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门秘术》 第一章:续香火 我出生在豫中的一个小县城,我们县城虽小,却有着一个响亮的别称——羲皇故都。 之所以响亮,是因为这里葬着上古三皇之首——太昊伏羲。也就是太昊陵。 太昊陵在我们那可是家喻户晓,每年二月二龙抬头,便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赶来祭祀烧香,每逢此时,都是人山人海,香火鼎盛。 从我记事起,姥爷每年这个的时候,都会带着我一起前来祭拜。姥爷跟我说,这里葬的是我们风家的人祖爷,风家能够几千年不绝代,也是全靠人祖爷保佑,特别是我,更要铭记人祖爷恩德。 而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就是我们风家的人与风家家传的《风门秘术》之间的故事。 其实我本不姓风,我应该姓李,我爸爸姓李,这事得从我姥爷说起,姥爷一共有四个女儿,却一直没生出儿子,其实姥爷当时是还想继续生,直到能有一个儿子,但是因为家里特别贫穷,吃的东西不够,养四个女儿都喂不饱,再添了人,肯定都养不活,姥爷无奈,只能作罢。 最后姥爷只能寄希望在四个女儿身上,希望女儿能生个外孙给他,如此也好。 可是老天偏不遂人愿,三个女儿都是生了两个女孩。而当时计划生育又不允许一家再生第三胎,这让姥爷经常愁的仰天叹息。 我妈最小,也就成了是姥爷最后的希望,我妈结了婚以后,姥爷经常跑到我家,焦急的问我妈怀了没,当听说我妈怀上了以后,激动了很久,后来,我姐出生了。 姥爷知道又是生了女孩以后,失望的一夜没睡,一个人抽了一晚上的烟。 第二天早上,姥爷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个八角石盘和八枚石钱,一家人都挺纳闷,这老头居然还放得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姥爷在院中把石盘摆在地上,双手捂着石钱合十,念叨了几句,把石钱扔在了石盘上,然后把石钱一一拨开。 姥爷看完石钱,竟然一下瘫坐在地,脸色煞白,不住地叹着气说:“西南坤宫旺,东北艮宫为死门。。。” 姥姥看着老头有点不对劲,以为姥爷望孙心切,急疯了,连忙就去劝他想开点什么的,姥爷却一直不作声。害得家里人一直担心不已。 大约半晌的时候,姥爷忽然站起来了,然后跟家里人说,他要去一趟县城,家里人看他有些不太正常,就让我爸跟他一起去。 在那个年代是没有汽车公交车的,而到县城要几十公里,步行一天都不一定能走得到。 姥爷跑了好几家邻居,终于借到了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他都响的老凤凰自行车,然后带了些干粮,水,也带上了他的石盘石钱,俩人就骑着破自行车叮叮当当的上路了。 当时是秋末时节,太昊陵在那个时候游客正稀少,连票都不用买,姥爷和我爸到了县城以后就直奔太昊陵里面。 进去之后,他们并没有去大部分游客经常去的人祖爷大殿,而是去了人祖爷大殿后面的一个方圆上百米的土丘,姥爷跟我爸说人祖爷就葬在这。。 姥爷走到土丘跟前,然后沿着土丘开始转,当转到正北方时,姥爷站住了。 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石盘和八枚石钱,把石盘摆在地上,然后把石钱分别摆在石盘的八个方向,又点上了一柱香。 姥爷后退八步,然后又一步一磕头,来到了石盘前面跪在地上。 “不肖子孙风九山,膝下四女,而四女膝下皆又无子,唯有小女还能再怀二胎,今日用祖爷遗术演了一卦,卦象显示,却是死门,风家一脉即将绝代,无奈我天资愚钝,未能尽领祖爷遗术,只能来此,求祖爷破天改命,为风家续上一缕香火。” 说罢,姥爷痛哭流涕。然后在地上又是磕了七七四十九个响头,磕的姥爷满脸的泥土,额头都出了血迹。我爸看着一阵心疼。 当姥爷磕完第四十九个头以后,有一枚石钱居然反了过来,我爸心里一惊,现在一丝风都没有,肯定不是风吹的!!! 姥爷磕完头,看有枚铜钱反转,便依次拾起八枚石钱,捂在手中合十,也没再念叨,直接掷在石盘上。 一番演算完毕,姥爷喜出望外,长舒一口气,然后对着我爸说了句:“成了”。 老爸惊愕的问:“老爷子,什么事成了?” 姥爷笑眯眯的说:“我要抱孙子了,也就是你要有个儿子了。” 我爸听了,简直不敢相信,但看刚刚那阵势,多半是真的。 再后来一年就有了我,我出生的时候,姥爷跑到我家跟我爸妈郑重其事的交代了两件事: 第一,我必须随他的风姓,名字由他来取。 第二,两岁以后必须跟着他长大。 我爸知道了姥爷的本事,也就随了他了。 姥爷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风艮,这倒是让姥姥和爸妈大跌眼镜了,这是啥名字,叫着别嘴不说,大多人都还不认识这个艮字。以至于后来不少人叫我风良。 姥爷说我本是靠改命才得以出生,有违天命,取一个艮字,是因为我出生前,他演了那一卦的卦象艮为死门,这样也就是又顺回了天命。 等我两岁时,姥爷便把我从爸妈身边接走了,爸妈虽舍不得,但也理解姥爷一片苦心。 姥爷把我领回家以后,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结果翻出来一个带着肩带的木箱,还有一本被油纸包着的东西。 姥爷把油纸打开,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老书,上面写着《风门秘术》上卷。还有一张伏羲画像,姥爷把画像取出贴在堂屋中间,点了柱香,然后让我磕头拜祖,我也一一照做。 从我会说话后不久,姥爷就开始教我背很多东西,我小时候比较贪玩不懂事,经常胡闹,不好好跟着姥爷学。惹得姥爷没少发脾气,虽然经常惹姥爷生气,但是姥爷对我绝对的的疼爱。 总是不好好学也不是办法,后来姥爷想了个招,那时候家里穷,吃不上好东西,姥爷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筐橘子。 然后就跟我说背一段就给一个橘子,那时候甜酸的橘子对我的诱惑真是不可名状,而我还算天资聪颖,用了几个月就背会了姥爷教的,由于不识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忘得也快。 后来姥爷每天都会说出一句让我接下句这样锻炼,这样时间久了,背得东西都滚瓜烂熟了。 后来到了读书的年龄,就一边上学,一边跟姥爷学很多阴阳八卦之类的东西。 到我九岁那年,有天放学回家,家里来了很多人,都围在一圈,我挤进去一看,看到了三姨,三姨的样子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三姨浑身衣服凌乱,头发也乱七八糟的,在地上坐着,身上被人用麻绳缠了好几圈,双手一直在地上挠,指甲都挠破了,嘴里不时还发出咯咯磨牙的声音。 姥姥搂着三姨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小时候三姨就很疼我,看到三姨这个样子,又看了一眼周围,姥爷也不在,吓得我也哭了起来。 原来姥爷跟人去了集上买化肥还没回来。 所有人就只能焦急的等。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姥爷才拉着一辆装着几袋化肥的两轮架车子回来,还没进门,一听到家里有人哭,车子一丢就往家里跑,姥爷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了,吓得不轻。 进来一看,原来是我三姨出事了,也是一阵担心,赶紧问到底咋回事。 三姨夫说三姨晌午的时候去田里给麦子打农药,到中午该吃饭了还没见回来。 家里人着急就去田里找,找到的时候,三姨居然在麦田里趴着,一口一口的在吃泥土!!! 这可把三姨夫吓坏了,赶紧把她背回家,然后找了村里的医生,医生说没见过这种症状的病人,束手无策。 三姨夫急得没办法了,又怕三姨再出事,就几个人一块儿把三姨扭送过来,让姥爷想想办法。 姥爷听了以后,蹲下来用手翻开三姨的眼皮,看了一下,然后沉着脸低声说了一句:“撞了鬼了”。 第二章:三姨撞邪 大家一听姥爷这么一说,又看看三姨这副模样,都吓得心头一凉。 姥爷说完就往屋里走,然后在堂屋的伏羲人祖像上点了柱香,拜了几拜,然后提着他的小木箱就出来了,让三姨夫带着三姨,跟他一起去三姨出事的田里。 又嘱咐姥姥去买一些红线,朱砂等东西,看见我还在那哭,跟我说了一句:“小艮也一块去”。听姥爷这么一说,我也不哭了,屁颠屁颠的跟着姥爷一起出去。 到了三姨家的田里,姥爷让人把三姨放到了出事的地方,然后他带着我在田里绕了一会儿,才发现在与三姨家的田隔的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新坟,不知道谁家最近死了人。 看到新坟,姥爷就过去问三姨夫谁家的,让他把这家人找过来。 三姨夫找来了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胡渣,衣服破烂不堪,那人过来说四天前,他母亲生病去世了,姥爷问他去世了以后怎么安葬的,那人说家里穷,没钱买棺材,用了家里的高粱杆编的一张席子卷着就葬了。 姥爷听了以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三姨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挖坟!!!”。 在我们那里自己家的坟被人挖了是要遭大霉的,那人一听发火了,死活不让挖,姥爷过去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跟他说:“小老弟,你知道我家三妮儿为啥手挠地往嘴里塞土吃吗?” 那人说不知道。 姥爷又说:“你把你母亲用席子卷了就埋了,那席子缝隙大,土都从席子上方漏了下去,能不往嘴里进?而且身体被席子卷着,手脚束缚,所以才会到处挠,我劝你还是把你老母亲挖出来,重新再装进棺材里安葬为好,不然头七回魂的时候,回去就不会再回这里了,到时候家里住着个鬼魂,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真到那个时候你再后悔可就晚了” 不知道姥爷是不是在吓唬他,反正那人一听姥爷这么说,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拉着三姨父跑回家拿工具,开始挖坟。 这时姥姥也带着买回来的红线和朱砂赶来了,姥爷接过红线和朱砂后,又对姥姥说回去凑钱买口棺材和寿衣找几个人送过来。 姥爷也没闲着,从木箱里拿出八角形的石盘和石钱,然后把我叫到边上跟我说:“以前教你背的那些东西还记得吧?” 我忙说:“记得” 姥爷说:“这叫太极盘和八卦钱,咱们风家祖先伏羲所制,一代代的传过来的,以前你还小,教你背的大多是太极盘和八卦钱卜卦时不同的卦象,今天姥爷要教你的,是咱们风家的太极盘和八卦钱除了能卜卦以外的另一个用处---驱鬼镇邪” 说完姥爷把太极盘放到三姨面前,然后把八枚石钱递给我说:“以太极盘为中心,在四尺内,以正北方为坎位,把这八枚铜钱分别放到八个方位。 这点事对我来说还是小意思的,背了那么多可不是白背的,听到姥爷吩咐,不敢怠慢,连忙接过石钱分别放好。 姥爷又从木箱里拿出了一块布包着的东西,等布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些银针,怪不得姥爷让我背的东西里面有人体穴位,原来他还会针灸。看到这里,我不由对姥爷多了一些仰慕。 姥爷取了一根银针,轻轻的刺进了三姨的头部百会穴,然后又让我把八枚石钱用红线跟相对的位置的石钱连起来。 姥爷说这是定魂,防止三姨三魂离身。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挖出老太太的尸体了,那个中年人和三姨父拿过来铁锹 就不停的卖力挖,大约半个钟头,才看到了中年人所说的高粱秆做的席子。 不一会儿,尸体就抬了出来,姥爷便走过去,我因为好奇,也凑了过去,还没看到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恶臭,我捏着鼻子看着姥爷翻开席子,不看还好,这一看快给我吓出屎了,那老太太尸体未腐,嘴里鼻孔里全是泥土,脸色青紫,而且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 尸体身上穿着一身破衣服,看起来像是去世以后根本就没换衣服,感情这人棺材没买,连件寿衣也都没舍得买。 不过当我看到尸体的手时,突然吓得“啊”的一声。 老太太的指甲竟然好长!!!不止是我,姥爷和三姨父他们也看到了,姥爷看到心里一惊,来不及解释,连忙让那中年人清理老人嘴里鼻孔的泥土,自己跑去拿他的木箱。 姥爷从木箱里又拿出了那些银针,又让中年人把老太太的上身衣服揭开,分别在老人的胸口和喉咙处扎了一针,然后尸体的胸口就往外冒着黑色的血,喉咙处往外喷出一股恶臭的气。 中年人和三姨被吓懵了,怔怔的站在旁边。 过了好久,血没再冒了,喉咙的气也放完了,看着老太太脸色的血色变得浅了很多,姥爷擦了擦汗,才长舒一口气。 姥爷说还好挖出来的及时,要是再晚几天,老太太可就成了僵尸了。 人死身僵,尸体的尸气被泥土堵着在身体里面散不出来。时间一长这股尸气冲进大脑,那就会起尸成僵了。 中年人听到这更是一身冷汗,对姥爷千恩万谢。 但是虽然防止了老太太尸体变成僵尸,事情还没完,三姨被老太太魂魄冲撞还没解决。 姥爷对我说:“人有三魂七魄,人死魂飞魄散,一地魂归地府还恶果,一天魂归天享福报,一命魂留人间护佑子孙,这是三魂;另外七魄则是身上的七个穴脉,决定此人这一世的体格,聪慧,精神,力气,精力,胆量,运气,人死七魄散,现在这老太太七魄已散,天魂归天,地魂归地,因为尸身不宁,所以命魂这才上了你三姨的身,现在把你三姨身上老太太的命魂驱出来就行了。” 然后姥爷拿出姥姥买回的朱砂,用水拌匀,然后又从木箱里拿出一支毛笔,蘸了些朱砂,在三姨的脑门上写了三姨的生辰八字,然后用银针在自己的中指上刺了一下。 然后挤出一滴血珠,用力的点了三姨的眉心,嘴里喊了声:“破” 随着姥爷这一喊,三姨直接就晕过去了。 我担心的看着三姨,问姥爷怎么回事,姥爷说三姨已经没事了,现在只是暂时昏迷,一会儿就会好了。 果不其然,过了十多分钟,三姨就醒了,三姨醒后,哇哇的吐了半天,把早上的饭和泥土全吐出来了,看的我是又恶心又是心疼。 三姨说她晌午打农药本来好好的,忽然就有点头晕,之后就不记得怎么回事了。 我们那里有句谚语叫“晌午头,鬼冒油”,打农药那会儿正是晌午,命魂正盛,在尸身四周游荡,正好撞见三姨,三姨又因劳累,三魂不稳,这才被上了身了。 然后我把事情的经过又跟三姨说了一遍,三姨又惊奇又是后怕。 接近傍晚的时候,姥姥带着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过来了,又带了一套寿衣,那中年人看到,这等于是替他重新葬了老母亲,这可是天大的恩情,然后对姥姥姥爷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 姥爷说:“毕竟还是挖了你家的坟,我三妮儿才好了过来,为你母亲准备这些理所应当,只是你,以后可要多积点德了,生身老娘走了,你好歹准备身新衣裳和棺材板啊,让你自己娘在外面连个棺材都没得住,真的是大不孝,以后逢年过节,千万不要忘了来给你娘烧些纸钱,给坟上添些土。” 