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缔造新纪元》 第一季的时间线 1978xxxx 周香凛和洪古出生,同年黎星刻出生 1979xxxx 杰雷米亚出生 1988xxxx 罗伊德和第二皇子修奈泽尔出生 1989xxxx 柯内莉亚出生 1991xxxx 维蕾塔出生,卡诺恩出生 1990xxxx 战争中投入初级人形兵器,虽然还不成熟 其中的佼佼者玛丽安娜成功运用此设备并成为王牌击坠者,获得了{闪光的玛丽安娜}的称号 同年嫁入皇室。 1992xxxx 杰雷米亚参军,成为玛丽安娜的保护军的一员 多年后,维蕾塔和杰雷米亚和弗兰克斯三位初代纯血派相识 1993xxxx刘宣,叶成勋出生(不过为了上学方便,身份证上提现是20001出生),莫妮卡出生 1995xxxx 蕾拉玛露卡尔出生,日向阿基德出生 1999xxxx 米蕾出生 2000125 lelouch出世。成为第11皇子。夏莉,卡莲,妮娜,迪巴鲁,朱雀,毛出世 2001xxxx 尤菲米亚,第三公主出世,周静怡出生(同样身份证改小) 2002xxxx 枢木玄武上任日本首相 朱雀拜师滕堂 2002xxxx 神圣不不列颠大皇子立为储君,老雷顿任宰相 2003xxxx 阿尼亚·阿尔斯托莱姆出生,娜娜莉出生 2006年x月x日,cc与毛相遇。 2009年5月x日,玛丽安娜拜托了柯内莉亚一件事(原文没写下去,应该是撤掉白羊宫守卫)。 2009年7月x日,在玛丽安娜去世两个月后,鲁鲁修获准谒见沙鲁鲁。 2009年9月xx日,鲁鲁修与娜娜莉以留学的名义前去日本。 2009年9月xx日,朱雀解救了被小孩子围攻的鲁鲁修,此事件发生于一季配图广播剧一的一星期后。数日后(某个星期日),朱雀帮助了受伤的鲁鲁修。从那之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增多。 2010年4月xx日,枢木玄武死亡。 2010年5月12日,朱雀、鲁鲁修与娜娜莉三人住在枢木家的海边别墅。 2010年8月1日,布里塔尼亚进攻日本。(注:原文是在8月1日的报纸上写着侵攻的新闻,所以侵攻时间也可能是昨天,即7月31日) 2017年4月x日,克洛维斯身亡。 2017年4月或5月,河口湖事件,黑色骑士团登场。 2017年6月xx日,成田连山事件。 2017年7月x日,东京湾事件。 2017年9月x日,cc杀死了毛(原文是“一周前”,也可能是8月底)。 2017年9月xx日(九月过半),黑色骑士团吸收日本解放阵线残党(推测是藤堂及四圣剑),并改组。 2017年9月xx日,朱雀被尤菲米亚授予骑士称号。 2017年9月或10月,神根岛事件。 2017年10月x日,在神根岛事件后,朱雀返还尤菲骑士称号。 2017年10月x日,九州事件。 2017年11月x日(九州事件约三周后),格拉斯顿骑士抵达十一区,修奈泽尔离开十一区。柯内莉亚与玛丽卡相遇。尤菲米亚提出建立特区。 2017年12月x日,筹建行政特区日本。 2017年12月10日,早上,开始举行行政特区日本建立仪式。上午十一点半,尤菲米亚死亡。当日十一区发生暴乱 2017年12月11日,黎明前,政厅攻防战开始陷入消耗战的状态。鲁鲁修与柯内莉亚开始对决。当天,zero离开战场前往神根岛 新世界的时间线 皇历2017年朱雀将鲁鲁修带到潘德拉,鲁鲁修被销鲁鲁施加了扭曲记忆的ass,成为没有记忆的朱利亚斯金斯利; 皇历2017年圣诞节蕾拉率兵和四大骑士团在华沙决战获胜,但却在圣彼得堡被海兰德亲王率领的莫妮卡、夏英格、刘宣等人击败 夏英格政变也发生在这段时间 莫妮卡和刘宣因为镇压夏英格政变有功被破格提拔为圆桌骑士 皇历2018年娜娜莉在父亲不列颠皇帝名义上的保护之下(实则同时带有部分监视性质)开始生活了5个月; 皇历2018年3月,鲁鲁修在卡莲藤堂和cc的帮助下又恢复了记忆。黑色骑士团再次崛起; 皇历2018年5月娜娜莉当了11区的总督; 皇历2018年6月鲁鲁修得知真相后杀死了98代皇帝与母亲当上了99代皇帝;6月末鲁鲁修去日本会见了蕾拉,收降了欧系布列塔尼亚刘宣和帝国钱袋雷顿家族; 皇历2018年7月朱雀击败四骑士叛乱,刘宣公开枪击朱雀,鲁鲁修反复劝说才弥合矛盾; 皇历2018年9月鲁鲁修和朱雀联军打败了修奈泽尔和黑色骑士团联军,修奈泽尔被施加ass; 皇历2018年9月25号鲁鲁修被朱雀刺杀,零之镇魂曲开始; 皇历2018年9月30日鲁鲁修“尸体”被秘密挖出,成功引导鲁鲁修魂魄走出阿卡夏世界,两人隐居布列塔尼亚乡下橘子庄园; 皇历2019年9月25日部分前帝国军官兵不满退休金政策,劫持人质,朱雀出动军队,导致人质和劫持者都死亡,卡莲的母亲也在这其中,柯内莉亚、刘宣、卡莲辞职; 皇历2020年1月1日元旦假期神月耶卡莲去看望娜娜莉,几人无意中发现了鲁鲁修隐居处; 皇历2020年1月2日卡诺恩见到了弗兰克斯,同一天修奈泽尔被绑架,黎星刻被黑衣骑士刺杀; 皇历2020年1月3日新帝国军杀入日本,将藤堂击溃,卡诺恩初次见到夏洛特; 皇历2020年3月卡诺恩夏洛特第一次蓬莱岛战役; 皇历2020年4月鲁鲁修前往拉普拉塔会见雷顿,勒索了一大批全新机甲装备; 皇历2020年5月第二次蓬莱岛战役;弗兰克斯攻入印度; 皇历2020年6月鲁鲁修密会刘宣,刘宣聚集部分老部下打垮了克里米亚的莫妮卡,制造假情报给弗兰克斯,同时鲁鲁修在首里打败了夏洛特和卡诺恩; 皇历2020年7月蕾拉率军打败了弗兰克斯;摩德瑞审问扇要,鲁鲁修举办宴会,发布《新黑色骑士团组建决议》; 皇历2020年7月15日杰雷米亚拜见妮娜在柬埔寨的研究所,红月卡莲攻打九州地区受挫; 皇历2020年7月23日摩德瑞率领突击队通过秘密潜入潘德拉劫持了娜娜莉,达成一年停战; 未完待续 温柔世界的尴尬 “那是一个让我们永远难忘的夏天,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但当我们以为噩梦已经结束时,当我们忙着安慰自己:没事,这一切仅仅只是少数人痴迷于ass的疯狂行为时。也许你更应该向那些阴暗的角落看看。这时你会惊恐的发现,那些扭曲的光影正以新的形态重生,这光影酝酿着肆虐的黑暗。那是远没有结束的噩梦接续…… 浓稠的黑夜,化不开一般凝固在天边。温润的莹白色布列塔尼亚式建筑安静的闪耀着清冷的光。高大的玻璃窗中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这是黑夜中最后的温暖。大片青嫩的绿色草丝安睡在整栋城堡群周围,微风轻吟,草叶也窸窣作响。 皇历2020年,帝都新潘德拉像平时一样戒备森严;这里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要塞,布列塔尼亚立宪君主国的中心。 两年前,修乃泽尔使用威力巨大的freyja,将旧帝都潘德拉完全摧毁。战后,皇帝鲁鲁修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将帝都重建。鲁鲁修死后,这里就成了新布列塔尼亚的首都,眼前这座夏宫也是那时重建的。这里既是新布列塔尼亚政府要员的办公地,同时也是娜娜莉以及zero的居住地。 虽然现在的布列塔尼亚也成为了超合众国观察成员国,但民众似乎还是将二者区分,不管是布列塔尼亚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毕竟布列塔尼亚帝国停止殖民侵略只有短短两年,诸国对布列塔尼亚的信任程度还是很低。但削减军事力量;解散军工企业;安置失业军人,对于这样一个长时间以强大军事力量征战世界,获取利益的国家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令人头疼的问题。最麻烦的是:庞大的军队;军事科研系统和指挥系统在两年内一直没能有一个完善的合流。 推开书桌上的文件堆,娜娜莉疲惫地揉着额角,抬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子夜了,整个皇宫静悄悄的,但她的办公室永远是灯火通明,这一切都因为两天前,新布列塔尼亚宣布了新的裁军方案,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次改革既没有符合超合众国的民主改革要求。也没有满足民众增加福利的要求。甚至新的政府机构里还保留了几位前布列塔尼亚将军隶属的军队,人数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庞大。有议员提出异议,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娜娜莉陛下直接以休会这种粗暴方式阻止了正常的程序。。。 也许下星期一议会重开,反对议案和拥护提案的议员就会瞬间吵成一团,而且超合众国也声明要对这件事进行调查,还要求娜娜莉和做出明确解释,不然就要对新生的立宪君主国进行经济制裁甚至更进一步的举措。 这种事情,争议大也在预料之中,或许在遵循民主理念的超合众国看来,裁军是压倒一切的,但是大裁军会给布里塔尼亚带来了多少无处可用的复员军人,解散军工产业会造成多少失业人口,本来就高昂的失业救济税会让议会闹成什么样,但是善待这些士兵是哥哥鲁鲁修唯一的遗愿,所以无论多难娜娜莉都要保住这个底线,可是…… 新布列塔尼亚很快就要迎来超合众国第二次裁军核查。届时此事肯定会被提到议程上来,如果没有一个明确回复,今年,布列塔尼亚将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看着如山的报告堆,娜娜莉头疼不已,这件事不仅是她的意见,修奈泽尔在得知这个情况后也同意暂时保留军队。虽然这么庞大的军队已经给还在战后恢复的布列塔尼亚带来很大的经济负担,但这就意味着以后每次面对议会和超合众国的严厉质询,娜娜莉、zero和修乃泽尔只能报之以沉默。究其原因……真相不可能公布……因为只要公布……前任恶逆鲁鲁修是拯救世界的天使……而他们这些反独裁英雄只是布偶傀儡?……人民会怎么想? 无奈的苦笑下,娜娜莉再次放下手中的奏章,蜷在轮椅中闭上眼睛休息……真是太累了…… 旧日墓园的泪水 见娜娜莉如此心烦,一旁同样在工作的朱雀默默站起身,将坐在轮椅上的娜娜莉推回她的房间。灯火通明的走廊上,不断有侍卫向他们的君主下跪行礼。但两人始终一言不发,只有鞋跟敲在白色大理石上清脆的“咔咔”声。 “朱雀君,你说,仅凭我们能像哥哥一样应付这些眼下这么多困难吗?我们……真的可以吗?”此时在娜娜莉的房间,卸下君王面具的娜娜莉脸上全是不安与迷茫,毕竟她只是一个15岁的残疾少女却要背负世界1\/3的重压,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听到娜娜莉这么说,朱雀摘下了zero的假面,露出少年真正温和的脸,两年的奔波,担负整个世界的责任,已经让当年那个满脑子幻想的稚嫩少年完全消失了,此时的朱雀明明只有二十岁而已,但已显露出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干练。 “我认为是可以的,就算只有我们而已。”许久沉默后,朱雀无比坚定答到,但当他看见娜娜莉还是半信半疑时,便轻轻的把手覆盖在娜娜莉冰凉的手指上,温和的说: “别想了,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娜娜莉,明天神月耶和卡莲会来,你们一起去散散心,工作过度身体会受不了的。” “从哥哥死后一直是这样啊,我受到哥哥和……你太长时间的庇护,但是仍然弄错了你们的意思……现在看来真是无知傲慢……我……”娜娜莉小声呜咽起来,泪水涌出眼眶,滑下脸庞,朦胧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个悲伤的日子…… 皇历2018年,一切都按照计划发生,鲁鲁修在游行时被朱雀扮演的zero杀死。当天晚上,鲁鲁修的遗体被娜娜莉、朱雀等人安放在水晶棺材里,秘密运到一处隐秘的墓园里厚葬。被邀请来参加哀思会的只有黑色骑士团和超合众国的少数高层人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城的咆哮声在寂静的夜空翻滚着:“zero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zero不就是鲁鲁修吗?!那刚才那个人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玉城,你冷静一下。”见玉成越发失态,一旁的扇要赶忙厉声制止了他,和没心眼的玉成不同,从刚才机敏的扇要就发现这些被邀请的人简直太诡异了:先不说原本要被处刑的黑色骑士团和超合众国众人被邀请来参加鲁鲁修的葬礼,居然连一直是皇帝一派的罗伊德和赛西尔等人也从监狱里被放出来了,凭感觉扇认为一定有大事发生。 许久,远处传来脚步声,众人远远看见已经换上干净白裙的娜娜莉坐在轮椅上,缓缓被zero推到墓地所在的草坪上。玉城刚要问什么,藤堂立刻示意他别说了。毕竟那个女孩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娜娜莉身后的“zero”安静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定,缓缓地摘下了沾染着倾洒着黑紫色血痕的面具。 “枢木朱雀!?!你……” 此刻同众人吃惊的表情截然相反,朱雀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就像一口波澜不兴的古井,只见他先走到鲁鲁修的棺木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向众人说明了鲁鲁修的计划——零之镇魂曲。这期间,朱雀重新带上了那个zero面具,因为这是他对鲁鲁修的约定。 知道真相后,所有人的内心都十分复杂,不知该如何表达。是啊,鲁鲁修实现了在场所有人最大的愿望;但这手段却是那样残酷。为了这个计划,牺牲了这么多生命,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这么看待此刻躺在水晶棺材里的鲁鲁修,不知该尊敬他,还是憎恨他。 和众人不同的是,一袭黑衣的卡莲一直低头站在角落里,什么话都不说,也看不出来她是不是正在哭泣。而娜娜莉、神乐耶两人一直守护在鲁路修遗体旁边,透过水晶棺木看着安然躺在棺材里的鲁鲁修。此刻她们的脸上满是泪水,完全没有任何虚假的感情。 “哥哥…” 娜娜莉轻声的呼唤着,期待着那根本不可能会有的回应。她这一天就像过了一个世纪,经历了大爱大恨大起大落,之前换衣服时不争气的泪水就沾湿了衣裳,此刻,当装着鲁鲁修遗体的棺材埋入土中准备填土时,她早已压抑的悲伤再一次喷涌而出…… “哥哥……哥哥……” 激动的娜娜莉已经已完全忘记了自己无法行动,结果她重重摔倒在地。关世子和神月耶连忙过来搀扶起她,但娇弱的娜娜莉却一把推开她们,撕心裂肺的哀嚎着。 “娜…娜莉…” 就在谁也不知该怎么办时,朱雀轻轻抱住了摔倒的娜娜莉,单膝跪地说道:“娜娜莉,你的笑容和这个世界的安宁是鲁路修才是最后的愿望,所以……不要这样,尊重他自己的选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听着朱雀温柔的话语,泪眼婆娑中娜娜莉仿佛看到了哥哥,她扑到朱雀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哭声响彻在夏日的夜空。此刻月光洒在屋里,现出一片凄清。 亲朋好友的重逢 不管黑夜如何让悲伤肆虐,清晨总能带给人们新的希望。第二天早上在潘德拉皇宫贵宾室,精心打扮的娜娜莉正焦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客人们。 见小主人这么迫不及待,站在她身后的贴身女仆筱崎咲世子微笑着宽慰道:“娜娜莉大人,她们马上就要到了,不要着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娜娜莉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咲世子,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不知道还认得认不出她们?” “一定可以的,娜娜莉小姐。” 这时,外面传来了宫廷侍从的声音,“娜娜莉大人,客人到了。” 听闻此言,连日烦闷的娜娜莉难得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快请她们进来。’ 片刻过后,门缓缓拉开,率先进来的黑发少女穿着得体的纯白和服,她正是日本新一任天皇,超合众国议长皇神乐耶。 还没有等娜娜莉回答,另一位客人也走了进来,她生着一头红色短发,额头上绑着一条丝带,周身散发着健康的气质,这位就是当年黑色骑士团的王牌,原鲁鲁修的亲卫队队长红月卡莲。 这三位女性,都曾是世界范围内响当当的人物,但今天她们汇聚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商谈什么国际大事,纯粹只是三个年龄相仿的少女闺蜜间的小聚会而已,因此她们都放下面具,相谈甚欢。 “皇小姐,真没有想到扇先生会如此轻易同意您外出游玩?” “叫我神乐耶就好了,也不用加敬语,你最近好吗,娜娜莉。” “该做的工作都已经做好了,最近的工作也比较轻松了,又有卡莲陪着,所以扇才会同意。”见娜娜莉还是一心想着工作,细心的神乐耶微笑着宽慰道。 “是吗?”听到这些娜娜莉心态反而更低落了,一想到自己面临的困境。娜娜都不知是该为神月耶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悲哀。 “至于我嘛由于学分关系,三天前才好不容易完成大学一年级结业考试,虽然扇和藤堂总是邀请我到政府机关或军队工作,但老实说我不是很有兴趣。所以,我最近会有很长一段空闲的时间。”见气氛有些尴尬,卡莲忙打了个圆场。 “那不妨在这里多住几天,最近有修乃泽尔哥哥和朱…zero的帮忙,不如我们和过去一样,去海边烧烤。”听说一向很忙的卡莲难得清闲娜娜莉显得很开心。 “就这么办”神月耶也表示赞同 经过朱雀同意后,皇宫里就开始准备起来,在咲世子的指挥下来侍从们忙不迭的把冰镇饮料、冷冻蔬菜、菌类、肉串、烤炉、孜然粉等一应用具装上后备箱,不一会由咲世子指挥的两辆警卫车一前一后开道,共四辆轿车的车队悄无声息的从后门开出,绝尘而去。直奔皇家专属海滩。 轻车熟路,车队很快就到了经常去的那片沙滩所在的乡村。只见公路两侧都是碧绿的草地,一条蜿蜒的河流就在眼前几十米的地方缓缓地流过,河水清澈见底,有时平平静静地流过,有时会激起片片浪花,然后形成一个个小旋涡,一个连着一个迅速向下游流去。河流两岸农民种植的大片大片樱桃树和橘子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更远处那一痕蓝色,就应该是无边的海洋。 看着如此美景,娜娜莉难得卸下心理包袱,露出了久违的纯真笑容。“天气真不错呢,好久都没有到外面来这样轻松了呢。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呢卡莲小姐。自从上次申请加入超合众国的会议以来就是……” 也许是被娜娜莉的笑容感染,卡莲的心情也不错:“额…是啊…娜娜莉,不过和一年前比,你好像变得很憔悴。要不到日本看看老学院和老朋友们,他们都很想念你呢?” “不,像我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要说忙碌的话,zero才是真正忙碌的人。” 一听到朱雀,卡莲的脸一下阴沉了“……zero,他怎么样……” “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又忙又爱操心啦,但最近我总觉得他变得过于沉默了……有点心思重呢,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出他的心思了,不过也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能清楚表达自己,温柔的抠木朱雀了。” “咔噔” 就在卡莲还想再问问朱雀的情况时,汽车忽然停下来了,原来当汽车下了高速公路以后世子发现和之前相比这里的实际地形已经走了很大变化,过去的荒地都种成了草地,道路也不一样了,而导航仪偏偏没有显示,最糟糕的是,车上的人对布列塔尼亚的乡村都不是很了解:警卫们都是临时安排的根本不了解这个区域,娜娜莉和关世子虽然长期生活在布列塔尼亚,但基本上没有出过行宫;卡莲虽然有一半的布列塔尼亚血统,但一直呆在日本也不了解。两位布列塔尼亚人都不了解,更不用说土生土长的日本人神月耶了。 就在她们坐在车里不知所措时,迎面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着正在烦恼的车队驶来,于是关世子连忙跑过去拦下马车问路。 死而复生的魔王 当咲世子拦住马车时她发现马车车夫好像十分怕光的戴着宽边草帽、大墨镜和大口罩,根本看不出是谁,一身黑白相间的粗布衣服显得十分寒酸。不过细心的忍者还是注意:到马车车夫发现她们的车牌是皇室专用时,显得及其慌乱,还差点从车坐上掉下来。 不过很快车夫就冷静下来,只见他一边把草帽向下拉,一边用嘶哑低沉的嗓音问道:“您应该不是本地人,但我又好像在哪见到过您,不过她们都是那么有名的人,您不会是首都的皇亲国戚?” “额是这样……其实我们只是皇都来的普通游客,不好意思,请问金棕榈海滩是在这附近吗?或者您知道除了这条路以外能行车的土路吗?” 害怕被发现身份的咲世子连忙岔开了话题,也把自己对车夫的众多疑问抛在了脑后。 对于咲世子的问题,车夫低头思考了一会后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小山以及其肯定的语气说道:“棕榈海滩的话,那座小山后面有一个大湖,从西边拐个弯就能看见直通棕榈海滩的乡间公路了。” “谢谢你,麻烦你了。”看到车夫没有识破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咲世子赶忙笑着道谢,随后她回到汽车里,对司机说了几句话后,车队就向着小山的方向扬长而去…… 看着娜娜莉车队远去的背影,马车车夫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卸下巨大包袱般摘下口罩,就在此时,从马车上的干草堆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少女之音:“王的力量会使人孤独,但对你好像是个例外呢,是?鲁鲁修?” 听到这话,车夫脸色骤变条件反射般再次戴上口罩,直到发现四下无人时,才愤怒的对干草堆上的女人抗议道:“闭嘴!魔女,别喊那么大声!” 这时,从马车上探出一位绿色长发的靓丽少女,以轻佻的语气回击道:“魔王也会害怕妹妹吗?鲁鲁修。” 一阵清风吹过,车夫的草帽被大风吹落,露出正是曾经的黑色骑士团统领,布列塔尼亚曾经的国王以及世界的魔王——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而绿发少女正是魔女 见鲁鲁修的草帽就要飞走,那个绿发少女赶忙伸手接住,将草帽重新戴在鲁鲁修的头上,笑着说:“你还真是坏啊,给她们指了一条绕远的路,这样她们就走了和橘子庄园完全相反的方向呢。” “好了,c·c,抓紧,要快点回去了。”说完,鲁路修就用力甩了甩马鞭,马车重新上路了。但此时鲁鲁修的心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娜娜莉…’‘娜娜莉…” 随着内心一声声对挚爱妹妹的呼唤,鲁鲁修的思绪却越飘越远一直飞向三年前那决定世界命运的一天…… 皇历2018年,黑色骑士团和修奈泽尔战败后的日本某重兵把守的教堂里,世纪的新霸主鲁鲁修正式向朱雀宣布零之镇魂曲开始实施。 朱雀:一定要去做吗? 鲁鲁修:和预料中的一样,世界的憎恨现在正聚集在我鲁鲁修的身上。之后只需以“我的消失来斩断这憎恨之锁链。黑之骑士团中留存着关于zero的传说,现在修奈泽尔也已经听任zero的摆布了。这一次,世界终于可以不依仗军事,知只靠谈判和对话就能解决问题了。 朱雀:这就是「零之镇魂曲」 鲁鲁修:是啊,在c之世界中我们知晓了,人们期望着明天的到来。我说,朱雀啊。愿望和ass是不是很相似呢,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做到的事,只能寄托于别人?” 朱雀:愿望吗 鲁鲁修:是啊我将被人们的名为愿望的ass所驱使,只为世界的明天更美好!所以朱雀君,为了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请不要辜负我的愿望! 朱雀: yes, your ajesty!鲁鲁修我在此起誓,我抠木朱雀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这一切的! 鲁鲁修:那朱雀君,就由你向杰雷米亚他们宣布计划细则,说实话,我实在不忍心再看杰雷米亚和关世子这两位长辈难过了。 “yes, your ajesty!”朱雀退了下去,这时一旁祈祷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了出来,让鲁鲁修惊讶的是,一向冷漠无比的,此刻竟然满脸泪水。然后他们就有了如下的对话。 鲁鲁修:“,你……?” cc :鲁鲁修我要你记住,无论你想让世界变成什么样,如果不给我带来真正的笑容,我是绝不会放你逃掉的……”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cc 丢下愕然的鲁鲁修,独自离去了。 难说再见的结局 随后鲁鲁修被刺杀,zero重出江湖,世界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好像又回归了正轨,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鲁鲁修秘密下葬两日后,一架小型私人飞机悄悄的从日本起飞,机上配置了最先进的反雷达系统,因此没人能发现。 与飞行的悄无声息相比,此刻飞机的机舱内倒是很热闹,一群人围着沾满泥土的鲁鲁修水晶棺争论不休,最后被吵得实在不耐烦的杰雷米亚出言制止了众人,用带着疑惑的表情询问一旁的: “大人,鲁鲁修大人现在真的还活着吗?” “他还活着,我能肯定。”搂着抱枕惬意躺在椅子上的说道: “但是,从外面看,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啊---” 一听这话众人又开始喧闹。“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剑锋洞穿了鲁鲁修的身体……杰雷米亚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大人有什么理由欺骗我们?” 就在这样的鼓噪声中,放下抱枕站起来阻止争吵。 “好了好了,现在都退下。“ 听到的命令,众人赶忙退到后面,但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水晶棺。虽然十分疑惑,但对于机舱里的这些人来说,只要鲁鲁修还有一丝活着的可能,就会去尝试让他活着,无论是出于什么企图。 将水晶棺材打开,轻抚着鲁鲁修俊美的脸庞,认真的说道: “要是没有猜错,应该是de还没有和鲁鲁修的身体完全融合,毕竟本来就不是直接契约,但放着不管是不可能融合的,所以,就由我来引导。” 说完,将手放在鲁鲁修的咽喉部位,只见她额头的印记开始散发出光芒,在众人的惊叹中,她的意识也渐渐进入鲁鲁修的身体。她看到了c的世界,看到鲁鲁修正站在‘阿卡夏之剑’上,面对着‘人类意识集合体’,正在和天空中一个清脆的女声交谈…… 鲁鲁修:“你是谁?” 女声:“鲁鲁修,我是时间的管理者,你没有忘记是我帮助你否认了绡鲁鲁·di·布列塔尼亚和玛丽安娜停滞时间的事?” “是的,我没有忘记,感谢你让世界继续前进。” “可鲁鲁修,你对我的承诺呢?!你说过要建立一个和绡鲁鲁完全不同的世界,可我看见的是你鲁鲁修否定了王之力——ass,封印了神之力——de,难道你的新世界就是让群氓蔑视英雄的ass,让世界否认神明的de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这个世界本就不需要英雄和神明” “愚昧,愚昧啊!” 人类意识意识的无止苍穹之上,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洪亮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愚昧啊鲁鲁修,你以为,这样解构一切,就是保护群氓吗?这样,就能为ass赎罪吗?……你这么做,是在愚弄群氓?还是在愚弄历史和神明!?” 对于这种嘲讽鲁鲁修显得很不服气他大声争辩道:“我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运行,那这个世界一定会……” “住口!”那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声音比之前的更为愤怒,几乎变成了咆哮。 “一切世界的变化都是由时间和历史决定的,而不是你!ass也不需要赎罪!需要赎罪的是你,以及被你那可笑的理论毒害的所有生灵!鲁——鲁——修——!” …… 对于时间管理者的威胁,鲁鲁修陷入了沉默,长久之后他做出了回答。 ”我记得,就在这个c的世界,我否认了绡鲁鲁那仅满足于自我温柔的世界,我很感谢您,但如果您也要破坏这个世界,那我一样会阻止您-----“ 天空中传来哄堂大笑,之后传来了女人肃杀的声音 “既然如此,为了保护神圣的ass和de永世流传,吾以济嗣天主之名在此宣告——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乃被选中亦是被诅咒的ass·神之子!他和他的同党,都将受到时间的绝罚,所有的ass拥有者都有讨伐他的权力,直到他真心改悔为止!” 声音消失了一切恢复了寂静,鲁鲁修仍木然的站在阶梯上,望着‘人类意识集合体’出神…… 远处,默然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仿佛对这些早有预料,此时她的脸上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焦急,只有恬淡的平静,许久她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那个心爱的人。 “鲁鲁修…” 听到熟悉的声音,鲁鲁修却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只是轻声说道:“我在这里看到了人间,娜娜莉她们过得并不快乐,明明要创造一个温柔的世界,但再次让她伤心的人还是我。” 就像是自嘲般,鲁鲁修笑了起来,但这笑声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助。 “,你全看到了?” “是的,我看到了,鲁鲁修对于这一切我只能说:到今天为止,你才真正接近了ass的本质,了解了这个世界亘古不变的规律,但很遗憾你现在已经被被天国的“时间管理者”下令绝罚,不可能成为一个死人了……鲁鲁修……接下来你打算这么办?”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本来认为自己的死就应该结束了,但现在,我却连死的资格也没有,难道,这就是ass对我鲁鲁修的惩罚吗?”对于眼下这个不生不死的局面,鲁鲁修显得很迷茫。 听到这些,走到鲁鲁修面前看着鲁鲁修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鲁鲁修,我是你的同伴,我们缔结过契约,我们是共犯者,难道你忘了吗?无论是谁针对你,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去找活下去的理由!你不是说过要给我带来笑容的吗,我说过,我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满足的,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是!” 说完,的红唇就已经印在了鲁鲁修的唇上,一时间两人的de发出巨大的光芒,这光芒很快笼罩了两人的身体,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的身体慢慢融入到鲁鲁修那冰冷的心中,就像一股暖流。 机舱里,鲁鲁修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就看与近的不能再近的脸,正当两人可能会有进一步举动时,猛然听见身旁有异样响动,两人赶忙像触电了一般推开彼此。 机舱里挤满了人,此刻众人都露着尴尬的笑容注视着他们俩…… 五彩斑斓的梦魇 “额……那个……其实是这样……” 想了半天说辞无果后,尴尬至极的鲁鲁修只能佯装镇静,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对众人说道:”各位,我回来了,至于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请各位忘记。” “yesyour ajesty。”(虽然众人口上说遵命,但令鲁鲁修苦恼的是他仍能听见众人憋不住的偷笑) 至于,千年的不断爱恋早让她修炼成精了,只见她以一贯轻松的表情躺在位子上,吃着不知是从变出来的披萨饼。 见到主君真的死而复生,杰雷米亚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半跪在地,用不带任何虚假说道:“欢迎回来,鲁鲁修主君,您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恩,我回来了,辛苦了,杰雷米亚卿!可是杰雷米亚卿我有个问题,为什么她在这里?”环顾四周后,鲁鲁修一边说一边指着不知从何时就一直站在身边的一名粉红头发的少女问道。 这位少女正是原帝国第六骑士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 阿尼娅走到鲁鲁修身边,单膝跪地,一眼一板的向鲁鲁修汇报道:“我的名字是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是玛丽安妮殿下指定的骑士。” “主君我已经仔细询问过了,阿尼娅阁下本是被安排为皇子指定骑士才送到玛丽安王妃那里见习礼仪的,只是她刚到两周,就遭遇了那可怕的暗杀。邪恶的vv用ass篡改了她的记忆,统一战中我将她的ass消除才使她恢复了记忆。 看着半跪的阿尼亚,鲁鲁修久久沉默着,许久才站起身把手放在阿尼亚肩上幽幽的问道:“我现在可是“死人”,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的“魔王……” “没有关系,我会和您一起寻找存在的意义。”这边鲁鲁修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尼娅就已经开口了,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让鲁鲁修不能平静,最终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阿尼娅同行。 “接下来是藏身的地点。” “藏身地点的话,雷顿先生已经帮我们找了一处,他在布列塔尼亚本土南部棕榈海滩有一处私人庄园,知道的人很少。” “棕榈海滩?” “是的,那里是布列塔尼亚的乡下,居民多是普通农家人,很少会有人到那里。” “好,就到那里。” “yesyourajesty。” 说完,杰雷米亚站起身去驾驶舱指导航向。阿尼亚和众人也退到后舱休息,机舱安静下来,只剩下和鲁鲁修。 卸下王的面具后,疲累的鲁鲁修再也支持不住,毕竟这种转眼间的死而复生实在太刺激了。喜悦、欢乐、忧愁、烦闷一起涌上心头。这让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没过多久靠在椅被上进入了梦乡…… 这个梦鲁鲁修做的很不踏实。 他梦见:各种回忆仿佛像开了闸的洪水般从光柱中向他涌来,从小时候生涩的皇子到身着学生服的万人迷副会长,从zeeo的面具革命者到狂暴的弑君犯…… 这一切如同幻灯片般不停变化。浑身鲜血的母亲,无助的在母亲冰冷的怀抱中哭泣的妹妹,父皇那张不屑的脸,布列塔尼亚入侵日本的遮天蔽日机群,尤菲临死前沾满鲜血的脸,昔日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他面前。 “鲁鲁修,否认我的本身就是罪恶,你只能面对修奈泽尔!”伴随着这个傲慢而愤怒的声音,布列塔尼亚第九十八代皇帝销鲁鲁怀和王妃玛丽安娜皇妃出现在鲁鲁修面前。 “母亲,这到底是为何”对于鲁鲁修的疑问,玛丽安妮没有回答而是用不屑的语气讥讽道:“现在你明白了?你所做的一切,根本没价值。你要为之复仇的母亲,从一开始就不爱你!你叛逆这个世界,同时也为世界所抛弃,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无端为这个世界带来痛苦。你对我来说唯一的价值一件成功的试验品!” 就在鲁鲁修想要争辩时,销鲁鲁和玛丽安妮消失了,鲁鲁修仿佛又置身于尤菲米娅的被杀现场,眼前浑身是血的尤菲米娅正对抱着她的朱雀发问:“朱雀君,日本人在特区生活的幸福吗?”一旁痛哭的朱雀和咒骂的日本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哥哥是恶魔,卑劣,无耻,践踏了无数人的心。”转眼尤菲的脸又变成了向鲁鲁修嘶吼的娜娜莉,而朱雀此时却变幻成了戴着面具的zero,而娜娜莉的手紧紧握着的是zero的手背。 “不要!已经够了,我不要再看,这一切分明早该结束了!”梦里的鲁鲁修痛苦的捂着头,他想歇斯底里的大喊:“够了!为什么!明明已经带来了温柔的世界,为什么时间的管理者还不肯结束!”但他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因为他还在梦里,而这个梦似乎很长很长…… 橘子庄园的新路 “咚……嗡嗡” 正当鲁鲁修还在恶梦中挣扎时,飞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南布列塔尼亚一处小型私人机场,只见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跑道上,溅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使原本燥热的空气中多了一丝阴凉。 随着飞机降落,漫长的国际旅程也宣告结束,飞机降落在了布列塔尼亚南部一个海滨小城:圣路易斯,满眼血丝的鲁鲁修和在杰雷米亚阿尼亚等随从护卫下离开飞机钻进轿车沿着城市大道一路飞驰,前往郊区某处庄园停脚。 经过长时间旅途再加上刚才的噩梦,鲁鲁修甚至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但当鲁鲁修透过车窗观赏周围风景时,他仍被这座小城的美丽和宁静所折服:长度达两百公里的公路两侧植物苍翠欲滴,鲜花遍地盛开,各种鸟类叫声不绝,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 车子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就到了棕榈海滩边的一处庄园。彼处,两名身着布列塔尼亚旧骑士军装的男子,正在厅堂里赏景喝茶,当他们看到活生生的鲁鲁修进来后,纷纷与他握手拥抱。“主君殿下,我太高兴了,真的。这不会就是那个ass的神奇魔力?”二十岁左右,身材瘦小,但目光炯炯的白皮肤男子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光是ass是远远不够的,这件事以后我会慢慢和您解释的,亲爱的雷顿-帕西瓦尔阁下。”一想到和时间管理者的争执,鲁鲁修微微叹了口气,坐在厅堂的沙发上。这时另外一位贵客则坐在了鲁鲁修的对面,此君是黄皮肤,面容很清秀,但年纪轻轻头发就有些许灰白,显得十分少年老成。“鲁鲁修先生,您能活着很好,但请告诉我们最近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们的协议是不是不作数了?”从他的话里,鲁鲁修分明听出他对“零之镇魂曲”颇有微词。 看着这位白头小哥,鲁鲁修笑了笑,说:“我亲爱的刘宣,我对你的所有承诺都是不可动摇的,像您夫人那样的意外绝对不会再有了,未来我还希望您能成为“零之镇魂曲”的重要支持者呢!” 听到这些刘宣低头不再出声,看得出这种沉默一方面是刘宣表示对鲁鲁修的承诺感到很满意,另一方面却也是在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真的,鲁鲁修先生我相信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一个没有战火的温柔新世界!”听到这些另一边正和杰雷米亚交谈的雷顿,也颔首表示赞同,然后,雷顿清了下嗓子,岔开了这个话题:“关于主君殿下您的接下来的生活和保密问题”这时,鲁鲁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认为在这前厅里的人太多太杂了,随后他向众人说明除了刘宣、雷顿和负责保卫的杰雷米亚外,其余人包括鲁鲁修自己和都先按照号码牌回各自的房间。 “这两个人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回到房间,完全不顾形象的躺在床上,一边吃披萨一边发问。对于的邋遢,鲁鲁修皱了皱眉,但对破天荒的对俗事热心,他倒是有问必答:“你说那两个人?其实那个雷顿,早在没有黑色骑士团之前我就认识了。” 记忆闪回,东京新宿贫民区某处幽暗的地下道,三年前(那时鲁鲁修还是个学生): 身穿便装的雷顿·帕西瓦尔用手帕掩着鼻子,他已经在这处臭气熏天的地下道等了足足5分钟了,如果不是一笔大生意,他一个贵族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就在雷顿准备离去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该死,你怎么才来?“ “有事情耽搁了,我的货呢?“ ”它们在很安全的地方,我的钱呢?!“就在雷顿发问时,一个钱袋丢进他的怀里,仔细确定钱款无误后,贪心的军火贩子立刻换了一副满面堆笑的面孔: ”您又在赌场赢了?真厉害,一共50台第四代knightare fra,虽然旧点,但打赢殖民地军队没问题,如果您需要下次我再从仓库拿几台五代机给您瞧瞧----“一边说雷顿一边把写着密码和存放地的本子交给鲁鲁修。 ”一台机体50万,要这么高的价格,就不怕我检举你吗?帝国中校。“ ”您吗?不可能,杀了我谁给您武器呢?现在的帝国就像栋破房子,聪明人应该搬走桌椅,而不是当顶梁柱。而我需要金钱做升职的润滑剂。“ 这话说的鲁鲁修也哑口无言,于是他准备转身离去。 ”哎朋友,看你如此年轻,你叫什么?“ ”名字?我忘了,就叫我zero“这是鲁鲁修消失在黑夜里的最后一句话。听到这句话,望着远去的zero。雷顿苦笑着,走向下水道另一侧,也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这就是第一次见面,那以后他就是黑色骑士团的军火库了。” 很快会客厅里,交代完一切的雷顿和刘宣就起身告辞了,众人开始参观这所庄园,诚实的说这座庄园虽然有点老旧,但却很舒适。随后杰雷米亚又秘密将军队内一批自己的亲信调来充当杂役和仆佣,原本冷清的庄园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庄园后面还有一大片空地,众人希望在那种点什么,结果,杰雷米亚买来了一大推橘子树种下。用杰雷米亚的话来说:“oran”正是鲁鲁修大人忠义之名,所以他才选择种橘子树。 时间一久,鲁鲁修开始讨厌这种什么都不做的养尊处优生活,所以他就成了庄园的马车夫,虽然杰雷米亚也曾出言阻止。但实在烦闷的鲁鲁修说只要化过装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所以鲁鲁修就做起了将采买生活必需品的工作。 而这就是鲁鲁修现在赶着马车的原因。。。 棕榈海滩的邂逅 伴随着鲁鲁修的思绪,马车很快就驶进了橘子庄园,杰雷米亚和几个侍从早已经站在门外等候。 “鲁鲁修大人,大人,欢迎回来!” 此时的鲁鲁修顾不得客套,连忙吩咐将物资交给身边的侍从,自己则走到杰雷米亚身边小声叮嘱道:”杰雷米亚,娜娜莉她们来了,虽然我将她们引到了别的路上,但以防万一,还是要着手准备一下。” “yes your ajesty” “对了,阿尼娅呢,怎么没有看见她,她还在橘子园里工作吗?” “她啊,因为今天送海鲜的渔夫病了,没办法送过来,所以我就拜托阿尼娅到海边渔场去取回来做今天晚餐的主菜食材。” “你说什么,阿尼娅也去了棕榈海滩?!” “是的……” 听到杰雷米亚这样说,鲁鲁修转过头看着棕榈海滩方向,第一次如此诚恳的期盼着自己千万不要和娜娜莉见面。 同一时间,娜娜莉和卡莲她们也抵达了棕榈海滩。 “那个车夫还真是糊涂,明明在那个教堂左拐就是,偏偏让我们沿着湖右拐,害的我们多绕了一大圈!”卡莲指着身后坐落在树林中的建筑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不过众人这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迎面扑来的海风吹得无影无踪了。只见无边无垠的海水里,朵朵欢快的浪花们轻快优美的舞姿。海水犹如被一双永不休止的大手所源源不断地推进,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浪头,而来到沙滩时,却又小了许多,荡起白色的泡沫。 看到这样的美景,娜娜莉早烦恼抛诸脑后,不仅由衷的称赞道:“真是美丽的地方啊。”而神乐耶走到海边,用手轻轻的荡漾着浪花,口中说道:“好凉啊。” 在众人欣赏美景时,关世子也没闲着,她指挥随行警卫我们搭起帐篷,支好“锅灶”,燃起炭火,开始了野炊,不一会儿,烤肉烤鱼的香气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此时神月耶和卡莲完全放下了架子,就像两个普通孩子一样在平展的沙地上追逐着打闹着,尽情释放着天性。 而娜娜莉则在关世子的帮助下坐在浅滩上认真的堆砌沙堡,那沙地就像一只充满了水的海绵一样圆润、柔软、细腻,上面还会洇出股股细流…… 不一会儿肉烤熟了,众人停止娱乐,开始了喝着饮料品尝新鲜海鱼和美味烤肉贪婪地吃着,虽然她们在城里也经常吃烧烤喝饮料,但因为紧张的工作也很少能到这样优美的海滩自由自在地吃喝玩乐,因此席间大家都很开心,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三个小时后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海滩去别墅休息时,不远处的海面上突然溅起了很大的水花,豁然间只见一个人影从水中站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咲世子、卡莲和众警卫闪电般抽出武器护在娜娜莉和神乐耶前面,摆出了战斗姿势。 只见那人影毫不介意的走上前来,警卫们连忙上前才发现这个人是前帝国骑士阿尼亚,只见她穿着一件让人害羞的泳衣,手中则提着一个小网兜里面有鲍鱼紫海胆等十分稀有海货。 当娜娜莉得知陌生人是她曾经的护卫——阿尼娅时,激动的叫了起来:”请让阿尼娅小姐过来,我们是老朋友了。” 听到娜娜莉的声音,阿尼娅似乎并没感到意外,他依旧是那副一以贯之的扑克脸,缓缓走到娜娜莉身边,边行骑士礼边说:“您好,娜娜莉大人,好久没见了……红月卡莲、皇神乐耶……” 就在娜娜莉和阿尼亚对话时,神乐耶却悄悄凑到卡莲的耳边,轻声询问道:“我记得她好像是帝国骑士knightof6…” “是的,我记得好像是叫……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她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她是被杰雷米亚俘虏的,是不是杰雷米亚也在这附近?自从东京事件后,可是有几年没见到他……”对于突然出现的阿尼亚,卡莲显然也不太信任。 “既然这样,我们去问问……“ 丑陋的虚假伪装 “不能再旧一点吗?” 就在娜娜莉她们在海边烤肉时偶遇阿尼亚时,在橘子庄园的花园里,鲁鲁修正对杰雷米亚的伪装工作提出异议。 “只要火药使用得当应该就可以了,毕竟只是伪装 2 年的时间,应该不会被察觉。”杰雷米亚一边整理周围的杂草,一边答到。 “好的,速度快点杰雷米亚。” 鲁鲁修与杰雷米亚正在做的是一个算不上豪华的坟墓,而墓碑上刻的名字正是皇帝鲁鲁修 v 布列塔尼亚,按鲁鲁修的话说: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清理掉,但身为自己最忠诚的骑士,不四时祭祀总觉得不太合理,所以才有了这座假坟。 对于鲁鲁修这样的刻意伪装,杰雷米亚总觉得不太合适:“鲁鲁修大人,我个人觉得现在您和娜娜莉大人相认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亲信,而整个格拉斯的居民又基本上都是…” 此时的杰雷米亚当真希望鲁鲁修兄妹能够团圆,但当他看到鲁鲁修脸上流露着的复杂表情时,他只能把剩下的话压了下去。其实他知道,鲁鲁修比谁都希望可以和娜娜莉相认。但是,他鲁鲁修不可以这么做。因为只要娜娜莉知道鲁路修还活着,这个消息一定会让世界重新陷入动荡和战火。 完成所有的工作以后,杰雷米亚点燃火药,等到火药将墓碑烧旧后。男侍们开始用水清洗,并在室内喷洒了大量香料掩盖气味,而侍女们则拿来化妆盒和服装,不顾鲁鲁修的抗议强行给他化开了妆。 “记住鲁鲁修殿下,您现在叫亚瑟,是我的一个卑微的侍从,这样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杰雷米亚小心的为鲁鲁修戴上电子变声器:现在的鲁鲁修身上穿着侍从服装,头上戴着棕色的假发,脸被画的面目全非,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脸有有刀疤的丑陋侍从形象。 不一会,娜娜莉等人果然在阿尼娅的带领下来到了橘子庄园,杰雷米亚与化装成亚瑟的鲁鲁修立刻出来迎接。 当杰雷米亚看见娜娜莉虽然还需要坐轮椅但眼睛真的复明时,一直为之自责的他不禁老泪纵横,许久他才止住眼泪,用十分高兴的语调说道:“欢迎娜娜莉大人光临,我先带你在寒舍参观一下,卡莲大人与神乐耶大人也一起来。” 而在这期间,鲁鲁修已经偷偷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阿尼娅。免得她再乱说 这边,杰雷米亚已经领着众人来到了橘子园,当看到那座位于橘园中心的假墓时,杰雷米亚先对坟墓恭敬的行礼后,转过身轻声的对娜娜莉等人说:“这个衣冠冢就是为鲁鲁修大人特设的,可惜身为他的骑士我却没能参加他的葬礼。” 这是一个十分矮小的坟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墓碑上只是简单刻着: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皇历2000——皇历2018’。 娜娜莉伸手摸着墓碑上哥哥的名字,想起自己的诸多不顺心,封闭了两年的感情一下子宣泄出来,只见她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小声的啜泣起来。 神乐耶和卡莲也没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虽然看得出她们在尽力克制,但是,泪水还是沿着脸颊滑落。 杰雷米亚向周围人示意离开,让娜娜莉单独呆一会。众人都退了下去,咲世子也转身向外走去,当她经过亚瑟身边时,用只有对方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很高兴您还活着,鲁鲁修大人,就算不能相认,但也请您多陪陪娜娜莉大人,这两年,她太孤单了” 面对咲世子的笑容,鲁鲁修不知该如何回答----- 咲世子微笑着离开了。 而坐在墓碑边的娜娜莉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事,她脸上的泪水却一直没有断过。 看着这样的娜娜莉,鲁鲁修强忍着想要抱住她,将一切事实告诉她的冲动,但他不能啊…… “娜娜莉,对不起……” 走出橘子园后,杰雷米亚请卡莲与神乐耶在后庭的椅子上坐下,轻声询问道:“神乐耶大人、卡莲,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我们也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们,本来只是为了省麻烦才特意挑选人少的地方来的…” “是这样……”这样想着的杰雷米亚安心的笑了笑。 就在众人,一直不见人影的突然慢悠悠的从屋内走了出来,随意的向众人打着招呼:“这不是卡莲与神乐耶吗,好久不见了。” 对于的出现,卡莲与神乐耶十分惊讶:“……你也在这里?” 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坐下,看着一旁的卡莲与神乐耶,忽然说道:“这里太寂寞了,你们不如就住下,反正也没事,多住几个月也无妨。” 对于的话,杰雷米亚显得很着急:“不,不行!大人,这样的话…” 转过头看着杰雷米亚,笑着说道:“不行吗?” “不,也不是不行…”杰雷米亚真是有苦说不出 就在这时,一旁的神乐耶突然开口了:“感谢小姐的盛情,但我们最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就不多打扰了,后天早上我们就会回去,不过我们会常来玩的!” 听到这话,杰雷米亚才松了口气。 伟大的哥哥大人 接下来众人就在这种“融洽”的氛围中“相谈甚欢”,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位侍女从厨房走出,毕恭毕敬的对杰雷米亚说道:“大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对于一直提心吊,害怕说漏嘴的杰雷米亚来说,侍女的这句话恰到好处。他赶忙起身说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小姐、卡莲、神乐耶大人、娜娜莉大人我们先去餐厅用餐。” 说完杰雷米亚赶忙催促着向餐厅走去,娜娜莉、卡莲和神乐耶也跟着侍女进入餐厅坐定,当然作为侍卫鲁鲁修是不能上桌的。 餐厅里,杰雷米亚见众人都已入席,便站起身来致辞道:“各位,我们开始。”说完,他转头示意一旁的侍从,会意的侍从连忙退回厨房准备上菜。 不一会,侍从们就为每人端上一盘香气四溢的海味料理,并为每个人的酒杯里倒上这个庄园的特产用橘子酿制的——金橘酒。 杰雷米亚将酒杯高高举起,庄重的说道:“诸君,为了我们的再会与鲁鲁修大人干杯。” 在坐的每个人都拿着酒杯站起,举起酒杯:“干杯!” 就餐很快就结束了,杰雷米亚忙着为众人安排房间,由于跑了一天大家都十分疲倦,饭后就都回房间休息了,但娜娜莉却借口有事,谢绝了关世子的护卫,一个人独自来到花园中,席地坐在哥哥的衣冠冢旁,把头靠在墓碑上,仿佛在倾听哥哥大人的心跳。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时分,风一阵一阵的吹来,橘子园里每株橘子树上的树叶都在微风中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衬托出一幅惬意的晚景图。 但这些对于现在的娜娜莉却根本不重要,她依然坐在哥哥的坟墓前,眼中看到的只有这个矮矮的坟墓,她的眼神给别人一种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感觉。只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别人的拖累,先是母亲,然后是哥哥,都是因为我哥哥才失去了生命,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听着这些悲伤的言语,一直躲在一旁默默注视的鲁鲁修终于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感情,他走到娜娜莉身边,用关切的语气说到: “娜娜莉大人,失礼了…”说着,鲁鲁修从背后抱住娜娜莉,将娜娜莉重新放在轮椅上,但对于这一切,娜娜莉并没有回答,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眼睛根本没有看着假扮成亚瑟的鲁鲁修。 鲁鲁修并没有在意,他继续说道,“我也有一个妹妹,但是,已经不能再见了…所以,您的心情,我很了解。但是,您这样消沉,您的哥哥会高兴吗。” 今鲁鲁修没想到的是,娜娜莉听到他的声音后反而转身惊讶的叫出声来: “哥哥大人…!!” 听到娜娜莉说这句话鲁鲁修也吃了一惊,一时不知怎么回事,难道娜娜莉看出来了?从前在学校时米蕾曾开玩笑说他和娜娜莉是兄妹连心,难道是真的? 但很快鲁鲁修就反应过来,一时情绪失控他竟然忘了打开电子变声器,这让亚瑟的声音和鲁鲁修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外貌上亚瑟的头发是棕色的。脸上有丑陋的伤疤,根本不能和帅气的鲁鲁修划等号。 同样意识亚瑟不可能是哥哥的娜娜莉失落的道歉道:“对不起,您的嗓要和我哥哥实在太像了,可惜您不会是我哥哥,他已经死了。” 鲁鲁修心想暗暗自责,如果知道会出这样的纰漏,刚才就应该狠心不过来的。但现在已没办法了,鲁鲁修只好硬着头皮用自己的声音继续扮演亚瑟,宽慰娜娜莉道: “‘伟大的王者鲁鲁修’殿下?能和他相像是我的荣幸。”说着,亚瑟还对着娜娜莉露出了一个微笑,继续说道,“娜娜莉大人,悲伤的时候和别人聊聊不是更好吗?” 听着与哥哥一样的声音,娜娜莉彻底放松下来,放下了所有的客套,轻声说道: “您愿意听我说吗?” “恩,很乐意。” 就这样安静的橘子园里,坐在轮椅上的娜娜莉像见到了真的哥哥一样。把自己在心中埋藏了两年的痛苦一吐为快: “我的哥哥大人为了世界,将自己的一切都付出了,连同自己的生命。我却无法为他做任何事,我明明说过最爱哥哥大人,但是,我却没能理解哥哥大人,直到最后一刻,我都误会着哥哥大人。我才是真正的坏人,将所有的痛苦都抛给哥哥大人来承担,自己却什么也不了解,只会指责哥哥大人。” 说着说着娜娜莉再一次痛哭起来,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要把两年的思念全部从记忆深处翻腾出来一样。 橘子园的不眠夜 面对着这样的娜娜莉,鲁鲁修百感交集,他真想现在就抱住娜娜莉,告诉她一切,和她一起分担。但……他不能啊! 想到这,鲁鲁修只能温柔地将娜娜莉眼角的泪水擦去,并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认真地说道: “我虽然不是您的哥哥本人,但是,我可以猜到,他还是爱您的,绝对没有恨过您…不,恐怕,他连讨厌您的心情,哪怕只是一毫米也从来没有过。不然,他不会将计划进行下去,正是因为他爱您,为了能让您可以生活在幸福的世界。”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位丑陋的亚瑟侍从的话,娜娜莉会感到很安心,就像鲁鲁修亲自说的一般,情绪的极度起伏她的疑问不由自主的冲口而出:“好神奇,您说的话也很像我哥哥的感觉……” 对这个问题,鲁鲁修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伸手摸了摸娜娜莉的脸!平静的说:“也许这就是感同身受,毕竟我也有一个妹妹……” 说着不希望再节外生枝的鲁鲁修连忙起身准备推着娜娜莉的轮椅回房间去。 “请等一等,我都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鲁鲁修笑着说道: “失礼了,我叫亚瑟,是个卑微的士兵和仆从,娜娜莉大人。” “亚…瑟…” 将身体轻轻的靠在椅背上,娜娜莉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到说道: “亚瑟哥哥,在您的身边,我感到很安心,就好像已经离我远去的亲人再次回到我身边一样,请陪我再稍微在这里待一会吗?” 说着这话的娜娜莉脸上是露着的表情是那么的渴望,就算是陌生人也绝对不会忍心放着她不管,更何况她所拜托的人正是她的亲哥哥鲁路修呢。 鲁鲁修没有回答,只是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样温柔的抱着娜娜莉,轻轻的抚摸着娜娜莉的头发。 娜娜莉静静的把头靠在亚瑟的怀中,闭上了眼睛,本来一肚子的委屈悔恨愁苦,仿佛都烟消云散了。她看着哥哥的衣冠冢,怀念着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的温柔。心中再次暗暗发誓,一定会保护好这个世界,这是她唯一能为哥哥所做的事情。脑海中不断翻腾着那一丝丝记忆的片段,直至睡着为止。 许久之后,当鲁鲁修确认娜娜莉确实已经睡着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娜娜莉,对不起,你的哥哥是个大骗子…” 说完,鲁鲁修温柔的拨开娜娜莉的刘海,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把娜娜莉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交给关世子以后,鲁鲁修又来到厨房,为每位客人准备晚茶,毕竟他还要演好侍从这个角色,而且老朋友来了其实他也很想一见。 庄园的厨房里,“亚瑟”正独自一人忙着煮茶,准备点心,这时来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为什么不再陪着娜娜莉一起多看看那个坟墓呢?” “闭嘴,魔女,明明知道那是个假的,另外你一定让他们留下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看着鲁鲁修认真地说道:鲁鲁修,我知道你又想充英雄,一个人对抗时间管理着然后再消失,可我要告诉你,时间管理着不是销鲁鲁,不是你一个人能对抗的,早点告诉她们,集合众人之力也许能办到,否则局面只会变坏……” 对此鲁鲁修却不认同:“可是,对于娜娜莉来说,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在那里边的才应该鲁鲁修…如果我出现会是什么局面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我不会过去,在她面前,我必须只是一个死人。”说完,鲁鲁修自嘲地笑了笑。 看着鲁鲁修坚定的眼神,不再劝说,转身打开茶水间的小冰箱拿了一个披萨就离开了,毕竟不是那种会去安慰别人的女人,当然,她也很清楚,鲁鲁修也不是那种想要别人安慰的男人。所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一切都取决于鲁鲁修自己。 不一会,鲁鲁修再次回到了二楼,他的端着红茶和几盘点心先后去了卡莲和娜娜莉、关世子的房间,她们都婉言谢绝了红茶,但当鲁鲁修来到神乐耶的房间时,发现她坐在没有开灯的小厅里,落日夕阳下,光线很暗,鲁鲁修正打算开灯的时候,神乐耶却阻止了他: “请不要开灯,今天的落日很美……” 鲁鲁修将红茶放在了神乐耶的面前,在她的杯子里倒上红茶,加了半块糖。 见此情景,神乐耶笑着说:“亚瑟先生要不要一起欣赏落日呢?” 生怕再出纰漏的鲁鲁修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对不起,神乐耶大人,我脸上有伤怕影响了您的心情,我还是先下去了。” 看着丑陋的亚瑟,神乐耶笑着答道:“嗯,好的,谢谢你的红茶。” 亚瑟行了礼便离开了客厅,看着远去的背影,神乐耶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的说了句:“你好啊,那位先生…” 帝都酒馆的密会 就在娜娜莉一行人夜宿鲁鲁修的橘子园时,布列塔尼亚新潘德拉某个小酒,修乃泽尔的副官卡诺恩悄悄来到这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点了一杯酒坐下。 酒幽暗的角落里,只有音乐不断的问候。卡诺恩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这间鲜有来客的酒,只剩下了这丝萤光,他在等待一个重要的人。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在卡诺恩等的不耐烦准备离开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就在你背后” 卡诺恩先是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静坐到那个“神秘人”’对面,想确认来者的身份。但这个人身上包的严严实实,就连性别都无法辨认,无奈,卡诺恩只能问道: “找我来想干什么?” “今天请卡诺恩先生来这里,是想让您做件大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请问您对鲁鲁修创造的这个新世界有什么看法?” “啊,原来你费尽心机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无聊,我的态度我想很多人都应该知道。” “很好,那么您一定也恨利用ass改变您主君的鲁鲁修喽?” “恨有什么用,两年前他就是个死人了,你会去殡仪馆找死人报仇吗?” 说完,失望的卡诺恩就准备起身离去,就在此时神秘人往桌上放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内容是:一个驾驶着马车的车夫。 “如果告诉您,这个车夫就是魔王鲁鲁修,你又会怎么做。” 对于“神秘人”说的话,卡诺恩不禁大笑起来:“别逗了,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活着!……” 卡诺恩的声音过大,以至于惊到了邻座,当他意识到周围几个人都在看着他时,他赶忙咳嗽一声重新坐回位子,将自己的酒水全部喝下,稳定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 “也不是不可能,既然有ass这种东西,那就会有别的什么神秘力量可以使他可以继续活下去,所以你能确定,这个人真是鲁鲁修?” “卡诺恩先生真是聪明人,是的,他就是鲁路修,您打算怎么做?” “杀了他!” “没有用的,他现在拥有不老不死的身体,您是杀不了他的。” 听到这些卡诺恩更加愤怒:“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这样不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您先冷静下来,是的,对他,我们没有办法,但对于他的这个所谓的新世界呢?” 这句话神秘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般残酷,连卡诺恩也感到直冒冷汗,看来这个人对鲁鲁修的恨是真的,甚至超越自己,于是卡诺恩继续问道: “你这样恨鲁鲁修,为什么?” “因为他的新世界,我们失去了荣誉,信念……一切!!”明白卡诺恩话中的意义的神秘人回答道: 说这话时神秘人周身都散发着浓厚的杀意,仿佛现在鲁鲁修如果出现,‘他’就会活生生将他撕成碎片。 “你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布列塔尼亚帝国新教团“,请您这么称呼我们。” “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需要你的主君修奈泽尔最近三个月的安全企划……” “最后一个问题,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很快你就能听到我们的雷声了……”神秘人狞笑着说 当卡诺恩走出酒时,华灯初上,街上的男男女女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夜,对于这些生活在和平时代的时尚男女们来说,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看着璀璨的帝都夜景,两年来卡诺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积攒的怨毒让他的笑看上去如恶魔般可怕。。。 对黎星刻的刺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卡诺恩和神秘人在潘德拉密谈时,联邦首都潘德拉的某医院里,黎星刻正坐在病床上看书。 这时,一个身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向着黎星刻的病房走了过去。 “那边的人,站住,这边是私人病房,不接受任何人探访。”一名联邦护卫走上前,拦住了他。 黑衣少年转过身,满脸笑容地看着护卫,用好像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抱歉,在我们的宏大计划里,黎星刻将成为第一个祭品!” 此时少年眼睛渐渐变红,浮现出了ass的专有符号…… 夜幕下的洛阳商业区格外的喧嚣,车水马龙中,一辆并不显眼的汽车正不紧不慢的向黎星刻所在的国际医院开去。 车里坐着联邦的天子大人和洪古、周香凛三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现在他们正准备去看望患病的联邦首相黎星刻。 “香凛大人,黎星刻大人领导的经济复兴很成功嘛!”看着四周华美的夜景,天子感到十分满意。 听闻此言,周香凛也点头称是自从战争结束后,z华联邦终于摆脱了束缚,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而这些,严格意义上都是众人特别是黎星刻的功劳。天子尚年少,并不会去想太复杂的事情,对她而言,治国平天下好像还很遥远。 “一会儿到了医院,天子大人要把这个平安符送给黎星刻大人吗?” “那是当然……”天子看着手中的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这是几天前,她托人从白马寺求来的开光符。上次就想送给星刻的,但那一次忘记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这,是我对星刻大人的鼓励……” 此刻黎星刻病房外,除了血管切开后喷射血液的声,一切都归于寂静,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警卫们全都倒在了地上,他们的颈动脉都被剃刀开了口子,鲜红的血从里面喷涌而出,将医院的墙壁染的血红。 “什么嘛,没有一个能打的。” 将最后一个警卫杀死后,黑衣少年收起了沾血的剃刀,重新封印ass。突然,他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脸色顿时惨白,他急忙靠在墙壁上,调整一下急促的呼吸: “呃……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说着,他用蔑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的警卫们。 一会儿,当黑衣少年感觉身体慢慢恢复后,他立刻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白大褂,慢慢走向情报里所指的黎星刻房间。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就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换药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早。”说话的人正是黑衣少年今次暗杀的目标——黎星刻,只见他依然没有抬头,仍专心看着手中的文件。 确认目标无误后,黑衣少年走到黎星刻床前,不动声色掏出了血腥的剃刀: “不,你永远不用换药了。”话音刚落,黑衣少年的剃刀就如闪电般割向了黎星刻的颈动脉…… 一小时后,天子乘坐的轿车开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司机小心的将车停稳后,周香凛连忙将将天子扶下轿车。 “天子大人,可以走了吗?” 天子微微点了点头,一行人径直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关上了 想到一会就能见到黎星刻,天子不禁偷笑起来,在这个男人的帮助下,她终于已经可以凭着自己的意志走出如同牢房般囚禁着自己的朱禁城。 电梯按钮的数字不停跳动着……最终停在了“14”,到了…… 门刚打开,周香凛就闻到了如同铁锈一般的味道,她立刻掏出手枪,对准了电梯外的走廊。同时洪古也掏出手枪,将天子护在身后。 “怎么了?” 对于两人的行为天子很是不解。 “血腥味,太重了,大概有人死了…” 一边回答周香凛一边示意洪古和天子继续待在电梯里,她自己则以战术姿态向黎星刻的病房慢慢靠近,转过一道墙后,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个走廊倒着数十具尸体,都是她派遣过来的警卫,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现在全成了死人! 看着这些尸体,周香凛感觉背后冷汗直冒,她顾不上刺客可能还在的危险,急忙冲入病房,确认黎星刻大人的安全。 病房的门是开着的,门在风的吹动下轻轻摇晃着--- 周香凛握紧了手中的手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再次映入她眼帘的画面是:黎星刻胸口插着军用小刀,倒在床上,鲜血直流…… “黎星刻大人!!” 刹那间,周香凛脑子一片空白,过了片刻,她才才缓过神来飞一般冲病房,大喊道: “医生……医生……” 可是……整个14楼的医生、护士和病人这时全部……都死了!! 周香凛一直冲到电梯旁,才看到洪古与天子这两个活人,她顾不得礼仪,对着洪古大喊道: “快去找医生。” 听到周香凛的话,天子因为过于担心黎星刻,立刻就要冲向病房去看看。周香凛忙将天子拉住,毕竟这里太恐怖了,而洪古则用电梯下楼去找医生。 很快,医生与护士就来到黎星刻的病房,虽然,这个血腥的画面对于他们这些见惯死人的来说也十分骇然,但仍忍着极度的恐惧和害怕,拼尽全力抢救黎星刻,许久医生只能无奈的宣布: “记录死亡时间。” 听到这话,天子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片刻后,苏醒的天子躺在一旁的休息室里默默流着泪水,周香凛坐在旁边安慰着她,而洪古则焦急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 就在洪古刚打完一通电话,他身上的手机又传来了铃声,他敢忙再次接起电话,电话另一端立刻传来了十分焦急的声音: “洪古大人,出事了,互联网上出现大量不明帖子,帝都所有电视台都受到不明信号干扰,全在播放黎星刻大人被杀的现场录像! 现在市民非常恐慌,谣言满天都是,各大城市都出现了不稳定迹象,要求政府立刻说明黎星刻大人到底如何,怎么办?” “怎…怎么可能…”洪古惊慌地喊道,“压下去,什么理由都好…” 哭泣中的天子听闻此言定了定神,起身向洪古伸出要过手机,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哽咽的说: “告诉人民,黎星刻大人遭人刺杀,但并没有死亡,现在正在接受着治疗。详细情况我将在整七点向全体民众公告,所以,请他们务必耐心等待……” “是,我马上就去办。” 说完,天子就将手机还给了洪古,对于天子的这番表现,洪古与周香凛都很惊讶。对于一个才15岁的少女来说,有这样的应变能力,这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第一时间,天子的话通过官方媒体传给了民众,作为整个联邦象征天子所说的话,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躁动的民众们慢慢地退去,安静地等待着结果。 街道的一个角落里,身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看着事态的发展,冷淡地自言自语道: “还活着?怎么可能。”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答案,“为防止恐慌,哼哼,到底是个孩子。” 黑衣少年转身混进入了人群,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同一时间,首都中央电视台的化妆间,周香凛不安的看着自己的手表,七点钟快要到了,看着幼小的天子,周香凛深怕出什么意外,这时,天子坚定的站起身来。 “周香凛,你与我一起向民众报告情况;洪古,你负责查出恶意信号的具体来源…” 说这话的天子,身体仍在不住地颤抖。 十分钟后,天子准时出现在亲电视上向全国报告了黎星刻的真实状况,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联邦。 世界改变,和平已碎…… 修奈泽尔的失踪 天子的讲话虽然暂时稳定了人心,但各地仍出现了大量哄抢打砸事件,而随着电波飞快的运转,消息也传到了布列塔尼亚,更传到了正在帝都潘德拉举办的”消除战争及布列塔尼亚裁军会议“的会场里,对这件事让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我想这样的事情最好先不要跟娜娜莉说,那个孩子太温柔了,即使现在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她也仍然是那种没有一点作为统治者的冷静,能够进行很好的利益定夺的品质的孩子。国政上的事,还是直接与你说好一些。”此时参加会议的修奈泽尔看了看一旁的朱雀,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接着说道: “虽然我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用我说你恐怕也明白,很多超合众国议员肯定会把这件事扣在我们布列塔尼亚头上。你知道星刻一直是削减军备的强硬派,他的遇刺人们当然会以为是我们……“ “但无论怎样,战争什么的人们都已经厌倦到恨不得用死亡来阻止了,所以根据娜娜莉殿下的意思,即便不被双方面理解我们仍然要继续维持这种坚决拥护裁军和坚决不实际裁军的状态,因为如果要保护这个温柔世界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对于修奈泽尔的疑问,朱雀倒显得很坚决。 “朱雀君……不……用这种理由,也许您连您自己也说服不了啊……”对于娜娜莉和朱雀的坚持,身为财政官的修奈泽尔显得很为难犹豫 就在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时,修奈泽尔身后的卡诺恩上前提醒了他一句,“请快一点准备,马上就轮到您讲话了。” “谢谢您,卡诺恩先生”修奈泽尔只能停止和朱雀的对话,径直走上讲台。 “……今日对我新布列塔尼亚,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一次伟大的机会,它让我们能够摆脱互相指责、敌对的状态,将得来不易的世界维持在一个和平的状态。我们仅仅是需要时间来互相交流与理解。在进行过诚恳的会谈之后,我相信不管是哪一方都能从新更正自己对于彼此的理解。我清楚即使如此,我们仍需要一段长久的时间来进行磨合,在这之中,即便少不了无谓的争吵和指责,我也相信未来的世界会是温柔的,美好的……” 修奈泽尔柔和的嗓音回荡在灯火通明的大堂内,下面盛装的各国代表及其随从人员认真地听着这个性格温和的布列塔尼亚拯救王子的总结语。很快在雷鸣般的掌声过后,作为本次的副发言人——超合众国代表团长千叶凪沙、eu最高议长蕾拉和世界拯救者zero也相继走上讲台来致辞。 朱雀被安排为最后一个,面具后的脸庞闪过一丝无奈,他上前两步,用低沉的声音说: “欢迎诸位来到布列塔尼亚,正如同修奈泽尔殿下刚才陈述的那样,我们确实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来弥补由于我们,人类的连年征战所造成的痛失。有些缺憾也许我们穷尽一生也无法再弥补,但是诸位都应该拔苗助长的人,比起过去,我相信大家已经看到布列塔尼亚有了很大的变化,我更希望我们的交流和一切的行动都基于‘现在和未来’,我希望这种相对的和谐能因我们互相的坦诚维持到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这时,会场里忽然飘起一阵陈的轻烟。 “什么…烟?”最先发现的是站在最外面的千叶凪沙,“这是……”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地上,其他的人也相继倒下; 身为军人的蕾拉很快就意识到这阵烟到底是什么,她连忙用衣服袖子捂住口鼻,大声喊道: “这是“烟雾弹”,大家快……”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发现来不及了,在场的人除了自己、朱雀以外全倒下了 不一会,蕾拉也倒下了。朱雀因为戴着zero面具,所有还能勉强保持清醒。 这时,几个黑影趁乱摸进了会场,朱雀一眼认出这帮人领头的竟然是杰雷米亚哥特巴路特,他不顾烟尘,急忙追着问道: “你怎么……?” 可惜话还没出口朱雀却再也无法支撑,一头倒在了地上,而他在睡着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杰雷米亚带领几个人将修奈泽尔捆起来,径直离开了会场。 几个小时后,朱雀等人才渐渐苏醒,正当朱雀想确认发生了什么时,却发现一旁的的修奈泽尔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他的副官卡诺恩还在昏迷之中: “快,快去报告娜娜莉陛下!” 神秘力量的目标 当修奈泽尔被劫持时,身在棕榈海滩橘子庄园的娜娜莉等人,由于信息闭塞竟还完全不知道此事,就在朱雀焦急寻找娜娜莉,到处通缉杰雷米亚时,娜娜莉的专车已经飞快地行驶在林间小道上。 咲世子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而娜娜莉、卡莲、神乐耶三人都有点心神不宁的地看着早已经看不见了的橘子庄园。 “卡莲,以后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来这边看看。”看着卡莲娜娜莉轻声说到 “恩!” 车子在棕榈海滩的乡间土路间继续飞驰着。 从这次远足开始,娜娜莉等人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坐上车没多久,卡莲和娜娜莉就睡着了。 见娜娜莉她们都睡着了,神乐耶体贴的从行李里拿出稍微厚一点的衣服盖在娜娜莉和卡莲身上,自己则安静地看起了车上几天前的布列塔尼亚旧报纸。 报纸上并没有报道什么大事,基本上都是一些体育比赛和议会政治的,这也是娜娜莉废寝忘食的功劳。现在的世界没有战争,虽然还是有些前军人对这样的世界心怀不满,但战争已经无法再发生了。读着只是单调娱乐体育新闻的报纸,神乐耶会心地笑着: ”那位大人,希望看到的也许就是这样……” 忽然几辆军车风驰电掣的开来,拦住了轿车的去路。 军车上跳下几个军官模样的青年,慌张的跑过来,对着车窗匆忙的行了一个礼,急切地说道:“紧急密件,zero大人命令我们立刻送给娜娜莉大人!” 听到紧急密件,娜娜莉不禁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她顾不上客套,一把拿过简报,一目十行读完后,一下呆住了,简报纸直接从手里掉到了地上…… 只见飘落的纸上写着:”6小时前,黑色骑士团统领,中h 联邦宰佐黎星刻被刺,30分钟前布列塔尼亚宰相修奈泽尔被绑架!” 遭此大事,娜娜莉等人再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她们立刻跟着警卫们,一起坐上了赶来的军车。军车在宽阔的马路上拉响警笛一路向着帝都潘德拉疾驰着 很快,车就进入了潘德拉夏宫,娜娜莉马上跳下了车,朱雀迎了上来,向众人简单点头致意后,立刻把众人迎进宫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匆忙…… “zero,有没有搞清楚刺客来自哪个恐怖集团?” “没有任何头绪,但据中h 联邦情报,凶手极为残忍,杀人后留下了一个手绘的ass标记。”朱雀一字一句的汇报着,却有意没有提关于杰雷米亚的任何部分,这些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单独向娜娜莉汇报这件事。 听了这些情报娜娜莉迅速做出了判断:“原来是这样,看来初步认定是教团残余所为,他们有没有别的企图?” “目前没有发现,我们联系了其他国家都没有特别情况发生……” “那参加会议的其他代表呢?” “蕾拉玛露卡尔阁下苏醒后担心局势有变立刻做专机返回eu了,千叶凪沙正在夏宫里等待神月耶阁下的下一步决策。” 这时朱雀把头转向神乐耶与卡莲,问道: “神乐耶与卡莲怎么打算呢?是现在回国,还是继续住在这里。” 神乐耶走到朱雀身边,忧心忡忡的问道: “zero大人,能否立刻让我飞中华联邦一次,我实在有点担心天子大人。” “我立刻去办,不过您也不用太着急,我们刚联系过中华联邦,那里基本已经平静了……” ”但愿只是我疑神疑鬼……看着朱雀的背影,神乐耶心中暗暗想到。 很快朱雀就办妥了一切,自己和娜娜莉留守布列塔尼亚,由千叶凪沙率重兵护送神乐耶、卡莲乘坐航天母舰飞向中h联邦首都。 很快,他们就在中h联邦首军用机场下了飞机,一名中h联邦军人早已在外面等候。见来客是日本天皇神乐耶,连忙敬礼并将他们直接护送到了朱禁城。 走进朱禁城会议室后,只见中华联邦的天子、洪古、周香凛等人已经坐在里面了。 “神乐耶!”见到神乐耶进来以后,天子站了起来,扑进了她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天子大人。” 神乐耶的脸色难得缓和下来,温柔地叫着自己这个朋友的名字,轻声的安慰着她。 当神月耶说明来意后,众人就在天子和周香凛的带领下进入朱禁城地下一间耳室,瞻仰黎星刻的遗容,一路上细心的神月耶发现,天子的手不断颤抖着,越接近房间时,颤抖的越厉害…… 不一会众人在一间寒气刺骨的小房间前停了下来,周香凛示意守卫将门打开,几个人就这样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不大的房间,并没有窗户,四周摆满了冰块,所有的寒气都通过排风扇排出。而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摆放着一个精巧的水晶棺,黎星刻就静静躺在里面。要是没有这层棺材,他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般。透过棺木,神月耶静静注视着这位曾和她两次并肩作战的优秀指挥官。眼前这个男人是黑色骑士团的大脑,同时也是维护世界的一根柱石。但现在柱石倒塌了…… 走出小房间后,神月耶走到联邦将领面前,开门见山问道: ”洪古先生,你觉得暗杀星刻和绑架修奈泽尔的人是否有关联?” ”就是一伙人。目的就是畏惧黎星刻大人的能力” 听着洪古斩钉截铁的话,神月耶也点头表示赞同,但她心里想的却是:“那……他们的终极目地到底是什么呢?” 黑色教团的实力 与被称为‘教团’的‘他’自酒一别后,卡诺恩近一个星期没有活动。而今天,‘他’突然邀请卡诺恩去他们的基地。 帝都潘德拉郊区一处废弃的机场,卡诺恩独自一人来和“他”碰头,只见‘他’穿着和上次见面一样的衣服站在一架飞机旁等待着卡诺恩 “卡诺恩先生,根据我们的情报,你快暴露了,我们主君的意思是希望您加入,成为我们的一员。” 对于今天的情况,卡诺恩并不惊讶:“这么快就带我到你们的基地,这样好吗,要是我背叛的话,你们可就死定了。” ‘他’慢慢走上飞机,头也不回的回答道:“疑人不用,我看得出,您对鲁鲁修的恨也是真实的,所以,您就是我们的同伴。” “哦。”听闻此言冷笑的卡诺恩也跟着走上了飞机。 飞机悄悄离开布列塔尼亚本土,进入公海。很快,飞机在太平洋中一处不起眼的无人岛降落了。 下了飞机后,卡诺恩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岛周遭的环境,只是静静的跟着‘他’走进一个山洞。他们慢慢往里走,山洞越到里面越庞大。他们就这样走了20分钟,直至一处金属大门前 ‘他’将手放在感应器上,机器核对了指纹,金属大门就打开了,首先引入卡诺恩眼帘的是knightare,整整数百台knightare! 卡诺恩跑出电梯,跑到那些knightare跟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所有的knightare竟然都是第八代,目前世界上配置最先进knightare的布列塔尼亚与黑色骑士团还基本上是第七代,只有队长级别的人物才可以驾驶第八代。有这么多第八代knightare,就算对方拥有第九代的红莲圣天八极式与ncelotalbion也绝对可以打赢。 正当卡诺恩激动着的时候,从仓库的另一边走出了身穿数百名相同款式服装带着面具的少年少女,齐刷刷的站在卡诺恩面前。 走到卡诺恩身边的‘他’,就好像看穿卡诺恩心中的疑问般说道: “您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教团直属骑士,能力比起黑色骑士团的精英队长,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随后,他’摆出了请这边走的姿势,继续说道:“卡诺恩先生,请你这边走。”听了‘他’的话以后,卡诺恩只能恋恋不舍的跟着‘他’走进另一个房间。 “我应该已经是你们的同伴了,对于同伴你也要隐藏外貌吗?”在穿过长长的走廊时,好奇的卡诺恩终于开口说道 “失礼了,我完全忘了这回事。” 说着,‘他’将穿在身上乔装用的衣物脱去,摘下电子变声器,出现在卡诺恩面前的是一位外貌为25、6岁,戴无框眼镜的美人,身着旧帝国军装和紫色披风; 对于眼前这个人,卡诺恩差点惊掉了下巴,他连忙立正毕恭毕敬的敬礼道: ”向您致敬,伟大的战争英雄,帝国第二骑士贝尔托莉斯·弗兰克斯阁下!“ 对于卡诺恩的反应,弗兰克斯并没有在意,依然用着一贯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卡诺恩先生,我希望您看的东西在这边,请继续跟着我走。” 好不容易冷静过来的卡诺恩,连忙回答道:“好…” 但他的眼睛却还是直直的盯着弗兰克斯;活像看见了鬼魂…… 当他们穿过第三扇门以后,终于来到目的地了。卡诺恩好不容易将视线从弗兰克斯身上移开,看向弗兰克斯要他看的东西。只见这里立着一台外观与卡诺恩以往所看过完全不同的knightare 这台knightare全身黄色,背后没有浮空装置,取而代之的是在座舱的下面,安装着一个好像巨大的子弹头一般的东西,双手各握着一把剑 卡诺恩惊讶的问道:“这个是…” “第十代knightare,daas。”说着,弗兰克斯转过头看着卡诺恩 “是您的机体,卡诺恩先生…不,前帝国军knightof8大人” 玛露卡尔的记忆 就在卡诺恩对黑暗教团的先进装备赞不绝口时,世界另一端的eu,蕾拉玛露卡尔已经下了飞机,汽车正在首都巴黎的大街上缓慢的行驶着。 刚从劫持事件中脱身的蕾拉此时还不太清醒,她趴在车窗上,波浪般金色的长发紧贴在窗框边,一会儿抬头望望天空,一会儿又慵懒的低头靠在椅背上,悠闲地听着繁华巴黎的喧嚣。 “鲁鲁修,果然如我所言你的温柔世界就是个伪命题……” 想到这些,蕾拉微微的眯起眼睛,一丝骄傲的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看上去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像见到什么新奇事物般紧紧盯着。 车窗外,一个背书包,骑脚踏车的白衣少女,飞快向前蹬着自行车,她身上的衬衫在风中飞扬,像一个快乐的精灵,身后另一位年岁大一些明显是母亲的青年女性正提着包包,拼命跟在自行车后面紧追不舍…… 看见这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蕾拉忽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心里一阵难受,眼泪夺眶而出,此时汽车还在继续往前行驶,而窗外戏剧还在继续上演…… “乖女儿,快回来!” 白衣女孩继续向前骑着,头也不回的哭喊道:“母亲、妈妈,我不跟您回去,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又算什么!” “为什么孩子,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没有为什么,妈妈回去,回到那个家里去!”女孩儿大声嘶吼道,言语间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不!孩子你要知道没有他,我们怎么能活到现在,你又怎么能读书上大学,多少年了是谁一直陪你学习,陪你上课,陪你逛公园。”对于女儿的诘问,母亲依旧不肯放弃,她徒劳的跟在自行车后面,泪眼婆娑地大声喊道。 “你快走!从今天起我就不要你陪,我可以一个人吃饭睡觉,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一个人去旅行。”女孩骑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依旧是嘴不饶人。 “孩子妈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我已经不孤独了,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女孩大声吼道,再一次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孩子,如果我没有你,我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城市里,你听到了吗?” 这一句话起了定海神针一样的作用,女孩儿停下了自行车,握着车的手颤抖的蒙住了脸,先是扶住脸颊,而后是鼻翼,再后是额头,轻声哭泣起来…… 见女儿停了下来,母亲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慢慢走上前,拍着女孩的背宽慰道“孩子,都是妈妈的错,听话,回家!” “不,我就不!”女孩儿依旧很抗拒,但语气已经弱了很多…… 盯着眼前的画面,蕾拉的手无力地从窗玻璃上滑落,她呆坐在车里,尘封的记忆被骤然打开,心里就像被捅了一把刀子,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 “……妈妈你又在哪里呢?”此时的蕾拉玛露卡尔完全失去了骄傲,失落又无助地低声楠楠道。 此时汽车加速向前开去,从女孩身边闪过,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牢不可破的同盟 皇历2018年6月,时值新布列塔尼亚帝国军和黑色骑士团联军决战前前一个月,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破坏者,第99代皇帝鲁鲁修秘密造访了阿什福德学院,和一个月后的大张旗鼓不同,这一次完全秘密。 由于事先有通知,所有的师生都被转移他出,周围是那么宁静,薄薄的晨雾,如轻纱笼罩着校园,雄伟壮观的教学楼,隐没在淡淡的晨雾中,整个校园的黎明是那么温馨而美丽。一切都像曾经那样美好,可惜物是人已非。 面对这熟悉的景色纵为魔王的鲁鲁修也一时也触景生情,陶醉美好的记忆中…… “在想什么,享誉世界的暴君?”一个轻柔的女声戏谑的问道 鲁鲁修回头一看,面前的女孩和自己一样年轻,但透着超越年龄的成熟,虽然穿着剪裁粗糙的军装。却有着公主般气质,正是自己请的客人;wzero部队长官;eu的最高议长:蕾拉玛露卡尔,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穿旧帝国骑士军装的”随从“ “蕾拉小姐,既然您不畏惧我的邀请,前来谈判,说明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那就直接进入正题:您的家族曾是欧系布列塔尼亚贵族基辅罗斯大公列普宁家族,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军政两界有很多门生故吏。希望您能介绍几位加入我的阵营,我身边太缺少人才了…… 对于这一点,蕾拉并不感到意外:“这一点,我作为eu代议长是可以办到的,但在此之前我有两个私人问题想请教布里塔尼亚帝国新君主。第一,作为王之力ass的拥有者,为何不直接控制所有将军那不是更方便?第二你废除贵族,毁坏皇陵,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是像已死的沙鲁鲁一样建立霸权吗?请您务必诚实的回答我。” “这没有问题,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要建立一个让人人幸福,永远摆脱被ass操纵的新社会,也许你会认为我在说谎,但至少我绝不会像销鲁鲁一样把ass用于称霸世界和毁灭人伦!”平静一下情绪后鲁鲁修转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控制所有将军?很简单,我需要军官服从命令,可我需要将军思考战局。” 蕾拉用心的听着,思考着,她一手托腮,一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鲁鲁修的眼睛,好像想从中探求出真相。 ”鲁鲁修阁下虽然我觉得您的温柔世界不太现实,但从现实利益考虑在未来的战争中,eu愿意保持中立,不参加超合众国和布里塔尼亚帝国的一切战争,至于您说的推荐人才,我已经把他们请来了……“良久,蕾拉终于打破了沉默,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祝我们合作愉快,但我也想问您一个私人问题。“鲁鲁修的眼中既有欣喜也有困惑 “请说?” “为什么您这么痛快的就同意了我的请求。” “很简单,于公我认为一个人的绝对自由是疯狂,一个组织的绝对自由是混乱,现在的黑色骑士团就是这种状态,他们从里到外就透着两个字——失败,为了eu的永久和平,eu只会和胜利者为伍,于私嘛……我也有私事求您,您能同意吗?朱利叶斯·金斯利参谋……” 说完蕾拉转身向鲁鲁修介绍身旁的同伴: “长着黑头发,黑眼睛一副中华联邦长相的这位叫:刘宣,作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他的能力得到了皇帝的赏识,积功至外籍军团长,十二圆桌骑士第十一位……“ “您过奖了,我不过是个因为无权无势被发配到”赴布人质团“,失去了故乡和目标的浮萍罢了“对于这样的盛赞,这位名叫刘宣的华裔帝国骑士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的眨眨眼睛,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至于这位帝国人他的名字是……“见刘宣这样尴尬,蕾拉忙把另一位引荐给鲁鲁修 ”不必介绍,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是不是?雷顿·帕西瓦尔阁下?“没想到鲁鲁修微笑着向这位帝国骑士致意,就像是遇见了一位老朋友! “是的阁下,一晃三年过去了,您真的成功了” “那蕾拉小姐您的私人请求是?” “我希望您能帮我查找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和教团有关系”说完蕾拉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鲁鲁修。 仔细看过照片后,鲁鲁修不禁大吃一惊,照片上竟然是,照片里她和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依偎在一起显得很亲切。 “……不,这个人我没见过,至于教团,已经被黑色骑士团毁灭了”良久鲁鲁修做出了这个违心的回答。 蕾拉沉默了,她的眼中氤氲着薄薄的一层水汽,良久她才说到:“那看来我们更有理由联合在一起了,愿联盟长久!”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黑色羽翼的伸展 太平洋公海的某座无人岛,蔚蓝的天空中不时有几只海鸥飞过,清脆的叫声给人一种和平的安详感。 一台黄色的knightare打破了祥和,以一种远比现存的任何一代knightare还要快的速度飞行着。随着knightare在空中不断地做出各种姿势,同时不断地调试武器性能。 “厉害!” 驾驶员卡诺恩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对于他的感慨,通讯器里传来了弗兰克斯冰冷的声音:“卡诺恩大人,已经可以了,快点下来,机体还在实验阶段!” “好。” 卡诺恩驾驶机体回到无人岛上。几名工程师模样立刻对机体进行调整。弗兰克斯走到卡诺恩身边,递给他一杯红茶,冷冷的问道: “怎么样?” 对弗兰克斯一贯冰冷态度早已习惯的卡诺恩接过红茶一饮而尽,认真地说道: “很厉害,不管是在战力还是速度上,已经远远超过第九代knightare了。就算以现在这样的状态,我也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输给朽木朱雀与红月卡莲,当然,只是不能输。” “是吗…”看着正在被调整的daas,弗兰克斯淡淡地说道,“能得到您的肯定就好。” “只是,这么强大的机体真得只是一台半成品吗?” “是的,以现在的状况,大概只能发挥70的战力。而且氢水动力系统还需要调试,要是在战斗中,系统出现问题,您也会很困惑的。” “莫非机体完成,我们就杀到布列塔尼亚去给黑色骑士团和抠木朱雀送人头吗?” 卡诺恩的话中没有激动与兴奋,更多对自己对行动一无所知的愤怒和嘲讽。 “不…当然不行,就算暂时不担心鲁路修,eu的蕾拉与您的前主君修乃泽尔依然还是不容小视的。” 弗兰克斯的话让卡诺恩感到放心,至少他确定这个组织不是满脑子蠢血的愚夫,并不打算单纯依靠强大的机体向前猛冲。但修乃泽尔这个名字使他感到有些不安: “你的意思是…连修乃泽尔也……” “当然,难道您心中还有盲目的情感作祟。” 听闻此言,卡诺恩脸色大变,急忙表态道:“绝对没有!就算亲手处死他也没关系,中了鲁路修的ass以后,我就当他是个死人了!” “安心安心,在我们的计划里休乃泽尔要健康的活着……说不定你还会再见到他呢……”见卡诺恩如此紧张,弗兰克斯难得宽厚的笑了笑 往常寂静无声的无人岛,现在却十分热闹,空中悬浮着数架航天母舰,数百台knightare迅速地飞进战舰内。 而战舰内,所有人都正在做着最后的战斗准备。 与焦急忙碌着的官兵不同的是弗兰德斯与卡诺恩,他们两人正漫步于旗舰舰桥,终于卡诺恩忍不住问道: “这样繁忙,莫非时机已经到了?” “是的,刚刚收到消息,黎星刻死了。” 很快,两人就走进了指挥塔台,指挥室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只见他笑着走上前来,用十分轻佻的语气说道: “你就是弗兰克斯阁下所说的那个卡诺恩玛鲁迪尼,比想象中帅多了嘛……” 对于这种无礼行径,卡诺恩不禁有点愤怒。而弗兰克斯却用恭敬贵族语调说道:“陛下,您这样会让卡诺恩先生感到不自在的。” “哦,抱歉,失礼了。” “卡诺恩先生,这位是我们的主君,摩德瑞f布列塔尼亚阁下,沙鲁鲁陛下的直系子孙,伟大帝国第九皇位继承人。” 面对这么高的身份,卡诺恩连忙行骑士礼,用恭敬的语气说道: “万分抱歉,陛下!” “没什么,帝国骑士阁下,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利剑,为浴火重生的新帝国开疆扩土呢?”摩德瑞用激昂的声音说道。他的容貌确实和鲁鲁修、修奈泽尔很像,标准的布列塔尼亚帅哥坯子。 “是,无论什么敌人,臣仆必将把他打倒在地!” 对于卡诺恩的回答很是满意的摩德瑞笑着说道: “卡诺恩玛鲁迪尼,现在正式授予你knightof2的称号,统帅由前帝国军人组成的第二军团,你们的徽号是帝国军,我给你的第一个命令:踏平日本。” “yesyourajesty。” 说完,卡诺恩站起身,弗兰克斯的带领下,走向机体库。 指挥室的大门再度关闭,名为摩德瑞的男子露出了浮雕般灿烂的笑容,他离开指挥室,来到甲板上对着聚拢过来凑热闹的官兵们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 “士兵们,我--是你们的主君摩德瑞f布列塔尼亚,我知道你们心存疑虑,觉得我出身低微不自量力。但正因我出身落难王子,所以我从不高高在上俯视你们,而是俯下身倾听你们的痛苦的心声,你们曾为国效力,为和平而战,可超合众国给了你们什么回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因此不是我命令你们,也不是你们跟随我。而是我们一起去——向该死的超合众国元凶;世界上最富饶的国度---日本进军,那里有富裕的村镇;繁华的都市;闪光的珠宝,这些未来都将受你们的支配!就让我们团结起来,我们一起去拿回超合众国无力供给我们的面包和荣光!” 摩德瑞的讲话得到了官兵们的空前喝彩,众人仿佛看见了那荣光的未来,士气顿时大振。 同时在通往机体库的路上,卡诺恩感叹道: “我以为所有的皇子都在两年的freyja爆炸中与pendragon一起消失了呢。” 听出卡诺恩的弦外之音后,弗兰克斯严肃的说道: “摩德瑞殿下的身世的确十分坎坷复杂,此前一直在教团,从他离开皇都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皇都,你不认识也是正常。” 明白过来的卡诺恩不禁苦笑道: “原来他也是,真是好笑打倒帝国和保卫帝国的居然都是落难的王子……” 弗兰克斯没有继续说话,她沉默的继续向前走着。穿过两道防弹门,他们面前立着的是十一台形状不一、颜色也不一的knightare,以及七名戴着遮面盔的驾驶员。 弗兰克斯指着他们,说道: “除了外出执行特殊任务的,这里所有人都是knightofrounds。” 卡诺恩仔细打量着这七个人,有穿着前布列塔尼亚军服的,有穿着eu军服的,甚至还有穿着军便服和老百姓服装的,想起以前布列塔坦尼亚军队整齐划一军容肃穆的场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也许是看出了卡诺恩的不屑,弗兰克斯冷冷的说到: “这些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勇士,百战余生之人,时代在变,帝国也要变,不应拘泥于形式……” 无奈的卡诺恩只能耸耸肩,由陪同检阅部队 “这位是第三军统领” “……第五军统领” ………… 检阅部队后,卡诺恩走向自己的knightare旁问道: “这个已经完成调整了。” 弗兰克斯淡淡地说道: “是的,已经完成了。” 卡诺恩脸上露出复仇的笑容 半小时后,所有战舰都完成装载,站在旗舰舰桥内的摩德瑞,大声命令道: “全军,一级战备警戒准备,目标……”说着,他举起了右手,指着前方,“日本。” 在摩德瑞的命令下,所有战舰全部启动了,向着日本全速出发。 强势复兴的帝国 日本,十年前被布列塔尼亚帝国打败,沦落成连名字都没有的殖民地。直到四年前zero诞生,他率领着黑色骑士团向着布列塔尼亚帝国宣战,并与中华联邦同盟,建立了超合众国。两年前,皇帝鲁路修v布列塔尼亚被zero杀死以后,日本终于正式独立。在这两年中,日本依靠着布列塔尼亚与中华联邦的援助,终于将已经十分萧条的社会残局给修补过来,人民的生活也逐渐恢复正常。 黑色骑士团事务总长、日本现任总理、超合众国日本代表团团长——扇要,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文件。办公室内简单的布置是他特别要求的,他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扇要,是我。” 扇放下手中的工作,笑着回应道: “藤堂将军,请进。” 迎面进来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长相严肃,身上穿着一件长至小腿处的风衣,右手拿着一把日本刀。他正是黑色骑士团幕僚长藤堂镜志郎,也是从前日本防御战线的将军。 他走到扇的身边,认真地说道: “刚才布列塔尼亚和中华联邦与我们联络,黎星刻大人被教团残余暗杀了。” “啊,是吗!!” 藤堂对于一脸惊讶的扇提醒道: “虽然发生在中华联邦,但既然是教团,一定会找我们日本的麻烦,所以现在就要重整军备,搜集情报,制定作战计划,还有很多别的工作要做啊。” 看着做事一板一眼的藤堂,扇为难地笑了笑,轻声地说道: “也许这只是一次单纯的暗杀事件?” 这时,一个黑色骑士团团员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扇和藤堂报告到: “大事不好了,太平洋无人岛方向有一只舰队正全速日本驶来,经过核实,飞船上涂着前布列塔尼亚帝国军旗标志!” “什…什么…!” 扇与藤堂同时吃惊地站了起来。 这时,另一个人也冲了进来,喊道: “对方用国际信号要求对话。” “马上切过来。”藤堂立马说道。 “是。” 很快,通讯器的显示器上就出现了一个青年,正是摩德瑞,只见他用赫赫有神的眼睛环视了一眼扇与藤堂。用极不礼貌的语调说到: “这不是世界闻名的和平英雄扇要与藤堂镜志郎吗,能与你们直接对话真是三生荣幸。” “你究竟是哪里的军队,这片海域并没有你们的行程报告。”藤堂厉声喝道 “真是失礼了,我是布列塔尼亚帝国第100代皇帝摩德瑞f不列颠,今日率领我的军队来拿回我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殖民地——area11。” “开…开什么玩笑…” “玩笑?你们认为我是玩笑吗,为了让帝国浴火重生,我一定要拿回所有帝国的原疆土,首先就从11区开始。” 说完这话,摩德瑞丝毫不理会呆在原地扇和藤堂,擅自切断了联络。 “敌人,他们是敌人,黑色骑士团立刻出动,所有knightare全体就位!” 最先反应过来的藤堂马上下达了命令,随后藤堂对着扇说道: “我也过去指挥,你快通知中华联邦与布列塔尼亚。” 对于这事态发展,身为文官的扇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藤堂可没有时间等他反应过来就立刻冲了出去。而过了好一会扇才回过神来,迅速联系了中华联邦的天子和布列塔尼亚的zero。 此时藤堂已经率领黑色骑士团主力赶到公海布阵,只是布的阵型还是鲁鲁修时代的半月罗汉阵 站在舰桥上的摩德瑞看到此景放肆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有了鲁鲁修,黑色骑士团就不长脑子了吗?,半月阵对地形的要求非常的大,一旦有失误,瞬间就会被我方的knightare从侧翼穿插迂回!” 接着,摩德瑞随即转身对众将发令: “各位,首战必胜!knightofround1为左翼,knightofround2为右翼,其余knightofround随我出击,务必突破半月中央,knightare诸君向海面收容军舰发起进攻,不要俘虏,不许放走一个!” “yesyourajesty。” 旗舰格纳库内,卡诺恩与弗兰克斯已经坐进了驾驶舱里,他们即将作为全军先锋首先突击却月阵左右两翼,吸引敌军主力。 战舰通道慢慢打开,卡诺恩看着外面的天空,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认真地喊道: “卡诺恩玛鲁迪尼,daas,出击!” daas马力全开,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他完全无视其他部队,径直冲向日本。 “陛下,knightof2卡诺恩大人他…” “不要紧,这样也可以看看他的实力,弗兰克斯加快步伐,突击敌军右翼!” “yesyourajesty。” 日本海域,不计其数的knightare飞在上空,每台都举着武器对着前方。这时,通讯器里传来了一个紧张的声音: “敌人过来了,数量三十,最前面的是一台没有见过的knightare,速度好快,啊…” 爆炸声在不远处响起,一台黄色的knightare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了过来,当场爆了一台八代knightare,所有机体立刻同时向它开火。 “好慢,这样也算是军人吗?” 卡诺恩对于黑色骑士团的士兵的应变速度感到失望,轻松地驾驶着daas躲过所有的弹炮,同时开枪将离自己最近的三台knightare全部打穿。 “枪的威力很不错!” 此时右翼的弗兰克斯也大显身手,没有一个小时黑色骑士团军右翼三分之一机体不是被击毁就是被重伤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驾驶着knightare进入战斗领域的藤堂,面对眼前的惨状,下了一道最无奈的错误命令: 中央军团分出兵力支援左右两翼,一定要拦住,不然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日本特区的沦陷 对于这个局面,就连卡诺恩也十分惊讶,他看着屏幕一个个由绿转红的光标,兴奋地说: “厉害,没有想到会这么强。” 面对藤堂的变阵,摩德瑞淡淡地笑道: “敌军已经混乱了,所有knightofround随我冲入中央,将他们全部歼灭。” “yesylord。” 虽然在数量上是黑色骑士团占略占优势,但是,在机体性能,战术素养上,布列塔尼亚教团明显更加强劲。仅仅六个小时,日本海域上空已看不到一台黑色骑士团的knightare存在,停在海上的补给舰也全被击沉。 藤堂的斩月也被卡诺恩击落,要不是被下属划着救生筏抢走,恐怕他现在已经战死了。 对于首战的效果,摩德瑞感到很满意,他笑着喊道: “好了,日本的大门已经被我们打开,军团保护旗舰,其余所有knightare全部出动,直取东京,拿下日本,记住务必要活捉扇要和那个机情局的叛徒!” “yesyourajesty。” 其他部队在卡诺恩等人的带领下冲向日本首都东京。 布列塔尼亚军队,只用了数小时,就将日本东京拿了下来。扇要本来打算组织留守本土的黑色骑士团巷战,结果城里忽然出现一批布列塔尼亚帝国军人,以闪电般的速度组织攻打各军事基地和政府机关,很多留守军人和公务员突然掏出枪来,杀死刚刚还一起说笑的同事,迎接布列塔尼亚占领,结果只有少数人乘坐着黑色骑士团的可翔舰逃向了中华联邦,其中就包括身为上次大战的‘英雄’的藤堂、南、玉城等人,而扇要因为执意要去接维蕾塔,结果和她一起被抓住了。 而已经占领东京的布列塔尼亚军舰却并没有降落反而越飞越高,对此感到困惑的卡诺恩走到身边问道: “阁下,这是怎么回事,日本首都已被占领,为何不降落?” “陛下认为,受到鲁鲁修的毒害,现在的人民统治很麻烦,所以要实施水滴计划…”这时弗兰克斯和另一名身穿宽白领水手服,长相甜美的粟发女孩一起走了过来,一面回答一面指着一群工程人员摆弄一架的巨大机器:”这就是工具“ 卡诺恩本打算好好想想,却被弗兰克斯身边的漂亮女生吸引了:”这是谁。“ ”knightofround6,”教团“军团统领,也是这次地下行动的总指挥“ ”您好,我是卡---“ ”你就是前帝国战争英雄卡诺恩阁下!你不记得我了吗?今天的战斗我在电台里全都听到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真是勇敢,一个人打倒那么多……,虽然让藤堂那老家伙逃了,不过真的是太厉害!!!“ “那个…小姐…手…手” 女孩在卡诺恩的提示下才注意到自己还握着卡诺恩伸出的手,于是好像触电般撒开,继续没心没肺地说道: “太……太失礼了,抱歉卡诺恩先生这次地面配合不好,下一次一定动手再快一点,我会继续努力的……” “行了,行了!夏洛特,快去管好你的犯人!别忘了你机情局的责任!”对于女孩过度的热情,弗兰克斯严厉的催促道,但听得出话里更多的是宠溺。 望着远去的夏洛特,弗兰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个侄女啊,唉,算了还是看看这台机器” 从弗兰克斯的话中卡诺恩已经大概猜到了这女孩的身份,于是他不再多问,而是看向弗兰克斯刚才所指的那台机器。 这台机器安装在航天母舰的炸弹架上,活像航空侦查的照相机,只是体积要大上几十倍,好像要把整个东京摄取镜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就在说话时技术人员开启了机器,弗兰克斯厉声喝令到: “全军上升,不要被ass波及。” “yesyourajesty。” 所有战舰全部以最高速度上升至高空 只见机器中竟浮现出了ass的符号,整个东京都被笼罩在ass的力量下。 这一刻,所有东京人都开始改变了,他们的记忆开始倒退,渐渐忘记今天,忘记昨天,记忆开始慢慢的倒退。 弗兰克斯炫耀般对卡诺恩说:”这台强大的机器的ass原理与皇帝夏陆路的有点像,都是记忆控制,但是,它的并不完全,只能做到记忆倒退。它是用教团中修行失败者的眼之力集合而成的。” ”那……那些失败者呢?” “死了,为伟大的这一天献身了!” 此时的卡诺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此时,身在旗舰里的摩德瑞一声令下: “水滴计划完成,全军,进驻日本首都东京。” “yesyourajesty。” 旗舰迅速地降落在了东京政府。 半小时后,世界互联网上出现了摩德瑞的身影。 只见他身上穿着华丽的布列塔尼亚皇帝服装,手中拿着代表着权力的节杖,坐在日本国会议事堂内,用高傲的声音说道: “全世界的布列塔尼亚帝国遗民们,我是新布列塔尼亚帝国第100代皇帝,摩德瑞f不列颠,现在我在此,向全世界宣布,日本已经不再存在,这里是我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国土。同时,我们向现在的布列塔尼亚宣战,向中华联邦宣战,向残害我帝国子民的超合众国宣战,我摩德瑞在此发誓,一定会恢复两代帝国的无上光荣的。” 停顿了一下,摩德瑞继续说道: “各位不满现状,不安于沉沦的布列塔尼亚人啊,成为我摩德瑞的刀剑和盾牌,为新帝国而战,为新秩序而战,为新希望而战!”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错综复杂的世界 “布列塔尼亚已经建立了人间最好的福利保障制度,人民生活幸福又安宁,各位布列塔尼亚人和希望成为布列塔尼亚人的民众啊,成为摩德瑞殿下的刀剑和盾牌,为新帝国而战,为新秩序而战,为新希望而战!” “关掉它!” 朱雀愤怒的下令到,随即他向全国发布戒严令,并命令互联网公司断网,阻止这该死的视频继续传播。 “现在的局面越来越糟,受到这些蛊惑,很多民众已经偷渡到日本去了” “不能再等了,必须拿出措施!不然他们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 无奈的朱雀只能让娜娜莉留守布列塔尼亚保护本土,自己率重兵飞向中华联邦蓬莱岛,和中华联邦军以及先期到达的神月耶汇合。 很快,母舰就在蓬莱岛降落,一名黑色骑士团的成员早已经在外等待着。见zero下了飞机,他连忙敬礼将朱雀带进了中央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以后,只见绑着绷带的藤堂以及闻讯赶来的神月耶、卡莲、中华联邦的天子、周香凛等人早已经坐在里面了。 朱雀还注意到此时再次失去家园的神乐耶却没流一滴眼泪,和众人的喧闹不同,她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过一句话。对一旁卡莲的宽慰好像木然一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朱雀也顾不得这些了,他走到藤堂面前,开门见山的问道: ”藤堂先生,袭击日本的是什么人?” ”自称布列塔尼亚帝国军,应该和刺杀黎星刻、绑架修奈泽尔的是一伙人……” 就在藤堂向众人介绍情况时,一名黑色骑士团参谋冲了进来,惊慌的报告道: “不好了,欧系布列塔尼亚发生骚乱,当地哥萨克起兵造反,昨天趁乱一举攻入了科尔奇斯,并放火烧毁了佩斯科特等城市,拉丁布列塔尼亚也发生骚乱,雷顿帕西瓦尔阁下宣布联省自治,截留了黑色骑士团在当地武器和存在他银行里的资金,并成立拉普拉塔大公国,宣布永远中立!” “什么?_?” “那……eu的态度如何?” “eu的蕾拉玛露卡尔阁下,也宣布中立。目前已经确定有12个超合众国成员国跟随宣布中立!“ 听到这里众人都沉默了,这个仅仅成立一天的帝国,就已成为了世界最大的威胁,而现在,一半的联盟成员却根本不愿意参战。 “敌人对于我们是一清二楚,而我们对于他们却一无所知,我们又缺少像黎星刻一样的将才,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轻易出兵,以免落败。”虽然被一个个坏消息震得脑仁儿疼,但朱雀也不失冷静的分析道。 “但我们这边还有卡莲……”玉成还是不甘就这样当缩头乌龟。 可是当玉成说到卡莲时,卡莲却低头回避了众人的目光,看这情况大家都明白,显然卡莲还没有从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里走出来。 对于现在的状况,所有人都感到很无奈,拥有坚强实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在缺少了黎星刻的情况下,只能以强大的实力还填补这个缺口。但是,强大的驾驶员又不是哪里都有的。 这时,作战室的电话忽然响起,朱雀接了过来,只听见电话里一个活泼的男声叫道: “朱雀,好久不见啊。” “基诺?” “是啊,是我基诺。 两年前的战斗以后,基诺并没有回布列塔尼亚,而是自己一人跑出去旅行了。在那次的战斗中,改变了很多人,也包括基诺,他想了很多,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战? 所以,他想要找到自己战斗的理由。不久前,他在印度旅行时见到了正在研究新机体的罗伊德爵士和塞西尔小姐,于是暂时与他们一起行动。只是没有想到才几天,世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于是他就跟着他们一起前往蓬莱岛帮忙。 “基诺,真的是你,你也过来了吗?” “是的,我与罗伊德塞西尔小姐正在赶过来的途中。” 考虑到基诺“特殊身份”,朱雀只能慎重的多问一句:“详细情况你知道了吗?” “已经得到通知了,所以我也过来和你们并肩作战!” 基诺的话是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两年旅行中,他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战斗的理由。但现在的情形不是让自己犹豫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强迫着自己和罗伊德他们一起来了。 “好,那我们在蓬莱岛等你。” “罗伊德先生来了,基诺和塞西尔小姐也一起过来。”挂断电话后,朱雀对在座的人说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对基诺的实力十分清楚,对于他能加入帮助,大家都感到宽心。众人暗暗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打倒这个新布列塔尼亚帝国,夺回日本。 东京,帝国临时首都 面对近来发生的国际大事,卡诺恩感到很疑惑,于是他向坐在位子上看地图的弗兰克斯问道: “阁下,这到底…只是我们这些前帝国军人加入还可以解释,但是,这么多国家……这……” 对于卡诺恩的问题弗兰克斯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你以为是ass…是吗?” ”是的。” ”不,没有。” ”那是因为?” ”利益,你知道,ass能控制人心,但现实利益是永远无法控制的,而我们的主君就是一位谙熟操纵这一切的大师” 对于这些深奥的话,卡诺恩也只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场战斗你的功劳最大,不愧是第98代皇帝夏陆路所看中的knightof8。” 对于自己的过去,卡诺恩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回忆,他只是随便敷衍了一下,就准备离开这里。 “卡诺恩先生,您认为他们来反击会是什么时候的事?” 卡诺恩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慵懒的边走边答道: “暂时应该不会攻过来,在没有黎星刻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轻易反攻过来。” “您认为鲁鲁修出来的可能性是多少?” 听到鲁鲁修的名字,卡诺恩停下了脚步,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他坚定的说道:“100,他一定会出来,他编织的世界已经被我们搅和的支离破碎了,他不出来还指望黑色骑士团那些废物吗?” 迷雾一样的前方 布列塔尼亚,圣路易棕榈海滩,橘子庄园 鲁鲁修、、杰雷米亚、阿尼娅几个人正围坐在电视机前收看摩德瑞对世界的宣战和糟糕透了的世界新闻。 “摩德瑞?为什么我从来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哥哥。” 对于鲁鲁修的疑问,表示也帮不了多少: “对于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很少,十几年前,据说因为涉及到皇室秘闻,他被送到教团里软禁,除了vv没人见过他的真身,那时我刚好和vv闹翻,根本没心思管教团里的事,而且好像他在教团里只待了一年就又被送走了。“ “你因为什么和vv闹翻,是因为我母亲遇刺那件事吗?” “才不是,是因为vv不同意在教团午餐里增加水果披萨这一项。” “……” 不得不承认和千面魔女谈恋爱是一件很累的事,很多时候你根本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比如这一句回答就让鲁鲁修无言以对,但顺着刚才提供的线索,鲁鲁修又想到了另一些事,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鲁鲁修大人,您要出战吗?” 许久,见鲁鲁修仍然不说话,一直欲言又止的杰雷米亚终于开口发问,作为鲁鲁修最忠诚的骑士和零之镇魂曲的执行者之一,杰雷米亚知道这个世界的和平是鲁鲁修用自己的名誉和生命换来的,对于妄图毁灭这个温柔世界的人,杰雷米亚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他相信鲁鲁修主君一定也是! “鲁鲁修大人?” “什么?_?” 在杰雷米亚一再催问下,鲁鲁修才反应过来,显然独自沉思着的鲁鲁修没听到杰雷米亚刚才说的话。 无奈杰雷米亚只能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个组织活像一团迷雾,不能轻易出击……”这是鲁鲁修的这个新对手的第一个判断,和过去经常王车易位的风格相比,这个决定明显谨慎有余,魄力不足。 见鲁鲁修没有明确表态,杰雷米亚又问了一句;”那蕾拉大人、刘宣大人和雷顿帕西瓦尔他们的态度?” “他们的愤怒我能理解,毕竟是我欺骗了他们,更何况我也无法左右他们的意志,毕竟都是了解ass为何物的人……总之,我觉得这件事比表面所看到的要复杂的多了,恐怕这之中还另有隐情。” 这时,鲁鲁修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事,转身问: ”对了,摩德瑞有没有ass?” ”不确定” ”他作为教团里的人物,竟然没有被我歼灭,也就是说,教团并不是只有那么一处,真是有趣,我和教团,还真是宿命般的对决呢。“ 这时阿尼亚走到鲁鲁修身边,小声的报告道:“鲁鲁修大人,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搞清了,日本被占领前几天,帝都潘德拉的确有超合众国的代表团,不过当天就飞回中华联邦了,媒体也没进一步的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阿尼亚的情报,鲁鲁修显得很满意:“做的很好阿尼亚,我猜测大概是参加宴会的某位政要中出事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不是神月耶或者朱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修奈泽尔出事了。” “什么…” 对于惊讶的杰雷米亚和阿尼亚,鲁鲁修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选择观望一下,也真正是因为这个,修奈泽尔是我安排的重要棋子,如果他出现任何问题都是致命的,因为如果没有修奈泽尔的帮助,仅凭朱雀和现在的黑色骑士团光必然不敌摩德瑞,到那个时候恐怕世界就真的要重新来过了……” 说着,鲁鲁修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起来。 “这个温柔世界,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阿什福德的往事 就在摩德瑞在电视上大讲旧日荣光、朱雀在蓬莱岛焦头烂额、鲁鲁修在棕榈海滩秣兵历马时,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却出奇的安静。 此时的潘德拉虽未经战火,但毕竟出现了向自己宣战的所谓旧帝国,因此作为帝居的pendragon自然增加了会有很多警卫。肃杀的气氛使得平日喧嚣的御街显得格外肃杀,也更衬托出夏宫附近临街的几家小店的落魄和凄凉。 其中最靠近皇城,规模最小的一家书店更是有一种临时搭建的性质,石棉瓦、木板墙——即便是红砖,那也看得出因为店主支付的工钱微薄、泥水匠匆忙马虎做工的迹象。衣着朴素的利瓦尔站在门口,向对街华丽的皇宫眺望着。 两年前所有的战斗结束后,利瓦尔、米蕾以及被放回来的妮娜三人回到了布列塔尼亚本土。回家后他们从妮娜那里知道了事实的全部真相,对于没有办法拯救朋友的无能自己感到罪恶的利瓦尔决定报名成为一名军人,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用生命所创造的世界。 可惜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战争和冲突让布列塔尼亚不同的政治集团间产生了很深的裂痕,因为曾是贵族,又曾是暴君鲁鲁修的同学,数罪并罚,非但报告没有获得批准,还差点进了监狱,后来在朱雀的一再坚持下才免于起诉。 对此,十分愧疚的朱雀还托雷顿帮助利瓦尔开下了这片店铺,而米蕾学姐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从电视台离职了,她谢绝了雷顿的帮助,现在是一名网络旅游专栏作家。 “哎,虽然不能战斗,但现在鲁鲁修所构建的世界面临危险,真想去努力啊。”利瓦尔叹了一口气,小声的抱怨道:“但我一个小人物又能怎么办呢?” 对于这样无能的自己利瓦尔自嘲似的叹了一口气,呆呆的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了女性的声音… “娜娜莉大人,工作一上午了,累吗?” 咲世子推着娜娜莉的轮椅,慢慢从豪华的轿车里下来,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娜娜莉脸上有点不安的神色,但是,还是露出了有点勉强的笑容,轻轻地说道: “…没事,本来就只是简单的杂事…” 是的,娜娜莉现在所做的基本上都是审阅一下文件的批改工作,在送到她手上之前最少也要经过数十名文官批改,所以,基本上娜娜莉只要在文件上签名字就可以了。但是,做事认真的她还是会一张一张仔细的看一遍,然后再签字,光今天早上她就已经批改了数百份大小文件了。 比起本来就应该是自己分内的工作,娜娜莉更加担心是咲世子,身为日本人的她如今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祖国。因此,娜娜莉担心地问道: “咲世子小姐,为什么…你不跟朱雀一起去蓬莱岛?” 对于这样的问题,咲世子脸上并没有惊讶或愤怒,她依然笑着回答道: “我是服侍鲁鲁修大人与娜娜莉大人的女人,没有离开的必要,再说,有朱雀大人等人就可以了。” 对于咲世子的回答,娜娜莉总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此时,她的视线注意到了冷清的街道上对着自己的专车立正行礼的利瓦尔,惊喜的喊道: “利瓦尔,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了。” 利瓦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并不是不知道娜娜莉,在日本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过当时身为总督的娜娜莉了。但是,如此高贵的人又怎么会认识自己呢?他感到很是奇怪。 “娜娜莉大人…您好…那个…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利瓦尔的话使娜娜莉感到心中一寒,本来认为利瓦尔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是,很快就从他认真的眼神中知道他不是在骗人,而是真的不认识自己。 ‘ass…父亲’ 娜娜莉自己找到了答案,是的,应该就是朱雀曾说过的自己的父亲,销鲁鲁的ass——记忆控制。 两年前,销鲁鲁皇帝为了利用鲁鲁修抓到而改变了鲁鲁修和一切与他有关普通人的记忆,在那个被篡改的记忆中,娜娜莉不是鲁鲁修的妹妹,鲁鲁修只有弟弟。 “利瓦尔,我是娜娜莉v布列塔尼亚,另一个名字是娜娜莉兰佩鲁杰,你的朋友鲁鲁修兰佩鲁杰真正的妹妹。” 面对着两年未见,相间却已经不相识的老朋友,娜娜莉含着眼泪一字一句的介绍着,她还特别用了以前用的‘兰佩鲁杰’这个姓氏。 “鲁鲁修…妹妹…”对于娜娜莉的话,利瓦尔露出了更惊讶的表情“等等,您说您是鲁鲁修的妹妹,可鲁鲁修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 “不,所有的事,我来告诉你…” 随即娜娜莉不仅让身为庶民利瓦尔和她同车进入戒备森严的夏宫,而且在她的严令下,警卫才很不情愿的将这位”嫌疑分子“请进了豪华的pendragon皇宫,接待室里娜娜莉一件事一件事对利瓦尔述说着,并把自己最重要的相册都拿出来给利瓦尔看,包括以前他与自己以及鲁鲁修、夏莉、米蕾、妮娜、朱雀、卡莲等人一起照的照片。 “ass…吗?”对于这个陌生的事物利瓦尔先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当他看到娜娜莉温柔的脸上那十分不安的神情,于是本性温和的他立刻改口笑着说: “也就是说,我与你本来就是朋友……是?” “是的,因为以前的我眼睛看不到,所以我并没有真正见过利瓦尔你,我也是通过这个相册上的照片才知道你的长相的。” 对于利瓦尔的话,娜娜莉笑着回应道。 看着娜娜莉总算露出了笑容,利瓦尔也放下心继续说道: “真是没有想到您才是鲁鲁修的真正的妹妹,看来我应该说‘好久没见’了,娜娜莉。” 看着露出恶作剧表情的利瓦尔,娜娜莉第一次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国都有了亲切的感觉。是啊,对于娜娜莉来说,自己离开的这三年里,大家都变了。最爱的哥哥已经回不来了,朱雀也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米蕾和妮娜更是两年未见了,所以,对于可以依然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的利瓦尔,娜娜莉还是很高兴。 这时娜娜莉重新审视了利瓦尔一番,她看着利瓦尔寒酸的衣服,关切问道: “利瓦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自己的遭遇,利瓦尔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被革除爵位了,现在在这里卖书,未来可能准备投考军校。” “我可以帮助你。” “不,谢谢,不用了。”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鲁鲁修…”利瓦尔苦笑着说“不,也许是因为我自己。” “?” 对于一脸疑惑的娜娜莉,利瓦尔解释道 “从妮娜那里,我知道了鲁鲁修成为皇帝的真正目的。鲁鲁修比谁都聪明,所以,他会选择这个结局是因为这个才是最好的。我恨自己没有能力成为鲁鲁修的臂膀,使鲁鲁修选择这样的结局。所以,我才要加入军队,为了在重要的时候拥有力量去改变,如果您帮助我,我岂不还是个需要保护的人?” 说着这样话的利瓦尔脸上露着悲伤、真诚的表情,但他看到娜娜莉复杂的眼神,为了转移娜娜莉的注意力,就指着相册上的一张照片说:“虽然没有记忆,但是,看这张照片却真觉得想起什么的感觉。” 随着利瓦尔手指的位置,娜娜莉也注意起了那张照片,那是一张阿什佛德文化祭,照片里是鲁鲁修被米蕾强迫参加并不擅长的体力活——拔河比赛。照片中,鲁鲁修因为体力不支,几乎要被拔倒在地。利瓦尔手中拿着发令枪正一脸恶作剧的准备看副会长出糗,此时全盲的娜娜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就要输了,还拿着第一名的旗帜等着发给哥哥,站在一旁的夏莉一边安慰娜娜莉一边担心的揪住了妮娜的袖子,而妮娜则坐在一边沉静的敲打着键盘,人群中只有米蕾没心没肺的开怀大笑着…… 照片里的大家表情是那么的开心,那么地真诚,但是,现在却无法再这样欢笑了。因为大家经历了太多太多,失去了太多太多… 看着照片上曾经欢乐的众人,娜娜莉仿佛找到了自己应该做和必须做的事了,所以这一次她的没有悲伤也没有泪水,而是抚摸着照片低声问道: “米蕾姐和妮娜还好吗?…” “妮娜在柬埔寨,米蕾姐我几个月前还看见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开朗,还说要写一篇宏大的旅行小说让我大吃一惊呢!…” “大人?换岗时间到了,请不要让我们太难做。” 门外警卫焦急的催促着,毕竟对他们来说尽职尽责是最重要的,而不能让”嫌疑分子“待太长时间就是职责之一,因此利瓦尔只能微笑着与娜娜莉关世子告了别,独自一人走回到街对面的小商铺。 与利瓦尔聊过以后,娜娜莉心中沉重了很多,刚才脸上勉强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表情,她对着咲世子说道: “咲世子,我是不是做的工作太少了。” 看着娜娜莉的神情,咲世子笑着摇了摇头: ”不,娜娜莉大人,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力能改变的“ 旧日帝国的复兴 与此同时在日本: “阁下,knightof9大人完成任务回来了。” 一名机情局情报员走到弗兰克斯身边,恭敬地说道。 “是吗,马上让他进来!” 报告员听到弗兰克斯的命令以后,就退了下去,很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蒙面人走了进来,他对着弗兰克斯行了一个骑士礼,说道: “阁下,任务完成……” “辛苦了,我代表摩德瑞殿下感谢您,下去休息。” “是!” 说完,蒙面人站起身,静静地走了出去。 从刚才就一直站在弗兰克斯身边的卡诺恩并没有对弗兰克斯的话产生任何想法,只是漠然看着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这些都和他无关。 “卡诺恩先生,安逸的生活很无聊?” “不,没有的事,殿下。”也许是听出弗兰克斯语气的不满,卡诺恩敢忙恭敬地回答道。 “没有关系,马上就会有战斗的,所以,你要好好休息,使自己随时都可以出击的状态。” “是,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阁下。” 在弗兰克斯点头以后,卡诺恩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大厅。 独自走在走廊上,卡诺恩心中却仍然在思考着现在的局势。黎星刻死了,他早就已经猜到了,从黑色骑士团的战斗方式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鲁鲁修,他至今还是没有出现。 虽然他曾想从夏洛特那里问出鲁路修的下落,却总是以失败告终,这个疯丫头使他完全没有办法,最后也就只有放弃直接找鲁鲁修算账的计划。 现在黑色骑士团不进攻,新帝国也不开战,卡诺恩整天除了喝酒睡觉以外,就是帮助弗兰克斯进行内部管理,无聊透了! 眼下天刚擦黑,卡诺恩既不想去喝酒,也不想去睡觉。于是,他走出了政府大楼,漫步于东京的街道间。由于ass的关系,导致很多实际环境与记忆不符,布列塔尼亚帝国统治早期一度出现了很多混乱,对此摩德瑞下令将当地无业的布列塔尼亚籍青年编成专门维护治安的辅助警察,直接隶属knightof9这帮前帝国机情局人员,凡是对现状抗拒的,有疑问的11区人以及前11区高官通通送进新建立的t-4服务营,而服务营的长官居然是夏洛特!一想到让那个傻丫头当典狱长,卡诺恩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这种棍棒治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现在的东京已经完全回到了三年前,zero出现以前的11区,秩序很快就恢复了,电车照样能够运营,商店照常营业,布列塔尼亚籍商人没有了竞争对手大赚特赚,为防止物价过高,摩德瑞还从没收的日本高官的财产里拿出一部分为失业,年老,穷困的人发放救济补贴,为工人发放五险一金,甚至还为妇女和儿童发放面包补给券和副食补贴起来,不过这都只针对布列塔尼亚人,这个秩序也只是满足布列塔尼亚人的秩序。 这样的舆论环境很快就在民众中起了作用,只是随便在街上逛了一会,卡诺恩就看到好几起辅警队和其他布列塔尼亚人恶意对待日本人的事件了。 不远处,一个布列塔尼亚辅警队队长正在暴打一个日本商人,周围所有布列塔尼亚人甚至部分日本人都抱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因为这个11区人触犯了法律 卡诺恩远远地看着,并没有打算阻止,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 ”这就是人性,没有强大的压迫,这样的事就算没有ass也早晚会出现的。鲁鲁修,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白白的浪费时间而已。’ “这个才是现实……“ 心情大好的卡诺恩转身慢慢地向政府大楼走去,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呢…… 冰火两重的世界 中华联邦蓬莱岛,这个两年前租借给日本的人工岛,至今仍然居住着当年因为“百万zero“策略而从布列塔尼亚帝国控制着的11区逃出来的100万日本民众。同时,这里也是中华联邦租借给黑色骑士团的大本营,黑色骑士团的主要设施、大部兵力都在这个蓬莱岛。 而现在的蓬莱岛上,近千台knightare停在基地仓库内,成千上万的士兵正在基地里像公蜂一样忙碌着。整个岛戒备森严,设置了数千个监视器,近万名人员坐在显示器前,不分昼夜的防范着间谍。 之所以这样戒备森严,是因为黑色骑士团的间谍潜进日本,发现所有的日本人都没有了这三年的记忆。当朱雀知道这个情况后,马上想到了两年前已经死去的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帝销鲁鲁-g-布列塔尼亚,朱雀记得他就拥有可以随意改变别人记忆的ass。但皇帝早已经在朱雀和面前被鲁鲁修否定、被c的世界给吞噬了。 ”不可能是他,难道是拥有同样ass的人?“ 不管怎样,总之可以确定敌方阵营中有掌握ass能力的人存在。 所以就有了这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御系统…… 忙碌了一天,看着完美的几乎连一只苍蝇飞进来都会被发现的监视系统,藤堂镜志郎开口问道: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防止那种能力者进来了。” 坐在一边的玉成附和道:“嗯,我想应该可以。” 随后众人簇拥着朱雀准备前往作战室,藤堂则推脱肩膀的伤口小有不适,暂时留在这里休息一下。 当众人离开,会议室里就剩下藤堂时,他结束了自己的受伤表演,点了一支烟,云雾缭绕中,他仿佛又看见了鲁鲁修带领黑色骑士团南征北战的岁月…… 对于藤堂等人,说到ass,说道zero,他们最新想到的必然就是鲁鲁修。不管是谋略还是胆识,鲁鲁修都远超一般人,在他们与鲁鲁修为敌时,他们才深刻体会到鲁鲁修的强大。的确,要不是鲁鲁修并不是真打算征服世界的话,恐怕黑色骑士团众人早就灭亡了。 ”现在的布列塔尼亚帝国就是因为我当年没有相信鲁鲁修,并背叛了他才会出现的吗?“沉思中藤堂突然这样想道。 但藤堂又很快否认了这些,毕竟当年藤堂从修奈泽尔那里知道鲁鲁修的王子身份,知道他拥有控制人心ass能力时,他可一点都没有质疑修奈泽尔的动机,而是真的认为鲁鲁修一直在欺骗着自己,利用自己来完成他的霸业。藤堂相信如果时光倒流,他们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但是,从鲁鲁修后来一系列的行动看,藤堂又迷茫起来,他执拗的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毕竟作为一名武士心灵比肉体更加重要,但就结果而言,鲁鲁修又确实现了所有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到底谁错了,两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藤堂,他也曾向千叶问过同样的疑问,结果可想而知。 “那……我们到底应该把生命托付给谁呢?”这是藤堂的疑问,恐怕也是不少黑色骑士团老人的疑问。 与此同时,朱雀与神乐耶、卡莲三人在洪古,周香凛的带领向作战室走去。 卡莲静静地走在所有人的最后面,虽然她跟着来了,但早在一年前她就发誓不再作战,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为了世界再次驾驶knightare,就算是为了鲁鲁修也一样。现在的卡莲就算就算听到knightare,都会想起一年前的那件事情。每当想到那件事,卡莲心中都会感到一阵恶寒。 而此时,在她前面走着的洪古等人停下了脚步,周香凛将眼前的房间门打开,几个人就这样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不大的房间,并没有窗户,所有气体都是通过排风扇排出。而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挂满了地图和统计数据,一张橡木大桌上摆着十几台电脑,而众人的第一个议题就是:谁来接替中华联邦军总司令职务。众人本来希望朱雀担任,但因为朱雀还要代理前敌总指挥此事只能作罢。 “怎么办,没有了黎星刻,现在还能有谁可以担任这个职务呢?”朱雀自言自语道。 听到朱雀的话以后,一直没开口卡莲慢慢地开口说道:“人其实还有一个,但是……” “什么…” 神月耶看了一眼卡莲,卡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是那位大人生前推荐的人。” 卡莲的话朱雀当然明白:“你说的是前帝国骑士刘宣吗?他曾经违反过……好大敌当前任务为重,他现在在哪?不我立刻去见他……” 欧系布列塔尼亚和中华联邦交界的兴凯湖一带,这里是一个远离城市的乡下,没有城市里的高楼大厦,也没有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只有一望无际的湖泊树林和皑皑白雪,此时田野到处都是堆雪人,打雪仗的小孩子。孩子们中间有一位一头黑色长发,戴着黑色眼镜,胸口抱着一本厚厚的教科书的女老师正在四处奔跑着,她好像在四处找什么人,一边找还一边抱怨道: “真是的,又把孩子带到这里瞎玩去,总这么玩,期末考试怎么办呢?” 