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兽皇后》 第一章初遇 丁染睡眼惺忪,挠挠头发,揉揉眼睛,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一片亮光,眼前的景象就如同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般。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在丁染正前方没多远处站立着一位老者,他一手抚着早已花白的胡子,另一手背在身后,虽然身形已经佝偻,但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 “这是哪?”丁染手支着地慢慢坐起身来,喃喃低语,甚是不解。 老者小步走近,扶起睡得腿麻的丁染。 “这是我生活的地方。”老者慈祥的轻语。 丁染皱起眉甚是不解,“那,我…我是死了?这是天堂?” “哈哈哈~也可以这么说。” 老者浅笑,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条链子递给丁染。说道∶“这条手链有驭兽之能,你且拿着。” 丁染并没有立马接过来,只是看着那条手链有些许呆滞,驭兽?就凭这一条小小的手链?我丁染好歹的大学毕业生,这种江湖骗术还想骗我? 老者仿佛看出了她的不信任,他依旧浅笑着,不过一只手拉过丁染的手,另一只手执起手链放在她的手上,还轻拍了两下。 “丁染,我需要你在正月十五那日取得帝王之血,那时你便可以选择回来。” 丁染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帝王是谁。是的,她有些懵了。 “或许我可以拒绝?”丁染明知道不行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是的,她承认自己很是胆小,对未知不确定的东西总是避而远之,毕竟那可是皇帝啊,要知道古代可是个胜者王败者寇的地方。 老者只是浅笑并不做任何回答,可丁染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既然能带自己来到这种地方,就绝非什么江湖骗子。 突然丁染感觉眼前一糊,晕了过去。 当丁染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鼻间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她正趴在桌上,眼睛往手上一看,那条链子已然戴在她的手上,手中还握有一个小瓶,想来就是用来装帝王之血的,丁染把小瓶子放在胸口放好。 她观察着周围,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色调以金色为主,被上是用金银各种丝线绣着的图案,绣工算得上是精致,四周摆设也都显示着这家人家资产的雄厚。 丁染起身,大步快跑到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观察着外面,眼前外面只有一条石子铺的小路,两旁是养着荷花的池塘,正值六月,荷花开的别样的红,不时有婢女从这里走过。 这什么地方呀?我的天哪。 丁染东瞅瞅西看看小心的移动,只求不要被别人发现,可天不遂人愿。 “小姐这是要去哪?” 丁染干笑两声回过头来,面前是一位打扮朴素的丫头,着着素色衣裳,长得很是清秀。 “呵呵~我……我随便走走”丁染甩甩手跺跺脚装做很是随意。 突然一条白色的小狗跑了过来,丁染看看那条狗再看看手上的手链,忽的生出一个想法来,她右手微微转动,只见那条狗跑向了她丫鬟身边。 “这不是柳姨娘的元宝吗?小姐,我且先送它回去,不然柳姨娘该发火了。” 丁染还未开口那丫鬟便已说出丁染想说的,她求之不得,点了点头便让她退下了。等那丫鬟走没影了时,丁染便回到房间里搬来了一张玉凳到墙边,她踩在玉凳上,三下二除五的便翻墙翻了出去。毕竟对于高中老是逃课的丁染来说这都不在话下。 等她出去了又不知道要干嘛,心里思衬着,那老道说取帝王之血,可她现在连谁是帝王都不清楚,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没一两银子,一时没了思绪。 游荡了莫约两个时辰,丁染看见了一家当铺,随后她便把身上值钱的物件都给当了去,也换的了不少银两。为了省些钱她坐在摊边吃阳春面,突然旁边的几人在议论这天下事,她放下碗筷也听了起来。 “如今三国鼎立,这萧棋和玊国本就比我们强大,如今两国联姻,我们燕国怕是……” “可不是嘛,现皇上年岁已高,这太子昏庸无能,我们燕国该如何是好啊。” “对对对”一群人附和道,似乎都对太子的无能而痛心。 一旁的丁染听得也十分痛心啊,横么,三国鼎立?那哪个人的血是帝王之血?逗她呢? 她草草的吃了面便起身走了,这里离那座府邸不远,万一有人来抓她还是走远些吧,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丁染晃悠晃悠天都黑了下来,她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由于丁染是夜猫子深夜并没有睡,而是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觉得很是神奇,像梦却很真实。 “咝咝啦啦~”门外传来奇怪的声响,本来丁染决定不理会睡觉的,可是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终是起身,她伸出左手握紧手链,咽了咽口水,小步移动到门口,慢慢的打开了门。 她发现声音从她隔壁房中传来,于是蹑手蹑脚的移动过去,等到了门口,深呼一口气,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声响。 之前不大的声响现在听得声音更为清楚了,有花瓶碎的声,有凳子翻到的声响,各种声响夹杂在一起,许是丁染贴的太用力,门直接给开了。 里面打斗的两人忽的停下动作看着她,丁染眼睛睁大,左手捂着嘴巴,右手指着两人手上的剑,“剑……剑啊,血……我去,来真的啊。” 两人并没有在意丁染继续打斗,黑衣蒙面人似乎不敌那位素衣少年,没两下便捂着伤口逃走了,留下丁染和素衣少年对视。 那少年白衣如素,胸前的血晕开来如朵朵红梅,许是方才的打斗所致,他的手里还握着剑,剑身冷森森的散出寒光对着丁染。 丁染两只手高举过头顶,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呵~大侠饶命啊,我…我只是半夜起来解手,不…不…不小心来到这里的。” 那人依旧举着剑,好像没听到丁染说的似得,丁染见此更是害怕。 “大侠啊,我是好人,你可不能滥杀无辜啊,我…我爹可是高官,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的……” 丁染喋喋不休了很久,终于发现了那位少年的不对劲,她用手戳了戳,那位少年便倒下来,丁染立马就退后了两步。 什么情况?倒了!!!我都还没动手呢! 丁染是个喜男色的主,一看见那位少年长的如此俊朗当下就决定好了救他。她把那位少年搬到床上,打算给他擦拭伤口,可一脱下他的衣裳,丁染便发现他伤的极重。 “你们古代人也真奇怪,那么重的剑伤也不喊一下痛,难道是没有痛觉的吗?不过也对,一般武侠小说里都这样,要是砍一下喊痛砍一下喊痛,那口水都喊干了,哈哈哈哈~”丁染独自一个人在念念有词。 说着说着丁染就在旁边睡着了,等她醒来房中早已没人,只有桌子上留下了一块玉佩和一张纸。 纸上寥寥几字,大恩不言谢,这块玉佩当做报答。 横么,就这么走了?长那么帅也不以身相许呀,给我块玉佩就跑了? 丁染无奈的拿起玉佩放在怀里,继续她的赶路,她边走边打听到不少消息,知道了这里是萧棋,玊国,燕国三国鼎立,知道了她的国家是燕国,知道了燕国太子昏庸无能,知道了就在前几天萧棋和玊国联姻了。 所以她决定先离开燕国,毕竟这的老百姓都说萧棋和玊国联姻,接下来就是攻打燕国,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成炮灰。 经过几天的赶路,丁染终于来到城门口,从这里出去便是玊国了,至于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吧。 丁染到城门口,发现城门口赫然就贴着她的画像,她吃惊的立马用头发遮住脸,快速的跑走。 横么,不会吧,被通缉了,完了完了完了,自己不会是犯什么事了吧,不会要嗝屁了吧。 丁染跑到角落摸了一把灰抹在脸上,然后跑到乞讨的乞丐那用一两银子换了一身破烂的衣裳,再披下头发,对自己的造型终于有些满意。 她佝偻着腰低着头,偶轻咳两声靠近城门口,俨然一个身患重病的穷乞丐,当然那些个士兵一见她这副模样便没有怎么追究就放她走了,生怕她的毛病会传染似的,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丁染到了玊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毕竟再怎么要抓她也不可能到邻国来抓,更何况燕国的势力本就不如玊国,她在玊国也就更安全了。 另一边 “跑了?” 说话者右手执着酒杯轻轻晃着,左手随意的搭在桌上,着着玄色衣裳,腰间扎条金丝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金冠固定着,他靠坐在椅子上,显得有几分慵懒随意。 蒙面黑衣人伤口不断渗出血来,而他双手抱拳不敢说话,任由这血流出。 “可查出他是什么人来?” “回禀太子,属下虽不知他是何处之人,但属下与他打斗时曾在看见一位姑娘,她……她…” 黑衣人吞吞吐吐的没说出来,这倒让那人生出几分兴趣来,他放下酒杯,“说。” “是,此人就是我们大燕正在找寻的左丞相之女丁染。” 那人抬起头来,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赫然是燕国太子萧穆九。 萧穆九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微咪,“哦?是吗?” “有意思,这想盗我大燕图纸之人竟然和我们左丞相的女儿认识,真有意思。那你接下来就好好把左丞相府调查一番吧,我想听些有价值的东西,那样我才知道你有价值,不是吗?” 黑衣人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留下萧穆九一个人继续品酒。 第二章玊锡 玊国 丁染来到这玊国,听的最多的就是这玊国的第一美人,也就是玊国的与雅公主玊沁语即将去往叶国和亲,和亲的对象并不是太子,而以年老的皇帝叶拓,百姓都纷纷议论可惜了这貌美的公主。 丁染是个好玩的主,被小说查毒了五六年的她,立马就想去见识一下小说中的青楼。她买了一身男装,贴了两撇小胡子,大摇大摆的进去,却不料立马被门口的妈妈拦住。 那妈妈穿的很是花哨,一步一扭的扭动着自己的水桶般的腰肢,手上涂着艳丽的蔻丹,手上执着仕女扇。她用扇子轻拍了丁染两下,然后另一手遮着红唇笑道:“姑娘凭这一身骗骗我枝兰院的姑娘还差不多,想骗妈妈我呀还差些。” 丁染自知已经被识破,干笑两声,“呵呵呵~妈妈好眼力,我啊…就是想进去看看,没别的意思,呵呵~” 那妈妈两眼细细打量了丁染一番,然后咧起笑容,用扇子遮在嘴边,“我这枝兰院啊本身就是个销金窟……” 丁染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不就是想要钱么,可丁染哪来的钱啊,这些天吃喝用着,还要留点以后赶路用,再说她就是想去转转,本来打算着转悠一圈就溜出来的。 “呵呵呵~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妈妈了。” 丁染说完还没有等那妈妈回应便匆匆跑走了。 当然她不可能真的走,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向上的好少女啊,决不言败是她的一大特点,作为二十一世纪经常逃课的人,她决定……翻墙 丁染是从小野惯了的人,从小跟着家里那群男孩子爬树掏鸟窝,所以这枝兰院用来困那些个弱不禁风的妓的墙自然也就挡不住她。 她轻松翻了过去,落地时可没料想踩着一块石头栽倒了下去,她揉揉磕到的手臂,抱怨出门没看黄历。 突然一个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也就趴在那里没敢动。 “主上,属下调查到上次燕国皇宫那个刺客并没有拿到图纸,只是他的身份无从调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着在说话。 而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不经意的瞟了丁染这边一下,吓得丁染一抖,好在他立马别过身去,“无从调查?” “其实说来一点很是奇怪,我们在燕国的细作传来消息,说是当时燕国的人和那人交战时,燕国左丞相之女丁染出现在那人身旁。” 听到这里丁染差点吐血,横么,她只是好奇去看看,咋就……不对啊,左丞相之女?说的是她吗?丁染不敢确定就继续听他们说。 “好好查查这丁染,既然她出现在那里,就说明她和那刺客有些干系。” “是,主上。”那小厮回完话便离开了。 “出来。”小厮一离开那人便朝丁染的方向说道。 丁染抖了一抖,但还是没起身,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自己动都没动一下,她想那人不可能就这么神通广大的知道。 那人拾起一块不大的石头便往丁染那扔去,刚刚好就扔在丁染的眉心,丁染吃痛的喊了一声,双手捂住眉心站了起来。 “我去,疼死老娘了,什么玩意。” 那人眼神刺冷的盯着丁染,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许是那人眼神了冰冷,又许是丁染觉得自己偷听有些许不道德,总之,丁染的声音特别的小。 “我刚从那…翻墙过来,你们…咳咳,你们自己在这说……不干我的事吧。” 那人冷笑并不做任何回应,他笑得丁染心里有点毛毛的,所以丁染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拔腿就跑。 可她哪跑得了哪,毕竟对方可是她心中那种飞檐走壁的人物。 “大哥你拦着我做什么啊,横么……” 丁染没有说下去,因为那人已经拔剑架在她脖子上了,她可是一动也不敢动啊。她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这黑黝黝的草地,想着这应该有蛇吧。 她转动右手,慢慢的果真有几条蛇出来,不过横么蛇都不大。 那人看见蛇有微许惊讶,不过倒是很快就又平静下来。召唤出几条蛇的丁染瞬间安心不少,就立马嘚瑟了起来。 “看见没,看见没,本来想放过你的,你说你真是……” 丁染话还没说完那几条不大的蛇就已被那人斩杀,“太威猛了……” 随后那把斩杀蛇的剑就又架在了丁染脖子上,剑上还滴着那几条蛇的血,丁染吓得不敢动,深怕自己也被一刀解决了。 老道,你害死我了。 那人别有深意的看着丁染,丁染起初不懂,后来想到了那些个武侠片里的景象,她想说不定那人是在审问自己,太天真了,以为她会被威逼利诱吗,要知道她的偶像可是刘胡兰啊。 丁染一边把剑推向一边,一边说道∶“嘿嘿嘿~我叫丁染,是大燕的人,来玊国不过就是为了逃难,本来想来青楼逛一逛的,没想到就听到了一点,真的只听到了一点。我已经把所有东西都交代了,不用严刑逼问了吧。” 那人依旧冷不丁的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左丞相之女?” 丁染听到他这句话脑海里产生了无数种可能,一承认是左丞相的女儿,会被严刑逼问跟上次那送她玉佩的人的关系。二不承认是左丞相的女儿,估计会被一剑穿喉,因为没什么利用价值。权衡了利弊,承认了至少能活命,丁染点了点头。 “那日那刺客与你什么关系?” 丁染觉得说真话说没有关系他并不会信,于是她开始她的胡诌,∶“他是一个小毛贼,喜欢偷偷富贵人家的物件,那日我正抓着他偷丞相府的宝玉,便一路跟随他出来,就是这样子,他和我并没有什么干系的。” 丁染生怕他不信似的,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戳戳那块玉佩又说道∶“看,这就是他从我丞相府偷的物件,我给抢回来了。” 那人接过玉佩细细观察,忽的眯起了眼,“叶祁” 丁染自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叶祁是什么玩意,她只想让他相信她说的,她想保命罢了。 那人嘴角勾起,眼神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他把玉佩还给丁染,“想活?” 丁染咧开嘴巴狂点头,谁不想活啊,搞笑。 “那以后跟着我。” 他一说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丁染脑海中就出现了几个字,做牛做马。 虽然心中早已把他骂了千万遍也拒绝了千万遍,但表面上丁染温顺的咧开嘴巴点点头。 “玊锡”他简短了说了这两个字便向前走去,丁染开始不解后来也就明了了这是他的名字,玊锡。名字不错,就是人太冷话太少。 随后也跟着他走,没走两步便看见刚才在门口拦她的妈妈,她看见丁染和玊锡走在一起惊讶了一小伙儿,而丁染看见她便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挂起一个很欠扁的笑容,一下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的,嘚瑟的不行。 “妈妈呀,我进来了,哎~我在这走,哎~我又在这走,哎~你还不让我进来,我就是进来了,就是进来了。” 丁染只顾着那老鸨了,嘚瑟前后左右走并没有发现当老鸨看见玊锡的惊讶,太嘚瑟的丁染后退时不料一下碰到东西,转头一看,横么,玊锡,又立马温顺的站在他身边,用眼神跟老鸨嘚瑟。 “主上。”老鸨毕恭毕敬对着玊锡行礼。 玊锡并没有说话,倒是丁染向前迈了一步说了一声“免礼”又退后下去。玊锡见她的样子嘴角微抽,倒是点了头。 那老鸨看着丁染很是不解∶“主上,这位姑娘是……” 玊锡看了一眼丁染,没有说话,倒是丁染有些理会了他的意思,她两手叉腰,为刚才那老鸨不让她进去的事耿耿于怀,“我是你主上的朋友,以后给我小心点,别得罪我,不然叫你主上给你剥皮扒筋了。” 丁染说完还看看玊锡的反应,确定他没有不高兴。 玊锡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给她准备一间房间,为她梳洗一番。” “是。”老鸨并没有多语,而是带着丁染去了一间房间,找了几个婢女为她梳洗。 等一切准备就绪,丁染准备睡觉之时,突然七八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闯了进来,个个手上都握着刀,刀法伶俐,且刀刀致命。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丁染一看见他们这阵势闯了进来就立马呼救了起来,现在只祈祷玊锡能听见及时赶到。 那几个黑衣人一见她如此,反应便更为快速,几把剑刷刷刷的直对着她,丁染也快速反应的边跑边抓起边上的杯子就扔过去。逃到角落里的丁染再一次感叹。 老道士,你坑我啊,驭兽有屁用,这里的兽那么少,那几条蛇还没动手呢就被玊锡砍了。 那几把刀正要落下时,玊锡快速赶来,他手上执着剑,一人独自迎战那七八个黑衣人,可那些个黑衣人的目标是丁染,并没有集中攻击玊锡,可他一一为丁染挡了去,很快玊锡的人便赶来了,那些黑衣人见形势不妙便快速离开了,玊锡的人正要追,却被挡住。 “罢了,穷寇莫追。” 那些人跪地抱拳,“是。” 随后玊锡一挥手,那些人便退了下去。 玊锡虽然着着玄色衣裳,但血已经浸染出来还是很是明显的,丁染看着他手臂的伤匆匆跑出去问那老鸨要了把剪刀和一些金疮药与纱布还有一盆热水便折了回来。 丁染按住玊锡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拿起剪刀想要剪开伤口周边的衣裳,不料他用手一下撕了下来。 丁染﹕“……”你牛掰。 丁染仔细的为他清理伤口,上金疮药后还呼两口气,玊锡看着她的模样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温和了许多。 “可知他们是谁?为何要杀你?” 丁染仔细的为他上药,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知道啊,知道早就去寻仇了。不过话说这是你第一次说那么多话哎。” “你真与那刺客没关系?你可曾见到过一张羊皮图纸?”玊锡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倒是说出的话中略带刺探,当然丁染并没有听出来。 “没有啊,对了,什么羊皮图纸啊?”丁染可算发现了一点猫腻,不会那些个黑衣人觉得她有什么羊皮图纸才杀她的吧,那她可冤枉死了,她连什么羊皮图纸的毛都没见到。 玊锡没有回答她了,只是闭上眼睛没说话,丁染也知道他这个人的脾性,也就没有多问了。 第三章叶祁 到了一早,丁染悠悠的醒来从床上下来,倒是没看见玊锡,她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过去,没什么印象了。 她撇撇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刚要喝时,房门被‘啪’的一声粗鲁打开。 丁染并没有抬头,继续喝茶,想她用脚指头都猜的出是谁。 玊锡也并没有在意她的无视,而是大步走到桌前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丁染在喝时假装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他仍旧气定神闲的喝茶,她倒终是个好说话的主,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接下来我们去哪?” “窟城” 丁染放下茶看着他,“我们要去干什么?” 玊锡并没有开口,丁染瞧着他这幅样子撇撇嘴,什么玩意嘛,装什么高冷啊,呵,搞笑。 虽然丁染心里对他是万分不满,但碍于他的武力值太高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召唤的那几条小蛇还没动手就被他ko了,万一她现在跑,被他剁块了怎么办,丁染一想到自己被他剁块的场面不禁摇摇头。 玊锡并不拖拉,说是去窟城就马上起身了,也不知为什么,丁染看着玊锡的穿着打扮是挺有钱的,可他非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要走着去窟城,这点丁染十分怀疑是他看自己不顺眼,让自己吃吃苦头,毕竟那么远的路啊,走到那里非得残一只脚不可。 不过好在沿路的风光不错,摊面也多,这一点还是让丁染很满意的。虽说丁染不过是跟在他玊锡这,不过他真心待她不错,供吃供喝供玩的。 这边丁染抄起一串冰糖葫芦,那边已经去挑糖人了。 丁染顺手递一串冰糖葫芦给玊锡,可这家伙斜了她一眼并不理会,知道他的无趣,也就拿回来塞自己嘴里了。 这几天跟在玊锡身边蹭吃蹭喝的丁染自认为和他熟了些,也就放开了许多。吃饱喝足的她仿佛心情不错,便拉过了一旁的玊锡。 “玊锡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玊锡看了她一眼,面瘫脸不语。 丁染也就当他闷骚答应了,便自顾自的开始讲起来。 “从前有个人长的像洋葱,然后走着走着……就哭了。哈哈哈哈~” 丁染自顾自的在笑,而一旁的玊锡看着她面无表情,最后看着她都不想笑了。 “呵呵~不好笑啊,那,再给你换一个,有两个人同时遇到了老虎,一个人被咬死叫死人,你猜活的人叫什么?你猜一下。” 丁染期待的看着他,然而他理都没理她。丁染咧开一个笑脸,“傻样,当然叫救命了,哈哈哈~” 玊锡没说话就看着她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丁染瞧着他对笑话不是很感兴趣,没办法也就换了个话题。 “玊锡,我看当日那个老鸨叫你主上呀,看样子你官很高喽?” 玊锡停了下来看着她,似乎对她问这个问题不解,但也没否认。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们玊国的皇帝叫什么名字?在哪可以见到他?” 许是丁染的问题勾起了他的兴趣,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丁染装作随意,她总不能说是要他的血吧,现在三个皇帝,哪个有帝王之血她也不知道,总要把三个人的血都给搞到手,到时候好回家吧。 “没什么啊,我跟你说我从大燕来到这玊国,虽然一方面是为了自保,但另一方面我更想找到这玊国皇帝。” 玊锡没理会她说的,向前走去。 丁染急忙忙的追上来,她感觉到了玊锡好像认识这玊国皇帝。 “你别小气嘛,告诉我呗。” “我叫玊锡。”玊锡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便不再理会丁染了。 丁染气结,谁不知道你叫玊锡啊,我问你的是玊国皇帝,哦,我的天哪,横么,要是我的小蛇蛇在,我肯定叫它咬死你。 无奈的丁染也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经过这几天的赶路,他们也终于到了窟城。 燕国太子殿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殿内站立着一位莫约四五十岁的男子,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虽已是不惑之年,但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玉树临风。 他向太子萧穆九行了礼,“参见太子,不知太子这么晚找臣所谓何事?” 萧穆九用手撇向一旁的凳椅,“坐。”左丞相丁建文便坐了下来。 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当初我大燕战事图纸交由你左丞相府保管,如今我的人却发现左丞相的宝贝女儿竟然和想盗图纸的刺客曾在一起,这……左丞相可有要说的?” 丁建文捋了捋胡子,看着萧穆九,“太子殿下,当年臣的祖父为这大燕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也为此先皇承诺将这战事图纸世代交由我们左丞相府保管,臣自感多年对皇上忠心耿耿,小女年少好玩,却不料竟让太子殿下起了疑虑之心,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萧穆九听他的这一番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并没有责骂也没有说无罪,只是勾起嘴角,又抿了一口茶。 “左丞相误会了,本太子对丞相的一片丹心深信不疑,只是想提醒丞相,令千金不曾婚配,与男子往来并不太合适罢了。” “原来如此,谢殿下厚爱,臣今后自当严管小女,如若无它事,臣先告退。” 萧穆九摆摆手,丁建文便大步出去了。 呵,老狐狸。 萧穆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随后一名蒙面黑衣人便进来了,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启禀殿下,派去的人都失败了。她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不好下手。” 萧穆九皱眉眼睛微咪,武功高强的人? “那就再派人,务必把她除掉。” “是。”黑衣人领命退下,独留下萧穆九一人深思。 如今天下并无几人知道图纸在左丞相府,她丁染既然是丁建文的女儿,难保她不会知晓,如今她又在玊国,左右是个祸患,留不得。 萧穆九眼神狠厉,‘啪’手中的茶杯碎裂。 到了窟城,丁染就被玊锡带到了一座茅草屋前,这里极美,倘若一处仙境。 丁染拍拍玊锡的背,“你带我来着做什么?” “见一个人。” 丁染略带疑惑,横么,走那么远就是为了见一个人? 没多久,从茅草屋内走出一位老者,一身素色衣裳,白发长须,给丁染感觉就是世外高人的样子。 玊锡手摆向那位老者,介绍到,“我的师傅,以城大师。” 老者听他这么介绍自己,挑起眉有些惊讶,不过立马了然似的揶揄,“从没见你带哪个姑娘来我这。” 玊锡没说话倒是一旁的丁染显得格外的激动,“真的啊?我还以为你烂桃花很多嘞,原来也没人追啊。” 那老者愣了一下,随后笑得更是欢了。 玊锡没理会笑的那两个人,只是说了一句让两个人都傻掉的话语,“她是小祁的人,我只是把她带到这里。” 倒是那老者先反应过来,“哦~我说怪不得。” 慢了半拍的丁染终于反应过来,“小祁是谁?” 玊锡没理会她,硬着从她怀里拿出玉佩,指了指玉佩,“它的主人。” 丁染可算是有点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了,感情那个给她玉佩的刺客玊锡认识啊,感情他认为她丁染认识那刺客才给她送到这的啊,唉,早说啊,我早跟你说不认识是不是就不用走那么多路了。丁染再一次怀疑玊锡的嘴长着只是为了好看,并不是用来说的。 “我已经飞鸽传信给小祁了,很快他便会赶来这里,我也该告辞了。” 玊锡对着以城大师如是说道,而对丁染,他并没有给一个眼神,随后便潇洒的走了,走了?横么,走了!!?? 丁染傻了,就给她这么扔在这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玊锡已经不见踪影。 以城大师拍拍丁染的肩膀,“他这人就是这样,不过他竟然会亲自护送你过来,这倒让我对我这徒弟有几分惊讶。” 丁染无奈的一记白眼,倒是也没办法,只能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其实丁染在这也过的逍遥,有吃有喝的,她早已把她的任务抛之脑后了。那以城老头跟她也是合得来,两人都是好玩的主,一起喝酒,一起斗鸡,等到叶祁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 那时候丁染刚从以城老头的酒窖里偷来酒,就看见了站在屋前的叶祁。丁染当时的唯一反应便是。 横么,真帅。 此时的叶祁并不似刚在客栈那会儿那么冷冰冰,他的衣着素白,一尘不染,给丁染的感觉便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叶祁冲着丁染浅笑,这可把丁染看傻了,立马用左手擦擦不存在的哈喇子,不过右手捧着酒捧的更牢了,生怕一不小心沉迷他的笑中把酒坛子给砸了。 “我来接你了。” 没有过多言语,两个并不是很熟的人,说这句话竟然没有让丁染觉得不适,反倒觉得他本就该说这句话。 “恩” 当天下午,丁染便跟以城老头告别了,因为叶祁说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带她游山玩水一番,其实丁染也没有做什么,但是人家说免费带她玩她还是很乐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相信叶祁,觉得他不会害自己。 临走前,她拉着以城老头的手很是不舍。 “以城老头,你可要多埋几坛酒在酒窖里啊,你那几坛早被我喝光了,你要不埋,下次我回来就喝不到了。” 以城∶“……”滚,不送。 之后丁染便跟叶祁开始了他们别具一格的游玩之路。 第四章驭兽 丁染和叶祁两人坐上马车离开窟城,在马车上。 “还是跟着你好,有马车坐。”丁染手里拿着几块糕点,嘴里还在嚼着,好吃的眯起了眼睛。矮油,真好吃。 叶祁看着她,浅笑,他仿佛很喜欢笑。跟客栈时的他截然不同。 “玊锡儿时发生了些事,不能乘马车的。”他解释着。 这让丁染倒有些好奇,发生啥事了,她放下糕点看着叶祁,在等待他的解释。 “玊锡是这玊国的君王,在他小时候他和他的生母柳清娘娘乘马车时,遭到当时大殿下派去的人的刺杀,他受了重伤,而柳清娘娘命丧当场,他也就被他父王接到师傅那拜师学艺,再此后便发现他乘不得马车。” 丁染点点头,感情玊锡是创伤后遗症啊,不过,横么,她刚才听到了什么,玊锡是玊国的君王!!??她一直找的人!? “他是玊国皇帝?”丁染不确定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叶祁点头,“玊锡没跟你说吗?”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几天前问他玊国皇帝,他会惊讶,怪不得他只回了一句,我叫玊锡。横么,原来他就是玊国皇帝啊。那他怎么不早说,丁染脸部扭曲,气的牙齿咯咯响。 随后又用双手压制自己的怒火,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发誓,再看见玊锡,一定不止要他一滴血,一定要他两滴。 叶祁也不管她,留她自顾自的生气。 等到了一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开帘子,伸头进来,对着叶祁说到,“公子,到了。” 叶祁点头,先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想去扶丁染,可不料她一下蹿了下来,还拍了拍手,叶祁瞧她这副模样也就浅笑收回了手。 赶了许久的路,丁染有些饿,她拍拍肚子,叶祁领会的将她带到一处酒楼。 “酱板鸭,鱼香茄子,醋溜土豆丝,八仙过海……就要这几样吧。”丁染唰唰唰的就点了八九样菜。 很快菜就上来了,丁染边吃边问,“叶祁,我们这是到萧棋了吗?” “是……呵,不是。”叶祁回答是的时候呆了一下,自我嘲讽了下又立马改成了不是,这让丁染惊了一下。 倒是一旁端菜的伙计回答丁染:“几天前,这还是萧棋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离都就变成玊国的了。” “到是没听说打仗了,怎么就变了?”丁染不解,没听说这里有战事啊,怎么一座城好端端的改了国? 伙计无奈的笑了一下,“这田地都是君王在分割,我们普通百姓又如何知道呢。” 说完那伙计端着盘子便离开了,丁染挑眉,没打仗就割了一座城? 丁染夹了一筷子的鱼香茄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我跟你说啊,我觉得啊,那萧棋的皇帝定是个好美色的主,半月前我刚听说这玊国的第一美人去和亲,如今这离都就割给了玊国,这不明摆着嘛,肯定是萧棋的皇帝用离都换了个美人。” 叶祁对于她的解释,先是惊讶了一番,随后也就浅笑不作答。 没眼见的丁染觉着自己福尔摩斯上身,急切的想要叶祁的认可,星星眼的看着叶祁,“我说的对吧?” 叶祁浅笑点点头,丁染见他如此,满意的继续的夹了一筷子的鱼香肉丝塞进嘴里。 叶祁没有解释,其实是他用离都与玊锡做了场交易,当初玊锡传信给他说他的玉佩在一个女人手上,而那个女人遭遇刺杀,心急却在萧棋的他承诺玊锡若把那女人安全带到师傅那便割离都予他。身为帝王的玊锡是有利必图,当然会答应了。 两人边谈边吃,相谈甚欢。 吃完两人从酒楼出来,便看见一只庞大的送亲队伍,好奇的丁染拉着叶祁的衣袖拉着他前去观看叶祁看着她拉自己的衣袖有片刻呆掉,随后扯出一个宠溺的表情,任她拉着自己。 丁染追着终于追上了,她拍拍旁边与她一起观看的人的肩膀,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呀?” 那人看看丁染的打扮,回应:“小姑娘,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这个呀是玊国的与雅公主去萧棋和亲的队伍。” 丁染点点头,转过头去与叶祁亲昵谈笑:“看,我们刚聊到她,没想到她就去和亲了。” 叶祁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和亲是在今天,也知道和亲会途径此处,才会把丁染带到这来,他知道她爱热闹,好玩。 轿子里的人儿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掀开了帘子,微微探出头来看着外面,丁染看着她,果真是漂亮,确实担得起第一美人这个称号。 那美人看了丁染和叶祁一眼,眼睛微眯,又立马放下了帘子。 丁染看着那美人,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听说是去嫁给一个老头的,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叶祁摸摸丁染的头,符合着:“确实。” 丁染很快又没在意了,叶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着丁染去了一个偏僻的茅草屋。 “这是我儿时拜师的地方,我曾在这住了许久,今天我们先暂且在这歇下吧。” 丁染细细观察着这里,这里很是偏僻,荒郊野外的,也长了不少的野草,这旁边有一处池塘,塘中竟还有些许莲花,两旁长了不少的树木,倒别有一番杂乱美。 丁染点头,表示对这里很满意,倒有些许野炊的感觉。 这茅草屋虽小,但是却也有两间房,问叶祁缘由,他说是儿时玊锡与他一块生活。丁染和叶祁去街上买了些必须的货品。 等到夜里,丁染看着这些菜与一个简易灶台,信誓旦旦的向叶祁吹嘘:“来今天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那我来清洗这些菜吧。” 丁染点头,随后叶祁拎了个水桶去池塘打水,可丁染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来,便出门大喊。 “咋了,这是?” “我……好像抬不动。” 叶祁撒谎不带脸红的,丁染无奈过来,两人一人抬一边,叶祁抬的时候偷偷看着她。 “你不是吧,这都抬不动?” 丁染斜眼不可置信,想从叶祁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叶祁抬的时候皱着眉头,也就让她消除了疑虑。 把水抬进屋里后,丁染指挥叶祁去弄来一些材火,再把一些要煮的菜递给叶祁要他洗。然后自己蹲在灶台下起火,一开始火势较小,丁染就拼命的吹,希望把那点火苗吹大。可不料呛了一鼻子的烟。 “咳咳咳~”丁染用手挥着烟,不停的咳,又用手揉揉鼻子,不料手上的灰都擦在了鼻子上。 叶祁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笑了出来,虽然在笑但也伸手过去帮她擦掉灰。 丁染为这温柔有片刻呆住,随后就立马起来伸手。 “菜。” 叶祁递过洗好的菜,丁染把它放在砧板上切好,等锅热了,丁染便一股脑的将菜和胡萝卜扔入锅里炒了起来。 由于怕油溅到,丁染倒进去便后退了两步,没炒一会儿,丁染便加了水,盖上了锅盖。 一旁的叶祁挑眉抽动嘴角,这能吃? 不过脸上还是一脸淡定。 等锅里中间已经翻滚,丁染把它乘了起来,放在叶祁面前,而她自己两手拖着下巴,没有说话,就星星眼的看着叶祁。 叶祁在她的注视下夹了一块胡萝卜,斯条慢理的吃着,等咽下后,他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丁染。 “染染,我觉着桂云楼的红烧狮子头不错,你以后还是少些下厨吧。” 丁染撇嘴,什么玩意嘛,横么,是说她烧菜不好吃咯。她不信的夹起一片菜塞进嘴里。 刚塞进去丁染就吐出来了,这什么玩意?她烧的?那么难吃?横么,白烧了。 可想而知,他们也就没有吃饭了。因为天色已经晚的缘故,丁染也就懒得出去,叶祁不放心她没吃饭,就出去说给她买些东西。丁染点头让他去,而自己呢就躺在床上发呆。 丁染在床上听到了外面‘莎莎’的声响,她就立马回忆到上次在窟城遇刺的事,那些人显然是要她的命的。这一想丁染有些怕了,又后悔自己怎么不跟着叶祁去。 丁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咽了一口口水,立马反应过来躲到了床下。 她刚躲进去,那些个人便闯了进来,与上次的阵仗一样,全部都黑衣蒙着面提着刀。 那个领头的看这周围没人,便一个手势,“搜,她没出去过,这次一定要取她的命。” “是。” 丁染吓的要死,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是会被发现的,但是她又没办法,现在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蛇,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那条手链,现在能靠的就是它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丁染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深呼两口气,刚要往那边看边和一个黑衣人眼神对了上去。 “啊~”丁染大喊,一下从床下出来了。 她定眼一看,五个,五个,这房里目前有五个黑衣人,她闭着眼睛绝望的转动右手,召唤着动物。 当她睁开眼睛时大喜,有五六条蛇,还有两只鹰。丁染大喜,鹰的杀伤力是强的,那几条蛇也很大,战斗力都不错,应该可以。 丁染挥手的一瞬间它们所有都攻击了上去。那几个黑衣人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有些慌乱的在到处乱砍,那鹰也是伶俐,专往那些黑衣人的眼上啄。 那些黑衣人显然被打乱了阵脚,便匆匆离开了。 丁染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黑衣人拍手不屑,“你们不是牛掰吗?还不是栽在了我手里,下次啊,让你们啊,有来无回,哼。” 说完丁染就凑近去看她的宝贝们,她发誓,她以后一定少点吃肉,毕竟她吃的可都是她的‘子民’啊。 完事的丁染又控制让它们回去了,而自己呢就继续躺在床上等叶祁,这回她可安心的许多。 叶祁一回来就发现有些许不对劲,这房中有打斗的痕迹,他一惊,立马跑到丁染的房间,看见她好好地躺在床上,顿时收下心来。 叶祁把几样小菜与饭呈放在桌上,摆好两副碗筷,丁染闻着香味便自己跑了过来。 “刚才可有人来过?”叶祁边吃边不经意的问着。 听到他这么问,丁染便神气的放下筷子,手舞足蹈的为他讲述事情,当然丁染并没有提到自己的驭兽。 “叶祁,我跟你说啊,刚才啊,又有胆大包天的想要刺杀我,嘿嘿嘿,你猜怎么着?我给他干掉了,我就这样刷的一下,又啪的一下给他干掉了。” 说完还神气十足的嘚瑟,给叶祁形容当时紧张的战况和自己的威猛。 叶祁无奈的笑着,只能附和着说她厉害,当然他是不会相信是丁染干掉了他们。既然丁染不说,他相信就算他问也问不出什么,丁染只会搪塞他。 叶祁微眯起眼睛,在他的地盘动他的人,看来有必要好好查查这件事了。 第五章唐余 燕国太子殿 一位黑衣人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凝重。 “你可再说一遍?”萧穆九脸上带笑,微微勾起嘴角,可他的眼里却不带任何笑容。 黑衣人颤抖着闭眼回想,随后睁开眼睛看着萧穆九重复了一遍:“殿下,那女子真真是邪乎的很啊,属下眼看着都要得手,可这一眨眼周围便布满了蛇与鹰,那些个牲畜竟然听命于丁染攻击我们,属下实在……” 萧穆九怒不可遏,一下操起桌上的茶杯便砸到黑衣人的头上,“你的意思是丁染控制那些蛇和鹰在攻击你们?” 黑衣人颤抖着,“确实是这样的,殿下。” 萧穆九听到他如此回答,抬起右脚便踹在他肚子上,挥手:“饭桶,我养你们有何用。来人,都给我拉下去杖毙。” 黑衣人听到他的话语,立马不停的磕头,响头一声声响的吓人。 见此情形,站在萧穆九一旁的人开口到:“殿下,且慢,他们虽说办事不利,但他们却是绝不敢欺瞒于殿下的,毕竟无风不起浪啊。” 萧穆九听到那人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然后摆手让刚才进来拉黑衣人的人先出去。 “那依国师所见,该当如何。” 原来这人便是燕国的国师西安顺,他是萧穆九的谋士,同时也是他的心腹。 “他毕竟跟着丁染有段时日了,想必对丁染也有所了解了,不如就继续让他去,如何?” 萧穆九听罢点点头,想来确实有些许道理,“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在不成,哼,提头来见。” 萧穆九眼神狠辣,他就不信除不掉这丁染。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说完便退了下去,留下萧穆九与西安顺。 “依国师所见,那丁染可是真的会那驭兽之术?” “极有可能。” 萧穆九挑了一下眉头,“那是否不用杀她?毕竟若她能为我们所用……” 西安顺摇摇头:“非也,且不说那丁染如今身边跟着人,就说那丁染是左丞相之女,而这左丞相有谋反之心,光这点她就不可能为我们所用,这有能之人,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倒不如没有的好。” 萧穆九点头,想来确实是如此,这样的人,早除掉的好。 话说这边丁染日子活的很是逍遥,每天与叶祁在那茅草屋玩玩吃吃。在这期间,她还取了叶祁的祁和她的染的音给这茅草屋起了个有诗意的名字,叫柒染园。 这天在池塘边,丁染与叶祁背靠着背,她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上去倒有几分像地痞流氓。 她看着天上,感受着刺眼的阳光,说道:“叶祁,你知道吗,这种天气在我们家乡会有许多人放风筝。” 叶祁略微转头,“看来燕国与这还是有几分区别的,这些这里的人很少会玩。” 丁染眯着眼睛,望着天空,明明是同一片天,却是两个时空。 “不是燕国,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说了怕是你也不懂。” 叶祁挑眉没回答,暗自思忖着什么。 “想知道是哪里吗?”丁染转头问他。 “你会回去吗?”叶祁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藏在他心中许久的问题,最近,他总感觉她好像会飞走一般。 “会。” “那你告诉我是哪里吧,我好去找你。” 叶祁并没有挽留她,只是浅笑应答。丁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立马咧出一个笑容。 “你找不到的,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 叶祁听到她这么说,笑出了声,温柔的吐出几个字:“那我绝对不可能让你走的。” “哎~别说这么深情,我会感动的。” 丁染心跳的很快,可嘴里依旧嫌弃的说到,被叶祁的太深情吓的一手鸡皮疙瘩。叶祁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这榆木脑袋都不开窍。 到了傍晚,两人正在吃饭,可外边一阵鸽子的叫声,叶祁立马放下碗筷跑到外面,丁染虽是好奇,但碍于清蒸鲈鱼的味道太好没出去观看。 没多久叶祁便拎着一只鸽子进来了,丁染也没问什么,因为她知道叶祁会告诉她。 叶祁熟练的拿出信鸽脚上绑的纸,然后放飞了它,他打开纸一看,信中只写了草草数字。 回来,我可不追究。 叶祁看完便捏了纸,放在蜡烛旁烧了,丁染不解,什么东西,这么隐蔽。 “这……写的是什么啊?” 叶祁转头冲丁染浅笑,“没什么,只是封家书,让我早些回家。” 丁染点头,确实,他们出来许久了。 “你要回去?” “不。” 丁染也没多问,毕竟她懒得去过问人家家里的事,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跟她没什么干系。 等到第二天一早,丁染起来时,无论丁染怎么唤叶祁的名字,叶祁都没有出现,她疑惑的走去他房间一看,东西全都没了,看来是离开了。 丁染瞪眼,横么,走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碎碎念着,昨晚谁说不走的,今天就走了,再说了,走就走呗,好歹说一声,我又不是不让你走,搞什么嘛。 丁染瞧着这空荡荡的,突然想到自己的大计还没有实施,便也匆匆整理东西准备离开,以至于她忘记了叶祁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不会走,肯定就不会离开。 丁染背着包袱刚推开门,便看见门外的七八个黑衣人,丁染睁大双眼,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横么,比上次还多,怎么办? 丁染笑着看着他们,可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上许多。她上手高举做投降状,“大哥,我投降行不行啊?” 那些个黑衣人并没有理她,个个再一次握紧刀看着她,显然因为她上次的能力有些怕。 丁染紧张的呼一口气,转动右手召唤动物,这次的动物显然比上次多了些,这次的蛇起码有十多条,都是大个的,鹰呢,也有三只,还有很多的昆虫。 丁染咧起嘴,显然很是得意,她得瑟的摆摆头,伸伸舌头,“看吧,就你们还想和本小姐斗,想什么呢,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那些个黑衣人显然不听她的,全部都握紧刀向前冲去,丁染瞧他们这样,惊慌的指挥她的‘子民’过去。 黑衣人毕竟练过,还个个都操着刀,都是些极为狠辣的主,虽说这些动物厉害,但也弄不过提着刀的人。 丁染一看情形不对,就立马脚底抹油,开溜。 终于跑到一处拐弯角,丁染看看离茅草屋够远了,便呼一口气开始放松了,刚打算转头继续走,不料就被人‘啪’一下,给拍晕了,丁染昏过去的时候想着。 完了,栽了。 等丁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都是陌生的,她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她发现她旁边站这一位中年人,而她并没有见过他。 