那中年人听后连连点头。 此事也就算过去了。 大概过了有半个月,姥爷有天晚上把我叫到跟前跟我说:你也懂事了,姥爷今天就跟你讲讲咱们风家的故事” 第三章:校园迁坟 我本来也很好奇这些,听姥爷这么说,有些兴奋不已,满怀期待的听姥爷说。 风姓,是中华最古老的姓氏,上古伏羲部落以风为图腾,后来伏羲创立百家姓,自姓为风。这就是我们风姓的由来。 而《风门秘术》则是由伏羲传人,轩辕帝帐下掌管天下四时的相士风后,将平生所学综合所著,全书分三卷,上卷为八卦阴阳术,中卷为风氏九针,下卷为古太极秘术。 后来中卷风氏九针由于后人保管不当遗失,所以只剩下了上下两卷。 到殷商时期,为救天下苍生,风氏传人曾传授周文王《风门秘术》上卷,文王参悟以后著成《周易》,慢慢发展成后来的道教玄门等。可以说《风门秘术》是所有玄门的鼻祖。 姥爷说到这露出了颇为得意之色。 传到姥爷父辈时,正值战乱,姥爷的爷爷把《风门秘术》分别传给了两个儿子,长子学上卷阴阳八卦术,次子学下卷古太极术,让他们在乱世好有立足之本。并嘱咐二人以后一定要将秘术共同传给一人。 但是姥爷的二叔为人孤傲,自从学得秘术便不甘平庸,一心想出去闯荡,由于家人看管不严,有天姥爷的二叔竟然带着下卷偷偷离家出走了。 姥爷十二岁那年毛主席部队来征兵,姥爷的父亲应征入伍,临走前将《风门秘术》上卷传给了姥爷。 他父亲参军以后,没过几个月就有人捎信回来说战场上子弹无眼,父亲吃了枪子牺牲了。 后来新中国成立,全国掀起了红潮,有人提出了破四旧,要废除旧思想,扫除封建迷信。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一律不准提,更不用说什么玄门相术之类的。 有不少玄门术士都被带了高帽子,每天拉去游街批斗。姥爷一向为人低调,又加上是烈士子女,家里为国家作过贡献,功过相抵,这才幸免。 后来红潮愈演愈烈,红卫兵挨家挨户的去翻各家老物件旧书画,只要是沾上旧的,都翻出来不是烧了就是砸了。 姥爷担心家里的东西被翻出来,买了好多油纸包了不知道多少层,然后把这些东西给沉到了茅厕的茅坑里这才保住了。 ...... 听姥爷讲半天,我终于明白,最疼我的姥爷曾经那么不容易,他这一辈子承受的东西真的是太多太多了,而姥爷此时也已经年近50了还未曾享过一天的福。 然后我信誓旦旦的跟姥爷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他过上好日子。 姥爷听了很是欣慰。高兴的合不拢嘴。 那晚姥爷跟我讲了很久,对于我们风门一脉的大概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一晃七年过去,姥爷基本上把他所会的八卦阴阳术都已经教会我了,因为我天资还算可以,自己从《风门秘术》中也学了不少。但是这些并未影响我的学习,而我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 我们学校是整个县城最好的一所高中,百年名校,学校不是很大,那两年一直却在扩建。 高三时听学校传言,说校方准备改建体育场,但是据我所知,我们学校体育场中间有三座大坟,这些坟被砖头砌成的矮墙围在一起,上面长满了小桑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型绿化园,这个小绿化带把体育场隔成了篮球场区跟乒乓球场区,如果要改建,这三座坟被迁是不可避免了。 但是这三座坟是谁家的?学校查了档案竟然查不到,学校发布了公告寻家属,也无人认领,但这事不能一直拖着啊,学校准备自作主张,私自迁走。 学校后门有个看门的老大爷,差不多七八十岁了,老头年轻时就是学校门卫,知道学校要开始迁坟了,他找着校领导说这坟有点邪,不能随便迁! 校领导以为他知道这坟是谁家的,可老头说他不知,校领导以为他老年精神病,就没再搭理他,学校是教书育人,给学生传递科学知识的,哪有人信邪,没两天就动工了。 挖坟那天,不少学生去围观,三座坟虽大,但用挖掘机也就是分分钟钟的事,不一会有一座坟就已经看见棺材板了。 经过一番清理,整个棺材都已经露出来了,棺材板被腐蚀的很严重,看起来一碰就要散架一样。 施工方看棺材烂成这样,应该不会很重,就找了四个壮汉下去抬棺,有个壮汉还吹牛说他自己都能搞定。 他们分别找好合适位置,一只手伸进棺材地下抓牢,一只手扶着棺材壁,开始起棺,可是任凭四个壮汉如何用力,棺材居然纹丝不动,眼看几个大汉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这棺材就是抬不动!!! 施工方觉得可能是棺材在地下年久,木头吸了太多水分,变得有点沉了。就又找了两个壮汉,结果还是抬不动。 施工方这下没办法了,有个抬棺的壮汉说找个吊机一下不就吊上来了,工头觉得也是,这棺材再重也就个千八百斤,吊机能吊几吨。 说着就打了个电话。 看门老头在旁边一直看着,他找到工头说:“这棺材邪,让谁看这棺材也就几百斤,六个人能抬不动?还是别动了,再动迟早会出事。” 这工头五大三粗的哪会受老头这么吓,把老头呵斥了一顿,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就走了。 半个小时左右,有辆吊车就开了过来,在坟坑旁边停好,然后下去了两个人,其中有个人就是说让用吊机那个,他们俩用铁索把棺材绑了两圈,就爬了上来站在坟坑边上。 吊机就开始作业,铁索一点一点被卷进吊机,一会儿就绷紧了,棺材也一点一点的被往上拉,当棺材快要拉出坟坑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棺材就像拔河时双方都在用力一方忽然松开手一样,一下荡了起来,有个棺材角正好砸中了那个说用吊机的人都胸口,那人被砸当场晕了过去!好多人还以为死了! 这下闹大了,工头吓得一下瘫坐在地,周围也炸开锅了,一下午时间,整个学校都在传,说学校挖坟出了人命,闹了鬼了等等。 吓得学生没一个敢在体育场玩了,施工方直接说这活他们不接了,收拾东西走了,那个被砸的工人也被120拉走了,医院检查说,人没死,胸口几处肋骨断了,还有就是人虽没死,却一直昏迷不醒。 出了这事,家属天天往学校闹,让学校赔钱赔人,校领导搞得头都大了。 医院人家在病床躺着昏迷不醒,学校南边体育场一口棺材在那晾着,也没施工队敢接这活,这可如何是好,愁了半天忽然想起了看门老头,他之前说这坟有点邪,估计能问出什么,就买了瓶酒带包烟过去找老头。 看门老头看是校领导来了倒也客气,老头跟校领导说他有天晚上值夜班,年纪大了熬夜犯困,就打了个盹眯了一会,却做了个梦,他梦见从那三个坟里走出来三个小孩,五六岁的样子,走过来之后一直拉着他衣服说老爷爷他们不想走... 后来醒了之后还纳闷了半天,啥走不走的。没隔两天,学校就说迁坟的事了,这看门老头才觉得这坟有点邪,就去劝了校领导。 这校领导听得可是心惊肉跳啊,他本是一个唯物主义,根本不信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但是老头又说的这么玄乎,这下可颠覆了他的三观认知了。 但是事情已经出来了,总要解决,就算是有点邪,那也得解决。 找谁解决,怎么解决让校领导为难了。 第四章:三只小鬼 我当时正是高三备考阶段,每天忙于复习,并没有太过关心这事,后来听同学说这事闹大了闹鬼了,还出了人命,我才有了兴趣,我还专门去了趟体育场。 体育场上一口棺材摆在那,另外两个坟也挖了一半,只是还没看到棺材,当时年轻气盛,有点想炫技的想法,但是心里也有些纠结,毕竟因果循环,着了这个因,也会尝到这个果。 但毕竟还是年轻,最后脑门一冲动,我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此时正愁容满面,看有学生进来,有点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是高三12班的,听说体育场学校出了事,我去瞧了一下,这坟是有点邪,不过作为咱们学校的学生,理应帮学校排忧解难,我想趁毕业之前为学校贡献一次绵薄之力。” 校长一听来了兴趣,但是看看我,也就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能有啥本事解决,问道:“这事我都愁的头大,你一个学生怎么解决?难不成你还是茅山道士?” 听校长这么说我也不想解释太多,有点装逼的回了一句:“茅山道士那都是我孙子辈的,差远了” 校长当时都有抽死我的冲动,但毕竟他是校长,我也只是个学生,犯不着跟我一个学生过不去,就说了一句:“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口气这么大,搞不定我记你大过!” 一听校长这么说我心里也有点痒痒了,学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露一手了,然后我说了一句话,校长气的得差点开除我,我说:“校长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这事搞定,不过你能不能先给我来瓶好酒…” 校长听了一蹦站起来了,喊了一句:“把你班主任叫过来!你这学生敢来校长办公室捣乱,还敢找校长骗酒,你看我今天不开除你小子!” 一看校长发火我连忙跟校长解释:“我自幼跟姥爷学了一些阴阳术,这酒是我等会要用的,成与不成你先让我试试,不成你再开除也不晚啊,再说你不也没辙了嘛!” 校长看我说的比较认真,想想这事也确实有些蹊跷,就死马当活马医了,然后他找人去给我买酒了,十多分钟酒买回来了,我正准备出去,校长跟我说:“我暂且信你一次,不过学校毕竟是学校,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不能大庭广众下解决这事,学生看了影响不好,学校是教科学知识的,不能整天让人讨论这什么阴阳术,需要用什么东西,你跟我说,我找人给你准备,晚上再去解决” 听校长这么说,想想也是,我列了个清单,上面写了纸钱,贡香,之类的让校长准备。 到了晚上十点放了晚自习,同学们都陆续往寝室回去休息,我去了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不少人,都是老师保安,校长看我来了,打了个招呼,然后我们几个就带着东西去了南边体育场。 到了体育场我才觉得今晚体育场的阴气特别重,为了能引出捣乱的东西,我在棺材大头一端点了柱香,烧了纸钱,又分别在另外两个坟前分别点香烧纸。 然后我拿了一个准备好的酒盅,倒满了酒,左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了一片细长的柳树叶,沾了杯中的酒,然后闭上眼睛,念了一边开眼咒,用沾了酒的柳树叶在眼睑上一抹,嘴里说了一句:“开!” 这是我第一次用姥爷教的天眼通,心里十分没底,当我慢慢睁开眼时,真吓了我一跳,竟然有两个小孩在那里蹲着捡纸钱!!! 果然有小鬼作祟!仔细一看这俩小鬼,穿的都很烂很旧,就像电视里面民国时期的小乞丐,脸色惨白,除了这些倒也跟活人差不多,也没那么可怕。 那俩小鬼看完一直看着它们,也可能知道我能看到他们了,都怯生生的抬头看着我,然后说:“谢谢大哥哥,我们仨已经很久没收过纸钱,你是不是来赶我们走的?”。 听他们这么客气,我倒是挺意外,我还一直觉得鬼会很凶恶,不过这俩小鬼却让我觉得怪可怜的,我说:“你们今天这么捣乱,还差点闹出人命?不说出个所以然,我还真得度了你们!” 俩小鬼一听都吓的跪下了,连忙说:“我们并不想害人的,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别赶我们走。” “那你们为什么不想走?”我又问。 “我们不想走是因为体育场阳气最旺,我们三个生前体虚,死后阴气不足,命魂虚弱,在这里可以采阳补阴,而又不用伤害他人,若是迁走,我们无亲无故,没人送香火纸钱,命魂迟早会散的。”俩小鬼回答说。 我细想一下他们说的也对,香火纸钱对于死人来说就是营养品,可以巩固命魂,保持命魂不散,但也不需要多,逢年过节能收一次足够,若是无亲无故或者子孙不肖,无人供奉,时间一久,命魂虚弱到一定程度那就散了。 就像活人长期营养不良,那也是面黄肌瘦活不久的。 听这俩小鬼这么说,确实情有可原,你给人家迁走,人家虽是鬼,也会没命的,当然不会轻易让迁。 但是学校改建,大势所趋,已经到这地步,也是没得商量的,这可就有点难办了。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来,三个小鬼!!! 而我自始至终却只看到两个,他们自己也说是三个,另一个去哪了? 想到这我连忙又问那俩小鬼,“另外那个去哪了 ?” 俩小鬼说:“大哥棺材被挖出来,一着急生了戾气,冲撞了那个工人,应该是随着去了医院” 我一听心想怪不得医院里那人躺在一直昏迷不醒,原来也是小鬼作祟。 原因都已经清楚了,先跟校长汇报下再商量解决吧。 校长老师还有保安们此时非常诧异,一个个目瞪口呆,因为他们看着我在跟什么人聊天,却除了我并没有看到有别人,心里相当吃惊。 我跟校长说:“情况已经搞清楚了,这事是三只小鬼作祟,我问过原因,倒也不能全怪这小鬼,你抢人家地盘,人家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现在这里有两个小鬼,还有一个在医院,不过医院那个好像有了戾气,有戾气就容易变恶鬼,我得去瞧瞧!” 校长听了脸色大变,原来世上真的有鬼! 事已至此,校长见我也有些本事,连忙准备好车,往医院走一趟。 那俩小鬼一听我要去医院,连忙跪着跟我说:“大哥本性不坏,今天生出戾气也是被逼无奈,大哥哥千万手下留情啊” 我本来也觉得这小鬼挺可怜,幼年夭折,死后又无人供奉,就跟他们说:“你们放心,只要他不冥顽不灵,我只驱了他的戾气,不会伤他。迁坟的事,我帮你们想办法。你俩也一起来,到时如果难办,也能好言相劝,我也能少费些功夫”。 俩小鬼连忙应允。我找来一本书,念了一句缩魂咒,将他们俩收近了书里,就上了校长的车,朝着医院驶去。 一路上校长由于好奇不停的问东问西,我也不厌其烦地跟他解释了不少牛鬼蛇神的事,校长听了又是惊奇又是感叹,一个活在唯物主义下的人,此时却在驱鬼降魔的路上,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人民医院,校长走到前台接待处,问了受伤工人的病房号,我们几个就走进电梯了去楼上病房。 到了病房,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在外面等,我自己进去就好,这小鬼现在有了戾气,指不定会不会伤人,去进去人多只会更麻烦,我在门口开了天眼通,带着夹着俩小鬼的那本书就开门进去了。 门一打开,一股阴气迎面扑来,我看见了病床上躺着那个受伤工人,而在受伤工人的身上,果然趴着一个小鬼!!! 第五章:医院驱邪 那小鬼穿着跟另外两个差不多,一身破烂衣服,脸色惨白,不过身上一直绕着一股黑气, 给人说不出的阴森感。 医院本身就是阴气比较重的地方,这小鬼在这呆了一天,吸了不少阴气,戾气已经变得很重了。 看见我进来,他感觉到我身上不一样的气息,瞬间面露凶相,张牙舞爪的,房间里的灯,受小鬼戾气影响也变得忽明忽暗,场面瞬间变得阴森恐怖。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我拉了把椅子坐下,淡定的说:“你也不必这么凶,吓不到我的,你那两兄弟我已经见过了,事情也跟我说了,我可以帮你们把这事解决,你先把那人放了。” 