女孩口中所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负责给她薪水的学校校长。这个校长虽然教课能力很好,但却有事没事就拉着学生没影了。这次,身为授课老师的女孩只能再去把孩子们抢回来。 “校长?……哥哥?……刘宣!!你给我出来……” 听到女孩的叫声,离女孩站着的地方不远的一个雪堆旁传来了一个男性沙哑的声音。 “这里。” 顺着声音找去,女孩看到一个衣着简朴的男子正指挥一群孩子把自己往雪人里堆。如果仔细看这个男子一定会很吃惊,因为这个男子正是之前和鲁鲁修交流的那个白头小哥,但眼下他这副打扮实在不敢恭维,原先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像草一样乱七八糟,下巴上满是没清理的胡渣,怎么看也和当初那个身穿军服的小帅哥扯不上关系。 “校长,你怎么又带着学生逃课啊?” 男子并没有看着女孩,只是笑了笑,嬉皮笑脸地说道: ”没关系的,反正课本上学到的东西社会上也用不着。” ”这是一个老师应该说的话吗?”女孩气得直跺脚,拧着男人的耳朵就要把他从雪里拉出来。 “好…好…投降了。去,都跟你们的老师上课去,诶?别揪了放手,掉了!” 看刘宣认错了,女老师这才放开手,恶作剧般吐了吐舌头,就带着孩子们会校舍去了…… “哎,可惜了这一场好雪。” 望着女老师和孩子远去的背影,男子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远处只听到女孩爽朗的喊声:“走,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裴蜀定理!” 旧日伤痕的撕裂 欧系布列塔尼亚,远东 朱雀、藤堂等人从专机里走了出来,身后跟随着大队的行李以备可以长期在当地寻找。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比预想的顺利,他们才刚走出机场,就遇到了一个认识刘宣的学校学监。 “您说……刘宣……是?恩,我认识他,因为他是我的上司。” “那他现在哪?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你能告诉我们你们的学校在哪吗?” “你们有事要找刘宣校长?” “是的,十分要紧的事。” “好啊,反正我也要过去,你们也跟着我一起走。” 经过一番协商,最终众人决定由千叶留在镇上,朱雀、卡莲、藤堂和学监一起乘坐汽车开往远在镇子郊区的学校。 车子翻过两座山后大雪就把公路封住了,他们只能改为步行,一直从清晨一直走到日上三竿,前方才隐约露出一处村子。整个村子不大看上去十分老旧,村中心有一所学校,从远处看设施和镇子一样相当的简陋。 当众人进入学校时正值上课时间,学校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大教室里一位女教师授课的声音…… “历史上,半月罗汉阵的发明者鲁鲁修本人有着高超的军事才能,又是从基层成长起来的军事统帅,精于战术,从他所指挥作战中可以看出,创新在鲁鲁修军事思想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半月罗汉阵的形成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得出半月罗汉阵的形成是经鲁鲁修认真研究和周密准备后才最后用于战场的,绝不是在战场上灵机一动、临敌应变的产物……” 看出藤堂等人的惊讶后,学监苦笑着说: “吓到了,这所学校连我这个学监在内只有二十几个而已,但教授的课程从一般的语文数学外语到天文军事水利,可惜边疆苦寒,多数人都耐不住寂寞搬到城里去了……” “那这位女老师……” “她是我们的副校长周静怡,前荣誉布列塔尼亚人……” 说话间,他们走进了校舍,踩着会发出嘎吱作响的地板,慢慢向里面走去。 学监带领众人走到校舍最里面的一个门前停下了脚步,轻轻敲了敲门: “刘宣校长,你在吗,有你的客人。” 但是,里面丝毫反应也没有。 “果然…” ”怎么了?” “他又翘班玩去了。” 说着,学监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对了,校长不在,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是在这里等还是与我一起去找?” “一起去。” “好的,请跟我来。” 看着正要走出去的学监,藤堂担心地问道: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学监露出了自信的表情,认真地说道: “每次他翘班他都只去一个地方的。” 说完,众人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来到学校的后山湖泊,只见一个男人正望着满山白雪出神。 ”刘宣校长,有你的客人。” 学监的呼唤让刘宣猛然惊醒,当他看到来客是zero等人时,脸上反而露出很了复杂的表情 湖边,朱雀和刘宣各自坐在两块相邻的石头上互相攀谈起来。 “zero大人到这,有何公干?” “刘宣先生,我今天来见你,是希望您能参加到保卫新世界的战斗中的,您能答应吗?” 对于朱雀来说,使用“先生”这样敬畏的称呼,只能说明对刘宣他只是疏远而不是尊重。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义务。但尊贵的您打算如何处理超合众国对我和我部军队的污蔑?”相比于朱雀,刘宣的言辞也很恭敬却更加冷淡,可见他对刘宣也没好感。 “仅仅是污蔑而已吗?您挪用公款的指控并不只是污蔑,至少,就我看来超合众国对你的资金流向调查是十分严谨的………” 对此,刘宣只冷笑着问道: “这很重要吗?谁都知道这笔钱我没有动一丝一毫,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失业的士兵们一碗饭吃,不至于让他们拿枪造反,而现在这些人有不少就跑到了摩德瑞那边……” 朱雀垂下了视线,他承认刘宣说的是事实,但这种方式却让他很难接受,而且最让朱雀火大的是,每次和刘宣说话,总让他有一种当年和鲁鲁修辩论的压力。 “但是您当年的确收受了贿赂,不管目的是怎样,你这样滥用职权终究是不对的。况且超合众国已经找到了证人和证据……”许久朱雀缓缓给出了他的答案 对此刘宣显得怒不可遏:“即使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即使为了这个新的世界我亲眼看着自己最深爱的人被某人杀死?” “那件事是个意外……”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当年哗变的士兵……” 朱雀别开了眼睛,不再说话,避开了刘宣期待的眼神。 现场再度陷入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宣幽幽的声音重新响起。 “你不敢看我,是?” 对于这一点朱雀没有回答,许久刘宣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指着朱雀边笑边骂: “你害怕我,你讨厌我,然而多年来你一直试图掩饰这一点。正如你从内心里害怕人民,却又竭力把自己打扮成人民之友一样!可笑,可笑极了!”说到这刘宣止住笑声,故意大声对着众人聚集的另一边喝道: “你给我听着zero!你就是个半吊子人物,你和你那个愚蠢的妹妹尤菲米亚都是。想要扮演革命者却没有破局的勇气,想要扮演独裁者没有杀戮的果断!你是个平庸之辈,喜欢倾谈却才能寥寥,好高骛远却没有胆量!鲁鲁修救了你,你转身就拥抱了帝国;销鲁鲁容忍了你,你回身就带着鲁鲁修毁灭了帝国!你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凡人,却竭力想要在人民和士兵面前扮演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装得像个世界英雄似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伴随着刘宣的笑声,朱雀脸色越来越难看。 “够了……”他重重的一拍,“够了!” 这位至尊的zero站了起来,怒视着刘宣。 “从我们在帝国同朝为臣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轻视我……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一点。布列塔尼亚人看不起我也就罢了,你有什么资格!现在你完了,给我离开!” “我轻视的不只是你一个,而是你们那群只会夸夸其谈的新贵蠢猪。”刘宣仍旧微笑,但仍然说着那些恶毒的话语。 “滚!”朱雀几乎是喊了出来。 “我当然会离开的。”听着朱雀的怒吼,刘宣冷冷地回答道:“就是不知道你还能坐在这里多久。” 说完,刘宣抛下了一旁有些气急败坏的朱雀,大步离开了湖边。 这恐怕是朱雀和刘宣唯二两个帝国外邦骑士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的谈话,当然也许是最后一次。 众人败兴而归 “哥,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当一辈子孩子王” 此时学监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改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天真的老师的表情,反倒更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一样的冷漠和果敢 “不,阿勋,为了弟兄们不再跟着我四处漂泊,我会出山,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朱雀不足以支撑这个局面,他是个好将军,但不是个好统帅,他太软弱了。” “可现在能当统帅的也只有他了?” “不,还有一个人,他比朱雀强百倍,所以我们要时刻做好出山准备,对了阿勋,那个人以前赐给我的“高文”knightare fra保养得如何?” “放心,万无一失!” “话说新帝国为什么还没有动作,从战略上看不合理啊?” 大战之前的部署 “现在就进攻蓬莱岛!?” 说这话的正是卡诺恩,此时他站在弗兰克斯的办公室里,接受摩德瑞最新的命令:卡诺恩带领直属军团前往蓬莱岛,攻击那里的黑色骑士团。 面对情绪激动的卡诺恩,弗兰克斯仍稳稳的坐在位子上,认真批阅着手头的文件。对卡诺恩的疑问也只是冷淡答道: “没错,殿下已经下达了攻击蓬莱岛的命令,由于鲁鲁修和布列塔尼亚的军队还没出动,所以我们的主力还要留在日本,因此从今天起所有进攻蓬莱岛的指挥暂时都委托给你。” 对于这个安排,卡诺恩却显得十分犹豫: “容禀,我军团只有200台knightare,虽然武器比黑色骑士团精良,但毕竟是1:7的劣势,再加上对方还有卡莲、朱雀我实在……” “没关系,陛下并不指望你打垮黑色骑士团,十天后,我将率主力部队进行远征,你只需要尽全力拖住他们即可…” “但即便这样还是…” “好了好了,我会调第六军团支援你的……” “……” 见卡诺恩面露尴尬,弗兰克斯笑着宽慰道:“可别小看夏洛特,她可是教团里最优秀的knightare驾驶员,和她的军团并肩作战你会有意外收获的……” 就在卡诺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桌上的电铃响了起来,弗兰克斯按下电钮问道: “什么事,不知道我会客时不能打扰吗?” “抱歉首席骑士阁下,knight7库鲁杰夫斯基小姐已经到了。” “欧,请她进来。” 说完,弗看着卡诺恩,轻声说: “正好,你也见见knight7,她也算是你的老熟人了。” “认识的人?” 对库鲁杰夫斯基这个姓氏,卡诺恩确实有点印象,但他就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说过。 很快,办公室的房门打开了,一位身穿着前第98代皇帝销鲁鲁g不列颠的knightrounds骑士白色军装,披着绿色披风的金发美女走了进来,看到卡诺恩以后,她微笑着说道: “卡诺恩先生,好久不见。” 纵然在这里已经见过了不少熟人,对这个人卡诺恩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您……您不是被逆贼抠木朱雀杀害了吗?” 站在卡诺恩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前knightrounds,knight12莫妮卡库鲁修斯基。两年前,鲁鲁修杀死皇帝销鲁鲁,成为布列塔尼亚第99代皇帝时。她在knight1巴鲁特施泰因的指挥下,与数名knightrounds一起,带领各自的直属部队前往布列塔尼亚准备讨伐鲁鲁修。然而人不胜天,讨伐部队竟被抠木朱雀驾驶的一台ncelotalbion全数歼灭,其中也包括几名knightrounds。传言在那场战役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只有基诺巴茵贝鲁一人而已,但现在看来资料这东西真是谬误百出,因为此时卡诺恩眼前就有另一个幸存者。 看着吃惊的卡诺恩,莫妮卡莞尔一笑,小心的脱下手套,露出手上严重的灼伤,凄凉的说道: “knightare爆炸时,我被逃脱装置推出了战场。” “好了,叙旧以后再说,库鲁杰夫斯基小姐,现在我以第100代皇帝摩德瑞f布列塔尼亚殿下的代理身份命令你,带领直属军队,继续煽动欧系布列塔尼亚起义,牵制住eu的蕾拉玛露卡尔…… “至于您,卡诺恩阁下我不在时您的蓬莱岛方向直接受陛下指挥!” “yesylord。” 当卡诺恩与莫妮卡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弗的办公室后,弗兰克斯一边在整理手中的文件,一边在心中盘算着: “按时间算,主君应该已经在布列塔尼亚本土和”影子”间谍接上头了,本来以为起兵之日就是和鲁鲁修决战之时,但现在从鲁鲁修的行动看,他应该已经察觉到我们的目的,为了确保计划顺利实施,必须不停的在世界各地放火,使他无暇他顾,至于朱雀的蓬莱岛。以卡诺恩的指挥能力和夏洛特的战斗能力来说,拖住黑色骑士团还是可以的,等到完成了计划,再来收拾朱雀这个假zero也不迟……” 想到这里弗兰克斯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电话的另一边吩咐道: “夏洛特,你听我说,你和卡诺恩的任务是拖住朱雀他们,你要做到让蓬莱岛方向三个月内和朱雀不胜不败,如果将士中有人想不通,就以机情局的名义就地软禁,如果卡诺恩执意报仇,就地处决他……” “我明白姑母,但……能不能不要伤害卡诺恩先生的生命……” 听到夏洛特这样的回答,弗兰克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无奈的笑了笑,她没有答复夏洛特,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 走出弗兰克斯的办公室,卡诺恩一边走,一边看着走在前面的莫妮卡,小心的问道: “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莫妮卡转头看着卡诺恩的眼睛,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凄凉: “两年前收留并治疗我的就是摩德瑞,一方面是为了报恩,另一方面则是……” “为了报仇吗?” 听到报仇,莫妮卡脸上露出了少女般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 “不,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两年前的选择比那个人对。” “鲁鲁修?” “不是他,那是一个我又爱又恨的人……” 对于莫妮卡这种自相矛盾的话,卡诺恩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既然你不想报仇,那你为什么还要作为世界的敌人参加战斗呢?” 对于卡诺恩的疑问,莫妮卡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卡诺恩一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呢,听施泰因卿说,你也曾是knightrounds,是大我们两届的高材生,但任职没两个月,就抛弃高官厚禄,成为了修奈泽尔的卑微随从。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是为了帝国,那么就是为了中了鲁路修的ass的修奈泽尔喽?” 听到这个好久没提到的名字,卡诺恩略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以厌恶的口吻说道: “修奈泽尔吗,呵呵,一开始我确实相信他能改变世界,可惜他只是个漂亮的草包,但愿这个摩德瑞比修乃泽尔强点。” 听到这些,莫妮卡笑了笑,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 “你果然如同施泰因卿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太过执着的人,说起来,你倒是很像我的那位……” 这个时候,夏洛特突然从不起眼的角落闪到他们两人面前,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但当两人看到夏洛特的打扮时,莫妮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夏洛特穿着一身日本女仆装,头上扎着红色的蝴蝶结,虽然十分漂亮,但总觉得和冷酷的军人毫不相配。 看见她这身打扮,卡诺恩害怕这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敢忙强白到: “这位我想你也应该认识。” 夏洛特腔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夸张: “是的!98代皇帝knightrounds,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好久不见了我的学姐!你不知道我们在军校里一起偷食堂的面包吃,那年冬天组织打雪仗,为了某某人,她出卖了贵族班的全部情报……害得我们差点被迂回包抄……唔呜呜” 看着小妮子越说越多,莫妮卡赶紧捂住她的嘴:“好了……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先准备一下,等会在可翔舰上汇合……我们三个做一艘军舰去前线……” 说完还没有等卡诺恩说话,莫妮卡就赶忙拖着夏洛特离开了,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卡诺恩显得很无奈,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想:“不知道鲁鲁修那个混蛋在忙着什么? 帕西瓦尔的历史 皇历2020年4月拉普拉塔首府利马的玫瑰宫里。终身执政雷顿帕西瓦尔正悠哉悠哉端着镶嵌有钻石和纯金盘丝的高脚酒杯饮酒,已经是一副微醺的表情。几名前布列塔尼亚士兵紧握着手枪柄,一丝不苟的保卫者宫殿和主人的安全。 和娜娜莉的工作模式不同。雷顿这里的宫殿两侧各有一排砖砌房子,这是他的帕西瓦尔财团账务会计工作地点,每天从早到晚几十个会计师都在忙着审核、购置或出售各种产业,对于雷顿来说国土、人民、信仰这些东西都太虚了,只有钱才是真的。 雷顿-帕西瓦尔,他的家族出身瑞士银行家、早在旧大陆时他的家族就挂靠上了法国的波旁王室,普罗旺斯伯爵逃亡新大陆后又是他的家族第一个贷款给囊肿羞涩的新王室,赢得了替布列塔尼亚帝国在各个殖民地包税的特权,积累了几千亿金法郎的财富,接着帕西瓦尔家族雄心壮志,准备踏入潘德拉的政坛,但帝国政治家必须以军事功绩证明自己,这方面雷顿家根本就是毫无天赋,几代失败后只能专攻财政官员这条路子。十年前雷顿的父亲老雷顿靠贿赂,给还没出校门、年仅十几岁的雷顿谋取了欧系布列塔尼亚财务官的职务,结果小雷顿还没去上任,老雷顿就因为头脑发热参选帝国宰相,不但因为惹出了巨大的政治风暴被当时的竞争对手修奈泽尔弹劾,还失去了包税特权,大半家产瞬间报销,结果是气急攻心一命呜呼,最后还是小雷顿勉力维持才保住了帕西瓦尔这个古老姓氏的存在。 一想到这些,雷顿就觉得窝火自己有高傲的门第、巨万的财富、还算丰富的学识,就因为不懂军事到处被人看不起,这次趁着混乱选择独立,一方面是出于对双方的惧怕,另一方面这也是自己建立古代威尼斯、伦巴第式商业共和国的大好时机,毕竟没梦想的人,和咸鱼有何区别。这是他雷顿的格言! “阁下,外面有批贵客想见你,他们说是为了购买樱井矿和武器” “让他们进来!” 当这帮人一进来,雷顿就后悔了,最前面的人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鲁鲁修,如果只有他还好,最糟糕的是他还带来了杰雷米亚,对于这个前纯血派,雷顿一贯是很惧怕的。 其实鲁鲁修这时也并不打算和雷顿扯破脸,但当进入宫殿看到雷顿一副傲慢的国王做派,鲁鲁修就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抛弃了客套直接问道:“为什么扣押超合众国的物资,为什么给摩德瑞提供资金和武器?雷顿你搞什么名堂?” “说这些话是要有证据的。”虽然感到惊慌,但表面上雷顿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反诘道:“而且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 “当啷!”一阵喧哗声,雷顿的卫队全体眼睛一红,纷纷自动放下了武器,此时杰雷米亚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寒光交错的宝刀直接架在了雷顿的脖子上,纵使冷静如雷顿也吓得朝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宫殿柱子旁的盆栽上。 “你的人现在都姓兰佩鲁杰了,而且你和摩德瑞签的合同我刚才已经拿到手了,你该怎么跟我抵赖,你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看来鲁鲁修真的有点生气了。 这话,让雷顿几乎眼前一黑,完了露馅了,接着雷顿就觉得眼前真的一黑——在鲁鲁修的示意下,杰雷米亚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 “你这样胡搞,到底摩德瑞给了你多少贿赂,会让你甘于出卖整个世界?!” 杰雷米亚的气力大极了,雷顿恼怒地用手推脱,可是杰雷米亚抢身而上,用膝盖抵住了拉普拉塔执政的手,雷顿扭动着,脖子被铁般的胳膊给钳住,身体扭动着,但是却使不上任何力气,手指连枪柄都触碰不到,便涨红了脸,变着嗓音喊叫道: “混蛋杰雷米亚,松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说!是不是你和摩德瑞早就串通一气,谋夺世界!?” ”我真的是不知情的,一年前一个女人找到我,愿意出30的利息向我的银行借款40亿,结果两个月后另一个男人拿着手榴弹和合同说我资助恐怖分子,如果不交出黑色骑士团军队通讯密码,就要举发我,如果我反抗就炸死我,您知道一年前清洗旧帝国残余有多少人倒霉,我又能如何?……至于谋夺世界我以先祖之名发誓,绝对没有!” 听着雷顿的解释,鲁鲁修觉得他应该没有说假话,狠狠用拳头捶打了下柱子,“你被摩德瑞欺骗了,他利用了你的信息情报,击溃了黑色骑士团。“随后鲁鲁修给了杰雷米亚一个眼神,会心的杰雷米亚立刻松开了被掐的半死不活的雷顿。 “雷顿你要立即停止自立,重新向超合众国提供兵源物资!” “如您所愿”面对鲁鲁修,现在的雷顿也只能唯唯诺诺。 “但你放心雷顿,我不会揭发你,至于那40亿,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我鲁鲁修说到做到”见雷顿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鲁鲁修也松了口双方就要握手成交。 “对了,我还要向你借一样东西?”这时鲁鲁修像想起什么遗漏的东西一样,突然补充到。 “阁下,您想要要什么,钱?补给?还是情报?” “我要你的武器工厂!” ”……啊?!!” 雷顿的军火工厂 拉普拉塔总督驻地利马通向安第斯山区的公路上,一辆越野汽车正在飞快行驶着。 “雷顿,快点开,我们时间不多。” 驾驶汽车的雷顿听到鲁鲁修不耐烦的催促后,只能无奈回复道: “您别着急,一会儿就到了。” 目前鲁鲁修等人要去的地方是雷顿为了贩卖军火而秘密建立的研究室,里面正在研制着世界最新型的knightare与悬浮战舰。 最初考虑到自身安全,雷顿这个从事世界贸易的商人也认为应该拥有一定的军事力量,所以布列塔尼亚大裁军时期,他将不少丢了饭碗的时军火开发人员秘密集合起来组建了一个庞大的研究团体,后来战争逐渐消弭,但军火生意却越做越大,甚至还鼓捣出了比正规军还精良的新式knightare。 很快,汽车行驶了一处绝壁前,雷顿在最矮的一棵树前停下,走到树旁,把手伸进树洞内,用力按住机关,只见绝壁缓慢打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将车藏好后,鲁鲁修,杰雷米亚和阿尼亚跟着雷顿慢慢地走了进去。 长长的洞穴一直延伸至相当深的地下,走了好一会,前方豁然开朗…… 山洞里已经被整修成了一个五脏俱全的加工厂,数十条生产线有序运转,全线都是机器人操作,只有数百名身穿蓝工装的工程师是活生生的人类,见雷顿等人进来后,一名领头的忙恭敬问候道: “雷顿大人…” 雷顿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博士,新式的knightare与悬浮战舰怎么样了?” “实在抱歉,悬浮战舰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过,新式的knightare已经基本完成了。”博士恭敬的答到 “基本?” “是的,knightare已经完成了,但由于过于追求战斗力,使机体变得很难驾驭。另外机体本身的反重力系统也还没有完全完成,现在所使用的只是最初步的系统。” “初步的吗?不,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不顾雷顿的不满眼神鲁鲁修直接抢白问道:“重力系统对正常的战斗有多大的影响?” 幸好有雷顿的事先嘱托,鲁鲁修等人都进行了化妆,使得博士没有认出眼前这这些人的身份,天真的他还以为这些人是雷顿的找来的大买主,忙殷勤的回答: “没有影响,战斗力还是远超九代机体。” “那就可以了,请带我们过去看看。” “当然,这边请。” 在博士的带领下,众人向基地更深处走去…… 当走进机体库后,最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台橙色的巨型knightare,它有着完美的流线型设计,有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外形也十分拉风。而在它旁边还停着数台颜色各异,但武器配置各异的knightare。 博士自豪的介绍道: “橙色的knightare是仿照当年战争英雄杰雷米亚大人的专用机——excalibur改进的,我们综合考量了各种数据,最终决定仍采用同前机体型号相同的计算机系统。但同时,我们改进了动力引擎与武器配置,以降低巨大的机体造成的不便。机体内安装了全身炮和两枪两剑,可以说是一个移动炮台。” 然后博士又然后指着excalibur旁边的红色的knightare继续说道: “那台是仿照阿尼娅大人的can,换装了与excalibur同样的计算机系统以便于统一指挥。我们认为这台knightare应着重于炮战,所以加强了机体装甲厚度,普通的枪炮无法正面击穿其装甲,装载在双肩的两门炮都是最新型的重离子炮,拥有400-800的歼灭范围。1500米内可以击伤对手。至于双手考虑到实用性,我们也把它改造成了两门袖珍能量炮,四门炮合在一起可以提高射程,进行超远狙击。但由于机体过于提升防御力,导致机体过重,速度很慢。 那边那台蓝色的knightare是仿照战争英雄刘宣大人的改进型高文设计的,综合考量这台机体后,我们认为高文更适合以速度为主近战模式。所以,这台机体的双脚我们把轮子改成了小型氢水驱动系统,再加上机体本身的本身,可以以正常机体一倍半的速度实行肉搏战。右手手部我们已经改为伸缩振波刀,利用刀刃的高速振波效果刀身可以削铁如泥,根据实验测算可以切开200毫米厚的装甲,另外左手配置了能量盾胸前配置了能量炮。 至于黑色的knightare的名字是avalon,原型是黑色骑士团以前zero的knightare海市蜃楼,拥有远超过那台机体的最强的防御系统,只要张开防御网,我可以肯定,这个时代的任何武器都无法将其破碎。但是同时,在火力和速度上就略逊一筹了。 至于粉红色的机体的名字是vivien,各方面能力都比较综合,是这里所有小型的knightare的原型机,可以通用多种装载武器,适合批量生产。” “雷顿你搞出的名堂还真不少,多谢您的介绍,博士。” “这都是小人该做的,希望您看得上眼。”博士显得很兴奋,看来又要加工资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鲁鲁修的事,雷顿也没有打算告诉他们。 对于这些新型机体,身为行家的杰雷米亚和阿尼亚也很满意,于是杰雷米亚问道: “现在可以试一试吗?” “可……可以。” 一听可以试机,杰雷米亚立刻跳上了excalibur坐进了驾驶舱,将背上的接头与excalibur相连接。 “杰……额,excalibur启动。” excalibur启动了,飞快离开了地面。开发人员忙将通往山外的knightare通道打开,电光火石间,excalibur一下子就冲向了蓝天,在天空中自由做出各种高难度特技。 半小时后,杰雷米亚开着机体飞回了基地。一下机体杰雷米亚就不禁赞不绝口:“好厉害,不愧是十代机体!” ”以前的机体由于过于庞大,太重而反应缓慢,但未来战争的模式将是城市战和大会战,因此机体速度必须跟上……”,博士微笑着补充道。 “好了,就到这里,雷顿先生十代机一样要一台。” “好的” “另外九代机我要800台。” “可…可是,一台机体光研究成本就十几万……这钱……” 见雷顿要说露馅鲁鲁修忙雷顿拉到一边轻声说道:“雷顿先生,你犯了那么深重的罪行,为了世界和平,这些都是你赎罪的,另外如果这些机体归我,你的40亿很快就会收回的……” “那……太好了。”雷顿的心里万马奔腾 ”以后这里将成为超合众国的生产基地,收益全是你雷顿的,你现在一方面要命令开发人员继续开发悬浮战舰,另一方面将我要的knightare调试到到备战状态。 “yes,y lord” 听到这些雷顿觉得好受多了。 随后,鲁鲁修和杰雷米亚,阿尼亚,雷顿4人走出研究室乘车离去了。 车上,鲁鲁修叮嘱杰雷米亚与阿尼亚道: “马上让橘子庄园我们的驾驶人员分批来这里训练,尽快形成战斗力。” “yes your ajesty” “对了雷顿,这些机体多久才能形成稳定的战力” ”大概一星期” “那就尽快,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蓬莱岛,黑色骑士团现在已经失去了黎星刻,朱雀将才有余帅才不足,这一星期,他们只能靠自己对付摩德瑞,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雷顿在一旁小心的说: “根据我的最新情报,朱雀和刘宣的矛盾还是没有解决,失去黎星刻后,黑色骑士团并没有全军进攻,也没有彻底采取防御战线,而是采取运动战,以小规模空战为主,在日本与中华联邦之间的海域地段完成展开,目前胜负各半” “很厉害啊,这个摩德瑞果然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他会是个怎样的人?”听着雷顿的情报,鲁鲁修暗自思量道 同时在东京,多日没有露面的摩德瑞,今天突然召见了卡诺恩 “卡诺恩阁下,军队准备如何” “跃跃欲试” “很好,你和夏洛特军团明天就出击,希望首战取胜——” “yes,y lord” “至于这次战役由夏洛特指挥。” “y-----嗯?!” 无法统一的意见 “夏洛特,我军本来就处于劣势,为什么你的军团只出动了一半的军队,你是不是有意在坑我?” 战前推演会上,对于夏洛特在与黑色骑士团的首场战役中只自己的军团出动一半的机体,卡诺恩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对于卡诺恩的指责,夏洛特却只是不以为意的挠挠头反驳道: “确实不合适,但陛下给我们命令不是给黑色骑士团甜头让他们骄傲吗,好啦好啦别板着脸了,下次我注意就是,快快,看这里……如果不顺利……我们应该要这条路线撤退……俗话说会撤退的才是好将军嘛……” “你这不是用士兵生命开玩笑吗?” “我不可能输!不如这样,如果赢了你输给我什么?对了,两条街以外的牛肉料理店不错,就是它了!” 对于这个来头颇大的小娘,卡诺恩再头疼也没办法,因为摩德瑞有令她是联合军团总指挥官--- “算了,就当是陪娇小姐出游…实在不行就撤回来,反正只是拖延” 同时在蓬莱岛 黑色骑士团的的圆形作战室里,朱雀在圈椅上,静静地听着手下将领的争吵,因为黑色骑士团大多知道朱雀不是zero,所以都对他怀有轻视,唯一知道朱雀实力的藤堂则垂着眼眉,坐在门边,一副受气模样,和个仆人差不多,谁让他打了败仗呢…… 等到众人争累了,才想起主帅是zero,于是又纷纷询问:“那么朱……zero,关于战事,阁下有何安排?” “根据情报。我们的对手,是敌人第六”教团”军团长夏洛特,只有18岁,这个女子没有任何资料,一片空白。”朱雀摸了摸头,想了会儿,就站起来,把双手按到地图桌前说到,“必须得在海湾处,预备足够的火炮和障碍,只要不让帝国军打进来就行。” “什么?你说逆贼的军队总指挥,居然个18岁的小女子?”玉成像见到鬼似的叫了起来。 “别轻视她!”朱雀吼道,“据日本送来的情报,这个小丫头在帝国权力很大,不光是机情局副局长,还是t-4集中营看守长,摩德瑞那么聪明而狡诈的人,怎么会用个普通人,她一定是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必须小心。” 很多黑色骑士团军官顿时鼓来,“该死,我们可不管她是什么高官,也不管你有多少情报,但这简直让人忍受不了,这对黑色骑士团是种莫大的侮辱,我们正在和一个女人作战。” “我再重申一遍,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我们装备不好应该固守!”朱雀急了,他试图纠正众人对夏洛特的观感,但却是火上浇油。 最后连藤堂都稍稍有些生气,也插了句,“尊敬的zero阁下,在这种全军质疑的氛围下,我还是否需要在您的领导下作战,也许她很强,但她只有400台,我们有1400台,这就够了。” 终于,朱雀打出了全员静止的手势并宣布:“诸位我决定了,我们可以出战!我负责中军调度,藤堂,基诺,卡……千叶凪沙三个大队为左翼部队,洪古,周香凛二位率领中华联邦两个大队在右翼机动掩护,战役目的仅限于试探,而且我方要随时注意敌人的增援” “yes sir !” 新帝国军的首战 早上五点,黑色骑士团的1400台knightare率先来到东部海域背对东方列阵,阵列方面朱雀让两个大队共200台新兵驾驶的knightare据守战阵的中央,左翼是藤堂、千叶和基诺的300台knightare,右翼是中华联邦支援的200台,统领是洪古和周香凛,众人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帝国军的到来。 半小时后,黑色骑士团的远程雷达显示帝国军也出动了,只见两片光斑分别从本岛和九州岛出发后在海上汇合,机甲数量大约几百,气势汹汹的向蓬莱岛杀来。 此刻位于蓬莱岛海域的可翔舰内,朱雀、藤堂等人看着显示器上帝国军的数量却显得大惑不解。 只见雷达兵紧盯着荧光屏,继续大声报告着后续资料: “敌军可翔舰两艘,海面补给军舰二十艘,knightare初步判断数量至多三百台……” “终于打算进攻了吗,该死的摩德瑞。”面对二次交手的敌人,藤堂显得急不可耐。 “但这也未免太少了?”对帝国军如此之少的数量,朱雀表示有所怀疑。就在这时,雷达兵又有了新的发现:“报告!” “又怎么了?” 雷达兵转过身看着提问的朱雀,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敌军阵营里确认存在第十代knightare的光斑,但数量只有两台!” “藤堂将军,通知所有人做好出击准备,摆出进攻阵型。” “好的。” 说着,藤堂等人离开了舰桥,跑向了knightare机库。 很快,黑色骑士团所属的全部机甲纷纷从悬浮战舰中冲出,依照朱雀等人事先的筹划,以可翔舰为中心,摆出了进攻阵型。 与此同时,帝国军进入了战斗领域,摆开防御阵型。 首先,朱雀大声命令道: “全军前进,两翼向前延展,包围敌军……海面军舰开炮,先将敌军的补给船赶跑。” 依照朱雀的命令,黑色骑士团knightare两翼慢慢散开,海面上的军舰也慢慢向前靠近。 此时,阳光时隐时现,黑色骑士团机体受其影响飞行很慢,而新帝国军的机体在这方面明显更胜一筹,很快占据了天空制高点,这时黑色骑士团军的落后机体才刚刚完成爬升,夏洛特趁机下令开火,呼喝声中帝国军轻装knightare,纷拥涌出,对着下方的黑骑军发射一波回旋炮。 顿时黑色骑士团领头的几台轻型knightare被贯穿起火爆炸,但后继knightare很快就填补了空缺战位。他们凭着老兵稳健的战斗意志很快以落后装备完成爬升,接近上方帝国军,一阵近战缠斗又将帝国军压制下去。 对于黑色骑士团这波操作,连夏洛特都赞不绝口: “技战术竟然能弥补装备差距,还真是厉害啊!黑色骑士团作为对手还真不容小视!” “别光顾着别人,先管好自己!”电波里,传来了卡诺恩愤怒的咆哮声,显然他对夏洛特做总指挥依旧是十分不满。 “抱歉,分神了。” 紧握操纵杆的夏洛特笑着答道随即她命令: “全军停止爬升,以小队为单位渐次后退,卡诺恩军掩护两翼。” “军舰停止追击,军舰对空导弹准备发射,左右翼包抄,玉成突击队也做好准备!“电光火石间朱雀也的反应也很快。 此刻两军充分展开,彼此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火力网中。 “开火!”两侧的指挥,朱雀和夏洛特同时下达了开火命令。 刹那间,整个战场到处都是双方机体来回追逐开火的身影,就在此时,太阳也从东方升起阳光时隐时现,这下黑骑团占了便宜,阳光突然冒出,帝国军所有的兵士都迎着明晃晃的太阳,被刺激的睁不开眼睛。很快,经验丰富的卡诺恩就发现这倒霉的阳光渐渐妨碍了帝国军的严密阵型,不少帝国军小队的队列也开始混乱起来。 最糟的是卡诺恩发现,在帝国军右翼下方上,有一支轻装的黑色骑士团小队在急速运动,似乎有截断帝国军方阵后路的迹象。 “快回援!”见此情景,卡诺恩急的嗓音都变了。 “看来,我们要胜利了。”身处可翔舰里一直屏息观战的朱雀终于松了一口气。 突然,帝国军右翼下方的大海里,急速冲出一队knightare,从粉色涂装上看他们是夏洛特的部队,只见这队knightare径直杀向正在迂回右翼,毫无察觉危险的轻装黑骑军。 这个变化太快了! 不光朱雀懵了,连卡诺恩也是——没错,是夏洛特剩下的100台机体,本来以为会被当作预备队,没想到会用在这里! 面对突然打击,连护甲都没有的玉成轻装大队一下就被这支重装大队打得七零八落——共损失近20台knightare后,才勉强脱离。 帝国军knightare里,夏洛特得意的笑出了声,简直可以说是前仰后合:“各位,全军出击!” 见总指挥夏洛特亲自带头冲锋教团军士气大振,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兵力劣势,一窝蜂冲了过去。 “等一下!”卡诺恩发觉危险急忙命令自己的帝国军团上去支援。 这时冲过去的教团军数量毕竟居于劣势,不出意外还是被黑色骑士团两翼绝对优势兵力包围,此时双方的knightare展开了混战。 混战中,夏洛特的机甲knightare---ontzke冲在最前面,从装备来看,ontzke明显是属于近战型的knightare,粉色的机身上装甲看起来并不是很厚,双臂各装了一把镰刀,双肩还配置了近战用的回转式机关炮。 “你们别太得意了!!” 通讯器里传来了藤堂愤怒的声音,此时他正带领十余台机甲围攻夏洛特的亲卫队,见此情况基诺与南也一左一右围过来夹攻。 就在此时,卡诺恩也率部杀到,一边战斗,一边准备交替掩护夏洛特军撤退。但此时,基诺与南部队的knightare已经将夏洛特的ontzke和她的亲卫队围的水泄不通,准备全歼这伙‘愚蠢’的敌人。 面对危局夏洛特脸上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自信地喃喃道: “呵呵,小瞧我…” 说着,她的左眼瞳孔渐渐浮现出了ass的记号。 就在此时,围住ontzke的黑色骑士团的knightare的动作也突然变得奇怪起来,看到这一幕的藤堂吃惊的对着通讯器喊道: “怎么了?” 一个驾驶员用着很吃力的声音说道: “…好重…身体好重…”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通讯就结束了。 在藤堂的眼前,数台knightare在这台ontzke面前莫名其妙自我解体、一一爆炸。 “难道…ass?” 此时没有了对手的ontzke转身冲向了藤堂的斩月,在机体还没有完全贴近藤堂的时候,藤堂突然感觉到身体一沉,然后就整个身体被紧紧地贴在了驾驶座上,藤堂吃力地说道: “果然是ass…这个是…我身体的重力被改变了吗…” ontzke举起了配置着长刀的左臂,正要砍向斩月的时,藤堂大声喊道: “不要…太小看我!” 在ass控制下斩月居然动了起来,虽没有刚才那样迅速,但还是勉强躲过了ontzke的攻击。 “哎呀呀,在我的ass之下,还有这种洪荒之力?” 打着仗的夏洛特也不忘搞怪 “既然这样……” ontzke再次向着斩月发起旋风般的砍击。就在藤堂要坚持不住时,一发能量炮向着夏洛特袭来。夏洛特只好放弃砍击,向后退躲过这一击。 开炮的正是基诺的fra,他大声地对着通讯器喊道: “没事,藤堂先生。” “不要过来,对方驾驶员拥有让身体重力改变的ass。” 在藤堂的提醒下,基诺只能停了下来,与ontzke保持一段距离,举起双手向着ontzke发动炮击分散夏洛特的注意力。而藤堂则趁此时驾驶着斩月极速后退,在离开ontzke大概两百多米时,斩月的身体才变得轻松起来,见此情形藤堂立刻对着通讯器命令道: “通告全军,千万不要接近粉色的那台knightare,尽可能与其保持距离。” 说着,藤堂驾驶的斩月也抽出了枪,向着ontzke射击。 没想到驾驶ontzke的夏洛特技术也不差,只见她像杂耍般躲过了所有的攻击后,随即开启双肩的回转式机关炮回敬了藤堂与基诺的机体一人一发。 就在双方杀血战时,卡诺恩的daas也正和洪古的机体以及周香凛驾驶的神虎打的难解难分。 突然,卡诺恩的通讯器里响起了夏洛特的声音。 “卡诺恩阁下,你立刻带领全军撤退,由我的机体断后。“ “可你……” “多谢关心,但别忘了牛肉料理!” 面对这样的夏洛特卡诺恩也只能听从,随即在卡诺恩的命令下,帝国军两军团交替掩护撤退,只留下夏洛特一台机体断后。 “什么嘛,也不过如此……”性格急躁的玉成不等发令,就追了上去。 “混蛋,快回来!”朱雀急切的喊出了声。 “我去把他追回来”藤堂率部急忙追去。 可惜太晚了,对方见玉成追来,夏洛特的机体胸口突然张开,一发电子炮如火龙般窜出,一炮就把玉成的机体打的失去了动力,无奈的玉成只能紧急脱离跳伞。 看着这一幕,藤堂咬紧了牙关: “看来敌军早有准备,不要追了,一部警戒,一部下海救人。” 见此情景,坐在机体内的夏洛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得意的说道: “好了,通告全军,返回首里基地,卡诺恩阁下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席,大家尽量享受难得的和平,不要给卡诺恩先生省钱!” “yes,y lord!”公海顿时一片欢声雷动。接着帝国军两个军团以防御阵型飞快的向日本驶去。 踏上征途的魔王 “损失12台,驾驶员战死3人,击毁敌军机体48台,根据情报敌军共有15人战死,数十人受伤……” “辛苦了,卡诺恩阁下” 日本,布列塔尼亚帝国政府内,接到东部海域与绝对优势的黑色骑士团作战小胜的消息,摩德瑞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他依然十分冷静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这次作战只能算是我们对朱雀全盘指挥能力的一个测试,看来朱雀的指挥能力远不如他的技战术。” 见卡诺恩没有反对意见,摩德瑞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战斗后期夏洛特也犯了孤军冒进的错误,我已经狠狠批评她了,幸好有卡诺恩先生您居中调度,才让这场战局没有变坏,干得好!” 本来认为摩德瑞一定会大加赞扬夏洛特的卡诺恩这次失算了,不过摩德瑞冷静客观的分析、不偏不倚的态度反而让卡诺恩心中对他颇为赞许,他坐到摩德瑞对面,第一次发自内心恭敬求教道: “陛下,您觉得鲁鲁修什么时候会出现?” 对于这个问题,摩德瑞依然读阅着文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 “据情报鲁鲁修已经出动了,出发的第一站就迫使雷顿帕西瓦尔放弃了独立的念头并投降了超合众国,目前他应该还在拉普拉塔,但他和黑色骑士团逆贼汇合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弗兰克斯卿还在向南洋印度移动,估计很快会有结果“ “那太好了!” ”另外,现在已经确定了,雷顿这混蛋也向他们提供了第十代机体。” “这样的话,不久黑色骑士团应该也会拥有这个技术,那我们就趁他们没有会和之前一举打垮黑色骑士团” “您说的是……”摩德瑞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用很正式的语气嘱咐卡诺恩道:“你们准备一下,两周后本土主力和你们汇合第二次攻打蓬莱岛,届时我将亲自带领第四军团、第八军团,第九军团支援你,这次务必要摧毁黑色骑士团!” ”yes your ajesty!” “对了卡诺恩先生,听说夏洛特让你请两军团的官兵享用牛肉火锅料理,花光了你3个月的薪水?” 对于此事卡诺恩只有苦笑:“没什么,夏洛特小姐只是欠缺实战经验,骨子里是真正的军人,懂得笼络部下。” “扑通”,一个钱袋丢在了桌子“拿着,这相当于你半年的薪水,懂得笼络部下的不应该只有夏洛特,你下去……” 卡诺恩起身慢地退了出去。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摩德瑞一人留在那里,只见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将红酒慢慢地倒了进去,眼睛认真的看着鲜红的液体流进杯子,良久,他自言自语道: “来鲁鲁修,不管怎么样,时间管理者最后会作出裁决的,最后是的赢家永远都是我,你输定了…呵呵…呵呵呵…” 摩德瑞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手中的红酒却还在不断倒进杯子,慢慢将杯子盛满后溢了出来,鲜红的液体浸湿了桌上的文件,映射着摩德瑞阴冷的脸庞。 同一时间,在拉普拉塔临海的一个军事基地内,两辆没有标注所属部队的军车慢慢地驶了进去,在靠近海口的仓库下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以后,鲁鲁修和雷顿慢慢走了下来,只见鲁鲁修环顾四周转身低声询问雷顿道: “雷顿,这件事都是你没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的鲁鲁修大人,这边的人我都暂时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所有监视系统也都关闭了,无需担心。” 就在雷顿说话间,杰雷米亚和也从另一辆车上跳了下来,慢慢地走到鲁鲁修的身边。 见众人都到了,鲁鲁修再次悄声询问雷顿:“那个东西在哪?” “这边。” 雷顿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鲁鲁修和就跟着他慢慢地向基地里走去,直到众人走远这时杰雷米亚对装扮成司机阿尼亚说道: “我们将车直接开进去。” 说完,阿尼亚和杰雷米亚分别跳上一辆车,将车辆开进了基地。 那边厢,鲁鲁修他们就来到了港口,只见一艘超大的潜水母舰停靠在港口,这是雷顿毕恭毕敬的向鲁鲁修介绍道: “这是最新型的运输型潜水母舰体型小巧,采用新型人工智能ai无人驾驶。唯一的缺点就是体积很小,只能容纳七台knightare。” “雷顿帕西瓦尔,你还是没变……总喜欢造新花样。” 听到鲁路修的话后,雷顿受宠若惊似的笑了笑。 这时阿尼亚他们也把车开到了这里:鲁鲁修看了看潜水艇满意的说“很好,将knightare整车装进这艘潜水舰里。” 说完,阿尼亚就将搬运车停稳,杰雷米亚将后箱打开,露出了五台knightare。确认后,阿尼亚径直把车子开入了潜艇的储藏间。 随后等人一个一个进入了潜水舰,鲁鲁修走在最后,当他即将进入潜艇时转身递给雷顿一张撕坏的布列塔尼亚金法郎纸钞: “五天后从布列塔尼亚本土会确认暗号无误后你把剩下的一百台knightare交给他们,然后把他们连人带货用一艘第三国客船送到蓬莱岛,另外我们走后三天你就向蓬莱岛报告:“阿尼亚率人要去帮助黑色骑士团作战” “我明白” “还有,我的事对谁也不要说,特别是娜娜莉,知道了吗?” 雷顿恭敬地说道: “是的,鲁鲁修大人我了解。” 舱门缓缓关上,潜艇慢慢消失在水中,向着蓬莱岛驶去。 海港里雷顿静静地看着潜艇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这就是宿命吗,还是说这是神意?不管怎么样,这终将是两种体系、两条道路、两种命运的对决,摩德瑞和鲁鲁修……” 皇神月耶的温柔 从拉普拉塔乘坐潜艇离开整三天后,鲁鲁修等人乘坐的潜艇终于停靠在了波利尼西亚群岛某个无名岛屿上,多日未见太阳的众人忙上岛去补充淡水兼透气。 这个太平洋中部的岛屿群,其实并不算分散,但因为众多岛屿中没有足以农耕和驻屯的大岛,不能建设营垒与船坞,所以帝国军和骑士团谁也没管它,但它唯一的优势就是雨水充足,淡水很多,因此鲁鲁修决定在这里休息半天。碧天白沙下,他们将装载着knightare的拖车开上海滩,让机体充分晾晒以免受潮,然后三三两两坐下擦洗,上防晒油,不然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下,皮肤很快便就会皲裂的。 迎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直接将长袍上半身脱下,自顾自的擦洗着,众人纷纷别过眼去,反正都习惯了…… 鲁鲁修也将衬衫褪下,杰雷米亚将防晒油膏递了过来,鲁鲁修拿过来看了看,只见瓶子上的商标是布列塔尼亚文,大致意思是:“帕西瓦尔独创,竭诚为您服务。”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临行前雷顿送给我的,据说是他们公司的新产品,用玫瑰花和蜂蜜混合制作,对防治皮肤晒伤有很大帮助,好像摩德瑞他们也买了很多这个东西。这个混蛋,别人在前方打仗,他专在后方钻营!” 对于这种问题鲁鲁修也只能无奈的地笑笑,他将油膏涂在手上,擦拭起手臂和肩膀来。 短暂休息后,大伙很快聚集在一起,讨论下一步的方案,杰雷米亚打开电脑说: “估计我们不到一天就能到达蓬莱岛海岸。从电子侦查显示的战局来看,现在的战况明显对黑色骑士团不利。” 看着屏幕上所显示的帝国军和骑士团军力实时变化,鲁鲁修脑中飞快的思考着: “帝国军这样布防很奇怪,日本本土显示只有不到的一半兵力,欧系布列塔尼亚有一些,但大部分去向不明。从态势上看他们应该不是去支援北线欧系布列塔尼亚,综合刚才杰雷米亚说的,那他们就应该是向南……” “船到岸后,和阿尼亚直接驾驶机体去蓬莱岛找朱雀,务必提醒黑色骑士团和中华联邦防备南太平洋地区,我和杰雷米亚继续往北,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登陆后转陆路去会一会我们的老朋友刘宣。“ “另外,我有一个特别的任务只能由你完成,具体是这样……” “总之就这样决定了!”众人立刻收拾东西,不一会潜艇重新下潜,离去… 不久,蓬莱岛也收到了雷顿的电报: “刚才拉普拉塔发来通知,他们愿意重新为超合众国贷款并提供支援,另外根据电报所写,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等人会也过来援助,目前她们已经离开布列塔尼亚了。” “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她现在在拉普拉塔吗?” “不,不是,听说是她已经离开了,连knightare也是她自己准备的,另外据雷顿说:“她还带来了一支部队,不久也会到达。” “太好了!真是太及时了!” 就在众人为又多了一位战士高兴时,可翔舰内的通讯器里传来了熟悉的女性声音: “我是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现在前来支援。重复,我是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现在前来支援。” 最先反应过来的朱雀对着通讯器惊喜的喊道: “阿尼娅,真的是你吗?” 通讯器里传来了阿尼娅特有的天然呆声音: “是的。我和受雷顿帕西瓦尔阁下之托给黑色骑士团送来一批先进的机体和熟练的战斗人员,两天以后运载着800台第九代knightare和相应人员的货船也会到达蓬莱岛。” 听到阿尼亚这句话,神乐耶的眼中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很快就消散了,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各位,为了庆祝阿尼亚的到来和雷顿先生重归正义,今天晚上,大家开个party,好好放松一下” “好” 众人欢快的应答到,好像这里不是血腥的战场一样。 夜晚,蓬莱岛军官俱乐部,一片欢乐之声,众人崩了很久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新的装备让摩德瑞失去了技术优势,而黑色骑士团众多的优秀驾驶员无疑胜过了帝国军,众人好像看到了就在远方的胜利,因此对于阿尼亚提出的提防南线的建议并未理会,相反还有很多不知道zero真相的黑色骑士团中层干部认为,这个带着逆贼鲁鲁修”妻子”的前布列塔尼亚骑士是在危言耸听…… 就在酒会进行到高潮时,突然走到神乐耶面前: “皇小姐,有些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神月耶一愣但并没有推脱,两个人就这样走出喧闹的会场,来到一旁安静的茶室,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下开始攀谈起来。 “小姐,您有什么事?”神月耶摩挲着手,竭力隐藏着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想你已经知道,亚瑟就是鲁鲁修。”没想到倒是直接省去了一切客套,好像在讨论一件平常的小事一样揭开了谜面。 听到这些,神乐耶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 “是的,早在橘子园我就知道了,但我想问您是怎么发现的?” 神乐耶声音依旧温柔,但眼中却闪烁着抑制不住的泪花 “很简单,我和阿尼亚无缘无故带来一大批装备来到蓬莱岛,任何人都应该有所怀疑,而身为超合众国最高议长的你,却连问都不问,我想你之所以这样就是希望我来和你说些什么。” 对此神月耶没有否认 “小姐您真是个聪明人,不愧鲁鲁修大人喜欢的女人呢,其实还有一点,在橘子庄园时我就发现无论是侍从还是杰雷米亚大人都有意无意的对平凡的亚瑟侍卫毕恭毕敬,甚至有个侍女差点给亚瑟下跪,这可不是同僚之间应有的关系,回去以后我追问关世子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神乐耶,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仅凭这些,就让你了解了鲁鲁修的本质,你还真是温柔呢。” “您过奖了小姐,我想您如此开门见山,一定是鲁鲁修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是的,具体是这样……” “我明白,这两天我也很担心她,没想到那位大人想到我前面了。” “另外鲁鲁修的身份不要告诉外人,特别是娜娜莉” “这个我懂” 嘱咐完毕快速回到了会场,神乐耶则继续品着红茶,许久她擦干了就要流出的泪水,稳定了一下情绪,重新换上扑克脸回到大厅,郑重向众人宣布道: “各位,雷顿阁下对超合众国的正义之举我们将永远铭记,我谨以超合众国议长身份宣布:超合众国将从直属资金里抽出50亿用于收购雷顿阁下的军火工厂。各位,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yes y lord” 回答神乐耶的是一片掌声。 第二蓬莱岛战役1 “拉普拉塔同盟今日宣布放弃联省自治重归布列塔尼亚君宪国,作为对雷顿帕西瓦尔阁下这种义举所造成重大损失的弥补,超合众国议长皇神乐耶小姐表示,将以50亿资金收购雷顿的军火工厂……”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重重摔在了电视机上把屏幕砸的粉碎,侍卫人员慌忙断电并收拾起破损的电视和茶杯防止起火。 屋子里的卡诺恩和夏洛特没有一个敢说话,屋子里满是摩德瑞的咆哮声: “雷顿帕西瓦尔这个渣渣!登徒子!厨娘生的的下贱种!明明是他主动向我输诚!还说什么早就忍受不了鲁鲁修的愚蠢世界……到头来舵转的比谁都快!最可恶的是明明只借给我20亿,居然多说了一倍,真是岂有此理!!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他抓起来喂鲁鲁修!!!” 此时的摩德瑞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冷静和矜持,活像个被偷了钱包的泼妇。 “殿下,对于与黑色骑士团的战斗,再不决断的话,我们的物质会消耗殆尽的。”虽然十分惶恐但卡诺恩还是小心的提醒到 摩德瑞摸着头,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 “对不起,失礼了。卡诺恩先生,局面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个下流坯子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伟大计划,不过你说的也对,必须给黑色骑士团一个巨大的打击才能震慑这些中间势力,好,也是时候让世界看看我们新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力量了。” 下定决心的摩德瑞重新坐下命令到: “让待命的本土的其他三名knightofrounds立刻前来汇合,集结本州,九州,东海的所有主力军团和黑色骑士团决战,全军由我统一指挥。” “好了,两位也去做准备。” “yesyourajesty。” 卡诺恩和夏洛特离开了摩德瑞的办公室。 武官完全走光后,摩德瑞定了定神,冷静的思考起来: “以到目前的战斗看来,黑色骑士团和超合众国在机体数量上占绝对优势,但兵力相当分散,黑色骑士团中华联邦的2000台机体1400台在和日本的本军1000台对峙,雷顿虽然可恶但没有部队,布列塔尼亚虽有3000多台机体,但布列塔尼亚经过多轮制裁,装备落后一时半会儿无力进攻,再加上鲁鲁修势力越来越明显的干预……因此计划非但没有受到干扰,反而更加有利……” 一丝笑容重新回到了摩德瑞的脸上: “鲁鲁修,收买了几个墙头草你就认为我输了吗?就算在外交上你胜了一筹,但政治上你还是输了……” 两天以后,帝国军出发了,并在日本海域与本州、东海出发的卡诺恩夏洛特军队汇合,目标直指蓬莱岛。 位于蓬莱岛海域的悬浮战舰内,藤堂等人看着显示器上显示的帝国军队影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雷达员看着资料,大声地喊道: “敌军悬浮战舰战舰14艘,水面辅助军舰也有60多艘,knightare初步判断,数量至少也有一千台以上。” “什么…”藤堂握紧了拳头,“终于打算总进攻了吗,摩德瑞。” “这个是…” “怎么了?” 雷达员转过身看着提问的藤堂,紧张说: “敌军阵营里确认有第十代knightare,数量为五…” “第十代knightare,摩德瑞的knightofrounds吗?” 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上次的那两台也在,应该就是了。” 朱雀看着数目庞大的机体群,坚定的说道: “全军立刻做好出击准备,摆出防御阵型!” 第二蓬莱岛战役2 “全军立刻做好出击准备,重装机体在外,轻装机体在内机动,玉成部随我斑鸠舰居中,兵力层层设置密集防御,摆出方圆型防御阵!”密集防御。 “遵命” 很快,黑色骑士团所有的千余台knightare全部升空,依照朱雀的指挥,以悬浮战舰为中心,摆出了防御阵型。与此同时,帝国军也气势汹汹的逼近了骑士团军。 “敌人的阵势布置得很好,但数量应该超不过两千台,陛下,要一举冲锋,将对面之敌击溃吗?”夏洛特稳了稳情绪,向摩德瑞请战到。 “不要着急夏洛特,所有士兵打开能源盾,以军团轻型阿瓦隆悬浮战舰为核心结成盾墙。集中兵力对敌阵中央“斑鸠”战舰发起猛攻,“第六“教团”军团随我阿瓦隆舰居后,作为预备队。全军“中央突破“! 布列塔尼亚军队迅速完成布阵,卡诺恩的第二“帝国”军团和第九军团居左,第四军团和第十军团居右,依照摩德瑞的命令,两翼逐渐散开,慢慢向朱雀军包围上来。双方都静静地等待着,谁都不愿意先打第一枪。 就在此时,由日本籍布列塔尼亚贵族和新招募人员组成的第四军团的一名新兵,见到对面黑色骑士团的小队尖兵,耀武扬威地在战线中央泰然而过,实在按捺不住,率先打出了第一枪。 刹那间,两军的兵力搅在一起,无数的武器好像约定好了一般,同时开火,在蓬莱岛海域上空形成了一朵朵残酷的‘烟花’。两军的战斗虽显得有些混乱但还是依照着指挥官的指示有序的接近敌人,准备远程炮战。 远程间的战斗首先在卡诺恩的右翼打响,“帝国”军团的重型炮战机体驾驶员大多来自前布列塔尼亚帝国各骑士直属队的余部,使用的是远程型“吕底亚”炮,射程远不及黑色骑士团属下的火炮,但他们占据的位置却在东方,恰好背着阳光,而黑色骑士团却因为刺眼的雾气与阳光影响,射击的精度大打折扣——于是双方,前者的射程和力道不足以对后者的重装阵队造成很大伤害,而后者又因为射不中目标,使得威力也没有展示出来。等于没打。 大约到了日中时分,帝国军团的首席大队精兵实在不耐烦了,纷纷向卡诺恩请战:“阁下,对方竟然没底气发动强攻或者迂回,估计是数量不足。左翼已经开始肉搏了,趁现在冲上去打!“ “好,knight of ne,一起上“ “yesy lord!” 帝国军团和第九军团的首席大队一起冲了上去,作为旧军人,他们还遗留着旧帝国的作战习惯,冲锋时刻是“浪潮”战术: 即盾牌挨在一起,排成多列纵深,凭借纪律、勇猛和阵法不乱,像狂烈暴走的海浪般,撕裂贯穿敌人的防御阵势, 但对面的黑色骑士团也不甘示弱,他们首先吸引“海浪”冲入自身队列中,然后由身经百战精锐小队从四面八方,用枪、轻型炮伤害密集的方阵,直到对方无法维持——由于缺乏回旋余两军团首席大队精锐机体被夹在了中间,枪炮子弹如雨点般打下交集而下,许多机体被击毁击伤,更有不少人直接被打的凌空爆炸,带着火焰坠下海去。 而战线左翼由前帝国机情局特工和前贵族私兵组成的第四军团和第十军团战绩还不如卡诺恩; 面对这个局面朱雀难得露出了笑容,这次黑色骑士团执行命令很坚决。 “可恶!”毫无战果的卡诺恩渐渐红了眼睛,他咬咬牙准备亲率亲卫队杀进去,无论如何要打开一个缺口!! “啊呀啊呀,卡诺恩先生,阵前发火可不是个好将军呢?”就在这时,夏洛特那没心没肺地声音忽然又出现在卡诺恩耳中: “在了解敌人虚实前,无谓的骚动和妄断是最最不理智的行为,也不只是哪个人教我的……” “我没时间和你……!等等你来什么?” 此时的夏洛特笑得更开心了: “当然是解决问题来的-奉摩德瑞陛下命令,让你们的士兵退后,由我部担任主攻。” “明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卡诺恩还是满腹狐疑:就算你一个人有ass,那也只能在肉搏中起作用,现在敌军聚集一处,你又能如何 “全军团ass准备,为同袍们杀开一条道路!” 说着,她的左眼瞳孔又一次浮现了ass的可怕印记; 数十台knightare被一次在空中解体,爆炸; “可恶…又是ass?!”朱雀愤怒的几乎要砸了桌子,情急之下他的头忽然剧痛起来。他勉强撑住身体对着话筒喊到: 全军依阵型交替向中心收缩,远离那些粉红机体!“ 黑色骑士团逐步后退,虽然避免了ass但阵型也乱了“ “卡诺恩先生该您了。” “全军出击”顿时帝国军蜂拥而上,向骑士团发动了新一波冲锋,将黑色骑士团第一道防线撕开。 看着这一切,摩德瑞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抠木朱雀,方圆阵的队形虽然防御力强,但队形密集也限制了变化,而我有的是机会调整布局——你完了!“ 此时黑色骑士团指挥舰斑鸠里,面对显示屏上不断闪现由绿转红的光点,朱雀恨恨的想:要是有一支预备队突袭敌军后方就好了! 红月卡莲的出击 就在前方战事激烈时时候,蓬莱岛的knightare机库内,卡莲坐在里面,静静地看着这台如同血一样红的红莲圣天极八式 每当看到红莲的时候,卡莲都会想起很多往事: 第一次从zero那里得到红莲 第一次驾驶红莲与布列塔尼亚军作战 第一次目睹zero的真实身份 第一次亲吻… 但是,最让卡莲无法忘记的却是一年前的阴影。卡莲无法继续驾驶红莲,正是因为此事,这件事导致她甚至开始怀疑鲁路修的新世界是不是她想要的。 两年前, 卡莲和母亲搬出了那个从来不属于她们的家族豪华别墅,住进了平凡的公寓楼,每天卡莲上学之余还去玉成的酒馆打点零工,为卧病在床的母亲积攒医药费,生活虽然清苦了不少,但卡莲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但一切都从一年前改变了。 那天下午,卡莲正在玉成的酒馆里帮佣,突然一伙恐怖分子冲去卡莲母女居住的公寓,将包括卡莲母亲在内的公寓所有居民扣为人质,最严重的是恐怖分子还盗取了数枚从柬埔寨运到日本准备销毁的f弹头,并威胁必须给在”统一之战”中战死的布列塔尼亚士兵以人道待遇:重新发放退休金,取消隐形歧视政策,惩办贪污救济款的官员等要求。 对于这件事,娜娜莉、神乐耶和科内利亚力主谈判,但是修乃泽尔、扇要等人则力主镇压,理由也是现成的: ”如果落实这些政策,如何向人们解释,我们这个反对鲁鲁修的制度却保护了一伙鲁鲁修的军人?” 最要命的是,世界事务仲裁者的zero却选择了沉默。 最终经过激烈讨论,由该部队的指挥官:布列塔尼亚外籍军团统领,前帝国11骑士刘宣去劝降: 最终,忠勇的士兵们履行了效忠鲁鲁修的誓言,交出了弹头,但就在此时修乃泽尔和扇要却命令超合众国警察强攻,混战中老兵全部战死,10几名人质遇害,其中就包括卡莲的母亲 据说事后,刘宣强行截流了大半布列塔尼亚议会办公费用为其他士兵补发了军饷,为这事刘宣和朱雀大吵了一架,甚至当众给了修乃泽尔一拳,于是他被逮捕,结果差点引发忠于鲁鲁修的老兵暴动,最后的结果由朱雀,娜娜莉和神乐耶的提出专案,鲁鲁修的部队都不解散,退休金照发,刘宣改判解除现役。才保持世界的基本稳定。 但听闻此事的科内利亚直接和基尔福特一起隐退了,而刘宣则干脆辞职不干了 “鲁鲁修,我到现在还是无法原谅你,你到了最后都在说谎,欺骗了我们所有人,而这个新世界却并不完美……” “世界上有完美的事情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卡莲身后的神乐耶柔和的问道: 听了神月耶的问题卡莲并没有回答,反而回问了一个问题: “神乐耶大人怎么看待鲁鲁修这个人的呢?” “卡莲,你还记得在阿什佛德学院超合众国会议中鲁鲁修说的话吗?” “统治世界的资格是破坏吗?” 神乐耶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无限悲伤的深情哽咽着说: ‘破坏的觉悟,连同自己本身’它的真意是…‘希望’…” “希望…?” “是的,鲁鲁修相信世界最终是会被“改变”的,所以才会将‘希望’留给了人们。” “改…变!” “卡莲,世界需要改变,改变就会有牺牲…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去阻止了,但我们不能再失去未来了,那样将来我们仍会为过去的不作为懊悔不已,你是有能力的卡莲,不要辜负鲁鲁修和世界对你的希望!” 卡莲点了点头,向着红莲走去,但每走一步,心中的伤口就被重新撕裂一分。就在此时,卡莲想起了鲁鲁修身份被揭穿时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卡莲,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那个时候,以为失去了娜娜莉的鲁鲁修最后还是想要救她。 就好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卡莲毅然坐进了红莲的驾驶舱。 “神乐耶大人,小心一点,我要出击了。” 神乐耶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让出跑道后对已经启动了的红莲轻声命令道: “第三特装小队将配合你,从海里过去,直接到敌军下方扰乱对方。” “了解。” 说完,红莲绝尘而去。 在红莲出去以后,神乐耶拿出了手机,轻声说道: “小姐,我照你说的做了,卡莲已经出击了。” 说完,神乐耶挂断手机,将手机收进衣服里…… 此时蓬莱岛海域的上空,黑色骑士团与帝国军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最终阶段,不管是数量上还是谋略上都明显占了上风的帝国军的优势也逐渐显示出来,黑色骑士团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第七小队全灭,第四、第九小队请求支援,其余小队情况也不妙…” 雷达员大声地喊道。 已经露出明显紧张表情的朱雀大声地喊道: “藤堂的斩月呢,基诺呢?” “现在与敌军侧翼knightare激战,阿尼亚大人与玉成洪古;周香凛等人都一样” 朱雀重重的一拳打在显示器上,脸上露出了自责的表情。 ‘为什么我现在不能驾驶兰斯洛特出击,不行,那样……可恶啊。’ “可翔舰的保护交给我,其余战舰全部只留下最低限度knightare保护,其余全部出击。” “受命!” 战舰四周的knightare与机库内停留着的机体依照朱雀的命令,只留下最低限度的兵力,其余全部出击了。 “呵呵,困兽犹斗,不过我喜欢。”摩德瑞笑着说道。 坐在他身边的参谋问道:“舰队要不要暂时后退?” “不用,杂鱼在多始终还是杂鱼。所有后备军以阿瓦隆舰队为核心向前推进。” “yes your ajesty” 此时的前线,夏洛特已经和基诺打疯了。 基诺不顾危险的拼死近身肉搏,眼睛血红的夏洛特也失去了往日的俏皮,只见夏洛特大喊道:“不要…碍事…” 说罢ontzke直接抓住了fra的sshhaken,一把将他整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拔出刀将其从中间削成两半。 “可恶。” 看着显示器上的机体受损程度,基诺只好启动了逃脱系统,驾驶舱飞快的冲出了机体。 而此时,黑色骑士团在可翔舰里朱雀的头痛已经无法忍耐,满脸的汗水因为他的焦躁甚至已经洒在了显示器上。 “赢了!” 面对当下的战局,摩德瑞笑着自我评价道。 就在此时摩德瑞身边的一个武官突然向他报告道:“海面上我军的补给主舰被击毁。” “什么?!” 摩德瑞连忙将显示器显示出海面的舰队,只见位于中间的主舰正在一边着火,一边慢慢下沉。在主舰的废墟中,一队knightare杀了出来,领头的是一台红色的knightare,只见他张开了与nclot一样的能量翼,对着海面舰队疯狂屠戮,海面的舰队一艘一艘被击沉。 “海面舰队全灭…” “红莲…黑色骑士团的王牌。”摩德瑞大声地对着保密专线喊道,“夏洛特,立刻带领你的部队去迎击红莲。” “抱歉,我被拖住了,无法脱身。” 摩德瑞顿时惊呆了…… 同时,黑色骑士团的斑鸠舰内通讯器里响起了卡莲的声音。 “zero亲卫队队长——红月卡莲,现在回到战斗岗位。” “卡莲!是卡莲!!” 朱雀激动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卡莲,你终于出击了。” 卡莲的出现,黑色骑士团成员确实得到了很大的鼓舞。本来几乎已经绝望了的战场,再次又染上了一个名为‘希望’的色彩。 “向敌军发起反攻…!” 朱雀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官员走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什么?” 朱雀咬紧了牙关,站起身来大声地喊道: “通告全军,保持队形,撤退。” 听到朱雀的命令的卡莲与藤堂几乎同时大声地问道:“为什么,现在不是将对方完全击溃的好机会吗。” “南线出现变动了,快点,要是晚了,情况会对我们不利。” 黑色骑士团的士兵依照朱雀的命令,开始慢慢后退了,很快,他们就离开了蓬莱岛的海域。 看着朱雀撤退,卡诺恩感到很疑惑:“为什么撤退了?我军是否追击?” “不,补给损失惨重,深入作战过于冒险,全军立刻撤回日本,所有knightare全体救援该领域受伤人员,全军立刻撤回日本。” 半小时后,回到悬浮战舰斑鸠的基诺、卡莲、藤堂、阿尼娅、等战斗人员都来到了舰桥。从他们的脸上,朱雀看出他们也对突然撤退感到不解。 “大家,请看这个。” 说着,他将电脑资料用舰桥最大的显示器显示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惊住了。 南方战线的失守 皇历2020年7月1日; 中h联邦澳新自治领维多利亚沙漠的天气阴沉沉的,满天都是厚重的灰黄色浊云,好像蓬松的灰色山峰,又好像波浪波狂风吹开而形成的深渊。 这糟糕的景色就好像是为了衬托这片刚刚结束厮杀的战场。遍地狼烟的大地上,充斥着哭泣声、号令声和喧哗声,四周散落着支离破碎的破烂机体和鲜血淋漓的尸体,成群的秃鹰在天空盘旋着。 弗兰克斯漫无目的在废墟上视察着,这场胜利就像油漆变干一样无聊,战斗开始3个小时就全部结束了,中h联邦派这些印度土邦土兵来救援澳洲地区,结果只能证明这个民族不善战。 此时弗兰克斯面前就是一个刚被从机体里拖出来,双腿被从膝部炸断的中年土兵。只见他痛苦的呻吟着,大量的血沫从嘴里涌出,白森森的骨头从皮肉里翻了出来。 “救…救…我…孩子……” 中年男人那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并把颤抖的右手伸向弗兰克斯,仿佛抓住了什么希望似的。 弗兰克斯刚想回答,一个腰身苗条,脚腿伶俐,面容姣好的女孩出现在她的身旁。突兀间,一柄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过了中年男人的颈动脉,瞬时间鲜血喷涌而出,直接了结了中年男人所剩无几的生命。 女孩的右手中握着一柄锋利无比且沾满鲜红的匕首,动作和气质都带着一种粗野而优美的风韵。 “用不着你动手,琼罗,我能行的…” “可你却还在犹豫,别忘了他是非布列塔尼亚人。”女孩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中闪着狼一样的冷冽目光。 弗兰克斯本想回答「别人会认为我们是无情冷血的。」,但说出口的却是: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为了生存空间,我们和非布列塔尼亚人势不两立。” “也为了未来,为了希望。“ 琼罗的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大多数人听见琼罗这个名字时,都会以为这个名字的主人是男子,可它却被冠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琼罗也是前布列塔尼亚军人,作为欧系布列塔尼亚“米迦勒”骑士团高级参谋,她曾经深爱着现eu军事长官阿基德的哥哥,前“米迦勒”骑士团团长信·日向·夏英格。一度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但现实是残酷的,此时的夏英格已经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ass而彻底疯了,在杀死了乌列骑士团和加百列骑士团等其他三大骑士团团长,用ass杀死了自己的养母和妹妹后,夏英格甚至意图用阿波罗马车炸毁帝都潘德拉,在欧系布列塔尼亚自立为王…… 最终,忍无可忍的琼罗选择和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同归于尽,但结果却是:夏英格被琼罗用枪杀死,但琼罗却仅被一剑捅穿了左臂,独自被丢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承受着杀死心爱之人的无尽痛苦。 事后因为讨灭逆贼有功。琼罗被帝国新任命的欧系布列塔尼亚次席执政官刘宣任命为新的米迦勒”骑士团团长,但所有旧友都发现琼罗彻底变了,她开始学习使用匕首,每次战斗抓获eu俘虏,她都亲自割开俘虏的敌人的喉咙,会切开敌人的肠子。小小年纪的她就变得如此残忍,她的大名很快传遍欧洲,帝国人有多爱她;eu人就有多恨她; 如今她成为了帝国第五骑士和“米迦勒”军团的统领 但也许,只有琼罗自己明白,从那件事以后,永恒和人世只隔着一样东西,那就是她自己。 一想到这些琼罗的这些悲惨往事,弗兰克斯沉默的独自走向另一旁:「杀死心中的温暖」,她告诉自己,「下一次绝不能再犹豫,绝不!」 对于弗兰克斯琼罗也懒得去管她,在抹去匕首上的鲜血后,却并未将其放回刀鞘,接着她那双灵巧又布满茧子的细长手继续用这刀做着同样的事情——把所有抬来的敌军俘虏全部杀死。 周围的帝国军也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那些眼看活不成了,却又奄奄一息,痛苦哀嚎的伤者,当然也包括他们的自己的重伤员。闪电战打到现在,他们的药不多了,更多的药品只能用来医治更有战斗价值的轻伤员。 同时,在这片战场的另一头,另一名帝国骑士阿修雷·阿修罗正吩咐士兵们用铁丝网在一处空旷的泥地上围起栅栏,用来关押这些联邦印度军区的俘虏。 和琼罗一样,因为不满夏英格的疯狂,本来最忠于帝国的阿修雷·阿修罗一度叛离帝国投奔到eu军中,但前“米迦勒”骑士团团长夏英格的亲卫队长这个身份却像影子一样跟着他,阿修雷·阿修罗在军中遭到了各种嘲笑和羞辱,身为狼孩的阿修雷·阿修罗哪能忍得了这个,终于有一天他杀死欺负他的eu军官拖枪逃回欧系布列塔尼亚,重新成为米迦勒”骑士团亲卫队长,并追随琼罗成为了帝国第八“乌列“军团的统领官。 就在阿修雷忙的不可开交时,他忽然看见戴着面具的第三军团首领正迎面走来。只见她一边走一边使用军队配置的标准防晒油擦拭脖子和手臂。毕竟这片沙漠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喂,阿修雷,长官让我来问问机体的损失情况,真是的,这该死的鬼天气”。 阿修雷转过身望着身后靠近的同伴,平静的答到: “加上3天前在南洋损失的80台机体,我们一共损失了大约200台机体。” “损失了这么多?!” 阿修雷·阿修罗嘴唇一抿面露戏谑之色,“不过这一仗我们就缴获了完好无损的300台机体,另外还摧毁了300台!” “那还好,这里的中华联邦官员和当地富人都抓住了吗?” “都抓住了,一共203人,全部都交给机情局押送日本t--4集中营关押了,话说摩德瑞殿下既然拥有时空倒流的ass能力,为何不用呢?” “也许时机未到,对了皇叔还让我问你,辅警队的组织情况怎么样?” “十分顺利,报名的本土籍布列塔尼亚人差点把门挤破,我已经让学习驾驶过机甲的补充进军队,年轻的当警察了。”阿修雷·阿修罗的语调突然变很冷漠。 “是啊,我们鼓动他们加入军队名义上是让他们去日本享清福,其实不过是为了补充兵源,说到底不就是炮灰嘛。” “我们抓了多少俘虏?“见场面一度很尴尬,第三军团长赶紧岔开了话题。 “大概九个” “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 “不,是九个用铁丝围起来的场地,大概20布亩,数量吗-----也许是三万?” “带我去看看!” 一处被铁丝围起来的泥地里关押着大量联邦战俘,大多是印度自治领人,见到有大人物来了,其中一个身穿中h联邦军服,佩戴中将勋章的缠头男人忙站起来,挥舞着夸张的手势,嘴里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完全不懂印地语的阿修雷好奇的问道 「大概的意思是,以大主神梵天,毗湿奴,雷神因陀罗,风神伐尤,神猴哈奴曼,神牛南迪以及林伽神的名义祝我们大捷,并乞求释放他们。」 “林伽神,那是什么?” “就是崇拜男人那个的神。”带着面具的第三军团长笑着答道。 “混蛋!我现在以皇叔奥古斯塔·亨利·海兰德和第一骑士弗兰克斯小姐的名义命令你们把这些这群信邪神的傻瓜统统枪毙!” “这……不太好,我们似乎不应该滥杀无辜的。”第三军团长似乎动了恻隐之心。 “殿下!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帝国,一个皇帝,一个神明,其他的都是障碍……” “可是?” “好了,执行,我陪殿下去别处转转。” 两人转身离去,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和惨叫声。 几乎同时,在中军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里,弗兰克斯和琼罗等几名领军骑士正在向视频里的摩德瑞报告这次战役的战果: “陛下我军大胜,整个南洋和澳新地区已经没有逆贼的军队了。”前皇帝销鲁鲁的亲弟弟、莫妮卡的父亲、帝国亲王海兰德此时正毕恭毕敬的向屏幕里的摩德瑞汇报着。 作为销鲁鲁最小的弟弟,海兰德从小就因为性格温和而在军功立国的布列塔尼亚不受重视,销鲁鲁登基后更是直接以海兰德娶了欧系布列塔尼亚顿河女大公为借口把他发配到了欧系布列塔尼亚,没想到这样反而让海兰德因祸得福,躲过了修乃泽尔的核弹攻击,战后因为在处理修乃泽尔问题上和娜娜莉等人发生冲突再加上小女儿莫妮卡的劝说,他选择投奔了新帝国,摩德瑞对这位长辈也很尊重,任命他为远征军总指挥,但没有任何兵权,作战还要听弗兰克斯和琼罗的。 “做得好,各位的努力,我摩德瑞是不会忘记得。” “陛下,我们虽然大捷,但布列塔尼亚叛逆始终盘踞我们身后恐怕于我不利,不如收缩战线如何?”见摩德瑞心情不错,海兰德急忙进言道。 “多谢皇叔提醒,但朕自有分寸,各位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稳定地方,七天后率军向北进攻,和我部汇合一起攻打中华联邦!” “yes your ajesty!”得到摩德瑞的明确命令,众人连忙鞠躬表示遵从命令。 而这,就是卡莲朱雀他们在蓬莱岛看到的全部情况 凤凰涅盘的刘宣 “校长!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又翘班了?” 几乎就在摩德瑞军队横扫南方的同时,鲁鲁修和杰雷米亚已经来到了欧系布列塔尼亚湖畔,他们同样通过去市镇采买的学监找到了学校,而现在他们正和学校老师周静怡一起寻找着刘宣的踪迹呢。 顺着女老师周静怡所指的方向看去,鲁鲁修和杰雷米亚发现离他们前面不远的湖边有一个打扮十分随意,甚至可以说有点邋遢的男子正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持一根鱼竿正聚精会的钓鱼。 听到周静怡的声音后,男子也没有转头看向何镜,只是用着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 “还有一小时才上课,这也不算翘班。” 周静怡正要开口告诉他有客人时,鲁鲁修阻止了她,他慢慢地走到男子身边坐下,戏谑地问道: “真是一点没变呢,钓上鱼了吗?刘宣骑士?” 对于身边传来熟悉声音感到很惊讶的男子,转头看向背后,只见说话的人竟然鲁鲁修。 “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一个大人物……两年没见,您不但没死还活的很健康嘛。不开玩笑了,您找我什么事?” 刘宣转过脸来,和上次见朱雀相比,他的眼圈明显有些发黑,下巴上满是胡茬,清瘦的颧骨格外显眼。给人一种劳累许久的感觉。 见到刘宣,杰雷米亚赶忙开口道:“刘宣大人,我们需要您的帮助,您能不能出山帮助黑色骑士团他们?” 刘宣并没有认真去听杰雷米亚说话,很没有礼貌的直接打断杰雷米亚的话,开口道: “可惜就算我出山,又有谁愿意听我的建议?”很明显,对于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他心中还是有很多愤懑与委屈的。顿了一顿,他又说到: “就工作环境来说,我永远都认为在主君您手下工作是最舒心的,因为您这个统帅,作为军队头脑,向来都是自己做出明确规划,我再加以弥补与执行就行,但那位zero、黑色骑士团还有中华联邦总是热衷于讨论,原本严肃直接的军事方案,往往被各种人际关系搅合得面目全非。我是带兵的,不是耍嘴皮子的!对不起大人你知道,我天生能长了一张讨人厌的嘴。“ 对于这些情况,鲁鲁修也是了解的,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希望用感情而不是大义来说动刘宣 “刘宣,你知道黎星刻怎么样了吗?” “我不太清楚。你知道这里消息很闭塞,上次好像没有见到他和周阿姨过来,他怎么了?” 对于鲁鲁修突然的问题,刘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看出了刘宣的窘迫,杰雷米亚敢忙走上前来补充到: “黎星刻大人已遇刺身亡了。” “刘宣,就算你不是为了zero,不是为了中华联邦,至少为了曾经帮助你,支持你们去求学的黎星刻大人,你也应该做点什么?” 看着面容哀伤的刘宣,鲁鲁修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是吗,他身体本来就不行,真是的明明这样还要乱来。” 许久的沉默后,刘宣冷漠的说道,很明显黎星刻的死并没有让他下定决心。 见这招还是不行,鲁鲁修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 “刘宣,你不会连莫妮卡都忘了?” 这句话就像霹雳一样彻底打碎了刘宣的所有矜持和冷漠,他跳起来,失魂落魄的死死攥着鲁鲁修的衣领,拼命吼叫着: “什么意思?她还活着?她在哪?告诉我!” 此时的刘宣完全不像个温和的老师,只见他双眼满布血丝,声音都变得嘶哑了,那声音。冰冷至极,就像是来自地狱。 一旁的叶成勋和周静怡都被刘宣的神态吓坏了,呆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对此,鲁鲁修却仍然不为所动,他一面制止了准备动粗的杰雷米亚。一面直视着刘宣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根据我的情报,她现在就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现在是摩德瑞的骑士,蕾拉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你就要必须要出来帮助我们!” 听到这,刘宣不由得松开了鲁鲁修,瘫坐在石头上仔细思索起来。许久,他猛一拳捶在石头上,不顾手指间鲜血流出,坚定的说: “我可以出来帮助你们!但我也有一个要求,这所学校只有我一个正式老师,我走了以后,请给这些孩子调一个好老师过来,他们都是未来中华联邦的希望。” 对此鲁鲁修很满意,难得露出了笑容 “嗯,这是没有问题,我相信天子大人会同意这个建议的。” 见自己的要求得到了满足。刘宣的脸色也好多了。 “算了,谁叫我还欠着您和黎星刻一个人情呢,唉……” 叹了一口气后,刘萱转而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周静怡和悄悄跟过来的叶成勋,用温存的语气询问他们: “好了,那你们二位打算怎么做呢?继续在这边当老师和学监也蛮不错的,还是说要继续跟着我去冒险呢??” 听到这话,周静怡和叶成勋脸上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不再是面对学生时天真的表情,反而倒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只见他们跪在刘宣面前,认真的说道: “刘宣大人,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身为您的战友我们也一定会跟过去,而黎星刻大人对我们也是有恩的。” 对此鲁鲁修却一点都不惊讶。 “刘宣,真没想到,你在这穷山沟里倒成了土皇帝” 刘走到何镜和叶成勋身边,一边示意他们起身,一边微笑着对鲁鲁修说: “您可不要小看他俩啊,虽然今日籍籍无名,但当年都是布列塔尼亚学校的高材生。而且,叶成勋还是驾驶knightare的好手,当初在军校时,夏洛特唯一没有战胜过的人就是阿勋了。” 在刘宣说话时,名为叶成勋的学监先生并没有露出半丝骄傲,只是轻轻将眼镜向上推了推,显得很有涵养。 “另外,我还有一些有趣的东西给尊敬的主君看看…” 说完,刘宣带着鲁鲁修和杰雷米亚,慢慢地向着学校方向走去。 一行人来到村外一处废弃的院落,只见刘宣打开了院落正房的一处机关,地面上迅速凹进去一大块,露出了一处隐秘的地窖,众人进去后,发现这里堆满了机床和原材料,角落的书架里摆满了技术资料和书籍,很显然这里是一处隐秘的武器小作坊。 叶成勋拿起一种类似炮筒的单兵型武器,刘宣对鲁路修介绍说: 这是过去打击战斗机的铠甲s型防空导弹系统,光学跟踪、导线传输指令、可车载也可便携。但自从机体诞生后,因为速度太慢逐渐被军队废弃了 “不过。”刘宣拿起另一枚弹头说道: “如果配这种弹头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遥感反装甲弹是一种新型的远距离反坦克弹种。一发遥感反装甲弹可似携带几个小弹,每个弹都由战斗部、传感器、信号处理器、电源和保险机构等组成。传感器是弹丸的核心部分,它相当于一部雷达,可自动发出电磁波寻找目标,并接受目标反射的回波。也就是说,传感器一旦发现目标,就能计算出引爆弹丸的有利时间和位置,适时地发出引爆信息。小弹的战斗部由炸药和药型罩组成。当主要弹头爆炸后,药型罩在极高压力和温度作用下,将小弹挤出去高速射向目标,最高速度可达每秒2000?4000米,足以穿透方圆几十米所有轻型knightare主装甲或重型knightare侧装甲。” 见鲁鲁修听不太明白,身为军事专家的杰雷米亚连忙解释道: “遥感反装甲弹操作简单,不受云、雾、烟雾的干扰,威力大,能在有效地摧毁knightare,而且一发炮弹能命中几台knightare。这是对付布列塔尼亚knightare的好方法!” “还有这个。”刘宣又指着一架袖珍型knightare说道: “这是ucav无人型knightare,是一种全新的空中武器系统,过去主要是执行空中侦察·战场监视任务,叶成勋将它进行了改装,在它体内添加一枚袖珍贫铀炸弹,行动时直接撞向目标,完成战斗毁伤任务,升级成为的话能有效对付敌人的重型knightare。” “刘宣,你搞这些东西,肯定不是教小孩子的,亏我苦口婆心的劝了你这么久,原来你早就有这方面准备了?” 寒暄过后,刘宣三人收拾了东西,回到学校与学生们告别后,就在全体学生和村民的热情相送下与鲁路修等人一起坐进了杰雷米亚开来的汽车,绝尘而去。 车子很快开到了城里,坐上了去洛阳的飞机,飞行途中刘宣担忧的问道: “鲁鲁修先生,你是我要去蓬莱岛接管朱雀的职务吗?” “不,你要去的地方是欧系布列塔尼亚,对付莫妮卡,有问题吗毕竟是你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鲁路修幽幽地说道; 看到刘宣面露难色,杰雷米亚赶忙换了一个话题: “刘宣大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先回中华联邦?难道是你现在的人手不够吗?需要我调些给您吗?” 抚摸着被飞机颠簸有点昏昏沉沉的头,刘宣坚定地说: “没问题……人……我自己去找!” 克里米亚的作战1 五天以后 长江重庆段狭窄的港湾处,运输稻米的一艘机帆舰,吃了迎头风,船帆被绞了起来,搁浅在了岸边,许多当地的乡民都来围观,船舷上一帮人急了,呼喊着希望乡民们帮把手,其中就有刘宣,何静和叶成勋,他们和鲁鲁修分别后,便来到这里寻找旧部。 随后刘宣他们忽然看到,江岸对面的沙石滩头上,秋末寒风里,一群穿着白色破烂军团衬衫的家伙,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许多人连鞋子都没有,光着脚提着绳索从村子里奔了出来,活像一群乞丐,但整齐的队列和动作,似乎在告诉人们,他们也曾是军队的优秀士兵。 “是前布列塔尼亚外籍军团的人吗?”扶住船舷的刘宣,看着这帮人的身影,颤声问到。 一个被船只阴影遮住的白头发老人,正和甲板上的船把头讨价还价,核心就是:如果叫他们拉纤,把船只拖出来的话,一个人至少得给五法郎,或者两个馒头也行。 待到这帮人喊着号子把刘宣的机帆船拉出了浅滩,刘宣看到这些老兵都佝偻着腰,其中那个老头的身上更是汗流浃背,破烂的衣服上都渗出了白花花的盐渍…… “把我放下去!”再也看不下去的刘宣三人径直从船舷软梯上爬了下去,跳入了刺骨的海水里,左摇右摆的涉水上了岸,这时刚才拉纤的这帮人都横七竖八的坐在沙滩上喘着粗气,看见船上有人下来还以为刘宣他们是来跟他们结账的。 “毕图尔!!”刘宣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领头的佝偻老者是跟了自己三年的老资格小队长。 当老兵们发现来者是老长官刘宣,参谋何静和副将叶成勋后,众人不禁拥在一起嚎啕大哭。 随后不顾船主异样的眼神,刘宣招呼老兵们一起上船,看着衣衫褴褛的老兵们,他忍不住问到: “大伙怎么混成这样了?” “本来,我们也是能跟着其他军团一起,享受退休金,起码一个月2000法郎,再加上土地安置。回家画个画钓个鱼不成问题,但超合众国那帮混蛋,因为一年前您犯的那件事,故意派人巡视了我们的驻防城市,随后就有人在议会找茬弹劾了我们的军团,给我们扣上了虚报军饷、妄图重新谋逆等罪名,那个zero连个屁也没有,于是我们就成这样了。”甲板上巴图姆·毕图尔一边抱怨现状一边转身对身后另一个人喊到:“嘿!李月成,老长官来了你也不说两句?” 前外籍军团亲卫队长李月成,此时正靠着桅杆坐着,手里举着搪瓷杯子若无其事地说: “我可不像你们那么缺钱,我早已有足够的积蓄,但老子要报仇,那些超合众国的权贵不拿我当人看,我要把他们也弄到这鬼地方来让他们也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姓李的,你是要报复修乃泽尔和超合众国吗?那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对面,刘宣的黑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不过,你要知道,就你现在这穷样子,别说找超合众国报仇,你还没见到他们,他们下级的下级就把你办了,你拿什么谈报仇?就凭你一天在这江上摆渡挣的那几个馒头钱吗?” 对于刘宣的反诘,李月成捧着杯子,似乎还准备和老长官争辩什么时,只见刘宣飞起一拳,把李月成连人带杯子一起抡到了地上,吓得老兵们敢忙肃立再也不敢造次。 “别像个娘们似的说个几句就完了,李月成,现在是我雇佣了你这个被军团丢在垃圾堆里的,还有你们所有人,你们自己决定,是跟着我奔向冒险发财复仇还是接着在这撑船?如果跟着我,我要求你们像过去一样对我个人宣誓效忠!” 摇摆起伏的甲板上,李月成这些老兵都沉默了,刘宣将手指上带的前军团指环竖了起来,上面的“légion étrangère”金字熠熠生辉。“从现在起,前帝国外籍军团统领,第十一骑士刘宣,需要你们的效忠,如果不愿意,现在就给我从这条船上滚下去!” ”宣哥,不要这样,我相信弟兄们都和你是一条心,是不是大家?” 见局面有点僵,周静怡急忙打了圆场。 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江水,老兵们犹豫着,但很快饥饿的肚子就促使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桅杆下亲吻了刘宣的军团指环,随后对着刘宣半跪下,发起了誓言。 “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发誓终生为你刘宣作战矢志不渝……” “两份粮饷,中校大队长,月薪1200,对不起资金有限,不能再多了。” 当贝卢克·巴图姆·毕图尔上来拥抱时,刘宣轻声对这位家口众多的老兵安慰道。 见领袖毕图尔都同意了,老兵们终于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效忠,最后李月成也上来宣誓拥抱了 “一份半粮饷,少校亲卫队长,月薪800法郎。” 见众人都宣誓效忠后,刘宣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政治蛊惑: “听着,我和之前的zero不一样,和超合众国修奈泽尔他们也不一样。起码,在这支军队里,是我说了算,我们此战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去欧系布列塔尼亚,打败帝国军,积累我们的财富,然后向超合众国代表的那些权贵复仇,建立属于我们的平等社会!” 刘宣表情严肃的结束了演讲,周静怡和叶成勋带领大家鼓起掌来,随后老兵们都举着杯子,在飞溅的浪花庆祝未来一切顺利,但此时的刘宣却不声不响地背着所有人来到了安静的后甲板,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发起了呆。 “哥,今天看你一直不开心,是想嫂子的事情了”见刘宣有心事,敏感的周静怡忙跟过来小心的询问到。 “两年了,原本我以为她死了,我的政治雄心也跟着她死了,谁想到鲁鲁修告诉我她还活着……呵呵说起来他还真是一个总能给人带来改变和希望的人。” “是啊,他聪明,长得帅,有魅力。我想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其实如果不是我已经……大概我也会!” 见刘宣的眉头舒展开来,周静怡也开心的说起了玩笑。 “对了,你那位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他现在在忙什么?” “没有,自从他联省自治以后连电话都不接,总是那样,金钱权力利益……没完没了的挣钱,不知道他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来研究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好的!首先我们要选择这样一条行军路线……” 三天后 经过轮船,飞机马不停蹄的轮番颠簸后,刘宣他们终于结束了噩梦般的旅程,来到了欧系布列塔尼亚首府诺夫哥罗德,结果他们得知eu的指挥官蕾拉玛露卡尔现在正在南方前线指挥作战。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敢忙补充了机体燃料,弹药粮食等物资,急行军赶到了战场……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克里木半岛。 一到这里让刘宣这个居住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的人也感到十分意外,他一直以为克里木是和欧系布列塔尼亚南部一样的大草原,所以莫妮卡才把哥萨克暴乱的基地安在这,但他错了,这儿既有漂亮的海滨城市,还有大批eu贵族开设的矿场、农场、牧场和大大小小的企业、温泉旅馆等等等等,而所有这一切克里木,仿佛是沐浴在圣光的天堂一般,一点也没有战区的迹象,倒像是旅游胜地。 汽车在交通部队的指引下,飞速驶进了本地最大的城市塞瓦斯托波尔,只见濒海广场上eu联盟代理总理、超合众国理事蕾正在阿基德和众将佐的簇拥下微笑肃立着,以表达对中华联邦援军的热忱欢迎。 在卫队的鼓乐声里,双方领袖互相握手致敬 “冒昧,玛露卡尔大人!这次我来就是为了解决莫妮卡和她的哥萨克问题的,不知现在战事进行的如何。”匆匆和老朋友见面,刘宣连寒暄都顾不上,就连珠炮似的问个没完,看来比起战争他其实更关心其他一些事情。 对于刘宣和莫妮卡的事,作为老朋友蕾拉当然心知肚明,见刘宣还是老样子不禁嘲笑道: “怎么这么急着教训自己的夫人,这可不是贵族应有的礼仪……好,其实我之所以一直不进攻,主要是投鼠……抱歉……忌器,莫妮卡在这里驻扎,而这里是eu各大财团的重要投资地,打坏了哪里都不行,另外莫妮卡就是本地人,又是哥萨克世家,游击战是老本行,不过这次是把马换成了机体,速度更快,更难以捉摸……” 就在蕾拉介绍情况时,她身边一个瘦高个很不礼貌的打断了蕾拉的话,激动的把刘宣的手握个没玩,仿佛这位援军司令就是皇帝的钦差一般: “谢谢您,谢谢您的增援,我已经让整个克里米亚半岛所有人来协助您了,每户在这里有产业的eu财团,都愿意交出二十分之一的家产,你们千万不要担心军饷。当务之急,你们得前往卡法地区,抵御莫妮卡的哥萨克……” 对于瘦高个的行为,蕾拉感到十分厌恶: “约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如果不是你竭泽而渔,民众怎么会群起支持帝国军?你既然知道搜刮那么多钱,为什么你之前不遵从我的军令在克里木地峡地区坚壁清野?嗯,又是为了你和伟大的雷顿帕西瓦尔先生的合作吗?” 听到这番话,刘宣才认真看了这位瘦高个一眼,这个约尔过去听蕾拉经常说,是玛露卡尔家族继承人虽然他的父亲因为阴谋被杀,但心地善良的蕾拉还是觉得毕竟他父亲她有恩,所以还是让约尔继承了玛露卡尔家族的企业和财产,当然婚约是没戏了,不过蕾拉刚才的那一席似乎对约尔毫无用处,倒是让周静怡很没有面子。 克里米亚的作战2 “好了蕾拉大人,现在的关键是寻找敌人knightare的踪迹。”看到自己的小妹十分难堪,刘宣急忙出来打圆场。 “失礼了,是我的不对。”意识到失言的蕾拉随即回归了主题:“刘宣阁下,我军给贵部提供六十台eu专用的蜘蛛型knightare,请您分为五组,呈半圆式扇形散开,担任我方侦察任务。” “遵命!另外烦请蕾拉小姐的eu军,在我方的两翼和后方行进,防止敌军穿插迂回。” “阿基德,听到命令了吗?准备行动,这次行动你们wzero部队负责支援刘宣先生,必要时听从刘宣先生的命令。” 短暂准备后,众人踏上了搜索推进的征途。 “李月成,这次行军你带着十台knightare担任前卫,毕图尔的十台knightare担任后卫,周静怡和叶成勋队为左右羽翼,随我中军一起行动,把辎重夹在中间行军,全军列纵队,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战斗姿态,敌人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yes y lord!” 随后众人开始攻击前进,行军没多久他们就遇上了一座被哥萨克抢劫焚毁的村庄。 一名传令兵,进入村子打探后急忙跑到了高坡上来,报告道“地面上的印记还是热的,他们的knightare应该还没走多远。” “从泥地上的印记看,光是袭击这个村子的莫妮卡部队,不会少于30台knightare。” 李月成哈了口白色的气,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大队怕是就在附近。”事先,我们得到的情报是,追随莫妮卡的造反者虽然很多,但knightare不会多于200台。因此我们先扎营引诱他们出现。” 下午,就在他们刚刚在这座集镇外宿营时,一队外出侦察的轻型蜘蛛knightare飞奔前来报告: ”敌军一队knightare正在逼近!!” “数量有多少?” “排成一列纵队无法判断。” “全军一级戒备!” “全军一级戒备!” 刘宣军令一出,李月成的亲卫队迅速由行军纵队,转为应战的横队,其余的两个小队,很快也以密集纵队形式,左右跟在了亲卫队横阵的两翼后侧,排成了一个扁平的井型阵,这是刘宣事先与各位队长商议好的阵型。至于eu配属部队全部打散,置于前方阵地。 “来了” 对面的丘陵上,帝国军的knightare很快从山丘的背面出现了,他们显然是跟踪侦察兵,捕捉到了刘宣军队的踪迹。 这批knightare扬起了漫天的尘土,但从正面看,前部只能看到两台knightare的纵列,实在看不出真实的兵力有多少, 但眼尖的周静怡瞅得真切,前面的knightare,都是第八代,这种地方能有这么先进的机体只能是莫妮卡的军团主力。 ”全军注意!敌人过来了!“周静怡敢忙大声提醒众人。 话音刚落,帝国军knightare很快就以纵队的形式,对着山坡下的刘宣军发起了急速的冲锋。 “各队散兵,打乱他们的冲锋!”刘宣大喊道 井型阵最前方的几台eu的轻型knightare,急忙冲到阵外,准备开火,打乱帝国军的冲锋,但就在帝国军的纵队就在距离阵型半布里远时,突然像鳄鱼嘴般,纵列骤然分成左右两个方向张开,朝着刘宣军两翼包抄过来! 这时,冲出去的eu机体被“鳄鱼嘴”裹住,跟在轻型近战knightare后的帝国军重型炮战knightare,以拉开的一个半弧形状,朝着被困住的euknightare,急速发射了一波猛烈的炮火。 刘宣军前方的eu轻型机体当即被炸七零八落在迅猛的炮火里,很快就丧失了基本的战意,几乎全都被打的凌空爆炸,“垒起盾墙,垒起盾墙!”横队的前两列外籍军团老兵,急忙打开能源盾,叠起一面盾墙,两面交织而下的第三波炮火,由于距离过近,很多直接打穿了能源盾,贯穿了机体。 一时间刘宣的耳机里满是惨叫声,连周静怡的机甲也挨了狠狠一发炮弹,但老兵们还是咬着牙拼死保持着阵型的完整,不至于让阵型中央的新兵菜鸟丢失了士气。 “进攻!!!” 见敌军已经靠的足够近了,刘宣大声命令道。 “明白!” 听到命令,左翼的李月成和右翼的周静怡带头拔出重剑,在帝国军张开两翼,冲过军团井字阵形侧面一半距离时,分别从左右冲出,发起反冲锋。 这下,轮到帝国军倒霉了,本想两翼迂回包抄的帝国军却遭到刘宣左右翼的痛击,只能与刘宣军肉搏起来,结果几乎是不言而喻的,兵刃交接,那便是老兵的天下,帝国军knightare的机体零件被重剑砍的满天乱飞,尤其是那些重型炮战knightare,肉搏战他们几乎一无所长,很多机体连中好几剑,笨重地从天上砸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没多久,帝国军残剩的knightare就四散而逃,见此情况各小队老兵急忙示意各队新兵,不得浪战,停止追击,准备扎营。 暮色里,周静怡和女兵们忙着准备晚饭,叶成勋和李月成则把落在地上的重型炮战knightare的舱盖撬开,从里面拖出还活着的驾驶员,用石头和斧子活活砸死劈死,然后把尸体扔到一火烧毁…… “喂喂,带个活的过来,我有用!”刘宣命令道 很快,一名被剥去武器和头盔的帝国军驾驶员,被拉到了丘陵上手举地图刘宣面前:“请问,你们的辎重集结地在什么地方?”刘宣用熟练的布列塔尼亚语礼貌地问到。 “所有的神明都诅咒你,愚蠢的黄猴子!” 帝国军驾驶员是个哥萨克,但也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刘宣。 刘宣也没说什么,他挥手致意一下,然后几名兵士,就开始用带刺的棒子殴打那名倒霉的哥萨克,惨叫声里刘宣淡定的喝着麦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别砍我的手!”一会儿,那名被俘的哥萨克,当兵士们按住他的手,准备用尖刀往上面戳时,他终于忍不住哀叫了起来 “我们的辎重,全部储存在赫尔松角,所有knightare小队都是以辎重队为集合点四处出击的,最近莫妮卡将军领着主力,奔袭半岛西南的赫尔松涅斯角了,那儿能获取亟需的新补给。” 刘宣点点头,然后他接过周静怡烤好的一串土豆,和颜悦色地蹲在那被俘哥萨克前说: “吃,z华联邦优待俘虏。” 第二天,由俘虏带路,刘宣一路上没遇到任何困难,很快就到达了赫尔松。 一声锐利的哨子响,树林里被惊起的鸟群扑扇着翅膀飞了出来,刘宣军的knightare奇袭队,排成战斗队形,径直冲进了帝国军的辎重营地。 打跑守备部队后,刘宣等人从机体里钻出来,肆意抢劫焚烧这辎重营地里的物资。 “尽情焚烧,不要拾取战利品,只留下全部的钱财和值钱的东西,这些全是我犒赏你们的!”刘宣跳到车上,大声鼓动着。 很快,整个营地被火光吞噬,粮食和财宝不是被烧,就是被抢。 ”莫妮卡,我真忍不住想看看你知道这消息时的表情!” 望着漫天的浓烟,刘宣得意的想。 赫尔松涅斯城下,大批绿色涂装的knightare一次次起飞越过城头,冒着城里下雨般的高射炮火冲上去,但又被守城的knightare小队打回来,几股浓烟点缀在风雪当中,越往上越稀薄。 “现在蕾拉围剿的兵力越来越多。我部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了,主君我请求部队立刻撤退。” 中军营帐里,面对电子屏幕里的摩德瑞,莫妮卡低声汇报着,和四个月前比,她清瘦了很多,看来打游击的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恐怕不行,弗兰克斯卿的军队就要到了,请你再坚持一个月” “yes your ajesty” 摩德瑞的影像消失了,莫妮卡摘下耳机,心中一阵茫然:“两年了她为这个帝国战斗两年了,当新帝国真的出现时,她也曾兴奋过,激动过,但几个月过去了,辅警队、ass。压榨异族都让她这个老派的布列塔尼亚军人觉得痛苦,这和她心目中的旧道德差距太大了,她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她不能放弃,因为父亲,也因为放弃就是对那个人认输了!” 走出营帐,莫妮卡焦躁地用指挥棒,拍打着自己的肘部,披风上的碎雪时不时飞溅起来,她的这次奔袭十分不顺利,刚开始就遇到了早有准备的赫尔松涅斯城,这座城里的eu部队作战经验很是丰富,帝国军一时根本打不下来。 当莫妮卡得知自己的辎重营被奇袭烧光后,她几乎一掌拍碎了地图桌子,但面对“是否从赫尔松涅斯城撤退”这个抉择时,莫妮卡却陷于了犹豫,她现在发现,自己与主君摩德瑞都轻敌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eu军战斗力变化这么大,而且刘宣这么快就组建了新部队,这个战场上最大的变数,很可能直接导致自己的部队彻底破产。 最终莫妮卡做出了决定:“三曰内全力拿下赫尔松涅斯,取得粮食和淡水补给,再返身和刘宣作战。” 然而,仅仅一天之后,负责警戒的尖兵却又给她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刘宣的军队以急行军速度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了!” 顶着刺骨的寒风,莫妮卡默然看着成群的敌军knightare,也许她为帝国奋战了数年,生死几轮回,早晚会遇到这么一天。 ”军队分成两队,各哥萨克酋长私兵继续围困赫尔松涅斯,所有knightare随我攻击来援的逆贼军队,次战必须获胜,不然我们就会葬身此地!” 说完这些以后,莫妮卡把身上的绿色披风取下,定定的看着,这是皇帝当年表彰她兹平欧系布列塔尼亚亲赐的。那时的她何其风光,如今她又回到了这里,却是满身伤痕的和爱人决战…… ”难道真是宿命,起于斯落于斯。” 感叹一番后,莫妮卡半跪下来,亲吻了披风,随后把它交给勤务兵保管,轻声说到: “把它埋了,战场上的哥萨克,绝无牵挂!” “全军准备,排成防御阵型,准备应战。” 那边厢,刘宣也进入鲁鲁修亲赐的蓝色机体高文,面对己方的knightare大声发表着战前动员: “我们来到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不是来无所事事过节的,我们是来让宝剑沾满敌人的血污的。今曰,我们要在这里歼灭一股帝国军,他们骄傲、彪悍,不可一世,自以为世界上没人能阻拦他们,所有的兵士都自认为精英里的精英,但现在他们要完蛋了!因为她遇到了我们,在敌人惨败下,我们的军团必定会成为真正的军团!” “万岁!”所有兵士喊叫着,随后三个小队几十架重型炮战knightare向帝国军发起了猛烈的集火射击,射出的炮弹和火焰,呼啸着飞向帝国军的阵地,狭窄的帝国军阵地,顿时被炸得碎屑迸散,帝国军的阵型开始乱了。 火海里,刘宣军的knightare,趁着火力急射的间隙,冲着帝国军逼来,双方很快在开始了短兵交接。 这时,赫尔松涅斯城里也响起了喇叭,守卫者的几十台knightare也从城门里杀了出来,配合中华联邦人夹攻莫妮卡的阵地。 在这死亡的夹缝里,帝国军的knightare虽然精锐,但奈何数量战斗经验都不充足,结果战到曰暮,莫妮卡军就损失殆尽了,此时地上到处都是残破的机体,满脸是血的莫妮卡,跌跌撞撞的从冒烟的机体中爬出,这儿是角力战斗最激烈的战场,至少有十六台机体被莫妮卡报销,她身上的军装已经撕裂,单手拄着剑,浓密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但从远处看,她还是个让敌人胆战心惊的帝国骑士,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负责收容俘虏的士兵们慢慢自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莫妮卡定定的看着他们,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杀了我?” 但所有人都不敢动,谁都知道这是将军的女人。 “混蛋!杀了我!杀了我!刘宣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让我死!!” 莫妮卡娇小的身体挥舞着佩剑四处劈砍,希望刘宣的士兵给她一个荣誉的死亡,但众人早有命令,纷纷用挠钩,麻绳等东西试图绑住她,最后斜剌冲出的一名士兵,一棒打在莫妮卡头上,莫妮卡惨叫一声,昏了过去,还是被活捉了。 “清理敌我方尸体。” 满地的尸体间,听闻莫妮卡被活捉,心情大好的刘宣亲自带领士兵清理尸体,但很快刘宣就看到了一具尸体,很熟悉的尸体,两只手已经被炸掉了,正是李月成,刘宣沉默了会儿,随后半跪下来,把李月成脸上覆盖的落雪掸开,“好好安葬我们的战斗英雄,送些钱回去给他的家人……” “可是我们的经费已经……” “别管这个了先从我的账上扣以后再想办法。” “好的,宣哥。”说完静怡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李月成他家里如果有什么人愿意加入军队记得告诉我……”就在周静怡准备领命离开时,刘宣再次补充道。 “明白!” “接下来,就该去看看我们不听话的小朋友了……” “……” 皇神月耶的智慧 “神乐耶阁下!基地外面有一个自称杰雷米亚的男人,他自称是您的熟人。希望面见阁下您。” 此时的蓬莱岛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但工作一天的神乐耶此时正不顾劳累,带上国际象棋和披萨饼主动来找阿尼亚和,希望能从天然呆的阿尼亚和贪恋披萨饼的这里了解到更多关于鲁鲁修的情况。 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连输了三局国际象棋还白搭上三个披萨饼,就在失望的神乐耶打算回去休息时,侍卫却送来了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杰雷米亚?!”神乐耶半天才回过神,难以置信问道: “还有别人和他一起来吗” “没有,一个也没有” “请他到这里。” “是!” 听到这些,不禁和阿尼亚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 杰雷米亚,他不是和鲁鲁修在一起吗? 当杰雷米亚进来后,神乐忙将他让到沙发坐下,疑惑的问道: “杰雷米亚卿,您找我有什么事?” “殿下,我是来向您报告好消息的!刘宣先生他们打败了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叛军,蕾拉小姐说服了十几个国家重新加入超合众国,现在我们的敌人只剩下日本的摩德瑞本部了。” “太好了!……那他们有什么要求吗?” “我去见了刘宣大人,他和蕾拉大人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是什么?” “解散超合众国,还有改组黑色骑士团!” 纵使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神月耶还是被刘宣和蕾拉的胃口惊呆了,她稳了稳情绪低声问道:“黑色骑士团重组?杰雷米亚卿,您知道您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是,这件事能做成必须要有zero的号召,是吗?” 这时的杰雷米亚带着些恭谨的微笑沉稳的说到: “皇神乐耶大人,恕臣下无礼,谁是真正的zero呢?……” 起初对于这个问题神月耶觉得很好笑:“您开什么玩笑,当然是抠木朱雀,这您不……”但很快聪敏的神月耶就明白了杰雷米亚的意思:“”您等一下,也许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了……不过要我支持这件事,我也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 “我希望能亲眼见一见那位足以取代朱雀君的人,也就是那位先生……鲁鲁修大人” “虽然这是早晚的,可是……现在”杰雷米亚和阿尼亚对视一眼,均面露难色 似乎是猜到了两人的疑虑,神乐耶叹了口气,淡淡的说: ”黑色骑士团的重组确实是一大助力,但是真正到用兵的时候,如果zero的指挥再次导致黑色骑士团败北,我想无论是我本人还是zero遭受的压力可能比现在多上一倍不止。”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之前朱雀假扮的zero领兵作战两次败给帝国军,这件事已经遭到黑色骑士团内部极大的非议,而重组一事本来就会触动很多老成员特别是日籍老成员的利息。这时候若是他们中有人把朱雀是zero的事情捅到超合众国去,一旦调查下来发现杀死暴君的zero居然是暴君本人,那事情可就不是非难这么简单的事了。同时,杰雷米亚确信自己从这个清秀美丽的女孩的眼中看到了另一种更为隐秘的暗示。 她在怀疑,她的话中句句掩饰着真正的意图。 她在最后确定,真正的zero,或者准确来说是鲁鲁修的生死。 杰雷米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前他曾听阿尼亚说过神乐耶仅仅从寥寥的信息中就敢分析出“鲁鲁修还活着”这样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以这个女孩子的年纪来说,真是让人惊叹。况且其实最难得的是能够推翻自己亲眼所见的既成事实是很不容易的,这种思考的盲点会让很多人疏忽。 但这种事不是杰雷米亚能够做主的,他只能仍旧面色不改地回答道:“议长大人,我认为只要有足够的威慑作用就足够了。” 对此神月耶则早有准备。 “仅仅的威慑作用不值得让我重启这样浩大的工程。”见杰雷米亚仍旧面露难色,神乐耶有点生气了,他咄咄逼人地盯着杰雷米亚,心中的那强烈的迫切情绪让她近乎于逼问道: “我想杰雷米亚卿也知道,一个好的领导对于一个组织的重要作用,即使我想重组,也需要发起提案,得到议会的承认才可以。我希望你能有足够的自信让我去说服我的代表们。” 这话让杰雷米亚和阿尼亚都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很少见到高居上位,言语非常随和的皇神乐耶说话如此的尖锐,此刻她的目光都好像是带血一般,典型的政治家做派。 沉默了一会后,似乎抱定了不见到鲁鲁修就绝不罢休的信念,神乐耶继续补充道: “杰雷米亚卿,我知道您也有为难的地方,但有关摩德瑞和ass的关系您应该也是知道的。而那位大人也应该知道那种不应该成为武器的力量对于世界来说有多大的危险性。另外,恕我斗胆推测,摩德瑞的新帝国应该也是掌握这种力量的。这样想来,如果所有拥有那种力量的所有者们都认为可乘之机的话,我想事情的严重性可能远超于我们的预料。” 见杰雷米亚没有反驳,神乐耶顿了顿,继续说到: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种力量被释放出来并大白于天下,那么人类历史上所有能想象到的主义和信仰都会与ass力量签订契约,也许就在现在,这种力量的所有者还在不断增加。您应该能想象得到,没有哪种主义会拒绝这种力量的诱惑,尤其是陷入绝望的人,而若是有心,寻找到的这种人不知凡几。毕竟,进行力量的授予现在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 此时的杰雷米亚真是不想再多说话了,他不得不承认,跟这种精明过分的小姑娘说话是很累心的,仅仅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动最铁石心肠的人,但你又不会对她心存防备,毕竟是这么美丽的,唉真是个细心又温柔的人啊。 良久之后…… “好了,杰雷米亚不必隐藏了,神乐耶,我就是鲁鲁修!” 终于,门外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只见曾经橘子庄园的侍从亚瑟从门外进来,他制止了杰雷米亚的劝阻,缓缓揭下伪装,露出了鲁路修原本的面孔,其实这次藏在杰雷米亚车子里潜入基地,鲁鲁修原本只想见朱雀一个人,但没想到神月耶却成了第一个人,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日本小娘真的很厉害,自己真的低估了她……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刻,皇神乐耶的神色也极具变化,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结果一般,她昂着头,用一种惊诧到略微现出恐惧的表情瞪着“亚瑟”。 许久,皇神乐耶才稳定了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用强装镇静却略带颤抖的声音说: “我果然没有猜错,您—好——吗?”说话间泪水已经不争气夺眶而出。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众人都很尴尬,只有好像完全没有在意,只见她仍旧露着一贯轻松的表情抱着抱枕靠在床上上,嘴里吃着从神乐耶那里赢来的披萨。 鲁鲁修嘴角也有点抽搐,虽然他和神乐耶从来没有感情,但早就和这位精明的女孩成了贴心知己。因此,他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顾左右而言它,而是直接单刀直入: “那,神乐耶殿下,您可以帮助我,成为我的右腕吗?” 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鲁鲁修大人,皇神乐耶忍住眼中氤氲的水汽,轻声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鲁鲁修大人,如果超合众国不进行改革,这一战我们就不能赢吗?” “赢不了的。”一个干脆而简洁地回答“就算今天赢了,以后还是会输的。” 听到鲁鲁修的话以后,神乐耶倒吸一口气: “好的,我明白了,我希望有时间我们可以仔细地谈一谈,我对您的提案非常感兴趣,我相信深入的讨论交流会让我对这个计划有一个更深刻的了解,更有助于我去说服超合众国议会的代表们支持我的提案,如果是议长的提案的话,只需要一半以上的赞成票就可以通过,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件事必须有朱雀君的配合。” “关于这件事……我会去做的,当然这需要您的协助。” “太好了……鲁鲁修大人,既然这样,你也先去休息,我会让人安排好的,就请你住在这个基地里,名义上就是杰雷米亚卿的侍从,这样也方便与我的沟通。” “好的。”鲁鲁修一点回绝的意思也没有,顺其自然地应了下来,若是在这个基地里的话,工作也好开展。 离开和阿尼亚的房间,漫步在寂静的走廊上,神乐耶用了很久才理清了头脑中纷乱的思绪,一想到鲁鲁修,笑容又一次回到了她美丽的脸上,回首望去,她看见杰雷米亚和鲁鲁修离开了的房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神月耶轻声祝福到: “万事小心,鲁鲁修大人。” 死而未死的挣扎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蓬莱岛办公休息区。 拖着几乎散架的躯体,朱雀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心地锁上门,缓缓摘下了那个掩盖着真实的面具后。他打开窗子,看着幽深的庭院,翡翠一般通透的绿色眸子映着深沉的夜色,又是一天辛勤的工作,真是太累了。 许久他伸手摁开了台灯,在柔和的灯光下看着那个被称为”粉红色女恶魔“夏洛特的情报资料中仅有的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那个红色的如同浴火鸟一般巨大图案如同一个噩梦一般再次萦绕在他的心头。 “……ass……”朱雀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中一片眩晕。这几日他基本上没有合过眼。接待中华联邦的代表,与他们会谈,敲定安保和警戒任务,还有黑色骑士团庞杂的军务等等等等,他无一不需要亲自确认。这几年,他的身体差了许多,尽管有以前的基础,但无论是怎样优良的身体素质,也禁不起这样的糟蹋。头疼的毛病越来越重,为了不让娜娜莉担心,他甚至从没有找宫内御医看过。 “和无数逝去的人相比,我现在经受的苦难算不了什么。”当病痛袭来时,朱雀总是这样宽慰自己 他直隶的骑士队已经经他的授意派去日本探查了,但全都没有回讯。拍到这张照片的情报人员也在报告之后没多久音讯全无了。对于摩德瑞的新帝国,他的组织架构是什么样子,他的高级干部都有哪些人,他的统治方式是什么……一概都不知道。 忍住脑中针刺一般的疼痛,朱雀将另一份关于摩德瑞政权秘密研究ass的情报和夏洛特的情报摆在一起,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他们和这个世界又有着什么样的冤仇? 在无可奈何、完全想不出来的情况之下,朱雀闭上了眼睛,然后将双手放到书桌上,接着头也趴到了上面。像那些已经完全绝望的人那样,此刻的他基本就是听天由命。甚至很多时候他想:如果就这样一睡不起的话,恐怕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然而,这种宝贵的解脱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钟而已。 一阵克制而优雅的叩门声传来,朱雀立刻将面具戴好,再戴上电子变声器用zero特有的语调问到 “请问是哪位?” “是我,……zero,神乐耶。” “皇小姐……请进。”虽然嘴上客套,但朱雀心中却满腹疑惑; 虽然是超合众国重要官员,但因为不谙熟军事的关系,神乐耶最近很少和自己沟通,倒是她手下的军事长官藤堂在自己跟前晃悠的时间比较多。 没想到。今天这么晚了,她却跑了过来。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呢? 一边想着,朱雀一边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门外神乐耶穿着素色的正装礼服裙,层层叠叠的裙子褶皱显示出庄重和肃穆。令人奇怪的是,神月耶的身边还有一位一脸有刀疤的丑陋侍卫。 此时的朱雀虽然对神乐耶如此深夜如此穿着和这个侍卫的身份感到满腹狐疑,但出于礼貌还是将二人让进房间 简单致谢后,神乐耶走进屋子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沙发上精美繁复的手工刺绣花纹闪着金色的光芒。神乐耶一边优雅的摘掉了白色的手套放在一边,一边对已经摘掉面具的朱雀说道: “朱雀君,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所以我就不客套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给您一些诚恳的忠告和建议的。” 即使要宣布如此离奇的事情,但面对这位杀死暴君的伟人,拯救民众的英雄“zero”面前,神乐耶也依旧保持一贯的冷静和风度,眼神中没有表现出任何波澜。 作为千年皇统的后辈,她谨记着宫内监从小灌输的那句历代天皇必须谨记的信条:“形式带来内容,举止包含一切。” ”啊……“忠告和建议?”朱雀的语气里多了一些凄凉。”现在还愿意向我提忠告的人越来越少了,是什么呢神乐耶小姐?“ “我是来劝您退位隐居的。”神乐耶的声音充满了寒意,直接而干脆: “您真以为能瞒过我吗?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您在隐藏吗?其实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统一之战以后你见了医生,虽然很隐秘但被我的情报网知道了,您的身上有三处重伤,其中一块碎弹片直接打进了脑子里,甚至压迫了神经,这两年您大量服用药物,甚至产生了药物依赖,这些在黑色骑士团高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之所以不听您的命令,不是因为他们有私心,完全是因为在他们眼中您只是身患重病的朱雀,不是那个给他们恐惧和希望的zero,所以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朱雀君,为了您自己,也为了这片新的世界!” 神乐耶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当然现在您当然可以拒绝我的意见,也可以下令卫兵把我以间谍罪名抓起来。但是,您自己也知道,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神乐耶慷慨陈词时,朱雀并没有露出愤怒或困惑的表情,他的脸上只有如水般的沉静,许久他才开口。仿佛以一种局外人的立场说道: “那么,我可否有幸知道,到底是谁,让您对我下了这最后通牒吗?是什么样的人,打算接受这糟糕的战局,并带领鲁鲁修的新世界走向胜利呢!” “就是他,朱雀君。”神乐耶回答道,“一个你我都能接受的人,一个必定胜利的人。” “朱雀君,你受委屈了----”一旁侍立的“亚瑟”红着眼睛摘下了伪装 就在那一瞬间,如同针扎般的头疼向朱雀泼天而来,比哪一次都令人难以忍受,如同针刺般扎进了脑中一般攻击着他仅存的清醒意识。这不正常……这不正常……朱雀咬着牙,瘦削的身体颤抖着,终于失去了意识。 “……还真麻烦啊……”朦胧中,朱雀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紫色的眼眸 幸好冲进来的卫兵只认为你是袭击zero的元凶,如果他认出你长的跟那个暴虐皇帝鲁鲁修长得一模一样,那这里可就得比前一种状况还热闹了。” “所以,您演戏的功夫真不错。皇小姐”朱雀的耳边传来了鲁鲁修那苍凉的声音“ “鲁鲁修!……这里是?……我想起来了” 朱雀缓缓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混乱的色块。他眨了眨眼,努力地聚焦,然后看见了明亮的灯光,以及两个身影。 “鲁……鲁修……神乐耶……阁下……对不起我失礼了。” “你吓死我们了?朱雀君。你怎么昏倒了?” 对于这个问题,朱雀苦笑一声:“……正如神乐耶小姐所说……我受了很重的伤……” 朱雀从沙发上支起身子,揉了揉依旧很疼的太阳穴。 “这半个月来,医生说我脑中的弹片发生了转移,如果再不做手术最多还能活半年,伤病,疼痛再加上无休无止的工作,我也想过就这样死了算了,可是我心中的那个ass一直在鼓励着我活下去,结果我连死都死不成” 喝下神乐耶贴心地递上一杯热茶。朱雀觉得自己的头疼减轻了几分,轻声说: “对了,但这样的事情也真是太让人惊讶了,你是真的鲁鲁修吗?……还是……我明明……这一切到底是怎没回事?” 见朱雀的气色好多了,轻松下来的鲁鲁修和神乐耶急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朱雀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鲁鲁修!” “朱雀君,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如此,说实话这一切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但当前的形势已经不容我们犹豫了!对之前的建议您究竟是怎么看呢?” 神乐耶担心的问到。 “如果是鲁鲁修来领导,那我立刻让位,但不知要怎样完成交换身份?” “朱雀君,两天后杰雷米亚会找借口离开这里回布列塔尼亚,我们将会派人护送您和杰雷米亚离开蓬莱岛,前往橘子庄园,在那里我可以为您安排最完善的安全保障和医疗保障,远离这里的一切纷扰,这对您来说也是好事” 在叙述的时候,神乐耶蓦地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两年前,她就是这样对说的,两年后,竟然又轮到她让朱雀来接受这种命运了。命运,究竟何等的变幻莫测! “请尽快作出决定!”抛下那一点无谓的思绪之后,神乐耶最后又催促了一句。虽然很不忍心,但聪明的神乐耶明白,这件事只有快刀斩乱麻才能解决问题。 朱雀看着神乐耶和死而复生的鲁鲁修;许久他答道: “好的,我接受,不过我想这样的事情最好先不要跟娜娜莉说,那个孩子太温柔了,即使现在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她也仍然是那种没有一点作为统治者的冷静,能够进行很好的利益定夺的品质的孩子。所以我担心,唉……” 看了看一脸痛苦的神乐耶和鲁鲁修,朱雀担忧的说道 “话说鲁鲁修……你真的想再一次统领这个组织吗?其中干部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大多数都会是认识你的人,即使伪装,也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发现,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也比被人玩在手掌心要好。拥有完全直属与自己的力量才是我的习惯,我不希望这之上还有什么禁锢。”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也罢,你决定好的话,无论是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朱雀君” 望着瘦削的朱雀,鲁鲁修脑中回忆起曾经一起征战,一起争吵时的场景,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你也不能想得太轻松,莫德瑞这个家伙很是厉害,说不定会认出来你的。即使短时间认不出,你多进行几次什么计划,从行事风格上估计就会起疑心了。还有那个修乃泽尔,虽然是那么毕恭毕敬,但我总觉得他瞒着我什么。可惜我的身体阻碍我揭开很多事的兴趣” “倒是本身也没想能瞒住那些黑色骑士团的老干部们什么,我知道会很容易暴露的。即便如此,我也没得去选,既然要实行我的计划,验证我的猜想,只能借助这样的力量。”鲁鲁修叹了口气 “若是暴露身份的话,还要费事让他们重新信任我有能力担任这个领导者的位置……啊,想想就很麻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神乐耶看了看朱雀,关切的说“回到布列塔尼亚,行事还是谨慎些好,那里大多是从前陪都迁来的人,见过你容貌的也很多。” “知道了。” “另外前天我收到了刘宣的电报,他已经用缴获的布列塔尼亚帝国军密码发送了超合众国大部分兵力已经前往北方镇压骚乱的消息,相信不久帝国军就会掉进这个陷阱里,如果我的计划没错的话。”见朱雀还是一副忧虑的样子,鲁鲁修连忙安慰他道。 “果然还是你最有办法啊,鲁鲁修。” 首次作战首里岛1 “我军将向摩德瑞军团发起反攻!” 替换朱雀成为zero后没几天,鲁鲁修就向黑色骑士团诸将和中华联邦军人们宣布了这条惊人的命令。 对于这样的命令,整个会议室又一次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之中,有赞叹的;有叫苦的,有怀疑的,甚至还有诅咒骂娘的,局面一时混乱不堪…… 只有完全了解情况的神乐耶显得十分气定神闲,她不仅出言制止了众多的争论,还很豪气地向zero保证,尽管将方案说出来,物资后勤她来想办法,至于其他的事过一会儿再讨论。 于是鲁鲁修得以继续阐述自己的作战方案:“我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先拿下由卡诺恩和夏洛特守卫的首里群岛!” “可是,自从摩德瑞的部队占领了澳洲以后,他们已经事实上封锁了我军从东北到西南的全部海港,我们身后通向eu的陆地补给线也有摩德瑞的军队捣乱,而且我军已经连续两次作战失利,我希望zero阁下能明白一点,在目前状况下我们只能防守。” 对于zero的新战略,藤堂和千叶都提出了明确的反对意见。 但藤堂不知道的是此时的zero已经不是好好先生朱雀,而是曾经的魔王鲁鲁修,只见鲁鲁修没有理会众人的疑惑和不满,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将进攻的理由说下去,只见他指着沙盘地图讲解到: “各位防守消耗敌人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但这要建立在我方物资十分充足的前提下,各位请看,首里群岛既是帝国军日本本部从澳洲获取物资的重要中转港口,岛上的首里城佳守纳基地则是卡诺恩和夏洛特的进攻基地,这两支部队恰恰是我方舰队的巡航端点,只要有这两支部队存在,摩德瑞就可以无限地封锁住我方燃料补给,而我们的舰队实在是太过贫弱,恰好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优势。不断和我们在海上进行会战。 见众人没有反对鲁鲁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如果失去首里的话,他们就等于丧失了日本与澳洲的重要补给线,我们甚至不用进攻,只要封锁住,日本的物资就会出现短缺,日本的布列塔尼亚民众就会不满,没有人会追随毫无粮秣的统治者?诸君,我不是摩德瑞,但我可以肯定他绝不希望出现这个局面。” 接着,鲁鲁修继续说道:“到那时摩德瑞会被迫向以逸待劳的我们发动进攻,这样太平洋区域我方的优势会越来越明显,所以时间有限,我们万不可以错过这个机会,请大家放弃争吵这种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不要寄希望于eu或者布列塔尼亚的支援,大家都应该知道,真正决定战局的,摩德瑞那边就是旧帝国的老兵,我方也是一样!” 听着鲁鲁修细致入微的战局分析和精准的情报资料,开始疑惑不满的众人脸上现在都露出了十分信服的表情,见众人的态度都有了转变,鲁鲁修也调整了语气重新恢复了平静最后总结道:“另外根据最近的情报和一系列资料分析来看,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摩德瑞麾下的卡诺恩和夏洛特即将对我们反动新的进攻,因为战场已经安静太久了,这不正常,所以我们应将计就计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最终还是神乐耶和藤堂带头同意,计划就这样通过了; 两天后,果然不出鲁鲁修的预料,卡诺恩和夏洛特的军队出现在了太平洋的海面上,他们的目的是执行摩德瑞的“封锁中华联邦海上交通,猎杀一切舰船”命令,很快他们就再次摧毁了一队即将到达中华联邦,企图给蓬莱岛运去补给的布列塔尼亚商船队,尽管这些船并非军用船只,但卡诺恩还是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将被俘虏布列塔尼亚船员统统杀死,处死的方法也很特别:所有死者双手都被砍断,尸体被扔进海水里,相信不久他们就会被喂了鲨鱼。 “这是给叛徒的待遇。”卡诺恩恨恨地说道。 “别做没有意义的事了,卡诺恩先生!诸君,我们先占据前面的那座小岛,今晚我们部队就在那儿稍微休息下,次日早饭后,我们就攻入蓬莱岛船坞,彻底毁灭那里所有的补给船队!”见卡诺恩的海盗游戏没完没了,夏洛特连忙提醒到,很快得到总指挥军令的两军团众士兵开始登上对面的小岛,点起篝火准备帐篷宿营。 就在卡诺恩和夏洛特带着主力部队在外驻扎时,蓬莱岛的鲁鲁修决定立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战机迅速出军! 傍晚时分,当所有人看到海鸥在海面上盘旋时,鲁鲁修当即命令黑色骑士团和中华联邦军急速动员武装起来,临出征前,鲁鲁修向这些曾经的老部下发表了战前动员: “士兵们,我们即将赶赴首里,去迎接伟大的胜利,我可以告诉大家,此战以后,摩德瑞就等于输掉了这场战争,所以不要再畏惧什么轻装前进,由我负责居中调度,所有knightare分为两队,前队由基诺带领,后队由藤堂带领,兵士们,只要你们能取得胜利,那儿的财富就是应有尽有,摩德瑞的不义之财,都是你们的!” “我们愿意服从命令,追随zero阁下作战。”听着熟悉的演讲,黑色骑士团士兵们热血沸腾,两年了这是zero回归后第一次对他们的演说,那种zero就是胜利象征的感觉又一次回到了士兵的心中。 卡莲,基诺、藤堂、南(玉成是该军团小队长)和中华联邦的洪古,周香凛一共六个军团,纷纷行动起来,向首里进发。 守卫首里本岛的只有300多地勤人员,没有任何重武器,只抵抗了2个多小时大半人员就选择了缴枪缴械,黑色骑士团取得了抗击摩德瑞以来第一场胜利,缴获了囤积在基地里的大批器械物资 傍晚,卡莲径自走入了主帅鲁鲁修的营帐,正在靠椅休息的鲁鲁修听见卡莲的脚步声,急忙把把面具和变声器戴上。 “我是来向您申请下一步军队布防的,zero阁下。”此时的卡莲和几天前相比显得容光焕发斗志昂扬,是啊难得打了胜仗大家都很高兴,而这胜利对卡莲来说还意味着不同的东西。 见卡莲只是来汇报一般军情,鲁鲁修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和卡莲来到地图卓前,在沙盘上比划起来: “卡莲,我们现在有六个军团,装备和士气都良好。而卡诺恩夏洛特无论如何流窜,他只有三条道路可选,一是穿过濑户内海回日本本州;二,继续进攻蓬莱岛;三,返回这里和我们决战。” “现在前两条道路,以卡诺恩的兵力情况都不足以执行。那么,他下一步的路线,就是来这里,他不敢轻易丢了这个补给中转站,您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留在这里以逸待劳?”顺着“zero”的思路,卡莲补充道。 对于卡莲的疑问,鲁鲁修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是的,因此我的计划侧后只需要出动一支轻型炮战knightare,埋伏在敌军后路庆良间诸岛上。这样卡诺恩和夏洛特就陷入了我方合围了,至于如何击败他,我另有办法!” “万一他们不来呢?”卡莲似乎有点担心 “没关系,卡莲,战争永远都是场赌博,寄希望于好运气。至少,我们对卡诺恩进军路线的分析是不会错的,我相信好运气会庇佑我们的。”对于错综复杂的战局,鲁鲁修反而带着很戏谑的语气说道。 “好了卡莲,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今天除了警备部队大家都吃好睡好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战斗!” “yesy lord” 首里岛的这个夜晚十分安静,只有海水来来回回,反复地折腾喧闹着,席卷着岸边的砂地。 次日早上当太阳升起,黑色骑士团诸军按照必定的规则列队操练时,忽然海边几名担任警备的兵士大喊道: “有情况了!” 一听这话,早已起身的鲁鲁修等人立刻沿着斜坡跑上了高地,只见几海里以外的海面上,敌人的先遣军队近在咫尺了! “阁下,下达命令!”几名黑色骑士团高层都围在“zero”身边焦急的请示着。 “全军紧急集合,所有knightare即刻升空,卡莲部列阵,摆出锥形阵迎击敌人,基诺部为预备队,通知藤堂的埋伏部队随时准备截断敌军退路。”鲁鲁修把手一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嘟嘟嘟嘟……”尖利的哨子声响彻云霄,黑色骑士团的兵士有序的集合,各自进入机体,在空中里列好阵势。这时,卡诺恩夏洛特的先遣部队,也出现在了鲁鲁修的视野里,主要是轻型格斗型knightare,外加少量重装炮战型knightare,看来是负责前卫斥候的角色。 “布列塔尼亚帝国军!终于要交手了吗?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你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的人呢?”面对紧张的战事,鲁鲁修的脑海中这些疑问却像幽灵一般久久回荡着…… 首次作战首里岛2 “可恶!抠木朱雀,竟然趁我不防偷袭我,我一定给你好看!!” “你应该高兴卡诺恩先生,黑色骑士团终于不缩在蓬莱岛那个乌龟壳里了,这下我们全歼他们的机会来了,只要抓着了朱雀,一切损失都只是浮云。” “发射!” 这时,鲁鲁修军卡莲部正面一架重型炮战knightare猛然倾斜出一发高爆弹,卡诺恩的斥候队立刻炸开了花,一台没有能源盾的炮战机体,被炸去了头部,绽放一团绚丽的火光,坠落在地上。这一下,吓得卡诺恩的斥候队,赶忙转身向后退却,同主力部队汇合。 大约半刻时间后,或者说,当卡诺恩和夏洛特的主力部队完全从云端钻出来时,鲁鲁修的心中一紧:帝国军的素质,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和骑士团列的锥形阵不同,帝国军摆开了进攻的鹤翼阵,整个军阵核心是乘坐先进的金色与粉色十代knightare的卡诺恩与夏洛特,外围则是几十台九代kd,紧紧护卫着两个军团的指挥中枢。不过最让人胆寒的,却是位于敌人军阵两翼整齐的五个小队方阵,前二后三,全是甲盾严整,挺着重剑的轻型战斗型knightare,远远依稀望去,大半都是粉色——这,没错,绝对是之前情报资料说的前教团的人员! 看来,卡诺恩和夏洛特确实投入了他军队的最宝贝的精锐——ass。准备一鼓作气粉碎骑士团的防御。 但情况已不容鲁鲁修多想什么,鼓噪声起,左右两翼的帝国军轻装knightare,以不规则的队形,呐喊着冲了上来,黑色骑士团这边,后排基诺部队很多中华联邦新兵沉不住气,根本不理会军官的训令,胡乱地四处开火,结果却打的十分散乱,根本没有命中,导致整个鲁鲁修的队列开始不安地搔动起来! 就在鲁鲁修部后方新兵不稳定的瞬间,帝国军两翼的knightare也动了起来,五个小队如同一个协调的人体般,行动起来,最前面的两个小队,立即变换成双列的宽大阵线,迅速朝骑士军逼近而来。 面对不利局面,鲁鲁修也没有显得十分慌张,而是从容的命令二艘悬浮战舰同时开火,但帝国军左右翼的双列knightare,前面一列粉色夏洛特部立刻退后,后面一列金色卡诺恩部立起打开能源盾,组成盾墙,抵抗住悬浮战舰的火力,然后立即解散了盾墙,乘着悬浮战舰装弹间隙,继续前进——能团体协调沉着到这一步,可见卡诺恩和夏洛特军团从长官到士兵已经很熟悉了,不然又怎能做到呢? 随着轰隆几声,卡诺恩和夏洛特军团两个打头阵的knightare小队迅速变换队形,鱼贯而稳当地楔入锥形阵的前突部分两翼,后继的三个小队,也气定神闲地做好了跟上来的准备。 但就在这时,刚刚发射完毕,照理正在装填的悬浮战舰突然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另外四门事先就固定好角度、射程的火炮,即“隐藏火力”闪亮登场,轰隆轰隆地发出了死亡的啸声,射出一排重型炮弹! 原来,卡诺恩和夏洛特在战场的惯姓思维,就是先结盾阵,抵御飞来的炮火,而后再乘着对方换弹的机会,跃进逼近敌方,取得白刃战的胜利。但鲁鲁修恰好利用了这种思维:先用悬浮战舰上两门口径最小的火炮乱发,造成帝国军敌人正在换弹的思维定势,诱使他们抓住“时机”。 