丁染看着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她看着他略有些不解:“或许你认识我?” 丁建文看着他的女儿不解,她不认识自己了?还是在装? “逆女,在这给我装什么?” what?逆女?他是原主的爹。 丁染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怎么办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现在太子的人在追杀你?你离开?你敢离开左丞相府?你还敢离开大燕?,你就是死路一条。” 丁建文虽然狠辣,但对自己这女儿还是有几分感情的,毕竟他曾有负于她的母亲。在她离开左丞相府时便派人暗处寻找,他知道,只要丁染一离开左丞相府那萧穆九便会动手。 丁染眼睛睁大又眨眨眼,她这是干什么了,那什么太子就要杀她。 丁建文没给丁染说的时间,自顾自的说到,“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你回左丞相府给我好好呆着,以后不许出来。第二条,我让衣斯为你易容,你以另一个身份活下去,那你便不再是左丞相之女,那丁染这个人便在这世上不复存在了。这是我为你娘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丁染挑眉,有些没反应过来,眨眨眼,思考了一下,“我选第二种。” 丁建文点头,他的这个女儿终是选择离开了他,也好,只要她安全就好。 随后丁染被一个自称衣斯的人带到一间房间,再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等她再醒过来,丁建文便和她说了一句,这世间再无丁染,如今你叫唐余,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再回左丞相府,都不要与别人提起你叫丁染。 丁染点头,她不傻,那什么太子在追杀她,她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是丁染。再说她也该去完成她的计划了,那时她也该走了…… 丁建文说完便命衣斯送她出去了。 丁染回头看看左丞相府,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了,丁建文待她这个女儿不薄,给了她足够的银两,给她易了容,万事都给她操办好了。 丁染计划着,自己第一件事应该去找玊锡,跟他套套近乎,拿到他的血。有了计划,丁染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话说叶祁这边,等叶祁赶回到柒染园时,只发现了几条蛇和一只鹰的尸体,到处不见丁染的身影。他只是离开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丁染怎么了…… 那天晚上,他的父王派人找来了这里,以丁染的性命逼着他回到萧棋。他回到萧棋答应父王继承王位才换来能接丁染回宫的条件,却不料已物是人非。 第六章寿辰 丁染,哦,不,现在该称呼唐余了。唐余本打算去叫一辆马车,赶路去玊国的,可是在这大燕人生地不熟的,连去哪雇马车都不知道,没办法,只能走着出城。 当唐余到城门口时,那还贴着她的画像,她习惯性的转头要走,之后又想到自己易了容,便摸摸脸大摇大摆的走过。 那些个士兵当然没有发现她。 经过好几天的赶路,唐余终于到达了窟城的那个妓院,这便是她第一次见玊锡的地方。 还是那个妈妈挡住了她,她瞧见那妈妈可比上次来的礼貌的多,毕竟是有求于她。 “妈妈,可否带我去见你家主上?” 听见她这么说,那妈妈显然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并不认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会知道主上,不过又怕她真有什么事,便开口到:“姑娘里边请。” 她指引着唐余进去,把她带到一个非常偏僻的房间。 “我马上去飞鸽传书给主上,希望姑娘先住下几日,就不知姑娘找我家主上何事?” 唐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她找玊锡能有什么事啊,她总不能说要血吧,随后又不知想到些,开口:“这不是你这个下人该过问的,我想还是当面和你主上说清楚的好。” 那妈妈点点头,主上的事确实不该多问,是自己越界了。 唐余怕玊锡不来,又加了一句:“你就说丁染。” 那妈妈点头便出去了。 唐余看着那妈妈是真的相信了,也就放松的在这住下了。 也就三天左右,玊锡便赶来了,来时头发都是凌乱的,看的出他的慌张,他来时唐余出去玩了,等唐余回到房间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唐余看着他咧出笑脸,而玊锡看着她却冷脸皱眉,他一个箭步冲到唐余身边,掐着她的脖子,眼神冰冷。 “丁染在哪?” 唐余被他掐的透不过气来,难受的用双手用力拍打他,玊锡反应过来,一下将她推到凳子上。 唐余用手抚着脖子,开始透过气来后一下冲到玊锡面前踹了他一脚,踹完后两手叉腰。 “横么,玊锡,你有病啊,掐我干哈?” 唐余说完还白了他一眼,她是不怕他的。 玊锡瞧着她的反应有半刻愣住,他发现自己竟然把她和丁染重叠了起来。又立马反应过来,她不是丁染。 “你是谁?” 唐余假咳嗽了一声,随后高傲的翘起头来,“我就是美丽动人,善良可爱,为人大方的丁染……的朋友,唐余。” 玊锡倒没了刚才的怒火,挑眉,“丁染在何处?”他知道他的师弟找丁染找的都快疯了,而他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若她还活着,不应该啊,不应该凭玊国和萧棋的势力都找不着。而他一得知有人找他提起丁染,他便立马赶路赶了过来。 “她很好啊,只是她说呢……你为人不道义,就这样把她扔给叶祁了。特地叫我来好好惩治惩治你。”唐余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可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冷着一张脸。 玊锡挑眉,不道义吗?一座城换一个人,他觉得很值得就是了,他是个帝王,不需要道义,只需要城池。 “你还是没告诉我她在哪。” 玊锡陈述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他到底想不想知道丁染的下落。 唐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在盘算着怎么拿到他的血,突然灵光乍现,她咧开嘴巴,笑着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她想着,她的几个“小子民”是干不过他的,硬来是绝对拿不到他的血的,唯有智取。 “什么条件?” 唐余想着他上钩了,“我的要求也不过分,要你几滴血罢了。” 玊锡听到她这么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桌子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后悠悠的说到。 “你可知我是谁?” 唐余不解,“玊锡呗。”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玊国的皇帝。” “对啊,玊国的皇帝,普天之下也只有丁染这么傻,叫我玊锡,却问我玊国的皇帝叫什么。” 唐余听到他这么说,板起脸一本正经的狡辩:“你又没告诉她,她不知道也正常。” “可我也没告诉你。” 唐余傻眼无言以对,好吧,算你牛掰。 “你可知道这天子的血落入巫师的手里,会发生什么?”玊锡又喝了一口茶,定眼看着她。 唐余皱眉,会发什么?我咋知道,我只知道落入我的手里能让我回家。 “好了,你要这血也不是不行,十日后,燕国太子将在宫中为太后办寿辰,你与我一同前去。” 玊锡说完看着唐余,似在等她的回复。 唐余听他这么说,立即傻了,横么,那就要走着去,她刚走着过来啊……而且燕国太子,这不是前主她爹说杀她的人吗,她要是去了,不是去送死吗? 玊锡看出来她的犹豫,便在旁边冷冷的加了句,“不去就算了,这血呀……” 唐余一个激灵,立马挤出一个狗腿的笑容,“我去,怎么不去啊。哈哈哈~”横么,你就威胁我吧,总有一天我要我的‘子民’弄死你。 唐余深呼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就是脚酸了点,而且她现在易了容,那燕国太子一定认不出来她就是丁染,没事没事。 因为只有十天的时间了,而玊锡那厮又不能乘马车,她又不敢骑马,所以他们决定现在就出发。 唐余是个好玩好吃的主,一路走过去,看见什么都要吃,玊锡一开始是皱眉,后来发现根本劝不住她,没办法也就任由她去了。 经过这几天的赶路,唐余他们终于到达了燕国皇宫,在宫门口时她便看到了里面有许多的侍女与太监在走动。 玊锡拿出了玊国令牌,那些守卫立马尊敬的跪下,马上就有侍女另着他们前去,为他们安排房间。 唐余被一个侍女带到了一处房间,让她住下,她也不是个挑剔的,也就住了下来。 萧棋冰牢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被掉在木杆上正在被毒打,只见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血已经渗透整件衣裳,脸上也布满着血,有些慎人。 叶祁进入冰牢,看着那名黑衣人,挥手让打他的那人退下。待那人退下后,叶祁才悠悠的开口,“为什么要刺杀丁染?” 那黑衣人不作答,叶祁浅笑,“啪~”手指断裂的声音,接下来就是那黑衣人的叫声。 “为什么要刺杀丁染?”叶祁浅笑着又问了一遍。 那黑衣人还是不回答,又是一记手指断裂的声音,随后又是黑衣人的叫声。 “很好,来人,把那两人抬进来。” 叶祁说完,就有一个老妇和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被押了进来。 叶祁满意的看着那名黑衣人,“显然你是想我继续?” 那名孩子许是还小,看见黑衣人全身带血的模样吓的全身发抖,大喊:“爹,爹,我怕。” 那老妇听罢搂紧小孩,安慰着。 叶祁看着那黑衣人没什么反应,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塞入小孩的嘴中。 立刻,那小孩疼得在地上打滚,一直哭着喊着,而叶祁勾起嘴角浅笑的看着他,“孩子,不是我不帮你,是你爹,不救你。” “爹,爹,爹~” 那黑衣人看着这副景象终于闭眼道:“我说,我说。” 叶祁看着他,再塞入一粒药丸在那孩子口中,那孩子顿时安静了。 叶祁挑眉,那黑衣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开口:“是太子,是燕国太子。” “那丁染现在在何处?” 黑衣人闭眼,“我不知,这我真不知,那日,丁染召唤了一群牲畜与我们打斗,而自己却跑了,等我们再追过去,她已经不见人影了。” “召唤牲畜?”叶祁皱眉。 那黑衣人以为他不信,就一直强调着:“真的,她当真邪乎的很,有好几次她都控制着动物与我们……” 叶祁突然想到柒染园前蛇的尸体,还有上次屋内有打斗的痕迹她却安然无事,要是与他说的结合起来,就立马顺了起来。 叶祁思忖了一会,微微勾起嘴角,向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把这三个人处理掉。” 留下黑衣人睁大眼睛,惶恐的大喊,叶祁走出了冰牢。 若你真能驭兽,应该能自保,染染,等我。 到太后寿辰那天,整个皇宫都非常的繁忙,而唐余呢就跟在玊锡身边,她现在在宫里没什么地位,不过跟着玊锡就不一样了,那她就,是接受那些个人的跪拜,虽然那些个侍女都是对着玊锡跪拜。 寿辰开始,唐余坐在玊锡的身边,他们坐在两侧,而正前面坐着一位五六十岁的男子,想必是燕国的皇帝。他的身边是一位看上去玩世不恭的男子,想必是太子。另一位是一位头发花白看上去十分慈祥的老人,想必就是过寿辰的太后。 唐余看着萧穆九,点头,倒也是人模狗样的,不过话说他为什么杀她,难道原主得罪过他,也应该不对呀,原主毕竟是左丞相的女儿,怎么可能有胆去得罪太子呢。想不通的唐余干脆懒得去想。 随后萧穆九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拍了拍手。只见台下立马就多了许多婀娜多姿的美人,在跳着舞蹈,她们每个眼神都甚是勾人,像要把那些个男人的魂勾走似得。 萧穆九看着那些个美人顿时就没了魂,喝着酒目不转睛的看着美人。 唐余看着他这副样子撇撇嘴,看样子也就是个纨绔子弟,好美色的主,这原主的爹不会是调查错了吧,这么一个人横看竖看都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主。 唐余一个人吐槽倒还是觉得不过瘾,她拍拍玊锡的手臂,脸靠过去与他小声说道∶“玊锡,你瞧瞧这燕国太子,纯是个不成器的,他当太子,以后看来这大燕是不好办咯。” 玊锡看着萧穆九的表现,脸上并没有表现什么,也并没有看唐余,他执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下肚,“燕国皇子众多,他萧穆九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他的母妃也不是皇后,这燕国皇帝也不傻,你说若是没什么能耐,他这太子又如何坐的稳。” 唐余一愣,这倒确实,这历史上九子夺嫡什么的很好的说明了帝家的险峻,确实,若是没两把刷子,根本活不下去,更不要说当什么太子了。 她决定好好观察一下这太子,毕竟是想要自己命的人。 第七章谋反 唐余观察萧穆九的同时,萧穆九也在观察着她,这是玊锡第一次带一个女人,也没听说玊锡立了什么妃嫔。那这女子和玊锡是什么关系? 萧穆九勾起笑容,执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玊锡说到:“玊王,不知你身旁的美人是……” 玊锡听他这么说,转头看了唐余一眼,“太子说笑了,她哪是什么美人啊,不过就是我看着可怜,带在身边赏她一口饭吃罢了。” 唐余转头瞪眼,再用手掐着他的手臂,what?看她可怜?赏一口饭吃?呵呵,明明是他强迫她来的好不好? 萧穆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有意思,好戏要开始了。 那些个舞姬跳着舞,突然眼神伶俐往萧穆九的方向看去,一个个取出怀中的匕首,朝萧穆九刺去。 西安顺一看不对劲,便大声呼喊道:“有刺客,保护皇上和殿下。” 瞬间一队队带刀侍卫便快速赶过来,个个整齐的拔刀,冲向萧穆九,带头的嘴里高呼着:左丞相有命,谁要取得萧穆九首级,加官进爵,赏黄金百两。 唐余瞪大眼珠子,那带头的可不就是左丞相府的衣斯嘛,那什么玩意,左丞相?造反?唐余有点难消化这句话。 一旁的玊锡立马便把唐余护在身后,拔剑为她挡住所有刺杀的人。 萧穆九慌张的闪避,东窜西跑,整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嘴里还大喊,“我可是太子。” 很快燕国的军队便赶来了,与那些个叛军打了起来,终是寡不敌众,那些叛军死伤过半,剩下的全部被制服。 衣斯被压解着,唐余躲在玊锡身后并没有让他看见自己,她怕被衣斯看见。 萧穆九从桌子下爬出来,所有人视线都在他的身上,可突然被压解着的衣斯挣脱,捡起地上的剑便刺向皇帝。 “啪~”这是燕国皇帝倒地的声音,也是衣斯被侍卫刺死的声音。 萧穆九看着倒地的燕国皇帝,颤抖着握着他的手,大喊:“来人,传御医。” 御医很快赶到,他细细诊断,“殿下,皇上……皇上驾崩了。” 御医一说完,一旁的太监便到燕国皇帝面前说到:“皇上驾崩,太子萧穆九顺应民意继位。” 萧穆九痛苦的闭上双眼,对着所有人说到:“今左丞相丁建文意图弑君谋反,如今我父王惨死在他手下,我要将他左丞相府满门抄斩,以祭我父王在天之灵。来人,给我去拿下左丞相。” 唐余在一旁有些傻眼,且不说这丁建文是不是造反,单说这燕国皇帝驾崩与太子继位是不是太顺了,就好像安排好一样。再说这丁建文是不是真的谋反也有待确认吧,并不能因为衣斯的片面之词而定罪吧。 唐余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地位,她拉着玊锡的衣袖有些担忧,虽然她对丁建文没感情,但他也帮了她不是吗。 玊锡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被她拉的衣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 没多久,丁建文就被押着进来了,那些士兵很是粗鲁,一下子踢在他的膝盖,强迫他跪下。 萧穆九微眯这眼睛看着丁建文,老狐狸,还不是栽在我手里了。 “丁建文,你说你身体不适,朕也就准许你不来这太后的寿辰了,却没想到,你竟然按兵造反,刺杀我父王。” 这萧穆九改称呼改的极其快,这皇帝刚死,他便改为了朕。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丁建文两眼睁大,看着这周围的景象,倒地的皇上,已死的衣斯,被拿下的部队,无不说明着他的叛变。他连忙叩拜:“殿下,老臣祖上可是开国大臣啊,又怎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呢,臣冤枉啊。” 丁建文说完还一直磕着头,响头声声响的吓人,而这萧穆九也没有阻止他。 “那这衣斯和这些你左丞相府的军队,你作何解释。” 丁建文睁大眼睛看着已死的衣斯,“臣不知这衣斯为何会谋反啊。” 丁建文是有谋反之心,他养了自己的军队,但他并不打算今日动手,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的心腹衣斯竟然出卖了他。 “哼,来人,把左丞相关进大牢,将左丞相府满门抄斩。” 萧穆九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随后便有人将丁建文拖了下去,唐余握紧拳头忍住不让自己冲过去。 她只是陪玊锡来了趟燕国赴寿辰,却不料……却不料看见的是自己府上满门抄斩的景象。 她有些傻了,为这古代蛮横的制度,在这里,一条人命好廉价,动不动就满门抄斩,那是几百条人命啊,君王的一句话语就都没了。不行,她绝对不要呆在这里,绝对不要。 她更是暗自坚定了回现代的决心。 玊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正常,对着萧穆九便说到:“殿下……不,燕王,我有些乏了,燕王宫中的事我也就不掺和了,便去休息。” 萧穆九勾起嘴角,“今日多谢玊王的援助,他日墨城定双手奉上。” 玊锡挑眉点头,带着唐余离开。 唐余跟着玊锡来到他的房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语气平淡:“玊锡,刚才他说什么,什么你的帮助啊?他又说的什么墨城,什么意思啊?” 玊锡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想喝,唐余便一把夺下他的酒杯扔在地上,扔个粉碎。 玊锡也冷下了脸微眯着眼睛看着唐余:“朕做事什么时候要跟你报备?” 唐余激动的揪着他的衣领大喊:“玊锡,是不是……是不是丁建文根本没有谋反,是不是你和那太子狼狈为奸陷害他,是不是。” 唐余虽然是在问他,可说的是陈述句,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玊锡听到她这么说,也回头看着她:“是啊,我帮他拔掉丁建文这根刺,他割给我墨城一座城,如何我都赚的。” 唐余看着他,竟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一直一位他冷,心却是极好的,不料,不料竟是如此。 唐余咆哮着,“可丁建文没有造反啊,就这样诬陷他,抄了他满门,那是几百条人的性命啊,你不觉得愧疚吗?” 玊锡冷哼一声,“哼,愧疚?我是个帝王,我只重利,萧穆九给我城池我就帮他拔刺。” 玊锡虽然对丁染比较感兴趣,但他还是用她去换了离都,他虽然知道丁建文是丁染的爹,但他依旧除掉了他换来墨城,玊锡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利可以不择手段。 唐余闭上眼,擦了擦几滴眼泪,她早该知道的,他玊锡是个皇帝,哪有皇帝不图利的。 唐余别过脸去,“我已经陪你来到大燕了,血,可以给我了吧。” 玊锡一愣,“丁染呢?” 唐余冷笑着看着他,“丁染,丁染,我可算知道你找丁染做什么了,左丞相府满门抄斩,少了丁染,又怎么能叫满门呢,呵,也对。我告诉你,丁染已经死了,死了。” 玊锡并没有对她解释自己找丁染不是为了把她交给萧穆九,可听到她死了之后心还是疼了一下,死了? 突然想起那个让自己觉得有趣的女人,她会连名带姓的叫他玊锡,这是任何人不曾叫过的。她会讲一些无聊的笑话,她很能吃,她会冲他摆鬼脸,白眼白他。 “怎么死的?” “就这么死了呗,你是玊王,那萧穆九是燕国的太子,你们都找不着,就是死了呗。” 唐余冷眼看着他,虽然她和丁建文没什么感情,但丁建文帮她易了容,为她准备银两,帮她弄好了一切,待她也是真的好,她实在接受不了玊锡就这样为了利而陷害他。 玊锡呆在那里,唐余瞧他这副样子,就拿了一个桌上的杯子狠狠扔在地上打碎,再捡起碎片,干脆利落的割破他的手指,再掏出老道给她的小瓶装血。 玊锡也没有阻止,任她弄,唐余做完一系列动作时刚打算推门出去,玊锡的话便让她愣住了。 “丁建文本来就有谋反的打算。” 唐余转过头来看他,他继续说到:“到时候他谋反死的人只会更多,如今只死百人罢了。” 唐余不信的看着他,玊锡看着她并不相信继续说着:“衣斯是萧穆九安排在他身边的,今天那只军队是丁建文建立的,听了衣斯的便以为是真的要谋反。上千人命与左丞相府百人人命孰轻孰重,你应该分的清。” 玊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让她不那么讨厌自己,可能是她和丁染较为相像。 唐余看了他一眼便出去了。确实,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丁建文对她是真真的好,导致她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她盘算着,如今左丞相府满门抄斩,自己绝对不能被人发现是丁染,不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有现在自己已经有了玊锡的血,那就还差萧棋皇帝与那萧穆九的血。她还是赶紧弄到血赶紧回去的好。毕竟就靠她那三脚猫的驭兽功夫,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能把她弄死。 第八章取血 唐余在燕国皇宫住了几天,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这如今左丞相府满门抄斩已成定局,就凭她是无法改变的,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弄到萧穆九的血。 可她一想到萧穆九下旨处决左丞相府的那股狠劲,她就有些怕了。可左想右想,这是唯一的办法。 唐余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大步走进太子殿。此时萧穆九就坐在太子椅上,桌上还放着成山的奏折。 唐余大步进来,萧穆九放下奏折抬头看着她邪魅一笑。 她大着胆子的看着他,说到:“燕王,可有兴趣与我做场交易?” 萧穆九挑眉微勾起嘴角,仿佛对她说的很是感兴趣,他撇手示意唐余坐下,唐余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唐余端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喝了一口放下才悠悠的开口到∶“燕王,左丞相府满门抄斩,可这丁家大小姐现在却没找到吧。” 萧穆九听她这么说,楞了一下,确实,他最近都在忙着找这丁染,可任凭他花费多少兵力都找不着这丁染,这丁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他派出的那群杀手也都消失不见,再无踪影,这件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让他心里生出几分焦躁。因为他派人找了整个左丞相府都没有找到那张军事图纸,所以他怀疑是这丁染拿走了那张图纸,而这图纸一旦被萧棋和玊国得到,这后果不堪设想。 萧穆九虽然在意,表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 “姑娘如此说来是知道那丁染的下落?” 唐余点头不语。 “哈哈哈~姑娘与朕都是爽快人,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萧穆九大笑几声,倒也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明白了唐余的意思。 “我的要求也不高,不过就想要燕王的几滴血而已,这条件……不难吧?” 唐余说完看了看萧穆九,可她发现萧穆九并没有如她想的一样爽快的答应,而是皱了下眉头,仿佛这很是为难他一般。 萧穆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看着唐余问道,“姑娘要这血做什么?” 唐余不敢说出真正的目的,也就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她眼神躲闪,装作随意的说道∶“也不干什么,燕王给我就是,又何必问这么多呢?” 萧穆九浅笑一声,“你可知这天子的血落入巫师手里,会发生什么?” 唐余皱眉并不知晓,她回忆着好像当初她问玊锡讨要这血的时候,玊锡也问过她一样的问题。 “想来你也不懂,好,朕答应你就是,你告诉朕丁染的下落,朕就予你几滴血。” 唐余虽然脚紧张的直抖,但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她点头,引着萧穆九,“她被我带到了我的房中,燕王请,我这就带你前去。” 萧穆九虽然怀疑她话的真伪性,但看着她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也就放心跟着她前去。 唐余领着他来到自己房中,这里十分的偏僻,是个下手的好地方,她转动右手,秘密的召来几条蛇,慢慢的让它们爬进房中,而自己呢就尽可能的慢慢走,拖延时间。唐余紧张的咽了一口开始,然后推开房门,萧穆九一进去就发现自己中招了,这房中气味诡异,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中招全身无力了,而一旁的唐余早有准备捂住了口鼻。 唐余看着萧穆九无力的强撑身体站着,她还是不敢放松,她唤着几条蛇爬上萧穆九的身体,吐着信子对着他的脖子,她才放心了下来,然后把萧穆九拖进里面,以防被别人发现,她做完这一切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哎,可算是好了,刚才装死她了,装的那么正经,差点把她自己都给骗了。 随后她熟练的拿起茶杯砸在地上,再捡起碎片割向萧穆九的手指,拿出瓶子装血,和取玊锡的血的时候步骤一模一样。 而萧穆九躺在地上脸色铁青,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起来,为那唐余骗自己,也为自己唐唐一个燕国皇帝被一个女子耍了。 唐余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她嘚瑟的伸出舌头做一些让他生气的表情,“瞪什么瞪,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我告诉你,现在呢……你是鱼肉,我为刀俎,你要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剁成八段,哼。其实我也没怎么你啊,对吧,我只是要几滴血而已嘛,好了,我该走了,你这药效大约一个时辰就能解了,到那时我也该走远了,拜拜喽!” 唐余和萧穆九说完便指挥着她那些小蛇回去了,刚推开门便又折回来了,她又来到萧穆九面前一把取下他身上的玉佩,然后满意的离开,留下萧穆九一个人铁青着脸。 唐余一路快跑,走的也极为顺利,毕竟她前几天的走动已经让宫中的许多婢女与公公认识她了。当她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拿出刚才从萧穆九身上取下的玉佩也顺利通过了。 当出宫后,她高兴的伸伸懒腰大喊大叫,现在她的苦逼日子已经进行的有三分之二了,只要再拿到萧棋皇帝的血就可以回家了。 唐余虽然聪明但也是个贪财的主,虽然她知道现在最好解决那块从萧穆九身上扒下来的玉佩的方法是扔掉它,但是她舍不得啊,那块玉是从萧穆九身上扒下来的,表面晶莹剔透的,肯定能卖不少的钱。她纠结了一小会儿就决定把它当了,为了保险起见,她怕去大当铺被发现,她就准备走到一家小当铺当了它。 唐余走到一家不大的当铺前,小心的左右张望着,没发现有什么官兵才放心的拿出那块玉佩来。当铺的伙计看着她如此小心的模样也看了过来。 “来,小心点,你看看这个。”唐余小心的把玉佩递过去,那副样子简直就差告诉那当铺伙计自己手里有块无价之宝。 那伙计接过玉佩,仔细观看,果然那个伙计不知道那块玉佩的出处,只是觉着是个宝贝。 那伙计看完玉佩再看了一眼唐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贼的很。他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两。” “五两?你坑呢?会不会看啊,才五两。”唐余张大嘴巴来,虽然她也看不来那玉佩的价值,但她相信那萧穆九别在身边的东西总之不会太便宜吧。听罢,她拿着玉佩的就要走。 那伙计瞧着她要走立马跑出来挡在她前面,咧开笑着∶“哎~别急着走,万事好商量嘛,这玉佩虽说是剔透,但五两也够了吧。” 唐余一个白眼杀过去,哼,不离他直往前走。 那伙计瞧着她五两讲不下来,便加了一加,“七两不能再多了。” 唐余停下,那伙计瞧见她有点被说动了,再加了一句∶“这附近方圆十里处就只有我这一处当铺,姑娘若不在我这,怕是……” 唐余皱眉,确实不好办,“八两,我也就不加了。行不行,不行就罢。” 那伙计思索了一番同意了下来。拿到银子后,唐余立马开溜,毕竟在这燕国呆的越久越危险。 这边萧穆九这边,一个时辰过去了,萧穆九慢慢恢复过来,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走出了唐余的房间回到太子殿。 他吹了一个哨声,立马就有两名身手矫捷的黑衣人从外面进来,他们跪在地上等着萧穆九下令,而他们就是萧穆九养的十二铁骑之二。 “你们给我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玊锡身边的那女人,不要伤她,要抓活的。”萧穆九脸色还是铁青,不过却是笑着说着这段话的。连萧穆九自己也不知道找她是为了丁染的下落还是更多的报她羞辱他的仇,反正他现在只想抓到她,无论任何手段。 那两个黑衣人显然愣了一下,他们似乎没有看过他们殿下如此样子,以前他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波澜不惊。“是,属下明白了。” “去吧。”萧穆九挥手让他们出去,那两人也就点头出去了。 然后找了几个太监和画师过来,让画师画了几张唐余的画像贴在城门口,全力抓捕唐余。他就不信这样还让她跑了不成。 第九章算命 那几个太监和画师刚走,玊锡便进来了。萧穆九咧开笑容看见他并不吃惊,仿佛已经料到他会来似得。萧穆九撇手撇向凳子,玊锡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玊锡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盖上茶盖。再放下茶盏,看着萧穆九说道∶“果然是好茶,都说这燕国盛产茶叶,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萧穆九挑眉相迎,也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 “玊王若是喜这茶,不妨取些回去。” 玊锡没有回应,只是端起来再品了一番。“听说我手底下的人,给燕王添了些麻烦。” 萧穆九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着回答∶“确实有些麻烦……”言下之意就是你的人来我燕国惹事情,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她与我相识不久,那就请燕王多担着些。”意思是她不是我的人,你自己受着。 萧穆九挑眉,相识不久?我看着倒是挺熟的。 “玊王,不知你是如何认识的这位姑娘?” “她与我一位故友相识,带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打听我这位故友的消息罢了。”玊锡也没隐瞒,不过他倒是没说出他那位故友就是丁染,毕竟如今左丞相府被抄了。 “哦~是吗?” 两个人虽说一个笑着,一个没什么表情的说着,但其中的火药味却是极浓的。 “燕王,今日前来是与你告别的,我也该回玊国了。”玊锡似不想进行刚才的话题,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插断了刚才的谈话。 “玊王不再多住几日吗?”萧穆九说着客套话,但言语之间甚是平淡并无一点挽留之意。 “不了,我也要去墨城看看。”玊锡的话语很是明确,就是要萧穆九兑现承诺割墨城。 萧穆九听罢大笑起来。 “我倒差点忘了墨城的事了,我会吩咐下去的,玊王可直接带兵去往墨城。” 玊锡挑眉,他哪是忘了,分明就是不想记起。倒是萧穆九也没料到玊锡会这么直接的向他讨要。 “那便多谢,我也该走了。”玊锡说完便走了出去。 独留下萧穆九一人。 话说唐余这边,唐余刚到城门口打算过城,却不料一群官兵拿着几十张画像便跑了过来,包抄了整个城门口。 那带头的侍卫拿着一张画像,高举过头顶,大喊∶“都给我排队站好,现在开始一个一个地过,一旦发现与画像上相似的女子,立刻逮捕。” 站在人群中间的唐余吓得一抖,果然不该贪财去卖玉佩浪费时间的,这下好了,这怎么办啊,走的时候那萧穆九脸上这么铁青,要是被抓到应该没命了吧。 唐余想到这个,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两手紧揪盘算着要怎么办。 突然唐余看见一旁有马车,她立马灵光乍现,马车,马车,马,可不就是动物嘛,嘿嘿,有办法了。 她转动右手控制着那匹马,那马就突然狂躁起来,仰天长叫一声,开始跑动起来。看见马狂躁起来,本来有序站好的过城的百姓就慌了起来,各个都怕那马蹄子踩到自己,都东跑西逃起来,场面顿时乱了起来。尽管那些个官兵都在控制,都在喊着不要动,排队。可这人是越来越慌,唐余瞧着这场面乱的差不多了,就趁乱跑了出城。 由于天黑了,唐余便在一个客栈安顿了下来。到了晚上,唐余睡了去时看见了那个带她来古代的老道,她很开心的跑到老道身边,嘚瑟从怀中掏出那个装血的小瓶给老道展示。 “喏,你看,你看,我现在啊,已经取到了萧穆九和玊锡的血,就差那萧棋的皇帝了。你现在来,是提早接我回去的吗?” 那老道一脸慈祥,他笑着抚着花白的胡子,“丁染,你可曾记得当初我的话语?” 唐余皱眉不解,显然是不知道。 “我要的是正月十五的帝王之血。” 唐余吐血,感觉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头上,横么,那老道上次又说正月十五吗,等等,好像是有哦。 “你不会说我取的没用,要再取一遍吧,我可不干啊,那萧穆九那眼神,我再去我肯定没命了。”唐余用手摆出来了×,表示拒绝。 那老道笑着,“没事,上次我也没跟你说清楚,现在你去萧棋,你呢,要让萧棋的皇帝爱上你,再在正月十五取得他的血液,那才有用。” 唐余现在感觉已经不止一道雷了,那是三道雷同时劈向她的感觉啊,她心里泪流满面,扒的老道的道袍不放手。 “小女子……小女子做不到啊……” 那老道只是挂着笑容,拍拍唐余的手臂,“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和唐余手上一样的瓶子递给她,笑着等着她接过去。 唐余咧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他,“我能拒绝吗?” 老道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也同样问道∶“你能不回家吗?” 唐余无奈认命的接过老道手里的瓶子,塞入怀中。 唐余慢慢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爬起床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所以她以前拿的血都是没有用的!!??所以她干了一件没有用的事得罪了萧穆九!!??所以她比原来刚来这里只是多了一群人在追杀!!??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决定现在就出发,她发誓从现在起她一刻都不能浪费,要争分夺秒的去萧棋。 可一转头……MD,饿死了,吃串糖葫芦先,哎呀,这个糖人看上去不错。(砸吧砸吧嘴)这如意糕看上去不错,吃了再上路,哎,这个这个葱油饼不错。 等唐余走完这一条街也就吃完了一条街,她现在可是有钱任性啊。吃完后唐余继续赶路。她走着走着,看见一摊算命的摆在街边,没一个人在算,唐余对这算命的可是好奇的很啊,她走了过去坐下放了些碎银。 “你来给我算上一卦,我看看准不准。” 那算命先生慢慢收下这碎银,浑身打量了唐余一番,然后闭着开始说道∶“姑娘并非这里的人。” 唐余点头,真准啊。 那算命的继续说道∶“姑娘刚吃了那显云馆的如意糕。” 唐余惊讶的用手遮住张大的嘴巴,“我去,你这都知道啊。” 那算命先生勾起嘴角,“姑娘,你近来有大凶啊。” 唐余睁大眼睛等着他说,却不料一位体型偏旁,长得很是彪悍的女人跑到那算命道士面前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嚷嚷道∶“你给我回家,整天游手好闲的不知道在干嘛。” 唐余有些傻眼的拉住那算命道士,对着那女人说∶“这道长还没告诉我怎么化解大凶呢。” 那算命道士听到唐余这么说用双手遮了遮眼睛,只见你彪悍女人看了一眼算命道士冷笑一声,“道长?哼,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算命。” “他刚才说我并非这里的人,还说我吃了那显云馆的如意糕,很准的。” 又见那女人冷哼一声,“你穿着如此讲究,定是个小姐,若是这里的女子,定会带丫鬟出来,还有把你嘴角的如意糕屑擦一擦。我也知道啊,难道我是道长,哼,有趣。” 那女人说完冷哼一声就揪着那算命的走了,留下唐余一个人长大嘴巴。 横么,都是套路啊,都是套路啊,还以为这算命的会和电视剧里的大师一样,为她指点一二,再不济,也说句既来之,则安之来安慰她一下,不料是个江湖骗子,果然江湖险恶啊。 这边萧棋 玊沁语来到萧棋和亲就凭借美貌得到了萧棋皇帝叶拓的宠爱,更是到了后宫佳丽三千人独宠一人的地步。这玊沁语在玊国被封做与雅公主,到了这萧棋,这叶拓专门为她砌了个与雅殿让其住下。 与雅殿 玊沁语一个眼神过来,旁边与她一同来和亲的婢女辛素便知晓了她的意思,递来一碗黑不溜秋的汤药。玊沁语接过汤药,舀了一勺汤药递向叶拓,娇柔柔的说道∶“皇上,该喝汤药了,这一碗我可是叫辛素熬了整整三个时辰呢。” 那叶拓是个好美色的主,一听见美人专门为他熬制的,也就放心的喝下。 “还是我的美人体恤朕,来,美人,亲一个。” 叶拓说完亲了上去,玊沁语别开嘴,叶拓就亲到了她的脸上,玊沁语娇媚的喊着∶“皇上真讨厌,先喝药嘛,不然该凉了。” 叶拓瞧见美人这娇滴滴的样子,顿时就没了魂,“好好好,我都听美人的,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快一碗汤药就见了底,玊沁语把空碗给了辛素,辛素行完礼便关门出去了。叶拓瞧见辛素退下后就猴急的把玊沁语抱到床上,在扑上去边亲吻她边脱她的衣服,玊沁语双唇一张一合,吐出无尽的娇喘,魅惑无比。叶拓一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如此顿时便受不了了,便开始狂吻她的全身,双手开始急切的爱抚她的全身。 房中只留下玊沁语无尽的娇喘和叶拓的嘶吼声。 第十章入宫 与雅殿 当那叶拓走了之后,玊沁语勾起笑容起来,她喊了声辛素,辛素便进来为她穿衣梳理打扮。 辛素一边为她整理衣服,一边不解的问她:“娘娘,那老皇帝年过半百,又好色的很,根本配不上娘娘,为何娘娘还要……” 玊沁语站着任由辛素为其穿衣,眼神狠厉的说道:“哼,我那大哥只顾利益,根本不管我的意愿就将我送来和亲,那叶拓是年过半百的老色鬼,我又怎肯下嫁于他,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辛素还是略有些不解:“那娘娘为何要给那老皇帝日日灌离魂汤,这……要是被太子殿下发现了……怕是……” 玊沁语听到辛素谈起叶祁便一副女儿家模样,是啊,第一次见叶祁她便疯狂的爱上了他。那日,她陪着叶拓像往常一样看奏折,叶祁被人带了进来,那些人唤他太子,只见他脸庞白皙,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那一刻,玊沁语就知道她要他,不择手段的要他。那日起,她就开始天天给叶拓灌离魂汤。 “哼,这离魂汤已经灌了一月有余了,他发现了又能如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再说了,那老东西也活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就是太子登基,我就不信,凭我的美貌,他不会心动。” 玊沁语显出笑容,很快她的苦日子就熬到头了。 辛素点头,“这太子殿下若知道娘娘为了他这般牺牲,怕是会感动的娶了娘娘呢。” 玊沁语听到辛素这般说,害羞的遮起嘴来浅笑。 萧棋太子殿 叶祁听着下人来报,“还是没有消息吗?” 那些个黑衣人跪下重复:“属下无能,请殿下降罪。” 叶祁痛苦的闭眼,染染,你到底去哪了。 带头的黑衣人说到:“殿下,燕国左丞相府满门抄斩,却唯独没找到丁染一人,殿下不用担心,她应该还活着,只是躲起来了罢了。” 叶祁点头,挥手让他们退下。他握紧拳头,已经找了整整一个多月了,若是还活着,凭他萧棋的势力怎么会找不着。可倘若是死了,也该有尸首,又如何会无任何的消息,其中,定有一番玄机。 如今他呆在这皇宫,就是为了用太子的身份找到她,却不料想到如今却无任何消息。 话说唐余这边,她已经找到了马车,准备去往萧棋。可乘上了马车她又发现自己乘不惯,乘久了想吐,然后只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愣是赶了半个月的路才到萧棋。 到达萧棋后,车夫把唐余下在了萧棋的木然城,唐余到达木然城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唐余也就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她要了一间上房,然后装作随意的问着客栈的老板。 “老板,这外面贴的画像上的人是犯了什么事啊?我看这全城通缉的。他若犯了什么事,我好离远些,省的被波及。” 唐余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个木然城每走十步就贴着一张她丁染的画像,让她渗的慌,也让她不明白,说白了,她还是丁染的时候,也就只有萧穆九会通缉她,因为她是左丞相之女,思来想去,她也没得罪过别人,又怎么会在这萧棋的木然城被通缉呢??? 那客栈老板听她这么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姑娘是外地的吧,您有所不知啊,这外面贴的啊是太子殿下悬赏的人,如今我们萧棋整个国家都贴满了这画像呢,说是谁能举报这位姑娘就赏黄金百两呢。” 唐余点头,感情她什么事情都没办成,就把三个国家的皇帝都给得罪完了啊。她紧张的摸摸脸,再次深呼一口气,咽了口气,还好易容了,一定不能被别人知道她是丁染,不然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唐余随即上楼了。 等到第二天,她醒来出去吃东西,坐在暮云楼里吃着干笋扁鸭,突然旁边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昨晚皇上驾崩了,太子继位了。”其中一名带刀的人说道。 另一名附和着,显然知道这件事,“是啊,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那玊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如今被太医查出来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那名带刀的并不知道这件事,狠狠吃惊了一番∶“这皇帝刚驾崩,这娘娘却被诊出怀孕一个多月,这……这岂不好笑。” “是啊,听说呀,就因为她怀孕才能留在宫中,其他妃子今早都被遣散了呢。毕竟这太子的母妃不在了,说不准呀,以后她就成太后了。”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 唐余听着他们的谈笑,顿时对眼前的干笋扁鸭没了兴致,他们说太子继位,那客栈老板说是太子贴着通缉令,横么,现在是皇上在通缉她呀!!!她还要去皇宫让那皇上爱上自己!!??哈哈哈哈,这笑话真好笑。 唐余冷漠脸,人生多艰啊!!!她几乎没把老道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唐余吃完就匆匆走了,她现在在盘算着要如何进宫,这是个难事,毕竟皇宫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要是进不了宫什么都白搭。 正当她愁眉苦展的时候,她看见了一群人围在一个地方看布告,她喜欢凑热闹也自然围过去观看,只见布告上写着大致意思就是重新选一批宫女进宫。明天午时会有宫里的公公来选拔一批宫女。 唐余看见布告暗喜机会来了。 等到第二天午时,唐余早早等在那布告前,那已经有很多女子在等着了,过来一会儿有一个带头的太监便领了一群太监过来了,他一眼扫过那些个来的人,大多都是一个人来的,应该都是贫苦人家。 他开口到∶“我是张来,你们以后唤我张公公就是,随后我会进行筛选,若是你们以后到了宫里,万事记得,少说话,多做事,皇上和娘娘说的那就是对的,切不可顶嘴,到时候吃了苦头,别怪公公我没提醒过你。” “是。” 唐余也跟着她们应,万事跟着别人,希望自己别被刷了,毕竟在高考大军面前都没被刷下来,这里绝对不能被刷下来。 张来把她们带到一间屋子前,说道∶“现在排队一个一个进来,考核开始。” 唐余跟着排队,排了约半个小时,终于到唐余了,她紧张的直跺脚呼气。到了里面,刚才的张来坐在正前面,旁边还有两个侍女。唐余有规矩的行礼,“参见张公公。” “你叫什么名字?”张来开口,看着唐余问着。 “我叫唐余。”唐余虽然紧张的直哆嗦,但表面上还是镇静的很。 “为何要入宫?” 唐余愣了一下,就立马开始闭着眼睛胡编∶“我从小没了父母,没了依靠,这入宫只为得口饭吃。” 张来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随即又问道∶“有何才能?” 唐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突然想到了以前看的电视剧上的一幕,然后狡诈的勾起笑容回应∶“这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并无才能。” 张来对她的回答愣了一下,倒是见过大场面的,立马就反应过来,大笑了起来∶“你可以留下来,往左第一间房,在那稍等片刻。” 唐余咧开嘴笑起来,转身偷偷比了个耶,她眨眼,成功。随后就去了左边的第一间房间她去的时候有二十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融入她们之中。 不一会儿,张来就来了。 “参见张公公。” 张来点头很是满意,他说道∶“我们现在就进宫,要千万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少说话,多做事。” “是。” 然后一群人便在张来的带引下进了宫,那些个守宫门的侍卫一见到张来也很是有礼。 “张公公。” 张来点头,指着唐余她们回到∶“这都是我选拔出来的侍女。” 那些侍卫点头让她们进去,张来把她们带到了偏僻的住处,告诉她们这里便是她们往后的住处,并把她们两两而分,一间房间很是小。 唐余也就和一个叫六冉的人分在了一块,那个叫六冉的人不爱说话,虽然每次唐余找她说话都碰了一鼻子的灰,但她还是很喜欢找六冉说话,毕竟她那么爱**的一个人,一天没人说话都觉得难受。 这天张公公把她们聚在一起说是明天要在她们之中选两个来伺候皇上。听到这话,唐余激动的都想跑过去亲张公公一口,当然她没有这么做。 到了晚上,唐余和六冉都躺在床上,唐余开口∶“六冉,你也希望被选中吧?” “恩。”没有多余的话语。 “我们要不去贿赂张公公?”唐余挑眉看着六冉,毕竟二十几个人选两个,不耍点手段这完全没有胜算的把握。 许是六冉也觉得很是有理,两人说走就走,便偷偷起来,蹑手蹑脚的开门,打开门左探右探确定没人后才出来再关上门。 她们到处找这张公公的人,终于在与雅殿门口找着了,唐余快速的把张公公拉往旁边,然后小声的说道∶“张公公,明天能不能把我们两安排到皇上那边。” 张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擦,做出一个钱的动作,而脸上却是一番犹豫没有说话。 