了过来,一下甩开他的手,大叫:“你回来关我什么事?你爱到哪自到哪里去。用得着来对着我说么?” 冷辰抬起惊愕的眼神,看着相别十多日的女孩。为什么她的脸,这么苍白?为什么她的精神那么差?为什么她瘦了这么多?他想不明白,是的,他永远都不明白,紫依悲哀地看着他,在心里想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你让我差点死掉,是你让我差点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可是,我不恨你,一点也恨不起来,也许那天的分离,就注定了我们的别离。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惊问:“为什么你变得这么瘦弱和憔悴?是为了我吗?” 紫依想甩开他的手,可是甩不掉,她叫道:“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原因。”他抓得更用劲,他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她真的有这么想他,为什么不给他电话?紫依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冷星,冷星沉默了一下,还是走了上来,对冷辰说道:“她是今晚的女主角,你这样和她拉拉扯扯,叫她怎么招呼别人?有什么话,等会到外面去说。” 冷辰看了最敬爱的哥哥一眼,松下了手。 冰梦到处找着紫依,这时正好看到她在这边,于是跑过来一把拉着她就走:“快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人都找不到,生日蛋糕已经推进来了,快点上台去准备许愿。” 紫依被拉着往前走去,冷辰松下的手再也没法抓住她,任她跟着她的姐姐走了。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冷辰的心狂震了一下,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这就是他们的生离死别。随即她跟着冰梦从人群里消失。 过不多久,麦克风里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声音:“现在生日蛋糕已送了上来,让我我们的今晚的寿星一起来许愿。” 宾客们大地声起哄叫好。 生日蛋糕前,紫依、冰梦、楚时天站着,听着生日快乐的歌声飘了起来,蜡烛点燃,灯光关掉,整个大厅里突然寂静无声,只看到紫依站在那片烛火面前,闭上眼,虔诚地许愿。 所有人都看着她,所有人都注目着她。 江溱:紫依,我希望你能永远幸福,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第二个妹妹了。 飞阳:小依,你会许什么样的愿望,你是不是十四年前,那个在滩边哭泣的女孩吗?那个唤我小李子的女孩? 冷辰:依,为什么在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离你那么遥远?遥远得让我无法触摸,让我有一种异常恐惧的感觉。不管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现在我是真心回来的,我不想丢下你,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冷漠,好吗? 冷星:小依,我,也许这上天让我们相遇,只是要让我在寂寞的心灵上盖上一层薄毯,等到你走了,那一层薄毯,再也无法抵挡寒风。可是,我只想要让你幸福,我只想要你有自己快乐的一生。所以,我会努力让你,和我弟弟幸福快乐的。 冰梦侧头,看着她:紫依,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知道你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小时候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忘记。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楚时天的眼角有泪水的痕迹,看着紫依微闭的眼睛,看着她那张越来越像阿蔓的脸。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海边如童话里的公主般的小女孩。 紫依的眼睛缓缓睁开,鼓足了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然后响起一片热闹的掌声,灯光也亮了起来。 楚时天说道:“好,大家一起来吃蛋糕!” “好!” 又是一片起哄声。门口的一阵骚动让楚时天抬直到起头来,望着向yuki,他的身子晃了几晃,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摔倒,冰梦担心地扶着他,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只是死盯着那个应该早已死去的人。 yuki也看到了他,那些岁月,那些前程旧事,一幕幕地在她和他的眼前闪过。 yuki走了过来,站在楚时天面前,恍然若梦。 紫依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们。那些蠢蠢欲动的记者看到那些保安,还是准备一定要先挖到新闻重要。 记者们一拥而上,纷纷问道:“楚先生,您和yuki小姐是旧识吗?” “楚先生,您怎么是怎么到邀请现在的当红影星yuki来参加你干女儿的生日part?” 楚时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快要失控的记者们,摆了摆手:“今天是生日晚会,不是记者会,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明了的事,可以等晚会过后再来了解。”那些记者才安静了下来。 yuki轻声问道:“她是你的‘干’女儿?” 楚时天一脸激动,伸出手来,想要拥住她,可是看着在场的人,他快要伸出来的手又颓然地落了下去。然后两人都收拾起情绪,yuki微笑着说道:“楚先生,谢谢你的邀请,我应该没有来迟。” 楚时天也笑着回答道:“没有,我们正要切蛋糕呢。” yuki接口道:“那你们开始切。”说完献上自己的礼物后,就站到了一边。 楚时天把水果刀给了紫依,他也拿了一把,正准备切下去时------ 突地,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具有威严的声音:“且慢。” 杜意芳一脸平静,但目光中的森然,让每个人心里都忍不住要打小鼓。她的威严,她的贵气,她的气势,她的人。她一直都是商业财团里讨论的对象,她也一直都是如同神话般的人,因为整个亚洲都有她们杜家的势力,而这些都归功于她,但她很少露面。大家看着这个平时都不怎么露面的杜家千金,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她是本市里最有钱的女人呢。” “是啊,她好像还上了世界富豪榜哦。” “那有什么,我听说她的老公啊,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人抢走了。” 杜意芳的眼睛从那些窃窃私语之人的头上掠过,被她那目光一扫,谁都噤声了。她站到楚时天的面前,眼睛死死盯着紫依。整个热闹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全都注视着杜意芳眼睛看到的人,今天的主角丁紫依。 第552章 没什么好收场了 楚时天在看到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时,就已经知道今天是没什么好收场了。 紫依面对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皱了下眉头,问道:“姨妈,有什么事吗?” 杜意芳冷笑一声:“姨妈?哈,我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姨妈!” “什么叫有什么资格?你本来就是我姨妈啊!”紫依一脸的疑惑。 杜意芳不看她,眼睛看向楚时天。 楚时天走去拉开她,小声说道:“你说的十八年之约我已经尊守了,你应该不会有意见。” 杜意芳再冷哼一声,声音尖锐,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意见,我有什么意见,你跟你的亲生女儿过生日,我能有什么意见?” 哗的一声,大众哗然,但接下来的话却比刚才的那句话更有杀伤力。 “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姓丁,你姓楚,你的名字叫楚紫依!” “什么!”紫依呆呆地问道,那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意芳!” “你就是楚时天的女儿,冰梦的妹妹,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姨妈!我恨你的母亲,所以我才折磨你,所以我才不让你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奇怪,怎么这么多年我都没理你的死活,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而且和你那狐狸精妈妈一样,生得一双桃花眼?”杜意芳恶毒地说道。 紫依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小时候杜意芳对她大吼的场景:“你妈妈是个狐狸精!是个狐狸精,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的狐狸精!”那一声一声的呐喊,拦击着她的耳膜,让她恍惚又回到了当年那段血泪纵横的画面,她感觉到全身发冷,浑身僵硬。 “妈,你别再说了行不行?那已经过去了,紫依是无辜的啊!”冰梦扶着摇摇欲坠的紫依,对杜意芳说道。 “她无辜?她无辜!如果她无辜,那我呢?”冷笑声再次从她的嘴中逸出。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楚时天怒吼。 杜意芳并不理会他,只是换了个对象,对着yuki说道。那语气里的恨意,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要后退一步:“楚时天是给她的女儿过生日是。yuki小姐,请问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yuki从见到杜意芳之后,早已震惊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她能够不要认出她来,然而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够认不出来?她一直都躲在人群在外边,她只想着要离开,离开这里,她不能让杜意芳看到,她不能让她说出自己早已有了个女儿的事,那她的事业会全部完蛋,如果让人知道那个刚回国的钢琴家却是个骗子,其实就是当年的池蔓,那会闹成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 她还记得当年的报纸上是如何报道这件事情的。那标题是:当代女大学生未婚先育,因不堪男友背叛自杀 如果让父母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要怎么办?于是她悄悄起身,准备趁人们的注意力在楚时天身上时,偷偷离开。想象是美好的,但造化总是爱捉弄人。在她就要出了大厅门口的时候,杜意芳认出了她来,也叫住了她。 全部人的目光都投到了yuki的身上,那一道道或惊讶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逼得她只能抬起头来,迎战她。 “我自来参加晚会,有人邀请我,我当然就要来了?” “哼,一对旧情人,什么邀请不邀请的。”杜意芳不屑地从鼻孔里哼一声。 这句话让全场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记者们都兴奋地像扑捉到新闻的讯息,一拥而上地开始发问: “请问一下杜总裁,这位yuki女士是你的情敌吗?” “对啊,你和楚先生已经离婚了是不是?” …… “杜意芳,你不要欺人太盛!”yuki不理会那些记者,对着杜意芳怒声道。 “我欺人太盛?那你敢不敢告诉大家,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你的情人,这个女孩就是你的女儿?”她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对yuki冷声问道。 yuki在那一瞬间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我告诉你,你的女儿这些年过得可好呢,我呀,只是天天让她擦擦地板,洗洗衣服,没事的时候拿她来练练手脚。呵呵,你还不知道!” 楚时天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yuki,心里很着急,却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过去会引起她们更大的冲突,只能干着急。 “紫依,紫依,你怎么了?”身后传来冰梦焦急的声音,楚时天转头看紫依,她正脸现痛苦,手指用力地揪着胸口,呼吸急促,已是说不出话来。 楚时天大惊,问道:“你怎么了?” 一个身影抢过来,抱着她就往休息室走去。 冷星从开始到最后,他都尽量让自己的眼睛不要去看紫依,他怕看着她,自己会忍不住想去关心她,保护她,而那,应该是冷辰的事。冷辰却在紫依被冰梦拉走后,一直都只是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突然看到她情绪变得不对劲,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扒开人群抢了过去。 冷星的心在看到紫依快要摔倒时,差点停止了跳动,他迈开步子,正想走上去,却看到另一个比她更快的身影,他黯然地停住脚步,听到杜意芳的声音,突然就觉得很刺耳。他走上前去,冷冷地道:“两位,如果你们有什么纠纷,还是不要在这里闹的好,免得等会有些记者朋友不小心把你们拍了进去。” 两人一听这话,都是一惊,她们是绝对不想看到有关自己的负面报道的。刚才是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无所顾忌。 “那边是休息室,你们慢慢聊聊。”说完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开。 和子恨恨地瞪着那两个女人,在心底发誓,一定要让这俩个女人好看,居然打断她和冷星的相会。其实冷星根本看都不想看她,只是想要从她身上拿回贝壳,才一直在她身旁的。 yuki看着他那孤绝的背影,突然愣住了,他真的好像当年,那个人的性格。 紫依被送进了休息室,她已昏迷过去。 杜意芳和yuki被‘请’到了休息室。 楚时天在外面主持宴会,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让宴会继续下去。 冰梦站在门外。 冷辰一语不发地看着紫依。 屋里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而谁也没有去打破这个沉闷的空气。 许久,听到外面又开始热闹了起来,然后,听到楚时天进来。 杜意芳和yuki瞪着他,他只是坐到紫依身边,轻声地唤道:“小依!” 紫依的眼睛闭着,没有动。 楚时天叹了口气,说道:“小依,你恨爸爸吗?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想问你这句话,可是却一直都不敢。我怕说了,就再有机会告诉你我是你爸爸了。” yuki突然就冲了过来,甩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这爸爸是怎么当的?你怎么能让她跟着杜意芳生活!” 楚时天依然静默,没有说话。 许久,他才说:“阿蔓,对不起……” “对不起!你就知道说对不起!当年你也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被你给毁了?我那时候正要去考国际钢琴师,你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计划。然后我放弃了考试,和你在一起,结果你给了我什么?你说啊!”yuki,逼视着楚时天,那一刻,她眼底的伤痛再也无法忍耐。 紫依坐起身来,打断了他们的话语:“好吵!” “紫依!” “小依!” “依!” 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紫依其实一点也不想醒过来,她只想要自己永远这么睡下去,永远不要醒过来,面对着这些人。但是,那么多年以来的疑问,怎么可能不想去解开,于是她醒来了。她睁开眼睛,一个一个地看过来,首先是冷辰,然后是楚时天,最后她的眼睛停在yuki身上。 “你是谁?是我……妈妈么?”她轻轻颤声地问道。从有记忆开始,她一直梦想着自己有一个妈妈疼,爸爸爱。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人疼爱是什么样的感觉,直到遇到冷辰。可是那段时间也是那么的短暂。 yuki忍住心里的痛,脸上又显出了那一张冷淡的脸,她漠然道:“我不是你母亲,她早在你四岁的时候死了!” 紫依笑笑,那眼睛里居然全是笑意,她笑得很美,很美,使她看上去就是似乎一点事都没有。只有冷辰看得胆战心惊,因为紫依只有在最不开心的时候,才会这么笑,才会笑得这么开心。因为对人世的不信任,所以每次最伤心的时候,她是不会哭的,只会笑。 然后,她低下头开始穿鞋,她穿得很慢很慢,她的手指上有青色的筋络,一根一根地看得清清楚楚,有一滴眼泪慢慢从她的眼睛里滑落了下来,但因为是她府下了身子,所以谁都没有看见。刚才池蔓打楚时天那个耳朵的时候,她就醒了。原来自己的父母还活在世上,而且还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却不知道,现在居然他们还不想认她,不想认她啊……她真的有那么差吗?为什么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认自己…… 可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她是被世界遗弃的人,她是被所有人遗弃的人…… 所以她要离开,所以她慢慢地穿好鞋,似乎在用一生的时间来穿好这个鞋子。 既然要走,就要走得从容,不是么? 楚时天和冷辰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到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 她穿好鞋,抬起头来,脸上已是盎然的笑意,她走到杜意芳面前,说道:“姨妈,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 杜意芳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看着她。 她又笑了笑,然后又走到楚时天面前:“姨丈,谢谢你今天为我举办的晚会。我很开心!” 楚时天的心突然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他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那么疏远,让他不敢去碰触。他痛声道:“小依,原谅我……” “你们可以告诉我,当年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很想知道呢!”紫依站在那里,那橙色的灯光照着她的脸,强烈的灯火使她看起来那么模糊不清。 “小依……”yuki,也是当年的池蔓,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终于忍不住叫道。 紫依没看她,只是看着楚时天。 楚时天站在窗户前,看着紫依那张年轻又带着稚气的脸,眼底涌上一阵湿气,他心思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美好、而又带着风雨交加的夜晚。回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到了那年那月那时。门外的冰梦,还有刚赶过来的冷星。 十四年前,阳光海滩。 天空中飘着丝丝白云,碧绿的海水和蔚蓝的天空互相印照,看上去如同人间仙镜。 阳光灿烂又美好地照射着大地。 在那碧绿的海水里,一大群人在嬉戏玩耍着。 风轻轻地摇曳着椰树林,树上的椰子一大颗一大颗地挂在上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一切美好得如童话故事。 椰树林下,一男一女正躺在那上面,睡着觉。 男子长得很俊俏。高挺的鼻子、浓黑的眉毛、紧抿的嘴唇,配上他那一脸钢厂的线条,整个人看上去,让人由衷地喜欢。他微闭着双眼,似乎感觉得到风从头顶吹过。眼角时不时睁开一条缝,看向躺在他身旁的女子身上,眼里流露出宠爱的表情。 那女子穿着淡蓝色的泳衣,眼睛闭得紧紧,看样子是睡得很熟。 正当男子正看着女子出神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使他不得不去拿起手机来接电话。 然后,他知道,他的麻烦事情来了。 意芳找到了他! 他想尽办法要避开意芳,带着阿蔓和他们的女儿偷偷离开这里,可是当他带着他们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意芳带着冰梦,还有她的保镖们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被逮个正着,想想自己小心翼翼地这么久,终于还是无法逃开这一劫难。 杜意芳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愤怒来表达,她用那么愤恨的表情看着楚时天,对他说道:“你现在跟我回去,从此以后,你不要再见她的面,我可以既往不究。也让外界的传言不功自破。” 他,却知道自己断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阿蔓母女离开。 池蔓看着楚时天,眼里带着期盼。 楚时天当时震惊过后,只是想着怎么样能让意芳消气,所以并没有看向池蔓,反而还走上前去劝说杜意芳。 那一刻,池蔓才明白,自己这四年来所爱的男人,原来并不是真正在乎她的。 她的胸犹如被重锤锤了下,心像是被掏空了般地难受,脑中迷迷糊糊的,只想着:“他不要我!他只要他的妻。”那个想法像是万千虫子在啃咬着她,只觉只想就这么离开这里。 于是她抬起头来,冷冷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楚时天正好也把目光投向了她,正好看到了她的表情。 那表情让楚时天感觉如坠冰库。 终于,池蔓轻声而又冷淡地说道:“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不想介入你们之间。” 杜意芳冷冷地看着阿蔓,那眼底的嫌恶让人想要狠狠地甩她一个耳光,她蚩笑一声:“你现在才来说这句话?不觉得已经晚了么?哼,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来勾引人家老公?现在倒来装清高!” 池蔓静静的听着,脸上一片平静,只是看了楚时天一眼。 那一眼,让楚时天感觉到他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他不顾一切上前拉住池蔓的手:“阿蔓,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的?是不是?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让我感觉下一瞬间你就要离我而去了。” “楚时天!你把我当什么?居然在这里对着一个狐狸精说这些话?”杜意芳眼底的怒火在那一霎那间上涌,再也无法装住平静,她一下跑上前去,抓住楚时天的衣领,嘶声吼道。 池蔓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两个在她眼前大吼大叫的人,心里没有一丝感觉,疼痛让她忘记了应该如何做,她只知道木然地望着他们,望着眼前这对男女,她的手紧紧抓住紫依的手,抓得紫依都有点痛,可是紫依看着正在争吵的爸妈,还有这个陌生的阿姨,心里只感觉到害怕和恐惧。 “阿蔓。你说话好吗?”楚时天心里有一种恐慌,他紧张地看着她,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她离他好遥远,好似他要永远失去她似的。 池蔓抬起头来,嘴角边噙着一抹冷笑,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杜意芳,然后又看了一眼正一脸惊惧的楚时天,这个她爱了四年的男人。他们居然就是以这种方式收场,老天待她也太薄了点,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心高气傲的她,怎么也做不出去和一个女人争男人的戏码。 “我想我已经有值得回忆的的事情了,你们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这一套。不就是要我走吗?行啊,我现在就可以走。”她没有看任何人地说道,然后,她走到杜意芳面前,眼睛静静地盯着她,嘴角边依旧噙着那抹冷笑,冷冰冰地而又带着丝调戏地说道:“只是,楚太太,你最好是好好看紧你的丈夫,免得到时候他又被像我这样的‘狐狸精’给拐走了。” “你!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杜意芳被这么一嘲笑,发起狂来,一把拖住池蔓的手臂,把她往外面拉,脸上表情扭曲得很难看。 池蔓甩开她的手:“你放心,我还没跛,自己可以走。”说完再不待别人说话,拉着紫依的手快步走出门去。 楚时天惊慌地跑了出去,杜意芳大喝一声:“你还想去追?”立于一旁的几个黑衣人早已堵住路。 楚时天转过身来向着杜意芳:“阿芳,你这是何苦?既然我们都已经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支持着这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杜意芳看着他,那目光让楚时天不禁地打了个冷颤。他从来都是有点怕她的,不因别的,只为了当初是她让他有了一片躲避之地,让他可以在被追债的时候,不光还清了他所有的贷款,而且还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所以对他来讲,杜意芳不光是他的妻,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他又是个有恩必报之人,于是当她对他倾诉爱慕之情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俩个人相处之后,他才发觉,他和她,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是永远都无法有共同语言的。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背叛她,可是那次,在朋友的生日宴会上,他邂逅了阿蔓,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她的美丽,她的善解人意,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知道。他完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可以这么去爱一个人。 因为知道在外养情人,是多么不光彩的一件事,所以他把她藏得很好。这次来海边度假,是为了庆祝他们认识四年。虽然他从不和阿蔓提他的妻子,他想阿蔓是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子,一定早就知道了,可她还是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记得她刚怀孕的时候,他们在海边,然后他捡到了一颗紫色的贝壳,听说那颗贝壳名叫‘希望之星’,只要许下愿望就可以成真,阿蔓于是许愿说要生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结果她还真的生了个女儿,于是取名紫依,而那只紫色的贝壳,阿蔓一向都把它随身带着。 想着这些年阿蔓受的苦,而现在又不知道阿蔓会带着紫依去哪里,他的心一阵惶然。 看着那些守在门口的保镖,楚时天知道自己虽然有几手拳脚功夫,全远不是人是这些经过专业训练人的对手,于是他只好想办法能够说服意芳。 第553章 一阵阵的轰鸣响彻耳边 海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吹着,海浪拍打着岩石。那一阵阵的轰鸣响彻耳边。 天空的最后一丝光亮从地平在线消失,夜晚来临了。 紫依胆怯地看着妈妈。 此时的池蔓,再也无法用那张平静的面孔来伪装自己,也没有毕要来伪装自己了,因为这儿除了海浪,就是岩石,还有就是她那可爱的女儿。 她紧紧地抿着嘴,眼底有着对人世的绝望。 昨天,她还是那么快活,今天她已是心里一片死灰。她用力地咬着嘴唇,直到有种咸咸的味道冲进了舌头,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其实她早就猜到他是有妻子的,所以她从来不问他结婚的事,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在她决定把这个小孩生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见了这一天。小孩是她自己要生的,因为她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他们爱情的结晶。 她想或者他会和她摊牌,会告诉她:“我决定离婚了。” 可是,她等了四年,没有等到他的那句话,却等到了他的妻子上门来兴师问罪。 从世俗的角度来讲,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破坏人家夫妻感觉的‘狐狸精’,想到这个词,她突然笑了,只是笑得好凄凉。 她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天空是漆黑的,连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黑云,也赶过来凑热闹。现在的海水看上去一点也不漂亮,奔涌着向海岩上拍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犹如一只要吞噬这个世界的怪兽。 她的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与楚时天从认识到相偎相依的画面:她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家里的人都希望她能够学好音乐,然后去外国深造,她的生活在楚时天出现之前,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她乖巧听话,学钢琴学得最来劲,对钢琴也有一定的天赋,那时候她正准备去考国际钢琴师,如果考上了,她就是知名人物了,可是去悉尼歌剧院举办演奏会。那时候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对爱情也是。她平时看报纸看到第三者破坏人家家庭那些,她都会蚩之以鼻。而且她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向都看不起那些凡夫俗子。 可那晚上却唯独被他所吸引,在那之前,她是听说过他的,说他年轻有为,在短短两年内让自己的事业从破产中振作起来,她很是不以为意。 当有人介绍他给她时,她故意为难他,他把手伸出来时她却没有动,就那么任他的手晾在那,可没想他他却能那么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当她的餐巾掉下地的时候,还细心地为她拾了起来。 看着会场里沉闷的气氛,她踱步到了花园里看星星,没想到正好遇见他也在那里对着一朵百合花呆。她突然有了去和他谈谈的冲动。 于是她对他说:“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他们离开那令人沉闷的宴会,在外面的早地上看星星看月亮。接下来事情似乎像做梦一样,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虽然她知道他有家庭,但她无法让自己去放弃这好不容易让她心动的男人。 他们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快乐时光,因为他有妻子,她无法不妒忌那个女人,却总会在他的安抚下忘记他已经结婚。四年,这并不是个太短的时间,能够在四年内没有被人发现,这也不能说不是个奇迹,可是现在,她终于不得不面对他已结婚的事实,而且,他似乎无意离婚来娶她。 池蔓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紫色的贝壳。 那个贝壳是紫色的,颜色呈弧状从中间往边上渐渐变淡。到了最边上有一圈已变成白色的花纹,花纹边上,用细小的针刻了两个字:天,蔓。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那个贝壳发呆,然后一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紫依看着妈妈苍白的脸,还有那滑下来的泪珠,心一下害怕得无以复加,她抓着池蔓的手,小小声地说道:“妈妈不哭,小依都没有哭!” 池蔓低下头来,看着紫依那小小的眼睛里强忍的泪,和那里面的惊恐,一下心软了。她蹲下身子,抱着紫依小小的身子,发现她的身体有一点凉意,手指也是冰冷的。可此时的她,却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么多,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一松手,她就要离她而去一样。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好吗?这里好冷,好黑,小依好怕。”紫依趴在池蔓的肩头,小小声地说道。 池蔓听到这一句话后突然一下把她推开,看着紫依,眼底的绝望更深了,她对着她大声喊着:“你没有爸爸,你没有爸爸!你的爸爸早就死了!” 紫依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有点疯狂的母亲,吓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池蔓紧紧抓住紫依小小的肩膀,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她的心里涌起无数个声音:“你是狐狸精,你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她捂着脑袋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突然她一把抓着紫依大喊着:“我告诉你,你没有爸爸!听到没有?” 紫依恐惧地看着突然变得失常的母亲,惊吓得已经无法出声,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池蔓,心砰砰乱跳。 忽地,池蔓似乎又回复了常态,一把搂着紫依,哇地大声地哭了出来。 风怒吼着,海水涌动着,海浪也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岩石,可是,那些声音却全都入不了池蔓的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地停下了哭泣。她低下头来,看着紫依。 然后,她的左手紧紧地撰着那个紫色贝壳,右手揪着衣领,她只想就这么消失在世界才好,那样自己的心就不会痛了。 紫依看着母亲,她脸上的泪痕纵横交织。小小的脸上有着一股潮红。 池蔓看着她的脸,轻抚了一下,喃喃地念道:“你还这么小,怎么能和我一起走?”突地,她一把把紫依推开,耸身跃下岩石。 感受到突然失去的温暖,紫依蓦地一惊,随后跑到岩石边,大声惊叫:“妈妈!妈妈!” 一个人影一把抱住正要跟着池蔓跃下海去的紫依,心里的恐惧让她只能哭着叫喊:“妈妈,我要妈妈!” “你妈妈会游泳的,一会就会回来了。”飞阳紧紧抱着紫依,就是不放手,就怕一放手,她就会跳下去。 紫依回过头来,看着飞阳,抓着他的衣襟:“飞阳哥哥,我再也不叫你小李子了,你帮我找妈妈,好吗?” 飞阳心里大震。平时这小女孩倔强得很,总是叫他小李子,不管他怎么威胁也好,收买也罢,她就是不买帐。 可是现在,看着她那面满泪痕的脸,还有那娇声的请求。他感觉一种心疼从心底升起,现在的他,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她开心起来。 他搂住她:“好,我帮你去找,但是你先跟我回家好吗?也许你妈妈等会就会回去了呢。她可是很会游泳的是不是?所以你应该和我一起回你住的地方。” 紫依仰起头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飞阳松了口气,往前面走去,紫依慢慢地跟在他背后,飞阳见她老是跟不上,转过身来,蹲下身子,对她说道:“我背你。” 紫依怯怯地看着他那宽大的背,犹豫着。 “你不想早点见到妈妈吗?” 紫依点了点头。 “那就快点爬上来,要不你这样走,要走多久才回得了?” 紫依于是趴上他的背,感觉到她的背好温暖,似乎和妈妈的背有种不一样的气息,倒底是什么不一样,她也不知道。这一晚上的折腾,早已让她困倦,于是在他背上,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当飞阳背着紫依回到房间的时候,杜意芳正站在窗户前,冷冷地盯着窗户外,而楚时天,似乎正在尽力说着什么。杜意芳只是充耳不闻。 飞阳在门外对着楚时天说道:“楚伯伯,我把紫依带回来了。” 楚时天听到声音讯速转头,眼睛扫到紫依身上,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里涌上一股欠疚,一把抱住紫依。 感觉到动静,紫依睁开眼睛,看着楚时天,马上睁着红肿的眼睛说道:“爸爸,你快去把妈妈找回来呀,她跳到海里去了,可是现在又不是白天,她跳到海里做什么啊。”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从他的头上炸响。 他抓着紫依的肩膀,胸口不断起伏,心里的惊惧地问道:“你说她,她怎么了?”因为关心,连说话都有点口吃了起来。 “妈妈从那个你们爱去的岩石上跳下去啦。”紫依皱着眉头忍着被父亲抓得生痛的肩膀重申道。在她小小的心目中,只道是妈妈要去玩水,所以才会跳下去的。因为他们来这里都去下面玩过几次。 “阿蔓!”楚天天狂吼一声,那一瞬间,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心时空落落的,轰咙一声,他的世界倒塌。 他的眼前浮现她那笑嫣如花的样子。 “爸爸!”紫依惊恐地看着突然变脸的父亲,恐惧再一次袭击了她。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楚时天拔腿往门外跑去,守在门口的黑衣人一下没防着被推得有点措手不及,另一个挡在他面前的被他一把推开,然后他飞快地往那块岩石跑去。 一路上他的耳边都响起她的轻声笑语,他们的相识相知。虽然他很爱她,也很宠她,但是她却一直以来都只能是他的地下情人。有时候他也想过离婚,可他却总是在想到杜意芳对他的恩情时,打不定主意。他心里想着:也许她并不需要些虚无的身份。可是现在,他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犹豫不决,就不会让意芳这么恨他,也不会让阿蔓被人这么羞辱。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那个岩石那里的情景。 那天风和日丽,他和她相拥着坐在那块大岩石上,看着远处的海水,那么一望无际。 阿蔓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衣服,手中握着他为她捡到的那一颗‘希望之星’的贝壳。她摊开掌心,阳光下,那枚贝壳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就像在他前的她,如此耀眼,如此动人。 她开心地看着那枚贝壳笑着,他的心里涌上无限的柔情。 看着他的眼神,她轻声问道:“时天,你会不会骗我?” 他微笑道:“我怎么会骗你。” 她轻轻笑着,手指摆弄着那个贝壳:“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会从这里跳下去。” 他的心一震,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随即一想应该不可能。他一向都注意得很好的。 他捏了捏她脸:“你脑袋里就知道胡思乱想。” 她嗔笑,纤指戳了他一下,他一把紧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幽香,心神一荡,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在他耳朵边叹息了一声:“其实你是知道我不会那么笨的。只是你不愿意去深究罢了。”他那时候正是意乱情迷,现在想来才记起,原来在她生孩子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都装不知而已。 想到这一层,他的心更加苦楚,想起阿蔓这么多年和他在一起,都一直笑着,其实她的心里肯定有许多的苦闷,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才埋藏得很深。 越是接近岩石,他的心越是痛,也越是不敢面对。到了岩石下面,听着海湾拍打海岸的声音,他有点害怕,怕上去后发现什么,让他心里的那个念头成真。 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池蔓的脸,他的手脚不停地颤抖着。 看着天际的那一大片乌云,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爬上了那块岩石。 目光所极,一片空荡荡的,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一只紫色的凉鞋,正孤零零地在那儿,在这清冷的夜色里,更显得孤单。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跑了过去,拿起那只凉鞋,胸口剧痛,强忍的眼泪在那一瞬间流了下来,他抓着鞋子低声念叨着:“阿蔓!阿蔓!” 他跑到岩石边,看着下面那汹涌的波涛声,再也无力支持,一下摔倒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海水发呆。眼神茫然,连思维也停止了。在他眼前不断回放着池蔓跳下去的样子,那样美丽的女孩啊,这样跳下去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连四岁的幼女都不想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脚步声把他惊醒,他转过头去,看到紫依正怯怯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点害怕地看着他,看上去那么可怜兮兮的,似乎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他心里的痛又稍稍减少了一点,他站起来拉着紫依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得厉害。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裹住紫依,刚才的那股绝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想法,自己一定要把他和阿蔓的女儿养大成人。那也算是对阿蔓的一点补偿了。 紫依抬起头来,天真地问道:“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的心一痛,低声道:“妈妈去捉大鱼给小依吃,要去很久很久。” “那她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啊,因为她最舍不得小依了。你要乖乖听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我一定会很听话的。”紫依点点头。 “来,我们回去了。”楚时天拍了拍紫依的脸。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听爸爸这么说,紫依把那些不快乐丢到一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突地像是想起什么说道:“飞阳哥哥刚才陪我来的,他到哪去了?” 楚时天极目望去,现在天色已开始亮了,只是灰蒙蒙的。他看到岩石下面,有个男孩正站在沙滩上,遥遥望着他们。他抱紧了紫依,然后沿着坡度小心地滑下岩石。 走到飞阳面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多谢你了。” 飞阳抬起头来摇了摇手:“不用谢。” 然后他们就往回走,可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雨正在等着他们。 “哎,好无聊啊!” 帝君学园的后花园,郑纱榆双手捧腮,郁闷的道。 “二姐,你怎么天天叫着无聊?”郑烟尘皱了皱眉头。 “尘儿,你是不会了解我这种人的寂寞的,我的心理如此成熟,可是我却要委屈在这副小孩童的身体里面,不能大施拳脚,多遗憾,多郁闷。”郑纱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道。 郑烟尘面色一颤,“二姐,你不知道你是被清灵道人称为废柴的二小王爷吗?你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心理成熟,现在的身体让你委屈。。天啊!二姐,你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郑纱榆瞪她一眼,“你这臭丫头,是不是不想混了!”什么废柴,这些小孩子的招数,糊弄一下这些小孩子还可以,她的身手,在这个古代里面,完全可以称得上高手,只不过她懒得动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军情局的高级特工,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就这小孩的把戏,能难得倒她? 扎马步,打散拳,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要让她重复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童年是如何走过的? 所以她干脆就懒得动,可是那清灵老道,却总是认为,她是一个怎么教,也学不会的笨小孩。时常恨铁不成钢的称她为,废柴。 她也懒得解释,所以久而久之,清灵老道便也不再管她,不过她对于轻功却是极有兴趣,总是私底下练习。 帝国学园,乃是煞雪国的一所贵族学园,专门招收皇亲国戚家资质上乘的小孩,一般的小孩是无法进入学习的。 尽管如此,郑纱榆这个废柴却依旧在帝国学园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只因,她有一个最尊贵的身份。女帝陛下的二女儿。 虽然她很废柴,但是人缘却极佳。 就在她叹气之余,她蓦地眼前一亮,对身边的四个妹妹道,“听说,学园在未来的三天之内,都不让咱们回家了?” “恩,听清灵道长说,是要考核我们,所以才让留宿的。”郑洁纯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是郑纱榆的四妹。 “唔,那你们知道不知道,男孩子要在哪里留宿?”郑纱榆眼前一亮。 “好像是在北边的院子,二姐,怎么了?”郑酒酒奇怪的问道。她是排行最小的,小六。 “二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郑芯怨奇怪的看一眼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郑纱榆。 第553章 一阵阵的轰鸣响彻耳边 海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吹着,海浪拍打着岩石。那一阵阵的轰鸣响彻耳边。 天空的最后一丝光亮从地平在线消失,夜晚来临了。 紫依胆怯地看着妈妈。 此时的池蔓,再也无法用那张平静的面孔来伪装自己,也没有毕要来伪装自己了,因为这儿除了海浪,就是岩石,还有就是她那可爱的女儿。 她紧紧地抿着嘴,眼底有着对人世的绝望。 昨天,她还是那么快活,今天她已是心里一片死灰。她用力地咬着嘴唇,直到有种咸咸的味道冲进了舌头,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其实她早就猜到他是有妻子的,所以她从来不问他结婚的事,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在她决定把这个小孩生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见了这一天。小孩是她自己要生的,因为她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他们爱情的结晶。 她想或者他会和她摊牌,会告诉她:“我决定离婚了。” 可是,她等了四年,没有等到他的那句话,却等到了他的妻子上门来兴师问罪。 从世俗的角度来讲,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破坏人家夫妻感觉的‘狐狸精’,想到这个词,她突然笑了,只是笑得好凄凉。 她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天空是漆黑的,连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黑云,也赶过来凑热闹。现在的海水看上去一点也不漂亮,奔涌着向海岩上拍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犹如一只要吞噬这个世界的怪兽。 她的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与楚时天从认识到相偎相依的画面:她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家里的人都希望她能够学好音乐,然后去外国深造,她的生活在楚时天出现之前,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她乖巧听话,学钢琴学得最来劲,对钢琴也有一定的天赋,那时候她正准备去考国际钢琴师,如果考上了,她就是知名人物了,可是去悉尼歌剧院举办演奏会。那时候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对爱情也是。她平时看报纸看到第三者破坏人家家庭那些,她都会蚩之以鼻。而且她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向都看不起那些凡夫俗子。 可那晚上却唯独被他所吸引,在那之前,她是听说过他的,说他年轻有为,在短短两年内让自己的事业从破产中振作起来,她很是不以为意。 当有人介绍他给她时,她故意为难他,他把手伸出来时她却没有动,就那么任他的手晾在那,可没想他他却能那么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当她的餐巾掉下地的时候,还细心地为她拾了起来。 看着会场里沉闷的气氛,她踱步到了花园里看星星,没想到正好遇见他也在那里对着一朵百合花呆。她突然有了去和他谈谈的冲动。 于是她对他说:“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他们离开那令人沉闷的宴会,在外面的早地上看星星看月亮。接下来事情似乎像做梦一样,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虽然她知道他有家庭,但她无法让自己去放弃这好不容易让她心动的男人。 他们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快乐时光,因为他有妻子,她无法不妒忌那个女人,却总会在他的安抚下忘记他已经结婚。四年,这并不是个太短的时间,能够在四年内没有被人发现,这也不能说不是个奇迹,可是现在,她终于不得不面对他已结婚的事实,而且,他似乎无意离婚来娶她。 池蔓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紫色的贝壳。 那个贝壳是紫色的,颜色呈弧状从中间往边上渐渐变淡。到了最边上有一圈已变成白色的花纹,花纹边上,用细小的针刻了两个字:天,蔓。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那个贝壳发呆,然后一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紫依看着妈妈苍白的脸,还有那滑下来的泪珠,心一下害怕得无以复加,她抓着池蔓的手,小小声地说道:“妈妈不哭,小依都没有哭!” 池蔓低下头来,看着紫依那小小的眼睛里强忍的泪,和那里面的惊恐,一下心软了。她蹲下身子,抱着紫依小小的身子,发现她的身体有一点凉意,手指也是冰冷的。可此时的她,却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么多,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一松手,她就要离她而去一样。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好吗?这里好冷,好黑,小依好怕。”紫依趴在池蔓的肩头,小小声地说道。 池蔓听到这一句话后突然一下把她推开,看着紫依,眼底的绝望更深了,她对着她大声喊着:“你没有爸爸,你没有爸爸!你的爸爸早就死了!” 紫依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有点疯狂的母亲,吓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池蔓紧紧抓住紫依小小的肩膀,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她的心里涌起无数个声音:“你是狐狸精,你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她捂着脑袋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突然她一把抓着紫依大喊着:“我告诉你,你没有爸爸!听到没有?” 紫依恐惧地看着突然变得失常的母亲,惊吓得已经无法出声,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池蔓,心砰砰乱跳。 忽地,池蔓似乎又回复了常态,一把搂着紫依,哇地大声地哭了出来。 风怒吼着,海水涌动着,海浪也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岩石,可是,那些声音却全都入不了池蔓的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地停下了哭泣。她低下头来,看着紫依。 然后,她的左手紧紧地撰着那个紫色贝壳,右手揪着衣领,她只想就这么消失在世界才好,那样自己的心就不会痛了。 紫依看着母亲,她脸上的泪痕纵横交织。小小的脸上有着一股潮红。 池蔓看着她的脸,轻抚了一下,喃喃地念道:“你还这么小,怎么能和我一起走?”突地,她一把把紫依推开,耸身跃下岩石。 感受到突然失去的温暖,紫依蓦地一惊,随后跑到岩石边,大声惊叫:“妈妈!妈妈!” 一个人影一把抱住正要跟着池蔓跃下海去的紫依,心里的恐惧让她只能哭着叫喊:“妈妈,我要妈妈!” “你妈妈会游泳的,一会就会回来了。”飞阳紧紧抱着紫依,就是不放手,就怕一放手,她就会跳下去。 紫依回过头来,看着飞阳,抓着他的衣襟:“飞阳哥哥,我再也不叫你小李子了,你帮我找妈妈,好吗?” 飞阳心里大震。平时这小女孩倔强得很,总是叫他小李子,不管他怎么威胁也好,收买也罢,她就是不买帐。 可是现在,看着她那面满泪痕的脸,还有那娇声的请求。他感觉一种心疼从心底升起,现在的他,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她开心起来。 他搂住她:“好,我帮你去找,但是你先跟我回家好吗?也许你妈妈等会就会回去了呢。她可是很会游泳的是不是?所以你应该和我一起回你住的地方。” 紫依仰起头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飞阳松了口气,往前面走去,紫依慢慢地跟在他背后,飞阳见她老是跟不上,转过身来,蹲下身子,对她说道:“我背你。” 紫依怯怯地看着他那宽大的背,犹豫着。 “你不想早点见到妈妈吗?” 紫依点了点头。 “那就快点爬上来,要不你这样走,要走多久才回得了?” 紫依于是趴上他的背,感觉到她的背好温暖,似乎和妈妈的背有种不一样的气息,倒底是什么不一样,她也不知道。这一晚上的折腾,早已让她困倦,于是在他背上,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当飞阳背着紫依回到房间的时候,杜意芳正站在窗户前,冷冷地盯着窗户外,而楚时天,似乎正在尽力说着什么。杜意芳只是充耳不闻。 飞阳在门外对着楚时天说道:“楚伯伯,我把紫依带回来了。” 楚时天听到声音讯速转头,眼睛扫到紫依身上,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里涌上一股欠疚,一把抱住紫依。 感觉到动静,紫依睁开眼睛,看着楚时天,马上睁着红肿的眼睛说道:“爸爸,你快去把妈妈找回来呀,她跳到海里去了,可是现在又不是白天,她跳到海里做什么啊。”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从他的头上炸响。 他抓着紫依的肩膀,胸口不断起伏,心里的惊惧地问道:“你说她,她怎么了?”因为关心,连说话都有点口吃了起来。 “妈妈从那个你们爱去的岩石上跳下去啦。”紫依皱着眉头忍着被父亲抓得生痛的肩膀重申道。在她小小的心目中,只道是妈妈要去玩水,所以才会跳下去的。因为他们来这里都去下面玩过几次。 “阿蔓!”楚天天狂吼一声,那一瞬间,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心时空落落的,轰咙一声,他的世界倒塌。 他的眼前浮现她那笑嫣如花的样子。 “爸爸!”紫依惊恐地看着突然变脸的父亲,恐惧再一次袭击了她。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楚时天拔腿往门外跑去,守在门口的黑衣人一下没防着被推得有点措手不及,另一个挡在他面前的被他一把推开,然后他飞快地往那块岩石跑去。 一路上他的耳边都响起她的轻声笑语,他们的相识相知。虽然他很爱她,也很宠她,但是她却一直以来都只能是他的地下情人。有时候他也想过离婚,可他却总是在想到杜意芳对他的恩情时,打不定主意。他心里想着:也许她并不需要些虚无的身份。可是现在,他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犹豫不决,就不会让意芳这么恨他,也不会让阿蔓被人这么羞辱。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那个岩石那里的情景。 那天风和日丽,他和她相拥着坐在那块大岩石上,看着远处的海水,那么一望无际。 阿蔓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衣服,手中握着他为她捡到的那一颗‘希望之星’的贝壳。她摊开掌心,阳光下,那枚贝壳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就像在他前的她,如此耀眼,如此动人。 她开心地看着那枚贝壳笑着,他的心里涌上无限的柔情。 看着他的眼神,她轻声问道:“时天,你会不会骗我?” 他微笑道:“我怎么会骗你。” 她轻轻笑着,手指摆弄着那个贝壳:“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会从这里跳下去。” 他的心一震,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随即一想应该不可能。他一向都注意得很好的。 他捏了捏她脸:“你脑袋里就知道胡思乱想。” 她嗔笑,纤指戳了他一下,他一把紧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幽香,心神一荡,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在他耳朵边叹息了一声:“其实你是知道我不会那么笨的。只是你不愿意去深究罢了。”他那时候正是意乱情迷,现在想来才记起,原来在她生孩子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都装不知而已。 想到这一层,他的心更加苦楚,想起阿蔓这么多年和他在一起,都一直笑着,其实她的心里肯定有许多的苦闷,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才埋藏得很深。 越是接近岩石,他的心越是痛,也越是不敢面对。到了岩石下面,听着海湾拍打海岸的声音,他有点害怕,怕上去后发现什么,让他心里的那个念头成真。 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池蔓的脸,他的手脚不停地颤抖着。 看着天际的那一大片乌云,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爬上了那块岩石。 目光所极,一片空荡荡的,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一只紫色的凉鞋,正孤零零地在那儿,在这清冷的夜色里,更显得孤单。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跑了过去,拿起那只凉鞋,胸口剧痛,强忍的眼泪在那一瞬间流了下来,他抓着鞋子低声念叨着:“阿蔓!阿蔓!” 他跑到岩石边,看着下面那汹涌的波涛声,再也无力支持,一下摔倒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海水发呆。眼神茫然,连思维也停止了。在他眼前不断回放着池蔓跳下去的样子,那样美丽的女孩啊,这样跳下去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连四岁的幼女都不想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脚步声把他惊醒,他转过头去,看到紫依正怯怯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点害怕地看着他,看上去那么可怜兮兮的,似乎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他心里的痛又稍稍减少了一点,他站起来拉着紫依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得厉害。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裹住紫依,刚才的那股绝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想法,自己一定要把他和阿蔓的女儿养大成人。那也算是对阿蔓的一点补偿了。 紫依抬起头来,天真地问道:“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的心一痛,低声道:“妈妈去捉大鱼给小依吃,要去很久很久。” “那她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啊,因为她最舍不得小依了。你要乖乖听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我一定会很听话的。”紫依点点头。 “来,我们回去了。”楚时天拍了拍紫依的脸。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听爸爸这么说,紫依把那些不快乐丢到一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突地像是想起什么说道:“飞阳哥哥刚才陪我来的,他到哪去了?” 楚时天极目望去,现在天色已开始亮了,只是灰蒙蒙的。他看到岩石下面,有个男孩正站在沙滩上,遥遥望着他们。他抱紧了紫依,然后沿着坡度小心地滑下岩石。 走到飞阳面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多谢你了。” 飞阳抬起头来摇了摇手:“不用谢。” 然后他们就往回走,可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雨正在等着他们。 “哎,好无聊啊!” 帝君学园的后花园,郑纱榆双手捧腮,郁闷的道。 “二姐,你怎么天天叫着无聊?”郑烟尘皱了皱眉头。 “尘儿,你是不会了解我这种人的寂寞的,我的心理如此成熟,可是我却要委屈在这副小孩童的身体里面,不能大施拳脚,多遗憾,多郁闷。”郑纱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道。 郑烟尘面色一颤,“二姐,你不知道你是被清灵道人称为废柴的二小王爷吗?你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心理成熟,现在的身体让你委屈。。天啊!二姐,你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郑纱榆瞪她一眼,“你这臭丫头,是不是不想混了!”什么废柴,这些小孩子的招数,糊弄一下这些小孩子还可以,她的身手,在这个古代里面,完全可以称得上高手,只不过她懒得动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军情局的高级特工,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就这小孩的把戏,能难得倒她? 扎马步,打散拳,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要让她重复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童年是如何走过的? 所以她干脆就懒得动,可是那清灵老道,却总是认为,她是一个怎么教,也学不会的笨小孩。时常恨铁不成钢的称她为,废柴。 