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眼》 第一章 白衣少女 第一章白衣少女 高凡是个流浪画家,他来往穿行于城市与乡村之间,没有固定的居所,当他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候,他会以卖画或者替人画肖像为生。现在,他正站在一座城市的边沿,这里有一条美丽的河流,叫柳叶河。 初秋时节,河水清澈透明,两岸风光迷人,不远处的石拱桥被藤萝缠绕着,隐映在树荫丛中,显得幽静而神秘。高凡选好角度,支起画架,开始忙碌起来。临近黄昏,完成了两张写生画稿。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走进高凡的视线,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映衬着周围的景色,简直就是一幅完美的图画。高凡不失时机,快速地用画笔勾勒,一个穿白裙的女子便跃然于纸上,白色和绿色的反差,使整个画面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年轻女子越走越近,径直走到高凡的跟前。 “先生,给我画一张肖像。” “可以,可以。”高凡连忙说。他让女子坐在草地上,仔细端详了一番。白衣女子看上去大概有二十一二岁,一张鹅蛋脸,高鼻梁配着樱桃小嘴,尤其是那双眼睛,含情脉脉,闪烁着迷人的光彩。高凡也画过不少漂亮的的女孩子,但像这么完美无瑕的女子,还是让他惊叹不已。他的心嘣嘣直跳,不由的热血涌动,他闭了下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地拿起画笔。 高凡画的很认真,他平时画这样的肖像,非常熟练,也很有把握,这一次却不同,他担心能不能画好这幅特殊的肖像,能不能把那种惊人的美展现出来,所以每画一笔都经过深思熟虑。 光线逐渐暗淡了,年轻女子看看天色,问高凡,还没画好吗。 高凡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说:“还差一点。” “你看天已经快黑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还是这个时间过来。”那女子站起身说。 “真对不起。”高凡有些难为情。 “我知道你是想画好它,没关系的。”女子晶莹的目光好像看透了高凡的心思。 那白衣女子起身离开,她向那座石拱桥走去,远远的只能看见白色的光点一闪一闪,像跳动的萤火虫,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下午,高凡早早地来到柳叶河畔,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但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看到那个身穿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款款走来。 直到黄昏降临,有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交给他一个信封。高凡打开一看,里面装了几张钞票和一页信纸。玫瑰红的信纸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抱歉,因为临时有急事要出远门,请把那幅没画好的肖像送到滨河路玫瑰园505号。柳绵。 柳绵。高凡在嘴里念叨着,一种奇异的香水味从玫瑰红的信纸上散发出来,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这种香味更像是醉人的美酒。他站在那里愣了片刻,突然一粒水珠落下来,正好滴到柳绵签名的地方,圆圆的水痕迅速扩大,字迹很快变得模糊不清。下雨了,河面升腾起朦胧的雾气,雨点虽然不大,但打到树叶上啪啪直响。高凡急忙脱掉外衣把画包起来,跑回到他住的小旅馆。刚进房间,雨就下大了,高凡用毛巾擦着潮湿的头发,暗自庆幸没有把那幅肖像画淋湿。 晨风旅馆在滨岛市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位于市北的贫民区,这里杂居着三教九流,街道狭窄拥挤,脏乱不堪,流浪汉、逃亡者、冒险家等各色人物混迹于此。高凡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是图旅馆便宜,二是离柳叶河近,外出写生不用坐车,走路也只是十几分钟。 早晨起来,高凡的眼睛有点发红,他昨天熬了大半夜,临摹了一幅白衣女子的肖像,他画了那么多画,感觉这幅画最令他满意,他认为画出了白衣女子的内在神韵。吃过早饭,高凡夹起那幅画,走到柜台前问旅馆老板滨河路怎么走,旅馆老板告诉他过了柳叶河,再往西走两里多路。 “你是到滨河路什么地方?”老板问高凡。 “滨河路玫瑰园。” “那个地方可是荒废多少年了。” “不可能。”高凡咕哝一句,竟自走出旅馆。 经过昨晚一场细雨,柳叶河显得更加清新怡人,硕大的法国梧桐树叶,碧绿的刺槐树叶,和桔红的枫叶交相辉映,河面水波荡漾,反射出的光斑尤如天上的繁星。高凡记得那天白衣女子过河的时候,就是走的这座藤萝缠绕的石拱桥。他来到桥上,才发现石拱桥两旁的桥栏有许多古老的石雕,大青石铺设的桥面,经过常年累月的磨砺,显得光滑透亮。过了桥穿过一片树丛,就是滨河路,横在高凡前面的是一条宽敞的林荫大道。 滨河路一面临河,一面靠山,沿途多是废弃的庄园,破旧的教堂,这里离市区较远,但一些房子建的很别致,圆窗尖顶,具有明显的欧式风格。看上去这一带以前曾经繁华过,不知什么原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高凡转了半天,终于在一处陈旧的宅院前停下,他看见大铁门旁有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子,上面写着玫瑰园505号。这的确像一座废弃的别墅,铁门上蜘蛛网密布,院墙内杂草丛生,高大的树木后面一座灰色的楼房若隐若现,四周静悄悄的,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高凡怀着侥幸心按了一下门铃。 就在这时,从里面突然响起钢琴声,把高凡吓了一跳,原来里面有人,杂乱的钢琴时断时续,但不见有人来开门,高凡又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儿,大铁门吱吜响了一下,一个干瘦的老头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柳绵住这里吗,我是来送画的。” “什么画?”老头的表情有些诧异。 高凡把那幅肖像打开,老头看了一眼,突然张大嘴巴,惊吓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 “这不是小姐吗。你怎么会有小姐的画像。” “这是她两天前在柳叶河边让我画的肖像。” “不可能,绝不可能。”老头声音颤抖,连连摇头。“小姐已经死去二十多年,这怎么可能呢。除非你遇见鬼了。” 高凡苦笑一下:“看来我真的遇见鬼了。” “你不相信吗,我带你去看小姐的坟墓。” 干瘦老头领着高凡绕到玫瑰园后面,爬了一段山坡,来到了一片墓地。 “喏,你看,这就是小姐的坟墓。” 这块墓碑已经残破不堪,上面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高凡凑近看看,的确和他见到的柳绵非常相似,再看看墓碑上的字迹也斑驳不清,只能辨认出一个柳字。 这回轮到高凡惊吓的后退几步。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他自言自语。 老头弯腰拣起落在地上的干树叶,连连向墓碑鞠躬作揖,嘴里咕哝了一会儿。然后对高凡说:“也许是小姐显灵啦,你把画留下来。” 高凡回到小旅馆,脑子一片混乱,他拿起那页玫瑰红信纸,左看右看,柳绵的名字已经变了颜色,淡淡的香水味还残留在上面。高凡感觉像是在做梦,这一切难道不是真的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幅临摹的肖像就靠在墙角,一双美丽深邃的眼睛在盯着高凡,目光中似乎透着一种神秘和期待。高凡感觉后背麻酥酥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敢再看下去,慌忙用布把画盖住了。 夜半时分,高凡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他问是谁,没人答应,啪啪的敲门声持续不断,他披衣下床,气恼地把门打开,一个美丽的面庞映入他的眼睑。 “是你?”他的声音颤抖,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是我。” “你是柳绵?你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你也认为我已经死了吗?” “不是,我知道你是活生生的人,可我看见的那个坟墓……”高凡有点语无伦次。 “我是死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柳绵落下一滴眼泪,她忧伤的看着高凡,倏地撕开白色长裙,胸脯上赫然露出一个被刀刺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高凡惊叫一声,睁开眼,原来做了一个梦。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四周悄无声息,他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两天接连发生的怪事,感觉好像掉进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陷阱里。; 第二章 金壳怀表 第二章金壳怀表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旅馆的花格窗户上,高凡被小贩们沿街叫卖的噪杂声吵醒,他透过窗玻璃,看见外面熙熙攘攘,有两三个穿黑衣黑裤的人,在对面的酒店门前晃来晃去。 高凡伸了个懒腰,揉揉发红的眼睛,他想起半夜做的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那幅用白布遮盖的临摹画就靠在墙角,像蒙着一层死亡的面纱,诡异而神秘,高凡走过去,他轻轻地揭开那层面纱,手竟然有些抖动。“真他妈的见鬼。”他暗自骂了一句。在外闯荡那么年,高凡也历练的气高胆壮,遇事不慌,可这次不知怎么,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莫名的惊惧使他变得犹豫不决。高凡突然对自己的这种变化,感到气恼,他一伸手把那块白布扯掉,但紧接着大叫了一声,他发现那幅画不益而飞了。 一连串的事件,把高凡彻底打懵了,他站在空旷的画架前,百思不解,他拍了一下脑门,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 走出旅馆,高凡有些神情恍惚,他抬头看看天空,一片黑紫色的云彩正飘过来,大街上行人匆匆,石板路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息,一辆汽车从他的身边飞快地开过去,车轮旋起的水珠溅到了他的裤子上。“真他妈悔气。”高凡骂了一声。他抖了抖裤角,继续在街上徘徊,此时此刻,他的脑子一片混乱,这个陌生的城市,好象处处设置了陷阱,正张开网等待着他。在外流浪多年,使高凡养成了一种冒险意识,面对重重的迷团,反而激发了他的好奇,他决心揭开这个迷底。 前面是闹市区,高凡想起他的油画颜料快用完了,便走进一家靠街角的书画店。这家书画店虽然临街而立,但里面非常清雅,四面墙壁上旋挂着一些仿古字画,还有临摹的西洋油画,画店靠西墙有一排玻璃柜台,摆放着毛笔、砚台、宣纸和各种绘画颜料。 “掌柜的,有老荷兰牌油画颜料吗?” “没有,只有温莎牛顿牌的。”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他看看高凡,不冷不热的说。 “不过,我更喜欢老荷兰牌。”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能进来货就不错了。” 高凡笑笑,他抬头看那几幅油画,摇摇头,那些临摹的西洋油画,显得特别生硬呆板,跟他初学时差不多,和油画相比,到是旁边的山水画用笔讲究,似乎出自名家之手。 “掌柜的,我有几幅画,能在你这里卖吗?” “什么画?”胖掌柜眯着问。 “油画。” “油画?油画现在可没有市场,要是古画或者名家的画还差不多。” 高凡心想,这不是放屁吗,我要有名画,还在你这小店卖吗。 高凡打算戏弄一下这个胖子,故作玄虚的说,“名画吗,到是有,不知道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怎么样。” 胖掌柜突然睁大眼睛,随即又摇起头,“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有那幅画。” “凡事皆有可能。”高凡轻轻一笑,走出画店。 外面变得阴沉进来,紫黑的云彩铺满了天空,高凡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他打算午后再到玫瑰园去一趟,那里有太多的迷团需要解开。高凡小心益益的将金壳怀表装进衣袋,这只进口怀表,相当名贵,是他的家传之宝。高凡刚拐过街角,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从后面追上来,抓住高凡的衣袖,嘴里咕咕哝哝。高凡经常碰见这样的乞丐,无非给几个小钱。乞丐接过钱,直向高凡弯腰点头,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喂,先生,看看你的口袋少东西吗。”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头带鸭舌帽的青年抱着膀,冲高凡大声说。 高凡上下摸摸口袋,那只怀表不见了。他惊慌地看看青年,他万没想到那个乞丐是个小偷。 青年呶呶嘴问:“是不是很贵重?” 高凡急忙点点头。那个年轻人看上去身材瘦俏,脸白白的,个头不高,但动作非常敏捷,他说了声你在这等着,便朝着乞丐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到一颗烟功夫,青年拿着怀表一摇一晃地回来了。 “这可是欧米茄金壳怀表,挺贵的,你带着这玩意也不小心点。” 高凡接过怀表,连声道谢。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青年看一眼高凡手里的颜料,说,“你是个画家。” “到处漂泊流浪,画点东西挣口饭吃。” 青年宛尔一笑,向高凡摆摆手,“再见了流浪画家。”他走出几步,回过头又大声说:“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 高凡站在原地,目送青年走远,这么瘦俏俏的身影真像女孩子,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了一下。 旅馆门前聚集了很多人,高凡感觉可能出事了,他问旁边围观的人,果然出事了,旅馆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服务员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13号房床底有一个胶皮袋,打开一看,是一具无名女尸。高凡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她?他一下子想起白衣女子柳绵。 警察正在把那具女尸抬出来,高凡扒开人群,想上前看个究竟,被被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拉住了。 “你想干什么。”男子厉声说。 高凡回过头,但随即怔住了,他不由的叫了声:“慕容雪飞。” 那男子也愣了一下,定睛看看高凡, “是你,高凡。”慕容雪飞用力抓住高凡的肩膀,惊喜地叫道。 因为人多,又在办案,慕容雪飞寒暄了两句,握握高凡的手,匆匆地走了。高凡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碰见并不陌生的朋友,而且是交情相当不错的朋友,他们曾经在省城就读同一所大学。整个夜晚,高凡躺在床上,回想着他和慕容雪飞在学校里的许多往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推理,而且两人都喜欢福尔摩斯,他们联手侦破的飞镖盗窃案曾经在学校轰动一时。 第二天下午,慕容雪飞来到小旅馆,他先例行公事找旅馆里目击者了解情况,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慕容雪飞身材健壮修长,仍然是黑衣黑帽,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敲开高凡的房门。 “喂,老同学,你发哪门子神经,跑到这个小地方来了。” 高凡一笑,“我是个流浪汉,四处漂泊流浪,是我今生的宿命。” “好了,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谈你的宿命,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慕容雪飞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微笑,这是他贯有的表情。 两人来到一家小酒店,找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要了几个小菜,一边喝酒,一边谈起往事,不觉的感慨万千。慕容雪飞的家就在滨岛市,他毕业以后,回到了故土,几年前进警局谋了一个探长的差事。 高凡问起昨天的案子,他一直对那个无名女尸充满好奇,这个案件和他遇到的那些诡异的怪事有没有关系呢。一提到这个案子,慕容雪飞皱起了眉头,他告诉高凡,目前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还需要深入调查。高凡把这几天的遭遇向慕容雪飞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高凡,你才来了两三天,竟然遇到这等怪事。看来滨岛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慕容雪飞微笑了一下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凭我的直觉这个案件和我遇到的那些事有着某种联系,那个无名女尸或许就是柳绵。”高凡道出了自己的推断。 慕容雪飞又微微一笑,说:“你的联想太丰富了,在编恐怖故事。首先我可以肯定,那个无名女尸不是柳绵,她和你描述的那个漂亮女人完全不相符,这个女人三十多岁,看上去像一个风尘女子。” “13号房,13,这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高凡低声念叨。 慕容雪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牌,对高凡说:“这是我刚才在13号房的衣柜里找到的。” 高凡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黑桃老k。“又是13,真他妈怪了。”高凡大叫一声。 慕容雪飞说:“再怪,也没有你遇到的事情怪。”他喝下去一杯酒,大声说,“如果你的故事不是编的,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打算和你一起看看那个神秘的玫瑰园。” 这时,远处的教堂响起了钟声,高凡掏出怀表,时间正指向午后13点。; 第三章 探密505 滨河路玫瑰园505号对慕容雪飞来说并不陌生,几年前,他刚进警局的时候,那里曾经发生一起离奇的命案,一个下人因为偷喝红酒,死在地下室的酒窑里,他全身皮肤变成了酒红色,手中紧攥着一瓶拉菲红酒,那是一种名贵的法国红葡萄酒。当时慕容雪飞虽然初出茅庐,但根据他的判断,那是一起谋杀,警局派出大批警员煞有介事的忙活一阵,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最终以自杀身亡而草草结案。不过自从红酒命案发生以后,玫瑰园505号开始走向衰落,别墅的主人几年前移居国外,那里成了一片空房子。 现在慕容雪飞和高凡就站在荒废的别墅外面,周围静静的,大铁门上一只黑色的蜘蛛爬来爬去。高凡想上前按门铃,被慕容雪飞拦住了,他向高凡做了一个熟悉的动作,突然一纵身翻过了围墙。这个家伙,老毛病一直没改。高凡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跳了进去。 这里在确很久没人居住了,院子里杂草丛生,地上堆积了厚厚的落叶,一座灰色的三层洋楼掩映在高大的冠木树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幽静、沉寂,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他们在楼前站了片刻,慕容雪飞用手推推门,紧闭的门扉纹丝不动。 “看来,只有破窗而入了。”慕容雪飞冲高凡眨了一下眼。 “这样不合适,我们倒像两个翻墙入室的小偷。” “你放心,我这是执行公务。”慕容雪飞一本正经的说,“为了办案,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每扇窗户都关的紧紧的,慕容雪飞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片刻功夫,就撬开了一扇窗户。两个人跳进去,屋里浓重而潮湿的霉味,让高凡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一楼会客厅只摆了几个大沙发,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四周墙角挂满了蜘蛛网,显得空旷而又苍凉。整个二楼是做卧室和休息室用的,在靠东边的一间屋子里,他们发现了一架钢琴。 慕容雪飞朝高凡眨眨眼,说:“看来你听见的钢琴声不是幻觉。” 高凡反驳道:“我从没告诉你那是幻觉。” “这是一架德国产的斯坦威钢琴,音质高贵,手工卓越,世界上独一无二。”慕容雪飞抱着膀,盯着那架黑亮的钢琴说。看着慕容雪飞眼睛放光的样子,高凡笑道:“我们学校最出色的钢琴家,我记得你曾经在每年的校庆文艺汇演中都夺得头奖。” “可那不是斯坦威钢琴。”慕容雪飞不无遗憾的说。 他伏下身,仔细看着键盘,神情专注,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细长的手指。 “高凡,这上面应该有女人的指纹,我要把它取下来,拿回去鉴定,这或许对我们有用处。” “为什么不是男人,也可能是男人。” “这又是你的直觉吗。”慕容雪飞嘲弄了一句。 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只要在一起就喜欢唇枪舌剑,而高凡总处于下风。从另一个方面讲,慕容雪飞过于张扬,高凡过于低调。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 两人来到三楼,当高凡推开一间房门,一下子惊呆了,他看到了他画的那幅肖像画。阳光从玻璃窗投射进来,照在柳绵的眼睛上,闪烁着一种暗蓝色的光泽。 “这就是你画的那个柳绵吗?”慕容雪飞问。“她的眼睛好象在动。” “是的,她的眼睛的确在动。”高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有点意思。”慕容雪飞一步一步走近那幅画。 “太不可思议了。”高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画面是静止的,眼睛在光的作用下,给人一种闪动的错觉,这本不算奇怪,但高凡已经被这幅画折腾的惊慌失措,他在想,那个管家为什么把画放在这里呢。 这像是一间客房,在整个别墅里算是最隐秘的。除了这幅画,房间里还有一个笨重的木柜,木柜上挂着一把铜锁。慕容雪飞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打开木柜,他发现里面挂着一件白色的裙子。 “高凡,这是那个柳绵穿的裙子吗?”慕容雪飞大声说。 高凡急忙过来,紧接着也大叫起来,“是的,是的,就是这件白色的裙子,上面还有血迹。” “越来越有意思了。高凡,你不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吗。”慕容雪飞表情严肃,办案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这一切象似精心策划的,又象似故意做给谁看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柳绵在其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呢。慕容雪飞思考着。 突然间,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谁?”慕容雪飞一个键步冲出房门,他看到楼梯口有个身影一闪,很快消失了。他追过去,楼下静静的,并没有任何声音。 高凡从后面跑过来问:“你看到什么人了吗?” “应该是人,如果是鬼,不会在地上留下脚印。”慕容雪飞蹲下来,低头看着。“这次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身强体壮,行动敏捷的男人。” “他是这个别墅的人吗,为什么要跑呢。” “也许是盗贼,碰巧遇到我们吓跑了。” “也许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有这个可能。”慕容雪飞点点头。 他们从大厅出来,院子里依然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被云彩遮住,整个院落变得暗淡了,现出阴森恐怖的气息。 突然后面山上响起一种声音,那种声音既不是鸟鸣,也不是狼嚎,更不是人的叫声,声音里掺杂着撕裂、煎榨、空洞,像无数根针刺,穿透人的魂魄。 “什么声音。”慕容雪飞一脸惊愕。 “太可怕了。”高凡的脸变了颜色。 慕容雪飞下意识的掏出手枪。 “对了,后面山上的墓碑。”高凡猛然想起来。他带着慕容雪飞绕到别墅后面的山坡,那种惊惧的声音消失了,静静的山林只能听见风吹树叶唰唰的响声。 高凡找到那片墓地,但奇怪的是那块墓碑不见了,原先树立墓碑的地方好象被人挖过,上面有新翻过的泥土,还有一些杂乱的脚印。 “为什么会这样。”高凡迷惑的看着那些脚印。 慕容雪飞拿着枪,在墓地四周转了转,他发现在一棵树上刻着一个怪异的符号。 “高凡,你看,这像不像一只眼睛。” “是一只眼睛,而且是女人的眼睛,瞳孔上还刻着玫瑰花。” 慕容雪飞突然一笑:“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 “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谁知道呢。”慕容雪飞耸耸肩。 离开别墅,两人一路无话,高凡的脑子乱糟糟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来到柳叶河边,高凡停下来,他现在站立的地方,正是那天遇到柳绵的地方。河水泛着淡绿的光泽,水波闪动着银白色的光点,他看见从河的上游飘过来一样东西,靠近了才看清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慕容雪飞,看,那有一具浮尸。”高凡惊叫道。 慕容雪飞急忙向河边跑过去,河边开始聚集了很多人,好奇的看着那具浮尸,大家七手八脚把尸体打捞上来,等打捞上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具木偶,外面罩着衣服。 “妈的,是谁搞的恶作剧。”有人破口大骂。 慕容雪飞看到罩在木偶身上的衣服色彩鲜艳,像是唱戏的服装,木偶的面孔是白色的,只有一只眼睛,像是一个怪异的符号,他突然发现,那个木偶的瞳孔也刻有玫瑰花。 慕容雪飞和高凡面面相觑。 这简直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游戏,是阴谋,是圈套,还是恶作剧。慕容雪飞想,接下来他们还要干什么。 这时,天空突然刮起大风,把草地上的落叶卷起来,河面波涛涌动,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给读者的话: 欢迎阅读,提出宝贵意见; 第四章 夜半枪声 回到旅馆,高凡疲倦地躺在床上,全身像散了架,他闭上眼睛,这一天发生的事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转动。窗外雨声如注,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啪啪啪。有人敲门,高凡应了一声,他打开门,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扎着一对黑黑长长的辫子,女孩说话的时候,辫子好象在跳动。 “高先生,你晚饭还没吃,已经做好饭了。” 这个女孩叫肖依兰,是旅馆老板的女儿,高凡刚住进来的时候,曾经见过,她在帮着父亲打理生意。 高凡来到小饭厅,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在低头吃饭,这个南方小城有不少特色的风味小吃,高凡要了一碗夜郎面鱼,他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夜幕下的街道,秋雨潇潇,满目苍凉,高凡触景生情,一丝浅浅的愁绪涌上心头。 高凡只顾看窗外的夜雨秋风,他没注意饭厅里已经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裤,黑色的礼帽卡在头上,压的很低。高凡并不知道,这身装束是滨岛市黑虎帮特有的标志。 那两个黑衣人也选了一个窗边的座位,其中一个用手敲着桌面,大声叫道:“上两个小菜,再来一斤高粱烧。” 不一会,肖依兰瑞上来酒菜。 “大哥,这小妞满水灵的,瞧这白嫩的皮肤,能掐出汁来。” “兄弟,你还不知道,她可是整条街上有名的漂亮妞。” “来,让哥哥摸摸这柔软的小手。”两个黑虎帮的家伙肆无忌惮,伸手去摸依兰。 “流氓。”肖依兰骂了一句。她想躲开,一只手却被牢牢的抓住了。 “这小妞还挺辣,合哥哥的味口。来,陪咱们兄弟喝两杯。” 瞧见黑虎帮的人欺压少女,那几个正在吃饭的人都吓跑了,只有高凡坐着没动,他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旅馆老板听见吵闹声,急忙跑出来,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了,但敢怒不敢言,堆着笑脸向两个家伙陪罪。 “去去去,老东西。” 其中一个脸上长着一撮毛的家伙把旅馆老板推倒在地上。他搂住了肖依兰,伸出嘴在依兰的脸上乱啃。依兰一边挣脱,一边哭叫,薄薄的绸衫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高凡站起来,拿起刚吃完的空碗甩过去,不偏不倚正巧打在那个家伙的手臂上,疼的他哎呀一声,松开了手。 “狗娘养的,你砸大爷,你他妈的吃了熊胆丸啦。”一撮毛握着手臂破口大骂,疼的直咧嘴。 “兄弟,男子汉大丈夫,欺负老弱妇女,算什么英雄好汉。”高凡冷冷的说。” “你他妈的算个鸟,敢黑老子,我看你想找死。” 两个黑虎帮的家伙向高凡围过来,肖依兰扶起爹爹,张大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即将发生的恶斗。 高凡轻松地站在那里,他自信对付这两个家伙还不算难事,他小时候体弱多病,曾被父亲送到武术馆,拜形意拳大师学形意拳,形意拳属于内家功,高凡光站桩就苦练了十几年,不知不觉身体变好了,虽然看上去瘦弱文静,但功底扎实,内力浑厚。他学了这一身功夫,却很少与人交手,他一直秉承强身健体的尚武精神。高凡本来做事就低调,他的功夫很少外露,就连慕容雪飞也不知道他身怀绝技。 一撮毛粗胳膊粗腿,另外一个也比高凡壮实,两个家伙根本不把高凡放眼里,饿虎扑食一样扑过来。一撮毛伸出碗口大的肉拳头,凶猛地打向高凡,高凡也不躲避,看上去好象一撮毛出拳太快,没反应过来,但奇怪的是一撮毛打在高凡身上的拳头一软,像突然被吸进去,瞬间又被顶了回来,只听的哎呀一声,一撮毛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这正是形意拳最精髓的所在,一静制动,。另外那个家伙看见一撮毛摔倒在地,愣了一下,嗷嗷叫着,舞动双拳,封住高凡的左右,招招下手凶狠毒辣,高凡看出来这家伙比一撮毛懂的一些套路,但吸是皮毛,他只晃了晃身形,就避开了雨点般打过来的拳头,高凡的动作或许太快了,也没看见他起动脚步,就已经切到对手的胸前,肩膀一抖,只听得又一声哎呀,那家伙飞出去几米远,撞翻了一张桌子。其实,高凡出手只用了三四层功力,他知道这种人能在公众场合横行霸道,张牙舞爪,肯定是有来头的,他怕出手重了,已免惹祸上身。 那两个家伙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歪歪歪斜斜地跑出饭厅,到了外面恶狠狠的叫骂:“臭小子,你敢打黑虎帮的人,等着瞧,你的死期到了。” 外面的雨仍在下个不停。 “高先生,谢谢你救了小女。”旅馆老板抓住高凡的手,千恩万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应该做。对了,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这两个是黑虎帮的小仔,黑虎帮是这一带最大的黑帮,他们欺行霸市,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一片的商家都恨透了他们。” “就没人管他们吗?” “谁敢管,警察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说着,旅馆老板叹口气。“我真怕他们来找你的麻烦,这些人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的,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肖老板,你就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不至于胡作非为。” 说话的时候,肖依兰一直默默的看着高凡,她只知道他是个流浪画家,人长的帅气,但没想到他文雅洒脱的外表,还潜藏着巨大的侠义心肠。高凡教训两恶徒一幕实在太精彩了,真像是武侠里写的那样。 肖依兰那颗少女的情怀慢慢绽放,她对高凡产生了绵绵的爱意,在她的心目中,高凡就是行走江湖的侠士,高凡就是少年俊杰,高凡就是英雄救美。 少女依兰内心的微妙变化,高凡自然不知道,他现在感觉疲惫不堪,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于是告别父女俩,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躺到床上,高凡就睡着了,他觉得好象只睡了一会,天就亮了,他听见有人敲门,他起床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服务生,手里端着托盘,向高凡躬了一下身问:“你是高先生吗?” 高凡点点头。 服务生突然从托盘底下抽出一把手枪,朝着高凡的胸脯连开几枪,高凡倒在了血泊中,他用手捂着伤口,血不停地往外流,他感觉身上的血快要流光了,他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他慢慢地闭上眼睛。 “叭、叭。”两声枪响,高凡急忙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原来又是一个恶梦。 外面漆黑,高凡听见窗外有脚步声,他打开窗户,昏暗中一个人脸冲他一笑,把他吓了一跳。 “高先生,吓着你了,我是慕容探长派来保护你的。” 高凡定下心,才看清窗外站着一个健壮的年轻人,头发被雨水淋湿了,贴在脑门上。 “我叫魏涛,刚才有个黑衣人正在撬你的窗户,他的身手不错,我只好用了这个家伙。”魏涛晃晃手中的枪。“他被打伤,跑掉了。” 魏涛用手电筒照周围的地上。“看,这里有血迹。” 高凡的睡意全消,他飞快的思索着,这个黑衣人是谁,是黑虎帮吗?还是和玫瑰园有关。高凡又陷入迷惘,他一个四处漂泊的画家,刚来到这个陌生城市,和人无怨无仇,为什么在他身上会发生这些事情呢。 雨已经停了,石板街静悄悄的,夜色朦胧。魏涛告诉高凡,他要到四周看看,让高凡放心大胆地再睡一觉。 高凡站在窗前,看着魏涛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从枕头底下拿出怀表,时针正指向3点。又带一个3;3,13,这些数字像虫子一样,在他的眼前扭曲,渐渐变大,变成了一条长蛇,一条眼睛蛇,吐着长信向他扑来。高凡闭上眼晃了一下脑袋,再睁开眼,那些幻象消失了。 实在睡不着觉,高凡干脆坐在画架前,在画布上漫无目的的涂了一层淡淡的蓝色。 给读者的话: 欢迎阅读; 第五章 遭遇黑虎帮 翌日清晨,肖依兰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脸盆上还搭了一条洁白的毛巾,她穿了一件漂亮的旗袍,乌亮的头发自然的披在肩上,看上去清新素雅,像换了一个人。 “高先生,你夜里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听见了,是枪声。” “唉,这个地方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平静过,整天打打杀杀的,让人提心吊胆。”肖依兰叹口气。 “这本来就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头,又恰逢多事之秋。”高凡深有感触。 他不想把半夜的事说出来,免得女孩子担惊受怕。高凡洗脸的时候,依兰看高凡画的几幅写生图,柳叶河畔的风景在高凡的笔下,更显得幽美静谧。她看出高凡是一个有才气的青年,内心对高凡的喜爱又增添了几分。 “高先生,你把柳叶河画的太美了。”依兰由衷的说。 “它本来就很美。” “人家都说画家的眼睛是独特的,我在柳叶河边长大,天天看着,也没觉得怎么美。” “那是你看惯了,习惯了,造成视觉疲劳,没有了新鲜感。” “你们画家真神奇,能把平常的东西画的那么精彩。”依兰的话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倾慕之情。 “高先生,这是什么?”她站在画架前,对着高凡半夜涂的那片蓝色,皱着眉左看右看,一脸茫然。 高凡看见依兰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没看出来吗,这是一片蓝天。 “我看像一片海水。”依兰捂着嘴笑出了声。 “你看像海水,那就是海水。” “现代派?”依兰幽默的问。 “对,是中国版的现代派。”高凡笑着说,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文雅的女孩子,还挺有幽默感。和依兰在一起说说话,他觉得很舒服,很放松,几天来一直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 “哎,你们这里有没有特色的小吃。”高凡感觉胃口大开,心情好,胃口就好,这话一点不假。 “我正想要带你到香街去吃早点呢,算是答谢你昨晚的出手相救。香街可是滨岛有名的风味小吃一条街。”两个人不谋而合,使肖依兰的内心又添一层欣喜。 雨后的天空一片湛蓝,有如纯净的海水,就像高凡乱涂的那幅画一样,高凡昴起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太清新了,雨过天晴,但愿我们的日子也像这样。”高凡兴奋起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变得像个大男孩子。 依兰也张开手臂,她太高兴了,有高凡这么优秀的青年倍在身边,她那颗少女的芳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一对帅男婧女有说有笑的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高凡并没有发觉有人在跟踪他们。那是黑虎帮的两个小仔,一直尾随他们来到香街。 虽然是早晨,香街已经人流涌动,空气中飘散着油烟味,掺杂着各种小吃的奇特香味。 肖依兰带着高凡,来到一家叫风尚阁的小吃店,点了两份她平时最爱吃的早点,她是想试探一下高凡的口味,是不是和她一样。 高凡太饿了,上来的早点被他风卷残云一般一扫而光,看着高凡狼吞虎咽的样子,依兰在一旁眉开眼笑,她现在已经在心里把高凡当做自己的爱人了,高凡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她,即使他对这个流浪异乡的青年一无所知,但爱情本来就是神奇的,突如其来的,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呢。 肖依兰是那种看上去柔弱,骨子里坚硬的女孩子,一但认准的事情,她会一条道走到黑。 吃完早点,两个人离开香街,在十字路口,被一群身穿黑衣黑裤的大汉拦住,中间簇拥着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 “少帮主,就是这个小子。”旁边一个家伙指着高凡说道。 高凡定睛一看,原来是昨晚在旅馆闹事的一撮毛,他心里一紧,知道黑虎帮来找他算帐了,如果是他一个人倒没什么,身边还有个女孩子。 那个被称为少帮主的肥胖少年,姓臧,叫臧獒,是黑虎帮帮主臧天虎的公子,他是滨岛市有名的四大恶少之一,成天游荡于市井,欺男霸女,为非作歹。 “就这小子?”臧獒瞥了一眼高凡,满脸的看不起。“一撮毛,你他娘也太菜了,竟然打不过这小子。” 臧獒上前一步,晃动着肥硕的身躯,恶声恶气的问高凡:“喂,小子,你是从哪蹦出来的,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你们黑虎帮的人在外无故闹事,调戏妇女,难道不该教训吗。” “嘿,他娘的脚丫巴子,打了本少爷的人,他还有理了。黑狗,先卸他一只胳膊。” 臧獒的话音刚落,从人堆里窜出一个黑瘦的家伙,身手极快,瞬间跳到高凡的近前,一只手已经抓住高凡的胳膊。 高凡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这个黑狗动作那么迅猛,他急忙闪身,衣袖还是被撕掉了一块。 肖依兰吓的惊叫一声。 黑狗连续出招,招招致人于死地,高凡还从来没和这样凶狠的人交过手,他连续躲闪,在躲闪中寻找黑狗的破绽,猛然一击,黑狗哼了一声,动作明显慢了,高凡抓住时机,飞起身,一脚把黑狗踢出去几米远。 黑狗重重的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臧獒看到他的贴身保镖被打伤,嚎叫一声,扑向高凡。令高凡惊讶的是,臧獒身肥体胖,但动作灵活,招式怪异,比黑狗更难对付。高凡知道一场恶仗在所难免,他全神贯注,躲避锋芒,和臧獒周旋了足足有十几分钟。 也许是臧獒太肥胖了,也许臧獒养尊处优惯了,体力渐渐不支,喘着粗气。 臧獒明白这样打下去,肯定要倒霉,他叫了一声:“他娘的,都死了吗,还不快上。” 就在臧獒说话的那一刹那,高凡贴身上去,一反手锁住了他的喉咙。 黑虎帮的人正要一哄而上,看见少帮主被高凡锁住喉管,都愣住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双方僵持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个魁梧大汉,带着两个手下,急速地奔跑过来,他们也是一身黑衣黑裤打扮。 “年轻人,有什么冤仇,竟然对我黑虎帮下此狠手,快放了我的侄儿。” 肖依兰认出这个彪形汉子是黑虎帮二当家,臧獒的叔叔臧天彪。 高凡说道:“我和黑虎帮并无冤仇,是他们欺人太甚。” “打伤了黑虎帮的人,你认为你能跑得了吗。”臧天彪口气咄咄逼人。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高凡。 高凡眼看着臧天彪越走越近,心里一急,手指用了力,大声吼道:“再靠前一步,我废了他。” “你敢。”臧天彪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你看我敢不敢。”高凡又收紧了手指,疼的臧獒呜呜直叫。高凡现在只有拖延时间了。 只听得一声枪响,慕容雪飞带着警察围了上来。高凡看见慕容雪飞,松了一口气,他庆幸的想,这家伙来的还真是时候。 “臧二当家的,黑虎帮越来越目无法纪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聚众闹事。”慕容雪飞把枪别在腰间,走到臧天彪跟前说。 “慕容探长,你也不看看是谁在闹事。” 高凡一听臧天彪这么说,急忙松开了手。 慕容雪飞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他朝高凡挤了一下眼。 “这么多的威武大汉,对付一个瘦弱青年,这话要是传出去,不怕丢了你们黑虎帮的人。” 臧天彪被呛的满脸通红,他瞟了高凡一眼,目露凶光,说道:“这个人伤了黑虎帮不少兄弟,我要把他带回去。” “那可由不得你,他打伤人,自有我们警局来管。”慕容雪飞拍拍臧天彪的肩膀。“让你的兄弟都到警局走一趟,怎么样。” 臧天彪咬咬牙,气恼的说:“看在慕容探长的面子这次就算了。”他手指高凡。“小子,下次不要让我碰见你。” 说完,臧天彪带着黑虎帮的人,愤恨地离去。 慕容雪飞一摆手,十几个警察也撤走了。 “高凡,你怎么又招惹上黑虎帮的人了,这可不像你一惯的作风。哎,对了,黑虎帮个个都武功了得,如狼似虎,你一个人对付他们那么多人,竟然没吃亏,几年不见,你小子是不是碰到世外高人,学了绝世神功。” “别开玩笑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要命丧此处了。况且身边还有肖小姐,我真怕他们对肖小姐动粗。” “肖小姐?哦,旅馆老板的千金,好象见过一面。” “谢谢慕容探长的答救之恩。”肖依兰从刚才的惊恐之中, 缓过神来,她向慕容雪飞点点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她疑惑的看看两人,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好象挺熟悉。” 慕容雪飞哈哈大笑:“是挺熟悉,我们可是老同学,老朋友啦。” 肖依兰想不到,高凡和慕容雪飞是同学又是朋友。她偷偷瞟一眼高凡,心里在回味刚才高凡讲的话,高凡的话语明显流露出对她的紧张和爱护,这样想着,一丝甜蜜涌上了心怀。 把肖依兰送回旅馆,高凡问慕容雪飞为什么会想到派人保护他。 “我这也是凭直觉。”慕容雪飞狡黠的眨一下眼。“那天离开玫瑰园505,我回去想了很久,总觉得这一切好象都是针对你的。” “可我只是个浪迹天涯的人,和这些人并无过节,他们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慕容雪飞,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但别人未必相信你。” “看来你的话中有话。”高凡不解的盯着慕容雪飞。 慕容雪飞一笑,搂着高凡的肩膀说:“老同学,有我在,你就放心,自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从远处飞来一群鸽子,在他们的头顶盘旋了一会儿,又朝着柳叶河方向飞去。; 第六章 神奇的侦探 慕容雪飞在滨岛市风水街有一处住所,他带着高凡坐车过来,两个人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往事。慕容雪飞突然话锋一转,谈起在旅馆发生的无名女尸案,他告诉高凡,案情已经有了进展。 “高凡,我有个预感,这个案件可能和你有牵连。” “怎么可能,难道你怀疑我?”高凡跳起来,大声说。 慕容雪飞嘿嘿一笑,摆摆手,让高凡坐下来。 “你误会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高凡的脸一红,他也感到自己有点不冷静,大概是这些天遇到的怪事太多,他的神经绷的太紧了。 “你知道吗,这个被杀的女人,是和你坐同一个火车从上海来到这里的,而且住在同一个旅馆。 “这也许是巧合。在旅途中总会有同路人。” “但愿是这样,可我感觉,这个女人是在执行着某种任务。我查了她的的身份,她叫吴雅莉,是本地人,社会关系复杂,曾经在滨岛市最有名的天上云天歌舞厅做过舞女,几年前,去了上海,据说涉足一个贩毒组织,这个贩毒组织的老巢就在滨岛,我们对它却一无所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怀疑我也是毒贩。” “no、no、no,高凡你太敏感了。如果吴雅莉真是尾随着你而来,那么身在局外的你,也许将陷入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 “不会。”高凡神色迷惘,满脸狐疑。 “吴雅莉死的很奇特,她是被一根细如蚕丝的东西勒断喉笼的,简直比刀还要锋利。” 说到这里,慕容雪飞站起来,“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也许他能给我们解开某些疑团。” 他们驱车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这条街道位于城市南端,虽然隔两条路就是繁华地界,但此间好象是世外桃园。 这里大树繁茂,楼房陈旧,其中掺杂着不少古老的建筑。慕容雪飞带着高凡左拐右拐,来到一幢二层小楼前,他们上了二楼,高凡看到走廊东头的门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无名侦探社”几个字。 慕容雪飞敲开了房门。 “慕容探长,你可是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从屋子中间的写字台后面站起一个人,声音粗重,略带沙哑。高凡很少听到这种具有磁性的噪音。 由于屋子光线暗淡,等那人走到近前,高凡才看清他的脸。 “福尔摩斯。”高凡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我叫邱岳之弥,和你说的福尔摩斯完全是两个人,我的画家先生。” 慕容雪飞在一旁哈哈笑起来。“高凡,你和我一样,我第一次看见他,也吓了一跳,你看这身材,这长相,简直就是福尔摩斯的翻版。是的,他是我们中国的神探。” 邱岳之弥坐回到肤手椅上,也让他们坐下来。他手里拿着陈旧的根雕烟斗,目光炯炯,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魄。 高凡仔细看,才发现,邱岳之弥的鼻子没有福尔摩斯那么尖,眼睛也没有那么深陷,典型的中国人。但他的神情举止太像了。 难道是福尔摩斯穿越时空,从外国来到了中国。高凡突发其想。 “刚才,你一眼就看出我是个画家,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高凡提出了疑惑。 “你的领口上有一滴油画颜料,右手的食指还残存着没有洗净的油彩,而你的气质告诉我你是一个搞艺术的。不过你的眼神更像一个精干的探员。” 邱岳之弥点着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在屋子里弥漫开。 高凡暗想,他的思维也挺像福尔摩斯,观察的细致入微,但他说我像一个探员,这有点不靠谱。 “慕容探长,你的无名女尸体案进展的怎么样了,你不会是为这个而来的。” “的确是为了这个。”在邱岳之弥面前,慕容雪飞显得毕恭毕敬。“我有许多疑点,需要你的帮助。” “愿听详情。”邱岳之弥做了个手势。 慕容雪飞把案件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邱岳之弥听的很专注,他几乎很少插话,两眼凝视着天花板,蓝色的烟雾在他的头顶盘旋缭绕,冉冉上升。对高凡来说,这个情景,太熟悉了。 “你是说一种奇特的杀人工具,细如蚕丝。”邱岳之弥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黑桃老k,他已经销声匿迹15年了。” “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张扑克,就是黑桃k。” “黑桃老k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冷血杀手,我在侦破白玉雕壶丢失案的时候,和他打过交道,险些遭到他的暗算。就在我发誓要将他捉拿归案的那年冬天,他突然神秘的消失了。” “一失踪就是15年?难怪我在警局这么年,对这个人却毫无所知。”慕容雪飞说。 “黑桃老k每次作案,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张扑克,来表明他的身份,这样有恃无恐的杀手,是很少见到的。看来,要有大麻烦了。”邱岳之弥紧锁眉头。“黑桃老k重现江湖,他的后面一定有个神秘组织,我想到杀人现场看看,是否能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邱岳之弥站起来,穿上风衣。 高凡跟在后面,他似乎看到了福尔摩斯的身影。 自从发生命案,晨风旅馆13号房一直无人居住,当肖老板打开房门,高凡闻到了一股酸霉的气味。 “这个房子昨天夜里有人进来过。”邱岳之弥看了一下说。 “不可能,门是我上的锁,窗户也都闭上了。”肖老板反驳道。 “你确定是你锁上的房门吗,然后再没有进去过。” “我前天来过一次。”慕容雪飞急忙说。 “不,我是说昨天夜里。你们看,在衣柜跟前有一个脚印,还留下一点泥痕。昨天下了一夜的雨,这个人可能是从窗户翻进来的,哦,窗台上也留下了一点泥的痕迹。” 高凡完全被折服了,邱岳之弥指出的这些,他一眼是看不出来的,恐怕连慕容雪飞在短时间内,也很难观察的那么细致。 “这个不速之客有可能就是黑桃老k。”邱岳之弥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个若有若无的脚印。“这个人穿一双43码的软底皮鞋,大概身高在18至185米,体重大约75公斤,完全接近黑桃老k的体形特征。 “他进这个屋子是不是要找什么?”慕容雪飞问。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东西目前还在这个房间。” “我上次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只找到那张黑桃老k。” “一定还有遗漏的地方。来,我们再找找看,或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三个人开始翻床倒柜,对房间里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结果一无所获。 邱岳之弥看上去颇感失望,他离开旅馆时,一直紧皱眉头,就在他们打算分手的时候,邱岳之弥猛然一拍脑门。大声叫道:“我真是个白痴。” 他返身跑回旅馆,高凡和慕容雪飞也尾随其后。 邱岳之弥进屋直奔床铺,一只手搬起床,一只手探到床腿下面,从其中一个圆柱形的床腿里抠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片。 高凡万没想到东西会藏在床腿下面,他弯腰看那根床腿,床腿下面的平面被挖了一个细长的凹槽,把东西放进去,然后用木片嵌上,几乎做的天衣无缝。他几乎对邱岳之弥佩服的五体投地。 邱岳之弥打开纸片,纸片是灰白色的,像是从笔记本里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文字,其中有高凡的个人资料,并且了解的非常详细。还有弯弯曲曲的路线图,上面标有联系的方式,右下角有个标志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粒白色的水滴落在红色的莲花座上。 “滴水观音。”邱岳之弥脱口而出。; 第七章 滴水观音 许多年前,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男孩背井离乡,来到滨岛市,最初她以卖茶远庄重的感觉,高凡不由的肃然起敬。 慕容雪飞找到一个叫约瑟夫的神父,说明了来意。 这个神父身体修长,脸部消瘦,长着一双灰蓝的眼睛。令高凡惊讶的是,他竟然能讲出一口流利的滨岛本地方言。 约瑟夫神父找来钥匙,打开一扇厚重的小门,示意他们进去。两人沿着阶梯爬到了最顶层。这里的面积不大,两侧摆放着一尊尊天使雕像。 “高凡,你知道这两边天使雕像,中间一条路,象征着什么。” “象征着走向天堂。”高凡不加思索的说。 “不,这是一条天使之路。” “你也信奉耶稣教?” “我对宗教不感兴趣,我妹妹信这个。” “你妹妹?” “对了,你还没见过她,她叫慕容雪雪。我这个妹妹深受西方思想的浸蚀,最推崇法国印象派画作。我看,你们见了肯定能谈的来。” “哪天引见一下,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能找到一个有共同爱好的人,不容易。” 高凡从圆拱形的窗户,伸头向外张望。 “他们会到这里接头或者送情报吗?”他又环视了一下下周围,提出了疑问。 “不好说,等等看。” 他们躲到暗处,埋伏起来,密切观察着四周的动向。直到夕阳的余晖照在花格窗户上,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第二天,仍然空手而归。 连续三天,他们像两个守株待兔的人,毫无收获。 高凡认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们离开教堂,高凡回头凝望着教堂的塔尖,他暗暗思衬,为什么标的地点是塔尖呢? 夕阳西照,教堂巨大的投影把东边的一片房屋覆盖,半明半暗的天际有几只蝙蝠在飞旋。 “影子。”高凡灵光一闪,拉住慕容雪飞的衣袖,激动的说。“是教堂的影子。” 慕容雪飞好象也醒悟过来,兴奋的捶了一下高凡。“你快赶上邱岳之弥了。” 次日,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下午2点,教堂的影子投放在西北方一片杂乱的住宅区,而塔尖正好落在一棵大槐树下。 看看四周没人,他们走过去。 “这里有一块石头。”高凡说。 慕容雪飞弯下腰,顺着石头的缝隙,摸出了一个用油纸卷起来的字条。 慕容雪飞打开纸条看了一遍,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他们快速离开。 慕容雪飞在学校时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回到住处,很快默写出来。 爷爷去出海 奶奶坐在船上 天空刮起了大风 那年我只有28岁 我还记得你送给我的 15朵海棠花 “这就是那张纸条上写的?这很像是一道诗。”高凡又念了一遍。 “可能秘密在这两个数字上。”慕容雪飞拧紧双眉,苦思冥想。 高凡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样的情报暗号,他好象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走到书柜跟前,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套《水浒传》,猛然想起吴用为拉卢俊义入伙,写在墙上的反诗。 “慕容雪飞,你还记得吴用写的那首藏头诗吗?” 芦花滩上有扁舟 俊杰黄昏独自游 义到尽头原是命 反躬逃难心无忧 慕容雪飞竟然背了出来。 “卢俊义反。”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急忙看字条上每行的第一个字,爷奶天那我。两个人一念出来,都大失所望。这根本不是一个能说通的句子。 “看最后面一个字。”慕容雪飞也来了灵感。“海上风,是海上风咖啡厅。”慕容雪飞高兴的大叫起来。 “那么,28就是28号,15就是下午3点。”高凡顺着思路理下去。 一个接头地点和时间,就这样被他们破解出来。 “水仙花应该是接头暗号。”慕容雪飞抱着膀,露出得意的神情。 “10月28号,就是明天。”高凡说。 “等着瞧,我会布下天罗地网。”慕容雪飞走到窗前,他看见一片银杏树叶,飘飘扬扬地落下来,满眼都是浓浓的秋色。; 第八章 激战海上风 最近几年,滨岛市航运生意得到快速发展,应运而生了许多航运公司,这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把外面的煤炭、钢铁、建筑材料和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拉进来,又把滨岛的特产运出去。航运给这座小城带来了繁荣,也带来了勃勃生机。 明远航运公司就是其中一家,这家公司看上去平淡无奇,做运输布匹生意,也很少和外界的商家来往,但给人的印象却很神秘。每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进出,而有时又一连几天不见一个人影。 下午2点18分,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驶出公司大门,这辆轿车在城市大街小巷转了一圈,然后沿着滨城大道行驶,最后停在离海上风咖啡厅不远的地方。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他留着向上翘的八字胡,中等身材,整个人看上去沉着干练。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箱,径直走进海上风,他进来的时间正好是下午3点。 八字胡叫丁勾,外号钩子,公开身份是明远公司的营销经理。丁勾环视一下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喝咖啡。靠窗边的一个桌子上摆放着海棠花,桌前坐着一个头带礼帽,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丁勾走了过去,他把皮箱放在桌子上,和长衫男子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从桌边拿起另一只黑色皮箱。 “两位,你们在做什么非法交易。”慕容雪飞突然从旁边的一张桌子站起,走到跟前说。 丁勾的反应快的出奇,他一抖手,从衣袖里窜出一把钩子,瞬间甩向慕容雪飞,慕容雪飞急忙躲闪,丁勾趁机向门口跑去,大门内外布满了警察,但丁勾毫无畏惧,镔铁银钩连续甩出,有两个警察被击中,疼的嗷嗷直叫,鲜血直流。丁勾已经冲出大门。 带着警察把守在外面的是慕容雪飞的左膀右臂魏涛和楚炎,这两个人一个做事缜密,上善若水,一个遇事鲁莽,脾气火暴。他们看到丁勾冲出来,上前封住去路,他俩的拳脚功夫还算不错,你一拳,他一腿,缠住了丁勾。丁勾运用自如地把镔铁银钩甩出收回,如同带刺的钢鞭,在空中唰唰直响,险些击中魏涛的胳膊,楚炎的衣服被勾烂了一块,皮肤上拉出一条血痕。旁边的警察都端着枪,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三个人绞在一起。有的警察还躲的远远的,生怕那可怕的铁钩钩伤自己。 就在两人向后闪身,一愣神的空隙,丁勾已经窜出去十几米,楚炎掏出手枪,一阵射击,其中一枪打中了丁勾的手臂,丁勾捂住手臂左右躲闪,很快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流中。 咖啡厅里,慕容雪飞已经制服了长衫男子。这个人刚想掏枪,被慕容雪飞一脚踢飞,然后又一脚扫在他的肚子上,长衫男子后退几步,稳住脚,又挥舞双拳,左右开弓,打向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也不用拳头,身子旋起来,一个弹腿,把对手蹬翻在地。 慕容雪飞上去用铐子铐住了长衫男子的双手。 “那个家伙呢?”慕容雪飞问跑进来的魏涛和楚炎。 “被他逃脱了,那家伙的铁勾实在利害。”楚炎说。 “你受伤了。” “没事,被蚊子叮了一口。”楚炎捂着伤处,咧了一下嘴。 魏涛打开放在桌边的皮箱,里面全是现钞,而桌子上的皮箱装满了鸦片。 “大烟。探长,这里面全是大烟。”魏涛惊讶的叫起来。 “这回收获不少。”楚炎拿起一个黑色的纸包,在手里掂了掂。 滨岛市出现毒品交易,而且一下缴获那么多的鸦片,对慕容雪飞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滨岛市肯定藏匿着一个庞大的贩毒集团,并且已经不止一次在暗中交易,而警局的人却一无所知。 “把人和赃物一起带回去,还有咖啡厅的老板,我要连夜审讯。” 回到警局,慕容雪飞把抓捕鸦片交易的经过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非常震怒,他把缉私队队长郑奎叫到办公室,痛骂了一顿。局长去年刚坐上这个位置,上面正严令拒毒禁烟,如果在他的辖区出现大批鸦片,贩毒猖獗的话,恐怕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慕容雪飞是警局内有名的铁血探长,这次又立了大功,局长一声令下,把缉毒办案的大权交给了慕容雪飞。 从局长室出来,慕容雪飞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这次行动虽然做了周密部署,但还是漏掉了一条大鱼。那个手持镔铁银钩的家伙,一定是贩毒组织的骨干成员。是他太大意了,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武功高强,包括魏涛、楚炎在内的十几个警察,都奈何不了他。看来滨岛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慕容雪飞带着魏涛和楚炎来到审讯室,经过连夜审讯,摸清了长衫男子的身份,他是青衣帮门下的一个堂主,叫徐金发,专门负责烟土贩卖。 慕容雪飞听说过青衣帮,最初是由几个戏子创立的。帮会不大,也很少惹事生非,没想到现在却做起了贩卖鸦片的勾当。 “你不知道大烟毒害我们中国人,让成千上万的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 “知道,知道,我也是受人指使。”徐金发现出无辜的样子。 “知道,他奶奶的,知道你还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楚炎朝徐金发跺了一脚。他爹就是吸鸦片吸死的,所以对鸦片贩子深恶痛绝。 “和你交易的人是谁?” “他叫丁勾,喜欢用一把镔铁银钩,别人都叫他钩子。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明远航运公司的经理。” “明远航运,那不是一家做正当生意的公司吗?”魏涛不解的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明远公司背后有个大老板,但谁也没见过。” “他奶奶的,还挺神秘。”楚炎骂道。 明远航运。慕容雪飞想起邱岳之弥,他不是提到滴水观音现在就做航运生意吗,难道明远航运的背后是滴水观音。 慕容雪飞看看在徐金发身上问不到其它有用的东西,便叫楚炎把犯人带走,收押起来。 慕容雪飞走出警局,已经是深夜2点多,警局离他的住处不远,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就到了。小巷里没有路灯,慕容雪飞刚走进去不远,前面站着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人?”慕容雪飞停住脚步,下意识的摸摸腰间的枪。 “杀你的人。”黑影说话了,声音粗重,充满杀气。 “杀人要有个理由,我和你素不认识,无怨无仇。” “想问杀人的理由吗,你可以到阴曹地府,找阎王问去,或许他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话间,黑影已经移到近前,伸出手来抓慕容雪飞,慕容雪飞向后一退,谁知黑影动作太快,他的双手已经探到慕容雪飞脖颈处,手指一抖,慕容雪飞似乎看到一条晶莹闪光的丝线,在黑暗中弯成一个半圆,像套圈一样来套他的脖子。 “黑桃老k。”慕容雪飞大叫一声。 黑影并不答话,丝线在瞬间收紧,几乎触到慕容雪飞的肌肤。 慕容雪飞惊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中,使出了家传功夫,只见他脚步移动,双手也像黑影一样,环抱过来,整个身形飘浮诡异。 黑影被这一招吓的不清,急忙跳出来。 “斗转星移之逆转乾坤,你是姑苏慕容家族的什么人。” “什么人要你管,你不是想杀我吗?” “我是杀我想杀的人。”黑影说完,倏地消失了。 “你别跑,你是不是黑桃老k?” 小巷里恢复了刚才的宁静,死一般沉寂,只有天上的星星闪着寒光,一眨一眨,像人的眼睛。 斗转星移,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认出是斗转星移。 慕容雪飞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知道姑苏慕容家族的武功秘籍呢。 慕容雪飞想到天亮也没想明白。; 第九章 紧急抓捕 秋风瑟瑟,天青云舒,一只孤鸟从高耸的树枝上掠过。 深秋总是给人一种肃杀凄凉的感觉。 丁勾尤其觉得是这样,慕容雪飞当天发布了通缉令,全城收捕嫌犯,并画下了他的影像,张贴在大街路口。 丁勾没敢进明远公司,他躲在了一所旧房子里,手臂上的伤不算严重,他自己取出了子弹,从衬衫上撕下一快布扎住了伤口。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此刻饥肠辘辘,煎熬难耐。 外面有响动,丁勾悄悄躲在门后,侧耳倾听。 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雪狼的叫声。 “师傅。”丁勾一阵惊喜,急忙打开门。 门前站着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头,花白胡子,带顶毡帽,手里提着一个又破又脏的布包。 “主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我晚上会来带你去见主人。”老头说完,咳嗽两声,颤颤巍巍地走了。 丁勾嗅到一股淡淡的肉香味,他打开布包,里面装着两个黑面窝窝头,还有一对酱猪蹄。 师傅就是师傅,即使这个时候,他也没忘记我最爱吃的两样东西。 丁勾坐在地上,大口地吃起来。 离他一步之遥的墙外,一队警察跑过去。 慕容雪飞正带着人进行搜查,他第一个目标就是明远公司。明远公司座落在江北岸边,是一个白色的四层洋楼。 公司总经理廖新明一听有警察进来,慌忙跑下楼。 “警官先生,不知来鄙公司有何贵干。”廖新明脸上堆着笑说。 “你们这有个叫丁勾的职员吗?”慕容雪飞问 “有有,但他昨天出外办事去了,一直没回来。” “办什么事,是不是办有违国法的事。” “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正当公司,做的是正当买卖。” “你别装憨卖傻啦,外面大街小巷都张贴着通缉丁勾的告示,你会不知道。”楚炎忍不住说,他一看廖新明的样子就来气。 “我真不知道,丁勾虽说是公司的人,但他做什么违法的事与公司无关。”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慕容雪飞冷漠的回道。 魏涛抖出搜查令,说:“我们要对这里进行搜查。” “你们不能这样,警官先生,我们是合法商人。” “给我仔细的搜。”慕容雪飞不理廖新明,一招手,魏涛和楚炎带警察散开,到各个房间进行搜查。 从一楼一直搜到四楼。搜查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果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慕容雪飞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假如明远公司真是滴水观音操纵的话,不可能轻易让你查到什么,他们会把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敲山震虎。 廖新明露出得意的神情,嘴上却不饶人,摆出一副强硬的架式:“我已经说过,我们是做合法生意的,你们强行搜查,我会到商会去告你们。” “告去,我想你有这个权力。”慕容雪飞耸耸肩说。 看到自己的上司幽默的样子,魏涛扑哧一声笑了。 慕容雪飞一摆手,带着手下人马离开这幢白色的洋楼。 廖新明看着慕容雪飞的背影,目露阴毒的凶光,他走上三楼办公室,叫来老宋。老宋悄无声息的进屋,轻轻把门关上。虽然别人都叫他老宋,但年龄看上去也不过三十来岁,宽脸阔嘴,留着平头。他在公司没有职务,是廖新明的特别助理。 “看样子我们的联络地点被暴露了,你找到钩子躲藏的地方吗?” 老宋摇摇头。 廖新明一拍桌子骂道:“吴雅莉这个臭女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应该早把他干掉。” 廖新明想了想,对老宋说:“把所有的联系点撤掉,要尽快找到钩子,如果他落到那帮警察手里可就麻烦了。” 老宋点点头,退出来,又轻轻把门关上。 廖新明呆坐在真皮转椅里,内心忐忑不安,吴雅莉曾经是他的秘密情妇,他在这个风骚女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也花了不少钱。红颜祸水,真他妈应了这句话。他点着烟,想起和吴雅莉在一起的种种往事,悔的肠子发青,恨的咬牙切齿。 廖新明记得那是一个仲夏之夜,他和老婆吵了一架,独自来到天上云天歌舞厅,这是一家高档夜总会,里面富丽堂皇,美女如云,来消费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和商界名流。 廖新明找了一个位子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 “廖先生,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一个烫着大波浪,高挑妖艳的女子走过来。 “哦,雅莉小姐。”廖新明虽然对吴雅莉不太熟悉,但和她跳过两次舞,记得她的名字。 “廖先生,跳个舞。” “今天不想跳。” “那就说会儿话。”吴雅莉特别善解人意,看出廖新明脸色沉重,心事重重,就坐了下来。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廖新明被吴雅丽吸引住了。他发觉这个女人不仅长的漂亮,而且很会抚慰人,说出的话让人特别舒服,特别甜蜜,特别心动。从那以后,他经常约吴雅莉,在酒店里偷情。 后来,吴雅莉提出要到大上海发展,廖新明二话没说,找朋友,托关系,为她铺平了路子,并用积攒多年的钱,在上海偷偷买了套住房,他经常以出差为理由,到那里和情妇秘密私会。 都说感情会蒙蔽人的眼睛,在一次交欢之后,廖新明抚摸着吴莉莉滑腻柔香的肌肤,不知不觉把公司的秘密透了出来。虽然只透了一点点,吴莉莉却是异常精明的女子。从那以后,她表面装做若无其事,但暗里使出浑身解数,运用她特有的床上娇淫,软声媚语,把廖新明迷的神魂颠倒,对吴雅莉言听计从。 如果他们就这样鬼混下去,也许会平安无事,但吴雅莉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她生性放荡不羁,在一次酒会上,偶然遇到了一个翩翩公子,并且很快勾搭奸。 这件事被老宋发觉,告诉了廖新明,廖新明通过明查暗访,查出了那个翩翩公子的身份,他有一个恐怖的名字叫蟒蛇。是上海滩黑帮组织滴血玫瑰的堂主。 混迹于黑帮江湖的人都知道,滴血玫瑰的势力庞大,总舵盘据在上海滩,而它的势力范围纵横大半个江南。最近,又在滨岛开辟分舵。而且滴血玫瑰一直行事诡秘,很少有外人知道。 廖新明深感事情棘手,他把吴雅莉约到两人经常蜗居的地方,好言相劝,没想到吴雅莉狮子大开口,要廖新明划给她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然就把公司所有的秘密说出去,另投他人怀抱。 “雅莉,你缺钱花吗?”廖新明气恼的问。 “那点钱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我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凭我的能力,还能养活你。” 吴雅莉冷笑一声:“算了,你给的那点钱还不够买化妆品的呢。” 廖新明绝望了,他在公司虽然是个总经理,但也是看着别人的脸色拿薪水,况且还有家庭拖累着,根本无法满足这个疯女人的胃口。廖新明动起了杀心,他找老宋商量,秘密策划了暗杀行动。 吴雅莉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她虽然没有觉察到廖新明的阴谋诡计,但留了后手,她把所知道的秘密记在了一个笔记本上。 这些事情正好发生在高凡来滨岛之前,廖新明得到情报,上海滩有个卧底神探,要来滨岛暗查滴水观音的贩毒罪证。于是他让吴雅莉调查一下,看看这个卧底神探是什么来历。 其实,这个情报是蟒蛇放出的,廖新明中了圈套。 吴雅莉天生是做特工的料,她在上海滩混迹多年,认识不少黑白两道的人,竟然在几天之内,查到了那个卧底神探的身份。他目前是个流浪画家,叫高凡,曾经就读于省城综合大学,二十七岁。两年前,他孤身卧底,破获了在上海滩轰动一时的驼山军火案。 至于高凡后来遭遇的变故,吴雅莉并不知道。 几天后,高凡登上了开往滨岛的火车,吴雅莉也坐在同一个车箱里,跟踪过来。 这一切都在廖新明的掌握之中,他派出杀手,打算在火车上把吴雅莉解决掉。 火车飞速地行驶着,天黑下来,车箱里亮起了灯光,吴雅莉坐在车窗边,她偶然从车窗玻璃反射的影像里,发现一个头带鸭舌帽的男子在盯着她,鬼头鬼脑,神色可疑。 吴雅莉站起来向另一个车箱走去,那个鸭舌帽也尾随其后。吴雅莉毕竟是女流之辈,她开始心慌,想尽快甩掉这个尾巴。她穿过一节又一节车箱,一直跑到最后一节,再也无路可跑了,她停下来,恐惧地看着紧跟过来的鸭舌帽。 这个车箱里旅客稀少,几乎都在昏暗的灯光下打盹。 鸭舌帽越逼越近,突然从衣兜里掏出匕首,跨前一步,眼射凶光,向吴雅莉的胸口刺去。; 第十章 公墓魅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鸭舌帽掏出匕首,刺向吴雅莉的刹那间,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从后面抓住鸭舌帽,只见寒光一闪,鸭舌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血流随即喷出来,溅了吴雅莉一脸。黑衣人手一抬,把鸭舌帽扔出了窗外。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瞬息间完成的,还没等吴雅莉反应过来,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她看看周围,那些旅客仍在打盹,火车飞驰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吴雅莉躲进厕所,吐了几口,然后用水洗净脸上的血,她在里面呆坐着,感觉这一切像梦幻一样。 到了滨岛,吴雅莉仍然跟在高凡后面,住进晨风旅馆。她到外面电话亭打电话给廖新明。听到吴雅莉的声音,廖新明心里一咯噔。她没死。 “你真的想杀我吗?”吴雅莉气愤的问。 “雅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害你。”廖新明故作镇静。 “你别装了,你派的杀手已经命丧黄泉啦。” “雅莉,你听我说,这是误会。” “你什么也别说了,你所有的罪证我都记下来了,你就等着做牢。”吴雅莉叭一下放下电话。 廖新明拿着电话愣了半天,看来有人暗中帮助这个女人。他恶狠狠的想。 她必需得死。廖新明思来想去,最后想想只有找黑桃老k了。 许多年前,黑桃老k落魄的时候,曾经受到廖新明的接济。黑桃老k临走时说了两句话: 我是一个知恩图服的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廖新明站起来,穿上外衣,急匆匆地走出公司。 天渐渐黑下来,丁勾感觉时间过的太慢了。 当雪狼的叫声响起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他还没看清外面有没有人,就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丁勾再次睁开眼,是在一间黑屋子里,四周如死水一样沉寂。 “你在贩毒?”黑暗中一个粗重的声音问。 “师傅,我”丁勾一阵心慌。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记得,我错了。师傅,你惩罚我。”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怕你改不了。” “我一定改。如果下次再干,你就杀了我,把心挖出来给狗吃。” “没有下次。” 粗重的声音刚停,突然亮起了灯,这是一间没有门的空屋子,只有一扇窗户。丁勾站在屋子当中,他发觉自己的手里多了一张车票。 是一张到香港的车票。 丁勾跪下来,向窗口处拜了三拜,然后一纵身,从那扇窄小的窗户飞了出去。 黎明时分,火车站已经人流涌动,淡淡的雾气飘浮在绿皮车箱周围,信号灯的彩色光柱在雾气中闪闪烁烁。 丁勾把风衣领子竖起来,低着头从人流中穿越,他顺利的通过剪票口,走进站台。火车已经停在那里,站台上聚集了一些人,有的相互道别,有的抽着香烟,还有的趴在车窗口和站在下面的人大声说话。 丁勾刚跨上车门,被一只手拽住了,他打了一个趔趄,回头一看,是那天在海上风交手的警察。 “小子,你想逃跑吗。”楚炎厉声说。 丁勾也不说话,伸出拳头打向楚炎,楚炎向后一闪,丁勾又飞起一脚。楚炎和丁勾单打独斗,明显处下风。丁勾招式凶猛,动作连贯,楚炎只有处处躲闪,很难发起有效的进攻。站台上的旅客发现突然有人在列车前打斗,都聚拢过来看热闹,他们不知道发出了什么事,在旁边指指点点,车箱里的人也把头伸出车外,好奇的张望着。 激烈的打斗,引来了几个正在巡视的警察,他们吹着警哨,从四面八方跑来。 这时,火车拉响了汽笛,开始起动了,丁勾一抖手,从衣袖窜出镔铁银钩,楚炎吃过这玩意的亏,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丁勾甩出的钩子擦着他的鼻尖一闪而过。 丁勾顺势跳上了火车,向站台上的楚炎摆摆手。楚炎掏出手枪,举起来,又放下了,他怕开枪会伤及无辜。眼睁睁看着火车喷着蒸气,开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拐一个弯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中。 楚炎望着空荡荡的两条铁轨,气的骂了一句:“他奶奶的。” 慕容雪飞听说丁勾逃出滨岛,气的一拍桌子。 楚炎懊恼的说:“都怪我,技不如人。” “这怪不得你,丁勾可不是一般的毒贩,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即使我碰见他,也没那么容易将他捉拿归案。” 慕容雪飞坐下来想了想,他让楚炎先回去休息,下午2点到警局,有重要任务交他办。慕容雪飞又把魏涛叫进来,让他带几个手下,穿上便衣,24小时监视明远公司,一但发现可疑情况,抓紧时间向警局汇报。 慕容雪飞部署完毕,走出探长室,在走廊里迎面碰到郑奎。 “我们的慕容大探长,真是忙的不可开交,最近又抓到了几个毒贩。”郑奎阴阳怪气的说。 “郑队长,你是缉私专家,我这两下子哪能和你比。” “算啦,你是局长跟前的大红人,以后兄弟还得仰仗着慕容探长呢。” 慕容雪飞哈哈一笑,“什么仰仗不仰仗的,以后有机会咱们兄弟联手办案,功劳都归你。” 郑奎脸一红,也跟着嘿嘿了两声,他盯着慕容雪飞离去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有你栽跟头的一天。” 郑奎晃着身子走出警局,他的酒瘾又上来了,正巧有个贩卖私盐的老板约他,他随口把地点订在了香尊酒店,他对那里的醋香鲈鱼情有独钟。 郑奎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人拉进小巷。郑奎一看是老宋,气的直跺脚,“你他娘的,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找我吗,你脑子进水啦。” “廖总有急事和你相商,黄昏前,乱坟岗,不见不散。”老宋说完,急急离去。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事,老子成了擦屁股的了。”郑奎站在那里气的直翻眼。 下午2点,楚炎准时来到警局,慕容雪飞交给他一个埋伏监视的任务。 一听到干这差事,楚炎不高兴的说:“探长,你还是让我去抓人,打打杀杀咱不含糊,就怕蹲在哪一动不动。” “楚炎,你小子脾气太火暴,我就是要磨磨你的性子。” 楚炎硬着头皮接下任务,一脸无奈的离开警局。 灵山公墓是滨岛市唯一一座公墓,从山脚一直漫延到山顶,大多数安葬着信奉耶稣教的富人,这里到处竖立着十字架,有的十字架前摆放的鲜花早已枯萎,被秋风吹散,洒落在山路两旁。 楚炎找了一个半山腰的位置,隐蔽下来,他选的地方可以看见山底下的动静,视线也能达到山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炎开始有些烦燥了,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有个人影,甚至连鬼影也没有。他暗想,这是不是探长在故意捉弄人,还是有意试探我的耐性。算了,还是再忍忍,这毕竟是探长单独交给他的一项特殊使命。 直到黄昏快降临的时候,楚炎才看见先后有两个人,沿着山脚下的羊肠小道,走到山的西北角。 楚炎知道那边有一个坟场,滨岛人都把那个地方叫做乱坟岗。 天光渐渐暗淡,黄昏的天空像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在光线迷蒙之中,那些十字架如同一个个黑黪黪的鬼影,阴森恐怖。楚炎发觉周围太静了,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忽然间有音乐响起,是一种欢快的舞曲,像是从某个坟墓里发出的,又像在哪个十字架上向外传播。楚炎的心嘣嘣直跳,他侧耳细听,音乐又听不清了,呜呜的好象有人在哭笑。 楚炎以胆大闻名于警局,此时此刻,他明知道这是有人在故弄玄虚,也不免有些惊悸。 有黑影飘浮起来,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十字架之间来回游荡,还有的像僵尸那样,一蹦一跳。昏暗中,楚炎只能看见裹着一块黑布的人形,但看不见那些东西的脸和脚。这些黑影忽隐忽现,忽近忽远。 其中一个黑影突然向楚炎埋伏的地方飘过来,速度快的惊人,只见从黑影之中喷出一片黑色粉沫,直接洒向楚炎。 楚炎大叫一声,失去了知觉。; 第十一章 夜巷追贼 眼前一片灰白,有人影在晃动,也是灰白色的。楚炎慢慢睁开眼,他感觉头疼的厉害。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魏涛高兴的说。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楚炎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在医院里,你这家伙,把我吓死了。” 慕容雪飞拍拍楚炎的手:“你好好休息,我会派人照顾你的。” 慕容雪飞表情凝重,他从医生那里得知,洒在楚炎脸上和身上的黑粉,是一种奇特的麻醉药,剂量用的过大,能够摧毁人的中枢神经,使人导致瘫痪。好在楚炎被送来的及时,药量也不是过大,经过救治,现在已无大碍。 慕容雪飞心里明白,对方不过是想给他来个下马威,不然,楚炎早就没命了。灵山公墓是滴水观音的另一个联络点,慕容雪飞派楚炎过去,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经过海上风一战,明远公司肯定已有警觉,会快速撤换所有的联络点,但事情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在示威吗? 慕容雪飞走出医院,问跟在后面的魏涛:“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下午有人开车出去,但跟丢了。”魏涛红着脸说。 “丢就丢,跟上去也未必能查到什么。” 慕容雪飞感觉在明远公司,暂时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他打算去一趟香港,追踪丁勾,如果能把丁勾捉拿归案,就能打开一个突破口。 慕容雪飞去晨风旅馆来找高凡,想道个别,肖老板告诉他,高凡出外写生去了。 “他有没有说是去哪,是柳叶河吗?” “好象是柳叶河。” 慕容雪飞跑到柳叶河,沿着岸边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当天晚上,慕容雪飞踏上了去香港的列车。 其实当天下午高凡就在柳叶河边写生,或许他们在人群中擦肩而过,或许慕容雪飞找来时,高凡到了河的对岸。傍晚时分,高凡背着画夹回到旅馆,肖老板告诉他,慕容雪飞来找过。高凡看看天色已晚,他打算明天再去慕容雪飞那里。 第二天一早,肖依兰又拉着高凡一起,要去香街吃早点。 高凡打趣的说:“你不怕碰到黑虎帮的人。” “怕什么,有高大侠在,什么黑虎帮白虎帮,都是一群烂菜帮。” 高凡摇头苦笑。 他们走到石板街上,迎面遇见魏涛带着两个警察走过来。 虽然和魏涛只是一面之缘,高凡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你们慕容探长呢?” “哎呀,高先生,这么早就上街呵。我们探长昨天晚上坐车去香港了。” 魏涛看见高凡身边的肖依兰,眼前一亮,他问高凡:“这位小姐是” “肖依兰,晨风旅馆的二掌柜。” “肖小姐,你好。”魏涛亮着眼看肖依兰,脸变得通红,他被面前这个漂亮女子吸引住了。 肖依兰微微点头,然后催高凡快走。他们走出老远,魏涛还愣在那张望着。 “这个人是警察吗,怎么那样看人家,真讨厌。” “他是被你的美貌吸引住了。” “去你的,我看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还说我是二掌柜,我才不做二掌柜。” “那么就做大掌柜。” 肖依兰娇嗔的打了一下高凡。 高凡四下看看,他觉得在大街上这样做,有点像打情骂俏的味道,急忙紧走了几步。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肖依兰追了上来。 吃完早点,回到旅馆,肖依兰要看高凡的画的几幅新作。 这几幅写生画是高凡从另一个角度勾勒的,用笔豪放,不拘一格,特别是大片的色彩浓重而清新,把柳叶河的旖旎风光描绘的如梦如幻。 “高先生,你的画风好象变了。” “叫先生别扭,还是叫我高凡。” 肖依兰心里一动,她偷偷瞟了一眼高凡,这是不是一种亲昵的信号呢。 “你给我画一幅肖像。”肖依兰试探的问。 高凡一怔,肖依兰倏然提出画肖像,使他想起刚来到这里遇见的白衣女子柳绵,那幅神秘的肖像一直在他心里隐隐作疼。 看高凡凝重着脸不答话,肖依兰怯怯的问;“怎么,不想画吗?” 高凡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说:“有时间我会为你画一张惊世绝伦的肖像。” 一汪春水涌进肖依兰柔软的少女心怀,她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把头靠在了高凡的肩上。 高凡被依兰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闻到了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芳香。高凡定了定神,轻轻抚摸了一下肖依兰的头发。 “高凡,我喜欢你。”肖依兰喃喃的说。 高凡欲言又止。 啪啪啪,响起了敲门声,肖依兰急忙抬起头,从高凡身上闪开。高凡走过去打开门,是肖老板。 “依兰在你这吗?”肖老板问。 “爸。”肖依兰应了一声,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肖老板狐疑看着两人,说:“外面来客人了,快去招呼一下。” 肖依兰一侧身,从肖老板的旁边跑了出去。 肖老板又抬眼看看高凡,叹口气,也转身离开。 高凡把自己关进屋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他一直把肖依兰视为异性朋友,况且流浪到此,经历了那么多事,根本没有心思去淡情说爱。但如何向肖依兰解释呢,简单的回绝,肯定会伤人家女孩子的心,高凡左右为难起来。 趁旅馆生意忙碌,高凡背着画夹悄悄出来,他顺着柳叶河逆流而上,饱览沿途的风光,直到夜色降临,才返回市区。高凡不想这么早回去,他随便在一个小吃摊喝了碗馄饨,又沿着街巷漫无目的的溜达。 这条巷子比较幽静,两边有几家闪着昏黄的灯火。 高凡正在慢慢地往前走,后面跑过来一个黑衣人,慌慌张张从高凡身边一闪而过。高凡发现地上有一件东西,是从黑衣人身上掉下的,他捡起来想喊一声,抬头一瞧,那人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从后面又跑过来一个白衣人,看见高凡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上前一拳,打在高凡的身上。 “你这个窃贼,竟敢偷本姑娘的东西。” 接着又是一脚,高凡躲开了。原来白衣人竟是个女的。 高凡想我什么时候成了窃贼了,连忙说:“误会误会。” 白衣女子并不答话,拳出的快,腿踢的猛,动作飘逸,招式奇特。高凡连连躲闪,也不还手。哪知更惹恼了白衣女子,飞身跳起,整个身子旋转一周,弹出双腿,这一招太迅捷了,一般人恐怕无法破解,就是高凡也不得不后退几步,他还站稳脚跟,那出神入化的弹腿又接踵而至,逼的高凡不得不还手相击。 两个人在夜巷中你来我往,飞起落下,打了足足有十几分钟,高凡本想一招制胜,但念及对方是个姑娘,他不好意使用绝招。 就在两人酣战之时,突然寒光一闪,一根金丝梅花针,从黑暗处,朝着白衣女子如同子弹一般飞来。; 第十二章 西洋名画 高凡眼急手快,一纵身跃到白衣女子近前,搂住她的腰肢,一旋身,瞬间斜线飞出,转了几个圈落到地上,金丝梅花针擦着白衣女子的耳边掠过,切断了一根纤纤秀发。 “什么人使这阴毒的暗器。”高凡厉声叫道。 “好小子,竟然能躲过我的梅花金针,咱们后会有期。”黑暗中响起一阵狂笑,只见瓦楞上一个黑影飘动,狂笑声随之远去。 “还不快松手。”白衣女子娇怒地说道。 高凡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臂还搂着姑娘柔软的蛮腰,慌忙松开手。 “对不起,失礼了。”高凡躬身道歉。 “看你彬彬有礼的样子也不像个窃贼。” “我本来就不是。”高凡委屈的说。 “刚才出手相救,本姑娘谢过啦。”白衣女子伸手去拽高凡手中的东西。“哎,这是我的东西,看你攥的那么紧,倒又像个窃贼。” 高凡被弄的哭笑不得,一松手,东西早已落进了白衣女子的怀抱。 话说间,他们已经到了灯火通明处。此刻,他们都能看清相互的面庞。 “怎么是你?”白衣女子惊讶一声。 “你认识我?”高凡觉得奇怪。 “你不是那个画家吗。”白衣女子朗声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你怎么会认识我?”高凡更觉得奇怪了。 看到高凡一脸迷惑的样子,白衣女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不认识我吗?”她歪着头,把一张俊脸靠近高凡。 这张脸在灯光映射下,异常美丽,柳叶眉,杏仁眼,高鼻梁,樱桃嘴,眉宇间又不乏英爽之气。但那面容确有似曾相识之处。 高凡蹙紧眉头,想了又想,还是没想起来。 “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连替你找回贵重之物的恩人都记不起来了。” “金壳怀表,你是那个你不是”高凡恍然大悟,语无伦次。 “你是不是要问,你不是个男的吗,是不是?” 高凡点头。 “没办法,我喜欢女扮男装,我从小就崇拜那些英雄豪杰。” “女的也照样做英雄豪杰。” 白衣女子摇摇头,说:“不一样。” 边说边走,他们已经来到一家店铺前。高凡一看,是他上次买油画颜料的地方。 “我记得对你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画家先生,请进。”白衣女子打开店铺的门。 “这个书画店是你的?”高凡抬头看看,疑惑的问。 “怎么,不像吗?我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来偷开别人家的店铺。我又不是那个窃贼。” 进了店铺,白衣女子扬扬手里的东西,神秘的对高凡说:“这件东西可是我的镇店之宝。” “一定是一幅名画。” “不愧是画家,算你猜对了。来,让你鉴赏鉴赏。” 白衣女子抖开画卷,是宋代关仝的《秋山烟雨图》。这幅作品与关仝的《秋山晚翠图》同属一个系列。高凡虽然对中国古画没有研究,但关仝的大名他还是知道的。关仝与李成、范宽被誉为宋代山水画的代表人物,并列三大家。其画风笔简气壮,山峰峭拔,石体坚凝,杂木丰茂,具有无比的魄力。 高凡心想,这个不起眼的书画店,竟然能收藏到这样的名画,真不简单。 “怎么样,知道我为什么舍命追画了。” “的确是一件稀世珍宝。”高凡频频点头。 “哎,画家先生,说了半天,我还知道你的大名呢。” “我叫高凡。不知姑娘的芳名?” 白衣女子想了一下,面藏狡黠的说:“我叫阿诺雷。” “什么?”高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诧异的问。 白衣女子扑哧一声,忍不住的笑起来,她越想越好笑,再看看高凡的表情,笑的更厉害了。 “你既然叫高凡,我当然就可以叫阿诺雷喽。”白衣女子捂着肚子,强忍着笑说。 高凡皱眉一想,恍然大悟,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个鬼机灵,他的名字高凡倒过来念就是凡高,凡高是西方后印象派大师,而阿诺雷倒过来念是雷诺阿,雷诺阿是印象派先期的代表。 “亏你能想的出来。”高凡仍然笑个不停。“看来你对法国印象派有些研究。” “研究谈不上,就是喜欢,喜欢那种鲜活的画面。”白衣女子说。“看来,你对凡高也情有独钟。” “我喜欢凡高的画风,就连他孤独悲剧的人生我都喜欢。” 接着他们又如数家珍的数起印象派的其它几个画家名字,越谈越投机,不觉夜色已浓重。 高凡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已是深夜十一点。 “都这么晚了,我该告辞了。阿诺雷。”高凡又说。“我暂且叫你阿诺雷。” “挺好,我还真喜欢上这个名字了。那么,就这样叫。”阿诺雷玩皮的说。 回来的路上,高凡深感惊奇,他没想到在这个小城竟然有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奇女子。正边走边想着,高凡突然感觉有一个黑影跟在他的后面,他猛回头,那个黑影不见了,高凡看看,四周静静的,远处有一辆车从十字路口开过。难道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他站了一会儿,又继续朝前走。直到走进晨风旅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早晨刚起床,肖依兰就跑来问高凡:“你昨天回来的很晚。” “哦,临时遇到了点事。” 肖依兰从后面抱住高凡,把脸贴在高凡的背上。“我真怕你又遇到什么坏人。” 高凡站着不动,过了一会,才回过身说:“依兰,你是个好女孩,和我这个浪迹天涯的人在一起不合适,你以后会找到一个能给你安稳幸福生活的人。” 肖依兰愕然的看着高凡,问:“怎么,你不喜欢我?” “不是”高凡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一扭脸,肖依兰噙着泪,跑出高凡的房间。 高凡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但他清楚,不这样做,将来会伤害的更深。 呆在屋里心烦意乱,高凡凡索性背起画夹出外写生去了。 秋意已深,层林尽染,一拿起画笔,高凡的思绪暂时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在外画了一整天,回来时正巧路经阿诺雷的书画店。高凡不加思索走了进去。 阿诺雷正在向一个顾客兜售一幅花鸟画,看见高凡进来,叫胖掌柜过来招呼那位顾客。她把高凡引进内室,神秘兮兮的说:“我下午得了一个好东西,你看了肯定会大吃一惊。” 阿诺雷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大纸盒,又小心翼翼把纸盒打开,里面包了一层闪光的锡箔,再揭开锡箔,一幅色彩绚丽的油画呈现在高凡眼前。 高凡一看,是法国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的名画《船上的午宴》。 “这怎么可能?”高凡不由的大叫一声。 “为什么?”阿诺雷不解的问。 “这幅画收藏在巴黎小皇宫博物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现在这幅画已经到了这里,你说奇不奇,昨天我才给你开了个雷诺阿反写的玩笑,今天,他老先生的大作就到了我手里。是不是上帝在眷顾我。”阿诺雷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一本正经的念叨一声“阿门。” “这幅画是怎么得来的?”高凡问。 阿诺雷告诉高凡,下午有一个叫安东尼的意大利人,携带这幅画进来,他说需要一笔资金投资商贸,把他私人收藏的名画拿来作抵押,换取1000大洋,每月付给百分之一的俑金,等他赚到钱再来赎回。 “你不觉得这是个圈套吗。” “我看不像,那个安东尼举止文雅,富有传统的欧洲绅士风范,而且他还给我看了他的护照。” “还是别太大意。如果需要资金,他大可以到银行去贷款。” “也许他另有隐情呢。”阿诺雷被高凡说的也有些犹疑。 高凡趴到画前又仔细观察,他虽然没见过雷诺阿的真迹,但从这幅画的笔法来看,并不那么流畅,油彩也显得有些新。高凡画了多年的油画,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想,这很可能是一幅模仿的非常逼真的赝品。” “高凡,你别吓我。如果是假画,我就要倾家荡产了。” “你可以找滨岛市专门研究西画的专家鉴别一下。” 阿诺雷听高凡这么一说,立刻就想出门,但看看时间已晚,只好作罢。到了第二天,她早早的带上画去找专家鉴别,而且连找了三个专家,结果都认定为赝品。 阿诺雷回到店铺,气得直跺脚。 高凡也放心不下,他来到书画店,一见阿诺雷茫然若失的样子,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安东尼这个洋鬼子,竟敢欺骗本姑娘。”阿诺雷咬着银牙细齿说。 “你知道安东尼是干什么的?” “我哪知道。他只说他是个商人,住在东浦街。” “那我们去打探一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东浦一条街大多住的是外国人,高凡和阿诺雷沿着街道寻问,倒是有两个叫安东尼的,但都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安东尼。 跑了半天,阿诺雷累的两腿发软,她一屁股坐在街旁的石凳上,气恼的说:“还不如把那幅烂画给烧了。” 阿诺雷无意中说出的话,打开了高凡独特的思维,他片刻之间想出一条妙计。; 第十三章 李代桃僵 “最好是把那幅画给烧了。”高凡接过阿诺雷的话,若有所思的说。 “哎,我的大画家,我那说的可是气话。” “我说的可是真话。” “你是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阿诺雷杏眼圆睁。 高凡微笑了一下,慢慢向阿诺雷道出了自己的计策。 阿诺雷拍手称赞。“妙计妙计,亏你能想的出来。 “也是你的话提醒了我。“高凡谦虚的说。 阿诺雷圆睁的杏眼又闪烁出光彩,她暗暗思忖,这个家伙头脑可不简单,功夫又那厉害,不像是一般的画家。 高凡早出晚归,在阿诺雷的书画店一连呆了三天,这三天他好象是在躲避肖依兰。 三天之后,阿诺雷在金玉满堂大酒店,摆了两桌酒席,宴请滨岛市的文化商人和书画名流。宾客到齐之后,阿诺雷一抱拳,豪爽的说:“各位前辈,小女初做生意,涉世尚浅,最近不幸遇到一个外国骗子,收了一幅价格不菲的名画赝品,小女虽然蒙受不小的损失,但为了不让假货流落民间,危害他人,我决定当着大家的面把这幅假画烧掉。 阿诺雷的一席话博得了众人的喝彩和掌声,齐声称赞她是侠义之女。 接着,阿诺雷让胖掌柜把那幅画拿出来,放在大堂上。 大家都围上来观看,有的说画的这么好,不像是假的。有的说即使是假的,也模仿的惟妙惟肖。还有几个老画家纷纷议论,说这样的高仿赝品,在市场上价格也不低,烧掉有些可惜了。 等大家退回到座位上,阿诺雷点起一把火,当众将那幅假画付之一炬。 消息很快传开,阿诺雷焚画的义举传遍了整个滨岛,而且滨岛早报也进行了报道,还配了图片。 就在阿诺雷烧毁假画,过去十多天,一辆黑色老爷车停在了书画店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蓝眼珠,鹰钩鼻的外国人,此人正是安东尼。 那天,高凡也在书画店里,他算算日子,猎物该出现了。 安东尼大摇大摆的进来,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对阿诺雷高声大气的说:“老板,我已经做成了一笔生意,赚了不少钱,今天我是来赎回我的画的。” “安东尼先生,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拿来。”阿诺雷爽快的说道。 一听阿诺雷这么说,安东尼愣了一下,他故作镇静,摇晃着肩膀,点燃一根雪茄。 阿诺雷进到内室,从保险柜里拿出东西,出来交给了安东尼。 “先生,你看清楚了,我可是完璧归赵。” 安东尼打开纸盒,张大眼睛,左看右看,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又上看下看,但怎么看都是他抵押的那幅画。安东尼拿雪茄的手开始发抖,他斜眼看看阿诺雷,露出一幅匪夷所思的表情。 安东尼的确是个老手,他紧贴在眉毛下的蓝眼珠转了几下,从容的说:“请老板跟我到银行去一下,我会把钱连本带利还给你。” “安东尼先生,为什么要到银行?”阿诺雷故意问。 “我没带那么多的现大洋。” “你既然来赎画,为什么不带足够的钱币来呢。” “现在滨岛的治安状况不太好。” 阿诺雷大一声朗笑,刚想说出难听的话。 高凡急忙过来,暗中拽了一下阿诺雷的衣袖,说:“好,我们就跟安东尼先生去一趟。” 阿诺雷和高凡坐上安东尼的老爷车,向繁闹的商业区驶去。高凡心想,你个洋鬼子再怎么耍花招,今天也要把吞进去的钱从嘴里给我吐出来。 老爷车穿越商业区,突然向郊外飞速行驶。 “你这是往开的,怎么出了市区。”阿诺雷看看车外,警觉的问。 高凡也觉得情况不对,他冲着意大利人说:“安安尼先生,你在耍什么花招。” “这是到我住的地方,那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安东尼的蓝眼珠射出一道阴险的光。 “停车。”阿诺雷叫道。车子仍然不见减速。她伸手上前去抓司机,司机一打方向盘,车子来回晃动了几下。 阿诺雷被弹回座位,高凡同时也张开手臂箍住了司机的脖子,“没听见吗,让你停车。” 安东尼冷不丁掏出一把手枪,顶在了阿诺雷的脑门上。 “这位先生,最好不要玩危险的游戏。”安东尼歪歪头示意高凡把手松开。 一看阿诺雷被枪抵住,高凡立刻放开了手,他知道在车内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很难发动有效的还击,况且车子还在高速行驶,上下颠簸,坐立不稳,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 高凡坐着不动,对安东尼说:“把枪拿开,小心走火。” “枪不会走火的。如果你们不老实,那就不好说了。” 车子很快开进一个院落,院子里有几个外国人,都拿着短枪围了上来,高凡和阿诺雷被押出车外,带进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好象是一个临时聚集的窝点,里面有几只大木箱子,房屋高大陈旧,房梁焊接着横七竖八的铁管,从铁管上面垂下来几根粗大的铁链。 高凡感觉像是一个废旧的厂房,这些外国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呢。看来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高凡敏锐的预感到他们将面临一场劫难。他向阿诺雷递了个眼色。 “安东尼先生你带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还钱需要到这里吗。”高凡故意做出不解的神情。 “那笔钱你们还是把它忘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想赖帐。”阿诺雷说。 “你们太幼稚啦,我不过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 “安东尼先生,我们还是好好谈谈。”话音还没落,高凡突然勾起脚前的一只旧管盘,踢向一个持枪的胖子,旧管盘向铁饼一样飞出,胖子应声倒地。还没等安东尼反应过来,高凡跳起身踢飞他的手枪,阿诺雷也用弹腿功蹬翻了身边的壮汉。 随即枪声响声,子弹从高凡的耳边飞过,他和阿诺雷快速移动,躲闪射过来的枪弹。向着大门冲去。 “不能让他们跑了。”安东尼高声吼叫。 把守在门口的两个外国人,是拳击高手,一个高大肥胖,高凡只能到他的肩膀,,另一个皮肤稍黑,身上肌肉突起。两个家伙脚步灵活,出拳迅猛,死死的缠住他们。安东尼带的人也围了上来。 即使在打斗中,高凡的头脑也非常清醒,他知道这样纠缠下去,恐怕会凶多吉少。他躲过对方的一阵组合拳,突然大叫一声,怒发神威,用手掌硬生生的把对手击出去几米远。 要知道和高凡打斗的那个家伙,体重足有二百多斤,高凡在他面前显得又瘦又矮。以他的力量能把这么重的大汉击出去那么远,实属不易。高凡也是在情急之中,使身上的内力发挥到极致。 阿诺雷也不示弱,她与对手交逢略占上风。就在他们将要冲出大门的时候,从外面扫射过来一阵子弹,大门被封住了。 “危险。”高凡看见安东尼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柄剑,从后面偷偷刺向阿诺雷,高凡一个箭步上前,把阿诺雷拉开,自己的胳膊却被剑尖划破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你受伤啦。”阿诺雷和高凡靠在一起,被几个外国人围在了中间。 高凡知道这样下去,他们很难突出包围,他对阿诺雷说:“我来掩护,你冲出去。” “不,要走一起走。” “能走一个是一个,我不会有事的。” 阿诺雷使劲摇摇头。 “你们谁也走不了,今天将是你们的死期。”安东尼一脸的恶笑。 “这位先生,你不是很能打吗,你的手再快,能快过我的枪吗。” 安东尼把那柄剑扔到地上,慢慢地掏出手枪,举起来瞄准高凡,扣动了扳机。; 第十四章 夺宝骑士 只听“叭”的一声枪响,阿诺雷闭上眼睛,一股忧伤之情涌上心头,她以为高凡必死无疑,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 瞬间的寂静过后,阿诺雷睁开眼,高凡好端端的站在她身边。安东尼却捂着正在淌血的手,惊慌的左右张望。 “blisterg什么人,敢在暗地里开黑枪。”安东尼英语加带着汉语,乱说一通。 “叭”,又是一声枪响,一个持枪的家伙啊了一下,倒在地上。安东尼和他的手下,变得惊慌失措。想躲起来,又没处躲,他们根本不知道子弹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 不一会,大门外涌进来一群警察,魏涛和楚炎提着手枪,走在前面。楚炎一招手,警察上前把安东尼一伙人围了起来。 这时候,从房顶跳下来一个人,这个人头带礼帽,身穿一件又旧又脏的风衣,鼻梁上架一副墨镜,整个人显得既沧桑又冷酷。他缓缓的转过身。 “哥。”阿诺雷惊喜的喊道。她扑上去,抓住那人的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有高凡在,还用的上你这个哥帮忙吗。”那人摘下眼睛,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慕容雪飞。原来是你这个家伙。”高凡这才看清,十多天不见,慕容雪飞似乎消瘦了不少。 “哎,哎,你们俩怎么认识?”阿诺雷一脸的惊异,着急的问道。 “她就是你妹妹?”高凡也是一脸的惊异。 “正式介绍一下,我妹妹慕容雪雪。这是高凡,我的老同学。”慕容雪飞好象早已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魏涛和楚火把安东尼一伙人铐了起来,押上了停在外面的警车上。连同那些木箱子也都搬上车。 安东尼临上车的时候,挣开警察的手,问慕容雪雪:“我的人明明看见你烧了那幅画,为什么它还在你的手里。” “你知道他是谁吗。”她用手一指高凡。“他就是着名青年油画家高凡,你的那幅破画,还不如他画的好呢。” “你们又画了一幅?” “你的把戏我们早就看出来了,那天烧掉的是高凡画的一幅。这就叫李代桃僵,只是可惜了那幅画。” 安东尼一耷拉头,被推进了警车。 坐在车上,高凡深思不语,车子行驶了一会,他忍不住问慕容雪飞:“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带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在香港吗?” “是阿,哥,你简直太神了,竟然会从天而降。”慕容雪雪也好奇的说。 “这要归功于魏涛。” 正在开车的魏涛忙说:“我都是听探长遥控指挥的。” “这是怎么回事?”高凡问。 慕容雪飞微微一笑,慢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其实,慕容雪飞临走时做了周密安排,他仍然让魏涛暗中保护高凡,两人每天都通一次电话,由魏涛把滨岛发生的事向慕容雪飞进行汇报。 “魏涛,你够厉害的,每天跟在我身边,我竟然毫无所知。” “没有没有,有时,我也让我的手下过来保护。” “当我得知那个安东尼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将会身处险境。我让魏涛调查了一下,安东尼是从香港流窜过来,他在几年前组织了一个叫“夺宝骑士”的走私咋骗团伙。专门在香港,上海,以及南方几个城市之间,进行走私咋骗,他们行骗的手段多种多样。所得赃物包括瓷器、青铜器、玉雕、名家字画等等。然后把这些东西运到欧洲,进行出售。 “这样我们国家的古董不都流失到国外了吗。”高凡气愤的说。 “自从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我们的国宝被掠夺的还少吗,想想都痛心疾首。”慕容雪飞的脸上现出少有的威严。 “那些洋鬼子太坏了。”慕容雪雪一双杏眼流露愤怒。 “这次你们算是立了大功。雪雪,你的表现尤其令我赞叹。” “哥,你别夸我了。这都是高凡功劳。” “慕容雪飞,你没看到你妹妹在酒宴上的慷慨陈词,简直太精彩了,完全是一代侠女的风范。”高凡也赞赏的说。 “我看你们两人就相互吹捧。” 慕容雪飞的话,引的大家哄笑起来。 车子开进警局,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缉私队长郑奎也凑了上来。 “听说慕容探长又破获了一起走私案。”郑奎阴阳怪气的说。 他随手掀开放在院子中间的一个木箱,里面堆放的都是些破铜烂铁。“哎呀,原来慕容探长破获的是这些宝贝,了不起了不起。”郑奎一脸得意,带着挖苦的口气说。 慕容雪飞冷笑一声,让身边的警察把那些东西清理出来,抽出箱子暗藏的夹层板,在装满刨花和纸屑中,一件闪烁着幽幽蓝光的青铜器呈现在众人面前。 郑奎的脸一阵扭曲。 “实在抱歉,我不该抢郑队长的生意。”慕容雪飞嘲讽的说。 郑奎哼了一声,黑着脸走了。 破获“夺宝骑士”团伙走私案,虽然轰动了全城,但没过几天,局长把慕容雪飞叫到办公室,不高兴的说:“你干么去招惹那些外国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外国人怎么啦。” “上头来了电话,把我训斥了一顿。外国人不好惹,我已经把人都放了。” “为什么要放他们。” “东西追回来就行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慕容雪飞还想争辩,局长烦燥的摆摆手。 走出局长室,慕容雪飞义愤填膺,他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 因为心情不好,慕容雪飞不想呆在警局,他来找高凡。高凡正关在屋子里创作柳叶河风情系列油画,弄的浑身都是油彩。 “你小子倒挺会享受。还是搞艺术的人快活,无忧无虑。” “怎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高凡看看慕容雪飞,他知道慕容雪飞一遇到烦心事就会发牢骚。 “不提也罢。”慕容雪飞躺在高凡的床上,又猛地坐起来说。“咱们出去喝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得把这几幅画抓紧弄出来,你妹妹说,这个月月底,有一个画展。” “喝完酒再回来画,肯定效果更好。” 高凡被慕容雪飞连拉带拽,来到了一家小酒馆。两人点了一份凉拼,两盘炒菜,要了一瓶当地产的滨岛白酒。慕容雪飞端起酒杯,说:“咱们今天不醉不归。”一仰脖把酒喝干了。 “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海量,要醉你自己醉。”高凡忙说。 “人生苦短,世态炎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慕容雪飞又发出感叹。 “你今天怎么啦,是警局那边有事,还是去香港遇到了什么麻烦。” “出生入死办案我不怕,怕就怕出力不讨好。” “对了,滴水观音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慕容雪飞连喝三杯酒,脸慢慢的泛红,一谈到办案他又变得眉飞色舞。“我去香港就是办滴水观音这件案子的。他们的一个骨干分子叫丁勾,我在香港追踪几天,差点就把他抓到了,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一个人,他穿着怪异,形状怪异,招式怪异,飞起来像一只蝙蝠。他的功夫相当利害,转瞬之间就把丁勾救走了。” “是不是黑桃老k。”高凡问。 慕容雪飞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曾经和黑桃老k交过手。他们的身手完全不同。” 两人从小酒馆出来,天已经黑透了,慕容雪飞被夜风一吹,走路有些摇晃。 这一段路没有街灯,慕容雪飞醉意上来,嘴里哼起了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黑暗中,几个蒙面人悄然出现,他们尾随其后,慕容雪飞和高凡似乎浑然不觉,只见寒光一闪,一柄玄铁飞镖朝着慕容雪飞的后背闪电一样刺来。; 第十五章 斗转星移 眼见着玄铁飞镖就要刺中慕容雪飞,没曾想慕容雪飞猛地向前一扑,像是不小心趴到在地上,他反翘起双脚,夹住飞来玄铁飞镖,一个腾空前翻,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双脚顺势一抖,将玄铁飞镖反向射了出去,一个蒙面人应声倒地。 另外几个蒙面人愣了一下,抽出背上长剑,只见白光熠熠,剑影飞飞,把高凡和慕容雪飞紧裹其中。 “看来今天又是一场恶斗。”慕容雪飞醉意全消,他刚才的离奇动作,倒引起了高凡的兴趣。 “没看出来,你在醉酒之下,竟能使出如此了得的招式。” “我那也是急非得已,胡乱耍出来的。” 一道剑光向慕容雪飞直刺而来,他一侧身,腾空而起,越过蒙面人头顶,只一脚弹蹬,就把对手踢倒在地。高凡来往穿梭在两个蒙面人之间,一个劈掌,似流星利刃,将对方击倒。夜幕秋风中,闪动的剑光越来越少,蒙面人仍然跳跃腾挪,拼死挥杀。 忽地一阵阴风旋起,微弱的星光似乎也颤动了一下,一只巨大的蝙蝠飘浮而至。 “师。”几个正在挥剑的蒙面人,突然停止了动作,个个弓身,齐声叫道。 “看来这两位功夫不错,连我的八大罗汉都奈何不了。” “哎,黑蝙蝠,你也是滴水观音的人吗?” “臭小子,他是我们的师,岂容你胡喊乱叫。” “我曾经暗示过多次,让你们收手,上次在香港,我又放了你一马。看来,你们真是活腻了。” “滴水观音净干些不法勾当,你助纣为虐,多行不义,我看该死的是你们。”慕容雪飞铿锵有力的说。 “黄口小儿,别逞一时口舌之快,看我飞天乌云。” 这个被慕容雪飞称做黑蝙蝠的人,是十多年前纵横江北的金刚蝙蝠,他曾在一夜之间灭了流星堂和飞龙帮两大门派,江湖上提到他的名字,无不心惊胆寒。 说话间,金刚蝙蝠一招飞天乌云,铺天盖地,阵阵阴风卷着乌云一样的黑气,冲着高凡和慕容雪飞翻滚过来。 高凡有些站立不稳,他似乎感到有无数根银针,穿透皮肤,直入骨髓。 “慕容雪飞,这是什么招式,我快顶不住了。” “屏住呼吸,气沉关元,用掌气推出。” 高凡按照慕容雪飞指点,使出混元一体内家功,那滚滚黑气,竟从他的身边流泻而过。 金刚蝙蝠混迹江湖那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强悍的对手,如今,被两个毛头小伙子轻意破了三绝披风回龙掌。 他脸上的阴气越发沉重,黑的中间现出紫色和青色。他抖起披风,张开双臂,怪叫一声:“大地轮回。” 一阵狂风席卷而至,狂风中夹带着豆粒大的黑沙,暴雨似的急飞过来。 慕容雪飞叉开双腿,身形扭动,猿臂环绕,双手转动,然后向两边展开手臂,同样也大叫一声:“斗转星移之移花接木。” 但见疾吹而来的狂风黑雨,抖动了一下,纷纷散开,瞬息间改变了方向,朝着几个蒙面人站立的地方刮去。金刚蝙蝠徒然色变,急忙收手,狂风黑雨的余威还是将其中两个震出去数米远。 “你这是什么功夫,难道是失传八百多年的盖世神功,斗转星移。”金刚蝙蝠惊愕的问。 “什么月移星移的。我现在就要拘捕你”慕容雪飞掏出手枪。 一声狂笑,金刚蝙蝠展开披风飘飞起来,而且速度极快,转眼之间已经飞出百十米远,他的八大罗汉也瞬间消失。 看到强敌已飞身远去,慕容雪飞长舒一口气,刚才消耗的内功,已经使他精疲力尽,全身瘫软。如果不是他虚张声势,拨出手枪,再打斗下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两人找个地方坐下来。 “你一定非常惊奇,我为什么会这样一种功夫。”沉默良久,慕容雪飞说。黑暗中,高凡看不出慕容雪飞脸上的表情。 “的确惊奇不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斗转星移吗?”高凡感到和慕容雪飞相处那么些年,仿佛双方身上仍然隐藏着诸多秘密。 “我们祖上如果追溯起来,应该是鲜卑族,慕容世家曾经显赫一时,燕国灭亡后,有一支迁居苏州,潜心修炼武功,到了宋朝,姑苏慕容已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慕容氏创立的内家神功斗转星移独步武林。 但在光复大燕雄心破灭后,姑苏慕容便从此隐居山野,不为世人所知。听我父亲说,我们这一支后裔就是从苏洲流落到滨岛的,我爷爷临终时交给父亲一个旧布袋,袋子里装着一本破烂不堪的书,上面写着《斗转星移》。父亲小的时候曾经跟爷爷学过弹腿功,但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他对武术特别迷恋,当他翻开那本破旧的书籍,立刻被吸引住了,父亲偷偷照着书里的心法秘诀进行修炼,谁曾想斗转星移是至高至上的武学,博大精深,奥妙无穷。一般的武学修为难以参透其中的精华,父亲几次修练都显些走火入魔。 而父亲生性倔强,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就在他再一次练功的时候,血脉突然逆转,造成了下身瘫痪。 其实爷爷临终时已经告诫父亲,这本书只能作为传家宝一代代的传下去,但不要去学里面的东西。父亲直到这时才明白爷爷话中的意思。 后来,父亲把参悟的心得讲给我听,悲叹一声,慕容世家的武学造诣一代不如一代。不过他内心却希望我能够学成这门至尊神功。”慕容雪飞的回忆把高凡带回到一个武林争霸的年代。慕容世家的传奇经历,又让他感叹不已。 “看来,你真的学成了。”高凡舒了一口气说。 慕容雪飞摇摇头,眼里面露出暗淡的光。 “我只学到了其中的皮毛,对它的精髓还远远没有领悟。” “武学是一步一步修练的,急功近利,只能适得其反。” “但我违背了慕容世家的祖训,让斗转星移重现江湖了。” “为了正义,我看很值得。” “我想也是。” 两人相对击了一掌,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走到一个街口处,彼此分手离去。 高凡回到旅馆,看见肖依兰正站在门前,伸头张望。 “这么晚还没睡?”高凡问。 “我做了夜宵,等你回来吃呢。” 自从上次向肖依兰表明态度以后,高凡几乎每天都东奔西方跑,后来又关在屋子里潜心作画,很少和肖依兰碰面,他觉得这样也好,免得相互尴尬。 但肖依兰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仍然对高凡体贴照顾,这让高凡感到内心忐忑不安。 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高凡的身体透支厉害,肚子空空荡荡,急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 看着肖依兰端上来的豆沙糕,高凡强忍住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又拿起一个,接连吃了三个豆沙糕。 肖依兰笑着问:“做的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好吃。”高凡直点头,随手又拿起一个。其实那三个豆沙糕,他根本没品出味来,就进了肚子。 这一个他才开始慢慢的品尝,豆沙糕是用绿豆红豆和黑豆混合起来磨成面,再加上各种调料,烤制而成,吃起来软绵可口,甜而不腻。 “这真是你做的?”高凡装做不相信的问。 肖依兰仍然笑着,点点头。 “我看比从街上买来的还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几个。晚上画累了也可以充个饥。” 高凡端了一盘子豆沙糕进了屋,心潮起伏,难以平静,肖依兰对他这么好,他又用什么来回报人家呢。长期在外流浪,使他习惯了孤独,而一但融入到家庭般的温暖里面,感受着亲人似的体贴,他的孤独的心也开始融化,仿佛有一丝柔情流进胸膛。 高凡暗暗发誓,他会像亲人一样爱护肖依兰,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高凡的柳叶河风情系列只完成了一半,他兴趣上来,又开始挥笔创作。夜深人静,高凡正在往画布上涂抹着油彩,徒然间感觉一阵眩晕,头疼欲裂,他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第十六章 医院遇剌 高凡醒来时,看见肖依兰眼中噙着泪水,趴在床前,慕容雪飞和慕容雪雪站在后面。而他的手上正打着点滴。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高凡微弱的问道。 “在医院里。”肖依兰破泣为笑。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如果你再不醒来,可能就成植物人了。”慕容雪飞说,他的话真假难辨。 慕容雪雪朝慕容雪飞的身上捶了一拳,嗔怪的说:“哥,你的嘴积点德好不好。高凡要真是有事,我拿你试问。” “哎,高凡给你了什么药啦,你处处向着他,雪雪,我可是你哥。” 慕容雪飞无意中说的话,使肖依兰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高凡,你感觉怎么样啦?”她关切的问。 “头还是有点疼。”高凡晃晃脑袋。 “要不是肖小姐发现的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慕容雪飞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哥,你说点吉利话好不好。” “好,好,高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今天就可以出院。” 正说着话,吴坚医生进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个实习医生,手里拿着一张x光片。 “感觉好些吗?”吴医生问。 “就是头有些点疼。”高凡答道。 “你以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好象没有,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那么,以前头部受到过撞击吗?” “出过一次车祸,昏迷了十多天。” 吴坚医生拿起片子,又看了看说:“你的后脑颅内有一块血肿,我们还很难判断这个肿块是撞击造成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能动手术吗?”慕容雪飞问。 “这个地方是敏感区域,就我们目前的技术和条件来说,是无法做这种手术的。” “那怎么办,血块不去除,不是很危险吗?”慕容雪雪焦急的问。 “先住院观察,用药物治疗看看。” 医生走后,高凡说:“别听他瞎黑虎,我没事,如果让我住院,闷都闷死了。 “哎,我看,你还先住院观察两天。”慕容雪飞认真的说。 “听医生的话,还是住院。”肖依兰也跟着劝道,一脸的疼惜。 “我不想让你们跟着受累。” “别费话了,你安心住院,我们会来看你的。” 高凡不再坚持,他只觉得全身软绵无力,这种状况,以前还从来没有过。真是病来如山倒。 “哥,我留在这照顾高凡。”慕容雪雪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肖依兰。 “你们都回去,还是我来照顾。”肖依兰拉拉高凡的被子,好象告诉两兄妹,这活儿她已经接下了。 “别担心我,都回去干你们自己的事,我还不至于照顾不了自己。 “我看这样,由肖依兰负责送饭,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让魏涛他们过来。” 慕容雪飞分好工,三个人离开了病房。 目送他们出去,高凡的内心又感激又悲伤,他恨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离画展就有剩下两天,他的画还差一点点就完成了,如果不抓紧时间,这次机会又将被错过。他暗暗寻思,如果没什么大碍,下午或者明天就出院。 胡乱想了一会,高凡又昏昏入睡。 中午时分,医院走廊静静的,很少有人过住,只有两个病号歪斜着身体进了厕所。一个黑衣人爬上二楼,他站在走廊里前后看看,径直朝着高凡的病房走去,悄悄地推开房门。 “你是谁,到这干什么?”肖依兰正巧送饭过来,在后面猛然喊道。 那黑衣人受到惊吓,忙退了回来,定神一看原来是个女的,手里提着饭盒。他上前一步用匕首逼住了肖依兰,狠声说:“别喊,再喊,我攒了你。” 高凡已被那声喊叫惊醒,他下床打开门,看见一个黑衣人把刀架在肖依兰的脖子上,他一愣怔。但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这黑衣人一定是冲着他来的。 “兄弟,先放下匕首,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商量。干么为难一个女人。”高凡和声的说。他扫视左右,想寻找机会,把肖依兰从黑衣人手里救出来。 “滚开。”黑衣人警惕性很高,他好象知道高凡的厉害,紧紧抓住肖依兰,慢慢的向后退。 高凡慢慢地跟上来。其实要是在他身体好的时候,只要瞅准机会,早已出击了。但现在他全身无力,两腿发软,根本无法与人打斗。 走廊上仍然静静的,只有他们三人相持,黑衣人刚退到楼梯口,一个人冷不丁冲出来,仿佛早已埋伏在那似的,用擒拿手,以闪电之速,猛然钳制住黑衣人的手腕。 肖依兰被撞击出来,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黑衣人反应极快,手一松,匕首落到另一只手上,他一个旋转,匕首横扫出去,只听唰的一声,那人的胳膊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黑衣人跳下楼梯,趁机逃脱了,那人也紧跟着追了下去。 “没伤着?”高凡扶起肖依兰,关切的问。 肖依兰茫然地摇摇头,她惊魂未定,抓住高凡的手一个劲的说;“他是冲着你来的。高凡,他是冲着你来的。” 高凡把肖依兰拥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别害怕,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肖依兰在高凡的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高凡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水。 追击黑衣人的那个人回来了,肖依兰这才认出是魏涛。 “你受伤了,魏涛。”高凡说。 “被那个家伙逃脱了。”魏涛捂着胳膊说,“没事,划了一口子,等会到包扎室包一下就行了,你们都没事。 “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是探长叫我来看一下,真巧,竟被我碰上了。”魏涛说着话,看看肖依兰,脸又红了起来。 “谢谢你。”肖依兰点头道谢。 “没事,保护公民,是我们警察应负的职责。”魏涛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魏涛出去包扎伤口,肖依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对高凡说:“这个警察还不错,好象并不那么讨人厌。” “人家可是拼着性命救你的,以后别那么横眉冷对。” “我就是讨厌他看人家的那种眼神。” “又是那句话,你不漂亮,人家能那么看吗。” “你又胡说。”肖依兰扬起手,似要打高凡,随即又放下了。嗔怒的说,“生着病还那么贫嘴。” “我的意思是说,魏涛这人的确不错。” “我本来给你煲了银耳鸡汤,也被弄翻了。”肖依兰叉开话题。 “附近有没有饭店,咱们应该请魏涛吃一顿,也算是聊表心意。” 三个人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了中午饭。 高凡独自回到医院,走进大门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家医院的名字叫仁和医院。 仁和医院在滨岛市久负盛名,尤其是脑外科和神经科专家云集,是医院的王牌专科。 高凡沿着阶梯爬上二楼,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与他擦肩而过,从二楼下来,高凡走了几步,感觉这女医生有点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他想了想,脑子里猛然一闪。 难道是她。高凡转身追了下去,一楼大厅人非常多,高凡来回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个女医生的踪影。 回到病房,高凡对自己说,也许是我看错了。 他躺下来,闭上眼睛,那个熟悉的景象闪现在脑海,柳叶河边,一个白衣少女缓缓走来,越走越近 只听的一声巨响,房间的窗户玻璃被震碎了,一楼发出混乱的喊叫声。 高凡躺在哪里,脑袋上插了一片尖锐的玻璃,血慢慢地流出来。; 第十七章 神秘失踪 那一声巨响是从一楼试验室发出的,它的上面正对着高凡住的病房,其冲击力巨大,黑色的烟雾卷上半空,又慢慢散开。爆炸造成了不少伤亡。整个医院乱哄哄的,被恐怖气息笼罩着。 慕容雪飞带着警察赶到现场,试验室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呛人的气味。他找目击者详细寻问了情况,有个医生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仁和医院在秘密试验一种特殊药剂。 慕容雪飞问是什么药剂,那个医生摇摇头,然后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本来,慕容雪飞一听说仁和医院发生爆炸案,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和高凡有关,一听那个医生这样说,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仍然放心不下,他让魏涛和楚炎继续调查,他上了二楼,直奔高凡的房间。 推开门,屋里没有人,床上空空荡荡,床单上有一片鲜红的血迹。慕容雪飞断定那是高凡流的血。再看窗户玻璃,晶莹的碎片落满一地。 高凡出事了。慕容雪飞脑子一懵,他急忙跑出来,拦住一个护士问:“这个房间的病人呢?” “我哪知道。”护士慌忙躲开了。 慕容雪飞又闯进护士站,里面连一个值班护士都没有。他在走廊上茫然的站了一会,又上了三楼。 三楼有院长室,和一个小型会议室。会议室门扉紧闭,外面站着几个偷偷溜进来的小报记者,正在等待着采访。 听说院长正在召开紧急会议,慕容雪飞敲了几下门,里面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他急不可耐,用力一掌,击开了厚重的木门,室内空无一人。 “阿,我们上当了,还说院长在里面开会,开个屁会,都躲起来啦。”记者们一哄而散。 慕容雪飞回到一楼,才得知院长在参加伤员抢救,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聚集在几个临时设立的抢救室里。 看着跑出跑进的护士,慕容雪飞想起高凡床上的血迹,是不是高凡也被爆炸伤及,抬出去抢救了。 慕容雪飞正想着,魏涛跑了过来。他告诉慕容雪飞,从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爆炸案,炸弹可能安装了定时装置。 “爆炸现场要仔细的收查,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慕容雪飞找不到高凡,心里一直惶惶不安。 等到医护人员把伤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找到主治医生吴坚,寻问高凡的情况。 “高凡?嗷,你是说27床,那个脑部有血肿的年轻人。” “对对,就是他。”慕容雪飞实在佩服吴医生的记忆力。 “你去太平间找他,他可能被送到那了。” “什么,他死啦?”慕容雪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他在什么地方。” “实在抱歉,他的头部被一块三尖玻璃刺穿”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死。”还没等吴坚说完,慕容雪飞急切地向医院太平间跑去。 太平间在医院后面,一排平房紧挨着墙头,前边被高大的树丛遮挡着,太平间里停放的尸体不少,都用白布遮盖住,这里无端的生出一丝恐怖气氛。 慕容雪飞一个接一个的掀开,令他既惊讶又欣慰的是并没有高凡。 他舒了一口气,也许是吴坚医生搞错了,高凡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慕容雪飞怀揣着一份希望,又回到住院部,来找吴医生。 吴坚一听太平间里没有27床,睁大一双眼睛,连说:“不可能,不可能。” 他叫来手术室的护士询问,有一个小眼睛护士说是她亲自叫老巩来拉走的。 “老巩是谁?”慕容雪飞问。 “老巩是医院专门负责运送尸体的。”小眼护士答道。 慕容雪飞叫他们把老巩找来,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老巩。老巩也离奇的失踪了。 难道这又是一个阴谋。慕容雪飞联想到高凡医院遇刺,试验室爆炸,高凡无端消失,老巩又离奇失踪,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 当慕容雪雪和肖依兰听说高凡无端消失了,都伤心的流出了眼泪,尤其是肖依兰,泪眼婆娑,一个劲的说;“他不会有事的,他对我说过,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他们来到高凡的房间,这里已是人去屋空,折叠整齐的被子上还放着他的一件外衣,那几幅柳叶河风情画,靠在墙角,画架上的一幅似乎还剩几笔没画好,但却给人另一番回味。 慕容雪飞打开床头柜抽屉,发现一张玫瑰红颜色的信纸。柳绵。慕容雪飞若有所思的念着。 “什么柳绵?”慕容雪雪拿过信纸,看了一遍,问,“这个柳绵是谁,难道是高凡的红颜知己。” “不,也许是她害了高凡。” 两个女孩听慕容雪飞这么说,都惊骇的张大眼睛。 “什么杨绵柳绵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与高凡只有一面之缘,而我从未见过的一个神密女人。” “这简直把我弄糊涂了,肖依兰,你认识那个柳绵吗?” 肖依兰摇摇头说:“我怎么会认识。“ 慕容雪雪微蹙双眉,又看了一眼那张信纸。“肖像,高凡给她画了一张肖像。哎,哥,你和高凡好象有不少秘密。” “这些你最好不要知道。高凡的离奇消失,有可能就是和这秘密有关。” “什么人胆敢下此毒手。”慕容雪雪愤怒的抿了一下嘴。“哥,你一定要把他们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慕容雪雪看着那些画,说:“明天就要办画展了,我想把这几幅画送去,也算了却他的一番心愿。” “画这些画,高凡不知熬了多少夜。”肖依兰说着泪水又涌出来。 慕容雪雪找人把高凡画的柳叶河风情系列,运送到展厅。而慕容雪飞又赶到医院,查寻老巩的下落。 医院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老巩好象人间蒸发了。 医院爆炸案还在侦破之中,而高凡和老巩失踪案又接踵而至,本来非常静谧的医院,被搞的焦头烂额,疲惫不堪。每天都有一些的记者,跑来追踪报道。 慕容雪飞又到太平间仔细查看了一次,空旷的大屋,停放的全都是尸体,并无其它异样。那么高凡为什么无端端消失?如果是搬尸工老巩搞的鬼,老巩为什么要偷尸,他又会藏匿在什么地方呢? 慕容雪飞查过老巩的身份,老巩孤身一人,没有家室,他在医院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从不与人交往。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黑恶势力所为,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高凡发现了他们的什么秘密? 一连串的问号,在慕容雪飞的脑海里翻动,他低着头缓步在街上走着,差点与人迎面相撞。 “慕容探长,看来医院爆炸案给你出了不小的难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慕容雪飞抬头,看见邱岳之弥双手插在衣兜里,站在他的面前,不觉得的眉头一展。 “我正要去找你,需要你来为我破解诸多的疑问。你知道吗,高凡可能遭遇不测了。” “什么,你那个画家同学?这真让人难以置信。”邱岳之弥一贯严肃的脸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走进路旁的一个小公园,在条椅上坐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邱岳之弥点燃烟斗,关切的问。 慕容雪飞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你是说至今没有发现高凡的尸体。”邱岳之弥嘴里喷出烟雾,他在思考着。“我想高凡应该还活着,不过这只是我直觉。” “但愿是这样。那他会在什么地方呢?” “难以想像。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到现场去看看,现场总能给我们提供意想不到的证据。” 慕容雪飞高兴的站起来,说:“走,现在就去。” 两人来到仁和医院,当他们推开太平间的门,都怔住了,他们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 第十八章 忘记926 那人个头瘦小,圆眼睛,尖下巴,招风耳,脸上长着一圈黑白相间的络腮胡子。他站在屋子中间,正对着房门暗暗的发呆。 “老巩,这两天你跑哪去了,也不打声招呼。”吴坚医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背后,冲着老巩说, “有人捎信来,说我二叔过世了,我回了趟老家。” “这两位是警官,来调查案子的,你要好好的配合。“吴医生向两人点点头,说:”医院还有手术等着我,先告辞了。” “这个医生是干什么的?”邱岳之弥盯着吴坚的背影问。 “他就是给高凡看病的医生,叫吴坚。” “这个人竟然尾随我们来这里,倒有很多可疑之处。” “不可能,要知道,他是滨岛最有权威的脑科专家,久负盛名。” “在医院里,凡是接近高凡的人,都是怀疑对象。” 邱岳之弥手里摆弄着根雕烟斗,说:“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既然老巩找到了,我们看看能从他身上问出些什么。” “老巩,那天爆炸后,你从手术室搬运出来的尸体放到哪里了,那人的年龄跟我差不多。” “当然放到太平间了,还能放在哪。” “为什么这里没有那个人?” “我不知道,我只管拉死人,不管别的。” “那么这里来过其他什么人吗?” “没有,我没见过任何人。” “这之前,吴医生来过吗?”邱岳之弥插了一句。 “啊,吴医生。”老巩张着圆眼珠,反问道:“吴医生刚才不是来过吗?” 邱岳之弥皱了一下眉,对慕容雪飞说:“这个人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已经变得麻木,迟钝和排斥。我看从他这里难以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邱岳之弥在屋子里来回查看,掀开每快白布辨认尸体。他环顾四周,眉头紧锁,然后说:“慕容探长,就这样,我们可以离开了。” 走了几步,邱岳之弥又回头看看,若有所思。 “慕容探长,你相信灵异吗,比如我们不知道的空间。”邱岳之弥突然问道。 “我不相信,那些都是子虚乌有东西。” “那是你没有身临其境。” 慕容雪飞狐疑的问:“难道你遇见过?” 邱岳之弥微微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他们到了一处站台,正好身后开来一辆电车,邱岳之弥跳了上去,向慕容雪飞摆摆手,说道:“慕容探长,我们后会有期。” 午后的天空白云淡淡,飞鸟翩翩,慕容雪飞看了一下手表,蓦然间想起一件事,他拦住一辆黄包车,坐上去对车夫说:“新艺文化馆。” 新艺文化馆正在举办大型书画展,这里云集了滨岛的文化和商界精英,展厅里悬挂的作品,都出自于书画名家,艺坛新秀。 慕容雪雪和肖依兰站在文化馆门前,慕容雪雪不时的看一下表,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哥,你怎么才来。画展都快开始了。”慕容雪飞一跳下黄包车,慕容雪雪就大声说。 “还差两秒钟呢。”慕容雪飞笑着说。 一进展厅,就看见高凡的《未完成的柳叶河风情系列》置放在最显着的位置,前面围了不少人,在对画作品头论足,一位瘦高白发的老画家高兴的说:“滨岛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这样的画作了,风格独特,用笔潇洒,色彩绚丽而不俗,这最后一幅虽未完成,但却给人以意犹未尽,充满想象之感。” 白发老者环视左右,问道:“高凡,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是那一位?” “苏老,高凡他现在不在这里。”慕容雪雪上前恭敬的说。 “啊,雪雪,那一定是你的朋友了,哪天引见一下。” “好的,我如果能见到他,一定会带他去拜访苏老的。” “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白发老者被一群人簇拥着,向其它的画作走去。 “这位老人家是谁,好象挺厉害。”肖依兰小声问。 “苏晚枫,滨岛书画协会会长,画坛泰斗,最擅长油画。所以,他对高凡的画特别钟爱。” “唉,要是高凡在这该多好。”肖依兰叹息道,面露伤感。 他们边走边说,慕容雪飞突然惊讶一声,他停在一幅油画前。 “这不是高凡画的那幅肖像画吗?” 听慕容雪飞这么说,慕容雪雪也停下来,她盯着画上的女子,问道:“哥,这画上的女人就是柳绵?” 慕容雪飞凝视着闪射着幽幽光泽的油画,点点头。 “我看看画签,这幅画的名字叫《忘记926》,作者佚名。”慕容雪凑到跟前念着标签上的小字。 “忘记926,什么意思。”肖依兰不解的问。 “这或许向我们暗示着什么。”慕容雪飞说。他想起不久前在玫瑰园505号看到的那幅画,眼前这幅与那幅似有不同,这应该是在高凡房间消失的那幅画。他仔细看,发觉这幅画色彩浓厚,画中人的眼睛显得幽深,神秘,和不安。 这幅画是被谁偷去,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出现呢?慕容雪飞深感蹊跷。 就在他们说话间,旁边一阵躁动,一个身穿西式蓝色长裙,气质高雅,冰艳娇媚的女子翩翩走来,后面跟着几个随从,还一个头带礼帽,穿一身黑衣的贴身保镖。 “咦,这不是画上的那个女子吗?”有人惊呼。 “像像,太像了。”一些人围了上来。 慕容雪飞一看那女子,心里也突感惊诧,竟然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蓝衣女子径直走到画前,盯着看,她蓦然一声冷笑,说道:“这个人像我吗,我看不像,我怎么会有这样一双忧郁的眼睛。” “是啊,我看也不像,你的眼里充满了骄纵。”苏晚枫走过来说。 “老家伙,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蓝衣女子旁边一个夹着皮包,身材矮小的瘦脸男人大声呵斥。“她是我们随风公司总裁冷寒冰,冷总裁。” 苏晚枫一笑,随口说道:“她不就是一个人吗?” “你个有眼无珠的” 蓝衣女子冷寒冰哼了一声,瘦小男人立刻缩了回去。 “苏老先生,多多包涵,我的手下冒犯了。”冷寒冰凤眼一瞪,说道:“还不向苏老先生赔礼道歉。” 苏晚枫摆摆手说:“算啦,冷小姐怎么会认识老朽?” “苏老先生名贯大江南北,其画风刚烈洒脱,独树一帜,画如其人,苏老先生一生磊落刚正,高风亮节,实为滨岛书画界的泰山北斗。” 冷寒冰的一席话,博得一阵掌声。倒把苏晚枫弄的不好意思。 “冷小姐过誉啦,老朽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其实冷寒冰话中自有含义,她也是西洋油画的推崇者,在老人家面前吹捧一番,无非是想博取苏晚枫的好感,为下一步向其索求画作埋下伏笔。 苏晚枫一向低调,虚怀若谷,听了冷寒冰的话,转怒为喜,岂不知正中了她的甜言蜜语之计。 冷寒冰趁热打铁,对苏晚枫说:“我想买下《未完成的柳叶河系列》和这幅《忘记926》,苏老你可以开个价。” 慕容雪飞在一边冷眼旁观。慕容雪雪却沉不住气了,她看到冷寒冰狂妄的样子,怒火中烧,上前一步,高声说:“《未完成的柳叶河系列》是我的,你想买吗,我不会卖给你。” “这个小丫头,不知怎么称呼?”冷寒冰好奇的看着慕容雪雪问道。 “这位老姑娘,我的名字也不会告诉你。”慕容雪雪针锋相对。 “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你想找死呀” 夹皮包的瘦矮男人话音还没落,慕容雪雪一个弹腿,把瘦矮男人一下踢出去几米远,哎呀一声摔在地上。 冷寒冰身后的黑衣保镖猛然一甩手,像有一道电光闪动,那道电光极快,朝着慕容雪雪脸上劈过; 第十九章 大宅凶案 就在那道闪电即将劈到慕容雪雪的脸上,慕容雪飞一伸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只听得电光在两人之间抖动了几下,发出刺耳的颤音。 电光变成了一柄晶莹透明的冰雪软剑。黑衣保镖一抖手腕,冰雪软剑从慕容雪飞的指间快速抽回。然后顺势一挥,朝着慕容雪飞的身上扫来,慕容雪飞向后一闪,随即一脚飞出,直冲黑衣保镖的面门而来,其力道只用了三四分,黑衣保镖的整个身子后仰,双腿腾空而起,从慕容雪飞的头顶压下来,慕容雪飞轻轻一侧身,躲了过去。 “铁豹。”冷寒冰冷冷的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黑衣保镖就像接到了圣旨,立刻停止攻击,退了回来。 “这位先生身手不凡。我们之间并无怨仇,何必在这大雅之堂大动干戈呢。” “如果冷小姐早说这样的话,自然不会出现如此不雅的场面。” 冷寒冰一阵娇笑,凤眼流露出光彩,朗声说道:“爽快,爽快,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我叫慕容雪飞。” 冷寒冰“呀”了一声,“先生莫不是轰动全城的禁毒英雄慕容探长。久仰大名” 慕容雪飞一摆手:“哎,我可不喜欢这些客套话。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推诚布公。” “今天算是小女初识诸位朋友,哪天我在海市蜃楼设宴,诚邀苏老先生和慕容探长,及各位朋友,大家一定不要爽约哦。” 冷寒冰走到苏晚枫近前,轻声说:“这两幅画,还望苏老先生放在心上,小女改天再到府上拜访。各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冷寒冰轻摇软肢细腰,在随从的簇拥下,离开了展示大厅。 “哥,你干么对她那么客气,这样的女人,让人恶心。” “雪雪,你的火爆脾气得改改,你知道刚才那冰雪软剑的威力吗,那个铁豹只是吓吓你,如果他真的想伤你,恐怕我也挡不住。” 苏晚枫走过来,拍拍慕容雪飞的肩膀称赞道:“年轻人,真有古时候的侠义之风。” “苏老先生过奖了。”慕容雪飞谦虚的说。 “哦,雪雪,哪天一定要把高凡带来见我哟。”苏晚枫思贤如渴,临走时,又叮嘱了一句。 苏晚枫回到家,已近傍晚。他有一处大宅院,祖上是文化商人,创下了万贯基业,从苏晚枫的爷爷开始就喜欢上了书画,守着富足的家业,舞文弄墨,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 这个书香大宅,一直以来,曾经流传着一个秘密,苏家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被藏匿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苏家的后人,也都翻箱倒柜的找过,但始终没找到。 这个秘密一代代传下来,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上至老太爷,下至佣人,全都知道,这个秘密甚至成了一个故事,成了一个传说,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从苏晚枫记事起,就知晓这个故事,他听了也只是一笑,他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宝贝放在那里,大家都相安无事,宝贝一但浮出水面,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苏家大宅还传下来一个习俗,每年11月1日全家老少都要到家族祠堂进行祭祀。 家族祠堂在大宅院的后面,是一处独立的院落,门庭上挂着黑底烫金的匾牌。与祠堂相隔不远,是一个废弃的小园子,那里曾经是孩子们读书写字的地方,门楣上还能隐约看见“一秋堂”三个字。 这个祭祀日子就要临近了,家里开始杀猪宰羊,准备祭品,苏晚枫收了一个学生,叫唐雨泉,此人头脑聪颖,处事精明,也颇有绘画天赋,是苏晚枫的爱徒。 唐雨泉一看老师家中要办祭祀,也跑来帮忙。他和一个叫袖袖的女佣混的很熟,经常在一起有说有笑。在说笑之中,袖袖把苏家的秘密透露给了唐雨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雨泉开始留心苏家的房屋设施,没事的时候到厅堂,回廊走动一番。 天渐渐朦胧,苏家大宅笼罩在一片暗影之中。苏晚枫走进祠堂,想看看祭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祠堂里黑糊糊的,苏晚枫看见一个人站在大厅中间,点亮一根蜡烛,用手捂着,看祭台上方的大理石画屏,那上面用草书刻了一首诗。 蜡烛闪动的微光,把那人的面部映射的如同鬼魅,一双眼睛夺放着的光泽。 “唐雨泉,你在这干什么?”苏晚枫大声问道。 唐雨泉吓了一跳,手中的蜡烛掉落到地上,他急忙捡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来送祭品的。” “天都黑了,快出去。”苏晚枫虽然有些不悦,唐雨泉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看唐雨泉低垂着头,脸色苍白,于是轻描淡写的说:“苏家祠堂是不许外人进的,以后可要注意。” “学生一定注意。”唐雨泉偷偷看了一眼苏晚枫。 自从苏晚枫掌家以来,苏家每年的祭祀不像以前那么繁琐了,苏晚枫把能去掉的繁文缛节都去掉了,仪式简单了许多。 就在苏家祭祀后的第三天,女佣袖袖突然遇害,她被发现死在一秋堂和祠堂之间的石板小路上,后脑勺砸烂了一个血洞。 苏晚枫及时报了警,警察在苏家连续查了几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苏晚枫感觉事情蹊跷,苏家还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而袖袖也是一个老实的乡下姑娘,与人无冤无仇,怎么会突然之间遭人杀害呢。 从现场看,袖袖像是从一秋堂出来的,一秋堂平时很少有人进去,她去那干什么,苏晚枫到了一秋堂看看,也没什么异样,只是院子里一棵老柏树,断了一根枯枝。 不过离奇的事又接连发生,苏晚枫的学生唐雨泉失踪了,苏晚枫只顾忙着处理袖袖的事,也不知道唐雨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有下人反映唐雨泉和袖袖成天嘻嘻哈哈,好象关系不错。难道是唐雨泉杀的袖袖?难道是袖袖为情所害?不然,唐雨泉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掉了呢?苏晚枫想来想去,只好去找慕容雪飞。 慕容雪飞正在被医院爆炸案缠住手脚,脱不开身,他让苏晚枫去找邱岳之弥。 “私家侦探,能行吗?”苏晚枫犹疑的问道。 “这样离奇的案子只有他能破,我在他面前也甘拜下风。” 听了慕容雪飞的话,苏晚枫疑疑糊糊的来到“无名侦探社”。 邱岳之弥接到案子,即刻来到苏家大宅,他询问了一些细节。他对苏晚枫说,细节很重要,一定要把细节说出来。 “你是说那天傍晚,唐雨泉曾去过祠堂,对画屏上的一首诗很感兴趣。我们是否否能过去看一下?” 苏晚枫把邱岳之弥带到祠堂,不好意思的说:“画屏上的诗是祖辈留下来的,说是诗,其实很没有诗的意境,内容杂乱,平仄押韵也达不到要求,不知我的先祖为什么会把他刻大理石画屏上。” 邱岳之弥看见画屏上的石刻,笔法流畅,刚劲有力,挥洒自如,不亚于一些名家碑刻。 再看那首奇怪的七绝诗: 春雨连绵妻独宿 半边红透半边绿 但看孤僧坐地上 只因树旁醉吟栖 邱岳之弥轻轻念着,沉思良久,他倏地对苏晚枫说:“看来唐雨泉比你们苏家历代祖先都要聪明。我们再到一秋堂看看。 一秋堂里杂草丛生,瓦砾破碎,倒是堂前的一棵老柏树还显得郁郁葱葱。 “这棵老树至少有八百年了。”邱岳之弥摸着树身说。“八百二十年,你的眼力真不错。”苏晚枫露出钦佩的目光。 “不过,这树身上的擦痕倒是新的。” 苏晚枫上前看了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么,这个枯枝是怎么折断的。” “从我记事就有这个枯枝了,因为枝杆非常粗壮,没人觉得它会折断,但毕竟日月长久,风雨剥蚀,难免会腐朽断裂。” “难道你不怀疑是人为折断的吗。”邱岳之弥把根雕烟斗含在嘴上,点着火,深深吸了一口。 “不会。这么高的树,谁爬上去折断它干什么。” “苏先生,我必需知道唐雨泉的下落,他可能与这件案子有直接关联。” “我也不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他走的悄无声息,一点音信都没有。” “好,我将会尽快追踪到唐雨泉,到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邱岳之弥话音刚落,蓦然间低叫一声,他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东西。; 第二十章 斗彩鸡缸杯 八百年古柏肃然而立,历经世事沧桑,那折断的枯枝,却给人以悲凉之感。 邱岳之弥那一声低叫,把苏晚枫吸引过来。 “这个枯枝上有一小块碎布片。”邱岳之弥小心翼翼的捏起来。 “让我看看,苏晚枫凑近眼前仔细辨认。“这是一种绸缎布,年代已经很久远了。” 邱岳之弥说:“这个枯树杆里好象隐藏着一种东西。” 苏晚枫恍然道:“我们苏家确实有个秘密。” 苏晚枫把家族世代相传的有关宝物的秘密说了出来。 “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我以为和这个案子没多大关系。”苏晚枫歉意的笑笑。 当天下午,邱岳之弥回到住所,把线人全部放出去,打听唐雨泉的下落。 两天过去,线人一个个空手而归。邱岳之弥正在房间里苦思冥想,忽听得楼下小贩叫卖:梨子,雨泉的梨子,又甜又脆。 邱岳之弥打开窗户,问道:“大嫂,雨泉的梨子是什么意思?” “雨泉的梨子可好吃了,要不你买几个尝尝。” 邱岳之弥下楼买了两斤。拿起一个用袖子擦擦,咬一口,满嘴都是甜甜的梨汁。“好吃,好吃,大嫂,雨泉是个地名吗?”他又问。 “是个地名,雨泉镇离这有七十多里路,那里的梨子最出名了。” 雨泉镇,唐雨泉,邱岳之弥知道有些人的名字是用出生地和地名起的,那么唐雨泉的家会不会就在雨泉镇呢。邱岳之弥把助手乔马叫过来,让他去一趟雨泉镇,务必查出唐雨泉的下落。 乔马当天去,第二天就反回了,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唐雨泉果真在雨泉镇,并且新开了一家书画店。 事不宜迟,邱岳之弥让慕容雪飞派了两个警察,带上苏晚枫,乔马,一行五人赶赴雨泉镇,缉拿唐雨泉。 天空下起了细雨,当邱岳之弥和苏晚枫出现在唐雨泉的书画店时,唐雨泉略显惊讶,但很快又镇静下来。 “苏老师,你怎么到这里来啦,实在抱歉,我走的急,没跟你打招呼。” 苏晚枫木着脸不说话。 “唐雨泉,别在演戏了,我现在以杀人罪,盗窃罪拘捕你。”邱岳之弥一摆手,两个警察上前抓住了唐雨泉的胳膊。 “你们凭什么抓好,我犯了什么法。你说我盗窃,杀人,有证据吗?” “证据就在你这小店里,很快就能找到。”邱岳之弥掏出根雕烟斗,在手里摆弄着。 “唐雨泉,你的犯罪事实,已经毋容置疑,让我来分析一下你的作案经过。 11月1日,是苏家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你前去帮忙,偶然得知苏家关于宝物的秘密,那天傍晚,苏先生看见你在祠堂里偷看画屏上的诗,我就对苏先生说,你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苏家历代未找寻到的秘密,被你破解了。 让我们来看看那首诗: 春雨连绵妻独宿 半边红透半边绿 但看孤僧坐地上 只因树旁醉吟栖 其实这是一个猜字谜: 第一句,春雨连绵妻独宿,以春字破解,连绵下雨没有了日头,妻子独宿,没有了丈夫,谜底就是“一”。 第二句,半边红是火,半边绿是禾,两个字放在一起,谜底就是“秋”。 第三句,一个和尚坐地上,地乃是土,尚下边加个土,谜底就是“堂”。 让我们来看第四句,树是木,醉吟是唐朝诗人白居易的字号,木旁边加个白,应该是“柏”字。 这四句诗的谜底就是:一秋堂柏。” 苏晚枫恍然大悟,叹道:“我们家祖祖辈辈看着这首诗,也没往这方面想,真是惭愧。” 邱岳之弥又接着说下去。 “我说过,唐雨泉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破解了那首诗,知道苏家隐藏的宝物,就在一秋堂的柏树上,他偷偷溜进一秋堂,很快找到了宝物藏匿的位置。下一步就是怎样把宝物悄悄取走,白天是万万不可的,那么夜晚呢,苏家大门紧闭,高墙大屋,又很难翻越进来,只有依靠内应了,他想到了女佣袖袖,或许他用了甜言蜜语,或许他向袖袖承诺了什么,总之,女佣袖袖答应了他,并且参与了这起盗宝案。 那天深夜,风高月黑,女佣袖袖悄悄起来,打开院门,把唐雨泉放进来,他们一起蹑手蹑脚来到了一秋堂,由于那棵柏树高大,他们搬来了事先准备好的梯子。苏先生,所以我问那树上怎么有新的擦痕。可想而知,宝物就藏匿在那根枯杆里面,宝物是用暗紫色的绸缎包起来的,由于年代久远,已经风化,唐雨泉拿走宝物的时候,有一块碎布片遗落在树杆上。也许那棵老柏树的枯枝腐朽的太厉害了,唐雨泉不小心,踩断了其中的一枝。 当唐雨泉怀揣宝物,跟在袖袖的身后,离开一秋堂,两人轻轻地走在石板上,一个罪恶的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如果袖袖说出去怎么办,亦或他们事先商量好了分脏的计划,但唐雨泉突然想独吞这稀世之宝。 罪恶之念总是以不义之财而生。唐雨泉悄悄拣起路旁的一块石头,向袖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我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苏晚枫怒道。 “一个曲折冒险的故事,但先生,那不过是你的凭空臆想。证据呢,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唐雨泉冷笑几声。 “那么,就让我们来寻找证据。”邱岳之弥带着乔马开始在书画店内外翻寻,书画店是刚开的,东西不多,摆放的也很整齐,整个屋子都搜寻了一遍,也不见宝物踪影。 乔马走到后院,发现一棵槐树下面的土有翻新的痕迹,他急忙叫来众人。大家用铲子挖开,一个陶瓷罐显露出来。大家伙一阵惊喜,打开陶瓷罐,里面有一把扇子,一壶绍兴产的 女儿红酒。 苏晚枫拿过那把扇子一看,竟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唐雨泉又冷笑了几声。“我说过,我这里没有什么宝物。” 邱岳之弥也冷笑两下,说:“唐雨泉,你还挺会玩花样。” 站在屋子中间,邱岳之弥似乎嗅到一种气味,是油漆的气味,这种气味已经很淡,没有灵敏的嗅觉是闻不出来的。他察看那些柜台,桌椅,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有摆放在窗户下面的一个茶几比别的物件色彩稍亮一些。他坐到茶几旁边的椅子上,把根雕烟斗叨在嘴上,慢慢地装上烟丝,然后点燃,深深的吸一口,透出喷出的烟雾,邱岳之弥看见唐雨明的目光惊慌一闪。 他断定这个茶几有问题,便仔细查看起来,这是一个特别厚重的茶几,造型古朴,木纹细腻,特别是茶几的四条腿,光洁度特别好。 苏晚枫看邱岳之弥对茶几颇感兴趣,走过来说:“这个物件四条腿好象是紫檀木,只是桌面的用料略有偏差,但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老朽早年对古董有些研究。” “你是说这个茶几不是一种木料?”邱岳之弥兴奋的敲着桌面,说道:“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他让乔马找来一把斧头。沿着茶几的边一点点劈开,原来茶几另外镶了一块木头面板,把面板揭开,桌面上掏了一个长方型的槽,里面嵌放着一个木盒。 邱岳之弥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拿出来,慢慢打开,一对晶莹剔透的瓷杯,呈现在大家面前。 苏晚枫惊呼一声:“明代成化斗彩鸡缸杯,这物件,现在可是天价。” 唐雨明叹了口气,沮丧的垂下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都结束了,先生们,我们打道回府。”邱岳之弥磕掉烟斗里的残灰,露出得意的神情。 一行五人羁押着唐雨明踏上了回滨岛的路,细雨霏霏,寒意凄凄,土路上一片泥泞。 他们并没察觉,一群背插利刃,身手矫捷的白衣人尾随其后,一场残酷的血战即将来临。; 第二十一章 竹林恶战 前面是一片竹林,越过竹林是一片山岗,山岗下有一座荒废的寺庙,名曰竹林寺,旁边环绕着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邱岳之弥来雨泉镇的时候,途经小溪,还蹲下来洗了洗手。 竹林的面积非常大,走在里面遮天蔽日,感到冷飕飕的。枯败的竹叶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松软舒适,有如海绵一般。一阵风吹过,竹林哗哗直响,竹叶漫天飞舞。 林中小路弯弯曲曲,枯叶潮湿,散发着浓浓的腐烂气息。半道中,一个白衣人哑然伫立,抱着膀,把宽阔的后背留给邱岳之弥一行。落叶如雨,飘飘扬扬洒在白衣人的身上。 “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殷勤竹林寺,更得几回过。”白衣人幽幽呤道,声音中透着冷冷的杀气。“诸位,把东西留下,穿越山野竹林,前面就是阳光大道。” 邱岳之弥暗暗叫苦,怎么在这里遇见劫路的了。他上前一抱拳,说道:“这位好汉,我们是匆匆过客,并没有带值钱的东西。还望海涵,容我们赶路。” “东西不留下,哪有路可走。” 站在邱岳之弥身后的一个警察不愿意了,一拉枪拴,骂道:“他奶奶的,胆了太大了,连警察也敢拦”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枚飞镖从竹林间飞出,刺中手臂,他哎呀一声,手枪掉落到地上。 白衣人缓缓地转过身,说道:“非要把命留下吗,难道东西比命还珍贵?” 邱岳之弥哈哈一笑,“这位好汉,自然是命珍贵了,只可惜我们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邱岳之弥话说之间,观察周围的动静,他有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不仅鼻子灵敏,而且耳朵的听力也超越常人,他估计四周埋伏的人不下于二十个。敌我力量悬殊,况且,他们之中还有一个老画家,两个警察也不会武功,能打的只有他和乔马,如果动起手来,刀枪无眼,他能保的住苏晚枫的安全吗。 邱岳之弥不想冒这个险,但他从白衣人的话语中,可以断定这帮家伙已经事先得到了风声,是有备而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不过,他希望能够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引出来,抢占先机。 邱岳之弥把苏晚枫抱在怀里的斗彩鸡缸杯拿过来,问白衣人:“你是不是想要这个东西?” 白衣人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说:“把包袱打开让我看看。” 邱岳之弥打开包袱,一对斗彩鸡缸杯,洁白细腻,熠熠生辉,那种灵秀之光,似乎把整个竹林都照亮了。 “把那东西放在地上,你,向后退十步。” 邱岳之弥老老实实的退后十步。 白衣人哈哈一笑,大声叫道:“弟兄们,都出来,宝贝到手了。” 转眼之间,二十多个身穿白衣,手握柳叶刀的大汉把几个人围了起来。 那白衣首领现出得意忘形之色,弯腰伸手去拿地上的包袱。 邱岳之弥手一抖,一道金光从他的腰间旋起,直接飞向白衣人的手臂,白衣人几乎没有反应,只哼了一声,身子像一根木棍倒了下来。邱岳之弥的手又是一抖,一道银光画了个半圆,又有三个白衣大汉扑通倒地。 乔马也同时拨出双枪,跳起来双手交叉扫射,白衣大汉连连中枪,一时间,血染白衣,叫声凄凄。 那些白衣人倒是反应极快,挥舞柳叶刀,连成攻守自如的刀阵,只见白光闪动,刀声唰唰,上路,中路,下路,同时出击,速度迅猛,刀法诡异,逼的乔马躲闪不迭,他的手枪子弹已经射完,也来不及换弹匣,忽听得脑后有风声,他急忙向前一趴,犀利的刀锋把他的后背划出一道血痕。 但见竹林之中,刀光剑影,鲜血迸溅,瞬息间腥风血雨。那个受伤的警察吓的躲在了一块大石后面,另外一个警察看见两个白衣人挥刀砍来,把唐雨泉向前一推,拔腿就跑。可怜唐雨泉右手被齐刷刷砍下,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有一个白衣人,举刀想靠近苏晚枫,邱岳之弥一剑刺出,正好刺中他的大腿,他倒下的时候,手里的刀几乎是擦着苏晚枫的鼻尖落下。 那白衣首领虽然中了邱岳之弥一剑,但邱岳之弥有一颗怀柔之心,没有痛下杀手,白衣首领竟在混乱之中,抓起地上的包袱,向林间飘飞而去。 邱岳之弥运用绝顶轻功,脚踏柔软的竹枝,纵向腾跃,已飞越到白衣首领的前面。白衣头领也不答话,挺起雪花柳叶刀,向邱岳之弥挥砍过来,他的刀法比起那些白衣大汉要精湛的多,刀刃虽然看似直刺,但运行之中,却有九种变异,每处变化都衔接紧密,幻化无穷。 两人忽儿在林间茂密处打斗,忽儿脚踏竹枝,在竹林顶端搏击,一来一往,一飘一飞,犹如两只盘翔的大鸟。 飘忽之间,邱岳之弥倏地一记旋风掌,将白衣首领击落下来,邱岳之弥顺势一挑,想把那包袱挑过来。谁知突然跳出一只黑毛松鼠,一下叨住包袱,一蹦一跃,窜到一个白衣老者跟前,那白衣老者,胡须洁白,飘于胸前,他脚踩两片竹叶,有如踩在平地之上,竹林涌动,又如浮在碧海之中。他手一伸,那黑毛松鼠一下跳到他的手里。 “老先生,那东西是我们的。”邱岳之弥追到近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现在这个东西在我手里,就算是我的了。”白衣老者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哈哈一笑说。 “我看你一把年纪,竟然也干鸡鸣狗盗之事。” “你听说过白衣刀会吗,白衣刀会干的就是偷抢趴拿,拦路截财的勾当。不过我们偷的是恶富之家,拦的是不义之财。 “那么说,你们是义盗了。” “哈哈哈,你说对了。” “我看你们不像个义盗,却像个恶贼。”邱岳之弥说话间,一剑挥出,风声鹤唳,竹叶翻卷。表面看似平静的一招剑式,其内力恰如狂风暴雨一般,扑面而来。白衣老者微微一笑,抬起手,一招拨云见日化解了邱岳之弥的剑锋。 邱岳之弥的剑式变幻莫测,他的手轻轻一动,剑光旋转,之下,漫天都是细碎的斑点,点点滴滴洒向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微动脚步,竹叶轻颤,只见他胳膊抖动一下,手中多了一把碧血柳叶刀,这把刀绽放的艳艳红光,有如残阳夕照。 “当今世上,逼我出刀者寥寥无几,这位年纪不大,竟有如此造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白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刀已随身形变化,光影连连,缠绕在邱岳之弥周围。 邱岳之弥突感对方的重重内力向他挤压过来,他用剑锋一划,金光和银光交替重合。但见红光,金光,银光三道光彩布满天空,把一大片竹林映射的缤纷夺目。 他们在打斗间飘忽不定,脚点竹叶宛若蜻蜓点水,刀剑的杀气将大片的竹叶震落,竹林中落羽纷纷,惊的众人都站在那里,变得目瞪口呆。 此刻,白衣首领已摔的不能动弹,那些白衣大汉也多数受伤倒地,还剩下两个与乔马撕杀,竹林之中一片狼藉。 蓦然间,白衣老者飘然落下,邱岳之弥也紧随在后面。两人飘落时都不约而同的收起刀剑。那只灵性的黑毛松鼠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刺溜一下拱进了白衣老者宽大的衣袖里,然后伸出头,一对黑亮的眼睛盯着邱岳之弥。 “我们这样打下去,打到天黑,也分不出高下。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不是有两个宝贝吗,我们一边一个,也免的再打杀下去。”白衣老者竟想出一个歪点子。 邱岳之弥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话从一个老者嘴里说出来,简直有点滑稽。 “那物件可不能分家,分家就不值钱了。”苏晚枫也是 愚腐至极,慌忙中说出的话,更让人啼笑皆非。 白衣老者一看苏晚枫,脸色陡变,他抽出碧血柳叶刀,一步一步朝着苏晚枫走来。; 第二十二章 灵芝老人 竹林之中此刻寂静异样,白衣老者走到苏晚枫近前,猛然挥刀,只听的唰唰几声,苏晚枫的衣衫已碎成布条,在空中飘飞。 邱岳之弥想抽剑来救,为时已晚,苏晚枫瘦膦膦的胸膛已裸露在众人面前。 大家定睛看时,苏晚枫的胸膛上有一块胎记,形状如 莲花,颜色如紫荆。白衣老者狂笑一声,纳头便拜,惊的苏晚枫后退几步。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真想要那宝物,拿走就是了。” 苏晚枫看出白衣老者的年纪比他还大一些,行此大礼,他如何能够消受的起。 “你不记得我了?酥油饼。” “酥油饼”三个字惊的苏晚枫又后退一步,睁大一双昏花的老眼,凑近来仔细看白衣老者。“难道你是小白腚?” 白衣老者已是老泪纵横,他点着头。忙说道:“是我,是我,你还记得我。”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坠崖死了吗。”苏晚枫的眼里也闪出泪光。 白衣老者急忙脱掉自己的外衣帮苏晚枫披上,然后紧抓住苏晚枫的手不放。 这一对老者你一句他一句,把周围的人都弄的莫名其妙。 邱岳之弥掏出根雕烟斗,慢慢装着烟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邱岳之弥心想,看来这俩老头,还有一段催人泪下的往事呐。 两个老人找一块石头坐下来,他们掐指算算,有四十多年未见了。白衣老者叫白梦霄,当时的绰号叫小白腚,这个绰号还是苏晚枫给起的。那时他们都是十几岁的毛孩子。 苏晚枫认识白梦霄的时候,也是一个深秋季节,那天中午,苏晚枫放学回家,路经热闹的街市,看到一个蓬头垢面,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被人踢打的满嘴是血,包子铺的老板说小男孩偷他家的包子,围观的人也都指手划脚,谴责小男孩的偷窃行为。在冷风中,小男孩抱着膀走进一个僻静的巷子,靠在墙角抽泣。苏晚枫跟在后面,他感觉那小男孩不像一个坏孩子,也许是饥饿难耐,才使他以身犯险。苏晚枫蒙生恻隐之心,他从口袋里掏出铜板,到街口买了两块酥油饼,放在小男孩的脚前,然后飞快的跑回了家。 从那天起,苏晚枫每次经过,都要买两块酥油饼送给小男孩。就这样他们熟悉起来。苏晚枫得知小男孩是从外乡流落到这儿的,姓白,也没有名字。苏晚枫笑嘻嘻的说,看你的脸又黑又脏,屁股倒挺白,就叫你小白腚。 白梦霄也只知道苏晚枫姓苏,于是爽快的说,我是小白腚,那我就叫你酥油饼。 小白腚,酥油饼。两个孩子就这样嘻嘻哈哈叫开了。 夏天到来,他们经常到郊外的水塘洗澡,小白腚看到苏晚枫胸脯上的胎记,还以为是烫伤,伸手一摸,却平平滑滑。 小白腚开玩笑的说:“你把莲花放在心上,将来肯定要取一个叫莲花的姑娘。” 苏晚枫被说的满脸泛红,用水泼小白腚,小白腚也弯腰泼水还击,两个孩子嘻嘻闹闹,快乐无比。 有一次,他们爬到北固山去摘野果,小白腚发现悬崖下边有一棵硕大的灵芝,他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灵芝的珍贵。他对苏晚枫说,我吃了你那么多酥油饼,无以报答,我去采一棵灵芝送给你。 苏晚枫一看悬崖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吓的腿发抖,他不让小白腚去冒那个险。但小白腚脾气倔强,不听劝阻,动作敏捷的爬下悬崖。就在白梦霄采摘到灵芝,一阵高兴,向上攀登的时候,脚下一滑,从陡峭的崖壁跌入下去 许多年以后,苏晚枫半夜做梦,还能听到小白腚嘶哑的喊叫。 “你那天从悬崖上摔下去,竟然没事,简直太神奇了。”苏晚枫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感叹的说。 “我摔下去的时候只是惊呼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好象全无知觉了。等我睁开眼,已经躺在一个洞穴里,全身并无损伤。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穿了一身白衣的老人坐在洞穴口,正借着光线,看一本破旧的书。他见我醒来,微微一笑说:你饿了,这里有我采摘的奇异果,可以充饥。 “我坐起来惊讶的问:“老爷爷,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又微微一笑说:“这是我教你修炼的地方。” 我一摸怀中的灵芝,竟然不见了,当时我心想,可能是坠崖时掉落了。 但老人接下来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老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叫我灵芝老人。 我突发奇想,站在面前的难道就是我采摘的千年灵芝吗,它已经幻化成仙?眼前的事情虽然让我匪夷所思,但我知道人世间哪有什么神仙,只是我们异想天开罢了。 此后,灵芝老人开始教我武功心法,数月时间,我就能在洞穴周围的悬崖峭壁上运用轻功,随意攀旋,如走平地。 有一天,灵芝老人告诉我,我的老家远在松江,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白玉堂的后人。他手拿那本破旧的书,翻了几页,然后说,锦毛鼠白玉堂喜欢用刀,我就教你一套悠闲三十六路碧血刀法。这刀法幻化无穷,轻飘诡异,十步之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我不知道在那洞穴呆了多少个年头,我和灵芝老人相依为命,宛如父子,他还为起了一个名字叫白梦霄。我渐渐长大,成了一个身强体壮,满嘴胡茬的青年。 灵芝老人说:“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你出去后,立刻就去松江九峰一带,在那里开创你的基业。” 我跪下说:“我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我哪也不想去,你就让我留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外面的世界才是你的世界。” 灵芝老人说话间,一纵身跃上洞穴顶端,从黑暗中抽出一把刀,那把刀红光闪闪,薄如柳叶。灵芝老人拿着刀耍 了两下,只见洞穴内霞光四射,赤雪如虹。 “碧血刀法要配碧血刀,这把碧血柳叶刀就送与你,碧血柳叶刀只能杀富济贫,惩恶扬善,否则将刀毁人亡。”灵芝老人的一番话至今还在我的耳畔回旋。 “出来后你就去了松江?”苏晚枫问。 “是的,我在那成立了白衣刀会,专杀那些大恶之人。后来我还专门派人来滨岛找寻你,但杳无音信。” “那些年我到国外留学去了。” 白梦霄招一下手,那白衣首领走到近前。 “这是我的儿子,叫白飘然,从小喜欢吟诗作画,对练武不怎么上心。飘然,还不向酥油饼大叔问个好。” “哎,小白腚, 你既然叫白梦霄,我也有我的名字,我叫苏晚枫。” “哈哈哈,好好好,不叫酥油饼,叫苏晚枫。” 两个老人像一对玩童,说话斗嘴,特别有趣,引得众人不觉开怀大笑。 “你们既然在松江九峰一带,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 邱岳之弥不解的问道。 “哦,白衣刀会在附近有个分舵,飘然是这里的舵主。” 邱岳之弥又提出疑问:“你们既然是劫富济贫的义盗,为什么要劫持我们的东西呢。” “我们得到消息,说有几个外地恶霸最近要来雨泉抢夺一件稀世珍宝。”白飘然答道。 “谁放的消息?” “据说是一个姓唐的书生。” “唐雨泉。”邱岳之弥和苏晚枫异口同声的叫道。 “唐雨泉呐?”邱岳之弥问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左右乱看,嘴里不住的乱喊:“人呐,人呐,他奶奶的,人呐?” 一场恶战之后,竹林里变得乱七八糟,但双方人员受伤的和没受伤的都在,唯独不见了唐雨泉。 其中一个白衣大汉说:“我当时好象砍掉了一个人的手,看他大叫一声就倒下了。” “那肯定是唐雨泉。”乔马说道。 大家急忙在附近找那只被砍掉的手,翻来找去,结果被邱岳之弥在一堆干枯的竹叶中,找到了那只血糊糊的手。 邱岳之弥对警察说:“把它带回去,虽然不见了人,但带只手回去,你们也算有个交待。” 白梦霄拿出金疮药,为伤者包扎救治一番。 他们走出竹林,双方依依道别,苏晚枫拉着白梦霄的手,要他到滨岛住几天。白梦霄爽朗一笑道:“警匪不能同行,咱们有缘,以后自会相见。” 邱岳之弥一拱手,说道:“诸位英雄,后会有期,我不希望我们再兵戎相见。” 白飘然哈哈一笑:“我们以后绝不会兵戎相见,只有把酒言欢。告辞了。”说完,一纵身,人已飘然飞出十多米。 开往滨岛的班车站台就在前面,看着白衣刀会的人转瞬即逝,苏晚枫感叹一声:“人生无常,想这小小物件,竟引出一场杀戮,以后还不知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宝贝?”邱岳之弥问道。 “我打算把它捐给滨岛博物馆,也算为家乡的文化出些绵薄之力。” 一辆灰色道奇车摇摇晃晃地开过来,他们坐上去,邱岳之弥望着窗外的风景,深秋的郊野已显得无限苍凉,几只白色的水鸟在池沟里,探头探脑的找寻食物。邱岳之弥边看边回味着白梦霄的少年奇遇,又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的心生感触,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邱岳之弥仿佛陷入困顿之中。 正在行驶的车子戛然而止,车内一阵骚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邱岳之弥把头伸出窗外,看见道路中间站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服装怪异,腰插短枪,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其中一个头带宽沿帽的家伙,突然一甩手,一声枪响刺破静寂的天空。; 第二十三章 乔马显神威 枪声过后,一只麻雀从空中坠落在道奇车的挡风玻璃上。宽沿帽用嘴吹一下还在冒着蓝烟的枪管,歪着脑袋大声喊道:“把车门打开,我们是怪魔神枪手逍遥三剑客。凡从此路过,都得听我们兄弟的吆喝。” 车上旅客叫苦不迭,都七嘴八舌的嚷嚷,真倒霉,怎么遇到劫匪啦。 邱岳之弥不觉一笑,这几个家伙倒有趣,竟然起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号,既别嘴又落嗦,看样子是新出来混江湖的,想急着创出点名堂。 坐在旁边的苏晚枫,把斗彩鸡缸杯往怀里抱一抱,紧张的说:“真奇怪了,怎么又遇上了劫匪。不是冲着这物件来的。” “苏先生,别害怕,这三个劫匪,还不如你的朋友小白腚呢。”邱岳之弥安慰道。 “可他们手里有枪,你看那小伙子,手一扬,天上的麻雀就落下来了。” 邱岳之弥掏出根雕烟斗,装上烟丝,点着火吸了一口。 司机老老实实把车门打开,宽沿帽摇摇晃晃地走上来,东看看西看看,煞有介事的跺跺脚上铮亮的马丁靴。 “各位,不要害怕,我们怪魔神枪手逍遥三剑客不是来抢钱的,只想让大家帮个人场,都下去,看我们的枪法怎么样,打中了给个掌声,打不中也没什么。” 宽沿帽正说着话,猛然看见车后面坐着两个警察,愣了一下,随即拔出手枪,说:“警察也不例外。” 邱岳之弥心想,这个家伙反应挺快,倒还经过场。 宽沿帽端着枪把旅客都撵下了车,乔马站起来,刚打算掏枪,邱岳之弥朝他摇摇头。 车上的旅客被赶到一片空场地,宽沿帽让一个胖子靠在一棵大树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粒红枣,朝空中一扔,仰头张嘴接了一个,慢慢嚼着,把另一粒放在胖子的头上。 宽沿帽像江湖上卖艺的一样,冲众人拱拱手说:“我叫魔尊,是他们的大哥,我现在开始表演百步穿枣,大家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 魔尊说完,后退约有百十步,猛然回手一枪,胖子头上的红枣被子弹击碎。再看胖子已经吓的两腿哆嗦,裤裆湿了一片。 场地上并无掌声,大家面面相觑,一脸的恐慌。 “魔宇,该你了。” 一个穿着海蓝色破大衣的家伙走过去,在胖子头上放了一根杨树枝。高声说:“看我表演百步穿杨。” 胖子一下瘫坐到地上,连连说:“饶了我,我给你们五块大洋,这是我贩米赚的,全部都给你们。” “下一个。”魔尊接过大洋,又开始吆喝。 众旅客一看这场面,有的急忙掏出身上的钱物,有的拔腿想跑,又被抓了回来。 魔尊看中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刚上前去拉,哪知小伙子冷不丁一拳挥出,打在魔尊的脸上,紧接着又一个扫狼腿,魔尊向后一闪,飞起一脚踢中小伙子的胸口,小伙了哼哧一声倒在地上。 “他妈的,敢偷袭老子。”魔尊上去又是一脚。 “还有谁过来,有钱的都帮了钱场了,没钱的也应该帮个人场。” 魔尊走到苏晚枫跟前说:“老年人不怕死,你来配合表演怎么样。” 苏晚枫紧抱怀中的包袱,一声不吭。 “还是让我来。”乔马上前一步,大声说。 “你?”魔尊上下打量乔马,点点头:“不错,身强体壮,有胆气。魔方,你来。” 魔方穿着一身陈旧的猎装,个头足有1米85,脚蹬高腰战靴,他拿了一根柳树枝,放在乔马的头上,粗声粗气的说:“看我百步穿柳。” 他大步跨出一百步,掏出一把转轮枪,一甩手子弹飞出枪膛。火红的弹头以每秒钟300米的速度飞向乔马,说时 迟,那时快,乔马一抖肩膀,双枪已经在手,几乎所有的人都没看清,他的枪是怎样举起,射击,甚至连枪声都没注意, 飞出的子弹与魔方射过来的子弹,在离乔马五步远的地方,相互亲密接吻,只见眼前一闪,两颗在空中撞扁的弹头落到地上。 魔方像傻瓜一样愣在那里,他手里的转轮枪还在冒着青烟。魔尊晃晃脑袋,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好。”众旅客为之一振,都啪啪的鼓起掌来。刚才的惶恐不安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乔马也学着魔尊的样子朝枪口吹了一下。说道:“怪魔神枪手逍遥三剑客,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 “没,没什么节目了,你刚才的表演实在精彩。”魔尊故作镇静的说。 “你们没有,我有。你们不是自称神枪手吗,我看你们的枪法还算不错。”乔马沉吟一下说:“这样,我让你们三个人一齐向我开枪,距离还定在一百步。” 苏晚枫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邱岳之弥拍拍苏晚枫的肩膀,笑着说:“苏先生,你还不知道乔马的枪法,他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魔尊转了一下眼珠,暗自寻思,这家伙也太狂妄了,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况且我们兄弟三个也不是吃干饭的, 比就比,还怕他不成。他朝魔宇使个眼色,三个人排成一遛, 慢慢地举起了枪。 众旅客都瞪圆眼睛,屏住呼吸,等待这惊心动魄的一刻。 只见魔尊,魔宇,魔方瞬息间拔出手枪,同时扣动扳机,所有人的耳朵仿佛只听见一声剧烈的枪响,三颗子弹同时飞向乔马。 乔马的动作更是神速,他的两只手就像魔术师一样,站在那里也没见他晃动,两条手臂几乎还耷拉在腰间,两把柯尔特手枪,在手中快速旋转,当手枪停止的时候,三颗子弹也已飞射出去,恰巧与对面飞来的三颗子弹相撞,撞出三朵火花。 枪声响过很久,许多人还愣在那里,怪魔神枪手逍遥三剑客就像钉住了一样,枪都平端在手中,眼睛直视前方,眼神如梦如幻,空空的,又像一只木偶的双瞳。 乔马走过来,拍拍魔尊的肩膀说:“还愣着干什么,你们的表演结束啦。” “结束了,是,结束了。”魔尊喃喃低语。 大家拍手叫好,欢呼雀跃,苏晚枫感叹的说;“世上竟有这样神奇的枪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在西洋也曾看那些外国人表演射击,但和乔马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个警察这时候却来了劲头,掏枪出来,大声叫道:“把这三个劫匪带回去,交给警局法办。” 乔马摆摆手说:“钱物都还回来了,我看还是算啦。 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邱岳之弥走到怪魔神枪手逍遥三剑客跟前,告诫道:“年轻人,学了本事要走正道,走歪门邪道肯定要栽跟头。我劝你们回头是岸,岸上才是你们呆的地方。” 怪魔神枪手逍遥三剑客连连点头称是。 众旅客开始陆续上车,乔马正要跨上车门,魔尊突然大梦初醒一般,跑上前抓住乔马的胳膊,单腿跪地,连声说:“英雄,你收我们做徒弟,我们跟着你赴汤蹈火,除恶扬善,劫富济贫” “停停停,我可没那本事当你们的师傅,你们以后不做坏事就行了。”乔马想挣脱魔尊的手。 魔尊紧抓不放,魔宇和魔方也上来围住乔马,苦苦哀求。 邱岳之弥说:“乔马,你就成全他们,这未必不是件好事。” 乔马勉强答应了,他对三个人说:“把你们住的地方告诉我,我会来找你们的。” “我们住在半坡岗,你只要提到逍遥三剑客,大家都知道。你可一定要来啊,不然我们去找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答应了你们,就绝不会食言。”乔马说完进了车箱。 汽车重新出发,这是一段山路,路面坎坷,车开的很慢,几十里的路程,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市区,天已黄昏,苏晚枫抱着宝物,不知道把它放在什么地方才好,他犹疑半天,对邱岳之弥说:“放在哪我都不放心,还是放在你那,明天咱们一起把它送到博物馆。” 邱岳之弥想了一下答应了,现在唐雨泉不知去向,斗彩鸡缸杯已经公诸于世,或许有更多的恶贼虎视眈眈盯着它,即便放在他那里,也未必万无一失。 从古到今,为了一件东西,引起江湖纷争,比比皆是,人的就像鸿沟一样难以填满,到头来仍然是一场空。邱岳之弥掂掂手里的物件,不觉生出一番感慨。 回到侦探社,邱岳之弥疲倦至极,他倒头便睡,朦胧之中,似有人在走近他,天地昏暗,那人的一只大手,缓慢地伸向他的头部。; 第二十四章 衣棺葬礼 邱岳之弥猛然睁开眼,房间一片黑暗,周围静静的,窗外半芽新月在云层里缓慢穿行,难道是他来了?不可能,现在还不是时候。邱岳之弥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他算算日子,还剩下十天。 夜半梦醒,邱岳之弥再也睡不着,他披衣下床,把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剑拿在手中,剑光在暗淡的月光下,一面呈现幽幽的金光,一面呈现幽幽的银光,他挥了一下,金光银光交相辉映,闪射着斑斓光彩。邱岳之弥轻轻把剑收起,从衣袋里掏出根雕烟斗,装上烟丝,慢慢地吸起来。 邱岳之弥在扶手椅上,一直坐到天色发白。 一大早,邱岳之弥就带着斗彩鸡缸杯,和苏晚枫一起来到滨岛市博物馆,当苏晚枫把斗彩鸡缸杯放到馆长的办公桌上,馆长眼睛突然发光,面带诧异。 “苏老,你真要把这宝贝捐献给博物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馆长不相信的说道。 苏晚枫点点头,说:“这东西放在我那,也没什么用处,用来喝茶都嫌它小,放在这里,则可以大放光彩。” “苏老说话真是风趣,我在这里感谢苏老啦,哪天开个发布会,一来弘扬苏老的大德,二来也为将来这件镇馆之宝添添喜。” “万万不可。”邱岳之弥急忙说道:“这件宝物来之不易,它一出世就遭遇血雨纷争,历经万般磨难。这件事我们知道 就行了,不要大张旗鼓,免得生出是非。” “我们馆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小心为好,小心为好。”苏晚枫也赞同邱岳之弥的话,他是亲身经历那场血腥撕杀,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把斗彩鸡缸杯安顿好以后,邱岳之弥又到慕容雪飞处,讲述了去雨泉镇的经过,慕容雪飞也想不到,雨泉镇之行竟遭遇那么多惊险,乱世之秋,匪雄四起,再加上黑恶势力的猖獗,想保一方平安,实属不易。 邱岳之弥询问医院爆炸案的进展,慕容雪飞也是眉头紧皱,他告诉邱岳之弥,这很可能是滨岛与上海黑帮联手作的案,他已经从仁和医院院长那里得知,医院正在研制一种医治毒隐的药剂,没想到消息外漏,遭此浩劫。而滨岛的毒品都是从上海航运过来的,两方黑恶组织相互勾结,最近又有传闻,盘踞在上海滩的黑帮组织滴血玫瑰,已经在滨岛设立分舵,这起爆炸安是否与他们有关联,还有待于调查。 “滴血玫瑰,这个名字我听说过,这是个神秘组织,势力很大,也很难对付,你可要处处小心。”邱岳之弥郑重的说。 “我会的,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几天我打算去一趟上海,摸一摸滴血玫瑰的底细,也好为案件多找些线索。” 邱岳之弥又叮嘱了几句,起身告辞。邱岳之弥刚走,慕容雪雪打来电话,说要到晨风旅馆把高凡的东西整理一下,高凡已经无端消失26天了,他复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慕容雪雪在灵山公墓买了块墓地,把高凡的一些遗物埋放进去,也算为亡灵找一处安息,每年也能祭拜一下。如果他的魂魄能归宿这个地方,也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她相信上帝会大发慈悲,把高凡的魂魄引领到墓地,通过她真诚的祷告,而升上天堂。好人总会进入天堂的。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也就是高凡消失的第27天,他们将邀请约瑟夫神父,到墓地举行简单的葬礼。而慕容雪飞已经预订了明天下午去上海的火车票,他打算葬礼一结束,就即刻动身。 两兄妹来到晨风旅馆,肖依兰已经早早等在那了,他们打开高凡居住的房间,一切如旧,和上次离开的时候一样,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平添一种悲情。 