唐余当然懂他的意思,从怀中塞了一些碎银给他。问为什么给他碎银而不是一两银子,原因有两点,第一,来当宫女的都是贫苦人家的,并没有过多的银两,要是给太多,反而会怀疑。第二,唐余舍不得。 张来接过银子,看了看唐余和六冉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唐余高兴的拍了拍六冉,她现在已经算是成功三分之一了。六冉并没有回应她,不过唐余也都习惯了。两人忙完便回到住处了。 到第二天,张来果然很是守信,唐余和六冉被调往了皇帝的住处,那里可比她们原来那个地方要大上的许多,唐余一看这里的环境,就立马点点头,感叹这银子扔下去果然就是不一样。 第十一章糕点 这边唐余对着房间的设施很满意,那边张来就急忙忙的过来催她们俩了。张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唐余正躺在床上反复弹跳着玩,就立马皱眉指着她们俩说道。 “我是收了你们的银子,但是打今儿起,都给我打起精神了,要是不小心办砸了皇上的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都听到没有。” 唐余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张来面前,嘴巴撇了撇∶“知道了,张公公。” 小声嘀咕着∶“这话你都说了百遍了。” “你说什么啊?”张来见唐余嘀咕,又没听清问着。 “没什么。”唐余一脸乖巧。 张来看她们俩还算乖顺,也没有过多的说,又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交代着∶“现在马上去皇上的然安宫伺候,记得多做事少说话。” “是。” 唐余应完,便拉了拉六冉的衣袖,和她一块出去了。到了外面,唐余可算可以发泄自己的不满了,边走边扭头对着六冉发泄着∶“六冉,你说这进宫多讨厌啊,还要看人家的眼色行事,哎~话说你为什么要进宫啊?” 六冉一愣,又立马反应过来∶“我从小无父无母,来这宫里讨口饭吃。” 唐余听到她这么说,大笑了起来,“这怎么和我哄骗张来的话一模一样啊,哈哈哈~” 六冉倒是没回应她,唐余见她这样也习惯了。也就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前方走。 不过唐余发现了一件事,去然安宫她们不认识路啊!!!那她们在瞎走什么??? 她转头尴尬的问六冉∶“你……认识路吗?” 六冉摇头。她也没去过然安宫啊。 倒!不认识的两个人还走了那么多路……… 唐余内流满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说道∶“那慢慢找过去吧。” 两个来皇宫没几天的人就这样在摸索着然安宫的方向,可一不小心走到了花园,看见了一个着着丝质衣裳的人坐在花园中,年龄与她一般大小,长得甚是曼妙,她的旁边站立着一位丫鬟。 唐余瞧着那人的打扮应该是个娘娘,见她也看着自己了,也就过了去。 “参见娘娘。”唐余和六冉行礼一同说道。 玊沁语点头看着这两个宫女,“你们来这做什么?” 唐余咧开笑容小心的回答道∶“我们俩是刚进宫的宫女,是张公公派去然安宫的,不料不识路扰了娘娘。” 玊沁语看了唐余一眼,转头对辛素使了个眼色,辛素了然的拿了一盆糕点放在唐余手上。 “既然你要去皇上那,就帮本宫把这暮云糕带给皇上吧,你就说是与雅殿送来的。” 唐余点头,“是,奴婢告辞。” 玊沁语点头,唐余和六冉才退了下去,走时唐余皱眉思索,与雅殿?这几个字好像有些耳熟啊。她扭头问六冉∶“六冉,这与雅殿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六冉回到∶“与雅殿住的就是玊国来萧棋和亲的与雅公主啊,也就是先皇的宠妃。” 唐余张大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贼转,那不就是那两个人讨论的皇帝刚死就被诊出怀孕一个月的娘娘??老皇帝唯一留在宫中的妃子!!??牛掰了,刚出门就遇到个厉害的。 这边唐余和六冉刚走,辛素就不解的问着自家娘娘∶“娘娘为何不自己送给皇上呢,好让皇上也知道娘娘的一片心意啊。” 玊沁语摇头,嘴角微微勾起,手上拿起一块暮云糕看着,“辛素啊,你知道皇上为何不让这太医检查那老东西的身体吗?” 辛素摇头,“女婢不知。” “那是因为皇上跟着以城大师学习医术,知道了我们日日给那老东西灌离魂汤的事。” 辛素大惊,皇上知道了,“那娘娘……那皇上他不会……” 玊沁语很有自信的勾勾嘴角,“皇上借我们的手除掉了那老东西,他说不定还感激我们呢。” 辛素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问道∶“那娘娘为何不亲自去送这暮云糕呢,反而让两个小宫女送去。” 玊沁语眯起眼睛看着那块暮云糕,“现在送去只会让皇上反感,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只是娘娘,您这肚子可怎么办,以后三个月了……” 玊沁语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当时听到叶祁要遣散所有妃子,她才逼了一个太医假称自己怀了一个多月了,这才留了下来。 “没事,等到了一个适当的时机,这个孩子会‘掉’的。对了,记得提醒那个太医给我嘴巴放利索的,不然……” 辛素点头回到∶“这事奴婢自然知晓,娘娘放心,这世上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玊沁语听到她这么说,满意的点点头。 话说唐余这边,她们俩走了很久终于找公公打听到了然安宫,当她们俩进去这然安宫时,叶祁正在批阅奏折,唐余低头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叶祁抬头看了她们两个一眼,点头,又低头批阅奏章了。 唐余紧张的不知道干嘛,一旁的六冉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慢慢走过去把手里的暮云糕放在他的桌上。 “皇上,这是与雅殿的那位娘娘遣奴婢送来的。” 叶祁再次抬头,停下手里的奏章,冷笑了一声,拿起了一块暮云糕,“与雅殿的那位娘娘?哼,以后与雅殿的东西都不要拿进来。” 唐余眨眨眼不解,横么,好歹算是他名义上的母妃吧,那么拽??当然唐余表面上哪敢如此啊,她乖顺的点点回应∶“是,奴婢知道了。” 没有声音,没有回答,唐余不解的抬起头来看叶祁,可当她看到那皇帝是叶祁的时候,双眼睁大,一只手捂着嘴巴,震惊的不能控制自己,大喊∶“叶祁。” 六冉听到她这么喊,惊讶的抬起头。而叶祁听到唐余的喊他的名字,一瞬间也惊讶的抬头,这种感觉,就是丁染,就是丁染的感觉,只有丁染会这么叫他,可他抬头看见的并不是丁染的容貌,两眼暗了下来。 “你叫朕什么?” 唐余现在脑子已经要炸开了,她脑中徘徊着几句话,叶祁是皇帝,叶祁是萧棋的皇帝,叶祁在全国通缉她,不过他通缉她干嘛??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随后又想到,她现在是唐余,她不能暴露她是丁染,不然萧穆九会杀她,会更麻烦。 唐余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低头跪了下去,“皇上,是奴婢嘴贱,求皇上大恩大德,放过奴婢。” 叶祁看着她这样子,说不上来,总感觉她给自己的感觉很像丁染,可若是丁染又如何会是这般模样。他小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余低头不看他,怕自己暴露,“奴婢唐余。” “可认识一位叫丁染的人?”叶祁两眼直盯着她,盯着唐余有些发虚,她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慢慢镇定下来。 “奴婢不认识,不认识。” 叶祁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和紧张的神情点头,到也没说什么就让唐余在一边伺候了,而他自己继续批阅奏折。唐余走到他旁边站着,感叹自己真是折寿三年,再一次把那老道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这世上的事也太巧了吧,没想到叶祁竟然就是萧棋的皇帝,可是让叶祁喜欢上她???这……想到这里,她只有无尽的叹气。 唐余就站在叶祁旁边,看着他一本一本的批阅奏章,而那盘糕点被好好的放在那,唐余一上午都没吃东西,看着那盘诱人的糕点舔嘴角咽口水,心里已经yy好多遍吃那盘糕点的景象了,无奈自己只能站着。 叶祁在批阅奏章过程中也看了唐余好几眼,无奈那姑娘一心只想着那盘糕点根本没发现这件事,叶祁心里思索着,这和丁染也是十分相像的,丁染喜欢吃各色的糕点,那段时间他和丁染一同在柒染园的时候,她和他出去总要把街上的糕点都扫荡一遍。 叶祁瞧她这样,决定逗逗她,他拿起一块暮云糕,在唐余火辣辣的注视下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她看着叶祁吃又不能抢,只能自己在那咽咽口水,发发闷气。只见她在自以为叶祁不知道的情况下白他一眼,恨恨的看着他,可当叶祁看过来的时候又咧开嘴敷衍的笑着。叶祁发现,逗她甚是有趣。 唐余心里恨恨的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横么,刚才是谁说与雅殿的东西不要拿进来的,呵呵,看吧,还不吃了,还吃的那么津津有味的,哼,不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赏一块要死啊,我都干了一早上的活了。 当然她也只敢心里想想,脸上还是浅笑着。要换做她是丁染,早抢了所有糕点了,但现在她还不能被他知道自己就是丁染,不然到时候都知道了,萧穆九这王八蛋就来了,到时候就真嗝屁了。 叶祁瞧着逗的差不多了,就指指那盘糕点对着唐余说道∶“这糕点味道不是很合朕的意,拿下去吧。” 唐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米开外都闻到了这糕点的香味了,叶祁竟然说不好吃,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咧开嘴笑着,不确定的问他∶“真的吗?” 看见叶祁点头,唐余心里简直炸开了花,她激动的双手捧着那盘糕点出去,出了门口,她便边走向厨房边吃着。而站在叶祁旁边的六冉全程看着叶祁和唐余的动作,她感觉,这两人不那么简单,看来她以后要多注意注意唐余了。 第十二章前往 到了深夜,叶祁还在殿中批奏折,唐余站在一旁眨眨睁不开的双眼,她看着叶祁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样子,不由心里叨念,这么晚还不睡,你都没有夜生活的吗?就连她这个夜猫子都困的很,难道他不困吗?在古代晚上不是皇帝都要‘翻牌子’找人侍寝的吗?怎么到了叶祁这就整夜批奏折了…… 唐余实在困得很,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可是没有叶祁的命令又不能退下,不由的在心里咒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终于,叶祁批完了所有奏折,许是他自己也知道太晚了,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唐余,此时唐余正垂着头,闭着眼睛,倒是睡了过去。他故意的轻咳两声,唐余立马睁开眼睛站笔直来,仿佛刚才她就是这般认真,叶祁瞧她这样不免微扬嘴角。 “你们俩退下吧。” 唐余听到他这句话差点都要抱着叶祁的大腿感动的哭出来了,太不容易了。 “是。”两人作揖退了下去。 一回到房中唐余就藏不住对叶祁的批斗了,她蹲在门口边放水洗脸边和六冉说道∶“我去,早知道做皇上身边的婢女那么受罪,我当初就不应该塞钱给张公公的,简直就是买钱受罪嘛。” 六冉点头认可,然后也放水洗脸蹲在唐余旁边,装作不经意的问她∶“你认识皇上啊……” 唐余听她这么说楞了一下,又立马反应过来,装傻的眨眨眼,略心虚的说道∶“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呢,我要认识啊那还是一个小婢女吗,那我不成什么娘娘了,是吧。” 说完便尴尬的快速洗脸,留下一句我进去了,就匆匆跑进了房内。 六冉瞧见她如此这般,就盯着看着她跑进房去,并无任何言语。 唐余一跑进房里就脱鞋躺上床了,她头向着墙,假闭着眼,有意逃避着六冉。六冉进到房中瞧见她这般模样,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也就躺到自己床上去了。唐余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慢慢的睁开眼睛呼了一口气。 刚才可把她给憋死了! 她感觉六冉的眼神有些让她透不过气来,仿佛她在逼问自己一般,太煎熬了。 不过打死她也没想到她当时救的,后来与她一起生活的人现在成了一国的皇帝。而她并不能认他,而且还要让他爱上自己,什么玩意嘛。她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他送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她从怀中把它掏了出来,摸了摸,又把它放回进去了,想着明天一定要找个地方把这块玉佩给埋了,毕竟不能被叶祁看见这东西。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唐余便醒了过来,她看向六冉的方向。 很好,她还没醒。 唐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在树边挖了一个很小却很深的洞,左瞧又瞧没人,才掏出玉佩把它埋进去,再填洞,一切弄好唐余满意的点头,却没有发现窗户边的那双眼睛已经看见了所有,那双眼睛的主人赫然是六冉,随后她躺回了床上。 当唐余进门的时候看着六冉还在睡,放心的躺回了床上继续睡觉。 天刚亮,唐余无奈的被六冉叫醒,起床和六冉去往叶祁的寝宫。 “咚咚~皇上”唐余端着脸盆,六冉拿着毛巾敲着门。 “进来。” 唐余端着脸盆听话的进去,她把脸盆放在一张桌子上便退到了一旁,而六冉则是提着毛巾站在唐余身边等着叶祁的吩咐。 叶祁走到六冉身边接过毛巾便说道∶“退下吧!” 唐余正在发呆并没有听到叶祁的话语便没有动,而六冉已经走到门口了。 叶祁挑眉,“不走?” 这一声让唐余缓过神来,她看着到门口的六冉,有些慌张解释,“没……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嘿嘿…” 叶祁瞧她这副模样,微勾嘴角,回复∶“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唐余刚抬起脚走了一步,听到这句话就停下了,横么,谁不想走了,她只是在想玉佩藏在那安不安全,毕竟那玉佩看上去值不少钱啊。 叶祁站在那双手笔直的向两边支起,唐余瞧他这副模样就想笑,不知道他在干嘛。叶祁看着唐余笑着,并没有半步要移动的打算,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唐余瞬间就把笑硬生生给憋回去了,她安稳的站着,好像还是没有理解叶祁的意思。 叶祁瞧她脑子也理解不来,便开口∶“衣服。” 唐余张嘴点头明白了,早说嘛,手撑开谁知道你想干嘛,早说就是了。 她走过去拿起他的衣裳为他穿上,奈何他太高,她一米六的小矮个委实不方便的很,她无奈的踮起脚尖一件一件为他穿好,等叶祁所有的衣服都穿好,唐余的脚已经接近‘残废’。 她劳累的站在那,趁叶祁转头又敲敲酸掉的手臂和腿,等叶祁回过头来又立马站笔直,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干一般。 这些又怎么可能瞒过习武的叶祁,他没点破,只是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在他看来,他这个小婢女与其他人不同,她与丁染一般古灵精怪,她与丁染一般爱吃糕点,她与丁染一般小动作不断,除了这张脸,她的一切都和丁染极其相似。 等弄好一切,叶祁便从房间出去,而唐余只能认命的跟着他。 他们来到然安宫,只见一个人已经等在那了,唐余细细观察那人,那人已是不惑之年,但仍旧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看上去即是王公大臣之列。 叶祁大步走到上方坐下,而唐余则安静的站在叶祁身边。 那人站起来吗对着叶祁作揖,“皇上。” “嗯。”叶祁回应后那人才坐了下来。 “皇上,燕国皇帝萧穆九刚派人来访,说是已入深秋,请皇上前往燕国欣赏那娄塘的枫树林,顺道与皇上商讨邦交之事。”那人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唐余一听到他这么说,又立马把萧穆九祖上十八代问候了遍,MD,这狗东西怎么事情这么多啊,一下太后过寿辰,一下又去欣赏娄塘枫树林的,委实讨厌的很。 叶祁听到那人如此说来,转头看了一眼唐余,又看回那人,“如此也好,你去回应那使臣,就说朕会去的,处理完朝中事物,三日后便会出发。” “是。” “无事便先退下吧。”叶祁并没有留他,也并没有理他了,只是低头继续处理今日的奏章了。 那人听着叶祁的话语也便退下了,留下叶祁和唐余两个人。 其实唐余还是很纠结的,她既想叶祁带她前去又不想他带她去,想的原因是毕竟要他喜欢自己,不跟着他万一被外面的妖艳贱货勾走了怎么办???那她就回不了家了。不想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萧穆九这厮,上次她如此戏弄于他,这次去,要被他给看见,还不撕碎她啊。 横竖都纠结的要死,再次把萧穆九祖上十八代问候个遍。她觉得上辈子她肯定是杀了萧穆九这厮,所以这辈子要如此遭他罪。 三日后早晨 这三日唐余都是在纠结中度过的,也不知道问候了几遍萧穆九的祖上了。 唐余和六冉与往常一般去伺候叶祁,等一切都弄好,来接的马车到达宫门口,叶祁看了一眼唐余说道∶“唐余,你陪我前去。” 唐余此时正发呆着,被他这么一叫顿时回过神来,“啊~什么?” 叶祁重复了一遍∶“跟我一同去。” 唐余脸上表情扭曲,似要上战场一般的点点头,回了一声是,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同叶祁上了一辆马车,而一旁的六冉则看着他们俩上马车,并无多言。 马车里只有唐余和叶祁两个人,叶祁假寐,而唐余很是不安,不过她看车里只有她和叶祁两个人也就放松不少。 她伸出食指戳戳叶祁的手臂,开口∶“我们去燕国会碰上燕国皇帝吗?” 叶祁没有睁开眼也并没有介意唐余的不知礼数,“嗯。” 唐余绝望而又不甘的再问∶“那我们有没有办法不碰到他啊?” 叶祁听到她这番言语睁开了眼睛看向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到∶“你很怕碰见他?” 唐余狂点头,表示自己不想碰见萧穆九的决心,叶祁瞧她这副样子,挑眉等着她的解释。唐余略心虚的小声说∶“是他太小气了,不过为了一点点小事嘛。” 叶祁挑眉,他倒是没想到唐余会认识萧穆九,还有了一些过节,不过他倒是听说萧穆九抄了整个左丞相府,整个丁家……只是没找到丁染。 丁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叶祁闭眼沉思,并没有多问唐余与萧穆九的过结。唐余瞧着叶祁并不想理她,也就兴致缺缺的转头发呆了。 第十三章再访 由于唐余乘不得长久的马车,叶祁见过一次她吐的那股劲也就没法子的走走停停。赶了三日的路,他们俩到了玊国的离都,由于天色晚了,再加之唐余难受的脸色发白,叶祁就决定在这歇一晚,他看了一眼唐余,随后赶车去了柒染园。 唐余对柒染园还是十分熟悉,毕竟这名字还是她取得。一到柒染园,唐余便跑下马车去一旁吐去了,而叶祁也下了马车,和车夫交代好事宜后就在马车旁等着她吐完。等唐余吐完回来两人才一同进去。 唐余根本不用叶祁带路走在最前面,她进去习惯的倒一杯水喝,喝完还美滋滋的想,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还有水。 她喝完转头问过来的叶祁,摇摇手上的杯子问到∶“要喝水不?” 叶祁微楞,点头,唐余也就转头给他倒水,再递给他,然后又不经大脑的来了一句∶“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有水喝。” 叶祁听她说这么一句话,手上的杯子一颤,差点掉了下去。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太像了,什么都太像了,到底是有意模仿还是她根本就是…… 唐余说完看着叶祁的眼神才想到自己已经是唐余了,她怕叶祁多问,立马着急的岔开话题∶“今晚我们在这住吗?我住哪啊?” 叶祁并没有再看着她了,他指指以前丁染住的房间,“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叶祁并不想唐余当他是皇上,反而他觉得就这样没大没小的也挺好。可能是唐余像丁染的缘故,反正他也说不清对唐余是什么感觉。 唐余点头快速的跑进屋内,她当然知道自己住这,她只是不想让叶祁怀疑什么罢了。 等到了第二天,他们又乘上马车了,叶祁瞧着唐余,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乘不了马车?” 唐余点头,“短距离是可以的,以前都没发现呢,就近段时间发现的。” 叶祁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就这样拖拖拉拉,两人赶了将近十日的路程到了燕玊交界之地散庄。 晚上俩人准备在散庄寻处客栈住下来,叶祁和车夫交代好事宜,两人便踏进那散庄客栈,只见那掌柜的便热情的迎了上来,他上下打量唐余和叶祁二人,问道∶“公子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两间相邻的上房,再送两三个招牌菜上来。”叶祁说完给了那掌柜的一两银子,那掌柜一瞧见他如此大方,乐呵呵的点头。 “天一号和天二号,公子楼上请。” 叶祁点头上楼,二唐余看见叶祁给人家一两银子有些呆了,她不禁想到自己从萧穆九那顺的玉佩只值七两,这叶祁吃顿饭住个客栈就一两,不禁感叹的直摇头。 走到楼上的叶祁瞧着身后没人,便转头对唐余喊道∶“上来。” 唐余从感叹中回过神来,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她决定以后多巴结巴结他叶祁,万一他一个高兴,赏她几两银子她不就发了。 他们俩走到楼上,叶祁住天字一号,而唐余住在天字二号。等饭菜都送进来了,唐余砸吧砸吧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端起饭菜走进叶祁房内。 ‘啪~’门打开的声音,叶祁吃着抬头看着她,“做什么?” 唐余进来关上门,把饭菜和叶祁的放在一起,然后坐了下来,“一个人吃太孤单了,过来和你一起吃,两个人有个伴,不用太感谢我。” 唐余是不怕叶祁的,只要是和叶祁两个人单独相处,她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叶祁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说了,两个人继续吃。 唐余是个挑食的主,她不喜欢吃胡萝卜,喜欢吃肉,然后她就往自己碗里夹了肉,再往叶祁碗里夹胡萝卜,一副我很关心你的模样看着叶祁,说道∶“胡萝卜对身体好,我这是为皇上的身体着想。” 叶祁听着她牵强的解释,似发觉她不喜欢吃胡萝卜,然后夹起胡萝卜往唐余碗里放,“既然对身体好,那你也多吃点。” 唐余愣住,她有些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扯出一抹假笑点头,“谢谢皇上。” 叶祁勾起嘴角继续吃饭,而唐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她用筷子把叶祁夹的胡萝卜往碗底推,等吃到最后两口的时候开口道∶“我吃饱了。” 然后顺利的把胡萝卜留了下来,叶祁虽是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但也没说出来,随她去了。 等他们俩都吃完了饭,唐余便喊了伙计端走了碗筷,然后回到她的天字二号。 回到房间,唐余讪讪的想到,萧穆九也不咋的嘛,也没派人来对她怎么样的,还以为会派人来把她绑回去用刑呢。唐余刚想完,窗户那边便闯进几个蒙面黑衣人,唐余一见这仗势,重重拍了自己两下嘴巴。你个乌鸦嘴,你看真来了吧。 然后对着叶祁房间的方向大喊∶“叶祁,叶祁,杀人了啊。” 