这样近的地方,只要事先调整好射击诸元即可,根本无需任何瞄准,冲在前面的卡诺恩两个小队顿时被击落击伤一片,翻起了阵阵烟花,没被打中的knightare也懵了,拥堵一起,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这两个先攻小队,毕竟都是老兵,虽然在猝不及防的打击下伤亡惨重,但还是及时而冷静地做出了判断,无需最高指挥发话,各小队长马上调整命令,他们没有后退,因为这时后退,反倒会遭到更严重的打击,而是一往无前地,准备直接杀过去,只要和军阵后部的新兵knightare开展贴身肉搏,那么次战,就会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不过,当他们攻过去以后,才发现这个阵型也是个死亡陷阱,仿佛知道这帮帝国军有ass,骑士团军阵后部新兵的knightare全部装备了巨型火炮,新兵们用斗剑肉搏,可能不是很精通,但用火炮、用盾牌当墙来平推还是会的,他们列成横队迈步向前,几名好不容易冲过来的帝国军knightare,还没稳住,就又被后部方阵活活地“推”回去和卡莲指挥的黑色骑士团老兵驾驶的轻型近战knightare肉搏,而这些驾驶员,都是从亲卫队时代就追随着卡莲,他们对应付帝国军和所谓的ass拥有者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这时,鲁鲁修一声令下,悬浮战舰将炮弹如雨般打了出去,丝毫没有间歇地对阵型中央的帝国军倾泻着火力。 待到夏洛特的三个小队拼死救出被围两个小队的卡诺恩部的残部,接应回出发点时,伤亡已然过半,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士气和状态遭到了削弱。 夏洛特面色铁青,这些老兵可是他们手头的王牌,最早对于zero她可没有放在眼里,但现在凌空爆炸,血肉模糊的,全是她最精锐的小队。而鲁鲁修那边,明码发来的各种嘲弄和挑衅的呼喝声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之前没有丰富军旅经验的弊病开始显现,夏洛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红,她开始不冷静了。 “夏洛特,你现在得尽快做出决断,我们是全力突破此处,还是尽快撤退,返回日本本岛,敌人数量可是我们的好几倍。”旁边卡诺恩谨慎的提醒道,毕竟根据军令他不是指挥官; “所有knightare,开炮,尽快打破此处!”被“撤退”这两个字彻底激怒的夏洛特,眼睛充血地下达了这道命令。 进攻的态势几乎是瞬间爆出来的,后续所有knightare小队发出山崩般的号声,铺天盖地般扑了过来,以车轮战的方式,和鲁鲁修驻守在锥形阵前锋的卡莲军团的knightare展开决死肉搏。 奇怪的是,拥有绝对优势的骑士团部队竟然在劣势的帝国军面前逐渐后退; “看到了,敌人武器落后,就算是战斗经验丰富,在我军冲击还是崩溃了。卡诺恩阁下和我一起冲过去,一鼓作气打破眼前的这道封锁线。”看到这种情况,夏洛特得意地说道; 看着嚣张进攻的帝国军,卡莲向zero报告到:“zero阁下,按照事先的命令,已经把敌军引到八重月山了,接下来怎么办” “辛苦了,接下来-----” 说着斑鸠战舰里面具下的鲁鲁修表情突变,那是残酷和无情的狰狞笑容 “我鲁鲁修就用这个庆祝回归——zero的地板。准备——轰” 响指一打,之前早已安装定向炸弹的佳守纳弹药油料库被瞬间引爆。 整个八重月山高高抬起的地面开始有组织的一起崩溃瓦解,火柱和弹药碎片沿着夏洛特军队行动的方向和聚集区飞了上去。 “什么?!火山爆发?!啊!!!!!!!” 夏洛特做梦都没想到,几秒前还在想着砍掉卡莲头颅的她这么快就被逆转了,被眼前突然崩溃的世界吓的崩溃的夏洛特军团knightare四散而逃,但他们逃跑的速度哪里有世界崩溃的速度快?短短五分钟,整个反叛军进军路线上的所有空域都崩溃了,身处这片区域的整整一个小队30台机体无一幸免。 “崩溃停止,向敌军反击。”这是鲁鲁修对卡莲的新命令 “夏洛特,你得尽快让后续部队,接替冲上去,稳住即将溃退的局面。”卡诺恩对本身机体也受了伤的夏洛特喊到,“夏洛特,你到底听到了我的建议没有?” “我……我……我无法调派军队再上去了”夏洛特垂着脑袋,先前的那种骄狂一扫而空,声音里满是颓丧和挫败感。 这会儿,卡诺恩和夏洛特的帝国军,被合围在了群山与敌人军阵之间,夏洛特和卡诺恩手头的全部军力,只剩下了100多台最忠实的拥趸,还在生死相随,但这样的数量除了空撒一腔血勇外,实在堪忧。 “zero万岁!”所有黑色骑士团,在震耳欲聋欢呼声里,操起各种武器,按照一列列小队模式,朝帝国军压来。 搅起的满天灰尘,遮蔽了曰光,但双方的队形还是越来越近的,渐渐逼靠在一起,在一片战斗的呐喊声里,狂热地再次肉搏起来。到处都是举剑互砍的knightare,因为接战线太短,队形过于密集,传统的肉搏战术已经被抛弃,进入了敌我交织的大混战,卡莲与基诺肩并肩,吼叫着,不断地砍倒敌人的机体,朝敌方纵深处冲锋。 但就在此时,冲绳附属岛屿方向传来激烈战斗,随即近千台knightare的帝国大军突然赶到,原来得到首里失陷消息的摩德瑞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率领大军赶到并已最快的速度撕开了藤堂布置的阻击防线。最终双方只能各自退兵,夏洛特卡诺恩的军团仅剩几十台knightare冲出包围和摩德瑞的主力兵团汇合退走,首里岛则彻底被黑色骑士团控制 夜晚,鲁鲁修、基诺等将佐来到遍地狼藉的八重月战场,恭敬地为战死者致哀,此战黑色骑士团损失31台knightare。帝国军至少损失了300台knightare,驾驶员都送了命,医疗女兵们正用担架把双方的尸体抬走掩埋。 “这场战争,所有的布列塔尼亚人,都是失败者。”看着满地的尸体身为前帝国骑士基诺不无感伤地说到。 “但世界上所有的普通人却是胜利者。” 语气坚定的鲁鲁修此时思索着另一件事: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解决盘踞在澳洲的那几个帝国军团了?通令全军!立刻转向准备支援在南部海域作战的中华联邦军!!” “yesy lord!” 决战在中南海域1 七月份的第二个礼拜日,通向中华联邦中南海域的澳洲帝国军knightare基地“达尔文堡”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了。 这支大军的先行者仍然是帝国军第一骑士弗兰克斯女士和她那台涂着醒目白色涂装的崭新十代机体knightare fra,而她身后则是许许多多装备精良的帝国军knightare,显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气势。毕竟从日本南洋一直到澳洲,他们已经连打了整整两个月的胜仗,而海面上,一艘艘原本被动员起来充当后勤警卫的澳裔布列塔尼亚民军士兵驾驶的客轮、游艇、帆船此时也在各自的辅警队头目指引下,以这种方式帮助帝国军团在海面运输给养。 此刻司令官弗兰克斯的心情相当好,她们正要穿过被夹在大海与横断山脉之间的富饶平原,攻打曾属于布列塔尼亚的柬埔寨地区,最重要的是——夺取那里储存的freyja弹头以实现摩德瑞殿下筹谋已久的“方舟计划”第一阶段。 不过在此次出兵之前,弗兰克斯的行动简直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而且跟据“莫妮卡军团“发回来的情报,原本投向蕾拉玛露卡尔的乔治亚、巴库等地封建领主都已经反正到了莫妮卡这边来,此外莫妮卡还成功说服了当地的部分车臣印古什山民,愿意在弗兰克斯大军到达那里后易帜,加入新帝国的大家庭,最重要是根据潜伏在中华联邦的间谍报告:“这几天z 华联邦军大部分离开首都洛阳向北开拔,据说都去蕾拉平定eu骚乱去了。” 其实莫妮卡那里闹得在凶对于摩德瑞和弗兰克斯来说都无足轻重,本来他们就打算让莫妮卡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趁火打劫,因此当听到这些消息后的弗兰克斯即刻按照事先和摩德瑞的约定,动员了澳洲全部六个军团共1300多台knightare,再加上海面上的舰队和辅兵足足十万人的军力,开始驰往柬埔寨策应整个“利好大潮”,至于莫妮卡嘛,愿上帝保佑那个可怜的孩子…… 当然另一个值得担心的是蕾拉那个小娘,她虽然宣布中立,但始终有一个军团在华沙,两个军团在匈牙利,距离莫妮卡的地盘都比较近有可能坏了大事,不过到此刻出军时,弗兰克斯也没有什么担心了……根据机情局轮番送来的eu情报,蕾拉目前正和eu高层讨论如何同新帝国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欧系布列塔尼亚”,还在议会上说什么:“大家原本是一家”这样的言辞来邀欢,看来这帮人还是畏惧帝国军会去破坏他们的美好生活。 但即便这样,身为参谋的琼罗却还是不放心,因此临出兵前她还“试探”了中华联邦一下:在她的命令下,阿修罗的部队攻陷了中华联邦边境的几座小岛,猎杀了不少海船,但事后中华联邦的周香凛他们也只有谴责而已。 ‘’看来中华联邦的军队的确已经分身乏术了,就连蕾拉也是无能为力的,她暂时被莫妮卡拖住了!“ 综合琼罗的侦查、机情局的情报和“莫妮卡军团”所谓的报告,弗兰克斯终于下定了决心,接着她就急不可待的带领整个澳洲远征军团,向着刚刚被阿修罗夺取的补给中枢珊瑚岛前进。 局促的珊瑚小岛城,正位于两处洋流交汇的三角地带,因此渔业资源和淡水资源都很丰富,再加上之前中华联邦在这里修了一处小型机场因此补给很充足,从这里得到补给后,弗兰克斯只要再继续前行三四日,就能抵达目的地,占领柬埔寨,用freyja威慑整个世界,进而打通大陆交通线,合围中华联邦,占领所有ass圣地,完成方舟计划…… 随即,弗兰克斯将这座至关重要的补给小岛交给了皇叔海兰德镇守,自己则以骁勇的战将琼罗为先导,拔营继续向着柬埔寨,向着freyja弹头所在地继续前进。 “前方很快就到了。抵达湄公河三角洲地区后,我们就无需继续朝前走了,占据那里,发出书信,根据机情局的情报,我们只需在这里等待整个中南半岛大批反正的封建领主即可。”烟尘滚滚中,坐在旗舰里的弗兰克斯大声对各位将官传令道。 而弗兰克斯所不知道的是,早在一周前她们在澳洲修整时,以洪古周香凛为首的中华联邦军就秘密奉天子大人和神月耶大人的命令来到这里将企图叛乱的封建领主全部歼灭了,至于机情局的那些情报都是根据神月耶的意思导演出来的,所有一切都是假情报,真实情况是这里不仅没有什么接应帝国军的领主,反而刚从eu赶来、风尘仆仆的蕾拉玛露卡尔、刘宣和阿基德等人以及和帝国军几乎三倍数量的中华联邦和eu军knightare联合伏兵。 此刻一支小规模的帝国军重型炮战knightare斥候,已经冲到了埋伏圈里,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隐匿在陡峭山岭中埋伏的中华联邦新征步兵按捺不住,朝低空侦察的帝国军发射了便携防空导弹和火箭弹,吓得这群帝国军knightare斥候急忙撤退回去,向琼罗报告了这个可怕的消息 “前方山区有大批敌军埋伏!” “该死,肯定是我们的谋划泄露了!”震惊之余,琼罗又急忙将军情驰报给后方的弗兰克斯本队。 当弗兰克斯刚收到信息还在发懵时,另外两个方面的斥候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报告: “报告!后方珊瑚岛的东南和西南处出现了大队纹着eu和中华联邦徽标的重装knightare,正在极速向我军逼来!“ 原来,在先前军事推演会后,为防止合围军因地形不熟而迷航,天子大人特意从崇文馆找出当地五万分之一的地图,并亲手给执行命令的刘宣、绫乃一人一份详细的地图,同时身为总指挥的蕾拉也严格规定了各部动手的时间: “因为你们两个军团的军事行动是分进合击,故而时间上的精准配合万分重要,从现在起,你们俩手里的地图,就是我的军令!“ 故而当弗兰克斯刚刚得到消息才几分钟,这两个军团已经如铁钳般,迅速向距离珊瑚岛仅二十个布里不到的帝国军后方夹来! “可恶的蕾拉把我骗了!”弗兰克斯愤恨的低吼道。 此时,弗兰克斯可翔舰参谋室内已经乱作一团,军团长阿修罗敏锐认识到这是超合众国精心策划的围歼计划:“现在当面有大批中华联邦军,eu的两路不明人马又顺着珊瑚岛掩杀过来,现在应该趁着包抄的态势还没有形成,即刻撤回琼罗的前军抱成一团,边攻击边朝补给基地珊瑚岛撤退。只要能和岛上的海兰德王爷会合,互为犄角,那么敌人对我们还是无可奈何的。” 面对阿修罗的意见,另外三名军团统领也发表了相同的看法: 决断就在瞬间,弗兰克斯即刻向琼罗部下令撤退,并且派出第三军团长带领两百台轻装knightare驰援琼罗,并下达死命令: “中军迅速撤退”。 结果这条正确的命令在执行过程中却完全走了样,这支部队人声鼎沸,澳洲后勤军运输兵士兵希望把所有船只、所有辎重甚至所有的财货都想带走,结果一下子是尾大不掉,混乱不堪,海面上堵满了舰船、辎车,叫骂声连绵不绝——一直到了傍晚,才算是把船队转换为了行军队伍。结果还没有艰难爬行三个布里,更为骇人的消息传来:前方在我军和珊瑚岛之间的天空中也出现了重装型knightare部队! 听到这些,一贯冷静的弗兰克斯顿时急得眼冒金星: “快!快派遣队伍里所有的knightare,坚决打散它们。” 这些部队是蕾拉带来的全部eu军knightare,足足有有两千五百多台,其中轻型近战八代机一千二百台,剩下的都是落后的六代机体,此外这支队伍里还有叶成勋率领的刘宣部二百台最新的九代轻装knightare(都是鲁鲁修敲雷顿的竹杠),至于两翼包围过来的刘宣和阿基德两支部队不过是中华联邦从旧仓库里掏出来的400台第一代knightare,当然战前刘宣和蕾拉他们还是把这堆破铜烂铁油漆改装的挺像那么回事,至少它们成功欺骗了帝国军,让他们做出了两翼敌军都是重装部队,必须分兵接应琼罗回来的错误决定。 “各位,摆开军阵!”此刻eu军knightare驾驶员的耳麦里响起了他们熟悉的蕾拉司令官的命令:“八代机布阵在中央,六代机分居左右两翼,刘宣部的二百knightare,盘旋奔驰在旷野四周,充当机动预备队!” 随后,近千台乱哄哄的帝国军knightare也列成左中右三翼,对eu军的中央发起了猛烈进攻。蕾拉阵型中央的八代机体,一遍又一遍打退帝国军中央部队的突击,然后叶成勋的部队就左右包抄侧击迫使帝国军撤退,这样的战术屡试不爽——打了半日,弗兰克斯军死亡惨重却也无法前进分毫。 “叫琼罗马上回来!”督战的弗兰克斯明显已经丧失了冷静,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决战在中南海域2 半小时后琼罗的部队总算还是回来汇合了,不过是伤亡惨重的那种溃退回来。 原来在撤退途中琼罗和第三军团遭到了刘宣军周静怡部的轮番伏击,其实先前琼罗她们能突击这么远不过是诱饵,这导致冲过去的琼罗部队被占据高处居高临下严阵以待的中华联邦knightare疯狂突击,为躲避打击,琼罗她们只能率部顺着山隘以超低空飞行疯狂突围,结果山脉两侧还不时出现携带着微型防空导弹的中华联邦军轻步兵来暗算,导致一路上帝国军死伤无数,等到琼罗拼死杀出包围和主力部队汇合时,她带领的400多台knightare已有半数丧失了战斗能力,而且撤退的浪潮反倒冲乱了弗兰克斯排好的军阵。 见此情景,端坐外军阵后方可翔舰上观战的蕾拉立刻起身对身旁的eu军通讯人员大声命令道: “全军出击!” 听到主君的命令后,前eu军wzero部队成员,现eu军副司令的阿基德第一个冲向弗兰克斯军,其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见eu军发起了冲锋,叶成勋也开始激励自己的队伍:“马上面临的战斗,阵亡的数量将微不足道,因为计划是刘宣阁下制定的,因此我们必将胜利!” 听到这样的声音,负责机动作战的刘宣军队,也欢呼着冲了上去。 “冲啊!” 二千多台机体,对冲一千多台机体。 一时间旷野上,数千台机体猛烈互相冲撞厮杀起来,相比士气高昂的超合众国军队,此时帝国军的前卫队列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烈的冲击风暴下被砍翻了好几台,所到之处只能听到阿基德吼出的一声声歇斯底里的: “しんでいけshdeike! しんでいけshdeike!! しんでいけshdeike!!!” 伴着这歇斯底里的怒吼,厮杀一直持续到了夜晚时分,此时被击溃的帝国军再也支撑不住。只能一股脑退回珊瑚岛中心坚守,这也标志着弗兰克斯和她全部六个军团,连带珊瑚岛上的海兰德亲王,已经完全被蕾拉和刘宣铁壁合围了! 此时无奈的弗兰克斯只能命令全军依托岛中央的石山立营坚守。 但帝国军的苦难并未结束,他们立营后才明白蕾拉刘宣驱赶他们来此的目的——这里只有山涧的泉水可以勉强饮用,而大的溪流完全在开阔地里,此时已经被蕾拉的悬浮战舰火炮与轻装步兵投射武器死死封锁住了。 于是两三万帝国军兵士,就这样窝在营地里焦渴难耐。 接下来的时间内,周围三十多艘悬浮战舰上近百门火炮,从各个方向,黑夜刚一降临,eu军便毫无间歇地向帝国军的野营内抛射雨点般的炮弹,随着弹着点的调整,弗兰克斯野营内则死伤蔽地,血流满堑——几万士兵,被围困在这狭窄的营地当中,遮天盖地的炮弹一旦呼啸落下,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很快溪流水几乎全被污染,没水可喝的士兵只能靠过滤污水解渴,或者喝死人血,整个态势恍如地狱。 面对这种情况已无计可施的弗兰克斯只能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将军营里残存的给养、粮食和饮水全部分下去,是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刻了!!” 接着她犹豫了会儿,但是很快还是带着悲哀的语调说:“这是我们最终的机会了,叫兵士们都在清晨时分吃好喝好,不然就只有去神明那里吃了,至于剩下的辎重,也没什么大用处,也统统扔掉!” 同时在山坡上,蕾拉的兵士也在做着决死前的早餐,初升起来的旭日下,整个珊瑚岛周边的营地里,都是叉子和盘子的摩擦声,和悉悉索索的进食声,所有的人都很安静,空气就像凝固起来了般。 不一会,冲天的喊杀声而起,帝国军的数百台knightare开始急速朝蕾拉方推进着。 火炮、导弹等等,如风暴般不断轰击着帝国军的锋线,但是他们十分顽强,特别是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开始发挥精悍的战力与意志,承受着接踵而来的死亡袭击,前面的机体被击落了,马上后队不慌不忙地填补空缺,继续进攻。 就在eu方的knightare准备上前厮杀时,天空里划着锐利的声音——此时已经丧失飞行能力的帝国军悬浮战舰的火炮也开始对空轰击起来,而这是弗兰克斯的命令: “越过混战区域,朝对方二线军力狠狠的砸!” 这波炮火打的有准又很,很快打乱了天空中eu二线部队的队形,帝国军乘机冲了上去,要一鼓作气突破蕾拉的封锁线。 “我军开始混乱了!”eu指挥军舰里,克劳斯·沃里克不免有点紧张,声音都颤抖起来。 蕾拉铁青着脸,默不作声地对沃里克说:“你去调度二线,接替那儿的指挥官,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帝国军的冲击,起码一个白天。电令刘宣他们,带领部队从侧翼发起反冲击,配合我军正面作战!” 此时包围圈左翼,刘宣正对着所有中华联邦军坐着战前动员: “我们从斜刺的左边杀过去,给他们的腰眼子狠狠来一刀,让他们再也站不起来,你们愿意追随我吗?!” “愿意!” 所有中华联邦机体像野狼般长啸,他们驾驶着寒光闪闪的九代重型kd,带着决死的气势,劈入了帝国军军阵侧翼的缝隙处。 电光火石间,帝国军的knightare,一个接着一个被砍翻、爆炸,但是就是这样帝国军还是没有退后,他们分散成小队,以近战兵器接战。现在在珊瑚海的空中,双方已经舍弃任何战术,完全演变成不分队形的散兵群格斗。就是拼尽最后力气,也要扑到敌人的机体上,拉开自爆系统,一命换一命。 但渐渐的,蕾拉军的数量优势开始凸显出来,就连三线的eu军轻型knightare,即便他们无法直接作战,也奋力朝前推搡着,帝国军的进攻矛锋越来越钝,被挤压得越来越变形, “已经功不动了,阁下,快往后退!”无线电里前锋阿修罗带着哭腔对弗兰克斯劝说道。 “不行,如果现在溃败掉,那先前的牺牲与损失也就毫无意义了。”对于前线指挥官的请求,弗兰克斯咬着牙坚定的说。 但此时帝国军的伤亡越来越大,一天时间他们又有近300台knightare被击毁击伤。 终于弗兰德斯下令放弃继续攻击,这下骄傲的帝国军knightare,再也保持不住队形了,乱糟糟退了回去,他们奋战竟日,仅仅把战线往前推进了500米,虽然抢夺到了一条能喝水的小溪,但仍然没有突围成功。 一天的战斗结束了,许多帝国军兵士狼狈的爬出机体。将头埋在里面,贪婪地大口大口牛饮,喝完清澈甘凉的水后,他们反倒更加绝望,原本支柱性的麻醉心理,比如“领袖”、“服从”、“荣耀”等字眼便在空空如也的腹部里翻江倒海起来。 终于一名女性驾驶员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号哭起来,随后就是她身边的数人伴随,很快整个帝国军的阵地和队形里,兵士们的哭声震天动地,当他们看到乌鸦纷纷落下,啄食阵地前伙伴或敌人机体爆炸后抛出来的尸身时,这种哭声便显得更加凄惨。 山坡上,蕾拉的军团也有许多人哭起来。无论怎样,对面的敌人大多数也是白种人,虽然他们是布列塔尼亚白种人 “大家都想活下去啊!”望着战场上的震天哭声,心地善良的蕾拉含泪道出了所有人最直接的心声,现在双方是标准的“围城”,帝国军要打出去,而蕾拉和刘宣等人则要攻进去。 “阿修罗,将随军所有的钱财,都分发下去,不允许任何人再哭泣!” 旗标下。面对震天的哭声,满身都沾染着血迹与烟灰,但依旧端坐在机体前的琼罗,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所有的军法官,轮流巡查营地——动摇军心者,就地杀死!” 当阿修雷准备领命离开时,琼罗再次叫住了他: “另外,请代我向弗兰克斯指挥官建议,明日再简选四个小队,再突击下,我相信现在对方的伤亡也已过半,今天最后一次从侧翼冲来的,应该是他们最后的预备队。”虽然琼罗的情绪很平静。但显然她也明白突围不出去的话帝国军就全完了。 同时战线中央帝国军控制的一处山坡上,总指挥弗兰克斯正带人将随身携带的文件、公牍与兵士名册等文件陆续焚毁。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未突破的话,我们就全部死在此地,这些东西也毫无必要了。” 熊熊火光里,,一众将佐也都默然无言。 有时候,凡人为什么会需要领袖,为什么会有救世主情结?因为他们始终在潜意识里认为,个人的力量是极其渺小的,但领袖与伟人的意义就在于,他就像是火炬,能将所有渺小的力量集合在一起,并且将自身独有的勇气和信念感染追随他的任何一个人,使用荣誉、理想乃至金钱等种种手段,汇集成坚不可摧的力量,这种力量非但是领袖自己,就是所有追随他的人,都相信身上拥有这种力量的,他们认为“在伟大的鲁鲁修,或者伟大的摩德瑞,或者任何伟大的谁谁的感召下,我们绝对是脱离了常人的境界,即便没有达到神只之力,但也绝对能介于人和神之间——就是通常所说的‘英雄’。” 忽然,黑夜里eu阵地的某处燃起了一点如鬼火般的蓝光,忽闪忽现的闪了三下。 看到这个,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弗兰克斯顿时来了精神: “快,快让琼罗和阿修罗到这里议事!” 第二天清晨,天空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 “是鲁鲁修阁下的军团!他们来增援了!” 喊杀声从西边传来——鲁鲁修派来支援的基诺部的整整200台精锐机体,摧枯拉朽般冲进了帝国军营地里的围城木栅,敌军纷纷四散溃逃,他们终于开始崩溃了。 “通告全军官兵,尽量敦促帝国军残余投降,我不允许也不需要任何人再丧失生命了,不管是敌人还是部下!” 面对胜利,蕾拉却举起手里的马露卡尔家族纹章戒指,用不可质疑的语气对错愕的将领们下达了新命令。 此时冲去敌军营地的eu军士兵才发现,营地内数千多布列塔尼亚骨干士兵和残剩的几百台knightare都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有一群一问三不知的后勤兵和大堆丢弃的辎重。 就这样珊瑚岛战役不胜不败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六个帝国军团虽然不知从哪里趁乱撕开包围圈逃跑了,但他们已伤亡过半,这个曾锐不可当的战争机器,现在只是河川边累累无际的死尸,满地的伤兵降者罢了。 巡视着满地死尸的战场,和欢乐的欢乐的众人不同,蕾拉却是眉头紧锁似乎有很多难言的心事,面对前来汇报的基诺,她也只问了两个简单的问题: “鲁鲁修在哪?摩德瑞在哪?” 监狱的秘密档案 此时鲁鲁修正因为某些事躲避着蕾拉,而摩德瑞正忙着拷打被俘的扇要,这位先前在日本沦陷时被俘虏,结果现在又被夏洛特带人严刑拷打。 时间回到5个小时以前,摩德瑞还在训斥战败的卡诺恩和夏洛特。 “你的鲁莽轻率导致无数同袍送命,如果不是看在你姑母的面子和卡诺恩阁下为你求情,我一定要重重惩办你!!“ 面对摩德瑞的斥责,夏洛特低着头,细密的睫毛下有泪光闪动,神情很伤心,就像是蔫了的苦菜,见夏洛特这番表情,卡诺恩急忙再次求情:阁下这次也不能全怪夏洛特将军,我判断这次指挥的绝不是抠木朱雀。“ “欧,那谁是指挥官?” “从他掀地板的战术看,应该是鲁鲁修,虽然他戴了zero面具,不过我敢肯定就是他!” 听到这话,摩德瑞转怒为喜 “好的,你分析的很好,卡诺恩阁下,你先下去。” “那夏洛特阁下的事情?” “放心,我不会重办她的,不过最近我要剥夺她的指挥权,由你全权指挥,你先回去补充人员和装备准备再战” “yes y lord!”卡诺恩退了下去 摩德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去,一回头却见夏洛特跪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我从机情局长诺妮特小姐那里得到消息,征伐柬埔寨的帝国军队全军覆没了,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姑母,我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好,在机情局的帮助下你的姑母顺利突围出来了,部队虽然损失不小但建制还算完整。我已经命令他们按下一步计划坚守澳大利亚建设秘密基地了,放心她和其他人都很安全” “真的?”听到这个权威消息夏洛特才惊喜的破涕为笑。 面对这样的夏洛特,摩德瑞也只能把大半训斥的话咽了回去: “好了说正事,她们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的,我们这边怎么样?那个扇要还是不合作?” 听到这里夏洛特赶忙站起报告道:“是的,他还是很顽固,我和诺妮特·艾丽娅古拉小姐使用了所有办法,但毫无结果我建议还是和其他人一样用ass逼他就范!” 对此摩德瑞却并不同意:“不,别人可以他不行,他身边的黑色骑士团高官都见过ass,我需要他自己心怀异志。这样我亲自去去审问他。“ “yes y lord” 半小时后,一支车队悄无声息的从东京政府区开出,没多久就到了鸟取沙漠地带的t4集中营。 只见这个集中营内壁垒森严,四周电网密布,到处都是哨所看台、混凝土工事,绞刑架、毒气室和焚尸炉,佩戴袖章的机情局特务见皇帝来了纷纷举手敬礼。摩德瑞一边还礼一边听夏洛特介绍着: “t--4营地面积4平方公里,共有3个营地分别是:一号、二号、三号这里一共有2万多名日本政府高官,日本知识分子、律师记者等社会骨干,抵抗组织成员、酒鬼,同性恋者和历次战役中活捉的2000多名黑色骑士团和中华联邦战俘。” “二号是劳改营,主要任务是工作,目前有大约7500名日本社会精英和9000名反社会分子在此劳动。为我军服务的军用经济企业都位于此。包括:农业公司、knightare生产维修工厂、以及一些医学、化学公司。犯人负责挖煤、水泥和橡胶生产等,每个月盈利4亿元。但劳动强度太大累死了不少。” “修奈泽尔呢?” “针对他的工作已经完成,目前已经把他转移到别处去了。” “那扇要和维蕾塔怎么样?” “他们在三号营地,那里关押着近千名日本,澳洲的高官显贵,遵照您的命令,我们没有对他们两个人使用ass。” “好的,另外把所有重伤的,干不动体力活的异族残废都杀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他们泄露秘密,现在带我去见扇要。” “yes your ajesty “ 此时,三号营地里一个门窗被完全封死的监牢里,油灯已经慢慢枯萎了火光,日本前首相扇要目光呆滞,看着黑暗渐渐如潮水般,将屋内给彻底淹没,这段日子为了让他屈服,他只有饮水,没有吃食,时间,对扇要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罢了,失去火光的监狱里暗无天日,为了迫使他屈服布列塔尼亚只是干熬他。 等到两个礼拜过去后,他开始在无奈下吃所有的能找到的东西,从黑色骑士团造反时,原本设想自己一旦被俘轰轰烈烈的死去,要不失尊严,彼时坐拥军队保护、权力支撑的的他不止一次慷慨地想过,但事到临头了,他发觉,就算以最卑微的方式,自己也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有时他也觉得可笑,这是该赞美生命顽强呢,还是嘲笑自己贪生怕死呢? 终于,铁门轰然被打开,此时的扇要半身裸体(衣服都吃光了),捂着毛发散乱不堪的脑袋,窝在墙边角落里,被突然射入的光线照得无法开眼,他的身体也十分衰弱,连话都说不出,但几名如狼似虎的冲锋队士兵,将扇要的头发抓住,把他像牲口般拖出来,此时的扇要目光涣散,嘴角微张,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蓬头垢面的扇要在邻屋被用水管清洗一番后,像丢面口袋一样扔了进来,面对摩德瑞的问询他还是那句话: “我已经将己方军团的番号和具体位置全部都交待出来了,这也是我所知的极限了,你们就算是杀死我,也是毫无益处的。” 这会儿,坐在旁边圈椅上看的摩德瑞看到曾经衣冠楚楚的前日本首相变成这个样子差点吐了出来,只因为旁边里还有夏洛特在所以他拼命忍住了,看着被拖进来的的扇要夏洛特无奈的建议到: “陛下,我觉得只有叫卑贱的日本奴隶来拷打这个日本首相,才能更让他感受到屈辱和绝望。” “不用,亲爱的夏洛特。从他的话语里,我就能判定他一直在说谎了。”摩德瑞继续笑着,随即看着遍体鳞伤的扇要,对方阴冷的眼神不由得被吓得一个惊颤。 随即,摩德瑞按住了夏洛特的肩膀,示意她坐在椅子上观看,接着他走到了被丢在角落的扇要身旁,轻声问道: “你就是前日本首相扇要 “是的,那又怎么样?” “我查过你的履历了,在日本你只是负责民事,没有在军队里任过任何军职——说穿了,你负责的是尽快地从老百姓手里将金钱和粮食催收上去的人,你说你这样的政治权贵,为什么只告诉我你那些和你毫不相干,已经不存在的军团位置和番号?”摩德瑞搓着手,慢慢说到。 没等扇要回答,摩德瑞就抢先说到: “道理很简单,你是在用无价值的情报来遮掩有价值的情报,这是间谍活动里的最基本伎俩。这样好了,扇要阁下,我就直接问你我想知道的,根据我的情报一年前那起大骚动中出现的几颗弹头并没有运出日本,你们藏在哪了?说出来。” 摩德瑞重新坐下,询问到。 扇要沉默了,整个囚室都没有声息,只有夏洛特非常激动,她知道摩德瑞已经击中了扇要的软肋。 良久,摩德瑞又开口了 “你随身缴获的东西里,发现了一打票据,都是去神根岛的,次数之多令我吃惊,就算那里再神秘也不至于一天两次,难道说地道口就在那里?” 此时见扇要还是沉默,摩德瑞有点不耐烦了: “扇要,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把那个机情局的叛徒带上来。” 门外,两个卫兵把遍体鳞伤已经半昏迷的维蕾塔押了上来,一名身穿帝国骑士军服的青年女子跟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她就是机情局里夏洛特的长官,前帝国骑士第九,现帝国第四骑士兼首席刺客诺妮特·艾丽娅古拉。 此时审讯室里满是摩德瑞的咆哮:“扇要,你看到了,那就是你老婆给你生的儿子,说实话你小子真有福气,没有任何能力却成了骑士团头子,长得也不帅居然拐跑了机情局最纯血派的特工,不过我告诉你好运是要靠自己维持的,现在我给你个交好运的机会,等到水时计的砂子漏下到一指宽时,如果你还不说,我就让我的部下用ass控制你妻子,那时候她会重新变成个纯血派。然后呢?她会掐死你的杂血儿子,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摩德瑞重重的将水时计掼在桌面上,砂子急速落下,看着这个沙漏,扇要的汗水都流下来了,脑袋里一时间涌现出千万个念头,原本自己就不想死,刚才摩德瑞说的很清楚,不说全家处死……可是,如果这样,就彻底倒向摩德瑞到时候大家会如何看待他…… 沙漏很快就漏尽了。 “好了,诺妮特。首相大人看来要舍生取义,动手” 见扇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摩德瑞恶狠狠地命令到 “诺妮特对你命令,忘记曾经的一切!” 被撑大眼眶的维蕾塔眼睛渐渐变成了红色。 “不要啊!!”扇要绝望的大叫道 摩德瑞看向他,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怎么样,不想我做出那件事就快说。” “下关海峡是总入口,那里有一条地道通向神根岛,那里有一个小型山洞,你要的五枚弹头就在里面。” “神根岛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那里有一个ass遗址,可以让少量人员快速转移,那里远离主要岛屿,很隐蔽。” 看到扇要招了,摩德瑞显得十分满意 “你看这不就好了吗,卫兵,给他收拾收拾,不久扇要就是我们的“特洛伊木马”了,嗯……现在差不多该执行下一步计划了,但这需要影子们的配合啊。“ 胜利宴会的疑惑 “干杯” 当扇要经历生离死别时,蓬莱岛的指挥部内却在举办盛大的庆功宴会,凯旋而归的zero正端着酒杯和诸将领汇聚一堂,庆祝在首里岛和澳洲的两场胜利。 只有卡莲注意到,今夜的zero和过去相比似乎换了一个人,话也比昔日日理万机时要多,他和立功将领们干杯,和因功赴宴的老骑士团战士们干杯,甚至和他们开玩笑,心情显得特别开朗,卡莲痴痴的看着,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那个真正的“zero“。 但此刻zero面具下的鲁鲁修却还无心关注卡莲,此刻他和神月耶正与黑色骑士团总监察官藤堂和指挥官千叶碰杯并明确告诉对方: “首里岛战役结束后,原本我准备带军队彻底弹压日本本州地区的摩德瑞残部,但转念想现在时机还不是太成熟,必须先完成对南洋其他地区的扫荡,至于这一军事行动就全权交与两位负责了。” “完全没有问题,阁下!” 领受命令的藤堂和千叶此时脸上全也是十分喜悦,尤其是藤堂竟然破天荒的喝起了清酒,酒酣耳热间显得兴致很高,的确将近一年来连续三场战役的失败也让身为武士的他倍感耻辱,应该说这几天来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接下来,鲁鲁修又陆续和天子、洪古、周香凛等中华联邦人员碰杯,感谢他们对超合众国的坚定支持。最后,他才和神月耶来到宴会厅的角落——在那里和卡莲正在品酒畅谈。 虽然之前已经在橘子庄园见过,但当真正面对面时,鲁鲁修心中仍然十分拘谨,在他的心中对卡莲是有很多歉意的,但随着时间累积早就不知该如何解释,最终面具下的鲁鲁修只能对卡莲说道: “我这一生,最感到愧疚的人之一就是你。” 对于这句话卡莲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很快就释然毕竟她和朱雀有不少恩怨,如今听到这句话卡莲反而觉得很宽慰,但还没来得及卡莲回答,侍从便打开了迎宾的铸铜大门,刘宣的贴身副官叶成勋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嘴里还不断抱歉着,说我还是迟到了: “刘宣阁下和蕾拉玛露卡尔阁下联合,彻底打败了摩德瑞妄图远征南部中华联邦的六个军团,帝国军被全部击溃,但首恶们却逃了。”当听到从遥远战场带来的消息后,筵席上所有宾客顿时唏嘘起来,对于没有全歼敌军,众人都感到十分失望。宴会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但此时戴着面具的鲁鲁修却冷静的用手握着杯脚慢慢旋转着沉吟数刻后,他大声阻止了众人唏嘘: “各位,不必感到遗憾,战争焉有一战而收全功之理?这正是老天送给各位将军继续立功的机会!!” 听到zero的话,包括中日皇室成员在内的众多显贵都松了口气,看来局面还是有利的。于是众人又开始有节制地欢乐起来,气氛显得缓和多了。 角落里,只有卡莲困惑的望着在人群里端着杯子谈笑风生,刚才还向她敬酒zero。 忽然,她预感到了什么,颓然坐在墙壁边的圈椅上,望着天空出了神,眼中满是痛苦…… 次日,根据zero的新命令,在藤堂和叶成勋的指挥下,之前因为大裁军被劝退的600多名前黑色骑士团成员,及当年受到鲁鲁修理论感召参加最后一战,最后被开除的400多名布列塔尼亚老兵们,浩浩荡荡的集结在蓬莱岛的中心营地,准备接受zero检阅。 这两拨人原本在战场上做过多年对手,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但见两方的长官都在因此只能满腹狐疑的等着。 不一会,一阵鼓声传来,他们的领袖zero到了。 明媚的风和光里,鲁鲁修穿着zero标准的黑色长袍,戴着面具和变声器。身后的老士官们分别整齐的举着黑色骑士团的金边黑旗和布列塔尼亚的蓝色百合花旗,以及整整10个新大队闪烁着灿烂光辉的队旗,很明显鲁鲁修是打算把他们重新征召进军队,加强自身力量: “阁下,很高兴继续在你手下服役。” “该我一展身手了。” 随着身穿zero服饰的鲁鲁修入场,校场两侧马上变成了冰火两重天,黑色骑士团一边的各小队的副官和队长,都挨个鼓噪着,走上讲台与久违的zero击拳致意。 而另一边布列塔尼亚官兵大多斜眼看着,尽管他们的长官其实是一个人。 “整队,前往蓬莱港口!不想继续制造分裂局面的鲁鲁修敢忙下令道,随后他又不放心的摸了摸怀里雷顿帕西瓦尔的来信。 这时,跟随着鲁鲁修的人马,虽然号称有40个重装knightare大队,70个轻装轻装knightare小队,但这些编制都是空番号,原本预计会来1万多人,现在才来了十分之一。 更何况,这些人只有战斗力,手头尚无武器,队伍也缺乏运输工具,连他们自己的行李都是自己扛运,这根本还是空架子,因此雷顿的承诺至关重要,虽然有那40亿的彩头,自己又费尽心力打通了首里补给线,可这小子能靠谱吗? 但当一行人抵达蓬莱港,鲁鲁修就发现,雷顿财团这个怪物的有力处与可怕处,为了运输雷顿使用了本人极其庞大的商船队,整整20艘万吨轮还包括4艘轮船搭载近千名的武器保养工人,正在把一箱箱knightare零配件,燃料、电子元件、运输用的十轮卡车,甚至万人需要的食物饮水等补给往港口仓库上运送,这都是作战必备的东西,如此巨额的物资,雷顿似乎手到擒来,可见,他只要下达个命令,就会有无数前帝国企业,帮他处理好任何处琐碎细微的流程。 “一个连军队都无法拥有的男人,就不配称为富裕。”这既是当年罗马克拉苏的名言,也是雷顿的名言。 蓬莱港口的栈桥上鲁鲁修一边指挥搬运一边和老兵聊起了两年来的生活,一听这个老兵们就像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鲁鲁修这才知道老兵们不来的真正原因,最后一战后,黑色骑士团和布列塔尼亚开始都进行了部分裁军,黑色骑士团老兵大多就近分配在蓬莱岛,结果当地的田地完全没有中华核心地带那么丰饶,商业也很萧条,说是有一座一百万人的日本城市,其实就是帮灰扑扑寒酸屋舍群的集群,中心地带有个还算热闹的集市,工作就更别提了。 至于布列塔尼亚老兵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最后一战后,修乃泽尔主持退役,他把曾效忠自己的老部下全安置了好地方,而曾追随鲁鲁修的布列塔尼亚官兵呢?修乃泽尔的原话是: “别指望退役后,追随恶魔会有肥美的田宅给你,大部分也是这种偏远荒瘠的安置区。而刘宣当年被贬后,之所以遁入欧系布列塔尼亚乡下小学,不回中华联邦,固然有遁世的意思在里面,但也是不想牵连老部下和自己的母国。 这些年布列塔尼亚老兵们过得比黑色骑士团老兵还惨,退休金微薄,比分到的土地还微薄,而布列塔尼亚本土的大庄园主,往往会肆意操纵作物行情,盘剥压榨他们。 听了这些鲁鲁修也沉默了,若不是摩德瑞杀来了,他压根都不会知道,富饶美丽和平的新世界,还有这个灰突突的凄惨角落存在。 “你们这一带最大的庄园领主是谁?”沉默许久后,鲁鲁修幽幽的问道 “奥菲勒留庄园,别看蓬莱岛这副穷酸模样,这个庄园可有上万公顷土地,四五千依附农民。” 在城塞的门口,望着曾并肩作战的zero阁下,黑色骑士团老兵们毕恭毕敬的说到: “这座城市的居民,过半也都是您多年前的部下,只是由于庄主阻挠他们参军,所以今天那里的人大多没来。” “那这样今天先搬运物资,明天你们就去那里把征兵告示贴上,我看谁敢阻拦!” 说这话时鲁鲁修的眼睛里一瞬间闪出了寒光。 第二天,募兵的谕令很快在奥菲勒留庄园的各处张贴了出来,庄园外的台子上戴着面具鲁鲁修独自站在上面,今天他借故支走了所有的高层。 伴随着鲁鲁修慷慨的征兵演说,泥灰尘里,刚刚收割完麦子的退伍老们,好奇地聚集起来,很快就有了数百人之多,他们毫不费力的就认出了zero,但却对他的过往抱着怀疑态度,而交头接耳。 “今曰,黑色骑士团和我zero,需要你们的回报……” 鲁鲁修zero本人的宣言果然有效,不一会儿,就有人大声询问起招募的待遇,整个广场顿时热闹起来,人越聚越多。 “以前担任过小队长的,重新服役享受双倍粮饷,以前担任过亲卫队长的是四倍!重新服役的老兵,一次姓40万的安置费;新入的兵士,一次性给20万;如果愿意释放依附农民加入军队的,照价赔付主人钱财。” 军旗军团军需官们,开始高声而自豪地报出了条件,说实话这条件比起各国旧军队也是相当优厚的,因为事先鲁鲁修已经神乐耶那里,领取了部分超合众国公驽,而且雷顿也垫了部分过来,所以军团现在不差钱。 “武器装备和粮秣统一由军团委员会承担,你们马上只要通过考核就行,驾驶重型knightare考核是三项:投掷铅球和标枪,负重跑步1000米与游泳,轻装散兵也是三项:投石,跳跃和攀爬,只要通过了,就有安置费,就有安置费!” 就当人们熙熙攘攘来准备接受时,台下的人群里突然出现波动,一个满脸胡渣的四十岁的日本男子,和几个人立刻跳上了对面的处小摊高地,喊到: “你们没有还清我的债务,没有权力离开,否则我要向超合众国法庭控告你们,再说你zero对摩德瑞一败涂,已经玷污了名望,现在他居然还敢来骚扰良好市民。” 这汉子的对场戏,使得广场陷于了混乱,鲁鲁修面具下的脸色也变得铁青,看来只能杀鸡儆猴了。 “北泽,我认得你!你算什么良好市民?不过是个当了叛徒的荣誉布列塔尼亚日本人罢了——你本是个洗碗工,靠着给黑色骑士团搞情报才挣了第一桶金。后来本人落难被囚禁时,你靠出卖战友才获得了荣誉布列塔尼亚人的身份,我不追究你也就罢了。你现在想附逆不成!” 对这个吸血鬼,鲁鲁修是声色俱厉,之前因为朱雀无力管束,所对这些事也就没有什么约束力,但现我鲁鲁修回来了,没错现在要重新对黑色骑士团恢复威信,所有的军官和兵士都要重新效忠! 那北泽没想到zero还能认得他的身份,他感到恐惧起来,这zero确实和当年一样,能认得部队里的每一人。但那又能如何?如今早就不是那个时代了,更何况超合众国里我也有人! 想到这,北泽便依旧喊叫起来,不理智与不冷静占据了他的脑袋,他不但嘲讽征兵,还讥笑侮辱黑色骑士团和zero本人,说早已不认为自己还算是这个蒙尘骑士团的人了,想来都觉得耻辱,因为zero从来没给他应得的。 对此,鲁鲁当机立断,他直接命令武装老兵们冲开人群,走上对面的小高地,把北泽在众目睽睽里扯下了高地,而后不等他反应,鲁鲁修就把侍从随身携带的匕首抽出来,隔着人群抛给了那群老兵。 “他公然抗拒征兵,割开这小子的喉咙,这才是他应得的。” 很快,倒霉的北泽捂着鲜血飞溅的喉咙,瞪着眼睛听彼处空气嘶鸣迸出的声音,双脚在尘土里扑腾着,但周围的人有的认为他言语过分,有的则重新畏惧起zero来,总之没人敢说出同情的话语,都眼睁睁看着北泽最后的断气惨景。 “再重申一遍,杀死北泽的,是我zero,超合众国不仅赋予了我拥有处死忘恩负义者的权力,也拥有得到你们效忠的权力,当然如今北泽的土地都是你们的!只要你们随我出征,放心你们走后会有人照顾你们的土地和家人的。”鲁鲁修此刻再度把手高高举起说道。 最后,又有六百名重装knightare驾驶员,与八百名轻装knightare驾驶员,都是前布列塔尼亚士兵,被募集到了新的黑色骑士团麾下,他们和之前的众人一样直接在广场上黑色骑士团的军旗下宣誓,成为了前对手的一员。 黑色骑士团,不,是新的黑色骑士团,重新出现在了这世界上。 合众国零号议案 就在鲁鲁修蓬莱征兵,怒杀豪商两天后,中华联邦朱禁城国会议事堂热闹非凡,一场重要会议正在这里召开~ 作为议会组织者,皇神乐耶站在礼堂的高台上,神色严肃地说: “各位超合众国的议员们,本人谨以超合众国议长的身份在此提出超合众国最高评议会第零号议案《重组黑色骑士团》。” 此时音乐厅正在召开的会议,正是超合众国常任十六国紧急轮值理事会议。 因为原会址日本东京千代田大厦已经被占领,所以超合众国议长皇神乐耶就临时借用了这个中华联邦议国会议事堂进行会议,虽然是非正式的会议,但是这会议的议题却分外地严肃。 结果,没等皇神乐耶说完,会场里就传来了各国代表纷乱的交流声,对此神乐耶举手示意安静,平静的说道: “诸位身为超合众国的代表,应该很清楚黑色骑士团现在的情况。虽然反对暴君鲁鲁修的战争中黑色骑士团是保护合众国的坚盾,收复领土的利剑!但和平这两年间,黑色骑士团的主要职责转变支持重建经济的工作,战斗人员基本分流严重(对于之前严重的清洗神乐耶只能用这个词缓和矛盾),装备严重老化。最近在面对拥有特殊能力的新帝国军时战斗情况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胜少败多。我相信在事态恶化之前,重建一个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战斗团体恐怕是唯一的选择。“ 见下面没有反对的声音,神乐耶继续说到: “当然,新军官目前只能从那些原为旧帝国军和旧骑士团效命,如今已退役的官兵们中挑选,因为眼下只有他们有丰富的经验,而他们的凝聚力和对于和平民主的信赖也是不容置疑的,因此我希望诸位能够忘记过去的分歧和不愉快,原谅他们曾经的错误,因为大敌当前我们需要的是团结。” 对于神乐耶的提议,各国代表们大多表示认可,毕竟黑色骑士团之前对阵帝国军糟糕战力显而易见,经过很短时间,议案就获得多数票,眼看就要通过。 但就在此时,一位eu代表忽然举手发问: “那新的黑色骑士团的领导人呢?” 神乐耶看来看来人认出他是蕾拉的名义上的哥哥约尔。对此神月耶笑了笑,面不改色地答道:“自然是zero阁下。”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可是他发了不少败仗” “应该追究他的责任” 对于这些质疑和指责,神乐耶并不吃惊。 “请诸位无须惊讶,虽然面对摩德瑞的突然袭击,zero初战不利,但最我们已经亲眼见到,近期,zero已经可以取得胜利。况且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黑色骑士团组织恐怕也不会服膺于他人。” “那请问您刚才提及的摩德瑞拥有的‘特殊能力的人类’是指什么呢,是那个曾经的ass吗?”一位中华联邦代表小心的问道。 毕竟这些东西只是上层部分人士的猜测。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应该指战斗力很高的人类。” 对此,神乐耶第一次说出了违心的话。针对”特殊能力”代表们又经过了一轮激烈的讨论和互相的问询,终于恢复了平静。 观察了日本,中华联邦,布列塔尼亚eu等大国代表的神色后,神乐耶暗暗松了口气,没有一个代表露出明显不赞同的神色。看来代表们对她的话还是十分信赖的。 ”看来通过应该是没问题了,如果没有问题那么就……“ ”皇议长,我还有一个疑问……”忽然另一位坐在角落里的男议员起身发问。 带着一丝好奇,神乐耶仔细打量着这位自己不认识的议员,帅气干练中透着一丝贵族气,从穿着看是这位应该是一位隶属于布列塔尼亚议员。 面对质疑,神乐耶不敢怠慢,她急忙问道: “好,请问您是?” “失礼了我的名字是西蒙达尔顿。我想问的是,或者说我代表那些从专制下解救出来的人民发问,现在的zero能否保证暴政不再回归,或者更明确的说这位zero先生是否还有领导能力?因为据传说zero先生得了很严重的疾病。” 纵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当听到这位议员的疑问时,神乐耶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没错,朱雀之前确实因为患病缺席过几次会议,不过都是以各种其他借口推脱的,因为按照超合众国法律公职人员一旦患病就要到公立医院接受检查,到那时就要在众人面前摘下面具。那时候~~ 虽然有点慌乱但很快,经验丰富的神乐耶就恢复了平静,面对那名议员谨慎摇了摇头。 “不,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事,我无比确定zero阁下身体非常健康。这是毫无疑问的。” “谢谢,希望如此” 又是一阵洪亮的掌声响彻礼堂内外: “经超合众国最高评议会表决,超合众国第零号议案,重组黑色骑士团案并副议案zero任命案。经慎重投票,最终以851票赞成,749票反对,11票弃权予以通过! 即日起现黑色骑士团领袖zero应立即着手重组等诸事宜,以最高评议会第零号议题协议签署为书面依据!” 最终会议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结束了。 在会议结束后的酒会上,神乐耶见到了许久不见、不远万里从布列塔尼亚赶来参加会议的前皇女柯内莉亚,与之前意气风发充满魅力的战争之花相比,现在的柯内莉亚显得低调沉默多了。 “好久不见了,柯内莉亚小姐,请容许我再次为贵国对超合众国和日本的支持道谢” “不必客气,皇小姐,为了您新的提案和我们两国伟大的友谊干杯!” “感谢,不过柯内莉亚小姐,贵国的代表为何会对zero的健康问题有所怀疑呢?难道他不是每天都出现在布列塔尼亚公开场合吗?” “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介入我国政治事务了,达尔顿的问题我相信这一定是误信了敌人的谣传,我回去一定批评他。” 望着疑惑的神乐耶,柯内莉亚坚定的答道…… 零号议案通过3天后,蓬莱岛上的军事指挥室里一片热闹非凡,因为今天议长神乐耶来视察部队并宣布合众国新议案具体内容。 “本人谨以黑色骑士团统领和超合众国顾问身份宣布:针对超合众国组织的政治和军事改革正式实施!我们尊敬的合众国议长皇神月耶将是军事改革委员会主席,希望众位秉承一贯的意志,维护世界的平衡,誓将手中之剑指向光明和黑暗中的敌人,并为此付出至死不渝的代价!” “我们将乘此意志,生生不息。” …… 但是,接下来的消息却将众人的舆论焦点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超合众国将重组黑色骑士团,由首领zero领导,目前的军官班子怕是要换血。 至于原因,则由于皇神乐耶议长的议案,为制衡不同于现在的和平理念的第三方势力介入这个世界,更为了除去这个不安因素,黑骑士团将重组,不再单纯由旧人员组成,未来这个组织将不受任何一方势力的影响,由布列塔尼亚,eu,旧骑士团三方本着能力公平地供给人员,军械和资金,这个力量只受领袖zero的直接管辖,但是如果三方势力有人无法认同zero的决断,可以进行协商,但不可直接干预军事指挥。 时隔五年,那个立于世界顶端的男人,将重新执掌他的势力,连横合纵,将一切玩弄于指尖,从无失败。 那个神话一般的组织,仿佛就要睁开它黑色的双瞳,重新睥睨这世间,将不可能和可能重新调配,成为世界之影。他的气息酝酿在空气中,酝酿在一份份黑粗字体的标题间,酝酿在口耳相传之中,酝酿在青年的那份崇敬和热血中,酝酿在zero黑色的假面下,仿佛呼之欲出。 而此时,卡莲耶安静地坐在zero的左边第一个位置,她的神色带着几分严肃的漠然,目光一直追随着起身代表所有黑色骑士团团员宣誓的zero,他黑色瘦削的身影在无数次回忆中重合,像是一个个令人惊惧的事实,又像是指间沙砾一般缓缓流逝,像是终焉的倒计时。他离开之后,仿佛世界也会像破裂的拼图一般分离崩析,像脆弱的丝线,将那仅存的维系和理智挣断。 “他是,这样的人。 如今我终于确定,但是这是我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犹疑。 我被命运的枪尖抵住脖颈, 命运逼迫我一次次做出抉择。 我是黑色骑士团最初的支持者;休妲菲尔特家族最后的传人,我是日本人也是布列塔尼亚人,我是母亲的女儿,我是…… 红月卡莲。 我还是我,最终仍要回到这一条本以为永远不会再相交的线上,他笔直地刺透黑暗,我站在他的面前。 这是我的初吻,也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 终于还是没能躲过这像诅咒一般的命运,我们所有人,扇要,藤堂~又被卷了进去,我们的前方会是光明还是黑暗呢~? 不,我需要知道,我必须知道的!” “zero大人,仪式完后,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我有一些事情希望和您私下谈谈。” 会议结束后,卡莲不安的搓着手,眼睛直视前方,带着得体的,适当的微笑。 听到卡莲的请求,“zero”鲁鲁修微微惊讶地皱起了眉头,但旋即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仪式结束后,鲁鲁修和卡莲 “额~,今天的仪式真是让我吃惊,毕竟黑色骑士团就像是神话一样啊,藤堂他们在黑色骑士团解散的时候也发出了惋惜的声音呢,那可是像传说一般的组织,人员的招募也很容易,普通的团员也有三万人之多了,若不是需要进行严密的审核,应该有更多的人才对,现在的军人都以能参加黑色骑士团为荣呢……” 对于刚刚的发生的一切,卡莲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只能一直微笑着,带着那略微让人心悸的微笑,在他身边跟随着,边走边说。 鲁鲁修则显得心神不宁,只见他一边听着卡莲讲话,一边礼貌的敷衍着,但更多的却是心中隐隐的不安。 他知道八成卡莲是知道了,但他已经将所有可能出纰漏的地方全都在堵上了,他确定自己已经尽全力做好了保密工作,但是被一想到这个人是卡莲,鲁鲁修又释然了,是啊,别人也许会被骗但卡莲找出真相的话他可是不会太吃惊,毕竟他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毕竟她是骑士团里唯一知道身份,唯一知道不老不死的人。 想到这里,鲁鲁修不禁也感叹起来,之前在黑色骑士团的时候,他就知道卡莲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孩子,她拥有许多人都没有的决策能力和外交手段,说是长袖善舞也不为过,当初京都六家能在各方协调的那么隐秘,以至于黑色骑士团在第一次东京决战后战败,她都能够全身而退,在中华联邦的权力中枢发展她的势力,与名义上的统治者天子保持良好的关系,与幕后掌权的各位大宦官做好交易,互相制衡,保存实力,不得不说是一项颇为艰巨的工作,而她却能近乎完美地完成。她和朱雀这对表兄妹的区别很明显,朱雀的战斗力虽然高,但显然不像皇神乐耶这样能从容地处理政治,在这谈深不见底的幽泉之中灵活连纵,她绝不像看上去那么没有心机。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zero的起居室,卫兵伸手拦下了卡莲,的确这里不是正规指挥战斗和处理团务的房间,而是zero的私人空间没有同意就不能进去了。 “卡莲,今天就谈到这里,我可能要休息了。” 听到这话卡莲垂下了眼帘,掩住眼中碧色的流光,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用一种鲁鲁修曾经见过的,在他以前作为布里塔尼亚第九十九代皇帝申请加入超合众国的会议上的时候她曾经注视过他的眼神,笔直地望着他,带着令人惊异的坚定和平静。 “zero大人,对于这个世界你究竟是怎么看的呢。” 她声音安静,带着轻微的水汽。 “我将给这个世界以荣光,然后将这希望的源传递下来。“ “这样~“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退下,卡莲告诉别人也不要打搅我,今天我真的很累“ “yes,y lord“ 看着远去的那个穿着黑色zero装束的瘦削少年,卡莲一时失了神。她曾无数次听从这个男人的指令,完成任务,然后目睹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她曾习惯了“胜利”这样的字眼与那个男人摆在一起,却忘记了这个人并不是神,只是一个被神话了的人而已,他也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失落,自己的弱点。但这些却只有她知道。 走出休息区后,卡莲遇到了藤堂等人,只见他们都仔细看着地图上鲁鲁修之前做出的两次战役的兵力排布情况,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见众人脸色不对,卡莲忙将自己发现鲁鲁修可能活着的惊讶和喜悦埋进心里,沉吟了很久,才不动声色地问: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见是卡莲,藤堂摇了摇头,说: “不,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再拿出比这还要完善的计划了。” 听到这些,卡莲微微一笑。 “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这样说来,朱雀倒是真的胜任zero的位置呢。” “不,不是这个原因。”藤堂放轻了声音,殊不知他的话在卡莲的脑海中仍是如同一颗闷雷一般,“他变得越来越像zero了……我指的是以前那个,无论是那副镇定冷漠,临危不乱的气质,还是那种胸有成竹,诡异严密的军事布演,都太像是以前那个zero了。” 对此,卡莲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宽慰藤堂到: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死的时候,我们可算是离得最近的目击者了。” “……我想也是这样,毕竟虽说拥有那种逆天的力量,终究还是个人。” 对于这个答案,卡莲没有回应,此时她正在想:“我们做的够多了,不知道摩德瑞在做什么呢?” 战争阴谋与温柔 从冲绳岛败退后,卡诺恩和夏洛特的两个军团的残部并没有直接撤回日本,而是奉摩德瑞的命令停驻在了两个月前被黑色骑士团彻底炸毁,如今又被摩德瑞重新修复的无人小岛——神根岛上。 虽然是一座无人岛,但岛上却有一处黑色骑士团的军事基地,据说在这个岛上设立这个军事设施是扇要和藤堂力排众议的主张,表面的借口是日本国土实在是太小了,为了减少民众对征收土地的抗议,所以将军事基地建在无人岛上。但深层次的原因却是为了看守住隐藏在这里的那个巨大的秘密——ass。 但帝国军两军团大多数官兵包括军团长卡诺恩却并不知道这些,一场残酷的战争后,他们多数人认为主君让他们驻扎在这个美丽的南方小岛仅仅是为了休假,因此上岛后卡诺恩就给两军团仅剩的千余名士兵放了假,现在他也和几名高级军官在指挥部休息室里一边喝酒一边悠闲的观赏风景。 “这里还不错嘛。” 站在指挥室窗里,卡诺恩和几名军团核心军官仿佛忘记了残酷的战争,尽情欣赏着,对这个小岛美丽的景色啧啧称奇。 和他们相反,之前被摩德瑞狠狠批评并剥夺了指挥权的夏洛特却坐在一边,低着头嘟着嘴赌气般翻看着文件资料,显然冲绳岛的失败对这个狂妄的小丫头打击不小。 对夏洛特这种胜骄败馁的小孩子态度,卡诺恩不以为的笑了笑,继续欣赏风景。 “虽然景色不错,不过,这里的防御设备似乎不是很强……也是,本来就是个小补给站又处在对于超合众国同盟国保卫下,根本不需要多少防御设备。”良久,夏洛特才缓缓做出了回答,不过不知道是职业军人的本能习惯,还是有意赌气她故意把注意力放在了岛屿的军事价值而不是美丽景色上: 听着夏洛特的话,卡诺恩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确,正如夏洛特所言,神根岛上的防御设备实在是太少了,如果蓬莱岛上的黑色骑士团此时来进攻的话,虽然不至于完全败退,但是,绝对相当地难守。 “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现在也只能暂时以可翔舰上的炮火代替防御设备防守,剩余的全部80台knightare分成八个小队,轮流值班……不过,就目前来看,我并不认为他们会攻过来就是了。” 说到这里卡诺恩陡然话锋一转对一旁肃立的众军官们叮咛到。 对于卡诺恩的话,夏洛特却感到十分疑惑,她是管情报的,自然知道鲁鲁修短期不会进攻,可是卡诺恩是怎么知道的?她很想问,可是又拉不下脸,憋了很久才红着脸第一次用谦虚请教的语气问道: “卡诺恩先生,为什么敌人不会进攻呢?” 对于夏洛特难得的谦逊,卡诺恩显得很得意 “为什么对方没有攻过来?很明显,通过首里岛战役和南部海战役鲁鲁修已经对我军真实的实力有了充分了解。可是,自从上一次收兵以后超合众国接连发生了零号议案,蓬莱岛民众抗议等一系列事件,这说明他们内部有政治问题,我的导师曾经说过:所谓的政治都是虚妄,一切军事实力都应归咎于政治问题实力,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综合实力还不足以与我们对抗……” 听着卡诺恩细致入微的分析,夏洛特和众位军官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但实际上他虽然这样分析,心里却还藏了另外一些疑问没有说出来。 “只要认真一想就会很容易发现,蓬莱岛的物质支援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因为中华联邦、eu、日本三个大国此时都遭受着攻击,但以超合众国的人力物力,根本不可能完全没有办法支援蓬莱岛。所以,这样的话,很明显了,超合众国高层中肯定有赞同摩德瑞的人存在。恐怕这些人也拥有一定的威望,在他们的各种理由的阻止下,蓬莱岛才得不到太多的资源支持。 ‘以鲁鲁修的聪明才智,还有神月耶和蕾拉,他们应该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身边就有敌人存在。那么,为什么他们不揭发这些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卡诺恩也没有搞明白,以鲁鲁修的个性,他绝对会有最简单的方式让这些人直接从政治舞台和人生舞台上消失。但是,现实却是他依然允许这些人在超合众国内外以种种方式阻止蓬莱岛得到更多的战斗资源补给,所以,卡诺恩觉得现在的局面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愧是卡诺恩先生……” 但面对卡诺恩那些言不由衷的分析,夏洛特却表现的很赞同,她看着卡诺恩,眼里充满了崇敬,这倒使得卡诺恩更加受用,毕竟被一个小美女崇拜还是很兴奋的 接着众人岔开了这些烦人的军事和政治话题从新把焦点聚焦到美丽的自然风光上,由这个轻松的话题渐渐的展开。从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到歌曲美食无所不包,随之休息室里气氛也逐渐活跃了起来。 “五年前我在这里作战时捕获过一条和人一样大的沙丁鱼!” “那算什么,我在拉普拉塔时亲眼看见一条鳄鱼吞了一整头牛。” … 看着热烈讨论的同伴们,夏洛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暖流。虽然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但他们也是有着同样的工作背景、相近的艺术修养、相近生活方式的人,朝夕相处,熟悉彼此,必然有很多共同的谈资,快乐的,不快乐的…… 尤其他们还是并肩作战的军人,在作战中,大家是像兄弟姐妹共同操持一份家业,少了很多俗世的权力压迫,勾心斗角,彼此用各自的肩膀互相支撑,大家有共同的目标,当然愿意在工作之余互相倾诉又互相倾听,在他们身上魔性和人性奇妙的结合在了一起,如果没有战争,没有零之镇魂曲,没有鲁鲁修该多好啊…… “叮铃铃……” 突然这时,休息室里保密专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身兼两军团情报官的夏洛特连忙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她脸色微变,连忙将电话挂掉,丢下迷惑不解的众人转身离去,边走边说到: “卡诺恩先生,众位,我有些累了,请大家也暂时好好享受难得的休息,也许,我们很快可能还要投入新的战斗!” 一边说着,夏洛特一边头也不回地向着分配好的休息区走去。 对夏洛特一贯的风风火火,卡诺恩似乎也并不介意,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夏洛特的背影,轻声说道: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同时走在并不是很宽敞的走廊上的夏洛特并没有回到休息区去休息,而是转身去了相反的方向,径直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房间,有规律的轻轻敲了几下门。 良久门开了,只见这里不仅安装着两个军团的通讯系统,包括直通摩德瑞办公室第一骑士弗兰德斯办公室的红色专线甚至还有可以覆盖整个神根岛的监控系统,最里面的房间半开着里面摆放着电椅、皮鞭等刑具,很显然这里是驻神根岛两军团机要室,是专门负责情报、内部保卫的可怕所在。 见情报官来了室内的人纷纷起身立正敬礼,但夏洛特也顾不得向他们还礼,直接拨通了摩德瑞办公室的红色专线,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了摩德瑞的声音。 “夏洛特,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亲自率人去办……” “……好的我明白,夏洛特坚决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后,望着房间里的众人夏洛特一扫往日的戏谑,严肃的命令道: “你们几个跟我去山洞,清理那个遗迹。” “yesy lord” 随后众人拿着铁锹铁镐等工具在夏洛特带领下来到了曾被成为“神之门”的山洞前,此时这个山洞已经被黑色骑士团用巨石封闭,众人连忙开始清理,推开巨石清理埋设的地雷等爆炸物…… 几个小时后,完成任务疲惫归来的夏洛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个巡逻的士兵看到她,连忙向她行军礼,对此,夏洛特只是微笑着还了个礼,脑中却还在飞快的思考着刚才摩德瑞对她说的话: “超合众国内部还有eu与中华联邦两个大国,他们都拥有现在的帝国完全无法比拟的物质资源优势,如果再加上布列塔尼亚帮助的话,在军事能力上帝国军目前是困难的……但只要这个计划成功,我们即将开始的第二阶段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到那个时候,即使鲁鲁修已经发现了什么,以他的个性,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的…而且到时候就算他想做什么,这个世界也不会同意的!” “哈哈……哈哈哈……” 突然,毫无预兆地,夏洛特放声大笑起来,把旁边行礼的士兵吓了一跳。 “鲁鲁修,你让我品尝失败的苦果,我也一定要看着你出丑!看着你走向失败!我夏洛特发誓!!” 夏洛特咬着贝齿,狠狠的诅咒道。 摩德瑞的心中事 第二天,东部海域大雾迷茫,这样的天气对行军作战十分危险,但对偷渡却是最好的时机。 日落前最后一小时的光景,诺妮特和几名情报官正焦急的在东京湾港口区等待着,此时正是日落前最后一小时的光景,一团团微带寒意的浓雾不时扑在众人的脸上。就连平日那装着耀眼的高压水银灯泡的灯塔,今天都在翻腾缭绕的雾气中显得那么暗淡无力,不远处一艘小型舰艇正静静停泊在港口里,它就是帝国皇帝摩德瑞的旗舰“布列塔尼亚”号。 “布列塔尼亚”号载重600吨,船长220尺宽25尺,舰上船员28人,本来隶属于护卫舰队,可现在它却直属皇帝,因为它正准备奉摩德瑞的命令,离开日本去执行一次紧急任务。 这艘皇帝旗舰表面看上去像一艘笨重的和平商船,但它的真身却是帝国军科研部们为偷渡而专门建造的可超长时间无补给无燃料航行的新型破袭军舰。现在根据最高当局交派的任务规定,布列塔尼亚号上挂载的全部武器统统被拆除,底仓压仓物也都由石头全部换成了粮食和饮水。同时为了保密,整艘船的舷窗也全部钉死。这一切准备措施都给这艘本就名头甚大的军舰戴上了一副更加神秘的面纱。 此时的东京港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就在众人以为今天又白等了一天正准备各自回去时,突然迷雾弥漫海面上闪出几点光亮,光点一快一慢,很明显这是在对暗号,见暗号无误,身为机情局长的诺妮特低声对一旁的心腹嘱咐几句,不一会布列塔尼亚号奉命开动,消失在了浓浓的迷雾之中。 雾愈来愈浓了。船驶出东京湾后,来到了茫茫的大海上。顺着光亮的源头,布列塔尼亚号的舰长看了一下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船桅的梢尖勉强可以辨认方向。 突然,沉沉夜雾中冒出一枚黑点,这黑点好似一个幽灵,又像一座山峰。许久只见一个阴森森的往前翘起的船头,穿破黑暗,在一片浪花中缓缓行驶过来,布列塔尼亚号的舰长忙用望远镜观察,但靠近了才发现,这是玛丽号护卫舰,是直属于帝国军本部的一艘舰船。此时这艘船的甲板上站满了人,好像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早已心知肚明的布列塔尼亚号舰长忙下令准备舢板,准备接应。 只见对面玛丽号上领头的数人对其他众人交代一番后,就离开了原本乘坐的玛丽号,登上了布列塔尼亚号。此时晨雾慢慢消散,布列塔尼亚号的舰长才看清这两个人的容貌,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穿着黑色的便服,手里提着箱子,正是之前刺杀黎星刻的神秘男子。 而当船长看见另一个人时,他吓得差点惊掉了下巴,眼前这个人竟然是他之前在太平洋荒岛上就经常见的皇帝——摩德瑞!只见此时的摩德瑞也穿着黑色便服,只是脸色显得很差,显然他刚刚从北海道巡查归来,一路上船只的颠簸让这位帝国皇帝也受罪不小。 惊慌的舰长连忙向皇帝陛下鞠躬致意。 但对于舰长的谦卑,摩德瑞也只是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径直向舰船的居住区走去,不一会布列塔尼亚号起锚径直向南方海域开去,而玛丽号则掉头返回了日本。 此时寂静的船舱里,喝着服务生送来的热牛奶,摩德瑞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他一边看着黑衣男子摆弄着那个“手提箱”,一边用疑惑的口气问道: “这个东西使用时不会有什么纰漏?” 对于这个疑问,黑衣男子回答的十分干脆: “武器性能绝对没问题,可是要是抓不住那个人或者鲁鲁修根本不就范的话,那这个东西岂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吗?” 对于黑衣男子这个疑问,摩德瑞笑了笑,看着他,用极为自信的语气说道: “以我对鲁鲁修的了解,他肯定会屈服的,他是一个从阴谋家转变来的革命者,虽然是革命的,可是骨子里还是有各种七情六欲的,再加上最近他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行动是否与‘c的世界’有关,所以为了能更好的混水摸鱼,我们这边的行动必须要成功,这样就能让他方寸大乱,那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 听着摩德瑞对下一步计划的细致分析,黑衣男子渐渐消除了疑惑语气也变得十分钦佩: “你还是老样子,所有的事都计划的那么完美!” 对于部下的由衷赞美,摩德瑞却没有显出一丝高兴,他一边摇晃着牛奶杯子,一边用低沉的语气慨叹道: “不,我的计划根本就一钱不值,如果当初我能预料到一个出于善意的谏言会让整个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之后很多的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有些事你也不必都怪在自己身上,毕竟……” 见摩德瑞的脸色很不好黑衣男子本想安慰他一下,但当他觉得摩德瑞的情绪依然不好时,黑衣男子也就不再继续劝说,他沉默的继续将箱子打开,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民用装置,大概只有一个手机大小的银白色机器不停的调试着,良久似乎是确认机器正常后,他小心的将机器复原,装在密封的白色金属箱子里,准备出去,临出门前,他忽然停下,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问了一句 “其实……真的有必要要这么做吗?你……和他们不是很熟悉吗?” 听到黑衣男子的这句话,摩德瑞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声音变得无比的冷酷坚决: “没有关系的,为了接下来的行动,这些都是妨碍,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总之我们的计划必须成功!” 虽然摩德瑞这么说,但在十分了解其秉性的黑衣男子眼里,摩德瑞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却全是哀伤的表情,也许是为了坚定摩德瑞的信心,黑衣男子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了,别想了,不管怎样,我都会永远会陪在你身边的……” 说完不顾摩德瑞再说什么,黑衣男子就提着金属箱子径直走出了摩德瑞的舱室,回自己的舱室休息去了。 对于黑衣男子的话,摩德瑞并没有更多的表示。他沉默的看着黑衣男子离开,起身拿起桌上的镜子仔细的端详着,此时镜子里摩德瑞的右眼瞳孔渐渐变红,再次浮现了ass的印记: “既然骰子已经掷出,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去等待命运的裁决!鲁鲁修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一旦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你还会有什么办法阻挡我?” 许久,摩德瑞放下了镜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粉色布熊挂件,看着这份熟悉的礼物,摩德瑞仿佛又看到了亲人的容貌依稀还在眼前,亲人的笑声宛如还在耳边,甚至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熟悉的气息,但所有亲人的生命却已远离,甚至一瞬间化作了尘土,只剩下这个玩偶和一腔浓浓的思念! 窗外的海上,不知不觉下起了雨。雨,纷纷扬扬,不停的飘过午夜的窗台。一会儿,粗大的雨点儿落下来了,打在舷窗的玻璃上叭叭直响。 “鲁鲁修我和你只见不是利益之争,诚实的说,我甚至有点喜欢你。但是你的新世界为什么不给你很多的朋友,甚至你的血亲留哪怕一丝的活路呢?我真切的记着当时我对人生的绝望,对逝去亲人的无限怀恋,看着妹妹被人愈抬愈远,那种永无再见的绝望与彻心的冰凉的感觉让我对生命的体验是残酷是无奈是悲哀愤恨,因此我必须做点什么。“ “亲爱的妹妹,年事有寿而尽,生命无所不在。妹妹我们好不容易相见却成了最终的永别,但你对亲人和朋友的真挚情感,对人生的积极追求,对生活的执着信念,与天地永恒,与枝叶长青。也许只有天堂里才能真正容纳你的灵魂,因为只有那里没有痛楚惶恐和欺骗,妹妹在我摩德瑞的心中的份量是最重的,我会思念你,直到永远!”一想到这些摩德瑞的眼眶湿润了,泪如雨下。 窗外的雨更大了,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合成一条条小溪,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溪水袅袅飘去,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噼噼啪啪的雨声响在布列塔尼亚号的雨棚上,让摩德瑞本就烦乱的思绪,让这雨落得更无条理。无奈睡不好的他只能披衣踱到窗口,见布列塔尼亚号已经开出了公海,远处霓虹都市的灯光已经渐行渐远,在淅淅沥沥的雨里发着落寞而温柔的光。 看着这一幕,阴冷的寒意反而再次浸上了摩德瑞的心头,驱散了刚刚占据心头的温暖:“不知道,在这样的雨夜,又将有多少的生命,带着美好或遗憾,会在某一终点戛然而止?” 妮娜和超级武器 妮娜爱因斯坦嘴里叼着一片面包,手指不住的在键盘上不断的敲击着,此刻她所处的建筑环境仿佛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由铁灰色金属笼罩的骨灰盒,森冷而幽深。屏幕上黯淡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透明的眼镜片上滑过一串串极速的绿色字符,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 虽然窗外是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但屋子里的妮娜神色依然专注而严肃,似乎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事能够打扰到这位曾经震惊世界的伟大年轻科学家: 因为出身日本布列塔尼亚贵族又从小在阿什弗德学园接受贵族教育,因此虽然生在日本但在妮娜心里自己就是一个纯而又纯的布列塔尼亚人,但因为并非生于布列塔尼亚本土,所以从小在布列塔尼亚贵族圈子里又被叫做“黑脚”(指虽然是白人面孔但出生各殖民地的异邦布列塔尼亚人)这导致妮娜虽然拥有无与伦比的头脑,却天生自卑,而且对eleven和荣誉不列颠尼亚人从来没有好感。 随后因为在恐怖事件中被帝国军解救,这让妮娜对所谓的11区本土人的偏见更加深入骨髓,不过当尤菲米娅接任之后总督后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11区人的生活有了改善,过去只能卖给布列塔尼亚人的奢侈品也开始允许非布列塔尼亚人购买,尤菲米娅还取消了所谓土着人、荣誉人、异邦人、纯血人之间的庞杂的规定,甚至尤菲米娅还指定了身为日本前首相朱雀为自己的骑士,诚实的说这一阶段双方的和谐甚至打动了妮娜,在这期间她见到了一直想感谢的尤菲米娅(过去皇室成员只能从电视里看见),并且正是因为妮娜的鼓励,才让尤菲有了向她的骑士枢木朱雀告白的勇气,现在想想妮娜都会发笑,那时候她居然有点嫉妒朱雀,真是年幼无知啊。 可惜,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厢情愿的仙山琼阁…… 皇历2017年,最喜爱的皇女尤菲米娅被zero误杀,既精通物理学又是尤菲米娅挚友的妮娜,愤而加入了帝国宰相修奈泽尔下属的科研部门研究员,主持开发了能够毁灭城市的超级武器freyja,准备用它杀死邪恶的“zero” 可惜和历史上所有武器的命运一样,超级武器freyja一旦脱离了研究者之手,它的作用就只能听命于那些这些武器的人了,最终妮娜开发的超级武器freyja非但没有杀死zeeo,反而屠戮了千千万万东京民众,这里面既有妮娜的朋友,还有不少妮娜的同学…… 皇帝鲁鲁修被杀后,除了明面上那些铺天盖地的通缉令,很多国家和组织私下里都希望妮娜能去他们的国家定居,毕竟抛开那些虚无缥缈的政治正确,谁不希望获得那件超级武器freyja,进而成为新的地区霸主或者世界强国呢? 但令人意外的是,妮娜最终拒绝了一切邀请,她甚至拒绝了卡莲回去继续完成学业的邀请选择去自首蹲监狱,毕竟对于她来说东京这座曾经熟悉的城市除了悔恨、愧疚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但最终超合众国的众人也没有满足她的奇怪要求,现在的妮娜和自己的助手隐居在柬埔寨一个小小的村庄拜林,每天的工作就是汇总各国环保组织收缴来的各类freyja弹头,分析它们的数据,研究一种可再生彻底分解freyja武器的办法,对于自己的新选择用妮娜自己的话说: “我自己犯下的罪孽应该由我自己来补偿!” “笃……笃……”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妮娜暗自蹙眉,尽管她已经告诉助手伊芙今天她要忙个通宵,任何人都不见,可这个后辈学妹总是记不住这些,妮娜本来想出言阻止,可门已经打开了。 “伊芙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晚饭后不要来打扰我,你怎么又忘了?” 只见一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年轻女子手中敛着一大摞文件,略带犹疑地探头说道:“抱歉,妮娜主任,您说过不要打扰您,但是……” 正在气头上的妮娜本来准备打断助手的话茬好好训她一顿,但顺着伊芙推开的那一条缝,她仿佛看见门外金色的灯影倒影出客厅里几个人影。此时,被称为伊芙的女子走进屋里,不动声色的把门关上靠近茫然的妮娜,低声汇报道: “主任,我们可能有麻烦了,直属于超合众国议会的联合军特别部队的参谋先生带着神月耶议长阁下的宣战命令和密钥来提取仓库里存放的‘那个’东西。” 听到这话,妮娜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久经风雨的她还是尽量保持沉稳的语调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密钥和神月耶阁下的指令都确认了吗,伊芙?” “纸张是超合众国军令专用的磨砂纸,已经确认了密码和暗水纹,纹章也是确认无误的,签名也没有问题,军令编号也一个不差,内容的规格也很正式。”伊芙显得很焦急:“文件我也带来了,现在他们还在会客室等待着您的回复,现在只要有您的签字承认,他们就可以去仓库提东西了。” “可是那个’仓库里的东西,不是小事是不是再向上请示一下?”妮娜含混地说,“……另外,你刚刚说什么?宣战书?” “啊您不知道?!就在几个月前我去城里采购才知道,超合众国正式向一伙占据了日本的伪布列塔尼亚帝国军宣战,几天前,超合众国议会进行了改组,所有军政实权以及对外宣战篝和的权力通通由议会转交给主席团三人组——神月耶、蕾拉和天子大人,另外新黑色骑士团指挥官和战争总指挥仍然是zeeo,除了过去的权力,他现在还有权调动s级及其以下的军事武器,包括freyja……” “这些事我怎么全都不知道?” “主任,我们的收音机和电视早就坏了一个多个月,我跟你提了几次,您总是说先忙完今天的工作再说……我们的电脑是局域网,这些消息还是每星期送来的报纸上写的,可您从来都不看……” 这句话让妮娜感觉非常尴尬,但快速思考一阵后她反而显得愈发的忧心忡忡: “s级以下?!神月耶小姐疯了吗?!s级别的武器……可是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大型杀伤武器……动用了那些东西,那就不是战争,而是屠杀了!” “我想可能还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应该不会动用……”看到自己崇拜的学姐兼导师如此失态,伊芙赶忙宽慰妮娜。 但这反而让妮娜更加忧虑: “蘅佳(伊芙的昵称),你和我一样都很清楚,其实‘那个’仓库里的东西有一部分加强版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s级,但是一个月前它们被一起降低了武器级别:统一被定位为了s级,当时我就在担心这个问题了……若说是公布动用s级的武器,舆论上应该认为只是一个形式问题但是若是公布动用s级以上的武器就会完全处于舆论谴责的被动,果然这一切就是为了……方便使用这些超级武器吗?” 一边说着,妮娜又茫然敲击了几下键盘,低声说道: “虽然我是隶属黑色骑士团的技术人员,要遵从上级领导的指令行事。但是从本心上来说,我并不想把这些交给他们。” “可是他们就在外面,我们是不可能用这些理由制止他们的,如果您反对倒霉的只有我们,主任为了我们个人的安全,我觉得您还是在这里签字。”沉默了一会儿,伊芙从一打文件里抽出那份文件递给了妮娜又给了她一支签字笔。 看着眼前的文件,妮娜的笔尖在那个空白的签字栏悬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低声说: “蘅佳……我有预感……如果我签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再一次成为罪人…………”她的唇角溢出了一串苦涩的笑声:“……当初开发·……促成了达摩克利斯的建成……屠杀了那么多朋友和无辜者……终究不过都是我的执念……如果这次再由我签署了这份文件,引燃了战火……我可能会直接下地狱那里怎么可能见到尤菲米娅大人呢?” “主任……”蘅佳伊芙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崇拜的偶像,低声劝道: “一定不会的,现在的人们已经知道超级武器的可怕了,应该不会像原来那样穷兵黩武了,应该不可能还会倒退的。” “希望是我多虑了。”听着伊芙的话,妮娜的笔尖到底落了下去,她叹息着签了下去。“我带他们去仓库,这样还能稍微了解一些外部的情况。” 妮娜跟着伊芙走进会客室,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准备接待第七部队的官兵,就因看到会客室里一位身材瘦弱的的领头人的面容而愣住了,进而不住地颤抖起来。 来的人竟然是杰雷米亚!她的老相识!! 虽然他化了妆,扮成了一个脸上有大伤疤的低级军官,但身为科学家妮娜对自己的记忆力是绝对有有自信的。 可可……可是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吗?难道……他突然出现是因为什么? 妮娜顿时感到有点头痛,好半天她缓过神来,悄悄把刚才签字的文件扯碎,低声对蘅佳说,“你赶快去拿些茶叶来,顺便把这些扔掉。” 洛洛的无名墓碑 “年少时,我曾经无数次恶狠狠地幻想将那个戴面具的zero杀掉,无数次用给尤菲米亚殿下报仇这个执念来支撑自己进行那项令人作呕的研究,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作为“人”的良心也被这种执念一点点击垮扭曲异变,我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这是妮娜两年前写的一篇日记里的一段话,就在这篇日记写好的第三天,改变世界格局的freyja战争全面爆发。但在最后决战之前,妮娜改变了自己的选择,无数亲友的离世,驱使妮娜带着一种身为人的责任的心理开发出了停止freyja发动的装置,并帮助鲁鲁修和朱雀成功打败了强大的freyja。 因为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在那样不成熟的岁月就想知道的秘辛,以及zero和尤菲米娅殿下的本意,以及信念。直至现在,她也是虔诚地将那个秘密隐藏在心里,她深知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身份的问题,而是关于人类的信仰,意志与和平。她甚至不敢想象,就算是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后,终有人发现那两个改变世界的人竟是同一个人后所爆发的震动,她知道自己应该是遇不到的。 然而杰雷米亚的突然造访,却又让妮娜已经平静的内心泛起了波澜: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重要到有人又对这些早已废弃的 freyja 弹头产生了兴趣?难道新崛起的那个莫得瑞皇帝真的强大到这种地步? 虽然各怀心事,但最初两人还是很热烈地握手、致意,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般,随后为保密需要,这两位决定暂时避开众人,选择在相对僻静的客厅单独会谈。 此刻,喝着加了肉桂粉的淡茶,妮娜才有时间认真打量一番这个两年未见的老熟人,曾经鲁鲁修的“亲卫队长”,帝国的前任边疆伯爵,杰雷米亚哥特巴鲁特。 此时的杰雷米亚,身体略微佝偻,但仍和两年前一样壮硕,这和他刚满四十岁以及长年累月的锻炼是分不开的,即便是在卢瓦尔的日子里,他每天清晨也必定和年青的男仆一起,去校场骑马、跑步、游泳(当然鲁鲁修是从不参加的),但此刻,他的眉头收缩成倒八字,表明他内心的极度烦闷。 杰雷米亚也打量着妮娜,两年不见这位“科学界的少年爱因斯坦”意外憔悴了许多,看来是被那个该死的武器折磨的心烦意乱 几句寒暄后,两人正式谈起事务交割来,但也都显得小心翼翼,希望绕开对方不可触及的禁区,但最终,还是杰雷米亚打破了僵局提出了此行的来意…… “妮娜主任,我这次受超合众国议会主席团委托,希望把所有库存的freyja弹头取走用于现阶段战争。” 妮娜愣了几秒,用手拢了拢散乱的发梢,思绪却游离地不知在看哪里。许久,她不置可否的低下头,缓慢的拿起自己的茶杯,稍稍抿了一口,报以微微歉意的一笑,用坚定的语气回答到: “不行,我不答应,很抱歉,武器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带走,如果你们强行这么做,那我不会提供任何数据,这些东西已被解除武装,如果没有我调试它们就是一堆废铁” 对于这个答复,杰雷米亚并不感到意外,他默默的打开手边的背包,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开机后点开了一个视频让妮娜看 屏幕上的那一段影像,让妮娜张大了眼睛画面上是新帝国军的一名被俘士兵,只见他的眼中突然闪出红色的ass标志,身边不知所措的看押士兵就掏出钥匙交给他自己抹了脖子,然后这个新帝国士兵开门逃走。 视频仍在继续,但就这几分钟却像炸雷一样在妮娜脑中爆响,这视频无比真的地昭告了一个可怕的事实,ass依然存在,而且已在帝国军普遍化。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九十九代皇帝付出无数心血建立的世界其实已经失败了,而唯一能制约一切的他,已经…… 妮娜拼命忍住眩晕,她一只手扶住沙发的靠背,强撑着自己盯住那一段视频以及附上的几张照片,接下来影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黑色骑士团的诸位干部用各种武器拼命击毙了这名帝国军士兵,拍摄的角度是位于高处,看得出,参与此事的都是黑色骑士团的主要干部,无疑是他们也知道这事情不能外泄,最后这视频截止于卡莲和月城走上前去踢掉帝国军士兵手里的枪。 “据了解……这是在第二次首里战役以后的视频,视频提供者声称,黑色骑士团方面,超合众国方面以及zero方面都在对这件事加紧研究……如果这真的是ass,那只能说明这几年来ass的实用技术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因此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不能让一个帝国军跑掉,为此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必要的……虽然这并不政治正确……” 面对这些,妮娜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她摘下眼镜好像是神经质般轻轻的擦拭着,仿佛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此刻,杰雷米亚反倒没有急于探求尼娜的答案,毕竟妮娜虽然聪明,但也只是一个19岁的理工女,这样的大事实在是难以决断的。 终于,过了许久妮娜坚定的回答: “不!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即使是ass我相信议会和骑士团一定有别的办法可以打败他们,我再也不希望看到这可怕的武器再危害人间了! 对于这个回答杰雷米亚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鲁鲁修让他来的目的主要是确保武器安全,用这种极端的方法也是下下策。 随后在确认了武器安全后,杰雷米亚将跟随来的士兵留在这里负责安保就启程回蓬莱岛了,对于这些士兵,杰雷米亚还是放心的,他们名义上是超合众国士兵,实际上都是杰雷米亚本人的私人心腹,个个身怀绝技 回到蓬莱岛后的杰雷米亚准备向鲁鲁修复命,却到处也找不到鲁鲁修的影子,最后“贿赂”一盒披萨才知道,鲁鲁修只带了阿尼亚一个护卫去蓬莱岛北部沿海的公墓拜祭洛洛了,杰雷米亚赶忙开车向公墓驶去。 公墓位于小城边缘,寂静而冷清。松林在低语,春天的大地在复苏,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一道高高的尖头木栅栏,把公墓和外界隔开,当杰雷米亚驱车进入公墓,没走多远只能在岔路口停住了。 因为这里满山遍野都是白色的十字架和没有墓碑的坆冢,墓地中心空旷的广场上燃烧着不灭的长明灯,灯前的石碑上写着: 对于世界,你是一个士兵; 对我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后,根据路边的示意图,一直转了几十分钟后,杰雷米亚终于找到了洛洛的墓地,一处只有空白墓碑的坆冢。 洛洛的墓地在整个墓区的边缘,不过不知是哪个有心人,在洛洛坟墓周围摆上了用云杉枝编的花环,像给这块小小的墓地,修了一道绿色的围墙。陡坡上挺拔的松树高高矗立,峡谷的斜坡上,绿草如茵。 此时的鲁鲁修已经摘下了面具,脸上那本来冰冷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哥哥般温柔。这样的表情,恐怕连杰雷米亚都很少见到,就算他们已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他们始终还是主仆关系,所以,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鲁鲁修都是以一副端正表情出现。此时,杰雷米亚能感觉到悲痛,巨大的悲痛,正充满了鲁鲁修少爷的心。 阿尼亚身穿黑色礼服在一旁默默肃立见杰雷米亚来了,连忙和他点头致意。 “洛洛…” 只见鲁鲁修慢慢走到洛洛的墓碑前,毫无顾忌的在明显有点受潮的地面坐下,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块没有任何名字的墓碑。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阿尼亚想出言劝慰,却被杰雷米亚小心阻止了。 这时,鲁鲁修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吊坠,蓝色心形的吊坠上镶嵌着金色的四叶草。两年以来,每当感到孤独时鲁鲁修总是拿出这个吊坠看看,每次总会有一种很是温馨的感觉,仿佛这个吊坠就如同弟弟的真身一样。 “洛洛你说得对,你的哥哥,是个骗子!” 许久,鲁鲁修将手机上的挂件摘下,轻轻的放在洛洛的墓碑上。 “我为有你这样的弟弟而欣慰……安息洛洛……可惜哥哥现在的没有能力帮你建造更好的墓,希望你能在这里安静的等着我,洛洛,你用自己的生命维持了我这半条命,我要为你……不也是为了那些值得我付出的人活的更加有意义,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哥哥会去找你的。” 怀着这样的思想,鲁鲁修离开了墓地。 夕阳西下,在海岸旁的小山丘上依旧是这座小小的墓,墓碑上依旧什么都没写,唯有一个手机挂坠吊在上面,斜影照射在墓碑上,渲染着丝丝的悲凉。 诺亚方舟的本质 当鲁鲁修等人刚从洛洛的墓地回到军事基地,卡莲就匆匆忙忙的前来拜访,她直接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鲁鲁修,然后开口说道: “这是高空卫星拍摄的敌军最新数据,上面包括摩德瑞所有的兵力武器详细部署资料,您看一下。” 首里战役,这次帝国军和黑色骑士团第三次在蓬莱岛海域发生的直接交锋最终以帝国军战败而结束,但接下来将近一个月帝国军却没有任何报复行为,甚至在南部海失败后日本本部的帝国军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怪像就连对战争并不很了解的玉城都感到困惑,身为统帅鲁鲁修自然也不会没有察觉,于是就在几天前鲁鲁修找到了刚接任黑色骑士团情报部长的卡莲,希望能从她那边得到答案。 翻开资料后,鲁鲁修对于里面的文字进行了详细的解读,足足半小时以后,他才开口说道: “太糟糕了……” 杰雷米亚走到鲁鲁修的身边,看着他手中的文件,开口问道: “怎么了?” “你看看。” 鲁鲁修随手将文件递给杰雷米亚,阿尼亚也走了过来,与杰雷米亚一起阅读文件。 文件里的卫星图片显示了摩德瑞现在的真实军事力量,同时文件里还有一些重要军事基地的照片,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并不会让鲁鲁修感兴趣,最大的问题是,根据图片来看,以摩德瑞仅仅“残存”在日本的兵力,就已经拥有当年帝国三分之一的规模了,而且,根据情报资料显示,摩德瑞居然正在生产freyja,而且他似乎搞出了地对地发射的freyja导弹,因为目前摩德瑞正在澳洲沿岸和日本各地疯狂建设导弹基地位置都在关押各国政要的集中营。总之无论是军事实力还是人质问题现在无论是中华联邦与骑士团,都不敢轻易进攻摩德瑞布置在日本和澳洲的防御体系。 看到这些,杰雷米亚和阿尼亚也十分震惊: “怎么可能,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他们怎么可能就恢复成拥有如此规模的军队,而且freyja不是都销毁了吗,怎么帝国军也有这种技术?” 对于杰雷米亚的问题,卡莲也表示赞同: “确实,如果只有半年时间根本不可能聚集怎么庞大的军队也不可能搞出freyja,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恐怕在攻占日本之前就已经有这样相应的研究了,过去的一切不作为和示弱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对于卡莲的推测,鲁鲁修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摩德瑞拥有如此庞大的freyja弹头,他为什么不隐藏起来,反而大张旗鼓的给我们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对于这一点卡莲似乎早就想到了: “会导致这种情况,一是摩德瑞本身并不像他所说的是要复兴布列塔尼亚帝国,他唯一想要的仅仅只是毁灭全人类……,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方式一点也看不出这种疯狂性,所以我个人认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上述结论不可信,那只有一种可能,摩得瑞目前的计划只是日本或者澳洲,因此对于他来说这两者就不能失去。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摩德瑞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恐怕就要重新评价了。” 确实,从摩德瑞最近的行动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土地、复兴布列塔尼亚帝国好像完全没有兴趣。他的部队绕着中华联邦打了一圈,似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目的,如果一定要找个人比较的话,摩德瑞应该与旧皇帝销鲁鲁很像,都属于那种对凡世政治不感兴趣的人。 听到这些众人的情绪似乎好多了,毕竟在他们眼里旧皇帝销鲁鲁只是个不理朝政的傻瓜 然而,作为少数几个知道两年前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帝销鲁鲁真正目的的鲁鲁修,还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摩德瑞行动的危险。于是,他向杰雷米亚使了一个眼色,心领神会的杰雷米亚忙开口对卡莲与阿尼亚说道: “大致情况应该就是这样,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大家就先回去休息。” 就这样,杰雷米亚、卡莲、阿尼亚三人离开了鲁鲁修的房间,但是十分钟后,鲁鲁修却悄悄地来到了的房间。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摩德瑞真实目的真的不是土地与国家的话,那么,他的目的会不会与两年前销鲁鲁皇帝一样呢?” 此时的鲁鲁修,不仅将脸上的面具摘下,而且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严,只见他一边和交谈,一边收拾着被 弄的一片狼藉的房间。 “那你是怎么想的,鲁鲁修?” “老实说,,本来我想用freyja轰炸日本,即使付出一些代价但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现在看来,摩德瑞对这一手早有防范,他的军队都部署在居民区,手里也有freyja,一旦我们动武,轻者牺牲几亿人,重则整个世界都会毁灭的!” “嗯,你说得对鲁鲁修!” 对于这种结果,没有否认,对于这种共同毁灭的结局,任何人都不可能同意的,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还是打破了僵局,先开口了: “鲁鲁修,如果我告诉你,人类无论怎样都必然会在不远的将来毁灭呢?如果到那时,世界只会剩下我们两个人,你能接受吗?” 恍惚之间,鲁鲁修一度以为是在开玩笑,但难得认真的表情却让鲁鲁修确信的确不是在开玩笑。 “世界毁灭?世界毁灭?!” 鲁鲁修当然知道,这话绝对不是玩笑或者假设,因为无论是鲁鲁修还是,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尤其是鲁鲁修,在两年前,他刚刚复活感觉到自己身体巨变的之时,就在思考这种变化的根源问题。 联系到那场灭绝人类的浩劫,以及在c世界的经历,鲁鲁修猜测,世界的这次变化,肯定和时间管理者说的绝罚有关。而现在,新帝国军的一系列反常举动,让他的这种预感,更加强烈了。 纵然是令世界战栗的魔王,鲁鲁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怕假设惊呆了,许久他才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道 “……大洪水……和诺亚那种毁灭吗?” 对于这样可怕的事情,却并不惊讶,她嚼着披萨,像谈论一件小事一样轻松的说道 “可惜,我们也许连搭载友人的方舟都没有!” 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甜美,可刚才这句话,在鲁鲁修耳朵里,就像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他的心绷得紧紧的,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 这怎么能接受得了呢?世界毁灭!世界毁灭?!……他甚至一度担心地面会突然抖动起来,地缝里又闪出ass那骇人的红光,就像两年前零之镇魂曲发生的时候那样,混乱中他又想到了他的妹妹娜娜莉,娜娜莉她还那么小,为什么我就不能给她一个温柔的世界呢?一想到妹妹,鲁鲁修的心就像刀绞一般,这个铁石心肠的男孩竟然让泪水模糊了眼睛。 很久,鲁鲁修抬起头,从新站了起来,这一次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好像即使是最坚固的岩石,也能够被他轻易的捏成粉末。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慢而坚决的说道: “如果有人要毁灭世界,我一定要用我的生命去救你!然后我们一起拯救这个世界,毕竟我们是共犯!” 听到这句话,愣子一下,接着泪水夺眶而出,几个世纪了,她遇到过无数男人,富有的,贫穷的,美貌的,丑陋的,但是!但是!!只有这个男人可以抛弃财富,抛弃野心,甚至抛弃最爱的妹妹,只为了救她! 良久,擦了擦眼睛,用一种又心疼又埋怨的眼神看着鲁鲁修,很久她叹了口气,用缓和语气说:“也许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毕竟优势还在我们这里。就算真的那么严重也应该是我们一起去寻找解决之道。” “嗯,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力量,那它一定是超越人类本身,也超越了ass和de的神明所为,毕竟ass的力量只能干涉精神面,只有他,却可以直接用他的思维干涉现实,而且……” 接下来的话,鲁鲁修已经说不出了,因为忽然紧紧的抱住了她,手足无措的鲁鲁修感觉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温软的怀抱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瞬间思维全被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鲁鲁修,忘了这些,今晚你只属于我” 他们,是地球上最后活着的两个c的世界的知情者,也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两名……特殊的人类。拥有de,获得永生的两个特殊的人类。 他们,是魔王鲁鲁修·vi·布尼塔尼亚,以及他的契约者,也是他的魔女王后。 他们忘情的拥吻着,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 深夜,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鲁鲁修摘下面具准备休息,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怎么也睡不着,他索性起身,坐在一片昏暗之中思考起来: “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时间管理者为什么说我触犯绝罚?难道摩德瑞是绝罚。” 鲁鲁修的目光在天空和大地之间来回打量着,目光越来越慎重。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意志,正从四面八方,天空和大地之间,窥视着自己,那里面,蕴含着一股强烈的恶意。 而空气中,似乎同样有一种不知名的声音,呼唤着他,指引着他,似乎想告诉他什么。 偷渡布列塔尼亚 经过三天两夜小心翼翼的行驶,布列塔尼亚号终于在第三天夜里准时停靠在了神根岛北面相对平坦的简易锚地。 半小时后,由夏洛特秘密安排的两辆军用吉普车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将从船上下来的摩德瑞一行人带到了岛的另外一端,那里有“c的世界”入口山洞,几年前就在那里鲁鲁修、朱雀等人进入“c的世界”进而改变了整个世界,如今驻扎岛的夏洛特等人正在洞外焦急的等待摩德瑞一行人莅临。 吉普车一前一后的快速穿过整个小岛,最终在大山洞前依次停住车,摩德瑞和黑衣男子跳下车。车上负责警卫的机情局士兵也随即跳下车,在摩德瑞身旁整装列队。 见到皇帝来了,夏洛特连忙快步迎上前立正敬礼: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经办好了。” “做得好,夏洛特。” 对于夏洛特的效率,摩德瑞显得十分满意 “对了布列塔尼亚的接应人员准备好了吗?” “放心陛下,一切就绪!” “那就即刻进入。” “yes,your are ajesty ” 随后,摩德瑞和黑衣青年在夏洛特一个人的陪同下进入了那个山洞,众人则在外面警戒: 三人步入山洞后,一股诡异的风立刻呼啸而过,寒得彻骨,石壁缝隙间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单是站在山洞里就不自觉地脊背发凉,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 洞内遍布希腊式石柱和台阶的碎片,看来之前这里被鲁鲁修和黑色骑士团破坏的不轻,不过现在都得到了夏洛特的重新清理,那座原本被夯土封住的那座被称为“门”的奇怪石壁也重新露了出来。 见到这奇怪的石壁,摩德瑞立刻伸出手放在石壁上,同时黑衣青年也把自己的手放在石壁上。就在他们的手刚接触石壁那一刻,印着奇怪符号的石壁突然闪出炫目的亮光,摩德瑞和黑衣青年的眼睛里都闪现出ass的红光,然后两人仿佛穿墙术一样走进石壁,消失在炫目的白光里。 良久石壁上的光消失了,夏洛特松了口气,径直走出山洞,对洞外的军人说: “今天的事情,各位要绝对保密,即使是卡诺恩大人和诸位同袍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休怪军法无情!” “yes y lord” 另一边,在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郊外落基山区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山洞里。摩德瑞和黑衣青年已经用自身拥有的ass能力成功启动了“c世界”大门,经过速移他们来到了布列塔尼亚这边门的出口。 确认一番后,两人走出布列塔尼亚大门所在的山洞,刚下山摩德瑞和黑衣青年就看到一个男人迎上来,挥着右手说道: “你们好啊,我亲爱的朋友们。” 见摩德瑞有些疑惑,黑衣男子忙快走几步迎了过去,也举起右手回答道: “您好,亲爱的‘高原人’。” 说着他又指着跟着走过来的摩德瑞介绍道: “这位就是你们要护送的里奥迪斯先生。” “高原人”连忙向摩德瑞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后说道: “您好,里奥迪斯先生。我是帝国特工‘高原人’,奉夏洛特小姐指示,我负责送你们到附近的铁路城镇马尔内乌利。” 摩德瑞打量一番“高原人”,点点头说道:“嗯,你很准时。” “高原人”继续说道:“我们共同的朋友‘喜剧人’将在马尔内乌利迎接你们,他会送你们到潘德拉的。” 说完他指着身后不远处的一辆破旧卡车说道:“先生们,请上我的车。”说完他走到吉普车前,服侍摩德瑞两人上车后自己坐到驾驶座上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还是在这一刻,铺天盖地的乌云带来的冻雨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无情的撒落到大地上。湿滑的山区公路上摩德瑞等人乘坐的吉普车缓慢的行驶在之中。 行驶的吉普车驾驶室里。“高原人”边驾驶着大卡车边吃着夹着红肠的黑面包,不时的还拿起驾驶台前的酒壶喝上一口酒。而裹着一件羊皮大衣的摩德瑞龟缩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对于摩德瑞的沉默“高原人”看了一眼说道: “等到了城里,你们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喜剧人’会招待你们吃上一顿红烧牛肉,再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坐上火车直奔潘德拉。” 接着“高原人”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后说道:“这四月的天也会冻死人的。先生,要不然您也喝一口,暖暖身子。”说着他把酒壶递了过来。 摩德瑞接过了酒壶却并没有喝而是默然问道:“您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那可不想,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口风要紧,五年前我潜伏在这里时诺亚特小姐就告诉我,想干好这个你只能长着开车的手。”对于这个问题高原人笑着答道。 此时在行驶的吉普车后座车厢里。同样穿着羊皮大衣的黑衣男子靠着车帮坐在一件羊皮上,默默的吸着烟,怀里一支手枪始终悄无声息的顶着驾驶座,当听到这些话他才放心的收起枪酣睡起来。 经过一夜的行驶,“高原人”终于在第二天的早晨来到了洛基山脉北面的马尔内乌利市郊区。半小时后,大卡车沿着一条小路驶进郊区一座积雪覆盖的大型牧场。又过了十分钟,大卡车行驶到牧场深处的一排石头砌的房子前停住了车。一个围着红围巾的矮个子胖男人出现在不远处的牛圈栏杆旁。他钻出栏杆走过来,边走边举着左手向大卡车高声喊道:“嘿!哪来的朋友?” 他是隐藏在这里的帝国军情报人员,代号“喜剧人”。 “高原人”跳下车,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后也举着左手说道:“朋友,流浪汉讨碗酒喝。” “喜剧人”走到高原人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后说道:“朋友,没有酒了,只有牛奶和牛肉” 就这样他们的暗号对上了。于是“高原人”说道: “接的客人已经到了。” 对这个消息“喜剧人”却显得有些不满他再次打量对方一眼问道: “但你们为什么来晚了?” “高原人”说道:“这鬼天气,下了一夜的雪,一路上真是没法走。”此时摩德瑞和黑衣男子也跳下车,活动着冻僵的身体。 高原人”指着摩德瑞介绍道: “这位就是里奥迪斯先生,他们要去潘德拉。” “喜剧人”也向摩德瑞鞠了一个躬后说道:“您好先生。我就是‘喜剧人’,我负责送你们到潘德拉。”随后他望了一眼仍然在一旁不停的活动着冻僵的身体的两人说道:“请进屋先生们。”说完他引领者摩德瑞等人走进了正中的一座大房子。 也就在外鲁鲁修祭扫洛洛的墓地同时,在马尔内乌利郊外牧场的房间里。一张方桌上摆放着一锅热气腾腾地炖牛肉和一只大茶壶。旁边的一只大铁炉子里燃烧着红红的木炭,上面还炖着一锅牛肉。摩德瑞和黑衣男子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炖牛肉、喝着牛奶,雪山的颠簸完全让他们失去了高官的斯文。 “喜剧人”继续说道:“两位吃饱喝足后请到里面的房间好好的睡一觉,我们傍晚坐火车。我已经给两位准备了必要的补给品。” 黑衣男子又问道:“我们坐什么火车?” “喜剧人”神秘的一笑说道:“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说着他又将另一锅炖牛肉端到桌子上。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狼吞虎咽”。 傍晚时分,一列有九节闷罐车厢组成的列车沿着铁路专用线驶进了郊外的牧场。“喜剧人”和十数名穿着统一样式棕色皮衣的牧场工人立刻将大捆大捆的稻草和一箱箱生活用品、一桶桶饮用水装上一节节车厢。随后,他们又将一头头成年的奶牛牵着赶着登上了一节节车厢。顿时,工人们的吆喝声和奶牛的叫声连成一片。 两个小时后,一切安置停当,“喜剧人”回到大房子里,招呼都已经换上牧场旧皮衣的摩德瑞两人登上火车。几分钟后装着奶牛的列车缓缓地驶出了牧场。又过了十几分钟,这九节闷罐车厢被蒸汽机车拖进牧场外面不远处的一座大型货物列车编组站,迅速的与一列待发的货物列车挂到了一起。 两小时后,货物列车鸣着汽笛驶出了货物列车编组站,开始了漫长的行程。在以后的几天里,这列货物列车经过无数次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终于到达了帝都潘德拉郊外的铁路货运中心站。 列车刚刚停稳,衣衫不整、一脸疲倦的“喜剧人”就拉开车厢门向外张望,他看到车站外不远处的公路上停着一辆也装着蓝色牌照的小轿车。他急忙跳下车厢,摘下围在脖子上的红围巾,用左手高高的举起向着向轿车不停的挥动着。 不一会儿,一个瘦高个的男人从轿车上跳下来,也用左手边挥动着着一条红围巾,边向闷罐列车走过来。他是隐藏在潘德拉地区的帝国军情报人员,代号“牢骚人”。 “牢骚人”来到列车旁,收起红围巾举起左手说道: “早上好朋友,我是‘牢骚人’。” “喜剧人”也举起左手回答道: “早上好朋友,我是‘阿什弗德’。” 他们的暗号对上了。 接着,喜剧人问道:“情况怎么样?” “牢骚人”点点头回答道: “一切正常。” 说完,他向后面跟上来的摩德瑞鞠躬说:先生,你们都上车,我送你们去安全屋。 说完,他引导两人向公路上的小汽车走去; 半小时后,摩德瑞乘坐着“牢骚人”开着的小汽车驶进了首都近郊的一片别墅区。 汽车穿过一大片茂密杉树中间的车道,驶进了一座四层别墅的院子里。在以后的几个小时里,他们在别墅的主人帕克的安排下分别进行了洗澡、换衣服等个人事宜。牢骚人和帕克则在厨房准备中饭。 第一个洗漱完毕的摩德瑞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深黑色毛呢西装走进装修豪华的起居室。他走到四楼宽大的阳台上,看着新潘德拉的景色若有所思。 楼下是一大片刚刚泛绿的草坪和茂密的杉树,远处是郊区大片大片的居民楼。 片刻之后,同样洗漱完毕的黑衣男子身穿着一身便服也走进起居室。他走到阳台上,望着凝眉沉思的摩德瑞关切的问道: “如今,又回到了潘德拉,您此时一定有很多的感触。” 对黑衣男子的关心,摩德瑞却显得很沉重。 “是的,很多的感触,但大多是痛苦回忆。” 望着远处的大片杉树,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只是默然看着远处的风景。 良久,摩德瑞恢复了平静: “我们不谈这些了。还是说说我们眼前的事,“鲁鲁修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将我们的人生彻底摧毁,我们要向他复仇…不,更应该说,我们的目的也是改变,改变这个被de与ass变得奇怪的世界,只是我们的蓝图和鲁鲁修不一样。。” “这个可能做到吗?” “能,只要结合de与ass的话,就能通过c的世界改变。”对此摩德瑞充满自信。 见黑衣青年不做声,摩德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到:“我准备直接攻进去,根据情报我们的猎物都在那里,只要控制住了她们,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yes you are ajesty!” 这时,楼下传来了帕克喊声:“先生们,开饭了。” 两人停止谈话来到餐厅,只见几名不认识的精壮小伙子并排站在餐厅一角的一张大餐桌旁。别墅主人帕克恭敬的站在一旁。大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摩德瑞打量了这几个人一番,确认他们都是潜伏下来的精干突击队员后,高兴的说道:“嗯,很好,各位入座。” 说完他率先走到餐桌前入座位,众人入座。 接着,摩德瑞向男主人说道:“你叫什么来着?帕克?帕克先生,我想知道我们需要的装备是否都备齐?” 帕克自信回答道:“请放心,先生,按照夏洛特长官的命令如数备齐,万无一失。”对于帕克的精干摩德瑞点点头表示满意: “很好。帕克先生,请拿酒来,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帕克连忙点头称是转身打开酒柜,取出一瓶兰芳威士忌,并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几只玻璃杯分别放到每个人的面前,并为每个人面前的玻璃杯倒满酒。 摩德瑞端起酒杯,扫视众人一眼后说: “各位,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潜回故土已经完成,从今天起,我们要尽情的享受最后三天的幸福和快乐!干杯!” 说完他一口干尽杯中的酒,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卡莲的九州征伐1 同一时间鲁鲁修在日本的战局简直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他统帅的三大集团全都进展顺利,刘宣与蕾拉已经将澳洲通向日本的海上交通线全部截断,目前正在向帝国军盘踞的众多东部海岛进军,虽然逃回澳洲的弗兰克斯紧急募集了十个大队的新兵并为其配备了近千台九代knightare,但这些人中真正的帝国军人却很少,许多部队都是拉着澳裔布列塔尼亚人充数的。 在刘宣他们这些常年厮混帝国军界的人看来,虽然澳洲人英勇顽强且擅长丛林作战,但归根结底都是些临时雇佣的乌合之众。显然在十天内取下这块大陆。刘宣他们有着相当的自信。然后根据刘宣的计划:他们会顺着东部海域一路北下,横扫南洋夺取摩德瑞第二道防线的西部枢纽神根岛,消灭夏洛特卡诺恩两军团残余,接下来帝国军就会彻底崩溃…… 另一方面蓬莱岛方向,黑色骑士团在战胜卡诺恩和夏洛特军团后本来打算逐渐逼近摩德瑞的老巢日本,但这项建议却被鲁鲁修否决了,原因是他已经通过缜密的情报侦查隐隐得知了,帝国军在九州地区的密林与港口等处似乎安置了伏兵,由他属下之前很少参战的第九军团和第十军团的重型knightare队组成,这自然符合帝国军的风格,对于他们来说灰头土脸地彻底退回东京,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即便手头现存兵力不多且摩德瑞不在日本,身为日本代理指挥官的第九军团司令诺亚特也要狠狠反咬鲁鲁修一口。 不过久经战阵的卡莲和藤堂他们才不会给诺亚特这个机会,尤其是卡莲手下刚刚募集来的两千多精锐黑色骑士团老兵,那可是鲁鲁修的宝贝疙瘩,要是在九州被摩德瑞的伏击咬住了,那得心疼死他。 所以战前会议鲁鲁修最终决定,藤堂和千叶率部从西部以济州岛为基地向九州进攻,鲁鲁修自己则和卡莲带着新军从南部进攻,穿过首里群岛与种子群岛的无人岛与帝国军警戒线,疾驰一昼夜,突然出现在九州的南部,切断了长崎地区和本土帝国军的联系。这时,从西部进攻的藤堂与千叶,已经顺利登录,驱逐了一些小据点的驻防帝国军,结果这些人竞相逃去和九十两军团的重型knightare大队伏兵汇合,这样九州岛西部山区的帝国军兵力迅速膨胀到了整整三个大队、数千人以及200多台knightare,但他们却被基诺部困在山里,不仅失去了伏兵的作用而且面临粮食短缺士气低落。 “可恶,让军团总队长丘薇尔带着九军团一大队,汇合十军团一个大队加两百台近卫knightare,共六百台knightare前去增援,其余的人依旧在埋伏地点待机。”在断然下达这个命令后,诺亚特又觉得深深的懊恼,她发现这一战刚开始她就被鲁鲁修抢走了主动权。 结果,在诺亚特决定增援的同时,卡莲的队伍忽然抵达了长崎市东南。城里的帝国军的辅警队,还以为来的的是本州方向的援军,都傻乎乎地去街道上迎接,直至互相距离不到百米时,终于发觉对方的徽标不对,刚准备扭头逃跑时,卡莲直属部队的精锐九代knightare很快从两翼包抄了过来,短促的杀戮结束后,卡莲得到了几台报废的八代knightare和几十名俘虏。 “什么,你们认为我军是本州方向的增援,才导致这场战败的?” 卡莲在审讯清楚对方一位辅警队长后头脑立刻开始运作起来,接着他即刻叫那位被俘的辅警队长过来,并且对他恐吓道: “你必须配合我做件事,这也是挽救你自己的家园,不然如果未来惨烈的战斗在城市里爆发,你家园将会在战火里荡然无存。”听到这话,那个辅警队长犹豫了一会但很快就同意帮助卡莲她们。 送走那个辅警队长后,卡莲命令自己属下的三千多兵士即刻在城市周边地区构筑环形工事隐藏近千台knightare,并安排了细密的人事,要求各队长在夜晚当中不要懈怠。不能仅仅满足于防备包围圈外敌人的突围袭击。更要严防包围圈里面敌人出去。就在士兵们热火朝天干起来时,被开屯驻在南部海湾的鲁鲁修,因为暂时与卡莲音讯隔绝,这时也率领zero直属分队近百台knightare前来增援。 得知消息的卡莲立刻和藤堂千叶一起来觐见鲁鲁修,见到鲁鲁修后她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阁下,我得到情报,本州岛那边帝国军已经派出了援军,数量应该不多,而现在他们对西九州这边的作战态势应该还不知情。” “你意思是,吃掉这股援军?” 对于卡莲的这项作战提议,鲁鲁修的语气却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没错,我请求阁下将直属兵力配发给我,还有藤堂与千叶,我会在南部的丘陵地带设下口袋阵,歼灭这股援军,我怀疑这里面有第九军团的第一大队,如果能打掉它的话,那对整个战局都有很大的鼓舞作用。”说完,卡莲明显发觉,那边站着的,原本一副沉闷扑克脸的藤堂,立刻神采飞扬起来,就像闻到血腥味和铜臭味的狮子般。 沉吟了一小会儿,鲁鲁修最终还是批准了这个作战计划: “藤堂先生,你去为卡莲指挥重型炮战knightare,千叶小姐则去指挥地面部队,而南先生和我则在这里安心等待——过不了多久,中华联邦的三个大队的新兵也将来到这里,我和南先生要留在这里对他们进行新的编制与重组,在那之前你们一律听从卡莲小姐的命令,务必全歼敌军!”说完,鲁鲁修便起身离开,并将主帅位置交给了卡莲,而确认命令后的众人也默契的围过来和卡莲研究起具体行动部署。 在他们朝城南急速推进的同时,九州地区的不少日本当地人,还组织了不下七八个大队的志愿者跟随在卡莲她们的身后,帮助他们运送物资和弹药,指引黑色骑士团布置阵地,因为他们对这儿的密林和山区十分熟悉,看着这些卡莲也很感慨,看来之前情报说摩德瑞用ass控制了整个日本的民众思维也是有点危言耸听了,眼下这些人不就没有受ass支配嘛。 这时候,军团盾牌上绣着金百合徽标,主要由叛逃欧系布列塔尼旧军人组成的第九军团一大队,也已经在军团总队长丘薇尔带领下沿着纵向的东海大道,挺进到了距离目的地长崎不到四十公里的地点,此刻身经百战的前女武神小队长丘薇尔下令第一大队与其余三个大队停止前进,选出两个大队占据了两侧的高地负责警戒,接着丘薇尔让一小队轻型近战knightare前行搜索,其余各队列成纵队待命。 此时长崎城外大约十五公里的一片丘陵树林间,方才被俘的辅警队长正和两三名鲁鲁修部队的布列塔尼亚人正点起浓烟,不断向空中侦查的帝国军轻型knightare斥候来回交替着呼喊挥舞着各种鲜艳的织物。 终于天上的帝国军轻兵队发现了地面的情况,几台knightare疾驰而下,在交战距离外大声询问这些辅警所属的部队和前方的具体情况。而对方用标准的布列塔尼亚语回答说,自己是城里派出的巡逻队,并且担负援军的引导职责。接着斥候们又问到,你们那里有没有见到鲁鲁修逆贼的军队,对方便又回答,“鲁鲁修逆贼的军队还在海岸地区和第九第十军团大队争夺长崎的港口和船坞,并企图延伸包围,将我们的城市给困起来。” 看起来,一切应该都没有什么纰漏了,斥候队便转身回去向后方的主力汇报他们侦查的重要情况。 大约半个小时后,这些轻型knightare回到了大队,向主帅丘薇尔回报,前方道路一切正常敌情还在遥远的海岸地区执行包围作战。听到这些丘薇尔才点点头,对手下的各大队队长说,“继续前进大约二十公里,我们就可以停下休整一下,确认情报然后同九州西部的同袍取得联络。” 于是乎,两军团的knightare又列成狭长的纵队,继续朝长崎地区前进。这些日子日本南部的气温好像有回升的趋势,夏季特有的湿润和闷热又重新回来了,这导致帝国军在急速推进时,knightare里面变得越来越热,渐渐knightare的驾驶员们脱去了头盔和秋装只穿着衬衫和短裤,但汗水仍然止不住的流下来,可他们毕竟都是老兵只是抿着嘴唇,坚忍着浑身的不快与瘙痒继续前进。 就这样丘薇尔她们冒着毒辣的日头,整整行军了一个半小时才和接应他们的辅警“友军”汇合,丘薇尔随即允许驾驶员出舱休息饮水。 “你们在前面带路。”提着水壶与其他将士一起饮水的丘薇尔用手腕擦擦嘴,对辅警们说到。接着她又看了下周围起伏遮蔽的地形,和自中间穿越而过的道路,又看看身边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忽然临时变更了命令: “全军分为两部——我带着第一大队跟随辅警向导们前进,卡拉雷斯你带着其他的三个大队。保护我军侧翼,分成两翼对两侧的山丘进行搜索,防止敌人埋伏。” 卡莲的九州征伐2 维比乌斯-卡拉雷斯,他的父亲是销鲁鲁时代最受信任的帝国将领之一,因此当克洛维斯和尤菲米娅先后死于任上后,他被推举为这块帝国11区殖民地的第三任总督,结果很悲哀老卡拉雷斯上任还不到三个月就被记忆恢复的鲁鲁修杀死,在崇尚弱肉强食的帝国年幼的卡拉雷斯很快就失去了爵位和豪宅,被迫和母亲搬去了潘德拉贫民区。 有了这层国仇家恨当已经成为摩德瑞部下的前帝国骑士诺亚特找到生活在潘德拉贫民区的卡拉雷斯母子并希望他加入新帝国军时,没有任何犹豫卡拉雷斯当即加入了这场战争,用他的话说: “只要能杀死鲁鲁修报杀父之仇,别的都无所谓!” 现在听到丘薇尔的命令后,卡拉雷斯也只能将手头的三个大队进行拆分,自己带着十军团第一大队原地保护退路,皇帝直属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左右分为两翼,占据两侧制高点。这样帝国军实际是瞬间分为了左中右三翼,外带留守的后队,因此一度在调度上产生了问题,不过幸好这些老兵都是追随帝国征战多年的,队列变换极其有序迅速,纵队在十分钟内就变为了警戒的横队,一下铺满席卷了整个东九州的天空。 同时,卡莲的部众在当地日本向导的指引下,也在沿着小路,不断地赶赴着伏击的阵地,他们分成几波,把需要汽车运输的装具武器直接背负在knightare上,沿着山间细碎的小径,从山丘的侧边单个单个的迤逦而行,终于在帝国军之前占领了有利位置。 “看,敌军主力分散开了,而且距离越来越大!” 左侧高地碎石间的,已经占据了伏击位置的玉成和几名尖兵正趴在其间用高倍望远镜侦察天空中敌军动向,当这种情况反映到了总指挥部,卡莲即刻判断出来,这股敌人没有那么轻易上钩,现在卡莲的伏兵还没有尽数到位,万一发动起来的话,很难步调协同: “已经来不及了,再不行动的话,就无法达到奇袭的效果了。” 说完,卡莲便下令施放了事先准备好的红色信号弹,在信号弹急速顺着风飞行同时,呜呜的尖锐哨子声也响彻了整个地区。 这便是作战的讯号,即便是对这种讯号目瞪口呆的丘薇尔和卡拉雷斯,也很快反应过来,“我们进入了敌人的伏击地带了!” 但此时,正如卡莲事前所担心的一样,占据两侧高地和树林待机的千叶部轻型knightare伏兵由于没有完全到达兵力并不算完整,但她们在接到讯号后,还是坚决执行了命令,勇猛地从隐蔽的地方冲了出来。此时丘薇尔也发出了反伏击的指令,帝国军的knightare立刻变换出一种奇怪的队形——他们没有固守帝国军团特有的战列线,而是交错开来,三三两两组成一种螃蟹形战斗小团体,互相交替掩护,与冲过来的黑色骑士团伏兵捉对厮杀起来。这时,刚经过急行军匆匆赶到赶到指挥核心的藤堂,正和卡莲讶异地看着漫山遍野的厮杀,“这也能叫伏击?简直就是冲击敌人的铜墙铁壁了!”面对这种局面,藤堂恼火地喊起来,让旁边的总指挥卡莲面红耳赤,这时她又看到千叶部侧翼刚刚赶到的黑色骑士团重型knightare很快依据战场情况,对着远处的帝国军射出了遮天蔽日的一波能量炮希望能分散帝国军的阵型。但是这伙帝国军反应奇快,很快他们的阵型就由螃蟹变成了圆环,结果就是这一波能量炮几乎就是不分敌我的杀伤了,变阵的帝国军knightare,便纷纷擎起能量盾遮挡,而没有变阵的黑色骑士团knightare,在听到能量波下坠的呼啸声同时,许多人却没能反应过来,不一会就在漫天惨叫声里被自己人打的凌空爆炸,结果这波能量炮射击完了后,整个战场上下坠的中弹knightare,居然大部分都是黑色骑士团的伏兵! “别再射击了!”卡莲看到这景象,心疼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这些都是鲁鲁修和她一手从殖民地战争时期带出的子弟兵。这时两侧山丘的密林里也是烟尘弥漫,不少伏兵反倒被如狼似虎的帝国军皇帝直属大队的重型knightare肆意屠杀带伤逃出,“如果再不下决断的话,那么我们反倒会被敌人包抄。”旁边的藤堂大喊道。 这时身为总指挥的卡莲咬着牙回首望去,只见山坡那边不少队伍还在低空密林间绕来绕去,没有进入既定伏击位置,拳头力量暂时无法形成,但现在必须当机立断了“藤堂先生,我手上还有50台轻型knightare,都交给你去将左翼的山头给夺回来,我在这儿组织后续部队填进去。”这边卡莲刚说完,那边早己等不及的藤堂即刻大喝声明白,飞快的进入斩月机体,迎着阳光,向着远方直线冲出,他身后的斥候队轻型knightare,见状也纷纷吆喝起来,跟着藤堂,朝着对面岌岌可危的山头冲去。 “不准后退!” 藤堂在冲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剑砍爆了两台刚刚逃奔出来的己方knightare,燃烧的机体还保持着小跑的姿势,惯性了几米才倒下。这会儿,哄哄闹退下来的黑色骑士团百余台knightare,一看到这样的情景当场就懵了,但当他们看到藤堂身后,还有呼啸而来的大批knightare,心念就这样溃退回去也会被自己的督战队杀死,于是纷纷又嚎叫起来,重新转头和追赶而来的帝国军的重型knightare搅杀起来。待到藤堂部和帝国军重型knightare冲撞在一起时,他才第一次觉得原来重型炮战机体也可以有如此强悍的速度和战斗力,原来这些直属于摩德瑞的knightare名义上是重型机体,实际只是在轻型knightare外加个护胸钢甲,右手换成了可追踪能量炮,实际上它们的武器还是近战的短剑,只见他们和近战knightare一样,三三两两成散兵阵型,就敢对轻型knightare发起逆袭! 但是这支黑色骑士团直属斥候队同样是灵活凶狠的王牌部队,两强相撞之下,这些重型knightare的劣势渐渐明显他们被远射近刺,不久丢下累累报废的机体,朝山头上败退。 但就在这时帝国军后队卡拉雷斯大队的某个小队30台knightare,很娴熟的绕到了藤堂部队的侧边,在峭壁上侧着朝下猛烈开火,斥候队猝不及防,一下就被打爆几台。 “给我降低高度准备陆战,不要犹豫了,全部冲上去!”对此经验丰富的藤堂当机立断,驾驶者斩月冒着侧边带着风呼啸而来的炮火,强行着陆后就着朝山头上攻去。 骑士团斥候队也很勇绝,他们还真的跟着藤堂有样学样。纷纷强行着陆,挟着短剑列队嚎叫着往上冲。另外一边,千叶和玉成也总算回过劲来,将轻型大队与重型大队排成个直角形的“l”形,将三个多轻型大队,列成正面只有八到十二名兵士的,纵深数十列的队形,就像条大蜈蚣般,全部陆战直朝右翼的山头攻去。而在中央。横队的重型knightare不间断地齐射。将丘薇尔的第一大队阵脚死死压住,不让她再继续向前进攻了。 渐渐。黑色骑士团的兵力优势开始凸显出来,而那边丘薇尔也很精明地认为。再继续缠斗下来,真的会重新被包围起来,便发出了撤退的警报声。 各个大队的帝国军在得令后十分沉稳,他们继续三两成群,举着盾牌,一次又一次打退黑色骑士团的冲锋,还不断发起短促逆袭,以防止己方被迂回包抄,保护着且战且退,这些老兵在疲累时,就会很默契地互相交换位置,后面的稍作喘息,在前面的继续以一敌三,硬是让黑色骑士团的人,四面八方猛冲猛打后,还是找不到围歼丘薇尔所部的苗头。 结果,这场包围作战,硬生生变成了攻坚作战。到日暮时分,由于双方都没有夜战准备,只能暂且罢战,但狡猾的丘薇尔,留下少量虚兵营造声势,自己则带着主力快速冲入密林中接上早已经丢掉重武器,运动到战场边缘的两军团被围同袍近千人分散撤退了。 直到次日,作战一天,伤亡很重,外加疲惫的黑色骑士团,才发觉蹊跷投入了追击战,但是除俘虏了几个散兵游勇外,并无太大的斩获。就这样,卡莲动用了五千多士兵,将近三千台knightare,硬没吃下帝国军区区两千五百人,还让对方救走了被围的帝国军。 至于对方伤亡不详,因为丘薇尔的部下即便死伤也不相离,但己方的伤亡可是实打实的——近千人伤亡,光是knightare就损失了近两百台。原本预定计划是全歼对方的首席大队,现在不要说这些,自己的牙倒生生地被崩掉了几颗。但是还是稍微有点收获的,那就是黑色骑士团发现了总也到不了的问题所在,这些带路的当地日本人还是受到了ass的蛊惑,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的子弟兵带了一条瞎道! 当看到那些带路居民灰头土脸的被士兵们押上来,卡莲的态度就不像先前那么和颜悦色了,她正在生闷气,恨不得举起鞭子将这帮人暴抽一顿,发泄了心头怨气才好,幸亏这时候鲁鲁修来了营帐,这帮可怜人才算是躲过一劫。 面对败局鲁鲁修反而一点没有生气反而问卡莲:“在此次战争中你的感悟和经验教训是什么?” 见卡莲沉默不语,鲁鲁修笑起来,“知道这伙帝国军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战术吗?其实和我们黑色骑士团军团一样,他们几乎都长期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和eu军作战,战术上吸收了不少eu军作战优点,eu军尤其精通小队战术,所以在山丘混战和灵活机动方面他们特别有优势,再加上头等大队,在武器与操练方面,都是一等一的精锐,帝国时期这两个军团就被称为“孪生军团”,你啃不动也是正常的。但是卡莲我必须批评你,这场战役中你依旧犯了几个高级指挥官所不能犯的错误。” “我明白,对敌人的战斗力量估算不清,在规划的时候没有亲自做好侦察,导致部队都无法及时集结好,好好的围歼行动,却被演化为了场追逐战。”随着鲁鲁修的劝解卡莲把自己的问题一口气都说了出来自己也觉得单纯懊恼的心情化解了不少,“但是现在优势依旧在我方,新送来的三个大队新兵的兵力,再加上后续兵力,可得两个新军团,所以现在我们共有九个军团,而摩德瑞正在朝东京收缩,满打满算还剩三个军团的话,完全可以对他形成绝对优势的围歼之势。“ “您说的是。” “所以,我来这儿,就是要派遣你去一趟布列塔尼亚。”鲁鲁修微笑着接过了话茬。 “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带着军团,前去围攻东京?为什么,卡莲心中顿时出现了个粗重的感叹号。怎么我又被送去搞后勤!当然,卡莲脸上的表情,被鲁鲁修敏锐的捕捉到了。 “你也不要有情绪卡莲。这是最新的情报。”说完鲁鲁修举起手里的掌上电脑递给了卡莲。 “明白了,我马上出发。”看过之后卡莲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暗黑帝王的真身 黎明前又开始下雪了,漫天飞舞的鹅毛雪片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顷刻间整个马尔内乌利变得白茫茫一片。一架刚从中华联邦飞来的专机正停在跑道上接受检查。卡莲和警卫人员正在飞机外等待,此时她们脸上都显现出不可名状的焦虑。 就在这时两辆黑色小轿车进入机场径直开上跑道,一名下士停稳车后快步跑过来敬礼汇报: “报告,我是布列塔尼亚情报部门专门负责接送您的司机。” “好,那我们先上车再说。” 说完三人直接上了下士开来的黑色小车,车子直接开出机场,像市区开去。 车上下士一边开车一边汇报道:“就在昨天市安全部门送来两名帝国军奸细,是背靠背送来的。” 卡莲问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 下士回答道: “一个是本市人,一个是洛基山区猎人,他们的代号分别叫高原人和喜剧人。其中喜剧人招供了,是高原人从洛基山区里接了两个男人,并把他们送到马尔内乌利,交给了他,本市情报官正在审讯。” “立刻带我去!” 车子很快开进了本市情报部所在的大楼,卡莲和护卫一走进审讯室,刚一进去就看到披头散发、满脸胡须的“高原人”正声嘶力竭的举着被手铐拷在一起的双手为自己辩解着:“我可是守法的布列塔尼亚公民,拥护娜娜莉国王和宪法!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抗议!抗议!” 对面的情报官一拍桌案,厉声说道:“还是撕掉你的伪装!你是帝国军的奸细!” 高原人继续辩解着:“你你们血口喷人”这时卡莲走进了审讯室,走到“高原人”面前,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 “高原人”惊恐的望着卡莲,结结巴巴的说道:“长长官我是守法的布列塔尼亚公民”此时卡莲继续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突然她一把揪住高原人的胡须,用力往下一拽,假胡须就被拽了下来。 露出了光净的下巴的高原人惊愕的望着卡莲。卡莲又一把揪住高原人的头发,再次用力一拽,这次连假头套也被拽了下来。短短的金发也露了出来。 高原人更加惊愕的望着巴卡莲:“我”这时卡莲厉声说道:“你是帝国军间谍高原人!” 高原人顿时惊恐万状急忙狡辩道: “谁?谁是高原人?” 卡莲转向站在一旁的情报官说道: “带他的同伙‘喜剧人’!” 听到这话,情报官忙拉开通向另一房间的门,高声喊道: “带进来!” “快走!” 随着声音,另一名情报官将同样戴着手铐的“喜剧人”带进门。“喜剧人”一进门就惊愕地瞪大眼睛望着现出真实面目的“高原人”。高原人望着“喜剧人”,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喜剧人望着他的同伙,无奈的说道: “朋友,对不住了,我不想被枪毙,我知道的我都说了” “高原人”双手指着“喜剧人”,恼羞成怒的大喊道: “你你这个胆小鬼,帝国的叛徒”突然,他脸上的肌肉剧烈的颤动着、抽搐着,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咬碎了牙齿里的毒药,当场自杀身亡。 “喜剧人”惊恐的望着“高原人”。卡莲等人也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许久情报官向一旁的下士一挥手:“拖出去!” 两名下士迅速将“高原人”的尸体拖出房间。面对这样的局面,卡莲沉思片刻,坐到情报官旁边的椅子上,猛得一拍桌案厉声喊道: “喜剧人,你还有什么没说?快说!”说着她将手枪掏出拍到桌案上。 面对这个阵仗,喜剧人身体一软跪倒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我说我全说高原人负责将两个男人送到这里,我再把他们送到潘德拉交给牢骚人。”这时卡莲再次厉声说道:“牢骚人是谁,他们去潘德拉究竟要干什么?” 此时的喜剧人已经吓得内急失禁:“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发誓!!” 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卡莲只能向身边的情报官说道: “把他带下去!”随即两个下士就把已经瘫软的喜剧人拖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见喜剧人被带下去以后,卡莲有些沮丧说道: “命令停止这里的检查。他们已经过去了……还有,请贵方立即向潘德拉报告情况,并在潘德拉全市展开大搜捕!” 一小时后,卡莲和护卫乘坐着同样的黑色轿车高速驶回军用机场准备立即去潘德拉。但由于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飞机火车汽车都无法通行,卡莲她们直到两天后才来到潘德拉,那时事态已经恶化,无奈的卡莲一行只能把工作交给当地部门后回去向鲁鲁修复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同一时间,摩德瑞的心腹黑衣男正在郊区别墅里向众人介绍情况:“根据情报,夏宫位于潘德拉市中心,外围墙由钢筋水泥构成,整体呈梯形,有4个大门,仅宫墙就有1米厚。宫殿则建在比周围高出60米的山丘上,四周是警备区,山丘周围四个边角各修建了一座警卫楼,每座部署有1个班的警卫。整个山丘也被休整成数层梯田的模样,要将车辆开上山顶,只能通过一条绕山一圈的环形公路。“ 黑衣男子顿了顿,见众人都在认真听就继续说道: ”整个宫殿有4层高,根据情报娜娜莉和其他重要人物住在四楼,底楼驻有警卫人员若干,装备精良,战斗力不可小觑。三楼是随从人员和服务人员,顶楼上布置有重机枪和探照灯。因此帕克、佛伦斯你们两队两队各30名人负责正面强攻,搭乘偷运进来的步兵战车由公路突破……同时我们的内应会让大楼内的部分仪器停止活动。再完成计划后,利用三台无人knightare与一辆集装车制造一个自爆行动的假象,使外部混乱,让便于我们自己的人混进去。” 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别墅里的众位特工都迅速在头脑中分析起来,许久身为组长的帕克首先开口质疑道: “只有一个问题,外部进攻的装备和人员我们都可以解决,可是潜入夏宫内部似乎不太可能,我们在那里没有潜伏人员,另外为了这样一个小目标就要放弃重要的情报网络吗?” 对于帕克的话,黑衣男的语气没有露出一丝动摇: “重要的网络,不不你错了…那些都只是为了这一件事设计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帕克一边听着黑衣男子的话,一边不满的嘟囔着,毕竟谁也不愿意让别人如此评价自己的工作“” “好了,帕克先生,不要再犹豫了,我们的成败都多亏了你们的努力,至于内部潜伏,这个只有我亲自去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柔弱的女声响起,帕克吃惊地回头看了看… ‘这里还有一个女人?…’ 好奇的帕克慢慢地向着发声处靠近,只见屏风后面慢慢地走出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他惊呆了因为这个女人不仅穿着现任布列塔尼吗帝国皇帝摩德瑞的衣服!而且她的身边还捆着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是鲁鲁修的同学利瓦尔! 如果鲁鲁修此时看到摩德瑞的这副长相的话,他一定不会相信,因为此刻摩德瑞的长相,正是一位鲁鲁修十分熟悉的同窗,曾经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仔细想来,她那纯蓝色的瞳孔依然如此迷人,露出曾经一样没有虚假的笑容。 “唉,难得能这样毫无掩饰的面对面,就让我们开诚布公的多聊会。”看着帕克惊讶的表情,摩德瑞转头头看着身边的黑衣男,继续说道,“人我已经抓来了,我的部分由我自己来做。不过,这次的行动赌注可是很大的哦,要是抓不住她的话,我们的计划就会完全失败了。” 对于明明清楚不能失败却还要故意这么说的摩德瑞,黑衣男子露出了一丝淡淡地笑容,然后开口说道: “我们知道的这个人,可是一个比起防御更加喜欢进攻的男人…所以我们必须比他更主动才行……而且为了疼爱的妹妹,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放手。至于其他的秘密,他也应该会代替我们去找,毕竟是曾得到整个世界的男人,情报网比我们多多了。” 摩德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最后的准备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们只要等明天进攻就可以了…在这段时间内,我要先去补个妆…” 听到这里黑衣男笑了笑,对着摩德瑞说道: “放心,万无一失…” 听到黑衣男的话以后,摩德瑞露出了笑容,轻声地说道: “那我回那边去了,这边就继续交给你了……” 说完,退到屏风后面的摩德瑞,她的右眼一边慢慢地改变,慢慢地浮现出了ass的代号,几乎同时,摩德瑞的身影完全地被黑暗所掩盖,消失在屏风后。 黑衣男并没有转头去看离开了的摩德瑞,只是静静回到会议桌旁,对对众人说道:”各位这一次摩德瑞殿下之所以亲身冒险,一是为了更好的联络卧底,二是为了接收de,因此所有人记住别人可以杀无赦,但必须活捉娜娜莉!” “yesy lord” 新帝国军的突袭 潘德拉,皇城区,夏宫门外; 经过几个晚上的思考,朱雀终于还是决定将鲁鲁修曾经要他保密事情告诉娜娜莉。他知道鲁鲁修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原因,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希望再这样欺骗娜娜莉了。他希望娜娜莉能够真正理解她的哥哥鲁鲁修和他们共同创造的这个温柔的世界。 因为有关世子的帮助,朱雀很容易就进入了皇城并见到了娜娜莉,为了防止意外朱雀依然戴着面具进入皇宫,但奇怪的是对于身为zero的朱雀君突然出现,身为皇宫总管的关世子并没有感到多么奇怪,她直接同意了朱雀的入宫要求,提前支开了侍卫和仆从并关闭了皇宫里的监控探头和警报器。 “朱…朱雀君……” 对于朱雀的到来,娜娜莉明显有点不知所措。的确这个时候身为zero的朱雀不是应该在前线吗? 但对于么明显的bug朱雀也已经顾不得了,此刻的他满心想的只有鲁鲁修的事,完全没有心力注意这个问题。 “娜娜莉,我这次见你,是要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可没等朱雀说出鲁鲁修还活着这件事,娜娜莉却抢先一步说道: “这样啊,其实朱雀君,有些话我也一直想对你说的。” 