肖依兰每天都过来打扫房间,按照原先的摆放收拾的整整齐齐,现在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拿走了,肖依兰的手一触摸到高凡的外衣,竟放声大哭起来。肖依兰一哭,慕容雪雪也眼圈发红,她急忙走到画架前,把高凡所有的写生画都集中到一起,这些东西她打算放到书画店,连同高凡最后创作的柳叶河风情系列一起,作为永久的收藏。慕容雪飞看到两个女孩哭哭涕涕,便走了出来,触景生情,他怕自己也克制不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即使再伤心,他也不愿把泪流到脸上。 “哎呀,这有一只怀表。”肖依兰正在整理床铺,倏地叫了一声。她拿给慕容雪雪,慕容雪雪一看,正是她那天从小偷手里夺过来的金壳怀表,表针叭叭的走动声,敲击着两个女孩的芳心,她们不觉又泪眼婆娑。 “这是高凡最珍贵的东西,还是把它留下,你好好收藏起来。”慕容雪雪对肖依兰说道。在她的心里,仿佛肖依兰已经是高凡的亲人了。 “还是你保管,你是他的红颜知己,我算什么。”肖依兰一脸悲伤。 “你怎么这样说,高凡对你那么好,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了你,他会舍命相救。”慕容雪雪说到这,蓦然想起,那夜暗巷追画,高凡抱着她,旋转起来躲避梅花金针的情形。 她不再说话,心里思忖,也许高凡面对危险,对任何人都这样。 衣物整理好了,高凡携带的细软本来就不多,除了绘画工具,衣服也只有一套。他们把东西装上车,开到书画店,慕容雪飞为高凡做了一个薄木衣棺,衣棺不大,比平常的棺木要小的多,外面漆了一层降紫色,并画了一些装饰花纹。两个女孩把高凡的衣服放进馆木,慕容雪雪想了想,拿出一幅高凡的写生图放了进去。 肖依兰突然做了一个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用剪刀剪掉一缕头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高凡的衣服上。 一切整理就绪,就等第二天举行葬礼了。 深秋多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冷。参加这特殊葬礼的人不多,大家都穿着黑色服饰,魏涛和楚炎抬着棺木,后面跟着慕容雪飞、肖依兰、邱岳之弥和乔马。慕容雪雪和拉菲教堂的约瑟夫神父已经在公墓等着了。 大家缓慢地把衣棺埋入土中,约瑟夫神父用滨岛方言高声祈祷:我亲爱的朋友们,我知道你们很悲伤。但是,请你们记住,如果上帝把高凡召唤而去,那是因为上帝需要他为天使们打扮。请让他的灵魂安息,阿门。 细雨霏霏,公墓一片迷蒙,众人都撑起雨伞,默默地鞠了一躬。简单的葬礼结束了,慕容雪飞带着楚炎赶去火车站,邱岳之弥和乔马也匆匆离开,墓地上只剩下慕容雪雪、肖依兰,还有魏涛。慕容雪雪本想在高凡的墓前竖个十字架,慕容雪飞不同意,他说高凡不是个基督徒。他只同意请神父为高凡举行西式葬礼,因为中式葬礼太麻烦,而且也不适合这种特殊的葬礼。 一抔黄土被雨水淋湿,仿佛老天也在为之哀叹,魏涛用铁锹把散落的土培了培,肖依兰放上一捧鲜花,一阵冷风吹来,肖依兰缩了下肩膀,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被魏涛看见,他脱下外衣,披在肖依兰的身上。 肖依兰也不看魏涛,只是侧过身子点了一下头,她和慕容雪雪并肩站在那里,使魏涛对已经死去的高凡暗生羡慕, 这两个美丽娇艳的女子,竟然都对高凡情有独钟,而肖依兰对他却不正眼看一下,他和高凡同样是男人,为什么高凡能够博得女人的爱慕,他就不能呢。魏涛站在雨地里,头发被雨水淋湿,贴在脑门上,他内心的苦楚似乎只有这雨水才能消解溶化。 三个人都低垂着头,周围的动静全然不觉,在不远处的一个十字架好象颤动了一下,从雨幕中飘浮出几个黑影,黑影越来越多,它们时而在十字架上狂舞,时而在空中翻转,紧接着音乐声响起,把魏涛三个人吓了一跳,他们抬起头,突然看见那么多的黑影在晃动,在浮游,并且伴有刺耳渗人的哭笑声。肖依兰惊叫一声,昏厥过去。 “什么东西在这装神弄鬼,还不现身。”魏涛厉声叫道。 他上次在医院听楚炎讲公墓里发生的事,还以为楚炎受了什么刺激,脑子里出现的幻影。如今怪异恐怖的魅影真的出现了,他的心也是为之一凛,急忙拔出手枪,朝黑影开了一枪,那个被打中的黑影像气球被扎烂一样,噗的一下消失了,更多的黑影飞过来,慕容雪雪跳起身踢中一个,同样噗的一下没了踪影。 难道这是幻术。慕容雪雪记得哥哥曾经对她讲过,西域和东瀛一带,善用幻术,月读血继限界,六道轮回,都是相当厉害的幻术,高超的幻术杀人于无形,一般的武功修为难以抵挡,就算功夫不错的人,不懂得幻术的奥秘,也很难破 解。如果眼前的黑影是哥哥所说的那种幻术,他和魏涛、肖依兰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慕容雪雪连续踢爆两三个黑影,并没有受到致命的攻击,她忽而觉得所谓的幻术并不可怕,随即大叫一声,冲入黑影群中,左踢右打,黑影连连破灭。魏涛也提振勇气,挥拳猛击。 不曾想,黑影破灭的多,重现的更多,破灭一个,会生出两个,破灭两个,会生出四个,漫天飘飞的黑影几乎把慕容雪雪和魏涛两人覆盖住,黑影并不击打他们,而是用黑色的气流冲撞,慕容雪雪已明显感觉身形不定,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只见黑影之中一阵狂笑,其声异常恐怖,慕容雪雪和魏涛刚想寻声望去,脑袋突然像爆炸一样,眼前一暗,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五章 无界神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雪雪昏昏沉沉睁开眼,她感觉头脑发胀,看看四围,一片漆黑,只有空中闪一点光亮,好像是一颗星辰。她全身无力,想站起来,但腿不听使唤,想动动胳膊,胳膊也似僵硬。头顶的星星一闪一闪,一会儿变成了四、五个,一会儿半空都是星星,像传说中的鬼眼一样眨动。她看不见魏涛,也看不见肖依兰,她很难辨认出这是在外面,还是在屋里。 繁多的星星转瞬间熄灭了,一道如同手电筒打出的光柱,照到一面白色的墙壁上,光柱之中,魏涛赫然被钉在墙上,两臂分开,两手鲜血淋漓,魏涛的头低垂着,眼中也似有血在流出。 慕容雪雪想喊叫,但张着嘴却叫不声,肖依兰呢?她左右找寻,肖依兰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躺在血泊中,慕容雪 雪晃晃头,又闭了下眼,再睁开,肖依兰又浮在一片水面上。 这难道是幻觉吗,究竟是什么人使用此等幻术,用来摧残他们的精神,而又不致他们于死地。 肖依兰醒过来了,她的身子动了一动,然后就坐了起来,目光呆滞,面色苍白。 “肖依兰。”慕容雪雪竟然发出了声。“你怎么样?” “我头疼,这是在什么地方。”肖依兰用手揉揉太阳穴。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了。” 肖依兰清醒了一些,她抬起头,猛然看见墙壁上钉着的魏涛,惊叫一声。“他,他,他怎么被钉在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肖依兰的话音刚音刚落,一阵狞笑声忽儿响起,从黑暗里走出十几个赤身的男人,这些男人相貌丑陋,体格有的肥胖,有的干瘦,身上都长着黑毛,他们叉开腿,中间巨大的阳器耷拉着,一步一晃,逼近慕容雪雪和肖依兰。 “这两个女人真是美艳,让我们哥几个消受消受。” “听说漂亮的女人肉是香的是甜的,我要用舌头尝一尝。” “哈哈哈,先撕开她们的衣服” 这些丑陋的男人说话的声音沙哑,空洞,好象不是从他们喉咙发出的,而是从天空往下洒落的,肮脏恶心的语言灌满两个女孩子的耳朵,使她们几乎就要崩溃。 几双像兽爪一样的手同时伸过来,撕开肖依兰的衣衫,一对雪白的顿时裸露出来,其中一个男人把脸埋进去,又啃又吸又咬,肖依兰嘶声喊叫着,软绵的胳膊被几只兽爪揉来搓去,她却无力反抗。 这边,慕容雪雪也被几个男人按住,有一只手慢慢的揭开她的衣扣,几双贼眼朝里张望着,几只手同时捏住那洁白娇挺的。 “哇,这小妞的真有弹性,握在手里真舒服。”说话的男人,流着口水,贪婪的把脸凑上来。 慕容雪雪紧咬细牙,她想用拳打,用腿踢,但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任由那张丑脸越靠越近。 黑暗无边,仿佛光亮只照在她们的脸上和身上。突然之间,一阵掌风飞来,似疾风暴雨,又如雷霆万钧,十几个男人被瞬间击碎, 又是一阵掌风,黑暗渐渐退去,一个身穿白色披风的人站在那里,缓慢地收起双臂。 慕容雪雪定下神一看,她和肖依兰坐在地上,衣服完好无损,身体也并无异样。再看魏涛,在离她不远的墙壁上靠着,好象刚刚醒来。 “你们都没事?只怪我回来的太晚。”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你,你是,你是高凡。”慕容雪雪和肖依兰同时喊叫 出来。她俩揉揉眼睛,仔细看,还是高凡。 “高凡,你,你没死。”慕容雪雪猛扑到高凡怀里,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肖依兰也跑过来,她不意思的抓住高凡的胳膊,泪水涌出眼眶。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你别吓唬我。”慕容雪雪摸摸高凡的脸。“皮肤是热的,肯定不是鬼了。” 紧接着慕容雪雪和肖依兰争先恐后地,向高凡问了许多 问题,高凡只是笑,说道:“你们一下问了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你失踪了27天,这27天,你在哪里?”慕容雪雪问道。 “说来话长,这些事容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高凡沉吟了一下说。“慕容雪飞呢,这样的时候,他应该在。” “他去上海办案了,今天刚走。”慕容雪雪说。 “我们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魏涛站起来左右看看问道。他看见高凡复活,心里自然高兴,但看到两个女孩都依偎在他身边,心里却又觉得不是滋味。 “这是一个墓穴。”高凡说道。 “墓穴?有那么大的墓穴吗?”慕容雪雪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竟身处在墓穴之中,而这个墓穴就像一间大屋一样,墓穴周边还有一些黑洞洞的小门,那些门而且都有门扇,在昏暗中半闭半开。 他们正说着话,墓穴突然又变得漆黑一片。 “这位不速之客,倒是有些能耐,竟然化解了我的无界神迷。 “你用这种幻术,无非是想摧毁我们的意志,请问,你们的目的何在。 “这要问你们自己,我规劝你们,不要管闲事,天地之大,你们能管的过来吗。” “难道你们是滴水观音的人?”高凡试探的问道。 “哈哈哈,是谁并不重要,重要是还没有人能破解我的无界神迷,我想让你们死,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曾听说幻术中血继限界,六道轮回,七圣刀最为邪恶,它能摄人魂魄,取人精神,杀人于无形。” “哈哈哈,那些算得了什么,血继限界需要万花筒写轮眼,六道轮回使用附体,还要伤害自己。七圣刀早已失传。而我们祖师爷创下的无界神迷,博大精深,奥妙无穷,岂能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领悟到的。” “风在前,雨在后,道在前,魔在后,日月更替,万物不灭。一个幻术,也只是大千世界的一粒灰尘。” “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他们还没吃够苦头吗。” 高凡在交谈之间,也是集中精力,聚精会神探寻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如果在墓穴之中,那么他会躲藏在哪扇门里,如果这个声音在墓穴之外,那么他处在什么方位,或者,这声音本身就是一种幻术,而那施法之人却离此有数里之远。 “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我就在你的眼前,如果你闭上眼,或许我就在你的心里。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你竟然能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你已经进入到我的精神世界。” “这是无界神迷的读心法,有何难处。” “你们如若不是滴水观音,能否现身一见。” “哈哈,这位不速之客,想见庐山真面目吗,你倒忘了那两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看我施法。” 那声音刚落下,一团团黑雾从几个半开半闭的小门里涌出来。 “赶快坐下,平心静气,护住膻中,劳宫穴相合,涌泉穴相对,气冲百会。” 慕容雪雪和魏涛照着高凡说的去做,两个人心静神宁,并没有受到幻术的冲击,而肖依兰不懂的运气,穴位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几乎要眩晕起来,如果中了此法术,她很快就会发疯。高凡急忙抓住肖依兰的双手,与肖依兰的掌心相合,把一元真气输入到她的体内。 “好小子,竟然破了我无界神迷的黑雾迷心,再看我施法,话音才落,墓穴内一片明亮,亮的有些刺眼。慕容雪雪看见一个黑影冲她飞来,她手起一拳,正好打在魏涛的脸上。 “你干么打我。”魏涛诧异的说。他的话还说完,只见两个黑面大汉手持钢刀向他砍来,他一闪身,上去一个飞脚,踢在了慕容雪雪的肚子上,慕容雪雪哎哟一声,被踢倒在地。 高凡大喝一声,跳起身,张开双臂,气走任督二脉,使 出一招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但见他双手冒出白气,周身红光闪耀,头顶一道光环,似有源源不断的光影向外旋转扩散,顿,脚下一圈光环,有如转盘一样旋动,一时间亮光变暗,黑雾散尽。 慕容雪雪只觉得胸口疼,魏涛只觉得脸疼,但刚才的事全然不知。 “好小子,竟然有如此法能,咱们改日再战。”声音渐渐变远。 高凡待声音消尽,收起招式,他踉跄一下,胸口一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一栽,摔倒在地。 三个人慌忙跑上前,慕容雪雪抱着高凡的头,大声喊叫,高凡双眼紧闭,已昏迷过去。; 第二十六章 失去记忆 墓穴内仍然阴气浓重,不是久留之地,三个人把高凡抬出来,外面已是朗朗世界,雨后天晴,皓空一片湛蓝,并无半点浮云。 高凡被送到附近的的一家教会医院,高凡仍然昏迷不醒,一个洋医生翻开高凡的眼皮看看,又拿听诊器在高凡的胸部四处按按,诧异的说道:“这位病人,心脏跳动正常,呼吸正常,没有什么毛病。” “那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慕容雪雪焦急的问。 洋医生摇摇头,耸耸肩说:“很奇怪,我也不知道。” 肖依兰忽然想起来高凡上次住院,急忙对医生说:“头头,他的头部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头部,他的头受到撞击了吗?”洋医生听不懂肖依兰在说什么。 慕容雪雪一听肖依的话,想想也有道理,也可能是高凡的头病又发作了。于是她把高凡上次发病的原因告诉了医生。 洋医生方才醒悟,说道:“如果是这样,可以拍个片子。” 片子很快拍了出来,洋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脑后边的确有个暗影,像个瘤子,又像个血块,但一时很难判断。 慕容雪雪看洋医生深思不语,很想把墓穴一事告诉洋医生,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她知道,就是说出来,洋医生也不会相信。 高凡一连昏睡三天,第三天,高凡醒来了,他醒来的时候,慕容雪雪正趴在床边打盹。 “阿诺雷。”高凡轻轻叫了一声。 慕容雪雪猛然抬起头,看高凡已睁开眼,高兴的说:“你醒啦,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诺雷。”高凡又轻轻叫了一声。 “哎,你怎么还叫我阿诺雷,我是慕容雪雪。” “你是阿诺雷,你不要骗我。”高凡仍然有气无力。 “好好好,我是阿诺雷,你醒来就好,不管我是谁,你醒来了,我也放心了。”慕容雪雪说着话,眼圈开始发红,她强忍着,把高凡盖的被子向上拉拉。 “那幅假画呢,那幅雷诺阿的假画呢?你有没有抓住那个骗子。”高凡想了想又问。 “什么,你,以前的事不记得了?”慕容雪雪感觉有点不对,她急忙把医生叫来。 慕容雪雪把刚才的情况向洋医生说了一遍。 “你是说,他失忆了,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很可能脑部受到撞击,或者心里受到什么剧烈的刺激。” “我感觉他现在的思维混乱,他的记忆好象是一段一段的。” “也有这个可能,他储存在记忆里的是他不愿忘记的,他忘记的是留给他创伤的那部分。” 听洋医生这么一说,慕容雪雪脸庞一阵娇红,如果照洋医生说的那样,在高凡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喜欢的是阿诺雷。 慕容雪雪少女的心房春意荡漾,她竟希望高凡以后就活在那段记忆里。她哼着歌,打来一盆水,帮高凡把脸洗了。 “阿诺雷,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是不是那骗子抓到了。”高凡问道。他的精神开始渐渐恢复。 慕容雪雪点点头,笑着说:“算你说对了,我不仅抓住了那个骗子,还意外得到了好多油画。” “油画?谁的画。” “当然是凡高的推崇者,高凡先生喽。” “我的画?哦,我想起来了,我画的柳叶河,可那些画只是写生图,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不算什么,咱们一言为定,你所有的画都归我了。” “你要它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好画。” “你不能反悔,来,咱们拉勾上吊。”慕容雪雪像个玩皮的孩子,用小拇指勾住高凡的小拇指,嘴里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能要。” 高凡摇头笑笑说:“你真像个调皮的孩子。 “咱们可拉好勾了,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慕容雪雪一脸的认真,高凡的柳叶河风情系列,对她来说就像是宝贝,让她爱不释手。 “我既然说过了,就绝不反悔,你不要拿小狗来吓唬我。”高凡看着慕容雪雪娇憨的样子,无可奈何的笑笑。 他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吗,他问自己,一个身在异乡的流浪者,在病患之中,受到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只有感恩,只有加倍的奉还,他还能做什么。 这样想着,他感激的看着慕容雪雪。 慕容雪雪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脸腮变红,娇羞的说道;“你傻愣愣的看我干什么。” “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你,慕容雪飞,还有肖依兰。” “你还记得肖依兰?”慕容雪雪脱口而出。 “怎么不记得,她不是我住的晨风旅馆的小姐吗。” “是,是。”慕容雪雪心想,看来,肖依兰在他的心里也很有分量。 到了下午,高凡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而且身体复原的很快,他急着要出院。 魏涛和高凡的个头差不多,拿了一套便装给高凡穿上,大小正合适。慕容雪雪想把高凡穿的那件白色披风扔掉。 高凡说:“还是留下。” “这是什么衣服,怪里怪气,像个战袍。”慕容雪雪皱着眉头说。 “我也不知道这件衣服什么时候穿在身上的,总之还是留下,我倒觉得穿着挺合适。” 高凡本来打算再回到晨风旅馆,慕容雪雪告诉他,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了,而且他的房间别的客人也已经住进去。高凡只好跟着慕容雪雪来到书画店。 “我在里边的屋子给你腾个地方,你先在这委屈几天,老住在旅馆也不是个办法,哪天我带你去租个房子。” 高凡在书画店内环顾一周,有些陌生的感觉,他看到墙上挂的柳叶河风情系列,问慕容雪雪:“这是我画的吗?” “不是你这个大画家,还能是谁。”慕容雪雪指指靠在墙角的画架,说,“呶,你吃饭的工具在那。” 胖掌柜也凑过来,竖着拇指说:“高先生的画真是厉害,听说在画展上受到了苏晚枫苏老先生的大加赞赏,苏老先生可是咱滨岛的画坛泰斗。” “对了,哪天我就带你去见苏老,他都叮嘱我几次了,非要见你不可。” “我的画能有那么好吗,我看差不少火候。” “你就别谦虚了,走,现在就上街,你得买套西装,穿西装去见苏老,多潇洒。” “我穿着这身衣服不行吗?” “这身太土气。”慕容雪雪攮一下鼻子,硬拉着高凡走进了百货商店。 当高凡穿一身白色西装行走在大街上,整个人既英俊又洒脱,吸引不少女孩的目光。慕容雪雪骄傲的挽住高凡的胳膊,兴奋的又说又笑。 “哎,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高凡小声说。 “有什么不好,我就要这样。”慕容雪雪挽的更紧。 高凡摇摇头,他们拐过了一个街口,看到肖依兰迎面走来。 肖依兰一看两个人挽着胳膊,亲亲密密的样子,脸上浮过一片阴影,他强忍着笑,说:“我正要找你们呐,高凡,你还是回旅馆住,我已经给你留好房间了。” 高凡刚想说话,慕容雪雪抢了过去;“高凡不住旅馆啦,他暂时住在书画店里。” “这样不好,难道不影响你做生意?”肖依兰反问,“高凡你说呐?” “我住哪都行,就是太麻烦你们了。”高凡不好意思的说。 “不麻烦,住旅馆多方便,吃饭也方便。”肖依兰步步紧逼。 “高凡住在哪,你就别操心了,我自然有安排。”慕容雪雪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忍着不乱发脾气。 “慕容雪雪。”肖依兰大叫了一声,倒是她先有些沉不气。 “慕容雪雪?”高凡愣了一下,看看肖依兰,又看看慕容雪雪。“你不叫阿诺雷,你真叫慕容雪雪。” 高凡拍拍脑袋,脑袋开始有点疼,她喃喃自语:“慕容雪雪,是慕容雪飞的妹妹,我好象有这个印象。” 看高凡痛苦的样子,慕容雪雪一瞪肖依兰,肖依兰再也不吭声了。 三个人两前一后,回到书画店。 胖掌柜跑过来,一脸惊慌的说:“老板回来了,你们和老板谈。” 书画店里站着三位不速之客,听说书画店老板回来了,其中一个黑面大汉转过身,眼神里射出一道狰狞可怕的凶光。; 第二十七章 死亡日记 慕容雪雪自开书画店以来,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看这三人的打扮长相,绝非善类。她走上前平和的问道:“诸位,光临小店不知想买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买,只想收取你一样东西。”一个光头鱼眼的家伙说。 “什么东西?”慕容雪雪问。 “保护费。”黑面大汉恶声恶气的说道。 “保护费,你们老大是谁?难道不是冯大头。”慕容雪雪问道。 “冯大头早被我们龙四爷赶跑了,这两条街都是我们飞龙帮的地盘。” “我这小店最近生意不好,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钱给你们。” “什么?你还跟老子讨价还价” 黑面大汉话没说完,被慕容雪雪一脚踢翻在地上。 光头鱼眼和另外一个刀条脸刚要动手,慕容雪雪上去踩在黑面大汉的腰背上,疼的黑面大汉直叫唤。 “你们哪个敢上来,我废了他。”慕容雪雪脚下用力,黑面大汉连连哀叫。“本姑娘与你们好言好语,你们真当本姑娘好欺负了。还不快滚。” 三个家伙灰溜溜的从书画店跑出去。 “你要小心点,这些家伙恐怕还会再来的。”高凡说。 “没事,回来我让魏涛去找他们,什么龙三爷龙四爷,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 经这么一闹,肖依兰也不好意思呆在书画店了,她推说有事,回到了旅馆。 肖老板正在和一个媒婆说话,见肖依兰进来,媒婆上上下下打量肖依兰,眯着眼连声说:“这姑娘俊俏,姜家少爷一定喜欢。” 媒婆走后,肖依兰问肖老板:“爹,你这是干什么,想把我嫁出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家里,那姜家是个大户,城东好几个店铺都是他家开的。虽说姜少爷腿有点残疾” “什么,是个瘸子?爹,你女儿嫁不出去吗,非要找个瘸子。” “姜家有钱,你到那做个享福的少奶奶不好吗?” “要嫁,你嫁去。”肖依兰赌气的说道。 “总比嫁个四处漂泊的穷画家好。”肖老板也来了气,高声说。 肖依兰一扭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肖老板追着喊道:“这事由不得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明天姜家就来下聘礼。” 肖依兰趴到床上失声痛哭,她想起死去的母亲,如果母亲活着该多好。母亲出身书香门第,通情达理,绝不会把她嫁给那样一个人的。想着母亲,肖依兰哭的更加伤心了。 天黑下来,肖依兰晚饭没吃,把金壳怀表装在包里,悄悄遛出门,她本打算去书画店找高凡,但想想白天慕容雪雪不高兴的样子,还是作罢了。她慢慢从书画店门前走过,看见高凡正坐在那绘画,而慕容雪雪站在后面,两人有说有笑。眼前的情景太熟悉了,她和高凡也曾这样呆在一起,那段时光多么美好,可那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 肖依兰泪流满面,她怔怔地呆站在那里很长时间,才一步一步的离开。 肖依兰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夜风寒凉,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前面的街灯忽明忽暗,道路两旁人影绰绰,她一直走到城市的边沿,再往前面就是大海了,海水在夜色中,暗淡无光,波涛声此起彼伏。肖依兰停下来,眺望着远处的夜空,满腔的悲哀涌上心头,她找一块礁石坐下来,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夜色越来越深,肖依兰看到靠海边有一家旅店,闪烁着莹莹的灯光,便绕过一片矮树林,走进去。 这家旅店叫玫瑰之心,招牌上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睛里面有一朵血红的玫瑰。肖依兰感觉这旅店的名字很怪,走到里面更觉得怪异,进了大门,有一条宽阔的木阶梯通往楼上,上面的灯光忽明忽暗,好象所有的房间都在黑暗之中晃动。 楼梯旁边的小屋里有个老头靠在椅子上打盹,肖依兰叫了一声:“住店。” 老头猛然惊醒,瞪着红肿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肖依兰。 “我要住店,有房间吗?”肖依兰问道。 “有房间,我带你去。”老头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嘴里咕噜着:“我的钥匙呢,房门的钥匙呢。” 肖依兰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钥匙在这。”老头嘿嘿笑了。 肖依兰也抿嘴一笑,感觉这老头挺滑稽。 老头带着肖依兰走上木阶梯,阶梯下面好象是空的,走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到了二楼,走廊里静静的,灯光暗淡,没有一点声息,老头在一扇门前停下,肖依兰抬头一看,门牌号是13。 她急忙问:“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就这一间屋子了,凑合着住。”老头说话间打开房门,把灯拉亮。 这是一套单间,屋子里倒挺干净,一张软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两把椅子。 “你早点休息,有事叫我。”老头交待完就走了。 肖依兰把门关上,她听见老头走在木楼梯上的脚印声,又沉重又空洞,咚咚咚,响了很久。 肖依兰仔细看看房间,墙壁是暗绿色的,上面挂了一幅画,一个女人张大眼睛看着前方,肖依兰吓了跳,她好象觉得画上的女人一直在盯着她。 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肖依兰伸手拉开,躺上去, 闭目养神,她还没有困意,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竟发现里面有一本半新的书籍。她想,也许是哪个住店的客人忘记带走了。 便拿出来,一看,书名也很怪异,叫“死亡日记”。 她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献给那些在外行走的女人。 日记没有注明年份,第一篇日记的时间是十二月一日。 十二月一日,肖依兰一惊,十二月一日不就是今天吗。 她急忙看下面的内容: 一个女人的心是柔弱的,当我发现他离我远去,挽住另一个女孩的手,我当时几乎要崩溃。那个我深爱的人,其实 并不属于我,而我也只是他流浪时的一次偶遇。 回到家,父亲告诉我,他给我说了一门亲事,男方家很有钱,但有一点遗憾,那个少爷是个残疾。我无法忍受父亲的独断专行,和父亲大吵一架,偷偷遛出门。天黑了,街上一片暗淡,我往那里去? 当我走过他的窗前,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相亲相爱的身影,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下来。这就是我等待的结局吗? 我沿着街道行走,街灯迷蒙,就像我的心一样,我知道我和他将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这也许就是命运。 肖依兰万分惊讶,她感到书上写的女子仿佛就是她,她继续看下去: 我一直行走,一直行走,直到前面是海域,再无路可走。 我坐下来,面对大海,回忆着我过去所走过的路,我才发觉, 我的整个人生都是苍白的,如果不曾遇到他,我或许将毫无所欲的终其一生。 但命运又是奇特的,它终归会让你遇见一个人,哪怕你们两个只是擦肩而过。 夜已深,我找到一家旅店住下来,这家旅店竟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玫瑰之心”。 玫瑰是象征爱情的,那么玫瑰的心又在哪里? 肖依兰越看越惊悸,心想,这上面写的不就是我吗。她闭上眼,不敢再看,但好奇心还是促使她接着看下去: 旅店里只有一个老头,他把我带进13号房间,然后离 开了,我靠在床上,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竟然发现里面 有一本书,书的名字也很奇怪,叫死亡日记。 我翻开书页,慢慢地看着,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种声音,咚,咚,咚。 咚,咚,咚。肖依兰真的听见了那种声音,是有人爬楼梯的声音,声音很响,很空洞,而且很慢。脚步声不间断地传过来,一直来到她的房门前,脚步声停止了。 咚,咚,咚。响起敲门声,肖依兰以为是旅店的老头,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没有人,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盏吊灯在走廊尽头闪着鬼火一样的光。 肖依兰想想,也许是自己听错了,把书里描写的内容幻化成现实了。她把门销插紧,躺回到床上,拿起书重新看下 去: 那个脚步声走上楼,来到我的房门跟前停下了,接着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门外并没有人,我心想,难道是我的大脑产生了幻觉? 也许是,心情烦乱,脑子也一片混乱,自然会产生一些幻觉。 我重新躺到床上,拿起书继续看,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咚,咚,咚。 肖依兰侧耳细听,外面也开始响起脚步声,咚,咚,咚。和上次一样,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房 门前。 咚,咚,咚。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肖依兰的心一下子束紧,她惊恐的靠在床上,再也不敢去开门了。 敲门声连续不断,肖依兰捂着耳朵,她看见那扇门慢慢开裂,门板被一脚跺开,从外面进来一个袒胸露背的彪形大汉,胸口上长着一大片黑毛。 肖依兰全身颤抖,缩成一团。那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伸出两只粗大的手,一下把她的衣服撕的粉碎, 彪形大汉看着一丝不挂的少女依兰,嗅着她美艳散发的香气,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压在了她的身上。 肖依兰大叫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牢狱之灾 十二月一日,是个黑暗的日子。魏涛在日历上用黑笔画了一个圈。他回过头,看着肖依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紧闭,她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屋顶。 魏涛问她话,她只傻傻的一笑,又直愣愣的把目光盯在一个地方。肖依兰刚醒来的时候,又哭又闹,又撕被子,又抓人,医生没办法,让护士给打了一针镇静剂,才稍稍安静下来。 医生告诉魏涛,她的精神受到严重的刺激,可能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魏涛是到海边查案,发现肖依兰的,她躺在一片草丛中,那是清晨时光,朝阳淡淡的光点穿透树叶,洒在肖依兰的身上,使她看上去像涂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他不知道那一夜肖依兰是怎么度过的,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打电话通知了肖老板,还有她的朋友高凡和慕容雪雪。 肖老板闻讯赶来,想着自己的女儿一夜未归,如今又痴痴呆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前,已是老泪纵横。 “是我害了你,都怪我这个老糊涂,我该死呀。”肖老板颤抖着双手,抓住女儿的手臂,哭叫着。 慕容雪雪眼圈发红,她记得昨天下午肖依兰离开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想不到,只短短的一夜,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肖老板哭了一阵,抬起头看见了高凡,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又气又恨的说:“你你,是你害了我的女儿,你为什么偏偏住进我的店里,你是个灾星,你把我女儿害苦了。” 高凡不动,任由肖老板抓闹,他的心也在流泪,他深深的自责,是我,是我,的确是我害了她。 魏涛劝开肖老板,高凡走出病房,慕容雪雪跟在后面,轻声说:“肖老板是心疼女儿,你也别再在意。” 高凡摇摇头,说:“我倒希望他打我两拳。” 他转过身盯着慕容雪雪,突然问道:“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慕容雪雪一怔,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高凡又摇摇头:“我知道我是一个记忆残缺的人,但我绝对不会把感情当作儿戏。可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慕容雪雪安慰道:“你别自寻烦恼啦,这件事怨不得你。” “我有责任,如果肖依兰不认识我,这样的事也许就不 会发生了。” “你这是庸人自扰,我看你还不如想一想,肖依兰昨天夜里究竟遇到了什么。” 听了慕容雪雪的话,高凡低头思索了一会,说:“我有 种感觉,这事很可能与无界神迷有关联。” 一提到无界神迷,慕容雪雪打了一个冷战,那可怕的一幕让她终生难忘。如果昨夜施出的是幻术无界神迷,肖依兰当时一定陷入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无界神迷,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慕容雪雪像是对高凡说话,又像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们是我们的敌人。”高凡心里清楚的推断,这些人肯定是滴水观音或者是与滴水观音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黑恶组织。慕容雪雪毕竟是个姑娘,他不希望她也参与这种血腥与搏杀,那毕竟是一场残酷的较量。 几天过去,肖依兰经过连续治疗,情绪基本稳定了,但整个人还是懵懵怔怔,一言不发。高凡、魏涛还有慕容雪雪轮流看护。直到出院,把肖依兰送回晨风旅馆。 魏涛每天仍抽出时间,去旅馆看望肖依兰,有时买一些她爱吃的零食。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曾告诉他,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需要漫长的心理恢复,更需要亲人的照料和呵护。医生俨然把他当做了肖依兰的丈夫。 看到魏涛每天都来照顾女儿,肖老板也非常感动,他哀 叹一声,说:“我闺女要是早遇到你这样的小伙子该多好。” 魏涛一听肖老板的话,急忙抓住他的手,涨红着脸说道:“肖老板,你就让我照顾依兰一辈子。” 肖老板怔怔的看着魏涛,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娶依兰做我的妻子。” “她病成这样,你还愿意娶她?”肖老板似乎不太相信。 魏涛连连点头,激动的脸更红了。 “你不后悔?日后反悔了怎么办?” “我对老天发誓,绝不后悔,如若反悔,天打五雷劈。” 肖老板又叹一口气,摆摆手说:“算了,没必要发这样的誓,我看出你对闺女是真心的。如果你们能结成夫妻,我也就心安了。” 魏涛兴奋的离开晨风旅馆,他走在街上,看每个人的脸都那么和蔼可亲,如果允许的话,他真想拔出枪朝天上放几枪。 自从遇到肖依兰,他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他日思夜想,有一天能和她在一起,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幻想,可望而不可及。肖依兰不仅不会喜欢他,甚至还有些讨厌他。如今,这个梦想成真了,他能不高兴吗,他能不想放纵一下吗。 魏涛走着走着,竟然笑出了声。对面走过来两个女孩,看见他独自傻笑,吓的绕开了。 魏涛是个苦出身,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独自把他拉扯 大,去年又得了白内障,眼睛几近失明。他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只是隐瞒了肖依兰的病情。 母亲听了非常高兴,一直咕哝着:“你也早该成家娶媳妇了,都是我这个老太婆拖累的。”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你含辛茹苦把我养活大,我能有今天吗。” “好好好,不说了,以后媳妇娶过门,好好过咱们的日子。” 第二天,魏涛兴高采烈的来到旅馆,却看见肖老板愁着一张脸。他问出什么事了。 肖老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魏涛心里一咯噔,难道是他反悔了,还是肖依兰不愿意?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魏涛着急的说道。 “你知道依兰那天为什么离家出走吗,我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昨天晚上,那家人送聘礼来了,说亲事仍然算数,还要送依兰到上海大医院去看病。你看这” “你答应他们啦?”魏涛感到全身发冷。 “我,我怎么好说。”肖老板一脸的难为情。 “我去找他们,把事说清楚,我是不会放弃依兰的。”魏涛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你可别把事情闹大了。”肖老板左右为难,担心的说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魏涛来到一处豪门大院,门匾上赫然写着“姜俯”两个大字。他扣敲厚重的朱漆门扇,一个壮实的家丁打开门,凶巴巴的问:“你是干什么的,找谁?” “我来找姜家老爷?”魏涛答道。 “我们老爷不在。”家丁刚要关上门,被魏涛挡住了,“你们太太可在家?” “太太从不会客。” “那你们老爷几时回来?”魏涛又问。 “谁找我?”一个穿一身绸缎,长相富态的中年男子,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大声大气的问。 家丁一看,忙点头哈腰,笑着问:“老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位是” 魏涛忙说:“我是晨风旅馆肖家的,找你有事相商。” “哦,请进,快请进。” 魏涛跟着姜家老爷穿过一个大院子,又走过一条长廊,到了客厅。 姜老爷叫下人上茶,让魏涛坐下来。问道:“不知你们肖老板有何事吩咐,是不是同意肖小姐到上海治病啦。” 魏涛摇摇头,说:“肖老板没什么吩咐,是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姜老爷一怔,问道:“你有何事?” 魏涛慢慢的把他和肖依兰的事说了出来。 姜老爷听后,哈哈一笑,说:“年轻人,我们姜家已和肖家定下媒妁之言,昨晚又正式下了聘礼,这婚姻之事,岂能是儿戏。” “还望姜老爷成全我和肖小姐。”魏涛恳切的说。 姜老爷摆摆手:“你走,我们没得商量。” 魏涛坐着不动,他在思考用什么办法说动对方。外面一阵噪杂,一个少爷模样的瘸腿青年带着一群家丁走过来。离老远就咋呼:“哪个家伙想跟我争肖小姐,竟敢跑来姜家闹腾。” 魏涛心想,这家人的消息传递的倒是挺快。 姜老爷站起来说:“年轻人,还是回去,免得生出事端。” 魏涛也站了起来。 “就是你吗?”那少爷已走到近前,上下打量魏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也配肖家小姐。” “姜少爷,说话注意分寸,别出口伤人。”魏涛正色道。 “我出口伤人?我他妈还这想打人呐,赶快从这里滚出去。以后少招惹肖家小姐,不然要你的小命。” 魏涛一笑:“你的口气倒不小,就你这般模样,更配不上肖家小姐。” “他妈的,在姜府你也敢撒野。小的们,给我打。” 姜老爷刚要阻拦,又停住了,他倒想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年轻人吃点苦。 几个家丁围上来,摆开架式,出拳的出拳,踢腿的踢腿,群攻而上,被魏涛用手臂挡开,一拳打倒一个,一脚踢翻一 个,其余的家丁吓的后退几步。 “嘿,这家伙还有两下子,给我狠狠的打。”姜家少爷甩甩发亮的长分头。 话音没落,魏涛跳起来,连续几个旋风腿把家丁扫倒了一片。站在姜家少爷身边的保镖,突然掏出手枪,向魏涛射击,魏涛躲闪不及,击中了手臂,鲜血顿时流出,那保镖正要开第二枪,魏涛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拔出腰间枪,飞起身一甩手,子弹从保镖的眉心穿进去,保镖一声没吭,身子朝后倒下了,有几滴血溅在了姜家少年的脸上。 “哇,杀人啦,杀人啦。”姜家少爷吓的直嚎。 姜家老爷也是一惊,他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身上还带着枪,并且枪法那么准。 “快打电话给警局,就说姜家出人命案了。”姜家老爷把管家叫来,并且附耳吩咐了几句。 魏涛提着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大有祸。 不到一根烟功夫,警局局长带着警察来了,局长一看是魏涛,先是一愣,然后气恼的说:“你身为警务人员,在人家家里行凶杀人,罪加一等,来人,把他押回去,关进大牢。” 一副手铐咔擦铐在了魏涛的手腕上,魏涛一言不发,被推上了警车。 姜家老爷趴在局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局长点了下头说道:“既然是姜老爷嘱托,我尽力照办。” 目送局长离去的背影,姜老爷发出一阵阴毒的冷笑。; 第二十九章 血手印 魏涛坐在警车上,两眼发直,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命运。 旁边的一个警察和魏涛平时挺熟,凑过来小声说:“你怎么去招惹姜家,那姜老爷和咱们局长关系不一般,得罪了姜家就跟得罪了局长一样。你这事”那警察摇摇头,“听天由命。” “我既杀了人,那就一命抵一命。”魏涛叹口气说道。 说话间,车子开进监狱,魏涛被关进了牢房。往常都是他押着别人进来的地方,而如今,竟然是他作为罪犯被送了进来。 一种悲哀涌上魏涛的心头,他想起年迈眼疾的老母亲,还在家等着他,如果他真判了死刑,母亲有谁来照顾,想到这,一行清泪流到了嘴角。 寒夜漫长,魏涛坐在牢房里,几乎一夜没睡。 慕容雪雪得知魏涛进了监狱,并且犯了杀人罪,异常吃惊,她知道魏涛不是一个随便冲动的人,况且身为警察,他更清楚犯下杀人罪的严重后果,这其中必有原因。她和高凡到监狱去看魏涛,却被拒在了门外,说魏涛是重犯,任何人不得探监。慕容雪雪又找了与慕容雪飞关系不错的一个警官,送了几幅字画,总算冒着风险偷偷见了一面。 魏涛把事情经过告诉两人,最后说道:“局长如果插手这案子,我活着的希望几乎渺茫,只可怜我的母亲没人照料。” “你母亲我们会照顾的。”慕容雪雪说。 “这个案子并不是没有希望,你这是正当防卫,如果找个好律师,或许有一线转机。”高凡想了一下说道。 “那就拜托两位了。” 高凡和慕容雪雪离开监狱。慕容雪雪没想到魏涛竟暗恋着肖依兰,甚至为肖依兰敢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事,这真不像他的性格,看来一个男人这了爱情也能脱胎换骨。慕容雪雪斜眸瞟瞟高凡,心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如若为了爱情,会怎样呢,看他的个性,一定掀起涛天巨浪,甚至会做出惊天动地壮举。 慕容雪雪吟思片刻,说道:“咱们去找苏老,你也该去见见他了。” 高凡一怔说:“现在去找合适吗,咱们应该先办魏涛的事。” 慕容雪雪抿嘴一笑:“现在去最合适,一来他很想见你,二来他场面上认识的人多,或许能为我们介绍个好律师呢。” “你真是鬼机灵。” “有哥哥在就好了,何必让我抛头露面。” “他去上海也有六七天了。” “一个礼拜了,真奇怪,他每次出去,这里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两人说着话,坐上电车,来到了苏家大院,苏晚枫目前只担任滨岛大学名誉教授,基本上赋闲在家。 苏晚枫一见高凡,高兴的说:“真是青年才俊,有你这样的人,滨岛将来的书画艺术,定会发扬光大。” “那也得苏老多多指点,多多引见,多多提携。”慕容 雪雪急忙说道。 “好好好。”苏晚枫哈哈大笑,“就你这个丫头嘴会说。” “苏老,我还有件事请你帮忙。”慕容雪雪婉而一笑,把魏涛的事说了出来。 “你要找好的律师,我倒真有个朋友,他是咱们滨岛最有名的大律师叫东方施援。 “东方施援我知道,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师,能请的动吗。”慕容雪雪疑惑的说。 “我马上打电话给他。”苏晚枫进书房打了个电话,出来说:“你们可以去找他了,记住,凤鸣街25号,东方律师事务所。” 事不宜迟,高凡和慕容雪雪又马不停蹄的奔向凤鸣街。 找到东方律师事务所已是斜阳西照,里面的职员都下班走了,只有东方施援一个人留下来等着他们。 见到东方施援,慕容雪雪迫不及待的把案情经过又复述了一遍。 东方施援点燃一根烟,细细听着,他的目光睿智,前额 宽阔,是一个看上去特别深邃的中年男子。 听完慕容雪雪的讲述,东方施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说:“这个案子看上去简单,但涉及的背景却很复杂,对姜家我也略有耳闻。其一那个姜家老爷为人阴险狡诈,很难对付,其二你说的魏涛只身闯入姜家,没有一个目击证人会向着他,其三警察局长如果介入,会使案件查证更加困难。总之这个案子对我们十分不利。” “东方大律师你一定要救救魏涛,他是个老实人,从没有干过越轨的事,这一次也是情非得已,才闯下大祸。”慕容雪雪恳求道。 “我自然要竭尽全力,这件案子还需要你们和我一起来调查取证。明天我会先见见魏涛,把详细的案情再了解清楚。” 当天夜里,警察局长安排人提审魏涛,他虽未出面,已把事情交待给心复,审讯科长祝其知。祝其知本来就对慕容雪飞不感冒,两人曾因一个案子发生过摩擦,魏涛又是慕容雪飞的人,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铲除慕容雪飞的羽翼。 把魏涛带到审讯室,祝其知阴笑一声,说道:“魏涛,你做警察也该做到头了,竟然私闯民宅,行凶杀人,你知罪吗。” “我是为了婚事与姜家商量,如何叫私闯民宅,况且我开枪也是迫不得已,那是正当防卫。” “你还敢嘴硬,看在咱们同事一场,你就老老实实交待,认罪服法,也免得皮肉之苦。” 魏涛清楚祝其知的为人,他更清楚祝其知与慕容探长的矛盾。冷笑一声说:“你让我认什么罪?” “认你行凶杀人的罪。”祝其知眼露凶光,将手往桌子上一拍。 魏涛又冷笑一声说:“我何罪之有,就是判,也只能判我过失杀人,如何叫行凶杀人。” “别以为你是慕容雪飞的人,就拿你没办法。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祝其知猛地站起来,靠近魏涛,用手点点魏涛受伤的胳膊,狞笑一声说,“看来你这个伤口还要再流点血,来人,把他绑起来。” 两个狱警把魏涛绑在了木架子上,祝其知拿起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铁棒,让狱警把缠在魏涛胳膊上的绷带扯开,用铁棒使劲往魏涛的伤口上戳。 魏涛胳膊上的伤口开始流出鲜血,他疼痛难忍,嘶声的喊叫,不到半分钟,便昏死过去。祝其知拿起魏涛的手指,在认罪书上按了一个血手印。 魏涛苏醒过来,已身在牢房,他的胳膊上换了新绷带,伤口还隐隐的作痛。天近三更,魏涛难以入睡。 东方施援到法检部门办理了相关手续,和高凡一起来到监狱,一天不见,魏涛整个人变得消瘦、呆滞、脸色泛青, 眼睛通红,令高凡大吃一惊。 “魏涛,发生什么事了?”高凡关切的问道。 魏涛面无表情,摇了一下头,有气无力的说:“他们严刑逼供,趁我昏迷的时候,恐怕已经在认罪书上画了押。” “这还了得,他们竟刑讯逼供,东方大律师,我们可以靠他们。”高凡愤怒至及。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受到严刑拷打吗。”东方施援盯着魏涛说,“看上去,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 “的确是这样,他们用铁棒戳我的伤口”魏涛慢慢讲了夜里受刑的经过 “这些人竟然如此狠毒。”高凡听的毛骨悚然。 “不仅狠毒,而且还非常狡诈,让我们抓不到任何把柄。”东方施援听了也是既惊悸又愤恨。 “我的案子恐怕回天无力了。”魏涛悲叹一声。 “那也未必,魏涛,东方大律师打赢过很多疑难大案,他会帮我们打这场官司的。”高凡安抚魏涛。 “我会尽力而为。”东方施援表情凝重,他感觉这个案子更加困难,甚至比以往他接的所有案子都要难,警察局长从中作梗,警局内又有人想致魏涛以死地,他们既有阴谋,很可能要把这个案子做成一个铁案。 铁案难翻,他该从哪个地方着手呢?东方施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离开监狱,东方施援在街上与高凡分手,回到律师事务所,把这件案子的相关资料理了一下,他打算明天去姜家,找现场目击者,看能否提取到一些有价值的证据。 东方施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驱车到家,掏出钥匙正要打开房门,突然间,有个黑影在他身后闪出。 那黑影躲在树影里,猛地一甩手,一把锃亮的匕首向东方施援飞去。; 第三十章 一波三折 黑暗之中,那把匕首擦着东方施援的耳边,一闪而过,只听得一声脆响,匕首牢牢的钉在了门扉上,发出微微的颤音。 东方施援一惊,忙回头张望,那黑影早已隐去。东方施援拔掉现上面绑着一张纸条,他进了屋,打开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少管闲事,不然要你的命。 东方施援略一深思,便知道是谁干的了,他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把匕首连同纸条收到了书柜里,并且上了锁。 第二天一早,东方施援和高凡相约在花市街口见面,花市街口离姜家不远,中间只隔了几座房子。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收了什么礼物?”见到高凡,东方施援略带神秘的问道。 “什么礼物?”高凡看一下东方施援微妙的表情,想了一下说道,“我想,一定是一封恐吓信。” 东方施援惊讶一声,说道:“高先生,你可以做一个出色的侦探了。” “我也是瞎猜的。东方大律师,你是前辈,你可别叫我先生,叫我高凡就行了。” “高凡,这名字挺有意思,我记得荷兰有个画家叫凡高。听说你也是个画家” “画家谈不上。东方大律师,你对西画也有研究?”高凡兴奋的说道。“只要熟悉印象派的人,一听到我的名字,就会联想起凡高。” “但愿有一天,你会成为中国的凡高。”东方施援爽快一笑。 两人已来到姜家大门前,姜家大门敞开着,有一个家丁在门口守护。 东方施援上前说道:“麻烦你禀报一声,东方律师事务所东方施援求见。” 家丁上下打量东方施援和高凡,晃晃脑袋说:“我们老爷已交待过,任何人都不见。” “我们是来为案件取证的,为什么不能见。”高凡说。 “不见客就是不见到客,哪还有为什么。” 高凡一时愤怒,就想冲进去,被东方施援拉住了,他们来到钭对面的一个茶楼,坐下来。 “既然他们不见客,我们进去也无济于事,一,那些目击证人恐怕没有一个会站出来的;二,即使站出来,也不可 能说出真实的情况;三,这个姜老爷现在未必在家。”东方施援要了茶水,品了一口,慢慢分析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干耗着。” “先品品茶,你知道这叫什么茶吗?”东方施援又呡了一口,半闭着眼好象在回味茶的余香。 “我不太会品茶,对茶也没什么研究。”高凡喝了一口, 只觉得有种甜香的气味。 “嗯,这可是皖南泾县有名的涌溪火青。皖南的徽派建筑中外驰名,茶叶更有太平猴魁、黄山毛峰、六安瓜片、祁门红茶等等,而泾县的茶叶却独树一帜,唐、宋时期曾出产过白云茶,涂尖等名贵茶叶,清朝晚期,创制出了风格独特的“涌溪火青”,这种茶以腰圆紧结,味甘香浓的特点享誉全国。 “没想到东方大律师也精于茶道。” “精谈不上,茶道是艺术与精神的结合,它对修心养性有着很大的好处。茶艺讲究五境之美,即茶叶、茶水、火候、茶具、还有环境。要想融入到唯美的境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东方施援侃侃而谈,眼睛却不时的瞟着窗外,他看见姜家的大门关上了,不一会儿,有个家丁出来,向街北方向走去。 高凡也看到了外面的动静。他瞅一眼东方施援。 东方施援站起来说:“只可惜了这杯香茶。”端起来一口饮尽。 两个人尾随那个家丁,进了一片破旧的贫民区,这里到处是垃圾,污水横流,臭气熏天。高凡不由的皱了下鼻子。那个家丁毫无擦觉,来到一处低矮的房屋前,弯腰推门进去。 “娘,我给你买了两块绿豆糕,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玉柱,好孩子,别在乱花钱了,把钱存起来,留着娶媳妇。”一个老妇人在屋里说道。 门半开着,东方施援敲了下门板,和高凡闪身进来,屋里也很低矮,只有一扇小玻璃窗照进点阳光。 “你们是谁?怎么乱进别人的家。”这个叫玉柱的青年,姓沈,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我叫东方施援,是东方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想找你了解姜家枪击案的一些细节。”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赶快走。”沈玉柱警惕的看着两人,过来就用手推东方施援。 “玉柱,是不是有人来啦,是你的朋友吗?”老妇人听见外屋说话,忙问。 “哦,娘,是朋友找我有事,你快吃绿豆糕。” 沈玉柱把东方施援和高凡推出屋外,小声说:“我娘有病,瘫痪在床好几年了,你们别吓着她,我再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快走快走。” 东方施援说道:“我看你也是个孝子,想必也是个心怀正义的年轻人。你知道吗,也许因为你今天的行为,而使另一个人蒙冤枉死。” “那干我什么事,你们快走。要是让姜老爷知道你们来过,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安宁了。” “是不干你的事,但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吗?”高凡气愤的说道。 沈玉柱已关门进屋,两人来到街上,东方施援说:“这些人惧怕姜家的势力,我们只有慢慢的说服他们。” “我怕时间不等人。”高凡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东方施援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雾蒙蒙的,才十二月初,气温就开始下降了,天空仿佛在孕育着一声大雪。 高凡的预感果然应验了,警局已经整理好案件材料,并提交到法检部门,要求对魏涛行凶杀人案即日开庭审判。 东方施援得知后,跑到法检部门交涉,声明正在收集重要的证据,申请案件延期审理。东方施援虽然据理力争,法院也只给东方施援三天的时间。 三天,这三天根本无法得到有力的证据,没有证据,怎么打这场官司,东方施援深深的感到,他将面临着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时刻。 东方施援和高凡又到沈玉柱家去了一趟,结果仍旧空手而归,他叮嘱高凡,要密切注意沈玉柱每天的行迹,他希望能从这个孝子身上打开一个缺口。 东方施援在办公室准备相关辩护材料和结案陈词。高凡便紧盯着沈玉柱,他发现这两天下午,沈玉柱和另外一个家丁到街上帮姜家买东西,晚上又一起到附近的小酒馆喝闲酒。他稍微化了一下装,跟在后面进了酒馆。 沈玉柱不大能喝酒,两杯酒下肚,满脸通红,一副醉熏 熏样子。 “玉柱,这两天你好象不开心,买东西的时候,丢三落四的,你平常可不是这样。”那个家丁个头不高,长得猴头猴脑。 “别提了,闹心。”沈玉柱看看左右,凑近了,小声说:“四星,你知道陆飞被打死那件案子,被告那边的人找了我两次,要我出庭作证,你说我能给他们作证人吗。” “是啊,陆飞是少爷最亲信的人,你可不能做傻事。来再干一杯。”四星往沈玉柱杯子里倒满酒。 “不会的,不会的,我毕竟在为姜家做事。”沈玉柱一仰脖子,一杯酒又下了肚。 姜府两个家丁,摇摇晃晃从小酒馆出来,四星说要回姜府查夜,晃晃地走了。沈玉柱看四星走远,蹲在地上吐了一会,也晃晃地朝家走去。 高凡跟在后面,一直看着沈玉柱推开门,进了屋,屋里的灯光亮了几分钟,又熄灭了。高凡也返身离去。 夜深人静,天光暗淡,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沉寂之中。倏忽间,几个黑影悄悄来到沈玉柱家的近前,他们正要朝沈家的房子点火,碰巧赶上沈玉柱起身撒尿,听见外面有动静, 忙打开门。 “你们是谁,你,你们”在火光中,沈玉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姜家少爷,吓了一跳。“姜少爷你,你这是要烧我们家。” “玉柱,我听四星讲,被告那边请的律师找过你。” “是找过,可我什么也没说,我把他们撵走了。姜少爷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谁也不相信,沈玉柱,万一你做了他们的证人,陆飞不就白死了吗。”姜家少爷阴冷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打死我也不敢,姜少爷我可是你的人呀,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杀我。”沈玉柱想上前拉扯姜家少爷的衣服,被旁边的人一把推开了。 “要怪就怪你倒霉,别担心,你和你娘的后事我会处理的。” 姜家少爷一歪头,一个家丁从后面用木棍朝沈玉柱的头上猛地一击,沈玉柱像面袋一样栽倒在地。 两个家丁把沈玉柱拖进屋里,整个屋子浇上了洋油,点起火把一甩手扔进了屋里,然后反锁上门。 顿时,屋里燃起熊熊大火。姜家少爷带着家丁快速离开了。 不一会儿,火光冲天,映红了漆黑的夜空。; 第三十一章 峰回路转 清晨的滨岛,烟雾弥蒙,有许多船舶静静的停靠在码头上,十几只海鸟忽高忽低,在轮船之间盘旋,从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 这一天,是决定魏涛命运的日子。只短短的几天,魏涛好象瘦了许多,胡子拉茬,面似土灰,整个人无精打彩。狱卒送来的早饭,他也只吃了一点。 当警察把他带上警车时,他甚至产生一种幻觉,他不是去法院受审,而是去刑场被执行枪决。 九点钟正式开庭,东方施援和他的助手已经坐在辩护席上,姜家却来了不少人,姜家父子和一群家丁占了大半个听众席。警察局长没有出面,祝其知作为控方代表和原告姜老爷坐在一起。被告这边只来了慕容雪雪,而高凡没有出现在法庭之中。 法官一槌击响,魏涛被带上了被告席,他面无表情,半低着头。 庭审开始,祝其知首先站起来陈述了魏涛的犯罪经过,并把魏涛的认罪书呈给了法官,洋洋得意的说道:“被告已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进行了签字画押。我要求法官阁下按照法律,对犯人魏涛判处死刑。” 本来面无表情的魏涛,一听到祝其知的话,突然情绪激动,大声喊叫:“是他,是他对我严刑逼供,趁我昏迷的时候拿我的手按的那个手印,他是恶魔。” 法官敲了两下槌子,高声说道:“肃静肃静,被告要保持冷静,不然我判你藐视法庭。” 魏涛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庭审进入了下一个程序。法官让律师为被告进行辩护,东方施援缓缓的站起身,把事实经过讲述了一遍,然后话锋一转,大声说:“正像我的当事人所说的那样,警方烂用私刑,对我当事人进行了严刑拷打,刑讯逼供,法官阁下,你可以认真的看一下那张认罪书,并没有魏涛的签名,而手印也是用鲜血蘸上的” 东方施援的话,使得法庭上一片哗然。 “我抗议。”祝其知急忙站起来说,“对方律师这是凭借自己的想象,肆意捏造,他完全没有真凭实据。” “抗议有效。肃静。”法官又敲了一下木槌。 庭审即将进入白热化,这是东方施援所希望看到的,他就是要用语言来激怒对方,促使他们方寸大乱。 东方施援接着说下去:“控方一直歪曲事实,其目的就是要把我的当事人置于死地。我这里有一个物证,完全可以说明这个案件的真相。” 东方施援让助手把一个袋子交给了法官。 “法官阁下,你手里拿的是一把匕首和一张字条。这是我刚接到案子的当天晚上,有人从暗地里送给我的礼物。这充满说明,有人心虚,怕我把真相调查出来,而进行恐吓,我想,就是我不说,法官阁下和在坐的各位,也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东方施援的话还没说完,祝其知和姜老爷都面露惊讶,祝其知盯着姜老爷,好像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而姜老爷回过头瞅自己儿子,看儿子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他知道一定是儿子干了这种傻事。 东方施援虽然拿出了相当重要的物证,但在传唤证人的时候,现场目击者,就是姜家的那些家丁,都一致指证魏涛是杀人凶手,他们似乎都经过了专门的培训,口径一致,说法一致,甚至连东方施援提问时的回答也保持一致,东方施援竟没有找到一点漏洞。 接着控辩双方进行法庭辩论,中午休庭,下午又开始审 理。 东方施援感觉有些不妙,如果拿不出更加有力的证据,法庭的判决将对魏涛十分不利。 就在法官要求东方施援做结案陈述的时候,慕容雪雪走过来,附到东方施援耳边说了一句。 东方施援眼睛一亮,高声说:“法官阁下,我还有重要的证人传唤。” 法庭上一阵骚动,大家一齐将目光移向大门处。 只见高凡搀扶着沈玉柱,出现在大门口。沈玉柱头上和身上都缠着绷带,脸部还有被烧伤的痕迹。 沈玉柱一步一步的走进来,他扫了一眼姜家少爷。姜少爷嘴张着,他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沈玉柱,心里直嘀咕,真他妈活见鬼了,我明明看见他被反锁在屋里,而且火光冲天,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没被烧死?还是我遇见鬼了。 由于沈玉柱在关键时刻出庭作证,东方施援的结案陈词又极具震撼力,法庭最终判决魏涛属正当自卫,但魏涛对这起案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服刑一年零六个月。 祝其知气恼的问姜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先是匕首和恐吓信,后是要杀害本案证人,本来我们做成了一个铁案,全让你们搅黄了。” 祝其知说完,气哼哼的走出法庭。 姜老爷来到自己的儿子跟前,用手点着他的额头说道:“你长脑子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着姜家父子带着家丁狼狈的离开法庭,慕容雪雪和高凡悬了多天的心,终天放下了。他们兴奋异常,跑去安慰魏涛,一年半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叫他不要牵挂外面,魏涛的母亲也被慕容雪雪接到了自己家中,总之一切都逢凶化吉了。 魏涛抓住两人的手,激动的说不话,只是一个劲的道谢。 “要谢你就谢东方大律师和高凡,东方大律师的结案陈词多精彩,连我听了都感动的想流泪。 “你有点太夸张了。”东方施援过来笑着说,现在打赢了这场艰难的官司,他感觉身上一阵轻松。“我的结案陈词再好,如果没有高凡在关键时候把证人带来,恐怕也无济于事。” 魏涛又抓住东方施援的手直说谢谢,泪水涌满眼眶。东方施援拍拍他的肩膀说:“在那里要处处小心,望你早日获 得自由。” 警察过来把魏涛带上警车,重新押回了监狱。 他们目送警车走远,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了,高凡,你是怎么救的沈玉柱?”东方施援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让我盯住沈玉柱吗,那天晚上我看见他和姜府的一个家丁到小酒馆喝酒,我跟了进去,沈玉柱因为喝醉酒,把我们去找他的事,说给那个家丁听了。当时我并没再意。他两人喝完酒,那个家丁去了姜府,而我跟在沈玉柱后面,到了他家,看着他进屋,方才离开。 我走到半路,总觉得不对劲,就又返回来,没走多远, 便看见沈玉柱家着火了。” “这就叫峰回路转,天无绝人之路。”慕容雪雪说道。她看看高凡又说:“咱们该好好谢谢东方大律师,晚上到酒店庆贺庆贺。” 东方施援摆摆手说:“我倒是非常钦佩你们两个,你们和魏涛非亲非故,为了朋友却可以两肋插刀,我不过遵循了一种职业操守罢了。我看今天大家都累了,咱们改天再聚。” 三个人就此分手,慕容雪雪和高凡回到书画店。 魏涛坐在警车里,一路上,盯着看外面的街道和行人。他知道自己又活过来了,不久以后,又可以在街上自由自在的行走了,心里是又高兴又不安。他不知道出来后,肖依兰会对他怎样,到那时,肖依兰的病恐怕已经好了,她会答应嫁给他吗? 回到监狱,魏涛饱饱的吃了一顿,并且找来剔须刀刮了胡子,用水冲了一遍身子,他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擦干身上的水,换上慕容雪雪送来的干净衣服,他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夜幕降临,监狱里即便有很大的吵闹声,魏涛还是睡的非常香,他好象做了一个梦,梦见被几个人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悄无声息的在街道上行驶,一直驶向郊外,来到了一片乱葬岗。几个人把他推下车,把枪抵在他的后脑勺上,只听的一声清脆的枪响,魏涛惊吓的睁开眼睛。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祝其知的一张扁脸,他再看看周围,有几个人站在那里,手中都拿着枪,他能看见天上的星星,呼吸到的空气也是清新的,他这才知道,他刚才做的不是梦,是被他们带出了监狱,现在自己已身在郊野之中,他的身体也被绳子绑上了。 “这是什么地方?祝其知,你这个恶魔,为什么把我带到这。” 祝其知狞笑一声说:“这是乱葬岗,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想干什么?”魏涛惊诧的问。他没想到他们会来这样一手,痛恨的叫骂:“你们如此阴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放心的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们会为你烧纸钱的,而且还要为你烧香拜佛,怎么会遭报应呢。” “祝其知,我日你祖宗。” “骂骂,我记得你从来没骂过人,再不骂两句,到了阴曹地府,就只有骂阎王小鬼啦。” 魏涛被推到一个土坑里,只听得一声枪响,静寂的黑夜也似乎为之一颤,树枝上惊飞几只鸟雀。; 第三十二章 日月神剑 月已上中天,明亮的月亮被一个黑色的半圆慢慢吞噬。这是乙亥年旧历11月16日,人们传说的天狗吃月,使这个夜晚,显得不同寻常。 魏涛的头被黑布罩上了,他并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事。那声枪响,连祝其知也感觉怪异,好象不是从他跟前发出的,而是从遥远的地方,枪声响过,他只觉得脑袋一懵,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月亮完全被黑影遮盖住,月全蚀出现了,月亮周边的光圈如同燃烧的火环,在黑色的夜空,似乎飞速的旋转着, 它使整个黑夜蒙上一层神秘而奇异的梦幻色彩。 邱岳之弥站在旷野之上,他拿出软剑伸向天空,软剑开始发光,光焰变成火焰,像一根丝线向上延伸,一直连接到半空的月环。 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突然而至,他朗声一笑,说道:“徒儿,路上碰见故友,为师来晚了一步。” 邱岳之弥眼睛闭着,并没有去看白衣老者。只听见耳边有声音继续说道:“趁这月全蚀正当圆满之际,你屏住呼吸,气运神庭,缓缓而入,气走任督,旋于神谷,心随意念,而血入月神,注入真之魂魄,与月神相交,溶合于剑刃,挥洒两边,收于丹田。 邱岳之弥仍然微闭双目,仿佛梦游一般,随着白衣老者的指点,周身运气,默默而动,他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动作飘逸而连贯,直到天空那个黑影,缓缓从月中退出,圆润的月亮又呈现出皎洁的光彩,邱岳之弥方才睁开眼睛。 那白衣老者已不在近前,他的耳畔回荡着空旷的声音:为师这一生,只收了你这一个徒弟,我日月神君自由自在惯了,本不想再劳神受艺,但我们之间有那天巧之缘。你手中的日月神剑,是我用半世光阴锤炼而成,今夜趁月蚀之瑰丽,已吸收月之精华,待数年之后,日全蚀到来之时,我再传你心法,咱们再见了。 邱岳之弥环顾四周,旷野一片寂寥,微风拂拭,却有点点星斗环绕在圆月周围,他再看手中的日月神剑,本来闪烁着银光的那一面,似一面镜子,看上去若有若无,用手抚摸, 感觉掌心凉凉的,也似若有若无,好象是一层飘浮的空气。邱岳之弥挥动一下,那道银光已全然消失,宛如流动的空气。 邱岳之弥在旷野之中站了很长时间,他感谢师傅送给他这件神器,但令他遗憾的是,他还从来见过师傅。师傅来的时候,总是在他半睡半醒之间,甚至他与日月神君的巧遇也是在半睡半醒之时,如今想想,脑中并无十分清晰的印象。 一片流云浮在月亮旁边,似有一只飞鸟从夜幕下掠过,邱岳之弥收起日月神剑,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往回走,他穿越一片树林,经过一片乱葬岗,倏地嗅到一种血腥之气,他感觉脚下踩到一个硬东西,拿起来一看,是把手枪。 他敏锐的看看周围,猜想这里一定刚刚发生一场搏杀,但奇怪的是,这把手枪匣子里的子弹是满的,并没射出一发,而空中仍然残留着火药的气味,那么应该有人在这静寂的夜晚开过枪,枪声在夜晚也毕竟传的很远,他当时站着的地方离这并不远,为什么没有听到呢。 更奇怪的是,这里也没有搏斗的迹象,是什么人在夜深之时,来这乱葬岗?又因为什么而进行一场打斗?这其中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邱岳之弥把枪装起来,离开了阴森可怖的乱葬岗,他听见一只猫头鹰在附近鸣叫,风吹残叶,哗哗乱响。 他刚走出不远,就见前面有一个黑影一闪。他赫然问 道:“什么人在此。” 那黑影也不答话,继续向前走,有如飘飞一般,速度奇快,邱岳之弥也施展轻劲,紧追不放,他凭直觉认为这个黑影定和那乱葬岗打斗之人有关。 转瞬间,黑影已走几百米远,邱岳之弥再次发力,赶到近前。那黑影突然一回手,甩出一个火团,火团有鸡蛋那般大小,邱岳之弥一闪身躲过了。 黑影却跟随着火团而至,出手一阵掌风,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的邱岳之弥后退几步,黑影飞跃而起,使出一种怪异的招式,蹦跳之间,忽隐忽现,使的邱岳之弥连击数次,都无法沾到对方。邱岳之弥暗暗称奇,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高手,就算是十多日前在竹林中出现的白梦霄其功力也不如这黑夜之人。 黑影好象是路经此处,又好似寻找什么,并不想与邱岳之弥纠缠,他连连发力,蓦然之间,周身恍若一个庞大的气场,把邱岳之弥包围在其中,他随即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以万钧重压之势,劈向邱岳之弥。 只见邱岳之弥一旋身,日月神剑带着茫茫剑气,在夜空中如金光蛇舞,而罩在金光外面的冰寒之气,似滔滔江水,奔涌而来。黑影恍忽的身形竟逼出去数丈之远。 “没想到阁下竟有如此神威,我叫黑木俊,我以后会来找你的。”黑影突然说话。 邱岳之弥一怔,他听那人嗓音粗重,字语生硬,腔调怪异,竟像个东洋人。再听名字黑木俊,更像个东洋人的名字。 就在邱岳之弥愣神的功夫,那黑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他追出去几十步,但见漫漫黑夜无边无际,前后左右阴气升腾,并无半点动静,他只好把剑收起,快速地离开了。 次日清晨,慕容雪雪忙完店里的生意,和高凡一起来监狱看望魏涛,随便带来了他母亲做的一双布鞋。慕容雪雪是在魏涛被判之后告诉他母亲的,在这之前她一直隐瞒着老人。当老母亲听说儿子进了监狱,吓的双手颤抖,几近昏厥。 慕容雪雪好生劝慰,她才缓过气来,一声叹息一把泪的向慕容雪雪哭诉,魏涛从小如何吃苦受累,又如何懂事听话,到如今,竟进了大狱。慕容雪雪又劝慰了一番,才把老人的心宽下来。一天时间,老人用半明半暗的双目,为儿子做了一双布鞋。 当慕容雪雪把布鞋拿在手里,也感动的眼圈泛红。 她和高凡来到监狱,一个狱卒却带着两人见了监狱长。监狱长是个大胖子,哼哼哈哈的告诉他们,魏涛企图越狱,被击毙了。 慕容雪雪和高凡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他只判了一年多牢狱,这什么要越狱出逃?”高凡厉声质问。 “那谁知道,他也许不想坐牢。”监狱长目光躲闪,说话含糊其词。 “这样的理由有谁相信,是不是你们把他害死的?”慕容雪雪大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与他无怨无仇。”监狱长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件事如果你不解释清楚,我们会一查到底的。好好的一个人说打死就打死了,这叫草菅人命,我们要到法院去告你们。”高凡怒气冲冲的说。 “这不关我的事。”监狱长气哼哼的说道,“要问你们去问祝其知,是他昨夜提审犯人的,也是他说犯人越狱逃跑的。” “那魏涛人在哪些里,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慕容雪雪说道。 “听说警察追到野外,被击毙后,扔到乱葬岗了。” 高凡和慕容雪雪急忙赶往乱葬岗,他们怕这一夜之间,魏涛的尸身被野狗拖去吃了,到那时恐怕真的说不清倒不白了。两人来到乱葬岗,但找来找去,并没有找到魏涛,难道他真被野狗叨走吃啦,看看周围并没有血迹,也没有拖动的痕迹。 高凡却发现在一个土坑附近,有很多脚印,有一小片血痕。 看来监狱长并没有骗他们,这里昨夜有确有人来过,那么那片血迹是魏涛的吗?难道他们是在这打死的魏涛,不然那片血迹又做何解释?如果魏涛的尸体真被野狗拖走或者吃掉,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这一切太让人匪夷所思。高凡站在坟头之间,思来想去,竟理不出一点头绪。 他对慕容雪雪说道:“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也太蹊跷,我们只有找祝其知问个明白。” 慕容雪雪点点头,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又赶去警局,没想到局长看见他们,大发雷霆,说魏涛太不像话,竟然劫持前去提审的审讯科长祝其知,企图越狱,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将魏涛击毙了。 局长说完,还叹了口气:“哎,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变成这样,真是穷凶极恶。” 高凡要求见祝其知,局长即刻把祝其知叫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警察,胳膊上绑着绷带。再看祝其知,脖子处有一个血口子,上面涂了药水。 “你们来的正好,不然我正要去找你们呢。”不等高凡两人发话,祝其知气哼哼的说。“那魏涛太不是东西,我好心好意找他问案,他竟趁我不防备,用一块三尖玻璃按在了我的脖子上,挟持我到了野外。你问问他。”他用手一指身边的警察。“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摆脱了他,我可能就命丧黄泉了。” “即使如此,也不能随便将人打死呀。”慕容雪雪发问。 “你们是知道魏涛的功夫的,在打斗中,我的人都受了伤,我们是万般无奈,才开枪将他击毙的。” “魏涛的案子已经审理完毕,你们没何还要再提审他?即便提审,为何要在黑夜?”高凡正色问道。 “我们提审犯人,是我们的自由,我们想什么时候提审,就什么时候提审,你管得着吗。”祝其知气势汹汹。 “我看是你们做贼心虚,一定是你们害死了魏涛,而又以越狱罪名嫁祸于他。” “你不要妄加指责,是我让祝科长提审魏涛的,如果你们胡言乱语,我可以妨碍司法之罪,将你们抓起来。”局长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 “朗朗乾坤,自有公理,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日,真相会大白于天下。咱们走。”高凡说完,拉着慕容雪雪走出警局。 他怕慕容雪雪脾气一上来,再做出不好的事,到那时他们更被动了。 “高凡,你要不拉我,我就踹那个姓祝的一脚了,把他踹个半死。”慕容雪雪气愤的说。 “我就怕你做出那样的事,他们可是警察,他们随时都可以告你袭警。” “警察怎么了啦,警察就可以随意杀人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要想抓我们,会编出一百个理由。” “这个世道还有天理吗。” “俗话说天理难容,你放心,等慕容雪飞回来,我们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慕容雪雪拿起手中的布鞋,叹口气说:“怎么向魏涛他妈妈交待,如果告诉她魏涛已经” “还是暂时瞒着,她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没了,会要命的。” 两人打算先回书画店再说,下了电车,离老远就看见店门前聚集了一群人,个个都像是凶神恶煞,手里拿着长刀。 高凡感觉事情不妙,和慕容雪雪一起向书画店跑去。; 第三十三章 带泪的吻 那一群人聚拢在书画店门前,中间簇拥着一个秃头大汉,白面短须,生着一双鹰眼,站在那里,像一只凶悍的秃鹫。 高凡上前一抱拳,问道:“诸位,不知到这有何贵干?” “听说前一阵子你们打了我的手下,是何道理。”秃鹫说话有点阴阳怪气。 “哦,你们是飞龙帮的人,那你就是龙四爷啦。”慕容雪雪恍然说道。 “四爷,就是这个臭丫头。”有个家伙上前指着慕容雪雪。 慕容雪雪一眼认出,是那个前些天来收保护费的黑脸大汉。 龙四爷鹰眼一竖,喝道:“还不快退下,你把飞龙帮的脸都丢尽啦,竟然打不过一个丫头片子。” “龙四爷,把你的人带走,别影响我们做生意。”慕容 雪雪说道。 龙四爷嘿嘿一笑:“丫头,做生意可以,不过有两件事你必需有个交待,一是要向我的手下道歉,我的人不能白挨打;二是要交足保护费,这一个街上所有的店铺都交了,唯独你们迟迟未交。” “我要是不交呢?”慕容雪雪轻蔑的一瞥,说道。 “哈哈哈,你真是不识抬举,我好言相说,你竟拿这种态度对我。”龙四爷一招手,恶狠狠的说道:“弟兄们,她如若不交,把店给我砸喽。” 高凡知道这些街上霸王,说的出做的到,他觉得在这非常时刻招惹他们,不仅影响书画店做生意,还可能生出事端。 他一抱拳笑着说:“我们不是不想交,小店最近生意确实不好,龙四爷能否宽限几天。” 龙四爷仿佛被慕容雪雪的话激恼了,大喝一声:“你当我飞龙帮是好糊弄的,一天也不宽限。不交是吗,弟兄们,给我砸。” 一群飞龙帮的人都穿着短裤短褂,有的从背上抽出长剑,有的把剑拿在手里,挥舞起来,向店里扑去。 高凡一看情形不对,他挡在店门外,怒显神威,分腿劈出一掌,有三四个飞龙的人被掌风震出去十几米远,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龙四爷一怔,从旁边一个手下的背上抽出长剑,高举利刃跳起身刺向高凡,高凡一伸手竟然用指头夹住剑头,一用力,龙四爷手中的剑已断作两截。 慕容雪雪也飞起娇软的腰身,踢倒了几个,书画店前一片喊杀声。 就在这时,高凡突然脑子一晕,脚下飘浮,摇晃了几下身子。龙四爷乘机冲上去,一阵暴雨般的拳头击在高凡的身上,脸上。高凡却没有任何反应,又摇晃了几下,那个上次来店里的光头鱼眼猛地刺出一剑,刺在了高凡的后背上。 高凡朝前一扑,但他似乎本能的回身一脚,踢中了光头鱼眼地胸口,光头鱼眼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高凡的意识好象已经模糊不清,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西装,那是慕容雪雪给他买的西装。慕容雪雪见高凡倒地,飞身来救,三四把长剑同时拦住她,她一声大叫,踢飞了两把长剑,慕容雪雪已近到高凡身前,龙四爷突然拿起一把长剑横在了高凡的脖子上,喝道:“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慕容雪雪眼看着高凡在飞龙帮的手中,双目微闭,面色惨白,已是昏迷不醒。 “你们想怎样?”慕容雪雪愤恨的瞪着眼问龙四爷。 “想怎么样?打伤了那么多飞龙帮的人,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弟兄们,把他们两个给我带走。” 高凡和慕容雪雪被飞龙帮的人带走,关进了一个地窖里,这是飞龙帮在外面的一处仓库,地方偏僻,很少有人过往。龙四爷安排了两个飞龙帮的弟兄在上面把守。 这座仓库从外面看像一片废旧的房屋,里面却装着飞龙 搜刮来的布匹、粮食和一些木料。飞龙帮定期把这些东西装上船,运往其它的地方,换取很多大洋。仓库下面还挖了地窖,里面放了不少大酒缸,整个地窖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酒味。 高凡仍旧在昏迷状态,背上的血渗透了衣服,慕容雪雪帮高凡脱去西装,撕开里面的衬衣,当做绷带,把后背上的伤口缠住。慕容雪雪还是第一次看到男子裸露的上身,脸不觉得有些泛红,渐渐的有些发热。高凡躺在那里,裸露着上半身,慕容雪雪偷眼细瞟,才发现从外表看上去细瘦修长的高凡,而身上却非常健壮,胸肌发达饱满,胳膊上的筋肉突起,显得特别有力,皮肤白皙的上半身呈倒三角形,正如古书上描写的那样:面如敷粉,猿背狼腰,头戴亮银白虎盔,身披素银甲,手拿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如果把高凡照此妆扮一下,不就是少年英雄罗成吗。慕容雪雪不由的想入非非。 她低头愣怔的看着高凡,少女的芳心嘣嘣直跳,脸也开始发烫,再看高凡躺在那紧闭双目,昏睡不醒,又不由的一阵心酸,一滴泪水涌出来,正好掉落在高凡的嘴唇上,慕容雪雪竟俯下身,慢慢地将柔红的嘴唇贴上去,用舌尖吸吮了那滴泪水。她感觉高凡虽然处于昏迷之中,但他的嘴唇却柔软温热,好象有一种磁性,使她的香唇无法离开,她便忘乎所以的深深的吻着,那种吻仿佛倾注了她的梦想,倾注了她的心血,倾注了她的生命。 在潮湿的充满酒气的地窖里,慕容雪雪的异常举动,仿佛把整个暗淡的空间涂上了浪漫的色彩,她的泪水越流越多,泪水流到了高凡的脸上,又沾到了她的脸上,两个人的脸上满是盈盈的热泪,而慕容雪雪一边吻着一边将那泪水吸吮进了她感情奔放的胸怀。 天色已暗,地窖里光线更加昏暗,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慕容雪雪从自己的绸衫上撕下一块,轻轻的擦拭高凡的脸,她的手极其温柔,她的神态极其专注,连铁栅门外面来了两个人都没发觉。 “杜老五,你看那小娘们对她男人多恩爱,我要是能找到这么标致的娘们就好了。”一个眼皮上有疤痕的家伙说,似乎嘴上流出了涎水。 “别他妈的做梦啦,有哪个娘们愿意跟你个疤拉眼。” 疤拉眼眼珠一转:“这娘们那么俊,趁四爷不在,咱们把她拉出来玩玩。” “你进去试试,就你这样的,那娘们一个人能打你几个。” 疤拉眼摇摇头,似乎不相信杜老五的话。“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像个林黛玉,能有那么厉害。” “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还差点被她踢了一脚,她那一个弹腿能把人踢得半死。王小亮和宝蛋都被送进医院了。” “都是被她打的?”疤拉眼斜眼看着慕容雪雪问。 “那还有假,不信,你可以进去试试。”杜老五推推疤拉眼。 “还是别试了,四爷有令,让咱们好生看着。要是知道咱们胡来,还不扒了你我的皮。” “不是你我,是扒你一个人的皮。”杜老五没好气的说。 疤拉眼敲敲手中的饭盒喊道:“那丫头,饭放在这了,你好好的吃,别饿瘦了小脸。”疤拉眼从门下边把饭盒推了进去。 慕容雪雪听见有人说话,再看门外站着两个人,走过来问:“你们龙四爷呢,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 “我们龙四爷很忙,只让我们好饭好菜的招待你们,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 疤拉眼每天都在这看仓库,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即使有人过来,也都是搬运货物的,匆匆来匆匆去,现在有人在这陪着他,而且还有个漂亮的姑娘,他乐的合不拢嘴,一屁股坐在门口,眼睛紧盯着慕容雪雪。 杜老五一看疤拉眼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哼了一声,跑出去了,他知道疤拉眼热女人,见了女人走不动路。 慕容雪雪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杏眼一转,计上心头,把饭菜端进地窖,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小姑娘,好吃,这是我专门跑到街市口给你买的。”疤拉眼没话找话。 “街市口远吗,这是什么地方?”慕容雪雪随声问道。 “远,怎么不远,我的腿都快累断了,咱这仓库哎, 小丫头片子,你这是套大爷的话呀,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了。” “你还怕我跑吗,我一个弱女子,他又昏迷不醒,我能跑哪去。”慕容雪雪说话间已吃好了饭。她把饭盒递出去,冲着疤拉眼柔声说:“这位大爷,小女子要方便一下。” 疤拉眼一听,贼眼一亮,他咽了一口唾沫,腆着脸问:“小姑娘,是不是想撒尿?” 慕容雪雪红着脸点点头。 疤拉眼脸突然一本,说道:“要撒就撒在地窖里,别想耍花样。” “大爷,我真的尿急,我要出去,撒在这里面多难闻。”慕容雪雪做出一脸痛苦相。 疤拉眼淫笑一声:“出去也可以,不过撒尿的时候我得在跟前守着,免得你趁机逃走。” 慕容雪雪真想骂一句:你个臭流氓。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婉尔一笑,说道:“好,你可不许偷看哟。” 疤拉眼看慕容雪雪笑的那么迷人,精神有些恍惚,又听慕容雪雪说出那撩人的话,全身骨头酥软,嘴里直咽口水。 不由自主地掏出钥匙打开地窖的铁门,他早就忘了刚才杜老五说过的话。 疤拉眼还没把门完全打开,慕容雪雪猛地向外一推,铁门把疤拉眼顶的一踉跄,慕容雪雪的动作何等之快,她抽身过去,飞起一脚,正好踢在了疤拉眼的下巴上,可怜疤拉眼翻了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慕容雪雪背着高凡走出地窖,她已经来到仓库的大门,外面漆漆的,她刚跨出两步,一根木棍从后面朝她的头部夯过来。 慕容雪雪已听到耳边的风声,头一偏,那根木棍打了个空。黑暗之中,杜老五惊慌失措,他自然知道慕容雪雪的厉害,他本想在暗地偷袭,一棍把这功夫高强的女子打晕,没想到连偷袭也被对方识破了,杜老五想跑,又觉得不妥,想拦住,明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但仍硬着头皮摆开架式。 慕容雪雪虽然身上背着高凡,但她对付这样一个小崽还是轻而易举,只见她冲上去,旋起单腿,飞起一脚把杜老五踢翻在地。 她随即转身,刚要离开,从黑暗之中,倏地伸过来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抵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第三十四章 独闯龙潭 慕容雪雪刚要运力,避开那把长剑,但见四周无数把长剑动舞,好象夜幕中闪射的电光。她只好站着不动了,再看对面那人,正是龙四爷。 “好你个臭丫头,就连我的地窖都关不住你,真有能耐。” “龙四爷,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如果要保护费的话,我们即使拿不出,也可以借钱给你。” “你早干什么来?已经晚了,现在我不要你的保护费,我要你这个人。” “你想干什么?”慕容雪雪不知龙四爷话中含义。 “想跟我们飞龙帮作对,你还嫩着点,你现在知道害怕了。”龙四爷嘿嘿一笑。“你问想干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龙四爷眼珠转一下,重新把慕容雪雪和高凡关了起来,他把疤拉眼救醒,朝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疤拉眼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头直晕,捂着脸稍稍定神,才看清是龙四爷,急忙颤抖着双腿跪倒在地。 “龙四爷,我,我” “操你奶奶的,我就知道你疤拉眼色胆包天,见了女人狗就硬,你他奶奶的,成天逛妓院还没玩够。” “龙四爷,我,我。你,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整天看着仓库,哪有时间逛窑子。”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吗,哪天给你买块猪肉,你要是急骚了,就往上面戳。” “龙四爷,我再不敢了,从今以后,我疤拉眼再犯热女人的毛病,你就割掉我的卵子。” 龙四爷脸上现出无奈,又是气又是乐:“你疤拉眼就落一张嘴了,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这样的誓也不知发过多少次,真要割掉你的,早就有一箩筐喽。” 疤拉眼嘿嘿一笑,“龙四爷,男人长这玩意,不就是为找女人的吗,不然要它干什么,还不如喂狗呢。” “好了,别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洪水你就泛滥,都快半夜了,在这给我好好守着,别再出错了,到时我可饶不了你。” 龙四爷带着一帮人离开了仓库,慕容雪雪和高凡被重新锁进了地窖,经过这么一折腾,慕容雪雪感觉全身无力,再 看高凡,仍和先前一样,没有一点苏醒的征兆,但仔细看,高凡的脸色却有改变,不像刚才那样苍白了,脸色微微泛红,嘴唇也似经过慕容雪雪柔唇的滋润,变得艳红,好象涂抹了一层唇膏。慕容雪雪不觉芳心又蠢蠢欲动,她依偎在高凡身边,把脸贴在高凡的脸上,轻轻合上眼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昨天打斗的时候,书画店胖掌柜一直躲在屋里,没敢出来,慕容雪雪和高凡两人刚被绑走,他便急着跑去告诉了慕容家。慕容家现在只有几个老人,慕容雪雪的父亲瘫痪在床,她母亲是个贤妻良母,整日在家操持生活,魏涛的母亲暂时住在那里,也是个半盲的老太婆。一家老弱病残听到这个消息,急的团团转,但也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知一夜过去,龙四爷又派人到书画店送来一封信,信的内容更让胖掌柜大吃一惊,说要把人赎回去,三天之内准备五百大洋,不然就等着收尸。 胖掌柜拿信的手直抖,他又急忙把信送给了慕容家。几个老人本来就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看这封信,慕容雪雪的母亲立马晕了过去,父亲气的在床上直捶胸口,大骂:“这帮恶人,竟然如此猖獗,我如果不是这般模样,定要把他们痛打一顿。” “如今的办法,只有捎信让慕容探长回来了。”胖掌柜想来想去,搓着手说道。 “也不知道他在上海什么地方,怎么找?”慕容雪飞的父亲哀叹一声。 “我认识不少人,经常来往于上海,我找人试试看。”胖掌柜说。 “那就拜托了。” 胖掌柜急忙回去找人,正好有个跑货的要去上海,他也认识慕容雪飞,胖掌柜交待了几句,那人便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这趟火车刚刚开出不久,从上海方向又驶进来一列客车,蒸气火车喷出的白色雾气,弥漫在车站的上空,客车缓缓地停下来,旅客提着包袱行李挤出车箱,站台上顿时变得噪杂混乱,拥挤不堪。有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夹在人流之中,走出站台,他们正是慕容雪飞和楚炎。 他们此次上海查案可谓是危机重重,险象环生,虽然遭遇了不少变故,但还是查到了滴血玫瑰的一些蛛丝马迹,也算是不虚此行。 慕容雪飞回到家,刚跨进院子大门,就觉得家中气氛不对,他急忙奔去母亲的房间,母亲躺在床上,醒来后一天没吃饭,眼睛闭着在那唉声叹气。 “妈,你这是怎么啦,家里出了什么事?”慕容雪飞走到床前问。 “飞儿,你可来啦,你妹妹被人绑走了。”老人一看见 儿子又是喜又是忧,泪水流了出来。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雪飞一脸的惊诧。 老人抓住慕容雪飞的手,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儿子听。慕容雪飞越听越生气,嘭的站起身,握紧一双拳头。 恨恨说道:“这帮恶徒,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人质,真是无法无天。妈,你别担心,我这就去警局招集人手,赶去飞龙帮解救妹妹。” 慕容雪飞奔到警局,他找魏涛没找到,又把楚炎叫了回来,正打算招集人马,却被局长拦住了。局长愠怒的说:“慕容探长,你外出办案回来,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局长,我有刻不容缓的事需要去办,回来再向你汇报。” “什么事?非得闹那么大动静。” 慕容雪飞简单的把事情缘由讲了一遍,没想到局长把手一摆,厉声说道:“不行,什么飞龙帮飞虎帮,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用任何警力。”局长说完拂袖而去。 慕容雪飞在后面追着喊:“怎么能是小事,他们绑架人质,索要钱财,如果晚了,可能就会出人命。” 局长并不理会他,进了办公室,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慕容雪飞愣在门外,从一进警局,他就感到有哪点不对劲,魏涛本应该在警局,却找不到人影,别人看他的眼神, 也是那么微妙,他暗暗思忖,我出去这些天,警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炎走过来,一脸的凝重,附上来小声说:“我得到消息,魏涛可能出事了。” “什么?”慕容雪飞又是一愣。他看看楚炎,并没有问下去,他在警局以超强的推断力和敏锐力而着称,楚炎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出大事了。 他对楚炎说:“我先去飞龙帮,你在这里把魏涛的事查清楚,等我回来再说。” “你一个人去能行吗?”楚炎不放心的问。 “它就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 飞龙帮是近半个月崛起的帮会,慕容雪飞还不知道它们的巢穴在什么地方,他打电话问邱岳之弥。邱岳之弥也是刚听说这个名号,他让慕容雪飞等一会,一有消息就与他联系。 邱岳之弥把线人放出去,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把飞龙帮的相关信息找到了。邱岳之弥立刻告诉了慕容雪飞,并附带一句:这个帮会可能并不简单,凡事要小心。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他。 慕容雪飞按照邱岳之弥给出的地址,马上找到了飞龙帮盘踞的巢穴。这片院子几乎靠近市区边缘,所有的房屋好象刚粉刷过,还能闻到白石灰的味道。 慕容雪飞来到大门口,看见门两边站着两个背插长剑的大汉。 “什么人,报上名来。”其中一个家伙看到他走到跟前,高喝一声。 “通报你们帮主一声,就说慕容家带着大洋来赎人了。”慕容雪飞大声说道。 把门的一听,急忙向里面通报。慕容雪飞被领到了大堂。慕容雪飞一看这大堂,也装饰的又富丽又霸气十足,不像一般的帮会。大堂正中墙壁上雕刻着九只飞天巨龙,七彩祥云环绕在其间,九只长龙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堂前兽皮椅上坐着一个秃头鹰眼的汉子,飞龙帮帮主龙四爷。 慕容雪飞站在堂前环顾四周,想着邱岳之弥的话,再看一下眼前的情形,也感觉这飞龙帮不同寻常。 “堂下可是慕容家的人,五百大洋带来了吗?”龙四爷发问。 “五百大洋没带来,我带来了一副手铐。”慕容雪飞冷冷的说:“你们飞龙帮目无法纪,欺行霸市,扰乱市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绑架人质,索要不义之财。龙四爷,你这可是罪大恶极呀。” 慕容雪飞说着话,一甩手将手铐飞向龙四爷,正巧落在他的右手上,只听得咔擦一声,手铐竟然不偏不倚地铐住了他的手腕。 龙四爷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厉害的功夫,看样子来者不善。”龙四爷说话间,一抖手,手铐竟也自行松开,他一挥手臂,手铐又旋转着飞向慕容雪飞。 只听得一声呤叫,仿佛是那传说中的龙吟,令人毛骨悚 然。转瞬间,大堂里已聚满了飞龙帮的人,个个虎视眈眈,长剑在手,都摆开架式,随时做好扑上去的准备。 龙四爷一拍太师椅的扶手,蓦然之间飞身而起,他在飞行中,抖出银光闪闪的飞龙雪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慕容雪飞刺来。; 第三十五章 暗巷截杀 慕容雪飞看着那道剑气,似乎有一种异样,并不像普通的宝剑所发出的气脉,而是带着阴冷冷的魔怪般的气流。 那剑气已逼近慕容雪飞,阴冷之气越来越浓,慕容雪飞一伸手,好象要抓那把长剑,龙四爷在半空中感觉惊奇,心下想,这小子不是找死吗,竟敢来抓我的长剑,他稍稍松了些力道,剑速不停,由着对方去抓。谁知龙四爷的剑身已到,并没有剌中慕容雪飞,也不见了慕容雪飞的那只手,再一看,慕容雪飞已然到了他的身边,而慕容雪飞伸出的手,竟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慕容雪飞使出的这招叫移形换影,是他近些天参悟出来的,虽比不上先辈们的身形功法快捷,但对付像龙四爷这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龙四爷顿时惊了一身冷汗,他万没想到对手的身形移动的那么快,好象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跟前。但他毕竟是个江湖老手,灵机应变的能力也非比一般,只见他手腕一转,像一条蛇一样,摆脱了慕容雪飞,将飞龙雪魔剑横向一扫,冷冷剑光带着魔气呼啸而来,竟逼得慕容雪飞闪到一边。 龙四爷乘机使出飞龙十三剑式,一招飞龙入海剑气如波涛汹涌,一招飞龙乘云剑光似行云流水,一招飞龙戏水剑身好象旋转的飞碟 龙四爷的飞龙十三式,虽招招阴险,式式毒辣,但费了不少的力气,竟没有沾上慕容雪飞半点毫毛。 龙四爷心里一急,长呤一声,也似龙吟虎啸,周围飞龙帮的弟兄一哄而上,大堂里刹那间剑光粼粼,胡乱飞舞,慕容雪飞身子腾空而起,旋转一周,一脚踢飞一个,顿时地上摔落一片,哀嚎声此伏彼起,慕容雪飞正要怒发神威,运足内力,伸手去抓龙四爷,只听得一声枪响,从门外冲进来一群警察。郑队长夹在警察之中,手提短枪,兴冲冲地走到慕容雪飞和龙四爷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大声说:“我奉局长之命,前来搜查飞龙帮,可藏有违禁货物。”他又斜眼瞧着慕容雪飞,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慕容探长吗,好久没见,怎么跑到这打起架来啦,这可不像你慕容探长的一贯作风。” “郑队长,你既然来搜查,飞龙帮绑持人质,违法乱纪,你应拿他们问罪。” “哎,慕容探长,那事我可管不了,我只看见你在这打架斗殴,也是违法行为。慕容探长你是警察,这可是知法犯法噢。” “郑队长,你这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吗。” “我可不敢给你大名鼎鼎的铁血探长过不去,我这是奉命行事,弟兄们,给我听好了,凡是扰乱我们搜查的,不论是何人,都给我抓回警局。” 慕容雪飞本想发作,但一寻思,还是忍住了,他对龙四爷说道:“你最好把人放了,如若不然,我拿到搜查令,会把你飞龙帮撅个底朝天。” 说完,慕容雪飞愤愤而去。他来到街上,看着行人穿梭往来,竟有些茫然若失,魏涛如今生死未卜,妹妹和高凡又深陷魔窟,而这次回来,局长对他的态度突然转变,使他对眼前的一切看不明白了,也感觉无所适从。 想来想去,他打算还是先回警局,一来是看楚炎把魏涛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二来还要找局长,申请个搜查令,再闯飞龙帮,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把妹妹和高凡救出来。 而且他对高凡死而复生的事一无所知,他感到惊奇,也感到不可思议。 到了警局,楚炎正焦急的等着他,一看楚炎的表情,慕容雪飞就觉得事情不妙,楚炎是急性子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进了办公室,楚炎急忙关上门,对慕容雪飞说:“魏涛被他们害死了。” “谁,谁害死的,为什么要害死他。”慕容雪飞虽然略有预感,但一听到这个噩耗,还是惊颤不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据说是祝其知,他不是和你交过恶吗,但是” “还有什么人?”慕容雪飞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听说局长也插了手。” 慕容雪飞用力一捶桌子,他现在明白了,局长为什么对他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难道是魏涛得罪了他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问楚炎,魏涛是怎么遇害的,楚炎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得知魏涛并没与局长产生明显的隔阂,但局长为什么要对魏涛痛下杀手呢,魏涛真是死的不明不白。慕容雪飞坐不住了,怒气冲冲的跑去质问局长。 局长被问的火冒三丈,指着慕容雪飞大声说道:“你胆子不小,竟然跑到这里胡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局长吗?”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让魏涛枉死。” “枉死,什么叫枉死,那是他咎由自取。慕容雪飞,你给我听好了,你老老实实干你份内的事,其它的你少管。” “魏涛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查出真相。”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找什么真相。”局长一拍桌子。“我看你这是胆大妄为,唯恐天下不乱,你要是敢胡来,我可以立刻把你清出警局。” 慕容雪飞一怒,掏出手枪往局长的桌子上一扔,说道:“如果警局是一个罪恶的地方,我宁愿不干这个警察。” 说完,慕容雪飞扭头便走。 局长在后面气的直叫:“慕容雪飞,你走了就别回来。” 局长听着脚步声远去,拿起慕容雪飞丢下的手枪,嘿嘿一笑。他果然上当了,祝其知这家伙鬼点子真多,用激将法 真的把慕容雪飞气走了。自魏涛死后,局长一直担心慕容雪飞回来,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恐怕也要威胁到他的局长宝座。现在好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走了,一切都会平静了。局长坐回椅子上,掏出雪茄烟,点着后吸一口,悠然地吐出烟雾。 楚炎一看慕容雪飞气的跑回来,说不干了,着急起来。“你这样离开警局,谁来替魏涛伸冤,魏涛不就白死了吗。” “离开警局,我照样能查出真相。” “做警察,抓坏人,不是你一生的梦想吗?” 听了楚炎的话,慕容雪飞仰天长叹:“与狼共舞,我又如何实现心中的抱负,那种梦想,不过是梦想罢了。” 慕容雪飞虽然这么说,可一但离开这个地方,他的整个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了。他徘徊在街道上,茫然若失,仔细想想又有些后悔,楚炎的话也许是对的,他不能为一时的冲动,就那么放弃一生追求的梦想。而如今放开魏涛的死不说,就是高凡和妹妹也还在飞龙帮的手里,急需他去解救,他离开了警察,形单影只,又如何闯入龙潭虎穴,搭救朋友和亲人呢。 慕容雪飞心绪烦乱,在一条路上走来走去,他到电话亭打电话找邱岳之弥,约好在无名侦探社旁边的一家小酒馆见面。 邱岳之弥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正在忙着查找线索,接到慕容雪飞的电话,还是抽空跑了过来。 邱岳之弥一看慕容雪飞的神色,就知道出事了,他本以为是慕容雪雪和高凡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两杯酒下肚,慕容雪飞倒出原委。 邱岳之弥微微一笑,他一边把根雕烟斗掏出来,一边说:“没想到遇事一惯冷静的慕容探长,竟做出如此荒唐的傻事。” “我当时有确太冲动了,不过脱了这身警服,我可以跟你干。”慕容雪飞又喝下去一杯酒。 “跟我干有什么出息。”邱岳之弥点着烟,吸一口。“恐怕你这一时的冲动,将会酿出大错。” “没那么严重。”慕容雪飞摆摆手说。他的脸开始发红,渐渐有了醉意。 “凭我的直觉判断,这可能是你们局长用的激将法,以此把你逼出警局。” “算啦,不干就不干了,什么鸟警察,什么鸟局长,一切都见鬼去。来喝酒。” 一瓶高粱烧,邱岳之弥只喝了一点点,剩下的都让慕容雪飞灌进了肚子。邱岳之弥没有阻拦,他知道慕容雪飞遭此打击,需要发泄,也许大醉一场,第二天就没事了。 邱岳之弥扶着慕容雪飞走出小酒馆,天已黑了,他叫来一辆黄包车,给了车夫十个铜板,并告诉了慕容雪飞住的地方。目送黄包车远去,他才回到侦探社。 黄包车夫拉着慕容雪飞一路小跑,穿过了大街,拐进一 个避静的巷子,刚跑进去有几十远米,黑暗中突然出现两个人,手持刀剑,拦住去路。 黄包车夫一阵惊慌,但仍装着胆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只需把车上的人留下就行了。”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这怎么行,我,我是” 黄包车夫话没说完,被那人上前一脚踢翻了,顿时晕了过去。 两个人手持利刃,一步一步地走向黄包车,此刻,慕容雪飞已经酩酊大醉,躺在黄包车上好象睡着了。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猛地举起刀剑,向慕容雪飞的心窝扎去。; 第三十六章 双探怡采阁 黑暗之中,那两柄利刃寒光闪闪,眼见着就要刺到慕容雪飞的心窝,只听得两声清脆的枪响,正好击中那两人的手 腕,利刃掉落到慕容雪飞的身上。 那两个家伙捂着流血的手腕,转身就跑,眨眼功夫,消失在夜幕之下。 打枪的不是别人,正是乔马。乔马提枪跑过来,看那两个家伙已跑远,也不去追赶了。他把枪装进枪套,再看慕容雪飞,刚睁开惺忪的眼睛,他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枪声,一个挺身站起来,两把利刃已抓在手里。 “乔马,你怎么会在这?” “你刚才险些遭遇不测。”乔马说道。 慕容雪飞看看手中的利刃,轻轻一笑说:“看来,这是他们留下的礼物?” “只可惜被那两个家伙逃脱了。” “你不会是碰巧路过这?” “是先生叫我来的,他还让我这几天过来帮你。” “那真是谢谢了。” 在这样的时刻,有人前来相助,慕容雪飞不免有点感激,而对邱岳之弥更是暗暗佩服,他总是行事缜密,料事如神。 黄包车夫已经清醒,从地上爬起来,他上前问慕容雪飞:“先生没事?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慕容雪飞拍拍黄包车夫的肩膀,让他拉着空车离开了。夜气虽然寒凉,但夜风是清新的,慕容雪飞被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醉意也消退不少。他对乔马说:“我们还是走走,全当散步,我有很长时间没在这样的夜晚散步了。” 街道上人影绰绰,不时有车辆来往,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为这个城市增添了迷人的光彩。两人走在路灯的暗影下,慕容雪飞不由的感慨万端,他在上海呆了短短的十几天,回来后,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朋友阴阳两隔,亲人生死未卜,他又为此一怒离开了警局。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时刻,他感觉仿佛跌入到了深谷之中,手里没有绳索,无法向上攀登,而悬崖上面又有许多人在等着他去帮助,有许多事情在等着去他解决。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慕容雪飞竟不由地仰天长叹。 “慕容探长,我还从没见你叹过气呢,看来你遇到了不小的难题。”乔马说道。 “的确是难题,不然,邱岳之弥也不会让你过来帮忙了。”慕容雪飞若有所思的说。他想了想,把眼前的事情大致向乔马讲了一下,也说了他的打算。 他们商定,明天一起暗查飞龙帮,尽快把慕容雪雪和高凡解救出来。慕容雪飞知道,这是最迫在眉睫的事情,雪雪和高凡两人多呆在飞龙帮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他虽然不太清楚飞龙帮的底细,但白天和龙四爷打过一次照面,他就看出那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况且又多了一个郑奎。慕容雪飞从龙四爷和郑奎的眉眼传递中,猜测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瓜葛。郑奎的为人,慕容雪飞自然比谁都了解,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慕容雪飞真怕会有什么不测。 一夜之间,天气突然变冷,大风几乎把树上的残叶刮光了,寒冷之中又下起了冻雨,街上行人比平时少了许多,路面湿漉漉的,冻雨落到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乔马穿了一件外套,行色匆匆地走过来,他和慕容雪飞约好在一处僻静的茶楼相见。 乔马通过线人,得知飞龙帮里面有个叫疤拉眼的,经常到花街柳巷,寻花问柳,他最近在怡采阁认识了一个叫美香的妓女,三天两头跑去厮混。 “怡采阁在什么地方?”慕容雪飞以前也曾到多家春楼查过案子,但怡采阁这个名字听进来却有些陌生。 “这是新开的一家春楼,在如花街。”乔马说道。 “如花街我知道,那里有不少妓院。如花街。”慕容雪飞摇头笑笑。“这名字还真是般配,不,简直是绝配。 乔马也笑笑说:“有的名字的天作巧合,而有的名字却是后来改的。” “管它是如花街还是如柳街,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两人来到如花街,天气虽是寒冷,这条街却仍热闹非凡,好多家妓院鳞次栉比,大门内外人来人往。慕容雪飞一边走一边看,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找到了春采楼。 这家春楼的生意好象不太好,门庭略显清冷,慕容雪飞看了半天,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走进走出。 他和乔马装着一副公子哥的派头,大摇大摆进了怡采阁。 老鸨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体态丰腴,面若银盆,头上烫着大花卷。看见慕容雪飞和乔马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屁股一摇一摆地走上前。 “两位大爷,快里面请,咱们怡采阁虽说是新开不久,但咱怡采阁的姑娘可是全城一流的,人人比得过西施王昭君,个个赛似那貂蝉杨玉环。”老鸨说话间,一扬手中的丝帕,高喊一声:“姑娘们,来客人了。” 话音一落,一下子跑过来六、七个涂脂抹粉的妓女,把慕容雪飞和乔马团团围住,一时间,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空气中满是脂粉的气味。 慕容雪飞还没经过这样场合,有点手足无措。 有两个姑娘紧贴着乔马,肥大的胸脯在乔马身上擦来擦去,做出一副媚态。慕容雪飞也被一边一个拉着胳膊,娇淫的手在他后背前胸摸来摸去,嗲声嗲气的说一些肉麻的话。 乔马还算能应付自如,他以前随邱岳之弥办案,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对春楼的一些规矩也略有了解。春楼生意不好的时候,妓女们会使出掐、打、媚、捶、咬、笑等等招数,来吸引嫖客。 慕容雪飞还是第一次作为“客人”来到春楼,他感觉别别扭扭,看到这些卖笑女人的媚态和造作,不免有些恶心,他本想发怒,一看乔马递过来的眼神又忍住了。 乔马坐在椅子上,伸手捏了一下旁边一个姑娘的脸,随意问道:“你们谁叫美香?” “你也来找美香,她正在接客呢。”姑娘一听,脸上的媚笑顿时褪去。 “美香有什么好,不就是肉比我们多吗。”另外一个好象不服气,揶揄的说。 她的话引起一片放荡的笑声。 “你们都不错,个个都像天仙,今天若哄的大爷我高兴,每人赏五块铜板。”乔马做出放荡不羁的样子。引得姑娘都围了上去。 慕容雪飞趁机走脱,他乘老鸨跑去招呼客人的空隙,到了二楼,大致看了一下地形,又遛进了后院,后院有几间房子都上了锁,好象是存放东西的地方。还有一间厨房,门前堆了一些劈材。他经过一处小厅堂的时候,嗅到一股烧香的气味,看到厅堂正中摆放着一个神牌,上面写着:祖师爷管仲。 慕容雪飞只知道管仲是春秋时期的法家代表,又叫管子,集经济、政治、军事家于一身,被称为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第一相。却不知是春楼的祖师爷。 慕容雪飞正觉得奇怪,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他猛回头, 只见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头走过来。 厅堂四周没有窗户,里面光线很暗,慕容雪飞看见老头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子。 “这位大爷,你跑这后堂做什么,老板吩咐,这里不也许外人进来。” “哦,我想找厕所方便一下,谁知迷了路。” 那老头已经走到近前,慕容雪飞感觉他要不是弓腰驼背,个头一定不矮,他看上还非常壮实,手上的青筋凸暴,再看那双眼睛,略微鼓出,瞳孔闪着金黄色的光泽。 慕容雪飞一个愣怔,这双眼睛怎么那么熟悉,好象在哪见过。难道是他 就在慕容雪飞一愣神的功夫,那老头也看清了他的脸,他的金黄色的瞳孔倏地冷光飕飕,飞快地举起手中的斧头,向慕容雪飞横砍过来。; 第三十七章 狭路相逢 慕容雪飞向后一闪身,那把斧头的利刃擦着他的衣服掠过,一粒纽扣被扫了下来。 慕容雪飞伸手一掌,直劈对方的脖子,那老头虽是弓腰驼背,身形却非常灵活,也是一闪身躲过了掌风。慕容雪飞随即又是一掌,这一掌几乎和刚才那一掌同时出击,只是目标不一样,这一掌是打向对手的胸部。 那老头躲闪不及,竟生生吃了这一掌,若是功夫一般的人被慕容雪飞这一掌击中,不死即伤,而打到驼背老头身上,却毫发无损。慕容雪飞感觉手掌就像打在一块铁板上,硬硬的,还有些杠手。 “多年不见,小娃子功夫竟然那么厉害了。”驼背老头沙哑着嗓子说道。 “金眼红猊,一别数载,你的金钟罩铁布衫仍然不减当年。” “哼哼,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竟然被你这个娃子找到了,看来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警察喽。” 慕容雪飞虽说是歪打正着,与金眼红猊狭路相遇,但仍正色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犯下的罪恶,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的。” “哼哼,口气不小,当年省城出动上千警力,都无济于事,你又能奈我何。” 金眼红猊挥动斧头,朝着慕容雪飞砍杀过来。两人在供奉管仲的厅堂之上,你来我往,闪躲腾跃,战了十多分钟。金眼红猊一斧头把管仲的神位劈成了两半,慕容雪飞一个飞身弹腿,踢翻了神位前的供桌,供桌的供品也洒了一地。 金眼红猊心下着急,他想尽快脱身,便抖擞精神,使出绝招。只见手中的斧头旋转起来,虎虎生风,斧刃的光泽在中间变成了一个亮点,宛若一颗发光的弹子,旋转着飞向慕容雪飞。 慕容雪飞纵身向上飘起,由上而下,带着掌风,以泰山压顶之势,冲着金眼红猊压下来。金眼红猊被掌风贯顶,急忙抽身,突然一甩手,扔出一个东西,一团火光在慕容雪飞眼前炸开,升起一片烟雾,待烟雾散去,金眼红猊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慕容雪飞本想追出去,但老鸨听到打斗声,带着两个护院慌忙地跑过来,看见厅堂被弄的一踏糊涂,拍手顿足乱叫起来,她一看管仲的牌位劈成了两半,拿起来抱在怀里,又是一声哭叫,扑向慕容雪飞,吵闹着要慕容雪飞赔她的东西。 慕容雪飞看老鸨实在难缠,只好掏出证件,说:“我是警察,这里损坏的东西我会赔给你,但请你不要防碍我办案。” 老鸨先是一怔,随即又跳着脚大喊:“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到处破坏吗?”老鸨手一伸:“这些物件少说也值两块大洋,把钱拿来。” 慕容雪飞身上只装了一些零碎的铜板,有几块大洋都在乔马那里。便说:“钱回来给你,少不了你一个铜板。”慕容雪飞一心想抓住金眼红猊,抽身就想走。 却被老鸨一把抱住了,对两个护院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两个护院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枣木棍,举起来就朝慕容雪飞打去,慕容雪飞虽然被老鸨紧紧抱着,他只移动了一下脚步,速度之快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那两个护院棍子落下来,正巧打在了老鸨肥嘟嘟的脊背上,疼的老鸨杀猪一般的嚎叫:“哎哟,你两个没长眼的蠢货,干么打老娘呀。” 两个护院也略懂些功夫,觉得有些奇怪,心想,明明打的是那个男的,怎么打在老板娘身上了。他俩运足力气,上前一步,瞅准了,两根枣木棍舞出去。只听得又一声哀嚎,这下更惨,老鸨的肩上顿时出现两个大肉包,人也被打的瘫倒在地上了。 慕容雪飞对两个护院说:“怎么样,还想打吗。”说话间,两根枣木棍已在慕容雪飞的手中。两个护院直愣着眼睛,你看看他,他看看你,不知手里的枣木棍是怎么被夺过去的。慕容雪飞用手是一捏,枣木棍已断成四截。 两个护院这才知道遇到了高人,吓的腿直哆嗦,一个劲的说:“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别怕,我不会要你们的命。你,快把你们老板娘扶出去疗伤,你,跟我过来拿钱。” 慕容雪飞来到大厅,乔马与那些姑娘周旋半天,等的有 点急了。 “你怎么才来?”乔马小声问道。 “临时遇到了意外,回来再告诉你,你先拿两块大洋给他。” 乔马反应极快,掏出两块大洋给了护院。 两人走出怡采阁,冻雨已经停了,但天仍阴沉沉的。乔马 告诉慕容雪飞,他已经从妓女口中,问到了美香的房间位置,而且那些妓女对疤拉眼也都熟悉,说疤拉眼每逢礼拜五都要来怡采阁,最近一段时间又迷上了美香。 把了解到的情况大概说完,乔马开玩笑说:“这嫖客没做成,倒先送出了两块大洋。” “损失这两块大洋,也还值得。”慕容雪飞把他意外遇到金眼红猊的事说给了乔马听。 “金眼红猊,我倒有点印象,这好象是几年前的事了。让我想想,是不是那起曾经轰动全省的抢劫金库案” “没错,就是那个案子。金眼红猊独闯省城金库,抢劫了一百根金条,打死两个保安和一名警察,省警察厅调动了一千多警力,四处搜捕,虽然最终金眼红猊只拿走了五根金条,却全身而退,令警察厅蒙羞受辱,颜面扫地。” 慕容雪飞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接着说道:“我当时刚进警察局,也参加了那次行动。乔马,你知道吗,我还和 金眼红猊交了手。” “真有这回事?” “那还有假,只可惜我当时枪法不好,功夫又差,还险些遭到他的毒手。真没想到,金眼红猊失踪那么多年,竟然在滨岛出现了,这次,无论如何要将其缉拿归案。” “慕容雪飞,你可别忘了,你已经不是警察了。”乔马提醒道。 “我即便不是警察,也绝不容忍这样的罪犯逍遥法外。” “既然不想让他逍遥,我先让逍遥三剑客去查查他的下落。明天就是礼拜五了,还是这边的事要紧。” “逍遥三剑客?是何方神圣。”慕容雪飞惊奇的问。 乔马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新收的弟子。” 慕容雪飞更觉得惊奇:“乔马,你真行呵,年纪轻轻就收徒弟了。而且,这徒弟的名号听起来也满厉害。” “这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详细说给你听。” 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时分,慕容雪飞和乔马又来到怡采阁,那老鸨一见是慕容雪飞,忙跑过来笑着说:“大爷,今天可要叫姑娘。” 慕容雪飞摆摆手,和乔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老鸨又让人上了壶好茶。 “这老板娘倒是满机灵。”慕容雪飞说。 “做他们这行的就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如何能生存下去。” “我昨天看他们供着管仲的神位,称管仲为祖师爷,回去查了资料,还果真如此。”慕容雪飞说。 应该说,管仲兴建了全世界最早的“国家性质的大春楼”,当时春楼紧挨着齐国的后宫,地处首都中心地带,规模宏大。 按管仲的说法,开春楼还是繁荣经济,缓解矛盾,解决性饥渴,确保一方平安的好办法。 慕容雪飞一直对开设春楼深恶痛绝,它不仅残害妇女,还传播疾病,有如社会丑恶的毒瘤。所以他看了资料以后,对管仲有了新的评判,他认为管仲不仅是华夏文明的保护者,也是罪恶的创造者。 乔马比慕容雪飞要清楚春楼的一些内幕,他说:“春楼生意不好的时候,姑娘们就会跪在管仲的神位前,一边敲着尿盆,一边祷告,乞求大圣大贤的祖师爷保佑客人多多,出手大方,生意兴隆。” “看来这家生意不好,姑娘们每天都要敲尿盆了。”慕容雪飞摇头笑笑说。 两个人喝着香茶,闲聊着,月牙爬上枝头的时候,疤拉眼一摇一晃地走进怡采阁。 这疤拉眼最近每次来都要找美香,别的姑娘对他来说已经乏味了。而美香和其他女人不同,身子软绵绵的,疤拉眼趴在上面,感觉就像睡在一堆白棉花里,浮在一盆温水里,既舒服又。那美香的床上功夫确是十分了得,她在交欢 之时,全身骨头酥软,淫荡之声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慕容雪飞本想起身抓捕疤拉眼,但看到大厅里人多眼杂,怕走漏风声,于是仍和乔马随意谈笑,慢慢喝茶。 疤拉眼果真进了美香的房间,两人又等了一会儿,便起身上了二楼。美香的房间在东头,正对着一条长廊。慕容雪飞听见里面发出女人的淫笑声,他用手掌抵住门板,猛地一用力,门被推开了。 两人看见床上一对的身体绞在一起,慕容雪飞上前一把将疤拉眼抓起来,扔到地上。乔马用被子盖住了吓的抖作一团的美香,用手指压在嘴上,示意她不要喊叫。 “你,你们是什么人?敢跑到这打搅老子。”疤拉眼仗着这条街是飞龙帮的地盘,大声说道。他刚想站起来,又被一脚踢翻。 “你给我老实点。”慕容雪飞掏出一把短刀。“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不然我把你那玩意割掉。” 疤拉眼急忙捂住下身。“别别,你尽管问你尽管问。” “你们飞龙帮三天前抓了一男一女,被关在什么地方?” “在,在仓库的地窖里。”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男的一直昏迷不醒,那女的想逃跑,又被抓了回来。” “现在,你带我们过去。” “这,这不合适,要是被龙四爷知道了,还不要了我的小命。”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如若不然,你的小命恐怕马上就会没了。”慕容雪飞拿短刀在疤拉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吓得疤拉眼全身一抖。连声说:“好,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夜晚比白天更加冷峭,疤拉眼领着慕容雪飞和乔马,穿街过巷,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仓库。 奇怪的是仓库外面并没有人把守,他们打开地窖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地窖里只有浓浓的酒味,和几条带血的绸布。两人面面相觑,急忙退出地窖。 他们刚走出仓库,只听得一声怪异的呤叫,刺破漆黑而 寒冷的夜空。; 第三十八章 少女失踪案 慕容雪飞曾在飞龙帮听到过这样的呤叫,而此时在黑夜之中听起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一时间,仓库外面落了一片白衣人,都手握长剑,充满了腾腾杀气。龙四爷拿着那把飞龙雪魔剑,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会找到这个地方,只可惜来晚了一步。” 龙四爷看见了疤拉眼,又是一声冷笑:“还有你,吃里爬外的东西。” 疤拉眼慌忙跑到龙四爷近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叫道:“龙四爷,是他们逼我过来的,不然就要割我的卵子,四爷,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有几个飞龙帮的弟兄一听疤拉眼的话,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龙四爷哼了一下,那些家伙又都忍住了笑。 “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看是你的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龙四爷冷声说道。 “龙四爷饶命。”疤拉眼爬到龙四爷脚前,连声告饶。 龙四爷飞起一脚把疤拉眼踢翻在地,正要举剑刺去,被慕容雪飞一个石子弹出,打在剑身上,只听得嘡啷一声脆响,龙四爷手中的飞龙雪魔剑一阵颤动。 “龙四爷,何必与手下过不去。你不就是要钱吗,明天我拿五百大洋过来赎人。” “哎。”龙四爷一摆手,“现在已经涨价了,不是五百大洋,而是一千大洋。” “龙四爷,你也是在江湖上混的,咱们应该言而有信。”乔马说道。 “我信什么?我信你们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地盘来捣乱,我他奶奶的什么都不信。你们要想赎人,明天中午12点带着一千大洋过来,不然就等着收尸。” 乔马掏出双枪,两手一甩,龙四爷身边两个手下握在手中的剑被击落在地。 龙四爷一怔,随即又嘿嘿几声冷笑:“我刚听说滨岛有个威震四方的双枪神射,恐怕就是阁下。” “你知道就行,我们好言相商,你为何尔反尔。” “我知道你们都是能耐大的人,可我飞龙帮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话,那两人的命就在你们手里,你们看着办。杜老五,你们四个看好仓库。弟兄们,咱们走。” 眼睁睁看着龙四爷带着手下扬长而去,慕容雪飞却无能 为力。他真想冲过去和飞龙帮大战一场,哪怕是两败俱伤。可他知道那样解决不了问题,也救不了慕容雪雪和高飞。 慕容雪飞暗想,看来龙四爷相当狡猾,他竟然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提前把人转移走。狡兔三窟,飞龙帮恐怕还会有更隐秘的藏人之所。 慕容雪飞和高凡来到无名侦探社,邱岳之弥正在扶手椅上深思,整个屋子烟雾缭绕,像在房间里烧了一堆木材。 慕容雪飞被呛的直咳嗽,乔马把窗户打开,一股寒冷的夜风进来,烟雾慢慢散去。 “看样子你们出师不利。”邱岳之弥从扶手椅上站起来说。 “我们本已找到藏人的地方,但被他们提前转移了。” “这个飞龙帮可不简单,他们是最近才在滨岛出现的一个黑帮组织。我收集了一些有关龙四爷的资料,他叫龙四海,曾在上海青帮呆过,与黄金荣称兄道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青帮,跑来滨岛自立门户,成立了飞龙帮,据了解,他有个表兄弟是省城白大帅手下的一个师长,现担任城防司令。我猜测,他来滨岛创立帮会,很可能与这个老表的势力范围有关,背靠大树好乘凉么。” “难怪那龙四爷做什么,都有恃无恐。”慕容雪飞恍然道。 “我还有一个推断,会让你大吃一惊,我们最近接的案子很可能与飞龙帮有关联,而且令妹也很可能成为这个案子其中的受害人。” “果真如此?那么请你说的详细些。”慕容雪飞颇感惊讶。 邱岳之弥又点燃烟斗,他朝慕容雪飞抱歉的笑笑。 “最近一段时间,接连发生三起少女失踪案,这三个案子极为相似,失踪的少女年龄在18岁至25之间,容貌姣好,体态端庄。受害人家庭都向警局报了案,警察也连续查了多天,但至今毫无头绪。 他们又跑我到这里求助,希望我能把他们失踪的女儿找回来。我接到案子后,认真分析了一下,这三起案子极为相似,那三个女孩,一个是到火车站独自乘车时失踪的,一个是在回家的路上不见了踪影,另一个是晚上外出听戏,至今未归。如果把这些案子分开来看,它们不过是普通的失踪案,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如果把它们联系起来,这三个案件假如是同一帮人干的,那么,它的背后将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据前些天收来的线报,使我对这个判断更加确定。 你知道吗,最近半个月,滨岛周边地区,竟有十多个少女以不同的方式与家庭失去联系,他们有的没向警方报案,有的还在等待,希望能有奇迹发生。这无疑是一个连环绑架案,而且很可能是一个团伙组织干的,但令我疑惑的是,这些作案者实施绑架后,并没有向受害家庭索要钱财,也没有哪一个女孩死亡的消息。 那么他们抓这些女孩干什么呢?这么多的女孩又被关在哪里?他们还会有什么行动? 我连续几天跑到各处查寻,到那些易作案的地点蹲坑监视,发现有不名身份的人在那里游荡,他们行迹极为可疑,我尾随他们来到了一个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这些人有可能回到了他们的巢穴。”慕容雪飞说道。 “有确是这样,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那个地方就是 飞龙帮的总舵。” 慕容雪飞惊诧的看看邱岳之弥。“难道是飞龙帮的人干的?” “目前还不能肯定,我们毕竟没有抓住他们的把柄。我不过是进行一个合理的推断罢了。”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你和乔马要暗中监视飞龙帮的一举一动,见机行事。我还要去一些地方继续侦查。” “对了,飞龙帮要我们明天交一千大洋赎金,不然就要撕票。”乔马说道。 “一千大洋不是小数目,我们一时半会也筹不到这么多。”慕容雪飞说。他一脸忧虑,眉头紧锁。 邱岳之弥沉思片刻,说道:“我想他们不会对慕容姑娘痛下杀手的,他们毕竟要的钱。撕票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好,我们尽快把飞龙帮的阴谋搞清楚,到时可能就真相大白了。” 第二天,慕容雪飞和乔马,一个装扮成黄包车夫,一个在飞龙帮门外不远的地方摆了一个算命摊。 飞龙帮的人进进出出,他们跟踪了几个,也没发现有可疑之处,那些外出的人又都回来了。 直到天近黄昏,有三个飞龙帮的弟兄走出来,其中一个长袍马褂,头带礼帽,后面跟着两个短裤短褂,像一对跟班,他们悠闲自得的从街上穿过,到商店里买了吃的玩的东西,然后向车站方向走去。 乔马拉着黄包车跟在后面,慕容雪飞也收拾好摊子,紧随其后。 那三个飞龙帮的人来到车站,在广场上慢慢地转来转去,他们的眼睛不时瞄向四周,特别关注那些单身女子,但又不急于上前,他们在寻找中意的猎物。那穿长袍的和几个年轻女子搭讪,好象在打听什么,然后又离开了,也许那些女子并没上勾。接着他们就像钓鱼一样,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乔马和慕容雪飞分别呆在两个方向,站的比较远,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终于有一个挎着布包的乡下女子,在广场上东张西望,穿长袍的家伙走上去,和她谈了一会儿,那女子便跟着长袍来到了一排黄包车前。 乔马急忙跑上去:“先生,小姐坐车吗?” 长袍让乡下女子坐上了乔马的黄包车,然后自己坐上了另外一辆,说一声:“去贝壳巷。” 乔马虽然不知贝壳巷的具体位置,但大致的方向还是知道的,他故意慢腾腾让那辆在前面的黄包车先走,然后跟在后边,一路小跑起来。 贝壳巷离火车站的距离非常远,乔马感觉大约跑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在一处僻静的巷子口停下来。长袍掏出铜板付了车费,领着那乡下女子走进了巷子。 乔马坐在巷子口,看到后面又来了两辆黄包车,那两个短裤短褂跳下车,也跟了进去。紧接着慕容雪飞也坐车过来了。 慕容雪飞下了那辆黄包车,又上了乔马的车,乔马拉着慕容雪飞进了贝壳巷。这贝壳两头小,中间大,呈半圆形,真像个贝壳一样。 那两个短裤短褂已经在一处院子前站定,左右看了一下,遛进了院子,把门关了起来。 乔马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慕容雪飞跳下车,到院子周围观察了一翻,这里很少有人来往,四处静悄悄的。难道这就是窝藏失踪少女的地方,雪雪会不会也被关里面?慕容雪飞一想起妹妹,不免有些急躁。他打算立刻冲进去,解救人质。被乔马一把拉住了。 乔马低声说:“咱们再等一会,看看动静再说。” 被乔马一提醒,慕容雪飞也感觉自己的点莽撞,他从一处低矮的院墙往里看,院子里没人,他一纵身进了院子。这是个前后两进院,前面的院子有三间屋,里面盛着一些杂乱的东西,慕容雪飞猫着腰,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到了后面的院子,后面也是三间房,青砖青瓦,中间的屋子是客厅,桌子上放了几个茶杯。 慕容雪飞贴在窗边,悄悄朝里面张望,他先看了一下客厅,接着又看了看两边的厢房,这一看,不免让慕容雪飞大吃一惊,那三间屋里竟然空无一人。; 第三十九章 突袭野松林 慕容雪飞急忙叫来乔马,两人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四 处寻找,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乔马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水有些浑浊,像是放了什么东西。 “是不是放了迷药?”慕容雪飞拿过来看看,他知道迷药是无色无味的,将迷药放进水里或者酒里面,人只要喝下一定剂量的药物,很快就会昏迷不醒,失去知觉。罪犯经常采用这样的手法,实施罪恶的勾当。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这些家伙发现了我们?即便是这样,也不可能在咱们眼皮底下突然消失呀。难道他们会遁地术?”乔马疑惑的说。 “这间屋子或许有暗道机关,我们找找看。” 两人四下敲敲墙壁,床低墙角,还有大衣柜也都查看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他们只好离开贝壳巷,回到侦探社。 无名侦探社的门紧锁着,邱岳之弥还没有回来。 乔马掏出钥匙,刚打开门,一个报童跑上楼,递给他一张字条。 乔马打开一看,是邱岳之弥的字迹,上面写了四句话: 失踪少女被困巢穴 北固山下野松林中 多派警力前来围捕 快速行动刻不容缓 乔马把字条递给慕容雪飞。慕容雪飞看完后说道:“我 现在就打电话给楚炎。” 慕容雪飞在电话中对楚炎说,你只要告诉局长,通过线报已找到失踪少女被藏匿的地方,需要调集两个小队的警察前去营救,并将罪犯一网打尽。别的不要多说什么。 打完电话,慕容雪飞和乔马立刻赶往北固山下的野松林。 两人赶到野松时,天光已经暗淡,黑色的夜幕慢慢拉开。 这里地处偏远,三面湿地环绕,一条宽阔的河道从旁边经过,而且中间隔着一片乱葬岗。这里常年累月,人迹罕至。 乔马发出一声夜猫子的叫声,在灰蒙蒙的天色下,邱岳之弥从一个土堆后面,悄然无声的走出来,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上也都是水珠,手里紧攥着根雕烟斗,却不敢点着火。 两人看见邱岳之弥这般模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邱岳之弥在外出侦查的途中,偶尔路过一条河道,这条河道贯穿市区,每天都有很多船只过往。这条河过去叫女儿河,后来又改名叫来婴河,据说,新婚女子结婚当天到河里洗个澡,就会顺顺当当生下一个胖小子。 邱岳之弥看见河边围了一堆人,听说正在打捞一具女尸,便急忙跑了过去。女尸已经被抬上岸,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脸部发白,嘴唇乌青,好象在水里泡了不短时间。 邱岳之弥让人找附近的警察报案,赶快前来处理。他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女子手里攥着一个东西,他慢慢抽出来,竟是一块被撕下的绸缎布,很像是从男人的长衫上撕下的。 邱岳之弥眉头一皱,这难道是一起凶杀案,他又细细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竟和他承接的案子里,其中一个受害者描述的非常相似。他站起身,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暗暗问自己,这具女尸,是不是那失踪的少女? 雾茫之中,有一条白蓬小船驶来,船头坐着一个头带礼帽,身穿长衫的男子。邱岳之弥看着它慢慢划过,灵机一动,竟跟上了那只小船。 小船行到城外,径直拐向通往北固山的河道,这条河道离城北的码头很近,这越发证实了邱岳之弥的判断。 但邱岳之弥走的是南岸,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只好忍着河水的寒气,游泳渡到了对岸。那条小船继续向前行驶,一直在野松林附近停下来。 野松林里面有一座废旧的寺庙,传说在夜晚这里经常闹鬼,整个松林鬼火闪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 三个人悄悄向松林深处靠近。 邱岳之弥告诉慕容雪飞,失踪的少女就关在那座破庙里,四周最少有十几个人把守,从这些家伙的装扮来看,很像是飞龙帮的人,他们都背插长剑,手提长枪,分成几批来回巡逻。 三个人伏在暗处等了一会,楚炎带着两个小队,二十多警察过来了。 慕容雪飞把楚炎和两个小队长叫过来,部署了一下任务,他带一个小队,楚炎带一个小队,迂回包抄过去。 没想到刚靠近寺庙,竟被躲在树上的暗哨发现了,一声枪响,慕容雪飞身后的一个警察应声倒地。紧接着枪声大作,喊声连连,双方进行了激烈的交火。 乔马甩手一枪,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人,又甩手一枪,从树上又掉下一个。 令慕容雪飞没想到的是,对方火力非常威猛,竟然有一挺机枪突突地向边扫射,其中也有几个人枪法很准,只交战了十多分钟,已有两个警察被打死,五、六个警察受了伤。 慕容雪飞躲在树后,观察一番,他感觉如果这样打下去,不仅伤亡巨大,而且很难将对方消灭。他一纵身,施展轻功,从松枝间穿越而过,转眼间,已跃到对方掩体的上面,不曾想,对手之中也有个功夫高强的人。他突然抽出长剑,飞身而上,直刺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一个旋转,跳到另一棵树上,那人的长剑也随即追到,慕容雪飞一回身,躲过剑锋,猛地击出一掌,正中对手的左臂。 那持剑之人也不示弱,挥出一剑,划破了慕容雪飞的衣袖。慕容雪飞紧接着一个弹腿,将那人踢落树下,慕容雪飞本想飞身下去,再击一掌,突然一梭子弹打过来,险些击中了他。 慕容雪飞大喝一声,跳入对方的掩体内,一脚把机枪手踢出去几米远。机枪一停,两小队警察呐喊着冲上来。 一阵短兵相接,对手彻底被击改,丢下了几具尸体,只有两三个人逃到了山上,其余都被抓了起来。 慕容雪飞打开寺庙的大门,楚炎和乔马带着十多个警察冲了进来。一看里面的情形,大家都愣住了。 里面黑压压关了几十个被掳来的妙龄少女,他们都披头散发,有的睡在稻草上,有的靠在墙壁上,大都目光呆滞,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哥。”人群中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 慕容雪飞寻声望去,看见慕容雪雪站起身已向他走来。他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搂住妹妹,泪水不由的溢出眼睑。 慕容雪雪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说:“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兄妹二人抱头哭了一会,慕容雪飞扶着妹妹走出寺庙。楚炎带着警察已对被困的少女进行了安抚,慕容雪飞打算先让楚炎护送她们回警局。 看到战斗结束,邱岳之弥才松了口气,他掏出根雕烟斗,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看着黑漆漆的寺庙,感叹的说:“没想到传说中的闹鬼之地,竟关押了那么多女孩子。听来,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这些姑娘很可能是被贩卖到外地的。”乔马猜测道。 楚炎押过来一个家伙,用枪抵着他的脑袋高声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抓来那么多的女孩想干什么?” 那家伙看了一下楚炎,没吭声。 楚炎猛地将对方踢脆倒,用枪顶住脑门,“不说是,再不说我嘣了你。” 那家伙一看楚炎要扣动扳机,连忙说:“别杀我,我说我说。我们是飞龙帮的人,但抓这些女人来具体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抓够一百个人,就用大船拉去南洋。” 邱岳之弥问:“现在有多少女孩子了。” 楚炎说:“我大致数了一下,大约有八十来人。” “我猜测不错的话,他们是很可能是把这些女孩拉去卖到春楼” 邱岳之弥的话还没落,慕容雪雪夺过楚炎手里的枪,嘴里骂道:“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东西。” 一扣扳机,那飞龙帮的小崽被打穿了脑袋,倒在了地上。 楚炎从慕容雪雪手中拿回手枪,说道:“这些家伙死有余辜。弟兄们,保护好这些受害的姑娘,押着犯人回警局。” 把慕容雪雪救出来,慕容雪飞压在心头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回来的路上,他不禁问:“你不是和高凡在一起吗,怎么没见高凡?” 慕容雪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被人从地窖里带走,头上又罩着黑布,只觉得又是车又是船,也不只走了多长时间。高凡应该被留在了地窖里。” “我们昨天已经去了地窖,只可惜晚了一步,但也没见到高凡。” “那他被关到哪里了。”慕容雪雪的心揪了起来。“他们不会”她不敢再想下去,眼圈又开始发红。 “高凡能够死而复生,这次也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慕容雪飞安慰道。 他们这支一百多人的队伍离开野松林,沿着河岸浩浩荡荡向前走着,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被飞龙帮的人截往了去路。龙四爷提着飞龙雪魔剑站在前面,他身后是一排端着长枪的弟兄。 飞龙帮得知野松林被袭击后,倾巢而出,二百多人或拿着长剑,或握着长枪,一拥而上,围了上来。 龙四爷一声冷笑:“慕容雪飞,你们倒挺有能耐,那么隐秘的地方,都能被找到。我告诉你们,飞龙帮不是好惹的,我要让你们有去无回。” “龙四爷,你不要乱来。有什么仇怨找我慕容雪飞,不要伤及无辜。”慕容雪飞上前一步,厉声说道。他怕一打起 来,刀枪无眼,那些刚救出来的少女会受到伤害。 双方正当剑拔弩张之时,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转眼间,一大队人马开过来,把所有的人团团围住。; 第四十章 空石屋 寒冷的夜晚,空中繁星闪烁,一颗流星飞快地掠过。那队人马足有三百多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警服,将枪口对准了飞龙帮的人。警察局长提着枪走出来,大声说道:“我是滨岛警察局长冯国凯,全都不许动。谁若动一动,就地正法。” 楚炎跑上前向局长敬了个礼:“报告局长,失踪少女已经解救出来。”他又小声说:“足有八十多人。” 局长听了也不免一惊,他点点头:“做的好。把所有嫌犯带回警局。” 一夜之间,慕容雪飞又成了滨岛市民心目中的英雄,连续多日,街头巷尾都在谈论邱岳之弥和慕容雪飞如何深入野松林,营救失踪少女的事迹,并且越传越神,把他们描绘成了飞天神探。 一下子解救了那么多少女,涉及到周围的十里八乡。被 遭到绑架的家庭,都送来了旌旗,八十多面旌旗挂满了警局的会议室,局长看了心里美滋滋的。全市大小报社记者前来采访。当问及慕容雪飞的时候,大家都喊着让慕容探长出来,接受现场采访,讲述那晚惊险的一幕。 一提到慕容雪飞,局长有些尴尬,嘴里支支吾吾。 “慕容探长么,他,他现在很忙,有时间我会让他接受你们的采访的。” 面对舆论的压力,局长不得不改变初衷,把慕容雪飞重新召了回来。 慕容雪飞回到警局,仍然负责案件侦破。楚炎论功行赏,也升了一级,仍跟着慕容雪飞办案。 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只是身边少了魏涛,想起魏涛,慕容雪飞心里像扎了一根刺,不把魏涛的死因查清,那根刺很难能拔出来。 而飞龙帮总舵在第二天就被查封了,二百余帮众大多数被遣散,只有十几个骨干分子押进大牢,听候发落。慕容雪飞参与了审讯,经过几天审讯,得知飞龙帮确实是把这些少女贩到南洋,去做妓女,他们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这两天抓够一百人,便装船运走。慕容雪飞还对其它的疑点进行了突击审讯,尤其是贝壳街那座房子,也已查明真相。原来,在那个院子里有一处暗道,暗道直通五十多米外的来婴河岸,飞龙帮每次把劫持来的少女,从暗道送出,然后通过水路运往野松林。 飞龙帮的人还供出,高凡被关在总舵后面的一个石屋里。石屋只开了一个小洞,每顿饭都是从小洞里送进去的。 慕容雪飞得知后,急忙带楚炎赶到飞龙帮总舵,那个石屋就在大厅后面的一个院子里,石屋不大,里面只能容下两三个人,外面上了把铁锁。 楚炎找来一把大锤,把铁锁砸开,一看,里面却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一些吃剩下的饭菜。 慕容雪飞又跑回去讯问龙四海,龙四海只说,那人一直关在石屋里,并没有人打开过石门。 慕容雪飞惊诧不已,难道高凡会特异功能,或者会魔术师的逃生术,穿墙逃出来了?不然怎么解释呢。 晚上回家,他向慕容雪雪说起此事,慕容雪雪也是一脸的惊讶,她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过了一会儿,她竟独自笑了,把在公墓里高凡神奇复生,与无界神迷对决的事,向慕容雪飞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我相信,这次高凡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绝处逢生。”慕容雪雪信心十足的说道。 “我想也是。”慕容雪飞感到在高凡的身上,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不知是来自于先天,还是来自于他本身的坚持,总之,自从他来到这里以后,围绕着他所发生的事,总让人感觉怪异。高凡的神秘消失,接着死而复生,照雪雪的话说,他身上的功力突然大增,甚至达到所向披靡的境界。而随后的几度昏迷,又说明什么,是他脑子里的血块作怪,还是他本身肌体的蜕变或升华,这些都无从知晓。特别是这次在石屋里无端消失,更让人匪夷所思。 慕容雪飞仔细查看了那个石屋,石屋是用大理石雕铸成的一个整体,足有半米厚,别说是用拳头,就是用利刃,也未必能削砍的动。何况石屋并没有丝毫的损坏,高凡是用什么办法出来的呢,难道他会缩筋术,从那个只有碗口大的小洞转出来的?他既然出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如今飞龙帮已经瓦解,他无需顾虑什么,更不需要躲躲藏藏,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过来找他们。 慕容雪飞实在想不明白,吃饭的时候,他看慕容雪雪高高兴兴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了,既然那个石屋是空的,高凡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到警局,却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几个警察在搬运飞龙帮总舵里东西的时候,发现那座石屋没有了,地上积了一堆石头粉沫。慕容雪飞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跑去飞龙帮总舵,这里屋子已经空空荡荡,许多门上都贴了封条。 大厅里还有几个警察在清理余下的杂物。一个警察带着他来到后院,指着那堆石头粉沫说:“真奇怪,昨天还好好,今天一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慕容雪飞蹲下来,抓起一把粉沫,这的确是石屋的粉沫,但有什么力量能够把这么坚硬的大理石,在一夜之间,弄成这样?慕容雪飞无法想象,他暗暗思忖,如果真有这种力量的话,那也是传说中的力量。 坚硬无比的石屋成了粉沫,而高凡仍然没有消息,慕容雪飞站在飞龙帮的大厅里,看着墙壁上雕刻的那九条巨龙和七彩祥云,只觉得天地变幻无常,曾经疯狂一时的飞龙帮,不也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了吗。 真是世事难料。慕容雪飞不觉得感慨万端。 他走出飞龙帮曾经的巢穴,来到大街上,人流穿梭,车来车往,他想起了邱岳之弥,因为这些天忙于审案,竟没有再和他联系,他从心里感激这位兄长,他总是做一个幕后英雄,他慕容雪飞有今天的成就,也多亏了这位兄长的帮衬。特别是这次破获少女失踪案,其实邱岳之弥的功劳最大,而邱岳之弥却把这个耀眼的光环带在了他的头上。 慕容雪飞到电话亭打电话,想约邱岳之弥和乔马出来,找个小酒馆好好喝几杯。但电话没打通,他决定到无名侦探社去找他们,便跳上了迎面开过来的一辆电车。 电车沿着窄窄的轨道的行驶,慕容雪飞坐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他看见高凡走在对面的街上。 慕容雪飞不由的冲着窗外大喊了一声,电车一闪而过,慕容雪飞再回头看,已不见了高凡的踪影。; 第四十一章 风幽古筝鸣 电车到了下一站,慕容雪飞急忙下车,飞身往回跑,他来到刚才看到高凡的地方,这里是城市的中心地带,人头攒动,热闹非繁,慕容雪飞找来找去,转了几个圈,也没看到高凡的影子。 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也有这个可能。慕容雪飞在人流中站了一会儿,又坐上一辆黄包车,来到无名侦探社。 没想到邱岳之弥和乔马不在,门是锁上的,他只好原路返回。到了警局,楚炎告诉慕容雪飞,局长正在找他。 慕容雪飞走进局长办公室,局长正在打电话,示意他坐下来等一会。局长一直面带笑容,语气谦恭。大约打了有五六分钟,局长终于放下电话,气恼的说:“这些军阀,仗着手里有几杆枪,就他妈的目中无人。” “局长,你找我有事?”慕容雪飞等局长发完牢骚,问道。 “你来的正好,去办个手续,把飞龙帮那个什么狗屁龙四爷给放喽。” “为什么要把他给放了,他可是少女失踪案的首犯,罪大恶极。” “你别问我为什么,叫你放你就放,这是上头的命令。”局长气哼哼的说。“你问我为什么,我他妈问谁去,你知道 吗,那个龙四海上头有人撑腰,不放人,你我都别在这干了,懂吗?” “这个案子还没审,就这么放了,怎么向市民交待。” “咱管不了这么多,你先把人放了,上头自然能把这件事摆平。” 慕容雪飞憋了一肚子气,从牢房把龙四海提出来。 在警局门口,慕容雪飞抓着龙四海的衣领说:“你出去最好老老实实做人,如若再干罪恶的勾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龙四海挣脱慕容雪飞的手,掸掸衣袖,用凶恶的鹰眼盯着慕容雪飞:“慕容探长,我也奉劝你一句,别自以为是英雄豪杰,哪天犯在我的手里,我会要了你的小命。” 慕容雪飞一听龙四海口出狂言,猛地击出一掌,被龙四海侧身躲过了。“怎么,想打人吗,我现在是合法市民,不然,我可以告你。” 龙四海大摇大摆的走出警局,慕容雪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罪犯逍遥法外,而他却无能为力。不由地怒气冲天,猛地一拳打在墙上,整个墙壁似乎震动了一下。 楚炎过来说:“这种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轰动全城的少女失踪案,最终以飞龙帮几个骨干分子被判刑,飞龙帮马巢穴被查封,而告一段落。飞龙帮头子龙四爷则跑到省城,在军队里谋了一个差事,企图东山再起。 几天以后,乔马来找慕容雪飞,他告诉慕容雪飞,自 那晚突袭野松林之后,邱岳之弥当天夜里发起了高烧,并被送到医院,打了点滴,虽然烧退了,但身体仍然虚弱,现在邱岳之弥已独自到外地休养去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慕容雪飞说:“难怪那天我去找你们,看到铁将军把门,你怎么没一块去?” “我倒想出去玩几天呢,还不是为了你,才没去成。” “怎么为了我?我可没拦着你。”慕容雪飞有点莫明其妙。 “你还记得金眼红猊吗?” “怎么,你难道有他的消息了?”慕容雪飞惊喜的问。 “逍遥三剑客已传来消息,他们查到了金眼红猊的踪迹,目前金眼红猊仍在滨岛,只是还没有现身。” 慕容雪飞一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我们得想个办法,引蛇出洞。”慕容雪飞边走边说。 “用什么办法?”乔马问道。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个金眼红猊是个好色之徒,乔马,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躲进春楼里吗?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是他方便嫖娼。据说这个家伙特别强,每天都要找女人,不找女人,会要了他的命。” “你是说,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下手。” “不错,我们不妨来个美人计,引他上勾。” 如花街有个名气非常响的春楼叫风幽院,里面的姑娘都如花似玉。那些达官贵人、商贾富绅经常光顾此地,最近又新来了一个头牌,是江南四大名妓之一粟媛媛,其女琴棋书画,歌舞词曲样样精通,特别是她的容貌,娇美惊艳,凡是与她共度良霄的男人,无不魂牵梦萦,如同神仙般的感觉。 风幽院平时本就门庭若市,这下更是踏破了门槛。 这天晚上,风幽院来了一个体面的绅士,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多岁,他头带礼帽,身穿考究的西装,鼻梁上挂了个金丝眼睛,他来到风幽院,专点粟媛媛。老鸨说:“这位大爷,不好意思,我们的花魁已经被城里最有钱的莫老爷包了。” “那我明天再来。”这位绅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递给老鸨,“这是见面礼,明天见到粟媛媛,我还有重赏。” 老鸨拿着大洋在嘴上一吹,然后贴到耳朵上,她听见一种诱人的声音,随即眉开眼笑。“好好,大爷慢走,明天我一准让粟媛媛等着你。” 第二天傍晚,那位绅士如约而来,他仍旧是昨天那身装扮。老鸨一看到他,忙笑着迎过来:“这位大爷,你来的正好,粟媛媛已经在房间等着了。” 老鸨把那位绅士领到楼上,来到一个房门前,门上挂的牌子上写着:风幽花魁粟媛媛。 老鸨在外面喊了一声:姑娘,来客人啦。” 只听里面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妈妈,让客人进来。” 那位绅士进了房间,但见整个房间满是艳艳的红色,床上的丝绸被面是红色的,床幔和纱帐是红色的,桌子上铺着红色锦缎子,而摆放在窗前的一把红色的古筝,使这个房间更加充满了典雅的气息。 粟媛媛着一袭红裙端坐在古筝前,她的脸上带一副假面具。 “姑娘这一屋红色倒挺有些喜气,就像新房一样。”那位绅士眼睛往四周一扫,说道。 “小女子喜欢红色,承先生的吉言,但愿这间屋天天似新房。” “哈哈哈,有趣有趣,姑娘这一身红衣倒挺像个新娘子。只是不知为何要带一副面具。” “小女子弹琴之时,总爱带一副面具,弹到伤感处,小女子忧愁的脸,会扫了客人的雅兴。” “那就听姑娘弹奏一曲。” “那小女子先为先生弹一曲《高山流水》”。粟媛媛柔指轻拨琴弦,优雅动听的琴声,缓缓流泻出来,如潺潺水波响于耳畔,沁人心脾。那绅士听的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粟媛媛说道:“小女子再为先生弹奏一曲《十面埋伏》” 那绅士不觉一惊,只听得琴声响动,似那千军万马滚滚而来,粟媛媛挥舞手臂,琴弦如刀剑一样,铿锵有力。那琴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之处,一根琴弦似离弦的箭一 般,朝着金眼红猊飞射而来。; 第四十二章 力擒金眼红猊 金眼红猊好象在举着茶杯品茶,琴弦已经飞射到他的眼前,他却用茶杯一挡,只听瓷器破裂的声响,他手中的茶杯已然变成两半。 瞬息之间,金眼红猊飞奔几步上前,伸手来抓粟媛媛。粟媛媛轻盈起身,躲过金眼红猊,而金眼红猊另一只手已将粟媛媛的面具摘掉,只见她长得柳叶细眉,丹凤翘眼,粉腮红唇,娇艳动人。金眼红猊不觉的流出口水,他舔舔舌头,嘿嘿一笑,用力一抖动,粟媛媛红色长裙向上飘起,一双白嫩的大腿裸露出来。金眼红猊伸手就要摸那滑润的皮肤,粟媛媛怒睁丹凤眼,单腿直直的朝后一踢,要不是金眼红猊躲的快,额头定会被踢出一个大包。 粟媛媛顺势摆脱金眼红猊,从古筝下面抽出一把利剑,飞起身向着金眼红猊刺来,金眼红猊轻轻一笑,摘下手中的眼睛,随手一甩,那眼睛在飞行中竟变成一团火焰,朝着粟媛媛飞去。 粟媛媛已身在半空,看见一团火焰飞来,本想用剑头挑过,谁知那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依然穿过粟媛媛的剑身,直奔她的脸上,她已经感觉到火焰的灼热,急忙向后一翻,火焰擦着她的鼻尖一闪而过。 金眼红猊乘机上去,猛地击出一掌,他这一掌看似平常,却快如闪电,掌中带着毒气。眼见着这一掌就要击中粟媛媛,只听一声枪响,从暗处射来一颗子弹,直奔金眼红猊。金眼红猊急忙收掌,快速的旋转身形,想躲过那颗向他飞来的子弹。如果是平常的枪手,他只要轻轻一闪就躲过去了。这次却不一样,那颗子弹的准确程度,还有飞行的角度,使他无法全然躲过。当他站定身形的时候,手臂上还是挨了一枪,虽然子弹从皮肉穿过,没有伤及骨头,但已让他惊诧不已。因为自从他出道以来,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曾被任何枪手打中过。 金眼红猊看见一个身影跳跃而出,双手拿着柯尔特手枪,飞身甩手,子弹怒射过来。金眼红猊以极快的晃动,又躲过了飞速射来的子弹,而这颗子弹擦破了他的耳轮,一滴鲜血落下来。金眼红猊竟伸手接住那滴鲜血,抹进了嘴里。 “小子,你的枪法倒是不错,报上名来。”金眼红猊的手臂还在流着血。 “我叫乔马。金眼红猊,你的身形也很快,竟然能躲的过我的子弹。” “你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是警察?”金眼红猊又摇摇头,“警察之中,没有那么好的枪法。” “你别瞎猜了,我们是来抓捕你归案的。”乔马的柯尔特手枪在掌心旋转了一下。 “师兄,你怎么才来,没想到这黄眼红鼻子老怪那么厉害。”粟媛媛执剑过来说道。 “你没事,师妹。我一直在盯着呢。” “有你这样盯的吗,我险些被这黄眼红鼻子老怪打了一掌。” 粟媛媛正说着话,金眼红猊突然一掌,向她袭来,粟媛媛斜身一剑,也刺向金眼红猊,金眼红猊转身闪到一边,随即一个旋踢脚,粟媛媛回撤两步,调整身形,挥出一路剑式。但见银蛇舞动,剑花纷飞,直逼的金眼红猊连连躲闪。 乔马把手枪装进枪套,也挥出双拳,向金眼红猊的侧面袭击。金眼红猊面对两人的夹攻,不慌不忙,他在躲闪之中,晃动身影,左右打出两掌,这两掌的掌风特别凶狠,竟把粟媛媛逼出数米远,乔马固然枪法精湛,但拳脚功夫和金眼红猊比起来,相差太远,他虽勉强躲过了金眼红猊的掌风,也惊出一身冷汗。 乔马知道这样打斗下去,他们必然要处于下风,他飞身而起,双枪早已拿在手中,连连扣动扳机。金眼红猊左躲右闪,子弹在他的身边呼啸而过。 他旋转身形,破门而出。谁知门外三把手枪一齐开火,把他的礼帽打飞了,身上衣服也穿了两个弹孔。只听他怒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双筒转轮枪,嘣嘣两枪,威力无比,直打的风幽院的砖瓦横飞,木屑迸溅。 门外打枪的不是别人,正是逍遥三剑客。他们已埋伏多时,只等得金眼红猊出来,将其击中,但没想到连射几枪,居然连金眼红猊的皮毛也没打着。 他们一着急,跃起身举枪朝着金眼红猊连连射击,却忘了躲闪对方的子弹。金眼红猊双筒转轮枪反手一击,魔方反应迟缓了一些,子弹从他的大腿穿过,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双筒转轮枪是金眼红猊自己组装的,威力特别大,魔方大腿的皮肉被火药烧的翻卷过来,鲜血流了一地。 魔尊慌忙跑过去,把魔尊拖到一个走廊柱子后面,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帮魔方包扎伤口。等乔马和粟媛媛追出来,金眼红猊已跳到风幽院的房顶,踩着瓦砾,向远处逃窜。 乔马和粟媛媛也跃上屋顶,紧紧追赶,魔宇则从下面追击,边跑边开枪,子弹在金眼红猊的头顶、脚下穿梭。乔马也连打两枪,金眼红猊在房顶的瓦楞上奔跑,如蜻蜓点水,腾飞跳跃,躲闪身后的子弹,并不回头,就像后面长了一双眼睛。 金眼红猊是何等厉害,他能从百千人的枪林弹雨中,毫发无损的逃出来,足见他具有超凡的能力。而此时面对四个屈指可数的神枪手,他使出浑身解数,只是胳膊受了点轻伤,可见他这些年功夫又精进了许多。 金眼红猊连续跳过几座房顶,他的逃窜方向是往城北,城北有大山和森林,只要逃到那里就难抓捕了。 乔马和粟媛媛紧追不放,金眼红猊的双筒转轮枪,每打出一发子弹,都像放炮一样,他两人一边跑,一边还要防止被弹头击中。转眼,金眼红猊已经跑出如花街区,他刚从一座大屋上跳下来,突然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向他飞来,猛击一掌,如风雷贯耳,掌风已把金眼红猊震的身形不定,他仓促间,回击一掌,两掌相对,对抗的气流把周围的瓦砾都掀飞起来,两掌同时分开,金眼红猊倒退几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抬眼望去。竟是那个在怡采阁交战过的小警察。再看周围,几十个警察举着枪对着他。金眼红猊冷笑一声,那些警察他倒没放在眼里,只是眼前这小警察的掌力,依然胜了他一筹。他金黄色的瞳孔转了一下,蓦然从身上飞出几个火球,火球在空中四处炸开,一时间浓烟滚滚,面对面看不见人,呛的那些警察弯腰直咳嗽。 待浓烟雾散去,大家定神一看,金眼红猊已不见了踪影。; 第四十三章 酒楼相遇 前面仿佛有一片水域,平静的河水宛若一面镜子。金眼红猊不敢停留,他双腿迈动,却似被一根绳索绊住了,低头看看,脚下土地仿佛在旋转,天空陡然降低,好象星星就在他的头顶,浩缈的天宇一片暗蓝。 耳边只听得有人说了一句:斗转星移之星际凝空。手腕上已多了一副手铐。 “金眼红猊,你已经被捕了。”慕容雪飞敲敲他的脑袋说。 金眼红猊似乎这才清醒过来,他看到身边围了一群警察。慕容雪飞怕金眼红猊再耍什么花招,找来一根绳子将他死死捆住,双脚上了锁链。 金眼红猊垂头叹了口气:“没想到我纵横江湖半辈子,会败在一个小警察手里。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招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金眼红猊,你已经落伍了,你想知道这招式又有何用,等待你的将死亡之旅。” 乔马、粟媛媛魔宇已赶到了近前,粟媛媛忍不住上前一巴掌:“你这个臭流氓,竟贼胆包天,想吃本姑娘的豆腐。” 金眼红猊嘴角流着血,冷笑一声;“一个娼妇,还怕被人摸吗。” 粟媛媛又朝金眼红猊狠狠踢了一脚,脆声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了,我叫封晓雅,是孩子们最爱戴的乡村教师。” “你不是粟媛媛?”金眼红猊仔细看了一眼,“江南名妓粟媛媛也我曾见过,你跟她倒有几分相像。” “是吗?我们只听过粟媛媛的名号,确没见过她本人。师妹,这下你可是名贯江南的大美人喽。” “师兄,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像粟媛媛,再怎么着她也是青楼里的女子。” 金眼红猊被装进警车,慕容雪飞让楚炎带着一队警察,押送金眼红猊先回警局。 魔尊扶着魔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慕容雪飞关切的问:“伤的怎么样?”他蹲下身看看。魔方的腿伤的非常厉害。必需马上送医院治疗。 他叫来一辆黄包车,把魔方送到附近的一家医院,进行了手术,医生把伤口上的弹药残渣清除掉,又把炸开的皮肉 缝合起来。手术做好后,医生告诉他们,伤者最少要在医院住半个月。 慕容雪飞对逍遥三剑客说:“你们就安心住下来,把伤养好再出院,一切费用我来解决。”他到前台办好了住院手续。 封晓雅看看没什么事了,急着要回去。慕容雪飞和乔马竭力挽留。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怎么也得多玩几天,让乔马带着你到处转转,滨岛既有古老的风景名胜,又有秀丽的自然景观,不看看可惜了。”慕容雪飞夸张的说。 封晓雅被说的动心了,他看一眼乔马。 慕容雪飞悄悄拉了一下乔马的衣袖,乔马忙说:“师妹,你就多呆几天,从明天开始,我带你四处观光观光,这里的风景的确很迷人。” 封晓雅点点头。 慕容雪飞一看封晓雅不走了,抱抱拳说:“大家今天不惧生死,助我慕容雪飞一臂之力,我无以回报,咱们晚上到海市蜃楼,我要摆一场庆功宴。” 海市蜃楼大洒店是滨岛最负盛名的星级酒店,从外面来的富有商人,政府要员,以及社会名流都要下榻这家酒店。 酒店里请的是有名的大厨,做出的菜肴,囊括了:川菜、粤菜、苏菜、鲁菜四大菜系。特别是独创的生猛海鲜:爆龙虾、桂花鱼翅、雪绒扇贝更是远近闻名。 “到海市蜃楼,有点太贵了。”乔马说。 “再贵,一顿饭我还能请的起,话又说回来,与你们为我出生入死相比,这顿饭又算得了什么。就这么说定了。” 晚上,大家来到海市蜃楼,其实平常喝酒,慕容雪飞喜欢到小酒馆,像这样的大酒店,他反而觉得不舒服,不习惯。 他们几个人当中,除了慕容雪飞来过一两次海市蜃楼,其他人都没进过这么豪华的饭店,一走进来,看到里面富丽堂皇,不由的一声惊叹。 慕容雪飞订的包间是在二楼,他走上楼梯,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从上面下来。 “这不是慕容探长吗?好久没见了,我上次约好来海市蜃楼,可一直联系不上你。”那女子拦住他,娇声说。 “哦,是冷小姐,我前些天出了趟远门。” “既然这样,今天我请客,服务员。”冷寒冰一招手,“把他们的消费记在我的帐上。” “哪能让冷小姐破费,我们自己付账。”慕容雪飞慌忙拦下说道。 “慕容探长,你就别客气了,全当是我们上次的约定兑现。好,咱们后会有期。”冷寒冰伸出手,等待着慕容雪飞的手。 慕容雪飞只好伸手握了一下,他感觉冷寒冰回握的手特别有力,他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尽脸上一热。 慕容雪飞还想阻止她付钱,冷寒冰已在服务生拿来的本子签了字,向慕容雪飞摆摆手,蹬着高跟皮鞋,啪啪的走出了酒店。 “这个女人是谁?看上去挺牛的。”乔马好奇的问。 慕容雪飞摇着头笑笑说:“只是一面之缘。” “既然有人替咱付钱,咱们今天就可以开怀畅饮了。”魔尊大笑一声说。 服务生陆续把菜肴端上来,不一会功夫,就摆满了一大桌,山珍海味,特色大菜样样齐全。每上一道菜,魔方和魔宇都要惊叹一翻,封晓雅只是抿嘴笑,她一直在乡村生活,也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阵式,不觉得感慨这个世界太大,人的生活又那么千差万别。她想,这就是富人和穷人区分吗,为什么富人整日花天酒地,而穷人度日如年。她在学校曾经教学生要奋发图强,将来有出息了,来改变这个贫富不均的社会。可她知道,改变贫富不均的社会。这句话说起来容易,真的做起来,却很难很难。 服务生又上来一道菜,这道菜更加特别,上面盖着一个不锈钢的碗,慕容雪飞也觉得奇怪,他问道:“你们猜猜这是一道什么菜?” “肯定是一道大菜,我猜是烤乳猪。”魔尊说道。 “我猜是燕窝粥,听说吃那玩意对身体好。” 乔马和封晓雅微笑不语。慕容雪飞慢慢地把碗盖打开,盘子里的东西令他们大吃一惊。; 第四十四章 午夜倾情 慕容雪飞不由地一愣,盘子里赫然放着一把手枪,手枪底下押着一张纸条。 乔马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少管闲事,否则子弹不长眼睛。” “这是一封恐吓信。”乔马把纸条递给慕容雪飞。 慕容雪飞冷冷一笑,又是恐吓。他心里明白,这封信一定与医院爆炸案有关,他在上海同样受到过恐吓,甚至被人打了黑枪。这些人无非是不想让他插手此案。他知道对付这样一个庞大的黑帮组织,要担很大的风险,也许会送掉自己的性命,但他不惧怕,他更希望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慕容雪飞叫来服务生,问这道菜是怎么回事。服务生一看盘里的枪,吓的两腿直发抖,结结巴巴说:“这,这不关我的事,是,是个穿黑色礼服的男子让我送来的。他,他还给了我一块大洋。” 服务生从衣袋里掏出那块大洋,放到桌子上。 慕容雪飞把大洋递给服务生:“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就拿着,没你的事了。”他摆摆手,让服务生退下了。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魔尊已有些醉了,把自己的枪掏出来,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说道:“慕容大哥,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逍遥三剑客会为你赴汤蹈火。他奶奶的,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魔尊,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你知道这帮人是干什么的?”乔马训斥魔尊道。 “我管他是干什么的,只要他敢惹咱们,我一准杀的他片甲不留。”魔尊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 “大哥,你喝多了。”魔宇忙扶住魔尊。 慕容雪飞看看都已喝的醉眼惺忪,便将那把枪收起,和大伙一起离开了海市蜃楼。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天黑夜凉,魔尊和魔宇在医院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了下来,乔马和封晓雅回到无名侦探社。慕容雪飞又到医院看了一下魔方,把一切安顿好,才回到家中。 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眼前浮现出冷寒冰的面容,他虽然只和冷寒冰见了两次面,但印象却特别深刻,而且每次见面,都有不一样的感觉。他认为冰寒冰既娇艳美丽,又聪明豪爽,还有一点让人捉摸不透。在海市蜃楼,当他和冷寒冰两手相握的那一瞬间,他竟感到有一种吸力,使他的手心与冷寒冰的手心似乎溶合在一起。他闻闻曾被冷寒冰握过的手,好象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玫瑰,在西方是象征爱情的,中国人也将玫瑰奉为爱情的食物。 慕容雪飞想起了最近流行的一首歌:玫瑰呵玫瑰。是上海滩知名歌星姚莉演唱的。他睡不着觉,索性起来找到唱片,放在留声机上,一个优雅的女声唱起来: 玫瑰玫瑰我爱你, 心的誓言,新的情意, 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玫瑰玫瑰枝儿细 玫瑰玫瑰刺儿锐 慕容雪飞躺回床上听着,陶醉在透人的歌声里。 他正听着歌,窗外有声音轻轻叫他,他起身趴在玻璃上一看,竟是冷寒冰。他觉得有些奇怪,冷寒冰怎么会知道他住在这,他急忙跑出屋子。 月光之下,冷寒冰穿了一身露背的蓝色长裙,她站在那里,面庞被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似透明的白玉,一双眼眸情意绵绵。慕容雪飞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还说呢,我在海市蜃楼外等着你吃完饭,看那么多人和你在一起,我又不好意思上前,才跟着你到这的。” “找我有事吗?”慕容雪飞不解的问,他毕竟和她不熟,总共只见过两次面。 冷寒冰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了一会,才说:“咱们到那边走走。”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花园,夜深人静,花园里已经没有游人了,只在黑暗中偶而看到一两对恋人,躲进花丛中紧紧拥着,接吻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慕容雪飞不觉心嘣嘣直跳,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在夜晚出来,而且还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夜风吹动,花香四溢,冷寒冰抱了一下肩膀,似乎感到了夜晚的寒冷。慕容雪飞心生怜惜,把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了冷寒冰的肩上。 冷寒冰侧目看了他一下,柔声说:“哦,我的外套忘在车上了。谢谢你。” “你找我有事?”慕容雪飞仍然忍不住,又问。 “我想找一个人,陪我在晚上散散步不行吗。”冷寒冰停下来,眼睛盯着他说。 “有心事?”慕容雪飞故意凑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这样一双眼睛,既清澈又高傲,不像有心事的样子。” 冷寒冰被慕容雪飞的表情,逗的娇笑起来。 “你这个人呀,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不同寻常。我算是被你吸引住了。”冷寒冰直白的表露,把慕容雪飞弄的不好意。 他说:“我和平常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一个俗人。” “把你的人伸过来。”冷寒冰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慕容雪飞竟老老实实的把手伸过去。 冷寒冰握住了慕容雪飞的手:“你知道吗,刚才我们在海市蜃楼握手的那一瞬间,我有什么感觉,你们的手就像吸盘一样,吸在了一起,我甚至有一种冲动。” “什么,你也有那样的感觉?”慕容雪飞惊讶的问。 “是呵,你也有?”冷寒冰惊喜的叫一声,她猛地一下扑进慕容雪飞的怀抱。冷寒冰用力抱着,就像她用力握住慕容雪飞的手一样。“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有一种奇特的缘份。 慕容雪飞也把冷寒冰紧紧拥抱着,他又闻到了玫瑰花的香味。冷寒冰的身躯柔软而富有弹性,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吸力似乎更加强烈,他们的好象已经粘合在了一起。 冷寒冰仰起脸,把滚烫的嘴唇印在了慕容雪飞的嘴唇上,他们吸吮着,舌头搅在一起,他们仿佛是一对饥饿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啃噬着对方,那种回吸的力量,好象要把对方的心吸出来,血液吸干净。 他们长久地接吻,谁也不想松开,似乎松开了,对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夜色迷蒙,他们站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远远看去,像似一个人,在做着奇怪地动作。 披在冷寒冰肩上的外套掉落了,冷寒冰朝下一歪身子,带往慕容雪飞,两人滚到了草地上。他们的嘴唇始终没有分开,在草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冷寒冰的蓝色长裙已经裉下,只剩了白色的美罩和薄如蝉翼的三角。慕容雪飞也脱去了赘物。 两个人仍在深深吻着,吸着,冷寒冰裸露的皮肤像牛奶的颜色,柔绵似水、温热灼烫。慕容雪飞好象飘在云雾里,那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这就是女人吗,女人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这般让人如痴如醉,这般让人醉生梦死,这般让人神魂逍遥。 “进来,进来。”冷寒冰娇喘轻呤。 慕容雪飞缓缓地进去了,那是怎么的一种升腾呵,那仿佛是一片神秘无尽的湿地,温热而湿腻的包裹着他,他完全陷入在一种的亢奋之中,感觉空气稀薄,喘过不气来。他们像两条蛇一样缠绕在一起,他喘息着,抽动着,如车轮在滚动。 前面是蜿蜒的峰峦峻岭,车轮越转越快,在越过顶峰的时候,他随之一泻千里。 给读者的话: 上帝呵,阅读此书你将的意外的惊喜。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求拥抱; 第四十五章 惊梦初醒 繁星布满夜空,眨着晶亮的眼睛,好象为这天地之合而感叹。夜气虽然寒凉,慕容雪飞和冷寒冰却是一身汗水,他们仰面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谁也不说一句话,都还在回味那的一刻。 过了一会儿,冷寒冰倏地站起来,在草地上旋转着,她洁白而诱人的身躯,在苍茫的月色下,如梦如幻,她时而扬起手臂飞翔,时而飘逸的舞动。慕容雪飞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他恍若置身于魔幻般的森林,而冷寒冰就是那在森林飞来飞去,跳舞狂欢的女神。 冷寒冰把慕容雪飞拉起来,一忽儿围着他舞动,一忽儿拉着他的手旋转,她高耸的像一对白鸽子,飘飘欲飞。 周围的花朵慢慢绽开,发生轻盈的吟唱声,那些树叶也开始抖动,好象在陪伴着她舞蹈。 终于,冷寒冰跳累了,靠在了慕容雪飞的肩上,她娇喘着,清香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像一根手指在轻轻的抚摸。他把外套拿起来,披在她的肩上,他们这这么默默地依偎在一起。 冷寒冰无意中摸到慕容雪飞外套里,有一样硬硬的东西,她轻轻掏出来,原来是一把枪。 “这是什么?”冷寒冰惊讶一声。 “哦,这是在海市蜃楼收到的神秘礼物。” 冷寒冰拿着枪熟练的在手中把玩,突然她把枪口对准了慕容雪飞。 慕容雪飞吃惊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冷寒冰冷冷一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杀你。” 还没等慕容雪飞做出反应,冷寒冰扣动了扳机 慕容雪飞大叫一声,惊醒过来,他用手摸摸胸口,好好的,原来是一个梦。天已破晓,窗外灰蒙蒙的,他靠在床上,全身都是汗水,再回想刚才做的梦,不由地掀开被,看了一下裤头,里面潮湿湿的,粘腻腻的,还有些异味。 慕容雪飞慌忙跑到浴室冲了个澡,冲好了澡,他半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竟觉得有些陌生。 他妈的。他暗自骂了一句。怎么会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慕容雪飞在镜子前愣了半天,才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哥,你今天起来的倒挺及时,我还想去喊你呐,妈已经把饭做好了。”慕容雪雪在走道里碰见他,大声说。 “看来你今天的精神不错。”慕容雪飞懒洋洋的说。 “那当然了,我想吃过饭就去书画店,我都好长时间没去那了,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了。” “那你去,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兄妹俩吃过早饭,双双出来,慕容雪雪坐电车去书画店,慕容雪飞则走着去警局,他喜欢这样步行走上班,一来警局离他们家不远,二来全当锻炼身体。他坚持许多年,也已经习惯了。 走到街上,就听见报童手里扬着报纸,边跑边喊:“号外号外。慕容探长又显神威,抓获通天大盗金眼红猊” 慕容雪飞不尽一笑,他本来让楚炎把抓到金眼红猊抓的事,不要向外声张,看来这些记者的鼻子真灵,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 到了警局,慕容雪飞立刻打电话给省警察厅,汇报了这一消息,既然事情已经声张出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倒有些担心把金眼红猊押在滨岛的大牢里,会夜长梦多。 当天下午,省警察厅厅长带着一班人就立马赶了过来。金眼红猊一案,让他揪心多年,蒙羞多年,也气了多年,这一下可以一解心头之恨了。 警察厅长对慕容雪飞早有耳闻,只是没见过,他看慕容雪飞一表人才,办案又出色,不由的心生喜爱,但一听慕容雪飞还是个小小的探长,冲着局长大发雷霆:“老冯,你是怎么搞的,这样的人才,你让当个小探长,不是委屈人家了。” 局长直点头:“是,是是。我正想着把他提升为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呢。” 厅长哼了一声:“我说,这样的人才你要不用,我立马把他带到省里。” “用,怎么能不用呢,从即日起他就走马上任。” 厅长又嘿嘿一笑:“这就对了么,人才就是人才,你想想,他为你出了多少力。老弟,不要糊涂。我么,这次带来了嘉奖令,奖励你们警局一千大洋。” 局长千恩万谢送走警察厅长,他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半天,这次慕容雪飞意外立功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打算借少女失踪案,惹得上边恼怒之机,把慕容雪飞调到外面,担个闲差,可人算不如天算,竟让他占了先机,而且还受到了厅长的青睐。 局长越想越气,他暗自打算,就是提他做大队长,也得先挫挫他的锐气,晒他几天。他打电话把慕容雪飞叫进来,嘿嘿一笑说道:“你这次立功,给本局增了光,长了脸。我考虑再三,升你做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这可是举足轻重的职位,不要让我失望哦。” 慕容雪飞啪的一个敬礼,大声说:“谢谢局长提携,雪飞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重望。” “这样,这些天接连办案,你也累了,临上任之前,先休息几天。” “局长,我不累。” “唉,我让你休息,你就得休息,这是命令。” 慕容雪飞自然知道局长心里想的是什么,对他来说,做不做这个大队长,倒无所谓,只是那些把他看作眼中盯肉中刺的人,又不知会耍什么鬼把戏。 休息就休息,反正这些日子他也感到身心疲惫,休息几天也好,况且乔马的师妹封晓雅,前来助他一臂之力,装扮成粟媛媛,与金眼红猊搏斗,险些受了伤。他还要好好的答谢人家。 慕容雪飞打电话联系乔马,问明天打算带师妹到哪游玩,乔马正在发愁,说他很少游山玩水,虽在滨岛这么多年,有些地方还真没去过。 慕容雪飞说:“我正好放大假,也没处去,天灵寺明天有庙会,我带上雪雪,咱们四个人明天去爬北固山,赶庙会去。 北固山离城区有二十多里路,第二天风和日丽,路上的行人比平时多了几倍,大多是去天灵寺烧香拜佛的。慕容雪飞兄妹俩,乔马师兄妹俩,一行四人,骑了四辆脚踏车,一大早就向北固山出发了。 到了北固山,他们把脚踏车寄存到山下,开始爬山。北固山是江南有名的风景区,山石险峻,悬崖峭岭,特别是那些松树长在石头缝里,却郁郁葱葱,且形状各异。北固山的一线天、芙蓉洞、睡观音、双子松更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妙趣横生,吸引众多游客流连忘返,叹为观止。 他们四个人爬到半山腰,从芙蓉洞穿过,来到一片平坦的地方,只见山谷中云雾缭绕,风光旖旎,另是一番景色。 封晓雅常年呆在乡村,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从未见过这样的山河气势,她站在一块巨石上,不由的呤出几句诗词: 足蹑平都古洞天,此身不觉到云间。 抬眸四顾乾坤阔,日月星辰任我攀。 慕容雪飞拍手笑道:“苏东坡的这首诗正和了眼前的风景,封老师真有古时候侠女的豪放之气。” 说话间,只听的前面一阵骚动,有不少游客朝那边跑,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飞奔过去。 给读者的话: 上帝呵,阅读此书你将得到意外的惊喜,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求拥抱。; 第四十六章 飞崖救险 他们四个跑到一个悬崖边,这里已围了很多人,中间有个白发老太婆坐在地上拍腿哭喊。再看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歪脖子大松树上,松树上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孩子怀里抱着一个气球,正站在一根树枝上哇哇大哭。再看那孩子站的位置,大家都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棵老松树树杆极度倾斜,几乎有一多半的树身已经倾斜到悬崖那边了,由于山上风大,松树不停的摇晃。旁边有知道内情的,说是那孩子的气球飞到了松枝上,他爬树去拿气球,谁知因为害怕,不敢爬回不来了。慕容雪飞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身穿格子西装,头带鸭舌帽的年轻人,爬上去救那个孩子了。那小伙子身手也很敏捷,抓着稍微粗一些的树枝,一点一点的向孩子靠近,大家站在下面,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心惊胆颤的看着,人人手里都捏了一把汗。 小伙子终于拉住了那个孩子的手,他把小孩抱在怀里,又一点一点的慢慢退回来,就在这时,他的脚踩在了一根枯枝上,那截枯枝已经腐烂,经不住重压,只听的咔一声响,枯枝突然断裂了,年轻人和孩子一起猛地坠落下去。 围观的人都大声惊呼起来,松树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一旦掉下去,必然是粉骨碎身,恐怕连尸体也难找到了。 就在两人坠崖的一瞬间,慕容雪飞纵身跃起,飞身而下。他的动作之快,几乎没有人能看清楚,大家只是看到黑影一闪,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飞了下去。慕容雪飞飞落的速度要比两人坠落的速度快,他施展了全身的内力,飞起时双脚蹬地,也是在瞬间运足了气。在落下悬崖十多米的地方,慕容雪飞一把搂住了那个小伙子,而那人也正紧紧的抱着孩子。 慕容雪飞双脚蹬住凸起的山石,旋身而起,若在平时,他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上来,这次抱着两个人,却无法腾出手。突然之间,一脚踏空,三个人又倏地朝下猛坠。趴在悬崖上正在着急的慕容雪雪和封晓雅不由尖叫一声。坠落的速度非常快,只听耳边唰唰的风声,慕容雪飞一手抱紧那年轻人,腾出一只手来,猛伸手攀抓住一根藤条,双脚交替向上,身子似飘飞的大鸟,只一忽儿功夫,人已到悬崖顶端。 慕容雪飞两只脚落地,手臂还紧紧的抱着人没放,只觉得臂膀中的身体柔柔软软,突起的胸脯抵在他的下巴,竟然一种酥绵的感觉。刚才形势急迫,一心都在救人上,自然不曾多想。现在已经安全着陆,两人仍紧贴在一起,虽隔了一层衣衫,却似有异样的吸力,使他不想松开。 “哥,你没事?”慕容雪雪跑过去问道,脸上还露着惊慌之色。 慕容雪飞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松开了手。 那年轻人低头拱手道:“感谢英雄相救。”待抬起头,不由的惊讶一声:“是你,慕容探长。” 慕容雪飞定睛看时,也情不自禁叫道“冷小姐,怎么会是你” 冷寒冰脸一红,说道:“真是太巧了,在这北固山上你竟然救了我一命。” 围观的人在旁边一阵惊叹,一阵赞叹,都竖着大拇指,啧啧称奇,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功夫,能把人从半空中救上来,他们只在武侠或电影里看过这样的场景,那些不过是一些虚构和传奇,而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老太婆拉着被搭救的小孩,过来连连鞠躬,慕容雪飞忙扶起老太婆,安慰了一番,让她带着孙儿离开了,众人看遇险的人已成功搭救,也都纷纷散去。 “哥,咱们也走,抓紧时间去天灵寺。”慕容雪雪对冷寒冰没有好感,催促道。 “你们先走一步,在前面等着我。”慕容雪飞说。不知为什么,他一见到冷寒冰,竟有种不舍的感觉,他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三个人继续向山顶爬去,慕容雪飞和冷寒冰找了一块山石坐下来。 他们挨的很近,慕容雪飞又闻到那股熟悉的玫瑰花香。 “你怎么一个人跑山上来啦,还是这种打扮,让我差点没认出来。”慕容雪飞轻轻说道,他的口吻像是说给多年的朋友,既亲切又温和。 “我是来天灵寺烧香拜佛的,你别看我现在风风光光,我可是个苦出身,从小就失去了爹娘。”冷寒冰的声音也是柔软温情,少了以前的霸气。 “真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你,还以为你是哪个大老板家的阔小姐呢。” “一言难尽。”冷寒冰叹口气。“我以前的确是阔小姐,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只可惜一夜之间,就完全变了样。” 慕容雪飞认真听着,他仿佛在听着自己的故事。 冷寒冰脸又一红:“你瞧,我干么给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又说:“不过,一见到你,就想把这些事讲出来,就好象遇到了亲人,赶快诉苦似的。” 慕容雪飞一听冷寒冰这样说,心里一热,又猛地一跳。 “你相信吗,我昨天夜里梦见了你。”不知不觉,他竟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没想到冷寒冰一阵惊喜,面容像绽开的一朵鲜花:“真的吗?”她迫不及待抓住慕容雪飞的手。“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你” 她的脸倏地红到脖颈,一双眼睛迷迷蒙蒙,像是还在回味梦中的情形。看看左右人来人往,她拉起慕容雪飞就走。 两人找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走了进去,树林里异常寂静,是一处很好的情人幽会的地方。 冷寒冰和慕容雪飞在一片干净的草丛上坐下来,两人一下子紧紧地抱在一起。是那种感觉。慕容雪飞这次是真实的体验到了,他们在相互拥抱的那一瞬间,好象被一层黏胶粘住了,谁也不想再分开。 “是这种感觉,多么迷人的感觉,欲仙欲死。”冷寒冰喃喃着。 她仰起脸,将灼热的香唇吻住慕容雪飞的嘴,他们的嘴唇即刻交融在一起。两个人就像在梦里一样,久久的相吻,好象用什么力量都很难分开。 两人刚激越的在草丛上滚了一圈,慕容雪飞突然清醒过来,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万万不可,他竭力控制着像大火一样燃烧起来的冲动,对冷寒冰说:“我们就这样抱一会,说说话。” 冷寒冰也似乎感觉不妥,她依偎在慕容雪飞的怀里,两人把各自的梦境说了一遍,令他们奇怪的是,两人做的梦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上帝安排的吗?是上帝让我们彼此相亲相爱的。”冷寒冰梦呓一般的说道。 “是上帝。”慕容雪飞也轻轻附和。 林中惊起一群飞鸟,好象被什么东西惊吓的,慕容雪飞听到一种轻微的声音,是脚步声,那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第四十七章 天灵寺听禅 慕容雪飞警觉地站起来,他侧耳细听,那脚步声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小姐,该回去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蓦然道。 “什么人?”慕容雪飞问冷寒冰。 “是铁豹,他刚从城里过来,来接我的。”冷寒冰依依不舍的看着慕容雪飞,猛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便消失在树丛中了。 慕容雪飞对着冷寒冰消失的方向,愣了一会,他感觉仍像做梦一样。这是真的吗?他做的梦竟然成了现实。 慕容雪飞冷静下来,对这突如其来的爱情进行了回味,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这之前,慕容雪飞一直对爱情是鄙视的,看到一对对青年男女爱的死去活来,他总是嗤之以鼻,总是嘲讽的笑笑。对他来说,爱情,不过是一对痴男怨女,在那里卿卿我我,惺惺作态,弄一些小情调。而今,他也陷入了这爱情的漩涡,竟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暂且放下这撩人的爱情,去观赏大自然的景色。慕容雪飞对自己说。他走出小树林,疾步如飞,不一会儿,赶上了前面三人。 慕容雪雪似乎还在生气,她瞟一眼哥哥,撇了一下嘴:“有什么话,要说那么长时间。那个女人我怎么看都不顺眼。” “她又没招惹你。” 慕容雪飞一说出口,便遭到慕容雪雪激烈的抨击。 “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就帮着人家说话啦。哥,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哎,你们都看见了,瞧她那狐狸眼,专会勾引男人。哥,你可要小心了,别被那狐狸精迷住了。” “我还没说一句,你却有那么多话等着。”慕容雪飞无可奈何的笑笑,是他把这个妹妹宠坏了。 乔马和封晓雅站在旁边不说话,只是笑。他们也觉得慕容雪雪的反应过于激烈。 封晓雅终于开口道:“看那冷姑娘舍己救人,颇有豪侠之气,也不像个坏女人。”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做派,什么呀”慕容雪雪哼了一声,昂着头向前走去。 三个人相互笑笑,慕容雪飞小声说:“这丫头脾气大着呢,没人敢惹她。” 他们一路看着风景,一边说着话,来到了天灵寺。 天灵寺最初建于唐朝,是达摩祖师到过的地方,后来六祖慧能曾在此传佛颂经,弘扬佛法。慧能确立南宗顿教后,这里香火开始旺盛,吸引远近香客前来朝圣,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直到明朝初期天灵寺遭遇了一场大火,至此衰败下来,直到乾隆下江南,路经此处,看到这地方人杰地灵,山清水秀,下令重修天灵寺,时任两广总督刘坤一亲自督办。天灵寺的规模比以前扩大了,香火又开始旺盛起来。 慕容雪雪信奉耶稣教,她很少来天灵寺,封晓雅还是第一次来,她看见巍峨壮观的大雄宝殿,还有殿内巨大的六祖慧能的坐像,又不尽一阵嘘唏。他们几个虽不信佛,但听说寺内的一尘大师修为高深,禅法精到,能预知未来,便跟着人群来到一处偏殿。殿内挤满了求签的香客,都争先恐后的让一尘大师解签。 他们四个人站在人群外面,看一尘大师在那里为抽签之人一一解答。等了半天,因为人太多,他们又不想挤上前,便打算退出来。 “施主请留步。”一尘大师突然说了一句。 他们转过身,看见一尘大师已分开众人来到近前。一尘大师穿着黄色袈裟,面色红润,洁白的胡须过胸,白色长眉耷拉下来,一双睿智的眼睛看着四个人。 “大师,有何事吩咐?”慕容雪飞学那些香客,弯下腰双手合十,虔诚的问道。 一尘大师微微一笑说:“我已经注意你们四人很久了,看你四人面相神色,都不是等闲之辈,将来必有大成。但事事有因便有果,因果循环,也令这人生跌宕起伏。我看你们身上杀气太重,这必定使你们路途坎坷,只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方能修成正果。” 一尘大师看看慕容雪飞,双目微闭,然后睁开眼,缓缓而语:“施主你正逢一段姻缘,这段姻缘是福是祸,却与你所经历的磨难也有因果关联。凡事太尽,则缘分势必早尽。” 慕容雪飞问道:“请大师指点一二。” 一尘大师哈哈一笑:“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四个人都双手合十,拜谢一尘大师。 一尘大师手持佛珠,放在胸前,朗声道:“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走出天灵寺,慕容雪飞暗自想到,这一尘大师果真厉害,他和冷寒冰刚刚产生了恋情,竟然就被他洞察出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佛法无边。 慕容雪雪一路走出来,正感到奇怪,她问慕容雪飞:“哥,那老和尚说的是什么意思?姻缘,你和谁的姻缘,是和那个又冷又寒又冰的女人?” “那也未必,姻缘自有天注定,大师只不过讲的是因果。”乔马打圆场。他看出来,慕容雪雪对那个冷寒冰的确有很大的成见,冷寒冰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而一尘大师的福祸之说,却是让人深思。 听了大师的一番话,封晓雅也是感触良多,佛法讲求的是一心向善,但有时又与现实格格不入,那些地主老财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却得不到因果报应,又是为何?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常用这样的话安慰自己和学生。 而对付黑恶势力,不打打杀杀,又如何能清除掉,如何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北固山之行既看了自然风光,又听了大师的佛门禅语,真可谓是一游双得,受益匪浅。他们骑着脚踏车回到市区,在一个十字街口分手。乔马和封晓雅回到无名侦探社,他俩刚上楼,就看见水泥阶梯上有一行血迹,越往上走,血迹越多,他们沿着血迹的路线,一直走到侦探社门口,发现前面趴着一个人,背上插了一把短刀,两人大吃一惊,急忙奔跑过去。 给读者的话: 好书源于上帝的眷顾,上帝是作者的衣食父母,阅读会发现其中的惊喜,大千世界,唯有爱情让人魂牵梦萦; 第四十八章 夜半情动 只见那人一只手扒着门扉,像是要推门的样子,眼见着人已经昏迷了。 乔马和封晓雅急忙把那人送往近处的医院,护士把他放在推车上,推进了手术室。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做完了,那人被护士推进了病房。医生告诉他们,那把短刀取出来后,又缝了十几针。要是再晚一步,伤者因失血过多,可能会送命。 手术虽然结束,因麻药作用,人还在昏睡着。 来回这么一折腾,天已经黑下来了。他俩在医院外面的小吃摊随便吃了饭,又回到病房。 “师兄,他到底是什么人?”封晓雅看着床上的伤者问。那人还在昏睡着,脸色苍白,脸色肿胀,下巴处有一个月牙形状的伤疤。 乔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恐怕是遭到追杀,跑来都求救的。” “这个世道真可怕,整天打打杀杀的。在偏僻的乡村,反而要平静的多。”封晓雅不尽又心生感叹。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和各种不同的案件打交道,打打杀杀总是避免不了。”乔马说道。 “师兄,你还是跟我回乡村,我们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乔马心里怦然心动,他深情的看着封晓雅,刚想说什么,只听的哎呀一声呻吟,伤者醒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那人看看左右,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医院,你后背中了一刀,要不是及时手术,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是你们救的我?你们是无名侦探社的?” 乔马点点头。 “那你就是邱岳之弥了。”伤者舒了一口气,好象找到了救星似的。 “我不是邱岳之弥,我是他的助手。”乔马说道。 那人脸色微变,似乎有些失望,但想了想道“助手也行,毕竟是神探的助手,本事也不会差哪去。” “你找我们有事吗?我想你或许已经遇到了很大的危险。”乔马学着邱岳之弥的口吻说。 “的确有很大的危险,他们要取走我的性命。”那人说话时,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谁,你的仇人?” “是双面鬼,他们或许是两个早已死去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厉鬼,要来索我的命。” 乔马看看那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却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便说:“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刚动过手术,需要静养。” “别,你们别走。”那人惊慌的说道。“他们可能就在附近。神探,你要保护我呀,我有钱,有的是钱。只要你能把那双面鬼抓住,我给你一千大洋。” “那么,你惧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乔马坐下来问道。 那人稍稍平静下来,眼神也不那么充满恐怖了。 他缓慢的说:“我叫韩潮,是河南人,可能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们祖辈都是干盗墓这个行当的,传到我已是第五代了。我们家别的不好说,就是不缺破碗烂缸这些玩意。其实,盗墓这行当并不好干,想发财也没那么容易。我就知道我们家从我记事起,一直过着不饱不饿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洪遇金和杨青鼎来找我,他们都是附近有名的盗墓世家,家境似乎比我们家还要清贫。 洪遇金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他找到了一处汉朝皇陵。你要知道,皇陵可不是一般盗墓人能找到的,如果谁家的祖坟冒烟,找到一处皇陵,又能挖掘出其中的宝物,那这家人就能在一夜之间飞黄腾达,过上锦衣玉食生活。但据我所知,这样的盗墓人,至今还没有出现一个。天命最好的盗墓人也不过能找到一个王爷的墓葬。 当时,我激动不已,那处皇陵叫少帝陵,在洛阳附近。我们三个都没有盗皇陵的经验,只知道皇陵内部结构复杂,机关重重,稍不留意就会命丧黄泉。就是以我们三人的合力,要想进入墓葬,盗取宝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在一起商量了几次,准备好盗墓的一切器械,便在一天傍晚出发了。 那天黑夜说也奇怪,正是旧历十四,月亮开始特别圆也特别亮,不一会儿,就被一个细细的半圆遮挡住了,半圆越来越大,几乎把月亮吞噬掉了,当那个半圆挡住整个月亮,那轮圆月竟成了古铜色。” “那是月全食,那时的圆月被人们称为红月亮。”乔马说道,就在不久前,他还观赏到了月全食。 韩潮点了一下头;“是月全食,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当时我们面对那轮古怪的月亮,心里一阵惊慌,不知是福不祸。 但我们已经来到了墓葬跟前,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于是我们开始疯狂的挖着墓葬外面的土,一会功夫,就挖出了一条坑道。当我们的铁锹触碰到墓穴石门的时候,狂跳的心都快要蹦出来” 韩潮突然间不说话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指着一扇窗户,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鬼、鬼,双面鬼。” 乔马和封晓雅急忙转头向那扇窗户看去,窗户外面黑黑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们没看见吗?就是他,双面鬼。”韩潮的脸因为过度惊恐,已有些扭曲。 乔马跑过去打开窗户,一股寒风吹进来,使他打了个冷颤。 这是医院的三楼,乔马伸头看看,下面是一片草坪和一些树木,如果有人爬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难道韩潮真的看见了鬼?不然,他那极度的恐惧又作何解释? 由于韩潮的反应特别强烈,他已经无法再讲述下去了。 乔马找来护士,偷偷给韩潮打了一针镇静剂,那家伙才勉强平静下来,过了一会,便呼呼入睡了。 趁韩潮睡觉的功夫,乔马和封晓雅离开了医院,回到无名侦探社。由于夜深人静,他们轻手轻脚的进屋,乔马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听见敲门声,他打开门,封晓雅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站在门前。 “师兄,我害怕,睡着觉。”封晓雅用幽幽的眼神看着他。 乔马看着师妹健美而娇嫩的身材,闻到从身上散发出的芬香,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拥进怀中,抱起来,用脚把门勾上。他抱着封晓雅,嘴已经印在了她热情奔放的唇上,两个舌尖沾在一起,彼此挑逗,好象两个玩皮的孩子。乔马一边抱着,一边腾出手揭开封晓雅的睡衣,把手按在了那对高耸的峰峦上。 封晓雅叉开双腿夹住乔马,他们就站在地上,纠绕在一起,封晓雅一上一下的晃动,和白天完全判若两人,她放荡的呤叫着,声音大的吓人。乔马把脸埋在软峰之间,吸吮峡谷中的汗水。他像一根树桩坚硬无比,他似乎在攀爬一座高山,奋力向上攀登,攀登,双腿用力,激情涌射,当到达峰端时,一声嚎叫,如同狼的嚎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两个人像炸弹一样,同时在河水里爆裂,炸的水花四溢,然后水波缓缓平复下来。乔马这才把封晓雅抱到床上,慢慢欣赏她的山色水景,特别是那片神秘的茸茸草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轻柔的抚摸着,如同摸着自己的心脏,生怕弄疼了她一丝一毫。 两个人还没有睡意,搂抱在一起,谈些离别后的往事,卿卿我我说到动情处,他们又紧紧地沾到一处,这一次深入,让两人更觉微妙,感觉又一番滋味,他们或快或慢,或紧或松,深入浅出,波涛涌动,身躯在亢奋中,扭曲翻转,湿湿的声响和浓浓的气味充满整个房间。这回乔马在膨胀之后炸开的更加彻底,将他滚烫的爱情一滴不留的,浇灌在封晓雅丰饶的麦田之中。 在迸发的那一瞬间,封晓雅全身抽搐了几下,她好象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身体飘浮起来,飘浮起来,突然一沉,坠入了万丈深渊,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 给读者的话: 上帝是仁慈的,阿门。; 第四十九章 双面鬼脸 第二天醒来,封晓雅发现窗外阳光明媚,两只鸟雀在瓦檐上叽叽喳喳,像是在淡情说爱。 乔马买好了早点放在桌子上,她躺在那里,一身慵懒,不想起床。她掀开被子,身上仍一丝不挂,但动了动腿脚,竟感到有些酸痛。她暗暗思忖,平时练功也没出现这样的情况,看来,甜美的爱情既是脑力劳动又是体力劳动。 封晓雅想着想着,独自笑了,她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食物,觉得乔马真是个好男人,能体贴人,又有安全感,只是不知经过一夜翻云覆雨,能否改变他的志向,随她一起回到乡下。 但封晓雅比谁都更了解乔马这个人,他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抛弃曾经的抱负。劝他离开这座城市,等于摄走他的灵魂,恐怕有点异想天开了。 封晓雅喊了一声,乔马并不在外面,这一大早,他会跑到哪里去?会不会到医院去看韩潮了。她穿上睡衣,起床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大吃起来。 到了中午,乔马才咚咚的跑上楼,满头大汗的进来。封晓雅已经买好菜做好了饭。一闻到饭菜香味。像个孩子一样,欢叫起来,拿起筷子夹住一块颤悠悠的猪肉条,送进了口中,有滋有味咀嚼着,嘴里还不停的说:“好吃,好吃,师妹做的菜就是好吃。” 封晓雅趴在桌上,歪着头微笑着看他有趣的吃相:“好吃吗,要是好吃,咱们回乡下,我天天做给你吃。” 乔马正夹着一块肉,在空中猛地停住了。 “师妹,你应该理解我。”乔马把肉放回盘子里。 “我是开玩笑的,你有你的理想,我自然支持你。”封晓雅温情的偎过来,俯在他的后背上,嘤嘤的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吃,从今以后,我再不说类似的话。” 乔马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侧脸轻吻了一下封晓雅:“你也坐下来吃,吃完饭,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你去见那个韩潮了?” 乔马点一下头。由于肚子空空的,他急忙扒了一口米饭。 “我看那韩潮精神上有问题。”封晓雅端着碗,说道。 “何止精神上,他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他说的那个双面鬼,可不是空穴来风。” “难道真有鬼不成?”封晓雅惊讶一声。 “难说。”乔马故意调封晓雅的味口,“我觉得那个鬼,就在他周围转悠。而且不止一个。” 看见封晓雅张大一双美丽的眼睛,不觉笑出声来。“快吃,到时候有你看的。” 韩潮在医院只住了一天,就喊着要出院,他冲着乔马大声说:“这医院一点都不安全,你让我呆在这,就等于让我送死。” “那你想到哪去?”乔马问道。 “我要回到我住的地方。” “你住房的地方就安全吗?难道他们就找不到你吗?” “我住的地方自然安全,他们无法进去。不过你要尽快将他们抓获。” “他们,是不是双面鬼洪遇金和杨青鼎。”乔马突然问道。 韩潮一怔,气恼的说:“我哪知道。什么洪遇金、杨青鼎,他们早死了。” 来到韩潮住的地方,这是一处僻静的院子,从院门开始到处贴满了符咒,那符咒上画着怪异的图案,房间顶端悬挂着十几把桃木短剑。而窗门紧闭,使屋子暗淡无光,弥漫着潮湿发霉的气息。韩潮的床头贴了一张巨大的符咒,符咒上有一只恐怖狰狞的怪兽。 一个小院子,韩潮养了十个身怀武艺的家丁,他们个个拿着利刃和驱鬼的桃木剑,围着院子,四周来回巡视。乔马护送韩潮回到家中,便退了出来。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据韩潮说,他是出门去无名侦探社在途中遇刺的,凶手只是用短刀刺伤了他的后背,看来并不想要他的命。那么凶手目的何在呢?很显然,凶手需要寻找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就在韩潮的手中。 韩潮这样故弄玄虚,无非是掩人耳目,但他又怕真的被杀掉,所以求助无名侦探社,借侦探社的手,来除掉“双面鬼”。 乔马在回来的路上,把自己摸到的情报,进行了分析。他对封晓雅说;“这个韩潮,有很多可疑之处,只有抓到洪遇金和杨青鼎,才能真相大白。” “那韩潮讲的关于盗墓的故事是真的吗?”封晓雅问,她对韩潮的话也有些怀疑。 “可以说真真假假,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解不开的仇怨。” “到底是什么仇怨能在他们中间引起杀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乔马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叫了辆黄包车让封晓雅先回侦探社,自己则跳上了一辆电车,他打算到警察局的资料室,查找一份多年前的案件。 是夜,风高月黑,几个黑影飘飞而来,他们在韩潮住的院子前停下,尖利的嚎叫几声,纵身一跃跳入院内。 那些家丁们正打着火把巡夜,听见嚎叫,已吓的毛发倒立,猛然又看见几个黑影飘落,壮着胆呐一声喊,举起刀剑向黑影砍去,砍倒一个,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纸人,再砍一个,倒在地上的还是一个纸人,黑影忽东忽西飘游,嚎叫声不断,黑影穿着一袭长袍,看不见脚,那长袍鼓起来,具有很大的风力,只要扫到家丁的头上,立刻头破血流。 十个家丁被飞动的黑影扫伤了五个,另外五个一看不妙,转身想跑,但脚下就像沾了黏胶,双腿迈不动一步。 只见暗夜中,火光一闪,黑影被击落,连续的火光把所有的黑影都消灭了。 院子沉寂下来,突然间,两张巨大的鬼脸浮现在半空,鬼脸呈灰白色,双目滴血,舌头耷拉出来,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飘荡。 “什么人竟破了我的法术,还不快快现身。”一个声音似从阴曹地府飘出。 魔尊和魔宇从房顶跳下,而乔马从一棵大树上飞落到地,他双手执枪,大声说:“你这点法术算什么,不就是缅界降头巫术吗,我还要把你的鬼脸击碎呐。” “哈哈哈,口气不小,看我双面鬼脸。” 飘忽间,两个鬼脸合在一起,在空中旋转起来,它们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鬼脸,四周都是带血的眼睛,四周都是耷拉的舌头,血糊糊的舌头甩来甩去,甩出的血滴,飞落到哪里,哪里就会冒出一股轻烟,血滴甩到乔马的衣服上,衣服被烧了一个洞,甩到他的手上,手背竟然起了一个火泡。双面鬼脸的血眼喷出血注,溅到了魔宇的脖子上,立刻燎出一道血痕。 这双面鬼脸果然厉害。乔马和魔尊魔宇三人,一起甩枪射击,从枪口飞出的火光,照亮夜空。双面鬼脸飘忽不定,躲闪飞来的子弹,它旋转着,猛然从耷拉下来的舌头和血眼中,喷出红色火炬,火炬像血一样,粘稠鲜艳,径直朝着魔尊的面部喷射而来。 给读者的话: 还有什么比上帝的阅读更让人心动呢?; 第五十章 血溅子夜 乔马看见双面鬼脸倏地改变方向,直奔魔尊,他怒喝一声,从腰间拿出五雷闪光弹,用力一抛,飞向双面鬼脸,只听得一声巨响,强大的光焰,把整个院落照亮的如同白昼。 再看双面鬼脸,已在爆炸中灰飞烟灭。 “等着,你会加倍偿还的。”双面鬼脸在消失的瞬间,凄厉的大叫一声。 随之,夜空变得异常清亮,黑夜里的院落恢复了平静。 乔马和魔尊魔宇,急忙走进大屋,韩潮的房间仍然门窗紧闭,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乔马敲敲门,没有声音。乔马心想,外面动静那么大,韩潮不会听不见,他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一点声响。魔宇低头一看,惊叫道:“血。” 乔马听到魔宇的叫声,低下头,也看见了那滩血迹。血是从门里向外流出来的,好象已经凝固。乔马知道出事了,他用力一脚,踹开韩潮的屋门,冲了进去。他们目睹眼前的情景,都愣住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韩潮被吊在屋子中间,眼睛恐怖的睁着,舌头耷拉,就像双面鬼脸的舌头一样。他的胸前悬挂着一张大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背叛与告密者的下场。 这几个字分明是用鲜血蘸着写上去的,而且是用韩潮的血,因为他们看见韩潮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快要凝固的血丝,吊挂在半空,宛若一条细线。他的下面是一滩血,血迹一直流淌到门外。 乔马愣愣的站在那里,他不明白凶手是怎么进来的,门是从里面上的锁,窗户也是从里面插上的,难道凶手真像韩潮说的那样,是鬼魂吗。乔马不信鬼神,但眼前的一切,却是那样诡异,妖邪,让人匪夷所思。 乔马学着邱岳之弥的样子,在房间内仔细察看,不放过点滴细节,他发现韩潮床前,有一大堆烟灰,书桌的椅子跟前也有烟灰,而这两堆烟灰颜色略有不同,显然是两个人抽的。 魔尊和魔宇虽参与这场人鬼大战,但其中许多内情并不清楚。 乔马蹲下来,用手捏起烟灰,在指间捻了一下,又用鼻子闻闻。对魔尊兄弟俩说:“这种烟灰色彩奇特,气味独特,很像是缅界丛林种植的烟草,而那种降头巫术,也是缅界独有的骇人法术。看来这两个凶手是从缅界那边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人?”魔尊不解的问。 “你们看,这有两堆烟灰,两堆烟灰的颜色不一样,这是其一,其二,他们抽烟的习惯也不尽相同,坐在床头的人,每根烟都剩了一大截烟头,而坐在椅子上的人,香烟是接起来吸的,虽然吸了一堆烟灰,却只有一个烟头。还有,这几个血字也不是一个人写的,他们的笔画习惯也各有不同,一个人写的字略有些扁,且字迹粗重,另一个人写的字有些瘦长,且字画潦草。” 魔氏两兄弟对自己师傅的分析,心悦诚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既然这样,他们一定在这屋子呆了很长时间,我们在外面打的不可开交,他们竟如此大胆,不怕我们闯进来吗。” 魔宇提出疑问。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你们听说过七多年前发生的珠宝盗窃案吗? “好象有这个印象,当时轰动全城,涉案的三个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身脱险,销声匿迹。”魔尊想了想说。他一抬头,睁大眼睛:“难不成。” 乔马点点头,“是的。眼前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案中被称做三飞邪的老大。飞邪神手冷波涛。我到警局资料室查了一下卷宗,那上面有他们三个人的画像。那个冷波涛已和这个韩潮完全判若两人。” 魔宇悄然道:“寒冷的海水波涛涌动,不就是寒(韩)潮吗。” “另外两个被韩潮叫做洪遇金和杨青鼎的人,很可能就是飞邪神眼钱大水和飞邪神腿木古铜。这两个人也就是今夜入室杀人的凶手。” “据说这哥仨如同亲兄弟,怎么竟反目成仇了。”魔尊问道。 乔马指指那挂在韩潮身上的血字说:“看看那几个字,就明白了。卷宗上也记载了那起案件的最终结局,一个多月后,飞邪神眼钱大水和飞邪神腿木古铜因被人告密,遭到警察追剿,逼到了北固山靠海的一处悬崖边,万般无奈,两人纵身跳崖,落入汹涌的海水之中,警方虽没找到两人的尸首,但认为从万丈峭壁坠落,必死无疑。因而以两犯死亡,一犯在逃,终结这起案件,珠宝盗窃案至此告一段落。” “看来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魔尊说出一句精彩的评语。 “死亡不是终结,太好了。”乔马大声说。“我敢断定那飞邪神眼钱大水和飞邪神腿木古铜,飞身坠海,并没有死亡,他们一个摔碎了一条腿,一个失去双臂,但奇站迹般的捡回了两条命。这两个飞邪不敢再呆在此地,而是跑到遥远的缅界,学会了降头巫术。”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一个是摔断了腿,一个没有了手呢?难道你见过他们?”魔氏兄弟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乔马笑笑,他指着地上留下痕迹的说:“你们看,这其中有一个是瘸子,地上只有一个脚印和一个圆点,无疑是那人拄着拐杖;而另外一个么,我大胆的猜测,那其中的四个字是用嘴含着笔写的,瞧,我找到了这杆笔,这上面还有牙齿咬的印子,并且有一种口臭的气味。” 魔尊和魔宇听了大笑起来,他们彻底折服了,名师出高徒,他们的师傅就是那高徒,那么将来,他们跟着学个三招两势,成了高徒的高徒,也能推理破案,缉拿罪犯了。 “只可惜让那两个家伙跑了。”乔马黯然道。“如果先生在这,绝不会让他们跑掉的。” 魔宇也学着乔马的样,在屋子里敲敲打打,侧耳细听,他在一处墙壁前停住,又认真敲了敲,突然一声惊叫,把房间里凝滞的空气掀动起来。; 第五十一章 离别依依 魔尊听见魔宇的惊叫,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忙跑过来。 “你听听,这一块墙壁是空的。”魔宇激动的说。 魔尊敲敲墙壁,果真发出空洞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乔马,问道:“师傅,能不能砸这座墙?” “砸,有什么不能砸的,我们这是在办案,兴许能找到七年前丢失的珠宝。” 魔宇找来一把铁镐,费了一翻力气,把墙壁砸开了一个洞。魔尊又接过铁镐,向外扩大了许多,墙壁果然是空的,他们又扒了一会,扒开了一个大洞,墙洞内果然有一只红色的漆皮箱。他们把箱子搬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光彩夺目的珠宝。 魔宇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天然南珠,惊奇的说:“竟然有那么大的珍珠,这得卖多少大洋?” “不知道,据说他们盗窃的珠宝,价值不菲,能盖十几座大楼,造十几艘船。总之谁拥有它,一夜之间就成了富豪。” “师傅,这些宝物你打算怎么处理?”魔尊试探着问。 “当然交还给政府了。”乔马不加思索的说。 “我们不能留下几个吗,反正别人也不会知道。”魔尊的盗匪习惯又显露出来。 “你说什么,魔尊,你还想做回强盗吗?”乔马听了魔尊的话,立刻生气了。 一看乔马的脸色,魔尊马上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乔马的脸仍然冷如冰雪, 他指着悬挂在半空的韩潮。“你们看看,这就是盗贼的下场,这就是贪婪的结局。魔尊、魔宇,我希望你们引以为戒,永远记住为一幕。” 魔尊还没见过师傅如此严肃过,也意识到自己不该闪出那样的邪恶念头,于是一本正经的说:“师傅你放心,我魔尊再有此心,天打五雷轰。” “以后记住就行。你们既然做了我的徒弟,就要遵守我做人的法则,正直,正义,铁骨铮铮。” 魔尊和魔宇连连点点头。 乔马打电话通知了慕容雪飞,慕容雪飞让楚炎连夜赶往现场,处理案件。 第二天的报纸在头条刊登了新闻,这是沉寂多年的惊天大案,竟被三个无名小辈告破。这段故事成了街头巷尾谈论的热点,乔马和魔氏兄弟一夜成名,连续多日接受记者采访,报纸又进行了系列的报道。当市府官员接过那批遗失多年的珠宝,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乔马的正义和无私所折服。 轰动一时的珠宝盗窃案,就这样划上了完美的句号,虽然其中有几件珠宝被冷波涛变卖掉,但多数珠宝还是保存的完好无损。 当独自静下来的时候,乔马不由的会想起双面鬼脸,那两个人或许已经逃往遥远的缅界,没有将这二人捉拿归案,这令他不胜遗憾。 魔方的伤已经痊愈,逍遥三剑客又回到了半坡岗。而封晓雅也打算回去了。 她没再提起让乔马回乡村的事。那天晚上,封晓雅做了乔马最喜欢吃的饭菜,她用幽幽的眼神看着乔马吃饭,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即将离她远去。 吃完饭,天才刚擦黑,两个人都默默的坐着,谁也不说话,空气沉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乔马说“咱们出去走走,我带你去看城市的夜景。” 封晓雅说:“那就走走,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两个人走在路灯下,灯光绰绰,投下一对身影,忽长忽短,忽分忽离。远处的霓虹灯色彩斑斓,将城市的夜晚闪晃的如梦如幻。 前面昏暗的灯光下,有一排小摊,传来糖炒栗子的叫卖声。 乔马说:“我去买糖炒栗子,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糖炒栗子。” 封晓雅点点头说:“你去买,我还从没吃过这里的糖炒栗子。” 乔马跑过去买回来一大纸包糖炒栗子,他剥开一个放进封晓雅的嘴里。 封晓雅一边吃,一边泪水流出来。她不去擦,任泪水满面,夜风吹动,将封晓雅的泪水洒落一地。 乔马不敢去看封晓雅,他一直往前走,他们走到一片果树前,封晓雅停下来看着,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什么果树,天已近冬季,树上只有稀疏的叶子,果实已经没有了。 “我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季节,咱们去小山上采撷野枣,可那时候我特别想吃橙子,我们跑遍了小山,也没找到一棵橙子树。”封晓雅低声回忆。 乔马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他说了句:“你站着别动,我一会就回来。” 还没等封晓雅醒过神,乔马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封晓雅一边吃糖炒栗子,一边耐心的等待乔马,她猜不出乔马突然离开到底去干什么。不一会功夫,就见乔马一脸汗水的跑回来,他的手里意外的多了三个橙子。 封晓雅有点惊讶,她不知道乔马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些橙子,她不过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罢了,乔马却当了真。可她心里无比激动,她就喜欢乔马这样的实心眼,一个男人实实在在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封晓雅接过橙子,掏出手绢去擦乔马脸上的汗水。 “那边有几棵橙子树,前天我去看,还有不少呢,可刚才再去,只剩下了这三个。” 封晓雅把橙子捧在掌心,那三个橙子圆圆的,就像三个小太阳,夺放着耀目的金光。她突然跷起脚,在乔马的脸上亲了一下。 乔马看看左右,有三两行人在附近走动,他本想把封晓雅拥在怀里,但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封晓雅平时风风火火,喜欢舞剑弄刀,可骨子里还是女人的心,正可谓侠女柔情,一旦坠入感情的漩涡,她会为之守护,为之倾怀,为之疯狂。 回到侦探社,刚把门关上,还没拉亮灯,封晓雅一下子勾住乔马的脖子,将滚热的嘴唇迎向乔马,两个人即刻吻在了一起。他们在黑暗中彼此吸吮,两枚湿润的舌尖搅在一起,乔马似乎品尝到了封晓雅嘴里的糖炒栗子的气味,他尽情的回嚼,把封晓雅的香甜吞咽进去。 他们在拥抱中脱去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到地上,当两个人的肌肤粘连在一起,乔马一下将封晓雅抱起,封晓雅柔滑而健美的双腿夹在乔马的腰上,他们上下晃动,巨烈的冲击,使封晓雅情不自禁的呻吟着,她呼出的香风吹在乔马的耳轮上,使乔马又迫不及待的寻那柔唇,紧紧的吸住,仿佛要把把芬芳吸进自己的肺里。 一阵急风暴雨过后,两个人来到里屋,打开床头的小灯,微弱的光线使整个房间充满温情。封晓雅俯在乔马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没有明天,只有这个夜晚,她要为自己的爱人展示女人所有的柔情、美丽和疯狂,让他永远记住这个夜晚。 封晓雅扭动身躯,她坚挺的双峰上蓓蕾初绽,宛如雪白的兔子,睁大一对通红的眼睛,她张开双臂把柔软挤压在乔马的脸上,让他含住那两朵芳香四溢的花蕊。 她气喘嘘嘘,动作强烈,有如一只追赶猎物的母狼,啃咬着,吸裹着,溢满了汹涌澎湃的潮水,把乔马淹没在一片的浪涛之中。; 第五十二章 奇怪的脚步声 封晓雅既然知道没有明天,她为什么不能疯狂呢,哪怕疯狂之后,就会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缠绵了一夜,天近佛晓,乔马沉沉睡去。封晓雅悄悄穿好衣服,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乔马,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弯下身,轻轻在乔马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来到外屋,把零乱的东西收拾好,摆放好,又悄手悄脚的做好早饭。 封晓雅背起简单的行囊,她推开门又看了一眼乔马,泪水已涌出来,她急忙转身,向门外奔去,迎着清晨的寒风,封晓雅踏上了回归乡村的路途。 乔马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明晃晃的天空照进来,刺的他眼睛乱眨。他随口喊了一声封晓雅,没有人答应。他起来看见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房间也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却不见封晓雅。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知道封晓雅已经走了,心里一下空了许多,他急忙跑出去,外面已人潮涌动,他站在人流中东张西望,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他知道那张熟悉的脸不会再出现了,空虚的感觉更加强烈。 无精打彩地走回来,乔马又躺到床上,在昏昏之中入睡。 爱情的冲击或许让一个男人脱胎换骨,爱情的滋润也能让一个男人勇往直前。而乔马更像是一头孤狼,在荒漠的原野独自徜徉,他在寻找一片丰硕的草地。 夜晚到来,乔马接到一个案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哭哭泣泣跑来,说她的丈夫不见了,乔马问过详细情况,又打电话找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不在家,他另外一个住处也没人接电话。 此刻慕容雪飞正和冷寒冰在一起,他们每天晚上都约出来,在花园里漫步,躲到僻静处,相吻拥抱,如胶似漆。慕容雪飞还有两天的休假时间,冷寒冰要他明天陪着去滨岛大学找苏晚枫,她想找苏老讨幅画。 滨岛大学位于城市的边缘,它依山傍水,环境幽雅,学校中心地带有一座湖,名叫幽馨湖,湖水碧清,四周山石环绕,垂柳成荫,其间小径蜿蜒曲折,花丛掩映,让慕容雪飞不禁想起:“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这两句诗。此间虽没有禅房,却有古色古香的楼房,与幽馨湖遥相呼应,另有一番情趣。 “这地方真美,比滨岛的所有公园都美。”冷寒冰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对此间美景赞叹不已。 苏晚枫正在创作一幅油画,底色已经打好,画的是一个怀抱琵琶的年轻女子。虽然只画了一半,但整个画面色彩朦胧,意境悠远,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苏老的这幅画,倒有些怀旧的意味,色彩的光线很像荷兰的伦勃朗。”冷寒冰站在画前,抱着肩膀,一副鉴赏家的派头。 苏晚枫惊讶不已:“冷小姐对油画竟有如此深的造诣。不瞒你说,我这幅画就叫:往事之忧抱琵琶。而且也是借鉴伦勃朗光线。” “往事。你这是系列油画?”冷寒冰想了一下,问道 “对对对,我要画一组这样的油画,来追忆流逝的岁月。” “苏老,你这组油画要是画出来,定能轰动整个滨岛,不,是整个中国,或许能掀起一场怀旧的热潮。” 冷寒冰一张巧嘴,说的苏晚枫心花怒放,也说中了他的梦想,他就是要把这组系列油画作为收山之作,他将付出最大的心血,来完成这些画,以达到自己艺术生涯的巅峰。 冷寒冰趁热打铁:“苏老,到时我出高价收藏你的“往事”系列。” “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不过。”冷寒冰凤眼一瞟,娇憨的说道:“小女子现在想讨要一幅苏老的画作。” 苏晚枫正在兴头上,手一扫说:“这画室里的藏画任你选。” 慕容雪飞不觉一笑,他算是又一次领教了冷寒冰的巧舌如簧,竟把苏晚枫哄的眉开眼笑,兴致勃勃。 “哎,我们学校新来一个年轻教授,是着名画家黄宾虹在上海亲自写的推荐信,举荐过来的,他带来的“蓝色记忆”系列油画,令人拍案叫绝,连老朽也自愧不如。” “咱们滨岛竟有这样的奇才?”冷寒冰问。 “确是奇才,哦,对了,他叫高梵,和慕容探长的妹妹很熟,上次还和令妹去过我家,不知后来怎么又回到了上海。” “高凡。”慕容雪飞惊叫道,“苏老,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他现在不在学校,我看他一大早就出去写生了,不过下午在学校,下午有他的课。” “高凡,我想起来了,上次画展有他的画,叫什么来着”冷寒冰皱着眉在那里想。 “是柳叶河风情系列。”慕容雪飞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当时我真想买下那些画。”说到这里冷寒冰突然停下,不说了。他瞟了一眼慕容雪飞,脸颊飞红。 “我记得是在那次画展上,我们三人相识的,你们之间还闹了点误会。”苏晚枫来回看看两人。“看来你们现在和好了,还是一对情人。” 苏晚枫年轻时也风流倜傥,此话一说出口,把慕容雪飞弄的不好意思,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冷寒冰之间的关系。 冷寒冰倒很爽快,娇笑道:“苏老,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正处于热恋期”她挽住慕容雪飞的胳膊,“并且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 “我也是过来人,也曾年轻过,怎会看不出来。不过,你俩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不,是一对英豪侠侣。”苏晚枫说着,露出羡慕的眼神。 慕容雪飞有点心不在焉,他在想着高凡。既然他已经出现了,为什么不来找他慕容雪飞,或雪雪呢,而是默不作声的跑来学校当了老师。慕容雪飞觉得有些奇怪,他暗自想,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缘由。 “高凡没说到哪写生吗?”慕容雪飞问苏晚枫。 苏晚枫摇摇头,“没说,如果你想见他,还是下午来。” 慕容雪飞本想现在就去找,但他知道这样盲目的去找,恐怕一时也难以寻到。 下午,慕容雪飞和慕容雪雪一起来到滨岛大学,慕容雪雪听到高凡的消息,激动不已,她一直觉得高凡就在身边,现在高凡出现了,她每想起在地窑里的情形,心里总是甜滋滋的,那是她珍藏在记忆里的无价之宝,只有她和高凡才拥有那一切。 两人在会客室等了一会,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慕容雪雪侧耳细听,竟不像高凡的脚步声。高凡的脚步有力而富有节奏感,门外的脚步却有些平缓,显得一本正经。那么他是谁呢?慕容雪雪焦急的看着门外。 给读者的话: 遥远的故事离我们很近,身边的故事离我们很远。愿所有的读者风花一生,事事如意; 第五十三章 白色披风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高凡,那个矫健的身形,穿一身白色西装,潇洒倜傥,风度翩翩。慕容雪雪站起身猛地扑上去。 但她扑到近前,像急刹车一样,又猛地停住了,他看见了一双陌生的眼睛,或者说眼睛里陌生的眼神。 “高凡,你”慕容雪飞忧疑的看着那一双眼睛,嘴里喃喃着。 “哦,是你们来了,我正打算这两天去看你们。”高梵平静的说。他既没有惊喜,也没有别的表情,一脸风平浪静。 慕容雪飞看到高凡,也很激动,他本想和雪雪一块跑上前抱住他,可当雪雪猛然停下的时候,他站来竟没有迈出一步。他想,这不是他认识的高凡,这个高梵太陌生了,一脸的学究气,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高凡,你是怎么从飞龙帮的石屋里出来?”不管怎么样,慕容雪飞还是忍不住问。 “一言难尽,有些事我不想再提了,有的是我记不清,有的是我不想再记起。”高梵到了两杯茶,递给两人。 “哎,我最近画了几幅画,让你们看看。” 他们来到高梵的画室。这间画室和苏晚枫的画室差不多大小,四周都是倾斜的玻璃窗,画室内排了一遛色彩诱人的油画。 这就是苏晚枫说的“蓝色记忆”系列,慕容雪雪嗜画如命,贪婪的看着,她发觉这些画与过去的“柳叶河风情”系列风格截然不同,这些画的意境更深邃,视觉更开阔,笔法更娴熟,已有大家风范。 “高梵。”慕容雪雪看到底下的署名,不由的问:“你不是平凡的凡吗?怎么是这个梵。” “我本来就是这个梵。梵语乃为清静。” 三个人坐在那里,又说了几句话,慕容雪飞只觉得别扭,便起身告辞。 “哥,他是高凡吗?”一走出来,慕容雪雪急火火的问。她来的时候满怀希望,走的时候极度失望。 “我也不知道,或许他经历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磨难,又或许他的记忆缺失,使他的精神处于迷幻状态。”慕容雪飞分析道。 “但愿他能回到从前,哥,我真难受。”慕容雪飞的泪水涌出眼眶,她的心好象被抽空了一样,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雪雪问自己:她心目中的高凡能回来吗? 寒夜漫漫,慕容雪雪第一次失眠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临到四更天才昏昏睡去。刚合上眼,就听见外面响了一下,这是高凡特有的甩手指的响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她急忙趴窗户向外张望,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披风的人站在黑夜之中,正在朝她这边招手。那动作太熟悉了。 慕容雪雪欣喜若狂,她屏住呼吸,悄悄走出房间。 “高凡。”她轻轻喊了声,扑过去。“高凡,你白天怎么啦,好象变得让我们不认识了。” “我那是装出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踪吗,我和上次一样,到了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叫异灵空间,它出于九界之外”高凡一看慕容雪雪迷惑不解的眼神,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没等慕容雪雪反应过来,高凡已抱着她腾空而起。他们从房顶飞越,从树梢掠过,慕容雪雪只觉得耳边风呼呼的,下面跳动的灯火和房屋街道,一闪而过,慕容雪雪只在童话里见过这样的飞翔,难道她进入童话世界了? 不像,因为她感觉到高凡温暖的怀抱,高凡结结实实的胸脯,还有高凡呼出的气息。 “怎么样,好玩吗?这就是我在异灵空间学会的。以后,每天晚上我带你出来兜风,看月亮阴晴圆缺,看流星雨装扮的夜空,看看一对对情人在海边拥抱接吻。” “高凡,你又变得油嘴滑舌了,可我喜欢这样的你。”慕容雪雪一侧脸,猛地吻了一下高凡。 她似乎感到高凡一惊,心里一慌,忽然往下栽头,就像失控的飞机一样,飞快地往下坠落,眼见着掉落到一片幽深的湖水里,吓的慕容雪雪尖声大叫起来。 “雪雪,快醒醒,快醒醒。”一个声音在耳边喊。 慕容雪雪睁开眼,看见母亲焦急的喊她。 “雪雪,你做恶梦了,在那一直的尖叫。” “我叫了吗?”慕容雪雪看看窗外,天已大亮了。她让母亲先出去,开始慢慢穿着衣服,脑海里却回味着刚才的梦境。怎么会做这样古怪的梦呢?她想,自己对高凡还是念念不忘,过去那些日子多美好,她企望高凡赶快回到从前那个样子,他们又可以在一起,谈论绘画,看他画画,到街上打抱不平,过着快意恩仇的生活。 还有,她真渴望和高凡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想到这,她的脸颊不禁一热,竟偷偷的笑了。 慕容雪雪吃过早饭,来到书画店,她在“柳叶河风情系列”前站了很长时间,又拿起高凡的画具看看,她进了里屋,翻出高凡的那件白色披风,她记得梦里高凡穿的就是这件披风。当初她想把这件披风扔掉,高凡不同意,他似乎对这件披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慕容雪雪展开披风,又仔细看看,她发现这件披风确实 挺特别,抓在手里,柔和的像水一样,几乎没有感觉,布料也挺奇特,不是那那种丝缎绸布,也不是化纤棉布,更像某种金属做的,反射着银色的光芒。这件披风看起来陈旧,可细细一看,却历久弥新。慕容雪雪突发奇想,把披风认真清洗了一遍,等披风晾干,叠的整整齐齐,和高凡的画具一起装在一个包里。她打算把这些东西送还给高凡,顺便跟他说说夜里做的梦,说说飞龙帮的毁灭,说说她对他的思念。 慕容雪雪心怀希望来到滨岛大学,当她把东西递给高凡的时候,高凡的反应仍旧很平淡,他木着脸说:“放那,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画具,这些画具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慕容雪雪满腔的热情又被一瓢冷水浇灭了,她仍不死心,从包里拿出那件白色披风抖开给高凡看,她发现高凡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只是一闪,随即又平淡的说:“这件披风你还保存着,真是谢谢你了。” 说完,把脸转到了别处,好象不情愿和她交淡似的。 慕容雪雪本来想好的一肚子话,被生生扼杀,她推门而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给读者的话: 感谢我的读者,愿上帝为上帝保佑; 第五十四章 针锋相对 清晨,一群鸽子在城市的上空盘旋,它们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好象在玩皮的做着追赶的游戏。夜里落了一场小雨,天没亮雨就停了,湿润的空气透着一种清新,一种舒畅。 慕容雪飞兴致勃勃的来到警局,这是他休假后第一天上班,他先到局长办公室接受任务。敲开局长的门,看见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是祝其知。 局长一见慕容雪飞,笑着迎上来。 “好好,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气色不错么。”局长笑哈哈的说。 慕容雪飞感觉局长的笑有些空洞,像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有祝其知,他心里异常的不舒服。 但他还是正正规规向局长行个礼,高声说:“慕容雪飞休假结束,前来报道,请局长安排任务。” “坐坐坐,不要心急,任务是有的,干咱们这行的,天天都有差事。先坐下,一会郑奎过来,你们三巨头在一起,重新分分工。” 说着话,郑奎进来了。 趁着这几天慕容雪飞不在警局,局长和祝其知碰头,秘密调整了警局内的分工。目前警局主要由特别行动大队、缉私大队、审讯科组成,特别行动大队人数最多,管的范围多,包括城市治安、交通巡查、案件侦破。慕容雪飞一旦掌管行动大队,手中就会有非常大的权力。他们把城市治安和交通巡查划到了审讯科,由祝其知掌控,只让慕容雪飞负责案件侦破,一下就把人员抽走了一多半。 局长把各自分工一宣布,郑奎立刻拍手赞同,慕容雪飞心里自然明白,这是局长和祝其知搞的鬼,无非是想削弱他 的权力。 他没说什么,暗自冷笑,心想,其实你们何必费思劳神,想出这个鬼点子,我慕容雪飞视权势如粪土,不就是个队长吗,谁干不一样。他倒对办案情有独钟,他反而觉得这样的调整挺不错,最起码减轻了他的负担。只要能专心办案,保一方平安,他就觉得没有辱没做警察的良心。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把楚炎叫来,问了这几天的情况,以及医院爆炸案的进展。提起医院爆炸案,楚炎眉头紧皱。自从上次从上海回来,他专门盯着这个案子,他已查出滴血玫瑰在滨岛设立的分舵,但去了几次,那个地方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几间空房子,甚至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 “滴血玫瑰已经来到滨岛,它不会没有动静,只是他们的行动可能非常隐秘,让我们察觉不出来。”慕容雪飞分析道。 “那他们弄一片房子干什么,不会是有钱没处花了。” “滴血玫瑰的人可曾查到一个?”慕容雪飞问。 “跟踪了几个可疑的,但都不是。不过”楚炎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我昨天收到线报,明远公司的码头来了一批货,非常可疑,估计里面有鸦片。” 慕容雪飞倏地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个地方是缉私队管辖的,我怕咱们插手,会惹出事端。况且,也只是怀疑。” “楚炎,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婆妈妈的了,有疑必查,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事不宜迟,赶去码头。” 慕容雪飞带着一队警察突然在码头出现,把廖新明弄的措手不及,他急忙让老宋给郑奎打了电话,自己则慌张的驱车到码头,拦住了慕容雪飞。 “慕容探长,不,是大队长,听说你高升了,也不至于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我上次就给你说过,我们是合法商人,干的是合法买卖,你来查什么?”廖新明拦住慕容雪飞的去路,目的是想拖延时间,等待郑奎。 “我听说你们这里新到了一批货,里面可能藏有鸦片。怎么,廖经理,你想阻挠搜查吗?”慕容雪飞一脸冷淡。 “不敢,不过,我这码头货仓的确没有违禁物,别说是什么鸦片了。” 慕容雪飞不想再听他啰嗦,拔出手枪,一摆手,大声说:“楚炎,带人给我搜。” 明远公司也养了一批打手,他们腰里都别着枪,但看到那么多警察冲过来,不敢抵抗,只是慢慢的向后退缩。 廖新明急出了一头汗。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郑奎带着缉私队的人赶到。 “慕容大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刚上任,就想管我们 缉私队的事了吗?” “郑大队长,我接到线报,这里可能藏有鸦片。” “那也是我们缉私队的事,轮不到你来管。”郑奎用嘴吹吹枪口,把手枪装进枪套,大喝一声:“弟兄们,既然慕容大队长说这里藏着什么鸦片,进去给我搜。” 郑奎阴笑着斜眼瞥了一下慕容雪飞:“慕容大队长,你呆在这里别走,亲自看看我们的搜查结果,回去也好给局长有个交待。” 慕容雪飞冷着脸没搭理,他一看到郑奎插手进来,事情恐怕就难办了,他不是怕郑奎,但在这里两队警察真要对抗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是,他一声令下:“收队。”便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码头。回来的路上,他吩咐楚炎,要夜探明远公司的货仓。 明远公司自从上次被搜查后,一直老老实实,看到这一阵查的松了,又恰逢慕容雪飞身遭变故,明远公司又蠢蠢欲动,开始偷运几箱鸦片过来。 谁知昨天刚到货仓,今天还没转走,慕容雪飞就出现了。要不是郑奎及时赶到,这批鸦片,恐怕真会被慕容雪飞查出来,到那时,明远公司将陷入困境。 廖新明算是惊出一身冷汗,事后,他送给了郑奎五十块大洋,两人又到酒店喝了一场,他知道郑奎好这一口,推杯把盏之间,郑奎转着眼睛说:“你们内部有间细,慕容雪飞 既得到线报,这线报之人是谁?货刚到,消息就走漏出去,必然是你身边的人。” “我回去就查这件事,他妈的,竟然背叛老子,我查出来非扒他的皮不可。” 郑奎嘿嘿一阵阴笑:“老弟,要不动声色,悄悄的查。” 当夜,慕容雪飞身穿夜行衣,和楚炎一道,潜入码头货仓,远远的看见几个人提着枪在仓库附近转悠,他们刚要飞身过去,忽然看见几个黑影闪动,在夜色之中,像几只飞动的蝙蝠。; 第五十五章 一根筷子 慕容雪飞和楚炎蹲下身,躲在货物后面,察看前面的动静。 几个守货仓的并没有发现那些黑影,他们凑到一起闲聊。 “夜里真他妈的冷,才刚入冬,温度就那么低了,这鬼天气。”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膀子说。 “听说,今年冬天是百年不遇的寒冬,能不冷吗,等着,冷天还在后头呢。”一个粗声音道。 “那我们夜里守仓库就受罪喽。”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响 起。 他们围在一起说了会话,又分开转悠,瘦小身影拼命跺着脚,他四处张望,突然一个黑影从他的头上掠过,把他吓得一激灵。 “谁,谁,快出来,不然我开枪了。”瘦小身影端着枪惊叫。 几个人都跑过来,一齐问:“你看见什么了?” “好象有个东西从我头顶飞过去。” “你是碰见飞鬼了。大半夜的,别吓唬人。” “也可能是个仙女,来勾你上天享福去。” 几个家伙对瘦小身影开着玩笑,一阵嘻嘻哈哈,似乎把寒夜的空气搅动的热了些。 几个人又散开,瘦小身影朝天上东张西望,这次有两个黑影从他的头顶交叉飞过,把他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有,有鬼,不,不是鬼,是蝙蝠精。” 几个家伙又慌忙围过来,“什么蝙蝠精,在哪里在哪里。” 只听的一个恐怖的声音说:“你们不必看见,看见了命就没了。哈哈哈。” 只见漫天都是飞翔的黑影,它们在半空旋转了几圈,突然之间消失了。 那几个看守货仓的人,已吓的魂不附体,全都呆站在那里,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慕容雪飞心里疑惑,那黑影难道是金刚蝙蝠,刚才他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但因为太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只看见几个黑影飘飞,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金刚蝙蝠的十八罗汉。 金刚蝙蝠应该是滴水观音的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黑夜里,出现在码头货仓呢。或许他们猜到我们会夜晚来暗查,而故意设的迷局?慕容雪飞暗暗猜测。 经这么一搅和,慕容雪飞知道再进去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和楚炎原路返回,他打算先静观其变,寻找新的机会,再全力拔掉滴水观音这颗钉子。 谁知,第二天传来消息,码头附近靠海边的沙滩上,发现一具尸体,是明远公司看货仓的,叫烂嘴。明远公司报了案,慕容雪飞和楚炎赶到现场,楚炎才知道死的是他们的线人,也就是他,把货仓藏有鸦片的消息告诉楚炎的。 楚炎一激动,拔出手枪,就要去明远公司找人算帐。却被慕容雪飞拉住了。 “你去也没用,他们既然做这个局,就是让你往里面转的。” “这帮狗日的,我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关进大牢。”楚炎咬紧牙帮说道。 “这是早晚的事,目前我们要先查清烂嘴的死因,是何人干的,找到线索,才能实施抓捕。” “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滴水观音的人干的,他们想杀人灭口,清除我们的内线,这叫一举双得。” “但我们必须找到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如何抓人?” 慕容雪飞仔细察看烂嘴身上的伤,他竟是被一根筷子插进了喉咙,血沾满了筷子,已经凝固了。 “筷子。”楚炎惊叫一声。 慕容雪飞和楚炎面面相觑,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两人在上海曾经和一个用筷子的人交过手,他带着一副白色的面具,一双白手套,手拿一双筷子,动作诡异,招式凶残,楚炎险些中了他的招,要不是慕容雪飞及时出手,那后果确是不堪设想。 “这筷子不是滴血玫瑰的人吗,难道是滴血玫瑰干的?他们在相互残杀?”楚炎一脸的迷惑。 慕容雪飞仔细看那伤口,的确是在一瞬间穿入喉咙的,因为伤口旁边肌肉和皮肤并没有遭到破坏,就像一剑封喉,其速度是惊人的快,但它又比利剑难以把握,一般的功夫断难做出来。 慕容雪飞不明白了,为什么滴血玫瑰插手此事,难道他们是两虎相争,抢夺生意,抢夺地盘?那也不至于去杀一个普通的手下。慕容雪飞又仔细察看现场周围,他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其它的东西,凶手干的很利索,似乎做了精心的策划,现场只有那一根筷子,令整个案件显得一目了然。 但这或许就是案件的突破口,无论是滴血玫瑰干的,还是滴水观音假借他人之手干的,这些都充分证明,这两个组织已经开始行动。或许能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而从中找到犯罪的证据,进行各个击破,把黑帮组织在滨岛的贩毒行径彻底清除掉。 慕容雪飞知道他面对的是一帮凶恶之徒,而且其中不乏武功高强者,他们有的已经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不要说整个帮会组织,就是这些绝世高手,也让他难以对付。 已经和他交过手的黑桃老k、金刚蝙蝠、神秘的筷子,还有雪雪向他描述的无界神迷幻术,这些家伙哪一个的功力都不亚于他。他深感力量的单薄,如果高凡能够帮他该多好,慕容雪飞一想起高凡,不觉得黯然神伤,他让楚炎把烂嘴的尸体带回警局,让法医鉴定,特别是他的死亡时间,因为昨天晚上他和楚炎也在码头上,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察觉呢。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如果神秘的筷子已来滨岛,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现身,毫无疑问,他是滴血玫瑰在滨岛分舵的骨干分子,既然滴血玫瑰目前还不想浮出水面,那他们一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一旦他们露出庐山真面目,这个城市不知又要经受怎样的腥风血雨。 “筷子,筷子”吃饭的时候,慕容雪飞还在不停的念叨。 母亲提醒说:“雪飞,那筷子不在你的手上吗。” “呵,在我的手上,是的,在我的手上。”慕容雪飞蓦然一笑,他的脑海一闪,不由的想起一条计策。; 第五十六章 离奇失踪 那个妇人又哭哭涕涕的来找乔马,她的丈夫已经失踪近两个礼拜了,至今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乔马这些天一直在明查暗访,但仍然毫无线索,他觉得非常蹊跷,便问那妇人:“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侦破起来极有可能背道而驰,你是知道后果的。” 妇人一听乔马这么说,愣怔一下,咕咕哝哝说出了实情。 那妇人姓梁,丈夫开了家私人诊所,左邻右舍都叫他朱医生。诊所座落在居民区,大人孩子有个发烧感冒,都到那打针吊水,所以生意一直很好。他们家住在一个独立的院子里,有一处私家花园,花园虽然不大,但被打理的繁花似锦,郁郁葱葱。事情还得从梁女士发现丈夫有外遇说起,最近半年她一直怀疑丈夫与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有暧昧关系,她曾经质问过丈夫,不过丈夫却矢口否认,说那女人是他的一个病人。 有一天梁女士发现丈夫和那女人一起走在街上,回到家 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丈夫气的回到了诊所。晚上,梁女士 让佣人阿萝反锁了院门,并吩咐阿萝不许给任何人开门。丈夫大约在夜晚十点左右回来了,他发现大门被反锁,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在外面大声喊叫。佣人阿萝本来打算偷偷去开门的,但被梁女士拦住了,梁女士告诉家里所有人,谁都不许去开门,因为她还没消掉那口气。 丈夫在外面喊了一会,就没有声音了,当时梁女士以为他又回到了诊所,并没有在意。 第二天,梁女士去诊所,一看丈夫不在,只有护士小胡在那忙着给病人打针。她问梁女士,朱医生呢,怎么还不过来,这里的病人都等急了。梁女士又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因为她怀疑丈夫去找那个贵妇人了。 可到了晚上,丈夫没有回来,梁女士有点急了,派人出去找,甚至到那个贵妇人家盯梢,却不见丈夫的踪影。一连几天过去,丈夫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销声匿迹了。 梁女士说到这,眼圈发红,落下几滴泪水。她哽咽着说:“这些都是家丑,我本不想说出去,可实在没办法。” “你不把这些说出去,我又怎么按线索寻找呢。”乔马说。 “我既然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尽快把人找到。我听说,你们可都是些神探。” 乔马安慰道:“神探谈不上,不过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查找的。” 乔马放出去不少线人,他则跑到火车站、汽车站还有 轮渡,查找旅客记录,但两天过去,都一无所获。 乔马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基本上能判定朱医生没有离开滨岛,既然没有离开,他会呆在什么地方呢,线人把大多数的旅馆也都查遍了,也并没有发现有朱医生这样一个人。朱医生平常也很少与人交往,在滨岛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梁女士说的,与朱医生关系暧昧的那个贵妇人,即朱医生所谓的情人。 乔马对那个贵妇人进行了跟踪,结果发现,那个贵妇人真一个情人,不过不是朱医生,而是一个年轻的银行职员,他们经常幽会,据说已经相处两三年了。 一个看似普通的失踪案,把乔马难住了,他决定到梁女士家附近看看,再寻问佣人阿萝一些情况,看是否能挖掘到一些新的线索。 梁女士家住在滨河区的一条干净幽僻的巷子里,这里居住的大多数是家庭富庶的商人、医生和高级职员。乔马走进梁女士的院子,不觉的眼前一亮,虽然是初冬,大多数花草都凋谢了,但这个院子里的花园,却盛开着许多奇异的花朵,长青藤盘绕在花墙上,那些冬季也不会落叶的树木,遮天遮日,把整个小花园装扮的既雅致又幽美。 乔马一进来就闻到一种怪味,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问:“什么味?这么难闻。” 梁女士说:“是我丈夫埋在花园里的死猫死狗,他说这 些动物尸体比任何肥料都好。养的花草特别旺盛。” “难怪你们家花园这么好看。” “就是这些死猫死狗太难闻了。”梁女士叹着气说。她或许一提到花园,就想起了丈夫。 梁女士眼睛有些浮肿,看来夜里没睡好觉。她把阿萝叫来,给乔马倒了杯茶水。 乔马问:“你就是阿萝吗?” 阿萝长着一双细眼睛,皮肤的些粗糙,她朝乔马点点头。 “朱医生失踪的那天晚上,他不是回来过吗,你有没有响到别的什么动静。” 阿萝眯着细眼,在努力回忆,然后摇摇头:“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先生喊的声音很大,好象跺了几下门,我想偷着去给先生开门,被太太拦下了。” “我不让你去开,你就不开啦,平时怎么没那么听话。”梁女士报怨道。 “我怎么不听话啦。”阿萝翻翻眼皮,小声嘀咕。 “我还没说你一句,你竟敢顶嘴了。这个家我算是看透了,都不听我的话,到头来看吃亏的是谁。”梁女士啰啰嗦嗦道。她心情烦乱,看什么都不顺眼。 阿萝偷偷朝乔马伸伸舌头,乔马微微一笑,看来这女佣对梁女士的唠叨也是无可奈何。 “其实我那天等太太睡觉后,又偷偷把大门打开了,只可惜先生没有再回来过。”阿萝悄悄说。 “什么,你那天夜里把院门打开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个挨千刀的,是不想要这个家了。”阿萝的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让梁女士听见了,她的眼圈渐渐变红,泪水涌出眼眶。“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竟然遇到这样的男人” 乔马听说梁女士有两个孩子,不想呆在家里听她唠叨,都躲到外面去了。阿萝也借故离开了客厅,乔马看梁女士仍在哭泣,便起身告辞,他走到院子里,路经花园,又闻到那种难闻的怪味。 乔马走出院落,在花园外面的石板上小路来回徘徊,他想还原那天夜晚的经过,如果他是朱医生,在门被反锁而进不去家之后,会去哪儿呢?他会在这个小路上徘徊不定吗?然后转身打算回到诊所,因为诊所目前来讲,是他唯一的去 处。乔马沿着石板路往诊所的方向走,这条路非常幽静,白天很少有人过往,到了夜晚,恐怕行人更加稀少。出了巷子有一排门面,多是酒、旅馆和按摩房之类的小店铺,明显热闹起来。前面再走一段街道,就是诊所了。乔马想,朱医生一定是在回诊所的途中发生了什么,那么应该是哪一段呢,大街上不可能,因为如果与人发生争执,定会有人看见,而只有那条石板小巷最为偏僻。乔马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朱医生会不会在那条小巷中,被人截杀了呢。如果是这样,凶手的目的是什么,谋财害命?但据梁女士说,朱医生身上并没有带贵重的东西,只有腕上的一块金表,多少值些钱。凶手不会为了一块金表,而行凶杀人。乔马对自己的假设又提出了疑问。 这或许是唯一的线索,乔马打算寻找那块金表,他立刻回去,召集线人,对周围所有的典当铺进行查访,两天过去,消息传来,真有一家典当铺收了一块金表,乔马让梁女士过去辨认,那块金表果真是朱医生的。 梁女士拿着那块金表,一阵眩晕,险些跌倒:“这,这,我丈夫的手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使梁女士面色如土。; 第五十七章 花园埋尸 乔马急忙扶住梁女士,让她坐下来,问店铺老板要了杯热茶。梁女士喝了几口热茶,情绪慢慢平缓下来。乔马便找店铺老板寻问详情。 据店铺老板说,几天前,有三个年轻人,拿着这块手表前来典当,他看这块表是瑞士欧力派金表,的确值不少钱,当时他还疑惑,这几个小伙子哪来的金表,但又不便过问。 “那几个年轻人你认识吗?” “好象面熟,也就是附近街道的。” 乔马找到一个电话亭,打电话到警局,把朱医生失踪案告诉了慕容雪飞,希望警局出面,立即追查凶手,并实施抓捕。 慕容雪飞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楚炎,不到三天,楚炎将三个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 那三个年轻人被带到审讯室,全身抖个不停,还没等楚炎问话,什么都交待了。 原来那天晚上,他们三个在酒里喝酒,出来后便跑到石板小巷闲逛,恰巧碰见了朱医生在那徘徊,他们看到他不时的抬腕看表,腕上的金表在夜色中闪烁着,他们顿时起了邪念,打算抢那快金表。 三个家伙从后面扑上去,一个捂住了朱医生的嘴,另外一个去脱他腕上的手表。朱医生企图反抗,奋力挣扎,被他 们捂紧嘴巴,拧住了脖子,按倒在地上,没过多久,竟然不动弹了,他们再试试他的嘴和鼻子,已经停止了呼吸。 没想到那个胖子那么容易就被弄死了,他的脖子实在太脆弱,就像一只鸡的脖子。老总,你要相信我们,我们只是抢那块表,并没有想杀他。三个家伙现出一脸的无辜。 “你们把尸体藏到什么地方了?”楚炎厉声问。 “我们当时看他已经死了,怕被人发现,正好附近有一家院门没有关实,我们一推就开了,便把尸体拖进去,埋到了院内的花园里。” 楚炎和乔马带着几个警察,押着那三个家伙驱车来到滨河区,他们来回看了看,走到梁女士的院门前,用手一指,就是这家。 乔马不觉一怔,他想起梁女士花园里奇怪的气味,难道那里面埋的是朱医生。 他们走进花园,在一处茂密的草丛中,警察用铁锹挖出了朱医生的尸体。 一股浓烈的尸臭味,迎面扑来,大家急忙捂住鼻子。 “原来他们竟把他的尸体埋到了花园里,难怪这些天这么难闻,我还以为是死猫死狗的气味呢。”梁女士捂紧鼻子说道。 她的浮肿的眼睛,已经流出泪水,摇晃了几下,被阿萝上前扶住了。 “你这挨千刀的,为什么半夜才回来,不然也不会遭人 毒手啊。” 梁女士哭叫起来,阿萝只好把她扶进客厅。 案子得以告破,乔马舒了口气,余下的事交由警局来处理了。看着朱医生腐烂的尸首,乔马不由的暗暗感叹,人生真是无常,这个花园应该是朱医生最喜爱的地方,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竟会无端枉死,被埋在了自己一手建造的花园里。 而梁女士只因怀疑丈夫有外遇,就把丈夫拒之门外,最终导致了丈夫惨遭杀害,她其实才是这个案件的罪魁祸首。 乔马在离开花园时,在心里对这件案子下了一个超乎寻常的结论。 回到侦探社,乔马环视空空的屋子,邱岳之弥还在外地休养,封晓雅来了又走了。 想起封晓雅,乔马的心一阵难受和空虚,房间里似乎还保留着封晓雅的气息,他回味那个难忘的夜晚,封晓雅缠绵 的情爱,封晓雅把女人最迷人、最疯狂、最美丽的一面展示给他,奉献给他,而他却轻意的放弃了。 他知道他伤了师妹的心,他不该伤她的心,师妹是一个好女子,他知道好女子这辈子不容易碰上。 乔马躺在床上,暗暗思忖,等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实现了自己的抱负,他将即刻回到乡下,和封晓雅过一种平淡的乡村生活。 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遥远的,他的骨子里流动的是冒险的血液,没有了这冒险的刺激,他或许会就此颓废下去。 乔马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入睡。 醒来时,天已渐黑,乔马来到街上,他顺着那天晚上,他和封晓雅一起走过的路,独自漫步。华灯初放,树影婆娑,乔马身边少了封晓雅,竟觉得形单影只。前面到了一片果林,这片果林中间有许多橙子树,他就是在这里为封晓雅采撷了三个橙子。封晓雅从小就喜欢吃橙子。他为了采到橙子,经常在广袤的乡野跑来跑去,那时候他们的师傅还在,师傅总是笑话他,小小年纪就知道疼人了,说他们将来肯定会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他记得当时师妹的小脸羞的通红,一个人跑到了河边,师妹回来的时候,为他编了一双草鞋。 那双草鞋像小船一样,载着他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来到海边,乔马倾听黑暗中的涛声,不觉得又想他离开乡村的情形。师傅因打抱不平,与城里的黑恶势力结下了仇怨,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黑恶组织纠集了二十多人前来偷袭师傅,师傅孤身奋战,杀死打伤十多个,终因寡不敌众,而身负重伤。当时他和师妹恰巧不在师傅身边,不然也将惨遭毒手。师傅临终时给他留下了两个字:海鬼 他发誓要替师傅报仇,便离开乡村,一个人来到城里。而他却把师妹留在了乡村,当了一名乡村老师。 那段复仇的经历,现在还历历在目,当他第一次看见大海,并且在海边寻到了那个被称作“海鬼”的帮会,他知道他将会与这座城市结下不解之缘。 实施复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几次都险些死于锋利的刀下,在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候,邱岳之弥出现了,邱岳之弥的出现,使他的命运发生了转折,也使他由一个盲目的复仇者,变成了惩恶扬善的城市猎人。 乔马在海边站了一会,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又联想到刚刚发生的花园埋尸案,不由的心生感慨。 他拿起一块鹅卵石,用力投向暗蓝的海水中,然后转了回来,在路经卖糖炒栗子的地方,他听到了叫卖声,便走过去买了一包。 卖糖炒栗子的不是那天的老太婆,而是一个妙龄少女,乔马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她,那少女伸手接过,随即又朝他的脸上掷了过来,其速度之快,令人躲闪不及。; 第五十八章 少女寻仇 乔马离妙龄少女非常近,几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妙龄少女掷过来的铜钱,速度又是如此之快,而且那些铜板分散开,覆盖了乔马的整个脸部。若是常人,定难躲过,就是武功高强的人,这么近的躲闪,也很难全身而退。 乔马竟然躲过去了,只是有一枚铜钱擦伤了他的额角。这就是乔马的绝招,他在苦练枪法的时候,同时也在练习如何躲闪子弹。 那是一个漫长的摸索过程,子弹的速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能在瞬间击穿任何东西。如果按子弹的速度每秒300米计算,你站在300米处,躲闪的速度也只有一秒,如果再靠近呢,100米,50米,那给你躲闪的时间又是多少呢? 乔马在练习躲闪的时候,充分利用了内功,他将气脉灌注于双腿,身随腿动,将气血在瞬间提升到极度,而且其灵变的意识,要超于常人百倍千倍,身形晃动有如子弹一般快。 乔马练习躲闪,虽然没有达到最高境界,但他能在任何环境下,利用听觉,视觉,感觉,在对方出手的同时,做出同步反应。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太难。乔马不知流了多少汗水,摔的全身伤痕累累,旧疤未去,新疤又来,方才练到七层功力。 可想而知,妙龄少女投掷铜钱的速度要比子弹的速度慢的多,乔马躲避起来也不是难事,只是离的太近,而乔马几乎对女人没有什么戒心,这是他致命的弱点,也许他在今后的生涯中,将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妙龄少女见乔马轻意躲过,好象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她的反应能力也非一般人可比,掷钱的右手还没放下,左手已出击,直冲乔马的面门而来,乔马只觉得香风阵阵,竟有些心猿意马。因为妙龄少女的香味和封晓雅身上的香味,非常接近。眼看着那白白的小拳头已到了他的鼻尖,他并没躲闪,一伸手,竟抓住了少女的拳头。乔马的大手掌几乎把少女的小手全部包住。 妙龄少女脸腮一红,目光射出一股怒气,飞身跳起来,双腿直直的向乔马的胸口蹬过来。乔马一侧身,将手松开了,他也觉得这样握着一个女孩的手有些不妥。 但还没容他反应,少女已施展拳脚,一路猛打过来,她出拳的速度极快,就像她投掷钱币一样,但腿上的功夫稍稍差了些,看来这女孩只注重上半身的练习。有许多习武者都有这种毛病,或腿上功夫了得,或手上功夫非同一般。 乔马左右躲闪,身形却是不变,他看出这女孩出招的特点是以快制胜,招招怪异,不像是名门正派的拳法。 “哎,姑娘,我们并不相识,也无冤仇,你为何招招相逼,似有杀人之心。” “你是我的杀父仇人,这个仇如何不报。”妙龄少女咬牙切齿,暗夜中一双晶亮的眼睛冒着火苗。她仍然手脚不停,朝着乔马打来。 乔马连连后退,惊奇的问道:“我不曾认识你,怎会杀你的家人,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父亲是海鬼的堂主,江一流。”妙龄少女说话间已泪水盈盈。 乔马又后退两步,停住了身形,惊讶一声: “原来你是江一流的女儿。” 乔马感觉有些奇怪,冥冥之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左右着他的灵魂。刚才他在海边蓦然想起找海鬼寻仇的往事,想起了和江一流的决战,而走了不到五百米,就碰见海鬼堂主的女儿前来寻仇,这难道是巧合吗。 也许在乔马复仇的过程中,与江一流的交手最为传奇,也最为蹊跷。江一流虽说是堂主,但在整个海鬼组织里面,他的武功却是出类拔萃的。 江一流曾得过南海孤岛仙魔神手云浮的指点,学到了仙魔神手十六路拳法,乔马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人在礁石上战了半日,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乔马被江一流一掌击落海水里,而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半空劈下,接着一声巨雷,江一流竟被雷电击中,生生的劈倒,落入水中,被一阵大潮卷走了。 待乔马爬上一块礁石,已不见了江一流的踪影。 可这一切只有乔马知道,海鬼组织毁灭后,在附近海难流传的一个故事,就是乔马与江一流在礁石上大战,故事的最终结局,是乔马飞身而起,用三尺长剑从江一流的头顶刺入,直直的把江一流钉在了礁岩上。 江一流被钉了一天一夜,最后大潮滚动而来,把江一流连同那三尺长剑一起卷进了深海。 这个传说曾经让乔马在海滩一带声名大振,因为人们对海鬼组织恨之入骨,海鬼成员经常在那一带骚扰渔民,打家劫舍,抢夺渔船,是出了名的海盗。 但这个传说,也使乔马背上了一个冷血杀手的恶名。 难怪江一流的女儿,会在这个夜晚,只身前来寻仇。 乔马又如何向她解释呢。恐怕不明真相的她不会听他解释的,即便他说出来,她会相信吗? 她恐怕只会轻蔑的说一声:一派胡言。 江一流既是他复仇的一部分,而且两人确实血战了一场,那么即使不是他亲手杀的江一流,也是他间接杀死的,他又如何推脱这个罪责呢。 乔马站定身形,对江一流的女儿说:“你既是来寻仇的,但报仇需要报个明白,那天我与你父亲的确大战了一场,我中你父亲一掌落入水中,而你父亲却不幸被雷电击中,卷入深海” “简直一派胡言。”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事情的真相的确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为师傅复仇,你为父亲报仇,天经地义。” 乔马摊开双手,说道:“我站在这里受你一掌,如果不幸被你打死,那也是天命。” 乔马说完,闭目等着江一流的女儿那复仇的一掌。 “你以为我不敢吗。” “噗”的一声,乔马只觉得胸前被柔掌一拍,顿时五脏疼痛不止,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定睛看时,睛前已不见了少女的身影。 乔马找一块草地坐下来,慢慢运气疗伤,他心里明白,那少女对他手下留了情,如若不然,她真要起杀心,以她的功力,也能让他五脏具裂。 仙魔绵柔掌看似轻飘如绵,可掌中聚集了全身的内力,气由丹田而升腾,气血注入于一臂,汇聚于劳宫穴,在出掌的一刹那,整个内力在掌心形成一个气流,这团气流,能穿透钢筋铁骨。 对于仙魔神手云浮,乔马还是听邱岳之弥说的,之前,他对这个世外高人,闻所未闻,邱岳之弥收集了当代各门各派、山野奇士以及世外高人的武功资料,有助案件调查。凡是出现在江湖上,或传于江湖,或隐于江湖的,基本都在他的收集范围内,邱岳之弥给这本集子起了个名字叫:江湖大全。 乔马之所以对绵柔掌记忆深刻,正是他和江一流曾交过手,他对江一流怪异的拳法和掌法,颇感惊讶,不知世上还有这种武功。那时他刚涉入江湖不久,觉得自己跟师傅学了一身绝世功夫,便可以打遍天下,所向披靡。哪曾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的功夫在浩瀚的武林中,只是沧海一粟。 乔马的聪明就在于他能够与时俱进,取长补短,他认为这是一个冷兵器即将淘汰,火枪盛行的时代,只有练成一个神枪手,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而且乔马对打枪颇有天赋,当他把一柄柯尔手枪拿在手中时,那种感觉就出来了,但是要练到出神入化,还需要下一番苦功夫。他曾隐入一片山林,封闭了两年,两年之后,他手持双手,竟能在不经意间,随手一甩,百发百中。 约半个时辰过去,乔马感觉气血渐渐顺畅,五脏六腑的痛感已减轻许多,便双手下沉,气回丹田。 他站起身,感觉双手又有了力气,随手击出一掌,但见掌风如动,树叶被震的唰唰乱抖,有如一阵强风吹过。 乔马走到街上,灯光处,柔软的乐曲隐隐传来,那一条街上有几家歌舞厅,习惯夜生活的城市人从那里进进出出。 城市就像是另一个江湖,汇聚了各种各样的人来这里闯荡,撕杀,拼打,想占有一席之地。 城市又像是一个温柔乡,滋生了舞厅,酒,青楼,吸引着人们醉生梦死,在靡靡之音、灯红酒绿之中消磨光阴。 乔马站在那里,不胜感慨,他觉得城市对他来说,既爱又恨。他之所以还不想离开,就是有一种割舍不掉的东西。 在歌舞厅对面,一家咖啡屋前,围了许多人,像是在争吵什么。他走过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几个人拉扯着,那是一个容貌秀美的女孩,身形不稳,脚步踉跄,一个肥胖的家伙猛地扑上去把她抱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 虎口救人 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江一流的女儿江雨滟。乔马不知江雨滟为何跑到了这里,而且像是被人灌醉了,踉踉跄跄,身不由已。 他急忙冲上前,拦住去路。他看到那个胖子想把女孩抱进一辆轿车。 “兄弟,你想把她带到哪去?”乔马故意问道。 胖子一看有人拦住他,气不打一处来,怀里抱着少女,嘴里喷着脏话:“他娘的脚丫巴子,这是从那个老鼠洞拱出来的,竟敢拦本少爷的道。” 一群人围住了乔马,有的手中握着短刀,有的腰间亮着手枪。 “兄弟,你知道那女孩是谁吗?”乔马仍不动声色。 “她是谁关你啥事,你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我告诉你,她是我妹妹,这还叫管闲事吗?” “救,救我”江雨滟似乎还有些意识,迷眼看着乔马。 那胖子好象愣了一下,但看看怀中的美少女,如何舍得。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黑虎帮的少主,别说是你妹妹,就是市长的千金本少主也照样玩。”胖子一说出这话。乔马才知道他们是黑虎帮的人,再看这些家伙的装扮,一色的黑衣黑裤。 乔马对黑虎帮早有耳闻,黑虎帮帮主臧天虎是个正直的汉子,养了个少爷叫臧獒,却横行街市,无恶不作,专门喜欢调戏玩弄美貌少女。乔马心想,既然在这碰上了,不如教训教训这小子,也让他能收敛些。 臧獒本想,一说出自己的名号,还不把对方吓跑,可一看乔马站在那里,一脸的深思,他还以为这家伙被吓傻啦。 “喂,不想死,还不快跑路。”臧獒提醒乔马。 乔马微微一笑,一伸手,托住臧獒的下巴,他感觉手里捏了一把肥肉。然后猛地一托,臧獒竟然脚跟悬空起来,乔马又抽回手,朝臧獒脸上叭叭两巴掌。另一只手已把江雨滟夺了过来。 乔马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待臧獒回过神来,江雨滟已在乔马的怀中。而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弟兄们,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臧獒捂着脸嚎叫。黑虎帮的人本已围住乔马,此时有几个家伙已挥起短刀向他砍来。 乔马虽抱着江雨滟,但对付这些个乌合之众,他还是绰绰有余。只见他飞身而起,用十二路飞腿,一圈踢翻了几个。他躲闪砍过来的钢刀,晃动身形,穿梭在人群中间。他所到之处,便有人哎呀一声,倒在地上。乔马闪动的太快,弄的那些家伙眼花缭乱,脑袋瓜子左摇右晃,等到看见他的身影,自己已经中招了。 一时间地上躺倒了一片,在那里哼哼叽叽,哎呦嚎叫。 江雨滟似乎有些清醒,两条柔臂缠绕在乔马的脖子上。乔马只觉得阵阵香风扑来,他又有些心猿意马。正在这时,一股猛烈的拳风从脑后袭来,乔马一侧头,险些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原来是黑狗,黑狗刚才去屙屎了,等他出来,现场已是混乱不堪,战成一片。黑狗的拳脚自然要比那些小仔强的多。臧獒一看黑狗来了,又见乔马功夫甚是了的,也舞动肥拳上来夹攻。 两个家伙一胖一瘦,使出黑虎帮独门武功,臧獒的一招黑虎掏心,特别刁钻,看似直来直去,却在半道拐了一个弯。乔马的胸前是江雨滟,如果她中了这一抓,必然会伤的不轻。 乔马回身后撤几步,还没站稳脚步,黑狗的一招恶狗扑食又填补上来。他们两个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这臧獒和黑狗平时整日呆在一起,没事的时候,就相互切磋,取长补短,拳脚练的也算不错。 这一次是他俩的第一次实战,却让乔马有些难以招架。如果乔马怀里没有江雨滟,如果不是刚才他挨了江雨滟一记绵柔掌,乔马对付这俩小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现在乔马运用真气,感觉胸口隐隐作疼,他刚疗了内伤,还没有时间静养和调整,就与黑虎帮大战,必然使内伤复发,真气紊乱。 乔马知道这样打下去,自己吃亏不说,江雨滟也难脱险。他看江雨滟已有些清醒,便对她说了句:“抓紧了。”手已腾出来,抽出双枪,反手一甩,只听得两声枪响,臧獒的胳膊中了子弹,同时黑狗的腿也鲜血直喷。 乔马趁乱,抱着江雨滟飞奔而去。 跑回到侦探社,已是夜深人静,乔马把江雨滟放到床上,问她是被人灌醉了酒,还是被人下了迷药。 江雨滟两眼泪水汪汪,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乔马用鼻子闻闻,江雨滟的身上只有香味,并没有酒味,看来是被迷药迷晕的。他找来解药,烧了一壶热茶,喂她喝下去。 不一会儿,江雨滟清醒过来。她仍双目盈盈的看着乔马。 “我那一掌险些要了你的命,你为什么还救我。”江雨滟终于低声说。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不会真的要我的命。”乔马一笑,接着说:“不然的话,我又如何能救你。话说回来,其实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既是这样,我们扯平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江雨滟说完,起身就要走,她没走两步,一阵眩晕,倒了下来。 乔马急忙上前扶住,说道:“你身体还没恢复,这是要去哪。” “你让走,我不想和杀父仇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江雨滟甩脱乔马的手,嘶声喊。 “就是走,也要等到明天,现在深更半夜的,你上哪去,要是再遇到黑虎帮的人怎么办。” 江雨滟一听黑虎帮三个字,不吭声了。 看江雨滟平静下来,乔马说:“你在这房间休息,把门插起来,有什么事喊我。” 乔马退出房间,到另一个屋子睡去了。他实在困乏,头一挨枕头,便沉沉入睡。 清早起来,乔马发现江雨滟已经走了,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桌子上留了一个字条。 “我走了,找黑虎帮报仇去。” 乔马暗叫一声不好,慌忙跑出门。他沿途追赶,直追到黑虎帮的总舵附近,才看见江雨滟躲在一个避静处,正在盯着那扇黑森森的大门。 乔马一声不吭拉起江雨滟就走,江雨滟吓了一跳,刚要出招,看是乔马,猛在甩了一下手臂。乔马抓的很紧,江雨滟又甩了一下,竟没甩脱。 气的她怒睁圆眼:“哎,你抓那么紧干么,我来报仇关你啥事。” “你这是报仇吗,你这是早死。你刚才呆的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黑虎帮的老巢,你想学人家独闯虎穴吗?” “那又怎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江雨滟哼了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六十章 在水一方 乔马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看看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松开江雨滟的手。 “拜托,我的大小姐,这句话用在此时此刻太不恰当了。你有多大?一个小妮子,就想闯黑虎帮的巢穴,你以为你是黄容。” “什么小妮子,我叫江雨滟。已经十八岁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让我抓住那个死胖子,非得一块一块把他的肉撕下来。”江雨滟一边说,一边做着用手撕肉的动作。 乔马忍不住笑了:“就你那功夫,不一定能打过那个胖子臧獒,不要说撕他的肉了,到时候,别让那家伙咬一口就算不错了。” “你小看我是不是?”江雨滟又瞪圆了眼睛,不服气的说道:“昨天要不是被他下了迷药,我早一掌把他打死了。” “小姑娘,就知道打打杀杀。”乔马小声咕哝一句。 “我叫江雨滟。以后你别又是小妮子,又是小姑娘的叫。我再说一遍,我叫江雨滟。”没想到江雨滟的耳朵特别灵,拦住乔马,把手拤在腰上,娇嗔的说道。 “好好,江雨滟,你那么能,怎么会被人家下了迷药?” “我去咖啡屋喝咖啡,谁知他们会跟了进来。一定是他们要挟服务员,把迷药放进了端上来的咖啡里。” “所以说江湖险恶,像你这样的小姑江大小姐,稍 不留神,就会着了人家的道。” 乔马看见江雨滟圆眼一瞪,急忙改了口。 江雨滟俏丽的脸上露出玩皮的笑:“我看你真像个了婆婆嘴,好了好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她看看前后,问乔马:“咱们这是去哪?” 乔马说:“你还想去哪,你该回家去了。” 江雨滟听了乔马的话,脸上倏地浮现出一丝阴霾,站在那里好长时间,才低低的说:“我没有家,自从父亲死后,我住在阿叔那里,虽然他们家开了一间染布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我不想呆在那儿,我更喜欢无拘无束的闯荡江湖。” 乔马心想,这个江家大小姐,定是遗传了他父亲的个性, 天不怕地不怕,快意豪爽,还有些狠辣。人却是异常机灵,性格开朗,心地也还不错。 乔马想了一下说:“我看你还是回到你阿叔那,再不喜欢,那毕竟是你的家。况且,你一个小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也不安全,快回去,别让你阿叔着急。” “我不回去,我既然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乔大哥,你收下我,我到你那,帮你洗衣服,做饭” “万万不可。”乔马急忙摆手。“一个女孩子住在我那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昨天不是住过了吗,就这样说定了。”江雨滟说完,一蹦一跳的走在了前面。 乔马站着不动。 江雨滟回头催促他:“快走呀,我还没吃早饭呢。” 乔马故意说:“我现在不回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那你把钥匙给我,我吃完早饭,再给你做午饭。” 乔马无奈的摇摇头,他算是被这个大小姐缠上了。 两人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街前行,路经一座异常奇特的山峦。 “小飞来峰。”江雨滟叫了一声。“那前面一片房屋就是滨岛大学了。” 她脸上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眼睛直盯那一片独特的建筑,嘴里喃喃着:“我本来是要进那所学校的,可因为复仇,我放弃了。” 乔马也看着那片掩映在绿树之中房屋,心里生出一丝不安:“看来,是我影响了你的学业,你应该很后悔。” 乔马接着说。“不然,再打我一掌,以解你心头之恨。” 江雨滟看他一眼:“乔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海边的渔民都把你当做大英雄,要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我也会崇拜你的,可是” “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当时也只是为了复仇,才去挑战海鬼的。” “你知道离那片海滩不远有一座岛吗,离南海孤岛很近。那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名字挺美。”乔马说。 “那地方比名字还美。我是无法形容,才取了这个名字。 父亲在那里建了一处院落,我的童年就是在那度过的。”江雨滟目光迷离,似乎在回忆那段往事。 到了侦探社,江雨滟跑到厨房忙碌起来,她竟做了一手好菜。 吃午饭的时候,江雨滟又继续向乔马讲述,好象不对他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似的。 “那个小岛四季如春,茂密的树林遍布四周,特别是那些果树,桔子,香蕉,橙子,椰果,芒果随处可见,你如果在岛上,一天不吃饭,也饿不着,光吃那些水果就饱了。” “你就是在岛上出生的?”乔马问。 江雨滟点点头。 “难怪你皮肤那么好,又白又细,一定是你母亲怀你时,吃了很多水果。人家都说女子怀孕的时候,多吃水果,生下的孩子皮肤特别的好。” “有这种说法吗?我倒没听说过。不过,我可能是遗传了我的母亲,听我父亲说,她可是天下无双的美人。” “你没见过你的母亲?”乔马惊讶道。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父亲出海打渔,遇到了风暴,海上掀起滔天巨浪,他们的渔船被掀翻了,船上的人都遇了难,唯独父亲漂到了一个岛上,那座岛就叫南海孤岛。父亲被岛上的仙魔神手云浮救了下来。也就是那个夜晚,一群恶贼闯进我们家,对我母亲进行了强暴。 这些恶贼对我母亲的美貌垂涎已久,他们正是瞅准了这 个时机。到了第二天,父亲未归,大家都猜测那条船可能遭遇了不测。 从此,那些恶贼更肆无忌惮,整日跑来骚扰母亲,我那时才刚满一岁,母亲几次想投海寻死,但看见我在襁褓中呀呀学语,又打消了那可怕的念头。 过了一个多月,父亲仍杳无音信。那些恶贼三天两头跑过来,满足了兽欲后,扬长而去。母亲知道父亲可能已经遇难,也实在无法忍受痛苦的折磨和侮辱,把我托付给邻居王大妈,跳海自尽了。 就在母亲死后的第三天,父亲回来了,当得知母亲被恶贼强暴,不堪受辱,而跳海损命后,父亲在一夜之间,将那些恶贼尽数杀掉。 至此以后,父亲性格变了,他整日喝酒,极易暴怒,在夜晚又黯然神伤。当海鬼组织流窜到那一带时,父亲便加入了海鬼,当了堂主。父亲在南海孤岛那一个月的时间,受到了仙魔神手云浮的指点,虽然只学到了仙魔神手十分之一功夫,但在海鬼里,武功也是手屈一指。 我四、五岁就开始跟父亲学武功,他怕我一个女孩日后会被人欺负,便把他自己学到的东西全部教给了我。 在水一方成了我的练功场,我在果林中开辟了一块场地,每天在那里温习父亲教的一招一式,累了就吃那些散发着清香的水果。有时又坐在礁石上,看着大海,想着只能在梦里出现的母亲。” 看乔马出神的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江雨滟猛地停住了,她嘻嘻一笑说:“好啦,不说了,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在水一方,那种秀美飘渺的风景会让你赞叹不已的。” “好,咱们一言为定。等到明天春天,我跟你去在水一方。” 江雨滟听了乔马的话,高兴的跳起来。; 第六十一章 草丛血手 江南的冬天总是姗姗来迟,尤其是像滨岛这样的小城。虽然夜里有些寒凉,白天的温度还是非常适宜,出门的时候,只要多穿一件外套就行了。 这天早晨,高梵背着画夹出外写生,他沿着柳叶河向上游走,这里已经远离城市,眼前的风景和城市附近的风景截然不同,这里更具有原始的气息,树木高大茂盛,野草苍茫浩瀚,碧水蓝天,飞鸟翩翩,河道间时有一条小船划过。 高梵打算创作一幅油画叫“初冬”,他想记录下柳叶河的四季风光,让世人知道柳叶河的美丽,让世人了解柳叶河的风貌。支好画夹,高梵选择了一个角度,开始画起来,他画的非常投入,周围的动静充耳不闻。 他的前面是一片浅滩,水草稠密,随风摆动,这时候,杂草之中响起哗哗的水声,一只血手慢慢地从水里伸出来。高梵的注意力仍在画布上,他看一眼远外的景色,又收回目光在画布上涂抹几笔,直到那只血手抓住了他的裤腿角,他才有所警觉,低头一看,吓的一哆嗦。 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的手?高梵定下神,仔细去看那只血手,那只手虽然满是血迹,但还在抖动中,抓住高梵的裤 腿不放。高梵从小经常听鬼的故事,特别是有一种水鬼,专门从水下伸出一只血手,把站在岸上的人猛然拖下去。据说,河上漂着的许多浮尸就是被水鬼拖下去活活闷死的。还有一种女水鬼,肌肤雪白,貌美如仙,夜晚在河里裸着身子洗澡,引诱那些好色的男人前来偷看,有的男人把持不住,便跑进河里想与那女子亲热,谁知跑到跟前,水鬼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将色胆包天的男人按进水中,第二天就会发现河里漂着一具男尸,身上一丝不挂,皮肤上全是被鬼掐的印痕。 当然,这些故事都是胡编烂造的,其目的是想吓唬小孩,警示人们不要贪心、贪色,这种警示虽说带着迷信色彩,但也起到一些正面作用。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安,自然就怕传说中的鬼了。 高梵脸色苍白,水鬼的故事在脑海中闪动,他本想挣脱那只血手,无奈那只手抓的太紧了,挣也挣不开,没办法,他弯腰下去,抓住那只血手,用力向上一提,竟提出来一个血糊糊的人。 这人穿一身黑色衣服,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短发宽脸,是个结实的壮汉。他头上身上满是伤痕,人已经昏死过去。 高梵把壮汉拖上岸,看着血头血脸的人躺在那里,眉头不觉皱了一下。怎么办,不出手想救,这个人必死无疑,他犹豫了一下,善良的本性还是占了上风。他对壮汉实施了急救。先清理了伤口上的泥水和脏物,对那些伤口进行了包扎。背上有一处刀伤,伤口特别深,还在朝外面渗着血,高梵撕开他的衣服,做成绷带,把背上的伤口缠紧。高梵在解开壮汉衣服的时候,发现他怀里有一只漆盒,他人虽已昏迷,但一只手还紧紧地抱着。 高梵看那漆盒,四四方方,做工考究,上面描绘着美丽的花纹,材质像是金丝楠木,也像是有些年头的物件。高梵想,便是这一只漆盒就已经价值不菲,里面的物件可想而知,定是奇珍异宝。 高梵蹲在那,正考虑怎样把壮汉弄走,这时远处传来噪杂的人语声,像是追杀的人来了。他急忙把壮汉藏匿起来,把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站在那里神态自若的开始画画。 不一会,十几个手持利刃,头扎蓝布条,身穿蓝布衣的人找过来。 “喂,看见一个受伤的人吗?”那些人大声问高梵。 “我正在画画,没看见有人过来。”高梵平静的答道。 “他妈的,我明明看见朝这个方向跑的,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他伤的那么重,也许掉到河里淹死了。” “咱们再找找看,没把宝物找到,就是捞个尸首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几个家伙说着话,扒开水草在附近找寻,眼看着离藏匿壮汉的地方越来越近,高梵表面若无其事,但手心里捏了一把,他握住画笔,做好了应急的准备。 就在这时,另外一批人赶到到河滩,这些人都是黄衣黄裤,手持长剑。他们看见蓝衣人,呐一声喊,挥剑冲杀过来。蓝衣人也不示弱,举起利刃,大声叫着,迎了上去。一时间,高梵的周围成了撕杀的战场,只听的刀剑碰撞声,嚎叫声此 起彼伏。不一会功夫,蓝衣人被刺伤了三个,黄衣人也有两个被砍倒,双方在河边直杀的血肉横飞,天昏地暗,鲜血染红了河水。高梵的画架也被砍翻了,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平静的看着蓝衣人和黄衣人相互撕杀。 双方势均力敌,在拼杀中各有损伤,但都没有摆手的意识,越杀越激烈,死伤的人也越来越多。双方酣战正浓。突然远处一声刺耳的尖叫,那种声音不像人类的声音,也不像动物的声音,更像是从魔狱发出的声音,恐怖,惊骇,令人汗毛倒立。蓝衣人和黄衣人一听见那声音,即刻停止了打斗。都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他们侧耳倾听,那叫声又响了起来。 这下蓝衣人和黄衣人听清楚了,呼拉一下四散而去。 转眼间一团青色的雾气飘落而至,他们似乎嗅到了这里的血腥气,青雾散开,竟是五个身着青色服饰,骑着高头大马的蒙面人,他们都形状古怪,冷气森森。 高梵从树后面走出来,弯腰拣起被踏碎的画夹,气愤的说:“你们杀你们的,干么把我的画夹也砍烂了。” 五个青色蒙面人一动不动,高梵能感觉到那五双深如黑洞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这是塞外有名的五青毒煞,他们驰骋江北,杀人如麻,令那些绿林好汉闻风丧胆。高梵只听说过五青毒煞,但从未谋面,据说这五青毒煞鼻子特别灵,尤其是对血的气味,如果不是刚才的一场撕杀,弄的这里血迹遍野,凭着五青毒煞超凡的鼻子,定能找到被他隐藏起来的壮汉。 五青毒煞仍然一动不动,他们是在利用鼻子,来分析闻到的血腥气,但这里的血腥气太浓,太杂乱,扰乱了他们的嗅觉。五青毒煞并不说话,调转马头卷起一阵风,转瞬间消失了,这五青毒煞来时一片雾,去时一阵风,给人一种既诡异又神秘的感觉。 高梵心想,那漆盒中到底是什么宝贝,引起江湖各派前来追杀,甚至连身在塞北的五青毒煞都惊动了。他看看四周已经平静,便从草丛中把壮汉拖出来,背在身上,就往城里奔跑。 刚跑出去有两里多路,迎面碰见一群人,这些人手拿刀枪棍棒,看那样子也是冲宝物来的。高梵知道,这一场恶战将不可避免了。; 第六十二章 冲破拦截 那些人穿的破烂不堪,像是一群乞丐,他们已经看到高梵背着一个人跑过来,站成了一排,拦住高梵的去路。 “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何拦着我?”高梵装做不解的问。 “我们拦的不是你,是你背上的人,把人放下,你就可以走了。”中间一个手持乌木杖的老者说,看上去像是他们的首领。 “这人受伤严重,需要抓紧抢救,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高梵边说话,边思谋脱身之策。 他不想伤害这些看似乞丐的人,大开杀戮,手沾鲜血,毕竟不是他救人的初衷。 那执杖老者轻轻一笑:“你把人放下,其它的就不用你管了,我们自会救人。” “你们可是江南乌衣丐帮?” “是又怎样?”执杖老者双目微睁。 “我听说你们乌衣丐帮,行侠仗义,接济穷人,是个正义之师。” 执杖老者哈哈一笑:“那是自然。” “那好我把人交给你们”高梵做出放心的表情,向前迈动脚步。 他的动作出奇的快,那话音还没落下,人已到了执杖老 者的眼前,手一伸已将老者手臂抓住,他抓住的是老者奇经八脉之中的列缺穴和冲脉,老者顿感全身酥麻,想挥动手杖,但却动弹不得了。 高梵身背壮汉,一手提着老者飞奔起来,转眼之间,已奔出数十米。那些乞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前面的树林中了。 乌衣丐帮举着刀枪棍棒,追赶过去,进了树林,只见树林里野草丛生,小路曲折,雀鸟乱飞,哪还有人的影子。 众人犹豫不决,有人提出打道回府,无奈长老被那人携走,这样回去如何交待,弄不好还要按帮规处罚,挨一顿打狗棍,轻则皮肉受苦,重则皮开肉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不能回去,还是往前追。 十几个丐帮弟子分散开,慢慢搜寻着前行,待走出树林,发现长老躺在路中间,眼睛直瞪着,全身像打了麻药一般,毫无知觉,众弟子只好把长老抬起来,回去复命。 高梵一路狂奔,把壮汉送到医院,自己一下瘫倒在地上,人几乎晕了过去,等他清醒过来,回味刚刚发生的事,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出手不凡的人是我吗?他努力回忆,感觉头疼欲裂,忽地一下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壮汉经过抢救,已脱离了危险,被护士送进了病房,壮汉头上身上缠的全是绷带,他半睁着眼问高梵:“是你救的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你全身是血,才把你背到医院的。”高梵答道,他用力按压太阳穴,头还是疼痛难忍。 “无论怎样,是你救的我,我应该感谢你。” 高梵把漆盒放到壮汉手里,说:“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还是把这个收好,可要我通知你的家人或朋友,让他们过来。” 壮汉摆摆手:“不用,这点伤算什么。如果有事你就先走,你的大恩我会记住的。”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多保重。”高梵抱抱拳,离开了病房。 壮汉目送高梵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看这青年瘦瘦弱弱,不像个身怀绝技的侠士,竟能在众多的强敌之中把他救了出来,这令他难以置信。当时他还有些知觉,如果失去了知觉,他是断难相信的。 天黑夜静,壮汉放出信号,不到一个时辰,十多个黑衣人来医院,把壮汉悄悄接走了。 高梵睡了一夜,早晨起来,头不那么疼了,他想起那幅“初冬”的写生图,已和画架一块被丢在了河滩上。但他还有那个画面的印象,于是把慕容雪雪送过来的旧画架拿出来,打算重新画一幅。当他看着那个画架,脑海里似乎一闪, 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但随即头又开始出现疼痛,他急忙按住太阳穴,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想起昨天救人一事,高梵仍然对自己的过去产生好奇,他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他的记忆为什么会缺失?他还能回到从前吗?这一连串的问号,曾经一直困扰着他,使他痛苦不堪。 高梵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他和慕容雪飞、慕容雪雪,在渐渐疏远,这是他内心不愿意做的事情,可他却自然而然的做了。好象有一种外力在推动着,远离他的过去,回到一个平静的世界。但昨天的惊人表现又做何解释呢? 当他碰见那个壮汉遭人追杀,身上的热血竟燃烧起来,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高梵是可怕的,是陌生的,是一个他不曾见过的绝世英豪。 而现在,高梵觉得全身无力,头疼不止,就像一个病夫, 他有时非常讨厌这个自己。 外面人声噪杂,上课的时间快到了,高梵走出来,到了幽馨湖边,这里聚集了不少男女学生,有的坐在长廊里看着画报,有的围在一起在争论问题,还有的在彼此追逐打闹。 高梵站在湖边,看着烟雾升腾的湖面,活动一下筋骨。这时有两个女学生过来打招呼。高梵记得这两个女生都是美术系的,其中一个叫叶梦菲,很有绘画天赋,人也长的漂亮,是这所大学的校花。 高梵并不知道,自从他进入滨岛大学,已成了这些女学 生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她们经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谈论这个新来的年轻教授,特别是美术系的女学生,当看到高凡的蓝色记忆系列油画,几乎要疯狂了。 面对这样一个才华横溢,英俊潇洒,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青年教授,能不让她们春心荡漾,为之迷恋,为之动情吗。 不过,这下可惹恼了学校里的几个男生,这几个男生是校园里的霸王,都是富家少爷,平时不好好上课,一到学校就寻衅闹事,打架斗殴。他们还有个爱好,就是专门调戏那些漂亮美貌的女生。学校也拿他们没办法,谁也不敢处罚他们,校方知道真要是处罚了,这些个无法无天的少爷,非把学校掀个底朝天不可。 叶梦菲既是校花,又是个才女,吸引了众多的眼球,免不了被那些家伙骚扰。她的身后经常有万恶少爷跟着。叶梦菲的父亲是市政厅的要员,那些校园霸王们虽然眼热,但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此刻,叶梦菲还没和高梵说上两句话,就有三个家伙撞了过来。 周围的学生都躲到了一边,远远的看着他们。这三个家伙是学校有名的采花高手,被称为风流三强少。学校里的漂亮女生没少被他们欺负,唯有叶梦菲,他们不敢招惹,但每天都跟在她屁股后面,自称护花使者。 这风流三强少早就看高梵不顺眼了,他们总想找个机会教训高梵。 机会终于来了。; 第六十三章 校园威龙 风流三强少之中的老大叫龙亦龙,人称风流龙少;老二叫花非花,人称风流花少;老三叫云追云,人称风流云少。这三个少爷不仅家财万贯,而且有权有势,滨岛地盘上的四大家族,他们就占了三家,其强势,其威风可想而知。 风流龙少龙亦龙一头长发,俊俏的脸上却生着一双邪恶的眼睛,看人时总是盛气凌人,藐视一切。他的身边随时都有两三个女孩陪伴着。这当口,他首当其冲,一步跨到高梵跟前,用那邪恶的眼睛盯住高梵。 “你是老师吗?”龙亦龙笑着问。他的笑里藏着阴邪之气。 高梵不明就里,点头答道:“我是老师。” “你是老师,就可以在这挑逗女学生吗?”龙亦龙单刀直入。 “龙亦龙,你胡说什么?”叶梦菲知道他是故意来找茬的,急忙想上前阻止。 却被花非花和云追云一侧身子拦住了。 高梵一看这架式,才明白过来,他们是预谋来找事的,但看看这三个油头粉面的学生,高梵向后退了一步。 常言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天海天空。 高梵只所以退后一步,也就是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这毕竟是在学校,一个老师和学生闹个不愉快,甚至大打出手,影响会极为恶劣。况且,他现在身体不适,全身无力,血液已经冷却了,已没有了那种沸腾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他就是变成一个平常的人,对付这些学校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不过是在和同学说话,如何叫挑逗,如果说话就叫挑逗,那满世界的人都在互相挑逗了。” 高梵的话引起学生们的哄然大笑。 龙亦龙哪受过这样的嘲弄,气的大叫一声,抡起拳头打向高梵。高梵后退两步,又踉跄了一下,装着险些栽倒。龙亦龙乘势跨前一步,双手舞动,左右击打,气势看上去非常强大。高梵不想还手,只是身形变幻躲闪龙亦龙的拳头。他看龙亦龙扑身上来,急忙闪过,装做摔倒,而龙亦龙扑了空,脚下站立不稳,朝前一倒,摔了个狗啃屎。 一阵叫好和掌声响起,学生们还从来没见过龙亦龙当众出丑过,压抑在心中的不平终于爆发了,掌声虽然不响亮,但叫好声此伏彼起。龙亦龙经常在市井或学校打架斗殴,也练过几天拳脚,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动作虽说不上麻利,但已经站了起来,他阴邪的双目四周一扫,叫好声戛然而止。 龙亦龙再看高梵,也慢慢地爬起来,他还以为是自己打倒的高梵,内心不免生出一丝得意。他朝花非花、云追云歪歪头,三个人顿时围成一个三角,从腰里拿出了双截棍,在高梵面前一甩一甩,转来转去。 这是风流三强少的独门绝技,他们的拳脚功夫虽然不怎么样,却跟一个叫醉里行的师傅学了一套双截棍法。据说醉里行刚闯江湖时,势头非常好,走南跑北,连连打败了众多对手,一时名声大震。谁知人怕出名猪怕壮,醉里行一出了名,就开始四处作恶,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这下可惹恼了江南九大门派,他们联手把醉里行暴打一顿,断了他的脚筋。至此,醉里行一蹶不振,整日喝的醉熏熏的。他无意中遇到了这三个在街头打架的风流强少,也许是臭味相投,他便收了这个恶少做了徒弟,把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套双截棍法教给了三人。 风流三强少学成之后,一时间,在滨岛市区的混混中,打遍天下无敌手。近一年多,市井上再没有人敢招惹这三个恶少,平时他们只管欺负别人,也没有多少敢还手的,所以很少使用双截棍,只有碰到强手,他们才拿出来,一顿乱棍便把对手打的满地找牙。 龙亦龙既然是打架高手,在他与高梵过了两招之后,就知道高梵不是等闲之辈。虽说高梵并未出手,龙亦龙也能看出那内在的气势,特别是他跌了一个狗啃屎,更使他断定对手非同一般。 那些知道双截棍厉害的学生,看着眼前的一幕,无不为高梵捏一把汗。这三个强少,其中一个用起双截棍,都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不被打的筋骨断裂,也得被打的皮开肉绽,何况是三个强强联手呢。 他们崇拜的偶像高老师,这次死定了。 有的女生不忍看到高梵被打的样子,挥泪离去,有的则用书本挡住眼睛,怕一会看到那血腥的场面,别忍不住尖叫起来。 风流三强少围着高梵,转着圈唰唰的甩着双截棍,目的是先从精神上击挎对方,他们这招屡试不爽,有很多混混就是在这唰唰声中,迅速崩溃,不曾动手就跪地求饶了。 高梵站着不动,他心里一阵冷笑,若在以前,他早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提腿撂湖里了。 可今天他不能这么做,也无法这么做。 叶梦菲本想上前阻止这场暴行,但被龙亦龙用肩膀撞了一下,险些跌倒,被身边的女生扶住了,那女生硬拉着叶梦菲闪到了一边。 “龙亦龙,你给我听着,如果高老师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叶梦菲大声喊叫。她知道既已阻止不了恶少们的打杀,也只有在声音上援助高老师了。 叶梦菲感觉,高老师这次必死无疑。 只听的龙亦龙狂叫一声,执起双截棍朝高梵刺来,本来两半的短棍竟成了一根直直的长棍,像利剑一样,刺向高梵的胸口,高梵身形晃动,像是惊慌的躲那根棍子,人已歪向花非花,竟把花非花撞了一个趔趄。云追云见状,跳起身举起双截棍朝高梵的头顶砸下来,他这一招乌云盖顶,如果对手中招,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许多女生尖声叫着,及时用书本遮挡住了眼睛。 哪知高梵身子向后一仰,似要跌倒的样子,头却抵住了正在换招式的龙亦龙的下巴上,把龙亦龙顶个四脚朝天。 那些女学生移开书本,壮着胆想看一幅高老师满脸流血的镜头,但却看到了龙亦龙满嘴流着血,躺在那里爬不起来的场面,无不感到惊奇。就连叶梦菲离的那么近,也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以为倒在地上的是高梵,但看见的却是龙亦龙。 在地上躺了片刻,龙亦龙又爬了起来,他们三个重新围住高梵,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意出招。 高梵一拱手说:“别再打了,我打不过你们,认输还不行吗。” 高梵的这句话又激起了风流三强少的信心,他们同时狂叫,有如森林中的恶狼,将手中的双截棍耍的令人眼花缭乱,三个人使出了醉里行教他们的绝招,蛟龙出海。朝着高梵上中下三个部位,如钢丝一样,凶狠的缠绕而来。; 第六十四章 浪漫脚踏车 高梵被三个双截棍的狂舞,团团纠住,他脚下晃动,身体扭曲,有如喝醉酒一样,又像是惊慌失措,无力招架,恍恍然从三人舞动的空隙中,东倒西歪,让别人看了以为他胡乱的躲闪。 尖叫声又响起来,所有的学生都断定,刚才是高梵侥幸躲过,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们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悲惨的一幕,都纷纷的转过身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只听的扑通一声,接着又扑通一声,紧跟而来又一声扑通,待学生们转过身来,风流三强少都已经落入湖水中。 有胆子大的学生,并没转过脸去,但他们也没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只看见风流三强少一个接一个的掉进湖里,就好象是他们不小心滑进去的一样,蛟龙出海变成了蛟龙入海。 再看高梵却好生生的站在那,一脸的茫然,似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初冬季节,湖水已经有些寒冷,龙亦龙和花非花奋力游上了岸,全身湿漉漉的坐在那直喘气,直发抖,而云追云在湖水里直扑咚,嘴里喊着:“我不会游泳,我不会游泳。” 龙亦龙和花非花眼睁睁看着水中的云追云,却无能为力,他们太累了,如果再下去救云追云,恐怕拖累的自己也上不来。那些会游泳的学生,正希望看到这解恨的一幕,也没有谁想下去救人。 此刻,高梵一纵身,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跃入湖中,几个漂亮的蛙泳姿势,已到了云追云的近前,他一手托着云追云,一手划动水波,游回到岸边,把云追云像死狗一样拽了上来。 高梵和风流三强少在幽馨湖边打斗的事,在学校里霎时传开,学生们虽然没看清高梵是怎样把三个恶少踢到湖里的,但他们心里明白,一定是高梵用了什么绝招,将恶少们打的落花流水。 校方也得知了此事,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不知道。高梵这下在女生心目中的位置,达到了巅峰。叶梦菲更是以学画为名,整日呆在高梵的画室里。 风流三强少吃了这次亏,并没有打算收手,他们聚在一起密谋,商量复仇计划,明的不行,他们决定暗算高梵。 平时上课,高梵只呆在学校,不是在宿舍,就是在画室,很少外出。只有写生的时候,才背着画夹独自出去。 这一天,没有高梵的课,他打算再到柳叶河的上游,继续画那片风景,尽快完成“初冬”的油画创作。 刚走出学校,叶梦菲骑着脚踏车过来了,她的身上也背着画夹。 “高老师,我跟你一块写生去。”叶梦菲笑盈盈的说。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你跟着干什么吗?”高梵冷着一张脸。 “我已经请过假了,况且,出外写生,不也是学习吗。”叶梦菲并不在意高梵的脸色,她仍然兴高采烈。 高梵无奈,便骑上叶梦菲的车子,让她坐在后面,向柳叶河驶去。 这是叶梦菲最愿意看到的结果,她做梦都想着高梵骑上脚踏车,带着她满世界兜风。如今这个梦想终于成了现实,她高兴的直笑,坐在后面,高梵宽阔而好看的背膀近在咫尺,似乎能感触到他的身体散发的温热。 叶梦菲很想把脸贴在上面,用手抚摸那健壮的后背,她轻轻地,轻轻地,把手放在高梵的衣服上,这已经让她心跳不止,她的脸似乎也滚烫起来。 脚踏车在市区的道路上,骑起来平坦舒服,到了郊外,全是泥土,有的地方坑坑洼洼,开始颠簸起来。 叶梦菲不由自主的用两手抱住了高梵的腰部,这更是梦寐以求的效果。叶梦菲简直变得心花怒放,她激动的直想唱歌,直想尖叫。叶梦菲环绕在高梵身上的双臂,在不知不觉中收紧,收紧,叶梦菲被爱火烧红的脸紧紧的贴在了高梵的脊背上。 高梵正在骑着脚踏车,猛然感觉温香柔软的身子那么紧的依偎过来,已是心慌意乱,前面有一块石头,他险些没躲过去,车把左右晃动几下,差点连人带车摔倒。 “叶梦菲,你把手松开,你是不是想被摔伤。”高梵大声说。 叶梦菲咯咯的笑起来,她丝毫没有放松手臂,还是紧紧的箍着。 “我就不松手,如果在这样的路上摔倒了,那说明你的车技不怎么样。” “你抱的这么紧,就是再好的车技,也施展不开。快放手,快放手。”前面又出现一个大坑,高梵急忙叫起来。“你要不放手,真要摔倒了。” 叶梦菲咯咯笑个不停,她的手臂搂的更紧了。 高梵用力撑住车把,车把仍巨烈的摇晃着,一高一低,上下跳动。前面又遇到一个土堆,高梵玩起了车技,突然把脚踏车的前轱辘提到半空,车子立刻成了倾斜状,吓的叶梦菲尖声大叫起来。 刚上了土堆,高梵双臂运力,两脚一蹬,利用车子的惯性,向前冲刺,整个车子在半空飞了有十几米,又飘然落地。叶梦菲哪曾经过这样的惊险动作,她兴奋不已,尖叫不止,达到了癫狂的状态。 终于骑越过了那片土坑。上了一段平坦的路面,叶梦菲才放松了一点双臂,脸贴紧了高梵的后背,嘴里柔声的说:“高老师,你是最棒的。” 高梵不说话,叶梦菲是他的学生,比他年龄要小的多,他只是把她当做学生看待,绝没有其它非分的想法。 而他认为,叶梦菲对他的爱慕,无非是出于对他的崇拜,那种盲目的崇拜消退了,也就什么都过去了。他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让这种崇拜式的爱慕,演变成别的东西,而令一个好端端的女孩,跌入感情的漩涡,那样会毁了她的一生。 高梵蓦然间想起肖依兰,那段时光恍若梦境,但确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不是碰见他,肖依兰会变成那样吗。 高梵不想,也不敢回忆那段往事。一旦记起,他的脑子又开始隐隐的作疼。 来到河滩上,高梵和叶梦菲支起画架。叶梦菲以前也经常到外面写生,但她只局限于城市周围,从来没有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她看着眼前的风景,不由的感叹嘘唏。 “没想到滨岛还有这么美,这么原生态的地方,简直棒极了。”叶梦菲喜欢说“棒”这个字,而这字在几十年以后,非常流行。 高梵现在画画已经到了一个超脱的境界,他随意挥洒油彩,眼前的景物便跃然于纸上。叶梦菲拿着画笔,目光却盯着高梵的手,她发觉高梵就像是一个魔术师,把真实的景物一下就搬进了画框,而画框里的风景,又比真实景物要美的多,如梦如幻,让人心生感动。 那是一个至高的境界,可望而不可及。 就在叶梦菲浮想联翩的时候,周围响起唰唰的脚步声,一群人悄悄围了上来。; 第六十五章 河滩混战 高梵早已听到了脚步声,他若无其事的画着,耳朵却在倾听四周的动静,手里的画笔握的很紧。他心里清楚,来者不善。 顷刻间,从树林和草丛中窜出来二、三十人,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器械,慢慢地缩小包围。 待叶梦菲发觉后,风流三强少甩着双截棍已来到近前。 “一男一女,在荒郊野外画画,真他妈的浪漫。”龙亦龙阴邪的目光中充满了嫉妒,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们画画关你什么事。龙亦龙你又要搞什么鬼?”叶梦菲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 “搞什么鬼?告诉你,我是来捉奸的。叶局长的千金小姐,和自己的老师,孤男寡女,在野外媾和,这要是让记者知道了,上了报纸,嘿嘿嘿” “那肯定能成为头条新闻,不,爆炸性新闻。”花非花坏笑着走上来。 云追云在旁边拍手:“那不是全滨岛都知道了吗,快哉,快哉。” 叶梦菲一年看见云追云,气不打一处来:“云追云,你也有脸在这瞎起哄,要不是高老师,你早淹死在幽馨湖里了。” 云追云脸上一红,但仍用讥笑的口吻说:“你以为我真不会游泳,我那是故意让他下来救的,我们被踢下湖,自然也不会让他好端端的在上面。” “你真卑鄙。” 龙亦龙上前一步,凶巴巴的说道:“少跟她啰嗦。弟兄们,一起上,把那家伙给我砍了。” 只听的一片声的喊叫,风流三强少带来的人一窝蜂的冲上来。 高梵挥动手中的画笔,向前连点两下,冲到跟前的两个家伙,立马惨叫着倒下了。高梵此刻热血升腾起来,他的眼睛似乎闪射出异样的光芒。 冲上来的人把高梵围在了中间,一起舞动着刀枪棍棒向他砍杀,高梵一声长啸,使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惊,那声音直入心脏,仿佛把整个五脏六腑都震的乱颤。高梵在人群中,纵身飞起,双脚踏动,已将十几个家伙踢的飞起来,有的挂在了树上,有的落进了河里。 叶梦菲哪些见过这样的阵式,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她不由的问自己:这是高老师吗,这是那文质彬彬、才华横溢的高老师吗,他竟然有这般厉害的武功,简直就是绝世战神。 风流三强少也看傻了,手里提着双截棍,竟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 就在这当口,树丛中一声呼哨,跳出来一个披发黑面的汉子,他手中拿着一个盛酒的葫芦,柱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过来。 “没想到本酒桶隐退这么多年,江湖上竟出现如此武艺精湛的毛崽子,稀罕,稀罕。” 高梵站定身形,用眼一扫,知道来人功夫不同凡响,他走路虽然柱着拐杖,可每一步都抖出嚯嚯的风声,说话的内力也咄咄逼人。 “看来,这位定是当世高人,不知尊姓大名。”高梵问道。 还没等披发黑面大汉答话,龙亦龙抢了过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直问我们师傅的高姓大名。不过,说出来,吓死你。” 披发黑面大汉摆摆手:“徒儿,不要这么说么,俺醉里行功夫平平,可另把人家吓坏了。” 高梵不觉好笑,真是什么的师傅,教什么样的徒弟,有什么徒弟,也能看出有什么样的师傅。这师徒俩一唱一合,自吹自擂,倒是非常可乐。 不过高梵对那些武林前辈历来尊重,他一抱拳,说道:“晚辈高梵,初来滨岛,无心与前辈为敌,还望海涵。” “你的嘴倒是乖巧,只是昨日打了俺徒儿,这笔帐,怎么算。” “师傅,还给他啰嗦啥,先扁他一顿再说。”龙亦龙等不及,甩了一下双截棍,似要上前撕杀。 醉里行又一摆手:“徒儿,急个啥,俺们应该先礼后兵。” 醉里行一仰脖,喝了一口酒,用脏呼呼的大手一抹,一瘸一拐的上前,嘿嘿说道:“年轻人,俺醉里行就是个酒桶,比那饭桶也强不了哪去。一会打起来,你可要手下留情哟。” 说着话,身形一旋,镔铁拐杖已经伸到高梵的脖颈处,随即向后一拉,速度快的惊人。高梵却早有准备,身了一矮,躲过了醉里行的突袭。 醉里行挥舞拐杖,拦腰一扫,这一招秋风扫落叶,看似平淡,力道却用的非常足,高梵已听到拐杖带动的风声。他急速后退,随后一掌击出,如排山倒海,硬是把醉里行逼的撤后几步。 醉里行咦了一声,正要调整步形,再次出招。东边丛林里,响起一阵哈哈大笑。 “以多欺少也罢了,还以老欺少,知不知羞。” 醉里行一怔,难道有埋伏?不会,听徒儿说,这小子也没什么三朋四友的,树林中怎会藏匿着一帮人。他耳朵扇动一下,就已判断出丛林中至少有六七个高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说话间,从树林中陆续跳出七个壮汉,但见那些人统一着装,一色的黑褂黑裤,只有扎腰的布带略有不同。 七人七种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高梵也是一怔,哪又冒出这七个人来,他们又是何方神圣? 醉里行看见嘿嘿一笑:“原来是七小虎,你们不在虎威镖局押镖,跑到这管什么闲事。” 被醉里行称为七小虎的,正是虎威镖局的赤虎橙虎黄虎绿虎青虎蓝虎紫虎。他们是奉了帮主之命,前来助高梵一臂之力的。 高梵哪里会知道,这片江湖之地,竟汇聚着众多绝世高手,他不过是匆匆过客,即使记忆健全,也没听说什么七小虎,醉里行这样的名号。他不尽想,这滨岛地方不大,倒成了武林培训基地了。 “你这不讲江湖道义的酒桶,这等闲事我们还是管定了。”赤虎一抖手中的镖枪。 醉里行眼睛阴毒的扫扫四周,突然挥舞拐杖,跳起身朝着赤虎劈将下来。 赤虎用镖枪一挡,只听一声脆响,赤虎顿觉手臂发麻,好大的力气呀。橙虎一看老大脸色微变,随即抖动手中铁环,一阵哗哗乱响,朝着醉里行头上套过来。; 第六十六章 七虎屠龙阵 醉里行用拐杖挑开橙虎的铁环,顺势向前一捣,橙虎连连后退几步,险些跌倒。这两小虎刚和醉里行过了一招,便已输了气势。 高梵看出这醉里行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再看七小虎,神色都有些紧张,对付这样的角色,他们明显感到吃力。 既是来相助,应当顶力相助,七小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彼此眼神传动,突然把醉里行围了起来,摆出七虎屠龙阵,只见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只小虎,转着圈,有如七彩光环在旋动。 醉里行嘿嘿一笑,嘴里哼了一声:“七虎屠龙阵,你们以为摆出这样的阵式,本酒桶就害怕了吗。看俺醉酒狂歌。” 醉里行抡起拐杖,晃动身形,点东打西,袭上击下,一招醉酒狂歌,竟把七小虎的七虎屠龙阵打乱了阵形,七小虎急忙调整阵式,展开阵法,七个人忽前忽后,忽远忽近,上下跳跃,来回腾挪。黄虎的弯月刀,宛若月牙在其间闪烁,紫虎的九节鞭,好似长蛇在飞舞。 醉里行却在七虎屠龙阵里,应对自如,他接连出招,招招看似醉意朦胧,但却凶狠刁钻,一招如痴如醉,击中了蓝虎的手臂,手里的齐眉棍也掉落在地上,一招心醉神迷,扫到了绿虎的大腿上,一招眠花醉柳,敲在了青虎的脖颈处,一招醉生梦死砸的紫虎吐出一口鲜血。 醉里行还忙里偷闲,举起葫芦,灌了一口酒。 一时三刻,七虎屠龙阵已被他打的七零八落,七小虎的战斗力明显下降,再重整阵形,已显得残缺不全。他们似有 羞愧之意,师傅精心打造的七虎屠龙阵,曾经威震江湖,从未遇过对手,今朝竟被一个残疾人打败了,回去怎么向师傅交待,要是传扬出去,还不丢死人。 风流三强少啪啪鼓起掌来:“好好,师傅,把他们杀的一个不留。” 七小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咬紧牙关,赤虎和橙虎大喊一声,飞身跃起,作最后的一拼。 “哈哈哈,什么七虎屠龙阵,俺看图有虚名,俺今天不仅要破你们的虎阵法,还要扒你们的虎皮。”醉里行狂妄的叫道。 醉里行明显占了上风,他还怕这两虎的的孤注一掷吗,只见他轻挑拐杖,旋身舞动,在半空中击落了橙虎手中的铁环,拐杖顺势朝着橙虎的胸口袭来。 这一拐要是打中橙虎,不死也落个重伤。高梵眼急手快,将画笔一甩,画笔直直的就像箭镞一样,打在了醉里行的拐杖上,生生的把那根拐杖震的晃了一晃。 醉里行一个愣怔,转脸看了一眼高梵,嘿嘿冷笑:“看来还是这小子厉害些,那几个虎不过是纸老虎。” “醉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要痛下杀手。”高梵走上前说道。他让七小虎退后,该休息的休息,该疗伤的疗伤。 醉里行又扬起葫芦喝了一口酒。他瞪着一双醉眼,愤愤 的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拍拍自己的腿。“那些名门正派挑断俺的脚筋的时候,饶过俺吗?你们可以向俺痛下杀手,俺为何不能对你们痛下杀手,这老爷还讲不讲道理。”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希望咱们就此摆手。” “师傅,不要听他的,今天咱们不把他杀了,明天他就会杀咱们。”龙亦龙急忙叫道。 “徒儿,为师哪那么容易就被他说动。”他睃了高梵一眼,阴沉的说。“俺今天来就是要取你的小命的。” “你们不要胡来,杀人是要偿命的。”叶梦菲着急的高声大喊。她目睹这一场惊骇撕杀,已是心惊胆战,又听醉里行说,要了高梵的小命,心肝巨烈的一颤。她也看出来,这瘸大叔太厉害了,七小虎那么有名气,并且合了七人之力,都被他杀的落花流水,东倒西歪,何况一个瘦弱弱的高梵呢。 叶梦菲自然心急如焚,她虽不会武功,但也有侠女的气魄,奋不顾身的想上前说理,被花非花和云追云两人,一人扯住了一个胳膊。 “你们两个配做滨岛大学的学生吗,为虎作伥,一丘之貉。”叶梦菲挣脱着说道。 “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是背地里骂我们是臭流氓吗,我们就是臭流氓,怎么着。”花非花涎着脸,凑近叶梦菲。 “呸。”叶梦菲朝他的脸啐了一下。 花非花抹了一下脸:“真香,再啐再啐,哥喜欢。” 醉里行哈哈哈大笑:“徒儿,这妞儿够味,等会俺把这些人解决了,你们尽兴的玩。” 花非花又想把脸凑上去,高梵手中拈起一袋油彩,猛的弹去,正好弹在了花非花的鼻梁上,油彩顿时炸开,喷的花非花满脸都是。 高梵这一弹,力道不大,只是想教训一下花非花,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何况风流三强少还是他的学生。 花非花松了手,叶梦菲随即挣脱了云追云,拍手叫好:“好看好看,不用化装,就成了花脸啦。” 醉里行阴狠一瞥,挥动拐杖,直直的杀向高梵。 高梵身随脚动,左右躲闪,他晃动的如此之快,在场的人只能看见一个影子,来来去去,上下翻飞。 醉里行又使出了他独创的招式,一招如痴如醉,高梵轻易闪过,一招心醉神迷,高梵转身躲开,一招眠花醉柳,高梵跳出圈外,一招醉生梦死,高梵飞身跃起。一招醉酒狂歌,高梵晃动身形,一伸手,差点把醉里行的拐杖夺了过来。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这场精彩的较量,叶梦菲看到高梵洒脱的身形,与醉里行周旋,不由的鼓起掌来。她哪曾想到高梵竟如此身怀绝技,那个瘸大叔就够厉害了,可在高梵的面前,却显得捉襟见肘。 醉里行连续出招,高梵见招拆招,不仅毫发无损,还差 点夺了他的拐杖。他心里开始着急,甚至有些恼火,自遭到九大门派断筋后,他隐匿江湖这么年,整日以酒为伴,潜心修炼,创出酩酊大醉拐杖八式,竟都被高梵轻松化解了,他如何能不气愤,不恼火。 他取下酒葫芦,往天空一抛,使出了他的终极第一式: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见那根拐杖如同蛟龙,飞速旋转,变成了一条火龙,火龙吐出蓝色火焰,喷向高梵。 高梵被火龙绞困,好象无法施展身形。这时,被醉里行抛出的葫芦,正巧落在火龙之上,醉里行伸手接住,一仰脖子,把葫芦里的酒,全部喝尽,随手一扔,人已摇摇晃晃,他大叫一声:今朝有酒今朝醉。使出了终极第二式。 火龙突然扩散开,演化出无数个小火龙,飞舞着扑向高梵。 在场所有的人,都以为高梵要被活活烧死了。 叶梦菲嘶声喊着:“高老师”; 第六十七章 一飞冲天 火龙越飞越多,把高梵完全覆盖住,醉里行不停的挥舞拐杖,用真气催动火龙,源源不断的朝高梵身上啄蚀,猛烈地烧烤高梵的皮肤。 高梵顿觉全身灼烫,血液在体内波涛汹涌,他的整个身子在膨胀,在升腾,他大叫一声:“一飞冲天之兔死狐悲。” 一时间,高梵的周身向外散发无数光环,光环在飞快的转动,把那些小火龙像切割机一样,一个一个切割成碎片,变成了灰烬纷纷飘落。高梵一声猛喝,光环瞬间炸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醉里行顶出去十几米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随即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高梵纵身跃起,人已经在半空。他向下猛击一掌,剩余的火龙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高梵伸展两臂,缓缓而落,他的整个人却还在亢奋状态,双目似冒着火一样的光芒。他微微闭上眼睛,平心静气,气沉丹田,缓缓收式,方才归于平静。 这一刻,众人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叶梦菲惊喜的扑上来,抓住高梵的胳膊。 “太棒了,太棒了,你是天神吗?不,是战神。” 高梵笑笑,说道:“我是高梵。” 在激烈的打斗中,他是忘我的,好象是另外一个高梵,而现在,他的回到了平和的状态,脸上的神色异常淡然。 他看看醉里行,用恳切的口吻说道:“醉前辈,你重出江湖,却纵容弟子为非作歹。晚辈给你个衷告,回去深省自己的过失,要管好自己的弟子,到时如再引火烧身,恐怕追悔莫及了。” 醉里行不去看高梵,叹口气说:“败于你一个小娃娃手里,只怪俺学艺不精,后会有期。” 醉里行被风流三强少扶起来,就想走。却被七小虎拦下了。 “这位侠士,不能轻意就放他们走,这样的武林垃圾,放回去,将来定会为害武林的。”七小虎被醉里行打伤了几个,哪能咽下这口气,他们想趁此机会教训一下醉里行。 醉里行停住脚步,嘿嘿冷笑:“如果不是那娃娃插手,就你们几个早见阎王了。别看俺现在伤成这样,照样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你那就试试看。”七小虎摆开架式,又要与醉里行一搏。 高梵忙上前:“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让他们走。” 听高梵这么一说,七小虎收了器械。但他们仍不甘心,对高梵说:“你真的就这样放他走?到时恐怕你会后悔的。” “我向来厌烦江湖之间的仇杀,这次就给他一个机会。” 看高梵如此侠义,七小虎再无话可说。侧开身子,放醉里行及弟子狼狈不堪的离去。 高梵看看醉里行一帮人已经走远,朝七小虎一抱拳,说道:“感谢各位前来相助。但我们素未谋面,不知高梵何德 何能,幸得诸位援手。” 七小虎也抱拳致意,赤虎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本是奉帮主之命,前面助侠士的,说来惭愧,不单没帮上忙,反让侠士救了性命。惭愧,惭愧。” “诸位前来相助,就是大恩,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不知你们帮主” “哦,我们帮主说了,他明天想邀侠士到虎威镖局坐客。” 七小虎一口一个侠士,把高梵叫的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再叫我侠士了,叫我高梵。虎威镖局,你们帮主我并不认识?” 赤虎一笑,说:“到那里就认识了。高侠士,咱们明天见。”七小虎冲高梵一抱拳,飞身离去。 整个河滩又归于平静。 “叶梦菲,快收拾画具,咱们也该回去了。”高梵对叶梦菲说。 叶梦菲一直抓着高梵的胳膊,还沉浸于兴奋状态。此时此刻,高梵就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这样的大英雄,她只在书本里见到过,那种飞来飞去,飘浮不定,行侠仗义的江湖豪杰,不就是高梵这样的,甚至高梵比他们还要棒。 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自然也更爱慕英雄。甚至一见倾心,至死不渝。更何况叶梦菲这样一个浪漫新潮,感情丰富的妙龄才女。 叶梦菲目光流露的崇敬,倾慕,迷情,高梵自然已看在 眼里,他不能让那种火焰烧起来,那会把他们两人都烧伤的。 高梵急忙跑去收拾画具,挂在脚踏车的前把上。他骑到了土路上,回头对叶梦菲说:“快上来,我回学校还有急事。” 叶梦菲跳上后坐,自然而然的又从后面抱住了高梵,这一次的搂抱,已和来的时候不一样,这一次她是用少女的一颗芳心拥抱的,高梵飞快的骑着,也能感觉到身后那颗炎热的心在跳动。 “高老师,你那招“一飞冲天”真厉害,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还来个兔死狐悲,多不好听。” 高梵忍不住笑了:“那是武功的招式,我学的就是和“狐”相关的功夫,一飞冲天是它的招式,而兔死狐悲却是内功心法。” 高梵说的这些,叶梦菲似懂非懂,但已经够了,她不需要懂得的什么招式,什么心法,她只要看那恢宏的气势,天下无敌的霸气,唯我独尊的王者之风就行了。 “一飞冲天,真棒,这四个字太棒了。”叶梦菲嘴里念叨着,将脸又紧紧地贴在高梵的后背上。 风流三强少在河滩落败的消息,下午就在学校传开了,这自然是叶梦菲的杰作,她就是让这三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恶 少出丑,在校园里混不下去,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学校里横行霸道了。 第二天中午,高梵刚下课,学校的大门守卫跑过来告诉高梵,说就人来找他,正在大门外面等着呢。 高梵出外一看,是赤虎。 “我们帮主让我来接你。”赤虎说道。 “替我谢过你们帮主了,我看还是免了。” “那可不行,帮主给我下了死命令,不把你接过去,我自己也不能回去了。” 看高梵犹豫不决,赤虎硬是把他拉上一辆黄包车,说了一声:“虎威镖局。” 黄包车飞快地在街上前行,高梵不由心生疑惑,这虎威镖局的帮主究竟是何人,为什么非要请他去做客?” 高梵一路想着,也没想出什么名堂。车子已到了虎威镖局的大门前。 高梵随赤虎穿堂入室,到了大厅,只见一个人哈哈大笑迎了过来。 高梵不觉一怔,惊讶的说了句:“原来是你”; 第六十八章 虎威镖局 那人抓住高梵的手,阔声大笑:“是我。请你这个大恩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呵。” 原来站在高梵面前的是那天,他在河滩上救回来的壮汉。虎威镖局帮主拉着高梵的手,坐在大厅正中的兽皮椅上。 “昨天,我听七小虎说了,你把醉里行教训了一顿。这醉里行的武功怪异,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你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帮主过誉了。”高梵一抱拳,他环顾四周,看到大厅内宽敞气派,正中牌匾上写着四个金色大字:尚武精神。 帮主上下打量高梵:“那天你能从众多江湖高手中把我救出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 高梵摆摆手,谦虚的说:“高梵不过是一介书生。昨天也幸亏七小虎前来助阵,不然,我势单力薄,结果还真不好说。” “高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不骄不躁,大气磅礴。好好,现如今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帮主的伤好些了吗?”高梵关切的问。 “已经好多了,应该说已无大碍。” 两人正说着话。赤虎过来禀告:“帮主,少爷来了。” 帮主眼睛一睁:“他来干什么,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话音没落,一个肥胖的年轻人,挺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爹,娘叫我来请你回去,今天可是她的寿辰,一家人都等着呐。” 高梵放眼望去,觉得这胖子有点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黑虎帮少主臧獒吗?莫非眼前的帮主,就是黑虎帮帮主臧天虎?想到这,高梵心里一惊。 臧天虎用手指指高梵,对臧獒说:“你们两人年纪相仿,你看人家是什么做派,你是什么熊样子。” 臧獒打眼一瞟,不由的咦了一声:“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跑到我们黑虎帮的地盘来了。爹,他就是上次在街上打我的那个家伙,那可是我第一次挨打呀。” 臧獒话没说完,抡起拳头,朝着高梵袭来,高梵身子侧,躲了过去。。 臧獒还要上去撕打,被赤虎一把抱住了。 “怎么回事?”臧天虎阴着脸问,他对此事已经没有了印象。 “臧帮主,一点小小的误会,我在这向贵公子道个歉。”高梵一抱拳说道。 “道歉?说的到轻巧,我那天差点被你掐死了,今天不打你个腿断胳膊折,我就不叫臧獒。” 臧獒猛地挣脱赤虎,又要抢上前,来打高梵。 “混账,还不给我退下,你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人家能打你?” “爹,你为什么帮外人。” “我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 “我那天是帮弟兄们出气的,黑虎帮的兄弟挨打,我自然要帮他们讨个说法。” “黑虎帮的兄弟挨打?那又是怎么回事?”臧天虎感到奇怪,这件事,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一撮毛和雷子到外面喝酒,看那家妞儿漂亮,多说了几句话,就被他给打了。” 臧天虎听了臧獒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他清楚一撮毛的德性,那家伙经常在外面调戏女人,招惹是非,为这样的事,他对一撮毛没少教训过。 “我知道了,好了,你先回去,告诉你娘,我晚些回去。”臧天虎一摆手,说道。 “爹。”臧獒还想争辩。 臧天虎眼珠子一瞪:“还不滚回去,你在外面惹的事还少吗?滚,滚。” 臧獒一看爹发起脾气,吓的急忙退出大厅。 “臧帮主,那天高梵的确对贵公子动了粗,还望海涵。” “高先生,绝对不是你的错。我这个儿子是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吗。来,坐坐坐。那天要不是你,我那趟镖不仅 被劫持,恐怕我这个命也会丢在河滩上了。” “臧帮主言重了。你别叫我先生,叫我高梵就行了。” “高梵。好好,就叫你高梵。”臧天虎哈哈哈大笑。 “臧帮主家中有事,我就先告辞了。”高梵站起来,说。 “没事,我晚些回去不要紧。今天我请你来,一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二来,我在醉仙楼订了桌酒,咱们好好的喝一场。” 不容推脱,臧天虎让七小虎拉着高梵就走,他们来到醉仙楼,彼此相让一番,臧天虎倒满两杯酒,端起来,和高梵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臧天虎感叹一声。 “高梵,你可知那天我押的是什么镖?”他靠近高梵低声说。 “不知道,不过我倒挺奇怪,是什么宝物,能引起江湖各派前来劫杀。”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件东西一旦出世,江湖又要刮起一场腥风血雨。” “竟然有那么严重?”高梵不觉一惊。 “那让我押镖之人,还有接镖之人,非常神秘,我并不 清楚是何方神圣。但江湖上已有传言,那漆盒里装的是一只金佛。” “金佛?什么样的金佛能引起一场江湖撕杀?” “金佛本身并不是多么贵重,而是金佛里的秘密。” 臧天虎又独自喝下一杯酒,他神色沉重,咕哝了一句:“只怕是黑虎帮也不能独善其身。” “那又是为何?” 高梵话音刚落,一只飞镖从窗外射进来,直直的钉在了酒桌上。 众人吃了一惊,赤虎拔出匕首,上面有一张字条,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明天下午3点,风火堂相商押镖之事。 臧天虎一怔,拿过字纸又看了一遍,和上次的字迹一样。 “金佛。”臧天虎沉沉的说道。“他们又要我们押金佛这趟镖。” “这风火堂是什么来头?”高梵看了一下字纸,问。 “风火堂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堂口,做一些运输生意,他们也只是在中间搭一个桥。”臧天虎看看高梵,一抱拳说:“黑虎帮如遭遇不测,还望高先生出手相助。” 喝完酒出来,臧天虎叫了一辆黄包车,让高梵坐上去。 高梵也喝了不少酒,头有些发晕,他迷迷糊糊坐在车上,只觉得车子在前行,大约跑了一段路,黄包车停下了,车夫回过身,掏出一把匕首,狞笑着,猛地朝着高梵的胸口刺去。; 第六十九章 叔嫂纵情 臧天虎回到家,一家人正忙前忙后,准备寿宴。 夫人看见老爷回来,本来喜气洋洋的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变得光彩照人。夫人娘家姓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年轻时长的貌美如花,甚是风骚。如今虽已年过四十,但看上去像三十来岁,走起路屁股一扭一扭的,整日涂脂抹粉。真应了那句话,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老爷,你可回来了,一家子上上下下,都等着你呐。”夫人一扭一扭的上前,挽住臧天虎的胳膊。 臧天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夫人,哈哈一笑: “夫人今天是老寿星,这一身装扮,真是年轻了十几岁,我在夫人面前,竟显得老多了。” “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身强力壮,风华正茂,一点也不显老。老二,你说是不是。” 臧天彪站在旁边,急忙说道;“是是,大哥还年轻着呢。” 夫人飞眼瞟了一下臧天彪,娇媚的笑着说:“你们兄弟俩齐心合力,臧家正是兴旺发达的时候,这日子过的好,自然都年轻了。” 夫人打开首饰盒,见是一个蓝宝石项链,高兴的忘乎所以,急忙说道:“快,快,天彪,快给我带上。” 臧天彪心一惊,忙说:“大嫂,你叫错了,应该叫大哥 给你带。” “哦,你瞧我,高兴的昏了头,竟把天虎叫成天彪了。天虎,你给我带上,我今天要向大家显摆显摆。” 臧天虎的脸暗了一下,但随即笑着,为夫人带上了蓝宝石项链。 “大家看看,夫人带上这项链,是不是更显得贵气逼人了。” 众人围上来,啧啧称赞,他们哪见过这么大的蓝宝石,闪闪烁烁,夺放着瑰丽的光彩。 黑虎帮共有两大支柱产业,一个是虎威镖局,由臧天虎掌管着,另一个是虎银钱庄,由臧天彪经营着。而虎银钱庄的总管事却是臧天虎的夫人吕西凤。 这个女人不仅长的好看,还挺有经营头脑,当初开钱庄就是他的主意,如今钱庄生意兴隆,她功不可没。臧天虎得处处捧着她,也可以说,黑虎帮有一小半的权力握在她的手上。 吕西凤和臧天彪整日呆在钱庄,耳鬓厮磨,眉来眼去,渐渐有了私情。钱庄的伙计自然看出了眉目,但都装做不知道,谁也不敢说出去,这事要是传到了帮主的耳朵里,那还得了,帮主的脾气大家都清楚,为人豪爽,恩怨分明,平常没事,对谁都不错,一旦有了事,他的脾气一上来,那就是一场地震。 臧天虎整天呆在虎威镖局,遇到押镖,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吕西凤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况且她又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生性风骚。而臧天彪也风流成性,这一对叔嫂干柴碰烈,欲火正旺,一点就着,他们在虎银钱庄后院,建了一个密室,这个密室就是他们两人的安乐窝。 没事的时候,两人躲到里面偷情,交欢,纵情泄欲,自是一番乐趣。那吕西凤床上功夫堪称一绝,她有时娇娇软软,有如一块吸水的海绵,有时又疯狂至极,亢奋尖叫,雪白膨胀的身躯,像蛇一样缠绕着,挤压着,吸附着,达到癫狂的状态。 臧天彪虽然身体强壮,但也经不住吕西凤的折腾,一番交和下来,弄的腿脚发软,精疲力尽。 有时在办公室,吕西凤一时兴起,掀开裙子,骑到臧天彪的腿上,一颠一颠,淫叫几声,随时发泄。 吕西凤最疯狂的时候,是在深更半夜,她只要发出信号,臧天彪就会摸进来。即便他正搂着老婆睡觉,也要悄悄起床,偷偷跑到吕西凤的房间,两人一阵急风骤雨,吕西凤得到满足了,才放臧天彪回去。 时间一长,臧天彪的女人开始起疑,有一次她故意装睡着,待臧天彪起床后,她悄悄跟出去,一看进了吕西凤的房间,她的心惊了半截。臧天彪的女人性格柔弱,在强势的吕西凤面前,她本就唯唯诺诺,大话都不敢说一句。现在,自 已的丈夫又被那个女人勾了去,她如何不伤心,如何不心痛。 过了一个时辰,臧天彪悄悄回屋,看见女人坐在床上泪流满面,吓了一跳,看来女人知道了他和吕西凤的事。臧天彪并不惊慌,他躺到床上,对女人说:“我不过是陪她玩玩,你放心,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臧天彪的女人叫环环,家境一般,人又老实,她对于臧天彪来说,就像养在身边的一只猫,喂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臧天彪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生气的时候,哄一哄就行了。而对吕西凤,臧天彪不仅迷恋她的,她的美艳,还怯于她的精明和手段。 所以,臧天彪和吕西凤偷情几年,臧天虎竟然毫无察觉,只是近来才有些风声吹进他的耳朵。 臧天虎本想追查此事,但思虑再三,又放弃了,他暗暗问自己查出来又怎么样,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弟弟,难不成把他们给杀了?到头来恐怕只能落人笑柄。 近些年,臧天虎潜心修练武功,又加上在外奔波,对男女之事开始有些淡漠,至此他很少回家,有时干脆就住在虎威镖局,教七小虎习练功夫,他的七虎屠龙阵就在这期间琢磨出来的。 臧天虎不经常回去,这更让吕西凤肆无忌惮,她表面上以叔嫂之名,和臧天彪出双入对,背地里与臧天彪寻欢作乐, 在黑虎帮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臧天虎不说话,谁去管这等 闲事,别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吕西凤越发的狂妄,她严然成了大当家,在黑虎帮指手划脚,呼风唤雨, 这次吕西凤办寿宴,比往年要隆重的多,也热闹的多,她开钱庄生意上的伙伴,商界的头面人物,就连市政要员也前来贺寿。 寿宴开始,宾朋满座,举酒助兴,正谈笑间,黑狗突然满身是血,踉踉跄跄闯了进来,没走几步,摔倒在大堂之上。 众人都大惊失色,一片哗然。臧天虎急忙叫人把黑狗扶到偏厅,他让天彪招呼客人,自己进了偏厅,察看黑狗的伤势, 黑狗身上有三处刀伤,有一处伤在胸部,刀口很深,其他两处都是割伤了皮肤,并无大碍。臧天虎先止住了胸部刀口的血,拿来金疮药敷在伤口上,用绷带包扎好。他发现黑狗身上穿的是车夫的号衣,回头对下人说:“去把臧獒给我叫来。” 须臾,臧獒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躲躲闪闪。 “黑狗是你的贴身护卫,他不在你的身边,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我哪些知道”臧獒结结巴巴的说。 “混账东西,快如实告诉我,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事?” “我,我不过是让他教训一下姓高的那小子” “你是说高梵?”臧天虎一脸的惊讶。; 第七十章 伤痛的心 原来,臧獒被臧天虎赶出来,心里憋着火,自己的爹不但不帮助儿子说话,还把那家伙奉为上宾。臧獒越想越气,一时恼怒,竟起了杀心。 臧獒叫来黑狗,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黑狗领命而去。 从醉仙楼喝完酒出来,臧天虎叫来一辆黄包车,那拉车的正是黑狗。 黑狗把高凡拉到僻静处,掏出匕首,凶猛的刺向高梵的胸口。高梵虽然喝了不少酒,头脑有点发懵,但感觉还是异常的灵敏。 他似听到微微的风声,猛睁开眼,那把匕首已接近他的胸口,他迅速躲闪,匕首的刀尖还是刺进了他的胳膊,他怒喝一声,一脚把黑狗踢出几米远,随即拔出匕首,猛地一甩,那把锐利的匕首飞了出去,扎在了黑狗的右胸。 高梵蹬翻黄包车,飞身上前,从黑狗身上拔出匕首,正要再刺一刀,一看那张黑瘦的脸,似曾相识,仔细想想,才记起是臧獒的保镖,因为那天交手,黑狗的印象对他特别深。 高梵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若在平时,他早把人给放了,这次,他愤怒至极,挥起匕首,在黑狗的身上划了两刀。 “回去告诉臧獒,这次我饶了你们,以后再没有下次。” 黑狗捂着胸部,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高梵用衣服扎紧胳膊上的伤口,找到一家医院进行了包扎。他没想到臧獒那么凶恶,对他下此毒手,他们之间并无多大的仇怨,他竟如此狠心。 看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仇恨,是难以想象的,你的宽容也许只是一种徒劳。 他想到臧天虎,此人看上去性情直爽,应该没有凶恶之心,而养了个儿子却为非作歹,凶残至极。 都说父子相像,这一对父子,为什么却千差万别?高梵一路想着,回到学校。 叶梦菲正在画室前徘徊,一看见高梵,忙跑了过来,再看衣服上的血迹,和胳膊上的伤,惊叫一声:“高老师,你怎么啦?” “没什么,别大惊小怪的。”高梵进了画室。 叶梦菲跟进来,心疼的说:“什么大惊小怪,你都伤成这样了。是不是龙亦龙那帮人干的?” “你把他们想的太厉害了,那帮人怎么伤得了我。” “那是谁?是醉里行,那个瘸子?” 高梵笑笑:“你就别瞎猜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是什么人那么狠心?”叶梦菲还在瞎想,她看看脸色苍白的高梵,眼里涌出了泪花。“高老师,我好难受。” 她伸出手抓住高梵的胳膊,仰脸看着,露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看见叶梦菲美丽的面容,高梵心情好了许多,他拍拍叶梦菲的手说:“一点小伤,你别担心,没事。” 遭遇了一次劫杀,情绪万分低落,现在忽儿又遇到亲人似的关怀,甚至为他掉下心疼的泪水,高梵能不为之动容吗? 伤口一阵疼痛,高梵皱紧眉头,脸上冒出一层汗水。叶梦菲竟看出了这细微的变化。她扶住高梵,让他坐在一张沙发上,关切的问;“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倒杯水。” 高梵接过热水,喝了一口,他看着叶梦菲,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谢谢你。” 他没有多余的话,他的话都储存在了心里。 叶梦菲虽然年龄不大,却善解人意,她的感情是丰富的,又体贴入微,她所做的一切,确实引起了高梵内心的共鸣。 高梵很久没有得到这样的关怀了,他那颗受伤的心脏,渐渐的由冷变暖,他让叶梦菲坐到沙发上,对她说:“你的绘画天赋非常高,我愿把我学的全都教给你,你要用你的笔来描绘美好的东西。” 叶梦菲激动的抓住高梵的手:“高老师,我会的,有你 教我,我的眼里全都是美丽,我画出的东西自然也全都是美好的了。” 高梵看着叶梦菲那一双纯洁无邪的眼睛,开心的笑起来了,跟这样一个天真快乐的女孩子在一起,他突然感到身心敞亮了许多,也愉快了许多。 高梵就在这种愉悦的氛围里,沉沉入睡,他睡的很香,他有很久没这么睡过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朦胧之中感觉有一只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抚摸,他知道那是叶梦菲的手,他不想睁开眼,就让她这样抚摸,那细柔的手指轻轻划动,竟让他感到无限的温暖。 突然有一滴水落到了他的脸上,那不可能是一滴水,应该是一滴泪,叶梦菲为什么要流泪呢。高梵微微睁开眼,一张苍白的面庞映入他的眼睑。 “肖依兰,你什么时候来的?”高梵猛地坐起来,环顾周围,已没有了叶梦菲的身影。 “我也是刚到,看见你被人刺伤,心里难受。”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其实,你这次的伤也是因为我” “算啦,别说这些了。”高梵不想重提旧事,他看肖依兰的脸色,仍是苍白清瘦,但眼睛里似乎有了些光彩。 “你身体好了吗?”他试探的问。 肖依兰摇摇头:“我永远不会好了,现在,那个姜家少 爷经常过来骚扰,我被弄的身心交瘁,精神一直恍恍惚惚。不过,见到你,我的病好象去了一大半,心情好多了。高梵,你是知道的,我对你的爱一直没有减弱,我就是在生病期间,也时时刻刻想着你。” “依兰,我们,我们还是做个朋友。”高梵犹豫不决的说。他知道,这样说出来会伤了肖依兰的心。 肖依兰果然反应强烈,她站起来,激动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哪点比不上慕容雪雪,你为什么爱她,不爱我,你这个骗子,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依兰,我是为了你好,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能说出理由吗?为什么,你对我说为什么?”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高梵细细一想,还真难说清楚,感情的事,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是精神上的东西,他能向她说的清吗。无非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可这句话高梵是说不口的,他只能保持沉默,希望她冷静下来。 而就在这时,肖依兰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她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胸口,流着泪说:“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死在你的眼前,让你一生不得安宁”; 第七十一章 爱的缠绵 高梵一惊,忙大声说:“肖依兰,你疯啦。” 他说着话,便去夺肖依兰手中的匕首。 但已经晚了,肖依兰已经把匕首用力刺进自己的胸口。 “肖依兰,不要” 高梵惊叫着抓住肖依兰的手。 “高老师,是我,叶梦菲,你做恶梦啦。” 高梵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叶梦菲的腿上,叶梦菲的一只手被他紧紧抓着。 “我做恶梦了。”高梵慌忙松开叶梦菲的手,站起来,摸摸头,头上冒了一层冷汗。他看看窗外,天色已暗。便问叶梦菲:“几点了,我是不是睡了很长时间?” “也没多长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呢。” “哦,我还以为睡了很长时间。”高梵想着这个恶梦。 叶梦菲用眼瞟瞟高梵,狐疑的问道:“高老师,肖依兰是谁?你在梦中那么大声的喊着这个名字。” “肖依兰,哦,她是我到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女朋友?红颜知己?还是”叶梦菲玩皮的瞧着高梵。 高梵被她煞有介事的表情逗笑了。“叶梦菲同学,你还小,这些你最好不要知道。” “我都十九岁了,还小吗,你才比我大几岁,就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叶梦菲反唇相讥。在她的心目中,高梵也不过是个大男孩。 她虽然把高梵当做老师,那是在礼节上尊重他,但如果拿年龄来相比较,他最多只是个大哥。 大哥与小妹,完全没有代沟,没有心理上的隔绝,应该是在同一个层面上。叶梦菲不想放弃与高梵进一步发展的机会。无论高梵的过去是怎样的,他曾经与多少女人交往过,但她只管现在,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她就有机会追求。 近两年,叶梦菲看了不少新书,这些书都是激进的学生喜欢看的,是对旧的观念,旧的思想的一种冲击,一种反叛。这些新东西虽然受到当局的严令禁止,但还是有许多青年在偷偷的传播。 叶梦菲自从看了那些新书,她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对男女之事,使她在懵懂之中充满憧憬,充满渴望,她更崇尚自由自在的爱情。一个女人如果碰见自己喜欢的男子,为什么不能主动去追求呢。 叶梦有一种渴望,那就是她一旦碰见那样的人,她会不顾一切的来实现这个梦想。 当她一见到高梵,那种渴望更加强烈了,她发现那梦寐以求的爱情就在眼前。 叶梦菲想着,情爱的欲火燃烧起来,她的心嘣嘣跳动,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高梵,猛地扑过去,把滚烫的柔唇按压在高梵的嘴唇上。 高梵还没来的及反应,他的舌尖已经触到了叶梦菲的舌头,他竟感觉那温热的软舌,既甜又香,身体的冲动,使他不顾一切的和叶梦菲的舌头纠在了一起。 他们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忘记了身外的世界,两颗心紧贴着,谁也不想分开。 开黑了,他们不想拉亮灯,就那么在昏暗中彼此相吻,彼此相顾,他们看着对方模糊的面影,然后又吻到了一起。这是一次马拉松似的相吻,两个人不说话,而是用吻来倾诉,用吻来寻找对方的存在。 直到夜半,叶梦菲依偎在高梵的怀里,她用指尖划动高梵结实的肌肤,从胸口慢慢地向外划动,划到了高梵爱伤的胳膊处。 “疼吗?”叶梦菲喃喃着,像是问高梵,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高梵摇摇头,他不想说话,在这样的氛围中,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个时刻无疑是美好的,是他长久以来所幻想的,叶梦菲又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漂亮活泼,超凡脱俗,跟这样的美少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 求之不得。 而高梵此刻的心情却复杂的,冷静下来,想一想,叶梦菲毕竟是他的学生,老师和学生谈恋爱,一定会遭到世俗的谴责,会遭到别人的嘲弄,更会遭到她的家庭的阻挠。 “叶梦菲,我们这样不会长久的。”高梵对着黑暗说。 “我不要长久,我就要现在。” 叶梦菲的回答,让高梵大吃一惊,也让他恍然大悟。 对,干么要庸人自扰,人生苦短,我高梵现在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乐呢。 高梵对内心的突然,暗暗感到惊讶,也感到不安。他知道如果真是这样,他将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玩世不恭,及时行乐的逍遥浪子,他问自己,他会变成那样吗? 一时间,高梵的思绪混乱,浮想联翩,他搂着叶梦菲,竟恍若梦幻,他捧起叶梦菲的脸看着,这是一张近于完美的脸蛋,弯月眉,高鼻梁,翘嘴唇,尤其是那双眼睛,亮亮的,如同宝石,在黑暗还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高梵先去吻那晶莹的眼睛,然后是鼻子,脸颊,下巴。那尖尖的下巴,光滑酥馨,他顺着下巴,移向叶梦菲雪白的脖颈,这是女人敏感的地方,柔腻香凝,他深情的吸吮着,耳边听到叶梦菲急促的呼吸,和低低的呻吟。 高梵彻底崩溃了,他急切的脱去叶梦菲的衣衫,将整个脸埋进了那蓬勃娇软的间。 这就是男人的温柔乡,高梵的灵魂似乎已经飘浮起来,和若即若离,他像猛兽一样,咆哮着,啃咬着,粗暴的扭动着,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下。 叶梦菲用同样的激越来回报,她娇喘扭曲,柔软的胳膊紧紧箍着高梵的腰身,她猛烈而娇软,癫狂而柔情。 两个人在达到最疯狂的那一瞬间,似乎神魂出窍,都嘶声喊叫一声,然后双双昏眩过去。 直到天蒙蒙发亮,叶梦菲才穿好衣服,在高梵的额头吻了一下,静悄悄的离开高梵的画室。 高梵还在沉睡,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刚想起来,一阵巨痛,使他重新倒在了沙发上。 他看看受伤的胳膊,绷带上已经渗出了一点血迹。 高梵曾听人说过,男人受伤,或者有淤血什么的,是不能随便办事的,那样极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伤害。高梵当时听了也就一笑了之,他好象还说了一句,谁他妈憨,受伤了还干那种事。 现在,难道真应验在他的身上了? 高梵不信这个邪,他停了片刻,慢慢站起来,感觉受伤的胳膊在隐隐的作痛。 他想,可能是因为剧烈的运动造成的,休息两天,或许就好了。; 第七十二章 夜惊变 温暖的阳光洒在高耸的楼房上、树叶上和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从树林中飞出来,在瓦楞上蹦蹦跳跳。这一天无疑是晴朗的,臧天虎上午带着帮中弟子,操练武功,指点七小虎演习七虎屠龙阵。 下午他只身去风火堂,谈押镖之事。 风火堂地处偏僻,接近于郊外,是市区和乡村的接合部, 这里四面都是茂密的大树,一条小路弯弯曲曲,通往里面的四合院。臧天虎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他不打算押趟镖了。 上次押金佛遇到的劫杀,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后背上的刀疤还没有褪去。这次更不知道会遭逢什么样的凶险。 臧天虎走进风火堂时,已拿定了主意。 风火堂主叫风中笑,人如其名,一副弥勒佛的面孔,笑的时候,两只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臧帮主,你来的正好。”他趴在臧天虎的耳边说。“那人也刚到,你们谈,你们谈。” 臧天虎拉住了风中笑,低声对他说:“你去告诉主顾,我不想押这趟镖了。” 风中笑一怔,随即笑笑:“这恐怕不好办,人家是冲着虎威镖局来的,你不接镖,不怕坏了名声?况且”风中笑欲言又止,他瞅瞅屋里,拍拍臧天虎。“还是你进去说。” 臧天虎进了屋,这是一个两进屋,分里外间,当中有一道门,门上挂了一个珠帘。臧天虎上次接镖也是这样,那神秘的主顾在里间屋,一直没露面。 外屋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了一壶刚烫好的香茶。臧天虎坐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慢抿了一口。 “实在抱歉,本镖局昨天接了一趟镖,现在已无人手来为贵客押镖了。请贵客去找别的镖局。” “你昨天在醉仙楼喝过酒以后,就回家为夫人祝寿去了,何时接的镖?” 臧天虎心里一惊,他们在跟踪我? “臧帮主,你别担心,上次押镖虽受了点委屈,但你把镖送到了指定地点,我们按事先说好的价钱,给了你一千大洋。这可是你押半年镖,都不一定能挣到的数目。” “我上次险些送了命,要再多钱又有何用?” “哈哈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开镖局不就是为了挣钱吗,你出外押镖哪一次又不担风险?如果没有风险,主顾大可自己送货,要你们镖局有何用。开镖局干的就是出生入死护镖的买卖,臧帮主,你说是不是?” 臧天虎一时无话可说,他细细一想,这人说的也对,应该说他每一次押镖,都是在和生死赌博。自开镖局二十多年来,不知经历过多少撕杀,他何尝惧怕过,而这一次,心里的确产生一丝恐惧,难道自己老了吗,还是眼前这趟镖确实存在极大的凶险? 虎威镖局就是虎威镖局,他臧天虎一手创建的虎威镖局,在滨岛之所以名气响当当,就是因为他有一身胆气,一身功夫,每次都能够把主顾的镖,平平安安押送到目的地。 此刻,一股豪气从臧天虎的胸膛涌出,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说道:“这趟镖,我臧天虎接了。” “哈哈哈,这才是虎威镖局的臧帮主,浑身是胆,豪气 云天,佩服,佩服。臧帮主,你要把这趟镖押到梅城,如果平安送到地点,我给你两千大洋。” 那神秘之人拍了一下手,风中笑慌忙进来,到了里屋,把漆盒捧出来,送到臧天虎的手中。“臧帮主,拿好了,预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臧天虎把漆拿收起来,走出风火堂,他回到虎威镖局,坐在兽皮椅上,深思良久,叫来赤虎,让他去滨岛大学,再把高梵请过来。 赤虎来到学校门口,正巧碰见高梵出来,他一看高梵的脸色,吃了一惊。高梵的面部发暗,眼圈发青,双目无神。 “高先生,你是不是病了,脸色那么难看。”赤虎想起昨天高梵被偷袭的事:“难道你受伤啦?” “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你找我事?”高梵强忍着痛问道。 “我们帮主找有事相商。” “那等我去趟医院回来,再到镖局。” “我陪你一块去。” 赤虎忙叫了车,把高梵扶上去,两人来到医院。医生打开绷带,看见伤口血糊糊的,皱了下眉头。 “你这刀口伤的不浅,如果感染可就麻烦了。”医生一边说,一边清洗伤口,消毒上药,然后让女护士用纱布包好,缠上绷带。 高梵付了钱刚要走,那医生趴在高梵的耳边小声说:“你可有可无是坏事了?” 高梵一怔,忙说:“我没干什么。” 医生嘿嘿笑着,挤挤眼:“你真逗,我是说你和女人干的那个事。” 高梵恍然大悟,看看旁边的女护士,也不觉笑了起来。 他也对医生挤挤眼,说:“碰见胡蝶那样的美女,你不心动吗。” 医生看样子是个色鬼,他立马眼睛发亮,舔了下嘴,但随即又凑近高梵小声说:“我看你是要美人,不要命了。” 高梵哈哈一笑,走出了医院。 赤虎上前问:“高先生,你和那医生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什么蝴蝶,美女,不要命,乱七八糟的。” “胡蝶你不知道吗,红遍上海滩的女影星。” “哦,那倒是听说过。”赤虎疑疑惑惑的说。 高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他和那位医生的调侃,掺杂着淫秽的色彩,这是他以前绝难做到的,而现在,他自然而然的做出来了,也不觉得脸红心跳。 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在刹那之间,这让高梵多少有点惭愧。 随赤虎到虎威镖局,臧天虎一看高梵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一起在兽皮椅上坐下。 “高梵,你没事,脸色这么差。我听黑狗说了,他偷袭你,让你受了伤。” “受了点轻伤。” “唉,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惹的祸,还望你多多包涵。” “臧帮主你多虑了,我高梵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况且,贵公子与我本有过节,他想发泄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臧天虎一竖大拇指,想说什么,被高梵拦下了。 “臧帮主你找我有事?” 臧天虎看看高梵的胳膊,欲言又止。; 第七十三章 救美反被打 高梵看出臧天虎为难的样子,已猜出几分。 他问道:“可是金佛之事?” 臧天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自开镖局以来,他没这么作难过。 他眼睛盯着大厅上的牌匾说:“我自创立虎威镖局以来,崇尚是武德,是信誉,可如今,这神秘的金佛恐怕要让虎威镖局风雨飘摇了。” “你把金佛的镖接下啦?” “我接时本想有你助我一臂之力,镖押到地方,两千大洋我们可以五五分成。”臧天虎看着高梵的胳膊,说道。“也许这是天意。” “这金佛送住何处?”高梵又问。 “梅城,离这儿有六百多里路,途中多山多水,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半个月。” 高梵沉思良久,为臧天虎想出了一条计策。 臧天虎听了一拍大腿,大叫:“妙计,妙计,高梵,你不仅武功超群,计谋也堪称一流。好,咱们就依照此计,只要金佛能平安到达,我给你一千大洋。” 臧天虎一扫脸上的乌云,高兴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是夜,赤虎,橙虎,黄虎,绿虎,每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朝着梅城方向,飞奔而去。 第二天中午,臧天虎化装成商人,青虎,蓝虎,紫虎装扮成伙计,师徒四人悄悄离开了虎威镖局。 高梵的伤口愈合的很慢,几天过去,胳膊仍不时的跳痛。他不敢再与叶梦菲亲热了,两个人在一起,只是拥抱,接吻。 叶梦菲的激情是持续的,她每天下了课,都要跑到高梵的画室,连续亲吻十几分钟。她对接吻似乎成了一种瘾,就像吸大烟一样,一天不和高梵接吻,全身感到空虚,寂寞难耐,无精打彩。而当他们激烈的抱吻以后,叶梦菲变得神采飞扬,面庞也变得惊人的美丽。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爱情能使一个男人变得坚强,变得勇敢,变得所向披靡。爱情能使一个女人变得漂亮,变得芳香,变得柔情似水,变得光彩照人。 高梵的油彩用完了,他到街上买油彩,路经慕容雪雪的书画店,他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他的心在隐约的疼痛,慕容雪雪在他的心里埋藏的太久了,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两者的混合体,甚至高于爱情。他一直把她珍藏在那片记忆里。在地窑里的那个晚上,他虽然昏迷不醒,但还有模糊的意识,应该说是慕容雪雪柔情而疯狂的亲吻,向他缓慢流动的血液注入了兴奋剂,给了他异常的力量,使他后来在石屋中,幻化出特异能量,神奇般的逃离出来。 可以说,慕容雪雪是给他生命力量的源泉。 高梵时刻不能去想慕容雪雪,那样的话,他的心会滴血。他加快脚步,来到繁华的大街上,找到一家文具店,买好油彩,高梵打算回学校。 经过一条行人稀少的街道,高梵蓦然看见肖依兰在前面叉开的一条巷子里,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一只手绢在手间缠绕,眼睛似乎在看着天空,一脸的茫然。 这时,姜家少爷带着几个家丁,一瘸一拐的拦住肖依兰的去路。近一段时间,姜家少爷经常跑到晨风旅馆,缠着肖依兰,肖老板畏惧姜家的权势,也不敢发火,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姜家少爷胡来。肖依兰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会躲起来,让姜家少爷找不到,坏的时候,她疯疯癫癫,对扑上来抱她,亲她的姜家少爷,又是掐,又是打,又是咬。肖依兰越是这样,姜家少爷越是着迷。 这一次他派人盯在晨风旅馆,听说肖依兰独自一人出来了,他心急火燎的跟了上去。 “肖依兰,你就答应嫁给我,到了姜家做少奶奶,享受荣华富贵,还不美死你。”姜家少爷死皮赖脸,凑上去。 肖依兰看看他,问:“你是谁?” 姜家少爷涎着脸,捏着腔说:“我是谁,我是你的夫君呀。” 引得几个家丁一阵大笑。 肖依兰仍茫然的看着他,似乎没什么反应。 姜少爷更来了劲,上去用手摸一下肖依兰的脸,肖依兰吓的一哆嗦:“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恶魔,不要,不要。” 肖依兰突然激动起来,发疯似的喊叫,她恐怖的看着姜家少爷,一直说:“是你,是你,是你这个恶魔。” 姜家少爷一把搂住了肖依兰,在她的脸腮上乱亲乱啃。 肖依兰嘶声的喊叫起来。 高梵急忙冲过去,大叫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少女,你当何罪?” 姜家少爷猛然听见有人在叫,吓的松开了手,定睛一看 是路过的人,他气的直翻眼:“你算什么东西,敢搅本少爷的好事。” 他再瞅瞅,倏地记起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在法庭上你坏了本少爷的事,我正要找你去算帐呢,你自己竟找上了门。小的们,给我打这个爱管闲事的小子,打的他腿断胳膊折。” 几个家丁围上来就打,高梵慌忙躲闪,但脸上和身上还是挨了几拳,他的反应几乎到了前所未有的迟钝。高梵想还击,伸出右拳打了一下,竟然没打到,家丁们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有一拳正好打在了高梵受伤的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差点晕过去。 高梵知道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打的半死,他用力抓住一个家丁,用拳脚相加,猛打对方,一个家丁从后面抱住了他,其他家丁围过来,一阵拳脚,把高梵打倒在地。高梵的额角流血了,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血,血,啊”肖依兰惊恐的看着一脸血迹的高梵,她和高梵的目光在一瞬间相遇,随即捂住头,大声尖叫起来。 姜家少爷一只脚踏住了高梵,恶狠狠的说:“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今天要不打断你一条腿,挖掉你一只眼睛,我就不姓姜。” 肖依兰尖叫着跑向大街,她的尖叫声刺耳钻心,传出很远。一个家丁忙追过去。还没追出去几步,有两个巡逻的警 察正巧路过,听到了肖依兰的尖叫声,两个警察跑过来,看见姜家少爷拿着一根木棍正要往高梵的腿上砸,一个警察大叫一声,吹起警哨。另一个警察把枪瞄准姜家少爷。 “别动,再动老子要开枪了,他妈的想造反。” 姜家少爷一看警察来了,抛下高梵,被家丁拉的拉,拽的拽,仓惶逃离了。; 第七十四章 夜访天灵寺 高梵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他的脸上流满了鲜血。 “老兄,你没事。”那两个警察过来问。 高梵用衣袖擦擦脸上的血,摇摇头说:“没事,刚才喊叫的那个女的呢。” “我说老兄,带这么俊的妞出来,可要当心点。这次亏了碰到我们,算你幸运。下次可不好说,挨一顿打是轻的,弄个腿断胳膊折的可就不划算了。” “喏。”另一警察往街头一指。“还站在那呢,那妞看样子吓的不清。” 高梵走过去,肖依兰仍茫然的看着大街上的行人,两只手在不停的抖动。 高梵走到她的面前,她一看见高梵脸上的血,又惊叫一声。 “肖依兰,是我,我是高梵。”高梵抓住他的胳膊,大声说。 “血,血。”肖依兰指着高梵的脸说,她的眼睛闪了一下,又皱着眉头,好象在努力回忆什么。 “高梵,高梵。”她轻轻念叨着。 “依兰,你是不是认出我来啦?”高梵急切的问道。 “高梵” 肖依兰喃喃着,并不看高梵,而是目光虚无的看着半空,慢慢的,一滴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高梵的心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拉住肖依兰的胳膊,叫了两辆黄包车,把肖依兰送回晨风旅馆。他停在一个僻静处,看着肖依兰走进旅馆,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学校,高梵冲了一个冷水澡,他的心情糟糕极了,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他吗?这是那个所向披靡的高梵吗? 他看着那张被打的青紫肿胀的脸,一拳把镜子打碎了。 镜子的碎片扎烂了手指,血慢慢的流出来。 高梵把画室的门反锁上,沮丧的倒在沙发里。他一下子睡到天黑,叶梦菲在外面敲门,他也不理会。 一夜过去,高梵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打开门,就看见叶 梦菲站在门外,脸上露着疑惑不解、焦躁不安的神色。 当她看见高梵脸上的伤,一下子怔住了,扑上去,心痛的轻抚着高梵的面庞,泪水涌出了眼眸。 “这是怎么啦,梵,是谁把你的脸弄成这样子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梦菲的泪水把高梵的一颗冻僵的心,又温暖过来,他把叶梦菲揽进怀里,平和的说:“一切都过去了。” 其实,高梵清楚,一切才刚开始,他身体的惊变,是无法对叶梦菲说的,那样反而会增添她的担忧。 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复原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将来也许凶险重重,令他无法预测,如果他的身体不能尽快康复,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怎么办?今天只不过是几个不会任何功夫的普通人,如果遇到醉里行,不,就是风流三强少,他也无法抵抗,甚至会落的死无全尸。 高梵要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假如这个秘密让风流三强少们知道了,那他可能真就危机重重了。 叶梦菲拥进他的怀里,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讲课呵。” 叶梦菲的话提醒了高梵,他暗暗思忖,不如去找校长请几天假,到校外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好好调养身体,随便也能摸索一下神功复原的办法。 事不宜迟,高梵把叶梦菲支走,到校长那请了七天假,回来简单的收拾好行装,当夜,便悄悄离开学校,走了二十多里路,来到了北固山天灵寺。 说起北固山天灵寺的一尘大师,高梵曾与他有一面之缘,那是他从空石屋里用意念逃脱出来,而现身的地方正是天灵寺。 当时,夜已四更天,山林幽谷,万籁俱寂,高梵正面对苍茫的夜空,彷徨四顾,只见一个白发长眉方丈来到他的身后。 “阿弥陀佛,施主夜半深更,流落到此,不知何故?” 高梵转身一看,这方丈双目炯炯有神,鹤发童颜,非同一般。随即躬下身子,两手合十。 “我是一个落难之人,无意踏入宝刹,还望见谅。” 一尘大师说道:“凡来这里的,都是与天灵寺有缘分,看施主极度疲乏,还是在寺内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一尘大师把高梵领到了寺外,靠山壁建造的一所房子里。 一尘大师说:“这里虽不是禅房,但比禅房花木更深,幽静异常,施主在此休息,定能静气养神,恢复心力。” 高梵在那所房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果然精气渐旺,心旷神怡。他在房子前面的曲径上来回踱步,发觉这个地方的确幽深宁谧,后边是陡峭的崖壁,前面是茂密的树林,四周花草掩映,是武者或智者修炼的好去处。 高梵来到前面天心殿,与一尘大师辞行,临走时大师送他两句话:“此生有得便有失,此番有去便有回。” 走在山路上,高梵耳边还缭绕着一尘大师送给他的这两句话。 此番有去便有回,果然被一尘大师说中了,难道他是未 卜先知?高梵当时就感觉一尘大师非一般僧人,他的神态,他的眼瞳,他的智慧,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与众不同的印象。 高梵想,这一尘大师不仅是修道高僧,还极有可能是一个隐世智者。 月上中天,高梵爬过一座山峰,来到天灵寺,此刻,夜已深,月亮移到了黑黪黪的山崖上,天灵寺在苍茫的月色中,静穆而立。高梵敲开寺庙大门,一个小和尚伸出头,问高梵:“施主深更半夜,跑来寺庙有什么事?” “我要找一尘大师,麻烦你通报一声。”高梵说道。 小和尚把高梵领到一尘大师的禅房,大师见到高梵,并不惊讶。走过来朗声说:“阿弥陀佛。万事万物,起起落落,该来时亦来,该变时亦变,上善若水。高施主,老衲等你多时了。” “难道大师知道我要来?”高梵一脸的惊诧。 “一切皆为虚幻。人生如梦随风散,聚散,喜忧皆是缘。高施主,我们是有缘的。” “大师”高梵欲言又止。 “哈哈哈,高施主,远道而来,身心疲惫,先随老衲去那房子里歇休。” 一尘大师把高梵带到了他曾经住过的那所幽静小屋,油灯之中,房间里的一切,竟和上次一般模样。; 第七十五章 炼狱之行 只听的扑通一声,高梵掉入一口巨大的油锅里。 油锅里的油冒着黄色的烟雾,咕嘟咕嘟翻滚着,高梵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皮肤嗞拉一下榨焦了,滚热的油在慢慢往肉里浸蚀,全身的痛感达到了一种极限,他想用手去抓,但胳膊已经僵直,他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够转动,那翻滚的油冒着红色的气泡,暗红的烟气弥漫着腐臭的气味,而他的身子在一点一点变酥。 两个青面獠牙,眼睛流血的小鬼,用一把大钳子,把高梵夹上来,送到阎罗殿,扔到了阎王爷跟前。 高梵的身子已经被榨酥,但他的灵魂还在,还能够思想,还能感觉疼痛。 “高梵,在油锅里榨了一下,感觉滋味如何?”阎王爷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高梵只有眼睛还能活动,嘴巴还能说话,他盯着阎王爷,僝弱的说:“为何要把我下油锅。” “这是六祖慧能的意思,如果有什么疑问你去问他。” 阎王爷一摆手,一个眼睛眯缝着,嘴上血牙毕露的判官踮着碎步过来。 “阎王爷,有何吩咐?”判官的声音尖细。 “你带着这个高梵到十八层地狱参观一下,体验这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好呐,这位姓高的,走。” 判官带着高梵,来到了第一层,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辨,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拉长,慢慢地拽,生生拔下细软的舌头。 高梵看着那幅惨状,被榨酥的心也在颤抖。 随后,判官又带他一层一层的看下去。第二层,剪刀地狱;第三层,铁树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第五层,蒸笼地狱;第六层,铜柱地狱;第七层,刀山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第十层,牛坑地狱;十一层,石压地狱;十二层,舂臼地狱;十三层,血池地狱;十四层,枉死地狱;十五层,磔刑地狱;十六层,火山地狱;十七层,石磨地狱;十八层,刀锯地狱。 十八层地狱走完,高梵的眼睛似乎也沾上了苦难的血迹,有些地狱高梵感觉用世上任何词汇都无法形容,一层一层看下来,他的被榨焦的骨头更加酥麻,榨焦的皮肤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完十八层地狱,判官已累的气喘嘘嘘,他伸出手对高梵说:“姓高的,我带你参观了十八层地狱,你得给点辛苦费,我不问你要多,就给一万冥币。” 高梵说:“我哪有那玩意儿。” “不会,我们每年清明节,鬼节都能收到无数来自阳世的金银财宝,成捆成捆的冥币,告诉你,那一万冥币还不够我到醉鬼大酒楼吃喝一顿的。” “原来地狱那么黑暗。”高梵惊讶的说。 “地狱黑暗无边,这是人鬼共知的,何必大惊小怪。”判官嘲弄的笑笑。 “可我真没有什么冥币,那玩意只有烧纸祭奠的时候才 用。” 判官嘿嘿一阵笑,恶狠狠的说:“姓高的,我把话说在前头,你现在不给一万块可以,但是到你死的时候过来,我要让你受尽十八层地狱的苦。” 高梵一想,这还了得,一个榨油锅就把他折磨的够呛,十八层下来,那简直痛苦、煎熬源源不断了。他眼珠一转,俯在判官的耳边小声说:“先设个帐如何,我上去后,给你寄一百万,怎么样?” “还是你小子机灵。”判官一听乐了,笑嘻嘻的一拍高梵的肩膀,竟把高梵榨酥的胳膊拍掉了,他急忙拿起来又按了上去。 临到阎王殿,判官对高梵说:“其实,这十八层地狱还不算苦。” “怎么,还有比十八层地狱更苦的地方?”高梵又是一个惊讶。 “告诉你,更恐惧的是被关押的时间,十八地狱是以受罪时间的长短,与罪行等级轻重来排列的,若随最短时间的光就居地狱之寿命而言,这里一日等于人间三千七百五十岁,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经一万岁,也就是人间一百三十五亿年,才命终出狱,逐次往后推,每一地狱各各比前一地狱,增苦二十倍,增寿一倍,到了十八层地狱时,简直苦得无法形容,也无法计算出狱的日期了。” 听了判官一番话,高梵的身体虽然榨焦了,但他也被惊骇的好象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这地狱真不是死人呆的地方。 回到阎罗殿,阎王爷看判官领着高梵过来,一脸的喜色,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问高梵:“这鬼判官有没有向你索要东西?” 高梵看了一眼判官,忙说:“没有,没有,他带我一路参观,一路讲解,累坏了。” “哈哈哈,高梵,你进了地狱,也变得胆小怕事,随波逐流了。地狱的确可怕,再坚强的人,也难过鬼门关。” 高梵榨焦的面部,竟感觉一阵滚烫。 “阎王爷,你是在考验我?” “不是我在考验你,是命运在考验你,知道吗。好,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阎王爷走下宝座,带着高梵走出阎罗殿,穿过一条狭窄的石洞,来到另外一个天地,这里的天空触手可及,闪闪烁动的星辰,就像灯泡一样挂在上面,一些彩色的藤萝连接着这些星辰,宛若一根一根的电线。 七彩花朵生长在白色的云层上,那些花朵一共有七个叶子,每一片叶子都是不同的颜色,一个花朵几乎和高梵差不高。云层中间铺着用宝石镶嵌的弯曲小路,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交错排列,熠熠生辉。 远处有许多发光的房子,走近了,才看清这些房子是用各种美玉雕刻而成的,白的晶莹,绿的葱翠,黄的金碧,红的娇艳,点缀在其间的树木,状如华盖,上面挂满了七彩缤纷的果子,这些果子形状各异,芳香扑鼻。一些老人在宝石路上牵手散步,一些孩子在果树下嘻笑玩耍,其乐融融。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天堂吗?”高梵看呆了。 “这是地狱。”阎王爷不加思索的说。 “不可能,地狱不可能是这样的。这一定是天堂。” “哈哈哈,天堂与地狱只是一念之差。你想它是地狱,它就会变成地狱,你想他是天堂,他就是天堂。”一个宏大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穿金黄色袈裟的老僧人,踩着一朵白云飘过来。 “阿弥陀佛,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岸上才有你寻找的极乐世界。” 阎罗王急忙上前与老僧人行礼,谦恭的说:“地藏菩萨,我把人带来了。” 地藏菩萨,原来这老僧人是地藏菩萨,高梵也急忙上前施礼。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高梵记得这是地藏菩萨向佛主释迦涅盘前立下的宏誓大愿。 至此,悲愿金刚地藏菩萨,现身在人、天、地狱六道之中,广设方便,救度苦难众生永离痛苦。 但令高梵没想到是,他竟在这十八层地狱,创建了一个类似于天堂的极乐世界。; 第七十六章 密林怪兽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菩萨的心肠,真是大慈大悲,蝼蚁高梵膜拜菩萨。”高梵虔诚说道。 “你就是高梵。”地藏菩萨点点头,双手合十。“繁华浮世,昙花一现。水火交融,生生不灭。枯木逢春,大难临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慈悲,阿弥陀佛。施主下去。” 地藏菩萨用手一拂,高梵瞬间从云层上跌落下来,他看下面浩瀚无边,一会急风暴雨,一会碧空万里,越往下坠,身子越重,眼看着快到地面了,下边却是一片刀山火海。 高梵坠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已经能看见那燃烧的红色和蓝色的火苗,像蛇信一样在抖动,漫山遍野的刀尖,明晃晃的闪着亮光,高梵心想,这地藏菩萨也太不够意思了,竟把他抛在一片刀山火海之上,分明是把他往死里推。 还有十几米就跌入恐怖的刀山火海之中,看样子一切都来不及了,高梵不由的大叫起来。 猛地睁开眼,他的腿还在乱蹬,好象要躲避那些锐利的刀尖。身上已经汗湿了,心还在蹦蹦乱跳。又是一个梦。 高梵急忙去看那幅画,光秃秃的墙壁上,什么也没有。他看看窗外,天色灰朦朦,凋零的树木随风摆动,他耳边只 有风声,还有啾啾的鸟鸣。高梵躺在床上,回味刚才的梦境,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动着,竟然历历在目。 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周公解梦中说,梦是现实的写照。王符也曾说“夫奇异之梦,多有收而少无为者矣”认为做梦总有原因可寻。他发觉他每次做梦,都是一种先兆,或是与后来发生的事相同,或是与后来发生的事相反。而这一次,又要预示一种什么现实呢? 天际已明,阳光普照,高梵起来时,感觉受伤的胳膊已经不疼了,只是微微有点沉重。他到寺庙和众僧吃了斋饭,随一尘大师来到天心殿,高梵把昨夜的梦向一尘大师讲述了一遍。 一尘大师边听高梵讲述,边闭目捻须沉思。 高梵讲完,问大师:“这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师可否为高梵解一下。” 大师睁开眼,微微一笑:“高施主,你可知天机不可泄露。六祖慧能既托梦与你,那是你的造化。” 高梵不便多问,他想起地藏菩萨给他说的话,就独自念叨:“繁华浮世,昙花一现。水火交融,生生不灭。枯木逢春,大难临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可是地藏菩萨送给你的谒语?”一尘大师问道。 “不错,是地藏菩萨说的。大师怎么会知道?他好象在对我暗示什么。” “谒语是佛法的一种禅机,高施主,你是聪明之人,其中玄妙自然要由你自己来参悟了。” “高梵以前对佛法也有些研究,只是佛法博大精深,浩瀚如海,有些玄机的确参悟不透。” 一尘大师沉吟片刻对高梵说:“高施主,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叫黑齿梵志的人,他神通广大,可以上天入地,预知未来,被称为五通仙人。这一日,他算出自己只有几天寿命,很是苦恼,因为神通也不能帮他解决生死问题。在他痛苦彷徨之际,另一位天人让他去求教佛陀。五通仙人立刻捧着两朵花前去见佛,请教生死大事。佛陀告诉他:放下。他就把左手的花放下。佛陀又说:放下。他就把右手的花也放下。佛陀还是叫他放下。他说:我已没东西可放了。佛陀这才对他说:真正要放下的,不是手上的花,而是你对生死的执着。” 高梵听了一尘大师讲的故事,深思良久,恍然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谓的屠刀,并非我们手中有形的刀,而是我们对生死烦恼、五欲尘劳的执着。而这一切,并不是我们说放就能放下的。” “阿弥陀佛。高施主顿悟的能力是非常人所能比的。好,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看你还是回小屋休养生息,恢复体力。” 高梵回到小屋,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刚才与一尘大师 谈论佛法,他的心扉大开,似乎有一丝真气贯入脑门。 但高梵认为自己仍然是个俗人,摆脱不掉世俗的生活。他问自己,当你苦恼时,说一声放下,就能立刻放下那些苦恼不堪的事吗?当想念亲人朋友时,说一声放下,就能立刻把那些日夜思念的人忘掉吗? 很显然,他是忘不掉的,那么就做个俗人,该苦恼的时候苦恼,该欢乐时欢乐,该恋爱时恋爱,该思念时思念。他不想当什么智者,把一切都放下,他要从这佛净之地,吸取禅宗的精华,用来武装自己的头脑。而他的本性仍然是个有血有肉,敢爱敢恨,活生生的人。 想到这,高梵抛去一切杂念,渐渐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天近傍晚,高梵在林间散步,忽听密林中有响动,他寻着声音过去,看到一个樵夫正在与一个怪兽搏斗,樵夫手里拿着砍柴的斧头,向怪兽的头颅砍过去,怪兽一闪,砍了个空。 高梵看那怪兽,长着麒麟头,老虎身子,恐龙的脚爪。眼睛如灯泡,嘴巴似血盆。怪兽的动作凶猛而且敏捷,它跳起来,伸出钢铁似的爪子一扫,从樵夫的臂上撕下一块肉来。紧接着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樵夫的头咬下去。 高梵急忙拣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怪兽,正巧砸在了怪兽的嘴里。没想到怪兽向后一撤,竟咬住了那块石头。 怪兽一甩头,把石头甩到地上,它朝着高梵站的地方张 望,一双眼睛射出红色的光焰。 樵夫想趁机逃脱,拼命的向林子深处奔跑,怪兽紧跟着追了上去,怪兽的速度要比樵夫快的多,它只跳跃了两三下,就扑到了樵夫的身上。 待高梵跑到跟前,怪兽已经把樵夫的胸口撕开,嘴里叨着还在颤动的心脏,一口吞了进去。 “畜生。”高梵随手拿起一根树棍,用尽全身力气劈向怪兽,那怪兽并不躲闪,灵敏地一跃,已经跳到高梵的右边,用爪子一挥,撕烂了高梵的衣服。幸亏高梵躲的快,不然,也会落得樵夫一样的下场。 此时高梵虽然不如以前敏捷,但感觉身子轻盈,两臂也有了力气。他调整步子,握紧树棍,随时躲避怪兽的猛扑。那怪兽看样子也不着急,它呼呼的喘着气,低声吼着,歪歪脑袋看高梵,而锐利的爪子在缓缓移动,做好了突袭的准备。; 第七十七章 麒麟龙虎兽 密林之中静静的,微风徐徐,听不到树叶晃动的声音,甚至也听不到鸟的叫声。离高梵不远处躺着樵夫的尸体,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草地。怪兽与高梵仅仅对峙了十几秒钟,怒吼一声,猛扑过来,它的动作太迅猛了,高梵虽然时刻在防备着,但还是晚了半秒,他斜身一闪,胳膊还是被扫了一下,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高梵忍住疼痛,举起树棍横扫过去,打在了怪兽的爪子上,怪兽疼的一阵嚎叫,摇动麒麟脑袋,张开血口,连扑带咬,向高梵猛攻过来。 高梵连连后退几步,却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怪兽张开利爪,直接伸向高梵的胸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的一声怒叫:“天灵神绵掌。” 一尘大师已冲到近前,双掌猛击,一道强劲的气流飞出,怪兽的身上一抖,倒在了地上。 “高施主,你没事?”一尘大师急忙扶起高梵。 “一尘大师。”高梵这才看清来人是一尘大师。 他的话音刚落,那怪兽吼叫一声,又爬起来,腾空猛扑过来,一尘大师回手一掌,怪兽从半空直直的落下,嘣的一声摔在地上,气绝而死。 一尘大师和高梵走过去,蹲下来看看怪兽。 “一尘大师,这是什么怪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高梵疑惑的问道。 “这叫麒麟龙虎兽,世上罕见,如果不是情况紧急,逼不得已,我真不想伤害它。这是一种神兽啊。”一尘大师站起来,合掌道一声:“阿弥陀佛。” 他看到不远处樵夫的尸身,又道一声:“阿弥陀佛。我让寺内弟子打听一下,这樵夫是哪家的人丁,也好早早安葬, 入土为安。” “一尘大师,我想把这麒麟龙虎兽背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高梵低头看着神兽,颇感兴趣的说道。 “高施主是有心之人,那就依你。” “哎,大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的命可就丧在这神兽的爪子下了。” “我到小屋找你,看你不在,刚要返回寺内,突然听见一种怪异的吼声,便寻着声音赶过来了,幸好你没事。” “多谢大师相救,高梵没齿难忘。”高梵一抱拳,感激的说。 “高施主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高施主是老衲的客人,如果客人遭遇不测,我这个老脸颜面,连同天灵寺的声誉,都要丢尽了。” 说着话,两人哈哈哈大笑起来,对高梵来讲这是劫后余生的笑。 一尘大师回到寺院,叫来几个僧人帮忙处理樵夫的后事。而高梵则把麒麟龙虎兽背到小屋,他擦了把汗,坐在木橙上,仔细研究查看这怪异的东西。正如一尘大师所说的,这的确是一只神兽,它的头颅上有五彩花角,每一个角大上不一,圆圆的闪着缤纷的光泽;它的鼻子肥大,面部有一层金灿灿的茸毛。身上虎纹斑,黑黄相间,排列有序,摸上去像一层细柔的锦缎。再看四个爪子,上面全是铜钱大的鳞片,发着幽幽蓝光,而爪尖像铁勾一样坚硬,难怪那么轻意就撕裂人的皮肉。 高梵抚摸着,觉得神兽就这样死掉多少有些可惜,他看看胳膊抓烂的血痕,又感到神兽确实太可怕。 他坐在那里,摸着摸着,竟发觉神兽还有微弱的呼吸,他一阵高兴,原来神兽没死。 他左看右看,神兽的身上没有一点伤口,看样子是一尘大师用掌风把它击昏了,再加上一尘大师慈悲心肠,不曾用全力击打,估计神兽的内脏只受了轻微的创伤。高梵端一瓢水慢慢灌进神兽的嘴里,又等了半个时辰,神兽果然睁开了眼睛。 它眨巴眨巴眼,身子却不能动弹,它看着高梵,目光有些胆怯。高梵轻轻抚着它的皮毛,安慰道:“神兽,别害怕,你受伤不能动,就好好呆着,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神兽又眨巴一下眼睛,好象听懂了高梵的话。 高梵把水瓢放到它的嘴边,它竟伸出舌头,喝了几口水。 高梵心想,这神兽肯定通人性,能听懂他说的话,如果他和神兽建立起人畜之间的感情,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不过神兽没死的消息,他暂时还不想告诉一尘大师,他要看看这个神兽到底怎么样。不告诉一尘大师,就得把神兽藏起来,不能让大师发现。他环顾房间四周,没有能藏匿的地方。看来只有藏到外面了。 他跑出去,在附近山林中找了一会,竟然被他找到了一 个小山洞。山洞不大,洞口隐秘,里面只能站下二三个人,但足够神兽藏身的了。高梵立刻回去,把神兽背到山洞里,放了一点食物和水。临走时,他对神兽说:“你先在这过一夜,我明天再来看你。”他摸摸神兽头上的圆角,看见神兽,又冲他眨巴几下眼睛。 高梵回到小屋,天已近黄昏,四处景色变暗,寺庙的钟声咚咚的响起,高梵听出来,这是开饭的信号, 吃饭时,一尘大师问高梵那只神兽的事,高梵搪塞说埋到林子里了。 一尘大师叹息一声:“阿弥陀佛,老衲一世不曾杀生,今日竟打死了一只神兽,罪过,罪过。” 高梵忙叉开话题,问一尘大师:“大师的掌法,真是威力无比,高梵还从没有见识过,不知是什么掌法。” “老衲毕一生所学创造的这套掌法,叫天灵神绵掌,它需要与古灵心经内功心法一起修炼,方能发挥到极致,不然使出来就是一般的掌法,甚至还没有那些至刚至勇的铁掌有威力。” “看来,古灵心经内功心法需要参悟,才能使天灵神绵掌发挥出来。” “的确是这样,但古灵心经不是一般人能参悟的,天灵寺众多僧人没有一个能参透其中的奥妙。所以至今,这套掌法仍一人未传。” 一尘大师说着话,看了高梵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我看高施主慧根颇深,一定能参悟古灵心经。老衲想把这套掌法传于高施主,不知意下如何?” 高梵一阵惊喜,忙起身纳头便拜:“高梵何德何能,受大师青睐,真是受宠若惊。高梵愿拜大师为师。” “起来,起来。阿弥陀佛,天灵神绵掌终于可以传下去了。”一尘大师哈哈一阵朗笑。 寺内的众僧听说方丈收了高梵做徒弟,有些僧人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对高梵这个陌生人本来就没有好感,现在就更加嫉恨了,尤其是几个护院武僧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如何对付高梵,把他赶出寺庙。 而高梵对这些全然不知,他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小屋。; 第七十八章 异师灵狐 这一夜高梵撵转翻身睡不着,他似乎听到有一种声音在耳边回荡,但这声音是飘忽不定的,又像是千里之外,有如 蚂蚁的叫声。高梵睡不着,索性坐起来,点亮油灯,他看见昨夜闪现六祖慧能画像的地方,有一片暗影,似一个狐狸的形状。他端着油灯凑到近前,那个幻影又不见了。 高梵躺回到床上,再看那个地方,仍有狐狸的影子,高梵急忙起床,那影子随即消失,这样来回几次,高梵都快疯了,他索性闭上眼睡起来。 刚睡了一会儿,就有声音在门外轻声喊:“徒儿,快出来,这佛门净地,法力无边,我不能靠近,你还是快出来。” 高梵披衣起床,打开门,外面并没有人,他刚要关门,那声音又响起:“徒儿,我在这呐。” 高梵寻着声音望去,在远处的树梢上站着一个人影,他走过去,那黑影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高梵往前走,黑影往后跳,他们追追跳跳,已远离了寺庙。 高梵来到一片坡地上,放眼望去坡下是潺潺的流水,坡上悬挂着繁茂的藤蔓,四周树林密布,唯有这一片坡地清清爽爽,静寂开阔。 那影子在坡地上停下来,高梵走到近前,看见一个弓腰驼背的老人,穿着黑色衣服,他转过脸,高梵吓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仁和医院看太平间的老巩吗?”高梵惊讶的问。 “你光知道我是老巩,就不知道我是你的师傅。”老巩 笑嘻嘻的说道。 “师傅?你只把我从太平间救活,送进异灵空间,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师傅?”高梵不解。 “傻徒弟,你的师傅是谁?”老巩眨眨眼问。 “我师傅是灵狐。”高梵蓦然醒悟,指着老巩,说话有点结巴。“你,你难道就是灵狐。” “嘿嘿嘿。你个傻子,连自己的师傅都认不得,我当这个师傅可丢死人喽。” 高梵忙扑身跪地,激动的说:“师傅在上,恕徒儿愚昧无知,既笨又蠢,请师傅受徒儿一拜。” “好了,好了,我也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啦。你要是愚昧,我犯哪门子傻教你,你要是蠢笨,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学会我用五百年修炼成的天魔灵狐秘典?” “那是师傅你教徒有方,讴心沥血,百问不烦,不辞劳苦,废寝忘食” “停停停,打住打住打住。徒儿,你的小嘴遇到师傅咋就那么甜,我看你在人间也没这么絮叨。” 高梵嘿嘿一笑:“那是跟师傅你学的。” 灵狐老巩伸手朝高梵的头上打了一巴掌,若是在平时,高梵早一闪身躲过去了,可这次却结结实实打在脑袋上,高梵只觉得一阵发懵。 “怎么,你小子现在真废啦,竟躲不过师傅这一掌。” 师徒两人以前经常开玩笑,灵狐老巩喜欢随手扇一下高梵的脑袋,最初,高梵总是挨打,后来学精了,能够轻易躲过师傅的巴掌。 “师傅”高梵一阵难过,声音有些哽咽。 灵狐老巩摆摆手:“摆了摆了,你的事我岂能不知,我这次从灵界过来,就是为了你。” “师傅,你想带我回异灵空间?”高梵急切的问。 “异灵空间能是那么容易去的吗?它需要完美的机缘巧合,人类进入异灵空间,只有万亿分之一的机会。你能去一次,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我知道了,师傅。你来一趟也不容易。”高梵虽与灵狐老巩在异灵空间呆了短短二十多天,可那是一段无比快乐的时光。 高梵一直把它深深埋藏在记忆里,甚至有时故意把它忘却,他知道,那段时光是他无法复制的。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功夫,在异灵空间,得到了质的飞跃,他已经达到了一个随心所欲的巅峰状态。 可回到人间,高梵发觉自己还是一个人,某些机能是无法使用的,特别是他的头疼病,一犯再犯,连他的师傅灵狐老巩也无能无力。这就是宿命。高梵认为是上天安排好的,是他无法摆脱掉的。那么他只有认命了。但高梵不会轻意向命运低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与残酷的命运抗争。 其实高梵的师傅灵狐老巩,只是人的躯壳,他是千年灵狐幻化而成,无意间进入了异灵空间,在那里修炼五百年,成为异灵空间的仙魔。他在异灵空间无所不能,来去飘忽,统霸一方,快哉乐哉。 但到了人间,他就是老巩,身上的神功异法在大气层里无法施展,不过武功修为还是要比人间的绝世神功高出一大截。 此刻灵狐自然知道高梵的心情,徒弟的所思所想,他不是看的十分清楚,也能悟出七八分。他让高梵坐在山溪边的一块岩石上,自己也盘腿而坐。缓缓说道:“你在异灵空间,二十七天,前七天贪玩,到处游荡。后来用二十天来学天魔灵狐秘典。天魔灵狐秘典共分十部,我教与你的是最易学的天源灵狐六式。你十天学会了第一式: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 又用十天学会了第二式:一飞冲天之兔死狐悲。今天为师来办个速成班,利用六天时间教你第三式: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另外三式:惊天动地之狼顾狐疑、偷天换日之狐媚猿攀、独步天下之篝火狐鸣。要等机缘来时再传授喽。” 这时,半弯月牙正挂在天际,万籁俱静,只有溪水潺潺流动,发出的声响,就像是一曲:高山流水。清音绕耳,万种悠扬,如细细的甘泉泌入心肺。 灵狐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唔哇呱啦,呀唏呼咕,咪吸嘛喱,嘶叮咖,哄噗喧唣,吵哼嗵喙,呃叹吭喏,哝 啖噗嘞,叽叽喳喳。” 灵狐一阵叽哩呱啦,高梵却听的真切,听的意诚,他双手微合,慢慢朝外边伸展,气纳关元,行走百会,神气一元通,掌心缓缓冒出热气。他举臂向天,划出一个圆,引半月之精气,采水流之灵性,身子转动起来,在月夜中,只见高梵全身升腾起白色的雾气。 “咽咒嘬哏,吲吵嘌喷。”灵狐又叽哩呱啦两句。 高梵随之缓慢停止转动,双手合十,收于气海穴。 他刚收好势,忽听得一声大喝:“好你个高梵,刚拜了师傅,半夜又偷偷跟别人学艺,你可知罪。”; 第七十九章 深夜斗群狼 高梵听出是一尘大师的声音,他急忙寻声音望去,但见一尘大师身披袈裟,飘动而来,猛地向他击出一掌。 高梵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口吐鲜血。他大叫一声,睁开眼,又是一个梦。 他看看窗外,弯月已经偏西,林涛涌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沙沙之中,还加杂着一种怪异的低吼,他突然想起,这吼叫声是麒麟龙虎兽发出的,难道神兽出事了?他慌忙穿衣起床,提着油灯,摸黑来到小山洞。 走近洞口,高梵听到神兽的叫声充满痛苦,音调哀哀,声调凄凄。高梵进洞用油灯照照,昏暗的光线中,神兽蜷缩在一起,浑身抖动,高梵一摸它的皮毛,滚烫滚烫。 看来神兽的内伤没好,在发着高烧,这可怎么办?万一它熬不过,伤势加重,可就麻烦了。他一时手足无措,蹲在那思来想去,一会摸摸神兽,一会喂它几口水。神兽也挺乖巧,高梵一来,它的叫声变小了,呜呜的,似在撒着骄。 高梵想想,这样硬挺着也不个办法,他看看神兽,下决心一定要把它治好,他打算到附近的村庄,找个兽医,拿些药回来,喂给神兽吃,或许能治好它的伤。 主意已定,高梵对神兽说:“你在这呆一会,我去外面找些药,来医你的内伤。” 神兽竟微微的点点脑袋,把高梵高兴坏了,事不宜迟,他连夜跑去附近的村庄。绵绵大山,最的有村庄也有五六里地,高梵一路急走,来到一片村庄。 他敲开一家房门,一个老太太起来,问他找谁。他说找兽医。老太太被打搅了睡觉,气哼哼的说:“什么畜生那么金贵,大半夜的跑来找兽医。这里没有。” “那什么地方有?”高梵急忙问。 “离这三里地有个杂草村,那里有个兽医,你快去。”老太太说完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高梵又跑了三里路,到了杂草村,杂草村不大,但村庄 里喂了不少牛和马,他路经马棚,看见有灯光亮着,有两个人正在接生马驹。他一阵暗喜,心想,这里肯定有兽医。 高梵过去一问,两人中间果然有一个兽医,高林扯了一个谎,告诉兽医,家里有一头牛被撞成了内伤,全身发烧,想找他拿点药。 没想到兽医满痛快,进屋包了一包药给高梵,说道:“看你半夜三更跑来给牲口拿药,定是个善良的人,我这药也不要钱了,你拿回去,掺温水喂,一天三次,保管能把你的牛治好。 高梵连连道谢,掏出几个铜板硬塞到兽医手里,转身就跑。天仍漆黑,高梵路过一道山梁,突然发现有一群狼跟在后面,他急跑一阵,狼也加快了速度,并且形成半圆包抄过来。若在平时,高梵对付几个狼还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现在武功尽失,和普通人一样,如何能应对这么多的狼呢。 转眼间,七八只狼已经围了上来,有一只高大壮实的头狼堵住了高梵的去路。高梵停下来,弯腰拣起几块石头。黑暗中,十几对狼眼红闪闪的亮着,像晃动的红色灯泡,高梵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 他挥动手臂瞄准狼眼,扔出一块石头,一个红通通的灯泡熄灭了,他又扔出一块石头,听见一声狼的哀嚎。狼群虽然受到袭击,但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它们调整阵式,步步逼近,一只狼猛地扑了上来。 高梵感觉狼的爪子刺进他的皮肉,他用力一甩,把那只狼甩了出去,紧接着,又一只狼扑过来,狼的两只爪子已经搭在他的肩上,伸出的舌头散发出一种腥臭,高梵用手中的一块石头,猛有击向狼的脑袋,那只狼负疼跳开。就在这时,头狼发起了偷袭,它一下子跳到了高梵的背上,张开血淋淋的嘴,其余的狼也一拥而上。 高梵心想这下完了,他手里没有任何武器,甚至连石头也用光了,他虽奋力甩掉一只狼的撕扯,但好几只狼同时抓住他,用爪子和尖利的牙齿,来撕咬他,吞噬他。 眼见着头狼的利齿将要撕开他的喉咙,只听得一声低吼,头狼生生的从他背上摔落下来,其它几只狼也松开高梵,一哄而散。 高梵喘了口气,定下神一看,一个黑糊糊东西踏住头狼的脑袋,一阵咀嚼,头狼的脑袋已经碎裂。高梵凑近了才看清,原来是麒麟龙虎兽。 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激动的说:“神兽,神兽,谢谢你了。” 和狼群的一场拼杀,使高梵精疲力尽,他坐在那里喘着气,麒麟龙虎兽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用舌头舔他的手,然后又一点一点的舔他的伤口,令高梵惊奇的是,神兽舔过的伤口竟然不疼了,还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高梵忍不住抱住神兽的脑袋,不停地说:“你真是个神兽,太神奇了,你已经把高梵当朋友了吗。” 神兽晃晃脑袋,高梵抱着神兽,才感觉它的身上很烫,他摸出怀里的药,带着神兽,找到一处山泉,就近磕出一个石槽,把药放进去,用手捧几捧泉水,将药化开,让神兽喝下去。 神兽用舌头舔净石槽里的药水,躺在草地上歇息,高梵也在它旁边躺下来。想着刚才的一幕,还不免心惊肉跳。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神兽会过来救他。看样子神兽是有思维的,它也许感到高梵深夜翻山越岭,会遇到危险,才尾随其后,它也许伤痛难忍,行走的很慢,不过终究在高梵最危急的时刻,它及时赶到,一招将头狼击倒。即便是凶狠无比的狼群,见到麒麟龙虎兽,也胆战心惊,吓的四处散开,落荒而逃了。 高梵和神兽休息了片刻,天已蒙蒙亮。周围的山色森林也显露出来。高梵拍拍神兽的脑袋,问道:“朋友,休息好了吗,这药是不是很有疗效?” 神兽点点头,眨眨眼,意思是说,这药很有疗效,它已经好多了。为了证明给高梵看,它站起来,奔跑跳跃了几下。 高梵摸摸它的脑膜,高兴的说:“太好了,你的要是伤好了,我也就放心了。看,天已经亮了,咱们快回去。” 高梵走在前,神兽偎在他的身边,他们沿着一道山染,向天灵寺的方向走去。; 第八十章 灵狐招魂 走在山路上,高梵不由的想起半夜做的梦,昨夜梦见六祖慧能,今夜又梦见师傅灵狐,他感觉非常离奇,这两个梦截然不同,但似乎都在向他暗示着什么。六祖慧能为什么要他进入十八地狱,见到地藏菩萨?而地藏菩萨的谒语,又有什么玄机? 他没想到今夜会梦见师傅灵狐,那段忘记模糊而又深刻,他一直埋藏起来,不想触动。现在师傅显灵了,他还清晰的记得师傅教他的天源灵狐第三式: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内功心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竟然历历在目。 想起师傅,他就会想起在仁和医院的那一幕,在试验室爆炸的那一瞬间,一块玻璃插进他的脑袋,割断了他的脑动脉,血流不止。护士发现的及时,把他送进手术室,经过手术,他的动脉血管虽然接上了,但因为失血过多,产生极度休克,当时他的灵魂已经出窍。 难怪吴坚医生在做完手术后,看到他呼吸全无,心脏停止跳动,便判断他已经死亡,而后被送进太平间。 当时看守太平间的老巩,并不是师傅灵狐,老巩把高梵推到太平间,随手扔到一张床上,就开始在墙壁上画符号,老巩整日与死尸打交道,变得冷漠怪僻,他为了消磨时间,就开始在墙壁上画符号,他喜欢画一些怪异的符号,用这 些符号来代替动物。比如狮子的符号是旋转的方块,比如老虎的符号是重叠的条状,比如苍鹰的符号是流动的三角,比如狐狸的符号是圆形的水晶。 那天老巩正在画狐狸的符号,他画的非常认真,那些怪异的水晶在他的笔下呈圆状,并且不断放大,看去好象是一个圆形的时光隧道。也许他画的符号与异灵空间的某个信号沟通了,虽然这种巧合只有亿万分之一,却被正在水晶树上打盹的灵狐接收到了,他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个晶体屏幕,显示了高梵的一张脸,旁边还有一个数字27。这张脸引起了灵狐的兴趣,他通过老巩画的圆形隧道,从墙壁走出来。 灵狐从异灵空间穿越到人间,只是一个意念,或者说只是一个魂魄,他需要一个人的来承载,他的魂魄在太平间来回游荡,太平间有许多尸体,他本打算进入高梵的体内,但尸体却无法被激活。他飘浮了半天,只好选择了老巩。 灵狐在异灵空间也是个帅哥,风流倜傥,潇洒飘逸。迷到不少异姓。最初,他实在看不中老巩的长相,又黑又瘦又矮,弓腰驼背不说,还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灵狐怎么看都觉得恶心,但时光不允许他多想,他再多停留一秒钟,如果不能进入的话,魂魄就要重回异灵空间。灵狐一咬牙一闭眼,附在了老巩的身上。 老巩正在搬一具尸体,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就变成了灵狐。 灵狐急忙来到27床,掀开白布,高梵的脸露了出来,用手一摸,身体还有温度。灵狐一笑,看来不晚,他还有救。 灵狐用透视眼扫描了高梵的全身,并无异样,只是脑袋里面像是有个芯片,那个芯片置入的部位,是在大脑的中枢神经上,他也不敢移动。他想还是救活这个家伙再说。 于是,灵狐把高梵扶起来,对着他的双掌,输入一元真气。片刻之后,高梵有了微弱的气息,灵狐旋身而起,啪啪两下,打通高梵的任督二脉,随后一掌拍动高梵的天灵盖,从百会穴注入三味气血。只见高梵周身云雾升腾,一个光圈在外面转动,越转越快,高梵的身子也跟着转动起来,转到一个极限,光圈嘣的一声炸开,高梵也随之停止转动,他微微睁开眼,看见一个苍白的世界,然后是一个黑面塌鼻,眼睛大小不一,喷着满嘴臭气的脏老头,趴在他的脸上,他啊了一声,急忙站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他看看四周,茫然的问道。 “哎,你刚才啊什么,我很丑吗?把你吓成那样。”灵狐老巩气愤的说。 “你是谁?”高梵又茫然的问。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已经死了,是我老巩把你救活的。”灵狐老巩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已经死了,不可能,我既然死了,你怎么能把我救活。”高梵十分不解。 “你小子想赖账是不是,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太平间,盛死人的地方,如果你没死,跑这干什么,难不成来散步,找这些死人打麻将。”灵狐老巩伸手朝高梵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喂,你打人那么疼,就算是你救的我,也不至于打人家的脑袋。”高梵委屈的说。 “小子,我打你的脑袋是让记住我,是我救了你。” “好好好,是你救了我行了,那也不至于总挂在嘴上。”高梵表面这样说,但内心还是不相信,这个丑陋的老头能把他救活,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 他本想离开太平间,到外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灵狐老巩一听,不好,现在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屋里发生的事。他一着急,随手把高梵拉起来,进入时光隧道,到了异灵空间。 那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正是慕容雪飞的脚步声。 墙壁上的许多符号,在灵狐和高梵消失后,也自动消失。这是灵狐怕别人发现,使的障眼法。 慕容雪飞进来后,自然也看不见任何蛛丝马迹了。 高梵一路想着往事,不知不觉到了天灵寺,他绕过寺庙,把麒麟龙虎兽带进山洞,把药放到旁边,对它说:“你好好要这呆着,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神兽经过这半夜的折腾,也已困乏,它点点头,眨眨眼, 打个哈欠,把身子蜷缩在一起,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高梵回到小屋,刚清理好身上的的伤痕,他发觉经过神兽舔过的伤口已经好了。 他刚换上干净衣服,一个小和尚了走进来,对高梵说,一尘大师请他过去一趟。 高梵到了寺庙,看一尘大师正在一块空地上,教护院僧习武。一尘大师告诉他,斋饭留在锅里,让他吃好早饭,再过来。; 第八十一章 练功场上 高梵跑了半夜山路,饥肠辘辘,极度疲倦,他三口两口就把留下的斋饭吃光了。这两天,高梵随寺庙里的和尚吃斋喝素,肚子里的油水没有了,饭量大增,平时只吃两个馒头,现在能吃四五个,而且总觉得肚子不充实,他就像鲁自深上五台山一样,有点馋了,很想到集市上买一条卤猪腿来啃。 一想到肉,高梵就想起了那只被神兽咬死的头狼,他后悔没有把那只狼拖回来,最起码他和神兽都能饱餐一顿,打打牙祭。 高梵吃的半饱不饿,来到习武场,一尘大师把护院僧人叫过来,向高梵一一介绍。 天灵寺共有八个武僧,号称八大金刚。为首的大师兄法号无疆,手持一把雪灵剑,二师兄无眠,肩扛一口七星刀 三师兄无痕拿着一根镔铁水火棍。接下来是老四无崖,老五无忧,老六无寻,老七无寥,老八无玄,他们也都各持不同的器械。 高梵算是一尘大师的关门弟子,眼前的八大金刚都是他的师兄。他做为小师弟,与八个师兄一一拜过。他来回扫了一眼,见这八大金刚个个身强体壮,人人身怀绝技。但奇怪的,这八个和尚都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目光睃着他。 “高师弟,师傅收你做关门弟子,你定然有过人之处,能不能展示一套拳法给我们看看。”大师兄无疆斜着眼看高梵,不阴不阳的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大师兄,我现在身无半点功夫。”高梵抱抱拳说。 “不会,你是不想露两手,给几个师兄看,还是怕我们学了你的拳法。”二师兄无眠也不冷不热的插进来。 在无疆和无眠的怂恿下,其他几个师兄七嘴八舌,硬让高梵露两下拳脚。 一尘大师收了高梵做关门弟子,心情自然高兴,他哈哈哈大笑说:“切磋武艺,方能步步提高,我看从无疆开始,你们每人练一套功夫,大家一起来评判优劣,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无疆抽出雪灵剑,耍了一套穿云剑法,只见他挥舞长剑,上下翻飞,气势威猛,出神入画。博得了阵阵掌声,一尘大 师也微微颔首。无疆的悟性在几个师兄弟中是最好的,所以一直得到一尘大师的喜爱。 接下来是二师兄无眠,他拿着七星刀,站在场地中间,屏息静气,突然发出一招劈云斩雾,气势如破竹,刀光如闪电,高梵也不由的叫声好。 三师兄无痕的镔铁水火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如蛟龙出海;老四无崖的双锏似那风云雷动;老五无忧的点钢枪耍的如梨花翻飞,老六无寻的凤头斧舞动起来粗犷豪壮,老七无寥连珠铁鞭宛若龙蛇摆尾,老八无玄的流星锤有如疾风骤雨。 一尘大师的八大金刚都演示了一套武功,该轮到高梵了,高梵刚要推辞,几个和尚硬把他拉到场地中央。 一尘大师兴致上来,点点头说:“高梵,师傅知道你会武功,你就练一套给你几个师兄看,也好让他们开开眼界。” “师傅,我以前的功夫都忘记了,我现在确实什么都不会。” “学会的功夫还有忘记的,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是不想练给我们看。”无疆没好气的说。 “快练,快练,奥奥奥。”几个和尚一起起哄。 高梵无奈,只好立正站好,左伸拳,右踢脚,打了一套 不伦不类的内家形意拳,跳起的时候还显些摔倒。引得和尚一阵大笑。 无疆心想,这姓高的也不过如此,为什么能博得师傅的青睐,他实在想不通。 八大金刚本对高梵怀有戒心,但看了高梵耍的一套拳法太烂了,心里平衡了许多。只有一尘大师不露声色,他说道:“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接着练。”他把高梵留下来,等八大金刚走远,才对他说:“你晚上来天心殿,我先教你内功心法。” 天灵寺地处十万大山,经常有山贼土匪出没,以前,天灵寺被山匪抢劫过几次,不得已,一尘大师才选了八个身体好的年轻小和尚,每日操练,传授武功。没过多久,又有一批山贼前来抢劫,被八大金刚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至此,天灵寺才得以清静了几年。 高梵看一尘大师去天心殿打坐念经去了,天近中午,寺庙里游人增多,香客们烧香拜佛,把整个天灵寺弄的烟雾缭绕。他离开寺庙,急忙跑到山洞来看神兽,他端了一瓢温水,把药放进去搅拌了一下,让神兽喝下去。经过一个上午的歇息,神兽的精神又好了许多,它可以在山洞里转圈子走动,不时的伸伸懒腰。 高梵一瞧,昨天放的食物一动没动,他才想起神兽是食肉动物,食肉动物是不吃素食的。一天没吃东西,高梵知道神兽肯定饿坏了,像它这样的食肉动物,每天都要捕杀其它动物来充饥,现在它伤势没好,还不能出去捕猎,看来只有 他去抓一些活物来给它充饥了。 高梵摸摸神兽的头说:“朋友,你是不是很饿,我出去给你弄些你喜欢吃的东西来。” 神兽高兴的眨眨眼,用舌头舔一下高梵的手,尾巴直摆动。高梵想的容易,做起来可不那么简单了。他到树林里,见野兔子就撵,见小黑鹿就追,结果抓了半天,连只野山鸡也没捉到。 高梵追到一片山坡,旁边有小溪流水,山壁有藤萝坠挂,这景色看着有些眼熟,他想来想去,想起了夜里做的梦,这里不就是和灵狐师傅一块练功的地方吗。 高梵学着灵狐师傅叽哩咕噜喊了几句,山林中只有他的回音,他知道师傅不会在这时候出现的,那毕竟是一个梦。他找到那块盘坐练功的岩石,躺在上面歇了一会儿,心想,这样下去如何是好,猎物打不到,神兽就要饿肚子,这样连伤带饿,什么时候才能好转。高梵看着垂挂下来的藤萝,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八十二章 古灵心经 高梵把藤萝扯下来,编了一个网,然后拴在两棵树之间,他给这方法起了个名字叫:守株待兔。 密林之中,小动物很多,什么獐子,苏门羚、猪獾,黑鹿、野兔子、野山鸡,还有许多动物,高梵不认识,更叫不上名字。高梵趴在草丛里,等待那些小动物过来觅食,不一会儿,一只野兔子一边吃草,一边向高梵呆的地方跳动,高梵看看它离藤网越来越近,猛地站起身,兔子受到惊吓,惊慌逃窜,高梵用树枝两边击打,逼着野兔往他张好的网里钻。兔子看见前面有一片草丛,果然上当了,它钻了进去,被藤萝缠绕住,四个蹄子乱蹬,高梵跑上前把它捉住了。 高梵如法炮制,又捉到了一只獐子。高梵把捉到的动物放进山洞,对神兽说:“我捉这两个家伙可不容易,费了不少力气,你先凑合着吃,我也该去吃饭了。” 在树林里跑了半天,高梵是又累又饿,他中午这顿斋饭吃的比寺里所有的和尚都多,无疆身材高大,饭量也最大,但也没有高梵吃的多。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高梵的身体机能在悄然发生变化,再加上猛一不吃肉,他的胃口大开,食量大增。高梵自己都惊讶,如果这样吃下去,不到半个月,还不吃成个大胖子。 吃过午饭,高梵又跑去小山洞,进去一看,神兽已把那两个活物解决掉了,正在呼呼大睡。山洞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高梵不想打搅神兽睡觉,蹲在一旁,看了一会神兽酣 睡的样子,便悄悄退了出来。 高梵回到小屋,休息片刻,就开始回味夜里灵狐师傅教的第三式: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根据灵狐师傅传授的内功心法,慢慢习练,只觉得体内热血升腾,筋脉如蚂蚁爬的一般,周身脉络发麻发庠,他的头上腾起烟雾,在旋转之中,肌肉的张力在极限的扩展,他挥出一掌,竟感到风声如雷。 整个下午,高梵躲在小屋里,把第三式温习了一遍,内功心法,已熟记心中。看看天色已晚,他打算也去看一下神兽,然后再到天心殿找一尘大师。 进了小山洞,高梵不免大吃一惊,神兽不见了。他到周围找了一圈,仍不见神兽的踪影。难道神兽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畜生到底是畜生,它和人类的感情最终不能长久。高梵往回走,心里空落落的,神兽的消失令他非常失望。 来到天心殿,一尘大师正在打坐,手里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半个时辰,一尘大师睁开眼,对高梵:“该放下时放下,是对自己的超脱,而心神不宁,只会心境更加暗淡。” 高梵不觉一惊,难道一尘大师能看透他内心微妙的变化? 他刚要开口,一尘大师又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随意动,意由心生,在尘埃之中,保持心的宁静才是最难的。阿弥陀佛。” “大师一席话,令高梵茅塞顿开,受益匪浅。”高梵双手合十,学着一尘大师的样子,嘴里念叨了一句佛语。 “徒弟,你刚才叫我什么?”一尘大师问。 高梵一笑,说道:“我叫顺嘴了,叫大师叫习惯了,叫师傅就有些别嘴。” “哈哈哈,心随意动,意由心生,叫什么都行。来,我今天先教你古灵心经内功心法。” 高梵盘腿而坐,双手微合,与一尘大师对面坐定。 “关元静开,空幽未明,无所为止,脉象自启,实非实,虚亦虚,实中百会行与身,虚中涌泉贯通魂” 高梵随一尘大师念的心法口诀,气沉关元穴,把经脉找开,双掌旋动,在半空划出两道弧线,伸左掌,而右掌微收,出右掌,而左掌击打,旋转半周,手指合拢,气运与神谷穴,掌出左右,然后收与劳宫穴,他的周围气场渐渐增强,绵绵挥出一掌,只觉得风起云涌,气波在空中掀起一阵浪涛。 天灵神绵掌共有十三式,结合古灵心经,高梵在一晚上,竟学会了第一式,天马行空。 这十三式分别是:第一式天马行空、第二式天高云淡、第三式天凝地闭、第四式天昏地暗、第五式天长地久、第六式天机云锦、第七式天随人愿、第八式天崩地裂、第九式天衣无缝、第十式天打雷劈、第十一式天女散花、每十二天摇地动、每十三天外有天。 这十三式天灵神绵掌,不仅各自独立,又环环相扣,其威力绵中刚劲,柔中锋利,堪称佛教的上乘武功。 高凡回去又练习了一遍,只觉得神清目明,气血顺畅。他暗暗佩服一尘大师所创的神功,这其中定融合进了佛法之 意,使人的修为与武功巧妙结合,把全身的能量发挥到极致,而又不显山露水。 佛法无边。高梵对这四个字,算是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黑夜降临,高梵又到小山洞看了一次,仍不见麒麟龙虎兽的身影,他失望而归,躺到床上,睡意袭来,慢慢合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天上的月牙变大了一些,高梵睡了一会,又听见屋外有人喊叫,依然像是远在天边,如蚂蚁的叫声,高梵知道是灵狐师傅来了。他慌忙下床,跑到外面,看见树梢上站着一个人,高梵向那片坡地跑去,跑到坡地上一看,灵狐狸师傅早已经坐在了岩石上。 “师傅,你又比我快了一步。”高梵有点不服气的说。 “不是一步,是一念之差。”灵狐师傅嘿嘿一笑。 “一念之差,什么意思?”高梵不解。 “这一念么,最少也有百步,人的心随意念而动,心要达到的地方,必须意念先到,你才能占尽先机。” 高梵一怔,今天怎么了,晚上一尘大师刚说过这样的话,他还以为是禅机,没敢深问,这半夜到来,灵狐狸师傅又说了同样的话,而这一次听的似懂非懂。但他们都向他透露一个信号:意念。; 第八十三章 墙壁鬼影 意念是什么? 高梵在大学里曾经学过,意念就是意识而成为信念的精神状态。它包含显意识和潜意识,是主体轻度入静后原神能动的自律性调控自然积淀因的亚无极思维态。它“舍弃”了一切中间环节,具有“穿透力”。通称灵魂。 识神是人脑的浅层功能。原神是人脑的深层功能。 原神是人脑固有的先天自然功能,是人类进化产生的脑结构的必然结果。这就是说,只有原神才可能与“气”直接发生关系。人脑固有的气机和物质编码和构成万物剪形而上的“气”,在编码、程序和气机信息上有相通之处,所以它们可以相互感应沟通。 高梵知道,懂得这一层至关重要。“意到气到”,“以意领气”,其“意”就是生命场及生命信息流体的气机系统。它通过人脑固有的信息编码沟通,对气物质过程及其“五行”易变属性,直接进行定向引导和加工。所以可以通过意念对气物质的运动赋予信息量,产生气化功夫。 古书《简易经》里所述:“德化情,情生意,意恒动。”,“意恒动,识中择念,动机出矣。”。意思是:人的德性能演化出情,情能生出意,意不停地运作即意识,意识有刺激大意义大的意识,有刺激小意义小的意识,在意识中,自觉不自觉地就会选择意义的大意识转化为意念,把其它意识抛弃。此意念会转化为动机,能支配人体去付诸于行动。 高梵记得在空石屋中的那个夜晚,他气定神凝,想用一种方法逃出石屋,他的潜意识极度活跃,似乎思想和灵魂都在向外飞翔,结果他真的飞出来了,他当时以为是某种特异功能在他身上的闪现,如今看来,是意念的穿透力。 想到这,高梵问灵狐:“师傅,异灵空间的人都会用意念吗?” “那可不一定,意念因人而异,不是你想用,就能够使用的。徒儿,咱们还是温习功夫,我看你的第三式学的如何?” 高梵坐在岩石上,盘起腿来,双手微合,向灵狐演示了一遍天源灵狐六式中的第三式: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灵狐微微颔首:“孺子可教也,徒儿,你学会了天源灵狐六式中的前三式,就可以独步天下了,嘿嘿嘿。” 灵狐在一阵笑声,突然消失。高梵急忙喊叫:“师傅,师傅,万籁俱寂之中,哪还有师傅的影子。他站在坡地上愣了半天,看月牙已坠入西方,才拖着疲乏的脚步往回走。 刚走到小屋跟前,倏地闪出几个黑影,个个手中拿着雪亮的兵器。 “高梵,深更半夜,你从什么地方而来?”一个声音冷冷的问道。 高梵定睛一看,原来说话的是大师兄无疆。 “哦,大师傅,我睡不着觉,到林中散步去了。”高梵撒了个谎。 “散步?半夜三更到深山密林中散步,你的话鬼才信。”黑暗中,无疆的眼睛充满杀气。 “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说,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大师兄,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高梵堂堂正正做人,从未做过什么龌龊的事。” “哼,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骗得了师傅,骗不了我们。” 高梵觉得他在故意找茬,不再理他,想抽身走过去,八大金刚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要为天灵寺,铲除你这个祸害。”无疆话音没落,挥动手中雪灵剑,朝高梵的胸口刺过来。 高梵大叫一声,猛的睁天眼。他做了一奇怪的恶梦。 由于惊吓,高梵的身上起了一层冷汗,他起来点亮油灯,看看屋子四周,并无异样。那面闪现影像的墙壁一片灰白。 高梵靠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梦境,他不知道这个梦是凶是吉。无疆师兄为什么要刺他?他与八大金刚只是萍水相逢 并无怨仇。都说梦是反的,也许这个梦就是一个反梦。 高梵正胡思乱想着,油灯忽儿一闪,像是被风吹了一下,然后火苗剧烈的晃动起来,火苗忽长忽短,红色的火焰变成了蓝色的火焰。 高梵再看那片呈现影像的墙壁,一个鬼怪的影子在摇晃,影子随着火苗的抖动而抖动,慢慢的变得清晰,变得有色有彩。那是一个鬼怪的头颅,两个眼球突出,向外滴着血,鼻孔朝上,里面黑洞洞的,爬着许多白色的软体虫,嘴巴张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每一颗牙齿流着暗蓝色的浓痰。高梵被惊的目瞪口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仿佛闻到了从那张嘴里喷射出来的酸臭气。 高梵经历了十八层地狱的梦幻,对这种鬼怪的影像不应该再感到害怕,但墙壁上的影像,要比十八层地狱里的鬼魂恐怖的多。 油灯不停的抖动,鬼怪影像也不停的变幻表情,它的耳朵里长出了几十条细小的花蛇,弯曲扭动,在吐着毒信。它披头散发,每一根头发好象是一个蠕动的蛆虫,无数个蛆虫粘连在一起,吐着粘液,发出啾啾的声响。 鬼怪突然从嘴里喷出许多长着茸毛的毒虫,那些毒虫有指甲盖那么大,身上沾着粘稠的毒液,从墙壁上飞快的爬下来,在地上乱爬,它们开始爬到床上,被子上。 高梵没想到鬼怪的影像会吐出真的毒虫,他慌忙起床, 有十几个虫子爬到了他的脚上,并且顺着腿飞速的往上爬。高梵用衣服抽打,床上已经爬满了毒虫,他跳到地上,地上也到处都是。鬼怪的嘴里还在源源不断的喷着,无数的毒虫争先恐后的爬出来。 高梵无论怎么抽打,怎么踩碾,都无济于事。他的腿上身上,已经爬满毒虫,毒虫在啃咬他的皮肤,在吸着他的血,有的毒虫钻进他的皮肤里,在吞噬他的筋肉。 那些毒虫无孔不入,他的耳朵里,鼻子里,嘴里,都有许多毒虫在钻进去。而毒虫施放的毒液,麻醉了高梵的神经,他已经无能动弹,只感到皮肤、肌肉、内脏在被毒虫咀嚼的疼痛难忍,甚至血管里也拱进了毒虫。高梵虽然不能活动,但他还有知觉,还能看见越来越多的毒虫往他的身上爬,他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躯,皮肉在一点一点的变少,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 高梵嘶叫一声,整个身子被毒虫吃的轰然倒塌。; 第八十四章 琴声如诉 清晨到来,优雅的琴声,把高梵从睡梦中带到现实。 他微微睁开眼睛,屋子里安静异常,他也安然无恙。 琴声像是从山顶飘过来的,那绝壁之上,高梵曾经上去 过,一棵古松,一个石台,台边有一汪水,终年不干,被称为天池。据说是王母娘娘路经此处,因为内急,看看四处无人,宽衣解带,蹲下来撒的一泡尿。这座山峰也被称做娘娘峰。 传说毕竟是传说,但这优雅的琴声与夜里的恶梦却格格不入。高梵一夜做了两个恶梦,而且后一个梦,让他惊恐万状,心魂不定。他看看那面墙壁,一切如旧,上去用手摸摸,也并无异常。 高梵走出屋,寻着山路向上攀登,娘娘峰离他住的地方海拔约有100多米,琴声随风飘过,虽听的不太真切,飘飘渺渺,却有另一番情趣。 走到半山腰,高梵竟然遇到了八大金刚,因为夜里的恶梦还在脑海里盘旋,高梵对这几个和尚多少有些反感。八个人站在一片平坦的山石上,或坐或站,或侧耳,或凝目,都在倾听山顶上琴声。 这里离山顶已经很近了,琴声听得非常清晰,是伯牙的《高山流水》。高梵往上看,隐约有一女子的身影在平台上拂手弄琴。 “各位师兄早。”高梵虽然心里别扭,但还是先打声招呼。 八个和尚对他爱理不理,只有老八年龄小,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师兄,是谁在这山顶弹琴?”高梵走到无疆跟前问。 “仙云裳。你可听过这个名字?”无疆正听的入迷,不冷不热的说。 高梵摇摇头,轻声嘀咕:“仙云裳,这名字好听,不过琴声更迷人。” “高师弟,你不知道,她可是附近最漂亮的女子,长的跟仙女一样。”老八无玄凑到高梵跟前搭讪。 “她为什么在山顶弹琴?” “每年这一天,她都要到娘娘峰弹琴,据说是为了纪念她师傅,她已经在那弹了三年了。第一年就引来了百鸟朝凤,在她的周围盘旋,鸣叫,可好看了。” “你当时也看到了?” “那是当然”无玄骄傲的说。他看见大师兄正在用眼睛瞪他,忽的闭嘴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两三只白鹤飞过来,沿着娘娘峰上空盘旋翻飞;一群百灵也从山林中飞出来,啾啾的鸣叫,好象要与琴声伴奏。片刻之间,从山林里飞出的鸟越来越多,什么喜鹊、黄莺、画眉、松鸦,还有朱鹂、血雉、云雀、山鹛、仙鹟、白鹭、金丝雀。虽然没有上百种,大大小小也有几十种鸟雀,围绕着山顶来回盘翔。 这是何等的景象,这又是何等的气势,成千上万只鸟聚集在一起,一群一群,忽东忽西,忽南忽北,上下翻飞,在碧空翱翔。一时间,百鸟的叫声,悠扬的琴声,切合切唱,汇成一曲大自然的交响乐。 高梵看的愣住了,他心想,就是伯牙在世,面对此情此景,也自叹弗如。 高梵一边拍掌,一边情不自禁地要往峰顶跑。他刚跑出两步,就被二师兄无眠拦住了。 “高师弟,山顶你不能去。”无眠冷冷的说。 “为什么?” “师傅早定了戒律,我们只能在这听,不能越过前面那棵老松树。”无眠用手指指。 高梵一看,通往山顶的小路旁,果然有一棵歪脖子苍松,树干粗壮,估计两三个人也抱不过来。 高梵看了一笑:“那是师傅给你们定的戒律,不包括我。”说完,高梵一闪身,躲过无眠,一溜烟就往山上跑。 无眠,无疆急忙追赶,追到了老松树跟前,不敢往前追了,扯着嗓子直喊:“回来,回来,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不快回来。” 喊话间,高梵三步并作两步,已经爬到了娘娘峰顶。此时,一曲《高山流水》已进入尾声。百鸟也渐次向远处飞去。天空还有几十只在盘旋,好象意犹未尽,还要为琴声伴歌伴舞似的。 高梵放眼望去,只见山顶凉风习习,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端坐着,石桌上摆放一只古琴,她长发飘逸,微微垂首,一缕黑丝遮挡着半边面容,雪白细长的手指,轻拂一下琴弦,一曲终了。 高梵看的呆了,这哪是人世间的女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看她那一袭长裙,飘飘洒洒,纤尘不染,干净的让人不忍张望。她的脸庞,高梵即使只看见了半边,已觉得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咄咄逼人。 仙云裳,她究竟是何人?高梵突发其想,她莫非是那个河边遇到的柳绵?看修长的魔鬼般的身材,看那纤纤秀发,真像是柳绵。高梵正想着,那奇异女子已抱起古琴,转身正欲离去。 高梵急忙呤颂了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索索。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意。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疑绝,疑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仙云裳已走出数步,听了高梵的呤咏,缓缓停下。 高梵心跳加速,慢慢向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小姐的琴声真美,堪比天籁之音,引的百鸟齐羽唱合。但琴弦之中,贯注切切思念情意,却似太凄美,太心酸了。” 仙云裳侧过半面脸,似向这边瞥了一眼,即使是那闪电般的惊鸿一瞥,已使高梵心荡魂销,飘飘欲仙,。 “这位先生,你若听懂了小女子的琴音,就该知道凄美的含义。” 仙云裳的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银铃悦耳,余音袅袅。高梵还没回味过来,仙云裳已翩然离去。; 第八十五章 受罚站桩 高梵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回过神来,仙云裳已下到半山腰,只能看见她在绿树间的白色身影,像一只翩翩的蝴蝶,渐飞渐远。 看着仙云裳飘逸的身影,让高梵想起曹植的《洛神赋》中,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描绘洛神的美态,把洛神誉为惊鸿仙子。而眼前的仙云裳不正是那惊鸿仙子吗。 山顶处似乎还残留着一种暗香,高梵深深的呼吸一口,那淡淡的幽香好象春兰的凝结,清谷淡雅,馨香永存。 高梵只觉得闻着舒服,沁人心脾,他哪里知道,兰花是百花之首,不仅高雅超脱,用兰花配制的香精,更是异常名贵,特别是兰花中的送春,具有王者香的美名。 仙云裳是从另一条路下的山,远远望去,那里好象也有一片庙宇,好象是尼姑庵。四周并无村落,高梵猜测仙云裳去的地方可能是尼姑庵。他有些疑惑,看仙云裳的装扮也不像个尼姑,她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是带发修行? 怀揣着疑问,高梵离开娘娘峰,来到寺庙,早晨的斋饭已经做好了。吃过斋饭,高梵和护院僧,随一尘大师来到习武场。还没开练,无疆对一尘大师说:“师傅,弟子有一事禀报。” “什么事?”一尘大师问道。 “今天清早,我们师兄弟到山上听琴,高师弟不听劝阻,跑到娘娘峰上去了。师傅,你可是定下戒律的,不许任何僧人到山顶,凡违反戒律按寺规处罚。” “哈哈哈,高梵,你违反了本寺的戒律,该怎样受罚?”一尘大师反问高梵。他有意让高梵推脱,一是他内心喜爱高梵,二是高梵初来乍到,就施以寺规,有些不妥。 只见高梵灵机一动,说道:“哎,师傅,你只是为寺内的僧人定的戒律,我既不是僧人,也不是带发修行,不能算是犯戒。” “那倒也是”一尘大师来个顺水推舟。 这下可惹恼了八大金刚,二师兄无眠首先反唇相讥:“师傅,你不要听他狡辩,他既已认你做师傅,那他就是本寺的俗家弟子。俗家弟子自然也要守本寺的戒律了。” 无眠在众僧中素以能言善辩而着称,他的几句话让一尘大师无言以对。 “二师兄,你别忘了,我即便是俗家弟子,俗家弟子也不是僧人,这两个概念可不要混淆了。你那叫偷换概念。”高梵作为大学生,这时候充分发挥了自身的优势。 “什么概念?我不懂。”无眠翻着眼皮说。 寺内的僧人本来学问就不高,而这几个武僧更是识字不多,论学问,论口才,论思辨,简直没法和高梵相比。即便是能说会道的无眠,一上升的理论的高度,他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高梵微微一笑,乘势而上,说道:“二师兄,你连概念都不懂,又如何能认定我是犯戒不犯戒呢?戒律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无眠被问的哑口无言,脸涨的通红。 “高梵,不得对二师兄无礼。”一尘大师训斥高梵,他不想让高梵因为一点小事,而与八大金刚产生隔阂,他们毕竟都是他的弟子。 “高梵。”一尘大师沉下脸。 “弟子在。”高梵知道自己说话有点过火,又看大师脸色微变,忙过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尘大师面前。 “高梵,你身为俗家弟子,也要遵守本寺的戒律,为师念你是初犯,罚你站桩两个时辰。无疆,你来看着高师弟,不要让他偷懒。” 一尘大师做出如此处罚,无疆和无眠都觉得太轻了,但师傅此言既一出口,他们不好再说什么,站桩处罚总比不处罚强。看高梵那瘦弱的体格,站两个时辰的桩,也够他的受的。这样一想,心里不免一阵得意。 高梵的心里也是一阵轻松,站桩是他从小就开始练的绝活,别说两个时辰,就是五个八个时辰,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他暗自想,大师为什么不用别的寺规处罚,偏偏罚我站桩,难道他看出我练过内家形意拳? 一尘大师修为深不可测,又身怀绝世武功,他能看出来,也不算奇怪。高梵站在场地中间,两腿叉开,扎下马步,双臂抬起,与肩平行,两手环抱,手指分开,脚跟微微离地,气沉丹田,让全身血液缓缓流动。 无疆也不练功了,就站在高梵旁边,手里拿个竹棍,时刻盯着。他心想,这家伙站半个时辰还不累的腿发软,到时,他就拿着竹棍敲他的腿,敲他的腿肚子,那地方肉软活,下手再狠一点,定让他吃够苦头。 无疆想着想着,竟嘿嘿笑起来,好象他已经打了高梵几竹棍,心里无比的解恨。 但半个时辰过去了,高梵若无其事,一点疲乏的感觉都没有。高梵看看身边的无疆,故意调调他的味口,装做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这下无疆来了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高梵的腿,不过,令他惊诧的是,眼看着高梵快要支持不住了,却硬生生的又挺了过来。 他一时满脸期待,一进满脸失望,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他拿着一把劲,到头来,显得比高梵累的还厉害。 一个时辰过去,高梵收好势。装做很累的样子,又是揉腰,又是捶腿,大口喘着气。 “这站桩实在太累人了,大师兄,你不该向师傅告我的状。” “我是大师兄,谁违反本寺戒律我都得管。”无疆没打成高梵的腿肚子,又是遗憾又是气恼,拿起雪灵剑,唰唰唰,舞起剑来。 高梵走到无玄跟前,小声问:“你可知那仙云裳住在什么地方?” “静慈庵。她几年前就带发修行了。” 高梵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又问无玄:“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进尼姑庵。” 无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人家都说,她那么漂亮,进静慈庵太可惜了。” 是太可惜了。高梵也有同感。一般女子进尼姑庵,大多都是人生遭遇大灾大难,大苦大悲,或许仙云裳也曾遇到什么苦难,而使她万念俱灭,遁入空门。 高梵打算探访静慈庵,解开这个谜团。; 第八十六章 探访静慈庵 高梵对乐曲的喜爱由来已久,特别是对伯牙的《高山流水》,更是喜爱有加,他曾记得伯牙学琴的故事。 伯牙是楚国人,他很喜欢弹琴,从小跟一位名叫连城的先生学琴。伯牙天资聪颖,琴艺大进,但却很难捕捉到乐曲的神韵。 一日,老师对伯牙说:“我带你去寻一个仙师点化点化,好吗? 伯牙一口答应,高高兴兴地背着琴,随老师乘船来到东海蓬莱山,老师让他坐地休息,自己去找老师去了。 伯牙在这巍峨苍郁的山野之中,久等不见老师归来,便沿一条山路寻去。绕过一个山头之后,不想却有一幅奇景挂在眼前:真是云中飞瀑,雾中清泉,水花四溅如珍珠,激音回荡如仙乐。伯牙顿感天眼大开,灵感涌起,便席地而坐,抚琴而成妙曲。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老师的声音:“哈哈,哈哈……仙师被你找到了。” 伯牙恍然大悟,原来老师所说的仙师就是大自然啊。而《高山流水》这首古琴曲就是伯牙当时成就的。从此,他的琴艺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但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知音。 后来,伯牙到晋国做了大夫。一日,他奉命出使楚国。因遇大风,只好在汉阳江口停留。待风平之后,一轮仲秋之月便从浮云中漫步而出。伯牙站立船头,仰视明月,俯视江面水波,琴兴大发,便抚琴而弹。一曲即终,忽从草丛中跳出一个樵夫来,此人对伯牙的琴艺赞叹不已。 伯牙大惊,便问道:“你会听琴,你能识琴之优劣吗?” 樵夫接琴观之,答道:“此琴叫瑶琴,是伏羲氏所造,取树中良材梧桐的中段做成。其树必高三丈三尺,截为三段,上段声音太清,下段声音太浊,只有中段,清浊相济,轻重相兼。然后再把此木漫在水中七十二天,择吉日良时,凿成乐器。最初,此琴有五条弦,外按金、木、水、火、土,内按宫、商、角、徵、羽。后来,周文王添弦一根,称为文弦,周武王又添弦一根,称为武弦。因此,这琴又称文武七弦琴。” 伯牙听罢,心悦诚服,便又调弦抚琴,时而雄壮、高亢,时而舒畅、流利。樵夫时而曰:“善哉,峨峨乎若泰山。”时而曰:“善哉!洋洋乎若江河。” 伯牙大喜,推琴而起,使礼而问道:“天下贤士,请教高名雅姓?” 樵夫还礼,说:“在下姓钟,贱字子期。” 伯牙叹曰:“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即命童子焚香,燃烛,与子期结为兄弟。并相约来年中秋再在此地相会。 第二年中秋时节,伯牙如期而至,谁料想此时已是与好友阴阳相隔,子期已离他而去。伯牙在子期的坟前,抚琴而哭,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曲终,以刀断弦。并仰天而叹:“知己不在,我鼓琴为谁?”说毕,琴击祭台,琴破弦绝。 高梵虽没吸过伯牙弹琴,但仙云裳的琴声,在他看来并不逊于伯牙。 午后,高梵踏上了去静慈庵的小路。 静慈庵离天灵寺约二十多里地,需要翻越两个山头,高梵先爬到娘娘峰上,他来到天池前,这汪水清澈明亮,像一面镜子,看起来并不像王母娘娘撒的尿。 水面突然映一个女子的身影,长长的头发,洁白的裙衫,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那女子在朝他微笑。 高梵急忙眨巴一下眼,再看,又是一池清水。都说水是月,镜中花,难道是产生幻觉了,那水中女子极像仙云裳,尤其是是那长发遮盖的半边脸。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他问自己是不是被仙云裳迷住了?不然为什么会爬到山顶,为什么要去静慈庵?高梵觉得自己又开始在变,这种变化是危险的,是走向他的反面的,以前他对貌美的女子,并不是多么倾慕,在大学上油画课时,他看过画过许多女模特儿,那些模特儿个个貌美如花,妖娆动人,美艳的肌肤,勾魂的眼神,有多少学生抵挡不住诱惑,而与女模特儿发生关系。特别是油画系主任,是个大色魔,对每个模特儿都不放过,他的画室里到处扔的都是女人的胸罩、裤衩,丝袜,甚至还有高跟皮鞋。 有的女模特儿看高梵长的帅气,主动投怀送抱,裸着身子挑逗他,但高梵从不为之所动。气的那些模特儿骂他是木 头人,冷血动物,甚至还有的背地说他那玩意儿不管用。气的他找了个模特儿缠绵了一夜,那模特儿尽管床上经验丰富,也被折腾的腰酸腿软,潮峰不断。第二天早晨,用红红的小嘴咬着高梵的肩膀,娇柔的说:“你真厉害,这一夜是我这一生最难忘,最刻骨铭心的。宝贝,你能让女人迷死。” 那是高梵的第一次,既像是一夜情,又像是一种发泄,仅此而已。 就是这样一个纯情少年,如今变得四处留情,成了一个逍遥浪子。当他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在柳远。高梵走着看着,竟然产生一种强烈的绘画。 他有好几天没有写生了,手感到有些发庠。穿过一条狭窄的山道,又走了几里路,终于看见了静慈庵的屋顶。 静慈庵地处山洼,四面环山,掩映在树丛中,前面有一汪湖水,名叫心镜湖。这个地方的景色,又让高梵为之一叹。 如果说天灵寺气势恢弘,雄伟壮观,那么静慈庵便清秀典雅,小巧玲珑。庵庙不大,依山傍水,给人一种如诗如画的感觉。 高梵来到静慈庵前,看到四处宁谧,大门紧闭,他轻敲几下。过了很长时间,才听见有脚步声走来。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尼姑,她一看高梵是个男的,脸上竟泛起红潮,细声问:“施主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里有个叫仙云裳,带发修行的女子吗?” “你是谁?”小尼姑警惕的看着高梵。 “哦,我是,我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高梵撒了个谎。 “我们这没有你要找的人。”没想到小尼姑一听高梵这么说,反而本起脸,啪嗒一声,把庵门关上了。 高梵吃了一个闭门羹。站那愣了一会,想再敲一次门,但觉得这样有点不妥,即便是小尼姑来开门,看见是他,还会再次关上的。看来是他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高梵觉得跑一趟不容易,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他来到心镜湖边,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注视静慈庵的动静,他在想办法,如何才能进入庵门,与仙云裳见上一面。; 第八十七章 落难公主 高梵等了半天,终于看见庵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尼姑。 他忙迎了上去,双手合十,说道:“师太,我叫高梵,是天灵寺一尘大师的弟子。” 高梵这样说,是出于天灵寺与静慈庵,同属北固山寺庙,他们之间自然有往来,彼此也一定认识。一尘大师在这一带又德高望重,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师太也会顾及一尘大师的面子的。 老尼姑一听高梵这么说,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那冷酷无情的人,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 高梵一听,暗暗叫苦,没想到抬出一个一尘大师,却似遇到了仇人,看那老尼姑的脸色,高梵就知道又是没戏。 果然不出他所料,老尼姑不再搭理,转身就走。 高梵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忙拦住说:“我想见见仙云裳,我和她曾有一面之识,有话要对她讲。” 老尼姑冷冷一笑:“没想到那人冰冷木头一个,却收了一个多情种。” “不是这样,我找仙云裳是有事相商。”高梵开始胡言乱语。 老尼姑又冷笑一声:“一派胡言,刚刚说与她只是一面 之缘,现在又有事相商,刚见过一面,有什么事相商?真是意乱情迷了。” 老尼姑甩了下衣袖,冷冷而去。 高梵看这老尼姑只感觉一个冷字,她的神色冷,她的目光冷,她的话语冷。 这全身冰冷的老尼姑究竟和一尘大师有何仇恨,一听到他的名字,前后扮若两人。看着老尼姑走远,静慈庵又大门紧闭。高梵无可奈何,他不想就这么回去,便来到湖边,攀上一棵枝杆粗壮,树叶茂密的大树,靠在树杈上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隐约听见有人语声,高梵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不远处的湖滩上有两个女子在洗衣服,说话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高梵跳下大树,慢慢走过去,他看见一个女子在搓衣服,另外一个则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他走到跟前,刚想询问,却一下子愣住了。那坐在石头上的女子,穿着一件月牙白的旗袍,长长的头发遮盖了半边脸。高梵虽然不能看清楚她的面容,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和淡雅的兰花香味,让他一下子就猜出来,她就是仙云裳。 高梵的心嘣嘣直跳,他欲言又止。 仙云裳似也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她缓缓的抬起头,用纤纤细手撩开垂下的发梢,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像火光一样一闪,高梵整个人便僵在了那里。 高梵阅历的美女无数,但他一看见仙云裳,那些美女全都黯然失色了,就连柳绵的美貌也不能和她相比。 用冰清玉洁,惊鸿丽影,绝世风华这些词汇,似乎都不能表达出来她的容颜,高梵只能用“惊为天人”这四个字,因为她的美丽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难怪人家都说她是仙女。仙女,仙女就是这样的吗? 高梵愣愣怔怔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哎,你这个人在干什么,有这样瞧人家的吗?”洗衣服的女子不愿意了,站起来,气哼哼的说。 “我,我在看她吗?仙云裳。” “你知道我们格格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洗衣女看样子是个丫鬟,她冲上前,挡在仙云裳和高梵中间,做出随时拼命的样子。 “格格,她是前朝公主?”高梵惊讶道。 “清荷,不要胡说。” 仙云裳起身想走,被高梵拦住了。 “这位小姐,请听高梵说两句,不论你是前朝的格格,还是豪门千金。自早晨听过小姐的琴声,便知道小姐心里藏着凄苦。我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劝慰小姐,人生不顺十有,逃避,遁入空门,那样只会让你消沉下去” “你懂什么,格格的苦楚,是你几句话就能说了的吗?”清荷打断了高梵的话,瞪着眼睛说。 “清荷,不许无礼,这位先生也是一番好意。”仙云裳冲高梵点点头。又说:“先生好意,仙云裳心领了,你还是请回,” 高梵仍不甘心:“云裳小姐,你的琴艺不逊于伯牙,为什么不能用你的琴声,寻觅知音,感染别人,你呆在这里太可惜了。” “伯牙是师傅的先祖,我的琴声和他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而且我弹琴,是给那些花儿、鸟儿听的,我的知音是茫茫大山,涛涛江河,是空阔的自然。” “云裳小姐”高梵还想两句,仙云裳已经快步离开,走进了静慈庵,清荷端着一盆衣服,跟在后面,她关门的时候,朝高梵做了一个鬼脸。 高梵愣怔片刻,看看天已黄昏,太阳被大山遮住了,一片巨大的阴影漫上来。高梵既已见到仙云裳,把想说的话也对她说了,心里顺畅了许多,不管仙云裳听不听他的劝告,他毕竟了了一番心愿。 离开静慈庵,高梵按原路返回,大山深处天黑的快,他刚翻过一个山头,就看不清眼前的路了,他全凭感觉,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前走。上次遭遇群狼的情形,又在眼前浮现,在这深山密林之中,什么的凶猛动物都可能碰到,他须时刻提防肉食动物的袭击。 前面是一条峡谷,潮湿幽暗,水流潺潺,高梵刚跨过一条小溪,突然从密林中跳出三个黑影,黑影呈三角形,向他 包抄过来。 在深山幽谷中,本来就很暗淡,这三个人都又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拿着铮亮的刀剑,步步逼向高梵。 高梵站定身形,心中暗奇,这深山密林,怎么会出现蒙面山贼,好象是冲着他来的。 不容高梵多想,那三个黑影已挥动刀剑,朝着高梵砍杀过来。高梵急忙后退,躲过刀剑的锋芒。那三个蒙面客不依不饶,飞身而起,只见寒光闪动,刀剑声嗖嗖,高梵左躲右闪,已显劣势。他一边躲避刀剑砍杀,一边想着,不如趁这 暗夜之时,耍一套灵狐师傅刚教的天源灵狐六式中的第三式: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想到这,他急跳出圈外,气定神凝,大呼一声:“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猛的一下双掌推出,只听的山呼林动,那三个蒙面客被气流击出去几米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第八十八章 初现神威 黑暗之中,那三个蒙面客竟然一挺身,重新跳了起来,他们互相看看,旋即摆出三星阵,齐刷刷踩着步法,舞动刀剑,闪晃身形,交叉腾跳而来。 高梵不知这三星阵的玄妙,想各个迎击,他刚与其中一个交上手,另外两个分左右,一个攻他的上三路,一个攻他的下三路,速度奇快。他的手臂收的慢了半拍,被一剑刺中,眼看腿部也被刀光封住,他旋身跳起,虽躲过了一劫,但对方随即变幻阵形,旋风似的冲杀过来。 这三星阵奇就奇在,相互配合,取长补短,寻差填缺,循环而进。三个蒙面客,有如三个星斗,飞速旋转,刀光处,剑影里,已将高梵团团围住,就像密不透风的墙一样,高梵想往前冲,前边三处刀剑齐发,高梵想往后退,后边也是三 个刀剑乱舞。 高梵已有些慌张,他的天源灵狐第三式刚刚学会,威力太弱,再用,恐怕对方已经有所防备。不用,他身体还没有恢复,根本无法施展内力。 这三个蒙面客看来并不像普通的山贼,一般山贼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既然他们有备而来,是专门针对他的,那么他们是一些什么人呢? 高梵只是一闪念,他无暇顾及对手究竟是山贼,还是杀手,因为三星阵在渐渐缩小,已将他围困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他几乎无法躲闪,只等着束手待毙了。 只听的对方猛喝一声,一剑刺向他的前胸,剑尖几乎沾到他的衣服,就在危机时刻,一个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猛地一扑,把那刺剑之人,扑倒在地。 就在另外两人一愣神的功夫,黑影又挥出一掌,这一掌似那钢爪铁勾,只听见一声惨叫,一股血腥之气,在夜色中弥漫开,看来这一掌,威力太猛太狠,那人伤的不轻。 黑暗里,另外两人扶起受伤之人,犹豫片刻,他们本想挥起刀剑,与那黑影搏击,谁知黑影吼叫一声,震荡的地动山摇,这哪是人的叫声,分明是一种魔兽的叫声。 那三个蒙面客听到这种恐怖的叫声,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往密林中逃窜,转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高梵回过神来,看那黑影慢慢靠近。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麒麟龙虎兽,我的老朋友。”高梵大叫一声,伸开臂膀搂住了神兽。 神兽用舌头舔舔高梵的脸,又用身子撞撞高梵,做出亲热的动作。 高梵太激动了,他一会摸摸神兽的头,一会摸摸神兽的皮毛,一会又摸摸神兽的爪子。 “朋友,这两天你跑哪去了,这次又救了我。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了。” 神兽在黑暗中晃晃脑袋,意思是说,我们既是朋友,还讲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未免太见外了。 高梵经过一场撕杀,累的精疲力尽,他仰身躺在山石上,神兽挨在他的身边刚一坐下,碰到了他的伤口。 高梵疼的哎哟一声。捂住受伤的胳膊,神兽被吓了一跳,急忙闪开,待它看见高梵胳膊上的伤口,便把脑袋凑过来,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会。高梵顿觉一阵舒服,伤口不疼了,而且很快愈合,不再向外流血。 高梵重新躺下,他暗想,这麒麟龙虎兽究竟是什么神物,舌头竟有如此奇妙的功能,而且,这次它突如天降,前来搭救,好象它的思维也非同一般,真不知这家伙还有没有其它神奇的功能。 高梵摸着神兽的头问:“朋友,你一声不吭的就跑了,也不知你的伤好了没有?” 神兽听了高梵的话,在山石上走了几圈,又跳跃几下,证明给高梵看,它的伤已经痊愈。 高梵高兴的拍拍神兽的脑袋,说:“好了我就放心了,你可以自己打猎了,不用我再为你费力劳神,捕捉猎物了。” 神兽点点头,用尾巴调皮的扫了一下高梵的脸。 月亮已经升起来,月牙变成了半月,在云层里穿行。高梵想起今晚还要跟一尘大师学艺,便爬起来,急急的赶往天灵寺。 神兽跟在他的旁边,走到娘娘峰,再往下二百多米,就是天灵寺,神兽突然停住脚步,在高梵的身上蹭了一下,又用舌头舔了舔高梵的脸,一纵身,跳进了旁边的树丛中,消失不见了。 高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神兽在树林里吼叫一声,似乎在向高梵说声再见。 高梵站在娘娘峰上,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的打了一寒噤。神兽为什么突然离他而去?也许它更习惯自由的捕猎,习惯独来独往,这是猛兽惯有的习性。这家伙既有非凡的思维,它离开,一定有它的想法。 高梵不再去管神兽,他急忙下山,来到天心殿。 油灯之下,一尘大师手持木槌,在啪啪的敲打木鱼。 “师傅,弟子来了。”高梵盘腿而坐,轻声说道。 一尘大师睁天眼,问高梵:“徒弟,你下午去哪里了?” 高梵本打算隐瞒一尘大师,他去静慈庵的事。但一想那老尼姑对大师的冰冷态度,好奇心促使他说了出来。 “我下午去静慈庵了,在那里见了一个很古怪的师太。”高梵故意说。 “那是静一师太。老衲的师妹。”一尘大师神色黯然的说。 “师傅,我一提你的名字,她立马就生气了,还骂你” “骂我什么?骂我是个感情冷漠之人,木头一个。” “对对对,就是这样骂的。师傅,你们年轻时,是不是彼此相爱,你却放弃了那段感情,伤了她的心。或者是移情别恋了。”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移情别恋。”一尘大师合掌叹息一声,“阿弥陀佛,如果没有那段感情,她或许不会遁入空门,真是孽缘啊。” 一尘大师一睁眼,问高梵:“对了,你去静慈庵,是不是去找仙云裳了?” “大师怎么会知道?”高梵有点惊讶。 “那仙云裳可不是普通人啊,她是前朝公主,你去找她,如果要与她交往,恐怕会招来一场急风暴雨。你既是我的徒弟,我必须得提醒你。你可要三思啊。” “那仙云裳既是前朝公主,为何流落到静慈庵?”高梵好奇的问道。他对仙云裳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这还得从清廷的一次政变开始。算啦,还是先练功。”一尘大师摆摆手说,他好象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 第八十九章 白色披风 第八十九章白色披风 一个肝肠寸断的凄美往事,一次腥风血雨的宫廷政变,一位惊美绝世的公主深陷其中,会引出怎样的故事? 高梵练完功,回到小屋,他又一次失眠了。 是为仙云裳吗?高梵还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失过眠,这次他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睡不着觉,而日思夜想。高梵有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一个彻头彻尾的柔情呆男,沉溺于小情调之中。而那个英雄无敌,气壮山河的高梵哪里去了? 高梵睡不着,又开始看那面墙壁。昨夜的魔鬼恶梦,让他现在想起来还骨酥皮麻,恶心至极。他越来越觉得怪异,难道这个小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高梵虽不惧怕鬼神,但总是做这样的梦,会让他精神紧张,疲惫不堪,他希望这个夜晚,能平安的度过。 夜风呼啸,风吹树叶哗哗乱响。高梵想起刚刚在深山密林中,与三个蒙面客的交战,自己的身体虽然在慢慢恢复,但动作和机智明显不如从前,他打开包袱,发觉里面有一件白色披风,这是当时他怕山高夜冷,用来挡寒的,抖开披风,高梵穿上它,来到屋外,他一时兴起,沿着山路爬到了娘娘峰顶。 从娘娘峰可以看到远处的点点灯火,那灯火闪烁的地方就是静慈庵,高梵极目远眺,突然间,看到静慈庵闪起火光,火光迅速放大,竟燃起了冲天大火。 不好,静慈庵出事了。高梵顿时心急如焚,他飞快地往山下跑,脚下一踏空,竟然坠落悬崖,他展开双臂,白色披风随风抖起,他整个人飘在了半空,不再往下坠落。 哇噻。这个词如果当时就有,他一定脱口而出。 高梵竟然飘飞起来了,刚开始他有些不习惯,飘浮在空中,左摇右晃的,他伸开手臂保持平衡,向前慢慢的划动,然后朝着静慈庵的方向迅速飞去。 下面漆黑一片,眼前暗淡无光,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高梵飞翔了一会儿,已经驾轻就熟,他划动手臂,加速飞行,转眼之间,已到了静慈庵的上空。他在湖边的一棵大树旁落下,看到静慈庵一片混乱,众多尼姑从庵里逃出来,有的拿着木桶,有的端着脸盆,从湖里打水救火。 哭嚎声,喊叫声响成一片。高梵看见静一师太,被人搀扶着,一脸的焦虑和痛苦,清荷则在大门口哭叫:“格格, 格格” 高梵急忙抓住她的胳膊问:“你的格格呢?” “她还在里面没出来,火那么大,她格格啊。”清荷说着话,想起格格在里面凶多吉少,又哭叫起来。 “你的格格住在哪一间屋里?”高梵大声问。 “那,那,就是西边的那一间。”清荷用手指着,又是一声嚎叫。 高梵一抖披风,飞身进了燃着熊熊大火的庵堂,他冲进清荷指的那间屋子,在火光处,看见仙云裳躺在地上,已昏迷过去。高梵跳过吐过来的火舌,弯腰把仙云裳抱起,裹在白色披风里面,转过身想冲出屋子,这时一棵烧断的梁木落下来,打在了高梵的脊背上,他顿觉一阵疼痛和眩晕,手一松,怀里的仙云裳差点掉下来,他稳住身形,看看四周火势迅猛,不闯出去,他和仙云裳都得葬身火海。 外面的众尼姑虽然在奋力灭火,但杯水车薪,很难一时扑灭。大家看见高梵进去很长时间,还没出来,十分焦急,都翘首张望着。 蓦然间,从火光中冲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高梵,他像是一个火中战神,衣袖上、裤腿上闪着火苗,飞身跳到院子外面,弯下腰把仙云裳缓缓放下。 众尼姑都围了过来,清荷扑倒在仙云裳的身边声大专哭叫着:“格格,格格,你醒醒,你醒醒啊。” 静一师太双手合十,朝高梵一躬身:“阿弥陀佛,老尼谢谢施主了。” “师太,你快来看,格格她为什么不醒?” 静一师太分开众人,蹲下身,拿起仙云裳的手把了一会脉,说:“脉象微弱,肺脉沉涩,看来是烟雾中毒,一时半会,很难苏醒。” “那怎么办?格格会不会有危险?”清荷泪流满面。 静一师太让一个尼姑端来水,轻轻酒在仙云裳的脸上,然后点按人中、神谷等穴位,利用穴道刺激,来激活人的神经系统,通常治疗突然闭气的病人,疗效显着,但烟雾中毒,呛住肺叶,用这种方法效果不大。 仙云裳仍然昏迷不醒,大家都担心,如果仙云裳一直这样怎么办? 高梵曾经在大学学过救生术,他知道这样长时间休克,大脑缺氧,将会造成脑死亡。 高梵对静一师太说:“如果不尽快抢救,小姐会有生命危险。师太能否让我试试?” 静一师太虽懂得中医疗法,但已束手无策,她只好点点头,同意高梵的请求。 高梵伸手要解开仙去裳的衣领,清荷上去猛的推开他: “你要干什么?救人为什么脱衣服。” “清荷,不得无礼,你还想让阿黛格格活过来吗。”静一师太厉声道。 “师太,救人也没必要解开衣服。”清荷退到一边,委屈的说。 “高先生这是使用的急救术,老尼也曾见过,解开领扣那是畅通气血,你懂吗。高先生,你快抢救。” 高梵重新蹲下身,解开仙云裳脖颈下面的两粒纽扣。然后把手放在她柔软凸起的胸脯上。 这下清荷又不愿意了,就连众尼姑也看的脸红心跳,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呀,怎么救人往人家女孩子的胸脯上摸,他是不是想趁机占人家的便宜。 清荷冲上去刚要发作,静一师太眼一瞪,她又嘀嘀咕咕退了回去。 高梵开始进行心脏复苏按压,其实当他把手放在仙云裳的胸脯上时,也好象有一种负罪感,因为他把仙云裳当做女神来膜拜的,即便是在救她,这样用手按压她的胸脯上,似乎也是一种亵渎。 高梵按压了十几下,仍不见仙云裳有反应。他有点着急了,在这深山密林中,没有任何抢救设备,这样下去,后果真不堪设想。 他抬起头对静一师太说:“师太,看来只有做人工呼吸 了。” “啥叫人工呼吸?”清荷疑惑的问道。 “就是对着嘴送气。是,高先生?” 高梵点点头。 清荷一听,气恼的说。“让他一个大男人和格格对嘴,那不行,那不是欺负格格吗。” 围在旁边的尼姑都捂嘴笑,她们从来没见过对嘴救人的,而且是一个男人救一个女人。她们虽然是尼姑,已遁入空门,六根清静,但毕竟都是少女,这样的情况也使她们不由自主的充满好奇。; 第九十章 往事如烟 高梵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心想把仙云裳救醒,心里暗暗说了句,仙小姐,对不住了。便轻轻打开仙云裳的香唇,闭上眼将自己的嘴唇按上去,往仙云裳的嘴里吹气,这样连续吹了几次,仙云裳猛地一声咳嗽,缓过气来。 仙云裳慢慢睁开眼,看见周围的人,一脸的茫然。 清荷扑过去,又哭又笑的说:“格格,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格格你可把清荷吓死了。”说到这又呜呜的哭起来。 “阿黛格格,你得感谢这位高先生,是他把你从大火中救出来,又把你救醒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命之恩,大如天呀。阿弥陀佛。”静一师太对仙云裳说道。 仙云裳看一眼高梵,目光露出感激之情。和仙云裳谢意 切切的眼神相遇,高梵又是一阵心跳,他忙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为自己积德,你可别把这事放在心上,碰到谁都会这样做的。” 仙云裳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微弱的说:“救命之恩,小女当铭心刻骨,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仙小姐,你太客气了。”高梵听仙云裳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 此时,静慈庵大火已被扑灭,满目疮痍,有不少房屋受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气息。 高梵问静一师太:“为什么会发生大火?” “唉,是有人故意纵火。”静一师太叹口气说。 “故意纵火?” “还不是想害我们格格”清荷一脸的气愤。 “清荷。”静一师太瞪了清荷一眼。 清荷自知泄露了秘密,朝高梵吐吐舌头。 高梵不便多问,他到院落里看了看烧毁的房屋,对静一师太说:“有些房屋还能住人,我们先收拾收拾,腾个休息的地方,待明天我到天灵寺找人来,再进行修缮。” 高梵和众尼姑一起把烧焦,坠落的砖瓦,梁木搬开,收拾干净了几间屋子,从房间里找出没被烧毁的棉被,铺盖。收拾停当,已过半夜,静一师太和众尼姑都安歇了。 仙云裳单独住在一间小屋里,清荷扶她进屋后,她靠在床上,对清荷说:“去把高先生叫过来,你也去歇息。” 清荷把高梵叫到屋里,朝高梵做了个鬼脸,轻轻关上了房门。 “高先生,你坐会,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静慈庵就要毁于一旦了。小女的命并不足惜,只是连累了庵内的众人。”仙云裳轻声说。 高梵坐下来,他知道仙云裳叫他过来,一定是与她的身世有关,这个秘密已经揭开,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高梵看着她,也不说话,他在等待这位阿黛格格的讲述。 果然,仙云裳沉静片刻,缓缓说道:“高先生,小女一时也睡不着,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向你讲讲那段惊心动魄,令人心碎的往事。” 辛酉年旧历7月17日,咸丰皇帝死了,他临终前做了三件事:一是立皇长子载淳为皇太子。二是命御前大臣载垣、瑞华、景寿,大学士肃顺和军机大臣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八人为赞襄政务大臣,八大臣控制了政局。三是授予皇后钮祜禄氏“御赏”印章,授予皇子载淳“同道堂”印章。 大行皇帝入殓后,以同治皇帝名义,尊孝贞皇后为皇太后即母后皇太后,尊懿贵妃为孝钦皇太后即圣母皇太后。恭亲王奕欣获准赶到承德避暑山庄,叩谒咸丰皇帝的梓宫,并伺机同两宫太后密会。奕欣化妆成萨满,在行宫见到了两宫皇太后,定好计策,随即返京,开始部署,做好政变准备。 奕欣在热河滞留的时候,尽量在肃顺等面前表现出平和的姿态,麻痹了顾命大臣。两宫太后与恭亲王奕欣,破釜沉舟,死中求生,睿智果断,抢夺先机,外柔内刚,配合默契。此时咸丰皇帝已驾崩十三天。 这日清晨,御史董元醇呈递了一个奏折,上请两宫太后权理朝政。两宫太后便招见八大臣商议此事,顾命大臣一听,立刻驳斥,说祖制里没有这一条,从古至今也不曾有此先例。两宫皇太后与八大臣激烈辩论,吓得小皇帝尿了裤子。两宫太后据理力争,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八大臣先答应了两宫太后,把难题拖一下,回到北京再说。 运送灵驾时,天逢大雨,两宫太后和同治皇帝只陪了灵驾一天,就以皇帝年龄小、两太后是年轻妇道人家为借口,从小路疾行,比灵驾提前四天,回到了北京。 两宫皇太后抵京后,立即在大内召见恭亲王奕欣,密谋发动政变。随后八个顾命大臣,抓的抓,逮的逮,革职的革职,自尽的自尽,处斩的处斩,这就是震惊朝野的“辛酉政变”。 政变成功,两宫太后命恭亲王奕欣为议政王、军机大臣。随之,军机大臣文祥奏请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 为大行皇帝举行隆重的葬礼后,同治皇帝奉慈安皇太后、慈禧皇太后御养心殿垂帘听政。垂帘听政之所设在大内养心殿东间,同治皇帝御座后设一黄幔慈安皇太后与慈禧皇太后并坐其后。恭亲王奕欣立于左,敦亲王奕缮立于右。引见大臣时,吏部堂官递绿头笺,恭亲王奕欣接后,呈放在御案上。皇太后垂帘听政,这在中国历史上,既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当时慈安皇太后二十五岁,慈禧皇太后二十七岁,恭亲王奕欣三十岁。 慈禧皇太后心思缜密,聪明过人,而且手段极为高明。她看到恭亲王奕欣位高权重,又开始在他的身上动脑筋,她物色了一个破落贵族的女儿,收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座宅院里。这个女子叫阿璇,生的清丽秀雅,气质超群,她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是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这是慈禧太后的一个棋子,若干年后,为了把奕欣拴住,并且绊住他的手脚,慈禧使用美人计,把阿璇献给了奕欣。 奕欣虽有美貌的嫡福晋,侧福晋,但一见阿璇,便被她高雅的气质,超凡脱俗的容貌迷住了。他在偏僻的地方寻了一处宅子,把阿璇接了过来,两个人过起了秘密的夫妻生活。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奕欣金屋藏娇,被嫡福晋瓜尔佳氏知道了,也许就件事本身就是慈禧泄的密。奕欣至此后院起火,无暇顾及政事,他一面安抚嫡福晋瓜尔佳氏,一面把阿璇安置到更隐秘的地方,因为阿璇当时已经怀孕九个月,就要临盆了。 这一天,阴云密布,冷雨清风,阿璇在剧痛中,生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奕欣把随身带的一块玉佩放在了她的小手里,阿璇笑着说:“瞧这小脸多可爱,王爷,你给她起个名字” 奕欣看着那块白色玉佩,说道:“就叫她碧禧。”这应该是奕欣最小的格格,他当时已有五十多岁。 “碧禧,碧禧格格,这名字好。”阿璇高兴的说。 阿璇和恭亲王奕欣逗着襁褓中的碧禧格格,其乐融融,哪曾想,这一天却成了他们的永别。; 第九十一章 叫花子鸡 仙云裳讲述的非常缓慢,讲到这里,她已困乏至极,沉沉入睡。 高梵看看窗外,天已拂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高梵为仙云裳掖好被子,站在床前看了一会仙云裳的甜美睡姿,不觉的开心一笑。整个夜晚带来的疲惫似乎烟消云散。 他走出屋,看见静一师太已经起来,站在院子里,正呆呆的看着烧毁的房屋。 高梵对静一师太说:“我这就回去,叫人过来,抓紧把房屋修好。” “那就有劳高施主了。”静一师太双手合十,躬身谢道。 高梵告别静一师太,急忙往回赶,他走到僻静处,想施展飞翔之功,可一阵急跑,展开双臂,却飞不起来了。 试了几次,都无法起飞,高梵干脆把披风脱下,收好。快步向天灵寺奔去。 到了天灵寺,正好赶上吃斋饭,高梵一边吃饭,一边把静慈庵遭火灾的事向一尘大师说了。 一尘大师倒是非常关心,详细的问了情况,他紧皱眉头说道:“该来的总会要来的。” 一尘大师让所有的僧人都去静慈庵帮忙,一半人到山里砍伐木料,一半人修缮房屋。只留几个僧人在寺庙看护。 无疆到一尘大师跟前,犹豫的说:“无痕昨天上山砍柴胳膊被刮伤了。” “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一尘大师惊讶的问。 “受了点轻伤,过几天就会好的。”无疆说着话,瞟了高梵一眼。 高梵也没在意他的表情,便带着天灵寺的僧人,向静慈庵出发了。 静慈庵因为一场大火,来了那么多和尚,这还是第一次。那些小尼姑,都特别兴奋,在那里叽叽喳喳,像一群麻雀。静一师太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些年轻的和尚和尼姑,虽然进入空门,斩掉七情六欲,不能男欢女爱,但偶尔在一起欢乐欢乐,也未尝不可,静一师太是一个开明的的寺庙主持。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用在和尚和尼姑身上,也恰如其分。和尚扛木料,修房屋,尼姑递东西,烧茶水,一天功夫,静慈庵又焕然一新了。 静一师太对高梵说:“你回去替我谢谢那个无情的人。”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谢,我看师傅挺想见你的。”高梵故意说道。 静一师太眼一瞪:“什么?他想见我。这是你胡编的。” “真不是,师太,你们之间恐怕有什么误会,你们应该好好谈谈。” “高施主,你的毛病又犯了,先是阿黛格格,现在又撮合我们。你看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干什么。” “正因为你们都年纪大了,才更应该珍惜眼前的时光。” 一句话说的静一师太,神情恍惚,她眼望远处,凝视良久,才叹口气:“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高梵不再说什么,一尘大师和静一师太都是修道高僧,他们想的要比他高远的多,也深刻的多,他在他们面前说教,或许有点班门弄斧了。 房屋修缮好,高梵又去看了仙云裳,她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神彩,他看见高梵过来,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光芒闪动。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两句诗用在仙云裳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她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让高梵每次看到,都心怀激荡,赞叹不已。 回到天灵寺,天色已晚,大家吃过斋饭,一尘大师众让僧人各自休息。 高梵本想跟一尘大师到天心殿,一尘大师转身说:“高梵,你也回去休息,今晚就不练了,来日方长。” 听一尘大师这么说,高梵虽觉时间短暂,想快点学会天灵神绵掌,但就如大师所说,练好神掌并非一日之功。 高梵回到小屋,竟发现门前放着一只野山鸡,身上血肉模糊,上面有利爪撕裂的痕迹。这一定是麒麟龙虎兽干的。高梵心里一阵发热,这神兽知道他多少天没沾荤,特地给他送来解解馋。看来他的这个兽性朋友心倒挺细。 高梵想拿到寺内火房,打算把鸡炖了。转念一想,佛门重地,清规戒律,火头僧不会同意的,这事要是传到一尘大师耳朵里,影响肯定不好。 犹豫片刻,高梵想到了一个办法,把野山鸡又泥包起来,放在火里烧。他好象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这和做法被称做叫花子鸡。 高梵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包好的鸡放进去,点起火烧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叫花子鸡做好了,高梵还没去掉外面的泥衣,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剥去滚烫的泥土,香味更加浓烈,他忍不住撕下一条腿,刚要往嘴里塞,倏地想起仙云裳, 这阿黛格格以前也是锦衣玉食,如今呆在尼姑庵里,也像他一样,吃素斋,喝清汤,肯定也馋的要命了。不如带过去,和她一起分享。 想到这,高梵把叫花子鸡包起来,回到小屋,穿上白色披风,乘着夜色,爬到娘娘峰,他跑了几步展开双臂,竟然又飞起来了。 原来,这白色披风是高梵从异灵空间带过来的,是他在异灵空间结识的红颜知己灵紫凝送给他的离别礼物,那段 往事始终陈封在他的记忆里。 这是高梵第二次飞翔,他要比第一次老练的多,可以自由的把握速度,熟练的掌握方向,还可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高梵在飞行中,练习空中前滚翻,空中后滚翻,侧翼翻,空中停留。这些动作练完,已到了静慈庵。 高梵悄悄落入院子里,看四处灯光已熄灭,只有仙云裳的屋子还闪着亮光。高梵轻轻敲了下门。 里面仙云裳问:“是谁?” 高梵低低声答道;“是我,高梵。” 门打开,仙云裳手里拿着一本书,那样子好象专门在等他。 高梵进屋,从怀里掏出叫花子鸡,放到桌子上。 “我想你很久没吃到肉食了,我做了一个叫花子鸡,请你品尝。” 仙云裳凑上前一闻,说道:“哇,好香,我都五年没吃这样的东西了。” 她严然已经把高梵当做了老朋友,也不客气,坐下来,两人一人拿起一个鸡腿,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仙云裳看上去柔弱,却有那种皇室贵胄的豪迈之气,片刻之间,两个人把一只叫花子鸡消灭的干干净净。 吃完,仙云裳看着外面,笑着问高梵:“咱们在这佛门之地食肉,佛主会不会怪罪咱们?” “不会。没准佛主那老头也在偷吃肉呢,他多少年不 吃,能不馋?” 仙云裳抿嘴笑道:“有这个可能。那些和尚肯定也偷吃肉,不然怎么会有“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这句话。” 高梵没想到仙云裳不仅豪气,还那么幽默,他不由的大笑起来。; 第九十二章 亡命天涯 仙去裳急忙做动作,用手指指西边,示意高梵不要大声说笑,别惊醒了睡在旁边屋子的清荷。 油灯下,两人静坐着。高梵低声问:“你刚才看的是什么书?” 仙云裳小声答:“西厢记。” “这可是。不过,我喜欢听你的故事。” “我的?哦,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有人喜欢听。好,如果你喜欢听,我现在就接着讲。” 那天晚上,恭亲王奕欣离开阿璇和他的小格格碧禧,回到王府。当夜,就有三个蒙面人闯进屋子,把阿璇母女俩绑架到一辆马车上,一路往南,行驶了十多天,来到一个小镇,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不想那三个人发生了争持, 其中有两个奉命要杀掉阿璇母女俩,而有一个不同意,说一路走来,看这个女人挺善良,况且怀里抱着王爷的嫡女,让他如何下得了手。 三个人的争吵被阿璇隔着窗户听到了,她心急如焚,知道很难逃脱这一劫。她死不要紧,留下碧禧怎么办,阿璇越想越伤心,她暗暗流泪,泪水滴在了碧禧的小脸上,碧禧睁着一双眼睛,却对着她笑。 不行,必须逃出去。阿璇暗暗下了决心。深夜到来,阿璇抱起正在熟睡的碧禧,悄悄来到门口,往外一推,发觉门被反锁上了,她又来到窗前,窗户也被闭上了,她拿出吃饭时偷偷藏起的一把尖刀,一点一点的撬窗框,她的手被刺烂了,流着血,却毫无知觉。那扇窗户真的被她撬开了。 阿璇轻轻推开窗扇,外面静寂一片,黑灯瞎火,没有一个人。她翻窗而出,悄悄地走出了客栈。 阿璇一路奔跑,来到了郊野,她怀中碧禧也很乖巧,从始至终,竟然一声没吭。看看后面没人追过来,阿璇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沿着小路往前走,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河面很宽,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阿璇这下犯愁了,如何才能过的了这条河?她左看右看,突然发现,芦苇丛中有一条小船。 这下有救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阿璇慌忙跑过去。到了跟前才看见船上竟然躺着一个人,用草帽把脸盖住,好象瞅着了。 阿璇细声问道:“船夫,我要过河,能渡我过河吗?我给你一块大洋。” 那船夫慢慢拿掉草帽,阴沉沉的说:“想过河,这深更半夜,你胆子够大呀。” 阿璇一看那船夫的脸,吓的倒退几步。原来那船夫不是别人,却是劫持她的蒙面客,脸上有一块半月形刀疤。 “想跑,你以为你能跑的了吗?”身后又一个阴毒的声音响起。 阿璇转过脸,看见另一个黑瘦的男人,手中握着闪亮的钢刀。 “你,你们”阿璇惊骇的说不出话。 “你想逃出我们的掌心,没那么容易,不然,我们追魂三邪白在江湖上混了。嘿嘿嘿。” “大哥,就在这杀了她,免的老二再阻拦。”刀疤脸跳过来说。 被称做大哥的黑瘦男人,一步一步走上来,阿璇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她退到了河边,冰凉的河水沾湿了她的鞋子。黑瘦男人,眼露凶光,举起了钢刀。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阿璇看到自己必死无疑,她嘶叫一声,背过身,护住怀里的小格格碧禧。 就在她转身之时,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手持一把宝剑飞身过来,挑开了黑瘦男从的钢刀,接着一脚,将黑瘦男人踢出去几米远。黑瘦男人定下脚步,问道:“你是何人?是不是老二?” 蒙面人并不答话,一挥宝剑,直刺过去。刀疤脸一看情况不对,也拔出腰间双锏,跳起身砍杀蒙面人。三个人在河滩上,你来我往,走马灯似的转着圈,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荒凉的河滩上,刀光剑影,杀声阵阵。阿璇趁他们撕杀的难解难分时,往河的下游拼命奔跑。 阿璇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她的一只鞋子也跑掉了,光着脚仍不停的狂奔,她终于看见了前边的河面横着一座木桥,心里一阵欣喜,忙跨上木桥。谁知刚到了桥中间,已经腐烂的桥板咯一声断裂了,阿璇和小格格一起跌落进河里。 冰凉的河水淹没了阿璇和怀中的孩子,阿璇又不会游泳,没过多久,便沉入河底,失去了知觉。 等阿璇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草屋里,而身边没有了孩子。她嘶叫一声,爬起来就往外面跑。跑到外面才看见一个健壮的男子,正在抱着碧禧,笨手笨脚的喂奶。 阿璇一把夺过孩子,惊恐的看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正是追魂三邪之中的老二,叫追魂邪云剑风骨奇。 “你不是要杀我们娘俩吗,为什么又救我们。” “我也是奉命行事,请你原谅。”风骨奇拱手说道。 阿璇闻到木碗里散发着一股腥臊味,问风骨奇:“这是 什么奶?” “是狼奶。” “狼奶?”阿璇惊叫一声,手一松,木碗跌落下来,风骨奇的动作何其快,他一伸手,竟把快掉到地上的木碗接住了,而碗里的狼奶丝毫没有洒落。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把它扔了,这是小格格的救命口粮。” 阿璇这才知道,她因为掉进冰凉的河水里,已经回奶了,而小格格碧禧已有两天没吃东西,又经过河水的浸泡,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好在风骨奇给碧禧输入了真气,不然孩子早归天了。 阿璇后面知道了此事,对风骨奇感激不尽。这当然是后话。 他们隐藏在幽幽深山,四处连个人影都没有,如何喂养才刚生几天的婴儿。风骨奇捉住一只母狼,采用狼奶喂孩子的办法,应该说是个创举。 没过多久,阿璇恢复了体力,小格格碧禧也养的白白胖胖。他们隐居在深山之中,随时还要提防追杀。 因为风骨奇知道,他们追魂三邪干的就是这个买卖。老大追魂邪鬼刀摩天一和老三追魂邪杀锏须单眉虽然受了伤,但都是轻伤,他们两人必然会一路追踪,死盯不放,即便寻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追回来。; 第九十三章 呈献美人 仙云裳讲到这,起身看看窗外,走回来对高梵说:“这样坐着太累了,还是躺在床上。” 他们两人便和衣躺在床上,仙云裳慵懒地靠过来,把头靠着高梵的胸脯,她清香的发丝,像一个玩皮的小猫,撩的高梵的下巴发痒。 仙云裳这样躺着,感觉舒服了,开始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风骨奇闯荡江湖多年,经验丰富,遇事深思熟虑,思维缜密,他的一把邪云剑,江湖上无人能敌,就是老大的邪鬼刀,老三的邪杀锏,如若单打独斗,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风骨奇还是把他们居住的地方,安置在一个隐秘的丛林中,他白天在深山密林中打猎,晚上守在外屋,保护阿璇母女俩。阿璇则在树林里采摘果子,在草屋前开了一片荒地,种植了一些蔬菜。风骨奇逮的那只母狼,拴在外面的草蓬里,每天给它喂些野兔子,山竹鼠什么的,小格格碧禧,一直不断有狼奶喂养着,倒也长的白白胖胖。 因为整天吃野味,吃野果子,阿璇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她甚至比以前还要健康,脸红扑扑的,越发显得漂亮。母狼被拴在草屋前,它夜晚不停的嚎叫,引来了十几只野狼,吐着血红的舌头在草屋周围乱转,可把阿璇吓坏了,她抱着小格格,惊恐的从窗口朝外张望,只见风骨奇抽出邪去剑,飞身跳入狼群,剑光闪动处,已有三四只野狼被砍倒,风骨奇怒发神威,使出邪云邪法,来回腾跃,一时间,十几只狼全部倒在了他的剑光下,草屋前堆满了野狼的尸体,狼血染红了一大片草地。 阿璇哪见过这么血腥惨烈的场面,一阵惊呼,一阵叫好,风骨奇威猛的气势让她赞叹不已,又崇拜至极。她心里对风骨奇产生了一丝爱意。 这也难怪,在那深山荒野之中,就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一起生活,日久生情在所难免。而风骨奇虽倾慕阿璇的美貌,但她毕竟是和硕恭亲王的女人,多少有些顾忌。 一场人狼大战,把两人的感情交织在了一起。风骨奇把杀死的狼都拉到草蓬里,堆放好。脱掉衣服,冲洗身上的血迹。阿璇把熟睡的碧禧放在床上,站回到窗口。 月色之中,风骨奇裸露的上半身,狼臂猿腰,肌肉健壮,身型完美。看着看着,阿璇的心嘣嘣直跳。她虽和王爷有之欢,但恭亲王奕欣当时已有五十多岁,身上肌肉松弛,老气横秋,如何能与风骨奇粗犷的身躯相比。 阿璇一时间春心荡漾,心猿意马,一种的火焰烧的全身滚烫。她情不自禁地冲出屋子,从后面抱住了风骨奇的腰。干柴碰烈火,那一夜,他们在月光下缠绵良久,直到天放亮才相拥而睡。 这突其来的交欢,使风骨奇心潮激荡,他半生漂泊,杀 人无数,心冷如冰。而那一刻,他的心溶化了,他一直奉为神明的女人,竟相拥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抚摸着,像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他捧着她的脸,像捧着自己的一颗心。 但好景不长,他们两人只缠绵了几天,风骨奇在一次外出的时候,发现了追魂三邪特有的联络暗号。 风骨奇急忙回到草屋,把东西收拾好,带着仙云裳快速离开了丛林。他们一直往南奔波,来到了云南的苗寨。改名换姓,隐居下来。 风骨奇改过的名字叫仙宇,阿璇的新名字叫阿云,小格格碧禧的名字叫则仙无暇。 日月穿梭,转眼过了十八年,仙无暇刚好十八岁,出落的如花似玉,美丽惊人。方圆几百里没有这么漂亮的少女,就是整个云南,也很难寻觅到这样的美人。 而仙无暇的美,却成了风骨奇和阿璇的心病,只要小格格外出,就会有许多人围着观看,到了附近的小镇上,全镇空巷,都跑出来一睹小格格的芳容。外地的人听说后,也争相来到苗寨,亲眼目睹碧禧的绝世风华。 风骨奇担心,这样下去,追魂邪鬼刀摩天一和追魂邪杀锏须单眉,一定会追踪到这里,他们既有灵敏的嗅觉,还有敏感的洞察力。正在风骨奇和阿璇发愁的时候,云南提督张彪得知了此事,他想讨好皇室,便派人把小格格接到了提督府,张彪一看到碧禧,也被她的美艳惊住了。 他赏给风骨奇和阿璇一百大洋,把碧禧送给当朝权贵庆亲王,庆亲王当时正与袁世凯密谋篡权,想让他的儿子登上皇位,看小格格奇美无比,他灵机一动,将小格格做为奇特的礼物,呈献给了老佛爷慈禧太后。 这呈献美人之举,转了几圈,又到了慈禧太后手里。当年,小格格的母亲阿璇,被老佛爷利用,成了宫廷争斗的牺牲品,如今她的女儿命运又握在了慈禧手中。 慈禧太后当时正在听堂戏,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小格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格格回答:“小女名叫仙无暇。” “嗯,名字倒挺别致,模样长的也好。你就在宫中听使唤。” 老佛爷看着仙无暇,心生一计,她把仙无暇送给了光绪皇帝,一是想让仙无暇为光绪帝解解闷,二是想利用她传递消息。 当时,光绪被慈禧囚于中南海瀛台,由慈禧的四名亲信太监监视着,他差不多被软禁整整两年了。在瀛台光绪帝整日无所事事,他或者坐在露台,双手抱膝,愁思哀伤,或者睡在木床上苦思苦想,在太监的监视比较松懈时,就偷偷地记日记。 一日,光绪帝正在回廊上漫步,忽听得一阵悦耳的琴声,他便寻着琴声来到一个凉亭前。远远看见凉亭里,一个白衣 女子在那轻轻拂琴,待到了近前,看见那女子的绝世美貌,不由的怦然心动。 仙无暇看见光绪帝走上凉亭,慌忙起身行大礼:“小女子仙无暇拜见皇上。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光绪帝一摆手,说道:“仙无暇,你叫仙无暇,人长的美,琴弹的美,名字也美。真是一个完美的女子啊。” 光绪帝一番赞叹,令仙无暇脸上飞红,更加娇艳。两个人坐在凉亭上说了会话。小格格从小跟着母亲学习琴棋。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九十四章 身怀龙种 仙云裳说着话,困意袭来,她靠在高梵的怀里,小睡了片刻。 高梵不敢动弹,只好闭目养神。待他睁开眼,看见仙云裳正在仰面盯着他。 四目相对,仙云裳甜甜一笑,轻声说:“你真好。” 此时,天已近三更,仙云裳又来了精神,她接着刚才的 故事讲下去。 那一夜,光绪帝临幸了仙无暇。 烛光下,仙无暇看到光绪帝的桌子上,床上堆放着一些世界各国的法律书籍,她好奇的问:“你还看这样的书?” 光绪帝说:“法律是治国的根本,只可惜”他欲言又止,哀叹一声,便拥着仙无暇进入了温柔乡。 此后,仙无暇又被老佛爷招回宫中。临分别时,光绪帝送给她一枚黑色的玉佩。慈禧当时已患病在身,而光绪帝本来身子就孱弱,再加上思念仙无暇,也一病不起。 在与仙无暇相欢的第二天,光绪帝心里似乎又有了希望,他写下日记:“那是个仙子,有如珍妃。” 在他的病渐渐加重的时候,又写了一篇日记:“我病得很重,但我心觉得老佛爷,一定会死在我之前。如果这样,我要下令斩杀袁世凯和李莲英。” 不料这段日记被李莲英获悉,他立即报告了慈禧,说:“皇上想死在老佛爷之后呢!” 慈禧听了,恨恨地说:“我不能死在他之前!” 老佛爷心狠手辣,想要毒死光绪帝,她让仙无暇给光绪帝送去一碗燕窝羹,里面偷偷放进了砒霜。但这事被仙无暇发觉了。仙无暇把燕窝羹端到光绪帝跟前,突然装着脚下一滑,把放有毒药的汤碗摔的粉碎。 老佛爷得知后,非常气愤,她把仙无暇关了起来。又命 李莲英带着几小太监,把砒霜放进药汤里,硬逼着光绪帝喝了下去。可怜光绪帝壮志未酬,死于非命,那年他才38岁。 慈禧本想把仙无暇一同杀掉,无奈她已病入膏肓,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光绪帝驾崩后的第二天,风光一世的老佛爷慈禧太后也一命呜呼了。 仙无暇趁乱,破窗而出,逃离了深宫。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云南苗寨。至此一家人得以团聚。 三个月后,仙无暇吃饭时总是呕吐,感觉浑身慵懒,阿璇担心女儿生病,慌忙到集镇上看医生,医生一把脉,说滑脉如走珠,你的女儿怀孕了。仙无暇不觉暗暗吃惊,她竟怀上了龙种。 阿璇听说女儿怀孕,更是惊骇不已。回到家,她仔细盘问小格格,才得知真实情况。阿璇和风骨奇又是惊喜,又是害怕,又是担忧。这事要是让清庭知道了,还不引起轩然大波。光绪帝一生无后,这可是他唯一的血脉啊。 风骨奇感觉事情重大,他们一家如果还住在苗寨,这件事势必传扬出去,到时不单是朝野,就算是追魂邪鬼刀摩天一和追魂邪杀锏须单眉,也会追踪过来。 风骨奇和阿璇商量后,打算离开苗寨,他们在一天深夜,沿着陡峭的山道,进入了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地处滇藏交界处,主峰卡瓦格博峰海拔6740 米,是一座处女峰。当地的藏民对梅里雪山尊称为神山,视 为心中的圣地,每年秋季,众多的藏民都要来此朝拜。 仙无暇走在梅里雪山碧绿的草地和绵软的松林间,呼吸着像清泉般流动的空气,禁不住地敛声静气,有一种不愿触怒神灵的感觉。林间飘起的雾气、河谷升腾的朝气与阳光弥眼的灿烂之气相混合,让人分不清哪一样来自东,哪一样来自西,朦胧中,总有一种被天地造就美妙万物的灵气包裹着。 风骨奇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留下来,这里背靠山崖,四周是茂密的丛林,前面有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最适合于居住。风骨奇带来了一把大斧,他到林中砍伐了许多树杆,不到半天功夫,一座木屋盖起来了。 仙无暇从来没住过这样的房子,她虽然身怀六甲,还是高兴的又蹦又跳。阿璇嗔怪的说:“小格格,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当心肚子里的龙种。” 一家就此在梅里雪山安顿下来,过着隐秘的原始生活。白天,风骨奇出去打猎,阿璇和碧禧在家里,洗衣做饭,她母女俩在木屋旁边,开了一片菜园,种上了许多种蔬菜,一天三顿有荤有素,日子过的既安宁又舒畅。 转眼之间,仙无暇临产了,1909年10月13日,随着一声啼哭,光绪帝唯一的血脉来到世间,只可惜是个格格。 阿璇抱着小格格,问仙无暇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仙无暇手握光绪帝送她的黑色玉佩,沉吟片刻说:“大名就叫仙云裳,封号阿黛格格。” 高梵一听仙云裳的生日,急忙问道:“你是1909年10月13日生的?” “是啊,怎么啦?” “我也是10月13日出生的,不过我是1908年,比你大一岁。” “真的吗?”仙云裳高兴的坐起来。“我们虽不是同年生,却是同月同日生,看来,我们的确有缘分。” “那么后来呢?”高梵关切的问。其实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仙云裳的过去。 仙云裳婉尔一笑:“后来都是我的故事了,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 这时,已到五更,再过一个时辰,天就开始亮了,仙云裳也现出倦意,高梵不好强求,便起身辞别。 他跳出院子,抖起白色披风,飞行起来,片刻之间,来到娘娘峰,他飞落下来,从山道拐进小屋,他实在太困了,头一挨枕头,便呼呼大睡,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说也奇怪,自从这两天不在小屋过夜,高梵白天睡一会,反而不做那些奇怪的恶梦了。他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一尘大师让小和尚过来敲了半天门,他才被吵醒。 高梵惺忪着眼,来到寺庙,一尘大师正在督促他的弟子,在场地上练功。 “高梵,你这一觉怎么睡那么长时间,是不是昨天累坏 了?”一尘大师问道。 高梵忙顺水推舟说:“是,是。一天一夜没睡觉,可把我困死了。” 一尘大师一笑:“既然这样,你就先看几个师兄习练三星阵。只可惜无痕受伤了。” “三星阵?”高梵心里一惊,他看见无疆的脸色微变。心想,我前天夜里遇到的蒙面客,摆的不就是三星阵吗?难道这是巧合? 无痕不在,老四无崖抵了上去。三星阵一摆开,走出两个阵式,高梵更觉得的惊讶,眼前的三星阵和那劫杀他的三星阵极为想象。 高梵越看越气,他转身离开了练武场。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九十五章 五角红绿果 天气阴霾,云层密布,高梵穿过树林,来到那片坡地,他用溪水冰了一下脸,感觉清爽了许多,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坐在岩石上,高梵凝神静气,练了一遍天源灵狐六式。第一式: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第二式:一飞冲天之兔死狐悲。第三式: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三式练完,高梵顿觉神采飞扬,他飞身而起,竟顺着藤萝爬到了崖壁上。谁知刚蹬上崖壁,上面站着一个蒙面人,身穿夜行衣,手持钢刀,还没等高梵站稳,一刀砍过来,高梵侧身闪过,他旁边的大树后面又窜出一个蒙面人,手持利剑,顺势刺来,高梵急忙后退躲避,不曾想身后便是悬崖,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坠落下去。 两个蒙面人伸头看看,下面雾气缭绕,已不见高梵的身影,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飞身离开,跳进树丛里,转眼之间消失了。 高梵坠落到半空,他胡乱伸手去抓,竟然被他抓到一根藤蔓,他心里一阵狂喜,抓住藤条,正想用力向上攀登,只听啪哒一声,藤条被拽断了,他继续坠落下去,摔到了一棵伞状的大树上,又弹在了一片松软的草丛里,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苏醒过来,看看四周,全是花 草树木,他站起来,感觉脑子哄哄的,全身酸疼,他踉踉跄跄,想找一条回去的路,可走遍四圈,全是悬崖陡壁。 这是一座悬在半空的崖壁,就像一座孤岛。只不过孤岛是在海水里,而这个崖壁是在大气中,下面云雾弥漫,看不见任何东西。高梵走了一圈,发现上面长满了奇花异草,还有一种五角形的果子,一半红一半绿,和苹果差不大,高梵早晨没吃斋饭,练了两个时辰的功夫,肚子早饿了,况且又和两个蒙面人打斗片刻,从悬崖上摔下来,虽说没受什么伤,却把肚皮摔空了。现在看见那些奇异的果子,肚子开始咕咕乱叫。他也不管这果子有毒没有毒,摘下一个,大口吃起来。这果子刚入口有点酸甜,细细咀嚼,味道越来越甘美。高梵三两口就吃掉了一个,他连续吃了五个果子,感觉肚子不空了,而且身上似乎有了种力气。 高梵看那些奇花异草,不觉的些惊讶,这些花草,竟和他在地狱天堂里梦见的那些花草相仿。高梵一路向前走,发觉这悬在半空的崖壁,面积特别大,那些古怪的大树枝杆连着枝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篷,遮天蔽日,绿意浓浓。高梵再往前走,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山洞口好象有几个字。 字是雕刻在石壁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还能认出“天灵洞”三个字样。洞口不大,呈圆拱形,从崖壁上垂下来的藤萝遮盖了洞口。高梵扒开藤萝,往里面张望,洞内怪石重叠,怪石黄白相间,一缕一缕像是起伏的云层,重叠的怪石窟窿连着窟窿,怪石下面一孔细小的泉水,向外冒着气泡。再往里有一个梅花状的洞穴。 高梵此刻充满了好奇,他钻进洞穴,沿着梅花形状的石洞往里走,突然几十只黑色的蝙蝠飞出来,撞在高梵的脸上,身上,吓的他险些跌倒,蝙蝠飞出去了,洞内又恢复了沉寂,再往里走,黑暗中,正前方有一双滴血的眼睛在瞪着他。高梵又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看那一双滴血的眼睛,还闪动着莹莹的亮光,他壮着胆走到近前,那滴血的眼睛原来是两颗鸡血宝石,与石壁生长在一起,形态如眼睛,下面是红色的石纹,却像流落的泪水。 一般胆子小的,走到这里,早吓的魂飞魄散了。 这面石壁已到尽头,前面好像再没有路可走,高梵感觉奇怪,既然是天灵洞,便应该有洞中之洞,难道这个洞穴还有其它的暗道机关? 高梵正想着,猛的感到肚子一阵剧痛,他急忙蹲下身子,用力按压肚子。疼痛感似乎扯动了五脏六腑,不仅肠子绞疼,而且胃也开始疼,然后是肝胆,接着是脾肺,最终心脏也疼了起来。 高梵实在支撑不住,躺在了地上,来回翻滚,疼痛继续延伸,开始向他的胳膊,大腿转移,甚至他的十个手指,十个脚趾都像针扎一样,疼痛最后上升到头部,不仅头痛欲裂,而且眼睛、鼻子,耳朵,牙齿,霍霍的跳疼。 他不停地翻滚,体内的血液好象沸腾起来,皮肤颤动不止,像有一条蛇在皮下爬行一样,一会儿这边鼓起一个苞,一会儿,那边鼓起一个苞。也许是刚才吃的五角红绿果有剧毒,现在开始发作。高梵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支撑不住,他停止翻滚,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行,梅花洞的长度不过有二十米,他却爬行了一个多小时,因为疼痛,他的手臂,两腿都失去了知觉,根本不听使唤,如果不是坚强的意念在支持着,他早已停在那等待死亡了。 高梵此刻疼痛难忍,干渴难耐,他一厘米一毫米的朝前挪移,终于来到了洞口,他爬到怪石前,低下头,伸出舌尖一点一点的舔石孔里的泉水,然后把整个脸埋下去,吸吮从石缝中冒出的清泉。 也不知喝了多少泉水,高梵感觉全身不那么疼痛了,一股困意袭来,他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当高梵睁开眼,天光开始变暗,黄昏降临了,洞内比外面更加暗淡,四面石壁黑漆漆的,突出的钟乳石泛着银白的光,有一柱巨大的钟乳石,正好在高梵的头顶,淋下来的水珠,又恰巧滴进了高梵微张的嘴里,高梵感觉眼睛一亮,全 身的痛感,顿时消失,他活动活动筋骨,两条腿还有些软弱,他盘腿坐下来,双手合十,气沉丹田,运用一尘大师教的古灵心经内功心法,缓慢输气,不到一个时辰,便感周身血液 舒畅,精神抖擞,他在原地旋转一圈,猛然挥出一掌,宏大 的气流,喷薄而出,把石壁上的一大块岩石击落下来。 高梵看看自己的手掌,他不敢相信,这双手掌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心喜若狂,起身看一下被击落的岩石,不放心,又用手摸了一下,是真的,这一切不是梦。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梵坐在洞口,来来回回想了一遍,他猜测一定和刚才吃的那几个异果有关。异果也许具有奇特的功能,就如西游记里孙悟空偷吃的蟠桃,人若吃了可以立刻成仙,这异果虽然不能让人马上成仙,不过可以增强人的内力,增加人的修为。凡事有正便有反,有功便有过,这异果既有益处也有毒性,而山泉的功效,就是把异果里的毒素化解了,并且促进了异果的营养在体内的吸收。 高梵现在有了异常的功力,他想办法打算离开这片孤崖,他拽了几十根粗壮的藤蔓,一根一根接起来,大约接了有二百多米,然后拴在一棵大树上,另外一头甩下去,他抓住藤条顺着崖壁慢慢地往下滑落。 他身下仍然烟雾弥漫,只能看见几只苍鹰在半空翻飞,凄迷的叫声响彻云霄。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九十六章 比翼双飞 这时,风吹藤蔓抖动起来,高梵忽而悬在半空,忽而抓住崖壁上的石头,继续向下滑行,待二百多米藤条到头了,他看到下面有一处山峰,山峰上有一棵形状奇特的松树。 那棵松树直插云层,树杆一圈一圈呈圆锥,树顶有一个圆形的平台,松叶繁茂,像一块圆形的草坪。高梵往下一跳,正好落在了松树的草坪上。 到了峰顶,高梵极目远眺,看到远处有一处山峰,很像娘娘峰。便沿着娘娘峰的方向,下山而去。 北固山大大小小共有三十六座峰,号称三十六天罡峰,峰峰形态各异,峰峰都有传奇。高梵刚才下落的这个峰叫松塔峰,相传托塔李天王,追逐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来到此处,看见孙悟空变一座庙宇在山顶,便随手抛下宝塔,把孙猴子罩在了里面,天长日久,就成了一棵松塔。 高梵一路急走,来到了娘娘峰。此刻,天色已晚,高梵老远就听到寺庙开斋的钟声,他正好赶上了饭点。 吃斋饭时,高梵和无疆坐在一起,他想起在崖壁上的两个蒙面客,有可能就是那晚袭击他的蒙面客,而当时大师兄正在练武场摆三星阵,不可能事先跑到上面,埋伏起来袭击他。看来他错取怪了大师兄。但从无疆、无眠的种种做法,又不得不让人怀疑,况且无痕受伤,还是一个谜。 想到无痕胳膊的伤,高梵便问无疆:“三师兄的伤怎么 样啦?” “好一些了。”无疆并不看高梵,只顾埋头吃东西。 “要不我去看一下,我从城里带了创伤药,或许对三师兄的伤,有帮助。” 无疆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冷冷的说:“不用了,我们有师傅配制的金疮药。” 无疆不再搭理高梵,三两口扒净碗里的饭,一抹嘴走了。 吃过晚饭,高梵随一尘大师来到天心殿,修炼神绵掌第三式:天凝地闭。至此,高梵已经学会了古灵心经内功心法天灵神绵掌第一式天马行空,第二式天高云淡,和第三式天凝地闭。正好跟灵狐师傅的天源灵狐六式,所学的数目一样。 练了两个时辰的神绵掌,高梵回到小屋,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温习一遍刚刚学的神绵掌第三式。他的心里仍牵挂着仙云裳,看看夜已深,便穿上白色披风,悄悄出来。 高梵从屋前,展开双臂,就能飞行起来,他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上飞翔,又从山顶朝下滑翔。 片刻功夫,到了静慈庵的院子里,此时,整个静慈庵只有仙云裳的小屋还亮着星星灯火,看到那闪烁的灯光从窗户投射出来,在地上映出一个花形,高梵的心里便生出一丝丝的暖意。 高梵轻敲门扉,仙云裳打开房门,这一系列的动作,他们做的非常默契,像是两个偷欢的情人,在秘密幽会。 仙云裳白天睡觉,下午弹琴,晚上看《西厢记》打发时间,这是她一天的作息。现在又加进了新的内容,那就是深夜等待高梵的到来。 高梵这次来,不是听格格讲故事,他另有想法。 “仙小姐,你穿一件外套,我要带你出去一趟。”高梵故做神秘的说道。 “夜深人静,四处都是大山,你要带我到哪里?”仙云裳疑惑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高梵仍然卖着关子。 仙云裳穿了一件外套,也像高梵一样,披上一个红色锦缎披风,看上去像个侠女。 两人来到外面,高梵轻轻挽住仙云裳的腰,一手伸出,双脚一蹬,腾空而起。 还没等仙云裳惊叫出来,高梵抱着她已飞到了半空。 “哇,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神功。”仙云裳既惊奇又兴奋。 她偷眼看看下面,虽然是黑夜,但还能隐约的看见黑呼呼的树林和山石,在飞快的移动,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 “害怕吗?”高梵问道。 “不害怕,只是觉得好玩。”仙云裳玩皮的说。 天空的圆月又大又亮,他们朝着月亮的方向飞去,在月亮的下面有一座峰峦,就叫松塔峰。 高梵之所以带仙云裳去那里,是出于对天灵洞的好奇, 还有就是他要让仙云裳也吃几颗五角红绿果,增强体力。 飞到松塔峰,需要越过几个山峰,有高有矮,有险有平,高梵带着仙云裳,展示一番娴熟的飞行技术,他时而沿着山坡向上飞翔,时而飞流直下,时而侧飘,时而前翻,吓的仙云裳不时的大声惊叫。 “高梵,你太坏了,你要把我吓死呀。”仙云裳喘了一口气,嗔怒的说。 “你不是说不害怕吗。” “那也不要玩惊险动作,我要掉下去怎么办。” “不会的,有我在,我们就会一起飞翔,这就叫比翼双飞。” “我看你挺老实的,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 “这才是我的的本来面目。”高梵用手臂紧抱了一下仙云裳。 “你真坏。你要这样我可不理你啦。” “那我松手了。” “你要气死本格格,这若是在前朝,你犯下的可是大逆罪。” “格格饶命。” 高梵拿腔作调的喊叫一声,引的仙云裳咯咯笑起来。 “念你带本格格飞行,也是一片忠心,本格格就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带本格格游遍三山五岳, 江河湖泊,梅里雪山。” “喳。”高梵的一声喳,又引的仙云裳大笑不止。 两个人说说笑笑,已来到松塔峰上。 松塔峰的海拔本来就很高,在三十六峰中排名第二,海拔高度1068米,仅比最高峰云都峰相差十八米。而悬浮在半空的崖壁,又比松塔峰高出200多米,高梵带着仙云裳飞到那个高度,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飘落在松塔顶端,几次试飞都没有成功。 没办法,他只好带着仙云裳,一起抓着藤蔓往上爬。 仙云裳从小在梅里雪山长大,经常在山峰间来回奔波,练就了一身登山的本领,和冒险精神。梅里雪山的海拔高度要比塔松峰高的多,面对松塔峰,她非但不害怕,还觉得太平淡太缈小了。 果然,仙云裳攀爬的本领不亚于高梵,他们爬到半截,倏地一声,藤蔓从上边断开了,仙云裳一声惊叫,翻身坠落下去。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九十七章 天灵洞 高梵听到仙云裳的惊叫声,伸手一抓,没抓住。他展臂急速飞下,单臂一揽,把仙云裳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仙云裳轻喘一口气,将手臂勾住高梵的脖颈,娇柔的说:“如果就这样落下去,我们可就永别了。”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我会好好的保护你,即便舍弃生命。” 仙云裳急忙用手捂住高梵的嘴:“呸呸呸,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高梵抬头看看已经断掉的藤条,问仙云裳:“我们还上不上?” “上,当然要上,这点困难就被吓倒了,就不是我阿黛格格。” 一听仙云裳这么说,高梵不由暗暗赞叹,看来格格比她那个皇帝爹强多了,光绪帝就因为太懦弱,才被慈禧那个老妖婆玩于股掌之中。 不提也罢,高梵心想,活该清朝灭亡,不然,光绪帝要是变法成功,中国还被封建王朝统治着,那样岂不更可悲。 高梵开始把精力集中在攀爬崖壁上,他振奋精神,施展神功,抱住仙云裳,借助于白色披风的飞行之羽,且飞,且爬,且攀,且抓,且蹬,且跃,且蹒,且腾,且跳。终于到 达了崖壁的顶端。 此刻,漫天漆黑,而悬浮的崖壁上,那些奇花异草,却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哇,这简直比童话里描写的还美丽。这是人间吗?” 仙云裳情不自禁的惊呼起来。 高梵也被眼前的奇幻妙景,震住了,他呆呆的看着,白天看到的景色,已经是美不胜收了,而这夜晚的景象,更是美轮美奂,恍若仙境。 放眼望去,绿色的枝叶放着莹莹的绿光,而那些花朵却闪着七彩光芒,粗壮的树杆和攀援的枝条通体透明,色彩斑斓,莹莹发光的草坪上,闪着亮光的彩蝶,翩翩起舞,缤纷夺目。高梵发现他吃的五角红绿果,此刻像灯笼一样,一半亮着红光,一半亮着绿光。 两个人呆呆的站了半天,高梵才如梦初醒,他来是让仙云裳吃异果的,他来是想探寻天灵洞的,可别被眼前的美景迷失了方向。 高梵过去,摘了十个五角红绿果,拉着还在呆呆看着美景的仙云裳,来到了天灵洞。 “你摘的是什么果子?这么美的果子摘掉可惜了。”仙云裳拿起一个异果,捧在手心。 “这叫五角红绿果,是我给它起的名字。这个果子吃了会内力大增,精神百倍。” “它有那么大的功效吗?那不成了仙果了。” “不错,跟仙果差不多。但这个果子含有毒性,必须喝洞内的泉水才能解毒,并且泉水还能增强异果的功效。” 高梵让仙云裳吃了异果,仙云裳只吃了五个就饱了,剩下五个,高梵全部消灭,他们喝下石孔涌出的泉水,在洞口歇息了片刻,仙云裳顿感精神大振,面容也焕发出奇美的光彩,她不由踊跃几下,挥出一掌,山石被震裂一块。 “你也会武功?”高梵惊讶的问。 “那当然,难道你忘了风骨奇,他可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冷面杀手。”仙云裳拍拍手,兴奋异常。她的掌力平时打一棵树,棵杆也只是微微一晃,而现在,她竟然能用掌风击裂一块岩石,那异果的功效提升何止百倍,千倍万倍也不为过。 此时洞内也如外面一样,光彩熠熠,他们沿着梅花洞穴往里走,来到了鸡血鬼眼处,前面没有路了。 仙云裳看着那一双滴血的眼睛,抿嘴一笑,她双手按住那两只眼睛,大声对高梵说:“注意躲闪飞出来的暗器。” 仙云裳用力一拧,一扇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了,果然不出所料,从里面飞出几十只毒箭,两人旋身一闪,躲过暗器。 毒箭的威力很大,散射在岩石上,发出吱吱响声,冒出淡淡清烟。高梵不由的一阵惊骇。如果白天他冒然进去,恐怕要被这毒箭射中了。但令高梵惊奇的是,连他都不知道那两个血眼是机关按钮,仙云裳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又是冷 面杀手风骨奇教的? 高梵正想着心事,仙云裳已经进了石门,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光线非常暗淡,仅能走下一个人。仙云裳刚走几步,通道晃动一下,开始缩小,慢慢地挤压过来,高梵急忙伸出双臂撑住,他让仙云裳快速走过通道,谁知仙云裳急走数步,还没到头,四面的暗孔里施放出毒气,呛的两人直咳嗽,毒气带着辣味,吸进肺管,胸口一阵发闷一阵发痛。 “快捂上嘴,跑过去。”高梵大声叫道。 仙云裳用披风捂住嘴,跑过了通道,她回过头,看见高梵双手撑着石壁,一点一点的往前挪,便急忙寻找机关按钮,果然在通道的尽头有一根石柱,上面有一个龙头浮雕,她按住龙头一拧,通道瞬间停止了挤压,毒气也停止了施放。 过了通道,又走下一段阶梯,他们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殿,面积足有几百平方米,石殿顶部星光闪烁,四面七彩流星,不停的滑动,岩壁上雕刻着奇鸟异兽,看上去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走上大殿,需要过一座蓝玉石桥,桥下流水潺潺,冒着白色的雾气,五彩金鱼在水中游动。 大殿正中放着一个牌位,上写:天灵神君。 牌位下面,停放着一口白玉棂棺,棺前盘着一只玉龙,龙嘴吐着七彩烛光,这烛火也不知燃烧了多少年,仍然夺夺闪动。 高梵和仙云裳被眼前的一切惊的目瞪口呆,这石殿太辉 煌了,太壮丽了,太奇美了。 过了很长时间,两个人才缓过神来,他们看见玉棺旁边有一张黄玉石桌,桌子上摆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光彩夺目的奇珍异宝,一样是颜色发暗的一本破书。高梵随手拿起那本破书翻开,首页上写着:拿珠宝者是亡者,拿此书者是王者。 两人看了这句话,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高梵,多亏你不是个贪财的人,不然咱们都要葬身在这里了。” “你这个格格也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不然,你早抢那些珠宝了。” 两人互相吹捧一番,吹捧完,又都嘿嘿的笑。 高梵再往下翻书页,只翻了两三页,突然一阵风吹来,那本破书变成了粉沫,纷纷扬扬,在石殿里四处飘浮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九十八章 七彩兰花 高梵再看手里,厚厚的破书,只剩下了几页。 这本书也不知放了多少年,天长日久,已经风化了。高梵急忙翻看,还剩下九页。第一页上面写着天灵剑法第一式:鬼斧神工之灵机一动;第二页上面写着天灵剑法第二式:出神入化之通真达灵;第三页上面写着天灵剑法第三式:神魂颠倒之心有灵犀。 每个页面都记有内功心法,还配有一招一式的图画。 再往下看,是第908页,上面写着天灵剑法终极剑式:神灵合璧之双剑乾坤。这一剑式共用六页纸作了详细的记述。天灵神君创出这个招式,融入了天地日月,阴阳五行,太极八卦,需要男女双修。 而这对男女必须心灵相通,彼此相爱,其威力与爱的程度相匹配,爱的越深,威力越大,爱到死去活来,此剑式一出,天下无敌。 神灵合璧之双剑乾坤,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浴身温泉双修,男女一丝不挂,泡在温泉里,面对面,盘腿而坐,两人手掌相合,彼此输送元气,达到心灵相通。第二部分,赤身花丛双修,男女一丝不挂,站在花丛中,相对面,贴肤而立,两人手臂相拥,彼此输送真气,达到意念相通。第三部分,裸身月光双修,男女一丝不挂,躺在月光下,相对面, 紧抱而卧,两人性穴相合,彼此输送血气,达到魂魄相通。 上面记载,由于天灵神君一直没有找到心灵相通,生死相恋的女子,而无法练成此功。 这三部分都记有心法口诀,及招式变化,同样配有形态逼真的图画,仙云裳在旁边直看的心跳脸热,气哼哼的说:“这哪叫练功,纯粹是耍流氓。” “我的格格,武功修练自然有它的法则,天灵神君创下的这套内功心法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高梵深思片刻,把残留的九页纸放回玉桌上,他知道这等上乘神功,得来不易,即便是三招两式,学会了,也能独步江湖。但他不打算学天灵神君的这门神功,一是他已经有灵狐和一尘大师这两个师傅,而且武功修为,不在天灵神君之下,二是他毕生以绘画这主,并不想参与江湖争斗,也没必要学那么多武功。 他们又在石殿内转了一圈,仙云裳看着石壁上的雕画,赞叹不已,她站在一只展翅的凤凰前驻足观看,蓦然间,那只石雕凤凰吐出一朵七彩兰花,落到仙云裳的身上,仙云裳惊诧不已,把七彩兰花捧在手心,急忙叫高梵过来看。 “这是从石雕凤凰的嘴里吐出来的,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高梵看着七彩兰花,也惊奇不已,这怎么可能,一个石雕凤凰,怎么会吐出一朵七彩兰花呢? 然而七彩兰花,真真切切在仙云裳的手心里,它比仙云裳的手掌小一点,像玉石一样晶莹剔透,六叶荷瓣闪着七色光彩,中间的花蕊状如蝴蝶。 “这也许是神灵借助石雕凤凰送给你的礼物,而且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礼物。”高梵高兴的说道。他本来是不信鬼神的,但自从进入了异灵空间,让他改变了原有的看法。 此刻,仙云裳意外从石雕凤凰口中得到七彩兰花,这无疑是一种神灵的馈赠。 仙云裳得到宝物,自然欣喜若狂,她从内心感激高梵,如果不是高梵带她来到天灵洞,她就吃不到异果,得不到七彩兰花,想到这,她深情的看了一眼高梵。 两人来到天灵神君的牌位前鞠了一躬,开始原路返回,来到梅花洞穴,发现石门已经关闭,而找遍石门四周,也没有机关按钮。 高梵不免有些着急,他让仙云裳退后几步,站稳身形,运足内力,使出天源六式第一式,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一阵掌风击向石门,结果石门纹丝不动。高梵接着打出第二式,第三式,仍没有一点动静。高梵又使用一尘大师的天灵神绵裳,威力还不如天源六式。 两人面面相觑,现出焦急之色,如果打不开石门,他们被困在石殿里,只有等死。难道这富丽堂皇的石殿,将成为他们两人的坟墓? 高梵不甘心,仙云裳也同样不甘心,他们回到石殿,坐下来,在各自想办法。仙云裳灵机一动,急声说道:“天灵剑法。高梵,你不如趁这个机会练习天灵剑法,或许有一线生机。” 高梵想想也是,天灵神君既然留下这神功秘籍,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或许用这套剑法能打开石门。 高梵到玉桌前,拿起那几张旧纸看了一下,倏地想起了什么,说道:“只可惜没有剑,如何学这剑法。” “天灵神君既然创下灵剑法,他手中就一定有剑,只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仙云裳说着话,在石殿内来回察看,几处隐秘的地方她都找过了,不见一把剑的影子。仙云裳苦苦思索,这天灵神君会把宝剑藏在什么地方呢。 她走到玉棺跟前,眼睛看着别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玉棺上的一个机关按钮,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九十九章 双修神功 只听的吱啦一声响,玉棺的棺盖打开了。 两人不由的一阵惊奇,急忙伸头看,玉棺里不见尸体,只有两把宝剑闪着冰雪的冷光。 高梵看一眼仙云裳,仙云裳看着高梵,彼此心照不宣,一人拿起一把宝剑,高梵拿的宝剑上面刻着三个字:赤魂剑,仙云裳手里的宝剑同样刻了三个字:玄冰剑。 仙云裳发现玉棺底部有几行字,上写:赤魂剑至刚至阳,为雄剑,男子使用,威力无比。玄冰剑至柔至阴,为雌剑,女子使用风光无限。 “云裳,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练此神功。” “事不宜迟,我们抓紧练。” 两人依照那三页破纸,开始一招一式的练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三招剑式都练完了。 高梵感觉精神大振,他们在石殿内耍了三式天灵剑法,只见剑光如雷电,剑声如暴风,剑雨如梨花。全身内功也大有长进。 高梵和仙云裳信心十足的来到梅花洞,高梵挥动赤魂剑,使出一招鬼斧神工之灵机一动,石壁不动丝毫,他运足内力,使出第二招出神入化之通真达灵,石壁纹丝不动,接着他气沉丹田,内力贯于双臂,大喝一声,“神魂颠倒之心有灵犀。” 石壁只晃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高梵无奈的摇摇头。 “咱们两人一起发功来试一试。”仙云裳想了个办法。 高梵挥起赤魂剑,仙云裳舞动玄冰剑,两剑交叉而鸣,剑光烁烁,风起雷动,巨大的剑气刺向石壁,石壁震动了一下,两人一鼓作气,再次发力,石壁又震动了一下,高梵和仙云裳三次运功,剑指石壁,石壁只是震动,毫无开裂的迹象。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两个人用尽了全力,也无济于事。 高梵哀叹一声:“难道天要亡我们?” 仙云裳泪光闪闪,把身子靠在高梵的怀里,喃喃道:“我命犯天煞,谁跟我在一起,都会不幸的。” 她抬起头问:“是我害怕了你。你后悔吗?” “这和你没关系。”他紧紧的抱着仙云裳,说道。“真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死而无憾了。” “你说的是真心话?” “那还有假,自从在娘娘峰听到你的琴声,我不顾一切的跑上去看你,虽然没有看到的容颜,可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我们前世就似曾相识,是上天安排我们今世相见。” “高梵。”仙云裳软呤一声,把津香柔唇迎了上去。两个人嘴唇瞬间交织在一起,舌尖寻找舌尖,就像两个失散很久的亲人,彼此拥抱,彼此握手,彼此抵额,彼此泪涌。 缠绵了许久,仙云裳突然松开手臂,盯着高梵,含情脉脉的说:“咱们修练神灵合璧之双剑乾坤剑法,天灵神君不是说,那是终极剑法吗,它既然可以所向披靡,难道还打不破一个石壁。” “云裳”高梵欲言又止。 “你怕什么,咱们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我们两人相亲相爱至死不渝,这不就是天灵神君所说的,是男女双修的必备条件吗。” 仙云裳不由分说,拉起高梵就走,他们回到石殿,拿起那几张破纸,看到第一式,需要在温泉内修练,便在石殿内找温泉,他们顺着蓝玉桥下的水流,找到了一个石室,里面有一池温泉,冒着腾腾的热气。 两个人脱掉衣物,一丝不挂的坐在温泉里,双掌相合,开始修练内功心法。半个时辰过去,两人都觉得体内滚滚而动,血气奔腾。仙云裳的完美的身躯,在温泉里更显得的娇艳无比,她的如两个雪白的球体,在水面上半漂半浮,弹性十足。高梵再也忍不住了,他们索性省略第二式,两人嘴唇紧吻在一起,身体在水下慢慢交合,他们时而分开,时而粘连,动作时缓时急,让两人的血气充分揉合,在达到极 致之时,两个人紧紧拥抱,从温泉里旋转腾空而起,在空中急速碰撞,彼此排出的潮水,汹涌迸发,粘连在一起,两个人同时吟叫一声,喷薄而出,达到了巅峰。然后从空中缓缓而落,又回到温泉之中。 双双相拥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们从温泉池上来,穿好衣服,按照天灵剑法终极剑式,在石殿内练了一个时辰,重新来到梅花洞,两个人同时挥舞宝剑,一齐大喊一声,神灵合璧之双剑乾坤。只见浩荡的剑气如电闪雷鸣,从高梵手里的赤魂剑飞出一道红光,从仙云裳手里的玄冰剑飞出一道白光,只听一声巨响,厚重的石壁被剑光劈开,炸成了粉沫。 他们终于用坚贞的爱情战胜了死亡,两个人回到石殿,把宝剑放回玉棺,并施了三个鞠躬礼。走出天灵洞,又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们兴奋异常,来到悬浮的崖壁边,高梵抱起仙云裳,展臂而飞,他们像一对大鸟,朝着静慈庵的方向飞去。 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在天灵洞中呆了一天两夜,此时正是四更天。飞到静慈庵上空,高梵深深地吻了一下仙云裳,轻声说;“我想听你的故事。”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章 密林斗虎 高梵喜欢听仙云裳的故事,但她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转眼之间,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高梵在天灵寺经历了千奇百怪的事情,也学会了三大神功。但他白天的功力依然微弱,甚至打不过一个普通的武者。而夜晚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刻,他在夜晚不仅功力大增,而且还学会了飞行术,在夜深人静之时,如天马行空,独往独来。 早晨,一尘大师要出远门,到天清山去天坛讲禅,来回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临行时,他把高梵叫到天心殿,交待了一些事情,并给高梵六句谒语。 这六句谒语是,遇水而起,遇雪而生,遇山而灵,遇火而危,遇仙而勇,遇木而息。 并且附带三个字谜,一个不出头,二个不出头,三个不出头。 一尘大师哈哈哈一笑说道,“你要好自为之呵。” 送走一尘大师,高梵刚回到小屋,老八无玄跑了过来,说大师兄叫他过去一趟。 高梵随无玄一起来到寺庙,远远就看见练功场上,八大金刚手持各种兵器,站成一排。 无疆看高梵走过来,斜着眼说,“高师弟,师傅走了,咱们练功不能停,听说你跟师傅学会了天灵神绵掌,可否与师兄弟们交流交流。” 高梵一拱手说道,“大师兄,高梵功夫低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何能耐与众师兄们过招。” “不会,师傅那么器重你,再怎么说,也已学会神绵掌的前三式。咱们兄弟几个,学了一年,也不过只学了三招两式,你不想过招,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无眠阴阳怪气的说。 “来,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无疆听了无眠的话,顿时怒气冲天,摆出架式要与高梵过招。 高梵心里明白,这是八大金刚故意找他的茬,急忙后退,摆摆手,“大师兄,我哪是你的对手。” 无眠向几个兄弟使个眼色,老四无崖,老六无寻,一边一个,架着高梵的胳膊,拖到无疆面前。 无疆把手中的雪灵剑一扔,老五无忧伸手接住。无疆把肥大的袈裟紧一紧,两腿分开,等高梵摆开架式。 高梵站着没动,无疆有点气了,猛地一拳,打向高梵。高梵看出他这是虚招,仍然原地不动。 哪知无疆右手虚招,左手实实在在的打了过来,击在了肚子上,高梵随即捂住肚子,哎哟一声,蹲倒在地上。 其实这一拳,无疆只是试探,只用了三层力。 见高梵蹲地不起,无疆冷笑一声,“高师弟,我知道你功夫不错,不至于经不住我这经经的一拳。” “大师兄,我哪能和你比。” 看高梵实在不想打,也不敢过招,无疆没了办法,摆摆手说,“我们还在练功,你在不想练,随便到哪玩去。” 高梵一拱手,“谢谢大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高梵又回到小屋,收拾好行李,他打算晚上见过仙云裳以后,就离开天灵寺,赶回滨岛。 在小屋里呆了一会,高梵想起麒麟龙虎兽,这次回去,如果不见上神兽一面,还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 他走出屋门,来到密林,转了几圈,不见神兽身影,他便穿过一片树林,来到那片坡地。坐在岩石上,又想起灵狐师傅,灵狐师傅现在异灵空间,恐怕很难能见上一面。想起灵狐,他便想起天源六式,他盘而坐,屏气凝神,利用一个时辰,修练了天源六式的前三式,他发觉每次修练,无论是在内功心法上,还是一招一式上,都有新的感悟。 看看天色还早,高梵又练习了一遍天灵神掌,练完之后,抬头看那片藤萝,思绪万千。正在这时,树林中一阵骚动,惊飞了一群鸟儿,接着响起叭叭的声音。高梵以为是神兽来了,急忙跳起来,四下张望。 树林乱抖处,一只华南虎窜出来,两个蹄子在地上刨了刨,一双大眼盯住高梵,歪着脑袋慢慢走过来。 高梵只在动物园里老虎,锁在笼子里整天懒洋洋的,而眼前的猛虎,身形虽然不大,但非常健壮,蹄子落地,每一步都沉甸甸的。 老虎已来到近前,它血盆大口一张,猛然间扑上来,其凶狠,其快捷,一般猛兽都无法比肩。高梵一闪身躲过了这一扑,他记得水浒传中,武松打虎那一章的描写,老虎有一扑二掀三剪,可眼前的老虎体形略小,异常迅捷,它见一扑不中,旋转过来,又一扑,高梵再次闪身,老虎见两次都没扑中,有点急了,它吼叫一声,真是震耳欲聋,高梵知道它又要发动新的进攻,随即站稳身形,击出天源六式第一式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掌风到处,只吹的老虎眯了下眼。老虎生气了,它心想,俺还没发威,你倒敢吹俺嘴上的虎须。 老虎一生气,又吼叫一声,腾跳过来,高梵看躲闪不及,随手挥出天灵神绵掌第一式天马行空。 这道掌风要比天源六式,威猛一些,吹的老虎一阵发晕,趴落地上,眼睛眨了几眨,它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对手,平时抓个野猪,弄个梅花鹿,小菜一碟,就是捉个野牛也不曾费这么大的劲。 老虎越想越生气,使出看家本领,张牙舞爪,强攻过来,这老虎四个蹄子分开,不让高梵有躲闪的空间,大嘴张开,随时想咬断高梵的脖颈。高梵一看这招式非常厉害,急忙抽身后退几步,老虎扑了一个空,接着连续腾跃,高梵再后退几步,不想,脚下被一段树桩绊了下,仰面跌倒,眼看老虎已经扑倒近前,他急忙打了几个滚,躲过了这一劫。 谁知老虎学精了,也侧过跟着高梵滚动起来,它滚动的速度要比高梵快的多,十几个翻滚,已经倒了高梵的身边,虎爪随即一拍,撕烂了高梵的衣服,高梵顿感一阵火辣辣的疼,老虎旋即跃起,两只带着利勾的毛蹄子抱住了高梵,一张血盆大口,朝着高梵的脖子咬过来。 给读者的话: 说句心里话 日月更新,又是一个星期,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是我忠实朋友,他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星彤31等等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么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第一百零一章 人兽情深 就在危机时刻,一只巨爪从半空扇过来,把老虎扇翻在地。老虎刚爬起来,刚要发怒,一看对手比它快头大,而且模样长的古怪。老虎寻思,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一块是我的地盘,哪个动物见了我,不望风而逃,你觉得你的块头,再大也大不过野牛,那野牛不也成了我的盘中餐了吗。 老虎再一看,哎它怎么穿上了我的衣服,这太不地道了,人家狐狸狐假虎威,也是跟在咱老虎的屁股后面,壮壮胆,装装样子,它倒好,直接装扮上了。 想到这,老虎怒气冲天,吼叫一声,猛扑过来。 这边高梵从虎口中逃生,定睛看时,麒麟龙虎龙兽正在他的旁边。 神兽朝高梵眨眨眼,意思是说,别怕,有俺在,打个老虎没问题。 眼见着老虎已扑到近前,神兽伸出巨爪,横扫一下,老虎嚎啕一声,皮毛被撕裂一块。 神兽点点头,让老虎再上来,老虎受到一击,变得小心多了,它在原地用蹄子刨了两下,有点胆怯,看着神兽。 神兽并不主动出击,它像一个绝世高手,沉着冷静,伺机而动。老虎来回转了几个圈,它不甘心就这样摆手,瞅准机会,吼叫一声,腾跳上来,神兽也同时起跳,它起跳的高度,要比老虎高的多,一千钧压顶之势,又爪按住老虎的脊背,用力一甩,老虎被甩出去好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神兽趁势扑过去,一只爪子按住虎头,一只爪子插入老虎的颈部,只见一股鲜血喷出,老虎的蹄子蹬了几下不动了。 可怜老虎在密林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葬送在神兽的龙爪下。它致死恐怕也不知道对手是何方神圣。 高梵捂着伤口站起来,笑着对神兽说,“老朋友,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神兽晃晃脑袋,意思是说,跟俺还客气啥。它看见高梵的伤口还在流血,便上前用舌头舔了几下,高梵顿感舒服,疼痛也消失了。他摸摸神兽的脑袋,又抚抚它的皮毛。神兽也撒娇似偎到高梵身上。 高梵和神兽在坡地上歇息片刻,神兽用利爪扒开老虎的皮毛,把鲜红的虎肉撒下一块递给高梵。它自己则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高梵用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烤熟,一股山野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高梵还从来没吃过虎肉,撒下一缕塞进嘴里,感觉跟吃牛肉差不多,只是有点发腥腻。医书上说,虎肉味酸,咸温,无毒。补脾胃,益气力,壮筋骨,消食积,化骨哽。治疗脾胃虚弱,恶心呕吐,疟疾和食欲不振。 神兽的食量非常大,一只老虎,片刻功夫,被它吃掉了一半。百高梵也将烤熟悉的虎肉,消灭了不少,他把剩余的包起来,晚上带去静慈庵,让仙云裳偿偿,这老虎的味道。 吃饱喝足,高梵和神兽又在岩石上歇了一个时辰,高梵看看已晚,便对神兽说,“朋友,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 神兽一听高梵这么说,眼神凄凄,露出依依不舍之情。它用舌头舔高梵的手背,舔高梵的脸腮,围着高梵乱转圈。 高梵拍拍它,笑着说,“别难过,朋友,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为了能和神兽多呆一会,高梵也不回小屋了,也不到寺庙吃晚饭了,他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才对神兽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高梵让神兽在娘娘峰等着,他回到小屋,穿上白色披风,飞行到娘娘峰上。神兽已在峰顶等着他。 “朋友,看见那一片灯火了吗。”高梵指着静慈善庵说,“我在空中飞,你在地上跑,咱们比赛,看谁先到。” 高梵发一声喊,展开双臂飞行起来,神兽则沿着崎岖的山道一路飞奔,天上人在飞,地上兽在跑,这项空前绝后的竞赛,没有观众,只有天空的星星和月亮,地上的山石和树林,在静静的观望着。 片刻之后,高梵和神兽几乎同时到达静慈庵,高梵让神兽在湖边等着,他跳到院内,一看仙云裳的房间,黑灯来火,一片寂静。高梵的心倏地一凉,他愣在了院子里。 黑暗中,一个人影慢慢移动,来到高梵的身后。 “高施主,你是来找阿黛格格。”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高梵回过身,忙躬身致礼,“师太,仙小姐不在庵内吗。” “阿黛格格一早就不见了,至今未归,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了。” “那清荷呢,她也不见了。” “清荷从不离阿黛格格的,她们自然在一起。” “这就怪了,师太,仙小姐并没去找我,她又不曾跟你打招声,怎么会无端消失呢。” “难道格格出事啦。”静一师太不由的惊呼一声。 “师太,可否把仙小姐的房门打开,让高梵看一下。” 静一师太说,“格格的房间我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异样。” 正如静一师太说的,仙云裳的房间依然如故,屋子里存留着淡淡的兰花香气,桌子上摆放着一盆兰花,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高梵掀开枕头,下面放着西厢记。 看上去整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没有异常,而使高梵心生疑虑。仙云裳没有任何出远门的迹象,但她已经消失一天一夜,怎么分析都是不正常的。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高梵仔细察看屋子里拐拐角角,不放过点蛛丝马迹,但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高梵失望的走出屋子,就在他跨出房门的一钱刹那,突然看到门下边的砖缝里有一个闪亮的东西,他抠出来一看,是一个雕刻精湛的玉蟾。 “师太,你见过这个物件吗”高梵拿给静一师太看。 静一师太接过玉蟾,对着太阳仔细看了一番。 “这是宫庭的物件,用和田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做工精细,只有宫庭才有这样的稀世珍宝。” “这个宝物是不是仙小姐的。”高梵问。 静一师太摇摇头,“阿黛格格虽是皇室血脉,却从来没进过宫,何来这样的宝物。” 静一师太紧皱眉头,嘀咕一句,“难道是宫庭的残余势力,他们开始向格格动手了吗。” 给读者的话: 我的读者朋友,因电脑坏了,返厂维修,暂时凑人家电脑码字,可能更新的有点慢,还望见谅。紫野求收藏,求点击,只用手指按一下,便能收藏,最是那一点击的温柔,胜似水莲花美丽的娇羞。紫野会衷心感谢。; 第一百零二章 一路追踪 高梵听了静一师太的话,不觉一愣。 “清朝的残余,是溥仪吗。”他问道。 静一师太并没有直接回答高梵,而是将那玉蟾放到他手里,严肃的说,“老尼知道高施主非同一般,阿黛格格身处险境,她的安危,还望高施主多多费心。阿弥陀佛。” 高梵告别静一师太,来到湖边,却不见神兽的影子,他找来找去,寻着声音,在一处茂密的草丛,找到了神兽,它正躺在草丛里呼呼大睡。 “哎,朋友,起来了啦,你睡的倒挺香。” 神兽睁开眼,看到只有高梵一人,爬起来朝静慈庵望了望,意思是说,你不是要给我介绍个人认识吗,那人呢。 高梵拍拍神兽的头说,“她已经不在静慈庵了,我打算去找她。” 其实,高梵说这句话,也是心里的愿望,茫茫人海,他往哪些里去找。静一师太曾给他提供个线索,阿黛格格很可能被劫持到东北。 东北四省是溥仪的天下。去年,日伪军扶植溥仪登上了傀儡皇帝的宝座,改国号为伪“满洲帝国”。据说,溥仪早已知道光绪皇帝有个嫡生女儿,流落在外,他在去日本之前,曾派人千方百计寻找格格的下落,而且也打听到在梅里雪山一带。当溥仪的手下,赶到梅里雪山,那里一片狼藉,森林中的木屋也被火烧成了废墟。 溥仪寻找阿黛格格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此后,他专门安排两个武林高手,追查探寻阿黛格格的踪迹。 那两个人号称天蟾双毒,一直盘踞在东北大森林里,老大天蟾毒神巫空魂,贯用一把六耳玄铁剑,老二天蟾毒魔麻西魁,腰插七把赤火飞刀,百步之内,夺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这两个毒物,在大江南北已找寻一年有余,最近听到风声,便赶到北固山一带,暗暗查访。 高梵也曾听过天蟾双毒的名字,他手里的玉蟾,是两人去梅里雪山之前,溥仪送的信物,本来是一对。高梵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但他由玉蟾联想到了天蟾双毒,仙云裳的失踪是否与天蟾双毒有关,他还不得而知。 高梵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玉蟾,一边把玩,一边思索。神兽偎上来,也对玉蟾很感兴趣,它凑上前,歪头盯着,又用鼻子嗅一嗅。 高梵见神兽用鼻子闻玉蟾,突发其想,也许神兽的鼻子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敏,它通过嗅觉,是否能追踪到这个玉蟾的主人。 想到这,高梵一阵激动,对神兽说,“朋友,你既对这个玉蟾感兴趣,能不能找到它的主人。” 神兽点点头,晃晃脑袋,意思是说,“它也许能找到。” 高梵又是一阵惊喜。急忙站起来,兴奋的说,“太好了,朋友,你再闻一下。” 神兽伸头闻了一下,便离开湖边,它沿着一条小路边嗅边往前走,来到了静慈庵,此时,庵内一片寂静,静一师太和众尼姑都入睡了。神兽顺着气味来到仙云裳的房间。高梵一看,神兽的跟踪的路线是对,他看到神兽在仙云裳转了圈,然后走出静慈庵,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高梵跟在后面,遇山便腾起,遇路落下,遇河便飞越。 神兽追逐的线路越来越清晰,正如静一师太告诉他的,定是溥仪所为。 一路向北,不正是伪满洲国吗。 高梵与神兽的速度相当,他们已经赶了有三个时辰的路。如果是溥仪的手下把仙云裳带走,他们挟持两个女子,行动不方便,赶路的速度也不会太快。 跨越一片丘陵,前面到了一座集镇,神兽此刻非常兴奋,用鼻子飞快的嗅着,来到一家客栈前。 神兽停住了,它抬眼看看高梵。意思是那玉蟾的主人就在客栈内。 高梵一阵狂喜,他看看客栈的招牌,上面写着云居仙客栈。 云居仙。高梵不觉一笑,真是巧了,这云居仙今夜真的住了一个仙子。 此刻已到了四更天,客栈四周静静的,客栈里也只有几灯笼闪着昏黄的光。高梵与神兽一纵身,双双落入院内,神兽的利爪此时也轻起轻落,高梵跟在后面,则蹑手蹑脚,他们上了二楼,来到最东边的两个客房,一个是12号房,一个是13号房。 神兽用鼻子嗅嗅,示意高梵,那玉蟾的主人就在12号房里,那么13号一定住着仙云裳和清荷。 高梵轻轻撬开房门,神兽在外面守着,他悄悄进了屋,看见床上闪着微弱的七色光彩,那正是人云裳的七彩兰花。 他走到床前,轻轻叫了声,“仙云裳,是你吗。” 没有人答应,他靠近了,才看清,仙云裳与清荷,直直的躺在床上,好象被点了穴道。 仙云裳已经醒来,正眨着眼看高梵,美目中流露着惊喜,感激和慰藉。高梵没学过解穴,他把仙云裳扶起来,用手掌推动她的前胸后背,将任督二脉冲开,一股真气贯入仙云裳的体内,她顿感一阵舒畅,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被索的竟然穴道冲开了。 仙云裳扑在高梵的怀里,喃喃着,“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事不宜迟,高梵如法炮制,把清荷的穴道也解开了,他们三人悄悄走出房间。 到了门口,仙云裳和清荷一看见神兽,差点大叫起来,高梵忙做个动作,示意她俩不要害怕,那神兽和他是一伙的。 离开云居仙客栈,来到郊外,仙云裳才舒了一口气。 她问高梵,“你是怎么追这儿的。” 高梵一拍神兽的脑袋,说道,“能找到你,全是我这个朋友的功劳。” “朋友,你和它是朋友。”清荷指着神兽,一脸的不相信。 “那也未必,人和兽建立奇特的感情,从古至今,比比皆是,何况它又是一只很怪异的猛兽。” 正说着话,只听的身后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古至今,逃匿者死。” 高梵一惊,急回头,黑暗中,只见两个身披大氅的人站在那里。 给读者的话: 感谢读者朋友的支持,这里还特别感谢相思无用,猫咪1020,水上奇葩,你们都是我的贴心朋友,我时刻感激,在这里向你们问一声,早安。 求收藏,求点击,求拥抱。; 第一百零三章 天蟾双毒 仙云裳一看见那两个人,愤然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我们是奉命行事,请阿黛格格见谅。” “阿黛格格,你们怎么知道阿黛格格。”清荷惊诧的问道。 高梵拿出玉蟾,朝那二人一亮,“你们认识这个东西吗。” 那二人一惊,急忙摸摸身上。其中一个拿出玉蟾,说,“兄弟,皇上赐给你的宝物丢了都不知道。” “那你二人就是天蟾毒神巫空魂,和天蟾毒魔麻西魁了。” 天蟾毒神巫空魂冷冷一笑,“你小子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号,还敢来捣乱。” “你们二毒在江湖上也响响的,但不知为什么却听命于一个人人共愤的傀儡皇帝。” “这不关你的事,快把玉蟾还给我。”天蟾毒魔麻西魁说着话,人已快速切进来,伸手来夺高梵手中的玉蟾。 高梵回手一握,抓在手心,麻西魁看了也不说话,挥起一掌,朝着高梵扫来,高梵闪身躲过。 巫空魂抱着膀,站在原地不动,他认为麻西魁解决眼前这个小子,还不是难事。 转眼间,麻西魁已打出几掌,却连高梵的衣角也没沾到,他心里不免惊奇,看来这小子的功夫还不错,麻西魁嘿嘿一笑,双掌运气,聚于掌心。 高梵知道这二毒素以毒掌闻名,凡被他们击中者,就会毒气攻心,全身腐烂而亡。高梵自然不与他对掌,而是避开他的锐气,寻机反攻。 再看麻西魁运足掌力,飞身而起,双掌齐发打向高梵,高梵侧身旋转,在空中转了720度,随即挥出一掌,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掌风与麻西魁的毒掌相碰,麻西魁哎哟一声倒退几步。 麻西魁急忙站稳身形,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掌,我可从没见过。” “这叫以毒攻毒打麻掌,我胡乱耍着玩的。” 仙云裳一听,忙捂嘴笑。清荷更是跳着鼓掌,叽叽喳喳说,“打,打,打这个麻子。” 麻西魁气的哇呀一声,手臂一拧,甩出一把赤火飞刀,那飞刀尾巴带着火焰飞向高梵,眼见得飞刀就要刺中他的胸脯,他向后一倒,小腿与身子形成直角,飞刀擦着他的鼻尖一闪而过。 仙云裳啊了一声,吓的身上冒出冷汗。 她见识过两个毒物的厉害,高梵所学的神掌虽然独步天下,但他只是在初级阶段,功力根本达不到上乘,一个毒物还免强应付,如果两个人一起上,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仙云裳握紧手中七彩兰花,她在静观其变。 高梵的软体功也让麻西魁暗暗吃惊,他随即甩出第二把飞刀,这把飞刀要比第一把来势更加汹汹,角度也飞旋的刁钻,直往高梵的下身刺来。 高梵的双脚一蹬,身体如螺旋,飞快旋转起来,在旋转之中,他单臂一伸,使出天灵神绵掌第一式天马行空,只听掌风忽忽,朝着麻西魁飘飘飞去。 麻西魁哪知天灵神绵掌的奥妙,只当是一般掌法,随之推出双掌,来接高梵的神绵掌风,那掌风已与他的毒魔掌在半空相撞,只听的一股闷雷似的声响,麻西魁哼的一下,被掌风击退十多步远,待他站定脚步,哇哧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巫空魂忙上前扶住,“兄弟,你没事。” 麻西魁摇摇头,“大哥,兄弟没事,这小子是什么掌法,如此厉害。” “管他什么掌法,就是再厉害,今天也要叫他葬身在这里。”巫空魂冷笑一声,抽出六耳玄铁剑,一步一步走向高梵。“小子,去死。” 六耳玄铁剑一出,漫天剑光嚯嚯,如飞旋的雪花,扑天盖地朝着高梵卷过来。 高梵晃动身形想躲过这流星剑雨,可巫空魂的剑追赶的非常快,高梵一时被逼的无处可躲,他只好腾身而起,跳到一棵树上,他刚落下脚,那巫空魂也早已赶到,一剑刺来,高梵翻身而下,就在高梵跳落的一瞬间,麻西魔趁机甩出一把赤火飞刀。 仙云裳一直在盯着魔西魁,就怕他暗下杀手,麻西魁甩出赤火飞刀的同时,仙云裳也随手抛出七彩兰花,只见七彩兰花飞速旋转,映照的漫天都是七彩光影,它的速度要比赤火飞刀快出几倍,飞出后,停在半道拦截赤火飞刀。 七彩兰花在半空不停的旋转,它的光影越转越大,赤火飞刀一触到七彩兰花的光影,速度明显放慢,再触到七彩兰花转动的边沿,像收到一种奇妙的信号,即刻转回头,飞速刺向麻西魁。 这是什么情况,麻西魁都看傻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赤火飞刀已到眼前,他急忙一个后滚翻,赤火飞刀从他翘起的裤裆闪过,钉在了一棵树杆上。 如若不是七彩兰花挡住,那赤火飞刀很可能会刺中高梵。这时,麒麟龙虎兽不愿意了,你们和我朋友打架倒也罢了,干什么玩阴的。 它怒吼一声,扑向麻西魁,黑暗中,麻西魁只看见扑过来一个黑物,体型庞大,双目闪着红光,急忙双掌挥出,一股阴毒之气,飘飘而来。 刚才麻西魁与高梵打斗时,神兽已观察了半天,它知道那毒掌的厉害,看掌风过来,侧身滚到了一边。 麻西魁连续几掌打出去,都被神兽躲过了。麻西魁觉得挺奇怪,这扑过来的庞然大物,不就是一个野兽吗,不是老虎,就是猎豹,顶多是个雄狮,但野兽也能躲过我的毒掌,真是不可思议。今天晚上怎么了,先是碰到使怪掌的强大对手,自己受了伤,后是阿黛格格的七彩兰花,神奇无比,险些让他中了乌龙飞刀,这又来个怪兽,竟躲过了他独霸江湖多年的毒魔掌。 麻西魁越想越气,伸手从腰间摸出赤火飞刀,他腾跳而起,又是一记阴毒之掌,随后甩出赤火飞刀。神兽就地一滚,虽躲过了毒魔掌,却不知那赤火飞刀接踵而至。 眼看着赤火飞刀就要射中神兽,仙云裳娇喝一声,用手一摆动,那悬在半空的七彩兰花,瞬间飞向赤火飞刀。只听一声清脆之响,赤火飞刀被旋转的七彩兰花,撞击回去。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零四章 吸毒救神兽 麻西魁一看,又来了。忙旋身躲过,他还没站稳脚步,神兽吼叫一声,猛地扑过来,巨大的爪子挥向麻西魁。 这一爪子要是被抓一下,还不撕下一大块肉来,麻西魁也学着神兽的样子,在地上连滚几个圈。 清荷看了,拍手笑道,“麻毒物好不害臊,竟学人家野兽在地上打滚。” 麻西魁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阴叫一声,从地上跳跃而起,从上至下,使了三十六式毒魔掌,向神兽暴风骤雨般猛攻过来。 神兽毕竟是神兽,它虽机智过人,凶猛迅捷,但对付麻西魁的三十六式毒魔掌,已明显处于劣势。它只顾躲闪,逃避,不曾想被麻西魁一掌击中了后爪,它哀嚎一声,滚倒在地。 高梵正与巫空魂斗的难解难分,忽听神兽的叫声,知道神兽出事了,他怒气冲天,大声一呼,“一飞冲天之兔死狐悲。” 刹那间,巫空魂的四十二式六耳玄铁剑法,被高梵宏大的掌气,摧的左摇右晃,漫天雪花剑影纷纷飘落。 高梵又随即打出一记天灵神绵掌第二式天高云淡,绵中带刚的掌风穿透剑气,直逼巫空魂,吹的他连连后退,站立不稳。 高梵从巫空魂的头上飞越而过,来救神兽,他一边飘飞,一边连连打出天源六式的前三式,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一飞冲天之兔死狐悲,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此时,仙云裳也飞身过来,抛出七彩兰花,挡住了巫空魂。 巫空魂冷叫一声,“格格,你也会功夫吗。” “我会武功,也是被你们这种毒魔逼的。”仙云裳翻手一掌,竟带着无尽的杀气。 巫空魂不免一惊,这一路走来,阿黛格格从未显露过她会功夫,他本以为她像那些皇宫里的格格一样,娇生惯养,美艳柔弱,却不曾想,她打过来的一掌,内力非同一般,即便他练了几十年的内功,与她相比,也似略逊一筹。 高梵的掌风已将麻西魁索在狭窄的空间里,麻西魁用三十六式毒魔掌还击,明显处于下风。 此时已经是五更天,再过一会,天光也就开始发亮,高梵知道只有速战速决,才能赶在天亮之前,摆脱天蟾双毒的魔爪。 他大喝一声,运用古灵心经内功心法,使出天灵神绵掌第三式,天凝地闭。 一股强劲的掌风,浩浩荡荡,柔绵之中带着锐利之气,把正在招架的麻西魁击出十多米远,扑通一下摔落在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巫空魂一看兄弟受了重伤,无心与仙云裳再打斗下去,便抽身来救麻西魁。 高梵对仙云裳说声快走,三人带着一瘸一拐的神兽朝南飞奔而去。 “大哥,你别管我,抓住格格要紧。”麻西魁想坐起来,随即又喷出一口鲜血,躺倒在地。 “兄弟你别再动弹了,我来给你疗伤。”巫空魂扶起麻西魁,双掌运气,把掌心抚于麻西魁的督脉上,将真气缓缓输入。 此时,天色已微亮,高梵和仙云裳带着清荷,还有受伤的神兽一路向南奔跑,隐入到密密的山林之中。神兽中了麻西魁的毒掌,行走越来越慢,它用舌头舔拭中毒的地方,虽然能减轻疼痛,但无法驱除毒素。 高梵看看它的爪子,开始红肿,击中的部位发紫发青,并有向上漫延的趋势。他们在山林中,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停下,想办法来给神兽驱毒。 高梵看着神兽痛苦的眨着眼,心里非常难受,神兽是为了帮他而受的伤,中的毒。而且每一次,在他危难之际,都是神兽出爪相救,神兽对他来说,有多次救命之恩,这些大恩他无以回报。想到这,高梵运掌推气,顺着神兽的腿部,往受伤的部位排毒,但排了半天,毒素没有消褪的迹象,并且肿胀向上在漫延。 看来兽类的脉络和人类的不太一样,推气排毒没有任何效果。高梵有点着急,他身上没利器,便用尖锐的石头划开神兽的皮毛,放出毒血。过了半个时辰,毒血虽放了一些,但不能完全放净,毒气仍然在向上扩散。眼看着神兽痛苦不堪,这样下去定会毒气攻心,不治而亡。 三个人都非常着急,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高梵一咬牙,索性趴上去,用嘴吸出剩余的毒血。 清荷被高梵的做法,吓的目瞪口呆,惊叫道,“这样你会中毒的。” 高梵吸出一口毒血,吐出来,再吸一口,又吐出来。高梵一口接一口的吸毒,神兽感激的竟流出眼泪。这样接连吸了七八次,毒血已被吸净,看着新鲜的血液流出,高梵才停止下来。 仙云裳在静慈庵跟静一师太学过中医疗法,对许多中草药颇有了解,她和清荷到附近采了一些消肿去毒的药草,用石头砸成糊状,涂抹在神兽的伤口上。 不到半个时辰,红肿开始消退,青紫的毒素,也已渐渐消失,神兽活动活动爪子,没有了疼痛感,也能慢慢走路了。 神兽高兴的蹦起来,用舌头舔高梵的脸腮。 高梵被舔的脸发痒,笑着说,“行了行了,朋友,我知道你心存感激,可与你的救命之恩相比,这样做又算什么。” 看神兽与高梵的亲热劲头,仙云裳和清荷在一旁忍不住的娇笑。 “哎,我都忘了,朋友,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两位新朋友呢,你看,这位漂亮的小姐,叫仙云裳,又叫阿黛格格,这位可爱的小姐叫清荷。来你们认识一下,握握手爪。” “你才是手爪子呢。”清荷嗔怪道。她向来得理不饶人。 仙云裳伸手握握神兽抬起来的爪子,又抚摸神兽的皮毛,感叹的说道,“它真是一只漂亮神兽。” “你把我们的名字告诉它了,那它叫什么名字。”清荷问。 “它大名叫麒麟龙虎兽,你就叫神兽。” “神兽,这名字响亮。”清荷高兴的抓住神兽的一只角,大声喊道,“神兽神兽,和我做朋友好吗。” 神兽此时也很乖巧,一会舔仙云裳的手背,一会舔清荷的脸颊,把两个人逗的直笑。 这在这时,高梵听到密林外一阵响动。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零五章 别亦难 高梵用手压在嘴唇上,示意她们两人不要出声。 那响声越来越近,高梵从密密的草缝间,向外窥视,他看见一个身穿笔挺西装,少爷模样的人,带着三个手下,沿着林中的小路走来。 其中一个带瓜皮帽的人说,“王爷,天蟾毒神既已传来消息,那阿黛格格已被找到,他们在云居仙客栈等我们。咱们不走大路,为何要从这山林中穿越。” 王爷不回话,一双睿智的眼睛左右看看,快步从高梵藏匿的地方走过去。他走过去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高梵隐藏的地方,耸了耸鼻子,问手下,“你们可闻到有什么气味。” 三个手下都伸头,学王爷的样子,耸了耸鼻子,有两个人说,“没有呀。” 带瓜皮帽的人却说,“有,王爷,有一种土腥气。” “对你说多少次,不要叫我王爷,我是宫内府侍从武官。” “我叫顺嘴了,王爷。”瓜皮帽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高梵暗吃一惊,这个被称做王爷的人,难道是伪满洲国的宫内府侍从武官溥杰,为了寻找阿黛格格,连溥仪的弟弟溥杰也出动了,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说着话,那些人已经走远,高梵紧盯溥杰的背影,他看那瘦削的身躯走路笔直轻盈,一股军人的做派,心里对这个皇室成员产生一种好奇。 待溥杰一行消失在密林中,高梵坐下来,问仙云裳,“你认识那个人吗。” 仙云裳摇摇头,她眉头微皱,轻轻说,“他是狗皇帝的弟弟。我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这个溥杰我也听说过,他到日本留学,曾经陷入一场政治婚姻,那个女子叫嵯峨浩,是日本皇室侯爵嵯峨实胜的女儿。” “我不管什么嵯峨浩,什么溥杰,他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仙云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高梵,咱们快走,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好,咱们走。”高梵拍拍神兽的脑袋,“朋友,还是你在前面带路。” 神兽晃晃脑袋,踮起碎步,走在前面。 清荷也跑了几步,赶上神兽,用手抓住它的圆角,蹦蹦跳跳的跟在旁边。 “这才多长时间,他们俩倒成好朋友了。”仙云裳微笑着说道。 “我倒希望神兽能和你在一起,最起码它能保护你们,还能给我通风报信。” “总是叫它神兽太别扭了,不如给它起个名字。” “好啊,你给起一个。” 仙云裳明净的眼眸转了一下,说道,“就叫它琪琪。” “琪琪,好,琪琪,你有名字了。”高梵朝前面大声喊着。 神兽竟然回过头,摇摇摆摆的跑过来,舔舔仙云裳的手又舔舔高梵的手,然后蹬起爪子,向前跑去。 “琪琪真有灵性,它怎么会知道我们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不然,它怎么能成为神兽,别小看它,琪琪聪明着呢。” 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光芒洒在漫山遍野,一群一群的飞鸟从树林中展翅而出,直向高空翱翔。这时琪琪兴致上来,站在山顶,长吼一声,威武雄壮的声音,震动丛林,在山谷回荡,吓的山坡上出来玩耍的小动物,抱头鼠窜,躲进了洞穴里。 “我们琪琪真有王者气派。”仙云裳拍手称赞。 高梵站在山顶,他感到这样行走太慢了,不如让琪琪驮着清荷,他和仙云裳施展轻功,多赶些路,也好尽早摆脱溥仪鹰犬们的追踪。 三人商定,清荷骑上神兽,在前面飞奔而去,高梵则拉起仙云裳,施展轻功,两人时而在山涧飘行,时而在林端飞走,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静慈庵。 静一师太看到高梵把仙云裳搭救回来,非常感激,她躬身施礼,连连称谢,“如果高施主不把阿黛格格找回来,老尼真是无地自容,愧对挚友啊。” 静一师太说出这样的话,令高梵暗暗惊奇,他只道是仙云裳为了躲避追踪,才隐居于此,静一师太不过是她的熟人而已,没想到,静一师太却对仙云裳有着保护之责,那托付之人又是谁呢。 在仙云裳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高梵也不便多问,他把仙云裳安顿好,离开静慈庵,来到湖边的丛林里,仙云裳也跟出来相送。 神兽琪琪躲在树草丛中,不便现身,此时,看见两人一同来到湖边,撒欢的蹦出来,围着两人打转,用爪子挠挠这个,又挠挠那个。 高梵蹲下身,抚摸着琪琪的脑袋说,“我要回城里了,格格就交给你了,一定在保护好它。” 琪琪一听高梵的话,眼睛眨巴几下,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高梵站起来,盯住仙云裳美丽的脸庞,他突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一行热泪从仙云裳的眼眸涌出,慢慢地流到嘴边,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一滴泪珠。“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也要珍重啊。”她喃喃道,侧过脸,深深的与高梵吻别。 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站在湖边的草丛中,疯狂的相吻着,彼此难分难舍。仙云裳在心里说,高梵,我多想和你在一起,讲那个还没讲的故事,在夜晚的山峦中飘飞…… 仙云裳强忍住泪,抓住高梵的衣袖,凝神盯住高梵的脸,凄凄的说,“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还会相见,我要把你的模样刻在心里……”仙云裳话没说完,一转身,跑出了树丛,她不敢回头,她知道只要一回头,就会不顾一切的跑上去,哪怕狂风暴雨,哪怕冰天雪地,她将跟着高梵浪迹天涯。 仙云裳一路走进静兹庵,泪水才夺眶而出,为了高梵,她不会那样做的。听算命的说,她命中带煞星,将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如今,她的亲人都命黄泉,只剩下她孤独一人,她不想高梵再因为她而遭遇不测。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零六章 龙凤斗 在油灯的光影中,仙云裳悲情迸动,她仰面而坐,任凭泪水滚滚流淌。 静一师太推门进来,轻轻走到仙云裳的跟前,哀叹一声说,“孩子,你要难过,就大声哭出来。” “师太。”仙云裳哭叫一声,扑进静一师太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仙云裳抬头问静一师太,“云裳命运多舛,算命瞎子说我命犯天煞,我的亲人会因我而死,师太,我的命真是这样么,不然,我的亲人为什么会一个一个的死去。” “孩子,这和命犯天煞无关,凡事有因便有果,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也是一种造化。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你说:缘是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姝寂寞林。我说: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说:缘是纵然两情相悦,仍难逃宿命之劫。我说: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缘是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窗前点滴到天明。缘是无尽的思念。而我,傲立于沙漠中静静的看着它缘起缘灭。” 静一师太一番话,似在自言自语,她盯视油灯,蓦然想起一尘大师,生出无限感悟。 仙云裳懵懵懂懂,她不知静一师太是在开导她呢,还是抒发自己的情感。她不再哭泣,夜渐深,她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窗外的月光投射进来,静静的洒在床前。 这时,有人敲门,仙云裳被惊醒,她以为是高梵回来了,激动的跑去开门。 门刚打开,白天在密林中看到的那个王爷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天蟾双毒,还有几个黑衣人,都站在门外两边。 王爷把门关上,也不客气,坐在圆木凳子上。 “堂妹,你为什么要跑,我们请你到满洲国,并没有恶意。可怜我大伯英年早逝,壮志未酬,留下一余血脉,真是万分庆幸啊。” “你们请我回去,点我穴道,强行把我拉走,这和绑匪有什么区别。” “堂妹,你听我说……” “我不是你的堂妹,我也从来没有你们这门亲戚,赶快离开,不然,我就喊人了。”仙云裳气愤的说,她上前想把门打开。 王爷狞笑一声,冷冷说道,“我好意请你回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又怎样。” 王爷一伸手,想抓住仙云裳的穴道,仙云裳一翻手,挡开他,随即一掌击来,王爷侧身错开,双腿直立,反手来抓仙云裳的手腕,他这一招很像东瀛的柔术,仙云裳险些中被扣住,她急忙抽身,右手一掌扫向对方的脖子。王爷异常灵活,头一偏,躲过掌风,快速用肘部袭击仙云裳。 两个人在桌子旁边,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谁都没站到上风。王爷嘿嘿一笑,“堂妹,你还会功夫,而且功夫还挺厉害。” “我会功夫并稀奇,稀奇的是你堂堂一个中国人,为何用东瀛功夫,做傀儡,难道连武功也要听命人家的。” “堂妹,不是这样的,我……” “我什么,看招。”仙云裳娇喝一声,使出一招怪异掌法,把王爷击退数步。 那王爷后退几步,才站稳脚跟,用手拍拍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在山野生活惯了,就是功夫,也带着野气。你非要逼我出重手吗。”王爷阴冷一笑。跳起身,双手交叉,反手直朝仙云裳的面部袭来。 仙云裳急退几步,单腿飞起来,横扫王爷的头部,双方在空中,短兵相接,连打几个近拳,见招拆招,见风转舵,飘落到地上,仍是纠缠在一起,打的难分难解。这正中了王爷的下怀,东瀛柔术,惯用的就是短兵相接,抓拿筋脉,索扣穴道。王爷挡住仙云裳的掌风,伸手一抓,抓住了仙云裳的肩胛,仙云裳顿感一阵酥麻,右手用二龙戏珠,食指和中指直插王爷的双眼,吓的王爷慌忙躲避,手也随之松开。 仙云裳虽躲过了一个杀招,但仍处于下风,她是何等聪明,已看出对方的长处,急忙抽身后撤几步,双掌推出,只见掌风雷动,向王爷奔腾而来。 眼看着仙云裳化掌为剑,直击王爷,呼呼掌风即将打到王爷的身上,玉蟾双毒突然破门而入,天蟾毒神巫空魂挥出六耳玄铁剑,破了那滚滚雷动的掌风,随即一跃,把王爷护在了身后。 天蟾毒魔麻西魁,哇呀一声,甩出三把赤火飞刀,那飞刀如闪电,拖着一尺长的火尾巴,直向仙云裳飞刺过来,仙云闪身躲过了两把赤火飞刀,却没躲过第三把,那把飞刀直直的刺向她的胸口,她好象听见扑哧一声,刀尖穿进了胸脯,一股鲜血喷薄欲出。 仙云裳大叫一声,猛睁开眼,看到屋子里昏暗一片,油灯早已经熄灭了,四周静静的,只能听到风吹树丛,哗哗乱响。 原来做了一个恶梦。 仙云裳靠在床上,她一动不动,回味刚才的梦境,仍心有余悸,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那个梦中出现的王爷,是溥杰吗,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次,他亲自过来,目的还是要把她抓回去,那个傀儡皇帝,千方百计,派人来抓她,其目的何在。 仙云裳在黑暗中,思来想去,再也无法入睡。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星彤31,a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零七章 再遭绑架 窗外月光如水,仙云裳的心潮如涌。 此时,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而且不止是一个人的脚步。这难道还是梦吗。仙云裳警觉的站起来,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她的房门已经被一股掌力推开。 门口立着天蟾双毒,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两人侧身分开,白天见过的那个王爷闪现出来,他头带白色礼帽,一身白色西装,修长消瘦,目光咄咄逼人。 仙云裳惊诧不已,这和她刚才做的梦,一模一样。 只见王爷示意手下,在外面呆着,他走进屋子,向仙云裳躬身施礼。 “我叫爱新觉罗溥杰。光绪帝,爱新觉罗载湉是我的二伯父。阿黛格格,我能否叫你一声堂妹。” 仙云裳没好气的说,“我不是你的什么堂妹,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溥杰坐下来,神情恳切的说,“堂妹,你一个人流落在外,大哥不放心,想把你接到满洲。” “你们那叫接吗,你们那叫绑架。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去那种地方的。你们就省下这颗心,快快离开静慈庵,别让佛门之地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爱新觉罗溥杰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世人不理解我们,难道堂妹你也不理解吗。我们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溥杰话没讲完,仙云裳娇喝一声,“我不想听你在这胡说八道,快滚。” 溥杰站起来,伸手来抓仙云裳的手腕。这一幕竟和梦中一般模样。仙云裳早有准备,一闪身躲过溥杰,随手挥出一掌,这一掌风声雷动,直奔溥杰汹涌而来。 没曾想,溥杰笔直的站立着,一动不动,眼看掌风就要摧到他的身上,天蟾毒神巫空魂,破门而入,挥出六耳玄铁剑,破了那滚滚雷动的掌风,随即一跃,把王爷护在了身后。 仙云裳急忙双掌握护体,提防天蟾毒魔麻西魁的赤火飞刀。果然,麻西鬼跳将进来,手已放在腰部,却被溥杰猛喝一声,“退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格格的吗。” 天蟾毒神巫空魂和天蟾毒魔麻西魁急忙屈身闪到溥杰的身后。 溥杰暗暗使一个眼色,一甩手,走出屋子。 巫空魂跟在溥杰身后,猛一转身,跳起来伸手点住仙云裳的穴道。 麻西魁顺势把仙云裳扛起来,放到院子外面的马车上,可怜清荷在睡梦中也被点中穴道,一齐装进了马车,溥杰带着手下急匆匆的离开静慈庵。 崎岖山路,车轮颠簸,仙云裳在马车里来回晃动,却不能动弹,她在昏暗中,看着仍在沉睡的清荷,想着清荷从小到大,跟着她颠沛流离,吃苦受累,从未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而现在又身处险境,吉凶未知,不觉一阵心酸,她伸手抚摸一下清荷娇小的脸蛋,这时马车倏地晃了一下,停住了。 夜色迷蒙,前面山道上,一个黑影拄着拐杖挡住了去路。 麻西魁走在最前面,他上前一步,抱拳问道,“不知哪路好汉,这夜半深更为什么拦我们的道。” “把车上的人放下,咱们各奔东西。”黑影缓缓说道。 “我们要是不放呢。你又能怎样。”麻西魁又上前一步,他本以为这个拦道的黑影是白天打伤他的人,但听声音却像一个老太太。 麻西魁借着月光再仔细看,那个黑影个头也不太高,手柱拐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他放下了心。 “若是不放,那就别怪老尼不客气了。” 仙云裳正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她此时一听老尼二字,心里惊呼一声,静一师太。 不错,站在山道上挡住溥杰一行去路的正是静一师太,她本想在静慈庵与这帮人搏斗,即便舍出老命,也要救出阿黛格格。不过一旦在静慈庵撕杀起来,不单惊扰了佛门静地,而且庵内的众尼姑也跟着遭殃。所以尾随其后,在半道上拦了下来。 “嗷,原来是个老尼姑,你不在尼姑庵里好好呆着,跑到这凑什么热闹。”麻西魁一看是年老的尼姑,松了一口气。 “少说费话,赶快放人。”静一师太一捣拐杖,厉声喝道。 “哎,你这个老尼姑是想找死啊。”麻西魁晃动身形,就要冲上前。 “住手,不要造次。”溥杰从后面赶上来,喝住麻西魁。他走到静一师太面前,躬身施礼。语气和缓的说道,“师太,实在对不起,阿黛格格是我堂妹,她本应该和我们爱新觉罗家族呆在一起,安享天伦之乐,我接她回去,有何不馁呢。” “阿黛格格和你们爱新觉罗家族没有任何瓜葛,她喜欢呆在青山绿林,你们为何强人所难呢。” “皇室血脉不可流落民间,这有损于爱新觉罗家族的威严,我今天必须把格格带回去,还请师太见谅。” “我要是不同意呐,你若想走,只把格格留下,不然先过老尼这一关。” “阿弥陀佛,师太,那溥杰就对不住了。” 溥杰话音一落,身后的麻西魁飞身上前,打出一记重掌,他想来个速战速决,尽快把老尼姑打翻在地,好抓紧时间赶路。静一师太毫不示弱,抡起拐杖横扫过来,两个人在山道上,你一掌,她一拐,撕杀在一起。 麻西魁使出三十六式毒魔掌,招招阴毒至极,直逼的静一师太连连后退。而静一师太运用防守反击,见招拆招,只见她挥动青铜拐杖,突然使出一路海底捞针杖法,击中麻西魁的腿部。 黑暗中,麻西魁哼了一声,半跪在地上。静一师太心软性慈,不愿伤他性命,手中青铜拐杖放慢了速度,本想把麻西魁击倒就行了。谁知麻西魁心肠阴毒,暗地抽出赤火飞刀,三把飞刀同时甩出,直朝静一师太飞刺而来,静一师太急忙挥动拐杖,打落两把飞刀,而其中一把飞刀刺中了她的胳膊。 “畜生,心肠竟如此歹毒。”静一师太一声怒骂,舞动青铜拐杖朝着麻西魁的脖颈扫来,眼看着麻西魁无法躲闪。天蟾毒神巫空魂飞身上前,挥动六耳玄铁剑架开静一师太的拐杖,他随即使出四十二路剑式,但见雪花纷纷,剑光熠熠。 给读者的话: 说句心里话 日月更新,又是一星期,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是我忠实朋友,他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星彤31等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星彤31,a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零八章 温泉疗伤 静一师太被巫空魂凌厉的攻式逼退,她后撤几步,刚稳住身形,巫空魂左砍右刺,不让静一师太有喘息的机会。此时静一师太的动作明显放慢,她的胳膊中了麻西魁的赤火飞刀,那刀口带有毒素,静一师太挡开巫空魂的利剑,头脑一阵眩晕,险些跌倒,她晃动几步,摇摇头,想稳住精神,但巫空魂却瞅准这个机会,腾跳而起,高呼一声,“去死。”一剑直向静一师太的咽喉刺来。 只听一声怒吼,从黑暗处跳出一个庞然大物,一爪子击落巫空魂的六耳玄铁剑,叨起静一师太,窜入密林深处。 “是那个怪兽。”麻西魁惊叫一声。 巫空魂拾剑起身想追,被溥杰拦住了。“算啦,放她一条生路,我们要抓紧赶路。路途遥远,不可耽搁。” 仙云裳在马车里,虽被点了穴道,但她听的真真切切,当静一师太遭麻西魁暗算,身受毒伤,她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当她听见一声怒吼,知道神兽琪琪来了,心里稍稍安慰一些,她又一想,溥杰身边有江湖高手,有大内高手,琪琪如何应付得了,她不免着急起来。 琪琪救起静一师太,瞬间而去,让仙云裳松了一口气。琪琪真是聪明过人,它既能审时度势,又能随即应变。难怪高梵称它神兽。想起高梵,仙云裳不觉一阵心酸,她这次被溥杰带走,如去满洲国,那么她和高梵就将隔断天涯,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马车又开始在坎坷的山路上急行,仙云裳坐在里面,摇摇晃晃,她已泪光盈盈,内心的悲痛和伤感,一起迸发出来,她如果能动弹,恨不得一下子跳出车厢,跌落悬崖,了此一生。 车轮滚动,月光如银,溥杰一行,穿越山林,来到一条大道,那里已有人准备好了几匹快马,几个人跃身上马,往北方扬鞭飞奔而去, 月光下,大道上腾起滚滚尘土。 密林中,神兽琪琪让静一师太趴到它的背上,一路狂奔, 来到一处山洞,它将静一师太放下,看看静一师太的伤口,用舌头舔了几下,静一师太感觉舒服了一点,她免强坐起,双手微合,开始运功疗伤驱毒。 