那些个黑衣人听到她大喊,绝不含糊的直接上手来绑她,唐余左逃西蹿的,刚跑到角落,突然‘啪~’一声,门闯入的声音,叶祁从外面进来,唐余一瞧见叶祁来了,立马跑到叶祁身后手指着那群黑衣人告状∶“叶祁,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想绑我,快去收拾他们。” 叶祁撇头看着告状的唐余,再转头眯眼看着那群黑衣人。一番打斗之后,黑衣人武功并不敌叶祁,便跳窗逃走了,而唐余看着他们逃走的背影嘚瑟的大喊∶“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 叶祁看着嘚瑟的唐余,“你认识他们?”叶祁刚才和他们打斗时就发现了,那群人明明可以杀唐余的,可是并没有伤,好像只想带走她,并不想要她的姓名。 唐余看着叶祁撇撇嘴不在意的说道∶“萧穆九的人咯,都跟你说过我与他有些过结了,还问你能不能避开他。” 叶祁整理着刚才打斗时乱掉的衣袖,“他的人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你和我再一起了,你说能不能避开他?” 唐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怨到∶“萧穆九这厮太小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呀,整天追着我喊打喊杀的,等见到他,我一定弄死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哼﹗” 叶祁没有回应她,他既已知道萧穆九并没有要她性命的意思,他也可以不用那么担心了,他转头出门,而唐余也并没有拦他。 等到第二天,他们继续上路,这回赶了两天的路就到达燕国皇宫了,两人在宫门口下了马车。 唐余跟在叶祁身后进去,那宫门口的侍卫显然还认得唐余,个个看着唐余好一顿惊讶。叶祁见着他们这副模样,也没有说话,只是掏出那箫棋的令牌,那些个侍卫显然知道叶祁要到来,见到令牌立马跪下行礼。 “参见棋王。” 而站在一旁的侍女开口∶“殿下请随我们来。” 叶祁点头跟着她们走了进去,而唐余则跟在他身后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那些个侍女已经为他们俩安排好了房间,唐余虽然是叶祁的一个小婢女,但那些个侍女并不知两人的关系,所以准备了两间相邻的房间供他们住下,虽然按理来说唐余并住不了这房。 唐余兴奋的看着那两间房,突然叶祁对她们开口道∶“她是我的婢女,那间房间就算了吧。” “……是。”那些个婢女顿了一下,随后又听话的回应,显然也没想到唐余是一个婢女。 唐余顿时感觉三道天雷劈了下来,婢女怎么了,婢女就没有房间啊,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啊,天上的水,她的泪啊。 等两人进入房间,叶祁就清楚的感觉到了后面那道怨气。而怨气的主人唐余则是直勾勾的盯着叶祁,仿佛在等待他的解释。 叶祁看着她如此怨念,便解释到∶“我这是在帮你,你都说这萧穆九要害你了,你要是一个人一间又是在燕国,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余怀疑的看看他,想想也有道理,而嘴上却说着∶“那就算我给你个面子,不过你屋里的糕点都是我的。” 唐余上次和玊锡一起来的时候就对这里的糕点无法自拔了,那味道,真真是把唐余的魂都给勾没了。 叶祁不禁笑了出来,原来她因为自己让她吃不成糕点而生气啊,她真真对那糕点爱的热切啊,他笑着点头。 唐余瞧他点头了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她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她很好说话的嘛。 叶祁和唐余是午后来的,来时听婢女们说萧穆九和大臣们在议事,怕是要等会才能见到。 唐余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的差点要把脚举起了庆祝了,毕竟能拖多久就多久嘛,这逃避的样子显然是选择性忘记了前几天自己定下让萧穆九好看的狂言了。 这边唐余在屋里翘着脚吃着暮云糕不知道有多惬意,而那边萧穆九正在和黑衣人议着她和叶祁。 第十四章送糕 成景殿 “哦?你说当日来盗图纸之人就是那箫棋皇帝?”萧穆九坐在上方,俯视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肯定的说到∶“皇上,那日虽然房间并不通亮,但这身形却是极像的。属下与那刺客交过手,他身手极为矫健。” 萧穆九听着黑衣人的话语,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朕听说那叶祁师承以诚大师,身手想来也不凡。” “那怕是就是他。” 萧穆九听着黑衣人的话语,眯起眼睛似在思考什么,随后他又开口∶“唐余在何处?” “正与箫棋的皇帝一同住在皇宫。” 萧穆九显然对他说的很感兴趣,他勾起嘴角来,邪魅的晃着手里的酒杯,喃喃∶“跟叶祁一起来……” 随后又转眼看向那黑衣人,挥手让其退下。 萧穆九一人留在这殿中,他挑起眉,唐余,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上次和玊锡一起来,这次又与叶祁一起来,丁染之后,好久没有人让他觉着如此有趣了。 萧穆九正坐在上方思索,突然一个太监小步走进来,开口∶“皇上,棋王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不知皇上是否现在就……” 那太监还没说完,萧穆九就已抬手示意他停下,“你去告诉棋王,这天色一晚,请他先在这住一晚,明日朕再与他商讨去娄塘一事。” “是,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回禀棋王。”那太监行礼后便转身打算出去,不料萧穆九又叫住了他。 “等等,那位和棋王一起来的女子,现在住在何处?” 那太监有些许疑惑,后来似想起什么来,他转身作揖回道∶“皇上问的可是那棋王的婢女?” “哦~婢女?”萧穆九挑眉显然对婢女二字来了兴趣,在他想来,那唐余在玊锡面前肆无忌惮的,不料想却成了叶祁的婢女。 那太监点头回答∶“棋王亲口说的,还说不用为其准备房间,她要留在棋王那伺候着。” 萧穆九挥手让其退下,就又留下了萧穆九一人在此。 萧穆九执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想着这皇宫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唐余,既然你还敢来我燕国,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说唐余这边,她听到太监说今天萧穆九不会来了,让他们先歇着,明日他再来和叶祁商讨去娄塘。唐余听到那太监这么说心里当然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替叶祁打抱不平的样子,她撅着嘴皱起眉头,对那太监说道∶“我们千里迢迢赶来,也是看在那燕王面子上,还望公公转告燕王,棋王可是日理万机的。” 其实这句话意思就是在怪燕王不见他们,那公公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又岂会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打量了唐余一番,看那叶祁站在唐余身后没说话,显然这叶祁在护着她,连忙点头表示会转告燕王。 其实唐余说这句话也就是想弄弄萧穆九这厮,想让他皱皱眉头,毕竟萧穆九的不乐就是她唐余的快乐。 等那公公走后,唐余转过头去,眼神恰好撞进了叶祁的眼神里,四目相对,唐余细细观察,这叶祁的眼睛十分的好看,不似萧穆九这厮的桃花眼,他的眼睛呈杏子的形状,目光如炬,深邃的很,很容易让人迷进去。 突然的雨声让唐余反应回来,她立马扯出一抹假笑来掩饰刚才的失态,她转头看看走到门口,指着那外面的雨转头看着叶祁说道∶“看,下雨了呢!” 叶祁露出笑容,对着她笑道∶“那看来那些婢女晚上不会送暮云糕过来了。” 唐余的笑容立刻崩塌,明明是那么美的画面和场景,怎么到了叶祁这就变了??? 唐余转回头不去看他,看着外面,她好像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雨了,话说她都不知道自己来这多久了,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能离开这里,唐余正思索着,突然温暖从背后慢慢包着过来,肩上落下了一件披风,耳畔传来叶祁的声响,有些低哑的,却带着无尽的魅惑。 “天转冷了。” 唐余有些错愕的转头看着叶祁,本来她有些沉迷在这罗曼蒂克的氛围中的,但是叶祁的一句话彻底让她清醒过来,他说∶“唐余,这件披风拿去,不然晚上睡地上会着凉,会耽误我的事。” 如果让唐余评价叶祁这个人,她会说,一开始觉得他温润如玉,后来慢慢的相处,特别是出了箫棋,唐余就发现叶祁温润如玉的人设彻底崩塌了,他特别……额……形容不出来的……幼稚??? 比如他又一次拿着暮云楼的暮云糕藏在身后问她在哪只手,她仔细观察指了一只手,不料他却换了一只手,然后自己塞嘴里吃了……对,他自己吃了,一块不剩。跟他讲道理吧,说他换手了吧,他又一本正经的说没说不能换手………exm???然后他说给她讲笑话当赔礼,是,然后他讲了,他讲从前一个人死了,然后就没了……没了???她说不好笑,他叶祁就回了一句,笑话给你讲了,你觉得不好笑就是你的事了…… 再比如现在他到燕国皇宫只要一间房,然后下雨了居然嘲笑她没暮云糕吃??下雨了给她一件披风,是为了她晚上睡地上不着凉??? 唐余只能说叶祁的画风转变的有点快啊,想当初她还是丁染的时候,跟他时候了一个月多月都觉得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回来现在,唐余披着斗篷眯起眼睛看着叶祁,突然一下蹿过叶祁身边,跑到床上躺在那里,然后嘚瑟的看着叶祁说道∶“先到先得。” 叶祁看着她那嘚瑟的表情,突然咧起嘴角,唐余顿时就感觉不妙,只见他转过头,“既然没有床,那我就去另一个房间吧,你睡着吧,要是半夜有人绑你啊,这隔音看起来不错,你可要喊大声一点哦,不然我听不到。”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唐余一听到他这么说,立马从床上下来,飞奔到他身边,笑的一脸谄媚,“别啊,我刚才就是上去…给您暖床的,现在暖完了,您躺,您躺。” 叶祁听她这么说,满意的点点头,大爷一般的在唐余的搀扶下躺上了床,唐余那个不甘愿的啊,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叶祁看着她问道∶“你睡地上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说完要起身的打算。 唐余立马给他按回了床上,笑着∶“怎么不好,我喜欢睡地上,不要跟我抢啊。”你大爷。 叶祁有些‘纠结’的点头,躺在床上,他背对着唐余,而唐余裹着被子躺在地上怨念的盯着叶祁,别以为你转头我就不知道你躲在被窝里笑。 到了第二天,你别说这下着雨睡在地上凉凉的还是很舒服的,唐余半夜并没有醒,直接一觉睡到天亮。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叶祁已经不在,可能是找萧穆九商讨事情去了,而他不在呢,正和唐余的意,她左手一块暮云糕,右手一块莲子糕,你可别说啊,这皇宫的暮云糕比那暮云楼的暮云糕还要正宗,好吃的紧。 唐余三两下这盘暮云糕就要见底了,许是她抓的太急,一块暮云糕‘啪~’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唐余看着那块糕,突然便来了注意,她左右张看,确定没人后蹲了下来,抓起那地上的那块暮云糕,在地上左蹭右蹭,再反面蹭,好在暮云糕呈黑色,并看不出来什么,唐余贼的吹吹表面明显的灰,然后看着那块暮云糕与别的并无它二的时候再起身。 完美!唐余想着等会叶祁吃着这块糕的样子就一脸满足。她差了婢女又送了一盘暮云糕过来,然后抓起吃了一个,再把那块掉地上的放上去。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她端着那盘糕点,要了把伞,一路问着公公和婢女顺利的找到了叶祁和萧穆九所在的成景殿。 由于下着雨的缘故,等唐余到达成景殿裙摆已经湿透,她不在意的抖抖裙摆,然后满脸兴奋的端着那盘暮云糕进去了。 “参见棋王,燕王。”唐余正经说着。 叶祁瞧她这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许是她自己都不知晓,只要她唐余想干什么坏事,她就立马变得恭恭敬敬的,要是平时,她总左右一声叶祁,又怎么可能这么正经的叫他棋王,不过他也没点破,就看她想做什么。 而萧穆九看着唐余则眯起了眼睛,他怎么都不会忘了唐余对他做的屈辱。 “这是暮云糕,好吃的紧。”唐余简单的说明了手上的东西,她可不敢多说,毕竟说多错多嘛。 叶祁挑眉,她会把暮云糕交出来?他才不信。 唐余瞧着他们俩都没有要动的反应,她就自己上手了,她拿起那块被她反复蹂躏的糕点,递向叶祁,而叶祁没接过去,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块糕点。 唐余大惊,横么,他这么盯着那块糕,不会是发现了吧!!!不行不行,换个人。 她又拿着那块糕转向萧穆九,很是恭敬的说道∶“燕王尝尝。” 萧穆九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并没有接过来,而唐余就举着那块糕,等唐余感觉手酸了准备放弃折回去时,萧穆九突然接了过去咬了一口。 唐余看着他吃,等着他难吃的吐出来,可萧穆九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情,淡定的给咽了下去,唐余失望的转回头,站在叶祁身边,什么嘛,明明加了那么多料来着,也不知道萧穆九那厮是不是没味觉的。 而萧穆九当然吃出来了,他咬进去时就发现了沙子,对,就是沙子,一粒一粒的,他还是大意了,又栽在了唐余手上。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这笔账他早晚会算回来的。 第十五章巫师 萧穆九淡定的咽下那一口暮云糕,然后把剩下的那块糕随手放在桌上,定眼看着唐余开口∶“这味道甚是不错,不过……与往常宫中的暮云糕有所不同,不知里面是掺了些什么,可否告诉朕,朕也好让宫里的御厨学着些。” 唐余也任他看着,不心虚,撒谎都不带脸红的说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不外传的。” 萧穆九挑眉,“哦?是吗?” 唐余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 萧穆九许是与唐余聊不下去了,他稍侧转身体看向叶祁,“棋王,不知这位姑娘是……” 叶祁不经意的瞟了唐余一眼,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来,“她啊,是我宫中的一个小婢女。” 唐余听他这么说虽然不情愿但他说的却是事实,她又不能反驳,就站在一旁不吭声,而萧穆九则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看唐余,再看看叶祁,自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来抿一口,再开口∶“婢女啊……既然不是棋王的美人,那朕向你讨要她,棋王总不会不给吧……” 萧穆九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但明眼人都听的出来他话语的认真。 唐余听着萧穆九的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横么,你大爷的,讨要?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厮看上了她呢,但唐余心里清楚的很,这厮哪是看上她了,分明就是想慢慢折磨于她呀。唐余又立马看向叶祁,等着看他怎么回答,要是他答应了,那她一定会……跑,飞快的跑。 只见叶祁挑眉看着萧穆九,再转身看看唐余,显然这两人是认识的,之前还结了些梁子。 “朕曾经许诺于她,由她自己决定伺候着谁,若她愿意跟着燕王,那自是再好不过,不过……她若不愿,朕也不好失信于她,唐余,你来选。” 唐余虽然前一秒还在回想叶祁什么时候许诺过她这件事,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主,下一秒就明白了这是叶祁为她开脱,随即她立马影后上身,两手揪在一起,装作很是为难的对着萧穆九说道∶“燕王,虽然您威名在外,实属良选,但棋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的,我要一辈子伺候他。” 萧穆九挑眉,威名在外?那她当初还敢戏弄于他。跟他在一起就忘恩负义了???而唐余说的这句话,叶祁仿佛很受用,嘴角一直勾着。 “罢了,朕向棋王讨要你,不过是因为你和一个朕正在找寻的人长得极像,而名字也恰好一样罢了。”萧穆九故意说出这句话给唐余听,想观察她有什么反应,果然她慌了起来,又立马强装淡定。 “真不知燕王说的是何人?她与我这般有缘,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她。”装傻嘛,唐余很会的,只要她不承认而又在叶祁身边,这萧穆九并不能对她怎么样的,她如是想到。 萧穆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装楞,说道∶“给你看样东西,你可看好了。”随后在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来,然后展示给唐余看,唐余定眼一看,横么,这……这……这不就是她从他身上顺的,再拿去当掉的那块玉佩嘛,怎么又到萧穆九手上了!!! 唐余看着那块玉佩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调整呼吸,淡定,淡定,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装楞。 唐余装作第一次看见这块玉佩的样子,想着天穿地穿马屁不穿,然后露出一个很是夸张的表情注视着那块玉佩,惊叹∶“这块玉佩好生漂亮,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玉佩呢!” “你可知这值多少银两?”萧穆九挑眉看着她。 唐余笑着摇头。 萧穆九眼睛注视着唐余,一字一句的开口∶“七两。” 唐余脸上表情龟裂,七两不就是当初她当那块玉的钱嘛。 萧穆九细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看见她笑容愕然而止时,忍不住勾起笑容。 一旁看戏的叶祁瞧着他们俩的反应,终于开口,他站起来,刚好把唐余挡在身后,对着萧穆九开口∶“燕王,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启程去娄塘了。” 萧穆九看了一眼唐余,随后点头。 三人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就遣了个车夫,三人坐在一辆马车中,娄塘离皇宫是极近的,所以对于马车唐余也欣然接受了。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没有过多言语,本来叶祁和萧穆九都不是个会主动说话的主,虽然唐余喜欢叨逼叨,但是碍于萧穆九在,她也就忍着。 终于,赶了约三个时辰的路,他们来到了娄塘,天色已晚,他们便在娄塘枫树山庄的寺庙里安顿了下来。 晚上吃完饭他们三个被寺庙的和尚安排好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唐余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就决定去外边走走。 开门出去,唐余走了一圈,四周静悄悄的也没什么乐趣,唐余正打算折回去睡觉,却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声有序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胆小的唐余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半夜发出如此声响。 她寻着声音,越走越近,而声音也越来越响…… 等她到达,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屋前,那屋子门大敞着,里面点着两列蜡烛,烛光格外得明晃晃。而门的最里面盘坐着一位老和尚,他背对着唐余,正在有序的敲打着底下的木鱼。唐余好奇的走进去,慢慢靠近那和尚,等她离他不过一米的距离时,那和尚停下了敲木鱼的动作,转过身来。 唐余捂着嘴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只见他两个眼珠子早就没了,而他也不是跪坐在地上,而是膝盖以下的部分被截掉了,许是太瘦了,他的脸颊整个凹陷进去,脸颊蜡黄且留下各种刀痕,委实吓人的很。 “我这副样子很可怕吧。”他虽是问她,但却说着陈述的语气。 唐余深呼一口气来,心里想着,肯定吓人啊,这样大半夜的还在敲木鱼,虽然样子吓人了点,不过还好是活人。 “确实很可怕,不过还好是人不是鬼。” 那和尚嗤笑了一声,“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上许多。” 唐余认可的点头,确实是这样子的,人一旦狠起来,比鬼要恐怖上许多。 可唐余转念一想,可他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这里,“不过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这里敲木鱼啊,不回房吗?” 那和尚听她这么说,悠悠的开口∶“我都这样了,在哪里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唐余听着他的话语,又看看他那一身的伤痕,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谁那么歹毒,下手那么狠毒?” 那和尚听到唐余问起他的伤来便一脸痛苦,都是自己错信了那个人,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是我同门的师弟辛单子。” “同门师兄?同门师兄也能下此狠手?”唐余惊讶的问道,难道同门师兄不应该相亲相爱一家人吗? 只见那和尚冷哼一声,“我们源余派的人自小就参透天机,也自然受到因果报应活不过五十,源余派男丁稀少,到了我们这一辈就只有我和辛单子两人,辛单子悟性稍差却急功近利,不料想走上了巫师这条路,我几番劝阻他却以为我在误他前程,我没有法子只能去源余山禀告师傅,却不料被他在半路暗中偷袭,落了个今天的模样扔在这寺庙。” 唐余睁大眼睛,源余派?辛单子?巫师?感情这是江湖纷争啊!!!那她算不算卷入了传说中的江湖纷争!!唐余为自己所想的感到惊讶而又有些小雀跃,毕竟是江湖哎,那可是真正的江湖哎,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江湖。 那和尚虽瞎,但唐余的一丝雀跃还是没能瞒过他,他不屑的冷笑一番∶“你是很高兴还是不相信我说的?” 唐余听到他的质问,连忙摆摆手证明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第一次这听闻江湖中的事,觉着很是新奇罢了,并没有其它意思。” 那和尚冷哼一声,随即开口∶“我在这敲了三五天的木鱼,只碰见你一人,想来我也与你这小女娃有些缘分,况且以我这身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让我为你算上这最后一卦,你看如何?” 唐余听到他这么说,有些怀疑的看着他,算命?她以前就碰到过这样的江湖骗子,没想到这老头到死也还想着行骗。好吧,让他算也没什么损失。想到这儿,唐余潇洒的点头,她倒想看看这和尚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那和尚伸出一只手来,在空中笔画的慢慢摸到唐余的手,然后抚在上面,“闭眼。” 唐余瞧他神神呼呼的,也就配合着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那和尚收回了手,唐余好奇的看着他,想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 “怎么样,怎么样,可看见了什么?” 