那小鬼听了不为所动,恶狠狠的说:“他们棺材都给我挖出来了,还要赶我走,你应该也知道了那里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一缕残魂命虽贱,他们不想我好过,那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一听,这是要搞事情啊,正想动手,又想起那俩小鬼的请求,又动了恻隐之心。 我把书打开,把书里的俩小鬼放了出来,跟他们说:“你俩去劝劝,我本是不想动手的,但是他好像不领情,只能让你们试试了,我先去外面等着,五分钟之内你们若劝他还不听,那就不能怪我无情,把他给度了”。 说完我就走出了病房,外面校长和家属一看我出来纷纷围上来询问情况,我大概跟他们说了下里面情况,又说了一些让他们安心的话。他们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然后我又开始准备了一些东西,如果那小鬼不肯听劝,真动手恐怕还要废些功夫。 大概五分钟左右,我推门而入。 只见俩小鬼蜷缩在墙角,而作恶的小鬼此时竟然不见了。而那个受伤的工人却醒了,看我进来,直接坐了起来,扭头看向我,而受伤工人的脸上扭曲的说不出有多狰狞,两个眼睛上翻,全部露着眼白,那小鬼竟然上了受伤工人的身!!“ 我大呵一句:“孽畜,看你身世可怜,我本不忍心伤你,但你却不知好歹,那也别怪我无情” 受伤工人咯咯咯的发出几声奸笑,然后声音低沉的说:“口气这么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说完向我扑了过来。 姥爷说过,凶鬼上了活人的身力气大的出奇,而且还具有凶鬼的能力,比较难对付,要想制服这种必须先把恶鬼从人身上驱出来。 我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硬抗。八卦阴阳术中有一篇奇门遁甲,我从中学了一些罡步,只要方位踏的对,那就跟电视里的了凌波微步差不多的效果,眼看快要扑到眼前了,我脚踩罡步身形一闪,轻松的躲了过去。 然后我咬破一点中指,在受伤工人转身之际,念了一句驱魂咒,直接用手指点在了他眉心处,那小鬼一下就被逼了出来,那受伤工人没了小鬼上身,身子一软倒在了门口。 小鬼看自己已经被逼了出来,纵身跳上了天花板恶狠狠的盯着我。 然后他突然用手一指,一把椅子直接浮空了,飞快朝我砸来,我躲过之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都是酒,我用手沾了一些,用念力逼到手上,手指瞬间燃起了一股纯阳火。 这纯阳火跟普通火不一样,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也烧不了现实的东西,却专克阴物,恶鬼沾上虽不会灰飞烟灭,但也肯定苦不堪言。 我念了一句咒,用燃着纯阳火的手一指那小鬼,一股火苗直接朝着小鬼飞出,那小鬼可能知道厉害,飞身就躲,但是这纯阳火是受我控制,哪能这么随便躲掉。 不一会他已被纯阳火少了好多次,之前凶狠的气焰弱了不少,小鬼吃了亏就想跑,转身要往窗户逃。 当他碰到窗户时瞬间被弹了回来,“既然要收拾你,怎么可能要让你逃,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俩小鬼劝你的五分钟我已经给这间房子布了囚魂阵,今天你哪也出不去!”我看着他说。 这小鬼被之前的纯阳火烧了几次又被囚魂阵震了一次,此时已经虚弱不少,再也飞不起来,我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他虽面露凶相,却不敢再扑过来。 “你行凶伤人,还戾气缠身,今天不度了你,以后也是个祸害,念在你可怜又是迫不得已,你乖乖配合,我可帮你驱除戾气,你还有一线生机”我一边走向他一边说。 可这小鬼还挺倔,死不悔改,当我正要动手灭了他时,另外两个小鬼拦住了,那俩小鬼说:“大哥哥高抬贵手,求你放了他吧,我们俩可以帮你制止他,你再驱了他的戾气行吗?” 我一想这样也好,我本就不忍心度他。然后那俩小鬼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把那小鬼给按下了。 然后我便施术为小鬼驱了戾气,小鬼戾气一除,凶相全无。那小鬼跟我说:“今天栽你手里,我也认了,不过若是你处理不好这事,我要我不死,我肯定还会报复。” 那俩小鬼看大哥变得正常了,欢喜的不得了不住的感谢我。 小鬼既然已经搞定了,该看看受伤工人了,此时受伤工人还在昏迷,我大概看了一下,之所以不醒是三魂丢了一命魂。 我转身问小鬼们是否知道这人命魂在哪,他们说学校操场出事时,这人有一魂被吓出来了,我赶紧通知家属,让他们准备车把手上工人拉去学校体育场。 然后我用了个缩魂咒把三只小鬼收进书里,坐上车往学校赶。 回去的路上,我问校长:“校长,这坟能不迁吗?这几个小鬼已经够可怜了,咱不能赶尽杀 校长说:“咱们学校现在是全县高中的标杆,上面拨了款,指名要扩建改造,这体育场上留着几座坟根本说不过去啊!你再想想办法,跟那些小鬼商量商量,大不了迁走以后,我逢年过节去给他们烧纸钱。” 我想了下这也不是常事,以后时间还久,校长现在倒是信誓旦旦,若是他调走了,三个小鬼又成了无人供奉的孤魂野鬼。 这可有些头疼了。这坟是要迁定了,可这小鬼我也答应保他们无事了,这样一来,总不能让我以后逢年过节去供奉他们吧。 一路上我想了又想,也没想个万全之策,只能先让小鬼们跟着我了。 回到学校,差不多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我走到体育场,我把它们放出来,跟他们说:“你们三个也挺可怜,我既然已经答应帮你们,肯定会说到做到,但现在我却没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如你们暂且跟着我,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在安置你们。” 这三个小鬼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善意,倒也听话,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事就是招魂了,此时受伤工人的命魂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我让人帮我把他放到出事的地方,找张符纸用朱砂写上受伤工人的八字点着,一遍一遍的喊着受伤工人的名字,等符纸烧尽,我已经看到一个鬼影飘了过来,正是那受伤工人,那鬼影飘到自己的身体出,躺了上去,不一会那工人就睁开了眼醒了! 看他醒了我也常舒口气。然后我跟他说了句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经过这一劫,应该吸取教训,可不要再说什么风凉话了”,那人听了竟然一脸茫然,不知道咋回事。 家属和校长此时笑容满面,想不到大医院都搞不定的事被个十几岁的学生解决了,都暗暗称奇,校长为了感谢我特地带我出去撸了几串,回来已经四点多了,我往床上一躺,就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因为找不到工人,校长带领不少保安和老师亲自动手挖坟,没了小鬼作祟,一切都很顺利,那三口棺材分分钟钟就被四个保安抬上来了,校长找人把里面的尸骨收拾了出来,我跟校长说暂且把骨灰先火化了装进骨灰坛再拿给我,我准备放假带回去让姥爷想想办法。 事后,校长又层单独找我谈话,问我小鬼们哪去了,我随便丢了本书给他说在书里,吓得校长几天没敢看书。 我之前说过因果循环,我帮学校处理了迁坟事件,招了这个因,没过多久就遭了这个果,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早上我正在上课,门卫忽然过来说有人找我还很着急,我赶到校门口一看,我爸竟然来了! 我爸一脸着急的跟我说:“你姥爷不见了!”。 第六章:姥爷失踪 我听了以后都蒙了,姥爷这么大年纪,为人低调又没得罪什么人,谁抓他干嘛?赶紧问我爸:“姥爷怎么会被人带走呢?是什么人带走的?” 我爸说:“不知道,来了四五个人,开着车到家里以后跟你姥爷说了几句话,你姥爷跟你姥姥交代了几句就跟他们走了。” 我听完更觉得挺奇怪,心想姥爷这算是自愿去的,他都这么大年近六十了,能出去干嘛啊?我跟我爸说让他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收拾下东西赶紧回家再说。 我回去跟老师请了假,找校长签字的时候,校长见我来了说有个事想跟我说一下,就是上次迁坟的事校长在往上面提交报告时提了到了我的帮忙,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把我的档案调走了。 而姥爷偏偏在没隔几天以后被人带走了,我隐隐感到这事跟校长的报告有关,也没再多想,先回家问清楚情况再说。 然后我就带了几本书包括夹着三个小鬼的那本,还有包好的骨灰坛,连忙找我爸一起回去,我爸看我带了三个罐子挺奇怪的,问我带的啥,我心里惦记姥爷的事没心思跟他解释,就随口跟说了句骨灰,我爸听了立马就想抽我,上个学还往家里带骨灰。 我跟我爸说以后再解释,我爸也知道我心里着急,毕竟我是姥爷从小带大的,现在姥爷出事了我肯定着急,他就没再问了。 我们奢侈的打了个的士赶了回去,到了姥爷家,我问姥姥到底是咋回事,姥姥把姥爷被带走的那天晚上的事跟我详细说了一遍。 姥姥说那些人开了一辆大车,到姥爷家就停下了,刚好姥爷在院子里,见着姥爷就问他是不是风九山,问完之后跟姥爷私下聊了几句话,姥爷就过来跟姥姥说了几句话就跟他们走了。 姥爷是要转达给我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被带去哪个地方,如果我要去找他也可以,但是以后的路不好走,让我等一个人,他可以帮忙,这个人姓于,最近两年经常的会来找姥爷叙旧,这都四五个月没来了,最近应该会过来。 我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无奈,毕竟姥爷交代过的,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就只能等了。 从小到大,第一次回到家看不到姥爷,现在才发现姥爷在我心里那么重要,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也愈发担心姥爷,而那姓于的十多天了始终没有出现,这日子让人等的真是心焦。 在这十几天里我也曾经想过小鬼们的事,三个骨灰坛放在家里也不是,埋在地里也不是,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合适的办法,不过这小鬼们也乖,没出来给我捣乱。 有时无聊时也有放他们出来,我给他们三个还起了名字,老大叫大王,老二叫小王,老三呢,叫幺鸡。他们虽然是鬼,心地却还挺善良,毕竟是小鬼,有时也有点童心未泯,相处半个月,跟我也熟了,有时还嚷嚷着让我放他们出来玩玩。 这几个小鬼倒是有点像我养的宠物了。 有天中午我正在吃饭,听到门外有人喊话,好像是喊什么疯老头,我连忙出去看,一个身穿一身很旧的灰色中山装的老头在门外站着,年纪大概有六十多的样子,那人看我出来,就问:小伙子,风老头在不在?“ 我一听风老头,那不就是找我姥爷,我连忙问:“大爷您可是姓于?” 那老头听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正是啊,你就是风老头的那个外孙风艮吧,你姥爷没少跟我提起你哩,后生可畏啊,都成大人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不怎么怎么回答他好了,既然他姓于,应该就是姥爷说的于老头了,我连忙问起正事:“姥爷半个多月前被几个人带走了,临走时说如果我要去找他,要先等您过来,跟您说说情况,让您帮帮忙,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 于老头听了有点诧异,若有所思的说:“这老头平日姓氏低调,也没什么仇家,怎么会被人带走?难道又是他们找上来了不成?不过这都几十年了应该不会吧” 我听了以后有点不理解,问:“您说的什么几十年啊?” 于老头说:“思想大解放初期,国家曾经私下探访了很多民间的术士,去帮助国家去解决一些超自然现象,而我和你姥爷也是那时认识的,我俩同被派到一个任务,一起出生入死过,你姥爷还救过我一命哩。” 这倒是没听姥爷说过,我一直都很好奇姥爷的过去,姥爷却很少跟我说,这下终于有人能问了,连忙问于老头:“你们接了什么任务?跟我讲讲呗?”然后我拉着他进屋,沏了壶茶,坐着好好听他讲。 于老头说:“有个村子经常出现不少诡异的事,上面派我们去处理的,我们一队过去十几个人,都是各种玄门术士和武林高手,到那一看这几个村子都笼罩着一层阴气,而且阴气还比较重,经过一番探查,附近居然有个万人坑,听村民说小日本占中国的时候,屠杀了很多中国人,都集中扔一块了,堆的尸体多了成了万人坑,而这万人坑尸体过多,慢慢养出了不少僵尸,加上不少冤魂变成了厉鬼,所以祸害到了附近的村民。当时我们去了那么多人,根本不够,十几个人最后只剩下了四个人活着回来,其中有我和你姥爷,另外两个是外地的,任务过后就没再见过。我们四个之所以能活着回来,全靠你姥爷,具体比较复杂就不跟你讲了。后来国家又派了上百个术士,结了个巨大的拘魂阵,灌了不少汽油进去,放把大火全烧了,这事才算过去。” “那姥爷这次让我找您帮忙,您看这事怎么办才好?”我说。 于老头说:“我现在年近七十,想帮你也力不从心了,不过我这看家本领,也没落下,我孙子跟你年龄差不多,也算得了我真传,一直在家闲着游手好闲,我看让他跟你一道出去历练历练比较好,你俩以后有什么困难有个照应。” 听于老头这意思好像挺厉害的样子,我也对老头这孙子有了兴趣了,连忙跟他道谢。 “我准备这几天就出去找姥爷,不知道该从哪开始,现在一点头绪也没,于大爷您给指点指点”我又问。 于老头说:“我们之前的接头人是晏安市一个古玩店的老板,我曾经去过一次,你姥爷既然让你找我帮忙,这事应该跟他们有关,你可以过去碰碰运气,我我回去让我孙子准备下,让他这两天过来找你”。 我一听有了线索,心里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去晏安市,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姥爷现在在做什么。 于老头又说:“既然风老头不在,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提前准备下。” 然后我出门送了于老头出去了,既然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也该准备准备了。 一番收拾以后,我又回去见了爸妈一趟,我爸担心学校那边,这都快高考了。 我其实也有自知之明,高中成绩一直差劲,都不是上大学的料,我也对大学没什么兴趣,爸妈知道我脾气倔,劝了也没有用,干脆不管了。 