琪琪则守在洞口,观察外面的动静。 过了三个时辰,静一师太利用运气,打通血脉,已把毒素逼出的差不多了,但余毒不能完全清除。她此刻神志清醒,看着洞口神兽琪琪的身影,暗自奇怪,这是何物,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救我。静一师太心生凝团。 琪琪回头看看,静一师太已疗好伤,它轻步过来,这时已五更天,外面开始发亮,洞内能隐隐约约看清东西了。 静一师太细看那怪兽,麒麟头,老虎身,巨龙爪,头角金光闪闪,身子锦毛烁烁,爪子鳞片熠熠,宛若一个神物。她暗暗称奇,这简直就是一个神兽啊。 琪琪伸出爪子让静一师太看,那爪子上挂着一串菩提子手链。静一师太惊讶不已,这个菩提子手链是她送给仙云裳的,如今却在这个救她的怪兽的爪子上。 “难道你是仙云裳的……”静一师太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说和仙云裳,它是个野兽,说是仙云裳的坐骑,这又太不可思议,她也从未听仙云裳说过,有此等神物。 不过,神兽既能救她,又伸出爪子让她看菩提子,它肯定是通人性的,或许能够听懂人的语言。 这样一想,静一师太试探的问,“你和阿黛格格是朋友。” 琪琪眨眨眼,点点头。静一师太高兴坏了。“原来你能听的懂我说的话呀。” 静一师太一高兴,气血上窜,她猛地一咳,竟吐出一口血来,顿感头晕目眩,再看胳膊,那余毒正在向上漫延。 琪琪一看,忙用爪子拉拉静一师太的衣袖,示意她跟着它走,静一师太站起身,跟着琪琪往洞里走,拐过一个条黑巷,里面别有洞天,四壁怪石交错,顶端钟乳石吊挂,中间一汪温泉,白气蒸腾,水雾渺渺。 琪琪让静一师太坐进温泉里,一时间,静一师太感到身心舒缓,血气畅通,她微闭双目,运功逼毒,只见那温泉本来清净的一池水,慢慢变得乌黑。 这是一个活温泉,过了片刻,乌黑的毒水被新水冲走,又变得清净一池,静一师太再次逼毒,池内清水变浊,这样连续三次,温泉之水再无混浊之色,静一师太也感到精神大振,体内余毒已经被排尽。 静一师太从温泉池上来,她盘腿而坐,闭目静养,半个时辰后,再睁开眼,已觉精神百倍,似乎内力也增加不少。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温泉。静一师太看着温泉又暗暗称奇,这一夜之间,她遇到的事情既不可思议,又恍如梦境。 琪琪过来,眨眨眼,好像在问她,“怎么样,超级舒服,这可是连皇上也享受不到的别有洞天温泉哟。” 静一师太双手合十,躬身答谢,“阿弥陀佛,老尼真是感谢神兽的救命之恩。” 琪琪摇摇脑袋,又伸爪子亮出菩提子手链,意思是说,不用谢了,你和我都是仙云裳的朋友,何必见外。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太阳的光彩从树缝中钻出来,投放到洞穴内,闪烁着缤纷色彩,墙壁上色彩斑斓,温泉的水影映照在岩石上,呈现出摇曳的水花,使整个洞穴看上去尤如仙境。静一师太四处观望,赞叹不已。 她走出山洞,爬上高坡,极目远眺,才发觉这里离静慈庵已经很远,看来神兽奔跑的速度非常快,往上看,是一座 陡峭山峰,山峰长的奇特,形状如一头仰首的雄狮,故名狮子峰。 静一师太虽没到过狮子峰,但也知道它的名字,此处离静慈庵足有五十里山路。 看静一师太眼望静慈庵的方向,神兽向她眨眨眼,晃晃脑袋,意思是说,别担心,一切有我在,把你送到庵庙还不费劲。 就在这时山下响起呐喊声,似有刀剑撞击的声音传来。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由于电脑出问题,有些章节需要调整,九十三章至九十九章,重新安插,原九十三章至一百零二章以次推后,请读者朋友谅解。另外要感谢无聊时看看,星彤31,a等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零九章 神兽打蝎子 静一师太急忙下山,这里山势险峻,山道难行,她拄着青铜拐杖,一摇一晃,险些滑倒。 神兽琪琪跑过来,朝她点点头,意思是说,坐到我的身上,这样安全些。 静一师太坐到琪琪背上,琪琪一甩蹄子,奔跑起来,它走陡峭的山道如走平地,静一师太坐在上面,稳稳当当,竟然没有一点晃动颠簸的感觉。 片刻之间,琪琪已经跑到山脚下,这里有一条山道,通往山外,山道两旁树林密布,货商经常从这条山道往来运送货物,从而招引不少山匪在此截道。 由于神兽琪琪跑的飞快,它一直往下冲,一下冲进了打斗的人群之声中。 这两拨人一拨是货商,一拨正是彪悍的山匪。 琪琪冲入人群,把两拨人吓了一跳,双方停止了打斗,定睛一看,一个手持青铜拐杖,模样端庄慈祥的老尼姑,骑着一匹怪异的野兽,都觉得挺稀奇,他们看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家的正事。 七八个山匪拎着钢刀,晃晃的走过来。其中一个左眼带着黑罩,样子凶恶的大汉高声说道,“喂,老尼姑,咱们正在打劫,你跑来干么哪,这不搅咱们兄弟的好事吗。” “阿弥陀佛,打劫也是好事?我佛慈悲,怎么会有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人。” “哎,老东西,咱们和你好言相说,你还骂起咱们兄弟,这还有天理吗。” “你们在此抢劫东西,才是天理难容。”静一师太正色道。 “兄弟们,这老东西不知死活,你们说怎么办。” “大哥,把她一起剁了算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黑汉拍拍手里的钢刀说,“老尼姑,咱们也不想杀你,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带谁不知道咱们大哥独眼蝎子的威名。 静一师太打眼一瞟独眼蝎子,他身高有一米八,肩宽背厚,手持一把三环大砍刀。 静一师太双手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哥,长的仪表堂堂,干什么不好,却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他奶奶的,咱们兄弟可是忍了你好久了,老东西,你真要找死啊。”独眼蝎子说着话,头一歪,黑面横肉的家伙,抡刀朝着静一师太砍过来。 静一师太也不看他,那家伙已经扑到近前,眼看着刀刃快要沾到她的衣衫。她用青铜拐杖往上一顶,正好顶住黑面汉子的刀口,然后一甩,黑面汉子的钢刀脱手而出,顺着独眼蝎子的头皮一掠而过。 独眼蝎子头一缩,脸吓的蜡黄。他稳稳神,喝道,“兄弟们,一起给咱们上,用刀剁碎这老东西。” 静一师太骑在神兽背上,眼看着七八个山匪一拥而上,她不慌不忙,抡起青铜拐杖,指东打西,戳南捣北,一时三刻,七八个家伙都鼻青脸紫的倒在地上。 “嘿,这个老东西,还有两下子,兄弟们,一边站好,看咱们怎么收拾她。” 独眼蝎子挥起三环大砍刀,哇呀呀冲过来,神兽琪琪此时也是气愤异常,这个独眼蝎子也太嚣张了,满嘴喷粪不说,还气势汹汹,觉得他有多大能耐似的。 它看到独眼蝎子挥刀砍来,跳起身,一爪挥去,把独眼蝎子的三环大砍刀打飞到半空,然后直直的落下来,插进独眼蝎子的脚背上,琪琪接着又挥出一爪,扇到了独眼蝎子的脸上,可怜独眼蝎子顿时满脸血肉横飞,嚎叫一声,摔倒在地。 独眼蝎子的手下一看这阵势,哪个还敢上来,都吓的腿直打颤,抱起他们的大哥,没命的跑进茂密的树丛里了。 “神兽,你下手有点狠喽。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但愿他从此改恶行善,放下屠刀。” 那几个货商目睹刚才一战,都暗自惊奇,一个气质非凡的老尼骑一匹模样奇特的怪兽,这样的场景只有武侠书里才见过,难道现实中也有这样的?说出去谁会相信。 即便他们亲眼目睹,也恍若梦中,直到山匪跑进森林,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才发现这是真的,急忙上前答谢。 静一师太看这些人的装扮,一个个身穿短装,麻布鞋,黑腰带,手持闪光利剑,人人精神抖擞,神情庄重。 “阿弥陀佛,老尼这也是碰巧路过,不必客气。我看你们也非同一般,不像是普通的货商,不是绿林豪杰,也是江湖好汉?” 几个人相互看看,彼此一笑,向静一师太一抱拳,说道,“我们的确不是货商,师太可曾听说过北固山游击队。” 静一师太心里一惊,表面平静的说,“老尼身在佛门,不问尘世,但北固山游击队也有耳闻,你们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呵。” “英雄好汉谈不上,我们是为了穷人过上好日子,聚在一起,与黑暗势力抗争的。” “阿弥陀佛,老尼不懂这些,你们快把货物拉走,免得再碰上山匪强盗。” “师太,你这个坐骑,倒是很奇特。”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哦,它不是我的坐骑,而是我的朋友。老尼告辞了。” 话音没落,神兽琪琪一扬巨大的毛蹄子,飞奔而去。 几个游击队员看着远去的老尼与野兽,啧啧称奇,感叹万分。他们拉着货物沿着山道,向山口外蹉跎而行。 神兽琪琪驮着静一师太,一路飞奔,他们时而穿越树林,时而穿越山谷,时而跨越河道,时而跨越峰峦,经过一个多小时奔波,来到静慈庵门口。在心镜湖边,神兽与静一师太道别,它眨眨眼睛,晃晃脑袋,用爪子拉拉师太的衣袖。 静一师太一时间,老泪纵横,她抱住神兽琪琪,竟有些依依不舍。 “谢谢,神兽,谢谢你救了老尼一命,我只是担心阿黛格格。”她抚摸着琪琪爪子上的菩提子,忧伤的说道。 神兽摇摇脑袋,意思是说,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仙云裳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主人。 静一师太与琪琪在一起,呆了一天一夜,对神兽的动作,大致能够读懂。 她紧紧的抱住琪琪,说道,“一切都拜托你了。” 神兽吼叫一声,消失在心镜湖边的密林中。静一师太走进静慈庵,仿佛还能听见山谷里吼叫的回声。 给读者的话: 感谢读者朋友的支持,这里还特别感谢相思无用,cyx,星彤31,a猫咪1020,水上奇葩,你们都是我的贴心朋友,我时刻感激,在这里向你们问一声,早安。 求收藏,求点击,求拥抱。; 第一百一十章 采花贼 高梵回到滨岛大学,学校已经考试结束,正在准备放寒假。叶梦菲三天前去了上海,校园内比他走之前冷清了许多,幽馨湖边只有几个人在漫步。 苏晚枫看到高梵回来,非常高兴,把他叫到画室里,指着一排刚画好的油画,说道,“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画的记忆系列,提提意见。” “苏教授的油画登峰造极,我哪敢评价。”高梵谦逊的说。 “你这样我可不喜欢,这不是你高梵的个性,有什么讲什么,今天不讲出个一二三四,我可生气了。” 高梵一听苏晚枫这么说,认真看起这几幅油画,可以说,记忆系列突破了苏晚枫以前的禁锢,画风洒脱,意境深远。 高梵称赞了几句,看见苏晚枫瞪起眼睛,又提出了几点不足,都是技法上的小毛病,苏老年龄大了,有些疏忽在所难免。 苏晚枫听了高梵指出的缺陷,哈哈大笑,连连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接着苏晚枫转入正题,他告诉高梵,开春打算举办迎新画展,这次画展的筹备他打算交给高梵来办,高梵一听,急忙推托,“苏教授,我可从来没办过这样的事,你让我画画可以,让我组织画展,实在不行,我怕把好端端的画展搞砸了。” “你这是托词,你的能力我还不知道,况且有我在后面呢,你怕什么,就这么说定了,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你先做好思想准备。” 高梵暗暗叫苦,他不是不想筹备这个画展,这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可他心里牵挂着仙云裳,现在溥仪正在追踪仙云裳,又派了他的弟弟过来,其决心可想而知。 不把仙云裳带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本打算明天抽空去一趟静慈庵,一旦接手画展,以后恐怕就没有空闲了。这里离静慈庵几十里路,虽不算远,但来去也需要一天的时间,如果夜晚飞行,固然快,但需要经过城区的上空,假如被人看见,闹的满城风雨,对他以后的行动将造成很大的麻烦。 从苏晚枫画室出来,高梵在幽馨湖转了一圈,看见几个同学围在一起嘀咕,他走到近前,那几个学生一看高梵,都停止了说话。 高梵刚走过去,他们又把头靠在一快,一个带眼镜的女学生说,“可吓人了,听说那个采花贼把女子强奸后,再分尸,一块一块的扔到河里。” 一个男学生说,“你晚上出来可要注意了,别碰上采花贼。” “去你的,你才碰上呢,让采花贼把你的割掉。” “不过,你也不要害怕,听说那采花贼专拣漂亮的少女,像你这样带着眼镜,送上门人家恐怕都不要。” “闭上你的臭嘴,就你那小样,也许有一个美人肯跟你。” “谁呀?”男学生急忙问。 “西施……的邻居东施。”眼镜女学生故意拖长音说。 几个学生轰然大笑。 高梵无意听到这些谈话,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学生真不得了,十六七岁就开始谈论性自由,思想自由,时代的确变了,人们在追求一个全新的生活。 由此他想到叶梦菲,叶梦菲曾和他谈论过西方思想,男女间的,那是自由奔放的,她渴望新生活,渴望自由的。据说这次去上海,她就是想寻找一个组织,然后加入进去。 高梵在上海也曾有过模糊的记忆,那是两个势力的争斗,许多壮志青年,都投奔到那两股洪流之中,为了追求一种理想,而甘愿洒热血抛头颅。 高梵体会到时代在变,但他感觉自己却越来越远的离这个时代,他的理想呢?他所追求的生活呢? 不知不觉中,高梵走出校园,一个报童在举着报纸奔跑,“看报了,看报了,采花贼又杀死一个少女,抛尸柳叶河……” 高梵一惊,想起刚才几个学生在湖边的谈话,他叫住报童,买了一张报纸,翻开一看,上面头条赫然写着一行大字,柳叶河再现女尸,采花贼残忍无道。 再看下面的内容,高梵才知道,他离开的这七天,滨岛出现一个采花贼,每天深夜或翻墙入室,或半道劫持,对伏获的少女实施强奸,然后进行分尸,抛入滨岛的大小河流中,手段极其残忍。七天连连奸杀了七个少女。 新闻里还写到,警局派出大批警员,但至今仍未发现采花贼的踪迹。 采花贼竟如此猖狂,高梵想起被残害的少女,怒火中烧,他回到画室,躺在沙发上,不由的又拿起报纸看了一遍。 他一边看,一边分析,采花贼作案的时间段都在深夜两点左右,而且他行走的路线,似乎非常熟悉,定是他行动之前采好了点。这是一个思维缜密,又疯狂残暴的人。高梵把手中的报纸卷成团,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凶恶残忍的罪犯捉拿归案。 高梵在外面小饭店吃了两碗馄饨,又找到一家铁匠铺,打了一个铁面罩。他回到画室,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深夜到来,高梵起来穿上白色披风,带上铁面罩,悄悄走出画室。此刻,正是一更天,校园内静寂无声,月光投进幽馨湖,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芒。高梵来到湖边,他从湖水的倒影里,看见一个穿披风,带面罩,威风凛凛的身影,他低头站了一会儿,手一伸,腾空而去,朝着城北的方向飞速而去。 夜空星光闪烁,一轮圆月穿云破雾,照的整个夜色无限苍茫。而城市灯火莹莹,在半睡半醒状态。高梵飞行到一片住宅区,向下观望,一切都静悄悄的,并无异样。只有三两个喝醉酒的汉子,摇摇晃晃走在巷子里,其中一个醉汉手拿酒瓶,仰起脖子,灌了一口,然后一侧身倒在了路旁的垃圾堆上。另外两个步履蹒跚,上前去拉,不但没把那醉汉拉起来,也一同栽倒在地上。 旁边一个巷子,一对男女躲在墙角摸摸索索的脱衣服,高梵本以为是采花梵,倏地俯冲下来,却发现是一对偷情的中年男子和妇人。两个偷情者,正当兴头,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吓的惊叫一声,没提好裤子便抱头逃窜。 给读者的话: 周末寄语: 日月更新,又是一星期,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读者朋友,他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时看看等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我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外发现 城北麻石路的罅缝里,积聚着肮脏的污水,昏黄的路灯剪出楼房和树木的轮廓,麻石路的尽头一个男人像死狗一样的睡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画,香烟,酒杯,治疗花柳病的广告牌上都印有一个嘴唇腥红,搔首弄姿的半裸女人。这就是千奇百怪,乱七八糟的城市,人们像蚊虫苍蝇一样汇集到这里,都想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挖掘金钱,寻找宝藏,跑到纸醉金迷的歌舞厅,猎取放荡妖冶的女人。 高梵飞越而过,在海边的码头,人影绰绰,一些夜行船只停在岸边,那些人在上上下下搬运货物。高梵飞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采花贼此刻会在什么地方呢? 高梵绕城半周,不见采花贼的踪迹,他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难道是他判断失误?还是采花贼改变了策略?从采花贼作案的路线来看,他几乎都是在偏僻,黑暗的地方下手。 又飞行一圈,高梵不知不觉来到晨风旅馆的上空,他的心里涌进一丝暖意,不由的想起刚来到滨岛,住进这个小旅馆的情形。此时,肖依兰柔美的面容闪现在他脑海。他缓缓落下,悄悄走到肖依兰住的房间。 黑暗中,肖依兰的窗户帘帷紧闭,从里面透出淡淡的灯光。高梵心里顿感惊奇,此时正是二更天,肖依兰的房间为什么还亮着灯?难道是她睡觉前忘记关了?高梵靠近窗户,突然听的里面有隐隐的说话声,高梵心里又是一紧,但他不敢造次,十多天不见,如果肖依兰有了男朋友,此刻正在密会,也说不定。 虽有这种可能,高梵仍不放心,他趴近窗台细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你是小姐,但小姐的命也有好有坏,事已至此,你哭也没有用了,我已经点了你的哑穴,但这不碍我们交欢。看你泪光盈盈,真是可怜唏唏,你是小姐,我是贼,是老天把我们拴在了一起,一切都是天数。” 此刻,呆在肖依兰房间里的男人正是采花贼,他白天在街道上偶然碰见肖依兰,便被她的美貌吸引住,应该说,他此前奸杀的七个少女,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肖依兰。在大街上,采花贼身穿考究的西装,俨然像个绅士,他尾随肖依兰来到晨风旅馆,察看了地形,然后转身离去。 深夜两点整,采花贼身穿夜行衣,潜入晨风旅馆,撬开了肖依兰的窗户,他翻入室内,用手电照照正在熟睡的肖依兰,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采花贼掀开被子,啪啪两下,点了肖依兰的穴道,然后慢慢地解开肖依兰的衬衣纽扣,两团像皮球一样弹了出来,采花贼忍不住揉搓一下,惊醒了睡梦中的肖依兰。然而肖依兰被点中穴道,无法动弹,也不能叫出声,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采花贼。 “别怕,小可爱,我是让你快活的男神。”采花贼说着话,把肖依兰的上衣褪去,手指一勾,又慢慢把薄薄的内内勾开,肖依兰已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真是个尤物啊。采花贼一边欣赏,一边脱掉自己的衣物,刹时间,变得的一丝不挂。采花贼就像一颗剥了壳的熟鸡蛋,白亮白亮,一身健肉,腿间的阳根巨大无比。 采花贼并不着急,他坐在床边先尽情的观赏,这是他实施奸杀的第一步,他还有第二步,向对方讲述他不幸的遭遇,似乎想告诉受害人,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他的过错。 采花贼缓缓的说起来: 女人长的漂亮,本来是件好事,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但女人长的太漂亮,既遭人喜欢又遭嫉妒,更让有权有势的男人垂涎三尺,漂亮的女人把持不住,往往就会投入这种男人的怀抱,或做情人,或被包养,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这是女人的天性,试问又有哪个女人不贪图享受呢? 我十八的岁的时候,认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美若天仙,性格柔软,天性活泼,我们相亲相爱,她喜欢打扮,我吃苦受累挣钱,也要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买贵重的化妆品。有一次,她说要到省城上女子大学,学费路费都不够,我跑到码头连续扛了几天大包,累吐了血,挣够了她需要的盘缠。 谁知她一去不回头,过了两年杳无音讯,我放下不下,跑到省城看她,一到学校,人家说她只上了一年学就不上了。 我问她去哪里了,学校也不知道,她是突然退学的。我心里着急,她没回家,也不在学校,那能去哪里,不会遭遇什么不测?这样一想,心里更急,满省城乱找,一连半个月,仍不见踪影,我身上的钱用光了,就在路边讨点冷饭吃,晚上睡在桥洞里,白天仍不停的寻找,我似乎有种预感,她就在省城,就在我的身边。 有一天,我从百凤凰歌舞厅门口经过,猛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容,那不是她吗?我急忙跑上去喊她的名字。她回头看我一眼,眼睛似乎闪了一下,但马上熄灭了,变成了一汪冷水。我仔细一看,她穿的雍容华贵,手臂挽在一个猪油光亮的胖子的胳膊上。 “你认识这个乞丐?”那猪脸胖子惊奇的问。 她摇摇头,一声浪笑,“亲爱的,我怎么会认识乞丐呢。” 我当时眼前一黑,心中燃起怒火,破口大骂。那胖子是省城的一个什么局长,后面跟着几个手下,胖子一歪头,几个手下上来一顿拳脚,把我打昏在地。 天黑以后,我才慢慢醒过来,我踉踉跄跄走到海边,内心万分悲痛,想想自己心爱的人,把我当成一个陌生的乞丐, 又感到万念俱灰,不如投海死了算啦。 这个念头一闪现,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仔细一想,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要向她问个清楚。 第二天,我又到百凤凰歌舞厅门口,躲在一个角落等着她,可一连几天,不见她来百凤凰,我白天等夜晚等,下雨等刮风等,终于让我等到了。那天她一个人从黄包车上下来,一扭一扭的想进歌舞厅,被我上前拦住了。 “你不认识我这个乞丐吗?”我气愤的问。 她的神色略带惊慌,但很快就镇静下来,从小皮包里掏出一沓子钱塞给我,冷冷的说,“你快走,这些钱够我还你的情了。” 我把那沓子钱随手一扔,飘的满天都是,引来不少乞丐哄抢。我愤恨的说,“这些钱算什么,算狗屎,我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着瞧。” 给读者的话: 周末寄语: 日月更新,又是一星期,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时看看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第一百一十二章 擒拿采花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些有身份的人在那指指点点,小声说,这不是韩局长的小密吗。她神色慌乱,这时有两个警察看围着一堆人,急忙跑过来。她对警察说,“这个乞丐抢我的钱,把她抓起来。”然后,转身走进歌舞厅。 我在警察局的临时监狱里呆了一夜,那一夜我险些被同一屋的几个犯人打死,被放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吐着血。我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怎么也想不通她会变成这样,走到僻静处,我想坐下来歇一歇,因为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又被毒打一顿,全身又疼又软,躺在地上一会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被人装在麻袋里,手脚被捆上,嘴巴被堵上。好象是两个人把我扛到海边,他们把我放下来。 一个说,“这韩局长的小密真毒,听说这是他的老相好,一句话说做掉就做掉了,也不念个旧情。” 另一个说,“你少管这等闲事,她让咱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用脚踢踢麻袋。“喂,你到阎罗王那可别怪我们,怪只怪你命该如此。” 两个人抬起麻袋,往海里扔,我当时心里一片空白,知道自己就要被淹死,什么也不想了,没过多久,便沉入了海底…… 采花贼站起来,仍然盯着肖依兰白艳的,伸出一只手,从上慢慢向下抚摸,他的手最后停在了肖依兰的小腹下面,他的阳根此时已坚硬无比。 “好了,这都是命,就像咱们有今夜的交和,也是上天安排好的,临时做个鬼,岂不快哉。” 采花贼刚要爬上床,只见高梵破窗而入,一掌打过去,采花贼闪身躲过,他看见一个带着铁面罩,身穿白色披风的人,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情况,他做事异常缜密,从未失过手,今天怎么碰上这么个怪人。 采花贼转身回击一掌,高梵也不躲闪,一掌天马行空,与采花贼两掌相撞,只听的咔一声,采花贼的手腕被折断了,高梵飞起一脚,踢在采花贼的下巴上,又是咔一声,他的下颌骨断裂了。紧接着高梵跳起身扫腿一脚,采花贼的两条小腿同时被踩断。 这些动作几乎在几秒钟完成,此时采花贼躺在地上,已成了半残废,高梵本打算罢手,但看见采花贼直挺挺的阳根,想起那些被残害的少女,义愤填膺,上去伸手一抓,用力一捏,只听啪啪两声暴响,可怜采花贼的两个球球被捏炸了。 采花贼下颌骨断裂,想嚎叫却嚎不出来,身子在地上直抖动。 高梵过去解开肖依兰的穴道,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肖依兰舒了一口气,躺在那,眼睛看着高梵,又看了看采花贼,轻声说了句,“他也够可怜的。” 高梵并不答话,拎起一丝不挂的采花贼,翻窗而出,他一手拎着采花贼,单臂一伸,飞到半空。这时,晨风旅馆对面的酒店里,走出来一个醉汉,他正对着大街撒尿,猛抬头,看见一个铁面白衣人,拎着一个光腚男人,从夜空一掠而过,吓的一哆嗦,尿湿了裤子。他跑进酒店,拼命的嚎叫,“鬼啊,天上飞着两个鬼呀。” 酒店服务生跑出来,看看天上,只看见月亮在云层中穿行,暗淡的星星眨着眼睛,说了句,“这个家伙真喝醉了。” 第二天清晨,在滨岛最繁华的彩虹大街,一个全身裸露的男子被吊挂在电线杆子上,肚皮上写了五个字,“我是采花贼。” 一时间,整条大街挤满了市民,大家用污水,用烂菜帮,用鸡蛋,投向采花贼,并且大声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慕容雪飞接到情报,飞快的赶到现场,他让楚炎把采花贼放下来,塞进了警车里。 慕容雪雪也夹在人群中观看,她看那采花贼肚皮上的字迹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采花贼被警车带走了,愤怒的人群渐渐散去,慕容雪雪回到书画店,这时有两个穿着体面的男子走进店里,他们一眼看中了高梵的柳叶河风情系列油画。 “小姐,我们想买这几幅画,你出个价?” “这几幅画是镇店之宝,我们不卖。” “开书画店,哪有不卖画的道理,只要你报出一个价,我们再加三成,怎么样?”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卖。”慕容雪雪婉言拒绝。 两个人相互看看,摇摇头,其中一个不经意的问,“这个高凡,小姐可认识?” 慕容雪雪突然警觉起来,她仔细瞟了一眼那两个人,感到他两个不像是本地的人,说话的口音有点南腔北调,好象是故意装出来的。 “哦,我这也是从人家手里转过来的画,至于高凡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难道他不是本市的人?既是有名的画家,你们又是开书画店的,能不知道一点底细?” 慕容雪雪越发怀疑,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故意装做买画,而实际是要打听高凡的下落。她微微一笑,反问道,“两位先生是来买画的?还是来打听人的?” “哈哈哈,只是好奇,只是好奇,画这么好的画的人,一定是个青年才俊,你说是吗?” 给读者的话: 日月更新,又是一星期,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擦肩而过 慕容雪雪一撇嘴,嘲讽的说道,“那也未必,看这么老道的笔法,也可能是个白发皓首的老者。” “哈哈哈,小姐真是幽默,真是幽默。”两个人哈哈笑着离开书画店。 慕容雪雪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打听高梵。提到高梵,慕容雪雪不由的黯然神伤,她盯着高梵的油画看了一会,眼睛倏地一亮,她看到柳叶河风情系列其中一幅画的名字叫:落花纷纷,而那个“花”字,很像写在采花贼肚皮上的“花”字。 难道擒拿采花贼,是高梵干的?慕容雪雪随即又摇摇头,不太可能,大哥带着警察连续多天,都没找到采花贼的一根寒毛,高梵已经变成那样,他怎么可能逮住凶恶狡猾的采花贼呢? 慕容雪雪算算时间,已经近一个月没见到高梵了,同在一个城市,距离那么近,却如相隔天涯。人与人在不经意间,就造成一段鸿沟,而彼此寻找真心又是那么难。 想到这里,慕容雪雪产生了一种,立刻要去见高梵的冲动,她走出书画店,叫来一辆黄包车,说了一声“滨岛大学。” 坐上黄包车便往滨岛大学飞奔而去。 慕容雪雪坐地黄包车里想着心事,在离学校不远的白云大道上,她和高梵擦肩而过。 来到校园门口,慕容雪雪走过去问门卫,“高梵教授在吗?麻烦你通报一下,我要见高梵。” 门卫诧异的说,“高教授刚出去,就是从白云大道走的,难道你没看见他?” 慕容雪雪急忙反身追了过去,白云大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慕容雪雪追了一段,不见高梵的身影,她前后乱找乱看,突然发现对面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子,那不就是高梵吗?慕容雪雪横穿马路跑过去,差点撞上侧面开来的汽车,她飞身旋起,在半空翻了个跟头,翩然落地,惊的行人直眨眼睛。慕容雪雪定睛再找白色西装,已经不见踪影。 她穿越人群,左顾右盼,终于在人缝里看到了白色西装,她兴奋的急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喊了一声,“高梵。” 白色西装回过头,竟是一个陌生面孔,长着一副刀条脸。 “对不起,认错人了。”慕容雪雪跑的全身发热,脸红扑扑的,眼亮晶晶的,格外美丽动人。 刀条脸顿时见色起意,色迷迷的笑着说,“哪会认错人,你不就是我的小可爱吗。” 说着话,刀条脸伸手来抓慕容雪雪的胳膊,慕容雪雪一闪身,后退了一步。 “哎,小可爱,干么躲着哥哥,来亲一个。”在大街上,刀条脸如此张狂,看来不是个善类。慕容雪雪不想与他纠缠,转身便走。 刀条脸从后面追上来,拦住了慕容雪雪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慕容雪雪厌恶的问道。 “小可爱,拜托,是你先找的哥哥,还问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干那个喽。”刀条脸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慕容雪雪怒火中烧,娇喝一声,飞起一脚,把刀条脸踢出去十多米远,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哀嚎半天没爬起来。 经刀条脸一搅乱,慕容雪雪的好心情一落千丈,她不曾见到高梵,反而沾了一身晦气。她一恼怒,便坐上开过来的电车,来到了海边。这个季节的海水,湛蓝湛蓝,几只海鸥在海面上飞旋,慕容雪雪被清爽的海风一吹,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她沿着海滨大道慢步前行,偶然看见两个女学生拿着一幅肖像画,从身边走过,一边走边指着画像说说笑笑。慕容雪雪瞥了一眼那幅画像,她不由的一阵欣喜,那不是高梵画的吗?她猛地停住脚步,追上去问两个女学生,“你这幅画是谁画的?那个画画的人在哪?” 两个女学生被慕容雪雪焦急的神态吓了一跳,忙指着一片海滩说,“是一个挺帅的大哥,在那边呐。” 慕容雪雪飞快的向海滩跑去,海滩上游人稀少,只有几对情侣在海水边漫步,风吹海浪,一波一波涌过来,打湿了他们的裤腿和裙摆。 慕容雪雪沿着海滩一路狂奔,却不见高梵的身影,在一块礁石旁边,她发现一张遗失的画纸,还有几个用完的颜料袋。她拣起那张画纸,是一幅海景写生图,下面还写着高梵两个字。 慕容雪雪把画纸放在胸脯上,激动的面庞通红,是他,是他,他一定还在这里。她四下张望,茫茫海域,却不见她熟悉的身影。 慕容雪雪拦住正在附近漫步的一对情侣,把画纸拿给他们看,急切的问,“你们见过刚才在这里画画的人吗?” “见过,他给一个女学生画了幅肖像,就离开了。”男的说。 “他画的真好,惟妙惟肖的。”女的赞叹了一句。 “你们看到他朝哪个方向走的吗?” “这倒没注意。我本来打算给女朋友画一张呢,可转了一圈,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慕容雪雪万分沮丧的往回走,她离开海滩,经过一片芒果林,突然被一群手持凶器的人拦住去路 给读者的话: 日月更新,又是一星期,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劫杀芒果林 慕容雪雪心里惊诧,大白天也有人在此拦路抢劫?她仔细一看,前面站着的人竟然是刚被她打过的刀条脸。 “小可爱,你也不打听打听,在道上混的哪个不给我尤七面子,你个小黄毛丫头胆敢打老子。”刀条脸掂着手中的钢刀说。 “你不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吗,打你又怎么啦。”慕容雪雪对眼前这些人不屑一顾。 “他妈的,你的嘴倒挺硬,弟兄们,给我上,先打再奸。”刀条脸呼叫一声。几个小混混举着凶器扑了上来,慕容雪雪飞身把跑在最前面的混混踢翻在地,旋身腾空而起,用脚扫倒两个。 其余几个一看慕容雪雪如此厉害,吓的犹犹豫豫,停滞不前。 “别说是你们几个混混,就是再多来一半,本姑娘照样打的你们满地打牙。” 那几个小混混一听慕容雪雪这么说,更不敢动弹了,站在原地你看他,他看你,手里的刀乱晃,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刀条脸自然知道慕容雪雪的厉害,他嘴里喊着,不要害怕,一起上,砍了她。但就是不挪动脚步。 慕容雪雪往前走,他们往后退,一直退到芒果林的边沿。 “你们都散开,不要挡住本姑娘的路,不然有你们的好看。”慕容雪雪握紧拳头,正要出击。 一个声音冷冷的飘过来,“谁那么大的口气,敢打我的手下。” 说话间,一群大汉簇拥着一个精瘦的老头,出现在慕容雪雪面前。 这个老头身材不高,短发,猴脸,鹰眼,一对硕大的招风耳,使他看上去特别滑稽。 “焦老大,你可来了,这黄毛丫头的确厉害,我们已经有两个兄弟被她打伤了。”刀条脸急忙上前,躬身哈腰的说。 “蠢货,七八个大男人,连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还有脸说出来。”焦老大冷着脸训斥。 刀条脸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吱声。 焦老大上下打量慕容雪雪,一双鹰眼冒着凶光。 “小丫头,听说你拳脚不错,可否与老夫切磋切磋。” “我回去还有事,没寻闲功夫。”慕容雪雪抽身想走。 焦老大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抱着膀一挡。 “小丫头,你是看不起老夫?” “算你说对了,你这么大年纪,万一摔的腿断胳膊折,我还不得替你付医药费。” “哼哼哼,小丫头,伶牙俐齿,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看招。” 焦老大冷哼几声,虚晃一拳,跨前一步,一个轰天雷,朝着慕容雪雪的头顶砸下来。 慕容雪雪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她从焦老大发出的招式看出,对手功力深厚,不可小觑,她采取后发制人的策略,先让焦老大出招,然后伺机而动。 焦老大也许看出了端倪,他知道慕容雪雪的鬼点子多,于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上前,突然发力,挥动拳头,朝慕容雪雪雨点般打过来。慕容雪雪连连后退,靠在了一棵芒果树上,焦老大一个双峰贯耳击打过来,慕容雪雪闪身躲到树后,侧身旋转而起,双腿弹向焦老大。 慕容雪雪的弹腿神功,是慕容家族的绝学,她只所以练弹腿神功,就是不想用手沾那些臭男人。就这样日积月累的练习,她的弹腿神功已经到了第七层境界,但因为她性格急躁,沉不下心修练,内力还远远达不到。 而与慕容雪雪交手的焦老大,年轻时就入洪门,学练大洪拳,他拜的师傅是洪拳第二代传人董心朗。 董心朗从师张敬贤,学艺十年,尽得张师大洪拳真传。师傅仙逝后,董心朗与一位沧州访友之人相遇,其人姓姜名宪质,擅长气功。俩人相见格外投缘,董心朗将其挽留住下,相互切磋,共论武事,互教互学,共同提高,姜宪质在董心朗家住了四年之久。董得益友,武功进步及大,并将所学与大洪拳高度溶合,使大洪拳功法、技术及理论进一步得到了丰富和完善,使董心朗的大洪拳进一步得到了升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六步架大洪拳也称三晃膀,是一个具有古老搏击术遗风,流传于世的独特拳种。三晃膀大洪拳是集内外家于一体的近身短打拳,此拳强调调动内气,以气发力,架子名六六架,先天纯阳,后天七十二为阴,运用全身,又名三晃膀,一晃无极静,二晃太极动,三晃混合气,水火济济,气存丹田,又称六步架,以马步桩为根基,攻多崩炮,防多截肩,独具一体。起势横劲,撇身埋膀;阴阳合璧,虚实相生;出没无阵,变化无端;打即防、防即打,攻防兼备,顾打合一。 焦老大既得董心朗真传,武功自然不差。 眼看慕容雪雪的双腿,风云涌动,就要扫到焦老大的面门,焦老大闪身避开,双拳以勾、挂、缩、挑、软、硬、随、发,快速还击,出拳变化多端。他一动全身皆动,拧腰晃膀,立身旋滚而变,身形以吸、转、护、封、化、让揉和在一体,势势相连,技法多变,招里含招,拳里有拳,一打三还,肘捶相连,见势打势,旋掌连环,因对手而制化,暴风骤雨般的向慕容雪雪袭来。 慕容雪雪险些中招。她连连飞身躲过。 只听焦老大口中念念有词: 顶天立地静寂然,复归无极大道显。 浑沌初开立三清,洪钧仙祖一脉传。 腰摇膀晃混元生,飞鸿展翅定乾元。 生息玄妙谁参悟,太上老君留真言。 说完之后,焦老大旋身而起,淫冷的笑了一下,突然从衣袖里甩出一根梅花金针,直向慕容雪雪的独阴穴飞刺过来。 给读者的话: 时间真快,转眼到了星期三,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冷拳救美 慕容雪雪躲闪不及,眼看着要刺中她的独阴穴,只见从剌斜里飞出一颗石子,将梅花金针击落在地。 焦老大一怔,忙四下张望:“谁?是谁打落我的金针?” “是我。”从芒果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来,他穿一身黑色中山装,身材修长,面容冷峻。 “你又是什么人?”焦老大诧异的问。 “我是过路人。” 是慕容雪雪喜欢的男中音,特别富有磁性。 “过路人管什么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一群大汉,欺负一个小女孩,不感到羞耻吗?” 刀条脸这时想摆摆威风,拍着钢刀,过来喝道:“你是从哪蹦出来的,还不快滚蛋,不然打断你的腿” 刀条脸还没说完,那人一个旋风腿,把刀条脸踢飞到半空,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哟,我他妈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又被踢飞了一次,哎哟我的屁股。” 焦老大低喝一声:“给我上,打扁他。” 焦老大带来的十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围住了中山装。 “我不想打架,这样你们会受到伤害,你们不要逼我。”中山装站着不动,冷然说道。 那些人还没等他说完,有几个已经冲上来。这些大汉当中有焦老大调教出来的四罗汉,身手不凡。谁知他们还没沾到中山装的衣角,就有几个被踢翻在地,有两个已经靠近中山装,而中山装也不看对方,啪啪两拳,那两个家伙,直接飞了出去。 慕容雪雪在一旁看了暗暗称奇,这个人的功夫太厉害了,他的腿和手都快的出奇,也没看到他挥动手臂,在较近的距离利用寸拳就能把一二百斤重的大汉打飞,其力道不可估量。 中山装的拳法和腿功,都很怪异,而且非常实用。慕容雪雪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 转眼之间,中山装的四周躺倒了六七个大汉,而且有两个被打的口吐鲜血。其余的人一看这阵式,面露恐慌,都不敢上前了。 “我告诉过你们,不要逼我,否则吃亏的是你们。”中山装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泰然自若的说。 “看你的拳法如此怪异,你是出自何门何派?”焦老大冷冷的问道。 “我什么门,什么派都不是,这叫顺其自然拳法。” 焦老大哼了一声,道:“没门没派,也敢如此猖狂。看拳。”焦老大一拳出去,如五雷轰顶,其拳法集于鸡、凤、蛇、虎、鹤五形,合于大、顺、拗、小、败五势;汇其金、木、水、火、土五行,合于劈、崩、钻、炮、横五捶。招式柔中带刚,滴水不漏。中山装晃动身形躲闪焦老大的凌厉攻势,随手几招破解了他引以骄傲的洪拳。 只见中山装,突然打出一拳,直击焦老大的胸脯,焦老大旋步而动,躲过中山装的左拳,其实中山装的左拳只是虚招,焦老大刚躲过去,中山装的右拳迅雷不及掩耳,击中了焦老大的面门。 这一拳打的快收的快,但焦老大的脸上似结了一层冰,脸色瞬间变得蜡黄。 “你知道这叫什么拳吗?告诉你这叫冷拳。”中山装拍拍手说道。 焦老大已不能说话,被手下架着,狼狈的离开了芒果林。 “小姐,你没事?”冷眼看着那些人离开,中山装转身问慕容雪雪。 “我没事,多谢好汉搭救。”慕容雪雪一抱拳说道。 中山装摆摆手说:“我只是路过而已,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好汉,只是个商人。” “听口音先生不是本地人。” “我是从北方来的,南方物产丰富,可是个好地方,如果今后这此做生意,还请小姐给于关照。”中山装说完,向慕容雪雪躬身施礼,然后飞快的离开了,转眼之间,消失在芒果林中。 慕容雪雪感觉这个中山装特别怪异,不但拳法和腿法怪 异,而且说话也非常怪异,口音有些生硬,外表冷峻,目光冷冰冰的,就连出的拳头也冷如冰霜。整个人透着一种冰冷之气。 慕容雪雪不喜欢这种冰冷之气,但无论怎样,中山装毕竟救了她,她心存感激。走出芒果林,爬上一个土坡,前面就是滨海大道,她在半路截了一个黄包车,坐上去,回到了书画店。 一天奔波,本来是去找高梵的,结果高梵没找到,却遇到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越想越气,把装在衣袋里的画纸拿出来,撕的粉碎,她暗暗发誓,再不去找高梵了,她希望把高梵从记忆里抹去。 天色变暗,客人越来越少,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减少,黑夜就要到来,多少个黑夜,慕容雪雪都彻夜难眠,她曾多次梦见和高梵一起,在夜空中飞翔,这个怪梦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忘却对高梵的思念。有一次,她半夜惊醒,梦见高梵被一群恶狼追赶,那个梦让她忐忑不安,第二天跑去学校打听,学校的门卫告诉她,高梵请假了,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给读者的话: 时间真快,转眼到了星期四,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陌生来客 想起高梵,慕容雪雪倏地想起那夜在暗巷,高梵救她的时候,对方用的也是梅花金针。她掏出焦老大被打落的梅花金针,暗自寻思,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如果焦老大就是那夜潜入书画店的偷画者,那么他们很可能是一个庞大的盗窃团伙。看那个焦老大也是个名门正派,怎么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慕容雪雪带着疑问回到家,母亲已经烧好饭,正等着兄妹俩回来吃晚饭。不一会儿,慕容雪飞也回来了。 吃饭时,慕容雪雪问:“哥,你可查出是谁抓的采花贼?” “那家伙的下颌骨被打断,两只胳膊也被打折,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很难查出是谁干的。” “你有没有想过是高梵干的?”慕容雪雪试探的问。 “这怎么可能,高梵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他能干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不可能,不可能。”慕容雪飞使劲摇头。 “有什么不可能,高梵本来就很厉害,而且我是有证据的。”慕容雪雪故作神秘的说。 “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 “字迹,写在采花贼肚皮上的字迹,和高梵的字迹特别像。” “不会,我去的时候,那些字迹都已经被砸上的东西 弄模糊了,虽然看不清,但我敢肯定那不是高梵的字迹,他的字难道我不认识。” “这个采花贼太凶残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自然是枪毙,杀一儆百。” “枪毙太便宜他了,应该吊死他,或者用刀一点一点的剐。”慕容雪雪做出一个割肉的动作。 “妹妹,你太恐怖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现在是文明时代,不兴那种剥皮活剐的残酷刑罚了。” 兄妹俩说说笑笑,吃过饭,慕容雪飞穿上外套就要出去。 “哥,你晚上又要出去?是不是和那个冰若冰霜的女人约会?”慕容雪雪面带愠怒的问道。 “你少管我的事,况且冷寒冰现在也不在滨岛,她去上海了。”慕容雪飞穿好外套,拍拍妹妹的头说:“你好好在家陪妈妈,现在外面乱,别到处乱跑。” “就兴你出去,你为什么不在家陪妈。”慕容雪雪气的一跺脚。 慕容雪飞走出来,外面的大街已经华灯初上,他信步而行,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盯着滴血玫瑰,派出了两个卧底到码头一带,但至今仍无消息。医院爆炸案陷入了僵局。 他表面若无其事,心里着急,也曾在夜晚外出探查,但接连发生的案件,让他首尾难顾,他需要独自思考,需要有一个暇想的空间,所以每晚都住在风水街的房子里。 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慕容雪飞回到风水街住所,每晚八到十点,他要在屋子里,修练两个小时的斗转星移神功, 他利用七天时间,反复修练了斗转星移第一式:斗转星移之星际凝空,而第二式斗转星移之移花接木,仍在琢磨之中。他打算在半年时间内,修练完成第三式斗转星移之抛砖引玉。这前三式如果修练到一定境界,他的功夫将所向披靡。 慕容雪飞把所有的家具都挪到墙边,排成一溜,在屋子里铺了一个毛毯,盘腿坐在上面,平心静气,修练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刚练了有半个多时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他感到非常奇怪,他住的这所房子,只有家人知道,还有高梵,他不曾告诉任何人,包括楚炎在内。 他收好势,心想,也许是雪雪来找他有事。便站起来去开门。慕容雪飞看见的是一个陌生女人,他愣了一下,这个被雨水淋湿的面庞有一种惊人的美。 “对不起,请问东方婉儿家住在这儿吗?”柔美的声音。 “哦,她就在隔壁。” “我刚才已经敲过了,好象家里没有人。” “几天前他们夫妇出外旅游去了。你再敲敲看,也许他们已经回来了。” “哦。”那女人很礼貌地对他笑了一下,又跑过去敲那扇门,慕容雪飞站在那看着她敲,其实他知道那个房子根 本没有人,东方婉儿的丈夫是个律师,夫妇俩走的时候,他还过来告诉他,他们要出去半个月。他那么做,只是不想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么快就离开。 “太遗憾了,她不在家。”敲了半天没有任何回音,她转过身微笑着说。“我是东方婉儿的同学,从广州来的,演出路过这,没想到扑空了,东方婉儿要是回来,麻烦你转告她,就说她在广州的一个同学来过了,你一说她就知道了,可以吗?” “可以,这没问题。”慕容雪飞说。“你大老远来一趟挺不容易,我看,还是留个字条。 慕容雪飞说完这话,他暗自吃惊,这是怎么啦,他为什么对一个陌生女人表现出如此热情,是因为她的美丽吗? 没想到那女子挺爽快,微笑道:“好,那就谢谢你了。”说着话,她一直盯着慕容雪飞看。 “举手之劳,进来。” 慕容雪飞闪开身,让那个陌生的女子进了他的房间。 给读者的话: 时间真快,转眼到了星期五,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见钟情 慕容雪飞的房间,刚被他折腾过,所有的家具都靠墙摆放着,很像是一家商店。 那个女子一进来,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慕容雪飞不好意思告诉她,他正在练功。所以耸了下肩,笑着说:“怎么样,你看我这屋子摆设的怎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样的摆放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她侧过脸,俏皮的问。“这是西方流行的现代派?” “哈哈哈,是现代派。”慕容雪飞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感觉这个女人不仅美丽,而且还挺幽默。 在房间柔和的光线下,那女子柔弱而高贵,魔鬼身材,水晶眼波,她一进来,整个屋子好象一下子被照亮了。 慕容雪飞一见到这个女人,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他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异香味。 “你刚才说你是演出路过,你是个演员?”慕容雪飞被她深深吸引着,充满好奇的问道。 “我是芭蕾舞演员。” “不像,一点都不像,你的样子倒像在森林中飞来飞去的女神。” 她掩住性感的嘴唇,笑出了声,她笑的声音也是那么好听。 慕容雪飞看着她写好字条,她的字写的非常娟秀,下面署名:欧阳钰蓉。 “欧阳钰蓉,东方婉儿,慕容雪飞”慕容雪飞嘴里念叨着。 “谁是慕容雪飞?”欧阳钰蓉抬起头,不解的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近。” “你叫慕容雪飞?真是太巧了,咱们都是复姓。我和欧阳婉儿之所以是闺蜜,有一多半原因就是我们两人都是复姓。” “太好了,那么我们也可以成为好朋友喽。”慕容雪飞试探的说。 欧阳钰蓉微微一笑,没回答慕容雪飞,她站了起来,打算要走了。 慕容雪飞突然感到有些不安,他问道:“你坐哪班车回广州?” “我要先去厦门,坐夜班车追上我们歌舞团,好象是四点左右的车。” 慕容雪飞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无话。 “我要走了,慕容雪飞,再见。”欧阳钰蓉轻声说。 “外面还在下雨吗?”慕容雪飞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还在下呢。你看,衣服都淋湿了。”欧阳钰蓉掸掸身上的水珠。 “哦,这样,我正打算到下面商店买点东西,我送你到外面找一辆黄包车。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那就谢谢了。”欧阳钰蓉微笑了一下。 慕容雪飞心想,她笑的真迷人。他从屋里拿了一把伞出来,两人走在雨地里,他们挨的很近,慕容雪飞感觉从她发梢上飘散的香味更加浓郁。 这条街有些僻静,来往行人稀少,他们在路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辆黄包车。 “过了这条街,不远处有一个电车站,我送你过去。” 他们在雨中肩并肩走着,好象一对亲密的恋人。慕容雪飞感到特别的温馨,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他们两人或许会发生一些缠绵的故事。 “我看你屋子里有一幅油画,好象是印象派?” “哦,那可是个宝贝,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送给我的。”慕容雪飞故意布置悬念。 “失去记忆的人?”欧阳钰蓉侧过脸看了一眼。好奇的问。 “他曾经死过两次,我们有一次已经把他埋葬了,但他却奇迹的活了。” “已经埋起来还能活?”欧阳钰蓉更加惊奇。 “不过我们埋的是他的衣物,那天也下着雨,我有几个 朋友在巨大的墓穴里,被一种厉害的幻术迷昏,就在危在旦夕的时候,他突然从天而降,用一种神功破解了那个厉害的幻术。” “你在讲神话故事,这怎么可能。”欧阳钰蓉笑了一下,她根本不会相信慕容雪飞的话,她认为他在胡编乱造。 两个人来到电车站,此时雨夜寒凉,站台上一个人都没有,路灯在雨幕中,被切割成破碎的光,散散的照出地上一些发亮的水洼。 电车还没有驶来,他们紧挨在一起站着。 欧阳钰蓉瞟了一眼站台上张贴的广告画,突然叫了一声:“哇,胡蝶的电影,《碎琴楼》,《空谷兰》,还有《歌女红牡丹》。是今天晚上的吗?” “是今天晚上的,三部一起放。”慕容雪飞凑近广告画仔细看了一下。 “我最喜欢看胡蝶的电影了,而且这三部,我只看过空谷兰。”欧阳钰蓉搓着手,一副惋惜的样子。 给读者的话: 时间真快,转眼到了周末,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胡蝶电影 慕容雪飞抬腕看看表,时间是八点四十,而电影是九点的。这时一辆电车摇摇晃晃开过来,电车刚停下,慕容雪飞拉起欧阳钰蓉飞身跨上电车。 还没等欧阳钰蓉反应过来,电车已经开动了。 电车里昏暗一片,有些乘客坐在椅子上打盹。慕容雪飞和欧阳钰蓉紧挨着站在一起,她看着他,用手指了一下他的肩膀,慕容雪飞宽阔的肩膀几乎都是湿的,他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玩皮的笑:“这把雨伞太小了。” “咱们这是去哪?”欧阳钰蓉小声问道。 “再过两站,那里有一个电影院,咱们在那下车。” “看胡蝶的电影?”欧阳钰蓉惊喜的说。 慕容雪飞使劲点点头。 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电影还没有开演,这是全市最新潮的电影院,叫美丽美电影院,巨大的招牌在夜色中闪着霓虹灯。慕容雪飞让欧阳钰蓉打着雨伞,他跑去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和两罐饮料。欧阳钰蓉看着慕容雪飞在雨幕中跑来跑去,像打仗一样,不觉地笑了起来。 三场电影看完,已是夜半三更,他们随着人流走出来,往火车站的方向漫步。 “累不累?”慕容雪飞关切的问。 “不累,在广州我曾经连着一夜看七场电影,有好电影看,就是再累,也觉得快活。” 慕容雪飞凑近欧阳钰蓉,故意说:“瞧瞧,眼睛都看肿了。” “真的吗?不会。”欧阳钰蓉用手指轻揉眼睑,她一看慕容雪飞在那偷笑,嗔怒的上去打了他一下,“你真坏。干么骗人。” 慕容雪飞大笑着躲闪,他突然回过头,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像不像电影里的那个坏蛋。” 欧阳钰蓉微笑着站住。“像,太像了。” “漂亮的小姐,咱们跳支舞好吗,哦,多么可爱的小手。”慕容雪飞拿腔作调的学那个坏蛋。 “先生,把你的手放开,我不是舞女,我是来这里弹钢琴的。”欧阳钰蓉配合慕容雪飞模仿电影里的情节。 “哦,小姐,你太不给面子了,要知道我可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慕容雪飞学电影的坏家伙,冷不防亲了欧阳钰蓉的脸蛋一下。欧阳钰蓉随手抽了慕容雪飞一个耳光。 演出到此结束,慕容雪飞借助电影里的情节,顺理成章的亲了欧阳钰蓉一下,欧阳钰蓉也给予了热情逼真的回报,但最后那一巴掌似乎有点重了。 欧阳钰蓉不好意思的问道:“疼吗?” “不疼,我的脸皮厚,你再打几下,也不感觉疼。”慕 容雪飞开玩笑的说。 欧阳钰蓉掩嘴而笑,“你这个人真逗。”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慢慢地走着,他们不知道有几个人尾随其后,在经过一段偏僻的路径时,那几个人突然围上来。 “小妞,你长的真漂亮,看了让人心里直发痒。”那几个人长的流里流气,嘴里叨着烟,手里拿着短棍。 “你们要干什么?”欧阳钰蓉惊慌的问。 “干什么?当然是好事了,陪哥哥睡一晚怎么样。”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将烟头吐过来。 “臭流氓。”欧阳钰蓉厌恶的骂道。 “臭?,你怎么知道哥哥身上臭,你是不是和哥哥睡过觉。”小胡子咧着嘴说。 几个流氓嘿嘿笑着,带着一种淫猥的眼光,上下扫着欧阳钰蓉。 慕容雪飞始终没动,他冷眼看着这几个家伙想玩什么花样。 小胡子凑上来,伸手想摸欧阳钰蓉的脸蛋,慕容雪飞弹腿一脚,将他踢倒。 “嘿,这还有个不要命的小子,弟兄们,给我打。”小胡子爬起来嚎叫一声。 几个流氓举起短棍,一起舞了上来。慕容雪飞转身旋起,单腿一扫,所有扑上来的家伙,还没来的及哼一下,全都飞 出去十几米远,噼里啪啦落到地上,一片哭爹喊娘声。 小胡子站在那里愣了片刻,倏地叫了一声妈呀,没命的跑走了。欧阳钰蓉惊讶的看着慕容雪飞,因为她几乎没看清慕容雪飞是怎么出手的,那些臭流氓就都飞出去了。 慕容雪飞的身形太快,普通人的眼睛自然看不出来,他们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晃动,甚至连晃动还没看清,他已经站回了原地。 所以欧阳钰蓉感到奇怪,她心想,难道我遇见了世外高人?她不由的又紧盯着慕容雪飞看,看来看去,觉得慕容雪飞就是个平常的人,只不过比较帅一些,比较酷一些。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好象我是外星人一样。” “你就是外星人。” 说话间几个流氓都跑的无影无踪了,他们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欧阳钰蓉实在忍不住,停下来,充满好奇的问:“我一点也没看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把那些流氓打飞的?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厉害。” 给读者的话: 时间真快,转眼到了周末,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临别一吻 慕容雪飞夸张的摆了一个pose。 “告诉你,我叫慕容雪飞,是姑苏慕容家族的后人,你知道慕容复,我刚才用的就是他贯用的绝招《斗转星移》” “你又胡说八道了,骗人。”欧阳钰蓉不再理他,急步而走。 慕容雪飞笑笑,从后面跟了上去。 车站到了,候车室里旅客稀少,有的睡在椅子上,有的低着头打盹,身子一摇一晃的。他们刚到那,火车就进站了,他们跟着十几个旅客后面走上站台。 这时天色仍然黑暗,慕容雪飞突然感到他的心情也在变暗。时间到了,欧阳钰蓉将离他远去,虽然他们相识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但他感觉他们好象认识了十几年,就像一对离别重逢的情人一样。 在车厢下面,慕容雪飞和欧阳钰蓉站在那里,彼此凝视着,两个人眼睛好象成了照像机,努力把对方的面容拍下来,储存在大脑的记忆里。 “欧阳钰蓉,我想吻你一下,这次是真的。”慕容雪飞深情的说。 欧阳钰蓉此刻眼睛里亮着一汪水,她靠前一步,两个人 极其优雅的吻在了一起,他们的舌头试探的碰了一下,然后火热的缠绵在一块,欧阳钰蓉的美津香舌令慕容雪飞心醉神迷。 直到发车的汽笛响起来,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欧阳钰蓉上车后,又从车窗探出脑袋,把手伸出来,慕容雪飞握着她的手,火车起动了,慕容雪飞跑起来,两人的手仍然紧紧攥着,直跑到站台尽头,他们的手才不得不分开。 慕容雪飞拎着雨伞,一直目送火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住所,天快亮了,他靠在床上小睡片刻,便来到警局。局长告诉他,最近从省城要调过来一个探长,让他腾出一间屋子,据说这个探长根基很硬,厅长特别打了招呼。 慕容雪飞没说什么,心里却冷笑,上面派下来的警员, 几乎都是酒囊饭袋,他们来这里呆上个一年两年,又曲线调到了省城,升官发财去了。所以对局长的吩咐,他也不在意,回到办公室,把楚炎叫过来,寻问了采花贼的审讯情况,让楚炎准备好资料,上报局里,即刻结案。 楚炎苦着脸告诉他,潜伏在码头的一个卧底失踪了,极有可能遭遇了不测。 慕容雪飞气的一捶桌子,愤怒的说:“这些家伙太嚣张了。” 医院爆炸案过去一个多月,至今仍毫无头绪,滴血玫瑰不曾浮出水面,一直在暗地里潜藏着,这次卧底失踪无疑是他们干的,他们要想杀死三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晚上回到风水街,慕容雪飞饭也没吃,空着肚皮修练斗转星移内功心法。可他怎么也沉不下心,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欧阳钰蓉的美丽面庞。房间里由她带来的那种浪漫气息,来回飘荡,她的身影也时隐时现。 慕容雪飞捶了自己一拳,这是怎么啦,你已经对冷寒冰心怀眷恋,为什么还要对欧阳钰蓉情意难忘,你还是人吗。 他开始痛恨自己,就像痛恨滴血玫瑰一样。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这个时候谁还会来呢?当慕容雪飞慢吞吞地走过去打开门时,他大吃一惊,随即把来人抱了进来,用脚把门关上了。 是欧阳钰蓉。 “快把我放下来。”欧阳钰蓉笑着说。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会是你。”慕容雪飞抱着欧阳钰蓉,一直没放下,他们优雅的吻在一起。 慕容雪飞急速的缠住欧阳钰蓉的香舌,用力吸吮着,把她的甜津美液吞咽进去。欧阳钰蓉的嘴唇肉感而又富有弹性,她的嘴唇仿佛具有强大的吸力,让慕容雪飞难分难离。 他们足足相吻了有半个小时,慕容雪飞才缓缓的把欧阳钰蓉放下。 “你真有劲,不嫌累吗?”欧阳钰蓉抚摸着他的脸,心疼的说。 “不累,就是抱上一夜,我也不会累的。”慕容雪飞耸耸肩说。 “竟耍贫嘴。”欧阳钰蓉娇嗔的瞟了他一眼。 她踮起脚又亲了他一下。 “演出结束了?”慕容雪飞问。 “结束了,团里的人都回广州了,我在半道下的车。” 慕容雪飞紧紧的抱住欧阳钰蓉,这个女人在返回的途中,竟然半路下车,不顾一切的跑来看他,让他心存惊喜而又无限感动。 他们又相互抱吻,欧阳钰蓉的香津美唇,紧紧回吸,绵绵润裹,舌尖的挑逗和搅绕,把慕容雪飞撩拔的欲火沸腾。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月,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二十章 缠绵时刻 房间里被一层柔和的灯光笼罩着,慕容雪飞一边狂吻,一边解开欧阳钰蓉的衣扣,他们甩落的衣衫踩在脚下。慕容雪飞猛地把欧阳钰蓉抱起来,强壮的手臂托起欧阳钰蓉的蛮腰,欧阳钰蓉迷人的长腿分开,让慕容雪飞在的晶液中柔情的插入,然后剧烈的抽拉起来。欧阳钰蓉浮在半空,上下晃动,两条如玉的臂腕环绕着慕容飞的脖颈,她娇喘嘘嘘,软呤不止,洁白而完美的双腿紧紧夹住慕容雪飞的腰胯,用力的挤压,揉搓,情潮汹涌而出,像粘腻的丝线,沾连在两人的肌肤上。 慕容雪飞被圆润的温湿紧紧包裹,紧紧吸附,浸泡在的酥麻之中,他们时而缓冲,时而猛撞,彼此相碰相合发出的美妙声响,充溢到整个房间。他们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和灵魂似达到快意的状态,慕容雪飞粗叫一声,一泻而尽,他抖动着,将最后的精华送入欧阳钰蓉润滑的体内。 这样如痴如醉,如梦如歌的时刻,在两人的欢快交和中,显得更加迷人,他们像一对久别的情人,所有的一切做起来都那么生动,那么激情,那么自然。有一种类似于过节的气氛。 整个世界都被关在了门外,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全身都闪烁着温暖的光泽。 他们面对面站着,彼此不愿离开,互相盯着对方看,像一对傻瓜。 “你还没吃饭。”慕容雪飞问。 “刚从火车上下来,还没来的得及。”欧阳钰蓉摇摇头说。 “我也没吃晚饭呢,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慕容雪飞正打算出门,欧阳钰蓉拦住了他。她从她的旅行袋里掏出一大堆的东西,吃的喝的全都有了。 “我已经在街上买好了,你看够不够。” 慕容雪飞耸耸肩,看着欧阳钰蓉,这个女人事先考虑好了这一切,真是难得。 慕容雪飞赞叹的说:“你是我见的人里面最伟大的一个,你真是女神,我为你骄傲。” “那来,咱们开始做饭。”欧阳钰蓉就像妻子对待丈夫那样,和慕容雪飞说话,他们两人一起进了厨房,很快做好了饭。他们在客厅摆了一张桌子,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 他们都饿坏了,大口吃着,欧阳钰蓉看着慕容雪飞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的笑了。 “都那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吃饭?”她拿起一只鸡翅,问道。 “因为想你,茶不思,饭不想。”慕容雪飞啃着一只猪 蹄,咕哝了一句。 “你的嘴就像抹了蜜,明知道你是瞎说,但听了心里也甜。”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好了好了,我是说着玩的,快吃,看把你饿的。” 慕容雪飞挤挤眼,嘿嘿笑起来,在欧阳钰蓉面前,他变得像个玩皮的大男孩子。 整个屋子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咱们在一起,真好。”慕容雪飞感叹的说。 “是啊,就像在天堂一样。”欧阳钰蓉脸颊飞红,她的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水波。 “这是上帝安排的,不然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钰蓉,遇容遇容,遇到了慕容。而我这个慕容,又非常羡慕你这个钰蓉。” “你还真能联想,不过,想想还真有道理。” 吃过了饭以后,慕容雪飞把欧阳钰蓉抱起来,走进了卧室。他轻轻把她放到床上。 屋子里亮着一盏诱人的红灯,有一种男欢女爱的气氛弥漫着,慕容雪飞俯下身,吻着欧阳钰蓉的眼睛,鼻子和长长的睫毛。他慢慢解开她的衣扣,一点一点的往下亲吻。 刚才的一番激情,他没有看清欧阳钰蓉美丽的,现在仔细欣赏,才发现欧阳钰蓉的身体洁白光滑,曲线优美,该凸起的地方凸起,该凹陷的地方凹陷,尤其是那双,经常跳芭蕾舞,笔直而弹性十足,她的圆润饱满,一般的女人在仰着的时候,都要塌陷下去,但她即便是仰躺着,也还是保持着挺拔的形状。 慕容雪飞忍不住把脸埋了进去,他用嘴噙着两粒粉红的葡萄,轻柔的吸吮,仿佛要把葡萄的甜汁吸入体内。 欧阳钰蓉轻抚慕容雪飞的头发,膨胀而颤动,她扭动身躯,娇喘的说:“进来,进来。” 慕容雪飞缓慢而入,这次的感觉更加迷人,他细细体味那温热包裹的柔麻,时紧时松的吸附,在剧烈的颤动中,欧阳钰蓉不停在吟叫,她扭曲翻转,潮水喷薄,她向上挺动,把柔软的香唇,紧压在慕容雪飞的嘴唇上,他们绞绕着,在宽大的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一次又一次的喷发,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直到天欲破晓,慕容雪飞才沉沉入睡。;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来的探长 欧阳钰蓉轻轻起来,穿好衣服,她低下头,柔情的看了慕容雪飞良久,才退出来,她在饭桌上留了个字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我走了,不要去找我,我们的爱情只能在天堂。 欧阳钰蓉坐在火车上,她眼望窗外,神色迷茫,她知道这个小城的那个男人是不属于她的,她的家在广州,那里她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虽然每天与她同床共枕,但却行同路人。 这个秘密她不会让慕容雪飞知道,他们的爱情就像在天堂一样,洁白而干净,一尘不染,她的心永远守着他们之间的情感秘密,直到天荒地老。 永别了滨岛,永别了慕容雪飞。欧阳钰蓉在心里凄怆的呼喊。火车飞驰着,欧阳钰蓉打开车窗,任冷风吹的清泪洒洒落落,飘荡在原野天际。 天光大亮,慕容雪飞睁开眼,身边没有了欧阳钰蓉,他急忙起来,跑到客厅,一眼看见饭桌上留的一张字纸,他拿起来看了一遍,满脸失望的跌坐到椅子上。 慕容雪飞本希望他能和欧阳钰蓉厮守一段时间,他的心完全被她占满了,那些彻夜的缠绵柔情,疯狂的情爱交欢,是他从冷寒冰那里得不到的,他和冷寒冰只是梦中的情人,在梦中激荡,而在现实里,他们之间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挡着,让他无法逾越。 整个上午,慕容雪飞思绪混乱,无精打彩,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雷厉风行,缜密锐意的性格。 大约十点钟,慕容雪飞正坐在办公室打盹,局长通知他到大门口迎接新来的探长,慕容雪飞来到警局门口,局长、郑奎、祝其知,还有几个警局的官员都聚集在那了,等待着新探长的到来。 “一个芝麻官,干么闹这么大的动静,又不是他妈皇上老子。”郑奎咕哝了一句。 “听说这家伙很有来头,好象是厅长的亲戚。” “哪里,据说他的来头,在东北那边” 两个警官也在那交头接耳,他们话还说完,三辆黑色轿车从大街上驶过来。 轿车停在警局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省警察厅的主任,他和局长打过招呼,拉过来一个头带大沿帽,穿一身笔挺警服的精壮男子,由于他的帽沿一直很低的卡在脑门上,大家都没看清他的长相。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司马未来探长,是我们国内最负盛名的侦探高手,他到滨岛是执行一项特殊的使命,你们要积极配合哦。” 司马未来探长仰起脸,把帽子拿下来,向众人躬身施礼。 “魏涛。”所有的人都惊叫一声。 “魏涛?什么魏涛?”省警察厅主任莫名其妙的问道。 局长的脸色一阵阴霾,但随即一笑,握住司马未来的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司马探长太像我们这里的一个人了,所以都感到惊讶不已。误会误会。” “你们是说那个魏涛长的像司马探长?这太有趣了,他人呢?”警察厅主任好奇心特别强,他忍不住问道。 “一个人与别人想象,并不稀奇,如果有时间,我倒想会会你们说的那个魏涛,看看我们两人究竟象到什么程度。”司马未来冷冷的说。他的目光冷峻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单从他的犀利冷然的目光也看,和魏涛完全不想象。 司马未来一一握手,当他握到祝其知时,风趣的说:“祝主任面露红光,眼带桃花,最近一定艳遇不浅。” 大家都一愣,司马未来刚到,怎么会知道祝其知新纳了小妾,那个小妾的确长的花容月貌。 看大家一脸的茫然,警察厅主任哈哈大笑:“你们有所不知,司马探长具有超凡的相术水平,他的麻衣神相神奇无比,他只要看你的面相,就可以预知你的过去未来,生死吉凶,婚丧嫁娶。” 听主任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有的面露惊异,有的面露惊慌。 司马未来微微一笑,谦虚的说:“你们别听赵主任瞎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要是有那本事,我还跑来当小小的探长干什么,早发大财了。你们说是不是。” 一阵哄堂大笑,气氛由刚才的紧张,变成了和缓。司马未来上前握住慕容雪飞的手,他握的非常有力,眼睛盯着慕容雪飞,大声说:“慕容队长,卑职早有耳闻,还望慕容队长多多关照。” 警察厅主任拍拍手说道:“你们两人倒是英雄惜英雄,好汉重好汉,将来必成滨岛双雄,名冠全省警界。” “赵主任过誉了,慕容雪飞哪能与司马探长相比。”慕容雪飞急忙说。 他暗自观察司马未来,不由的怦然心动。;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飞静慈庵 风高月黑夜,闪烁着几点寒星。高梵忙了一天,天一擦黑,他就睡了一会。现在正是深夜12点,他穿上白色披风,带上铁皮面罩,悄无声息的走出画室,来到幽馨湖边,他先在湖边站了片刻,看着水中的倒影。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一伸手,离地而起,朝着北固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高梵的心里时刻牵挂着仙云裳,不知这两天,她过的如何,一天心绪不宁,一夜恶梦不断,他甚至梦见仙云裳被溥杰带走,到了满洲国被溥仪用白绫吊死在荒野上。 高梵夜半惊醒,再也无法入睡,他本打算当夜就飞过去,但看看表,已经到了四更天,离拂晓已经很近了。而且他每次做的梦,相反的会更多些,他暗暗祈祷,这一次也是一个相反的梦境。 一个多小时后,高梵已经飞越到北固山天灵寺,他朝下看,天灵寺一片漆黑,庙宇影影绰绰,庙宇前面的练功场上,隐约能看见一汪闪亮的东西。他飞越而过,半个时辰,来到了静慈庵的上空。 高梵盘旋落下,他的心嘣嘣直跳,此刻仙云裳一定在睡梦中?他欣慰的猜测。轻手轻脚走到仙云裳的窗下,竟看到里面有莹莹灯光,他心里一阵狂喜,感谢苍天,仙云裳没 有被掳走,她还好端端的呆在屋里,也许正在看《西厢记》或者别的什么书籍。高梵犹豫片刻,他本不想惊扰仙云裳,但既然来了,还是给她个惊喜 高梵轻轻敲门,两下轻一下重,这是他们两人定的暗号,里面没有回音,高梵心想,可能她看着看着书睡着了,接着又敲了一遍。 里面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门了。高梵拿掉铁皮面罩,刚要张开臂膀上去拥抱,却惊吓的后退几步。 来开门的竟是一个狰狞的恶鬼,只见它披头散发,面部长了一层蟾蜍皮,眼圈周围血红,黑色的肉瘤遍布鼻子周围,而鼻子没有鼻梁,只有两个黑洞,看上去恐怖万分。 那恶鬼看见高梵,突然一拳打过来,高梵又回撤一步,恶鬼随即扑上一步,双掌猛击,它的手骨骼突出,尖利无比,险些撕破高梵的衣服。高梵一再后退,他不急于攻击,是想看看这恶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世上真有恶鬼,就像传说的一样,那么这个恶鬼一定是来取仙云裳性命的,它会吸净人的血,扒开人的胸膛,把心脏取出来吞噬。 如果真是恶鬼,那么仙云裳恐怕已遭遇不测。 高梵正想着,那恶鬼飞身跃起,双掌击出十万火花,朝着高梵扑面而来,高梵一纵身,腾空而起,人已到半空,他朝下挥出一掌“天马行空”,把旋转燃烧的火花打的四散飞扬,有几点火花喷回到恶鬼的衣衫上。 那恶鬼急切切后退,慌乱的扑打身上的火苗,高梵不容它喘息,又一掌“天高云淡”,绵绵掌风袭向恶鬼。 只见黑暗中,一个身影飘飞而来,用青铜拐杖化解了高梵的掌风。其实高梵只用了五层劲力,他一直犹疑,眼前的恶鬼怎么会武功,而且掌力中也掺杂着佛门宗法,与古灵心经内功心法极为相似。 化解高梵掌风的不是别人,正是静慈庵住持静一师太。 “阿弥陀佛,高施主,不可伤害碧禧格格。” “什么,她是碧禧格格?阿黛格格的母亲仙无暇?”高梵大吃一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恶鬼。 “高施主,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唉,这也难怪”静一师太哀叹一声,欲言又止。 “师太,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认识云不裳?”碧禧格格冷冷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阿黛格格还是他救的呢。咱们进屋来。” 三个人回到仙云裳住过的小屋,静一师太拨亮油灯,高梵借着灯光再看碧禧格格,才看清她的一张脸被火烧过,已经面无完肤,全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和烧出来的肉瘤,眼睛四周的肉呈现出鲜红色,看上去的确可怕。 高梵不禁暗暗悲叹,当年碧禧格格仙无暇是何等的美丽,曾经引的路人争相观赏。而如今,她那绝世的娇艳已被大火无情的夺走了,由极致完美变成了极致丑陋,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感到悲哀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豹偷袭 高梵看看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唯独不见仙云裳。 “云裳呐?她人在哪里?”高梵问道。 一听高梵问起阿黛格格,碧禧格格仙无暇垂泪而泣,静一师太叹了一口气说:“就在你回滨岛的当天夜里,溥杰带人把格格掳走了,老尼与他们拼斗,无奈他们人太多” “师太为救云裳也险些丢了性命。”碧禧格格插了一句。 高梵一捶桌子,气愤的说:“这帮强盗。不行,我要去把云裳救出来。” “满洲国远在千里之外,溥仪皇宫定是戒备森严,要救格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静一师太提醒道。 “我知道你是云裳的好朋友,而且还救过她的命,但这一次,非比寻常,咱们还是好好商量,不要鲁莽行事。”碧禧格格也急忙说道。 两个人这么一说,高梵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去满洲找寻格格不是一句话,或头脑一时发热就能解决的事。他现在不可能脱身,即便抛开身边的一切事务,到了满洲,又如何进得溥仪的皇宫?溥仪身边高手如云,单凭他一个人,又如何能救出仙云裳。 高梵不由的暗暗自责,为什么一遇到仙云裳的事,他就容易变得感情冲动,不计后果呢? 爱情啊,爱情,它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发疯发狂。 冷静下来的高梵,坐在那里,听碧禧格格讲述她们那段惊心动魄,而又凄惨悲怆的往事。 梅里雪山的夏季是迷人的,山峦间森林茂密,山坡上奇花异草,我们木屋前的小河,随着雪山的融化,变得宽阔而清澈,整日川流不息,各种鸟儿在树林间飘飞,有许多动物跑到小河边啃食青草,汲取流水。 云裳转眼间就到了五岁,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已出落成了美人坯子,她对音乐特别敏感,经常对着鸟儿唱歌,说也奇怪,只要她一唱歌,那些鸟儿都飞过来,在她的头顶来回盘旋,叽叽喳喳,好象他们唱的什么,彼此都能听懂。 这一天,我和云裳正在山林间采蘑菇,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古琴声,那琴声时远时近,时高时低,时而急促,时而和缓,我们都听的着了迷,便寻着声音找过去,云裳在前面跑的飞快,沿着林间的小道跑啊跑啊,只能听见琴声在前边,就是见不到弹琴的人。 我们一直追到天黑,翻过了两个山头,那琴声依然在耳边回荡。我看天已经黑,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急忙拉着云裳往回走,当走过一个山涧时,我闻到了一股血腥气,知道附近有一只猛兽,它或许已经发现了我们。 我抱起云裳快速飞跑,因为常年在山里奔走,我也练就了一双铁脚板,又得义父风骨奇传授轻功,所以翻坡跳沟如走平地,谁知那匹猛兽的速度比我还要快,我闻到血腥的气味越来越重,耳边听到巨大的毛蹄子踏在岩石上的啪啪声。 那是一只饥饿的雪豹,它离我越来越近,看看到了一定的距离,它猛地向前一纵,从半空飞跃过来,我在梅里雪山虽没有独自与雪豹接触,但曾经看过义父猎获过雪豹。 一只成年雪豹体重可达150斤,尾巴有一米长,在山地环境攀爬斜坡的时候,这条长长的尾巴可以帮助雪豹来掌握平衡,在寒冷的环境中,这条尾巴又可以盖住它的口鼻进行保温。雪豹皮毛灰白相间,是一种美丽稀有的猛兽。它昼伏夜出,喜欢清晨及黄昏为捕食。雪豹的感官特别敏锐,机警敏捷,四肢矫健,攀爬、跳跃动作非常灵活,30米的高崖可以纵身而上,15米宽的山涧也可以一跃而过。 就在雪豹扑上来的瞬间,我闪身一躲,避开了它致命的一击,它旋转身子又猛扑过来,四个蹄子张开,利齿外露,极度恐怖,我一手抱住云裳,随即一掌打过去,击中了它的脖子,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但很快又爬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嘶嚎一声,敏捷地扑上来。在暗夜之中,那种嘶嚎异常恐怖,吓的云裳哭叫起来。 我一手护着云裳,侧身躲闪,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我已经累的精疲力尽,动作开始迟缓,而那只雪豹仍然不减速度和敏捷,它又一次凶猛的扑过来,我急忙后退,脚下一滑,摔倒在山坡上,雪豹的爪子已经沾到我的衣服,它的胡须也似乎撩在了我的脸上。 我翻转身把云裳抱在怀里,闭上眼等待着它疯狂的嘶咬。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听见一声呼哨,一只利箭飞驰而来,一箭穿透雪豹的喉咙。;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射黑雕 雪豹中箭,但它飞扑的惯性,仍然非常强劲,眼看着就要扑压在我的身上,只见黑暗中,一个矫健的身影腾空而来,飞起一脚把雪豹踢出去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山坡上。 不用想,这是义父来救我们了,也只有他能在百步之外,射杀猛兽,一箭穿喉,也只有他能有那么大的功力,将雪豹踢飞。 义父风骨奇长年在山中狩猎,又加上机警过人,经验丰富,他见我们黄昏前还没回来,便寻着山路找我们,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我和云裳都成了雪豹的美餐喽。 回到木屋,母亲一听我们遇到了雪豹,可吓坏了,一家人在野兽经常出没的山林中,过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过这样的事。受到了一场惊吓,我自然更加小心,不敢再带云裳跑的太远了,只要出门,我手里也带上一把钢刀,以防不测。 谁知,第二天傍晚,云裳趁我们不注意,又偷偷溜了出来,她到了我们昨天采蘑菇的树林中,又听到了那奇怪的琴声,她寻着琴声追去,追啊追啊,又追过了两个山头,和昨天的路线一模一样。 我和母亲找不到云裳,都非常着急,义父已沿着昨天的路径追去了,我和母亲紧随其后,由于我们的轻功不如义父,所以很快就看不到义父的身影了。 等待我们翻过一个山头,猛然看见半空中一只巨型黑雕往下俯冲,抓起远处山坡的云裳,展开翅膀又飞起来。我和母亲不由的一声惊叫。 义父风骨奇正向那边跑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巨型黑雕已经滑行而起,而且速度极快,眼看着往高处飞翔。只见义父停下身,张弓搭箭,手一松,箭头飞向巨型黑雕。 没想到那只黑雕特别狡猾,它在空中一侧身,躲过了义父的利箭。义父箭在弦上,又射出一只,黑雕突然向下一沉,竟然又躲过了一箭,那只黑雕真是狡猾,云裳被黑雕的大爪子抓着,两手乱晃,隐隐约约的哭叫声传过来。 这时义父非常冷静,他举起弓箭,弓上并没有搭箭头,空弦而射,只听的一声弦响,黑雕闪动翅膀躲避,义父随后搭箭怒射。 这一箭的速度要比黑雕飞行的速度快上三倍,箭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了黑雕,巨型黑雕应声而落。 黑雕从半空坠落,它的爪子上还抓着我们的云裳,我和母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看着云裳从高空往下坠,我不由自主,嘶嚎着向那边狂奔。 此刻义父飞身跃起,朝着黑雕飞掠而去,就在黑雕坠地的一刹那,义父抱住了云裳,然后飘然而落。 我都看呆了,义父风骨奇的神奇轻功,在那时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为了救云裳,可以不顾一切。 我跑到跟前,抱着云裳又是哭又是笑,像疯了一样,母亲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会儿摸摸云裳的头,一会儿抱住义父,一家人抱在一块,哭一阵,笑一阵,都像着了魔似的。 小格格云裳的命真是大啊,冥冥之中,似乎有上天保佑。她可是光绪帝唯一的血脉啊,他会用生命来保护格格,保护我们每一个人。 给读者的话: 周末到了,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光绪显灵 这一次的惊险,让我们一家四口人的心,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云裳受此惊吓,晚上发起了高烧,嘴里说着胡话,一直到半夜才昏昏入睡。我搂着她,眯上眼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隐隐听到琴声,和白天在树林里听到的一样,我悄悄披衣起床,透过窗户,看见门口的河边,坐着一个白衣人,在月光下俯身弹琴,琴声优雅的传过来。 我推开门,轻轻来到河边,来到白衣人身后。也许白衣人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琴声戛然而止,他缓缓的转过身。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修长清秀,风流俊雅的男子,他长发披肩,眼角微挑,面如白玉,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特别迷人。 “你就是那个弹琴的?”我好奇的问道。 他微微一笑,点点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你为什么用琴声吸引我们,而又不现身呢?”我继续问。 他仍不答话,向前一步靠近我,就要抓我的手,我急忙后退一步。警觉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白衣停下来,神情凄迷的问:“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我仔细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你仔细看看,我是爱新觉罗载湉。” 我用劲的摇摇头,坚决的说:“你不可是爱新觉罗载湉,他已经死了,你怎么会是他呢。” 他叹息一声,幽幽的说:“我当时是死了,我被下葬后,在陵墓里又苏醒过来了,慈禧老佛爷给我下了毒药,在运送棺椁的时候,经过颠簸,灌在我腹内的毒药被颠了出来,我才得以复活。” “这是真的吗?可你长的一点也不像载湉。”我半信半疑。 白衣人转过身,从脸上去掉假面具,再回过头,一个活生生的光绪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万分惊喜,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在小河边我们相拥相抱,缠绵了许久。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问:“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我一直在寻找你,皇宫不能进去,我就化装成乞丐,四处打听,知道你已经逃出皇宫,回了云南。我便沿途追赶,在半道,我认识了一个奇异的琴师,他弹的琴出神入化,琴声优美动听,我一边学琴,一边打听你的下落,老琴师要隐归山林,把他的一把绝世古琴送给了我” 突然间,身边响起一声厉喊:“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幻化成人,欺骗格格。” 我回过头,看到义父风骨奇阴冷的站在那里,手中拎着追魂邪云剑。 “义父,不是的,他不是鬼魂,他是皇上,是万岁爷,他从陵墓复活过来了。” “一派胡言,死人能从坟墓里出来,那就是魔鬼。” 义父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倏地举起剑,刺向光绪帝,光绪惨叫一声,掉入河里,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鳄鱼。 我不由地惊叫起来,睁开眼,原来做了一个梦。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我轻手轻脚的穿衣起床,从窗棂望出去,门前的那条小河,在月光映照下泛着银光,那河滩上似乎有一样东西在闪闪发光。我惊诧不已,想起刚才的梦境,难道是光绪帝显灵了吗? 我打开门,悄悄地走出木屋,来到河边,原来那个闪光的东西是一把古琴。 给读者的话: 周末到了,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飞泉古琴 我惊奇不已,站在那四处张望,恍若梦境。 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吗? 为什么梦中光绪帝弹的古琴会在河边?我不敢去抚摸那把闪光的古琴,怕用手一摸,它就会突然消失。我坐在梦中光绪帝坐的位置,仔细看那把古琴。 那是一把漂亮的古琴,用上好的杉木做成,木质轻柔,纹理细密,森色微白,表面漆了栗子壳色,琴面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形成了各种断纹,其中有梅花断、牛毛断、冰纹断、流水断、龙鳞断。这些断纹,不仅是古琴年代久远的标志,同样也使古琴更加美观,又使古琴的声音更加松透古雅,音色更妙。 琴象天地万物,名家古琴,虽过千百年,而越弹声越妙。那把古琴既用上乘的杉木而做,固然始终不翘不裂,声极劲挺。漆下的灰胎是纯鹿角灰,其漆层既坚固又有松隙,既利于保护琴器,又利于共振,使音色更佳,状如满天繁星,精美异常。而琴弦是用鹿筋做成的,其音韵长味厚、苍古圆润,所谓“音柔而意刚”。那古琴上还有精致的配件,包括:岳山、承露、冠角、龙龈、龈托、雁足、琴徽、琴轸。琴额上镶有大块硕大的红宝石。 我忍耐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那把古琴并没有消失,而光滑的手感,令我惊喜异常。 我急忙把古琴抱在怀里,生怕它会飞走,左看看右看看,是梦中的那把古琴。我暗暗寻思,这把古琴是谁放在河滩上的,也许真是光绪帝,看来我的梦应验了。 这时黑暗中响起脚步声,我以为是光绪帝,急忙转过身,义父风骨奇拎着追魂剑走过来。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古琴,惊奇的问:“这把琴从何处得来?” 我说:“就在河滩上,也不知是谁放在这儿的。” 并没有把做的梦告诉义父,因为梦中的义父把光绪帝给杀了,这究竟是吉是凶,还不得而知。 义父接过古琴上下看了看,皱皱眉头。 “这是一把千古名琴,名曰“飞泉”。不知为何放在这里,你半夜出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了什么人?”义父警觉的问道。 “我睡不着觉,想出来走走,到河滩上就发现了这把琴。” “看来我们住在这不安全了,这可是不好的信号。”义父担忧的说。 “不会,如果有人来,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我想起梦中的光绪帝,犹豫不决的说。 “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义父的话音刚落,只听的小河上游,一片巨大的响动,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河里向上蹦跳一下,然后又落入水中,义父急忙握紧追魂剑,对我说:“你快回木屋,我过去看看。” 我说“我跟你一块去。” 义父没说话,提着宝剑就飞奔过去,我把古琴放到河滩上,也跟在义父后往上游奔跑。 我们来到那个地方,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河面上闪动了一下,往下一沉,河水恢复了宁寂。义父拣起一块石头向水里砸过去,也毫无动静。 谁知,就在这时,我们身后响起了嘣嘣的古琴声。;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奇怪的琴声 我和义父面面相觑,惊诧不已,我把古琴放在了那里,这夜半之时,有谁会突然跑过来弹琴呢? 我当时吓的心直跳,脑子里闪现出光绪帝的身影,而义父要冷静的多,他紧握剑柄,跨步向河滩奔过来,我奔跑的速度不亚于义父,如果那个弹琴之人真是光绪帝的话,我怕梦里的情境会重演。 我们几乎同时赶到了河滩上,只见一个瘦小的黑影在弯腰弄琴,我走近一看,竟是云裳在那里拔弄琴铉。 我当时是又欣喜又失望,急忙抱起云裳,心疼的问:“你怎么起来啦?” “我要撒尿,醒来不见了妈妈,所以就跑出来了,这个琴是你送给我的吗?”云裳天真的说。 我点点头。 当时云裳也不过五六岁,一看我点头,她高兴坏了,弯腰就想把古琴抱起来,那把古琴跟她差不多高,她努力抱起来,可抱起来,却没办法走路了。我和云裳抬着古琴回到了木屋。 母亲听到动静也爬起来了,一家人半夜三更,坐在木屋里,看着闪闪发光的古琴,又是惊喜又是担忧,直到天近拂晓,才躺回到床上睡了一会儿。 天亮之后,我又跑到河滩去看看,想寻找光绪帝遗落的东西,可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找到,河滩上一如际往,只是河水又暴涨了许多,清澈的水波翻腾着朝下游滚动,不时的有一两条小鱼从水花中翻腾上来。 我始终认为那个梦是真的,因为光绪帝留下了那把古琴,但梦毕竟是梦,它只能带给我无限的希望。 一个上午,云裳坐在古琴前,拨弄琴弦,她好象无师自通,弹出的音律宛转悠扬,非常好听。母亲叹了口气说:“如果要是在宫里,请有名的琴师教云裳,云裳的琴艺定是无人能比。” 母亲的话让我想起这两天,惊扰我们的琴声,它究竟在暗示什么? 到了中午,那熟悉的琴声又响起来,仔细听,似乎在房前屋后,但走出来,又好象在树林里,到了树林边,细细一听,又仿佛在云端。 云裳又开始着迷了,她非要追着琴声,去找那弹琴的人,我们不让她出屋,她就嘤嘤的哭,连饭也不吃了。我一想起这两天遇到的凶险就害怕,可云裳又哭又闹,没办法,我们一家四口人,以防万一,采取联合出动的办法。 义父风骨奇前面开路,云裳走在中间,我和母亲殿后。这一次,那琴声又飘到了河边,我们沿河而上,这条小河的上游,连接着一条大河,叫梅里贝尔河,河水宽阔,波浪汹涌。琴声时远时近,可就是看不见弹琴的人,来到一片开阔的河道,我们听见琴声就在河对面,而且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林中飘动。 云裳兴奋异常,她指着那个身影大喊:“就在那,就在那,是那个人弹的琴。” 宽阔的河道上有一些从山顶滚落的大石头,义父背着云裳,从大石头上飞越而过,我和母亲也紧随其后。不曾想,到了河中间,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从河水里突然跃了出来,张开长有巨齿的大嘴,摇摇晃晃的朝着云裳和义父扑过去。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战怪鳄 那只黑色的庞然大物长的极像鳄鱼,一身鱼皮疙疙瘩瘩,头上两颗眼睛如灯笼,发着闪亮的蓝光,而它的四个爪子却比鳄鱼的爪子要大的多,也要锋利的多,而且灵活的多。 黑色怪鳄从水中跃起,带动的水花漫天飞洒,像下了一场大雨。眼看着它张牙舞爪就要扑到义父的近前,当时义父怀抱云裳,只用一只手,抽出追魂剑,一剑挥去,劲如风雷的剑气击的怪鳄掉入水中。 我和母亲奔跑过去,我一把把云裳抱在怀里。义父大喊一声:“快到岸上去,这里危险。” 可已经晚了,怪鳄突然从水中腾起,撞倒了母亲,从我怀里叨走了云裳。然后扑通一声窜入深水。我被惊吓的像丢了魂,凄叫着想跳进河里,追那怪鳄,被义父伸手抓住了。 “你们先到岸上,我与那怪鳄一战,救回小格格。” 义父说完,纵身跳入河水里。 我和母亲跳到对岸,焦急的看着河面,河面已经恢复平静,义父已经潜入河底,追赶怪鳄去了。云裳落入怪鳄的大嘴里,真是凶险万象,不知义父能不能从怪鳄嘴里把云裳救出来。我泪流满面,趴在岸边,撕心裂肺的哭叫着。 猛然间,河面翻起巨大的浪花,怪鳄从水中窜出来,大嘴里仍然叨着云裳,义父也腾出水面,一剑挥去,在怪鳄背上砍开了一道口子,冒出一股暗蓝色的血。 蓝血溶进河水,把河水也染的一片淡蓝。怪鳄负疼,嘴巴咧开,云裳掉落到了水中,义父飞身想去救起云裳,他刚到跟前,怪鳄嘴一张,又叨起了云裳,义父上去又一剑,这一下惹怒了怪鳄,它转身一爪子挥过来,险些抓到义父,义父急忙后退,怪鳄紧接着扑了上来,义父旋转身子,飞腾而起,执剑向下,朝着怪鳄的头颅直插下去,没曾想,怪鳄竟也有智慧,它翻身一个鱼跃,又窜入水底。 义父的剑也随着怪鳄插入水中,这一次河水又冒出一片蓝色的水花,看来是义父刺中了怪鳄,义父随剑转入水里,水面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我和母亲心急如焚,这样打斗下去,义父必然体力不执,如何抵的过那体型巨大的怪鳄呢。 过了十多分钟,水底泛出水花,水花越来越大,水花时而窜到东边,时而窜到西边,我们都睁大眼睛,看着水面,知道义父正在水底与怪鳄进行着激烈的拼杀。 片刻之后,河面倏地冒出红色的血水,虽然只是一缕,我和母亲都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叫起来。不是云裳被怪鳄咬伤,就是义父受伤了,因为怪鳄流的是蓝血。我越想越怕,不顾一切纵身跃入水里。 我的水下功夫也是跟义父学的,能在水底走路,能睁开眼睛看到水底的东西。我朝着打斗的方向拼命游去,游到跟前,看到义父的剑已插入怪鳄的下颌,他想用双掌击打,但在水中,掌风无力,根本运不上劲,掌风无法击出。 云裳还在怪鳄的嘴里,挥动小手,胡乱挣扎。义父见我也游了过来,上去抓住怪鳄的爪子,用头抵住怪鳄的下颌,将剑身朝里插入了一大截,浓浓的蓝血从怪鳄的颌下不断的冒出来,整个水底变成了透明的蓝色,我趁机游上去,从怪鳄的嘴里把云裳夺了过来。 那怪鳄作垂死挣扎,后爪乱舞,抓伤了我的胳膊,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仍然拼命的往回游,我游到岸边,将云裳递给母亲,自己却趴在岸边,累的不能动弹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水下响起一种恐怖的怪叫,声音宏大,震耳欲聋,惊人魂魄,我知道那一定是怪鳄的咆哮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钢琴上的书 高梵没有听完碧禧格格的故事,时辰快到了,他不得不辞别两位长者,抓紧赶回滨岛。当飞行到市郊的时候,天色已经麻麻亮,他在一片树林里降落,然后收好白色披风,步行走进市区。 前面的一座建筑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玫瑰园505号,此时在拂晓的天际下,显得特别苍凉幽谧,他拐了一个弯从505号的门前经过,突然发现二楼靠东边的房间闪烁着灯光。 高梵心里一惊,不由的停住了脚步,这座废弃的别墅难道有人居住?他记得那间屋子是放钢琴的房间,有谁会在天不亮的时候跑到那,是弹琴呢?还是在干些别的什么?他看看大铁门,上面仍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大门紧闭,肯定不是别墅的主人,那么会是什么人夜半之时潜入别墅呢? 好奇心使高梵产生了想进别墅一探究竟的想法,他一纵身进入院内,借着暗淡的天光,他观察四周,院子里的环境比他上次和慕容雪飞一块来时,显得更加荒凉,杂草枯败,落叶铺满一地,被风刮的哗哗乱响。 高梵轻轻地踩在厚厚的枯叶上,尽量不发出声响,他来到别墅前,灰旧的楼房也同样是铁将军把门,他找了一扇窗户,慢慢撬开,悄无声息地翻进去。 客厅里一片暗淡,墙壁上有许多黑色的虫子在爬行,地上的尘土散发着霉腐的气息,他走上二楼,在楼梯口一头撞着了蜘蛛网,一只硕大的蜘蛛,眼看就要沾到他的脸上,他一掌击出,将其震的粉碎。二楼东头的门半开着,灯光从里面照出来,映在走廊的墙上,形成一个弯曲的人影。高梵轻轻地走过去,推开房门,空旷的屋子,中间只有一架钢琴,奇怪的是整个房间光线明亮,却没有一盏灯,高梵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光线的来源,无灯光照一闪一闪显得特别诡异。 高梵看到钢琴上放着一本破旧的书,上面落满了灰尘,他拿起那本书,封面上有一幅画,画着一只眼睛,眼睛里有一朵血红的玫瑰,书名叫《505号别墅的秘密》。 高梵翻开第一页,第一行写着: 一天拂晓,有个流浪画家高梵,来到荒废已久的505号别墅,他看见别墅里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光,内心充满好奇,便翻进去想一探究竟,亮灯的房间其实只是个幻觉,他走进去,并没有看到房间里有灯,那么灯光是怎么出现的呢? 高梵看到这里,突然听到隔壁的房间,有许多人在争吵,走廊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急忙跑出来,那些脚步声戛然而止,好象都跑进了隔壁的屋子,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他敲敲隔壁的房间,里面仍有吵闹声,但没有人来开门,等了片刻,他猛地把门推开,吵闹声戛然而止,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 高梵又回到东边的屋子,拿起书继续看。 那个画家看到钢琴上放着一书,拿起来刚看了几行,就听见走廊上有脚步声,隔壁房间有吵闹声,他急忙跑出去,但走廊上空无一人,隔壁的房间也空空荡荡 看到这里,高梵又听到隔壁房间响起吵闹声,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飞奔而出,脚步声又戛然而止,长长的走廊阴森森的,空无一人,他猛地推开隔壁的房间,吵闹声也戛然而止,房间里空空如也。 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高梵走回去,蓦然间发现那本旧书不见了,钢琴上留下一只血手印。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三十章 婴儿悲啼 这时候,房间里的灯光一闪一闪,墙壁上蓦然出现一个画面,那是柳绵的肖像。 高梵所画的两幅肖像,来回闪动,一幅画中的柳绵眼睛通红,像充溢着鲜血,另一幅画中的柳绵却眼睛发绿,透着诡异。 高梵环顾四周,厉声喝道:“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有种的就现身出来,我们可以大战一场,玩这种幻术,有何意义。” 灯光仍然不停的闪动,并没有任何回音。 高梵本以为这是无界神迷幻术,可他无论怎样用语言激怒,对方并不现身。 突然间,别墅里又传来婴儿的哭啼声,哭声凄惨悲凉,似乎有无尽的哀怨,接着又出现一个婴儿的哭声,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直刺人的心魂。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多,此起彼伏,好象充斥了整个别墅,每个房间,每个楼层都有婴儿在凄惨的啼哭,只有他站立的房间里平静异常。 高梵来到走廊,推开一扇门,里面是空,推开另一扇门,里面仍然是空的,而啼哭声好象就在下一个房间,他冲过去一脚踢开,婴儿的哭声瞬间停止。整个二楼的房间都打开了,里面全都是空的。凄惨撕哑,扯心扯肝,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哭,又从三楼传过来,好象三楼有几百个婴儿一起哭嚎,高梵跨上三楼,一扇门一扇门的打开,结果都是空无一物,最后只剩下放有柳绵肖像的那间隐秘的客房,他推开门扉,里面漆黑一团,只有柳绵的肖像闪着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放着幽幽的蓝光,看去异常恐怖。 凄怆的啼哭就在耳边,就在这间屋子里,却看不见一个婴儿,高梵寻着声音走到那个笨重的木柜前,他听到声音就是从木柜传出来的,好象一个木柜子里装了几百个婴儿,其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高梵也感到头皮发麻,他伸手打开木柜,里面有无数的血红眼睛一闪一闪,那些眼睛突然扑向高梵,高梵挥手一掌,几双眼睛凄叫一声,摔到地上,但更多的眼睛向他飞过来,高梵双掌齐发,十几双眼睛摔到地上,凄惨嚎叫。有些眼睛从他的头顶飞过,抓伤了他的皮肤,撕烂了他的衣服,他大喝一声: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一掌挥出,整个房间震动了一下,几十双眼睛熄灭了,剩余的眼睛仓惶逃窜,飞出了房间,高梵感到地上软绵绵的,好象铺了一厚毛毯,他用手一摸,毛糊糊,软稀稀的,还的些余热,他提起一只眼睛来到外面,这时天色已经放亮,周围灰蒙蒙,能看清房前屋后的老树枯草,他再看手中之物,原来是一只死猫。 难道刚才婴儿啼哭的声音是猫叫春?太不可思议了。他抬头看看二楼,那间放钢琴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光,好象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高梵重新爬到三楼,那间客房里满是野猫的尸体,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各种颜色的猫都有,满眼花花绿绿,那些猫都呲着牙,瞪着眼珠,样子特别惊骇。 高梵感到匪夷所思,如果是幻术的话,这些猫却是实实在在的。然而让他想不通的是,一个木柜充其量能成几十只猫,并且还得摞在一块,才能盛这么多,几百只猫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站在那看了一会,这才发现柳绵的肖像画不见了,木柜里却好端端的挂着那件白色连衣裙。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洗劫钱庄 离开505号别墅,高梵心思沉重,他无法明白这幢废弃的别墅究竟是闹鬼呢?还是有人故意为他设计的阴谋。 来到柳叶河边,高梵放眼望去,河水清澈宁静,两岸花木已显凋零,他看见远处一个穿白色风衣的女子在走过石拱桥,他眼前一亮,那不是柳绵吗?一定是她,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她走路的样子。 高梵急步奔过去,到了石拱桥上,却不见了柳绵的身影,他四处寻找,岸边游人稀少,有一些青年在锻炼身体,却不见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少女。高梵心想,我不会是眼花了。可那身形和走路的风姿太像她了。如果柳绵出现在这里,看她行走的方向应该是从505号别墅过来的,难道刚才她就在别墅里面? 高梵摇摇头,即刻消除了这个猜测。她不会在那里的,那个地方简直就是魔域,她怎么会在那里呢,不可能。 走进繁华的市区,路经香街时,高梵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他来到那家和肖依兰一块吃早点的铺子,要了一碗鸡蛋茶,一笼灌汤包,大口的吃起来。 旁边有两个食客在低声交谈。 “老丁,你听说吗,昨天夜里又有一家钱庄被洗劫一空,那伙悍匪真厉害,遇到了两个寻夜的警察,也给打死了。” “唉,这个年头乱糟糟,出外都得小心。” 吃完早点,高梵从街上随便买了份报纸,上面显着位置赫然写着:“悍匪洗劫钱庄,警察遭遇身亡”。 回到学校,高梵仔细看了报道的内容,这伙悍匪已经洗劫了两处钱庄,也与警察交过火,但悍匪的枪支似乎比警察的还要厉害,竟把警察打的落花流水,滨岛的富商不愿意了,集体到市府申愿,要市府派兵剿匪。 市政厅也被逼的没办法,打报告到上边,申请派兵来滨岛,可省里根本不理那一套,让滨岛市自己想办法。 市政厅又把任务压到警局,局长找祝其知商量,祝其知把他的手下都派出去了,可一和悍匪交火,就被打的四处逃窜,悍匪大摇大摆的走出滨岛。 高梵看后微微一笑,这帮警察简直就是酒囊饭袋,他们欺压百姓倒是挺有能耐,一遇到土匪强盗,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高梵小睡片刻,又开始进行画展的准备工作中,他已联系到几个画家,其中有油画,有国画,有工笔画,有水彩画。这些画家大多数都是这些年崭露头角的青年画家,其画风立意新颖,内涵深刻,高梵既接手这件事,他就想把画展办成功,办轰动,以此来培养更多的青年才俊,投入到新文化运动中。 上午九点多,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她敲敲高梵画室的门。高梵正在看新送过来的画作,随口说了句:“请进。” 那女子站在高梵身后,并不作声,高梵看了半天画,才想起来客,一回头,看见一张清秀俊美的脸,长发飘飘,身穿一件白色风衣,颇具有艺术家的气质,洒脱而优雅。 高梵一愣,不由的问道:“你早晨是不是去过柳叶河畔?” 那女子也为之一怔,但想了想,随即笑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女画家 “我是到过柳叶河,但不是今天早晨,而是昨天下午。”女子笑着说。 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幅画,也不征求高梵的意见,便把原先的一幅拿下来,把她的画放在了画架上。退后几步,眯起眼睛看看,对高梵说:“这是我的画,是拿来参展的。” 高梵笑笑,仔细看着那幅画,他的心忍不住一震。这是一幅描绘战场的油画,画面色彩浓烈,场面震撼,很像毕加索的画风。这幅画起了一个很怪的名字叫:《断裂的瞳孔》。 “这是你画的?”高梵惊奇的问。 “怎么,不像吗?”女子瞪起眼睛。 “不是,这幅画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人所画,应该是心怀旷世之情。难道你经历过战火?” “我是伴随着战火长大的,所以我比别人有深刻的体会。” “哦,太好了,这是一幅非常震撼人心的作品,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真的吗?”女子高兴的跳起来,她忍不住抓住高梵的手,她看上去显得柔弱,却有很大的力气。 “你叫什么名字?”高梵被他抓着手,微笑着问。 “我叫杨尼,从梧州过来,现在滨岛一家公司做职员。” “梧州,难怪你说是伴随着战火长大的,那里曾经是蒋桂战争的重灾区。” “我是亲眼目睹蒋桂战争的人,而且我的父母也在战火中丧命,我唯一的弟弟被炮弹炸的粉碎。”杨尼说着话,眼睛里滚动着泪水。 蒋桂战争是于1929年3月27日爆发的,蒋就是蒋介石,而桂则是李宗仁和白崇禧为首的桂系。4月1日,何键通电拥蒋,脱离桂系。而桂系李明瑞、杨腾辉也于前线倒戈,桂军放弃了武汉,败逃鄂西。随后,蒋介石命张发奎、朱绍良、夏斗寅率部追击桂军,同时又派人招抚桂军主力将领胡宗铎、陶钧、夏威。胡、陶、夏同时通电下野出洋,部队听候改编,至此,桂系主力全部瓦解。 5月5日,李宗仁在梧州通电组织“护党救”讨蒋,由白崇禧、黄绍竑率军分两路进攻广州。不想被何键攻克桂林,随后主力协同粤军夹击梧州。经过三天激战,粤、湘军联合攻陷梧州。蒋介石乘胜追击,命李明瑞、杨腾辉两个师南下援粤围攻桂军,白崇禧、黄绍竑率军力战,但屡战屡败。四天后的一个夜晚,白崇禧、黄绍竑失败逃往了越南。过了不久李宗仁也通电下野,与白崇禧先后逃往香港,后又潜回广西,以图再起。 蒋桂战争是一场军阀之间争权夺利的战争,但饱受灾难的却是老百姓。高梵当时正在上海学画,那场战争震惊全国。他的记忆里对那段往事,还有一些印象。 不过自那以后,他有许多记忆是模糊的,好象掺杂着一些血腥的场面,他仿佛感到他的失忆与那些血腥场面有很大的关联。 “战争让老百姓受苦了。”高梵眼睛迷茫的说道。 “我痛恨战争,所以我把我的血泪溶进了这幅画里,用它来谴责战争,用它来控诉战争,让人们远离战争。”杨尼激动的说。 “你简直就是中国的毕加索。具有这么深刻的思想。”高梵不由的称赞。 杨尼不好意思的笑了。“你可别这样夸我,我会受不了的。” 高梵说:“好,我不夸你了,这幅画留下来,我会让它参加这次画展。”;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夜寻悍匪 杨尼围沿着画室,看了一圈高梵的画,有时退后几步,歪着头,抱着膀细细观察,好象一副鉴赏家的样子。 “高教授,你的画真美,我感觉是在梦幻的家园。” “和你的画比起来,我的画就浮浅多了。” “又来啦,我告诉不要夸我,艺术的主题是多样性的,没有什么深刻,浮浅之分,你说是吗?” “但主题的深刻性,也会对作品产生强烈的共鸣。” “那是自然,不过,我更喜欢你的画,它给人一种美感。高教授,我可不是夸你哦。”杨尼调皮的一笑。 又说了几句话,杨尼告辞出来。高梵把她送出大门,回到画室仔细看了杨尼的画,这幅画对他的震动非常大,如此一个柔弱女子,竟能画出这么宏大的主题,而且色彩的对比如此强烈,如此大胆,的确令他感叹不已,他决心把这幅画作为主打作品,在画展时隆重推出。 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高梵拿起报纸开始研究悍匪洗劫钱庄的事,这几个悍匪手持冲锋枪,有两辆汽车,都是在深夜两点左右作案,他们抢劫的钱庄都是本地最大的钱庄,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哪里。 高梵分析了一下,他们很可能在最近两天行动,本地最大的银行瑞祥银行应该是他们的新目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第二大钱庄丰盈钱庄。瑞祥银行坐落在市区最繁华的地界,是一家合资银行,有外国资本投入,其规模巨大,保安设施完备,悍匪要抢运这家银行,不太容易。丰盈钱庄是一家私人钱庄,防护措施相对薄弱一些,当然资金相对也要少一些。但这些悍匪现在有持无恐,也许他们会干更大的一票。 高梵下午整理了几个参展的画作,又到瑞祥银行和丰盈钱庄,察看了一下路线,天近黄昏时,他吃过饭小睡了片刻。最近两天,他的精力明显下降,一是经常熬夜,二是牵挂仙云裳,心情郁结,干什么事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他尽量调解自己的情绪,不让低落的心绪干扰他的行动。 到了夜晚,高梵穿上白色披风,带上铁面罩,离开画室,从幽馨湖飞起,他寻着白天探查的路线,慢慢地飞行,因为繁闹的大街灯火通明,照的夜空一片暗蓝,很容易被路人发现,所以他尽量避开灯火,沿着暗淡无光的街区飞旋。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2点钟左右,街人的行人稀少,但喜欢夜生活的人,有的从酒里出来,喝的醉熏熏的,东摇西晃。有的从歌舞厅出来,怀里抱着妖媚的舞女,去找酒店旅社。还有一些混混,嘴里叨着烟,在大街上晃来晃去,小偷们也在忙碌着,翻墙入室,盗取钱物,然后一遛烟钻进漆黑的小巷。城市的夜晚,斑斓多彩,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城市的夜晚充满陷阱。 高梵游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悍匪们的踪迹,他时高时低,在瑞祥银行和丰盈钱庄之间飞翔,有时穿越在楼房之间,直上直下,猛然转弯,或者猛然翻转,他现在的飞行技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能沿着暗巷飞行,也能贴着楼面飞行,在空中突然静止,或者突然加速,这些高难度的动作,他掌握的恰到好处。 又一次飞翔到瑞祥银行上空,高梵倏地发现有两辆车向银行方向行驶,前面一辆是小轿车,后面一辆是卡车。这很像是报纸上描述的,两辆车在银行前放愣了速度,倏地又加速开走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深夜激战 高梵感觉那两辆车非常可疑,虽然瑞祥银行门前在夜里也有车来车往,但很少放慢速度,这个位置地处十字路口,道路宽阔,多辆车并排都可以来去自如,为何那两辆车在这个地段要减速呢,他们似乎在观察什么。 这些悍匪经验老道,行思缜密,的确不是一般的劫匪。 高梵一旋身,贴在了一座楼房的墙壁上,这座楼房在瑞祥银行对面,处于另一座高大楼房的阴影里。高梵贴在墙壁上,密切观察着对面银行的动静。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那两辆车又转了回来,果然让高梵猜中了。 两辆车吱呀一声,停在了银行的门前,从轿车上跳下来五个黑衣人,他们都手持冲锋枪,直冲银行大门而去,其中一个身背工具,其余四个分四个方向警戒。那身背工具之人从包里拿出工具,快速撬别门锁,动作干净利索,几乎在眨眼之间,就打开了银行的大门。 高梵没等他们冲入银行,纵身飞了过去,拦住了悍匪的去路。 悍匪们一愣怔,相互看看,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落下来一个铁面白衣人。 “收手,这样或许你们的罪恶能减轻一些。”高梵冷冷的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拦住我们,滨岛的警察都是我们手下败将,你一个人也想管这等闲事。”说话的人好象是悍匪的老大,他身体健壮,声音粗重。 “抢劫银行钱庄,犯下的是重罪,难道你们不知道?” “什么他妈的重罪,大爷天生吃这碗饭的。你既然想找死,我们就不客气了。”那说话的人举起冲锋枪,对准高梵就是一梭子。 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震的一团云彩抖动了一下。 高梵看他举枪时,已旋转而起,枪弹顺着他的下面飞了过去。他随即一掌,宏大的掌风击打在开枪的人身上,将他震飞出去十多米。 另外四个悍匪一起举枪扫射,他们的方向各有不同,要不是高梵躲的快,险些中弹。他飞旋起来,挥出双掌,两个悍匪中掌之后,被震飞出去,直接撞在了墙上,其中一个当场昏死过去。 “我说过,你们收手,或许还有活路。”高梵双脚落地,仍然冷冷的说。 “他妈的,大爷给你拼了。”那个健壮的悍匪老大,突然爬起身,手托冲锋枪,对着高梵,连连扣动扳机,几梭子子弹火蛇一样,飞向高梵。 高梵飞身躲闪,而子弹的火蛇紧跟着他的身形,另外三个悍匪也持枪交叉扫射,一时间,天空子弹乱飞,子弹划出的无数道火蛇,逼的高梵飞快地躲闪,有几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脚下,头发一闪而过。 高梵剩躲闪之机,一掌击出,猛烈的掌风将一个悍匪击倒在地,又一掌挥出,又一个悍匪被打飞起来,撞在了银行的大门上,一块玻璃被撞的粉碎。高梵怒喝一声,双掌齐出,剩下的两个悍匪,直接飞撞到墙壁上,然后弹起来,又撞到了对面的一个铁广告牌上,摔在地上的时候,人早已经昏死过去了。 那个老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话没说完,叹息一声倒了下去。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斜眼打冷枪 突然间,一颗子弹从后面飞向高梵,打在了旁边的电线杆上,迸出一片火花。高梵猛回头,看见子弹是从卡车的驾驭驶室里射出的,他大喝一声,一掌推出,雄劲的掌风把卡车吹的晃荡几下,翻倒在一边了。 高梵走过去,从驾驶室里揪出那个打黑枪的人。他手里仍握着手枪,气恼的说:“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我要不是眼斜,早把打死啦。” 原来这家伙是个斜眼,在高梵身后瞄了半天,结果子弹还是打偏了。高梵看看斜眼,是又好气,又好笑,朝他的脸扇了一巴掌,这一掌虽然不重,也让斜眼疼的直嚎,嚎叫完之后,他晃晃脑袋,眼睛竟然被高梵那一巴掌打的不斜了。 他扑通一声,跪到在高梵面前,激动的直磕头:“好汉好汉,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把我的眼睛扇好了,我感谢你这一巴掌。” 他仰面朝天拜了拜,大声喊道:“爹,娘,我的眼睛不斜了,我能娶漂亮媳妇了,哈哈哈。” 斜眼围着电线杆,乱转乱叫,他高兴的疯了。 这时,天刚破晓,市民看到瑞祥银行门口用绳索拴了六个黑衣人,前边摆放着五把冲锋枪,一把手枪,路旁一辆翻倒的卡车,还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那六个黑衣人,五个昏迷不醒,只有一个在那又是哭,又是笑,嘴里不停的咕哝:“我的眼好了,能娶上漂亮媳妇了。” 不一会,银行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警局接到电话,局长亲自带人赶了过来,这个大案告破,让他松了一口气。昨天市长还在电话里训了他一顿,限定他在一个星期之内,抓住悍匪,给市民和富商们一个交代。不然,就把他这个局长撤换掉。 一想到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局长愁的半夜睡不着觉,到了局里,把祝其知找来,发了一通脾气。接着电话就响了,是下边片区巡警打来的电话,他一接电话,立刻眉开眼笑,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哈哈哈。” 祝其知被局长突然其来的变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局长哈哈笑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集合你的手下,跟我到瑞祥银行。悍匪落网啦。哈哈哈。” 驱车赶到银行门口,祝其知还将信将疑,直到看见六个黑衣人被绑在一起,他才如梦初醒。 悍匪抢劫钱庄大案,莫明其妙的告破了。慕容雪飞听说后,也感到匪夷所思,是谁能在一夜之间把警察也奈何不了的悍匪,一网打尽,而且不露声色,做的如此干净利索。 整个警察局,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提出各种猜测。 只有刚到的司马未来,冷冷一笑,不置可否。他用麻衣神相,似乎算到了是何人所为。 到了晚上,一种近于传奇色彩的话题,充溢大街小巷,有人看见昨天夜里,一个铁面白衣神侠,从天而降,与悍匪大战一场。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其中的细节也描绘的如身临其境。第二天的报纸,也就此传闻,进行了报道。记者找到那些据说是目击者,进行采访,有一个目击者,的确在夜晚看见了神奇的一幕,他起初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远远的观看,回到家倒头便睡,醒来了还以为是一场梦。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画室相见 传奇的故事自然也传到了慕容雪雪的耳朵里,她怦然心动,又联想起擒拿采花贼的案件,铁面白衣神侠,白衣,白色披风,这个传奇故事的主角太像高梵了。慕容雪雪把其中的细节联系起来,她觉得只有高梵才能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慕容雪雪想着想着,又蒙生了要去找高梵的念头,她上次与高梵擦肩而过,心有不甘,这一次,一定要见到他,把心里的疑惑向他问个明白。 慕容雪雪想到做到,她即刻坐车来到滨岛大学,到了门卫一问,说高梵没出去,就在校园里。慕容雪雪内心一阵激动,她急步来到高梵的画室。 门紧闭着,慕容雪雪敲了半天,高梵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来开门。他一见是慕容雪雪,心里不觉一震,但表面冷漠,平淡的说:“你怎么来了。” 慕容雪雪径直走进画室,环顾四周。 “都几点了,还睡大头觉,是不是夜里抓悍匪去啦?”慕容雪雪像开玩笑似的,单刀直入。 “悍匪,什么悍匪?”高梵故做惊讶的问。 “你不要对我说,你连震惊全城的悍匪都不知道。他们昨天夜里被铁面白衣神侠一网打尽,拴在瑞祥银行门前,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铁面白衣神侠?我昨天画了一夜的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白色披风呢?”慕容雪雪问。 “那件破衣服,我早把它扔啦。”高梵若无其事的说。 “扔啦?我当初要扔它的时候,你说留下来,难道你忘啦?” “那些事我不记得了,你知道我是个失忆的人。” “失忆,失忆,你别拿失忆做挡箭牌。你知道吗,我有几次做梦,梦见你穿着白色披风,在夜空飞来飞去,你跑到我的窗前,把我叫起来,带着我一起飞翔,我真希望那是真的”慕容雪雪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高梵低头不语,他不知怎么办才好,慕容雪雪的话,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使他的心魄为之一凛。如果不出现叶梦菲,如果他的心里没有仙云裳,或许他会把一切都告诉慕容雪雪,告诉她,她在他的心里的位置,她在他心里的重量。 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他只能在内心默默地祝福她,幸福快乐。 看着高梵低头不说话,慕容雪雪擦去眼圈的泪珠,仰面一笑说:“没想到,在我心目中英雄洒脱的高梵,竟然变成了一个懦夫,一个不肯面对现实的懦夫。” 说完,慕容雪雪飞转身,快步走出了画室。她一直走到学校大门,她很想回头看看,高梵是否追了上来,她多么希望高梵从后面拉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拥进怀里,对她说:“我们回到从前,那段时光真的美好。” 但是她绝望了,高梵并没有追过来,她的身后悄无声息,她只能听见自己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啪啪声响。她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死亡了。上帝啊,你发发慈悲,拯救你的教民慕容雪雪,让她找回自己的真爱,让她的心上人回到她的身边,为了找回他,哪怕把她钉在十字架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迷途的羔羊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慕容雪雪走在人群中,双目无神,无精打彩,她不知不觉地来到拉菲教堂。 看着教堂的塔尖,慕容雪雪的眼神依然迷茫无助,她慢慢地走进教堂,站在耶稣像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默默祷告。 约瑟夫神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 “慕容小姐,你有心事?”约瑟夫神父用地道的滨岛方言问道。 “哦,约瑟夫神父,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慕容雪雪想掩饰内心的痛苦,把话题叉开。 “我很好,不过,看样子你不太好,你要向主敞开心扉,仁慈的主会帮助你的,阿门。”约瑟夫神父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我想我的诚心会打动主的,约瑟夫神父,主能看到我的真诚吗?” “当然,万能的主无处不在,他既能俯视苍生,也能感受万民的苦难。我们都是主的孩子,孩子的诚意,万能的主自然明白,他会拯救所有身陷苦难的孩子,给迷途的羔羊指出前方的道路。” “是啊,万能的主,会给我力量的,让我走出黑暗。阿门。”慕容雪雪也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告别约瑟夫神父,走出拉菲教堂,慕容雪雪的心情似乎敞亮了许多,她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彩。路经一家咖啡厅,她走进去,坐到一个临窗的位子,要了一杯咖啡,一边欣赏街景,一边喝着咖啡。 外面是一片小广场,有十多只白鸽子在广场上空飞起,落下,抢食地上的面包渣。一个少妇抱着孩子,把手里的面包搓碎,抛在地上。孩子刚学会走路,步履蹒跚的去追逐埋头吃食的鸽子,没走几步,绊倒了,接着又爬起来继续追逐。慕容雪雪一直盯着那个孩子,不由的一笑,她心想,那孩子才多大,竟然有如此坚强的毅力,作为一个成年人,面对挫折时,面对失意时,又该如何应对呢。 慕容雪雪陷入了沉思,从窗外投进来的光线,洒在她的身上,脸上,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她不知道,斜对过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珠泛着微微的暗蓝。 “小姐,我能坐到你对面吗?”那个男人悄然走过来,很有礼貌的问道。 慕容雪雪的目光仍然盯着窗外,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鸽子是和平的象征,可有时,它也是战争的帮凶。”一种低沉的声音,把慕容雪雪的视线拉回来。 她看见对面坐了一个面庞清瘦,鼻子高耸,眼睛暗蓝的男子。 “你喜欢鸽子?喜欢鸽子的女人,都会有一颗天使的心。”那男子轻轻呷一口咖啡,微笑着说。 “是吗?”慕容雪雪笑了一下,又将眼睛转到窗外,此刻,她不想与任何人说话。 “小姐,看你心思重重,我为你演奏一曲,或许能解解闷。”那男子起身走到靠墙角的一架钢琴前,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一滑,悠扬悦耳的钢琴声从指间流泻出来。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致爱丽丝 他弹奏的是贝多芬的钢琴曲《致爱丽丝》。这首钢琴曲是慕容雪雪最喜欢听的,此刻,在咖啡厅优雅的环境中,突然听到这首钢琴曲,慕容雪雪的心里涌出万千感慨。她虽然没有把脸转过来,却被动听的钢琴声吸引住了。 这首钢琴曲纯朴亲切,刻画出温柔美丽、单纯活泼的少女形象,色调明朗,表现了欢乐的情绪;而其中又掺杂着沉重之感,色彩暗淡,显得严肃和坚定,最后乐曲在欢乐明快的气氛中结束。 上中学的时候,慕容雪雪经常让哥哥弹奏这首曲子,每一次听,每一次都激动不已。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首曲子了,蓦然间听到这首曲子,心里竟浮出一丝伤感。 她家里珍藏着着名钢琴家薛贝萨的钢琴演奏唱片,其中就有《致爱丽丝》这首钢琴曲,她没事的时候,就放唱片听,晚上睡觉前,躺在床上听,可以说百听不厌。现在,她听到那陌生男子的弹奏,流泻出来的声乐,竟有些像唱片里的味道。 她把脸转过来,看了那个男子一眼,他弹奏出来的效果为什么那么熟悉?他为什么会弹这首曲子?难道他能窥探出我的心思?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首曲子呢?难道这是巧合吗? 慕容雪雪不由的心生疑窦。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中闪现。 那个陌生男子弹奏完,站起身,缓缓地向她走来。 “你喜欢这首曲子吗?”男子坐下来说,好象与慕容雪雪已经很熟的样子。 “这样好听的曲子,谁都喜欢。”慕容雪雪声调有些冷淡。 “不,喜欢和喜欢不一样,有的觉得它好听,而有的是用心在倾听,与音乐里的故事交溶在一起,产生情感上的共鸣。”陌生男子侃侃而谈。 “贝多芬的爱情故事?”慕容雪雪不由自主的与男子交淡起来。 “是的,一个无限凄美的爱情故事。1808年间,贝多芬已经是近四十岁的人了。他教了一个名叫特蕾莎?玛尔法蒂的女学生,并对她产生了好感。在心情非常甜美、舒畅的情况下,他写了一首《致特蕾莎》的小曲赠给她。但乐谱1867年才被发现,1867年,在斯图加特出版这首曲子的乐谱时,整理者把曲名错写成《献给爱丽丝》。从此,人们反而忘记了《献给爱丽丝》的原名《致特蕾莎》,而《致爱丽丝》却名传四海,打动着无数少男少女的情怀。” 慕容雪雪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贝多芬的爱情故事,虽然听上去感到有些凄美,但他创作的钢琴曲却把本身的爱情淹没了。他让更多的人,听着这美妙的乐曲,畅想无限甜美的爱情。 “或许这就是贝多芬的伟大之处。”慕容雪雪感叹一句。 “我叫薛贝萨。不知小姐芳名?” “薛贝萨?你是钢琴家薛贝萨?”慕容雪雪惊叫起来。 咖啡厅里坐着的客人听她一声惊叫,都转过脸看她。 慕容雪雪脸蛋绯红,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叫慕容雪雪,是你的崇拜者,我最喜欢听你弹的这首曲子了。” “那是在唱片里,但今天可不一样,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一份礼物。”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咖啡情缘 慕容雪雪激动的又想惊叫,但看看四周,她还是克制住了。他们重新坐下来,要了两杯咖啡。 “我从未见过你的照片,我还以为你是个”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个老头子,或者是个丑八怪。”薛贝萨微笑着说。 “不是,我总觉得你这个人挺神秘。别人都喜欢在报纸,电台上炫耀自己,而你从不抛头露面,甚至连个照片都见不到。你太低调了。” “我不喜欢那样,你不觉得那样很没意思吗。我给大家奉献的是我的音乐,又不是我这个人。” “你这样的人,在艺术界还真少见。”慕容雪雪由衷的说。 “哎,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你的芳名。” “我叫慕容雪雪,没有别的本事,在街上做个小生意,混口饭吃。” “慕容雪雪,这个名字好听。我只有一个薛,而你却有两个雪。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有雪,看来咱们很有缘分。”薛贝萨俏皮的说道。 慕容雪雪抿嘴而笑:“你真能联系,你那个薛,可比我这个雪,厉害多了。” “可我喜欢冬天的雪。”薛贝萨突然说出这句话,他用含情的眼神盯着慕容雪雪。 慕容雪雪微笑了一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睛转向窗外。她听出薛贝萨的话中之意。眼前这个男人,而且又是她崇拜的钢琴家,她确有好感,但她对他的了解,只是一首钢琴曲,她不会像一些女孩子,遇到自己崇拜的偶像,就控制不住,发疯发狂,甚至以身相许,到头来却独自流泪。 薛贝萨始终用暗蓝的眼睛盯着慕容雪雪,像一个猎人盯住猎物。 “慕容雪雪,你望向窗外的样子真迷人。”他喃喃的说道。 “什么?哦,你看那个孩子,他一直在追逐鸽子,那些鸽子会飞的,他不可能轻易追到。”慕容雪雪笑笑说。她用话中之意暗示薛贝萨。 “因为他只是孩子,如果是成年人,那就不一样了,他们会用各种办法捕捉到它。因为他们想得到,就会志在必得。”薛贝萨看着窗外,语气坚定的说。 “哈哈哈,薛先生真是有趣,对于一只普通的鸽子,至于下那么大的功夫吗。” “或许那不一只普通的鸽子,而是具有高贵血统的比利时烈日系信鸽。” “薛先生,你不仅是一个伟大的钢琴家,而且还是一个出色的信鸽研究专家。哦,我还有事,先告辞啦。”慕容雪雪看看表,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起身离去。 薛贝萨并没有追赶慕容雪雪,而是微笑着紧盯她的背影,他像一个老练的猎人,看见猎物,并不急于出手,而是慢慢地看着猎物走进精心设计的陷阱。 慕容雪雪背影是优美的,透过窗户玻璃望过去,她的身影更加迷人,薛贝萨暗蓝的眼睛一直盯着,直到慕容雪雪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慕容雪雪回到家,打开薛贝萨的唱片又听了一遍。 薛贝萨的弹奏的确是一流的,就连哥哥也赞叹不已。可这个令他崇拜的男子,今天突然相遇,掀起她内心的波澜。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倩影 在咖啡厅,薛贝萨在向她示爱的时候,她的心里震颤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甚至仅仅相识几十分钟,他就大胆的向她表露爱慕之情,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一见钟情吗?不太像,他的眼睛就像一个猎人的眼睛,她从那里面没看出一丝柔情。 《致爱丽丝》一如际往的动听,但与薛贝萨在咖啡厅弹奏的有点不一样的感觉。慕容雪雪听到一半,就关上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和高梵的对话,心乱如麻。她倏地坐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行,我一定要识破高梵的真面目。她咬着嘴唇,坚定的点着头,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一天,滨岛又出现一批新的抢匪,他们在夜晚专门躲在暗巷里,瞅准孤身夜行的女子,抢劫她们的皮包,首饰和钱物。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到了夜晚女人不敢外出,男人不敢单行。 高梵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打算深夜行动,把这些毛贼绳之以法。 又是一个月明之夜,这样的夜晚对高梵来说,有利有弊,月明之夜可以方便寻找猎物,但也容易暴露自己。自从上次与抢劫钱庄的悍匪大战一场,街头巷尾都在传说铁面白衣神侠,就连慕容雪雪也跑来质问。这次行动,他需要小心谨慎,不留痕迹。 月上树梢,夜半人静,高梵带上铁面具,穿上白色披风,悄然走出画室,他来到幽馨湖边,看着水中的倒影,突然一怔,湖水里竟出现两个人影,他猛抬头,看见身边也站着一个蒙面人,身穿蓝色披风。 “什么人?”他低声问道。 “铁面白衣神侠,我们终于见面了。”对方冷冷说道。 “是朋友?是敌人?”高梵又问。 “是敌非友,是友非敌,人世间敌友总是难辨。”对方的声音仍是冰冷。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想走吗?看掌。”蓝衣蒙面人,一掌劈过来。 高梵闪身躲过,蓝衣蒙面人,飞起身又是脚。高梵旋转而起,回击一掌。两个蒙面人在幽馨湖边,你来我往,打斗在一起,高梵想速战速决,摆脱蓝衣蒙面人的纠缠,一掌天马行空,柔烈的掌风打在蓝衣人肩膀上,只听得蓝衣人哎呀一声,音调突变,竟然是个女的声音。 高梵忙追身过去,揭开蓝衣蒙面人的面纱。 “是你?”高梵惊诧的声音,有些打颤。 “是我又怎么样,你的心真狠,疼死我了。” “慕容雪雪,你不要胡闹好不好。”高梵气恼的说。 原来,那蓝衣蒙面人竟是慕容雪雪。 高梵扶住慕容雪雪,在她受伤的肩膀上运功疗伤。“还疼吗?” “还疼。”慕容雪雪故意娇声娇气的说。 “你胆子真够大的,如果我不是手下留情,你的这条胳膊就废了,知道吗,我的大小姐。” “谁让你瞒着我的,高梵,你现在成了大骗子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让你知道了,你就会增加危险,我是不想让你趟这趟混水。”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天,紫野感谢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毒眼自进城以来,承蒙各位支持和力顶,紫野在这里先拜谢。力力,星彤31是我忠实的读者朋友,他们每天为我呐喊助威,真是心存感激,还有相思无用,无聊来看看,cyx,a,猫咪1020,水上奇葩,等等读者朋友,紫野不能一一拜谢,码字辛苦,但一想到有这多的朋友相助,心里也安慰许多,紫野再次拜谢,也希望众多朋友为毒眼做宣传,多点击,多收藏,谢谢。 多收藏毒眼啊,你们手指一点,紫野感激万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夜双飞 在皎洁的月光下,慕容雪雪含情脉脉的看着高梵,她猛然间扑过去,投入高梵的怀抱,眼泪汪汪,娇憨的说:“我就跟着你趟这个混水,又怎样?你骗的我好苦。” 她用拳头捶打高梵的胸脯,一个劲的抱怨:“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说着说着,委屈的哭起来。 高梵轻轻的拍着慕容雪雪的肩膀:柔声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来,我带你一起去抓坏人。” 慕容雪雪在高梵的怀里,仰起脸,倏地将温香的柔唇印在高梵的嘴唇上,狂热的抱吻起来。她的舌尖顶开高梵的嘴唇,两个舌尖像久别的情人,瞬间绞缠在一起。 他们在静寂的幽馨湖边,疯狂相吻,过了很长时间,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你要带我飞翔吗?难道我做的梦是真的?”慕容雪雪眼睛盯着高梵,喃喃的说。 “我带着你一起飞翔。”高梵左手抱住慕容雪雪,伸展右臂,飘飞起来,他们越过校园,向城市的居民区飞行而去。 “哇,我是在做梦,我们真的飞起来了,啊,你看那条河,那座高楼,它也在我们的脚下了。”慕容雪雪耳边生风,下面的街道,楼房和树木一闪而过,她的长发被吹起来, 飘飘洒洒,她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街灯,激动的直叫唤。 “注意啦,我要加速了。”高梵开始加速,进行侧翼飞行,他突然下降,从两座高楼中间闪电般掠过,慕容雪雪惊叫着,用手抱紧高梵。 “你慢点好不好,想吓死我呀。” “还有更惊险的动作在等着你呐。” “好,那就来,我不怕。” 高梵在空中做了一个前滚翻,侧滚翻,然后在空中突然停止,又突然加速,从树梢上飞旋,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着树枝,擦拭而过。 慕容雪雪高兴的直叫。 “太好了,太好了。太刺激了,我喜欢这样的飞行。” 慕容雪雪素来胆子就大,刚飞起来时,她感到轻飘飘的,左摇右晃,有些不习惯,可飞行了一段距离,她反尔迷恋了这种惊险刺激的动作。 “你的胆子真大,不像云裳。”高梵脱口而出。 “谁?云裳是谁?”慕容雪雪警觉的问。 “哦,我的一个小兄弟,在北固山做和尚。”高梵撒了个谎。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云裳好象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你听错了,他的法号叫云上,云彩的云,上下的上。”高梵随口胡乱编着。 “你不能再骗我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我会踢死她的。高梵,我爱你,你也只能爱我一个人。”慕容雪雪在夜空中,大声喊叫,她清脆的声音传出很远。 “放心,傻丫头,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你是我最亲的人。”高梵由衷的说。 他们飞越到了城市的南部,这里街区密集,居民众多,斜街暗巷纵横交错。高梵降低了飞行,他抱着慕容雪雪,擦着低矮的房顶飞旋,然后转入那些窄小的黑巷。; 第一百四十二章 痛打毛贼 他们转了几个巷子,都没发现可疑的人,那些暗巷黑古隆冬,很少有人过往,再加上发生了抢劫事件,夜间更是无人行走。 “你累了吗?咱们在哪歇歇。”慕容雪雪心疼的问。 高梵抱着慕容雪雪,绕城市飞行了大约半周,若是平常早累趴下了,可高梵自从吃了五角红绿果,力气倍增,几乎没有疲惫的时候。 但他还是感到,慕容雪雪第一次随他飞行,在半空转来转去,多少也有些疲乏。他飞到一处僻静的小花园,缓缓降落下来。 “在半空飞翔虽然好玩,总是不太习惯,轻飘飘的像一片树叶,只有踩到地上,才觉得实在。”慕容雪雪落到地上后,双脚来回跺,感到两腿有些发麻。 小花园四处开放,花丛中有两只长条椅,他们坐在椅子上,相互依偎着,慕容雪雪把头靠在高梵的肩膀上,眼望星空,她的发丝撩的高梵下巴发痒。 “高梵,我们像不像一对神仙伴侣?来回在天空飞翔,我都不敢闭上眼睛了,真怕一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却是梦,再睁开眼,什么都没有了,我真害怕。”慕容雪雪柔声说。 “世间还有你慕容大小姐害怕的东西?”高梵故意气她。 果然,慕容雪雪一翻身坐起来,甩了一下长发。“高梵,你又变得油腔滑调了,你别气我阿,不然我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众,让全市的人都知道铁面白衣神侠就是滨岛大学的教授高梵。” “好好好,我怕你了,你这个脾气,真拿你没办法。”高梵摇摇头,刮了一下慕容雪雪的鼻子。 慕容雪雪猛地扑过来,滚烫的香唇吻在了高梵的嘴唇上。他们紧紧相拥着,疯狂地相吻着,完全忘记了外面的世界。 “嘿,这一对狗男女倒挺快活,我们兄弟转了半夜,也没寻到猎物,没想到这现成的两个。” 高梵和慕容雪雪急忙分开,站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面前站了三个家伙,手里握着雪亮的短刀。 “你们就是抢人家东西的劫匪?”慕容雪雪轻蔑的问。 “嘿,这小妞漂亮,我们今天不仅劫财,还要劫色。”三家伙嘿嘿笑着,晃着短刀围过来。 “高梵,你坐在椅子上歇着,看本姑娘怎么教训这几个毛贼。” 慕容雪雪说完,飞身而起,一脚踢过去,靠在最前边的家伙被踢的飞了起来,还没等他落地,慕容雪雪又是一脚,另外一个家伙也被踢的飞到半空,最后一个一看形势不妙,拔腿相跑,慕容雪雪斜身旋转而起,一个弹腿,把那个家伙踢到了一棵树上。 只听啪啪两声,那两个家伙从半空落了下来,哭爹喊娘的嚎叫。 慕容雪雪拍拍手,用脚踩着一个家伙的后背,气愤的说:“我刚才听见你骂我们是一对狗男女,是,今天本姑娘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看你还骂不骂了。”她拿起掉在地上一把短刀,晃晃地凑近那家伙的脸。 “不是我,不是我,是树上的那个,他叫五毛,是他骂的。”脚下的家伙吓的直叫,一迭声的说。 “毛狗,你他妈的太不仗义了,我日你祖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校园的秘密 高梵把三个毛贼绑在了长椅上,还专门把五毛和毛狗背靠背绑着,对他俩说:“你两个家伙狗咬狗,就这德性还敢出来打劫,还有三个小时才天亮,你们两个就沉着气的互相咬。” “大爷,我们两个哪敢干这样的事,都是金毛狗硬让我们干的。大爷,你就放了我们。”两个家伙哀求高梵。 “我操你八辈子祖宗,回去我才叫你们好看,不割掉你们的舌头,我金毛狗倒着写。”另外那个家伙破口大骂。 慕容雪雪走到跟前,气愤的说:“你指使他们抢劫还有理了,我看要先把你的手砍掉。” “姑奶奶饶了我,我要是没有手,还怎么端碗吃饭。”金毛狗一听说要砍手,吓的直求饶。 慕容雪雪一个弹腿,把金毛狗踢昏过去。 高梵拉着慕容雪雪离开小花园,来到僻静的地方,抱起她一飞而起,他们飞快的穿越城市上空,在慕容雪雪家的院子里缓缓降落。 “熬了大半夜,你好好睡一觉。”高梵轻声说。 慕容雪雪抱着高梵,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说:“我不想让你离开。” “傻丫头,我不离开,睡哪?” “我们家有客房,总比你睡在画室好。” 高梵摇摇头:“那样不合适,第二天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睡在家里,你父母还不吓一跳。” “我会给他们说明白的,行吗?” “不行。我走了。”高梵在慕容雪雪的额上深吻了一下。 “我明天夜里还会去找你。”慕容雪雪轻声说。 高梵点了下头,一纵身飞向半空,片刻之间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画室,高梵倒头便睡。他这一觉睡的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外面的噪杂声把他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见校园内聚集了很多人,有学生,有警察,乱糟糟的跑来跑去。 高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寒假期间,校园里平常很少有人,整个校园都静悄悄的,为什么会突然来了那么多学生,还有警察来干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案件? 高梵跑过去问一个学生,那学生吱吱唔唔,也没说清楚,这时,一队警察押着几个学生从一间教室里出来。 那几个学生当中,有一个女学生特别显眼,她留着齐耳短发,穿一身艳丽的服装,美丽的面容让高梵不由的一惊。 叶梦菲。那个女学生是叶梦菲。她什么时候从上海回来的?高梵上前拦住一个警察问道:“我是学校的老师,这些学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他们?” 那个警察上上下下看着高梵:“你是老师?你还不知道他们犯的什么罪?这些学生秘密集会,传播反动言论,胆敢与政府对抗,知道吗,这是重罪。 “他们只不过是学生,怎么可能与政府对抗,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一个警官模样的人过来说:“你少管闲事,不然把你一起抓到警局。” “警官,说话注意点,不要给人乱安罪名。” “他妈的,你想找死呀。”那个警官从腰里掏出手枪对准高梵。; 第一百四十四章 梦菲的变化 “信不信,我一枪葬了你。” “不要。”叶梦菲喊叫着扑过来,被两个警察拦住了。 高梵冷笑一声,晃动身形,速度之快,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当他站定的时候,警官手里的枪早已经到了高梵手里。 几个警察端起枪围上来,正要扣动扳机,高梵一旋身,腾空飞起,双腿扫了一圈,几个警察都被踢翻在地。高梵将手中的枪,转动几圈,子弹哗啦啦掉落下来,他将手枪扔给了那个警官。 “警官先生,你手里的枪是用来保护市民的,不是用来滥杀无辜的。” 警官傻愣愣的站在那,完全被搞懵了。高梵这一系列动作,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高梵来到叶梦菲面前,他们彼此凝视,他从叶梦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冷静,陌生,还有成熟。 “梦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高梵不安的问。 “高老师,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叶梦菲淡淡笑了一下,跟其他学生一起进了警车。 望着警车一溜烟开走,高梵陷入了深思,难道叶梦菲参加了进步学生组织?她到上海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回来不先找他,而在学校里秘密集会呢? 叶梦菲被抓走,高梵心里着急,他打算去警局一趟,找慕容雪飞帮忙,看能否把叶梦菲保释出来。 下午,高梵来到警局,慕容雪飞不在,听说外出办案去了,他失望的走出警局大门,迎面碰见了司马未来。 “魏涛?你还活着。”高梵惊叫一声。 “谁是魏涛?”司马未来冷冷的说。 “喂,你看清楚了,他是司马探长,不是什么魏涛。”和司马未来走在一起的警察说道。 “不要理他,咱们走。”司马未来哼了一声,快步走进警局。 高梵看着司马未来的背影,仍惊诧不已,太像了,他竟然和魏涛长的一模一样。 难道世间有那么像的人吗,说不定他们是双胞胎?高梵一路胡乱想着,回到学校,没想到叶梦菲已经在画室外等着他了。 “梦菲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刚从警局回来,正想办法救你呢。”高梵关切的问。 叶梦菲一笑:“我对你说过,我会没事的,这不好好的出来了吗。” 走进画室,叶梦菲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迫不及待的与高梵抱吻,而是来回看着高梵收集的画作,表情十分冷静,她站在杨尼的那幅描绘战争的油画前。 “这是谁画的?”她仔细端详着问道。 “哦,这是一个女画家画的,她叫杨尼。” “杨尼?这幅油画画的太好了,当今中国就是缺少这样震撼人心的艺术作品,用它来唤醒民众,控诉战争,建立自由平等的社会,再好不过了。” “梦菲,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你应该好好学画,将来成就自己的事业。” “高老师,你也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试问,在这混乱黑暗的世界里,学好了画画又能怎样?能够改变社会的现状吗?” “梦菲,你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心灵交锋 高梵做梦也想不到,叶梦菲的变化如此之大,她整个人似乎被一层陌生的外衣笼罩着,目光不再有少女般的纯洁和火辣,而是成熟女性的深沉与平静,这完全跟她的年龄不相符。 叶梦菲看到高梵惊讶的神态,微微一笑:“人都会变得,你不也在变吗?” “可我认为,你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它会毁了你。”高梵内心的不安,表露出来。 叶梦菲爽朗一笑:“高老师,在我心目中,你是一个顶天立地大英雄,怎么今天变得如此胆怯。危险?什么是危险,民众生活在黑暗之中,食不果腹,命不保夕,那样就不危险?” “可你毕竟是个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 “学业固然重要,但追求新生活比学业更重要。高老师,有时间你可以到上海去看一看,那里各种进步组织,都在集会,为民众呐喊,为自由呐喊,汹涌的学潮更是此起彼伏,他们每天上街游行,散发传单,宣传新思想,他们就不知道学业重要吗?而这个小城却死气沉沉,民众麻木不仁,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唤醒民众,在滨岛开创一片新天地。”叶梦菲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言论,让高梵耳目一新,又惶恐不安。 “你参加了他们的组织?”高梵急切的问道。 叶梦菲点点头,她的眼睛发亮,脸红扑扑的,她盯住高梵说:“高老师,你也应该加入我们的组织,其实我这次还带来了一项使命,就是要发展你加入我们的组织。你身手不凡,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 “算了,我只是流浪的画家,没有理想抱负,自由自在惯了,加入组织,我恐怕受不了那种约束。” “有时间,我会介绍一些和你一样的艺术家认识,而他们的进步思想,对社会的看法,会激起你的热情的。高老师,我只是觉得你太冷漠。” “好了,我不想谈论这些东西。”高梵摆摆手说。其实他记得几年前,他就参加过一个组织,那段记忆虽然模糊,但他还有一些印象,结果怎样呢?他为组织卧薪尝胆,命悬一线,可最终却被组织抛弃了,而且险些丢了性命。 这一切,他能向叶梦菲说吗,就是说了,她会相信吗。 看高梵有些不高兴,叶梦菲不再说什么,她仍然盯着杨尼的油画,说:“哪天,你介绍这个杨尼,让我认识。” “怎么,你也要发展她加入你们的组织?拜托,别把人家引入深渊。” “我只是好奇,想认识认识,也没说要她加入组织。” “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你们这次集会,警察怎么会知道的?也许你们中间就有间谍。梦菲,回去好好想一想,干任何事,不要凭着脑子一时发热。” “间谍?”高梵的话提醒了叶梦菲。她仔细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他们这次秘密聚会,是非常保密的,那些警察是怎么得到的消息?难道他们中间真有内奸?;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街上遇赤虎 叶梦菲离开画室,心里一直在想着高梵的话,她感到自己做事太鲁莽了,比起高梵,她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而他才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在叶梦菲的心目中,高梵是神秘的,而且武功高超,如同世外高人,无论是河滩之战,还是上午在校园里,神奇的教训那些警察,都说明他英勇果敢,不惧权势,如果这样的人才吸纳进他们的组织,那将是如虎添翼。他既能保护她,又能给她出谋划策,而且,她和高梵之间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叶梦菲脸一红,想起他们那些缠绵的日子。 她回过头,看着那间画室,不由的涌出一丝温情。 高梵此时正站在窗前远望着叶梦菲,他没想到叶梦菲会参加进步组织,那样的组织对他来说,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他早已不再相信,甚至于有些反感,而叶梦菲偏偏陷了进去,瞧她那神采飞扬的样子,还引以自豪。她的思想彻底变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不远的将来,他们将形同陌路。 心绪烦乱,高梵坐下来画了一会画,可满脑子都是叶梦菲的影子,耳边回荡着叶梦菲的声音,他把画笔一扔,穿上外衣,走出画室。 来到大街上,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一些。高梵很久没有这样闲逛了,出来散散心,看看街景,他突然觉得滨岛的街市显得拥挤了,好象街上平空增了许多行人,多了不少汽车,一些穿着黑衣黑裤的汉子在晃来晃去,很像是黑虎帮的兄弟。 高梵倏地想起臧天虎押镖的事,他离开滨岛也有十来天了,至今还没有音讯,不知途中可遇到凶险。 他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迎面跑来,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赤虎。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赤虎把他拉到僻静处,惊慌的说:“出事了,出事了,帮主出事了。”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高梵急忙问。 “帮主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赤虎眼圈发红,一脸的悲伤。 “臧帮主现在何处?” “在虎威镖局,他不让我告诉你,怕给你带来麻烦,可我想来想去,还是得找你,不然帮主的性命” “你快带我去看看你们帮主。” 高梵随赤虎来到虎威镖局,十多天不见,虎威镖局似乎冷清了许多,院子里只有三两个人在搬东西,练功场上刀剑沉寂,大门口的守卫无精打彩,整个虎威镖局一派萧条。 七虎都回来了,身上都不同程度受了伤,绿虎的伤较严重,一只胳膊被砍掉了。 看到高梵,七虎都垂头不语,低声叹息。这次押镖的凶险可见一斑。 赤虎把高梵领进内室,看见臧天虎躺在床上昏睡着,从臧天虎的气色来看,的确不容乐观,他的面容紫黑,嘴唇干裂,好象受了内伤。 “你们帮主伤在什么地方?”高梵问赤虎。 赤虎难过的流下了眼泪,抽泣着说:“我们帮主为了救蓝虎,失去了一条腿。” “什么,他失去了一条腿。”高梵惊诧不已。;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救天虎 他掀开被子,看到臧天虎的一条裤腿空荡荡的,上面还有点点血迹。 “帮主腿上的伤倒是其次,他受了内伤,他的胸口受了一记催心毒冰掌,当时就昏死过去了,我们沿途找大夫看,都说帮主的五脏六腑已经严重破损,无法医治了。” 赤虎说着说着,变得泣不成声。其余六虎也都进屋,蓝虎哭嚎一声:“都怪我,是我害了帮主,我该死呀。” “大家都冷静些,不要惊了你们帮主,这次押镖,你们也都知道,本来就是凶险重重,臧帮主也有预感。不过结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高梵严肃的说。 蓝虎停止了哭泣。 “高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帮主。”七虎一起跪下,恳求高梵。 “快快请起来,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来救臧帮主。”高梵将七虎劝起身。 他走到床前仔细看看臧天虎,又摸摸他的皮肤,臧天虎的皮肤冰冷如雪,摸上去松软软的,气血好象已经滞留。如何救人,高梵心里还真没有把握,既然大夫都说,臧天虎的伤已经无药救,他能让他起死回生吗。 但不救,臧天虎必死无疑,施手相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高梵对赤虎说:“你去烧一桶热水,我要替臧帮主疗伤。” 七虎一听高梵要为帮主疗伤,都激动的直搓手,马上跑出去,烧水的烧水,抬桶的抬桶。不到半个时辰,内室里安放了大桶,里面热水蒸腾,雾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高梵让七虎把臧天虎抬进大木桶里,浸泡片刻,他让七虎在内室外面守候,他也脱衣进入木桶,与臧天虎对面而坐利用天灵神绵掌,配合古灵心经,在臧天虎后背,前胸,推功送气。高梵认为,臧天虎既然中的是催心毒冰掌,那催心毒冰掌自然是至阴至寒,只有把伤者放进热水里,驱除阴寒之气,再以他的天灵神绵掌打通血脉和气脉,贯以柔和的古灵心经疗治内伤,定能收到效果。 半个时辰之后,一大木桶热水变成了青黑色,高梵让七虎进来,换上新烧的热水,继续运功疗伤,又过了半个时辰,木桶里的水又变成了青黑色,这样连续换了五桶热水,高梵再运功推气,已经无毒排出,木桶里的热水仍是清清如也,便停止推功送气。 他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在热水里长时间蒸泡,变得头昏脑涨,高梵闭目养了一会神,然后双掌齐出,在木桶内旋转起来,击打臧天虎的任督二脉,他巨大的掌风,将木桶旋转而起升到半空,掌风把木桶内的热水击飞成万朵水花,木桶旋转之中,高梵双掌连续击打在臧天虎的奇经八脉上,在瞬息间打通了他的气脉和血脉。 只听的臧天虎哼了一声,缓过气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高梵停止击打,收回掌风,旋转的木桶缓缓而落,木桶内竟然不剩一滴水了。 “高梵,又是你救了,救了我。”臧天虎有气无力的说。 一听到帮主的声音,七虎迫不及待的涌了进来,高兴的大喊:“帮主醒了,帮主醒了,帮主终于醒了。”七只虎又是哭又是笑。 “你们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高先生扶起来。” 此时,高梵已经是精疲力尽,双腿麻木,动弹不得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画室柔情 臧天虎虽被高梵救醒,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的内脏受损,一年半载很难恢复。高梵建议臧天虎回家静养,镖局的一切事务交给七虎办理。 从虎威镖局来,高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学校,天已近黄昏,他躺在沙发上,倒头便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响起敲门声,他摇摇晃晃的把门打开。 外面站着蒙面蓝衣人。 “高梵,你不是说好今天夜里,带我一起飞翔吗?”慕容雪雪拿掉面罩,小声的问。 “哦,我今天太累了,进来。”高梵打着哈欠,又躺倒在沙发上。 高梵这次救臧天虎损耗了不少内功,他的气血一时半会提不上来,别说飞行了,就是一个稍有武功的人,他也很难对付。高梵休息完之后,还要利用夜晚的时间,把古灵心经与天源六式心法结合起来,进行调养,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他哪还有精力陪伴慕容雪雪夜间飞翔呢。 看到高梵的气色,慕容雪雪也吓了一跳。 她抱住高梵,心疼的问:“高梵,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但我的体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内功几乎耗尽,急需要调理。” “耗尽了内功,高梵,出什么事啦?你别吓我,快告诉我。” “也没什么。”高梵有气无力的说。 慕容雪雪抱紧他,眼睛里含着泪:“快告诉我,你要让我急死呀。” “哦,我为了救一个人的命,消耗了一些功力。”高梵勉强笑笑。 “亏你还能笑出来,一些功力,我看是把你的功力快耗尽了,你这个傻子,什么人的命那么重要,非要你玩命的去救。” 高梵苦笑一下说:“只要是生命都重要,生命是不分贵贱的。” “我知道,可你也要量力而行。你真要出了事怎么办。”慕容雪雪说着话,眼泪流了出来,她俯在高梵的身上,温情的抚摸着他的脸。 这个情形太熟悉了,高梵记得在天龙帮的地窖里,慕容雪雪曾经温情的抚摸他,亲吻他,给了他精神上的力量,当时如果不是慕容雪雪的关爱,他也许支撑不了,甚至会放弃复活的信念。 想到这,高梵握住慕容雪雪的手,动情的说:“雪雪,谢谢你。” “谢谢我?谢我什么?”慕容雪雪莫明其妙的问。 “总之,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会铭刻在心里的。” “别说话了,你赶快休息。来,躺在我的怀里,这样会舒服些。” 高梵躺在了慕容雪雪的怀抱里,这温暖柔软的怀抱,不仅让他感到舒服,也感到了安稳,宁静,和幸福。就像一个孩子,躺在母亲的怀抱,那种感觉是祥和的,欣喜的,还带着无尽的柔情。 不一会儿,高梵就睡着了。慕容雪雪低头看着高梵的睡态,心里感到无限愉悦,她轻抚着高梵的脸庞,垂下去轻吻他的额头,他的鼻尖,他的嘴唇。高梵又回来了,又回到了她的怀抱,这是真实的,不是做梦,这一次她会牢牢的抓住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脑海也闪现出在天龙帮地窖里的那一幕。;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圣洁的吻 那个时候,他们身处险境,而她毫无畏惧,一心扑在高梵身上,用火热的爱温暖他,用深情的吻激励他。而今夜,月色苍茫,画室幽雅,在这样的氛围里,慕容雪雪倍感温馨。她用舌尖轻启高梵的嘴唇,将温润的唇送进去,香舌柔软的缠绕,美津缓缓而入,高梵睡梦中吞咽,那是纯情少女献给她的琼浆玉液,催生他体内的能量。 慕容雪雪忘情的亲吻,舌尖缭绕,柔唇滚烫,绵绵续续,久久不愿离开。 整个夜晚,慕容雪雪用少女圣洁的亲吻,使高梵美梦不断,天近拂晓,慕容雪雪才趴在高梵身上,沉沉入睡。 太阳光从玻璃窗投射进来,照在画室里,照在高梵的脸上,他睁开眼,发现慕容雪雪俯在他的胸前,睡的正香。他不敢移动,怕惊醒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雪雪。 高梵内心涌起无限温暖,他似乎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他在迷蒙之中,感触到慕容雪雪绵延而柔情的亲吻,就像在天龙帮地窖里一样,似梦非梦,他虽不能动弹,但能体味到那种迷人的热吻,慕容雪雪的柔唇,慕容雪雪的香舌,不仅带给他快感,而且输送给他力量,仿佛从她的嘴里向他的体内输入真气,激活他的血脉,提升他的气脉,使他的全身增添了强劲的动力。 这是一个梦吗?这是一种感觉吗?这是一种虚幻吗?高梵问自己。不,这不是梦,也不是虚幻,是真实的存在。 因为他的体内正涌动着强劲的血气,他的疲惫一扫而光,精神抖擞,双臂似乎有无穷的力量。 慕容雪雪也许太困乏了,她整整睡了一个上午,直到有人敲门,慕容雪雪才醒过来。她看看自己正趴在高梵的身上,而高梵正默默的看着她,不由的脸蛋飞红,娇嗔的说:“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多难为情。” “我看你睡的香,怕惊了你的美梦。” “油嘴滑舌。哎,谁在敲门?”慕容雪雪急忙起身,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 高梵走去开门,外面站着的竟是叶梦菲。 “高老师,都几点了,你真能睡。”叶梦菲径直走进屋,大声说。 她看见慕容雪雪站在沙发前,不由的一怔。 “这位小姐是” 高梵忙上前介绍:“慕容雪雪,我的朋友。雪雪,这位是叶梦菲,我的学生。” 慕容雪雪微微点头,上下打量叶梦菲。 “叶小姐真是个美人,一定是滨岛大学的校花。”慕容雪雪笑着说。 “慕容小姐,你也很美呀,一定是滨岛的市花。”叶梦菲也笑着说。 慕容雪雪忍不住娇笑起来。 “叶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年纪轻轻,嘴巴可是不饶人。” “慕容小姐,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说我年纪轻轻,难道你很老吗?” 高梵看他们两人一见面就斗嘴,忙插进来:“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别相互吹捧了,叶梦菲,你找我有事吗?” “高老师,杨尼的这幅画我能否借用一下?” “借画?可以,不过别把画给弄坏了。这可是我筹办这次画展的重头戏。” 叶梦菲爽然一笑:“你就放心,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它的。”; 第一百五十章 又现抢匪 叶梦菲欣喜的抱起油画,冲慕容雪雪一摆手:“再见啦,大美人。” 她一旋身,然后蹦蹦跳跳跑出画室。 目送叶梦菲朝气蓬勃的背影,慕容雪雪含笑着对高梵说:“这个女孩可不一般,而且,你们的关系好象也不一般。” “难道你看见我们眉来眼去了?”高梵故意说。 “我没看见,但凭的是直觉,你要知道,女人对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这个叶同学喜欢我们的高教授。” 高梵笑笑,对慕容雪雪说:“咱们不要关心谁喜欢谁行吗,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了,咱们吃饭去。” 两人来到街上,进了一家早点铺吃早饭,这家早点铺干干净净,人也不多,可灌汤包做的非常好吃,高梵一连吃了二十个灌汤包,仍觉得肚子不太饱。 坐在他们旁边的三个食客正在低头说话。 “听说吗,昨天夜里,八里巷又有人遭抢了,听说是个女的,那些抢匪看她长的漂亮,强奸了她。唉,又劫财又劫色。” “听说那女的回到家就自杀了,真可怜。” 慕容雪雪听到旁边三个人说的话,急忙问:“那些抢匪被抓到吗?” “抓?那么好抓吗,那帮警察除了会欺压百姓,让他们抓抢匪,可就没那本事喽。” “哎,上次不是抓到几个抢匪了吗?”慕容雪雪故意问。 其中一个胖食客哼了一声,气愤的说:“那也不是警察干的,他们根本没那个能耐。我听说是铁面白衣神侠干的,而且那天晚上,不仅有铁面白衣神侠,还有一个蒙面蓝衣女侠,他们两人联手把抢匪打的是落花流水。” “蒙面蓝衣女侠?怎么又出来个蒙面蓝衣女侠。”另外一个食客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据我猜测,那个蒙面蓝衣女侠好象是铁面白衣神侠的对象。” 高梵听了哈哈大笑,大声说:“好一对神仙伴侣。”说着话,朝慕容雪雪挤挤眼睛。 慕容雪雪抿嘴而笑。说:“我真羡慕他们两个。” “哎,姑娘,晚上出门可要小心,这年头,朝不保夕。”那个胖食客起身说。 三个食客吃好饭离开了早点铺。 高梵和慕容雪雪也走出来,他们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慕容雪雪想着胖食客的话,不由的朗声大笑。她停下来,摆了一个姿势,问高梵:“我像不像那个蒙面蓝衣女侠?” “像,像极了,你和她简直就是一个人。”高梵抱着膀端详着,表情认真的回答。 慕容雪雪怒叫一声:“抢匪,你们丧心病狂,胡作非为,拿命来。” “小妞,你长的那么漂亮,看的哥哥心里直发痒”高梵配合慕容雪雪演一场戏,但话说一半,他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两个人相视片刻,慕容雪雪扑哧一声笑起来,笑的直捂肚子。“你呀,连抢匪都学不像。” “我本来就不是抢匪,要知道,我是专门抓抢匪的铁面白衣神侠。”高梵也学慕容雪雪的样子,摆了一个姿势。 慕容雪雪抿嘴而笑,笑完后,愤愤的说道:“高梵,咱们今天夜里,一定要抓住那些抢匪,将他们绳之以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夜景月牙河 是夜,高梵抱着慕容雪雪,从校园里起飞。 他们穿越城市的上空,在街区和公园附近旋转,只是发现几个小偷翻墙入室实施盗窃,有两个小偷偷了一包东西,在暗巷里分赃,因为分赃不均,两个小偷打了起来,引来居民一哄而上,将两个数小偷抓获。 “雪雪,你看,做小偷也不容易,要熬夜,要力气,还要为了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高梵看着下面的动静,感叹的说。 “小偷毕竟是小偷,他们只看眼前的利益,而不计后果。” “哎,那是什么?”高梵看到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堆放着许多大木箱,有许多黑衣人在往屋里搬运木箱,他们行事诡秘,好象木箱里装着不寻常的东西。 “管它干什么,这个城市,每天晚上,都有一些人在干一些违法的勾当,只要不伤及百姓,咱们还是不要管了。” 他们两个从院子上空飞越过去,前面是一条河流,河上有几只花船,远远看去灯火阑珊,光影闪闪,映射出另一番美景。 “那是条什么河?竟有这么美的夜景。”高梵问慕容雪雪。 “哦,那是月牙河,它是滨岛的第二大河流,横穿城市,环绕南部,与柳叶河南北呼应,并称姐妹河。” “柳叶河突显了它白天的美,而月牙河却昭示了夜晚的美,我来滨岛这么长时间,还真不知道有个月牙河。” “每年春节前,月牙河都有花船比赛,看谁家的花船装扮的漂亮,那花船里终夜歌舞不断,小曲不停。” “咱们下去看看。”高梵按捺不住好奇,提议道。 “好啊,我也有很长时间没看花船了。”慕容雪雪爽快的答应。 他们徐徐降落在一片暗淡的树丛边,这里离河道有几十米,花草繁茂,石径弯曲,许多长青树被园艺师修剪成各种造型,树叶花影下,有不少年轻恋人,在那里甜密幽会。再看河面上,花船灯火通明,色彩斑斓,走近了才看清,那些花船形状各异,有的扎成一朵巨大的莲花,有的扎成一条巨龙,有的扎成一座高楼,总之每一条花船的造型都不一样,而且闪烁的光彩也各有不同,河里的倒影让花船显得的更加迷人。音乐声从花船里传出来,还有伊伊呀呀的小曲加杂在其中。 花船有的停在岸边,有的在河中间缓缓前行,游客们上上下下,这些人大多是公子哥儿,还有黑社会老大,江湖上的混混,他们整夜泡在花船上,喝花酒,听小曲,找艺妓,沉浸在酒色之中。 高梵和慕容雪雪跨上一只靠在岸边的龙形花船,刚上去,花船便离开了河岸,开始顺着河水前行,船行驶的很慢,游客可以慢慢欣赏两岸的夜景。这里不比秦淮人家的春江花月夜差多少,两岸尽是店铺,有酒店旅馆,有小吃澡堂,有咖啡茶座,每个店铺都彩灯闪烁,倒映在河水里,微波荡漾,宛如仙境。 高梵坐在船边的一个坐位上,看着两岸的迷茫夜景,感叹不已。 这时,一个女子怀抱琵琶,坐到船头,手抚琴弦,唱起了小曲。; 第一百五十二章 花船琵琶女 女子的嗓音尖细沙哑,唱的曲调凄凄婉婉,特别动听。 一曲终了,刚要起身,有两个家伙上前拦住,用手捏了一下女子的脸。 “小妞长的倒挺标致,给大爷唱一曲《十八摸》如何?” 琵琶女脸一红,柔声说:“大爷,小女子不会唱。” “既是卖唱的,哪有不会唱的道理。不想唱。”其中一个猪腰子脸说。 “不会唱,不会唱,哥哥教你。”另外一个长着两颗暴牙,他说着话,就伸手往女子身上乱摸。 “大爷,不要这样,小女子真的不会唱。”琵琶女左右躲闪,已带着哭腔。 “摸,摸,摸,不唱就摸,摸她的。”底下的人开始起哄,吹口哨的,嚎叫的,拍打桌子的,吵闹声一片。 猪腰脸和暴牙听到起哄,更加来劲,一个抱住了琵琶女,另外一个掀开女子的衣衫,手探进去,乱摸乱抓。 “不要,不要。大爷,放了小女子。”琵琶女拼命挣扎,怎奈的过两个强壮的男子。 这时,花船里一片噪杂声,起哄的人大声喊叫,到了疯狂的地步。猪腰脸和暴牙更加肆无忌惮,凑上去乱亲乱啃那女子的脸。 慕容雪雪按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起身上前,大叫一声,飞出两个弹腿,把猪腰脸和暴牙,一边一个,踢翻在地。 “你这两个臭流氓,人家姑娘不会唱,为什么硬强迫,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民女。”慕容雪雪愤然说道。 猪腰脸和暴牙爬起来,上下看看慕容雪雪,满脸嘻笑。“这小妞更漂亮,大爷今天可是撞了桃花运了。”猪腰脸揉揉被摔疼的屁股。 “我喜欢小娘子的火辣脾气,够味,够劲。”暴牙晃着一张丑脸,嘻嘻说道。 两个家伙说话间,围了上来。 猪腰脸伸手想上前摸慕容雪雪的脸腮,慕容雪雪一个弹腿,扫向他的脖子,谁知猪腰脸这下有了防备,身子朝后一缩,竟躲过去了。 “好美的腿呀。”猪腰脸喜皮笑脸的说。 暴牙也不甘落后,伸手上前说道:“让大爷摸摸你的美腿。” 慕容雪雪娇喝一声,飞身而起,双腿一扫,向两个家伙的腰部扫过来。 那两个家伙,晃动身形,又躲过了慕容雪雪的弹腿神功。 高梵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急于出手,他知道,花船上不止于这两个流氓,暗影中坐着几个人,一直不动声色,也许他们是一伙的,看那几个人,恐怕比猪腰脸和暴牙还要厉害。 猪腰脸和暴牙虽没还手,但能轻意躲过慕容雪雪的弹腿神功,看来功夫也不错。 高梵静观其变。他相信,慕容雪雪对付这两个家伙,应该不是问题。问题是与那暗影中的人可是一伙的,如果是一伙的,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嘿嘿,这小妞的弹腿功,还真不错。”猪腰脸站定身形,嘿嘿笑着说。 他话音一落,晃动身子,一个螳螂捕蝉,跳将上来。猪腰脸用的是七步螳螂拳,看他身子肥胖,可螳螂步走的轻巧灵活,七步上来,双手上下摆动,朝着慕容雪雪袭过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花船 慕容雪雪不想与猪腰脸有衣衫上的接触,她急忙后撤。 暴牙从旁边,摆动脚步,耍出一套摇头摆尾壁虎拳,贴着地面,从下往上袭击慕容雪雪。 两个家伙的身形异常的快,而且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逼的慕容雪雪连连后退,几乎退到了船帮。 慕容雪雪脚下一蹬,飞身旋转而起,她在空中可任意幻化腿的击打方向,她一只踢向猪腰脸的肩膀,猪腰脸急忙躲闪,而另外一只已朝着他的胸口弹过来,这一脚正中猪腰脸的心口窝,他哎哟一声,被踢的翻了两个跟头,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但就在这时,暴牙贴着地面窜上来,从下边摸到了慕容雪雪的皮鞋,他想从裤管伸进去,来摸慕容雪雪的美腿。 慕容雪雪刚站定身形,看到暴牙的手抓在他的皮鞋上,恶心的直想吐,她哪容暴牙的脏手,再往上袭击。腾身跳起,双脚朝着暴牙两耳飞弹而来。暴牙就地一滚,躲过了慕容雪雪这致命的一击。他随即在地上来个十八滚,身子弯曲在一起,双手像壁虎的爪子,从下往上,来抓挠慕容雪雪的裆部。 这个流氓太可恨了,不打的他满地打牙,就不是本姑娘的火爆脾气。慕容雪雪脸上飞红,脚下运力,身子侧身旋转,避开暴牙淫手,然后回身跃起,一脚朝着暴牙的下巴弹踢过来。暴牙翻身躲过,慕容雪雪另一只脚接踵而至。 她已把内力运在了右脚上,怒喝一声,脚尖踢中了暴牙的肋部,这脚实在狠,只听的卡巴一声,暴牙的一根肋骨被生生踢断。他疼的嚎叫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谢谢姑娘救了小女子。”琵琶女上来答谢。 慕容雪雪忙扶起琵琶女,离开船头。 “这位小姐的弹腿神功,倒是有几分功力,不知你可是姑苏慕容的传人?”暗影中,一个冷冷的声音飘过来。 慕容雪雪一怔,回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哼哼,你伤了我的两徒弟,就想全身而退吗?” 突然间,从暗影中跳一个人,他长的宽脸黑面,身形壮硕。 “师傅,俺想与这位丫头过两招。”宽脸黑面回身抱拳,粗声粗气的说。 暗影中,只听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宽脸黑面又朝慕容雪雪抱抱拳说:“俺叫侯小脸,人称铁面金刚。姑娘出招。” 慕容雪雪一听铁面两字,与高梵的铁面相同,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说道:“你也配称铁面,我看就叫黑面还差不多。” “姑娘,别逞一时口舌之快,待俺打的你美脸变花脸,就知道俺铁面金刚的厉害了。” 铁面金刚说完,摆出一个架式,壮如猛虎下山。他晃动身形,如饿虎扑食,朝着慕容雪雪,猛扑过来。 他打的是飞天虎拳,他的身体虽然壮如牛,显得笨重,可腾空而起的时候,却轻飘飘的,而且异常威猛。 慕容雪雪自然没见过飞天虎拳,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但她感到,铁面金刚双掌挥过来时,虎虎的掌风,直逼的她喘不过气。她急忙侧转身,跳出几步远,避免与铁面金刚正面交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弹腿神功 可铁面金刚的身形无比之快,他一扑似虚,反身二扑,整个身子在空中变幻方向。双掌的掌风依然控制着慕容雪雪。 慕容雪雪左躲右闪,想跳出铁面金刚的掌风之外,她向后一个空翻,双腿随即踢出。铁面金刚狞笑一声,双掌收回,来抓慕容雪雪的双脚。慕容雪雪身在半空,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她两腿交叉,改变了方向,脚尖一点铁面金刚的手指,借助这一丁点力道,反身回撤。 铁面金刚两掌抓空,他心里不觉一惊,知道这丫头机灵多变,不可轻敌。他站稳身形,双掌弯曲,脚下暗用内力,猛然嚎叫一声,使出一个绝招,猛虎插翅。只见他双臂展开,双脚一蹬,快速朝慕容雪雪飞扑过来。 慕容雪雪刚站住脚跟,见对手来势汹汹,想躲闪开,但铁面金刚的猛虎插翅,外张内紧,外面两个张开的手臂,灌注掌风,把慕容雪雪笼罩在他的袭击范围之中,而双脚也旋空勾起,锁定慕容雪雪的前胸。 这一招既凶狠又阴毒,高梵哪容他伤及慕容雪雪的一根头发,他虽坐那船边,可单掌一挥,一招天马行空,看似平常,磅礴的掌风,已闪电般飞出,击中了铁面金刚的后背。 高梵这一掌只用了三层功力,他不想在花船上招惹是非,船上游客众多,真要打起来,恐怕会伤及无辜。 这一掌力道虽说不大,却生生把旋在半空中的铁面金刚,击落在地。慕容雪雪反应极快,她眼看对方从半空落下,早已飞身而起,双腿直朝铁面金刚的面门踢过来,如果这一脚踢中,也能把铁面金刚踢的半死。 就在刹那间,暗影中,飞出一个人,这个人精瘦精瘦,身材也特别矮小,像一个孩童。他的身手异常快捷,双手迅猛的抓向慕容雪雪。 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不要伤我师兄,看我金眼童的猎豹拳,金眼童的双手左右翻飞,慕容雪雪慌忙招架,已有些手忙脚乱。 铁面金刚中了高梵的掌风,虽说不碍事,但被高梵锁住了他的穴道,一时半会用不上力。他爬起来退回到暗处。 这边,金眼童招招快如迅雷,不容慕容雪雪喘息。 慕容雪雪连连后退,又被逼到船帮,她灵机一动,假装脚下打滑,惊叫一声,身体摇晃不定,那金眼童果然上当,腾空跳起,想一掌把慕容雪雪击倒。那知慕容雪雪眼看他身子已在半空,她旋即一个鹞子翻身,人已在金眼童的侧翼,飞起一脚,把金眼童踢倒河里了。 慕容雪雪刚转过身,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看高梵。不曾想,金眼童从水中一跃而起,一个孩童,一双手掌,朝着慕容雪雪的后背袭来。 这一掌如果击中慕容雪雪,不死即伤。慕容雪雪正对着高梵,高梵就是挥掌,也来不及救她,而且直线的掌风还会伤到她。 金眼童使出的这一招叫:窥豹一斑。是他的杀手锏。;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南山老鬼 慕容雪雪听到耳后的风声,她并不回头,也不转身,因为回头和转身,已来不及,只见她身体前倾,两臂展开,单腿点地,另外一条腿朝后一蹬,这是弹腿神功的终极招式:落英飞燕。 这一脚,既隐秘又迅捷,金眼童根本想不到对方会使出这一招,只听到哎哟一声,他的胸口结结实实被踢中,人在半空直线落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还没等慕容雪雪转身看个究竟,突然间,从暗影中飞出一记掌风,巨大的掌风还没沾到她的衣角,已吹的她左摇右晃,站立不稳。 那凶猛的掌风如果打到慕容雪雪的身上,必然会让她受到严重的内伤。高梵早已做好防备,他随即挥出一掌,天高云淡。绵绵宏大的掌风飞速而去,与暗影处打出的掌风相碰撞,如同一声巨雷,在慕容雪雪的身边爆炸。 高梵飞身而起,已将慕容雪雪揽入怀中,瞬息间旋转飘回到坐位。 “好厉害的掌风,这位年轻人,你是何门何派?”暗影处那阴冷的声音问道。 “不好意思,这位前辈,我无门无派。”高梵一抱拳答道。 “哼哼哼,好一个无门无派,就凭你打出的这一掌,老鬼也能猜出。你师傅可是一尘大师?一尘大师的天灵神绵掌,老鬼也曾领教过。” 高梵暗吃一惊,这个人竟然连师傅的天灵神绵掌都知道,一尘大师很少涉足江湖纷争,他的天灵神绵掌在武林中,知晓者也寥寥无几,能和一尘大师交过手的武林前辈也是寥寥无几。他会是什么人? 慕容雪雪听见那人一口一个老鬼,称呼自己,眉头一皱,小声而惊讶的说:“难道他是南山老鬼?” “什么?南山老鬼?他不是归隐山林十多年了吗?”高梵的脸上也微微变色。 这南山老鬼,十多年前,曾经独步武林,他的黑暗幽灵鬼掌,打遍大江南北,无人能敌。不知为什么,他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据说他与一个世外高人在嵩山比武,最终输了一招,从此归隐山林。也有传言,说他沉溺于女色,得了一种怪病,不得已,才退出江湖的。 总之,当时关于南山老鬼的传言,有许多版本,究竟什么原因,很少有人知道。 如今,南山老鬼突然重现江湖,对武林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 “怎么,两个小娃娃,也知道南山老鬼的名号?”阴冷的声音又飘过来。 高梵急忙起身抱拳:“晚辈高梵,慕容雪雪见过前辈,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慕容雪雪,难道真是姑苏慕容的后人?”阴冷的声音略带惊讶。 飘忽间,一个黑影从暗处飞速而来,眨眼已到高梵和慕容雪雪的近前,灯光下,只见这人一袭白衣,长发披肩,面部却用一种蜡纸罩住,只露着两个眼睛。 他紧盯着慕容雪雪,然后哼哼冷笑两声:“姑苏慕容,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这一代,竟出了一个女娃,这弹腿神功虽只学了个皮毛,可也知道融会贯通,用技巧击败了我的徒弟金眼童,也算为姑苏慕容家族脸上添了一点光。”; 第一百五十六章 巅峰对决 南山老鬼又看看高梵,眼睛里放着阴冷的光。 “你叫高梵,这个名字在江湖上从来没听说过,年轻人当中近些年也出现不少绝世高手,比如吴家堡的少堡主吴天,乾坤刀单一木,云剑手南宫正武,白衣刀会白飘然,滴水观音的铁手丁勾,可就没听过高梵的名字。” “南山前辈,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你哪能听说过我的名字。” “哼哼哼,你的天灵神绵掌虽说只是皮毛,而你的功力却非比寻常,恐怕连吴家堡的吴天,乾坤刀单一木,云剑手南宫正武,白衣刀会白飘然,铁手丁勾,这些一流高手,也无法与你相比。你的掌风里加杂着怪异之气,这是一尘老儿无法传授给你的。” “前辈,高梵既是无名之辈,哪能与那些当世高手相比,惭愧惭愧。” 高梵一口一个前辈,叫的南山老鬼心情烦乱。他冷哼一声:“小娃娃,你以为叫几声前辈,老鬼就能放过你了?老鬼这一生痴爱武功,更喜欢与人比试,来,年轻人,老鬼很久没有活动筋骨喽。” “别别别,老前辈,小辈哪能和你比试武功。” “少费话,看掌。”南山一掌挥出,真的是地动山摇,整个花船似乎颤动了一下,月牙河的水波也似翻滚起来。 高梵伸掌来抵南山老鬼的掌风,只觉得阵阵阴风缓缓而来,并且惭惭强劲。他反身跃起,一招天马行空,将南山老鬼的掌风逼的退了回去。 南山老鬼阴冷一笑,猛喝一声:“黑暗幽灵鬼掌昏天黑地。” 蓦然间,夜空无月无星,乌云滚动,花船上被一团黑雾笼罩。 高梵双掌齐出,大喝一声:“天灵神绵掌之天高云淡。” 绵绵而宏大的掌风直逼黑暗幽灵鬼掌,片刻之间,拨云见月,雾气消散。 南山老鬼冷冷一哼,低吼一声:“黑暗幽灵鬼掌大夜弥天。” 瞬息间,夜空茫茫,花船上灯火如萤火虫,周围充满阴霾诡异的气息。 高梵一招天凝地闭,封住了黑暗幽灵鬼掌漫天的阴气。两个人双掌虽距离不远,却如隔千山万水,又似浸透在对方的血脉之中。 这一种内力的较量,哪一方稍有疏忽,便会气血逆流,五脏俱裂。双方这一次相对有半个时辰,彼此难分难解。 南山老鬼暗自吃惊,这小娃子的内力竟如此浑厚,看来不使出绝招,很难降伏敌手。 只见他纵身跃起,双掌运足内功,使出了终极招式。 南山老鬼双掌轮番挥舞,嘴里大声叫道:“黑暗幽灵鬼掌暗无天日。” 此掌一出,真是暗无天日,眼前已是漆黑一片,花船上的灯火瞬间熄灭,四处伸手不见五指。 高梵此时,只感到全身发冷,致阴致寒的掌风穿透筋骨,他急忙用天灵神绵掌来抵御。可一招天马行空,二招天高云淡,三招天凝地闭,三招用完,却驱赶不掉黑暗幽灵鬼掌。他顿感血脉倒流,皮肤如万针穿刺,疼痛难忍。 只见他稳住身形,双掌展开,猛然推出。;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招制胜 在这危急关头,高梵不得不使出天源灵狐六式:第一式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勉强抵住了阴冷的寒气,但南山老鬼的内力雄厚,他不断将内力灌于掌心,掌风源源不断。 高梵再度挥掌,使出第二式:一飞冲天之兔死狐悲。 这一掌已经与黑暗幽灵鬼掌在半空相遇,双方势均力敌,花船上灯火忽明忽暗,明时映出游客惊恐的面容,暗时听得耳边阴风阵阵。 高梵再接再厉,双掌在空中划出半圆,大喊一声:“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这一掌真如涛涛江水,滚滚巨浪,完全把黑暗幽灵鬼掌的阴寒之气打散,顿时,夜明星朗,花船上又恢复了原先的灯火通明。 南山老鬼还来不及收掌,只觉得博大的掌风把他笼罩住,他的气血瞬间逆流,哼哧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摇晃一下,铁面金刚和金眼童急忙上前扶住。 “你,你这是什么掌法,不是天灵神绵掌,你”南山老鬼话没说完,已经昏厥过去。 高梵上前对铁面金刚说:“把你们师傅抬回去,好好调养,不碍事的。雪雪,咱们走。” 高梵说完,急忙拉起慕容雪雪离开了龙形花船。 在花船上折腾了这一番,转眼几个时辰就过去了,高梵急忙带着慕容雪雪飞回到学校,天色已经微明。 慕容雪雪感到疲惫不堪,她一进画室便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看高梵。 “哎,你那一招到底是什么掌法?能把南山老鬼打的吐血。”慕容雪雪好奇的问。 “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高梵诡异的笑笑。 “我怎么会不相信,快告诉我。” “那种掌法不是在人间学的,是一种异灵空间的武功。” “你骗我。”慕容雪雪立刻回道。 “你看,我说你不会相信,你还不相信。” “你要对我说真话。我不想听假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可你又不信,我也没办法。” 慕容雪雪仍然眯着眼看高梵,她想起在墓穴中,高梵突然出现的情形,对付无界神迷幻术,他好象用的也是这种武功。想起这些,慕容雪雪有点将信将疑。难道高梵神秘失踪,真的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如果真是这样,那太不可思议了。 “那,如果是真的,你这叫什么掌法?”慕容雪好奇的问。 “天源灵狐六式,我只学了前三式,第一式叫旋地转之狐假虎威。第二式叫一飞冲天之兔死狐悲。第三式叫海阔天空之狐唱枭和。” “哦,好厉害,竟然把曾经独步武林的南山老鬼给打败了。” “其实不是我打败的南山老鬼。”高梵若有所思的说。 “又说胡话了,我亲眼看见的,不是你,那会是谁?” “是他自己。这个南山老鬼沉缅于女色,的确得了一种怪病,你看他脸上罩着蜡纸,那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哦。”慕容雪雪恍然道。“难怪他说话有气无力,看样子,他的内力已经大减。” “正是这样,不然,我能轻意打得过这样一个超一流的高手。”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是再不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能把他打吐血,当今世上能有几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失望的眼神 “这个南山老鬼消失十多年,为什么会重现江湖呢?”高梵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他的手下铁面金刚和金眼童,两个人武功也非比寻常,这些人一旦被黑帮组织利用,将会危害武林,助纣为虐。到那时,滨岛恐怕又要经受一场腥风血雨。 高梵思索着,在画室里走来走去。他回过头,发现慕容雪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打斗了大半夜,她肯定累坏了。高梵把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心疼的看着她甜美的睡态。 高梵上次给臧天虎输入真气,损耗了不少内力,但他恢复的很快,这自然是五角红绿果的功效,他可以一连几天几夜不睡觉,也不会感到疲乏,这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慕容雪雪跟着他,每夜这样飞来飞去,她的身体就是再好,恐怕也吃不消。从今天开始,他打算结果这种游戏,让慕容雪雪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天亮了,慕容雪雪仍沉睡不醒。高梵开始整理参展的作品,他自己还想画一幅油画,因为杨尼的画对他的触动太大了,他多少感到自己以前的画太过于小情调,而缺少一种大气。其实在他灵魂深处,早已有一种东西在碰撞,那是一种内心的呼唤,也是对民众的呼唤,他给这幅油画起名叫:呐喊。 高梵站在画架前,沉思良久,拿起画笔,刚涂抹了一笔油彩,有人在敲门。 他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握着油彩,跑去开门。叶梦菲兴高采烈的站在门口,她走进画室,一眼看见睡在沙发上的慕容雪雪,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了。 “哎,高老师,你联系到杨尼了吗?” “还没有。” “能尽快联系上吗?有人要见她。” “我上午抽空去找她,什么人要见她,看你神秘的样子。” “暂时保密。喂。”她指指慕容雪雪,小声问。“你们是不是在恋爱。” 高梵脸一热,他没有马上回答叶梦菲,眼前的两个少女,都与他有着特殊的关系。他和叶梦菲曾经疯狂一段时间,而且时隔不久,但再见面的时候,也只是短短的十来天,双方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感到叶梦菲好象忘却了那段时光,她现在一心扑在某种神秘的事业上,似乎一下子抛掉了儿女情长,投入到新生活的潮流中。