她也懒得解释,所以久而久之,清灵老道便也不再管她,不过她对于轻功却是极有兴趣,总是私底下练习。 帝国学园,乃是煞雪国的一所贵族学园,专门招收皇亲国戚家资质上乘的小孩,一般的小孩是无法进入学习的。 尽管如此,郑纱榆这个废柴却依旧在帝国学园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只因,她有一个最尊贵的身份。女帝陛下的二女儿。 虽然她很废柴,但是人缘却极佳。 就在她叹气之余,她蓦地眼前一亮,对身边的四个妹妹道,“听说,学园在未来的三天之内,都不让咱们回家了?” “恩,听清灵道长说,是要考核我们,所以才让留宿的。”郑洁纯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是郑纱榆的四妹。 “唔,那你们知道不知道,男孩子要在哪里留宿?”郑纱榆眼前一亮。 “好像是在北边的院子,二姐,怎么了?”郑酒酒奇怪的问道。她是排行最小的,小六。 “二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郑芯怨奇怪的看一眼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郑纱榆。 第554章 走来走去 杜意芳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房间地板已被她走了多少个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恐惧,看着天边一点点的亮堂了起来,她也越来越坐立难安。 冰梦看着不停走动的母亲,执意不肯去睡觉,一定要等到爸爸回来。 在她十一岁的心里,已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她看见母亲带着她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她就隐隐知道了为什么爸爸老是很少在家,为什么再也见不到和爸爸妈妈三个一起吃饭的日子,为什么爸爸再也不亲她,为什么妈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恨,恨刚才那个女人,恨那个夺走她家庭和谐之人。 天边的亮光越来越大,杜意芳从卧房内走到了厅里,冰梦也跟着走了出来 看到女儿担心的脸,和那些黑衣人后,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坐在椅子,只是她的手指用力地抓着椅子扶手,尽力克制心里的胆战心惊,时间流逝,她的心也越来越下沉:也许那个女人真的死了!这个想法让她害怕,虽然她很恨那个贱女人,但也并没有想过要她死。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为了她,居然不管她和他们的女儿,就这么跑了出去,那种恨让她把那丝小小的愧疚也遮盖住了。 一想到楚时天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有了四年之久,还生了一个女儿,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万千虫子在啃咬着,又似是被针一下一下地扎着,扎得她胸口鲜血淋淋,而他却视若无睹。她只想下一瞬间就死去,不要受这样的凌迟。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深地爱着他,在这一刻,在这快要失去他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需要他为她撑起的那片天空,只是,现在那个男人,却飞奔出去,说不定正搂着另一个女人。这个想法让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冒起来。 她已经叫人过去找他,叫那些保镖一定要把他带到这宾馆里来。像她这种人,是不可能呆在他们刚才住的那间民房里的,所以现在她是住在宾馆里。 不行,她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她蓦地站了起来,正准备不顾一切出去找他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楚时天怀里抱着紫依,缓缓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黑衣人,那是她派去的。 天,是暗沉沉的。心,是空落落的。 她本是满心喜悦,在看到他怀中的紫依时,立即黯了下来。 楚时天看着她,仅一夜,意芳似乎有不胜的疲倦,似乎都老了许多了。他心里有点欠疚,毕竟是自己先对不起她的。 停了很久,楚时天捏着拳头说道:“意芳,我们离婚。” 她的脸在那一霎那变得苍白如雪,只一瞬间,她就恢复常态,冷着脸问道:“离婚?”那语气有说不出的令人寒冷。 “我们再这么呆在一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楚时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太硬。 紫依沉沉地睡着,眼角带着丝泪珠,嘴角往上翘着,似乎梦里正在做着什么好梦,她的脸却奇异地潮红着,只是现在每个人都是突经巨变,未曾注意到。 杜意芳冷笑两声,突地一步跨过来夺走他怀中的紫依,楚时天一时不防,被她抢走,惊呼出声。 杜意芳低头看着被她这一抢醒过来的紫依,她似乎忘记了昨天的风波,睁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睛弯成上弦月样,开心地笑着。 她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失控地大声对着紫依吼道:“你这小妖精,为什么要来这世上?为什么要出来,我掐死你!免得你以后再受苦!”说着真把手指掐到她那细小的脖子上。 楚时天大惊,跳上去一把掰开她的手,怒吼道:“你做什么?” 杜意芳狂呼着:“我要掐死她,她是狐狸精生的,长大后肯定也会去勾搭别人的丈夫,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好。” “你放开她,你快放开她!”楚时天神情恐怖地大叫,用力去掰她手指,终于把紫依从杜意芳手中抢过来,但她的小脸已是憋得通红,呼吸不畅,昏迷不醒。 楚时天抬起头来,那眼底的火花让杜意芳清醒了过来,不知不觉地倒退了几步。楚时天一步步逼近,而她只能一步步后退。 冰梦看着两个吵得天翻地覆盖的大人,一把抱住楚时天的腿,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边哭边叫道:“爸爸你为什么要吓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楚时天愣了神,转过身来看向冰梦,她小小身子正在颤抖着,眼泪一颗颗从她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蹲下身子抚o着她的头:“冰梦乖乖听话,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 “你不要我们了,妈妈好伤心,都有好多天没睡觉也没吃饭了。”冰梦抽抽咽咽地说道。 楚时天抬起头来,发现杜意芳的确憔悴了许多,平时的她都是容光涣发的,可现在那脸色中有掩饰不住的疲倦。 “意芳,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杜意芳冷哼了一声。 “不过,婚还是要离,是我对不住你,我不会要你的钱。只要你允许我离开,过两天等我回去了,我会传律师和你谈。” “好!你有种!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杜意芳怒极,难听的话冲口而出。 楚时天再没多一句话,抱着紫依慢慢转身,走出这个地方,也走出和杜意芳的所有纠缠。 看着楚时天那么绝然的转身,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怒火带着无法抵挡的势头向她纷涌而至,她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冰梦惊声尖叫:“妈妈!”听到声音,楚时天的身子动了一下,可一看到怀中的紫依,他的脚步还是毫不停留地往前面走去。 楚时天去他借住的那里先安顿下来,等过两天就带着紫依回去,幸好当初和阿蔓出来时是住的民房而不是宾馆。要不现在的他可没那么多钱财挥霍了,因为如果离婚的话,他已说过他不会带要她的财产的。 现在他身上除了信用卡,现金比较少,而且还要为紫依的以后打算,所以要从现在开始节俭。 想到紫依,他沉重的心也开始有了点点松驰,他带了些点心走进房间里,这丫头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是睡着,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受的惊吓太多了。 他掀开被子,却蓦地一惊,紫依小脸通红,呼吸急促,他用手掌摸上她额,却发觉烫得不得了。他急急忙忙跑出去找飞阳要医院电话,可最近的医院离这里都有一百公里,那旅馆夫妇看到紫依的情况后,当机立断说要马上送往医院,要不小孩子感冒容易引发肺炎,有性命之忧。一听到老夫妇这么说,楚时天急得团团转,这样的地方,去哪里找车子啊? 好不容易那对夫妇找到了个朋友的儿子开了辆拉货的车来,然后火急火燎地送紫依去医院。 那医生看到紫依的情况后,对她们说要马上手术,因为送得不及时,已经转换成了急性肺炎了。 楚时天忙不迭地点头,要他们赶快安排手术。 医生说要他去交手术费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真的应该多带点现金的。可是现在叫他到哪里去找现金?在这小医院里边又不能刷卡,可是没交手术费却不给动手术。他和那医生们好话说了一箩筐,却依旧只给出他一个:“交了手术费再说,否则没人会做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对夫妇很想帮他,只是他们都是打渔为生的,哪里有多余的钱出来,凑来凑去都还差一大截。 飞阳看着一下子变得苍老的楚时天说道:“楚伯伯,你去找前几天那个阿姨。也许只有她会帮到你。”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现在很不想去找意芳,但也许只有她才能救紫依。 果然,杜意芳看到他出现后非常愤怒,马上叫人把他轰了出去,连面都不给见。任他怎么求都不答应。在楚时天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后,她终于在冰梦的哭声里答应了。但前提是:楚时天在紫依十八周岁前不得与她见面,而且他不能过问她的生活,由她来抚养。在紫依的生与死之间,楚时天不得不选择同意。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地在想念着紫依,他和阿蔓的女儿,可是每次他却只能在照片上看看她,就连想和她说话都是一种奢侈,现在,他终于见到了他想了十多年的女儿,他的心怎么能不激动?他怎么能去关心她爱护她? 楚时天的声音停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紫依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我从小到大,总会做一个梦,一个有关海滩的梦,梦里有一个女人拉着我……还一大片一大片的椰子林,有海滩,有贝壳……还有,还有我差点溺水而死!我为什么会梦见自己溺水呢?”她用力地想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像看到有两个小孩,站在海滩上,正在拉着勾,可却想不起更多其它的了,她想着,头突然痛了起来。 冷辰插口:“你小时候是在阳光海滩吗?那一年你多少岁。” 紫依一直都没有理他,这时候抬起头来:“不知道。我只想到自己差点溺水。” “她那年四岁,正好十四年。”楚时天接口道。 “四岁!”那两个字钻进冷辰和冷星的耳朵里,都剧烈地响了起来,遥远的记忆那么清晰地回想。 冷辰和冷星都想起了那年的那个小女孩,那稚气的笑脸、那可爱的鼻子、那胖乎乎的小手。还有他记得,哥哥曾经说过:“这个女孩,将是我一生将要守护的人。” 他当时还笑哥哥:“对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小女孩,你就这么念念不忘?说不定人家早就不记得你了。” 哥哥问他:“那你不是答应了明天给她带贝壳去的吗?” 他无所谓地笑笑:“傻子才会去呢,明天我要和爸去海上玩一玩。” 哥哥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他也觉得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说什么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谁会去在乎那些东西啊。肯定明天那小女孩就会忘记了。结果可想而知了,他那个宝贝哥哥,整整在那里等那个小女孩等了一个礼拜,连小女孩的影子都没有等到。 他就笑他:“你看我早说过不要相信的。” 而他的哥哥只是沉默,自此以后,似乎就没见他再给别的女孩子有过好脸色,一年四季都是冷着脸。 现在发现,原来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紫依,原来当年并不是她不想赴约会,而是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已经崩塌。 冷星用力地闭着眼睛,克制着自己不要跑进去的冲动,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聋了,眼睛也看不到东西了,心里有个东西,被一点一点地撕裂,再一针一针地缝上去。他的眼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和他一起拉勾的样子。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为什么当年不去找她,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过她有可能出事情了,为什么自己就只知道傻傻地在原地等。如果自己当年能够找到她,她就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啊!原来这些年来自己都是错怪她了,原来她并没有骗自己。他还记得当年自己在家里大发脾气的情景,把家里所有人用品,所有的东西全部摔了,还饿了两天没吃饭,要自己记住这个教训,永远不要相信别人。所以,这些年来,除了冷辰,他几乎很少和别人说话,也很少和别人有什么沟通,特别是女孩子。 肖玉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又不是傻,他只是冷漠。他只是看着她为他忙进忙出,却骨子里一点也不信任她。但她应该是他这些年里,与她走得最近的一个女孩。哦,好像还有一个,和子。是了,和子去哪里了?贝壳,我的贝壳还在她手里。想到这,冷星再没听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的冷辰还在震惊当中,如果紫依是他哥哥当年说要一生保护的女孩,那他要怎么办?紫依似乎对哥哥很信任呢,想起紫依刚才看着哥哥的样子,他在心里想道。如果哥哥也喜欢她?想到这,他的心突然乱得像一堆杂草。哥哥,那么寂寞的哥哥,好不容易遇到了那个他一直都埋在心底深处的女孩,他要放弃她,以成全哥哥吗?不,不能,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要他看着紫依成为他的大嫂,他不能,他会死的。 房间里安静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紫依看着自己应该称为爸爸和妈妈的人,她倒退了一步,再一步。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早就无父无母吗?当年他们抛弃了她,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楚时天和池蔓都沉浸在往事里。杜意芳也没有留意到紫依已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啊,对了,自己不是准备了礼物吗?礼物。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岛的全景彩图。那上面有美丽的风景,有一幢白色的欧式别墅,有一个大大的花园,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椰树林…… 他抬起头来,却发现紫依不见了,推开门跑出去,正看到她缓缓离去的背影,他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递上彩图:“紫依!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紫依看着图,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说:“是那坐小岛。” 紫依突然想起车祸前的事,小雨打电话给她,说有人要他们搬房子,而他们不想搬,想要让她找冷辰想办法。她着急地问道:“岛上的人呢?你把他们赶走了?” 冷辰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皱下眉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紫依抬起手里的彩图,看着那上面以前是岛民们住的地方,现在已是一幢幢的房子,她的心突然缩紧了,小雨,小雨她们一定是被赶走了,她对着他大吼:“你把他们赶去哪里了?” 冷辰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修整,我去的时候那里就没人了。” “那你怎么有这个本事去那里修整!” “他是冷氏集团的二少爷。”边上一个人,闲闲地说道。 紫依抬头,张小洁,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冷氏集团的二少爷?”紫依呆呆地回想着那些事情。她也想过他是个比较有钱的人,但是,她是冷氏集团的二少爷,却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紫依!”冷辰轻声唤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紫依感觉到从头到脚的冰冷。原来他是那么有钱的人,原来他是跺下脚就可以让整个亚洲商界震动的冷氏集团的二你爷,而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的她,更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怕告诉你,你不再理我了!” “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定在心里偷笑,我还拉着你去路边摊,拉着你去那种小店吃甜品,你还假装很好吃,这样你很开心吗?”紫依感觉到自己的心一块一块地变成碎片。 “小依,我……” “够了,告诉我,你把小雨他们赶到哪里去了?” 冷辰百口莫辩,他是真的不知道啊!见他不说话,紫依再不理他,转头就往外面走去。 “小依。”冷辰看到她要走,急了,连忙追上去。 紫依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回头,看着他。他感觉到她眼睛里的陌生,惊恐地叫道:“你要去哪?” “你可以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我却在乎。你可以只想着你自己一个人,我却不会。你不知道他们对那座小岛有多在乎吗?你不知道他们是自小在那儿长大的吗?你现在拿个这样的图纸来给我,我拿来有什么用?”紫依冲动的冲着他大喊,手中的图纸一把甩在他的脸上,漫天飞舞。 冷辰看着近两个星期他们赶出来的图纸,好不容易在她的生日前完工的样版,她居然一点也不感动,还被甩得满天飞。心里也来了火气,他冲她吼:“你不知道那是我们两个星期来的心血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践踏别人的成果。” 紫依盯着他,冷哼一声:“我现要只想知道小雨她们怎么样了,既然你无法帮我,我自己去找他们。冷二公子!”说完再不理他,转身往外面走去。 冷辰看着她绝然而去的背影,恨恨地骂道:“哼,我是吃力不讨好。” 张小洁一直冷眼看着,这时走上来说道:“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不是吗?” 冷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告诉她我的身份了?” 张小洁淡淡一笑:“我只是在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她知道你们合适不合适在一起罢了。” “我警告你,不许伤害她。”看着张小洁脸上的设计目光,冷辰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小洁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还是担心一下那位在你别墅的娇客怎么样了。” “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我想江诗诗应该正一个人在紫海星喝闷酒。” “我告诉你,你敢对紫依怎么样,我绝不饶你。”冷辰担心诗诗,甩下一句话就去开车。 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张小洁的唇边闪现出一个残酷的笑。她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放手过,这次,对江溱,她是势在必得,而紫依和诗诗,都是挡着她前近道路的人,挡她者,不会有好果子吃。 第554章 走来走去 杜意芳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房间地板已被她走了多少个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恐惧,看着天边一点点的亮堂了起来,她也越来越坐立难安。 冰梦看着不停走动的母亲,执意不肯去睡觉,一定要等到爸爸回来。 在她十一岁的心里,已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她看见母亲带着她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她就隐隐知道了为什么爸爸老是很少在家,为什么再也见不到和爸爸妈妈三个一起吃饭的日子,为什么爸爸再也不亲她,为什么妈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恨,恨刚才那个女人,恨那个夺走她家庭和谐之人。 天边的亮光越来越大,杜意芳从卧房内走到了厅里,冰梦也跟着走了出来 看到女儿担心的脸,和那些黑衣人后,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坐在椅子,只是她的手指用力地抓着椅子扶手,尽力克制心里的胆战心惊,时间流逝,她的心也越来越下沉:也许那个女人真的死了!这个想法让她害怕,虽然她很恨那个贱女人,但也并没有想过要她死。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为了她,居然不管她和他们的女儿,就这么跑了出去,那种恨让她把那丝小小的愧疚也遮盖住了。 一想到楚时天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有了四年之久,还生了一个女儿,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万千虫子在啃咬着,又似是被针一下一下地扎着,扎得她胸口鲜血淋淋,而他却视若无睹。她只想下一瞬间就死去,不要受这样的凌迟。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深地爱着他,在这一刻,在这快要失去他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需要他为她撑起的那片天空,只是,现在那个男人,却飞奔出去,说不定正搂着另一个女人。这个想法让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冒起来。 她已经叫人过去找他,叫那些保镖一定要把他带到这宾馆里来。像她这种人,是不可能呆在他们刚才住的那间民房里的,所以现在她是住在宾馆里。 不行,她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她蓦地站了起来,正准备不顾一切出去找他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楚时天怀里抱着紫依,缓缓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黑衣人,那是她派去的。 天,是暗沉沉的。心,是空落落的。 她本是满心喜悦,在看到他怀中的紫依时,立即黯了下来。 楚时天看着她,仅一夜,意芳似乎有不胜的疲倦,似乎都老了许多了。他心里有点欠疚,毕竟是自己先对不起她的。 停了很久,楚时天捏着拳头说道:“意芳,我们离婚。” 她的脸在那一霎那变得苍白如雪,只一瞬间,她就恢复常态,冷着脸问道:“离婚?”那语气有说不出的令人寒冷。 “我们再这么呆在一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楚时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太硬。 紫依沉沉地睡着,眼角带着丝泪珠,嘴角往上翘着,似乎梦里正在做着什么好梦,她的脸却奇异地潮红着,只是现在每个人都是突经巨变,未曾注意到。 杜意芳冷笑两声,突地一步跨过来夺走他怀中的紫依,楚时天一时不防,被她抢走,惊呼出声。 杜意芳低头看着被她这一抢醒过来的紫依,她似乎忘记了昨天的风波,睁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睛弯成上弦月样,开心地笑着。 她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失控地大声对着紫依吼道:“你这小妖精,为什么要来这世上?为什么要出来,我掐死你!免得你以后再受苦!”说着真把手指掐到她那细小的脖子上。 楚时天大惊,跳上去一把掰开她的手,怒吼道:“你做什么?” 杜意芳狂呼着:“我要掐死她,她是狐狸精生的,长大后肯定也会去勾搭别人的丈夫,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好。” “你放开她,你快放开她!”楚时天神情恐怖地大叫,用力去掰她手指,终于把紫依从杜意芳手中抢过来,但她的小脸已是憋得通红,呼吸不畅,昏迷不醒。 楚时天抬起头来,那眼底的火花让杜意芳清醒了过来,不知不觉地倒退了几步。楚时天一步步逼近,而她只能一步步后退。 冰梦看着两个吵得天翻地覆盖的大人,一把抱住楚时天的腿,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边哭边叫道:“爸爸你为什么要吓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楚时天愣了神,转过身来看向冰梦,她小小身子正在颤抖着,眼泪一颗颗从她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蹲下身子抚o着她的头:“冰梦乖乖听话,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 “你不要我们了,妈妈好伤心,都有好多天没睡觉也没吃饭了。”冰梦抽抽咽咽地说道。 楚时天抬起头来,发现杜意芳的确憔悴了许多,平时的她都是容光涣发的,可现在那脸色中有掩饰不住的疲倦。 “意芳,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杜意芳冷哼了一声。 “不过,婚还是要离,是我对不住你,我不会要你的钱。只要你允许我离开,过两天等我回去了,我会传律师和你谈。” “好!你有种!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杜意芳怒极,难听的话冲口而出。 楚时天再没多一句话,抱着紫依慢慢转身,走出这个地方,也走出和杜意芳的所有纠缠。 看着楚时天那么绝然的转身,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怒火带着无法抵挡的势头向她纷涌而至,她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冰梦惊声尖叫:“妈妈!”听到声音,楚时天的身子动了一下,可一看到怀中的紫依,他的脚步还是毫不停留地往前面走去。 楚时天去他借住的那里先安顿下来,等过两天就带着紫依回去,幸好当初和阿蔓出来时是住的民房而不是宾馆。要不现在的他可没那么多钱财挥霍了,因为如果离婚的话,他已说过他不会带要她的财产的。 现在他身上除了信用卡,现金比较少,而且还要为紫依的以后打算,所以要从现在开始节俭。 想到紫依,他沉重的心也开始有了点点松驰,他带了些点心走进房间里,这丫头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是睡着,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受的惊吓太多了。 他掀开被子,却蓦地一惊,紫依小脸通红,呼吸急促,他用手掌摸上她额,却发觉烫得不得了。他急急忙忙跑出去找飞阳要医院电话,可最近的医院离这里都有一百公里,那旅馆夫妇看到紫依的情况后,当机立断说要马上送往医院,要不小孩子感冒容易引发肺炎,有性命之忧。一听到老夫妇这么说,楚时天急得团团转,这样的地方,去哪里找车子啊? 好不容易那对夫妇找到了个朋友的儿子开了辆拉货的车来,然后火急火燎地送紫依去医院。 那医生看到紫依的情况后,对她们说要马上手术,因为送得不及时,已经转换成了急性肺炎了。 楚时天忙不迭地点头,要他们赶快安排手术。 医生说要他去交手术费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真的应该多带点现金的。可是现在叫他到哪里去找现金?在这小医院里边又不能刷卡,可是没交手术费却不给动手术。他和那医生们好话说了一箩筐,却依旧只给出他一个:“交了手术费再说,否则没人会做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对夫妇很想帮他,只是他们都是打渔为生的,哪里有多余的钱出来,凑来凑去都还差一大截。 飞阳看着一下子变得苍老的楚时天说道:“楚伯伯,你去找前几天那个阿姨。也许只有她会帮到你。”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现在很不想去找意芳,但也许只有她才能救紫依。 果然,杜意芳看到他出现后非常愤怒,马上叫人把他轰了出去,连面都不给见。任他怎么求都不答应。在楚时天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后,她终于在冰梦的哭声里答应了。但前提是:楚时天在紫依十八周岁前不得与她见面,而且他不能过问她的生活,由她来抚养。在紫依的生与死之间,楚时天不得不选择同意。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地在想念着紫依,他和阿蔓的女儿,可是每次他却只能在照片上看看她,就连想和她说话都是一种奢侈,现在,他终于见到了他想了十多年的女儿,他的心怎么能不激动?他怎么能去关心她爱护她? 楚时天的声音停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紫依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我从小到大,总会做一个梦,一个有关海滩的梦,梦里有一个女人拉着我……还一大片一大片的椰子林,有海滩,有贝壳……还有,还有我差点溺水而死!我为什么会梦见自己溺水呢?”她用力地想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像看到有两个小孩,站在海滩上,正在拉着勾,可却想不起更多其它的了,她想着,头突然痛了起来。 冷辰插口:“你小时候是在阳光海滩吗?那一年你多少岁。” 紫依一直都没有理他,这时候抬起头来:“不知道。我只想到自己差点溺水。” “她那年四岁,正好十四年。”楚时天接口道。 “四岁!”那两个字钻进冷辰和冷星的耳朵里,都剧烈地响了起来,遥远的记忆那么清晰地回想。 冷辰和冷星都想起了那年的那个小女孩,那稚气的笑脸、那可爱的鼻子、那胖乎乎的小手。还有他记得,哥哥曾经说过:“这个女孩,将是我一生将要守护的人。” 他当时还笑哥哥:“对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小女孩,你就这么念念不忘?说不定人家早就不记得你了。” 哥哥问他:“那你不是答应了明天给她带贝壳去的吗?” 他无所谓地笑笑:“傻子才会去呢,明天我要和爸去海上玩一玩。” 哥哥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他也觉得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说什么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谁会去在乎那些东西啊。肯定明天那小女孩就会忘记了。结果可想而知了,他那个宝贝哥哥,整整在那里等那个小女孩等了一个礼拜,连小女孩的影子都没有等到。 他就笑他:“你看我早说过不要相信的。” 而他的哥哥只是沉默,自此以后,似乎就没见他再给别的女孩子有过好脸色,一年四季都是冷着脸。 现在发现,原来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紫依,原来当年并不是她不想赴约会,而是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已经崩塌。 冷星用力地闭着眼睛,克制着自己不要跑进去的冲动,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聋了,眼睛也看不到东西了,心里有个东西,被一点一点地撕裂,再一针一针地缝上去。他的眼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和他一起拉勾的样子。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为什么当年不去找她,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过她有可能出事情了,为什么自己就只知道傻傻地在原地等。如果自己当年能够找到她,她就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啊!原来这些年来自己都是错怪她了,原来她并没有骗自己。他还记得当年自己在家里大发脾气的情景,把家里所有人用品,所有的东西全部摔了,还饿了两天没吃饭,要自己记住这个教训,永远不要相信别人。所以,这些年来,除了冷辰,他几乎很少和别人说话,也很少和别人有什么沟通,特别是女孩子。 肖玉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又不是傻,他只是冷漠。他只是看着她为他忙进忙出,却骨子里一点也不信任她。但她应该是他这些年里,与她走得最近的一个女孩。哦,好像还有一个,和子。是了,和子去哪里了?贝壳,我的贝壳还在她手里。想到这,冷星再没听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的冷辰还在震惊当中,如果紫依是他哥哥当年说要一生保护的女孩,那他要怎么办?紫依似乎对哥哥很信任呢,想起紫依刚才看着哥哥的样子,他在心里想道。如果哥哥也喜欢她?想到这,他的心突然乱得像一堆杂草。哥哥,那么寂寞的哥哥,好不容易遇到了那个他一直都埋在心底深处的女孩,他要放弃她,以成全哥哥吗?不,不能,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要他看着紫依成为他的大嫂,他不能,他会死的。 房间里安静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紫依看着自己应该称为爸爸和妈妈的人,她倒退了一步,再一步。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早就无父无母吗?当年他们抛弃了她,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楚时天和池蔓都沉浸在往事里。杜意芳也没有留意到紫依已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啊,对了,自己不是准备了礼物吗?礼物。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岛的全景彩图。那上面有美丽的风景,有一幢白色的欧式别墅,有一个大大的花园,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椰树林…… 他抬起头来,却发现紫依不见了,推开门跑出去,正看到她缓缓离去的背影,他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递上彩图:“紫依!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紫依看着图,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说:“是那坐小岛。” 紫依突然想起车祸前的事,小雨打电话给她,说有人要他们搬房子,而他们不想搬,想要让她找冷辰想办法。她着急地问道:“岛上的人呢?你把他们赶走了?” 冷辰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皱下眉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紫依抬起手里的彩图,看着那上面以前是岛民们住的地方,现在已是一幢幢的房子,她的心突然缩紧了,小雨,小雨她们一定是被赶走了,她对着他大吼:“你把他们赶去哪里了?” 冷辰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修整,我去的时候那里就没人了。” “那你怎么有这个本事去那里修整!” “他是冷氏集团的二少爷。”边上一个人,闲闲地说道。 紫依抬头,张小洁,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冷氏集团的二少爷?”紫依呆呆地回想着那些事情。她也想过他是个比较有钱的人,但是,她是冷氏集团的二少爷,却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紫依!”冷辰轻声唤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紫依感觉到从头到脚的冰冷。原来他是那么有钱的人,原来他是跺下脚就可以让整个亚洲商界震动的冷氏集团的二你爷,而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的她,更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怕告诉你,你不再理我了!” “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定在心里偷笑,我还拉着你去路边摊,拉着你去那种小店吃甜品,你还假装很好吃,这样你很开心吗?”紫依感觉到自己的心一块一块地变成碎片。 “小依,我……” “够了,告诉我,你把小雨他们赶到哪里去了?” 冷辰百口莫辩,他是真的不知道啊!见他不说话,紫依再不理他,转头就往外面走去。 “小依。”冷辰看到她要走,急了,连忙追上去。 紫依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回头,看着他。他感觉到她眼睛里的陌生,惊恐地叫道:“你要去哪?” “你可以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我却在乎。你可以只想着你自己一个人,我却不会。你不知道他们对那座小岛有多在乎吗?你不知道他们是自小在那儿长大的吗?你现在拿个这样的图纸来给我,我拿来有什么用?”紫依冲动的冲着他大喊,手中的图纸一把甩在他的脸上,漫天飞舞。 冷辰看着近两个星期他们赶出来的图纸,好不容易在她的生日前完工的样版,她居然一点也不感动,还被甩得满天飞。心里也来了火气,他冲她吼:“你不知道那是我们两个星期来的心血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践踏别人的成果。” 紫依盯着他,冷哼一声:“我现要只想知道小雨她们怎么样了,既然你无法帮我,我自己去找他们。冷二公子!”说完再不理他,转身往外面走去。 冷辰看着她绝然而去的背影,恨恨地骂道:“哼,我是吃力不讨好。” 张小洁一直冷眼看着,这时走上来说道:“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不是吗?” 冷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告诉她我的身份了?” 张小洁淡淡一笑:“我只是在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她知道你们合适不合适在一起罢了。” “我警告你,不许伤害她。”看着张小洁脸上的设计目光,冷辰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小洁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还是担心一下那位在你别墅的娇客怎么样了。” “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我想江诗诗应该正一个人在紫海星喝闷酒。” “我告诉你,你敢对紫依怎么样,我绝不饶你。”冷辰担心诗诗,甩下一句话就去开车。 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张小洁的唇边闪现出一个残酷的笑。她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放手过,这次,对江溱,她是势在必得,而紫依和诗诗,都是挡着她前近道路的人,挡她者,不会有好果子吃。 第555章 不要哭 紫依克制着自己不要哭,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用全身的力量走了出去,走出酒店,走出大门,走出街道,她静静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想去找小雨,想要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可是她毫无头绪,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从热闹的晚会现场出来,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紫依只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闭上眼,刚才的那些事又从她的眼前一一闪过。 她幸福地站在蛋糕面前,许愿完毕,正准备切蛋糕,只要分好蛋糕,这个生日就是她这一生当中,过得最完美的了。可是,她的愿望还没能实现,就被打破了。先是yuki来了,还带着一个母亲的爱。然后姨妈来了,再然后姨丈变成了她的爸爸。好笑啊,这个她一直叫了十几年的姨丈,原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个姨妈,恨她恨之入骨,而那个刚从国外回来发展,前阵子刚去海滩拍照,让她倍感亲切的人,原来是自己的母亲。这个世间真是好搞笑。一个无父无母的她,居然现在有了爸爸和妈妈。然而,妈妈却不愿意认她,她除了逃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雨丝,细细地,落在脖子里,凉凉的。 秋天在这个城市里,已经是比较冷的天气了,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而且大多是一对对撑着雨伞漫步的情侣。 紫依愣愣地看着他们,眼前闪过冷辰和她一起相拥的日子,那些在海滩边的欢声笑语。 雨越下越大,紫依没有打雨伞,也没有想要找个地方避雨,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底深处透入骨髓里,路边,有一只小狗被淋得湿嗒嗒的,她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小狗怯怯地看了看她,她把饼干放在地上,然后站起来,往前走。 走过一条又一条街,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山头,她想也不想就爬了上去。 雨还在下,她的全身已经湿透,可是她感觉不到,她只知道全身发冷。心里有一股痛,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她的耳边还回响着冷辰的话:只要你愿意敞开自己的心菲,幸福会降临的。那万家灯火里,总会有一盏,是属于你的。话犹在耳,而他们却早已不再是当时的他和她了。 “小依----”一声长长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紫依抬起头来,看到冷星撑着一把雨伞,远远地向她走来。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他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冷星走近了,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他把雨伞撑在她的头顶,似是为她撑起一片蓝天。 “我刚才有点事去了,听我弟弟打电话告诉我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他很担心,然后我正好在街上看到你,就跟着追了过来。你要不要紧?” “没事啦。”紫依笑笑,那笑,让人不自觉地觉得发凉。正说话间,她蓦地里打了个喷嚏。 冷星心疼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披着有着冷星体温的衣服,尽管衣服已经湿透,但她的心底却生出了一股暖流。 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尽管还是一脸的冷漠,但那眼神里显出来的关心,却让她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如果想哭就大声哭,这里没有人会笑你。”看着她强忍着泪水的样子,心疼再一次袭击了他,他好想把她拥入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好在休息。 紫依看着他,眼前却响起那次他和冷辰在k歌时,他唱给她的那首歌,她蓦地滑倒在地,歌声似乎现在还在她的耳边: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 来的的怀抱 你想哭就哭 没有人会知道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 没什么大不了 别在想想他的好 都忘掉 …… 都忘掉,是不是要都忘掉才好?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爱我?没有人疼我?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是个没父母的小孩?为什么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紫依隐忍很久的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泪眼朦胧里,冷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疼和心痛。雨伞从手指间滑落,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说道:“你永远都会有人疼爱。” “可是她不认我,她知道我是她的女儿,她居然不认我……”紫依破碎的声音里,有太多让人不忍听下去的心酸。 冷星看着哭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她,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来,吻落在她的那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脸上。 远远地,一个人影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思维停止了跳动,他呆呆地看着冷星慢慢地吻上紫依的脸,雨幕里,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都停止了,眼前只不断放大她和她最敬爱的哥哥在一起做那么亲密的举动。 他的全身湿透,僵硬地转身,半响,他才像疯了一样跑下山,坐进车里边,里面的诗诗正醉眼朦胧地看着外面的雨景发愣。她现在很不清醒,刚才被冷辰从紫海星里揪出来时,就已是喝醉了。现在洒劲上冲,她只感觉得到头好晕,好晕。 冷辰冷着脸,开着车子毫无目地的跑着,诗诗已是在开始说糊话了,冷辰努力让自己静下来。车子停在马路上,他看了一下地方,这里居然是那栋‘天心小区’。想了想,他把车子停到了那座小楼旁,他下车,扶着诗诗下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小楼,熟悉的小屋,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他的怒火又开始往上冲。也许是他太用力捏痛了诗诗,她叫了一声:“好痛!” 冷辰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都是调皮的女孩,一股冲动突然就扼住了他。他抓住她,瞪着她的脸,但只一瞬间,他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紫依那明亮的眼睛里那一缕单纯的眼神。然后,扶着她往房间里走去。 在小区门口的暗影里,有个人影带着怨恨地盯着他们,想了想,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诗诗并不清楚这些,只是一个劲儿地喃喃念着:“我要喝酒……我要喝洒……” 冷辰喘着气,把她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氯气的水气里,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只知道心里是一片空白。 从浴室里出来,他正看到诗诗在他的那个柜子里掏出了一瓶白兰地,那是他给他哥哥准备的。他走过去,抢了下来。诗诗叫道:“给我,我要喝啦!” “你已经喝太多了。”冷辰目无表情。 “阿辰……给我……呃……我要喝……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就连我最爱的哥哥也要骗我……” 本来冷辰只是想要夺回她手上的酒,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的心沉了下来。她看着诗诗脸上隐隐的泪痕,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大声说道:“好,我今晚就陪你喝。”说完去拿了两个杯子过来,一人一杯,他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感觉到一股辛辣的味道从舌尖到喉咙然后到腹部缦延开来。诗诗笑着举起杯子来,也是一口喝干。然后他们对饮了起来。诗诗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她这些天的遭遇。冷辰大笑:“哈哈!那今天就让我们这俩个不得意之人大醉一场。” 冷辰让她住在他那里的这两天,并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如果想说她自己自会说的,他也没必要去问。 诗诗本就已醉了,现在被这白兰地一灌,再好的酒量也支持不住了。她解开衣服的扣子,半眯着眼睛,说道:“阿辰……好热……” 冷辰也是个热血青年,这些年也交过女朋友,只是认识紫依后,因为不想冒犯她,所以都没有对她有过越距。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活色生香,哪里还把持得住,又被酒精这么一麻醉,原本就郁结的心突然就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想着紫依靠在哥哥身上的情景,一下又一下地拦击着他的心,他的心突然痛得无法呼吸。又看着诗诗那只着一件薄薄衣服的样子,一股热血突地往他的头上冲来,刚才在车上的那种冲动又袭击了他,此时的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抱住诗诗,低头狠狠地往她的唇上吻去。诗诗也早已迷糊,这一阵子总感觉到自己孤独寂寞,只想有个人来保护自己,现在有个人这么抱着自己,就更加不知道反抗,迷迷糊糊地想着:只要有人保护她,就好。于是,她迷乱在冷辰那深深浅浅的吻里…… 大雨里,那一刻似乎已经停止。 冷星只感觉到在那一刻,他只是想要保护她,只是想要让她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紫依怔怔地看着冷星,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他刚才吻上她的气息,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她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冷星对自己刚才的举动很惊慌,睁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紧张得像是一个被人抓到做坏事的小孩。最后,还是紫依先出声:“我们再淋下去,怕是要感冒了。” “啊,哦,那我们快点下去。”冷星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了似的,连忙说道,然后低下身子去捡雨伞,可是雨伞早不知被风吹去了哪里,而他自己一不小心,却摔倒在地上,弄得满身都是泥土。 “扑哧”一声,看着他笨手笨脚镯的样子,紫依终于笑了出来。 冷星抬起头,就看到紫依的笑脸,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狼狈,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样子有多美,她不知道,他等她等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他——有多爱她。也许,从小时候那天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注定会为了她而失神,他注定要为了她,而舍弃自己的所有那些快乐。但他觉得得值,他宁肯用全世界来换她的一个笑容,但是,在他的面前横着一条他们永远也无法跨过去的沟。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该有多好,那他不会在当年放弃找她,他会把她带在自己身边。或者在几个月前遇见她的那一天起,他就应该不让她和弟弟见面,那样,她就不会喜欢上他的弟弟了。 只是啊…… 一切都太晚…… 太晚…… 冷辰,是他的弟弟,而紫依,是他一直都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只能选择放手…… 可是放手却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好像拿什么东西,从自己心底深处,挖掉那块已经与自己长在一起的肉一样,被湿得鲜血淋淋…… 他慢慢地准备站起来,紫依的手伸到他的面前,看着眼前那只略微有些苍白的手臂,他那些商场上的聪明全部停止了运转,脑袋似乎有些缺氧了。许久,还是选择自己站起来,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他对她困惑的脸笑了笑:“我怕你拉不住我。我们,下山去。” “嗯。”紫依默默点了点头。 冷星扶着她,两个人一步一滑地从上面走了下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停止了。街上现在很冷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连车子都是一晃就不见了。冷星刚才是打的过来的,并没有开车,所以现在他们只好站在路边等车了。 “咦,这里好像离‘天心小区’不远哦。”紫依看了到周围熟悉的景物说道。 “你对这里很熟?”冷星问。 “是啊,我以前和诗诗就住在这里,只是最近诗诗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走了个无影无踪。” “是吗?她连你的生日都不来?” “就是啊,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紫依皱了下眉头:“我看我们别打车了,我们的衣服都湿了,得去换套衣服才行,阿辰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 “阿辰……”冷星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她大概还不知道他是他的哥哥。 “对啊,他和你的身材差不多。”紫依上上下下打量着冷星,嘴里念道:“咦,奇怪,怎么我觉得你们俩个长得有点像啊。” 梅若犹豫地站在树后面,不知道应不应该真的把他们这些亲密的举动拍下来,但一想起张小洁的话:现在你的那位梦中情人,已经和江诗诗进了小区门,如果你还不快点叫他们过来看好戏的话,到时候有你好瞧的。她终于拿起手里的相机,这些照片,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哄动? “哎呀,终于找到你们了。他们是俩兄弟,当然相像了。”梅若从树后冒出来,说道。她偷偷看了看冷星,后者脸上的寒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突,但张小洁威胁的话更让她害怕,如果她不出现让他们去冷辰他们现在的房间那里,明天的头版上就会出现一条她差点杀死紫依的消息了。 “俩兄弟!”紫依震惊地看着她,然后又看看冷星,想起冷辰的身份:冷家的二少爷。难道…… 她想起那次在冷氏集团的大楼前遇到他,是他带她进的门,每次她遇到困难,似乎总有人帮助她,难道这个人,就是冷星?那他是冷氏集团的大少爷了? 看着她变幻着的脸,冷星说道:“我就是冷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 “啊——”紫依瞪大眼睛,退了一步,又转头看了看梅若,再看一眼冷星,突然叹了口气。 冷星一脸紧张,生怕她会失控,或者甩头就走,可没想到她却只是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地问:“你干嘛?被吓傻了?” “没有……”她又叹了口气。 “那怎么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么有钱的人,还这么帮我。” “有钱就不能帮你吗?” 紫依又后退一步,看着冷星,眼前闪过的,是冷星对她一次又不次的帮助。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认识的这俩个男孩,居然是这么有钱的人。 “你们这样浑身湿淋淋地在这儿不怕感冒吗?”梅若急得不知道的怎么办才好,张小洁催着要她把紫依他们带到冷辰的房子那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紫依心乱如麻,脑子里像是团浆糊。冷星又道:“刚才你不是说辰有一个房子在这里吗?我们去他那里换件衣服。” 梅若点头:“是啊是啊!” 紫依咬了咬唇,她实在不想去有他气息的地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心。 “好了,别想那么多,快点。”冷星不再理紫依的犹豫,拉着她就要走,眼角的余光看到梅若,梅若强笑了下:“我就不去了,我得去告诉他们说有你们的下落了。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冷星说什么,往来路上走去。 冷星皱着眉头看了看她远去的身影,总感觉有种被计算的感觉。但转念一想,她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阴谋。 他叫紫依带路,然后他们往‘天心小区’冷辰的那间房子走去。紫依看着眼前这条熟悉的小路,脑海里是她和冷辰的欢声笑语,还那那些学钢琴的日子。 他温柔地看着她,捉着她的手,一个键一个键地教她,这个是什么音,那个是什么音,这个是什么调,那个又是什么调。他的手指那么修长,他的笑容那么迷人。他是她的幸福开端,但也是他,把她带入地狱般的日子里。让她从天堂坠入地狱,让她差点死去。如果她真能死去,也许不会这么心疼,可是这世界并不会因为你的死,而停止轩动的。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离房子越近,她的心就越疼。眼睛从眼眶里忍不住就要掉下来…… 冷星看前面那沉默的背影,心里知道她是想起了和冷辰的点滴,但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拉住她,她一惊,脸上的泪还没有拭去。他轻轻地,怜惜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对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来向你道歉。” “不,我不要!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紫依想起小雨她们。 “什么忙,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帮你。”冷星认真地说道。 紫依抬起头来,看到他眼睛里的认真,心突然没来由地一跳。回过神来,她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上次我们去的那座小岛里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以什么为生。”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冷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打了通电话,那边说明天应该就可以查到。 紫依开心地笑了起来。 冷星看着她的笑脸,在心里说道:“小依,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第555章 不要哭 紫依克制着自己不要哭,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用全身的力量走了出去,走出酒店,走出大门,走出街道,她静静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想去找小雨,想要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可是她毫无头绪,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从热闹的晚会现场出来,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紫依只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闭上眼,刚才的那些事又从她的眼前一一闪过。 她幸福地站在蛋糕面前,许愿完毕,正准备切蛋糕,只要分好蛋糕,这个生日就是她这一生当中,过得最完美的了。可是,她的愿望还没能实现,就被打破了。先是yuki来了,还带着一个母亲的爱。然后姨妈来了,再然后姨丈变成了她的爸爸。好笑啊,这个她一直叫了十几年的姨丈,原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个姨妈,恨她恨之入骨,而那个刚从国外回来发展,前阵子刚去海滩拍照,让她倍感亲切的人,原来是自己的母亲。这个世间真是好搞笑。一个无父无母的她,居然现在有了爸爸和妈妈。然而,妈妈却不愿意认她,她除了逃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雨丝,细细地,落在脖子里,凉凉的。 秋天在这个城市里,已经是比较冷的天气了,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而且大多是一对对撑着雨伞漫步的情侣。 紫依愣愣地看着他们,眼前闪过冷辰和她一起相拥的日子,那些在海滩边的欢声笑语。 雨越下越大,紫依没有打雨伞,也没有想要找个地方避雨,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底深处透入骨髓里,路边,有一只小狗被淋得湿嗒嗒的,她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小狗怯怯地看了看她,她把饼干放在地上,然后站起来,往前走。 走过一条又一条街,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山头,她想也不想就爬了上去。 雨还在下,她的全身已经湿透,可是她感觉不到,她只知道全身发冷。心里有一股痛,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她的耳边还回响着冷辰的话:只要你愿意敞开自己的心菲,幸福会降临的。那万家灯火里,总会有一盏,是属于你的。话犹在耳,而他们却早已不再是当时的他和她了。 “小依----”一声长长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紫依抬起头来,看到冷星撑着一把雨伞,远远地向她走来。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他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冷星走近了,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他把雨伞撑在她的头顶,似是为她撑起一片蓝天。 “我刚才有点事去了,听我弟弟打电话告诉我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他很担心,然后我正好在街上看到你,就跟着追了过来。你要不要紧?” “没事啦。”紫依笑笑,那笑,让人不自觉地觉得发凉。正说话间,她蓦地里打了个喷嚏。 冷星心疼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披着有着冷星体温的衣服,尽管衣服已经湿透,但她的心底却生出了一股暖流。 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尽管还是一脸的冷漠,但那眼神里显出来的关心,却让她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如果想哭就大声哭,这里没有人会笑你。”看着她强忍着泪水的样子,心疼再一次袭击了他,他好想把她拥入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好在休息。 紫依看着他,眼前却响起那次他和冷辰在k歌时,他唱给她的那首歌,她蓦地滑倒在地,歌声似乎现在还在她的耳边: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 来的的怀抱 你想哭就哭 没有人会知道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 没什么大不了 别在想想他的好 都忘掉 …… 都忘掉,是不是要都忘掉才好?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爱我?没有人疼我?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是个没父母的小孩?为什么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紫依隐忍很久的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泪眼朦胧里,冷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疼和心痛。雨伞从手指间滑落,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说道:“你永远都会有人疼爱。” “可是她不认我,她知道我是她的女儿,她居然不认我……”紫依破碎的声音里,有太多让人不忍听下去的心酸。 冷星看着哭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她,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来,吻落在她的那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脸上。 远远地,一个人影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思维停止了跳动,他呆呆地看着冷星慢慢地吻上紫依的脸,雨幕里,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都停止了,眼前只不断放大她和她最敬爱的哥哥在一起做那么亲密的举动。 他的全身湿透,僵硬地转身,半响,他才像疯了一样跑下山,坐进车里边,里面的诗诗正醉眼朦胧地看着外面的雨景发愣。她现在很不清醒,刚才被冷辰从紫海星里揪出来时,就已是喝醉了。现在洒劲上冲,她只感觉得到头好晕,好晕。 冷辰冷着脸,开着车子毫无目地的跑着,诗诗已是在开始说糊话了,冷辰努力让自己静下来。车子停在马路上,他看了一下地方,这里居然是那栋‘天心小区’。想了想,他把车子停到了那座小楼旁,他下车,扶着诗诗下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小楼,熟悉的小屋,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他的怒火又开始往上冲。也许是他太用力捏痛了诗诗,她叫了一声:“好痛!” 冷辰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都是调皮的女孩,一股冲动突然就扼住了他。他抓住她,瞪着她的脸,但只一瞬间,他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紫依那明亮的眼睛里那一缕单纯的眼神。然后,扶着她往房间里走去。 在小区门口的暗影里,有个人影带着怨恨地盯着他们,想了想,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诗诗并不清楚这些,只是一个劲儿地喃喃念着:“我要喝酒……我要喝洒……” 冷辰喘着气,把她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氯气的水气里,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只知道心里是一片空白。 从浴室里出来,他正看到诗诗在他的那个柜子里掏出了一瓶白兰地,那是他给他哥哥准备的。他走过去,抢了下来。诗诗叫道:“给我,我要喝啦!” “你已经喝太多了。”冷辰目无表情。 “阿辰……给我……呃……我要喝……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就连我最爱的哥哥也要骗我……” 本来冷辰只是想要夺回她手上的酒,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的心沉了下来。她看着诗诗脸上隐隐的泪痕,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大声说道:“好,我今晚就陪你喝。”说完去拿了两个杯子过来,一人一杯,他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感觉到一股辛辣的味道从舌尖到喉咙然后到腹部缦延开来。诗诗笑着举起杯子来,也是一口喝干。然后他们对饮了起来。诗诗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她这些天的遭遇。冷辰大笑:“哈哈!那今天就让我们这俩个不得意之人大醉一场。” 冷辰让她住在他那里的这两天,并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如果想说她自己自会说的,他也没必要去问。 诗诗本就已醉了,现在被这白兰地一灌,再好的酒量也支持不住了。她解开衣服的扣子,半眯着眼睛,说道:“阿辰……好热……” 冷辰也是个热血青年,这些年也交过女朋友,只是认识紫依后,因为不想冒犯她,所以都没有对她有过越距。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活色生香,哪里还把持得住,又被酒精这么一麻醉,原本就郁结的心突然就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想着紫依靠在哥哥身上的情景,一下又一下地拦击着他的心,他的心突然痛得无法呼吸。又看着诗诗那只着一件薄薄衣服的样子,一股热血突地往他的头上冲来,刚才在车上的那种冲动又袭击了他,此时的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抱住诗诗,低头狠狠地往她的唇上吻去。诗诗也早已迷糊,这一阵子总感觉到自己孤独寂寞,只想有个人来保护自己,现在有个人这么抱着自己,就更加不知道反抗,迷迷糊糊地想着:只要有人保护她,就好。于是,她迷乱在冷辰那深深浅浅的吻里…… 大雨里,那一刻似乎已经停止。 冷星只感觉到在那一刻,他只是想要保护她,只是想要让她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紫依怔怔地看着冷星,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他刚才吻上她的气息,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她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冷星对自己刚才的举动很惊慌,睁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紧张得像是一个被人抓到做坏事的小孩。最后,还是紫依先出声:“我们再淋下去,怕是要感冒了。” “啊,哦,那我们快点下去。”冷星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了似的,连忙说道,然后低下身子去捡雨伞,可是雨伞早不知被风吹去了哪里,而他自己一不小心,却摔倒在地上,弄得满身都是泥土。 “扑哧”一声,看着他笨手笨脚镯的样子,紫依终于笑了出来。 冷星抬起头,就看到紫依的笑脸,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狼狈,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样子有多美,她不知道,他等她等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他——有多爱她。也许,从小时候那天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注定会为了她而失神,他注定要为了她,而舍弃自己的所有那些快乐。但他觉得得值,他宁肯用全世界来换她的一个笑容,但是,在他的面前横着一条他们永远也无法跨过去的沟。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该有多好,那他不会在当年放弃找她,他会把她带在自己身边。或者在几个月前遇见她的那一天起,他就应该不让她和弟弟见面,那样,她就不会喜欢上他的弟弟了。 只是啊…… 一切都太晚…… 太晚…… 冷辰,是他的弟弟,而紫依,是他一直都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只能选择放手…… 可是放手却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好像拿什么东西,从自己心底深处,挖掉那块已经与自己长在一起的肉一样,被湿得鲜血淋淋…… 他慢慢地准备站起来,紫依的手伸到他的面前,看着眼前那只略微有些苍白的手臂,他那些商场上的聪明全部停止了运转,脑袋似乎有些缺氧了。许久,还是选择自己站起来,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他对她困惑的脸笑了笑:“我怕你拉不住我。我们,下山去。” “嗯。”紫依默默点了点头。 冷星扶着她,两个人一步一滑地从上面走了下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停止了。街上现在很冷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连车子都是一晃就不见了。冷星刚才是打的过来的,并没有开车,所以现在他们只好站在路边等车了。 “咦,这里好像离‘天心小区’不远哦。”紫依看了到周围熟悉的景物说道。 “你对这里很熟?”冷星问。 “是啊,我以前和诗诗就住在这里,只是最近诗诗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走了个无影无踪。” “是吗?她连你的生日都不来?” “就是啊,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紫依皱了下眉头:“我看我们别打车了,我们的衣服都湿了,得去换套衣服才行,阿辰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 “阿辰……”冷星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她大概还不知道他是他的哥哥。 “对啊,他和你的身材差不多。”紫依上上下下打量着冷星,嘴里念道:“咦,奇怪,怎么我觉得你们俩个长得有点像啊。” 梅若犹豫地站在树后面,不知道应不应该真的把他们这些亲密的举动拍下来,但一想起张小洁的话:现在你的那位梦中情人,已经和江诗诗进了小区门,如果你还不快点叫他们过来看好戏的话,到时候有你好瞧的。她终于拿起手里的相机,这些照片,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哄动? “哎呀,终于找到你们了。他们是俩兄弟,当然相像了。”梅若从树后冒出来,说道。她偷偷看了看冷星,后者脸上的寒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突,但张小洁威胁的话更让她害怕,如果她不出现让他们去冷辰他们现在的房间那里,明天的头版上就会出现一条她差点杀死紫依的消息了。 “俩兄弟!”紫依震惊地看着她,然后又看看冷星,想起冷辰的身份:冷家的二少爷。难道…… 她想起那次在冷氏集团的大楼前遇到他,是他带她进的门,每次她遇到困难,似乎总有人帮助她,难道这个人,就是冷星?那他是冷氏集团的大少爷了? 看着她变幻着的脸,冷星说道:“我就是冷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 “啊——”紫依瞪大眼睛,退了一步,又转头看了看梅若,再看一眼冷星,突然叹了口气。 冷星一脸紧张,生怕她会失控,或者甩头就走,可没想到她却只是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地问:“你干嘛?被吓傻了?” “没有……”她又叹了口气。 “那怎么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么有钱的人,还这么帮我。” “有钱就不能帮你吗?” 紫依又后退一步,看着冷星,眼前闪过的,是冷星对她一次又不次的帮助。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认识的这俩个男孩,居然是这么有钱的人。 “你们这样浑身湿淋淋地在这儿不怕感冒吗?”梅若急得不知道的怎么办才好,张小洁催着要她把紫依他们带到冷辰的房子那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紫依心乱如麻,脑子里像是团浆糊。冷星又道:“刚才你不是说辰有一个房子在这里吗?我们去他那里换件衣服。” 梅若点头:“是啊是啊!” 紫依咬了咬唇,她实在不想去有他气息的地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心。 “好了,别想那么多,快点。”冷星不再理紫依的犹豫,拉着她就要走,眼角的余光看到梅若,梅若强笑了下:“我就不去了,我得去告诉他们说有你们的下落了。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冷星说什么,往来路上走去。 冷星皱着眉头看了看她远去的身影,总感觉有种被计算的感觉。但转念一想,她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阴谋。 他叫紫依带路,然后他们往‘天心小区’冷辰的那间房子走去。紫依看着眼前这条熟悉的小路,脑海里是她和冷辰的欢声笑语,还那那些学钢琴的日子。 他温柔地看着她,捉着她的手,一个键一个键地教她,这个是什么音,那个是什么音,这个是什么调,那个又是什么调。他的手指那么修长,他的笑容那么迷人。他是她的幸福开端,但也是他,把她带入地狱般的日子里。让她从天堂坠入地狱,让她差点死去。如果她真能死去,也许不会这么心疼,可是这世界并不会因为你的死,而停止轩动的。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离房子越近,她的心就越疼。眼睛从眼眶里忍不住就要掉下来…… 冷星看前面那沉默的背影,心里知道她是想起了和冷辰的点滴,但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拉住她,她一惊,脸上的泪还没有拭去。他轻轻地,怜惜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对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来向你道歉。” “不,我不要!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紫依想起小雨她们。 “什么忙,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帮你。”冷星认真地说道。 紫依抬起头来,看到他眼睛里的认真,心突然没来由地一跳。回过神来,她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上次我们去的那座小岛里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以什么为生。”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冷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打了通电话,那边说明天应该就可以查到。 紫依开心地笑了起来。 冷星看着她的笑脸,在心里说道:“小依,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第556章 闭了闭眼睛 紫依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看着那片钥匙串上面的照片。是他和她的大头贴,在心里说道:“阿辰,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使用这片钥匙了。而你可会记得我?” 闭了闭眼睛,她忍住发酸的鼻子,把钥匙钥匙孔里…… 冷星的左眼一个劲儿地开始跳动,心里也有点烦躁的感觉,看着紫依开门的样子,突然就很想让她不要再开了…… 张小洁在远处,冷冷地看着紫依的动作,在心里冷笑…… 客厅里。 冷辰不安地动了下身子,感觉自己睡得很不好,梦里紫依的脸,那么模糊不清…… 诗诗的头枕着冷辰的胸脯,安安静静地呼吸,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 钥匙开锁的声音…… 冷辰的手紧紧抱着诗诗赤裸的身子…… 门被推开…… “且慢!”冷星感觉到心里的那股不安更加浓烈了,他止住了紫依正要往前踏的脚步,迎上她疑惑的眼睛:“让我走前面,免得你被什么东西绊倒。” 紫依笑笑:“不会啦,这里我很熟悉的。” “还是让我走前面,万一有什么东西钻出来吓着你。”冷星坚持道。 “嗯,那好。”紫依让开了身子,让冷星走到前面。 冷星摸到一般进门进灯所在的位置,叭的一声打开,尽管他的脸上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还是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一僵,愣在那里。 紫依好奇地说道:“什么事?你怎么了?”说完就要往前面探。 “不要过来,快点闭上眼睛!”冷星大声吼道,生怕紫依看到那一幕,又加一句:“有蛇。”心想女孩应该都怕蛇的,应该有用。 果然,本来一个劲儿想透过他的身子往前钻的紫依听到有蛇,下得尖叫一声往他身后躲去,嘴里叫道:“在哪里在哪里?” “你快闭上眼睛,我带你去房间里,不要睁眼。” “好,我不睁眼睛。”紫依连忙闭上眼睛,任冷星拉着她的手走,这一刻,她这么信任他,冷星看着她那有轻轻颤动的睫毛,心里一阵悸动,但一想到眼前的事情,还是拉着她的手,往一间打开的房间走去。 被这么闹,冷辰再睡得熟也醒过来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就看到他的哥哥,浑身湿透,拉着紫依往房间里走去。一股怒火从他的心里升起,他站了起来,却感觉到浑身凉凉的,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再一看,就发现了正搂着他脖子的诗诗。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磕睡早被吓到九宵云外。冷星把紫依领进房间里,哄她说他去客厅里把蛇赶走,然后走了出去。他走出来,就看到冷辰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然后又给诗诗套了件衣服。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背对着他。 突然冒出的人影,让冷辰慢慢抬起头来,冷星也慢慢转过身。 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逼视着他的眼睛。 俩个人看着彼此。 “你不解释一下吗?”良久,冷星淡淡地问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冷辰吊儿浪当地说道。 “那你把小依放于何地?”冷星的怒气使他不由得抓住冷辰的肩膀,怒声道。 “我把她放何地,不要你管!”冷辰火大地说道。 “为什么不要我管?你是我弟弟,我就有权利管你!”冷星松开手,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我哥,就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你倒底准备怎么样?” “哥,你小时候为了那个贝壳,和我争,和我大吵了一架,只是为了要去给当年那个小女孩,而现在,你为了她,又来跟我吵架,难道我们的兄弟之情,就这么脆弱?”冷辰逼问冷星。 “我……”冷星突然没了言语,当年的确是为了那个贝壳,自己平生第一次和最疼爱的弟弟有了争执,而现在为了她,自己又在和弟弟争吵。“ “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只是同情她,看到她寂寞,才想去安慰一下她罢了。从来没有!你听到没有?你只管去追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冷星突然挥拳,那拳堪堪到了冷辰的身上,他又强自收回。从很久很久以前争那枚紫色贝壳到现在,这还是第二次争吵。 紫依听到动静,早已走出了房间,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她慢慢地走了出来,看着冷辰,很认真地问道:“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冷辰的表情,有一霎那的温柔,但随即马上硬梆梆地说道:“对。” 紫依忍住心里的痛,和泪,问道:“连一点点……都没有吗?” 冷辰的眼睛看到那架桃木钢琴,眼前浮现出紫依和他一起弹钢琴的身影。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冷星却等不了了,他冷冷地开口:“告诉她啊!” 抬头撞上冷星的眼神,他狠下心,对着紫依的眼睛说道:“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紫依摇摇欲坠,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想这么摔下去。冷辰和冷星的手同时伸了出来,堪堪相撞,冷辰收回了自己的手,紫依推开冷星的手,对他一笑:“我没事!” 正睡得香的诗诗嘟囔了一句:“好吵!” 紫依这才了现,沙发上还睡着一个人。看到她,她惊喜地叫道:“诗诗!”随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身上盖着冷辰那件外套,而她自己的衣服是零乱的。 诗诗睡得正香,却完全不知道这几个人都看着她。 面对着眼前的事情,紫依再看了一眼冷辰衣衫不整的样子,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紫依,你听我说。”冷辰看着她后退的样子,刚才狠心说过的话,就突然忘记了,只知道自己不要让她误会,着急地追过去说道。 “不要过来!”紫依大喊,眼睛里缀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冷辰着急,他不要她把他当成那种男人。 “你们在吵什么?我头好痛啊!”诗诗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坐起来,衣服滑了下来,肩膀就这么露到外面,那上面的红色吻痕一个一个清晰可见。 紫依只觉得那一切都那么剌眼,脚下一个跄踉,不可置信地看着诗诗。冷星转过身去,冷辰丢件衣服给她:“快点穿起来。” 诗诗抬头,突然看到眼前的那么多人,又感觉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慢半拍地尖叫起来。 “快点穿上衣服进房间。”冷辰咬牙切齿地对着她说。 她连忙穿起衣服,也不管身边有什么人,风一样地跑进房间里,关上门,心里还在砰砰乱跳,睡前的那一幕一点一点的回想了起来,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镜子里那个脸色潮红,肩上身上到片有着吻痕的自己。心里大呼:天,难道我和他……完了完了。如果被老哥知道会被骂死。突然,外面传来了冷辰的声音:“紫依,你……说话好不好?” “你都已经和她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原来在你心里,连我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紫依的声音已经频临崩溃,她对着他喊。 “紫依,事情不是那样的……” “够了,我不想听!”紫依厌恶地打断他的话说道,她的表情在突然的激动后,变成了冷淡。而她的冷静,让冷星和冷辰都感觉到害怕,他们宁愿看到她大吵大闹也比她这么安静要好。 然后听到有人走出去的声音。 “小依。”冷星追出去。 “站住!不许追过来,不许找我,否则,我会恨你们一辈子。”紫依的声音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道:“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冷家的人。” “那你先把衣服换了好处好?”冷星看着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担心地说道。 “不要跟我,也不要追我。”紫依咬得嘴唇已有血丝,声音里没有一丝半点温度地说道。然后听到她开门的声音,‘砰’的一声,似乎因为没走好,摔倒在地上。黑暗里,她的泪一颗一颗流了下来。两声惊呼后,是紫依的怒吼:“不许过来!”她重新站了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 然后只听到一片寂静无声。 诗诗揪紧衣服,汗一滴一滴往下掉。她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下身的疼痛和刚才紫依的话,让她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冷星从紫依走开就开始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叫肖玉安排人去找紫依,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流落。 空气在打完电话后的瞬间安静下来。 许久,冷星才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寂静的空气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诗诗贴着门,一动不动地听着客厅里的所有声音。 “我不知道。”冷辰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无力。 “如果你不想负责的话,她的哥哥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让我想一想。你——先去换衣服。”冷辰现在的心乱成了一团,看到冷星湿透的衣服,说道。 冷星一语不发,许久,往浴室走去。 冷辰一下子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手指插入头发中,后悔一点一点侵占他的头脑。 诗诗慢慢地滑落下来,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全身发抖,醉酒的头晕一阵一阵袭击她,可对现在的她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刚才那些事情给她的打击,她就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渐渐地,头开始有眩晕的感觉,然后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紫依从那栋房子跑出来,只感觉全世界都开始嘲笑她,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做多情,原来根本就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她依旧还是那个给人家抛弃的小孩。自己还真是天真,还想着会有人关心自己,保护自己。一切,都是假的,骗人的。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抬起头,看着天空那阴暗的样子,全身湿透的凉气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漫无目地地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渐渐地,她的思维开始模糊,她的脑袋开始越来越重,她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冷得发抖,冷得像随时都要倒下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开始不真实,整个世界都是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飞阳的家门口,看着高高的门,无论如何她也鼓不起勇气去按那个门铃。她慢慢地在门边上坐下下来,感觉到头重得像是铅球。然后渐渐地,失去知觉。 冷辰坐在黑暗里,看着天边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有种痛,却一点一点的增加。窗台上的那一株千心竹,叶子上落满了雨水,一滴一滴的,在秋风里摇曳生姿。窗外,小鸟啾啾地开始叫了起来,声音清脆动听,平日里紫依最爱的就是可以听到小鸟的叫声,说那样感觉到自己是生活在大自然中。 但现在…… 叹了口气,他的手猝然地垂了下来。 冷星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看了一晚上,虽然心里很是担心,但他相信肖玉会派人找到紫依的,所有,他一点也不担心。 有时候太相信一个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他不知道肖玉压根儿就没有派人去找。当肖玉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在洒里喝酒,听到要她找人,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狠狠地说道:“哼,活该,谁叫你那么一副清高样子?现在受人背弃了,找你?在梦里找去。”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喝了下去。 飞阳昨晚在紫依许完愿后就走了,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早上,他从家里走出来,推开门,拿了报纸一看,上面的头版上有着紫依和楚时天、yuki、杜意芳几人的照片:义父突变亲生父亲,晚会的公主如何面对突发的状况?而现在的知名钢琴家yuki女士,又与他们着有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亚洲最大商贸行的董事长杜意芳女士的突然到场,又有什么意图?新闻还指出十多年前,杜家突然爆出女婿早已在外成家立室,令当年的杜氏商行大受损伤,以至股票一路下跌,银行也不给贷款,差点导致破产,只是一个礼拜后却看到楚时天又出现在记者会,挽回了杜家的大部分损失,而现在,杜千金和夫君看样子早已不和,而现在却又突然一起出席丁紫依的生日part,到底里面有怎样的内情? 看到楚时天的名字,他一愣。姓楚,当年那个女孩叫楚紫依,而如果紫依真是楚时天的女儿,那她不是和当年那个小女孩的一切都相吻合吗? 他把报纸翻了个边,另一边的头版上,居然是:晚会公主突然失踪,冷氏集团董事长出面寻找。上面还有一张冷星的衣服披着紫依身上,俩人站在街道边的照片,虽然模糊不清,却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他们俩个。昨晚后来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飞阳胡乱猜测着,当他的眼睛无意中抬起来,突地一震,他惊呼一声,然后飞奔了过去:“紫依!”可是紫依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发现她浑身湿透,脸色潮红,正发高烧。他连忙招了辆出租车,把紫依抱了进去,当触摸到她热烫的身体时,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催司机快点去医院,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学校请假。 还好病情不是太严重,只是重感冒而已。他慢慢地在医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脑海里还无法消化早上报纸上的消息。 紫依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地醒了过来。她抬起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片白色,头还是痛得厉害。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俩个小男孩,和她一起在海边玩。而其中有一个男孩,像极了冷辰。 “紫依,你醒了。”飞阳看到紫依坐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一股淡淡的关心。 紫依坐起来说道:“谢谢你。” “不是都说了我们之间,是不言谢的吗?”飞阳微笑地看着她,说道。 “忘了,下次一定记得。”紫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你没有和别人说我在这里。” “你安心,这里没人知道,这个医院也很小,他们都找不到的。”飞阳体贴地为她掖了下被角。 紫依点点头,对他虚弱地笑了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飞阳的眼神认真。 “我想要你帮我去冷氏集团去查一下,他们前阵子买下的那个小岛上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我想去看看他们。” “这……” “如果为难就算了。”紫依看着他为难的表情,脸色黯了下来。 “一句话,我帮你!”飞阳捏了下拳头,坚决地说。他见不得她难过,所以就算再为难,他也要帮她。 “谢——”紫依的谢谢还没说出来,就被飞阳的眼神制止了:“我说过我们之间不言谢的,你先在这休息,晚上我回来告诉你。好吗?” “好。”紫依点头,看着飞阳走了出去。在心里说道:对不起,飞阳,我不可能喜欢上你,却总是来麻烦你。 荼几上的报纸,让她忍不住地拿了起来,当看到自己的大副照片时,她的手一抖,掉了下来。那份是份财经报,上面的头版标题是:冷家两位少爷与昨晚晚会女主传出三角恋。内容说:冷家二位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爷,突然一齐出席丁紫依小姐的生日part,而且在晚宴上举动亲密,是不是他们有着什么暧i的关系?看着冷辰的脸,她把报纸啪的一声摔了,然后站起来准备出去一趟洗手间。走出病房,就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有一位惊叫:“哇,看到没有,她就是报纸上的那个女孩耶!” “哼,没见过这么不满足的女孩,有了一个就够了,还要勾搭上咱们的阳光王子阿辰。” “就是啊,她还真有心计,想要让他们兄弟反目是不是啊?” “就凭她那姿色,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对啊,哪有纯姐你这么美。” 紫依目无表情地走过她们身边。一群护士看到她,都闭上了嘴巴。紫依像是没听到般,照常地走过去,上了洗手间回来。那些女的还是围成一团在说些什么,只是音量明显变小了很多。看到她过来,声音又停了下来,全都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她慢慢地走回病房。泪水又开始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冷辰的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本来她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和诗诗,居然在一起,居然在那个他们的‘爱的小屋’里,而且还是一丝不挂。她感觉到心在滴血,刚刚知道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被父母抛弃,现在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还不认她。而冷辰,她那么用心去喜欢的人,却说不喜欢她,只是同情她罢了…… 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闭上眼,泪水又开始从她的脸上滑落。 下午四点,飞阳去冷氏集团找来了那份安置被赶走的岛民的资料,然后在紫依的再三要求下,他们往那里出发。那里是一个比较偏远的的郊区。 而另一边,冷星接报说并没有找到紫依,发动全城的人来找。;楚时天也发动朋友去帮他一起找;冰梦除了上班,其它时间也都用来找紫依了;yuki在接到楚时天的电话后,呆在那里。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下落不明,那种深切的痛就袭击了她。考虑再三,她决定去媒体发通告。 她的经纪人拉住她大吼:“你疯了吗?如果你去告诉别人你突然有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你想大家会怎么看你?明星最怕的是什么,丑闻!你知道没有?你在这里的演奏会决对开不下去的。 yuki看着远方,说:“我已经抛弃了她一次,不想再抛弃她第二次了。” “那好,你要去发就去发,但是公司对此事造成的任何损失你要负全责。” yuki停下脚步:“估计会有多少?” “至少也是一千万。”经纪人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yuki一个人,愣在那里。 第556章 闭了闭眼睛 紫依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看着那片钥匙串上面的照片。是他和她的大头贴,在心里说道:“阿辰,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使用这片钥匙了。而你可会记得我?” 闭了闭眼睛,她忍住发酸的鼻子,把钥匙钥匙孔里…… 冷星的左眼一个劲儿地开始跳动,心里也有点烦躁的感觉,看着紫依开门的样子,突然就很想让她不要再开了…… 张小洁在远处,冷冷地看着紫依的动作,在心里冷笑…… 客厅里。 冷辰不安地动了下身子,感觉自己睡得很不好,梦里紫依的脸,那么模糊不清…… 诗诗的头枕着冷辰的胸脯,安安静静地呼吸,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 钥匙开锁的声音…… 冷辰的手紧紧抱着诗诗赤裸的身子…… 门被推开…… “且慢!”冷星感觉到心里的那股不安更加浓烈了,他止住了紫依正要往前踏的脚步,迎上她疑惑的眼睛:“让我走前面,免得你被什么东西绊倒。” 紫依笑笑:“不会啦,这里我很熟悉的。” “还是让我走前面,万一有什么东西钻出来吓着你。”冷星坚持道。 “嗯,那好。”紫依让开了身子,让冷星走到前面。 冷星摸到一般进门进灯所在的位置,叭的一声打开,尽管他的脸上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还是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一僵,愣在那里。 紫依好奇地说道:“什么事?你怎么了?”说完就要往前面探。 “不要过来,快点闭上眼睛!”冷星大声吼道,生怕紫依看到那一幕,又加一句:“有蛇。”心想女孩应该都怕蛇的,应该有用。 果然,本来一个劲儿想透过他的身子往前钻的紫依听到有蛇,下得尖叫一声往他身后躲去,嘴里叫道:“在哪里在哪里?” “你快闭上眼睛,我带你去房间里,不要睁眼。” “好,我不睁眼睛。”紫依连忙闭上眼睛,任冷星拉着她的手走,这一刻,她这么信任他,冷星看着她那有轻轻颤动的睫毛,心里一阵悸动,但一想到眼前的事情,还是拉着她的手,往一间打开的房间走去。 被这么闹,冷辰再睡得熟也醒过来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就看到他的哥哥,浑身湿透,拉着紫依往房间里走去。一股怒火从他的心里升起,他站了起来,却感觉到浑身凉凉的,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再一看,就发现了正搂着他脖子的诗诗。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磕睡早被吓到九宵云外。冷星把紫依领进房间里,哄她说他去客厅里把蛇赶走,然后走了出去。他走出来,就看到冷辰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然后又给诗诗套了件衣服。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背对着他。 突然冒出的人影,让冷辰慢慢抬起头来,冷星也慢慢转过身。 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逼视着他的眼睛。 俩个人看着彼此。 “你不解释一下吗?”良久,冷星淡淡地问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冷辰吊儿浪当地说道。 “那你把小依放于何地?”冷星的怒气使他不由得抓住冷辰的肩膀,怒声道。 “我把她放何地,不要你管!”冷辰火大地说道。 “为什么不要我管?你是我弟弟,我就有权利管你!”冷星松开手,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我哥,就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你倒底准备怎么样?” “哥,你小时候为了那个贝壳,和我争,和我大吵了一架,只是为了要去给当年那个小女孩,而现在,你为了她,又来跟我吵架,难道我们的兄弟之情,就这么脆弱?”冷辰逼问冷星。 “我……”冷星突然没了言语,当年的确是为了那个贝壳,自己平生第一次和最疼爱的弟弟有了争执,而现在为了她,自己又在和弟弟争吵。“ “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只是同情她,看到她寂寞,才想去安慰一下她罢了。从来没有!你听到没有?你只管去追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冷星突然挥拳,那拳堪堪到了冷辰的身上,他又强自收回。从很久很久以前争那枚紫色贝壳到现在,这还是第二次争吵。 紫依听到动静,早已走出了房间,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她慢慢地走了出来,看着冷辰,很认真地问道:“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冷辰的表情,有一霎那的温柔,但随即马上硬梆梆地说道:“对。” 紫依忍住心里的痛,和泪,问道:“连一点点……都没有吗?” 冷辰的眼睛看到那架桃木钢琴,眼前浮现出紫依和他一起弹钢琴的身影。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冷星却等不了了,他冷冷地开口:“告诉她啊!” 抬头撞上冷星的眼神,他狠下心,对着紫依的眼睛说道:“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紫依摇摇欲坠,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想这么摔下去。冷辰和冷星的手同时伸了出来,堪堪相撞,冷辰收回了自己的手,紫依推开冷星的手,对他一笑:“我没事!” 正睡得香的诗诗嘟囔了一句:“好吵!” 紫依这才了现,沙发上还睡着一个人。看到她,她惊喜地叫道:“诗诗!”随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身上盖着冷辰那件外套,而她自己的衣服是零乱的。 诗诗睡得正香,却完全不知道这几个人都看着她。 面对着眼前的事情,紫依再看了一眼冷辰衣衫不整的样子,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紫依,你听我说。”冷辰看着她后退的样子,刚才狠心说过的话,就突然忘记了,只知道自己不要让她误会,着急地追过去说道。 “不要过来!”紫依大喊,眼睛里缀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冷辰着急,他不要她把他当成那种男人。 “你们在吵什么?我头好痛啊!”诗诗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坐起来,衣服滑了下来,肩膀就这么露到外面,那上面的红色吻痕一个一个清晰可见。 紫依只觉得那一切都那么剌眼,脚下一个跄踉,不可置信地看着诗诗。冷星转过身去,冷辰丢件衣服给她:“快点穿起来。” 诗诗抬头,突然看到眼前的那么多人,又感觉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慢半拍地尖叫起来。 “快点穿上衣服进房间。”冷辰咬牙切齿地对着她说。 她连忙穿起衣服,也不管身边有什么人,风一样地跑进房间里,关上门,心里还在砰砰乱跳,睡前的那一幕一点一点的回想了起来,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镜子里那个脸色潮红,肩上身上到片有着吻痕的自己。心里大呼:天,难道我和他……完了完了。如果被老哥知道会被骂死。突然,外面传来了冷辰的声音:“紫依,你……说话好不好?” “你都已经和她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原来在你心里,连我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紫依的声音已经频临崩溃,她对着他喊。 “紫依,事情不是那样的……” “够了,我不想听!”紫依厌恶地打断他的话说道,她的表情在突然的激动后,变成了冷淡。而她的冷静,让冷星和冷辰都感觉到害怕,他们宁愿看到她大吵大闹也比她这么安静要好。 然后听到有人走出去的声音。 “小依。”冷星追出去。 “站住!不许追过来,不许找我,否则,我会恨你们一辈子。”紫依的声音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道:“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冷家的人。” “那你先把衣服换了好处好?”冷星看着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担心地说道。 “不要跟我,也不要追我。”紫依咬得嘴唇已有血丝,声音里没有一丝半点温度地说道。然后听到她开门的声音,‘砰’的一声,似乎因为没走好,摔倒在地上。黑暗里,她的泪一颗一颗流了下来。两声惊呼后,是紫依的怒吼:“不许过来!”她重新站了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 然后只听到一片寂静无声。 诗诗揪紧衣服,汗一滴一滴往下掉。她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下身的疼痛和刚才紫依的话,让她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冷星从紫依走开就开始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叫肖玉安排人去找紫依,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流落。 空气在打完电话后的瞬间安静下来。 许久,冷星才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寂静的空气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诗诗贴着门,一动不动地听着客厅里的所有声音。 “我不知道。”冷辰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无力。 “如果你不想负责的话,她的哥哥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让我想一想。你——先去换衣服。”冷辰现在的心乱成了一团,看到冷星湿透的衣服,说道。 冷星一语不发,许久,往浴室走去。 冷辰一下子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手指插入头发中,后悔一点一点侵占他的头脑。 诗诗慢慢地滑落下来,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全身发抖,醉酒的头晕一阵一阵袭击她,可对现在的她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刚才那些事情给她的打击,她就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渐渐地,头开始有眩晕的感觉,然后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紫依从那栋房子跑出来,只感觉全世界都开始嘲笑她,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做多情,原来根本就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她依旧还是那个给人家抛弃的小孩。自己还真是天真,还想着会有人关心自己,保护自己。一切,都是假的,骗人的。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抬起头,看着天空那阴暗的样子,全身湿透的凉气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漫无目地地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渐渐地,她的思维开始模糊,她的脑袋开始越来越重,她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冷得发抖,冷得像随时都要倒下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开始不真实,整个世界都是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飞阳的家门口,看着高高的门,无论如何她也鼓不起勇气去按那个门铃。她慢慢地在门边上坐下下来,感觉到头重得像是铅球。然后渐渐地,失去知觉。 冷辰坐在黑暗里,看着天边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有种痛,却一点一点的增加。窗台上的那一株千心竹,叶子上落满了雨水,一滴一滴的,在秋风里摇曳生姿。窗外,小鸟啾啾地开始叫了起来,声音清脆动听,平日里紫依最爱的就是可以听到小鸟的叫声,说那样感觉到自己是生活在大自然中。 但现在…… 叹了口气,他的手猝然地垂了下来。 冷星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看了一晚上,虽然心里很是担心,但他相信肖玉会派人找到紫依的,所有,他一点也不担心。 有时候太相信一个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他不知道肖玉压根儿就没有派人去找。当肖玉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在洒里喝酒,听到要她找人,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狠狠地说道:“哼,活该,谁叫你那么一副清高样子?现在受人背弃了,找你?在梦里找去。”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喝了下去。 飞阳昨晚在紫依许完愿后就走了,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早上,他从家里走出来,推开门,拿了报纸一看,上面的头版上有着紫依和楚时天、yuki、杜意芳几人的照片:义父突变亲生父亲,晚会的公主如何面对突发的状况?而现在的知名钢琴家yuki女士,又与他们着有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亚洲最大商贸行的董事长杜意芳女士的突然到场,又有什么意图?新闻还指出十多年前,杜家突然爆出女婿早已在外成家立室,令当年的杜氏商行大受损伤,以至股票一路下跌,银行也不给贷款,差点导致破产,只是一个礼拜后却看到楚时天又出现在记者会,挽回了杜家的大部分损失,而现在,杜千金和夫君看样子早已不和,而现在却又突然一起出席丁紫依的生日part,到底里面有怎样的内情? 看到楚时天的名字,他一愣。姓楚,当年那个女孩叫楚紫依,而如果紫依真是楚时天的女儿,那她不是和当年那个小女孩的一切都相吻合吗? 他把报纸翻了个边,另一边的头版上,居然是:晚会公主突然失踪,冷氏集团董事长出面寻找。上面还有一张冷星的衣服披着紫依身上,俩人站在街道边的照片,虽然模糊不清,却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他们俩个。昨晚后来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飞阳胡乱猜测着,当他的眼睛无意中抬起来,突地一震,他惊呼一声,然后飞奔了过去:“紫依!”可是紫依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发现她浑身湿透,脸色潮红,正发高烧。他连忙招了辆出租车,把紫依抱了进去,当触摸到她热烫的身体时,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催司机快点去医院,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学校请假。 还好病情不是太严重,只是重感冒而已。他慢慢地在医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脑海里还无法消化早上报纸上的消息。 紫依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地醒了过来。她抬起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片白色,头还是痛得厉害。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俩个小男孩,和她一起在海边玩。而其中有一个男孩,像极了冷辰。 “紫依,你醒了。”飞阳看到紫依坐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一股淡淡的关心。 紫依坐起来说道:“谢谢你。” “不是都说了我们之间,是不言谢的吗?”飞阳微笑地看着她,说道。 “忘了,下次一定记得。”紫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你没有和别人说我在这里。” “你安心,这里没人知道,这个医院也很小,他们都找不到的。”飞阳体贴地为她掖了下被角。 紫依点点头,对他虚弱地笑了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飞阳的眼神认真。 “我想要你帮我去冷氏集团去查一下,他们前阵子买下的那个小岛上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我想去看看他们。” “这……” “如果为难就算了。”紫依看着他为难的表情,脸色黯了下来。 “一句话,我帮你!”飞阳捏了下拳头,坚决地说。他见不得她难过,所以就算再为难,他也要帮她。 “谢——”紫依的谢谢还没说出来,就被飞阳的眼神制止了:“我说过我们之间不言谢的,你先在这休息,晚上我回来告诉你。好吗?” “好。”紫依点头,看着飞阳走了出去。在心里说道:对不起,飞阳,我不可能喜欢上你,却总是来麻烦你。 荼几上的报纸,让她忍不住地拿了起来,当看到自己的大副照片时,她的手一抖,掉了下来。那份是份财经报,上面的头版标题是:冷家两位少爷与昨晚晚会女主传出三角恋。内容说:冷家二位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爷,突然一齐出席丁紫依小姐的生日part,而且在晚宴上举动亲密,是不是他们有着什么暧i的关系?看着冷辰的脸,她把报纸啪的一声摔了,然后站起来准备出去一趟洗手间。走出病房,就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有一位惊叫:“哇,看到没有,她就是报纸上的那个女孩耶!” “哼,没见过这么不满足的女孩,有了一个就够了,还要勾搭上咱们的阳光王子阿辰。” “就是啊,她还真有心计,想要让他们兄弟反目是不是啊?” “就凭她那姿色,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对啊,哪有纯姐你这么美。” 紫依目无表情地走过她们身边。一群护士看到她,都闭上了嘴巴。紫依像是没听到般,照常地走过去,上了洗手间回来。那些女的还是围成一团在说些什么,只是音量明显变小了很多。看到她过来,声音又停了下来,全都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她慢慢地走回病房。泪水又开始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冷辰的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本来她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和诗诗,居然在一起,居然在那个他们的‘爱的小屋’里,而且还是一丝不挂。她感觉到心在滴血,刚刚知道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被父母抛弃,现在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还不认她。而冷辰,她那么用心去喜欢的人,却说不喜欢她,只是同情她罢了…… 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闭上眼,泪水又开始从她的脸上滑落。 下午四点,飞阳去冷氏集团找来了那份安置被赶走的岛民的资料,然后在紫依的再三要求下,他们往那里出发。那里是一个比较偏远的的郊区。 而另一边,冷星接报说并没有找到紫依,发动全城的人来找。;楚时天也发动朋友去帮他一起找;冰梦除了上班,其它时间也都用来找紫依了;yuki在接到楚时天的电话后,呆在那里。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下落不明,那种深切的痛就袭击了她。考虑再三,她决定去媒体发通告。 她的经纪人拉住她大吼:“你疯了吗?如果你去告诉别人你突然有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你想大家会怎么看你?明星最怕的是什么,丑闻!你知道没有?你在这里的演奏会决对开不下去的。 yuki看着远方,说:“我已经抛弃了她一次,不想再抛弃她第二次了。” “那好,你要去发就去发,但是公司对此事造成的任何损失你要负全责。” yuki停下脚步:“估计会有多少?” “至少也是一千万。”经纪人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yuki一个人,愣在那里。 第557章 几经周折 飞阳带着紫依,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小雨他们的下落。 那是一个小镇,镇上的房子不是很多,零零落落地散落着。街道上的人也很少,看上去有点萧条。但这里却是一个很好的休养之地,空气很清,天空很明,经常有小鸟飞过的身影。这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竹林,长得郁郁葱葱。 紫依担忧地对飞阳说:“李伯伯除了打渔都不会做其它事了的,你说他们在这里怎么过活啊?” “你放心,既然我们来了,就一定要帮到他们,是不是?” “嗯。” 他们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了下来,飞阳一直都担心紫依的身体,因为她刚刚复原。紫依倒笑着说没所谓,只是她的眼睛里,有一股永远都无法肖褪的忧伤。 然后他们就开始找寻小雨他们倒底是住在哪里。因为没有确切的地址,找起来还是有一点困难的。飞阳从来没问过紫依发生了什么事,紫依也不想挑出来说明,怕自己伤心,每天俩个人一起出去,到处去问别人有没有刚搬过来的居民。他们似乎把那个城市里的一切都抛开了。 杜意芳在一旁看着楚时天为了找女儿而忙得焦头烂额,在心里冷笑。她是知道紫依在的,因为那天飞阳从医院接紫依出来的时候,她正好路过,然后就派了人跟关他们。但是她就是不告诉她,她要让他着急,让他伤心,她才会觉得心里平横。 冷中贤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冷星,叫他们俩兄弟快点回来。冷辰对于昨晚和诗诗的事情还在不安,诗诗一大早没有打招呼就走了,打电话又打不通。所以只得跟着冷星一起回去挨父亲的骂。等到他们俩个都回去后,冷中贤指着报纸对着他们俩兄弟吼叫连连,叫他们拿出解决方法来,俩兄弟都保持沉默。最后冷星抬起头来说道:“爸,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冷中贤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另一边,yuki很矛盾,如果真的爆出了这一则新闻,自己可能就没法在娱乐圈里混下去了。可是,女儿,那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和子冷冷地看着紫依的照片,恨意从心底一点一点升起,她的手指用力地握紧,照片被揉成一团,然后她站起身来,对一个黑衣人说道:“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是,小姐!”男子恭敬地说道。 已是第七天。 紫依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小雨他们,她皱着眉头问飞阳:“你说他们会搬去哪啊?小雨和小鱼还要上学啊。” 飞阳的眼睛一亮:“上学?快,跟我来。”说着拉着她就跑,紫依闷闷地问道:“干嘛啦?” 飞阳回过头看着她:“既然他们俩兄妹都要上学,当然是在学校啦,找到了学校就找到了他们,你说对不对。” “嗯嗯!”紫依连连点头。 镇上只有两所小学,所以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小雨。看到小雨的时候,她正被一群男生女生围着,其中有一个女生大声地说道:“哼,你们这些穷鬼,居然也想和我们一起玩?” 小雨站在中间,捏紧拳头,倔强地看着那些人。 “快点道歉!”一个男生上去推了一下小雨,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小鱼跑了过来,冲着他们大吼:“不许欺负我妹妹!” 那个男生斜眼看着他,他可比小鱼要强状得多,他一把推得小鱼的脚步跄踉了一下。小鱼火了,抓住那男生就打了起来。那男生一个不防被打得鼻子出血,其它人见状都跑过来帮那个男生,结果就是兄妹俩被人痛扁。 紫依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去叫道:“住手。”声音吼得可真够响的。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紫依,小孩们一下都呆住了,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以多欺少啊!”紫依怒冲冲地说道。 “我们的事,干嘛要你管。”那男生状了下胆,说道。 飞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来:“你们这样欺负弱小者,是不行的。” 小雨瞪了他一眼:“我们不是弱小者。”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老师来了。”哄的一声,小孩们一下子全都散了。只留下小雨和小鱼。小雨看了紫依一眼,拉着小鱼就要走。 紫依拦住他们:“你们去哪里啊,不认识我了吗?” 小雨看都不看他,拉着小鱼就走。 紫依抬头看着走过来的老师,还有飞阳。皱着眉头想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老师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疑惑地问道:“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紫依点头:“对啊,就是刚才那俩个小孩。” “那俩个小孩啊,很令人头痛啊。”老师说道。 “怎么了?”紫依着急地问道。 “唉……家里没钱不说,因为是中途插班,所以很不合群,学习也跟不上,应该是心理有障碍。叫了他们的家长来,却一问三不知。唉……” “哦……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克服心理障碍的。”紫依说道。 然后就拉着飞阳去找小雨和小鱼,可没想到他们理也不理她,还说不认识她,紫依急得要跳脚,而他们脸上还是一脸的漠然,那完全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 他们颓然地从学校里出来后,站在校门口,她说要等着晚上和他们一起去他们的家瞧睢。