第三天的时候,来了个年轻人,个子有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当时正流星短款皮夹克,黑牛仔,染了一头灰色头发,身上背了个背包,进来以后包一扔,看着我说:你叫风艮吧!哥们儿叫于战辉!” 第七章:古玩城 “我们家老爷子说让我跟你出去闯闯,听他老人家说你很有两把刷子,以后多多照顾啊!”说完没等我搭话就搂着我肩膀就往屋里走,这货跟我倒是不客气。 进屋之后,他就把包往沙发上一扔,直接躺了上去,然后哎哟一声又坐了起来抱怨道:“风子,你们家这沙发也太硬了吧,哥们儿腰都快板折了。” 我一听,感情这货是个公子哥啊,听于老头说于战辉可是得了他真传,也不知道到底有啥绝活,我当时又没好意思问,但是看现在这货,咋有点不像有什么绝活的样子,但愿不是多个累赘就好。 看他捂着腰抱怨,我也回了一句:“我们小宅小户,能有什么好东西,瞧你这样娇生惯养的还出去混个毛啊,丑话说前面,以后有啥危险我也不知道,但绝不是出去旅游闹着玩的,你要是受不了这罪,还是趁早回去的好。” 这于战辉一听不服气了:“这才哪到哪啊,就把哥们儿说的这么一无是处,不怕告诉你,咱好歹也是我们那一霸啊”。 我那会也没功夫听他扯皮吹牛逼,把行李拿上准备出发,东西收拾完我俩正准备往外走,我忽然又想起个事,三只小鬼———— 然后我把三只小鬼放了出来,三个小鬼一看多了个人,显得有点怯生生的,我跟他们说:“这是我朋友,要跟我一起出去办些事,你们三个怎么办?是等我回来还是一起出去闯闯?” 三个小鬼本来好奇心都重,与其在乡村一直呆着还不如一起出去看看,都欣然答应,由于不用再上学,带课本没用,我就把他们收进了风门秘术中。 当我回头喊于战辉时,那货正怔怔地看着我,满脸疑惑的问:“你是不是精神分裂或者是有多重人格症?哥们儿这不是要跟精神病一起吧!你刚才自言自语的叨叨啥呢?” 我一听明白了,他看不到三只小鬼,只看到我拿着书,然后我幽幽的跟他说:“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反正没见过,见过就信,没见过就没有!”他说。 “那你心里素质咋样,真见着别给吓死了啊!”我开玩笑的说。 那货一听又来劲了:“哥们儿跟你说过了,咱好歹地方一霸,你别说是鬼,就是阎王爷过来,咱也不含糊”。 想着以后时间还长,那些人既然带姥爷去,难免跟阴物有关,去找姥爷的路上,接触这些事估计也不可避免,还是让于战辉早点认知的好。 人一般是看不到鬼的,除非鬼想让你看到,我把三个小鬼放出来,跟他们说以后跟于战辉在一块的日子还长,让他们互相先认识下。 然后这他们仨就在于战辉面前显形了,于战辉忽然看着眼前多出三个小鬼吓得大叫一声,惊讶的说:“卧槽,还真他妈有鬼,你这居然还有三个!” 大王说:“这位哥哥,我叫大王,他们俩是我弟弟,小王和幺鸡,风艮哥给我们起的名字” 于战辉一听,对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斗地主搓麻将??”然后围着三个小鬼转了一圈,看着它们跟人没什么区别,胆子也大了许多,又向他们自我介绍了一下,算是互相认识了。 接着我们就出发去汽车站了,到了汽车站买了票,顺利的上了车,我们就满怀期待的往晏安市出发了。 从小到大,我去的最大的城市就是我们那个小县城,根本没出过远门,心里一直对大城市很是向往,又加上对姥爷的思念担忧,所以迫切的想快点到晏安市。 这一路上,于战辉就没停过嘴,自从他知道我收了有三个小鬼以后,那真是好奇心爆棚,不住的问东问西,我一一跟他解答完疑惑,他对我可是刮目相看。 大约三个小时,车子就驶进了晏安市长途汽车站,好大的汽车站! 当我们下了车,看到的满满都是车和人,说不清的车,各种旅客熙熙攘攘的,不愧是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我们小县城的汽车站跟着一比,十个八个也顶不了这一个。 当我们快出车站时,从后面撞过来一个年轻人,大概跟我们年龄差不多,瘦瘦的,差点给于战辉撞倒了,那人连连道歉,说有急事赶时间,于战辉要发作,被我给拦着了,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少惹事为好。 出了车站以后我们找了个饭馆点了些吃的,我要的一碗烩面,于战辉点了个泡馍,又要俩凉菜两瓶啤酒,一顿开吃。 吃完饭要结帐时于战辉非要抢着去结帐,到老板那一算账一百八十块,我一听这是要抢钱啊,老板用手一指墙上价格牌,妈蛋,着急点菜没看价格,也只能认栽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真特么坑。 于战辉这会一直在翻他的背包,翻了半天跟我说:“完蛋了,钱包丢了!” 我一听大吃一惊,赶紧看看我的还在不在,庆幸的是我的没丢,估计是在车站人多拥挤的时候他的被偷了,然后我们就仔细回想车站里接触的人,最后一致肯定是那个撞过来的年轻人,于战辉冷冷地说:“再见到他我弄死他!” 最后我付了钱,顺便向老板问了下古玩城在什么地方,最后老板说了一堆路怎么走也没记住,我俩就拦了辆的士过去了。 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从外面看这古玩城真气派,是一座很大的复古样式的大楼,于战辉看着这古玩城先是一番感叹,然后说:“我家老爷子说忘了告诉你件事,让咱们进去之后直接去顶层,告诉里面人你姓风我姓于就会有人接待咱们了。” 说完我们就走了进去,对于两个乡下来的人来说,里面的装修布置,真的豪华到惊艳的程度。 这座大楼是中空设计,从门口进去就走进了大厅,抬头向上看能看到最高层,从房顶吊着下来的玻璃灯,闪闪夺目,而在大厅的正中间立着一尊高大的关公雕像,差不多有三米那么高,看材质应该是木质的,这雕像的雕工精细的很,关姥爷手提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不禁让人震撼。 看来这古玩城的老板真的很不一般,我们正惊奇的看着雕像时,走过来一个漂亮女接待,说着一嘴标准流利的普通话问我们:“两位先生要买点什么? 于战辉一看有美女过来,连忙上前搭话:“美女,我们是你老板的朋友,进来逛逛,顺便找你们老板有点事” 那女接待听了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毕竟乡下来的,看我们这穿着和行李,在这豪华的古玩城里就跟俩乞丐差不多,他们老板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认识俩毛头小子。 那女接待脸上不禁露出一脸鄙夷说:“就你俩还是我们老板朋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个冒充老板朋友进来骗吃骗喝的,哪个不是被我们保安打个残废拖出去的,你俩要是也想这样,还是早些出去的好。” 于战辉听了暴脾气上来了:“小姐,你穿的人模狗样,眼睛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你去通知下你们老板,就说一个姓风的一个姓于的来找他,让你看看小爷我到底是不是来骗吃骗喝的!” 那女接待听了一脸不情愿,拿出一个对讲机,冲着对讲机说:“一号,一号,呼叫一号?” 几秒钟以后对讲机里嘟的一声,然后一个男的声音传出来:“一号收到!”。 女接待又说:“楼下来了两个年轻人,说一个姓风,一个姓于,要见老板,你去通报下”。 “嘟!收到!” 大约两分钟后对讲机再次响起:“老板请他们上来!” 那女接待听了一脸不可思议,脸色通红,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两位贵宾,最近实在是太多...” 没等她话说完,于战辉直接打断了说:“别废话了,快带我们上去,以后眼睛放亮点,小爷今天有事,不想跟你计较,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女接待一阵点头哈腰的,然后带着我们俩向电梯走去。 到了顶楼以后,出了电梯口往左边一转,就看到一个房间,门上写着“董万成”。 门口站着俩穿一身黑带着墨镜的大汉,看我们过来,一伸手给我们拦下了说:“包不能带,搜身”。 于战辉说:“你们老板排场挺大啊,还搜身!” 俩黑衣人也不搭他话,毕竟是来有求于里面那位,我们把行李丢给那女接待,等搜完身,俩黑衣人就打开门让我们进去了。 第八章:入住古玩城 进门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各种各样的玉器瓷器之类的摆件,而里面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中年人,油光锃亮的发型,戴个眼睛,穿着一身复古式西装,给人感觉有点书生的样子。这应该就是董万成了。 董万成听到我们进来,就把书放下了,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凌厉的眼睛不知不觉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看得我心中一阵紧张。 于战辉就不一样了,完全没有一点拘束感,从进来开始就不停的在玩弄展架上的摆件,时不时的嘴里还夸一句:“这个不赖!” 董万成说:“你们和风九山和于震南什么关系?” 我一听到他说出姥爷大名,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是找对地方了,连忙回答:“风九山是我姥爷” 于战辉一边把玩摆件一边说:“我爷爷是于震南” 董万成又说:“今天你们两个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连忙回答:“姥爷前些天被人带走了,于老爷子说让我来这古玩城问问,可能跟这里有关系” 董万成听了眉头一皱:“风九山被人带走了?这事我倒并不知情,家父退隐以后上面已经没有再派过任务了,我现在也只是个商人而已,你姥爷的事我也只是听家父说过,说他有鬼神难测之术,我很是敬仰,只是未曾谋面。” 我听了心里瞬间凉了半截,本以为有了点线索,怎么刚开始就断了,这真让人大失所望。 董万成看我有些失落,又接着说:“你也不必这么失望,家父虽退隐,但是倒是有不少朋友还和上面有些瓜葛,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听到这让我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连忙道谢:“那真是让成叔费心了。” 董万成又接着说:“你既然是风九山和于震南的传人,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眼下你可以先在我这住下,等我这边探到消息,再作打算。” 我听了真是受宠若惊,于战辉钱包被偷,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正发愁能抗几天呢,但是毕竟第一次见就这么麻烦人家,也有点说不过去,我正准备婉拒一下,这于战辉搭上话了:“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成叔了哈!” 卧槽,这货真是厚脸皮到一定程度了,跟谁都自来熟,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客套了,就我一脸感激的说:“多谢成叔了,又让您费心了” 董万成说:“你们俩既然是家父故友的孙子,我理应如此啊,况且两位身怀绝技,以后我这还指不定得有求与你们呢,你们就放心住下吧” 然后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接着马上就有助理敲门进来了。 董万成跟助理说:“你去给他们安排个住处,顺便给他们安排个人照顾一下,他俩有什么需要你直接看着给他们处理下”。 助理回了董万成话,跟我们俩说:“两位小哥跟我来。” 我又再次向董万成道了谢,就跟着出去了,这助理带着我们到了五楼,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我可以这么说,这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卧室,里面只要是能用的着的东西都有,最吸引人目光都就是那两张豪华大床,说不出有多的高档,看着里面这些,我不禁一声感叹:“有钱人真会享受”。 于战辉一进来,把包随便一丢,直接一蹦躺到床上,接着又被弹了起来,那货一脸享受的说:“这床真特么不错,哥们儿要好好睡他两天” 那助理说:“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有什么要求,床头柜上有个按钮,你们按一下我就过来了,你们先收拾着,我就先去忙了。” “慢着,你们老板不是说要给我俩安排个人照顾下吗?你去把今天我们第一次见的那个接待找过来,就让她来照顾我俩就行。”于战辉一听他要走立马把他喊住了。 那助理听了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跟于战辉说:“这董万成对咱们也太好了吧,又是帮忙打探消息,又是安排住处的,我咋这么不踏实呢。” 于战辉正在床上躺着,慢悠悠的说:“有啥不踏实的,人家不说了以后说不定有求于咱们嘛!放宽了心住着” 今天拎着东西也跑了一天挺累的,我正准备休息一下,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助理真把那势利眼女接待来了,那女接待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走了进来。 于战辉一看是那女接待,顿时来了劲,伸手一摆说:“过来过来,小爷怎么说来着,栽我手上了吧,快去,把我们行李收拾下放柜子里”。 女接待也不敢出声,默默地去把行李都放进了柜子里,就在那站着。 “去把浴池里水给我放好,我要去泡个澡”看到女接待闲着了于战辉又对他说。 听完他又走进了卫生间,一会就听见里面放水的声音。 我看于战辉那得瑟的样子,一脸鄙夷的说:“你小子原来这么记仇啊!” 于战辉得意洋洋的说:“小爷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咱好歹地方一霸啊,哪能受她一个接待的气,看我不好好整整她。” 不一会儿,女接待从卫生间走出来,说水放好了,于战辉随手从柜子里抽了一条浴巾从床上蹦了下来,往卫生间走,顺便跟女接待说:“你还不能走。” 于战辉进去两分钟以后,卫生间门开了条缝,然后扔出一堆衣服,跟那女接待说:“去把小爷衣服给洗干净了,记得,全部要手洗!” 那女接待一脸不情愿,当她去捡衣服时居然发现于战辉连内裤都给扔出来了,那女接待看到都快哭了。 我有点看不过去了,跟于战辉说:“差不多行了,人家也没怎么着你,也就说错一句话,你犯得着么!” 于战辉从里面吆喝着:“这种人啊,就得治,以貌取人的势利眼,这次给她治改了,看她下次还会不会狗眼看人低,还特么想把小爷打残废了扔出去!” 我一听这货果然记仇的很啊,不过我也不想太难为这女接待,毕竟寄人篱下,不能太过分了,就跟她说:“你去把他衣服用洗衣机洗干净了就行,这里没啥事了,衣服好了找人送过来以后就没你事了” 女接待一听如遇大赦,跟我道了声谢就带着衣服出去了。 从窗户上看到外面差不多已经黑了,我往床上一躺,想睡一会儿,于战辉在卫生间不知道鬼嚎着什么歌,吵得也睡不着,我就无聊的把电视打开看。 