他对叶梦菲的所谓新思想不感兴趣,那也许是一种伟大的事业,在这乱世之中,在这黑暗之中,应该有一些正义和勇敢的人站出来,与邪恶的势力作斗争,但他万万想不到,叶梦菲,一界女流,不到二十岁的妙龄少女,竟然义无反顾的卷入进这股洪流之中,他既钦佩,又担心,他们的组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哎,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恋爱?”看高梵不说话,叶梦菲追问道。 “我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也许将来” “我知道了,你先画画,我下午过来找你。”叶梦菲打断了高梵的话,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忧伤,或者是一种失望,一转身跑出了画室。; 第一百五十九章 饭馆遇贼 慕容雪雪睁开眼,已经快到中午了,她伸了个懒腰,看到高梵正在画画。 “几点了,哎呀都快十一点啦,高梵,你也不叫醒我。”慕容雪雪嗔怪的说。 “我看你睡的那么香,哪好意思叫醒你。” “我得到店里一趟,我今天约了人谈生意。”慕容雪雪打个哈欠,慌慌忙忙整理了一下。 “正好我也要出门,咱们一起走。”高梵扔掉画笔,穿上外套。 他们在一处十字街口分手,慕容雪雪坐上黄包车赶往书画店,高梵则跳上电车去了杨尼的公司。 刚到公司门外,就看见杨尼和几个女职员从一座办公楼里走出来。 “杨尼。”高梵招招手,大声喊道。 杨尼看见高梵,也笑着招招手。那几个女职员一看高梵,叽叽喳喳的问杨尼:“那个男的是谁?是你对象吗,长的真帅。” “哇,好英俊呀,杨尼,是不是你男朋友?” “你们别瞎猜了,人家可是大学教授,滨岛的着名青年画家。” “教授?这么年轻,杨尼,可不能错过哟,牢牢的抓住他。” 几个女职员,把杨尼推到高梵的近前,嘻嘻哈哈的跑走了。 “高老师,找我有事吗?”杨尼问道。 “你下午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到我的画室来,有人要见你。” “我下午可以请两个小时的假,是什么人要见我?” “到了你就知道了。” 杨尼洒脱的一笑:“还挺神秘的。哎,高老师,你吃过饭吗。” 高梵摇摇头,他不仅中午饭没吃,就连上午饭也没吃,现在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正好,这附近有一家小吃,饭菜味道挺不错的,咱们一起去吃。” 他们来到街拐角的一家小吃店,这家饭店叫:两来风。生意挺红火,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几乎坐满了人。杨尼拉着高梵找到一个临窗的位子,还没坐下,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撞了一下高梵。 “喂,你别走,把钱包拿出来。”杨尼反手抓住了那个鸭舌帽。 高梵一摸口袋,钱包果然没有了。 鸭舌帽一甩手,挣脱了杨尼,阴阳怪气的说:“臭娘们,为什么要我的掏钱包,这是大爷的钱包,嘿嘿,要大爷的钱包,是不是想跟大爷睡一觉啊。” “流氓,你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想抵赖。”杨尼毫不畏惧。 饭店里的食客,都抵头吃饭,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鸭舌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手扬起来,肆无忌惮的喊叫:“你问问饭店里的人,这是谁的钱包,如果他们说这是你们的钱包,我立马还给你们,但是如果他们不说话,小娘们,你得跟大爷走一趟。” “怎么样,小娘子。”鸭舌帽得意的晃晃肩。 “你偷了钱包,还有理了。”高梵冷然说道。 “是又怎样,你他妈找打。” 鸭舌帽吹了一声口哨,又跳过来三个人,他们都歪带着帽子,嘴里叨着烟卷。 “小娘们,你长的又水灵又漂亮,看的大爷心里直发痒。”鸭舌帽伸手想摸杨尼的脸蛋。; 第一百六十章 暗中相助 杨尼气愤不过,甩手一巴掌,她这一巴掌若在平时,早被对方抓住了,那个鸭舌帽虽说不会武功,但毕竟机智灵活。 高梵站在旁边,不失时机,暗中推动掌风,力道虽然不大,但足够鸭舌帽喝一壶的了。 只见杨尼的巴掌还没沾到鸭舌帽,鸭舌帽想扬起手臂,但不容他反应,人已飞出去数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杨尼被弄糊涂了,她看看自己的手掌,心想,我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另外三个家伙嚎叫着扑上来。 杨尼急忙又胡乱踢了一脚,伴随着这一脚,高梵又推动掌风,杨尼这一脚确实踢到了抢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身上,不过只是沾了那个家伙的衣角,他已直接飞出了饭馆,摔到了大街上。剩下两个家伙哪还敢上前,吓的转身跑出了饭馆。 食客看到眼前的情景,一起鼓掌,有几个竖起大拇指,直称赞:“厉害厉害,真是女侠呀。” “唉,这几个家伙经常来饭馆小偷小摸,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下教训的好,教训的好,谢谢这位女侠。”跑堂的过来冲着杨尼躬身答谢。 杨尼直摆手,急忙说道:“不用谢,不用谢。” 她暗自想,谢我干什么,我自己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她看看高梵,又看看周围的人,张张嘴,欲言又止。 高梵拉着她坐下,掂了掂手里的钱包。 “这次还真得谢谢你,帮我找回了钱包,还教训了那几个家伙。今天我请客。”他把钱包拍到桌子上,高兴的说。 “哎,高老师,我有那么厉害吗?”杨尼忍不住小声问。 “你很厉害呀,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那么多人也称赞你是女侠呢。哎告诉我,你的功夫是哪学的,能不能教我两招。” “教你两招?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杨尼没好气的说。 她比划了几下,嘴里不停的嘟噜:“我这一掌,我这一脚,竟然能把两个大男人,打的飞出去,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比划完,瞟了一眼高梵,犹豫不决的问道:“哎,是不是你暗中帮了我?” “我?玩笑,你把我说成是神仙了,我能有那么厉害的功夫吗?” “说的也是,看你也不像有功夫的人。”杨尼上下打量着高梵,然后摇摇头。 “算了,别再想这些了,咱们赶快吃饭。”高梵从竹筒里拿了两双筷子,递一双给杨尼。 跑堂的把饭菜端上来,敬佩的看着杨尼,又是躬身,又是讪笑:“女侠慢用,女侠慢用。” 杨尼装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对高梵说:“本女侠开始用餐了。”说完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个人吃完午饭,离开饭馆,外面阳光普照,天高云淡,他们来到一处公园,沿着花丛小径漫步。 “今天真是奇怪了,我身上似乎突然增添了无穷的力量。”杨尼仍在想着刚才的事。 她边走边挥动手掌,左一掌,劈向一棵树枝,右一掌劈向一株花朵,嘴里不停的哈哈哈乱叫,就像武侠影片里打斗的场景。; 第一百六十一章 深夜追踪 “高老师,我像不像电影里的女侠。”杨尼摆了个姿势问高梵。 “像,像,太像了。你本来就是女侠么。”高梵拍手叫好。 杨尼捂嘴大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也算我教训了那些个臭流氓,快哉快哉。”杨尼豪放的说道。 他们在公园里坐了一会儿,谈了一些绘画上的问题,就到了上班的时间。杨尼去公司请过假,随高梵来到学校。 远远的就看见画室门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他们走到近前,才看清是叶梦菲坐在车里。 “你就是杨尼?”叶梦菲打开车门出来,握着杨尼的手问。 “我就是杨尼,小姐你是?” “哦,我来介绍,她是美术系的学生叶梦菲。杨尼,女画家,兼女侠客。” “女侠客?”叶梦菲狐疑的看着两人。 “你别听他胡扯,我要是女侠客,早云游四海去了。” “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高老师,你可打算跟我们一块去?”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高梵推辞说。 黑色轿车一溜烟开出校园大门,消失在街市中。高梵回到画室,继续画他新创作的油画:呐喊。 到了夜晚,慕容雪雪身穿蓝色披风来找高梵。 “你听说吗,昨天夜里又有女孩子遭抢劫了,而且,那个女孩被杀害了。”慕容雪雪幽幽的说。 高梵不觉一震,昨夜,如果他们不是看月牙河,不到花船上,也许就能擒到那些抢匪,也不至于枉死一条性命。 高梵愤愤的说:“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不能再让他们为非作歹了。” 深夜一点多,两个人从幽馨湖边飞起,他们沿着街区,小巷,和公园缓慢飞行,寻找抢匪的踪迹。高梵寻看右边,慕容雪雪寻视左边,有两个人,视野大了许多,而且慕容雪雪的眼睛在夜晚格外明亮,她能穿越夜幕,几十米的距离,就能看清对方的动向,高梵的视觉比慕容雪雪稍差一些。 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群,时间在流逝,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这是抢匪最容易下手的时间段。他们加速飞行,仔细查看各个路口,小巷深处,追踪一些单身行走的人。 “看,那有一个女孩,跟着她。”慕容雪雪眼尖,指着远处的一个黑影说。 高梵调转方向,开始跟踪那个女孩,女孩走的不紧不慢,她穿过一条街道,拐进了一个开放的公园里。 深夜的公园是那些少男少女约会的场所,树影花丛中,一对一对情人在拥抱相吻,长椅上也挤满了一对对情侣。 “这个女孩也许是约会的。”慕容雪雪猜测。 但女孩在公园里转了一圈,又走了出来。她沿着海滨小道缓缓前行。海滨小道与海滨大道相隔一片绿篱,中间有造型别致的矮树,有一片一片的花簇,大道灯光闪动,小道幽暗寂静。 这一段海滨小道更是行人稀少,在夜半之时几乎没有人迹,这个女孩到这里干什么? 高梵不免有些疑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再擒抢匪 正在这时,女孩的身后闪出几个黑影,他们的速度极快,纵身一窜,到了女孩跟前,将女孩拦腰抱住,另外一个黑影像是捂住了女孩的嘴,他们扛起女孩迅速跳到路旁的树丛中。 高梵正要落下,突然发现又有几个黑影窜出来,尾随而去。 慕容雪雪也感到奇怪,问高梵:“怪了,怎么又跑出几人。” 但见那几个人追到树丛中,拔出手枪,大喝一声:“不许动,都给我抓起来。” “哦,原来是警察,太好了,不需要我们动手了。”慕容雪雪高兴的说。“只可惜,咱们熬了一晚上,却不能亲手抓获抢匪” 慕容雪雪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几个抢匪一齐甩手,雪亮的飞镖在黑暗中一闪,那几个警察惨叫着,有的被剌中手腕,有的被剌中胳膊,有的被剌中胸部,有一个虽未被刺中,他反应太慢,刚举起手枪,一个抢匪纵身跃起,一脚把那个警察踢翻在地。 “他娘的,警察怎么啦,碰到我们,算你们倒霉,弟兄们把他们给做了。”说话的好象是个头头,他转过身托起那个女孩的下巴,狞笑道:“你是个女警,长的还满俊呢,弟兄们,咱们还没玩过女警察呢,这回尝尝鲜,奸完再杀。” 一个家伙迫不及待的撕开女警的衣服。 “哈哈,好大的,先让我吸一口。” 女警察凄惨的大叫起来。 高梵带着慕容雪雪急速飞下,慕容雪雪还没等落地,已从半空跳下来,怒喝一声双腿弹踢,两个正要施暴的抢匪被踢飞出去。 另外几个抢匪反应也很快,他们拿出凶器,朝慕容雪雪围攻过来。慕容雪雪怒气冲天,她连续飞身旋起,用弹腿神功又踢翻两个。还剩下三个抢匪呈三角形围住慕容雪雪,高梵站在旁边,他知道不用他出手,慕容雪雪对付这三个家伙还不是问题。 看慕容雪雪愤怒的样子,应该让她发泄一下。 慕容雪雪发那么大的火,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看见那女警被肆意欺辱,同是女人,他憎恨那些丑恶的家伙。二是他的哥哥也是警察,他对警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三个抢匪挥动凶器嚎叫着,向慕容雪雪扑过来,慕容雪雪飞向而起,双腿旋转一周,三个家伙被连连踢中,摔倒在地。慕容雪雪上去踩住一个家伙的腰部,脚下一用力,只听卡巴一声,那家伙的腰骨被踩断了。 “我让你们作恶多端,丧尽天良,我要让你们一辈子爬不起来。”慕容雪雪一边说,一边一脚一个,连连踢出,只听的一片惨叫声,几个抢匪全被踢断了筋骨。 她走过去为女警察穿好衣服,在暗淡的夜色下,看那女警年纪不大,也正当妙龄,目光中流露着一丝惊恐。 “走,这里就交给这些警察了。”高梵对慕容雪雪说。 他们飞身而起,瞬息间人已在半空。那几个警察愣愣的抬头看着,半天竟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引起怀疑 第二天的报纸大肆渲染了铁面白衣神侠和蒙面蓝衣女侠,擒拿抢匪的过程,特别是对蒙面蓝衣女侠大加赞赏,说她嫉恶如仇,武艺高强,如同飞天女神。 吃午饭的时候,慕容雪飞看着报纸,直摇头。 “雪雪,我看这报纸也太会吹牛了,什么白衣神侠飞来飞去,什么飞天女侠大展身手,简直胡说八道。” “哎,哥,你可不能这么说,这都是你们那些警察亲眼所见,难道他们睁眼说瞎话。”慕容雪雪心里暗自高兴,又不好对哥哥说明真相,但洋洋得意的神情还是表露出来了。 慕容雪飞抖抖报纸,狐疑的看着妹妹。 “弹腿神功,我怎么觉得那蒙面蓝衣女侠,描写的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我能干什么事,书画店的生意就够我忙的了,我哪有闲功夫半夜跑出去抓抢匪。” “你的眼睛为什么通红,好象熬夜的样子。”慕容雪飞仍然紧紧追问。 “我看了半夜的书不行吗,说我是飞天女侠,哥,你还真能联想。” 慕容雪飞笑笑,带着一丝讥讽的口气说道:“这两个家伙还真有趣,也算是替我的手下报了仇,立了功,何乐而不为。” “喂,你说谁是两个家伙,那是两位大侠,有你这样说人家的吗?”慕容雪雪气恼的说。 “我又没说你,你干么生那么大的气。” “总之,你说他们就不行。” 慕容雪飞点了一下妹妹的脑门,狡黠的说:“除非你就是其中一个,不然” “不然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什么的。”慕容雪雪眼看着要被哥哥用话套出来,急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慕容雪飞似乎感觉到这件事与妹妹有关联,雪雪的脾气他最了解,几句话一激,她就会沉不住气,自己就露了马脚。 雪雪的最后一句话,更让慕容雪飞心怀疑窦。其实,铁面白衣神侠和蒙面蓝衣女侠出现在报纸上的时候,他就曾怀疑过,那个白衣侠很像是高梵,而蓝衣女侠,自然就是雪雪了。他仔细盘问了上次抓到的那三个毛贼,根据他们的描述,那男的极像高梵,女的更像是雪雪。他也暗中进行了调查,发现雪雪这一阵子行动异常,昼伏夜出,他虽未采取跟踪,但雪雪的细微变化,还是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慕容雪飞之所以不把话挑明,他是觉得雪雪喜欢玩闹,如果她真和高梵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她想玩闹就让她玩闹。 但高梵的飞行又是怎么一回事?慕容雪飞实在搞不明白,他打算去一趟滨岛大学,探探高梵的口风,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下午来到警局,他本想呆一会儿,就去找高梵。可司马未来进屋告诉他,城西五里桥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局长命他们即刻前去。 慕容雪飞带上司马未来和楚炎,驱车赶往城西五里桥,途中听司马未来说,死者是个女的,从四楼的窗户坠落,全身裸露,一丝不挂。可附近的居民说,那个女的他们不认识,而且四楼住的都是一些老人,并没有单身男子或者单身女子居住。;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只绣花鞋 “那就怪了,能不能断定那个女的是从哪个窗户坠落的?”楚炎惊奇的问。 “那得到现场去探查,我想这不是件难事。”司马未来冷静的说。 警车在一处居民区停下来,院子里围满了人,先赶到的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用绳子拦了一个圈。 慕容雪飞,司马未来和楚炎分开人群,来到现场,女尸已经被一块白布遮盖住,草地上有点滴血迹。慕容雪飞掀开白布看了一下,死者看上去三十来岁,面色灰白,后脑破裂,血肉模糊。 这一片区的巡警组长告诉慕容雪飞,尸体一直没动,从尸体坠落的位置来看,应该是402号房,可402号房住着一对老年夫妇,据他们说,根本不认识这个女的,也从未见过这个女子,而且矢口否认这女子是从他们的房间里坠落的。 “报告大队长,我已经将他们控制起来了,等待接受进一步调查。”组长最后说。 “有没有目击者?这幢楼有人听到什么动静吗?”慕容雪飞问道。 “暂时没有。听说是一个拣垃圾的老头发现的。” “我们上去看看。你再调查一下,是不是有现场目击者。”慕容雪飞对巡警组长说。 三个人沿着楼梯往上爬,先看了二楼,又看了三楼,最后来到四楼。从402号房的一扇窗户望下去,正下方停放着那具尸体,但房间内和窗台上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房子主人,那一对老年夫妇被两个警察控制在屋子里,吓的面色苍白,两手直哆嗦。 “老总,那女的我们真不认识,你们为什么会认定从我们的房间里跳下去的,为什么不是三楼,二楼,或者别的房子。” “你们真不认识那死者?”楚炎问道。 “真不认识,我们干么要骗你,你们可以问左邻右舍。” “你们放心,我们很快会查清楚的,这不过是例行公事,不要害怕。” 司马未来一直不说话,他冷眼看着慕容雪飞办案。三个人楼上楼下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探查了一遍,又问了楼内的居民。一幢楼的住户都说没见过死者,但为什么会死在他们的楼下,谁也说不清。 慕容雪飞又仔细的查看现场,他在离死者不远的地方,发现一只绣花鞋。这只绣花鞋是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中找到的。慕容雪飞拿着绣花鞋,让围观的居民辨认,大家都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绣花鞋。 这双绣花鞋是深红色的,鞋面是上等的绸缎布,上边绣了一朵黄色的玫瑰。 “这只鞋也许是那女的丢掉的?”有居民提出疑问。 “哎,为什么只有一只,那一只呢?”有人好奇的说。 的确,绣花鞋只有一只,警察在附近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另外一只。 慕容雪飞让楚炎把尸体带回去,接受法医进一步检查,并且尽快查出死者的身份。他看司马未来一直不说话,便问道:“司马探长,你对这个案件怎么看?” 司马未来笑笑:“我也很难判断,也许这个现场只是第二现场,凶手不过是给我们做了一个假象。”;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现毒品 司马未来的判断,让慕容雪飞心里一怔,他不由的看了对方一眼。 慕容雪飞心下寻思,这个家伙的思维非同一般,他或许看出了一些疑点,不然不会作出这样的判断。 “司马探长,能不能说的详细些。”慕容雪飞很感兴趣的说。 “刚才我们经过探查,都知道,这个女子是不可能从402号房跳下来的,那么302呢,也不可能,202更不可能。那只有一个可能,凶手移尸过来,造成一个假象。”司马未来慢慢分析道。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移到这居民区呢,他的目的何在?”慕容雪飞提出疑问。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凶手既然移尸到那里,那么很有可能嫁祸与谁。” “好,我们回去看看法医检查的结果,楚炎,你对那幢楼的居民情况要查清楚,还有,那只绣花鞋,一定要查清楚它的来历。” “顺藤摸瓜吗,我看很难。”司马未来耐人寻味的笑了一下。 当天下午,尸检结果出来,正如司马未来判断的那样,死者是被一种钝器击打在后脑,而脑颅破裂致亡的,并且发现死者有吸毒迹象。 结果一出来,慕容雪飞对司马未来不得不暗暗佩服,这小子倒有两下子,看来,他不像那些酒囊饭袋,只想着当官,脑子里空空如也。 而另外一个结果,死者曾有吸毒历史,却让他陷入深思。医院爆炸案还了无头绪,现在的这个案子,又与毒品有牵连,滨岛的贩毒组织究竟有多少,滴血玫瑰是否参与其中,还令他难以判断。想破此案,恐怕又要涉及毒品,而想查获毒品必须经过郑奎这一关,他现在的权越来越小,仅仅是破案而已,其余的事情都由祝其知把持着,他无法调动更多的警力。 楚炎从案发现场赶回来了,他也带来了惊人的消息。在402号房里他们搜出了一箱子鸦片。 “那两个老人看到自己的屋里有一箱子鸦片,也吓坏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家藏有鸦片?”司马未来皱着眉头问。 “好象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有谁会嫁祸一对老年夫妇呢,除非他们的家庭里面有问题。”司马未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提出了一个疑问。 慕容雪飞也感觉蹊跷,他让楚炎立刻去查老人的家庭情况。 “我已经把他们带过来,我现在就去审讯。” “我和你一起去。”司马未来说道。 司马未来和楚炎跑去审讯402号房的老人,慕容雪飞拿起桌子上那只绣花鞋,左看右看,这只鞋他们试过了,穿在死者脚上非常合适,这极有可能是死者的鞋子。这样的绣花鞋市面上很少有人穿,大多是富家太太呆在家穿的,如果真是死者的,那么她极有可能出身富贵。一个富家太太,但怎么会沾染上毒品,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半个时辰过去,司马未来和楚炎审讯回来。 “怎么样?”慕容雪飞问道。 “那两个老人说,他们有两个女儿,都出嫁了,有一个儿子叫张小全,在明远航运公司做事。”; 第一百六十六章 疑团重重 “明远航运?”慕容雪飞大叫一声。“又是滴水观音,这颗钉子,我一定要拔掉。” “明远航运?滴水观音?他们是什么来头?”司马未来被弄的一头雾水。 “哦,我们上次破获一起毒品案,与明远公司有很大的关联。”楚炎答道。 “那么滴水观音呢?”司马未来又问。 “滴水观音是滨岛最大的黑帮组织,但我们一直没有查出他们的巢穴在哪里,而明远航运很可能就是滴水观音操纵的一家公司。” “有意思,有意思,看来滨岛的贩毒组织非常猖獗,慕容大队长,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顺藤摸瓜,查清张小全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与死者的关系。” 据那一对老年夫妇交代,他的儿子张小全三天前曾经回家一趟,但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给了他们一笔钱。问及张小全的身份,两个老人也不知道,只听儿子说在明远航运工作,具体干什么,儿子并没有告诉他们。 楚炎带人前去调查,当天晚上,张小全的真实身份已经查明。张小全在明远公司负责财务,他专管货物进出的帐目,与总经理廖新明走的很近,可以说是廖新明的亲信。 张小全喜欢听戏,经常逛戏园子,听周围的说,一年前他在戏园子里认识了一个阔太太,那阔太太颇有几分姿色,婆家开了一个米行,经营大米生意。据说那个米行老板的太太也是个戏迷,两个人一拍即合,偷偷来往,秘密幽会。 “派人跟踪张小全,必要时实施抓捕。”慕容雪飞交代楚炎。他暗想,从张小全身上也许能撕开一个口子,揭开滴水观音秘密组织的神秘面纱。 张小全独自住在一套公寓里,多年前他曾经认识一个漂亮女孩,两个人柔情蜜意,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既是两情相悦,便定了婚期。张小全租了一套房子做新房,屋里的家具细软也都准备齐全了,谁知,就在举行婚礼的当天,新娘子跟别人私奔了。张小全一怒之下,把新房里的东西全都烧掉,从此再不谈论婚事,他变得心灰意冷,对女人特别愤恨。 自从进了明远航运公司,他的收入开始提高,手里有了钱,开始出入舞厅,猎取有姿色的女子,带回公寓里鬼混,和他交往的女人,有的过了一段时间,便神秘失踪;有的女人却得了一种怪病,整日疯疯癫癫。 但这一切外人并不清楚,他行事诡秘,总是独来独往,就连廖新明也不知道他下班后,究竟干些什么。 有一天,张小全偶然经过一家戏园子,看到门口挂着戏牌,正在演《霸王别姬》,他是个戏迷,又特别喜欢看《霸王别姬》,便走进了戏园。 戏刚开场,他找了个位子坐下,全神贯注的看戏。 整场戏虽然没有名角,但也演的热热闹闹,临到终场时,他倏地听见旁边有人哭泣,转眼一看,是一个身穿绸缎,面白唇红的少夫人,她看戏中的虞姬拔剑自刎,伤心的流出了眼泪。 她悲悲切切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手往外一扯,不小心扯掉了,正巧落在了张小全的脚边。;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戏中戏 张小全弯腰拣起,手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他伸手递给少夫人,不无感慨的说:“霸王一世英雄,却到头来保不了一个女子的性命,可悲可叹。” 少夫人接过手绢,瞟了张小全一眼,看张小全西装革履,也是一个风流绅士,脸一红,道了一声谢。 少夫人的声音极其好听,极其柔软,张小全不免怦然心动。 “你也喜欢看这出戏?”张小全不由的问道。 少夫人点点头,手捏丝帕轻轻擦拭眼圈。 “我每次看到这里,也是悲从心中生,项羽和虞姬是一对多么恩爱的情侣,却落的如此下场。”张小全叹息道。 “人生无常,便是英雄,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少夫人柔声说。 “唉,英雄也是人,只可惜了虞姬。” 少夫人又偷眼瞟瞟张小全,听他话中之意,倒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联想到自己的丈夫老态龙钟,成天拱进钱眼里,一身铜臭,干巴巴的了无兴趣,不免有些伤感。 戏演完了,两个人的谈话却没有完,戏里戏外,他们越谈越投机,竟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坐上黄包车,来到张小全的公寓。 这些年,张小全不知玩弄了多少女人,所以他对此道驾轻就熟,进屋先放了靡靡之音的唱片,泡上一杯香茶,便搂着少夫人在房间里慢慢起舞,少夫人哪经历过这样浪漫的时刻,完全陶醉了。 张小全一边贴面轻舞,一边亲吻少夫人的额头,脸蛋,然后是下巴,接下来是她的脖子。少夫人被撩拔的气喘嘘嘘。张小全顺势轻轻解开少夫人的上衣纽扣,一颗两颗三颗,她的上衣被剥去了,滑落在地上。只露了里面的胸罩。张小全并不急于扯掉那粉红的美罩,他要把女人的情绪充分的调动起来,让她的全身发热,发烫,血液奔腾,潮水涌动。 张小全的嘴一刻也没有离开香腻的肌肤,他顺着少夫人的脖子,往下慢慢地滑动,吸吮,用嘴轻轻拱开她的美罩丝带,那一对雪白的馒头热气腾腾的显露出来,张小全像一个饥饿的孩子,立刻用牙齿,用嘴巴,乱咬乱啃那雪白而富有弹性的馒头,他几乎把馒头的每一个地方都啃咬遍了,接着是柔滑的胳膊,细长的手指,他蹲下身,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用舌尖舔来舔去,继续向下滑动,他用嘴叨开了少夫人的薄如羽翼的内衫,一股女人甜滋滋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他喜欢闻的味道,每个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样,有甜的,有香的,有腻的,有酸的。他使劲耸耸鼻子,将那味道吸入体内,慢慢玩味,一片浓密的草地近在眼前,那浓密之中,由远而近,若隐若现,张小全喜欢这种观看,他慢慢的欣赏那片潮湿,那幅美妙的画面,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情形,他一头埋进去,张开嘴巴猛的吸了一口。 他感到少夫人全身一哆嗦,两条白腿在抖动,嘴里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这是女人兴奋的标志,一声诱人的呤叫之后,他的嘴里又吸吮到更多的汁液。; 第一百六十八章 舌尖迷情 张小全的这种偏好,近于变态,却让不少女人为之着迷。少夫人自然也抵御不了这样的挑逗。 少夫人娘家姓申,名叫微微。申微微少女时代就以长的标致,在附近街区非常出众,她属于那种闷骚型的女子。自从嫁给米行老板,她如同守活寡,并没有享受到男女之间的那种快乐。她独自一人时,也曾幻想过浪漫的爱情,男欢女爱的乐趣,甚至是之交的场景,但从未体验过。 她第一次红杏出墙,就遇到了张小全这样的迷情高手,才知道男女间竟然有如此的特殊动作,这样的动作虽然有些淫荡,但的确让她着迷,她几乎完全崩溃了,任由张小全随意摆布。 她抖动的更加利害,全身的肌肉都在扩张,张小全的嘴巴极度的吸收,吞咽,把她的生命之液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就像一样嗜酒如命的醉鬼,喝尽瓶子里的最后一滴酒。 申微微不断的呤唱,他不断的吸吮,弄的她全身发痒。吸吮了好一阵子,张小全开始用舌尖挑逗,他的舌尖就像一个灵活的手指,可以随意弯曲,伸缩。他轻轻点缀柔软滑腻的皮肤,舌尖在一些敏感的地方来回按压,申微微抖动的更加厉害,她娇柔的喘叫,声音又细又撩人。 张小全的舌尖似乎比男人的阳根更有诱惑力,它能硬能软,当它轻轻滑动,申微微忍不住大叫起来,她用双腿夹住张小全的头,不停的上下乱颤。而张小全的舌尖在扩大范围,整个舌头在伸缩扩张。 许多女人就是被张小全的舌头控制住了,她们完全屈服于他的灵活多变的舌头,称它为金舌头。张小全的舌头可以随意搅动,随意伸缩,随意舔拭,或长或短,或软或硬,或快或慢,或深或浅。张小全的舌头成了俘获女人的最强有力武器。 申微微在极度的快乐中,心醉神迷,飘飘欲飞。她在朦胧之中,感到身子被张小全托起来,她已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张小全把她的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坚硬的往下一压,申微微感到极度的快乐,她不由自主的幻想着美丽的画面,使她的血液流动的更加飞快,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出来了,飘浮在半空,那种极度张扬的生命之歌,让她的娇喘变成了一种呤唱。 这样的交欢,和她与丈夫在一起完全不一样,他们在一起,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浪漫温柔的前奏,没有彼此动作的交流,更没有令人的花样。她从来没有快乐过,对做那种事反倒成了一种负担。 张小全应该说是一个情场老手,他对女人的心理摸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女人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他利用自身的优势发动攻击,而女人也近于疯狂的回应,这是一种感情与身体的碰撞,他们仿佛在不停地颤动着,在倾力的发泄着,以达到愉悦的峰顶。 无论怎么样,女人都无法抵御张小全的超级技能。; 第一百六十九章 角色演变 申微微似乎第一次得到了满足,而且是极度的满足,她几乎虚脱了,躺在沙发上,一丝不挂,软绵绵的,眼睛迷蒙的看着张小全。 她在得到满足之后,虽然疲惫,但仍意犹未尽,她在等待着张小全的再次崛起。 张小全坐在沙发的一角,点起一根烟慢慢吸着,他也感到疲乏,他满足了的需求,不再关心身边的女人,而是想着自己的心事。眼前这个女人如何处置?他对女人的愤恨,在他达到满足的同时,还要达到复仇的效果。 之前的那些女人,他利用各种手段俘获,然后再利用各种手段抛弃。对于痴情的女子,他用感情诱惑,使对方深陷其中,然后无情的断绝来往,在精神上进行刺激,直到变成疯癫为止。对于薄情的女子,他则用一种慢性毒药,偷偷放进她的杯子里,令其喝下,患上一种怪病,不治身亡。 对于申微微,他还需要继续交往,弄清楚她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人,然后再对症下药。 张小全一边吸烟,一边想心事。申微微慢慢靠过来,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面容在经历和情感的满足之后,显得异常娇艳,她温柔的抚弄他,学着他用嘴唇在他的身上滑来滑去。他的体内又开始蠢蠢欲动,不知不觉的强大起来。 这一次是申微微变得主动了,她好象变了一个人,变得特别激烈,特别奔放,长长的头发缓缓的把他的脸覆盖住,然后尽情的炊烟缭绕,一股暖流浇到了他的心尖上,那种酥麻的感觉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申微微开始在晃动脑袋,不停的扭动,剧烈的扭动,变得疯狂而又凶猛。 对于张小全来说,女人身体上这个最隐秘的地方,就是通往她心灵的最短通道,只有在这个湿润的通道里让她获得最大的满足之后,他才能接近并且征服她的心灵。 但现在,申微微的变化如此的强烈,张小全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势,放荡成性的女人他遇到过不少,他都能从容对待,让她俯首帖耳。可是面对申微微,他开始变得有些慌乱,对方缺乏起码的奉迎,她的变化如此突然,刚才的那种娇呤,变成了尖利的嘶叫,就像一匹徘徊在荒野的母狼,她嚎叫着,嘶咬着,身体剧烈的扭曲,她的亢奋似乎是一种暴发,仿佛一头困兽,得到了自由,在山林中拼命的奔跑,狠命的抓获猎物,然后一根骨头都不剩的吞进肚子。 申微微嚎叫着,她的峰峦在上下翻飞,体内积存的暖液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他,使他达到了癫狂状态。申微微将越来越多的生命之源,迸溅在他的身上,迸溅他的脸上,迸溅在他的头发上,那种浓浓的味道,令他心醉神迷。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申微微喊叫着,嘶嚎着,她感到一股热流急速冲击出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将她刺激的昏眩过去。; 第一百七十章 逢场作戏 张小全的复仇计划,被申微微彻底打乱了,他似乎坠入了申微微设置的情网之中。 最初,张小全看到申微微是个痴情女子,想用第一种方法,抛弃她,让她生不如死,然后变成疯子。但申微微来找他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卿卿我我,谈戏里的故事,享受戏外的温情,话是越谈越投机。 而每一次偷欢,都让他难分难舍。申微微的体内似乎积存着巨大的能量,她的情感源源不断,而且香腻扑鼻,那味道也非比寻常女子。 张小全每一次和她在一起,都用舌尖尽情的挑逗,让申微微晶莹的生命泉喷薄而出,他不停的吞噬,仿佛那是琼浆玉液,总也喝不够。 有时,他的舌尖探进去,就不想退出来了,申微微乐于让他这样做,她会得到更大的满足。 张小全独自呆着的时候,那种复仇的又开始蒙生,他对自己说,不要陷进去,女人都是毒蛇,女人都是玩物,你要一个一个把她们毁掉,就像砸碎一只精美的花瓶。 张小全对申微微的感情变得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整日粘在一起,坏的时候,就想对她下毒手。而申微微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已经心满意足,她变得越来越娇艳,走在街上自然会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有一次,申微微在百货商店试衣服,那是一件时髦的长裙,领口开的很低,被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看到了,站在那直夸赞:“太太的身材真好看,你长的那么漂亮,穿这件裙子,简直就像一个大明星。” 那男子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申微微高耸的胸脯,因为领口开的低,申微微雪白细腻的胸乳有一半露了出来。 申微微朝那男子妩媚的笑笑,眼波中流露出兴奋的光彩。 当时,张小全就呆在旁边,他突然妒火中烧,复仇的种子又开始发芽。他从明远航运公司偷偷带回来一包鸦片,到家熬了一锅鸡汤,把鸦片渗在汤汁里让申微微喝下。申微微还以为张小全心疼她,感动的抱着他不停的亲吻。 申微微喝了两次鸡汤,竟然上了隐,三天两头让张小全给她熬鸡汤喝。张小全索性来个顺水推舟,让申微微染上了毒隐。 他们在一起交欢的时候,张小全突然感到他把这样一个尤物毁掉了,有点可惜,他从她身上体验到的快乐,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如果把她毁掉了,他会变得更加寂寞。 这样一想,张小全停止了下毒,好在申微微中毒不深,毒隐不大,她有时会感到浑身慵懒,连打哈欠,这个时候,她的会更加强烈,她疯狂的放纵,直把两人折腾的精疲力尽。 看着申微微风骚的眼神,张小全又想起在百货商店的那一幕,他暗暗寻思,她会不会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还有,她回到家每晚被米行老板,那个干巴老头抱着,也是这样骚劲十足吗?张小全越想越难受,他狠狠心,又开始往鸡汤里放鸦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秘密抓捕 申微微哪知张小全如此歹毒,她还以为张小全疼爱她,整日心存感激。她甚至打算与丈夫离婚,和张小全一起长相厮守,她这个想法还没来的及告诉张小全,就一命呜呼了。 了解到大致的情况,慕容雪飞认为张小全的嫌疑最大,他决定立刻抓捕张小全。而司马未来似乎并不以为然,他提出了异议:“抓张小全可以,但我认为他不像是杀申微微的凶手。” “他不是凶手还会是谁?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楚炎在一旁气愤的说。 “先抓回来,进行审讯,即便不是他,也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他毕竟是明远航运的人,也许就是滴水观音的爪牙。” 楚炎得到命令,即刻带人前去捉拿张小全,他长了个心眼,不直接去明远航运公司,因为到那里容易打草惊蛇,他带了两个手下,在张小全住的公寓附近设下了埋伏。 夜幕降临,仍然不见张小全的身影。楚炎心里有些着急,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吓跑了?不可能,即便这个案子有诸多疑点,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他何必自己吓唬自己,而事先暴露目标呢。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楚炎的两个手下也等急了,有一个悄悄过来说:“头,看样子他不会来了,都十点多了。” “回到你的位置去,再等一个时辰。”楚炎低声命令道。 手下又退回去了。这时四周静悄悄的,公寓里的灯一个接一个的熄灭,楚炎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急躁了,但他仍觉得时间过的非常慢,再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刚发出撤离的信号,突然看见远处有两个黑影向这边走来。 走近了,他看清是张小全搂着一个女的,东摇西晃,嘴里不停的说:“你跟我张小全,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不会,真的不会。” 女人在张小全的臂弯里,吃吃的笑。他们走到公寓门前,楚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张小全,他的手下也扑上来把那个女的控制住。 “你,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要抓我。”他大概喝多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炎不说话,把张小全连同那个女的一起推进了车里,踩动油门,车子一溜烟回到了警察局。 慕容雪飞连夜进行审讯,张小全却失口否认,他面带惊讶的问:“申微微死啦?这不可能,她告诉我她要去一趟广州,她怎么可能死掉呢。” “张小全,不要装糊涂啦,申微微就死在你父母住的房子下面,是你杀死的她。” “警官,我为什么要杀死她?你有证据吗?” “我们还在你父母住的房间里搜出一箱鸦片,这箱鸦片你不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别说我没有鸦片,就是有,我也不可能放在他们那的,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张小全。”慕容雪飞厉声喝道:“你害死和逼死了多少人命,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什么时候害死过人,证据呢?你们不要胡乱诬陷好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痛打嫌犯 楚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他奶奶的,你还是好人,你的心比毒蛇还毒,我问你,孙影丽可是你下毒害死的?还有陆蔓蔓,是不是你逼疯的?” “警官,我冤枉啊,那些女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干么要害他们?” 楚炎上去一拳,打在了张小全的胸口上,他这一拳打的极巧,张小全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鲜血,心窝子像刀扎一样疼痛。但从表面是看不出伤痕来的。楚炎用布擦去他嘴上的血迹,把他拖起来,凶巴巴的说:“不承认是,你不承认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警官,你们刑讯逼供,我,我要告你们。”张小全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 “告我,可以呀,证据呢,你可不要胡乱诬陷警察。”楚炎学着他的口气说。 “你,你们不要太嚣张,我不会放过”还没等张小全说话。楚炎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裤裆处,张小全噢吃一声,疼的在地上打滚。 “他奶奶的,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儿打爆,有多少女人毁在你的手里,他奶奶的你还口出狂言。” “行了,把他关起来,明天继续审。”慕容雪飞站起来说。 谁知,第二天一早,就有律师来到警局,办了手续,对张小全取保候审。 慕容雪飞不同意放走张小全,他找到局长,把张小全的罪恶行迹报告给局长。 局长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可你证据吗,你要拿出证据,我立马将他绳之以法,判他重刑。可你拿不出来,人家走法律程序,让我怎么办?” 慕容雪飞回去让楚炎把张小全给放了,楚炎气的直跺脚:“咱们好不容易把他抓起来,现在又要放人,我真想把他给毙了。” “他跑不了的,只要我们找到证据,还怕治不了他的罪。”慕容雪飞对楚炎说。 楚炎把张小全带出来,打开手铐。张小全晃动着肩膀,冲楚炎一笑:“怎么样,警官,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抓人。” 楚炎气的捉住张小全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警察打人啦。”张小全大声喊叫。 律师看着楚炎,冷冷的说:“警官先生,你想殴打我的当事人吗,我现在就可以告你。” “楚炎,不要冲动,放他走。”慕容雪飞听见吵闹声,跑出来制止。 楚炎无奈的松开手。张小全故意慢腾腾的整理好衣衫,他对着楚炎吹了一声口哨,一边走,嘴里一边骂骂咧咧:“臭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想抓我?你还嫩着点。” 楚炎听到张小全明目张胆的在那叫骂,怒气冲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从后面飞身跳起,将张小全踢出几米远,摔了个嘴啃屎。 律师急忙将张小全扶起来,看他的鼻子流出了鲜血,张着嘴哭爹喊娘。律师一回头,冷笑一声:“我要告你故意伤人,你就等着吃官司。” 楚炎一摆手:“随你的便,不就是关禁闭吗,反正已经打过了,打一个是罪,打两个也是罪。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楚炎扬起手臂,吓的律师拉起张小全仓惶的跑出了警局大门。; 第一百七十三章 遇到难事 楚炎被明远公司指派的律师告到了法检部门,法检部门来人把楚炎带走进行调查。他的枪收到了局里,入了枪库。 局长气的把慕容雪飞叫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 “你是怎么管的手下,让他胡来,这下好了,不仅他要吃官司,就连我也要受处分。我看,他这个警察也别想干了。” “局长,楚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那家伙太猖狂了,在警局里胆敢骂人,楚炎也是一时愤怒,才出手的。” “他骂人,你就可以随便打人啦,你们也干了那么多年的警察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 局长越讲越气,如果楚炎这件事被捅到上面,他的宝座和他的前程都要受到影响。他气哼哼的对慕容雪飞说:“赶快去活动活动,把楚炎那小子给我弄出来,别因为这事,影响了警局的声誉。” 慕容雪飞走出局长办公室,一阵冷笑,什么警局声誉,是怕自己的宝座受影响。他回到队长室,靠在椅子上皱起眉头左思右想,盘算着怎样把楚炎保出来。他一向不太与上边打交道,法检部门那边虽有认识的,但交往都不深,只能探听些消息,他打了两个电话,对方不冷不热,说给打听打听,就把电话挂断了。 慕容雪飞被弄的愁眉不展,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司马未来敲敲门走了进来。 “慕容队长,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为了楚炎的事?”司马未来问道。 “是啊,局长把我教训了一顿,还要让我摆平这件事,他还不是怕他受牵连,头上的那顶乌纱帽不保吗。”慕容雪飞发起了牢骚。 “哪个做官的不是这样,咱们局长还能例外?不过,你要坐在他的位置上,也会变的。”司马未来两手插在衣兜里,冷静的说。 “什么狗屁官,我慕容雪飞不稀罕。”慕容雪飞愤然道。 司马未来微微一笑,不无嘲讽的说:“你慕容大队长眼界高远,自然不稀罕这狗屁小官喽。” “司马探长,你就别嘲笑我了,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楚炎弄出来。” 司马未来眼睛一转,说道:“我有朋友在市厅当差,我找他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那就拜托了,到时一定请你喝酒。”慕容雪飞眉头一下子舒展开。 “你别先忙着请酒,事情能不能办成,还不好说呢。现在没人,我倒想问问,我和那魏涛真的很像吗?”司马未来突然问道。 慕容雪飞一怔,看了一眼司马未来,若有所思的说:“很像,的确很像。” “那就怪了,难道有那么巧吗?或者我有个双胞胎兄弟?”司马未来狐疑的看着慕容雪飞。 “不好说,也有这个可能。”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在慕容雪飞的脑海里盘旋。 “听说那个魏涛是你的手下,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了,他是怎么死的?”司马未来充满好奇的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想起魏涛,慕容雪飞心里一阵难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问出实情 魏涛的母亲至今还住在他的家里,他们当时隐瞒她,告诉她魏涛出差,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回来。魏涛的母亲相信了,可过了一段时间,老人家再问,慕容雪飞总是用各种缘由隐瞒,这样一来二去,他反而无法说出真相了。想到老人孤苦伶仃,就指望这个儿子,真要把实情告诉了她,还不要了她的命。不告诉她实情,她还有等待的希望。 慕容雪飞真不知道,以后她再追问起来,他还怎么回答,还能拿出什么缘由欺骗她。 回到家中,母亲把晚饭做好了,正等着兄妹俩回来吃饭。 “怎么,雪雪还没回来?”慕容雪飞问。 “还没回来,哎,小飞,雪雪这一阵子怎么啦,经常在家睡懒觉,整日无精打彩的。”母亲担忧的说。 “不会生病了。” “怎么可能,要是生病,她早叫唤了,还会等到现在,我总觉得她有点秘密稀稀,有时候独自偷偷的笑。” “这个丫头,回来我问问她。”慕容雪飞想起抢匪被抓那天他们兄妹的谈话。 “她不会告诉你什么的,我已经问过她几次了,她总是拿别的话来搪塞。”母亲摆摆头,叹口气。女儿大了,不由娘了,她的心思她根本搞不明白。想着女儿,又看看眼前的儿子,母亲关切的问:“小飞,你和那个冷小姐怎么样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你们两人情投意和,我看就抓时间,谈婚论嫁。” “妈,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吗,过了年,你都二十八了,现在像你那么大的,哪个不娶妻生子,就是你老拖着,慕容家的香火本来就不旺,你再不成婚,怎么延续慕容家的香火,不把我愁死才怪。” “好好好,明年我就带一个回来,完成慕容家传宗接代的大任。你老就别操心了。”慕容雪飞搂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 正说着话,慕容雪雪回来了,她仍是一脸的倦容。吃过饭,慕容雪飞敲开妹妹的房门,走进来。 “雪雪,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慕容雪飞微笑的看着妹妹,在洞察她的反应。 “忙生意呀,书画店生意最近特别好,我都接了几个大客户了。”慕容雪雪撒谎道。 “你就吹,就你那小店铺,能接什么大生意。我看你的脸色苍白,眼睛有血丝,是不是熬夜啦?” “有血丝,不会。这才熬几夜。”慕容雪雪几忙照镜子,把脸凑近,看自己的眼睛。 “熬几夜?告诉我为什么熬夜?” “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看书,我看看书不行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那个什么侠半夜出去抓抢匪去了,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慕容雪雪面露自豪的神色,大声说。 “快告诉哥哥,别再让我担心了,那个什么侠是谁?是不是高梵?”慕容雪飞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慕容雪雪惊讶一声。 “哈哈,果然让我猜中了,这个高梵真不够朋友。”;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雨夜街景 “哥,你别怪高梵,他做这些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怎么,我也成了外人啦?雪雪,你跟着他干这些事太冒险,还一直隐瞒我。如果不是今天提起来,我倒给忘了。” 慕容雪雪低头想了想,对慕容雪飞说:“你不要去找高梵好不好。” “不找他才怪,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半夜把我妹妹拐出去,他到底是何居心。” “你要去找高梵,我就不理你了。”慕容雪雪威胁道。她抓住慕容雪飞的胳膊,又撒娇的说:“哥,求你了,别去,我答应高梵保密的。” 慕容雪飞一甩手,愤怒的离开了妹妹的房间。 他来到大街上,越想越气,拦住一辆黄包车,跳上去说了声:“去滨岛大学。” 到了滨岛大学,高梵竟然不在,听门卫说,下午就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慕容雪飞在学校门口徘徊一会儿,天空突然落下了雨滴,他躲到一处屋檐下,又等了一会儿,看雨滴变大了,才急步离开。在路经海市蜃楼大酒店的时候,一转脸看见冷寒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有说有笑的走进酒店。 慕容雪飞停了一下,冷寒冰?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本想跟进去看个究竟,但犹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其实,他和冷寒冰的感情若即若离,热的时候,仿佛要把对方烧掉,冷的时候,几天不见面,也没什么。她这次从上海回来,不但不第一时间联系他,而且还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勾肩搭背,有说有笑,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慕容雪飞摇头笑笑,快步向前奔走,雨连成了线,地上开始积起了水洼。这样的天气实在无聊,一人回去呆在屋子里,更加孤寂,想找人喝杯酒,楚炎被法检部门带走了,司马未来他还不太熟悉,也没法谈交心的话。邱丘之弥外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乔马现在干什么,他到了一个电话亭,往无名侦探社拨了个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听。 他跑进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咖啡,坐在窗户边,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雨夜的街景。路人行色匆匆,有一个女子在对面的房檐下走来走去。慕容雪飞看着那个女子,蓦然想起欧阳钰蓉,她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敲开他的房门,像精灵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他们只是缠绵了一个夜晚,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个夜晚至今想起来,就好象是一个梦。 对面的女子仍在徘徊,似乎在等什么人,慕容雪飞看不清她的面庞,但从她的穿着来看,显得清丽优雅,她身材修长,长发垂肩。她停下来,朝这边看了片刻,便从街对面跑了过来。 那女子的进了咖啡厅,找到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她的侧面对着慕容雪飞,一双眼睛迷茫的盯着窗外。慕容雪飞心想,这个女子或许和他一样,也是寂寞难耐,而跑出来寻找朋友,朋友没等到,也像他一样,来到咖啡厅,要一杯咖啡,看看雨夜的街景,打发无聊的时间。;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遇咖啡厅 现在,那女子近在咫尺,慕容雪飞能更清楚的看到她的面庞,她长的非常漂亮,长发遮盖住半张脸,深陷的眼睛覆盖在阴影里,使她的整个人看上去,既神秘又幽静,咖啡的热气升腾起来,在她的前面飘来荡去,她的面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穿一件黑色的薄尼风衣,有时低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但是在一片温柔的黑色里,有一点绿色非常醒目,那是她质地柔软的高领衬衣,这说明她有一个非常好看的脖颈,就像《乱世佳人》中的费雯丽,她的侧面的轮廓有一种伦勃朗油画笔下的美感。是古典的,也是摩登的,她不经意的转过脸,两个人的目光在柔和的光线里相碰。 慕容雪飞感到这个女子的眼睛里,隐藏着一种忧郁和寂寞,她注意到了慕容雪飞的眼神,又回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的眼睛里似乎闪动了一下,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冲慕容雪飞微微的一笑。 艳遇是一种心跳,百无聊赖的慕容雪飞需要心跳。他站起来,走过去坐到了黑衣女子的对面。 “这场雨下的真突然。”慕容雪飞看了一眼窗外说。 “是啊,出来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女子的声音非常柔和。 “看,你的身上都淋湿了,还有头发,这鬼天气。”慕容雪飞掏出手帕,递过去。“擦一下,小心着凉。” “谢谢。”女子接过手帕,侧着头,慢慢擦拭发梢上的水珠。 “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那么突然,就像我们的相遇。表面上看,是这场雨把我们凑到了一块,其实,没有这场雨我们也会在这相遇,这就是历史的必然。人与人的相识,有时很复杂,有时又很简单,” “你是一个哲学家?是吗?”女子的眼瞳闪了闪。 慕容雪飞耸耸肩,微笑了一下:“人生和哲学是紧密关联的,但我不是哲学家。” 她的眼瞳里又飘起迷惘的光泽。 “这样说,假如我。”慕容雪飞单刀直入。“一个你刚刚认识的陌生男人,你在瞬间的接触以后,凭女人的直觉对他怀有好感,甚至某种程度的喜欢,而他提出要和你一起去酒店开房,你会同意吗?你会把这件事想的过于复杂吗?” “我我不知道。” “所以我说,简单的事从来都不简单,因为我们是一对陌生的人。” “假如我同意呢,假如我想的不复杂呢?” 慕容雪飞怔了下,狐疑的望着她,判断着这里面是不是有开玩笑的陷阱。 “你真的,真的敢于简单?”慕容雪飞小声问道。 “我本来就很简单,我本来就不复杂。”她笑了一下说。 “那好,我们可以做一场游戏,或者是一个试验,我们马上去酒店,开一个房间,你敢吗?” 她孩子一般调皮的望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慕容雪飞站起来,伸出胳膊让她挽着。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夜无眠 他们冒着雨跑进一家酒店,全身都淋透了。 两个人开了一个房间,进到屋里,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只穿着薄薄的衬衣,慕容雪飞一弯腰,把女子抱起来,走进了浴室,他放了一池子热水,轻轻的抱起女子放进浴缸里,两个人在水里相互脱去对方的衬衣,扔到浴室的地上,然后紧紧搂抱在一起,慕容雪飞感觉女子的肌肤在水中,显得特别柔滑,一对气球状的乳峰随着水波荡来荡去,他俯下头唅着气球上的两粒红色樱桃,用力的吸吮,女子柔声的娇叫,香唇启开,紧紧的与慕容雪飞抱吻在一起。 慕容雪飞的身体在水中浮动,与女子水滑的肌肤粘在一起,这种体验和在床上完全不一样,他们似乎飘浮起来,他奋力的摇晃,整个浴缸里散发出浓郁的气息。在水中了一阵,慕容雪飞又把女子抱起来,站在浴室的地上,用手托住女子丰腴的臀部,那女子的腿夹住他的腰,上下剧烈的晃动,呤叫声越来越大。 他们渐渐地进入佳境,峰潮迭起,在荡魂的那一刻,慕容雪飞低吼一声,将积蓄的精华猛烈的暴发出来。 一番疯狂过后,慕容雪飞又把女子抱入浴缸,两个人在浴缸里相互擦洗对方的身子,又用淋浴冲干净。 他们躺到床上。 外面雨声如注,天已经黑透了。 女子用指头划着慕容雪飞结实的胸脯。轻柔的说:“你真是好汉,我从没有这样快乐过。” “快乐是两个人灵与肉的交流,瞧你的眼睛,美的让人心颤。”慕容雪飞说着,吻了吻她的眼睛。 “这么长的睫毛,你的睫毛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安假睫毛。”女子娇嗔的说。 “其实假的也未必不好,人工修复的美,同样也是美,只不过是表面罢了,有时我们就喜欢表面的东西。” “这又是你的哲学?你这人真逗,竟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是不是有点复杂?”慕容雪飞朝她挤了一下眼问。 “当然了,我对你说过,我喜欢简单的东西,复杂了,只能让人感到累。” “是这样吗?我刚看到你的时候,我从你的眼睛里却读到了一种复杂的东西。” “那只不过是表面罢了,有时我们就喜欢表面的东西。”女子学着慕容雪飞的口气玩皮的说。 “你在嘲笑我。”慕容雪飞扑上去,压在了女子身上,用手挠女子的咯吱窝,女子娇笑着左右躲闪,也伸出手反击。他们都裸露着身体,慕容雪飞在相互玩闹中,身体又蠢蠢欲动,他搬起女子的两条长腿,美丽就在眼前,他不加思索,让情爱之歌唱的更加高昂。 这一次的猛烈撞击,让女子的感觉比刚才更加美妙,喷溅出来的生命之花,映着两人的面孔。她娇喘嘘嘘,滚烫的吻抱,使他感到酥麻而,一次次的迸发,一次次的回荡,将慕容雪飞又带到了天堂,他在极度的快乐之中,在不停地抖动中,一泻而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微妙变化 慕容雪飞与陌生女子缠绵了一夜,外面的大雨也下了一夜。慕容雪飞冲淋浴的时候,女子靠在床上,点起一根烟慢慢吐着烟雾,她长长的睫毛闪动着,空虚的眼睛里,有了一种满足感。 “好汉,你真让我着迷。”女子看着从浴室里出来的慕容雪飞。她似乎意犹未尽,眯着眼,打量慕容雪飞健壮的。 “你真是一条好汉。”她感叹的说道。 这一夜的艳遇,这一夜的缠绵,这一夜的交欢。极度的之后,慕容雪飞突然感到一阵空虚,这种空虚是来自心灵的,他甚至的点后悔。 他暗自骂道,慕容雪飞,你这个混蛋,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与那些出入青楼的嫖客有什么两样? 他看了一眼那女子娇艳的面容,内心却生出一丝反感。什么缘由,他也说不清楚。 “哦,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慕容雪飞穿好衣服,淡淡的说。 对于慕容雪飞内心的变化,女子自然不知道。她按灭烟头,看看窗外。“真有急事吗?外面的雨还没停呢。” “真有急事,那么再见。” “我们还会再见吗?”女子突然问道。 “如果可能,我们会见面的。”慕容雪飞急匆匆的离开房间。他的内心却在说:不会的,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晨色迷蒙,行人匆匆,慕容雪飞快步的走在雨地里,他虽然和女子合欢了一夜,但他并不知道她的底细,她叫什么,家住哪里,而她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姓名,是干什么的。这样很好,彼此没有牵挂,没有瓜葛,没有不必要的麻烦,一夜过后,大家各奔东西,很快就会将对方忘掉。 在街上随便吃了早饭,慕容雪飞来到警局,在走廊里,他意外的碰见楚炎。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会那么快。”慕容雪飞颇感惊讶。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他们就把我给放了。” “是司马未来帮的忙,你的感谢人家。”慕容雪飞拉到屋里,小声说。 “是他?”这一下是楚炎感到意外了。他对司马未来一直心存防备,他长的虽然像魏涛,但对他,楚炎就是热不起来。 “他怎么啦,只要能放出来,无论是谁,咱们都要感谢。” 说着话,司马未来走了进来。 “司马探长,太感谢你了,这么快就把楚炎弄出来,今天晚上,海市蜃楼,我请客。” “举手之劳,哪能让慕容大队长破费。楚探长能这么快出来,也出乎我的意料,出来就好,免得看局长的脸色。” “这个酒咱们一定要喝,而且就在海市蜃楼,就这样说定了。” “队长,还是我来请。”楚炎说。 “不用不用,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是代我受过。不过,这个案子我们还要继续办下去,楚炎,你派人盯紧张小全,咱们尽快找到证据,不将他绳之以法,关进大牢,这个队长我宁愿不干。” “张小全是条狡猾的狐狸,采取跟踪的办法收效不会太大,我们还是要从外围入手,调查取证,旁敲侧击,或许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司马未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双绣花鞋 申微微的尸体已经法检完毕,被米行老板拉回家,只停放了一天,就匆匆安葬了。当天下午,慕容雪飞来到米行。沈记米行,在城东一带颇有名气,是木桶街最大的米店。慕容雪飞走进去的时候,米店正在忙着做生意。沈老板低头打算盘,收钱,记帐,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看着手中的铜钱大洋,眼里放出贪婪的亮光。 慕容雪飞早听说,这个沈老板一身铜臭,嗜钱如命,是个欧尔尼葛朗台似的人物。今天一见果然和传说的一样,看来他对钱比对女人亲热。慕容雪飞敲敲柜台,沈老板抬起头,看是慕容雪飞,急忙从柜台里出来。 “警官,还有什么事?”沈老板的绿豆眼眨巴一下说。 “我找你了解些情况。这里人多嘴杂,咱们借一步说话。” “好好好,请到屋里喝杯茶。”沈老板把慕容雪飞带到客厅,让佣人倒了香茶,他小声的,装做关切的问:“案子可有进展?我太太死的冤啊。” “目前还没有多大进展,你太太平时都和哪些人来往?”慕容雪飞问道。 “唉,她喜欢听戏,认识的大多数也都是戏迷,可那个张小全不知什么时候勾引的她,警官我听说张小全给放了,你们怎么给放了呢,我太太一定是他害死的。” “你太太出事的那天,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当时可有什么异样?” “我也说不清。当时正在忙着做生意,吃过午饭她就出去了,这一阵子她都是这个时候外出,说是听戏,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她回来这么晚,你也不问她吗?” “我,我每天晚上都盘帐,要很晚才睡。”沈老板躲躲闪闪的说。 慕容雪飞从包里拿出那只绣花鞋,放在桌子上,问沈老板:“这双绣花鞋是你太太的吗?” “这,这双鞋怎么会在你手里?不,哦,是我太太的。”沈老板一看见那只绣花鞋,吓的一愣怔,说话前言不答后语。这引起了慕容雪飞的怀疑。 他盯住沈老板,又一次问道:“告诉我实话,这只绣花鞋,是不是你太太的?” “是,是呀,我太太经常穿这双鞋,可是,警官,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拣到的,怎么会只有一只。”沈老板的绿豆眼,瞟来瞟去,他偷偷看着桌子上的绣花鞋,额头上竟冒出了冷汗。 “沈老板,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如何才能顺利破案,你太太的在天之灵,又何时得以安宁。”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沈老板用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那好,想起什么,及时联系我们。” “好好好,警官你慢走。”沈老板送走慕容雪飞,急忙跑进屋,拿起桌子上的绣花鞋,左看右看,又跑进卧室,趴在床边,伸头看床底下,他从床下面又勾出来一只绣花鞋,他将两只绣花鞋放到一快,两个绣花鞋的颜色,鞋面绣花一模一样,完全是一双。沈老板惊骇的看着,细小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怖。; 第一百八十章 海市蜃楼 晚上,慕容雪飞,司马未来,楚炎和另外几个探长来到海市蜃楼,他们订了一个包间,要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海市蜃楼的招牌菜。有两个探长还没来过这家酒店,看到上来的菜,色香味具全,赞叹不已。 海市蜃楼地处繁华地段,楼高九层。一楼和二楼是饭厅,三楼以上是客房。慕容雪飞订的包间在二楼,他安排好坐位,让楚炎打开酒瓶,每人倒满一大杯,他端起酒杯说:“今天一是感谢司马探长,二是大家聚一聚,欢乐欢乐,我慕容雪飞没能耐,不能带你们三天两头的进饭店,但大家如果想喝酒,我一个月的薪水,还能够请个两三次。” “慕容探长客气了,咱们可以轮流坐桩么,哪能让你一个破费,你们说是?”司马探长端着酒杯说。 大家一着头称是,他们都知道祝其知的审讯科,和郑奎的缉私大队,经常出来吃饭喝酒,用的都是公款。只有慕容雪飞的特别行动大队,从来没有到外面酒店乱吃乱喝,几个探长嘴上不说,心里觉得委屈,背地里也曾嘀咕,说跟着慕容雪飞只有吃苦受累,别的好处落不着。 这些闲话自然也进到慕容雪飞耳朵里,他只当没听见,仍然我行我素。 酒过三巡,几个人脸上有了醉意,但仍然相互劝酒,大家喝的兴奋,你一杯,他一杯的斗酒。有两探长出去到洗手间,走路摇摇晃晃已经不当家了。 没过多长时间,外面响起了吵闹声,慕容雪飞急忙出去,看到两个探长正在与人争吵,旁边围了一堆人。 只听那个男的大声叫骂:“他妈的,警察怎么啦,不就是穿一身黑皮的狗吗,信不信,我照样打你个王八羔子”说着话,那男的举起拳头就打其中一个探长,两个探长都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躲闪。 慕容雪飞奔过去,抓住了那个男子的手腕。“住手。你刚才骂什么,他们是穿黑皮的狗,那你是什么,我看你是穿西装的猪。” “你又是谁,想找打是不是?”男子被慕容雪飞抓住手腕,挣脱了一下,没挣开。 “慕容雪飞,怎么会是你?”旁边一个女子说话了。 慕容雪飞转过脸,他看见了冷寒冰。 “这都是误会,他是我表哥。”冷寒冰脸红了一下,表情尴尬。 慕容雪飞松开了手。 那男的揉着被抓疼的手腕,斜着眼看慕容雪飞:“表妹,这人是谁?你认识他?” “他是警察局的慕容大队长,还不快向人家道歉。”冷寒冰低声说。 “我干么要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是那个家伙踩了我的皮鞋,这可是你今天给我买的新鞋哎。” 司马未来和楚炎也都出来了,他们一看认识,也没说什么,扶着两个探长进了包间。 “他们喝多了,不小心踩了你的新皮鞋,我给你道歉行吗?”慕容雪飞故意把新说的特别重。 冷寒冰脸上又一红,急忙把表哥拉到身后:“道什么歉,都是自己人。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第一百八十一章 脉脉含情 冷寒冰的表哥自然不知道表妹话中含义,他瞪着眼,大声说:“表妹你给他道哪门子歉” 话没说完,被冷寒冰打断了:“表哥,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慕容大队长说。” 看冷寒冰冷起了脸,表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气的一甩头,走下了楼梯。 “你什么时候从上海回来的?”慕容雪飞问。 “昨天,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可公司太忙了,回到家,表哥又缠着我,让我陪他逛街。” “你忙你的,我最近也是忙的很,案件一个接一个,都把我忙晕了。”慕容雪飞故意装头晕,身子晃了两下。 冷寒冰被逗的一笑:“你呀,没个正经。” 她盯着慕容雪飞,含情脉脉,柔声说:“你瘦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的脸都瘦了一圈。” “我瘦了吗,不会,我挺能吃的。”慕容雪飞摸摸自己的脸。 “你呀”冷寒冰又笑笑。她垂头想了一下,说:“我们明天约个时间见面,我都想死你了。” 她踮起脚吻了一下慕容雪飞,飞快的转过身,摆摆手:“表哥还在外面等着我呐,我先走啦。” 慕容雪飞目送冷寒冰下楼,心里涌出一缕温暖,她还是想着我的,昨天不应该误会她,而且他想起昨天与陌生女子的一夜情,觉得很对不起冷寒冰,他当时对冷寒冰的确存在着小小的报复心理。 回到包间,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便到前台付钱。服务小姐说,帐已经结过了,是一个女的替他付的钱。 又是冷寒冰,慕容雪飞把钱装进衣袋,无奈的摇头笑笑。也真是巧,两次来海市蜃楼,两次都碰到了冷寒冰,并且都是她掏的腰包。 大家摇摇晃晃走出来,夜已深了,有两个探长还嚷着要到歌舞厅跳舞。司马未来说:“到歌舞厅,我来请客。” 几个人拉拉扯扯,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叫彩虹门的歌舞厅,慕容雪飞不想跳舞,他要了一杯清茶,坐在沙发上,看几个人跳。 舞曲是施特劳斯《蓝色的多瑙河》,司马未来几个每人搂着一个舞伴,在舞池里来回旋转,舞曲美妙悠扬,灯光明暗闪烁,慕容雪飞闭目倾听,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之中。 他再睁开眼,倏地看见对面坐了一个女子,女子手里捏着一杯红酒,正在盯着他看。 “先生,为什么不跳舞?你听,多美妙的舞曲,真让人陶醉。”女子嘴唇沾在酒杯上,抿了一小口。 “我不会跳舞。”慕容雪飞冷淡的回道。 “哈哈,不会跳舞来舞厅干吗?不会是寻美猎艳?”女子娇笑一声。 “这里的女子很漂亮吗?”慕容雪飞冷笑道。 “当然漂亮了,不漂亮,那些男人能够如痴如醉吗?”女子紧盯着慕容雪飞。“我不漂亮吗?”她柔声问道。 慕容雪飞醉眼朦胧,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女子化了淡妆,不像那些舞女,浓妆艳抹,她的眼睛特别迷人,嘴唇抹了玫瑰红唇膏,卷曲的头发披在肩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 美酒美瞳 这是一个非常性感的女人。慕容雪飞产生这样一种感觉。 没想到女子靠了过来,她把高脚酒杯送到慕容雪飞的嘴唇边,浅浅的笑着:“漂亮的女人就像美酒一样,喝一口就醉了。” “我现在已经醉了。这杯酒就是再美,我也喝不下去了。”慕容雪飞露出嘲讽的笑。 “哈哈,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有型,扮酷,而且还挺幽默。”她说话直接了当,带着挑逗的表情。 “可我对你不感兴趣。”慕容雪飞一口回绝了。他的眼前浮现出冷寒冰脉脉含情的眼神。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别的女人。”女子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 慕容雪飞不免一惊,她的眼睛不仅迷人,还能洞察对方的心灵,而且,她的笑那么像自己。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慕容雪飞开始对她产生好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这是相互拉近的第一步,慕容雪飞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似乎把最后的防线放弃了。 他用一根手指托起女子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美瞳说:“你知道吗,你的眼睛真迷人。” “我当然知道。可你知道吗?你暗如子夜的黑眸有着不见底的深沉,一派平和的表象下蕴藏着难以捉摸的深沉幽冷。这样的眼神也令我着迷。” “你把我形容成了一个冷酷的人?” “不,不是冷酷,是酷而不冷。” 慕容雪飞从没与这样的女子打过交道,他虽然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做派,但骨子里却是保守的,规规矩矩的。眼前的女子是那种既开放,又充满的新派女性,她如果看上一个中意的男人,会不顾一切的追求,直到满足自己的需要。 女子的需要就是找一个喜欢的男人,用肉欲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她俯在慕容雪飞的耳边说:“我们可以做性伴侣,你那方面一定很强。是吗?” 一股香风吹的慕容雪飞心醉眼迷,女子的玫瑰嘴唇含苞待放,那双美瞳射出的光芒,可以击碎坚硬的城堡,何况是一颗柔软的心脏呢。 慕容雪飞几乎就要投降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似乎想要跟着女子离开歌舞厅。正在这时,一曲终了,司马未来和楚炎回到座位上。 “这位小姐是谁?”司马未来看到慕容雪飞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女子,好奇的问。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呐。”慕容雪飞恍然道。 “我是他前世的女友,今世向他追债来啦。哈哈哈”女子说完娇笑着飘然离去。 司马未来看着女子的背影,不无感叹的说:“好一双迷人的眼睛,这样的美瞳,能把世上所有男人的魂勾了去。” “有那么厉害吗?我不相信。”楚炎大大咧咧说。 司马未来看一眼楚炎,嘲讽的一笑:“你当然不会相信啦,因为你的情商太低。” “情商,什么情商?司马未来,你是不是在损我?”楚炎有点气恼。 “楚炎,别听他胡扯,司马探长的麻衣神相完全是骗人的,什么狗屁情商。”慕容雪飞站起来拍拍楚炎的肩膀,又拍一下司马未来的肩膀,大声说:“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半夜遇刺 慕容雪飞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脑袋还有点疼,他使劲揉搓太阳穴,点按后颈的风池穴,按揉了大约五分钟,再晃晃脑袋,不那么疼了。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彩虹门歌舞厅遇到的那个陌生女子,她的一对美瞳仍然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尽的问自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竟然如此大胆,舞女吗?不像,暗娼吗?更不像,也许是一个无聊的小姐,闲着没事,到舞厅来找乐子? 心里胡乱想着,慕容雪飞穿好衣服,在饭厅门口碰见慕容雪雪,他感到妹妹的气色比前两天好多了。 “这两天没出去飞吗?”他带着嘲讽的口气问道。 “要你管。”慕容雪雪白了他一眼。 “哎,说实话,高梵那小子是不是变正常了?”慕容雪飞小声问道。 慕容雪雪警惕的看着他:“哥,你又想干什么?想套我的实话吗?” “我前天去找高梵那小子了,可惜没找到,如果让我碰到,非得打的他吐血,敢骗我的妹妹。” “哥,你别乱来啊,你找他,他也不会见你的,再说,你现在可不是他的对手了。”慕容雪雪上下瞟瞟慕容雪飞,一付看不起的样子。 “怎么,他难道学会了什么绝世神功?” “当然是绝世神功啦,不,应该说是异界神功。” “异界?什么异界?” “异界就是异界就是异灵空间。”慕容雪雪突然停住,摆摆手说:“不给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她走到饭桌前坐下,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慕容雪飞吃过早饭,来到警局,刚坐下来把资料摆在桌子上,想梳理一下申微微的案情,楚炎就急火火跑进来。 “米行沈老板昨天晚上遇到刺客了,险些丧命。” “刺客?刺客为什么要杀沈老板?是为了钱财吗?” “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接到的情报。” “沈老板现在何处?” “听说在米行附近的一家医院里。” “走,到医院看看去。”慕容雪飞穿上风衣,把手枪装进衣兜,带着楚炎离开了警局。 来到米行附近的那家医院,找到了正在病床躺着的沈老板,据医生说,他伤的不是要害地方,凶手也许刺偏了,如果再往里刺一点,就刺中了肝脏,那可就危险了。 沈老板面色苍白,看慕容雪飞进来,目光躲躲闪闪。慕容雪飞想到昨天沈老板看那只绣花鞋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有鬼,对他隐瞒着什么。 “你是在什么在地方遇刺的?在家里吗?看清凶手的脸吗?”楚炎开始做笔录。 “我昨天晚上,吃完饭把帐盘了一下,就睡了,半夜被院子里的响声惊醒,我打开门想看个究竟,谁知刚到院子里,就有一个黑影冲过来,朝我刺了一刀,我拼命喊叫,吵醒了住在偏屋的两个伙计,那凶手一看有人出来,翻墙跑掉了。” “你没看清那凶手的脸吗?”楚炎又问。 沈老板摇摇头:“天太黑,我没看清楚。” “凶手为什么要刺杀你?他是为了寻仇?还是为了钱财?” “我也不知道,我,我在外面又没什么仇人,那个凶手,或者是为了钱财。”;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事出有因 “沈老板,你在外面真的没有仇人?”慕容雪飞冷然问道。 “仇人?真的没有,我老老实实做生意,哪会有仇人。”沈老板避开慕容雪飞的目光。 “哦,没有更好,沈老板,你最好把实情都说出来,如果你隐瞒了我们什么,万一再遇到不测,那可就不怪我们了。”慕容雪飞开始吓唬对方。 沈老板一听慕容雪飞这么说,脸色更加苍白,他的眼神闪来闪去,嘴里咕哝着:“没有,真的没有。” 楚炎又问了一些细节,两人便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沈老板突然喊了一声:“警官。” 慕容雪飞停住脚步,转脸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有一件事,想报告警官。”沈老板犹犹疑疑的说。 “但说无妨。”慕容雪飞走回来,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我外面有一个女人。”沈老板低声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女人?什么女人?”楚炎不解的问道。 “我昨天给你的那只绣花鞋就是她的。”慕容雪飞冷笑一声。 “警官怎么会猜到?”沈老板露出一脸的惊讶。 “我们大队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的眼睛能看透你的心,他心里在想什么,他都知道。”楚炎开始吹牛。 “哦,难怪,难怪。”沈老板恍恍惚惚看着慕容雪飞。 “沈老板,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一个普通警察,没像他说的那么玄乎。” “警官,我什么都对你说,你可要保我的命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沈老板突然激动起来,紧抓住慕容雪飞的手不放。 “沈老板,你放心,只要说出实情,我们会帮你抓住凶手的。” 沈老板躺回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慢慢的诉说起来。 我在外面的女人叫小雅,她经常到米店来买米,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小雅是个好女人,她老实本分,会体贴人,我呢,不知什么原因,看着她顺眼,就想和她说话,她每次买米,我都要多给她一些。我们两人熟识了,经常躲在屋里亲热。我那个太太成天不沾家,我知道,她在外面肯定有相好的,我也不想问,反正我有小雅,她不在家,倒是给了我和小雅更多亲热的机会。 小雅的丈夫是个开杂货铺的,叫来顺,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大烟瘾,眼见着整个家都让他给败光了。小雅见了我就叹气,我说,小雅,你和那个大烟鬼离了,过来跟我过,我不会夸待你的。 小雅摇摇头说,你对我的好都记着呢,可我不能让你为难,我过来,你太太同意吗?如果因为我,你和你太太闹的不愉快,那我不成了罪人了。 小雅就是这样善解人意,我给她买了不少衣服,还有鞋子,那双绣花鞋就是我们两人出去的时候,我给他买的。那天,我们跑到街上吃东西,路过一家鞋店,小雅一眼就看上了那双绣花鞋。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特别喜欢,所以就买给她了。她平时不舍的穿,只有我们两人幽会的时候,她才穿上脚,她是让我看的,她的一双脚本来就好看,穿上绣花鞋就更漂亮了。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偷情暴露 那天,小雅来找我,眼睛红肿着,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不说话,眼睛开始潮湿,我抓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发烫,再一看,她的手腕有淤血,她想挣脱,我就紧紧的抓着,往上一撸袖子,她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伤痕。 是他打的吗?我心疼的问。他为什么要打你?一听我这样问,她的肩膀开始抽动起来,哭哭泣泣的告诉我,那个老烟鬼烟瘾上来了,没有钱买烟土,就问她要钱,家里本来就紧巴,大人孩子都要吃饭,哪有钱给他买大烟。不给,老烟鬼就打她,打的她遍体鳞伤。 我听着她的哭诉,心疼啊。就气愤的对她说,干脆和他离婚,离开他,也少受这些罪,不然,他非把你折磨死。 小雅一直在那摇头,也不说话。谁知,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叫骂声。那个老烟鬼不知什么时候,跟踪小雅来到了米店,他一撒泼叫骂,围了不少人跑来看热闹,在那里指指戳戳。我是又担心又害怕,急忙让伙计把老烟鬼拉出去。老烟鬼在地上拖着,扭着头,大声喊叫,姓沈的,你睡我的老婆,我要杀了你。 唉,我也是怕事情闹大,就给了小雅一些钱,让她回去劝劝老烟鬼。谁知道小雅一巴掌把钱打落的满地都是,她愤恨的看看我,把脚上的绣花鞋脱下来,赤着脚含着泪跑出了米店。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小雅。 沈老板说完,叹息一声。 “你怀疑那个凶手是小雅的丈夫?”楚炎问道。 “我也说不准,总之,这个世上要想杀我的人,只有那个老烟鬼。” “好,这个案子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就安心养伤。”慕容雪飞安慰道。 两个人离开医院,走在路上,楚炎提出疑问:“队长,沈老板的话你会信吗?” “他的话只是给我们提供了破案的线索,我们要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这个案子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申微微被杀,移尸楼下,接着又是沈老板遇刺,还有那双奇怪的绣花鞋,这一切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 “不会那么玄乎。”楚炎认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凶杀案,他听慕容雪飞的分析,觉得不可思议。 “咱们到杂货铺看看。”慕容雪飞停下来,想了想说。 他们来到杂货铺,看见柜台后面坐着一个面色枯黄,骨瘦如柴的男人,他在那里直打哈欠。 “你叫来顺是,我们是警察,米行沈老板昨天夜里遇刺,我们怀疑这事与你有关。” “谁遇刺了?沈,米行的沈老板?真是老天有眼啊,他这样的人早该死了。只可惜我没能力去杀他。” “昨天夜里你在什么地方?”楚炎追问道。 “我昨天一整夜都在烟馆里,有鲁四爷和刘三爷给我作证。” “你老婆小雅呢?我们要见她。”慕容雪飞说。 “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在家呆不下去了,现在知道丢脸了,知道丢脸当初就别干那种事。”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八十六章 疑团重重 慕容雪飞派人去调查,来顺果然在烟馆呆了一夜。这个结果出乎楚炎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刺杀沈老板的凶手就是来顺,因为只有他的嫌疑最大。不是来顺,那又会是谁呢? 整个案件到了这里似乎进了一个死胡同,慕容雪飞也曾认为来顺有很大的嫌疑,申微微是不是张小全杀害的,还是个未知数,来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的确让人捉摸不透。 慕容雪飞让楚炎派人盯住来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可就在当天夜里,老烟鬼来顺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慕容雪飞赶到的时候,看见来顺瘫靠在床边,一脸的惊恐之状,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绣花鞋。 慕容雪飞拿过那只绣花鞋,仔细看了一下,正是那只丢在草丛中的绣花鞋。 这只绣花鞋应该在沈老板家里,怎么会跑到了来顺的手中?慕容雪飞感到匪夷所思。 来顺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他好象是被吓死的。是谁在深更半夜来到这,吓死的来顺?这个人为什么要吓来顺?或者来顺看到了一种东西,而使他惊恐万状,心悸而死?他的手里为什么要握着那只绣花鞋?它究竟暗示着什么? 来顺不明不白的死了,使这个连环案件,变得扑朔迷离。司马未来也是眉头不展,他的麻衣神相此刻派不上用场,他只能对着绣花鞋发呆。 这只绣花鞋履履出现,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司马未来的思路又回到了张小全身上,他虽然对申微微的被杀有一种料事如神的感觉,但他始终认为张小全不是杀人凶手,凶手另人其人。这个判断似乎在绣花鞋又一次出现时,而彻底崩溃。 慕容雪飞到案发现场,仔细探查,希望能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案发现场并没有打斗或者撕扯的痕迹,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来顺好象要上床睡觉,可能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绣花鞋应该是凶手塞到来顺手里的。慕容雪飞突然闻到一种淡淡的中药气味,他把绣花鞋凑近鼻子,又细细的闻,中药味好象就是从鞋子上散发出来的,他记得在草丛发现绣花鞋时,并没有这种气味,那么中药气味应该是后来出现的,难道是凶手留下的? “司马探长,你闻闻这是什么气味。”慕容雪飞把绣花鞋递给司马未来。 “司马未来也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边闻,一边说:“这好象是一种中药的味道,这种中药里有柴胡,当归,白芍,甘草,薄荷。” “司马探长,你对中药也有研究?”慕容雪飞不免有些惊讶。 “我曾经胃疼过,老中医给开的方子,喝的就是这种中药。”司马未来笑笑说。 “司马探长,你的鼻子可真灵。”楚炎语气中带着挖苦。 “楚探长,你要想鼻子灵,我给你开个方子,保准你见效。” “什么方子?”楚炎不知是计,很感兴趣的问道。 “逮十只狗,把狗鼻子割下来,炖汤喝。”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玫瑰图案 “司马未来,你这是变着花样骂我。”楚炎再迟钝,也听出来司马未来的话中之意,他气的脸通红。他突然上前一步,想打掉司马未来头上的帽子。谁知司马反应灵敏,朝后一躲,避开了楚炎的手。 楚炎不服气,又挥出一拳,却被司马未来一闪身,回手一掌,劈中了手腕。楚炎疼的一咧嘴,他摆开架式,还想与司马未来较量一下,被慕容雪飞喝住了。 “你们两人是在这办案,还是打架,那么多手下都看着呢,也不怕人笑话。”慕容雪飞严厉的说。 楚炎退后一步,收了架式,只是用眼睛瞪着司马未来。 司马未来讪笑着:“楚探长的脾气真是火爆,开个玩笑么。” 司马未来正说着话,倏地咦了一声:“这是什么?”他从绣花鞋里摸出一个东西,这是一个金属制品,有手指盖大小,圆形,正面是一个玫瑰图案,背面有个别针,不知什么时候别在了鞋子的里帮。 “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又是玫瑰图案,难道这个案子与滴血玫瑰有关?”慕容雪飞从司马未来手中拿过那个金属制品,皱着眉嘀咕一下。 “滴血玫瑰?这又是什么来头?”司马未来惊奇的问。 “滴血玫瑰和滴水观音同是黑帮组织,它们暗中争斗,都想霸占滨岛的贩毒市场。” “这是好事啊,让他们狗咬狗,来个两败俱伤,我们从中各个击破。” “谈何容易,滴血玫瑰目前还在隐形之中,而滴水观音有保护伞,暂时还动不了它。” “这个滴血玫瑰是想嫁祸于滴水观音,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把滴水观音敲掉。如果这个案子真是滴血玫瑰策划的,那么申微微很可能是滴血玫瑰的人杀害的,而这个来顺也是滴血玫瑰下的手。”司马未来分析的头头是道,连楚炎听了也频频点头。 “司马探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滴血玫瑰之所以把张小全暴露出来,目的也是让我们从张小全身上下手,这个张小全肯定掌握着滴水观音内部的许多秘密,即便没有掌握,也多少知道一些。”慕容雪飞手里捏着那个圆形制品,顺着司马未来的思路,往下分析。 “对,我们就从张小全身上开刀。”司马未来坚定的说。 “可我们眼前的案子怎么了结,滴血玫瑰来无踪,去无影,想要抓住他们,太不容易了,案子结不了,局长又要拿我们说事。” “他说他的,我们做我们的。”司马未来似乎对局长也不感冒。 “张小全那边我来盯着,一旦露出马脚,我立刻抓捕他。”楚炎插进来说。 “你要派精明强干的盯梢,那个张小全可是狡猾的狐狸,不可大意。” “队长,你放心,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过猎人的枪口。”楚炎满有信心的说。 “哈哈,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司马未来冷声笑着,他的目光里闪出一丝狡黠。 慕容雪飞看着司马未来的笑容,突然觉得似曾相识,好象非常熟悉。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想起林则徐 这样的笑容在哪见过呢?慕容雪飞突然想起,魏涛也曾这样笑过。 慕容雪飞又看了一眼司马未来,难道人长的像,连笑容也一样吗? 为了击破滴水观音严密的组织,慕容雪飞回去进行了认真部署,他派出精兵强将,在滴水观音外围布下天罗地网,另外专门派了三个侦探,轮流在张小全的住处进行盯梢。最近,滨岛的鸦片又多了起来,这与滴水观音有很大的关联,城市的大小烟馆,进的货可能都是滴水观音提供的,滴血玫瑰想插进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先利用警方,打掉滴水观音的气焰,或者捣毁它的几个重要窝点,只要伤及滴水观音的元气,滴血玫瑰就能在滨岛站稳脚跟。 其实打掉滴水观音,对慕容雪飞来说,也不多难,但他怕一旦滴水观音毁灭了,滴血玫瑰就会乘虚而入,而滴血玫瑰似乎要比滴水观音难对付的多,到头来,杀了野狗,却引狼入室。 这种结果不是慕容雪飞希望看到的,他要让这两个黑帮组织相互绞杀,两败俱伤,那样才能将他们一举歼灭。 慕容雪飞坐在办公室,思考对付黑帮组织的办法,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现在,他只有把精力先集中在击破滴水观音这方面,滴血玫瑰虽是大敌,但暂时还不曾威胁到整个城市。 毒品的危害是巨大的,是惨痛的,他想到1839年,林则徐虎门销烟。入广州之前林则徐就弄清了广州受鸦片毒害情况,查找各家烟馆,掌握大量第一手资料,经过坚决的斗争,挫败英国驻华商务监督义律和鸦片贩子,收缴全部鸦片近2万箱,约237万余斤。于4月22日在虎门海滩上当众销毁。1839年是禁烟史上最重要的一年,对林则徐一生来说是最辉煌的岁月。在查禁鸦片时期,林则徐曾在自己的府衙写了一副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幅对联,形象生动,寓意深刻。上联谆谆告诫自己,要广泛听取各种不同意见,才能把事情办好,立于不败之地;下联砥砺自己,当官必须坚决杜绝私欲,才能像大山那样刚正不阿,挺立世间。林则徐提倡的这种精神,令人钦敬,慕容雪飞视他为自己终生的楷模。 慕容雪飞对林则徐的事迹如数家珍,他既佩服他的刚正,又为他的禁烟遭诬陷被流放,终老一生而惋惜。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林则徐以虎门销烟、奋力抗英而闻名中外,成为一代名臣、民族英雄,为后人称颂。但也是因为禁烟和抗英,使林则徐成了朝廷的一名“罪臣”,遭受了5年悲壮的流放生活。 慕容雪飞想想自己的处境,虽比不上林则徐,但也举步维艰,滨岛的贩毒组织可谓是历史悠久,要想彻底摧毁,连根拔除,谈何容易,他即便豁出身家性命,也很难铲除,哪怕是其中的一部分。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八十九章 瞒天过海 和林则徐相比,慕容雪飞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林则徐相比,慕容雪飞也感到自己的脆弱。 但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拼尽全力,清除盘踞在滨岛的黑帮贩毒组织,他要学林则徐,不仅要查鸦片,还要销毁鸦片,让市民少受鸦片的侵害。 楚炎回来报告,派出去的警员已经各就各位,网既然撒出去,能不能逮到大鱼,还需要渔夫的眼力和果敢。慕容雪飞带着楚炎驱车来到明远航运公司附近,他亲自督阵,观察明远航运的一举一动。 “张小全这两天很少出来,下了班,就回家,也不出入舞厅,酒了。更没见他带什么女人回到公寓。”楚炎一边盯着明远公司的大门,一边对慕容雪飞说。 “非常时期,他能不收敛一些吗,但是不要大意,狗改不掉吃屎,他早晚会冒险的。”慕容雪飞靠在车座背上,看着周围的动静。 明远公司进出的人,比平时少了许多,他们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廖新明从外地刚回来,就听老宋说了张小全的事,他让律师把张小全保释出来,他当着老宋和律师的面,搧了张小全两耳光,气的破口大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说过你多少次,女人有毒,沾不得,就是不听,你玩女人倒也罢了,竟然玩出了人命。” “廖总,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张小全捂着脸,委屈的说。 “你说不是你杀的,有人信吗,我保你出来,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那些警察找到了你杀人证据,别说是我,就是老天爷也保不了你。” “廖总,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张小全又咕噜了一句。 “你给我说有什么用,你得给警察说去,让警察相信你。”廖新明靠在沙发上,点燃雪茄,吸了两口,他让老宋和律师出去,留下张小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廖新明拍拍张小全的肩膀关切的问:“没打疼你?我这是做给他们看的,你是我的人,你犯了错误,我不能明着袒护你,懂吗?” 张小全一阵感激,廖总这么一说,他的脸不但不疼了,而且还非常有光,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老宋是廖总心腹,不过那都是表面的,而暗地的却是张小全。张小全负责公司进出帐目,这可是把着财务大权,廖新明的许多款项都是通过张小全做的,张小全的财会水平相当高超,他能把一笔假帐摆弄的天衣无缝。这两年,由于滴水观音的内部问题,廖新明看出了漏洞,他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他和张小全串通一气,做假帐,侵吞公司钱物,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表面上,廖新明对张小全非常冷淡,而且动不动当着公司职员的面,就训斥张小全。张小全在公司职员面前发牢骚,说廖新明的坏话,让公司职员认为廖新明与他不共戴天。 这种瞒天过海的计策,的确欺骗了不少公司职员,大家以为张小全是廖总的眼中盯,不免有些同情他,有的人也和他一起发发牢骚,说说廖新明的坏话,这些话,又被张小全暗地里告诉了廖新明。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九十章 狼狈为奸 廖新明学秦时赵高的样子,排除异己,只不过赵高明目张胆,而他做的更加隐秘。 那些说廖新明坏话的公司职员,过了一段时间,被莫名其妙辞退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廖新明和张小全是两个阴险狡诈的人,他们狼狈为奸,把明远航运公司操控在手中。廖新明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一旦事情败露,他将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张小全身上。而张小全也不是个傻子,他把那些帐目留了一个副本,偷偷的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只要廖新明和他翻脸,或者落井下石,他就会把真情公布出来。 这两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又相互提防着对方,但表面却装的掏心掏肺,一副肝胆相照的样子。这次张小全出事,廖新明恼怒是有原因的,明远航运公司的秘密老板,三天后就要来到滨岛,张小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引起警察的注意,他们最近已经做了几笔大的买卖,现在滨岛的鸦片几乎都是通过他们的手贩卖出去的,可以说他们已经掌控了滨岛的鸦片市场。 如果这个时候,万一出现什么纰漏,那不前功尽弃了。廖新明想在老板面前表功,他不能让张小全的事影响公司的营运。 所以说,张小全一出事,廖新明就迫不及待,想方设法,把他保释出来。 “我听说,警察在你父母那收出一箱鸦片?”廖新明皱着眉问道,他拿起已经熄灭的雪茄。 张小全眼珠子一转,忙上前替廖新明点火。 “廖总,我正想告诉你这事,那箱鸦片不是我们的货,不知是什么人偷偷放在那的,他们无非是想陷害我。” “是什么人想陷害你?你在外面有仇人?”廖新明斜着眼追问。 “没有,我很少跟人来往,怎么可能与人结仇呢。” 廖新明心里明白,有人暗杀张小全的情妇申微微,把一箱鸦片放在张小全父母的家中,这一切明里是陷害张小全,其实暗里是攻击明远航运,张小全只不过是个诱饵,引警察上勾,对明远航运进行搜查,一但查出问题,明远航运就会担负贩运鸦片的罪名,将对查封或者治罪。 这个手段太高明了,也太阴毒了,是什么人使出的这个阴招?不,不可能是一个人,肯定是一个黑帮组织,他想来想去,整个滨岛的帮会,大大小小几十家,没有一家能够与他们抗衡。难道是滴血玫瑰? 老板曾派人告诉他,盘踞在上海的黑帮组织滴血玫瑰,为了扩张势力,将在滨岛成立分舵,这是一个月之前的消息了,后来,一直风平浪静,廖新明并没有看到滴血玫瑰在滨岛设立分舵,他以为老板的消息不准确,此后并没有在意收集这方面的情况,而是集中精力贩运鸦片。 现在,张小全的事一出来,廖新明就感到事情不妙,如果真是滴血玫瑰干的,这说明滴血玫瑰已经动手了,而他们还要梦里。廖新明想到这,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九十一章 黑夜猎艳 为了保险起见,廖新明停止了所有的供货,他把剩余的鸦片都隐藏在一个秘密的大院子里,那个地方虽处于城市的中心地带,却很少有人进出。码头的货仓存放的货物,都是一些布匹,建材和日用品,明远公司正常经营这些合法的货物,并且搞的神神秘秘,廖新明知道公司附近肯定埋伏着便衣警员,他要和这些警察摆阵。 晚上,廖新明带上张小全,和几个心腹到酒店,摆了一桌酒,算是给张小全压压惊。楚炎派出的便衣也跟到酒店,他们有的在门外盯梢,有的进去打探情况。廖新明的手下故意在酒桌上大呼小叫,划拳行令,显得特别招摇。他们喝完酒,又跑到歌舞厅,跳到半夜。这样连续两天,盯梢的警察被弄的精疲力尽,也没发现任何情况。 “这个廖新明,他奶奶的在给我们摆阵。”楚炎气恼的说。 “沉住气,狐狸的尾巴早晚要露出来。”慕容雪飞给楚炎打气,其实这样的盯梢,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雪飞加强了对张小全的跟踪,这个家伙是凶杀的主角,又是明远公司的高管,从他身上打开口子相对较容易一些。 张小全憋闷了许多天,显得无精打彩,过去,他身边走马灯似的换女人,现在回到公寓,孤家寡人一个,寂寞难耐。他就像吸食鸦片的大烟鬼,一旦上瘾,就很难能戒掉。张小全下了班,离开公司,他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在寻找猎物,看着街上花枝招展的女子,他有一种无形的冲动,很想上前搭讪,但在街上他是绝对不敢的,那样非但不能猎获女人,反而会被一顿臭骂,遇到厉害的女人不赏两个耳光才怪。 张小全猎取女人,使的招数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夜总会,歌舞厅是美艳女人聚集的地方,张小全在那里曾经猎获过不少风骚的女人,他对滨岛大大小小的歌舞厅都了如指掌,哪个歌舞厅漂亮的女子多,哪个歌舞厅新来了舞女,哪个歌舞厅能钓到寂寞的富婆,张小全知道的一清二楚。天黑下来,他在街上吃过饭,来到一家叫乐丽都的歌舞厅,这家歌舞厅新开张不久,里面的舞女都是新招的,而且老板为了招揽生意,从广州带来了几个小妞,长的水灵灵的,特别鲜嫩。 张小全虽尝过各色女人,他还没钓过一个鲜嫩的舞女,对水灵鲜活的小妞早已垂涎三尺,他到了歌舞厅,先要了一杯饮料坐下来,眼睛在舞厅里来回打转。 这时候,舞厅里客人还不太多,台上有个歌女在莺莺的轻唱,舞池里只有几对在那轻摇慢舞。张小全选了一个叫晓萱的舞女,开始搂着她跳起来。 这是一个皮肤白细,个头高挑的女子,二十多岁,的确是那种水灵灵的女孩。张小全把晓萱的的手握在手心,就像握着柔软的棉花,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晓萱的腰肢上,那里也是柔软的让人心动。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魔鬼舞步 为了保险起见,廖新明停止了所有的供货,他把剩余的鸦片都隐藏在一个秘密的大院子里,那个地方虽处于城市的中心地带,却很少有人进出。码头的货仓存放的货物,都是一些布匹,建材和日用品,明远公司正常经营这些合法的货物,并且搞的神神秘秘,廖新明知道公司附近肯定埋伏着便衣警员,他要和这些警察摆阵。 晚上,廖新明带上张小全,和几个心腹到酒店,摆了一桌酒,算是给张小全压压惊。楚炎派出的便衣也跟到酒店,他们有的在门外盯梢,有的进去打探情况。廖新明的手下故意在酒桌上大呼小叫,划拳行令,显得特别招摇。他们喝完酒,又跑到歌舞厅,跳到半夜。这样连续两天,盯梢的警察被弄的精疲力尽,也没发现任何情况。 “这个廖新明,他奶奶的在给我们摆阵。”楚炎气恼的说。 “沉住气,狐狸的尾巴早晚要露出来。”慕容雪飞给楚炎打气,其实这样的盯梢,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雪飞加强了对张小全的跟踪,这个家伙是凶杀的主角,又是明远公司的高管,从他身上打开口子相对较容易一些。 张小全憋闷了许多天,显得无精打彩,过去,他身边走马灯似的换女人,现在回到公寓,孤家寡人一个,寂寞难耐。他就像吸食鸦片的大烟鬼,一旦上瘾,就很难能戒掉。张小全下了班,离开公司,他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在寻找猎物,看着街上花枝招展的女子,他有一种无形的冲动,很想上前搭讪,但在街上他是绝对不敢的,那样非但不能猎获女人,反而会被一顿臭骂,遇到厉害的女人不赏两个耳光才怪。 张小全猎取女人,使的招数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夜总会,歌舞厅是美艳女人聚集的地方,张小全在那里曾经猎获过不少风骚的女人,他对滨岛大大小小的歌舞厅都了如指掌,哪个歌舞厅漂亮的女子多,哪个歌舞厅新来了舞女,哪个歌舞厅能钓到寂寞的富婆,张小全知道的一清二楚。天黑下来,他在街上吃过饭,来到一家叫乐丽都的歌舞厅,这家歌舞厅新开张不久,里面的舞女都是新招的,而且老板为了招揽生意,从广州带来了几个小妞,长的水灵灵的,特别鲜嫩。 张小全虽尝过各色女人,他还没钓过一个鲜嫩的舞女,对水灵鲜活的小妞早已垂涎三尺,他到了歌舞厅,先要了一杯饮料坐下来,眼睛在舞厅里来回打转。 这时候,舞厅里客人还不太多,台上有个歌女在莺莺的轻唱,舞池里只有几对在那轻摇慢舞。张小全选了一个叫晓萱的舞女,开始搂着她跳起来。 这是一个皮肤白细,个头高挑的女子,二十多岁,的确是那种水灵灵的女孩。张小全把晓萱的的手握在手心,就像握着柔软的棉花,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晓萱的腰肢上,那里也是柔软的让人心动。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甜言蜜语 “算啦,既然她不赏脸,让别人陪还有什么意思。”张小全哼了一声,扭头就起。 也许是经理训斥了晓萱,张小全刚走到门口,晓萱从后面追了上来。 “先生,对不起,下次光临我一定陪你多跳几只舞。”晓萱的脸上现出红晕,显得越发娇艳。 张小全看的有些心醉神迷,他停下来,盯着她,露出一丝戏谑:“不喝酒也行,咱们可以喝饮料。”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眼前的这个妞儿太可爱了,太娇嫩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带回公寓,品尝她身体的每一处。 晓萱一怔,后悔不该过来陪礼,这个男人并不惹人讨厌,那双眼睛还挺有魅力,特别是他的舞步,有如魔鬼一般,但她毕竟初出茅庐,对于男人的挑逗还不太习惯。 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张小全索性拉着她的手,回到座位,要了两杯橙汁,慢慢喝起来。 “听说你才刚干半个月,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干这个可惜了。”张小全端起橙汁说,露出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 他就是利用这种手段,让女人一点点上勾的,他的话特别能打动一个女人的心,而且他很会察颜观色,顺藤摸瓜,专挑女人喜欢的话说。 晓萱自然不能逃脱他布下的圈套,她两颊绯红,面含羞涩,默默不语,其实内心充满感激。 “哦,这个橙汁味道不错,你喝喝看,它清热润肺,最适合你们女孩子。” 晓萱低头抿了一口,然后坐直身子,她的胸脯慢慢起伏。 张小全贪婪的盯了一眼,他咧嘴笑了一下:“你叫晓萱是,这名字好听。我叫张小全,你看我们两人都有个小字,这就是缘分。晓萱,你喜欢这里吗,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帮助你找份更好的工作。” “唉,我人生地不熟的,能干什么。”晓萱防线开始松动。 “我帮你呀,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到我们公司当个秘书什么的,你这么漂亮,又稳重大方,给老板做秘书再合适不过了。” “我能行吗?”晓萱眼睛亮了一下,口气却是淡淡的,对方毕竟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并且才闹过不愉快,会有那么好的事从天而降吗?她心里有些怀疑。 “行,怎么不行,明远航运公司听说吗,我是那里的财务总管。像你这样的女子我们求之不得呢。” 明远航运?晓萱的心里又是一怔,她虽然刚到滨岛不久,但明远航运她听过不止一次,经常有客人提到这个公司,好象挺有来头。晓萱的心里打起了鼓,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她这不是喜从天降吗? “张先生能帮小女子的忙,小女子定当万分感谢。”晓萱心想,成不成,先答应下来,即便是假的,自己也不会吃什么亏,又不能少一块肉。 为了打消晓萱的犹豫,张小全掏出名片,递给晓萱。 “你是不是怀疑我,不用怀疑,你们经理应该认识我,我不会骗你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想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心骗你。”张小全话中带着幽默。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再现绣花鞋 这是张小全的杀手锏,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多女子都是这样掉进他设好的陷阱的。晓萱接过名片,上面白纸黑字,千真万确,她手捧名片,像捧着一盏阿拉丁神灯,这个闪光的名片,似乎一瞬间照亮了她人生的旅途。 舞女晓萱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们谈了很晚,几乎到了两更天,晓萱的工作时间结束了,张小全一直陪着她离开歌舞厅。 “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叫辆黄包车送你回去。”张小全热情的说。 “我自己叫,哪能再让张先生破费。” 张小全也不答话,他叫了两辆黄包车,小声说了一个地方,车夫应了一下,拉起来一路飞奔。他们很快到了张小全的公寓,由于天太黑,晓萱并没注意沿途路线,她看车停下来,左右张望,才惊讶的说:“哎,车夫,你拉错地方了,这不是我的住处。” 张小全笑迷迷的把晓萱扶下来,柔声说:“晓萱,这是鄙人的寒舍,如果你不介意,请上去喝杯茶。” “张先生,天太晚了,我还是回去。”晓萱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她想跨上那辆黄包车,却被张小全紧紧的拉住了。 “既来之,则安之,晓萱,你连这个脸都不肯赏吗?” “我,我怕打搅你休息,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没关系,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已经习惯了。”张小全不容晓萱再说什么,挽着她的胳膊走进了公寓。 想起那张名片,晓萱也是半推半就,进了张小全的房间。拉亮灯,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客厅里一张茶几,一套沙发,显得特别空旷。张小全帮晓萱把外套脱下,他握住晓萱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真漂亮,你都把我的魂勾走了。”他说着话,一把搂住晓萱,将脸贴在她的面颊上。 晓萱挣脱了一下,软叫一声:“张先生,不要这样。” 张小全紧紧搂着,慢慢把嘴凑过来,在她的耳轮轻吻,慢慢向下移动,他的舌头开始伸出,舔着她的脖颈,用嘴吸吮那最敏感的地方。 晓萱想挣脱,但已变得娇软无力,她忍不住轻呤一声。 张小全的嘴继续向下吮吸,叨开了她的第一个纽扣,然后是第二颗,那白亮的雪球显露出来,他正要用嘴去唅那雪球上粉红的蓓蕾,倏地看见沙发上有一只绣花鞋,他惊惧地松开晓萱,一步跨过去,拿起那只绣花鞋,是慕容雪飞在草丛中拣到的那只鞋,他记得很清楚,鞋帮上有一点印迹。他吓的把鞋扔到地上,嘴里咕噜着:“不可能,不可能。” 话没说完,黑影一闪,他和晓萱被击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小全醒过来,他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手和脚用麻绳绑着,晓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仍昏迷不醒,他刚要喊晓萱,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两个人正在低声说话。 “哎,你说,廖总绑架他干什么?是不是杀人灭口。”其中一个问。 “这种事你少问,咱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多,懂吗?”另外一个说。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遭绑架 张小全听着门外两个人的对话,暗吃一惊。他们说的廖总难道是廖新明?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是廖新明的心腹,廖新明为什么要杀他?就因为申微微被害,警察在调查他吗? 张小全正胡乱想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两个人走进来,一个歪带着礼帽,一个留着平头,他手里拿了一包吃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 “哦,醒了,吃点东西,吃了好送你们上路。”那个歪带着礼帽的人说。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张小全大声问道。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好好吃一顿,别做个饿死鬼。” 带礼帽的汉子把纸袋打开,里面有几个包子,还有一块卤肉。 “你们是绑匪,是不是要钱,我可以给你们钱,求求你们放了我。” 晓萱也醒过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她一看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张小全也被捆绑了手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张先生,张先生,他们为什么要绑我们。”晓萱哭叫起来。 平头走到晓萱跟前,恐吓道:“别叫,再叫,现在就杀了你。” 晓萱吓的不敢吱声了。 “大哥,这小妞长的真俊,咱们不如” “去你的,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要是让老板知道了,你我可都得掉脑袋。” “老板,你们老板是谁?你们不是绑匪。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是不是廖新明?”张小全惶惑的追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带礼帽的汉子一下抓起张小全,凶狠的说。 “哼哼,果然是廖新明,我操你祖宗,廖新明,我操你祖宗,我张小全一心一意跟随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却落的如此下场。”张小全一边嚎叫,一边晃动身子,想挣脱捆绑。 “小子,你就认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带礼帽的汉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慢慢地走近张小全,他扬起刀,朝着张小全砍下来。 只听得一声枪响,两个警察破门而入,那带礼帽的汉子和平头,一看有警察进来,挥刀向警察砍去,其中一个警察的枪被踢飞了,另外一个警察险些中刀,两个绑架者顺势跳出黑屋,飞跑出去。警察追出门外,人已逃的无影无踪了。 两个警察进来,松开张小全和晓萱的捆绑,关切的问:“没伤着,你们为什么遭绑架?我看那两个绑匪想杀你们,只可惜让他们跑掉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绑架。”张小全手脚有点发麻,他活动活动筋骨,挽着晓萱的胳膊问:“晓萱,你没事?” 晓萱摇摇头,脸上的惊恐之色仍然没有褪去。 “幸亏遇到了我们在附近巡逻,不然你们两个早没命了。”一个警察说。 “你们两人跟我们到警局,做个笔录。”另一个警察说。 张小全和晓萱随两个警察来到警察局,迎面碰到楚炎,楚炎一看是张小全,凶巴巴的问:“怎么,又犯什么案子了?”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说出秘密 “报告楚探长,这两个人遭绑架,是我们救出来的。” 楚炎看看两个警察,不相信的摇摇头:“就你们两个,能从绑匪手中,救出人质?不太可能。” “他们不是绑匪。”张小全轻声说了一句。 楚炎又看看张小全,好奇的问:“不是绑匪?不是绑匪,你怎么遭的绑架,开玩笑。” “警察先生,是绑匪,那两个人可凶了,手里命着刀,我们差点就没命了。”晓萱急忙插进来。 “你知道什么。”张小全瞪了晓萱一眼。 “来,做个笔录,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炎把几个人带进一间屋子。 张小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楚炎听着张小全的叙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说他们不是绑匪,那是什么人?是你的仇人?”楚炎突然停下来问。 “我也不知道,我把那两个人的相貌给你们说了,你们要一定抓住他们。” “你说的倒轻巧,滨岛这么大,到哪里去抓?我要提醒你,那两个家伙,随时都可能找到你们,张先生,你可要小心喽。”楚炎靠近张小全,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小全的脸寒了一下,没说话。晓萱却受不了了,惊悸的说:“那怎么办,警察先生,他们不会再找我,我是被牵连的,这根本不关我的事。” 张小全听了晓萱的话,脸色由寒变冰,他心里想,这个臭女人,倒想脱个干净身,我要不是为了找你,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他也不搭理晓萱,独自走出警局。 “张先生,张先生。”晓萱在后面喊着,一路追赶。张小全截住一辆黄包车,头也不回的坐上车扬长而去。 晓萱因为跑的急,她的高跟鞋一歪,扭了一下,疼的直叫,她气的脸通红,朝张小全远去的方向骂了一句,一瘸一拐的回彩虹门去了。 张小全坐在黄包车里,看着离他的公寓越来越近,他突然叫车夫停下,叹了口气,让车夫再把他拉回到警察局。 他盘算着,那两个廖新明派出的杀手,此刻一定跑回去告诉廖新明了。公司,他是不能去了,去了等于自投罗网。公寓他也回不去,如果廖新明在他住的地方安排了杀手,他等于去送死。想来想去,还是回警局。他要把一切都报告给警察,让警察把廖新明抓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全自己。 他左右看看,发现在一个街角,有个人在盯着他看,形迹特别可疑。他的脚顿时有点打颤,对车夫说:“快快,拉我到警察局。” 他一路催,车夫一路狂奔,到了警察局,张小全快步跑进去,生怕后面跟着廖新明的人,他在走廊上大声喊着:“我要找楚探长,我要找慕容大队长。” 一个警察拦住了张小全,把他带到了慕容雪飞的办公室。 “警官先生,慕容大队长,我有一个秘密要报告你们,是关于明远航运的,是关于廖新明的。”张小全一脸的冷汗,似乎惊魂未定。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招致命 “张小全,是不是又有人追杀你?”慕容雪飞问道。 “不,不是的,比这更重要,我知道明远航运的秘密,我知道廖新明的秘密,他们在贩运鸦片。”张小全擦着脸上的冷汗,急匆匆的说,一副霍出去的样子。 “我们也知道明远公司有贩运毒品的嫌疑,可是我们搜查了不止一次,也没查到什么。”慕容雪飞皱着眉头说。 “我手上有他们贩卖鸦片的证据,还有廖新明私吞公司钱财的证据。” “真的,证据在什么地方?”慕容雪飞喜出望外。 “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带你们去拿。不过,警官先生,有这些证据,你们能不能把廖新明绳之以法?能不能将他斩首示众?” “那是当然,只要证据确凿,我们一定能将他法办。”慕容雪飞严肃的说。 “好,那我带你们去。” 慕容雪飞带上楚炎和司马未来,还有两个干练的警探押车,他们和张小全一起,驱车驶往藏匿明远航运贩毒证据的地方,警车开到市郊,前面是一片树林。 “楚炎着急的问:“张小全,你的东西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快了,过了那片树林,有一个小山坡”张小全的话还没说完,迎面驶过来一辆卡车,径直朝着警车撞过来。 随着一声巨响,警车被撞翻了,司机当场死亡,坐在驾驶室的司马未来,眼急身快,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撞到一棵大树上,昏了过去。 慕容雪飞和楚炎从后车厢爬出来,楚炎的额头被撞破了,鲜血直流,好在张小全没事,那两个警探也受了轻微的伤。他们刚爬出车厢,从树林中飞出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蒙面人,直接向张小全袭来,他一掌击出,顿时昏天黑地,飞沙走石。 慕容雪飞大叫一声:“楚炎,保护好张小全。”他一掌挥出迎了上去。慕容雪飞和蒙面人打斗在一起,他们双掌相对,瞬间战了几回合。而另一个蒙面人飞身过来,不容楚炎反应,随手甩出一张扑克,那张扑克就像闪电一样,从张小全的脖颈划过,然后飞到半空,扫断几根干树枝,飘然落地。 蒙面人得手后,呼啸一声,窜入树林。与慕容雪飞打斗的蒙面人,看到同伙已经得手,双臂挥出,大喝一声:“飞天乌云。” 只见阵阵阴风卷着乌云一样的黑气,铺天盖地,朝着他们翻滚过来。慕容雪飞双掌转动,也同样大喝一声:“斗转星移之星际凝空。” 乌云黑气被他的掌风慢慢淡化,片刻之间,天净云朗。再看那个蒙面人,早已经消失的毫无踪影了。 楚炎和两个警探睁开眼睛,看不远处张小全倒在地上,暗红的血流了一地。他们急忙奔过去,楚炎把手放在张小全的鼻孔上,气息全无,再看他的脖颈,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 楚炎站起身,冲慕容雪飞摇摇头:“他已经死了。” 慕容雪飞从树下拣起那张扑克,上面印着国王执剑的图案。 “黑桃老k。”楚炎接过来一看,惊叫一声。; 第一百九十八章 前功尽弃 司马未来苏醒过来,他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一切都明白了,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 其实整个计谋是司马未来策划的,为了让张小全落入圈套,他故意把申微微的那只绣花鞋,事先放在张小全的沙发上,让他产生心理恐惧,然后让两个有经验的警察化装成绑匪,实施绑架,在门外把假消息透露给张小全,让他误以为廖新明动了杀他的念头。 在司马未来精心策划的计谋下,张小全一步一步的走进陷阱,可以说前半部分大家都演的非常逼真,包括两个巡警的施救,包括楚炎的愤怒,完全把张小全迷惑住了,张小全在极度的恐惧下,回到警局,道出他藏有证据的秘密。 司马未来本打算,通过恐吓张小全,让他产生对廖新明的怀疑,而背叛滴水观音,成为警方的有力证人,当张小全说出他手里握有重要的证据,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一旦拿到证据,就可以抓捕廖新明,查封明远航运,掐断滴水观音的咽喉。 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对手使出的这一招,可以说是绝杀,让他们前功尽弃。 张小全死了,争取过来的重要证人没有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没事?”慕容雪飞问司马未来。 “没事。张小全死了,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他只说,过了这片树林,前面有一个小山坡。”楚炎说。 “走,我们到那看看去。”慕容雪飞让两个警探守在原地,他和司马未来,还有楚炎前去找那个山坡。过了树林,再走一里多路,果然前面有一处山坡,山坡上乱石丛生,有几棵巨大的松树,还有几座坟茔。 他们爬上山坡,三个人分开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张小全说的证据。 “他是不是在骗我们?”楚炎产生了怀疑。 “不像,我看不像,在那种情况下,他不会说假话的。如果他带我们到这一如所获,他能不想想后果吗。” “也是,但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而且整个山坡我们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什么。” 慕容雪飞也感到奇怪,张小全为什么把证据藏到漫山野湖,这个地方风吹雨淋,如何完好的保存证据呢?这个张小全,真会别出心裁。 三个人又爬上爬下找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他们悻悻的离开。 回到警局,在院子里遇到了郑奎,他好象是专门等在那似的,看了一眼张小全的尸体,幸灾乐祸的说:“慕容大队长,你一直盯着明远公司,说他们贩运鸦片,怎么样?有收获吗?” “郑队长,你是缉私队长,扫毒归你管,明远航运有没有鸦片,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慕容雪飞没好气的说。 “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你怀疑我?” “清者自清,你还怕人怀疑吗。”慕容雪飞嘲讽的一笑。 “我,你,咱们走着瞧。”郑奎气的直翻白眼。 慕容雪飞头也不回的走进大楼。郑奎看着慕容雪飞的背影,心里生出恶念,他听廖新明说,明远航运公司的后台老板回来了,那可是个厉害的主,杀人如麻。他想借廖新明之手除掉慕容雪飞。 滴水观音的老巢到底在什么地方,连廖新明也不知道,他每次被老板招见,都是用车接到一个幽静的别墅。这一次也不例外,张小全的事他刚刚听老宋说,至于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只听老宋说,警局里传出消息,张小全背叛了他。 廖新明一听这个消息,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手头上能用的人几乎没有,他想找黑桃老k帮忙,一时又联系不上,以前有情况,身边有个丁勾,他只要出手,基本上十拿九稳,从未失过手。但自海上风一战,丁勾生死未卜,至今没有音信。廖新明正愁的坐卧不定的时候,突然接到指令,老板要见他。 廖新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老板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招见他。张小全呀张小全,真该千刀万剐。廖新明咬着牙,暗自发狠。 廖新明坐在车上一路忐忑不安,来到老板居住的别墅。院子里站满了手持枪械的保镖,他们个个身体强壮,带着墨镜,在别墅周围走来走去。 廖新明被带到一个平台上,老板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他的旁边站着金刚蝙蝠,黑桃老k。黑桃老k什么时候也投了滴水观音?他心里一闪念,还有一个人,他看了更大吃一惊,那个人就是他的左右手丁勾。 廖新明心魂不定,他用劲挤出一个笑脸,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问:“白老板,你找我?”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老板,我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白老板微微睁眼,阴冷冷的说。 白老板叫白云飘,三十岁左右,人长的白净潇洒,穿一身白绸衫,头发梳的油光锃亮,是滴水观音的大当家,当年他母亲创立这个帮会,是为了复仇,而如今大仇已报,母亲也已归天,他逐渐转行,以明远航运公司做幌子,开始走私违禁物资,贩运毒品。滴水观音这些年风生水起,纵横黑白两道,成为滨岛周围最大的帮会。 白云飘看上去风流潇洒,眼睛里却流露着一股阴毒,帮会中的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有时疯狂起来,连帮中的兄弟也不留情,杀一个人就像宰小鸡一样,凡是违反帮规的兄弟,一律杀无赦。 白云飘手下的总护法就是金刚蝙蝠,这个人的功夫诡异多变,法力无穷,是当世一顶一的高手,他曾与慕容雪飞交手数次,但每次都是蜻蜓点水,并未使出杀招。有金刚蝙蝠护卫左右,白云飘更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现在黑桃老k又投入他的麾下,黑桃老k武功深不可测,又是一个冷血杀手,功夫不亚于金刚蝙蝠,有这两个绝世高手左右护法,白云飘可谓是高枕无忧了。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闹市撕杀 廖新明一听老板的口气,吓的心里直打颤,两条腿抖个不停。 “白老板,我一直都是按着你的指令办的,并没有敢越雷池半步,我廖新明要是有二心,天打五雷轰。”廖新明战战兢兢说了一通。 白云飘紧崩的脸松了一些,但目光仍然阴冷。 “那个张小全是怎么回事?他向警察告密,要毁了滴水观音。张小全可是你的手下,他做了这等事,你可有责任?” “有有,是我对属下管教无方,要求不严,我愿意受罚。” “受罚?怎么罚?如果不是我派人将张小全干掉,险些出了大事,滴水观音一但有把柄落入警察手中,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白云飘眼睛睁开,一道冷光直逼廖新明。 “属下有罪,属下有罪,属下该死。”廖新明吓的一低头,直喊有罪。 白云飘站起来,他伸手拍拍廖新明:“你是有罪,但罪不致死,我就罚你半年的薪水。” 廖新明干笑着,直点头:“是是是,感谢老板的宽容。”廖新明表面强装笑,内心却破口大骂,白云飘你真够恶毒的,我廖新明拼死拼活给你卖命,你不但不奖赏,还要扣我半年的薪水,我他妈不白干了吗。 “廖经理。”白云飘走到水池边,洒了一把鱼食到水里。 廖新明急忙答应着跟过来:“老板,有何事吩咐?” “你看水中金鱼,他们游来游去,寻找食物,你若撒一把鱼食到水中,它们就会争先恐后的争抢,但你得适可而止,如若将鱼食撒多了,那个最厉害的金鱼就会被撑死。”白云飘眼瞅金鱼,缓缓的说。 廖新明听了只顾点头,暗自寻思白云飘话中之意,他想了一下,心里一咯噔,莫非他在警示我什么?我的事做的几乎天衣无缝,现在张小全又死了,他不会抓住什么把柄,或者听到什么风声了。不可能,他要知道我私吞公司的钱,早把我给宰了。或许他在试探或警告我,不要贪心。 廖新明站在水池边,看着水中的鱼,一时有些恍惚。 “廖经理,我知道你最近干的不错,能够在短时间内占据滨岛的鸦片市场,但凡事都要谨慎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的帮手丁勾已经暴露,他不能呆在你身边了,现在他负责海外的发货,很少回到内地,我再派一个人去帮你。”白云飘话声一落,金刚蝙蝠转身出去,领回来一个人。 这个人面色苍白,身材瘦长,一缕头发遮住右边的眼睛,他也穿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冰块。 “他叫白刀,今后就代替丁勾的位置,帮你分销货物。” 白云飘又躺回到躺摇椅中,眼睛微闭,不再说话。廖新明知道他可以回去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从黑桃老k身边走过,本想打声招呼,但黑桃老k的眼睛并不看他,一副冰冷的表情。他的嘴刚张开一下,又闭上了,低头走出别墅。 白刀跟在廖新明的身后,一声不吭,廖新明坐上汽车,他坐在廖新明的旁边,廖新明感到身边就像放了一个大冰块,冷嗖嗖的。 “你叫白刀,这名字厉害。”廖新明想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 “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名字。”白刀说话了,他语气也是冰冷异常。 “咱们现在回公司,让你熟悉一下明远航运的环境。” 白刀并不答话,只是鼻子哼了一声。 车子经过闹市区,道路两旁人来人往,司机放慢车速,不停的按喇叭。迎面几个乞丐围了上来,他们蓬头垢面,手里端着破碗,拦住了汽车,有两个乞丐敲着车窗玻璃,向廖新明讨钱。 廖新明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一群乞丐围着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去去,臭乞丐,还不闪开,不闪开轧死你们。” 乞丐们一听廖新明骂他们,不愿意了,一起敲打着汽车,吵吵闹闹,有一个乞丐用破碗砸向车窗玻璃,破碗碎了,车窗玻璃也被砸裂了一道缝。另一个乞丐拣起一块石头,朝着玻璃又砸过来。 廖新明气急败坏的喊叫:“臭乞丐,你们想找死呀。老王,开车,撞死他们。” 司机老王吓的不知所措,他踩动油门,汽车突然加速,撞倒两个乞丐。这时,一个手持乌木杖的老乞丐从远处飘飞而至,一杖戳过来,竟把车窗玻璃戳了一个洞,乌木杖抵在了司机老王的下巴上。 “你敢开车,我让你的下巴立刻断裂。”乞丐长老嘿嘿笑着说。 司机老王吓的不敢动了。 “臭乞丐,你们要造反吗?”廖新明气的大声叫骂。 “我们乞丐再臭,也比你身上的臭味好闻,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小的们,把这辆车给我掀翻了。” “老人家,事做的不要太绝。”白刀开口说话了,乞丐们在那大闹,他一直冷眼旁观,面无表情。一听老乞丐要掀翻车子,他才冷冷的开口说话。 乞丐长老顿觉一股寒气逼来,那声音冷的如冰霜。 “你们欺人太甚,别怪我们把事做绝。”乞丐长老话音刚落,白刀在车内挥起一掌,竟将长老的乌木杖劈成两截。 乞丐长老惊的后退几步,白刀慢慢打开车门,他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乞丐,冷冷的说:“你们真的想找死吗?” 乞丐长老定住神,大喝一声:“小的们,给我打。” 一群乞丐嚎叫着扑过来,白刀冷哼一声,双掌交叉挥动,扑到跟前的乞丐被他的利掌击中倒地,顿时昏厥过去,离的稍远的乞丐,被剧烈的掌风吹的左摇右晃。白刀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所有的乞丐都被击飞出去。乞丐长老一看他的武功如此厉害,硬着头皮挥掌来迎,他使出的是丐帮祖传的降龙十八掌,但今非昔比,他的降龙十八掌毫无内力,只是图有虚表。他口中念念有词,打出第一式亢龙有悔,白刀轻易化解,他又打出第二式飞龙在天,白刀轻松拆招,接着长老打出第三式见龙在田,白刀冷哼一声,单掌劈出,打在了乞丐长老的手臂上,他的手臂顿时断裂,白刀又一掌击出,拍在了长老的胸口上,长老哇哧一下,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白刀看也不看,转身回到车里,往座位上一靠,冷冷的说一声:“开车。” 汽车发动起来,扬长而去。 几个被打伤的乞丐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跟前,扶起长老,大声叫着:“严长老,你醒醒,严长老,你醒醒。” 严长老昏昏沉沉,又吐出一口鲜血,眼见着气息越来越弱,围观的路人七嘴八舌,让那些乞丐快把老者送到医院。几个乞丐只是哭叫,对路人的话并没有反应,他们哪里知道医院在什么地方,他们哪里有钱为长老疗伤。 正在这时,高梵外出写生回来,路经此处,他看围着一群人,听说有人被打伤了,忙走上前,此刻,严长老已奄奄一息,高梵分开众人,拿起长老的手腕,摸了一下气脉,啪啪几下,封住了他胸部的三处大穴。 对几个乞丐说:“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快把他抬走,我要替他疗伤,如果再迟的话,恐怕就没法救了。” “我们住在那边的草蓬里。”几个人抬起严长老,朝着草逢飞跑过去。高梵快步跟在后面。 他们拐了几个巷子,来到一处垃圾场,在垃圾场旁边,搭了几个草屋,这就是乞丐们说的草蓬。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二百章 狭路相逢 进了草蓬,高梵把严长老扶起来,开始用天灵神绵掌为他推血送气,片刻之后,严长老叹息一声,苏醒过来。 他睁眼睛,第一眼看到了高梵,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你,你是那个” “长老,你伤势严重,不要多说话。”高梵掌上运气,在严长老的胸部的三处大穴,输入真气,催动鲜活的气血在体内流动,自行修复体内的淤伤,半个时辰过后,严长老的伤势已基本好转,他能够站起来,活动自如了。 严长老在草屋里走了几步,感觉体内气血升腾,似乎比平时更加有力,他知道这是高梵给他输入了真气,不仅救了他的命,还增强了他内功。严长老走到高梵跟前,突然跪拜:“老叫花子感谢英雄救命之恩。” 高梵急忙扶起严长老,惊慌的说:“你是长者,怎么能向晚辈跪拜,你这不是折杀我吗。” “惭愧惭愧,我这条贱命都是你救的,跪拜一下也是应该的,英雄不计前嫌,出手相救,真是英雄大义啊。” “长老你过奖了,高梵也就是一介草民,哪能称的上英雄。”高梵说着话,脸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刚才为了救严长老,动用了体内的真气,此时已经极度虚弱,高梵一救臧天虎,二救严长老,消耗了体内的大量真气,已大伤元气,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调理,他很难再与人交手,也无法进行夜间飞行了。 严长老一看高梵的面色苍白,脸出冷汗,急忙把高梵扶到草床上坐下来。 “英雄,你为了救老叫花子,耗费了不少真气啊,老叫花子真是惭愧。你看我们乞丐住的地方又脏又破,委屈你了,暂时先在草床上歇一歇。” “长老,你别一口一个英雄的喊了,你叫我高梵就行了。”高梵虚弱至极的,他轻缓的说。 “高梵,好,老叫花子就叫你高梵。” 躺了十多分钟,高梵感觉体内真气慢慢恢复,已不像刚才那样虚弱了,他坐到草床上,微闭双目,运功调理,他双掌微合,用古灵心经内功心法,打通了周身血脉,使血气归于五脏六腑,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的精神恢复了常态,虽然身体仍感到虚弱,但已无大碍。 他收掌于劳宫,气归关元,睁开眼站起来。 “长老,什么人将你打成这样?”高梵问道。 “唉,也怪我们叫花子没脸没皮啊,本来几个叫花子拦住一辆汽车,是想讨几个铜钱,没曾想与那车内之人发生口角,老叫花子前去相助,不曾想车内一个冷冰冰的人,将我的乌木杖一掌劈断,十多个丐帮弟子与他打斗,他只用了几掌就把我们打的七零八落,我使出降龙十八掌,前三掌被他轻意化解,然后回我两掌,就把我打成重伤了。” “看来,那个冷冰冰的人还挺厉害。你以前见过他吗?” “我从没见过,这个人武功招式怪异,整个人阴冷的可怕,就像一个冰块。我看他的功夫和你差不多。” 高梵暗想,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人,一个冷冰冰的人,武功看来不弱,滨岛接连出现那么多绝顶高手,的确有些异常,难道他们是为了毒品而来? 带着这个疑问,高梵辞别严长老,离开草蓬,他回到学校,远远看见慕容雪雪站在幽馨湖边,便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啦?”高梵问道。 “高梵,你出去写生也不叫上我。”慕容雪雪看到高梵背着画夹,嗔怪的说。 “你跟着我跑出去写生,生意不做了,我看你就知道贪玩。”高梵像教训学生一样,半真半假的说。 “最近生意清淡,再说了,有胖掌柜看着店,我在那也没什么事。” 进了画室,慕容雪雪娇柔的扑进高梵怀里,樱唇启开,与高梵抱吻在一起,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慕容雪雪面容变得娇艳如花,她婉然一笑说:“咱们俩抓抢匪的事,哥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你告诉他的?” “我才没那么笨呢,是他猜出来的,他还说要找你呐,他没来找你吗?”慕容雪雪不敢对高梵说,这件事是慕容雪飞设计,从她口中套出来的,他怕高梵知道了不高兴。 “我们一直没见过面。”高梵若有所思的说。 “你还没吃饭,我的肚子都饿了,咱们出去吃饭去。”慕容雪雪拉着高梵的胳膊说。 高梵经过一下午的折腾,也感到饥肠辘辘,他们来到街上,进了一家饭店。 这家饭店是新开张的,叫独一味,门面装修的挺别致,饭店离慕容雪雪的书画店不远。她前几天听说,这家饭店新开业,饭菜味道还不错,她就盘算着带高梵来吃一顿。 高梵一个人,过着单身生活,饥一顿,饱一顿,吃饭不正常,人显得消瘦,她看在眼里,心疼的要命,她真想每天都给他带好吃的,可又不好意思向母亲开这个口,她想来想去,还是到饭店,她书画店挣的钱,不需要交到家里,她在银行已经存了一大笔资金。 姑苏慕容家族虽然衰败,但瘦死的骆驼的比马大,他们家在滨岛四周有几百亩良田,市内有几处房产,虽然不显山不露水,门庭不算显赫,但在滨岛也算是数的着的富裕家庭。 慕容雪雪天生一副大小姐的派头,她出手大方,为人豪爽,花钱比慕容雪飞还厉害。她又是一个性格独立的女孩子,不想伸手问家里要钱,所有开了一个书画店,用来贴补开销。开一家书画店,是她从小的梦想,一是她喜爱书画,二是她有经商头脑,利用书画店,可以收集名家字画,钱挣多了还能贴补家里的开资。 别看慕容雪雪平时漫不经心,好象对书画店的生意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其实她的经营方式非常独特,她利用低价收购名家字画,高价卖出,来赚取高额利润。柜台上卖的东西只是小打小闹,让胖掌柜看着就行了。 慕容雪雪像一只飞鸟一样,在城市之中东奔西跑,飞来飞去,她凭借自己的独到眼力,收购名家字画,也使她的鉴赏水平得到了提高。 找好座位,慕容雪雪要了一桌好菜,这些菜都是独一味的招牌菜,有清蒸西星斑、太极明虾、文昌鸡、东坡肉。高梵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特色大菜,直咽唾沫,他拿起筷子,也不客气,大口的吃起来。慕容雪雪坐在对面,她看到高梵狼吞虎咽的样子,高兴的直笑。 这一顿饭,高梵吃的特别香,一大桌子菜,几乎被他扫的一干二净。 从饭店里出来,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这是廖新明新开的一辆轿车,他是带白刀来独一味尝尝鲜的,一个黑瘦的黄包车夫看有客人出来,急忙上前招揽生意,不小心踩到了廖新明的皮鞋。 “他妈的,你的眼瞎啦,往我的皮鞋上踩。”廖新明抬腿一脚,将黄包车夫踢倒。 那个黑瘦的车夫正巧倒在了高梵的跟前,他弯腰把车夫搀扶起来。 慕容雪雪看到廖新明如此凶狠,她爱打抱不平的个性又上来了,气愤的说:“这位先生,他不小心踩了你的脚,至于把他踢那么狠吗。” 廖新明看是一个漂亮的丫头,笑着说:“我踢他,又没踢你,一个丫头片子管什么闲事。” “你说谁是丫头片子,你踢人家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今天就踢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慕容雪雪听他出口伤人,更加气愤,她飞起一脚踢向廖新明。 给读者的话: 上架以来,由于忙着码字,没有时间与读者朋友交流,在这里紫野深表歉意。毒眼能够上架,都是我的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表示万分感谢,我希望你们就像呵护孩子一样,一直对毒眼关爱下去。力力的顶力相助,我心存感激,他现在都成员外了,又掏钱买谷粒打赏,赠送月票。还有更多的朋友,始终如一的支持毒眼,为毒眼鼓劲加油,我是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带给朋友们一份快乐,这就足够了。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我将为你们祝福。 哇,星彤31也成地主了。; 第二百零一章 针尖对麦芒 慕容雪雪的弹腿既快又凶猛,她的皮鞋几乎要沾到廖新明的衣角,站在旁边的白刀阴冷一哼,随即也踢出一脚,这一脚刚好与慕容雪雪的鞋尖相碰,改变了慕容雪雪的用力方向。 两脚相碰,慕容雪雪感觉那股力道无比巨大,她定睛看时,一个白衣人冰冷冷的站在那里,凉气嗖嗖,如同竖着一个冰块。廖新明用手指弹弹衣角,得意的说:“女孩子家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当心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慕容雪雪正要冲上去,被高梵拉住了。 他笑着说:“一个绅士,一个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不怕招人笑话。” 廖新明看看左右,进出饭店的人川流不息,他哼了一声进了车子,白刀也跟着坐了进去。 高梵也感到白刀的阴冷之气咄咄逼人,看他刚才的出招,既快又狠,那冷冰冰的气势,让他不由的想与严长老交手的那个怪人,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高梵,你拉我干什么,那样狂妄的家伙应该教训他一顿。” “你没看到那白衣人,他的武功不比你差。” “武功不差又怎样,不是还有你这个大侠吗。”慕容雪雪大声说。 高梵急忙看看周围:“你小声点好好,唯恐别人不知道。我的大小姐,我不是告诉你吗,我白天和夜晚扮若两人,白天我是没有功力的,甚至连一个普通的拳师也打不过。” 慕容雪雪不吭声了,她也知道刚才的白衣人不简单,可她脾气就是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怕对手的功夫比她高,比她厉害,她也毫不畏惧。 两个人刚吃过饭,肚子饱饱的,慢慢的走在街上,也算是消消饱。穿过一条街,到了慕容雪雪的书画店。高梵有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书画店仍然如故,胖掌柜仍然很胖,他的画仍然放在显眼的地方,此情此景,让高梵想起他第一次来这里买油彩,第一次见到慕容雪雪,他想起了那只金壳怀表。 他想起住在这里,与慕容雪雪相伴的日子。 高梵站在画前呆了半天,慕容雪雪拉拉的衣袖:“哎,你怎么啦?是不是想要回这几幅画?” 高梵回过神,笑了笑:“这些画早已是你的了,我问你要,你会给吗?” “我当然不会给了,这几幅画是我的镇店之宝,哦对了,前一阵子还有两个人,要买这些画,说出多少钱都行,他们好象认识你,还向我打听你呐。” “打听我,是两个什么样的人?”高梵警觉的问。 “一胖一瘦。好象是外地人,而且很像是政府官员。” “政府官员,那不可能,我从前不和那些人打交道。怎么可能呢。”高梵摇摇头。 两人正说着话,从外面进来一个头带布帽,身穿白色风衣的女子,她就像是一阵风,旋了进来。 “柳绵。”高梵大叫一声。 “什么柳绵。”慕容雪雪看见进来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柳绵?先生,你认识我?”这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冷寒冰。 “哎,你来我的店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慕容雪雪气哼哼的说。 “你开店是卖东西的,我是来买东西的,为什么对顾客这个态度,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对你这样的人,我就是这样的态度,不高兴是,不高兴你可以走。”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把高梵弄糊涂了。 “你们都少说两句好不好。”他站到两人中间,侧过头看着冷寒冰,他仍然惊奇不已,眼前的女子不是柳绵又谁?他仔细看,才发觉这个女子的眼睛里有一种冷光,特别犀利,不像柳绵的那般柔和,带着忧郁。 “你不柳绵,又是谁?”他喃喃道。 “高梵,你不要理她。冷寒冰,你给出去。”慕容雪雪下了逐客令。 “高梵?你就是青年画家高梵,难怪你把我看成了另外一个人,你的那幅《忘记926》,在上次画展上展出后,被我收藏了,那画中的女孩到底是谁,她叫柳绵吗?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忘记926》,你是说我画的那幅肖像,叫《忘记926》,这怎么可能,那幅画不是在玫瑰园别墅里吗?”高梵想起他在晨风旅馆不翼而飞的那幅临摹画,他不知道冷寒冰手里的,究竟是哪一幅。 但不管是哪一幅,那个肖像画怎么会出现在画展上的?高梵感到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他真想到冷寒冰的住处,看一看那幅肖像画的真伪,即便是真的,是其中的哪一幅呢。 “高先生,我想买你的《柳叶河风情系列》。”冷寒冰已经不止一次来书画店看高梵的这几幅画,趁慕容雪雪不在的时候,她缠着胖掌柜把画卖给她,但都没有得手。 今天,她碰巧遇见了画家本人,她欣喜的打量高梵,目光里充满好奇。 慕容雪雪一听冷寒冰这么说,又看到她的眼睛一直在高梵身上打转,更是气的要命。她一步跨到冷寒冰的面前,手指着门外,大声说:“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慕容小姐,我和高先生说话,干你什么事。”冷寒冰也来了气,她冷冷的与慕容雪雪对视。 高梵不知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他笑着对慕容雪雪说:“雪雪,来的都是客,顾客就是上帝,咱们要以理相待。” 慕容雪雪翻翻眼,不再理冷寒冰,她一扭身跑到里屋去了。 冷寒冰似乎故意要气慕容雪雪,她盯着高梵的那几幅油画就是不走。 “高先生,有时间也给小女子画两幅油画,我真的很喜欢你的风格,洒脱而又唯美,色彩丰富,意境深远,具有独特的感染力。” “小姐过奖了。”高梵谦虚的说。 “我叫冷寒冰,是慕容小姐哥哥的女朋友,想必你认识慕容雪飞。”冷寒冰记得在苏教授那,慕容雪飞一听到这个名字,露出非常激动的样子 而高梵一听冷寒冰这么说,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慕容雪飞这家伙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高梵似乎明白了一些,他们之间既然有这层关系,看来慕容雪雪不待见这个未来的嫂嫂。 “我和慕容雪飞是大学的同学。”高梵笑笑说。 “真的吗?”冷寒冰故作惊讶,她暗想,慕容雪飞和高梵原来是同学,看来关系也非同一般,但为什么他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高梵呢。她和慕容雪飞相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他与高梵有过往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看眼前的情形,慕容雪雪和高梵很像是男女朋友,这兄妹真搞笑。冷寒冰正想着,慕容雪雪又出来了,大声叫着:“高梵,你进来,这里有一样东西让你看看。掌柜,你去接待那位客人。” 慕容雪雪硬把高梵拉进了里屋,冷寒冰在后面冷冷一笑,她问胖掌柜:“掌柜的,你们店最近可有什么好画?” “有,有,有一幅明代宋旭的画作。”胖掌柜小声说。 “哦,宋旭的画。有没有其它名家油画?” “小姐喜欢油画,可我们慕容老板也喜好油画,你可以去问她。”胖掌柜狡黠的眨着眼。 冷寒冰心想,这个胖掌柜真是个滑头,他明知道我和那个丫头不对付,还说这样的话。她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书画店。 冷寒冰走到大街上,她打算去找慕容雪飞,上次她约慕容雪飞出来,因为慕容雪飞临时接到案子,没能见面。她到一处电话亭,打电话到了警局。; 第二百零二章 玫瑰香味 那边慕容雪飞的声音传过来,冷寒冰一听到慕容雪飞的声音,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出来吃晚饭,然后再散散步。”冷寒冰柔声软语的说。 “你现在哪些里?”慕容雪飞问她。 “哦,我在街上,这个地方离你妹妹的书画店不远。”她拿着电话筒,侧头看大街上的路牌。“这是云飞路,我跟前有一家银行叫蓝旗银行。对了,你猜我刚才见到谁了?” “谁?是我认识的人吗?”慕容雪飞懒洋洋的问。 “当然是你认识的人,他姓高,叫高梵。” “谁?你说是谁?高梵,他在哪里?”慕容雪飞急忙问道。 “看把你急的,他现在就在你妹妹的书画店里”冷寒冰的话还没讲完,只听啪的一声,那边已经放下了电话。 慕容雪飞急匆匆的来到书画店,慕容雪雪正在装裱一幅新画,她的这个技术还是跟苏晚枫学的,因为她心灵手巧,在短短的时间里,她的水平已经非常高超,有许多顾客慕名前来找她裱画。 慕容雪飞进来就问:“高梵呢?高梵不是在这吗,他人呢?” “高梵走了,哥,你的消息倒挺快,是不是冷寒冰告诉你的?” “别管谁告诉我的,我问你,他回学校了吗?” 慕容雪雪手里拿着一张萱纸,学她哥的样子耸耸肩:“我哪知道他去什么地方,天快黑了,你不回家吃饭吗?” “我不回去了,你快回去,免的让妈担心。”慕容雪飞说完,就急着走出书画店,他沿着云飞路找到蓝旗银行,看见冷寒冰正站在一个广告牌前,看上面的画报。 慕容雪飞悄悄走过去,从后面突然蒙住冷寒冰的眼睛,学那些抢匪,凶恶的说:“不要动,不要说话,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 冷寒冰心里一惊,在大街上怎么会出现抢匪,天还没黑,这个抢匪也太大胆了。她随即偷笑了,因为她感受到慕容雪飞的呼吸,还有他的那双大手,她能够闻出慕容雪飞手上的气味。 冷寒冰也觉得好玩,这很像是在演戏,慕容雪飞既然来了开场白,她就要打起锣鼓拉起琴,把这场戏演下去。冷寒冰装做惊慌的样子说:“你,你要干什么,想要钱是吗?” “当然是想要钱啦,我们只抢钱,不劫色。” “我的钱在衣袋里,钱不多,我这就掏给你,不过,我要告诉你,我男朋友是个警察,他叫慕容雪飞,你抢了我的钱,就不怕他抓你吗?” 慕容雪飞一听冷寒冰这么说,知道她在和他演戏,便笑着说:“什么慕容雪飞,不过是个无名鼠辈,你把他叫来,我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冷寒冰抓住慕容雪飞,也笑着说:“不用找了,他远在天边,近在身后。” 两个人同时哈哈笑起来。 “哎,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装的不像吗?” “你装的倒挺像,就是你的呼吸和你手上的气味出卖了你。” “我的呼吸,我手上的气味?”慕容雪飞把手凑到鼻子跟前闻闻。“也没什么味呀,冷寒冰,你也太神奇了。” “你的呼吸是独特的,只有我能感受到,你手上的气味也是独特的,也只有我能闻出来。”冷寒冰颇感自豪的说。 “真的吗?我好象也有这种感觉,你身上的香气,也是独特的,这是一种玫瑰香味,也只有我能够闻的出来。”慕容雪飞耸了耸鼻子说。 冷寒冰突然脸色微变,她的心惊跳了一下,看看慕容雪飞,但紧接着便朗声笑了:“慕容雪飞,你真逗,你也很神奇呀,我身上有玫瑰香味,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用的是什么香水,这不是香水的气味,这是”慕容雪飞故意凑到冷寒冰的脸颊前,倏地亲了她一下。 冷寒冰释然了,她将樱唇回吻,两个人在广告牌前抱吻在一起。 “我请你吃饭,咱们都有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一番热吻,冷寒冰仰起脸,看着慕容雪飞说。 “应该我请你,两次在海市蜃楼都是你帮我付的帐,今天也该我请你了。”慕容雪飞的两臂仍然搂住冷寒冰柔软的腰肢。 “我们公司在那专设有帐户,也不需要我付现钱,话又说回来,这些钱算什么。”冷寒冰摆出一副公司老板的派头。 “不管怎样,今天我请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今天我领了薪水。” “好,你请就你请,咱们到哪个饭店?哎,对了,听说附近有个叫独一味的饭店,刚开张,咱们到那吃去。” 吃过饭,两个人沿着大街的林荫道漫步,冷寒冰挽着慕容雪飞的胳膊,她白天的那种高傲和强势悄然消失,变得小鸟依人,软软的靠在慕容雪飞健壮的肩膀上,他们不知不觉的来到海边,找一块礁石坐下来,相互紧抱着。 “咱们今晚找个旅馆住,我想要你。”冷寒冰柔声说。 在慕容雪飞的怀里,冷寒冰的身子柔软而滚烫,散发着女性的强烈,她和慕容雪飞始终在梦中交欢,虽然那种情形特别逼真,但毕竟是梦,越是这样,她越是饥渴,她不知道慕容雪飞是什么想法,他们曾经做过一样的梦,而他们相约几次,他不曾开口要求做那种事,她又不好主动说出来,现在,她的欲火开始在体内燃烧,全身充满抚爱的需求,所以刚才她不得说出那句话。 慕容雪飞反应似乎有些慢,其实他内心也在争斗,面对冷寒冰,他隐隐有种羞耻感。他们之间虽然若即若离,但在他的心里,他还是牵挂她的,就是说他们彼此相恋,而在这期间,他背着她,与两个陌生女子发生关系,是不是玷污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 他暗暗骂自己,慕容雪飞,你个混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你虽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但也不是善男信女,算啦,今朝有酒今朝醉。 想到这,慕容雪飞抱住冷寒冰狂吻起来,还是那种感觉,两个人的舌头就像是吸盘一样,紧紧的吸吮在一起,冷寒冰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感觉有一股液体在向外流淌,粘粘的,沾着她的大腿。 冷寒冰实在隐忍不住,她倏地站起来,低声说:“走,咱们回去。” 回到市区,已是深夜,慕容雪飞猛然抬头,看见天空一双人影飘飞而过,冷寒冰也看见了,惊讶的一叫:“看,那是什么,是两个飞人吗?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这两个人可能就是人们传说的铁面白衣神侠和蒙面蓝衣女侠。”慕容雪飞点点头,仍然看着天空,那一双人影已消失在夜空。 冷寒冰犹豫的笑道:“我也听人说过,那毕竟是传说,怎么可能呢,人怎么会飞起来呢,又没有一对翅膀。” “那么你刚才看见的是什么?”慕容雪飞微笑的问。 “那可能是幻影,或者我的眼花了,那不过是一对大鸟。” “也许,我们两人是一对傻瓜。”慕容雪飞自嘲的说。 冷寒冰把慕容雪飞带到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她要了一间豪华套房,挽着慕容雪飞的胳膊,急匆匆的开门进去。 冷寒冰熟练的打开灯,身子一靠,把门关上,她上去抱住慕容雪飞,疯狂的亲吻起来。他们一边吸吮着,一边相互脱去对方的衣服,片刻之间,已是赤身。慕容雪飞感到冷寒冰的身体就像梦中的一样,娇美而柔滑,两颗如同白色炸弹一般,坚挺而迷人。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周,紫野向读者朋友问好,祝你们天天好运。; 第二百零三章 好梦成真 他低头咬住了上面的一粒蓓蕾,这粒粉红的花蕾,也沁着玫瑰的香味,他从这一粒移到另一粒,两边来回的吸吮,像一个饥饿的婴儿。 他猛地抱起冷寒冰,两个身子紧贴在一起,灼热的一刺而入,冷寒冰的美丽长腿,勾在他的腰上,她不由呻吟一声,玫瑰花液喷涌出来。 慕容雪飞顿感一阵热流滚烫,被那柔润紧紧吸附,使他神荡魂销,快慰的近于疯狂,他托住她的丰满的软臀,上下晃动,在他猛烈的撞击下,冷寒冰尖声的吟叫起来,她的快感达到了极致,不顾一切的收紧,越来越多的玫瑰蜜汁充盈着,润滑着他的膨胀,在毫无空隙的紧裹中,发出诱人的响声,两个人的呻吟揉和在一起,他们的动作不断的加快,加快,慕容雪飞在经过极度的疯狂后,他终于低吼着把一股热流喷射出来,在这一刻,她不停的抽搐,抖动,大口的娇喘着,来享受最的一刻。 “亲爱的,这和梦里不一样,要比梦中快活多了,真的很快活。”冷寒冰伏在慕容雪飞的肩上,娇软的说。 “是啊,太快活了。”慕容雪飞用手抚摸着她的光滑的肌肤。 “来,咱们冲个澡。”冷寒冰拉着慕容雪飞走进浴室,让慕容雪飞想起不久前,他和那个陌生女子在旅馆浴室的交欢,他的心不由的一阵发紧。 这个浴室非常宽敞,装饰的也特别豪华,里面有一个白色的陶瓷大浴缸,冷寒冰对这种高档酒店的套房驾轻就熟,她放满一池子热水,和慕容雪飞一起躺在浴缸里,他们相互擦洗对方的身子,慕容雪飞的手不停地在冷寒冰气球状的白嫩玉峰间揉捏,伸到水下在她柔滑的小腹上划动。冷寒冰的手也没闲着,一会儿抚摸他的结实的胸脯,一会儿向下滑动。在热水浸泡下,又加上冷寒冰不时的撩拨,慕容雪飞又开始蠢蠢欲动。 “哎呀。”冷寒冰叫了一声,她的手在水下不停地抖动,并且坏笑了一下,拉着慕容雪飞站起来。他们相互看着,冷寒冰娇艳的脸颊,应得红扑扑,光彩夺目。 两个人这一次开始享受缓慢的进程,他们并不急于刮起狂风暴雨,而是相互观赏,相互体味,相互把玩。在抚爱中,冷寒冰用细细的手指在慕容雪飞的肌肤上划来划去,她像一朵绽开的玫瑰花,每一片花叶,都饱含着晶莹的露珠,那露珠莹莹滚动,又紧紧的吸附在花叶之上。 他们面对面盘坐在那里,用力搂抱着,互相亲吻着,很快进入了癫狂状态,尖细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冷寒冰美妙的身躯在疯狂的扭动,来回的碾压,两个人在猛烈的碰撞中,达到了巅峰。他们发出粗野的低叫和尖声的呤叫,同时散发出灼热而又芬芳的玫瑰花香,在房间里弥漫。冷寒冰再一次剧烈的抽搐,瘫软的趴在慕容雪飞的肩上。 慕容雪飞把冷寒冰抱在淋浴下,放开喷头冲洗身体,然后用毛巾擦干,抱起她来到软绵绵的床上,两个人拱进被窝,冷寒冰偎在慕容雪飞的怀里,极度的兴奋还没有过去,他们都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这种特别的感觉,令他们难以入眠,毫无困意。 “你困吗?要是困,睡一会。”慕容雪飞轻声说。 “冷寒冰使劲摇头:“我不困,我不想睡,我怕醒来了,你就不在我的身边了,我不要梦中的你,我要真实的你。”她说着,用嘴唇轻咬慕容雪飞的胸前的肌肉。 她一翻身趴在他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娇憨的说:“我就要你,天天这样缠绵。”她的樱唇吻上去,用舌尖挑开他的嘴唇,两人的舌头又吸附在一起。 冷寒冰的呼吸的确带有玫瑰香味,这让慕容雪飞颇感惊奇,他们近在咫尺,这种气味更加浓郁,也让他产生强烈的。而冷寒冰对慕容雪飞的感觉是异样的,完全不同于别的男人,她不仅在梦中对他产生特有的依恋,而在现实里,更加急切,更加想要那种狂风暴雨的喷发,这样才能使她长久空虚下来的身体有了充实感。 “你呀,真厉害,学会偷袭了。”冷寒冰点着慕容雪飞的鼻子说。她俯在他的耳边小声问:“这样不会损伤身体。” “不会,我们都那么年轻,这种释放,反而对身体有益处。”慕容雪飞一边动作,一边诙谐的说。 “你骗人,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什么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歪理也成了正理。” 他们在柔软的床上,和风细雨,细细品味,时间要比前两次长的多,而且感觉也不一样,好象那种快感已深入体内,在血管里流动,使整个身子都飘浮起来。这样缠绵欢快了一夜,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他们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冷寒冰像一只懒猫,搂着慕容雪飞不愿意起床,碰巧又是礼拜天,慕容雪飞也不用去警局,两个人索性躺在被窝里睡起了懒觉。 经过短暂的睡眠,他们的精神都恢复过来了,早晨的阳光投射进来,暖洋洋的,冷寒冰半靠在枕头上,用长发撩拔慕容雪飞的鼻孔,嘴唇,把他弄的瘙痒的难受。慕容雪飞冷不防把手伸进冷寒冰的咯吱窝,冷寒冰笑着躲闪,也伸手还击,在被窝里闹成一团。他们都裸着身子,彼此粘合在一起,滚过来滚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冷寒冰又有了充实的感觉,慕容雪飞强壮的身体,让她感到舒适而又着迷,这种有趣的打闹,是一种爱的游戏,她不停地扭动,缩紧,不断的把自己施放和涌出。他们虽然一夜多次缠绵,可这次的感觉更加奇妙,慕容雪飞在疯狂迷幻的游戏中,深入浅出,左冲右刺,他们形成优美的动作,宛若一幅真实的油画。她尖叫着娇喘嘘嘘,直到那粉红的玫瑰完全绽放,那些露珠在一滴一滴的滑落,爆炸,倾泻,在他猛烈的浇灌中,连续散出晶莹的花朵,而那种极度的美感,把他的生命之火释放的更加彻底。 一对恋人缠绵的时候,时间总是感觉过的飞快,转眼到了中午,他们在酒店里吃过午饭,冷寒冰仍依依不舍,她娇声的说:“我不想走了,咱们在酒店再住一夜。” 慕容雪飞刮了一下冷寒冰的鼻子:“羞不羞,快成花痴了,咱们今后有的是时间,还是走。” “花痴就花痴,我还要变成花魔,天天缠着你,把你缠死。”冷寒冰用胳膊绞住慕容雪飞的脖子,做了一个怪样的鬼脸。 说归说,冷寒冰还是与慕容雪飞在酒店外分手,她看着慕容雪飞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那表情中有爱恋,有迷茫,有犹疑,有彷徨。 回到家,慕容雪飞看到妹妹还在床上睡觉,走过去把她叫醒。 “你和高梵昨天夜里又出去飞了,是吗?”慕容雪飞带着嘲讽的口气问。 慕容雪雪揉揉眼睛,瞪了慕容雪飞一眼:“是又怎样?” “你一个女孩子家,跟他夜里飞来飞去的,像什么话。” “好了好了,你又罗嗦,有完没完,人家高梵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还是想想你自己,那个冷寒冰不是好女人,小心上她的当。” “你又胡说了,她哪点不好?你这是对她有成见。” “我的直觉告诉,她是一个坏女人,所以我不想理她。”慕容雪雪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说。 慕容雪飞无奈的摇摇头,嘲笑道:“你的直觉没告诉你,你是一个爱惹事的女孩吗。” 慕容雪雪从床上跳下来,上去捶打慕容雪飞的后背,娇怒的说:“好,你欺负我,我告诉妈去。”她说完气的一蹦一蹦的跑出了房间。; 第二百零四章 醉救卖花女 慕容雪飞从后面跟出来,迎面碰见了魏涛的母亲。 “慕容公子,魏涛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过两天就回来了吗,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她拉住他的胳膊问。 这几天,慕容雪飞不大回家,就是怕碰到魏涛的母亲,他一次一次的对她撒谎,编出各种理由,来让她相信,魏涛出差在外,使她永远怀揣着希望。 但这终究不是个办法,怎样才能把这个谎圆下去,让他伤透了脑筋。是不是把真相告诉她,让她死了这个念想。 “大娘,这两天魏涛就回来了,你老放心,他一回来,我立马让他来见你。”看着老太太一脸愁容,慕容雪飞还是不忍心说出真相,他继续把谎撒下去。 “明天,明天他能回来吗?”老太太欣喜的问他。 “也说不定,反正就这两天。慕容雪飞说完,像逃跑似的离开了家。 大街上熙熙攘攘,行人来来往往,慕容雪飞跑出来,他第一个目标,就是滨岛大学,他一定要找到高梵,这么大一个城市,他几次与高梵擦肩而过,好象老天故意捉弄他似的。这一次不会让他再扑个空,昨天熬了一夜,他肯定像雪雪一样,在画室休息呢。这样想着,他坐上一辆电车,来到学校,门卫的话让他大跌眼镜,说高梵出去写生去了。 又是写生。他就不能在学校老老实实呆一会吗。慕容雪飞气的一甩头,回到站台,电车刚过去一辆,下一辆还要等十多分钟,他低头冥想,高梵这家伙会到什么地方写生呢?他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慕容雪飞正想心事,这时一个穿黑色皮衣,带着黑色礼帽的男子,悄悄走过来,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 他猛然回头,随即高兴的捶了一下那人的胸脯。 “原来是你,吓我一跳。”慕容雪飞笑着说。 “看你精神恍惚的,在想什么心事?” “没想什么,司马未来,要是没事,咱们找个酒馆喝两杯怎么样?” “好啊,我正愁着没有人聊天呢,这地方我不太熟悉,你带路。”司马未来高兴的说。 原来这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是司马未来。 慕容雪飞带着司马未来来到一家小酒馆,这家酒馆他经常光顾,里面的酒菜价廉美物,颇有特色。慕容雪飞要了几样小菜,上了一壶米酒和一瓶高粱烧,酒香菜美,司马未来啧啧称奇,他抿了一口酒,尝了一口菜,称赞道:“这地方的菜,比那个什么海市蜃楼的还好吃。” “那是当然,有时候小饭馆的菜比大饭店的菜更有特色。” “你喝白酒,我喝米酒。”司马未来喝了一口米酒,觉得味道特别,狡猾的看着慕容雪飞,笑着说。 “你喜欢喝米酒?这个爱好和魏涛一样。”慕容雪飞无意中说道。 “又是魏涛,好象我成了魏涛的影子了。”司马未来愤愤的说。他看了慕容雪飞一眼,又问:“对了,这个魏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说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们的感情非常好,是吗?” “何止是好,我们亲如兄弟。”慕容雪飞喝干一杯酒,叹息一声。 “说来听听。”司马未来喝了一大口米酒。 慕容雪飞向司马未来讲了一些魏涛的事,还有他的死因,至今还是个迷。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魏涛连个尸首也没见到。”慕容雪飞又喝干一杯酒,他的眼圈有些发红。 “唉,真是可怜。”司马未来感叹道。他盯着碗里的米酒,眼里闪过一丝诡异:“或许他还活着?在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 慕容雪飞苦苦一笑:“你是用麻衣神相算的吗,但愿你的话是真的。” “那也不一定,你刚才讲的故事,我总以为其中有诈,那个祝其知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魏涛就是他阴谋算计的,这个恶魔,早晚要得到报应。”慕容雪飞一提到祝其知,气不打一处来。 “会得到报应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嘛。”司马未来冷然一笑。他问慕容雪飞:“魏涛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就一个老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慕容雪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司马未来说:“对了,他母亲就住在我们家,我们一直瞒着她魏涛的死讯,说魏涛出差去了,她就天天念叨,昨天还问我魏涛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了,就这两天。司马未来”慕容雪飞看着司马未来,狡黠的笑笑。 “干什么,你不会是让扮成魏涛,去见他的老母亲。”司马未来警觉的说。 “正有此意。”慕容雪飞嘿嘿一笑说。 “打住,我可不想干这事,遇到老人哭哭啼啼,我可受不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司马未来把酒碗放下,摆出一副坚决拒绝的姿态。 “司马探长,你总不能眼见着老人思念成疾,危及生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你积德行善,将来好立地成佛。”慕容雪飞开始做司马未来的思想工作,他下决心一定要让司马未来去见一下魏涛的母亲,这毕竟能解她一时思念之苦。 “我不想成佛,我已经给自己算好命了,我顶多能成金刚罗汉什么的。” “去,不就是见一面吗,对你司马探长来说,有何难事,你如果见老人,我天天请你到这喝米酒,吃小菜,怎么样?”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吃定你了。去就去,见一次面,换来天天喝米酒,何乐而不为。”司马未来大笑着说。 “好,咱们干杯。”慕容雪飞高兴的倒满杯中酒,与司马未来酒碗相碰,一饮而尽。 两个人喝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走出小酒馆,外面灯火阑珊,树影梭梭,他们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前面吵吵攘攘围着一群人,两人走到跟前,才看清是十多个身穿蓝绸衫的汉子,在调戏一个卖花的女孩子。 “你们是些什么人,敢在这调戏良家妇女。”司马未来喝多了,他冲进人群,指着那些蓝绸衫说。 那些家伙一看有个醉汉闯了进来,哈哈大笑:“怎么,连我们蓝帮都不知道吗,少来管闲事,还不快滚。” 慕容雪飞虽然喝的是白酒,但他的酒量要比司马未来大的多,他稍有些醉意,站在人群外面,并不打算急于出手,他想看看司马未来的身手如何。 一个留着小分头,长着面疙瘩鼻子的家伙,伸手抓过卖花女,搂在怀里,阴阳怪气的说:“小子,大爷今天要玩玩这个妞,又能怎么着?” 司马未来摇摇晃晃走到跟前,手一伸,卖花女孩已经到了他的臂弯里,他的手形如此之快,谁也没看清楚,小分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卖花女孩,她是怎么被救过去的,他竟然毫无反应。 “姑娘,你没事?”司马未来问卖花女孩。 卖花女孩长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她眼里仍露着惊恐之色,胡乱的摇摇头。 小分头回过神,用手一抹光亮的头发,大喝一声:“他娘的,竟然敢在我们蓝帮的地盘上耍威风,兄弟们,给我上,打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十几个身穿蓝色绸衫的大汉,围住了司马未来, 司马未来一手护着卖花女,一手向前挥动,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啪啪啪,快如闪电,拳头打出,几个蓝衫汉子,已横飞出去,脸上竟结了一层冰。 小分头一看不妙,从腰间抽出短刀,飞身砍杀过来。; 第二百零五章 浪漫玫瑰 司马未来并不躲闪,他的拳头似乎长了眼睛,从小分头的刀边擦过,比小分头的刀快01秒,打在他的面门上,小分头的脸顿时结了一层冰,迎面倒下,昏死过去。 剩下的几个家伙手里握着短刀,晃来晃去,吓的腿直打颤,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你们几个还想找死吗?上来呀,上来呀,不怕死的就上来。”司马未来醉眼惺忪的说。 几个家伙你看他,他看你,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人,那几个人脸上结了一层冰霜,直挺挺的躺在那,不知是死是活,谁还敢上前送命。 “算啦,司马未来,让他们把人抬走。”慕容雪飞在后面抱着膀说。 “抬走可以,我告诉你们,以后不要在大街上横行霸道,恃强凌弱,如果再让我看见,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去阎罗王那报到,快滚。” 几个家伙抬起受伤的同伙,灰溜溜的跑了。 卖花女扑通跪下,向司马未来磕头道谢,司马未来急忙扶起姑娘。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除暴安良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姑娘,以后在外做生意,要多注意点。” 卖花女流出眼泪,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悲伤的说:“这些坏人天天都来这捣乱,我如何躲得了他们。” “你不能到别处卖花吗?”司马未来生出怜悯之心,关切的问。 卖花女垂下眼睑,叹口气:“唉,到哪都一样,到哪都有人欺负。” “这帮混蛋。”司马未来骂了一句。他看卖花女的篮子里还有不少鲜花,夜已深,天又这么冷,她恐怕很难能卖完了。 司马未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洋,放到篮子里,对卖花女说:“姑娘,这些花我全要了。” 卖花女慌忙把大洋塞到司马未来的手里:“大爷,你救了小女,小女还不知怎么报答,哪能要你的钱,这些花我送给大爷了。” “拿着,我让你拿,你就拿着,天很晚了,快快回家。” 见两个人推来推去,慕容雪飞过来笑着说:“姑娘,这位大爷让你拿你就拿着,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姑娘脸一红,不在推脱,把一大束鲜花送到司马未来手里,千恩万谢的走了。 慕容雪飞耸耸肩,带着嘲讽的口气说:“没想到司马探长还真会怜香惜玉,就不知你这一束花送给哪位红颜知己哦。” “慕容雪飞,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我也是一时冲动,什么红颜知己,我要有个红颜知己就好了。”司马未来用鼻子 闻闻手中的鲜花。“哦,还真香,这是什么花?” “这是玫瑰花,你不会连玫瑰都不认识,这可是送给情人最浪漫的礼物。”慕容雪飞凑上去看看说。 “情人?我的情人还在丈母娘的肚子里呢。” “不会,司马探长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怎么会没有情人,是不是在省城?” “真没有,我哪像慕容大队长那样风流倜傥。”他说着话,把玫瑰花往慕容雪飞怀里一塞,打趣的说:“我没情人可送,还是给你,你把它送给你的情人,岂不美哉。” “我可没那么浪漫。”慕容雪飞想还回去。 司马未来用手一拦:“放在我那就糟蹋啦,我听说,你的那个什么冰,可是个大美人,为了讨得美人笑,送她一束玫瑰花。” 两个人相视片刻,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慕容雪飞好奇的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一拳打出去,竟然能让人的脸上结冰。” “这是师傅独创的武功,我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冷拳。” “冷拳?好厉害的功夫。”慕容雪飞赞叹道。 “再厉害也没你厉害,我听说你的武功,是姑苏慕容家族的祖传神功“斗转星移”。那种神功我只听说过,还以为是传奇故事,瞎编的,没想到世间真有这等神功,而且就在你慕容雪飞的身上。” 慕容雪飞摆摆手:“你别听人瞎说,我告诉你,有一多半吹虚,“斗转星移”不过是运用内功心法,属于内家拳,而且年代久远,早已失传的差不多了,我虽然会一些,也只是皮毛。” “中国武术博大精深,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传承下去。” “其实,我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来习练“斗转星移”的,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的确不能丢,那些可都是华夏五千年的文化精髓,是咱们祖先智慧的结晶。” 两个人越谈越投机,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叉路口,他们就此分手,司马未来回警局宿舍,慕容雪飞则回到风水街住所。 一夜过去,玫瑰花依然娇艳美丽,慕容雪飞起的很早,他打电话约冷寒冰出来,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来到约会地点。 当慕容雪飞把耀眼的红玫瑰送到冷寒冰手里,她简直惊呆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男士给她送花,况且她以为慕容雪飞不是那种生性浪漫的人,她做梦也没想到,慕容雪飞一早约她出来,会送那么一大束玫瑰花。她惊叫一声,抱住慕容雪飞就忘情的狂吻起来。 虽然早晨行人稀少,但周围还是有许多人走来走去,他们都停下来,好奇的看着这一对恋人。 “喂,别闹了,人家都在看咱们呢。”慕容雪飞松开手,小声说。 “让他们看就是了,我还要向全世界大喊,我今天收到了慕容雪飞送给我的玫瑰花,我太高兴了,高兴的要疯狂了。”冷寒冰不顾一切的大声说。 她举着玫瑰,在原地飞快的旋转,飞快的旋转,然后又扑到慕容雪飞的怀中,接着亲吻。这个早晨,对冷寒冰来说,充满了浪漫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狂欢。 在长久的抱吻后,慕容雪飞看看表,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他急匆匆的与她告别,跳上了一辆电车。 回到警局,楚炎告诉他,明远航运最近好象停止了一切鸦片交易,只是运送一些正常的物资,盯梢的警员发现,廖新明身边多了一个白衣人,这个白衣人面无表情,一副冰冷的样子,全身透着一股阴寒之气。 慕容雪飞皱了一下眉,这个白衣人的出现,说明滴水观音内部作了调整,白衣人从何而来?他是什么来头?这都需要调查清楚。自从上次在海上风一战后,丁勾虽然未被抓到,但已经逃离滨岛,廖新明如同失去了一个臂膀,最近又发生了张小全一案,致使他们不惜出动金刚蝙蝠和黑桃老k,将张小全杀死,以毁灭重要人证,廖新明又失去了一个心腹。白衣人的出现无疑是为廖新明配备左右手,加强明远航运的的骨干力量,看来滴水观音下一步将会有更大的动作。 慕容雪飞联想到上次金刚蝙蝠和黑桃老k的同时出现,是不是滴水观音的老大已经回到了滨岛?这个人一直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从现有的资料上显示,他是滴水观音创始人白樱花的儿子,叫白云飘,现年二十九岁,长期住在国外。资料上只记载了这些,再简单不过了,至于他的长相,性格,身边有没有女人,还有其它的一些家庭情况,一无所知。 看来滴水观音的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或者滴水观音过去曾经打通了警局这个环节,从而销毁了一切与滴水观音有关联的罪证。 慕容雪飞深思良久,突然抬起头问楚炎:“滴水观音的老巢至今还没有发现吗?”; 第二百零六章 九潭月影 楚炎摇摇头说:“我们找到了几个可疑的地方,但进去一查,都不是滴水观音的巢穴。 慕容雪飞一捶桌子。“我敢断定白云飘现在就在滨岛,他们最近可能要采取一些行动,可我们对他的行踪却一无所知。” “那怎么办?”楚炎也是一筹莫展。 “你继续加派人手,给我死死盯住明远航运,特别是廖新明和那个白衣人的行踪,还要扩大范围搜索滴水观音的老巢,我就不相信,难道他们会住在地洞里。即使住在地洞里,挖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楚炎按照慕容雪飞的命令,出去重新部署。司马未来一大早去省城了,是局长安排的一项特殊任务,需要两天时间。事情来的真巧,慕容雪飞打算就在这两天,带司马未来见见魏涛的母亲,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去了省城,如果老人家再问儿子的事,他只有把时间表往后拖了,能拖一天是一天,慕容雪飞只能这么做。 下午,冷寒冰开车来到警局外,慕容雪飞事先接到电话,便在警局外面等了一会。他们驱车来到苏晚枫的家,冷寒冰向苏老索求的一副油画画好了,她来取油画,顺便开车带慕容雪飞到城南一带兜兜风。 苏晚枫为了参加这次画展,他所画的系列油画已经基本完成,整个画室摆满了他的系列油画,映入眼睑的是缤纷的色彩,耀眼的光斑。冷寒冰被这一屋子的画迷的不停的拍手叫好,她事先给苏晚枫谈好了条件,等画展过后,她要出大价钱,收买苏晚枫的这批作品。 “我的画不足为奇。哦,对了,高梵从我这里刚刚走,他的画那才称为奇观呐。”苏晚枫谦虚的说。 “高梵?他刚刚来过?这个家伙。”慕容雪飞苦笑一下,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总是擦肩而过。 一听到高梵的名字,冷寒冰的眼睛也是一亮。 “我看过他的画,而且现在还收藏了一幅,他的画的确让人叹为观止。”冷寒冰眼睛一转,接着说。“不过,苏老的画比他的画更加迷人。” 苏晚枫哈哈一笑,爽快的说:“冷小姐就是会说话,我老了,比不得年轻人了,我可以断定高梵的绘画技艺将来要超越我不知多少倍。” “苏老,没那么夸张。”冷寒冰嘴上说着,心里盘算,必须通过慕容雪飞接近高梵,多弄到他的几幅画作,那些画,将来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从苏晚枫的大宅出来,冷寒冰开车载着慕容雪飞来到城南,这一片地方慕容雪飞以前也来过,但几乎都是为了办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今天和冷寒冰一块来,心情自然不一样。 城南是滨岛最优美的地方,这里白天有街心花园,大游乐场,和风景秀丽的明镜湖,晚上有月牙河的夜景,灯火辉煌的夜市。如果说城北是贫民窟,那么城南就是富人区,这里别墅成群,名车成排,有高档消费的大商店,和众多的珠宝店。当初城北玫瑰园也曾聚集了一批富豪,但只是昙花一现,最终城南发展起来,而城北的玫瑰园成了一片废墟。 冷寒冰约慕容雪飞来这里,是要感谢他早晨送的玫瑰花,到大商店给他买一身衣服。到了商店,慕容雪飞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冷寒冰拉住了。 买好衣服,他们到明镜湖转了一圈,明镜湖是一座圆形的湖泊,像一面镜子,湖水清澈透明,四周生长着巨大的灌木,树种名贵,四季葱绿。湖中有九个石塔,每逢仲秋之夜,皓月当空,水天相映,塔中点燃蜡烛,与明月上下争辉。赏月游湖者摇浆前来,搅动满湖银辉,寄托无限的悠思。 明镜湖以九潭月影最为盛名,九个石塔,亭亭玉立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灯光从塔中透出,宛如一轮轮明月,倒影在湖中,月光、灯光和湖光交相辉映,月影、塔影、云影相互映衬,画出一幅“一湖金水欲溶秋”的美景,让人流连往返。 九个石塔,每个石塔三个洞,共二十七个洞,可映印出二十七个月亮,加上倒影二十七个,再加上还有天上一个,倒影一个,最后一个是游人的心中月。五十七个月亮这一奇异景致,可称天下一绝。 慕容雪飞虽然住在滨岛,但从未欣赏到这种景观,据说九潭月影只有在,月朗天青的中秋之夜才能出现,而慕容雪飞中秋之夜只去过两次,两次都是阴云笼罩。 说起九潭月影,冷寒冰竟然滔滔不绝,她对九潭月影的传奇故事倒背如流,什么白狐双飞桥,宝珠寺头骨舍利,风荷蜻蜓女,这些故事慕容雪飞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沿着明镜湖遛了一大圈。 在明镜湖的东南角,他们经过一座豪华的别墅,这座别墅大门紧闭,门外有两个穿着白色衣装的人在走来走去,他们两个刚靠近,那两个白衣人便过来,拦住了去路。 “这个地方不许闲人乱逛,去去去,到一边遛去。”两个白衣人瞪着眼大声说。 慕容雪飞感觉奇怪,这里又不是军事重地,也不是皇宫别院,干么不让人靠近。 “我们从这里经过,难道不可以吗?”冷寒冰先说了话。 “不行。”白衣人口气强硬,不耐烦的摆摆手。 “这不过是一座普通的楼房,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们在里面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冷寒冰讥讽的问道。 “你,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啊。”其中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家伙凶狠的说。 他掏出手枪,刚要对准冷寒冰,被慕容雪飞上前一脚踢飞了。 另外一个家伙正要拔枪,慕容雪飞挥手一掌,将他震飞,撞到了别墅高大的白墙上。 小胡子忍住手腕的疼痛,一拳打过来,他的身手也算快捷,出拳速度也很快,慕容雪飞并不躲闪,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一次,慕容雪飞稍微用了点力,只听的咯一声,小胡子的腕骨被踢断了,疼的直叫,慕容雪飞又是脚,将他踢翻在地。 他蹲下来,揪住小胡子的衣领,冷冷的问道:“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里面住的是何方神圣?” “里面什么人也没有,这是一座空宅。”小胡子仍然瞪着眼,强硬的说。 “你不说是,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慕容雪飞托住小胡子的下巴,慢慢的用力。 小胡子倒挺坚强,头一拧,做出一副任凭对方处置的表情。 “有种你杀了我。”小胡子的下巴被慕容雪飞捏着,咕哝出一句。 “杀你?干么要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慕容雪飞又加了一点力,能清晰的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其实慕容雪飞只是让小胡子的骨头发出声响,让他感觉剧烈的疼痛,并没有伤及他的骨骼,慕容雪飞手上的力道用的恰到好处。 小胡子光是嚎叫,就是不说话。冷寒冰在一旁看了,劝阻道:“算啦,他不说就算啦,看他这样子,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 “看来他的主子非常厉害,能训练出这样不怕死的手下。” 在刚才的打斗中,整个别墅一片沉寂,好象真的没有人居住。 慕容雪飞松开手,拍拍小胡子的脸说:“告诉你的主子,做人不要太张狂,还有你,看门的时候,别太嚣张,遇到比我心狠的人,你的小命恐怕早就就完了。”; 第二百零七章 再次失踪 离开那幢神秘的别墅,冷寒冰忍不住的笑起来,想想刚才慕容雪飞的样子,她是越想越感到有趣,笑的蹲到地上起不来了。 慕容雪飞停下来,抱着膀看她。 “笑,笑,有什么喜事让你乐不可支。” “我,我是看你刚才的样子,你知道像什么?”冷寒冰好不容易停住笑,艰难的说。 “像什么?像黑社会老大?”慕容雪飞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不是,像个凶神恶煞。” “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两个狗仗人势的家伙肯定吓坏了。” “哎,你说他们是些什么人?那个别墅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慕容雪飞皱着眉问。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来头不小,今天你可要小心了,人家主子要是知道了,非得找你算帐不可。”冷寒冰提醒道。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是否长着三头六臂。” “我猜,他们很可能是黑帮组织,而且势力很大。”冷寒冰咬着嘴唇,思索着说道。 “滨岛的黑帮组织,我基本上都知道,除非是” “是什么?”冷寒冰急忙问,她偷偷瞟着慕容雪飞的神色变化。 “算啦,我回来查查看,不过,你可要小心点,那两个家伙已经认识了你,到时候别对你采取报复行动。”慕容雪飞提醒道。 “我没事,有铁豹保护,十个,八个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遇到这件事,慕容雪飞变得心绪不宁,他让冷寒冰开车把他送到警局,找来楚炎,把刚刚发生的事说给楚炎听,楚炎也觉得奇怪,那幢别墅建的非常隐秘,他的手下在城南一带暗查时,也没发现那幢别墅。 “我怀疑那个别墅很可能是滴水观音的巢穴,也许白云飘就住在那里。” “这件事是非常蹊跷,我派人去查一下。”楚炎说。 “你要派一个得力的人,一定要把那幢别墅查清楚。” 自从张小全被杀后,慕容雪飞也曾外出暗自查访,但结果一无所获,好象金刚蝙蝠和黑桃老k人间蒸发一样,他们究竟从何而来,又会隐藏在哪里?明远航运白天戒备森严,晚上也有岗哨,慕容雪飞也曾悄悄的遛进去,翻开了他们的一些资料,但那些资料都是明来明往的物资帐目,他们的秘密帐目不可放在明处,而从明远航运那,查不到滴水观音的任何蛛丝马迹。 慕容雪飞想起高梵,要是有高梵在,他们可以相互商量,高梵可以替他想想办法,拿拿主意,他和高梵联手,破获滴水观音贩卖鸦片一案,那一战打的非常漂亮,可后来接连发生的事,让他始料不及,而且与高梵形成了陌路。 