放学后小雨兄妹俩走了出来,看到紫依就当没看到似的径直走了。紫依对着他们大叫:“喂,你们干嘛不理我?” 小鱼停下脚步,眼睛里有着仇恨的目光:“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会不客气。”说完拉着小雨就走。 紫依愕然地看着他们走远,一会才想起来要追上去。跟着他们走到一座院子。飞阳说道:“今天没有带礼物,明天再来。” 紫依想了想:“嗯,那也好。”就往回走。 第二天。 紫依带着买好的礼物找到那里,敲门后,半天才有人开门,李婶看到紫依,愣了一下,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们啊。”紫依说道。 “和谁在吵啊?”李伯伯的声音伟了过来。当看到紫依时,也明显一愣。 紫依着急地道:“我真的是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李婶哼了一声:“我们过得好不好,又关你什么事了?” 李伯伯把紫依让了进来说道:“好了,那又不是紫依的错,让她先进来坐会,这位是你朋友吗?” “嗯,对啊。”紫依看着飞阳,点头。 到了里面,才发觉这是个大杂院,那里边有许多人坐着在用竹子编东西。紫依走进院门,一个个地看过去,那些人都是小岛上的人。 听到动静,他们挹起头来,就看到紫依。他们都怒视着她。紫依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他们说道:“我来看你们了,你们不欢迎吗?” 寂静。 紫依手足无措地做着伸出手的姿势,飞阳哈哈笑了一声,说道:“好了,他们和你开个玩笑,把礼物放下来就是了。” “我们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刘伯伯冷冷地说道。 “对,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就是,你出去。” “你还来看我们笑话吗?快点出去。”张姨一激动跑上来推了紫依一把,其它人也都上来起哄,开始骂她。 小鱼站在那儿,看着紫依被那些人骂,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上来拉开众人:“好了,别闹了。”那些人见到小鱼,都停了下来。恨恨地瞪着她。 到了外面,一路上飞阳一直都是保持沉默,紫依咬着唇问他:“你干嘛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啊?” “你帮我分析一下他们的事情啊。” 飞阳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的推断,第一,他们并不想见你;第二,他们对你有敌意;第三,你肯定做了让他们生气的事。” “我做了让他们生气的事?”歪着脑袋,紫依用力地想着,喃喃地道:“我哪里有做让他们生气的事啊。” 飞阳看着她努力思考问题的样子,心里一跳。打了一下她的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紫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突然说这个?” “是笨死的,告诉你,肯定是你当初答应了帮他们的忙,到最后却又使他们的希望落空,现在还害得他们背井离乡的,不讨厌你才怪了。” “啊,那他们是怪我没有让他们留在岛上了?可是那又不是我的错,我都不知道冷氏集团把它买下来了。现在怎么办啊?他们在这里过得真的很不愉快呀。” “那就让他们回小岛啊。” “小岛被阿辰规划成一个度假村了。而且还修了幢别墅,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才不希罕。把那张图纸扔了。” 听到她的话,飞阳的眼睛一瞬间沉了下来,紫依却并没有注意到。 “还有一个办法,你去找冷星,他是冷氏集团的最高董事,向他买下那座小岛。”飞阳淡淡地说。 找冷星?紫依想起冷星似乎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她,这次,难道还要去找他吗?买下来,不知道要多少钱啊。她哪里买得下?可是,看着小雨他们现在的生活……她想,也许只能找他了。 他们三方人马差不多把整个城市都翻了个身,可是还是找不到紫依。冷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趟,地板都怕是要被他踏穿了。 “哥,你说她会去哪里?” “你认为呢?”冷星站在窗户前,不答他的话,反问道。他的手里,现在正握着那个好不容易从和子手里拿过来的贝壳,已是热烫了,但他却依旧是紧紧握着,怕一松手,就要丢失。 “我不知道才问你呀!”冷辰烦躁地说道。 “你那件事情解决好了吗?” “没有。”冷辰呐呐地低下头来。 “她怎么说。” “她这几天都躲着我。”冷辰无奈地道。 “你对她没有感情吗?” “没有,决对没有,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紫依一个人。”冷辰猛地抬起头来,撞上冷星那双有些许忧伤的眼睛。一怔,又低下头来。 “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好,我没法子帮你。”冷星淡淡地道。 冷辰低着头,在那里懊恼地用手指划着圈圈。宽大的董事长办公室一下安静了起来。突地,冷星的手机大声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接通之后,那边却没了声音。一种预感让他屏住呼吸,轻声问道:“紫依,是你吗?” 冷辰惊呼道:“紫依。哥,快给我,让我和她说。”说完连忙跑到冷星身边,抢过电话来,那边的电话却突然断掉了,再打过去,就是冰冷的女子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哥,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找她。”冷辰急躁地说道。 “你去哪里找她?”冷星在心里叹息一声。 “我一定要去找她。我要被闷死了!”冷辰还是这句话。 “如果她想回来的话,她会回来的,既然她打电话过来,那就证明她现在过得还好。没有危险。”冷星的表情依旧是漠然的,语气也是漠然的,只有细心的人,才发觉他的手指正用力握着那一枚贝壳。 紫依呆呆地看着持掉的电话,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她感觉到喉咙发干,嗓子发哑,想发出声音来,似乎都很困难,只知道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飞阳一语不发地抱着她,这个拥抱只是要给她温暖,没有任何其它的意图。看着她那微微安心的脸,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如果开不了口,我来帮你。” “不,我要当面跟他说。”紫依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小雨他们把那座小鸟要回来。可是她的头,又痛了起来,最近她的头老是会痛,以前也有,可是却没有那么厉害,一痛起来,就会想起一些在海边的片断,特别是有个场景是她溺水的那一幕,现在总是会想起,而且那个总也看不清的人,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像是冷辰。会不会救她的人,就是冷辰?她又想起那次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他那双眼睛。如果小时候真是他救了她,那他们小时候一定是认识的,那他会不会记得?她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许多的画面,有冷辰的,有冷星的,有诗诗的,还有楚时天和yuki的。头又痛得她无法呼吸。 飞阳听到她的呼吸急促,着急地问:“你头又痛起来了吗?痛就不要想了。” 紫依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回去。” “你准备面对他们了吗?还有你的父母?” 紫依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这样子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可能躲一辈子啊。”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就此带着你远离这里。”飞阳下定决心地说。 “我……”紫依看着飞阳,后者充满希望地看着她,她咬了下唇,说道:“对不起!我不能。” 飞阳的眼睛黯了下来,但还是轻轻地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回去。” 紫依低下头头来:“飞阳,对不起,我总是给你贴麻烦。” 飞阳笑笑:“不是说好了,让我关心你的吗?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嗯,我们今天是吃你最爱吃的海鲜,快去换衣服。” 一听说去吃海鲜,紫依的眼睛亮了起来:“好,我去换衣服哦。” 飞阳点点头,看着紫依扬起来的眉毛,在心里说:紫依,只要能让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 清晨的风柔柔地吹着,紫依的心却是杂乱的,她真想就此回头,永远都不要回来,可是,想到小雨他们住的地方,想到他们生活的条件,她不得不说服自己去找冷星。 站在冷氏集团的大楼前,她努力地深呼吸。如果,如果冷星根本就不见他怎么办?如果他不答应他怎么办?如果……太多的如果让她迟疑着不敢跨出这一步。 “紫依!是你吗?”江溱看着那个白色身影,不太确定地问道。 紫依回头。 “真的是你,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江溱跑上去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 冷辰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江溱和紫依。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死紧,心跳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也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紫依抬起头,往他的目光方向看过来。 目光相撞,然而却感觉是相对无言。 相见,争如不见。 无声的对视里。紫依感觉到他瘦了,眼睛那么憔悴,不再明亮,不再璀璨如星。脸色有些苍白。心疼涌上她的心头,但一想到那晚上的一幕,她感觉到自己全身僵硬,连脚步都无法移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任他慢慢地从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江溱看着冷辰转身走了,疑惑地看着紫依:“他干嘛不理你?” 紫依虚弱地笑了一下:“你可以带我去找冷星吗?” “你要找他?他今天不在办公室。不过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你到我办公室去等他。”江溱想了想说道。 “那好,你快点电话给他。” 江溱带着她往他的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冷星正在和一个重要的客户谈生意,看到江溱的电话,知道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打他手机的,于是接通了。 “董事长,紫依现在我办公室里要见你。” “什么?好,我马上回来。不要让她离开,知道吗?”冷星讯速地说道,说完也不等江溱答话,就把电话挂了,对客户说他有事要先走,其它的事情等下次再谈。他心里只有对紫依的担心,其它的东西任怎么样也装不下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子,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那天走了之后是不是又淋雨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关心她?她是弟弟喜欢的女孩啊。想到这一点,握方向盘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心也不由得缩紧了,可是,如果不见她,自己会更不安心。更何况江溱说他是专门来见他的。用力地一踩油门,他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这是最后一次见她。 当看到紫依完好无损地在那里的时候,他心里紧崩的那根弦,才放松了下来。但随即就开始怒气冲天,他一个大步跨过去,紧抓着她的肩,冲着她吼道:“你还知道回来?你不知道全世界都在找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跑掉,我会心痛!” 紫依从没见过他发火的时候,被他这么一吼,泪很快就要涌了出来。 看到她的泪,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太凶了,他无法再忍住担心,无法忍住心痛,无法忍住自己那份已经隐藏了很久的心。他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她,眼睛里已经濡湿。感受到她轻颤的身体,感受到她真实在在自己的怀抱中,他那颗从她失踪到现在一直都高度紧张的心,才算是松驰了下来。他只想这一刻能永远停止,不要面对那些繁乱的尘事,不必面对那些世俗的眼光。 紫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时也忘记了要推开他,多久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了?在他的怀抱里,感觉是那么安心,那么平静。 第557章 几经周折 飞阳带着紫依,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小雨他们的下落。 那是一个小镇,镇上的房子不是很多,零零落落地散落着。街道上的人也很少,看上去有点萧条。但这里却是一个很好的休养之地,空气很清,天空很明,经常有小鸟飞过的身影。这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竹林,长得郁郁葱葱。 紫依担忧地对飞阳说:“李伯伯除了打渔都不会做其它事了的,你说他们在这里怎么过活啊?” “你放心,既然我们来了,就一定要帮到他们,是不是?” “嗯。” 他们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了下来,飞阳一直都担心紫依的身体,因为她刚刚复原。紫依倒笑着说没所谓,只是她的眼睛里,有一股永远都无法肖褪的忧伤。 然后他们就开始找寻小雨他们倒底是住在哪里。因为没有确切的地址,找起来还是有一点困难的。飞阳从来没问过紫依发生了什么事,紫依也不想挑出来说明,怕自己伤心,每天俩个人一起出去,到处去问别人有没有刚搬过来的居民。他们似乎把那个城市里的一切都抛开了。 杜意芳在一旁看着楚时天为了找女儿而忙得焦头烂额,在心里冷笑。她是知道紫依在的,因为那天飞阳从医院接紫依出来的时候,她正好路过,然后就派了人跟关他们。但是她就是不告诉她,她要让他着急,让他伤心,她才会觉得心里平横。 冷中贤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冷星,叫他们俩兄弟快点回来。冷辰对于昨晚和诗诗的事情还在不安,诗诗一大早没有打招呼就走了,打电话又打不通。所以只得跟着冷星一起回去挨父亲的骂。等到他们俩个都回去后,冷中贤指着报纸对着他们俩兄弟吼叫连连,叫他们拿出解决方法来,俩兄弟都保持沉默。最后冷星抬起头来说道:“爸,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冷中贤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另一边,yuki很矛盾,如果真的爆出了这一则新闻,自己可能就没法在娱乐圈里混下去了。可是,女儿,那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和子冷冷地看着紫依的照片,恨意从心底一点一点升起,她的手指用力地握紧,照片被揉成一团,然后她站起身来,对一个黑衣人说道:“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是,小姐!”男子恭敬地说道。 已是第七天。 紫依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小雨他们,她皱着眉头问飞阳:“你说他们会搬去哪啊?小雨和小鱼还要上学啊。” 飞阳的眼睛一亮:“上学?快,跟我来。”说着拉着她就跑,紫依闷闷地问道:“干嘛啦?” 飞阳回过头看着她:“既然他们俩兄妹都要上学,当然是在学校啦,找到了学校就找到了他们,你说对不对。” “嗯嗯!”紫依连连点头。 镇上只有两所小学,所以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小雨。看到小雨的时候,她正被一群男生女生围着,其中有一个女生大声地说道:“哼,你们这些穷鬼,居然也想和我们一起玩?” 小雨站在中间,捏紧拳头,倔强地看着那些人。 “快点道歉!”一个男生上去推了一下小雨,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小鱼跑了过来,冲着他们大吼:“不许欺负我妹妹!” 那个男生斜眼看着他,他可比小鱼要强状得多,他一把推得小鱼的脚步跄踉了一下。小鱼火了,抓住那男生就打了起来。那男生一个不防被打得鼻子出血,其它人见状都跑过来帮那个男生,结果就是兄妹俩被人痛扁。 紫依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去叫道:“住手。”声音吼得可真够响的。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紫依,小孩们一下都呆住了,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以多欺少啊!”紫依怒冲冲地说道。 “我们的事,干嘛要你管。”那男生状了下胆,说道。 飞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来:“你们这样欺负弱小者,是不行的。” 小雨瞪了他一眼:“我们不是弱小者。”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老师来了。”哄的一声,小孩们一下子全都散了。只留下小雨和小鱼。小雨看了紫依一眼,拉着小鱼就要走。 紫依拦住他们:“你们去哪里啊,不认识我了吗?” 小雨看都不看他,拉着小鱼就走。 紫依抬头看着走过来的老师,还有飞阳。皱着眉头想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老师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疑惑地问道:“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紫依点头:“对啊,就是刚才那俩个小孩。” “那俩个小孩啊,很令人头痛啊。”老师说道。 “怎么了?”紫依着急地问道。 “唉……家里没钱不说,因为是中途插班,所以很不合群,学习也跟不上,应该是心理有障碍。叫了他们的家长来,却一问三不知。唉……” “哦……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克服心理障碍的。”紫依说道。 然后就拉着飞阳去找小雨和小鱼,可没想到他们理也不理她,还说不认识她,紫依急得要跳脚,而他们脸上还是一脸的漠然,那完全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 他们颓然地从学校里出来后,站在校门口,她说要等着晚上和他们一起去他们的家瞧睢。放学后小雨兄妹俩走了出来,看到紫依就当没看到似的径直走了。紫依对着他们大叫:“喂,你们干嘛不理我?” 小鱼停下脚步,眼睛里有着仇恨的目光:“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会不客气。”说完拉着小雨就走。 紫依愕然地看着他们走远,一会才想起来要追上去。跟着他们走到一座院子。飞阳说道:“今天没有带礼物,明天再来。” 紫依想了想:“嗯,那也好。”就往回走。 第二天。 紫依带着买好的礼物找到那里,敲门后,半天才有人开门,李婶看到紫依,愣了一下,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们啊。”紫依说道。 “和谁在吵啊?”李伯伯的声音伟了过来。当看到紫依时,也明显一愣。 紫依着急地道:“我真的是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李婶哼了一声:“我们过得好不好,又关你什么事了?” 李伯伯把紫依让了进来说道:“好了,那又不是紫依的错,让她先进来坐会,这位是你朋友吗?” “嗯,对啊。”紫依看着飞阳,点头。 到了里面,才发觉这是个大杂院,那里边有许多人坐着在用竹子编东西。紫依走进院门,一个个地看过去,那些人都是小岛上的人。 听到动静,他们挹起头来,就看到紫依。他们都怒视着她。紫依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他们说道:“我来看你们了,你们不欢迎吗?” 寂静。 紫依手足无措地做着伸出手的姿势,飞阳哈哈笑了一声,说道:“好了,他们和你开个玩笑,把礼物放下来就是了。” “我们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刘伯伯冷冷地说道。 “对,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就是,你出去。” “你还来看我们笑话吗?快点出去。”张姨一激动跑上来推了紫依一把,其它人也都上来起哄,开始骂她。 小鱼站在那儿,看着紫依被那些人骂,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上来拉开众人:“好了,别闹了。”那些人见到小鱼,都停了下来。恨恨地瞪着她。 到了外面,一路上飞阳一直都是保持沉默,紫依咬着唇问他:“你干嘛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啊?” “你帮我分析一下他们的事情啊。” 飞阳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的推断,第一,他们并不想见你;第二,他们对你有敌意;第三,你肯定做了让他们生气的事。” “我做了让他们生气的事?”歪着脑袋,紫依用力地想着,喃喃地道:“我哪里有做让他们生气的事啊。” 飞阳看着她努力思考问题的样子,心里一跳。打了一下她的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紫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突然说这个?” “是笨死的,告诉你,肯定是你当初答应了帮他们的忙,到最后却又使他们的希望落空,现在还害得他们背井离乡的,不讨厌你才怪了。” “啊,那他们是怪我没有让他们留在岛上了?可是那又不是我的错,我都不知道冷氏集团把它买下来了。现在怎么办啊?他们在这里过得真的很不愉快呀。” “那就让他们回小岛啊。” “小岛被阿辰规划成一个度假村了。而且还修了幢别墅,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才不希罕。把那张图纸扔了。” 听到她的话,飞阳的眼睛一瞬间沉了下来,紫依却并没有注意到。 “还有一个办法,你去找冷星,他是冷氏集团的最高董事,向他买下那座小岛。”飞阳淡淡地说。 找冷星?紫依想起冷星似乎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她,这次,难道还要去找他吗?买下来,不知道要多少钱啊。她哪里买得下?可是,看着小雨他们现在的生活……她想,也许只能找他了。 他们三方人马差不多把整个城市都翻了个身,可是还是找不到紫依。冷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趟,地板都怕是要被他踏穿了。 “哥,你说她会去哪里?” “你认为呢?”冷星站在窗户前,不答他的话,反问道。他的手里,现在正握着那个好不容易从和子手里拿过来的贝壳,已是热烫了,但他却依旧是紧紧握着,怕一松手,就要丢失。 “我不知道才问你呀!”冷辰烦躁地说道。 “你那件事情解决好了吗?” “没有。”冷辰呐呐地低下头来。 “她怎么说。” “她这几天都躲着我。”冷辰无奈地道。 “你对她没有感情吗?” “没有,决对没有,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紫依一个人。”冷辰猛地抬起头来,撞上冷星那双有些许忧伤的眼睛。一怔,又低下头来。 “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好,我没法子帮你。”冷星淡淡地道。 冷辰低着头,在那里懊恼地用手指划着圈圈。宽大的董事长办公室一下安静了起来。突地,冷星的手机大声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接通之后,那边却没了声音。一种预感让他屏住呼吸,轻声问道:“紫依,是你吗?” 冷辰惊呼道:“紫依。哥,快给我,让我和她说。”说完连忙跑到冷星身边,抢过电话来,那边的电话却突然断掉了,再打过去,就是冰冷的女子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哥,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找她。”冷辰急躁地说道。 “你去哪里找她?”冷星在心里叹息一声。 “我一定要去找她。我要被闷死了!”冷辰还是这句话。 “如果她想回来的话,她会回来的,既然她打电话过来,那就证明她现在过得还好。没有危险。”冷星的表情依旧是漠然的,语气也是漠然的,只有细心的人,才发觉他的手指正用力握着那一枚贝壳。 紫依呆呆地看着持掉的电话,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她感觉到喉咙发干,嗓子发哑,想发出声音来,似乎都很困难,只知道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飞阳一语不发地抱着她,这个拥抱只是要给她温暖,没有任何其它的意图。看着她那微微安心的脸,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如果开不了口,我来帮你。” “不,我要当面跟他说。”紫依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小雨他们把那座小鸟要回来。可是她的头,又痛了起来,最近她的头老是会痛,以前也有,可是却没有那么厉害,一痛起来,就会想起一些在海边的片断,特别是有个场景是她溺水的那一幕,现在总是会想起,而且那个总也看不清的人,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像是冷辰。会不会救她的人,就是冷辰?她又想起那次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他那双眼睛。如果小时候真是他救了她,那他们小时候一定是认识的,那他会不会记得?她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许多的画面,有冷辰的,有冷星的,有诗诗的,还有楚时天和yuki的。头又痛得她无法呼吸。 飞阳听到她的呼吸急促,着急地问:“你头又痛起来了吗?痛就不要想了。” 紫依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回去。” “你准备面对他们了吗?还有你的父母?” 紫依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这样子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可能躲一辈子啊。”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就此带着你远离这里。”飞阳下定决心地说。 “我……”紫依看着飞阳,后者充满希望地看着她,她咬了下唇,说道:“对不起!我不能。” 飞阳的眼睛黯了下来,但还是轻轻地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回去。” 紫依低下头头来:“飞阳,对不起,我总是给你贴麻烦。” 飞阳笑笑:“不是说好了,让我关心你的吗?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嗯,我们今天是吃你最爱吃的海鲜,快去换衣服。” 一听说去吃海鲜,紫依的眼睛亮了起来:“好,我去换衣服哦。” 飞阳点点头,看着紫依扬起来的眉毛,在心里说:紫依,只要能让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 清晨的风柔柔地吹着,紫依的心却是杂乱的,她真想就此回头,永远都不要回来,可是,想到小雨他们住的地方,想到他们生活的条件,她不得不说服自己去找冷星。 站在冷氏集团的大楼前,她努力地深呼吸。如果,如果冷星根本就不见他怎么办?如果他不答应他怎么办?如果……太多的如果让她迟疑着不敢跨出这一步。 “紫依!是你吗?”江溱看着那个白色身影,不太确定地问道。 紫依回头。 “真的是你,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江溱跑上去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 冷辰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江溱和紫依。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死紧,心跳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也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紫依抬起头,往他的目光方向看过来。 目光相撞,然而却感觉是相对无言。 相见,争如不见。 无声的对视里。紫依感觉到他瘦了,眼睛那么憔悴,不再明亮,不再璀璨如星。脸色有些苍白。心疼涌上她的心头,但一想到那晚上的一幕,她感觉到自己全身僵硬,连脚步都无法移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任他慢慢地从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江溱看着冷辰转身走了,疑惑地看着紫依:“他干嘛不理你?” 紫依虚弱地笑了一下:“你可以带我去找冷星吗?” “你要找他?他今天不在办公室。不过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你到我办公室去等他。”江溱想了想说道。 “那好,你快点电话给他。” 江溱带着她往他的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冷星正在和一个重要的客户谈生意,看到江溱的电话,知道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打他手机的,于是接通了。 “董事长,紫依现在我办公室里要见你。” “什么?好,我马上回来。不要让她离开,知道吗?”冷星讯速地说道,说完也不等江溱答话,就把电话挂了,对客户说他有事要先走,其它的事情等下次再谈。他心里只有对紫依的担心,其它的东西任怎么样也装不下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子,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那天走了之后是不是又淋雨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关心她?她是弟弟喜欢的女孩啊。想到这一点,握方向盘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心也不由得缩紧了,可是,如果不见她,自己会更不安心。更何况江溱说他是专门来见他的。用力地一踩油门,他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这是最后一次见她。 当看到紫依完好无损地在那里的时候,他心里紧崩的那根弦,才放松了下来。但随即就开始怒气冲天,他一个大步跨过去,紧抓着她的肩,冲着她吼道:“你还知道回来?你不知道全世界都在找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跑掉,我会心痛!” 紫依从没见过他发火的时候,被他这么一吼,泪很快就要涌了出来。 看到她的泪,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太凶了,他无法再忍住担心,无法忍住心痛,无法忍住自己那份已经隐藏了很久的心。他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她,眼睛里已经濡湿。感受到她轻颤的身体,感受到她真实在在自己的怀抱中,他那颗从她失踪到现在一直都高度紧张的心,才算是松驰了下来。他只想这一刻能永远停止,不要面对那些繁乱的尘事,不必面对那些世俗的眼光。 紫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时也忘记了要推开他,多久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了?在他的怀抱里,感觉是那么安心,那么平静。 第558章 走出去了 江溱走出去了,他早就从冷星看紫依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她的感情,但这些事,谁也帮不了他们,俩兄弟爱上同一个女孩,这种事情还是要留给他们自己解决的好。而自己的妹妹突然在紫依失踪的那天回到了他这里,也很奇怪,还是冷辰送她过来的,人也显得沉默了很多,所以现在他在想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妹妹谈谈。让她原谅父母,应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突地,紫依像忽然间惊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冷星。心儿砰砰乱跳着,那快速拦击着的心跳使她怔怔地看着她,冷星脸上的表情在这一霎那,那么温暖动人。冷星也像是突然惊醒,手臂颓然地垂了下来,眼睛无法直视紫依的眼睛。 “小依,我……”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我有事要你帮忙。”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尴尬的话,紫依就先打断他的话说道。 “有什么事?”冷星抬起头来,对着她问道。 “我想要那座小岛上的岛民重新回到那里生活。”紫依认真地说道。 “小岛?” “就是上次我和阿辰一起去出差的小岛。听说是你们冷氏集团买了下来,要开发成度假村对吗?我希望你能把小岛还回给他们。”紫依提醒他。 “是啊,他可为了那座小岛费了很多心思,你就这么任他的心血白费?” “我看过现在那些岛民的生活,过得非常不好,我只希望他们熊够过得快乐一点。” “你不知道我们对这个项目的投资有多大吗?” “我知道,那可能会让你损失很大,但是我不想让那些岛民过那种不快乐的生活啊。他们现在生活的地方还比不上以前的一半。虽然以前他们过得也不是很舒服,但至少那是在自己的家乡,会过得很愉快啊。” 冷星看着户外,窗户正对着一条街,街道上有很多行人。有个小孩虽然穿得不是很好,但却被妈妈牵着手,愉快地走过。而有位小孩冷漠地看着别人,一个人寂寞地走过。 深呼吸一口气,冷星回过头来对着她:“你是因为需要我的帮忙才来找我的?” 迟疑了一下,紫依还是点头:“对。” 冷星闭上眼睛,失落感从心底涌上心头,原来她并不是真心要来找他,并不是她想着他,可笑啊,自己还想着也许她会是因为怕他担心才来见他的,却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为别人着想。只是既然她愿意来找她,那就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他的影子。 看着他疲倦的样子,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他的脸还是那么冷漠,但是他对她的担心,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计任何报酬的。她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她,可是潜意识里,她却相信他会帮她的。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那是因为不知不觉中,她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保护伞。 紧抿着唇,他突地转过身来,凝视着她:“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那可是会损失上亿。而且,很有可能,会让董事会,把我除名。” 深呼吸一口气,紫依垂下眼睛:“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会自己另想办法的。”冷星一语不发。她看了看他僵直的身影,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等感觉到她的气息已完全消失,冷星这才慢慢转身,接通秘书处:“肖玉,帮我把小岛的资料全部送过来。”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资料,冷星的眼底闪出一股无力的光。 紫依走出冷氏集团的大门,心里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和沮丧感。这下子要去找谁啊,回想着飞阳对她说的话:“不管他帮不帮你,我一直都会站在这里等你。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看来,又得找飞阳来帮忙了,紫依叹气地对自己说。 外面早已围上了一圈闻讯赶来的记者,正在那儿挤挤攘攘的,看到紫依出来,全都一窝蜂似地围了上来,摄像机镁光灯全都往她身上招呼,七嘴八舌地开始问道: “丁小姐,听说你和冷家年轻的董事长正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请问一下你真的是姓丁吗?据可靠消息称你是本市刚回来的着名企业家楚时天和刚回国发展的钢琴家yuki女士的私生女?是不是真的?” “对呀,你从小就没有父母,会不会你的父母正好就是他们?” “他们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想认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到来,并不是他们所愿意的?” “你对当初他们抛弃你有何感想?” “攀上冷氏集团的董事长,请问一下你有何感想?” “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在和冷家的二少爷谈恋爱?你们真的有恋爱吗?” “前不久有人传你正和冷家两位少爷发生三角恋?是不是真的?你倒底是喜欢有实权的大少爷还是爱玩的二少爷?” ………… 人群越来越拥挤,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刻薄,面对突然这么纷乱的场面,紫依的脑袋一片空白,呆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那些记者见她不回答,一个劲儿往她面前挤来。她被围堵在人群中间,哪也去不了,她的呼吸开始越来越困难,她的脸涨得通红。镁光灯不断地向她拍着照片,那些话筒也一个一个地举到她的面前,她压得呼吸不畅,无法动弹,而那些人群却并没看到她的不对劲,还在一个劲儿往前面挤。 头上不知道被谁的摄像机砸了一下,头痛一点点地增加,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溢了出来。她感觉到头昏目眩,呼吸困难,全身流冷汗,身体僵硬。难受得无法言喻,然后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摔下去。 而那些记者还在一个劲儿地提着问题,有的赶紧抓住机会做现场报道:“各位观众,昨天晚会公主丁紫依小姐今天面对记者的追问,受不了打击还晕倒在冷氏集团的办公楼前,那就证明先前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让开、让开、快让开。董事长来了!” 大楼的保全看到情况不妙,早已去通报冷星,冷星急匆匆地赶了下来,看到在中间脸色苍白如纸,已渐渐站不稳身子的紫依,怒声对保安说道:“把这些人全部轰离现场。” “是!”保全从没见过冷星那么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上前去轰那些记者。 冷星有点粗暴地扒开人群,扶住紫依。感觉到身后的温暖怀抱,紫依拼命忍住要晕倒的感觉,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那个扶她的人,是冷星吗?还是冷辰?为什么她看不清楚。梦里的那双眼睛又出现了,那么冷漠的表情,那么明亮的眼睛……终于,她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另一边的冷辰,正在弹着钢琴,可是心里却有一股烦躁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越弹心越烦,越烦弹得越乱。眼前不断闪现刚才看到紫依的情景,他告诉自己不要和她生气。但真一见到了她,自己却又无法走上前去与她说话,她的眼神她微皱的眉头都扰乱他的心。 她刚才的表情,她刚才那冷漠的表情,灼痛着他的心。 钢琴声音一声一声地响着,听着似是发泄似的琴音,响彻整个空荡荡的房间,‘砰’的一声,他从钢琴前走开,走到书桌前,五指紧握着一枚紫色贝壳。这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为她拾来的那颗贝壳,可是那天却从诗诗身上掉落在了他房间的沙发上。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诗诗手里,至今他都不敢见诗诗,而诗诗似乎也无意来找他。只是,紫依,你倒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难道我这么努力设计出来的东西,要我亲手再去毁掉? 冷星发觉她全身冰冷,再看到她头上被撞出来的血,吓了一大跳,大惊失色地对后面跟着肖玉说道:“快帮我叫救护车。”说完也等不急车子过来,抱着她就从台阶上往下走去。 肖玉看着冷星为紫依发狂的表情,她的胸肺在不自觉中紧缩着,但还是勉强自己拿起手机来打电话。 医院的病床上,紫依安安静静地睡着,诗诗握着她的手,默默地,一言不发。空气很安静。 医院外面的花团里,有些病人正在外面晒着太阳,几个小孩子在你追我赶。但有一处角落,却一点都不和谐,有几个年轻的男孩正起着争执着,声音很大,而且看样子越吵越凶。 “哥,我不同意!那是我和明明他们费了那么长时间才做出来的,你不知道那是我们几个人的心血吗?”冷辰看着冷星的表情,很不赞同地说道。这是他们兄弟俩自那天后的又一次冲突,自从紫依失踪后,他们都没有再吵架了,只想着快点找到紫依,而现在,又是为了紫依,他们兄弟俩开始了又一轮的争吵。 “就是啊,难道那房子布置得不好吗?如果有改进的地方我们可以改进,为什么一定要拆了?”成宇不高兴地说。 “那你们让以前在岛上生活的人怎么办?你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有想过吗?”冷星对着冷辰,第二次不顾兄弟之情,逼问道。 “阿宇,不要和他们吵了,他们要拆让他们拆去!”景明愤怒地拉着成宇的手,就要离开。冷辰拉住他们。 “冷辰,你应该知道,紫依最希望的是每个人都能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你这样突然间把那些岛民们赶走,让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你忍心吗?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飞阳逼视着冷辰,问道。 紫依…… 这个名字让冷辰的心,颤了一下。但一想到他们那俩个礼拜没日没夜地工作出来的结果,她却连一点点感激都没有,还骂了他一顿,他的心就不由得缩紧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管怎么样,那已是我们冷家的财产,我也有资格管。”冷辰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飞阳气愤地说道。 “那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想要那些人回岛上生活,难道不是为了紫依?还有,哥,我敢打赌,你也是为了紫依,才会想要收回那座小岛的?”冷辰冷冷地看着他们。 冷星脸色一沉,飞阳脸色一变。 “别吵了,你们这样吵得出结果吗?我会找办法解决的。”冷星扫了冷辰一眼,然后背着手走向医院里头。 飞阳看着冷辰,冷辰也看着他,俩个人都怒视着对方,突地发一声喊,飞阳的拳头直挥他的眼睛,嘴里叫道:“这一拳是为了那天你丢下她一个人打的。”飞阳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现在却完全变了个样子了。因为他实在是太气愤了。 冷辰也不示弱,也是一拳挥了过去。成宇大叫:“你们打什么架!快别打了!”说着冲上去挡住飞阳的手臂。 因为担心伤到成宇,飞阳没有躲开冷辰的那一拳,他的唇立即见血,成宇惊叫:“别打了。”而冷辰根本没听到,怒气使他头发昏,又是一拳过来,那一拳正好打在成宇脸上,打得成宇摔倒在地,景明大惊,跳上去架开冷辰,怒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冷辰停下手,看着景明一脸的愤怒,又看了看地上成宇的脸。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但倒底是什么,他却想不明白。他微微喘息着,仰起头来,谁也没有看,走了。 飞阳也一语不发地走了。 景明拉起成宇,连声追问:“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痛不痛?” 成宇笑了笑:“我没事。” 景明松了口气,接着开始责备:“他们俩个大男人打架,你去劝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俩个早就想打架了吗?就让他们打一场又怎么样呢?” 成宇又笑了下:“可是那样会伤害到紫依啊。紫依一定不喜欢他们打架的是不是?” 景明的手突地松开了:“你也这么在意她啊?” 成宇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膀:“怎么,不喜欢我关心她?” 景明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正常起来:“没什么啊。” 成宇把头靠在景明的肩膀上:“你放心,我虽然关心她,但最关心的人,还是你。” 听到这句话,景明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他回过头来,看到成宇那双黑亮的眼睛里,那惯常的笑嘻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柔情,他的心脏突然就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好了,我们还是想办法解决掉他们这件事情。”成宇拍了下他的头,又是那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了。 “好!”景明再不多说任何一句话。 病房里的紫依已经醒了过来,她抬起头来,努力地想着梦里那些片断。她的头,好痛好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拉扯着,想要让她记起什么东西似的。 看到床前的诗诗,她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 诗诗听到动静,看到依睁开的眼睛,高兴地说道:“紫依,你醒啦!” 紫依侧过头,看也不看她。 诗诗呐呐地说道:“对不起,紫依。我——” “你不用解释,也没什么对不起我,你可以出去了。”紫依淡淡地说道。 “紫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情不自禁。”诗诗的心狂乱地跳着,终于对着紫依大喊道。 听到这句话,紫依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的脸色很苍白,没有血色,人也消瘦了很多,看上去很沉默,再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开心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睛还有一圈黑眼圈,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想要得到别人的原谅般地低着头。想到她也过得不好。紫依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许那晚上只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但也是她和冷辰的结束。 “你现在喜欢他吗?”紫依没头没脑地问道。 “我——你放心,我不会要他负责的,我也不会跟你抢他,再过不久,我就要出国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诗诗咬了咬唇,说道。 “我是问有没有喜欢他。”紫依翻了个白眼。 “我……” “我要听实话,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 “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诗诗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很久以前?多久以前?” “也许从我哥每次说他的时候开始,那时候我哥总是说他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学音乐的,他们家是经商,可他却喜欢音乐,喜欢那种音乐带来的快乐感觉。偶尔我哥会带回来他的歌谍,那时候,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到后来,无意中的认识,见到他后,他总是喜欢和我吵,而我也忍不住回顶他,看着你和他成双成对,我心里好痛,好羡慕。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去和你抢他,于是我装着若无其事,和他一起疯一起闹,希望不被你看出破绽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紫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诗诗的眼睛里有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也很真诚。她似乎在经过那一夜之后,真的成熟了,不再是那个爱玩爱闹的诗诗了。 紫依闭上眼,感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虚脱感。被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背叛,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这些天来,她和飞阳一起逃离这里,就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而现在,那件事情这么清清楚楚地摆在她的面前,而且,诗诗刚才的话,让她的心忍不住一种战栗。 原来她是喜欢他的。 抿了抿干裂的唇,紫依竭力装做若无其事地问道:“那天晚上,你是清醒的吗?” 诗诗接触到紫依的目光,心里一颤。也许那晚上自己根本就没有醉,还有一丝神志是清醒的,只是面对冷辰,她无法推开他。喜欢有时候是埋在心底深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这几天深思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紫依,你应该知道,我……” “算了,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你出去。我一个人静静。”看着诗诗些微犹豫的眼神,紫依再也没有心情听她说了。 诗诗咬了咬唇,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地走了出去。 门外,冷辰背靠着墙,刚才诗诗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从病房里出来的诗诗,看到冷辰,吓了一大跳,转头就想离开。 冷辰一把扯住她。诗诗惊恐地睁着眼睛看着他,自从那晚之后,他们谁也没有再见着谁。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冷辰失控地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诗诗低下头来,一语不发。 “你说啊?”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提高了。 “你要我说什么?”诗诗幽幽地问道。 “你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其实那天你已经醉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诗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冷漠:“如果你不想对我负责,你可以直说。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过。” “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诗诗推开他的手臂,往前面走去。 听着她的鞋子声音,在空荡荡的医院走道上慢慢地远去。而冷辰,心里乱成了一团,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一向都看他不顺眼的,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第558章 走出去了 江溱走出去了,他早就从冷星看紫依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她的感情,但这些事,谁也帮不了他们,俩兄弟爱上同一个女孩,这种事情还是要留给他们自己解决的好。而自己的妹妹突然在紫依失踪的那天回到了他这里,也很奇怪,还是冷辰送她过来的,人也显得沉默了很多,所以现在他在想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妹妹谈谈。让她原谅父母,应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突地,紫依像忽然间惊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冷星。心儿砰砰乱跳着,那快速拦击着的心跳使她怔怔地看着她,冷星脸上的表情在这一霎那,那么温暖动人。冷星也像是突然惊醒,手臂颓然地垂了下来,眼睛无法直视紫依的眼睛。 “小依,我……”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我有事要你帮忙。”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尴尬的话,紫依就先打断他的话说道。 “有什么事?”冷星抬起头来,对着她问道。 “我想要那座小岛上的岛民重新回到那里生活。”紫依认真地说道。 “小岛?” “就是上次我和阿辰一起去出差的小岛。听说是你们冷氏集团买了下来,要开发成度假村对吗?我希望你能把小岛还回给他们。”紫依提醒他。 “是啊,他可为了那座小岛费了很多心思,你就这么任他的心血白费?” “我看过现在那些岛民的生活,过得非常不好,我只希望他们熊够过得快乐一点。” “你不知道我们对这个项目的投资有多大吗?” “我知道,那可能会让你损失很大,但是我不想让那些岛民过那种不快乐的生活啊。他们现在生活的地方还比不上以前的一半。虽然以前他们过得也不是很舒服,但至少那是在自己的家乡,会过得很愉快啊。” 冷星看着户外,窗户正对着一条街,街道上有很多行人。有个小孩虽然穿得不是很好,但却被妈妈牵着手,愉快地走过。而有位小孩冷漠地看着别人,一个人寂寞地走过。 深呼吸一口气,冷星回过头来对着她:“你是因为需要我的帮忙才来找我的?” 迟疑了一下,紫依还是点头:“对。” 冷星闭上眼睛,失落感从心底涌上心头,原来她并不是真心要来找他,并不是她想着他,可笑啊,自己还想着也许她会是因为怕他担心才来见他的,却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为别人着想。只是既然她愿意来找她,那就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他的影子。 看着他疲倦的样子,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他的脸还是那么冷漠,但是他对她的担心,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计任何报酬的。她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她,可是潜意识里,她却相信他会帮她的。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那是因为不知不觉中,她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保护伞。 紧抿着唇,他突地转过身来,凝视着她:“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那可是会损失上亿。而且,很有可能,会让董事会,把我除名。” 深呼吸一口气,紫依垂下眼睛:“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会自己另想办法的。”冷星一语不发。她看了看他僵直的身影,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等感觉到她的气息已完全消失,冷星这才慢慢转身,接通秘书处:“肖玉,帮我把小岛的资料全部送过来。”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资料,冷星的眼底闪出一股无力的光。 紫依走出冷氏集团的大门,心里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和沮丧感。这下子要去找谁啊,回想着飞阳对她说的话:“不管他帮不帮你,我一直都会站在这里等你。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看来,又得找飞阳来帮忙了,紫依叹气地对自己说。 外面早已围上了一圈闻讯赶来的记者,正在那儿挤挤攘攘的,看到紫依出来,全都一窝蜂似地围了上来,摄像机镁光灯全都往她身上招呼,七嘴八舌地开始问道: “丁小姐,听说你和冷家年轻的董事长正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请问一下你真的是姓丁吗?据可靠消息称你是本市刚回来的着名企业家楚时天和刚回国发展的钢琴家yuki女士的私生女?是不是真的?” “对呀,你从小就没有父母,会不会你的父母正好就是他们?” “他们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想认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到来,并不是他们所愿意的?” “你对当初他们抛弃你有何感想?” “攀上冷氏集团的董事长,请问一下你有何感想?” “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在和冷家的二少爷谈恋爱?你们真的有恋爱吗?” “前不久有人传你正和冷家两位少爷发生三角恋?是不是真的?你倒底是喜欢有实权的大少爷还是爱玩的二少爷?” ………… 人群越来越拥挤,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刻薄,面对突然这么纷乱的场面,紫依的脑袋一片空白,呆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那些记者见她不回答,一个劲儿往她面前挤来。她被围堵在人群中间,哪也去不了,她的呼吸开始越来越困难,她的脸涨得通红。镁光灯不断地向她拍着照片,那些话筒也一个一个地举到她的面前,她压得呼吸不畅,无法动弹,而那些人群却并没看到她的不对劲,还在一个劲儿往前面挤。 头上不知道被谁的摄像机砸了一下,头痛一点点地增加,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溢了出来。她感觉到头昏目眩,呼吸困难,全身流冷汗,身体僵硬。难受得无法言喻,然后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摔下去。 而那些记者还在一个劲儿地提着问题,有的赶紧抓住机会做现场报道:“各位观众,昨天晚会公主丁紫依小姐今天面对记者的追问,受不了打击还晕倒在冷氏集团的办公楼前,那就证明先前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让开、让开、快让开。董事长来了!” 大楼的保全看到情况不妙,早已去通报冷星,冷星急匆匆地赶了下来,看到在中间脸色苍白如纸,已渐渐站不稳身子的紫依,怒声对保安说道:“把这些人全部轰离现场。” “是!”保全从没见过冷星那么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上前去轰那些记者。 冷星有点粗暴地扒开人群,扶住紫依。感觉到身后的温暖怀抱,紫依拼命忍住要晕倒的感觉,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那个扶她的人,是冷星吗?还是冷辰?为什么她看不清楚。梦里的那双眼睛又出现了,那么冷漠的表情,那么明亮的眼睛……终于,她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另一边的冷辰,正在弹着钢琴,可是心里却有一股烦躁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越弹心越烦,越烦弹得越乱。眼前不断闪现刚才看到紫依的情景,他告诉自己不要和她生气。但真一见到了她,自己却又无法走上前去与她说话,她的眼神她微皱的眉头都扰乱他的心。 她刚才的表情,她刚才那冷漠的表情,灼痛着他的心。 钢琴声音一声一声地响着,听着似是发泄似的琴音,响彻整个空荡荡的房间,‘砰’的一声,他从钢琴前走开,走到书桌前,五指紧握着一枚紫色贝壳。这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为她拾来的那颗贝壳,可是那天却从诗诗身上掉落在了他房间的沙发上。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诗诗手里,至今他都不敢见诗诗,而诗诗似乎也无意来找他。只是,紫依,你倒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难道我这么努力设计出来的东西,要我亲手再去毁掉? 冷星发觉她全身冰冷,再看到她头上被撞出来的血,吓了一大跳,大惊失色地对后面跟着肖玉说道:“快帮我叫救护车。”说完也等不急车子过来,抱着她就从台阶上往下走去。 肖玉看着冷星为紫依发狂的表情,她的胸肺在不自觉中紧缩着,但还是勉强自己拿起手机来打电话。 医院的病床上,紫依安安静静地睡着,诗诗握着她的手,默默地,一言不发。空气很安静。 医院外面的花团里,有些病人正在外面晒着太阳,几个小孩子在你追我赶。但有一处角落,却一点都不和谐,有几个年轻的男孩正起着争执着,声音很大,而且看样子越吵越凶。 “哥,我不同意!那是我和明明他们费了那么长时间才做出来的,你不知道那是我们几个人的心血吗?”冷辰看着冷星的表情,很不赞同地说道。这是他们兄弟俩自那天后的又一次冲突,自从紫依失踪后,他们都没有再吵架了,只想着快点找到紫依,而现在,又是为了紫依,他们兄弟俩开始了又一轮的争吵。 “就是啊,难道那房子布置得不好吗?如果有改进的地方我们可以改进,为什么一定要拆了?”成宇不高兴地说。 “那你们让以前在岛上生活的人怎么办?你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有想过吗?”冷星对着冷辰,第二次不顾兄弟之情,逼问道。 “阿宇,不要和他们吵了,他们要拆让他们拆去!”景明愤怒地拉着成宇的手,就要离开。冷辰拉住他们。 “冷辰,你应该知道,紫依最希望的是每个人都能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你这样突然间把那些岛民们赶走,让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你忍心吗?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飞阳逼视着冷辰,问道。 紫依…… 这个名字让冷辰的心,颤了一下。但一想到他们那俩个礼拜没日没夜地工作出来的结果,她却连一点点感激都没有,还骂了他一顿,他的心就不由得缩紧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管怎么样,那已是我们冷家的财产,我也有资格管。”冷辰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飞阳气愤地说道。 “那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想要那些人回岛上生活,难道不是为了紫依?还有,哥,我敢打赌,你也是为了紫依,才会想要收回那座小岛的?”冷辰冷冷地看着他们。 冷星脸色一沉,飞阳脸色一变。 “别吵了,你们这样吵得出结果吗?我会找办法解决的。”冷星扫了冷辰一眼,然后背着手走向医院里头。 飞阳看着冷辰,冷辰也看着他,俩个人都怒视着对方,突地发一声喊,飞阳的拳头直挥他的眼睛,嘴里叫道:“这一拳是为了那天你丢下她一个人打的。”飞阳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现在却完全变了个样子了。因为他实在是太气愤了。 冷辰也不示弱,也是一拳挥了过去。成宇大叫:“你们打什么架!快别打了!”说着冲上去挡住飞阳的手臂。 因为担心伤到成宇,飞阳没有躲开冷辰的那一拳,他的唇立即见血,成宇惊叫:“别打了。”而冷辰根本没听到,怒气使他头发昏,又是一拳过来,那一拳正好打在成宇脸上,打得成宇摔倒在地,景明大惊,跳上去架开冷辰,怒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冷辰停下手,看着景明一脸的愤怒,又看了看地上成宇的脸。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但倒底是什么,他却想不明白。他微微喘息着,仰起头来,谁也没有看,走了。 飞阳也一语不发地走了。 景明拉起成宇,连声追问:“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痛不痛?” 成宇笑了笑:“我没事。” 景明松了口气,接着开始责备:“他们俩个大男人打架,你去劝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俩个早就想打架了吗?就让他们打一场又怎么样呢?” 成宇又笑了下:“可是那样会伤害到紫依啊。紫依一定不喜欢他们打架的是不是?” 景明的手突地松开了:“你也这么在意她啊?” 成宇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膀:“怎么,不喜欢我关心她?” 景明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正常起来:“没什么啊。” 成宇把头靠在景明的肩膀上:“你放心,我虽然关心她,但最关心的人,还是你。” 听到这句话,景明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他回过头来,看到成宇那双黑亮的眼睛里,那惯常的笑嘻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柔情,他的心脏突然就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好了,我们还是想办法解决掉他们这件事情。”成宇拍了下他的头,又是那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了。 “好!”景明再不多说任何一句话。 病房里的紫依已经醒了过来,她抬起头来,努力地想着梦里那些片断。她的头,好痛好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拉扯着,想要让她记起什么东西似的。 看到床前的诗诗,她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 诗诗听到动静,看到依睁开的眼睛,高兴地说道:“紫依,你醒啦!” 紫依侧过头,看也不看她。 诗诗呐呐地说道:“对不起,紫依。我——” “你不用解释,也没什么对不起我,你可以出去了。”紫依淡淡地说道。 “紫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情不自禁。”诗诗的心狂乱地跳着,终于对着紫依大喊道。 听到这句话,紫依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的脸色很苍白,没有血色,人也消瘦了很多,看上去很沉默,再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开心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睛还有一圈黑眼圈,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想要得到别人的原谅般地低着头。想到她也过得不好。紫依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许那晚上只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但也是她和冷辰的结束。 “你现在喜欢他吗?”紫依没头没脑地问道。 “我——你放心,我不会要他负责的,我也不会跟你抢他,再过不久,我就要出国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诗诗咬了咬唇,说道。 “我是问有没有喜欢他。”紫依翻了个白眼。 “我……” “我要听实话,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 “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诗诗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很久以前?多久以前?” “也许从我哥每次说他的时候开始,那时候我哥总是说他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学音乐的,他们家是经商,可他却喜欢音乐,喜欢那种音乐带来的快乐感觉。偶尔我哥会带回来他的歌谍,那时候,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到后来,无意中的认识,见到他后,他总是喜欢和我吵,而我也忍不住回顶他,看着你和他成双成对,我心里好痛,好羡慕。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去和你抢他,于是我装着若无其事,和他一起疯一起闹,希望不被你看出破绽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紫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诗诗的眼睛里有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也很真诚。她似乎在经过那一夜之后,真的成熟了,不再是那个爱玩爱闹的诗诗了。 紫依闭上眼,感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虚脱感。被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背叛,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这些天来,她和飞阳一起逃离这里,就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而现在,那件事情这么清清楚楚地摆在她的面前,而且,诗诗刚才的话,让她的心忍不住一种战栗。 原来她是喜欢他的。 抿了抿干裂的唇,紫依竭力装做若无其事地问道:“那天晚上,你是清醒的吗?” 诗诗接触到紫依的目光,心里一颤。也许那晚上自己根本就没有醉,还有一丝神志是清醒的,只是面对冷辰,她无法推开他。喜欢有时候是埋在心底深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这几天深思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紫依,你应该知道,我……” “算了,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你出去。我一个人静静。”看着诗诗些微犹豫的眼神,紫依再也没有心情听她说了。 诗诗咬了咬唇,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地走了出去。 门外,冷辰背靠着墙,刚才诗诗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从病房里出来的诗诗,看到冷辰,吓了一大跳,转头就想离开。 冷辰一把扯住她。诗诗惊恐地睁着眼睛看着他,自从那晚之后,他们谁也没有再见着谁。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冷辰失控地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诗诗低下头来,一语不发。 “你说啊?”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提高了。 “你要我说什么?”诗诗幽幽地问道。 “你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其实那天你已经醉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诗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冷漠:“如果你不想对我负责,你可以直说。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过。” “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诗诗推开他的手臂,往前面走去。 听着她的鞋子声音,在空荡荡的医院走道上慢慢地远去。而冷辰,心里乱成了一团,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一向都看他不顺眼的,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第559章 不断闪烁的烟火 冷星看着指间的那一点不断闪烁的烟火,他的指间燃着一支香烟,烟雾在指间绕着,他的眼睛沉在烟雾里,时隐时现。回过头,桌上放着那一枚他爱若生命的贝壳,因为常期的触摸,已经变得很光滑,在灯光里闪现着淡淡的光茫。 他灭掉烟头,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小玉进来。然后吩咐她去布置买下小岛的事宜,他要以他自己个人的名义买下那座小岛。 小玉听了他的打算后惊叫道:“董事长,你为什么要以自己的名义买下来?就算现在你也可以以董事会的名义把它处理啊。” “我想,做一件让她能够开心的事,以我私人的名义。”冷星的眼睛淡然地看着前方。 小玉怔怔地看着冷星那一脸的关心,突然知道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执着,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结果。她黯然地低下头来,悄悄走了出去。 两天后,冷星带着小岛的所有数据,包括买下那座小岛前后的所有手续,交到紫依的手里。 紫依这两天头经常性地痛疼,而且会想起一些四岁前的片断。但她却并不想告诉楚时天,也不想告诉冰梦,更不想告诉那个从头到尾都不想认她的妈妈。她只是异常沉默地过着日子,医生说什么也不反抗,别人来看她,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一慨一言不发。只有看到飞阳的时候,她的眼睛会有一点微笑。 楚时天是冷星打电话告诉他的,如果不告诉他,他肯定还在到处毫无头绪地找着她。yuki从头到尾都没有来过医院,连电话也没有问候一声。夜深人静的时候,紫依抬头看着天花板,嘲笑自己:为什么还想着她能够来看看自己,她肯定巴不得自己死掉的。 正当紫依在乱猜的时候,千行进来了,她看到紫依,大喊一声:“紫依——”就大哭了起来。 紫依笑着拉起她:“好了,别哭了,我这不好好在这儿吗?” 千行听到这话,一下蹦起来,对着她大骂:“你这没良心的,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居然失踪,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 “对不起,千行,我应该告诉你的。”紫依低下头来。 千行看着她眼睛里的疲倦,轻轻说道:“依,不管你有没有父母,他们要不要你,我,还是你的朋友。” 紫依点头:“我知道。” “知道就不准再这么突然失踪了。”千行一下敲上她的头。两名女孩一下闹成了一团。 冷星来的时候,千行已经走了,她正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灯火发愣。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头来,撞上了冷星如深潭般的眸子。她的心忍不住地一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胸腔里头冒出来。那种感觉以前也有过,可是总是在每次到来时,就被她压了下去。 “小依……” 冷星呢喃般地唤道,这一刻,她似乎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眼睛晶亮,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似乎他能够为他做到所有的事情。而他的确也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 “你手上拿的什么?”紫依看到冷星手上的东西,问道。 “这是小岛的所有权,现在,那座小岛是属于你的了,你愿意用它做什么,都随你。”冷星吸了口气,冷冻了自己所有的热血。 “属于我?”紫依有疑惑地接过资料。 “是,我把它买了下来,你手上的,是小岛的契约。你可以让那些人回去,依旧以扑渔为生。”冷星看着她,眼神温柔。 “你不是不帮我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帮我了。” “紫依,对不起,那天是我是想试一下倒底我和冷辰,你在乎的是哪一个。我想知道除了找我,你,还会不会去找他。”冷星看着外面,只有在紫依面前,他才不会是那个寒冷得让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冷漠之人,也只有在紫依面前,他才会像是个正常的人,也有喜怒哀乐。 “冷星,你——”紫依的眼睛一霎那睁得又圆又大,惊异地看着他。 “好了,不说这些,现在,那座小岛已经属于你了,你要让它空着也好,住人也好,都随你了。” “真的吗?”紫依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对吗?” 紫依偏头认真想了想:“是,你从没骗过我,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从没骗过我的人。” “小依,其实冷辰他——”看到她的眼神一霎那变得毫无神采,他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不要跟我提他,好么?”一听到那个名字,她就感觉到心里一阵缩紧。 “好,那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医生说你没有休息好,而且最近你的头痛是越来越严重。所以还是多多休息一下。” “嗯,那你回去忙。”紫依在冷星的注视下躺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边,她的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冷星走在向那条通往天台的路上,这个地方,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了,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他都会和冷辰一起,在上面好好发泄一通的。 踏上去的瞬间,他停住了脚步,冷辰正坐在天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发呆。听到脚步声,他也不回头,依旧安安静静地看着天空。 冷星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在想什么?”冷星问道。 “想许多事情。”吁了口气,他晃了晃悬空的脚。 “我们兄弟似乎有很久没在一起聊天过了。” “是啊!你这些年都忙着家族里的事业,都没有时间。” “你也忙着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们开酒,还不是忙得不见人影。” “切,我那可是铁哥们。”冷辰不认同地说道。 一下子俩人都安静了下来。 掂量了很久,冷星还是决定由自己问出口来:“辰,说老实话。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她?” 冷辰回过头,看到冷星的眼睛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意味。他的心突然震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刺了一下。 “你呢?”他讯速转过头,不再看他。 “很久以前,我就认定了她是我命定的女孩,而现在……”冷星的话没有说完,他的眼睛看着前方。冷辰微侧着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他所熟悉的神采。那是一种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光辉,但只是一闪,它就熄灭了。 “小岛的事你要怎么处理?”冷辰吁了口长长的气,眼睛再不看着他,注视着天空那一闪一闪的星星说道。 “我把小岛以私人名义买下来了。”冷星也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什么?”冷辰惊跳了起来,大声道:“你的意思是你用私人财产买下来了?那不是要上千万?我们的投资呢?全都没了?” “我说过,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冷星的声音依旧淡得像白开水,没有一丝半点的波动。 冷辰的声音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嘎然而止。他能为她着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为她着想一些?每次都只想着自己。可是,可是那是自己送她的生日礼物啊,耗费了他多少心血?这算什么?她的一句话,把他的所有幸苦心血变成碎片。 “诗诗,还是个很单纯的女孩,你不要让她伤心。”冷星又淡淡地说道。 冷辰的心又是一震,诗诗,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压根儿就不知道。 “我会去找她把话说清楚的。那天晚上,她和我都醉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诗诗刚才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吗?可为什么自己就看不出来她哪一点表现出来喜欢他呢?可是就算她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喜欢她的。他的心,早已给了另外一个女孩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冷星站了起来。他看上去依旧那么冷漠淡然,但是眼睛里面,却有了一层忧郁。只是他藏得很好,几乎不会被人发现。 “你先去,我还想坐一会儿。”冷辰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不要坐太久了。”说完冷星走了下去。 对着夜空,冷辰从衣领里掏出那个从诗诗口袋里滑出来的那个贝壳,月夜里,闪发着幽幽的光。冷辰把它贴到脸上,轻地说道:“紫依,我倒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过了一会,他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街道上,诗诗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晚上的星空很漂亮,也很干净,明明亮亮的。那些星星在眨呀眨地眨着眼睛。她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街道,眼神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存,突的,她的身躯一震。那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在那仰首望天,看起来似乎很是忧愁,她的心突然地加速了跳动。是他么?但是怎么可能是他呢?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陪着紫依的,他应该陪着那个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孩的。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毫无意识地往前走。 冷辰从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诗诗,他站住了,紧抿着唇。他想:她肯定看到他了,要不,怎么会一直往这边走来。 低着头,踏着石子,诗诗突然感觉到撞上了一面墙。她摸着发疼的额头,皱着眉抬起头来,就看到冷辰那双明亮的眼睛。她转身要跑开,但是却被冷辰的手臂抓住了。她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于是任他抓着。 他们相对无语了一会。冷辰开口,语气却是冷淡的:“在医院为什么跑那么快?” 诗诗低下头来,摆弄着衣角,心里在砰砰乱跳。 “告诉我,你在医院说的那段话是不是真的?”冷辰突然加重力道。 “你放开我!”诗诗一下甩开他的手,揉着发疼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冷辰的语气也松了下来,问道:“你那些话是乱说的,对不对?那天晚上你我都醉得人事不知了,是吗?” 诗诗紧紧咬着唇,对视着冷辰的眼睛,她突然失控地大喊:“我不是,我没有乱说,那天晚上我的确还有一丝意识是清醒的。所以,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为我负任何责任。”说完她就像疯了一样往前面跑去,泪水一个劲儿的从她的睛里滑落下来。 一个车子正好从对面飞驰了过来,冷辰大惊,一把冲上去拉住了她,把自己置身于车前。幸好车子被及时刹住,司机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骂道:“不想活了啊?不想活了也别害我啊。”诗诗还在震惊中没有反映过来,等到搞清楚状况后对着他喊道:“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跑到车子前面来?” “你才疯了,车也不看就这么往马路上冲,你是存心吓我?”冷辰的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了,小两口都没事就好啦。”边上一个老奶奶说道。 “我们不是小两口。”冷辰和诗诗异口同声地说道。 老奶奶笑眯眯地:“哎呀,不是小两口还这么有默契。好了,我也要走了,你们慢慢儿回家吵啊。” 诗诗的脸蓦地一下就红了。 冷辰依旧是一脸臭臭的。 诗诗看着他紧绷的脸,终于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冷辰怒目注视着她,她扁了扁嘴:“怎么,我笑也犯法?” “哼,下次可别再这么莽撞地往前冲,知道没有?”冷辰语气有些硬邦邦地说道。 诗诗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在关心我。” “我本来就是关心你啊。”冷辰恢复了吊儿浪当的样子,他的眼睛看到紫依正往这边走过来。 诗诗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以为我不会对你负责任吗?”冷辰扳过诗诗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假装没有看到紫依的到来。 诗诗心里剧震,仰起头来望着他,不知道他话里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 紫依的手指用力地握紧,掐得手心发白,身子摇摇欲坠,但她仍旧站得笔直,心里的疼痛,让她连手心里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你,是认真的吗?”诗诗眼睛里缀上了泪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冷辰的心突然就感觉无法忍心再去欺骗这个单纯的女孩了,他抬起手来,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告诉她真相。但是诗诗却一把抱住他,头埋进他的怀抱里,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害怕和恐慌,她的身体都是轻轻颤抖着的:“不要骗我,好不好?我已经被骗得好苦、好苦了。” 面对着诗诗情绪的突然失控,冷辰一时也傻眼了,都忘记了要推开她,他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着她那模糊的泪眼,一种男性本生具有的保护欲和怜惜之情犹然而生。于是,他忘记了自己的本意只是要气一下紫依,他忘情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 紫依木然地看着他们的拥抱,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们的亲密接触。也是第一次粉碎了她所有的梦想,她心里隐隐地已经相信了冷辰的解释,觉得他们应该是那晚上喝醉了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可是现在,那一幕这么清清楚楚地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感觉到心冷了,在世间似是再没有能够牵挂她的事情了。 亲生父母不要她,养她长大的姨妈只是想要报复;喜欢的男孩却喜欢别人;朋友也背叛了她。她永远都是个被人遗弃的小孩,永远呵…… 坐在公园的小凳子上,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月亮从枝头渐渐地开始到了正中间,然后慢慢偏向另一个枝头。眼睛是空洞的,眼神是无神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也许只是一瞬间,脚步声响在耳边,可她却不想抬头,她的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然后一双鞋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一动不动。 等了很久,终于,冷辰等不下去了,他抬起她的头来,让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她毫无反抗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可是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没有一丝东西,看上去茫然无助。 冷辰忍不住对她吼道:“你怎么不吵,怎么不闹,怎么不问我原因?” 她依旧没有反应。 他用力地摇憾着她的肩膀,手指深掐着她的肩。也许那上面已有了鲜红的指印,他失控,他向她咆哮:“你说话啊!你骂我啊!你打我啊!” 可她却依旧是那个茫然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疼得没了感觉,痛得麻木了。他的吼叫,他的粗鲁。都被她挡在了她的意识外面。她感觉不到外面的气息,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丁紫依,你永远都会是个没人要的人。”冷辰气急败坏地对着她的耳朵大喊。 突地,她的眼睛动了一下,全身一震,然后像是回了神般,她一把推开了他抓住她肩膀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她慢慢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就算没人要,也不要你来管。” 冷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拉着她的手,感觉她手指的冰冷,他终于低头说道:“对不起,紫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啊。” 紫依漠然推开他,看了他好久,然后手指开始慢慢地把手上那个那天冷辰带到她手腕上的那条手链摘了下来,手链轻轻地从手腕上滑落,发出清脆的声音,那种冰冷的感觉,像极了冬天里的寒冬腊月。她的手指轻轻地抚着那根链子,心底还飘过他说的话:我的公主,我们永不会分离。那时的他眼睛里有那么深情的目光,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辈子都停留在那一瞬间。 冷辰看着她的手指抓着那个他耗费了三天时间,在珠宝店里亲手为她做的手链。她的五指慢慢地一松,手链坠到了地上,发出更加清脆动听的声音。紫依闭上眼睛,听着那一声‘叮咚’落地的声音,心里一痛。但还压住心里的痛。抬起头来,对着冷辰的眼睛。 她说:“你的东西,我还给你,请你把我的东西也还给我。” 他看着她,没有作声。 “你把我的心偷走了,现在,我要把它拿回来。从此,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使他失声惊叫:“不,紫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刚才,刚才我只是情不自禁。” 紫依淡淡的脸色在月光里看上去,是那么苍白,她并不理会冷辰的话,她只是看着他,说:“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闭上眼睛,她的脸上开始流下一行一行的泪,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心痛得死去,但她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她走得越发笔直,背也越发挺直。 冷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么绝然,没有一点要回头的意思,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冷,那么令人害怕,让他感觉他就要永远失去她,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心突然痛得无法呼吸,他低下腰去,捡起地上的手链,右手抓着旁边的树干,五指用力,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一滴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滴到地上,滚入了泥土里,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第559章 不断闪烁的烟火 冷星看着指间的那一点不断闪烁的烟火,他的指间燃着一支香烟,烟雾在指间绕着,他的眼睛沉在烟雾里,时隐时现。回过头,桌上放着那一枚他爱若生命的贝壳,因为常期的触摸,已经变得很光滑,在灯光里闪现着淡淡的光茫。 他灭掉烟头,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小玉进来。然后吩咐她去布置买下小岛的事宜,他要以他自己个人的名义买下那座小岛。 小玉听了他的打算后惊叫道:“董事长,你为什么要以自己的名义买下来?就算现在你也可以以董事会的名义把它处理啊。” “我想,做一件让她能够开心的事,以我私人的名义。”冷星的眼睛淡然地看着前方。 小玉怔怔地看着冷星那一脸的关心,突然知道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执着,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结果。她黯然地低下头来,悄悄走了出去。 两天后,冷星带着小岛的所有数据,包括买下那座小岛前后的所有手续,交到紫依的手里。 紫依这两天头经常性地痛疼,而且会想起一些四岁前的片断。但她却并不想告诉楚时天,也不想告诉冰梦,更不想告诉那个从头到尾都不想认她的妈妈。她只是异常沉默地过着日子,医生说什么也不反抗,别人来看她,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一慨一言不发。只有看到飞阳的时候,她的眼睛会有一点微笑。 楚时天是冷星打电话告诉他的,如果不告诉他,他肯定还在到处毫无头绪地找着她。yuki从头到尾都没有来过医院,连电话也没有问候一声。夜深人静的时候,紫依抬头看着天花板,嘲笑自己:为什么还想着她能够来看看自己,她肯定巴不得自己死掉的。 正当紫依在乱猜的时候,千行进来了,她看到紫依,大喊一声:“紫依——”就大哭了起来。 紫依笑着拉起她:“好了,别哭了,我这不好好在这儿吗?” 千行听到这话,一下蹦起来,对着她大骂:“你这没良心的,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居然失踪,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 “对不起,千行,我应该告诉你的。”紫依低下头来。 千行看着她眼睛里的疲倦,轻轻说道:“依,不管你有没有父母,他们要不要你,我,还是你的朋友。” 紫依点头:“我知道。” “知道就不准再这么突然失踪了。”千行一下敲上她的头。两名女孩一下闹成了一团。 冷星来的时候,千行已经走了,她正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灯火发愣。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头来,撞上了冷星如深潭般的眸子。她的心忍不住地一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胸腔里头冒出来。那种感觉以前也有过,可是总是在每次到来时,就被她压了下去。 “小依……” 冷星呢喃般地唤道,这一刻,她似乎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眼睛晶亮,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似乎他能够为他做到所有的事情。而他的确也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 “你手上拿的什么?”紫依看到冷星手上的东西,问道。 “这是小岛的所有权,现在,那座小岛是属于你的了,你愿意用它做什么,都随你。”冷星吸了口气,冷冻了自己所有的热血。 “属于我?”紫依有疑惑地接过资料。 “是,我把它买了下来,你手上的,是小岛的契约。你可以让那些人回去,依旧以扑渔为生。”冷星看着她,眼神温柔。 “你不是不帮我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帮我了。” “紫依,对不起,那天是我是想试一下倒底我和冷辰,你在乎的是哪一个。我想知道除了找我,你,还会不会去找他。”冷星看着外面,只有在紫依面前,他才不会是那个寒冷得让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冷漠之人,也只有在紫依面前,他才会像是个正常的人,也有喜怒哀乐。 “冷星,你——”紫依的眼睛一霎那睁得又圆又大,惊异地看着他。 “好了,不说这些,现在,那座小岛已经属于你了,你要让它空着也好,住人也好,都随你了。” “真的吗?”紫依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对吗?” 紫依偏头认真想了想:“是,你从没骗过我,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从没骗过我的人。” “小依,其实冷辰他——”看到她的眼神一霎那变得毫无神采,他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不要跟我提他,好么?”一听到那个名字,她就感觉到心里一阵缩紧。 “好,那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医生说你没有休息好,而且最近你的头痛是越来越严重。所以还是多多休息一下。” “嗯,那你回去忙。”紫依在冷星的注视下躺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边,她的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冷星走在向那条通往天台的路上,这个地方,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了,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他都会和冷辰一起,在上面好好发泄一通的。 踏上去的瞬间,他停住了脚步,冷辰正坐在天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发呆。听到脚步声,他也不回头,依旧安安静静地看着天空。 冷星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在想什么?”冷星问道。 “想许多事情。”吁了口气,他晃了晃悬空的脚。 “我们兄弟似乎有很久没在一起聊天过了。” “是啊!你这些年都忙着家族里的事业,都没有时间。” “你也忙着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们开酒,还不是忙得不见人影。” “切,我那可是铁哥们。”冷辰不认同地说道。 一下子俩人都安静了下来。 掂量了很久,冷星还是决定由自己问出口来:“辰,说老实话。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她?” 冷辰回过头,看到冷星的眼睛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意味。他的心突然震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刺了一下。 “你呢?”他讯速转过头,不再看他。 “很久以前,我就认定了她是我命定的女孩,而现在……”冷星的话没有说完,他的眼睛看着前方。冷辰微侧着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他所熟悉的神采。那是一种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光辉,但只是一闪,它就熄灭了。 “小岛的事你要怎么处理?”冷辰吁了口长长的气,眼睛再不看着他,注视着天空那一闪一闪的星星说道。 “我把小岛以私人名义买下来了。”冷星也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什么?”冷辰惊跳了起来,大声道:“你的意思是你用私人财产买下来了?那不是要上千万?我们的投资呢?全都没了?” “我说过,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冷星的声音依旧淡得像白开水,没有一丝半点的波动。 冷辰的声音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嘎然而止。他能为她着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为她着想一些?每次都只想着自己。可是,可是那是自己送她的生日礼物啊,耗费了他多少心血?这算什么?她的一句话,把他的所有幸苦心血变成碎片。 “诗诗,还是个很单纯的女孩,你不要让她伤心。”冷星又淡淡地说道。 冷辰的心又是一震,诗诗,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压根儿就不知道。 “我会去找她把话说清楚的。那天晚上,她和我都醉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诗诗刚才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吗?可为什么自己就看不出来她哪一点表现出来喜欢他呢?可是就算她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喜欢她的。他的心,早已给了另外一个女孩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冷星站了起来。他看上去依旧那么冷漠淡然,但是眼睛里面,却有了一层忧郁。只是他藏得很好,几乎不会被人发现。 “你先去,我还想坐一会儿。”冷辰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不要坐太久了。”说完冷星走了下去。 对着夜空,冷辰从衣领里掏出那个从诗诗口袋里滑出来的那个贝壳,月夜里,闪发着幽幽的光。冷辰把它贴到脸上,轻地说道:“紫依,我倒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过了一会,他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街道上,诗诗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晚上的星空很漂亮,也很干净,明明亮亮的。那些星星在眨呀眨地眨着眼睛。她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街道,眼神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存,突的,她的身躯一震。那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在那仰首望天,看起来似乎很是忧愁,她的心突然地加速了跳动。是他么?但是怎么可能是他呢?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陪着紫依的,他应该陪着那个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孩的。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毫无意识地往前走。 冷辰从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诗诗,他站住了,紧抿着唇。他想:她肯定看到他了,要不,怎么会一直往这边走来。 低着头,踏着石子,诗诗突然感觉到撞上了一面墙。她摸着发疼的额头,皱着眉抬起头来,就看到冷辰那双明亮的眼睛。她转身要跑开,但是却被冷辰的手臂抓住了。她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于是任他抓着。 他们相对无语了一会。冷辰开口,语气却是冷淡的:“在医院为什么跑那么快?” 诗诗低下头来,摆弄着衣角,心里在砰砰乱跳。 “告诉我,你在医院说的那段话是不是真的?”冷辰突然加重力道。 “你放开我!”诗诗一下甩开他的手,揉着发疼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冷辰的语气也松了下来,问道:“你那些话是乱说的,对不对?那天晚上你我都醉得人事不知了,是吗?” 诗诗紧紧咬着唇,对视着冷辰的眼睛,她突然失控地大喊:“我不是,我没有乱说,那天晚上我的确还有一丝意识是清醒的。所以,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为我负任何责任。”说完她就像疯了一样往前面跑去,泪水一个劲儿的从她的睛里滑落下来。 一个车子正好从对面飞驰了过来,冷辰大惊,一把冲上去拉住了她,把自己置身于车前。幸好车子被及时刹住,司机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骂道:“不想活了啊?不想活了也别害我啊。”诗诗还在震惊中没有反映过来,等到搞清楚状况后对着他喊道:“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跑到车子前面来?” “你才疯了,车也不看就这么往马路上冲,你是存心吓我?”冷辰的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了,小两口都没事就好啦。”边上一个老奶奶说道。 “我们不是小两口。”冷辰和诗诗异口同声地说道。 老奶奶笑眯眯地:“哎呀,不是小两口还这么有默契。好了,我也要走了,你们慢慢儿回家吵啊。” 诗诗的脸蓦地一下就红了。 冷辰依旧是一脸臭臭的。 诗诗看着他紧绷的脸,终于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冷辰怒目注视着她,她扁了扁嘴:“怎么,我笑也犯法?” “哼,下次可别再这么莽撞地往前冲,知道没有?”冷辰语气有些硬邦邦地说道。 诗诗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在关心我。” “我本来就是关心你啊。”冷辰恢复了吊儿浪当的样子,他的眼睛看到紫依正往这边走过来。 诗诗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以为我不会对你负责任吗?”冷辰扳过诗诗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假装没有看到紫依的到来。 诗诗心里剧震,仰起头来望着他,不知道他话里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 紫依的手指用力地握紧,掐得手心发白,身子摇摇欲坠,但她仍旧站得笔直,心里的疼痛,让她连手心里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你,是认真的吗?”诗诗眼睛里缀上了泪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冷辰的心突然就感觉无法忍心再去欺骗这个单纯的女孩了,他抬起手来,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告诉她真相。但是诗诗却一把抱住他,头埋进他的怀抱里,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害怕和恐慌,她的身体都是轻轻颤抖着的:“不要骗我,好不好?我已经被骗得好苦、好苦了。” 面对着诗诗情绪的突然失控,冷辰一时也傻眼了,都忘记了要推开她,他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着她那模糊的泪眼,一种男性本生具有的保护欲和怜惜之情犹然而生。于是,他忘记了自己的本意只是要气一下紫依,他忘情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 紫依木然地看着他们的拥抱,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们的亲密接触。也是第一次粉碎了她所有的梦想,她心里隐隐地已经相信了冷辰的解释,觉得他们应该是那晚上喝醉了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可是现在,那一幕这么清清楚楚地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感觉到心冷了,在世间似是再没有能够牵挂她的事情了。 亲生父母不要她,养她长大的姨妈只是想要报复;喜欢的男孩却喜欢别人;朋友也背叛了她。她永远都是个被人遗弃的小孩,永远呵…… 坐在公园的小凳子上,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月亮从枝头渐渐地开始到了正中间,然后慢慢偏向另一个枝头。眼睛是空洞的,眼神是无神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也许只是一瞬间,脚步声响在耳边,可她却不想抬头,她的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然后一双鞋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一动不动。 等了很久,终于,冷辰等不下去了,他抬起她的头来,让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她毫无反抗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可是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没有一丝东西,看上去茫然无助。 冷辰忍不住对她吼道:“你怎么不吵,怎么不闹,怎么不问我原因?” 她依旧没有反应。 他用力地摇憾着她的肩膀,手指深掐着她的肩。也许那上面已有了鲜红的指印,他失控,他向她咆哮:“你说话啊!你骂我啊!你打我啊!” 可她却依旧是那个茫然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疼得没了感觉,痛得麻木了。他的吼叫,他的粗鲁。都被她挡在了她的意识外面。她感觉不到外面的气息,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丁紫依,你永远都会是个没人要的人。”冷辰气急败坏地对着她的耳朵大喊。 突地,她的眼睛动了一下,全身一震,然后像是回了神般,她一把推开了他抓住她肩膀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她慢慢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就算没人要,也不要你来管。” 冷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拉着她的手,感觉她手指的冰冷,他终于低头说道:“对不起,紫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啊。” 紫依漠然推开他,看了他好久,然后手指开始慢慢地把手上那个那天冷辰带到她手腕上的那条手链摘了下来,手链轻轻地从手腕上滑落,发出清脆的声音,那种冰冷的感觉,像极了冬天里的寒冬腊月。她的手指轻轻地抚着那根链子,心底还飘过他说的话:我的公主,我们永不会分离。那时的他眼睛里有那么深情的目光,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辈子都停留在那一瞬间。 冷辰看着她的手指抓着那个他耗费了三天时间,在珠宝店里亲手为她做的手链。她的五指慢慢地一松,手链坠到了地上,发出更加清脆动听的声音。紫依闭上眼睛,听着那一声‘叮咚’落地的声音,心里一痛。但还压住心里的痛。抬起头来,对着冷辰的眼睛。 她说:“你的东西,我还给你,请你把我的东西也还给我。” 他看着她,没有作声。 “你把我的心偷走了,现在,我要把它拿回来。从此,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使他失声惊叫:“不,紫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刚才,刚才我只是情不自禁。” 紫依淡淡的脸色在月光里看上去,是那么苍白,她并不理会冷辰的话,她只是看着他,说:“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闭上眼睛,她的脸上开始流下一行一行的泪,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心痛得死去,但她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她走得越发笔直,背也越发挺直。 冷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么绝然,没有一点要回头的意思,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冷,那么令人害怕,让他感觉他就要永远失去她,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心突然痛得无法呼吸,他低下腰去,捡起地上的手链,右手抓着旁边的树干,五指用力,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一滴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滴到地上,滚入了泥土里,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第560章 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紫依站在街道上,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最后他打了通电话给飞阳,对他说:“飞阳,我好想哭。” 听到她异样的声音,飞阳吓了一大跳,一个劲追问她在哪里。紫依说了自己的所在。飞阳很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紫依把小岛的数据给了飞阳,要飞阳带她一起去把那些渔民们送回小岛,因为那座小岛,现在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了。他们可以依旧在那里自由自在地打渔为生。 飞阳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点头答应。 和子看着他们俩个在大街上走,于是直接走上去对紫依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紫依诧异地看向她,发现她就是那个透着古怪的女子,莫名其妙地请她去做客,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送她回去。 她看了飞阳一眼,飞阳轻轻点了下头,于是跟着她走到远一点的地方。 “我要你离开这里。”和子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紫依反问,心里存着许多疑惑。 “你在这里,冷星永远都无法是我的,所以,我要你离开。”和子的声音里有股任性的倔强。 “什么?你在说笑话吗?”紫依闻言吓一跳,冷星喜欢她,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只要你在这里,他就会关心你,所以,我不想任何人能分他的心。” “你认为他喜欢我?呵,你太天真了,我这样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紫依的话语里有种自嘲意味,她的眼睛绝然,清洌,没有一丝神采,但是却有种让人窒息的压抑。 “我可以送你去世界上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包括你所有的费用。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和子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她的话,任谁都看得出来冷星喜欢她,却只有她自己一无所知。 闭上眼睛,紫依想起自己刚刚的决定,她刚才已经决定要出国,离开这里了,可是却苦于没有钱。没想到一下子就有个人跑过来把她正头疼的问题解决掉。 “好,我要去英国,剑桥大学,音乐系。”紫依不再问多话。看着和子,斩钉截铁地道。 “可以,三天后,我打电话给你,我会派人把签证等资料交给你。然后你在那份协议上签字。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提我和你之间的协议跟任何人说,也不能让冷星他们知道……”和子满口答应。 “我还希望你帮我保密呢。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那就好。”和子点头,然后再不多说一个字地转身离开。 飞阳看着紫依走回来,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聊天罢了。”紫依笑笑。 飞阳疑惑地看着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但还是没有问出来。带着她去了他的住处,因为紫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踪迹,所以只能去他那里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和子说今天会有人把签证的资料送过来的,紫依一直都没有和飞阳说,因为怕他知道了难过,但她总是要走的,早说迟说还是一样的会要说,可是心里却总觉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早上,门铃声响起,紫依一下跳起来,抢先道:“我去开,我去开。”飞阳正在做早餐,对她说:“哦,那你去开。” 打开门,门外是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问道:“请问你是不是紫依小姐?” 紫依点头:“是的。” “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请你签一下字。”男子递过一张纸来,紫依接过来,看了一眼,怔了一下,但还是签了字后递给男子。 “这是签证,请您查一下。”男子递过一个文件袋。紫依接过来,看了一下,没有错。她收起袋,说道:“你告诉你们小姐,明天我就会离开了。” 男子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把早餐放到桌子上,飞阳奇怪地问:“刚才是谁啊?” 紫依吓了一跳,笑:“没什么啦,是找错门的。” “找错门的?”飞阳狐疑地看着她。 “是啊。”紫依说着话,没想到那份协议书正好还拿在手上,飞阳抢过去瞟了一眼,紫依马上又抢了回来。 飞阳看了她半响,再没问什么,沉默下来。许久,才说:“小依,如果这世界上没人再关心你,你还会有我的。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等你。” 紫依抬起头来,飞阳的眼睛很认真,也很清彻。 “我决定要去英国了!”面对着如此的飞阳,紫依终于决定告诉他。 “什么?”飞阳吓了一大跳,正在倒手的手一颤,把手都洒了。去英国?她一个孤苦伶仃的才满十八周岁的女孩子,去英国怎么生存还是个问题啊,更何况出国可不是说句话就去了的。 “我要离开这里,如果不离开,我会死……”紫依的语气里有一种漠然,漠然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但是那话却忍不住让飞阳的心揪紧,然后扯得发痛。 他抓着她的手,问:“是不是那天那个女子向你说什么了?她要你离开?” “她可以帮我在英国定居下来,而且我还可以去那边继续读书,那不是很好吗?” 看紫依那毫无生气的眼睛,但又这两天已经变得坚定了起来的眼睛。他拉住她轻轻对她说:“紫依,你不要走……”飞阳的声音充满落寂。 “飞阳,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了,但是,请你再帮我这最后一次。” “小时候?紫依,你恢复记忆了吗?”飞阳惊喜地问道。 “是啊。我恢复记忆了。那天脑袋被撞了一下,然后就把我的记忆给撞回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小时候我戏称为小李子的人。而冷星,却是救我的人。那双眼睛原来是冷星的,而我却一直都以为是冷辰的。从头到尾,我和他都是错误的啊。我真的宁肯从没来没想起过。”紫依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小依……”看着她落寞的眼神,他的心突然感觉到好痛好痛。 俩人都静静地坐着,不再说话。 “好,我让你走,可是。你一定要快乐,如果过得不好,就回来,我会在这儿等你的。”飞阳下定决心般地说道。 紫依抬头,定定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着担心,她安慰:“飞阳,谢谢你。还有,你要帮我照顾千行,我走了她一定会很伤心,你要在我走之后再告诉她,好吗?” “我答应你。”飞阳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紫依笑了起来。 “紫依,只是,你一定要开心,你也要答应我,好不好?” “好。”紫依在他的灼灼目光下点头。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去接了下岛上的人们回去后,我就直接坐飞机走,刚才他们已经把数据送来了。”紫依搅了下手里的饮料。 “明天,那么快啊……”飞阳像叹息般地说道。 “飞阳,我走了,你一定也要照顾好自己。冷星,是我欠他的,但是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所以,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了哪,知道吗?” “知道。”飞阳点了下她的额头:“什么时候像个老太婆了啊?” 紫依看着恢复了心情的飞阳,笑了下,也回手敲了下他。看着笑得开心的紫依,飞阳心里一跳:紫依,不管你去了哪里,只要你能够幸福,那就足够了。 另一边,诗诗对着江溱,并没说她和冷辰之间发生的事,只是却再不像以前那么调皮了,天天规规距距地去上课,功课也做得比以前好上百倍。江溱虽然奇怪,但她能够原谅父母,已经让他很开心了。也就没有去追究她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诗诗看着她和紫依一起的那张照片,默默说道:紫依,我不会抢走他的,我已经准备考托福了,我会离开,希望你能够和他……幸福。 三天后,签证办了下来,紫依去和楚时天住过的地方拿行李,楚时天这几天都不在,因为他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展览会去了,主要是为了打听紫依的消息,到目前为止,冷星还没有告诉楚时天紫依回来的消息。就算现在告诉也没用了,因为冷星也找不到她了。 她去把自己那几件简单的行李准备了一下,无意中,她看到了那件那天在冷氏集团上班时肩膀滑落的衣服,至今为止,她也不知道是谁的,想了想,她还是把衣服带上了,不管是谁,那个人肯定是出于关心才会为她盖上衣服的,所以还是带着走。也许这是她能带走的唯一有回忆的东西了。 收拾好行李,再看了一眼这个只住了几个礼拜的家,她的心突然有一种惆怅的感觉。怔怔地看那些桌子,椅子……许多都是她陪着楚时天一起去买的。还有墙上的那张照片,上面是她和楚时天还有表姐,不,她现在不是她的表姐,而是她的姐姐。在公园里拍的,她走过去,把照片拿下来,抚o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最后也放进了行李箱。她慢慢地走下楼梯,走过花园,到大街上,拦了辆的士,去了车站,飞阳正在那里等他。她准备接了小渔他们后,不再回这个城市,直接就飞往英国。 飞阳对着窗外说道:“你知道剑桥大学最着名的是什么吗?” 紫依摇头。 “康桥啊!” 紫依笑着对飞阳说道:“哦,是康桥?我一直都不知道呢,那我倒是可以去看看徐志摩书里的康桥了?” 飞阳微笑着道:“当然,到时候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 “看到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紫依看着飞阳说道。 随后,他们到了那个小镇,紫依深吸了口气,看着这小小道路,小小的村子,然后才走向小渔他们住的地方。看着那斑珀的木门,她走上前轻轻叩响,门里伸出一颗小脑袋,正是小渔的,看到紫依,马上怒视着她。门碰的一声被关上,紫依在门外大叫道:“小渔,开门啊,我是来告诉你们可以回小岛的。” 听到这句话,里边的人开了一条门缝,不信任地看着紫依。 “是真的,你们都可以回小岛上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里修的那些房子也可以去住,以后也不会有人去赶走你们了。这是小岛的所有权,交给你们这里最有威信的人保管。”飞阳晃了晃手中的资料,对着小渔说道。 “是真的吗?可别骗我们。”小渔依旧有些不太信任地说。那双纯真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信任。 “当然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紫依走进已经打开的门,说道。 小渔抬起头来,仰望着紫依,恨声道:“你就有,那天你答应了我们帮我们想办法的。可是我等了好久,就是没等到你!结果却等来拆房子的人。”说着眼睛里有了湿意。 “好好好,是姐姐不对,姐姐向你赔罪行了吗?姐姐还带了许多好东西过来喔。”紫依哄着她。 飞阳早已拿着那些小岛的数据找到了有权威的李伯伯,向他说明了一切。还有就是可以建议他们能够让其它人去岛上旅游。因为现在那座小岛上已经开发了出来,这样也可以多一些收入。那些岛民听说之后都露出不信的眼神,飞阳笑声道:“如果你们不信,现在就可以和我去那里看看。我已经给你们请了车子,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小雨看着紫依,眼睛里还有着一股怕怕的表情。紫依拿出一个布娃娃来,对着她说道:“看,好不好玩?” “我不喜欢你,你让我们无家可归。”尽管小雨心里很想再和紫依一起玩,但一想起他们背井离乡都是因为紫依害的,就不高兴了起来。 “小雨,收拾东西,我们可以回家了。”李婶欢天喜地过来拉着小雨的手,看到紫依,笑着道:“我就说嘛,紫依怎么可能会害我们呢?你看人家这不是千里迢迢地来接我们回去吗?”其它那些乡亲也都一脸笑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坐车。 经过一阵子忙碌,大家都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坐上车。 紫依却并没有跟他们一路,她早已和飞阳说好了她直接从这里去英国,不再去小岛了。而这个地方,这个国家,再没有她流变的东西,所以,她只拿着自己那个小小的行李,踏上了去远方的路。飞阳叫了一个朋友来代替他送他们回小岛,然后就准备和紫依一声去飞机场。 小雨对着站在车门外边的紫依喊:“紫依姐姐,你怎么不上来?” 