那和尚蹙着眉头,“别太相信身边的人为好,不久后你会有一场血光之灾,而你避无可避。” 唐余勾起嘴角,嘿,还真是熟悉的配方,一样的套路啊,都说有血光之灾,这难道是算命的行走江湖的口头禅?? 唐余决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有法子破解?” 那和尚摇头,重复了一遍,“避无可避。” 唐余挑眉,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到那和尚手里,然后扯扯他的衣袖暗示着。 只见那和尚一把甩了那些个碎银,蹙眉大怒∶“你当我是江湖骗子?要你这些银两?” 唐余瞧见他扔的那些碎银,快步跑过去全部捡起再塞回怀里,瞪眼,“干嘛扔银子啊,不要直说啊,我又不逼你要,搞笑。” 那和尚听着唐余的话更是怒不可遏,他伸出食指指着前方,“滚,给我滚出去。” 唐余看了他一眼,然后再看着他指的方向,悠悠的开口∶“你指的……那是墙。” 说完便立马跑走了,生怕那和尚支起腿追过来。 第十六章源余 唐余快步跑回房去,一跑进去便立马关上门来,然后低头拍着胸脯急喘气,边喘边不禁为自己跑步的速度点赞,她有些得瑟的晃晃头,自言自语:“嘿,还想跟姐斗,姐可是我们学校马拉松的主力人员。” 她说完上前想倒一杯茶水喝,刚走过去就看见了桌边坐着个人影,定眼一看,那可不就是萧穆九嘛,他……他……他怎么会在这。 萧穆九勾起嘴角邪魅的看着她,吓得唐余差点被自己绊倒。 萧穆九瞧着她那样,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唐余一抖,大哥,别吓我了,这大半夜的,亏她还特地跟很隐晦的跟安排房间的和尚说自己怕生,不要告诉萧穆九和叶祁她的房间,可不料萧穆九这厮还是摸过来了。 唐余堆起她招牌的夸张笑容,看着萧穆九。那模样和青楼里的妈妈看见客人的模样一般无二。她笑着走过去为萧穆九倒了一杯茶,毕恭毕敬的递给他。 萧穆九看着她递过来的茶水,双手仍旧无动于衷,并没有接过去。唐余脸皮早已厚过城墙,自然不觉尴尬,她端着那杯茶放在萧穆九桌前,然后也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自说自话到:“这大半夜的燕王怎么在这,被别人看见了…呵呵,不太好吧。” 萧穆九依旧那副表情,看了一眼唐余,然后端起了那杯茶水,仔细端详着,开口:“这回…总没加什么料吧。” 唐余听到他如此说,卯足了劲摇头摆手,“没有,这次没有。” 看着萧穆九一挑眉,仿佛不信,她立马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一口气喝完以证清白,喝完后还蹿了几下,“你看,没事。” 瞧见她这般,萧穆九也就泯了一口,喝完挑眉:“这次?没有。”他故意重读了这次两字。 唐余脑中的弦突然断了,MD,她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唐余紧张的回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萧穆九看着她的动作,没有继续逼问,而是转向了另一个话题,“我问你一件事可好,这件事困扰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答案。” 到了外边,萧穆九立马把朕改成了我,说的还十分的顺口。 唐余表面上笑着点头,心里早就要把眼翻天上去了,她就不信如果她说不好,萧穆九这厮就能不问。 萧穆九笑容又加深了一番,“以前啊,有一个人她要取我的血,然后就对我下药,当着我的面取还跟我说再瞪就把我眼珠子挖出来,你说我要是看到这个人怎么处置好?” 唐余听着他说,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她的腿已经紧张的开始发抖,她想着萧穆九这厮说的那个人不就是她吗?她尴尬的笑着开口:“呵呵呵~我想……她应该有什么苦衷吧,不然也不会取你的血,想必这就是无心的话语,燕王不用放在心上的,呵呵。” 唐余尴尬的端起杯子装作在喝水。 萧穆九继续开口,仿佛就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可她还说我是鱼肉,她为刀俎,她要将我剁八段的。” 唐余思索着,好像确实这么说过,她不禁伸出手来,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随后她立马再堆起笑容来,一脸真挚的看着萧穆九,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说你是鱼肉代表对你的尊敬,你想想这寻常人家哪个不想要鱼和肉的,鱼肉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可是重要的很呢,至于说她自己是刀俎,是比喻她自己是粗鄙之人呢。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夸你。” 说完还继续真挚的看着萧穆九,那眼神仿佛在说就是这样。 萧穆九挑眉,倒是没料到她会如此说。 “她还说我是粗鄙之人。”萧穆九继续说。 “她说你是粗……哎…不对啊,什么时候说过你是粗鄙之人,别造谣好……。”唐余本来想继续她的诡辩,但说到一半她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这句话。可反驳到一半她发现有些不对,这算承认自己是那个人了吗? 萧穆九瞧见她上钩了,勾起嘴角,然后一脸惊讶的望着唐余,“你怎么知道她没说过啊?不过说起来她也叫唐余,生的与你一般无二,说起来与你倒是有缘。” 唐余尴尬的呵呵笑着,“是啊,看来与我真的很有缘分啊,呵呵~” 唐余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萧穆九到底想干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来说。 萧穆九听着她的附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然后慢慢起身走进唐余,唐余防备的起身退后,可萧穆九还是步步紧逼,终于唐余退到了门边,背已经紧靠在门上,退无可退,萧穆九慢慢凑近,此时他与唐余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 唐余定在那里眼睛大睁着,眼睁睁的看着萧穆九伸过手来准确的掐在她的脖子上,而她就如同被定在那里一般无能为力。 她满脸通红,窒息的感觉让唐余顿时清醒了几分,双手拍打萧穆九的手挣扎着,而萧穆九就这样皮笑肉不笑的笑着望着她,开口∶“我这人呢,从来都是宁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的。你长得与那唐余如此相似,名字又同她一般,可你又不是唐余,于我并无利用价值,留在怕是也什么没用的。” 说完他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唐余的脸更是红了几分,她更是加重了拍打萧穆九的力道,然后艰难的一字一句吐出∶“我就是唐余……就是唐余。” 萧穆九见她终于承认,慢慢放开了掐她的手,唐余在他一放开就开始低头用手拍打胸脯顺气,剧烈的喘气呼吸。 等唐余缓过来,她抬起头,此时萧穆九已经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坐下,继续品茶了。唐余虽心里已经咒了他万遍,但脸上还是一派震惊的看着他,然后慢慢走过去到他面前,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像捏死蚂蚁一般捏死这厮。 “呵呵呵,你瞧你这是干哈呢是吧?你有什么事情就问,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去做,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唐余谄媚的笑着,狗腿的抓着他的衣袖向他表示自己的忠心,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穆九挑眉,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语。 唐余瞧着他这样,立马狗腿的小跑到他身后给他捶背,“我发誓,以后啊,你要是往东,我决定不敢往西,谁要敢往西,我就把他打到东去。嘿嘿嘿,你看这行不行啊?” 萧穆九勾起笑容来,显然对她的狗腿很是满意,“这是你说的,要是以后……” 唐余听他不阴不阳的语气,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肯定的说道∶“不会,绝对不会的,我以后要是忤逆你,就让我永远从这里消失,永远回不来。”对,从这里消失,她要回现代。 萧穆九点头,倒是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 “或许你可以说一下当初为什么要取我的血。”萧穆九看着唐余,对上次的事情有些念念不忘。 唐余听着萧穆九的话语,伸出手指沾了点口水涂了点在脸上,然后一个挺身到萧穆九身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是没办法,我受那源余派的辛单子胁迫,也是被逼无奈才取你的血的。”唐余对于胡编乱造这种东西,可谓是张口就来的,她刚从那和尚得知源余派和辛单子便立马开始胡诌。 萧穆九听见源余派和辛单子两字开始有些动摇相信了,毕竟源余派一般人并不会知晓,更何况还知道源余派中的辛单子,这,要说没有一点联系实属不可能。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唐余,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留下一句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第十七章方丈 唐余正惊叹着,突然听到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立马吓得跑到一张桌子下面,爬进去躲了起来,那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 “啪啪啪~”是一阵阵渐近的脚步声,唐余躲在桌子下只听得见那阵脚步声,声声如同打在她的心头,她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像要跳出来一般。 那个人渐渐走近,然后走到那和尚敲打木鱼的地方停下,蹲下拾起木鱼后离开了。 唐余躲在那忽的闻到了一阵奇特的味道,她细细闻着,很奇怪的味道,可是她又说不清是什么味。 等听着那脚步声消失了,唐余才敢爬出来,她这算见识了凶案现场吗?她想着肯定是刚才那人绑了昨晚的和尚,如今又拿走了他的木鱼,这是毁尸灭迹啊…… 唐余不敢久留,怕那人又再折回来,便快速跑回房去。 等她到了房间,天已经悠悠的转亮了,她坐在房间的板凳上,想着那和尚已是这般模样了还被绑去,不会…不会… “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 唐余正想着入神,一句话突然从旁边冒出来。 “啊~”唐余吓得一抖,转头一看原来是叶祁,顿时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她对着叶祁就是一个白眼,“呼~吓死我了你。” 叶祁挑眉,然后直行走到她身旁坐下,“看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唐余又一个白眼,不过她又想到那和尚莫名其妙的消失,觉着蹊跷的很,她看着装作随意的问着∶“叶祁,你知道源余派吗?” 叶祁本来是咧笑着的,突然听到唐余的话语收了笑容,他盯着唐余,“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余看了看四周没人,再跑去关上了房门,看着已经只有他们两人,便凑近叶祁,“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睡不着,然后就听见了一阵声音,我寻着那声音前去,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叶祁摇头。 她就继续开口比划着,“我看见啊,一个和尚被断了腿,挖了眼,毁了容。然后他……他就坐在地上敲着木鱼很是可怜的,他说是源余派的,还说是他同门师兄辛单子害的他如此的。可后来我去找他他不见了,被人带走了。” 唐余说完还看了看叶祁的表情,只见叶祁已经恢复到了那副咧笑的神情,他抬手摸了摸唐余的头发,虽是如此神情,但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唐余,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和进去,交给我,好吗?” 他虽然是在问她,可唐余觉得叶祁根本不给她回答否定的机会。她无奈只能点头,可心里却依旧盘算着怎么去找凶手,毕竟那和尚待她不错,可让唐余没料到的是她现在的决定让她以后吃了不少苦头,甚至最后丢了性命,当然这是后话了。 随后他们俩出去寻到了萧穆九,三人再一同出发,决定找些素斋来填肚子。 由于萧穆九和叶祁并并没有表明身份,那些个寺庙里的和尚也只当他们是寻常人家,连素斋都是他们自己去寻得的,也自然坐在那些和尚平常吃饭的地方。除了唐余那一桌,还有两三桌的和尚也在用早膳。 唐余坐在凳子上吃着包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然后转过头装作闲聊一般去问后边的一个和尚,“你们这寺庙里的木鱼声委实好听的很,不知道半夜还会有谁在敲吗?” 那和尚一脸疑惑,喃喃,“半夜?” “半夜不会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三五天老是有师兄弟在说云清楼那边有木鱼声,可师傅又不许我们去……” 唐余听那和尚的话语,盘算着,“师傅不许你们去?这是为什么?” 那和尚摇头,“这就不知道了,许是那边住着什么贵人,又或许是那边藏着什么东西吧,师傅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所在。” “那你师傅……” 没等唐余问完,坐在那和尚身边的一个小和尚便叫着那和尚了,“师兄,时辰快到了。” 那和尚一听立马歉意的看着唐余,“施主,我先走了。”然后便和那小和尚一起离开了。 唐余看着他们的方向,无奈转回头来,只见萧穆九直勾勾的盯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余眨眨眼来,看着萧穆九犹记得他掐她那种窒息的感觉,立马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木鱼声委实好听,我…半夜睡不着,就想问问他们半夜是否有人在敲,呵呵呵~” 萧穆九听她这么说,倒也没再深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那种唯唯诺诺,他顿时觉得心里不舒坦的很,却也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叶祁看穿了唐余的心思,略有些皱眉。 天有些阴沉有些要下雨的模样,他们决定等天气好些再去赏枫树林,三人就这样并肩回房,萧穆九是最先回去的,而叶祁和唐余则是还要继续走。 路上,叶祁都没有开口,一句话也没有说,这倒让唐余有些慌,等到了唐余的房间,她正要开口说自己进去了,却不料叶祁先她一步走入她房中。等唐余也进去,叶祁忽的锁上了门。 唐余看着叶祁有些惊慌,这样的叶祁她都没见过,平时的叶祁无论发生大事小事,都挂着一幅笑容,她从来都没有看过叶祁这般,像要把她吞了一般。 “我说过,让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为什么不听?”他没了往日的笑容,虽然没有发怒的神情,但他就是那种不怒而威,不寒而栗的人。 唐余有些怕这样的叶祁,她伸出手来拉了拉叶祁的衣袖,然后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解释着,“那和尚人很好的,他在那处三五天都没事,而我昨晚一去他今早就被人带走了,肯定是那些人知道他被发现了,要杀人灭口呢,怎么说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他已经很可怜了,我不可以不管的。” 叶祁听她这么说神情终是缓和了些,“你要查也可以,以后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能一个人行动,知道吗?” 唐余点头,若换作是以前她才不会解释这么多,想查就去了,如今还要去问候叶祁的感受,她想着,可能是因为叶祁是她‘主子’的原因。 其实叶祁没有告诉她,源余派是多危险的东西,源余派在燕国,玊国,萧棋都有势力,虽不大,但听说里面的人都精通占卜,也听说到这辈只剩两个传人辛单子和韩单子。 叶祁瞧着她点头倒是挺满意,不过突然想到一件事,就立马眯起了眼睛看着唐余。 唐余有些不解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怎……怎么了?” “你和萧穆九很熟?” 唐余坚定的摇摇头,怎么可能!!这厮就是她的克星啊。 叶祁眯着眼睛,虽是在笑,可话语中却带着些许的威胁,“我看你倒是对他唯唯诺诺的,很是听他的话,不过你可不要忘记你是哪边的人,是谁的人。” 唐余笑着点头,你大爷的,老娘早晚是要回去的,谁的人也不是。 之后叶祁便离开回去了,唐余瞧他走远后小心的跑出门去张望,确定了他真正离开后才出去。她有了一个计划,云清楼那股子香味很是特别,要是顺着它的味道找人,该是容易的多些。 唐余来到那些个和尚平时居住的地方,偷偷的摸索进去,再一间一间的排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给唐余找着了。 这是一间单人间,与别处不同的是只立着一张床,唐余想着这应该是住持或是方丈的房间。她不敢贸然进去,就在四周左右查看,记住了房间的位置,然后偷偷离去。 等回到了房间,叶祁已经等在那了,他浅笑着,可唐余完全感觉不出来他在笑,到觉着有几分冷。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唐余主动交代了事情的经过,说完还偷偷瞄了叶祁一眼,生怕他生气。 可这回叶祁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唐余的头发,略显些宠溺,“别一个人行动了,晚些时候我陪你去,可好?” 唐余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不知为什么他说的竟让她有些脸红起来,她感觉今天的叶祁格外的温柔,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像要烧起来一般,滚烫滚烫的。 之后吃过晚饭,唐余便以困了为由支开了萧穆九,和叶祁两人一同潜到了那间房间的床下,由于床下空间并不大,以至于两人躲在那,身子都靠在了一起。 唐余看着叶祁侧脸注意有些分散,横么,突然发现叶祁长的真真是很帅。不过想来也是,当初她就是因为这么帅的脸,管了闲事救了他。 唐余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突然叶祁转过头拍了拍她,用手比划着门的方向,她这才回过神来,专注了注意力。 “哒哒~”渐近的脚步声。 那人走到一旁的柜子中,只听见窸窸窣窣的两声,那人手里已经抱着了一个人,唐余定眼一看。 赫然是那和尚!!! 唐余惊讶的要叫出声来,一旁的叶祁见她如此,立马快速反应的用手遮住她的嘴巴,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第十八章挖地 那人抱着那和尚停在那,似在思索些什么。不过片刻,他又抱着那和尚推门出去,而唐余和叶祁便快速跟了上去。 他来到一处树下,左右张望着,十分的小心。看着周围没人之后就把那和尚静置在地上,然后去旁边拿了个铲土的工具,开始挖坑。 唐余和叶祁就躲在离他不远处的一棵树旁,她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那和尚,无一点生气,看样子怕是…… 她闭了闭眼,一旁的叶祁似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看了一眼地上的和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唐余并没有惊动那人,只是默默的拉着叶祁的衣袖离开。 等回到房间里,唐余便已她困了做借口支开了叶祁,而她一人就躺在床上思索着。 昨晚还给她卜卦的人今天就已经埋在地下了,这古代真真让她一个现代人有些怕了。 唐余思索着,心中慢慢有了一个想法。 话说萧棋这边,六冉早几天就已经挖出了唐余的那块玉佩,她仔细的观察也并没有发现这玉佩有什么玄机,直到今天。 由于叶祁离开皇宫而玊沁语又怀孕的缘故,六冉就被张来调去了与雅殿伺候玊沁语。 六冉小步端着一盘暮云糕走近,此时玊沁语正站在花园里赏花。 六冉把暮云糕放在桌上,作揖。 “奴婢参见娘娘。” 玊沁语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摘了一朵花然后转身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而六冉也就站在一旁。 玊沁语慢慢的放下那朵花,瞟了一眼六冉,开口:“本宫听说皇上去燕国就带了那个小丫头去,倒把你晾在了这里?” 六冉点头,“回娘娘的话,皇上向来是喜爱她的多,带她前去,也不为奇怪。” 倒说六冉没有心机也是不对,她故意说这番话给玊沁语听,有意无意的把矛头引向唐余。 果然,玊沁语眯起了眼睛,眼中尽显狠厉,“喜爱她?哼,凭一个小婢女也敢勾引皇上,看来这宫中是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六冉低头,扫了一眼气极的玊沁语,假意解释着缘由:“奴婢想来皇上带她一人前去的缘由,大约是她以前就与皇上相识。” 玊沁语听见她的话语面目开始有些狰狞起来,她斜了一眼六冉,“以前相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以前奴婢俩个刚被调到皇上身边时,她还直呼过皇上的名讳,皇上也没说什么,奴婢想着她应该是与皇上熟识。” 玊沁语听完她的话语,桌上的那朵花儿已经被她捏的不成形,她喃喃,熟识?直呼名讳?哼,一个小婢女倒也胆大包天起来了,看来等她回宫要好好让她知晓些道理了。 六冉看着玊沁语的样子,没再多语,继续站在一旁。 突然,辛素拿着一张画纸着急跑过来,她快速作揖。 玊沁语瞧着她的模样,“可有消息了?” 辛素点头,然后摊开了那张画纸,画上的女子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削尖的下巴,长的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姿态,却也显得清秀动人。 六冉定眼一看,这不是丁染吗。她是见过丁染的,在画像上,她是萧穆九培养的人,左丞相府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小厮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玊沁语看了看画上的女子,抬头问着辛素,“她就是皇上要找的那个人?” 辛素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另一副小的画纸来,摊在玊沁语眼前。 六冉仔细打量那张画,这上面画的不是那块玉佩吗?没错的,纸上的图案与那块玉佩的模样一模一样。 玊沁语看着那张画纸有些不解的看向辛素,“这是何物?” 辛素开口解释,“娘娘,奴婢打听到皇上在整个萧棋寻找这个女子,还给那些个侍卫都发了这张画纸,说是找到携着这块玉佩的女子,赏黄金万两呢。” 玊沁语大睁眼睛,“还有这等事?” 辛素点头,“娘娘,奴婢还买通了那张公公,他告诉奴婢这纸上的玉佩曾是皇上的贴身之物,如今在这女子手上,这女子怕是……怕是皇上的心上人。” 玊沁语越听眉头就越是紧锁,而手握的也越是紧。 片刻,她恢复过来,瞟了一眼六冉的方向,“你且先退下吧。” 六冉点头行礼,“奴婢告退。” 然后便离开了,她也正想离开,知道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她必须赶快飞鸽传书给主上。 