不一会于战辉围着浴巾出来了,我看见他后背上居然有个很长的刀疤!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于战辉出来一看,女接待不在就问我她去哪了,我说让我给赶走了,于战辉一脸失望的说:“我还准备让她给我捶捶背揉揉腿呢,你怎么给赶走了”。 我跟他说:“咱们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做得太过了。” 于战辉接下来说的话真是让我挺震惊的,他说:“哥们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经历却不少,我总结了一个经验,现在这社会,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得狠狠地踩回去再给他头上拉泡屎,让他以后见你一次怕一次,不然就只有挨欺负的份。” 我听了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他了,看着他背后的刀疤,想着他说的话,估计也是道上混过的。 由于今天一天挺累的,又加上睡这么舒服的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外面是那助理,助理说:“两位小哥,老板让我找二位上去一趟,说是有事!” 第九章:夜班女歌声 听到董万成要找我们有事,我心里一阵激动,估计是姥爷的事有眉目了,我连忙跟助理说:“稍等一会儿,我俩洗漱一下就来”。 此时于战辉还在呼呼大睡,我赶忙去喊他起床,这货睡眼惺忪的嘟囔着:“这才几点啊,哥们儿正坐着好梦呢!” 我说:“都特么快九点了还睡,快起来了,成叔找咱们有事,可能打听到姥爷的消息了。” 于战辉听了虽是不情愿但毕竟是正事,也没耽搁,很快就爬起来了。 我俩洗漱完毕就跟着助理一起上楼去了董万成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居然看到两个人,一个董万成,另一个是身穿白色休闲西装带个墨镜的光头佬,最引人瞩目的是他脖子里面的大金链子,真特么的粗,董万成看我们进来说:“小风起来了啊!你们昨天休息的还好吧?” 听到董万成这么客气,我倒是有些不适应。而于战辉随便打了个招呼,又去玩弄展架上的摆件去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说:“房间安排的很舒适,我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真是给成叔添麻烦了!” 董万成说:“住着习惯就好,有事随时说话我让他们给你安排解决。” 我此时正关心董万成找我俩过来是不是关于姥爷的,连忙问他:“成叔这么早喊我们俩过来是不是姥爷的事有消息了?” 董万成听了咳嗽了一声,然后说:“你姥爷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不过今天找你们来倒是有别的事。” 我听了失望不已,不过也没表现出来,听他说有事我回答说:“成叔但说无妨。” 董万成说:“是这样,这位叫丁光义,是我多年好朋友,开酒吧的,前两天他打电话过来说最近这酒吧不太平,老是有一件离奇的事发生,想让我帮忙,而家父已经不问这些玄乎事了,我正琢磨该怎么办,正好昨天你们俩过来,想着你们都是高人之后,就请你们帮忙去瞧瞧。” 听完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原来这董万成是先把好事做了,好让我们不好拒绝,虽然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了,倒还真的没法拒绝,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嘛! 我当即回了董万成一句:“我一定尽力而为,烦请这位丁叔说说具体怎么个不太平!” 丁光义说:“我这场子在晏安市算是数得着的,往常生意很是红火,场场都是爆满 就在前几天的一天晚上的十二点左右,所有人正沉浸在劲歌热舞中时,整个场子的音响居然都停了,接着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唱歌,DJ师以为打碟的故意出的节目,可是打碟的一头雾水,而那声音也不是从音响里传出来的,却异常的响亮,场子里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楚,声音充满了凄凉,大约唱了四五分钟,歌声就停了,接着传出一串诡异的笑声,然后所有音响又恢复正常。 安保人员找遍了整个大楼,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唱歌,本来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但是到第二天晚上又是这样,接着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我出动了所有的安保守着场子的每个角落,还是没找到什么原因,现在外面都在传领秀娱乐广场在闹鬼,每天来的人差不多都减半了,生意也大打折扣。” 一旁的于占辉听到这事挺玄乎,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听他说完问了一句有没有出现别的异常的情况,丁光义说倒是没有。 我心里寻思了一下,这事确实挺蹊跷的,还是过去先看看再说。然后丁光义拿出一张卡递给我,我拿着看看了一下,上面印着领秀娱乐广场几个字,在卡片的右下角写着“钻石卡”。 丁光义说:“你们拿着这张卡可以在领秀的场子里随便消费,而且可以出入任何酒吧地方,到时处理事的时候方便些,” 于占辉听到这一把从我手里抢走了那张卡说:“哥们儿好久没去逛过夜店了,我先保管着晚上咱俩过去好好潇洒潇洒” 这货居然当着酒吧老板的面这么说,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于占辉,那货居然装作没看见,真特么不要脸,我无奈的露出一脸苦笑,丁光义倒也客气的说:“没事,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玩玩” 晚上的时候,天色刚黑,于战辉就拉着我去领秀,他找助理派了辆车,司机直接把我们俩送到了花园路农科路路口。 下了车看到路口有个拱门,拱门上五个大字闪着霓虹灯格外醒目——“酒吧一条街”。 走进拱门右手边第一家就是领秀娱乐广场,怪不得丁光义说他的场子在整个晏安市是数得着的,只从外面看,就气派的一塌糊涂,大约有七八层楼那么高宽十几米的大屏幕,播放着当时的流行歌曲的MV,屏幕上方循环的播着领秀时代广场几个大字。 于战辉迫不及待地拉我进去,其实我还从来没进过这种场所,一是家里经济条件的限制,二是我也根本没有时间,以前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姥爷家,这次可真是要长见识了。 走到入口处一看,不愧是领秀,夜生活才刚开始门口就已经在排队了,前面有四个保安,其中两个保安双手交叉拦人,后面两个各拿着金属探测器,看样子是要搜身。 想想也是,像这种地方,平时出入的很多都是有钱或者有权有势的,为了避免里面有什么摩擦仇杀之类的肯定会禁止带危险物品进去。 排到我们俩时,于战辉把丁光义给的卡片给保安亮了一下,四个保安看到卡片立马身形一直,一起向我俩敬了个礼,齐声喊道:“欢迎两位亲王驾临!!!”前后几个排队的都一脸羡慕的看向我俩。 事情太突然,给我吓了一跳! 后来才了解到原来领秀是有会员等级的,分为国王,亲王,伯爵,侯爵,子爵,男(女)爵,整个领秀只有十张亲王卡,消费过七位数才有的,平时出入的基本都是男爵子爵之类的,亲王卡可是不那么常见的。 我俩走进大厅,马上就迎来了两个美女,美女穿着黑色超短裙低胸装,一双勾人的眼睛看得我心里一阵紧张,于战辉这货居然直接上去勾着一个美女的脖子! 那美女也不躲,俩人就这么勾着进去了,我也不说话,也跟着进去了,走进大厅,里面装潢的真不是一般的豪华,整个大厅大的能容纳上千人,左右两边为子爵专区零零散散的坐了几波人,最里面中间为舞台,DJ师在上面喊着听不懂的话,前面舞池各种男男女女在里面跳着扭着,其他地方整齐的摆着很多散台,坐着一些喝酒的,整个场子不时的有保安在巡逻。 我俩则是被俩美女直接带到了楼上,在二楼正对着舞台的包厢坐下了。 一会儿有服务员端过来一些果盘,小吃还有一堆啤酒,于战辉一脸色相的跟那个美女聊着什么,一会儿一脸坏笑,而我把另外一个美女给遣走了,一个人无聊的喝着啤酒看着楼下的人狂欢。 忽然于战辉站了起来,手里拿了一个酒杯,朝楼下狠狠地砸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楼下一声鬼哭狼嚎的捂着头叫了起来,我对着于战辉吼了一声:“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啊!” 于战辉则用手一指说:“你看那人是谁!” 第十章:红衣鬼煞 我顺着于战辉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年轻人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等他转过头我才看清,居然是在汽车站偷于战辉钱包的那个人。 最让我吃惊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于战辉,他一边把妹还能有心思观察楼下的状况,而且那个酒杯居然能扔的这么准,这确实有点厉害了! 那个人转过身后便大骂:“马勒隔壁的,哪个孙子不长眼睛!” 于战辉这时一个助跑,竟然直接从二楼跳下去了!太特么刺激了!二楼跟一楼地面距离差不多四米那么高,一般人谁敢跳下去,可于战辉居然这么轻松随意的就跳下去了。 这时周围的人一看有人要搞事情,都开始起哄了,要知道以前在领秀打架的人,不论谁有理都被保安给打一顿扔出去的。 这时已经有不少保安已经开始围过来,于战辉跳下去正好落在走廊上,在地上一个翻滚缓冲,就到了保安旁边了,保安正想动手,于战辉肩膀一扛,把那保安撞得后退了几步,距离就拉开了。 然后于战辉把钻石卡拿出来,扔给那个保安冷冷的说:“这事你们别管!” 那保安一看到卡片,就没再过来,反而去把周围的人都往外赶,给于战辉跟那个小偷让出了一个圈子,把于战辉跟小偷围在了里面。 那小偷本来还大叫大骂呢,一看保安都不敢过来了,觉得于战辉来头不小,一下就蔫了,于战辉一步一步的走向小偷,嘴里冷冷地说:“还认识小爷么?” 那小偷怯怯的说:“不认识啊,小弟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于战辉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直接给踹趴下了,那小偷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一顿吐,然后于战辉又说:“你小子记性也太差了吧!昨天在汽车站把小爷的钱包顺走的倒是挺快的啊!” 那人一听脸色瞬间一白,应该是想起来了,然后慌乱的从身上翻来翻去,翻出来几个钱包,其中就有于战辉的那个。周围一片哗然,这人居然是小偷,很多人纷纷开始看自己身上有没丢东西。 然后那小偷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那几个钱包笑眯眯递给于战辉:“爷您瞧瞧哪个是您的,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次吧!” 于战辉接过钱包,把自己的拿在手里,其他的都扔给了保安,看看自己的钱包里倒是没少什么东西,这小偷应该还没来得及花就栽了,于战辉脸上坏坏的一笑问那小偷:“身上还有吗?” 小偷知道于战辉下手狠害怕再被打,虽是很不情愿但也很快的从身上又掏出了一个钱包,慢慢吞吞的说:“这个是我自己的,不是顺来的”。 于战辉接过来把里面的钱全都拿了出来往自己钱包一塞,把空钱包扔地上了。 那小偷伸手去捡那空钱包的时候,于战辉一脚踩了下去,狠狠的踩到小偷的手上,接着那小偷捂着手在地上又是鬼叫又是打滚,看于战辉那一脚的力度,估计这手是要废了。 然后两个保安俩人把小偷架了起来拖着给扔了出去,周围不少人竖起大拇指叫好,还有不少美女开始向于战辉抛出媚眼,于战辉随便搂了两个女孩就进了舞池。 而我本来要下去帮忙呢,谁知道这么轻松就搞定了,就跟着周围的人对于战辉竖起了大拇指,看他平时是个逗逼,认真起来居然这么狠!而且我更加对他的身手充满了好奇。 经过这一闹,整个场子里的人都更嗨了,完全把闹鬼的事给抛在脑后了。 我因为心里有事,在这种场合完全放不开,就一个人在上面一边喝闷酒,一边看他们各种玩来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五十,按照古人计算时间的方法就是子时,子时是阴阳交替的时间,这时阴气会比较旺盛,一些阴魂也喜欢在这时出现。 音箱依旧响着,但是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时间快到十二点,而慢慢安静了下来,整个场子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这些人里面有不少人是为了追求刺激满足好奇心,而专门过来看看到底闹鬼是怎么回事的,人们总是对一些未知的事物存在好奇心,往往这份好奇心会战胜恐惧而驱使着他们接近未知。 况且这场子也仅仅只有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歌声和笑声并没有出现伤亡或者再恐怖的事。估计这些人把这里当成了一些景区里的猛鬼屋之类的地方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场子里越来越听不到人的声音,只有音箱里的音乐声,在场的人几乎都绷紧了神经在等着那一刻,而我也被这些人搞得越来越紧张。 忽然,音乐停了,整个场子安静的恐怖,然后我听到一个女人在笑,很诡异的笑声,又判断不出来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虽小,却感觉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这笑声让人听了背脊发凉。 我开了天眼通,看到在舞台的正中央赫然立着一个长发红衣的女鬼!!! 这女鬼竟然全身都笼罩着黑气,戾气竟然这么重! 姥爷说过,普通的鬼除了脸色惨白跟人没什么区别,也没什么攻击性,普通鬼生了戾气就是凶鬼,凶鬼只是有一团黑色戾气气缠绕,恶鬼则是上半身被戾气缠绕,而全身被戾气笼罩的则为煞!鬼煞要么是死前遗憾太多死后怨气极重而成,要么是邪术养成!鬼煞是不常见的。 天生的鬼煞都是凶戾无比,邪术养成的则受养鬼人控制。 这女鬼即以成煞,却未伤人,想必是受人控制!可是谁会在这场子里养鬼呢? 我想了一会儿,估计丁光义跟人有过节,有人想整他,这事得回去好好问问了。 而现在这红衣鬼煞还真是个麻烦,我虽然精通了《风门秘术》上的驱鬼镇邪的秘术,但是除了解决了三只小鬼,倒没有过太多实际施术的经验,道行略浅,要制服这鬼煞可是一点把握都没啊。 