飞阳安慰道:“紫依姐姐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们都不去了。” 小雨睁着天真的眼睛,问道:“那你是不是要去找冷辰哥哥?对了,你为什么没有和冷辰哥哥在一起,却和这个哥哥在一起呀?” 紫依沉默地低下头来,李婶看出来紫依有心事,而且似乎心情很沉重,训斥小雨:“别乱说话。” 紫依笑了笑:“没事,李婶,我走了,你们好好在那里生活。以后,不管谁问你们我的消息,都不要告诉他,好吗?” 李婶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小雨和小渔上了车。小渔一直都很沉默,这时候跑到紫依面前:“紫依姐姐,对不起,我上次对你那么凶。你以后会来看我们吗?” 看着那双天真的眼睛,紫依很不忍心骗他,可是却又不想让他失望。飞阳蹲下身子,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她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嗯,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哦,再见。”小渔开心地笑了起来,对着紫依笑道。 “再见!”紫依轻轻说道。然后她拉起自己的行李,坐进了开往飞机场的车上。飞阳看紫依苍白着的脸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冷星正在开董事会,那些董事们听说冷星把小岛买了下来,全都差点跳起来了,只有冷星还是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争吵,小玉担心地看着冷星。最后,冷星说道:“吵够了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全部人马都安静了下来。 “这次事件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你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所以,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人,去讨论那个小岛的任何事情。散会!”然后就走出了董事会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他燃起一支烟,默默无语。 机场。 紫依从女洗手间出来,而冷辰,正好与景明和成宇去悉尼。 洗手间门口,成宇拉着景明的手,俩人的亲密举动却并没有引起冷辰的注意,他现在心情坏得没法形容,总是恍惚出神。 成宇忽然看到一个紫色的背影从眼角处飘过,他惊叫:“紫——”可还没等他叫出口,声音就嘎然而止。他注意到冷辰一直恍惚的眼睛,如果叫出来,怕是又会令他失控了。也许那女孩只是同样穿着紫色衣服罢了。 紫依进了安检口,飞阳看着她慢慢走进去,直到消失不见,心里恍然若失。他在心里说道:紫依,希望你能够忘记所有,然后找到幸福。昨晚紫依对他说的话,还一直在他耳边回响:“飞阳,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孩,否则,我会不开心。你只要把我放在心底最深处,偶尔能够想一想,就足够了。” 飞机轰鸣着慢慢滑行,然后起飞,冲向天空…… 冷辰突然感觉到心口某个位置,似是被抽空了什么东西,空落落地难受。他抬起头来,看到有一架刚刚起飞的飞机,正向天空冲去。他的胸口一滞,差点摔倒。他的眼睛盯着那架起飞的飞机,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失落了。 坐在飞机上的紫依,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市,一种尖锐的痛压抑得她无法呼吸。她揪着胸口的衣服,闭上眼睛。隔壁坐着的男子关切地问道:“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紫依睁眼,男子笑笑,说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紫依冷淡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男子也没有说什么,笑了笑,拿起手上的音乐杂志看了起来。 三个月后,除了她给楚时天留下的一封信,紫依就像人间蒸发般,没有一丝消息。 yuki那天被经纪人一吓,也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下来,一心准备她的演唱会;冷辰在紫依走的那天,远赴悉尼专修音乐去了;楚时天看了信后一言不发,然后也走了;杜意芳继续经营着她的公司,只是却搬来与女儿冰梦一起住。 城市里又恢复了热闹,那个女孩引起的风暴,似乎被人遗忘了,只有那张还印着她笑脸的报纸,在街角着被风一吹,乱乱地在飞舞着,被一位捡垃圾的老婆婆捡起来,眼睛瞟了报纸的的女孩一眼,啧啧地自语:“这些有钱人,就知道出乱子。”然后放到了她的垃圾车里,与那一大堆的垃圾放在一起,在这城市里属于紫依的东西,似是一点都没再留下了…… 第560章 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紫依站在街道上,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最后他打了通电话给飞阳,对他说:“飞阳,我好想哭。” 听到她异样的声音,飞阳吓了一大跳,一个劲追问她在哪里。紫依说了自己的所在。飞阳很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紫依把小岛的数据给了飞阳,要飞阳带她一起去把那些渔民们送回小岛,因为那座小岛,现在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了。他们可以依旧在那里自由自在地打渔为生。 飞阳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点头答应。 和子看着他们俩个在大街上走,于是直接走上去对紫依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紫依诧异地看向她,发现她就是那个透着古怪的女子,莫名其妙地请她去做客,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送她回去。 她看了飞阳一眼,飞阳轻轻点了下头,于是跟着她走到远一点的地方。 “我要你离开这里。”和子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紫依反问,心里存着许多疑惑。 “你在这里,冷星永远都无法是我的,所以,我要你离开。”和子的声音里有股任性的倔强。 “什么?你在说笑话吗?”紫依闻言吓一跳,冷星喜欢她,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只要你在这里,他就会关心你,所以,我不想任何人能分他的心。” “你认为他喜欢我?呵,你太天真了,我这样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紫依的话语里有种自嘲意味,她的眼睛绝然,清洌,没有一丝神采,但是却有种让人窒息的压抑。 “我可以送你去世界上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包括你所有的费用。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和子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她的话,任谁都看得出来冷星喜欢她,却只有她自己一无所知。 闭上眼睛,紫依想起自己刚刚的决定,她刚才已经决定要出国,离开这里了,可是却苦于没有钱。没想到一下子就有个人跑过来把她正头疼的问题解决掉。 “好,我要去英国,剑桥大学,音乐系。”紫依不再问多话。看着和子,斩钉截铁地道。 “可以,三天后,我打电话给你,我会派人把签证等资料交给你。然后你在那份协议上签字。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提我和你之间的协议跟任何人说,也不能让冷星他们知道……”和子满口答应。 “我还希望你帮我保密呢。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那就好。”和子点头,然后再不多说一个字地转身离开。 飞阳看着紫依走回来,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聊天罢了。”紫依笑笑。 飞阳疑惑地看着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但还是没有问出来。带着她去了他的住处,因为紫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踪迹,所以只能去他那里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和子说今天会有人把签证的资料送过来的,紫依一直都没有和飞阳说,因为怕他知道了难过,但她总是要走的,早说迟说还是一样的会要说,可是心里却总觉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早上,门铃声响起,紫依一下跳起来,抢先道:“我去开,我去开。”飞阳正在做早餐,对她说:“哦,那你去开。” 打开门,门外是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问道:“请问你是不是紫依小姐?” 紫依点头:“是的。” “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请你签一下字。”男子递过一张纸来,紫依接过来,看了一眼,怔了一下,但还是签了字后递给男子。 “这是签证,请您查一下。”男子递过一个文件袋。紫依接过来,看了一下,没有错。她收起袋,说道:“你告诉你们小姐,明天我就会离开了。” 男子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把早餐放到桌子上,飞阳奇怪地问:“刚才是谁啊?” 紫依吓了一跳,笑:“没什么啦,是找错门的。” “找错门的?”飞阳狐疑地看着她。 “是啊。”紫依说着话,没想到那份协议书正好还拿在手上,飞阳抢过去瞟了一眼,紫依马上又抢了回来。 飞阳看了她半响,再没问什么,沉默下来。许久,才说:“小依,如果这世界上没人再关心你,你还会有我的。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等你。” 紫依抬起头来,飞阳的眼睛很认真,也很清彻。 “我决定要去英国了!”面对着如此的飞阳,紫依终于决定告诉他。 “什么?”飞阳吓了一大跳,正在倒手的手一颤,把手都洒了。去英国?她一个孤苦伶仃的才满十八周岁的女孩子,去英国怎么生存还是个问题啊,更何况出国可不是说句话就去了的。 “我要离开这里,如果不离开,我会死……”紫依的语气里有一种漠然,漠然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但是那话却忍不住让飞阳的心揪紧,然后扯得发痛。 他抓着她的手,问:“是不是那天那个女子向你说什么了?她要你离开?” “她可以帮我在英国定居下来,而且我还可以去那边继续读书,那不是很好吗?” 看紫依那毫无生气的眼睛,但又这两天已经变得坚定了起来的眼睛。他拉住她轻轻对她说:“紫依,你不要走……”飞阳的声音充满落寂。 “飞阳,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了,但是,请你再帮我这最后一次。” “小时候?紫依,你恢复记忆了吗?”飞阳惊喜地问道。 “是啊。我恢复记忆了。那天脑袋被撞了一下,然后就把我的记忆给撞回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小时候我戏称为小李子的人。而冷星,却是救我的人。那双眼睛原来是冷星的,而我却一直都以为是冷辰的。从头到尾,我和他都是错误的啊。我真的宁肯从没来没想起过。”紫依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小依……”看着她落寞的眼神,他的心突然感觉到好痛好痛。 俩人都静静地坐着,不再说话。 “好,我让你走,可是。你一定要快乐,如果过得不好,就回来,我会在这儿等你的。”飞阳下定决心般地说道。 紫依抬头,定定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着担心,她安慰:“飞阳,谢谢你。还有,你要帮我照顾千行,我走了她一定会很伤心,你要在我走之后再告诉她,好吗?” “我答应你。”飞阳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紫依笑了起来。 “紫依,只是,你一定要开心,你也要答应我,好不好?” “好。”紫依在他的灼灼目光下点头。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去接了下岛上的人们回去后,我就直接坐飞机走,刚才他们已经把数据送来了。”紫依搅了下手里的饮料。 “明天,那么快啊……”飞阳像叹息般地说道。 “飞阳,我走了,你一定也要照顾好自己。冷星,是我欠他的,但是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所以,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了哪,知道吗?” “知道。”飞阳点了下她的额头:“什么时候像个老太婆了啊?” 紫依看着恢复了心情的飞阳,笑了下,也回手敲了下他。看着笑得开心的紫依,飞阳心里一跳:紫依,不管你去了哪里,只要你能够幸福,那就足够了。 另一边,诗诗对着江溱,并没说她和冷辰之间发生的事,只是却再不像以前那么调皮了,天天规规距距地去上课,功课也做得比以前好上百倍。江溱虽然奇怪,但她能够原谅父母,已经让他很开心了。也就没有去追究她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诗诗看着她和紫依一起的那张照片,默默说道:紫依,我不会抢走他的,我已经准备考托福了,我会离开,希望你能够和他……幸福。 三天后,签证办了下来,紫依去和楚时天住过的地方拿行李,楚时天这几天都不在,因为他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展览会去了,主要是为了打听紫依的消息,到目前为止,冷星还没有告诉楚时天紫依回来的消息。就算现在告诉也没用了,因为冷星也找不到她了。 她去把自己那几件简单的行李准备了一下,无意中,她看到了那件那天在冷氏集团上班时肩膀滑落的衣服,至今为止,她也不知道是谁的,想了想,她还是把衣服带上了,不管是谁,那个人肯定是出于关心才会为她盖上衣服的,所以还是带着走。也许这是她能带走的唯一有回忆的东西了。 收拾好行李,再看了一眼这个只住了几个礼拜的家,她的心突然有一种惆怅的感觉。怔怔地看那些桌子,椅子……许多都是她陪着楚时天一起去买的。还有墙上的那张照片,上面是她和楚时天还有表姐,不,她现在不是她的表姐,而是她的姐姐。在公园里拍的,她走过去,把照片拿下来,抚o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最后也放进了行李箱。她慢慢地走下楼梯,走过花园,到大街上,拦了辆的士,去了车站,飞阳正在那里等他。她准备接了小渔他们后,不再回这个城市,直接就飞往英国。 飞阳对着窗外说道:“你知道剑桥大学最着名的是什么吗?” 紫依摇头。 “康桥啊!” 紫依笑着对飞阳说道:“哦,是康桥?我一直都不知道呢,那我倒是可以去看看徐志摩书里的康桥了?” 飞阳微笑着道:“当然,到时候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 “看到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紫依看着飞阳说道。 随后,他们到了那个小镇,紫依深吸了口气,看着这小小道路,小小的村子,然后才走向小渔他们住的地方。看着那斑珀的木门,她走上前轻轻叩响,门里伸出一颗小脑袋,正是小渔的,看到紫依,马上怒视着她。门碰的一声被关上,紫依在门外大叫道:“小渔,开门啊,我是来告诉你们可以回小岛的。” 听到这句话,里边的人开了一条门缝,不信任地看着紫依。 “是真的,你们都可以回小岛上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里修的那些房子也可以去住,以后也不会有人去赶走你们了。这是小岛的所有权,交给你们这里最有威信的人保管。”飞阳晃了晃手中的资料,对着小渔说道。 “是真的吗?可别骗我们。”小渔依旧有些不太信任地说。那双纯真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信任。 “当然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紫依走进已经打开的门,说道。 小渔抬起头来,仰望着紫依,恨声道:“你就有,那天你答应了我们帮我们想办法的。可是我等了好久,就是没等到你!结果却等来拆房子的人。”说着眼睛里有了湿意。 “好好好,是姐姐不对,姐姐向你赔罪行了吗?姐姐还带了许多好东西过来喔。”紫依哄着她。 飞阳早已拿着那些小岛的数据找到了有权威的李伯伯,向他说明了一切。还有就是可以建议他们能够让其它人去岛上旅游。因为现在那座小岛上已经开发了出来,这样也可以多一些收入。那些岛民听说之后都露出不信的眼神,飞阳笑声道:“如果你们不信,现在就可以和我去那里看看。我已经给你们请了车子,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小雨看着紫依,眼睛里还有着一股怕怕的表情。紫依拿出一个布娃娃来,对着她说道:“看,好不好玩?” “我不喜欢你,你让我们无家可归。”尽管小雨心里很想再和紫依一起玩,但一想起他们背井离乡都是因为紫依害的,就不高兴了起来。 “小雨,收拾东西,我们可以回家了。”李婶欢天喜地过来拉着小雨的手,看到紫依,笑着道:“我就说嘛,紫依怎么可能会害我们呢?你看人家这不是千里迢迢地来接我们回去吗?”其它那些乡亲也都一脸笑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坐车。 经过一阵子忙碌,大家都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坐上车。 紫依却并没有跟他们一路,她早已和飞阳说好了她直接从这里去英国,不再去小岛了。而这个地方,这个国家,再没有她流变的东西,所以,她只拿着自己那个小小的行李,踏上了去远方的路。飞阳叫了一个朋友来代替他送他们回小岛,然后就准备和紫依一声去飞机场。 小雨对着站在车门外边的紫依喊:“紫依姐姐,你怎么不上来?” 飞阳安慰道:“紫依姐姐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们都不去了。” 小雨睁着天真的眼睛,问道:“那你是不是要去找冷辰哥哥?对了,你为什么没有和冷辰哥哥在一起,却和这个哥哥在一起呀?” 紫依沉默地低下头来,李婶看出来紫依有心事,而且似乎心情很沉重,训斥小雨:“别乱说话。” 紫依笑了笑:“没事,李婶,我走了,你们好好在那里生活。以后,不管谁问你们我的消息,都不要告诉他,好吗?” 李婶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小雨和小渔上了车。小渔一直都很沉默,这时候跑到紫依面前:“紫依姐姐,对不起,我上次对你那么凶。你以后会来看我们吗?” 看着那双天真的眼睛,紫依很不忍心骗他,可是却又不想让他失望。飞阳蹲下身子,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她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嗯,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哦,再见。”小渔开心地笑了起来,对着紫依笑道。 “再见!”紫依轻轻说道。然后她拉起自己的行李,坐进了开往飞机场的车上。飞阳看紫依苍白着的脸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冷星正在开董事会,那些董事们听说冷星把小岛买了下来,全都差点跳起来了,只有冷星还是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争吵,小玉担心地看着冷星。最后,冷星说道:“吵够了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全部人马都安静了下来。 “这次事件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你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所以,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人,去讨论那个小岛的任何事情。散会!”然后就走出了董事会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他燃起一支烟,默默无语。 机场。 紫依从女洗手间出来,而冷辰,正好与景明和成宇去悉尼。 洗手间门口,成宇拉着景明的手,俩人的亲密举动却并没有引起冷辰的注意,他现在心情坏得没法形容,总是恍惚出神。 成宇忽然看到一个紫色的背影从眼角处飘过,他惊叫:“紫——”可还没等他叫出口,声音就嘎然而止。他注意到冷辰一直恍惚的眼睛,如果叫出来,怕是又会令他失控了。也许那女孩只是同样穿着紫色衣服罢了。 紫依进了安检口,飞阳看着她慢慢走进去,直到消失不见,心里恍然若失。他在心里说道:紫依,希望你能够忘记所有,然后找到幸福。昨晚紫依对他说的话,还一直在他耳边回响:“飞阳,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孩,否则,我会不开心。你只要把我放在心底最深处,偶尔能够想一想,就足够了。” 飞机轰鸣着慢慢滑行,然后起飞,冲向天空…… 冷辰突然感觉到心口某个位置,似是被抽空了什么东西,空落落地难受。他抬起头来,看到有一架刚刚起飞的飞机,正向天空冲去。他的胸口一滞,差点摔倒。他的眼睛盯着那架起飞的飞机,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失落了。 坐在飞机上的紫依,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市,一种尖锐的痛压抑得她无法呼吸。她揪着胸口的衣服,闭上眼睛。隔壁坐着的男子关切地问道:“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紫依睁眼,男子笑笑,说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紫依冷淡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男子也没有说什么,笑了笑,拿起手上的音乐杂志看了起来。 三个月后,除了她给楚时天留下的一封信,紫依就像人间蒸发般,没有一丝消息。 yuki那天被经纪人一吓,也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下来,一心准备她的演唱会;冷辰在紫依走的那天,远赴悉尼专修音乐去了;楚时天看了信后一言不发,然后也走了;杜意芳继续经营着她的公司,只是却搬来与女儿冰梦一起住。 城市里又恢复了热闹,那个女孩引起的风暴,似乎被人遗忘了,只有那张还印着她笑脸的报纸,在街角着被风一吹,乱乱地在飞舞着,被一位捡垃圾的老婆婆捡起来,眼睛瞟了报纸的的女孩一眼,啧啧地自语:“这些有钱人,就知道出乱子。”然后放到了她的垃圾车里,与那一大堆的垃圾放在一起,在这城市里属于紫依的东西,似是一点都没再留下了…… 第561章 暮色朦胧 也许当生命开始每繁衍生息的时候,已经注定我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给我生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叫他们“爸爸”和“妈妈”这是我生命的至亲。我以为我会陪伴他们一生一世,然而,命运的安排,幸福已成逝去,家已不在是家,而成为了现实的避难所,欢声笑语已如涛涛的黄河水东流而逝,命运给我划上了问号,让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当微风拂过我的心灵的时候,我只感到了发自灵魂的颤抖,但生活不会因为我的胆怯,即而同情我这个脆弱的小动物。所以,我能做的就是让噩梦远离,坚强而坦然的面对现实…… 如果说生命是块磁石把我吸存到这个世界上来,那么命运便是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网到这坎坷的道路上来,不论我是否意愿,我都无法抗拒,所以,我的人生从某一时刻已经开始,并不停的转换角色…… “天”还是昨天的“天”,“人”还是昨天的“人”。所不同的是从某时刻开始我已经出卖的自己的意愿踏上了不归路,我被赶到了十字架上,被赤裸裸的悬挂在舞台之上,像小丑一样为了所谓的“前程”出卖自己的“灵魂”。我人生的第一步便是如此,我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丢了尊言,自觉痛苦不堪,但生活还不忘给惊恐的我添加酸涩的着料,让我细细的品尝…… 人生短短几十年,谁又能不经历日月变迁?独自停留在某一“快乐”或“痛苦”的时刻?酸、甜、苦、辣世人尽能尝之,这本无可厚非,人生本就变化无常,更何况我们都是凡肤俗子。没有洞测吉凶,预测未来的本领。在浩翰的宇宙间,当噩运接二连三的来临的时候,凡人所能承受的压力又有几分?和我一样不幸的人是否也在经受岁月的洗礼? 我的经历很普通,谈不上大起大落,但段段刻骨铭心。我经历了那类似“保姆”无颜角色,苍白单调“职员”角色,雄心勃勃的“游子”角色,复杂多变的“情人”角色……当然还有,我不愿提及的“叛逆怪戾的女儿”角色,这构成了我人生的全部…… 我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喜欢“飘”和“朦胧”的感觉,它会让人感到畅快淋漓的洒脱,无忧的美妙。我讨厌这世人那复杂多变的双眼,似乎生活造就了一个深犯重孽的异类,那早该腐烂绝迹的另类的眼光都聚交在我单薄的后背,它像雨夜疯狂泛滥的闪电一样灼伤了我的躯体和灵魂,无论我身处何地,那种阴影总会如影随行…… “我从不撒谎,但却惧怕真实!”我承认我是矛盾的结合体,但这是生活留给我的沉淀。我呐喊,却无奈…… 爸爸是个诗人,自由而落迫的诗人。他高大却单薄,冰冷而不羁,炽热而多情。他有一忧郁而淡定的眼睛。我喜欢那双眼睛释放出来的点点幽光,那种感觉如梦似幻…… 于是,我总是咯咯的笑着用我柔软的小嘴亲吻那双过于迷人的眼,然后,再用那粉嫩的小手去触摸他坚毅而温暖的面庞。每一次,我都会咯咯的笑着说:“这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 “呵呵,丫头。”爸爸总是这样回应并亲吻我的眼睛。 “丫头喜欢爸爸!”我的声音有些稚嫩。 “爸爸更爱丫头。”爸爸紧紧的抱着我,他不停的吻我光滑粉嫩的额头,并用粗糙的下颚蹭我的小小的脸,我受到了骚痒,骤然把头藏到了他的怀里,再次咯咯的笑…… 我习惯并娇横的爬上爸爸的背,摆弄他微长的发丝,随着他忧郁而淡定的眼凝望晨露中瞟渺的原野,看暮色中残留的一抹殷红…… 那时,我爱爸爸胜过爱妈妈…… 那年,我六岁…… “你应该学会遗忘,丫头。”十岁的时候爸爸这样对我说。他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似临终前的遗言让我再次记起了爸爸的那首《冰眸》: 温婉冷却的冰眸, 流转轻摇…… 如画的年代, 如梦似雪, 如花的年代, 轻曼灵动。 秋起淡淡的忧伤, 夜袭轻柔的哀愁, 一许冷漠, 几许闲愁? 狂傲更迭的眼神, 从容淡定, 飘舞旋转的灵魂, 释然, 恒归一瞬…… 我不懂,嗅不到死亡的气息。我不再像六岁时那样咯咯的笑,只是抬起那双酷似爸爸的修长的眼对视那双因迷离而散光的眼……那一刻,那眼神飘出的忧伤让我知道,我会带着这种忧伤走过我人生的每一个春秋与冬夏…… “呵呵,爸爸,原谅我的无知,我没有眼泪……” 太阳已经西下了,暮色的灰调掩盖不住它本身昭示和隐喻的朦胧…… 夜已经深了,微风中透着彻骨的寒气,窗外的星空很灿烂,然而我的无忧的童年已经随着这无边的黑夜飘向只有梦境才能感知到的地方去了…… 十岁,是的,十岁。我还是个孩子,记忆里的某个时段却总在我的脑海里重现…… 冰冷的长夜,那盏与我同岁的水晶台灯下照出那张熟悉的脸,那张不再阳光而被病魔崔残的脸,妈妈护着爸爸眼眶像侵过辣椒汁红彤彤的,眼泪像雨珠似的湍急的硕陨落。我跟在人群的后面,夜黑的像黑色的隧道,幽深、漫长而可怕,我怯望着四周,我感到了恐惧,一种直逼心痱的恐惧…… 病房里腐烂的气味让我恶心,但我必须呆在那儿等我的爸爸醒来带我回家。我说:“爸爸我坚强的爸爸,你会醒来的!会醒来的!!” 当你不相信事实就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而你恰恰就是那个例外! 爸爸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可我还在搜索关于他点滴的回忆……阳光的面庞、忧郁的眼神、宽阔的臂膛、沙哑的而清润的嗓音…… 没有人像我一样平静温和,仿佛那个由于冰冷而死去的人不是我的爸爸,而是另有其人,只是一位远邻,一个陌生的朋友而已。那种比冷酷更无情的无知让我无法忘记,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把它称为不会哭的童年。但我不认为这是我的过错,因为他还来不及让我体味“悲痛”就如那枝头的梧桐花一样凋零了,归落在尘土之上。于是我失去了本该幸福的童年。那时,爸爸的影子像云一样被时间那惨烈的风重重的打碎了,瞬时,七零八落…… 我人生的第一步是多么的惨烈啊!然而,我居然还要平和的去面对。我陪爸爸上路,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总能让人涟湎交融,洁净、平和的躯体永远的栖息在苍茫大地冰冷的怀抱中。爸爸的归寂正如突如其来的,在劈砺啪啦的拍打声与颤抖刺骨的冷风中还有亲人微弱的悲凄中,平衡了他与出生有着相反的喧哗…… 那口乌黑的棺材,找到了它的归宿。继而,混和的泥水渐渐的掩埋了那远去的静谧与平凡,那缠ian的雨水,慢慢的洗涤着我的冷漠…… 它渐渐的平了,后来圆圆的,尖尖的,像一座小小的山峰,坟前没有墓碑,四周没有新坟。它是那样的抢眼,我站在邻边的公路上一眼就能看到,这就是爸爸的归宿。我是乎想起了点什么,“哦,我忘了问你:‘爸爸,你在尘世没有遗落什么东西吗?’”…… 回响在耳边的还是爸爸的那首《冰眸》: 温婉冷却的冰眸, 流转轻摇…… 如画的年代, 如梦似雪, 如花的年代, 轻曼灵动。 秋起淡淡的忧伤, 夜袭轻柔的哀愁, 一许冷漠, 几许闲愁? 狂傲更迭的眼神, 从容淡定, 飘舞旋转的灵魂, 释然, 恒归一瞬…… 我不懂,感受不到死亡的已经悄悄来过,并带走了我最亲的人…… “他是这儿的佣人,怎么会不认得?” 怪不得他们的衣服很像,原来都是在这儿做工的。 不对,按理来说孟天泽应该在第一现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我突然有点害怕,紧张起来。 “孟天泽,你这个死东西,你别闹了行不行,出来,算我错了,行么?”我在屋子里大喊大叫,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着急,赶紧跑出屋子,四处张望,可就是没看到他的半点影子。 “婆婆,你说他会去哪?” 她稍微想了一下,“你跟我来。” 她带着我走到那几个箱子旁边,很慢地打开盖子。 地道? “这是去哪?”我眼前一亮,生怕她给我带丢了。 “跟着我就是了!”她很熟练的跳进洞里,我就跟在后面。 这个洞还不到两米深,我们刚进去,上面箱子的盖子就关上了,然后眼前出现几阶楼梯,顺着仄仄的楼梯我们走了上去,发现这里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四面的墙壁上依然挂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画,和精致做工的烛台,走廊只有不到一米宽,两个人要过去就有点勉强,尤其是跟她一起过。 “这是什么地方?”我有点好奇。 “墙啊!” “墙?”我一惊。 “跟我走就是了。” “这里是墙?这么说每个房间的箱子就是入口了?” “那倒也不是,别问那么多!” 不问就不问嘛,怎么跟孟天泽一样。 这里面有很多条岔路,凭本小姐的iq猜想,这些岔路是通向不同房间的,怪不得义父一叫她,她就到呢。 我们在这儿转了几个弯。 “喂!孟天泽,你想死啊?跑这么远,吓死我了!”我看见他在前面站着,冲上去大喊大叫。 他转过身来,“呵,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我关心你?你留这儿喂狼!”我不知是赌气还是做什么,转身就走了。 “别走啊,你们过来看!”他指了指地板。我和婆婆赶过去。 地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行红字:这只是一个警告,明白吗?哈哈! “血?”我脸色有点变了。 “是,”婆婆仔细看了看那行字,又想了些什么,“怎么会?盘蛇斩?” 她自己在那嘟囔了半天,我也没听清是什么。 “喂,老太婆你说什么呢?”孟天泽问她。 她有点不对劲儿。“没,我们出去。” 她顺手转了一下我们旁边的烛台,正对着烛台的那边就开了一个口,我们从那个出口跳了出去,认出来这里是餐厅。 我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这么出了“墙”,不过那里倒挺有新鲜感。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第二天我们还都在朦胧睡意中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那个老婆婆在大喊大叫,我穿上外套,赶紧跑出来看看。 我一出门就看见那小子也出来了。 “干什么你?一大早就大喊大叫的!我还做梦呢!”他可倒好,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昨天那认真劲儿跑哪去了? 谁知那老婆婆连理都没理他,继续边喊边跑。 “喊什么喊!出什么事儿了?”老婆婆右边的门突然打开,义父从里面走出来,这儿也不是他房间啊。 “老爷,他……他……哎呀,死人了,死人了,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记住以后早上不准大喊大叫,听见没有!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义父气愤地甩下了这些话,然后就走了,也不知道他要到哪去。不过刚刚他是从哪儿出来的,我也摸不清楚。待老婆婆走后,我和孟天泽便决定去打开那扇门瞧瞧,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唉!他不会昨夜睡在房梁上,没想到这老头儿还喜欢做梁上君子。 “丫头,你觉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孟天泽皱了皱眉头,环绕了一下四周。 “没有。”我也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这家伙一定是没睡醒,“喂,你昨晚是不是跟你最亲爱的白雪公主手拉手梦游去了?” 他愤愤地瞪着我,出了房间把门狠狠地一摔,就走了,喂!不是生气了,小气! 他直到第二天见到我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让我帮他“戴戒指”,不过还好,义父也没发现。不过他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吃完午饭去敲他房门。 “进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在椅子上看书,那本书很厚,也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灰色的书皮上印着烫金字,纸的颜色已经发黄,大概是地下市的“古董”之一了。 他根本就没抬头看我一眼,在那儿旁若无人地看着那本书,我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对不起了啦,干嘛生这么大气啊,连理都不理我,会把我闷死的,求求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发誓,就这些自己听着都反胃甚至觉得很变态的话我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现在就觉得脸发烧似的。算了,反正为了不让他不理我,豁出去了,不然这么大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没意思。 谁想到那小子竟然敬酒不吃,还在那儿看书,小样的,你故意气我?!,把我这憋了半天的话当作耳旁风,都不回应一下,木头! 算了,别自讨没趣了,走,人家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我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打算熄灯之前再来道歉,抱着侥幸心理认为:那个时候他心情会好一点。 我刚推开我的房门,觉得有点儿不对,好像有小声议论的声音,可我的目光扫了一周,却没看见一个人影。莫非是…… 我走进屋,轻轻地关上房门,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讨论声。 “那小子怎么办?” “今天晚上干掉他!” “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谁叫他警觉性那么高呢!” “那个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怎么办?” “先留着,应该没什么威胁,她一看就头脑呆滞,没事的。” “行,就这么定了!” 我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太过分了!说我是“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气死我了!不过……“那小子”不会指……。 我赶紧把门关上,想着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赶紧冲进他房间,一推门,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出去了?我在走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晚饭我也没去餐厅吃,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时地拿出计时器(换化用来计时间的仪器,边长为2。5厘米的正方形,上面有两排数字,第一排为日期,第二排为时间。最小时间单位是星辰,一星辰大概是一块直径为三厘米的球体石头从两米处掉落在地上所用的时间,每一百个星辰记作一个雾诗,每一百个雾诗记作一个火月,每二十个火月记作一天,每二十天记作一波期,二十个波期为一斯年,简称年。计时器上所用的是立年计时法,即从换化成立开始算起。)来看看。上面写着“1000斯年3波期15日18火42雾78星”,离熄灯还差1火多(熄灯时间约为每晚20火左右)。 正赶上快熄灯的时候我就爬起来往他房间跑,若是那个时候说话的人真的可以在墙里来回走动的话,那么在孟天泽睡觉的时候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幸好我跑到他房间的时候他还在看书。没有离开。我这会儿连门都没敲,就直冲了进去,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书上了。 “我求求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错了还不行,就别生气了,跟我走,这儿要出事儿了!”他没抬头,继续“工作”。 “唰”一声,灯灭了,他站起来摸索到墙边,拿了一根蜡烛,用指环点燃,竟然当我完完全全地不存在。我一把抓住他的另一直手臂,要把他拉出房间,他怎么也不肯。 “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时间来不及了,你就听我一次。有人要杀你啊!” 从我进屋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被我抓住的那只手臂用力往后拉,突然我的余光扫到左边有一道绿色的光划过,我将他猛地一推,我们俩个摔在地上。晕,右胳膊好痛,好像是擦破皮了。 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子又恢复了平静。我慢慢地爬起来,靠着墙壁坐着。右手轻轻地揉着刚刚摔破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喂,丫头,要不要紧啊?”他重新把那根蜡烛点燃,很轻声地说。 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温柔的口气。 我竟然连一点气话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好高兴。“你不生气了?” 他马上就变了口气,“当然生气了!” “拜托!一句话而已……为什么生气?” “我最讨厌别人拿女朋友开玩笑!”他一副半真不假的样子。 “我错了还不行?这话我都跟你说了三遍了。” “我没听够啊,好不容易让秦大小姐亲自道歉,还不多听几句!” “好啊你,捉弄我,”我刚想打他,但是觉得胳膊好痛,“哎呀!” “喂,你吱哇乱叫个什么?!是不是摔的要死了!到底有没有事儿!” 我摇了摇头。 “没事儿别乱叫!野猫都招来了!” 拜托,你这个死家伙态度好一点可不可以?! 我才没闲心跟他耍嘴皮呢!转身就回房间了。第二天一大早,怎么也起不来,脑袋乱乱的,索性躺下,睡个懒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都到10火了,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摆着好吃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儿:你这死丫头,那么好吃就应该勤快点儿,睡的像头猪还想等着义父那儿有多余的东西留给你吃嘛! 我笑了,端起饭碗开始啃,第一次发现米饭都这么好吃。不过我还是没忘下次见他的时候一定收拾他一下,什么死丫头、猪的……找死呀?!可那墙里的声音究竟是谁呢?他们会不会再出现呢? 看来按照我们那天看到的房间布局,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走完所有的房间的,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个供客人居住的地方罢了,有床、有画、有桌椅,仅此而已。唉,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种鬼地方真是兴奋极了。我是真的等不及了,赶紧跑去他房间找他。 “还愣在这做什么?我们走啊!”我刚一推开门,就冲着在椅子上读书的他大喊。 他听见我推门的声音,抬起头,愣了一下,才把书放在桌子上,跟我出去。我们把地图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圈,总觉得有些晕头转向,那上面的“小方框”也太密集了,这么说我们的任务很艰巨喽? “丫头,这些房间大概都是千篇一律的,我们还是仔细看看地图,总得找出些不同的地方,才有头绪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决定重新瞧那张破纸一眼,大概是我认识它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它,才发现上面有字,每个房间上都有,现在我们所在的这条笔直的走廊两边都是不同风格的卧室,没有人什么稀奇,但是再往前走就不同了,大概是由于地方太小,每个房间上只印有一个字,凭着对语言的认知,只能大略的晓得这一个字代表的含义。我们沿着走廊走了一阵,向左转了两个弯,右面的墙上画着的几幅壁画很是抽象,能引起很多遐想,有着那么几分神话色彩。偶然见瞧了几眼地图,发现有些怪异。地图上画着在我们右边,有几道门,按理来说,实物中也应该有相同的几道门才对,可我们两个摸着那面墙,沿着走廊走了很久,就是没有发现那些门在哪里。 “搞什么!喂,你义父做什么不好?偏偏建这么一座地下市,像个迷宫一样,还让我们都走完,能不能让人活了?”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他义父,拿他撒气是必然的了。 “这地方也不是我义父建的,怎么能怪他呢?” “啊?不是?那是谁?” “我不太清楚啊,反正不是他就是了,这座城市都已经建了九百多年了,我义父也不可能活那么大。” “什么?”我吓了一跳,换化从建立到现在也只有一千年而已,“九百多年?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听说这里是一个遗址,我义父也是偶然发现的。” “噢,这个样子。”我声音越来越小了,大概觉得自己有点儿理亏。 “喂,丫头!你过来!”他突然这么喊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啊?”我赶紧跑过去,大概这小子能有什么新发现。 “你有没有发现,这地图上,我们右门的颜色有那么一点点的暗?”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尽管被他描了一遍,我还是可以隐约看出这勾画出右边房间的线条颜色的确是重了一些,甚至有点点发黑。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能代表什么?” “嗯……”他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了片刻,“这说明,这些门是暗门,是我们所看不到的。不信你看,这地图上还有些房间是这样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在地图上指点了一些方框,颜色都很暗。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一转身准备问他,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没人影了。照了一圈才发现他在墙边,好像找着什么。 我总得帮点什么忙,这么站着也不好受,我沿着那面墙走了一圈,看了看地图,上面总共画了三扇大门。我沿着那面被地图上画出“门”的奇怪墙壁走了几圈,只是墙壁上的烛台有些奇怪。这里用火焰照明,烛台上应该有很多蜡油才对,可有的烛台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我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其中一个,听见隆隆的响声,赶紧躲开,那墙壁裂成两半,裂缝很直,然后向两边展开,露出一道淡蓝色的门,晶莹剔透,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总之跟人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总觉的那是一种流动的液体,他看见我找到了入口,赶紧从那边跑过来,迫不及待得去推门,谁知那手却碰不到那扇门,只是陷了进去,或者说他根本就推不动它。 “怎么会呢?它总不是用水做的?” “也说不定啊,这儿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么?” “那我们怎么办?打不开它,怎么进去?” “我试试看。”话音未落,我就把手伸出来,试图轻轻地去推门,碰到门的时候,觉得指尖很是清凉,真的像是了水中,我只是想着要把门打开,精神很专一。 突然发显那扇门竟渐渐打开了,我眼前一亮,看见了蓝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霎时间友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我突然发现我是那么的喜欢拥抱自然,那么喜欢聆听它的声音,那么喜欢吸入它的气息。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睁大眼睛,很高兴地问他。 “我不知道,应该是。” 就那一刹那,我好高兴,仿佛出笼的小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不用这样,出来不出来都是一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一样了,那个地方简直像一个地窖,那么阴森恐怖,房间那么多,人都那么诡异,事情那么多,密……” “行了行了,你有完没了?毕竟那还供你地方住呢,住了这么就一点感恩的话都没有,没有也就算了,反正你这个人也笨头笨脑的,话也不会说,但最起码感恩的心也应该有?” “喂喂喂,你说谁呢?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我立刻把面部表情调整了一下,恶狠狠地看着他。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人失礼了,一不小心把真相都给说出来了。” 我刚听这话倒挺得意,但后来想想也不对劲儿,什么叫真相啊?这么说我还真是笨头笨脑? “好啊你,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完就准备揍他,他溜的倒挺快,我也不甘示弱,奋力直冲,突然觉得头有点不舒服,有些胸闷,喘不上起来,只好站在那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他回过头,又跑了回来。 “喂,丫头,你缺氧啊?” 我倒是想笑出声,可就是笑不出来,就觉得自己飘飘的,喘气有些困难。 “你才缺氧呢,就是觉得头晕,有点闷。” “说了半天不还是缺氧么?” “去死!”我靠着树坐了一会儿,他也在旁边坐下了。 “你还能走么?”大概过了两雾诗,他问我。 “再等会儿行吗?” “哦,这样啊。”他又转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仔细想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都是要走的,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我们走。” “行吗?” “嗯。”我淡淡地笑了笑,尽管还不是很舒服。 “用不用……” “不用!”他还没说完,我就插了一句,我知道他要说用不用背,我可不想再受折磨了,他的坏心眼多的是,要是像上次似的把我丢在地上可怎么办。 我们走着,发现四周的树木少了,房子多了,渐渐地变的繁华起来,好像是个城市,过了一会儿看见了一条条路,唉,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大街上有些人竟然和我一样,无精打采。 “丫头,你看那些人,是不是这儿人太多,气不够用,怎么都缺氧呢?” “不会啊,那你怎么不缺?” “我?我是谁啊,我怎么能缺呢?” 看看,又来了。 一抹夕阳下,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映入了眼帘。远中有一座别致的房子,天蓝色的屋顶,水一般的墙壁,若隐若现,有时透明与天空融为一体。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推开院子的大门,看见了我们。 我冲他笑了一下,他也点点头。 “你们认识?”孟天泽很好奇的看着我。 “不认识。”我摇摇头。 “那你笑什么?有病!” 我真想扁他,就是没劲儿。说实话,我很想去那间房子里看看,可就是没有什么理由进去。 “孟天泽,我们回去好么?” “回哪去?” “回刚才的那地方去,这个地方太乱。” 他二话没说就按原路折回。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听话,算这小子还有点君子风度…… 第561章 暮色朦胧 也许当生命开始每繁衍生息的时候,已经注定我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给我生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叫他们“爸爸”和“妈妈”这是我生命的至亲。我以为我会陪伴他们一生一世,然而,命运的安排,幸福已成逝去,家已不在是家,而成为了现实的避难所,欢声笑语已如涛涛的黄河水东流而逝,命运给我划上了问号,让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当微风拂过我的心灵的时候,我只感到了发自灵魂的颤抖,但生活不会因为我的胆怯,即而同情我这个脆弱的小动物。所以,我能做的就是让噩梦远离,坚强而坦然的面对现实…… 如果说生命是块磁石把我吸存到这个世界上来,那么命运便是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网到这坎坷的道路上来,不论我是否意愿,我都无法抗拒,所以,我的人生从某一时刻已经开始,并不停的转换角色…… “天”还是昨天的“天”,“人”还是昨天的“人”。所不同的是从某时刻开始我已经出卖的自己的意愿踏上了不归路,我被赶到了十字架上,被赤裸裸的悬挂在舞台之上,像小丑一样为了所谓的“前程”出卖自己的“灵魂”。我人生的第一步便是如此,我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丢了尊言,自觉痛苦不堪,但生活还不忘给惊恐的我添加酸涩的着料,让我细细的品尝…… 人生短短几十年,谁又能不经历日月变迁?独自停留在某一“快乐”或“痛苦”的时刻?酸、甜、苦、辣世人尽能尝之,这本无可厚非,人生本就变化无常,更何况我们都是凡肤俗子。没有洞测吉凶,预测未来的本领。在浩翰的宇宙间,当噩运接二连三的来临的时候,凡人所能承受的压力又有几分?和我一样不幸的人是否也在经受岁月的洗礼? 我的经历很普通,谈不上大起大落,但段段刻骨铭心。我经历了那类似“保姆”无颜角色,苍白单调“职员”角色,雄心勃勃的“游子”角色,复杂多变的“情人”角色……当然还有,我不愿提及的“叛逆怪戾的女儿”角色,这构成了我人生的全部…… 我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喜欢“飘”和“朦胧”的感觉,它会让人感到畅快淋漓的洒脱,无忧的美妙。我讨厌这世人那复杂多变的双眼,似乎生活造就了一个深犯重孽的异类,那早该腐烂绝迹的另类的眼光都聚交在我单薄的后背,它像雨夜疯狂泛滥的闪电一样灼伤了我的躯体和灵魂,无论我身处何地,那种阴影总会如影随行…… “我从不撒谎,但却惧怕真实!”我承认我是矛盾的结合体,但这是生活留给我的沉淀。我呐喊,却无奈…… 爸爸是个诗人,自由而落迫的诗人。他高大却单薄,冰冷而不羁,炽热而多情。他有一忧郁而淡定的眼睛。我喜欢那双眼睛释放出来的点点幽光,那种感觉如梦似幻…… 于是,我总是咯咯的笑着用我柔软的小嘴亲吻那双过于迷人的眼,然后,再用那粉嫩的小手去触摸他坚毅而温暖的面庞。每一次,我都会咯咯的笑着说:“这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 “呵呵,丫头。”爸爸总是这样回应并亲吻我的眼睛。 “丫头喜欢爸爸!”我的声音有些稚嫩。 “爸爸更爱丫头。”爸爸紧紧的抱着我,他不停的吻我光滑粉嫩的额头,并用粗糙的下颚蹭我的小小的脸,我受到了骚痒,骤然把头藏到了他的怀里,再次咯咯的笑…… 我习惯并娇横的爬上爸爸的背,摆弄他微长的发丝,随着他忧郁而淡定的眼凝望晨露中瞟渺的原野,看暮色中残留的一抹殷红…… 那时,我爱爸爸胜过爱妈妈…… 那年,我六岁…… “你应该学会遗忘,丫头。”十岁的时候爸爸这样对我说。他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似临终前的遗言让我再次记起了爸爸的那首《冰眸》: 温婉冷却的冰眸, 流转轻摇…… 如画的年代, 如梦似雪, 如花的年代, 轻曼灵动。 秋起淡淡的忧伤, 夜袭轻柔的哀愁, 一许冷漠, 几许闲愁? 狂傲更迭的眼神, 从容淡定, 飘舞旋转的灵魂, 释然, 恒归一瞬…… 我不懂,嗅不到死亡的气息。我不再像六岁时那样咯咯的笑,只是抬起那双酷似爸爸的修长的眼对视那双因迷离而散光的眼……那一刻,那眼神飘出的忧伤让我知道,我会带着这种忧伤走过我人生的每一个春秋与冬夏…… “呵呵,爸爸,原谅我的无知,我没有眼泪……” 太阳已经西下了,暮色的灰调掩盖不住它本身昭示和隐喻的朦胧…… 夜已经深了,微风中透着彻骨的寒气,窗外的星空很灿烂,然而我的无忧的童年已经随着这无边的黑夜飘向只有梦境才能感知到的地方去了…… 十岁,是的,十岁。我还是个孩子,记忆里的某个时段却总在我的脑海里重现…… 冰冷的长夜,那盏与我同岁的水晶台灯下照出那张熟悉的脸,那张不再阳光而被病魔崔残的脸,妈妈护着爸爸眼眶像侵过辣椒汁红彤彤的,眼泪像雨珠似的湍急的硕陨落。我跟在人群的后面,夜黑的像黑色的隧道,幽深、漫长而可怕,我怯望着四周,我感到了恐惧,一种直逼心痱的恐惧…… 病房里腐烂的气味让我恶心,但我必须呆在那儿等我的爸爸醒来带我回家。我说:“爸爸我坚强的爸爸,你会醒来的!会醒来的!!” 当你不相信事实就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而你恰恰就是那个例外! 爸爸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可我还在搜索关于他点滴的回忆……阳光的面庞、忧郁的眼神、宽阔的臂膛、沙哑的而清润的嗓音…… 没有人像我一样平静温和,仿佛那个由于冰冷而死去的人不是我的爸爸,而是另有其人,只是一位远邻,一个陌生的朋友而已。那种比冷酷更无情的无知让我无法忘记,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把它称为不会哭的童年。但我不认为这是我的过错,因为他还来不及让我体味“悲痛”就如那枝头的梧桐花一样凋零了,归落在尘土之上。于是我失去了本该幸福的童年。那时,爸爸的影子像云一样被时间那惨烈的风重重的打碎了,瞬时,七零八落…… 我人生的第一步是多么的惨烈啊!然而,我居然还要平和的去面对。我陪爸爸上路,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总能让人涟湎交融,洁净、平和的躯体永远的栖息在苍茫大地冰冷的怀抱中。爸爸的归寂正如突如其来的,在劈砺啪啦的拍打声与颤抖刺骨的冷风中还有亲人微弱的悲凄中,平衡了他与出生有着相反的喧哗…… 那口乌黑的棺材,找到了它的归宿。继而,混和的泥水渐渐的掩埋了那远去的静谧与平凡,那缠ian的雨水,慢慢的洗涤着我的冷漠…… 它渐渐的平了,后来圆圆的,尖尖的,像一座小小的山峰,坟前没有墓碑,四周没有新坟。它是那样的抢眼,我站在邻边的公路上一眼就能看到,这就是爸爸的归宿。我是乎想起了点什么,“哦,我忘了问你:‘爸爸,你在尘世没有遗落什么东西吗?’”…… 回响在耳边的还是爸爸的那首《冰眸》: 温婉冷却的冰眸, 流转轻摇…… 如画的年代, 如梦似雪, 如花的年代, 轻曼灵动。 秋起淡淡的忧伤, 夜袭轻柔的哀愁, 一许冷漠, 几许闲愁? 狂傲更迭的眼神, 从容淡定, 飘舞旋转的灵魂, 释然, 恒归一瞬…… 我不懂,感受不到死亡的已经悄悄来过,并带走了我最亲的人…… “他是这儿的佣人,怎么会不认得?” 怪不得他们的衣服很像,原来都是在这儿做工的。 不对,按理来说孟天泽应该在第一现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我突然有点害怕,紧张起来。 “孟天泽,你这个死东西,你别闹了行不行,出来,算我错了,行么?”我在屋子里大喊大叫,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着急,赶紧跑出屋子,四处张望,可就是没看到他的半点影子。 “婆婆,你说他会去哪?” 她稍微想了一下,“你跟我来。” 她带着我走到那几个箱子旁边,很慢地打开盖子。 地道? “这是去哪?”我眼前一亮,生怕她给我带丢了。 “跟着我就是了!”她很熟练的跳进洞里,我就跟在后面。 这个洞还不到两米深,我们刚进去,上面箱子的盖子就关上了,然后眼前出现几阶楼梯,顺着仄仄的楼梯我们走了上去,发现这里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四面的墙壁上依然挂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画,和精致做工的烛台,走廊只有不到一米宽,两个人要过去就有点勉强,尤其是跟她一起过。 “这是什么地方?”我有点好奇。 “墙啊!” “墙?”我一惊。 “跟我走就是了。” “这里是墙?这么说每个房间的箱子就是入口了?” “那倒也不是,别问那么多!” 不问就不问嘛,怎么跟孟天泽一样。 这里面有很多条岔路,凭本小姐的iq猜想,这些岔路是通向不同房间的,怪不得义父一叫她,她就到呢。 我们在这儿转了几个弯。 “喂!孟天泽,你想死啊?跑这么远,吓死我了!”我看见他在前面站着,冲上去大喊大叫。 他转过身来,“呵,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我关心你?你留这儿喂狼!”我不知是赌气还是做什么,转身就走了。 “别走啊,你们过来看!”他指了指地板。我和婆婆赶过去。 地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行红字:这只是一个警告,明白吗?哈哈! “血?”我脸色有点变了。 “是,”婆婆仔细看了看那行字,又想了些什么,“怎么会?盘蛇斩?” 她自己在那嘟囔了半天,我也没听清是什么。 “喂,老太婆你说什么呢?”孟天泽问她。 她有点不对劲儿。“没,我们出去。” 她顺手转了一下我们旁边的烛台,正对着烛台的那边就开了一个口,我们从那个出口跳了出去,认出来这里是餐厅。 我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这么出了“墙”,不过那里倒挺有新鲜感。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第二天我们还都在朦胧睡意中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那个老婆婆在大喊大叫,我穿上外套,赶紧跑出来看看。 我一出门就看见那小子也出来了。 “干什么你?一大早就大喊大叫的!我还做梦呢!”他可倒好,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昨天那认真劲儿跑哪去了? 谁知那老婆婆连理都没理他,继续边喊边跑。 “喊什么喊!出什么事儿了?”老婆婆右边的门突然打开,义父从里面走出来,这儿也不是他房间啊。 “老爷,他……他……哎呀,死人了,死人了,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记住以后早上不准大喊大叫,听见没有!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义父气愤地甩下了这些话,然后就走了,也不知道他要到哪去。不过刚刚他是从哪儿出来的,我也摸不清楚。待老婆婆走后,我和孟天泽便决定去打开那扇门瞧瞧,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唉!他不会昨夜睡在房梁上,没想到这老头儿还喜欢做梁上君子。 “丫头,你觉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孟天泽皱了皱眉头,环绕了一下四周。 “没有。”我也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这家伙一定是没睡醒,“喂,你昨晚是不是跟你最亲爱的白雪公主手拉手梦游去了?” 他愤愤地瞪着我,出了房间把门狠狠地一摔,就走了,喂!不是生气了,小气! 他直到第二天见到我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让我帮他“戴戒指”,不过还好,义父也没发现。不过他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吃完午饭去敲他房门。 “进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在椅子上看书,那本书很厚,也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灰色的书皮上印着烫金字,纸的颜色已经发黄,大概是地下市的“古董”之一了。 他根本就没抬头看我一眼,在那儿旁若无人地看着那本书,我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对不起了啦,干嘛生这么大气啊,连理都不理我,会把我闷死的,求求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发誓,就这些自己听着都反胃甚至觉得很变态的话我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现在就觉得脸发烧似的。算了,反正为了不让他不理我,豁出去了,不然这么大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没意思。 谁想到那小子竟然敬酒不吃,还在那儿看书,小样的,你故意气我?!,把我这憋了半天的话当作耳旁风,都不回应一下,木头! 算了,别自讨没趣了,走,人家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我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打算熄灯之前再来道歉,抱着侥幸心理认为:那个时候他心情会好一点。 我刚推开我的房门,觉得有点儿不对,好像有小声议论的声音,可我的目光扫了一周,却没看见一个人影。莫非是…… 我走进屋,轻轻地关上房门,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讨论声。 “那小子怎么办?” “今天晚上干掉他!” “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谁叫他警觉性那么高呢!” “那个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怎么办?” “先留着,应该没什么威胁,她一看就头脑呆滞,没事的。” “行,就这么定了!” 我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太过分了!说我是“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气死我了!不过……“那小子”不会指……。 我赶紧把门关上,想着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赶紧冲进他房间,一推门,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出去了?