等六冉走后,玊沁语对辛素使了个眼神,辛素立马知会的把耳朵贴了过来,而玊沁语勾起嘴角在辛素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完后,辛素便点头离开了,留下玊沁语一人,她眼神狠厉。不管你是谁也好,总之我玊沁语绝对不会让你见到皇上的。 晚上,等六冉忙完回到房间,她提起笔找了了一张纸,在上边写着她今天知晓得事宜,然后走到窗边吹了个口哨,立马招来了一只白鸽,她娴熟的把那张纸别在白鸽的脚上,然后放飞了它。 这边,萧穆九独自一人在寺庙的房中,突然听见窗外一阵叫声,他心中了然,于是小心的关紧了门再打开窗子接过那只白鸽,然后娴熟的取出那张纸条。 他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大致意思就是:叶祁在找寻丁染,他曾送给丁染的贴身玉佩在唐余手上,如今她已弄到手。 萧穆九眯眼看着那张纸条,然后走到烛边烧了它。 他回想着以前让人查到的所有事情,叶祁就是来燕国盗图纸之人,当时叶祁和丁染在一起,叶祁送给丁染一块贴身玉佩如今在唐余手上,而他的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丁染,唐余上次骗他说知晓丁染下落。 萧穆九低喃,唐余,丁染,属于丁染的玉佩在唐余手上,而找不到丁染,唐余和丁染没有一同出现过…… 突然,萧穆九灵光一闪,对,唐余,丁染,如果唐余就是丁染,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什么丁染的玉佩在唐余手上,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丁染,为什么自从唐余出现后,再也没有丁染的下落。 原来如此,易容术,衣斯,怪不得那日她和玊锡在皇宫的时候看见衣斯冲进来,她要躲到玊锡身后,原以为她是害怕,现在想来她根本就是怕衣斯认出来。 萧穆九眯眼勾起嘴角,左丞相府满门抄斩,唐余她不敢承认自己是丁染,不敢,对,那他就要好好利用这份不敢了。 他提笔写着:莅云将会来协助于你,而她会是丁染。 写完便放飞了那只白鸽。 他思忖了一会儿,又找来一张纸提笔:易容成丁染,速去萧棋。 然后吹哨再招来一只鸽子放飞。 而这莅云就是衣斯的师妹,同是萧穆九手下流斜族的人,两人都极善于易容术。 萧穆九看着窗外,今晚没有星辰的夜,在他眼里却显得格外的美。 第二天,唐余早早便起了床,地上是湿的,显然昨晚下过雨。 她大步晃悠着走到那些个和尚面前,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再眯笑起眼睛开口:“我昨天晃悠到你们南边那座房间,发现那里的树木委实奇怪,渐入深秋,竟还是茂盛的很,就想问一下各位师傅,那是谁在居住着啊?” 一个带头的和尚朝她说的南边望了一眼,随后开口:“啊,那里啊,那是溪南道长的住所,他平日里不喜人打扰,所以独住在南边。” 唐余点头,喃喃,溪南道长…… 突然一个眼尖的和尚指向那边,着急的大喊:“师兄快看,溪南道长的处所怎么冒烟了?难道……难道是起火了?” 那个被他称为师兄的人立马看向南边,那里白烟冒了起来,倒真像是起火了的模样。 只见那个带头的和尚挥手喊道:“你们几个都快跟我去溪南道长的住所看看。” 说完便带着七八个和尚前去,唐余也就跟在后面,她勾起嘴角,好戏要开始了。 等到他们几个到达的时候,发现了原来是门口的那棵常青树着了起来。 于是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去提水浇灭,等火真正灭了,那棵树已经全部发黑。 带头的和尚看着发黑的树愁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棵树溪南道长可宝贝的很,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要怎么跟他交代啊。” 唐余看了看那棵发黑的树,转动右手召唤出了五六条蛇,然后让它们在树旁上下钻动起来。 那些个和尚哪看过这种场面啊,顿时个个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唐余看了看那几条蛇,然后再看看那些个和尚,眉眼一转,有些担忧的对那带头的和尚说着:“师傅,你瞧这这般景象,怕是是这天上的神仙给我们的指示……说不定下面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那和尚听了唐余的话语有些许动摇,确实这般景象有些奇异。 唐余见他有些动摇,便继续开口,“师傅,这蛇翻土就已经是够奇怪了,如今可是五六条蛇同时翻土啊,为了溪南道长,还是瞧瞧这底下有些什么的好。” 那和尚终是觉得有些道理,他挥手,转头对着身后的和尚说道:“我们挖下去看看吧,若是什么污邪之物,早除了的好。” 那群和尚显然都很是赞同,各个回去找了工具开始挖土。 第十九章枫树 由于刚下完雨,泥土很是稀松,他们挖着挖着很快便挖到了昨日刚埋下的尸体。 各个人都瞪大眼来看着那具尸体,那具尸体异常短,眼皮下凹,脸上伤痕横七竖八,显然是被截了腿,挖了眼,毁了容。 带头的和尚见如此情形立马闭眼双手闭合,嘴里念叨着:“哦弥陀佛。” 其余的几个和尚立马跟着念叨。 唐余瞧着差不多时候了,于是‘慌张’的指着那具尸体,整个人颤抖着问那带头的和尚,“师傅,这……这溪南道长的院前怎么会……怎么会埋着尸体,还是这般模样……莫不是……莫不是道长他……” 那和尚眉宇间也有些不解,但还是开口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相信溪南道长并不会做这般事情的,还请姑娘安心。” 唐余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看了眼房内,随后装作一副贴心建议的模样开口,“这尸体毕竟在溪南道长的南院里埋着,又是没有腐烂,怕是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我们何不去溪南道长的房中看看?若是溪南道长做的房中肯定还会有些许痕迹,若不是溪南道长做的也能还他一个公道。师傅以为如何?” 那带头的和尚思索了一番,点点头来,“姑娘说的很是有理,那请姑娘在这此做个见证。” 唐余点头。 于是那几个和尚便大步迈了进去,他们踏入房内,房中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柜子。 唐余看了眼那个柜子,装傻般的指指那个柜子,“除了那个柜子,倒真也没什么要查的地方。” 那几个和尚一开始都没有要搜那柜子的,不过在听到唐余如此说后,便慢慢的都走向那个柜子。 唐余走在前面,装作随意的一把打开那柜子,并没有看向里边,而是转过身来冲着那群和尚笑笑。 “看,并没有什么,看来是我们冤枉了溪南道长啊。” 说完还转过身去,忽的看到了柜子里的一滩血,‘吓’的大叫了起来。 “啊~有……有血……” 那些个和尚看见柜子中的那滩血,显然也有些惊到了,各个议论纷纷,有些低喃溪南道长如此这般也有些惊的瞪大眼来。 唐余瞧着如此景象,咧了咧嘴角,完美! 他们立在原地,突然溪南老道走了进来,他看见屋外的那具尸体已经被挖出来了,而一群人围在他的柜子旁,暗道不好。 溪南老道蹙紧眉头,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于是乎边走过来边训斥到:“都聚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打扫。” 那些个和尚看着他有些踌躇没有动也并没有开口,纠结了片刻,那个带头的和尚开口,“道长,那尸体……” 溪南老道眯了眯眼,一派镇静,“这尸体的事我并不知晓。” “那这滩血又是为何?”那和尚指了指柜中残留的那滩血,甚是不解。 溪南老道听着他如此说,略有些疑惑的走了过来,当他看见柜子里的那滩血的时候,瞳孔放大,异常震惊,不可能的,他明明都处理好了,不可能会有血的。 他眼睛快速的扫了扫周围,在唐余身上停了下来,是她? 唐余躲在最里边,眯笑着看着他。 溪南老道见此快速否认,“那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又怎么能凭这一摊血就断定是我?” 说罢,果然,那些个和尚开始动摇,纷纷点点头来。 唐余早就料到了这番景象,她勾笑着嘴角看着溪南,然后慢慢走近他,有些许懒散的开口。 “道长如此早出门是去了哪里?” 果然,溪南老道再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又怎么能说去见了辛单子。 于是,略有些停顿,“自然去了佛堂打坐。” “可有什么人作证?” 溪南老道听见她如此说有些蹙眉,“没有,就我一人。” 唐余听罢勾起嘴角,笑望着他,“你的意思今早从没见到人,一直就你一人?” 溪南老道看着唐余的表情有些慌张,这小女娃好像要看穿他一般,让他很是不舒服。 “没错。” 唐余又再次问了一遍,“当真?” 溪南老道虽然不知道唐余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点头,“自然。” 唐余听罢伸出来手指指了指溪南老道的道袍袖口,有些许咄咄逼人的开口,“那请道长告诉我,这寺中只吃素食,你这袖口的血迹是哪来的?” 说罢,溪南老道看着自己的袖口,震惊得有些呆愣,果然,那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但还是清晰的可以看出来是血迹。 唐余勾勾嘴角,这南院自然是不会突然着火,是她让叶祁放的。那柜中断不会留下血迹来,也是她让叶祁留的。当然,他袖口也不可能有血迹,也是她让叶祁半夜抹上去的。 所有的和尚都震惊的看着溪南老道,他们自然也明白了这分明是溪南道长所为。 溪南老道看着形势不妙,立马转身就跑,唐余看见他的动作,立马拔腿追了过去,边追边大喊叶祁的名字。 叶祁就在这门外藏着,听到她的喊叫之后追了上去,毕竟是练武的,三两下便将那老道制服在地。 制服后,叶祁押解着那老道来到唐余面前,笑着对她挑眉,他倒是看轻了她,没想到她陷害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唐余瞪了一眼被押解着的溪南老道,然后对着叶祁说到:“拉他去见官,让他在牢里呆个一辈子。” 叶祁愣了一下,倒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解决方法,还以为她会给那老道一刀,来个痛快随后也没说什么笑着点头。 两人正谈着,萧穆九不知从哪弄了把扇子扇着悠悠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溪南老道,心中了然,毕竟这燕国上下都有他的人。 萧穆九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用扇子指了指溪南老道,“这是怎么了?” 唐余听罢,瞪了溪南老道一眼,再转身对着萧穆九解释,“他呀,杀了人,咱们拉他去见官,让他坐一辈子牢去。” 萧穆九听着唐余的话语,看向了叶祁,可发现叶祁并没有反对,他也就没说什么点头了。 于是乎三人押着溪南老道去了衙府收押,等三人回来已经天黑了。 三个人坐在寺中吃着素斋,可吃到一半唐余肚子开始疼起来,于是便跑出去了,留下萧穆九和叶祁两人。 萧穆九放下碗筷,看向叶祁,“他是源余派的人,棋王想就这般得罪?” 叶祁也放下了碗筷,他自然是知道萧穆九说的他是谁,“唐余想如此这般,由她去吧!” 萧穆九瞧着他这般淡然的模样,挑起眉来,唐余想? 他没再继续说话,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等到第二天,三人便离开了寺庙继续赶路,赶了约三个时辰的路,终于到达枫树林。 唐余晕晕乎乎的下了马车,她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近来,也不知怎么的,她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能乘马车了,乘点路就想吐。 三人并肩慢悠悠的进入枫树林,唐余一进来张大的嘴巴就闭不拢了。 横么,这也太漂亮了! 唐余抬起头来,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片火红的枫树林。她顺手接住飘落下的一片红枫,比了比,比她的手掌要小一些,但颜色却是极浓的,红的像火一般。 叶祁瞧着高兴乱窜的唐余,想着以后该多带她出来走走了。 随后又看向萧穆九,“燕王叫我前来燕国,想必不止是为了邀我赏这枫树林吧。” 萧穆九听着他的话语,收了手上的扇子,勾起嘴角来,“自然不是,说好要与棋王商讨邦交事宜的。” 叶祁倒是对他的话很是感兴趣,“邦交事宜?不知燕王有何邦交事宜要与我商讨?” 萧穆九咧起嘴角看向唐余,然后招手示意她过来,唐余有些疑惑的指指自己,见那萧穆九点头,也就小跑过去了。 “怎么了?”唐余皱起眉眼盯着萧穆九。 只见萧穆九笑的更是邪魅,他盯着唐余悠悠开口:“唐余,今天我与你讲讲那丁染的事情,可好?” 唐余看向萧穆九,虽然他是在问她,可唐余一点都感觉不到他在询问自己的意见。而一旁的叶祁在听到丁染两个字后明显愣了一下。 萧穆九很是满意这两个人的反应,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唐余,继续开口,“丁染啊,她是我大燕逆臣丁建文之女,而那丁建文所在的左丞相府上下百余人都被处死,却唯独没有找到她,你说……要是我发现了她,该如何处置呢?” 萧穆九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让唐余知道她已经做不回丁染了。 唐余抖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咽口水,自然的摸摸脸颊,然后堆起笑容,似讨好一般,“她既然是逆臣之女,要是发现了剁……剁八段……呵呵~” 唐余说完,明显的感觉叶祁和萧穆九的视线一同落在她身上。 她紧张的眼神一直闪避着。 萧穆九自然是知道缘由的,也就不再逼问,而是转向了叶祁,“棋王,你说呢?” 叶祁扫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叶祁自然知道萧穆九如此问定是知道自己在找寻丁染,也知道萧穆九的目的几何。 “燕王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萧穆九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语,顿时大笑起来,用扇子拍了几下手掌,“跟明白人说话倒是轻松不少。”说完还扫了唐余一眼。 唐余看见他说这句话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恼气,萧穆九这厮……这是指她不是明白人,智商低???不过倒也是,她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语。 萧穆九继续说着∶“棋王倒也大可放心,我求的是两国邦交,只希望箫棋和燕国能够共处罢了。” 叶祁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那可说好了。” 第二十章冒牌 萧穆九勾起嘴角看着叶祁,可言语间又瞟向了唐余。 “棋王,虽然我没有确切的知道丁染在何处,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条线索,相信你很快便会找着的。” 叶祁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唐余,并未开口。 唐余瞪大眼来,为什么这两个人都看着她,不会是……发现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都已经挂了。 这样想着,她稍稍安下心来。 萧穆九看着唐余的这副模样,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如此。 他浅笑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唐余,“唐余,我可记得当初你与我说丁染在你手里?” 唐余听罢顿时瞪大眼看着他,又立马侧头看向叶祁,果然他眉宇间有些微皱。 唐余有些许装傻充愣的摇头呵呵笑起,“没有,上次我那是骗你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丁染,真的。” 说完怕他们不信,又一脸真挚的看着他们,那眼神仿佛就在说,我是无辜的。 显然,萧穆九并不相信她所说的,立马挑起眉来,悠悠的开口:“当初你从玊国而来,而我可从未跟你提起过丁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丁染这个人的呢?” 这句话显然让唐余有些慌了,但她又快速装作平静,还是有些许装傻充愣的成分,“呵呵~我那是听玊锡说的,对,听玊锡说的。” 唐余想着,反正现在玊锡不在,怎么往他身上推都行,先让她躲过这一难,以后要是他们找来玊锡对证再说。 萧穆九显然并没有那么好糊弄,要说他刚才的话语让唐余有些慌张,那么他接下来的话语直接让她哑口无言。 “哦~是吗?可是我从未跟人提起过唐余还未找到,而当时在燕国皇宫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唐余无言。 她转头看向站着一旁的叶祁,发现他并无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何心情。 唐余有些许慌张,此时她脑海中有一万种场景闪过,叶祁会严刑拷打她吗?叶祁会扔下她吗?叶祁也会这么逼问她吗? 她正想着,一旁的叶祁看向萧穆九,“多谢燕王的线索,剩下的交由我来处理便是。” 说完还瞟了唐余一眼。 听罢,萧穆九点头,也不再继续逼问,倒是一派轻松的转头看向旁边的枫树,欣赏着美景。 唐余怨恨的盯着他的背影,这厮分明是在报复,他在报复当初自己取他的血。 叶祁没有再看唐余一眼,也没有多问,而是注视着前方落下的一片片枫叶。 唐余真的很想叶祁大声逼问她几句,倒是这样安静,让她觉得更是可怕。 接下来的几天,叶祁也是沉默的可怕,也不知道出于何原因,萧穆九要一路跟着他们,说是要把燕国好好游玩一番。 就这样十几天,他们三个尴尬的处在一起,里里外外的把娄塘玩了个遍。 突然在一天下午,叶祁也不知怎么地,雇了马车,很是着急的说要回萧棋,那着急的神情是唐余从未见过的,仿佛一个珍爱的宝贝失去了很久,终于回来了一般。 不停的赶了两天的路,唐余的脸色几近煞白,坐在一旁的叶祁虽急,但也看出了她的不适,也就停了下来。 唐余一下车就立马吐了出来,等她吐完低头小步的走到叶祁身边。 叶祁低头看着她,很想问她如何,却怎么也没开口。 两天前传来消息,说是在萧棋的一个小城找到了丁染,他对唐余好不过是她给他与丁染一般的感觉,如今丁染回来了,他也该放下对唐余的感觉了。 唐余抬起头来看着他,瞬间让他有些许错愕。她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倔强的抬头不让眼泪落下。 他认识她怎么久了,好像还从未见过她流泪。 鬼使神差一般,叶祁伸出手,用大拇指拭了拭她眼眶中的眼泪。 不知怎么的,唐余觉得委屈的很,她靠在叶祁的胸前,‘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叶祁也没栏她,任由她发泄。 “你不知道我晕马车的啊,还让车夫赶那么快,又不停的赶了两天路,你是不是想就这样折磨死我?” 叶祁撇了她一眼,终是不忍,“我的错,可好?接下来我会让他慢些的。” 叶祁越来越拎不清和唐余的关系了,按理来说,他就是觉得唐余给他的感觉很像丁染,如今丁染回来了,他也不必再如此。可是他却越发觉得陷进去了。 休息的一晚,第二天早晨,两人继续赶路。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唐余有些许好奇,“我们这么快赶回萧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祁睁开眼来,顿了一下,“丁染找到了,现在在萧棋。” 唐余瞪大眼睛,摇着叶祁的手臂,“你说什么?丁染回来了?” 叶祁点头。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唐余吓得大叫起来,绝对不可能,她就是丁染,她现在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在萧棋被找到。 叶祁听到她的话语,有些许疑虑的微皱眉头,“为什么不可能?” 唐余听着他的话语有些许镇定下来,她堆起笑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人真的是丁染吗?你确定?” 叶祁摇头,“还不知,只是手下的来报,也怕是错不了。” 唐余哦了一声,倒也没再开口。既然不能确定那便还好,肯定是搞错了。 可唐余不知道的是,叶祁的手下从未弄错过,都是肯定了才来告诉叶祁的,而叶祁刚才说还不知,只是一句客套的话语。 接下来的几天,唐余跟打了鸡血一般,不停的要车夫快些,快些,再快些。因为她要赶快去萧棋确认那个自称丁染的人。 叶祁瞧她这样,也没再多说。 因为唐余的激动,赶到皇宫时比去燕国时的时间整整少了三天。 下了马车,唐余立马拉着叶祁不顾形象的跑去叶祁的然安宫。 跑的途中,路过些许婢女,个个都不经意的瞟瞟唐余拉着叶祁的手臂,等他们离开后,开始议论纷纷。 等到了然安宫,唐余戳了戳叶祁的手臂,“快把那丁染叫来看看,仔细的,好好的看看是不是真的丁染。” 说完,安安分分的站在叶祁身后,俨然一副小婢女的模样。 叶祁点头,叫来了门外的张来,“张公公。” 张来听见声音,立马快跑进来,“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那丁染给朕叫来。” “是。”说完张来边行礼出去了。 唐余站在叶祁身后,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怎么可能不紧张,若是长的不像她原来的相貌还好,要是和她原来一样……那不得了的。 没多久,张来便领了一个人进来,那人低着头,小步的跟着张来。 停下后,悠悠抬起头来。唐余大睁着眼,横么,怎么长的和她原来的容貌一模一样。 叶祁也看到了她,他有些不确定的喊着:“染染。” 只见那人有规有矩的作揖,“皇上。” 叶祁皱起眉头,皇上? 那人似看穿了叶祁的疑惑,悠悠开口:“奴婢发生了一些事,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还求皇上莫怪奴婢。” 说话的正是衣斯的师妹莅云,她虽不知道叶祁和丁染的往事,但是她经常与师兄去左丞相府,这丁染软糯的性子和说话的语调她却是学的极像的。 可她没料到的是,丁染和叶祁相遇时,早被二十一世纪的魂魄附了身,性子与话语与以前完全不同。 “不记得以前的事?”叶祁悠悠重复到。 莅云见他的反应,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 唐余定眼一眼,这玉佩不就是她埋掉的那一块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她身上。 叶祁只是看着那块玉佩,并没有说话,似在等待莅云开口。 莅云小心的捧着那块玉佩,“皇上,奴婢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一醒来奴婢就记得自己叫丁染,身上带着这块玉佩,想来这块玉佩对奴婢很是重要,就一直被奴婢珍藏着。后来被张公公带来了宫里,皇上可是识得这块玉佩?” 莅云小心的开口,说完还楚楚可怜的看了一眼叶祁。 一旁的唐余看着她就是一个白眼,横么,一口一个奴婢,也不知道她累不累,还装的那么楚楚可怜,一点都不像嘛。这碰瓷碰的,也要搞清楚她以前的性格好不好,她以前会这样???搞笑。她要是叶祁,用脚趾头就能看出来她不是丁染。 唐余想完,便一脸悠闲的看着她怎么被叶祁轰出去的。 可是叶祁的反应却让她吓得掉了下巴。 “这块玉佩是朕送与你的。”横么,别废话,赶紧赶她走。 莅云听到叶祁说的,有些许欣喜,“是皇上送的?”对,可是是送给她的,不是你。 “正是,你于朕有救命之恩,朕曾许诺拿着玉佩,可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还条件??叶祁,你脑子被驴蹄了吧。 只见莅云带着些许女儿家的羞涩,小声的开口:“丁染不求什么,只求能一生伴在皇上左右,服侍皇上,丁染就心满意足了。”呵呵呵,就你还丁染,你要不要脸啊,服侍叶祁??你害不害臊啊。 “好,那朕就许了,你留在这然安宫吧。”横么?留在然安宫??不行,不行,应该赶出去的啊。 莅云些许娇羞的作揖,“奴婢谢皇上隆恩。” 唐余睁大眼睛看着叶祁,什么情况,这叶祁脑子被吃了?看不出来这是个冒牌的吗?? 叶祁没理会唐余盯着他的眼神,只是挥手让莅云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