娜娜莉都已经说话了,朱雀也没有办法了,他也只能让娜娜莉继续说下去。 仿佛看出了朱雀的想法,娜娜莉接下来没有任何虚与委蛇,而是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 “朱雀君,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鲁鲁修哥哥他还活着对吗?” 娜娜莉这句话让朱雀彻底呆住了,他确定自己知道鲁鲁修还活着也不过才半个月时间,那整天不出夏宫的娜娜莉是怎么知道的?想了一会他最终也只能放弃,用略带惊讶的语气问道: “娜娜莉,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对此娜娜莉并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在我去橘子庄园时,我就觉得哥哥大人还活着。就在当天晚上小姐突然来到我的房间,把关于这一切的详细情况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 这样说着的娜娜莉看向朱雀脸上露着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 “很抱歉,没有能直接告诉你,因为我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么离奇的事讲给您听。” 如果只是没有告诉自己的话,对于朱雀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对于他来说,娜娜莉能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在鲁鲁修消失的两年里,朱雀一直努力想要让娜娜莉真心的笑出来,然而,他很清楚,对于娜娜莉来说,鲁鲁修就是她的全部,失去鲁鲁修以后的娜娜莉不可能再次真心地笑出来。而且,朱雀很清楚,这两年里,娜娜莉对于自己曾想要杀死鲁鲁修之事一直感到自责,这份心情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彻底消除。 不,也许对于朱雀自身来说,他没有办法消除,毕竟亲手杀死鲁鲁修的,就是他自己,也许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鲁鲁修还活着这件事的确是一种无形的解脱! “娜娜莉,这次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想要将鲁鲁修带回来。” 此刻的朱雀将脸上的伪装摘了下来,用着本来的面目看着娜娜莉,认真地说道。 “朱雀君…我想……再问你个问题……” “是关于鲁鲁修的吗?” “不,这次不是。” “你说,娜娜莉。” “是这样,我想知道小姐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母亲大人与父亲大人真的只是将我,哥哥和摩德瑞哥哥都当成实验品一样看待吗?” 对于娜娜莉这个疑问朱雀一开始显得有些犹豫,但在一旁关世子鼓励的眼神下他终于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销鲁鲁全部计划通通和盘托出:“没错,就是这样,对于他们夫妻两个来说,你们还有摩德瑞都是实验品,当年为了测试两个拥有ass能力的人究竟能不能生出新的ass拥有者,你的母亲和你的叔叔vv短暂结合,生下了摩德瑞,最终的结论是:两个拥有ass能力的人确实可以生出拥有ass潜力的孩子,但麻烦是实验期间vv疯狂爱上了你的母亲——玛丽安娜。但他自己不承认这份感情,相反迁怒于你的母亲,认为你的母亲是实现他们所谓“无谎言世界”这个最终目标的阻碍,最后这病态的心理驱使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曾今唯一爱上过的女人。” 说到这里朱雀看了一眼娜娜莉,犹豫许久后继续说明道,“因为这个意外,培养你们的计划也最后放弃了,所以销鲁鲁将你们兄妹作为人质送到了日本然后在发兵攻打日本让你们被日本处死,而摩德瑞也作为二次试验品被vv再次送进了教团进行升级改造,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亲情和血缘就是妨碍他们伟大目标的一种障碍……” 听着这些骇人的事情,娜娜莉却显得很平静,既没有哭也没有惊讶,良久她才问了朱雀一个问题: “那朱雀君……他们的计划就是被哥哥大人阻止了吗?” 朱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两年前在东京战最后,黑色骑士团通过修奈泽尔知道了鲁鲁修的身份与ass的事,反叛了鲁鲁修。那时的鲁鲁修认为他失去了作为他生存目的的你和洛洛,因此他决定要与销鲁鲁同归于尽,所以他通过神根岛的‘门’进入c的世界,并将大门炸毁,打算将自己与销鲁鲁一起永远关在c的世界内。只是他没有想到,神根岛的‘门’无法摧毁,就在这时一直存在于阿尼娅意识内你的母亲玛丽安娜带着我与两人也一起进入了c的世界…… 就是那个时候鲁鲁修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可是他还是否定了销鲁鲁他们的计划,并通过和时间的管理者合作,阻止了销鲁鲁与玛丽安娜弑杀神明,建立无谎言超神时代的迷梦。” “那‘zero’镇魂曲就是那个时候决定的?” “没错,就像你在你哥哥被刺杀的那一刻通过他的手看到的一样。” 对于娜娜莉的这个力量,朱雀一早就从神乐耶那里听说了,娜娜莉本身因为两ass结合的关系,其本身的ass意识已经超越了一般人,所以和始终一厢情愿相信妹妹是个柔弱保护对象的鲁鲁修不同,朱雀对于娜娜莉拥有这个力量并没有感到任何奇怪。 娜娜莉自己对于这个力量也并不想要隐瞒,朱雀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特别说明了。不过,她自己对于这个力量并不清楚,所以她开口问道: “朱雀君,对于这个力量你又了解多少呢?” 这个问题,朱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鲁鲁修已经郑重申明过了,绝对不能让娜娜莉知道de以及摩德瑞想要这个的事实。他整理一会思绪以后,然而开口说道: “这个我也是听说的,你,鲁鲁修和摩德瑞还有另一位都拥有极高的ass适应度,再加上你长时间被销鲁鲁的ass支配着,在数年的适应中,你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ass,导致在大决战时你本身就已经相当灵敏的体质彻底觉醒,才最终感受到了这个力量。” 听着朱雀的话,娜娜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的这个力量与ass差不多是吗?” “没错。” 对于这点,朱雀给了娜娜莉一个肯定的答复,因为他也曾听说过这样体质的人,她一生只遇见过三个人。 这样…“ 从朱雀这里知道所有事情的娜娜莉,对于真相不免有点感到意外。确实不管是谁,知道本来被自己爱着的母亲竟然是一个完全没有为自己与哥哥大人着想过的人,都会感到难以置信。然而,娜娜莉明白现在的朱雀,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她现在,只是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悲伤还是难过。 见娜娜莉沉默不语,朱雀连忙宽慰道:“鲁鲁修为了所有的幸福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我知道,这对于那种时代是没有办法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只要这次的战斗完完全全地结束了,我相信鲁鲁修一定可以回来的” 冰雪聪明的娜娜莉当然知道朱雀说的“回来”具体是什么意思,那时他的哥哥鲁鲁修将不是以zero或者是魔王的身份回归,而是以一个平凡的人回到自己这个妹妹身边。 一想到这些,娜娜莉的眼中泛起了泪花,朱雀君的这个愿景肯定给了娜娜莉莫大的鼓舞。 “所以,娜娜莉,我们一起努力,为了你的哥哥鲁鲁修!” 朱雀将手轻轻地放在娜娜莉的手上,通过能力,娜娜莉从朱雀的话中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虚假,他现在脑中想着的都是娜娜莉与鲁路修的事。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朱雀君。” 这次娜娜莉真的彻底放下心中的包袱,真心地笑了起来。 一旁服侍的关世子静静的看着微笑的娜娜莉小姐,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鲁鲁修少爷,这就是你所希望的新世界吗?真的很温柔啊。” 就在这个时候,夏宫内层警卫的值班室里,之前执勤的几个警卫正忙着给“利瓦尔”搜身。 “真是的,不是说了就算是国王陛下的客人也不要让我们太为难吗?” 领头的警卫还在抱怨时,突然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个警卫还没有反应,他的肚子就遭了一记沉重的攻击,意识瞬间就失去了。一旁的警卫队长发现情况不对连忙掏出手枪大声质问道: “你想要做什么。” 但还没等他说完,‘利瓦尔’已经将他也打倒在地上了,同时黑衣男子举起了枪对着在场的警卫人员,眼中闪出了ass的红光,随之皇宫外围警卫圈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和爆豆般的枪声! 第三个Code出现 皇宫内外,激烈的战斗整整持续了四个小时,宫廷警卫们在咲世子和朱雀的指挥下终于暂时击退了帝国特工队的进攻,趁着这个空挡,众人连忙掩护着娜娜莉从地道撤离,但朱雀却拒绝了娜娜莉一同撤离的建议,用他自己的话说: “这么多年该是我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此刻朱雀已经扔掉了一直戴着的面具,孤身一人双手持枪在昏暗破败的皇宫大厅里搜索着帝国特工的踪迹。 就在朱雀搜索到会客室时,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不过身经百战朱雀还是感觉到了。可之后就完全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先前那仅仅几秒中的感觉,什么也没有,直到一个物体顶在他的腰间,他才发现有个人影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 没有一丝犹豫,朱雀转身用枪对准了背后的人影,但接下来看见的人却让他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至于是过于惊讶还是其他什么事后连朱雀自己也说不清,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女子的名字,那是自己一个最要好朋友的名字。 良久朱雀沉默了一会,最后小声地叫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米蕾……学姐!” 没错,这个人不管是从长相还是给人的感觉都毫无疑问就是曾经乐观向上的米蕾学姐,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恍惚间朱雀还以为是自己头疼病发以至出现了幻觉,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向这个人,没错,此时正靠在门后微笑着的人正是他的朋友前阿什福德学院学生会主席米蕾阿什福德,对于感觉多少比一般人要敏锐的朱雀来说,就算感觉出错他也也坚信自己绝不会头疼到认错重要的朋友。 “你!为什么?” 对于朱雀的问题,米蕾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随手将背在身上一个‘物体’丢在朱雀的面前,示意朱雀自己过来看看。 当朱雀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脸上的血丝仿佛全部被吸走,大声地叫道: “娜娜莉?!” 可此时瘫软在地的娜娜莉已经没有能力回答朱雀了,她的心脏位置赫然被一把短刀洞穿,但由于手法相当不错,就算经过搬运,还是不见太多血流出来。而关世子被打倒在一边,看来也是伤的不轻。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娜娜莉,她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此时的朱雀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疯狂的要冲上来拼命。 “朱雀,你给我冷静一点!”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朱雀面前响起,“你应该知道对于不死的de拥有者来说,这点事根本不可能伤到她。” 此时朱雀才愕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面前本来站着的米蕾,突然变成了一个青年男子,而他的容貌正是之前大名鼎鼎的摩德瑞,这让朱雀一时无法理解。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说出了脑中所想到的单词。 “ass?” 已经重新变成摩德瑞的米蕾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径直走到娜娜莉身边,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娜娜莉她的手背,另一只手则慢慢地伸向了插在娜娜莉胸口的短剑。 渐渐地,娜娜莉和米蕾的身体微微地放出了淡淡地光芒,这让朱雀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然后米蕾将娜娜莉胸口的短剑就这样拔了出来,大量鲜红地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住手米蕾,住手!”愤怒的朱雀直接冲上来要将娜娜莉从米蕾的身边推开。 可就在朱雀正要行动时,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击飞了出去,随后重重地压在了地上,不知何起一直跟随在摩德瑞身边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只一下就制服了朱雀刚,并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你……你,快让开,娜娜莉…” 听着朱雀的各种咒骂,黑衣男子仍然死死把朱雀摁在地上,并没有松开朱雀的意思,但也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用着悲伤的表情看着眼前米蕾做的一切。 许久这场残酷的盛宴终于结束了,不过令朱雀万分惊讶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娜娜莉的伤口并没有涌出更多的鲜血,反而出血越来越少,甚至她的伤口都在以可见的速度在重新愈合。 “为什么?”就在朱雀惊的目瞪口呆时,米蕾率先打破了沉默,此时的她,身体已经再次恢复成了本来的面目,正用自己原来的清脆女声问道:“为什么你和鲁鲁修要做那些事情?如果鲁鲁修接受自治区计划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就算他不接受为什么要用ass欺骗杀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是帝国高官还要毁灭帝国,如果你不帮助鲁鲁修,如果……”强烈的情绪驱使着米蕾大声地喊道,“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们,我就不会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一切都明白了,是的朱雀完全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米蕾!不过如今的米蕾阿什福德,已经完全成了ass的傀儡,她的能力可以让她变成各种各样的生命体,可是这样的她只是一个人偶,一个如同残影一般的存在罢了。 “告诉我米蕾姐,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条道路,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此时米蕾转过身去,好像不希望自己的表情被朱雀看到,过了很长时间,好像认命了一般,米蕾终于决定将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朱雀,就像你看到的,我也是ass拥有者,不过和鲁鲁修从那里得到ass不同,我是直接从时间管理着那里得到的。而且和一般ass不同,我从契约得到的力量并不是‘能力’加强,而是‘生命创造’,这样我就能以别人的样貌存在于世。” 这样说完,米蕾就将自己记忆中的过去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那是米蕾以记者身份来到布列塔尼亚第一年的某个晚上,她接到电视台经理的电话,说是在马尔内乌利市郊区有红色的圣光出现,于是敬业的米蕾毫不在意外面还在下雨,就背上设备独自一人驱车前往马尔内乌利。然而当米蕾到达现场后,由于过去焦急找到圣光所在位置,没有注意因为下雨泥泞的山路已经变得十分湿滑。结果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她的车子跌落悬崖,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是按照出血量,米蕾也清楚自己绝对活不了多久了。她拼命的呼救可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不久在冰冷的雨水中,米蕾的体温渐渐凉下去,但就在这时她苦苦寻找的红色圣光出现了,时间管理者来到她的面前,也就在那天晚上米蕾和时间管理者签订了契约,米蕾以毁灭鲁鲁修的温柔世界为条件换取了ass能力和新的生命,至于神根岛和马尔内乌利山洞内ass的秘密,当然都是时间管理者告诉她的。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既然神明让我不死,我一定要把曾经想做而没有做的事统统完成!” “够了!” 听到这些话,朱雀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想要发泄心中的悲痛一般不断地打在冰冷的地板砖上。 “为什么你一定要毁灭这个温柔世界不可呢?为什么…”巨大的愤怒与悲痛不断侵蚀着朱雀,打在地板上的拳头也渐渐变得没有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米蕾放开娜娜站了起来,她的外表再次变化,淡淡地笑着说道: “de已经得到了。” 在光芒结束之后,只见娜娜莉胸口的伤竟然完全止血了,脸上苍白也逐渐恢复了血色。就在此时随着黑衣男子重重一击,朱雀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脸上露着悲伤表情的米蕾并没有看向朱雀,或者可以说,她强迫自己无视这一切,随后她冷冷的对黑衣男子下令道: “她好像完全恢复了,看来她的ass潜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我觉得还是应该现在就杀了她。” 没想到这一次黑衣男子断然拒绝了米蕾:“不,不可能,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对于黑衣男子的执拗,米蕾并没有生气,她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反正她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虽然想要这么说,可是根据西比尔预言书来看,对于帝国,她是比鲁鲁修更可怕的存在。” 但是黑衣男子明显感觉到,虽然米蕾这样说,可是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心里明白,虽然米蕾无法原谅鲁鲁修和朱雀,但对这个善良的女孩儿,她也下不了手。” 终于黑衣男子给出了最后的回答:“不可以,你知道他们兄妹同样是我的救命恩人!” 动摇,米蕾从黑衣男子脸上第一次看到动摇的表情,对于这个从小就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人来说,脸上不变的表情才是招牌,就算是曾经米蕾为了测试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表情而为他特别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庆生会时,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然而,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变化,只是却是动摇的神情。 “也罢反正没有任何用处了。” 良久,米蕾叹了口气同意了黑衣男子的意见。 这时会客厅外枪声大作,不一会帕克等人慌忙跑来报告: “敌军就要攻进来了,我们伤亡惨重!” “慌什么,告诉外面的人我们抓住了娜娜莉做人质叫她们不要轻举妄动,还有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如果他们敢胡来就引爆它!” “明白!”帕克和黑衣男子连忙打开之前黑衣男子携带的白色密码箱,从里面取出一枚和定时器连接的freyja弹,把他们绑在昏迷的娜娜莉和朱雀身上…… 得知这一切后,姗姗来迟的布列塔尼亚政府军只能后退,宫殿里暂时安全了。 “殿下,我们成功了!” 见政府军退却,帕克等人都十分兴奋,仿佛成了历史的见证人。 对此米蕾也十分兴奋,她笑着对众人下令道: “好了,诸位现在先留在这里看守人质,而我必须回到神根岛和那个逆贼谈谈条件了。” “yes your ajesty!” 神根岛哲学辩论 由于时差关系,此时的日本九州还是深夜,劳累了一天的鲁鲁修此时刚刚躺下,就被雷鸣般的敲门声惊醒,匆忙戴好面具开门后,他看到的是神情焦急的藤堂和卡莲。 “怎么,出什么事了“ “网络直播……快“藤堂显得十分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一边的卡莲急忙打开电脑,调到一个特定宣传帝国军的频道。 只见新帝国皇帝摩德瑞正在发表网络演讲: “本人为百万布列塔尼百姓考虑,希望能和超合众国代表zero举行谈判,商讨战俘和其他事宜,地点定在双方中立的神根岛,如果鲁鲁修不同意前来我们就开始处决人质,从娜娜莉开始,然后是修奈泽尔、扇要,最后我们将把存放在夏宫的核弹引爆,并把澳洲和日本的3000枚核弹向世界各主要城市发射!” 随后摩德瑞的画面消失了,网上只剩下帝国军特工录制的攻打夏宫的视频和娜娜莉身上绑着炸弹的画面。 “什么!!!!!”纵使身经百战如鲁鲁修也被摩德瑞的疯狂震惊了,而且娜娜莉、娜娜莉…… 两天过去了,面对摩德瑞所提出的谈判要求,鲁鲁修并没有立刻回复,原因既是他需要仔细地思索对策,也因为超合众国本身的争论不休。 此时的超合众国议会上已经吵翻了天。 主张拒绝谈判的人阐述了以下的理由: “当下局面,超合众国在eu和冲绳岛取得了完全的战略优势。虽然蓬莱岛战区两者仍然平分秋色,但战略主导权已牢牢握在超合众国手中了,现在谈判等于放虎归山。“ 另一方面,倡言和谈的人也提出了有力的反驳: “帝国军囚禁了包括娜娜莉、修奈泽尔和扇要等近千名日本和中华联邦权贵和高官,如果我们强攻万一他们杀害人质怎么办?摩德瑞拥有众多的核弹头又用ass同化了整个日本的百姓,如果强行突破百姓抵抗或者被摩德瑞引爆核弹,这些伤亡谁负责?” 最终鲁鲁修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众位,我决定只带卡莲一名护卫和摩德瑞在摩德瑞指定的神根岛举行会谈。“ 十年后,当一切尘埃落定,谈到这一阶段的ass战争(历史学家的总结用语)时历史学界总是争论不休,但民众大多认为超合众国官方史书的评价最为公正。 “战场上,超合众国是胜利者;但在政治上,摩德瑞赢了。战术上,zero是赢家;战略上,摩德瑞胜了。” 对这一结论,后世各历史学家们却并不认可,他们又分成学派足足辩论了一个世纪,使后世产生了无数的着作,也为许多战史学家挣得了每天糊口的食粮。 但是,当事者的心境又如何呢? 很明显的,双方的最高指挥官都认为自己是胜利者,鲁鲁修认为摩德瑞的军队大半被击溃,自己已经完全困住了摩德瑞; 但另一方面,从摩德瑞本身重视政治的胜利远胜于军事胜利的思想看,他同样确信自己获胜了,虽然此时此刻所有人包括帝国军高层都不相信这一点。 另外,还有一点是相同的,都给予了对方比本身要高得多的评价,这与其说是英雄人物的伟大谦虚,倒不如说是对彼此能力和各自政治集团实力的认可。 帝国军最高司令,帝国现皇帝摩德瑞和超合众国最高军事统领,帝国前皇帝伟大的诛杀暴君英雄鲁鲁修之间的正式会面是在停战生效后刚好过了72小时,也就是十六号23时。 此时,神根岛微风徐徐,破败的大理石建筑充满了庄重的肃穆感,因为在中立区谈判,岛上只有几名新帝国的侍从穿着华美的官服侍立等待,与他们富丽堂皇的装束相比zero朴素的黑色穿着就像乡下人进城一般。 “那就是zero,太寒酸了?” 四周此起彼伏的戏谑声浪如潮水般冲进耳中,对此面具遮盖下的鲁鲁修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介意。 这时一个粟色头发,红色眼瞳的娇小女军官走上前来,对鲁鲁修恭恭敬敬地行了骑士礼。 “下官是夏洛特·贝尔托莉斯,前帝国见习骑士,现帝国机情局副局长。得以一见黑色骑士团最高的领袖zero阁下,实乃下官之荣幸。” “哪里……彼此彼此……” 对于这种客套话,鲁鲁修也客气的回了一句官话。 作为对鲁鲁修充满敌意的帝国将领,夏洛特砂红色的瞳孔深处闪着错综复杂的微笑。 “如果阁下能和我们站在同一边,我一定要在您麾下学习用兵之道。命运如此,真是遗憾。” 鲁鲁修也露出温和的表情: “您过奖了,我也很希望你们这些人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能放心地呆在自己家里了。” 这不是客套,而是鲁鲁修的真心话。如果超合众国中多几个像夏洛特·贝尔托莉斯这种有才能且又勇敢的军团将领,鲁鲁修的辛劳应该是可以减轻一大半的。 对于鲁鲁修的话夏洛特只是笑了笑,随后在夏洛特的引领下,两人来到鲁鲁修朱雀阿尼亚曾经来过的神根岛山洞,摩德瑞正默默坐在石阶上。 于是,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鲁鲁修,便和摩德瑞直接面对面相会了,这也是这两个宿敌一年剿杀中的第一次会晤。 看着完全不认识的“异母兄弟“鲁鲁修微笑着伸出了手。 一瞬间,摩德瑞的神态却显得很不自然,好像是老友多年未见一般激动,但很快从瞬间失去自我的状况中回到现实的摩德瑞,赶忙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鲁鲁修伸出的手。随后,他的视线越过鲁鲁修的肩膀,对夏洛特点头示意了一下。 夏洛特会意,悄悄退下了。现在,山洞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此时,摩德瑞露出一丝微笑。 “请和我进去,我知道你也有这个能力。” 两个人把手放在门上,一起进入了c的世界,一同站在神的阶梯上,看着“人类意志共同体” “请摘下面具,鲁鲁修弟弟” “也是,对你来说完全没必要……”说着鲁鲁修摘下了面具。 “长久以来我就一直想见你一面。好不容易,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许久以后,摩德瑞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不好意思。” 这是能言善辩的鲁鲁修最不高明的一次回答。鲁鲁修并不想和这个金发的年轻人在辩才上一较高下,顺着摩德瑞的邀请,他坐到了石阶上,和摩德瑞并排。 双方对视了会儿,许久鲁鲁修才说到: “从先前在日本开始,再到蓬莱岛,再到这儿,我一直想与你有个交谈的机会。” “不是始终在用刀剑交谈吗?”对于鲁鲁修的话,摩德瑞轻蔑地笑着反驳道。 “摩德瑞,天下征战无度,都是你我之故,难道我们非得如此吗?不管怎样我们是兄弟,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呢?难道是你和我有什么个人冤仇?如果是这样尽管冲着我个人来,不要让无辜的百姓受害” 摩德瑞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不管如何,当年第一帝国时代路易十六与奥尔良亲王兄弟都会翻脸厮杀,我记得有句很有名的话,叫兄弟终为仇人,是不是?鲁鲁修,别抱怨任何命运了,我只能说你我是被命运和复仇神只嫉妒的人,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做这样的事,而失败者只能坦然接受。” 听闻此言,鲁鲁修也无奈的笑了笑,诚实的讲摩德瑞说的也是实话。 见鲁鲁修也认可了他,摩德瑞收起笑容,器重似的拍了拍鲁鲁修的肩膀。 “怎么样?听说超合众国那边对你很有着不满,不如来我这里?我也可以给你帝国元帅的封衔。而且我们这边应该有更实质性的东西。” “怎么可能呢” “鲁鲁修,你母亲玛丽安妮皇妃的死,你与你妹妹娜娜莉的颠沛流离,世界的不合理,你有没有想过要改变,让一切重新开始?” “ass的收集…门的确定…拖延时间…果然是这样。你也是为了改变世界对?” “准确的说是时间管理者的指引,我也是奉时间管理者的旨意行事,修正歪曲的历史。” 此时的鲁鲁修彻底明白了。 原来摩德瑞和销鲁鲁一样,他们都想要利用ass和de来改变世界。然而和销鲁鲁不同的是,摩德瑞想要改变的不是人类,而是历史本身。换句话说,他想要的是将时间倒退到过去,让一切重头开始。并将一些不理智的过激事物消除,让世界以一个逻辑合理的方式重新前进。 鲁鲁修很清楚,摩德瑞所言的‘不合理’就是他的zero革命。按照摩德瑞和帝国军的想法,如果这个世界本身没有出现革命的话,那世界会怎么样呢?会不会真的会变得更加坏呢? 不过,就摩德瑞来看,如果没有革命这些东西的话,那么鲁鲁修的母亲玛丽安娜也许就不会死,销鲁鲁也许不会为了得到门而向世界扩展,那鲁鲁修应该就会与娜娜莉等人在学校生活着。朱雀、卡莲、夏莉等人也会因为各得其乐,拥有完全不同于现在的人生。 反正在他(她)们看来,这场所谓的革命是一场完全没有逻辑的闹剧,不过是一场真人版哈姆雷特复仇记,这样只能把过去有秩序的世界引向无秩序的混沌。 “既然你猜到了,那就和我一起改变世界。”摩德瑞笑着向鲁鲁修伸出了手 “如果是因为你妹妹,你放心她现在很安全,而且只要你同意我乐意把这个王位让出,停止这一切,由她来做君主,我们共同辅佐她,你根本不了解你妹妹的非凡能力,只要打通她的ass能力,我相信她一定能建立比我们很好的国家,那将是一个温和、秩序、精英统治的完美国家,如何鲁鲁修弟弟?“ 摩德瑞微微加强了语气,他在想该怎么说明才不会伤到鲁鲁修的自尊心?让出帝位是摩德瑞的真心话,毕竟她现在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个人的权力。 可令摩德瑞惊讶的是,鲁鲁修没有斥责也没有同意,而是回复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多谢了,如果我是生在帝国,就算阁下不来邀请,我也会投效到您麾下。但是很遗憾,我生来就在日本,是喝着和帝国人不同的水长大的,我听说,喝了不习惯喝的水恐有伤体之虞的。” “但我却认为你现在喝的那些水未必适合你。和你伟大的功绩相较之下,你不觉得自己所得到的待遇太不公平,而且受掣肘的时候也太多了吗,世界上哪有救世英雄身背骂名,戴着面具拯救世界的?” 一提到这些摩德瑞竟然也有些为鲁鲁修感到愤愤不平。 “不断进步就真有这么好吗?那么,对于当年超合众国所标榜的民主共和政治却生出了这样丑陋的畸形儿?难道所谓的进步主义就是全体人民依据自由意志贬低自己本身价值和逃避责任的制度及精神的政体,我个人认为,有些时候我们应该从过去寻找解决之道,帝国就是一种不坏的选择!” “对不起,阁下的说法,我不能认可。“ “嗯,为什么?“ “我曾经和我们的父亲销鲁鲁说过,在日本的几年我接触了很多人他们也许今天过得并不快乐,但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如果连这个都要剥夺,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是绝望了。” “但是!”对于鲁鲁修的话摩德瑞似乎很不认同,“我也深爱布列塔尼亚的人民,也希望他们有梦想,但梦想必须是有计划,有逻辑的理性分析,而过去能给我们提供这种经验,而你鲁鲁修弟弟,却要把过去都打倒,结果却是你的所谓进步毫无理性和效率,这个世界充满了失败!” “进步的意义不在于效率的增加,而在于可以有效保证每个人拥有不灭的希望,而回到过去的悲剧在于它有毒品特性,当人们还没有觉悟,还相信保守主义以及它的各种价值观的时候,它所激发的生产力,远远大于进步主义,这是经验与生产力唯一的蜜月期,是吸食毒品的飘飘欲仙期。但当新事物出现时,保守主义对破坏生产力的程度远远大与进步带来的那点阵痛,经济上就会“停滞期“,然后人们只能更加抱住传统不放,这就是吸食毒品的欲摆不能期。最后就剩下两个选择:灭亡或戒毒。”摩德瑞的话明显激怒了鲁鲁修,他也抛弃了之前的外交矜持,变得滔滔不绝,仿佛又回到了做zero的时候。 “唔……也许” 对于鲁鲁修的长篇大论,摩德瑞似乎很是茫然,但显然这种没有逻辑的感性她明显不能认同。 “我觉得你的主张大胆又新鲜,不过却过于极端,所以我只能略表赞同。但我认为你跟我仍然是互争长短的敌人。不为仇恨,只是为了信念不同。” 摩德瑞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显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傲,鲁鲁修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于是他坦然的伸出了手。 “那么,下次在战场上见?” “当然!” 会面就这样“愉快“的结束了,根据后世部分历史学家的说法,双方除进行了哲学广泛交流外,对人质谈判没有打成任何协议。 不过,历史永远不会知道的是在返回自己旗舰的途中,摩德瑞和鲁鲁修都忍不住思考着对方刚才对进步和保守的论述,那尖锐的词语竟然同时刺痛了双方那原本牢不可破的心房。 “依自己的自由意志贬低自己本身价值和逃避责任的制度及精神的政体……有意思的评论。” 这是鲁鲁修对摩德瑞的最初印象。 地表上最硬的炭结晶体~钻石的形成需要巨大长期的地质压力。同样的,要孕育人类的最宝贵的东西——不断进取的希望不也要靠一次次信念的争论吗! 这也许才是ass和de存在的真正意义。 突如其来的问责 神根岛谈判后,交战双方就像陷入了时间停滞一般,帝国军不再试图把黑色骑士团赶出日本,而超合众国议会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做任何表态,就像此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使人感到难以琢磨。连不懂政治的玉成都感到奇怪,平时因为一点预算问题议会都要闹三遍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有鲁鲁修知道这种平静恐怕是更大风暴的序幕,会谈结束后他曾经私下和神月耶、蕾拉玛露卡尔见面,讨论了摩德瑞的要求,对此鲁鲁修破天荒的表示绝不妥协,不管谁在摩德瑞手里都一样,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核弹解决问题。。。 可是三人的会谈却很不愉快,神月耶第一次没有赞同鲁鲁修,蕾拉和鲁鲁修甚至有史以来第一次爆发了争吵,最后三方不欢而散。 虽然如此,不过在鲁鲁修看来既然已经和神月耶交了底,那一切就由她和超合众国议会决定。 三天后的早晨,当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鲁鲁修驱车来到刚组建的九州前沿指挥部,刚坐下准备处理文件时,就听见大楼下人声嗜杂似乎来了很多人。 就在鲁鲁修纳闷时,卡莲匆匆跑上楼报告: “zero阁下,可能要出事,院子门口来了不少人,里面有超合众国的部分议员,神月耶和蕾拉阁下也来了。她们请您过去议事。” 此时,指挥部参谋室的会议桌前坐满了人,zero平时坐的位置被一众超合众国的代表占据了。当鲁路修和卡莲刚走进会议室时,领头的eu代表约尔就站起来宣布: “zero阁下,最近有几封密告函送到了超合众国议会。内容是些令人震惊的东西,包括指责zero阁下为了日后对合众国发起叛变,谎称去和摩德瑞谈判,实际上是商量如何彼此保存实力。一旦时机成熟,zero也会起兵叛变的。” “zero集结了不少前帝国军人和不满分子罗织在麾下,正打算要对超合众国举起叛旗。” “zero是超合众国的敌人,和平与秩序的破坏者。他企图支配合众国成为独裁者,然后进一步侵略,将整个世界踩在他的军靴底下……” 听着这些质控,没有愤怒没有争吵反而有些想笑,或许聪明如他也没预料到他一手建立的超合众国会因为这么个拙劣的谣传竟然会剥夺他的指挥权。 不过,也许早就想到了。 早在橘子庄园时,就曾说,鲁鲁修的零之镇魂曲本身就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处于权力集团中心的人,而属于权力集团当中的人大概也不曾把鲁鲁修当作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鲁鲁修之所以能够有今日这样崇高的地位,并不是因为他的政治力量或是他志在得到绝对权力,而是因为他在整个作战指挥营运上独特的艺术船手腕,以及凭着他的手腕所建立累积起来的功勋。 所谓的权力集团,就那些独善其身的指导者意识以及对于特权的分配有着共通执着且具有排他性的自大狂集团,所以就算这个权力集团的门为他敞开,鲁鲁修也不会乐于钻进那扇门。 这么一来,鲁鲁修和他创造的zero概念反而成了一个异形的怪胎。当这个异形怪胎,建立了正统派之中任何人都无法追赶得上的耀眼功勋时,正统派的人尽管心中狠狠地啐着舌头,还是不得不奖赏他,而且给予厚待。 不过那些正统派的权力集团却也因此而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对zero的愤怒与憎恶。而对于这种情形,鲁鲁修也多少知道一些,不过长久以来都是朱雀在代替着他,所以他一直对这些是视若无睹的。 但现在,轮到他面对这些人了,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是动心忍性的朱雀,有错误他就会指出,有失败他就会斥责。最后正统派的人终于觉悟了这个“zero“绝对不可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 就这样。几封密告函送到了超合众国议会议长神乐耶的手上。内容大多是大同小异的东西。 作为鲁鲁修的绝对支持者,神乐耶当然对这些做出了怒斥,但议员们却不这么看,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就在昨天超合众国紧急会议通过决议,请zero到议会说明情况,表决结果:八票赞成,七票反对,一票弃权。 出人意料的是,之前极力为鲁鲁修辩白的神月耶,最后投出的却是一张弃权票,由于拥有一票否决的神月耶选择了沉默,议案居然就这样顺利通过了。 其实作为曾经鲁鲁修在超合众国最主要的支持者,神月耶何尝不知道这些都是诬告,但是神根岛会谈后鲁鲁修提出的“诺亚威慑”计划实在是太可怕,将超合众国掌握的全部freyja由鲁鲁修本人控制,一旦帝国军不同意超合众国的条件,就向全世界布列塔尼亚人占多数的大城市发射,而且一旦真的执行这个计划,日本也将被帝国军毁灭,我将如何面对历代祖先? 但真的面对鲁鲁修时,尤其是看见曾经的好朋友卡莲听到这个决议痛苦的表情时,神月耶又有些不忍,她只能缓了口气说道: “当然,我相信这全是污蔑,但请zero阁下能和我们回超合众国议会所在地洛阳朱禁城协助调查,至于和摩德瑞的接触就交给超合众国议会,可以吗?” 接着,一切如事先导演好的一般,埋伏在窗帘后面的几个卫兵冲出来,准备把鲁鲁修给架走。 但事情进行到这里,却出了点儿意外,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卫兵忽然腾空飞起,斜着摔了出去,只见他们的手枪不知什么时候变到了卡莲手里,此时的卡莲双手举枪护在鲁鲁修身前: “谁敢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对于这种情况神月耶也是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鲁鲁修也脸色发白,他也没想到卡莲会这么做,情急之下,他怒吼到: “卡莲,放下武器!怎么?你忘了我的嘱托和希望了吗?” 听到这话,卡莲流下了眼泪,一把将枪摔在地上,怒视着众人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警卫们随即把卡莲缴械押了出去,毕竟对超合众国议长举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切,蕾拉玛露卡尔在一旁冷眼看得清清楚,随后她走进另一边的参谋办公室,向等在那里的众人公布了超合众国议会的一条新命令。 “无条件停战!” 随着zero宣布的新命令,在无数人苍白的脸色褪尽之后,爆发的怒气从巨大的冲击造成的混乱中产生。的确,现在正是超合众国扼住帝国军咽喉的关键时期,无论是黑色骑士团还是中华联邦他们正要让敌人断气的那一刹那,竟然被自己的人一手拉到墙角去。 “蕾拉阁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超合众国那些官僚!” 这不是问话,而是语言化了的愤怒隐喻,“政府首脑部门疯了吗?我们快打胜仗了!不,是已经打胜了!为什么现在非得停战不可?” 怒吼着把黑色头盔用力惯在地上的是在弹指之间就可以拿下的日本的基诺和千叶。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藤堂厉声地对蕾拉说道: “蕾拉司令官!我有话要说!” 转过头来的蕾拉玛露卡尔轻轻地耸了耸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 但藤堂却毫不为之所动,他两眼燃着熊熊烈火,指着蕾拉咆哮道。“请您别管超合众国的无理命令,下令全面攻击。如此一来,您就可以让历史走上正轨!” 他一闭上嘴,蕴含着一场风暴的沉默笼罩着整个舰桥,每个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为自己高亢的心跳而战悚。藤堂说的在明白不过了那就是军事政变! 藤堂的话让蕾拉玛露卡尔沉默了,许久她才打破了沉默 “……嗯,是有这条路可走。可是,对我来说,这件衣服好像不太合我的身。藤堂,还是请你你传令下去,全军后退。”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任务。 下午戴着手铐的鲁鲁修被从三楼会议室带出来,准备从长崎坐飞机会洛阳接受议会质询。 但当走出大门时,鲁鲁修忽然发现路边笔直的站着一队队士兵夹道欢送,这是各军团的官兵对他这个zero支持。 基诺、阿尼亚、藤堂、千叶小姐、洪古,周香凛,那个不是玉成吗,这小子居然哭了~可惜这次没和他好好谈谈……随着带队军官们的口令,士兵们一齐向zero敬礼,在他们心目中,只有他才是统帅! 此时的基地会议室里,神月耶和蕾拉正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蕾拉小姐,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在这种关键时刻超合众国和黑色骑士团闹僵?” “我决不能接受世界受freyja支配,即便是他掌握也不行!” 对于神月耶的疑问,蕾拉的回答显得无比坚定,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苦笑起来: “说起来真可笑,我曾经以为他是创造的温柔世界是一个博爱兼容的世界,但现在我才发现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完全是两条平行线,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保证这个世界不会被任何单一势力独霸,所以我必须这么做,就算他是妈妈的伴侣也不行!” 窗外解送鲁鲁修的汽车缓缓驶向远方,道路两旁是连绵不绝的送行军人。 审查Zero委员会 长期赋闲的柯内莉亚最近很忙碌,不仅是为了治愈吉尔福特的眼疾,还因为她又多了一个新职务,审查zero委员会主席,这都是因为审查鲁鲁修期间,超合众国部分议员突然了一个奇怪的新议案: “鉴于近期发生在和平英雄zero身上的种种怪像以及近期zero指挥作战的一系列失误,我们希望议会对zero提出质询,同时我们有理由怀疑zero患上了严重的疾病,应该接受审查委员会监督下的全方位医疗检查。” 作为全程见证“零之镇魂曲”的当事人,柯内莉亚当然知道这背后的用心,表面只是简单的就医,实际上检查全程必须有两名议会主席团成员监督,万一检查过程中医生提出让zero摘下面具,发现zero就是朱雀这个惊人的事实那就糟糕了。 原本,她是不想接手这个职务的,因为早在一年前她就退出了政治舞台,但几天前,多数派代表,布列塔尼亚代表雷顿要突然提出建议:既然议会多数派和褐色骑士团代表互不相让,不如双方各退一步,由中立第三方名誉议会主席柯内莉亚来担任这个职务! 即便顾虑重重,柯内莉亚最终也没有拒绝这项任命。毕竟,守护皇弟鲁鲁修创造的温柔世界,也是她这个姐姐的心愿,而且身为军人退缩也不是她的风格。 因此,在超合众国议会休会期间,柯内莉亚和神月耶交换了对委员会和医检的意见,对于现状她们一致认为,正面硬抗该议案绝不可行,那样只能加剧议员们的怀疑,目前,只能侧面迂回,从负责检查的医生和监督的三名议会主席团成员身上打开缺口。 医生的问题比较容易,麻烦在于主席团; 超合众国议会主席团:负责议会提案的监督执行工作及议会闭幕期间的行政工作,共有七人,分别是:名誉议长柯内莉亚,主席团议长神月耶,副议长娜娜莉,eu议长蕾拉玛露卡尔,布列塔尼宰相修奈泽尔,日本首相扇要。 如今娜娜莉、扇要和修奈泽尔还在帝国军手里,身为议长的神乐耶也不能被选入该委员会,而柯内莉亚身为调查委员会主席,自然也没什么希望,至于其他议员更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因此,委员人选除了身为天子的私人代表周香凛外以及提出议案的蕾拉,可以说形势十分不好…… 深夜,身为超合众国议长的神月耶批阅着文件可是她的思绪完全不在工作上: “明天,议会的第一场咨询会就要正式开始了,如果第一仗没有打好,以后就都被动了。虽然有柯内莉亚控制局面,可是万一蕾拉鼓动议员们群起发难该如何是好?万一咨询会问题扩大,就要引入医疗委员会,可又不能暴露zero身份。” 思来想去,神月耶还是想冒险去和鲁鲁修见一面,虽然这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她不由自主的想去,她想听听他对这件事情的应对之策。 看管zero的是朱禁城一间较豪华的宫室,因为对zero只是调查不是拘捕,也因此守卫并没有阻拦神月耶,毕竟谁都知道她是zero 的名义妻子。 整个房间陈设简单,却收拾的一尘不染,屋子里只有简单床和茶桌,桌上放着西洋棋和棋子,鲁鲁修坐在桌边似乎正在自娱自乐 见神月耶来了,鲁鲁修连忙让座泡茶。 对于之前的事情神月耶始终觉得对不起鲁鲁修,她谨慎的挑选着词汇,希望不要触及双方之间的敏感话题。 “zero大人,两天以后就要进行议会问询,您做好准备了吗?” “没关系,一定可以“抽将”的。” 看到鲁鲁修这么有把握,神月耶也就放下心来,接着双方谈的话题也变得轻松起来,渐渐偏离了原本的主题…… “zero大人,我到现在都还在想着,你真正的愿望,到底是什麽呢?你一直将那即使和恶魔订下契约、得到了毁坏的瞳眸都想达成的梦想,隐藏得好好的。 我一直打算对你伸出双手的,但却一直碰不到你,总是被你溜掉。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在你戴上面具之前,我们就相识的话,或许可以推动世界走向不同的命运。每次想到这些事情,我都觉得十分悲伤。” 对于近乎这番表白的言论,隐藏在面具下的鲁鲁修也只能苦笑: “皇小姐,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维持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矜持,维护和妥协。” 神月耶的回答丝毫未变,这一点上她倒是不会妥协的。 对于这个回答鲁鲁修一点都不意外: “皇小姐,这就是您我之间的不同,我的回答仍然是破坏,直至新时代的诞生,很遗憾我们彼此欣赏,可惜永远是两条不能靠岸的平行线,但您真的很优秀。” “这样……您好好休息,我明白了,会议上我会全力配合的……” 走出鲁鲁修的卧房,神月耶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对刚才那番话的平静,也许,在她的心里zero已经更像亲人,不像爱人了,想到这里神月耶悲哀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那位小姐更有成熟母亲的感觉?” 两天后,超合众国议会特别质询兼审查大会开始了 议长神乐耶复杂的看着戴着面具的zero ”请反独裁英雄。议会审查委员会主席柯内莉亚,发言” 柯内莉亚连忙站起来: ”谢谢议长,今早我与同僚们以及其他人士开了些会……讨论了对zero先生的审查结果,我们确定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稍后超合众国主席团还会再开类似的会议讨论此事。” 这些不疼不痒的话顿时让会场顿时一片骚动。 “zero召回那些鲁鲁修的老兵们,明显是想做下一个鲁鲁修——没什么可以质疑的了,他们在对共和国发动一场暴乱,一场战争。” 这时一位议员站起来大声的说: “诸位,确实没什么可质疑的了,鄙人现在提议为了超合众国的安泰——在前线军队各军团设立由度支官,审查官和议员负责的调查小组,负责防止突发事件。彻底解散军队内部混杂的鲁鲁修残余势力,把他们全部逐到其他国家去,这些人都是不安定的因子。任何人如果能揭发和指认危害超合众国的阴谋者,都将十万的奖赏;同样,任何哪怕他之前参与了阴谋,也既往不咎。最后,鄙人再次提议,洛阳朱禁城全城取消一切娱乐活动,全城从即曰起,进入戒严状态!” 神月耶仔细一看,认识,他就是被杰雷米亚镇压的布列塔尼亚罗森伯爵的儿子,鲁鲁修当政时,小罗森逃了出去,和平年代凭着父辈的关系,他又重新活跃起来成了布列塔尼亚超合众国议会代表,此刻他正握着一沓文件,大声朗读着决议。 对于小罗森伯爵的决议,大部分议员在热烈地鼓掌,小罗森明显得到了信心与鼓舞,他再次举手宣布: “时至此刻,我们没必要再因为一些没必要的门第陈腐之见,而纵容某些自认英雄出身,而单单只会做出危害超合众国人士的丑恶行为。我认为,应该立即做出决断,叫他到议会来,让众人秉承的公义,来判断他是否有罪!” 就在小罗森的支持者,包括很多被阴谋和暴动这些词眼吓坏的国家代表,准备鼓掌时,神乐耶却从席位上站了起来,高声杯葛道: “我尊敬的议员阁下,我想您也搞错了一点,那就是超合众国议会,只是个世界重大危机讨论和决议的机构,并不是司法审判台更不具有管理军队的责任,如果您认定zero有罪,请拿出证据来!毕竟,zeeo是挽救了世界的人,而且这里足有47国代表,作为一个陪审团来说,规模实在太大了。” 而且,据说你私下的决议中,不光要把超合众国议会所在地朱禁城城带入戒严状态,还准备把和伪布列塔尼亚帝国谈判,请这些暴徒到议会里来,让刀剑出现在会议上,这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简直比一场还没有实据的预谋中的叛乱还要恐怖!我实在不明白,阁下,你究竟准备消弭一场叛乱,还是在强逼一场叛乱发生,你和你背后的人又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四周一片议论之声,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蕾拉忽然起身发言: ”各位代表,也许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我们要执意质疑伟大的英雄zero。因为我们已无路可退了,我和zero并无私人仇怨可言。但民众缔造的民主若是我再不出手拯救的话,它和它子民的自由就会彻底丧失掉,我是民主的缔造者之一,这种道义责任我义不容辞,昨日我搁下私人情感,今日我也希望所有人都搁置下私人的恩怨,特别是zero阁下,作为伟大的英雄,他判断事务应该是基于公众的利益,而不是出于什么别的想法,因为我们的目标都是想通的,那就是自由!” 蕾拉的发言,起了决定性的效果,评议会绝大部分人附和了蕾拉的提议,神乐耶的质疑则淹没在一片叱责和羞辱当中,甚至议会中很多神乐耶的好友,也高举拳头,表示支持小罗森的议案,指责她也参与了谋反阴谋——气的神乐耶干脆拂袖而去。 最后议员们的决议是由zero到议会作最终陈述。 很快鲁鲁修就到质询议会,坐在了准“被告席”上,而小罗森伯爵得意洋洋似乎是盯着一个猎物: “zero阁下,能否对您近期一系列违反公众利益的行为做出解释呢?” 鲁鲁修理了理思绪,坦然说道: “说到公众利益,难道不正是罗森伯爵你们危害了公众利益吗?原先大家沉浸在欢快的自由里,城市建设和廉价粮食配给正在按部就班进行,军队都希望拿着大量的退休金,准备前往新的天地开辟自己的幸福生活,现在却被打乱了,兵士为安置土地的兑现而狂怒担忧,民众在翘首以盼的经济复苏没有发生,负责这一切的刘宣等人正畏惧迫害而隐居乡下,街市和广场上出现了骚乱和殴斗,然后你们小罗森伯爵,居然还要求我们基于公众利益来考虑问题 那么我倒想反问下,你们眼中的”自由“和”公众利益“究竟是什么,请说出来,当着47国代表代表的面说出来!当着自由与真理的的神祗面前说出来!” 鲁鲁修的宏论铿锵有力,就像飞湍瀑流般得到了一些支持神乐耶提案的国家由衷掌声。 而鲁鲁修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小罗森伯爵: “好的,既然小罗森伯爵说我垄断了权力,那么今天,就现在!我将自由还给你,将打仗的自由还给你,将指挥权和委任权通通还给你们,让超合众国重新回到摩德瑞幻想的旧布列塔尼亚去,我让世界恢复了和平,而你们却依旧将目光局限在所谓的追剿暴君残党的事情上。正是你们的无知才催生了新帝国这个怪胎! 不光是小罗森伯爵,连神月耶都有些懵了,怎么说着说着,成了批判议会了!? 可是鲁鲁修的表演似乎还没结束,他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痛心疾首”的说道: “前面的教训就算了,没关系,我们有未来,所以有希望,人民愿意等等看…… 可是,那只有几百人组成的寡头机构,却始终认识不到这点,他们明明没有能力来控制好这样大的疆域,明明因为他们的不合时宜,导致了这么多的争乱。让如此多的良善无辜丧失性命,但他们却巧舌如簧、毫不愧疚,将责任全部推脱到个人的野心上去,继续让国家浑浑噩噩下去,这群人不但自己在道德上堕落,在能力上平庸,在行为上畏葸,还将真正有道德有能力能付诸行动的强者通通迫害倒台,还无偿占有真正强者所争取到的一切,将所有的权柄都继续局限在几个古老氏族里。玩着抛球接球的愚蠢把戏。 难道政策落实到行为里,不需要时间吗? 难道战争是在四年内就可以终结的吗? 难道人民不应该多花费几年时间来评估一个官员是不是对国家有长远的利益吗? 任期四年的议员能干什么,除了能关起门来打个没完,还能做什么!” 鲁鲁修大声逐条驳斥着说。而所有负责记录的记录员,则奋力抄录着。 这时候,小罗森伯爵再次站起来,宣布说 “反正按照现有程序的结果,zero的容留鲁鲁修老兵就是非法的,自由和权力必将还给人民,超合众国的秩序才是永恒!” “是吗?”鲁鲁修狡黠地走到窗边边看边说到,“您最好还是往外边看看,这对您接下来的发言会有好处的” 小罗森伯爵开到窗边,不屑的的拉开窗帘一看,不禁呆住了。 刘宣决然的觐见 窗外是一群行行色色的人,有当地的民众,也有从欧系布列塔尼亚逃来的人,此刻他们已将超合众国议会所在的这所宫殿给团团包围了! 时间回拨半个小时…… 从清晨开始,联邦首都工厂,学校,各个居住区,各条穷街陋巷中,一大群事先得到了通知的人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好奇的向他们各自约定好的地点走去。 他们有些人衣冠整齐,有些人衣衫不整,有些人甚至穿得破破烂烂,但是他们脸上的神情是如此庄重肃穆,以至于没有人敢于以蔑视或者嘲笑的眼神看着他们。 人们从四处汇集,聚集到一个个广场,在那里的电线杆上都挂着一个大喇叭,他们将在这里聆听对他们心中的英雄——zero的“审判” 自从18世纪以来,因为遍及欧陆的大革命,就是从城市各处市场聚集散步来开幕的,所以这个年代的世界,从布列塔尼亚的潘德拉到联邦,从欧系布列塔尼亚到拉普拉塔的中心加拉加斯,都有一条统一的法令:不许市场人群集中。 不同理念倒是在这一点上难得的打成了一致。 但今天当维持秩序的警察赶到现场时却发现人群虽越聚越多,却没有人像往常一样大声喧哗,此刻大家都围在广场中心的喷泉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希望着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 许久,像是响应这万众的期待似的,一个低沉有力的男中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本来因为不耐烦而人声鼎沸,但这个声音一响起,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我让世界恢复了和平,而你们却依旧将目光局限在所谓追剿暴君残党的事情上。正是你们的无知才催生新帝国这个怪胎!” 听到这里,有些人眼中泛出了泪水——他们都是从欧系布列塔尼亚逃出来的前帝国老兵,作为第一受害者,他们当然明白zero这些话的分量。两年了,仅仅由于为国效力,他们就成了叛贼,超合众国的敌人被侮辱,被践踏,东躲xz,身为军人他们不认同摩德瑞的杀戮,但另一边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可如今听着这些话,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未来,zero!这是一个比皇帝更值得去效力的男人! 喇叭里仍旧在广播着: “…………为什么人民劳苦到死,却经常半饥不饱;而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干,躺在那里坐享祖先荣光?为什么人民为没有吃穿用而哭泣,而有些人却为大发战争财而欢笑,这是为什么?” 在这一串的“为什么”面前,没有人回答。有些人手在微微颤抖着。 忽然,人群中有几个人大喊 “同胞们,两年前!就在两年前!!我们在这里作出了回答,我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倒了那些祸国殃民的大宦官。两年后,我们更应该明白,没有什么天生的贵人!!我们之所以要被奴役,只是因为我们不敢起来反抗而已……当我们起来打碎这一切时,整个世界都只能颤抖着趴伏在我们面前!难道,两年前的事我们两年后不能再做一次吗?我们不能再做一次吗? “能!” 回答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了。这一句,像是点燃了火堆的火星,像是拧开了管道的阀门似的,瞬间就让整个广场陷入了骚动。 最后,各个广场,几千人几万人的怒吼,汇成了一个声音: “保卫zero 阁下!打倒无能的超合众国议会!” 这山呼海啸般的吼声,是真正来自于的民众的怒吼,也仿佛如来自天庭的裁决!这股怒吼仿佛穿越了历史,如今一个渺小超合众国议会的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靠口号是拯救不了国家,也拯救不了自己的!人民啊,站起来!向超合众国议会厅进军! 跟随着领导者的脚步,人群自动汇集成一股洪流,慢慢地向广场之外涌去,一道道人潮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他们的目的地涌去。 然而此时,刚才振臂一呼的人却没有跟上去,他悄悄拿出一部手机,向电话里的汇报: “报告杰雷米亚阁下,事情办妥了。” 此时长长的洪流一边沿着街道走着,一边自发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曲《送上路灯》,那是几百年前的某个时代,一位无名作者创作的歌曲。 而这一切就是小罗森伯爵从朱禁城议会厅窗外看到的景象 看着这一切小罗森伯爵,脸色灰白,嘴角也在微微颤动着,他仿佛看见了两年前自己的父亲被从阴暗的地窖拖出来,活活被佃农乱刀砍死的惨像。 “别过来!” 小罗森伯爵一下失去了重心,眼前一黑猝然向后跌倒,若不是身后的议员机灵的话,他恐怕已经瘫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了。 毫无疑问。他还有他们,现在内心中充满了焦急,以及……恐惧,无边的恐惧。 “军队!该死!军队!” 被人扶着的小罗森伯爵再也顾不得什么zero法案了,他拼命冲上讲台,声色俱厉地呼喊着,听上去却又充满了虚弱。 “超合众国的军队在哪里?怎么还不来保护议会?没有人给他们传令吗?!” 同一时间在城外司马坂兵营。 警备司令洪古正在检阅自己的部队,看着这些连队里已经整装待发的士兵们和刚刚换发的第九代knightare 此刻洪古却拄着指挥棒,惬意的走来走去,朱禁城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 军队已经紧急动员了,所有士兵都已经集结了起来,武器和辎重很快就从仓库中调拨到位,在短短的一两个个小时内,整个团已经按照过去的训练,做好了开拔入城的准备。 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了,这支军队还是没有动。 不过有些人却动的很快,同一时间在议会厅外,轰鸣声响彻满屋,久未露面的前军队元老刘宣驾驶着knightare“高文“来了,身后还带来了一个军团的knightare。 “刘宣请求觐见。” 刘宣?他怎么来了?议会众人心里都有些惊疑,虽然刘宣是超合众国的元老,但是因为一年前的事情,最近经常是在家赋闲的,虽然他又参加了战斗,可没想到。今天这种日子,军队没来他却想办法跑了过来。 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呢?也罢,就让见见他。 “让他进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见无人有意见,神月耶轻声命令道。此刻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此刻她是反对议案的,可这种赤裸裸掀桌子的办法还是让她难以接受的。 而发起议案的主角蕾拉却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发,似乎这里的事情和她无关一样…… 议会厅外,刘宣正在劝说坚持不让他进去的周静怡和叶成勋: “小静、小勋,十几年来你们的哥哥把社会进步作为天职,比常人更加奋发,一路努力才走到了今天,这些年哥哥身为军人常年在外征战没有很多的时间陪你们,好在你们都成为了社会的柱石,这主要是你们自己的努力……” 说到这里刘宣顿了顿,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周静怡和叶成勋,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坚定的继续说道: “这一次哥哥可能真的会永远离开你们了……但哥哥不后悔,这个世界上有些人选择蝇营狗苟、得过且过,但你们的哥哥为了心中的正义绝不会那么做,因为这才是男子汉所为!小静小勋,万一你们的哥哥发生了不幸,社会上对你们有所非议甚至歧视,你们也决不能屈服,要堂堂正正的活下去,告诉后人继续努力!” 说完刘宣不顾周静怡和叶成勋的哭诉哀求,身穿一身裁剪得体的布列塔尼亚将官礼服,以恭谨而庄重的步调,走进了超合众国议会大厅。 进入议会厅后,刘宣先向坐在被质询席的zero点头致意,然后恭恭敬敬地对众议员行了个军礼。 “议长,各位议员,我来了。” “刘宣,我很高兴,您能从前线归来。”神月耶以一种刻意的平静态度看着面前的卡莲。“但是,我猜您肯定不是只想看一看?” “是的,议长。”刘宣的语气仍旧十分恭敬,“我今天来。是代表前线众多士兵和将领,给议会一些我们个人的忠告和建议。” “忠告和建议?”小罗森伯爵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他已经明白了卡莲的意图,所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比如几年之前,您对鲁鲁修说过的那样?” 面对这种略带恶意的嘲弄,刘宣仍旧不为所动,他的语气仍旧十分恭敬: “比对那位先生的多一些,议员先生。” “是什么?” “代表前线所有将士,劝说你们停止对zero阁下的武断质控,重新任命他为前线指挥官!” “好大的胆子,你这个叛逆!”回答他的,是议员们排山倒海的怒吼,但在议员们的暴怒之下,刘宣仍旧丝毫不为所动,静静地站着。直到议员们咒骂完后,他才再次开口。 “此刻。诸位也可以拒绝我的意见,选择继续,你们甚至还可以下令直接处死我。但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外面的事情诸位都看到了,不是吗?” 议员们又是一阵议论,许久一位议员颤颤巍巍,低声反问了一句。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不是结局的结局 听到这话,刘宣面无表情的脸上闪出一丝寒光,“您如果不答应,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能保证您在之后的安全了,别忘了……”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几百个议员,“现在外面不光有数万暴民,还有数千名开着knightare愤怒的欠饷士兵,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难道您希望发生这种事吗?如果不希望,那么我告诉您以及在座的诸位,如果六个小时之后仍旧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局势就不可控制了。所以,请诸位在六个小时之内做好决定。” “你刘宣……合众国叛徒……反贼……!”议会大厅里充满了大声咒骂。 对此,刘宣似乎不以为意,他仍旧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神月耶敬了个军礼,就要转身走出大厅。 “慢着,刘宣阁下,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蕾拉玛露卡尔突然开口了…… “刘宣阁下,既然你是来提出建议和忠告的,那么作为议员,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建议是什么?” 见蕾拉话里有和解的意思,刘宣也就停下脚步,转身拿出一份建议建议书认真的读起来: “基于目前混乱的形势,我们认为超合众国过去的部分政策应做出调整。 首先是经济方面,要采取积极的经济管控措施。以中华联邦为例因为战争市场上一个4 磅的面包价格从8块涨到了12块,这已经是贫困家庭家庭收入的80。因此我建议,必须实行全面限价令,处死所有哄抬物价者。 其次在政治方面,超合众国议会应取消选举权的财产限制。过去只有达到财产标准才有投票权,这导致代表60亿人民的超合众国选民只有5万人,因此我建议将选举权扩展到所有成年人,大约是30亿。 最后是教育层面,现在很多地方仍然在使用旧帝国教科书,这是不合理的,“我们必须更新当前一代人,同时塑造下一代人……我们必须使这个世界成为新世界……因此我在全世界推广新的小学教育,修改所有的旧教科书,我们需要用一种快速、有效且持续的转变方式,把新理念传递给全世界的新一代!” 此外还有扫清世界范围内的关税壁垒、统一世界度量衡、废除各国行会的限制性规章等等。” 刘宣讲完了,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对这份计划的大胆和超前感到震惊,不用说这肯定不是刘宣能写出来的,一定是现在坐在被质询席那位zero的手笔。 许久蕾拉才向神月耶致意准备发言。 “刘宣阁下,你的建议书很有见地,但有些观点我不是很认同,议长请问我能反驳刘宣阁下的观点吗?” “当然可以!” “感谢议长,在发言之前我想先澄清一件事情,最近很多人给我寄信,说我是单纯嫉妒zero的功绩而陷害他,先生们这是误解,正因为我尊敬zero阁下才不能任由他独断专行,把世界拖入可怕的核战争,我相信人们更应该敬重其思想而非zero本身……因为国家与信念应该在王之上。” 对于刘宣阁下的报告我只能说很多观点我不能同意,比如扩大选民基础,大家都知道eu是普选的,但大家不知道的是eu社会是由习惯平等的大批有产人士组成的,而世界上很多地方只有一大群没有财产的人……我觉得我最应该做的是努力工作,通过制度逐步缩小贫富差距,而不是轻率的许诺一大堆东西,然后将抽象的权利给予一无所有的人,这是很危险的。 其次对于限制价格,我认为提供社会福利的目的是为了促进人的全面的、自由的发展。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除了提供物质上的社会福利,还要努力提高社会成员的知识水平和思想觉悟。否则,努力劳动和学习不如吃救济舒服,只能奖励人们当“福利懒汉”,这是我们eu曾经最痛苦的教训,综上我个人不支持这个改革提案!” “完了,完了,这个蠢货。她应该从方案实施的资金来源方面,来封死刘宣的话语,现在她说这些激怒群氓的话语是要火山爆发的!”听到蕾拉的话,小罗森伯爵不禁向周围的议员小声抱怨起来。 果然会场外愤怒的民众听到蕾拉这样评价他们肺都要气炸了,许多人举着铁棍,蜂拥着准备冲进会场,要把侮辱他们的那个小娘蕾拉从里面拖出来,叫她血溅当场。 没想到这时,围绕着整个大广场四周的街道,忽然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家伙,他们很多人都穿着军团汗衫,胸口露着恐怖的刺青,手里拎着皮带和铁棍,呐喊着号子,朝着会场方向跑步而来的,“是eu的外籍军团!”一些议员失魂落魄地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领头的自然是阿基德,至于老兵是蕾拉事前专门挑选出来的,虽然是十比一的比例,但也集合了上千人,只见他们如潮水般涌来,铺盖了整个朱禁城的街道,把准备冲进会场从的民众又堵了回去,并和刘宣带来的军队对峙起来。 会场外双方对峙,会场内议员们又开始了争吵,有的要求议长神月耶赶快下令通过审查议案,把刘宣赶出去,有的抗议蕾拉的部队私自入城侵犯中华联邦主权,一时间会议厅里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打起来。 但就在这时,刚从拉普拉塔赶来,一直没有表态的布列塔尼亚代表雷顿帕西瓦尔却突然抛出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提案…… “两位既然都无法接受对方的提案,那不如听听我的建议,本人谨以布列塔尼亚代表身份提出一个新议案,那就是土地法。具体措施是在超合众国议会下成立专门的土地委员会,核算世界各地无主荒地将它们收为国有土地后分配给拥有三年军龄的各国老兵,但同时私有财产的产权不加以侵害,另外得到田产配给的军户只有使用权、出租权与继承权,没有出售权,每户人家上限不得超过二百五十布亩。” “那资金如何解决呢?”神月耶问道。 “通过各国政府按照军人比例缴纳一部分,其他不足部分通过出售高利贷管制证,降低包税定金门槛等政策吸引私人资本。” “这个主意不错!” 雷顿的这个提案是个做大蛋糕的方案,本质上回避了分蛋糕造成的对立,因此得到了除小罗森等少数人以外的广泛拥护。 见局势有所缓解,神月耶连忙表示:“各位,那我们就分别针对这三个提案表决。” 最终代表们以490比89的绝对优势比例通过了雷顿的这个折中议案,并否决了小罗森伯爵审查zero和刘宣彻底改革的两个议案,虽然这对于那些靠土地兼并人上台的议员有些难以接受但对于大多数议员来说却是最优选项,毕竟外面还有两支军队和一群暴民呢,与其被拖出去劈死不如损失点金钱。 对于这个结果神月耶和中华联邦代表周香凛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出现1799年的局面,大家还是斗而不破的。 但她们没想到的是事实上,此时的鲁鲁修、刘宣和雷顿帕西瓦尔早已经暗中结成了联盟,雷顿的议案早就已经敲定了而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目的有三个:第一以刘宣的过激法案逼迫超合众国议会通过雷顿的土地法案,第二在促成和帝国军谈判维护暂时和平(保护自己的基友和妹妹)的同时保证zero这个毫不妥协的正义使者形象,第三帮助雷顿和刘宣他们获得更大的政治资源,当然这一切私下交易包括神月耶卡莲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是一无所知的。 很快超合众国的官方公报就通过电波传到了广场上的军人和难民那里。 “针对超合众国组织的政治和军事改革正式实施!我们尊敬的合众国议长皇神月耶将把此提案提交超合众国,希望众位秉承一贯的意志,维护世界的平衡,誓将手中之剑指向光明和黑暗中的敌人,并为此付出至死不渝的代价!” “我们将乘此意志,生生不息。”听到这些话,广场上欢声雷动,每个人的誓言都充满了诚意,似乎刚才的一幕完全不曾发生过。 …… 翌日,超合众国联盟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公布前一天在朱禁城皇宫及周边市民进行的行动是义举,zero调查事件到此也终于告一段落。但是接下来的消息却更将世界的舆论轰击向了同一个方向。 首先是超合众国议员们通过了另一项补充法令:“任何提出以强制措施重新分配私有财产的人都将被判决有罪并褥夺公职。” 当这条法令发出后,盘踞日本的摩德瑞也宣布同意启动和谈,为此他同意释放所有超合众国和布列塔尼亚人质包括娜娜莉、修奈泽尔等人(当然朱雀不包括在内),帝国军退出除澳大利亚以外的一切侵占土地,未来澳大利亚的归属也要由人民普选决定。 世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重新回到了和平的轨道…… 橘子庄园的婚礼 距离第二次日本战争停战已经整一年了,所有聚在一起的部队也在战争结束之后根据各地的安排调离了蓬莱岛,连摩德瑞的帝国军也撤离了日本,被安置在澳大利亚,战争就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结束”了。 刘宣因为之前的议会风波再一次离职,虽然中华联邦从天子到百姓都竭力挽留他,但刘宣还是坚决回到了欧系布列塔尼亚那被风雪包围的小学校,用他的话说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那还不如回家教书,反正我已经三起三落不在乎多来几回。。。 被绑架后的娜娜莉对于de与ass的记忆,以及过去的夏陆路父亲、玛丽安娜母亲以及教团什么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晰了,但是大部分关于哥哥鲁鲁修记忆依然保持着。现在的她只能选择退位到橘子庄园修养身体,对于娜娜莉的接班人原本选定是修奈泽尔,但因为后者的坚辞,帝位最终还是落在了柯内莉亚头上,谁让她是推翻魔王鲁鲁修的伟大王女呢? 在娜娜莉被劫持的时候,朱雀的头部受到了重击,由于伤到了头骨与神经,这一年来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对于他来说应该也算是好事。因为他舍生忘死的保护了娜娜莉,同样在袭击事件中受了重伤的关世子决定照顾他,现在朱雀住在布列塔尼亚首都医院内做复健。上次鲁鲁修去看他的时候,感觉他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至于其他人…… “咯咯咯” 更衣室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外面传来了一个女性认真严谨的声音: “休妲菲尔特大人,时间差不多了,请您快点。” “嗯,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马上就过来。” “是,我知道了。” 说完,卡莲叹了一口气,将放在柜子里的一套全新黑色西装拿了出来。 “鲁鲁修,我无法像你那样做到所有的事都相当完美,但是……” 这样想着的卡莲将西装穿在了身上,在镜子面前整理好行装之后,将一枚代表布列塔尼亚的蓝白色胸标别在了西装左胸,然后径直走出了更衣室。来到走廊尽头,此时两名同样身穿着黑色套装的两名机要人员看着卡莲小心的问道: “准备好了吗,大人?” 卡莲点了点头。 听到这句话两位警卫一人拉着一边的门,将门打开了。 伴随在巨大的欢呼声中卡莲走进了会场,此时的她头脑中只能听见神乐耶的声音: “接下来我来介绍新的布列塔尼亚代表,卡莲休妲菲尔特!” 卡莲按了按左胸的徽章,在心中说道:“鲁鲁修,这里是我新的开始,我决定了,为了你,也为了这个世界。” 接着,承受着众人的期待的眼神和欢呼声,卡莲走向了讲坛,从此她将背负上“休妲菲尔特”这个曾经她最不想面对的姓氏,成为一名布列塔尼亚的政治人物,以这种方式守护这个新世界。 同时在布列塔尼亚首都一个军用实验室门口,身为实验室助手的伊芙无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对着天空发出了数声叹息。 “伊芙,总是叹气可不好啊。” 身穿着白大褂的少女,也就是这个军用实验室最高负责人尼娜?爱因斯坦打断了少女伊芙的叹气。 看着这个身材较小的少女身上满是污垢,还不断发出浓烈机油味,伊芙一脸无奈的问道: “尼娜学姐,你又熬夜了?” 对于这些小事妮娜似乎毫不在意,此刻她满脑子还是那些核弹问题,“一年前使用的临界反应消除器有讯号干扰这个缺点,要是不快点克服的话……但是,加大讯号,却会对本身……” 一大段专用术语出现在伊芙的耳朵内,当然从第一个标点之后她基本上就已经完全听不懂了。面对这种情况,伊芙也只能傻傻地笑了笑表示附和。 “s――” 外面传来了一个女性成熟的声音,那是名义上在首都一家大型电视台工作,实际身为摩德瑞的米蕾阿什佛德,不过今天她不是来绑架谁的,纯粹只是以前学生会长身份来看望老朋友,毕竟任何人都需要正常的社交和生活。 “会长,这里怎么说也是军政要地,你这样随便出入。” 对于妮娜的话,米蕾笑着亮出了一张卡,轻松地说道: “我可是有超合众国特别发放的限制解除卡,就算过来也不会触犯任何法律。” 米蕾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什么限制解除卡,而是高级的通行证,本身是娜娜莉为了可以与米蕾等人经常聊天而准备的。尼娜也有,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基本上没有怎么用过就是了。 “这些不重要啊,十天后是什么日子,不要说你们忘记了哦。” “怎么可能忘记呢?” 十天后 一架飞机降落在布列塔尼,刘宣率先走了出来,身为中华联邦军司令的周静怡和副司令叶成勋竟然还跟在他这个老百姓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周静怡身上穿着一件最近看起来有点豪华的礼服,脸上也微微地化了一点淡妆,本来厚重的眼镜也摘了下来,大换是换了隐形眼镜。不过,总体来说,今天的周静怡戎装换女装,相当可爱。 面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表妹以这样的打扮出场,一贯杀伐决断如刘宣居然也有点不知所措,许久他轻轻摸了摸周静怡的头笑着说道: “这么看来,小静都十八岁了,也是时候该注意一下打扮了,唉一眨眼就不是女孩而是女人了。” 谁知听到这个周静怡反而气不打一出来: “喂,你这好像第一次看到女儿化妆的中年老父亲态度算怎么回事,好像这么多年我从没打扮过一样!” “好了小静,我宣哥还有香凛阿姨可都等着喝你和雷顿的喜酒呢。” “你真坏!” 就这样三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机场,与同时在贵宾厅等待着的天子、周香凛、洪古等人一起乘上汽车,向着棕榈海滩飞驰而去。 圣路易今天相当热闹,当地人都知道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杰雷米亚哥特巴路特要举办婚礼。所有的人居民全部集中在橘子庄园内,正成群地聊着天。 米蕾看着周围满是世界知名的人物,作为电视台工作的敏感神经被瞬间激活,认真地说道: “虽然一早就知道,不过真应该将摄像机带来。” 对于米蕾的玩笑话,妮娜与卡莲两人则大声地喊道: “绝对不可以。” “玩笑而已,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嘛。” “会长,你真的只是玩笑吗?” 对于妮娜的话,米蕾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要是你们同意的话,大概会成为事实。” 对此卡莲严肃地摇了摇头。 正在两人说话间杰雷米亚和阿尼亚也凑了过来。奇怪的是身为今天主角的他们居然没穿礼服婚纱,好像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一样。 “鲁鲁修阁下呢?他今天不会打算穿zero服装?” 米蕾走到阿尼亚的身边,笑着问道。 “这边全部都是知情人士,就算不穿也没有关系。” 妮娜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疑惑的问道: “诶,修乃泽尔先生怎么没有来?” “嗯,修乃泽尔他说不能空了政府,所以就不来了,不过礼品还是让我们带来了。” 顺着杰雷米亚手指向的方向,卡莲看着不远处一个品味很差的花篮,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会是那个。” “嗯。” 见到这个没品位花篮,卡莲不禁叹了一口气,今天藤堂将军与千叶?沙两人也没有来,他们的理由是虽然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但是毕竟还是刚刚结束战争,日本的工作还要相当重要的,但卡莲明白在黑色骑士团和鲁鲁修集团之间还是有些裂痕始终存在着。 “新郎新娘入场。” 随着一个侍女的喊声,场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在婚礼进行曲的伴奏下,身穿黑色礼服的鲁鲁修和穿着洁白的婚纱的两人慢慢地走进了会场。 对于平时基本上不化妆的,今天的她是相当难得的,美丽的外貌也让在场的所有人不自觉地看呆了。 两人站在了橘子庄园的中心,接受了神与所有来宾们的祝福之后,作为司仪的刘宣证明他们两人正式成为夫妻。 随后,转过身,熟练的将手中的花束向后一扔,花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场所有还没有结婚的女性们开始争夺花束。 “我拿到了。” 最先抢到的自然是作为体力派的卡莲,众人一片欢呼,不好意思的卡莲娇羞的低下头,她隐约记得最后看到的是基诺那张充满期待的脸…… 同一时刻,澳大利亚土岛监听站 婚礼的全部画面都原原本本的进入了夏洛特和机情局的监控,不过监控室里少女们关心的似乎是哪个男的更帅…… “这个不错……” “不不,这个一看就太软弱了,还是这个强悍。” 当鲁鲁修和出场时,监控室里一片惊呼: “太帅了!!!!”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讨论达到高潮时,一声厉喝打断了众人的相思梦。 “反正也闲的没事,以后不就剩下剪羊毛和逮袋鼠了吗?”这是弗兰克斯批评夏洛特时被顶嘴的内容。 “结束,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一部完 世界范围的改革 这时棕榈海滩夜晚的盛大婚礼庆典才刚刚开始。 金路易小镇外,一批批各国显赫权贵纷至沓来,有布列塔尼亚的中华联邦的,甚至之前闹得很不愉快的eu统领蕾拉也来了,不少人还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奢侈礼物,有书法绘画、玛瑙宝石、熏香、美酒,各种名贵的器皿,高档木料做的各种家具,而镇子里身着丝绸衬衫的侍卫们则面带笑容的在小镇街道上飞奔着,将装着廉价瓷碗、小袋粮食食用油和小额法郎的红包分发给围观的当地民众,并喊到: “感谢支持杰雷米亚大人的婚礼!” 而此时从橘子庄园一直到海滩两岸正在举办盛大的晚餐,为了给主君的婚礼助兴,杰雷米亚邀请了不少老兵和当地的居民参加。整整一千桌筵席,外带照明用的火光。就像无数星辰和星河,铺满了大大小小的街区。尤以橘子庄园行道最为密集繁盛。 餐桌上摆满了烤制的上好精细面包,肉脯,还有洋葱、扁豆、水果、奶酪等家常菜,最后出于笼络民心考虑,精通厨艺的刘宣还是建议杰雷米亚给每个餐桌都加了个“核心菜肴”,这样既能节省开支,也能提升档次。所谓的核心菜肴,确实是平民日常很难享受到的,比如野鸡榛果,猪肉与香肠的煎炸拼盘,还有些稀奇古怪的,来照顾口味刁钻的食客,比如烧牡蛎,比如甲虫蛹等等,再加上一瓮瓮鲜美的上等葡萄酒——这一餐,每桌起码得两千到三千。 差不多有上万人大快朵颐着,并接连不断地欢呼着和平万岁等口号,而这时真正的婚礼男主人公鲁鲁修却漫步在狭窄的后院,他根本没有在前厅的流光溢彩前停留太长时间,他更为关心的事是:在后院的密室里召开的会议。 凡世的平民正在来享受英雄给他们带来的恩赐了,最高的荣耀者则在幽静孤僻的密室里诉说着当前最紧要的政治话题。 “各位,现在我们虽然暂时压制了帝国军势力,但他们未来肯定还会死灰复燃,因此目前黑色骑士团和旧布列塔尼亚八十万左右的退伍兵士即将重新进行安置,这批人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因此必须妥善安置。”橘子庄园的密室里,已经换上常服的鲁鲁修正对着自己的心腹:刘宣,雷顿、卡莲三人描述自己的未来的计划。 “好是好,可是这至少需要几百亿法郎,从哪里解决这笔巨大的开支呢?”对于这个计划,身为布列塔尼亚经济“专家”的雷顿却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见众人都显得束手无策,这时刘宣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鲁鲁修先生,我的建议是,在摩德瑞退出的土地上成立战时行省,直接将行省税收承包给国际银行团,换取承包费,来支撑军队退伍费。“ “战时行省?”卡莲失声说到,“那日本和欧系布列塔尼亚不又恢复到11区殖民地状态了吗?” 刘宣点点头,“卡莲小姐我们可以把日本例外,但其他地方绝对不行,因为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以这些国家重建资金不足的名义,拨出几个国家来,划归为战时行省,原政府短期内无权在这些地区行政收税委派官员,只有zero和超合众国才有这个权力,期限为五到十年,这期间阁下可以将包税权卖给雷顿的国际银行团,所有的款项必须现付一半,其余三成在三年后付清,结束时付清尾款。” 对于这个计划连鲁鲁修都感到有些不安,的确这个计划很好,绝对可以解决“近渴”,只要按照刘宣所言,将四五个被摩德瑞战火摧毁的国家拨归“战时行省”的话,将那儿的财赋全部收归自己手中,几十万军人的安置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还能储存部分款项用于未来和帝国军的总决战。 “另外成立战时行省后,可以暂且免除这些地区的军役和各种不必要税费,军役可以折算成税金来替代。另外也无需设置议会王室这些无用的机构,这样也可以少一道盘剥的程序,让更多的钱直接流入进来!”见鲁鲁修还是有些犹豫,刘宣继续趁热打铁道。 “那兵员怎么办,这样未来必然会减少大量新兵的!安置老兵以后,我还准备征募新兵重建新的黑色骑士团呢,因为目前的黑色骑士团已经贵族化,我也没有意愿再使用他们了。”精明如鲁鲁修一下子就发现了发觉了问题,如果划出战争行省的话,那兵源地必然会减少,留存的行省军役负担也会加大。 然而刘宣却告诉他,兵源不是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不单单是扩大征兵的范围,还有征兵的深度。那就是,同意所有国家加入超合众国,让他们享有和创始成员国对等的投票权。”刘宣说到,”这样的话,全世界会有无数的及龄新兵为您所用的,我的阁下。” 原来,在三年前血腥的“反布列塔尼亚战争”后,虽然超合众国承认所有的一般国家都拥有公民权和投票权。但暗中依旧耍了很大的花招。那就是创始成员国例如中华联邦、日本、eu以及后来被补选进入的布列塔尼亚总共拥有三十五张特别有效选举票(比如eu就拥有英国、法国、波兰、意大利等七八张票),而全世界其他的中小国家,合在一起也就十二张特特别有效选举票——一般遇到大事表决,还没等中小国家投票,结果就已经敲定了,因为大国拥有大部分的票仓。 到神月耶时期,为了缓和中小国家由此产生的反感,又将世界各国的投票权力。重新平均分配到四十七张特别有效选举票里,但问题依旧没有彻底解决,因为话语权问题,中小国家在大国面前还是处于劣势,而且由于这种投票改革严重挫伤了eu的利益,也成了这次战争中蕾拉玛露卡尔屡屡刁难鲁鲁修的一个重要原因。 “将中小国家的特别有效选举票,扩充到二十五张。”这是刘宣的建议。二十五张,加上四个大国原先的三十五张,共有六十张,谁都不占绝对优势。反倒遇到关键性的议案时,中小国家的态度就可以左右整个局势。那么一旦获得这种对等权利的话,大批中小国家都会更加踊跃为鲁鲁修和新黑色骑士团提供大量的兵员,而逾越了藩篱的超合众国,便能真正复兴和崛起,它不再是只要能赢得全体大国人民的支持,到那时区区最高审查会议就根本不足惧了。” 随着刘宣的细致讲述,众人也逐渐表示认同,最后连卡莲也同意了,毕竟她已经决定追随鲁鲁修的政治路线,而且她现在已经是布列塔尼亚政治家。 “很好,马上主持老兵退伍的具体工作就由您来做好吗?刘宣我的朋友,你将成为明年超合众国的最高军事长官,并与我共同领导改革事业,怎么样?”许久鲁鲁修打断了刘宣的报告,欣喜的问道。 但刘宣却兴趣不高,“不,我觉得这个位子还是给雷顿!他是财政专家,我已经达到巅峰了,再下去您将用什么来赏赐我呢?我们中华联邦人自古认为,当一个人没有上升的空间时,怕是就会产生不切实际的野心愿望,所以鲁鲁修阁下,我希望仍然回小学当老师。” “各位我希望你们能留下来帮帮我,虽然身为所谓的世界拯救者zero,但我太势单力薄,这件事以后估计超合众国像小罗森伯爵这样的权贵就会逼迫我退隐,因此我现在必须认真考虑身后事了,而我的集团基盘太狭小了,可以托付的人也太少了,朱雀受伤、黎星刻遇刺以后就更困难了,所以你们能帮助我把事业继续支持下去。” 说完,鲁鲁修将一份盖着印章的文件交到了刘宣的手中。 “如果你不愿意在超合众国任职的话,里面有我的印章和一封给天子大人的推荐信,你可以回中华联邦,那里我留下了三个私人军团,只有我你还有杰雷米亚才能调动。” 实则这个情报,刘宣早已通过周静怡掌握了,鲁鲁修将接受过自己ass的布列塔尼亚官兵改编成了第四和第七军团,后来又组建个十四军团。 看着这样鲁鲁修,刘宣不禁感慨万千,也许此时的鲁鲁修已经感到孤独和畏惧了,这是任何达到巅峰的人都会感到的,那就是雄心和实力不匹配所产生的痛苦。 “我会帮助你的阁下,除非我走在你的前面,我以家族和军人的荣誉发誓。”最终刘宣说到。 “好的我想过了,如果事情有变。卡莲负责布列塔尼亚事宜,而你则前往东方,纠集人马来平定那些叛乱,而卡莲和雷顿则负责布列塔尼亚事宜。“ “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的!”卡莲和雷顿也一脸严肃的表态到。 听到这话,鲁鲁修才舒心的笑起来,接着他拍了拍刘宣的肩膀说:“现在还是先享受整整两个礼拜的庆典娱乐,与你的朋友,与你的女人。” “什么!?” “是的,你的老朋友蕾拉,还有你的女朋友莫妮卡也都来了,毕竟我们现在算是停战期。” “那她们现在在哪?” “莫妮卡他们在贵宾室,蕾拉好像和在一起。” 玛露卡尔的记忆 鲁鲁修等人在商量事宜时,蕾拉正漫步在橘子庄园深处如蜘蛛网般的巷子间,最终她停在庄园里层一座院落前,随后她走进了院落的前廊,只见院子里三面房间,一面是院墙大门,正中的一个小天井里到处植满花木,阳光透进来,一片葱茏,花架子上十数盆兰花才经新雨,长长的绿叶舒展开来,几朵素白的春兰悄然绽放,清香满院。院子里已换了常服的手里拿着个洒水壶,正给那些兰花浇水。 恍惚间,蕾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的时候,那时总是躺在摇椅上摇来摇去,而她还是个倔强而瘦削的小女孩,捧着本子和笔。正坐在台阶上写着功课,偶尔看着惬意斜躺着的,每次看她的双眼都是微微闭着,带着如湖水般的恬静和细腻,这让小小的蕾拉心中感受到了爱和温暖,她这一生当中可能唯一接触到的,真正的爱。 “妈妈!”想到这些,蕾拉不禁喊了出来,往来每分每秒的时间在一瞬化作泪水掉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跑过去,扑在印着黑色条纹的拘束服上。一种很熟悉很细微很温暖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将久远的记忆唤醒。 那一霎那,一种久违的温情也从心底一下子涌了上来,四目相对,此时满腔的话语都化作那激动的泪水,滚烫的思念之情如破堤之水溢满整个院落。 “妈妈,我……回来了!” “蕾拉,乖乖,回来好,回来就好!” 随后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房间,抱着芝士君悠闲的躺在摇椅上,而蕾拉则吩咐一旁服侍的女仆将自己带来的eu特产——上等水果披萨做熟,并贴心的给盖上毯子,自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和聊起了往事。 “蕾拉,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就是我全族被杀的那一天。” …… 蕾拉玛露卡尔,eu的领袖,世界级精英,但她真正的名字其实叫蕾拉-冯-布莱施高,曾经也是无比荣耀的布列塔尼亚贵族一员,布莱施高一族是欧系布列塔尼亚最古老的德意志血统家族,传说从公元十二世纪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并辅佐了留里克和罗曼诺夫两代王朝。 不过,这些也不过都是资料显示而已,真正被世人所知的就是,在二十世纪初那场决定人类命运的骚动中,正是布莱施高力排众议提出由当时还是美洲土鳖的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海兰德王子继承了莫诺马克王冠,因此沙皇俄国才成为了欧系布列塔尼亚。 有了这层关系,布莱施高家族不仅被帝国皇帝亲封为摩尔达维亚侯爵,也成为了历代布列塔尼亚皇室一定会拉拢的两大eu家族之一,因此就地位上看,蕾拉所属的布莱施高一族也属于old oney。 财富和权势也造就了布莱施高一族人在教育上的严苛,大部分家族成员不是成为帝国骑士,就是政治上的要员,最次也必须是医生教授什么的,这也给整个家族积累了广泛的人脉,可以说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布莱施高比皇帝还有威望。 可就是这样显赫的家族,却在十多年前一夜间烟消云散,后来传说是身在eu读书的家族长子布拉德犯有叛国罪因此全族叛逃了。 “真是无情无义的东西呢!” 找到原因后,人们就很快遗忘了这件事,毕竟新闻每天都有。 “我们布莱施高一族从来就没有反叛过帝国,只因为我们身为皇帝的近臣,知道了太多销鲁鲁g布列塔尼亚和玛丽安妮的疯狂秘密,才招来了一场灭顶之灾。” 这是日后逃出生天后蕾拉对父母、玛露卡尔家族、wzero部队成员统一回答的唯一一段话。毕竟那是她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天,因为那一天她的七岁生日。 皇历2007年,在神圣不列颠帝国首都布莱施高一族本家内,为了庆祝长子的嫡女蕾拉l布莱施高的生日,布莱施高一族所有成员都出现在本家内,也包括蕾拉的爷爷,曾被认为绝对会成为帝国宰相,可不知道为什么抛弃了一切荣华,离开首都潘德拉在欧系布列塔尼亚乡下归隐田园的施罗德-布莱施高。 “生日快乐蕾拉,这样的话,我就有十二名会走路的孙辈了!” 虽然是帝国勋贵,能力也相当杰出,但日常生活中的老施罗德给人的感觉依旧平易近人,待人接物也是相当地亲切。无论是对纯血佩剑贵族亦或者是异邦新锐骑士甚至普通百姓都能做到一视同仁。 这种民主的家庭氛围让当时还只有七岁的蕾拉,对于血统尊卑这些帝国词语可谓一无所知。所以当蕾拉发现平时难得一见的爷爷居然也能来为自己过生日,快乐的她立刻就跑到爷爷身边,完全不顾贵族礼仪地一把抱住了老施罗德。 对于小蕾拉的失礼,蕾拉年迈的奶奶立刻轻轻地拉开她,小声责怪道:“蕾拉,要懂礼节。” 在奶奶的提醒下,蕾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于是她连忙站直了身体,以标准的布列塔尼贵妇礼节恭敬的说道: “欢迎您,施罗德阁下。” 对此施罗德露出了一个毫无任何虚假的笑容,将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蕾拉的头上,笑着说道: “不用这么恭敬的蕾拉,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被爷爷摸着头幸福地笑着的蕾拉,看了看一旁的奶奶,只见她也无奈的说了一句“生日嘛~”于是点了点头,然后,蕾拉再次抱住爷爷。这时她才注意到了爷爷身后还站着一位不认识的绿发少女,于是便开口问道: “爷爷,这位姐姐是?” “她是我在潘德拉认识的一个朋友,在皇宫里工作,听说蕾拉要举办生日宴会,一定要跟过来庆祝。” 没错,施罗德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虽然是顶级贵族但完全不会在意社会地位,只要觉得不错,就算是一般平民也会很快成为朋友。 但施罗德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带来的这个“朋友”正是时任教团高层的,此时她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来考察蕾拉的ass能力。 不过当时的蕾拉却并不知道这一切,作为贵族之女,平时根本不可能像一般女孩一样结交到普通朋友,所以,从出生以来除了亲人和这座房子里的仆从,蕾拉基本上没有任何其他的朋友,这次爷爷施罗德能带来这样一个美丽的大姐姐做自己的朋友,蕾拉自然相当开心。 那一天晚上,因为只是小孙女的普通生日会,所以施罗德仅仅只邀请了本族人,可是就算这样,不包括侍从就超过四百多人了。 为了能让大家都有一个快乐的晚上,当家安排了舞会,大家有的聊天,有的跳舞,屋里显得相当热闹。可就在此时悲剧发生了,皇帝直属部队突然闯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开始对屋里胡乱射击,不管是贵族还是侍从,一律射杀。 那个时候,正在自己房间等待切蛋糕的蕾拉也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巨大声音,当她正打算开门时,她的爷爷施罗德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蕾拉第一次见到爷爷有这样的表情,只见爷爷看着自己,就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将一个挂着一个黑色的坠子与一个黑色小型记忆体挂在了蕾拉脖子上。 “爷爷,这是…” 还没有等蕾拉说完,施罗德就轻声地对着蕾拉说道:“蕾拉,听我说,你房间壁炉里有一个暗门,只要将最靠近里面的那根木头转三圈压下就可以打开一道暗门通往下水道,记住一会儿不管等会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回头,只要记住一个劲地往前跑就是了,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他会带你去eu找你的父亲,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这个项链。” 接下来没等蕾拉回答,施罗德就把一张记着姓名的名片塞给她,然后转身冲出屋并将房门上了锁。 此时的蕾拉还在发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她听到外面不远处传来数声枪响,于是她偷偷地从房间的门缝向外看去,只见离自己大概二三十米左右的位子,自己的爷爷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身体不知道到底中了多少枪,身体都血肉模糊了,“唔……”看到这血腥的场面,再也忍受不了的蕾拉当时就想冲出去和外面的人拼命。 就在此时,身后一个人拼命拉住了她,蕾拉回头一看正是刚刚爷爷向她介绍的绿发姐姐,只见她紧紧扶住蕾拉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能出去。 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悲痛至极的蕾拉此刻也只能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任凭泪水流淌,竭尽全力调整呼吸,以防发出任何声音。 走廊上,一个士兵正看着倒在地上的施罗德,拿出照片进行对比后就对着通讯器汇报道: “大人,施罗德大人已经被干掉了。” “笨蛋,一个死人你报告什么!东西,我要的东西呢?!” … “额大部分客人都在大厅,其他的房间还没有细致搜索。” “那就快去找!” … “咦?vv大人,但…ye…yesylord。” 士兵挂断电话以后,对着身边的两个士兵说道: “所有人开始搜查,一定要找到那个东西不能留一个活口。” “yesylord” 就这样士兵们分散开来一间一间地搜查别墅的每一个房间,只要听到有人的声音,取而代之的就是枪声。 但这些士兵分散开来也给了蕾拉和逃出这个房间的机会,于是强撑着不断颤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指引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走到爷爷所说的壁炉前。 这个壁炉本身就只是一个装饰用的,并没有通到屋顶,壁炉里也基本上都是装饰物之类的东西,依照爷爷先前所说的,蕾拉将壁炉内最靠近墙壁的那根装饰木柴转了三圈,轻轻地向下一压。果然,壁炉内里的墙壁慢慢地打开,蕾拉和爬进壁炉内,进入密道后,转身将墙上的一个开关拌了下来,门立刻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进入通道以后的蕾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要活下去,唯一要做的就只有依照爷爷的指定向前跑。 而在别墅内,由于这次出动的士兵相当可观,所以仅仅数十分钟就将整个柯尔特私有地完全搜索完毕,只要是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很快他们也找到了他们想要的——和蕾拉手里构造相同的一个白色小型记忆体,看到这个刚才的那个士兵不仅喜笑颜开,忙拿出身上的联络器,向另一边的vv报告道: “vv大人,任务已经完成…是的,已经找到那个东西了。” 挂断电话以后,他们正准备用火焰喷射器将这里点燃后离开,这时一个士兵突然微微听到那个记忆体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于是他连忙拿过那个东西检查起来。这才那个记忆体上一个小显示器正在显示着倒计时间… 0∶00∶05… 看到这些士兵们立刻吓得大叫起来,扔下记忆体,一窝蜂似的向外面跑。可很快,巨大的爆炸就将整个别墅彻底炸毁了。除了那些在外面比较远的地方搜查的士兵,其余的死伤相当惨重,可以说一个也没有活下来的。 同时巨大的爆炸也将那个隧道给震塌了,同时还波及到了附近的下水道,而在下水道内的蕾拉和虽然勉强躲过了崩塌,但是产生的风压还是将她们冲了出去,重重隧道外的泥地上昏了过去。 那时的帝国都城 数天后,蕾拉在一个完全密封的房间里醒了过来,从房间中的电视里蕾拉得知,帝国官方已经私下透露布莱施高一族企图反叛帝国,在派兵逮捕布莱施高族人时,他们启动了炸弹,与来前来逮捕的士兵一起自爆身亡了。 知道这些以后,蕾拉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她知道害死自己族人的人是谁,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报仇。同时,对于眼前这位救命恩人,蕾拉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谁,布列塔尼亚教团的重要领导人——。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去欧系布列塔尼亚找你的父母,还是跟着我回教团?你最好尽快拿主意,这里也不是很安全,帝国随时可能追踪过来的。” 蕾拉看着,忍着身体的疼痛爬起来说道: “我想和您回去小姐,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帝国教团,知道他们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杀人方法,请您当我的老师,我一定要报仇!” 看着这样的蕾拉,冷淡地说道: “报仇,怎么报,你只是一个小孩,对手可是拥有将近占了世界三分之一的超级大国皇帝……” 蕾拉并没有直接回答,不过,眼神已经回答了。 “无论如何请收下我!” 终于点了点头,但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警告了蕾拉: “从现在开始,除非我主动说可以,你绝对不能提起报仇。同时,作为蕾拉·f·布莱施高的你在昨天就已经死了,所以,你要彻底忘记所有关于昨天以前的你,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蕾拉·加拉·哈德,记住了吗?” 蕾拉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 “我只要听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 从那个时候,蕾拉·f·布莱施高完全将自己当成蕾拉·加拉·哈德,以养女的身份住在了她家中,刚开始蕾拉还是十分谨慎,很长一段时间,她见到人影除了镜子中的自己以外就是。不要说出门,就连家的佣人也很少见过她,但任何事物都经不起时间的消磨,最终还是将蕾拉送到了一所为外籍学生开办的寄宿小学,数年间,除在学校学习国语、数学等基础科目外,回到家还将自己掌握的草药,医术知识(这是从前辈修女那里学来的)通通传授给小蕾拉,不知不觉一晃两年过去了,蕾拉表现表现出了极高的学习天赋,她不仅用三年学完了全部小学课程,在药草运用方面甚至超过了本人。 当然两年间也和近千年来一样赋予了蕾拉ass,并和过去一样不止一次希望小蕾拉了结自己的生命,继承自己的de,但每次拥有“保护自己”ass的蕾拉总是大哭大闹的把自己弄伤,搞得每次都要手忙脚乱的送蕾拉去医院,到最后甚至医生因为怀疑虐待亲生女儿差点报警,最后只能放弃了用蕾拉了结自己的想法。 不过除了这件小事这两年对于蕾拉来说真是无比幸福,凭借着自己非凡的实力和温柔的性格,蕾拉也接触到了同样在寄宿学校学习的留学生周静怡、11区人夏英格、身为新晋贵族的雷顿、以及在另一所前面军官学校寄宿的刘宣、叶成勋、夏洛特等人。甚至有一次,蕾拉还做为优秀学生代表去皇宫接受玛丽安妮王后颁发的金质奖章,印象中就是那一次她见到了作为第十七皇位继承人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和娜娜莉。在那段时间,同学的羡慕、老师的夸奖、以及一大帮从不将自己当贵族看的朋友,蕾拉甚至感觉自己重新有了一个家。 可是,所有的事却因为一次袭击而发生了改变,皇历2009年,玛丽安妮被暗杀,在资料中是被反抗分子潜入杀死的,但是,对于蕾拉来说,却不是这样。因为她的妈妈亲口告诉她玛丽安妮被杀的那个晚上,只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蕾拉在家族被杀现场也听在场的士兵们说起过,就是vv。最重要的是第二天,知道玛丽安妮被杀以后,皇帝销鲁鲁就将这件事彻底封锁了,并对所有知情人都使用了ass。 没过多久也离开了教团,分别之前她先将蕾拉送回了eu的父母家,但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年蕾拉的父亲布拉德就在eu的一次重要集会中被布列塔尼亚派遣的特务用炸弹炸死。再次失去家人的蕾拉,再也无法掩藏心中的愤怒… “是的,我忘记了,忘记了销鲁鲁g布列塔尼亚的真正面目,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地将他人的家庭摧毁,现在连自己的家庭也不放过…这个帝国已经完全地腐败,我要守护eu这最后一块净土,决不能让布列塔尼亚的军靴玷污它!” 为了这个目的,蕾拉彻底放弃了自己光明的医学前途,转而去了好友刘宣他们的皇家军官学校,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学医拯救不了这个被强权操纵的世界。” 同时她也利用养父玛露卡尔的财力调查销鲁鲁与教团的存在。多亏了原教主的出走,教团内部似乎出现了混乱,因此蕾拉知道了很多之前没有告诉她的秘密这其中也包括销鲁鲁和vv的真正目的。 “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为了这么愚蠢的执念杀了这么多人……”当蕾拉知道销鲁鲁居然是为了没有谎言的世界才大开杀戒时,她感觉天大的讽刺,即是为销鲁鲁的愚蠢,也是为自己家族如此枉死的悲哀。 几天后,失去母亲的鲁鲁修与娜娜莉两人被自己的父亲,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帝以人质的身份送到了日本,并于一年后以战死的名义记录在历史中。 不久,五年制的军官学校结业,蕾拉以全校第一名的身份以上尉军衔毕业,从此成为了让布列塔尼亚军颇为头疼的存在。经过几年的训练,从前那个贵族女孩也已经成长为一位战士。 通过各种训练以及不断练习空手道,她的身体能力完全超越了一个现役的精英士兵。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ass的关系,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蕾拉总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以至于她一度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生病了。 不过这个谜题就有了答案,在不久后的一次机甲作战中,蕾拉不小心将祖父留给自己的那个黑色吊坠给弄坏了。 “怎么办,爷爷的遗物。” 就在蕾拉感到为难的时候,一个记忆体从里面掉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头疼……” 破解头疼秘密的蕾拉小心地将这个记忆体捡了起来,认真看了又看,经验告诉她,这个东西绝对不简单,所以战役一结束,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检查起记忆体里面到底记录着什么。 “ass绝命信息”当蕾拉刚把记忆体插入电脑,几个血红的大字赫然出现了电脑屏幕上。 当看到显示器上的内容后,冷静如蕾拉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将电脑上的无线接收器拆除,并快速地站起身来,将房间内所有能与外界联络的机器全部关闭,又打开门确认房间外是否有人。 不过,这个给高级指挥官配发的房间是当时eu自行研究的小型实验性战地指挥所,加上本身这里就是地下二层,所以根本不能担心这里还会有别人,检查一下也只不过是作为人的本能而已。 检查完毕以后,回到位子上的蕾拉继续看着显示器。 记忆体中记载的东西可以说完全违背了科学,甚至违背了自然和人伦。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这个记忆体最多也就是一个新兴宗教的介绍。可这里却还记载着足够让布莱施高一族被全灭的资料,那就是布列塔尼亚帝国现任皇帝销鲁鲁各种疯狂的人体实验数据。 上面还记载着关于de的很多事情,同时也记载了与销鲁鲁签订契约的那个人——vv,就资料显示,这个人竟然就是销鲁鲁在数年前就已经去世的哥哥。对于这个人物的存在,不要说蕾拉完全不知道,恐怕就连贵族中除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世界上完全没有任何记录留下,而他就是蕾拉的第一大仇人。 然而对于这个vv,蕾拉却连多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她的眼中只盯着显示屏上庞杂的资料中关于自己一族简介的那段文字。 布莱施高家族,拥有与布列塔尼亚帝国同样的年龄,最重要的是,这个家族具有一种特殊的‘蓝色’ass力量,目前已经进行了结合实验,成果非同凡响,相信和一二三号实验体一样都是完美的。 “蓝色ass…”想到自己所有的特殊ass,蕾拉明白所谓的实验体说的大概就是自己。 “近来布拉德似乎察觉到皇帝要对布莱施高一族出手,主要原因是陛下认为蓝色ass的存在会威胁de与ass的存在,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布莱施高一族全灭。” “原来居然是这样。” 蕾拉终于发现其实父亲和祖父一早也已经开始准备逃离布列塔尼亚,帝国资料中也记载着全族人逃离布列塔尼亚的详细路线,只是没有想到皇帝会这么快就出手。 …… 看完所有的资料以后,蕾拉的脸上没有兴奋和激动,反而布满了悲伤,她将仍旧挂在脖子上的黑色坠子拉扯了下来,看着这个东西幽怨的说道: “就为了这么个破烂,就因为这可笑的虚无,整个布莱施高一族所有人就都得死吗?” 说着,激动的蕾拉将这个曾装载着无价之宝的黑色坠子用力扔了出去,坠子重重砸在了墙上,发出了一阵尖锐的金属碰撞声。 两大势力的执拗 “所以妈妈,从那时起我就认定,任何以理想主义蓝图开始的权力的追逐最终都会异化成病态的权力欲望,我的人生就是权力欲望的悲剧,所以我才指挥eu军队对抗布列塔尼亚,所以我才支持鲁鲁修的”零之镇魂曲”,您能理解我吗?妈妈。” 对了蕾拉的这种心态十分能理解,由于和一般人不同的成长轨迹,蕾拉形成了独特的追求绝对平等、敌视一切强权的性格特点,当然在蕾拉的心目中,过去的布列塔尼亚帝国,现在的超合众国以及未来的鲁鲁修方案都是一样的强权,所以,这次蕾拉在即将战胜帝国军时会有这样的举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这就是你坚决不肯接受de,明明有很高的天分也愿意学习“保护自我这种”残缺ass的原因吗?”望着一手带大的“女儿”苦笑着问道。 “是的,这本质上也是一种强权,而且让女儿害死妈妈是不人道的,就算是您的命令也不行。” “说的好,蕾拉,但对你的观点我不能苟同!” 听到这句话和蕾拉回头一看只见鲁鲁修和刘宣雷顿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随后,为了躲开媒体,蕾拉和和鲁鲁修两位统帅决定暂时避开众人,选择在橘子庄园最深处的一处僻静会客厅会谈,双方只有少数幕僚与随从参加,与杰雷米亚也跟在鲁鲁修的身后。而这也是新帝国军叛乱以来鲁鲁修和蕾拉第一次相见,算起来从“零之镇魂曲”到现在已经是整整三年了。 看着这个大学生年纪却和自己的主君平起平坐的“世界领袖”杰雷米亚不禁感慨万千,他早就听说和鲁鲁修在布列塔尼亚一样,蕾拉在eu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的,eu兵士与平民特别喜欢她,觉得她和她的父亲一样是一位地道的平民派,但实际上,和世界上其他大多数平民政治家一样,蕾拉和她父亲也是出身贵族,只不过和起草过1793修正案的玛露卡尔家族不同,蕾拉不是不出身于eu传统的那种“革命贵族”而是个外来户,但这样也让她更了解贫苦的下层受到下层喜爱。 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eu的贵族们一般很讨厌她,比如她的哥哥约尔等人不止一次地公开指责,出身不高的蕾拉是个暴发户,也是半个骗子,大部分所谓的功勋都是矫揉虚饰出来的。当然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官报私仇罢了。 但有趣的是,同样身为平民党鲁鲁修和蕾拉的关系却很不好,两人极度不和,还在黑色骑士团时期,蕾拉就曾经公开指责黑色骑士团是滥杀无辜的恐怖分子,但在今日双方还是要保持着表面的克制,毕竟谁都不希望在最爱的面前失去风度。所以最初,两人还是很热烈地握手、交谈,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般,谈起当前事务来,但双方也都小心翼翼,希望绕开对方不可触及的禁区。但最终,两个人还是当着的面,争吵起来。 大伙都不知道他俩发生吵架的源头,究竟是哪一方说错了话,但都目睹了这两位统帅不战则已,一战就要到底的决心与气魄。蕾拉大声指责鲁鲁修: “阁下这几年的“零之镇魂曲”,除了虚掷人民的信任、鲜血与您个人的声誉外,几乎毫无成果。现在帝国军重新崛起了,您难道不知道,在以后会让人民背负多大的物质和精神负担吗?” 对此鲁鲁修也是毫不相让: “是的,我虚掷了一些东西,当我起家改造社会的时候,这个世界充满了战火、贫穷、非法奴隶买卖以及各种堕落,是我挽救了它,而我仅仅带着朱雀一个人就做到了,然后你,蕾拉跑来跟我说什么绝对的导致绝对的腐败、也许和帝国谈判我们能走出第三条道路之类的昏话,你用卑劣的伎俩欺骗了民众,让他们相信你那套爱和正义胜过一切的理论!” …… 这话说的连旁观的和杰雷米亚都觉得有些太厉害了,只见蕾拉抬着头,气得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挥挥手离开了会客厅,只留鲁鲁修等人留在那里 商谈不欢而散。 土地法案的威力 当然不管某些人情愿与否,鲁鲁修集团的土地法案终究到了超合众国议会逐条审议阶段。 议会会场还和一年前一样,一模一样因为长期议而不决,蕾拉干脆命令eu老兵长驻,和贫民对面搭起帐篷做起了邻居,只是苦了朱禁城的市政官,每天要清理一倍的垃圾。 但当zero打扮的鲁鲁修堂而皇之的在朱禁城议会大厅宣读第一个措施后,死寂了一年的超合众国议会还是震动了,许多人如丧考妣,因为鲁鲁修宣布纳入战时托管体系的包括欧系布列塔尼亚、印度、拉普拉塔、阿非利加地区和东南亚诸岛,随后通过竞拍,最有实力的雷顿帕西瓦尔银行团拿到了这些托管行高官达十年的包税权,但是需要大笔的保证金,这笔钱不受议会控制,而是直接被存进隶属于黑骑团的“老兵基金会”,控制权在卡莲、刘宣两人手里,只有他们俩才有启用权力。 此外,鲁鲁修还宣布,虽然赦免了帝国军,但是叛乱期间跑去投奔帝国军的所有布列塔尼亚公民,其资产都由超合众国出面查封并被没入战时资产,统一拍卖。 用鲁鲁修的话说: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旧帝国,那就让旧帝国赔偿他们的损失。 可议员们没想到,这只是鲁鲁修的第一剑而已,当他继续面无表情朝下读的时候,许多议员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将世界范围内的特选票增加一倍,并准备在阿非利加、拉普拉塔以及欧系布列塔尼亚等地广泛建立吸收新的国家,超合众国绝不应该只是最早反抗旧帝国的那少数几个大国的,它更应该将平等与文明的疆域拓展到整个世界。因此,超合众国议会成员国计划将增加为一百个。” 听到这里,许多议员伸长着手臂,质询随意授予特选票的话,那么投票的流程问题应该怎么解决,对此,鲁鲁修也给出了明确而清晰的回答:很简单设计不同大区的陪审团,每个陪审团拥有一票,但陪审团内部必须保证赞成者超过2\/3,同时为了开会方便,以后的超合众国会址就定在联邦朱禁城,在城内商业区兴建各自治领与独立国家代表长期宿泊公寓,每年四月到十月间为代表在征集提案时期,随后在其他月份统一提交议会统一表决,自此取消临时主席团,只设立轮值主席一名,每个大区四年一轮。 整个会堂里鸦雀无声,议员们都因为惧怕民众或者士再次包围会场而不敢吱声,蕾拉坐在原地也是沉默不语,只是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浑身怒火中烧而被气的发抖说不出来话,是啊如果反对这些议案肯定会遭到联邦和日本的一致否决,毕竟布列塔尼亚逆产最多的就是日本,而提案对联邦的拉拢是明摆着的,这就是刘宣教给鲁鲁修的办法:拉一派打一派。 而后,更惊世骇俗的举动出现了。鲁鲁修居然直接向议会提出动议在朱禁城河港区,用所庞大的旧仓库大楼,加以改修,取名为“战时托管委员会”,由雷顿方面的财政专家和黑色骑士团的部分人凯撒直接接管了五个地区的所有军政事务。 可是即便权贵们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也不敢公开反对,因为士兵和平民们很高兴,他们也不敢得罪大多数。 同时在日本,在太平洋各地区,zero的使节也正在军团驻地对各军团的黑色骑士团与布列塔尼亚老兵宣读着战时行省的事情,但兵士与基层军官压根听不明白,于是一个使节便很直接了当地说,“通俗的说你们的年俸已经经过zero大人的争取而翻倍了,此外即将设置老兵委员会,帮助你们在多年战乱、荒无人烟的阿非利加地区安置完整大片的退伍田产。 说完,那使节甚至当着众兵士的面,朗读了各个军团的安置点,藤堂军团在盖图里亚,基诺的军团在昔兰尼加,卡莲在埃及……至于土地上的矿产等等也都由老兵自己做主,而且所有人解甲归田后,还将获得比现在多出三成的退伍金。 结果听到这些的黑色骑士团和布列塔尼亚老兵,全体欢呼高歌起来,气氛甚为热烈,的确他们奋战了这么多年,流了这么多血,有的是为销鲁鲁皇帝流的,有些则是为京都六家流的,所有人都和他们承诺了很多,可惜都是空话,眼下他们终于等来了这天。“ 万岁超合众国,万岁zero!”从联邦到eu到处都是欢声雷动,到最后连曾经包围会场的eu士兵也跟着欢呼起来,因为zero的名单里同样也有wzero等部队的安置地,于是一年前还对峙的老兵和贫民一下子齐齐地拥到了议会前,异口同声要他们的恩人zero出来讲几句。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年轻的统帅走出了议会大楼。对所有人发表了如下演说,“我迄今也无法忘记,在历次战争中。你们是如何追随超合众国和我,将你们的忠诚献上,随后全世界都以你们为榜样,逐个倒戈弃暗投明,因此我zeeo将你们视为最可靠的朋友,而帝国则将你们视为最可恨的敌人,因为正是你们,让它狼狈不堪地走向了覆灭。我是个重承诺的人,现在我的回报来了,你们获取了金钱、权力与永恒的自由。所以我希望你们,在迦太基废墟上,希望先代的英灵庇佑我们。所有的人,不管是日本人,是联邦人,是eu人,还是我新来招募的布列塔尼亚老兵,大家现在都是超合众国的战士,如今你们退役了但所谓“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当你们铸剑为犁后不要忘记时刻警惕那些试图危害世界的敌人,不管这些敌人是试图重新复活帝国的帝国军还是某些其他人!” “yes y lord” 轰隆声里,eu各军团士兵撤出了朱禁城,井然有序地回到了各自驻地,只把一个超合众国议会闪在了那里。 这可许多议员们吓得六神无主,结束会议后他们自动汇集到全城内,还能在鲁鲁修面前有发言权的神月耶面前,请示接下来该如何办。 但神月耶和蕾拉都将这群人全部赶了出去,一个闭门不出,另一个干脆回eu了。 而zero的新提案却像洪水一样,源源不断。于是这些只能去找刚刚被放出来,目前还在“养病”的扇要和修奈泽尔 密谋集团的形成 “zero说,马上可能有个针对托管法案的补充修正案出台,那就是不管在是托管地区。还是在普通会员国,总统即原先的行政长官将被取消统辖军队征战的权力,各成员国的军权将统一收归zero阁下所任命的各地区黑色骑士团所有——各国家以后以后只保留有一般行政权和司法裁判权。” “此外,因为超合众国疆域的扩大,在三年内zero阁下准备进一步扩大公民权范围,率先会授予欧系布列塔尼亚、澳洲、拉普拉塔、阿非利加等地独立国家权,这就是以后的政策走向。” “那个刚刚被补选中华联邦代表的周静怡甚至还说,“超合众国议会以后将是个世界的名称,而不是某个偏狭的邦联本身,任何试图将它局限在某个小圈子里的想法都和当年的布列塔尼亚帝国一样是错误荒谬的,以后超合众国就是世界,世界就是超合众国。“,这话明摆着已经把议会降格成了咨询机构”,等于是变相宣布,zero也要和暴君鲁鲁修一样,扇要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天的会议刚一结束,很多议员就三三两两聚拢到了扇要家里讨论起了当前的时局。 “现在zero刚刚打败了帝国军,他手上还有八万人左右的退伍兵士安置在阿非利加各地。这批人就是他最坚强的后盾,所以他现在才如此肆无忌惮,所以现在最大的困局不是杀死杀不死zero的问题,而是我们就算是杀了这个人,也撼动不了他的势力。他的几位副手一旦鼓动老兵起来反抗,我们都会遭逢灭顶之灾。”许久沉默后扇要终于打破了沉默,但说出的却是这些话,看来为了维蕾塔和孩子他是准备彻底和鲁鲁修翻脸了。 这时eu的代表约尔见众人还是犹豫不决,连忙鼓动道,“无论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zero已经登上了权力巅峰,他已经不把超合众国放在眼中了,我听说一旦老兵安置计划完成,新的黑色骑士团组建后,他就会远征澳洲消灭帝国军最后的残余力量,到那时他在超合众国里将无人敢搦其锋,他会像暴君鲁鲁修一样统治这个世界,使用平民和军人为亲信。骑在贵族的头上作威作福,那样我们将生不如死!” 约尔的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动容悲戚。有的情感丰富的甚至哭泣起来。 “别哭了,我们得找一个代理人阻止这一切。”最终,还是布列塔尼亚代表小罗森伯爵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但绝不是我们这边的,而是利用zero身边最亲近的人。” 对此扇要也点头表示认同,“我的建议是,暗杀zero,但暂时保留他所有的政令,只要能阻止他进一步摧垮超合众国的话,单凭他的那几个党羽,我们还是不会将其放在眼中的,更何况我们还会以更大的利益,来瓦解分化他们,让其中大部分人能为我所用。” “据我的观察,对zero最为死忠的,是他那些从布列塔尼亚赦免犯中提拔上来的助手,包括刘宣、雷顿、周静怡还有杰雷米亚等,但大部分的黑色骑士团出身的,内心是对他的政策有微词而不满的,这群人对超合众国和旧时代国家是有感情的,而我最近得到了这个情报。” 说着,扇要眼神闪烁,伸出了张纸条,几个议员纷纷凑过来看了看,“藤堂、千叶、怎么可能!还有他?” “嗯。” 见众人都看完了,扇要立刻将布条收了起来,“他们以藤堂为核心迫切需要议会在动手后,给予行为以合法性。” 对此小罗森伯爵显得很有信心,“我们可以给予,现在你们最感到疑惑的应该是,这个小集团到底可靠不可靠,值得不值得我们用身家性命去押上这个赌,所以你们对于这个藤堂又了解多少?” “是个怪人,他的先祖是日本战国名将藤堂高虎,本人确是个迂腐顽固的人,我曾听人说,当年布列塔尼亚攻打日本时,他对任何命令都是无条件服从,美其名曰武士的精神,每当有人不执行命令时,他都是亲自提着剑带着兵士,去把抗命者斩首示。”扇要回忆着说到,“总之他认为应该做的,就必定会去做,不求合情只求合理,就是这么个人。” “那就得叫藤堂认为,现在手刃zero,是件他应该去做的事。”一位曾经支持过宦官党,名叫林文的联邦年轻议员拍了拍扇要的胸膛,表示马上就得从事这件事。 “那我们具体怎么做?” 诸多议员都带着讶异的神情问到。但很快几名带头的便心领神会,蹩进了别墅地下室里某个阴暗的密室里,其余的议员也都扭头朝四周小心探望了番,便朝着各自宅邸的街道方向散去。 轰然爆响的炸弹 三天后傍晚,朱禁城区,洛市 在经历了布列塔尼亚战争和后来的帝国军战争后,人民已经极度穷困,他们只能在废墟中挨饿受冻。然而骑士团解放日本后,情况却没有得到改观。由于各种议案悬而未决而黑色骑士团本身又极度缺乏经费来进行战后的重建工作,所以鲁鲁修无奈之下只好采用了‘自力为主,援助为辅’的长期方案来逐步重建被战火烧毁的半个世界。 结果以雷顿为首的布列塔尼亚——eu联合银行团反而反而成了这种局面下最大的赢家,黑色骑士团和中华联邦不得不借助这些银行团。但人民却无法理解所谓‘长远战略’,这也是他们会出来支持独立于骑士团的zero的原因。 此时冬日冰冷的凛风已经开始在城市的残垣断壁间肆掠,飘飘洒洒的雪花从灰暗的天幕上洒下,随着风在这座曾经辉煌的联邦国家心脏中自由自在的穿行,此时因为帝国军空军近一年的轰炸,那些曾经阻拦过风雪的高楼房屋如今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残垣,再也没法阻拦这些白色的冬之精灵将冰冷带到瑟缩在其中的人们身上了。 而在废墟中的避风处,衣着褴褛的人们纷纷围散发着难闻黑烟的火堆旁取暖。因为城市中缺乏木材燃料,所以充当篝火燃料的是塑料、头发、废纸等等生活垃圾,不时有人被这夹杂着多种难闻气味的烟雾呛得不停咳嗽,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这一丝仅有的温暖。 不过,在这个灰暗而阴冷的傍晚,市南郊的‘雷顿公馆’倒是展现了一幅和残破的市区不同的景象,从灰色天幕上落下的雪花将这座古典的庄园装点得十分宁静,雕花的窗口里传出来的暖黄色灯光给人以温暖舒适的感觉,在废墟中肆虐的寒风此刻也不得不在那厚实的墙壁前绕道而行了。公馆的主人,世界财经的第一号人物雷顿帕西瓦尔此刻就坐在典雅简约的大厅中和众多权贵共享晚餐,只见红木的长餐桌上摆着烤的金黄的乳猪、松软的白面包还有蔬菜沙拉和醇香的葡萄酒,但主人雷顿的注意力没放在美味的菜肴上,而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坐在旁边的黑发少女享受美食时可爱而满足的动作。 也许是黑发少女感到了雷顿的目光,只见她终于从美食中抬起了头,正是刘宣身边的参谋周静怡,不过这次她是作为雷顿的女伴单独来参加这场财经会的,没有了哥哥的约束,此刻的周静怡完全丢弃了伪装的淑女范不仅是大快朵颐还公开撒娇撒狗粮。 “我说!别这样看人家嘛,怪不好意思的。” 看着未婚妻可爱的表情,连雷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故作严肃的说道:“别忘了场合,要文静一点嘛。”说罢他自己竟然拿出手帕要为少女擦去嘴角的油渍。 “咳咳……” 此时两人才发现主君鲁鲁修正微笑着站在一旁,见气氛有些尴尬鲁鲁修忙轻轻将怀中的一个礼盒递给周静怡,柔声对这位同盟者说道:“静怡小姐,我记得今天也是您的生日,这是给你的礼物。” “万分感谢,zero阁下。” 对于这个意外惊喜,少女开心的接过盒子,而雷顿却很懊恼,整天被银行报表淹没的他,居然忘记了今天是静怡的生日,尴尬之下他只能岔开话题: “主君,希望今天的晚宴能让你满意,我想你已经对这些感到厌烦了?那么就去我的书房,我们好好谈谈。” “好的。”说着金发青年面具下的脸庞也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就这样三人径直向二楼的书房走去。 可他们并没注意到,此时在宴会厅的角落里,一个银行家打扮的人正看密切注视着鲁鲁修等人的一切行为,当几人走上楼梯后他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对身旁的人打了个手势便径自离开了大厅。 “轰隆!!” 就在这时,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一般,腾空而起,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碎裂的混凝土如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宴会厅里仓皇逃窜的人群。顿时殷红的血光溅满了支离破碎的玻璃幕墙,仿佛盛开的红色蔷薇般妖艳夺目。 刹那间火光,仿佛冲破天幕。 因为在爆炸的一刻,鲁鲁修和雷顿三人走上了二楼,避开了放置炸弹的长条桌,再加上安放炸弹的橡木桌子支撑物不是一根根的脚柱,而是两块与桌面等宽的实心木板,高度可达人的腰际上部。这样爆炸发生时,桌面与桌腿像护盾一样,减少了爆炸对的冲击力,帮助鲁鲁修三人逃过了死劫,除了鲁鲁修和周静怡因为距离桌子最近而中度脑震荡昏迷了过去。 但其他在一楼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宴会厅的财阀们14人当场被炸死,半数不同程度受伤,至于融资计划基本是泡汤。 历史又一次迎来了剧烈的拐点 恶魔的首份礼物 这里是澳洲首府达尔文港郊外帝国军统帅摩德瑞的私人官邸。 摩德瑞推开面前堆积如山亟待处理的军政文件,舒展开坐得发僵的两条腿,站起身来,踱到窗边,这里望出去,能看见达尔文港最好的景色。只见外面湖光水色,新绿如碧。院子中那一丛金盏菊,开得正好。这是他专程从布布列塔尼亚本国移植来的种子,想不到在异国的土地上也可生长得如此茁壮。坚韧与超强的适应性,即使是在困难的处境也可以存活,而布列塔尼亚就像金盏菊一样,百年时间,就由一个边陲小邦膨胀为一个几乎称雄世界的霸主。 但愿拥有纯正布列塔尼亚血统的人也能像这金盏菊一样,活着……并且更好的活下去。 身为这个新布列塔尼亚权力中枢的摩德瑞,脑子难得有时间从那些枯燥烦闷的公务上解脱出来,今天他非常高兴,因为部下刚刚向他报告:“他最大的敌人,那个浪漫而张扬,满脑子胡思乱想唯美主义第弟已经重伤住进了医院。” 其实从内心来说,要是真的有机会,摩德瑞倒的确愿意和弟弟多聊聊,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真身是曾经的米蕾学姐,想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只不过现在他们一个在联邦,一个在澳洲,没什么见面的机会。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利用这个时机,让帝国军能趁乱夺权。 外面面突然有人敲门,三下不重。“弗兰克斯小姐,进来。”摩德瑞在得力下属进门之前已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后,各色文件重新掩住了他的半边脸。 “殿下。” “怎么,那边有什么进展?” “是的,殿下,他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但是由于伤势过于严重,因此,还在昏迷之中。”由于不知道用何种称呼才适合,弗兰克斯百般为难,最后也只能含含糊糊用一个“他”带过了事。 “也即是说,还是无法确认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听闻此言,摩德瑞不满抬起头。 “……是的,陛下。”弗兰克斯背后已经开始冒汗,是的这次计划是她们机情局利用超合众国内部关系精心策划的行动,如果最后非但没有杀死鲁鲁修反而暴露了情报网络那可就糟糕了。 “你专程前来告诉我的,我亲爱的弗兰克斯将军,就是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这是你们机情局不中用,还是我不中用?”摩德瑞纤细修长的十指,在胸前交叉成优雅的姿态,即使言辞犀利,也不忘了保持布列塔尼亚皇室近乎完美的风度。 “抱歉,陛下。”除此弗兰克斯目前也想不到别的言语,毕竟以前都还难以预料。 …… 此时联邦首府朱禁城国际综合医院紧急病房门前; 刘宣掏出怀表焦急的看着时间,指针已然指向了六点四十五,表盘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2020年8月13日,星期四,晚上7:30,离第二次帝国战争爆发已有一年零十八天,离鲁鲁修和的婚礼已有二十三天,离新议案的提出已有五天,而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开始昏迷……已有整整三小时了! 一旁的同样等待的木然的看着前方,对于一旁蕾拉的安慰似乎已经感到麻木。 而一旁的角落里神月耶和卡莲也在沉默的等待着,自从鲁鲁修提出新议案以后,她是整个黑色骑士团唯一表态支持议案的,此刻她也是唯一愿意陪着神月耶来询问病情的黑色骑士团成员。 许久一名eu人长相的医生从紧急抢救室走了出来,用布列塔尼亚语问道: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就是,病人情况如何?” “女患者清况比较稳定,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苏醒过来,但男患者有中度脑震荡,可能会影响他的记忆。” “辛苦您了,请问我们能进去看看他们吗?” “当然可以。” 在推门进去之前,稍微停留了一下,即便是他,说实话也没有做好以这种方式去见那个人的准备。 远远望去,他深陷床上,素白的被子没有一丝起伏,明明是在沉睡,却暗示着死亡的意味,或许早在七年前他就应该死去。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鲁鲁修曾经葬礼上,漫天卷地散布的,就是这纯洁而无比残酷的颜色。那时的他,躺在水晶打造的棺椁中,栩栩如生,似乎只要稍加呼唤就会睁开眼睛,说话玩笑。 现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魔王的骤然陨落 <默默的走到床边,看着心电图上的波动,那时她便确定,这个人绝没有那么容易死。细弱却不可动摇,如同蔷薇倔强不甘的挣扎,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没有转头低声问道,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门外的医生却也知道这位女士是在问他。 “这个……不太好说。他受了极为严重的冲击波影响,小脑和中枢神经都受了巨大的震荡创伤,活过来已是不易……” “够了!”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可没有耐心听你的医学分析,你要做的就是尽快让他醒过来,否则……” 这次连卡莲都吓了一跳,和做朋友这么多年,卡莲印象中的一向对世事人情十分冷漠,今天却连音调都有些改变了,当然最紧张的还是医生,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大人物需要蕾拉会长亲自开请自己这个并不算eu顶尖的二流医生(身为医生出身的蕾拉同时也是国际红十字协会的会长)而且这位受伤的人十分神秘,动手术竟然还要戴面具,如果治不好,是不是我就要被……想到这里,医生双腿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同样曾身为医生,蕾拉当然知道她的部下在想什么,她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医生,只能说这家伙想多了…… “卡莲蕾拉,神乐耶阁下,你们都走。记住对外宣称zero阁下已经醒了,稳定人民情绪,两天后他要是还醒不过来,就到各部队去服役,一定要防止帝国军趁火打劫。”很明显想的并不是如何惩罚医生。 直到众人离开之后,才脱下了鲁鲁修的面具,仔细端详着这个最心爱的人。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晨光中送别的机场,作为人质的他即将远离生长了十年的布列塔尼亚宫廷,前往战争阴云笼罩的日本。那时还是教团的代表身边还有认做女儿的蕾拉。而那时的鲁鲁修十岁,脸上还留着泪痕,一手牵着残废的妹妹,一手抓着行李,但上飞机的时候却是头也不回。明知一去不回的旅程,叹息挽留便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当时哭得最厉害的尤菲米娅,几天后又展露出幸福的笑容,而他在这七年里,又真心的笑过几次? 如今连都不得不承认当年的小孩子长大了,这个少年有一张肖似他母亲玛丽安妮的纤瘦秀隽脸孔,发色却和其他所有皇室成员都不同,迥然的纯黑,像是上好的檀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双紧闭的眼帘下,潜藏的应是双紫色的眸子,一切都遗传自出身平民骑士的母亲。而白皙的肤色与高挺的鼻子,则是布利塔尼亚皇室成员的铁证。不管相隔多久,也不管是多么不愿,强烈的血缘始终无可否认。 和三年前飞机上一样,坐在少年的床边,苍然的一只手裸在外面,和被单浑然一色。她握着他的手腕,感觉又瘦又冷像冰块一样,甚至连指尖上温热的脉搏也显得细若游丝,他还是没醒…… 后来…… 正在打瞌睡的忽然觉得手上一沉,她猛然睁眼,才发现是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此时窗外一团墨黑什么也看不见,掏出怀表看了下事件,已是半夜两点了。一时她竟有失神,原来那终究是一场梦罢了,但梦里面那奇妙的触感却分毫不减,萦绕在她的掌间。 果然,头一低,一直握着的那只手仿佛暖了一瞬,紧接着像是叶落水面般悄悄一动,虽然轻微,但却无比确信,他醒了! 少年的缓缓张开了眼睛,仿佛经过漫长的沉睡后终于苏醒,紫色的瞳孔映在修奈泽尔眼中,一切,都在天旋地转中逐渐清晰。 “这是哪里?我是谁?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疼?” 心与心的交响曲 周静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了,病房里叶成勋正倒在另一张床上睡得很沉,而刚刚换班的刘宣也正在闭目养神。 她轻轻动了一下,刘宣立即睁开眼睛。 “醒了?” 他压低了声音询问,担心把静怡吵醒,一边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把静怡放在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这一夜周静怡都是靠着他的胳膊睡的,真是麻死了。 “感觉怎么样?想要吃什么,我去买。” 逆着阳光,刘宣的容颜看不太真实,因为熬了整整一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低沉,十分磁性好听。 “对了……雷顿和主君,他们都怎么样?”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刚才护士说他们好像都醒过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静怡的语气很真挚。 “快去休息哥哥。” “没事,前半夜一直是香凛阿姨陪着你,后半夜我和叶成勋才替的她。” “这样啊……” 想要吃什么,我去买。” “小笼包,可以吗?” “没问题。”刘宣点头应允,起身离开了病房,其实他和周静怡都明白,她说的这些现在她根本就吃不到,刚做完手术,医生不可能同意小静吃这些难以消化的食物,顶多喝一点流食,因此刘宣决定还是去医院食堂买一些粥回来。 刘宣离开后,周静怡望着熟睡的叶成勋出神,她的这个哥哥睡眠极浅,一点轻微的动静都能够把他惊醒,这会儿她和刘宣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说话,但声音依然不小,小勋却没有被惊醒的痕迹,看来昨天跑前跑后他真的累坏了。 身为胜过血亲的妹妹,周静怡一直希望两个哥哥都能找个可以依靠可以照顾他们的人,叶成勋哥哥从来不用她操心,但刘宣却总是让她犯愁,因为在她心目中照顾刘宣哥哥最佳人选应该是她的学姐蕾拉,可蕾拉与刘宣虽然亲密,最终却没有走上恋爱这条道路,当莫妮卡出现后静怡反而有些担忧。 莫妮卡,欧系布列塔尼亚大公海兰德的掌上明珠,她虽然从不八卦别人的事,但这种全帝都都知道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不知道刘宣哥哥是怎么与她认识的,可平心而论,周静怡真的太不支持哥哥与她在一起,不是说她不喜欢莫妮卡,而是他们两个人的政治观点相差太多了,她害怕哥哥受伤,毕竟她的哥哥已经很苦了。 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此时周静怡没想到,她的祈愿竟然会一言成谶,最终不得不按照命运的轮盘而转动。 此时同一层楼的另一间病房,终于把又哭又闹的失忆鲁鲁修哄睡着了,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打着呵欠走出来,然后拉住一位护士小姐询问,“请问,您知道周静怡住在哪个病房吗?” 护士小姐翻看了一下记录文件,“在1103病房。” “谢谢。”教养很好道谢后,径直向1103病房走去。 在病房门口,遇到了买早餐回来的刘宣。 “你妹妹情况怎么样?” 刘宣转身看了病房一眼,眸中带着化不开的宠溺。 “嗯,醒过来了,情况一切都好,主君呢?他怎么样?” “很糟糕,似乎爆炸导致了失忆,现在他只能记得9岁以前的事了,而且总是喊头疼。” “什么!?那……那接下来的改革和征讨澳洲帝国军计划呢?” “帝国军谈判解决,改革方案只能先通过军人土地安置这一条了。”对此也很无奈,昨天她和前来探望的神月耶仔细讨论了这些看来议会已经否决了大多数zero提案,只保留了军人退役到非洲得到土地的一条。 …… “也罢,万事开头难,还是希望主君能够康复。” 接下来,刘宣和围绕各自的病人聊了几句,话题最后落到了往事上,“刘宣先生,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在布列塔尼亚见过你?” “是的,您可能忘了,我和蕾拉是好朋友,那次她被教团绑架,我就是那个解救她的小警察。” “有点印象,能和我说说蕾拉小时候的事吗?你们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从小我就对她关心不够。”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如烟的陈年旧事1 “那说来可就话长了……” “一兵吃穿百十两,六品官俸一般同。如再不为国出力,天地鬼神也难容。一要用心学操练,学了本事好立功;二要打仗真奋勇,命该不死自然生……为子当尽孝,为臣当尽忠。“一!二!三!四——” 时间倒退到十多年前的2009年地点是联邦湘南沅陵,此刻在嘹亮的歌声里,一队联邦士兵正荷枪实弹,步伐整齐划一列队行进。排头的士兵吹着铜号、敲着军鼓;一时大队人马迤逦行来,终于在一间大宅子前停下,看着墙上挂着的“沅陵周宅”的牌子。 领头的一名联邦官员忙翻身下马,轻轻地扣了扣大门,只听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个青年女子来,布衣素裙,中等身材,面容丰润,目光柔和,举止沉稳,正是后来身居高位的周香凛。而她的背后却藏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羊角辫子,脸如满月,睁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来人,她是小时候的周静怡,是几年前周香凛收养的女儿。 “立——正!” 随着一声威严的军令骤然在门口响起,几十双锃亮的军靴轰然踩得地上尘土飞扬,一声令下,仪仗队的士兵同时枪下肩,向周香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八面军鼓震耳欲聋地响起来。 片刻以后,带头的官员把手一抬,军鼓便戛然而止,他向那周香凛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卑职省教育司督学,奉湘南抚台黎星刻将军命令,特来拜访周先生。”说完没等周香凛开口,那督学就已经向后一招手:“呈上来!” 一时鼓声和军乐又骤然大作。两名仪仗兵各托着一只锦缎衬底的盘子正步上前,其中一盘是一封大红烫金、足有一尺见方的聘书,另一盘则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二百两,算是礼金。 只见那督学双手捧起那张聘书呈到周香凛面前,朗声说道: “黎星刻将军素仰先生风格高古,学贯中西,今联邦新军草创,却闻先生林泉隐逸,是为我湘省厥才之失。兹特命卑职礼聘先生俯就湘南陆军讲武堂教育校长。这是黎星刻大人的亲笔聘书,伏请先生屈尊。” 听到这里,四周人群中顿时发出惊叹之声,目光齐齐投在那张聘书上,没想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女子竟能得到朝廷如此重用,世道可真是变了。 但更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面对如此排场,周香凛却像是一个偶尔经过的过客。她没有去接聘书,只是淡淡说道: “周某久居国外,于国内情形素无了解,更兼毫无行政才能,实在不是做官的材料。烦请督学先生转告黎抚台,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请他见谅。” 这样的态度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只见督学尴尬地捧着那份聘书,看着周香凛笑道: “黎星刻巡抚思贤若渴,一片赤诚,几次三番求到先生门下,先生总得给将军大人一个面子?” “好了,该说的话,我也说过了。周某区区闲云野鹤一书生,只想关起门读几本书钓几条鱼,黎星刻先生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想必能一定能体会周某这点书呆子想法,抱歉,不送了。” 说完这番话,周香凛就径直转身牵着小周静怡进了院子,反手掩上了院门。见此情景督学不觉呆在那里,仿佛泥塑木雕,半晌才沮丧上马而去,一路偃旗息鼓。 当门外的众人都散尽了,此时周香凛身后的小静怡正才敢从周香凛身后出来,两眼怯生生地打量四周,边歪着脖子问:“妈妈,他们是来请你去当官的?为什么你不当官,当官不好吗?” 这人看看女儿,又看看眼前满庭满院兰花,说:“当官嘛,倒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是有人合适当官,有人不合适。就好像花,一种跟另一种也不一样啊,你比方牡丹,是富贵花,像妈妈种的兰花呢……” 这时少女抢过话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是君子花,若兰花变得像牡丹一样一身富贵气,那兰花还是兰花吗?” 听到这话,周香凛笑了起来。但没等回答少女的问题,她突然听见身后厢房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好像还是在争执什么,便好奇地循声而去。 如烟的陈年旧事2 隔壁房间已经被辟为一个小小的私塾,此时叶成勋正认真地低头忙于温习功课,不一会只见少年刘宣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叶成勋也没抬头,不紧不慢地问: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而刘宣只是直喘粗气,他抄起旁边的杯子,大口地喝起水。见他这样,叶成勋提高了声音: “是高头大马?” 刘宣抹一把嘴巴: “什么高头大马啊?分明是个军乐队好几百人呢!” “净吹牛!” 两人争论起来,刘宣见没办法让叶成勋信服,飞身进屋取来一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副军用的光学测量仪。 “我的天哪,宣哥,你要干嘛?”叶成勋惊呼。 “快,快搬梯子!”刘宣指手画脚。可叶成勋那里肯干,他不断强调光学测量仪可是周香凛老师的眼珠子,五百两银子买的洋货,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看街景? 可刘宣哪里管那么多,见叶成勋不肯搬梯子,刘宣干脆把梯子搬来推到大保手上,说了声还废什么话,赶紧!”转身冲出院子。对此老实的叶成勋只能无奈地架着梯子跟着。 一前一后,两人飞奔,刘宣在前胳肢窝里夹着光学测量仪,叶成勋在后扛着梯子。到达目的地,刘宣指挥大保架好梯子,他顺着梯子爬到了高高的屋檐上。墙外正是督学和鼓乐团表演的时刻,刘宣循声找去,找准位置后,举起光学测量仪。 “啧啧啧,还真是军乐团呢!”接下来他又继续窥视,踮着脚努力地寻觅着,突然,脚下一滑,两片瓦掉落下来,刘宣一下子摔倒,手上的光学测量仪飞了出去,掉在屋顶上,翻滚着越过屋檐,砰地摔到地上。 霎时间,叶成勋口中“周香凛老师的眼珠子”摔得七零八落。叶成勋走到测量仪前,面如土色,带着哭腔说道: “完蛋了!完蛋了!” 而这就是周香凛进屋后看到的全部情况。 “你们两个混小子,这些年读书读书都读出了什么名堂?正经私塾你呆不住要去新式中学,让你去了你呢?读不得几天你退学,今天讲要进商业学校学做生意,结果读两天又说听不懂外语,你要退学;明天讲你要进技工学校学做技术,我又答应你们,给你们钱报名;后天要进警察学校学当警察;大后天要进什么法政学校学法律,你们自己算算半年不到,你们两个换了多少个学堂?有哪个学堂呆满过一个月?你们读的什么鬼书!” 此时小院的天井里,刘宣和叶成勋背对着墙根站着,他们正被老师周香凛训斥着,他们两的父母都曾是周香凛留学布列塔尼亚的同学,后来回国参军牺牲在前线,不忍心看到老同学子女流落街头的周香凛收养了他们,结果就惹出了这么多事。 一旁周静怡也吓得不敢说话,不过根据她的经验,再过半小时母亲的怒火就会消散,所以现在还是低头听着为好。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周香凛却是越说越生气: “早听了我的你们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看看自己,文文不得武武不得,一天到晚东游西逛,只晓得四处调皮捣蛋!都是我平时惯的!” “恐怕不是。” 就在这时,院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听到这话周香凛诧异地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联邦军官打扮的中年人正站在门前,一时间周香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洪古兄?” 被叫做洪古也是快步上前: “好久不见了,周香凛!” “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二人相视大笑。倒是把刚才的烦心事忘在了一边。 见到这幅情景一旁的刘宣、周静怡、叶成勋三个小孩不禁松了口气,今天算是过关了…… 如烟的陈年旧事3 晚饭时,周香凛特意邀请洪古留下,但因为中午的事,大家吃得很沉闷,各有各的心事。 这时周香凛突然问洪古,近来是否和布列塔尼亚的那帮同学们还有联系?洪古回答没有。周香凛接着说,布列塔尼亚军队的重要将领弗兰克斯和她生死之交,现在孩子们也都不小了,不如就和我们当年一样去布列塔尼亚读书算了。对这件事刘宣打了个哈欠。这种态度引起了周香凛的不满,她扭脸直视刘宣:“你怎么了?过会,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刘宣却很不屑: “怎么了,不过有点乏了,筋骨又酸又疼。”一听这话气的周香凛“砰”地拍了桌子:“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刘宣:“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呀?”结果这话惹得周香凛更加生气:“我就见不得你这一脸玩世不恭。我在你这年龄已经从皇家学校毕业了,我那时候的同窗,如今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刘宣:“周姨,你说这个没用,各有各的情况,噢,就说读书这事,当初,你和弗兰克斯小姐喝醉了酒,一高兴,就把我们后半辈子定了,有这么办事的吗?一杯酒把人家十几年之后的事都定下来了,也不问问十几年后是个什么情况……”刘宣越说越离谱,急得小静怡拉拉刘宣的衣角,小声说:“哥,别说了!”刘宣甩开妹妹的手: “不说不说,我这个败家子没资格说话,说了等于放屁。”说完他就站起来,就要离开饭桌回屋。 看着刘宣的背影,周香凛怒吼道:“你给我回屋关禁闭!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怎么得了!怎么得了!”看这种情况洪古紧着几步走上前:“香凛!别同孩子动气,跟自己孩子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吗?又一顿不欢而散的晚饭,周家已经很久没正正经经、和和睦睦地吃一顿饭了。 另一边刘宣没好气地坐着喝茶,静怡跟进门:“你呀,咱们的妈妈算开明的了,你犯不上惹她生气。”刘宣:“妹妹,我和你不一样,你学习好人乖巧,哪个老师都夸你,我呢这几个月转学折进去周姨一大堆人情,我挑着话让她出出气,要不,老人家非憋死,诶,他们说的那个留学的事,你不是要走?”静怡:“我和小勋都想去考一下试试,但一共8个名额几十个人抢呢,哪有那么容易。” 一听这话,刘宣怔了:“你一走小勋也走了,那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静怡:“你别看妈妈嘴上对你狠,心里头还是舍不得你们这两个男孩!”刘宣:“对了,周姨刚刚说士官学校招生,那是个什么学校?”静怡:“这样的国际大事你完全不知道?”对此刘宣摇摇头:“我一向对外边的事没兴趣。”静怡:“那现在怎么有兴趣了?”刘宣:“还不是让咱娘逼的,她张口闭口地提她的布列塔尼亚皇家学校,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还能听不出来啊?”一听这话静怡笑了,她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一包枣糕 “知道哥哥刚才没吃饱,快吃。” “还是你想着你老哥。” 听到这话小静怡笑了。刘宣一边大口大口的吃枣糕,一边问道:“妹,你说哥哥我能去上这个学校吗?” 对此周静怡却有些顾虑:“可你对它完全不了解呀!”刘宣:“了解了,那还用上?上完了不就了解了。”周静怡想了想:“我没法为你做决定,这事太大了,你得和娘商量一下。” “别呀,八字……八字还没一撇就说出去,万一没考上多么没面子。” “怎么,现在倒在乎面子了?” 刘宣兄妹惊讶的望向门口,只见客人洪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 ………… 是夜,刘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我这里的少年团名额还有两个不如就让小宣小静跟我出去,见见世面。” 可是我现在还得关禁闭,周姨刚才把门都钉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响声突然从窗台传了过来,刘宣腾地弹起,扑到窗前,看见叶成勋正在窗外撬着窗户。兄弟俩心有灵犀,一里一外,小心翼翼地一起用力,窗子被撬开了。 静怡和刘宣整理好行囊,跟着洪古穿过院落,转过廊子,怔住了。此时周香凛正站在门边,默默地注视他俩:“你们之前说的我都听见了,你们啊,这是好事瞒着我干嘛,小宣,你终于知道怎么进步了。你们走,如果在外边不开心不要忘了回家的路就行。” 望着周姨的背影,小静怡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刘宣用力给这位准母亲磕了个头,狠狠擦了一把泪,“周姨,我记住了,我会读出个名堂的!” 就这样兄妹俩迈出周家大门,看着对他们摆手告别的周香凛,终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周家,也离开了沅陵城,奔赴各自的前程。 正所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运,未来如何,他们都不知道,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他们都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命运和世界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包括未来迟他们一步离家的叶成勋,也亦然。 如烟的陈年旧事4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2010年,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的凡尔赛区。 这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公寓,每个礼拜五的晚上,小留学生们就聚集在一起开心,有时住在其它公寓里的留学生有时也过来参加。大家手里拿着饮料,在吉他的伴奏下唱唱家乡的歌曲,忙了一周,周末还要准备一周的的考试,到头来只有这点时间可以轻松一下。 房间里电视机开着,布列塔尼亚皇家网球队和eu网球队的比赛正打得难分难解。这时一旁的观战的夏英格也是不断的评头论足: “网球是技击型运动,又不是表演型项目。动作漂亮得分往往不高,高手有的时候对手不强,看的人艳羡不已之时,便注重赢得漂亮,便往往也打不好球了,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往往高手打低手没有理想得分,除了太放松,表演也是一大怪。” 而同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刘宣好像完全没听到看得有滋有味。 在潘德拉老汇和一三十八街一带,住着各国留学生。这里治安很差,是有名的贫民区,十个住在这里的留学生有九个遭抢过。但大家还是愿意住在这里,就为了一条,房租便宜。有个皇家大学预科的学长算过一笔帐,这里的房租每个月比其它地方便宜至少一块,遭一次抢劫,破财二十元,还是很划算的。因此这一带的留学生外出,身上都带一笔消灾费,不多不少,二十块。那些抢匪只要你身上有钱,倒也不伤害你,拿了钱就去吸粉了。 此时party的气氛到了高潮,大家正在说笑,突然另一间公寓的周静怡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大喊 “快,快,钱敏吃了安眠药,已经不行了。”一听这话,大家一拥而出地冲到钱敏的房间,只见钱敏横躺在床上,双手垂在床沿下,一副沉睡的样子。“快打急救电话!夏英格忙喊了一声。 “我有事找她,一推开门就见她这个样子,”周静怡哭诉着。“这几天就见她不对劲,没想到她会干这种绝事。”不一会,就听见窗外救护车和警车的尖啸声刺破夜空,由远而近地停在了公寓楼旁。一些抢救人员和警察上来,很快就把钱敏拖走了。有几个警察留下来详细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做了记录。 三天后 钱敏的葬礼是在一个殡仪馆里举行的。她本来就是因为贫穷才参加了幼童团(有钱人家的孩子多数选择科举),连葬礼钱都出不起,只有一帮留学生为她募捐。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大家的脸也阴沉着,心像铅一样的沉重。大家目送着灵车将钱敏的尸体运走,欲哭无泪。 从殡仪馆到学校实验室,周静怡的心情坏极了。整个教室都在忙碌课题答辩,就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i,将你的课题报告拿来,我们谈一谈。”一听那沙哑的声音,就知道老师又在催了。 “没有!” 周静怡生硬地答道。她马上吃惊起来,今天自己居然敢这样和老师说话,显然吃了豹子胆。 果然,对方一听就咆哮起来。“你说什么,一个星期都过去,你在干什么?下周你不及格”说完老师就气呼呼地走了。 静怡一动不动,不理他。平时温顺,逆来顺受,今天心情不好,顶了一下,发泄一通。她脑子里又浮现出钱敏平时愁眉紧锁,长吁短叹的模样。来到布列塔尼亚这几个孩子里,除了两个哥哥,她们这两个室友相处的最好。钱敏有洁癖,自己的房间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平时大家不注意,早晨出门忘了洗碗,只要钱敏看见,总是把碗洗得干干净净放好。说声谢谢,她也只莞尔一笑。在学校里,钱敏很聪明,独立性很强,功课也很棒,是公认的顶级好学生,只是平日寡言少语。周静怡已经打电话给了领事馆的洪古,希望帮助查找和通知钱敏的亲属,可惜一个都没有,电话里洪古叔叔说钱敏家乡几年前遭了水灾,目前她举目无亲。 暮蔼沉沉时分,周静怡到了公寓。她胡乱吃了一点东西,正好有人打电话来。电话是一个称为冷某的人打来的,询问钱敏的情况,对方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想知道钱敏自杀的整个过程。他自称是钱敏的表叔,现住东海岸。听完周静怡的讲述,他沉默了半晌,告诉周静怡他明天来潘德拉。 夜深了,周静怡躺在床上,两眼盯着黑洞洞的天花,脑子里乱糟糟的。烦得很,她索性起来,来到钱敏的屋子。打开灯,她环顾着整个房间,希望能从里面发现什么。 屋子里一切如旧,陈设很简单。除了床,就是那张放着洋娃娃的桌子,记得这是她们两人从街上拣来的,破得只剩下一个抽屉了。钱敏在桌子上铺了一块素洁的塑料布,上面压了一块玻璃,玻璃下面是一张精美的日历。桌子上只放着一只精制的丝绒洋娃娃,两只眼睛大大的,一溜长发垂下来,微微笑着。 看着这个娃娃周静怡也笑了。不知怎地,她觉得这个洋娃娃有点像钱敏。她坐到桌前,仔细端详起洋娃娃来。只见娃娃的背面有一行漂亮的小字,写着“小敏惠存”。林梅不免诧异起来,原来这里面有一个秘密。想不到有一个人称呼钱敏这个孤儿。是谁呢?从来也没有听钱敏提起过呀。平时钱敏很少说话,她的秘密太多,可惜都带走了。想到这里周静怡心里一阵迷茫。 放下洋娃娃,周静怡下意识地打开抽屉,不料里面有一个厚厚的日记本。周静怡的心怦怦跳起来,不知该不该拿起来。她的手在精美的封面上抚摸着,非常犹豫。 许久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一下,然后将日记本拿出来放在桌上,翻开了封面。 如烟的陈年旧事5 2008年x月xx日 飞机在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上空盘旋,从机窗外往下望去,灯火璀灿。那高耸的摩天大楼,异常明亮地屹立在夜空下,不由得精神为之振奋,让我重新看见了希望。月儿圆圆,却一个人来到了这天涯海角,但愿这里是一块静土,让我的心灵获得少许安宁,有这月亮做伴,我不会寂寞的。谁说我和家人今宵分离,我不是来和你团聚了吗。当然布列塔尼亚不是世外桃源,但愿这里的紧张学习生活,能够填充我寂寞的心灵。 第二天早晨,公寓里的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房间里奇冷,为了省钱,房东不开暖气,打电话给市房管所抱怨也不管用,这里是贫民。没有办法,只好到厨房打开煤气炉取暖。 2008年x月x日 今天到学校去注册学生籍贯,好多外国留学生,不,我才是外国学生,把国内的称呼带到这里来了。要适应这里的环境,看来非得下一番工夫才行。 系里的女秘书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一直夸我的tofel和gre考得很好。系任是一个很有学者风度的老头,满头银发,一九八五年去过联邦,和他谈了十几分钟,看来一切还不错。 2008年x月x日 今天是星期六,乘地铁去chatown。第一次乘地铁,心里不免有点紧张。非常吃惊潘德拉地铁的残败破烂,黑黝黝的过道,难闻的尿骚味,邋遢的无业游民,乱涂一气的车身。 站在月台上,眼睁睁看见一个波多黎各人从一位漂亮小姐姐手上抢走钱包。没人呼救,没人追赶。警察来了,例行公事一般作了记录,安慰小姐几句,各人走路。地铁里有许多卖艺人,吹萧拉琴打鼓卖唱,行行色色,应有尽有。无一例外,每人跟前都有一个盒子收钱。 到了chatown,一出地铁就大失所望。这里街道狭窄,人头拥挤,满地脏乱,到处都是蔬菜摊。路边的小商小贩们大声叫喊,讨价还价,听口音,南腔北调,哪里来的都有。最不堪的是鱼市肉市内,腥水泼了满地,刺鼻地难闻。好不容易逃到一条偏僻小巷,拼命喘了几口气。这一遭,将刚下飞机时对布列塔尼亚的感受全赶跑了。 ……… 忽然其中的一篇吸引了周静怡的注意力 2009年4月29日 今天上生化课时,班上又来了一个中国学生,是湖南周南小学来的,因签证延误,刚刚才到。她叫周静怡,戴一副银丝边眼镜,配在白净的脸上,很秀气。只是嘴巴大一些,笑的时候,嘴角往上翘得太厉害了一点,不过看着很诚恳呢。她和我们一样是幼童团成员,不过因为她是一个在大使馆的亲戚担保出来的,所以耽误了时间,诚实的说她比我刻苦,前天刚到,昨天就自己偷着去找了一份临时工——到一个有钱的布列塔尼亚老太太家做家务,顺便帮老太太的狗洗澡。 今天,她把我的笔记本都借去了,要抄一遍,把掉的课补起来。还和我约定,每个星期四晚上一起交流学习心得。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她问了许多课堂笔记的问题,非常仔细。她过去暂住在一个教会办的宿舍里,房租有点贵,管制也很严,晚上九点钟就关门,对她打工很不利。因此她问能不能暂时搬到我这里来住。我答应了,说实话也是因为孤单一个人太寂寞了,我也想认识个好朋友…… 后面的内容周静怡已经再也看不清了,此时的她已是泪眼朦胧,窗外正面对着环城河,河对岸是豪华的商业区。波光粼粼的河水静静地淌着,一座巨大的钢铁吊桥从河面上跨过去。桥上行驶着车辆,车灯一串串的像夜明珠一样闪闪发亮。对岸的房屋上和原野里覆盖着晶莹的白雪,雪野上空,一轮皎洁的月亮静静地挂在那里,没有云,只有几点寒星在它周围闪烁。这寒冷的月夜,充满了哀婉和凄凉。 如烟的陈年旧事6 不管多么舍不得朋友,生活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周末,当送走了钱敏的叔叔以后,刘宣和周静怡一起到位于第五大道18街世界上最大的书店去看看有什么值得买的书。 出了地铁站经过二十二街的转角处时,一块招牌吸引了刘宣的注意力。上面写着“échec ”。周静怡看见刘宣很感兴趣的样子,问: “哥哥,什么是échec?” 刘宣回答说:“是国际象棋的意思。” “潘德拉居然有国际象棋俱乐部?”对此周静怡有点意外和吃惊,她知道刘宣是有名的国际象棋瘾君子,果然还没等她问,刘宣已经径直进入了俱乐部。 棋社设在二楼,很大,进门处有一个柜台,柜台里一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白人见刘宣和周静怡进来,知道是来下棋的。便问刘宣是否是会员,刘宣回答不是。那人向刘宣解释,下一天棋三法郎,如果参加棋社成为会员,一年三十法郎。刘宣回头看看周静怡,那意思是询问这位大管家三法郎还是三十法郎,毕竟身在布列塔尼亚几年里他和小勋的钱都把在精打细算的小静这里。 对此周静怡两只杏眼微眯,嘴角微微上翘,随即掏出了三十法郎递了过去。中年人接过钱,在一张会员证上工工整整写下刘宣的名字,算是会员了。刘宣要留下来下棋,周静怡只好一个人去了书店。 坐定以后刘宣环视着整个屋子,里面摆了许多长条桌子,这里各色人种都有,但以外邦人居多(普通布列塔尼亚人大多热爱拳击,网球这些户外活动),一对对正埋头捉对厮杀,棋子落地声满厅响,此起彼落。墙上挂有大师卡斯帕罗夫,卡尔亚金,丁立人来这里参观下指导棋社的一些彩色照片。刘宣来到棋桌前,默不作声地看棋。大家棋下得很认真,棋具也很正规。 “下棋吗?”这时一个金发白人女孩走过来问刘宣,她的布列塔尼亚语有浓重的eu口音,一看就是欧系布列塔尼亚人。 “好,请。”对于欧系布列塔尼亚棋手,刘宣一向抱有尊敬,毕竟世界棋王半数都在那里,谁知道这位是不是呢? 两个人坐到棋盘两边,那个小女孩问也不问,当仁不让地把黑棋盒子拿在手中。刘宣楞了一下,在国内他很少走白棋,便轻轻摇着头只好拿起白棋先行。两人行棋布阵,定式开拆。刘宣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盛气凌人,成心给对方难堪。因此故意下了大招,几个回下来,对方就招架不住了,一时大势己去。这时刘宣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只见那个小女孩满脸通红,双眉紧皱。很显然是输棋但不想输面子,就装出一副偏头沉思良策的样子,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未动一子,一副专业棋手长考的模样。刘宣笑了笑把头伸到邻桌去观战。 又过去了半小时。那女孩看了一下手表,突然哎呀了一声,“对不起,差点忘了,和一个朋友有约会,时间到了,这盘棋到此为止,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然后站起来穿衣带帽,逃也似地走了。刘宣倒也乐的如此,满心幸灾乐祸地一面收拾棋子,一面发笑。 在他们下棋时,一直有一个矮小的人在一旁观看。这时打着手式也要和刘宣来一盘,而且执意要拿黑棋。下棋时,他坐在那里像一桩木头,一动不动,只是嘴里咕哝不停,生活在布列塔尼亚这么久刘宣略懂布列塔尼亚的一些口音,知道了这人是拉普拉塔人。他的棋一板一眼,没有什么生气,但是棋形很整齐,特别喜欢抢占实地,毫不相让,技艺显然比刚才那位小姐姐强了许多。但最终一阵绞杀,无奈刘宣的棋势太厚,铜墙铁壁一般,那人只好认输。这时拉普拉塔人表示想再下一盘,并在棋盘上放了两个黑子。守门的中年人走过来用布列塔尼亚语对刘宣说: “他的意思是自己的水平不够,请你让他两个子。这个棋的规定,每个新来的人都要测试一下。和你下棋的这个拉普拉塔人在试你。双方不论谁输一盘,都要降一级,即让一子,一直到双方盘面旗鼓相当为止。然后暂时给你一个临时段位。我们这里每年举行三次比赛,同一段位的分在一组,在一次比赛中,你如果在你那一组中的胜率在一半以上,就授予你正式段位。再过一个星期,元旦那一天,我们这里就有正式比赛。” “那这位先生是什么级别呢?”刘宣好奇的问道。 “二级棋士,显然你已经超过了他。我们这里的最高段位是国际棋联大师,要是你再胜一盘,就是一级棋士。”中年人说。 于是,刘宣再赢了一盘。那位拉普拉塔人站起来,很尊敬地向刘宣鞠了一下躬,表示不再下然后离开了。 过了一会,又有一精神矍烁,看起来十分斯文儒雅的老者来到棋社,有趣的是刚才那个小女孩也跟在后面,一副自信满满回来报仇的架势,而门口的中年人对老者十分客气,正好这时只有刘宣一人打单,两人便又相邀入坐手谈。 老者正襟危坐,银丝如霜,手起子落,铿锵有力,决不拖泥带水。纵然是刘宣也架不住老者这般气势如虹的棋风,一招不慎,于收官处败下阵来。 “你一定是一位高手,棋下得很不错。”收盘后,老者盯着刘宣说。 “不敢不敢,老前辈的棋很有气势,晚辈甘拜下风。” “你的棋很柔,绵里藏针,不露破绽。倒是很像我一位故交的棋路。你贵姓,交个朋友怎么样?”这一次老者居然换成了纯正的中文。 “岂敢岂敢,本人刘宣。”对于老者一口纯正的中文,刘宣也感到十分吃惊。 这时门口的中年人走过来介绍道:“这位是世界国际象棋联合会主席海兰德先生。 刘宣不听则罢,听罢不觉一惊,对刘宣来说,海兰德这个名字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养母周香凛当年在皇家陆军士官学校读书时,校长就是海兰德。 “海兰德先生大名曾听家母多次提起,如雷贯耳,今天相遇,真是三生有幸。”刘宣激动的说。 听了这话倒让海兰德和小女孩大惑不解,“你家母是谁?” “家母周香凛。”刘宣回答。 如烟的陈年旧事7 “你是周香凛的孩子?”老者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正是。” “难怪你棋下得这么好,原来是周香凛的后代。当年戎马倥偬,战斗频繁,我和你母亲总要找机会下棋,老是下不赢她,现在倒是下赢了他的孩子。”海兰德豪爽地笑起来。 “怎么,移民到布列塔尼亚来了?”海兰德继续问。 “不是,来这里留学的。” “哦,学的什么呢?” “目前还没有方向,不过预科准备报考皇家大学生物化学专业。”刘宣回答说。 “不错不错,周香凛有此后代真是她的福气呢。”海兰德万分感叹了一声,“想当年,你的母亲和黎星刻,洪古他们一起官派留学来到布列塔尼亚,没想到当年的师生如今却成了敌人,再也不能以棋会友了。”海兰德旧事重提,不免伤感。 此时,周静怡从书店回来了,刘宣作了介绍,海兰德更是惊讶赶快连连称赞静怡淑雅大方。他显得异常高兴,对他们两个以及那个小女孩说: “今天我请客,走去吃晚饭。” 酒店离棋社不远,就开车隔两条街就到了,整个店面很小但里面却装饰奢华,一看就是某些权贵的私人会所。一进门,海兰德就向酒柜台后面的一个谢了顶的人说: “老雷顿快过来,见见香凛的孩子们。” 那人显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那里。对此海兰德有些着急,“周香凛你忘了,大学时你们是一起玩的同学。这都是她的孩子。” 那人一惊,马上过来和刘宣他们握手,眼睛打量着,还有许多的疑虑。海兰德就把他们在棋社的经历讲给那人听。那人听了忧然大悟,忙说:“快请坐,快请坐。”然后马上吩咐手下人上菜备酒。 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那位秃顶男子发话道:“我和你们的母亲是年龄相当的同学,不过我和你们的洪古叔叔玩得最好,经常恶作剧,非常开心,人称恶少。每次学监回来,少不了挨揍,打得哇哇直叫,他们一走,我们还是老样。”说罢他对海兰德一笑。 “所以那一批人里,就你不成器,搞这些铜臭事。”海兰德说完,又用手指头在那人头上敲了一下,看起来仍然十分亲热。 “九六年中布关系紧张,他们这些官派留学生就回去了,从此天各一方,再也没有了联系。”老雷顿话头一转,问:“你们一家还好吗?你母亲现在怎么样?” “一言难尽,我母亲现在一所私塾学校当老师。”周静怡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母亲小时候好学,不想却以此为职业。”对此老雷顿略感意外地说。 这时茶水酒菜上桌了,男招待却是刘宣和周静怡认识的,他是另一班级的日本公派生夏英格。 夏英格是东大来的高材生,学习不吃力,来这里学习虽然有助学金,不用像刘宣他们这些自费生一样为生活费用发愁,但还是经常到外面餐馆打工,补贴据说在另一个城市的弟弟。 今天看见了常见的熟人,而且是老板的坐上客,自己倒茶端水当下手,非常窘困,极不自在。一个不留神,将茶水洒了一桌,立遭老板的厉声训呵,当着客人们的面,他唯唯诺诺,赶快将桌子收拾干净。遇此场面刘宣和周静怡也很难堪,只有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老雷顿起身处理事情去了,留下四人继续聊。 海兰德本就是洒脱之人,如今有酒在手,又遇见故旧的后代,话匣子就关不住,多少英雄往事,古来情怀都滔滔不绝地泉涌出来,与其说是讲给刘宣他们听,不如说是痛快自己。老人绘声绘色,讲到高兴处,纵声大笑;讲到悲壮处,哽咽在喉;那乾坤摇动的时代仿佛风云际会,盘旋在每个人的头顶。 今天邂逅香凛的故旧,刘宣他们当然高兴,特别是刘宣,听海兰德叔叔讲一些妈妈的往事,自然津津有味。说实话过去他对香凛阿姨的认识很模糊,甚至很讨厌。从孩提时代始,只知道为了读书他吃足了苦头。今天海兰德的描述像一只彩笔,把脑子里周香凛的形象描绘得鲜活生动起来。原来阿姨是一位受人尊敬崇拜的盖世英雄,了不起的人物,心中更坚定一定在布列塔尼亚活出个人样的决心。 不过也许刘宣自己也没想到的是,他今天最重要的其实是认识了这位一起手谈的小女孩——海兰德的小女儿莫妮卡。 如烟的陈年旧事8 新年这天,见周静怡去外出打工叶成勋有事出去了,刘宣就忙里偷闲去参加之前的国际象棋比赛。 棋社里此时热闹非凡,今天举行新春大奖赛。年老的、年少的、白人、黑人、汉语的、法语的布语的,各路人马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祺里还专门从世界协会请了两位专业棋手来指导。 上午九时正,裁判长开始宣布比赛规则,比赛开始。一级棋士组里有六人,大都是欧系布列塔尼亚人,只有刘宣一个东方人,而且和他们大多都没有交过手,因此不摸底细。 他的第一盘是和一个欧系布列塔尼亚男人下,此人棋风异常凶悍火药味很浓,还在序盘阶段,就在一个角落上杀开了。 面对眼前这盘棋,刘宣决定采取弃子之术,遂逐个将棋子送入虎口,对方不吃又不行,吃了又很难受,因为刘宣不动声色地顺势筑起了一道很强的外势。结果对方虽然在角上宰获颇丰,但天下尽失,只好中盘称臣。棋下完了,对方坐在那里还不肯起来,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两眼蹬着刘宣,不知这盘棋是怎么输掉的。 下一个对手是之前那个拉普拉塔人。刘宣之前打听这个人,据说这个拉普拉塔人曾经到日本留学过几年,是之前见过的老雷顿的儿子,新晋商人贵族,目前在读皇家大学经济系预科一年级,平时烟酒不沾,除了帮助父亲做买卖就是下棋。 一开局,两人便下棋如飞,很对路子,没有长思短考。不一会,刘宣就发现他的棋风和之前又不一样常有妙棋出现。 刘宣不禁抬起头来打量起这个青年来。蓝西装,花领带,仪表很整洁。他下棋很专注,身的各个部位没有多余的动作。对方发现对手突然停止了下棋的动作,不禁用眼睛上瞟,发现刘宣在观察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便友好地笑了一下,眼睛又回到了棋盘上去。但是因为之前已经已经互相了解过,刘宣还是棋高一着,赢了这盘棋。 一盘结束,小雷顿伸出大拇指,对刘宣说:“你的棋真棒。” “很高兴和你下棋。”刘宣也很有礼貌地说。 中午时分到了,裁判长宣布暂停四十分钟,大家吃饭时间。小雷顿提出一定要请刘宣吃饭。也不等刘宣同意,他就打电话到自己的酒店订了份中国大餐,有烧全鱼,炸大虾,蛋饺,糖醋排骨,粉蒸肉,鲜藕夹,银丝鳝糊,麻婆豆腐,上海青菜十分丰盛。两人各自斟满一杯可乐(布列塔尼亚规定18岁前不能饮酒)一起为再次相聚干杯,为国际象棋干杯,为在布列塔尼亚继续奋斗干杯。 与此同时,周静怡则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打工的老妇人家。新年这天她似乎特别倒霉,给狗狗洗澡的时候被咬伤了,老妇人还算好心,不光带她去医院打疫苗,还让她提前回家,除了工钱外,还额外给了她一笔可观的补偿。 地铁的车厢里空空的,随着哐当哐当的响声,车灯忽明忽灭。齐小娟紧裹着羽绒大衣坐在一个角落里,胳膊上被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唉”周静怡轻轻叹息了一声,身上还在微微颤抖。 她看了看车厢,只有一个醉鬼手拿酒瓶,口吐白味地躺在椅子上说胡话。车厢的两壁上,各种广告五颜六色,预防艾滋病毒的,拔蛀齿的,时装模特儿的,推销香烟的。 看着看着,周静怡感到十分疲倦,两只眼皮不断打架,她强撑着,怕坐过了站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猛地一停,周静怡的头撞到了前面座椅的背后。她清醒过来赶快看外面站名,已经到了,她马上站起来下了车。 一出地铁站,凛冽的寒风就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她的住处离地铁站口只有几百米之遥,黑乎乎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楼影森森,一个个的门洞阴暗怕人。刚走到一半,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几个人来,前后堵住。一个硕壮的大汉从后面用一只手臂卡住周静怡的脖子,并使劲往上一提,周静怡的双脚就不由自地踮了起来,那人又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使她不能叫唤。这时另一个人从前面开始摸她的身子,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放进一个口袋,动作异常快捷麻利。身完毕,这群人发现被劫者是个漂亮小姑娘,其中一个狞笑着竟然开始脱她的衣f,并把她向暗处拖。 见此情景周静怡拚命挣扎,情急中使劲咬了后面那人的手背,痛得那人松开了手,周静怡趁此一刹那挣脱了身,拼命向对街跑去。那帮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刚跑到街心,正好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蕾拉玛露卡尔从寄宿学校回家。她看见一群男人在追赶一个女子,她示意司机去帮帮那个女孩。 对于小姐的古道热肠,司机早已习惯了,只见他一踩油门,突然停在了那群人的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让小静顺利逃脱了,与此同时,他大喊来:“police??police!” 这帮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懵住了,等回过神来发现是怎么回事,一下子愤怒起来。他们围住车子开始砸车窗,把蕾拉也从车子里拖出来要打。正在这情急之时,忽听空中一阵大喝 “不许动,把这包围起来!”。 原来,棋社的比赛结束后,刘宣刚一出地铁站口,就看见小静迎面跑来,又听见巷子里面有人在喊救命,就一面让静怡去报瞥,一面向巷子里跑去。 等那些人都跑散了以后,刘宣来到蕾拉她们跟前。只见蕾拉和她的司机伏地动弹不得,口中呻吟。再看看车子,玻璃都打碎了。 不一会警察来了,蕾拉司机和周静怡都被送到了医院,刘宣也跟去了。医生给蕾拉和周静怡检查了身体,照了x光,然后让她坐在观察室里继续观察。 周静怡在走廊上的饮料机里想买一瓶果汁给这个帮助她的姐姐,才想起今天赚的钱都被抢走了。她非常沮丧地回到蕾拉的身边坐下,头发散乱地搭在疲惫的脸庞上。 见静怡这么沮丧,蕾拉以为她口渴,就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钱来,递给静怡: “去,一人买一瓶。” 周静怡没有动,眼泪却顺着脸颊淌流下来了。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人家过新年,欢欢喜喜,自己却连遭不幸。 见状这种情况蕾拉反而有点慌了,“怎么哭了呢,住在咱们那个鬼地方的人,很多人都被抢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 “所以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新领袖的新计划 见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刘宣继续讲道:“我就是这样认识您的女儿蕾拉的,当然那时候大家还都是小孩子没有现在那么多的明争暗斗,其实要说这一切从什么是从时候转变的,那还应该是皇历皇历2010年,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为了夺取生产knightare的必要资源而侵略日本进而引发的亚洲战争,就在那时我,小静,小勋拒绝了回国参加联邦军队的要求后,当时已经从政的姑母态度就变得极端恶劣起来。不光停掉了我们三个的学费,而且连飞机票钱也要我还。于是我们只能分别出去找工作,总比在家里饿死强。” “那你们三个,为什么不和你们的同学一样选择回国呢?”好奇的问道。 “一场必败的战争而已”,刘宣如是说道“小姐,我们这一批一共有8个人,除了自杀的钱敏以外,之前因为语言问题被劝退1人,剩下的3人都选择了回国,结果是1人战死沙场,2人因为丢失阵地被御史弹劾下狱自杀了。” 说到这里,刘宣停顿了一下,眼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面颊上满是泪水。坐在一旁耐心的听着,一动不动。 许久问道:“后来你们怎么加入布列塔尼亚军队呢?” “小静和我都考上了皇家大学的预科,可是那是个贵族学校收费很贵,因此我和没考上的小勋就决定去考布列塔尼亚军队的士官学校,那里不仅没有学费食宿费也很少,而且每星期还按照三个工作日发放薪水,这样我们两个的收入就能够基本维持小静生活和学费。不过布列塔尼亚军校的教育十分严酷,幸好我们认识海兰德先生和军校校长弗兰克斯小姐,教官多少对我们两个还有点照顾。” “你们的养母难道就这样不管你们了吗?”问。 刘:“香凛阿姨后来偷偷的来学校找过我两次,给了一些她私人的钱同时劝我们回去,我告诉她我们现在是肯定不会回联邦那里的,之后很久她都没再来过。不过最近小静受伤,香凛阿姨来了好几次。” 天亮时分,医生告诉刘宣和:你们各自的病人情况已经稳定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了。他们俩才拖着精疲力竭的身子离开了医院。 清晨,刘宣和的轿车还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另一边卡莲已经迅速回到了黑色骑士团在日本的总指挥部——阿什福德学院。 一进学校实验室,卡莲就见一个人正斜躺在椅子上睡觉,呼噜声震天动地般地响。正是罗伊德伯爵,其实这两年里活的最好的就是罗伊德和塞西尔,他们不仅成为了超合众国机械工程学研究所的得力骨干,合作出了好几本很有份量的专业书籍,而且在世界学界也是小有名气,可以说是幸福美满了。 但罗伊德一直很认为自己满腹经纶,就是差一顶博士帽,显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他是布列塔尼亚皇家大学九五届硕士研究生毕业,在当时是最高学位,因为那时布列塔尼亚不设博士学位。可是革命后,洋博士、土博士满天飞,他就坐不住了,没有博士帽,何以服人嘛。更何况以前自己不怎么看得上眼的学生也都是博士了,回来只喊自己老师而已,听了不觉汗颜,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老师人人都可以当,小学的,中学的也可以自称老师,不行,一定要是博士才行。所以罗伊德先生使足了劲四处联系。 可是尽管他学识渊博,无奈年龄偏大又有协助暴君鲁鲁修的恶名在外,因此所有学校都拒绝了他,使他大为气馁。没有办法,只好向朱雀和娜娜莉求救,这才联系到阿什福德这所学校来。罗伊德读书毫不含糊,实验底子又好,因此门门功课得优。只是外语底子不大行,到底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因此经常加班加点。 其实包括塞西尔在内大家背地里都觉得罗伊德不必如此,何苦来,世界范围内干这一行一半人都是他的学生。奈何罗伊德似乎认定了这事,九条牛也拉不回来。 看他睡得那样香甜,昨天晚上一定忙了一个通宵。卡莲就决定自己先到图书馆里去查一点资料。沿着走廊走过去,一路空荡荡的,门都关着。从帝国军占领以来第一次开学,许多实验室和系办公室的门楣上还装饰着庆祝用的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彩灯。到处挂着“erry as”(圣旦快乐),“happy ne year”(新春愉快)的条幅。 看着熟悉的一切,卡莲的眼中满满都是怀念。 图书馆刚刚开门,里面人很少。卡莲经过电脑室门口时,发现塞西尔在里面查资料,就进去打招呼。 “塞西尔小姐,你好,元旦过得怎样?”自从一年前的事情后,大家的关系都有点微妙,这一点卡莲心里明白,总想找机会释解那一团尴尬。 “还好。”塞西尔答道,一边说着,眼睛还盯着屏幕上。 “一大早就来用功,听说您又发表文章了,一年发了好几篇。”卡莲开始用攻心战术。 这一招果然灵验,塞西尔的脸露出了笑容,侧过头来说:“这文章好写,东凑凑,西拼拼就可以的。怎么卡莲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想查一下这两年间关于freyja的新闻资料。” 帕西瓦尔的婚事 就在世界英雄zero因为爆炸受伤生死不明时,布列塔尼亚帝都潘德拉倒是一片祥和,慕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夜晚的郊区城堡,仿佛一切都从沉寂中复苏了。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得城堡内部光线暗淡,进深极深,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 城堡的大厅内点缀着华丽的烛台,烛火随着吹过的微风轻轻摇曳,在烛光的照映下银质餐具变得闪闪夺目。长长的条形桌前坐满了人,每一人都是衣着庄重,面露微笑的享受着美味可口的晚宴。 大厅的中央有位举止优雅的歌手正拨弄竖琴,高唱歌谣,然而在炉火熊熊,蜡碟碰撞和酩酊交谈的喧嚣覆盖下,即使坐在长厅比较靠近前端的雷顿帕西瓦尔也根本听不清楚歌者那优美的歌声。 宽敞的大厅里热气蒸腾,四溢着烤肉和刚出炉的面包所散发的香味。城堡的主人雷顿的父亲阿西拉依帕西瓦尔正坐在高台上与坐在他身旁的几名心腹下属高管把酒畅言。 这是雷顿十几年来第五次与父亲大人手下的经理和包税商们一同享用晚餐,而早已退隐一向吝啬如葛朗台的父亲也从未在这方面如此铺张过。或许今晚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庆祝的?雷顿如此想着。 坐在他周围的包税商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讨论的都是他们彼此敛财、娱乐和的故事。而雷顿对这些故事都没有兴趣,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些,反而更喜欢吟游诗人和说书人讲的野记杂闻,而这也是他父亲不喜欢他以及他本人喜欢周静怡的重要原因。 坐在长桌对面的则是一群衣着得体的贵族女孩,向来羞涩腼腆的雷顿更不可能厚着脸皮与这些女孩子套近乎。既不能融入叔叔的圈子也不能融入女孩圈子,雷顿只能低头专注着餐碟中食物,周围没有人与他说话,他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角落里可怜虫。 过了一会,无聊烦闷的小雷顿只好将呆泄的目光望向高台上的父亲,以及围坐在父亲身边的大人们――他们都是父亲麾下的优秀部下。 雷顿虽然很少见到他们,但他却清楚的记得他们当中每一个人的名字。坐在父亲身旁左侧的那位老人是帕罗库?雷德,而坐在右侧的中年男子则是eu的首席包税商帕库罗?戴恩男爵。帕罗库?雷德曾是拉普拉塔的重要领主,他看上去与父亲的年纪相当,不仅是前布列塔尼亚帝国制裁骑士团的团长,同时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整个南部行省境内的威望也仅次于他们帕西瓦尔家族之下。 在雷顿的印象里,雷德男爵是个性格随和,易亲近的老人,所以人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帕罗库老爷子。如果说他曾是布列塔尼亚最厉害的骑士,没有任何人会质疑,因为他夺得过七届剑术冠军头衔,仅仅在八年前输给过前帝国圆桌骑士玛丽安妮一次。 “雷顿,你在发什么呆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旁问道。雷顿错愕的转头望向他身旁的表哥,“爱德华,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面前的这位表亲是城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够亲近他的人,前帝国军官爱德华?法尔内斯,或许是因为他们体内留着同样的血脉。 “要说大事嘛!也就你全力推动的保税制度改革了,毕竟已经和平了嘛。”此时年轻的骑士正啜饮着杯中佳酿。满口夏日红酒甜美的水果香气,牵起他嘴角的一丝微笑。 当年轻的骑士拿起仆人递来的酒壶,把自己刚喝干的杯子斟满时,雷顿又脱口问道,“父亲是在为此庆祝吗?”当他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你父亲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高兴,”爱德华低声说道,“叔叔可是极力反对这事,他认为这根本就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赌博。” 对此雷顿非常清楚,他侧过头偷偷地望了眼坐在首位上的父亲,随后他又转过头,再一次开口问道,“那你相信我父亲说的话吗?” “当然不。”爱德华?法尔内斯又喝了一口美酒后,以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年轻时候的叔叔对于形势方面的判断和决策从未失误过。”最后他强调道: “可惜,只是年轻时代,这几年他就没有对过。” 对此,雷顿的语气却显得十分坚定,“曾经我们的国王陛下在他的大殿上说过――帕西瓦尔家族是最优秀的金融家,虽然我当时才6岁,但我依然清晰的记得这句深以为豪的话,因此为了恢复帕西瓦尔的荣耀我必须凡事自己做主!” “是的。”爱德华把手放在男孩头上,拨弄着他的头发,“我敬爱的叔叔――你亲爱的父亲――是帕西瓦尔家族曾经的骄傲和荣耀,不过现在你才是家族新的荣耀。” 听到这话,雷顿不仅脸红了,他高兴的举起酒杯说,“谢谢哥哥,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也会成为家族的骄傲。” 也许。”爱德华脸上勉强装出喜笑的样子,但心里却不畅快。“你看上去有些失落,”看着表兄情绪不好,雷顿困惑的抬起头望着他的表哥,“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不对于我这样搞军事的人来说已经绝对没有机会了。”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后,爱德华转头看看大厅尽头高台上的餐桌,“从我的父亲被夏英格杀死,我在这里当食客开始我就不可能有机会了! 雷顿有些同情的注视着表哥,虽然自己不是一名骑士,也不想成为一名骑士,但雷顿知道真正英勇的骑士都渴望战争。雷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缓缓问道,“你真的这么渴望战争吗?” “是的!”爱德华正色道,“只有上了战场,我才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并获得真正属于我的荣誉和财富。”对此雷顿眉头微皱,疑惑的表示不能理解,“可你不是已经知道帝国的战争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吗?” “即使是失败,也有获得荣誉的机会!”这时爱德华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面前的表弟只不过是个孩子,他不会懂得这些的,他长叹一声,摸了摸雷顿的头,停止了对话。 这时,高台上的帕库罗?戴恩男爵站起身来,用他那独特的嗓门大声吼道: “安静,所有人都请安静下来,阿西拉依大人有事要当众向大家宣布。” “今晚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说着,老财阀面色温和地看向台下,“雷顿,凯莉雅到这来。”听到父亲的命令后,雷顿只能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并乖乖的朝着高台的方向走去。 而长桌另一边――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同样站起身来向高台走去,只不过她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十分的优雅得体。接着老帕西瓦尔缓缓起身,站到高台的中央,此刻他的表情凝重而严肃。 “我宣布今晚是我儿雷顿?帕西瓦尔与帕罗库的孙女帕库罗凯莉雅立下婚约的日子,这场晚宴也是为他们举办的。” 一听这话,不知所措的雷顿就这么呆愣的望着他的父亲和周围同样惊讶的人群,包括站在他身旁面红耳赤的美丽女孩。当然除了老雷顿和帕罗库以外,之前谁也不知道。 可是父亲为何不跟他商量?甚至都没有事先通知自己一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下一瞬间,整个大厅里都喧闹着喜庆的气氛,人们笑声笑语的在大厅里欢歌载舞,他们在为雷顿家和帕库罗家族甚至帝国军的结合而高兴,因为谁都知道帕库罗公开发表过支持摩德瑞的言论。 当雷顿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身旁的人群都纷纷向他表示祝贺,其中也不乏一些面露羡慕表情的年轻包税商。毕竟能够娶到南部行省最漂亮的贵族女孩几乎是所有年轻骑士的梦想,但只有爱德华发觉雷顿的情绪依旧不好,“小子,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说着伸出手臂搂着他细小的肩膀,“人生三大乐事,升官发财娶老婆,不会是因为你是那个……?” 听着这种段子,雷顿的嘴角苦涩地扭了扭说:“父亲他都没有告诉我,他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 ”父亲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没有问过我这个儿子喜欢什么,也从来都不征求我的意见。“叔叔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爱德华笑吟吟地解释给他听,“你只要记得他是你的父亲,并遵从他的命令。” “可是我……”雷顿把自己真正想说的紧抿嘴唇压住,转而说出了另一番话,“我刚才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 “那会我也惊呆了,凯莉雅可是我们拉普拉塔地区最漂亮的姑娘之一,你一定猜不到有多少骑士梦想着能够娶到她。” “也包过你吗?”雷顿脱口问道。他突然觉得帅气又不失风趣的表哥比自己更合适成为这个女孩的未婚夫。 “是的!当然包括我!”爱德华笑着承认。但他知道那永远都不可能。“那你为什么不主动追求她呢?”雷顿振振有词的说,“你是那么的优秀,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不,我根本配不上她,帕罗库老爷子也不可能答应。” “为什么,如果是我一定会答应的。” 面对表弟穷追不舍的疑问,爱德华沉默了片刻后,迟缓的回答他,“因为……我只不过是个失势的贵族家庭庶子,即使我拥有着贵族的血脉,也无法改变这一切。“对不起!”雷顿一脸歉疚的低下头。他后悔自己不该问这么多。 “没关系,这又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跟我道歉。”爱德华轻笑着说道 “你也不用多想,乖乖的遵从叔叔的安排就行了!” “可我才20多岁?”雷顿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对于周静怡他始终都在坚持着,这次静怡受伤他才去看了两次。 “噢!是的,那个时候你也还只是个大男孩。”不知内情爱德华尖酸地喃喃说道,“可我的父亲在14岁的时候就已经结婚生子了。” 听了这话,雷顿简直是无话可说。 “哥哥,如果我能让你娶到这位小姐,你愿意帮我吗?”长久的沉默后,雷顿说道。 黑色魔王的记忆 雷顿待在潘德拉被逼婚这几天外面同样发生了不少事:帝国军试图趁乱偷袭联邦被刘宣和卡莲联手击退,神月耶再次当选为超合众国议长,部分军人领到了zero许诺的三倍薪水和未来的非洲土地证等等…… 不过,对于眼下最重要的大事是:之前因为爆炸而受伤的周静怡和zero都出院了,不过因为伤势尚未痊愈zeeo需要静养,于是超合众国安排了一处安全屋供其居住。 ………… 抬眼扫了一下卧室紧闭的门,距离他们离开布列塔尼亚橘子庄园已经整整两年了,如今他们又一次回到了这栋安全屋,在回来的最初几个礼拜杰雷米亚、阿尼亚都来看望鲁鲁修,希望他能想起些什么,甚至还带着鲁鲁修去看了还在昏迷中的娜娜莉和朱雀。不过很遗憾除了在看见娜娜莉时他的头疼再一次发作以外,鲁鲁修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办法这几个礼拜,只能背着行李带着失忆的鲁鲁修到金路易小镇各种熟悉的地方看能否让鲁鲁修恢复记忆,但效果都不好,眼下鲁鲁修正在卧室里面试衣服,这也是的无奈之举:也许通过穿着熟悉的衣服能帮助他恢复记忆? “咔哒”,门把转动,迅速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少为人见的温和笑容: “来,鲁鲁,让我来看看。” 上好的衣料,流动着黑色光泽,被精心剪裁的zeeo礼服。竖起的衣领,恰到好处地凸现出少年修长的脖颈,旧日本军队传统军服式样柔软地包裹着他尚未完全长成的青稚身躯,支撑起作为一个男子汉的坚硬挺拔,黑色的绶带上,悉心压了一枚剑式胸针,弥补勋章的位置。少年柔韧的腰身,扎了一根由数十根流苏编成的黑色腰带,据说象征着黑色骑士团的团结。纤长挺直的双腿,仿佛特别适合这种紧绷的贴身剪裁,合缝严丝。最后是一双黑色的鹿皮靴,上面还有黑色骑士团的军徽记。他整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呼吸,就像是一幅活着的画。 “怎么……样?” 见呆愣着不说话,鲁鲁修怯生生的问道,此时他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自信,完全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接受妈妈的评价,少年的面色还是有些发白,但精神已经比前几天好许多。 “很好。”给了一个算是不错的评价,随后又补了一句,“和你的眼睛很配。” 此时在衣服的映衬下,仔细看来,鲁鲁修的眸色确实和衣服很配,他的眸色并不是纯粹的黑,而是更偏向于傍晚时分,最后一抹云霞退下去之后,天空深处的色彩,仿佛每一秒钟都在变换。 对此鲁鲁修一如既往眨了眨眼表示无奈: “可不管怎样,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听到这些,差点流泪,她细心的揽着鲁鲁修的肩说道: “慢慢就会好的,我亲爱的鲁鲁,这可是你曾经最喜欢的颜色。” …… 就在超合众国各位领袖人物都在为个人问题苦恼不堪时,帝国军澳洲总司令部里,一场风暴也即将爆发。 “有什么新进展吗?” “殿下,还没有。”明知会招来领导的斥责,接替夏洛特担任情报主管的阿修雷还是硬着头皮答到。 “也就是说”摩德瑞埋首公文,头也不抬,“你们花了这么多时间,要了这么多人,费了我这么多精力,甚至冒着泄密的危险把鲁鲁修炸进了医院,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听到这话阿修雷顿时冷汗直冒,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解释道: “这……主要是因为超合众国内部议员集团太过软弱,同时根据情报成功说服蕾拉结成了同盟,导致政变构想没有成功,所以……” “啪”!还装着葡萄酒的雕花玻璃杯呼啸着,直冲着阿修雷的脑门过来,在离他的鼻尖还有不到一尺时骤然落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即使铺了厚厚的地毯,酒杯还是被砸得粉碎。 书桌后面摩德瑞的声音还是一样波澜不兴。经过两年的历练,这位君主已经有了能一边暴风骤雨,一边谈笑风生的本事。“每次连理由差不多,我都不知道应该把这叫做诚实还是愚蠢,你说呢,阿修雷阁下?” “是的,殿下,非常抱歉。”对此,阿修雷大气都不敢出,手心里全是冷汗,之前的情报部门长官夏洛特因为战争期间的怠惰被发配去了土岛监听站和考拉做伴,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三天。”一阵沉默之后,修奈泽尔再次开口,“三天之后要是还没有什么进展,阿修雷,你就从情报部长的位置上滚下来去土岛!” “是的,殿下!”阿修雷答得很干脆。 “殿下,”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您要的雷顿帕西瓦尔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此时的阿修雷几乎要痛哭流涕扑上去感谢这个适时闯入的人,很明显摩德瑞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很好。”皇子殿下看起来心情不错,但接下来这位皇帝说的话却让人震惊“给你二十分钟收拾东西,马上到土岛监听站去服役,替换在那里受罚的夏洛特阁下。” 摩德瑞的随口吩咐让刚才还在向他报告的士兵当场就傻了,土岛监听站是最穷困的地方,我做错什么了?! “走阿修雷,去和我一起看看资料。”说完摩德瑞放下笔。走到门口见刚才被他发配的士兵还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向他解释了问题所在:“记着,雷顿这个恶徒以后只能称为逆贼,雷顿帕西瓦尔逆贼!” 那一刻,阿修雷敢肯定,他清楚地看见了摩德瑞眼内一闪而过的厉光。 魔王魔女的羁绊 与此同时布列塔尼亚的橘子庄园,仍然努力的让鲁鲁修回忆过去的事情。 “来,鲁鲁,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完,不由分说拉起鲁鲁修的手,穿过树阴斑驳的花园和落影陆离的长廊,在池苑尽头的一处小客厅里停下。 只见宏阔高大的墙上,只挂了一幅空落落的画:一个身着宫装的年轻女人,满面含笑,望着在她身边嬉戏的一双儿女。那些满庭花草树木和白玉栏杆,仿佛离了这幅画,都像是空中楼阁。它们众星伴月般拱卫着这一方静谧安详,都只是为了守护画中人永恒的安眠。 鲁鲁修望着女人那跟自己如出一辙的黑发与黑瞳,默默出神。半晌,他抬起手,指向那个小男孩: “他,就是我……吗?” “你就这么确信?”没有放过他神色的一丝变化,却有些惊奇的发现他适应失忆这个现实竟然比适应一件衣服更加容易。 “否则,你不必要带我来看的。现在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记忆,不是照片,也不是故事,它们就这样活生生出现在我的面前。”鲁鲁修的目光逐渐转到那个褐发女孩的身上,“你永远也无法体会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她给我的感觉十分亲切……” 平心而论,娜娜莉与鲁鲁修长的并不是很像。鲁鲁修更多继承了母亲的容貌,而娜娜莉则更靠近销鲁鲁,即使她的头发不是最为纯正的金色,但是却拥有和皇帝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眸。这也多多少少澄清了皇妃不贞的谣言。 不管在怎样糟糕的情况下,鲁鲁修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她,哪怕现在他的脑中再也想不起她们之间只言片语,就算一切承诺与誓言都化为泡影,但这相依为命的十七年光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记。 “果然,还是娜娜莉最有效果吗?” 虽然这种亲切感会让医学专家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们一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纠葛,无论存在有多么深切的羁绊,总会有消逝的一天。血肉之躯,怎么敌得过时间的洗礼?因此他们普遍认为,即使至亲之人站在这些失忆者面前,他们也应无法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但是鲁鲁修的举动却完全打破了这一切,而且随着娜娜莉他的部分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我似乎还记得,我们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说这句话时鲁鲁修的神态十分肯定,以至于几乎要认为鲁鲁修不是真正的失忆。 “你怎么知道?” “这幅画,亲口告诉我的。”乌黑的头发遮住少年的脸,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既然是一家人,父亲不也应该在场么,但他却连衣角都没有出现,看来我们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坏呐……” “鲁鲁……” 少年回头,眉目弯弯的:“这很简单,不是么?”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或许鲁鲁修一开始就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只相信着他自己找到的答案。再一次抬头看着这副画。 画中的和眼前的鲁鲁修相映如倒影,但他们却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已经死于战火。另一个即将死于他亲手造成的温柔世界。 “我……头好疼!!” 正当鲁鲁修即将回想起一些事时,剧烈的头痛再次让一切都半途而止,无奈只能搀扶着鲁鲁修回到了他那满是医疗器械和镇静剂的病房。 娜娜莉再次苏醒 娜娜莉缓缓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混乱的色块。她眨了眨眼,努力地聚焦,然后看见了明亮的灯光,以及两个身影。 “修……修奈泽尔哥哥…关世子小姐……卡莲姐姐!” “你终于醒了?娜娜莉!” 修奈泽尔……也许现在更应该称呼他为修奈泽尔元帅,他现在不仅是帝国宰相,而且还接替朱雀成为了布列塔尼亚军队总指挥,是超合众国保留的三支军队势力其中之一的统帅。 但他最重要的身份却是少数知晓现在和过去的zero真面目以及de和ass究竟为何物的人,这也是当年鲁鲁修一定要用ass控制他的原因:他实在太危险了。 “娜娜莉小姐,你已经昏倒了整整一年了,我们还会以为你娜娜莉还有这个女人……似乎是叫卡莲的。” “……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帝国军攻打皇宫,然后发现了一些很不对的地方……” 娜娜莉从病床上支起身子,揉了揉依旧很疼的太阳穴。猛然她睁大眼睛,说:“对了!帝国军呢?朱雀呢?战争的情况怎么样?” 于是修奈泽尔、卡莲和关世子一五一十的将一切都告诉了娜娜莉。 “原来如此,那哥哥大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卡莲向关世子摇了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告诉娜娜莉鲁鲁修失忆这样的残酷事实,毕竟娜娜莉刚刚苏醒心中,万一再看见失忆的鲁鲁修那就糟糕了。 “战争结束后,他就回去了。” 心领神会的关世子简单敷衍了这个话题,忙拐到了另外的话题,这时医生正好进来换药,三人就来到走廊上继续交谈。 “卡莲小姐,你今天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目前还在前线作战的卡莲特意飞回来这件事,修奈泽尔感到十分好奇,虽然正好碰上了娜娜莉复苏,不过她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他的。 对此卡莲也没有否认。 “是的,修奈泽尔殿下这半个月来,从布列塔尼亚独立出去的殖民地的反应很奇怪,有很不规律的军队集结,虽然看不出对布列塔尼亚有敌意,但是这些国家很和平,没有需要征战的地方,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大规模而且杂乱的军队调动。虽然一个两个可能就不会注意了,但是这么多国家都有动作,还都是离布列塔尼亚很近的国家或解放后的殖民地,就不得不让人推敲了。” 这时关世子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看过文件后修奈泽尔朱雀明显沉默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这样的事情都凑到一起,果然还是很让人在意啊。这样我回去和有关部门协商一下您看怎么样,卡莲小姐。” “好的。”说完修奈泽尔转身离开了。 “卡莲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修奈泽尔关于他身边的前副官卡诺恩已经潜入布列塔尼亚的事情?”对于卡莲的态度,关世子大惑不解。 “涉及到修奈泽尔本人还是谨慎一些好,而且我刚刚担任情报局长时鲁鲁修曾经跟我说,对于修奈泽尔始终要半信半疑……” 实际上,卡莲还有些话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她从帝国机情局的旧资料里面翻出来的,内容涉及到扇要和修奈泽尔…… 那年那人那些事 五年前,也就是皇历2017年,第一次黑色骑士团在日本如火如荼的攻城掠地时,帝国宰相官邸修奈泽尔秘密召见了已被调到教团的巴托雷,无视他们有了如下对话。 ………… “是的,殿下,”这枚芯片虽然外部毁坏得很严重,但是内存却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只要运用最新的射线刀切开……” “巴托雷,你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 意识到二皇子来者不善,巴托雷知错就改:“不不,殿下,其实现在就可以将芯片中所有信息都读取出来。”一边说着,巴托雷连忙递上厚厚一叠报告。 这些都是黑色骑士团的通讯记录,最后一条竟然是发给阿什福德学院,时间是攻击东京租界那天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即战斗开始前两分钟。这个电话,修奈泽尔并没有想当然地以为是巧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掌控到。 带着这个疑问,修奈泽尔开始继续阅读巴特雷的那份报告。 报告的前面几页主要是一些照片,包括鲁鲁修在内的全体学生会成员穿着阿什福德校服,笑得正灿烂。以修奈泽尔挑剔的眼光看,这个学生打扮的叛军头子颜值还算得上合格。 不光如此,好几张照片里面都有那个枢木朱雀。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能担任第二皇女柯内莉娅的新任骑士。如果有时间,修奈泽尔还真想问问这个骤然高位的年轻人,什么是背叛的滋味。 后面的几张看得出来是在那个叛军领袖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趴在课桌上出神的样子,躺在草地上打瞌睡的样子,甚至大扫除时百无聊赖打瞌睡的样子,就像一只偷懒的猫。 从容貌和姓名判断。修奈泽尔几乎百分之百肯定,这些照片的主人,那个黑色骑士团叛军首领一定是那个传说中的皇弟——鲁鲁修。 除此之外,修奈泽尔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名满天下的布列塔尼亚贵族阿什福德家的大小姐也在里面,看样子跟鲁鲁修和枢木朱雀关系还不错。 想起跟她订婚的某人,或许哪天也能用这些东西给那个总是自以为是胡言乱语的罗伊德伯爵制造点麻烦。 报告的最后,是几条还未曾删去的简讯,全是来自一个人: “哥哥,生日快乐。” “哥哥,早点回来。” “哥哥,今天天气凉了,别忘了加件衣服。” …… 时间显示最早的一条,是在两年前。娜娜莉发给她的简讯,他竟然一条都没有删除。 修奈泽尔揉了揉额角,翻过这页。下面的信息引起了他足够的重视,这些资料都来自于他抛开正常渠道,通过纯血派策反的间谍——扇要获得的鲁鲁修手机中的所有电话号码,整个黑色骑士团最大的秘密就藏在这里面。 扇、藤堂、迪特哈鲁特……都是些熟人呐,不过,对付起来就要费不少脑筋。最终,修奈泽尔锁定了一个叫“华莲”的名字,他依稀记得这个名字曾经在敌情档案和刚才的照片中都有出现。 华莲,修坦菲尔特家的私生女,战斗主力“红莲二式”的驾驶员,洛克福德学园学生会成员,黑色骑士团骨干之一……这么说来,倒是个适合的人选。 看着这些人修奈泽尔许久都没说话,片刻以后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般对部下命令道: “巴托雷,马上开始计划!” “是的,殿下!” 果然修奈泽尔的“鼹鼠计划”十分成功东京攻防战后期,由于zero的突然离开,无人掌握战略大局,恰时帝国正规军增援到达,将黑色骑士团一举击溃。 只有几个重要成员带着一小部分人突围而出,往帝国统治力量较为薄弱的北海道地区转移,并在那里迅速建立起了新的军事据点,再加上陆续不断前去投奔的地方各部,俨然成为以前军官藤堂为首,新的反抗策源地。 因此北海道德布列塔尼亚驻军顿时吃紧,但在扇要这个黑色骑士团间谍的帮助下,没过多久修奈泽尔就彻底扫灭了北海道抵抗枢纽,将除藤堂、卡莲以外的其他大多数人都关进了监狱,而扇要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维蕾塔的爱。 当然修奈泽尔做的这一切都被监视一切的机情局全部记录在案并来到了现超合众国情报局长卡莲的办公桌上。 而卡莲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甚至包括鲁鲁修。 “鲁鲁修我知道扇要做的不对,可是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这些事还是等你好起来自行处理,至于我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娜娜莉和朱雀。”在当天的日记里,卡莲如是写到。 旧地重游的回忆 对于娜娜莉和阿什福德的伙伴们来说,今天是喜庆的日子,而对于刘宣那一班布列塔尼亚皇家军官学校的同学来说,今天同样是大喜大庆的300周年校庆日。 为此学校研究院决定今天同时举行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大会,授予军校生学位。对于每一个行将毕业的军官生来说,苦苦熬了几年,身经百战,过关斩将,几度翻船,终于有了出头之日,那心情真是无法形容,而按照军校惯例:由上一届优秀学生授予下一届学弟学妹学位。这个代表就选择了刘宣。 因为这个原因。刘宣一大早就起了床,其实他一晚上就没有睡着觉,兴奋得不得了。他想了很多很多,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的,把当年的留学生活好好过了一遍,真是不容易啊。一辈子都没有这样苦过,记得刚到布列塔尼亚到工厂劳动,累得都趴下了,可是和这相比,真是不算什么。要是当时知道军事生涯这么苦累,自己肯定下不了决心到这里来,想起来真有点后怕。所幸自己的运气还不错,选了个好老师,有一个好机遇,终于有了今天的衣锦还乡。 接着刘宣洗了一个爽快澡,穿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甚至喷了点香水,来到厨房,妹妹周静怡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她也是辎重科的学员,所以也收到了邀请函,三人用过早餐,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来到研究生院,只见学校大礼堂里布置得庄重热烈,一干毕业生已经都在那里了。看见他们一个个都穿上了军服服,带着无帽徽军帽,刘宣心里就有点慌了,急着对叶成勋说:“你看我们来晚了,人家都准备好了。”听到这话一旁的静怡忙劝他道:“还早呢,不要心急,我们先问问在哪里领取军服。” 经过好一番打听,众人都指向右边侧门,说在那里领取军服。于是三人连忙进了右边侧门,只见里面满是人,高高矮矮,胖胖瘦瘦,满脸上都是笑容,很有秩序地在排队领取服装,心才定了一点。站在队伍里等待, 这时刘宣才注意到前面的女生似乎很眼熟,他定睛一看,他前面竟然是帝国军的骑士,老同学夏洛特和琼罗! “你好,夏洛特,你一点都没改变。”对于意外相遇刘宣先打破了沉默。 “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们的模范世界呀?”夏洛特却一点不领情冷冷的顶了一句。 “是呀,都八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夏洛你还是这么漂亮!” 对于这尴尬的气氛,周静怡这句夸奖。这多少让对方放下了戒心,开始像老同学一样交谈起来,“听人对我说,夏洛你这些年行军作战,一直还在研究汉语和日语?还没放弃呢,你还真是我们军官学校的的语言天才。”对于优秀的学霸同学,叶成勋由衷的夸奖道。 “你们给我弄出了这么多空闲来,不好打发。”没想到夏洛特听到叶成勋的夸奖,反而拉下了脸继续冷言相讥。 “夏洛特,你真的和两年前一样,一点没变。这一年作战期间我还在想,我会看到一个怎样的夏洛特,落魄的?满脸仇恨的?结果我猜错了,我看到的,还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夏洛特……”见夏洛特这么嚣张,刘宣趁机挖苦这个冤家一把。 “我看你也别废话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果然夏洛特生气的,双方一时僵住了。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惊讶的发现他们共同的老师——帝国军统领弗兰克斯也穿着军便服,笑盈盈的看着她这班学生“内战”。 “您……您怎么也会在这里?” 弗兰克斯告诉三人,军校校长指名让弗兰克斯来布列塔尼亚参加在军校的庆典。因此他们的主君摩德瑞许可他们来参加,“要军便服跟我说嘛!”说完弗兰克斯殷勤地招呼5个学生不用排队,直接去领衣服。 柜台前接待小姐微笑着要刘宣等人拿出订单,对号领取,结果几个人摸了好一阵子也没找着,看来是集体把订单掉在家里了,几个人都开始着急起来。幸好那小姐好脾气,先是耐心等着,看看找不到,就问几人的姓名,在一个花名册上一查,找到了他们的登记号,顺号很快取来了几人的博士服,末了还笑盈盈地说一声,视贺你们。 出到门外,几人赶快找到一个厕所,迫不及待地分别换上衣服,带上军帽。这时大会要开始了,通知往届优秀学生到外面集合,然后列队入场。经过会场时刘宣才吃惊地发现,今年的毕业生中,有近三分之一是中国学生。进入会场坐定以后,会议一楼黑压压一片,身穿一色服装的毕业生们紧张兴奋地等待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旧地重游的新途 当军校校长宣布毕业典礼开始后全场起立唱布列塔尼亚国歌,刘宣注意到,和过去一样,那些布列塔尼亚学生们神情非常庄重,非常自豪。而外国学生,特别是联邦留学生,大多都小声跟着哼哼,两眼直视前方。 接下来,由各色各样的人物上台讲话,授予校外着名人士名誉学位。最后才是今天的重头戏,授予军事学学位。 校长拿着花名册,点一个名,上台一个,这时二楼上的亲朋好友们就高声欢呼,喊着上台者的名字,照相机的闪光灯此起被伏。每一个上台者,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从前辈手中庄重地接过学位证书。 看着这些年龄和自己相仿的新生从自己手中接过证书,刘宣的眼睛都湿润了。年龄不在高低,有志者,事竟成。因此每颁发一位,他都要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一句“好样的”。从一张又一张的黄面孔中,他强烈地感到了东方人的实力。 这些从孔夫子故乡里来的人们,自古崇拜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哲理,在这当今世界上科学技术最发达的国家里,吃尽了苦中苦,盼望着有朝一日方为人上人。他们确实是最优秀的民族,除了能吃苦耐劳,更有聪明才智,不管你服气不服气,不管你大眼瞪小眼,逼着你非承认不可。 下一个项目,是颁发优秀论文奖。每年每个系里都要评选出一篇最好的论文给予奖励。各个系的优胜者相继上台领奖,然后站成一排。这时人们才惊奇地发现,除了文科的几个系是布列塔尼亚人以外,其他的都是黄面孔,布列塔尼亚人在这里成了少数。 这些人都是各个系分别选出来的,事先并不知道其它系要选谁。据说这类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前几年也发生过。这个有趣的现象,使得全场鸦雀无声。布列塔尼亚人是非常自尊的,在自己的国土上,在自己的大礼堂里,看见别国人成了宰者,他们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了。当然,这件事并不会太影响大家今天的高兴心情。 散了会,研究生院举行招待会。有美酒,有佳肴,大家一面吃吃喝喝,一面成群兴高彩烈地交换着。布列塔尼亚学生多有家里人陪着,联邦学生则大部分是只身在外求学,自然地大家聚成了一堆,先是互相祝贺,互相影留念,接下来慢慢就讨论起最关心的去还是就留的工作问题。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读书的时候拼命想毕业,起早摸黑,现在如愿以偿了,可是发现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没有了生活的目标。毕业了,将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每个人。 “我们这些搞武器研发的,一点出路也没有,真是读错了专业。以前在国内选专业吹得神乎其神。到了这里一看,真正有前途的还是医学,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只能再读一个新专业了……” “你疯了又花几年的时间?”有人惊呼起来。 “这划算吗?” 听着这些讨论,刘宣和周静怡面色都显得十分凝重…… 很快毕业会开完了,大家陆陆续续还了衣帽,人渐渐都散去了。刘宣三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老师弗兰克斯在身后喊他们,就停下脚步等她。 弗兰克斯到了跟前,说:“小宣小静,我想请你们明天和琼罗一起到我家里(战争平息后,很多帝国军高层忍受不了澳洲的水土,很多都在布列塔尼亚本土另置一家,对此目前处于瘫痪的超合众国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去作客,虽然我们现在不是一个阵营,但吃个饭没问题?” 但刘宣三人听后却显得十分为难: “老师,您这说哪里去了。您是前辈,学识渊博,锲而不舍,是我的榜样。没有您对我们的帮助,那里会有我们的今天。但最近真的是事务繁忙,至于请客一事就免了,何必破费。” “有什么关系,现在毕竟是休战时期,还是说你们对我这个老师有意见?” “不不,没有的事。” “那就不要推脱,就这么定了!” 温馨的师生家宴 “那……好。” 第二天,刘宣三人买了些礼品匆忙开车赶往弗兰克斯在布列塔尼亚的临时居所,等到了弗兰克斯家门口,已经是十一半点了。 这是一幢独立的四间两层小楼,楼前是冬青围成的小院,院门是一个象征性的木栅栏,推开门进去,通向正房门是一条青石小径,小径一边种了一棵石榴树,石榴已经摘了一部分了,还留着一些,沉甸甸地挂在树梢上,把树枝坠得向下弯曲,成了弓形。树旁放了两个木头架子,做成台阶状,架子上摆放了一些花卉和盆景,花繁叶茂,煞是喜人。 路的另一边是一片菜地,面积不大,品种却不少,到了秋季,多数蔬菜已经过了食用期,开始结出种籽,弗兰克斯家里的这块地也是一样,刚刚被深翻了一遍,在地边上却留了一些没有拔掉,看来,是准备留种下年再种了。 看着这个房屋布局,刘宣三人相视一笑,没错老师还是那个老师一个很懂生活情趣很节俭也很能干的布列塔尼亚中等贵族。 到了房门口,由周静怡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夏洛特,因为是在家里,她穿了一套纯棉的家居服,脚下一双同色布拖鞋,焗过的粟色头烫成直发,肤色白晰,保养得不错,显得风韵十足而毫不俗气,和之前在战场上又是另一种风格。 一见到刘宣他们三人,那边夏洛特早已亲热地靠了上来,挽着周静怡的胳膊,两个人顿时有说不完的话。而对于刘宣和叶成勋,夏洛特依旧是理也不理的扔在门口,没办法刘宣叶成勋只好像个跟班似的,委屈地跟在后面进去了。 这时里面的弗兰克斯和琼罗听见动静,也走出来相迎,其中弗兰克斯居然系着一个大围裙,看来今天的主厨就是老师了。 “你们稍坐一下,我这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呵呵。”弗兰克斯打了个招呼,又闪进了厨房,见状刘宣也跟进去帮忙。夏洛特和琼罗则陪着周静怡和叶成勋聊天,但一开始双方都很拘谨,尽量避免关于战争特别是之前爆炸案的话题。 一番繁文缛节后,夏洛特把话题叉开到了这座房子时,周静怡和叶成勋才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弗兰克斯的这座小别墅。 因为是两层式的别墅建筑,弗兰克斯家的客厅很大,布置得简单而庄重。客厅的整体装修和家具很有当年布列塔尼亚贵族的风格。白色的墙壁和房顶,家具的整体格调以紫檀色为主,靠后墙正中是一处装饰精美的壁炉,周围摆放着几张单椅和小边几,壁炉后面是一副主人弗兰克斯小姐的自画像,有着浓郁的古风。 客厅东面,是同样的紫檀色木隔断,同时也是一个博古架,里面摆放着弗兰克斯的征战世界的各种收藏:阿非利加陶瓷、日本漆器,中国的刺绣等。而整个客厅,唯一显得不太协调的是墙角处立着一个柜式空调,却也让这个客厅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现代气息。 这时,弗兰克斯和刘宣从后面厨房走了出来: “大家来坐,吃饭了。” 三人进了餐厅,六把椅子,六套餐具已经摆好,桌子上早已经摆得满满当当,有马赛鱼汤,腌白菜马铃薯猪,白葡萄酒蒸法国生蚝,普罗旺斯炖菜,除此以外,还有几道中国的番茄炒蛋、青椒炒肉丝等家常菜是刘宣做的,中间是两道主菜,靠左放着一个大大的casserole砂锅,里面是满满的红酒焖鸡。靠右也是一个大盘,里面码放十几个二两重左右的海蟹。 “来来,不要客气。” “谢谢老师!” 吃完饭,周静怡和夏洛特收拾桌子,也跟着帮忙,三个女人轮流把桌上的碟碟碗碗搬进厨房,厨房顿时一片欢腾,说笑声声入耳,大戏从餐厅转移到了厨房。 这边弗兰克斯也没闲着:“小宣,国际象棋还没忘,难得轻闲,咱们再来杀一盘!” 棋法棋术与棋势 国际象棋是刘宣的最爱。在学校里他就经常和弗兰克斯还有莫妮卡手谈,即便是这几年军旅奔波也没有荒废,甚至小静还曾讥讽他是因为国际象棋才追随鲁鲁修的,想到这里刘宣干脆也不推辞:“那老师,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两个人转移到客厅,在小方桌上面对面坐下,弗兰克斯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副象牙制国际象棋,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通身透亮,雕刻更是美轮美奂,黑白两色,一看就知道是珍品。这时,弗兰克斯叹了口气:“小宣,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这副棋呢?” “怎么会忘记呢,这就是当年海兰德亲王和我手谈用的。” “是啊,可惜物是人已非了” 弗兰克斯的这一句话,一下子让刘宣想了很多。其实对于今天老师的目的,他们都很清楚之所以心知肚明还要欣然赴约,一是确认几天前的爆炸案究竟是不是帝国军所为,二是在鲁鲁修已经彻底失忆的情况下,能否寻找一条妥协的道路,当然这不仅仅是刘宣三人和他们所代表的联邦的想法,也是蕾拉、神月夜甚至的意见,毕竟这几位并不是一门心思破旧立新的zero。 就在刘宣思索之间,棋已摆好,闲在一边的琼罗忙给他们端上两杯茶。 “小宣,你先走。” “您先走。” “走,在学校里你也从来没客气过,出来几年怎么还变得生分了?” “那好。” 说完刘宣也不再客气,选择白棋后先走了兵e4。弗兰克斯暗暗点头,却也是毫不客气,走出了黑方兵e5,很明显是来争抢中心位置。对此刘宣倒是沉着的以象c4应对,这样既可以随时攻击对方f7的王前兵,又能给给对方的王翼造成威胁。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二十多个来回下来,棋局已进入中盘,刘宣局面略微占优。而在刘宣看来,弗兰克斯老师还是和学校里一样棋风凶猛,一味主攻,但刘宣的棋本就是一个防守局,丝丝入扣,让弗兰克斯劳而无功,经过两次兑子,刘宣剩下一车一马两炮,弗兰克斯剩下一车一炮两马,但刘宣守中带攻,只要顶住下一轮的进攻,弗兰克斯的后防线就将被瓦解; 这时弗兰克斯似乎有些急躁,马踏连环,以退为进,妄图摆脱,却正好被刘宣逮着了机会,王车易位局面上看这棋估计弗兰克斯输了。 稍作长考,弗兰克斯看了刘宣一眼,说了声:“悔一步。”于是刘宣即便把车又抽回来,弗兰克斯也把马摆好,然后微微一笑:“其实小宣,你输了。怎么样看出来没有?” 刘宣仔细一看,心里暗叫可惜,只要弗兰克斯的后走到h6,与象配合在f7给他来一个象后杀王。在炮的控制下,自己必须移将,车跟进,将再移,却被刚才那匹后退的马等个正着,自己必输无疑。当下他也只能轻声一笑:“我输了。”随即推枰认输。 不过,刘宣却是奇怪,其实刚才弗兰克斯应该早就已经在自己不经意中谋成了这个局,高手对弈,这不会是碰巧,可他偏偏要给了自己一个抽车的机会,又主动悔棋,不知是何道理。 “其实小宣这就是所谓的棋如人生。不过,下棋和人生确有不同,棋可以下很多局,输了一盘下一局还可以扳回来,但人生只能经历一次,应该倍加珍惜才是啊。”如指点迷津一般,此时的弗兰克斯在和刘宣谈着一些听起来有点高深莫测却句句击中他心房的道理。 “您见教得是。”没有涉及到具体的问题,刘宣虽然不想过多纠缠,但他也下意识地话藏讥讽:“棋品如人品,该认输的时候就要认输。赢就赢得利索,输也输得干脆。既然步子已经走下去了,再悔棋就没有意义了。人生可是不能悔棋的。”话里话外,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是啊,我以前也这样想,人生是不能悔棋的。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世事如棋局局新,棋的奥妙,是不可能有人真正能够参透的,古往今来,在这块方寸之地上,不知道有多少智者穷其一生,但又能有几人敢说自己真正懂棋呢?这世事也是一样,都说人生不能悔棋,但是,偏偏就有人能够重新来过,你说奇怪不奇怪?” 弗兰克斯的话明显意有所指,他的话,让刘宣里格愣一下,难道……?他必须承认就像刚才下棋一样,他又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如老师。 不过,弗兰克斯的话显然并没有结束:“其实,在棋盘上,能够有一次悔棋的机会也不错,有些人有了这样的机会就可以反败为胜,可也有些人执迷不悟,悔了棋以后,居然又按照原来的步子走。这就让人费解了。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你说这应该叫执着呢,还是愚蠢呢?”很明显弗兰克斯的话越发的直接起来。 这话显然引起刘宣更多的思考。如果真的把人生比作棋的话,自己的确是悔一次棋,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也正因为那件事才让他一个非布列塔尼亚人能在这里飞黄腾达。但是,正像老师所说的那样,历史出现了惊人的相似,自己走得依然是原来的路子,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悔了棋以后,又把原来的步子重新走了一遍的愚人吗? 可是刘宣心里起着波澜,嘴上却毫不认输: “老师,我觉得执着也罢,愚蠢也罢,这可能就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再说了,下棋这东西,说是千变万化,却都是殊途同归,最终的目的无非都是直取对方中宫,赢得一场胜利才能甘心,既然这个目的没有变,路子当然也就不会有要本质的改变。决定胜负的,最终还是要靠实力,否则,无论怎么回,最终还是免不了一输。老师,您的棋高明话也有道理,我个人是自愧不如,但我这个人也许就是愚直。” “唉,那还真可惜呢。”虽然弗兰克斯本人尽量用戏谑的语气调和气氛,但刘宣能感到,老师的语调里参杂着十分明显的忧伤, “对不起。。。老师” 联邦内部的波澜 “哥哥,我们洗碗时,你和老师在屋子里到底都说了什么?”当三人的汽车刚离开弗兰克斯老师的私邸后,周静怡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没什么”实际上这时刘宣的心理真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回到刚才 “小宣,你客气了,不管未来怎样,你和小静都是我最好的学生。”今天谈话到现在,气氛罕见地变得融洽起来。说到高兴处弗兰克斯居然半吟半唱地来了一句:“无论年届花甲,拟或二八芳龄,只要你从天上人间接受美好和希望的信号,你就青春永驻,风华常存。今天,虽然我是来做说客来了,不过,也是难得地一吐为快啊。” “您客气了,不知老师您的主公带来了什么条件?” “呵呵,没事我跟你讨论这些干嘛,这不瞎耽误功夫嘛。小宣现在,我们只希望你和蕾拉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告诉超合众国,根据你们的调查报告,刺杀zero的是皇帝鲁鲁修的余党,你们可以组成非常委员会,形成调查报告,这就是我们安排的计划。”弗兰克斯一口气说出了他的方案。 “你们的目的就是要我证明爆炸案和你们没有关系是吗?”刘宣质问道。 “不错。很简单是吗?反正对我们,对鲁鲁修对这个世界都有好处,你需要做的,只是把实话说出来而已。” “那我请问您,我的老师,如果我这样说,、神月夜和议会会相信吗?” …… 弗兰克斯无言以对。 “老师,我只能正告你,如果为了莫妮卡和海兰德先生的心愿,也许我会去做一个伪证,证明鲁鲁修是生病死的或者怎么死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的主公鲁鲁修根本没死,所以,你们想出这个馊主意,想让我为你们接下来的杀人计划圆谎,以便于你们将鲁鲁修彻底杀害。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的性质就变了,等于我为了我爱人和亲人而害死自己的主君。我做人有自己做人的原则,这样的事,我是坚决不能答应的。” 听着这样的话,弗兰克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欣慰的笑了。 “不错,小宣,我没有看错你,你也没有让我失望。几年了,你还是那个绝不背信弃义的绝不无情无义的君子,我们的合作不仅仅需要利益,还需要信任。从某种意义上说,刚才我们的谈话只是一种试探,谈判,现在正式开始。” 对这位师长的想法,刘宣实在是难以揣摩和判断,所以就姑妄听之好了:“既然老师说谈判那您就提条件。”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小宣,我们帝国军准备以新帝国身份加入超合众国,不过我们的要求是恢复之前的主席团制度以及一切鲁鲁修改革之前的旧制,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我保证你会去做莫妮卡的工作,我和她的父亲也是老交情了。” “我想好了,而且,在我们刚进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我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 对于刘宣的这个回答弗兰克斯很不高兴: “小宣,你是不是太固执了?老实说,你的想法有时候我真的有点想不通。过去你现在年纪轻轻,就成了帝国骑士,你的未来,绝对是前途无量而你却选择和蕾拉那帮联邦派同流合污。现在你有一个身为中联邦最高官员的养母,一个漂亮可人身份高贵的帝国军女朋友。可以说,天下的便宜,都被你一个人占了,如果你愿意妥协一下,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你偏偏就不知道珍惜呢?”对于刘宣的执拗好像真的有点想不通。 “您的目的,难道就是想跟我说这句话吗?” “我只是为你惋惜而已。不过,我可以预先警告你一次,如果你依然不答应我们的条件,那么,你将要走上一条不归路,再往下,除了死亡,你已经没得选择了,你可要想想清楚。”最后弗兰克斯对刘宣撂下了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还非常真诚。 “我会的。” “宣哥,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就在刘宣还在胡思乱想之时,周静怡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欧,这个和之前我们鲁鲁修主君商量的一样,回联邦去,而且现在小姐和神月夜也希望我们去那里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说着刘宣把几份情报资料递给了困惑的周静怡和叶成勋。只见那些资料上写着“天子大人和周香凛发生矛盾,周香凛女士已经被罢黜,天子把军权交给了左右神策护军中尉邵廷琄” “那不就是宦官掌兵吗?!” 探视朱禁城诏狱 怪不得,怪不得先前在鲁鲁修举办婚礼的时候,联邦方面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官方代表前来参加,但当时刘宣他们和鲁鲁修正忙于处理改革超合众国事务,而周香凛本身又是个要强的人,故而这些都被忽略了,结果在和平降临人世刚刚一年时就出了这样一桩惊天事件,现在联邦全军上下包括洪古在内。都是束手无策。 “无处不在的霉运之神,给了我一个轻吻。”这是报告里,被罢官下了诏狱的周香凛自己手写的唯一一句话,有些悲伤也有些诙谐。这位女子来自耕读世家,性情也是爽直友爱,更为难得的是不论是eu还是布列塔尼亚,都将她视为最诚挚的朋友,如今一切都变了。 手握着信件的刘宣,也觉得眼前的日光灼热地刺了自己数下,只能用手扶住了眼睛,这下周静怡和叶成勋看到平日里觉得无所不能的哥哥,也是这种神态,心念周香凛阿姨当真是没救了,其中身为亲女儿的周静怡不由得哇的一声,恸哭出来。 此时额头上满是汗水的刘宣,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叫静怡不要哭了他正在想办法。 一听这话,周静怡便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满眼泪水看着他,“没事的哥哥,你经过的危机时刻,难道单单就这一次吗?先前不都是靠着自己的毅力挺过来的吗?这次为了救香凛妈妈的命,即便有所困难,也要坚持下来。” “对,对,还有办法的。”这样想的刘宣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用手不断紧张地搓弄着自己的头发,开始思考眼下的局面。 “眼下有三个人能够扭转这个局势。”长久的沉默后,刘宣还是想出了办法。 “是谁?” “日本天皇神月耶小姐、现在在布列塔尼亚的老雷顿先生,还有就是邵廷娟,但无论怎样现在我们必须回到中华联邦去见香凛阿姨,了解具体情况,小静你先留在布列塔尼亚去劝说雷顿,有问题吗?” 坐在轿车后座的周静怡眼神坚定,已驱散了先前的恐慌,“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最近雷顿总是躲着我,打电话也不接,但我一定会让他帮我们的,你放心哥哥。”面对刘宣的问询,周静怡如是说到。 几天后,中华联邦朱禁城 城墙上,神策军士兵们齐齐吹响了号角,苍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城市,而在安义坊外诏狱门前,现任军队司令洪古迎接了刘宣一行。 此时的诏狱门外,许多痛不欲生的军官。三三两两坐在屋檐之下,不发一语,他们没想到自己最尊敬的指挥官,竟然在远征大业尚未告成时分,就要香消在这座阴沉沉的地牢。在他们当中,脸上满是悲戚的洪古坐在椅子上,曾经饱满的额头与眼眶都好像凹进去了。 “你们香凛阿姨的情况不是特别好,也许不出日,天子大人就要下敕书,到时候轻者流放,重则……”洪古面色懊丧地在教堂里对刘宣与叶成勋如此说到,说完便捏住了念珠祷告着,情绪不断滑向消沉,他伏在了中廊的座椅上,看着面前墙壁上悬挂着的镶嵌画,呆呆出了神,大概是想哭,但又怕哭出来冥冥里会坐实“周香凛必然会死”这样的想法。 火光带着响动划了两划,印出了刘宣坚毅自信的脸庞,“洪古叔叔,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而洪古听到了更为清晰的一句话。 “不要退缩。” 听到这句话,看到立在眼前的刘宣,压抑多日的洪古再也忍受不住,泪水刷刷流出。但风尘仆仆的刘宣没有说什么。就径自向对面诏狱的大门走去。 洪古有些呆怔地看着他背影,而叶成勋也提着拉杆箱并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亦步亦趋,跟在高文身后。 “小宣,喂,小宣!”洪古跃出,在台阶前拉住刘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和叶成勋都不能进入,天子有明诏你们香凛阿姨现在在禁闭的状态,你们随便的进去会让沾包的,我想你们的周香凛阿姨也不想再失去像你这样的致爱亲人了。” 但刘宣和叶成勋没有丝毫犹豫,登记以后,径直走进了阴森的诏狱。监狱里窗户全被封闭,只有稀稀疏疏的电灯泡闪着光亮,很快刘宣就看见,在一间囚室帷幔和垂帘间,周香凛脸色青白,双眼发黑,但还在颤栗着躺在那里,呼吸毫无规律,十分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我本来以为用信件,向你和小静道别就可以了。” 接着她看到,刘宣和小勋站在原地,也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怔怔看着自己,“害怕了吗?孩子们,别哭,生病沉疴的女人都是这副模样。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我的相貌变化会如此之大?”周香凛说完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的头发散乱不堪,脸色和白纸一样惨白,在黑压压的房间里格外显眼,她挣扎着靠着垫子坐在榻上,不断要求孩子们出去,以免招祸。 我有远乡所念人 但刘宣和叶成勋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想法,他们只是沉默的打水帮带着枷锁的周香凛洗头,擦拭身体,然后将一罐早已煎出来的药草水,递给她饮用,这药是治疗阴虚的,对久不见天日的病患有好处。 忽然,刘宣觉得手背一凉,原来是周香凛眼角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女人真是可悲的动物,也难怪神会说我们的灵魂是有缺陷的。在洪古、小宣小勋你们都在为我奔波时,我却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要是我死了,孩子们会不会因为我过于严厉而怨恨我会——那样死去的我,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听到这话,刘宣的睫毛猛地颤动了下,他定了定神,最终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还是继续帮衬着榻前治疗的事务。 而此刻的周香凛已经完全放下了平时那种坚强母亲的假面,言语里充满了忧伤,“很可笑原来我以为身为军人是不惧怕死亡的,可事到临头我发现我还是畏惧死亡的,并没有那么洒脱。女人,往往是天生的弱者。”听到这里刘宣和叶成勋都唏嘘不已,泪流满面,可他们的香凛阿姨似乎是沉默的太久了,仍然不停的说着,“有一件事是我到今天才发现的,但我说了小宣小勋你们可不要生气。” 听到这,刘宣将盛着那草叶煎液的水罐摆在了床头前,“说香凛阿姨,我们之间是最亲密的母子关系,没有什么事不能说。” 昏暗里,周香凛的眼神像是灼烧起来似的,也不清楚是过度疲倦还是情绪激动,但可以看出她的神智和言语都还十分清晰,“那就是我刚才亲眼看见你们站在帷幔外,远不如我在榻上听到洪古的声音,更让我感到安心。” “啊?” 听了这话,刘宣和叶成勋当即满是愣住的表情,其实他们的洪古叔叔和香凛阿姨关系不一般他们是早就知道的,但因为香凛阿姨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举手投足都很注重礼节,再加上带着一大群孩子,因此之前几次拒绝了洪古的求婚,今天怎么突然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见两个孩子一副“什么情况!”的表情,周香凛随即抱歉地艰难笑出来,连说“别误会,我只是在消极等着死亡时感觉,这时候洪古的出现,真的就像是诗歌里衣甲鲜明的骑士,出现在等待拯救的淑女前那般戏剧化。”随后周香凛闭上双眼,轻轻吟出一句《夜雨》里的词,“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刘宣记得这首诗,前代宪宗皇帝赞善大夫白居易幼年丧父,只剩下白和弟弟母亲相依为命。据说他的母亲对白居易非常严格,白居易在宿州时遇到初恋湘灵,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开始谈婚论嫁,但白居易的母亲对这件事不认同,理由是家庭出生不一样。所以白居易才有此感慨。 这句诗也让刘宣感慨万千,这描绘得又何尝不是他和莫妮卡之间的关系呢?只是因为门第、偏见甚至性格等等原因,很多人就注定错过一生,唉其实那些东西又怎比情更重要呢? 见小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周香凛嘴角重新泛起了微笑,她苍白的手,握住了刘宣的手,“小宣,小勋你们不用为我担心,珍惜眼下,你有一个器重你的主君(这时的周香凛还不知道鲁鲁修已经出事了),有一个爱你的伴侣,虽然她总是和你斗个不停但也许斗争,本身就是种乐趣,不要像你的香凛阿姨,为了这个那个错过了一切,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不过有时候斗争也很累人呢!”一想到这里刘宣也笑起来,他小心的周香凛冰冷的手合住,贴在自己的脸腮上,“好起来香凛阿姨,我向所有神明祈祷。我还希望将来能有一个像洪古叔叔一样的父亲呢!”一边说着刘宣将额头靠在对方的手背上,像是为阿姨打气,也像是为自己鼓劲。 日头落了下来,整座朱禁城更加黯然漆黑。外面的火光不断透过窗棂的缝隙,闪烁爆裂着,此时刘宣和叶成勋正走在回馆驿的路上,“该做的我都做的,能做的我也都做了。阿姨,真的要看你的造化了,唉这种时候如果鲁鲁修在,哪里会有些没么多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鲁鲁修CC的爱恋 同一时间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一辆救护车呼叫着驶进首都中心医院。车门打开,担架上,鲁鲁修浑身是血,缠满纱布,就在一小时前,再次头痛发作的他,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这些天几乎就像妈妈一样照顾着鲁鲁修,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是循着哪怕像是从针孔里透出的微光持续着她的旅途。终于她的这种态度感动了蕾拉和神月耶,她们同意了鲁鲁修之前的土地法案。可惜刚刚有所起色,又出了这种事。 跟随着抬担架的医生护士,神情恍惚,她泪流满面地冲上前去,还没接近担架,眼前一黑,身体晃动着差点倒下。 ………… 急诊室里卡莲、神月耶和无助的相对而坐,她们脆弱无助地蜷缩着坐在椅子上,精神明显垮了。一向淡漠的也流着眼泪,但依旧强打精神地安慰着其他两位说:“没事儿的,鲁鲁修那么坚强,他以前出过多少事儿,肯定没事儿的,肯定没事儿的。” 这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三人不约而同地一下子站起,焦灼地看着主刀医生。主刀医生一脸凝重地摇着头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很可能终身都没办法苏醒过来…… 三人闻言都呆住了,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但历尽悲欢离合的她很快稍稍平静了一下,冷静地说:神月耶小姐,日本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做,这里有我和卡莲就好了。说完,转身进了病房。 望着远去的背影,没有办法的神月耶只能痛苦地靠在卡莲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特护病房里,只有鲁鲁修一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推门进来,坐到鲁鲁修床边,看着他安静的面容,她出神地看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瞧你这傻样儿! 接着开始为鲁鲁修按摩,这是医生的建议尽量试图唤醒鲁鲁修。她一边按摩一边轻声说:又长胡子了,几天前刚刮,今天又长了啊!你还真是成熟了呢。今天怎么这么不乖?摔得疼不疼啊? 接着,她一边给鲁鲁修按摩着手和腿,一边说: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了蕾拉的工作,她和神月耶小姐已经运作超合众国通过你的土地法案了,领到土地的全都是之前无依无靠的退伍人员。鲁鲁,你现在又是大名人了,你干了件大好事儿。我就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比谁的都善良…… 说着,说着,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一想还真是,怕你闹,嫌你烦,怕你唠叨什么收拾房间吃蔬菜,你现在好了一句话都不讲了,真不理我?其实有些事一久也习惯了,我们两个那么长时间早就没法分开了,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是不是啊?鲁鲁。” 此时的鲁鲁修依然沉睡着。这时电视里播报着一则新闻:据报道,布列塔尼亚着名财团董事雷顿即将举行婚礼…… 闻听转过身,看着电视画面,机械地拿起遥控器将音量调大,愣愣的看着电视画面。 天长地久有时尽 已经很晚了,布列塔尼亚着名的“彼得猫”咖啡馆内只剩下周静怡一人,她坐在桌旁边喝咖啡看书,既不想回家也不想离开,仿佛在等待着某个人。 就在咖啡馆即将打烊时,雷顿的汽车终于来到了咖啡馆门前,他推门进来,走到静怡身旁,静怡抬起头见是雷顿,玩笑说:怎么,你是来给我送婚礼邀请吗? 对于这个尴尬的话题,雷顿只能严肃地说,他想跟小静谈谈。听到这话周静怡愣了一下,猜到他要谈论什么话题。于是说附近有个酒不错,咱们去那里谈。 黄昏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结伴而行的人都有说有笑,他俩并肩走着,却想着各自的心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个座位坐下。静怡点了杯冰沙啤酒,她问雷顿想喝点什么?雷顿说,威士忌。 两人都不说话,静怡用小勺子搅着杯里的冰沙,雷顿盯着酒杯轻轻摇着杯子里的冰块,神情淡然。许久,静怡抬起头问:“潘德拉都在传你要另觅新欢,怎么回事儿? 雷顿神情不悦地反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静怡看着雷顿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雷顿低头看着咖啡杯,违心的问道:伤害你了吗? 听到这话静怡有些不高兴:你呢,不觉得这是伤害吗? 雷顿镇静地说:你知道我什么态度。说完,默默地喝着咖啡。 静怡问雷顿这段时间怎么像换了一个人,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雷顿冷冷地说:“认识现实让她不舒服了?”静怡压住火气说,“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再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发展成别的关系。没想到雷顿语气生硬地说,没有什么默契,那是她一厢情愿。说完就挺直腰杆,直视着静怡。 没想到一向软弱的周静怡一反常态,也直起腰板儿瞪着雷顿。许久心虚的雷顿把目光移开,实话说他只希望让静怡死心,现在这种情况,他想缓和一下气氛,声音僵硬地说: “我父亲决定的事我也不能轻易改变,不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再等等。。。给我点时间?” 一听这话静怡不禁大怒:“雷顿你把我看成什么了?你把你自己看成什么了?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个意思?你凭什么自己美满幸福还让我给你当金丝雀? 到此两人的彻底说不下去了,说不下去索性就都不说话,都有知识分子的涵养,没有因话不投机摔袖而去。他们只能静坐着,默默地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相对枯坐着了半晌,见这样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气昏了头的周静怡索性就起身说,“看来你也没有什么诚意,还谈什么。”说完,就喊服务员买单。雷顿按住静怡的手说,他买单。这一下周静怡哆嗦了一下,像触电一样抽出了手。见之前还亲密无间的小静一下子如此生分,雷顿心里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语气生硬地问,“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情况已经是这样了,能不能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一听这话周静怡才猛然想起刚才在广场大屏幕上看见那个新闻,自己一时气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她把自己养母周香凛的遭遇告诉了雷顿,希望他的父亲能通过雷顿财团在中联邦的强大实力帮帮忙。对此雷顿明确地表示,自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这件事。 。。。。。。 雷顿和静怡走出酒大门口,静怡站在马路边,忽然感到自己好孤独,她一脸茫然,不知道该回到那里,一旁的雷顿看着她,心里起急,但不敢说话,只能默默把自己的车开过来示意静怡上车。可是静怡却执拗一动不动,任凭雷顿如何叫她,就是没有反应,看着身旁的车一辆接着一辆驶过。 没办法雷顿只能默默地走过来,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将身上衣服脱下,披到静怡身上。轻声说,回家! 静怡毫无表情地靠在出租车后座的窗前,目光散漫,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另一边雷顿也不怎么样,他心烦意乱地开着车,结果差点撞了树,他只能将车停在路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仰面朝天地呆着……就这样整整呆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他眼圈黑着,眼里满是血丝根本没办法开车,无奈雷顿只能也打了一辆出租车才回到了郊区的家族别墅。 就在路上,雷顿打开了手机,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喂,米蕾小姐我是雷顿帕西瓦尔,我有一篇新闻稿希望你现在就发表,内容是这样的……” 雷顿的形势分析 出租车停在雷顿堡门前,雷顿从车里跳出来和管家交流几句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刚才他让米蕾发表了一篇措辞强烈的公开信,信里不仅否定了之前的婚约,对布列塔尼亚旧贵族充满了冷嘲热讽,而且全部都是他本人的录音。 虽然闯了这个“大祸”,然而,他的情绪却相当稳定,既不恐惧也不焦急。 进去自己的寝室后,雷顿拉开了天鹅绒布窗帘,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瞬间光亮了起来。 接着他又坐在沙发上,拿起昨天没读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雷顿的口吻中还是有平素的沉稳,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其实他知道暴风雨该来了。 “少爷,老爷已经赶回来了,他要见您……”一个中年女仆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雷顿。“他现在在小会客室里等您,还有……”她的口吻变得更加小心不安了,“他似乎很生气……” “哦,好的。”雷顿应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稍微整理了身上的衣衫。 “少爷……”女仆放低了声音,“小心点,老爷今天非常生气,如果等下他发脾气的话您千万别和他顶嘴啊!” “我知道的。”雷顿淡然回答。“预料之中。” “少爷……小心啊!”仆人还是不放心。 “没事。”对于从小带大他的老仆人,雷顿微笑着表示谢意,然后平静的走出了房间。 沿着二楼的走廊,雷顿向楼梯走去,女仆打开了门,雷顿昂然抬起头来,慢慢地走了进去,接着门被缓缓关上了。他扫了一眼,发现他的父亲正站在会客室的壁炉前,紧紧地盯着他。 没有人说话,气氛陷入了冰冷而又尴尬的沉默。 半晌之后,雷顿觉得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开口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爸……” “别这么叫我!”老雷顿愤怒的呵斥了一声。“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啊!” “可我这是为了家族好!”雷顿按照事先想的沉稳的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我不这么干,我们将错过一个天大的机会……” “什么机会,你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也年轻过,我也曾狂热地爱过,可是最后还不是按部就班老老实实地按你爷爷安排的道路走下?非要把自己的人生搅得乱七八糟!你以为你在帮助家族?你错了,错得离谱,你是在毁坏家族的名声!” “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雷顿目光炯炯,“爸爸,其实那个女孩你早就见过的。”您曾经亲口说过她看上去是个靠得住的人。” “哼,布列塔尼亚有几百万靠得住的青年,我现在都能去街上给你拉几堆过来!可是里面头衔、门第或者资财配得上我们的又有几个?”一说到这些,老雷顿又气得不行了,“而且和那个蕾拉玛露卡尔一样都是联邦派!纯血派的敌人,帝国的叛逆者而已!” “可是爸爸,如今不就是叛逆者的时代吗?”雷顿悄声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 “父亲,您知道的,我不笨。几年来我跟着您也见识过不少了,现在的世道到底如何我也能看出点儿来……”雷顿昂着头语气坚定的说到,“您看,如今布列塔尼亚和纯血派还能再撑多久?难道我们就应该跟着他们沉下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雷顿下意识地扫视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人才安了心。 “一旦时局动荡,最受冲击的不就是我们这些累世勋贵吗?所以,我们应该早点做些打算……”随即雷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小静的哥哥是中华联邦重要将领周香凛的孩子,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一旦变化了没准儿就该是这种人说话的时候了……想想十年前的事,父亲!与其和夕阳一起落山,不如努力追逐朝阳父亲!” 一片寂静,许久老雷顿才再次开口,“帕西瓦尔,你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可是现在该如何收场呢?你知道我们也不能得罪纯血派。” 人情冷暖皆是苦 下午,叶成勋独自一人乘坐前往前去邵廷娟府上拜访。 比起一直都是寒酸破败的湖南沅陵周宅,占地宽广的邵廷娟府邸确实当得起高端大气上档次这七字真言。 这里不仅有修建整齐的花园,金碧辉煌的宅邸,而且连仆人们都是身穿双层蜀锦衣服――就像那个刚刚逝去的旧宦官时代一样――以自命不凡的神气来来往往。 表明了来意后,叶成勋只能安静候在门房处等待通报。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倨傲的绣衣奴仆从宅邸内走了过来。 “大人今天谢绝会客。” 这傲慢的态度让叶成勋听了一愣,“连邵家的奴才也这么托大?居然给我这个朝廷官员甩脸色看?” “那烦劳您再去通报一次,如果今天中尉大人谢绝会客的话,他将错过一笔大生意。”一面说着叶成勋一面恶意满满地盯着这个仆人。 仆人吃了一惊,慌乱取代了刚才的倨傲,又重新回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之后,仆人重新回来了,这次脸上的神气谦恭了许多。 “冒昧了叶成勋先生,中尉大人刚才确实有事走不开,现在他老人家在书房等您,请跟我来。” 穿过小花园内的小径,叶成勋走进了宅邸。沿着苏州织锦地毯铺成的路,叶成勋跟着仆人向邵廷娟的书房走去。一路上,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西式肖像油画。 “王伏胜、高力士、程元振、仇士良…都是名噪一时的大宦官,看来这邵婷娟志向不小呢?”一边看叶成勋不禁暗自吐槽道。 很快仆人就在一处书房前停下来,只见他在房门前轻敲几下,然后示意叶成勋可以进去了。 叶成勋进去之后,门随即被关上。书房的陈设精美却并不显得奢华,几个书架整齐堆叠在房间的角落里,而邵廷娟的办公桌则被布置到正对着门的方向。此时房子的主人——左右神策护军中尉邵廷娟正端坐在桌子后面,用阴沉的目光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访客。 邵廷娟曾极受前任护军中尉高骇倚重,被多次委以要职,甚至还当过一任内枢密使。而在三年前黎星刻扫除宦官之后,出于对军人的不屑,邵廷娟选择了从政坛隐退,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当然,半隐居生活绝不是在说已经毫无影响力,因为在当权时代曾资助了很多他中意的人,这些人在政局动荡之后反而更进一步,很多人身居要职――甚至包括当今的军队司令洪古。所以邵廷娟虽然是高骇一党,但也经常能在国政和外交方面发表自己的见解,而且颇有一些见解被天子大人参考。 而这次周香凛的倒台,据说就是邵廷娟的建议。 在叶成勋进入室内之后,书房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邵廷娟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侄孙,而叶成勋则微笑以对。 好一会儿之后,邵廷娟才开口,用那种四平八稳听不出感情色彩的口吻问道。 “您是来替周香凛求情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她的问题吗?” 开门见山,不绕弯子,很好。 “大概知道了不少,不过还有一些问题没搞清楚。”也许是跟着哥哥见了太多人物,叶成勋答毫不畏惧朗声答道,“请问中尉大人,这腹诽究竟是何罪?或者说阿姨做了什么惹得天子大人龙颜大怒?” “所谓腹诽,就是心怀不满暗结朋党,意图犯上作乱。” “着书立说,何罪之有?” “看来真的知道了不少。”邵廷娟毫无惊异的表示。 “既然你叶成勋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都是因为周香凛以私人名义修了一部《皇朝经世文编》,里面的一些话让天子很不高兴。” “可眼下正是战时用人之际,您能帮助周香凛大人摆脱困境吗?”叶成勋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这绝不可能。” 邵廷娟的语气毫无波动,仿佛在叙述一门生意。“我虽然老了,但是这点帐还是能算清楚的。” 对此叶成勋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算来确实是的,不过我来就是代表周家问您想要多少?目前我至多可以给您五千万,一笔纯赚五千万法郎的生意,如今可不是很多。” 听到这个邵廷娟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叶成勋,“原来您来当政治掮客的,那您得了多少呢?” 正在喝茶的叶成勋差点咳了出来。 这老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也由不得人家往这方面想…… “我只是为了正义而已,中尉大人。”叶成勋义正辞严地看着对方。 “哦,是的,价值五千万法郎的正义。” “这总比您为了腹诽这种莫须有之罪就将一个德高望重的将领一辈子扼杀在诏狱里要好?”叶成勋回敬。 “做出这种选择的是陛下,我只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至少您选择了助人行恶!” “就算我不做,也肯定会有人做的。”邵廷娟依旧面沉如水。 “那至少不用脏了您的手,不是吗?”叶成勋放高了声音。 “同皇帝的信任相比,脏一下手算什么。”邵廷娟不以为然地看着叶成勋,“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当年黎星刻勾结外国势力不也是洗干净了?至于什么良心被污能不能洗干净的问题,有权就有干净!如果您不信,我可以给您讲出一百个这样的故事。” 此刻邵廷娟的声音沉稳的可怕:“倒是你,难道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了吗,梁承敏?” 一听到这个名字,叶成勋当即愣在那里,无话可说了。 事件的圆满解决 没错叶成勋原名梁承敏,是着名宦官梁氏家族的子弟。他的先祖姓梁名守谦,在天子大人祖父德宗时末入宫,历任内府局令、学士院使、掖庭局令、内常侍等职。 天子父亲时成为第一任内枢密使,曾先后拥立过两位皇帝。握重权达19年之久,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邵廷娟就是梁守谦推荐的,而叶就是梁守谦的亲孙子只是因为黎星刻时代避嫌才改名叶成勋的。 “这样说来,您是不肯接受我的和解条件了?”虽然很尴尬,叶成勋还是陆续问道。 “怎么你打算威胁我吗?” 一听这话叶成勋心里一紧。 说实话拜访之前,叶成勋原本也担心过对方要武斗不要文斗,用肉体教育代替说服教育,但他和刘宣仔细思索之后,还是觉得邵廷娟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就撕破脸动起手来。 况且就算出现最坏情况,以叶成勋的能力抢先对付已经风烛残年的邵廷娟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叶成勋稍稍放宽了心,“您说得没错。”接着他选择直接摊牌,“我今天过来拜访您,就是想跟您商讨一个解决办法,您的个人好处是不会少……” “可以。” “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只能……”叶成勋按心中的腹稿继续说了下去,然后终于回过味儿来,“嗯?您……” “我可以向天子大人进言释放你们的养母周香凛小姐。”,此时邵廷娟苍老的脸上全是冷漠,宛如戴着一副精致的假面具。 “可是不正是您在极力运作,在谋求陷害她吗?”叶成勋几乎被搞糊涂了,他只能直接提出了质疑。 “这原本就不关我的事。世人都说我们宦官构陷忠良其实我们不过是皇权的附属,最多只是承旨办事,既然有这么多人愿意保周香凛一命,我又何必坚持呢?只要拿到定好归我的钱就行了。”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政治交易邵廷娟倒是一脸理所当然,“话说到底是谁能出得起这么多呢?难道是……” “没错,就是布列塔尼亚的雷顿帕西瓦尔。”叶成勋笑容满面的做了肯定。 “您去找了她?”邵廷娟饶有兴致地问,口气也不再如当初那么平淡。 “是的,那位已经答应我,只要有谁能够将周香凛从可怕的命运悲剧里面解救出来,他愿意付出五千万法郎的酬劳。” “只是答应而已?” “他写了欠条。” “他直接给您写了欠条? “是的,现在您不怕我食言了?”当然,我从未提到过您的名字……” “五千万吗?”邵廷娟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您只需要坐在这里就白赚了五千万法郎,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那您呢?您什么都不要?” “是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完成我的任务就可以了。”叶成勋不再说话,任由对方考虑。 并没有过去多久,邵廷娟笑了,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长辈看到出色子侄的那种亲切无比的笑容。 “后生可畏。” “希望能够帮上您的忙。”叶成勋则回以子侄对长辈那种笑容。 “既然大事已定,那就要快!”很快邵廷娟的笑容就敛去了,“我马上就进宫叩阁,尽快解决此事……” 叶成勋则躬身行了一礼。“感谢大人。”说完就要退出房间。 “对了小叶,有句话我希望你带给周香凛的女儿周静怡。” “是什么?” “谢谢她在那边,一直照顾小敏给了她一段快乐的时光。” “钱敏是您的……” “我唯一的侄孙女,这个可怜的孩子……说起来小勋你将来愿不愿意进宫来接我的班呢?” 嗯?这家伙把目标转到我身上了? “不不,我今晚还跟人有约,下次再说……”叶成勋连忙苦笑着推辞道,“那么,我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 就这样,踏着略微模糊的月光,叶成勋离开了中尉府邸。 “好的小勋做得好,接下来就看神月耶大人的了。” 天子大人的忧虑 薄薄的雾笼罩着朱禁城,在朱禁城的中心位置,当今联邦的天子大人蒋丽华,正在寝宫的小书房中,透过小书房窗口,远远眺望着自己所统治着的国家。 朱禁城这间有拱形窗门的小书房,它在联邦历史上都是十分有名的,因为这座宫廷曾经的旧主人隋炀帝杨光和唐太宗李世民都喜欢在这儿办公,而当今丽华成了这里的主人后,也和前任一样喜欢这里。 诚实的说,房间的陈设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么奢华,它的整个装饰都是偏西式的,天花板上挂着小型的枝形水晶吊灯,墙壁有有锦缎护壁,内有有一张胡桃木办公桌,打蜡的地板上铺着几块厚厚的地毯。而天子大人此刻就站在窗台前,身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凤鸟百褶长裙(据说这是前代安乐公主的致挚爱之物), 从神态上看,几年过去,天子大人已经长大了,和一般十几岁小姑娘相比要显得更成熟些,她态度温和,平素一向以平易近人着称。 但她的内心始终有一个忧虑。 自从高祖李渊皇帝617年晋阳起兵推翻前隋末代皇帝杨广后,历代联邦的君主们,无论是唐朝还是武周,大多数时间都将这座朱禁城宫作为自己的寝宫。 但也正是这座宫廷,将近十个世纪联邦的动荡不安体现得淋漓尽致:从那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玄宗皇帝开始,中间经过安史之乱和君主立宪,宫廷的历代主人们除了只当政仅仅六年的武总皇帝外,没有一个能够好好在寝宫之中安然离世,不是流亡蜀地,客死异乡,就是被禁军戕害。 军队!军队!这是历代先王最为担心,但身为天子的丽华却胸有成竹,因为早在幼年她就拉拢了黎星刻等人,将曾经挟持她父兄五代的宦官——神策军一举铲除。 但就在一年前的一天,身在朱禁城的天子接到的捷报。超合众国大捷,天子自然是非常高兴,她立刻召见了外廷宰相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当时天子的心情可想而知,联邦受了布列塔尼亚多少年窝囊气,现在,终于熬出头了。自己就真是名副其实的中兴之主了…… 但是当天子把大捷的奏报递给宰相们,准备听取他们的意见。没想到宰辅们却面无喜色,反问了天子三个问题,就这三个问题,让周香凛招来了这场牢狱之灾。 宰辅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超合众国军真能消灭布列塔尼亚吗?”确实布列塔尼亚的强大是天子领教过的,联邦军的软弱也是高宗亲眼所见,这才几年工夫,就能把布列塔尼亚彻底消灭了?这确实叫人起疑。正当天子大人陷入沉思时,宰辅的第二个问题到了:“您还记得几年前的朱禁城兵变吗?” 这个问题同样勾起了天子的思索,就在几年以前宦官就利用掌握的军队威胁过皇权。不过,天子大人很快就否定这种可能,“洪古,周香凛忠心耿耿,不会出事的。” 但接下来宰辅的第三个问题来了:“太祖皇帝龙兴之前也是个隋朝忠臣?”这一下天子大人真的无话可说了。于是思索到这里,天子大人下了决心——和谈。结果周香凛坚决上书反对,于是她几年前编撰的《皇朝经世文编》就成了罪证。 当然了,在此刻,整个联邦总算是恢复了和平,因而天子大人此刻尚能够颇为悠闲自在地注视自己的王都。 不过天子的这份悠闲并没有持续多久,侍从打开了门,行礼之后小声禀告: “陛下,日本天皇神月耶大人觐见。” 一听老友神月耶来了,天子大人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允准了觐见请求,侍从心领神会,退出了房间前去传召。 一会儿之后,门重新打开了,穿着礼服的日本天皇、现任超合众国议会议长的神月耶阁下缓步走了进来。只见她的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如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身上自有一股空灵冷傲的气质。一袭复古白色和服,修长挺拔,腰间的蝴蝶结可爱动人,层层叠叠的蕾丝点缀其间。 天子大人的烦恼 弹劾理由是“录事不实,弄权枉法”,意思就是她主持编纂的典籍,被礼部发现有不实相违、甚至犯上之处,至于弄权枉法完全是诬告了。 可没想到周香凛刚被羁押,一群外朝御史就争相上书请求天子尽快断周香凛的死罪。但这却让天子大人犯了难,她拘押周香凛只是对具体政策不满,并没有真的想杀人,毕竟从封常青高仙芝到宦官监军前代教训实在是太深刻,因此一连拖了半个月天子也只有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你们说周香凛种种罪名,可如今证据不足,贸然处置是不是过早?” 可就在今天,几份重要的报告传入了朱禁城。 “什么,雷顿财团宣布拒绝向联邦复兴计划继续贷款,还拒绝联邦官员审查账目?!”听到奏报,天子也是大惊失色,她急忙接过报告,里面雷顿集团的说辞也非常直白: 臣绝不是抗拒陛下和联邦法典,臣只是替刚刚被罢黜的周香凛鸣不平,现在各种来历不明的宵小之徒专门寻章摘句,动辄以“录事不实”为名,陷害忠良,自古党同伐异莫过于此。考虑到投资环境恶化,所以今年臣等也无法募集更多的投资。 其实这最后一句的意思就是隐隐威胁朝廷,说白了就是“我不是对抗联邦,我只是讨厌这种依靠告密的处理机制,讨厌这种将矛盾转嫁的解决方式,毕竟雷顿财团作为世界企业又不是没有地方可以投资,我们只是看在鲁路修的面子上才捏着鼻子来的!” “混账!”看着这几行字,一向性格温和的天子大人也切切骂了句。 见此情景一旁的御史更是围住天子,怒斥雷顿财团竟敢对抗朝廷,应该把他们也连根拔起并开始重新讨论周香凛的断罪问题,按他们的说法只有严惩周香凛,就能震慑雷顿这样的宵小。 “都退下!”天子再也忍受不住,指着这几位,“朕现在只担心,一旦雷顿财团撤资,税收若是收不上来甚至百姓流离失所,谁来负这个责任?” 见一向温和的天子大人如此生气,御史都惊吓莫名,只能纷纷退出。 此时的天子只觉得心塞,她自登上皇位后,近十年来都是依靠别人,先是宦官后是黎星刻当时也并不觉得政务艰难,但直到担子到了自己身上,才首次觉得“天下事难为”的道理,这一切就像风雨般,把自己压迫得透不过气来,到底又该如何取舍? 最关键的是自己对外界还是一无所知,所有的信息还是都来自别人,每当自己希望出去看看都会被廷臣和宦官以“大驾未可轻动”之类的话蒙混过去。 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廷臣和宦官不能重用,可是洪古和周香凛都是老派勋贵,门生故吏遍天下,万一又是一个安禄山呢? “唉!” 长叹过后,天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定定的看着。这是一年前,她托人从白马寺求来的那个开光符。本来想送给星刻的,但那一次竟然……如今斯人已经逝去,她蒋丽华又该把这天下托付给谁呢? “星刻先生,如果是你应该怎么办呢?”看着已经略显破旧的护身符,天子悠悠的问道。 而这就是神月耶进来时看到的全部情景。 朱禁城乡土调查1 夕阳西下,两位君主默默地走在御花园的林荫小道上。看着天子大人痛苦的神情,神月耶突然改变了初衷,她不仅要解救周香凛,还要满足天子大人的愿望——让她看到真正的外部世界。于是她没有直接提出周香凛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想在洛阳周边游玩,但不能乘坐汽车,只能用传统肩舆的要求,天子和有关部门都同意了。 次日,二人决心开始对整个首都地区进行巡游,皇室部门自守南衙禁军和飞龙小儿里各抽出五十名骑士担当扈从,并让刘宣和邵廷娟担任了引导官,“路线我觉得先是城内,而后是城下的佃农地产,再是首都周边的城防要塞、商业集市,两位殿下请记住这次不是巡游,而是巡察。”当刘宣来到后,对着后面坐在小肩舆里的天子大人提醒说。 “嗯。” 天子毫无说服力地回答说,此刻她与神月耶并肩坐在一起,扶手边挂着许多丝囊,里面有纸笔、美味的武陵榛子、后面的汽车上还有小型冰箱和特制冰块等许许多多物件,足足装了三车,分明就是把这次行程当作是“郊游”。 刘宣摇摇头,他抬头望去,烈日当空,刺目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一层又一层地席卷而来,带着无遮无拦的暑气,这样的天气里走了没多久士兵就大汗淋漓,而跟在肩舆后的邵廷娟更是遭罪,由于长期居于深宫,他的满身油脂在曝晒下如泉涌般而出,油腻的头发和脸面粘在一起,分辨不清,但还是以惊人的毅力,小跑在天子和神月耶的肩舆后,扛着匣子,不断给两位殿下补充吃食,很快众人就建出了首都市区,朝农村的大千世界走去。 渐行渐远,不久抵达了城乡结合部的一处集市,据刘宣介绍: “这处集市邻靠河流渡口可供船只停泊,周围的空旷地竖着高高的木桩,这些木桩在贸易时摊贩或支起帐篷,或刻上商品价格,供商人在其下兜售货物——可现在已是名存实亡,因为原本每年三次的贸易日停办,于是这个集市就荒废掉了,商贸的据点转移到首都去了,本来联邦许多富裕茁壮的军镇和城市。能为周边乡村提供贸易地点和技术支持,但现在因为和布列塔尼亚长期的战争以及联邦的竭泽而渔税收,都荒废掉了。” 说到这些刘宣也有点感伤,看着那边山丘上,残存的古典时代的砖石瓦砾(这里曾经承载着汉唐帝国的骄傲荣光)唏嘘起来。 “难道国家征税不是很正常的吗?没税金就养不起军队,没了军队国家就会灭亡。”这时天子不满这个引导官的指责,于是径直抗议。 “那殿下,随我前往集市以北的佃农村社。”刘宣似乎也对天子的困惑早有准备,便提出了这个建议,况且这本也是他们巡察的必经环节。很快一日里最酷热的时间,整支队伍来到了座乡村公社。 当肩舆停下来后,天子和神月耶都沉默了,眼前的景象是她们昔日见所未见的,两位少女,一位生于首都宫廷,一位生于京都名门世家,即便看到过乡村的神月耶,也只是在日本亡国后待在京都六家带有围墙和漂亮拱门的豪华庄园,看着庄园的收获丰足的剩余物资运上车辆,在商人那里换来大量的金钱和饰物。也就是说京都六家的庄园,不过是座小型的“乡下皇宫”。 可眼前的乡村却是一片萧索的茅草房,呈现个同心圆形状,对着中央空旷荒芜的砂地,其上几只掉毛瘦削的家禽,在踱着步子,喝着浑浊的洼地水,篱笆东倒西歪,厩舍里空空如也,没有农业机械,也没有骡马在里面,在各处茅舍后,似乎是一块块被人为划分出来的小田地,但上面大部分覆盖着恣意生长的荒草,坍圮的土墙后,零散分布着些许杨树,一只肮脏的长毛猪,正在啃着上面的叶子,远方的田地看起来也完全落败荒废,葡萄园里的架子东倒西歪,几个灰色的如同牲口般,穿着褴褛破烂的人,半死不活地呆在各个角落当中。 “这便是历经十几年战争,从布列塔尼亚到联邦最真实的乡村。”刘宣立在肩舆侧,对天子说到。 “也许这个村落被遗弃了”此时天子还在天真辩解着。 朱禁城乡土调查2 “不两位殿下,我可以肯定地说现在全世界八成的乡村和这一样,还有两成像饱经战火的日本地区和eu地区要比这还要糟。现在只剩两个选择,要么我们挽救这副暮色,要么我们拱手让它继续破败下去,只要能抽取税金就行,把这些农民骨头里最后一滴油水给榨干,任所有人凄惨死去,再等着他们投向摩德瑞那边!”此刻刘宣的语气,就和酷暑般,让天子额头上汗水涔涔,身为政治人物他很清楚这对于联邦和她自己意味着什么。 见天子脸色很难看,一旁的邵婷娟连忙给刘宣递眼色,示意他谨言慎行。 但刘宣丝毫不顾忌,而是继续说下去,“整个联邦的皇都,有二百万到四百万的人口,官员、工匠、市民都需要粮食配给,可是联邦并不是产粮大国,那么粮食从哪里来?只能从这些牲口般悲惨的农民身上撕扯下来,当他们再也剪不出一点税金,就夺走他们的衣服,咬下他们的血肉骨渣,田地税、牛轭税、连保税、炉火税、六弗税、习惯税、附加税、遗产税是的,也许税金的设置都是合情合理的,但对于这些生活在封闭落后的农村中的人,任何高尚的目标和伟大的计划都是虚无缥缈的,无论是销鲁鲁的计划还是超合众国的计划。 见天子和神月耶都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刘宣继续说道: “其实我对帝国和超合众国都不感兴趣,我只希望能遇上一位明主结束这荒唐的一切,我曾经以为修奈泽尔是,可惜我看错了人,后来我找到了鲁鲁修,可惜他逝去了……于是彻底绝望的底层人只能把他们的希望寄托给各种寺院的麻醉上,乞求着能将最后一点微薄收入捐给寺产,来赎自己的罪,他们有什么罪?无非就是降生在如此的时代和家庭当中。” 幼小的天子被震住了,她扶着额头,依偎在肩辇上,刘宣的言语对她的杀伤力实在太大,曾经在朱禁城皇宫时,她无数次希望看看外面的世界,没想到第一次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此后在沿途当中,天子不再说笑,而是隔着纱帘,看着绵延而过的山岭沉默着,显然刚才刘宣的话语,让小小年纪的她(此刻天子和夏洛特周静怡一样都是17岁)第一次感到了天子身份的沉重和“权力”与“义务”间的关系。 不久,一座高耸在山岭上的地主庄园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在坡地上的村落里,许多佃农正在挥汗如雨,在执事管家的监督下,收割着成片成片的小麦。还有几匹挽马,正艰难地拖着装满小麦的车辆,朝着山下的谷仓而去。 因为海拔提高和日光倾斜,天气变得凉爽起来,原本炫目的青翠色树林。此时也变得沉静下来,风中的麦香,让人感到心神俱宁。 而山上的庄园随地势高低筑台凿池。庄园周围几十里内,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蹁跹飞舞于花间;小鸟啁啾,对语枝头。一时把众人都看呆了。 据家仆说这里居住的是一位朝中御史,为了装饰这座庄园,主人特意派人去南海群岛用樱井矿石、石油等从帝国军那里换回他们抢掠的各种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等贵重物品,才把园内的屋宇装饰得金碧辉煌,宛如宫殿。所以人们把就把这里誉为洛阳八大景之一。 和家仆的洋洋得意相反,天子看着这一切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朱禁城乡土调查3 几个小时后,当重新回到朱禁城的天子,吃着整洁精美的食物,迎着背阴山坡上的风,看着其下蜿蜒的洛水河,不由得问了神月耶一个问题,“神月耶姐姐,你叫我陪你去参观,就是想让我有疑问?” “没错” “我唯一的疑问就是,那些地主庄园是如何获得如此多的麦田、农庄、林地的?” “我问过当地人,这里原本也是府兵村社的密集地区,小土地所有者既是纳税人也是军队来源,但因为田地的税收太重,许多农民便离开村社,前往远处开辟可以免税的新荒地,便将原来的地抛荒,但是联邦依旧对此块田地追究附加税,一年又一年往上叠加,最终达到了个对任何某个农民而言很恐怖的数目,让他们一辈子都偿付不起。”神月耶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明白了,联邦的土地法律曾经规定,一旦交纳不起附加税的共有田地,而又无邻居帮它连保的话,欠税达到三十年后” “对的,那么联邦就有权力,将这块田地重新收回。可是既然农民都不要这地,联邦要这块荒地又能做什么呢?天子和官员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这些地,出让给有能力的人,来换取一笔热钱,而这些有能力的人,就是各级贵族,他们就是这样,吞并了越来越多的村社田产,势力越来越大,依附在他们庄园下的失地农民也就越来越多,他们在地方上一呼百应,便想尽各种办法来避让对国家的责任,并企图永远自立——换言之,原本占有田产同时也为国效力的农军,渐渐也被荒废了,国家只能依靠雇佣军作战,这也是整个超合众国中除了黑色骑士团谁的军队都打不过布列塔尼亚的一个重要原因,布列塔尼亚帝国是军功封土的,当然它也是有重大的问题的……” 见天子默不作声,神月耶站起来,继续说道,“丽华你知道,我的先祖都是研究鱼类的专家,三年前在潘德拉的时候,我曾专门去看过那里富农经营的大规模淡水鱼养殖基地,布列塔尼亚并不是世界重要渔场,但却可以通过富裕的农场主大量在海洋连接的各块陆地销售新鲜的淡水鱼,利润惊人。所以布列塔尼亚在这个方面,是不惜耗费血本的力争一流的。但为什么我们的贵族们,却根本不管这些?因为他们根本不需做出任何努力。就能把佃农耕作出来的八成占为己有,那么他对农业经营肯定是兴致欠缺。得来太容易的东西,根本不会珍惜,而他们解决危机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停的兼并新的土地。所以这就是我反对鲁鲁修土地法案的原因——不解决分配问题,不管你在非洲开辟出多少土地,迟早都会被强有力者夺走,那些老兵还要流离失所。 “就没有办法了吗?”对这种图景,天子显然十分绝望。 “不,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继续保持一支能够打败帝国军的超合众国联合部队,用高于任何国家的力量强行推进技术优化,而实现这一切只能依靠军官,所以……” “所以是我错怪香凛小姐了,那好我这就颁发诏书赦免她。”没等神月耶说完天子就接下了话茬,两个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鲁鲁修你曾经说“政治的本质是破坏”,但我会向你证明革新和妥协也是一条道路。” 几天后不仅周香凛官复原职,叶成勋和刚从布列塔尼亚回来的周静怡都受到了天子召见,获得了郎官职务,但最大的功臣刘宣居然谢绝了天子的征辟,因为他陷入了其他的问题。 情感不容于政治 原来和平协议签署后,虽然双方在政治和军事上不断摩擦,但两方的人员交流却从没断过,此时刘宣正在接待从澳洲转机联邦去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莫妮卡。 …… 夕阳西下,刘宣莫妮卡两人默默地走在大街上。本来此次摩德瑞给莫妮卡两大任务其一是再次尝试拉拢刘宣,但真的身临其境,看着刘宣痛苦的神情,莫妮卡彻底改变了初衷,她决定不能给他爱情的希望,还是让他死了这条心更好,于是她狠下心向刘宣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的感受,以及对刘宣衷心地祝福。说完,她转身走进车里就要回机场飞欧系布列塔尼亚。刘宣却不能接受莫妮卡如此轻易的就忘了过去。他幽怨地对莫妮卡说,“他永远也忘不了过去,也永远无法忘记。” 可话一出口,刘宣就后悔了,他不该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只能也冷着脸,打算转身就走。但这时莫妮卡打开车门出来,沉声说,过去她也没忘记。刘宣闻声站住,他没有回头。 莫妮卡冷漠地说:一年多年我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再见你就是因为我害怕,害怕面对你。下飞机那一刻起,我还在担心受不了…… 听到这些刘宣才慢慢转过身,可接下来莫妮卡盯着他一字一顿地接着说:“但是,从看到你那一瞬间,我告诉自己,我要忘记,我真忘记了。” 刘宣酸楚地说:“如果恨我能让你过得好一点,我宁可你一辈子恨我。你折磨我没关系,我对不起你,你报复我,我受着,我活该!” 莫妮卡迅速地答道:我不恨你,也不想报复你。 刘宣不理会她的话:“可你过得并不好,你心里充满仇恨,你完全变一个人,过去你。。。” 一听刘宣讲过去,莫妮卡愤怒地打断了他:“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恨你,我有什么理由恨你?你是我什么人?你在我生活中没那么重要,别自作多情!” 说着莫妮卡转过身拉开门,啪地关上门,就要走。刘宣呆站着,已经没有知觉。莫妮卡在后视镜里看着他麻木绝望的样子,猛地拉开车门,跳下车冲着刘宣嚷道: “你想要我对你什么态度?像从前一样?像哥们儿,像老朋友,见面嘻嘻哈哈,耍贫嘴,你逗我笑,我陪你开心,像什么事儿也没有过?那样你才舒服是吗?好,我可以做到。你请我吃饭,请你,卡拉ok,去夜店,你想要这个是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刘宣悲凉地说:“可能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可能像老朋友那样吗?如果能那样,我愿意,我什么都不要,我也愿意跟你做朋友。” 没想到这句话一下触痛了莫妮卡的心伤,她后退两步,咬着牙说:“刘宣你就是这么自私。都这样了,还想重归于好!还嫌伤我不够啊,还要我怎么样?你给我听着,我们不可能了,不可能!” 刘宣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几十万人都指望着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 莫妮卡声音凄凉地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愚蠢,我知道你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想过站在你的立场上,理解你,大家还是好朋友。可是,可是……我做不到。” 停顿了好一会儿,莫妮卡继续说:“夏洛特曾经问我,如果你没有婚姻对象,还是单身,我会不会跟你重新和好,我告诉她,不会了……” 刘宣看着莫妮卡,不再流泪,心一点一点变凉。 莫妮卡声音满是沧桑:“就算我自私,我的感情就是那么多,它像血一样,流尽了,没有了。从你离开我那天起,我就告诉我自己,这辈子我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么痛苦,不能再这样把心撕成一片一片,不想再这么疼。这辈子,我不会再为男女之事再流一滴泪。” 刘宣神情麻木地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许久他艰涩地问: “你后悔以前,是吗?” 莫妮卡沉默片刻说:“是,我后悔我曾经那么幼稚,可笑,可怜!居然以为只要有爱就能超越阶级和民族。” 刘宣声音哆嗦着说:“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 莫妮卡慢慢转过身,打开车门上车。刘宣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小车疾驰而去,眼睛里一片凄寒,他已彻底心死。 莫妮卡把车开得东倒西歪,引起了路旁交警的注意,他骑着摩托追上来,鸣笛示意莫妮卡靠边。莫妮卡停下车,茫然地看着交警。 一番检查后交警见她没有喝酒,也没有身体不适,将驾照还给她,叮嘱教训她一番,骑车走了。莫妮卡走进车里,把车窗摇上趴在方向盘上小声啜泣起来。但一会后视镜里,她突然看到刘宣的车从后面追了上来。刘宣担心地看着她,停车走了下来。他来到莫妮卡的汽车边,一把把莫妮卡拽出来,冷静地说: “我送你去机场!” 莫妮卡猛地回身甩开刘宣: “起开!你是我什么人!”说着,直往马路当间走。刘宣上前拽住她不放手,莫妮卡猛地推打刘宣,她早已精疲力竭,越打越无力,越无力越打。随后她倒在刘宣怀里,不停地抽泣着。往事渐渐重现,最终还是忘不了。 刘宣眼里露出柔和与忧伤,把莫妮卡紧紧搂在怀里…… 由于之前的伤病劳累和强烈的精神刺激,莫妮卡病倒在床上。刘宣守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他蹲下身子,看着熟睡中莫妮卡那张憔悴忧伤的脸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一疼,不由用手将触摸着她的脸…… 天亮了,莫妮卡睁开眼睛,看到刘宣埋在床边的脑袋,眼泪涌出。她弯下腰去,困难地凑近刘宣。这时,刘宣醒来,抬头看着满脸泪水的莫妮卡,看着她眼中深深的痛苦和依恋,不禁落下眼泪。两人深情对望着,很自然地靠近,再一次尽情拥抱亲吻起来…… 海兰德听说女儿生病了,焦虑地来医院探视。莫妮卡说她身子有些虚,不碍事的,输点儿液就好了。海兰德长叹一声说,她和刘宣的事儿,你一定要自己拿定主意,不管怎样父母都希望你幸福。”说着眼睛湿润,身为父亲他知道莫妮卡的心思已悄然发生转变。 两天后,海兰德和莫妮卡还是按原定计划飞往欧系布列塔尼亚,毕竟情感不容于政治。 同时在布列塔尼亚另一场政治谋划也在同时进行。 柯内莉亚的谋划 布列塔尼亚、超合众国情报部某安全屋 柯内莉亚此时正坐在房内,现在需要全天陪护失去记忆的鲁路修,杰雷米亚和阿尼亚需要陪护尚未苏醒的朱雀,而关世子需要陪护刚刚苏醒的娜娜莉,虽然她自己很不情愿再次出山但为了自己弟弟妹妹和这个世界,她也只能出面帮助卡莲重建情报系统,今天她们要面试一名重要的谍报人员。 就在这时卡莲推门,身后领了一名女青年,她朝柯内莉亚示意了一下,自己留在门外。女孩是布列塔尼亚人,长相十分普通,但当柯内莉亚针锋般的眼光投向她时。女孩单纯的两眼却并不躲闪,照直迎来。 见状柯内莉亚和颜悦色了:“坐,杰西卡小姐。” 被称为杰西卡的女孩径直坐下,上身挺直,一看就曾当过兵。 柯内莉亚:“请你描述一下你进门时穿过的那个房间的大致情况。” “没有问题。”说着杰西卡就将房间中所有细节全部一一描述清楚,甚至连笔筒里几支笔,墙上挂的什么画都描述的分毫不差。 这个女孩说话很有个性,也很自信,柯内莉亚欣赏的又把她打量一番,这时女孩突然停止了叙述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走到房间的墙边掏出水性笔,画了一个“正”字,微笑着看了看才像刚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站回考场中央。 对于这个突发情况,柯内莉亚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指了指墙上的正字,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杰西卡连忙道歉:“我十四岁那年在学校时出了点小事故。” 柯内莉亚皱皱眉:“事故?” 杰西卡:“是的,一个男孩子意外弄得。” 柯内莉亚:“匪夷所思。” 杰西卡解释说,她的父亲知道后也很担心,就请圣约翰医院的最好的教授做了矫正训练,现在的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明显了。 只可惜一个姑娘整天神神叨叨的到处用水笔画字,结果是尽管女孩无论是学问、家室全部都无可挑剔,但还是难找婆家,可是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杰西卡也只能豁达地接受,说着,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听到这柯内莉亚也笑了:“这男孩真够厉害的!不过不是我太挑剔,做我们这一行,外貌越普通越好,最好不要有任何外貌标记。” 杰西卡昂起头:“我有坚定的意志控制它!” 柯内莉亚又笑:“你可真够自信的。” 杰西卡话锋一转,问柯内莉亚是不是当年的日本总督柯内莉亚?柯内莉亚对这个女孩的问法觉得有意思:“日本的,你怎么知道我当过日本总督?” 杰西卡说:“我堂姐是你的崇拜者,她是阿什福德学院的,听过你的演讲,讲过你的许多传说。” 柯内莉亚:“是吗,你还对我做过什么调查研究呢?” 杰西卡:“我很高兴,能和您一块儿工作。” 柯内莉亚:“不,我们暂时还不会让你工作。” “那……” 柯内莉亚接着解释道,她们会先送杰西卡去澳洲帝国军开办的knightare学校学习机体驾驶,杰西卡很有点失望,她本以为会和柯内莉亚或者卡莲一起工作的,因为她也是柯内莉亚的崇拜者。可情报机构就是这样,组织需要你去哪,就得无条件服从,所以最后杰西卡还是欣然接受这个任务。 柯内莉亚目光灼灼地目送着杰西卡离开屋子,其实她和卡莲非常清楚这已经是从朱雀那时开始第十七批派去帝国军的间谍了,可惜这些人没一个能活过三个月,因为他们不是布列塔尼亚人,而杰西卡的身份正好可以迷惑敌人。 在knightare学校,主持工作的邱薇尔微笑地逡巡着报名前来学习的青年们。据校长介绍,这些人多半是来自布列塔尼亚本土以外的布列塔尼亚裔名门大家子女,觉得knightare神秘时髦,故而争先恐后地报名入学。对此邱薇尔感到很满意。 这时候,一名便衣急匆匆地从外赶来,上前对邱薇尔一阵耳语。 邱薇尔一惊:“哦,可以肯定是那几个鼹鼠的联络人吗?” 便衣点点头。 邱薇尔自言自语:“今天是什么日子,想什么来什么?看看去,看看他们都带了些什么消息过来。” 从日本来的密信 一回到机情局大楼丘薇尔就发现皇帝的私人代表夏洛特和卡诺恩也来了。原来这会儿是东京城内的日本首相扇要的密信送来了,对他摩德瑞是很重视的。 这是自然的,其实在鲁鲁修阵营内部始终有许多权贵,不管是出于投机还是坚持的心理,都在和帝国军有私下的往来,有时候他们会提供些似是而非的情报,但多数时候多数人只是在发表些无病呻吟的感受,但扇要的信件却是帝国军机情局无法忽略的内容之一,因为他的理念情报精准、简明,还能提出相对应的规划,当年他第一个提出追随鲁鲁修因此从一介平民成了日本首相,也算是赚取了眼球,两年里旧贵族将他当作新星般拱着,自然也贿赂了不少钱财。 结果去年鲁鲁修一纸方案试图将各国领导人的实权通通剥夺,顿时就让扇要恨得牙碎。 再加上他之前被俘时妻子维蕾塔被施加了“效忠布列塔尼亚”的ass,于是他便更加死心塌地和帝国军暗中勾结,不断送来新的策略,拉拢异见人士反对鲁鲁修。这次,扇要在仔细观察鲁鲁修被炸伤后的态势,随后就给帝国军草拟了份详尽的计划书: “现在鲁鲁修明显还没有康复,神月耶她们为了巩固自己摇摇欲坠的地位,暂时不会发起任何对澳洲的远征活动,所以你们现在不须过于跋扈,要让她们认为光是靠现有兵力就能震慑你们。所以只要在南亚群岛间从事些海盗行为就行,别引起她们的足够的注意,那样对你们并不是件好事; 你们的战力分散驻屯更适宜,主要威胁马六甲和印度洋海域,另外马上超合众国的船队会押解上万名战俘,大多是先前摩德瑞殿下招募来的冲锋队士兵,主要是日裔和印裔布列塔尼亚人。你们可以掌握情报袭击船队。抓捕尽可能多的战俘来补充陆军加强训练; 另外三个月后,蕾拉提议的“大民主”计划也要实施了,具体就是在原布列塔尼亚控制殖民地以及布列塔尼亚本土进行民主选举,你们的目标就是欧系布列塔尼亚和布列塔尼亚本土,这里许多都是世袭布列塔尼亚贵族。还有部分上次被鲁鲁修俘虏后遣散的老兵,只要行动果决迅速,应该可以在短时期内掌控这两地,与鲁鲁修继续对抗,但在此前,千万不可以暴露目的。” “和摩德瑞主君的计划分毫不差看不出来,这家伙打仗不行,战略眼光还真是刁毒。” 浏览完信件后。丘薇尔即刻与夏洛特卡诺恩做出分工:前者指挥后续训练,后者负责去海上劫人。卡诺恩坐镇营地调度。 “修复所有堪用的船只和机体,统一好信号协同工作,将战区和堵截区给区分好。”随后总指挥卡诺恩在地图上用手指画了几道: “这里是夏洛特突袭的地点,两翼由琼罗配合,用来截断超合众国舰队的其余船只。我就坐守营地,不胡乱添麻烦了,总之全军务必枕戈待旦,等待船只到来!” 帝国军的新人秀 深夜时分,马六甲通向印度洋的海域空无一人。海风摧败,海浪萧萧。随着海浪的沙沙声,海天尽头传来一阵马达轰鸣声。一队超合众国knightare簇拥着十几艘大型运输船飞快地向eu方向开去。 夜色朦胧,运输船上的舰队领航员静静站在舰桥上微合双目。帽子上的军徽也随海狼的颠簸不停地晃动着。突然他听到“唰”的一声轻响,他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一架knightare fra突然从海水里冲了出来。 领航员一声惊叫,提醒了天空中护航的超合众国knightare。队长一声大喝:“警备!”众卫兵立刻将这台粉色knightare围了起来并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帝国军第六骑士夏洛特,你们已经被我一个人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不然……” 没等夏洛特说完,耳机里就传来了护卫队长的愤怒吼声,“开什么玩笑?!弟兄们打死这个帝国狗!” “噗”的一声,一枝锋利的短柄矛穿透了队长驾驶的knightare前胸,身受重伤的队长痛苦的咧着嘴,惊讶的看着他的knightare机体就这样被刺穿、慢慢分解后爆炸化作了一团焰火。 失去了队长指挥,其他超合众国的护卫knightare忙准备列阵抵抗。说时迟,那时快,夏洛特的粉色knightare已经疾奔而至,手中的兵器在夜色中寒光闪烁,转眼之间已到眼前。二十多架超合众国knightare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武器,就全部凌空爆炸了。接着就是一片死寂。 “我最恨……最恨别人说粗话!”看着四处狼烟的海面,夏洛特恨恨地说道。 月光如水,静静穿过甲板的缝隙洒在运输船内部几座牢房里。几名超合众国士兵正手持枪械站在门前不停地巡逻。 从黑暗中传来一阵“沙沙”声,一名卫兵回过头,只见黑暗中突然窜出了一条黑影,卫兵一声惊叫:“有人!”忽然他觉得脖子一凉,只见他的喉管已经被锋利的匕首割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他后心又是一阵冰凉,他赶忙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这次刀尖从前胸透了出来。卫兵张大了嘴,向对面的同伴们看去,只见几名同伴的头颅凌空飞起,鲜血四溅,躯体沉重地栽倒在地。而拿着刀的是一个身穿旧帝国军服的红发女孩,此人正是琼罗 不一会当认定面前的对手已经无力反抗后,琼罗慢慢地将刀从这名卫兵身上拔了出来,鲜血喷射而出;卫兵的喉头发出“咯”的一声,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这时琼罗冲还在懵逼的杀手们轻轻一挥手,面无表情的说了声“去”。 这时反应过来的帝国军特工们才闪电般地冲进了地牢。 …… 澳洲新地海湾,被解救来的战俘欢呼着坐船驶入了港湾,随后纷纷跳下浅滩,上来与昔日的同袍相拥,他们明白若是被押往eu的话,因是战犯的身份,必然会像之前被他们奴役的异邦人一样,失去一切成为苦工直到悲惨死去。 “没有唏嘘的时刻了!”丘薇尔站在了将坛上,对着所有人厉声呵斥道,“就算你们加入,我方陆军军力也只有一半满编而已,所以你我都是火种,必须加强战术操练,从现在起你们既是海军也是knightare驾驶员,舰船、枪械、队列、knightare的驾驶和格斗技巧个个都要精通,我亲自担当督导官训练你们!” 随后,久违的摩德瑞也登上了讲坛,他以故去销鲁鲁的继承人名义,要求属下对帝国和他本人发誓效忠,并许诺现在所有的陆军和海员,在战胜后全部授予贵族头衔,并且享受比鲁鲁修军团多一倍的薪资与退伍安置田产。 于是所有的兵士,在砂地上面建起了简易的棚屋,所有人都半光着身子窝在酷热的knightare驾驶室里,身上沾满了沙子,一遍又一遍的锻炼着knightare近身格斗和各种散兵战术。 同时摩德瑞给将佐们也进行了分工:丘薇儿负责队列和枪械的训练,夏洛特负责knightare战术训练,卡拉雷斯负责器械,琼罗与阿修雷负责舰队,而弗兰克斯则暂代侄女夏洛特的情报和参谋工作。其他人则负责警戒等杂务工作。 “黑色骑士团和鲁鲁修新组建的超合众国军各自两者的战术风格是不太相同的。”在指挥室所在的堡垒里,一天训练结束后,摩德瑞仍然要求将官们进行图上作业,今天他就向所有人提出了这个话题。 对此,弗兰克斯与琼罗都有些迷惑不解,毕竟她们和鲁鲁修交手的时间比较短暂,对两者的区分还有些不明所以。 但夏洛特和卡诺恩就比较有发言权,“就实际情况而言,黑色骑士团的特征是战斗力凶悍,头等精锐,荣誉感强烈,吃苦耐劳,土木作业能力极强,老兵们特别精干有力,不过战术方面和帝国军队没有太大区分,不过是执行得更加漂亮而已;但根据情报鲁鲁修让蕾拉和刘宣组织的新军团完全是不同的思路,兵源来自世界各地,目前还看不出战斗力情况。” 对此夏洛特侃侃而谈,赢得了在场众位前辈的赞同,连一贯很少夸奖她的弗兰克斯也是频频点头,看来经过几年的磨练,自己的侄女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 摩德瑞的情报会 “除了扇要的情报以外,我们自己的特工也送来了可靠的情报,在日本地区超合众国已经将刘宣三人所属的其他四个布列塔尼亚军团遣散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没人否认这是个最大的利好信号,这批人当中除了夏洛特本人就只有琼罗和这三位有过私人交情,凭良心说琼罗并不讨厌这位身为鲁鲁修副手的男子,他性格沉稳坚强,待人起码看起来真诚慷慨,并且在原则范围内是信守承诺的,所以她便多问了一句,“难道是因为刘宣前帝国军的身份。被逆贼鲁鲁修的其他部下猜忌了?” 夏洛特摇摇头,说现在情况不甚明朗,照理说鲁鲁修那几个人政治理念南辕北辙,完全有互相拆台的理由。但据说现在刘宣的养母周香凛已经从我们的反间计里抽身,重新被任命为权力极大的中华联邦行政院首席长官,替天子处理着军队与行省的政务,所以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说完,众人沉默了,既然这一次没能利用中华联邦内部矛盾绊倒周香凛,以后恐怕更加困难了,不过接下来夏洛特下面的话却让众人重新振作起来,“根据我们潜伏在日本和中东的情报人员的报告,那里在未来几个月将有几件大事发生。” “具体是什么?”摩德瑞问道。 “第一件,日本的皇神月耶要举行正式的天皇继位礼,第二件是中东两个大国——战士之国”吉尔克斯坦王国和文化之国库朗最近关系恶化,有爆发冲突的可能。” “这样好我们又有机会了!”听到这些众人又重新恢复了信心。 最后摩德瑞为这次情报交流会做了总结: “各位,现在局势依旧晦暗不清因此我们必须必须制定套完备的法案,如何对付鲁鲁修的老部下,如何对付蕾拉和刘宣的部下。我不要片章,我需要系统而有规律性的东西。要便于实施……” 说完摩德瑞将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吼到,“现在就让鲁鲁修他们得意好了,但这是他们最后的得意了,马上我们就会将鲁鲁修连同他们的党羽,统统铲除掉!” “yes your ajesty!” 同一时间,刘宣三人收到了来自日本的邀请函。 “继位礼?神月耶小姐不已经是日本天皇了吗?”看着这份印有金色菊花图案的邀请函,刘宣不禁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因为神月耶是日本亡国的皇历2010年秘密继位的,虽然有京都六家认可,但并没有履行正式仪式,因此这一次算是补办。” “原来如此。” “虽然这次神月耶小姐提醒宫内厅要「一切正常从简」,但「即位典礼正殿仪式」的规模不会缩小,到那时世界各国的政要约3000人都要出席,哥哥你最近不是一直有要紧的事和蕾拉小姐谈吗?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一趟,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雷顿……”说到这,周静怡满是期待的看着刘宣。 “好,那就叫上小勋我们一起去。” “太好了,谢谢哥哥!” 神月耶的继位礼 继五月继承之仪、即位后召见之仪等众多繁文缛节之后,新天皇神月耶终于在22日迎来了正式的即位礼正殿之仪。 相比此前京都的简单仪式,这次盛会除皇室成员、政府高官和各界代表外,共有包括来自180个国家和地区的元首、王室成员和政府高官等在内的约2000人出席,可以说是万分荣耀了。 当地时间22日上午9时,首先在皇居前举行“即位礼当日贤所大前之仪”。神月耶身着隋唐后为帝王专用的黄栌染御袍,腰系被称之为“帛御袍”的纯白束带,头梳“大垂发”出现在宫中三殿内,按照历代天皇参拜传统顺序对宫中三殿进行参拜。侍从们则双手托举从历代天皇所传承而来的草薙剑和八尺琼勾玉一并缓慢前行。紧接着,由神月耶在贤所内部宣读举行即位礼主旨的“御告文【天皇在祭祀中向皇族祖先之灵报告的文书】并行参拜礼。 祭天结束后,各国前来观礼的皇室成员先前往宫中三殿进行参拜,继而政府阁僚相继进行参拜。一直到上午10点半,宫中三殿所举行的皇室仪式才正式结束。 下午1时许,日本皇室成员入场完毕后,天皇即位仪式“即位礼正殿之仪”才正式开始。首先由神月耶登上皇宫正殿“松之间”宣读即位宣言,表示将“与国民一道”,履行天皇的职责,带领国家进一步发展,并“深切祈愿能够为国际社会的友好与和平,以及人类的福祉与繁荣做出贡献”,充分体现了新天皇的亲民意向,接下来宣礼官当场宣布新的年号为“元贞”。 听到这个年号,同样坐在席位上的刘宣,抬起头来,看着宫中三殿金碧辉煌的屋脊,不由得在心中默念道:“一人元良,万邦以贞,出自尚书·商书·太甲下》天子大善,天下因此清正,可是为什么要选被放逐的太甲篇作年号呢?” 接着,日本首相扇要上前宣读向天皇表示祝贺的寿词,表达了对元贞时代与对天皇的美好祝愿。寿词宣读完毕后,由扇要带头,全体参礼者连续三次高呼“万岁”,礼炮齐放,即位仪式随后结束。 17时20分左右按照传统举行了“飨宴之仪”,即在皇宫举行晚宴,招待各国元首、国王等政要,餐后宾客们将享受传统宫廷音乐和舞蹈,随后扇要和他的妻子维蕾塔也将在一家酒店举办宴会,招待大约900名重要宾客,预计这些要持续至23时。而邀请外国重要友人到皇居交谈则推到了次日。 除了这些,这次神月耶的登基大典最特殊之处在于日本政府在仪式举行之前公布了对55万人的政令恩赦。虽然日本自古以来在国家重大事宜、喜丧时,作为天皇的恩惠行为会进行恩赦,但这次恩赦的人主要是曾经协助布列塔尼亚统治日本的前荣誉布列塔尼亚人,因此该政令并未得到所有国民支持,尽管此次的政令恩赦不包括大赦和减刑,只有复权。但是伴随着到来的天皇即位仪式,日本国内对恩赦的反对呼声也越来越多。 不过,尽管反对占多数,也有人支持政府的这一方针。 “在当今这个过于追求公正的日本社会,人们对于一切都过于苛刻,即使是三权分立的政权之下,实施恩赦也可以保证公正性。给他们一个机会也不坏。” 未雨绸缪的计划 就这样应酬了一天,刘宣三人终于回到了酒店,安顿好已经微醉的周静怡后,刘宣和叶成勋也准备回各自的房间。 就在这时,酒店的服务人员带来了一名宫内厅打扮的青年男子。 “明晚神月耶陛下将举行一场私人宴会,竭诚邀请尊贵的前布列塔尼亚骑士刘宣阁下参加。”说完,这位又看了眼一旁的叶成勋随即补充道,“注意请不要带任何随从。” “方便告诉我,除了我以外还要邀请了谁吗?” “好像只有你一个人。” “连天子大人、卡莲和蕾拉小姐都没有吗?” “是的。” “那……好。” 第二天,宴会准时在两点左右开始,在举行过礼仪(即酒礼以及互赠礼品)后,正式转入本膳。这时宴会厅青铜门打开了,神月耶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此刻的她身着绿色的修身合衣,宛如荒原里的一抹葱茏。黑色的头发打了一个马尾辫并用束带束起,和继位大典时相比竟多了几分少女的灵秀。 “欢迎光临,请入座,刘宣先生。”见刘宣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有点发愣,神月耶忙回身将手伸出,露出珍珠般的皓齿微笑着说道。 宴会挺简朴的,只有和杂(在鱼肉上拌上木鱼花并用酒和醋浸的菜肴)、香物(酱菜)鱼糕、章鱼海参鲷鱼汤和鹄鸟(山鸡)肉这四道小菜,最糟糕的是菜量还是完全按照日本传统设置的,让没吃早饭的刘宣痛苦不堪,但此刻他也只能始终保持微笑小心翼翼地陪着。 许久这顿饭终于结束了,神月耶让侍从们都退下,轻松地自宾主席下来,坐到刘宣对面,问到: “刘宣先生,我记得我们之前从来没见过面?” “是的,神月耶陛下。” “那……您为什么要通过天子大人传话,建议我赦免并收留那些布列塔尼亚荣誉人呢?” “非但如此,请您马上将这批人的一大部分安置到来。”刘宣喝了口杯子里的清酒补充道。对这个费力不讨好提议,神月耶开始还不太明白,随后才恍然大悟,“刘宣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些荣誉联邦人变成未来超合众国的军事支柱?” “为什么不呢,反正重组黑色骑士团也需要人手,与其受制于旧制度不如把不利的情况化为有利的,就利用安置旧军人的优势,吸收他们进入黑色骑士团,充实自己的实力,为了未来可能的战争……” “战争?” “没错,战争。”说着刘宣就将他们搜集的关于近期中东两个大国——战士之国”吉尔克斯坦王国和文化之国库朗之间的爆发小规模冲突的简报交给了神月耶。 “当然,您可以说这都是疥癣之疾,可我搜集的情报却并非如此。” 说着刘宣将摊在桌上的资料向神月耶推了推。“从这些资料我们可以看出,吉尔克斯坦王国现在用于攻城掠地的这些九代knightare和之前出现在日本的新帝国军使用的机甲型号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说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王国有勾结?而你要利用这些有战斗经验的荣誉布列塔尼亚人和帝国军打一场代理人战争?” “没错。因为荣誉布列塔尼亚人以日本人为主,所以我才会请求您来帮忙,” “好的,为了鲁鲁修大人的事业我会支持您的,只是我还有一点疑问。” “您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刘宣先生,其实还有一点我真的很好奇,我查过关于您的资料,父母出身并不好,您既不像鲁鲁修大人那样出身贵胄,也不像蕾拉那样天纵英才。可你如今却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和布列塔尼亚贵族女儿谈婚论嫁,你究竟是依靠什么呢?”神月耶一口气把问题问完,用指尖挑着柔软的发梢,看着刘宣。 “努力做题”,许久刘宣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另外就是改变我们这些亚洲人必须依靠这种残酷竞争才能改变命运的希望。”说完刘宣起身告辞离开了宴会厅。 “改变整个亚洲的命运啊。” 望着刘宣的背影,神月耶不禁陷入了深深地思索。 阿修雷的中东行 中东某处贫瘠的低洼沙漠,被一丛丛红铜色的沙棘草给分割开来,几队骑士们驾驶着knightare缓缓从刚刚爆发恶斗的战场上三三两两飞过,此战敌军士兵们的阵线被摧垮,千余人遭到屠杀,其余人全部溃散逃亡。 破碎的机体、尸体和血泊都聚集在一起,上面布满了狂飙而过的各种伤痕。“我爱战争,因为建立一个国家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山坡上俯瞰着这一切的吉尔克斯坦大将军夏利欧陶醉地如此说到,他身旁的则站着帝国军骑士阿修雷,这位在东南亚作战大难不死,返回澳洲后又被摩德瑞派到吉尔克斯坦担任军事顾问。 这几个月阿修雷指挥的机甲闪击战不但打垮了攻击巴格达的库朗军队,还迫使前来干涉的eu军舰也撤离而去。因此不仅吉尔克斯坦给予了他大量奖励,连身在澳洲的摩德瑞也给他送来了勋章荣誉,盛赞他的伟大胜利。并动员帝国军所属的军工厂掏出了所有家底,一次性给阿修雷他们提供了大约三千台knightare。 有了这些军备和金钱,和其本身的威望名声,及吉尔克斯坦的鼎力支持,阿修雷当然能迅速拉起批队伍——至于士兵来源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随着超合众国和帝国军战争的兴起,满世界都是讨生活的佣兵,只要撒钱就不愁没人。 此时在他们脚边,库朗乞求停战的使者正垂头丧气地跪着,表示除了割地赔款,他们也愿意割绝和超合众国的传统情谊并依附吉尔克斯坦,并发誓不敢再违抗新布列塔尼亚帝国,“很好,下面我们往哪里去?”阿修雷的身边,两名因先前没来得及移民澳洲的前布列塔尼亚前军人艾德琳泽冯和莱昂哈特修塔纳对着踌躇满志的圆桌骑士询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阿修雷伸了伸懒腰,接着指向了东方,那边两河平原的尽头是漫漫黄沙包围的国家呼罗珊,“我要追随先辈的脚步,去印度,和那个刘宣会会面” 当艾德琳泽冯和莱昂哈特修塔纳对渡海船只表示犹豫的时候,阿修雷哈哈大笑,“关于这个问题,某些特殊力量会倾尽全力帮助我的——对不对,我的小主君殿下?” “这是当然,那位殿下已经答应了我,为了向鲁鲁修复仇,他已经花费了很大一笔钱让大批商船来增援我方。” 随后在帝国军的队伍中,那位之前一直不显山露水的第三圆桌骑士此时穿着威武华美的服饰缓缓走过来,更让人震惊的事她居然是个女孩儿,可爱的外表与端庄的仪态,让人难以想象她是拥有超乎常人的判断力与组织力的女军人。 周围人,不论是吉尔克斯坦大将军夏利欧艾德琳泽冯和莱昂哈特修塔纳,还是始终跟随在阿修雷身边的艾德琳泽冯和莱昂哈特修塔纳两位都是目瞪口呆,因为刚才说话的这位“摩德瑞帝国第三骑士”,竟然是曾经享誉世界的帝国之花、布列塔尼亚帝国第88皇位继承人、格林达骑士团前团长玛丽贝尔梅尔布列塔尼亚。 军事公司的建立 “你叫什么名字,参与和平运动的义人和勇士” 当阿修雷正在中东攻城略地时,中华联邦蓬莱岛基地里,叶成勋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这些刚被赦免的布列塔尼亚荣誉兵加入他们的“军事公司”,可惜说了半天,只有一个老兵油子表示愿意加入这种“肮脏的战争”。 “阁下,我叫威卢斯·山本,以前是个有独立封地的骑士团少校骑士,但现在却是身无分文的自由之身。” “既然你已经身无分文,那么现在你愿意为超合众国的事业执你的剑吗”说到这里叶成勋稍微昂起了下颚,“我会和当年的帝国一样把领地和官爵册封你。至于金钱或者其他要求,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馈赠给你。” “是的,我会杀死您的敌人来回报您和超合众国的恩典”山本双眼放光,接着就直接站到了叶成勋的旁侧,好像他现在立刻就成为了叶成勋长久以来最忠诚的保镖一般。 对于这位的壮举,其余的骑士和老兵议论纷纷,有的人对山本的及时投效感到羡慕,但也有的人因军人荣誉的约束和对帝国曾经的效忠,而对现在的局势感到不安甚至恼怒。 看出这群人犹豫为难的叶成勋,下面的行为更加明目张胆,他直接屏退了翻译,娴熟地使用布列塔尼亚当地的土语,就这样公开对立在对面,杀人如麻的布列塔尼亚荣誉骑士、军士滔滔不绝的劝说起来: “你们当中,有的来自布列塔尼亚本土,有的来自拉普拉塔,先前的誓言是约束不住你们的。为什么呢想想,将近十年前我就是因为必须要讨生活而充当了前任皇帝的禁卫军,才能在各场战役里大放异彩。所以没有任何誓言,是在没有立足之地的情况下还有效的,没有战争的军人,只能白白在无聊中燃烧它的热忱。更何况我最清楚你们这些荣誉兵,很多都是因为家族债务累累失掉了职业才又出来当兵的,也就是说帝国也欺骗了你们,何必在乎那些虚妄的誓言呢?” “也许,我们可以向澳洲的帝国军或者修乃泽尔出售我们的武力。”人群里一名叫高蒂的骑士忽然抚胸说道,当即就有几位应和起来。 听到这里叶成勋的嘴角翘起了笑,接着他将双手伸出,“亏你们都是帝国老兵,还不如我了解帝国的体系,土地的税权和所有权早在十多年前就被金册诏书给确定下来了,是哪个帝国旧贵族的就是谁的,哪里还可能有你们的份额,难道你们想当一辈子佣兵炮灰? 见叶成勋这个前帝国骑士都这样言之凿凿,所有人也就跟着连连动摇,这时叶成勋觉得是时候投入决战的“预备队”了,于是他指示着身边的会计再度走上前,手里提着契约般的文书许诺道: “诸位,如果愿意接受契约,马上就能够预先领取三个月的薪水!” 听闻这样的合同,在场的人都陷于了剧烈的动摇当中,内里全是裸的交易,不过在中东地区和非布列塔尼亚作战似乎也不违背当初所立下的誓约。 “如何,想通了没有,绝对不会违背当初所立下的誓约,对吉尔克斯坦的征讨,将和你们当年的作战一样彪炳史册。”说着叶成勋很诚恳地将一摞合同摆在临时办公的桌子上,循循善诱。 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一样是对异族的圣战,况且还有封邑和薪金可以赐予。”最先是几名意志最薄弱的,在交头接耳后,走到了叶成勋的面前,表示愿意应承这份合约。 几名很快就签好了名字,接着叶成勋便有意将其读了遍来表示勘验,里面内容很详细,不但有封邑田产,专门的营房,额外的薪金等等,并且叶成勋还许诺,作战期间他们征服的吉尔克斯坦的城镇的税收也都归他们,最后装备完全都是公费报销,如佩剑、枪械、火炮、knightare等。 这样丰厚条件的诱惑下,很快又有十来人按捺不住,他们觉得现在无外乎三条路可以走: 带着一屁股债,回乡不名一文还要被骂作奸细,和妻儿和家族彻底沉沦潦倒; 去澳洲,继续给新帝国当兵,随后去充当炮灰; 最后条路,虽然名声差点,但好在可以飞黄腾达。 算来算去,也就第三条路可行。 后来的十来人也签署了合同后,“骨牌效应”随之出现,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最终,没有签字的,仍旧要前去澳洲或者回家的的,只剩下一百人不到。 “签署合同的,请随我来。而没有签署的,请在这里稍等一下。”接着,叶成勋毕恭毕敬,将两群分道扬镳的人给分开,接着引导着那几十人朝着营房外走去。 而留下的二百七十八名骑士来到了营房时,不禁吃了一惊,此时营房里并没有他们想象的薪金和装备,只有一个一身迷彩服的小姑娘在等待着他们,此人正是周静怡。 “请问?”众人感到有些不对,纷纷困惑的看向这个女孩。 “周静怡对你们下令,服从超合众国的指挥!” 瞬间这班骑士的眼瞳开始渐渐变红,不一会ass就成功控制了他们的脑神经。 “你们马上带他们去另一边的仓库领具装,即刻准备出征。”这会儿见这些人都已经忘了军饷这回事,周静怡才带着灿烂的笑容,手指拨动着羊角梳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对着身后的叶成勋等人说道。 “我说小静,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像黑心老板欺骗包身工,这样真的好吗?”即便到了这一步叶成勋还是带着犹豫不安,对气定神闲指挥众人的周静怡询问说。 “这是哥哥既定的策略方案,现在库朗只同意打赢了才用樱井矿抵账,而超合众国经过之前几轮安置老兵已经没有钱了,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说完周静怡嘟起嘴,“我以前倒没想到过哥哥居然会这么腹黑,亏得整个布列塔尼亚将领圈子都觉得他品德高尚,而且明明跟他说过我从来不用ass作战,没想到却让我用ass做这种事。” “也许这是时代问题,这个乱世就是把好人变成坏人。”叶成勋叹息着说到。 “这些问题就交给历史学家去评价,现在算上这一批三百人,那么我们就有一千名骑士了,这些军力对于支援库朗作战足矣。” “可是,也不知道哥哥和神乐耶小姐他们出访库朗能不能说服当地人继续对抗吉尔克斯坦和帝国军。”和周静怡不同,叶成勋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那里自然有哥哥他们操心,我们这里自运作我们的就是了。” 斋月的秘密会谈 几天后,按照原定计划,朝日航空一架不起眼的私人飞机在古萨提亚人的国度,中东重要的文化经济中心----库朗首都的雅利安国际机场缓缓降落了。 身穿紧领口对襟长袍,外披罩衣,缠着白色的头巾的刘宣和头戴彩色纱巾,身穿黑色长袖衫牛仔裤,露趾凉鞋的神月耶从机舱里走出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说服库朗政府共同对抗吉尔克斯坦和帝国布列塔尼亚军队威胁,至于穿着?没办法,服装即政治。 “赛拉目,ch(联邦),doost(朋友)!” 一位身穿黑色阿玛尼西装的大胡子男子上前,双手紧握刘宣的手,通过翻译神月耶和刘宣得知,这位大叔就是现任库朗总统----以强硬保守维护本民族利益着称的莱伊西总统 “您好,神月耶小姐,刘宣先生我谨代表伟大的最高领袖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并请您屈尊前往萨德阿巴德宫,同国家领袖会谈,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我们走”说完刘宣神月耶就跟随莱伊西钻进防弹汽车,车队立刻绝尘而去,开向萨德阿巴德宫 路上经过市区时,刘宣发现商店基本关门或者半关门,街上的行人也不多,他好奇的问莱伊西: “为什么这么冷清?” “很抱歉,我们这里还是斋月,因此冷清得很---不知道刘宣先生对我们的斋月如何看待呢” “我认为”刘宣调整了一下坐姿,背起了神月耶事先教给他的话: “这不仅是一种信仰坚持,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我之前在联邦的川藏地区,看见过很多磕长头的藏民,他们拉着板车,装满的日用品,一路拜向ls,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一年。他们的虔诚让我感动,世界都是一样的…” 对此保守的莱伊西十分满意: “神月耶小姐,刘先生,联邦和日本也都是文明悠久的大国,是遥远;强大又友好的国家,历史和我们萨提亚不相上下,不像讨厌的布列塔尼亚,在这一点上,我相信我们是有共同语言的。” 汽车飞快的行驶着,因为没有多少行人,完全不守交通规则,视红绿灯如无物,即使进了城,司机也以130k\/h的速度驾驶着,而总统莱伊西毫不介意,似乎早对库朗司机的这种速度习以为常了---- “额……太快了,不安全,能不能慢一点?”看着司机拼命飙车,刘宣和神月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勉强把速度降到了110k\/h 在这样的高速下,只用一个多小时,晚上6点左右。汽车就到达了目的地-----萨德阿巴德宫 “塞拉姆,这位就是国家领袖蒙塔泽里。” 众人寒暄一翻后,径直进入这座享誉圣名的库朗历史古迹。 “阁下,旧布列塔尼亚帝国时代,沙鲁鲁布列塔尼亚就多次发兵攻打库朗,想要一举吞并中东,从那时起联邦和超合众国就和贵国有过多次合作,鄙人的母亲周香凛也曾帮助过贵国,鉴于两国的历史友谊,当此更加残暴的新布列塔尼亚帝国和吉尔克斯坦逼近之时,我们迫切希望得到贵邦的再次支援!” 刘宣边走边说着,他的话不软不硬,十分得体。而对此,对面的库朗国家领袖却始终沉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 进去室内,蒙塔泽里邀请众人坐下。沉吟了一下,终于迟疑地说: “尊敬的客人,你要知道,过去库朗因为是亚洲的雅利安人国家,两次世界大战中,都和有历史友谊的eu站在了一起。但最终都因站错队而遭不幸。“ 随后,蒙塔泽里缓了一口气继续说: ”第一次大战后,前王朝被布列塔尼亚废黜;第二次大战中,库朗又因为支持eu,遭到布列塔尼亚的占领,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因此,我国专家会议的意见是: “中立” 对此,聪敏的神月耶淡淡一笑从容应答道: “尊敬的最高领袖阁下,我们并不会打破贵国的伟大中立,我们只是希望当新布列塔尼军队要求借道前往呼罗珊时,贵国能有所表示” “是要求我们不许借道吗?美丽的女士,这种行为对好战的布列塔尼亚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恰恰相反,贵国要借道给新帝国,不仅要借道,还要向他们提供补给援助” “这?”蒙塔泽里也被何静搞糊涂了“ 刘宣连忙补充道,“其实,我们是希望你们这样,随后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做” “万分感谢” “既然达成了一致,天也黑下来了,请贵客留下来,享用我们的每夜一餐” “荣幸之至” 饭食被端上来了,没有常见的烤肉,只有一些简单的馕饼,米饭,奶酪,酸奶之类。另外,为表示尊敬,两个客人还特意多加了一杯叫delster的柠檬口味无醇啤酒。 “对不起,因为现在还是斋月,不能很好地招待你们这些远方的贵客。” 当刘宣二人问到能否在他们面前吃喝时,莱伊西友好的说:“斋月是真主赐予我们的,你们外国人当然可以享用!只要征得其他库朗人同意就行了!” 饭后,双方就各自悠久的历史文化展开了友好的探讨,一直到了第二天黎明。 肆无忌惮的进军 几天后遵照事先的约定,库朗将吉尔克斯坦和帝国联军全部礼送出境,并派出向导引导联军向呼罗珊挺进。 几乎与此同时,开泊尔山口间道和帕米尔高原农牧区间交界处的某处新月教徒村落,几名牧人惊慌地从山区间走出,驱赶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羊群,迎着夕阳晚照的山坡上走去:在他们村落西边的贾拉拉巴德,刚刚被一伙吉尔克斯坦的军队彻底劫掠焚毁,连沟渠和牧场也未能幸免,所以他们只能把羊群朝着东部地区四散而逃,那里的高原暂时在几方势力的角逐下还保持着和平,还能够让自己的羊吃到青草和树枝。 此时几名年幼的孩子,正扬着长长的鞭子,不断卖力的对几名军人打扮的人诉说着,不断将手朝着另一边敌对村落打着手势。 于是那军人便点点头,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就重新回到自己的knightare朝着原野那边尽头的村落疾驰而去。 此刻军事公司的军势,在接到指令后,朝呼罗珊之地的军事行动,用兵贵神速来形容也不为过:三百台第九代knightare fra,及其他六百台第七代knightare fra组成的“武装殖民团”,从越过边境的时开始算起,仅仅过去了四日的光阴。 他们在沿途没有遭到任何激烈的抵抗,但是这队knightare却以补充军饷为名,和布列塔尼亚军人一样扫荡屠戮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新月教聚落,手段极其毒辣。 因为他们成员大部分都是新裹挟收买来的布列塔尼亚日本荣誉军人,外带不少来发财的联邦流浪武装者,根本不需要接受过超合众国的军典约束,而统领官叶成勋对他们也很放纵的很。 于是每走到一处余烬依旧燃烧的村落时,他们就从帝国军已经洗劫过的屋舍里,以及民众的手里,把最后一个铜子儿给扒拉出来,放到钱匣子里。 此时这个村落,依然活着的人,与死去的亲人的尸体,夹杂地坐在一起,眼神空洞地看着冒烟的废墟,这儿曾是他们的家,现在什么都没了,两伙外地人把幸免于难的狗、家禽什么的全抢走了,唉。 “让我们丢弃骑士阶层僵化的想法,这儿没有任何荣誉可博取,我们要做的就是进攻、杀戮和劫掠!”全然不顾四周愤怒的目光,叶成勋如此嚎叫着,指挥着这支队伍席卷往东,他的战旗即将和布列塔尼亚军队迎面相撞。 当消息传到贾拉拉巴德的阿修雷手中时,这支雇佣军已进至距离贾拉拉巴德城西不到五十公里的地带了。这让帝国军统帅大为苦恼。 最终阿修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分部分兵力回援,自己率主力在此继续修整,等待敌军的到来;把这支军队打残重创,迫使高文接受对帝国有利的和约。 由此重新鼓起信心的阿修雷指着沙盘发布了命令,“派遣密使去玛丽贝尔殿下那里,让她们伺机切断敌军的退路,消耗其补给和粮秣,尽量让敌军困在原地,而我们修整完毕后直接东进和他们决战。” “yes,y lord!” 兴都库什的激战 呼罗珊、兴都库什山区,炮弹飞行的尖啸声此起彼落,漫天的烟雾和土石随着炮弹声飞溅着。此刻充当前锋的吉尔克斯坦轻装knightare部队正沿着山峪小道间有条不紊撤退。 总顾问阿修雷也正驾驶着自己的knightare fra“纳吉德”号亲自带着卫队在队伍中来回穿行,努力把部队收拢起来。 “你!不要跑!过来!” 阿修雷大声喝向一位经过自己身边的连长,“你的人带出来有多少?” “死了十一个弟兄,建制还在,knightare 也全部带出来了,就是炮弹少点儿!” “听着,你现在是就是一营营长了,你的部队就在这里给我设阻击阵地,坚决给我挡住尾随追击的敌军!”临阵任命也是阿修雷的无奈,他带领部队刚进入呼罗珊地区就遭到一群没有任何涂装knightare袭击,目前大部队还在库朗境内,眼下他只能自救了。 “给我守住峪口,让更多的弟兄冲出去!”阿修雷大声命令道。 “遵命!”说罢连长打开的knightare拔枪出手,“砰”地向天开了一枪,无线电外放冲着正在败退的官兵们大叫:“一营的弟兄们,跟我留在这儿!” 一群溃兵被喊声唤醒,纷纷在峪口停下选择阵地,个个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后面的敌军很快就追了上来,刚刚建立的阵地周围,炮弹雨点般的落了下来。刚刚组织起来的部队马上还以颜色,重装的knightare立刻抢先优良位置,“砰”地向敌军的knightare集群拔放了一排炮,刚被任命营长的军官大叫: “狠狠地揍他!都跟后头三天了,该出出这口恶气!给我打……” 说罢他的knightare身先士卒,冲上阵地,指挥轻装knightare展开一对一肉搏战,但很快他们就被敌军分割包围,很快阿修雷就看见那个刚被任命为营长的军官,他的knightare被三台敌军轻型knightare包围起来左劈右砍变成了一团红黑相见的烟火。 眼看敌军就要冲上峪口,阿修雷大喊:“弟兄们,坚决把敌人打回去!全体听我的命令!准备白刃格斗!” 看到长官都是如此杀气,吉尔克斯坦和帝国军士兵们一个个也亢奋起来。突然,从敌人的身后,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 “是少主君殿下!” 只见玛丽贝尔驾驶者轻型knightare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如神兵天将般地冲上阵地。原来事先阿修雷和主力部队商量好,如果半天时间他没有任何音信,就火速前来增援。 由于突然退路被断,后面的敌军开始退却。阿修雷见状跃上阵地: “援军来了,冲啊!” 先锋军团的其他士兵们随之跃出战壕,奋勇冲向敌阵。 不一会,阵前的敌军就被阿修雷和玛丽贝尔的官兵打退了。两人的knightare也满身战伤跌坐在一起。 “赶快离开这儿,他们就要炮击!”玛丽贝尔对阿修雷说道。 “离开,往哪儿去?” “都安排好了,我们从这里向北去欧系布列塔尼亚顿河地区休整莫妮卡姐姐会在那里等我们,你先撤退,我们来做瓶塞子,塞住这个缺口!” “那我带人撤了!殿下你可要小心点,不然主君……”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赶紧走!” 阿修雷跃起身子,大喊:“前锋军团的,跟我撤!” …… 战争的另一方。 大战过后,指挥官周静怡精疲力竭,正躺在卧室休息,她的机体差点中了一炮,高速躲避时反而扭伤了自己的腰。就在她躺在床上痛苦不堪时,副指挥叶成勋在外边敲门报告: “小静,哥哥来了。” 卧室里刘宣正在帮周静怡按摩。他的手艺一贯不错,周静怡感到很舒服,一个劲地夸赞。但这反而勾起了刘宣的思绪: “我这辈子也就替两个女人按过背,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嫂子莫妮卡。”听到这话周静怡不由一怔: “噢,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那是我们西征打eu时,她负了重伤,我在医院伺候了她一个多月,头发就是那时候白的。” “你呀,我就知道,你还记着嫂子。是呀,你们多么般配……”听刘宣说是照顾负重伤的莫妮卡,周静怡也就不那么介意,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介绍你认识她的时候,你嫉妒的样子吗?” “当然不会忘的……” 军官学校第三名 离校前夜,缓缓流动的热风,树林深处不知名的虫子在孜孜不倦地鸣叫,湖水中晃动的灯光,构成了一幅让人难以忘却的风景。 “明天,你真的要跟我回家吗?” 刘宣没有马上回答,对于莫妮的忧郁,他自然心中有数,忙安慰这位:“别担心了,我们联邦那里有句俗语“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明天就是毕业证书发放日,我们必须要正视现实,当然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是绝对不会主动放弃阵地的。” 可是说了这句安慰话,反倒是连刘宣自已也禁不住担心起来,他连忙追问了一句: “你爸爸、妈妈真的很凶吗?” “我也说不清楚,其实他们平时挺开明的,只是上次看到那封邮件以后就特别生气,坚决不准我们在一起交往。你知道我妈是家中的主心骨,什么事情都是她说了算,爸爸和我都只有挨批的份。”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说你把邮件藏到哪里不好,非要藏在那台旧电脑里。” 想到这事刘宣就哭笑不得,去年暑假,两人分手之后,约定每星期用特定手机发一封邮件,为了躲开双方亲人的审查,刘宣这边的邮件都是双层加密加电脑锁,但问题是莫妮卡接到信件以后,看十遍也不够,更不忍心删掉邮件,时间长了,她就直接把邮件放在了家里老台式机的桌面文件夹里,反正也没人用它。 可惜莫妮卡虽然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却应了另一句联邦古话,天算不如人算,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许久都没上过网的莫妮卡母亲尤洛娃在家里闲着无事,可巧家里其他两部笔记本电脑都被带走了,于是她就用了那台旧电脑来看,正巧翻到了刘宣的系列情书,其中一封信里,刘宣甚至得意洋洋地吹嘘他们联邦派和纯血派学生在外面打群架的“英勇事迹”。 这一系列情书就如无数颗重磅的深水炸弹,将莫妮卡的大二暑假炸得鸡飞狗跳,最后,尤洛娃使出了断绝关系的常用绝招,迫使莫妮卡承诺与这个小流氓一刀两断。 可如今,在军官学院的背后的小山之上,莫妮还没有来得及将说出分手的决定,刘宣急不可奈的热情拥抱,这一下轻易的就击碎了她本就不坚强的防线。 “唉,看来这一切只能彻底地由半公开转入了地下了。”靠在刘宣的肩头,莫妮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不然一会熄灯时间就到了。” “最后再去外边酒喝一杯,真正入职以后,布列塔尼现役军官可是不能随意喝酒的……” “好,今晚我都听你的。” 两人来到学校旁边的一个有名的酒间,店里面有十几张桌子,全被情侣们占据,一个黑发黑瞳学生模样的男招待正在不断的端上端下,他是刘宣的另一个同学,来自11区的夏英格。 发现是同学刘宣和莫妮卡后夏英格忙热情的上来招呼,当他见到两人是牵着手过来,便笑道: “刘宣,这是你的女朋友吗,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才带出来,你小子真够贼的。” 军官学院本来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学院,向来不提倡学生谈恋爱,特别是身为学生干部谈恋爱更会受到学校无情打击,刘宣和莫妮卡都是颇受器重的学生干部,三年来,为了掩饰恋爱事实,他俩也算是绞尽了脑汁,虽然夏英格和刘宣是同一寝室且早就认识莫妮卡,但是没有想到两人居然是一对。 夏英格把刘宣两人领到里屋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下,利落地帮两人点了一瓶桃红威士忌和几样常吃干果小菜,又忙着去给另一对离开的情侣结帐。 莫妮卡熟练的将瓶中的威士忌酒倒入杯中,又从随身的坤包里拿出一包薄荷女士烟,这是学生们能抽到了的最高档的香烟了,递了一支给刘宣,笑着说道: “来喝一杯,听说皇子骑士团来学院选拔,你考了第三名?” “嗯。” “你小子前途无量,以后你当了大官,不会就忘了我?” 一听这话,刘宣挤出了一个笑脸:“什么前途无量,也就是随便糊弄个能糊口的差事,而且我可是异邦人,一切都还不一定呢。” 听到这话,莫妮卡显然有些着急:“那……我爸爸在军队里有不少关系,要不要给你疏通一下?” 此时刘宣满脑子心思还留在山上,也没有心情和聊天,只能敷衍着说: “算了,等报到以后再说。” 这时邻桌几个人喊道:“服务员姐姐,结账!” 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刘宣回过头一看,居然是妹妹周静怡和几个陌生男孩在喝酒…… 两个亲人的交流 与此同时周静怡也看见了邻桌的莫妮卡和哥哥刘宣。 刘宣与莫妮卡坐在长椅的另一头,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军校三年他们都掩藏的很好,难道夏天流年不利吗? “阿宣,那不是你妹妹吗?别这么傻傻的看着快去打个招呼呀?”见刘宣半天没有反应,莫妮卡拽了拽刘宣的衣服,轻声说道。 刘宣点了点头,但依然沉默不语。 他现在其实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早点告诉小静,他跟莫妮卡的关系,那么她肯定不会产生那种古怪的想法,她不产生那种想法,他们两人之间关系就不会想今天这样尴尬了,毕竟连莫妮卡也不知道,从“那件事”以后他们兄妹已经有半年没好好在一起吃饭了,见有事也是叶成勋在两边传话…… “怎么了阿宣,那个人不是你妹妹吗?”见刘宣完全无动于衷,莫妮卡还以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自己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虽然她们不在同一所学校但平时聚餐扫街也很熟,应该不会错的,于是她又示意刘宣上去打个招呼。 可刘宣还是点头,还是沉默不语。 于是,大家就都不说话了,气氛一时十分诡异。 又过了半个小时。 “啪!”的一声,酒的门忽然开了。 周静怡“噌”的站起来,刘宣也连忙凑过去,一群人也都向门口望去。 门打开后,众人才发现进来的是军校的级任老师卡诺恩,只见这时,他早已满头大汗,和平时安静稳重的特性完全不同。 “怎么了?”刘宣焦急且紧张的问道。 卡诺恩皱起眉头说道:“出事了,诺妮特主任到处找你,那两帮人又打起来了,但是这次……。” “发生了什么?”周静怡急道。 卡诺恩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刘宣,说道:“这次他们差点动了枪,有几个人被铁棍打成了重伤,现在虽然被送到医院,但是有个人可能暂时醒不过来。” “是谁受伤了?”周静怡又急急的问道。 卡诺恩再次看向刘宣。 刘宣对他点头:“放心,没有外人。” 听到没有外人这句话,周静怡猛的瞪了莫妮卡一眼,一瞬间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卡诺恩点头说道:“受伤是皇家大学那边的留学生巴莉亚小姐,看情况,不过你们放心,她大部分都是外伤,大脑虽然受了震荡,不过也没有太严重,还到不了成植物人的级别,休养几天就能出院。” 听到卡诺恩这样说,众人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刘宣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他低声嘱咐了莫妮卡几句就跟着卡诺恩离开了,众人也有不少跟着去了。 离开时刘宣神情有些暗淡,他复杂的看着独自坐在长椅上,一直低头不语的周静怡,第一次,他感觉妹妹的背影是那么落寞。 于是酒里,就只剩下周静怡与莫妮卡。 周静怡自然都能察觉的到,其实今天叶成勋哥哥约她来这家离学校很远的酒喝酒,她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刘宣的意思,于是淡淡的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抢你男人的,我只是他妹妹。” “啊?”莫妮卡一惊,似乎觉得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脸一下就红了。 周静怡抬起头,看了这个闺蜜兼准嫂子一眼,心里那股怒气也突然消散了一些,勉强对莫妮卡挤出一个看起来就牵强的笑容: “对不起嫂子,让您受累了。” “不……不会!”一听小静叫她嫂子莫妮卡连忙摇头,她很慌,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或许是因为嫂子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有点陌生。 但周静怡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三岁的时候,父母就双双死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幼儿园,那时是香凛阿姨收养了我。” “我只有三岁,所以我什么都不懂,有人来接我,我也就跟着人走了,后来我就被阿姨养大了。” “我记事早,我知道我没爸妈了,但当时太小,不会觉得有多难过。不过,我一直记得自己还有个哥哥。” “小时候,我经常粘着他……” 她轻声向莫妮卡诉说着他们的过去,莫妮卡也就静静的听着。 也不知道周静怡是什么时候停止诉说的,总之,不知不觉的,房间里就变安静了,好像很突然,也好像很自然。 “谢谢你嫂子!” 不知过了多久,周静怡忽然对莫妮卡说道: “谢谢你给了我哥一个家。” “你哥说,这叫……”莫妮卡怔了怔,忽然摇头,神情黯然的说:“其实我知道,他有很大的志向,家庭这种羁绊,不过是他的一个负担。” 周静怡伸手握住莫妮卡的手,对她微笑道: “不是的嫂子,你知道吗,其实他心里很盼望被爱的,当我知道他是我哥的时候,我……我很开心,当我知道你是我嫂子的时候,我……我就更开心了。” “因为有你,我哥才不会活的那么孤单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静怡的笑容不再那么牵强,而是发自内心。 而莫妮卡也被这句话感染了,她骤然抬起头,满眼激动的看着周静怡。 “谢谢你,小静。” 离别的夜红的血1 两人就这样呆坐着,恰好在这时,酒门前传来一阵哭声,一个看起来喝醉了的女子伸手抓住一位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你要跟着我走。” 那个男子周静怡认识,是帝国大学那边传媒系的老师迪特哈尔特,也是出名的大众情人,他看上去很清醒,尴尬地试图带女友离开,却没有成功。 离别之夜,哭几声实在正常,之前酒里坐着多是准备各奔一方的情侣们,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劝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事中,幸福的生活相似的,反正分手的痛苦却各有各的不同。 “对了,小静熄灯了我们回去?” “先不要,等他们闹完后半夜再回去也不迟,日向大哥给我们再来一杯!” 的确每年布列塔尼亚三大学校帝国大学(理工科)、皇家大学(经济学)、皇家军官学校(军事学)都有一个持续几十年的保留节目,而这也是刘宣被叫回去的一个重要原因。 皇家军官学院虽然号称充满着爱心,却满是惩罚人性的规定,十一点,各楼的灯同时熄灭,三三二二的老师如临大敌, 当各楼的灯光都熄灭以后,守在篮球场外的教务主任诺妮特·艾尼亚葛拉姆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对着刚刚赶到的卡诺恩和刘宣说道:“你们怎么才来?记住,这是非常时刻,要以教育为主,实在闹得厉害的,卡诺恩你就记住名字,明天扣发毕业证。” 同样毕业于这所军校的卡诺恩当然知道每到离别之夜学校的两个重要派系—隶属于纯血派和联邦派的许多毕业生将疯狂发泄,也是考验老师和学生会工作能力的时候,为此,几天前他就提出了特别保卫方案,动员了各系有威望的老师、学生会会长(刘宣)、皇家军校两派的头子(纯血派卡拉雷斯和联邦派的叶成勋,布列塔尼亚遵循强者至尊的理念,所以并不禁止学生组织派系),分散到各楼层中,以此来控制事态。 可是,就在诺妮特小姐看过时间,刚刚把手放下,篮球场东面的步兵系和炮兵系男生楼最先发难,吵闹叫骂中一只热水瓶不知从那个窗口扔了出来,在地面上发出了“砰”地一声,水瓶的破裂声就是一声信号,其他楼的毕业们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迎接这个离别之夜的最后狂欢。 刘宣寝室里共有四人,叶成勋、卡拉雷斯、小达尔顿、和刘宣,眼下四个人只有达尔顿一个人在寝室于是这里就成了他的天下,身为纯血派的他手里拿着烂桶、墨水瓶等能够发出巨响的东西,如吃了兴奋剂一般,一边叫骂联邦派一边朝窗外一阵猛砸。 水瓶刚扔下去,诺妮特小姐尖利声音就在楼底下响起,“谁倒的水,不想要毕业证了!” 可惜诺妮特小姐这种威胁每年都要响起一次,其苍白和无奈早就被同学们摸得一清二楚,回应他的是几乎所有窗口飞出来的各式杂物。 很快,篮球场另一侧的女生楼也开始响应,但是她们的劲头远不如男生楼,只有一些小物件叮当地落在地上,只是女生有另外的终极武器,她们的喊叫声如同轰炸日本的knightare,将学院的天空刺得千疮百孔。 骚乱的炸烈声持续了半小时,随着四处响起各系老师和学生领袖或慈祥或严厉的声音,窗口扔出的杂物渐渐少了,楼道上各系主任带着大小干部和老师也开始在各个房间里苦头婆心地做着工作。 第一波次的狂欢就算结束了。 离别的夜红的血2 可是小达尔顿还是意犹未尽,等到守在宿舍门口的老师一走,他就对对面寝室的阿修雷说道:“你小子发什么呆,怎么还没有扔出去?” 作为“逍遥派”的阿修雷本来不想掺和这些事,不过为了不让别人瞧出异常,就笑道:“等老师们走了,我来当发起人。”说着他溜出了寝室,一会就提了两个热水瓶过来,“刘宣和卡拉雷斯临走前把他们的热水瓶给了我,等一会我们再扔!” 教师们在楼里呆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同学们安静了下来,就离开了学生楼。 宿舍楼外面的篮球场上,二皇子修奈泽尔看着一地的碎片出神他是留校教师,对这毕业狂欢也有些感情,当年他也曾经参加过这种狂欢,作为支持联邦派的布列塔尼亚学生,论疯狂劲一点也不比最调皮的学生逊色。 但现在他代表着学校,虽然理解同学们的行为,可是仍然不希望闹得太凶,若出了事,总也些喜剧会向悲剧转化。他望着从楼里快速退到排球场的老师,又看了看表,计算着今晚的疯狂时间。 诺妮特·艾尼亚葛拉姆站在修奈泽尔身边说道:“皇子殿下,这里有我们您回去早些休息,看来今天晚上没有什么大事了。”诺妮特和柯内莉亚修奈泽尔同龄,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可如今柯内莉亚已经成了总督,修奈泽尔已经凭借皇族身份做到了校长,而诺妮特她还是一个不痛不痒的老师,这多少让曾经成绩第一的她心里多少有些怨言,但面上却丝毫也不敢带出来。 修奈泽尔摇摇头表示,“再等等。”修奈泽尔不走,所有人也就不好离开,都在篮球场等着。 见没动静了,阿修雷伸出头,借着路灯,见到楼下一片狼籍,全是砸碎的破桶烂水瓶,便抓起一个暖水瓶,使劲地朝外扔去。小达尔顿见这小子居然先动手,连忙跳起来,抓起另一个热水瓶,也朝窗外扔去…… 第二波次的狂欢又被点燃了。 当“叮当”之声终于停了下来,修奈泽尔紧绷的脸就松了下来,又抬手看了看表,他手上戴了一只极为贵重的名表,与他的冷静气质相得益彰,很有些贵族的味道,许久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十二点十五分结束,和去年差不多,其他老师和同学先回家休息,诺妮特、卡诺恩、刘宣你们跟我去校医院。” 时间倒拨六个小时。 偌大的饭堂,三个学校几千人正在在开饭,一片调羹碗盏之声。但在西北角的几张饭桌上,不和谐的声音也时不时响起。 “你总结?人家前方拼命,你倒总结上了。这是你们联邦派的一贯做法,贪天功为己有,不害臊!”说话的是皇家军官学校学生会副会长丘薇尔,作为纯而又纯的的布列塔尼亚贵族,她是军官学校纯血派的绝对代表。 这句话让邻座的几个帝国大学的学生生气了:“谁贪天之功?你就掰指头算算,这次参战部队,是你们纯血派的人多,还是我们联邦派的人多?”说话的是帝国大学学生会干部巴莉亚,她是eu人,蕾拉的小迷妹,蕾拉回eu后她就成了帝国大学联邦派的头子。 “人多顶什么用,日本军队倒是人多。打的跟猪一样,关键得指挥英明,谁指挥呀,还不是咱们布列塔尼亚的统帅?” “你他娘的才是猪呢!” “你骂谁!” 哗的一声,丘薇尔手上的饭盒劈头盖脸泼在了巴莉亚的新衣服上。巴莉亚一怔,遂劈胸抓住了丘薇尔的衣领。 “你敢动粗……我!” 这时邻桌上有同学跳上桌子大喊:“联邦派侮辱我们纯血派!”立刻像约好了的,整个饭堂炸了。铁勺子到处飞舞。饭盆子丢过来砸过去,整个饭堂四处都在扭打。 很快冲突升级到抡椅子,拳打脚踢,一些学生甚至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石头铁棍招呼起来,一片喧嚣叫骂。不知哪个在地上翻滚厮打的同学碰翻了汤桶,整桶汤倾倒在两人身上,两人一身精湿的热气,仍在厮打。 枪械室外的走廊上一阵咚咚脚步声,一脸血迹的丘薇尔冲进来,扑向枪架,劈手抢了一支步枪在手上,杀气腾腾的冲会饭堂,随即就响起了“砰砰砰”三声枪响。 “幸好打在肩上,不然就出大事了,丘薇尔和几个领头的扣发毕业证,对巴莉亚同学做一定赔偿,不过校方不准备追究这个事,因为布列塔尼亚的原则是“保护强者”嘛。” …… 第二天起床,经历过一夜疯狂的301寝室地四个室友,各自沉默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共同生活了四年,其间虽然也有小小的不愉快,可是毕竟没有利益冲突,几个人的感情还是不错,虽然不至于哭泣,心中也有些堵得慌。 四个人各自交换了礼物,刘宣送给同在学生会工作的卡拉雷斯一盆兰花,他自己则得到一支钢笔和一个葡萄藤钥匙挂件(葡萄藤是卡拉雷斯的家纹)。 几个人提着各自物品出了男生楼,踩着乱七八糟的碎片,来到了篮球场,场外停了许多大车,上面标着到欧系布列塔尼亚、拉普拉塔等城市的名字,这时刘宣看着莫妮卡、周静怡、夏洛特三个人一人提着个小包说说笑笑的从女生楼出来,便赶紧迎了过去,但所有的同学都在寻着各自要坐的汽车,场面一时混乱不堪,结果最后也没顾得上告别。 从此他们将离开学校,进入各自的人生舞台。 鲁鲁修梦游仙境 “那真是一段难以忘记的快乐时光呢,对小静?”想到曾经的一切刘宣唏嘘不已他深呼吸了一下,脑里一边努力回忆着过去的一切,一边手掌相叠的继续为妹妹按着腰。可是半天周静怡都没有回答,刘宣好奇的仔细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疲惫一天妹妹已经睡着了,此刻的她正打着小呼,嘴里还不时地咕噜两句,完全没有跟着他的节奏一起回忆。 刘宣也只能结束回忆,帮妹妹紧裹被子,上好闹钟后苦笑着退出去张罗其他的事物。 不知过了多久,周静怡床头上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把还在酣睡着的她吵醒了,时间是下午四点整两天来,她终于睡了难得的4个小时,可惜现在对她来说,忙碌的时间表又要开始了。 揉揉睡意惺忪的双眼,周静怡从床铺跳下来开始洗漱打扮,刚刚收拾停当,叶成勋就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轻声提醒道:“小静起来,快起来,去eu的专机已经到了,还有4小时起飞。” “我知道了,雷拉姐姐那边有没有提到目前主君鲁路修的情况?” “额总之……很不好。” 皇历2021年8月9日,eu-德意志大区-柏林洪堡大学附属医院精神科。 可怕的狂乱席卷病房数天后,鲁路修再次从苏醒状态回到昏迷中又过去三天了。 凶猛的风暴骤然袭来,巨大的骇涛击中了船舷,它正在急剧下划,四周的人群突然消失无踪。“我就要淹死了!”,鲁路修这样想,“我必须从这里逃脱出去。” 可此时他觉得身体好象被紧紧绑在甲板上,他活动了一下双臂,开始拼命挣脱。此刻船在水中颠簸、摇曳,然后曳风而起,越过浪尖。他想尝试着站起身,却毫无结果。一瞬间噩梦又把他从昏迷拉回到清醒,他的头发和脸颊沾满了汗水,他感到眼花缭乱,甚至不知道这是在白天还是夜晚。 他的头嗡嗡作响,刺目的光线照进了黑暗,让他几乎双目如盲。太阳!难道是太阳?!他耳中能够听到附近有一个水龙头嘀哒的水声。他甚至看到一只鸟儿从窗外飞过。 深吸了一口气鲁路修的意识开始部分恢复,我失去知觉有多久了?仅仅一个小时?还是一天?不,他想,我没什么事,我只是在做噩梦。我要叫医生。他的颈部被皮套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四肢和腰间也同样卡死,手腕上的皮套几乎嵌进了肉里,令他身如铅重。 他感到喉咙嘶哑,扭动着身体去抓旁边推车上的杯子,但随即又沉重地撞倒在病床上。他突然警惕起来,四周过分的安静让他感到异样的恐惧。 “啊!”被束缚的绝望让鲁路修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这让他全身的肌肉猛然绷紧,右手五指张开地伸向空中,皮套竟啪地一下绷断了,但由于用力过猛,水杯被打翻在地。 “你终于醒了!”一旁是满脸担心的,一副扑克脸的蕾拉和几个医生。 “呐,。” “嗯?” “我做了一个噩梦。” “哦?魔王也会做噩梦吗?不妨说来听听。” “我梦到我被一群秃鹰推上了绞刑架。当我被绞死的那一刻,这身躯又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老人;而向我下跪的臣民都四肢长出了毛,变成了尖牙利齿的鬣狗。 “我梦到死寂的黑暗淹没了清晨的天空,吞噬了最亮的晨星。艾蕾四处寻觅伊什塔尔,呼唤着她的名字,却不知她就在头顶的夜幕中包裹着。 “我梦到乌鲁克的臣民被秃鹰啄食,被饿狮撕咬。其中的狮王则化成了无面的白胡黑帽老头,废墟之上的乌鲁克人无视我的存在,纷纷向他下跪,全然没有意识到那帽正是他们自己的血污染成的。” “嘛,既然记得这么清楚,就算其间景象再恶的话,也只是被惊醒的梦境?” “可是我清楚的看见,海面上他们正在把椰枣酿出的甜浆分给每一个老幼,他们正在搭建自己的无数座空中花园,他们正在让底格里斯河水如你的双眸般清澈甜美。这,因你背负和承认而存在的诸河之上的乐园,才是永存于世的真实啊。” 听了这些话,整个病房里除了其他人莫不摇头,“看来还是没有好转。”这是医学高材生蕾拉的定义。 杰雷米亚的道义 另一间病房里,杰雷米亚疲惫不堪的躺在一张床上,自从鲁鲁修出事后他就把照顾娜娜莉和朱雀的任务交给了阿尼亚和关世子,自己全天陪护在少主身边,如今的他已是连续两天都没有合眼了,得知这个情况身为准医生的蕾拉坚决给他放了半天假睡觉。 “如今,以我拥有的全部,来弥补在那天被交予的东西。 想将这身体和力量全部都拿来补偿那天的罪。 光是能听到那位殿下的那一句话也可以满足,并将之珍藏于心。 那位殿下对我来说是唯一的王。 成为你所期盼的全部存在。听从那张嘴中发出的全部命令。 虽然并没有期望,你能宽恕这个没能守护你的重要的人的我。 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杰雷米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的思绪越飞越远,不知不觉回到了他刚加入黑色骑士团那一天…… 「他……是、伙伴?」 那样提问了的人虽然只有迪特哈尔德一个,不过,现场的人大部分都和他一样,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啊啊,他已经是我们的伙伴了。对,杰雷米亚卿?」 zero那样向杰雷米亚问话,而杰雷米亚毫无迷惑地当场跪下了。 「yes·your·ajesty……不是我的大人,我杰雷米亚只效忠您一个人。」 之前那些对于“那个”杰雷米亚的态度和言词露出诧异表情的人们混乱了。 这里没有人不明白刚才那句话的意义,难道zero不是要打倒帝国吗? 「职位是与咲世子一样的密探。直接从我这里领受密令。」 对于zero的这个人命,周围的人们反而比刚才更为混乱。 那是当然的事。身为布里塔尼亚的贵族还是纯血派贵族而加入黑色骑士团,这是绝大的破例。 如此地突兀,令人很难想象那家伙成为友方一样的人且担任密探这样的事。 迪特哈尔德再一次深深地皱起了眉。 「zero阁下,能说明得让我也明白一些吗?」 「之前已经说过了,那就是全部。你们明白他是伙伴就行了。之后全部由我来下指示。」 zero翻转他的斗篷,转身离开这个场所。而后.无言地跟了上去。 杰雷米亚只是再一次环视黑色骑士团的成员们,然后就打算与面无表情的.一起跟上zero。 但是,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像是被后面拽着一样的感觉令杰雷米亚回头看向后面。 在那里的是,到方才为止都平静地看着的脸。那个相当地熟悉的男人。 「稍稍,打扰一下好吗?杰雷米亚卿?」 杰雷米亚沉默了数秒,而后向zero的方向提出了请求。 「这边的事一结束,我就到那边去。」 「明白了。」 杰雷米亚注意到了zero的声音过于低沉这回事。 黑色骑士团的成员不清楚有没有注意到,不过,那个声音里面并没有平时的威严和雄心,大概是因为那个叫夏莉的女孩。 杰雷米亚目前对于他的精神状态比什么事都在意,不过,现在必须先解决这个麻烦的男人的事。 对于那个像是在射箭一般地深深凝视着这边的,有着深色金发的男人,杰雷米亚下了一个决心。 「好久不见,阁下。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我们能在这种地方以这种身份重逢,杰雷米亚前辈。」 「有话快说。现在的我连与你说话的时间都很少。」 黑色骑士团的成员对于他的存在全都无法隐藏住心中的惊异,不过,迪特哈尔德是在以与其他成员不同的概念上感到吃惊。 「真的相当的令人惊讶。是怎样奇妙的人生际遇,会令你这样的纯血派对zero抱持忠义的呢?」 平日说话间总会搀和着语言游戏,不过,现在的迪特哈尔德语气急促,完全没有了那样的富余。 开始时使用的敬语已经被急急忙忙地抛弃掉了。 「是与你无关的理由。」 「我知道,是讨厌的、无法理解的事?」 「别让我说上三四遍,这跟你没有关系。」 对于迪特哈尔德的质问,杰雷米亚好像完全没有介意。只是眯着眼睛,用其中一边的瞳孔始终直直地注视着前方。 「你……变了,杰雷米亚……」 在那个瞳孔里显现着的是,过去的杰雷米亚所没有的东西。 「而你永远都不变,永远是权力和力量的奴隶呢,迪特哈尔特」 那样说着的杰雷米亚,扭曲了的瞳孔里好像映照着不知名的悲哀。 「迪特哈尔德,我已不再是那个时候的我,今后,我将会以我的全部来进行补偿。正因如此,现在的我才会存在于世上。」 如果光听表面上的台词,似乎就会感到相当的冷意,不过,因为杰雷米亚看起来十分地满足,所以并不会让人有悲痛的感觉。 「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什么杰雷米亚的这句话让迪特哈尔德想起了自己在大学教书时代与女友分手的事。 难道他们?怎么可能!?zero他怎么可以!!! 迪特哈尔德不能理解杰雷米亚的话语,但那没有继续追问下。 「……好,我明白了。」 「那么,我去找那位大人了。」 那样说着杰雷米亚转过身去,离开了迪特哈尔德。 不知战争的孩子 迪特哈尔特的声音越来越远,一切似乎进入了黑暗。许久无际的花海出现在杰雷米亚的脚边,充斥在眼睛里的是无边的色彩缤纷,触手可及的是温软的花瓣,我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杰雷米亚暗自想到,这时耳边传来一片娇笑声,抬头望去是一群孩子在花海中玩耍,领头的居然是小时候的鲁鲁修。 哇——的一声,欢声响起。 十岁左右的孩子们在西斜的太阳底下大声笑着,在花丛中到处乱跑。孩子们有布列塔尼亚人,也有拉普拉塔人和中华联邦人。 看到这副景象杰雷米亚苦笑着摇摇头,随着大批来自eu和东方的移民不断迁入,普通人也分成了联邦派和纯血派吵个不休,不过,这与孩子们没有关系。父母是联邦派的孩子,并没有因此仇恨有着纯血派父母的孩子,而是开心的和他们一起玩耍。即便如此孩子们之间也有不少争吵,其实这也是大人们之间深深矛盾的表现。 尽管父母们杀的你死我活,但对于孩子们来说,战争只是教科书中所说的事。可是等到现在在广场中四处乱跑的孩子们长大,他们一样会走父母的道路,走向战争然后大概都将不在人世。 想到这里杰雷米亚突然想到了主君鲁鲁修,是啊!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对各国的侵攻,将全世界都卷了进来,造成了巨大牺牲的世界大战、贵族制度的废止、然后是停战与融合。与之相关的是,被冠以魔王之名的男人,为何能以一人之身如此将世界玩弄于股掌之上,恐怕一百年后这也会让未来的历史学家们烦恼不止。 不过对眼前这些孩子们来说更重要的是,如果到了日暮时分还在外玩耍的话就会被异邦人抓走,睡觉前要是不上厕所而尿床的话就会被异邦人吃掉,远方那些异邦人在这里似乎沦为了某种切身的存在。 再有一个小时,就是大人们说的异邦人狩猎时间了,不过,孩子们打算玩到最后一刻为止。尽管回家时必定会被父母呵斥说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不过孩子们才不不在乎这些。 说到原因,是因为那些每年都只在夏天来到位于略高的山丘的公馆中避暑的贵族少年们,天生就十分擅长于游戏。其中领头的男孩虽然有着女孩子一样漂亮的脸,可却十分顽皮,有着某种站在前头带领孩子们的力量。 少年想出来的游戏点子总是既有趣又机智,为了能和他一起玩,也有孩子特意从远处别的村子里过来。 因此这个少年,就是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说起英雄,大家都会想到电视上每天都在报道的玛丽安妮骑士,不过,对孩子们而言,比起遥远的世界的英雄,能够带领大家快乐地游玩的少年更是英雄。 少年虽然很淘气,不过并没有特别强的力量也不擅长运动。但如果有被欺负的孩子,被狗追的处跑的孩子,他必定会帮助他们。当然多数时候瘦弱的他都会输,也常常寻求大人的帮助,但尽管如此在孩子们心中少年仍是个英雄。 说到原因,那是因为少年绝不会临阵脱逃。 “——不管他(她)是什么人,他们都是我们平等的伙伴!” 勇敢地顶撞欺负异邦孩子的其他布列塔尼亚大孩子,少年一边擦着漂亮脸上的淤痕与擦伤,一边这么说道,听到这话周围所有的孩子包括那些异邦孩子都呆住了。 “——你是笨蛋啊。强者为王制度,本来就是布列塔尼亚不可动摇的制度不是吗?” 拂去泥与草,整理破破烂烂的衣装,尽管如此,少年仍凛然地挺起胸回答。 “——没有任何制度是永恒的,就像没有永恒的强者一样,只有尊重他人才能永恒,我的叔父是这么说的。 对于这太过堂堂正正的说法,少年以外的孩子们都感到了惊愕。老实说,他们并不明白少年的话的意思,不过,感觉抬起胸膛的少年的身姿很帅气。 “你们几个……给我住手!” 不能忍受鲁鲁修被欺负的杰雷米亚想出手制止,但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出声,结果一激灵他从梦的世界回到了现实。 “欧我都忘了这是个梦,话说那还是在玛丽安妮身边当侍卫时候的事,一晃整整十五年了……” 娜娜莉的心中事 同一时间,布列塔尼亚帝国医院附近的空地上,经过几个星期的修养娜娜莉已经可以下床了,此刻她正和来看望她的卡莲一起努力学习走路,虽然摔了不知多少次浑身都是灰尘,但娜娜莉却一直努力着,用她的话说,“这一次请让我自己拿主意。” 日落时分两人决定回医院,虽然今天依然不能用金属支架完全走路,但娜娜莉和卡莲的脸上依然是天真烂漫的笑容,而夕阳更加增添了光辉,这时娜娜莉发现了位于广场边缘,用温和的眼睛注视着她的关世子,她放声叫起来: 「关世子小姐!」 「抱歉。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把娜娜莉交给关世子后,卡莲就回去了,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不过确实已经是很晚了。要是还不回家的话,明天的工作就要耽误了。 一边不舍,一边惜别,“明天再来啊”这么说着的卡莲渐渐远去。 这时沾满了灰土的娜娜莉,拥入了关世子怀中。 「不好意思让您等太久了?」 被蹭上了泥的关世子一边苦笑一边回答。 「果然。最近,回家的时间似乎接二连三地在推迟呢,得打一打屁股才行」 贴上关世子的小小身体吓了一跳,变得僵直起来。确实与卡莲和之前来访的柯内莉亚“玩”的很晚,变成了打破门限时间的惯犯。而且离今天的门限时间也早就过了一个小时以上了。 关世子假装一脸严肃的取出了怀表。 「过了一小时二十分钟。」 「哎,呃……那个……」 「辩解等回医院了再听。走。」 严厉的声音,皱着眉的表情,尽管如此眼瞳也满是温和。 从小到大娜娜莉和鲁鲁修都非常喜欢这个温和的日本女监护人。 虽然严厉却仍会对自己和鲁鲁修哥哥贯注了深深的疼爱与感情,娜娜莉明白这一点。正因如此,娜娜莉比谁都要喜欢关世子,在她心目中关世子就是她真正的妈妈。 关世子推着娜娜莉的轮椅,娜娜莉握住关世子扶着车把的右手。二人就那样在暮色渐深的道路上向医院而去。 虽然因为伤病原因把工作都交给了柯内莉亚、修奈泽尔和卡莲退出了一线,但是毕竟在是国家的中枢,是不可能不乘车、没有护卫地随便走动的。只有在医院前这边小空地才能简单锻炼一下走路。 这也是鲁鲁修没受伤以前的坚决命令。 无论自己多么痛苦,总想让妹妹过上普通的少年生活,大概这也是鲁鲁修这个神明一般的领袖唯一的“人性”。 可惜一切都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走下去。 首先娜娜莉从朱雀那里听到,自己的哥哥还活着,拥有了不能增长年龄的ass,并知道了销鲁鲁的一切计划。 说实话在听到这一切时娜娜莉真的实在是无法相信,不过随后的朱雀和哥哥(卡莲还是告诉了她)的受伤让娜娜莉陷入了无比的愤慨中,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做点什么,自己不能总是被保护,自己也应该保护哥哥! 就在此时,出现在了娜娜莉的病床前。比起同年龄的孩子要远远聪明的娜娜莉,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使命和应该做的事,于是她再一次违背了哥哥鲁鲁修的意愿——她娜娜莉和签订了和蕾拉一样的契约——“被爱及被保护”的ass。 对这件事关世子并没有反对。 因为娜娜莉说出了几条她无法反驳的理由。 ——关世子小姐,我已经长大了,应该也必须承担很多很多,虽然我明白大家都希望我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生活。但是世界还在受难,我又怎能独自快乐。 ——即使。 ——即使,是哥哥大人的指示。 ——温柔的世界,不是应该由大家一起来创造吗? 那一刻,关世子的脸上依然贯注了慈爱,可是明明脸上在笑,右眼却滑落下来几滴无言的眼泪。许久,她紧紧抱住娜娜莉,失声哭了起来。 和娜娜莉一样,武艺高强的关世子其实内心也讨厌战争。经常为回避纷争而努力着。可惜努力既有得到回报的时候,也有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实际上在今天这个时代则是后一种情况——内乱和纷争都依然存在。 无法从纷争中解脱。却也不能对纷争会有消弭的一天失去信心。纵然纷争不可能消失,却也不能不相信令纷争变小的可能。 这真的无法拒绝。 娜娜莉记得当时她也是哭的一塌糊涂,不过要创造温柔新世界的愿望在小小的胸中更加坚定了。 这已是三个星期前的事了。 想到这些娜娜莉紧紧地,向握住关世子右手的手增大了力量,这一次娜娜莉居然自己站了起来,对吃惊俯视的关世子,娜娜莉笑了。 那是一种孩子特有的,没有阴霾的那种晴朗的笑。 向着未来的,光辉的笑。 战争阴谋与爱情 从刚才开始,就听见了烦人的沙沙声。 真的非常的刺耳,那是什么声音呢。仰起脸,原来那是雨声啊——丘薇尔想。 是何时开始下起的呢,暴雨的雨滴激烈地钉在脸和身上。天气像是有谁将盛满了水的盆给倾倒过来一般,在土澳这么干燥的沙漠地区这种天气真的很少见。 夜半过后,唯一存在的光源,只有一支走投无路一般地兀立着的路灯。然而就连这唯一一点灯光也被雨牢牢困住,就像薄雾一般。在暗暗的夜里,雨越发的昏暗。 丘薇尔没有感觉到雨,那是因为被其他的事情夺走了注意力。 此刻她慢慢地松开左手。 小达尔顿的身体向着地面崩落。在描绘着几何纹路的铺石的地上,重重地发出了倒下的声音。 他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识,不过,还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绿色的眼瞳拼命地想要仰视丘威尔,但是能看见的,只有模糊的轮廓和落下的雨滴。 在凝视的那一瞬间,喉中涌起了呼喊的冲动。那像是愤怒,不过,却又像是被揪住一样的痛苦,在那之中伴随的并不是不快感。不,不如说是刚好相反。 因为丘薇尔毫无宽恕地用力踩住倒在脚下的达尔顿的肩膀。 嗖地,好像能听见一瞬间屏住气的声音。像是扼杀着悲鸣声一样的那个行为,将这微妙的氛围打破了。 头中像是灌进了煮过的废油一般地发热,雨的声音又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惨叫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踩上在脚下伸展的小达尔顿的手,手背的骨头在轧压之中吱吱嘎嘎地响着,他加大力道进行踏躏。诉说着痛苦的哀鸣声,愉快地敲打着他的耳朵。 「哈,这样子不是不错吗?我的好同学?」 「不是的,我——!」 以几乎破毁了的喉咙,达尔顿嘶哑地呼喊着。 「给我闭嘴!你根本就没有抗辩的资格!」 哀鸣声并没有再响起。在达尔顿采取受身的体势之前,军靴的尖头就陷进了腹部。他只能弯折起身体不住咳嗽。重复着像喘息一样的呼吸,栗发的年轻人低下了头好像是死了。但随即那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地倒在地上的身体被抓住了脑后的头发,粗暴地提了起来。 被泥沾满了全身,被雨水摔打到苍白的脸颊。 丘薇尔,眯起眼睛凝视着那张脸。 那是半是可怜,半是嘲笑的眼神。根据对象的不同,两种感情说不定其实是一样的。 ——两者皆是,丘薇尔想。 知道对方多少有着愚蠢的部分,不过,自己本来并不认为对方会来到这里。对方并不是会被一个仅仅在几十个小时前还打算杀死自己的人再度欺骗的,那样头脑死板的人。 只是在那家教良好的成长过程中,好像存在着略为天真的部分。自己也清楚,他那对于相信过一次的对方就会一直相信到底的性格。 可是他真的——来到了这里。 被丘薇尔殴打的期间,小达尔顿并没有打算反击。 是因为在讯问期间已经被施加了严重的打击,因此身体没有余力吗,说实在的,不知道。 虽然没有反击,但似乎也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也已经是记不起来的事了。 深入的拳头带起些许的沾湿了血的触感,以及慢慢嘶哑下去的鸣叫。那样子,伴随着恍惚的感觉,胶粘的血块只是被咽下,残留于肺腑之中。 手臂中的身体,在雨中染上湿冷。 像以前一样地拥抱达尔顿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自己也已经想不起来了。好像有个不同的人,在借着自己的脸行动一样。自己对于现在所做的事情,什么感触也没有。 但是那个时候,纯真的学生时代,丘薇尔真的觉得他非常可爱。体温也是、心跳也是、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也是,全部,那时他们还是志同道合之人,现在他居然是鲁鲁修的密探!可恶!!可恶!!! 超出了取水量,浑浊的污水自排水沟汩汩地溢出。如此气势不断高涨的溢流,到底往哪里流去了? 自己早就没有所谓被背叛了之类的想法了。那是,从自己对于信赖对方的留恋之中产生的感情。然而那种东西,自己已经没有了呢。 不过在一开始想要杀死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还保留有有理智。挖出其他内鬼,令纯血派的污迹能够稍微抹去一点。有种手段先于目的的感觉,不过,至少为了那个,自己还能控制自己。 可是。 抛弃理智,任由愤怒驾驭身体的快感。 目睹着可憎的对方确实地坏掉的快感。 然而无论对小达尔顿怎么做,这个家伙就是不肯招认自己的同伙,丘薇尔也明白要说服他是不可能的,自从他成为柯内莉亚的亲卫队,一切就都变了。 有时候丘薇尔也问自己,对于被通往未来之路被堵死这回事的报复,只是一个单纯的契机,或者说只是达成了飞蛾扑火的任务。那么,这个暴力到底有什么意义? 结果,说不定只是明白了,自己也同样相当地绝望着——这么一回事。 自己的人生,派系的未来。虽然并没有死心,然而,倘若抱持着希望的话,只会更加感受到现状的凄惨。 所以,拿酒精和殴打犯人来放纵自己,发泄般地寻求这种快乐。但是另一方面,也存在着能够毫无罪恶感地、轻易地拿来发泄的对方。 「被当作酒和死亡的代用品,你知道了想必会很屈辱。」 喉中突然发出哼哼的声响,丘薇尔放声大笑。雨水流进了口中。 拨开达尔顿因濡湿而贴于额上的粟色的头发,在那唇上,像是要舐去雨水一般地接吻。雨有着冷冷的,苦涩的味道。 在漆黑的夜之底,丘威尔如溺水一般地仰望着天。 [杰西卡小姐?]她命令道。 [是,丘薇尔大人,有什么吩咐?] [杀了这个叛徒,向他证明布列塔尼亚人的决心!] [可……可是……大人,我…从没…] [凡事都有第一回!还是说,你对这个叛徒怀有一丝同情?] [绝……不是大人!] [那就动手,掏枪!预备!!] 枪声响过,达尔顿倒在了血泊中。 [把这个叛徒扔到外边的碱水池里,从今天起杰西卡小姐,你就接替达尔顿的职务,负责新武器的研发,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yes,y lord!] 尽管握枪的手还在不断颤抖,但杰西卡心里还是十分庆幸的。 “总算……又通过了一次考验。” 杰雷米亚的忠义 场景1: 皇历2018年,杰雷米亚收到了对鲁鲁修的暗杀命令。 下达命令之人,为ass教团的教主·vv,他也是救了杰雷米亚一命的恩人。 「我听说杰雷米亚卿你被授予了任务……」 「这和你没有关系。」 「这样吗……」 说话的前帝国11区骑士,现教团成员巴特列用稍微有些凄凉的表情看着杰雷米亚。 「杰雷米亚卿……」 能从接下来的话语中听出犹豫。 「什么?」 「……你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一目了然啊。」 巴特列露出了苦笑。 「说什么蠢话……我必须要报答vv大人的恩义。」 「那是掩饰?」 「怎么会……」 「你想说不是吗?……那么我们来看看。那个行李的分量是怎么回事!?」 巴特列叹息着指向在杰雷米亚身后被用包布包起来的大行李。 「这,这是……是目标的情报汇总,绝对不是什么可疑的东西……」 「可疑什么的,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呀……」 在杰雷米亚惊慌地想要藏起来的大件行中,几张暗杀目标鲁鲁修的照片露了出来。 巴特列又叹了口气。 「那也是杰雷米亚卿应尽忠诚的真正一方……。」 「巴特列……你不住口吗?」 巴特列摇摇头, 「我以前对杰雷米亚卿做了真的无可辩解的事。」 「那件事的话已经无所谓了。」 「只是我有一个忠告。」 「什么?」 「忠义很重要……不过……光是有忠义的话,一生都会陷于迷茫的。」 巴特列远远地目送着背起大件行李离去的杰雷米亚的身影。 没错,那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鲁鲁修大人”的情报资料…… 场景2 灰色的监牢内漂浮着重重的压力。正确的说那是从修奈泽尔身上渗出的威压,不过杰雷米亚机械化的肩部却产生了仿佛承受着物理的重量般的错觉。 不管过去的关系如何,现在的杰雷米都亚没有向修奈泽尔下跪的必要。能让杰雷米亚俯首屈膝的,只有皇帝鲁鲁修一人而已。皇帝之亲信会向俘虏下跪,这种情节无论在怎样的喜剧里都是看不到的。 明明没有必要。 明明不可能去做那种愚蠢至极的行为。 本应流畅地驱动的机械部分,如被锈住了一样难以行动。杰雷米亚弯下膝盖,头深深地向修奈泽尔的足尖沉下去。在面具没能遮掩住的脸上满是苍白。 这是不必要的行为。——没有必要。不可以做。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自尊,还是为了主君的威严。 与内心激烈的思绪相反,从心声无法到达的领域里传来了足以抓住杰雷米亚的意志并将其制伏的力量。 或许是作为帝国贵族早已习惯了的反复行为? 或许是杰雷米亚自身的天真? 又或许是在作为实验体被剥夺了人类的尊严时的恐惧心? 反抗的感觉十分稀薄,他就这么以欠缺优雅的动作做出了臣下的姿势。那是平常的他完全想象不到,难看且迟缓的动作。 但纵然心中的纠葛再激烈,对外而言修奈泽尔早已不是杰雷米亚的主君了,他心中麻痹的部分这么想到。这也会被监视摄像头和看守的眼睛看见。即使如此依然摆出了臣下的姿态,连自己也无法相信。 瞥了一眼低下头的杰雷米亚,修奈泽尔拿起了塑料汤匙。那不是他惯用的银餐具,不过,其具有气度的优雅依然毫无改变。 杰雷米亚感到修奈泽尔开始了进食,安静用餐的氛围在杰雷米亚俯首的期间延续着。 听到廉价的塑料制汤匙被放回到盘中发出的声音,杰雷米亚总算仰起僵硬的脸。眼前出现的,是修奈泽尔以威严的目光俯视着的双眸。 「你依然被教育得很好。看来能领会到自己应该做什么呢。」 言外之意即是如果他不采取臣下之礼,修奈泽尔就不会进食,而如果他抬起头,修奈泽尔就会中止进餐,修奈泽尔的微笑中含有这份意思。 用视线指向空下来的餐盘,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俘虏又重复了一遍。 「以后就由你拿来。」 「……那么,修奈泽尔殿下,我先告退了。」 手指在拿起空盘子时的颤抖,修奈泽尔一定注意到了。 这件糗事杰雷米亚只和同为帝国骑士的刘宣提起过,对此刘宣的评价是: “鲁路修的温柔世界还远远没有来到。” 成熟的罪之果实 帝国宰相修奈泽尔的官邸今天收到了特殊的礼物---一堆橘子。 对那如灌注了太阳的雨滴一般的鲜亮的果实小山,修奈泽尔眯细了眼。室内飘满了柑橘那独特的清爽芳香,他平静地凝视着眼前太阳的果实,微笑着步向已经康复出院的布列塔尼亚的代表人。 「早上好,娜娜莉大人,你能康复真的是太好了。」 在清净的晨间空气中,近来越来越有成熟女性风范的娜娜莉仰望着修奈泽尔。 被支配了思想的一部分的男人,对年龄只到自己一半的代表发誓致以纵然粉身碎骨亦不足惜的的无上忠诚。而那是因为他被下达了尽忠的命令的缘故,有时候娜娜莉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的幸运庆幸还是为修奈泽尔的命运悲哀。 「早上好,多谢您的关心修奈泽尔哥哥……这些橘子是?」 「是阿妮亚托卡莲从金路易庄园送来的,专程庆祝您康复出院。」 在大堆果实面前,诚实的说娜娜莉确实很高兴。她不仅为远方好友送来的礼物而露出的无邪而喜悦的表情,还依稀带着少女时代的天真。当然令娜娜莉高兴的并不仅仅是友人送来的礼物,恐怕还想起了那个和哥哥大人一起生活的挚友兼忠仆。 在过去,那个男人曾效忠于她的父亲,尊敬她的母亲,疼爱她和哥哥大人,而现在则避开人们的视线,依旧在eu实践早已远去的骑士道忠君誓言。 一提到杰雷米亚,修奈泽尔也记得他的事情。虽说感情被他人剥夺了,但过去的记忆却是夺不走的。所以,他清晰地记得。就在去年当超合众国将帝国军逼出日本后不久,那个男人也曾因为鲁路修的“土地和新公民议案”来找过自己,名义是,“给修奈泽尔殿下的礼物。” “那修奈泽尔哥哥,抽空您也去看看杰雷米亚卿和哥哥,毕竟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yes,your ajesty” 娜娜莉回去了,休息了将近半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做。 咕噜咕噜地滚到脚边的橙色果实被修奈泽尔以稚嫩的表情凝视着。虽然明显已是成人的年龄,然而他拾起果实的举动,以及注视着果实的眼瞳,都像是不知人事的小孩子一样。 并非不知喜怒哀乐的无表情,也非将感情封闭于内心的放弃。那单纯只是将所有的喜怒哀乐强行忘却的结果。 不是太悲哀了吗? 曾经他想用freyja毁灭人的肉体,现在他不光是痛觉,就连感情与记忆都失去了。 失去感情与记忆的他,露出了好似剥去了人类这种生物的表皮一般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的表情。这样的他,让人想不到过去那个在军中作为名门贵族傲慢地行动的男人。 「我,一直就是这样吗?」 回应修奈泽尔的话是否定的。这纯粹是一时的处理。适合了「ass」就像是已切断的肌纤维再生,或是前额叶皮层的联络纤维经过移植后也能毫无问题地复苏。 反正——已经不是人了。 久久修奈泽尔把果实放在手上,转过身。 ——啊啊,如此说来,这还是禁忌的果实呢。 他对手中的橘子想道。 令神对泥土中诞生的人类命令,惟独这个果实不可以吃的禁忌之实。 可惜纵使愚蠢,人类最终还是将这代表智慧、禁忌的有罪果实吃下了。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走进了悄声报告修奈泽尔:“殿下就在刚才根据可靠消息,那位零号骑士醒了!” 听到这个,修奈泽尔微微地笑了,“这也算是禁果带来的好兆头。” 红月卡莲的反思 同一时间娜娜莉已经得知了朱雀苏醒过来的消息,她和卡莲立刻在咲世子护卫下驱车前往橘子庄园。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三人都唏嘘不已,仅仅一年前同样的旅程却已经是不同的心态,那时,她们是去怀念鲁路修,如今他们却是为了保卫鲁路修。 一进门朱雀就把自己“惊人”的发现全部说了出来: 「娜娜莉……主谋……是我们过去的学姐米蕾,参与者包括修奈泽尔,扇要等等,我们必须清除这些危险的毒瘤!」 但是无论是娜娜莉还是卡莲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许久娜娜莉才痛苦的说道,“朱雀君,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他们有不少参与其中……可是清除了他们,我们能行吗——对政治经济上的事我们完全不了解,就这么直接站在世界的中心,实践证明不行。」 对于这种闻所未闻的说法抠木朱雀很惊讶,不过也表现出愿意继续听下去的神色,因此卡莲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对于我们而言,修奈泽尔也好,旧日本黑色骑士团也好,他们的力量目前都是强于我们的。大概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 对此朱雀还是很犹豫,「可是……卡莲,如果这样放纵他们,这还是鲁鲁修的温柔新世界吗?」 「可是,朱雀君这里我不得不说,我、娜娜莉、神月耶……以及蕾拉和柯内莉亚都觉得,鲁鲁修的部分想法过于理想,与现实产生了摩擦……」 见朱雀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卡莲继续说道: [首先,疲于战争的民众希望降低效率。可如果降低收税,国家的经费就会减少。而减少经费会令战争受害者无法得到充分的补偿,国家的复兴也会落后。那么,要在哪一点上决定那多与少的比例?] 结果是肯定的,朱雀和娜娜莉解决不了,只能依求修奈泽尔,等于变相提高了修奈泽尔的声名。 对此朱雀也很忧虑。 「你知道吗,卡莲?这两年修奈泽尔也养成了一个习惯。」 「请说。」 「对娜娜莉和我的话打心底不同意,却又不能高声反对的他,掌握了身体在无意识中行动的习性。对于娜娜莉的言论,习惯于只提出些许的疑问。每当那时,娜娜莉就会变得不安。」 这一点娜娜莉也点头表示所言非虚,由于ass的缘故,修奈泽尔不能违背娜娜莉所说的“构筑温柔世界”言论。正因如此,他对娜娜莉的言语总是习惯性地别过头,无意识地煽动着娜娜莉的不安。当修奈泽尔什么意图也没有地别开视线的时候,比起他来说对政治十分不了解的娜娜莉都会这样想。 我又搞错了吗?特别可笑吗?执行又困难吗?不行吗? 比起过去看不见对方的动作时,如今能够明明白白看见的娜娜莉感到了同样相当的不安。 「所以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比如黑色骑士团,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现在还是骑墙派,如果继续强逼恐怕会再次酿成激变的。」这样说的卡莲也很痛苦,鲁鲁修和黑色骑士团的离心离德每一次都让她备受打击,尽管现在在大多数黑骑团后辈眼里,她已经是布列塔尼亚政治家休坦菲尔特小姐了。 最终朱雀同意了众人“维持现状,积蓄力量;和平竞赛,以观后效”的计划,至于米蕾,反正她已经从电视台辞职失踪了,就送她一张叛逃通缉令了事。 最后卡莲提出了另一项提案是“设计一个ass受害者委员会”利用教团的技术,帮助那些被无辜施加ass的人摆脱ass。 [卡莲,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对于卡莲突然提出这个,娜娜莉表示十分奇怪。 [这种人太多了,只能说是历史的悲剧,而且ass应该是保密的]对于这一方案朱雀是反对的,他相信在这一点上,鲁鲁修绝对会支持自己的。 听到这句话,卡莲有些失落。 「各位我……有一件东西想让大家看看。那个说希望把这个转交给鲁鲁修的人,连现在鲁鲁修住处都不知道。只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先保管着。」 对于这个要求朱雀直接表示没有兴趣。如果是谁想要转达什么,随便怎样都无所谓,那政府就成邮局了。 尽管如此,他在卡莲催逼的视线之下还是坚持不住,看了看出现在面前的一张照片。是一位穿着军便服英姿飒爽的布列塔尼亚妙龄女性的身姿,此人正是之前的特工杰西卡小姐。 不用说,朱雀对女孩完全没有见过的印象,索性失去兴趣地移开视线。 「你也在阿什弗徳学院读过书说不定连她的名字和年龄都完全不知道。因为就是因为鲁鲁修和你朱雀这些大人物仅仅几分钟的关注,就改变了她的一生!」 见朱雀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卡莲含泪继续说道: 「她以前是阿什福德学园的学生。与战争没有关系,只是遭受了战祸,战后本应有她自己的小小幸福,非常非常普通的一个女孩。可惜在一个时间点她和我们产生了关联,就是她因ass的力量而无休止地在墙上刻下记号的事……] 一瞬间朱雀想起来了,鲁鲁修曾经向他提起过当年初步掌握ass时曾经用同校一个女生做了个无伤大雅的小实验,希望朱雀能帮他找到这个学妹,让杰雷米亚帮她恢复正常,可惜当时鲁鲁修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他也就敷衍两句继续文山会海去了。 此时他忙从卡莲手里拿过照片再次端详起来。 同时,他心里已经对自己两年来的行为有了一个评价: ——朱雀君,作为鲁鲁修的剑你真是不合格的。 ——因为属于王的宝剑不能只是帮助他斩杀敌人。最重要的是能对王的行动提出谏言。 鲁鲁修所期望的温柔的世界,只要有人存在就不可能形成。在纷争,背叛,歧视,夺去温柔的腐败的世界,要怎样才能到达那个世界?要拿什么去报答鲁鲁修呢? 这样想着的朱雀,拿着杰西卡的照片,再一次发出了微弱的呻吟自己的头疼还是没有彻底康复 …… 在后世,在史实研究者和历史编写者之间掀起了对假面之英雄·zero的原形的争论,作为争论的其中一项就是体格上的差异。解析了多达数十年份的残留影像的结果是,zero明显地表现出体格上的差别,为此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揣测。从有着如少年一般纤细的体格的初期,与到晚年时候的身材有着明显的差异。在细致地调查了诸多影像的最后,研究者与编撰者之间的推论大致分成两种。 一个是,zero在世界上崭露头角的时候,年龄上仍是个少年,又或许他在那时的体格仍处于未成熟的青年时代,其后他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加一起长大,这样的见解。另一说认为,zero的存在本身就是符号与象征,在那面具之后实际上存在着许多人,这个问题和帝国军摩德瑞身世问题一道成为了新世纪两大历史悬案。 其实平心而论,两种主张无论哪一方都是正确的。 zero既是少年,亦是群体的象征。 鲁鲁修的求忆路 寄身于欧系布列塔尼亚以后,好几天过去了。 每天都埋头于找寻记忆之中,尽管却如此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一天就在毫无收获中结束。但是鲁鲁修自己却并没有感到不安与焦躁。 明明丧失记忆的是自己,却觉得像是他人的事情一样,就算面对担心自己的这么多人,也不知为何毫无触动。 此刻围在身边众人似乎都已经回家了,在下午到现在,整个病房都被一片静寂包围。 鲁鲁修独自走在走廊上。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温暖的朱红透过玻璃窗,染红了世界。 咯噔咯噔的脚步声有着一定的韵律,将其听在耳里的鲁鲁修望向窗边。 「我……究竟是谁?」 此刻的鲁鲁修完全失去了王者风范,他就像丢失了玩具的孩子,无言地注视着的景象将走廊裹上同样的昏黄。 “逐渐被黑暗隐没的这儿就好像宝石箱一样”,他自言自语道。 “说起来……宝石属于谁,额……我到底在想什么?” 所谓失去记忆,就是指这样的状态吗?鲁鲁修的指尖摸上了窗玻璃。明明确实地存在着,却好像完全无法干涉其中一样。 自己对大家也是这样的。正因此,听到声音时,感情也无法产生波动。 「这样子就算是能想起来的记忆也想不起来啊。」 想到这里鲁鲁修露出苦笑,在已经暗下来的静寂的走廊中再度迈开步子。照不到太阳的地方很是阴凉,他身上的体温被慢慢夺去。 黑夜降临了……像是要远离无色的世界一样,鲁鲁修沉入梦中。 而在隔壁房间,这一切却是另一番景象。 「所以……这就是他们的想法吗,卡莲小姐?」 从小小的窗口透入的光源,对于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来说实在有些微弱。 在被四四方方地筑成的灰白色室内,几乎没有色彩可言。白色的墙壁,金属制的简陋桌椅和床铺,就是这狭窄病房的全部了。那一切带来的寒冷和这房间里的气氛正相配,营造出了一个昏暗的世界。 「是的蕾拉小姐,这上面有修奈泽尔、朱雀、扇要等人的签名,他们……都希望停止实行鲁鲁修的土地和超合众国集权法案。」 [所以,卡莲小姐来的目的是让我也同意这个协议吗?] [是的,毕竟现在鲁鲁修他已经完全……] [不,他可以恢复记忆] 随着门被推开,那熟悉的女声又响了起来,cc那脸上若有若无的温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平凡淡的如同一块冰。 [小姐,你这样不怕他迷失在记忆轮回中吗?] [不会,他已经恢复了,有了活下去的借口!] 说这话时,cc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肯定、确信还有那无边的信任和淡淡的依赖。 看着卡莲可以肯定,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的变化这么大呢? [cc,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他是我挑中的创造奇迹的男人!]这个表情,让卡莲有些吃惊,那份有些小女孩的样子,是她从没见过的。可随即话题就转可了回来。 [卡莲小姐,去我的作战室,在那里周静怡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好” 布列塔尼亚佣兵 梅尔是布列塔尼亚一家汽车修理店的机械师。他和他的邻居们外貌衣着相似,连命运也相仿佛。他们一同上学,一同被卷入和世界战争里。在那苦难的日子里,他们连受尽折磨的呻吟声都能辨出彼此。 那一天,他们又一起拿起了武器,要向他们的敌人讨要公平,保卫他们的城市和家园。 那一年是 2018 年。吉尔克斯坦是他们的盟友,一切刚刚开始,都是很有希望的样子,美好似乎在向他们招手。 然而,两年过去其他地区都已经和平,但库朗和吉尔克斯坦的战争还在继续,因为能熟练使用吉尔克斯坦语言,梅尔还有他们昔日的患难之交都成了雇佣兵,靠打仗才能过活。 因此他们生平第一次坐上飞机,飞越太平洋,来到 2000 公里外的呼罗珊,为他们从未听说过,也没兴趣知道的帝国军打仗。 环顾四遭,全新的环境,异乡他国,一样的战场。然而,这一次,也许曾经的布列塔尼亚战友就在战场的另一边端枪瞄准。 梅尔,曾经的民族战士,现在与一伙布列塔尼亚人并肩战斗,与另一伙前布列塔尼亚人作战,其实是为了法郎和樱井矿而战。 中华联邦军事公司,这是一个由前帝国军人刘宣领导的非政府组织,目前得到超合众国认可。 梅尔不会知道谁是刘宣。帝国军的阿修雷给梅尔开钱,阿修雷让打谁,他绝不会多问一句。 梅尔只是呼罗珊这个疆场新添的一双手。 为什么? 今年 38 岁梅尔,是四个孩子的父亲。无休止的战争,既没有给他带来和平与自由,更没有一份可靠的生活。 在布列塔尼亚,梅尔的月工资是合46法郎,只一家人半个月的面粉。 相比之下,呼罗珊简直肥得冒油。“月挣 2000 美元!比在布列塔尼亚修几年车挣的还多。 “老婆生孩子时,我没有钱买尿布、买牛奶。现在老婆和四个孩子住帐篷里。我没有钱买水泥、买砖盖房子。“当帝国军招募他时,萨尔就是这样回答的。 战场的另一个角落,站着是另一位布列塔尼亚人埃贝尔,那是梅尔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埃贝尔加入了同样的战争,不过他为库朗而战。招募他们的是前布列塔尼亚上校周静怡。 上校对于国际社会来说,也是露过脸的。2018年,周静怡曾担任驻扎于日内瓦的停止敌对行动特别工作组的布列塔尼亚特使。 在整个军圈,上校更是被尊称为“军神“。在失败后的布列塔尼亚各路武装多如牛毛,但如果谁想和解,很多武装只认“军神小姐“。 4 月初,周静怡还专程前往布列塔尼亚南部,这是一片沃土。赤地千里举目无靠,那里是没有任何国家进入的空白地带。沃土可以产出源源不断的战士。就在这里,上校与部落头人达成协议:指挥官每月 5000 美元!战斗人员每月 1000 美元!! 还不仅仅是金钱的诱惑。还有特赦。不管以前干过什么,哪怕是反政府,哪怕是杀人越货,超合众国都可以既往不咎。 当地的部落头人答应的也非常痛快。4 月中旬,100多名当地旧军人被送到中华联邦的一个训练基地接受训练。 然而,埃贝尔他们很快发现他们被忽悠了。 还等没到呼罗珊。在蓬莱岛基地,一位自称刘宣的将军,当着所有的面宣读合同。与周静怡的承诺天差地远。很多人拒绝了。 但也有不少的人,比如萨尔的好朋友埃贝尔,就觉得这些打了折扣的美元,还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优厚条件,而后他们就迷茫的来到了呼罗珊拼命。 不过他们还算好的,去呼罗珊三个月刘宣将军还是兑现了之前每月 2000 美元的工资承诺。当然还不包括这帮老将呼罗珊地区洗劫一空。从房屋里拿走任何他们能找到的、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进入了和帝国军作战的新阶段,帝国军和超合众国这两把对立斧头背后的国际结盟,人所共知也从不加掩饰。内战双方盟友的影响并不限于冲突的直接战场。一段时间以来,双方一直在试图合作的同时,也在冲突中支持对立的另外一方。开门喝酒,关门放狗咬。 吉尔克如此,库朗还如此。 “但问题是,手套不可能永远都戴着,就算都是临时工干的,也有谢幕的那一天”这是周静怡对这场战争的全部评价。 周静怡的政治观 当天晚上。就在忙了一夜的卡莲倒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周静怡却一个人来到了卡莲下榻的酒店,并坚持要和她单独谈谈,无奈卡莲只能把这位素不相识的盟友请进房间详谈,于是上来周静怡就讲述了刚才那个萨尔的故事。 “所以卡莲小姐,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呢?” 听完这一切,卡莲没有做出评价,而是反问周静怡道,“如此说来,联邦是不同意这份协议喽。” “综上而论,是的。”周静怡也是很不客气。 “那就只能等下个月超合众国正式会议再订了。” 说罢斗卡莲将自己的酒红色斗篷脱了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同样是红色的短发披肩洒落。这表明她已经准备休息,不想听了。 “很抱歉,虽然有点失礼…但我还是希望能和卡莲小姐您再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管您是否会接受我的观点,好吗?” “你……” 听到这位如此执拗,一开始卡莲还是有些生气的,要知道过去在黑色骑士团里,即使傲娇如也不敢破她的规矩,她略带恼怒的仔细打量这位号称刘宣智囊的小娘: 琥珀色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狡黠,但整个人又显得十分的质朴诚恳,娇小到不足一米六的身躯十分羸弱,但军人的锻炼又让其显得元气十足,总之完全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类型。 “也是个不服输的小家伙呢…” 不知为什么,卡莲总觉得这个女孩很像高中时代的自己,这让她不由得对周静怡产生一种奇怪的长辈对晚辈怜爱之心。 “好静小姐,有什么想说的您可以畅所欲言,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不过我觉得您在做无用功。” “卡连小姐,我相信有许多事情,有人在先前已经讲得很详细了,我不必再说。我现在觉得这场战争必须进行下去。为什么呢? 第一,超合众国议会那些人并不和实际的社会接触,他们只需关在玻璃窗内做辩论,高雅得很,漂亮得很,然而并需要思考任何的实际问题。他们胡说的广义人道主义只能用来限制我们自己,却不可能让帝国军或者萨尔梅尔这样的贪婪的雇佣兵停止杀人。 第二,进步是痛苦的,其中也必然混有污秽和血,决不是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进步其是现实的事,需要各种卑贱而麻烦的工作,决不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浪漫;进步当然有破坏,然而更需要建设,破坏是痛快的,但建设却是麻烦的事。所以议会里那些对于布列塔尼亚抱着浪漫谛克的幻想的人,以为只要签个协议,那些纯血派就投降了。其实这完全是因为不了解他们。我们如果不明白实际情形,也容易和他们一样的。” “说下去。”见周静怡有些犹豫卡莲干脆的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还有,我认为在黑色骑士团和超合众国里有一种更危险的思想,以为追随zero首义者高于一切人。举例说,从前海涅以为诗人最高贵,而上帝最公平,所以诗人在死后,便到上帝那里去,围着上帝坐着,上帝请他吃糖果。在现在,上帝请吃糖果的事,是当然无人相信的了,但以为自己吃苦,为劳动大众推翻帝国,现在殖民者退却,劳动者就应该一定从丰报酬,特别优待,请他坐特等车,吃特等饭,或者劳动者捧着牛油面包来献他,说:“我们的伟人,请用!”我觉得这也是不正确的。这样会纵容首义者变得腐化,甚至和纯血派勾结,所以卡莲小姐我们决不能就这样草草停战,我相信这也是鲁路修先生的心愿。” 听了这一番话,卡莲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许久她只问了周静怡一个问题。 “为什么身为一个布列塔尼亚军官,你却如此仇恨布列塔尼亚?为什么你又如此相信我这个“革命首义者”呢” “因为我是个联邦派,因为你杀死了那个可恶的吸血鬼骑士,替我的朋友小敏和我自己报了仇。” 危险的民粹政治 距今十多年前,布列塔尼亚帝都潘德拉。 环城河的桥梁上,湿漉漉的氤氲水汽在周围弥漫着,远方还传来了阵阵沉闷的滚雷声,这几天的天气,预示着会有场大暴风雨,就像此时潘德拉的政治空气一样。 因为和联邦以及背后的日本处于交战状态,帝国政府干脆削减了给普通贫民的廉价面包,这使得本来就躁动不安的激进纯血派越来越狂躁,越来越激进,甚至有人公开发出了这样狂妄的叫嚣: “现在我们布列塔尼亚人的命运都是相同的,不是在前线替异邦杂种战死,就是在后方负债累累,子女被异邦人变卖为奴,让我们做背水一战,舍命一搏!” “同胞们,你们……只要让我当选下一任帝国宰相,我许诺即刻颁布新的议案,废除所有布列塔尼亚人一切债务,不要担心任何的财务问题,试问谁比我们雷顿家族更有钱?”这时潘德拉城市真正的幕后舵手--纯血派推出的政治候选人老雷顿派西瓦尔正在做竞选演讲。 此刻他的新的竞选主张,果然吸引了很多很多人,甚至包括不少骑士,没错他们善于作战,可是却不善与理财,奢靡的生活使其债台高筑,自然也希望借助某种狂飙式的政治革新,把一切不愉快都勾销掉。至于追随这位亿万富豪的那些布列塔尼亚籍贫民和奴隶,他们对日益一日困苦的劳作和生活感到怒火冲天,认为一切的错误都在腐化堕落的外邦人政治,总之肤色就是罪过,该到了重新洗牌之时了:私刑处决、财产充公(己)万岁! 于是游行越来越暴戾化,抢劫和当街鞭笞杀人屡见不鲜。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联邦派的候选人修奈泽尔的演讲,也不断地回荡在潘德拉上空里,核心也只有一个:纯血派越来越危险,他们正在图谋颠覆国家,老雷顿和最激进最暴戾的人群混在一起,必须把他驱逐出去。 “我已经把消息报告给了皇帝陛下,相信仁慈的陛下不会让这些家伙称王称霸的。”对于各个街区惴惴不安的异邦商人代表,修奈泽尔这样表示道。 总之,和前半年的静谧祥和相比,党派对立,秩序混乱,流言四起,是现在潘德拉的状态,外有战争内有竞选,总之一切都糟透了。 “凡尔赛的学生公寓不安全了小勋,我仔细想过,你们还是搬到郊区弗兰克斯阿姨的皇家军官学校宿舍那安全些。我整理好剩下的行李,三天后就来找你们。”公寓外刘宣在桥头,嘱托了出租车司机几句后,对坐在车上的周静怡,还有抱着小箱子的叶成勋说到。 “放心,哥哥,我会注意的。”车里的周静怡回答道。现在这种态势,他们无法在继续课业了,同学们大多都走上了街头了,现在?大概已经打成一团了。 刘宣笑着拍着周静怡的脑袋,而后看了靠在车边的叶成勋,小家伙盯着哥哥,说了句话:“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妹妹的。” “那就拜托你了。” 目送着汽车消失在桥面上的雾气里后,刘宣自己却一溜烟跑去了市郊的布洛涅大区,那里林内道路纵横交错,树木郁郁葱葱,西边是向北流的环城运河,是潘德拉标准的富人居住区。 刘宣之所以冒着被暴民处死的危险来到这里,都是因为就在刚刚学生公寓里来了位衣着得体的中年奴仆,还带来了一张请柬。 “我的主人小雷顿先生,夜晚会在府邸宴请您,务必请您赏光。” 听到这个消息,刘宣心中有很大的纳罕,那个现在在城里无比嚣张的雷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的父亲不是要把所有的异邦人都烧死吗?干嘛请我这个纯种异邦人呢? 但最终刘宣还是决定去瞧瞧情况,毕竟现在的布列塔尼亚是很混乱,但联邦有句话说得好,乱世出英雄,所以乱也就意味着机遇。 雷顿的政治押宝 雷顿家族的门庭,与普通的布列塔尼亚贵族很不一样,一般的布列塔尼贵族总是给人一种恨不得把金钱全部荡尽的感觉。而雷顿不同,当刘宣进入他家的花园时,感觉就是一种淡淡的寂静,建筑物的装潢与修饰都透着一种朴素,就连宴会上的食物,也远远不如其他贵族家庭宴会那样的精美奢华,大多是些日常的肉食、海鲜与葡萄酒,认出刘宣身边这位老者是雷顿家族管家的一帮骑士、商人,都围上来缠着他谈各种各样的事务和生意,不胜其烦。 终于,一位很有精神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兴奋地对刘宣说“您就是刘宣先生?我是小雷顿帕西瓦尔,请您来的人就是我,请跟我来。”说着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径直把刘宣引入内室 进入内室,刘宣差点惊掉了下巴,只见着名的帝国骑士,第二皇女柯内利亚殿下正和雷顿的父亲老雷顿帕西瓦尔像家人一样谈笑风生。 见这里的人物级别如此之高,刘宣只能悄悄拣了个很不起眼的角落位子坐定,不久老雷顿请的其他宾客们也陆陆续续都来了,有支持联邦派的老卡拉雷斯将军,也有支持纯血派的公爵杰雷米亚,但这位公爵对老雷顿的殷勤,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说直接点,他和雷顿家族感情一向不好,今晚来此仅仅是为了纯血派的共同信念。 “雷顿先生,您在担任帝国拉普拉塔总督期间,并没有担负起应有的职责,这点和你的对手修乃则尔皇子殿下不啻有天壤之别。您四处接受贿赂,大肆卖放帝国公民资格,让大批浪荡子混迹高傲的帝国百姓中,难道不是您的失误吗?”杰雷米亚率先忍受不住,他本来来此赴宴,是奉纯血派大佬命令安抚老雷顿的,结果一激动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老雷顿虽然心中有怒气,但还是看在还有这么多客人的面子上,冷静地开导道:“尊敬的公爵阁下,我也有苦衷的,我可以为纯血派站台,只是希望授予未来11区也就是日本地区所有民众充分的公民权,享受布列塔尼亚人同等待遇。。。” “那是因为您的生意在那,您需要帝国为你的商业拓展埋单!” “对,我原谅您言语的冒犯,我们现在可搁置这个话题——杰雷米亚卿,还请您支持这个议案,这样我们才能继续下面的话题。” 这种半威胁反而让杰雷米亚激愤起来,他用一贯的洪亮嗓音毫不客气的吼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现在没有妥协的余地,而且据我所知上次你提出的给拉普拉塔一半人公民权的议案好像是和修乃则尔共同提出的,我亲爱的雷顿先生,我还是劝你们父子早点和那帮人划清界限罢!” 这个十分直接的摊牌,让老雷顿的脸面都紫了起来,他是发作不是,隐忍也不行,只能端着酒杯嗫喏着:“公爵阁下,这可不是您争取盟友的态度,帝国不是以您的意志运转的。” “但应该以我为标杆,我如何对待帝国的,所有的贵族也应该这样做,陛下曾亲自授予我“帝国最忠诚”勋章,所以我请求您,尽快回到正轨上来。”杰雷米亚扔下这句话后,便告辞了。 外面已是黄昏时分,狂风夹杂着冷热不均的空气,一团团地往宴客厅里塞来,雷声越来越密集了。可刘宣悬在心头的疑问,依然没有解决:小雷顿邀请他赴宴,究竟是为何? “请原谅我,阁下。我必须要得知,有什么能替您效劳的,否则我在这丰盛的宴会上,会产生不安的。”刘宣瞅准机会,上前悄声问小雷顿,此刻的老雷顿,正坐在卧榻上失神着,竟然没有注意刘宣。 “哦,是的,是的。”小雷顿应答着,然后又恢复了笑容,切切地问:“您也看到了,有些人真是执拗呢,” “抱歉,不太了解,只是听说过这事。”刘宣直接回答,压住了心中的错愕,力图在表情上保持冷静。 “嗯,你也知道的,我和您的妹妹周静怡小姐是很好的同学,她和我说您的老师卡诺恩先生和修乃则尔先生关系非同一般,能否请您帮我引荐一下呢,老实说我和修乃则尔先生牵扯到一点风险投资的问题,还没解决好。”小雷顿也一脸平静如水的表情。 刘宣彻底明白了。 所谓老雷顿的纯血派信仰,纯属是一场生意,他希望通过替纯血派站台,换取日本成为帝国直辖地区,进而将世界最大的樱井矿据为己有,如今纯血派即将胜利却食言而肥,老雷顿准备跳槽到联邦派。 大家都在演戏。 “我想如果是卡诺恩先生,我还是可以帮忙的,不过呢,他同不同意我可就不知道了。” 一听这话小雷顿立刻眯起眼睛,干笑起来,说“可不是嘛!” 很快,刘宣找到借口开溜了,他步出雷顿的庭院,此时在凯旋大道前的小广场上,他看到了数百纯血派党徒,正在聚会演说,一具异邦民的尸体,身上满是棍棒的伤痕,被吊在了赛马场墙的顶棚架上,在风中晃晃悠悠。 “这家伙在面对纯正的布列塔尼亚人时,还敢不鞠躬,今天他就为这傲慢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一个衣衫褴褛的布列塔尼亚破落户,站在众人中间的讲台上嘶吼着,台下则满是嗜血般的高呼。 “可怜的炮灰。” 看到这一幕,再想想刚才,刘宣悲哀的摇了摇头,随即换了个方向向市郊走去,他原本打算去郊区学校陪在弟弟妹妹身边,尽量保护他们,不过现在他有了新的想法。 反纯血派大联盟 潘德拉郊区皇家军校教室宿舍 “刘宣同学,你一个外籍留学生什么时候对掺和这种权力场的厮杀感兴趣了?”看着市区里的火光冲天,刘宣之前的学监老师卡诺恩转过身来好奇的问道。 “哦,卡诺恩老师”刘宣热情地迎了上来,与卡诺恩握手,并在一种兼于热烈和礼貌间的情绪,不经意间塞给了这位最着名的红人一份礼物,“听说现在老师已经是修奈泽尔殿下的坐上宾客了?” “看来刘宣同学是自己的老师当成政治掮客了?”对刘宣直言不讳感到不高兴的卡诺恩,瞥了眼有些不安的刘宣,侧身靠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给刘宣,“没错,我现在除了教职以外还是修奈泽尔殿下的参谋怎么,刘宣同学,你现在当上军校监察官了吗,开始查纠布列塔尼亚的不正之风了?” “不,我只是提醒您。”刘宣接过茶杯缓缓喝了一口,“修奈泽尔殿下参加了这场纯血派和联邦派的政治斗争活动,可是根据这份我无意中得到的纯血派掌权后内定宰相机构名单里却出现了最不应该出现的修奈泽尔殿下,这是为什么?” 说着,刘宣拿出名单指了指上面“修奈泽尔”的名字,还有他的指环印章以及纯血派的大计划:一旦成为宰相,先除掉联邦派官员,然后展开血洗。而修奈泽尔被分配的职务是“副宰相“。 卡诺恩心里微微一震,坐在沙发上的身躯往后稍微挪了下,但依旧很镇静,“怎么?这种东西能说明什么,也许这是纯血派的栽赃,陛下英明神武,一定不会相信的。” “可是这东西我已经通过欧系布列塔尼亚大公,也就是联邦派的幕后支持者库鲁杰夫斯基大公告知陛下陛下此物的存在了,据说当天陛下就重重封赏了大公阁下,并要求立刻把证据交上去呢。”对于卡诺恩的试探,刘宣倒也很风平浪静。 “哦……” 这话倒是极有杀伤力,卡诺恩仔细一想,心中似乎明白了刘宣话里的意思,“刘宣同学,你的意思,陛下已经打算放弃纯血派了?” “没错,不过您尽管放心,到时候陛下看到的文件中,不会有修奈泽尔殿下的名字……”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想得到什么?” “我不想怎么样,亲爱卡诺恩老师,我只希望未来修奈泽尔殿下能老老实实按照联邦派的想法做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宰相,毕竟因为这种缘故,被牵扯进去,太不值了。” “那……能不能把老雷顿的名字也处理一下?” “不能。销鲁鲁陛下也是个聪明人。”刘宣很直截了当,“老师,我最后还是决定由您的主君修奈泽尔殿下把这个交给销鲁鲁陛下。”说完刘宣就把那资料轻轻地往老师面前一推,见此情形卡诺恩笑了起来,“你的意思叫殿下去出首?带着这东西。”随后他狡猾地笑了起来,“殿下毕竟是陛下的亲近之人,他拿着这东西去见陛下,比大公爵有说服力对吗?” “是的。” “好我们达成一致了。” 走出皇家大学校园,刘宣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未来两大集团都将握在自己的手里,美啊! “叮铃铃…”就在这时刘宣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您好?” “小宣我是弗兰克斯老师,我想问一下小静和小勋出发了没有?” “怎么他们还没到你那里吗?” “没有,之前夏洛特也来问,我还以为他们没有出发,怎么了?” “糟了!!” 市区里,此时就算老雷顿能继续强装镇定,但他的那帮党徒,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 入夜后,潘德拉城里的火光冲天,暴徒四处纵火时不时把街角照得雪亮雪亮,最尽忠职守的街区管理员或消防员,也都躲在了屋舍里不敢出来,急雨渐渐洒下,刘宣、卡诺恩、弗兰克斯外加一名校医。共坐一辆轿车,朝城外奔去。 “你还真是冷静,遇到这事,还知道把医生给带上。”到了此时卡诺恩也不忘对刘宣来一波嘲讽。 “求您别说了,快走!沿线找,快!” 终于众人看到了一片烟火浓尘里的街区,一伙纯血派党分子正在殴打周静怡和叶成勋,拼命抢夺周静怡手里的一个玩偶。 “住手!!” 已经绝望的周静怡此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熙暖的风中,躺在床榻上的周静怡睁开了眼,众人把她和叶成勋特意挪到了汽车里,她四处看了看,后脑勺还森森地疼,咬着牙问,“哥哥!我的玩偶呢?” “哥哥在这,是这个玩偶吗?”说着刘宣拿起了那个周静怡之前紧紧抱着布娃娃,递给了她。 “他们就是为了这个。”周静怡颤巍巍的打开了娃娃背后的拉链,一份文件掉了出来,领头的就是那个讨厌的吸血鬼布拉托里。就是他害了小敏,这就是证据! 历经劫波真情在 「……从那以来,小静你就决定投身弃文投军并接受ass吗?」 「嗯。似乎为战争而遭受了许多劳苦,不过没有留下ass后遗症,现在得到普通的生活,有爱人有哥哥,我确实是幸福的。」 说到这里。周静怡将圆润的脸庞藏在手掌之后,软软地笑着。 「……普通,吗。」 战争结束也还不到十年。在说是普通之前,是经过了多少艰辛的努力呢? 看着这么幸福的周静怡,卡莲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完全没有能力与世界战斗的少女,顽强地成长起来,笑着。 这个脆弱易坏,有缺陷的世界虽然不理想仍然是很多人心中的温柔世界。 「能让人笑起来,我卡莲做到了。」卡莲低语道。 「额。。卡莲小姐你还打算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吗?」被卡莲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周静怡连忙问道 「嗯,当然,本来希望办完事就回去,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那么我和雷拉姐姐商量一下给卡莲姐姐提升房间级别。毕竟长途旅行应该很累了。」 「你的蕾拉姐姐呢?」 「她和小姐住在一起,协助治疗鲁路修。」 同一时间,澳洲castlecrag城堡大厅,自动帝国军到来后这里就成了摩德瑞的一处行宫,如今那个“黑暗君主”(超合众国送的外号)正下榻在这里: 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正在大厅中央等候命令,他们正是久未露面夏洛特、卡诺恩和琼罗。 摩德瑞则坐在大厅的王座上。 “你们去中东配合玛丽贝尔干掉那些帝国叛贼,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是。” “鲁路修,我倒要看看,这次没有了你,你的那些虾兵蟹将如何挡住我!” 同样为鲁鲁修揪心的还有杰雷米亚,他现在替代了日夜不停的陪伴外鲁鲁修身边,每天都是回忆过去…… 作为世界的支配者被赞颂,作为世界的敌人被唾弃的魔王,有着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之名的少年。他知道那献给世界唯一支配者的赞词绝对不是真的。而对那背后的憎恶与怨恨,在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里都在膨胀着,作为皇帝的鲁鲁修和作为亲信的杰雷米亚都确实理解着这一点。被憎恶是当然的,那本就是为唤来比对任何人都要强烈的最大憎恨而进行的演出。 对鲁鲁修的怨恨,同样被分到了最为靠近他的亲信身上,不过,杰雷米亚自己不介意。 充满了憎恶的视线和侮蔑的私语,以及为恨所窒闷的空气,都已经习惯了。恐怕这将会在今后的一生中持续下去。早点习惯也不是没有益处。 「……以上是公开处刑的路线。」 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吗?怎样的蔑视和痛骂都承受下来的心,现在,没有变得脆弱吗? 「做得很好,杰雷米亚。」 明天就是鲁鲁修之外的皇族,以及违逆他的叛逆者们被举行公开处刑的日子。被任命为处刑的现场指挥的,就是在被称为叛变的骑士的“零之骑士”·枢木朱雀死后,如今仅剩一个的心腹之臣杰雷米亚。 「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车辆的安排,警备兵的配置,周围的建筑物的征收。无论哪方面都令皇帝鲁鲁修感到满意。 「若是这个配置,无疑地会出现不法之徒……」 「自然会发生暴动。」 回应主君话语的声音不僵硬吗?没有颤抖吗? 随着一声轻笑,露出险恶表情的鲁鲁修的脸放松了。那不是魔王的大笑,而是与年龄相应的少年的微笑。 是希望那对违逆自己的罪人们的处刑失败的微笑。杰雷米亚试着将进言了无数次的话语连贯起来。 「鲁鲁修大人,我也……」 「不行。」 直到最后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都被冷淡地拒绝。这个请求是第几次被驳回了? 「你留下来。」 绝望性的,太过悲哀的话语。 苦闷的想法无法掩盖地露出来了。与覆在左边的假面不同,杰雷米亚的右脸无法戴上虚假的面具。 「我想这是过分的决断。从此以后,会令你陷入深深的苦难之中。」 「不会的,我的苦难什么的。」 确实不觉得困苦。被施加各种嫌疑,被玷污了骄傲(荣誉)与名号,作为人的尊严与肉体都被夺去。但是,其中的每一项,都是为在主君面前屈膝所必要的。 「你不明白人有哪里好的。」 杰雷米亚不知道该怎样去答复鲁鲁修的苦笑。当然那是他也完全不知道,不被允许殉死的理由。 天长地久亦有情 欧系布列塔尼亚首府巴黎 一脸幸福的微笑看着拿在手上的老旧照片,眼中满是回忆的泪光。自从鲁路修失忆后,今天难得这么高兴,不仅是因为4月7日是她的生日,也因为近百年来这是第二次有人记得这个日子并给她的送上了生日祝福和最喜欢的奶酪君抱枕。 此刻这场生日party另一个主人公蕾拉马露卡尔完全是一副孩子特有的无邪笑容,一点也没有公开场合那样的严肃矜持。 伴随着在鼓膜中复苏的怀念的声音,那些被尘封脑海许久的记忆被鲜明地描绘出来。 十五年前,布列塔尼亚潘德拉别墅: 小时候的蕾拉是个可爱的小姑娘,金色的头发和宝蓝色的眼睛,粉嘟嘟的脸蛋超级可爱。 “妈妈,母亲节快乐!吃桃子!” “母……母亲节?欧,谢谢我不爱吃桃子,把它拿走。” (走远了。) “不过是捡来的野孩子,庆祝什么母亲节?”女仆1 “就是就是!”女仆2 “我,我……”幼年蕾拉 “我什么,你少假惺惺的!”女仆1 “我……我没有!”幼年蕾拉 “切!”女仆1\/2 十三年前: “大人,我准备好了。”少年蕾拉 “开始!” (几轮过后,蕾拉的ass还是效果不佳,没办法完成双眼ass) “额,为什么会这样?” “真是太弱了,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加入教团呢?” “姐姐别这样好吗,我们都比她大很多的,不是吗?” “马露卡尔,你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是…………大人” “小姐,我们去找vv大人!” “好!走!” “大人,我……” “我什么,你这么弱,根本对不起大人!”教团护卫1 “就是就是!”教团护卫2 “我有努力的!”少年蕾拉 “得了!你只是大人捡来的的孩子,跟小白鼠没什么区别,没有王族血统,永远比不上那些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们!”教团护卫3 “我……(握紧拳头)”少年蕾拉 十二年前: “马露卡尔,你现在已经拥有双眼ass了,我现在有一件事拜托你!”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做到!” “杀了我!” “!?什么我……我做不到。虽然大人不是蕾拉的亲生妈妈,但在蕾拉的心里早就将您当做亲妈妈了,如果……如果蕾拉做错了什么,蕾拉一定改!” “不,孩子,你没做错什么,我收养你就是为了这一天,拜托帮帮我!” “果然!那些人说的没错,在小姐眼里,蕾拉就是小白鼠一样的存在呢。”说着蕾拉拉开了旁边的抽屉拿出了一把早就藏好的锋利剔骨刀。 见蕾拉拿出了刀子,反而开心的笑了: “好的,乖乖蕾拉,往心脏这里扎,让我死的好看些,这样你就代替我拥有这不朽的生命,而我也解脱了。” “可是,蕾拉不愿意!” “你?” “就算是小白鼠,也有自己的情感。”话音刚落蕾拉大叫一声,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一下涌了出来,这一下搞得也不知所措,许久她才反应过来: “来人,快来人啊!” (一番吵闹过后,女仆们连忙把蕾拉送进了医院,幸好蕾拉当时年龄还小力量不够,所以刺的不深,不然就要当场毙命。) “老实说当时我的心里也像中了一刀一样,这和之前那些“被爱”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也让我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愿望,所以说起来你这小家伙还是我和他之间的红线呢。” “可是足足一千多年,难道妈妈都没有生养过儿女吗?” “当然没有,被爱的ass剥夺了我生育的可能,所以几百年里我只能享受“被爱”的过程而已,在你之前我倒是领养过另一个孩子,不过那段经历不太好就是了。” “唉,这些年妈妈受的委屈太多了!” “蕾拉,我总是希望你能和鲁鲁修和平共处的,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和鲁鲁修作对,这是为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蕾拉才有了声音。 “一方面是因为eu的政治传统,我毕竟是eu的领袖,凡事都要站在eu一方,另一方面我觉得这鲁路修有点忘恩负义!” “嗯?” “再怎么样也不能杀人还是杀亲生父母啊!虽然销鲁路夫妻穷兵黩武是魔鬼,但内心里也会疼他们的孩子?” “这个,也许”熟知内情的表示自己也不好评价这件事,毕竟这是她答应过鲁路修的: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好了不说这些了,妈妈我们切蛋糕!” “好,可是你知道我太喜欢甜食。” “当然,当然,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话间两名服务员就把蛋糕推了进来。当看到这个“蛋糕”时连见多识广的她都惊呆了。 这是一个七层的巨型披萨,每层披萨都有四种不同口味,甚至包括像三文鱼、黑松露和鱼子酱这种昂贵的口味。 “多米尼克-克罗拉007皇家披萨,花了我三万法郎,足足两个月的薪水呢。” “太贵了!” “没什么,只要妈妈高兴,我什么都舍得,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针对鲁路修的治疗我们又有了新办法和新药物。” “那太好了!” “不过接下一段时间我要率领部队配合小静攻打不安分的吉尔克斯坦和帝国军,就不能常来看妈妈了。” “没事这里有我就行了,那我们切“蛋糕”!” “好的!” 战前的军事部署 三天后,吉尔克斯坦和eu的边境地区。 吱吱呀呀的十吨重卡车上,周静怡和几名同僚坐在上面,天上到处都是军事公司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招募来兵士驾驶的knightare搅起的烟尘,呛得她直咳嗽,一旁的叶成勋则举着密码本,坐在卡车的另一面指导着军团通讯兵熟悉光纤通信,“这个电码错了,应该是滴滴嗒嘀嗒,要跟着拍子来!”生气的叶成勋用指挥棒狠狠打了这个通讯新兵的脚踝。 那新兵见状急忙修改了自己的错误,总算又和正确位置保持一致了。结果他这一改,把天上所有的knightare的行进路线都给带的乱七八糟。 翻过两坐山,军事公司的雇佣兵们就和蕾拉率领的的“eu先遣军”汇合了,结束这下双方的队伍反而冲乱了双方的队型:大波的随军物资、防空设备、机械车辆,还有成群的轻型近战和重型炮战knightare “哦,蕾拉姐姐,自从第二次战争爆发我们就一直没机会见面,从你被纯血派绑架那件事以后,已经整整十年了,是。”营帐里,周静怡看到前来拜会他的蕾拉玛露卡尔,两个女人先是全身心的拥抱一番后,才绽放笑容共同落座。 “有何贵干,小静怡?”对于这个老朋友蕾拉微笑着叉起了手指,问到。 “我是代表我哥哥传达他的想法的。” “具体是什么?” “追踪,继续追踪吉尔克斯坦的部队就行。” 听到这个蕾拉上前,在议事桌的沙盘上比划起来:“小静,你别忘了,未来我们还有来自库朗你哥哥三个正规军团的增援,他们装备和士气都很良好,现在驻屯皮呼罗珊地区。而帝国和吉尔克斯坦的联军无论如何流窜,他只有三条道路可选——第一,穿过列诺河谷返回库朗;二,穿过开博尔山口,去印度;三,最后一条路是由锡尔河北上,去露西亚(欧系布列塔尼亚)海湾。” “继续说下去。”周静怡说道,虽然她从来都是唯哥哥之命是从,但目前官兵的抱怨她也是知道的,再这样崎岖的山间公路上带着这没么多东西真是一言难尽。 “现在前两条道路,都得穿过呼罗珊地区,目前的吉尔克斯坦军无论如何不敢与哥哥对决。所以,我判断,阿修雷他们下一步的路线,就是去欧系布列塔尼亚,那里人力密集、物产丰富,是他取得补给的好地方。” “蕾拉姐姐,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用一支轻装的别动队,遮断他去欧系布列塔尼亚的道路。让他就陷入我方合围,我们会在呼罗珊山地地区附近,彻底击败他?” “正是。” 好的蕾拉姐姐,这些事务我支持你,我的军队也有你全权指挥。 夜晚,集合的哨子响起,汽车的灯光中,主帅蕾拉在主帅的号旗下,宣读着最新的命令,“我们现在需要三个先锋小队,执行一项光荣而秘密的任务。至于大军团本身,明天驻屯于该地,因为周围多是田庄和城镇,我们需要取得补给,共持续两天时间。” 听到蕾拉的话语,队列里立刻传来了阵阵高兴的欢呼声,周静怡的雇佣兵们以为所谓的“补给”,就是在田庄、城镇大发劫掠,而后再把战利品转手给当地的贩子。换来酒水、赌资和嫖资。至于副将嘴里的那个“光荣而秘密的任务”,对不起,大家都在往后自动谦让。 结果,最终这个任务。只有一个大队愿意去执行——蕾拉军团的wzero小队。 “日向,你以前在eu经历过多次战争,有很丰富的战斗经验,我觉得这个任务,你是最佳人选。”蕾拉神情严肃,而后将自己的军旗,交付到日向的手中。 “阁下,我愿誓死完成任务。但我需要军营里最好最轻便的knightare装备。”接过旗帜。日向阿基德要求到。 决战吉尔克斯坦1 营区里。兵士们噪杂着,在穿戴着军服,往身上套防弹背心。系着军鞋搭扣,军营正中阿基德来回踱步大声命令道: “我再重申一下,待到夕阳沉落后的半小时我们就出发,所有人检查好自己的装具和knightare,我特别要提醒带好几样东西——装着压缩饼干和饮用水的袋子、备用修理的knightare零部件、备用枪械和两个基数的弹药,以及两块备用的机体燃料棒。马上可没有什么卡车和骡车跟随我们上路。东西都得装进自己的驾驶室了,弟兄们。” 墨黑色的夜空下,启明星一闪闪,两个大队悄无声息地保持着静默,全副武装,飞过了一处处狭长的山脊,在地图和罗盘的指引下朝着同样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咽喉费尔干纳谷地处绕行而去。 另一边; 次日,当看到蕾拉军团主力仍然在原地逗留,吉尔克斯坦军队统领夏利欧与阿修雷也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处村镇驻屯了下来——现在双方都需要募兵、征粮与休整,既然你不追击我,那我也干脆不走了。 可大约半个小时后,或者说当吉尔克斯坦军队硕大无比的可翔舰遮天蔽日的出现在蕾拉壁垒所有兵士的眼界里时,无论是蕾拉还是周静怡心中都是一紧:糟糕,没想到已经山穷水尽的这帮人居然要主动发起进攻。 此时吉尔克斯坦军阵里环绕着可翔舰的,是把铠甲涂成紫色和青色的阿修雷与夏利欧的第十代最新knightare,他们周围则是足足三十台第九代knightare,他们的驾驶者大多是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的精英,紧紧地护卫着军团的最高指挥官们。 至于后方的叛军不值一提,都是些机甲和武器残破不堪的六代七代knightare,驾驶者都是吉尔克斯坦奴隶兵,一大拨一大拨的,纯粹是来充数的。 不过,让人胆寒的,是在这些杂鱼后面,整整齐齐五个大队三百台的帝国正规军knightare方阵,前二后三,全是甲盾严整,挺着斗剑扛着重炮的八代knightare,看来,阿修雷他们确实投入了他军队的最宝贝的精锐,老兵。准备一鼓作气粉碎蕾拉的防御。 在碧蓝的海水,与天空的辉映下,依托防空炮、防空导弹和eu特有的蜘蛛型步战knightare,蕾拉的军队也匆忙依托营垒布好了防御阵型,不过蕾拉也明显感到了,属下兵士心中的胆怯与困惑:对面这些家伙不管怎么说都是在十数年的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怪物,经验和狠辣,虽然我们不是菜鸟,但犯不上为了库朗把命丢了? 但情况已不容他们多想什么,很快鼓噪声响起,吉尔克斯坦方的重装knightare,以不规则的队形,发疯一般冲了上来,达到一定距离,就在壕沟外发射出一波猛烈的火箭炮火。 壁垒上,很多eu新兵驾驶员沉不住气,根本不理会军官的训令,也呼呼啦啦地纷纷开火。结果弹着点都十分散乱,在空坠落,甚至很多反倒落在了坚守壁垒下的蕾拉两个联队新兵的头上,整个队列开始不安地骚动起来! 就在蕾拉军不稳定的瞬间,吉尔克斯坦方的帝国军老兵们动了起来,哨子极有节奏地,从大队到小队,再到各knightare,“呼啦呼啦”,五个大队如同一个协调的人体般,行动起来,最前面的两个联队,立即变换成双列的宽大阵线,迅速朝地面逼近而来! 见此情形,前敌指挥官周静怡急忙命令防空火炮和导弹同时发射弹药,但帝国军双列的老兵knightare,前面一列立刻分散成“h”阵型躲过了炮火,后面一列立起斜举,顿时组成双层的盾墙,把导弹给弹开了,然后乘着换弹的间隙,继续前进。这套作战连蕾拉也赞叹不已,真不愧是老兵。 决战吉尔克斯坦2 轰的几声,散兵的几发重型炮弹落到了第一道壕沟上,溅起了漫天烟尘,随后他们迅速变换队形,鱼贯而稳当地向两道壕沟的中间狭窄地带飞去,后继的三个联队。也气定神闲地做好了跟上来的准备。 但就在这时。壁垒突然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蕾拉与周静怡手下的兵士,突然抖下了栅栏后的毡布,四十架事先就固定好角度、射程,扭满待发的小型防空炮闪亮登场,喀拉喀拉地发出了死亡的啸声射出一排重型爆炸弹! 原来,长期混迹布列塔尼亚军队的周静怡早就知道布列塔尼亚军在战场上的惯性思维:先结成盾牌阵,抵御飞来的火炮类武器,而后再乘着对方换弹的机会,跃进逼近敌方,取得白刃战的机会。 但蕾拉周静怡她们恰好利用了这种思维:先用两门没准头的防空炮射击完,给布列塔尼亚老兵造成一种敌人正在换弹的思维定势,诱使他们抓住“时机”散开盾牌阵,冲到了两道壕沟的中间地带。 在这狭窄的地方。根本只要事先调整好射击诸元即可,无需任何瞄准。在高射炮密集的火网前,敌军的knightare顿时被打的凌空爆炸,翻起了阵阵黑色烟花,没被打中的人也懵了,举着盾牌,拥堵一起,呆在原地完全先去了主动权。