想着高梵,慕容雪飞又坐不住了,他打算再去找高梵,这一次就是守在学校门口,也要见到他。 慕容雪飞来到滨岛大学,卫门告诉他,高梵就在校园里,今天没出去。慕容雪飞欣喜若狂,直奔高梵的画室。 画室的门开着,里面并没有高梵,慕容雪飞喊了几声,四周静悄悄的,没人答应。奇怪了,门卫既然说高梵在学校里,他应该没出去,可为什么不见人影?难道他知道我来,故意躲起来了?不可能啊。 慕容雪飞在校园里找了个遍,因为放寒假,学校只剩下几个后勤工,负责看护桃园,打扫卫生,他们也说没有见到高梵。 站在幽馨湖边,慕容雪飞顿感事情蹊跷,他不会像雪雪说的那样,去了异灵空间了?他回到画室,仔细查看里面东西,有没有什么异样。画室里摆放特别杂乱,高梵的系列油画已经基本完成,桌子上有用过的油彩袋,有一只茶杯,沙发上放着高梵的一件外套。慕容雪飞掏了掏外套的口袋,里面只有几个铜钱,他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突然发现沙发的缝隙里有一样东西,他用手指抠出来,这是一枚圆形的徽章,上面印着青天白日。 慕容雪飞大吃一惊,这不是国民党的徽章吗?怎么会掉在沙发的夹缝里?这是高梵的,还是别人丢下的?这一新的发现,使他感到不同寻常,或许高梵出事了。他再一次细细的察看地上,发现有一些模糊的脚印,好象是一种硬底皮鞋踩出的脚印,这些脚印很明显不是高梵的。 难道高梵遭绑架了?如果这个设想成立,那枚徽章就不可能是高梵的,因为在以前收拾高梵的衣物时,从未见过这样的徽章,那么一定是绑架之人丢落的,这些人有可能是国民党军统的高级特工,凭着高梵的武功,没有人能够把他绑架走。这些高级特工为什么要绑架高梵呢? 慕容雪飞把注意力又放在了桌子上的茶杯上,他摸摸茶杯,还有些余温,里面还剩下一点茶水,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打算带回去化验。 离开画室,慕容雪飞回到警局,让化验室化验了杯中的茶水,果然不出他所料,茶水中有迷药,化验员说,这种迷药是从国外进口的,目前国内还生产不出这样的迷幻药。 慕容雪飞清楚,军统特工手段向来毒辣,而且花样繁多,但他始终不明白,高梵什么时候得罪了军统特务。他突然想起高梵在上海当过高级警员,做过卧底,难道是那时候与军统产生了纠葛? 高梵的失踪使慕容雪飞又蒙上一层阴影,如果是军统所为,那么高梵这次失踪真是凶多吉少了。他忧心重重的回到家,问慕容雪雪,高梵最近和什么人来往过,或者有什么人来找过他。 “怎么回事?你问这些干什么?”慕容雪飞狐疑的问道。 “高梵失踪了。” “啊。”慕容雪雪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她抓住慕容雪飞,焦急的问。“什么时候,他怎么会失踪的?” “今天下午我去学校找他,门卫说他没出去,画室的门大开,人却不在了,我在学校里找了一遍,几个校工说没见到他,后来我在画室的沙发上找到了这枚徽章,又把高梵的茶杯拿去化验,他的茶杯里被人放了迷药。” “啊,是什么人干的?高梵怎么那么倒霉。”慕容雪雪伤心的直跺脚。 “我怀疑是国民党军统特务干的。所以问最近可曾见到陌生人。” “哦,我想起来了,十多天前,有两个像政府官员的人,来到书画店,好象认识高梵,还问我高梵的情况,我看他们两个可疑,就没告诉他。” “看来,军统特工早已盯上了高梵。”慕容雪飞眉头紧锁,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哥,那怎么办,你的救救高梵。”慕容雪雪急的要哭出来。 “我也想救他,可不知他们把他弄到了什么地方了。我怀疑高梵很可能被军统带回了上海。” “上海,那高梵不是回不来了吗?” “军统这次行动,不知是什么目的,我们只能等待了。” “等待?那不行,我得到上海找高梵去。”慕容雪雪跳起来,就要去收拾东西。 慕容雪飞拦住了她:“雪雪,你别感情用事,高梵如果落入军统手中,连我也没办法,你一个女孩子,能干什么,到那不仅找不到高梵,如果被军统知道了,还会要你的命,你以为这儿戏。” “那怎么办?快急死我了。”慕容雪雪又开始跺脚。 “我先打电话,联系那边的警局,让他们打探一下,如果有消息,我亲自去上海一趟,你看这样行吗?”; 第二百零八章 辣手书生 高梵突然失踪,慕容雪雪心急如焚。慕容雪飞真怕妹妹脑子一热,偷偷跑去上海,去找高梵。 他苦口婆心,说了一堆安抚的话,才算把妹妹的心稳下来。下一步该怎么办?能不能追踪到高梵的踪迹,慕容雪飞实在没有把握。 他打电话与上海警察局的一个熟人取得了联系,对方答应他,帮助查找高梵的下落,至于能否找到,那个警局的同僚也不敢打包票,慕容雪飞只能耐心等待消息。 第二天到警局,楚炎把查探的结果告诉慕容雪飞,据说那幢别墅是一个海外华商的私宅,他是经营橡胶生意的,长年在外,在滨岛居住的时间很短。 “那个华商叫什么名字?你查清他的身份了吗?”慕容雪飞问。 “叫林佳豪,滨岛商会那边也有他的资料,他是一个爱国商人,老家就在滨岛郊区,他还在家乡投资兴建了一所小学。” “这样一个爱国商人,定有一副菩萨心肠,为什么看家护院的却那么凶恶,这不合常理。”慕容雪飞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你是说,有人借用了他的名号。”楚炎说道。 “很有这个可能。这个别墅你要作为重点,派人盯一下,看看都有些什么人进出。” 楚炎亲自盯了两天,这两天,那幢别墅竟悄无声息,好象整幢别墅真的无人居住。楚炎只留了一个暗哨在那里,继续观察别墅的动静,他觉得慕容雪飞过于小心了,也许那幢别墅就是林佳豪的。 两天之后,司马未来从省城赶回了滨岛,当天晚上,慕容雪飞就把司马未来领到了家中。魏涛的母亲看见儿子回来,又是笑又是哭,她埋怨儿子,光知道在外面做事,却不回来看望老母亲。说着说着,她拉着司马未来的手,就要回到原先住的地方。 司马未来慌忙说:“我过两天还要出远门,你就安心在这住下。” “是啊,大娘,这就是你的家,你哪也别去了。”慕容雪飞在旁边劝慰道。 总算稳住了老人家,司马未来好不容易从慕容雪飞家里出来,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慕容雪飞,你下次别在找我了,这比真刀真枪的打一仗还难受。” “我也是没办法,能够让老人家宽慰,你也算做了一件大善事。” 送走司马未来,慕容雪飞在门口遇见了慕容雪雪,她狡黠的眨着眼问:“你这是从哪找来的人,怎么和魏涛长的一模一样。” “我们警局的探长,刚从省城调来没多长时间。” “我刚见到他,吓了一跳,还以为魏涛复活了。”慕容雪雪小声说。 “这事你可要保密,别说漏了嘴,让老人家察觉出来就坏了。”慕容雪飞提醒道。 “你放心,我慕容雪雪是什么人,绝对守口如瓶。”说完,她自己倒先嘻嘻的笑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慕容雪雪想起了高梵,她不由的一阵心酸。平常这个时候,是她最心动的时刻,她开始准备蓝色披风,金丝面罩,然后悄悄遛出来,去找高梵,他会抱着她在城市的上空飞翔,他们抓坏蛋,捉匪盗,一个铁面白衣神侠,一个蒙面蓝衣女侠,他们的故事在大街小巷流传,成了一种传奇。 而时刻,你在哪里?高梵。慕容雪雪在心里呼唤着。 她看看窗外,星光暗淡,黑夜茫茫。 远在千里之外的高梵,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四周是厚重的墙壁,只有一扇铁门,却紧紧的锁着。 他听见却步声,皮鞋踩在光滑的水泥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铁门打开了,出现一张精致的脸。 “高梵,你还认识我吗?” 高梵看看那张脸,似乎有些印象,但至于叫什么,还真不知道,他只好摇了摇头。 “我叫陈恭澍。”那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恭澍?”这个名字,高梵听说过。 陈恭澍是特工魔王戴笠的得力干将,他与赵理君,沈醉,王天木被誉为军统“四大金刚”,人称“辣手书生”,“追命太岁”,又称“军统第一杀手”,此人头脑冷静,办事缜密, 曾策划过多次暗杀行动。 “高老弟,你受委屈了,为了你的事,我们军统局的戴笠处长都来了上海。” “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竟然惊动戴处长的大驾。”高梵冷冷的说道。 “怎么,你忘记了,我们曾经并肩战斗过。”陈恭澍惊讶的说。 “我和你,这不可能,我不过是流浪画家,怎么会和军统扯上关系。” “哈哈哈,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三年前,我们曾经一起参加过对张敬尧的刺杀行动。” 高梵不免一惊,刺杀汗奸张敬尧,当时曾经轰动一时,难道他也参与了那次行动,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张敬尧是北洋皖系军阀骨干,他先后在吴佩孚、张宗昌、张作霖部下任司令、军长等职,曾任湖南督军。1932年他与板垣勾结,参加伪满州国政府,拟任伪平津第二集团军总司令。 1933年,情报探得张敬尧受日本人坂垣、土肥原的指使潜入北平,密谋在天津进行暴动,妄图策动驻军叛变,制造暴乱,策应关东军进占平津。5月7日,戴笠派蓝衣社锄奸,并将这次刺杀行动,交由陈恭澍负责。陈恭澍当时任北平站站长,他会同王天木,白世维、马河图、岳清江、丁宝龄等人,将张敬尧刺杀于北平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 可那次行动真的有他吗?难道他也是国民党军统特工?高梵努力的回忆,他的头开始剧烈疼痛。 看高梵痛苦的样子,陈恭澍诡异一笑。 “好了,高老弟,今天咱们不谈这个,好汉不提当年勇。对了,你还记得王天木吗?他是天津站站长,如今还在大牢里没出来。” “你是说轰动北平的“箱尸案”,这件事倒有些印象。” “我说高老弟,这就怪了,有些事,你记得倒挺清楚。他有两件事惹的总裁不高兴啊。” 关于王天木的事,高梵略有耳闻。1934年初,天津站特务在天津意租界将热河省主席汤玉麟的小孙女绑架,勒索五万元分脏。蒋介石查知后,非常气愤,责令戴笠查处。 1934年春,王天木同天津行动队队员胡大虎,在北平前门逛八大胡同,不想在妓院与人发生了冲突。胡大虎是黑道出身,将人打死。尸体放在一个装衣服的箱子里,从妓院后门带出街外,用黄包车拉走。不知是什么原因事态暴露了,一时“箱尸案”轰动北平,大报小报均刊登了消息,最后这件事竟传到蒋介石的耳中。蒋介石大怒,下令严办。结果,胡大虎被捕正法,王天木被判处无期徒刑,关在南京老虎桥陆军监狱中。后军统天津站进行大规模改组,改由王子襄担任站长。 这些事,高梵虽有记忆,但不知是从报纸看到的,还是从别的地方得知的。 陈恭澍打开房门,拉住高梵的手说:“咱们今天不谈别的,只是见见面面,叙叙旧。对了,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还认识吗,他叫徐远举,现在是军统上海站特工二组组长。他是黄埔七期的,应该是你的校友,如今很得戴处长的赏识。” 高梵又摇摇头。 陈恭澍微微一笑,拍拍高梵的肩膀:“不认识不要紧,见了面就认识了,他正在“上海老饭店”等着我们呢。” 两个人离开房间,高梵坐上陈恭澍的黑色轿车,穿过南京路,拐了几个弯,停在了“上海老饭店”门前。; 第二百零九章 谍战上海滩 上海老饭店创建于清光绪元年,原名“荣顺馆”,饭店外观为飞檐翘角仿明清风格,古色古香。它地处繁华街区,紧邻外滩、南京路。老饭店的创始人是浦东川沙人张焕英,原是个厨师。1875年,他在南市新北门内城隍庙西首一条叫旧校场路的小马路上,租下了一幢年久失修的小楼,开了一家小饭馆,取名荣顺馆。这家饭店设备陈旧、店堂狭小,老板自己掌勺烧菜,老板娘和儿子端菜、收账。虽然只是一家小小的“夫妻老婆店”,但因张老板烹调技术高超,烧的虽是肉丝黄豆汤、酱肉豆腐等上海家常菜,但味道鲜美、价格低廉、经济实惠,很受普通市民欢迎,开市不久就客源兴旺。 随着饭店生意越来越好,老板就在店名“荣顺馆”前加了个“老”字,成了“老荣顺馆”。店内不少常客嫌“老荣顺馆”叫起来麻烦,干脆只取一个“老”字,把它叫作“老饭店”,日子一久,渐渐叫出了名,老板也就索性把店名改为“老饭店”。酒香不怕巷子深,当年“老饭店”虽地处陋巷,但由于名厨高手代代相传,名声始终不衰,狭小的旧校场街也因此车水马龙,热闹起来。 高梵随陈恭澍走进老饭店,服务生把他们带进一个包间。里面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站起身,迎过来,握住高梵的手说:“13号?不,高老弟,几年没见,你变得的更潇洒了。” 高梵的手被紧紧握着,却神色恍惚,他根本对此人毫无印象。 “高梵,你真不认识他了,他就是徐远举。1932年你们曾经一起参加过军统培训班。而且,你们和戴处长三人,都是黄埔七期的。” “哈哈哈,高老弟这是贵人多忘事。”徐远举略带嘲讽的笑着说。 “徐兄刚才说的13号又是什么意思?”高梵奇怪的问。 “哦,那是你的代号,咱们不谈这个,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陈恭澍又介绍了另外三位同僚,都是上海站的高级特工。他们坐下来,陈恭澍对高梵说:“本来戴处长要过来的,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啦,叫我们几个陪你,为你接风洗尘。咱们有几年没见了,今天得好好喝一场,咱们不醉不归。” 菜上来了,都是“老饭店”的招牌菜,有虾籽大乌参、红烧河鳗、扣三丝、油爆虾、糟钵头、八宝鸭、八宝辣酱等,摆满了一桌子。高梵虽不能喝酒,但每个人敬的酒,他还是喝干了,头脑开始发晕。 这时,徐远举倒上酒,对大家说:“我明天就要离开上海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来,咱们共同干一杯。” “徐组长,要离开上海,去很远的地方吗?”高梵端起酒杯好奇的问。 “哦,徐组长得到了我们戴处长器重,将出任“护送班禅专使行署”少将参谋,到西藏开展情报工作。”陈恭澍说。 几个人都举起酒杯,恭贺徐远举升迁。 “其实这次破获“怪西人案”,徐老弟功不可没。” “哪里哪里,这都是戴处长英明果断,以及少校行动组长沈醉和众位同仁的齐心协力。”徐远举谦虚的说。 “怪西人案,这个案子听起来倒挺稀奇。”高梵说道。 “哦,这是最近破获的一起间谍案,怪西人案又称诺林事件,在审讯中,因为这个西方人,一言不发,我们称他为怪西人。”接着陈恭澍向高梵讲述了整个事件的始末。 很显然,诺林事件是上海滩最令人惊讶的间谍案,简直就是一个神秘的故事。海莱尔?诺林的真名叫雅可夫?儒德涅克,他是共产国际国际联络部经验丰富的特工人员,在上海他以法文和德文教授身份工作,而实际上他在领导共产国际远东局的组织部。在妻子塔尼娅?诺林的协助下,他的职责范围包括: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与中国之间、ceei与feb之间、febp之间、feb与远东其他之间所有的通讯,其中不仅有密码电报,也包括信件、包裹、非法印刷品等。他必须把从大都会贸易公司收到的汇款分发给febp、共产青年国际等组织。公寓和房子,无论是用来居住,还是干业务或者是开会,都得由他来租借。掩护点的地址、邮箱和电报地址也是如此。 他的公寓里配有家具和佣人,一旦某个特工人员离开后便立即撤销。去东方工人大学的学生和共产国际的人员,都得经过上海。总之,所有与安置、财经和通讯有关的活动都在诺林的管辖之下。 他持一份偷来的比利时护照到了上海,用的名字是凡?德?克吕森。他在上海有10个不同的住处,8个邮箱,7个电报地址,两个办公室,一家商店和10本储蓄簿,共有储蓄50万元。这是极为巨大的数目,在大萧条时期尤其惊人。 警方首次察觉到诺林的存在,是从一个叫约瑟夫?独克劳化名为色基?拉?富朗的法国共产国际信使从新加坡经过时被警察逮捕开始的。在他的随身物品中,他们发现了一个电报地址和一个英租界的信箱号码。这个号码是一套复杂的通讯暗号,它后来被发现是由两套电码组成:一套用来与在亚洲的共产国际人员联系,另一套用来与莫斯科和欧洲的共产国际领导人联系。 与此同时,根据他们自己的线索,军统调查人员开始发现共产国际的这个网络。此案始于在湖北省逮捕了一名嫌疑分子。他的名字叫关兆南,军统在武汉的审讯人员企图让他开口,但他在酷刑下一直拒不屈服,后来南京派了个司法官员说服他给上海支部写信,让他们派信使来与他联系。 上海很快答应,并派遣了一个叫陆独步的人到达武汉,他马上被戴笠的人带走。虽然他在拷打下很快招供,但陆独步所能告诉他们的关于上海支部的内部情况非常少,因为他只负责党的外部联络通讯工作。徐远举为戴笠出谋划策,巧施一计,叫欲擒故纵引蛇出洞。于是戴笠决定利用陆独步来引诱其他地下人员出笼,并将这个倒霉的人带回上海,让警备司令部的侦察大队看管。然后特务们让陆独步照常按照他的接头程序,在南京路的东亚旅馆登了记,并给他的哥哥写了一信,告知自己的近况。 与此同时,上海站的特工们住进了陆独步的房间和隔壁的房间里。次日,陆独步的哥哥陆海防来到了旅馆,径直去了陆独步的房间,连门都没敲。一推门,陆海防就看见了在椅子里睡着了的特工,他立刻悄悄退出而没有惊醒那个打磕睡的特工。但隔壁房里由沈醉率领的特务发现了他,便朝着正在下楼梯的陆海防冲去。陆海防差一点就溜走了。他混进了拥挤的先施百货公司,在人群里不见了。但狡猾的沈醉躲在边门旁,当这个员企图从边门溜走时,沈醉扑了上去,他拼命挣扎,但沈醉终于给他戴上了手铐。 事实证明逮住陆海防意义重大。首先,他出乎意料地很快就招供了。被捕的当天,他先被带到上海市政警察局的老闸捕房,几个小时后又被引渡到警备司令部的侦察大队。戴笠亲自监督审讯。还没有人碰他一下,光是在他面前摆出刑具,陆海防就自愿向军统出卖了他的上级。他是大家所知道的老员中,投降最快的一个。其次,戴笠的人不久便发现,他在党内的职位非常特殊:他是共产国际在远东的最高领导人的英语翻译。; 第二百一十章 怪西人 据沈醉后来说,是陆海防向法国警察出卖了诺林,而诺从就是那个怪西人。 其实,是上海市政警察在1931年6月15日,在这个苏联间谍的一个位于四川路上的公寓单元里,把他逮捕的。但陆海防的确与特务处的特务们进行了密切的合作,尽管他的妻子咒骂他为“叛徒”。接着,他又出卖了一名左翼作家联盟的员,那是一个正在演电影《自由神》的女演员、绰号叫“黑牡丹”的年轻女士,曾在杨虎和张群支持下去过德国留学。陆海防把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上级的情况都供了出来,但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一开始,警察对他们的囚犯什么也发现不了。此人先说自己是瑞士人,叫raxavieraloisbeuret,后来又说叫。 在这期间,与他被逮捕的妻子的泼辣好斗相反,诺林保持了一种寡言而不失尊严的态度。开始戴笠不得不向蒋介石坦白他不知道此人是谁,虽然他怀疑此人就是英国人正在寻找的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领导人。最后,诺林和他的妻子被带到武汉受审,被南京的法院判处死刑。后来改成无期徒刑,但诺林夫妇因间谍罪最终只服刑了五年。 当时,上海各家报纸将对诺林的审判称为“怪西人案”,它使上海的媒介十分着迷。当诺林夫妇在1932年7月2日开始绝食时,宋庆龄和杨诠还有沈钧儒都去南京监狱探望这对夫妇,然后给政府写信要求释放他们。一封信上这么说:“要是你们拒绝诺林们被释放的要求,迫使他们继续绝食,全世界革命和自由的舆论将会认为是国民党杀害了他们。这样屠杀他们便是与德国的纳粹完全一样了。” 虽然国民党政府拒绝了诺林的要求,但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绝食,不过诺林夫妇都不承认有罪。他们坚定的态度,使众人眼里坚贞不屈的员形象更加完美了:他们在拷打之下甚至不会吐露自己的姓名。 这个故事让高梵感触颇深,也使他对人有了新的认识,他想起叶梦菲经过上海之行,而发生的思想变化,她的新思想是不是受到了人的熏陶呢? 徐远举端起酒杯,愤愤的说:“这个怪西人案,其实是我们的失败,我们应该运用突然和极其残暴的方法,打乱一个“坚强”犯人的从容不迫。” “你是说对他们进行心理打击?”陈恭澍问道。 “对付这样的人,只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才能摇撼他的意志,摘掉他那颗镇定的心!”徐远举的眼里露出阴冷的光,他说完,一仰脖子,喝干了杯里的酒。 高梵暗暗吃惊,他看出徐远举虽然表面英俊儒雅,但内心却阴毒凶残。 喝过接风酒,高梵虽然头脑发懵,但他还比较清醒,不过为了摆脱军统的纠缠,他故意装着酩酊大醉,摇摇晃晃,沉醉不起,他被两个特工抬上了车,拉到了军统上海站,他又被关进了那个墙壁厚重的房间。 到了半夜,高梵悄悄起来,他走到铁门前,用力晃了一下,铁门纹丝不动,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扇窗户,在天花板的下方,是用粗钢筋焊死的,他轻轻一跳,攀到窗口,两手一用力,钢筋被他掰弯了,他从钢筋的缝隙间拱出来,飞身而起,翻过高大的院墙,消失在夜幕中。 高梵来到火车站,坐上了开往滨岛的夜班车。这班车旅客很少,车上到处是空位子,他找了一个座位躺下来,座位上有一张旧报纸,他随手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张八月份的上海《申报》。报纸的头条竟然就是那桩离奇的“怪西人案”。他大致看了一下,和陈恭澍讲的差不多。 《申报》的报道是这样的。 据8月24日报导:上海怪西人,又称神秘西人之雅可夫?儒德涅克,前因勾结刘燧元、萧柄实、陆海防等组织机关,刺探中国关于政治上及军事上之秘密,报告第三国际案发,经淞沪警备司令部于本年五月五日派探将陆海防捕获,继由陆自首指供,先后捕获该西人等,分别以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起诉,开庭审判。 这个西人雅可夫?儒德涅克,怪就怪在被捕后,一言不发,始终以沉默来应付一切审讯,令国民党军警特工一筹莫展,虽绞尽脑汁,也未能查清其身份,只好称之为“怪西人”,聊以自嘲。 雅可夫?儒德涅克,出生在苏联立陶宛,早年投身布尔什维克革命,担任过红军上校。他为人机敏,仪表堂堂,会讲德、俄、英、法四国语言,颇有一副西方绅士的派头。1933年,受苏联红军情报部派遣,来到中国。 高梵又看了一些其它的报道,然后将报纸盖在脸上,小睡起来。列车喷着浓浓的烟雾,穿行在夜幕之中,车轮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高梵在微微的颠簸中缓缓入睡。 当他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火车仍在不停的飞速行驶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进入滨岛。 高梵把那张旧报纸折叠好,装进衣兜,他下了车,直奔苏晚枫家,让苏晚枫替他找一处房子,越僻静越好。 苏晚枫说:“我们就有一处宅子,离这不远,就因为地处偏僻,所以一直闲置着,你就住那,而且是的。” “那不行,我哪能白住,得附给你房租。”高梵急忙说。 “我说就,那个宅子长年闲着,我本来还担心没人住,毁坏的快,你住进去,不正好替我消除了这种担心吗。”苏晚枫哈哈一笑,风趣的说。 高梵让苏宅的一个下人帮忙,连夜把画室的东西搬过来,住进了苏家的这处旧宅子里。 他叮嘱苏晚枫,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住在什么地方。苏晚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到高梵一脸的严肃,只是点点头,也没多问。 这处旧宅的确如苏晚枫所说的,地方偏僻,而且非常隐秘,它在散落的民宅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外面有院墙,里面是三间套房,还有两间厢房,家俱虽然旧了些,但一应俱全,比在画室居住方便多了。 忙了大半夜,高梵也感觉累了,他躺在宽大的床上,盖上柔软的被子,竟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家,对高梵来说,太陌生了,他不记得他的家在哪里,更不记得他的父母的模样,是否有兄弟姐妹,也无从知晓。只记得父亲死于非命,给他留下了一块金壳怀表,那是他对亲人的唯一印象。从他懂事起,他就是一个人,住在一所孤儿院里,后来长大了,他上了一家教会办的学校,在学校里,他认识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白露,长着一双秀美的眼睛,经常偷偷从家里带东西给他吃,但是那个女孩突然在一天夜晚失踪了,他的家人说,是被山匪劫走的,没过多久,白露一家也搬到了别处。 高梵又变成了孤孤单单一个人,他曾沿着山路去寻找失踪的白露,可茫茫大山,他到哪里去寻找?所以,他经常站在山崖上,眺望远处,希望有一天,白露会从那弯弯曲曲的山道上向他走来。 高梵在暗夜中回忆起往事,他不禁有些愕然,那段往事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晰呢?他不是失忆了吗?如果像陈恭澍所说的,他曾经参加过蓝衣社,但为什么那一段记忆他却毫无印象?也许一个失忆的人,在大脑的深处,保存的是一段最美好的记忆。 白露,白露。高梵轻轻念叨着,进入梦境。;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家的感觉 1935年,在微弱的寒风中过去。这个南方小城,冬天并不寒冷,人们外出,只需穿一件外套就行了,高梵喜欢居住在这样温暖的地方,因为他内心一直被寒冷包围着,他希望有一个外在的温暖,来驱赶他内心的寒冷,使他的血液流淌的快一些,使他不至于在冷漠中,变得僵硬。 早晨起来,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感觉很好,这个院子四周长满了长青藤,墙外高大的女贞树,紫薇树和红豆杉,交相辉映,色彩缤纷,而院子虽然杂草丛生,却盛开着不少鲜花,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花园。 高梵打算没事的时候,把院子里的杂草除掉,把那些花草整理整理,再种一些玫瑰、蔷薇和茉莉。这个宅院虽说是别人的,但他觉得就像是自己的房子一样,那种家的感觉依然温暖着他,使他忘却了烦恼,忘却了不愉快的事情。 高梵在附近的小摊点,随便吃了早饭,又到街上买了一些锅盆碗筷,既然这是他的家了,他就要像千千万万个家庭一样,烧锅做饭。他把西厢房清理一下,摆上了煤油炉,看看时间还早,他又坐下来,画了一会画。 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他蒸了一碗米饭,炒了一盘肉丝芹菜,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这个院子太静了,附近有许多民房都是租出去的,房客整日在外奔波,只有到晚上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进了屋倒头便睡,所以,院子周围很少有人走动。 下午没事,高梵想去一趟书画店,他已经失踪两三天了,慕容雪雪找不到他,肯定担心的要命。 他刚走出门,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上海站的那些家伙,发现他逃走了,还不得追踪到这里,他现在与慕容雪雪联系,等于给她增添了危险,万一军统特工知道慕容雪雪和他的关系,说不定会抓慕容雪雪,逼他现身。想来想去,高梵跑到街上的电话亭,朝书画店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是胖掌柜的声音。听不到慕容雪雪的声音,高梵有点失望,但他知道这样更加保险,如果是慕容雪雪接的电话,就她那脾气,还不得追问个没完,甚至会跑过来找他。高梵让胖掌柜转告慕容雪雪,他现在外地,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担心。 放下电话,高梵又回到了院子里,说不定上海特工已经到了滨岛,最近几天,他要格外小心,最好呆在屋里,少出门。 好在他还有几张写生图,需要构思创作,那几幅系列油画也到了收尾阶段,需要坐下来细细加工。而且,离新年画展越来越近了,他先把系列油画完成,这样也就少了一块心病。 高梵把一间屋子腾出来,专门做为画室,这间屋子有一扇大玻璃窗,冬日的阳光投射进来,暖洋洋的,把油画的色彩照的光泽闪烁。 高梵心里想着慕容雪雪,他把画架支好,打算再给她画一幅油画,他从写生稿里选了一个样本,这是最近他到月牙河画的一幅草图,画面有河水小船,还有岸边的野草,他开始按照这个草图构思了一幅名叫:“黄昏月牙河”的油画。 而就在此刻,慕容雪雪正从高梵居住的院墙经过,她是到一个喜欢收藏字画的人家里,来谈生意的,她看中了那人的一幅古画,因为价格问题,始终没有谈成,她已经来了三趟了,这一趟,她打算再提高点价格,把那幅古画弄到手。 说也凑巧,那人家里出了点事,急需要用钱,听了慕容雪雪提出的钱数,犹豫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慕容雪雪买到了那幅古画,兴高采烈的回到书画店,胖掌柜告诉她,高梵打电话过来了。慕容雪雪高兴的跳起来,急忙问道:“他人呢,他在什么地方?” “他说他在外地,让你不要担心,他很好。”胖掌柜说。 慕容雪雪一阵失望,心里抱怨,他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等我出去的时候才打,不然也能问清楚他在什么地方。虽然生些报怨,不知那报怨是对高梵,还是对她自己,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看样子高梵没事了,他或许摆脱了军统特务,不然,不可能给她打电话。她知道,一旦落入军统特务手里,就算失去了人身自由,甚至命在旦夕。 慕容雪雪站在高梵的油画前,正低头想着,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子,穿的雍容华贵,浓妆艳抹,她娇滴滴的叫了一声:“雪雪。” 慕容雪雪抬起头,看到那女子不由的一笑。 “胡丝曼,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胡丝曼是慕容雪雪在女子中学上学时的同学,是个富商家庭,两个人上学时坐在一起,又很能谈的来,所以她是慕容雪雪在学校结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女子中学毕业以后,胡家生意做大了,搬到了广州,两年前,胡老爷子思乡心切,又回到了滨岛,胡丝曼自然也跟着回来了。 自从离开女子中学,两个人不能像在学校里那样经常往来,慢慢的疏远了,中间虽见过几次面,也只是谈一些往事,好象没有多少话说。胡丝曼从广州回来,简直扮若两人,她过去扎一对羊角辫子,清清丽丽。慕容雪雪再次见到胡丝曼,差点没认出来,她身穿高档的丝绸衣服,眼影打的浓重,口红涂的鲜亮,像一个阔太太。据说她结了两次婚,又都离了,她对男人的要求非常挑剔,稍不如意,就一脚踢开。 “我这是在寻找真爱,雪雪,你懂吗?那些男人图你什么,他们图的是钱,我对这样的男人恨之入骨。”胡丝曼曾经对慕容雪雪这样说过,好象与她结合的男人都是为了她家的钱。 胡丝曼的变化,使慕容雪雪对她敬而远之,再加上东奔西走做生意,淘宝民间的字画,所以很少与胡丝曼来往。 胡丝曼也有很多长时间没来找她了,她看了一圈慕容雪雪的书画店,皱着眉头说:“你这小店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还不如开个大商场,或者办个电影公司,那样才能挣大钱。我在广州看人家办电影公司,一群帅男婧女,特别好玩。” 慕容雪雪笑笑说:“丝曼,我可没那么多钱开商场,办公司什么的,我有这个书画店,就心满意足了。” “你瞧瞧你,以前的雄心壮志哪去啦?要是缺钱我帮你。” “算啦,我没那本事,也不想去操那个心,那些大事让男人去干。”慕容雪雪摆摆手。 “说的也是,女人生来就是应该享受的,男人挣钱,女人花钱,天经地义。”胡丝曼说着说着,哈哈笑起来。 她从小皮包里掏出两张票,对慕容雪雪说:“正好,今天大戏院有钢琴演奏会,我这有两张票,我知道你喜欢听钢琴,咱们一块欣赏去。” 胡丝曼没等慕容雪雪点头答应,拉起她上了停在门前的轿车,开到了大戏院。 大戏院门口贴了广告画,上面写着醒目的大字:薛贝萨钢琴演奏会。 “是他”慕容雪雪脱口而出。 “是啊,薛贝萨,在学校的时候,你不就喜欢听他的唱片吗,这回咱们可以看到他的真人了。” 大戏院是滨岛最大的娱乐场所,能容纳两千多名观众,着名钢琴家薛贝萨演奏,自然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乡绅贵族,整个大戏院坐满了人。 慕容雪雪和胡丝曼刚找好位子坐下来,薛贝萨就已经走到了台上,他向观众鞠了一躬,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第二百一十二章 钢琴示爱 薛贝萨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头发光亮,面带微笑,在剧场柔和的光照下,他显得特别英俊洒脱。 “哇,薛贝萨今天太潇洒了,简直帅极了。”胡丝曼捧着双手赞叹道。 她们坐在前排中间的位子上,离薛贝萨最近,慕容雪雪虽然看不清薛贝萨暗蓝的眼睛,但她能感受到那射过来的目光,他似乎看见了她,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似的笑。 薛贝萨转身坐到钢琴前,动作优雅的坐下来,他的双手放在琴键上,细长的手指微微弹动,美妙的声音便从他的指尖流泻出来。 “你知道吗,薛贝萨是个混血儿,他母亲是奥地利人,他从小就受到维也纳音乐家们的熏陶。你看那双蓝眼睛,多迷人。”胡丝曼小声对慕容雪雪说。 慕容雪雪恍然道:“他是个混血儿,难怪他的眼睛那么特别。” “他的眼睛?你见过他?”胡丝曼狐疑的问。 “别说话了,静心听。”慕容雪雪不想回答胡丝曼的疑问。把脸转过去,装着很认真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听着薛贝萨弹奏的钢琴曲。 到了最后一个曲目,报目员上台说:“下面这个钢琴曲叫《致爱丽丝》,是着名钢琴家薛贝萨献给一个他偶然邂逅的一个女士。 “哇,《致爱丽丝》,慕容雪雪,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钢琴曲吗,难道那个女子就是你?”胡丝曼惊叫道。 “别瞎说,我和他从来没见过面。” “真的吗?啊,那个女子太幸福了,这什么不是我呢。”胡丝曼双手抱在胸前,做出夸张的表情。 演奏会结束,两个人走出来,胡丝曼非常兴奋,不停的赞叹薛贝萨的钢琴弹奏,几乎把他吹上了天。 “我要是能和这样的男子缠绵一夜,该多浪漫。”胡丝曼忘乎所以的说道。 “那个人就那么好吗?你又不了解他。”慕容雪雪撇了一下嘴。 “我怎么不了解他,他可是个优秀的男人,家庭富裕,人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特别是那双蓝眼睛,简直迷死人。” “那你可以去找他呀。”慕容雪雪带着嘲讽的口气说 “你放心,我会找他的。”胡丝曼狡黠的眨眨眼。她看见前面有一家咖啡厅,便拉着慕容雪雪走了进去。 胡丝曼要了两杯热咖啡,慢慢抿了一口。 她皱了一下眉:“这里的咖啡太不地道了,没有广州的好,我在那里喝的是地道的巴西咖啡。” “那你为什么又回到了滨岛?在广州不是挺好吗?”慕容雪雪问。 “这全怪老爷子,他的思想观念太陈旧了,什么落叶归根啦,什么故乡土啦,他这一思乡不要紧,把我们全家都弄回来了。”胡丝曼气恼的说。 “其实在哪过惯了都一样。”慕容雪雪看看窗外,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一闪,似乎又不见了。 “但我更喜欢广州,到底是大城市,干什么都方便。” “滨岛虽然是个小城,不过这几年的发展也挺快,它将来也会成为大都市。” “那可是将来,我的慕容小姐,我们能看到那个将来吗。”胡丝曼突然不说话了,她瞪着眼,看着慕容雪雪的身后。 慕容雪雪也感到身后有人,她回过头一看,那人正在冲着他微笑。 “薛贝萨,你怎么会来这里?”慕容雪雪有些惊讶。 “凡是在咖啡厅里,我们都有相遇的可能,这就是咖啡情缘。”薛贝萨眨着暗蓝的眼睛说。 “钢琴王子,快过来坐,你的琴声太动听了,服务员,来杯咖啡。”胡丝曼浓重的眼影下,目光闪烁,她一反常态,极其温柔的站起身,拉着薛贝萨坐了下来。 “你们认识?”慕容雪雪狐疑的看着两人,她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我们不是也认识吗?慕容小姐。”薛贝萨面带微笑,他手里捏着咖啡杯,眼睛盯着慕容雪雪。 “哎,钢琴王子,这里有两个美女,不能光盯着一个看,另外一个会伤心的。”胡丝曼打了一下薛贝萨。 他们俩亲昵的动作,让慕容雪雪有些反感,她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又转脸看着窗外,刚才她看到的熟悉身影就是薛贝萨。这个人虽然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但给她的印象,不如他弹出的钢琴曲。也许这只是他的表面,谁知道呢?有些男人的心总是让人难以捉摸,不像高梵,高梵是一个诚实的男人,他有一颗纯净的心,不会对她玩心眼,耍花样,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蒙着一层面纱,她看不清那面纱后面的真面目。 慕容雪雪对陌生男人总是心存戒备,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除了高梵,她不会向任何男人敞开心扉。 “慕容小姐,你和丝曼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想我们也会成为好朋友的,对吗?”薛贝萨的蓝眼睛又扫过来,他感兴趣的看着慕容雪雪的侧面。 “哦,我很喜欢结交朋友,但那也要因人而异。”慕容雪雪敷衍了一句。 “听说你开了一家书画店,我这方面的朋友不少,有当代的着名书画家,有收藏家,如果慕容小姐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引见。” 慕容雪雪看了胡丝曼一眼,这个胡丝曼,真是多嘴多舌,把什么都告诉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好啊,能从他们那弄到一些名家书画,我求之不得。” “那就说定了,哪天我带你去见他们。”薛贝萨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这是他的第一步,猎物再狡猾,也斗不过猎人。 薛贝萨是一个情场高手,他阅历过不知多少女人,其中有电影明星,舞蹈演员,商界名媛,富家小姐,胡丝曼不过是他身边匆匆的过客,他在广州演出的时候结识了胡丝曼,那时候,胡丝曼还是一个阔太太,丈夫在广州经营一家百货公司,但她对整日在外奔波的丈夫没有好感,她称他为只会赚钱的机器,满身铜臭。她百无聊赖,经常出入酒,咖啡厅,夜总会,她就是在咖啡厅里认识薛贝萨的,在经历了一夜情之后,她对薛贝萨着了迷,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能读懂女人心事的男人,他的床上功夫堪称一绝,而他对女人的体贴,也让人为之感叹。 胡丝曼经常和他在大酒店幽会,这样一来二去,被他的丈夫察觉了,但当时他丈夫经营的那家百货公司正面临一场危机,他急需要胡丝曼娘家的帮助,但胡丝曼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她摸透了男人的心理,直接提出与丈夫解除婚姻,由于她的主动出击,把那个不懂女人,只认钱的百货公司老板直接推向了破产的边缘,没过多久,百货公司宣布破产,而且胡丝曼的前夫也在破产的当天夜里,从百货公司的八层楼上纵身一跳,死于非命。 胡丝曼成功的演义了一场婚姻绝杀,但她并没有得到薛贝萨的真心,薛贝萨用花言巧语,打消了她想与他结这伉俪的愚蠢念头,他们更像是两只飞鸟,需要的时候,在一起做个窝,不需要的时候各飞东西。 其实,胡丝曼并不蠢,她只所以经常粘着薛贝萨,是满足生理上的需求,或者精神上的需要,和薛贝萨在一起,哪怕缠绵片刻,她也感到非常满足,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女人,就这样,两个人若即若离,时分时合,胡丝曼反倒觉得挺自在,没有家庭的绳索勒绊,她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给读者的话: 朋友们,周末好,我希望你们喜欢毒眼,给它支持,让它长大。祝大家快乐。; 第二百一十三章 爱情是毒品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胡丝曼有着深深的体会。她追求的是一种没有束缚的婚姻,在广州她结交了不少的外国人,受到了西方思想的影响,但是她并没有真正理解婚姻与爱情的关系,她把婚姻当成了一座牢房,而把爱情当做了一种游戏,她游离与众多男人之间,薛贝萨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她在一番激情之后,感到更加空虚,然后再去寻找,得到片刻安慰之后,更大的空虚在等待着她,吞噬着她,她就像吸毒一样,一但毒瘾发作,她便完全失控,男人这个毒品,让她难以舍弃,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吸附一个新的毒品,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薛贝萨和胡丝曼恰恰相反,他信奉的是一种性的自由,这与他从小生活在西方世界有着很大的关联,他把女人当做一个猎物,他第天都在体验找寻和猎取的猎物,这个过程是非常刺激的,一旦猎物到手,他经过一番玩弄之后,便没有了兴趣,很随意的把猎物扔到一边,他着迷的是猎取猎物的过程,那种过程越艰难,越漫长,他会感到更刺激,更有味。 当他偶然碰见慕容雪雪,眼睛突然一亮,他感到这是一个稀有的猎物,比他以前猎取的任何女人都要特别,也许她并没有那些女人妖娆,娇艳,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透着一种高贵,一种皇家的气派,就像奥地利王宫里的公主,她的眼神是纯净的,宛若一汪清泉,她的眼神是活泼的,闪烁着青春朝气,而她的眼神又是凛然不可侵犯的。这是一个极品女人,薛贝萨欣喜若狂,他能在这个小城里碰见这样一个女人,简直是奇迹。 薛贝萨既是一个猎艳高手,只要他看上眼的女人,绝不放过,并且不择手段,将其猎获,何况是一个极品女人呢? 薛贝萨看到慕容雪雪对他如此冷漠,他不但不气恼,反倒非常高兴,能把这样的女人搞到手,才能体现他的高超技艺。 “慕容小姐,你明天有时间吗?”薛贝萨先试探的抛下诱饵。 “我明天有事。”慕容雪雪简捷的答道。 “那么什么时候有空闲?你只要一声令下,我随时为你鞍前马后的效劳。”薛贝萨把诱饵进一步的挪近。 “那好,我一有时间,会随时给你打电话。”慕容雪雪爽快的说。她站了起来,心里却说我永远没有这个时间。 离开咖啡厅,慕容雪雪看看天色已晚,她坐上一辆黄包车,直接回到了家。 胡丝曼和薛贝萨还坐在咖啡厅里,胡丝曼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去追她?” “我干么要追她?”薛贝萨哼哼冷笑。 “我告诉你,这个慕容雪雪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我让你不要招惹她,你偏不听。” “这样不是很好吗?丝曼,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她家里的情况。”薛贝萨眯着暗蓝眼睛,对胡丝曼说。 “你要干什么,薛贝萨,我干么要帮你,我真是一个蠢女人,竟然帮着你,去勾引别的女人,简直蠢透了。”胡丝曼喝了一大口咖啡,她从小皮包里掏出一颗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来。 薛贝萨坐过去,搂着她的肩膀,温情的说:“丝曼,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是吗?”胡丝曼把一口烟喷到薛贝萨的脸上,娇声说:“我们现在就去到酒店,我想要你。” “这没问题,我正好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咱们走。” 他们来到一家高档酒店,住进了豪华套间,一番过后,胡丝曼躺在薛贝萨的怀里,娇滴滴的说:“你呀,就是让人要不够,你简直就是鸦片。” “哈哈哈,你这个比喻很独特,男人是毒品,那么女人是什么?是蛇血?是罂粟花?” “喂,你没搞错,罂粟花不还是鸦片吗?” “那么就是大麻,吗啡、可卡因、海洛因,或者是洪水猛兽,老虎毒蛇。” “什么乱七八糟的,红颜祸水,女人都是祸水,不就得了。” “什么红颜祸水,我不这样认为,女人其实都是尤物,是男人的另一半,一个男人拥有一个钟爱的女人,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不然就是残废,一个残缺不全的人。” “又来了,你哪那么多花花肠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女人啊,都是被你这张蜂蜜嘴给迷的神魂颠倒。” “蜂蜜是怎么来的,是蜜蜂吐出来的,小心,黄蜂尾后针,有毒。”薛贝萨伸出手指,做出毒针状,刺在胡丝曼光滑的皮肤上,胡丝曼笑着躲闪,两个人嘻戏打闹,一时兴起,又抱在一起缠绵半天。 这一次,胡丝曼终于得到了满足,她气喘嘘唏的说:“男人即便是毒品,我也心甘情愿的去吸食。” 胡丝曼去冲澡的时候,薛贝萨靠在床上,他的脑子里又闪现出慕容雪雪的身影,那个身影忽远忽近,总是挥之不去。 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回欧洲了,他得尽快想出办法,把慕容雪雪弄到手,如果可能的话,他将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把她带到欧洲,哪怕和她成婚。 突然产生这种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暗暗骂自己,薛贝萨,你个混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不是疯了,对你来说,女人不过是个玩物,你难道对她产生了感情? 感情?什么是感情,在薛贝萨人生信条里,根本就没有感情这两个字,无论他与胡丝曼,还有别的女人,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或者是满足各自的需求,这之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感情算什么,感情算个屁。 这样一想,薛贝萨释然了,他看见胡丝曼捧着的头发走出来,因为下了妆,她看上去老了许多,其实她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她的眼睛去掉眼影,呈现出单眼皮,而且有点浮肿,这很可能与她长期睡眠不好,经常过一种夜生活有关,总之,去掉妆的胡丝曼,和上了妆的胡丝曼,完全扮若两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 画室已空 上了妆的胡丝曼是妖娆的,带着一种近与虚假的面具,而下了妆的胡丝曼,是平和的,却带着一种近与悲哀的真实。 “丝曼,你的头发真好看,其实你的头发卷起来,还不如这样垂着。” “我只是头发好看吗?”胡丝曼敏感的问道。 “不,你是美丽的,但因为化妆,你隐藏了那种美丽,或者说,你的那种美丽正在渐渐消失。” “你是说我老了,对?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胡丝曼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不,你是年轻的,现在正值妙龄,怎么会老呢?” “你真虚伪,哦,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急着追慕容雪雪,是不是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你们这些臭男人,喜新厌旧, 真把女人当做衣服了。” 薛贝萨哈哈一笑,跳下床,把胡丝曼抱起来,在屋子里旋转,旋转。 “怎么,心肝宝贝吃醋了,说话酸溜溜的,好象空气中都弥漫着酸味。” 胡丝曼娇笑着,连声说:“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的头都被转晕了。” “我不会放你下来的,我要让你的脑袋一直晕,看你还能再说出那些酸溜溜的话来?” 薛贝萨把头埋进胡丝曼柔软而膨胀的胸乳里,尽情的吸吮粘在上面的水珠,他的嘴滑动,一口含住了那娇滴滴的花蕾。 慕容雪雪一大早就来到了书画店,她展开昨天收购的那幅古画,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她告诉胖掌柜,要出去办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她来到滨岛大学,怀着一种侥幸心理,问学校的门卫,高梵回来了没有。 门卫说,没见到。她便走进校园,沿着幽馨湖边,低头漫步,她走到那天深夜和高梵相见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看水中的倒影,她记得高梵就是在月光下,这样看着自己的倒影,而突然发现了有两个倒影,一想到高梵当时惊诧的样子,她不由的笑起来。现在,清澈的湖水中只有她一个倒影,那张俊美的脸在湖水中朦朦胧胧,眼睛里透着一种伤感。 这是谁的眼睛,慕容雪雪不由的一惊,她的眼睛是没有那种东西的,她一直是一个乐天派,从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就是在最困苦的时候,她依然故我,怀抱着一颗快乐的心。可现在怎么啦?她的目光里竟然流露出忧伤,这太不可思议了。慕容雪雪使劲摇摇头,仰脸看着天空,她闭上眼睛站了片刻,再低下头看水中的倒影,那个青蓝色的倒影变得更加朦胧,她甚至看不清她自己的眼睛。 这种变化让慕容雪雪感到有些沮丧,是不是她心里太牵挂高梵了,才发生这样的变化?或许是。慕容雪雪为自己的眼睛作了辩解。 幽馨湖一片宁静,几乎没有一个人,只有她独自在湖边行走,白天的幽馨湖和夜晚的幽馨湖完全不一样,慕容雪雪还没有在白天认真的看过幽馨湖。一眼望去,湖水碧清碧清,微风拂动,湖面轻起一层涟漪,不远处的湖心亭,掩映在树丛中,这里根本没有冬天的气息,就如春夏一般,花草繁茂,绿意浓浓。 慕容雪雪不知不觉的从九曲回廊,来到湖心亭,从这里可以看到四周的景色,湖心亭有两层,底下一层宽大却静寂,在这里看看书,想想事,的确是个好地方,顶上一层虽小却敞亮,可心极目远眺,四个方向四种景色,堪称一绝。 慕容雪雪朝着学校大门的方向看去,远远的有一个女子朝这边走来,她一直走到高梵的画室旁边。那个女子看样子是找高梵的,她急忙跑了过去,走近了才看清是叶梦菲。 “你来找高梵吗?他不在。”慕容雪雪说。 叶梦菲一看是慕容雪雪,笑笑说:“不会,既然你都在这里,他能会不在?” 叶梦菲手里拿着杨尼的那幅画,她是过来还这幅画的。 看叶梦菲不相信,慕容雪雪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叶梦菲径直走过去,门是锁上的,她趴窗户往里看,随即惊叫一声。慕容雪雪吓了一跳,她忙上前,看着叶梦匪,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叶梦菲手指窗户里面:“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慕容雪雪往里一看,也惊的张大了嘴。 画室里面几乎空空如也,只有那个大沙发歪放着,高梵所有的画都不见了,还有高梵的衣物,全都没有了,地上散落着一些废纸。 两个人面面相觑,叶梦菲疑惑的看着慕容雪雪,凶巴巴的问:“人呐?你不成天和高梵在一起吗,高老师人呐?还有他的东西哪?” “我也不知道。我来,就是想找他的。”慕容雪雪露出不安的神色。 “你来找他,却不知道他人在何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会有什么事,即使说出来,你能帮得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梦菲追问。 慕容雪雪想想,告诉她也无妨,她毕竟也是高梵的红颜知己。 “高梵被军统特工绑架到了上海。” “什么?怎么可能,高梵不过是画家,军统特工抓他干什么?”叶梦菲似乎不相信。 “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但他的确被带到了上海。不过,他昨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他现在外地,让我不要担心,看样子他已经逃脱了军统的魔掌。” “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叶梦菲沉吟道。她的眼睛转了一下,又看看慕容雪雪,断定她不会说谎,但军统为什么要抓高梵,这实在太奇怪了,难道高梵参加了什么组织?她几次三番的劝说他,想把他吸纳进来,都被他婉言拒绝了,这其中难道有别的玄机? “难道这画室里面的东西,也被军统掠走了?” 慕容雪雪摇摇头,又皱了下眉,犹疑的说:“不可能,军统要他的画干什么。” “是啊,这其中必定有诈。”叶梦菲想了一下,又说:“我上海那边有一些朋友,我让他们打听打听,或许能知道高梵的下落。”; 第二百一十五章 飞车救美 “那就麻烦叶小姐了,如果有消息,别忘了告诉我。” 叶梦菲一笑,心想,好象高梵已经成了她的人了,瞧她焦急难过的样子。唉,高梵和自己的那段感情,已经成为往事,往事如烟,就让它飘散。叶梦菲暗暗叹口气,不便与慕容雪雪多谈,拿起杨尼的画,与慕容雪雪挥手告别。 慕容雪雪在画室外站了一会,她又趴窗看里面,人去屋空,高梵究竟去了哪里?如果这些画不是军统拿走的,那么又是谁?难道是高梵?他曾经回来过? 带着这个猜测,慕容雪雪跑去问门卫,门卫一听高梵的画室东西全没了,也吓了一跳,直说不可能,如果东西被人搬走,必然经过学校大门,难道他会看不见? 一听门卫这么说,慕容雪雪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高梵一定来过,只有他能够把那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 慕容雪雪又是欣喜又是气恼,欣喜的是高梵可能就在滨岛,就在她的身边,他给她打那个电话,很能说明问题,气恼的是,他为什么不来找她,有她在他身边帮他出主意想办法,比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不是更好吗。 慕容雪雪又一想,也许他是怕给她带来危险,他现在被军统特工追踪,确实危机四伏,那些军统特工都是经过专门培训的,绑架暗杀的本领非常厉害,一旦被军统特工盯上,极少有人能够全身而退。一想这,慕容雪雪不免担心起来,这可怎么办?得把这件事尽快告诉哥哥,让他想办法,也许高梵能够摆脱军统特工的追踪。 慕容雪雪坐车回到书画店,柜台上放着束鲜红的玫瑰花。胖掌柜告诉她,是一个叫薛贝萨的先生送的。 “你刚走,他就来了。小姐,那个薛先生好象对你有意思。”胖掌柜狡黠的眨眨眼。 慕容雪雪冷冷一笑,说:“有什么意思,以后他再来,你少理他,这个人不怀好意。” “不会,人家可是大钢琴家,又长的帅气,小姐,能找个这样的先生真不错。” “你别胡扯了,他再来,你就说我出远门了,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慕容雪雪向胖掌柜交待完,离开书画店,她刚走不远,一辆轿车从后面慢慢开过来,那辆车开到慕容雪雪的跟前停了下来。 “慕容小姐,你这是去哪里?”薛贝萨从车上下来,笑容可掬的问道。 慕容雪雪一怔,这个人难道在跟踪她? “哦,薛先生,你怎么有空跑到这个地方。”出于礼貌,她还是应了一句。 “我正要找你,我和一个书法家联系好了,今天带你去见他,怎么样,现在上车。”薛贝萨单刀直入。 “不好意思,我回家有急事,不如改天。”慕容雪雪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薛贝萨正要拉慕容雪雪的胳膊,她一闪身跳上了一辆黄包车。那辆黄包车载着她一路飞奔,进了一条暗巷,黄包车突然停住,黄包车夫猛地一转车把,车子原地旋转一周。 慕容雪雪情知不好,她刚伸头想看个究竟,一群手持刀剑的大汉从四周跳出来,围住了黄包车,他们并不打话,举起刀剑,便砍将过来。 这些人来势汹汹,是有预谋的在此埋伏,他们突然出击,就是要打个措手不及,这次伏击是慕容雪雪预料不到的,她确实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会在闹市区截杀她。她看刀剑突砍过来,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十几个大汉收手不住,一阵乱砍,将黄包车斩的粉碎。 慕容雪雪身在半空,她看准机会,在落下之时,利用弹腿神功,双脚一扫,踢翻了几个。这些人好象是夺命杀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挥舞刀剑又一波发疯似的扑上来。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何况这些杀手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拼了命的往前冲,扑近到慕容雪雪跟前的,全都被她踢飞了,一下波又冲了上来。 慕容雪雪在刀光剑影之中,左右躲闪,连连出击,但仍然冲不破这些杀手形成的铁臂合围,眼见她渐渐处于劣势。 突然间,一辆黑色轿车从大街上拐进来,开足马力,朝着那群人冲撞过来,慕容雪雪借势跃起,那轿车来的突然,来的迅猛,有躲闪不及的,被撞的飞出老远,有的被甩到旁边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 这突然其来的飞车,让那些正在打杀的家伙始料不及,但转瞬之间,他们回过神来,又挥起刀剑朝着轿车猛砍。那黑色轿车并未停顿,它原地旋转,利用左右飘移,突然甩尾,瞬间后倒等特技,只听得马达声响,车轮飞转,轿车忽前忽后,左冲右撞,那些家伙吃了亏,都不敢上前,车子过来了,吓的急忙后撤,蹦跳着躲开。 轿车突然一个360度旋转,停在了慕容雪雪的身边,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露出来,慕容雪雪一看是薛贝萨,还没等她反应,薛贝萨一伸手把她拉进车里,他迅速挂上档,飞快地开出了小巷。 那些杀手跟在后面追到了巷子口,眼看着轿车消失在大街的车水马龙之中,他们提着刀剑退回了巷子。 汽车快速行驶了一段路程,薛贝萨回头看看,已经把那些人甩掉了,才放慢车速。 “慕容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家伙是些什么人?”薛贝萨一边开车,一边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我从来没见过。”慕容雪雪沉静下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我看这很像是仇杀,我从来没见到这么一群大汉砍杀一个女孩子。不过你好象很厉害,竟然在飞舞的刀剑之中,把那些家伙打的屁滚尿流。你会武功?” “我还得谢谢你的答救,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不过,你的车技真厉害,刚才那叫什么,飞车绝技?” “哈哈哈,没想到慕容小姐还挺幽默。是飞车绝技,我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有两样还能引以自豪,一是弹钢琴,二就是驾车。”;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偶像破碎 薛贝萨告诉慕容雪雪,他从小就喜欢开车,十二岁已驾轻就熟,他和别人飚过车,汽车出故障,险些被摔死,他还参加过欧洲汽车大车,得过亚军。慕容雪雪知道他的话真真假假,但刚才的那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薛贝萨的确显示了高超的技艺,在窄小的巷子里,能够那样运用自如,将车子飞来飞去,确实不简单。 轿车驶进一幢别墅,在宽敞的院子里停下来。 “慕容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到寒舍小坐片刻,我泡杯茶,给你压压惊。” 慕容雪雪心想,你都把车开进来了,我还能怎样。她下了车,扫眼看看四周,这幢别墅是典型的欧式建筑,外观古朴,院子里的花园,也是按照欧式风格设计的,长青树裁剪的错落有致,微型雕塑掩映在绿荫丛中,还有喷泉,水池,曲折的石径,给人一种优雅宁静的感觉。 薛贝萨把慕容雪雪带进客厅,有佣人上来泡茶。客厅宽大明亮,家俱摆设都是欧式的,暗红的木料显得光滑而又笨重。 风风火火打了一架,慕容雪雪也感到口干舌燥,她喝了一口热茶,茶味清香绵绵,是上好的龙井。 “这么大一个别墅,就你一个人住吗?”慕容雪雪不经意的问。 “就我一个人,父母都在奥地利,他们每年只过来一次,那就是夏天,他们喜欢滨岛的夏天,海滨的十里银滩,让他们流连忘返。” 薛贝萨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过来倒了两杯,把一杯递给慕容雪雪。 “对不起,薛先生,我不会喝酒。”慕容雪雪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 “这可是上好的法国红酒,它的味道非常迷人。”薛贝萨坐下来,暗蓝的眼睛紧盯着慕容雪雪。 “慕容小姐,你不觉得我们两人确实有缘吗?我们都有雪和薛,而且” “而且你还救了我?”慕容雪雪锐利的扫了薛贝萨一眼。 “不不不,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我救你那是应该的,我虽然不是英雄,但能够舍身救你这么个大美人,我也是非常欣慰。” 慕容雪雪娇笑一声:“薛先生,你一直是我的偶像,这次又舍命相救,慕容雪雪心存感谢,这份情我迟早要报的。” 她说完站起来,打算告辞。 “慕容小姐,你还是再歇一会,不喝酒,可以喝茶,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看把你吓的,多呆一会都不行吗?” “我刚才在街上不是给你说了吗,家里有急事,我的抓紧回去。”慕容雪雪说完一抱拳,走出客厅。 薛贝萨紧跟出来:“我开车送你。” 慕容雪雪拦住了他,急匆匆离开了别墅。 回家的路上,慕容雪雪想想自己对薛贝萨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人真是奇怪,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偶像,像神一样供奉着,而见了面,那个偶像却瞬间破碎。从表面看,他并不讨人厌,而且还有些招人喜欢,最起码一般女孩遇到这样的白马王子,会发疯发狂,会不顾一切的追随他,甚至于委身于他。可她就是热不起来,那尊偶像破碎了,再想粘连起来也不可能了,她仍然喜欢他弹的钢琴曲,但他已从神位上走下来,成了一个普通的人,这个人正在与她靠近,正在想方设法接近她。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是喜欢她吗?向来洒脱,直来直去的慕容雪雪也不免疑心重重。 算啦,不想他了。慕容雪雪看着前面正在奔跑的,黄包车夫的后背,想着刚才那些截杀她的人,那些杀手是什么来头?她虽然好打抱不平,但并没有与人结下多大的怨仇,什么人要置她于死地。 她一路想着,也没想出个头绪,回到家,天快黑了,慕容雪飞也从警局回来了。 吃过晚饭,慕容雪雪把慕容雪飞叫到屋里。 “哥,我今天去高梵的画室,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了,他的画和他的行李,都被般走了。你上次去,那些东西不是还吗?” “什么?画室的东西没有了,你问过门卫吗?” “问过了,他们也感到奇怪,为什么里面的东西无缘无故就没了。” 慕容雪飞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难道高梵回来了?” 哥哥的话,慕容雪雪听到了,她暗暗敬佩,哥哥的判断能力。如果高梵真的回来了,军统特工会不会跟踪到这里? “哥,高梵不会有事?”她还是不放心,问道。 “我想他不会有事的,一是高梵的武功无人能比,这些特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二是军统抓他可能另有目的。” “那怎么才能找他呢?”慕容雪雪又问。 “我已经和上海的警察朋友联系上了,现在还没有回话,等到有回话,确定高梵在哪,我再想办法找他。这个家伙鬼着哪,除非他自己现身,不然我们要找他简直是大海捞针。” “不许你说他这个家伙。”慕容雪雪抗议道。 “哎,这还没嫁出去,还不是人家的人,胳膊肘儿就往外拐了。”慕容雪飞打趣道。 “哥,你少在这胡说好不好,什么嫁不嫁的,我才多大?” “你以为你还是个小女孩,你已经二十二了,在农村,早已经结婚生娃了。” 慕容雪雪脸一红,上去打了一下慕容雪飞,嗔怒的说:“你还胡说,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高梵不在,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我得出去一趟。”慕容雪飞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慕容雪雪独自靠在床上想心事,高梵不在,她竟感觉百无聊赖,长夜漫漫,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前一段时间,她和高梵在外夜飞惯了,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做好出发前的准备,夜飞虽然辛苦,但她觉得浪漫,特别好玩,特别刺激,特别惊心动魄。 她的血液里流动着慕容世家喜欢冒险的精神,慕容家族的先辈驾马奔腾在北方草原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的辉煌和破灭,它甚至代表了一个民族的悲怆历程。;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寻找慕容 第二百一十七章寻找慕容 慕容家族在辉煌之后,又消失了,变得支离破碎,但是一个消失了的家族后人,都分布在什么地方呢?慕容雪雪记得有这样一段记载: 一个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前尘往事,需要重新记述,一千年之后,寻找最后的慕容人,在南方的一个小镇,竟然找到了一群真正姓慕容的人,他们会是慕容世家的最后遗脉吗? 多少年了,多少故人、旧事早已物是人非。今天,有谁还能记得先祖慕容家族的隐秘心声,一段古代草原马上民族的人世豪情?哦,慕容氏,当万物涌上前来的时候该如何去识别你呢? 一些人带着对慕容世家的深深迷恋,踏上了寻访慕容后裔的发现之旅。离开了慕容家族先祖们祖祖辈辈聚集的北方地区,试想,当年慕容氏的贵族和百姓们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离别迁徙到了中国的南部? 慕容世家的最后一个王朝,北燕被灭亡之后,上百万的慕容贵族和百姓们便开始分散的逃亡到河北、山西等中原地区,慕容氏的儿女们从此隐姓埋名,改姓慕、或姓容,姓复姓慕容的很少。如今,在广东南方找到的慕容后裔群是如何由北南迁到了这里呢?曾经称雄北方、最有作为的少数民族慕容鲜卑人为什么会选择离老家朝阳那么远的地方定居呢? 作为慕容廆的后裔,幕村里的慕容姓氏人说,鲜卑慕容氏起初没有自己的文字,世事全凭口口相传,祖上的老人告诉他们不要忘记自己是鲜卑族人。从那张《慕容氏大宗族谱》里显示,他们是在西燕时开始南下,唐宋时慕容族人便已大多居住在华南各省,到了元末明初,先祖慕容绍奕这一支为躲避战乱和朝廷的迫害,迁居广东,逐渐定居下来。 有一本《慕容氏简史》就是一位名叫慕容遇益的老者研究撰写的,他为了能让幕村慕容氏的后人更加清楚的认识自己的祖先根源,花费了半辈子时间研究慕容姓氏,以提醒世代耕种在白土镇幕村的慕容氏人,不要数典忘祖,记得自己是慕容鲜卑氏族的后代。 在北方姓慕容得找不到了,但是姓慕的姓容的有,据史料记载姓慕姓容的也都是慕容的后裔,从元朝以后,姓慕容的基本找不到了。作为北方游牧民族鲜卑后裔一族的复姓慕容氏人,他们依然生活存在着,并在广东高要这里世代居住了近700年的历史。 幕村有3000多人姓慕容,慕容是村里的大姓,他们骄傲地称自己是鲜卑族人。也许是民族遗传基因的作用,这里许多人仍然保持着北方鲜卑人的体貌特征,明显与印象中的南方人不同。 而姑苏慕容却是一个很小的部分,它甚至只是一个单枝血脉延续的家族,但姑苏慕容以流传的盖世武功,而名扬四海,不仅让武林中人着迷,也让更多喜欢江湖的凡夫俗子为之发狂。; 第二百一十八章 家族的辉煌 鲜卑,这个一千六百年前叱咤北方的强大民族,是一个马上民族。而慕容家族,在当时不只是一个姓氏,它还是鲜卑族的第一大姓。鲜卑氏族是匈奴之后,在北方崛起的第二个强大的游牧民族。除慕容鲜卑之外,还有宇文氏和段氏。其中,慕容氏建立的燕国是当时北方的第一国,当中原大地上的一代雄主汉武帝正在叱咤风云、打理刘氏江山的时候,燕王慕容皝就已经在辽西地区建立起自己的都城,倚仗着草原游牧民族的勇烈,几年之间就迅速崛起为东北方的霸主。 慕容皝之子慕容俊称帝后的前燕国是慕容世家最风光无限的时候,当时国土的领域甚至南扩到了现在的北京。寻根问祖,当年慕容氏的酋长莫护跋就是在朝阳北票章吉营子乡的这一片农田地最先落户的,建立了慕容世家入住辽西后最早的都城——大棘城。 慕容家族当年的文治武功,名冠北方草原,创造了一个家族的辉煌。而慕容姓氏的由来与他们喜爱戴在头上的饰品“金步摇”有关。因为当地语言“步摇”同“慕容”读音相似,所以传到后来就成了“慕容”。 金步摇花饰,应该是慕容氏族最有代表性的象征物,甚至形成了以金步摇为主要内涵的特殊文化——慕容氏摇叶文化。慕容氏家族将西域传来的摇叶文化吸收、强化,并将这种异域风格的饰品传至朝鲜、日本。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慕容”一词在今天日本语发音中出人意料地发出“步摇”的古音。 一个王朝的建立总要与杀戮和血腥征战相连,喜爱美丽头饰的慕容氏又是靠怎样的力量纵横他们的金戈铁马,最终开疆拓土建立王国的呢? 对于马上民族慕容家族来说,他们不仅创出了绝世武功“繁星散手”和“斗转星移”,而且还发明了“马镫”。马镫是北方民族必须要用到的,人一旦拥有马镫之后,便可以在马上活动自如,这样就使得骑兵发展起来,进而增强了慕容鲜卑的军事力量。一旦有了马镫,人可以两脚踩在马镫上,就可以增加活动半径,而且马上也更加牢固,增加安全稳定,所以骑兵发挥的作用更大。聪明的慕容家族就是这样依靠一双马镫拥有了天下无敌的骑兵,开始掌控了马上天下。但是,他们的王朝为什么仅仅存在了一百多年呢? 纵观慕容家族,他们深受汉文化影响,又保留了北方民族的骁勇,真所谓英雄家族,可问题就出在慕容家族的豪杰太多,死于内部交锋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丢掉了本民族传统优秀的东西,学到了发达地区的腐化享乐。 慕容家族纵横北中国,在整个中华文明的创建过程中。有过卓越的功劳,慕容氏尽管最后丢掉了他们的王朝,但他们的后裔融到了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里,继续创造着辉煌,也有了之后的北魏隋唐的全盛。公元436年,慕容世家的王朝终因国力下降、皇帝穷奢极欲、部族间内讧等原因,被北魏大军灭亡,曾经不可一世的慕容世家遭遇了国破家亡的现实。 受汉文化的影响形成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文化又反过来影响汉文化,慕容世家靠马镫的改革发明获得了核心战斗力,获得了天下,最后竟然又以另一项改革发明为标志,把自己送进了棺材。是的,他们最后的发明竟然就是棺材。这种特别定制、标准格式化的棺材,是慕容家族最早使用的,并且从北魏隋唐时期就在全国普及起来。 从生龙活虎的马上开始,到肃穆安详的棺材结束,慕容家族用自己的奋斗和命运完成了一段历史的隐喻。 慕容雪雪对慕容家族的历史,从小就耳濡目染,他们家不仅有“斗转星移”、“弹腿神功”等武功秘籍,还有记载慕容家族辉煌历程的影印书,父亲在他们兄妹俩记事起,就一点点的教他们学这些家族历史,让他们从小就树立信心,传承慕容家族的英雄主义精神,她和慕容雪飞上小学的时候,就爱打抱不平,谁欺负弱小学生,就会遭到她的一顿暴打。 慕容雪雪六岁学练功,开始接触弹腿神功的内功心法,但她静不下心,常常练到一半就偷偷跑出去玩耍,因此没少挨父亲打屁股。 她到上学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弹腿神功的前三式,一棵小树,她可以轻意踢断。父亲怕她在学校招惹是非,与人发生争持,一旦打起架,她如果运用弹腿神功,那些小孩子轻则伤及皮肉,重则伤筋动骨。就让慕容雪飞在学校里看着她。 即便是这样,慕容雪雪还是惹了不少事,她的侠义心肠,促使她保护弱小,与强者对抗,遭她暴打的学生,都比她大好几岁,高几个年级,而且都是学校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慕容雪雪何等聪明,她每次都是把那些家伙引到偏僻无人处,飞身而起,将他们踢翻在地,这是她的卓有成效的实战练习,为她以后在与强敌交手时,能够运用自如,确实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慕容雪雪这种办法,也使她避免了不少的麻烦,那些个学校小霸王,平时都是打架高手,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会被一个又小又矮的小女生暴打,而且打的特别严重,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学生时代的慕容雪雪,就已经传承了慕容家族的威武战力,她在一副美人坯子的掩护下,暗中教训着一个又一个校园狂龙,终于使那些不可一世的小霸王们拜倒在她的脚下,对她俯首听命。 其实,慕容雪雪的心理变化,是在上中学的时候。那时候她已经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身后跟着一群崇拜者,那些崇拜者有女子中学的女生,也有校外的男生。 那时候,她对慕容家族的历史有了新的认识,而不是盲目的效仿。那个时代毕竟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了,但家族的英雄主义精神仍然点燃着她的心灵。; 第二百一十九章 跟踪游戏 她开始专心研究弹腿神功的奥秘,从中吸取精华,但在不断的演练中,她发觉弹腿神功的内功心法博大精深,浩瀚无边,她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那种参悟也越来越稀少,这难道是她的智力和悟性所限? 她带着种种疑团,询问哥哥,慕容雪飞也在为此事苦恼,他的斗转星移也开始练不下去了。当时父亲的修练已经误入歧途,他正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 由于慕容雪雪身怀绝技,在她眼里,那些小男生如同蝼蚁,她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这使她慢慢养成了孤傲的性格。自从认识高梵,她的那种孤傲才开始软化,血液里的侠骨柔肠开始显露出来。 这一夜,慕容雪雪睡的不踏实,她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做着一些零碎的梦,那些梦有高梵的影子,有高梵遇到危险的情景,也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刻。她是在梦中又惊又喜,临到快天亮才踏踏实实睡了一会儿。 慕容雪雪到书画店,比平时都要晚,她进了屋,一眼看见柜台上放着束玫瑰花。 “那个人又来了吗?”慕容雪雪问胖掌柜。 “又来了,小姐,这是第二束玫瑰花了,从现在开始,我天天数着,看他能送多少玫瑰花,看你能坚持多久。” 慕容雪雪冷然一笑:“那你天天看。” 胖掌柜无奈的摇摇头。他实在不明白,薛贝萨那么一个出众的男子,慕容小姐为什么就看不中呢?他想慕容雪雪经常和那个穷画家高梵在一起,有说有笑,而慕容小姐的眼睛里总是闪动着快乐的光彩。 胖掌柜又摇摇头,看来这个慕容小姐脑子坏了,薛贝萨人好家境好,高梵么人虽然不错,但他的家庭与薛贝萨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慕容雪雪怕薛贝萨又要到这一片转悠,她出来看了一下,街对面有两个人,在朝这边张望,样子十分可疑,他们都穿着黑色制服,头带礼帽,帽沿压的很低。 慕容雪雪心里一惊,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军统特工,他们和上次来店里的两个人形象太相似了,那种装做悠闲,而又鬼鬼祟祟的神态,和常人很不一样。 慕容雪雪想了想,她打算和这两个人来个捉迷藏。想到这,她和胖掌柜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书画店,走出一段路,她回头看看,那两个人果然跟上来了。 慕容雪雪拦住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那两个人也慌忙去拦黄包车。慕容雪雪故意让车夫跑的慢些,她穿过两个大街,进了三个巷子,后面两辆黄包车始终紧追不舍。慕容雪雪在半路停下,下了黄包车,刚走了几十米,突然又跳上另一辆黄包车。那两个特工也已经下来,看到慕容雪雪又坐上黄包车,慌里慌张的招手拦截过往的黄包车,慕容雪雪回头看到两个家伙狼狈不堪的样子,偷偷的笑起来。 慕容雪雪眼睛一转,让黄包车夫把她送到城南静花路12号,那是昨天她去过的地方,也就是薛贝萨的欧式别墅。军统特工看到慕容雪雪转来转去,行迹可疑,更加紧追不放,他们虽然被折腾的满头大汗,但心里却洋洋得意,这个傻妞,一定是去见高梵的,不然,她绕那么大的圈子干什么。 从城西到城南,跑了十几里路,黄包车终于在12号别墅前停下来。慕容雪雪进了别墅,就听见房间传出悦耳的钢琴声,慕容雪雪悄悄进去,站在薛贝萨的身后,一曲终了,薛贝萨一回头,看见慕容雪雪手插在衣兜里,站在身后,是又惊又喜。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薛贝萨激动的忘乎所以。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这里吗?”慕容雪雪微笑着,反问道。 “哈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来寒舍,我求之不得。”薛贝萨用笑来掩饰自己的惊喜。 他急忙请慕容雪雪坐下来,叫佣人上茶,薛贝萨的绅士风度,完全是英式做派,既礼貌又优雅。 “谢谢你的玫瑰。”慕容雪雪由衷的说,她突然感到薛贝萨并不那么讨人厌,也许是她多疑了,薛贝萨的追求方式,很明显是西方人的追求方式,不造作,喜欢直来直去。 慕容雪雪抿了一口茶,看看手表,已经中午12点多了,她竟然与军统特工周旋几个小时,跑了一上午,慕容雪雪感觉有点饿,她问薛贝萨:“我们到外面吃点东西好吗?” “好呀。”薛贝萨虽然吃过饭了,但慕容雪雪话一出口,他就不加思索的答应了。 慕容雪雪坐进薛贝萨的黑色轿车,车子发动,薛贝萨一甩方向盘,轿车飞速驶出了大门。慕容雪雪从车窗看见那两头带礼帽的军统特工,正在别墅附近的一棵树下东张西望,他们看见从里面驶出一辆轿车,急忙追过来,拼着命跑了几十米,眼见着轿车越追越远,两个人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着气。 慕容雪雪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 薛贝萨也从倒车镜里看见了那两个人,他不但没减速,而且还踩动油门,加速行驶。把那两个家伙甩的无影无踪了,薛贝萨才放慢速度。 “那两人是不是在跟踪你?”薛贝萨问道。 “有这个可能。”慕容雪雪舒了一口气,答道。 薛贝萨微微一笑:“还是昨天那些家伙吗?” “有可能。” “我看不像,这两个人不像一般的江湖帮会,倒像是政府的暗探。” “你怎么看出来他们是政府的暗探?”慕容雪雪惊讶的问。 “凭直觉,一是他们的穿着不同常人,二是他们盯梢好象是训练有素,总之,这两个人你可要小心。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招惹上这些人?”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们认错人了。” “这话说的有点牵强,你到我这来,就是让我帮你摆脱这两个家伙。”薛贝萨一针见血。 “也不全是,摆脱他们是我的目的,而到你家是为了感谢你送的玫瑰。”; 第二百二十章 战争回忆 “看来每个女人都喜欢花,武功高强的慕容大小姐也不例外。” “什么大小姐,你可别这样叫我。”她不想让别的男人,像高梵一样这样叫他,那是高梵的专利。 “不叫你大小姐,叫你公主。” “公主?我一个普通人家,怎么能配得上公主的称号。” “慕容家族以前就是皇室,你们慕容家也有过王的时代,慕容家族的女孩子自然也称的上公主了。” “你对慕容家族的历史倒挺了解。” “在中国历史上有着一个传奇的家族,他们英雄辈出,自强不息,在不断的战斗中吸取了汉文化的精髓,同时保留着北方游牧民族的骁勇,这个家族的男人威武雄壮英俊潇洒,个个是女人心中的完美男人。而这个家族的女人美丽如花娇艳无比,个个是男人心中的极品女子。这个家族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慕容家族。不过,在英雄无数的家族之中竟也能衍生出暴戾变态的畸形帝王,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这就是慕容家族的悲哀。”慕容雪雪感叹一声。 “其实慕容家族的创业历程,也充满曲折,其中的故事跌宕起伏,令人感慨万端。” “你还知道慕容家族的故事?”慕容雪雪惊奇的问。 “我曾经在一个史学家那里找到一些资料,就是关于慕容家族的兴衰成败,看过后,不得不让人掩卷深思。” 薛贝萨把车子停在一家豪华的饭店前,他好象是这里的熟客,进了饭店便要了一个雅间。 饭菜上来,都是一些慕容雪雪喜欢的清淡而精致的菜肴。慕容雪雪暗暗惊讶,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饭菜上齐,两个人一边吃一边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 薛贝萨俨然成了研究慕容家族和燕国历史的专家,他喝了一口红酒,坐在那里侃侃而谈。 慕容家族的兴起,应该是从慕容廆开始。 西晋时候,慕容廆被封为鲜卑都督,是晋国的一个军官,他率本部人马迁居辽东境内,与段鲜卑和宇文鲜卑为邻。慕容廆与段鲜卑结为婚姻,同时大破宇文鲜卑,声势日益壮大。 晋八王之乱,慕容廆称大单于,拥兵自立。他的长子慕容翰,勇力绝伦,是着名的虎将。趁辽东大乱,辽东晋军不能控制局面,慕容翰率兵击破叛乱的鲜卑部落,将叛乱部落劫去的晋民夺回,送归晋国。 到中原大乱时,很多晋国官民纷纷投奔慕容部。慕容廆设立郡县,开办学校,使世子慕容皝等家族子弟入学读书,辽东竟成为乱世中保存汉文化的一块净土。 西晋皇室南渡,在辽东飞地方面,对慕容部颇为重视,但晋国留在辽东的官员却十分嫉妒慕容部,他们发动段鲜卑,宇文鲜卑围攻慕容部根据地棘城。宇文部酋长宇文悉独官派重兵猛攻镇守徒河城的慕容翰。 勇将慕容翰设伏兵,大破宇文部。慕容翰趁势与慕容皝前后夹击围攻棘城的宇文部,大破宇文悉独官主力。;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初露锋芒 这一段历史,慕容雪雪自然记忆犹新,但她没想到,薛贝萨竟然讲的如此详细。 辽东官员,段鲜卑和宇文鲜卑吓破了胆,纷纷向慕容部求和,晋官逃走,辽东全归于慕容。 慕容廆派使到建康报捷,晋元帝大喜,封慕容廆为平州刺史,辽东郡公。慕容廆写信劝晋将陶侃率晋军北伐,消灭匈奴人的赵国,他愿为接应。但不久,陶侃和老英雄慕容廆先后去世。老英雄既去,世子慕容皝接掌大权,是为第二代领导人。慕容皝也是位豪杰,但慕容家族的问题就出在豪杰太多,谁都不服谁。慕容皝的庶长兄慕容翰,前面已说过,是位勇将。慕容皝对这位虎将大哥最为嫉妒。所以他一上台,慕容翰就知道不好,立即逃往段鲜卑。慕容皝的两位同胞兄弟慕容仁慕容昭,也是智勇双全的英雄好汉,都想干掉慕容皝,自己当老大,结果还是慕容皝棋高一招,将两个兄弟杀死了。 慕容皝得知慕容翰落脚之地,派兵攻伐段鲜卑,段部大败,慕容翰再逃往宇文部。慕容皝劝他回来,后终于找借口命他自杀,一代豪杰终于死在自己兄弟手里。337年,慕容皝自称燕王,建立燕国。 后赵石虎见前燕崛起,遂发大兵来攻打,被燕军奋力击退。348年,五十二岁的慕容皝去世,他的儿子们继承了慕容家的传统,个个是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慕容皝去世前,对他的世子慕容儁说:“你兄弟慕容恪可以做你的好帮手。”慕容恪是慕容皝的四儿子,智勇双全,但慕容儁最为嫉恨的是他的五弟慕容霸,后来燕国复兴,慕容霸在历史舞台上称雄一时。这时石赵已灭,前燕帝国成为北方大国,经常与东晋交战,并且势头压过前秦。燕军南侵,连连获胜。 360年,慕容儁去世,年仅四十二岁,世子慕容暐即位,只有十一岁,慕容儁临死前将他托付给慕容恪。慕容恪为太宰,慕容霸为河南大都督,荆州刺史,这哥俩皆是前燕名将,龙兄虎弟。他们合谋发兵南侵,一举攻占洛阳。慕容霸封为吴王。又过了七年,慕容恪去世,临死前对少主说:“吴王才能胜我十倍,推举他做大司马,号令全队,我国必能统一天下。”不过,慕容家的好汉实在是太多了,层出不穷。少主慕容暐的兄弟,白袍小将慕容冲,既是小帅哥,又是一员杀手小将,慕容暐让白袍小将慕容冲做了大司马,一帮鲜卑贵族憋着要害慕容霸,慕容霸在老家站脚不住,只好带着儿子慕容保、慕容令,投奔前秦而去。 在慕容霸逃跑之前,他还最后为祖国出了一把力。369年,东晋桓温率五万晋军北伐,慕容霸领兵迎战,派少弟慕容德劫断晋军粮道,晋军被迫退兵,慕容霸率军追击,杀晋军三万。就在前燕自毁长城之际,北方另一大国前秦则度过危机,苻坚大帝上台,得王猛相助,国势蒸蒸曰上。; 第二百二十二章 血色王朝 薛贝萨看着慕容雪雪,微微一笑,继续他的讲述。 苻坚派王猛率大兵伐燕,燕军三十万迎敌。但没了慕容霸,燕军不是王猛的对手,潞川之战,王猛指挥秦军杀燕军五万,俘虏十余万。秦兵包围燕都邺城,城池攻破后,秦兵将慕容暐追捕擒获,前燕就这样灭亡了。 慕容家族全部落入前秦手中,苻坚对这些鲜卑贵族一个不杀,全部优待,先期投奔的慕容霸还得到重用。亡国之君慕容暐也没事,好端端地。不过,白袍小将慕容冲可算是万幸中的不幸,估计长得和金焰有点象,被符坚弄到宫里做了“哥哥”了。把燕国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司马当“哥哥”,苻坚这就干得过分了,后来败亡,可能也是天意,所以,做什么事都不能太过分。后来王猛看不下去,极力劝说,苻坚这才将慕容冲放出宫去,出任位于今山西境的平阳太守,慕容冲那俊美的姐姐清河公主慕容焉仍被苻坚霸占。 虽然亡了国,但是,慕容家族毕竟是英雄家族,不要说慕容霸,连亡国之君慕荣暐,都暗藏着变天帐,做梦都想有翻身的那一天。 肥水之战,前秦大败,慕容家族终于等到了那一天。慕容霸随苻坚南征,肥水兵败,他的部队是秦军唯一完整的部队,慕容霸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把这支部队交给苻坚,自己来到河南,另起炉灶。 384年,慕容霸在荥阳称燕王,建立后燕帝国,招兵买马,一下子部队发展到二十万。 是年三月,慕容暐的另一个兄弟慕容泓,起兵华阴,白袍小将慕容冲,起兵平阳,与慕容泓合兵,与前秦在关中展开血战。慕容泓待下严苛,被部下所杀,将士们拥立慕容冲,建立了西燕帝国,与前秦帝国展开血战。慕容冲连破秦军,率兵一路杀到长安城下,苻坚气得半死。城里的慕容暐也不闲着,以儿子结婚为名,请苻坚赴宴,准备在席间将他干掉。太过疏阔的苻坚还就真的要去,幸亏天降大雨,没有去成。后来慕容暐计谋暴露,气伤了心的苻坚将城中鲜卑人全部杀掉。 第二年,慕容冲猛攻长安,苻坚身中数箭,前秦眼看敌不过西燕。苻坚留太子苻宏守长安,自己率部逃往五将山,结果被后秦姚苌所杀。苻宏哪里是慕容冲的对手?他守不住长安,也弃城而逃,最后向东晋投降。西燕皇帝慕容冲杀进长安,想起以前被苻坚当做“哥哥”的奇耻大辱,慕容冲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杀。” 慕容雪雪万分惊讶,薛贝萨所讲的故事,比他们家传下来的那个影印书更加详细。她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他杜撰出来的。但薛贝萨讲的有鼻子有眼,而且那些人和事,影印书里也提到过,只是没有他讲述的生动。 薛贝萨的口才确实厉害,他的记忆力也特别惊人,讲起来滔滔不绝。 第二百二十三章乱世相争 一顿饭快吃完了,薛贝萨也说到了精彩处,他看慕容雪雪美目凝眸,听得入神,便呷了一口红酒,继续他的讲述。 慕容冲一声令下,西燕军立刻在长安城里展开一场大屠杀。长安城又遭到一场浩劫。慕容冲占了长安,打算以此为都城,把关中作为西燕帝国的地盘,但他手下的鲜卑人都想回河北去,都对慕容冲怨声载道。 慕容冲只顾花天酒地,没想到386年二月,手下兵变,杀了慕容冲,西燕帝国全体四十万军民大举东归。先是慕容冲的儿子慕容遥被立为皇帝,后又被杀,西燕军民又立慕容泓的儿子慕容忠为皇帝,后也被杀。西燕军民东归途中,得知慕容霸已建立后燕帝国,不敢再往东走,乃拥立慕容永,慕容永击败前秦在山西的余部,西燕帝国就占据了今山西一带。 慕容霸的后燕帝国,是当时北中国最强大的国家。慕容永是慕容英雄家族的疏族。又过了七年,慕容霸以势不两立之态对西燕发动进攻。次年攻破西燕都城长子,杀慕容永,西燕灭亡。这时,北国雄鹰拓跋珪已经崛起,他派兵来救西燕,已来不及了,从此与后燕结下了梁子。 两年后,后燕太子慕容保为元帅,率大兵攻魏。拓跋珪佯败,诱敌深入,十一月,魏兵于参合坡偷袭燕军,燕军大败,四五万人被俘,慕容保仅以身免。被俘燕军全部被魏兵活埋。次年三月,已是七十一岁的老英雄慕容霸,率重兵前来复仇,力斩魏国勇将拓跋虔,掳其部落三万余户。燕兵过参合坡,见去年燕兵尸骨累累,全军哭声震天,老英雄慕容霸气恨难当,吐血而亡。 慕容霸一死,拓跋珪再也无所顾忌,起兵攻燕,夺取晋阳。十月,慕容保率步骑十六万,偷袭拓跋珪。拓跋珪死里逃生,立即组织反攻,将后燕重镇中山和邺城包围。慕容保离开中山,打算逃回辽东龙城,据守祖宗故地。中山剩余的燕兵坚持了大半年,最终被魏军攻克。坚守邺城的是慕容霸的兄弟墓容德,失了中山,他也坚持不住了,遂带了四万户出逃。 慕容保逃回辽东的途中,他的长子慕容会又和他父子相残。慕容会也是一员勇将,甚得祖父慕容霸的喜爱,但慕容保却立小儿子慕容策为太子,慕容会向老子发起进攻,兵败被杀。而慕容保也被他的亲家杀死,他的另一个儿子慕容盛杀死岳父,报了杀父之仇,自立为后燕主,在位三年,也被手下杀死。慕容保的幼弟慕容熙即位。这位慕容熙是位典型的花花大少,干了不少荒唐事,407年,被他迫害的燕将冯跋潜入龙城,攻杀慕容熙,建立北燕,后燕灭亡。 当年慕容德率部逃出邺城后,辗转夺取了青州,建立了南燕帝国。慕容德死后,他的侄子慕容超即位。409年,东晋大将刘裕起兵北伐南晋,大破南燕军。慕容超逃回都城广固,晋兵将城围得水泄不通。南燕向后秦求援,但后秦正被刘勃勃的赫连夏国打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清河悲歌 薛贝萨又喝了一口酒,感叹道。 410年,虽然血管里流淌着慕容家族英雄血液的慕容超决不投降,但被围困大半年的南燕军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开城迎接晋军,慕容超突围被擒,南燕灭亡。 慕容鲜卑的四个燕国先后崛起,纵横北中国,叱咤风云七十余年,至此这出连台英雄大戏才算拉下大幕,慕容英雄家族的四个燕国全部了结。 他看着慕容雪雪,幽幽的说:“讲到这里,最令我叹息的是另外一个故事。那就是清河公主慕容焉。 前燕的清河公主,是慕容冲姐姐,前燕帝慕容俊的女儿女,慕容暐的妹妹。 370年,前燕为前秦所灭后,包括慕容冲及其兄慕容泓在内的鲜卑慕容部人被迁往关中。清河公主被苻坚宠幸。慕容冲成了苻坚的娈童,长安因而有歌谣:“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 清河公主,当时年仅十四岁,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依我看来,她虽然如花似玉,但和当今滨岛公主慕容雪雪相比,还差那么一点点。 “喂,你讲你的故事,怎么把我也扯上了。”慕容雪雪脸一红,嗔怪的说。 薛贝萨一笑:“我在讲你们慕容家族的故事,当然和你有关了,那个清河公主慕容焉可是你的老老老老姑奶。” 慕容雪雪被薛贝萨逗笑了,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她娇嗔道:“你还让人吃饭不。” “你吃你的饭,我讲我的故事,全当是一道下饭下酒的小菜,岂不更好奇。” 薛贝萨拿起酒瓶,往高脚里倒满了红酒,他谈性正浓。 清河公主慕容焉是慕容家族,美女中的代表人物,她的悲惨一生,或许给慕容家族波澜壮阔的历史涂上一抹哀婉的悲歌。如果说慕容家族的男人是雄壮的交响乐,那么慕容家族的女人却是柔和的小夜曲。 当时他们姐弟两人被掳进宫中,慕容冲才十二岁,有龙阳之姿,也就是长的英雄潇洒,天子气派,阳刚之威。可想而知,他们两个都还是个孩子,却遭受如此的心灵煎熬。 清河公主生性豪爽,外柔内刚,她虽被藏于深宫,却日日不忘复国的大计,她心想我一介女流,不能战场杀敌,能在深宫杀死苻坚,也算报了血海深仇,她连续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把复仇的希望寄托在弟弟的身上。 她想方设法,在苻坚跟前吹枕边风,不息垂泪求情,以死相逼,最终说动了苻坚,将慕容冲放出宫去。 清河公主从此卧薪尝胆,等待复仇的那一天。十四年后,慕容冲率兵杀入长安,他那一声“杀”喊出来,是对这个曾带给他一生都难以洗去耻辱的城市的宣告。 从他12岁被苻坚压在身下的那一晚开始,他的心灵就严重扭曲了。如今,手握生杀大权,重又回到长安这个曾经以他的耻辱、以他的丑事、以他的八卦为谈资、为歌谣的城市,他压在心头十几年的恨,再也压制不住了。杀,杀,杀,屠城!; 第二百二十四章 清河之死 慕容雪雪知道清河公主的凄惨一生,她曾经不止一次为这位不寻常的公主而感叹。当她听着薛贝萨的讲述,那种感叹更加强烈。 慕容冲一进城,就疯狂地指挥手下士兵,烧杀抢掠,见人就杀。那些曾唱过“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的长安老百姓们,做梦也想不到,十几年后,他们最终被当年嘲笑的八卦主角残杀呢? 清河公主眼看弟弟发疯了,她多次劝阻,不让他屠杀长安的老百姓,把苻坚一门杀光斩净就行了,可杀红眼的慕容冲哪听姐姐的劝阻,他一直把长安城杀的天昏地暗。 连续数日的屠城,让慕容冲在到处是血腥的杀人派对里,享受了复仇的快感,也毁灭了自己。本来在当年年初就已经登上宝座,光复大燕的他,此时因为复仇已经完全疯狂,再也不可能管理好同样也完全杀疯了的手下部将士卒,慕容冲也被部将韩延所杀,此时他只让苻坚在黄泉路上等了他8个月。 弟弟惨死,清河公主慕容焉万念俱灰,她逃出长安城,来到一处悬崖边,面对大燕国的方向,挥洒清泪,然后纵身体跃,像一只风筝一样,飘飞下去。 薛贝萨说到这里,静默了很长时间,慕容雪雪的眼睛也是幽幽的,最后几口饭,她竟然忘记了吃。 关于清河公主慕容焉的历史,他们家的影印书里几乎没有记载,只提到了名字,也许是慕容家族重男轻女的缘故,也许是慕容焉在苻坚深宫的那段往事令慕容家族感到耻辱,总之,在她的印象里,慕容焉是模糊的,是抽象化的,甚至只有一个符号般的名字。 而现在,慕容焉的形象从薛贝萨的嘴里说出来,竟是有血有肉,丰富多彩却又悲伤万分的奇女子。慕容焉是慕容家族征战沙场,创立帝国的牺牲品,她更像是天空的一片云,飘浮在菲慕容雪雪的记忆里。 薛贝萨看着杯中的红酒,又看看慕容雪雪,感叹道:“慕容焉的一生,是一小夜曲中的一首悲歌。” “她在那个时代是无奈的,她只能用死来发泄内心的哀怨。”慕容雪雪不由的叹息一声。 “慕容家族的辉煌,在慕容焉的纵身一跳中灰飞烟灭。但若干年后,慕容家族又出现了一个绝世战神:慕容孤雪。 “慕容孤雪?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慕容雪雪狐疑的看着薛贝萨。 “这是野史,很多史料中都没有记载。” “是你瞎编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关于慕容孤雪的资料,我也是从史学家那里意外发现的,他也断定慕容家族历史上有这个人,他大慨生活在晚唐时期,我认为这个奇人和你有很大的关联,或许就是你们家这一脉的先祖,而且他的名字里也有个雪字。”薛贝萨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 “你又胡说了,这怎么可能?”慕容雪雪摇摇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这可是有凭有据的,慕容家族创立的燕国毁灭后,有两支流落到南方,一支在广州一带定居下来,另外一支在苏州一带定居下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孤雪繁星 把酒杯端起来,透过阳光,薛贝萨眨着眼说:“这一支就是名震江湖的姑苏慕容家族。而姑苏慕容家族的独门绝技“斗转星移”,就是从慕容孤雪的“繁星散手”演化而成的。” “不会?斗转星移是我们的先祖,慕容龙城所创。”慕容雪雪狐疑的说。 “你可知道,那慕容孤雪是慕容龙城的爷爷,是他奠定了姑苏慕容家族的基业。” 薛贝萨越说越奇,慕容雪雪难辫真假,她只有平心静气的听他说下去。 慕容家族创造的帝国灭亡后,开始从北方纷纷南移,有一支来到苏州定居下来,到了晚唐,在一个风雪之夜,慕容孤雪降生下来,他的父母住在郊野的一处孤零零的草屋里,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又看看刚出生的婴儿,便哀叹一声,给孩子取名:慕容孤雪。 长期在北方马上游牧的慕容家族,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南,开始慢慢演变,逐渐适应了当地的生活方式,但他们身体里流着奔腾的血液,仍然向往着过去的帝国辉煌,他们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做着复国兴燕的春秋大梦。 慕容孤雪从小自然也受到了这方面的熏陶,他长到十来岁,就开始习练武功,在他之前,慕容家族所练的武功,还是承袭祖先的马上功夫,刀枪剑戟,刚烈勇猛,但套路简单,直来直去,没有复杂的招式,更没有内功心法。 而当时中原复地已出现内功奇异的游侠,他们行走江湖,来无踪去无影,杀人与无形,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侠客行》,就出神入化的刻画了一个侠客的神奇身影。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慕容孤雪年近二十岁,已经学会了慕容家族的所有武功,但他感到这些武功在马上打打杀杀还可以,但在中原复地,日常生活,这种武功用处不大,慕容孤雪开始潜心研究内家功夫,他一边经营家族生意,一边琢磨武学心得,又加上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兴复大任,他更是奋发图强,一点一点建立起慕容世家的旷世基业。 可以说一个工作认真、意志坚定、艰苦奋斗的硬汉形象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他身上满满的都是正能量的励志故事。 慕容孤雪每到夜晚,都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斗的排列和移动,对他来说特别神奇,天长日久,他从那些繁星中悟出了一个道理,万物皆是自然,万法皆归于心,武功也需要神意气形的身心锤炼,这种锤炼不是随随便便进行的,而要通过身心调整,使精神状态从杂念纷呈,进入内心宁静,意识专一,气血通畅的境界。这是慕容孤雪参悟出的内功心法原始阶段,他把慕容家族刚烈勇猛的拳法,加以改造,创立了一种身心合一的内家拳法,取名为:繁星散手。; 第二百二十六章 繁星散手 慕容雪雪更加惊讶:“繁星散手?那是什么功夫?” “自然是上乘武功。”薛贝萨微微一笑。 慕容孤雪的这一创新,颠覆了慕容家族的传统武功,曾遭到家族内不少人的讥笑。但事实胜于雄辩,一经交手,慕容孤雪将所有慕容家族的男子打的一败涂地。 他的“繁星散手”在江南一带无人能敌,成为中原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慕容孤雪和他的后人相比,无疑是聪明的,他并没有生活在虚无飘渺的复国梦想中,而是脚踏实地的发展家族事业,到了晚年,他潜心于繁星散手的内功心法研究,写成一部“繁星散手内功心法记”。 这本武功秘籍流传下来,到了五代时期,慕容家族又出了一个奇才,那就是慕容龙城,他对“繁星散手的内功心法记”反复钻研,创下了一门神奇武功“斗转星移”,这是一种借力打力之技,不论对方施出何种功夫来,都能将之转移力道,反击到对方自身。出手的人武功越高,死法越是巧妙,真正的功夫所在,将对手的兵刃拳脚转换方向,令对手自作自受,其中道理,全在“反弹”两字。 在北宋年间,姑苏慕容成为江南第一大世家,慕容家族作为鲜卑族燕国皇室后裔,历代致力于燕国的复辟事业。慕容世家多代居于江南姑苏燕子坞参合庄,以擅长众家之武学而闻名中原武林。这时候就出现了慕容博和慕容复两个败家子。 特别是慕容复,他一生营营役役,不断为兴复燕国而奔走,可以说从未有过什么快乐之时。别人瞧他年少英俊武功高强,名满天下,江湖上对之无不敬畏,自必志得意满,但他内心,实在是从来没感到真正快乐过。他曾经说过:要我觉得真正快乐,那是将来,不是过去。 他最后变成了一个疯子,疯疯癫癫,做着皇帝梦。是什么让这样一个有志青年就此疯癫?是他的“志”,是他朝思暮想的“乌托邦”,那里有群臣俯首,有万民跪拜,有千军万马,有辽阔的版图,结果他被自己幻想的“乌托邦”逼疯了。 其实这不是慕容复的错,而是整个慕容家族的悲哀,慕容家族世代背负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家族中的人一出生,就要承担复兴大燕的使命。这个看似可以达到,而实际上永远无法完成的目标,使得整个家族陷入癫狂,不能自拔。 故事讲完了,薛贝萨对慕容家族的深刻剖析,令慕容雪雪颇感惊讶,他的见解独到,一针见血,把慕容家族虚幻的帝国梦解剖的体无完肤,慕容雪雪暗暗佩服,他不仅钢琴弹的出众,汽车开的娴熟,而且还有深邃的思想。慕容雪雪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慕容雪雪并不知道,这是薛贝萨做好的功课,他为了想办法打动慕容雪雪的芳心,可谓是绞尽脑汁,他知道慕容家族的人,对家族的过去特别在意,他们世代相传,以家族曾经的辉煌为荣耀,慕容雪雪自然也不会例外。; 第二百二十七章 水墨丹青 薛贝萨跑到图书馆翻资料,找史学家求教,费了一番周折,才把慕容家族的详细资料弄到手,他又让史学家加以润色,形成一种谈话式的叙述,其实那些观点都是史学家的观点。 善于察言观色的薛贝萨,看到了慕容雪雪的细微变化,他不失时机,对慕容雪雪说:“吃过饭,我带你去见那个书画朋友,上次已经说好了,他随时在家等候。” 慕容雪雪笑笑说:“那就去,别枉费了你的一番苦心。” 他们驱车来到一处宅院,这处宅院不大,却透着一种清雅,一种书香气,门楣上一块匾引起了慕容雪雪的注意,匾额古色古香,上书四个字:风荷逸涤。 进了屋,薛贝萨大声说:“顾老,有客人来啦。” 宽大的画桌前,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慕容雪雪眼前一亮,惊喜的叫道:“你是顾清帆,顾老先生?” “老朽便是。”顾清帆上下看看慕容雪雪,问薛贝萨:“小萨,你说的就是这个女孩?哦,不错不错,是个大家闺秀。” 慕容雪雪脸一红,用疑惑的眼神瞟了一下薛贝萨。 薛贝萨装做没看见,亲热的拉着顾清帆的手,神秘稀稀的说:“就是她,忍痛割爱。” “哈哈哈,好好,为了你小萨,我愿把我的家底抖出来。” “喂,你们在说什么呀?”慕容雪雪看着他们两个人挤眉弄眼,好奇的问道。 “姑娘,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顾清帆嘻嘻笑着说。 这个顾清帆,海派画家中的代表人物,他的水墨丹青名震江南,又精于鉴赏,一般收藏家,多请他鉴别真膺。尤其古画,经他一览,立辨真伪。顾清帆作书画,必自己磨墨,人问其故?他说:自己磨墨,不但掌握浓淡,亦是构思的大好时光。 顾清帆集收藏、鉴赏、书法于一身,是典型的文人画家,传统文化的继承者,自然受到江南文化的养育。他不仅在绘画在上有很高的造诣,在书艺、治印、词学、听戏等方面也颇有斩获。他的水墨丹青山水画最有特色,当他挥毫时,先用一枝大笔,洒水纸上,稍干之后,再用普通笔蘸着淡墨,略加渲染,一经装裱,观之似出岫延绵,不可方物。有时画鸟、画牛,更以稀见为贵。有一幅《百牛图》长卷,牛或仰或俯,或回顾或正立,非常得势。线条又复刚柔相济,确是精构而成。他还擅长画荷花,朵朵荷花,栩栩如生。而他的书法,从宋人米芾纵横恣肆而来,又大量吸取宋徽宗瘦金体的飘举清润,然后陶冶融铸,自出新意,饶有耐人寻味道逸趣。 慕容雪雪很早就想求得顾清帆一幅画,但苦于没有人引见。如今一见面,才知道顾老是个很随和的人,而且像个老玩童。 这间大屋子里挂满了顾清帆画作,大桌子上的一幅荷花图刚画了一半,笔墨还没有干,散发着一种沁人的墨香。; 第二百二十八章 老少童趣 慕容雪雪欣喜的看着每幅画,不由的赞叹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顾老的真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么,看不上眼?”顾清帆故意问道。 “实在太美了,顾老,你的画风自成一家,挥洒自如,豪放不羁,而又清新脱俗。” “姑娘,刚才你可把我吓一跳,还以为我的画你看不上眼呢。” “哪能,我求之不得,说实话,我一直想求顾老的画,都苦于无门。” “现在不是来了吗?我的画你尽管拿。”顾清帆慷慨的说。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哦。”慕容雪雪看顾清帆是个有趣的老头子,自然多了一层亲切感,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墙上的画:“我要这个,我要这个,我还要这个” 薛贝萨一看慕容雪雪指个没完,忙上前拦住她。“差不多了,适可而止。” “你干么拦我,顾老都发话了,让我尽管拿,这才几幅。顾老,你说是不是。” “是,是。只要慕容姑娘喜欢,多拿几幅又何妨,画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大不了我在多画几张。” 顾清帆的话把慕容雪雪逗笑了:“顾老,你可真幽默,但我是个嗜画如命的人,遇到我算你倒霉了。” “慕容姑娘难道要洗劫老朽的画室,你不会浩劫一空,最起码给我留个笔墨。” 顾清帆又把慕容雪雪逗的哈哈大笑。她击着掌说:“好,就冲顾老这句话,我也要做个强盗。” 薛贝萨一看这一对老少如此投缘,心里暗暗高兴,他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他嘿嘿一笑,也上前凑热闹:“既然这样,我正好开着车来,我们来个大搬家,把顾老的画全部运到书画店去。” 说笑间,慕容雪雪选了两幅画,这两幅画都是顾清帆的得意之作,他暗暗称奇,没想到这慕容姑娘年纪不大,眼力却非常厉害。看来她具有超凡的鉴赏能力。 看慕容雪雪娴熟的把画包好,顾清帆问道:“姑娘是跟谁学的鉴画呀?” “我也没跟什么人学,就是看的多了,看出经验来了。” “姑娘好眼力呀,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求我,想得到这两幅画,我都没吐口。” 慕容雪雪故意说:“顾老,你是不是想赖皮,把这两幅画收回去?” 顾清帆哈哈大笑:“你真是个鬼机灵,老朽和你有缘,区区几幅画算什么。” “顾老,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慕容雪雪抱拳感谢。 顾清帆看看薛贝萨,又看看慕容雪雪,感叹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老朽年轻时,也是风流潇洒,可那是封建时代,心里敢想,却不敢做。我真羡慕你们,你们两个很般配。” 慕容雪雪自然明白顾清帆的话中之意,薛贝萨把她带到这里,无非是想进一步接近她,但她不会为了两幅画,就让薛贝萨的计策得逞。好事在眼前,她绝不会放过,先拿了画幅再说,至于以后怎么样,她自有主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 黄昏追踪 从顾清帆的大屋子出来,慕容雪雪又回头看看那块匾额,心想,风荷逸涤,这四个字真的很贴切,顾清帆是个超凡脱俗的画家,他的幽默和豪放,令她暗暗敬佩。 慕容雪雪带着两个宝贝兴高采烈的回到书画店,天已近黄昏,她无意中回过头,看到对面有两个人影一闪,又消失了。难道还是那两个军统特工?这两个家伙简直是阴魂不散。 慕容雪雪接受上次的教训,她改成电车,到电车站,两边都要走一段路,但毕竟要安全一些。她刚坐上车,从后面跳上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都带着鸭舌帽,穿的花里胡哨的,他们在离慕容雪雪不远的位子坐下来。 慕容雪雪有一种直觉,这两个人是冲着她来的,他们不是军统特工,更像是街上的混混。两个混混为什么跟踪她?是想抢劫吗? 慕容雪雪暗自冷笑,如果想打劫,遇到本姑娘,今天就算你们倒霉了,不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才怪。 电车开动起来,慕容雪雪看着车窗外的街景,黄昏光线下的大街一片灿然,夕阳的余晖洒在马路上,楼房的玻璃上和行人的脸上,像涂了一层粉色的油彩,如梦如幻。 电车到了站台,慕容雪雪跳下车,急速的穿过马路,那两个鸭舌帽也跳下车,尾随其后。慕容雪雪猛然停下来,那两个人也慌忙站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东张西望。 慕容雪雪不知追踪者是什么来路,她冷然一笑,快步拐进一个巷子,这条巷子是去她家的相反方向,她加快行走速度,脚下生风,转眼间已到了巷子深处。那个两家伙紧跑慢跑,累的气喘嘘唏,也没跟上来。 其实慕容雪雪并不会轻功,她之所以快步如飞,是得宜于平时练的弹腿神功,她的腿力要比一般人强劲许多倍。到了小巷深处,慕容雪雪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她停住了脚步,倏地回过身,那两个鸭舌帽已近在眼前。 这是两个年轻人,看样子跟踪的水平不高,他们一瞧慕容雪雪突然停步,来不及收脚,脸上也露出惊慌的神色。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慕容雪雪冷凛凛的问道。 “谁跟踪你了,我们,我们就住在这。” “是吗,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巷子?你们住在几号?”慕容雪雪紧紧追问。” 两个鸭舌帽看看只有慕容雪雪一个女孩子,而且长的美丽惊人,他们的心早痒痒了,两个人相互使个眼色,晃晃的靠过来。 “怎么,我们就是跟踪你了又能怎样,小妞,你长的真漂亮,不如陪我们哥俩散散步。”说着话,手朝慕容雪雪脸庞伸过来。 慕容雪雪抬腿一脚,将一个瘦鸭舌帽踢飞,另外一个家伙反应挺快,他虽然身体肥胖,但动作敏捷,他急忙闪身,然后跨上一步,一拳打过来。慕容雪雪冷哼一声,飞身跳起,一脚扫在了对方的脖颈上,把那个家伙踢的横飞出去。; 第二百三十章 受人指使 慕容雪雪用的力道虽然不大,因为踢在最敏感地脖子处,胖鸭舌帽当时便昏死过去。如果慕容雪雪再加点力,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瘦鸭舌帽爬起来,拐巴拐巴想跑,慕容雪雪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再跑,那个死胖子就是你的榜样。” “女侠饶命,我不跑了。”瘦鸭舌帽倒识趣,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他的同伙是死是活,心里自然害怕。 “说,是谁派你来跟踪我的?”慕容雪雪厉声问。 “女侠,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给我们钱,让我们这两天跟着,看你都到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然后再报告给他。” “那人长的什么样子?可是本地人?” “我并没有见他真面目,当时在一个黑屋子里,他带着礼帽,带着墨镜,中等个头,有,有一米七五左右。” “他说话的声音可是本地人?” “不好说,南腔北调的,声音特别冰冷。” “你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他没说,他说如果见面,他会找我们。女侠,就是这些,我要是有半点假话,你就活劈了我。” “好,你要想活命的话,就听我的,如果他约你见面,你先告诉我,知道吗,如果我不在,给书画店的胖掌柜捎个话就行了。” “好好,女侠,我一切都听你的。” 瘦鸭舌帽一口一个女侠,把慕容雪雪说的不好意再教训他,说了句,等那个胖子醒了再离开巷子。便飞转身走了。 大街上仍然热闹异常,这些年,她发觉滨岛的人越来越多,城市在不断扩大,众多的商贾云集到这里,开辟地盘,经营各种生意。一些流浪的艺人,冒险家,黑帮组织也都像蜜蜂一样,嗡嗡的飞过来,他们在这里落脚,开始成为这座城市的一员,使本来宁静的城市,变得混乱不堪。 城市的治安状况也越来越糟糕,地痞流氓横行,杀人越货不断,在繁华的背后,总是伴随着险恶,伴随着腐烂,这是一座城市无法根治的垢病。 慕容雪雪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母亲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她。 “雪雪,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都做好了,可就不见你的人影,我都急死了。”母亲最近老爱嘟噜,女儿大了,独自出门在外,变得让她心焦。 母亲虽然不经常出门,她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在发出变化,她经常从报纸上看到抢劫杀人的消息。 慕容雪雪从不向她说外面的事,要是让她得知自己在外面的风险,那还了得,肯定不会再让她出门。 慕容雪雪撒娇的拉着母亲的手说:“妈,我都多大了,你还怕我丢了不成。” “现在外面坏人多,下次不能回来这么晚了,如果再天黑以后回来,我就不让你出门了。”母亲吓唬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我天大亮就回来,行吗。”慕容雪雪一起进到屋子里,只有父亲和魏涛的母亲坐在饭桌前。;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到家威胁 “哥哥哪,哥还没回来吗?” “没有,你们两个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不等他了,我们先吃。” 一家人坐在一起,正吃着饭,有人在敲院子的门,家里的佣人林嫂跑出去,不一会儿,在外面喊慕容雪雪:“小姐,过来一下,有人找。”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来找她?莫非是高梵?慕容雪雪一阵欣喜,急忙出去,到了院门外,看见两个带礼帽的人站在那里,慕容雪雪仔细一看,是那两个军统特工。 慕容雪雪暗吃一惊,这两个家伙怎么找到家里来了,不知什么跟踪上的,她竟然毫无觉察。 “慕容小姐,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其中一个目光锐利的家伙低声说。 如果不是在家门口,慕容雪雪真想把这两个家伙踢个半死,什么军统特工,没有本事找人,跑到家里来进行威胁,太没有品了。 但气归气,慕容雪雪还是冷静下来,对他们说:“你们在这等着,我给家人说一声。”慕容雪雪回到屋子里,穿上外套,对父亲和母亲说外面有朋友找她有事,出去一会儿。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讲,却要天黑出去,别在外面呆的太久,早去早回。”母亲一听说又要出去,不高兴的说道。 “知道了,顶多一个小时。” 慕容雪雪带着两个军统特工,来到附近的一个公园。 军统特工单刀直入,直接问她:“高梵现在在什么地方?” “高梵?谁是高梵?我不认识这个人。”慕容雪雪回道。 “慕容小姐,不要装糊涂了,你是高梵的女朋友,能会不知道?” 慕容雪雪心想,这些家伙看来已经摸的一清二楚了,但她还是装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慕容小姐,你们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我们好言相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另外一个家伙长着一个特别显眼的大鼻子。 “你们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慕容雪雪冷笑道。 “你,好好,我再问你一句,高梵在什么地方?”大鼻子脾气有点急躁,他开始沉不住气了,声音放的很高。 “我不知道,话说回来,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慕容雪雪也生气了,她的声音不比大鼻子的低。 那个目光锐利的军统特工,看看周围,这时的公园里,游人稀少,但他还是放低声音说:“都不要吵,慕容小姐,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高梵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他并没有犯什么罪,是我们的老板请他回去,明白吗?” 慕容雪雪摇摇头说:“不明白。” “嘿,你这个臭娘们,嘴还倒挺硬。” 慕容雪雪哪受过这种辱骂,她眼睛一瞪,愤愤的说:“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们军统除了会骂人,还会干什么。” 大鼻子把枪掏出来,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我们还会杀人。” 慕容雪雪冷冷一笑。 “这里是滨岛,不是上海,杀了人,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双飞腿 大鼻子一听,高声笑起来。 “哈哈哈,全国各地,还没有我们军统不敢去的地方,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大鼻子用枪点着慕容雪雪。 “我又没犯什么法,你想滥杀无辜吗?” “我们杀每一个人,都有足够的理由。不过,只要你告诉我们高梵的下落,我们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这个问题,可我真的不知道。” 大鼻子一听慕容雪雪这么说,眼露凶兆,恶狠狠的说:“看样子你活的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打碎。” 他刚想用枪顶向慕容雪雪的额头,哪知慕容雪雪早已忍无可忍,她怒喝一声,一个弹腿将大鼻子的手枪踢飞,还没等大鼻子反应过来,她旋身而起,一脚扫过来,把大鼻子扫的横飞起来,撞到旁边的一棵树上,落到地上的时候,人已经爬不起来了。 “姑娘好身手。”目光锐利的那个特工,始终没有掏枪,他看慕容雪雪的速度如此之快,腿上功夫如此厉害,也不免暗暗吃惊。 “不过,你打了我们的人,就等于走向死亡的深渊。”他口气变得阴冷,手臂突然抬起,朝慕容雪雪脸上打来,慕容雪雪一闪身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谁知对手这一拳不过是虚招,他凌空而起,身子斜飞,一脚踢向慕容雪雪的肋部,慕容雪雪刚站稳身形,看那一脚来的凶狠,她转身朝后撤了两步,对手人在半空,却来个鹞子翻身,换成左腿,又朝慕容雪雪的头部扫过来,他的动作连贯,不脱泥带水,而且也贯于使用腿功。 慕容雪雪这次算是遇到了强敌,并且是会用腿功的强敌,她没想到军统特工里面,还有武功高强的人,她以为这些家伙不过会使使枪,搞个暗杀什么的。今天遇到的这个特工,非比寻常,他的腿功一点不比她差,似乎比她的还要快。 面对强敌,慕容雪雪体内的血液涌动,她就是这个脾气,喜欢面对挑战,越是强大的对手,越能激发她的斗志,遇强则强。 其实这一切都是在几十秒内发生的,速度之快,也就在眨眼之间,慕容雪雪连续躲闪,她显得有些被动,对方的动作太快了,她刚开始的确有些大意,被对手占了先机。有时候,胜败也就是一瞬间,一次大意,能够让一个高手毁掉一生的荣誉。 慕容雪雪几乎被逼的没有喘息的机会,她只能在躲闪中,寻找反击的机会,可这个机会太难寻找了,目光锐利的特工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连连出招,招招致人于死地,把慕容雪雪逼的后撤到一棵大树跟前。 他见慕容雪雪已无还手机会,猛喝一声,双脚飞起,朝着慕容雪雪的脖颈处踢去,他这一脚要是踢中,慕容雪雪必然受到重创。慕容雪雪经过无数次的交战,她与强手过招,也游刃有余,因为她现在的应变能力太快了,她可以随机应变。;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白色迷药 这就是慕容雪雪的聪明之处,她根据对手的招式,也可以随时改变对策,锐眼特工刚出手的时候,虽然刚烈无比,占尽上风,慕容雪雪能够躲过最初的危机,她就会从打斗寻找新的战机。武功较量不仅比的是勇,而且比的是谋。慕容雪雪现在已经度过了那看似危险的几招,她在那棵大树近前,已经运足了内力,看到对方双腿贯过来,她一闪身,撇过锋利的一扫。她单脚抵住树杆,借助大棵的定力,蹬腿而起飞,一脚朝着对手踢过去,这一脚看似平常,但却是慕容雪雪从中悟出的真谛,也是弹腿神功最有效的打击方法,此招叫一剑穿心,慕容雪雪的脚就像一道利剑,直朝对手的心脏刺过来。 那锐眼特工哪曾想慕容雪雪变化如此快捷,他看到慕容雪雪招招躲闪,已无还手之机,便使出杀招,横扫千军,谁 知被她轻意避开了,而且突然实施反击,这一招一剑穿心,若是被踢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情急之中,翻身躲避,虽躲过心脏,却没躲过肩膀,只听噗的一声,他的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觉骨头似被踢裂,随即踉跄几步。 慕容雪雪不容他喘息,追身又一是脚,这一脚结结实实击中了他的要害,他的肋部又一阵疼痛,哇的一口,喷出鲜血。 慕容雪雪悲天悯人,本来脚上的力道只用了五六分,如果再加点力,他的肋骨恐怕就要被踢断了。 “姑娘,好,好功夫。”锐眼特工捂住肋部,吃力的说了一句。 “我虽然对你们军统的特务没有好感,但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为虎作伥,到头来落个悲惨的下场。”慕容雪雪走到近前,凛然说道。 “是,姑娘说的是。”锐眼特工点着头,眼瞅慕容雪雪靠到近前,他暗自狞笑,突然一甩手,抛出一包白色粉状的东西,正好撒在了慕容雪雪的脸上。 慕容雪雪随便是再机灵,也没想到对方会使出这么阴毒的一招,她顿时摇晃几下,昏倒在地上。 锐眼特工忍着疼痛,把大鼻子扶起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把她弄走。 两个人抬起慕容雪雪,快速离开公园,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慕容雪雪母亲等了一个多小时,看女儿没回来,心里焦急,她跑到院子外东张西望,也不见女儿的身影,又叫来林嫂寻问,那什么人找雪雪的。林嫂说是两个男人,面相陌生,说话的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 慕容雪雪的母亲更加急躁,正说着话,慕容雪飞回来了,他看母亲和林嫂在院子外,左看右看,像是等什么人,便问:“妈,你们站外面这是干什么?” “雪飞,你妹妹刚才跟两个男的出去了,说是过一会儿就回来,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人影。” “两个男人,你们认识吗?” “林嫂说,好象不是本地人,口音像外地的。” “坏了。她朝哪个方向走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只发卡 林嫂往东一指:“好象去公园了。” 慕容雪飞二话没说,拔腿就往公园方向跑去,到了公园,找了个遍,也没找慕容雪雪,这时公园里游人仍然稀少,只有几个情侣在花丛中漫步。 慕容雪飞又找了一遍,还是不见妹妹的身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雪雪可能遭遇了军统特工,下午上海警局的朋友给他回电话,说是高梵已经从军统上海站跑出来了,听说戴笠处长大发雷霆,把陈恭澍骂的狗血喷头,陈恭澍一气之下,派出经验丰富的特工,放下狠话,务必把高梵抓回来。 慕容雪飞估计军统特工已经来到滨岛,而且军统特工已经知道雪雪与高梵的关系,他们很可能盯上了雪雪。 一想这,慕容雪飞心里焦急万分,他在一棵树前来回转了几步,发现脚下有一样东西,在黑暗中闪着微微的亮光,他弯腰拾起来,是一个发卡,慕容雪飞一下怔住了,他认出这是妹妹经常带的发卡。 果然被猜中了,雪雪来过这里,看来这里经过了一场打斗,但凭雪雪的武功,也不至于被军统特工挟持,是不是雪雪一时大意,中了军统特工的圈套。 慕容雪飞心情沉重,他站在那棵大树下面,手里握着妹妹的发卡,一时间对军统特工产生种一种愤恨之情。他跑去寻问那几个游人,问他们看到有人被挟持吗。那些人都说没看见,只有一个人说,听见了打斗的声音,但没敢到跟前去看。 因为天太黑,就是挟持一个人,也不会有谁注意的,慕容雪飞开始判断军统特工会朝哪个方向去,但这座公园是开放形的,周边没有围墙,而且四通八达,根本无法判断。 慕容雪飞又到了几个必经的路口,问了不少行人,也都摇头作答,慕容雪飞彻底失望了。雪雪被军统挟持,恐怕凶多吉少,他多少知道军统特工的底细,这些人心狠手辣,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不择手段,就是说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雪雪落到他们的手里,还会有好吗。 慕容雪飞握着那个发卡往回走,他想,要是让父亲和母亲知道了,还不得急死,他到了一个电话亭,打电话给楚炎,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楚炎一听,在电话里就把军统骂了一通,他让慕容雪飞不要急,他马上派出人手,连夜寻找,他自己去找那些线人,帮忙打听情况,因为那些线人消息灵通,打听起来更方便。 慕容雪飞回到家,不敢向父母说出实情,编了一个谎,先熬过这一夜。 他又谎称警局有事,跑了出来,与楚炎会合。两个人驱车绕了大半个市区,找了十几个线人,大家都说不知道,最近有军统特工来到这里,但线人耳目众多,他们可以很快打听到最新情况。慕容雪飞清楚军统特工一向行动诡秘,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和一些什么人接触?这样的消息不容易探听到。; 第二百三十五章 寻找雪雪 慕容雪飞和楚炎查了几家酒店,旅馆,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军统上海站如果在滨岛设了联络点,他们很可能居住在联络点提供的地方,那就更加难找。两人跑了大半夜,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到。 冷静下来,慕容雪飞开始思考,这些军统特工挟持雪雪的目的,无非是想引出高梵,那么他们一定有所行动,他让楚炎的手下,多注意一些公共场所,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来回走动,还有站台,广场上一些地方的留言牌,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天很快亮了,慕容雪飞和楚炎熬了一夜,他们在外面的小吃摊吃了早点,就赶到警局上班。撒出去的线人,一夜没有消息,到了中午,有线人陆续回报,还没查出眉目。 慕容雪飞心急如焚,他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到了下午,楚炎的手下也都回来报告,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看样子军统特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样等下去怎么办,眼看着快天黑了,慕容雪飞只感到时间过的很慢,他呆在警局里,不敢回家,回到家如果父母问起来,他怎么回答。 昨天晚上的谎,已经引起母亲的怀疑,接下去再编什么谎,能瞒的过母亲的眼睛。 慕容雪飞愁眉不展,他打算下了班,再到大街上打探消息,不能坐在这干等着。 临下班的时候,司马未来进了他的屋。 “喂,慕容大队长,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什么烦心事吗?还是为了那件案子?” “我妹妹,慕容雪雪被军统特工挟持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慕容雪飞说出来,是想让司马未来帮忙想办法。 司马未来一听,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妹妹怎么会和军统扯上关系。” “一言难尽,军统特工挟持她,是为了引出另外一个人。” “军统特工可不好对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司马未来关切的问。 “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军统特工那边有所行动,我也好拿出对策,可从昨天夜里开始,警探派出去了,线人撒出去了,到现在毫无消息。” “军统特工做事一向缜密,他们不会贸然行动,这个地方不是他们的老巢,他们当然只有等待时机。这样,我正好没事,咱们出去转转。” 两个人穿上便装,慕容雪飞依然是宽大的黑色风衣,而司马未来则穿了一件皮衣,他们到一些楼馆场所转了一趟,的确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跑了一大圈,两个人肚子咕咕直叫,都感觉饿了,他们进了一家小饭馆。看慕容雪飞一直心事重重,司马未来宽慰道:“你别担心,令妹不会有事的,那些军统特工抓她只不过当诱饵,他们不会胡来。” 慕容雪飞低头吃饭,一声不吭,他的脑子里仍在考虑如果打听到妹妹的下落。 雪雪在军统手里多呆一会,就多一份危险,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生性又那么傲强,哪受过这等罪。慕容雪飞越想越气,他恨不的现在就抓住那两个军统特工,狠狠的揍一顿。 吃好饭,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走在街上,街灯亮起来了,照的人影绰绰,司马未来停在一处广告牌前,看着上面的广告,慕容雪雪拉了他一下:“这些东西看什么,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 “有时候,从这上面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司马未来又看了一眼。 这样的广告牌,一条街上有几十上百个,相隔十多米,就有一个牌子,上面有宣传画,有商品广告,还有路人贴上去的小广告。 司马未来似乎对这类广告很感兴趣,他接连看了几个。 “哎,你看,这个小广告很有意思:13号,此处有你所需要的一幅画,它的价格可以用柳叶河边的一片雪来兑换。” “什么?13号?柳叶河?”慕容雪飞也上前看了一遍。他停下来,站在广告牌前,盯着那张小广告,眉头紧锁。 他突然叫一声:“这很可能是军统特工放出的信号。” “如何见得?”司马未来问。 “13号,很可能是高梵的代号,他是个画家,而雪雪店里就有他的柳叶河风情系列油画,上次,有两个特工还到过书画店,看着那幅画,向雪雪打听过高梵。” “高梵?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高梵?可他人在何处?” “我要知道他在哪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把那些家伙揪出来,暴打一顿。”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样,说明他们开始行动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等,等待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即使高梵看到了这张字条,他们又用什么方式联系呢?” “高梵或许会贴上一张广告,提出联系方式。” “也有这个可能,看来我们要在这守株待兔了。” 司马未来一笑,道:“这未必是个好方法。但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么做。” 他们呆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开始盯着周围的动静,夜深深,路上行人也慢慢减少,到了半夜,已经没有路人来往行走了。 慕容雪飞对司马未来说:“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呆在这就行。” “这都到大半夜了,我看不会发生什么了,你也回去。”司马未来打着哈欠说。 两个人离开大街,各自回到住处。慕容雪飞回到风水街住所,他躺在床上仍然无法入睡,他闭上眼,打了一会儿盹,天不亮又爬起来,到了昨夜蹲点的地方。 他看了一下那个广告牌,这一看不要紧,他立刻怔住了,那上面又多了一张小广告,上面写着:“城河明月夜,子时遇花船。” 字写的歪歪扭扭,好象是故意那么写的,慕容雪飞立刻怀疑这是高梵贴上去的。 高梵的字,慕容雪飞再熟悉不过了,他从那些笔划中,还是能够看出一丝高梵的特点。比如月字的那一勾,遇字的那一折。但他写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慕容雪飞想想,如果是约会暗号,无非一个是时间,一个是地点。高梵这家伙就会弄这一套,连约会的暗号都要来个诗情画意。;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三方汇聚 城河明月夜,城河肯定是滨岛的哪条河,慕容雪飞想来想去,不是柳几圈,然后又来到月牙河,王奇看看表,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像游人一样在河边慢慢散步,这里的夜景确实很美丽,河两岸灯火闪耀,河面上花船游动,此情此景,让王奇看了,不由的赞叹起来。他原先也是个大学生,喜欢诗情画意,并且有报国之心,他先是在军队里干了几年,因为机智过人,被军统选中,干起了特工。自从进了军统,王奇的性格开始发生巨大的转变,在残酷的训练中,他慢慢的磨掉了那些对他来说,非常珍贵的东西,而变得冷酷无情,杀人不眨人。 这种性格上的扭曲,对王奇来说是痛苦的,是无奈的,他就像坠入了一个深渊,无法再回头了。有时候,他独自一人,也偶而想想过去,但只是一瞬间,他随即冷冷一笑,似乎对自己突然产生这种想法,感到羞耻。 王奇的双面性格,使他在军统里面得到一个绰号:假面杀星。 在滨岛,王奇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这个时候,上海是寒冷的,而滨岛却暖意融融。; 第二百三十七章 螳螂捕蝉 他再看一下表,已经到了子时,这个时候,月牙河边游人已经很少,但仍然有不少闲客登上花船,喝花酒,听小曲,观夜景。 王奇和李棒相互点了一下头,分别隐蔽起来,他们观察四周的动静,周围静悄悄的,只能隐约的听到从花船传过来的小曲声,王奇不知道高梵来了没有,或许他早已经来了,正躲在暗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此时,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也躲在花草丛中,他们静静的蹲在那里,对每一个过往的游人进行察看,看有没有可疑迹象,他们看到了王奇和李棒,司马未来本来打算跟踪上去,被慕容雪飞拦住了,他悄悄说:“军统特工嗅觉比狗还灵,你一旦跟踪,定会被他们发觉。我们还静观其变。” 但到了子时,王奇和李棒突然不见了,四周一片漆黑,茂密的花草,曲折的小径,想隐藏两个人,简直太容易了。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又不敢出来寻找,他们只有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王奇和李棒并没有等到高梵,而慕容雪飞也没有见到双方约会的情形。 慕容雪飞破过无数次案件,他也经常埋伏,蹲点,这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他想,今夜恐怕就这样过去了。 看来他们都在试探对方,都在提防对方。这是一次智慧的较量,也是一次定力的较量,就看谁能沉的住气,一旦有一方急躁起来,就会马上暴露自己,而陷于对方的掌控之中。 慕容雪飞越来越感到高梵深不可测,甚至有些可怕。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被军统所重视,他的失忆是不是假装出来的?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一连串的问号在脑子里闪现出来。 王奇趴在一片草丛中,抬腕看看夜光表,子时已过,到了丑时,看来高梵不会出现了,他和李棒悄悄的撤离月牙河。与此同时,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也撤离潜伏地点,回到了东城区。 在暗夜中,王奇和李棒飞奔的速度特别快,他们怕有人追踪,专拣曲折的小路走,还不时的躲起来,看看身后的动静。两个人在市区又转了几个圈,才回到他们隐藏的地方。 王奇是个百灵鸟型的人,不善于熬夜,一熬夜,全身不舒服,头脑发胀,他躺到床铺上,片刻之间呼呼睡着了。而李棒和王奇相反,是个猫头鹰型的人,习惯于熬夜,熬个一两夜,毫无问题,他喜欢上海的夜生活,更喜欢在深夜寻找女人。 他躺到床铺上,睁着眼,一时睡不着,便想着隔壁的慕容雪雪,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这么火辣的女人。军统里的女特工就够厉害了,能文能武,床铺上的功夫也是一流,可他玩惯了,就想吃新鲜的菜。他瞪着黑夜的房顶,又看看熟睡的王奇,脑子里闪现慕容雪雪打斗时的情形,她的身材太美妙了,这样的女人才够劲。李棒越想越难耐,他的心里直发痒。去他妈的,老子就是玩个把女人,顶多回去,挨两巴掌,能猎到这样天生的美人也值过。 想到这,李棒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回头听听,王奇鼾声如雷,他偷偷一笑,轻手轻脚的打开门。 外面漆黑一片,天空寒星高照,他轻轻的走到隔壁关押慕容雪雪的房间,把门锁打开,屋里黑黑的,他能听到慕容雪雪缓缓的呼吸声,他悄悄来到床前,趴近了,能隐约看见慕容雪雪俊美的脸颊,以及熟睡的样子,他又淫邪的一笑。伸手想摸慕容雪雪的脸,手在半空却停下了。 李棒既是军统特工,做事老练,思维缜密,他不会留下丝毫漏洞。他掏出手绢猛地塞住了慕容雪雪的嘴,他是怕强暴时,慕容雪雪会惊叫起来,吵醒了隔壁的王奇。他的这一招可谓是深思熟虑,他不想把慕容雪雪打昏,那样就没意思了,他就是想看着对方反抗挣扎的样子,那样才有刺激。 慕容雪雪已经醒来,她的手脚被捆绑,嘴又被堵上,惊惧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黑糊糊的一张脸,她顿时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一股悲愤冲上心头,她想叫,却叫不出声,只有扭动着身体,作徒劳的反抗。 “嘿嘿,臭女人,你叫呀,你叫呀,看你有多辣,我今天让知道我的厉害。”李棒一边低声叫骂,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剥去了,他熟练的程度,和打枪差不多。他嘿嘿笑着,刚要爬到床铺上,突然感觉脑后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黑暗中,一个带着面罩,身穿白色披风的人站在床前,他拿掉慕容雪雪嘴里的手绢,张开右臂,将慕容雪雪抱起来,手一抖动,绑在慕容雪雪身上的绳索便脱落了。 慕容雪雪知道是高梵,她却不说话,娇柔的趴在他的怀抱里。高梵抱着她走出来,左臂一扬,人已在半空,高梵加速飞行,片刻之间已经飞离了几百米,他听见慕容雪雪在他怀中抽泣,泪水沾湿了他的脸腮。 “高梵,你怎么才来,你要是晚到一步”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谁要伤害你,我让他加倍奉还。”高梵的声音既冷静又坚硬。 慕容雪雪紧紧贴在高梵的身上,她似乎感到了那颗心的跳动。其实,自从她被军统特工绑架,就心怀希望,认为高梵会来救他,还有哥哥,这两个她最亲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查找她的下落。 哥哥是铁血侦探,侦查经验丰富,而且他又身在警局,可以调动大批的警员和线人,来寻找她。她对哥哥怀抱的希望更大些。而高梵呢,在她看来,他是一个奇人,在他身上,总会有奇迹发生,所以,他对高梵希望好象更强烈些。 当李棒在半夜突然闯进屋里,要对她实施强暴的时候,她在那一瞬间似乎绝望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亲人重逢 一股悲愤之情,撞击着她,啃咬着她,她在拼命扭动,拼命挣扎。她的心里倏地产生一种恐惧,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恐惧。她长那么大,还没有害怕过,虽然经历了无数风险,可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可这一次,她真的怕了,是怕在这个黑暗的夜晚,她会被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强暴,而失去贞操,如果真是那样,她将选择死亡。 好在,高梵来的及时,她因为他被绑架,而他又救了她。她不会怪他什么,她只有心存感激。 “雪雪,是我害了你,害你受苦了。”高梵忍不住说。 慕容雪雪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柔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们两人的心是在一起的,不要分彼此,不要说对不起,什么都不要说。”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高梵说道。 慕容雪雪偎在高梵温暖的怀抱里,她幸福的笑了。 不到半个时辰,高梵已经飞到慕容雪雪家的院子里,他轻轻落下,抱着慕容雪雪的肩膀,低声说:“进去好好睡一觉,当你睁开眼,会有一颗灿烂的太阳照着你。” 慕容雪雪舍不得离开高梵,她紧紧搂着他,生怕一松手,他会消失。 “我不让人走,你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明天晚上会来找你。” 慕容雪雪把嘴唇迎上去,与高梵亲吻在一起,他们久久的相偎着,彼此感受着离别后的温情,过了很长时间,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高梵看着慕容雪雪走进屋,才纵身飞起。 第二天,果然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慕容雪雪睁开眼,看着从窗外投进来的光线,心里涌进一丝暖意,她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坐在梳妆镜前打扮一番,顿时变得娇艳动人。 慕容雪雪神采奕奕的走出闺房,迎面碰见母亲,母亲一看女儿从房间里出来,吓了一跳。 “雪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招声,胡丝曼” 母亲的话还没讲完,慕容雪飞听见说话声,急忙跑出来,在母亲后面对妹妹挤眉弄眼,并且大声说:“雪雪,胡丝曼的病好了吗,你是不是昨天夜里回来的。” “是啊,胡丝曼的病好了,基本上好了,还得在家静养一段时间。”慕容雪雪反应极快,她接着哥哥的话茬说道。 母亲狐疑的看看兄妹俩,嘴里嘀咕:“你们在搞什么名堂,神神秘秘的,小飞,你不也是半夜才回来吗?” “妈,你就别操心了,快去让林嫂做饭,我们都饿了。”慕容雪飞笑嘻嘻的把母亲推出去。 他拉着慕容雪雪进了房间,小声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都急死了。” 慕容雪雪故作神秘的说:“这是秘密,我可不能告诉你。” “为了找你,你知道我动用了多少警力?多少线人?我前天熬了一夜,昨天夜里又到月牙河埋伏了大半夜。那两个家伙没对你怎么样”慕容雪飞又是报功又是诉苦,然后关切的问。 “你还说呢,我差点被他们” “被他们怎么样啦?快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唉,算啦,事情都过去了,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 正说着话,母亲又走进来,看兄妹两人小声在那说话,神色不像平常一样,疑惑的问:“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妈,都说没什么事,你快忙你的。”慕容雪雪脸红了一下,撒娇似的说。 “饭做好了,快出去吃饭。” 兄妹两个只好走出来,吃过早饭,慕容雪飞还是不放心,又把慕容雪雪拉进屋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说清楚。快告诉我。” “其实也没什么,那两个家伙昨天夜里出去踩点,我趁机逃了出来。” “不可能,你骗鬼。你要知道,你面对的是军统特工,而且这两个人,是特工里的特工,经验丰富,头脑冷静,你能轻意逃出来?”慕容雪飞摇摇头,根本不相信。 “哎,哥,你小看我是不是,我可是蒙面蓝衣女侠,对付那两个小毛贼,还不是易如反掌。” “别吹牛,你功夫虽然不错,但是你被人暗算,中了迷药,还不任人摆布。”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迷药?”慕容雪雪满脸惊讶。 慕容雪飞拿出她的发卡,得意的说:“什么事能逃过我的法眼,你被那两个家伙约到公园,他们逼你说出高梵住的地方,你没答应,便打了起来,那两个特工不是你的对手,趁你一时大意,向你撒了迷药。是不是这样?” “就算这样,可你还是不如高梵”慕容雪雪急忙收住了话。 “高梵?是高梵救的你?他现在在哪。”慕容雪飞抓住妹妹的手,大声说。 “哥,你抓疼人家的手了,是他救的我,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慕容雪雪露出自豪的神色。 “不会,他没告诉你,他住在什么地方?”慕容雪飞将信将疑。 “我骗你干什么。” “那你知道,你被关在什么地方吗?如果知道,我派人把那两个特工抓起来。” 慕容雪雪想了一会,摇摇头,说:“那是个四合小院,我一直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高梵救我出来的时候,因为天太黑,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闹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好,我去警局了,你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也许那两个特工还会来找你。我会在咱们家附近安设暗哨。” 慕容雪飞说完,穿上风衣,急匆匆的走了。 再说王奇这一觉,睡的非常香,他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看看旁边的床上是空的,李棒不见了,他暗叫一声不好。 王奇知道李棒的毛病,他一天不沾女人,就像猫抓心似的,况且隔壁还绑着一个绝世美女,李棒不急才怪。 这家伙一定趁他睡着的时候,跑到隔壁了,欺负人质事小,耽误此行的目的,可就事大了,回去他怎么向陈站长交待。;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十三太保 想到这,王奇急忙爬起来,跑到隔壁,隔壁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他在外面叫了一声,也算打个招呼,意思是让李棒赶快穿好衣服,他贸然闯进去,不太好看。 喊了两声,不见有人应,他慢慢推开门,随即睁大了眼睛。只见李棒赤身趴在地上,床铺上空空如也,慕容雪雪不见了踪影。 王奇慌忙跑过去,抱起李棒使劲摇晃,连连喊着李棒的名字。 喊了半天,李棒毫无反应,他吓了一跳,以为李棒死了,用手试试李棒的鼻息,还有气。心想,这家伙,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他把李棒抱上了床铺,点着一支烟,坐在旁边看着李棒,在想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李棒给慕容雪雪松了绑?然后慕容雪雪趁李棒不注意,把他打晕,逃走了?这不可能呀,李棒是个有经验的特工,别看他平时脾气火爆,但办起事来却非常小心谨慎,他明知道慕容雪雪武功高强,还敢给松绑,这太不合情理了,他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王奇深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看样子只有等到李棒醒来,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高梵的那一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如果用到七八层,恐怕李棒也早没命了。 高梵的掌力只用到四五层,而且打在他的百会和神庭穴上,这两个穴位,是人体的要害穴位,如果爱到撞击,人便会昏厥过去,而高梵打在这两个穴位上,用的是内力,比外部碰撞更厉害。 王奇吸了两口烟,猛然想起,慕容雪雪既已逃脱,这个地方就算暴露了,她要找人过来怎么办?此地不可久留,他急忙把联络点的人找来,把李棒背上车,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样折腾了半天,已经快到中午了,李棒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啦?这是什么地方?”李棒看看四周有点陌生,而且头疼欲裂,他用力晃晃脑袋,问王奇。 “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吗?”王奇没好气的说。 “我做什么了?”李棒紧按太阳穴,想了想,想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对了,我夜里怕慕容雪雪那个臭娘们跑掉,过去看了一下,谁知头一懵,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你没给慕容雪雪松绑,没想非礼她?是不是她把你打晕,跑掉的。”王奇追问道。 “慕容雪雪跑了?天地良心,我什么也没干,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李棒一听慕容雪雪跑了,气急败坏的说。 王奇看李棒的样子,不像是骗他,便冷冷一笑:“我进来的时候,你光着个腚,什么也没穿,就趴在地上。而慕容雪雪却不见了,真是可笑。” 一听王奇这么说,李棒气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让老子抓到,非把他毙了不可。不,在他身上连打二十枪,打成马蜂窝,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猜的不错的话,对你下手的人,一定是高梵。”王奇锐眼一转动,慢慢说道。 “高梵?难道他昨天夜里跟踪我们?不太可能,我们还从来没在这方面失过手,我们只有跟踪别人,还能被别人跟踪上?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高梵,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不然,戴处长也不会这么重视他。他的代号是13号,极有可能是戴处长身边的十三太保之一。” “他是十三太保?不可能。”李棒还是不相信。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问过陈站长,高梵的底细,他只是笑笑,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好不要多问,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以免惹祸上身。” 李棒狐疑的看着王奇,吸吸大鼻子问:“难道那个高梵真如此神秘?十三太保,他妈的,如果是他在老子背后下的黑手,就算是十三太保,我也不会放过他。” “你省省,如果高梵想要你的命,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说大话吗?连谁对你下的黑手都不知道,说明这个人非常了得,他可以一招致你于死地。”王奇看不惯李棒说大话,讥讽的说。 李棒又抬眼看看四周,问王奇:“这什么地方?” “我怕慕容雪雪已经逃脱,会来找麻烦,所以转移了地点。” “还是你想的周全,王奇,这件事你回去可不能向陈站长打小报告哦。”李棒不放心的说。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再干这样的事,从古到今,有多少英雄豪杰都坏在女人手里,你应该知道。” 李棒嘿嘿一笑:“知道又怎样,人生在世,不找女人逍遥快活,白来走一遭。” “真拿你没办法。”王奇无奈的摇摇头。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开始商量下一步的对策。现在他们已经暴露在高梵的眼皮底下,人质又没有了,而且高梵也有所提防,想要找到他,恐怕更加困难。他们想来想去,打算利用计策,引高梵出来,然后再将他抓获。 商量好以后,王奇跑去找联络点的负责人,让他派出人手,配合他们行动。 高梵回到住处,睡到天亮,他养足了精神,准备与军统特工周旋到底。这次绑架慕容雪雪,是他始料不到的,他没想到军统特工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当他在大街上看到那个字条,上面写着一个雪字,就猜到慕容雪雪被挟持了,他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冷静下来,想好对策,将计就计把慕容雪雪救了出来。 高梵想想,总这样躲避也不是个办法,他打算前去找那两个特工,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在街上随便吃了点饭,就沿着夜里跟踪的路线找了过去,他到了那个四合院,才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了。高梵不觉一笑,这两个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他走到街上,打算买一些东西就回去,突然远处传来喊叫声,他寻声望去,一个女的披头散发在前面奔跑。; 第二百四十章 好心相救 一群大汉在后面追赶,那女人跌跌撞撞,跑到高梵跟前,用惊慌的眼神看了一下,回头看看追赶的人,拔腿又往前狂奔,眼见着那一群人追上来,围住了那个女的,一个壮汉扑上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恶狠狠的叫骂:“他娘的,你还想跑,老子回去就把你活劈了。” 壮汉口中骂着,好象不太解恨,抬腿一脚把女人踢倒在地:“臭婊子,给我一起打。” 那十几个大汉一起扑上去,有用脚踢的,有用拳头捶的,一时三刻把女人打的满脸是血。 高梵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分开众人,寻问道:“她犯什么罪了,你们照死的打她?” 壮汉斜眼看看他:“过路的,管什么闲事,我打自己的女人,你管得着吗,去去去,他娘的滚一边去。” “我好心相劝,你怎么出口伤人。” “我出口伤人?我他娘还要打人呢。”壮汉说着话,攥起拳头,朝着高梵的脸上打过来。 高梵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头,用力一捏,那壮汉哎哟哎哟的直嚎起来。他往前一送,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那壮汉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被两个同伙慌忙扶住了。 “嘿,这小子还挺有劲呀,弟兄们,给我一起上,打他个小舅子。” 十几个大汉,有的挥舞着木棍,有的耍起钢刀,围着高梵砍杀过来。高梵一掌挥出,有五六个大汉直接飞了出去,高梵再挥一掌,又有六七个大汉摔出去十多米远。高梵的前面就只剩下那个壮汉了,他瞪着眼,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脚下似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高梵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喂,傻了吗,还不带你的人赶快滚。” “啊,啊,是,是。大爷,我这就滚,这就滚。” 壮汉带着他的手下连滚带爬,狼狈的跑走了。 那女子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切,眼中露着惊讶和惊喜,她上前扑通朝高梵跪下:“感谢大爷想救,感谢大爷相救。小女子给大爷磕头了。” 高梵急忙把她扶起,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路见不平,教训了他们一下,你哪能对我下跪呀。快快起来。” 那女子被高梵扶起,已是泪流满面。 “姑娘,你家住哪里?那些人为什么打你?”高梵关切的问。 “我哪还有家呀。”女子说了一句,大哭起来。 高梵扶起那女子,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口。等到她停止了哭泣,又问道:“刚才追打你的是些什么人?” 女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慢慢说道:“小女子名叫穆水仙,家住城东,从小就失去母亲了,父亲把我扶养大,可几年前,他染上了鸦片,整天泡在烟馆里,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而且还欠了一大笔债。我劝他把大烟戒掉,好好过日子,可他就是不听,更没想到的是,他偷偷把我卖给了债主。我一听说自己被卖了出去,又是哭又是闹,死活不愿离开家,父亲也是心疼我,也只好作罢了。谁知债主看到父亲反悔,把父亲截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毒打了一顿,可怜父亲本来身子就弱,哪经的住这一顿毒打,被人发现抬到家,没过几天就死了。 父亲刚死,债主就拿着字据,过来逼债,原来我们的那间老屋也被父亲抵押出去了,债主手里还存有我的卖身契。他带着手下的家丁,把我抢了回去,并且关了起来。有一天,那个畜生喝醉酒,跑进屋要对我进行施暴,我死活不从,拿起油灯砸伤了他,他气的把我锁在屋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今天早晨,我装做晕倒,才趁机逃了出来。” “刚才那个壮汉,就是你说的那个债主?” 穆水仙点点头。可怜稀稀看着高梵。 “姑娘可有什么亲戚朋友投靠?”高梵又问。 穆水仙摇摇头。孤独无助的眼神看看高梵,又看看天空。 天空有一只飞鸟掠过,她看着那只飞鸟,轻轻地叹口气。 高梵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想了想,该如何帮助这个姑娘,把她带回去?不行,他一个人住在那,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太不方便了,也会遭人口舌,况且他居住的地方还不想让外人知道。 怎么办呢?高梵想来想去,打算暂时把她安置在小旅馆里,然后再想别的办法。主意已定,他把穆水仙带到一家偏僻的小旅馆,又到商店买了一身衣服,让穆水仙换上。 经过洗漱,穆水仙穿上新衣服出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但见她长的眉清目秀,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樱桃小嘴颇俱性感。 高梵心想,难怪那壮汉,追着她不放,原来是这般美妙的少女。 “穆姑娘,你暂且在这住下,最好不要到街上走动,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高梵把身上剩下的钱交给了穆水仙。 “谢谢恩人,水仙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穆水仙感激的说,泪水又涌出眼眶。 高梵不忍心看到女孩子流眼泪,便抽身离开了小旅馆。 天黑以后,高梵小睡片刻,看看快到子时,他带上铁面具,穿上白色披风,飞行来到慕容雪雪家的院墙外。 慕容雪雪早已穿戴整齐,躲在暗处等待着。 高梵一落地,她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喂,咱们找个地方行吗?”高梵小声说。 慕容雪雪不吭声,静静的站了一会,才松开手。在黑暗中,她的眼睛晶亮晶亮,像夜空的星星。 “你带我飞,飞到哪里都行。”她一侧身偎在了高梵的怀抱里。 高梵用手臂揽住她,一纵身,腾空而起。他们飞越城市的上空,一直往南,然后偏西。 慕容雪雪朝下一看,下面是一片空旷的海滩。 高梵展开单臂,缓缓而落。他们的双脚踩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这时候海滩上已经空无一人,耳边响起哗哗的潮水声。 慕容雪雪一落地,就伸开手臂飞跑起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沙滩现怀表 沙滩宽阔,海水浩渺,白色的沙粒在月光下闪着亮光。她高兴的大叫:“太好啦,我好久没来海滩了,记得上一次是为了找你,来这走了一趟。”她跑到海边,蹲下来看着滚动的海水,近处的海水,能看见一点暗白,一浪一浪的漫过来,又退去。往远处看,一片暗蓝,无边无际,那远处好象一片辽阔的夜空,其中还有星光闪烁。 海和天是连在一起的,几乎分不清,哪是海水,哪是天空。海滩的夜晚既沉静,又美妙,让人心胸不由的开阔起来。 高梵站在慕容雪雪的身边,极目远眺,黑夜里的海洋显得更加神秘,他还从来没画过这类油画,看着眼前的夜色大海,突然产生一种描绘大海的。 大海太神奇了,它瑰丽的色彩,它磅礴的气势,它深邃的辽阔,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他上次过来写生,只给海边的游人画了几幅肖像,就离开了。他打算有时间,过来画几幅大海的写生图。 他看着夜幕下的茫茫大海,蓦然间想起仙云尝,她此刻在北国过的怎样?她习惯那寒冷的生活吗? “喂,在想什么呐?”慕容雪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 “在想大海。”高梵神色凝重的说。 “想大海,只想大海吗?就不想别的?” “还有,就是想你。” “真的吗,我总觉的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高梵一怔,随即笑笑:“我的大小姐变成火眼金睛了,竟能看透人心的变化,佩服佩服。” “你别打岔,我有特异功能,来,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慕容雪雪俏皮的把耳朵贴在高梵胸脯上。“哇,心跳加速了,100脉,120脉,哎呀,130脉了,你紧张至极,在想那个什么” “我向你坦白,我在想那个什么阿,阿诺雷。”高梵举起双手,一本正经的说。 “讨厌,你为什么想那个傻丫头。”慕容雪雪娇嗔的捶打他的胸脯。 高梵一闪身奔跑起来,慕容雪雪在后面追赶,他们一边笑着,叫着,相互追逐着,在宽阔无人的沙滩上奔过来,跑过去,高梵感到几天来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他的笑带着轻松和愉悦。 两个人跑累了,躺在沙滩上,两脚分开,伸展双臂,形成一个大字。他们静静的看着夜空,繁星闪烁,像孩子的眼睛一眨一眨。 慕容雪雪突然感觉身下有个坚硬的东西,硌着她的腰,她翻身坐起,把那个东西从沙子下面抠出来,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块怀表。 她惊讶一声:“高梵,这有一块怀表,看是不是你的那块金壳怀表?” “怎么可能,那块怀表不是在肖依兰那吗。”高梵漫不经心拿过来,打开一看,随即大叫一声:“是,是我的那块怀表。” 高梵对这块怀表太熟悉了,他只要用手一摸,就能感触到,怀表里面是夜光的,能隐约看见一个龙形图案,那个图案也许是他的父亲刻上去的,它究竟代表什么意思,高梵至今也没弄清楚。 “奇怪,怀表怎么会在沙滩上,难道是肖依兰那天晚上丢在这的?”高梵握着怀表,像是自主自语。 “你是说肖依兰变疯的那天夜里,有这可能,魏涛说就是在这片沙滩上,找到肖依兰的。怀表失而复得,也算和你有极大的缘分。” 高梵握紧怀表,想起肖依兰,心情又开始跌宕起伏。她那天带着这块怀表出来,一定是对他恋恋不舍,这样一想,他竟产生一种负罪感。 “也不知肖依兰现在怎样了?我们明天去看看她。”慕容雪雪看高梵沉默不语,轻声说。 “是啊,不知她的病好了没有。”高梵想起那天夜里救她的情形,她的神志好象非常清晰。 “对了,高梵,你要告诉我,那些军统特工为什么要抓你?”慕容雪雪想岔开话题,把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也不十分清楚,我上次被他们迷晕,被带到上海,军统上海站的站长陈恭澍说戴笠为了我的事,也来到了上海,他们好象对我都挺熟,据陈恭澍说,我和他在蓝衣社共过事,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怀疑这是个陷阱。” “蓝衣社?不就是军统的前身吗?难道你也是军统特工?”慕容雪雪万分惊讶。 “你看我像吗?”高梵问。 “不像,一点都不像,那些狗特务看了就让人恶心。”慕容雪雪想起李棒,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可军统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劲找你,我想,你的过去肯定不一般。” “我刚到滨岛的时候,滴水观音的廖新明曾经派人到上海查过我的底细,有资料证明,说我是上海警局的高级探员。难道是那段时间与军统产生了什么纠葛?” 高梵一想起这些,就头脑发胀发疼,他摇摇头大声说:“算啦,管他什么军统,什么警员,都见鬼去。我现在是个自由自在的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无拘无束。” “可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慕容雪雪担心的说。 “我会和他们做个了结,哪怕再去一次上海,面见戴笠,向他问个清楚。” “不能去,你去了就回不来了,高梵,你要听我的话,你和哥见个面,他找你几次,都没找到,你们两人在一起商量商量,也好拿个万全之策。” 高梵沉思片刻,觉得慕容雪雪说的不无道理。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慕容雪飞了,他想起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短暂时刻,虽然短暂,却非常精彩,他们成功的揭开了滴水观音的神秘面纱,截获了一次毒品交易,并使明远航运公司得到重创。在某种程度上,慕容雪飞的思维更加理性一些。他或许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 “雪雪,你回去告诉你哥,我明天晚上到风水街他的住处去找他。” “太好了,你们两个又能在一起了,我哥听了一定非常高兴。”慕容雪雪兴奋的直拍手,她扑过来,在高梵的脸上亲了一下。; 第二百四十二章 诡异的夜晚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转眼到了下半夜,离拂晓已经不远了。高梵带慕容雪雪从沙滩上起飞,他们从树梢上,高楼间一掠而过,很快到了慕容雪雪家的院子里,高梵看着慕容雪雪悄悄进屋,然后飞身跃起,回到了他的秘密住所。 那个地方他暂时还不想告诉慕容雪雪,等到与军统特工做一个了结,再告诉她也不迟。慕容雪雪出过这一次事,已经让他担惊受怕,那些特工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杀死个把人,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进了屋子,拉亮灯,高梵突然感觉有些异样?他的房间好象有人动过。这不可能,房门是紧锁着的,窗户也没有撬动的痕迹,而他摆放在墙角的那幅画不见了,那幅他凭记忆,重新画的一幅柳绵肖像画,高梵顿感诡异,他想起在晨风旅馆的那一幕,柳绵的肖像画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最后却在画展上神秘出现,并且写上了“忘记926”这个画名。926?是不是一个日期,9月26日,那一天,他在干什么?他想来想去,竟然忘记了,那一天的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 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神奇的功夫,让一幅画在他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消失,就像现在,门窗没有任何动静,他却能把一幅画从屋子里,轻而易举的拿走,真是活见鬼了。 窗外天色发白,高梵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觉。他怀疑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潜伏在他的身边,这种力量或许是一种特异功能,或许是一种很厉害的功夫,或许就像他进入异灵空间一样,有天外来客进了他的房间。 不管怎样,高梵决心揭开这个迷团。他昏昏沉沉闭上眼睡了一会儿,起来已快到中午,干脆早饭也不用吃,可以直接吃午饭了。他虽然饥肠辘辘,但想起住在小旅馆的穆水仙,他还是忍着饿,坐车赶了过去。 穆水仙早已经起来,把小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看高梵进来,拎了一包吃的东西,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正打算出去买饭呢,你竟然买好了。” “我也是饿的够呛,才先把吃的东西买来了,再说,你也不方便出去,万一碰见那些人,岂不危险。” “说的也是,高先生,小女都不知怎么感谢你。”穆水仙脸微泛红,越发显得妖娆俏丽。 高梵把买来的东西摊在桌子上,竟摆满了一桌子,有荤的素,香气扑鼻。 “快,坐下来开吃。”高梵实在饿极了,拿起一只卤鸡腿,大口啃起来。 穆水仙看到高梵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的握嘴轻笑。 “怎么啦,我是不是太馋了?”高梵看穆水仙发笑,停下来,不好意思的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吃的真香,就像吃山珍海味似的。” “山珍海味,未必有这香,你也多吃,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瘦吗?我都不觉得。”穆水仙摸摸自己的脸颊,脸上又是一红。她起身倒了两杯水,把一杯水放在高梵的面前,她拿起另外一杯,低头喝了一口。 高梵一时三刻把鸡腿啃光了,又把一块馒头吃进肚子里,他随手端起那杯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一桌子饭菜,很快扫光了,高梵顿感充实,身上徒然增添了力量。他深有感触的说:“真是人是铁,饭上钢,一顿不吃心发慌。” “民以食为天么,饭是人生存下来的必备条件。”穆水仙看着高梵滑稽的表情,抿嘴一笑,说。 “其实这句话只是对穷人说的,富人不愁吃不愁穿,粮食对他们来说,只是炫富的工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穷人为什么受穷”高梵话没说完,感觉头脑一阵发懵,他看到穆水仙的脸在眼前晃动了一下,似乎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然后身子一软,就失去了知觉。 到了晚上,慕容雪飞呆在风水街,他的住所,在等待高梵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敲门。他索性打开门,走到阳台上,往下面张望,下面有一条小路,路旁有一盏孤灯,夜风吹过,孤灯摇摇晃晃,忽闪一下,突然熄灭了,没过多久,嗞拉一声又亮了。路上空无一人,只有那盏灯忽明忽暗。慕容雪飞不由的责怪,高梵这家伙今天怎么啦,明明说要过来,却不见他的人影。 慕容雪飞看着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好,难道高梵出事了?他虽然不能和高梵心灵相通,但在高梵出事前,总有些怪异的现象出现,似乎在向他告示着什么。 夜已深,慕容雪飞还是离开风水街,急着往家赶去。大街上行人稀疏,小巷里路人匆匆,他感觉身边好象有一种诡异的东西在紧随着,到了一条暗巷,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他加快脚步,刚到巷子中间,只听得耳边呼的一声,一道闪光朝他飞来,他侧身躲过,那道闪光却像一个曲线,弯曲环绕,在他的身前身后,织成一张网,光线的网开始收紧,如同圆形的刀剑,慕容雪飞大喝一声,挥出一掌,那张光网被他巨大的掌风吹的四散断裂,噼里啪啦,落到了地上。 慕容雪飞蹲下一看,竟是一些破碎的玻璃。慕容雪飞站起来,猛喝一声:“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从他的头项突然落下万道利刃,那些利刃拖着一条火焰的尾巴,发生呼呼的声响,慕容雪飞平心静气,推出一掌:斗转星移之星际凝空,磅礴的掌风使那些利刃相互碰撞,然后化成一道道轻烟,消失在夜空中。就在这时,迎面飞来无数美女的头颅,美女的面容各不相同,但都是花容月貌,长发飘飘,她们的眼里闪动着诱惑的光芒,面色苍白,而腥红的嘴唇上叨着一朵玫瑰花,美女头颅飞来的速度极快。她们快到近前,倏地吐出口中的玫瑰,那些玫瑰似鲜血洒在上面,片片花叶旋转飞来,闪亮的血色飘满夜空。; 第二百四十三章 寻寻觅觅 慕容雪飞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情形,不由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飞出一掌,打碎了一颗头颅,那颗头颅带着凄婉的惨叫,瞬间爆裂,喷射出腥臭的血液。 又一颗美女头颅飞来,慕容雪飞如法炮制,接连打出双掌,快到近前的头颅连连炸开,漫天都是红色的血液,那些血液似乎溅到了慕容雪飞的身上,脸上。 美女凄婉的叫声,让慕容雪飞头皮发麻,他闭上眼,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又有几十颗头颅炸的粉碎,飞到近前的头颅,带着一种媚笑,张开腥红的嘴巴像似要啃咬他,又像似要亲吻他,眼里射出无限情意。 慕容雪飞睁开眼,又闭上眼,他虽然连续出掌,可飞过来的头颅源源不断,有一些头颅开始发出淫荡的笑声,或是发出娇柔的轻吟,那种声音甚至比利剑还要厉害,直摄人的魂魄。慕容雪飞虽然知道这是幻象,可这种幻象却能够杀伤人,哪怕那东西沾到他身上一丁点,他都感到有些神志不清。 美女头颅的长发甩过来,像要缠住他的脖颈,她们的眼神蓦然间闪出阴狠的光,所有的头颅都飞转起来,把他包围在其中,远远看去,就像头颅形成的龙卷风,飞速的旋转起来,慕容雪飞恰在旋风的中心,这种旋风如果把他旋起来,他将会旋转到半空,甚至会被极速的旋风撕成粉沫。 慕容雪飞气定神宁,他双掌抱于胸前,气运于双掌之上,猛然高举,大喝一声:“斗转星移之移花接木。” 一时间,无数的美女头颅相互碰撞,相互缠绕,龙卷旋风逐渐变弱,旋风中心在慢慢扩散,慕容雪飞显明感到身上的压力在减少。他趁机击出一掌,这一掌集他全身的内力,气势宏大,摧枯拉朽,无数美女的头颅几乎都缠绕到了一起,来回碰撞,发出凄惨的叫声,纷纷扬扬,飘荡在半空,随后像雪片一样飘落到地上。 片刻之间,慕容雪飞的周围落满了一层,宛如雪片一样,地上变成了一片白色。慕容雪飞仔细一看,落在地上的竟是一些纸片,纸片上画着美女的头像。 慕容雪飞抬头再看,夜空静静的,风清星朗,一弯半月从云层中露出来,现出苍茫的银光。四周静静的,整个小巷仿佛是一条死巷,没有人的气息,没有生灵的呼吸,慕容雪飞被这样被一种威力压抑着,这是用武功所无法驱散的,他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跋腿便走,但前前后后空气似乎凝滞了,像粘稠的泥一样,使他的呼吸也感到困难。他急忙坐下来,双手合十,利用斗转星移内功心法,把心神归于一元,而后气贯百会,气走关元,体内升起滚滚热浪,他的周身似有一层光环笼罩。 在暗夜中,慕容雪飞利用光环护体,这样对峙了两个时辰,渐渐消除了诡异的气息,四周重新恢复了宁静,安详和正常。 慕容雪飞缓缓收势,气归丹田,站起来看看天空,长夜已经过去,东方欲晓,一片紫红的薄云,预示着太阳即将升起。他长舒一口气,这一夜的打闹,已让他疲惫不堪。 回到家里,母亲起来帮着林嫂准备早饭了,慕容雪雪正在梳洗打扮,她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因为哥哥又和高梵在一起了,他们俩人又可以并肩战斗,除暴安良,她也可以把高梵带回家,让父母见见,他们的爱情也将从秘密转向公开。 这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慕容雪雪一想到能和高梵天天呆在一块,嘴角忍不住的现出微笑,她兴奋的哼起歌来。 慕容雪飞走进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厉声喊道:“雪雪,你出来一下。” “哥,怎么啦,你和高梵谈的怎么样?”慕容雪雪一看哥哥的神色有点不对,疑惑的问。 “谈个屁,高梵根本没去我那。害的我白白等了一个晚上。” “不会,他可从没有食言过。是不是出什么事啦。”慕容雪雪紧张起来。 “那谁知道,这家伙整天神出鬼没的,也许又半夜出去抓贼去了。” “不可能,他每次抓贼都会带上我的。”慕容雪雪肯定的说。 其实,慕容雪飞也早已怀疑高梵可能出事了,但凭高梵的经验和智慧,他不会上第二次当,那么军统能耍什么手段,令他就范呢? 慕容雪雪眉头一皱,情知不好,她焦急起来,拉住哥哥的手说:“高梵不会出什么事,哥,你一定要找到他。” “你别担心,我会派人去打听的。”慕容雪飞看妹妹急切的眼神,安慰道。 慕容雪飞赶去警局,留下慕容雪雪在那心神不定,她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然后穿上外套,走出家门。她先到书画店看一下,交待胖掌柜一些事情,进了店门,就看见柜台上放着两束玫瑰花。 “薛贝萨这两天又过来了吗?”慕容雪雪问。 “可不是,他天天来,天天送花,小姐,这花怎么办?”胖掌柜欲言又止,他看出慕容雪雪的心情不好,小声问了一句。 “放在那。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多辛苦了。”慕容雪雪说完,便离开书画店,来到大街上,她漫无目的的寻找,希望能够在大街上碰见高梵,她连续走了几个街道,到了她和高梵经常去的地方,她明知道这样找是一种徒劳,但仍然不停步的来回张望,她希望能在人群中突然看见高梵的身影。 慕容雪雪不知为什么,高梵和她在一起日子总是短暂的,每一次聚首,换来的是每一次分离,而且总会发生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这是命运在捉弄他们吗?还是上天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身边人流川息,这些人却与她毫无关系,毫不相干,她的心完全被高梵占据着,她握紧拳头放在胸前,默默的祷告:主啊,万能的主啊,请保佑高梵,让他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月牙河畔 她仰起脸,看见一群白鸽子从天空掠过,它们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着白色的光点。鸽子越飞越远,她的目光追随着那群鸽子,直到消失在蓝天里,就像溶化了一样。 “慕容小姐,你站在这干什么?”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收回目光,四下寻找,看见叶梦菲在她身后,正好奇的盯着她。 “我在找高梵。”她不由的脱口而出。 “高梵?你知道高梵在什么地方?”叶梦菲更加好奇。 “不知道。哎,叶梦菲,你不是让上海的朋友打听高梵的下落吗,打听的怎么样了?” “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呢,听说高梵被军统特工抓去了,但后来又跑了出来,难道他没回滨岛找你吗?” “当然找过我了,不过” “不过什么?又出什么事啦?”叶梦菲看慕容雪雪闪过一丝忧伤的眼神,追问道。 “他昨天夜里可能又被军统抓走了。” “高老师究竟和军统有什么瓜葛,他们三番五次的来抓他?” “别管有什么瓜葛,你再找上海的朋友打探一下。”慕容雪雪说。 “我会请他们帮忙的,慕容小姐,你也别难过,高老师吉人自有天相,好人自有好报。”叶梦菲心下寻思,高梵屡次被军统抓捕,说明他是反对国民党的,她更有希望把他争取过来。 最近几天,她忙着联络各个学校的学生组织,秘密集会,印刷传单,揭露国民党的暴行,她要在滨岛掀起一场波澜,唤醒民众的觉醒。 她现在正赶着去约会,时间快到了,她急匆匆的与慕容雪雪道声再见,便快步的溶进了人群之中。 慕容雪雪来到一处广场,这处广场也有一群白鸽子,在飞起降落的觅食,慕容雪雪停下来看了一会,转身想走,却有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眼一看,看见一双暗蓝的眼睛。 “薛贝萨。”慕容雪雪惊讶一声。 “慕容雪雪,这两天你跑哪去了,我到你店去了几趟,都没找到你。” “哦,我这两天有事,不在店里。”慕容雪雪回道。在这个时候见到薛贝萨,她心里多少有些厌烦,并不是薛贝萨让她讨厌,而是此刻的心情太糟糕了,她不想和高梵以外的男人说话,她只想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想想心事,想想高梵,她的心情需要梳理一下。 薛贝萨当然不知道慕容雪雪这两天发生的事,但他也看出了她心事重重,一脸的不高兴。便试探的问:“你没事?” “哈,我能有什么事,薛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慕容雪雪把话引开。 薛贝萨一双暗蓝的眼睛紧盯着她。 “慕容小姐,你是一个开朗的姑娘,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你说你没事,可你的脸上写着你有事。” “是吗?是谁写上去的?我怎么不知道。”慕容雪雪故作惊讶的说,她还俏皮的摸了一下脸颊。 “哈哈哈,慕容小姐真是幽默。你不知道么,是你自己写上去的。” “我自己?不会,我没什么心事,正在看鸽子呢。”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也是一个广场,你也在看广场上的鸽子。” “那是一群灰鸽子。”慕容雪雪随便说了一句。 “不,有灰有白。”薛贝萨用肯定的口吻说。 “你真逗。”慕容雪雪轻笑一声。“哦,我该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薛贝萨施出男人惯用的殷勤。 “不,我就是想走走。”慕容雪雪拒绝了他的好意。 看着慕容雪雪渐行渐远的背影,薛贝萨无奈的摇头一笑。他掏出车钥匙,往天空一扔,然后接住,吹了一声口哨。他打算开车去找胡丝曼,到海边去兜兜风。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冬天很少雨水,薛贝萨喜欢这样的天气,猎物逃遁了,他需要重新布置诱饵。 慕容雪雪不想回家,回到家她更觉得烦闷,甩脱薛贝萨,她朝城市的另一个方向行走,这条路一直通往月牙河。 她想放松一下,不去想高梵,只是宁静的走走,但不知为什么会来到月牙河边。月牙河白天的风光和夜晚相比,缺少一种梦幻般的意境,月牙河夜晚是蒙着面纱的神秘少女,而白天却是穿着粗衣衫的乡村农妇。沿途小道杂草丛生,花朵在风中乱摇,河面上不见一只花船,河边的水草泛着一种暗蓝的颜色。 慕容雪雪不喜欢暗蓝的颜色,就像薛贝萨的眼睛,她更喜欢天空的纯净蓝,还有高梵画中的那一抹淡蓝。 月牙河的岸边有一些杂货摊,吸引了不少游人,在这里来来往往,天长日久形成了热闹的集市。慕容雪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集市,吵吵嚷嚷,挤成一团。 她走到集市当中,跟随着人流涌动,街路两旁的杂货摊真是又多又杂,卖什么的都有,全是滨岛当地的土特产,这样的小集市,自然吸引了一不少外来的游客,这里的海产品特别便宜,一块大洋就能买一大包干货。繁闹的市场,也引来不少地痞流氓,他们摇摇晃晃在人群中转来转去。 慕容雪雪走走停停,她被地摊上的一些小玩意吸引住,忍不住拿起来看看,她买了一个泥人,这个泥人是古代的侠士,身背宝剑,飘飘洒洒,样子很像高梵。 她拿着泥人正左右端详,前面出现吵闹声,她走过去,看到几个穿黑衫的壮汉,在用脚踢打一个老头,那老头倒在地上,满脸流着血。旁边围了一堆人,只是冷漠的观看,没有一个敢上前劝解的。 慕容雪雪分开人群,大喝一声:“住手,为什么要打一个老人。” 几个壮汉,听到喝叫声,都停了下来,转脸看是一个女孩子,不由的嘿嘿讥笑。 “一个小妞儿,也来管我们的事,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壮汉之中,一个肥头鼓眼的家伙说。 另外几个听了哈哈大笑,摇摇晃晃的围上来。 “你们为什么要打一个无辜的老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 路见不平 “他无辜,你可知道,他卖东西不给保护费,还张嘴骂我们,我倒问问你,小妞儿,是他无辜,还是我们无辜?”肥头鼓眼的家伙说着话,上下打量慕容雪雪。 一听到收保护费,慕容雪雪气不打一处来,她就因为没交保护费,而与飞龙帮结下梁子,险些被贩卖到南洋。 “保护费。”她冷冷一哼。“人家为什么要缴给你们保护费,你是能保他平安,还是能保他生意红火,我看还不如改成叫“抢劫费”算了。” 慕容雪雪的话引起围观者一阵哄笑。 几个壮汉气急败坏,指着围观着,凶恶的叫喊:“笑什么笑,再笑连你们一块打。” 旁观的众人即刻不敢吭声了。 “小妞儿,我看你伶牙俐齿,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我看你长的如花似玉,不忍心打你,赶快回家,别在这招惹是非,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肥头鼓眼盯着慕容雪雪,说出一番狠话。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吓唬我,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敢杀人不成?” 肥头鼓眼嗖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刀,在慕容雪雪眼前晃了晃:“大爷我杀个人,就像捏一只蚂蚁,小妞儿,你要不要试试。” 慕容雪雪站在那,没说话。 肥头鼓眼以为慕容雪雪害怕了,被吓唬住了,又嘿嘿一笑,回过头对手下喝道:“再给我狠狠的打那个老东西,让他把钱吐出来,我就不相信了,在这个地盘上,还有人胆敢给我对抗。” 那几个壮汉围住刚刚站起来的老头,正要挥拳捶打,慕容雪雪勾起脚下的一粒石子,往前一弹,那石子如同子弹一般飞出去,正中一个壮汉的面门,顿时鲜血直流。 几个壮汉都愣住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慕容雪雪把脚下的几块碎石子全都勾起来,接连弹出,片刻之间,壮汉们捂脸的捂脸,抱头的抱头,一片哀嚎声。 “嘿,这小妞儿还有两下子,吃大爷一刀。”肥头鼓眼飞身上来,举起短刀,刺向慕容雪雪,他的速度又快又凶猛,围观的人无不惊叫,这下这个女孩子恐怕要危险了,那恶徒非杀了她不可。 慕容雪雪冷哼一声,一侧身躲过了利刃,肥头鼓眼倒有两下子,转身回撤,横刀扫向慕容雪雪的腰部,慕容雪雪一旋身,随即一脚,将肥头鼓眼踢的倒在地上。 打斗到这时,围观的人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厉害,一起鼓掌称赞。 肥头鼓眼恼羞成怒,趁慕容雪雪不注意,翻身而起,握刀从她的后面刺过来,人们又是大声惊呼,其实慕容雪雪早有防备,她已听到身后动静,飞身而起,旋转起来,一个扫腿正中肥头鼓眼的手腕。 也该肥头鼓眼倒霉,这一脚改变了刀尖的方向,反刃朝里,只听扑哧一声,雪亮的短刀竟刺入了他的胸膛。 肥头鼓眼张开手,往前晃了两步,然后朝前一趴,当场毙命,紫黑的血淌满了一地。 “杀人啦,杀人啦。”人群一下骚动起来,四处奔跑。 慕容雪雪也怔住了,她没想到这一脚,踢的那么巧。她虽然打过无数次架,与众多高手过招,但还真没杀过人。 有两个巡警听见吵闹声,跑了过来,他们到了跟前,一看地上躺着个人,满地是血,大声的喝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谁杀的人?” 几个壮汉围着他们的老大,又是喊,又是叫,看警察过来了,一起指着慕容雪雪,悲愤的叫道:“就是她,是她杀了我们的大哥,大哥,你死的好冤呀。”说着说着,竟然哭嚎起来。 巡警上上下下打量慕容雪雪,有点不相信。“是你?杀的他?” 慕容雪雪点点头答道:“是我。” “就你?能杀的了他。”巡警还是不大相信。 因为他们经常在这一带巡街,知道肥头鼓眼的厉害,肥头鼓眼外号肥哥,不仅武功了得,而且心狠手辣,在这一带是个地头蛇,没有人敢招惹他,而且他又带着一帮兄弟,明抢暗夺,把月牙河两岸的地盘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就连警察也让他们三分。这些个巡警平时睁只眼闭只眼,看他们过来,就躲的远远的。肥头鼓眼也是机灵人,把收刮来的钱,分一点给警察。使得警察就是想管,也不好意思管了。这样一来,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在月牙河两岸打杀抢掠,没人敢问,无人敢管。 就是这样一个威风凛凛的老大,能被你一个弱不噤风的小女孩杀掉,说给谁听,也不会相信。但那几个壮汉一起指认慕容雪雪,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为了进一步证实真假,巡警又问那几个壮汉:“真是她杀的肥哥?” “不是她还会有谁,不信你问他们。” 围观者有的点头称是,有的急忙躲开了,他们也怕惹祸上身。 慕容雪雪被两个巡警带到了警察局,案子交给了一个叫杜威的探长,杜威开始做笔录,当问到名字时,一听叫慕容雪雪,停了一下,问道:“你可认得慕容雪飞? “当然认识,我是他妹妹。”慕容雪雪回答。 正巧祝其知从旁边走过,他一听有人自称是慕容雪飞的妹妹,便停了下来,一看是个妙龄少女坐在那,暗暗冷笑一声。 “杜探长,怎么回事,这个女子犯了什么事?” “报告祝主任,她杀了人。” “杀人,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敢杀人,这个世道真是变了,杜探长,好好讯问,一会把资料送过来,我要亲自审理这个案子。” 祝其知走出警局,仰天哈哈大笑。 “慕容雪飞呀,慕容雪飞,你也今天,我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祝其知又是一声狞笑,他眼珠一转,坏主意已在心中盘定,他要把这起杀人案办成一个铁案,用慕容雪雪的命来消消他对慕容雪飞的心头之恨。 慕容雪雪做完笔录,被关进了牢房。; 第二百四十六章 身陷牢房 此刻,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楚炎都出外办案去了,等到他们回来,得知此事,祝其知已经接手这个案子。他派出心复看守慕容雪雪,不让任何人接近,特别是警局里的慕容雪飞和楚炎。 慕容雪飞不知妹妹出了什么事,只听杜威探长说是杀了人,案情经过,杜威却守口如瓶,祝其知恐吓过他,如果把案件的情况告诉了慕容雪飞,他会让他丢掉这个饭碗。杜威知道祝其知的手段,他阴毒异常,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此前的魏涛就是个例子。杜威当然不敢得罪祝其知,他只能保持沉默。 慕容雪飞看从杜威那也问不出什么,就去找局长。局长反而把他训斥了一顿,警告他不要插手此案,不然就撤了他的职。 慕容雪飞从局长那出来,明知是祝其知搞的鬼,却无可奈何。他愤愤的捶打桌子,暗骂祝其知狼心狗肺,阴险毒辣,但骂归骂,他还要想办法救出妹妹。 楚炎看慕容雪飞心急如焚,偷偷跑到牢房,他想硬闯进去,被祝其知两个手下拦住了,他转过身突然掏出手枪,抵住了其中一个,凶巴巴的说:“你让不让进去,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谁这么大胆子,敢打爆警察的头。”祝其知带着手下正巧赶过来,看到楚炎要对他的人动粗,一招手,几个手下上去把楚炎的枪给下了。 “祝主任,我进去看看犯人,你的手下为什么不让进?” “这是我的命令,楚炎,你想违抗吗?”祝其知阴着脸说。 “慕容雪雪是大队长的妹妹,我进去看看都不行吗?” “看看?我看你是想通报消息,进行串供?楚炎,我告诉你,慕容雪雪是杀人嫌疑犯,是重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探视。”祝其知阴阳怪气的说。 他走到楚炎跟前,阴冷一笑:“回去告诉你的大队长,这个案子是我办的,叫他少插手,不然,我告他防碍司法公正,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楚炎回到慕容雪飞的办公室,气的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大骂祝其知不是个东西,竟明目张胆下他的枪。 “你去牢房了?”慕容雪飞问道。 “我是想看看雪雪,她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罪。” “再等等,得想个办法见雪雪一面,我们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这样硬闯也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楚炎挠挠头皮,着急的说。 慕容雪飞眉头一皱,想起司马未来。司马未来在局长面前,说话的分量比他要重的多,局长多少对司马未来有所忌惮,他有时讨好司马未来,是为了通过司马未来在省城的关系,巩固他局长的宝座,有可能的话,他还想再往上爬一个台阶。 话说曹操曹操到。慕容雪飞正想着司马未来,他竟推门进来了。司马未来也是听说慕容雪飞的妹妹犯了命案,才过来寻问情况的。一听说祝其知不让他们见慕容雪雪,也是气愤致极,他转回身,就跑到局长办公室。 “我要见慕容雪雪。”司马未来直接了当的说。 局长一听司马未来要见慕容雪雪,就知道是为了慕容雪飞,他不好直接回绝,搓着手,装做为难的说:“这不好办,这个案子是祝主任负责的,又是重案,外人进去恐怕” “局长,我司马未来是外人吗,我是警察局的探长,有权提审犯人。局长,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局长沉吟片刻,点点头说:“好,你去看看也无妨,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探视。不过”局长眼珠一转提醒司马未来。“这个案子非比寻常,司马探长最好不要牵扯进来,到时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局长放心,我不过是进去问问情况。