我在走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晚饭我也没去餐厅吃,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时地拿出计时器(换化用来计时间的仪器,边长为2。5厘米的正方形,上面有两排数字,第一排为日期,第二排为时间。最小时间单位是星辰,一星辰大概是一块直径为三厘米的球体石头从两米处掉落在地上所用的时间,每一百个星辰记作一个雾诗,每一百个雾诗记作一个火月,每二十个火月记作一天,每二十天记作一波期,二十个波期为一斯年,简称年。计时器上所用的是立年计时法,即从换化成立开始算起。)来看看。上面写着“1000斯年3波期15日18火42雾78星”,离熄灯还差1火多(熄灯时间约为每晚20火左右)。 正赶上快熄灯的时候我就爬起来往他房间跑,若是那个时候说话的人真的可以在墙里来回走动的话,那么在孟天泽睡觉的时候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幸好我跑到他房间的时候他还在看书。没有离开。我这会儿连门都没敲,就直冲了进去,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书上了。 “我求求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错了还不行,就别生气了,跟我走,这儿要出事儿了!”他没抬头,继续“工作”。 “唰”一声,灯灭了,他站起来摸索到墙边,拿了一根蜡烛,用指环点燃,竟然当我完完全全地不存在。我一把抓住他的另一直手臂,要把他拉出房间,他怎么也不肯。 “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时间来不及了,你就听我一次。有人要杀你啊!” 从我进屋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被我抓住的那只手臂用力往后拉,突然我的余光扫到左边有一道绿色的光划过,我将他猛地一推,我们俩个摔在地上。晕,右胳膊好痛,好像是擦破皮了。 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子又恢复了平静。我慢慢地爬起来,靠着墙壁坐着。右手轻轻地揉着刚刚摔破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喂,丫头,要不要紧啊?”他重新把那根蜡烛点燃,很轻声地说。 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温柔的口气。 我竟然连一点气话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好高兴。“你不生气了?” 他马上就变了口气,“当然生气了!” “拜托!一句话而已……为什么生气?” “我最讨厌别人拿女朋友开玩笑!”他一副半真不假的样子。 “我错了还不行?这话我都跟你说了三遍了。” “我没听够啊,好不容易让秦大小姐亲自道歉,还不多听几句!” “好啊你,捉弄我,”我刚想打他,但是觉得胳膊好痛,“哎呀!” “喂,你吱哇乱叫个什么?!是不是摔的要死了!到底有没有事儿!” 我摇了摇头。 “没事儿别乱叫!野猫都招来了!” 拜托,你这个死家伙态度好一点可不可以?! 我才没闲心跟他耍嘴皮呢!转身就回房间了。第二天一大早,怎么也起不来,脑袋乱乱的,索性躺下,睡个懒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都到10火了,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摆着好吃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儿:你这死丫头,那么好吃就应该勤快点儿,睡的像头猪还想等着义父那儿有多余的东西留给你吃嘛! 我笑了,端起饭碗开始啃,第一次发现米饭都这么好吃。不过我还是没忘下次见他的时候一定收拾他一下,什么死丫头、猪的……找死呀?!可那墙里的声音究竟是谁呢?他们会不会再出现呢? 看来按照我们那天看到的房间布局,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走完所有的房间的,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个供客人居住的地方罢了,有床、有画、有桌椅,仅此而已。唉,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种鬼地方真是兴奋极了。我是真的等不及了,赶紧跑去他房间找他。 “还愣在这做什么?我们走啊!”我刚一推开门,就冲着在椅子上读书的他大喊。 他听见我推门的声音,抬起头,愣了一下,才把书放在桌子上,跟我出去。我们把地图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圈,总觉得有些晕头转向,那上面的“小方框”也太密集了,这么说我们的任务很艰巨喽? “丫头,这些房间大概都是千篇一律的,我们还是仔细看看地图,总得找出些不同的地方,才有头绪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决定重新瞧那张破纸一眼,大概是我认识它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它,才发现上面有字,每个房间上都有,现在我们所在的这条笔直的走廊两边都是不同风格的卧室,没有人什么稀奇,但是再往前走就不同了,大概是由于地方太小,每个房间上只印有一个字,凭着对语言的认知,只能大略的晓得这一个字代表的含义。我们沿着走廊走了一阵,向左转了两个弯,右面的墙上画着的几幅壁画很是抽象,能引起很多遐想,有着那么几分神话色彩。偶然见瞧了几眼地图,发现有些怪异。地图上画着在我们右边,有几道门,按理来说,实物中也应该有相同的几道门才对,可我们两个摸着那面墙,沿着走廊走了很久,就是没有发现那些门在哪里。 “搞什么!喂,你义父做什么不好?偏偏建这么一座地下市,像个迷宫一样,还让我们都走完,能不能让人活了?”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他义父,拿他撒气是必然的了。 “这地方也不是我义父建的,怎么能怪他呢?” “啊?不是?那是谁?” “我不太清楚啊,反正不是他就是了,这座城市都已经建了九百多年了,我义父也不可能活那么大。” “什么?”我吓了一跳,换化从建立到现在也只有一千年而已,“九百多年?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听说这里是一个遗址,我义父也是偶然发现的。” “噢,这个样子。”我声音越来越小了,大概觉得自己有点儿理亏。 “喂,丫头!你过来!”他突然这么喊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啊?”我赶紧跑过去,大概这小子能有什么新发现。 “你有没有发现,这地图上,我们右门的颜色有那么一点点的暗?”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尽管被他描了一遍,我还是可以隐约看出这勾画出右边房间的线条颜色的确是重了一些,甚至有点点发黑。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能代表什么?” “嗯……”他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了片刻,“这说明,这些门是暗门,是我们所看不到的。不信你看,这地图上还有些房间是这样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在地图上指点了一些方框,颜色都很暗。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一转身准备问他,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没人影了。照了一圈才发现他在墙边,好像找着什么。 我总得帮点什么忙,这么站着也不好受,我沿着那面墙走了一圈,看了看地图,上面总共画了三扇大门。我沿着那面被地图上画出“门”的奇怪墙壁走了几圈,只是墙壁上的烛台有些奇怪。这里用火焰照明,烛台上应该有很多蜡油才对,可有的烛台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我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其中一个,听见隆隆的响声,赶紧躲开,那墙壁裂成两半,裂缝很直,然后向两边展开,露出一道淡蓝色的门,晶莹剔透,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总之跟人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总觉的那是一种流动的液体,他看见我找到了入口,赶紧从那边跑过来,迫不及待得去推门,谁知那手却碰不到那扇门,只是陷了进去,或者说他根本就推不动它。 “怎么会呢?它总不是用水做的?” “也说不定啊,这儿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么?” “那我们怎么办?打不开它,怎么进去?” “我试试看。”话音未落,我就把手伸出来,试图轻轻地去推门,碰到门的时候,觉得指尖很是清凉,真的像是了水中,我只是想着要把门打开,精神很专一。 突然发显那扇门竟渐渐打开了,我眼前一亮,看见了蓝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霎时间友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我突然发现我是那么的喜欢拥抱自然,那么喜欢聆听它的声音,那么喜欢吸入它的气息。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睁大眼睛,很高兴地问他。 “我不知道,应该是。” 就那一刹那,我好高兴,仿佛出笼的小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不用这样,出来不出来都是一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一样了,那个地方简直像一个地窖,那么阴森恐怖,房间那么多,人都那么诡异,事情那么多,密……” “行了行了,你有完没了?毕竟那还供你地方住呢,住了这么就一点感恩的话都没有,没有也就算了,反正你这个人也笨头笨脑的,话也不会说,但最起码感恩的心也应该有?” “喂喂喂,你说谁呢?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我立刻把面部表情调整了一下,恶狠狠地看着他。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人失礼了,一不小心把真相都给说出来了。” 我刚听这话倒挺得意,但后来想想也不对劲儿,什么叫真相啊?这么说我还真是笨头笨脑? “好啊你,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完就准备揍他,他溜的倒挺快,我也不甘示弱,奋力直冲,突然觉得头有点不舒服,有些胸闷,喘不上起来,只好站在那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他回过头,又跑了回来。 “喂,丫头,你缺氧啊?” 我倒是想笑出声,可就是笑不出来,就觉得自己飘飘的,喘气有些困难。 “你才缺氧呢,就是觉得头晕,有点闷。” “说了半天不还是缺氧么?” “去死!”我靠着树坐了一会儿,他也在旁边坐下了。 “你还能走么?”大概过了两雾诗,他问我。 “再等会儿行吗?” “哦,这样啊。”他又转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仔细想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都是要走的,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我们走。” “行吗?” “嗯。”我淡淡地笑了笑,尽管还不是很舒服。 “用不用……” “不用!”他还没说完,我就插了一句,我知道他要说用不用背,我可不想再受折磨了,他的坏心眼多的是,要是像上次似的把我丢在地上可怎么办。 我们走着,发现四周的树木少了,房子多了,渐渐地变的繁华起来,好像是个城市,过了一会儿看见了一条条路,唉,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大街上有些人竟然和我一样,无精打采。 “丫头,你看那些人,是不是这儿人太多,气不够用,怎么都缺氧呢?” “不会啊,那你怎么不缺?” “我?我是谁啊,我怎么能缺呢?” 看看,又来了。 一抹夕阳下,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映入了眼帘。远中有一座别致的房子,天蓝色的屋顶,水一般的墙壁,若隐若现,有时透明与天空融为一体。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推开院子的大门,看见了我们。 我冲他笑了一下,他也点点头。 “你们认识?”孟天泽很好奇的看着我。 “不认识。”我摇摇头。 “那你笑什么?有病!” 我真想扁他,就是没劲儿。说实话,我很想去那间房子里看看,可就是没有什么理由进去。 “孟天泽,我们回去好么?” “回哪去?” “回刚才的那地方去,这个地方太乱。” 他二话没说就按原路折回。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听话,算这小子还有点君子风度…… 第562章 冰的温度 我已经淡忘了幼年的成长经历,我是在坚强母亲羽翼的避护下长大的。我的幼年没有眼泪。童年我拒绝眼泪,拒绝软弱。我已经渐渐的忘却了失口叫出爸爸那个词语会有怎样的感觉。在此之前,我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他,在我的内心深处藏着一种永远的憎恨,是的,是憎恨,拜他所赐,我得到了不一样的童年,不一样的亲情,不一样的眼光对视。 在岁月的长河里,摆在我面前的只有坷坎和责任,这样的童年让我迅速的长大,我像一个由于催化而成熟的桃子,在那个冷冷的季节尤为显眼。我不得不警告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承担起家的责任,为妈妈分担肩头的那份重担,那看上去平静的日子为了生活充满了艰辛,每每看到那瘦弱的肩膀我都会有莫名的心痛,那是我的妈妈,一个苦难而坚强的母亲。于是我心中激起的那层澜浪花在散漫的气流中逐渐的扩散,并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我鼻子酸涩,但却没有眼泪。 “我要自立。”我对自己说。那种强烈的意念在我的头脑里慢慢的生根发芽,并日趋茁壮…… “自立!”是的,萧寒,你能做到,而且也会做到! 残破的围墙低矮不齐,陈旧的瓦房在寒风中岌岌可危的垂立着,房门被时间风化成了糟粕的土黄色,院子里的落寞的挺立着几棵矮小的白杨树,在风中轻轻的,无息的挥动着那光秃秃的手臂,轻摇似的叹息着什么。嗯,是的,这就是我的家,我生长的地方。那个时节,潮湿的空气中散发出的荒凉,每每夜静时总让我感到无言的恐惧…… 十年前,那清新的家园已经不再,我的童年的幸福也随着流逝了。 我累了,微微的闭着眼,是的,这是我的家园,它目睹了我十七年的成长和经历,我的每一个故事都寄存在它的记忆里,我似乎能从她那儿里找到自己那仅有的娇傲和自豪,我的人生,自有我的结局。天注定,无法抗拒。 我似乎永远不习惯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仿佛我是异类,在充当小丑的角色。我得到的永远是“同情”和“怜悯”关切,我永远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仅仅是爸爸的离开,就能让我受到如此的厚戴?我有自尊,脆弱而坚强。 我无法把视线从伏在窗棂前的的妈妈的身影上移开。落日下,瘦弱的背影清冷而孤单,长长的发丝有些零乱的被她盘到了头顶,夕阳照在她的鬓角,我的心被猛烈的刺了一下,那银白的的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鼻酸,却无泪。我突然有一种想要超脱尘世的yu望,我想要飞,飞入云端,脱离尘世…… 现在,我能如此冷静的面对这样或那样的现实,应该归功于岁月在我身上划过的痕迹,我渐渐的习惯并喜欢那种叶落有痕的记忆,与命运跋涉…… 照例是复杂的一天,说复杂并不是因为事情的繁锁,而是心底盛装的矛盾在做怪。我冷漠的外表让我丢失失了与别人交流的每一个时机,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她们说我孤傲冷漠,似坚冰没有能融化我的温度。于是,我成了一个行为上逛傲而冷漠的人。这种状态曾在某一段独占我的空间。没有人敢打扰我,也没有人能打扰我。我的世界里,只有孤单的我自己…… 此刻,我正跨过围栏,怀里抱着叠得很高的高中的书本。一路上,我感到了它的沉重,我累了,没进门,就嚷着噪子对我妈妈大声道:“妈,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妈妈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笑了笑:“回来了?”妈妈那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紧身的丝绵小袄,下身是黑色的长裤,脚下是一双银灰色的棉布底鞋,村妇的她看上去很平常,头发像从前一样利索的被盘到了头顶,她不漂亮了,已经开始变老了,那大大的眼睛没了昔日的流光,变得灰蒙而空洞。她是个老师,小学老师。 “嗯”我应了一声,轻轻的笑了笑。我走进屋内把惹我无力的沉重的书本放到我床头墨绿色的方桌上,靠墙把它放好。我听到了妈妈的脚步起,知道她就站在我身后,我预感到她要和我说些什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妈妈,也没有人能在我失去爸爸后更爱我的妈妈。 “寒”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应了一声。 “寒”她又叫了一声,她的语声里却有一种欲说不能的痛楚慢慢袭来…… “寒,你毕业了。”很久,她才这样跟我说。 “嗯”我又应了一声,虽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妈妈,但我还是想让她把自己的无奈坦白的告诉我。我在等她告诉我…… “妈妈自私!”妈妈这样开口对我说了一句。随后,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可以勇敢的说:“寒,你毕业了,妈妈……妈妈……不知道你是否要让你上大学,没人谁能比你更了解妈妈,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们生活的困窘,这是妈妈的自私,妈妈可以让你和越儿生活的更好的,但是妈妈没有做到,妈妈无能。我听到了她饮泣的抽泣,虽然她极力控制声音的分贝,但是徒劳,我听到了,而且异常的真切。 “你和越儿都大了,妈妈真的很欣慰。真的!……你和越儿都是懂事的孩子,这是我最自豪的,没有人能比我的一双儿女更优秀,在妈妈的眼里,你们永远都是最棒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还在听…… “妈不知道带你们来这个世界上来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但妈妈会永远爱你们,永远……” 我叹息了一声:“我知道” “妈妈无能,不能供你上学,怨我,孩子……”她的在空中飘浮着颤抖着传送到我的耳膜。那轻微的抽泣声也如钟鼓入到了我的耳中。我转过身面对着妈妈,那双眼睛充满了愧疚,眼眶像小溪似的诀了扶梯般肆意的向周遭泛滥。感觉到我的转身,她迅速的拭去了满脸的泪痕,把脸转向别处,而衣角却是一片潮湿。 “你怎么了?”我心被揪的生疼。 “没事,今天眼睛里长出一个一疙瘩,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的。” 那胸口并没有如眼泪似的悄无声息的得到平静的收缩,我语涩了,我开始了慌乱,我知道我的妈妈一直把她的脆弱藏在背后,只给我和弟弟阳钢的一面…… 但今天,她没有…… 我的语言开始退化,那种殷切而真诚的关怀话语,找不到了地点,移了角落,我如一个丢失声带的婴儿般,欲说不能,那瞬间的僵愣给我留下了清晰的记忆…… “饿了,我去做饭,越儿也该回来了。”她从她那痛苦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的脸上挤出一点可怜得让我心碎的微笑。随后,那个身影像粉红的飘带一样消失在我面前,而我却僵愣在那儿,如雕塑般……我的心灵被我母亲震撼了,灵魂被深深的刺痛了,第一时间,那不是难题的难题摆在我的面前,我曾告诉自己对于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冰冷和绝情,但是我错了,对于我的妈妈,我远远做不到。“嗯,是我没长大吗?不!我已经长大了,是,我长大了!!”那时困顿的无知遍布了我的全身,把那仅留的一丁点可怜的自尊被残酷无情的的揭开了,鲜血淋淋……我的双脚似乎要生根发芽,或者更进一步的生根,结果。 “我累了,不解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冷漠?我是否还是一个正常人?”上帝偏爱我,故让我经历坎坷,上帝牵就我,故使我莫视良知。良知?我真的没有??我困惑了,它像河流泛滥的污水一样聚到了我心脏的中心地带,汩汩的翻滚……我受到了冲击,满身的绝望…… “路”,我的前方是什么路?泥潭?沼泽?还是峭壁断崖?我不能像先前思想里想象的那样坦然面对现实了,我渐感到了迷惘,我没了勇气,我这才知道,萧寒也懦弱! “真的要做个懦弱的人吗?不,不要!”心灵深处的一个声音对我呐喊。 “妈妈……” 她用沙哑的声音回应我。我又看到了那汩汩不息的眼泪:“嗯,饿了?一会就好了!!”她在掩饰自己。她低着头继续和面。她眼角的皱纹透过晶莹的眼泪折射到我的目光里,往事的细节像瞳孔一样迅速的在我的面前放大,从模糊到清,从片面到具体,从惊诧到震惊,那一瞬,我知道是我做出诀定的时候了,是的,不会再犹豫了,更不能犹豫了。我想,伟大的诀定应该比时髦的话更有真实感了?! 我笑,只是那笑有点冰冷而已。 “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终于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妈妈先僵在那儿,后来又转过头来看我,她像在审视一个语无伦次的陌生人,以此来证明我话的可信度。从那呆滞的神情中,我通过了她面对面的审视,她悬挂在鼻尖的泪珠扭动着并在五官上倦恋一刻,便迅速的陨落,渗进了白色瓷盆中雪白色的面糊里。“妈妈自私!”她依然重复着这句话“是的,妈妈自私!妈妈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会给你带来伤害,但我是无心的,如果我要保持沉默,也许当我要听到你刚刚说过的话的时候,我才会站稳脚跟,显出自然的表情给你看,但我做不到!寒,妈妈做不到,我辱没了一个母亲的坚强而向你显示我脆弱的一面,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不是!”她摇头似乎在控诉,是的,是在向我控拆!! 我对这感动的一幕似乎缺少了实质性的生动的感动,但用生动的情节来描述,我却进入了情节,一只巨大无比的螃蟹夹住了我的心脏,生生的痛。我想我要停止呼吸了,但我还要在外界的逼迫下说出我的决定来。那种坦然朴实的曝光就像要自己对着镜子说恐怖的话一样,我无法用手语来表达我内心的复杂,更无法用心灵的眼神与母亲沟通,然而事情总在不能想像的情况下发生并演变,于是,我听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是我唯一的妈妈,至亲的人,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不情愿做的事,我都会尽量去完成,尽管我叛逆无知、娇横懒惰,但你是我的妈妈,我知道你总在包容我的无知,我尊重你的行为方式,虽然这有时被我称作软弱。但我却不能对你的伟大做出任何不敬的质疑。你生我,养我,这是我的幸福,也是你的成就,既使我们一贫如洗,你依然让我享受了人间最朴实的真情,这是你应该感到娇傲的事。一个女人的辉煌,不在于她的事业,而在于她用自己的青春唷育了一双血肉的儿女。妈妈,你知道,我有不羁的灵魂,像爸爸,对吗?”我说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喉间突然硬咽了一下,是的,我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不羁的灵魂像爸爸,喜欢浪人似的游荡。我知道你不能容忍任何阻碍你心血成长的绊石,而你恰恰在今天充当了这个绊石,你在痛恨自己吗?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对?我有手,有脚,完全有能力养我自己,不对吗?你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渐渐的衰老了,妈妈,我也痛,那是在你的脸上看到的。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你将要失去一个命运的娇儿。一个极有可能让你娇傲的,扬眉吐气的,可以拿到资深学历的优秀个人。我是你的女儿,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当你的血开始冰冷的时候,我想,我的血也会凝结!我能感受到你细微的变化。妈妈,我也有灵性。我能猜到你的点滴所想,像你说的,我有一双穿透灵魂的眼睛,她像爸爸。我知道你想说却说不出的话,现在,你不用说,妈妈,我知道,都知道。我明白,我让你陷入了恐慌,但你不知道相对于我讲,我对你同样有那样的感觉,我不敢无视你的存在,随便而残暴的伤害你,也不敢在我无知的年龄内做出有出于常规的事来。虽然,我也有想法,却没有这样的胆量,任何一个像我一样大的孩子都不会比我更深刻,更透彻的了解她的母亲,你视我为生命,而你也正是我生命的源泉。你兼备了爸爸的灵魂,又使他与你的柔弱完全的揉和,这使你成为一个好母亲的先决条件,你把一切做的都很好,便又做的不够好,你没有一位男性真正的坚强,虽然你的生理已经突破了女性所曾受的极限,但还是不够,你无论怎么做都只能说明你是一位母亲,一个比普通母亲更坚强更伟大的母亲。你知道我不是心灵阴暗的孩子,任何违背完美的事都会让我感到反感,困为我不欣赏这奉献似的伟大,它只会让爱我的人受更深的伤。我看到了你的眼泪,于是我害怕,我心痛,但是,妈妈,我现在没有眼泪,更不需要眼泪。”` 我妈妈站在原地,如雕塑一般,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些,正午的阳光照着我的后背。阴冷的冬,我开始有点发热和压抑,内衣紧紧的贴在后背,声音像湍急的流水一样冲出喉尖。“我大概不能完全体会你些刻的心情,这使我无法揣测你此时的心理,虽然我不知道造成这一幕的根源地哪里,但你是世界上最称职的母亲和良师益友,我坚佩你有这样的毅力,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该为你减压,我不想让自己陷入良心的自责和内心的虚燥。”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你现在如果想哭就哭,那样是最好的宣泄方式,没有人会笑话你,脆弱的人都会流眼泪,只是流给自己看罢了,善良的人都会同情失去依俯的弱者,你哭,妈妈,我不会笑你,只是我没有眼泪……” “哎,好无聊啊!” 帝君学园的后花园,郑纱榆双手捧腮,郁闷的道。 “二姐,你怎么天天叫着无聊?”郑烟尘皱了皱眉头。 “尘儿,你是不会了解我这种人的寂寞的,我的心理如此成熟,可是我却要委屈在这副小孩童的身体里面,不能大施拳脚,多遗憾,多郁闷。”郑纱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道。 郑烟尘面色一颤,“二姐,你不知道你是被清灵道人称为废柴的二小王爷吗?你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心理成熟,现在的身体让你委屈。。天啊!二姐,你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郑纱榆瞪她一眼,“你这臭丫头,是不是不想混了!”什么废柴,这些小孩子的招数,糊弄一下这些小孩子还可以,她的身手,在这个古代里面,完全可以称得上高手,只不过她懒得动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军情局的高级特工,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就这小孩的把戏,能难得倒她? 扎马步,打散拳,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要让她重复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童年是如何走过的? 所以她干脆就懒得动,可是那清灵老道,却总是认为,她是一个怎么教,也学不会的笨小孩。时常恨铁不成钢的称她为,废柴。 她也懒得解释,所以久而久之,清灵老道便也不再管她,不过她对于轻功却是极有兴趣,总是私底下练习。 帝国学园,乃是煞雪国的一所贵族学园,专门招收皇亲国戚家资质上乘的小孩,一般的小孩是无法进入学习的。 尽管如此,郑纱榆这个废柴却依旧在帝国学园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只因,她有一个最尊贵的身份。女帝陛下的二女儿。 虽然她很废柴,但是人缘却极佳。 就在她叹气之余,她蓦地眼前一亮,对身边的四个妹妹道,“听说,学园在未来的三天之内,都不让咱们回家了?” “恩,听清灵道长说,是要考核我们,所以才让留宿的。”郑洁纯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是郑纱榆的四妹。 “唔,那你们知道不知道,男孩子要在哪里留宿?”郑纱榆眼前一亮。 “好像是在北边的院子,二姐,怎么了?”郑酒酒奇怪的问道。她是排行最小的,小六。 “二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郑芯怨奇怪的看一眼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郑纱榆。 第562章 冰的温度 我已经淡忘了幼年的成长经历,我是在坚强母亲羽翼的避护下长大的。我的幼年没有眼泪。童年我拒绝眼泪,拒绝软弱。我已经渐渐的忘却了失口叫出爸爸那个词语会有怎样的感觉。在此之前,我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他,在我的内心深处藏着一种永远的憎恨,是的,是憎恨,拜他所赐,我得到了不一样的童年,不一样的亲情,不一样的眼光对视。 在岁月的长河里,摆在我面前的只有坷坎和责任,这样的童年让我迅速的长大,我像一个由于催化而成熟的桃子,在那个冷冷的季节尤为显眼。我不得不警告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承担起家的责任,为妈妈分担肩头的那份重担,那看上去平静的日子为了生活充满了艰辛,每每看到那瘦弱的肩膀我都会有莫名的心痛,那是我的妈妈,一个苦难而坚强的母亲。于是我心中激起的那层澜浪花在散漫的气流中逐渐的扩散,并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我鼻子酸涩,但却没有眼泪。 “我要自立。”我对自己说。那种强烈的意念在我的头脑里慢慢的生根发芽,并日趋茁壮…… “自立!”是的,萧寒,你能做到,而且也会做到! 残破的围墙低矮不齐,陈旧的瓦房在寒风中岌岌可危的垂立着,房门被时间风化成了糟粕的土黄色,院子里的落寞的挺立着几棵矮小的白杨树,在风中轻轻的,无息的挥动着那光秃秃的手臂,轻摇似的叹息着什么。嗯,是的,这就是我的家,我生长的地方。那个时节,潮湿的空气中散发出的荒凉,每每夜静时总让我感到无言的恐惧…… 十年前,那清新的家园已经不再,我的童年的幸福也随着流逝了。 我累了,微微的闭着眼,是的,这是我的家园,它目睹了我十七年的成长和经历,我的每一个故事都寄存在它的记忆里,我似乎能从她那儿里找到自己那仅有的娇傲和自豪,我的人生,自有我的结局。天注定,无法抗拒。 我似乎永远不习惯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仿佛我是异类,在充当小丑的角色。我得到的永远是“同情”和“怜悯”关切,我永远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仅仅是爸爸的离开,就能让我受到如此的厚戴?我有自尊,脆弱而坚强。 我无法把视线从伏在窗棂前的的妈妈的身影上移开。落日下,瘦弱的背影清冷而孤单,长长的发丝有些零乱的被她盘到了头顶,夕阳照在她的鬓角,我的心被猛烈的刺了一下,那银白的的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鼻酸,却无泪。我突然有一种想要超脱尘世的yu望,我想要飞,飞入云端,脱离尘世…… 现在,我能如此冷静的面对这样或那样的现实,应该归功于岁月在我身上划过的痕迹,我渐渐的习惯并喜欢那种叶落有痕的记忆,与命运跋涉…… 照例是复杂的一天,说复杂并不是因为事情的繁锁,而是心底盛装的矛盾在做怪。我冷漠的外表让我丢失失了与别人交流的每一个时机,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她们说我孤傲冷漠,似坚冰没有能融化我的温度。于是,我成了一个行为上逛傲而冷漠的人。这种状态曾在某一段独占我的空间。没有人敢打扰我,也没有人能打扰我。我的世界里,只有孤单的我自己…… 此刻,我正跨过围栏,怀里抱着叠得很高的高中的书本。一路上,我感到了它的沉重,我累了,没进门,就嚷着噪子对我妈妈大声道:“妈,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妈妈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笑了笑:“回来了?”妈妈那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紧身的丝绵小袄,下身是黑色的长裤,脚下是一双银灰色的棉布底鞋,村妇的她看上去很平常,头发像从前一样利索的被盘到了头顶,她不漂亮了,已经开始变老了,那大大的眼睛没了昔日的流光,变得灰蒙而空洞。她是个老师,小学老师。 “嗯”我应了一声,轻轻的笑了笑。我走进屋内把惹我无力的沉重的书本放到我床头墨绿色的方桌上,靠墙把它放好。我听到了妈妈的脚步起,知道她就站在我身后,我预感到她要和我说些什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妈妈,也没有人能在我失去爸爸后更爱我的妈妈。 “寒”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应了一声。 “寒”她又叫了一声,她的语声里却有一种欲说不能的痛楚慢慢袭来…… “寒,你毕业了。”很久,她才这样跟我说。 “嗯”我又应了一声,虽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妈妈,但我还是想让她把自己的无奈坦白的告诉我。我在等她告诉我…… “妈妈自私!”妈妈这样开口对我说了一句。随后,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可以勇敢的说:“寒,你毕业了,妈妈……妈妈……不知道你是否要让你上大学,没人谁能比你更了解妈妈,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们生活的困窘,这是妈妈的自私,妈妈可以让你和越儿生活的更好的,但是妈妈没有做到,妈妈无能。我听到了她饮泣的抽泣,虽然她极力控制声音的分贝,但是徒劳,我听到了,而且异常的真切。 “你和越儿都大了,妈妈真的很欣慰。真的!……你和越儿都是懂事的孩子,这是我最自豪的,没有人能比我的一双儿女更优秀,在妈妈的眼里,你们永远都是最棒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还在听…… “妈不知道带你们来这个世界上来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但妈妈会永远爱你们,永远……” 我叹息了一声:“我知道” “妈妈无能,不能供你上学,怨我,孩子……”她的在空中飘浮着颤抖着传送到我的耳膜。那轻微的抽泣声也如钟鼓入到了我的耳中。我转过身面对着妈妈,那双眼睛充满了愧疚,眼眶像小溪似的诀了扶梯般肆意的向周遭泛滥。感觉到我的转身,她迅速的拭去了满脸的泪痕,把脸转向别处,而衣角却是一片潮湿。 “你怎么了?”我心被揪的生疼。 “没事,今天眼睛里长出一个一疙瘩,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的。” 那胸口并没有如眼泪似的悄无声息的得到平静的收缩,我语涩了,我开始了慌乱,我知道我的妈妈一直把她的脆弱藏在背后,只给我和弟弟阳钢的一面…… 但今天,她没有…… 我的语言开始退化,那种殷切而真诚的关怀话语,找不到了地点,移了角落,我如一个丢失声带的婴儿般,欲说不能,那瞬间的僵愣给我留下了清晰的记忆…… “饿了,我去做饭,越儿也该回来了。”她从她那痛苦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的脸上挤出一点可怜得让我心碎的微笑。随后,那个身影像粉红的飘带一样消失在我面前,而我却僵愣在那儿,如雕塑般……我的心灵被我母亲震撼了,灵魂被深深的刺痛了,第一时间,那不是难题的难题摆在我的面前,我曾告诉自己对于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冰冷和绝情,但是我错了,对于我的妈妈,我远远做不到。“嗯,是我没长大吗?不!我已经长大了,是,我长大了!!”那时困顿的无知遍布了我的全身,把那仅留的一丁点可怜的自尊被残酷无情的的揭开了,鲜血淋淋……我的双脚似乎要生根发芽,或者更进一步的生根,结果。 “我累了,不解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冷漠?我是否还是一个正常人?”上帝偏爱我,故让我经历坎坷,上帝牵就我,故使我莫视良知。良知?我真的没有??我困惑了,它像河流泛滥的污水一样聚到了我心脏的中心地带,汩汩的翻滚……我受到了冲击,满身的绝望…… “路”,我的前方是什么路?泥潭?沼泽?还是峭壁断崖?我不能像先前思想里想象的那样坦然面对现实了,我渐感到了迷惘,我没了勇气,我这才知道,萧寒也懦弱! “真的要做个懦弱的人吗?不,不要!”心灵深处的一个声音对我呐喊。 “妈妈……” 她用沙哑的声音回应我。我又看到了那汩汩不息的眼泪:“嗯,饿了?一会就好了!!”她在掩饰自己。她低着头继续和面。她眼角的皱纹透过晶莹的眼泪折射到我的目光里,往事的细节像瞳孔一样迅速的在我的面前放大,从模糊到清,从片面到具体,从惊诧到震惊,那一瞬,我知道是我做出诀定的时候了,是的,不会再犹豫了,更不能犹豫了。我想,伟大的诀定应该比时髦的话更有真实感了?! 我笑,只是那笑有点冰冷而已。 “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终于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妈妈先僵在那儿,后来又转过头来看我,她像在审视一个语无伦次的陌生人,以此来证明我话的可信度。从那呆滞的神情中,我通过了她面对面的审视,她悬挂在鼻尖的泪珠扭动着并在五官上倦恋一刻,便迅速的陨落,渗进了白色瓷盆中雪白色的面糊里。“妈妈自私!”她依然重复着这句话“是的,妈妈自私!妈妈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会给你带来伤害,但我是无心的,如果我要保持沉默,也许当我要听到你刚刚说过的话的时候,我才会站稳脚跟,显出自然的表情给你看,但我做不到!寒,妈妈做不到,我辱没了一个母亲的坚强而向你显示我脆弱的一面,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不是!”她摇头似乎在控诉,是的,是在向我控拆!! 我对这感动的一幕似乎缺少了实质性的生动的感动,但用生动的情节来描述,我却进入了情节,一只巨大无比的螃蟹夹住了我的心脏,生生的痛。我想我要停止呼吸了,但我还要在外界的逼迫下说出我的决定来。那种坦然朴实的曝光就像要自己对着镜子说恐怖的话一样,我无法用手语来表达我内心的复杂,更无法用心灵的眼神与母亲沟通,然而事情总在不能想像的情况下发生并演变,于是,我听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是我唯一的妈妈,至亲的人,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不情愿做的事,我都会尽量去完成,尽管我叛逆无知、娇横懒惰,但你是我的妈妈,我知道你总在包容我的无知,我尊重你的行为方式,虽然这有时被我称作软弱。但我却不能对你的伟大做出任何不敬的质疑。你生我,养我,这是我的幸福,也是你的成就,既使我们一贫如洗,你依然让我享受了人间最朴实的真情,这是你应该感到娇傲的事。一个女人的辉煌,不在于她的事业,而在于她用自己的青春唷育了一双血肉的儿女。妈妈,你知道,我有不羁的灵魂,像爸爸,对吗?”我说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喉间突然硬咽了一下,是的,我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不羁的灵魂像爸爸,喜欢浪人似的游荡。我知道你不能容忍任何阻碍你心血成长的绊石,而你恰恰在今天充当了这个绊石,你在痛恨自己吗?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对?我有手,有脚,完全有能力养我自己,不对吗?你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渐渐的衰老了,妈妈,我也痛,那是在你的脸上看到的。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你将要失去一个命运的娇儿。一个极有可能让你娇傲的,扬眉吐气的,可以拿到资深学历的优秀个人。我是你的女儿,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当你的血开始冰冷的时候,我想,我的血也会凝结!我能感受到你细微的变化。妈妈,我也有灵性。我能猜到你的点滴所想,像你说的,我有一双穿透灵魂的眼睛,她像爸爸。我知道你想说却说不出的话,现在,你不用说,妈妈,我知道,都知道。我明白,我让你陷入了恐慌,但你不知道相对于我讲,我对你同样有那样的感觉,我不敢无视你的存在,随便而残暴的伤害你,也不敢在我无知的年龄内做出有出于常规的事来。虽然,我也有想法,却没有这样的胆量,任何一个像我一样大的孩子都不会比我更深刻,更透彻的了解她的母亲,你视我为生命,而你也正是我生命的源泉。你兼备了爸爸的灵魂,又使他与你的柔弱完全的揉和,这使你成为一个好母亲的先决条件,你把一切做的都很好,便又做的不够好,你没有一位男性真正的坚强,虽然你的生理已经突破了女性所曾受的极限,但还是不够,你无论怎么做都只能说明你是一位母亲,一个比普通母亲更坚强更伟大的母亲。你知道我不是心灵阴暗的孩子,任何违背完美的事都会让我感到反感,困为我不欣赏这奉献似的伟大,它只会让爱我的人受更深的伤。我看到了你的眼泪,于是我害怕,我心痛,但是,妈妈,我现在没有眼泪,更不需要眼泪。”` 我妈妈站在原地,如雕塑一般,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些,正午的阳光照着我的后背。阴冷的冬,我开始有点发热和压抑,内衣紧紧的贴在后背,声音像湍急的流水一样冲出喉尖。“我大概不能完全体会你些刻的心情,这使我无法揣测你此时的心理,虽然我不知道造成这一幕的根源地哪里,但你是世界上最称职的母亲和良师益友,我坚佩你有这样的毅力,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该为你减压,我不想让自己陷入良心的自责和内心的虚燥。”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你现在如果想哭就哭,那样是最好的宣泄方式,没有人会笑话你,脆弱的人都会流眼泪,只是流给自己看罢了,善良的人都会同情失去依俯的弱者,你哭,妈妈,我不会笑你,只是我没有眼泪……” “哎,好无聊啊!” 帝君学园的后花园,郑纱榆双手捧腮,郁闷的道。 “二姐,你怎么天天叫着无聊?”郑烟尘皱了皱眉头。 “尘儿,你是不会了解我这种人的寂寞的,我的心理如此成熟,可是我却要委屈在这副小孩童的身体里面,不能大施拳脚,多遗憾,多郁闷。”郑纱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道。 郑烟尘面色一颤,“二姐,你不知道你是被清灵道人称为废柴的二小王爷吗?你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心理成熟,现在的身体让你委屈。。天啊!二姐,你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郑纱榆瞪她一眼,“你这臭丫头,是不是不想混了!”什么废柴,这些小孩子的招数,糊弄一下这些小孩子还可以,她的身手,在这个古代里面,完全可以称得上高手,只不过她懒得动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军情局的高级特工,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就这小孩的把戏,能难得倒她? 扎马步,打散拳,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要让她重复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童年是如何走过的? 所以她干脆就懒得动,可是那清灵老道,却总是认为,她是一个怎么教,也学不会的笨小孩。时常恨铁不成钢的称她为,废柴。 她也懒得解释,所以久而久之,清灵老道便也不再管她,不过她对于轻功却是极有兴趣,总是私底下练习。 帝国学园,乃是煞雪国的一所贵族学园,专门招收皇亲国戚家资质上乘的小孩,一般的小孩是无法进入学习的。 尽管如此,郑纱榆这个废柴却依旧在帝国学园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只因,她有一个最尊贵的身份。女帝陛下的二女儿。 虽然她很废柴,但是人缘却极佳。 就在她叹气之余,她蓦地眼前一亮,对身边的四个妹妹道,“听说,学园在未来的三天之内,都不让咱们回家了?” “恩,听清灵道长说,是要考核我们,所以才让留宿的。”郑洁纯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是郑纱榆的四妹。 “唔,那你们知道不知道,男孩子要在哪里留宿?”郑纱榆眼前一亮。 “好像是在北边的院子,二姐,怎么了?”郑酒酒奇怪的问道。她是排行最小的,小六。 “二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郑芯怨奇怪的看一眼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郑纱榆。 第563章 一时的迷芒与沉醉 一时的迷芒与沉醉, 一刻短暂的清醒, 一言轻灵的关怀, 用我的柔情来栽种, 用你的坚韧来呵护, 还会不会在这个无眠夜色里凋零? 我妈妈被我那些混蛋煸情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口欲说,但喉间却似关了阐,发不出任何细小的声音来。此时,她脸部的肌肉活动在我看来变得犹为重要。她脸部经历了短暂的痉挛,我突然间就感到一阵惧怕:“妈妈”我慌乱的叫出了一声…… 阴郁的空气混合着我的紧张,母亲的腰弯了下去,如一张弓,衰老的弓,她沾满面糊的手又放回到了白色的面盆中…… “我现在能帮你做什么吗?我怎么做才能你让从心灵上不感愧疚?我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是?妈妈,而且是说给自己的妈妈听……呵呵,我不善表达,这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现在也明白我的心情。妈妈,我说什么你都懂,对?!那么,现在没有比我外出打工更好的办法了,你说不是吗?” 我真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我使我的妈妈刚要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母亲的眼泪在我看来对我极具催毁力,是战胜我最有利的武器。 “任何武器都伤害不了你,除了我和越儿,是?!” “是吗?那我应该庆幸我有一个聪明的女儿是吗?”母亲紧闭的双唇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使你快乐过吗?妈妈” “愚蠢的问题!” “我是你的累赘,惹你烦了?!” “无聊的问题” “无聊?妈妈,那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你生命的支撑者吗?“ “滑稽可笑的问题,如果我把我的灵魂转嫁到你的身上,让你变成我另一个替身,你觉得不累?” 我没有继续问。在这个生灵活跃的世界里,浩瀚的宇宙激起我们探索的yu望,而此时的妈妈就是我的宇宙,她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迷惑于造物者的神奇,她使繁衍生息的人类在爱的本能中释放亲情能量,这是依附于人类心灵的维系物。是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经久吟唱的不老话题。爱,缘于亲情,更缘于本能! “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她在掩饰她自己,她似乎借助这句话来发泄积郁的哀怨。我静看着妈妈,她像一尊发怒的,悲伤的女神,骨髂间那碰撞的隐声让人坐立不安,好像在经历惨烈的战争所发出的窒息的呐喊声…… 我的头在那个时间段里被毒辣的阳太穿痛了,我不能随着思绪在这里继续残酷的对待我的母亲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十岁时有的感觉,它又来了…… 泥巴墙上折射的阳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流泪了,但是没有哭…… 越儿回来了。越儿是我的弟弟,小我两岁的男孩。小我两岁十五岁的越儿是上帝的宠儿。高大结实的体格,粗旷明朗的五官,既不像我的爸爸也不像我的妈妈。他聪明、勤奋。自负又狂傲。 妈妈显然是听到了越儿的脚步声,刚才的凄凉的眼神正在一点一点的褪祛,四肢活动的速度也在缓慢的加速…… “你怎么了?”他很敏感。是的,在这个家庭生活的人没有办法不敏感。 “呵呵,没事。”我回答。 “妈做饭呢?”他扫了一眼母亲。 “嗯。”我回答。 “书抱回来了?”他边走边问我。 “嗯” “考试怎样?” “你指什么?” 他黑色明亮的眼瞥了我一下,走到了他的房间,于是我跟了过去。他放下手里的书本,和背包。 “好与不好现在已经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他那平和的眼神此时已经转化为惊噩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他稚嫩的脸面对着我。 “我明白,但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我,让我心情的享受所有无人监管的自由!” “这是就是现实吗?姐姐!”他向我嚷道,脸舞动的肌肉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向我伸展开来,我没有感到惧怕,相反,我感到了一丝温暖。呵呵,亲情! 我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我的房间。但那犟强的男孩却紧跟不舍,我在暗淡的窗前停了下来,他站在我的对面。 “这是你所谓的‘大度’?你想让我为你负疚??”他对我嚷道。说完,他垂直附下身体蹲坐在我的床边,使我的小床颤抖的发出吱吱的痛楚声。他的成熟让我不安和感动。 “呵呵,我有权利追求自由!不要认为我偏离光明的正常轨道,甚至更深层的说我已经开始了坠落。事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糟糕,也许,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是吗?”他瞟斜我的眼竟让我感到了心在疼痛。越儿,你到底是何方尢物,竟让我这般为你心伤?嗯,爸爸的儿子,我的弟弟! “现在的结果并不奇怪,也是我人生的必然。我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只是诱惑提前让我上岸而已。不要吵醒我的美梦,也使你自己陷入痛苦,这很正常,不是吗?” 我不忍看他迷离而感神的眼睛。“贫穷苦难的人无法逃脱现实的捉弄,但我愿意,你应该明白你是妈妈的心血,主宰着我的全家的兴衰与成败……”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表现你如此高尚的情怀?我亲爱的姐姐?”他倒吸了一口气,眼泪流了出来。“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那完全是由你造成的结果。你对我所谓的谦让让我感到悲痛,她像蛊虫一样嘶咬我的心脏,让我对你含有歉疚。你自然流露的眼神让我对人世间最伟大的亲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明白了‘血浓于水’的真正竟境。可是,姐,我心痛……”他冲出了我的房间。于是,我看到了那闪莹莹光泽的眼。 我闭上了眼,身体几乎要瘫软下去,我嗑嗑碰碰的摸回到床边,四肢渐感无力,最后紧剩的一点力量也不愿再做任何事情。越儿那暴光的情伤让我感到安慰,但他和母亲所表露出的愧疚却让我心碎。我做了救世主,而我是吗?…… 夜静时,窒息的气息、冰冷的话语、蓄意的沉默都随着那缠ian的夜色进入了午夜的下个世纪…… 日子就一天天在平淡中过去。而关于我未来的前途动向也被我的妈妈默默的关注着。那时,我能看出我妈妈的无奈,并确定我妈妈的心态已经开始苍老了,风霜无情的拂过她的双鬓,分外晶莹…… 在以后的年月里,我觉得那时的妈妈比那时的妈妈更苍老…… “你并不欠我什么,妈妈” “可是,寒,我一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你的眼,那眼总让我心痛……” “一切都是虚幻,不是吗?妈妈!” “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的大脑停止思维,我不能对眼前的现状充耳不闻,更不能孰视无睹,我比热锅上的蚂蚁更有惧怕感。而且,我是你的妈妈,我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希望你在踏入社会的第一时间遇到险难,更不希望你在经历若干年的努力后还要从头开始。无论你要从事何种职业,这都是我不能容忍的。” “为什么你的一生总在为别人着想?难道这是就是母爱?” “我常常告诉自己,我要给你和越儿幸福,事实上我没有做到,妈妈累了,但妈妈会一坚持……” “不要内疚该有多好?!” “我希望我能做到,但事实上我做不到!孩子,妈妈……”我妈妈又哭了。我憎恨那眼泪,但我却被感动了。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但现在你给了我充分的自己这已经是对我的宽待了。” “你知道我多想左右你的前程?” “那我是否要赶在你的诀定之前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呢?我知道,我天真,但天真无错!妈妈,我也有梦。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想要跨越现实的一步。我梦想到繁华的都市,成为为了梦想而奋斗的普通的孩子。那想象中的完美是我追逐的目标。我想要飞,自由的飞翔。我不要束缚,不要压力,只要自由……” “真的想要像你爸你年轻时那样?” “为什么在说到爸爸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心痛?”我问我自己。“难道有比这更想的主意吗?” “寒,路遥,多难!!!” “对我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并不知道我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只能猜测她的心思。呵,不是我动用了心机,我只是不想活在母亲我亲手编织的飘散着浓烈阴郁花香的园圃中。更何况我妈妈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与将我送入坟墓又有何异?没有!那由于尊重而引发的自尊会受到刺激,并强烈的表现出来,心海明明波涛翻滚,却又要强颜欢笑,实在压抑!我想活在自愿的平坦中,然而,一旦亲情占居了“心路”的位置,那种应付的愉快假象被主人演译的淋漓尽致,如果以此为由做出了让人发指的事情来,他们也不会觉得过火。一切皆因爱,无情更似有情。我不希望母亲左右我的思想,甚至前途。但我却惧怕那如河的眼泪…… “呵,我无能!”我母亲苦笑。 “不,妈妈,你应该学会放手。时代变了,观念也变了。母爱的伟大并不在于是否已在前方为儿女铺好石子,做好标记,准备好行礼……做一个督员,妈妈,‘思想解放’比‘思想维权’更能让你放松。” “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妈神情诧异,这是我从未到过的,眼睛里闪现诙谐的光,似乎是由于惊噩引发的,身体偏倚在半旧的木红色的沙发上惊诧的望着我…… “哦,我使你愠怒了吗?妈妈”我开始不安了,或者说是我害怕了。 “是,我被激怒了,在我的眼中,我的寒应当视的为至尊,像绵羊一样依恋我的怀抱,而不是要千方百计的将我推开,远远的拒绝我的怀抱,并用冰冷的话来刺伤我。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残忍到无法容忍的地步吗?我是你的母亲,我不能容忍任何‘怪异’的思想让你脱离现实,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在人前闪光的荣耀,那种荣耀是背后滴着鲜血……” 我说过我不乖,所以我和我的妈妈对持:“照你的语意,我应当理解,我不能有任何‘糊涂’的表现,它是否刺激了你陈腐的思想?要使她改变,我是否要等到若干年以后?”外面的天,没有太阳,灰暗的天空,几乎想要在某一时刻挤出点眼泪来润滑一个空气的干燥。 “我听出了你的埋怨……”她的声音哑哑的。 “没有”我辩解。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我的心像触了电一样,麻木的痛了。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我忽视了我妈妈的感受,而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想的梦幻是否得到实践,我已不能确定,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和我母亲的战争在没有硝烟的时代已经开始了。从此,心结被无情的锁定了,再现了隔阂,当争讨在这一刻毫无结果的时候。沉默便是结束…… 继续思索,继续备战,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在后来继续的唇枪舌战中,度过后是无数个难眠悱恻的孤独的黑夜。 无聊的时候,常一个人在乡间的小道上走着,看无边的旷野,似曾相识的感觉又穿到了了我的心间…… 偶尔会在一片荒芜的树林里找一片净土,坐下来,抬起那沉迷的眼,望望蓝蓝的天。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孤单,没有人能跨到我的心底。林子里长着成片成片的梧桐与白杨,纵横交错,群体大小不一的向阳而立,末夏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留下了斑波的光点,杂乱无章,温和的风袭来,吹动了斑波的光点,也吹动了我的思绪…… 当躯体渐渐老去。从蹒跚学步到回归自然的时候,人世间的诸多的锁事是否会被带到另一个宁静和谐的国度里去呢?如果人有灵性,脚上装上齿轮,那魂又归于何处?我把自己放逐在世界丰富的美中,并阅读我的灵魂。在现实中游荡的人,属于自己的真正时刻少得可怜,肉体的平凡却是灵魂依附的主体,也许在任何社会条件下,人总返求趋于完美极至的东西,于是灵魂寄托在智慧和美德上,始终如一的保持理性。 妈妈大多数时候是要上班的,只有周六与周日才有空闲的时间。弟弟自然也上学去了。对于清冷,我已经不能淡然置之。我厌恶了孤独冷漠的日子,厌恶了无所事事的平凡和庸俗。岁月把多维的生活图景用平面的形式向我展开,我无法想象那逝去的“现在”成为过去。历史已成回忆,我的足下因而成了沧桑的过去。我的双手爬了皱纹,岁月侵袭了我的青春,愚昧将我包围…… 镜子里我的我已经惧怕平庸…… 难得又是星期天,吃过早饭,母亲就把一周未洗的衣服全都找了个遍,竟然有能形成了小山的形状。她坐在一个小竹凳子上,便开始了。往盆里放水,放洗衣粉,揉衣服,这快捷的程式是我从小到大都习已为常的程序,但我从未体验过。并不是我娇生惯养,而最有得的解释便是母亲疼我的最佳例证。在乡村,一个女孩长大十七岁时,竟然对洗衣服的概念如此的模糊,并不能使人相信。甚至会有点滑稽,我感觉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尘沙,渺小的任何人都可以视而不见,本能的技艺我完全不熟,额外的附加我又羞于出手,精湛的技艺我又完全不懂,本身没有价值可言。甚至显得有点多余,可以随同废品一并丢掉。强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又受到了羞辱。逼我提前实施我的计划。我站在母亲的对面。 我妈妈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你沉默的表情”说完,继续搓起她的衣服。 “嗯,妈妈”我有点舌燥,但还是要说。 “我的话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我不喜欢文字游戏,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听你简短而明智的话。”我妈妈这样说 “什么是简短明智的话,妈妈?”我有点伤感了,声音竟大一倍:“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锅前转锅后,曲脸笑迎?”我嚷道 “你明白,你会得到报酬的!” “报酬?报酬是什么,难道是我含莘茹苦、屈服苦干年手青春换来的一份所谓的饭碗?” 走出喧闹,四周已变得黑漆漆,但与这自然隔绝已久,发现这样的一个夜景也还算美丽自然。 本是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他问我,我差点不记得他上次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去喝水。” “你别动,我去。”他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然后扶我坐下。没想到这小子也有善良的时候啊。 “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我问他。 “我哪天都这么好啊。你没发现罢了。” “哦?真的?” “爱信不信!” 他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把右手伸进口袋里,好像要拿什么。 “这个给你,以防万一,”说完他把指环递给我,“告诉你,借,给,你,的!” 切!给我我还不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人独卧在柔软的草坪,发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虽然光线不能足够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可从身材上看来,那应该是个男的。不过我敢百分之一万的肯定,那个人不是孟天泽。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站起来,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我认识,或者说是见过,他穿一件淡蓝色的斗篷,一双黑色的靴子,白色的长衫长裤。 “你怎么能在这儿?”他好奇地问我,好像我不可以在这儿一样。 “不可以吗?”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知道,可是城里更闷。” “你是水族的?” “我……”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并不知道,也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水族”是指什么。 “应该错不了的。”他看了一眼我,又立刻把目光转到地上。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只是猜测嘛?”“凭你的身体状况。” “身体状况?”我更加的不解了,脑子里的问号真是越来越多。 “是啊,水晶蓝丢了,这儿水族的人们都像你一样。”他眼神有些迷茫和失落,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像我什么?呼吸困难?” “是啊。” “可是,为什么?” “水晶蓝一直藏在水里,真不明白,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翼而飞呢。” “那你是……” “哦,差点忘了,”他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我是水越天,这儿的族长。” 我轻轻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水晶蓝能找回来吗?” “不知道,如果不能,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得死。” “大部分?” “是,我们界限划分的也不是很明确,这儿经常有其他族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就不会受水晶蓝的影响了。” “那你为什么……” “哦,那是因为我有月光石。” “月光石?” 