我又琢磨了一会儿,虽然制服不行,倒是有别的办法,那就是找到这女鬼的尸体,找到尸体,破了这养鬼邪术就可以了。 养鬼煞最重要的是阳气重,而这酒吧就是个养煞的好地方,来夜店的基本都是单身年轻人,阳气自然很重,那尸体想必是在这场子里面! 但是现在还不能去找尸体,这里人这么多,若是打草惊蛇,鬼煞一行凶,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这养鬼人既然没控制鬼煞伤人,应该一时半会还不会有太大麻烦,丁光义既然说除了晚上闹鬼,别的时间没事,那就等白天再来找。 想到这,我也就没待在这里的必要了。还是赶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看。 然后我喊了于战辉,俩人打了车就回了古玩城,回去之后,我找到董万成,跟他说了情况,董万成说明天把丁光义叫过来再商议这事。 被酒吧的噪音吵了一晚上,累得不行,于战辉也是蹦了一晚上,我俩回去洗了个澡很快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助理早早的就过来了,说丁光义和董万成已经在等我俩了。 于战辉这懒货死赖着不起来,无奈我就一个人过去了,丁光义和董万成一见我进来,俩人都起身迎了过来。 丁光义说:“成哥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思前想后,在整个晏安市并没有什么仇家,也没几个人敢动我的场子,但是若是有人想整我,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威尔酒吧!!!” 第十一章:养魂尸 “威尔酒吧?你具体说说什么情况,我刚来晏安市,对这边不了解。”我问丁光义。 他说:“威尔酒吧跟领秀都是在晏安市小有名气的酒吧,但是威尔酒吧跟我这场子还是有些差距的,两个场子也相隔不远,威尔酒吧的老板我是认识的,叫林耀辉,林耀辉这人为人极为阴险狡诈。 这里也没外人,不瞒你们说,我丁某既然敢在晏安市开这么大场子,也是上面有人罩着的,而这威尔酒吧和我这场子是同一个人在罩着,有次约了领导一起吃饭,刚好跟林耀辉坐到一块儿,酒过三巡,那林耀辉喘着大气吹牛逼,说我们领秀怎么着怎么着,他威尔又怎么着,我当时也是酒性上来,跟他怼了几句,搞得他在领导面前有些难堪,事后,林耀辉传出话来,说早晚要把我领秀整趴了,所以,如果这事要是有人故意搞鬼,应该就是他了!” 听丁光义说完,我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酒吧这个行业本来就是暴利,同行之间互相眼红也是正常,不过这手段确实有点太过阴险了。 本来我想着只是小鬼作祟,可真没料到竟然碰到了鬼煞,还卷入两家酒吧的纷争,想想都头大,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于占辉又坐在了去往领秀娱乐广场的车上,不过这次是丁光义亲自带着我们去的,因为想着找尸体难免会翻箱倒柜,老板不在场,肯定不方便。 很快就到了领秀,白天的领秀是不开门营业的,只留了两个保安看场,丁光义一个电话把所有场子的保安都喊了回来,差不多有个七八十个人,然后把这些人分了几组分别对酒吧的角落,只要能藏人的地方进行排查,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竟然一无所获。 然后我跟于占辉就回到了一楼大厅,站到了女鬼那天站的舞台上,发现这舞台竟然是空的,我问丁光义这舞台能不能打开,他说这个从来没打开过,基本上酒吧这里都没离开过人,白天有保安,晚上有客人更不可能。 我让丁光义找了几个人把舞台上面的地毯揭开,然后又把上面的铺的那层木板也拿开,我看到在女鬼站的正下方,真的有一个红衣女尸!!! 那红衣女尸平躺在地上,在女尸的周围摆着很多符纸,我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聚阳符,这聚阳符可以收集阳气,一般都是用在活人身上的,有些人阳气不足,一些术士就会利用聚阳符给人维持身体的阴阳平衡,没想到有人居然把它用在了死人的身上! 而在这女尸的脑门上还贴了一张控魂符,看样子是真遇着同行了,不过要破这养魂术也不难,把控魂符和聚阳符都去了即可,但是控魂符一摘,女鬼不受控制必定行凶,这需要用定魂针把女鬼封在尸体里出不来,在控制住尸体,然后就好处理了。 然后我拿出姥爷留给我的银针,插在了女尸的百会穴,然后让保安找了一些比较粗的绳子,把尸体的手脚和脖子都给绑在了舞台的铁柱上了。 当我把控魂符揭掉的那一瞬间,那女尸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接着整个身体都在扭动的挣扎,脸上狰狞扭曲的恐怖,把平日里耀武扬威身形彪悍的保安都吓得头皮发麻,双腿发抖。 接下来就是除掉鬼煞了,鬼若成煞,非除不可,并不能像制服小鬼那样驱除戾气,因为鬼已成煞,本身就成了戾气,不灰飞烟灭就除不尽,然后我默念一遍咒,手指燃起了纯阳火,然后直接点在了女尸的眉心,将纯阳火灌入女尸体内,这女鬼煞受到纯阳火的灼烧,挣扎的更加剧烈,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鬼煞已经烧尽,而我因为耗费了太多的念力,累的满头是汗,瘫坐在地。 等我缓了一会儿,想着接下来就要查查这女的是谁了。 之前由于尸体脸上贴的有控魂符,看不到尸体的脸,控魂符揭掉以后,鬼煞附尸脸又狰狞,也看不出来,现在成了普通的尸体就比较好辨认了,有几个胆大的保安走上前一看说:“这不是我们后台表演的方萍嘛!怪不得好久没见到方萍,我还以为她辞职了,原来竟然死了!“ “可是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然后有个年轻的保安站出来说:”半个月前的下午我值班的时候,方萍和一个男的来到酒吧,说来拿点东西,我看她是这里的员工,就让他进去了,进去了很长时间,只有那男的出来,那男的说方萍晚上要上班,白天玩了一天有点累,就不走了,在休息室睡一会儿,还让我不要打扰她,我也没多想,就让那男的走了,晚上的时候有人换我的班,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竟是这样,那男的进来以后杀了方萍然后将她的尸体放到了舞台下面,做成了养魂尸,那这个男的又是谁呢? 然后我跟丁光义说了一下,让他找人查一下这男的到底是谁,李光义给表演部的经理打了电话,很快电话就回过来了,那个经理说:”半个月前她收到方萍发的信息说老家有事,要请假回老家,可能要很长时间,后来没几天又发个信息说她不做了,要辞职,我也没在意,酒吧这地方本来员工进出很快,我就准了,没想到居然死了!我问了几个跟方萍关系比较好的员工,他们说方萍一个月前交了一个男朋友,那男的几个员工都见过,长的挺帅的,一个月前经常在咱们场子里面玩,后来就认识了方萍,俩人就好上了。” 这么看来这男的肯定有备而来,是故意接近方萍的,可是茫茫人海,要去哪去找这男的。 丁光义说:“这男的肯定是威尔酒吧找的人,既然是威尔酒吧找的人,总要去威尔酒吧,那我就让见过他的人去威尔酒吧蹲点,只要那小子一出现就好解决了!” 眼下也只能这样,我拆了他的养魂尸,他肯定也能知道,只能盼着他能马上跑到威尔酒吧报信了,事不宜迟,丁光义立马给那经理打电话让她安排人去蹲点。 无巧不成书,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那个男的果然出现了,那男的一出现蹲点的员工立马就通知了丁光义,然后我和于战辉还有丁光义都赶了过去,丁光义说要叫人直接冲进威尔酒吧找人,我想了一下,这样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警察,这事就不好办了,不如直接等他出来,然后把他捉了一问,只要他招出来威尔酒吧,再押着人去威尔酒吧讨说法,他们想赖都赖不掉。 丁光义想了一下也是,毕竟威尔酒吧也是有人在罩着,要是出了事,自己也不好过,于是就采纳了我的建议。 然后我们就一直在威尔酒吧外面等着,大约等了三四个钟头,差不多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那个男的出来了! 我们几个人尾随着那男的到了一个人少的巷子里,把他给围了,这男的一看我们几个围着他,也想到了原因,不过他倒是不慌也不乱的说:”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不过就凭你们几个就敢来堵我,也有点太小瞧我了吧!“ 丁光义本来就窝火的很,一听他这么说更来气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要打人,结果还没到跟前就被那男的一脚踹趴下了,要知道丁光义身体彪悍的很,他居然被那男的一脚踹趴下了,看来这男的有点不简单,那几个蹲点的都是女孩,哪里经历过这种事,一看老板都被踹趴下了转身都跑了,就剩下我和于战辉还有地上爬着的丁光义。 那男的一脸嚣张的说:“来啊,不是要堵我吗?就你们这种货色还敢来堵我,我呸!” 我虽然会一些秘术罡步之类的,对付鬼还行,对付人也就只能自保,正愁着怎么办时,没想到于战辉居然动了,他身形一闪飞快的冲了上去,那男的一看于战辉来了,一脚踢向于战辉,于战辉一抬腿挡了一下,然后跳起来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狠狠的踢到了那男的脸上,直接把那男的踢飞撞到了路边的墙上,于战辉身形一站稳说了一句:“马勒戈壁的,你很屌啊!!!” 第十二章:真相大白 看来于战辉这一记飞脚踹的够狠的,那男的被踢的嘴角流血,头上因为磕到了墙上也流了血,可能被踹的有些懵了,他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扶着墙慢慢爬起来。 等他一站起来脸色阴沉冷冷的说:“你他妈的有种,你等着,老子让你们几个今天晚上一个都走不掉!” 然后他把手伸进兜里,想要掏出什么东西来,于战辉一看,以为他想抄家伙,飞快的冲过去一跳,又是一记回旋踢,踢到了那男的脸上。 这次比刚才那次更狠,又把那男的给踢趴下了于战辉笑眯眯的说:“让小爷我等?等你麻辣隔壁,挨了打还这么大口气,小爷今天玩死你!” 那男的这次被踢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直接晕了过去。 我看得都惊呆了!于战辉动作居然这么快,超快的速度,漂亮的回旋踢,没有练过武术的人绝对做不到,而且于战辉肯定也是个高手,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看到过他有一丝的紧张,总感觉他就像跟人玩猫捉老鼠一样,只是当成是玩并没有认真。 我终于明白姥爷为什么会让我等见到姓于的以后再出去找他了,因为姥爷知道,我虽会祖传秘术,但是并没有什么功夫,对付阴物还行,要是碰到有人为难,还是要吃大亏,姥爷这才给我找了个好帮手。 于战辉踢了那男的以后,蹲下来把那男的手从兜里拉了出来,那男的兜里面是几张黄色的符纸,可是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就走过来递给我让我瞧瞧,我一看,竟然是几张招魂符!这男的竟然想招阴魂这种阴招对付我们,真特么阴险了。还好于战辉动手快,不然这男的指不定招出什么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我看这男的晕过去了,就过去把丁光义扶了起来,问丁光义接下来该怎么办,丁光义说先把这男的带回去审问一下再说,然后我们把这男的给绑了,抬到了车上,开着车就回了领秀。 到了领秀,几个保安过来把那男的架着带进来丁光义的办公室,一杯白水泼下去,那男的慢慢的醒了过来。 丁光义走过去,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说:“说说谁让你来搞我这场子的!” 那男的还挺嘴硬,就是不愿意说,丁光义一连打了几个耳光,还是不说,于战辉都看得有些不耐烦了,走了过去跟丁光义说:“丁叔你先歇着,让我来吧,我替你抽几下他就招了!” 那男的一看于战辉过来了,吓得直哆嗦,之前他被于战辉踢了两脚,知道于战辉下手狠,想想都怕了,没等于战辉张嘴就连忙说:“我说,我说,是威尔酒吧的林耀辉请我来的”。 于战辉过去抽了一巴掌,脸上立马起了五道手指印,那男的瞬间懵逼的说:“我都招了你还打我?” “我特么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就说了?你不是挺嚣张吗?”于战辉一脸坏笑的说。 其实这事已经很明显了,不用问也知道是威尔酒吧了,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他是怎么会招魂控魂之类的道术的。 于是我就过去问他:“你是谁?你又怎么会招魂控魂,林耀辉怎么会找到你? 那男的说:“我叫宋坤,以前曾经跟过一个道士当了两年徒弟,因为我有时喜欢赌两把,那老道给我赶走了,林耀辉以前开场子的时候曾经找我师父看过风水,那时候算是跟他认识,两个月前又碰到了林耀辉,他请我吃了顿饭,后面说让我想办法把领秀的生意给拉下来,我那时正欠了一堆赌债,缺钱的要命,这林耀辉开的价钱真高,我就接了这档差事”。 “那你也没必要杀了方萍啊!”我又问他。 宋坤又接着说:“我回去想来想去吧,真不知道什么方法能影响领秀的生意,于是就经常去领秀转悠,看看有什么好机会,因为去得多了,看方萍还有几分姿色,想着有个内部的人好办事,就跟她好上了,后来方萍无意间知道了我跟林耀辉之间的秘密,这婊子竟然狮子大开口,说事成之后要分走一半,不然就把这事告诉她老板,那可气死我了,我这方法还没找到,就被她这么威胁,当时恨的牙痒痒,后来我就灵机一动,这酒吧要是闹鬼了,人肯定都吓跑,那生意自然就淡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方萍,正好把她用上,就在半个月前我跟方萍说想到了方法,就让她带我去领秀,进到领秀里面,找个机会就把她杀了,我想大厅里面人比较多,舞台地下是个藏尸的好地方,就把她的尸体偷偷地放了进去,把准备好的聚阳符和控魂符贴好,做成了养魂尸。” 我听得真是心惊胆战,没想到这人为了钱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我跟丁光义说:“既然事已经明了,直接把他丢给派出所得了,有他在这,肯定能查到林耀辉。” 丁光义听了觉得这样最省事,当即报了警,没多久警察就来了,把宋坤和方萍的尸体都给带走了。 丁光义对我跟于战辉真是百般感谢,也已经很深了,我又累又困的只想早点回去休息,丁光义就派了个司机把我跟林战辉送回了古玩城。 第二天早上我又去问了董万成姥爷的事,还是没结果,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继续等。 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有天下午我正在无聊的在房间里看电视,有人敲门,出去一看助理来了,说:“老板让我找你俩过去,应该是你姥爷的事有消息了”。 