听说那个慕容雪雪长的挺漂亮。”司马未来向局长挤挤眼。 “哦,哈哈哈,司马老弟,你是另有目的呀。可惜啊,她现在犯了杀人罪,能不能活命,恐怕就不好说了。” “局长大人,你没听人家说“秀色可餐”吗,漂亮女人看一看,也能过一下眼瘾。” “原来司马老弟也好这口,哈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彼此,彼此。”司马未来得到局长许可,旋即来到牢房,祝其知的那两个手下还想阻拦,被司马未来左右开躬,拍拍扇了四个耳光。 “他妈的,局长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我看你们是反了天啦。” 司马未来昂首挺胸进了牢房,慕容雪雪在牢房里呆了几个小时,不见哥哥过来看她,她深知情况不妙,自己闯下了大祸,哥哥虽在警局里当差,这么大的案子,他恐怕也无能为力。 正坐在一张木板床上想着,狱警打开了牢房的门,司马未来走了进来。 “魏涛。”慕容雪雪惊呼一声,但她随即脸一红,知道来人不是魏涛,司马未来装成魏涛到她家的时候,她曾和司马未来见过一面,当时还感到惊奇,没想到世间还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 “对不起,司马探长。”慕容雪雪随即改了口。 “没什么,在滨岛,其实我就是魏涛的影子,凡是认识他的人都叫我魏涛。”司马未来无奈的摊开手说。 慕容雪雪看到司马未来如此幽默,不觉抿嘴一笑,她竟忘记了这是在牢房。 “你哥不方便过来,他让我来见你,问一下情况。要知道,你提供的情况,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要,你要把当时发生的细节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慕容雪雪便把在月牙河边发生的事,详细的告诉了司马未来。 司马未来听后,舒了一口气,轻松的说:“原来是误杀,其实你这是为当地除了一个恶霸。” “我会不会被判杀人偿命?”慕容雪雪担心的问。 “不会,我不说了吗,你做了一件好事,为民除害,应该表扬。”司马未来调侃的说,他是想让慕容雪雪放松一下,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事,心情肯定遭透了,换做一般的人,早崩溃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查访人证 “还表扬呢,不判我个死刑,就谢天谢地了。”慕容雪雪将信将疑的说。对司马未来的话,她的确抱着怀疑态度,从她一关进牢房,哥哥不能来看她,她心里就已经明白,她犯的案子非比寻常,她明显的感到气氛不对。刚才她也听到了外面楚炎和祝其知的争吵声,连楚炎都不让进来看她,说明她的案子已经有人接手,而这个人恐怕对她不会心慈手软。 但无论如何,司马未来能够进来看她,已让她欣慰许多,现在,她只有老老实实的呆在牢房里,等待命运的审判。 司马未来刚从牢房出来,迎面碰见祝其知。他的两个手下,看拦不住司马未来,便急忙打电话给祝其知。 祝其知正在外办事,一接到电话,立马驱车赶了过来。 “司马探长,这里关押的是重犯,没有我的许可,你为什么要进去探视?” “难道冯局长的许可不行吗?”司马未来耸耸肩,用讥讽的口吻说。 “你,我找局长去。”祸其知多少有些惧怕司马未来,他气哼哼的调头就走。 “悉听尊便。”司马未来抱着膀,大声说。 司马未来见到慕容雪飞,把探视的情况说了一遍。慕容雪飞听后,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雪雪还有的救。”司马未来安慰道。 “我们得赶快去月牙河,调查具体情况,把雪雪说的那些人找到。”楚炎听了着急的说。 “恐怕祝其知早已经行动了,我刚才从牢房出来,碰见了祝其知,他已有所防备。”司马未来说。 “不用管他,但是我们也要抓紧行动。楚炎,你带上两个人,我们去一趟月牙河,把目击证人找出来,一定要把现场情况了解清楚。司马探长,你守局里,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 楚炎带了两个手下,和慕容雪飞一道快速赶去了月牙河。 司马未来看着慕容雪飞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慕容雪飞和楚炎赶到月牙河时,天已近黄昏,小商品集市人去物空,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街道,还有一堆一堆的垃圾,被慕容雪雪救下来的老头早不见了踪影,有几个闲散的人在那转悠。慕容雪飞过去问了一下,他们一听说是警察来调查白天发生的命案,都直摇头,嘴里连连说着不知道,不知道,逃也似的跑走了。 “哎,这些人真奇怪,问你们情况,跑什么。”楚炎感到莫明其妙。 “如果没猜错的话,祝其知来过,并且对这些人放了狠话。”慕容雪飞看着空旷的街道说。 “这个祝该死,行动的倒挺快。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老头是重要的人证,我们一定要把他找到。还有,就是跟着肥哥一起的那些兄弟,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肥哥在月牙河边有一个赌场,我们去那找,一定能找到。”楚炎的一个手下说。 “好,带我们一起过去。” 走了约十几分钟,穿过一条热闹的大街,他们来到肥哥的赌场。肥哥虽然死了,赌场照常营业,在这里管场子的是肥哥的心腹,外号叫腊肠。此人身材细瘦,刀条脸,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根腊肠。在肥哥众多的兄弟当中,腊肠最是精明,他为人刁钻,坏主意多,他跟在肥哥左右,出了不少新鲜点子,让肥哥的地盘越做越大,所以肥哥对他非常器重。 这个地方是三不管地带,大大小小有几个赌场,但都没有腊肠管理的赌场生意红火。 慕容雪飞和楚炎刚进来,就被两个光头大汉挡住。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到这里来,当然是赌钱的了,还能干什么。”慕容雪飞冷冷的说。 “几位面生的很,不像是这一带的人?” “怎么,你们赌场还规定外面的人不能到这赌钱吗?”楚炎大声说。 “赌场当然有赌场的规矩,你们带钱了吗?带了多少钱?如果没带钱,可以到后台立个字据。” “我没带钱,我带了这个。”楚炎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在两个光头面前晃了晃。 “你,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把你们管事的叫过来。” 一个光头慌忙往里面跑,不一会功夫,腊肠叨着雪茄,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似的手下,走了过来。 “原来是各位警官,有失远迎,有失远仰。不知各位有何贵干?”腊肠看到几个警察来头不小,陪着笑脸问。 “我们来,是调查你们老大肥哥被杀一事。”楚炎道。 “上午,你们不是来过了吗?警官老总,你们”腊肠眼珠一转,狡猾的来回看着慕容雪飞和楚炎。 “上午,那是祝” “哦,上午我们不过是初步了解一下情况。”慕容雪飞打断了楚炎的话。“还有一些具体的事情要向你们交待。” “那里边请。”腊肠把慕容雪飞几人带进一个雅间,让手下倒了几杯茶,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警官还有什么吩咐?” 其实他已经知道慕容雪飞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祝其知上午过来时,早就交待过,此后再有警察过来调查,都是慕容雪雪的人,千万不要向他们透露实情。 果然不出祝其知的所料,上午他们刚走,这到了下午,紧跟着就来了一批,腊肠素以阴险狡猾着称,他既要给老大报仇,又不想得罪警察。 “我想问一下,肥哥武功高强,怎么就会被一个小丫头杀死,我们要把杀人犯绳之以法,也得讲求证据,到了法庭,法官一问起来,我们也好有个交待。” “这个么,当时我也不在场,具体的情况,是肥哥带去的几个手下,他们比较清楚。”腊肠推脱道。 “肥哥的那几个手下,现在什么地方?” “他们都在肥哥家里,正准备丧事呢。晚上我也要过去。” “那现在就去。”慕容雪飞用命令的口吻说 “现在?老总,现在我这场子正忙着呐。”腊肠想拖延时间,瞅机会让他的手下跑回去报信。; 第二百四十八章 调查取证 “不行,现在就去。”楚炎厉声说。 腊肠看看楚炎凶狠的样子,只好带着慕容雪飞几个来到肥哥的家中。肥哥这几年捞取的不义之财,少说也有几十万大洋,他置办了两处大宅子,娶了三房姨太太。慕容雪飞一进去,就听见嘤嘤的哀哭声。无论肥哥生前做过多少恶事,但他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慕容雪飞和楚炎到灵柩前上了两柱香。 在这当口,腊肠暗暗使个眼色,让那几个壮汉进了一间偏厅,慕容雪飞刚问起什么情况,那几个壮汉,异口同声的说:“是那个女人杀了我们老大,她用脚勾住了短刀,剌进了肥哥的心口窝。我们老大死的冤啊。” “当时的情况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肥哥行凶在先,用短刀刺杀嫌犯,嫌犯想用脚踢掉肥哥手中的刀,不曾想刀刃改变方向,肥哥在外力的作用下,反而刺中了自己,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吗?” “不是,是那女人杀了肥哥,我们兄弟几个就在跟前,你不要听别人瞎说。” “在法庭上要是做假证供,是要做牢的哦。”慕容雪飞吓唬道。 几个壮汉怔了一下,相互看看,仍然强硬的共说一词。 “你们几个还有没有良心,事实是什么样的,你们比谁都清楚,干么要说假话,是不是那姓祝的给你们灌了药。”楚炎气的真想跺他们两脚。 几个家伙低着头不再吭声,慕容雪飞又问了一些问题,他们都闭口不言,保持沉默。 看看从这几个人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他们起身告辞。腊肠倒是机灵,把慕容雪飞送到大门外。 临走时,慕容雪飞拍拍腊肠的肩膀说了一句:“你是个聪明人,孰轻孰重,你要想清楚,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看着慕容雪飞远去的背影,腊肠歪着头站在那,慢慢回味慕容雪飞说的话,然后哼哼一笑。 独自说:“想懵我,你们也不看看我腊肠是什么人。” 回来的路上,慕容雪飞心事沉重,他知道祝其知已经做足了局,目的就是要把雪雪推向断头台,这个家伙太阴险了,他在一点一点的残害他身边的人,先是魏涛,被他陷害死的不明不白,现在又开始陷害雪雪。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慕容雪飞攥紧拳头,他转脸看看车窗外,城市的楼房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队长,祝其知那小子太坏了,他分明上想陷害雪雪。” “楚炎,我们明天一早就过来,一定要找到那个被雪雪救下的老头,他才是我们的重要证人,还有集市上的目击者,我们要多找几个,这在审案时,对我们是有利的。” 回到家中,慕容雪飞为难起来,雪雪出那么大的事,不告诉父母,是很难躲过去的,父亲患病在身,他又特别疼爱雪雪,如果得知雪雪进了大牢,他肯定受不了。 慕容雪飞想来想去,还是告诉母亲。他把母亲拉进自己的房间,故作轻松的说了雪雪的事。 母亲一听女儿因过失杀人,进了大牢,一阵眩晕,倒在了床上。 “妈,妈,你别吓我。”慕容雪飞惊慌的扶住母亲。“雪雪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小飞啊,这人都杀了,还说没事。杀人是要偿命的。”母亲难过的流出了泪水。她抓住慕容雪飞的手,激动的说:“小飞,你一定要救你妹妹,如果你妹妹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妈,你放心,我会救雪雪的,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母亲擦去眼泪,声音放小了说道:“你爸还不知道,这事先别告诉你爸,他要是知道了,还不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慕容雪飞又说了不少安慰的话,才把母亲的心稳住。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盘算着如何应对祝其知。现在,祝其知已经占了先手,他们多少有些被动,但事实总归是事实,就算祝其知耍尽阴谋,利用假证供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翻过来。 明天有两件事是他急需要办的,一个是到月牙河集市找那个老头和其它目击证人,另外是要找一个好律师为雪雪打这场官司。慕容雪飞首先想到是风水街他的邻居,东方婉儿的丈夫徐江徐律师,又一想,徐律师在滨岛不是很出名,也没听说打过什么大的官司。滨岛有名的律师还是东方施援。不知道东方婉儿和东方施援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都姓东方,或许能扯上什么亲戚,这样胡乱想着,他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慕容雪飞带上楚炎,来到月牙河集市。 一大清早,月牙河集市就挤满了人,热热闹闹,有的成群在那谈论昨天发生的命案。慕容雪飞问了几个人,都说被救的那个老头没来,有认识的,告诉他那个老头姓李,并且指指空出来的摊位:“呶,这就是李老头的摊位,他天天都在这卖干货,不知为什么今天没来,可能是受到惊吓,不敢来了。” “你可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慕容雪飞问道。 被问的人摇摇头,慕容雪飞又寻问了几个,都说不知道。当问到现场目击者,大家索性一哄而散,谁也不搭理他们了。 慕容雪飞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这些人不是被祝其知蛊惑,就是受了肥哥手下的恐吓,没有敢出来作证的。 楚炎一看,气的直瞪眼,大声哈赤:“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人家一个姑娘为民除害,身陷大牢,你们可倒好,连句真话都不敢站出来说吗。” 慕容雪飞冷冷扫了一下周围,那些人都低着头躲开了,知道一时半会很难消除他们心中的顾虑。便对楚炎:“算啦,他们也害怕被人报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转了一圈,慕容雪飞到僻静处,稍微化了一下装,嘴上沾了胡子,脸抹的脏稀稀的,弄了一个破帽子带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 蒙面杀手 从暗巷里走出来,连楚炎也不认不出他了。来到李老头摊位旁边,慕容雪飞问一个卖杂货的摊主:“大娘,这个卖干货的老板今天怎么没来,我前两天就想买他的小黄鱼,可惜钱不够,今天钱带来了,他又没出摊子。” “他呀,还不知啥时候能摆摊呢,这几天恐怕都够呛。” “那怎么办,我家离的远,来一趟不容易。大娘,你可知他家住在哪?我到他家里去买。” “我还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好象是河湾一带。” 慕容雪飞一阵失望,这装算是白化了。他刚要离开,那个大娘突然指着旁边的一个摊主:“对了,你可以问他,他们两家好象住在一起。” 旁边也是一个卖干货的,摊主是个中年壮汉,一脸络腮胡子,他的摊子摆的很大,货也特别多,干货的品种丰富。俗话说:货卖一大堆。所以他的生意特别好,围满了人在那购买。摊主忙的满头大汗,嘴里还不停的吆喝。 慕容雪飞站在一边,等人少了,上前装做买东西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直夸他的货好。络腮胡子得意的说:“那当然了,我的货都是自家晒的,质量又好,晒的又干,包你吃了这回,想下回。” “这货确实不错,哎,你住在什么地方?我想多收点,到别处贩卖。” “河湾大渔仔,你知道吗?我家就住在那,你要是收购干货,找我就行了,我叫于大胡子。” “好咧,过两天,我一定去找你。” 慕容雪飞和楚炎都知道河湾的大至方向,他们沿途问路,找到了大渔仔。这是一个开阔的渔村,大约有一百多户人家,全靠打鱼为生。 村庄里很安静,各家房前屋后,都晒着各种各样的海鱼。进了渔村,很快就找到了李老头。 李老头正在院子前织网,一听楚炎说是来调查昨天的命案的,脸色微变,慌张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被打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清楚。” 楚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的攥紧拳头,大声吼道:“那姑娘是为了救你才进了大牢,你不出来为她作证,反倒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人吗?” 慕容雪飞拦住了楚炎,上去和言悦色的说:“大爷,我知道你是被人要挟,你不要怕,公道自在人心,你只要出来作证,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今后你才不会被欺负。不然,你放过了那些坏蛋,他们到头来还会来欺压你,还会收你的保护费,你想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总,我也知道这个理,可我害怕呀,他们说了,我要是为那姑娘说话,他们就会放火烧了我的房子,杀了我全家。” “他们那是吓唬你,量他们也不敢。”楚炎气哼哼的说。 李老头垂下眼皮不再说话,任他们两个磨破嘴皮,他硬是一声不吭。楚炎气的真想抡起拳头打他一顿。 慕容雪飞看看实在没办法,就和楚炎离开了大渔仔。 祝其知把这个局做的非常完美,几乎无懈可击,慕容雪飞越发感到祝其知的阴险,如果这样发展下来,他们将处处被动,等到开庭的那一天,雪雪必然会被处以极刑。 慕容雪飞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焦急万分,他不像楚炎,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动不动就拿拳头说话。对待祝其知就是再厉害的拳头,恐怕也无济于事。 回到市区,慕容雪飞还要办第二件事,那就是请东方施援出来为雪雪打这场官司,他突然想起上次魏涛的案子也是东方施援打的,听说是苏晚枫牵的线,他先到苏晚枫家,把雪雪的事告诉了苏晚枫。 苏晚枫颇感惊讶,他和慕容雪雪也算是莫逆之交,非常喜欢慕容雪雪豪爽的性格,听说她为了除暴安良,身陷牢狱,也是焦急万分,他急忙打电话到东方律师事务所,那边告诉他,东方大律师到外地出差了,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慕容雪飞一听东方施援不在,更是焦急,他怕祝其知准备好相关材料,会申请即日开庭,到时恐怕一切都晚了。没办法,慕容雪飞只好先找徐江。 在滨岛大大小小数十家律师事务所当中,徐江就职的律师事务所只能算是一般,名气不大,也打赢过不少官司。在金峰律师事务所,慕容雪飞找到徐江,徐江倒挺热情,他听完案情后,沉吟一下,说:“这没问题,我会尽力打好这场官司。” “那就拜托徐律师了。” “咱们是邻居,给我还客气什么。”徐江爽快的说。 当天下午,徐江律师提着公文包,兴冲冲来到警局。 在众多律师之中,徐江素以热心肠而着称,但他容易感情用事,考虑问题不甚周全。这是做律师的大忌,他热情有余,冷静不足,许多案子他本可以胜券在握,就因为一时头脑发热,在最紧要关头被对手乘虚而入,而满盘皆输。 这些事慕容雪飞自然不知道,他看到徐江做事还算干练,虽比不上东方施援,但毕竟是熟人,有些事情好在一起商量。 徐江到警察局办理了相关手续,就去牢里面见慕容雪雪,进一步了解详细情况,准备辩护材料。祝其知一看慕容雪飞请的是一个无名律师,而不是东方施援,心里更加得意,这下慕容雪雪死定了,他狞笑一声,命令手下抓紧准备好材料,三天之内上报法院,择日开庭审理。 祝其知几乎胜券在握,如果能把慕容雪雪定成死罪,无疑是在慕容雪飞心口窝插上一把刀,看他今后还怎么给我斗。祝其知越想越得意,他带着新娶的姨太太到歌舞厅玩到深更半夜。 祝其知刚从歌舞厅出来,从暗处突然跳出一个蒙面人,黑衣黑褂,他动作非常快,掏出手枪朝着祝其知扣动了扳机,祝其知也曾做过警探,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他急忙闪身,子弹从他的耳边扫过,他的姨太太捂着脑袋吓的直叫。; 第二百五十章 再找证人 黑衣蒙面人正要开第二枪,从祝其知身后窜出一个人,头带礼帽,也是一身黑衣,他举手一枪,他的动作和速度比黑衣蒙面人更快,子弹飞出,黑衣蒙面人虽然侧身躲闪,但肩膀上还是中了一枪,他捂住肩膀纵身一跃,逃离了现场。祝其知的两个手下追了过去。 “大哥,你没事。”黑衣快枪手扶住祝其知问道。 “我没事,英豪,刚才多亏有你。” 黑衣快枪手叫祝英豪,是祝其知的堂弟,他手持一把左轮手枪,百发百中,是祝其知安插在身边的得力干将。 “大哥,这蒙面人很可能是慕容雪飞的手下。”祝英豪盯着黑暗处,说道。 “有这个可能,他妈的慕容雪飞,想给我玩阴的,我整死你。” 他转过身看到站在一旁的姨太太,仍然惊魂未定,上去抱住问:“心梅,你没事,是不是吓坏了?” 杜心梅摇摇头说:“我没事,其知,你没伤着就好。” “你放心,没人能伤着我祝其知,况且还有英豪一流的快枪手在身边,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话,祝其知跑去追蒙面人的两个手下,拎着枪回来禀报,说追了两条街,被蒙面人逃脱了。 祝其知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太没用了,连个受伤的人都追不到,罢了罢了,我们回去。” 两个手下唯唯诺诺,跟着祝其知回到住宅。 第二天,一到警局,祝其知就带着人跑到慕容雪飞那里,兴师问罪。 慕容雪飞正和几个人说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祝其知:“我办我的案,你办你的事,跑这找什么茬。” “找茬?我是来找凶手的。”祝其知气哼哼的吼道。 “凶手,祝主任,这又是怎么回事?”慕容雪飞更感到莫明其妙。 只有楚炎站在那不吭声,拿眼睛怒视着祝其知,恨不得想将他一口吃掉。 祝其知摇晃着肩膀,在几个人中间瞍来瞍去。然后停在慕容雪飞面前:“我告诉你,我昨天夜里被一个蒙面人打黑枪,险些要了命。” “蒙面人?你被蒙面人打黑枪,你他去,跑到我们这干什么,难道我们这里藏有蒙面人?”慕容雪飞不热不冷的说。 他的话引起一阵大笑。 “哈哈哈。”祝其知也跟着笑了几声,突然说:“慕容雪飞,你不要装了,我怀疑那个蒙面人就在这个屋子里。” “祝其知,你不要太过分。”慕容雪飞怒喝道。 “我过分?那个蒙面人被我手下打伤了胳膊,你敢叫你的人脱掉衣服,让我验伤吗?” “你给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慕容雪飞掏出手枪,对准祝其知。 双方手下都拔出手枪,相互对准枪口,一副剑拔弩张阵式。对峙了有几分钟,祝其知嘿嘿一笑:“慕容大队长,算你有种,以后看好你的手下,到时候,再出现这样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祝其知说完,走到楚炎跟前,突然伸出来,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一拍,冷哼一声说:“楚探长,你也好自为之。” 楚炎咧了一下嘴,恨恨的说了一句:“祝主任,你不要欺人太甚。” “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告辞了。哈哈哈。”祝其知大笑着走出屋子。 祝其知离开后,慕容雪飞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下楚炎,紧盯着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蒙面人是不是你?” “大队长,我” “我猜出是你,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慕容雪飞关切的走过来说。“把你的衣服脱掉。” 楚炎咧着嘴把衣服脱掉,刚才被祝其知重重一拍的地方,虽用纱布包起来,但已经浸出了血。 “不碍事的,只是擦破了点皮。”楚炎咧嘴笑笑说。 “你呀,让我说什么好,干这样的事,也不对我说一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魏涛,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再失去了你。”慕容雪飞是既气恼又心疼。 “我本来打算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身边有一个快枪手,简直太利害了。” “祝其知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他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我们不能学他,背地里打黑枪,那不是我慕容雪飞的所为,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光明磊落,知道吗?” “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鲁莽行事。” “那个快枪手,我知道,他叫祝英豪,是祝其知的堂弟,最近才来滨岛的,至于什么来路,我还不十分清楚,这个人我们也要防着他。祝其知有祝英豪保驾,他更加猖獗,我估计他最近两天可能要把雪雪的案子提交到法庭,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连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找到,那些证人都在他那一边,这案子还审什么,岂不输定了。” “不行,我们还是要到大渔仔,去说服李老头。” 他们刚出警局,徐江拎着公文包过来了。 “你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徐江问道。 “我们去寻找证人。”慕容雪飞回答。 “正好,我跟你们一起去,顺便还有些事问问你们。” 一路上,徐江把了解到的案情分析了一下,他侃侃而谈,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慕容雪飞总觉得他说的都是表面,华而不实,真正触及到案情本质的问题,却被忽略在一边。 慕容雪飞眉头紧皱,问徐江:“这个案子你有几层把握?” “我有七八层,只要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和证人,我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 “如果证据和证人都找不到呢?”慕容雪飞又问。 “那也有五层的把握,毕竟慕容小姐是一介女流,而肥哥是黑帮组织,地痞流氓。” “法庭讲求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单凭这一点是说服不了人的。况且你的对手是祝其知,他对审案经验丰富,思维缜密,几乎无懈可击。” “没那么神,他除非想把慕容小姐至于死地。” “他就是这个目的。徐律师,你的对手非常厉害,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 第二百五十一章 牢房学艺 慕容雪飞说出这么重的话,是让徐江有个心理准备,让他凡事都要想的周全一些,这个案子本来就对他们十分不利,如果在辩护中,再出什么差错,那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三个人来到大渔仔,找到李老头家,李老头的儿媳妇告诉他们,李老头出海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可能,他那么大年龄,还能出海,他不是每天都出摊子吗?是不是怕见我们,躲起来了?”楚炎不相信,气恼的说。 李老头的儿媳妇只顾晒鱼,不再搭理他们。 “喂,这位大姐,人家救了你家公公,从良心和道义上,你们这样做都是不对的,他出来作证,从法律上来说,是对被告最有力的支持,对他自己心理上也是一种安慰。”徐江说了一通。 李老头的儿媳妇抬眼看看他,又低下头咕哝一句:“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大姐,还是把你公公找回来,我们有话要对他说,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我们每天都会来,我们就是要拷问他的良心,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徐江蹲下来,面对着李老头的儿媳妇,仍是不依不饶。 慕容雪飞在一旁,暗自发笑,这个徐江,办起案子,倒有一股韧劲。 李老头的儿媳妇虽听的半懂不懂,但有些话她还是明白的,一时脸热耳红,烦躁的说:“我不对你们说了吗,他出海去了,信不信由你们。你以为我们心里安生吗,人家在烧我们的房子,要杀我们全家,我们也是没办法。” 徐江律师到底把李老头的儿媳妇惹恼了,嘟嘟嘟,对着徐江也发了一通。 三个人闻着鱼腥味,在鱼村呆了半天,也没等到李老头。 徐江来回奔波了大半天,累的腰酸腿疼,他捶着自己的后腰,感叹的说:“慕容老弟,这个案子不容易啊,这才第一天,就碰到这个盯子户。” “我们明天还要去。”慕容雪飞说。 “还要去?那个什么李老头,不会出来见我们的,不过,他的儿媳妇倒是有趣。” “徐律师,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辩护。”楚炎没好气的说。 看着徐江远去的背影,慕容雪飞摇摇头,他对徐江有点失望,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法再去找别的律师了,案子已经迫在眉睫,即便找到更好的律师,面对这种情况,也很难有胜算的把握。他思来想去,还得在李老头和腊肠这两个人身上寻找突破口中。 夜幕降临,慕容雪雪在牢房里已经度过第二个艰难之夜,她手里握着那个泥人,靠在木板床上,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 身陷牢狱她并不觉得可怕,但令她难过的是她身边的亲人在为她奔波,为她发愁,为她痛苦,她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太大了。 从这里看不到夜空,厚厚的墙壁挡住了她的视线,却挡不住她一颗飞翔的心。她想起高梵,高梵此刻怎么样了?他重又落入军统的魔爪,他们会对使用什么手段? 慕容雪雪闭上眼睛,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噗的一声。她睁开眼,看到屋子里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白色长袍,长发披肩,脸上现着一股英气。慕容雪雪不由的惊讶万分,牢房的铁门紧锁着,四周墙壁也毫无动静,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慕容雪雪忍不住问道。 “我叫慕容孤雪,不知你可听说过这个名字。”白衣人目光如炬,声音厚重,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 慕容孤雪?慕容雪雪更加惊讶。这怎么可能?慕容孤雪是她的祖先,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他怎么会活到现在。除非是鬼魂,或者是她在做梦。 慕容雪雪晃晃脑袋,又朝自己手上掐了一下,感觉到疼痛,这不是梦,那么他一定是鬼魂了。 “你是人,是鬼?”慕容雪雪问道。 “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已经得道成仙。” “真的?这世间真有仙人?”慕容雪雪不相信的问。 “当然有,人的灵魂是永恒的,魂在仙境游荡,择物附体,经过千年修炼,自然成仙。” “我知道你是慕容家族的英雄,你创下了慕容家族的万代基业,并且散星拳头。” “小丫头,你知道的还不少,我今天来,就是传授繁星散手于你。” 慕容孤雪说了一遍内功心法,让慕容雪雪熟记在心,然后身子飘飞起来,演练了一套繁星散手。 只见他飘飘欲飞,一招一式柔软洒脱,但威力无比,他一掌轻轻打出去,恢弘的掌风穿透墙壁,却毫无声响,慕容孤雪让慕容雪雪用手摸一下那块墙,坚硬的水泥已成粉沫。慕容孤雪告诉她,说那块地方已经被打通,只要把粉沫挖去,就是一个墙洞,而且他只用了一层功力,如果用五层功力,整面墙壁全都成粉沫了。 “我这套繁星散手,已有千年历史,而且在不断的提升创新,自从我得道成仙之后,更是潜心修炼,使这套仙功更加炉火纯青。慕容雪雪,你是慕容家族少有的女中豪杰,我把这套拳法传授给你,就是让你除强扶弱,匡扶正义,我的心思你懂吗?” “我知道,我懂得。”慕容雪雪坚定的点点头。 “懂就好,懂就好。你的根基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材料,繁星散手共有九式:第一式:流星飞电,第二式:星罗棋布,第三式:众星拱月,第四式:星落云散,第五式:大步流星,第六式:吉星高照,第七式:急如星火,第八式:灿若繁星, 第九式:星移斗转。今天我就教你前三式。” 慕容孤雪重新演练了一遍。第一式流星飞电,只见他双掌微合,抱于胸前,在半空划了一个弧线,气血运于右掌,向前快速推出,一股掌风从掌心流泻,气势磅礴。 慕容雪雪具有较高的悟性,她看了一遍,随即打了一遍,招式有模有样。慕容孤雪看了频频点头。; 第二百五十二章 愿意作证 接着又演练了第二式星罗棋布,第三式众星拱月。慕容雪雪依次而学,顿时觉得体内气血涌动,全身力气蓬勃而发,她连续练了几遍,已感觉掌心有微风鼓起,打出去,空气中波涛起伏。 慕容孤雪微笑的看着慕容雪雪,说道:“你要学会这前三招,当今世上已很难有人匹敌,但切记,要结合繁星散手的内功心法,招式好练,而心法难悟,没有心法,拳法只是徒有虚表,拳法你在三天之内就可以练熟,而心法一年半载不一定能溶入拳法,这需要你慢慢揣摩,精心参悟,方能日日渐进。” “我记下了,老祖宗。”慕容雪雪高兴的说。 “什么?你叫我老祖宗,哈哈哈,这个叫法很特别。好,我既是你的祖先,就叫我老祖宗。” 慕容雪雪一下就喜欢上了她的这个老祖宗,慕容孤雪看上去却没有那么老,他面容仍然是青春少年,顶多跟高梵差不多大,而且容貌古朴俊雅,仙风道骨,另有一番男子的气慨。 慕容雪雪忍不住摸摸他的手,手是温暖的,不像鬼魂附体,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风雅男子。 “怎么,你还以为我是一个鬼魂吗?”慕容孤雪亲切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小妮子,真是鬼机灵。你如果想出去,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出去。” “不,我不想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出去。”慕容雪雪摇摇头说。 “好,有志气。不过,这里有人要陷害你,你可要注意点。如果在三天之内你学会了繁星散手前三式,即使功力微弱,要想打透这厚厚的墙壁,也是易如反掌。” 慕容雪雪点点头,在这冰冷的牢房,她能够与自己的祖先在一起,深感一种奇妙和温馨。 “现在天快亮了,小丫头,我该走了。”慕容孤雪说完,一旋身,就像一股青烟,没了踪影。 “老祖宗,老祖宗”慕容雪雪大声喊着,惊醒过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歪靠在床铺上睡着了。 原来是个梦。慕容雪雪不无遗憾的想。她回忆梦中的情形,竟然历历在目,而且繁星散手的前三式,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这究竟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她跳到地上,用手摸了一下慕容孤雪击打的那块墙壁,竟然成了粉沫。 这是真的,那块墙壁已经变成了粉沫,但看上去仍然完好无损。慕容雪雪在屋子里练了一遍繁星散手第一式流星飞电,竟然虎虎生风,一掌出去,掌风吹动,空气掀起波澜。 是真的。慕容雪雪欣喜的想。但令她惊奇的是,这怎么可能呢?慕容孤雪是她的先祖,据今有一千多年了,他对她说他已经成仙得道,这怎么可能呢?世上哪有神仙,那些都是神话里的故事,可眼前的一切又作何解释呢?慕容雪雪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高梵不也是遇见了灵狐,而去了一趟异灵空间吗。想到这,慕容雪雪释然了,她定下心,开始琢磨繁星散手的内功心法,她把慕容孤雪教于她的内功心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牢记在心,然后与掌法联系在一起,来来回回的揣摩,一点一点的感悟繁星散手的武功精髓,竟然不觉得时间过的慢了。 一大清早,慕容雪飞来到警局,就听说祝其知已经将妹妹的案子递交到了法院,三天后开庭审理。三天,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而目前,他的手上连一张牌都没有。他必须在这三天之内,说服李老头,或者从腊肠那里打开缺口。他带着楚炎又赶到大渔仔,他们没有直接到李老头家中,而是在半路隐蔽起来,临近午后,李老头以为他们不会再来了,便从躲藏的地方回到家,恰巧被两人拦在了半道。 李老头一看是他们两人,长叹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头不起来了。 慕容雪飞又是一番苦口婆心,渐渐把李老头说动了,他扬起脸对慕容雪飞说:“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懂,我感激那个姑娘,好,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姑娘说句公道话。” 听李老头这么一说,慕容雪飞悬在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不曾想,第二天传来消息,李老头上吊自杀了。慕容雪飞一听到这个消息,他根本不相信,一定是祝其知在背后搞的鬼,但无凭无据,如何能告得了祝其知?慕容雪飞内心愧疚,如果不是他执意让李老头出庭作证,李老头也不会惨死。他本想再找腊肠,但想这件事如果让祝其知知道了,又会生出事端。想来想去,慕容雪飞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眼见着三天就过去了,这天晚上,司马未来邀请局长和一些同僚到饭店喝酒,慕容雪飞因为心情不好,没有参加。局长把祝其知和郑奎都叫上了,一桌子十多个人,又是喝酒,又是划拳,全都喝的醉醺醺的,他们东倒西歪的走出饭店,祝其知突然看见一男一女从饭店的侧门进去,上了楼梯,他觉得那女的身影很像是他的姨太太。 祝其知追了过去,一直爬到四楼,看见那两人进了一个房间,他紧跟着推开门,到里面一看,果然是他的姨太太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那男的非常年轻,长的一表人才,他看祝其知进了房间,气愤的说:“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进我们的屋子,去去去。” 祝其知一声冷笑,盯着姨太太,对那男的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小子,我看你想找死。” “你他妈少管闲事,快滚。”那男的上去又把祝其知往外推。 祝其知突然掏出手枪,怒骂一句:“小子,你敢动我的女人,我送你上西天。” 他说着话,扣动了扳机,那男的急忙闪身,只听的一声枪响,站在身后的姨太太应声倒下,那男的乘机跳窗逃走了。 局长和司马未来几个人听见枪响,急忙跑过来,看见祝其知手里拎着枪,他的脚下一个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暗中送信 祝其知枪杀姨太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局长迫于压力把祝其知关进了监狱。 慕容雪雪的案子因祝其知出事,而押后再审,慕容雪飞趁机找到腊肠,把个中厉害关系一说,腊肠是个机灵之人,他拍着脑袋向慕容雪飞保证,这事包在他的身上。慕容雪飞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他庆幸祝其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但又觉得非常蹊跷,这个事出的太巧了,不得不让他怀疑是有人暗中帮了他的忙。 接手慕容雪雪案子的,是祝其知的副手,他是个圆滑之人,表面上对祝其知俯首帖耳,但心里对他却另有看法,两个人是那种面和心不和的关系。他看出祝其知大势已去,自然对慕容雪雪的案子采取一种顺其自然的做法。三天后,慕容雪雪的案子开庭审理,腊肠等人的证词起到了关键作用,再加上祝其知的副手睁只眼闭只眼,法官最终判决慕容雪雪除强扶弱,死者肥哥作恶多端,咎由自取,慕容雪雪当庭释放。 重新获得自由的慕容雪雪,体验到了在牢房里的滋味,她走出法庭,抬头看着冬日的阳光,深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才体会到自由的珍贵。她随慕容雪飞回到家,母亲抱着她又是哭又是笑。 慕容雪雪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心里一阵难过,不觉得眼泪流了出来。 当天晚上,慕容雪飞约司马未来和楚炎到小酒馆喝酒,连续几天的奔波和压抑,让他的神经一直紧崩着,现在终于雨过天睛,他需要放松一下。 喝下去两杯酒,慕容雪飞盯着司马未来说:“司马探长,祝其知这次出事,你觉得可是巧合。” 司马未来抿了一口米酒,笑道:“他这个人坏事做尽,老天也该处罚他了。” “老天?你也相信老天?”慕容雪飞哈哈一笑,说道。 “我上次就想把那个家伙崩掉,真是老天有眼。”楚炎也哈哈大笑道。 “司马老弟,我知道你足智多谋,这次祝其知的事,是不是你设的圈套?”慕容雪飞突然问。 “我?哈哈哈,慕容大队长你真会开玩笑,我哪有那个本事,能让祝其知乖乖的上钩。” 慕容雪飞耸耸肩说道:“你不承认就算了,那天你请局长和祝其知喝酒,这不是偶然?” 楚炎看看慕容雪飞,又看看司马未来,不知他们两人打的什么哑迷,端起酒杯大声说:“反正祝其知那贼人,已关进大牢,他再也不能不兴风作浪了,管他是谁设的计,来喝酒,我觉得今天的酒特别香。” 三个人喝到深夜,慕容雪飞坐车回到风水街住所,他刚掏出钥匙,突然一道寒光从他的耳边擦过,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门扉上,他急忙回头,黑暗之中,静静的,并没有一丝动静,他取下现上面有一张纸条,他拿进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莲花街区45号大院,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二百五十四章 搜出毒品 第二天一早,慕容雪飞命楚炎带着一队警察,来到莲花街45号大院。这所大院门口站着两个人,都是一身短衣打扮,他们看到警察围了过来,急忙掏出手枪,打伤了两个警察,楚炎和手下开枪还击,一阵乱枪把两个人打死了。他们冲进大院,不曾想里面还有几个护院,双方经过激战,那几个护院也被解决了,并且抓到了两个活口。楚炎带着手下打开屋门,几所大房子里面全都是木箱子,楚炎撬开一个木箱,不由的大吃一惊,里面装的是鸦片。 这所院子有七八间大屋,从外面看像是一所宅院,里面却是仓库一样的结构,七八间屋子,几乎装的都是鸦片,楚炎让人回去报告给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也没想到会在一所宅院里发现如此巨量的鸦片,他急忙向局长作了汇报,局长又命他派出一队警察,把整个院子封锁起来,一箱箱的鸦片被运到了警局,警局的大院里堆满了盛装鸦片的木箱。 慕容雪飞突击审讯那两个护院,不到半个小时,那两家伙便全都招供了,这些鸦片是明远航运十多天前从外面运过来的。人脏并获,慕容雪飞立刻带着手下,赶往明远航运,把廖新明和明远航运的职员全部拘捕,只是白刀在混乱之中逃脱了。 廖新明做梦也想不到,他隐藏的那么秘密的鸦片,会被慕容雪飞查到,而且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但面对慕容雪飞的审讯,他一直保持沉默,任凭慕容雪飞如何讯问,他就低着头,闭着眼,一声不吭。楚炎气的朝他身上踢了几脚,他就像死人一样,毫无反应。明远航运的其他职员,大多数并不知道,公司的内幕交易,他们只觉得明远航运是个大公司,做一些合法生意,不曾想,堂堂的航运公司会贩运毒品。 慕容雪飞一直对廖新明审讯到深夜,但毫无结果,倒是廖新明的心腹老宋供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郑奎,他说郑奎一直与廖新明单线联系,或许郑奎就是明远航运的幕后指使,这是老宋用的一计,他想转移警方的注意,把目标吸引到郑奎身上,然后争取时间,让明远航运的老板想办法救他们。 慕容雪飞带人闯进郑奎的家中,从床铺上把郑奎抓了过来,郑奎一路叫骂,到了警局,说要见局长,狂喊慕容雪飞公报私仇。楚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厉声说:“你老小子,整天和姓廖的吃喝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喊屈,身为缉私队长,和毒犯勾结一起,通风报信,阻挠调查,你就等着上断头台。” “你们这是诬陷,我要见局长。”郑奎大声的喊叫。 “天亮你可以见到局长了,郑队长,你好好想想该怎么交待你的罪行。”慕容雪飞冷然说道。 “慕容雪飞,我操你祖宗,你不得好死,敢黑我,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郑奎瞪着凶恶的眼睛大喊。 楚炎上去又踢了他两脚。 第二天,局长听了慕容雪飞的汇报,也颇敢吃惊,他摇摇头说:“这个郑奎,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勾结毒犯,执法犯法,你把审讯材料准备好,该怎么法办怎么法办,决不姑息。” “郑奎喊着要见你。”慕容雪飞说。 “他想见我?他还有脸见我?不见。”局长气恼的说。;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新来的警官 这起窝藏贩卖鸦片案震惊了省城,上边派人督办,在警局大院前,当着全市民众的面,烧毁了所有的鸦片,市民一片欢呼,这令慕容雪飞想起林则徐虎门销烟的情形,他也为之振奋。 滨岛警局一下空缺了两个职位,局长打报告上去,省城又派来了两个警官,填补了这两个空缺,一个是沈世龙,担任审讯科主任,一个叫计方强,担任缉私队长。据说,这两个人都是狠角,上面派下来,是为了对付滨岛的进步组织。 最近一段时间,叶梦菲组织了几次学生游行,并且印发传单,反对当局的暴行。1935年元月,正是国共交锋的关键时刻,国民党反动派秘密逮捕地下党,绞杀进步组织。省城派来的这两个警官也都与军统有着直接联系,他们甚至有着双重身份,目的就是把滨岛的地下组织和一切进步组织一网打尽。 这两个警官一来到滨岛,就策划了一系列的捕杀行动。慕容雪飞仍然当他的特别行动大队长,但权力范围更加缩小,他的特别行动大队,几乎掏空了,只管辖一个警探中队,下辖六个侦探小队,几十个警察,负责全市的刑事案件,其余的职权全由沈世龙和计方强掌控。 一场腥风血雨笼罩在滨岛的上空,沈世龙带着警察就像疯子一样,在全城收捕,抓了一大批嫌疑犯,滨岛监狱在几天之内,人满为患。 慕容雪飞对这两个省城来的警官,所实行的疯狂做法,虽然反感,但他毕竟也是一名警察,无法阻拦他们的疯狂行动,而局长也是睁只眼闭只睁,任由两个人胡作非为。 监狱人满了,有的只好关在警局的空屋子里,整个警察局,整天哭天喊地,人声噪杂,警局外面每天也聚集了一群民众,哭喊着要求释放他们的亲人。 沈世龙和计方强实在没办法,就把那些没有确凿证据的人放了一批,没过几天再抓进来一批,这样抓抓放放,白天黑夜,城市的大街警车飞奔,警笛乱响,闹的人心惶惶。 慕容雪飞仍然专注与滴水观音的案子,但这个案子自从销毁了鸦片之后,便由省警察局接管,廖新明等人也被移送到省警察局,据说,没过多长时间,便释放出来了。 慕容雪飞知道滴水观音的势力范围非常大,但没想到竟然能够通到省城,他苦苦追查的滴水观音一案,似乎被打乱了,他费了那么大劲抓到的罪犯,轻而易举就被放了出来,那么,他再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慕容雪飞深感当局的黑暗,但他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滴水观音逍遥法外,就在得知廖新明被放出来的当天下午,楚炎得到消息,滨岛商会产生了新的会长,名字叫白云飘。 听到白云飘,慕容雪飞暗吃一惊,滴水观音的头子不是叫白云飘吗?难道是他? 慕容雪飞再让楚炎打听一下,这个白云飘究竟是什么来路。楚炎通过调查,得知白云飘是海外过来的华侨,经营贸易往来,是个正经商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 灵狐再现 慕容雪飞断定这个白云飘就是滴水观音的头目,他让楚炎派出人手,日夜监视,即便廖新明被放了出来,但慕容雪飞也仍然坚信,邪不压正,终有一天,这些犯罪分子会得到正义的审判。 眼见着快过年了,苏晚枫开始着急起来,高梵无端的消失,迎春画展也快到开展时间,他找慕容雪雪寻问,慕容雪雪刚从监狱出来,她又不能告诉苏晚枫,高梵被军统特工抓走了,只是模糊的说了一句,到时候他会来的。 送走苏晚枫,慕容雪雪在心里呼唤,高梵,你在什么地方?你还好吗? 此刻,高梵被关在南京老虎桥监狱,陈恭澍接受了上次教训,生怕高梵再次逃脱,直接把高梵送到了南京,交给了戴笠。 高梵醒来后,已经身在高墙内,他看看四周,都是厚厚的墙壁,只有一道铁门紧锁着,他的手上和脚上也都带上了镣铐。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门外有狱警来回巡视,屋子非常小,而且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一张木板床,一块烂被褥,他知道他被关进了牢房。 高梵趴在铁门的小洞口上喊了几声,有一个狱警过来,骂骂咧咧的,扬起手里的警棍似乎要打高梵。 “这是什么地方?”高梵问道。 “他妈的,你连这个地方都不知道,这是南京老虎桥监狱,你进来就别想出去了。”狱警嘿嘿笑着说。 老虎桥监狱,这可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那些家伙为什么把他关到了这个地方?难道他是重要犯人? 高梵对着铁门愣了一会,他突然对狱警说:“我要见陈恭澍。” “谁是陈恭澍?我们监狱长不姓陈。” “戴笠你总该认识,把他叫来,就说我要见戴笠。” “戴笠?我认识他,可他不认识我。再说,戴笠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狱警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外面一片寂静,昏暗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高梵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靠在木板床铺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叫他:“徒弟,为师来了。” 他睁开眼,屋子里一看黑暗,他寻着声音找去,只见墙角有一道亮光,那亮光在屋子里旋转几圈,然后停下来,变成了一个人。 高梵定睛一看,是灵狐师傅。 “师傅,你怎么来了?”高梵惊奇的问。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能行吗,你被关在这黑屋子里,想出去,又没法出去,为师不来,恐怕你这个脑袋都要搬家喽。”灵狐师傅一纵身跳到床铺上,嘿嘿笑着说。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高梵问道。 “傻徒弟,你师傅是干什么的,你师傅是异灵空间的灵狐,什么事情能瞒过为师的眼睛。”灵狐眨眨眼说道。 高梵不觉地笑起来,他似乎感到那种迷药把他的思维搞混乱了。 灵狐跳下地拍拍墙壁,又跑过去拍铁门,回过头对高梵说:“凭你的功力,走出这个地方应该不成问题。”; 第二百五十七章 穿墙术 高梵也学着灵狐师傅,拍拍墙壁,又拍拍铁门,问道:“师傅,我怎么能出去?” “嘿嘿嘿,你个傻小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能做我灵狐的徒弟。” 灵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盘腿而坐,对高梵说:“来,师傅教你一种穿墙法。” 高梵同样也学着师傅盘腿而坐。 灵狐双手对合,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呀嘶哑喏,嘞嘞喏呀,叶嘬哩咽,呃哂喧哩。呃哂喧哩叶嘬哩咽嘞嘞喏呀呀嘶哑喏。呀嘶哑喏,嘞嘞喏呀,叶嘬哩咽,呃哂喧哩。” 高梵也是双手对合,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呀嘶哑喏,嘞嘞喏呀,叶嘬哩咽,呃哂喧哩。呃哂喧哩叶嘬哩咽嘞嘞喏呀呀嘶哑喏。呀嘶哑喏,嘞嘞喏呀,叶嘬哩咽,呃哂喧哩。” 灵狐睁开眼问高梵:“徒弟,记住了吗?” 高梵说:“记住了。” “好,记住就好,徒弟,看好了。”灵狐口中念念有词,头往墙上一撞,整个人就消失了。 灵狐从墙里钻出来对高梵说:“徒弟,你试一试。” 高梵学着灵狐师傅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头往墙上一撞,只听得啪的一声,高梵的头撞在墙上,人却没有消失,脑门撞了一个大疙瘩,疼的他直咧嘴。 “师傅,你这教的什么穿墙术,把我的头都撞烂了,也没穿过去。” “嘿嘿嘿,徒弟,你没有完全领悟这其中的奥秘。”灵狐眼珠一转,笑着说。 “师傅,你是不是在骗我,根本没有什么穿墙术。”高梵疑惑的说。 “有有有,只是徒弟你悟性太低,这是异灵空间最基本的法术,对我们来说太简单了,而对你来说,却并不那么简单。” 高梵本来就对那怪异的词语一知半解,他坐下来细细琢磨,似乎有了一点灵光,他再次念叨那几句词语,头往墙壁上一撞,整个头钻进了墙里,而身子却在墙壁外面,他是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眼前一片漆黑。 “哎,我这个徒弟,以前是很聪明的,现在怎么变笨了。”灵狐嘿嘿一笑,朝高梵的腚就是一腿,高梵的整个人隐藏在墙壁里了。 高梵在墙壁里游走,走来走去,却不知道如何走出来,他灵机一动,用头往前一撞,人已经钻出来了,他发觉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办公桌,有柜子,有沙发,还有一幅油画。 房间里没有人,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一看,上面牌子上写着“监狱长”三个字。 原来这是监狱长的办公室,高梵刚想出去看个究竟,突然听到脚步声,他急忙回到屋里躲了起来。 进来的是监狱长,他一进屋电话铃就响了,他拿起电话,随即恭敬说了句:“戴处长。” 电话是戴笠打来的,他寻问了高梵的情况,监狱长问怎么处置,电话那边好象停顿了一下,然后高梵隐约听到,戴笠会派人过来,将秘密处死高梵。 监狱长放下电话,微微一笑,独自说道:“这个戴笠,真够毒辣的,他们同是第七期黄埔军校同学,也能下得了手。” 高梵一听戴笠要处死他,心里也暗暗吃惊,他自认为不过是个流浪画家,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但被关在老虎桥监狱,而且还要秘密处死他,究竟是什么原因?真让他糊里又糊涂。 好在灵狐师傅教了他穿墙术,不然,他今夜就会死在军统的枪口之下。高梵越想越生气,这个戴笠也太狠毒了,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不仅下令处死,还要秘密进行处置。 高梵一生气,不知不觉站了起来,监狱长一看高梵突然出现他的屋子里,吓的目瞪口呆。 “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监狱长,那个戴笠为什么要杀我,我究竟犯了什么罪?”高梵走到监狱长跟前,直接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监狱长伸手想按桌子下面的警铃,被高梵一把抓住了。 “你最好不要动弹,否则,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我不动,英雄,是戴处长想杀你,我和你无怨无仇,不是我要杀你。” “别害怕,我只是不明白,那个戴笠为什么要杀我。”高梵仍然想弄个明白。 “你们是同学,你是他的小学弟,难道你不知道?”监狱长也觉得奇怪,被人关进了监狱,马上就要秘密处死,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告诉我什么原因?”高梵盯着监狱长,又问道。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你们以前共过事,那是在蓝衣社的时候,后来不知怎么,你背叛了戴处长,所以他才派人追捕你,他本来是想让你回心转意的,可不知什么原因,刚才来电话却又说杀你。” “我背叛了他?”高梵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曾听陈恭澍说过,他曾经是蓝衣社的人,自然是跟着戴笠干的,但为什么又背叛了他,他毫无印象。 高梵暗自庆幸,没有跟着戴笠走到今天,他看透了国民党的丑恶嘴脸,他们不仅没有遵照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发展国家,爱护民众,反而连年发动战争,祸害百姓,这样的政府,跟着它没有希望可言,特别是军统特务机关,更是一个杀人工具,到处枪杀进步人士,制造白色恐怖,他如果现在还跟着他,不就成了罪恶的爪牙了吗。 “英雄,这真不关我的事,是戴笠他想杀你呀。”监狱长咧着嘴,哎哟哎哟的说。 高梵因为气愤,抓住监狱长胳膊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疼的监狱长真咧嘴。 “好,我放过你,不过我劝告你,以后不要为虎作伥,残害好人,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高梵说完,用手背往他的脖子一砍,监狱长立刻昏了过去。 高梵口中念念有词,头往墙壁上一撞,又隐身到墙壁里,他游走了一段时间,又从一个房间里钻出来。这是一个单身牢房,里面关着一个外国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遇见怪西人 这个外国人,蓝眼睛,高鼻子,一副绅士派头。高梵突然想起怪西人诺林,眼前这个外国人是不是诺林?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那老外颇感惊讶,他瞪着高梵,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难道是个神仙?” 高梵听了哈哈一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诺林了。” 那外国人更加惊讶,瞪大眼睛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真的是神仙。” “对,我是神仙,我是上帝派来救你的。”高梵觉得这个老外挺有趣,故意逗着他说。 “你上帝派来的?不可能,上帝派来的应该是个大鼻子,蓝眼睛的西方人,你却是个东方人。这不可能。” “诺林先生,你是个人,人还分西方和东方吗?” “哈哈哈,你在套我的话,你是军统的人?” “这你就错了,我也是被军统抓进来的,只不过上帝眷顾我,他把我救了出来,并且告诉我,这里有个怪西人,你和他一起出去。” “又是上帝,让上帝见鬼去。”诺林躺到木板床铺上,索性闭上了眼睛。 “诺林先生,你真的不想出去?”高梵又问道。 “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等待公正的释放。” 高梵摇摇头,看来这个怪西人,的确怪,既然他不想出去,就让他呆在这里。高梵一隐身,进了厚厚的墙壁,他在黑暗中听见灵狐师傅在喊他,他应了一声,灵狐师傅便来到他的面前,他只能看到一个影像,在黑暗之中,他看到的是一个白色的影子,就像一个光影一样,来回闪动。 他随着灵狐师傅在漆黑的墙壁之间,向前游走,突然之间眼前一亮,他们走出了墙壁,来到一片野草丛中,这是监狱的围墙外边,这一段地带在整个监狱外围是最隐秘的,高梵抬头看看高墙,和高墙上的铁丝电网,旁边有一个了望尖塔,能隐约看见一个哨兵在背着枪来回走动。 高梵再看看身边,灵狐已经不见了,他小声喊了几下,仍然没有回音。他知道师傅不便在此现身,便沿着草丛走进了一片树林。 高梵穿过树林,来到市区,他打算乘座火车,赶往滨岛,他知道此刻戴笠已经知道了他越狱的消息,也许正在派出手下全城收捕。高梵刚来到火车站附近,突然听到报童在奔跑着喊:“看报看报,爆炸性新闻,伪满皇帝的妹妹阿黛公主将与日本皇室联姻” 高梵急忙叫住报童,买了一张报纸,上面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一副大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正是阿黛公主仙云裳。 怎么,仙云裳要嫁给日本皇室,这怎么可能,高梵顿感一阵眩晕。 他看了报纸上的内容,才得知仙云裳已人在日本。高梵后悔当初没有痛下决心,赶赴满洲去找仙云裳,没想到只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竟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应该是溥仪的阴谋,仙云裳为什么会同意这个政治联姻呢?高梵不知道在仙云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火车站周围出现一些可疑的人,高梵把报纸装起来,躲过军统特工的盯梢,踏上了开往滨岛的火车。; 第二百五十九章 巧设陷阱 慕容雪飞一直在查找那个给他送字纸的人,但毫无结果。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一定对滴水观音的底细特别清楚,或许他就身在滴水观音内部,不然这样的机密他不可能知道。 自从明远航运的仓库被发现,大批的鸦片被销毁,而且明远航运又被查封,这对白云飘的打击是沉重的,他虽然救出了廖新明,但明远航运什么时候能恢复运转,还不得而知。白云飘恨透了慕容雪飞,他坐上滨岛商会会长这个宝座,更加得意洋洋,而且滴水观音除了明远航运,还有一条暗的运货通道,这条通道一直由金刚蝙蝠负责,就连新加入的黑桃老k也不知道。 这天晚上,白云飘把金刚蝙蝠叫来,恶狠狠的说:“那个慕容雪飞一直盯着我们,这一次让我们损失这么大,我不想再让他活在这个世上,你去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金刚蝙蝠接到命令,回去布置刺杀慕容雪飞的计划,他知道慕容雪飞不好对付,他不仅行动谨慎,而且武功高强,他先派出手下对慕容雪飞进行跟踪,摸清慕容雪飞每天行程路线,再实施刺杀行动。 慕容雪飞早已经预科到滴水观音会采取报复行动,金刚蝙蝠派出的手下一跟踪,就被他发现了,他故意给金刚蝙蝠设了一个迷局,让金刚蝙蝠自己跳进来。 慕容雪飞每天都到城外的一片野树林,这片野树林树木杂乱,有几座坟茔,他故意让金刚蝙蝠的手下跟踪到这里,然后突然隐藏起来,等到金刚蝙蝠的手下发现慕容雪飞突然消失,在那一片胡乱找寻的时候,慕容雪飞又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而且装着在和一个人接头,这个人打扮的非常神秘,装束极像滴水观音手下,黑披风,脸上蒙着一层东西,他们还没等到看清眉目,慕容雪飞便和那人分开了,两个人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刚蝙蝠的手下把跟踪的情况向金刚蝙蝠一报告,金刚蝙蝠也感到奇怪,难道那个和慕容雪飞接头的人,是他们滴水观音的人,如果真是他们的人,这说明滴水观音内部出现了内鬼,金刚蝙蝠心里一阵冷笑,他打算在野树林周围设伏,一举拿下慕容雪飞和那个神秘的接头人,这样正好一举两得。 第二天,金刚蝙蝠召集了一百多个手下,埋伏在野树林四周,单等慕容雪飞前来接头。 时过正午,慕容雪飞又只身来到野树林,他刚走进树林,和那个神秘的蒙面人接上头,金刚蝙蝠突然跳出,一招手,他的手下围上,把慕容雪飞和那个蒙面人团团围住。 “慕容雪飞,你坏了我们的事,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金刚蝙蝠冷冷的说道。 金刚蝙蝠又指指那个蒙面人:“还有你,把面罩拿下来,你这个内鬼。” 蒙面人把面罩拿下来,原来是司马未来。金刚蝙蝠不认识司马未来,但看到蒙面人并不是滴水观音的人,颇感意外。 “金刚蝙蝠,你们贩卖鸦片,毒害百姓,人人得而株之,你知道吗,我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专等你自投罗网。”司马未来冷然道。 金刚蝙蝠一听司马未来这么说,一愣怔,他看看左右,并没有动静,随即嘿嘿一阵冷笑:“死到临头,还呈一时口舌之快,弟兄们,给我上。” 慕容雪飞唿哨一声,野树林四周突然涌出无数警察,把整个野树林团团围住。警察个个端着长枪,瞄准树林里金刚蝙蝠的手下。 那些人一看被警察包围住,都面面相觑。 金刚蝙蝠冷笑一声:“你凭你们这些个破警察,能把我怎么样,弟兄们,不要怕,看我蝙蝠飞天神功。” 金刚蝙蝠双手一扬,漫天黑气遮盖了野树林。金刚蝙蝠的手下都经过特殊训练,在这黑气之下,猛然向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扑过去。 慕容雪飞听到耳边有刀剑之声,他双手推出,大喝一声:“斗转星移之星际凝空。” 漫漫长黑气缓缓散去,扑过来的十几个大汉被慕容雪飞的掌风,震的飘飞起来,摔出去十多米远。攻击司马未来的十几个人,眼见着刀剑已经刺到他的身上,他双拳齐出,凡沾到他的拳头的家伙,应声倒地,脸上结了一层冰。 还有一些家伙被慕容雪飞在野树林中设置的陷阱所击中,有的被竹箭射中,有的掉进了坑里,有的被树下的迷网罩住,动弹不得。野树林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有些家伙看到情况不妙,想冲出野树林逃窜,被围在外面的警察开枪击毙。金刚蝙蝠怪叫一声:“天昏地暗。” 顿时野树林,被一层黑雾笼罩住,金刚蝙蝠连续击出十多颗火雷弹,炸死炸伤了十多个警察。金刚蝙蝠带着手下冲出了包围圈。 慕容雪飞双手推出,大声喝道:“斗转星移之星际凝空。” 黑雾慢慢飘散,但金刚蝙蝠带着手下已逃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战,金刚蝙蝠丢了四五十个手下,整个野树林,横七竖八,到处躺的是尸体,只有十多个受伤的,被警察装进了警车,押回了警察局。 慕容雪飞与司马未来相视而笑,司马未来笑着说:“这一次,滴水观音算是伤了元气,不过让那个什么蝙蝠跑掉了,真是可惜。” “金刚蝙蝠武功高强,凭我们两人之力,也不一定能制服了他,跑就跑,他早晚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哎,你个斗转星移真是厉害,不然的话,我险些被刺到。” “你的冷拳也不差,一拳出去,威力无比。” “我的冷拳只能打这些小喽罗,和高手过招,恐怕就不如你了。” “司马探长,你什么变得这么谦虚。”慕容雪飞耸耸肩,嘲讽的说道。 “好了,咱们该打道回府了,别再让滴水观音杀个回马枪。” 慕容雪飞知道,滴水观音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有上千个喽罗,如果集结起来,确实很难对付。; 第二百六十章 绑架人质 金刚蝙蝠带着手下逃回老巢,向白云飘一汇报,白云飘气的七窍生烟,他没想到慕容雪飞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看来这个人不除,对他后患无穷。 白云飘站在水池旁边,往水里投着鱼食,他冰冷的对金刚蝙蝠说道:“把所有的弟兄招集起来,你派出最得力的手下,跟踪慕容雪飞,我要不牺一切代价,在三天之内,除掉慕容雪飞。 对白云飘的命令,金刚蝙蝠是百分之百的执行,但这一次失败,有一半原因是他太大意了,另一半原因,慕容雪飞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不仅计谋过人,而且武功高强,对付这样的对手,的确让人头疼。金刚蝙蝠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对手,他不觉得眉头紧皱,默不作声。 “怎么,有难处吗?”白云飘看出了金刚蝙蝠的犹疑,冷冷的问道。 “难处倒没有,这一次,我们行动一定要诡秘,不能再他钻空子。” “一个小警察,就让你这个江湖老手,感到头疼了?去,把黑桃老k给我叫来,我要取采暗杀行动。” “那么,我的行动计划还要不要实施?”金刚蝙蝠不解的问。 “你干你的,我要双管齐下,一举拿掉这颗钉子。”白云飘一拳击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顿时化成粉沫。 金刚蝙蝠暗吃一惊,他没想到主人的功力又上升了一层。本来,金刚蝙蝠对白云飘的武功,就有些疑惑,主人武功一直没有外露出来,他用的是什么的样的功夫,功力到底有多深,他几乎一无所知。 正想着,金刚蝙蝠感觉身后一阵寒冷,一转脸,看到看到一个白衣冷冰冰的站在那里。白刀回来了。这是明远航运被查封,所有的人都没有逃脱,唯独跑了白刀。这个白刀是白云飘的心腹,也是白云飘的内侄,至于他的底细,金刚蝙蝠也是知道的很少。 白云飘一看白刀回来了,高兴的笑起来,他很少笑,就是对金刚蝙蝠,也很少有笑脸,而对他这个侄子,白云飘却另眼相看,白刀冰冷面对白云飘的笑脸,也似乎温暖了一些,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金刚蝙蝠在旁边看了,心下想,这叔侄二人真是奇怪,他们的笑脸好象是专为彼此准备的。 “白刀,那个廖新明解决了吗?”白云飘问道。 “已经解决了。”白刀的声音仍然冰冷。 白云飘看看金刚蝙蝠解释道:“这个廖新明虽然为我们出了不少力,但我知道他也没少从中捞钱,我早就想动他了,这次出事,正好解决掉,以除后患。” “主人想的周全。”金刚蝙蝠应道。 “你去准备,这次行动,白刀也可以帮帮你。”白云飘一挥手,金刚蝙蝠退了出去。 如何对付慕容雪飞,对金刚蝙蝠来说,的确是一件头疼的事,他本以为慕容雪飞只是一介警察,功夫虽然了得,但凭他行走江湖,杀人无数,又老谋深算,根本没把慕容雪飞放在眼里,可现在,他完全改变了这种看法,野树林的失误,是他涉足江湖以来,第一次失误,可以说败的很惨,他带去的手下,一下子就损失了一半,这个奇耻大辱,真让他在白云飘面前颜面扫地。 这个仇一定要报,一定要把慕容雪飞铲除掉,以解他心头之恨。金刚蝙蝠咬着牙想着,他招集来八大罗汉,暗受机密,八大罗汉一了下头,他们按照师傅的计策分头准备去了。 慕容雪飞晚上回到家,家中空无一人,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他跑进厨房,林嫂躺在厨房里,头上流着血,已经昏迷过去。 “坏了,一定是滴水观音那伙人干的。”慕容雪飞凭直觉,想到是滴水观音绑架他的家人。他把林嫂救醒,林嫂一看慕容雪飞,即刻哭诉起来,林嫂又指了指灶台上,上面有一张字纸。慕容雪飞拿起来,上面写着:如果不想让你的家里人遭遇不测,明日子时到野树林。 又是野树林。慕容雪飞感到这帮人的可恶,他们在野树林跌了一跤,又想在野树林爬起来。 “雪雪呢,雪雪也被抓去了吗?”慕容雪飞问林嫂。 “雪雪出去了,她说到书画店看一下,她刚走,那些人就来了。” 正说着话,慕容雪雪回来了,她一看家中出了事,气的一跺脚,就往个冲,被慕容雪飞拦住了。 “你连他们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找谁去。”慕容雪飞说道。 “不就是明远航运那帮人吗?” “明远航运早被查封了,现在,滴水观音的人都在暗处,况且父亲和母亲都在他们手里,不能乱来。” “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爸妈为我们受苦。”慕容雪雪说着话,眼中涌出泪水。 “你放心,我明天自会见他们,把爸妈救出来。” “明天我也去。” 慕容雪飞没再说什么,他在思考如何应对滴水观音。这次滴水观音已有所准备,而且父母亲在他们的手上,这些家伙有恃无恐,他们会在野树林设下什么陷阱呢? 慕容雪飞把司马未来和楚炎约出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楚炎一听滴水观音竟然明目张胆的绑架人质,气的跳起来,大叫道:“那帮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咱们一定要把这帮混蛋灭掉。” 司马未来紧锁眉头,他知道,又要有一场恶仗要打,滴水观音人员众多,其中又有不少武夫高强的人,上次他们一时大意,中了慕容雪飞设下的圈套,这一次他们既然有备而来,恐怕很难对应。 他问慕容雪飞,可想出应对的办法。慕容雪飞摇摇头说:“我找你们出来,就是商量这事的。” “不就是那个什么蝙蝠厉害吗,把他抓住,自然就好办了。”楚炎大大咧咧的说。 “金刚蝙蝠武功高强,想抓他可不容易,这次的策划,可能就是他主使的,这个人不好对付。”; 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烟迷阵 慕容雪飞看了一眼司马未来,他知道他鬼点子多,便问道:“你可有什么对策?” “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况且两位老人又在他们的手中,必须要有一个万全之策。” “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万全之策,神妙之计?”楚炎没好气的说。他不喜欢司马未来低头深思的表情,司马未来只要低头深思,就会想出一些鬼点子,不是嘲弄他,就是讥讽他,楚炎怕这次司马未来又会说出一些讥笑他的话,所以他想先堵住司马未来的嘴,免的他再胡说。 司马未来看看楚炎,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他突然笑了一下,弄的楚炎更加紧张,论身上功夫,他不及司马未来,论嘴皮子,他更不是司马未来的对手。 司马未来一笑,楚炎就心知他不怀好意,果然,司马未来说道:“听说楚探长曾经在墓地上埋伏,发现一些奇异现象,这次不如让楚炎探长到野树林前去埋伏,或许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司马未来,你这家伙太损了。”楚炎涨红着脸,上去就要和司马未来动手。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斗嘴,这都什么时候了,司马未来,你快出想个法子,明天子时,我们如何应对滴水观音。”慕容雪飞着急的说。 “这法子可不好想,我还是到野树林看一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司马未来说到做到,他一转身,走出屋门。 看着司马未来的背影,楚炎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他这次去,能够发现什么端倪。” 不到两个时辰,司马未来回来了,果然如楚炎所料,野树林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就怪了,既然金刚蝙蝠约我们去野树林,他却不在那布置暗道机关,那又为何把相约地点放在野树林呢?”司马未来像是自言自语。 “不去管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炎,你带两队人在外围接应,我和司马未来前去赴约。” 子时快到了,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换上一身便于打斗的衣服,来到野树林。 此刻野树林一片寂静,从外面看,一切正常,刚走进树林,便看到一团黑雾缭绕,只有一条小径通往树林深处。他们沿着那条小路慢慢往里走,越往里,黑雾越浓,司马未来回过头,后面黑雾弥漫,进来的小路已经不见踪影。 “这一定是陷阱,这些家伙在排什么迷糊阵。”司马未来说道。 “这是金刚蝙蝠一贯的伎俩,我们要屏住呼吸,小心这些黑雾中有毒。” 慕容雪飞的话音刚落,只听得树林上空一阵冷笑。 “哼哼哼,慕容雪飞,你倒是个明白人,只可惜你们陷入我的黑烟迷阵,就别想活着出去。” “黑烟迷阵,这是什么阵法。”司马未来说道。 慕容雪飞冷笑一声,说道,“管他什么黑烟迷阵,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闯它一闯。” 他们越往里走,黑雾越浓,几乎对面看不见任何东西,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危急时刻 慕容雪飞停下来,屏住呼吸,双手一挥,大叫一声,斗转星移之星际凝空。此功运出,他周围的黑雾虽然散开一些,但很快又凝结起来。司马未来也接连挥出冷拳,那黑雾就像粘稠的稀饭,打出去,很快又合上,他们边打边往前走,前面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中间有一棵大树,树上捆绑着慕容雪飞的父母。 两个老人似乎已经昏迷过去,头耷拉着,毫无反应。慕容雪飞一看这种情形,气愤不已,他刚要飞身过去,被司马未来拉住了,“小心有诈。”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慕容雪飞大喝一声。身形晃动这时,人已到半空,他飞过去不到两米远,只见从天空落下一张大网,瞬间把他罩住了,大网一收,慕容雪飞被吊在了半空。 司马未来一看慕容雪飞中了陷阱,想飞身上前搭救,只见树丛中飞出一道白影,那白影双掌拍出,一道冷风寒冰冰的袭来。司马未来挥出一拳,来迎击那双冷掌,冷拳对冷掌,两个人周围瞬间结了一层。 司马未来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和他相仿的冷掌,而且那冷掌也是寒凉至极。他运足内力,猛喝一声,双拳齐出,一层冰将空气都冻的凝固住了,对方也是猛喝狂喊,双掌挥动,那层冰封又结了厚厚的一层。 司马未来再出一拳,厚冰被击碎,像无数刀剑一样,朝着白衣人飞去。白衣人冷哼一声,双掌推动,碎冰在他的面前化成了粉沫,漫天飞舞。 “好一个冷拳,对冷掌,老夫今天算是见识了。”两人正打之间,一阵黑云落下,金刚蝙蝠从黑雾中现身。 “白刀,看来你遇到了强手,老夫助你一臂之力。”说话间,金刚蝙蝠两臂一展,大喝一声:“飞沙走石。” 一阵狂风刮起,把司马未来旋在了半空,一块巨大的石头撞向了他的胸口,司马未来顿感一阵疼痛,哇哧一口,吐出鲜血,白刀顺势跃起,一掌打向司马未来的头顶,就在这时,从天空飞落下一个白衣人,单掌挥出,接住了白刀的冷掌,白刀哼了一声,从半空摔落下来,那白衣人抓住司马未来,缓缓落地。 白衣人并不说话,飞身而起,双掌挥出,吊挂慕容雪飞的网绳瞬间断开,白衣人已飞到近前,接住坠落的网兜,把慕容雪飞救了出来,慕容雪飞定睛一看,随即笑道:“原来是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的。” 这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南京赶过来的高梵。 原来高梵从南京回到滨岛,他首先来找慕容雪雪,却发现慕容雪雪在院子里急的乱转。慕容雪雪看到高梵,一阵激动,眼泪流了出来,她焦急的说:“快去到野树林救人。” 高梵知道慕容家出事了,他也不多问,拉起慕容雪雪朝着野树林飞过来,在途中,慕容雪雪把家中发生的事说给高梵听,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野树林,高梵看到野树林黑雾弥漫,知道里面设了陷阱。;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击破迷阵 整个野树林天昏地暗,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很难看清楚。 高梵让慕容雪雪树林外等着,自己一纵身飞到野树林上空,想探个究竟,他往下一看,迷雾之中,正巧司马未来被金刚蝙蝠的飞沙走石吹到半空,白刀一掌打向司马未来。他不由分说,飞身落下,击伤了白刀。 在这个时候,高梵的意外现身,让慕容雪飞百感交激,他抓住高梵的手,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泽。 “你没事?”高梵关切的问道。 “没事,这个阵法还奈何不了我。”慕容雪飞故作轻松的说。他想起被吊在半空的狼狈样,脸上不觉一热。 但毕竟高梵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就凭他和司马未来的力量,很难打破黑烟迷雾阵。 白刀摔落到地上,口吐鲜血,艰难的站起来,他没想到会在半空飞落下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功力异常宏大,比他的内功不知要强多少倍。金刚蝙蝠也是一愣,他定睛看去,见是一个身穿白色披风的年轻人,心里暗想,这个年轻人,竟然能把白刀在半空打落,可见他的功力非凡。 金刚蝙蝠冷哼一声问道:“什么人,敢来我的阵内捣乱。” “我和他们是朋友,自然是你的敌人喽。”高梵走到金刚蝙蝠跟前说道。 “既然是敌人,那你就受死。”金刚蝙蝠大喝一声,双臂展,整个树林野变得的阴气森森,黑雾浓重,那黑雾中的毒气,带着苦涩的气味,呼吸进去,感到头昏目眩。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急忙屏住呼吸,用内功驱毒,而高梵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 金刚蝙蝠一看高梵对他的毒气阵毫无反应,怪叫一声,双臂张开,一团黑云扑天盖地向高梵压过来。高梵两掌推出,使出天源六式前三招,连续的掌风,把金刚蝙蝠的黑雾迷阵吹的四散分开,树林上空现出明净的天空。 金刚蝙蝠一看黑烟迷阵被高梵打破,飞身上前,双掌拍出,直取高梵,高梵双掌来接,他浑厚的功力刚沾到金刚蝙蝠,金刚蝙蝠便觉得不妙,想急忙收手,但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双掌在半空交叉接住,只听得啪啪啪几声响,金刚蝙蝠使出毕生功力,勉强与高梵的掌风对了几下,高梵突然变幻招式,一招天灵神绵掌,朝着金刚蝙蝠的胸口拍来,金刚蝙蝠刚躲过这一招,高梵紧接着又拍出一掌一飞冲天,金刚蝙蝠招架不住,朐部中了高梵一掌,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慌忙后撤,高梵不容他喘息,又挥出一掌,金刚蝙蝠眼见着高梵掌风推过来,却无法躲闪,这时白刀突然甩出一包白粉,高梵看是白色粉沫,急忙躲开,白刀就势拉起金刚蝙蝠,闪身飞出了树林。 周围的毒气已经散尽,树林里恢复了平静,慕容雪飞跑过去把捆绑在树上的父母救起,他们走出树林,碰到了在树林外等待的慕容雪雪。 一看大家平安无事的出树林,慕容雪雪高兴的扑上来,抱住母亲,整个人已是泪流满面。; 第二百六十四章 意外相遇 慕容一家人得以团聚,高梵功不可没,慕容雪飞的父母看着高梵一表人才,又和雪雪非常要好,都非常高兴,他们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回到家中,慕容雪飞的父母非要留高梵和司马未来吃饭,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高梵来到苏家大宅,苏晚枫正在着急,心里似有埋怨高梵之意,看到高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心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高梵,这些天你到哪去了?画展眼看着就到时限,可把我急坏喽。” “我有急事,外出了一趟,你看这不回来了吗,画展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就等着你发话了。” “好好好,我们后天举行画展。”苏晚枫高兴的说。 从苏晚枫家出来,天已经黑了,大街上行人稀少,最后几天,由于警察局经常出动警察抓捕那些进步人士,弄的人心惶恐不安,天一黑,家家关门合户,就连那些商店也都早早的打烊。只有几条主要街道,还有车来车往,行人穿梭不断,高梵打算买点东西就回去,他刚走到一家商店门前,突然听见一片吵闹声,几个警察在追赶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手里拿着传单,朝着天空一撒,人群拥挤起来,都在抢飘落的传单,两个女人趁乱往一处小巷跑去,但对面跑过来十多个警察,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眼看着两个女人就要被警察抓住,高梵走过去,双掌一推,一股强大的掌风将十几个警察吹的飞起来,摔出去几米远,高梵拉着那两个女人拐进了那条小巷,然后从巷的另一端,穿过一条大街,高梵后面没有警察追过来,高梵才停下脚步。他回头一看,不觉一愣,眼前的两个女人,竟是叶梦菲和杨尼。 “怎么会是你们两个?”高梵诧异的问道。 “是我们两个怎么啦,你感到奇怪吗?”叶梦菲调皮的反问。 “不是,你们这样做太危险了。” “为了唤醒民众,这点危险又算什么。”杨尼说道。 “高梵,我知道你被军统抓过,看来,你也是国民党的暴行,不如参加我们的组织,我们一起为自由而战。”叶梦菲大声的说道。 高梵看看左右,然后摇摇头,说:“这个世界需要有你们这样的人来改造,但是我不行,我不喜欢用暴力来推翻暴力。” “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所做所为就不是暴力吗?”叶梦菲生气的问道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那是迫不得已。”高梵脸一热,勉强的说。 “哼哼,冠冕堂皇,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叶梦菲冷笑一声,说道。 高梵不再说道,他刚想告辞离开,叶梦菲突然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滨岛了。” 高梵一怔,停下脚步,不安的问:“你们要去哪?” “我们要去北方,你们有个叫延安的地方吗?” 高梵摇摇头。 叶梦菲眼里放着光芒,一字一句的说:“那是每一个革命者向往的地方,那也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高梵,你和我们一起走,到了那里,也许你就会明天,我们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反抗压迫,来反抗剥削。”杨尼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她希望高梵能和她们一起过一种崭新的生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奇怪的木箱 高梵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对她们两个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一种理想,那个理想我也曾经幻想过,也许以后我会去找你们,路途漫漫,你们多保重。”高梵说完,一纵身,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住处,高梵看着自己的画作,一时心情难以平静,他在外闯荡这么多年,虽然贫困潦倒,但他从未悲伤过,自从来到滨岛,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突然感到生活的无奈,在滨岛,他从一个穷画画的,摇身一变,成了大学的教授,并且结识了几个红颜知己,他本该庆幸上天对他的眷顾,但此时此刻他却高兴不起来,是因为叶梦菲的离开吗,不是,他对叶梦菲是那种师生的情意,而叶梦菲的变化,却对他的触动非常大。 一个富家少女,能够为了理想,而抛弃家庭,走向一个全新的生活,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对于叶梦菲炎热的生活追求,他为什么反应如此淡漠?是因为他见到的太多了吗?还是因为他受到了某种打击,再也恢复不了那种勇气? 长夜漫漫,高梵闭上眼无法入眠,他翻来复去,直到后半夜才睡了一会儿,早晨起来,开始准备画展,他先和苏晚枫来到展厅,把参加画展的画作挂到墙上。高梵突然想起杨尼的那幅画还在叶梦菲那里,就在这时,展厅外面开过来一辆车,司机从车上搬下来一个木箱,冲着里面喊:“谁是高梵?有人叫我送来一个木箱。” 高梵说我就是,他感到奇怪,问那个司机,是什么人送的。司机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司机把木箱放在那,转身开车走了。 高梵打开木箱,见是两幅油画,一幅是杨尼的《断裂的瞳孔》另一幅是他画的那幅柳绵的肖像画。高梵不觉一怔,这幅怎么又出现了,他的另一幅《忘记926》应该在冷寒冰那里,而这幅画本应该在玫瑰园505号的别墅里,他上去进那幢别墅,却没有见到这幅画,今天却在这出现了,高梵看着那个木箱直发愣。 苏晚枫过来看到这两幅画,并不知道其中原由,他还以为是谁送过来的参展作品,他对《断裂的瞳孔》倍加赞赏,但看到那幅肖像画,惊奇的说:“这不是上次展过的那幅画吗?”他看了一下,又摇摇头,说:“这不是那幅画,那幅画叫《忘记926》,应该在冷小姐手里,高梵这是怎么回事?” 高梵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太奇怪了。” 《断裂的瞳孔》既然在叶梦菲手里,那么它为什么和这幅肖像画在一起呢?难道这幅肖像画也在叶梦菲手中,是她让人一起送不来的? 高梵认为这不可能,他对苏晚枫说,出去有点事,就急忙离开了展厅,他打算去找叶梦菲,问个明白。来到叶梦菲家,才知道叶梦菲一大早就出走了,只留了一封信。叶梦菲的母亲手里拿着信,正在那哭天抹泪。; 第二百六十六章 画中之人 叶梦菲走了,去她向往的地方了,却给高梵留下了一个谜团。这两幅画是叶梦菲送的呢?还是另有其人?特别是那幅肖像画,不可能在叶梦菲的手中,这样一想,高梵觉得送画之人是另有其人,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在暗示他?还是在警告他? 柳绵此刻在什么地方,到现在也不见她的踪影,她难道真的被杀了?高梵回到展厅,面对着柳绵的画像陷入了沉思。他又想冷寒冰,冷寒冰和柳绵如此相像,她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接连三天,高梵忙于画展,没再在和慕容雪雪和慕容雪飞联系,开展这天,他邀请了兄妹两人前进参观画展,旧历年临近,滨岛市到处张灯结彩,前来观看画展的各界外流也是济济一堂,冷寒冰在公司的下属簇拥下,走进展厅,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柳绵的肖像画,不觉一怔,站在画前久久不曾动步。 一些人也都围过来,在她身后指指点点,说她就是画之人。 “真奇怪了,上次画展,有一幅《忘记926》和这幅画一模一样,它如今就在我的住所,而这幅画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临摹的?” “不,这幅画才是真品,而你那幅画是这幅的副本。”高梵在冷寒冰的身后说。 冷寒冰转过脸,见是高梵,微微一笑。 “冷小姐,你不认为这画中之人就是你吗?”高梵故意问道。 “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找人画过肖像,你曾经说她叫柳绵,而我却叫冷寒冰,完全是两个人。” 慕容雪飞和慕容雪雪走过来,他想起上次画展的那一幕,看了看冷寒冰身边的铁豹,他以觉铁豹的眼里露出凶狠的光。 因为妹妹的案件,还有与滴水观音的周旋,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和冷寒冰联系了,冷寒冰看到慕容雪飞,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但那种笑有点让人捉摸不定,与冷寒冰对视的一刹那,慕容雪飞似乎也感到那眼神的古怪,他没多想,上去拍了一下高梵,大声的说:“听说这次画展是你筹备的,的确不同凡响。” “高先生,我想买你这幅肖像画。”冷寒冰插进来道。 “这幅画现在并不是我的,我无权做出决定。”高梵说。 “那谁有决定权?” “画像的主人。” 突然一个人说:“我刚才看见画像的主人了,她在这个画像前站了很长时间,然后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高梵的反应更是强烈,他抓住那人的胳膊,激动的问:“真的,你见过她,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这我倒没注意,她穿一身白衣的衣服,很像是一个医生。” “医生?”高梵感到惊奇,他想起在仁和医院,曾经看到一个女医生,长的很像柳绵,难道他当时看到的那个人女医生就是柳绵? 高梵对慕容雪飞说:“下午我们去一趟仁和医院。” 慕容雪飞耸耸说,用讥讽的口气说:“怎么,你想故地重游?” “就算是。”高梵说着话,眼睛却紧盯着那幅肖像画。; 第二百六十七章 买画之争 冷寒冰不想让柳绵的肖像画落入旁人之手,她找到苏晚枫说,要买那幅画,苏晚枫也很为难,因为他不知道那幅画究竟是属于谁的。 “既然不属于任何人,那就是由于这个画展的负责人来处理,不是理所当然吗?”冷寒冰说。 “这”苏晚枫犹疑不决。 正在这时,白云飘带着一帮人来到展厅,他一眼看中了柳绵的肖像画,扬言要出双倍价钱来买这幅画。 冷寒冰一听有人要与她争那幅画,急忙走过来,她一看是白云飘,冷冷一笑,说道:“怎么,白会长也喜欢附庸风雅啦?” “冷小姐真会说笑话,我白云飘向来看重的金钱,这收藏好画也是赚钱的门道,有的钱赚,我为什么不干呢?” “白会长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吗?”冷寒冰咄咄逼人。 “这幅本身的价值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它背后的价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明白人,冷小姐,我不必说的露骨?”白云飘冷笑一声。 “你”冷寒冰被呛的脸通红。 冷寒冰身后的铁豹看不得主人受如此委屈,他飞起一掌,直取白云飘,白云飘身后的黑桃老k出掌接住,两个人在展厅里,你来我往打了几个来回。惊得的参观画展的人都惊慌失措,逃出画室,整个展厅乱哄哄的。 冷寒冰首先喝住了铁豹,白云飘也让黑桃老k退到身后。 “冷小姐,我们不过是买个画,何必大动干戈。”白云飘笑笑说。 “白会长,这幅画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冷寒冰也笑笑说道。 高梵走过来说:“这幅画是我作品,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无论你们出多少价钱,我是不卖的。” “哎,高先生,你不是说,这幅不属于你吗?”冷寒冰不快的问。 “现在,它又属于我了。” 冷寒冰看看高梵身边的慕容雪飞,意思是让他替她说句话,慕容雪飞耸耸肩,头转向了一边。 这是什么意思?冷寒冰心里一凉,她环顾周围,特别是慕容雪雪,一直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她,冷寒冰一声冷笑,独自说道:“看来,今天是买不成这幅画了,咱们走。”她带着手下一帮人,走出了展厅。 白云飘看冷寒冰退了出去,他哈哈一笑,手一挥,带着手下,飞快地离开了。其实,白云飘不想要那幅画,他是故意与冷寒冰对着干,这个中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一场买画之争,就这样平息了,高梵站在那幅肖像画前,总觉得它透着某种神秘,是个不祥之兆。自从他画了这幅肖像画,一联串的事情,接连发生,而且这幅肖像画总是在特殊的时刻,突然出现,那么,柳绵与滴水观音是什么关系?她与冷寒冰是不是双胞胎?其中的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来路?如果那个幕后黑手是滴血玫瑰?那么,柳绵和滴血玫瑰的关系便非比寻常。 高梵越想越觉得复杂,他必须弄清楚柳绵的身世,才能顺藤摸瓜,查出滴血玫瑰的底细,这种想法,高梵打算告诉慕容雪飞,这对他破获滴血玫瑰和滴水观音的案子,应该有很大帮助。; 第二百六十八章 假面医生 当天下午,高梵和慕容雪飞来到仁和医院,慕容雪飞找到医院院长,说明来意。院长听说要找一个叫柳绵的人,想了想,说道:“我们医院有个姓柳的女医生,但她不叫柳绵,叫柳遇凡。” “柳遇凡?有意思。”慕容雪飞朝高梵眨了一下眼。 高梵也感到好奇,柳遇凡,这名字太有意思了,遇凡,难道是遇见了他高凡?”高梵觉得这个柳遇凡很可能就是柳绵。 “这个柳遇凡可在医院,我们想见她。”慕容雪飞对院长说。 “实在不巧,她昨天请假了,说是家中有急事,要半个月才回来。”院长说道。 高梵问院长,那个柳遇凡长的什么样子。院长嘿嘿一笑说:“她可是美人,在全院,不,就是在整个滨岛,我敢说,她也是数一数的漂亮,简直美若天仙。” 高梵随即让院长拿来纸笔,他三笔两笔,画了一幅柳绵的素描,院长一看,惊讶的大叫:“就是她,她就是柳遇凡。怎么你们认识?” “我曾经和她有一面之缘。”高梵说。 “一面之缘?一面之缘,竟能画的如此惟妙惟肖,不可能。”院长不相信的摇摇头。 慕容雪飞和高梵相视一笑。 “柳遇凡一旦回来,你立刻通知我们。”慕容雪飞说道。 离开医院,走在路上,高梵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慕容雪飞,慕容雪飞非常赞同高梵的看法,他认为白云飘争夺那幅肖像画,一定存在着很大秘密,那么,白云飘目的是什么时候呢? 他们两人在十字路口分手,临别时,高梵告诫慕容雪飞,最近几天,一定格外小心,白云飘或许还有更大的行动。 慕容雪飞不以为然的说:“我正等着他有所行动,不然,我如何抓住狐狸的尾巴。” 高梵摇摇头,他觉得慕容雪飞有点大意,现在双方都在相互寻找机会,白云飘毕竟是心狠手辣的黑帮老大,他什么手段都可能使出来,恐怕一时大意,会招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果然不出高梵所料,当天夜里,慕容雪飞在风水街住所练完功,正当他熟睡之际,突然一阵灼热,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看到屋子里,火光冲天,一股煤油味,慕容雪飞急忙跳出屋,但外面一片漆黑,他刚跳出来,十几把飞刀同时朝他飞过来,他旋身躲闪,仍有一把飞刀刺他的胳膊。 黑暗之中,四周都是人影,金刚蝙蝠带领众弟子,把整个屋子包围的滴水不漏。他趁慕容雪飞受伤,飞身上前,猛然推出一掌,慕容雪飞单掌迎击,两个在半空打了几个回合,金刚蝙蝠猛喝一声,白刀从黑暗中,跳出来,一掌直取慕容雪飞的身后,慕容雪飞感到身后冷冰冰的,掌风一到近前,他翻身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周,一掌推出,白刀慌忙躲开,慕容雪飞紧接着一掌击出,这一掌带着浑厚的掌风,将白刀吹出去十多米远,扑通一声摔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第二百六十九章 围困之斗 慕容雪飞一掌击伤了白刀,他正要抽身撤出包围圈,金刚蝙蝠怪叫一声,双臂展开,一股阴风源源不断的吹过来,阴风之中,无数把飞刀射向慕容雪飞。 这是金刚蝙蝠与他的弟子练就的飞刀阵,即使武功再高强,面对这扑天盖地的飞刀,也很难躲避,何况慕容雪飞又受了伤,他腾空而起,躲过了第一批飞刀,紧接着第二批飞刀,又飞射而来,慕容雪飞运功在掌,大叫一声,斗转星移之移花接木。 漫天的飞刀瞬间转向,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只听得一片哀嚎声,金刚蝙蝠的几十个弟子都滚倒在地上,鲜血流满了一地。金刚蝙蝠没想到慕容雪飞的斗转星移如此厉害,他怔了一下,随即嚎叫起来,飞步上前,朝着慕容雪飞猛击一掌,慕容雪飞并不躲闪,推掌来迎,两人的掌力对接,碰出火花光电,一时间,夜空被照的通明。 两个人你来我往,从地上打到房顶,又从房顶打到树端,他们来回追击,打出了风水街,朝着城北方向打去。 金刚蝙蝠的手下大多被刺伤,只有八大罗汉尾随其后,他们不敢近前,怕被慕容雪飞的掌风击伤。金刚蝙蝠与慕容雪飞追击到柳叶河边,在河边的树丛中,打来打去,金刚蝙蝠有些急躁,他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看来又要功亏一篑,而且又伤了白刀和众弟子,这要让传出去,他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立足,越想越气,金刚蝙蝠的掌法变得有些零乱,慕容雪飞看准时机,突然发出掌力,这一掌有如洪水,波涛汹涌,金刚蝙蝠被强劲的掌风吹的左摇右晃,慕容雪飞切进一步,双掌击向金刚蝙蝠的天灵盖,就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飘飞而至,接住了慕容雪飞的双掌,慕容雪飞感到双方的内力强大无比,并且透着一种怪异。 那白色身影飘然而落,冷冷的说道:“没想到一个小小警察,竟有如此的功夫。” 慕容雪飞定睛望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滴水观音的老大白云飘。 “白云飘,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躲在老鼠洞里不肯出现呢。”慕容雪飞讥讽道。 “你想我出来吗?我出现之时,就是你死亡之日。”白云飘话音刚落,腾空而起,一记摩天鬼迷掌打向慕容雪飞,这个掌法,出手诡异,带着阵阵阴风,直穿慕容雪飞的胸口而来,慕容雪飞顿感胸口气闷,他急忙用双掌来抵挡,他的手臂受伤,发出的掌力已经大打折扣,两个人在半空对了几掌,慕容雪飞明显处于下风,白云飘看准机会,冷哼一声,打出摩天鬼迷掌终极掌法:鬼手穿心。 那白色的手掌就像一把白剑,直向慕容雪飞的咽喉刺过来。眼见着慕容雪飞无法躲闪,他微闭眼睛,心想,我难道就在此地丢掉了性命。 慕容雪飞感到白云飘的手指已经沾到他的皮肤,他本想使出斗转星移,但手臂无力,鲜血直流,但他仍然本能的朝向退出一步。; 第二百七十章 双掌相对 然而白云飘的手掌如此之快,他的指尖已划破慕容雪飞的肌肤,他狞笑一声,正要往深处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穿白色披风的铁面神侠飞越而来。 他在半空中挥出一掌,笔直的掌风硬生生把白云飘的手指折断,白云飘怪叫一声,回头看是一个铁面人从半空飞落,随手一掌前来迎击。 慕容雪飞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受了伤,又显些被白云飘取了性命,但看到铁面人,哈哈一笑:“高梵,你小子来的真是时候。” “高梵?他是高梵?”白云飘停下来,不相信的问道。 “你没听过铁面白衣神侠的故事吗?”慕容雪飞故意说。 “什么铁面白衣神侠,挡我者死。”白云飘冷笑一声,将折断的手指送到嘴中,吹去血迹,猛然一掌击向高梵,他的摩天鬼迷掌,变化多端,掌力阴冷,具有阴毒之气。高梵用的是天灵神绵掌,他的掌中,带有佛界清奇神力,正好与摩天鬼迷掌想克,两个人一正一邪,此刻拼的是内力。白云飘不是等闲之辈,他的内力本来要比高梵的浓厚,但高梵自从吃了五角红绿果,功力大增,与白云飘相比,自然胜过他一筹。 两掌相对,只听得卡巴一声,白云飘的双掌筋脉瞬时断裂,高梵顺势又推出一掌,这一掌要是打在白云飘的身上,不死即伤,金刚蝙蝠一看主人遇到危险,飞身过来,迎住了高梵的这一掌,金刚蝙蝠连连后退几步,胸口被震的疼痛难忍,口中似有血液涌出,他抽了口气,硬是把那口鲜血咽了回去。 “好小子,你的内功竟然如此厉害,恐怕当今无人能敌。”金刚蝙蝠说完,一甩手,撒出五雷弹,只见火光一闪,漫天黑烟突起,等待黑烟散去,金刚蝙蝠已携起白云飘逃的无影无踪了。 高梵过来关切的问:“你没什么事?” 慕容雪飞一笑:“受了点轻伤,算不得什么。高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小子功夫可是大有长进。” “我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比起我两位师傅,还差的远呢。” “两位师傅?你一下子拜了两个师傅,白云飘的武功比我要厉害的多,而他在你面前,却落到惨败,看来我苦心练成的斗转星移,与你相比,差距太大。”慕容雪飞颇有些感叹。 高梵替慕容雪飞包扎好伤口,笑着说:“斗转星移博大精深,你不过是还没有参透,如果你参透其中奥妙,在这个世上,恐怕再没有人与你匹敌。” “哎,你少在那里吹捧,斗转星移固然厉害,但你的掌法,却非常神奇,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掌法?” “叫天灵神绵掌,是我在天灵寺跟一尘大师学的,我只学会了三招。” “三招都那么厉害,要是学会十招八招,那还有对手吗。” “我也非常奇怪,按说,我的天灵神绵掌,与白云飘的那个什么摩天鬼迷掌不相上下,但为什么竟然把他击伤了,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七十一章 乘胜追击 慕容雪飞微微一笑,说道:“那还简单,白云飘用的阴毒的掌法,而你用的是纯阳的掌法,又加上佛家的修行,正好克制白云飘的摩天鬼迷掌。” “那白云飘既然受了伤,我们何不乘手追击,把他们一网打尽,端掉滴水观音的老巢。” “我也正有此意。”慕容雪飞高兴的说,他回头看看被烧毁的房屋,心里不免感到有些苍凉。 天刚蒙蒙亮,慕容雪飞招集司马未来和楚炎,带着他们手底下的警察,把明镜湖的那幢别墅围了起来。 他们冲进院子,里面有几个白衣人,掏枪射击,有两个警察中枪倒下,楚炎带着手下一阵扫射,把那几个白衣人全打死了。他们进了别墅,又有几个白衣人躲在暗处,子弹飞过来,被楚炎躲过,高梵跟在后面,一掌挥出,宏大的掌风将那些白衣人击伤,一阵嚎叫声,几个白衣人从暗处滚出来,摔倒在地。高梵又一掌推出,剩下的白衣人全都滚倒在地,哭叫声不断,警察上去把那些白衣人抓了起来。 高梵和慕容雪飞从楼下跑到二楼,三楼,不见白云飘和金刚蝙蝠的身影。司马未来抓了两个白衣人来讯问,两个白衣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楚炎用枪抵着一个白衣人的脑门,凶巴巴的吼道:“你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警官大爷,我真的不知道,昨天夜里主人是回来过,但不知道什么离开的。” “他们这里有没有暗道?”司马未来问。 “暗道?好象有,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楚炎,你带着手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他们一定是躲在暗道里。” “如果有暗道,恐怕他们早已经逃离了。”高梵说。 “有这个可能,白云飘巢穴应该不止这一个地方。”司马未来附和道。 “这个白云飘,非常狡猾,如果这次让他逃脱了,那等于放虎归山,咱们大家一起找,顺着暗道,一定能查出白云飘逃跑的路线。” 他们对每个房间进行地毯式搜查,翻箱倒柜,但没有找到暗道的入口。高梵来到一间大屋子里,这间屋子不像密室,但特别幽静,整个房间放着几个大沙发,像是一个小型会议室。 房间里有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是明镜湖的风光,色彩斑斓,意境幽远。高梵在那幅没画前看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幅油画非常奇特,虽然笔法不那么娴熟,但颜色用的非常大胆,有一种天然的霸气,画的下面署了一个白字。 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看高梵对那幅油画特别感兴趣,两个人过来也对油画看来看去。 “难道这幅画是白云飘画的?”司马未来好奇的猜测。 “白云飘?他会画画?不太可能。”慕容雪飞用嘲笑的口吻说道。 “很有可能。”高梵的眼睛仍然不离画面,他盯着那个白字,白字的上方有一点水滴,好象是明镜湖溅出来的水滴,显得晶莹剔透,司马未来也注意到了那个水滴,他不由的伸手去摸,没想到画幅突然移动,墙壁上现出了一扇门扉。; 第二百七十二章 秘密暗道 三个人都惊讶一声。 “暗道入口。”慕容雪飞叫道。 楚炎急不可奈,刚要伸手去打开那扇门,被高梵拉住了。 “小心有暗道机关。” 高梵让大家闪到一边,他一掌推去,那扇门打开后,无数把飞刀射出来。 看此情景,楚炎惊了一头汗。“好险呵。这个白云飘,真是阴毒。楚炎吸了一凉气说。 “看来这暗道里安设了不少暗器,我们怎么办?进不进去?“司马未来犹疑的问。 “进,就是龙潭虎穴,也闯一闯。”慕容雪飞说。 “我在天灵山,曾经进过一次暗道,那个暗道机关,应该比这个暗道机关还要厉害,由我带路。” 高梵在前,慕容雪飞和司马未来,楚炎在后,他们进入暗道,前面漆黑一团,几乎看不见什么,高梵打开火石灯,前面的路径窄小,几乎只能过一个人,弯弯曲曲走了一段,洞穴变得宽了,前面又出现一扇石门。高梵停下来,让慕容雪飞几个躲到一边,他按动按钮,石门吱的一声,慢慢开启,从里面突然飞出几十个利箭,高梵侧身躲闪,推出双掌,将飞过来的利箭击落在地。 他们继续往前走,这个暗道有时曲折盘旋,有时又朝下建有阶梯,每隔一段,都有一个石室,石室里面藏有兵器,粮食,还有一些珠宝。 “这个白云飘,建了这么个暗道,简直就是个宝库。”楚炎惊叹道。 “这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巢穴,白云飘在滴水观音这么多年,他不知收刮了多少财宝,像他这么狡猾的人,不会把财宝放在一个地方。”慕容雪飞分析道。 “狡兔三窟。这里只是冰山一角。”司马未来赞同慕容雪飞的看法。 “那白云飘的钱财也太多了,这么多的钱还不把他压死。” “白云飘赚的都黑心钱,我们要把这些钱财摔捐送给老百姓。”高梵说道。 “我举双手赞同。”楚炎高兴的附和道。 几个人转了几个圈,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石桌石凳,还有一些残留的东西。中间有一个石柱,石柱粗大无比,三四个手拉手才能抱过来。 楚炎走过去,用手拍了一下,说道:“这根柱子真粗。”他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地动山摇,石柱开始裂开,有细碎的石头掉落下来。 “不好,这个石屋在塌,快跑。”高梵叫了一声,他们一起朝前跑,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石屋倒塌了。 “原来那个石柱上有机关,碰巧让楚炎摸到了。”高梵停下来,他们已经来到洞口,出口和入口一样,都显得非常窄小,仅能容下一个人过往。 高梵率先走出暗道,这里是一座山崖,洞口就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山下一片水域,高梵从来没见过这片水域,却觉得眼前一亮,水域中的风光美若仙境,水中有几个石潭,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明镜湖,怎么到了明镜湖。”慕容雪飞惊奇的叫道。 他们四人,只有慕容雪飞和楚炎到过明镜湖,而高梵和司马未来,还从没听说过明镜湖。; 第二百七十三章 森林巢穴 高梵和司马未来相互看看,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明镜湖?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司马未来站在半山腰,大声的说。 “这明镜湖的风景可是滨岛的一绝,特别是在中秋之夜,明镜湖的九潭月影,比杭州的三潭印月还要美丽。”慕容雪飞吹嘘道。 “既然白云飘从这里逃出去,他会到哪里呢?”楚炎对眼前的风光不敢兴趣,他关心的是白云飘和滴水观音的行踪。 高梵环顾四周,这座山与南部的山脉紧密相连,白云飘可能隐匿到那片大山之中了。 果然不出高梵所料,白云飘带着手下,沿南山山道,隐入了那片大森林里。这片森林茂密,生长着热带植物,白云飘在几年前,就吩咐手下,在森林里建立了隐秘的巢穴,以备不时之需。这一次果然派上了用场。 白云飘的巢穴是用木料搭建的,里面设施齐备,并备有足够的粮草。 他跑了半天路程,到了巢穴,一下子变得瘫软,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大喘粗气。想想这一次被慕容雪飞击败,他是又气又恨,本来他的计谋是能把慕容雪飞至于死地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 过了一会,白刀从外面回来了,他附在白云飘的耳边说了几句。 白云飘眼睛一眯,又一睁,他的目光落在黑桃老k的身上。 黑桃老k自从投奔了滴水观音,很少参加大的行动,他几乎就是座镇在老巢,有时偶然失踪几天,这引起了白云飘的注意,他让白刀暗中调查黑桃老k,没想到被白刀查出了黑桃老k的一些秘密。 白云飘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黑桃老k,猛然一掌打过去,黑桃老k却早有防备,他一侧身,躲过了白云飘致命的一掌。 “你这个叛徒,没想滴水观音会毁在你的手里。”白云飘恶狠狠的说道。 金刚蝙蝠听白云飘这么一说,吓了一跳。 “什么,他是叛徒?这怎么可能。” “你问他自己,上次毒品被警察发现,就是他告的密,你个吃里抓爬外的东西。” “黑桃老k,这是真的?”金刚蝙蝠又转头问黑桃老k。 黑桃老k冷冷一笑,说道:“他说的没错,我进入滴水观音,就是想搞垮你们,不让你们残害更多的人。” “你,你是” “哈哈哈,我什么都不是,我做杀手,杀的都是作恶多端的坏人,告诉你,我的家人就是被毒品害死的,我发誓,要把贩毒的人都打入地狱。” “你去死。”白云飘嚎叫一声,一掌拍过来,黑桃老k旋身而起,回击一掌,白刀从旁边突然发力,一腿踢向黑桃老k。 如果在平时,一个白云飘,就能轻意把黑桃老k收拾掉,他现在受了伤,掌力已大大减弱,但加上白刀,黑桃老k明显处于下风。 他们战了几个回合,黑桃老k感到手忙脚乱。白云飘大叫道:“金刚蝙蝠,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干掉。” 金刚蝙蝠这才醒过神,他双臂一伸,一团黑气,冲向黑桃老k。; 第二百七十四章 命悬一线 黑桃老k本想躲过这致命的一掌,无奈被白云飘和白刀纠缠着无法脱身,金刚蝙蝠的掌一到,吹的黑桃老k摇晃一下,吐出一口鲜血。白刀顺势飞起一脚直取黑桃老k的脖颈,黑桃老k拼尽全力,一手抓住白刀的脚拐,另外一只手一抖,一根细如蚕丝的钢线绕到了白刀的脖子上,再一用力,白刀的脖子现出一道血痕,但白刀在临死之前双手一伸,从袖管里飞出两把薄如蝉翼的白色飞刀,双双插进了黑桃老k的胸口。这是他的绝杀武器,绝命飞刀。平时很少使用,一旦使出来,也就是他的绝命之时。 白云飘正要扑上去一掌将黑桃老k击毙,从他身后飞出一个人,一掌打过去,将白云飘的手臂打断,白云飘哎呀一声,转着一看,那人正是慕容雪飞。 “白云飘,你的末日到了。还不束手就擒。”慕容雪飞厉声说道。 “慕容雪飞,你想灭我滴水观音,恐怕没那么容易。”白云飘狞笑道。 慕容雪飞看看倒在血泊中的白刀和还有一丝气息的黑桃老k,讥讽的笑笑:“没想到,滴水观音也开始内斗了。” “内斗?别装了,你不知道这个黑桃老k是你们的眼线?” “我们的眼线?这怎么可能?”慕容雪飞不相信的摇摇头。 “你搜出的那些毒品,就是他报的信,如果不是这个叛徒,我们何致于落的如此下场。” 慕容雪飞不由的一怔,看看黑桃老k,仍然不相信的问道:“那个字条是你送的?” 黑桃老k轻轻一笑,说道:“我不过是了我应该做的,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你为什么这么做?”慕容雪飞不解的问。 “你是慕容家族的人,我曾经受过慕容家族的恩惠。”黑桃老k刚说到这里,哇哧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高梵走上去封住他的穴道。 黑桃老k又是一笑,笑的有些苦涩:“没用了,我的内脏已被飞刀刺破,哈哈哈,我黑桃老k杀人无数,这应该是我的下场。” 白云飘趁高梵他们围着黑桃老k,朝金刚蝙蝠挤了一下眼,金刚蝙蝠突然甩出五雷闪光弹,一阵浓烟翻滚,浓烟散去,已没有了白云飘和金刚蝙蝠的踪影。 “他们跑不远,我带人去追。”楚炎掏出手枪,就要带人去追赶。 “算了,让他们去。”慕容雪飞摆摆手。滴水观音的巢穴已经被击破,想白云飘他们在滨岛也没有立足之地,穷途末路的白云飘恐怕只有出逃到国外。 拔掉了滴水观音,让慕容雪飞松了一口气,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如今这块总算被搬掉了。他看看高梵,心里对高梵充满敬佩之情。 黑桃老k眼见着奄奄一息,他抓住慕容雪飞的手说:“滴水观音虽然被端掉了,但更大的黑帮组织已进入滨岛,他们就住在” “住在什么地方?慕容雪飞急忙问。 但黑桃老k已经停止了呼吸,纵横在滨岛十多年,名震大江南北的冷面杀手,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 靠近玫瑰园 黑桃老k临死前对慕容雪飞的提示,是不是指的滴血玫瑰,如果是这样,滴血玫瑰恐怕早已经在滨岛建立了巢穴,那么他们的巢穴会在什么地方呢? 慕容雪飞让楚炎发动线人在滨岛全城内查找,他知道,滴血玫瑰要比滴水观音厉害的多,滴水观音过于张狂,而滴血玫瑰却非常隐秘,他们虽然占据大半个江南,但做事缜密,不显山露水,很难能查出他们的踪迹。 慕容雪飞只知道筷子是滴血玫瑰的杀手,至于其他人,他一无所知,更无从下手。 滨岛在春节过后,显得平静起来,春天的暖风把一些落叶树的嫩芽摧开,到处呈现出春意盎然的氛围中。高梵和慕容雪雪来到柳叶河边,他们漫步在花草丛中,高梵想起第一天来到滨岛,就是在这里见到柳绵的,当时是秋天,以暖意的黄红色为主,而现在是春天,以清新的淡绿色为主。高梵对色彩的敏感,来自于他的天赋,他迷恋自然的风光,并且想把这一切溶入到他的绘画之中。 “那座桥叫什么名字?”高梵指着那个石拱桥问慕容雪雪。 “那座桥没有名字,如果真要叫它什么桥的话,就叫他飞仙桥,据说,那座桥曾经有一个白衣仙女走过,走到桥中间,腾空而起,飞天成仙了。”慕容雪雪故作神秘的说。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骗我?”高梵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滨岛虽然不是什么古城,而这里传说却非常多,每一处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那么说,这是一座由故事编成的城市?” “可以这么说。”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桥上,石拱桥依然如故,上面的青石板板似乎比以前更加光滑。 “你刚才说,那白衣女子就是从这里飞上天的?”高梵故意问。 “是呵,你不相信吗?”慕容雪雪微笑着说。 “相信,相信。不过,你穿上白色衣服,是不是也能成飞天呢?”高梵说道。 “你在嘲笑我?你真坏。”慕容雪雪嗔怒追打着高梵,高梵笑着跑到河北岸。 “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高梵突然想起玫瑰园505号,停下来说道。 “什么地方?是不是很恐怖。” “何止恐怕,是特别恐怖,能把人的魂魄吓掉。” “噢,我知道了,你是说的玫瑰园505号。” “你也知道那个地方?” “我当然知道了,那个地方经常闹鬼,听说还死过人。” “你也去过?”高梵好奇的问道。 “我去那地方干么?闹鬼?都是人家瞎编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不过我倒是在那个见过鬼。”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听说起过。” “我不想告诉,是怕你担心。那个地方的确非常恐怖,而且非常阴邪。” 高梵把两次进入玫瑰园,遇到的怪事大致告诉了慕容雪雪,慕容雪雪听的毛骨悚然,但也勾起了她爱冒险的天性。 “真有这样的事,那太好玩了。” “好玩?你要是身临其境,恐怕早把魂吓掉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靠近玫瑰园 黑桃老k临死前对慕容雪飞的提示,是不是指的滴血玫瑰,如果是这样,滴血玫瑰恐怕早已经在滨岛建立了巢穴,那么他们的巢穴会在什么地方呢? 慕容雪飞让楚炎发动线人在滨岛全城内查找,他知道,滴血玫瑰要比滴水观音厉害的多,滴水观音过于张狂,而滴血玫瑰却非常隐秘,他们虽然占据大半个江南,但做事缜密,不显山露水,很难能查出他们的踪迹。 慕容雪飞只知道筷子是滴血玫瑰的杀手,至于其他人,他一无所知,更无从下手。 滨岛在春节过后,显得平静起来,春天的暖风把一些落叶树的嫩芽摧开,到处呈现出春意盎然的氛围中。高梵和慕容雪雪来到柳叶河边,他们漫步在花草丛中,高梵想起第一天来到滨岛,就是在这里见到柳绵的,当时是秋天,以暖意的黄红色为主,而现在是春天,以清新的淡绿色为主。高梵对色彩的敏感,来自于他的天赋,他迷恋自然的风光,并且想把这一切溶入到他的绘画之中。 “那座桥叫什么名字?”高梵指着那个石拱桥问慕容雪雪。 “那座桥没有名字,如果真要叫它什么桥的话,就叫他飞仙桥,据说,那座桥曾经有一个白衣仙女走过,走到桥中间,腾空而起,飞天成仙了。”慕容雪雪故作神秘的说。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骗我?”高梵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滨岛虽然不是什么古城,而这里传说却非常多,每一处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那么说,这是一座由故事编成的城市?” “可以这么说。”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桥上,石拱桥依然如故,上面的青石板板似乎比以前更加光滑。 “你刚才说,那白衣女子就是从这里飞上天的?”高梵故意问。 “是呵,你不相信吗?”慕容雪雪微笑着说。 “相信,相信。不过,你穿上白色衣服,是不是也能成飞天呢?”高梵说道。 “你在嘲笑我?你真坏。”慕容雪雪嗔怒追打着高梵,高梵笑着跑到河北岸。 “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高梵突然想起玫瑰园505号,停下来说道。 “什么地方?是不是很恐怖。” “何止恐怕,是特别恐怖,能把人的魂魄吓掉。” “噢,我知道了,你是说的玫瑰园505号。” “你也知道那个地方?” “我当然知道了,那个地方经常闹鬼,听说还死过人。” “你也去过?”高梵好奇的问道。 “我去那地方干么?闹鬼?都是人家瞎编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不过我倒是在那个见过鬼。”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听说起过。” “我不想告诉,是怕你担心。那个地方的确非常恐怖,而且非常阴邪。” 高梵把两次进入玫瑰园,遇到的怪事大致告诉了慕容雪雪,慕容雪雪听的毛骨悚然,但也勾起了她爱冒险的天性。 “真有这样的事,那太好玩了。” “好玩?你要是身临其境,恐怕早把魂吓掉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神秘房客 慕容雪雪不容分说,拉起高梵就走。他们来到玫瑰园505号,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玫瑰园505号已经焕然一新,大铁门擦的锃亮,里面的花草也修剪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有一个园艺工人正在洒水。 高梵和慕容雪雪在大门前愣了片刻,慕容雪雪忍不住好奇,伸手按响了门铃。 那个园艺工人听见门铃响,急忙跑过来。 “哎,这里以前不是废墟吗,你们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慕容雪雪问道。 “我们搬过来有十多天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园艺工人上下看看他们两个,目光充满警觉。 “这幢别墅是你们家主人买下的吗?”慕容雪雪又问。 园艺工人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家主人到现在我还没见到呢,只有一个管家,还有小姐在房间里。” “小姐?”高梵惊讶道。他一下又想柳绵,难道那个小姐是柳绵? “麻烦你通报一声,我们想见你们家小姐。”高梵急忙说。 “我可作不了主,管家吩咐过,不能让陌生人进来,更不能和陌生人答话。”园艺工人说完,扭脸走了,继续浇他的花。 “算啦,我们回去。”高梵看了一眼那幢别墅,对慕容雪雪说。 他们刚走出几步,高梵突然听到一阵钢琴声,悠扬的钢琴声是从别墅里传出来的,这琴声特别熟悉,高梵记得他第一次来这里送画,就是听到的这个曲子,难道里面的人真是柳绵? 慕容雪雪却惊奇的说:“这不是薛贝萨弹的《致爱丽丝》吗?” “薛贝萨?薛贝萨是谁?”高梵问道。 “是一个钢琴家,他弹的曲子我太熟悉了,一定是他。” 慕容雪雪跑过去,使劲的按门铃,那个园艺工人不耐烦的吼道:“乱按什么,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你知道我找谁,你们主人是不是姓薛,叫薛贝萨,喂,快叫他出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听见吵闹,从别墅里走出来。 “老于,你在谁争吵,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和陌生人答话,你就是不听。” “赵管家,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硬要见我们家主人,我告诉他们主人不在家,他们就是不相信。”园艺工人一看管家过来,变得毕恭毕敬。 那个姓赵的管家,一摇一摆的走过来,上下打量高梵和慕容雪雪,冷冷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找谁?” “我们找薛贝萨,我听见了他弹的钢琴声,你叫他出来。”慕容雪雪大声的说。 “什么雪贝萨,雨贝萨的,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不可能,他就在里面,你们弄什么玄虚。” “弹钢琴的是不是个女孩子?”高梵试探的问,他一直认为那个钢琴的人很可能就是柳绵。 “这里既没有雪什么,也没有柳什么,你们快走,不然,我打电话报警,告你们骚扰民宅。”赵管家眼睛一瞪,关上铁门,气哼哼的说。 钢琴声戛然而止,一切变得寂静下来,赵管家似乎一怔,又回头朝那幢大楼看看,摇了摇头走进别墅。; 第二百七十六章 神秘房客 慕容雪雪不容分说,拉起高梵就走。他们来到玫瑰园505号,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玫瑰园505号已经焕然一新,大铁门擦的锃亮,里面的花草也修剪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有一个园艺工人正在洒水。 高梵和慕容雪雪在大门前愣了片刻,慕容雪雪忍不住好奇,伸手按响了门铃。 那个园艺工人听见门铃响,急忙跑过来。 “哎,这里以前不是废墟吗,你们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慕容雪雪问道。 “我们搬过来有十多天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园艺工人上下看看他们两个,目光充满警觉。 “这幢别墅是你们家主人买下的吗?”慕容雪雪又问。 园艺工人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家主人到现在我还没见到呢,只有一个管家,还有小姐在房间里。” “小姐?”高梵惊讶道。他一下又想柳绵,难道那个小姐是柳绵? “麻烦你通报一声,我们想见你们家小姐。”高梵急忙说。 “我可作不了主,管家吩咐过,不能让陌生人进来,更不能和陌生人答话。”园艺工人说完,扭脸走了,继续浇他的花。 “算啦,我们回去。”高梵看了一眼那幢别墅,对慕容雪雪说。 他们刚走出几步,高梵突然听到一阵钢琴声,悠扬的钢琴声是从别墅里传出来的,这琴声特别熟悉,高梵记得他第一次来这里送画,就是听到的这个曲子,难道里面的人真是柳绵? 慕容雪雪却惊奇的说:“这不是薛贝萨弹的《致爱丽丝》吗?” “薛贝萨?薛贝萨是谁?”高梵问道。 “是一个钢琴家,他弹的曲子我太熟悉了,一定是他。” 慕容雪雪跑过去,使劲的按门铃,那个园艺工人不耐烦的吼道:“乱按什么,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你知道我找谁,你们主人是不是姓薛,叫薛贝萨,喂,快叫他出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听见吵闹,从别墅里走出来。 “老于,你在谁争吵,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和陌生人答话,你就是不听。” “赵管家,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硬要见我们家主人,我告诉他们主人不在家,他们就是不相信。”园艺工人一看管家过来,变得毕恭毕敬。 那个姓赵的管家,一摇一摆的走过来,上下打量高梵和慕容雪雪,冷冷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找谁?” “我们找薛贝萨,我听见了他弹的钢琴声,你叫他出来。”慕容雪雪大声的说。 “什么雪贝萨,雨贝萨的,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不可能,他就在里面,你们弄什么玄虚。” “弹钢琴的是不是个女孩子?”高梵试探的问,他一直认为那个钢琴的人很可能就是柳绵。 “这里既没有雪什么,也没有柳什么,你们快走,不然,我打电话报警,告你们骚扰民宅。”赵管家眼睛一瞪,关上铁门,气哼哼的说。 钢琴声戛然而止,一切变得寂静下来,赵管家似乎一怔,又回头朝那幢大楼看看,摇了摇头走进别墅。;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把军刀 当天晚上,高梵把慕容雪飞约出来,他把在玫瑰园505号遇到的怪事,告诉了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也感到奇怪。 那幢别墅是一座鬼屋,经常出现闹鬼的现象,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搬了进去? 第二天他亲自带人来到玫瑰园505号,管家见是警察,只好把慕容雪飞领进了别墅。 “请问,警官先生,你们到这有何贵干?”管家问道。 “我想见见你的主人。”慕容雪飞说。 “主人不在家,他现在在国外。” “你们主人是干什么的?” “我们主人是个实业家,在南方开工厂,而且和外国人做贸易。” “看来是个大老板。” “那是当然,我们主人说了,想在滨岛开工厂。”管家一提起他的主人,神色变得特别傲慢。 慕容雪飞看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把军刀,这个军刀很特别,既不是古董,也不是玩具,刀把上似乎沾着乌黑的血迹。 这把军刀更像是日本的东洋刀,但比东洋稍短一些,刀鞘上的花纹有一种北方游牧民族的色彩。 “这把军刀是你主人收藏的,你可知这是把从刀?”慕容雪飞站在军刀前,久久凝视,突然问道。 “主人的事我从来不过问,至于这把刀是怎么得来的,是一把什么刀,我的确不知道。” “你倒是守口如瓶,那么你们家的小姐呢,她在家吗?” 管家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小姐,看来这个警察是摸清了底细而来的。 “我们家小姐还是个孩子,她不方便见客。” “孩子,多大年纪?” “她只有十二岁,而且从来不愿见陌生人。” “好,那我们告辞了。”慕容雪飞又转脸看看那把军刀,走出了别墅。 一把非常特别的军刀,而且非常张扬的挂在客厅的墙上,使整个房间充满了杀气,慕容雪飞对这幢别墅的新主人更加感到好奇,这个人既然来到滨岛,却又身在国外,不声不响的就买下了一幢像是废墟的别墅,他究竟要干什么? 慕容雪飞回到警局,他把楚炎叫来,让楚炎派些人,对玫瑰园505号进行秘密监视,一但发现异常,前来禀报。 没过几天,却传来了另外一个消息,滨岛的各大烟馆最近接了一批鸦片,这些鸦片的成色特别好,不像收缴滴水观音的那批鸦片,更像是一个新组织贩卖的毒品。 难道是滴血玫瑰开始行动了?可在这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滴血玫瑰是怎样把鸦片运进来的? 慕容雪飞为了禁止鸦片进入滨岛,在各个码头设立了岗哨,而且所有进入滨岛的货物,都要严格盘查,那么滴血玫瑰是通过什么渠道,把鸦片运进来的? 看来滴血玫瑰确实不简单,现在,他连滴血玫瑰的巢穴,还没有查到,滴血玫瑰的运作更是一无所知,从什么地方下手?如何揭开滴血玫瑰神秘的面纱? 慕容雪飞想找高梵商量一下,可就在他去找高梵的时候,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突然一辆车朝他飞驰而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把军刀 当天晚上,高梵把慕容雪飞约出来,他把在玫瑰园505号遇到的怪事,告诉了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也感到奇怪。 那幢别墅是一座鬼屋,经常出现闹鬼的现象,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搬了进去? 第二天他亲自带人来到玫瑰园505号,管家见是警察,只好把慕容雪飞领进了别墅。 “请问,警官先生,你们到这有何贵干?”管家问道。 “我想见见你的主人。”慕容雪飞说。 “主人不在家,他现在在国外。” “你们主人是干什么的?” “我们主人是个实业家,在南方开工厂,而且和外国人做贸易。” “看来是个大老板。” “那是当然,我们主人说了,想在滨岛开工厂。”管家一提起他的主人,神色变得特别傲慢。 慕容雪飞看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把军刀,这个军刀很特别,既不是古董,也不是玩具,刀把上似乎沾着乌黑的血迹。 这把军刀更像是日本的东洋刀,但比东洋稍短一些,刀鞘上的花纹有一种北方游牧民族的色彩。 “这把军刀是你主人收藏的,你可知这是把从刀?”慕容雪飞站在军刀前,久久凝视,突然问道。 “主人的事我从来不过问,至于这把刀是怎么得来的,是一把什么刀,我的确不知道。” “你倒是守口如瓶,那么你们家的小姐呢,她在家吗?” 管家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小姐,看来这个警察是摸清了底细而来的。 “我们家小姐还是个孩子,她不方便见客。” “孩子,多大年纪?” “她只有十二岁,而且从来不愿见陌生人。” “好,那我们告辞了。”慕容雪飞又转脸看看那把军刀,走出了别墅。 一把非常特别的军刀,而且非常张扬的挂在客厅的墙上,使整个房间充满了杀气,慕容雪飞对这幢别墅的新主人更加感到好奇,这个人既然来到滨岛,却又身在国外,不声不响的就买下了一幢像是废墟的别墅,他究竟要干什么? 慕容雪飞回到警局,他把楚炎叫来,让楚炎派些人,对玫瑰园505号进行秘密监视,一但发现异常,前来禀报。 没过几天,却传来了另外一个消息,滨岛的各大烟馆最近接了一批鸦片,这些鸦片的成色特别好,不像收缴滴水观音的那批鸦片,更像是一个新组织贩卖的毒品。 难道是滴血玫瑰开始行动了?可在这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滴血玫瑰是怎样把鸦片运进来的? 慕容雪飞为了禁止鸦片进入滨岛,在各个码头设立了岗哨,而且所有进入滨岛的货物,都要严格盘查,那么滴血玫瑰是通过什么渠道,把鸦片运进来的? 看来滴血玫瑰确实不简单,现在,他连滴血玫瑰的巢穴,还没有查到,滴血玫瑰的运作更是一无所知,从什么地方下手?如何揭开滴血玫瑰神秘的面纱? 慕容雪飞想找高梵商量一下,可就在他去找高梵的时候,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突然一辆车朝他飞驰而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精心布局 那辆黑色轿车速度奇快,眼见着就要撞上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一纵身腾空而起,躲过了那辆黑车,慕容雪飞双脚刚落地,那辆车又倒退过来,速度仍然很快,慕容雪飞一闪身,跳到路旁,没想到从车里飞出一支筷子,那筷子就像一根利箭,直刺慕容雪飞的咽喉。 慕容雪飞等筷子飞到他的近前,一侧身,抓住了那支筷子。 筷子,滴血玫瑰的杀手,看来滴血玫瑰开始动手了。慕容雪飞一闪念,从车子里跳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们手持冲锋枪,朝着慕容雪飞一阵扫射。 慕容雪飞左躲右闪,不敢恋战,转身就跑,那辆轿车在后面紧紧追赶,子弹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他跑到一个路口,从刺斜里开出一辆白色轿车,那轿车吱的一声停在慕容雪飞的前面,慕容雪飞心想,这下糟了,前有堵截,后有追杀,并且他们都用的是枪,而他手无寸铁,身上连个手枪都没带,这如何是好。 就在他一愣怔的时候,白色轿车里探出一个人。 “慕容雪飞,快上车。” 慕容雪飞一看,那人是冷寒冰。 慕容雪飞一纵身跳进了车内,白色轿车一遛烟开走了,把黑色轿车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冷寒冰从倒车镜里看到黑色轿车已被甩的不见了踪影,这才放慢了车速。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在大街上刺杀你?”冷寒冰问道。 “我也不知道,恐怕他们是滴血玫瑰派来的。” “滴血玫瑰?这名字听起来好可怕。” “滴血玫瑰是黑帮组织,纵横大半个江南,他们这次来滨岛,专门从事贩毒。” “这些人真可恶,别让我抓住他们,如果让我抓住,一定把他们撒碎。”冷寒冰气愤的说。 “这些人可不简单,我刚才碰见他们的一个杀手,用的一支筷子,那支筷子快如闪电,杀人于无形,特别可怕。” “筷子?筷子算什么,落到我手里,一定把他折断。” 慕容雪飞笑笑,冷寒冰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这个女人有时显得特别冷酷,有时又显得特别热情,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似乎一直没有看懂她。 冷寒冰经常来往于上海和滨岛之间,她只要外出,就对慕容雪飞说是做生意,她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可那家公司究竟是干什么的,慕容雪飞一直不知道。 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有些疏远,由于慕容雪飞在追击滴水观音,没有时间约冷寒冰出来。而冷寒冰在这时间,也似乎像消失了一样,直到画展的时候,才出现在慕容雪飞面前。 轿车驶向城南,在一座别墅前停下。 “这是我住地方,请进来歇歇。”冷寒冰把车子开进来,领着慕容雪飞走进别墅。 这幢别墅,造型非常特别,整个墙面是红色的,楼顶有一个塔尖,很像是教堂的塔尖,而里面的装饰非常华丽。 慕容雪飞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没想到冷寒冰会住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他只知道她是家公司的总裁,仅此而已。 冷寒冰倒了一杯茶,端到慕容雪飞面前。; 第二百七十八章 精心布局 那辆黑色轿车速度奇快,眼见着就要撞上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一纵身腾空而起,躲过了那辆黑车,慕容雪飞双脚刚落地,那辆车又倒退过来,速度仍然很快,慕容雪飞一闪身,跳到路旁,没想到从车里飞出一支筷子,那筷子就像一根利箭,直刺慕容雪飞的咽喉。 慕容雪飞等筷子飞到他的近前,一侧身,抓住了那支筷子。 筷子,滴血玫瑰的杀手,看来滴血玫瑰开始动手了。慕容雪飞一闪念,从车子里跳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们手持冲锋枪,朝着慕容雪飞一阵扫射。 慕容雪飞左躲右闪,不敢恋战,转身就跑,那辆轿车在后面紧紧追赶,子弹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他跑到一个路口,从刺斜里开出一辆白色轿车,那轿车吱的一声停在慕容雪飞的前面,慕容雪飞心想,这下糟了,前有堵截,后有追杀,并且他们都用的是枪,而他手无寸铁,身上连个手枪都没带,这如何是好。 就在他一愣怔的时候,白色轿车里探出一个人。 “慕容雪飞,快上车。” 慕容雪飞一看,那人是冷寒冰。 慕容雪飞一纵身跳进了车内,白色轿车一遛烟开走了,把黑色轿车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冷寒冰从倒车镜里看到黑色轿车已被甩的不见了踪影,这才放慢了车速。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在大街上刺杀你?”冷寒冰问道。 “我也不知道,恐怕他们是滴血玫瑰派来的。” “滴血玫瑰?这名字听起来好可怕。” “滴血玫瑰是黑帮组织,纵横大半个江南,他们这次来滨岛,专门从事贩毒。” “这些人真可恶,别让我抓住他们,如果让我抓住,一定把他们撒碎。”冷寒冰气愤的说。 “这些人可不简单,我刚才碰见他们的一个杀手,用的一支筷子,那支筷子快如闪电,杀人于无形,特别可怕。” “筷子?筷子算什么,落到我手里,一定把他折断。” 慕容雪飞笑笑,冷寒冰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这个女人有时显得特别冷酷,有时又显得特别热情,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似乎一直没有看懂她。 冷寒冰经常来往于上海和滨岛之间,她只要外出,就对慕容雪飞说是做生意,她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可那家公司究竟是干什么的,慕容雪飞一直不知道。 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有些疏远,由于慕容雪飞在追击滴水观音,没有时间约冷寒冰出来。而冷寒冰在这时间,也似乎像消失了一样,直到画展的时候,才出现在慕容雪飞面前。 轿车驶向城南,在一座别墅前停下。 “这是我住地方,请进来歇歇。”冷寒冰把车子开进来,领着慕容雪飞走进别墅。 这幢别墅,造型非常特别,整个墙面是红色的,楼顶有一个塔尖,很像是教堂的塔尖,而里面的装饰非常华丽。 慕容雪飞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没想到冷寒冰会住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他只知道她是家公司的总裁,仅此而已。 冷寒冰倒了一杯茶,端到慕容雪飞面前。; 第二百七十九章 清茶迷香 慕容雪飞喝了两口,只觉得满口生香。 “这是什么茶,真香。”慕容雪飞又喝了一口,因为打斗一场,他有些口干,再加上茶的清香,他不由的一饮而尽。 “哈哈哈,这个茶其实是普通的茶,只是那茶中的迷药,却非常特别,它透着一种诱人的清香。”冷寒冰冷笑着说道。 “什么,迷香,这是”慕容雪飞话没说完,只觉得脑袋一阵玄晕。 “哈哈哈,干的好,寒冰,你这一招太厉害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这话一点不假。”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人,这人长的风流倜傥,眼睛里却流露着一种邪恶。 “蟒蛇,这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冷寒冰冷冷一笑。 “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蟒蛇的眼里射出凶恶之光。 他抽出腰中软剑,就要刺慕容雪飞。 “慢着,现在杀了他,恐怕不太好。”冷寒冰急忙拦住。 “怎么,你真的对产生产生感情啦?寒冰,这个人不可留,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也没说要留他,只是现在杀了他,为时过早。”冷寒冰勉强说道。他看着慕容雪飞,目光里闪出一丝柔情。 此时,慕容雪飞全身无力,头脑发懵,他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才知道冷寒冰的真实身份。 那个被称为蟒蛇的人,他也曾听说过,是滴血玫瑰的一个堂主,这家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真没想到,原来,他深深爱着的冷寒冰是滴血玫瑰的人,她处心积虑接近他,无非是想把他除掉。 慕容雪飞虽然被迷药迷晕,但他运用内力,把迷药控制住,若是常人,早已经昏死过去了。 蟒蛇走到慕容雪飞面前,狞笑一声:“你这个臭警察,整天追着我们不放,想跟我们滴血玫瑰作对,你不是找死吗。”他拍拍慕容雪飞的脸,突然一脚,将慕容雪飞踢倒在地。 “来人,把他给绑起来,等老大来了再收拾他。” 蟒蛇的手下拿来绳子,把慕容雪飞捆绑在大厅的柱子上。 没过多久,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像个女人,披肩发,俏眉凤眼,面庞白细,身穿黑斗蓬,脚蹬黑马靴。但一开口说话,却像一个男人,粗声粗气。 “听说你们把慕容雪飞抓到了?”那人问蟒蛇。 蟒蛇对来人毕恭毕敬,说道:“老大,慕容雪飞现在已被迷晕,就等你发话,把他做掉。” “慕容雪飞,我虽然没见过你,却早已经听过你的名号,你是个缉毒英雄,可我们专门是贩毒的,这是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慕容雪飞不知道,这个人滴血玫瑰的左护法,名叫黑蝴蝶。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与右护法白蝴蝶,是滴血玫瑰的主人,盲女的左膀右臂。这两个人负责帮中的一切事务,代替盲女,下达指令,而且也只有他们两人见过盲女。 这次黑玫瑰来到滨岛,就是为了刺杀慕容雪飞一事而来的,慕容雪飞自从消灭了滴水观音,又开始查找滴血玫瑰的行踪,这让滴血玫瑰不得不痛下杀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清茶迷香 慕容雪飞喝了两口,只觉得满口生香。 “这是什么茶,真香。”慕容雪飞又喝了一口,因为打斗一场,他有些口干,再加上茶的清香,他不由的一饮而尽。 “哈哈哈,这个茶其实是普通的茶,只是那茶中的迷药,却非常特别,它透着一种诱人的清香。”冷寒冰冷笑着说道。 “什么,迷香,这是”慕容雪飞话没说完,只觉得脑袋一阵玄晕。 “哈哈哈,干的好,寒冰,你这一招太厉害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这话一点不假。”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人,这人长的风流倜傥,眼睛里却流露着一种邪恶。 “蟒蛇,这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冷寒冰冷冷一笑。 “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蟒蛇的眼里射出凶恶之光。 他抽出腰中软剑,就要刺慕容雪飞。 “慢着,现在杀了他,恐怕不太好。”冷寒冰急忙拦住。 “怎么,你真的对产生产生感情啦?寒冰,这个人不可留,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也没说要留他,只是现在杀了他,为时过早。”冷寒冰勉强说道。他看着慕容雪飞,目光里闪出一丝柔情。 此时,慕容雪飞全身无力,头脑发懵,他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才知道冷寒冰的真实身份。 那个被称为蟒蛇的人,他也曾听说过,是滴血玫瑰的一个堂主,这家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真没想到,原来,他深深爱着的冷寒冰是滴血玫瑰的人,她处心积虑接近他,无非是想把他除掉。 慕容雪飞虽然被迷药迷晕,但他运用内力,把迷药控制住,若是常人,早已经昏死过去了。 蟒蛇走到慕容雪飞面前,狞笑一声:“你这个臭警察,整天追着我们不放,想跟我们滴血玫瑰作对,你不是找死吗。”他拍拍慕容雪飞的脸,突然一脚,将慕容雪飞踢倒在地。 “来人,把他给绑起来,等老大来了再收拾他。” 蟒蛇的手下拿来绳子,把慕容雪飞捆绑在大厅的柱子上。 没过多久,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像个女人,披肩发,俏眉凤眼,面庞白细,身穿黑斗蓬,脚蹬黑马靴。但一开口说话,却像一个男人,粗声粗气。 “听说你们把慕容雪飞抓到了?”那人问蟒蛇。 蟒蛇对来人毕恭毕敬,说道:“老大,慕容雪飞现在已被迷晕,就等你发话,把他做掉。” “慕容雪飞,我虽然没见过你,却早已经听过你的名号,你是个缉毒英雄,可我们专门是贩毒的,这是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慕容雪飞不知道,这个人滴血玫瑰的左护法,名叫黑蝴蝶。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与右护法白蝴蝶,是滴血玫瑰的主人,盲女的左膀右臂。这两个人负责帮中的一切事务,代替盲女,下达指令,而且也只有他们两人见过盲女。 这次黑玫瑰来到滨岛,就是为了刺杀慕容雪飞一事而来的,慕容雪飞自从消灭了滴水观音,又开始查找滴血玫瑰的行踪,这让滴血玫瑰不得不痛下杀手。; 第二百八十章 突然出现 滴血玫瑰纵横黑道这么多年,很少与警察结下梁子,他们在上海,甚至和警察局的官员,联手一气,黑白两道相安无事。 可来到滨岛,他们却碰见了慕容雪飞这样铁血警探。滴血玫瑰其实暗中早与警察局长拉上关系,但局长告诉他们,只要不被慕容雪飞抓住,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滴血玫瑰的分舵主就是蟒蛇,他决定要把慕容雪飞干掉,冷寒冰只是蟒蛇的副手,她虽然不想这么做,但大局为重,也只好忍痛割爱。 本来冷寒冰打算向慕容雪飞说明自己的身份,但自从滴水观音被端掉,冷寒冰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知道慕容雪飞的为人,他嫉恶如仇,正义凛然,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仅那段情缘会烟消云散,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此刻黑蝴蝶已动杀机,他走到慕容雪飞跟前,冷冷的看了一会,然后冷哼一声,说道:“别怪我心狠手辣,杀了你,我们才可在滨岛立足。” 黑蝴蝶说完话,伸出手掌,朝着慕容雪飞的脑门猛然击去,然而他的手掌还没沾到慕容雪飞,只见一股强大掌风从他的背后袭来,他急忙收手,接住那股大的掌风,与那掌风相碰,闪出一阵强大的电光。 黑蝴蝶定睛一看,他的面前不站立一个人,这人铁面罩,白披风,仿佛从天而降。 慕容雪飞本以为必死无疑,他迷迷的睁开眼,看到了高梵,跌落的心一下子又提升起来。 “什么人,胆敢来此捣乱?”黑蝴蝶惊讶的问道。 “你的敌人。”高梵冷冷的说道。 “敌人?那你就该死。”蟒蛇说话间,一掌劈过来,高梵也不看他,一掌推出,将蟒蛇击出去数米远。 蟒蛇摇摇晃晃的站稳身形,飞身上来,双腿晃动,两掌齐出,使出他的独门功夫,蟒蛇缠身。 高梵不容他靠近,挥出一记神绵掌,又将蟒蛇打出去数米远,这一次,高梵用了些力道,蟒蛇再站稳身形,却哇哧一下,喷出了一口鲜血。 “没想到滨岛还有这等高手,你叫什么名字?”黑蝴蝶更加惊讶,他突然想起在公墓中,曾经的一个人,破了他的无界神迷,难道那个人就是他? “我叫高梵,不知你是何人?”高梵倒也实在,一抱拳,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高梵?”黑蝴蝶和冷寒冰同时叫出来。不过冷寒冰的声音更大一些,她确实感到惊讶,这个高梵是个画家,什么时候有那么厉害的武功。 黑蝴蝶看看冷寒冰,问她:“你认识这个人?” “他是个画家,滨岛大学的教授。”冷寒冰谨慎的答道。 “哈哈哈,这个世道真是变了,教授也来趟这趟不浑水。” “你们作恶多端,人人得而株之。” “黄口小儿,口出狂言。看我无界神迷。”黑蝴蝶冷笑一声,双臂展开,整个大厅瞬间变得昏暗无边。 高梵一听无界神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刚一愣神,但觉黑暗中,一股阴气朝他袭来。; 第二百八十章 突然出现 滴血玫瑰纵横黑道这么多年,很少与警察结下梁子,他们在上海,甚至和警察局的官员,联手一气,黑白两道相安无事。 可来到滨岛,他们却碰见了慕容雪飞这样铁血警探。滴血玫瑰其实暗中早与警察局长拉上关系,但局长告诉他们,只要不被慕容雪飞抓住,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滴血玫瑰的分舵主就是蟒蛇,他决定要把慕容雪飞干掉,冷寒冰只是蟒蛇的副手,她虽然不想这么做,但大局为重,也只好忍痛割爱。 本来冷寒冰打算向慕容雪飞说明自己的身份,但自从滴水观音被端掉,冷寒冰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知道慕容雪飞的为人,他嫉恶如仇,正义凛然,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仅那段情缘会烟消云散,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此刻黑蝴蝶已动杀机,他走到慕容雪飞跟前,冷冷的看了一会,然后冷哼一声,说道:“别怪我心狠手辣,杀了你,我们才可在滨岛立足。” 黑蝴蝶说完话,伸出手掌,朝着慕容雪飞的脑门猛然击去,然而他的手掌还没沾到慕容雪飞,只见一股强大掌风从他的背后袭来,他急忙收手,接住那股大的掌风,与那掌风相碰,闪出一阵强大的电光。 黑蝴蝶定睛一看,他的面前不站立一个人,这人铁面罩,白披风,仿佛从天而降。 慕容雪飞本以为必死无疑,他迷迷的睁开眼,看到了高梵,跌落的心一下子又提升起来。 “什么人,胆敢来此捣乱?”黑蝴蝶惊讶的问道。 “你的敌人。”高梵冷冷的说道。 “敌人?那你就该死。”蟒蛇说话间,一掌劈过来,高梵也不看他,一掌推出,将蟒蛇击出去数米远。 蟒蛇摇摇晃晃的站稳身形,飞身上来,双腿晃动,两掌齐出,使出他的独门功夫,蟒蛇缠身。 高梵不容他靠近,挥出一记神绵掌,又将蟒蛇打出去数米远,这一次,高梵用了些力道,蟒蛇再站稳身形,却哇哧一下,喷出了一口鲜血。 “没想到滨岛还有这等高手,你叫什么名字?”黑蝴蝶更加惊讶,他突然想起在公墓中,曾经的一个人,破了他的无界神迷,难道那个人就是他? “我叫高梵,不知你是何人?”高梵倒也实在,一抱拳,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高梵?”黑蝴蝶和冷寒冰同时叫出来。不过冷寒冰的声音更大一些,她确实感到惊讶,这个高梵是个画家,什么时候有那么厉害的武功。 黑蝴蝶看看冷寒冰,问她:“你认识这个人?” “他是个画家,滨岛大学的教授。”冷寒冰谨慎的答道。 “哈哈哈,这个世道真是变了,教授也来趟这趟不浑水。” “你们作恶多端,人人得而株之。” “黄口小儿,口出狂言。看我无界神迷。”黑蝴蝶冷笑一声,双臂展开,整个大厅瞬间变得昏暗无边。 高梵一听无界神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刚一愣神,但觉黑暗中,一股阴气朝他袭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致毒掌风 高梵伸手接住那道阴风,双掌推出,一招天灵神绵掌,挡住了阴森的气息,黑蝴蝶已经近到身前,他两眼射出黑光,大喝一声,无界神迷之无风三尺浪,那黑气翻滚着卷住高梵。 这黑气散着散发毒气,若在平时,高梵肯定会被这毒气伤害,但高梵自从吃了五角红绿果,百毒不侵,他凭着气息,两臂展开,连续使出古灵心经天源六式,黑气散去。 黑蝴蝶看到高梵破了他的无界神迷,知道高梵的功夫不在他之下,而且高梵用的天源六式,招式怪异,他见所未见。 “哼,黄口小儿,你的功夫倒是挺厉害,看我无界神迷之无孔不入。” 黑蝴蝶双掌推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翻腾而起,把高梵紧紧裹住,这烟雾既像黑色的龙形,又像是万千的蛇信,在不停的往高梵的皮肤渗透。 高梵感觉全身发痒,像有无数个虫在爬,他知道这是一种幻术,便运用内力,将体内血液运行起来,皮肤开始膨胀,他随即挥出天灵神绵掌,将黑雾打散,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对着黑蝴蝶打出一掌,这一飞冲天的招式,令黑蝴蝶始料不及,他慌忙之中,与高梵对了一掌,不曾想,这一掌高梵运足了内力,力量之大,可以击破坚硬的钢铁。 黑蝴蝶顿感手心一阵发麻,血脉逆行,他急忙稳住气息,站稳身形,仓促间,打出无界神迷终极招式无无事生非。 但见整个大厅,布满黑色花朵,那些花朵在飞快的旋转,把屋里的空气转动起来,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被旋转的空气带动起来,抱括绑在柱子上的慕容雪飞。 在晕眩之中,慕容雪飞也感到奇怪,他身后的柱子是固定的,为什么会转动呢?而高梵在那里也站立不稳,他想飞身跃起,可脚下无力,他只好随着身体的旋转,使出了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 这天源六式的第一式,正好克制住无界神迷的终极招式,无事生非,高梵在旋转之中,猛地推出一掌,如波涛汹涌,强劲的掌风将黑蝴蝶吹的左右晃动,似乎整幢别墅也在剧烈的颤动。 黑蝴蝶在黑色的花朵之中,急忙晃动身形,刹那之间,失去了踪影。 只听的一个声音在大厅外面叫道:“高梵,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我一定取你的性命。” 大厅里,烟消雾散,蟒蛇咬咬,切身上前,直取高梵。高梵只轻轻一掌就将蟒蛇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高梵上去将捆绑慕容雪飞的绳子解开,慕容雪飞稍稍运功,将毒气逼出来,他睁开眼,盯住冷寒冰。 此刻,冷寒冰逃也不是,不逃,只觉得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没想到你这个蛇血女人,是滴血玫瑰的人,算我有眼无珠。”慕容雪飞冷冷的说道。 “我生来就是黑道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冷寒冰摆出一副任由宰割的神态。 “冷小姐,我感觉你本性并不坏,只要你悬崖勒马,我想,我们还会是朋友。”高梵说道。; 第二百八十一章 致毒掌风 高梵伸手接住那道阴风,双掌推出,一招天灵神绵掌,挡住了阴森的气息,黑蝴蝶已经近到身前,他两眼射出黑光,大喝一声,无界神迷之无风三尺浪,那黑气翻滚着卷住高梵。 这黑气散着散发毒气,若在平时,高梵肯定会被这毒气伤害,但高梵自从吃了五角红绿果,百毒不侵,他凭着气息,两臂展开,连续使出古灵心经天源六式,黑气散去。 黑蝴蝶看到高梵破了他的无界神迷,知道高梵的功夫不在他之下,而且高梵用的天源六式,招式怪异,他见所未见。 “哼,黄口小儿,你的功夫倒是挺厉害,看我无界神迷之无孔不入。” 黑蝴蝶双掌推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翻腾而起,把高梵紧紧裹住,这烟雾既像黑色的龙形,又像是万千的蛇信,在不停的往高梵的皮肤渗透。 高梵感觉全身发痒,像有无数个虫在爬,他知道这是一种幻术,便运用内力,将体内血液运行起来,皮肤开始膨胀,他随即挥出天灵神绵掌,将黑雾打散,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对着黑蝴蝶打出一掌,这一飞冲天的招式,令黑蝴蝶始料不及,他慌忙之中,与高梵对了一掌,不曾想,这一掌高梵运足了内力,力量之大,可以击破坚硬的钢铁。 黑蝴蝶顿感手心一阵发麻,血脉逆行,他急忙稳住气息,站稳身形,仓促间,打出无界神迷终极招式无无事生非。 但见整个大厅,布满黑色花朵,那些花朵在飞快的旋转,把屋里的空气转动起来,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被旋转的空气带动起来,抱括绑在柱子上的慕容雪飞。 在晕眩之中,慕容雪飞也感到奇怪,他身后的柱子是固定的,为什么会转动呢?而高梵在那里也站立不稳,他想飞身跃起,可脚下无力,他只好随着身体的旋转,使出了天旋地转之狐假虎威。 这天源六式的第一式,正好克制住无界神迷的终极招式,无事生非,高梵在旋转之中,猛地推出一掌,如波涛汹涌,强劲的掌风将黑蝴蝶吹的左右晃动,似乎整幢别墅也在剧烈的颤动。 黑蝴蝶在黑色的花朵之中,急忙晃动身形,刹那之间,失去了踪影。 只听的一个声音在大厅外面叫道:“高梵,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我一定取你的性命。” 大厅里,烟消雾散,蟒蛇咬咬,切身上前,直取高梵。高梵只轻轻一掌就将蟒蛇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高梵上去将捆绑慕容雪飞的绳子解开,慕容雪飞稍稍运功,将毒气逼出来,他睁开眼,盯住冷寒冰。 此刻,冷寒冰逃也不是,不逃,只觉得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没想到你这个蛇血女人,是滴血玫瑰的人,算我有眼无珠。”慕容雪飞冷冷的说道。 “我生来就是黑道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冷寒冰摆出一副任由宰割的神态。 “冷小姐,我感觉你本性并不坏,只要你悬崖勒马,我想,我们还会是朋友。”高梵说道。; 第二百八十二章 飞挡毒针 冷寒冰看了一眼高梵,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她无法倾诉自己内心的苦衷,一个人一但踏入帮会,要想退出,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蟒蛇突然像一条蛇一样,卷曲而起,从口中吐出三把蛇形飞针,直刺慕容雪飞的后背。冷寒冰看的真切,她惊叫一声,飞跳起来,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慕容雪飞,用身体挡住了慕容雪飞的身躯。三把蛇形飞针刺入她的背部。 高梵怒喝一声,一掌挥出,将蟒蛇打的粉碎。 慕容雪飞急忙抱住冷寒冰,只见从冷寒冰的嘴里流出黑色的血液。 “飞针有毒。”高梵说道。 “寒冰,你为什么替我挡那毒针,你傻啊。”慕容雪飞紧紧抓住冷寒冰的手,眼睛有些潮湿。 “雪飞,我对不起你,就算是我替自己赎罪。” “冷小姐,你别担心,我运功把你体内的毒逼出来,你不会有事的。”高梵关切的说。 冷寒冰摇摇头,轻声说道:“没用的,蟒蛇的毒针,世上无药可解,那是他的绝门毒药,那三根毒针,只有他快死的时候,才会发出。” “寒冰。”慕容雪飞的眼泪滴落下来,滴到了冷寒冰的脸上。 “你别难过,这是我报应,雪飞,能认识你,我冷寒冰已经心满意足了,如何有来世,我一定,一定做你的妻子。” “寒冰,你别说话,我来为动功,我一定要救活你。”慕容雪飞说着话,就扶起冷寒冰,想为她运功逼毒。 冷寒冰抓住慕容雪飞的手,使劲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快不行了,雪飞,我们来生再见。”话没说完,冷寒冰的头一歪,死在了慕容雪飞的怀里。 慕容雪飞紧紧抱着冷寒冰,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松开。 冷寒冰死了,慕容雪飞没想到冷寒冰,会不顾一切的救他,这个女人既害了他,又救了他。当时,他被昏的时候,恨不得一掌要了她的命,可现在,他原谅了她。 慕容雪飞把冷寒冰抱起来,走出了大厅。 冷寒冰的死,对慕容雪飞冲击很大,他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一天。慕容雪雪从高梵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她虽然对冷寒冰仍然不感冒,而且又知道冷寒冰是滴血玫瑰的人,但冷寒冰能够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哥哥,这说明这个女人,是真心爱哥哥的。这样一想,慕容雪雪从心里原谅了冷寒冰。 他们又来到柳叶河边,高梵看着碧清的河水,想想来滨岛不到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心里无限感慨。人的一生,也许会碰到很多事,但面对善恶,如果把持自己,如何在这乱世,稳住自己的心魂,而不随波逐流。 高梵感到,叶梦菲的人生选择或许是正确的,一个人不能只想到自我,而应该面向社会,面向众生,努力去创造一个和平自由的世界。 滨岛的黑帮势力,还非常猖獗,特别是滴血玫瑰,这次虽然得到重创,但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他知道还将有一场恶仗要打。; 第二百八十二章 飞挡毒针 冷寒冰看了一眼高梵,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她无法倾诉自己内心的苦衷,一个人一但踏入帮会,要想退出,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蟒蛇突然像一条蛇一样,卷曲而起,从口中吐出三把蛇形飞针,直刺慕容雪飞的后背。冷寒冰看的真切,她惊叫一声,飞跳起来,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慕容雪飞,用身体挡住了慕容雪飞的身躯。三把蛇形飞针刺入她的背部。 高梵怒喝一声,一掌挥出,将蟒蛇打的粉碎。 慕容雪飞急忙抱住冷寒冰,只见从冷寒冰的嘴里流出黑色的血液。 “飞针有毒。”高梵说道。 “寒冰,你为什么替我挡那毒针,你傻啊。”慕容雪飞紧紧抓住冷寒冰的手,眼睛有些潮湿。 “雪飞,我对不起你,就算是我替自己赎罪。” “冷小姐,你别担心,我运功把你体内的毒逼出来,你不会有事的。”高梵关切的说。 冷寒冰摇摇头,轻声说道:“没用的,蟒蛇的毒针,世上无药可解,那是他的绝门毒药,那三根毒针,只有他快死的时候,才会发出。” “寒冰。”慕容雪飞的眼泪滴落下来,滴到了冷寒冰的脸上。 “你别难过,这是我报应,雪飞,能认识你,我冷寒冰已经心满意足了,如何有来世,我一定,一定做你的妻子。” “寒冰,你别说话,我来为动功,我一定要救活你。”慕容雪飞说着话,就扶起冷寒冰,想为她运功逼毒。 冷寒冰抓住慕容雪飞的手,使劲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快不行了,雪飞,我们来生再见。”话没说完,冷寒冰的头一歪,死在了慕容雪飞的怀里。 慕容雪飞紧紧抱着冷寒冰,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松开。 冷寒冰死了,慕容雪飞没想到冷寒冰,会不顾一切的救他,这个女人既害了他,又救了他。当时,他被昏的时候,恨不得一掌要了她的命,可现在,他原谅了她。 慕容雪飞把冷寒冰抱起来,走出了大厅。 冷寒冰的死,对慕容雪飞冲击很大,他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一天。慕容雪雪从高梵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她虽然对冷寒冰仍然不感冒,而且又知道冷寒冰是滴血玫瑰的人,但冷寒冰能够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哥哥,这说明这个女人,是真心爱哥哥的。这样一想,慕容雪雪从心里原谅了冷寒冰。 他们又来到柳叶河边,高梵看着碧清的河水,想想来滨岛不到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心里无限感慨。人的一生,也许会碰到很多事,但面对善恶,如果把持自己,如何在这乱世,稳住自己的心魂,而不随波逐流。 高梵感到,叶梦菲的人生选择或许是正确的,一个人不能只想到自我,而应该面向社会,面向众生,努力去创造一个和平自由的世界。 滨岛的黑帮势力,还非常猖獗,特别是滴血玫瑰,这次虽然得到重创,但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他知道还将有一场恶仗要打。; 第二百八十三章 白色幻影 南方的春天,让高梵顿感暖意浓浓,他隔着河岸,又想起玫瑰园505号,那里住的人是神秘的,他一直有一种感觉,玫瑰园505号,将会发生一些事情。 正眺望着,那座石拱桥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确切的说,是一个白衣少女。 “柳绵。”高梵大叫了一声。 慕容雪雪听见高梵突然大叫,被吓了一跳。 “你在喊什么?”慕容雪雪惊愕的问。 “你看那桥上的白衣少女,应该就是柳绵。” 慕容雪雪望过去,她也看到了那个白衣少女,那少女,趴在桥栏上,俯看着桥下的河水,远处一看翠绿,少女纯白衣衫,映衬的特别醒目。 高梵不由分说,飞身奔了过去,慕容雪雪也紧随其后。他们还没到跟前,那白衣少女已经下了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高梵和慕容雪雪追过了桥,看到那白衣女子一直往走到玫瑰园505号附近,突然不见了。 他们追到跟前,左右找寻,不见了白衣少女的身影。 “她会不会进了玫瑰园?”慕容雪雪说。 “不会,这大门一直紧锁着,她是如何进去的?” “说的也是,难道我们的眼花了,看到的是幻影?”慕容雪雪惊讶的问道。 “也许是。”高梵看了一眼玫瑰园紧闭的大门。 他们刚想离去,突然从别墅里传出钢琴声,那琴声优雅流畅,悦耳动听。 高梵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倾听着那琴声。他走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 高梵按了很长时间,里面没有人出来,钢琴声持续,却没有人前来开门。高梵一纵身跳进了院子,慕容雪雪跟着跳了进去。里面的花草似乎比以前枯败了许多,灰色的大楼静寂无比,像沉睡了一般,而钢琴声也戛然而止。 高梵来到大楼前,房门紧闭,从窗户朝里看,高梵不由的张大了嘴,因为他看到里面布满了灰尘,和他以前进到别墅里一模一样。 “里面怎么那么乱,好象很久没人住了。”慕容雪雪也惊叫道。 高梵撬开窗户,和慕容雪雪一块跳到屋里,屋子里散发着很重的霉烂气息,他们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在东面的房间,那架钢琴依然放在那里,上面有一个曲谱,竟然是《致爱丽丝》。 “这怎么可能,我上次来看,只是一本书。”高梵拿起那个曲谱。 没想到,他刚拿起来,那个曲谱化成了一阵烟,突然消失了。 烟雾过后,慕容雪雪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难道那烟雾有毒?高梵急忙扶起慕容雪雪,对她进行运功驱毒,救治半天,慕容雪雪仍然昏迷不醒。 “哈哈哈,高梵,你别费功夫了,我这个毒是没法解的,你就等着给你的爱人送葬。”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黑蝴蝶,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有种就冲着我来。”高梵愤怒的吼道。 “高梵,你不要觉得你有一身绝世神功,就了不起了,我要让你周围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我要让你痛不欲生,你就等着瞧,哈哈哈。”笑声过后,突然沉寂下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白色幻影 南方的春天,让高梵顿感暖意浓浓,他隔着河岸,又想起玫瑰园505号,那里住的人是神秘的,他一直有一种感觉,玫瑰园505号,将会发生一些事情。 正眺望着,那座石拱桥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确切的说,是一个白衣少女。 “柳绵。”高梵大叫了一声。 慕容雪雪听见高梵突然大叫,被吓了一跳。 “你在喊什么?”慕容雪雪惊愕的问。 “你看那桥上的白衣少女,应该就是柳绵。” 慕容雪雪望过去,她也看到了那个白衣少女,那少女,趴在桥栏上,俯看着桥下的河水,远处一看翠绿,少女纯白衣衫,映衬的特别醒目。 高梵不由分说,飞身奔了过去,慕容雪雪也紧随其后。他们还没到跟前,那白衣少女已经下了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高梵和慕容雪雪追过了桥,看到那白衣女子一直往走到玫瑰园505号附近,突然不见了。 他们追到跟前,左右找寻,不见了白衣少女的身影。 “她会不会进了玫瑰园?”慕容雪雪说。 “不会,这大门一直紧锁着,她是如何进去的?” “说的也是,难道我们的眼花了,看到的是幻影?”慕容雪雪惊讶的问道。 “也许是。”高梵看了一眼玫瑰园紧闭的大门。 他们刚想离去,突然从别墅里传出钢琴声,那琴声优雅流畅,悦耳动听。 高梵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倾听着那琴声。他走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 高梵按了很长时间,里面没有人出来,钢琴声持续,却没有人前来开门。高梵一纵身跳进了院子,慕容雪雪跟着跳了进去。里面的花草似乎比以前枯败了许多,灰色的大楼静寂无比,像沉睡了一般,而钢琴声也戛然而止。 高梵来到大楼前,房门紧闭,从窗户朝里看,高梵不由的张大了嘴,因为他看到里面布满了灰尘,和他以前进到别墅里一模一样。 “里面怎么那么乱,好象很久没人住了。”慕容雪雪也惊叫道。 高梵撬开窗户,和慕容雪雪一块跳到屋里,屋子里散发着很重的霉烂气息,他们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在东面的房间,那架钢琴依然放在那里,上面有一个曲谱,竟然是《致爱丽丝》。 “这怎么可能,我上次来看,只是一本书。”高梵拿起那个曲谱。 没想到,他刚拿起来,那个曲谱化成了一阵烟,突然消失了。 烟雾过后,慕容雪雪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难道那烟雾有毒?高梵急忙扶起慕容雪雪,对她进行运功驱毒,救治半天,慕容雪雪仍然昏迷不醒。 “哈哈哈,高梵,你别费功夫了,我这个毒是没法解的,你就等着给你的爱人送葬。”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黑蝴蝶,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有种就冲着我来。”高梵愤怒的吼道。 “高梵,你不要觉得你有一身绝世神功,就了不起了,我要让你周围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我要让你痛不欲生,你就等着瞧,哈哈哈。”笑声过后,突然沉寂下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再探天灵 “黑蝴蝶,你出来,你” 慕容雪雪身体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高梵,我这怎么啦,我感到全身发冷。”慕容雪雪虚弱的说道。 高梵也感到束手无奈,他抱起慕容雪雪,飞跑出来,他知道,就是到医院,那些医生恐怕也无能无力。他想了想,穿上白色披风,朝着天灵山飞去。 来到天灵山上空,高梵飘在半空,寻找那座浮动的山峰,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座山峰,他飞过去,缓缓落下,摘下五角红绿果让慕容雪雪吃下,连吃了三颗五角红绿果,慕容雪雪渐渐恢复了力气,她体内的毒素也慢慢消失。 慕容雪雪看看四周,问高梵:“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天灵洞,一个移动的山峰。”高梵又摘下一个五角红绿果,对慕容雪雪说:“就是这个神奇的果子救了你,不过你必须喝洞内的泉水,不然,红绿果的威力,会伤及你的五脏六腑。” 慕容雪雪顾不得看周围的奇幻妙景,随高梵进了天灵洞,喝过泉水,又运功调整了一会,慕容雪雪脸色变得光彩红润,眼睛也闪着炫丽的光。 高梵看着眼前的慕容雪雪,突然变得如此美丽,竟有些心神恍惚,他呆呆的看着。 慕容雪雪看到高梵的神色,好奇的问道:“喂,你在傻愣愣的看什么?” 一句惊醒了高梵,他不好意思的笑。情不自禁的说:“你太美了。” “又油嘴滑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个。”慕容雪雪并不知道自己容颜的变化,嗔怪的说。 高梵为了避免尴尬,带着慕容雪雪走进梅花暗门。进了洞穴,慕容雪雪又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她睁大眼睛,左看右瞧,惊奇的大叫:“这里简直就是神仙洞府,高梵,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高梵故作神秘的说,他眼光一暗,想起仙云裳,内心一阵心酸。 他走到玉棺前,用手推开玉棺,从里面取出赤魂剑和玄冰剑。 看到这两把红光和白光相映的宝剑,慕容雪雪又是一阵惊喜,她接过那把玄冰剑,在空中耍了两下,只见黑暗的洞穴,寒光闪动。 “这是什么剑?” “这叫玄冰剑,我这把叫赤魂剑,我来教你天灵剑法的终极剑式:神灵合璧之双剑乾坤。 高梵带着慕容雪雪在洞内,练了几遍终极剑式,慕容雪雪只觉得威力无比,她连连称奇。 “雪雪,出去后,你要勤加练习,这次我们与滴血玫瑰对决,将会一阵恶战,我们练好了双剑乾坤,或许能与滴血玫瑰一较高低。” 高梵的话激起了慕容雪雪争强好胜的性格,她兴奋的在洞里,按照天灵剑法的终极剑式,又挥动一遍,高梵兴致一来,与她对练,但见洞中,红光飞舞,白光旋绕,映照的色彩斑斓,彩霞熠熠。 两个人练完一遍,走出洞来,慕容雪雪这才细细的观赏洞外的风景,那些花草的奇色异彩,让她流连忘返。她摘下一朵叶片奇特的花,捧在手中,那朵花光彩夺放,竟然在她的手心旋转起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再探天灵 “黑蝴蝶,你出来,你” 慕容雪雪身体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高梵,我这怎么啦,我感到全身发冷。”慕容雪雪虚弱的说道。 高梵也感到束手无奈,他抱起慕容雪雪,飞跑出来,他知道,就是到医院,那些医生恐怕也无能无力。他想了想,穿上白色披风,朝着天灵山飞去。 来到天灵山上空,高梵飘在半空,寻找那座浮动的山峰,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座山峰,他飞过去,缓缓落下,摘下五角红绿果让慕容雪雪吃下,连吃了三颗五角红绿果,慕容雪雪渐渐恢复了力气,她体内的毒素也慢慢消失。 慕容雪雪看看四周,问高梵:“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天灵洞,一个移动的山峰。”高梵又摘下一个五角红绿果,对慕容雪雪说:“就是这个神奇的果子救了你,不过你必须喝洞内的泉水,不然,红绿果的威力,会伤及你的五脏六腑。” 慕容雪雪顾不得看周围的奇幻妙景,随高梵进了天灵洞,喝过泉水,又运功调整了一会,慕容雪雪脸色变得光彩红润,眼睛也闪着炫丽的光。 高梵看着眼前的慕容雪雪,突然变得如此美丽,竟有些心神恍惚,他呆呆的看着。 慕容雪雪看到高梵的神色,好奇的问道:“喂,你在傻愣愣的看什么?” 一句惊醒了高梵,他不好意思的笑。情不自禁的说:“你太美了。” “又油嘴滑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个。”慕容雪雪并不知道自己容颜的变化,嗔怪的说。 高梵为了避免尴尬,带着慕容雪雪走进梅花暗门。进了洞穴,慕容雪雪又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她睁大眼睛,左看右瞧,惊奇的大叫:“这里简直就是神仙洞府,高梵,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高梵故作神秘的说,他眼光一暗,想起仙云裳,内心一阵心酸。 他走到玉棺前,用手推开玉棺,从里面取出赤魂剑和玄冰剑。 看到这两把红光和白光相映的宝剑,慕容雪雪又是一阵惊喜,她接过那把玄冰剑,在空中耍了两下,只见黑暗的洞穴,寒光闪动。 “这是什么剑?” “这叫玄冰剑,我这把叫赤魂剑,我来教你天灵剑法的终极剑式:神灵合璧之双剑乾坤。 高梵带着慕容雪雪在洞内,练了几遍终极剑式,慕容雪雪只觉得威力无比,她连连称奇。 “雪雪,出去后,你要勤加练习,这次我们与滴血玫瑰对决,将会一阵恶战,我们练好了双剑乾坤,或许能与滴血玫瑰一较高低。” 高梵的话激起了慕容雪雪争强好胜的性格,她兴奋的在洞里,按照天灵剑法的终极剑式,又挥动一遍,高梵兴致一来,与她对练,但见洞中,红光飞舞,白光旋绕,映照的色彩斑斓,彩霞熠熠。 两个人练完一遍,走出洞来,慕容雪雪这才细细的观赏洞外的风景,那些花草的奇色异彩,让她流连忘返。她摘下一朵叶片奇特的花,捧在手中,那朵花光彩夺放,竟然在她的手心旋转起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五彩雪龙花 “哇,这朵花太奇特了,它竟然会转动,还会放着光。”慕容雪雪惊叫道。 高梵想起仙云裳的七彩兰花,再看看慕容雪雪手掌里的花,它们虽然各异,但可能有同样的法力。 这朵花共有五片叶子,五各颜色,分别是赤黄蓝紫青,状如龙形,上面有点点白色,就像雪花一样。 “雪雪,你可知这是什么花?”高梵问道。 慕容雪雪摇摇头,她的眼睛放着异彩,一刻也停的盯着。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问:“高梵,这叫什么花。” “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骗人,你快告诉我,它叫什么花。” 高梵眼睛一转,随口编了一个花名:“告诉你,这叫五彩雪龙花,它是上天专门送给的法宝。” “五彩雪龙花?这个名字太美丽了。”慕容雪雪听到高梵说它是法宝,不知是什么意思,又问道:“什么法宝?” “就是说它比你手中的宝剑还要厉害。”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 “你把它抛起来看看。” 慕容雪雪将五彩龙雪花抛向空中,那五彩雪龙花在半空来回旋转,转到山石上,坚硬的山石瞬间被割裂,一棵粗大树杆也被拦腰截断。 “哇,太厉害了。”慕容雪雪手一抬,那朵五彩雪龙花就像听到招唤似的,落回到她的手心。 慕容雪雪小心益益的把五彩雪龙花装进衣袋,她和高梵飞回到柳叶河畔,此时,天近黄昏,河北岸游人稀少,他们刚踏上那座石拱桥,突然从桥下飞上来两个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紧接着从两边草丛中跳出来几十个白衣人和黑衣人,把高梵和慕容雪雪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慕容雪雪问道。 那些人也不答话,亮出手中兵器,朝着他们两个人砍杀过来。那些人的功夫不同一般,他们很快排成阵式,把高梵慕容雪雪围在中间,各种武器轮番上前,进行攻击。 慕容雪雪连连踢翻了两个,但也险些被一把月牙银刀砍中,高梵两掌齐出,虽然击倒了三个,却突破不了他们排列的阵式。 慕容雪雪情急之下,抽出腰间的玄冰剑,此剑一出,被它碰到的兵刃,一下折断两三把,对方看到如此神器,眼中露出惊骇之色。 这此黑衣人和白衣人虽说有些惊慌,但片刻之间,又重新布阵,更加小心益益围攻上来。 慕容雪雪左刺右砍,对手却躲闪开,并不与慕容雪雪手中的宝剑相拼,慕容雪雪冷笑一声,从衣袋中取出五彩雪龙花,她想试试这五彩雪龙是不是像高梵说的那样,是个法宝。 五彩雪龙花飞倒半空,飞快的旋转起来,散发出五彩霞光,它转动着,朝一个黑衣人飞旋过去,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已经被削了下来,五彩雪龙花的非常快,它即刻改变方向,把一个白衣人的胳膊铉成两半。 几十个黑衣人和白衣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花,在空中闪烁着炫烂的光彩,而且它又是一个令人胆颤的杀人武器。;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五彩雪龙花 “哇,这朵花太奇特了,它竟然会转动,还会放着光。”慕容雪雪惊叫道。 高梵想起仙云裳的七彩兰花,再看看慕容雪雪手掌里的花,它们虽然各异,但可能有同样的法力。 这朵花共有五片叶子,五各颜色,分别是赤黄蓝紫青,状如龙形,上面有点点白色,就像雪花一样。 “雪雪,你可知这是什么花?”高梵问道。 慕容雪雪摇摇头,她的眼睛放着异彩,一刻也停的盯着。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问:“高梵,这叫什么花。” “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骗人,你快告诉我,它叫什么花。” 高梵眼睛一转,随口编了一个花名:“告诉你,这叫五彩雪龙花,它是上天专门送给的法宝。” “五彩雪龙花?这个名字太美丽了。”慕容雪雪听到高梵说它是法宝,不知是什么意思,又问道:“什么法宝?” “就是说它比你手中的宝剑还要厉害。”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 “你把它抛起来看看。” 慕容雪雪将五彩龙雪花抛向空中,那五彩雪龙花在半空来回旋转,转到山石上,坚硬的山石瞬间被割裂,一棵粗大树杆也被拦腰截断。 “哇,太厉害了。”慕容雪雪手一抬,那朵五彩雪龙花就像听到招唤似的,落回到她的手心。 慕容雪雪小心益益的把五彩雪龙花装进衣袋,她和高梵飞回到柳叶河畔,此时,天近黄昏,河北岸游人稀少,他们刚踏上那座石拱桥,突然从桥下飞上来两个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紧接着从两边草丛中跳出来几十个白衣人和黑衣人,把高梵和慕容雪雪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慕容雪雪问道。 那些人也不答话,亮出手中兵器,朝着他们两个人砍杀过来。那些人的功夫不同一般,他们很快排成阵式,把高梵慕容雪雪围在中间,各种武器轮番上前,进行攻击。 慕容雪雪连连踢翻了两个,但也险些被一把月牙银刀砍中,高梵两掌齐出,虽然击倒了三个,却突破不了他们排列的阵式。 慕容雪雪情急之下,抽出腰间的玄冰剑,此剑一出,被它碰到的兵刃,一下折断两三把,对方看到如此神器,眼中露出惊骇之色。 这此黑衣人和白衣人虽说有些惊慌,但片刻之间,又重新布阵,更加小心益益围攻上来。 慕容雪雪左刺右砍,对手却躲闪开,并不与慕容雪雪手中的宝剑相拼,慕容雪雪冷笑一声,从衣袋中取出五彩雪龙花,她想试试这五彩雪龙是不是像高梵说的那样,是个法宝。 五彩雪龙花飞倒半空,飞快的旋转起来,散发出五彩霞光,它转动着,朝一个黑衣人飞旋过去,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已经被削了下来,五彩雪龙花的非常快,它即刻改变方向,把一个白衣人的胳膊铉成两半。 几十个黑衣人和白衣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花,在空中闪烁着炫烂的光彩,而且它又是一个令人胆颤的杀人武器。; 第二百八十六章 巅峰对决(大结局) 五彩雪龙花不停的飞旋,转瞬间,已经杀伤了十多个黑衣人和白衣人。 那些家伙无心恋战,阵式早已破散,他们眼睛一直盯着五彩雪龙花,生怕被它击中,一旦击中,非死即伤。 正在这时,半空中突然闪现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也是一黑一白,他们一连飞过来,一边伸出手掌击打五彩雪龙花,那五彩雪龙花被掌风吹的剧烈晃动,飞转着回到慕容雪雪的手掌。 一黑一白的人影落到地上,高梵才看清其中一个是黑蝴蝶,而那个身披白色斗蓬的人,头发银白,脸上呈粉红色,一双眼睛有如紫黑的葡萄。 “师兄,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高手?”此人是黑蝴蝶的师弟叫白蝴蝶。 “不错,就是这个小子,师弟,你要小心他的怪掌。”黑蝴蝶说道。 白蝴蝶一声冷笑,突然旋起而起,双掌直取高梵,而高梵并不躲闪,两掌运足内力,与白蝴蝶的掌风相撞,白蝴蝶在半空连连后撤翻滚,黑蝴蝶看师弟吃了一掌,急忙来救,不想就在这时,从河岸边飞过来一个人,这人一掌挥出,竟生生的把黑蝴蝶击倒在地。 “慕容雪飞,是你?”黑蝴蝶吐出一口鲜血,刚要站起来,慕容雪飞大喝一声:“斗转星移。” 黑白蝴蝶急忙两手相连,同时推出手掌,嘶喊道:“黑白无界。” 刹那间,满天空一半是白,如雪花飞舞,一半是黑,如炭灰弥漫,一股强大的气流旋转起来,慕容雪飞和高梵被旋到空中,他们在半空同时挥出双掌,一个斗转星移,一个天源六式,把黑白无界击打的倒旋起来,高梵顺势抽出赤魂剑,朝黑蝴蝶飞刺而去,可怜黑蝴蝶纵横一生,被赤魂穿透了心脏,倒地而亡。白蝴蝶一看师兄死了,嚎叫一声,冲向高梵,似乎要和高梵拼命。慕容雪雪抖动手中的玄冰剑,一道剑光,将白蝴蝶劈倒在地,慕容雪飞趁机一掌,把白蝴蝶打的气绝身亡。 一时间,黑白蝴蝶双双毙命。那些黑衣人和白衣人一看左右护法死了,都惊恐的逃散,他们刚跑出几步,一个红色身影倏地飘飞过来,手臂一挥,倒了几个大汉。 “没用的东西,我滴血玫瑰只有战死的鬼,没有逃跑的人。” 那些家伙一看来人,慌忙伏倒在地,高声叫道:“主人,你可来了,替左右护法报仇啊。” 红色身影站定身形,高梵他们才看清是一个身披红袍的蒙面人,这人的面罩也是红色,上面刻着三朵玫瑰,每一朵玫瑰都在滴血。 难道这就是滴血玫瑰的主人盲女?慕容雪飞暗暗猜测。 “好小子,你们杀了我的左右护法,今天我要让你们偿命。”盲女的声音尖细,很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就是盲女吗?”慕容雪飞问道。 “盲女也是你叫的?小子。受死。”盲女摧动双掌,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慕容雪飞吹出去十多米远,高梵飞身来救,盲女又是一掌,高梵急忙侧身反掌,来迎击盲女,不想他的天源六式,遇到那股掌风,无法抗衡,也被吹到半空,重重的落到地上,慕容雪雪一看高梵和哥哥都被击伤,娇喝一声,挥剑来刺,盲女冷冷一笑,轻轻打出一掌,慕容雪雪直接震飞出去。 “你们三个拿命来。”盲女的声音极为恐怖,他伸出手掌,就要取三人性命,不想草丛中跳出一个人,他大喝一声:“日月神剑。” 满天空金光烁动,一道剑气震伤了盲女的手臂。 盲女急转身来还击,慕容雪飞早已站起身,他一看那人,不觉欣慰的一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邱丘之弥。 邱丘之弥舞动日月神剑,运用日月神功心法,与盲女纠缠在一起,只见天空红光与金光交相辉映,气流旋动,宏大的气场卷起了树叶,漫天飞舞。 高梵和慕容雪雪手持赤魂剑和玄冰剑,他们又剑合璧,从侧面攻击盲女,三把宝剑把盲女围在中间,在飞快的旋转之中,三把宝剑同时插入盲女的心脏,把盲女死死的盯在了半空。 这时,从柳叶河的上游漂浮过来一具木偶,盲女直直落下,掉在了木偶之上。 高梵和邱丘之弥,还有慕容雪飞兄妹,站在岸边,看着木偶载着盲女顺流而下,河面上浮起一层薄雾。 春天正悄悄地远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巅峰对决(大结局) 五彩雪龙花不停的飞旋,转瞬间,已经杀伤了十多个黑衣人和白衣人。 那些家伙无心恋战,阵式早已破散,他们眼睛一直盯着五彩雪龙花,生怕被它击中,一旦击中,非死即伤。 正在这时,半空中突然闪现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也是一黑一白,他们一连飞过来,一边伸出手掌击打五彩雪龙花,那五彩雪龙花被掌风吹的剧烈晃动,飞转着回到慕容雪雪的手掌。 一黑一白的人影落到地上,高梵才看清其中一个是黑蝴蝶,而那个身披白色斗蓬的人,头发银白,脸上呈粉红色,一双眼睛有如紫黑的葡萄。 “师兄,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高手?”此人是黑蝴蝶的师弟叫白蝴蝶。 “不错,就是这个小子,师弟,你要小心他的怪掌。”黑蝴蝶说道。 白蝴蝶一声冷笑,突然旋起而起,双掌直取高梵,而高梵并不躲闪,两掌运足内力,与白蝴蝶的掌风相撞,白蝴蝶在半空连连后撤翻滚,黑蝴蝶看师弟吃了一掌,急忙来救,不想就在这时,从河岸边飞过来一个人,这人一掌挥出,竟生生的把黑蝴蝶击倒在地。 “慕容雪飞,是你?”黑蝴蝶吐出一口鲜血,刚要站起来,慕容雪飞大喝一声:“斗转星移。” 黑白蝴蝶急忙两手相连,同时推出手掌,嘶喊道:“黑白无界。” 刹那间,满天空一半是白,如雪花飞舞,一半是黑,如炭灰弥漫,一股强大的气流旋转起来,慕容雪飞和高梵被旋到空中,他们在半空同时挥出双掌,一个斗转星移,一个天源六式,把黑白无界击打的倒旋起来,高梵顺势抽出赤魂剑,朝黑蝴蝶飞刺而去,可怜黑蝴蝶纵横一生,被赤魂穿透了心脏,倒地而亡。白蝴蝶一看师兄死了,嚎叫一声,冲向高梵,似乎要和高梵拼命。慕容雪雪抖动手中的玄冰剑,一道剑光,将白蝴蝶劈倒在地,慕容雪飞趁机一掌,把白蝴蝶打的气绝身亡。 一时间,黑白蝴蝶双双毙命。那些黑衣人和白衣人一看左右护法死了,都惊恐的逃散,他们刚跑出几步,一个红色身影倏地飘飞过来,手臂一挥,倒了几个大汉。 “没用的东西,我滴血玫瑰只有战死的鬼,没有逃跑的人。” 那些家伙一看来人,慌忙伏倒在地,高声叫道:“主人,你可来了,替左右护法报仇啊。” 红色身影站定身形,高梵他们才看清是一个身披红袍的蒙面人,这人的面罩也是红色,上面刻着三朵玫瑰,每一朵玫瑰都在滴血。 难道这就是滴血玫瑰的主人盲女?慕容雪飞暗暗猜测。 “好小子,你们杀了我的左右护法,今天我要让你们偿命。”盲女的声音尖细,很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就是盲女吗?”慕容雪飞问道。 “盲女也是你叫的?小子。受死。”盲女摧动双掌,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慕容雪飞吹出去十多米远,高梵飞身来救,盲女又是一掌,高梵急忙侧身反掌,来迎击盲女,不想他的天源六式,遇到那股掌风,无法抗衡,也被吹到半空,重重的落到地上,慕容雪雪一看高梵和哥哥都被击伤,娇喝一声,挥剑来刺,盲女冷冷一笑,轻轻打出一掌,慕容雪雪直接震飞出去。 “你们三个拿命来。”盲女的声音极为恐怖,他伸出手掌,就要取三人性命,不想草丛中跳出一个人,他大喝一声:“日月神剑。” 满天空金光烁动,一道剑气震伤了盲女的手臂。 盲女急转身来还击,慕容雪飞早已站起身,他一看那人,不觉欣慰的一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邱丘之弥。 邱丘之弥舞动日月神剑,运用日月神功心法,与盲女纠缠在一起,只见天空红光与金光交相辉映,气流旋动,宏大的气场卷起了树叶,漫天飞舞。 高梵和慕容雪雪手持赤魂剑和玄冰剑,他们又剑合璧,从侧面攻击盲女,三把宝剑把盲女围在中间,在飞快的旋转之中,三把宝剑同时插入盲女的心脏,把盲女死死的盯在了半空。 这时,从柳叶河的上游漂浮过来一具木偶,盲女直直落下,掉在了木偶之上。 高梵和邱丘之弥,还有慕容雪飞兄妹,站在岸边,看着木偶载着盲女顺流而下,河面上浮起一层薄雾。 春天正悄悄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