他把挂在脖子上的坠子摘下来,给我看,那是一块很美丽的石头,弯弯的,冰冰凉凉,握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得到它的清爽。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听说它是月牙的形状,是天地宇宙之间的一种灵物,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洗礼,依然这么明亮清澈。” “月牙形?”我对这个形状了解的并不多。 “嗯,‘月’是宇宙间的天体之一,离我们这儿远得很,我也没有见过它。” “可是你母亲有见过?” “她也只不过是在一些书籍上看过而已。” “哦,这样啊……”我觉得有点累,就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来。他转过头来很仔细地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他的思索终于出来了一点结果,这个人记性还真差唉! “当然了,在那座庄园的门口啊!”我终于忍不住了,这话就冒了出来。 这话好像击中了他那根快要断掉的记忆神经,这个人才豁然开朗起来。然后挠挠头,傻傻地笑了。 “我说呢,怎么这么面熟,那不是庄园,那是我家。” “你家?很漂亮啊!” “呵呵,族长嘛,在那里我要吃要住要处理公事。” “那房子是什么材料?这么特别。” “哦,那个是水晶蓝的功劳,那个叫‘水晶堡’,可是水晶蓝它现在丢了,那座房子就不显得那么明亮了。”他目光又黯淡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对不住他,还是他对不起我。 如果是我对不住他呢,就应该是提起了这么多关于水晶蓝的事情,让他这个本来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男孩忧郁了这么多,他对不起我呢,就应该是他没看好水晶蓝,让它丢了,害的我喘气都要受别人限制。 “那你族长当的顺利嘛?”我故意转开了话题,其实我也为我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感到脸红,可在那小子回来之前,我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当作话题的话题了。 “应该还算不错,但是现在个各族的族长的继承年龄都在下降,有人说这是进步的前兆,有人说是败落的前兆,我觉得他们说得都没有根据,这事儿大概只能由实际情况来决定了,谁也做不了主。” “哦?那以前的族长不会个个都是花甲老爷爷老奶奶?”我憋不住的笑,涨红了脸,他也笑了。 “不能说是,但也差不多了,就说五年前,就从来没有十七岁继承族长的时候。就我这年例外。” “你十七岁继承族长?做多长时间了?” “两年半!” “五十波期?这么久啊?” “这还久,族长可是要当大半辈子的。” “啊?那不是会失去很多自由的时间嘛?” “也没有啦,只不过多见识了一些事情而已。” “也是噢,我要是能住那么漂亮的房子,干一辈子无聊的事情,也值了。” “不然,你就跟我去那儿玩两天。那有水晶蓝的气息,你也应该会好些的。” “行啊!”我兴奋极了,又马上不开心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得等我朋友。” “哦,这样啊,那我陪你一起等。” “不好,你有那么多事情呢。” “族长也是要休息的,就当我是今天放假。” 拜托……族长这个“尤物”还有双xiu日之说么? 我死死地靠着身后的一棵大树,像是跟它有什么不解之缘……看来我若是此生找不到个男朋友,就只好靠着大树过下半辈子了……一觉醒来,四周空当无人……孟天泽那小子溜到什么玩去了?找个水还这么拖拉……真是没用!看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小子!准备打光棍! 我现在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头昏脑胀,外加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看了看计时器,已经九火多了(还认得数字,真是难得),这个人也真是的,按他这么个找法,我早就玩完了。 我听见后面有阵阵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小子不知道哪弄了个破碗,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模样,就他那衣服,脏兮兮的,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一个字:笨!两个字:太笨! “喂,你能不能干点事业?这点破事儿,这么慢,想整死我啊?”我连头也不抬,大概等他走近了,我才喊出这么一句话。 他一句话也没说,擦擦汗,把水端给我。 我这个时候才正眼看看他,汗不断地往下流,断线的珠子似的,我有点不忍心再骂他,心想算了,反正骂也骂过了,水也拿来了,算了。 他把水端给我就离开了,我问他去哪,他没说,就直直地走了。 “怎么对他这么凶啊?”是水越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些洛宾果,(洛宾树结的果实,水分很多,乳白色的球状,拳头那么大,是很可口的水果,也很珍贵,洛宾树的生长条件很高)递给我,我把那碗水放在一边,就啃起来。 “他呀,找个水那么费劲,一个晚上唉,没用。” “你男朋友?” 我差点没嘴里的洛宾果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就他?可拉倒,吓死人可使要偿命的!” “那你干嘛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 “当然说错了,你知不知道水晶蓝丢了以后,这儿少了多少条河?六十多条啊,”他顿了顿,“如果熟悉这里的路的话,从这儿走到最近的一条河要二十三火的时间,明白?” 我手的果子差点掉在地上。 第563章 一时的迷芒与沉醉 一时的迷芒与沉醉, 一刻短暂的清醒, 一言轻灵的关怀, 用我的柔情来栽种, 用你的坚韧来呵护, 还会不会在这个无眠夜色里凋零? 我妈妈被我那些混蛋煸情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口欲说,但喉间却似关了阐,发不出任何细小的声音来。此时,她脸部的肌肉活动在我看来变得犹为重要。她脸部经历了短暂的痉挛,我突然间就感到一阵惧怕:“妈妈”我慌乱的叫出了一声…… 阴郁的空气混合着我的紧张,母亲的腰弯了下去,如一张弓,衰老的弓,她沾满面糊的手又放回到了白色的面盆中…… “我现在能帮你做什么吗?我怎么做才能你让从心灵上不感愧疚?我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是?妈妈,而且是说给自己的妈妈听……呵呵,我不善表达,这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现在也明白我的心情。妈妈,我说什么你都懂,对?!那么,现在没有比我外出打工更好的办法了,你说不是吗?” 我真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我使我的妈妈刚要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母亲的眼泪在我看来对我极具催毁力,是战胜我最有利的武器。 “任何武器都伤害不了你,除了我和越儿,是?!” “是吗?那我应该庆幸我有一个聪明的女儿是吗?”母亲紧闭的双唇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使你快乐过吗?妈妈” “愚蠢的问题!” “我是你的累赘,惹你烦了?!” “无聊的问题” “无聊?妈妈,那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你生命的支撑者吗?“ “滑稽可笑的问题,如果我把我的灵魂转嫁到你的身上,让你变成我另一个替身,你觉得不累?” 我没有继续问。在这个生灵活跃的世界里,浩瀚的宇宙激起我们探索的yu望,而此时的妈妈就是我的宇宙,她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迷惑于造物者的神奇,她使繁衍生息的人类在爱的本能中释放亲情能量,这是依附于人类心灵的维系物。是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经久吟唱的不老话题。爱,缘于亲情,更缘于本能! “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她在掩饰她自己,她似乎借助这句话来发泄积郁的哀怨。我静看着妈妈,她像一尊发怒的,悲伤的女神,骨髂间那碰撞的隐声让人坐立不安,好像在经历惨烈的战争所发出的窒息的呐喊声…… 我的头在那个时间段里被毒辣的阳太穿痛了,我不能随着思绪在这里继续残酷的对待我的母亲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十岁时有的感觉,它又来了…… 泥巴墙上折射的阳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流泪了,但是没有哭…… 越儿回来了。越儿是我的弟弟,小我两岁的男孩。小我两岁十五岁的越儿是上帝的宠儿。高大结实的体格,粗旷明朗的五官,既不像我的爸爸也不像我的妈妈。他聪明、勤奋。自负又狂傲。 妈妈显然是听到了越儿的脚步声,刚才的凄凉的眼神正在一点一点的褪祛,四肢活动的速度也在缓慢的加速…… “你怎么了?”他很敏感。是的,在这个家庭生活的人没有办法不敏感。 “呵呵,没事。”我回答。 “妈做饭呢?”他扫了一眼母亲。 “嗯。”我回答。 “书抱回来了?”他边走边问我。 “嗯” “考试怎样?” “你指什么?” 他黑色明亮的眼瞥了我一下,走到了他的房间,于是我跟了过去。他放下手里的书本,和背包。 “好与不好现在已经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他那平和的眼神此时已经转化为惊噩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他稚嫩的脸面对着我。 “我明白,但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我,让我心情的享受所有无人监管的自由!” “这是就是现实吗?姐姐!”他向我嚷道,脸舞动的肌肉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向我伸展开来,我没有感到惧怕,相反,我感到了一丝温暖。呵呵,亲情! 我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我的房间。但那犟强的男孩却紧跟不舍,我在暗淡的窗前停了下来,他站在我的对面。 “这是你所谓的‘大度’?你想让我为你负疚??”他对我嚷道。说完,他垂直附下身体蹲坐在我的床边,使我的小床颤抖的发出吱吱的痛楚声。他的成熟让我不安和感动。 “呵呵,我有权利追求自由!不要认为我偏离光明的正常轨道,甚至更深层的说我已经开始了坠落。事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糟糕,也许,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是吗?”他瞟斜我的眼竟让我感到了心在疼痛。越儿,你到底是何方尢物,竟让我这般为你心伤?嗯,爸爸的儿子,我的弟弟! “现在的结果并不奇怪,也是我人生的必然。我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只是诱惑提前让我上岸而已。不要吵醒我的美梦,也使你自己陷入痛苦,这很正常,不是吗?” 我不忍看他迷离而感神的眼睛。“贫穷苦难的人无法逃脱现实的捉弄,但我愿意,你应该明白你是妈妈的心血,主宰着我的全家的兴衰与成败……”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表现你如此高尚的情怀?我亲爱的姐姐?”他倒吸了一口气,眼泪流了出来。“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那完全是由你造成的结果。你对我所谓的谦让让我感到悲痛,她像蛊虫一样嘶咬我的心脏,让我对你含有歉疚。你自然流露的眼神让我对人世间最伟大的亲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明白了‘血浓于水’的真正竟境。可是,姐,我心痛……”他冲出了我的房间。于是,我看到了那闪莹莹光泽的眼。 我闭上了眼,身体几乎要瘫软下去,我嗑嗑碰碰的摸回到床边,四肢渐感无力,最后紧剩的一点力量也不愿再做任何事情。越儿那暴光的情伤让我感到安慰,但他和母亲所表露出的愧疚却让我心碎。我做了救世主,而我是吗?…… 夜静时,窒息的气息、冰冷的话语、蓄意的沉默都随着那缠ian的夜色进入了午夜的下个世纪…… 日子就一天天在平淡中过去。而关于我未来的前途动向也被我的妈妈默默的关注着。那时,我能看出我妈妈的无奈,并确定我妈妈的心态已经开始苍老了,风霜无情的拂过她的双鬓,分外晶莹…… 在以后的年月里,我觉得那时的妈妈比那时的妈妈更苍老…… “你并不欠我什么,妈妈” “可是,寒,我一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你的眼,那眼总让我心痛……” “一切都是虚幻,不是吗?妈妈!” “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的大脑停止思维,我不能对眼前的现状充耳不闻,更不能孰视无睹,我比热锅上的蚂蚁更有惧怕感。而且,我是你的妈妈,我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希望你在踏入社会的第一时间遇到险难,更不希望你在经历若干年的努力后还要从头开始。无论你要从事何种职业,这都是我不能容忍的。” “为什么你的一生总在为别人着想?难道这是就是母爱?” “我常常告诉自己,我要给你和越儿幸福,事实上我没有做到,妈妈累了,但妈妈会一坚持……” “不要内疚该有多好?!” “我希望我能做到,但事实上我做不到!孩子,妈妈……”我妈妈又哭了。我憎恨那眼泪,但我却被感动了。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但现在你给了我充分的自己这已经是对我的宽待了。” “你知道我多想左右你的前程?” “那我是否要赶在你的诀定之前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呢?我知道,我天真,但天真无错!妈妈,我也有梦。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想要跨越现实的一步。我梦想到繁华的都市,成为为了梦想而奋斗的普通的孩子。那想象中的完美是我追逐的目标。我想要飞,自由的飞翔。我不要束缚,不要压力,只要自由……” “真的想要像你爸你年轻时那样?” “为什么在说到爸爸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心痛?”我问我自己。“难道有比这更想的主意吗?” “寒,路遥,多难!!!” “对我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并不知道我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只能猜测她的心思。呵,不是我动用了心机,我只是不想活在母亲我亲手编织的飘散着浓烈阴郁花香的园圃中。更何况我妈妈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与将我送入坟墓又有何异?没有!那由于尊重而引发的自尊会受到刺激,并强烈的表现出来,心海明明波涛翻滚,却又要强颜欢笑,实在压抑!我想活在自愿的平坦中,然而,一旦亲情占居了“心路”的位置,那种应付的愉快假象被主人演译的淋漓尽致,如果以此为由做出了让人发指的事情来,他们也不会觉得过火。一切皆因爱,无情更似有情。我不希望母亲左右我的思想,甚至前途。但我却惧怕那如河的眼泪…… “呵,我无能!”我母亲苦笑。 “不,妈妈,你应该学会放手。时代变了,观念也变了。母爱的伟大并不在于是否已在前方为儿女铺好石子,做好标记,准备好行礼……做一个督员,妈妈,‘思想解放’比‘思想维权’更能让你放松。” “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妈神情诧异,这是我从未到过的,眼睛里闪现诙谐的光,似乎是由于惊噩引发的,身体偏倚在半旧的木红色的沙发上惊诧的望着我…… “哦,我使你愠怒了吗?妈妈”我开始不安了,或者说是我害怕了。 “是,我被激怒了,在我的眼中,我的寒应当视的为至尊,像绵羊一样依恋我的怀抱,而不是要千方百计的将我推开,远远的拒绝我的怀抱,并用冰冷的话来刺伤我。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残忍到无法容忍的地步吗?我是你的母亲,我不能容忍任何‘怪异’的思想让你脱离现实,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在人前闪光的荣耀,那种荣耀是背后滴着鲜血……” 我说过我不乖,所以我和我的妈妈对持:“照你的语意,我应当理解,我不能有任何‘糊涂’的表现,它是否刺激了你陈腐的思想?要使她改变,我是否要等到若干年以后?”外面的天,没有太阳,灰暗的天空,几乎想要在某一时刻挤出点眼泪来润滑一个空气的干燥。 “我听出了你的埋怨……”她的声音哑哑的。 “没有”我辩解。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我的心像触了电一样,麻木的痛了。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我忽视了我妈妈的感受,而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想的梦幻是否得到实践,我已不能确定,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和我母亲的战争在没有硝烟的时代已经开始了。从此,心结被无情的锁定了,再现了隔阂,当争讨在这一刻毫无结果的时候。沉默便是结束…… 继续思索,继续备战,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在后来继续的唇枪舌战中,度过后是无数个难眠悱恻的孤独的黑夜。 无聊的时候,常一个人在乡间的小道上走着,看无边的旷野,似曾相识的感觉又穿到了了我的心间…… 偶尔会在一片荒芜的树林里找一片净土,坐下来,抬起那沉迷的眼,望望蓝蓝的天。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孤单,没有人能跨到我的心底。林子里长着成片成片的梧桐与白杨,纵横交错,群体大小不一的向阳而立,末夏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留下了斑波的光点,杂乱无章,温和的风袭来,吹动了斑波的光点,也吹动了我的思绪…… 当躯体渐渐老去。从蹒跚学步到回归自然的时候,人世间的诸多的锁事是否会被带到另一个宁静和谐的国度里去呢?如果人有灵性,脚上装上齿轮,那魂又归于何处?我把自己放逐在世界丰富的美中,并阅读我的灵魂。在现实中游荡的人,属于自己的真正时刻少得可怜,肉体的平凡却是灵魂依附的主体,也许在任何社会条件下,人总返求趋于完美极至的东西,于是灵魂寄托在智慧和美德上,始终如一的保持理性。 妈妈大多数时候是要上班的,只有周六与周日才有空闲的时间。弟弟自然也上学去了。对于清冷,我已经不能淡然置之。我厌恶了孤独冷漠的日子,厌恶了无所事事的平凡和庸俗。岁月把多维的生活图景用平面的形式向我展开,我无法想象那逝去的“现在”成为过去。历史已成回忆,我的足下因而成了沧桑的过去。我的双手爬了皱纹,岁月侵袭了我的青春,愚昧将我包围…… 镜子里我的我已经惧怕平庸…… 难得又是星期天,吃过早饭,母亲就把一周未洗的衣服全都找了个遍,竟然有能形成了小山的形状。她坐在一个小竹凳子上,便开始了。往盆里放水,放洗衣粉,揉衣服,这快捷的程式是我从小到大都习已为常的程序,但我从未体验过。并不是我娇生惯养,而最有得的解释便是母亲疼我的最佳例证。在乡村,一个女孩长大十七岁时,竟然对洗衣服的概念如此的模糊,并不能使人相信。甚至会有点滑稽,我感觉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尘沙,渺小的任何人都可以视而不见,本能的技艺我完全不熟,额外的附加我又羞于出手,精湛的技艺我又完全不懂,本身没有价值可言。甚至显得有点多余,可以随同废品一并丢掉。强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又受到了羞辱。逼我提前实施我的计划。我站在母亲的对面。 我妈妈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你沉默的表情”说完,继续搓起她的衣服。 “嗯,妈妈”我有点舌燥,但还是要说。 “我的话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我不喜欢文字游戏,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听你简短而明智的话。”我妈妈这样说 “什么是简短明智的话,妈妈?”我有点伤感了,声音竟大一倍:“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锅前转锅后,曲脸笑迎?”我嚷道 “你明白,你会得到报酬的!” “报酬?报酬是什么,难道是我含莘茹苦、屈服苦干年手青春换来的一份所谓的饭碗?” 走出喧闹,四周已变得黑漆漆,但与这自然隔绝已久,发现这样的一个夜景也还算美丽自然。 本是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他问我,我差点不记得他上次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去喝水。” “你别动,我去。”他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然后扶我坐下。没想到这小子也有善良的时候啊。 “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我问他。 “我哪天都这么好啊。你没发现罢了。” “哦?真的?” “爱信不信!” 他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把右手伸进口袋里,好像要拿什么。 “这个给你,以防万一,”说完他把指环递给我,“告诉你,借,给,你,的!” 切!给我我还不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人独卧在柔软的草坪,发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虽然光线不能足够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可从身材上看来,那应该是个男的。不过我敢百分之一万的肯定,那个人不是孟天泽。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站起来,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我认识,或者说是见过,他穿一件淡蓝色的斗篷,一双黑色的靴子,白色的长衫长裤。 “你怎么能在这儿?”他好奇地问我,好像我不可以在这儿一样。 “不可以吗?”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知道,可是城里更闷。” “你是水族的?” “我……”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并不知道,也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水族”是指什么。 “应该错不了的。”他看了一眼我,又立刻把目光转到地上。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只是猜测嘛?”“凭你的身体状况。” “身体状况?”我更加的不解了,脑子里的问号真是越来越多。 “是啊,水晶蓝丢了,这儿水族的人们都像你一样。”他眼神有些迷茫和失落,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像我什么?呼吸困难?” “是啊。” “可是,为什么?” “水晶蓝一直藏在水里,真不明白,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翼而飞呢。” “那你是……” “哦,差点忘了,”他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我是水越天,这儿的族长。” 我轻轻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水晶蓝能找回来吗?” “不知道,如果不能,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得死。” “大部分?” “是,我们界限划分的也不是很明确,这儿经常有其他族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就不会受水晶蓝的影响了。” “那你为什么……” “哦,那是因为我有月光石。” “月光石?” 他把挂在脖子上的坠子摘下来,给我看,那是一块很美丽的石头,弯弯的,冰冰凉凉,握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得到它的清爽。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听说它是月牙的形状,是天地宇宙之间的一种灵物,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洗礼,依然这么明亮清澈。” “月牙形?”我对这个形状了解的并不多。 “嗯,‘月’是宇宙间的天体之一,离我们这儿远得很,我也没有见过它。” “可是你母亲有见过?” “她也只不过是在一些书籍上看过而已。” “哦,这样啊……”我觉得有点累,就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来。他转过头来很仔细地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他的思索终于出来了一点结果,这个人记性还真差唉! “当然了,在那座庄园的门口啊!”我终于忍不住了,这话就冒了出来。 这话好像击中了他那根快要断掉的记忆神经,这个人才豁然开朗起来。然后挠挠头,傻傻地笑了。 “我说呢,怎么这么面熟,那不是庄园,那是我家。” “你家?很漂亮啊!” “呵呵,族长嘛,在那里我要吃要住要处理公事。” “那房子是什么材料?这么特别。” “哦,那个是水晶蓝的功劳,那个叫‘水晶堡’,可是水晶蓝它现在丢了,那座房子就不显得那么明亮了。”他目光又黯淡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对不住他,还是他对不起我。 如果是我对不住他呢,就应该是提起了这么多关于水晶蓝的事情,让他这个本来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男孩忧郁了这么多,他对不起我呢,就应该是他没看好水晶蓝,让它丢了,害的我喘气都要受别人限制。 “那你族长当的顺利嘛?”我故意转开了话题,其实我也为我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感到脸红,可在那小子回来之前,我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当作话题的话题了。 “应该还算不错,但是现在个各族的族长的继承年龄都在下降,有人说这是进步的前兆,有人说是败落的前兆,我觉得他们说得都没有根据,这事儿大概只能由实际情况来决定了,谁也做不了主。” “哦?那以前的族长不会个个都是花甲老爷爷老奶奶?”我憋不住的笑,涨红了脸,他也笑了。 “不能说是,但也差不多了,就说五年前,就从来没有十七岁继承族长的时候。就我这年例外。” “你十七岁继承族长?做多长时间了?” “两年半!” “五十波期?这么久啊?” “这还久,族长可是要当大半辈子的。” “啊?那不是会失去很多自由的时间嘛?” “也没有啦,只不过多见识了一些事情而已。” “也是噢,我要是能住那么漂亮的房子,干一辈子无聊的事情,也值了。” “不然,你就跟我去那儿玩两天。那有水晶蓝的气息,你也应该会好些的。” “行啊!”我兴奋极了,又马上不开心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得等我朋友。” “哦,这样啊,那我陪你一起等。” “不好,你有那么多事情呢。” “族长也是要休息的,就当我是今天放假。” 拜托……族长这个“尤物”还有双xiu日之说么? 我死死地靠着身后的一棵大树,像是跟它有什么不解之缘……看来我若是此生找不到个男朋友,就只好靠着大树过下半辈子了……一觉醒来,四周空当无人……孟天泽那小子溜到什么玩去了?找个水还这么拖拉……真是没用!看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小子!准备打光棍! 我现在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头昏脑胀,外加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看了看计时器,已经九火多了(还认得数字,真是难得),这个人也真是的,按他这么个找法,我早就玩完了。 我听见后面有阵阵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小子不知道哪弄了个破碗,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模样,就他那衣服,脏兮兮的,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一个字:笨!两个字:太笨! “喂,你能不能干点事业?这点破事儿,这么慢,想整死我啊?”我连头也不抬,大概等他走近了,我才喊出这么一句话。 他一句话也没说,擦擦汗,把水端给我。 我这个时候才正眼看看他,汗不断地往下流,断线的珠子似的,我有点不忍心再骂他,心想算了,反正骂也骂过了,水也拿来了,算了。 他把水端给我就离开了,我问他去哪,他没说,就直直地走了。 “怎么对他这么凶啊?”是水越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些洛宾果,(洛宾树结的果实,水分很多,乳白色的球状,拳头那么大,是很可口的水果,也很珍贵,洛宾树的生长条件很高)递给我,我把那碗水放在一边,就啃起来。 “他呀,找个水那么费劲,一个晚上唉,没用。” “你男朋友?” 我差点没嘴里的洛宾果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就他?可拉倒,吓死人可使要偿命的!” “那你干嘛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 “当然说错了,你知不知道水晶蓝丢了以后,这儿少了多少条河?六十多条啊,”他顿了顿,“如果熟悉这里的路的话,从这儿走到最近的一条河要二十三火的时间,明白?” 我手的果子差点掉在地上。 第564章 轻雪怀柔 “那你想要什么?自由?理想?还是四处游荡做一个社会浪人?”她抬起头用一种毁灭性的眼神无情的看着我。她似乎告诉我,我还不具备游历生活的资格。“自由”几年之后,你的工作有了安定,你也便有了充分的自由,“理想”那是超不现实的东西,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难道你所指的报酬不是我正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不同!” “荒谬”我愤怒了。“妈妈,我有血,也有肉,更有自尊!为什么你总是催毁我的信念?让我精神贫乏?你解诀问题的办法是什么?是催毁我的意志改变我的行程吗?你不希望我风餐露宿,那是你的怎私和狭隘在作怪,我想拥有独立的空间扬起生命自由的白帆,理想是我的全部灵魂,我拒绝你用锋利的餐刀分割我的可怜的完美!” “寒,这是你行驶你晚辈的权力而向我宣战的根源吗?” “我使你全半生不安,而你却使用权我一生都悲哀,与你相比,我失去的要比你多,不是吗?”有一种快感悄然的从我的心间飘来。 妈妈变了脸色,紫色,还是青色?“理智是不会被鲁莽左右的,幼稚是酸果,天真是苦果!” “如果聪明和理智就是你所说的明智,那我宁愿不要。” 她突然苦笑了起来。“给你举什么例子才能让你辩别利弊呢?”她微微的叹着气:“你能告诉我,向我保证你一定会有如花似锦的前程吗?真实的情境往往会产生异样的结果,适得其反,你会这样告诉我。我也知道强压的意志不坚固,但你现在难道不是在遗误自己的前程,让自己陷入懊悔之中吗?” “需要思考和慎重的绝不是我,作为母亲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想把你身上仅剩的最后的‘智慧’也榨干吸走。拒绝也一种权力,我要行驶这个权力。” “拒绝,权力?”母亲嚷道,“只有愚笨的人才会拒绝。这使我意外的是什么怪物使你思绪紊乱,在混沌中模糊了你的视线?”忧郁与惆怅的眼泪富有戏剧性的一步到们,霎时,如,不分时节…… 我的大脑再次受到了挤压,撞击的感觉,久久的挥之不去,母亲的然手锏又再次亮出。别人都是笑里藏刀,而我的母亲却是哭中携刀,在我意想不到时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她抽泣着……我的底线被彻底的挤碎了,我渐感耳鸣目眩,我想从此我的血液里已经不再有明朗的成份了。 “你的哭声让已经让我厌倦了,而且害怕了,以后再也不愿意听到了。”我用尽了我最后的一点力气。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这也有错?”她似乎更无辜。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如果我是带翅膀的鸟儿,此时也被母亲给剪去了羽翼,腾飞不起。于是,可怜的悲怜向我靠近。母亲显然是胜利者,她得到了束缚我的契约,实现了铺石的关爱。而我呢,我没有被母亲的“虔诚”所感动,那掩藏的爱的施舍,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快意,甚至形成了我心灵上的阴影,我摆脱不了终极的落漠,那是极至母爱引发的祸端。呵呵,妈妈,我的眼睛里面有了沙子…… 我原本可以离开,但我却急速的转身对我妈妈这样说:“你把我变成服贴的羔羊了,你为此而骄傲?也许有一天,我会在漆黑无眠的黑夜里独自享受无助与孤独,如果我要流泪的话,我会找一个容器来盛装它,并永远的保存。这是你的恩赐。必要的时候,我会拿给你看的……”讽刺的语言让我感到阵阵的快感,母亲僵硬的身体让我知道,我恶毒的语言起了作用,我让我母亲流了最后的泪,她愤怒了,我的脸上留下了那纤纤五指的痕迹…… 她打了我,是对我狂的惩罚。我捂着红肿的脸斜视她甩出最后一句话:“我想爸爸!” 我击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语无伦次,无比慌张的说:“疼……吗?……” 我躲开那颤抖的手,后退,再后退。 她收回了手,无力的说:“寒……妈妈……对不起……” 我愤恨的跑开了,她打了我,第一次打了我…… 八月的天是炎热的,我能清晰的听到电风扇呼呼旋转的声音,屋子很小,屋顶粗细均匀的梁柱平排放着木板和瓦块,斜坡直上而下,这已经是一座“古董”。十七年了,我与它朝夕相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细致的观察过它,它承载了我十七年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如今我就要离开了,我的不舍与倦恋,只因你的记忆里有我幼年的身影…… 越儿就站在我面前,我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若隐苦现。亲情是什么?是血缘,是血液里活跃的红细胞的牵连。看云卷支舒,花开花落,不经意中,路途已经注定,梦的心醉,生活的心碎,都要学者去面对。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深刻的落印,那简单的锁碎,空洞贫乏。空寂的生活像沉睡的日光,失了耀眼,多了静谧。成长的花蕊的馨香渐渐淡化了,多了淡漠,失了清灵。 当后墙上破旧的石英钟表在我身边叮叮铛铛敲响的时候,那礁石般坚硬的心石受了重创。我就要放弃自尊开始顺从,这似乎是工作的需要,我一直非常奇怪冬天的枫叶哪儿来的泛点的青色,殊不知自己只是风沙的微粒,没有改变事态的能力。当游离的深红艳梦在叩问诚实飘浮奔跑跳跃的精灵时,我问自己:我是什么?只是五色花中的花瓣!我又在乎什么?我在深崖的黑暗中挣扎,母亲又在乎什么?她的魔力如蔓藤一样侵入我的细胞,将我深深的缠绕。我不是小丑,但比小丑更可怜。 见多了泪流满面的离别的情景,我变得淡然。短暂的离别像做戏般上演。我等着我的表姨带我回家……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前,我第一次见了表姨,那个要带我回家的女人。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华丽优雅的妇人,但我还是被她吸引了,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她黑色飘逸的长裙与妈妈那粗布短裤与汗衫形成了鲜明的区别,一张净白光鲜的脸与一张干枯暗淡的脸更有了明晰的对比。 她落地踏步,怀中的小男孩惊慌的四处张望。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和她母亲有着同意的美丽。我喜欢他的眼睛,一尘不染的圣洁。他是一个一岁的孩子,但却有着超龄儿童的智慧,他怯怯的看着我,紧紧的搂着她妈妈的脖子…… 我笑…… 妈妈见到了她的堂妹,我的表姨。互诉着久远的想念。我看见了那泪,竟有感动。 她放下她的孩子,摸着我的头:“寒儿,对,你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说,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我钦佩她说话的艺术,这是一个优雅的女人。连笑都是那么温柔。 她牵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妈妈带她们进屋。 客气是自然的,但都被女人婉言推回了。妈妈抱着小男孩,逗着他,他很皮,只是瞪看着母亲。 “伊儿,叔叔婶婶还好吗?”妈妈问 “嗯,他们身体都挺好的。”女人回答。 “我有两年都没有见过她们了!” “是啊,她们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有事没事总会唠叨到你!”女人感叹似的笑笑说。 妈妈笑了:“你和宇森工作怎样?” “还好,只是忙了点。” “做行政总是这样!” “嗯。是啊,总是很忙的。”“姐姐最近还好?”又是客套的话。 “孩子大了,日子也就好过了”妈妈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我。 那个女人又对我笑:“寒长大了,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像京儿一样大呢!转眼就长这么大的姑娘了。”她说着看了看那个小不点。于是我知道,那个小弟弟叫宇京。一个我要与之相伴数年的小孩子…… 离别有时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更趋完结的程式,一种终止与解脱。我带了换洗的衣服,抱着陌生的宇京坐在了轿车内,车外有我清瘦的母亲与弟弟,还有熟悉的乡亲的脸。车启动了,载着我离了我的家,驶达另一个国度…… 《雨无眠》: 野原之上,动了琴弦, 暗调苍穹,驽风偏临, 轻扬狂妄,肆雨傲迎, 冷似雪凝,心似冰寒, 魂亦迷茫,何以留迹? 收放无度,故此无言! 我无奈!于是便有了那个女人带我回家…… 宽阔的马路,如龙的车辆,如流的人群,五彩斑斓的高空世界…… 我又一次的走近了它的心脏…… 第一次来的相见,如影重现。时隔多年,我以然记得那双宽大温暖的手牵着我的小手走在城市小道上的情景。他对我笑问:“丫头,喜欢这里吗?” “爸爸在这里吗?”太阳照着我,我的眼眯成了一条线仰头问。 “丫头答非所问哦!”他假意的瞪瞪我。 “哦”我低下了头“喜欢……”我声音很小。即而我又抬头大声问:“爸爸是不是不要丫头了?”我还记得他刚带我去见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漂亮的衣服,说着一口流利而纯正的普通话。她告诉我她很有钱,会给我买很多我喜欢的东西,而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叫她一声:“阿姨!”真的是这样吗?我不信!我已经不小了!七岁了耶!!可是为什么让我叫她阿姨呢?她见到我一直是搂着我的,而且还要抱起我,都被我挣脱了,那个女人很高,几乎和爸爸一样高,很瘦,她穿了一身及地长的蓝色长裙,非常漂亮。“难道你比我妈妈漂亮我就叫你阿姨吗?”我对她吼出了我的不满。我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大腿,警惕的偷看着她。他只是用一只手臂环着我娇小的身躯,尴尬似的对那个女人说:“孩子还小!”然后叹了一口气。 女人很失望,是的,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隐隐的闪着的泪花,那眼神竟似曾相识…… “寒儿很可爱!像你!……只是性子犟!!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伤好吗?”她似乎在讫求此些什么,声音有些嘶哑…… 他对女人笑笑,没有回答…… “你还好?”女人突兀的问了一句。 “嗯,你呢?” 女人痴痴的望着我自嘲似的说:“没有她,一切都不好。” “什么叫没有我?”我厌恶那个女人了。 “走了,爸爸”我欲拉着他走。 女人叹笑了声:“一切都是命运,走,不知下相次见又是何年?” “你们会有相见的一天的,相信你自己!”爸爸说。 女人笑笑没再说话,任由我拉着我的爸爸走出豪华的餐厅,风吹起了爸爸给我买的粉色的长裙。而我却把那个女人甩在脑后…… “丫头喜欢这里不是吗?”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蹲下身子,对着我的眼睛说。 我咬着手指,不说话,怯怯的看着他,眼中却闪着泪花…… “刚才为什么那么不礼貌?那是女孩子的应该有的修养吗?” “谁让她让我叫她阿姨来着?我不喜欢她!”我辩解。 “为什么?她很喜欢你!” “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就是不喜欢她!!”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我粉色的长裙上,那是一件及胸的吊带裙,裙边还绣了一个漂亮小兔子,裙边还绣有七色的蓝精灵,是在见那个女人之前在隔壁的那家商场买的。穿上它时,我足足围着爸爸转了有十圈。我太高兴了,那是我唯一看上的一件衣服。我还问:“爸爸,漂亮吗?” “嗯,当然,我的丫头永远是漂亮的!” 我咯咯的笑…… 镜子里的我娇小玲珑。 我并不漂亮,是爸爸虚夸了。我没有妈妈漂亮妩媚的大眼睛,没有爸爸那直挺俊朗的鼻梁,甚至也没有那个在路上见到的那和我同岁的小女孩的绝好的身材…… 可爸爸还说我漂亮…… “你要把我送人吗?”我嚷道。“你环!!!”“我不漂亮,她为什么喜欢我呢?”我哭了。我抓起他的手就狠狠的咬,哭着就往马路上跑,我的裙子飞了走来,长长的瓣子也飞了起来,我的人也跟着飞了起来…… 他慌了。“寒……寒……你站住……有车……”他起身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两米开外了,我不理他,我要穿马路,我想,并做了…… “寒……”我听他惊恐得发不出声音了,我看见了那车已经快飞到了我的身边,我怕了:“爸爸……”我觉得我没有视觉了与听觉了……车飞驰而过,我还在…… 我吓傻了。他抱着我丫头丫头的叫,他紧紧的抱着我:“爸爸不会将丫头送人的。不会的,永远不会!!!”他向我发誓,我钻在他的怀里,哇的就哭出声来…… 我的预感是对的,他果然想要将我送人。可是那次以后,他再也不说让我见那个讨厌的女人了,并带我永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清澈的湖水/ 由你惊起层层涟漪/ 孤单的背影/ 怜起我倦恋的思念/ 捧起昔日梦/ 撑起的天泛起青涩/ 相望有相知/ 苍海情花谢亦花开/ 天涯无缘泪/ 相思断肠迹有痕/ 归路叹迷茫/ 相逢陌路己无情/ 《那时……》这是我和爸爸见到那个女人之后爸爸写的,我记得这首诗,所以再大一些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那是爸爸的情人。而我总会在无数个黑夜降临的时候,在我的梦里见到那个女人,惊醒之后,一身冷汗。我没有告诉妈妈。这是我对妈妈的愧疚,我从心底里请求她能原谅我! 爸爸走了,我再没有来到过这个城市,更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我知道,只要我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是的,直到今天,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希望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那个女人,永远不!!! 表姨如游鱼似的把车驶进了一个家属小区,把车在楼前的车库前停了下来。“到了!”他温柔的对我说。并帮我解开的系在身上的安全带。那个小孩子坐在我的怀里,他还不习惯我抱着他。他挣脱了我的怀抱,向着她妈妈伸开双臂。 “妈妈,抱抱!”很稚嫩的声音。 我听了,心里居然酸酸的,这句话我常对爸爸说的…… 她从我的怀中抱走了她的孩子,那粉色的小脸贴在了她妈妈的脸上,甜甜的撒娇叫:“妈妈” 他叫妈妈,而我也在想我的妈妈。我鼻子酸,但还是没有眼泪。 陌生,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陌生的人,一切都从陌生的开始…… “哎,好无聊啊!” 帝君学园的后花园,郑纱榆双手捧腮,郁闷的道。 “二姐,你怎么天天叫着无聊?”郑烟尘皱了皱眉头。 “尘儿,你是不会了解我这种人的寂寞的,我的心理如此成熟,可是我却要委屈在这副小孩童的身体里面,不能大施拳脚,多遗憾,多郁闷。”郑纱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道。 郑烟尘面色一颤,“二姐,你不知道你是被清灵道人称为废柴的二小王爷吗?你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心理成熟,现在的身体让你委屈。。天啊!二姐,你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郑纱榆瞪她一眼,“你这臭丫头,是不是不想混了!”什么废柴,这些小孩子的招数,糊弄一下这些小孩子还可以,她的身手,在这个古代里面,完全可以称得上高手,只不过她懒得动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军情局的高级特工,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就这小孩的把戏,能难得倒她? 扎马步,打散拳,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要让她重复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童年是如何走过的? 所以她干脆就懒得动,可是那清灵老道,却总是认为,她是一个怎么教,也学不会的笨小孩。时常恨铁不成钢的称她为,废柴。 她也懒得解释,所以久而久之,清灵老道便也不再管她,不过她对于轻功却是极有兴趣,总是私底下练习。 帝国学园,乃是煞雪国的一所贵族学园,专门招收皇亲国戚家资质上乘的小孩,一般的小孩是无法进入学习的。 尽管如此,郑纱榆这个废柴却依旧在帝国学园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只因,她有一个最尊贵的身份。女帝陛下的二女儿。 虽然她很废柴,但是人缘却极佳。 就在她叹气之余,她蓦地眼前一亮,对身边的四个妹妹道,“听说,学园在未来的三天之内,都不让咱们回家了?” “恩,听清灵道长说,是要考核我们,所以才让留宿的。”郑洁纯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是郑纱榆的四妹。 “唔,那你们知道不知道,男孩子要在哪里留宿?”郑纱榆眼前一亮。 “好像是在北边的院子,二姐,怎么了?”郑酒酒奇怪的问道。她是排行最小的,小六。 “二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郑芯怨奇怪的看一眼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郑纱榆。 第564章 轻雪怀柔 “那你想要什么?自由?理想?还是四处游荡做一个社会浪人?”她抬起头用一种毁灭性的眼神无情的看着我。她似乎告诉我,我还不具备游历生活的资格。“自由”几年之后,你的工作有了安定,你也便有了充分的自由,“理想”那是超不现实的东西,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难道你所指的报酬不是我正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不同!” “荒谬”我愤怒了。“妈妈,我有血,也有肉,更有自尊!为什么你总是催毁我的信念?让我精神贫乏?你解诀问题的办法是什么?是催毁我的意志改变我的行程吗?你不希望我风餐露宿,那是你的怎私和狭隘在作怪,我想拥有独立的空间扬起生命自由的白帆,理想是我的全部灵魂,我拒绝你用锋利的餐刀分割我的可怜的完美!” “寒,这是你行驶你晚辈的权力而向我宣战的根源吗?” “我使你全半生不安,而你却使用权我一生都悲哀,与你相比,我失去的要比你多,不是吗?”有一种快感悄然的从我的心间飘来。 妈妈变了脸色,紫色,还是青色?“理智是不会被鲁莽左右的,幼稚是酸果,天真是苦果!” “如果聪明和理智就是你所说的明智,那我宁愿不要。” 她突然苦笑了起来。“给你举什么例子才能让你辩别利弊呢?”她微微的叹着气:“你能告诉我,向我保证你一定会有如花似锦的前程吗?真实的情境往往会产生异样的结果,适得其反,你会这样告诉我。我也知道强压的意志不坚固,但你现在难道不是在遗误自己的前程,让自己陷入懊悔之中吗?” “需要思考和慎重的绝不是我,作为母亲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想把你身上仅剩的最后的‘智慧’也榨干吸走。拒绝也一种权力,我要行驶这个权力。” “拒绝,权力?”母亲嚷道,“只有愚笨的人才会拒绝。这使我意外的是什么怪物使你思绪紊乱,在混沌中模糊了你的视线?”忧郁与惆怅的眼泪富有戏剧性的一步到们,霎时,如,不分时节…… 我的大脑再次受到了挤压,撞击的感觉,久久的挥之不去,母亲的然手锏又再次亮出。别人都是笑里藏刀,而我的母亲却是哭中携刀,在我意想不到时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她抽泣着……我的底线被彻底的挤碎了,我渐感耳鸣目眩,我想从此我的血液里已经不再有明朗的成份了。 “你的哭声让已经让我厌倦了,而且害怕了,以后再也不愿意听到了。”我用尽了我最后的一点力气。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这也有错?”她似乎更无辜。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如果我是带翅膀的鸟儿,此时也被母亲给剪去了羽翼,腾飞不起。于是,可怜的悲怜向我靠近。母亲显然是胜利者,她得到了束缚我的契约,实现了铺石的关爱。而我呢,我没有被母亲的“虔诚”所感动,那掩藏的爱的施舍,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快意,甚至形成了我心灵上的阴影,我摆脱不了终极的落漠,那是极至母爱引发的祸端。呵呵,妈妈,我的眼睛里面有了沙子…… 我原本可以离开,但我却急速的转身对我妈妈这样说:“你把我变成服贴的羔羊了,你为此而骄傲?也许有一天,我会在漆黑无眠的黑夜里独自享受无助与孤独,如果我要流泪的话,我会找一个容器来盛装它,并永远的保存。这是你的恩赐。必要的时候,我会拿给你看的……”讽刺的语言让我感到阵阵的快感,母亲僵硬的身体让我知道,我恶毒的语言起了作用,我让我母亲流了最后的泪,她愤怒了,我的脸上留下了那纤纤五指的痕迹…… 她打了我,是对我狂的惩罚。我捂着红肿的脸斜视她甩出最后一句话:“我想爸爸!” 我击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语无伦次,无比慌张的说:“疼……吗?……” 我躲开那颤抖的手,后退,再后退。 她收回了手,无力的说:“寒……妈妈……对不起……” 我愤恨的跑开了,她打了我,第一次打了我…… 八月的天是炎热的,我能清晰的听到电风扇呼呼旋转的声音,屋子很小,屋顶粗细均匀的梁柱平排放着木板和瓦块,斜坡直上而下,这已经是一座“古董”。十七年了,我与它朝夕相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细致的观察过它,它承载了我十七年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如今我就要离开了,我的不舍与倦恋,只因你的记忆里有我幼年的身影…… 越儿就站在我面前,我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若隐苦现。亲情是什么?是血缘,是血液里活跃的红细胞的牵连。看云卷支舒,花开花落,不经意中,路途已经注定,梦的心醉,生活的心碎,都要学者去面对。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深刻的落印,那简单的锁碎,空洞贫乏。空寂的生活像沉睡的日光,失了耀眼,多了静谧。成长的花蕊的馨香渐渐淡化了,多了淡漠,失了清灵。 当后墙上破旧的石英钟表在我身边叮叮铛铛敲响的时候,那礁石般坚硬的心石受了重创。我就要放弃自尊开始顺从,这似乎是工作的需要,我一直非常奇怪冬天的枫叶哪儿来的泛点的青色,殊不知自己只是风沙的微粒,没有改变事态的能力。当游离的深红艳梦在叩问诚实飘浮奔跑跳跃的精灵时,我问自己:我是什么?只是五色花中的花瓣!我又在乎什么?我在深崖的黑暗中挣扎,母亲又在乎什么?她的魔力如蔓藤一样侵入我的细胞,将我深深的缠绕。我不是小丑,但比小丑更可怜。 见多了泪流满面的离别的情景,我变得淡然。短暂的离别像做戏般上演。我等着我的表姨带我回家……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前,我第一次见了表姨,那个要带我回家的女人。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华丽优雅的妇人,但我还是被她吸引了,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她黑色飘逸的长裙与妈妈那粗布短裤与汗衫形成了鲜明的区别,一张净白光鲜的脸与一张干枯暗淡的脸更有了明晰的对比。 她落地踏步,怀中的小男孩惊慌的四处张望。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和她母亲有着同意的美丽。我喜欢他的眼睛,一尘不染的圣洁。他是一个一岁的孩子,但却有着超龄儿童的智慧,他怯怯的看着我,紧紧的搂着她妈妈的脖子…… 我笑…… 妈妈见到了她的堂妹,我的表姨。互诉着久远的想念。我看见了那泪,竟有感动。 她放下她的孩子,摸着我的头:“寒儿,对,你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说,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我钦佩她说话的艺术,这是一个优雅的女人。连笑都是那么温柔。 她牵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妈妈带她们进屋。 客气是自然的,但都被女人婉言推回了。妈妈抱着小男孩,逗着他,他很皮,只是瞪看着母亲。 “伊儿,叔叔婶婶还好吗?”妈妈问 “嗯,他们身体都挺好的。”女人回答。 “我有两年都没有见过她们了!” “是啊,她们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有事没事总会唠叨到你!”女人感叹似的笑笑说。 妈妈笑了:“你和宇森工作怎样?” “还好,只是忙了点。” “做行政总是这样!” “嗯。是啊,总是很忙的。”“姐姐最近还好?”又是客套的话。 “孩子大了,日子也就好过了”妈妈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我。 那个女人又对我笑:“寒长大了,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像京儿一样大呢!转眼就长这么大的姑娘了。”她说着看了看那个小不点。于是我知道,那个小弟弟叫宇京。一个我要与之相伴数年的小孩子…… 离别有时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更趋完结的程式,一种终止与解脱。我带了换洗的衣服,抱着陌生的宇京坐在了轿车内,车外有我清瘦的母亲与弟弟,还有熟悉的乡亲的脸。车启动了,载着我离了我的家,驶达另一个国度…… 《雨无眠》: 野原之上,动了琴弦, 暗调苍穹,驽风偏临, 轻扬狂妄,肆雨傲迎, 冷似雪凝,心似冰寒, 魂亦迷茫,何以留迹? 收放无度,故此无言! 我无奈!于是便有了那个女人带我回家…… 宽阔的马路,如龙的车辆,如流的人群,五彩斑斓的高空世界…… 我又一次的走近了它的心脏…… 第一次来的相见,如影重现。时隔多年,我以然记得那双宽大温暖的手牵着我的小手走在城市小道上的情景。他对我笑问:“丫头,喜欢这里吗?” “爸爸在这里吗?”太阳照着我,我的眼眯成了一条线仰头问。 “丫头答非所问哦!”他假意的瞪瞪我。 “哦”我低下了头“喜欢……”我声音很小。即而我又抬头大声问:“爸爸是不是不要丫头了?”我还记得他刚带我去见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漂亮的衣服,说着一口流利而纯正的普通话。她告诉我她很有钱,会给我买很多我喜欢的东西,而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叫她一声:“阿姨!”真的是这样吗?我不信!我已经不小了!七岁了耶!!可是为什么让我叫她阿姨呢?她见到我一直是搂着我的,而且还要抱起我,都被我挣脱了,那个女人很高,几乎和爸爸一样高,很瘦,她穿了一身及地长的蓝色长裙,非常漂亮。“难道你比我妈妈漂亮我就叫你阿姨吗?”我对她吼出了我的不满。我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大腿,警惕的偷看着她。他只是用一只手臂环着我娇小的身躯,尴尬似的对那个女人说:“孩子还小!”然后叹了一口气。 女人很失望,是的,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隐隐的闪着的泪花,那眼神竟似曾相识…… “寒儿很可爱!像你!……只是性子犟!!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伤好吗?”她似乎在讫求此些什么,声音有些嘶哑…… 他对女人笑笑,没有回答…… “你还好?”女人突兀的问了一句。 “嗯,你呢?” 女人痴痴的望着我自嘲似的说:“没有她,一切都不好。” “什么叫没有我?”我厌恶那个女人了。 “走了,爸爸”我欲拉着他走。 女人叹笑了声:“一切都是命运,走,不知下相次见又是何年?” “你们会有相见的一天的,相信你自己!”爸爸说。 女人笑笑没再说话,任由我拉着我的爸爸走出豪华的餐厅,风吹起了爸爸给我买的粉色的长裙。而我却把那个女人甩在脑后…… “丫头喜欢这里不是吗?”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蹲下身子,对着我的眼睛说。 我咬着手指,不说话,怯怯的看着他,眼中却闪着泪花…… “刚才为什么那么不礼貌?那是女孩子的应该有的修养吗?” “谁让她让我叫她阿姨来着?我不喜欢她!”我辩解。 “为什么?她很喜欢你!” “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就是不喜欢她!!”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我粉色的长裙上,那是一件及胸的吊带裙,裙边还绣了一个漂亮小兔子,裙边还绣有七色的蓝精灵,是在见那个女人之前在隔壁的那家商场买的。穿上它时,我足足围着爸爸转了有十圈。我太高兴了,那是我唯一看上的一件衣服。我还问:“爸爸,漂亮吗?” “嗯,当然,我的丫头永远是漂亮的!” 我咯咯的笑…… 镜子里的我娇小玲珑。 我并不漂亮,是爸爸虚夸了。我没有妈妈漂亮妩媚的大眼睛,没有爸爸那直挺俊朗的鼻梁,甚至也没有那个在路上见到的那和我同岁的小女孩的绝好的身材…… 可爸爸还说我漂亮…… “你要把我送人吗?”我嚷道。“你环!!!”“我不漂亮,她为什么喜欢我呢?”我哭了。我抓起他的手就狠狠的咬,哭着就往马路上跑,我的裙子飞了走来,长长的瓣子也飞了起来,我的人也跟着飞了起来…… 他慌了。“寒……寒……你站住……有车……”他起身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两米开外了,我不理他,我要穿马路,我想,并做了…… “寒……”我听他惊恐得发不出声音了,我看见了那车已经快飞到了我的身边,我怕了:“爸爸……”我觉得我没有视觉了与听觉了……车飞驰而过,我还在…… 我吓傻了。他抱着我丫头丫头的叫,他紧紧的抱着我:“爸爸不会将丫头送人的。不会的,永远不会!!!”他向我发誓,我钻在他的怀里,哇的就哭出声来…… 我的预感是对的,他果然想要将我送人。可是那次以后,他再也不说让我见那个讨厌的女人了,并带我永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清澈的湖水/ 由你惊起层层涟漪/ 孤单的背影/ 怜起我倦恋的思念/ 捧起昔日梦/ 撑起的天泛起青涩/ 相望有相知/ 苍海情花谢亦花开/ 天涯无缘泪/ 相思断肠迹有痕/ 归路叹迷茫/ 相逢陌路己无情/ 《那时……》这是我和爸爸见到那个女人之后爸爸写的,我记得这首诗,所以再大一些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那是爸爸的情人。而我总会在无数个黑夜降临的时候,在我的梦里见到那个女人,惊醒之后,一身冷汗。我没有告诉妈妈。这是我对妈妈的愧疚,我从心底里请求她能原谅我! 爸爸走了,我再没有来到过这个城市,更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我知道,只要我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是的,直到今天,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希望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那个女人,永远不!!! 表姨如游鱼似的把车驶进了一个家属小区,把车在楼前的车库前停了下来。“到了!”他温柔的对我说。并帮我解开的系在身上的安全带。那个小孩子坐在我的怀里,他还不习惯我抱着他。他挣脱了我的怀抱,向着她妈妈伸开双臂。 “妈妈,抱抱!”很稚嫩的声音。 我听了,心里居然酸酸的,这句话我常对爸爸说的…… 她从我的怀中抱走了她的孩子,那粉色的小脸贴在了她妈妈的脸上,甜甜的撒娇叫:“妈妈” 他叫妈妈,而我也在想我的妈妈。我鼻子酸,但还是没有眼泪。 陌生,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陌生的人,一切都从陌生的开始…… “哎,好无聊啊!” 帝君学园的后花园,郑纱榆双手捧腮,郁闷的道。 “二姐,你怎么天天叫着无聊?”郑烟尘皱了皱眉头。 “尘儿,你是不会了解我这种人的寂寞的,我的心理如此成熟,可是我却要委屈在这副小孩童的身体里面,不能大施拳脚,多遗憾,多郁闷。”郑纱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道。 郑烟尘面色一颤,“二姐,你不知道你是被清灵道人称为废柴的二小王爷吗?你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心理成熟,现在的身体让你委屈。。天啊!二姐,你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郑纱榆瞪她一眼,“你这臭丫头,是不是不想混了!”什么废柴,这些小孩子的招数,糊弄一下这些小孩子还可以,她的身手,在这个古代里面,完全可以称得上高手,只不过她懒得动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军情局的高级特工,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就这小孩的把戏,能难得倒她? 扎马步,打散拳,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要让她重复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童年是如何走过的? 所以她干脆就懒得动,可是那清灵老道,却总是认为,她是一个怎么教,也学不会的笨小孩。时常恨铁不成钢的称她为,废柴。 她也懒得解释,所以久而久之,清灵老道便也不再管她,不过她对于轻功却是极有兴趣,总是私底下练习。 帝国学园,乃是煞雪国的一所贵族学园,专门招收皇亲国戚家资质上乘的小孩,一般的小孩是无法进入学习的。 尽管如此,郑纱榆这个废柴却依旧在帝国学园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只因,她有一个最尊贵的身份。女帝陛下的二女儿。 虽然她很废柴,但是人缘却极佳。 就在她叹气之余,她蓦地眼前一亮,对身边的四个妹妹道,“听说,学园在未来的三天之内,都不让咱们回家了?” “恩,听清灵道长说,是要考核我们,所以才让留宿的。”郑洁纯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是郑纱榆的四妹。 “唔,那你们知道不知道,男孩子要在哪里留宿?”郑纱榆眼前一亮。 “好像是在北边的院子,二姐,怎么了?”郑酒酒奇怪的问道。她是排行最小的,小六。 “二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郑芯怨奇怪的看一眼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郑纱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