我一听到姥爷有消息了,心里那叫一个激动,连忙拉着于战辉跟着助理就去了董万成的办公室。 到了以后,于战辉这货还是一如既往,摆弄展架上的各种收藏品,董万成带着眼睛在那看书。 看我们进来,董万成说:“我问到消息说风九山在湘西的一个山里,好像叫越城岭。” “姥爷为什么会在那里?我问道。 董万成说:“听说国家要在那修建高速路,遇着大山要穿隧道,勘察队进山测量时可能碰到了什么东西死了好几个,之后就组织了人过去处理,其中就有你姥爷风九山。” “天下玄门术士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找了姥爷?”我又问道。 董万成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上面是点了名要找你姥爷的!” 听完我有点搞不懂了,为什么偏偏要找姥爷过去呢,姥爷都那么大年纪了,这也只能先找到姥爷再说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也挺激动的,毕竟已经知道去哪里找姥爷。 既然已经知道要去哪里,就没必要再继续再待在古玩城了,我跟于战辉回去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又去买了去往湘西的火车票,准备第二天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于战辉向董万成道了别,然后就往火车站去了,火车站人很多,因为是第一次坐火车,连站口都找不到,最后问了半天跟着人流才找到,等坐上火车差不多都已经九点了。 随着一声笛响,火车便缓缓出发了,车窗外两边景色不断的向后退去,我们也离晏安市越来越远。 湘西越城岭距离晏安市上千公里,我们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还要转几趟车。 因为没坐过火车,也没出过远门,所以上了火车对什么都好奇,刚坐上还好,可以看看火车上的设施,窗外的风景,可是几个小时过去就觉得无聊透顶了。 而于战辉却在跟隔壁的一个女孩聊得不亦乐乎。 第十三章:天大的巧合 我因为一直好奇火车上的配置和窗外的风景,倒是没怎么留意身边的乘客。 看于战辉跟那女孩聊得火热,就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那女孩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样子,而且长得特别漂亮,皮肤白皙,一张精致瓜子脸,又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扎着一头干练的马尾,前面梳着空气刘海,身穿牛仔外套配上白T恤,俨然一副女神的打扮。 那女孩儿看我在注视她,就伸手过来说:“我叫孙静妍,你都看我半天了也不说话,来认识下!” 我这个人呢,平时跟男的说话聊天还能谈吐自如,但是跟陌生女孩就没于战辉那么随和了,我是属于那种一跟陌生女孩说话就紧张到脸红的人,特别是碰到漂亮的女孩。 听到孙静妍跟我搭话,我瞬间一紧张,竟然让她发现了我在看她,被她一说脸瞬间就红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旁边于战辉看我没反应,顿时哈哈大笑说:“哥们儿,人家都自我介绍完,手都伸出了来了,你倒是跟人握个手自我介绍下啊!” 听到于战辉这么一说,我连忙把手伸了出去跟孙静妍握了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叫风..艮!”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跟女孩握手,孙静妍的手很柔嫩,握着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感,我竟忘了撒手。 孙静妍看我一直没松手说:“你不觉得你该撒手了吗?” 我一听连忙撒手,一脸尴尬说:“抱歉,不好意思!” 孙静妍哈哈一笑:“你这人真逗,竟然还会害羞,哈哈,你刚说你叫什么来着?风什么,我没听清” 我从上学以来最怕的就是自我介绍,姥爷给我起这名字,让我很难跟人介绍清楚。 听到孙静妍又一次问我,我又稍微大声了一点:“风艮!” “好奇怪的名字,哪个艮啊?”孙静妍又问。 她这么一问我还真没想过这艮跟哪个字能组成词语,想了一下说:“八卦的艮?” 于战辉一听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哥们儿我真服了你了,你不会说良字少一点吗?还八卦的艮,你怎么不太极的艮!!哈哈” 看于战辉这么出我的丑,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就别在那说风凉话了,我还不够糗大的吗?” 说完我就意识到又说错话了,于战辉那小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说:“风凉话,风良,你干脆就叫风良算了,哎妈,笑死我了” 孙静妍一听也跟着笑起来,她笑起来真的好美,俗话说“美人一笑,惊鸿一瞥”,这话形容孙静妍真的很合适,她的笑容真的可以让人印在脑海里,久久忘不掉。 一阵欢笑过后孙静妍问了我一句:“你姓风,可曾听说过豫中羲皇故都? 我和于战辉一听,猛然一惊,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孙静妍又接着问:“那边也有个风家,其中有个人叫风九山,你们听说过吗?” 我听了心头一震,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问的正是我姥爷———风九山!!! 因为还不知道她问姥爷的原因,我也没表明身份,继续听他说,于战辉此时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和孙静妍。 孙静妍应该看我俩表情应该猜到了,一脸兴奋的说:“你们认识风九山?” 我和于战辉点点头。 她又问:“你和风九山什么关系?” 我说:“你先说说什么事我再告诉你!” 然后那女孩说:“我爷爷被风九山带走了!” 我和于战辉一听,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我心想:“这都哪跟哪啊!我姥爷还找不着了呢,怎么他还带走了你爷爷!” 我故作镇定的说:“风九山怎么认识你爷爷?” 孙静妍说:“我以前听爷爷讲过,他年轻时曾经被风九山救过一命”。 听到这我想起来于战辉的爷爷曾经跟我说过,姥爷年轻时曾经救过三个人,一个于战辉的爷爷,另外两个回了老家,有一个竟然是孙静妍的爷爷! “那他怎么又把你爷爷带走了呢?”我又问。 孙静妍接着说:“半个月前,风九山跟几个人一块儿去了我家,跟我爷爷说了什么事,爷爷就跟他走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跟风九山什么关系了吧?” 我说:“风九山是我姥爷!” 孙静妍听了,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真是个天大的巧合,竟然让我们遇到了。 孙静妍说:“我爷爷走的时候,跟家里人说要去湘西越城岭,去几天就回来了,可是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在家也没事,就偷偷跑出来去找他了,你们俩难道也是要去越城岭?” 我跟于战辉一起点了点头说:“我姥爷走的时候都没说要去哪,只是说如果我要去找他让我等一个姓于的,也就是于战辉的爷爷,于老爷子知道姥爷失踪就让于战辉跟我一起出来了,顺便跟你提一下,于战辉的爷爷跟你爷爷是同时被救回来的。” 孙静妍听了惊奇的不得了,老辈们以前一起出生入死,这又让我们后辈儿们遇到了,看来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 然后我琢磨了一下,我姥爷是玄门术师,于战辉爷爷是武师,那孙静妍他们一家是什么呢?想到这我就问孙静妍:“你爷爷是做什么的,现在多大了??” 孙静妍说:“我爷爷叫孙敬堂,今年六十五,他可厉害了,能妙手回春,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中医圣手,基本很少见他治不了的伤和病!”。 怪不得姥爷会带着孙静妍的爷爷去一起,前路难测,难免会出现什么凶险,带个医师过去,放心的多,至于没带于战辉的爷爷,应该是因为于老爷子年龄过高吧。 经这么一说,我和于战辉跟孙静妍都互生亲切。 原来孙静妍是医术世家,受她爷爷影响,他父亲在大医院当主治医师,而她也是自小学医,年龄不大,却掌握很多医学知识。 既然都是去越城岭,正好一路为伴。因为有了孙静妍,我们三个一路欢笑畅谈,时间过得也快,转眼间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已经进入了湘西地界。 下了火车是夜里两三点了,我们找了个旅店就住下了,第二天早上,又坐上了去往越城岭所在县的大巴车。一路经过了好多山,大巴车颠簸了差不多五六个小时才到达。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这么偏僻,距离勘察队的据点还有不少路程,但是却没有机动车往山里去了,我们三个拖着行李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个大爷驾着一辆牛车经过,然后我们过去跟大爷说了好多好话,最后答应给他一百块钱,他才愿意拉我们进山。 听那牛车大爷说越城岭是他们省第二高峰,红军长征时期翻过的第一座山就是越城岭,越城岭包含很多大大小小的山,山里却人烟稀少,因为交通不便,又加上山里天气变化无常经常下雨,所以很多居民都搬出了大山。 但是也有有一小部分人留在大山里,因为这里山多树多,山里有不少野物,经常有城里人过来进山探险打猎,所以没搬走的居民就在山里开的有一些小旅店,给外面来的人提供食宿。 本来下车的时候都差不多已经三四点了,今天估计是赶不到勘察队的据点了,看着这里这么偏僻,我们还担心住宿的问题,听老大爷这么说,心里安心了不少,最起码不用发愁没有吃的住的.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牛车老大爷到了目的地,我们就下车了,看着天色快要黑了,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社,这旅社是两层的吊楼子,简陋的没法形容,整个小楼都是由木材做成,由于有些年限了,显得破烂不堪,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挺朴实的,看我们过来很是热情。 我们三个被安排在了楼上的三个房间里,房间比外面看起来稍微好一些,最起码有床有桌子,我跟于占辉还好,男人嘛,什么苦都能吃,没那么多讲究,可是孙静妍就不一样了,医术世家,从小不缺吃穿,娇生惯养的,一看到房间这么简陋,一顿抱怨,我跟她说有的住就不错了,总比住山上被狼叼走的好。吓得孙静妍总是兢兢战战的。 晚上的时候老板用从山里打过来的野味做了顿饭,味道真的很好,我们三个坐了一天的车,都没怎么吃饭,这下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的,由于吃的太饱也睡不着,就坐下跟老板聊了一会儿,听老板说他们有个儿子,在城里上学,小两口靠在山里接待一些游客挣点钱供儿子上学,生活听不容易,听得我们一阵心酸,后面跟老板打听了一下勘察队的事,老板说几个月以前就有一批勘察队的过来了,在里面待了十几天,然后出来了几个人,隔了半个月又来了一队,最近来的这一队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了。 我想了一下最后一队应该是姥爷这一队了,老板也挺好奇我们三个年轻人干嘛问勘察队的时,用一口当地的口音跟我们说:”你们这三个城里的娃子,不在城里享福,跑到大山里找勘察队干子?“ 第十四章:飞头降术 老板把我们当成城里人了,其实我也是地道的农民,只不过生活在平原地区,条件相对好一些而已,我跟老板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城里人,吃得了苦的,我们来这是要找人的“ 老板说:”那你们几个进山可要小心,山里雨多路滑,不是很好走,还有一些蛇蚁虫兽的”。 那时候也不懂山里会是什么样,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老板说:“没事,勘察队,打猎的都能进,我们也能进”。 老板听了也没说什么了,后面又跟老板聊了一会儿就准备上去睡觉了。 老板本来给孙静妍安排的是最外面那个房间,但是她说晚上害怕,最后让我跟于占辉各住两边的房间,让孙静妍住我俩中间那个房间了。 睡到半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候,由于晚上吃的太多,我肚子撑的有点不舒服,想上厕所,而厕所在小吊楼的后面,为了不吵到他们休息,我拿了灯悄悄的就下了楼,上完厕所,我正要回去,忽然发现不远处一团黑影飘过,我就用灯照了一下,当我看到那个飘过的东西时,竟然是圆的东西拖着一堆东西在飞!!! 吓得我不禁“啊”的大叫一声,那东西可能听到了,慢慢的转了过来,转过来以后,我一看,瞬间头皮发麻了,竟然是一个满脸狰狞的人头!!! 而人头下面拖着的那团东西竟然是肠胃,看的一阵恶心,这时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名词——飞头降!!! 我以前听姥爷讲过,中国玄门南北有别,北方有道术,南方有巫术,道术都比较常见,但是巫术却神秘的很,大家所知道的多的也就是南疆蛊术和湘西赶尸术,其实巫术有很多种,像寄胎术,落洞女,降头术等都是属于巫术,而这飞头降就是降头术里面最神秘最恶毒的一种巫术,之所以神秘,是应为修炼起来极其危险,所以很少人修炼而且修炼这种巫术的人都是晚上修炼,之所以恶毒是因为它的修炼方法,因为在修炼的过程中要吸食人血而且还要鲜血,并且每天都要吸,所以那些修炼飞头降的人晚上的时候会控制自己的头飞出去,趁人睡觉的时候把人的血吸干,飞头降在最初的阶段时飞出的头颅要拖着一堆肠子胃什么的,并不是很厉害,但等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就不用拖着肠胃,只有头部飞出来就可以,那时就比较厉害了,但是却要吸食婴儿的脑子,直到练成。练成飞头降的据说可以长生不老。 我以前也只是听姥爷说,并未见到过,没想到今天竟让我遇到了,看这个人头拖着肠胃,应该是练到飞头降的前期阶段。 那人头转过来以后看到我,就张开嘴露着一嘴可怕的獠牙朝我飞来,而那嘴巴出奇的大,几乎占了整个头的一半. 我虽然听姥爷说过有这么一种巫术,但是姥爷却没讲过怎么对付,当时手里也只拿了一支电灯并没有别的东西,看他朝我飞来,我慌张的四下看了一下,正好地上有个石头,我抄起石头就砸了过去,那人头看石头砸过来,闪了一下竟然躲了过去,然后继续朝我飞来。我一时束手无策,就绕过飞着的头颅向楼上跑去,跑到楼梯中间,我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没有了,心想可能是拖了一堆肠胃的原因,飞的并不是很快,没有追上,当我爬上二楼转角处,我一转过去,脸差点贴上那个飞头,他竟然直接从楼下飞了上来堵在了楼道上,吓得我啊的一声,连忙后退。 这时我看到于战辉出来了,应该是听到我在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当他一出门,看见有东西正向我紧逼过来,也没敢说话,伸手抄起木板墙上挂着的一个背篓,悄悄的跟了过去。 我退着退着都已经退到了楼道的最边上无路可退了,那飞头逼了过来,我拿着电灯一顿乱挥,吓得那飞头不敢靠前,这时于战辉从背后拿着背篓一下给盖了上去,把那飞头给盖进了背篓里,我连忙上去一起压着。于战辉一脸疑惑的问我说:“这是啥东西?你从哪招来的,看把你吓成啥样了!” 我擦了一把冷汗,舒了口气说:“人头!刚上厕所回来看到的” 于战辉一听,一脸惊奇的说:“扯淡的吧,哪有人头会飞的?” 说着想打开看看,我连忙阻止了,说:“你不要命了,会咬人吸血的!” 于战辉听了一脸不可思议,知道了这人头会咬人吸血,赶紧加大力度在上面压着。 那人头不停的在里面东撞西撞的,挣扎着想要出来。 我跟于战辉就这么一直压着。然后我跟于战辉讲了一遍关于飞头降的一些东西,于战辉听完骂道:“这东西也太特么的丧尽天良了吧!” 然后我们在那压了好大一会儿,又困又累,我说:“咱也不能一直这么压着到天亮啊,你先压着我去把老板喊出来,他是本地人可能见过这东西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于战辉答应了一声。 然后我就把手松开了,于战辉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拿着电灯顺着楼梯就往楼下走,到了老板房间,我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想着可能老板睡得太沉,就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 我心中不禁一惊,老板不会已经被那飞头给吸了血吧。连忙撞门,撞了几次终于把门撞开了,当我走进门以后,感觉前面有光闪了一下,我拿灯照了一下一看,是老板娘,老板娘手里居然拿着一把菜刀!!! 她看我进来,直接就朝我砍来,我连忙躲了过去,那会儿脑子里一片混乱,白天还挺热情老板娘居然现在拿着刀要砍我。 当时也来不及多想,躲开之后,我手提电灯就朝老板娘砸去,老板娘毕竟已经中年,反应和速度都没我快,电灯的底座砸到了她的脑门,就晕了过去。看老板娘晕了过去,我拿着灯在屋里照了一圈,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没有头!!! 我终于明白过来了,修炼降头术的居然是老板,想着刚才那狰狞的飞头,哪里有一点老板的样子。我真有点不敢相信。 怪不得我刚喊了半天没人开门,原来是怕我发现。 我找了跟绳子,把晕过去的老板娘捆了起来,然后跑到楼上,孙静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和坐在背篓上的于战辉在说着什么。 于战辉看我只有自己上来就问:“你不是去喊老板了吗?人呢?” 我一脸无奈的说:“在你屁股底下坐着!” 于战辉和孙静妍一时没明白过来,都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老板就是修炼飞头降的那个人”。 于战辉和孙静妍都快惊掉了下巴,一脸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 于战辉又问:“那老板娘呢?” 我说:“我刚敲门敲半天没人理我,我以为他俩已经被这飞头吸了血,就撞门进去了,老板娘拿着菜刀在里面正等着砍我呢!现在被我打晕了绑起来了” 于战辉一听,说:“卧槽,咱们这是进了狼窝了啊!麻痹的,看他们晚上做的那么好吃的菜,我心里还感激了一晚上,没想到是想让咱们吃饱了好喝血啊!不过他们也太傻了吧,一包蒙汗药下碗里,咱们早就死翘翘了” 我说:“哪里有什么蒙汗药,你电视看多了吧!别贫嘴了,现在咋办啊?“ 于战辉双手一摊说:”你都不知道,我又咋知道呢” 最后我也没办法的说:“你在这压着老板的头,我去下面看着老板娘和老板下半身,天亮再说。” 事情出现的太突然,我这脑子里一时半会儿都快接受不了了,想想都后怕,要不是我下楼上厕所遇到,这会儿都他妈的成干尸了。 这老板伪装的也太好了,吃晚饭时听他说的那些话,我还同情了半天。 我在楼下守着老板娘和老板的下半身差不多两个小时,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就把老板娘捆的紧了一些,然后把她捆在了屋里的柱子上,就上了楼。 于战辉这时也一脸困意说:“你怎么上来了?” 孙静妍这会儿坐在走廊墙边身上披了件衣服已经睡着了。 我跟于战辉说:“我已经把楼下那老板娘捆结实了,一直这么熬着也不行,咱俩轮流睡一会儿吧” 然后我过去坐在了背篓上,于战辉在旁边坐下靠在墙上就睡了。 一个多小时后,又换了我休息,我俩就这么轮流换着。 睡着睡着我忽然被孙静妍叫醒了,我睁开眼一看,天竟然已经亮了,我看了一眼于战辉,他竟然坐在背篓上睡着了。 孙静妍见我醒了,用手指了指背篓的下面,我一看,背篓的下面正往外淌着血! 第十五章:山里迷路 我连忙把于战辉叫醒,他醒了以后揉了一下带着倦意的双眼,看到我俩站着他旁边,懒洋洋的说:“天都亮了啊!” 我说:“你下面流血了。” 于战辉说:“扯什么犊子,哥们儿又不会来大姨妈”。 说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跳站了起来:“卧槽,把这东西给忘了,咦!怎么淌血了!” 我问她俩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打开看看?” 于战辉说:“你趴地上看着,我慢慢揭开一条缝,别给他再飞走了。” 我一听这样也好,然后我就俯下身,低下头贴着走廊的地上。 于战辉小心翼翼的把背篓掀了起来,露出一条缝,透过缝隙我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果然是老板,老板的头眼睛闭着,从鼻孔,眼睛,耳孔,嘴巴里都在往外淌着血,甚是恐怖!头颅旁边堆着一堆东西,有几条肠子食道什么的连着,应该就是胃了,就像老家里杀完猪时扯出来的一样,恶心的不行! 于战辉焦急的问:“咋样了啊?还活着没有?” 我站起身对着于战辉摇了摇头,然后我跟孙静妍说:“你还是别看了,看了后悔!” 孙静妍不服气的说:“我学医的时候什么东西没见过,比你见得多了。” 然后于战辉把背篓拿开,孙静妍凑了过来一看,哇的一声吐了,于战辉一看孙静妍吐了,自己也恶心的吐,吐完之后于战辉幽幽的说:“真特码的恶心,我说老板,昨晚上吃你的东西今天可全还给你了啊!” 孙静妍也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啊!真是恶心死我了!” 我很无奈的说:“刚才我已经告诫你了,你自己不服气啊,还说学医的啥没见过。” 孙静妍听了超我吐了吐舌头。 我忽然想起来,老板娘还在下面绑着,连忙喊着于战辉超楼下跑去,孙静妍看我俩都下去了,也跟着一起下去了,到了楼下一看,在我绑老板娘那根柱子旁边的地上,丢着一堆绳子,老板娘竟然跑了! 我连忙往屋里走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我回头跟孙静妍说:“这次你也别进去了,闻都闻到了。” 孙静妍听了就站在没看没进去了,为了防止老板娘再次偷袭,我跟于战辉都小心翼翼的,进去一看,老板娘没在屋里,映入眼里的一幕,真的是我这辈子都不愿再看到的东西。 我跟于战辉看到了床上的老板剩下的身体,老板还说夜里我看到的那个姿势,只不过,整个床上,房顶上全部都是血,就像撒的一样,而老板的脖子里面不断有黑色的虫子在往外爬。 于战辉看了一脸震惊的说:“麻痹的,老子以前砍人的时候都没见过这场面。” 我想了一下,这飞头降的施术者的头颅飞出去的时间应该是有限制的,超过了这个时间,功力一散,那就跟被人砍了头一样,血直接就从脖子喷出来了,所以才撒的四处都是。 老板昨天安排孙静妍住在最外面应该是想着她是最弱的先从她下手,谁知道她害怕,换到中间去了。 然后等我们睡着以后,想趁我们不注意悄悄的就把我们给害了,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在半夜里出来上厕所,这才栽在于战辉的背篓里。 只是这老板娘给跑了真有些可惜,想起来她拿着菜刀冲我砍的那狠劲,也不是什么善茬,给她跑了也是祸害人家。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办法去找她。 然后我跟于战辉说:“既然天已经亮了,老板娘也找不到,咱就离开这是非之地进山吧!” 于战辉说:“幸好她跑得快,不然我还真得好好收拾她,竟然想喝小爷的血!” 我苦笑了一下,就上楼收拾了下行李,正要走的时候,我说:“看看他这旅社里有没趁手的家伙带着,山里不定有什么危险呢,带着防身”。【零↑九△小↓說△網】 我看墙上有把柴刀,就顺手抽了过来,于战辉说:“哥们儿不用,包里有。” 孙静妍随手拿了根细钢管,然后我们朝着山里出发了。 我们在来之前,董万成给的有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的有勘察队的地点,进山之后我们发现,这地图不太管用了。 山里很多岔路,最后无奈只看着大方向往山里走,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于战辉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说:“咱是不是走错路了,本来在地图上看,咱们距离勘察队据点只有三公里左右了,这一个小时咱也走的差不多三四公里了,怎么连勘察队的影子都没看到?” 孙静妍说:“我快累死了,怎么还不到啊!” 我此时也很无奈,因为地图不管用只能凭感觉走,总觉得大方向是对的,但是却找不到,我们应该是迷路了! 于战辉也意识到了,他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办?现在要么继续找,要么往回走!” 我说:“恐怕往回走也不一定能回得去了,咱们中间转了那么多岔口呢,眼下我看咱只能改变一下路线了,以咱们这个位置为中心,在方圆一公里找找看吧!” 于战辉觉得也是,孙静妍此时只顾喊累,也不管这些。 然后我们三个就没再走山路了,我带了一把柴刀在前面开路,孙静妍走中间,于战辉走最后,就进了丛林。 走着走着,孙静妍忽然大叫了一声,我听到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居然是条蛇,颜色跟树叶差不多,应该是我刚走过去的时候踩着了,到孙静妍的时候那蛇动了,这才被他看到,我过去用她的铁钢管一挑,然后把蛇给甩了出去,我们就继续出发了。 一直这么无聊的走着感觉好累,我喊了一声于战辉:“我说于战辉,刚才在旅馆老板屋里的时候,你好像说你以前砍人的时候都没见过那场面,咱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问过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呢!” 于战辉说:“哥们儿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是地方一霸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倒是说说怎么个霸法,你还是从小时候开始说吧,既然现在这么无聊,就说详细点。” 于战辉说:“其实也没什么跟你可说的,简单的很,总结一下,小时候,练功,再大一些,上学练功,再大一些,只有练功,再大一些,打架等等” 孙静妍喘着气笑着说:“我听着感觉像是孙悟空耍金箍棒,哈哈,咱能找地方歇歇好好聊吗?我好累啊,走不动了。” 然后我们就地铺了一张随身带的毯子,野外露营用的那种,三个人挨着坐了下来,拿出水壶喝了口水。 本来只顾着赶路,没怎么留意山里的景象,等坐下来之后才好好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树都不是很粗的那种,却长得笔直而且很高,应该是四季青一类,地上有不少石头,因为树挡着,往前面看不了多远。 因为跟孙静妍在一块两天了,也比较熟悉了,就没有了刚开始认识的紧张,我问她:“他不愿意详细说,你讲讲你呗!” 孙静妍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啊,家里的乖乖女,从小爷爷爸爸就教我医术,大了之后又被强迫进了医校,毕业还要进医院。” 听她这么说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又问:“听你这么说你好像不喜欢学医啊?” 孙静妍说:“也不是不喜欢,我很喜欢治好病人以后,病人和家属的样子,我只是不喜欢一直被家里人胁迫,其实我也喜欢画画呢,只可惜自己做不了主,没有去学。” 听完以后我说:“咱三个还真是有点像,都是从小被灌输一些东西,好像咱们都没读大学哎?。” 于战辉说:“我特么高中都没读完,被爷爷送去当了童子兵。” 孙静妍说:“我上了大学啊,我只是没读高中,哈哈” 我们三个又聊了一会儿,大约休息的有十多分钟吧,就又背上行李出发了,因为考虑到女孩子的原因孙静妍的行李分给了我跟于战辉,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忽然看到前面没路了,前面是个深沟,沟里还有不少水,水很清,里面还有小鱼在游。 因为沟过不去没办法,我们就顺着这条沟一直往前走。 大约又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吧,我好像看着前面沟里有一个挺大的什么东西,就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走进了一看,上面落满了树叶,还长了一层青苔,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我跟于战辉说:“要不要下去瞧瞧?” 于战辉说:“好啊,瞧瞧就瞧瞧。” 走到沟边的时候发现有点陡峭,从我们站的位置到沟底差不多有个七八米的样子。 于战辉说:“咱俩就这么下去等会可不好爬上来啊!” 我说:“你身手好,要不你下去等会儿我拉你上来。” 于战辉说:“好啊!” 说完他一跃直接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中间斜着长出来的一颗小树的树干上,然后又是一跳,直接就到了沟底。 我跟孙静妍就在上面看着,我已经见识过了他的身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孙静妍就不一样了,看到于战辉一跃而下,吓得不得了,看到于战辉没事,就一直夸他身手好。 于战辉下去以后,在边上看了一下,抬头对我俩说:“我看这玩意儿应该是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