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两门立在明处的重型防空炮,也已换弹完毕,又射出了第二轮炮弹 但这两个先攻联队,毕竟是布列塔尼亚老兵组成的,虽然在猝不及防的打击下伤亡惨重,但还是及时而冷静地做出了判断,他们没有选择后退,因为这时后退,反倒会遭到更严重的打击,反而一往无前地继续向前,准备直接冲过第二道壕沟,只要和壁垒前的敌人knightare开展贴身肉搏,那么这座壁垒封锁线,就会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 不过,当老兵们纷纷奋力冲过去时,才发现这也是个死亡陷阱,后面兵力确实没多少,但天上却布满了热气球,上面挂着各种空飘炸弹、锋利的铁刺倒钩等障碍物,他们在空中只能被动躲避这些东西,稍不留神就被地面炮火击中,上下抽搐浮动,甚至好不容易躲开炮弹,却被炮弹击中的炸弹破片击中,咕噜噜地往地面坠落下去。 很多顽强的,硬是忍挪动着身躯冲过来的。却再次被等在天上防守方的一百台八代knightare逮了个正着,这些和他们一样也是布列塔尼亚老兵,他们避开斗剑肉搏,而是用标枪、用盾牌平推列成横队向前平推,几名好不容易冲出的吉尔克斯坦军,还没稳住身躯,就又被活活地“推”回了天雷阵中。 这时,壁垒高台上几十名精壮的年轻炮兵,将高射炮弹如雨般投出,丝毫没有间歇地对倾泻着恐怖的火力。待到两个联队的吉尔克斯坦方老兵的残部,被接应回出发点时,伤亡已然过半,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士气和状态遭到了削弱。 后方阵地上的吉尔克斯坦大将军夏利欧面色铁青,这些布列塔尼亚老兵可是他手头仅存的王牌,最早这道封锁线他可没有放在眼里,但现在两道壕沟间,硝烟弥漫血肉模糊地陈尸其间的,全是他最精锐的部众。 而且壁垒上,敌方嘲弄和挑衅的呼喝声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们在木栅后,嘻嘻哈哈,高高竖起各种用木板做的涂鸦作品,有吉尔克斯坦女王和二师兄的“画面”,有他跪在蕾拉脚下的画面,而且还配上了音乐,这些大头兵很多都是之前帝国军老出身,对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所画作品简洁明快,喜闻乐见。 “大将军,你现在得尽快做出决断,我们是全力突破此处,还是尽快折返,找寻别的出路,你知道我们的弹药和粮饷都不多了。”旁边阿修雷提醒到,毕竟这不是帝国军的战争,阿修雷只有建议权。 “所有的人,冲上去,狠狠地打把这帮库朗雇佣军消灭,尽快打破此处!”被讽刺画激怒的夏利欧,眼睛充血的下达了命令。 决战吉尔克斯坦3 几千名吉尔克斯坦狂热分子,不管是有knightare的公民兵还是没有knightare的奴隶兵,都冒着密集的枪林弹雨没命的往前冲,虽然很多被打的血肉模糊,但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停,停下来,这些都是吉尔克斯坦敢死队,都是些被洗了脑的狂战士,别浪费弹药在这些人上面!”见新兵们还要继续开火,周静怡忙制止了他们的行为,“坚守各自的炮位,伏低在篱笆与木栅的后面,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乱动!” 进攻的态势几乎是瞬间爆出来的,当这几千人以山崩般的号声,持着最简陋的武器,铺天盖地的冲到阵地前以车轮战的方式,和蕾拉驻守在壁垒中的eu军的蜘蛛型步战knightare肉搏。尽管敌人武器原始战技落后,很多人甚至赤身裸体抱着一个炸药包发疯似的试图抱住一台knightare以这种自杀的方式冲击eu军阵地,但因为他们毕竟没有经验很多人还没冲过来就被消灭,一时间阵地上血肉横飞臭味扑鼻。 看来,吉尔克斯坦纯属要用这么多狂热的追随者当炮灰,不断消磨蕾拉和周静怡联军的体力,然后再用剩下的布列塔尼亚老兵做第二次冲击,一鼓打破这道封锁线。 巨大的声响起,几架悬浮在空中的帝国军可翔舰也装上了为数不多的弹药开火,一时间高爆炸弹擦过战壕里战斗人群的头顶,有一准没一准地疯狂朝壁垒上射击。 “全部伏低!稳住,香坂绫乃带着你的人,和对方对攻,不给他们低空扫射的机会。”隐蔽部里蕾拉用手握通话器,全力提示着,另一边周静怡驾驶knightare干脆从隐蔽处冲了出来,试图带领部队做压制射击。 “周静怡,这样很危险!”那边蕾拉刚喊完,一发炮弹“咵”地砸断了一排水泥桩子后,硬生生地改变了轨迹,斜着横飞,把周静怡knightare面前一门高射炮炸得粉碎,蕾拉亲眼看见一名炮兵,直接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尸体也跟着他的头,滚到了沟里。 “喂,没事!”见此情形蕾拉惊慌地通过无线电询问knightare里的周静怡,此时的周静怡也被冲击波重重撞了一下,安全头盔裂开了,鼻窍里也流出了鲜血,却还是嚷嚷着“没关系,没关系”,说完背着手擦拭着血迹,咳嗽着爬起来,“蕾拉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是特别好,现在第一道壕沟里的部队都被逼到墙角了,得尽快支援他们。” “这样我带人从侧面包抄,把他们给打回去!”周静怡喊到。这时耳机里传来了蕾拉的另一名大将香坂绫乃的声音,“不行,这儿你是最高指挥官,兵士们认的是你,还是我带人出去。” 说完,香坂绫乃迅速跳进一架空战型knightare,掏出了怀里母亲的娃娃刻像,在上面迅速亲吻了一下又塞回去,接着就带领着wzero的剩余机体,在一片喊杀之声里,冲了出去。 这时,第一道防线的兵士。已经被吉尔克斯坦的人海战术,挤压成了凹进去的半月形了,许多兵士如果不是后面布满了地雷的话,早就奔逃了。 突然一道黑影从根本不为人注意的侧面里跃出,默无声息地解决了几台吉尔克斯坦的knightare,在他身后,半队50台knightare的生力军也鼓噪着杀了出来。从侧面猛击,守御方濒临危殆的半月形防线,很快又反凸了回去。 “你得尽快让老兵,接替冲上去,稳住即将溃退的局面。”见此情形阿修雷对着夏利欧喊到。 “这里太狭窄了,前面全是败兵,我无法调派军队再上去了” 夏利欧垂着脑袋,他已经快崩溃了。 阿修雷试图重振他的斗志,便指着被残缺不全的封锁线,劝道: “听着你们已经背叛了超合众国,如果你还想让你们吉尔克斯坦以国家形式继续存在,如果还想我的老兵们继续效忠你,那就像你的祖先那样去战斗!对方也是强弩之末了,再冲一次他们就垮了!” 暂时休整一下。”看着身边到处皆是的死伤者,夏利欧最终下达了这个命令。 别傻了!”阿修雷刚准备再争取下,几名兵士突然进来报告,“阁下,有几个地方长老想见您。” “他们说什么?” 夏利欧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抱着脑袋问到。 决战吉尔克斯坦4 那个酋长进来后自报了身份,原来他们是生活中亚斯坦北部的玛纳斯人部落,他们的部落事先和吉尔克斯坦的夏利欧阁下达成了密约,要起兵帮助阁下您,现在整个玛纳斯地区竭诚欢迎吉尔克斯坦大军前往,而且他们部落的兵士,已经占据了费犹马尔博山口,只要您前去那里和他们会合,就能安全地抵达莫迪耶休整。 听到这话,夏利欧慢慢地抬起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同意了这个计划。 但阿修雷倒是拉住了夏利欧的胳膊,苦苦说到:“别相信这些反复无义的部落民,只要送几只羊或者一罐金子,他们甚至能把亲生儿子抵偿给你。夏利欧,我现在不是以布列塔尼亚军官而是以战友身份再恳求你一次,对着前面的封锁线再冲一次,我们就大功告成了,而不是跟着这些居心叵测家伙,再去什么费犹马尔博,据我所知,那儿地形崎岖简直就是伏击的最佳地点,而且我们后面还会跟着蕾拉的eu军队,这样很危险,我们随时会遭到夹攻而溃散的!” “别担心阿修雷我的朋友,这些部落和我事先有协议,他不会过分为难我的。其实我们早就该去那里。阿修雷,都怪我之前太自信了没想到刘宣他们能够绕过超合众国那效率低下的机构招募了这么多雇佣兵,害得我们逗留在呼罗珊,白耗费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既然中亚的朋友明确表示愿意协助,那我们就必须放弃幻想,改弦易辙,坚定不移地去那里。” 该放弃幻想的是你!”阿修雷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直接开骂。可是没办法这支军队的主体是吉尔克斯坦,最终还是雇主占了上风,吉尔克斯坦部队放弃了进攻,烧毁了不必要的淄重,重新向北进发。 此时封锁线壁垒前,守御方几百名残兵败将驾驶的knightare,排成了长方形的绵密纵深队形。烟尘之中,蕾拉、香坂绫乃还有嘴角与鼻窍里还在流血的周静怡驾驶的knightare,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们的knightare上早就沾染了黑漆漆的征尘,手里的斗剑也是残缺不全。“我们只要再坚持半天到一天,他们就必定退了。”深知所有事先的计划的蕾拉和周静怡这样对旁边的部下说到。 “前提是我们能在对面老兵锋线的攻击下。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现在我们只能和他们硬碰硬了。”香坂绫乃答道。 然后,他们在晚霞的微风中这样一直等待着敌人的进攻,一直等了很久很久。但是相隔几里远的吉尔克斯坦军阵地,却开始逐步撤退了。 起初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守御方,还以为这是碧空造成的光线幻觉,所有人立在战斗岗位上,眼睁睁看着,还是不敢乱动,直到对面之敌一波波安然退去…… 吉尔克斯坦大队兵马走后整整两个时刻,蕾拉才派出一个十人队的尖兵。前去探哨,另一方面他们还是不敢轻易撤下去,害怕突然敌人来个反冲锋。 结果一直到了深夜,他们还在风里站着,眼里布满了血丝,直到尖兵回报:敌人确实撤走了,往河谷的那段折返了。所有人才不发一语,全部瘫坐在座椅上 “太好了,哥哥总算和阿基德大人合兵一处,接下来就靠他们了。”想到这里周静怡一阵放松,这时她才觉得头疼欲裂,“咚”的一声直接昏倒在了键盘上。 “小静!!” 决战吉尔克斯坦5 仅仅过了大约半天以后,夏利欧的幻想就彻底破灭了,那几个所谓玛纳斯部落的使者,乘着行军的混乱,竟然趁机自山间小路溜走了。 至于阿修雷,早些时候他也带领自己的五个布列塔尼亚佣兵联队撤走了,“我绝不带着我的弟兄跟一个笨蛋下地狱!”这是阿修雷改道向南前撂下的话。 而当所有吉尔克斯坦军到达费犹马尔博山口时,恰如事先阿修雷所预料的一样,那儿已经驻屯了整整十个大队的knightare,全是蕾拉eu军和刘宣军事公司的精锐部队,而且他们早已修筑好了坚整的阻击阵地。 至于身后的玛纳斯部落兵,也丝毫没有像一位老朋友那样心慈手软,反而对吉尔克斯坦军展开穷追不舍得的追杀,最后夏利欧残剩的十个联队,全部被合围在了群山与敌人阵地之间,一处夹在山脉中的狭长平原地域。 这时,许多意志不坚的,本来只想跟着劫掠一把的投机分子,包括很多奴隶甚至老兵,都在半途悄悄地丢弃武器溜走了,现在夏利欧手头的军力,只剩下了数千忠实的拥趸,还在生死相随,但他们除了一腔血勇外,战斗力实在堪忧。 此时夏利欧反而坦然了,他下令将给养全部分给士兵们大办宴会他自己则踩在临时堆起的小台地上对着全军慷慨激扬: “我的朋友和战士们,如今我必须承认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吉尔克斯坦终究没有像我们曾经的雇主布列塔尼亚和我们曾经的敌人中华联邦成为一个有声有色的大国,这责任在于我本人。我亲信了那这部落民的承诺,拒绝了阿修雷将军的谏言。我也知道,言语并不能让一个人变得勇敢。 但我相信,拿起武器战斗是我们吉尔克斯坦血脉里的本能,因为我们从事的,是崇高的事业,正在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民族,为我们吉尔克斯坦人的自由而战,我们,不甘心只做一个卑微的看客,像库朗人一样在几大势力乞求活命,因为我们都是真正的吉尔克斯坦男子汉,这种屈辱我们绝无法忍受。 让勇敢成为你们最坚固的壁垒!就算今日我们会折戟于此地,那么也要让敌人付出最可悲最沉重的代价,不要做俘虏,不要像牲口那样被屠杀,让敌人对着你高傲倒下的尸体战栗!” 听着这些,所有的吉尔克斯坦士兵都泪流满面,一起抽出各种武器来,齐声高呼口号起来。 这边,刘宣和阿基德的阵地前,兵士们也已布好阵地,等待主帅的训话,因为不能暴露身份,这次刘宣没有直接抛头露面,所以这次会战担任最高指挥的,是副帅日向阿基德。 日向阿基德驾驶者自己纯白色的knightare,从麦克风里向即将冲锋的eu军讲话,“兵士们,你们今天的作战,不单单是为了保护高贵的共和国,也是保护你们自己家庭的父母、妻儿。敌人全是群被洗了脑的匪徒,他们对和平心存不满,想要通过搔乱和血腥,夺取你们的财产、家人,他们是下水道里最最肮脏的一群臭虫,除了给你们增长军功外,没有任何的能力,你们当中很多人,身为老兵,已经和我以及蕾拉将军渡过了十年的军营时光,今天你们很多人在超服役年龄后,还重新回到这里为eu共和国而战,我相信我们也必然会依然取得胜利!” “万岁!”所有knightare里的兵士,都在震耳欲聋的喇叭声里,起了武器,按照严正联队的模式,踏着坚定的步伐,朝吉尔克斯坦营地步步紧逼。 决战吉尔克斯坦6 那边的吉尔克斯坦军,也以六个精选的联队,摆成了左右中三翼的横列接战阵型,大将军夏利欧居中,将军福格纳身居右翼,另外个从监狱放出来身份不明的退伍资深百夫长皮图尔指挥左翼。同样踏着齐步,相对而来。 由于夹在乱石岗与荒山峭壁之间的呈狭长形地带,因此双方一线的兵力铺得都不算开,所以夏利欧特意在一线的后面,加设了密集的预备兵力。 进入射击距离后,双方的重装knightare,如狼群般地自阵形里跃出,互相抛射着炮弹与索钩,阿基德身边的knightare不断有中招的,但后面的同伴根本不为所动直接踏过烧焦的残骸,忍住继续保持队形前进——事先阿基德有意把新兵和老兵的队伍交杂在一起,互相扣连,就是为了防止新兵受不了这种可怕场面临阵胆怯后退。 电光火石间,搅起的满天灰尘很快遮蔽了曰光,但双方的队形还是越来越近的,双方都能透过厚重的knightare装甲,看到对方同样仇恨与嗜血的双眼。 “杀啊!!” 不知是谁一声呼啸打破了战场的寂静,很快一排排的枪林弹雨,在一片战斗的呐喊声里,狂热地互相交错穿刺起来。到处都是双方轻装knightare举剑互砍的身影,因为接战线太短,队形过于密集,传统的一对一刺击战术已经无效,双方只能进入了敌我交织的大混战中,这时阿基德的ass又一次发作,他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 “を死ね!を死ね!!” 阿基德哄叫着,不断地砍倒身边敌军的knightare,朝敌方纵深处冲锋。这时他发现几台己方新兵驾驶的knightare,居然被对方一台knightare都给ko了,愤怒的阿基德叫了一声,跃过同伴的残骸,从侧面对着这家伙就是一击。 没想到这家伙反手一挡,轻易把阿基德的斗剑给荡飞,然后用盾牌猛击了下knightare的左手,把阿基德侧着打出去几米开外,斗剑也被打掉了,看来敌手绝对是个狠角。阿基德果断地抓住掉在身边的盾牌,翻身而起,挡住了那家伙飞扑而来的猛刺,然后用脚死命一踹,正中那人knightare的指挥室位置,对方重心失衡,上半身直直砸在小盾上,砰的一声重创,而后又往后弹倒了地上。 趁着这个间隙阿基德举着小盾,飞身上前,倒在地上的那家伙不愧是个有多年经验的老兵,虽然明显受了重击,但还是企图挣扎着操纵knightare站立起来,摸索打开火力发射器,准备反击。阿基德没给他机会,他居然用了斗拳的狠招,扔下剑,迅速压住对方,先是左脚踏上对方的胸口,随后抬起右脚,脆脆的一声,直接踩碎了对方knightare的胸部,那家伙的knightare咕噜一下,就无力地歪倒在一边。 “阿卜杜儿夏利欧”——待到阿基德认真看了看对方knightare手里的斗剑时,知晓了这家伙的身份就是吉尔克斯坦的大将军。 这时失去了指挥官的吉尔克斯坦中军,开始出现了畏战的情绪,很多老兵开始脱离行列,导致他们的队形越来越疏散,而一直跟在阿基德两个大队后面的刘宣军事公司部队,此刻突然呐喊起来,超越前方,劈入了已显薄弱的吉尔克斯坦军右翼。 战斗的目标实现了,吉尔克斯坦的前三四列knightare,不是被砍倒,就是转身溃逃,很快连锁效应出现了,夏利欧安排好的后续预备兵士,也无法抵挡住老兵气势如虹地突击,一列列继续惨败下去 吉尔克的难民潮 日暮时分,最后数台伤痕累累的吉尔克斯坦军knightare,东倒西歪的斜靠在一面断崖下,但嘴里依旧没有讨饶之语,四周面eu和刘宣联合军团的knightare,踩着堆积满地的残骸,提着剑逼了上来,准备把他们挨个刺死。 “真神伟大!”轰!! 就在此时吉尔克斯坦的伤兵们引爆了knightare里的自毁装置和包围过来的十几台euknightare同归于尽了。 半个时刻后,战场终于重归寂静,暮光和血色的笼罩之下,喊杀声和夕阳一起,渐渐沉了下去。狭长的荒原战场里,此时一片“庄稼繁茂”的景象,但这些庄稼,全是双方knightare的残骸,吉尔克斯坦人的确兑现了承诺,他们几乎没有人当俘虏,全部英勇的战死沙场。 随后,退出knightare日向阿基德、刘宣等将佐走到夏利欧已经被发现的尸体前恭敬致哀,几名亲兵用担架把他的尸体给抬走。 “这场战争,所有人,都是失败者。”刘宣不无感伤地说到。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居然一语成谶。 三个月后…… 北方是希腊国境线对面就是小亚细亚,灯光雪亮,排列着乌光闪闪的knightare和装甲防爆车,如同挡住国境的钢铁大坝。 eu几乎把所有军力都调到这处于吉尔克斯坦接壤的边境地带。原因就是从东方奔泄而来的汹涌人流此时已经让eu陷入末日般的歇斯底里。与之对比的是在杀人武器瞄准下,吉尔克斯坦难民视若不见地席地而眠。难民最前端离那道坦克大坝只有几十米。 东方的青白泛起得更多了。一窝小鸟在近处的灌木丛里啁啾。前吉尔克斯坦军总指挥福格纳从睡梦中醒来,从刚懂事他就梦想着成为凯撒、拿破仑那样的名将。 此时他真的有了一支队伍。两百零六十万人,人类历史上何曾有过如此庞大的大军!可惜这里既无英雄乐章和浪漫激情,也无凯旋仪式勋章和鲜花美酒,只有无边的饥饿、瘟疫和死亡,灰色的人流铺天盖地滚动,如滔滔泥浆。然而,这支凄惨的大军难道不是比他和夏利欧带领的军队更荣耀的横扫世界吗? …… 从天亮起,吉尔克斯坦难民一直在小亚细亚境内集结。队伍前端由一排肩并肩的年轻男人组成人墙,始终无人超越。现在,人墙如同门一样打开。一排老人从中走出。老人们走得很慢,乱哄哄的走向国境线。 最中间那个老人足有九十岁了。福格纳认得他。刚上路时他还风头挺健,敢跟六十岁的人比脚力。以后的旅程全是他固执的孙子用自行车推着走过来的。老人自己则见人就惭愧地唠叨∶活不了几天的人了,还拖累队伍,分吃食物。现在,老人虽然步履蹒跚,却自豪地挺直胸脯,高昂着头。 国境线上的高音喇叭此刻正用蹩脚的吉尔克语警告着∶前面有地雷,不要前进! 为了防止偷渡,这两个月eu军队在边境线布设了几万颗地雷。主要目的是让吉尔克斯坦难民望而生畏,不敢逾越。为了防止难民误触地雷还全都暴露着,涂上醒目颜色。地雷前面插着吓人标志。真真假假的拉火索如蛛网般密集,明明白白地告诉每一个人∶往前走就是粉身碎骨! 可惜根本就没有用。 老人们的头发在风中好似一排飘扬的白色火焰,显得那么圣洁。他们不理会警告,继续向前走,好似前面不是炸弹,而是天国。 “轰!” 第一声爆炸使每个人全都不自觉地痉挛。随后爆炸便连成一片。那些腾起的火球快速地吞没老人的身影。当爆炸停止,硝烟随风散去,已不见老人们一点踪影,好像全体飞走了,飞上了天。地面干干净净,只剩一角衣服在一棵燃烧的桩子顶端飘了一下,也化成升腾的火焰。爆炸后显得极静。 福格纳心中没有叹息或悲伤。如果他在老迈之年能选择这种死法,应当算最安乐也是最心满意足的。 国境线另一侧,eu军总司令蕾拉玛露卡尔木然的看着eu士兵在爆炸时训练有素地卧倒,刚起身不得不又一次卧倒。原本吉尔克斯坦战争就要结束,结果一颗莫名其妙的friedy弹头突然在吉尔克斯坦首都麦纳麦爆炸,紧接着就是无数的难民涌入eu,理由?都是现成的:eu不是所有平民的庇护所吗?我们都这么可怜了,就不能去你那里暂避一时吗? 整个难民队伍从凝固的波浪变成洪流,无声而和平地开始流淌,这时eu的士兵们才反应过来,士兵的手指勾住扳机,无数威力强大的武器在等待驱动的命令。军官们的眼睛全盯住将军。将军的脸都看向蕾拉。 此刻蕾拉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紫红,呼吸中透出窒息的嘶鸣。久久她终于下了命令,“向天三发,放!!” “砰!砰!!砰!!!” 国境线上,难民已开始四散溃逃。边境线被人海淹没。人们从水泥桩上面翻越,只当是跨过一道土墚。从了望塔上俯瞰,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人海隆起的一道鼓包,就像撞上了横礁的河流,虽然掀起一道翻卷的波浪,却依然不停地继续向前奔流。 “阁下我们应该有进一步的行动!”面对这个乱局,阿基德谨慎的建议到。 “您能向他们开枪吗?”蕾拉问道,对于这句话阿基德的表情像吃了一剂苦药,只是摇了摇头。 “我被全球军界誉为防御专家。”蕾拉惨然地一笑。“但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战争。要抵御的不是残暴的敌人,而是无边无际的绵羊。我打了一辈子仗,自信能抵御一切强敌,到头来却是白当了一辈子军人。” 此刻福格纳也跟着乱哄哄的人流向里面挤,突然他感到眼前这番景象和他少年时代的梦境产生了一种神秘的相通。这铺天盖地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枯槁人群与凯撒、拿破仑的大军别如天壤,却同样是胜利者,由这亿万双老人、孩子、怀抱婴儿的女人的赤足踏起的烟尘将所向无敌地弥漫全世界的天空。 想到这里福格纳沉默地注视正在深入的难民。他长叹一口气。 南辕北辙难民观 堵截难民的工作整整持续了一天,总算把他们重新驱逐回了大陆另一边。 下午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蕾拉决定抽空去医院一趟。既是看看久久未见的和鲁路修,也去看看之前因为脑震荡复发同在医院的周静怡。 由于难民问题已经稍稍缓和,医院已经解除了一切封锁。再加上那些平时如影随形记者也各自散了关注难民题材,因此此时生在医院的蕾拉反而是难得清静。 进入电梯。蕾拉先去了最顶层的病房。在打听到鲁路修的新房间号后,她却无端的迟疑起来。 也许。知道他是平安的就行了。不用特意来医院的。 病房的门半掩着。从门缝望过去。正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随即她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碗,舀起一勺里面的热粥吹了吹,小心的喂在了病床上鲁路修的嘴中。 鲁路修穿着病号服。半靠在枕头上。神情虽然依旧是慵懒而迷茫。但眉梢已经没有了恐惧眼角皆是含笑的看着眼前人。随即笑盈盈的张嘴。由着将热粥喂进了自己的嘴中。 似乎画面就在此定格。窗外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暖暖的。带着温馨的场面。 看见这一幕蕾拉决定不打算进去了。她不想打扰两人此时温馨宁静的场面。能亲眼看着妈妈这样开心,心愿已了。 “现在去看看小静。” 来到周静怡病房前,蕾拉扭了一下门锁,门应声而开,她一步便跨了进去。周静怡正斜靠在床头看着一份报纸。她的气色非常的不错,看来脑震荡并没有什么大碍。 正在给周静怡削苹果的刘宣一看夏建来了,慌忙站起来迎接。 “小静阿宣正好你们都在,我有些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是什么蕾拉姐姐?” “是这样,最近难民的事情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了,有些人劝我接收难民,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你们觉得呢?” “你说的是不是这些人提的意见?”说着刘宣把刚才削了一半的苹果削完后递给了周静怡。又把周静怡手里的报纸拿过来递给了蕾拉,上面头版文章把吉尔克斯坦难民写的无比可悲,总之核心观点是应该接纳难民。” “你怎么看?”草草看了几眼后蕾拉问道。 “坦白说,蕾拉这件事如果我是个局外人我会感动,会在一些地方产生共鸣,但是总的来说,这篇文章情感很充盈,理性不达标,文字很考究,逻辑欠考虑,更多的是是情感上的宣泄,而不是逻辑上的胜利。 比如我提几个问题。 第一收容了难民安置在哪里?你波兰?意大利?希腊?还是莱茵联邦?每个国家安置多少?安置费用怎么算?eu十几个国家光是这个就要闹翻天了。 第二怎样保证难民里没有吉尔克斯坦残余军人? 第三蕾拉你本来就是布列塔尼亚贵族,现在您来提倡接纳一群非eu人,这确实不会触动eu民众的敏感情绪吗? 既然写成了文章想要深度讨论为什么对于后续解决方案只言片语几笔带过?为什么不充分考虑国情?为什么不考虑eu本身的人口基数和发展需要?为什么不深入分析这种方案在eu的社会环境中的适应性问题?蕾拉这些你想过没有?” 见蕾拉沉默着没有应答,一旁没有说话的周静怡开口了。 “其实这不怪蕾拉姐姐,她天性善良,她曾经的职业医生赋予了她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可是渐渐的 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些帽子所附加的“公平正义”“追求真相”等标签束缚住了,她需要甚至必须去做政治正确的事,因为外界的声音太过聒噪,以至于她在不断告诉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和别人不一样。 一个公众人物很难避免被讨论、被批评,甚至被侮辱和误解,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作为局外人很难看清楚说明白,这种表达上的“小家子气”显得气度不佳。” 也就在这个时候,刘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对不起小静,我先出去一下。” 为了不打扰到小静和蕾拉,刘宣赶紧站了起来,接通了电话往外就走。 “怎么了?”见一向直来直去的刘宣这么神秘,蕾拉好奇的问周静怡。 “我也不知道,最近哥哥的电话非常多,叶成勋哥哥似乎也在忙什么,问他们又不说……” 灰姑娘的最新版 “再讲一个故事主君姐姐,最后一个,求你了姐姐。” 印度洋一队布列塔尼亚舰队旗舰的舱室里。 此刻穿着睡衣戴着睡帽的夏洛特正趴在简单的床铺上磨着面前没有隐藏面容的摩德瑞——米蕾学姐。旁边床铺上那位只比她小两岁的玛丽贝尔布列塔尼亚也同样拼命地点着头来表达她想听故事的心情——很显然,她还不能用流利的法语来表达她的意愿,毕竟从小就在阿拉伯地区长大。 见主君并不动容,稍大一些的夏洛特立刻说道:“否则我们是不会睡觉的,你也别想离开我们。”见状一边的玛丽贝尔依旧拼命点头。 “好……好我讲,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但是我可说好了,这是今晚的最后一个故事了。”对于这两个磨人的小妖精,米蕾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我们讲灰姑娘的故事怎么样?” “又是仙女一类的垃圾故事。” “要不讲这个,要不就没有故事!” “好,就听这个,也许我们可以修改下让它更有意思。” “随便你了,很久很久以前……” “没劲!!” “抗议无效,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叫灰姑娘,灰姑娘住在一个宁静但简陋的小农舍里。” “等一下为什么灰姑娘一定是女孩子呢?” “是啊,灰姑娘为什么不能是一个男孩子呢?” “好,只要你们俩快睡觉,我们就改成灰小子。” “灰小子住在一个宁静的小农舍里……” “把它改成服装店。” “为什么是服装店?” “为什么不能是服装店?” “好,灰小子住在一家服装商店里,他有三个丑陋的同父异父姐姐……” “把他们改成哥哥!” “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有个好主意,让他们变成日本武士。” “日本武士在服装商店?为什么?好,这没关系,三个日本武士哥哥,他们对灰小子很不好。有一天国王的信使来到农……服装店,宣读一份皇家公告,“大家都听清楚了,尊敬的国王陛下宣布……”” “把信使改成rap歌手,让它一边唱一边说。” “可是……好,有一天rap歌手蹦着迪斯科来到了服装商店。” “大家伸直了耳朵听仔细 尊敬的国王开舞会 要吃要喝随便你 国王的女儿真美丽 被她看上可不容易 受到邀请你们快去” “几个丑妞……不丑武士,不许灰小子去参加舞会,几个武士都很兴奋,希望他们中的一个能被公主看上并嫁给他,我念的怎么样?” “不错……” “谢谢,到了晚上武士们都去参加舞会了,只有灰小子留下来看店,忽然仙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劲!仙女最没有意思了!每个故事里都要有一两个仙女。” “我们让她变成来买衣服的世界头号大富翁。” “好,没问题,突然世界头号富翁出现在了灰小子面前,要满足他三个愿望,灰小子说我只想去参加舞会,这个世界头号大富翁拿出了他的魔杖……” “把它改成信用卡……” “是,拿出了他的信用卡,买了一辆豪华跑车,一身最新款西服,然后这个最富有的教父告诉他说,“明天就要开始启用最新型号跑车了,所以午夜十二点前你必须回来!”灰小子终于可以去参加皇宫里的舞会了。” “不不不,把它改成夜总会。” “我说的就是个夜总会,当他和公主一见钟情,到了最伤感多情的部分了……公主非常美丽。” “把她也改成一个武士!” “不,夏洛特姐姐,让她穿太空服,她是一个宇航员。” “不,贝尔再厉害一点,她是一个赛车手,还是两姐妹!” “不对,不对!公主只有一个而且是普通人。她和灰小子一见钟情,他们一起跳舞,跳啊跳啊跳啊,他们忘记了时间,突然时钟开始敲响十二点,灰小子必须在恢复原型前赶回去,匆忙之中他掉了一只鞋子……” “什么时候狼才出来呢?” “狼?灰姑娘故事里没有狼。” “这是童话故事对吗?” “是啊,每个童话故事里都应该有一只狼,有时候还是两只。” “我们要一只狼,我们要一只狼!” “等等孩子们,灰姑娘的故事里没有狼。” “那我们可以自己编一个,听着夏洛特姐姐,灰小子跑出了夜总会突然一只凶猛的大灰狼跑了出来。” “不不,贝尔,听我的正当我们的英雄要被狼吃掉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大地震。” “好主意,地震过后,地上裂了个大口子,这时候恐龙出来了!” “恐龙,灰姑娘的故事里怎么会有恐龙?” “恐龙出来以后在城里到处乱窜,他们吃了好多汽车和人!” “停!停!!好了你们的胡闹该结束了,谁再不好好睡觉,我就把她挂到甲板的了望台上去!!!” 一听这话夏洛特和玛丽贝尔吓得再也不敢吱声了。 走出舱室变回摩德瑞的男儿面貌后,米蕾不禁感到身心俱疲。 “乖乖,这比打三次战役还累,弗兰克斯小姐要是再不回来,我非被她们磨死……不过,这故事多像我和他啊!” …… “殿下,阿修雷阁下回来了,正在指挥室等您。”这时一个卫士突然出现,打断了摩德瑞的遐想。 “好我们去。” 说着摩德瑞就跟着卫兵向指挥室走去。 吸血鬼的红蝙蝠 在南亚的某处海岸边,阿修雷铁青着脸,带着一队布列塔尼亚近卫knightare,停泊在布列塔尼亚旗舰的甲板上——此刻他已经直到吉尔克斯坦的夏利欧已经被蕾拉彻底消灭了,自己这样孤身回来面见摩德瑞一定会受到严厉处罚的。 待到阿修雷进入军舰来到会议室,与主君摩德瑞握手并互相问候后,就连忙辩解了自己为什么抛弃吉尔克斯坦军队的原因,“这些伟大的同盟(这是军中给吉尔克斯坦人起的揶揄外号)完全不听的我的意见一意孤行掉进了敌人的陷阱,完全毁灭。” 但这次摩德瑞的语气却难得和善起来,下面他所说的话更让阿修雷吃惊,“没什么阿修雷这些人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那些难民发挥作用了,至于你阿修雷先生以后中东这个战区的指挥权,就全部托付给你和了,我只在这儿逗留段时间就返回澳洲,以本人的名义给你招募更多的军队,之后我会把琼罗派来,你和她要精诚合作,一定要抵挡住eu的军锋。 并且我个人建议,不要将主力猬集在海岸一线,我在澳洲的时候,听夏洛特说过刘宣领导舰队的优秀战斗力,他们的船只能发射足以摧毁所有物体的舰对舰导弹,把军队填在海岸边就是找死。” “是,是的。”见一贯脾气不好的主君如此表态,阿修雷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将营地设置在内陆深处的沙漠,另外在海岸边配置了轻便的近战型knightare袭扰,这样就可以拉长eu和刘宣的补给线,让他登上海岸后,就动弹不得。” “很好,看来你我达成一致了。”摩德瑞带着种冥思般的语气,缓缓说到,随后对阿修雷说,“你去组织整体的防务事宜 当阿修雷还想说些什么时,摩德瑞示意他不要再说,随即离开了会议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主君整个人的性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过去战败轻则撤职重则禁闭,如今这是怎么了?”对于这种情况,阿修雷有些怔怔地还立在原地。直到卫兵喊他,才反应过来,带领自己的人离开军舰,去组织作战。 结果刚刚走到军舰的的甲板上前,阿修雷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军舰旁的海面上,几只硕大的鲨鱼正张着血盆大口,几个心惊胆战的士兵则使用长杆,不断地拍打约束着这些海洋猛兽。并开始抛洒一些被裹叶包着的物体给鲨鱼吃时。 看到此情此景,阿修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也不清楚摩德瑞最近到底在干些什么,虽然确实有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涌起,但现在他也只能耸耸肩,离开了。 此时,摩德瑞正在这艘军舰最深处的一个舱室和某人交谈着,这里满屋子都是鹦鹉和长尾雉乱飞,落得他满头都是羽毛,而在房间靠近窗户的地方,一个人正坐在把长椅上,几只马来亚果蝠正在他的肩膀和头顶飞上飞下,“摩德瑞你来了。”这个人语调非常沉稳,随后拿起个香蕉,剥开了送到头上一只叽叽叫的蝙蝠嘴里,等它吃饱以后,自己把剩下的给吃掉了。 “靠这个真的能打败敌人吗?” “当然,人类所创造的文明在大自然之神前是如何的渺小,这些年里我唯一悟出的真谛就是这个。” “这东西不会传染给布列塔尼亚人?” “绝对不会,这些蝙蝠都受过ass光线的照射,只会攻击指定的特殊群体。” “那就好。” 我马上还要去临近舱室观看蝙蝠的夜间活动,那就告辞了。”说完,那个人就从长椅上很庄重地站起来,几只蝙蝠扑棱棱的飞到椅子上,带着嘈杂的声音,随后又飞扑到那人的肩膀上一起离开了房间。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他能让世界都乱起来。”这是摩德瑞对他的评价。 杰雷米亚童年忆 在房间外边,蝉儿鸣叫着。这种身形虽小,但却有着吵闹声音的虫子的学名是叫什么呢?多半有写在昨天看过的图鉴上。坐在窗边的桌子旁,杰雷米亚一边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医生的话语,一边翻着脑中的图鉴。然而,仅仅是朦胧地浮现在脑海里的记述无论怎样都无法带来鲜明的感觉。 此刻杰雷米亚陷入了了回忆,就这么向窗外投去了视线。 …… 正门前那铺着石头的地面上停着大型汽车,佣人们抱着行李,忙碌地走动着。同样的事情也在公馆里上演着。就是隔着门,都听得见走廊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停下的往返的脚步声。 继承了从波旁时代延续下来的传统的布列塔尼亚的夏天,正是社交的季节。 到初夏时分,平常居住在乡间领地上的贵族们也开始返回首都,像蝴蝶一样地在聚会与聚会之间忙碌地飞来飞去。仿佛聚会才是人生的粮食一般。 杰雷米亚的父母,在下周将移居到首都潘德拉贡中心部附近的别墅里,在那里度过将近三个月时间。 已在社交界中初次亮相的兄长们,和尚且年幼的妹妹,都要随着父母一起去往别墅。但是只有杰雷米亚像往年一样和祖父以及几名佣人留在了首都近郊的家中。他处在还不足以在公众前露面的年纪,而且待在狭窄的别墅里也会觉得很无聊,以前的经验让他了解到这一点。 父亲那无论何时都带着贵族腔的申斥,到了夏天就能摆脱了。家庭教师也在雇主看不到的地方稍微松懈了起来,这样就可以从他眼皮底下跑出去。也能读起平常父亲不会抱以好脸色的,祖父的那些和军事有关的藏书。 纵使会迎来没有双亲的生日,对杰雷米亚而言,夏天仍是一年中最喜欢的季节。 每天,将日历上的日期逐一涂抹,翘首等待着剩下的日子。在出发的三天前,侍者们会抱着平常见不到的上等织物和美丽的工艺品东跑西窜。那个景象也总能让杰雷米亚的心跳跃起来。 将视线转回房间里,看向放置在暖炉上的金工艺座钟。从前祖父从皇族那里领受的此物,是在这个时代里少见的手摇式,钟表的长针每走过一圈,就会发出可爱的八音盒的响声。 座钟似乎是祖父相当年轻时得到的,早晨卷上十遍的螺丝是祖父每天都要进行的习惯活动。不过,长针在离傍晚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是不一样的。知道这个的,如今只有祖父本人和杰雷米亚而已。 咔嚓,伴随着内部发出的金属摩擦之音,座钟提前五分钟发出了带着透明感的旋律。有着老年绅士外表的家庭教师一瞥怀表,安静地合上了书本。 「杰雷米亚大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剩下的问题当做后天的课题,可以吗?」 杰雷米亚对那句话不置可否地颔首,合上了教科书。然后对着步向走廊的家庭教师马虎地道了声别,自己也跑出了房间。 背朝台阶跑下去,穿过走廊。目的地是楼下的祖父房间。 他轻轻推开厚重的木门,房间里并没有点灯。几乎被书架围满了四周的房间,即使在白天也暗得让人毛骨悚然,不过,杰雷米亚不在乎这点。 他开了房间的灯,从作为目标的书架上拿起想要的书。有着上等装订的书本有着几乎能让杰雷米亚一手抱起的大小和厚度,其重量当然也不遑多让。 一边留意不让贵重的书本掉下,杰雷米亚一边注意到祖父桌子上的书。他脱下鞋,跳上了皮面的椅子。大大的椅子对于少年的身体来说稍微高了一些,不过如果用膝盖跪在上面的话,正好能看到放在桌上的书本。 他连目录也没看就直接翻起页来,杰雷米亚马上找到了想看的部分。那是如今成为了皇妃殿下,传说的骑士侯,闪光的玛丽安娜妮也曾驾驶过的knightare fra加尼米德的内部构造图。不像图鉴那样省略了各种东西,而是装订起来的真真正正的设计图。那是祖父过去从那开发之中得到的东西。 作为名门贵族的长子而生的祖父,像是逃离家庭一样地进入士官学校,参了军,然后与技术人员们一起参与knightare fra的开发,进行着驾驶操作。伺候,祖父因自己父亲的死而成为了哥特巴尔德家族的族长,从军中退役。听说这本书是祖父的退伍纪念品,作为二十余年的军人生活的集大成之处,一直是最重要的物品。 不用说,它在学术性上也十分的贵重。鲜少有被公开出版的图样和开发初期的草案的合订本,除了当事人以外没有谁能拥有。尽管如此,如果杰雷米亚期望的话,祖父无论何时都能允许他来读这藏书。那也是不喜欢孩子接触这类东西的杰雷米亚之父,少数能允许的几个范围。 外观的粗鲁和操作性的恶劣,都是被喜好优雅之人所嫌弃的缺点。即使是消去了这些缺点,贵族中的一部分还是只能看到knightare fra野蛮的一面。而杰雷米亚的父亲在这方面的倾向特别强。 成长为青年之后成为了贵族社会的一员,说不定对父亲带来了某种影响。但是对于只有在谈到knightare fra这个话题时变得不高兴的父亲的样子,杰雷米亚稍微有点悲伤,不能和父亲分享喜欢的东西实在有些寂寞。 杰雷米亚想,父亲大概不怎么明白这knightare fra的魅力。 还拥有改良的余地,正被慢慢地磨练着的设计和内部结构,有着了解就越是让人为之吸引的力量。工作的精细度一点点地增加,knightare所能做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它已经不是一启动就失去平衡倒下的木偶了。如果长远一点看来,它无疑地将会担当起军队的主力。 就算父亲自己讨厌那一存在,但就算是不晓得它在今后对军人的实用价值,或是与贵族在经济上的关联的孩子,只是对knightare fra有兴趣而已,也不必连这点都看不顺眼。 他至今为此对这件事想过很多次,不过总是没有答案。这一次也依然找不出解答。杰雷米亚放弃了思考,把意识转回了书本。几乎在同时,视线里出现了一片影子。他愣了一下,仰起脸,眼前是祖父的身影。 「杰雷米亚大人,你在听吗?」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从记忆回到现实的杰雷米亚禁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医生有些吃惊地将其阻止。 阁下明天我可能要请个假了。 为什么? 您知道,明天议会要讨论难民的收容问题,作为eu议会的成员我也要出席。 难民什么难民? 就是最近那些吉尔克斯坦人,蕾拉阁下和约尔阁下要展开辩论。 好的您去,不要在意这里。 谢谢您,杰雷米亚大人! 温柔新世界特篇 各位不知不觉已经整整四个月最近有人反应时间线有些混乱,请大家多多支持,本人还会继续更新下去今天特意整理如下: 2006年x月x日 cc与毛分别 2007年x月x日 收养蕾拉。 2009年5月x日 玛丽安娜拜托了柯内莉亚一件事(原文没写下去,应该是撤掉白羊宫守卫)。 2009年7月x日 在玛丽安娜去世两个月后,鲁鲁修获准谒见沙鲁鲁。 2009年9月xx日 鲁鲁修与娜娜莉以留学的名义前去日本。 2009年9月xx日 朱雀解救了被小孩子围攻的鲁鲁修,此事件发生于一季配图广播剧一的一星期后。数日后(某个星期日),朱雀帮助了受伤的鲁鲁修。从那之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增多。 2010年4月xx日 枢木玄武死亡。 2010年5月12日 朱雀、鲁鲁修与娜娜莉三人住在枢木家的海边别墅。 2010年8月1日 布里塔尼亚进攻日本。(注:原文是在8月1日的报纸上写着侵攻的新闻,所以侵攻时间也可能是昨天,即7月31日) 2017年4月x日 克洛维斯身亡。 2017年4月或5月 河口湖事件,黑色骑士团登场。 2017年6月xx日 成田连山事件。 2017年7月x日 东京湾事件。 2017年9月x日 cc杀死了毛(原文是“一周前”,也可能是8月底)。 2017年9月xx日(九月过半) 黑色骑士团吸收日本解放阵线残党(推测是藤堂及四圣剑),并改组。 2017年9月xx日 朱雀被尤菲米亚授予骑士称号。 2017年9月或10月 神根岛事件。 2017年10月x日 在神根岛事件后,朱雀返还尤菲骑士称号。 2017年10月x日 九州事件。 2017年11月x日九州事件三周后 格拉斯顿骑士抵达十一区,修奈泽尔离开十一区。柯内莉亚与玛丽卡相遇。尤菲米亚提出建立特区 2017年12月x日 筹建行政特区日本。 2017年12月10日 早上,开始举行行政特区日本建立仪式。上午十一点半,尤菲米亚死亡。当日,十一区发生暴乱。 2017年12月11日 黎明前,政厅攻防战开始陷入消耗战的状态。鲁鲁修与柯内莉亚开始对决。当天,zero离开战场前往神根岛。 皇历2018年娜娜莉在父亲不列颠皇帝名义上的保护之下(实则同时带有部分监视性质)开始生活了5个月; 皇历2018年,鲁路修在cc的帮助下又恢复了记忆。黑色骑士团再次崛起; 皇历2018年5月娜娜莉当了11区的总督; 皇历2018年鲁路修得知真相后杀死了98代皇帝与母亲当上了99代皇帝。 简单的平铺直叙 “今天,是关于eu新议案演讲与互动的第二场,今天出场的仍然是现eu轮值主席蕾拉小姐,有请。”主持人是eu的一号男播音员,竞选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和往日的娱乐选秀不可同日而语,电视台在选主持人的时候也特意挑选了稳健庄重的新闻节目播音主持。 掌声雷动,蕾拉从幕后走向演讲台,气定神闲地往台前一站,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下,场下的每名观众都感觉自己被她柔和的目光熨了一遍那般,很舒服,很体贴,本来已经快要停息的掌声又重新响起,形成了一个新的波峰。如果说,第一次的鼓掌,是出于一种礼貌,也是由于台下镇海区干部的带动的话,第二次掀起的声浪,刚是人们发自内心的嘉许与欣赏。 台下的观众包括电视前的刘宣在内都张大了嘴巴,这是他认识的蕾拉吗?她的一举一动,都伴随着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从容和自信,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以前就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尊敬的各位选民,今天,我非常荣幸地站在这个演讲台前,阐述我的观点,我今天需要做的,是想办法打动您,让您把手中那神圣一票投给我,这不仅是为了我个人,也是为你们自己。” 最先发言的是蕾拉,“同胞们,我是蕾拉马露卡尔,没有人比我更愿意亲近你们,帮助你们。没错。我是布列塔尼亚最古老的贵族后裔,但从我成年起,我就在第一线服役,和所有出身普通的人战斗在一起。我知道,你们渴望安宁的生活,而我要做的。就是将大部分民众的渴望变为现实,这即是执政者存在的价值!如果有人对我说,蕾拉啊,你在面临君士坦丁十一那样的结局,我绝不会认为这单纯只是对我的恫吓。这是场惨烈的战斗,惨烈的程度我之前在提案后遇到的百般阻挠时即能看出。恫吓也许会成为杀戮,但我要对你们说,为了你们的福祉,我绝无畏惧,真正的猛士视黑夜为坦途,我会像所有的军团兵士那样,对敌人说,拿起你的武器来,民众会决定我们双方,谁会在历史上留下美好的令名,抑或相反。。。。” 这是蕾拉的开场白,一如既往的平铺直叙,娓娓道来,没有豪言壮语,没有官样文章,也没有大道理,更没有一二三四条的八股文章,给演播室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只有一种感觉,她不是在演讲,而是在和自己面对面地促膝谈心,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专门说给自己听一样,那种亲近感,几乎是油然而生。 不过,蕾拉的出场,在另外一个场合,却引来了一片讥笑声,那是巴黎约尔的客厅,令人意外的是弗兰克斯也在。 嘲笑者是几个eu人,说的却是布列塔尼亚味的法语,约尔一直都是靠他老爸虽然被送出过国,语言却差的厉害,读写能力都有,听说就差多了。只有靠弗兰克斯为他翻译。“他们在说蕾拉穿得很傻,跟要结婚似的。另外,他们还说蕾拉的表情太严肃,像上刑场。” 约尔仔细一看,没错他这个前未婚妻的演讲确实铿锵有力,一板一眼,颇有气势。演讲完毕是互动,这时的蕾拉已经放松了很多,一面很绅士地回答问题,偶尔还会说两句比较幽默的话,虽说不是特别好笑,但在那种场合,效果却非常明显,常常引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哄堂大笑。 “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弗兰克斯对约尔说。 “什么环节?”约尔不明白。 “托儿,蕾拉有托儿。那些笑的,鼓掌的,好多都是托儿。你看那一边,每次话音一落,他们就会带着鼓掌。” “这很奇怪吗?”约尔不以为然,他很清楚,任何选举,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哪怕是最拙劣的电视导演都会这一手,任何一个综艺类的、谈话类的节目,事先都会彩排,教观众如何鼓掌,如何笑,甚至于尖叫,哭泣。每次eu大型集会都会在下面安排一批领掌员,手里拿着讲话稿,需要鼓掌的地方事先标好,说到自然停顿,领掌员就会带着大家热烈鼓掌。这种情况也不仅限于官方,民间也一样。有的人家办丧事,甚至会雇佣一些职业的哭来做托儿,这些人很会哭,能哭的惊天动地声泪俱下,让旁观者都黯然神伤,别说是死者的亲人了,就是旁人,这么一带,悲伤的气氛也就出来了。 “不过,约尔先生,有这一点,即使对手很强大,靠我们的力量,就能顺利让法案通过的。” “那就有劳了”约尔用纯正的布列塔尼亚土法语回了一句,这次他完全听懂了。 电视辩论新议案1 第二天蕾拉忙里偷闲又去了医院一趟,鲁路修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当雷拉进去时才发现卡莲也来了此时正和一起看电视,电视里约尔正在进行自己的演讲,同样是电视直播。 应该承认约尔这小子别的不行,耍帅的本事还是有的,连卡莲也承认那是一次惊艳的演讲。站在讲台上的约尔,面对直播,落落大方,从容镇定,一边熟练地操作鼠标进行ppt演示,一边娓娓道来,这个理论、那个定律,各种各样的政治正确名词层出不穷,更难得的是他讲的深入浅出,明白晓畅,甚至把接纳难民和提供新经济增长点联系起来,把一帮现场观众忽悠五迷三道。 “没问题,听说下面就是议案辩论?”看着电视上自信的约尔,卡莲担忧的问道。 “绝对没问题的。”蕾拉倒是显得十分自信。 2021年8月23日,马上,蕾拉就要赶到电视台去参加议案公投的最后一个环节:电视辩论。 医院里再一次帮蕾拉理了一下衣领,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感觉再也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才满意,然后说了声:“去。” 经过十几天的调养,鲁路修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虽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身体已无大碍,考虑到和鲁路修身份特殊,因此就正式办理了出院手续,搬进了蕾拉自己住的安全屋里。最悲伤的时间总算是过去了,在家没什么事,主要任务就是照顾鲁路修的饮食起居,再加上蕾拉还特意雇了一名负责日常照顾生活的服务员,所以反而轻松了很多只是碍于身份不能随便外出,这反而让蕾拉多了很多时间谈心。 。。。。 两人下楼,刘宣卡莲已经在下面等着了。身为军人出身刘宣他们做事一向有分寸,至少是在eu蕾拉这一亩三分地,无论是刘宣还是卡莲都是很低调的,正常只开一辆半新不旧的改装西雅特。对于这两位老朋友,蕾拉倒是也没什么客气,直接钻进车,三人直驱市中心。 还是那个演播大厅,按组委会的安排,蕾拉和约尔是要一起从后台出场的,因为是政治辩论,出场仪式自然不可能像选秀节目那样搞得那么夸张,但最基本的音乐和灯光还是有的,也算是一种声势。卡莲早知道这个程序,就和刘宣一起到台下的观众席上坐下来,蕾拉则直奔后台,现在,离他们出场还有十分钟。 到了后台,早有工作人员在那里等候,看到蕾拉连忙过来打招呼,然后领着她进了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那是平时演员候台的地方。也许是因为需要,当然也不排除巴结的可能,那个工作人员在快到房间的时候给蕾拉汇报了一些情况,很详细:“雷拉小姐,约尔议员五分钟前已经到了,正在房间里等着您呢。等会你们是要一起出场的,到时我会来请你们的。” “好的,谢谢。”蕾拉打发了工作人同,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和金壁辉煌的演播大厅对比鲜明,候台室非常简陋,水泥地面,墙边的一排塑料座椅,头顶上两只四十瓦的日光灯,没有任何装修,墙解还堆放着一些杂物。这和很多酒店有得一比,餐厅永远整洁漂亮,厨房永远杂乱肮脏。 房间很空,只有一个西装革履、身高体壮的大个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坐椅上,对于他蕾拉再熟悉不过了:马露卡尔家族现任家主、自己的前未婚夫约尔。 对对手,是应该拿出比朋友更多的礼貌的,虽然这种礼貌并不意味着尊敬。深黯此道的蕾拉没有怠慢,连忙走过去伸出了手,笑着说:“好久没见了,约尔!” 约尔斜了蕾拉一眼,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向蕾拉伸出了手。这种态度,蕾拉没有在意,因为之前的事,他们现在是仇敌,对方无论是何种表现都不奇怪。 “蕾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风度?”约尔依然是那种不屑一的态度。 蕾拉微笑不语,算是变相默认。 电视辩论新议案2 “其实,我交不愿意和你握手,因为我非常讨厌虚伪的人,可是,抬手不打笑脸人,我就勉为其难恶心自己一下。”不出蕾拉所料,约尔的话依然非常刻薄。 想到这里不是斗争的地方,蕾拉也不想和他多计较,但是对约尔的轻慢,蕾拉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丝不快,她忍不住说了一句:“约尔议员,您似乎过了点。” 也许是终于有了对手的回应了,也许真的是不吐不快,约尔忍不住了:“很过分吗?我不这么想,替你背了这么长时间的黑锅,老实说,我看到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怎么说?”蕾拉依然不温不火。 “蕾拉,我们现在就是你知我知。我父亲的事是你干的,可这个黑锅却是我们整个马露卡尔家族背了,你够险阴,也够虚伪,你说我是应该佩服你呢还是应该鄙视你呢?”看来,约尔这句话是憋了很久了。 蕾拉无言了。她心里很清楚,这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养父也就是约尔的父亲,当年如果不是约尔的父亲吉恩·史麦拉斯马露卡尔突然野心膨胀试图夺权,说实话以蕾拉异邦人的身份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eu的统领,但因此也难怪不知内情的约尔会对自己如此反感。他今天的发难,还真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的确战后他就是那个背黑锅的人,别说是约尔,换了自己,看到这样的人也会很不爽。 “你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的画皮,今天我一定会把它撕下来。”约尔恨恨地说了一句。 蕾拉还没有回答,门被敲响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蕾拉主席,约尔议员,轮到你们出场了。” 八点整,二人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演出台的幕后,分站两旁,只待主持人一声令下,就同时出场。 此时,可以容纳上千人的演播大厅已经人声鼎沸,掌声此起彼伏,“下面,有请今天这场辩论会真正的主角,蕾拉主席,约尔议员出场!”虽然是严肃的政治活动,可主持人还是没有忘记煽动观众的情绪,也许,刚才的热烈场面让主持人也兴奋得难以自持了。这让在后台监督的奥斯卡·哈梅尔却是眉头一皱:真正的主角,这叫什么话?平时的娱乐节目怎么说都可以,可今天这么重要的是,说这样的话,万一这里面有个小心眼的可就麻烦了,这些人咳嗽一声都是可以让eu晃悠几下的。直播节目的风险就是大啊,以后还是少搞为妙。 主持人的话音一响,音乐声中,蕾拉和约尔出场了。两个人一样的风度翩翩。出场的两个人,并没有直奔自己的分列舞台两侧的演讲台,而是不约而同地走向了舞台中间,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并且在互行注目礼之后,把满脸假笑的面孔转向了观众席。很多记者和观众用相机拍下了这一幕,舞台上镁光灯不停地闪烁,简直有点两国领导人会见的意思。台下,顿时响起了开场以来最为持久和热烈的掌声,经过了十多天的等待,大家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坚决支持难民落地,爱与正义必胜! 坚决反对难民落地,eu是eu人的eu! 看来,人气可都不弱啊。 “好了,自由辩论正式开始,首先,请蕾拉发问。”这回,蕾拉终于弄到了一个发球权。 电视辩论新议案3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蕾拉开口了:“约尔议员,之前我认真聆听过您的演讲,感觉受益匪浅,但也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借这个机会向您请教一下。” 蕾拉的话说得很漂亮,可大家都很清楚,这叫棉里藏针,现在是棉花,下面就是针尖了: “你的演说中讲了接纳难民的三个方面好处,第一,历史因素,作为世界上唯一的共和国,无论是露西亚革命还是日本战争,我们都敞开大门接纳了大批难民,这会大大提升我国政治声望;第二,经济效益,目前我eu的生育率下降至 2以下,年轻人口大量减少,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愈趋严重,接纳难民可获得廉价劳动力;第三 白小左:为什么我们的政府承诺收容如此少的难民?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我们对难民有非常大的恐惧。我们担心,在这些来自于叙利亚的难民中,可能会混入恐怖分子。 举个例子来说,有些人将吉尔克斯坦难民比作一碗巧克力豆。他说,如果有一碗巧克力豆,其中即使只有三颗豆会害死你,你还会愿意去尝试吃这碗豆么? 但是这样的担心被过分的夸大了,和事实并不相符。 自从1917年以来,eu一共收容了78万4千名难民。他们中只有3名难民因为犯罪被逮捕。所以这些难民中的恐怖分子的比率大约是26万分之一。这是一个非常低比率,比我们车祸的概率低多了,所以我们应该对所谓的威胁有客观认识,不要自己吓自己,而且蕾拉阁下自己也是这些难民中的一员。 蕾拉:约尔先生给出的理由看似理性,但却有不少逻辑漏洞。 首先我们要去承担什么风险,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虽然开车上高速公路的风险确实不小,但是我们每天要上下班,要出门旅行或者走亲访友,因此我们选择承担这样的风险。由于收容难民而可能造成的恐怖袭击的风险不是我们必须承担的风险,也不是我们应该承担的额外风险。因此即使其中混入恐怖分子的概率再小,也不应该成为我们增加收容难民人数的理由,更何况就在半个月前吉尔克斯坦还是一个肆意发动战争的战犯国家,并不具备被同情的理由。 约尔:可是蕾拉小姐,就历史来讲,我们从来都是对移民非常欢迎的开放国家,这也是我们能够取得辉煌的重要原因之一,1900年代我们特意引入了大批加勒比海地区的移民来弥补我们国家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我们甚至为他们支付了船票和安家费。1920年代有很多欧系布列塔尼亚人来到我们国家,1980年代有很多阿非利加人来落户,而2000年代则是东亚人民。无数历史事实证明,闭关锁国只能导致国家落后,而真正的强国都是崇尚开放和自由的。 蕾拉:首先我要纠正约尔议员一点,限制吉尔克斯坦难民入境的数量并不代表我们闭关锁国。 对于来自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高质量移民,我们继续保持高度欢迎的态度。比如来自于日本的日向阿基德和香坂绫乃,来自于拉普拉塔的索菲·兰德鲁,还有来自于世界各国的各行各业的人才,只有在eu这个大家庭他们才可能完全发挥自己的特长,追求自己的梦想。可见eu依然是一个非常开放和对人才有高度吸引力的国家。 其次从经济理论上来说,人口增长确实可以为一国gdp增长做出贡献,但前提是这些人口要加入到劳动大军,为当地经济做出贡献。但问题在于,大规模引进的难民未必能那么容易就融入当地社会并贡献他们的生产力。 约尔:每个国家生活在地球村这个大家庭中,当然有义务在其他人有困难时伸出援手,互相帮助,这里我倒是有些疑问,蕾拉阁下自己身为移民后代,是不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才拒绝同病相怜的人进入eu呢? ”真狠!坐在这里的绝大多数的观众都明白,大家都很清楚,约尔是要用和zero的密切联系来质疑蕾拉的收入和信誉问题,毕竟对这些eu民众一向颇有微辞。 “约尔先生,您说的很对。”听到这里蕾拉心里也是一紧。 但约尔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依然不紧不慢,自信满满:“蕾拉小姐,您一向要求我们eu官员要节衣缩衣、克勤克俭,令我非常佩服。可我今天却看到,您今天身上的这套西装,应该是来自国际顶级大师的手工缝制,价格应该不会低于十万法郎;您手上的那块劳力士,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限量珍藏版,目前在联邦下属的瑞士售价高达十万欧元。我们很清楚,您一贯清正廉洁,以您的收入和负担,是购置不起这么昂贵的行头的,这身行头当然不可能是借来的。因为,那块劳力士您已经戴了好几年了;至于这身西装,我们知道,这种顶级大师的作品,都是根据客户特有的体型量身订做的,穿到别人的身上根本穿不出效果。出于最善良的愿望,我不认为这些东西是您受贿得来,宁愿相信它是您借钱购置的。这我就很理解您为什么如此反对难民待遇的问题了。” 约尔话音刚落,会场立时便炸了锅。特别是那些年轻人,他们觉得,自己被深深地欺骗愚弄了,没想到,这个一心为公的号称七年来节衣缩食、含辛茹苦为妹妹治病的清廉干部,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贪官,居然如此的奢侈。一块手表就要十万啊,和他比,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乞丐,他们受不了了。 更有人推而广之,无原则地把这种现象扩大化了,上升到了难民问题上,蕾拉一定是收了超合众国的贿赂,才把我们一次次带入战乱,她都如此腐化,那些身居要职、重权在握的人又怎么得了?对贪官的不满在这一瞬间暴发了。 “蕾拉,你这个骗子!” “无耻的谎言!” “贪官下台!” 会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电视辩论新议案4 “请肃静,请肃静,大家难道不希望听听当事人是如何解答这个棘手的问题吗?”关键时刻,主持人发挥作用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场上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是啊,刚才听到只不过是一面之辞,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证实啊。再说了,即使是真的,也得听听人家的解释啊,就算是解释不通,也不能错过一场贪官理屈词穷的好戏啊。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蕾拉。 和所有的人一样,台下的刘宣和卡莲也很自然地关注起了台上的蕾拉,这一看,让他们基本打消了站出来为他解释的冲动。台上的蕾拉,压根没有一点点惊慌失措的样子,依然象刚出场的时候那样,处变不惊,胸有成竹。包括刘宣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开始为刚才的冲动后悔了,是啊,主角还没有开腔呢,我们瞎起个什么劲啊。 这时候蕾拉说话了:“约尔先生,您的问题提得很有意思,下面,我会给您,也给会观众和选民一个满意的答复。先说说手表的问题。”蕾拉边说话,边把不紧不慢地把左手腕上的手表给脱了下来,不慌不忙地说:“您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一块瑞士产的名牌手表,但要是说它值十万美金,却让我顿时有了中大奖的感觉,约尔先生,您给我一万元人民币,我现在就把他出售给您如何?” “那我可赚大了,不过,这有受贿的嫌疑,我想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约尔语带讽刺。 蕾拉又说话了:“很遗憾约尔议员,赚的不是您,是我。我说它是产自瑞士名牌手表并没有错,不过,它并不是您说所的世界名表、限量版的劳力士,而是一块非常普通仿制表。这块表由于多年来一直在生产,并没有怎么升值,当时我买的时候商场标价是四千五百法郎,还可以打个八折,也就是三千六百元,不过,我是在网上订购的,价钱又打了个折扣,是两千八百五十法郎。您说它价值十万,我更愿意相信您是出于善良的愿望,而不是故意诬陷,宁愿相信是您看错了。好了,我们可以谈谈刚才的交易了,如果您愿意以一万元的高价收购它,那我岂不是赚了?而且,君子坦荡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我不怕惹上受贿的嫌疑。”蕾拉肆意调侃着约尔的话。 这怎么可能?约尔实在是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如蕾拉所言,那他和弗兰克斯今天就导演了一出闹剧,一出愚蠢的闹剧,比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愚蠢。 不过对此,约尔他早有对策,他随即向台下某人看了一眼。一个大腹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郞声说:“各位,我是名表鉴定师,我可以上台帮候选人鉴定一下吗?” “可以。” 专家慢腾腾地走上了台,把手表拿到手里,左看右看,看完又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表情,越来越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样子。台下开始议论给纷。 “这家伙真是敬业啊,看竞选都带着放大镜呢。” “什么呀,八成是拖,瞧他看得那么认真,不会把仿制硬捣估成劳力士。” “这也能赖?我都分得清的,他还看了这么老半天,什么狗屁专家。” “莫不成真是一块劳力士?名表鉴定专家不会分不清。” 这的确是一块仿劳力士的仿制。”表行专家失望地说了一声,转身下台了。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约尔起的脸都绿了。 突如其来的剧变 “嘘----”场下喧闹一片,只是不清楚,他们这是在嘘约尔还是在嘘那个名表鉴定师。 “至于西装的问题,我能否避免回避?” 听到这个答案,会场一下子又喧闹了起来,大家都在想蕾拉为什么会这么回答。 “为什么?”主持人又问了一句。刚才的那个桥段两个人配合得很好,主持人以为蕾拉接下来又会有惊人之语,所以,不失时机地上来凑了一句。 “对不起,也许我的回答让大家失望了,但是,我想说一些心理话。政治人物也好,普通的市民也好,我们首先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人是感情动物,任何人也不能不例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挚爱的亲人,我尊敬的师长如果犯错误了,他自然应该得到法律的严惩,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我并不希望亲手把他们送上刑场的是我,那种感觉,很残忍,很痛苦。” 回答完,蕾拉抬头,看了大家一眼。演播厅里,寂静无声,是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 不过,寂静终会过去,打破寂静的,是约尔方的一名现场观众:“蕾拉小姐,我是eu的一名教师,也是一个从吉尔克斯坦来的普通移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有一个聪明懂礼貌法语娴熟的侄女,她的名字叫丽姆,今年13岁,和家人4年前来到eu避难。由于一家人未能获得合法居留身份,他们即将被遣送至小亚细亚的难民营。她和您当年一样也希望成为eu的一员,可是这4年来,她只能绝望的等待消息,今天她也来到了这里,您可以和她当面说吗?” 这时观众席站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吉尔克斯坦小姑娘,,一张圆圆的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笑起来,还会生出一对甜甜的酒窝,着实可爱。 丽姆拿起话筒,微笑着用流利的法语说:“蕾拉姐姐,和每个人一样,我也有梦想。我想上大学,这就是我的梦想。看到其他人享受生活,我却不能,这非常痛苦。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这个问题读出来,所有支持蕾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个问题太毒了,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出来的问题。卡莲甚至长叹了一口气,心里说:这下完了,这个软心肠一定要妥协。不过,大家看看在演讲台上的蕾拉,依然面带微笑不露声色,心里又多了一分安定,也许,她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 不过,丽姆的梦想随即遭遇蕾拉“冷水”。只见蕾拉一脸严肃,回答道: “丽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时,生活就是很残酷。你要知道,小亚细亚的难民营里有成千上万人。如果我们说‘你们都来’、‘你们都从那一边来’,我们将无法承受。” 蕾拉讲这番道理时,没有注意到约尔的脸上阴毒的笑容,不出意外的丽姆当场痛哭起来。 看到丽姆流泪后,蕾拉有些痛苦恍惚间她又看见了年幼的自己,她拼命挥去那些杂念,微笑着走上前去,轻拍后者以示安慰。并鼓励她说: “其实你真的挺棒的。” 这时,主持人似乎有些听不下去,打断道:“蕾拉女士,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不是棒不棒的问题,她现在很不好。” 无奈蕾拉只能回答:“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所有我要安慰她。” 她转向丽姆说:“你过得很艰难,今天,你向我们很好地讲述了许多人的困境。” 此时观众席上一片窃窃私语,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小插曲。议案委员会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向上面请示。 但是,局势的发展已经失控了。最喧嚣的是网上,现场接受选民互动提问的页面现在飞一般的在刷屏,网民的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好在网速够快,否则,早就死机了。负责看管网友的工作人员根本来不及梳理大家的话,只能看到一些非常极端的言论。“铁石心肠”,一个网友写道:“如果你们仍然认为蕾拉非常和蔼可亲,那么你该看看这段视频。”这是最普通也最常见的。 网络就是网络,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这个直播网页,为了选举的需要,为了听到来自民众的最广泛的声音,也为了公开公平公正,不想沾上影响言论自由的嫌疑,设计成的是聊天室的形式,当然也没过滤功能,所以,网页上很快就对骂了起来…… “蕾拉小姐她非常诚实,如果她当时欺骗这名难民女孩,作出虚假承诺,或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那样对女孩来说更加残酷。此外,由于眼下大部分eu人仍然主张严格的移民政策,eu也别无选择。 但更多的言论是:面对13岁的女孩太过冷血,缺乏同情心。 理性就这样死亡了。。。 往事如昔诉衷肠 七天过去了,今天上午,四个选区的投票已经正式结束,下午,议案委员会和监督委员会开始计票,几千万张的选票,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统计清楚,最起码要在晚上,结果才能出来。 蕾拉现在一个人住在亚得里亚海的一个度假村,说是渡假村,其实很小也很简陋,就是一个小旅馆,对面可以看到海。在意大利,这样的度假村不计其数。其实她现在在“避难”。 自从电视答辩结束后,她的麻烦就来了。 当天晚上,蕾拉的住处就热闹了起来,手机、住宅电话一直在不停地响,一直持续到深夜。所有的电话都是一个内容,难民问题。打电话的人,有她有点印象的,也有她从来都没听说过名字的,但人家都挺热情,不是赞美她本人就是问候她家里人,这让蕾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 身边的阿基德还在打趣:“唉我说,你现在比升军事主帅那会吃香多啦,那时候你都没接过这么多的电话。” “你就别添乱了啊。”蕾拉有点郁闷。自己是无所谓,关键是妈妈和鲁鲁修现在还在康复中,要保证有很好的睡眠,没办法她和阿基德只好把手机关掉,电话线拔掉,最后蕾拉只能把交给阿基德,自己住到外边这才勉强睡着,是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第二天一早,蕾拉还在迷迷糊糊之中,门铃就响了,打开门,话音刚落,一个温柔的熊抱就上身了。“唉哟!你倒是轻点,姐姐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搓揉。”蕾拉夸张地叫了一声。 “还姐姐呢,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漂亮,看你这样儿,说你是我妹妹前面都得加个小字。”周静怡笑着说道。 一边说着蕾拉这才开始仔细地打量眼前的周静怡,四年了,小静也是快二十的大姑娘了。只是她不再是从前穿着牛仔裤休闲装的小女孩,而是深色西服套装的成熟军人。这个以前的小姐妹,现在成熟了。 “姐,想死我了。”看着蕾拉注视她的眼神,周静怡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从前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七年前,在他们成为对手后,说实话周静怡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可今天,一切都结束了哥哥和姐姐是一个战壕的朋友了这甚至让小静怡又动了那个心思:也许哥哥和姐姐可以在一起? 刘宣和叶成勋在一边看着,他们知道,论同学间的情份,他们和这两个人之间,终究是隔了一层。 “咱们之间就甭骄情了,也是吃饭的时候了,今儿我请客,咱们今天一醉方休。”蕾拉可是真高兴,这种场合,不多喝几杯,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的交情。说完,蕾拉就要拿电话通知度假村的饭店往房间里送酒菜。 “你就省省啊,酒、菜我们可都带来了。”叶成勋乐呵呵地笑了一声。 宿醉。 喝酒的只有四个人,一箱啤酒被喝得干干净净,房间里现在是一地的酒瓶子。 这场酒喝得挺符合程序的,实实在在地经历了轻言慢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不言不语四个阶段,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反正喝着喝着蕾拉就撑不住了,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过去了,反正是记不清了。 其实,四个喝得并不平均。刘宣严守禁欲原则,喝得最少;然后是蕾拉,她毕竟底子是文科医生不好和周静怡、叶成勋两个军校出来的人比,这两个人酒量自然要比一般人强一些。酒量是部队时练出来的,再加上高兴所以喝得最多。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窗外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海边传来的阵阵波涛声。屋里是昏黄黄的灯光,蕾拉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抖掉身上的被子,随便从小桌上摸起个杯子,倒了一杯纯净水,一口喝下去,舒服了许多。 回头再看看屋里,周静怡躺在另一张床上,腰上搭着一块毛毯。 叶成勋的姿势更是怪异,居然是跪着的,身后一张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脑袋就靠在桌子上,膝盖跪在地毯上,肩上也搭了一块毛毯。 想想自己算是舒服的了,有床睡,还有被子盖。 而刘宣这家伙居然醒着,倚着个靠垫坐在沙发上。四个人里面,看来就他一个清醒的人了,见蕾拉醒了他又倒了两杯水放在床头,自己一杯,蕾拉一杯,这种情形让蕾拉感觉,刘宣可能有话和他说。 “马露卡尔!”不出所料,刘宣果然开口了,而且蕾拉知道,他每次这么正式的叫自己的名字,都是有很重要的事跟自己谈:“你记得我以前跟你和小静说过两句话,昔日豪情今安在,空忆书生意气人对?”说到这刘宣叹了口气。 “你认为我以前的选择只是书生意气吗?”蕾拉反问了一句。 “怎么不是,如果不是书生意气,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在eu一待就是七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白白浪费了七年,即使达不到你原来的高度,我想也差不多了。你比正常人平平快出了十几年的光阴,可现在,这十几年光阴已经被你浪费了一大半了。我想问你,你是为当初的历尽艰辛终不悔呢,还是为你这七年终不悔呢?”刘宣的话咄咄逼人。 “从前的路我从没后悔,这七年,我也不后悔。”对此蕾拉很坚决。 “也许你是对的。这七年,你是把所有都交给你心中最美好的德莫克拉西了,而且,也达到了预期的目的,那我问你,面对今天局面你又怎么想呢?” “是的。这里虽然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我依旧会和从前一样,把我想走的路走下去,就象eu政治家丹东老人家说的: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你啊,从上学开始就改不了的倔强。” “我从来就没打算改,再说你管我?” “你!” …… 三天后,eu首府巴黎一处公寓 一身休闲装的刘宣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五点四十分了,时间显示是六月一日。新的一月,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刘宣打开检查了一下包,护照在,其它的东西也都在,于是他转过身问周静怡:“你的行礼也都在这儿吗?” “我没什么行礼啊,就一个背包,走到哪我背到哪里。” “那就行了,咱们走。”刘宣的口气很果断。 “去哪?”周静怡很诧异,这就要走了? “回家啊,你还想去哪?”刘宣没好气地拿起了自己的包,往身上一挎,便往门外走去。 “可是,姐她……”静怡急匆匆地赶了出来,这时刘宣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声音不大,语气却异常的坚定。” “可是……”周静怡有点不甘心,她还要说。 “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小勋已经去机场拿票了。”这一次刘宣的声音冷得吓人,又恢复了军人的果敢,静怡一哆嗦,她下面的话,也被吓得咽回肚子里了。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楼下,拦了一辆送客的出租车。刘宣说了声:机场!出租头司机把车头一调,开上了大马路,向机场驶去。 十点半,空客a380庞大的身躯开始在跑道上移动,飞机越跑越快终于一飞冲天。 蕾拉的真心独白 其实刘宣一行人整个的活动情况,身为eu主席的蕾拉了如指掌。 六点十分,刘宣三人到了机场出票点,拿到了机票。这时蕾拉本来准备打周静怡的手机,但最终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挂掉,陷入了沉思,这时她的脑海中又回想起昨晚的情形。 “你啊,从上学开始就改不了的倔强。” “我从来就没打算改,再说你管我?” “你!” “好啦刘宣我投降,这次我不是和你斗气的,你说的我都明白,说实话他们这点小伎俩还不瞒不过我,我只是不清楚他们引进那些难民究竟要如何针对我。” “既然你全都知道为什么还是执意如此?” “刘宣,如果让你在中华联邦和你的家人之间选择,你会怎么选?” “这还用问吗?我当然选择我的家人,这些年我三次都是这么选择的。” “对,就像你不能失去亲人一样,我绝不能让eu这片给我第二次生命的土地遭受任何侵害,也许我个人会粉身碎骨、身败名裂,但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就是苦了你。”听到蕾拉这番表白,再想到几天前辩论议案的凶险以及未来迷茫的前途刘宣难得说了句软话。 “所以”蕾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接过了刘宣的话茬,“刘宣你必须放下你的私心回到你的故乡中华联邦,把你们在布列塔尼亚学到的都用上,在联邦建立现代军队和工业,我和小姐卡连小姐都谈过了,未来一旦布列塔尼亚本土和eu都落入摩德瑞手里,至少中华联邦还是一个稳固的基地。” “这个没问题,不管是保护香凛阿姨还是实现联邦主义的理想,我都会这样做的。” “那就好,但还有一件事。” “什么?” “莫妮卡的问题,你必须做一个决断了。” 一听这个刘宣当场蔫了。 “这几年,你是把所有都交给她了,那我问你,你对得起重金送你出去的周香凛女士吗?对得起一直跟你隐居才华不得施展的小静和小勋,你自己的良心能安吗?”一说到周静怡蕾拉就显得愤愤不平,看来还真是伉俪情深。 “是的。她还活着,压在我心头这么多年的一块石头也卸下去了,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安心做事了,所以我才会同意回去接手中华联邦练兵大臣的位置。从现在开始,我将会和从前一样,把我想走的路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关于这个刘宣说的是真心话。莫妮卡的事一天不了结,他就一天不能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毕竟他和他们全家负人家太多。 “说得好,这是我佩服你的地方。你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也能弃常人所不能弃。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就不用对你说对不起了,你的路,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帮你做出了选择。”蕾拉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刘宣惊讶莫名,看到蕾拉如此的如释重负,刘宣知道,这件事绝对非同寻常。 “你知道超合众国内部给摩德瑞集团的定性是什么吗?”蕾拉反问了一句。 “大概是恐怖分子。”这件事的定性刘宣是知道的,毕竟超合众国是出过公告的。 “不对,那是对外的。内部的定性是:反人类组织。”蕾拉一字一顿地把答案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刘宣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大脑一片空白。反人类组织,摩德瑞一帮人如果是恐怖组织,那还好说,如果被定性反人类,那就是重大政治问题,不光核心头目必死无疑,连家属也不能担任任何公职,当年zero刺杀鲁路修后,就有几个好事的超合众国议员要把鲁路修集团定为“反人类组织”但被娜娜莉神乐耶等人联手否决了。现在摩德瑞这种独走肯定没人为他们求情,要是这样的话,不光莫妮卡活不成,自己的家人包括香凛阿姨都要撤职回家,自己无所谓可是家人呢? 莫妮卡和自己的家人,亲情与爱情,一时竟成了鱼和熊掌,让刘宣不可得兼。但很快,刘宣又想到了别外一个问题,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蕾拉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告诉我,你究竟对莫妮卡做了什么,如果你敢伤害她,我跟你没完。”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蕾拉,雷顿这几个人都是在布列塔尼亚风风雨雨出生入死过走过来的人,行事风格早已深深地烙上了布列塔尼亚的烙印,绝对称得上当机立断、心狠手辣这八个字。毕竟布列塔尼亚的第一政治要素就是: 只要需要,人命连一只蚊子都比不上。 “那我就不用对你说对不起了,你的路,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帮你做出了选择。”想想蕾拉刚才说的这句话,想想刚才她说完之后那如释重负的表情,想到“对不起”这三个字,刘宣冷汗下来了。 中华联邦新起点 “你给我松开!” 被掐得很不舒服的蕾拉,一怒之下用了空手道反背招式,当场把刘宣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却惊醒了周静怡和叶成勋,他们先是本能的掏枪,半天才反应过来,疑惑看着泰山压顶一般的蕾拉姐姐和被死死压在地上不断吼叫的刘宣,看得出来,刘宣这家伙可是真着急了。 “我没把你家那位怎么着,一根头发都没动她。”蕾拉很快明白问题的要害在哪里,连忙说清楚,刘宣这才不在乱喊乱叫,可态度并没见一丝好转。没动不等于没伤害,他不能放心,直愣愣地瞪着蕾拉,等他说话。 蕾拉终于缓了劲儿,站起来先示意小静小勋出去,然后才冲刘宣吼道: “你有病啊,莫妮卡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欧系布列塔尼,那里到处都是她的势力,就凭我们eu能轻而易举的动她吗?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一碰上女人就犯糊涂呢?早听说当年朱雀炸了你老婆的knightare,你居然拿刀捅了朱雀还给了鲁路修一个嘴巴,要不是你没动妈妈,我早就把你这混蛋大卸八块了!” 这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全部事情,而现在经过二十六小时飞行刘宣一行已经到达了洛阳朱禁城国际机场。 走出机场的到达大厅,叶成勋开着联邦给刘宣配的新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刘宣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到市区有四个小时的路程,大约是下午六点,还来得及。 上了车以后,刘宣对周静怡说:“小静,你拿笔记一下,我跟你说一下我明天的安排。” “嗯。”周静怡拿起了笔,这是她四年以来第一次再次履行秘书职责。 “明天上午我先去见一下宫内厅的邵婷娟大人,等会我会先打电话和他预约的,你就不用管了,谈话时间我估计在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到郊区练兵处,和大家见个面,接下来跟兵工署和参谋部几位大人聊一聊,个别谈话以后再说,这又是一个小时。还有两个小时,我准备去新兵招募中心看一看,这个你今天晚上可以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声。时间先别说死,晚一点没关系,中午我们就在他们那儿吃饭。你和小勋也去,熟悉熟悉人头,以后方便工作。” “记下来了,哥。”周静怡应了一声。 “对了小静小勋,这里不比布列塔尼亚以后在公众场合就叫我刘部长,不过,在非正式场合,即便是有同事在,你们也可以叫我哥哥。”刘宣看似无意地叮嘱。 “我明白了。”小静小勋在布列塔尼亚混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意思。工作场合叫带有亲情里的称谓,是很不恰当的,但刘宣公开毕竟是未婚男性,小静已经成年,难免会让一些心理阴暗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在适当的时候表明他们之间的这种血亲关系,可以避免谣言。 “另外下午去吏户兵三家,估计要两个小时,这些你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行了;关键是晚上,晚上我们要去驻洛阳警备部队看望洪古叔叔,这个要准备一下,论级别叔叔比我们还高半级,我们要正式一些。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下,你先到练兵处办公室加个班,等会让小勋送你过去,做两件事,一个是拟一个礼单,让办公室明天上午准备一下,带点慰问品,但不要太多太贵,有个意思就行,就弄点牛羊肉什么的,给他们开开荤;二是拟个函给他们发过去,让人家有个准备。” “哥,现在部队好像还在换防,只有基地后勤部门在。”叶成勋插了句话。 “没事,我就是赶着部队不在家的时候去,他们可是计划的重要一步。”刘宣随口说着,这两个人都是值得绝对信任的人,他也不隐瞒什么想法。 “那哥我们现在去哪?” “白马寺香凛阿姨那里看一看,把礼品放下。” “好!!” 转眼一天过去了,刘宣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突然电脑里来了一封邮件,看域名居然是从巴黎蕾拉那里发来的,邮件内容包括一份压缩文件和短短几句话: 刘宣,昨天很抱歉,我知道已经踏上了回国的路,本来临走前想见再你一面的,想想算了。你现在已经走出了困惑,再说就多了,祝你们成功。马露卡尔。” 看着邮件刘宣笑了,这个女人认识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可当刘宣打开附件时,他的眼睛陡然睁大了: “怎,怎么可能?” 许久刘宣默默的将文件拷贝进u盘里,然后将一幅黄色康乃馨的图片转回给了蕾拉,这花既代表了联邦派的信念:“对纯血的蔑视”,也代表了永恒的友谊。 高开低走的局势 洛阳皇家宫殿朱禁城,位于新老城区的结合部,是六年前从老城区整体迁移过来的,凭山临海,风景怡人,但见春季来到的城墙和山脉当中,起伏的宫殿、厅堂和要塞构成了庞大的建筑群,展现在刘宣等人的眼前。 “马上就要进入陛下的皇廷了,你需要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宫内厅枢密使邵廷娟对着后面的众人小心提醒道,别看在外朝他是个恐怖的存在,在这里只是一个卑贱的奴仆。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围墙之里,那里用花卉、柱廊和墙壁,巧妙地形成了个通往宫殿的幽静甬道,两侧耸立着高楼,上面有卫戍的武士,“你直接上去就行,宫里不必过分讲究,随性些,陛下会在水之厅接见你们。”邵廷娟指示完这些,就拱手站立在原地,因为他的职权范围到此为止了。 刘宣便依据宦官的指示,拾级而上,这里既是天子大人的书房,日常看书在这里,处理文书在这里,有时候就直接在这里过夜,还兼做日常接见臣子和外来使节专用的房间。老实说走进这座宫殿,刘宣三人反而觉得比布列塔尼亚和日本的宫室小了太多。 “天子大人有励精图治之心,对物质享受并不十分在意。”这是邵廷娟的说法。 而后在个处于后院的花园前,他们看到了身穿淡蓝色衣裙的老熟人天子大人,此刻她正在一池荷花的凉亭边乘凉,躲避着炎炎的夏日,神态宛若一位仙子。 刘宣连忙鞠躬行礼,虽然废除了跪拜礼且彼此熟悉,但是基本礼仪还是不能少的。 其实此时天子正享受难得的一场清梦,梦里天子见自己正在联邦的山河中穿梭,苦苦追寻强国之道,突然被人这样打断了。她刚想愠怒,一看望到了刘宣的脸,瞬间缓和了下来:“哦,是刘宣先生来了啊……” “臣拜见天子大人。”刘宣没等天子将话讲完便行了一礼如是说,目光意味深长的望向天子,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望出一朵花来。 “刘宣先生……上次您的农业论让我受益匪浅,不知这次刘宣先生有何谏言讲给我听呢?” 一听这话刘宣轻轻一笑:“刘宣愿献给天子一把剑。” “哦?在殿外吗?”这话让天子本能一惊,却看见刘宣两手空空,哪有半分要剑的影子。 刘宣看着天子一脸茫然的样子,笑着摇摇头:“不,这把剑臣并未亲手带来,但是臣可以描述给您听。” “哦?这把剑是什么样子的?” “乱世起,大道兴。” 刘宣嘴唇微张,轻轻的说出了这么六个字。 天子认真的听着。可实际上她却有些疲惫了——昨天晚上处理了太多的公文,她的脖子有点酸,她的眼皮缓缓下垂,几乎要睡过去了。 可本能告诉她不能睡,面前这位刘宣他的高论曾经让自己记忆深刻,自己怎么也得先听完再睡?…… 天子猛的摇了摇头,目光努力看向刘宣。想将身上的疲惫尽数赶走,但疲惫已经浸透了骨髓,她只得和疲惫不断的抗争着。 刘宣却没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从来不擅长察言观色,擅长的只有书卷里的东西和天下的大势,他自然只能将自己的东西执着的讲下去。 “乱世起,大道兴。”刘宣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世间各有大道,汇聚而成百家言。” “嗯,然后呢?”天子应答着,声音之间隐隐有睡意。 “臣所献的剑,便与百家言其中一言有关。”刘宣说道,“联邦富有四海,却累战累败于布列塔尼亚……您一定想要强国?” “那……自不必说。”天子含含糊糊的答道。 “至于如何强国——天子大人心中可有定数?”刘宣问。 “有……” “是什么样的呢?” “唔……”天子刚刚还努力想要听刘宣的话,听到这里便一阵心烦,但她还是认真的答了,“行孔圣之王道,复秦汉之霸业。” “您所言不对。”刘宣说。 “如何不对了?” “国际局势动荡不安,礼崩乐坏,想要施仁政、行王道已经行不通了。” “那该行何道?” “霸道!” “霸道与王道……有何不同?” “王道,假周天子之令霸于诸侯,而霸道,则是用自己的实力来拼出一片天地,以实力争天下。” 刘宣此时还尚沉浸在自己的言论中不可自拔,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天子的变化,自顾自的讲着,说着—— “王道作为一把剑,在这新的大争之世中已经落伍了,只有军事工业和现代化军队才是一切,联邦之所以在过去屡战屡败,就是因为王道已经腐朽,不再适用于这个世界上……” 刘宣突然停住了,他隐隐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面的天子怎么不发出应答声了?他一眼望去—— 天子竟然不知不觉趴在案上睡着了! “天子大人……?” 天子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在接见时睡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尴尬: “抱歉,刘先生实在有些困倦,还是请先生先回……” 这次的进谏很明显是失败了,可刘宣眼中隐隐还有不甘的光芒散发出来,他走的是如此的缓慢,像是在盼望着天子再叫他一声似的。 可惜什么都没有 “看来。下一次要换一种方式。”刘宣暗自想到。 惆怅的社会现实 同一个黑夜在洛阳的着名学府中原工学院中学部里,另一个人也是一夜无眠。 对于远在不列塔尼亚父亲李月成死亡的事情,李琪一点都没有声张,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同一寝室的其他几个哥们儿,也都毫不知情。 他天生自卑怯弱,又怕给人添麻烦,自然随便啥事,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这次他再也没办法隐藏了,母亲患上了一种奇怪的感冒高烧不退,其中一部分的治疗费是借帕西瓦尔财团的高利贷而来。李琪非常清楚,家里肯定是再也没钱还高利贷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做兼职,能还一点是一点。 不过即便如此,不出意外地,今天晚上李琪还是收到了那个可怕的讨债电话,讨债的人百般要挟,甚至威胁要来学校要钱。 “求求您,我现在实在没钱,但我已经在想办法做兼职了。等月底拿了工钱,就能还一些的。”李琪躲到学校的大草坪那里,然后找了个没人地方才敢接听手机,生怕别人听到这些。 “别废话,我已经很仁慈了,给你们分了最长的时限,利息还是最低的40。你居然完全不懂感恩,太不像话了。”对方在电话那头没好气地说。 明明是个陷阱,李琪居然还觉得是自己理亏,但现在实在没有办法,“既然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求求您再宽限一些时间,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家是不会忘记的。” 对方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但很快音调就变得淫邪,“要宽限也可以啊,除非——” “除非什么?”李琪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除非用你自己的身体来做担保嘛。”那人在电话那头恬不知耻地说,“我们这里不缺女人,就缺你这样的小帅哥……” 听到这话,李琪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他大吼道“做梦!”立马挂了电话。 对方不甘心,又连续打了几次电话,李琪都没有接。 但讨债人士似乎预料到李琪会有这样的反应,随后,便发了条短信过来: “你不要以为不接电话就没事了小子。我说过知道你们家底细,到时候我就去医院找你母亲要,我倒是想看看她还能挺多久?” 看到短信,李琪的内心就像掉进了冰窖。他观察了一下,四下没人,再也忍受不住大哭起来,“老天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但即使哭干了眼泪,他也没有多少时间,马上,他还要去学校超市做兼职做收银员。 李琪擦干眼泪,又跑去厕所,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否仪容得体,便奔向了学校超市。 正巧,同宿舍的朋友也在这家超市兼职,看到夺门而入的李琪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好心的问道,“哥们儿,你没事?” 李琪摇摇头说了句“没事”,但随即又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多赚点钱吗?” 朋友想了想,就脱口而出,“再找份兼职呗,比如去做家教。” 一听这话,李琪更加痛苦,难过的用手捂住了脸,“所有业余时间都有安排了,还是不够。” 看李琪这么痛苦朋友也只能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即便每天讨债的催命电话,以及繁忙的兼职工作间隙,李琪还要抽出了时间往医院跑。此时,她唯一的安慰就是,母亲的病情暂时还算稳定。 “孩子,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医药费要多少?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供我在医院闲着?”母亲担忧地质问李琪。 “妈我想了点办法,又做了几个兼职,正好够,你就别操心了。”说话间,李琪帮妈妈盖好了被子,只要母亲和妹妹安心,就算再难也值了。 但在李琪心里,仍然反复回响着刚才电话里的话,“除非用你的身体来做担保嘛。”,可是真要这么做,他的内心还是缺乏决断。这次钱的缺口太大,对于这个刚刚步入成年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李琪就只能用身体填上这个窟窿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在朋友帮助下同一寝室其他几个男生利用在校报任职的关系,联名在校报上发表了帮助李琪募捐的文章。文章情真意切,历数了李琪的过往,开学至今的遭遇,她现在的困难,以及募捐倡议。 文章发出不久,便在校内引发了一股不小的募捐热潮。 火星般的力量汇集在一起,连李琪做梦都想不到,竟然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暂时填上了现阶段母亲的医药费,危机暂时缓解了。 对于伙伴的善意,李琪激动地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除了第一时间千恩万谢外,他还准备亲手给寝室里的三个好朋友刻几枚手工印章表示感谢。 这天,当他把毛线放到书桌的抽屉里时,无意间看到了当初和父亲的阵亡通知书一起寄过来的刘宣和周静怡的名片。自从这些寄过来后,他既没有使用也没有扔掉,而是把名片放到了抽屉里。 “应该用不到了。”李琪想着,转手便把名片整理到了抽屉最里面的书本里。 义务兵军队改革 翌日,周香凛陪同刘宣早早地便去了朱禁城王宫。天子大人此时正在用餐,两人便在大殿上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待。趁着这个机会,周香凛对刘宣说: “小宣,天子大人一定会重用你的,你不知道陛下她等待联邦复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我知道。而且据我的了解现在的帝国军早已不是我当年任职时的布列塔尼亚帝国了,销鲁鲁早已将它弄的十分衰弱了。现在要打败帝国可是容易的多了。” “我已经回来多年了,对布列塔尼亚了解并不多,但我想你和小静小勋曾经是布列塔尼亚的臣子,所知的消息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这时天子从后殿走了进来,“香凛小姐、刘宣先生你们两位在聊什么呢?这么有兴致,能让我也来听一下吗?” 两人一听是天子的声音,连忙对天子行半跪礼。 “免礼” 随即天子让两人入座,自己则坐上了独属于自己的宝座,“两位爱卿,我们联邦和新帝国军的冲突肯定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问题是何时打?怎么打?” “殿下。”刘宣接下了话茬继续说道,“我认为未来对新帝国军的战争一定要快要快,不然一旦让帝国军得到了充分的资源扩充军队,肯定是更加难以对付的。” 对于刘宣的发言,天子也表示十分认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刘宣先生,可战争非一日之功。目前我们中华联邦直属兵力只有四万京畿军,其余部队都是由各公爵、伯爵、子爵统领的。而且我只能命令我直接分封的领主,至于他们在各封地内再分封的领主我是无法调遣的。要想在短时间内聚集起一支大规模的部队恐怕不是易事。” 对于这一点周香凛也是深有感触,“是啊,虽说现在的新帝国军不似从前,但身后也有十分强大的武力,要想彻底打败新帝国军怎么也得聚集起十五万左右的部队。” 对此刘宣并未做声,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没想到联邦的武力居然还是这样,这套制度真是太落后了,没有强大的中央集权和王权怎么快速调集部队?而且部队来自各个地方统一指挥一向是指挥官的一大难题,更不用说协同作战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刘宣,早在昨天离开皇居后他就和小静小勋一起搞了一份详细的报告,本来是为了防止天子再睡觉,现在正好交给天子大人预览。 “刘宣先生,你是说要在洛阳搞一个义务募兵制度示范。” “是的,陛下。” “那你说说这是怎样的一个制度。” “当初黎星刻大人刚刚在蓬莱岛和布列塔尼亚军开战时,他们军队非常稀少。而联邦传统的募兵制度是贵族兵制度,也就是拥有一定财产和地位的绅士们自备服装粮饷以及knightare,参军之后再根据其装备划分兵种,装备精良的一般编在重装knightare和将领近卫军的队伍,装备次点的则是轻步兵和斥候。但问题是一套装备的价格十分不菲,所以这种募兵制度很快就被贵族垄断。而当时蓬莱岛境内据黎星刻大人调查所知,能够自置装备参军的人不到两千,为了能够快速募兵黎星刻就试验了义务兵制度。” “嗯,你说的的确在理。不止联邦,整个世界范围内的国家基本都是贵族兵制度,所以募兵速度缓慢且兵种繁多装备不一。” “而义务兵制度就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刘宣又说道。 天子问,“如何解决?” “我宣布不管是贵族、农民、手工业者还是商人都可以参军,且不需要自置装备。由政府出资统一置办,至于兵种则随机分配,每个人都不一定被分到哪里。每个身在中华联邦的男性成年公民都有义务和权力服兵役,每个人都应该服四年的兵役,每升迁一级则可以自由选择是多服一年兵役或卸职回家,兵役服完后所有装备统一收回。” 天子听完后当即表态,“此法甚好,如此一来便可以使我联邦的军队就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所以我决定在全国境内实施义务兵制度,香凛小姐由你接任国防大臣并组织新内阁,刘宣先生你就全权负责义务兵制度的推行。” “遵命,我们一定不负厚望,让联邦的军队傲视诸国。”周香凛和刘宣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在这时,洪古忽然从拱门处匆匆走入,“陛下,城下营地当中,有步兵支队在喧哗,声称要陛下兑现刘宣大人当初在蓬莱岛的诺言,要增加双倍军饷。” “什么?” 一听这话这两位新官不敢怠慢,刘宣即刻请洪古与宫廷卫队固守这座城堡,接着自己乘马,风驰电掣和洪古来到了城下的兵营前。 这次闹事的居然是刘宣平日里最为倚重的数支军事公司的布列塔尼亚老兵连队,他们公开将后勤部们的锅子全部翻了过来,只穿着便装坐在营地边用勺敲锅,嘴里喊着“我们只是要三月前我们应得的!” “我们不会解除立下的下一切誓约,但是要报酬。” 随后,兵变很快传染开来,几支以联邦人为主的机甲支队,也扛着武器出来呱噪喧哗,他们本来是不敢的,但看到这群布列塔尼亚人当先发难,便也纷纷壮起胆子。 连刘宣的老部下毕图尔也扬混在老兵的行列里叫喊着,叶成勋则站在吉普车上拿着喇叭,满脸怒火正在弹压,“直到打败吉尔克斯坦离开呼罗珊,先前的军事公司都没有拖欠过任何军饷,即便在山区行军时刻,也将军饷用战利品作为赏赐折抵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 “军饷归军饷,而今我们还需要稳定的收入。三年前刘宣就曾许诺过我们,而先前在呼罗珊这小子也发过承诺,现在是兑现的时候了。”士兵们理直气壮,高举拳头和武器喊到。 而毕图尔也愤然跃上了旁边的土堆,对着士兵们招手大喊,“同袍们,弟兄们,最大的军队,联邦的军队倒闭了!以前的帝国骑士欧系布列塔尼亚执政官,现在的将军刘宣,坑蒙拐骗,欠下了我们的军饷足足几千万金法郎,我们已经没法生活下去,只能把原来发的军服、装具、knightare,就在军营门口贱卖出去。” “五个铜板!五个铜板啦!!刘宣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征战几个月,你不发军饷,你还我们的救命钱,还我们的救命钱!” 恰好此刻,刘宣和周静怡开着吉普车,赶到了士兵行列之前,士兵们看到他,也不再行礼,声浪对着刘宣迎面而来,“骗子,还我们的拼命钱”,“为你服役到呼罗珊塞琉西亚,都沦为乞丐了!”的呼声此起彼伏。 不过刘宣毕竟是刘宣,他的脑袋高速地转动了几下,便缓缓举起手来,这下整个士兵人群都安静下来,“我问你们,你们是要成为领取军饷的佣兵,还是要成为占有田产自负军役金的农兵?” 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士兵们立刻七嘴八舌,但最终结果是布列塔尼亚士兵还想继续领取“热钱”,但联邦士兵则想安顿下来成家立业,两伙人间存在显着分歧。 “即便成为农兵,你们愿意耕作,愿意和佃农一起经营农田吗”这是刘宣问出的第二个问题。 这个问题倒没有什么二致,大部分士兵本来就是因厌恶平静的生活和没有前途的农夫生涯,才重新跑来当兵的,就连联邦士兵他们要田产不过是把它看作是金钱报酬的一种,但要自己经营的话,却是根本不感兴趣的。 在听到了士兵议论后,刘宣顿时确立了引导的方向,“不如这样我们现在签订一份新的合同契约,这份合同既能让你们不用耕作,同时还能领到军饷,甚至可以在作战时发笔横财,怎么样?” “还有这么好的事?”,士兵们顿时高亢欢呼起来,但毕图尔却在提醒所有人:别上当,刘宣将军是十分奸诈的。 “还是听将军说说,毕竟挺诱人的。”大部分士兵还是愿意倾听的。 见大部分士兵愿意听下去,刘宣就接着娓娓道来,“你们有田产但不用耕作,就像是拿干股的,我称之为持有公共田产的士兵。” “说的是什么,听不懂?”士兵们纷纷表示不理解啥是股份。 于是刘宣下面就全力用通俗易懂的话语进行解释: 首先,以西京安、朱禁城各处军营、要塞为中核,将无主失主的土地由新设立的士兵委员会(叶成勋负责)将其上的田产和佃农全部丈量统计到“军事公有田籍”上,而后天子大人会下达加盖印章的文书命令,解放佃农并由政府和士兵委员会直接派遣人员监督管理。 数千人交头接耳,发出闹哄哄的商议声,而刘宣等人就气定神闲的等着这帮人的商议结果。 公有土地产生的收益,将由后勤委员会(周静怡)、士兵委员会和农民们共享,即合同上所言的“分益权”:耕作农民享受所耕作土地一半收益,而后将其余一半的一半缴纳到后勤委员会当中作为购置武器、药品、食品的资金,最后士兵们可以拿到四分之一,这部分资金存在士兵委员会每月利息4,用于购置未来退役养老的住宅和汽车。 不过这个“四分之一”只是个笼统的概念,合同上承诺,“未来按照士兵们的装备和兵种不同,所享受的田产肥沃程度和产出分益,会有阶梯式的差距”,比如轻型战斗机甲驾驶员的收入肯定最高,重型机甲与陆军部队次之、水兵再次之,至于地勤人员和辅助后勤人员,刘宣考虑到了战事爆发时刻,临时自各地征募雇佣,打完仗就行解散,也可以节约不少金钱。 “但是细分的规则和结果,必须要等士兵委员会清查完毕后。才能确认。而且不要忘了,所有布列塔尼亚尔籍士兵等自出征以来,许多新购置的军服武器或机甲,都是本人斥资提供的,必须和原先自有的分割开来,所以你们在分配过公有地产后,需要向联邦政府支付装备费用。方可继续使用,不愿意支付者,可从头年的军饷里削减。” 对于这一条,那些更换过武器装备的布列塔尼亚,表示反对。但更多中华联邦人特别是驾驶机甲的骑士阶层表示要听,“反正也没多少钱,未来我们有了土地还在乎这点小钱吗?” “很好!”,见时机差不多了刘宣就高高举起右手,对士兵们表示所言不虚,“我早说了。是不会亏待任何追随我的人,这些全是你们应得的,此后耕种土地的事安心交给农民去做,你们就专心签合同,呆在营房和堡垒当中。操练武器和战法,而后用积攒的收益报酬,购买朱禁城里漂亮房子和汽车,娶个同样漂亮的女人生个漂亮的孩子……” “此外我还特别宣布一项激励措施!”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旁的周静怡也趁机添柴拱火,“那就是以后每次出战,所得的所有战利品四分之三上缴,其余自主分配;对于空战胜利的机甲驾驶员说,上缴三分之二即可,其余也是自主分配。” 这个好,士兵们很快猢狲般手舞足蹈起来,嗷嗷叫地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分到田产。 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可是哥哥,这么多土地,你准备去哪里搞到?”一离开军营,周静怡就忧心忡忡的问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过几天再说。” 自由的港口城市 第二天是星期天,刘宣约了周静怡和叶成勋三个人一起去了郊外山区爬山。 “还有那么多事情,今天怎么有心情爬山?”对于刘宣的决定,小静小勋都很不理解。 “带你们去看一样好东西。” 几个人登山远眺,远远看见黄河畔有一座繁华的城市。 “那里是?” “禅达。” “怎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周静怡和叶成勋表示不解。 没错,我们离开联邦之前这里从来没有这么一座城市,这座富有的大型河港城市是10年战争以后才出现的,因为这里是连接中土和北海的交通枢纽,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所以当年在帝国和联邦签订的条约中特别规定这里是自由贸易城——它不属于任何国家,就像佣兵一样,是这片战争横行的土地上的中立者。 “所以这里是中立区?”叶成勋表示难以理解。 “是的,历史上的禅达本来是一个平凡的小村庄土地贫瘠,耕地少,大部分是盐碱地和原始森林,再加上大洋寒冷潮湿的季风气候影响,农作物的产量很低,一户农民一年的粮食收成只够吃十个月,日子过得很艰苦。直到一个叫阿西拉依帕西瓦尔的人来到了这里。” “帕西瓦尔?难道说?”一听到帕西瓦尔这个名字,周静怡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是的,他就是雷顿的父亲老雷顿,他同时也是禅达的开创者。阿拉西斯最早是布列塔尼亚一个冒险者,他先在禅达东边的丘陵里购置了一块土地种油菜。他打算把丰收的菜籽榨成油,运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 可是有一天,阿拉西斯开挖灌溉渠时挖到了坚硬的金属,再往下挖掘,他居然发掘出一个中型的樱井矿,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没有把矿据为己有,而是把矿献给了当时的联邦皇帝,皇帝深受感动,册封阿拉西斯为世袭伯爵,以表彰阿拉西斯对联邦皇室忠诚。接着阿西拉斯以自由开矿为诱饵,吸引淘金者前来他自己则经营旅店、酒馆和工具,使禅达小镇一夜暴富。 当时的禅达只是码头附近的交通枢纽,为过往的布列塔尼亚客商和eu旅行者提供基本住宿和打发时间的娱乐。那是禅达只有一条破烂不堪的小街,几个坍塌的货栈与七八个不起眼的破败小酒馆。 但随着大量布列塔尼亚和eu背包客涌入,给禅达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商人们在禅达娱乐消费、自由买卖、收购新鲜的农产品,年时间过去,禅达就由一条旧街变成繁华的集镇。 “在以后的岁月中,便利的交通运输和山区的金矿为禅达源源不断地输入财富。禅达城不断的积累着财富,建立了城墙,街道变得宽阔整洁,开挖了规模浩大的内河港口。原本不起眼的村落会在短短十年后成为北方明珠。” “那后来呢?”,对于帕西瓦尔家族的事周静怡总是很有兴趣,说起来和雷顿交往这么长时间却从没听他说过这些,看来老雷顿也没和他儿子说过这些。 然后……就是皇历2010年5月2日就是西方的布列塔尼亚帝国军驾驶着knightare,跃过浩瀚凶险的太平洋,登陆北方沿海。 平静的生活一下被打乱了。整个联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袭击。昨天还安静祥和的城市今天就成了抗击入侵的前线。失败的战报不断的被从前线传来。 旧帝都沦陷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后经济首都魔都也沦陷了,亚洲联军在太平洋和布列塔尼亚军队决战结果是全军覆灭,终于布列塔尼亚大军来到了朱禁城郊外。 由于朱禁城被包围,详细的战况阿拉西斯伯爵并不清楚,也许这场战争很快就结束了?阿拉西斯伯爵当时这样想着。然而,之后联邦军在朱禁城郊外战役中战败被迫迁都长安的消息几乎让他晕了过去。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乱世,军备松弛却饱含财富的城堡如果没有他人的援助就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危险。 朱禁城沦陷后,布列塔尼亚人之后的计划就是进一步从山西出发占领黄河西岸。其第一站就是建立在河东沿岸不远处的禅达。 2010年6月9日,凄厉的警报声将禅达城中的居民从睡梦中惊醒人群不停慌张的奔走着,城外布列塔尼亚人的knightare遮天蔽日,进攻随时可能开始。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到来,外围的岗哨却没有发出警报,全都要归功于技艺高超的圆桌骑士卫队,他们把岗哨逐一清除了。 此时面对危局,阿拉西斯伯爵做出了他一生最正确的决定,禅达打出了白旗,并将一些准备进贡给天子的珍宝带出城来,同时还带了一套精心打造的铠甲和一本关于古典魔法的书籍献给布列塔尼亚的皇帝销鲁鲁。 随后在几名皇家侍卫的带领下,阿拉西斯伯爵来到了布列塔尼亚的军帐,军帐里还有其他几个领主模样的人坐在旁边,正中间端坐着一个人,白色的长发扎成辫子披在肩上犹如蛋卷,天蓝色眼睛告诉着阿拉西斯这个人的威严。这个人就是布列塔尼亚人的皇帝,销鲁鲁。 销鲁鲁对阿拉西斯伯爵的珠宝似乎不太感兴趣,但是却对那本奇怪的魔法书籍很感兴趣。 “尽管我并不喜欢懦弱的对手,但是兵不血刃拿下一城终究是件好事。”销鲁鲁的这一句话保住了禅达。 于是当晚在禅达举行的盛大奢华的劳军晚宴上,销鲁鲁和阿拉西斯伯爵签订了《禅达合约》,使得保持中立态度的禅达在布列塔尼亚入侵的时候,免于遭受战火的洗礼。 根据《禅达合约》的内容,布列塔尼亚不对禅达发动进攻并将禅达纳入自己的保护。同时禅达需要每个月向王室支付10万金法郎作为贡金,史称禅达贡金。 很快,布列塔尼亚军队绕开禅达,向北攻打西京的门户。在继续东进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由洪古、黎星刻、周香凛率领的西部军阻挠于是着名的潼关大会战爆发了。 交战布列塔尼亚人和联邦人都从自己的本土征召数十万本族人,结果以布列塔尼亚军队战线拉得太长,国内补给跟不上而失败告终。 黎星刻藉此机会大举反攻,但最终由于尤河入海口附近的城里有布列塔尼亚重兵把守,所以他们最终只打下了距离朱禁城南边不远中游南边的兴洛。 由于兴洛和禅达在地理距离上最近,同时也为了不让联邦人觉得自己是布列塔尼亚走狗,伯爵决定:禅达方面也每年向联邦缴纳同样保护费,以换取自身的和平,从而继续保持中立。 虽然这种做法看似懦弱,但却踏踏实实的换取了禅达的自由与和平。而布列塔尼亚与联邦在签订停战协议时,也涉及到了禅达。 皇历2010年,联邦和日本联军败给了布列塔尼亚帝国,为了避免像日本那样沦为十一区,当时天子的父亲文宗皇帝签订了众多不平等政治经济协议,其中就包括那个着名的《开发优惠条款》。 根据条款:无论任何血统的人都可以到禅达开垦一块未开发的土地,前五年收取农户四成的税收,五年满期以后,土地归个人所有,向国家缴纳两成的税金,以后逐年按照土地升值的幅度缴纳一成增值的税费。 同时,商人前五年在禅达地区进行贸易只要缴纳一袋小麦或者等值的象征性关税,就可以在这里经营各种业务联邦而中央政府无权收取赋税,另外贸易额度大或者是带动大量人口流入的行业,比如民间建筑和矿场等,能够获取更多优惠政策。 因为这些优厚的政策,大批在战争中失去土地的农民、无业流浪汉和投机商、掮客涌入这里谋生,形成一股开发热潮。 受条约限制,这里不隶属于任何封建领主,居民不用纳税,也不受管辖,商人平等交易,相处得非常愉快,这里反而其乐融融。 当然禅达也有黑暗的一面,很多人口贩子也以禅达为交易的场所。他们通常向那些军队和佣兵团以低价买进战争俘虏,然后再以翻三倍以上的价格卖给他们的家人,对于那些没人要的战俘,则便宜的卖给竞技场做斗士,或者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用自己的工资来赎回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人贩子只要手上有人就能赚钱,算是个高薪的职业了,当然,贩卖人口并不合法,但是如果那些人贩子愿意上缴高额的税金的话,官方还是很乐意接受的,理由嘛?毕竟禅达每年还要向两个国家交“保护费”呢。 “那雷顿家族后来怎么去了布列塔尼亚呢?”看来周静怡更关心雷顿的事情。 “那件事后,联邦就指责阿拉西斯伯爵叛国,于是整个帕西瓦尔家族就搬去了布列塔尼亚,成为了帝国财政部长。” “欧。”周静怡不禁凄然,怪不得老雷顿不喜欢她这个联邦女孩。 “既然这样,现在布列塔尼亚帝国已经垮台了,条约也就应该废除了,为什么现在还是一切未变?”叶成勋对雷顿并不关心,身为民族主义者他更关心这块土地本身。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禅达有自己的军队,过去河流两岸常有暴徒抢劫商船,他们杀人越货,出没不定,渐渐还组织起水贼团,非常猖獗,为保证禅达治安,维持正常的内河贸易,禅达的治安官招募大批赏金猎人前来剿灭水贼。 许多流浪武士、失业佣兵先后涌到禅达充当赏金猎人。他们聚集在酒馆里秘密策划行动,久而久之禅达成了游侠和佣兵俱乐部, 从此之后,禅达成了佣兵的代名词。各地的佣兵雇主纷纷朝禅达送去雇佣书,城内的佣兵组织们则领命而去,却不知道能否安然返回。 “道理我都懂,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钱就从这这里出啊。” 鲜血与泪的大海 皇历2021年,8月的一个早上。 帝国军驻地澳洲南方塔斯马尼亚岛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船只,接着船只的数目越来越多,最终多到人们数也数不清,数量庞大的登陆舰队冲上了沙滩。 从船上跳下的帝国军士兵几乎全都着上身,手持枪械和火箭筒,登入海滩后,就迅速形成战斗队形向内陆进发。战争降临了。 大海发怒一般动荡着,船舱如同烈马的背脊。15岁的玛丽贝尔布列塔尼亚从噩梦中惊醒,挣脱身边保姆的搀扶,跌跌撞撞地爬上满是盐味的潮湿甲板,急切地寻找自己姐姐和主君摩德瑞的身影。 只见摩德瑞也是全副武装,已经恢复了男人的样貌,坚毅的双手扶着战舰的廊桥,静静地在甲板前方眺望南方的海平线,她的身后是一群同样沉默的帝国军军官。猛烈的海风吹得玛丽贝尔睁不开眼,风从军舰的金属上刮过,发出难听的刺响。 只见平静的海面陡然掀起一道凶猛的巨浪,如野兽咆哮般扑打过来,船身剧烈的摇晃着,少女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终于她被注视着南方的人们发现了。 “玛丽贝尔我软弱的妹妹。”他的姐姐摩德瑞走到她面前,却没有伸出双手,“你还不愿意加入这种战斗吗?不要忘了你是战士的后代。你要记住,我们来自布列塔尼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瘦小的女孩眼中只有海面黝黑的反光,她咬着牙想站起来,目光越过姐姐的双脚却看到南方的海面被染成了一片赤红。她知道那是人类体内流出的鲜血,又是一场残忍血腥的厮杀。 布列塔尼亚的登陆艇如同密集的鱼群穿梭在这片血染的大海上。阴霾的天空下,隐约可见塔斯马尼亚岛上有浓烟四起。 “我高贵的战士们!帝国的敌人就在前方!”整艏船上的战士拔出了武器。“告诉懦弱的野蛮人,我们伟大的名字!” “布列塔尼亚!”雄浑的叫声山呼而起,压住了那些远方动荡的枪声、绝望的呼喊和愤怒的咆哮。甚至坚固的船身同样在战士们的吼声喊叫中战栗着。 恐惧和胆怯让玛丽贝尔不停的向后倒退着,一个踉跄,她再一次的摔倒在船舷上,然后在疼痛中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 玛丽贝尔从昏迷中醒来,她睁开眼,看见了她的保姆。一个身材微胖、一丝不苟扎着辫子的布列塔尼亚老妇人,正小心翼翼地跪在她的床边,碧蓝的眼睛躲闪着他,因为猝不及防而显得有些尴尬。 “姆妈……”玛丽伸出手表示想喝些水,却发觉这里不是她的床,甚至不是在大海上的船舱里,而是一间装饰豪华的住宅。紧闭的大门和窗帘让少女感到心中不安。 “别,小姐,我只是您低微的仆从,所有的布列塔尼亚人都是。”保姆慌慌张张地止住她的呼喊,然后把她塞回被窝里,“小姐,我们现在是在塔斯马尼亚岛上,再过几天您就能出去活动了。” “岛上的居民呢?”玛丽贝尔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幽蓝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都和之前阿拉多岛的人一样被砍了脑袋,然后扔进大海里了,是不是?” 对此保姆并没有回答,看来就是这么回事。 突然,玛丽贝尔像头愤怒的小狮子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撞开保姆那双粗糙的大手,猛地扭开门,冲了出去。 “我不喜欢你们这么做!”悲愤和心碎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少女的心,她发狂似的奔跑下楼梯,稚嫩的光脚在冰凉而粗糙的石板上磨出了血,口中还喊叫个不停。 在保姆追去房门的时候,玛丽贝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之下布列塔尼亚女人只能唤来几名帝国军士兵。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迹紧紧地追随。 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狰狞的火光在城市上空蒸腾,玛丽贝尔忽然在花园的转角停住脚步,瘦小的身子不可自制的发抖。 她看见她最好的朋友夏洛特正俯身在地,用斧头准备砍掉一个eu移民的头颅。而不远处的花丛里,隐约露出一双因为痛苦而不停战栗的女人的双腿。 四处都是在烧杀抢掠的布列塔尼亚人,惊慌失措的eu移民女人就像是被凶残野兽追赶的羊群,哀鸣着,哭泣着四散奔逃。 在满身血污、发出野兽般叫声的人群中,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女子,不哭也不叫,只是痴痴地站在修罗的杀场里,因为刻骨的仇恨和悲伤而平静如海。 夏洛特看见了她。她皱着眉站起身,拔出佩在腰间的手枪,然后对准了女人的后脑,毫不犹豫的一枪结果了她。 “不!”,发狂的玛丽贝尔冲了上去,赤红着眼睛撞向夏洛特,却因对方一个娴熟的侧步一头摔倒在带血的泥土里。 “玛丽贝尔。”她听见了摩德瑞的声音,抬头看见那双冷酷的眼睛审视着自己,“看看你自己,你还算是个布列塔尼亚人吗?” “我讨厌我自己是布列塔尼亚人!你们除了杀戮还会做什么?为什么老是……”,还没等玛丽贝尔把话说完,摩德瑞就猛地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让癫狂怒吼的少女口齿流血,止住了她尖锐的嗓音。 “所以呢?我们就该忍受叛徒鲁鲁修带给我们的那些折磨?每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在凄惨的死去?” 随即摩德瑞指向夏洛特,“你是皇族出身我的妹妹,所以你从来不用担心饿肚子。可是你的朋友夏洛特呢——她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你的另一个朋友,弗兰克斯小姐的亲生女儿阿雅,仅仅七岁的女孩,就因为没有食物就要吃着草根度过了整整一个冬天?” 看着夏洛特美丽的脸庞微微抽搐着,玛丽贝尔想起了那个肚皮鼓胀、疼痛而死的阿雅,于是她只能沉默了下去。 而摩德瑞的目光越发冰冷,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另外我再告诉一点,我无知的傻妹妹。这座岛屿原本也不是属于这几百个eu移民的,这里原来有4000名塔斯马尼亚土着可惜都被这些eu人的祖先屠杀殆尽,现在你告诉我玛丽,我们是否应该占据如此肥沃的土地?” “您是对的……”,嘶哑着说出这句话,倔强的少女泪流满面。 “很好,杀掉这个eu婴儿,永绝后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把手枪递到了玛丽贝尔面前。“你身为布列塔尼亚皇族的女儿,骑士团统领,虽然指挥了不少战斗,却没有一把武器染过异族人的鲜血。” 看着那个可爱的婴儿和她脑浆迸裂的母亲,玛丽贝尔固执地沉默着,最终她把婴儿放在地上,面向自己亲人。“我要这个孩子不死。” 所有在场的布列塔尼亚人都皱起了眉头,对于被征服者,帝国军人只习惯屠戮。而这个皇室家族最有前途的孩子,却显示了作为头狼最不应有的仁慈和软弱。 两姐妹就这样静静地在四周传来eu人凄惨的求救声和哀求声中冷然对望。许久许久之后,摩德瑞在明亮的火光中走向她,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最终却慢慢落下,轻轻地而极短暂地拍了拍玛丽的头。“你呀居然更像我的亲妹妹。玛丽。” 围绕在四周的布列塔尼亚士兵摇着头四散离去,屠杀的鲜血依旧在花园和小巷里流淌着。而脱力的女孩跪倒在草地上,身后地上则是一个脸色如雪的小婴儿。 两代邪恶de拥有者就这样碰面了,在这个世界都将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代里。 雷霆万钧的一击 爬山回来的第二天下午三点,刘宣把两个主管练兵处的副处长和叶成勋叫到了办公室,另外,办公室主任也被喊了过来。这就是整个练兵处的全体人员了。 坐定以后,办公室主任为大家倒了水,然后找个角落坐下,掏出身上的小本子准备记录。练兵处办公室主任,出了门也是一牛人,可在今天的这个场合,他要乖乖地演好一个小秘书的角色,给新领导一个好印象是很重要的。 “有点事请大家来商量下。”刘宣说话总是那么漫不经心:“明天上午,我准备召开一个兵务工作会议,安排一下当前工作,想听听大家的意见。都说说。” 叶成勋知道刘宣的决策,他干脆选择沉默应对;会务的事情和两个副部长关系不大,可办公室主任一听脑袋就炸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会,按常规起码也要准备一个星期啊,现在决定,明天上午开,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小时的时间,这也太紧张了,会出问题的。 “刘部长,您说的这个会,的确很有必要。知道你要过来后,我就已经在准备了,主要是您这段时间比较忙,还没来得及给您过目。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觉得时间还是太仓促,是不是可以延期两天?” 刘宣知道办公室主任说得是实话,按照联邦传统新官上任,肯定要开个会,所以办公室已经准备就绪这也不奇怪,但没有长官最终认可,所有的准备都不能定下来。比如讲话稿,虽然写了,还要看内容符不符合新长官思路,不满意就得重来。当然,一般都会符合的。 “说说有哪些困难,如果是实在解决不了的,也不是不可能考虑延期。”刘宣表现得很开明。 “是这样刘部长,按照一般的规矩,大体的流程是这样的:首先您作一个主报告,然后请天子代表作讲话,然后是剪彩等其他事项,按照目前这个方案,这个时间显然是不现实的。别的不说,光是通知宫内厅那一块,现在通知他们明天派代表明天来,恐怕不太现实。”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要请那么多人,对了您的讲话稿呢,拿来我看看。”,对于办公室主任的话,刘宣没置可否,先要讲话稿。 “好的。”办公室主任一溜小跑,喘呵呵的把稿子拿了过来。在领导面前就要这样,得体现出雷厉风行的高效率和快节奏。 刘宣接过来,翻了翻:“您写得很好。先放我这儿不用修改了,也不需要印发。” 刘宣说的话让办公室主任既喜且忧,喜的是讲话稿被肯定了,这个稿子可是他亲自操刀修改的;忧的是从新长官话里听得出来,这个会,明天还是要开。 这时刘宣又开口了:“各位,会呢还是明天开,具体这样安排。”刘宣的语气平缓,但口气很坚定,没有一点弹性,几个人知道,这就是决定了,连忙把本子拿出来记录。 “第一,会议不设主席台,也不邀请任何上级参加,更不安排会议发言,前面放个讲台,我一个人说说就行了。” “第二,会议的出席对象,三法司,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个部门各十名工作人员具体人员名单在这里,另外从新兵中挑选八十名战士,新兵队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另外,出席会议的还有名单上的这些人。”,说着刘宣交给办公室主任一个名单:“通知他们也必须到会,不能请假。” 办公室主任一看名单,感觉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呀?名单上都是些富有的禅达商人,除了商人以外还有些官员,什么部门的都有,很乱,看不出规律。这位年轻人做事可真是不拘一格啊。 “第三,会议的时间不变,明天上午八点半,会议的地点设在部队营房礼堂。事情基本就这样了,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了。”大家异口同声。有问题也不能说啊,你都决定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快到了,新军营房热闹非凡,近百辆各种小汽车拥挤在营房门口。荷枪实弹的执勤战士在看西洋景,当兵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接待过这么隆重的的会议呢,好玩。不过,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上面有安排,凡是进了这个院子的,没有特别通行证,一律许进不许出。 此时可以容纳四百人的礼堂座无虚席,坐在前排的八十名商人和官员有的在互相打招呼,有的在窃窃私语,他们也很糊涂,全国兵务工作会议,要他们这些人来干吗?没道理啊。 八点半到了。 刘宣走上讲台,扫视了一圈,很满意,这才开口:“下面,我代表皇室、司法特别委员会和你们谈话。现在,国家要求,你们必须把你们的经济问题交待清楚。说得通俗一点,你们被逮捕了。” 与此同时一队新兵在叶成勋指挥下迅速控制了大厅。 “各位,过一会念到名字的请跟随工作人员去隔壁房间。” “吴兆荣、伊里布(这两个小子就是先前弹劾周香凛的御史,也是刘宣特别授意加上去的)……” 紧接着,叶成勋就指示新兵队突入礼堂中,火速逮捕了刚刚被念到名字的官商显贵,随后又有一批新兵队冲到禅达商人聚居的朱禁城宅院当中,不断猛烈敲击着各个厚重的大门,当长久无人开门时,他们就直接暴躁地用汽车把门撞开。 至于那些官员商人,他们直接就被扔到最恐怖最阴暗的诏狱地牢里去了,晚餐是潮湿的泥巴。 这是什么规则,居然敢把帝国最尊荣的商人和最高阶的贵族关到这里!禅达商人们愤怒地高声抗议起来,但周围的牢笼里全是哀声连连,混杂着狱卒们的拷打声和叫骂声,隔着铁栅狭窄的间隙,商人们暗中观察的眼神迅速变得恐惧起来:被抓进来的,绝大部分都是禅达商人 还没等商人们想出什么来,他们就看到,曲折黑暗走廊那边,慢慢走来一群人,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似乎是冲着这个“高等监牢”而来的。 “啊啊啊啊!”商人们蜷缩在监牢里,发出了惨烈的哀叫。 第二天报纸以这样的标题开头: 练兵大臣刘宣手段异常狠辣凌厉,他直接绕过任何法庭和程序,先是靠皇帝的支持和商务大臣的证词就指控禅达有叛乱嫌疑,然后严刑拷打一些被关到地牢里的商人,“收集”好了相关证据;很快这些显贵就对自己罪行“招认不讳”,并交出了大量“贿赂”款项。 “这下金钱问题解决了。”看着报纸刘宣满意的对周静怡说道。 可这时刘宣还不知道一场风波正在等待着他。 黑云压城城欲摧 “三法司的同年们,我们上交审讯的材料相信大家都看了,各位都是刑狱方面行家里手,我就不多说了,这些材料在发给你们之前,我也大概看过,可以保证,仅仅靠目前的口供和证据,就绝对够资格立案。我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你们现在接手的这八十个案子,只会给你们记功,绝对不会失败。” 此刻刘宣正把审讯的资料交给请来的三法司官员,刘宣的态度很明确的:三法司就地办案,审出一个判决一个。 对于刘宣的话,三法司表示可以接受,毕竟过去办案,并不是每一个案子都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个人有问题,但就是难以查实,这也会让办案人员有很大的压力。特别是涉及政商界巨头的案子,如果拿不下来,办案人员是要承担责任的,最起码也是个办案不力,现在好了,证据都是现成的,这个环节可以省了,压力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但我也要提醒各位在坐的办案人员!”,刘宣话锋一转,顿时让与会人员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大家的任务并不仅仅是这八十个案子,而要是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扩大战果,挖出更多行贿和受贿人,我给大家三天时间,你们立刻分成80个小组,每人每天要工作十六个小时,休息八小时,从现在开始,每二十四小时汇报一次成果,七十二小时之后,所有的案子全部移交三法司作进一步的审理,然后你们根据新的线索着手开展下一步牵扯出来的其它涉案人员的调查工作。总的目标是要在半个月八十个小组都要做出新成绩!” 看来,联邦将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洗牌,至于这次洗牌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谁也不好说因为这里有八十名政商显贵,最后咬出来的,只怕不仅仅局限在政商界,那些军警文体界的名人都有可能会被牵扯进来,这场由刘宣发起的冲击波,最终要冲击到哪一层、哪一级,谁也说不清楚。 “至于正常办案流程大家都很清楚,我就不再重复了,这里我要补充几条关于保密方面的纪律。”刘宣接着说道: “第一,办案期间,所有人不得无故外出,确因工作需要必须离开的,需到我这里领取通行证,并由工作人员陪同。当然考虑到大家还没有和家人沟通,因此已经排专人通知你们的家人,无须担心。” “第二,各小组之间,不得互相串联,所有小组只能向我个人单独汇报。特别是案情涉及到官员部分的,绝不允许私自透露。” “第三,这个办案点已经实行了电子信号屏闭,各位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均无法与外界联系,但我们在办公室开通了二十四小时公用电话,确需工作需要必须和外界联系的,可以使用这部电话,但同样需要办公室工作人员的陪同。” “第四,本次办案的情况属于工作机密,任何人不得接受新闻媒体的采访,所有对外媒体采访由指挥部办公室统一口径。” 刘宣的发言再次引起了一些骚动,特别是三法司的工作人员十分不满,这样下去多久才能结束啊? “各位。”,似乎是察觉了众人的不满刘宣清了清嗓子补充道,”我知道这次行动,工作强度大,时间紧,某些方面有些不近人情,因此除了正常的办案津贴以外,特别委员会会按照百分之二百的规定,为大家补发加班费;另外,根据有关规定,对此次办案追回的资金,会计组会有一定的比例返还,对这部分资金,哪个小组追回的资金,返还金就划拨小组工作人员作为特别津贴,专款专用。” “这个好!” 全场掌声雷动,这个消息,太振奋人心了,这次办案,究竟能够追回多少资金,谁都说不清楚,个人的非法所得,收入不符的巨额财产,单位小金库,还有可能迁扯出的其他人员的非法所得,都是可以追回的。返还比例是百分之二十,只要追回五百万,本小组就可以增加一百万的收入,真是个好消息。 “好了,散会,大家各忙各的去,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见火候差不多了,刘宣一声令下,众人兴高彩烈地离开了活动大厅,各自扩大审讯范围去了。 该走的都走了,大厅里顿时空旷了许多,刘宣招呼了一下留下来负责财务的周静怡和两名副处长以及办公室主任这几个人:还有点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可还没等刘宣把话说出来,负责对外联络的叶成勋就急火火地走了进来:“刘部长,紧急通知。” “什么通知?”刘宣一愣。 “宫内厅通知,要您现在就朱禁城参加内部会议。” “我知道了。”一听这个刘宣心里一沉,看来天子大人那边到底还是没顶不住压力要变卦,自己只怕是有麻烦了,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很平静地对叶成勋说: “我安排你写的的稿子你赶出来没有?” “出来了,在这儿,正准备给您看呢。”说着叶成勋就取出一份打印好的材料,是篇新闻稿,主标题是:联邦坚决和布列塔尼亚间谍斗争到底,副标题是:重拳出击惩治经济渗透,八十名政商高官集体落马。 刘宣草草看一下,拿笔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待叶成勋:“我走以后,你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先把电子文本发到这个邮箱,然后把材料传真到eu的《法兰克福》报,布列塔尼亚的《世界新闻》报,联邦申报,世界《青年》报。” “好的。”叶成勋答应一声去了。 安排完毕,刘宣嘱咐旁边的周静怡一句。 “你跟我一起去,带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好的,刘部长。” 来自异域的支持 政事堂有九名正式和名义上的宰相。中书令兼兵部尚书周香凛,尚书左仆射韦庄,尚书右仆射、吏部考功司兼崔巍,加上分管刑部的参知政事裴文,分管工部、秘书事务的中书侍郎郑敏,这是政事堂五名正式宰相。 除了这五个人以外,还有户部尚书任齐天,礼部尚书何志,司空萧彬,警务部尚书兼洛阳警备司令洪古,这就是九大宰相。除此以后,政事堂还有两人列席,一个是宫内厅枢密使邵婷娟,一个是左右神策观军容使、司寇、前任中书令曹渊明。除了宰相以外,还有一个中书舍人负责会议纪录。这样,今天会议室共计是十二个人。 不过在刘宣眼里,今天的会议充满了火药味。 因为按常理,会议不是这么进行的。 多数情况下会议的主持者,会先把会议的议程说明白,比如今天的会议有两项议程,那就应该说今天的会议有哪些议程,第一项是什么,第二项是什么。这样做的好处是让大家提前了解一下议题,在发言之前有一个思考的过程,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才能保证会议的效果,提高效率、节省时间。 可今天,刘宣感到一种异常凝重的气氛,会议室里鸦鹊无声。坐下以后不抽烟的刘宣特意从包里取出一盒香烟,默不作声给在场的叔叔阿姨们撒了一圈,可是大家都没有接,也没人有所表示,甚至连洪古叔叔和香凛阿姨也没有表示,于是刘宣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那就说明自己今天可能被边缘化了,没人愿意在这样的场合跟他套近乎。 不过,刘宣也没有太意外,毕竟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都来齐了,那咱们开会。” 见刘宣坐下,周香凛面色严肃的做了开场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还是宰相班子第一次凑这么齐呢,呵呵。也难怪,大家都比较忙,凑齐一次不容易。” 周香凛说得看似很随意,但刘宣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香凛阿姨的不高兴。既然这是一次无特别议题的例会,还是例会,为什么要如此急急忙忙地开,按常理,昨天就应该通知大家才对,显然有突发情况。至于什么情况他刘宣清楚。 “今天会议的第一项议程,请大家各自通报一下自己手头的工作和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刘副部长,你先开始。” “周尚书安排了,那我就先说说。”刘宣若无其事地开口了:“请您放心,众位前辈的合理建议,我们一定会采纳,一定会坚决贯彻,贯彻到底。” 刘宣的开场白说完,周香凛笑了,笑得很满意,孩子们还是听话的。 “但对这一点,实际上我在上任之初,天子大人是给了我特别指示,要求对少数违法乱纪、以权谋私的官商显贵严厉打击,要在短时间内有一个明显转变,并且天子大人是给我批示了三百七十八封报告。经过为期两天的准备,我们从三百七十八封信访件中,筛选了八十封证据确凿的予以立案。目前,案件刚刚开始着手审理,相信在三天之内,绝大多数案件会基本调查清楚,移交三法司立案、批捕。” …… 在刘宣发言的时候,周香凛等人脸上表情可谓丰富多彩,先是笑容慢慢的凝固,然后眉头紧锁,接着面色铁青,到最后,周香凛已经开始气呼呼地喘粗气了。 会场寂静无比,许久周香凛才做了发言。 “我刚才听了刘部长的发言,感觉闻所未闻而且荒唐无比,两天内就凭一封报告,就能把一名贵族的腐败行为查得证据确凿,各位你们觉得,这可能吗?” “周尚书。”刘宣这次没有客气直接打断了香凛阿姨的话,“关于这八十人的立案问题,您不用操心,如果有错误,作为这次行动的决策者,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为了表明态度,大家请看大屏幕。” 说着刘宣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自己面前的视频连接线,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很快显示在会议会另一端,也就是室内对面的大屏幕上。 这是国外报纸世界新闻报的网络首页,头条的红字标题异常醒目: “重拳出击惩治经济渗透,八十名政商高官集体落马。” 看到这个标题,周香凛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会场的气氛顿时肃杀起来,他们都很清楚,刘宣这是双重的先斩后奏,第一层先斩后奏逮捕了八十个人,第二层先斩后奏直接把消息公布到了互联网。这第二层比第一层还要狠,逮捕目前还仅限于内部人知道,反正没进入司法程序,现在取消,也不是来不及,最多传出去以后有点不好听而已,最多刘宣沦为大家的笑料罢了。 可是,外国报纸公布了就不同了,肯定会引起方方面面的重视。可以预见,很快国际上就将掀起一场风暴,而刘宣,包括她周香凛,从今天开始,已经被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推到风口浪尖上,周香凛心里那个恨啊,小宣啊小宣,你们几个怎么就这么浑呢? 可是,恨归恨,现在周香凛还真不方便拿他们怎么地。这可是国家的一块试验田,这块田长出来的究竟是粮食还是杂草,天子甚至超合众国都在关注着,好与不好,上面自然会有人过问,她周香凛可不能说拿就把他们几个给拿了。 不过,有一点周香凛敢肯定,刘宣他们这么干,肯定会引起大批官僚公愤,这样激进注定不会庸庸碌碌,迎接她这几个孩子的,要么进天堂,要么下地狱。 不过现在这几个孩子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周香凛不想管也管不了,她关心的是自己。这一次,她的立场怎么样,将直接决定周氏宗族前途和命运。 坚持原来全力打压的态度吗?绝对不行,如果她再坚持,先别说外部盟友的态度会怎么样,光是内部舆论的压力她就承受不了,即便是有天子的赏识,也不行。 反戈一击转到支持刘宣他们?更不可能。刚才在会议前还信誓旦旦地要消除这场风波,现在就转变态度,那不成了变色龙啦?自己在同僚眼里成了什么?想到这些周香凛真是左右为难,只能心里又骂了刘宣一句:这个混小子! 这时,周香凛又抬头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新闻稿,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有个新链接? 点开网页的时候,刘宣也看到了正文的前面的这个 “联邦发起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这让编者深感震惊,由于案件尚处在初期阶段,编者不能对此擅自评论,但是,如果这确实是联邦走向现代化的抉择,那么联邦的勇气和决心,无疑是值得肯定的。”署名蕾拉马卢卡尔。 看了这个这篇文章,刘宣又是感激,又是担心,感激的是老朋友不顾自己的政治地位这样帮助自己;担心的是,写这样的文章,会给蕾拉带来多大麻烦,刘宣心知肚明。 可洪古和周香凛看在眼里的想法却不一样。网站的新闻只是陈述一件事实,并不带有明显的倾向,但这篇文章就不同了,那是来自eu盟友的声音。虽然只是两句话的编者按,但已经可以看到倾向性,鼓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时周香凛感觉,自己应该好好看看这篇报道了。 “王道作为一把剑,在这新的大争之世中已经落伍了,只有军事工业和现代化军队才是一切,联邦之所以在过去屡战屡败,就是因为王道已经腐朽,不再适用于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场彻底的清洗才能凤凰涅盘……” 换一个角度考虑看问题,周香凛又有了另一种想法。这幅蓝图,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如果直的能实现这个目标,对抗帝国军未来可能的入侵就有了强有力的物质保障。问题是,能实现吗?难度当然很大,放在别的环境里也是痴人说梦,可现在不同了,有这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再加上自己和鲁鲁修势力的支持,这还是很有可实现性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内厅邵婷娟终于说话了,“各位,实际上对这件事天子大人是完全了解的,她让我带来了一封代表她个人态度的亲笔信。” 天子大人信件的态度是明确的: “各位阁老,关于刘宣的这次行动,我个的人意见是,练兵处现在是半垂直管理,按照权责一致的原则,他们有权独立开始自己的工作,同时,考虑到三法司也能够本部门的行为负全责。所以皇室的态度是,尊重三法司的独立办案权,支持练兵处在三法司监督下独立办案。” …… 天子大人的这封信件,等于是代表皇室为这个问题定了个调子,只要没有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大家当然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这种敏感的事情,附和不好,反对就更不好了。至于刘宣心里已经在偷笑了,这篇新闻稿的效果,比他预期的要好得多,下面的事就好办了。 “就是不知道老朋友蕾拉马卢卡尔怎么样了?” 魔王记忆的恢复 距离鲁鲁修失忆整整半年后; 鲁鲁修再一次站在了阿卡夏之剑上,面对着人类意识集合体,痴痴的看着远方,面前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伸出洁白无暇,晶莹剔透的右手,全身闪耀着神圣的光辉,让他心中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柔。 年轻人渐渐走出光影,竟然是曾经的恋人夏莉·菲内特 鲁鲁……恢复记忆时感觉非常害怕,虚假的老师,失去记忆的朋友们,大家都在说谎,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监视我。 鲁鲁……是在和这样的世界独自战斗呢,孤独一人……所以我……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好,能够成为鲁鲁的真实 鲁鲁……就算让我忘记了发生过的一切,可我却……再一次喜欢上了鲁鲁,即使记忆被篡改却还是喜欢上了你。 不管我经历多少次轮回,一定还是会喜欢上鲁鲁的这就是命运? 所以,可以?鲁鲁,轮回后,我可以再次喜欢上你?不管多少次多少次,都会喜欢上你。 随着夏莉熟悉的声音荡漾,“时间管理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鲁鲁修,你说你对得起所有的人?可她这个少女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如果没有你,她会是既开朗又活泼,对谁都很和善,无论在班上还是游泳部都是大家的中心。后辈仰慕她。前辈疼爱她,可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善良?哈,这些人抛弃了我和我最重要的妹妹。而他们对这个11区。这个从前被称为日本的国家做了些什么,我也一一看在眼里。 他们穿的衣服,吃的面包,住的房子,都建立在布列塔尼亚以外的人民的牺牲之上。但他们非但不悔过,反而洋洋自得。没有自觉的罪人比有自觉的更加可恶。你们是侵略者。是把我唯一的朋友朱雀的故乡破坏得不成样子的罪魁祸首。尽管如此,却还一脸无辜地享受着荣华富贵。一想到自己和这群人出生在同一个国家,流着同样的血液,我就不禁讨厌起自己!” “别这么说嘛,鲁路修君,大家都有帮忙的。” 就在鲁鲁修愤怒的咆哮时天空中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鲁鲁,最后始和你说上话,真是太好了。”面前的少女浑身是血,躺在鲁鲁修的臂弯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了手臂。世界为何如此不公,为何如此扭曲呢?而你鲁鲁修,又是何等地罪孽深重 她绝不应该死在那种地方。绝对,毋庸置疑。 但是为什么! “鲁鲁,你跟在我后面,千万不能掉队。切不可大意!” “鲁鲁!快跑!” “我逃不掉了,夏莉,现在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鲁鲁你一定要活下去” “鲁鲁修” “鲁鲁修!!” “啊,啊!?” 病房里,鲁鲁修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眼中犹自带着惊惧之色,盯着面前的愣愣出神。 “我看见夏莉,看见她带领我走出c的世界,我不能再想了我…” 实际上从刚才开始鲁路修就开始胡言乱语、不顾一切了。 看着鲁鲁修如此痛苦一旁的卡莲不禁流下了眼泪,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让她更加吃惊。 “已经够了!” “小姐!” 此时正拿着一把手枪,顶在鲁鲁修的脑袋上,并一把揪住了鲁鲁修的衣领。 “鲁鲁修,要放弃吗?过于绝望吗?我也是一样!!整整一年,循着哪怕像是从针孔里透出的微光持续这旅程,即便如此,我、还有那些相信你尊重你的人都不曾放弃,因为我们都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原来的你,但你却这样软弱,我们需要的是那个永远浮夸虚伪自信过度的,无论什么时候都绝不放弃的鲁鲁修!” 说着把鲁鲁修重新贯在床上。 “对不起,我不想强迫你,你就这样待着,就让我们这些笨蛋来保护你和你的荒唐世界。” 当然,cc完全能理解现在鲁路修的感情。一切皆因那个名为夏莉的少女之死。虽然cc没有直接见过她,但她对于鲁路修是何等重要的存在,单看他的态度就不言而喻。从心而论,鲁路修大概直痛到撕心裂肺。虽然只是从结果而言,但那个名叫夏莉的少女确实是因为待在鲁路修的身边才被卷入ass的纷争,并因此香消玉殒。如果她若不是鲁路修至亲之人,就不会被那个皇帝销鲁鲁扭曲记忆。也不会在恢复记忆的瞬间被洛洛视为危险而抹杀掉。在某种意义上。是鲁路修的存在本身导致少女的悲剧。 被夺去自己最宝贵事物的愤怒和悲伤。若在这一切面自口还能作出客观而合理的判断,这个人肯定已经放弃为人之道了。人在受到无法忍受的愤怒和悲伤的侵袭时,会情不自禁地寻找一个发泄之所。通过将这一切宣泄在别人身上,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那濒临崩溃的精神。 鲁路修正是如此,现在的他已经将别人的想法抛诸脑后,在夏莉之死这一事实面前,一味寻找着推卸责任的对象,寻找着心灵补偿。 “但是现在的局势下,我们没有时间再考虑那些逝去的生命,我们应该为了还活着的人勇敢战斗!” 说着拉起一旁还在发愣的卡莲就往门外走去。 “真是任性的女人呢。” 就在和卡莲即将走出病房大门,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们惊喜的回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正是神态重新恢复的鲁鲁修。 “我知道了,我们的敌人有ass有帝国军,但最重要的还是我自己的软弱,卡莲让我们一起自我激励,相信我们将会成为下一个奇迹的创造者!” “太好了鲁鲁修。”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鲁鲁修睁开双眼,看着怀中熟睡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般蜷缩在他怀中,因为昨晚的折腾还处于熟睡中。 看着明显消瘦的,满眼爱恋的鲁鲁修忍不住在脸上深深一吻 “醒啦?”鲁鲁修坏笑说道,看着怀中睡眼惺忪的心中的熊熊欲火也随之燃气。随后他的的双唇与那嘟起的小嘴来了一个完美的对接。随后房间内响起两人愉悦的低吟浅唱。 …… 正午十二点左右,两人相继穿衣起床,洗漱后两人走出酒店,两人来到一家家常饭店,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向机场奔去。 “不把蕾拉叫来一起吃吗?” “她现在焦头烂额还是算了。” 下午一点飞机准时起飞,鲁鲁修和两人幸福的坐在机座上卿卿我我明显一对正热恋中的情侣。让人看着不禁升起几分嫉妒。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清纯漂亮,可以称之为一对让人看到没有任何瑕疵的金童玉女! 候机厅里,卡莲目视着飞机划出跑道飞向蓝天,耳边还回响着鲁鲁修对她这个情报部长嘱托: “卡莲,世界危机一触即发,但现在我和必须去搜寻ass碎片在此之前你要协助蕾拉和刘宣处理好问题。” 黑暗种子的发芽 皇历2021年春,当澳洲地区帝国军纵火劫掠,联邦新政如火如荼时,在自由的国度eu的爱琴海群岛上发生了下面这些事—— 乡下的教堂门外挤满了乞讨的难民,连唱诗大厅都横躺着快要饿死的人和不停呻吟的伤者,教堂的修女则要抬脚跳过一具具濒死的躯体,去给病人止血。 在这场无休止的恐怖中,大量的村庄被作为焚毁,无数的人畜死亡。人民流离失所,饱受饥饿的打击和死亡的威胁,那些年月,每天牧师都忙得来不及睡觉,刚为一个死者祈祷完毕,就要赶去下一户。 其实死在教堂里,算是一种幸福,躺在上帝的脚下,沐浴在圣光之中,在祈祷的福音诗文里离开人世,据说会升入天堂,受到宽恕。 更多的人则是死在了乡野的路边,长相丑陋的收尸人把他们像猪肉块一样仍上大车,拖到村外的墓地,挖个浅坑,草草埋了,堆在一起来不及埋掉的尸体渐渐散发出浓烈臭味,引来漫天食腐的乌鸦。 而收尸人也不去赶走这些死神的黑鸟,因为它们实在太多了。刚刚赶走了一群,那一群又飞过来,争食死人的眼珠。 傍晚,一排排的木质的十字架已经插在坟头上,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拉下长长的影子。疲倦的收尸人则默默无语,拉着空车,步履蹒跚,向荒芜的麦田那一边的小木屋走去。 即使这样,倒霉的人儿也算是回到上帝的怀抱了。那些饿死在田埂边上的人,到了夜晚都变成了野狗或者豺狼的食物。 许多村庄染上了不知名的瘟疫,仅存的牲畜口吐白沫,农民们舍不得用火烧掉,就把它们分食了。 不久人也传染上了瘟疫,先是连续高烧不退,接下来皮肤开始腐烂,流出红色的污血和绿色的脓,接着失去知觉,瞪着眼睛,流露出万分恐惧的表情,到了黑暗降临的时候,村庄便再次敲起丧钟。 第二天,揭开被子,死者的身上早已爬满了黑色的肉蛆,一群群苍蝇嗡嗡叫,在死人身上痛快地吮吸着汁液。 活着的人们心惊胆战,说这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而有的说,镇上来了女巫,这导致许多长相丑陋的少女被活活烧死。城镇、村庄之间传递着末日到来的恐惧,人们只能夜以继日地祈祷。 难民营地区的经济进一步崩溃,农夫不愿耕作,因为田里的麦子还没有收上来就被征用作了救济粮,或者刚刚收割就被难民洗劫一空。 牧人也不愿意再放牧,他们的羊只要被饥饿的人盯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堆骨头渣,连生羊皮都被抢走用作袄子。牧羊人干脆卖掉所有的羊,腌上粗盐,把钱装进褡裢带,逃向西欧。 边境地区局面日趋混乱,城里的手工匠人也不愿意继续上工,老板发给他们的货币越来越不值钱,原来8个eu法郎可以卖一袋面粉,55个可以买一磅牛肉,可是现在500个法郎都买不到一磅猪肉。 物价天天飞涨,只有布列塔尼亚金法郎的市值才是稳健的,可却都掌握在少数贵族和黑市商人手里。边境地区犯罪集团横行,生活变得没有希望。而这个时候黑暗的力量开始在eu大陆上觉醒。 这些蕾拉马卢卡尔心知肚明,但现在她也无法扭转局势。每天难民、医疗、粮食、镇压盗匪等等问题早就把她忙疯了,甚至和鲁鲁修离开eu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顾得上。 皇历二零一零年 澳洲海域,塔斯马尼亚岛,新帝国军舰队; 面部红肿的玛丽贝尔仍然蜷缩在舱房的床上泪流满面,她的朋友夏洛特仍在一旁不断安慰她: “贝尔,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没有选择,自从那次会议后,我们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就算曾经是朋友也没办法,这是两个民族、两种文化的斗争,让我来告诉你这是怎么开始的。” 十年前,布列塔尼亚,潘德拉 潘德拉英文为pendragon,意为“巨龙”。是古代不列颠军事统帅亚瑟王的称号。也是法兰西精神象征《罗兰之歌》中罗兰的配剑“忒兰达尔”的名字,相传是特洛伊战争中英雄赫克托尔使用的宝剑。 皇历1789年,败给了欧洲的民权主义革命势力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八和阿图瓦伯爵被迫发表废除君主制宣言,史称“普罗旺斯之辱”。 不过因祸得福,此时正在美洲进行反英国侵略战争与西部殖民的贵族布列塔尼亚第一圆桌骑士让莫罗协助王室逃往当时还是新大陆的北美地区,由此君主制在新大陆得以延续。 皇历1807年,拿破仑推翻西班牙波旁王室,拉丁美洲土生白人爆发独立运动,关键时候莫罗和皮什格鲁协助西属王室镇压叛乱,最终皇历1810年两波旁王室合并为布列塔尼亚王国(以路易十八起家的普罗旺斯地区命名) 皇历1918年,沙皇罗曼诺夫王朝王室绝嗣,当地两大贵族邀请布列塔尼亚国王里卡多·冯·布列塔尼亚继位,史称布利塔尼亚一世,布列塔尼亚从此由王制改为帝制,国号也改为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以亨利四世即位之年作为帝国元年。 帝都潘德拉位于加利福尼亚湾北部沿岸,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却有特殊的地理优势,建立之初为了远离欧洲的革命浪潮,第一代国王路易十八就选择了这个地方,即让eu无法从海路上直接进攻,又能够很好的控制住布列塔尼亚内陆。 两百年来,加利福尼亚湾北部沿岸的恶劣环境虽然依旧没有改变,但是也不是向最初那样不能让人忍受了。尤其是第98代皇帝销鲁鲁·di·布里塔尼亚继位以来,帝国由一贯的孤立主义改为大肆扩张。 从此帝国被他打造成了一架巨大的战争机器。他用士兵和机甲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殖民地,金钱,土地,资源这些无不刺激着上至布列塔尼亚族上至贵族下至普通士兵的鲜血和神经。 虽然无论是eu还是联邦都对布列塔尼亚残忍的扩张手段有所指责,但他无疑是成功的,如今繁华奢靡的潘德拉就是证明。皇室和贵族不但将各个殖民地的财宝和特产都掳掠到了布列塔尼亚,甚至还搜刮了各族美女取乐。(销鲁鲁能有几十个子女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座钢铁铸就的堡垒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味的泛着金属的光泽,苍白而又单调。自从销鲁鲁娶了玛莉安娜以来,这位天性爱好美丽奢华的皇妃将这座刻板古朴的钢铁堡垒精心装饰了各种名画,古董古代雕像,植被,花朵,使这座原先钢铁森森的牢笼充满了艺术的气息。更将皇城变成了一座美丽而又优雅的空中花园。 将军本应是一个充满理智的职业,而艺术家则是感性的。可是上天将这两样都赋予了玛莉安妮,而她也没有辜负上天的期待,把这两样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强大,优雅而又完美,这才是玛莉安娜让庶出的柯奈莉娅·li·布列塔尼亚如此憧憬的原因。 作为玛丽安娜的寝宫白羊离宫的侍卫长,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第二皇女,18岁的柯奈莉娅也被允许参加这次会议。 帝国征讨联邦的会议,这个由玛丽安娜皇妃一手促成的会议。 参加会议的有销鲁鲁皇帝,玛丽安娜皇妃,第一皇子奥德修斯,第二皇子修奈泽尔,第一皇女吉妮薇尔,第二皇女柯奈莉娅。还有军务部,外交部,情报部等部门的首席大臣,包括十二圆桌骑士在内的帝国大贵族们。 与会人员全部就坐,柯奈莉娅头一次参加这次会议,不免有些紧张局促,憋了一眼身边一头金黄色短发,英俊的修奈泽尔,这位在柯奈莉娅看来十分强大而又温柔的皇兄,如今正认真倾听情报部首席大臣的汇报联邦的情况。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笑容。 似乎察觉到了柯奈莉娅的不安,对方投来温和的笑容。柯奈莉娅红着脸,害羞的笑了笑,开始注意会议上其他的人。 在高大宽广的会议室里,销鲁鲁皇帝和玛丽安娜皇妃坐在最前方的王座之上,两旁则排满了座位,依照地位的不同,分别坐着皇室,大贵族,各部大臣。 王座之上,销鲁鲁皇帝一脸冷漠。这位皇帝除了在玛丽安娜面前会露出笑容,其它的时候都板着脸。坐在销鲁鲁旁边的玛丽安娜皇妃则露出一脸优雅的笑容,回应正在打量她的柯奈莉娅。 柯奈莉娅紧张的转过了头,看见对面的奥德修斯一脸聊赖,兴致缺缺的样子。在她看来,这位皇兄实在是太过平庸了一些。旁边吉妮薇尔皇姐虽然有才能,但她总是不能把她的才能发挥到正当的地方,太过斤斤计较了。 柯奈莉娅再望下方看,首席大臣们和圆桌骑士正一脸严肃,而下方的大贵族则是露出了豺狼看见猎物似的鲜红的眼神。 “联邦老天子病逝之前,对国内的门阀采取十分放纵的政策。废刀令实施更是加剧了矛盾,为了应对可能的危机,半月以前,新的幼年天子已经把原本驻守中南半岛的军队调回了本土。如今中南半岛上只留有少量的卫戍部队,防御十分空虚。以上就是联邦情况。” 情报部首席大臣交代了基本的情况。销鲁鲁开始说话了,“诸位听见了!如今正是帝国进攻日本和联邦的最好时机,先占关岛,再占领吕宋,以此为基础,全面征服樱井矿丰富的日本地区,并将它成为帝国的第十一区。” “可这样会不会引起帝国与联邦全面战争呢,没有问题吗父亲达大人?”大皇子奥德修斯担忧的说道。 “这点,大皇子不必担心。”玛丽安娜说:“联邦那时恐怕是自顾不暇了,贝尔托莉斯,你来向大家介绍下情况!” “是!皇妃!”贝尔托莉斯·弗兰克斯笔直的站了起来,向在座的各位行了个军礼,说:“这位联邦的天子似乎太过执着于门阀的对抗上,而忽略了对外藩的控制。这八年来,天竺,安息,贵霜三个行省的门阀势力有了极大的加强。帝国已经暗中与这些外藩结盟,他们答应,只要帝国开始进攻关岛。他们将在中华联邦西部,西南部进行策应,宣布自治,成立天竺联邦,贵霜联邦。而帝国更是花大价钱买通了eu的联盟议会的一些重要的议员,他们承偌,到时将陈兵中华联邦北部边境,牵制中华联邦边境守卫军。以上。” 第二圆桌骑士贝尔托莉斯·弗兰克斯是一位标准的大美人,这位美人不但拥有第九骑士诺内特都畏惧的强大实力,而且在情报工作上有着极其出色的天赋。这次她更是深入天竺,安息,贵霜三个行省对那些外藩进行逐一的游说,才造就了现有的局面。 这时销鲁鲁站了起来,“诸位都了解了!如果这次军事行动能够成功,那么联邦,这个盘踞世上千年之久的超级大国,将会土崩瓦解,被打回到两千年前的地步。而世界不会再给联邦时间,我们也不会再给联邦时间。所有的一切终将属于布列塔尼亚。” “all high britannia!“ ”all high britannia!” 销鲁鲁的话语让在座的每个人都热血沸腾,想想看,能把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超级大国踩在脚下,这是多么一件令人兴奋,为他们那些茹毛饮血的祖先挣脸的事情。除了修奈泽尔,大家都不自觉的陷入了某种幻想之中。 会议之后,修奈泽尔和柯奈莉娅两人漫步在空中花园的过道上,欣赏着夜色下的美景。 柯奈莉娅说:“皇兄,你好像不太赞成进攻联邦啊?这次会议都没看见你发言。” 修奈泽尔低下头看着自己这位皇妹,“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当然啦!”在这自己一直视为偶像的皇兄柔和如月光的眼神注视下,柯奈莉娅露出小女孩情状,像骑士一样拍着胸脯发出誓言:“骑士与刀剑,战场与硝烟,热血与荣耀,这将是我柯奈莉娅·li·布列塔尼亚最终的归宿!” “是吗!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修奈泽尔发出爽朗的笑声。两人抬头仰望远处灿烂的星空,一道流星划过,修奈泽尔喃喃道,“只是,这一切会不会太过顺利了,不知道这些对帝国的未来是怎样?'' …… “所以贝尔,这都是我们的宿命,没有办法改变的宿命,骰子早就已经掷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联邦新政的成效 首都,朱禁城,皇历2021年 刘宣革新之初,就发布三大命令,第一就是裁军。 自皇历2001年起,联邦就面对各种内外战争,先是南方叛乱接着是两次布列塔尼亚战争,军费已经占财政支出的一半多,对此刘宣得到国防部长周香凛的支持,对外宣布,裁减军队50万。 同时,刘宣逐步将联邦内战斗力低下的卫戍部队解散,过去王畿周围驻守的36卫除了神策卫外全部废除,联邦各军事重镇驻守的72卫也消减了大量的老弱残兵。 至于原王畿附近的那些基地,现在都被用作了刘宣新创建的新军第一、第二军团和近卫军团的训练基地,其中一军团指挥官是洪古,二军团是刘宣,叶成勋则兼任第三军团和士兵委员会长官职务。 第一军团是重型军团,主要战力是雷顿帕西瓦尔财团科技院新研发的九代式重装knightare,配以两门大口径远程炮,在加上中,重型可翔舰(这个世界拥有真正意义上的空军的,只有联邦和布列塔尼亚两家率)和刘宣在归隐时期秘密研制成功的防空导弹战车。防高火力猛,对付轻型近战knightare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第二军团则是新型海军,刘宣成立海军的目的在于一旦环太平洋地区诸岛遭到澳洲帝国军骚时,海军能快速封锁海岸通道,切断敌方补给。并从海路输送军队补给武器装备进入敌方封锁的己方岛屿和要塞。因此第二军团配有大量攻击型舰艇、巨型航空母舰、水陆两用运输船和舰载knightare组成。 和其他两个军团完全不同,近卫军团是一支快速反应部队。能够在突发战事中,快速将兵力投入所在战区,并把精锐军队投送到敌方战略要地,进行突袭破环占领。配有轻型近战knightare等。另外雷顿财团已在研究的悬浮式航空母舰也将来三军团优先装备。 这支新军拥有5万人,装备数千台knightare和上百艘新战舰,完美体现了新军的陆海并用主义。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就是机动性差,在城市攻防战中基本无力,对此刘宣打算以后再成立新军团弥补。 和刘宣的军事措施相比,他的经济措施就非常值得商榷了。 结束第一次布列塔尼亚战争近这三年来,随着大量民用科技流入市场,联邦的民营经济获得了巨大发展。国内生产总值比三年前翻了两倍,虽然联邦的经济还是在恢复期,但与原来死气沉沉的世纪末相比,已经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刘宣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把布列塔尼亚军事工业中秘密使用的智能机器人和无人流水线强制用在各种类型的国营企业中,这些机器人完全不知道疲倦,日夜不停的生产加工着小到笔墨纽扣,大到汽车舰艇飞机和knightare,刘宣甚至夸口:未来的大型战争中,这些巨型工厂能快速补充所消耗的所有军备民用补给。现在如果论军工业的发展速度,无论eu布列塔尼亚还是澳洲的帝国军,谁都比不上我们的伟大联邦。 可是问题接踵而至,大量没有财力装备如此机械的小企业和小店主再也应付不了越来越低的产品价格,他们纷纷抗议这些没有人性的机器,剥夺了他们的饭碗,对此刘宣的态度很明确:跟不上就不要在跟了,他成立破产清算委员会,由周静怡负责清算所有资不抵债的小工厂全部并入新企业。 当然禅达商人和大贵族的企业也损失惨重,不过竞争的减少让他们还多少透的过气,可接下来刘宣的新命令有接踵而至。 这半年来,联邦开设了十几所工科院校和军事院校,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新培养二十万名工程师和近五万名军官(刘宣规定新军士兵必须具有军官素质,军官必须具有校尉军官素质),再加上新提拔的官员,这些就增加了将近五十万张只吃饭的嘴,于是刘宣发布了一条更令人吃惊的命令: 所有庄园、公私农场和土地超过100亩土地的自耕农即日起,除了必要的口粮、种子粮和饲料粮之外全部由国家按照市场价格一半强制收购,窝藏粮食着家产充公,凡事举报窝藏粮食者可以得到窝藏粮食者一半的土地。 “什么!!!” 于是洛阳朱禁城外,每天人山人海无数的太学生、御史率领的请愿团都要面见天子,目的嘛只有一个:革除弊政;惩治刘宣! 不过在文华殿中,天子却一点也没有罢免刘宣的意思,此刻她正和邵廷娟一起听刘宣讲解着自己新的变革计划: 目前已经秘密研究出了中近程地对空导弹,只是还没有大规模的进行量产,一是量产成本太高;二是还没有研发出简便有效的陆海基发射系统。 不过现在有了资金和eu以及雷顿的科技帮助,臣刘秀打算在未来两年内建成覆盖全联邦的天幕一号防御系统。并向太空中发射三颗卫星,建立全球定位系统星辰。 这样就能为陆海空三军提供实全天候和全球性导航服务,这将大大有利于情报收集、武器监测和应急通讯等一系列军用目的…… 许久没有回答,过于紧张的刘宣只能停下偷偷观察,他以为天子大人一定又睡着了。 “爱卿,记得半年之前,公曾对朕说过三件富国强兵之事,如今第一件已初露端倪,第二件也进入了良好的平稳期,只是这第三歩查贪你那边怎么样?” 此时的天子大人已经和半年小女生完全判若两人。16岁的她面容俊秀,身材挺拔,一头长发束在身后,身穿粟色长裙,坐在御座之上已有一股英武之气,很像“老师”神月耶阁下。 “禀天子,近来臣对门阀贵族和和商人集团步步紧逼,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现在他们和很多利益受损者齐聚都城四处求告,臣担心……” 对于刘宣的心思,天子微微一笑,“你是担心我因为压力放弃对您的支持?!” “陛下臣万死” “那么爱卿告诉我,现在澳洲帝国军情况如何呢?” “这个…”思考良久刘宣只能据实回答:“帝国军治理澳洲近一年多以来,政治稳定,经济也进入高速发展期,据超合众国卡莲小姐的准确情报,帝国军已经秘密开发出了第十一代knightare这种大杀器,正准备批量投入生产。预计一年后大量准备军队。 “爱卿既然知道危机四伏为何还要自乱阵脚?” …… “爱卿安心,蒋丽华对天盟誓信君如信我,绝不负君!” 听到这话刘宣不禁突然一怔,随即泪流满面,“高山流水,臣一定竭尽全力,报效国家!” 第二天,天子从朱禁城中发布了两条令谕,第二次招贤令和流放令。 …… 所有煽动流言的监生功名一律革除,通通发配蓬莱岛挖石头; 从即日起停止以孔孟之书作为科举考试内容,加贤良方正科; 天子禁令一下,京城不良人四出,一时间天下震恐。 利用多年来查得的证据,不良人抓捕了大量的门阀中人,这些人在公私企业,地方卫戍军队中都担任要职。本已整的动荡不安的贵族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要不是手中力量有限,造反的心思都有了。 洛阳,白马寺郊外,花园; 此时休假的天子正用手机和另一端的神月耶高兴的视频通话。 天子大人举着茶碗,小心的喝了口碗中的抹茶说道:“神月耶姐姐,近来日本恢复的怎么样!” “还好,不过丽华你也知道经过几次破坏,现在的日本已经是伤痕累累,我现在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也不能去看看你,抱歉了。” “没关系的!”天子大人又给茶碗续了些抹茶说:“多亏你和鲁鲁修先生的情报支持,我们才能在不过八个月的时间,步步蚕食,把门阀逼到如此地步。” “可是!这些个门阀可没有一个善碴,真把他们逼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可要小心啊!” “没关系,所谓不破不立,为了未来的胜利只能破旧立新。” “如此人物,这胸襟可不是一般那!”神月耶暗自想到,随即她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丽华,听说你下达了招贤令?” “是的,这次除了招收大量的科技人才外,最重要的是招收一批具有潜质的孩子进军事学院,还有就是招收一些擅长经济的人才。”说到这里,天子望了望神月耶,“可惜,应者寥寥。” “哈哈!当今之世,实乃大争之世。我们的丽华又是一位英主,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神月耶姐姐!别挖苦我了!对了听说那位先生已经康复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不用我刚和他视频过,他现在正在做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深海的奇异碎片 “哈哈哈,为迟钝的海军们,干杯!” “深海鲨鱼团,凯旋归来!!” “谁都跟不上我们的潜水knightare,不不不怎么说也是因为有了加隆索大人的计划!” “哟,加隆索大人简直就是深海的支配者。” 这里是波罗的海深处一个海盗巢穴,这些海盗们刚刚劫持了一条商船,就在众海盗不断吹嘘着海盗王时,另一海盗带着几个女人向这边走来。 “加隆索大人我把俘虏的女人们带过来了。” “偶,带上来!”说着几个漂亮女人就被推到那个自称加隆索大人面前,供他挑选。 “吼吼,这次都是些漂亮的,最左边那个金头发的!看着老子的脸!说我是不是个很帅的男人啊?” 虽然很害怕,金发女孩只能忍着害怕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她吓死,只见这个所谓的加隆索大人长的就像海里的鲨鱼一样奇丑无比,最可怕的是他的鼻子上还长着一个奇怪的“v”型胎记,别提有多难看了。 “是的,那个………很充满个性而且很英俊。”为了保命,半天才忍住恶心的金发少女违心的恭维道。 “不许对老子撒谎!!”说着海盗头子开了一枪。 “啊!” “听着,无论是什么谎言,我都能通过气味闻出来。”说着海盗头子摸了摸鼻子上的“胎记”,“那是因为星辰的碎片给了我力量呢!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这次要诚实回答!” “是是,加隆索大人是世界第一棒的男人!” “你居然又撒谎了!!”说完海盗头子加隆索砰的又是一枪。 “对不起!对不起!!”绝望的金发妹子差点就哭出来了。 “不行啊,对撒谎的女子加隆索可是不会轻易原谅的欧”,说着海盗头子加隆索狞笑着逼向金发女子。 “果然啊。”就在加隆索欲行不轨时,一个有磁性的男声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是判别说辞真伪的ass啊。” “怎么?这里居然有男人的声音”对此海盗头子加隆索表示非常奇怪。 “怎么样,跟我推理的是一样的。” “一个劲的盯着eu海军人手薄弱的环节进攻,从这一点看可想而知是获得这个类型的ass。” “在哪儿?这个男人藏在哪?快给我搜!” “就在你眼前啊,加隆索大人。”说着其中一个“少女”揭开了伪装的基尔克斯坦头巾正是刚刚恢复的魔王鲁鲁修。 “喂,那家伙的脸?” “莫非是恶逆皇帝?” “怎么可能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小子居然用这幅长得很像的脸皮吓唬我们!这可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么说来确实呢,不可能存在过了好几年都不会变老的人类,哼哼,前提是还算人类的话。” “你说什么?” “喂,别将多余的话,魔女,我们的事不是秘密吗?” “糟了呢,我们的事太害臊了,所以还得对大家保密呢,对小露露!” “喂,没事你犯什么嗲?” “没关系。忘了它,这段就当没听过。” “你们两个调情还没完了是!!” “胡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明明除了孩子什么都有过了。” “别胡说!!” “小的们上!打死这两个撒狗粮的!!” “不你错了加隆索,真正要遭罪的是你。” “哈哈哈,在说什么蠢话,我倒想看看你想让我怎么吃苦头?我们这边人手一枪,你就两只手。” “手无寸铁?:那可不一定。” “少说谎了。” “如果你觉得我说谎,可以用你的那个东西试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说谎。” “我就不信。”说着海盗头子加隆索就用鼻子嗅了起来。 “怎么样?” “不可能,这小崽子说的是真话。难道这小子藏了武器不成?你们几个快解决这小子!” “姑娘们,快把头低下。”突然大喊道。 “鲁鲁修布列塔尼亚在次下令,你们几个葬身于此!”说着一道红光闪过,众海盗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喂,你们几个还在等什么?赶紧崩了这个家伙!” “遵命!”砰砰砰几声枪响,几个海盗纷纷自行了断,尸体躺了一地。 “什么!”看着一地尸体海盗头子加隆索呆住了。 “蠢货,只有做好被射杀觉悟的人才有开枪的资格。” “不过我还活着,说明你那个ass对我是无效的,你这小崽子,去死!” “砰” “笨蛋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只有做好被射杀觉悟的人才有开枪的资格,你就是不信,接下来嘛,看你的了。” “那么,ass的碎片我就收下了。”说着的de发出耀眼的光芒,不一会加隆索鼻子上的ass标记就消失了。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您,巴利亚小姐。”见已经回收了ass碎片鲁鲁修转身对刚才的金发女子说道,她是蕾拉在布列塔尼亚的校友,eu军第一军团指挥官,波兰人。 “没问题,阁下后续问题蕾拉小姐吩咐过,就让我们eu军来处理,对外只说是我们剿灭了这伙海盗。” “很好,接下来就是离开这鬼地方,回斯德哥尔摩的问题。”鲁鲁修说道,“之前我在牢房里留了个活口,那小子应该会开船。” “那个殿下。。” “怎么了,巴利亚小姐?” “刚才小姐让我把那小子解决了。” “!” “谁让他想摸我的头发。” “这件事你……” “你这是要剥夺我讨厌我所讨厌事物的权利吗?” “没有,我们的主人就是我们自己,不被任何人所zhiwu,无论什么命令都不能让我们屈服。”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我才不想让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碰呢。” “喂,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可没打算说假话,不信你试试?” “额……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的先离开这里。” “脱离的话,潜水艇这东西我会操纵!” “哈,你?” “这算什么一战时候我可是被称为深海之狼的!”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这是命令码?无论什么命令都不能让我们屈服,这话是你说的?” “哼,区区不用潜艇的办法我立刻给你想一个出来。” 看着这两位的打情骂俏,一旁的巴利亚表示难以理解。 “文武全才的蕾拉学姐的妈妈?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机情局的新计划 澳洲南部,首府珀斯,中央机情局基地; 结束塔斯马尼亚征伐两天后的早晨,已经升为帝国军机情局正式特工的杰西卡少尉开着自己那辆墨绿色的山地越野车,经过机情局安全部队设置的层层哨卡,穿越无数条叉路,终于进入了整个军事基地的核心部分。 汽车驶进基地大门后,快速向后院驶去。最终在一座二层小楼前停了车,这里就是杰西卡今天的目的地---帝国军机情局的情报。 这是又有几辆小汽车开了进来,机情局负责内部保卫的邱威尔和其他几名机情局骨干依次跳下车,寒暄几句后快步走进二层小楼。 小楼里的情报中央分析室内。一张大桌案上摆放着洛阳朱禁城、天子王陵和洛阳新建的洛邑广场模型。已经脱掉粉色披风,换上一身便装的夏洛特正把一个个联邦军人的模型分别摆放到朱禁城、洛邑广场和天子王陵的各个位置。 几名夏洛特属下的情报军官也站在一旁观看着,不时的指指点点。突然,屋门从外面被猛地撞开,邱威尔快步冲了进来。 夏洛特惊异的抬起头:“怎么了邱威尔?:” 邱威尔狠狠的摔下拿在手中的帽子,忿忿地吼叫:“这么大的行动我这个机情局处长居然事先完全不知道,难道我也是敌人吗哼!” 这时,杰西卡带着其他几名特工也走进屋门,站成一排。 眼尖的杰西卡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洛阳城模型,她尽量忍住心中的惊讶做到面不改色。 邱威尔这么一闹腾把夏洛特也搞蒙了,她惊异地打量着众人。突然,她意识到什么,厉声喝道:“来人!带这几位到隔壁房间休息,我要和邱威尔阁下单独谈谈。” 几名情报军官忙打着立正回答道: “是!” 随后他们就将杰西卡等人带出房间。这时夏洛特走到已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的邱威尔身边拿出一份命令耐心但不失幸灾乐祸的解释到: “邱威尔,其实这是主君摩德瑞的意思,你完全不必如此激动,中国有句老话,‘失败是成功之母’” 一听这话邱威尔反而更加生气:“见鬼!又是中国的老话!就因为我事先没有发现达尔顿是个间谍,我就要受这个待遇,我不能容忍失败!不能!我不能” 突然,她看到桌案上的众多模型,不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们?洛阳?计划行动?” 说着她快步走到桌案前,仔细的看着。 夏洛特跟了过来:“没错邱威尔,我们正在制订新的行动方案,正要听听你的高见。” 邱威尔问道:“什么方案?” “很简单,在洛阳同时暗杀周香廪和刘宣,顺便杀掉所有超合众国领导人,夏洛特回答道 对于夏洛特这个近乎疯狂的计划,连一贯大胆的邱威尔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可能!他们身边戒备森严” “不邱威尔,如果有合适的机会,采用合适的方法,我们一定能成功!近期他们不是要在东京召开什么“超合众国联合会议”还有什么阅兵吗?我们的计划就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入手”,对于邱威尔的疑问,夏洛特坚定的回答道。 对此邱威尔眼前一亮:“请继续说下去。” 就在邱威尔与夏洛特讨论制定新的行动计划的同时,在小楼二层隔壁的房间里,杰西卡正默默的喝着红茶,苦苦思索着。说实话就现在,她真想直接开枪打死这屋里的所有人然后再往隔壁扔一颗手榴弹。 但是,她没有那么做。这是因为,第一,她没有接到除掉敌人的命令。第二,如果除掉邱威尔和夏洛特,帝国军很可能还会组织第二次行动。 因此,最好是完整获取他们的计划之后,向国际社会彻底揭露他们的阴谋。 尤其是刚才他们刚进入夏洛特的房间时,她看到的朱禁城、洛邑广场、天子王陵的模型和夏洛特、邱威尔等人的神神秘秘,她基本上判断出他们正在谋划新的行动计划。 更令她惊异的是这一次帝国军居然打算直接在超合众国的核心动手,这说明他们一定有稳定的情报来源。她必须设法尽快弄清楚新的行动计划的具体内容和敌人的情报来源。 她深深感觉到,她还得继续留下担任邱威尔的助手和翻译,她要在这周旋中弄个明白。 可惜接下来几天,她和其他几个就被软禁在这栋小楼旁边的优待室里,好吃好喝但是哪里也不能去,很明显他们被“保护性隔离”了。 卡莲重返日本国 eu首都巴黎一家餐馆后院的平板房内,此时是鲁鲁修从海盗手里脱险的第二天晚上。而这里是基尔克斯坦地下秘密组织设立的一处安全屋。此时整个房间里即阴森又沉闷,房间里的窗帘全都拉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台老式落地电视正在播送当天的eu早间新闻: “据全eu电台报道,波罗的海地区边防部队宣布,今天凌晨击毙了三十多名企图偷袭我国运粮船队的匪徒。他们是受金钱利益驱使的海盗,从他们的尸体上发现了手枪、手榴弹和海岸地区的详细地图,但我国边防部队事先获悉了这个计划,全歼了这群海盗” 此时负责基尔克斯坦地下组织军事工作的福格纳和布列塔尼亚代表阿修雷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听着新闻,阿修雷的脸色异常阴沉,不停喝着杯中的威士忌,福格纳则愤怒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到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有ass还能被人打死,笨蛋!” 这时一个情报官员手拿一纸电报快步走了进来,惊慌地躲开摔在地上的酒杯,打着立正说道:“福格纳阁下,刚收到的加密邮件。” 福格纳摆摆手示意等候。电视机里仍然在播放新闻: “蕾拉玛露卡尔阁下已召见挪威驻eu代表,向挪威政府提出强烈抗议” 听到这里福格纳有气无力地关闭电视机,向情报官说道: “你不必念了。向澳洲的盟友发报,‘百合花已谢’”使馆官员有些沮丧的说道:“好的” 情报人员出去后,阿修雷拿过电报仔细阅读起来,许久他无奈的把电报扔在地上叹息道: “我们失败了” 见阿修雷看完电报后,福格纳向阿修雷建议到:“阁下,还是给琼罗阁下和主君他们回电。” 阿修雷深思片刻,正准备陈述命令,这时门“喀”的一声开了,随着声音,穿穿紫红色骑士装的琼罗在情报官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阿修雷急忙站起身:“琼罗小姐,你什么时候来eu的?” 琼罗点点头:“刚刚才到。阿修雷阁下、福格纳先生,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策划的百合花行动失败的消息,不过这没关系,我刚接到帝国军机情局局夏洛特小姐的电话,一批新的人员装备即将从我们这转第三国去联邦,我们这里负责为他们伪造各种相关证件。” 听到这些,阿修雷惊异的望着琼罗:“这么说,摩德瑞主君已经同意实行下一步行动了?” 福格纳也惊喜的说道:“这真是个好消息!” 琼罗并不正面回答他们二人的话:“两位,我已经奉摩德瑞主君的命令全权负责监督新行动计划,希望你们全力配合。” 听到这,阿修雷和福格纳相互望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毕竟琼罗不是他们的直接上级,也没有书面命令。 对此琼罗似乎很理解他们的难处,随后她补充说道: “不用担心,过几天你们就会收到相关指令,现在你们应该先行动起来。我想二位将军不会反对。” 阿修雷点点头:“好的,我马上联系。” 几天后,阿修雷接到了澳洲帝国军本部回电。帝国军大本营发来了由帝国骑士琼罗全权负责监督新行动计划的指令。 当然这是后话。 又过了一天,也就是鲁鲁修从海盗手里脱险的第三天,刘宣就登上了洛阳飞往eu首都巴黎的民航飞机。当天晚上他就到了联邦驻欧洲eu的大使馆。 他这次来eu的公开身份是联邦外交部的高级巡察官。 到达大使馆后,他立即向仍然在这里等候新命令的联邦行动特工发了一封要他们严密监视身在eu的布列塔尼亚人的邮件。 两小时后,四名大使馆的特工立即分成两组,轮流对嫌疑目标开始了严密的监视。 第二天早晨,一辆eu警车快速的驶进了联邦大使馆的大门。警车在大使馆院子里停车后,一位身穿上校警服的亚裔男子下了车,并在一个使馆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快步走进大使馆的办公楼。 他是eu警察总署负责情报的警长成濑幸也,也是日向阿基德“流集团”四人组之一,负责情报收集。 此时,在联邦大使馆武官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刘宣正神情严峻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手机里的新闻广播,内容还是昨天的: “波罗的海地区边防部队宣布,今天凌晨击毙了三十多名企图偷袭我国运粮船队的匪徒。他们是受金钱利益驱使的海盗,从他们的尸体上发现了手枪、手榴弹和海岸地区的详细地图,但我国边防部队事先获悉了这个计划,全歼了这群海盗” 这时使馆工作人员带领着成濑幸也走了进来。见到刘宣成濑幸也首先敬了个标准军礼后说道: “尊敬的刘宣阁下,请接受我良好的祝愿,蕾拉小姐告诉我要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刘宣立刻站起身还礼,用法语迎接着成濑幸也,并与他握手:“欢迎您,亲爱的上校先生我想您也一定听了广播。” 对此成濑幸也是单刀直入:“是的,我正是为这事来的。” “那请坐,上校。” “谢谢。”说着成濑幸坐到沙发上,随后打开笔记本说道: 刘宣阁下,我今天来是要郑重的向您通报,我国的安全部门已经奉命对海盗盘踞的博尔加以及附近地区进行了严密的搜查,但是,很遗憾,未能找到你们通报的四名间谍。你们是知道的,从博尔加到巴黎之间有很多条小路,天知道他们会走哪条路。” 听到这些刘宣感到有些失望: “是这样” 成濑幸也看着刘宣谨慎的建议到:“刘宣先生,也许您能再提供一些情报,我们也能有更明确的目标。” 刘宣回答道:“不,上校,我无法提供。还是请贵国的安全部门进行更大范围的搜查。” 成濑幸也点着头:“我们已经做了周密的部署,我们在所有的机场、港口和边境通道加强了检查,如果他们真的出现,我们会立即将他们逮捕。” 听到这些刘宣满的点着头:“很好,上校希望能尽快的逮捕他们。” 成濑幸也站起身说道:“请转告贵国政府,我们eu方面一定会全力以赴!”随后,他又补充道,“我顺便说一声,我多次接到巴黎警署的报告,说有个名叫冯·琼罗的布列塔尼亚女人近几天频繁进出边境。” 一听到琼罗的名字,刘宣惊异地望了成濑幸也一眼,随即微笑着再次与其握手: 谢谢您,上校,您帮了我们的大忙。” “很庆幸能帮到你们。” “对了,蕾拉阁下本人为什么不来见我呢,是因为马上就要召开“超合众国会议”吗?” “不是的,主君现在在希腊处理其他问题,可能…这次会议也不能参加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无可奉告。” 见成濑幸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刘宣只能与成濑幸也握手: “再见,上校。” “再见,刘宣…先生” 成濑幸也走后,刘宣立刻命令使馆情报机构立即通过各种渠道,迅速查明eu发生的了什么。 当天夜里,使馆武官处就联系了超合众国情报局长卡莲设置在eu的情报网,从那里收到从了eu的各方面情报。对此大使不敢怠慢即刻拿着电报叫醒了已入睡的刘宣: “已经查明,eu三个月前因为难民出现了重大危机。” 刘宣吃了一惊:“啊难民?是恐怖袭击?战争?还是抗议?” “都不是,是病毒。” “计算机病毒?” “不是的,一种奇怪的细菌病毒,通过飞沫传染,全身流血。” 对此刘宣沉思片刻:“又是一个危险事件那卡莲小姐在哪?我希望能和您单独谈谈。” “抱歉先生,卡莲小姐前天坐飞机回日本参加“超合众国联合会议”了。” “欧。”刘宣沉默片刻,随后他向大使嘱咐道: “请立刻回复卡莲小姐,我们继续保持情报畅通,密切关注布列塔尼亚的恐怖事件和eu的神秘疾病。” “好的。”大使转身离开刘宣的房间。 这一夜,无论是刘宣还是蕾拉其实都没有睡着觉。 重大的隐患病情 就在这天晚上,eu希腊某中心医院接收了一例新患者,这名患者是本院职工,症状包括:发热、四肢乏力、干咳,另外还伴有畏寒、鼻塞、流涕、腹泻、结膜充血等奇怪症状,之前他吃了退烧药,一周后恢复,但两周后却又出现了呼吸困难症状,被急诊转入中心医院。 医院不敢怠慢,立即组织全员会诊,可是,病人转入后病情急转直下,很快就出现了血氧饱和度下降,立即给予气管插管,呼吸机辅助通气。 由于主任不在,主治医师接到急会诊电话,就去了。到达监护室却把他和小护士吓了一跳,屋子里已经汇聚了医院各科主任、当地防疫局长、eu卫生部长,最让他吃惊的是平时只能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蕾拉玛露卡尔主席居然也穿着白大褂看病例、查体。 看完病例及查完体,蕾拉以医学博士整体感觉,患者肺部已经完全溃烂,肌酐、胆红素很高,危重,但是气管插管的情况下病人是清醒的,可能镇痛做的很好。 查完体,围着监护室的桌子坐了一圈人,首先是医院的各科专家发言,可是每个人的发言都一样:先排除自己科室的疾病, 最后由蕾拉拍板,同意病人危重,需要积极支持治疗,预后差。 会诊完,大家都要走,作为年龄最小的主治医生,只能是谦卑的扶着门,目送走所有主任,转身也要跟着出门,却被蕾拉叫住: “你就是主治医生?” “是的。” 会上你的前辈都说这是病毒性感冒,你怎么看?” “我…我还不够…” “什么够不够的,我要听你的意见!” 我怀疑是来源不明的衣原体感染?” 这时一旁的小护士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对此蕾拉赞赏的看了看她继续说道,“你现在立刻和这位护士小姐给病人做个床边胸片,这是我的wechat,如果这个病人双肺实变,立刻就向我报告!” “好,您等着。” 其实主治医生一直忍着没说,病人的症状符合衣原体感染,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天,恐怕根本查不出浓度,所以金标准没了,通过临床症状,也就我们这种天天治疗的才会根据症状诊断衣原体感染。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 护士立即联系管床医生预约床边胸片,而主治医生拿出手机给主任汇报一下,如果真的肺实变,我虽然敢写,主任也要知道一下。接通电话,找个没人的地方接,刚转身,管床医生问,“你干啥去?” “你放心,我不走,我给主任说一下!” 接通电话,“报告蕾拉小姐,病人多脏器损伤,肺部溃烂,呼吸衰竭,衣原体感染可能性大,能不能给诊断?” “可以。” 说完可以,蕾拉就挂了电话。 这时拍片子的管床医生很快到达床边,拿着胸片:没错,双肺斑白,大白肺。 “诊断,写?等一等,家属在门口吗?” 管床医生,“在门口。” 主治医生到监护室门口,问家属,“病人是否接触过难民?” 家属稍迟疑,说,“没有。” “我要的是实话!” “没有!!” 接下来主治医生回到办公室,写下了会诊意见: 1同意贵科处理; 2符合衣原体病毒临床表现,不明肺炎的可能性大; 离开监护室的时候,主治医生给管床医生说,“家属有点问题,向上报告!” 回去后,听说家属承认了,病人做的生意是非法运输吉尔克斯坦难民! 合众国澡堂密谈 “诶诶诶,鲁鲁修那时去追小姐了吗?” “是啊,当时我被一个人留下了呢。” “比起家人,女人更重要。” “等……阿尼亚小姐,这个说法太……?”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 “因为……呃。” “为什么要看我啊?”卡莲一脸错愕的问道。 “卡莲你……对鲁鲁修是喜欢的?” “诶罒▽罒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嘛?啊哈哈,被逗笑了被逗笑了,你玩笑开的太过了,哈哈哈!” “欧,可是卡莲小姐我怎么记得你们之前在学校里接吻了呢?” “啊?!!” 这里是日本首都京都的一家皇室专用温泉浴场,设施十分完全附设有旅馆、酒和健身房,今天半个世界的领袖都聚集在这里,不过不是共商国是,而是在土耳其式的蒸汽浴室里八卦各种有关鲁路修和的新闻。 “是这样吗?”一脸好奇的娜娜莉表示要坚决深究。 “因为在举行“全校迷藏大逃杀”时安置的隐藏摄像头被保留了下来,当然卡莲小姐当时还不在情报部门自然不知道这件事,事后我回学校时无意发现的。”超合众国科学长官妮娜也来补刀。 “oh y god” 妮娜小姐,那段录像还保留着吗?”神月耶表示自己对录像更感兴趣。 “嗯,跟鲁鲁修的女装照一样,都被我拷贝过了,谁想要呢?” “等等…等一下,啊喂喂喂,过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未来啦,是未来!” “娜娜莉才是,是什么感觉?” “诶,我吗?” “问你对朱雀君的感受啦?” “啊这个问题我也很在意呢?” “他自从娜娜莉你成为布列塔尼亚君主以后,一直都在身边守护着你,你们之间就没什么想法吗?毕竟这份献身舍己的精神是很了不起的呀?” 对于这个问题神月耶一直很关心,不仅因为娜娜莉是她的朋友,也是对“零之镇魂曲”唯一牺牲品朱雀的同情。(毕竟鲁鲁修复活了) “要问朱雀哥哥的话,他已在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战争中去世了。”对此娜娜莉幽幽的说道。 “诶?” “那是,虽然在世俗层面上确实是那样没错。” “诶,不会,娜娜莉?” “虽然我也曾很难相信那是骗人的,但是毕竟连墓碑都有了。但是因为尤菲姐姐也住在天国里,所以你一定不会孤单的,朱雀哥哥。” …… “总感觉,娜娜莉好坚强呢。” 许久之后神月耶由衷的赞扬道,这些没有鲁鲁修的日子里通过和天子、蕾拉的一系列交流,过去对没有鲁鲁修完全没有信心的她突然有了些信心,“有这些继承者,也许我们能把这个温柔的世界支撑下去。” 不过其他人并没有想这一层,她们很快就有了新的话题。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妮娜今后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本来是打算处理完所有弹头,就和罗伊德先生塞西尔小姐一起回学校读书的。” “那卡莲你呢?” “我啊,怎么说呢?本来打算回到日本,去看看妈妈,然后回归大学生活?”一想到这些卡莲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她不仅成了布列塔尼亚人,居然还成了世界最大的特务头子,唉人生无常啊! “阿尼亚小姐,是打算一直在橘子庄园吗?” “嗯,因为,喜欢橘子。” “诶,真的吗喜欢那个橘子公卿吗?” “其实,是因为……” “大家,表现的这样吃惊是很失礼的。”见阿尼亚欲言又止,神月耶连忙打起了圆场。 “额,抱歉。” “心意这种东西还真是没法控制呢。” “对于尤菲姐姐的事情还是……” “失去之后突然明白了那位大人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浴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众人都各怀心事,蒸腾的水汽不仅遮盖了众人的面容,也隐藏了众人的心声。 波金卡计划出笼 几乎和超合众国安全会议召开的同一时间,在eu的餐馆安全屋里琼罗正和阿修雷、福格纳等人商量着破坏会议的“波金卡计划”: “我们共有19名行动队员,其中有7人原本就是knightare的驾驶人员,其他人也在澳洲参加过各种军事学校的学习。 目前已有13人分三批先后到达了联邦和日本,大多居住在偏远的城郊,并改了新名字。在这之前几个月里,他们主要的工作是坐实身份,比如考汽车驾照,设立银行账户,参加健身俱乐部。这些能让他们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那我们eu这边呢?” 对于这个问题阿修雷看了看手表,“应该快来了。” 一会儿,房门轻轻响了两下。 “谁?”阿修雷颇为警惕地问。 “我,205来了。”声音不大,却透出警觉。 门外站着三个人。领头的那男子指着房主介绍道:“这位是帝国军派来的琼罗小姐,摩德瑞殿下的臂膀,刚来的特派员。”他接着向“特派员”介绍:“这位是eu技术纵队司令迈克先生,代号‘205’。” 众人入座后,琼罗郑重其事地向迈克宣布:“我奉摩德瑞殿下的命令,所有参加这次行动人员,除论功行赏以外,一律晋升三级。”随后,她眼望迈克笑道:“先生,谈一谈你们的行动准备情况。” 迈克马上用恭敬的口气报告:“根据柬埔寨潜伏台指示,超合众国会议下星期天晚上8点钟举行开幕仪式。我们这边已安排在巴黎、柏林和罗马先后举行三次行动,作战计划分三路:一路正面进攻,打快速歼灭战;一路从背后堵击,截住他们的退路;另一路用以侧翼出击。事成之后立即撤往山区,建立武装游击根据地。只等第三次布列塔尼亚战争爆发,就可迎接兄弟部队到来!”迈克口若悬河,得意洋洋,越说越神气。 “响货怎么样了?”福格纳一边抽烟,一边随口问。 “当然万无一失啦!”迈克兴奋地说,“是吉尔克斯坦送来的,一共三个,一旦装配完毕我就派人去指定地点埋起来;到时轰隆一响,都给他们炸得一塌糊涂!” “这次行动计划还有哪些人知道?都可靠吗?”琼罗又问。 迈克得意地笑了笑,打开公文包,取出eu技术纵队的名册递给了特派员:“这是组织联络图副本,共计170人。” “很好!” “那阁下,这一次我们的主要目标是?” “目标有三个:eu方面是巴黎圣母院、柏林eu议会、罗马蕾拉住所,等到联邦的阅兵式、日本的超合众国会场那边一行动,三个目标一起动手!” “是!” 澳洲,帝国军总部 由于对相关知情人员进行了严密的信息封锁,所以杰西卡始终没有得到准确的情报。 直到计划开始一周后,她才在和她的“上级”、参加这次计划制订的丘薇尔的一次闲谈中得知两支特别行动队已经在帝国机情局两位谋略专家的护送下分赴联邦和日本。 于是当天晚上,结束一天行程的卡莲刚来到设在京都的办公室,就接到了值班情报人员交给她的一封加密邮件,邮件是她的“朋友”也就是杰西卡从澳洲发来的,具体内容是通报帝国军新的刺杀计划。 看完电报,卡莲迅速判断了可能要发生的事,命令杰西卡不惜一切代价破坏这个计划。 几天后杰西卡接到了机情局新的命令:三天后从澳洲做渡轮去日本,因为她精通日语,法语和吉尔克斯语,机情局派她去做一个神秘人“q”的助手兼翻译。 对此杰西卡不由得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也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差事。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帝国军突然把她调走说明对她的身份也有了些许怀疑,自己必须更加慎之又慎。 随后,她立即向自己地下地上两个长官丘薇尔和卡莲同时发了个加密邮件汇报,就回到她的住处收拾行李,准备乘下午火车前往杰克逊港。 罗威尔到达澳洲 傍晚时分的杰克逊港细雨绵绵。 由马六甲开到这里的大型渡轮就要进站了。 身穿一身格呢西装套裙、戴着软呢帽的奥莉薇亚·罗威尔透过舷窗向外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她要接头的对象。 此时已经是七月的中旬,她已经比预定到达的日期晚了三天。 七月十号时杰西卡从铂斯出发前向卡莲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她自己将于七月十五号前后的两天内到达。 但是,当罗威尔以到澳洲做生意的煤炭专家的身份从日本飞到杰克逊港时,却在边防出入境部门办理过境通行证时,被告知在未来不定期的时间内,所有日本来客和从全世界来的非布列塔尼亚人都被禁止进入澳洲。 她知道,正是不久前杰西卡发来的那份计划,让整个边境地区都处于全封闭状态。 由于她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不便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她只好再绕道印度,于三天后进入了澳洲。随后,她马不停蹄的乘火车赶到杰克逊港,安顿下来后就每天去火车站接人。 奥莉薇亚·罗威尔原本是蕾拉马露卡尔的部下,因为她曾经在布列塔尼亚军队任职又说得一口流利的布列塔尼亚腔法语,因此被卡莲挖来做了专职情报交通员,她踏实肯干的作风深得卡莲好评。 这一天火车刚进站,罗威尔就看见杰西卡随着下车的旅客人流走下了火车。 只见她提在手中的大皮箱上印着一个醒目的“橘子”贴纸图案,因为杰西卡与交通互不相识,这是识别对方身份的标记。 下车的旅客蜂踊般的踊向出站口。 站台上,一队帝国警察巡逻而过。 杰西卡放下皮箱,摘下帽子向四周不停的张望。 另一边仍然身穿一身西服套装,但是已经化了装的罗威尔打着雨伞出现在站台上。 她四处寻找着,当她看到杰西卡脚边印着橘子图案的皮箱时,立即悄无声息的凑到了杰西卡身后。 杰西卡转身发现了罗威尔,先是吃了一惊,当她看到罗威尔别在胸前的“橘子”胸针后,很快释然继续装做什么没看见往前走。 随后,二人随人流走向出站口。 半小时后,杰西卡和罗威尔一前一后来到了港口附近的一家名为和平饭店的旅馆,这里名义上是饭店,实际上是帝国军的一处秘密交通站。 罗威尔一走进他们在二楼的房间就要向杰西卡说什么。 杰西卡急忙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罗威尔立刻就明白了,装作不认识分别要了不同楼层的不同房间。 几分钟后,他们分别走出饭店来到几个街区以外的一家不起眼的日本料理店,这里是超合众国的情报站,十分安全。 此时,餐厅大厅里食客云集,一桌桌食客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杰西卡和罗威尔面对面的在榻榻米上席地而坐,一名服务生迅速走过来将菜单递给她。 杰西卡故意用流利的日语点了日本的清酒和日式饭菜。 “清酒、鱿鱼和寿司。” “请稍候。” 服务生向她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她们的暗号对上了。 杰西卡扫视一下四周的食客,见没有危险才低声说道:“请你记住,我们的房间很可能装着窃听器,说话时我们必须特别谨慎。” 罗威尔点着头说道:“好的,我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杰西卡继续说道:“根据帝国军指示,我现在公开身份是即将去日本完婚的,实际是来这里接受机情局头目夏洛特的进一步指示,具体情况待定。” 罗威尔再次点点头:“是的,我来之前已经得到指示,我现在的身份是泛大西洋煤炭公司的技术专员,顺道考察澳洲的煤炭资源。” 对此杰西卡也点着头:“这我知道。之前搜集的情报就在这只皮包里,一会儿吃完后你把它拿走……” 这时餐厅的服务生手托着一个大托盘快步走了过来,送上来他们点的一道道饭菜和清酒。 杰西卡和罗威尔暂时停止了谈话,她们开始喝着清酒、吃着饭菜。 片刻,杰西卡低声向罗威尔问道: ”到达日本后,我……能否见到卡莲小姐?” 罗威尔摇摇头:“不能。临行前她留过话,不得主动联系她,有新情报她会通过我联系你’。” 杰西卡若有所思:“是这样……” 罗威尔吃了一口菜,继续说道:“目前夏洛特她们住在和平饭店四楼,帝国军情报机构包下了整个楼层,外人一律禁止入内。他们每次进出都是集体行动。明天以后我也一样。另外,还有大批的宪兵在三楼和一楼大厅担任警戒,你要小心。” 罗威尔点头表示同意:“好的,另外你记住,和平饭店里我们有一个在大堂当管事和一个在三楼当服务员的联络员,如果你收到新消息,可以通过他们送不来。” 杰西卡点点头:“会的,我有安排。 说着她把一个寿司夹到罗威尔面前的碟子里,继续说道:“按照我们的约定,如果有特殊情报,我会在不同的地方各放一张内容相同的纸条。” 罗威尔若有所思:“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什么时候干?” 杰西卡轻轻的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罗威尔郑重的望着对方: “卡莲小姐的命令是,一定要查清!” 杰西卡点点头:“我知道……” 夏洛特的新任务 杰西卡与罗威尔在日本料理店分手后,立即乘坐着一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的饭店。 她直接乘电梯到达三楼后,就向正在楼梯口巡视的宪兵们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宪兵们仔细查验了她的身份证件后,立即带领她爬着楼梯到了四楼,直接进了夏洛特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她与夏洛特、丘薇尔、卡拉雷斯等人再次见了面。 虽然之前丘薇尔已经将杰西卡的部分情况向夏洛特做了详细的介绍。但是谨慎的夏洛特还是打算仔仔细细的对这个才入伍一年多的新人进行一番询问。 进门前,她的老上司丘薇尔向她公布了五条禁令。 “杰西卡小姐,我非常欢迎你的到来。请你记住,从现在起,你不得单独行动,这是一;第二,不得与外人接触;第三,不得往外打电话;第四,不该知道的事情不得问;第五,不能说的话不许说。” “遵命,丘薇尔长官,我的一切行动都会严格按照阁下的吩咐去做。”说着,杰西卡就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来。 对此丘薇尔满意的点着头:“很好。现在,你先休息一下,稍后我们就去见夏洛特将军。”一边说着她一边利索的卸掉了手机的s卡。 其实有些话是丘薇尔不能告诉杰西卡的。 她们之所以要为这个行动安排一个即精通法语,又精通吉尔克斯坦语的助手兼翻译,既是因为在她们的行动计划中将会有吉尔克斯坦参与,更重要的是为了考验这个新手的忠诚度,以便将来重用。 当然,她们万万不会想到,这位杰西卡小姐正是她们恨之入骨的“鼹鼠”,而这只“鼹鼠”的目的就是将全力阻止这次行动。 当然这是后话。 夏洛特住在四楼最里面的豪华套房,门口有两名武装宪兵把守。 此时,她刚刚吃完午饭,正站在客厅冲着大街的窗前向外张望。 她除了看到车水马龙的街道外,还看到饭店斜对面的超合众国领事馆大楼顶上高高飘扬的超合众国的蓝底黄星旗。 看着对面的街景,她点燃一支香烟默默的吸着,眉宇间显现出一丝的忧虑。 这时卡拉雷斯斯推门走了进来,向夏洛特打着招呼:“早上好,夏洛特……” 见是卡拉雷斯,夏洛特迫不及待的提出了她的问题:“卡拉雷斯,我希望我们能换个地方住。” 对此卡拉雷斯很是不解: “为什么?” 留西科夫指着窗外斜对面的超合众国领事馆说道:“这离他们的领事馆太近了。” 卡拉雷斯不以为然的笑笑:“夏洛特,您过于小心谨慎了,您是知道的,为了这次行动的安全,我们特意包下了整个顶楼的所有房间,而且,在整个饭店里我们还布置了大量的宪兵,任何闲杂人等是绝对上不了四楼的,他们的人更是无法靠近……” “可是……” 夏洛特还要说什么,卡拉雷斯打断她的话。 “夏洛,请您绝对放心好了!这家饭店是整个杰克逊最好的,主人又是我们多年的情报关系而且还是绝对的布列塔尼亚纯血派,我们会对这次行动负一切责任!” 听到这夏洛特不再强求了,但还是有些无奈: “是这样……那就悉听尊便。” 这时丘薇尔进来报告道:“夏洛特长官,您的助手兼翻译已经到了,您是不是现在见一见?” 夏洛特立刻面露喜色,急忙说道:“见!马上见!” 几分钟后,杰西卡在丘薇尔的陪同下走进夏洛特的房间。 一进门,杰西卡就向夏洛特做着自我介绍。 “扬·杰西卡,二十岁,纯正布列塔尼亚人,能熟练运用法语,俄语和吉尔克斯坦语。” 在杰西卡汇报时,夏洛特仔细的打量杰西卡,杰西卡则默默的望着夏洛特,虽然她和这位王牌骑士过去从未见过面,但是,她对夏洛特的鼎鼎大名早已知道。 夏洛特在杰西卡面前来回走了几步,再次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用法语发问:“罗伯斯庇尔是在那一年出任的eu皇帝?” 杰西卡微微一惊,随后用纯正的布列塔尼亚土音回答道: “对不起,小姐,您提的问题不是十分准确……” “嗯?……” 夏洛特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对方,等着对方的回答。 她要的不是正确的答案,而是要检验对方的真实国籍,一般eu人使用法语会有些许拼写差异。 杰西卡沉思片刻,继续用流利的布列塔尼亚法语回答道:“逆贼罗伯斯庇尔直到一七九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被送上断头台也不是皇帝,真正称帝的是科西嘉恶魔拿破仑,他只是科西嘉一个小贵族,污染了法兰西神圣的继承法。” 在杰西卡回答问题时丘薇尔、卡拉雷斯等人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们都不太精通历史,只能默默的听着。 这时夏洛特不动声色的继续用俄语问道: “伊凡雷帝死于哪一年?” 杰西卡不卑不亢用不太熟练的俄语回答道: “长官,您要的是翻译和助手,不是历史学家。” 夏洛特厉声说道: “回答问题!” 杰西卡又是微微一惊,急忙继续用俄语回答道: “伊凡雷帝出生于一五三零年八月二十五日,死于一五八四年……三月……十八日。” 夏洛特再次打量对方,她突然用一种谁都听不懂的语言问道:“你的姓氏里有一个少见的“扬”?你是不是纯正的布列塔尼亚人?” 对此杰西卡仍然是一脸的平静的用同样的语言说道: “长官我的曾祖母是捷克人,这些在档案里都写着呢,而且我不认为这次行动需要捷克语。” 夏洛特两眼死死的盯着别济曼斯基,片刻,她改用半生不熟的吉尔克斯坦语说道: “杰西卡小姐,希望你是个合格的翻译和助手。” 杰西卡立即用流利的吉尔克斯坦语回答道: “是,长官,您很快就会知道,我是您最好的助手和翻译。” 到此时夏洛特才缓和了一下气氛,继续用法语说道: “杰西卡小姐,我想丘薇尔已经向你宣布了这里的纪律。” 杰西卡继续用流利的法语回答道:“是的,一共五条。” 这时夏洛特突然用日语说了一句:“杰西卡小姐,你可以走了。” 对此杰西卡要有准备: “对不起长官,您说什么?” 到此夏洛特才点了点头转向丘薇尔:“丘薇尔,请你为杰西卡安排房间。” “好的,请跟我来。” “遵命!” 杰西卡向夏洛特鞠了一躬,跟着丘薇尔也走出房间。 随后,夏洛特坐到卡拉雷斯对面的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香烟。 卡拉雷斯望着夏洛特说道: “你也过于认真了,此人经过多轮内部审查,绝对可靠。” 夏洛特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 “从那件事以后,我不会轻易的信任何人。” 卡拉雷斯碰了个软钉子,但是他还是继续说道: “也许……您是对的。可是夏洛我还是不明白,这次日本之行为什么要选一个不懂日语的?” 夏洛特又吸了一口烟,很干脆的回答道:“很简单,有些情报需要她传递,但我不希望她明白自己传递的是什么。” 卡拉雷斯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太谨慎了。” 夏洛特打断卡拉雷斯的话,郑重的说道:“不!先生,我们对这个人还不能完全信任,毕竟她的曾祖母是捷克人,不能说是完全的纯血派,今后还要多加监视才行!” 枯燥无味的等待 可是之后几个月暗杀计划却毫无进展。这些天里,丘薇尔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早晨一见到夏洛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再帮我向你姑母催一次!能不能快点!” 对此夏洛特也急,但是她每次他都是极力的解释着,“丘薇尔小姐,请您一定要耐心的等待,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嘴上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她夏洛特比谁都着急急,她几乎天天一个电话向上催问情况。可就是没人任何明确回复。 其实,这里面的原委只有帝国军领袖摩德瑞和弗兰克斯等几个核心军官非常清楚,而且她们都被告知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这就是帝国军方面一直在等待之前多次提到的五月底到六月初“病毒事件”的爆发,具体办法是:帝国军利用生物武器——蝙蝠身上的病毒袭击eu、联邦,彻底瘫痪敌军但投放后效果不如预期,利用吉尔克斯坦人传播给eu人的计划只停留边境地区,联邦由于新的医疗改革完全没效果,病毒计划搁浅,帝国军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遭到国际谴责,三方一度剑拔弩张。 因此,在这一段时间内,帝国军总部忙着调整他们在整个远东地区的军事部署,重新制定新的战略部署,暂时顾不上有关刺杀计划执行、实施的研究。 直到一个多月后,也就是九月底,在夏洛特的多次请求下,帝国军本部终于充分认识到该计划的价值。于是在九月底到十一月中旬夏洛特和丘薇尔先后数次被招回珀斯总部,就刺杀计划的谋划、人员安排、具体实施等方面进一步进行了重新详细的谋划。 十一月中旬,摩德瑞皇帝终于批准了这一旨在改变战场世界政治格局的行动计划。 这是后话。 在这一时间段里,杰西卡方面也在焦急的等待。 自从她和情报员在餐厅见过去那一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外人。因为从那以后,她每天只能呆在房间里,所有一切生活用品和一日三餐都是由机情局特工和宪兵押送着饭店的当班管事、餐厅的厨师和两个招待几个人一起送到她们的房间。因此,即便是里面有一个人是情报员他们也根本无法传递任何情报接,更谈不上取得直接的联系。 虽然轮到也是饭店管事之一的情报员送生活用品时,情报员也向她做过多次暗示,但是,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情报要送出。 她目前能做的,只能是耐心的等待机会。 这期间,做为有着丰富经验的高级情报专家,夏洛特白天还是忘不了对杰西卡进行进一步的观察和查验,以确定这个为卧底“q”选定的助手兼翻译能否在关键时刻成为真正帮手。 对此同样也是高级情报员的杰西卡丝毫不露破绽。逐渐的她完美的表演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她总是以一个下级的身份,事事处处小心谨慎的回答着每个人提出的任何问题和一次次刁钻的试探性询问。 就是下国际象棋,关键时刻她也能不露任何破绽的故意走错一两步,最终让对方险胜。 同样,交通员罗威尔也是心急如焚,作为煤炭商人她还不能天天呆在饭店里无所事事。所以隔三差五她还必须煞有介事的和帝国军相关部门谈论煤炭勘探事宜,并递上一份份子虚乌有的“考察报告”,这种生活,简直烦透了! 郁闷又无奈之中,她每天草草的洗漱一遍,吃饱喝足后闲暇时就去酒店三楼酒和其它房客下国际象棋消磨时间,夜晚则喝得酩酊大醉后,实际是找机会“误闯”进入四楼,可惜始终没有合适机会。 直到十一月中旬,丘薇尔和卡拉雷斯风尘仆仆的从外地回来,终于带来了帝国军总部大本营批准计划实施的消息。 杰西卡送出情报 十一月底的一个晚上,一直负责监视杰西卡行动的夏洛特在和平饭店的房间里当面向她传达了下一步任务,她们一行包括杰西卡本人一共八人,将于下个月五号上午乘坐大型邮轮“玛丽皇后”的头等舱启程前往西贡港。 杰西卡终于得到了她最需要的重要情报。 于是当天夜里,她趁着夏洛特等人熟睡之际,躲到卫生间里,把一个夏洛特丢掉的空香烟盒撕成两半,把这个重要情报分别誊写了两份,将其中的一份卷成纸卷塞进她的情报员也就是饭店管事为她准备的一块“橘子”牌香皂里,另一份她选择揉成纸团,于第二天早晨随着垃圾桶里的杂物倒进了四楼走廊上杂物间的大垃圾桶里。 隔了一天,轮到身为情报员的管事送生活用品和晚餐时,由于得到了杰西卡的暗示,他借机去卫生间方便时换走了“橘子”牌香皂。 但由于夏洛特有命令在前,任何人不准带走四楼的任何物品,因此垃圾筒里的另一份情报未能取走。 当天夜里,罗威尔就接到了情报员管事送来的纸条。 第二天一早上,他们就动身乘汽车赶往设在杰克逊港的超合众国大使馆。 在超合众国大使馆的签证处,他们在送给了签证官一笔说的过去的“好处费”后,下午就顺利的拿到了过境签证,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的返回港口,又迅速赶到杰克逊港的客运码头,购买了玛丽女王邮轮一间头等舱到终点西贡港口的船票。 这时,已经是十二月四号的傍晚。 他们在码头购票时,已经看到了停靠在码头泊位上、正在装卸各种货物和补给生活用品的“玛丽女王号”邮轮。 同样是当晚,罗威尔经过重新化妆后,也走进了超合众国在当地的领事馆,经过一番交涉后她直接通过情报处的通讯室向身在日本的卡莲发出了特急电报。 十二月四号的夜里杰克逊港终于飘起了雪。 随着气温的不断降低,临近五号上午,“玛丽女王”号启航时就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八点整,“玛丽女王”号邮轮拉响了即将起航的汽笛,邮轮上的布列塔尼亚帝国旗迎着风雪顽强的飘扬着。 这艘“玛丽女王”邮轮是二零零六年正式开始航行于澳洲至日本的航线,是日本至南半球所有航线上最豪华的大型邮船,包括船票、住宿、美食、购物、健身房、晚间剧院等项目,可以尽情的去享受邮轮上各种设施,还有专业的幼儿俱乐部有老师带孩子一块做游戏。满载时排水量高达一万七千吨。后来第三次布列塔尼亚战争爆发,邮轮被联邦军队俘获后改造成联邦军的指挥母舰,最后在菲律宾海域被布列塔尼亚军队击沉。 当然,这是后话。 五号一大早,夏洛特杰西卡和罗威尔两拨人就分别退掉了她们住了将近五个月的饭店房间,提着行李先后叫了两辆出租车直奔港口的客运码头。 通过海关通道后,一进入玛丽女王邮轮停靠的码头,眼尖的罗威尔就看到站在顶层船舷边的夏洛特和杰西卡等人正向着码头上送行的丘薇尔等人不停的挥手道别。 罗威尔向众送行的人群看了一眼,便挤在人群里随着登船的人流踏上了舷梯。 可是当罗威尔到了之前杰西卡等人站着的头等舱前甲板时,夏洛特杰西卡等人已经不在了。 一名船员迎上来,查看了罗威尔的船票后,接过她的行李,引领着她走进头等舱宽敞的走廊,进入她的103号舱室。 进屋后罗威尔给了船员可观的小费后问道: “请您告诉我,头等舱都有哪些乘客?我想拓展一下商业渠道。” 船员得了小费心里高兴,边帮着安置行李边回答道:“头等舱的乘客吗,基本全是布列塔尼亚人,所有舱室的乘客都已经登了船,小姐您是最后才登的船。” 罗威尔进一步问道:“刚才我们上船时看到三个穿着挺有派头的人,他们在几号舱?” 船员回答道:“她们啊,106舱。” 罗威尔点点头:“谢谢。” 船员走后,罗威尔迅速的查看着舱内的设施,甚至连床垫都翻了过来,这是她做间谍的长期习惯。 “呜……呜……” 随着一阵鸣得山响的汽笛,“玛丽女王”邮轮缓缓的启航了。 在码头送行的人群中除了丘薇尔、卡拉雷斯等人还有一直未曾忙于练兵的卡诺恩,他们各打着一把落满雪花的雨伞。 送行的人们渐渐散去,这三位仍然站在原地,目光不约而同的都望着渐渐驶出大雪纷飞的港湾的玛丽女王号。 丘薇尔不无得意的说道:“终于上路了。” 卡拉雷斯有些忧郁,他轻轻的摇着头说道:“但愿他们能成功……” 因为关心夏洛特,卡诺恩温怒的瞪着卡拉雷斯,不满的说道: “卡拉雷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卡拉雷斯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语:“我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对此丘薇尔不无讽刺意味说道:“卡拉雷斯,我希望你们对外情报部门的人不都是饭桶!” 丘薇尔立刻反驳道:“这么说你们内卫部门的人里有的是饭桶,丘薇尔上次达尔顿的事……” 丘薇尔一听也勃然大怒:“请你讲清楚,谁是饭桶?!” 卡拉雷斯脸色剧变,他还要说什么,但是,当他看到前辈卡诺恩严厉的目光,终于不再说。 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快速驶进码头,一名机情局特工不等吉普车停稳就跳了下来,冲着丘薇尔喊道:“阁下……” 丘薇尔等人转过身,惊异的望着急匆匆赶来的特工。 玛丽号漫长航程 乘风破浪的玛丽女王号邮轮继续航行在浩瀚的太平洋上。 邮轮从杰克逊港启航已经两天了,罗威尔始终没有见到夏洛特和她的别动队,通过船员她才知道这些人吃饭、休闲都呆在她们的船舱里,除了夏洛特每天有数的几次到船长室转悠一圈以及两名高级船员一天三送的饭菜、生活用品外,106号舱室的门总是紧紧关着。 于是,只要天气不算太坏,罗威尔每天都会坐在前甲板上放置的供头等舱乘客小憩、观海景的有遮阳伞的小圆桌旁的椅子上,看着一本厚厚的大画报。 其中一本画报的封面上有她与杰西卡联络的特定暗号:一幅彩色的橘子图片。 此刻罗威尔非常焦急。 得不到杰西卡的情报,她就无法确定留西科夫和他的别动队的具体行动路线和计划,卡莲那边各个部门就无法制定下一步措施。 但是,她并不知道此刻杰西卡也很焦急。 在每天夜深人静时,夏洛特和他的别动队全体成员都要到空无一人的前甲板放风两个小时。 到目前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罗威尔是否上了船。 现在她和整个行动队已经完全失去自由,除了每天夜深人静时,夏洛特才允许所有人到空无一人的前甲板放风两个小时其他时间谁也不许出舱门一步。 这几天她有意识的每天都向送生活用品的船员要两包香烟,每天即使和夏洛特下国际象棋时总是一支接着一支的不停地吸着,以示她的烟“瘾”之大。 实际上她已经在只剩下一支香烟的香烟盒的里面写好了情报,只要看到罗威尔,她就会抽掉里面故意只剩下的一支香烟,将控烟盒扔到一个“特定”的地方。 虽然夏洛特明确规定不得向任何地方抛扔任何物品,她相信她会想方设法的完成他的使命。 每天夜里“放风”时,她总是特别留意所到之处有无她希望看到哪怕一个联络暗号。 但是,她从未看到过。 由于夏洛特明令白天任何人不得离开舱室一步,所以杰西卡在白天也不可能看到罗威尔。 从澳洲启程后,玛丽女王邮轮就进入热带地区的南海地区,下一站是菲律宾棉兰老三宝港。 转机忽然出现了。 一个风平浪静的美丽傍晚,夏洛特突然心血来潮,她提出让憋了好几天的别动队成员们提前到前甲板放风,让大家看看傍晚的海上落日并在前甲板上吃晚餐。 她的提议立刻得到别动队全体成员的一致赞成。 夏洛特立刻找到专门伺候她们的高级船员甲,要他们立刻清理前甲板的乘客,并为她们在前甲板上开晚饭。 紧接着,都已经换上短衣短裤的夏洛特、杰西卡以及五名别动队成员就迫不及待的在高级船员乙的引领下走出了106号舱室的舱门有说有笑的沿着走廊向前面的前甲板走去。 走廊两侧的舱室分别是105、104、103、102、101号。 残阳似血。 风平浪静的南海沐浴着最后一抹阳光,景色十分壮丽。 前甲板上,罗威尔仍然象前几天一样坐在小圆桌旁的椅子上,一如既往的看着他那本厚厚的画报,面前的小圆桌上摊放着维佳其他俩本画报。 她旁边沿着前甲板边缘摆着一溜的小圆桌前,有人坐在椅子上在看书,有人围着小圆桌在下国际象棋。 进入南海地区后,天气异常的热,来自赤道的热风一阵接一阵的吹到前甲板上。 在这里休闲、小憩的乘客都换上了夏装。 为了联络方便,罗威尔这两天特意穿上一件背后印有橘子图案的圆领短袖衫。她每天都要忍着酷热在头等舱的走廊上走上几个来回,希望能在不经意间让杰西卡看到圆领短袖衫上的联络暗号。 几只白色的海鸥围着前甲板不停的飞上飞下,有几只落到小圆桌上,还有几只落到五彩的遮阳伞上,发出阵阵清脆的鸣叫声。 这时高级船员甲快步走到前甲板的中央,拍了两下巴掌,高声的说道: “各位女士、先生们,十分抱歉,请大家暂时离开前甲板,回到各自的船舱去。” 客人们纷纷站起身,抱怨着准备离开。 正在下国际棋的几名旅客站起身,不满的人向高级船员甲发出质问。 “为什么?……” “你讲清楚!……” “我们要求合理的解释!……” “我们可都是头等舱的乘客……” 旁边的几名乘客也都不满的附和着追问。 对此,高级船员甲向提出抗议的众乘客深深的鞠了一躬: “十分抱歉,106舱室的客人已经包下前甲板两个小时。如果需要,各位也可以预约时间。” 说完转向下国际象棋的旅客,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十分抱歉,你们可以到后甲板的咖啡厅去。” 听着高级船员甲的话语,罗威尔心中顿时暗喜,机会来了!她迅速的沉思片刻,继续坐在椅子上看她的画报。 这时,等人已经来到前甲板上。 夏洛特望着只剩下罗威尔一个人还没有离开的前甲板,温怒的瞪着高级船员甲: “怎么回事?!” 高级船员甲急忙走到向罗威尔面前,鞠着躬说道:“小姐,对不起,请您快一点离开前甲板。” 罗威尔站起身点着头微笑道: “好的,我马上就走……” 说着她似乎不经意将那三本画报留在小圆桌上,默默的看了夏洛特她们一眼,快步离开前甲板。 杰西卡与罗威尔的目光相遇,但他很快就将脸转向另一侧。 他已经了罗威尔圆领短袖衫背后的橘子图案。 夏洛特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 “啊,美丽的大海,似血的夕阳,又一天就要过去了……” 高级船员甲立刻讨好的凑过去说道:“小姐,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进入马六甲海峡,然后进入目的地西贡港……” 高级船员乙推过来一辆装满啤酒,饮料和各种各种小吃的小推车,别动队员们纷纷踊上前,有的拿啤酒,有的端小吃。 杰西卡则习惯性拿起一包香烟,打开包装抽出一支点燃。默默的吸着。 她打量着空荡荡的前甲板,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失望。 突然,她眼前一亮。 她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小圆桌上摊放着三本画报,其中一本画报的封面也是橘子彩色图片。 她立刻就明白了,接头暗号就在画报里。 趁着夏洛特不注意,杰西卡拿过画报,漫不经心的“读”了起来。 玛丽女王号靠岸 当天夜里,玛丽女王号邮轮鸣着山响的汽笛缓缓驶进三宝港。 由于菲律宾方面已确认该邮轮为直达西贡的航班,因此,这艘庞大的邮轮并没有驶进内港,而是停泊在数百米之外的补给锚地。 同时,在三宝港口的候船大楼二楼的大厅里,身穿一身休闲装的玉成真一郎已经来到了这里。 日本光复后,人们都以为玉成会重新回去经营饭馆,但从不走寻常路的玉成找到卡莲希望成为一名情报人员,但鉴于他能力有限且在日本有些知名度,卡莲最后只让他当了个交通员负责传递消息,不过玉成似乎没什么意见,用他自己的话说: “能和大家一起战斗,这已经很好了。” 这一次卡莲给他的命令是:他和他的特别行动小组另外两名成员从乘日本东京乘民航飞机先飞到菲律宾马尼拉,再转飞到棉兰老岛首府达沃,另外两名成员分别飞往西贡和金边,力争在这些地方同罗威尔接头,对此玉成不敢怠慢,早在两天前他就飞到了这里。 此时,他正站在候船大楼大厅二楼的落地玻璃窗前,默默的望着灯火通明、但异常平静的码头。 他的身旁放着一只印有橘子图案的旅行箱。 落地玻璃窗外,远处的南海地区风平浪静,海面上灯火点点。 庞大的玛丽女王邮轮静静地停在远处的补给锚地,一艘补给船缓缓向它驶去。 一名港口的官员走过来。 玉成迎了上去,用磕磕巴巴的英语急忙的问道: “怎么样?……” 港口官员说道:“非常抱歉,先生,经过联系,‘玛丽女王号’不能接受您上船。” 玉成明知故问:“为什么?” 港口官员回到道: “玛丽号目前严重超员,已经改为直达西贡的航班,沿途所停的港口只补给燃料、淡水和生活用品,不接受任何乘客上船。” 玉成还是不放弃最后的希望:“请你再联系一次……” 港口官员摇摇头:“先生,玛丽号不会答应的,你知道就算还有位置,玛丽号所属的帝国航运也会优先接受布列塔尼亚人登船的,所以还是请您选择其它交通工具。我无能为力,抱歉。” 港口官员说完向玉成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听到这些,玉成的神情顿时变得异常严峻,他又转身望了一眼停在补给锚地的玛丽女王邮轮,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小时后,玉成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向京都发出了一封加密邮件: “已确认玛丽女王号变更为直达航班,五天后将驶入目的地,我无法登船,预计21年12月中旬抵达西贡港。” 第二天,玉成乘坐民航飞机飞离菲律宾,经过几个小时飞行到达了西贡国际机场。 飞机起飞前,玉成就接到了卡莲从京都超合众国情报部发来的电子邮件: “一切按原定计划办。” 很快由飞来的民航飞机准时降落到西贡的国际机场。玉成提着印有狮子图案的旅行箱走出了机场大楼。他向四周张望着,随后,挥手招呼出租车。 一辆贴有橘子贴纸的浅绿色轿车快速行驶到他的面前停车,戴着大墨镜的超合众国特工摇下车窗玻璃点头示意。 玉成迅速上了谢苗诺夫的轿车,轿车快速驶离机场。 又过了几天,“玛丽女王”号终于驶入了西贡港口 “呜……呜……” “玛丽女王”号邮轮鸣响着汽笛,缓缓驶进港湾。 “玛丽女王”号邮轮106号头等舱室内。 满脸疲惫的别动队成员们已经收拾好各自行李,只等着下船。 船舱里,夏洛特正向并排站立在舱室客厅的众人严厉的下达着命令:“一会儿靠岸后,任何人不得单独下船,不准和外人接触,更不准报露自己的身份!” 说完他转向杰西卡,“你和我走在最后,各位准备。” 杰西卡若有所思。 西贡港口客运码头。 “呜……呜……” 随着汽笛的长鸣,玛丽女王号邮轮缓缓驶进港口,停靠到客运码头前。 港口的工作人员迅速将一架舷梯推向船舷。 几名联邦的海关人员登船,他们进行了一番例行的检查后,头等舱的乘客首先开始下船。 其他几名别动队员先下船,几个人刚开始还能彼此照应,但很快就被夹在下船的乘客中间。 他们没有发现,两名游客打扮的中年人躲在码头上一角,他们手中的照相机不停地拍照着从“玛丽女王”号邮轮上走下来的每一个乘客, 他们的脖子上都还挂着另外一样小东西,那是一架伪装成领带夹的针孔录影机。 此时在“玛丽女王号”邮轮106号头等舱内。 杰西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的吸着烟。夏洛特站在舷窗前向外张望着。 片刻,夏洛特向杰西卡一挥手:“我们走。” 说罢她掐灭香烟,提起两件行李率先走向舱门。 接着她冲着已经站起身,但是仍在不停地吸着烟的杰西卡说道:“快!杰西卡。” 说着她也向舱门走去。 杰西卡又吸了两口烟,把烟蒂掐灭到烟灰缸里,随手拿起桌上的空烟盒攥在手中,提起两件行李跟着杰西卡走出舱门。 头等舱的走廊上。 夏洛特在前,杰西卡在后走着。 杰西卡边走边看着一间间舱室门上的号牌,当走到“103”舱室门前时,门口赫然摆放着两只印着狮子图案的皮箱。 这就是联络的信号! 杰西卡迅速查看前无人后,把手中攥成团的空烟盒扔到两只皮箱中间,随后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夏洛特。 紧接着,一直等着接收情报的罗威尔走出103号舱室,她迅速的前后看了一眼,拾起纸团,又前后看了一眼,快步返回舱室。 舱室内,罗威尔展开揉成团的烟盒,烟盒背面出现一行字母。 罗威尔念道: “目标……柬埔寨拜林……” 接着她几乎惊喜的跳了起来: “终于成功了!” 几个小时后,这份情报握在了玉成的手里。 “快立刻通知卡莲!” 罗威尔到达京都 罗威尔在西贡下了玛丽女王邮轮后,她执行的任务也暂时结束,以后跟踪夏洛特她们的任务,就由玉成的人继续执行,而她的下一站就是回到日本京都向卡莲汇报。 于是,罗威尔当天就从西贡乘坐联邦航空公司的民航飞机飞到了日本旧首都东京,紧接着换乘国内的民航飞机直飞京都。 经过两次转机,罗威尔于三天后回到了京都。 由于目前罗威尔的秘密身份已经明朗,回到京都后,她首先用了半天的时间在直属上级机构“特别办公室”的专用洗印室里,将特工人员在西贡拍摄的夏洛特等人走下邮轮时的几卷胶卷冲洗出数套照片,随后又到“特别办公室”首脑那里,详细汇报了前一阶段在澳洲地区的工作和她与杰西卡一道乘坐邮轮期间的情况。 然后根据“特别办公室”首脑的指示,她又到自己所备案的eu大使馆情报处汇报了前一阶段的工作情况。 最后,她换上她的eu军中校军装(目前罗威尔的身份只是eu军暂时借调给超合众国),乘坐“特别办公室”的专车前往超合众国安全会议现场,向卡莲进行工作汇报。 此时,卡莲正在会议室里主持召开紧急会议。宽大的会议桌首两旁,分别坐着十数名超合众国安全会议的高级官员。 在此之前,根据玉成发来的电报,她已经得知夏洛特和她的别动队一行八人已经到达西贡,她们的下一站是金边。 她立刻就判断出她们行动的目的地很可能就是拜林的freyja弹头销毁基地,而柬埔寨东北附近崇山峻岭、人烟稀少的吴哥丛林地区很可能就是她们入境的首选地点。 对于杰西卡发来的敌人可能袭击日本超合众国的情报,卡莲还专门动身前来京都,力劝众人取消今年的会议,或者等到别动队被彻底消灭后再举办会议。 可惜固执的众人一致拒绝了卡莲的劝说,坚持原定计划不变。 为此,没办法的卡莲只能一面负责会议安全保卫,一面负责破获帝国军的刺杀计划,眼下她刚刚安排好安全保卫事宜,正在商讨粉碎刺杀计划的相关事宜。 大会议桌前,一个超合众国上校情报军官端着文件夹悄悄靠近正在开会的卡莲汇报道: “据玉成先生的报告,夏洛特的别动队于十四日下午四时抵达那柬埔寨金边,随后,他们乘坐一辆中型轿车离开了金边市区,下一站应该就是柬埔寨丛林地区。” 卡莲默默的听着她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听过的汇报,习惯性拿起一支铅笔在手中玩弄着。 军官合上文件夹继续汇报道: “玉成先生的行动队已经分别乘船和飞机前往当地。罗威尔中校已经回到京都汇报前一阶段工作,另外维佳小组也发来了关于这次刺杀行动的相关情报,您请过目。” 听到这里卡莲停住手中玩弄着的铅笔问道: “维佳?……维佳是谁?” 上校军官补充道: “她是主君鲁鲁修之前打入帝国军高层的一名深喉,我们也不知道它是谁,据说只有主君鲁鲁修才知道它的真实身份,就在前几天我们收到了鲁鲁修殿下的邮件把他和维嘉的通讯方式告知了我们。” 听到这里卡莲陷入了沉思。 她心想,鲁鲁修真是有一套失忆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后手。 于是,她向上校军官说道: “告诉外面的警卫,一会儿罗威尔小姐到了马上请她进来。” 上校军官回答道:“我已经做了安排……” 不一会会议室的门开了,身穿中校军装的罗威尔在一名少校军官的引领下进入会议室。 罗威尔走到大会议桌前,向卡莲立正敬礼,自报姓名:“报告,罗威尔前来报到。” 卡莲满意的打量着面前精干的女中校: “请稍息,罗威尔。” 罗威尔从随身带来的公事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 “我带来了夏洛特别动队八名成员的照片,请您过目。” 上校军官接过大信封,快步走到卡莲身旁,将信封递上。 卡莲打开信封,仔细的看着夏洛特等人走下“玛丽女王”邮轮时的一张张彩色照片 卡莲再次仔细的看了看照片,留下有杰西卡的一张,将其他照片递给一旁的军官传阅,接着她转向罗威尔说道: “请您继续说下去。” 罗威尔继续说道:“鉴于目前超合众国会议正在日本召开,我们初步判断,他们行动的最终地点应该是日本京都超合众国最高会议。” 与会的高级官员们一片惊鄂,纷纷议论起来。 卡莲用手中的铅笔敲击着桌面:“肃静。都肃静!” 高级官员们顿时停止议论,纷纷望着卡莲。 卡莲扫视一眼众人,转向罗威尔:“罗威尔小姐,您请坐,请详细谈谈你们做出这个判断的根据。” 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到罗威尔身旁。 罗威尔仍然站着说道:“首先,自从第一次布列塔尼亚战争以来,超合众国每年一月底都要召开会议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第二,夏洛特曾担任日本所属的十一区殖民地的帝国机情局局长,她很熟悉这里的情况;第三……” 卡莲打断罗威尔的话: “你是说……京都才是他们企图行动的准确地点?” 罗威尔点点头:“是的,卡莲小姐。” “罗威尔小姐,非常感谢您送来的照片和您提供的报告。我们将对您提供的报告进行详细研究,并会在京都地区采取严密的保安措施。”对于罗威尔详细的情报,卡莲由衷的说道 罗威尔被卡莲的话语说得有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卡莲小姐,这只是我们的初步判断……” 卡莲打断罗威尔的话:“不你们的判断和我们的分析完全一致。维佳同志,您以后如果不回远东地区工作的话,如果您愿意,您还是来超合众国情报部,我会安排让您满意的职位。” 罗威尔微微一惊,她很清楚的知道,作为最高情报长官,卡莲说出的话是不容她拒绝的。 但最终,罗威尔还是不卑不亢的说道:“谢谢卡莲小姐,蕾拉玛露卡尔阁下已经命令我先去契索,然后回到eu。请允许我告退。” 说完她立正敬礼,转身走出会议室。 望着罗威尔的背影,卡莲若有所思。 卡莲的伊豆之行 伊豆,神月耶的别墅依山傍海。 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种满各种树木、花草的庭院,一片青翠。 风平浪静的日本海,天水相连,一望无际。 阳光、海滩,一切都是异常的洁净,又异常的安静。 卡莲办完她在莫斯科要办的事情后,就乘火车来到了这里,向超合众国领袖神月耶通报情报部门的工作情况。 一下火车稍事休息后,她就带着相关资料去见神月耶。 此时,神月耶正坐在海边的藤椅上,边看报纸边等待海水煮的鱼虾海鲜汤,这是战国时期北条氏康的爱好,神月耶也继承了它。 旁边一张小方桌上摆放着一叠文件。 卡莲激动的两眼含着热泪,她向神月耶敬着庄重的军礼:“神月耶小姐,红月卡莲向您报告……” 神月耶急忙放下报纸,极其罕见的立刻站起身握住卡莲的手。 “卡莲君,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 望着近一年未见的老朋友,卡莲不禁眼泪擦着眼泪望着神月耶。 神月耶仔细打量着几乎瘦了一圈的卡莲,赞叹地说道: “我们的无名英雄……来来,我们坐下谈……” 秘书搬来一个小板凳放到神月耶的藤椅旁。 神月耶坐回到藤椅上,继续说道:“秘书已经向我汇报了你们的情况,你们都是好样的!” 卡莲望着神月耶说道:“不神月耶小姐,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要说英雄,潜伏者才是真正的英雄,它们只身一人打进敌人内部……” 神月耶点点头:“说得对,它们是英雄,你也是!” 卡莲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叠照片: “神月耶小姐,我带来了夏洛特别动队成员的照片。” 神月耶接过照片一一看着,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一群小丑!” 卡莲继续把其他资料交给神月耶查看,最后她说道: “神月耶小姐,我希望尽快回到京都去,我们的机构很需要我。” 神月耶将照片递给站在一旁秘书,起身和卡莲握手: “很好卡莲,我们就是需要掌握更多帝国军的情报,多亏有你们不然天知道下一步他们会干什么!” 汇报完毕卡莲就离开了,她还要尽快回到京都和在那里的联邦天子大人等人通报情况。 …… 机要秘书拿着一纸电报快步走过来:“神月耶小姐,藤堂阁下和扇要阁下又发来了联名电报。” 神月耶抬头望着机要秘书。 机要秘书说道:“他们再次请求尽快结束会议,返回布列塔尼亚以确保万无一失!” 神月耶并不去接电报,她站起身来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说道: “这的海,这的阳光,这里的一切……这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我,绝对不会离开的!” 机要秘书继续说道:“电报还说,夏洛特曾长期负责暗杀爆炸等特工工作,她对这一切很熟悉,另外她的别动队……” 神月耶打断秘书的话: “先生,我已经说过,消灭他们!回电:做你们该做的事!我想这也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立刻通知相关部门。” “去工作。” “好的。” “对了,这个情报也要向联邦周香凛他们通报一下,毕竟他们也要举行阅兵。” “可是殿下,最近联邦内部出了问题,阅兵怕是要推迟了。” “欧,怎么回事?” 周静怡远赴异乡 飞机受气流影响不断地颠簸,周静怡睡得极浅,半睡半醒之间又做梦了,梦见她的似水年华。 那时候,男朋友雷顿前往拉普拉塔实习,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走入安检口;两年里她甚至不顾母亲哥哥的反对放弃了军校学习,转学去了皇家大学学习财经,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帮到他;他终于回国了,向她求婚,她突发奇想,提议来一次说走就走的家庭旅行,父母同意了,他也同意了;她却糊里糊涂的选择了日本这个倒霉的地方。 大梦醒来,弦窗外的景象与梦里的美景融为了一体,云海翻腾,霞光万丈,柔和的金色光线照落在手背,冰凉的手指逐渐暖了起来。飞机已经进入布列塔尼亚领空,她却恍惚认为自己还在日本境内。 从包里翻出梳洗用品,抬头见到哥哥叶成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各种红红绿绿的数据,几条曲线呈现出震荡上扬的走势。 他仿佛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都处于工作状态,不眠不休,除去昨晚挤出一个多小时和她谈天。 之所以这么忙是和最近破土动工的一家联邦企业有关。 2018年,湖北汉阳,一座集炼钢、冶铁、煤矿、军火为一体的大型钢铁联合企业拔地而起。其高炉容积达到470立方,是整个东半球最强大最先进的钢铁联合公司。 它的出现立刻在国际上造成了巨大的轰动效应,国际舆论称之为联邦之雄厂,视其为联邦睡狮初醒与欧美争雄的标志。 就在当年5月,钢铁厂试产成功。到当年年末,钢铁厂已经发展到员工31万人,年产钢近4000万吨、铁矿5000万吨、煤6000万吨,占联邦全年钢产量的60%以上,成为新政的样板工程。 如果这座钢铁托拉斯能够成功,那么其带动的上下游产业链,将极大地拉动联邦经济结构的巨大飞跃,在铁路、轮船、军工、机械制造、冶金、矿山等一系列重工业领域,带来一场工业革命,由此将彻底改变联邦21世纪前期的悲惨军事命运,甚至改变历史的进程。 可惜的是,从一开始这座钢铁王国就存在着巨大的隐患。早在两年前黎星刻就派人前往eu订购炼铁设备,当蕾拉询问矿石和焦炭的性质以便决定采用哪一种炼钢炉,完全不懂工业的洪古是这样回答的:联邦之大,什么类型的矿石焦炭没有,何必多此一问? 没办法蕾拉只好按照eu酸性炼钢的标准供应相应的钢炉,结果湖北大冶矿含磷较高,钢炉炼出的钢含磷过高,不符合钢材的要求,造成产品大量积压。“国体西用”理论的提出者黎星刻,既没守住“体”,也没做到“用”,被御史弹劾,连降两级。 第二个隐患是工厂的选址有问题。 本来,铁厂应该设在近煤矿或近铁矿的地点,这样可以减少运输成本。但黎星刻出于军事需要力排众议,一定要把厂址设在汉阳大别山下,以便避开布列塔尼亚轰炸。结果汉阳距铁矿基地大冶大约120公里,距萍乡煤矿约500公里。为此每吨生铁要多耗用不菲的运费。汉阳又是一个低洼地,为了防洪,在建厂前填土9万余方,耗银30万两,这样就导致了产品价格过高。 第三是燃料隐患。炼钢需要耗用大量焦炭,筹建铁厂时,黎星刻心中只有一个“联邦之大,何患无煤”的朦胧概念。建厂以后,周香凛先后花了几年时间派人沿长江中下游探测煤矿,结果一无所得。 由于燃料缺乏,汉阳铁厂无法正常生产。6月第一次开炉炼钢,但由于焦炭供应不上,同年10月就闭炉停产了。不得已,只能用高价购买布列塔尼亚和eu的焦炭。当时生铁市价每吨360金法郎,而开平煤的汉阳到岸价格每吨已达324两,洋煤则更贵。汉阳铁厂的煤焦成本几乎为当时外国钢厂的3倍,炼出来的生铁和钢,在市场上没有竞争能力,开炉炼钢要亏本。可闭炉不炼每月固定开支也要144万金法郎。真是进退维谷,走投无路。 到今年年末,钢铁厂亏损严重,显然需要再融资。就在此时,致命的问题出现了。 因为这座钢铁厂亏损连连,于是周香凛在世界局势基本稳定下来的2020年末,由国家银行牵头,向禅达商人大举借债150亿金法郎。 当然这次借款和每一次联邦向禅达筹款一样,借款的条件非常苛刻,而且变本加厉。提出了诸如贷款时间延长,只允许以原料偿还贷款,以矿山为抵押品,以极低的价格向禅达提供矿石和生铁并长期锁定,以及未来贷款只能由禅达提供等无理条件。 众所周知联邦是一个铁矿资源非常贫乏的国家,随着本国钢铁工业的发展,对矿石和生铁的需求日益增加。禅达商人集团的战略目标非常清晰,将禅达作为日本钢铁的原材料供应基地。 于是直到现在,汉冶萍矿石产量的564、生铁产量的5487都要先输往禅达过一遍手再使用,战争期间汉冶萍的生铁与矿石对联邦的军事工业起了巨大的作用。联邦的军舰和武器所需的炼钢原料,大多来自汉冶萍。 战争期间,汉冶萍共大赚特赚共盈利了2400亿金法郎。然而根据条约规定:“俟将来机会相当,将汉冶萍公司作为两国合办事业,未经日本政府之同意,所有该公司一切权力产业,联邦各政府不得自行处分,亦不得使该公司任意处分。因此所有属于钢铁厂之附近矿山,如未经该公司同意,一概不准该公司以外之人开采。” 既然禅达贷款的目的如此险恶,难道精明的黎星刻等老一辈不明白吗?当然明白,但当时不熟悉这些的军人们根本无力经营,只能为此不惜引狼入室,挟洋自重。 钢铁企业需要大规模融资,在丧失金融主权的情况下,只能大举外债,最后落入别人的掌中。如果汉冶萍在布列塔尼亚或者eu的话,它的债券和股票可以直接向中央银行的特别贴现窗口进行融资,也可以由财阀银行提供贷款,政府还会用关税的办法,挡住外国钢铁的竞争,如此重要的核心企业,政府无论如何都会全力支持。 而在联邦呢?联邦的中央银行,没有意愿,更没有能力帮助汉冶萍。当时联邦的货币尚未统一,联邦中央银行发行的纸币不可能有公信力。商业银行体系处于初创期,资本积累远非雄厚。在恶劣的金融生态环境中,汉冶萍是难以存活的。 工业是创造社会财富最重要的核心部门,大规模的银行信用扩张,如果不与最能产生巨大效益的工业相结合,迟早必会爆发通货膨胀。联邦的教训再次说明,金融是国家的核心命脉,失去金融主权,就不可能保住国家主权和经济命脉的控制权。 可是无论是刘宣还是周静怡他们也对银行、工业这些东西一知半解,于是他们只能求助于专业人士。这就是周静怡去布列塔尼亚的原因,求助禅达商人的始祖——雷顿财团。 尴尬的两人世界 想到这些周静怡悄悄起身去洗漱,避免打扰到哥哥。 片刻后周静怡回到座位,叶成勋仍在工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曾经离开。 不知不觉,飞机已经抵达布列塔尼亚潘德拉的上空,开始降低飞行高度。 这时叶成勋完成了复杂的数据分析,关闭电脑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太累了,可当叶成勋回眸看过来刹那,顿时眼前一亮。 因为叶成勋敏锐地发现了妹妹的小动作。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她的外貌也发生了一点改变。 卷发被仔细梳理过,露出光洁的额和戴着珍珠耳钉的双耳,从来不化妆的小静还特意补了淡妆,更显的眉目清秀,神态恬静端庄。 叶成勋静静地注视着闭目眼神的周静怡,他知道妹妹之所以这样都是为了雷顿那小子,毕竟之前毁了人家的钱罐子。 这时飞机广播打断了叶成勋的思绪:“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在潘德拉国际机场,请扣好安全带。” 飞机降落后叶成勋忙着取行李静怡则四处搜寻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就在这时,她抬头看到一位白人男子走过最后一道安检窗口时,神色骤然变得痛苦。弯腰拿行李时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周静怡观察对方几秒,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与白人男子交流。可对方根本说不出话来,单单在摇头,突然间那男子失控地将头狠撞向座位旁的桌板。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旁胆小的女乘客发出尖叫,两侧的乘客也惊慌失措地往一旁闪躲,机场大厅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混乱。 周静怡此时倒还算镇静,多年的军旅生涯使她确定这个男子一定是癫痫发作,如果不能控制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她使出浑身力气端住白人男子的头部,阻止他继续自残。哪料男子一偏脸,张嘴咬住她的左手手腕,把她手腕上佩戴的紫水晶手链随即被扯断。 眼看他的臼齿就要咬在她的肌肤上,就在千钧一发间,一只有力的手及时地扼住男子的下颔骨,并迅速把一块湿毛巾塞进白人男子的口中。 周静怡的视线滞了下,从这只手往上移,落到了那颗弧面被打磨过的宝石袖扣上。 是雷顿。 周静怡有些吃惊微一张嘴,未及说话,雷顿腾出另只手扣住她的左腕往外带,把她被咬破皮的手腕安全地撤了出来。 掌心里凹凸不平的触感让雷顿以为她遭受了严重的伤害,可是他没有看见伤口,只看到一道非常明显的伤疤。 可是这道疤痕横贯她的左腕,狭窄而深刻,似乎是陈年老伤,绝对不可能是这次意外伤害造成的。 看到这道伤口,雷顿一怔。 此刻周静怡没有留意到雷顿的神色,她的左腕被他握住,连忙用右手托住白人男子的后颈。 男子频现阵挛性抽搐,越来越剧烈,整个人抖成筛糠,黄色的呕吐物从嘴里喷了出来,差点溅在静怡的大衣上。 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分多钟后,男子才停止强直阵挛。静怡把男子平放在过道上,垫高他的头部,看着他症状消失陷入昏睡,全身的力量才蓦地一松。 雷顿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这时机场工作人员和闻声赶到的叶成勋围过来,他只能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她。 周静怡、雷顿、叶成勋和这个病人都被带到机场办公室。雷顿向机场工作人员解释了飞机在下降的过程中产生压差,病人的脑部血压急速升高,导致癫痫发作。 机长立刻和医院联系,准备接走这个病人,为周静怡包扎伤口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走出机场时,雷顿凑在叶成勋耳边低语。周静怡听不见雷顿的原话,单听见叶成勋用法语回答: “这没多年,你还不了解她,小静怕是改不了盲目热心的毛病了。” 听到这,周静怡心中一暖,她明白雷顿刚才是关心她,看来原本以为的不愉快是自己多心了。本来想对他说的客套之辞,现在忽然觉得有点多余了,不过真好。 周静怡心爱的琥珀手链被病人扯断,一百零八颗珠子散落在机舱内各个角落,只捡回来一条断裂的细绳。她捏着绳子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算了。 走出机场时,雷顿注意到周静怡总是低着头走路,目光在地面上依依不舍地搜寻。他立刻明白八成是他送的那个手链丢了,他立刻停下脚步,转头回去拾起了几颗座位下散落的琥珀。 这时周静怡正双手抱臂快步往前走,没想到在机场通道转弯处又遇见了雷顿,不禁讶异: “你在等我?” 雷顿点点头,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周静怡本想拒绝,但实在冻得不行,脸都快要冻僵了。 她拢了拢暖和的手工外套,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独特的鸢尾花香味,那是属于他的气息,他这个人还是如女人一般搽香水,说起来和哥哥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刚才你没受伤?” 她的声音比平时轻细柔软,仰视他的那双眼睛受寒风吹拂故蒙了一层朦胧的雾色。 雷顿看了她两三秒:“没有。” 周静怡暗自松口气。 见她的脸色恢复些红润,雷顿伸出左手,掌心里是几颗晶莹剔透的琥珀珠子:“我帮你捡回来几颗珠子,还给你,没关系以后我在送你一个新的。” 周静怡下意识地也伸左手,胳膊刚抬起来又收回,改用右手接过琥珀珠子,道了声“谢谢”。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觉得自己太不善言辞,除了这两个字别的场面话都不会说。 不过老实说,失而复得,周静怡的心情瞬间变得开朗。如果大衣没有被弄脏,如果不是只穿着打底线衫而被冻得直哆嗦,她的心情会更加愉快一点。 她想了想,破天荒客套道:“雷顿,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吃晚餐聊表谢意。” 本以为雷顿会委婉地拒绝,结果出乎意料,“客气,我现在就有空,这样你们也别住酒店了,直接去家里,正好老爷子也想见见你们。” “嗯?!” 周静怡有点懵,她随口一说,不是当真的,毕竟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现在这个烂摊子。 于是,她迅速找了个借口: “额……我……我们得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安娜酒店,否则预订的房间会被取消,要不改天?” 这时叶成勋恰到好处的接过了话题: “小静,我们入境过关至少需要30分钟,机场距离安娜酒店又有20分钟的车程,可能来不及准时抵达酒店了。” 周静怡顿时被噎住。 她无中生有,根本没有在意细节。 “我的车就停在附近,可以送你去酒店。”雷顿看了看腕表,不疾不徐补充一句,“应该来得及,我们稍后再商量吃什么、去哪吃。”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预计,瞅瞅他,仍不死心:“那,太不好意思了……” “小静,我们是朋友,不必这么客气。” 帕西瓦尔的家世 轿车小心地在各个或精致或辉煌的公馆宅邸间穿行,最后来到了其边缘地带的一幢公馆前停下,待得门房将大门拉开之后,轿车直接驶入,在阶前停住,打开车门。 这里就是阿西拉依-帕西瓦尔老侯爵的府邸。 比起其他老旧寒酸破败的布列塔尼亚贵族府邸,占地宽广的帕西瓦尔公爵府邸确实当得起高端大气上档次这七字真言。 只见这座公馆不仅有修建整齐的花园,而且有金碧辉煌的宅邸,仆人们扑着粉、打着领带――就像那个已经逝去的旧帝国时代一样自命不凡、神采奕奕的来来往往。 表明了来意之后,雷顿三人就在门房等待通报。 “小静,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父亲知道你哥哥没收了禅达商人的金钱,可是对我大发雷霆,剪了我大部分信用卡。” 听到这话周静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既来之则安之,她只能走下轿车,然后走上台阶,跨过已经打开了的玻璃门,直接走进了宅邸之内。 走进宅邸,迎面就是一间大客厅,客厅的整体布置是典型的帝国时代风格,在旧日那个时代曾经辉煌一时,然而和那个布列塔尼亚帝国一样,在时间的冲刷之下,它已经慢慢褪色。 再向里面走是一条走廊,红色的绸窗帘,给太阳晒成了紫色,绉褶快要磨破;在一楼到二楼上房的楼梯上有金漆的栏杆,然而大片的漆已经有点点剥落而露出原本白木的底色; 地面上铺着大红的毯子,然而地毯的颜色已经褪地差不多了,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粉红色;家具上的金漆也已经有片片剥落,花绸面子露出点点经纬: 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就是:这座府邸在十年前曾经辉煌一时,然后只停留在十年前。 之所以如此,要从这座宅邸的主人,阿西拉依-帕西瓦尔的际遇说起。帕西瓦尔家族自从第二次布列塔尼亚战争成为帝国财政大臣后,在旧王朝曾经烜赫一时,老帕西瓦尔一直是潘德拉的宠臣。可惜皇历2017年,帕西瓦尔错误支持了纯血派和夏英格,失败以后在对当事人的清算气氛中,老帕西瓦尔也顺理成章丢掉了财政大臣职务。 无奈之下老帕西瓦尔只能把希望寄托给未来,他有两个似若珍宝的后代,一个是儿子雷顿,另一个就是侄子法尔内斯,之前老帕西瓦尔本来希望儿子雷顿能同和帝国军有密切联系的帕库罗家族联姻,结果这件事被这小子生生搅黄了,最后侄子娶了帕库罗的女孩,从此以后父子之间、老帕西瓦尔和周静怡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了。 …… 穿过小花园内的小径,雷顿和周静怡走进了内宅邸。沿着波斯织锦地毯铺成的路,他们跟着仆人向候爵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雷顿还没忘记给墙壁上那些帕西瓦尔先祖们的画像致个敬。 终于仆人在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雷顿和周静怡进去之后,门随即被关上。 书房的陈设精美却并不显得奢华,几个书架堆在房间墙壁的边上,书桌也被布置到正对着门的方向。而老帕西瓦尔正端坐在书桌后,以阴沉的目光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访客。 老雷顿和小雷顿相比既像又不像――他们的面部轮廓十分近似。但是两代人的气质截然不同。父亲老帕西瓦尔目光犀利,言辞火爆,因为出身寒微,看上去像团烈火;而雷顿则目光阴沉,举止含蓄,有富家少爷的风度,冷得像块冰。 在二人进入室内之后,书房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侯爵紧紧地盯着访客,而周静怡则以礼貌的微笑应对。好一会儿之后,老侯爵才开口,用那种四平八稳听不出感情色彩的口吻问。 “您想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呢,静怡小姐” 开门见山,不绕弯子,很好。 尘封的往年旧事 他们犯了行贿罪,我大概只知道这些,不过还有一些问题还要搞清楚。”周静怡回答,“比如这十亿七千万金法郎您的个人财产是可以退还的。”说着周静怡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是事先和刘宣商量好的,罚没的财产退还给雷顿家族40,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看来你们真的捞了不少,不过用我自己的钱贿赂我自己,不觉得可笑吗?”老侯爵毫无惊异的表示。“如果您想听,我可以告诉你的条件。我这里有一张名单,你们把上面这些人都放了,我这里也有一千万金法郎,五百万归刘宣,三百万给那些经办人分,剩下的由静怡小姐自己拿着。” “您居然这么慷慨?”听了这个条件,周静怡不无讽刺地说道。 “你不用挖苦我,现在在帝都潘德拉买一套别墅也就五十万法郎,姑且就算五十万。结果现在你们只需要放几个人不花一分钱,还能倒赚上百万。在如今的世界,能一笔就赚数百万的生意并不多。”公爵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傲慢,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事,“我虽然老了,但是这点帐还是能算清楚的。如果你们想要得更多的话,大可以去找其他人。” “不,我们不要金钱,我们要的是尊严和国家崛起,帕西瓦尔侯爵先生。”周静怡直视着侯爵,正色说道。 “哈哈哈……”侯爵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讥嘲和厌恶交织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了马戏团的蹩脚小丑一样。 “尊严?静怡小姐,您知道什么是尊严吗,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尊严?” 侯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我来跟您讲讲什么叫做尊严。第二次布列塔尼亚战争期间,联邦把所有布列塔尼亚商人都定为间谍后,我就发觉大事不妙,赶紧策划逃离联邦。”侯爵以一种仿佛在说其他人遭遇的那种平淡口吻叙述着,“那一年我35岁,雷顿才10岁。我们一路还是坐着仆人驾驶的汽车。到了洛阳之后,那些暴民发现我们是逃亡布列塔尼亚人,于是就开了枪想把我们打死,仆人死了,我和这小子勉强躲了起来,然后继续往东跑……” 侯爵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们不敢去投宿民居,也不敢去找车,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就这么一路往东走,走的全是荒郊野岭。一路上我们就睡在野地上,还好那时不是很冷……” 片刻之后,侯爵重新说了起来,口吻还是一贯的平淡,“饿,非常饿,我现在还记得那种饿得肚皮发紧的滋味儿。雷顿在路上发了高烧,一路上几乎是昏昏沉沉的,走也走不动,几乎是我拉着背着往东跑的――现在回想起来,我靠野果和野菜喂饱他,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在农地里偷点蔬果,我总是让他先吃。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直到有一天,我感觉再也跑不动了,肚子空得能塞稻草,而雷顿头烫得能起火,我当时就想,我们干脆躺在这里,死在这里了……”“不过就在这时,上帝眷顾了我们。”侯爵突然笑了,这笑容让周静怡脊骨发寒。“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周静怡努力想要维持 “一具尸体,可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块流着油的肉!” 帝国的千层套路 就在周静怡在布列塔尼亚帕西瓦尔庄园畅谈人生时,澳洲帝国军机情局的密室里,一场新的密谋正在进行着。 丘威尔望了一眼驶向窗外茫茫大海上往来的邮轮客船,用惊愕语气说道: “杰西卡……是间谍?这……太不可思议了!” 卡拉雷斯不解的望着她:“丘威尔,你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卡诺恩补充道:“夏洛特临行前叮嘱我仔细搜查,我们在整理和平饭店的物品时,在四楼走廊的垃圾筒里发现了纸条……” 说着他递过来揉皱的半张香烟盒。 卡拉雷斯接过香烟盒,他看到上面写着两行奇形怪状的字母。 他看了半天可是完全不认识,只能疑惑的望着丘威尔。 丘威尔解释道:“纸条上的字是日语,经过翻译,内容是:玛丽女王号,请跟踪并监视我们……” 一听这话卡拉雷斯惊愕的又看了一眼空烟盒:“这……这是怎么回事?” 丘威尔补充道:“值得注意的是,后面的署名是guyot。” 一向不擅长语言的卡拉雷斯急得眉锋紧皱:“什么意思?” 丘威尔继续说道:“guyot意思是平顶海山,位于西太平洋麦哲伦海山区,它还有个名字叫维佳” 听到这个名字卡诺恩更加惊愕,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这……这……” 卡拉雷斯接过话头,无奈地说道:“这就是说……之前我们潜伏在鲁鲁修身边的暗哨告诉我们的重要间谍‘维佳’混进了别动队……” 丘威尔焦急的插言道:“应该马上发出消息,命令‘玛丽女王号’返航!” 卡拉雷斯也也附和着说道:“对对,我们有这个权利!” 卡诺嗯却显得十分镇静,他迅速的沉思片刻,神情变得异常严峻:“不!那样只会将我们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位,我们就先按照夏洛特上船前准备的备用方案,丘威尔先回东京去,我和卡拉雷斯月底去布列塔尼亚。” 卡拉雷斯也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卡诺恩转向丘威尔和卡拉雷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卡拉雷斯,还有丘威尔,我非常感谢你们二位在这件事情上的大力协助。这件事情已进入实施阶段,就象俗话所说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多谢二位了!” 说完他向丘威尔和卡拉雷斯深深的鞠了一躬。 卡拉雷斯望着卡诺恩问道:“那我们……” 卡诺恩郑重的说道:“请你们二位忘掉这个‘计划’,拜托了!” 说着他又向丘威尔和卡拉雷斯深深的鞠了一躬。 丘威尔和卡拉雷斯急忙还礼,一齐说道:“明白!” 两人离开了,这时卡诺恩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不一会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摩德瑞的声音:“卡诺恩先生,已经确定“维佳”的身份了吗?” “是的主君,定时炸弹已经拆除,相信不久她就会把敌人都引诱进陷阱里。” “很好,接下来就是我们真正的计划了,你和弗兰克斯卿要配合默契,做的漂亮些!” “yes your ajesty!” 枪杆子和钱袋子 周静怡和叶成勋铁青着脸离开了帕西瓦尔公馆,这次谈判可以说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不过,虽然对静怡兄妹俩下了逐客令,可是反思后,阿西拉依还是觉得最后周静怡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阁下,不要为了些许小恩小惠就去追随夕阳,那就像1789年大革命前买波旁爵位一样傻。” “夕阳吗……?”侯爵停了下来,似乎重新陷入了回忆之中。 2010年11月,一个枫叶飘零的晚秋,布列塔尼亚的皇帝销鲁鲁仍在洛阳总司令部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此时,他的心情焦虑而纠结。布列塔尼亚大军越是深入联邦内地,他的心情就越是忐忑不安。 军事上,帝国军打得顺风顺水。自7月誓师西征以来,大军一路高歌猛进。貌似强大的联邦和日本联军败如山倒,靠着强大的新式机甲,帝国军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打到了洛阳,摧毁了联军的武装主力。 紧接着在11月,帝国军第一骑士俾斯率部从南部海攻入日本,打败了另一个对手,连克九州、京都,兵锋直指东京、名古屋。 但是,在政治上,局面对销鲁鲁却非常不利。他最主要的对手eu已经改变了态度。四处串联小国反对帝国,俨然成为反帝国的主要领袖。因此三番五次催促帝国军停战,销鲁鲁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停战的话,自己很可能威信扫地本来自己就是篡位,那样地位将更加不保,不去,布列塔尼亚就会有自绝于世界的危险。 更何况,他的大军每天都要耗用大量粮饷物资,而财权并不在他手上。战场上打得再顺利,如果帝国三级会议切断他的财源,他的大军将会立刻丧失战斗力。 在狂妄的销鲁鲁看来,天下群雄皆鼠辈。联邦的天子,毫无理想信念,居然和日本联合,势力虽大,但少谋寡略,不过一守家之贼耳;至于eu、吉尔克斯坦之辈,尔虞我诈,内部矛盾重重,占地虽广,只需各个击破,灭之何难? 销鲁鲁的理想就是统一全世界,继而成为实现自己和弟弟vv等人策划的“诸神黄昏”计划。可现实是,他不得不依赖俗世的金钱来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卡住他金融命脉的正是旧王国的传统——三级会议。虽然“迁徙新大陆”之后,王国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三级会议的势力,但还是保存了这个传统,眼下正是战争的关键时期,销鲁鲁不得不暂时隐忍。 在狂妄的销鲁鲁看来,天下群雄皆鼠辈。联邦的天子,毫无理想信念,居然和日本联合,势力虽大,但少谋寡略,不过一守家之贼耳;至于eu、吉尔克斯坦之辈,尔虞我诈,内部矛盾重重,占地虽广,只需各个击破,灭之何难? 1926年11月的蒋介石,确实面临一个重大选择,背弃苏联,就会失去庞大的资金支持和军事装备补给;但如果听命于鲍罗廷,前去武汉,又将葬送自己的权力和政治生命。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销鲁鲁没有办法,只有拖延时间,让长于斡旋的儿子修奈泽尔耐心与各路风投接洽。 经过多方活动,帝国银行答应给他提供了10亿金法郎,烟草卡特尔则贷款20亿金法郎,然而这些钱却是杯水车薪,于大局无补。要想做成大项目,只有拉到金额庞大而且稳定的风险投资。于是销鲁鲁通过自己的弟弟海兰德亲王和曾为他服务的财政顾问向各个财团寻求合作,并探询“财团能否给帝国以某种支持的保证”。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从长安赶到销鲁鲁的总司令部,要求面见,当副官通报此人的姓名后,销鲁鲁顿时大喜,一扫脸上多日的愁云,亲自赶到辕门迎接。 这个人就是当时四处逃难的阿西拉依帕西瓦尔,随后在他的支持下,禅达商人提供了大量金钱,更重要是阿西拉依献出了自己家族的传家宝——关于古代神秘力量ass的书籍,这才让帕西瓦尔家族拥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 “如今该怎么办呢?”阿西拉依陷入了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儿子雷顿帕西瓦尔。 雷顿的局势分析 阿西拉依候爵辉煌富丽的宅邸中,此刻雷顿正患得患失地站在那位大银行家父亲书房的门口。 雷顿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敲响了门。从东方联邦买来、价值不菲的雕花梨花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让他不免更加紧张。 “进来。” 熟悉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来,冷漠、平稳,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得到里面人的许可之后,青年人打开了门,然后轻声轻气地走进了书房,强行压抑了自己心中的不安与害怕,勉强笑着对坐在圈椅上的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爸爸。早上好。” “这么久没来看您,结果还惹您生气,我不对……” “好了,你来得正好。”没等他说完。候爵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正好有事想要问你。” “嗯?” … 雷顿帕西瓦尔,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富二代,可是在雷顿心中他是完全靠自己的实力在混出来的响当当一号人物。 不过现实却是残酷的,当年落魄在eu的时候,雷顿就在自己亲爹这位创办的世界证券物品交易所里炒过股票、期货。结果被打爆仓后还是老爷子出面摆平,还将他介绍进了皇家大学学习经济,这才认识了弗兰克斯、蕾拉、刘宣、夏洛特这帮人。 可以说这二十几年雷顿始终只是帕西瓦尔家族的脸面,任何的决定都不是他参与的。 但今天不同,他的父亲打算听听这个儿子的想法: “你说鲁鲁修曾经要没收所有大企业、破坏历代皇家陵墓联俄、甚至把自己的哥哥们充军,难道他真的是罗宾汉吗?要是他用ass控制所有穷人造反,那我们怎么办?” 对此雷顿一笑:“穷人分很多国家和民族,一个ass怎么能靠得住?” 阿西拉依又问:“那你们那个主君还说要灭绝帝国,我在那儿干过部长,我还跟他们做生意呢,这该怎么说,难道他真打算用那个ass驱使我们。” 雷顿叹道:“如果那样,他不成了另一个销鲁鲁?以我的观察,他不是销鲁鲁那种疯子。” 老爷子一听,点点头,心里有了底,进一步试探: “儿子,那你觉得,新帝国军是一群又什么样的人,他们会恢复帝国吗?” 那个摩德瑞皇帝倒是有点雕虫小技,可惜他来路不明得不到旧贵族的欢心……他身边聚拢的不过是一群白日做梦的屠夫,所以就我看来,除了当新时代的垫脚石,这个所谓的帝国根本就没有未来,到时候……也许太阳要在东方升起!” 见阿西拉依不吭声,雷顿继续说道: “父亲,其实我和周静怡交往利益要大于情感,一旦时局动荡,最受冲击的不就是我们这些旧帝国臣僚吗?所以,我们应该早点做些打算……静怡妈妈周香凛既是您的朋友也是天子重臣,而且是个具有良好声誉的超合众国联邦派,一旦变天了没准儿就该是这种人说话的时候了,想想十年前,父亲,我们帕西瓦尔家族再也输不起了!!” 雷顿加重了声音,仿佛把二十年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父亲,新帝国可以打劫我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现在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重新用婚姻这种扯不清的东西讨好他们这群秩序破坏者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向前看,想想没准未来我们还指望得上什么!” 一片寂静,一直过了许久。 “不愧是我帕西瓦尔的儿子。” 一直躺在圈椅上似乎半睡半醒的老人突然开口了,“当年,你要是个好好学习军事,以你的头脑我们何至于总是当别人的奶牛啊!” 侯爵的晚宴邀请 “尊敬的周静怡小姐和叶成勋先生,如您的日程中无任何预定,则以最大的诚挚邀请您于今晚七点再次莅临寒舍参加晚宴。如您能够出席,本人不胜雀跃。 阿西拉依-德-帕西瓦尔” 拿着这张极其精美的请柬,叶成勋仔仔细细地读了三遍。这封邀请函上的言辞,和早晨去帕西瓦尔庄园时老侯爵的态度几乎是南辕北辙,以至于周静怡和叶成勋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难道是因为…… 此时周静怡心头掠过了雷顿影子。会不会和他有关呢?看上去肯定是有关系的。那么到底是不是喜讯呢?如果是涉及自己和雷顿的私事,自己应不应该应该回避呢?左思右想之后,周静怡还是拿不定主意。 “小静,关于这个邀请函你怎么看?”旁边的叶成勋突然发问。 “勋哥,我个人想拒绝掉这个邀请。”周静怡回答道,“我们在布列塔尼亚还有很多任务,我认为不应该因为这种已经没意义的小事分散精力……” 出乎预料的,叶成勋听了他的回答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紧紧地盯着她,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 “小静,你就是因为总在这样小事而分散精力,对雷顿那小子的感情让你脑子满是混沌,看不清现实,真是平时还挺精明的,一到这时候怎么就糊涂了?” “啊?”周静怡小声惊呼,和刘宣不同,这还是沉默寡言的勋哥哥第一次指责自己这个妹妹。 “我可怜的妹妹,你难道真的觉得,帕西瓦尔家族里真有纯血派和联邦派这种没意义的政治纷争吗? “对啊!对啊!” 周静怡猛然想到阿西拉依和雷顿在不同时期的政治信仰,在学校里雷顿亲近他们这批联邦派,那时候老侯爵对外是极端纯血派,当雷顿毕业后转向纯血派以后,阿西拉依有成了联邦派海兰德亲王的朋友然后当鲁鲁修夺权以后,雷顿成了亲联邦派的鲁鲁修座上宾,阿西拉依又和纯血派勾勾搭搭了…… “高手。”这是周静怡能想到的唯一词汇,不过同时她又突然想到,“难道,他对我也是……”不过刚往这方面一想她就否决了这种可能,“绝对……应该绝对不会的!” “哎呀,为什么现在才想到?周静怡瞪大了眼睛,狠狠锤了下桌面。 “是啊,小静你这么聪敏,为什么现在才想到?!”叶成勋冷冷地问了一句。“明明很容易想到的不是吗?几年前你刚把雷顿带给我们认识,宣哥和我就明白了。我们当时没有说,是为了让你自己去想,结果你你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你不是想不明白,还是内心里就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下意识地就回避了这些东西?”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小静,你还年轻,把握不住事业和感情之间的界线这太正常了,说实话我们联邦人都有这个毛病,你我和宣哥都不能免俗,但你今后要注意,现在我们握着的是半个世界的安危,要努力克服这个缺点,别忘了你自己的目标和心愿!记住……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 叶成勋捏紧了妹妹的手,仿若是想在那里留下一个永不忘记的ass烙印。 周静怡闭上了眼睛,,片刻后重新睁开眼睛,“我会的,哥哥。谢谢你。那么,哥哥你是认为我应该接受雷顿他们的邀请?” “当然是要去,你知道的,我妹夫这一家可不是那种喜欢无事生非的人,既然他今天会邀请你过去,那么肯定会暗地里有所图谋。所以难道你不应该去探探底吗?” “好的,那我们今晚就过去登门拜访。” 帕西瓦尔的试探 周静怡和叶成勋在晚上七点之前十五分钟准时赶到了帕西瓦尔的府上。由于此时正是盛夏,因此天色昏暗得很慢,此时天边仍旧保留有几丝薄光。 相比上次的经历,这次两人要顺利得多,汽车直接驶入大门,然后在侯爵府的前庭停下来了,车门还没打开,叶成勋就看见雷顿领着一众仆人在门口迎接。 “晚上好,二位!” 还没等他站定,就传来了一声招呼。“你可算是来了。”周静怡循声抬头一看,发现此时雷顿竟然也站在台阶上,微带着笑容看着她。 今晚,雷顿穿着一件灰白色裁剪西装,上面绣着金色的花边,在黄昏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再配合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的帅气脸庞和一头金发,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今天的雷顿都是精神无比。 “你们来了,快请进!” 说着雷顿亲自领着周静怡和叶成勋两人,慢慢地穿过走廊。 “虽说你上次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毕竟时间有限?很多地方应该没看过呢……” 说到这里时,雷顿突然转过头来,然后把声音放低了一线,“其实上次你来和父亲谈话那一次,老爷子可是大大夸赞了你呢,说你性格沉稳而且年轻有为……要知道老爷子可不是轻易会夸赞人的,所以今天你们的事肯定有门。” “嗯,那真是不胜荣幸。” 有了叶成勋的提醒,这次周静怡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几分钟之后,两个人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道门前,门口的仆人看到来的是这两人之后,马上躬身行礼,然后打开了露天餐厅大门。 餐厅的布置很有特色,可以感觉满满的一股旧帝国的情调,暧昧的灯光,漂亮的玫瑰花,还有一幅幅艺术品的画作,悠扬的音乐让人有带着舞伴随着偏偏起舞的冲动。 看来这就是晚宴的餐厅了。 雷顿继续引领着周静怡和叶成勋走了进去。 阿西拉依侯爵果然在里面,此刻他正端坐在露天餐桌的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进来的两人。 看到周静怡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算做致意。 “再次见到你很高兴,周静怡小姐。” 叶成勋和周静怡则以晚辈身份行了个礼,以极其谦恭的语气说。 “晚上好,侯爵先生。” 问过好之后,阿西拉依抬起右手,示意周静怡坐到他右侧的座位上。 “请坐。” 两人坐在长长的餐桌右中的位置,距离主人不远不近,距离刚刚好,而雷顿则坐到了周静怡对面。 “最近还好?” 老侯爵貌似关切地问了一句,然而平淡的口吻里面却缺乏问候的实质。 “托您的福,还不错。” 周静怡也以同样的语气回答。 这时雷顿则招呼了一下,让仆人开始上菜,毕竟这样谈话气氛终究有些尴尬。 一开始是开胃酒,周静怡叶成勋和雷顿三人选择了白兰地,而阿西拉依本人则选择了红酒。 “小顿都告诉您了?” 侯爵轻轻抿了一口酒杯,然后切入了正题。 “是的,他向我转达了您的善意可我认为他并没有把全部协议通通告诉了我。”周静怡的语气含蓄而且温和,这一次她是主角,叶成勋已经告诉了她,“我只带着耳朵和胃来参加会议,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 但是至少我已经给您一个大礼包,关于钢铁厂的融资计划我已经同意了,难道您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接着阿西拉依抬起头来看着周静怡问道。 “假如我回答,‘是的,您猜得不错’呢?” “那我并不意外。”老侯爵又喝了一口酒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接下来是餐前的汤,仆人将一小盅汤端了上来,这是鳕鱼胡椒汤有很好的提神作用,周叶两人品尝后顿觉口齿留香,精力升腾。一时间整个餐厅里只有汤匙撞击着瓷盘的叮咚声。 似乎就是为了等客人们用餐,侯爵一直没有开口,等到两人吃完之后,侯爵才重新开口: “静怡小姐、成勋先生,你知道我虽然曾经是布列塔尼亚的官员,但也曾经是联邦的公民……” “看上去,您似乎也打算成为我们的同行了?”片刻后,周静怡拿起餐巾,轻轻地抹了抹嘴边。 “不,您误解了。我做的这些仅仅是作为一名前联邦公民出于人道主义的义勇奉公,但这些和我的政治立场无关,毕竟鲁鲁修的很多手段实在是太残暴了……” “哼,我就知道这个老狐狸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支持一边。”听到这些,周静怡心里颇为不屑地抱怨了一句。 至于叶成勋则不动声色的继续享用着他的龙虾,只当做没听见――作为一个理工科出身的军官,他并没有兴趣去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争辩什么。 “既然您这么坦诚。那我也开诚布公的问您一句:您这么厌恶我们的主君,又为什么支持我们这么多资金呢?” “因为你,静怡小姐!” 阿西拉依侯爵看着愣住的周静怡,“听说您之前曾经因为我宣布的婚约和犬子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不知是否属实?” 这个问题是如此突兀,以至于让周静怡一下红了脸,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这时,仆人们送上来了第一道主菜:清蒸澳洲大龙虾,几人停止交谈,用银色小汤匙,啪哒啪哒地撬开了龙虾壳儿,将内里紧致细腻的虾肉,一块块送进口中。 “是的,当时我确实十分愤怒。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了。”经过一番思考后,周静怡只能颇有些遗憾地回答。 并不完全是这样。”侯爵给出的回答出乎了周静怡的意料之外。 “嗯?您的意思是?” 静怡有些惊奇地问。侯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侧头看了雷顿一眼,周静怡马上把头转了过去看着自己对面的男子。雷顿同样看着静怡,然后轻轻舒了口气。 “静怡小姐,事到如今,我是不会再说什么婚约的问题了,因为这既侮辱了您,也侮辱了我自己的智力。但是,我认为这并不代表我们帕西瓦尔家族就一定要绑定在鲁鲁修的战车上,我们现在只能说是两派之间就合作空间问题展开的讨论。” 听到这周静怡轻轻挑了挑眉毛。说实话,在来侯爵府上赴宴之前,她就已经和自己的哥哥叶成勋商议了很久,各种可能性都考虑了一遍。 所以,现在她对对面父子两人的这种提议并不特别感到意外。 “合作?您是指哪方面呢?”周静怡好奇的询问。 “很多方面都可以,比如接下来我可以为您的军事公司注入资金,把那些还散落在社会上的鲁鲁修老兵都聚集到你的麾下,这不就是您的“其他”目的吗?”阿西拉依候爵回答道,“不用去找修奈泽尔了,他办不了这件事,但是我阿西拉依可以做到。” “那……好极了。”静怡和叶成勋一方面惊叹于这个老商人情报的准确性,一方面也为此次西行的成功而高兴。 这时仆人送来下一道主菜:细烹牛排,这是布列塔尼亚名菜,牛肉是特意从拉普拉塔送来的,牛犊还在吃奶的阶段,周静怡熟练的用丝织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擦嘴,随后把另外个小盅里的名贵酱汁,倒在牛肉上,滚上两滚,这熟练的操作让老侯爵称赞不已。 “静怡小姐我想如果不是公务在身,我想就美食方面我们会有很多话题,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这道菜是小顿执意要做的,据说你们俩个的相识和这道菜有关,能为我这个老头子讲讲吗?” 听到这句话,周静怡看了不好意思的雷顿一眼摇摇头笑了,接着她用铁叉叉起一块烤的五分熟的牛肉块,送到了口中,一口含住,接着慢慢嚼起来。 “这件事其实还挺有趣的……” 尘封的往年旧事 这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酒内外满是大呼小叫恣意放纵的人群,街道闪烁着各式各样的广告灯 潘德拉,二零零六年,充斥着繁华的喧嚣。 刘宣兄妹夹在人堆里沉醉的欣赏着从没见过的城市夜景,听着酒传来的的新式音乐。潘德拉的万分新奇和联邦洛阳沉闷古板的鲜明对比,让少年离乡的三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情感。 三人按着周香凛给的地址,找到了周香凛挚友弗兰克斯小姐的住所,这是一座欧式风格的小楼,一对金发碧眼的夫妇走了出来,三人有些不敢确认,待再次对照地址无误后,他们才走了过去。 刘宣鼓足勇气,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无人开门。刘宣犹豫了一下,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仍是一片幽静,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气的面红耳赤的女人正在追打着一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冲进客厅,躲闪中,那个小女孩扶着眼镜,只是笑作一团。 “夏洛特,你又恶作剧,谁让你把我的牙膏换成奶油的!!” “哈哈哈(?w?)hiahiahia” 这场面倒是让刘宣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小姑娘喘息甫定,一眼看到门口的刘宣三人: “你们是谁?那你找谁?” 刘宣:“请问弗兰克斯小姐是住这儿吗?” 姑娘回身向那个女人叫道:“姑母,有人找你!” 时任皇家军官军校教官的弗兰克斯走过来,打量着三个小家伙,胆子很小的周静怡怯生生地往前挪了几步,躲到了叶成勋身后,刘宣则毫不在乎,憨笑答到: “您就是弗兰克斯小姐吗?是周香凛妈妈让我们来的。” 一听是周香凛的孩子弗兰克斯马上满面堆笑:“进来,坐坐坐,孩子们,我这个家,什么人都来,形形色色,别拘束!” 周静怡还有些拘谨不敢进去: “阿姨我……我们是来考布列塔尼亚学校的。” 弗兰克斯点点头: “哦,原来是来留学的啊。有志气来来来,进来坐。” 见周静怡还有些胆怯,那位姑娘一边拉住静怡的胳膊让她进来,一边说: “嗨,搞了半天,是香凛阿姨的女儿呀,有点儿像,正好吃午饭。” 进屋后,弗兰克斯在厨房忙活,夏洛特和刘宣三人交谈,不一会儿,弗兰克斯招呼孩子们过来吃饭,三人拘束地入座。 弗兰克斯:“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女夏洛特。” 刘宣三人早就听周香凛提过这一家人,夏洛特的父母都是布列塔尼亚军人,早年战死在了欧系布列塔尼亚,弗兰克斯带着侄女四处奔波,因为战功卓着成为除皇妃玛丽安妮以外最年轻的帝国骑士,因此弗兰克斯得到了一项特殊奖励—帝国改造了她和侄女夏洛特的眼睛,据说这种改造能让人拥有非凡的能力,想到这点,刘宣下意识地盯着弗兰克斯的眼睛看,想探询其中的奥秘。弗兰克斯很聪明,当即意识到刘宣这一举动的用意,哈哈大笑: “你母亲定是说了我这眼睛,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优点,恐怕一句不提!” 弗兰克斯笑声爽朗,一种久违的母亲的感觉涌上刘宣心头。 经过深入交谈,刘宣三人对这一家子印象甚好,这么一来二去拉家常,生疏感逐渐消失。 这时弗兰克斯问到三人想考学校的事,刘宣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坚定地说: “是的,我想考军校!” 弗兰克斯问: “那你有什么特长呢?” 刘宣三人: “额……我们一无所长,就是想考。” 弗兰克斯:“那功课怎么样呢?数学?理化?法语?” 刘宣和叶成勋:“不怎么样,都不怎么样。” 周静怡:“额,法语稍微懂一点。” 弗兰克斯:“那就困难了,考试是有严格规程的,军校具体有一个招生委员会,我虽然是招生委员之一,但我并不能个人说了算。” 三人心一沉。 夏洛特有些疑惑,也有些挖苦对着刘宣说: “不应该呀,香凛阿姨当年可是优等生。你的功课怎么会不好?” 刘宣瞪了夏洛特一眼,转向瞿恩: “既然这样如果……您如果觉得为难……那您尽量帮助小静和小勋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又是一阵沉默。 刘宣:“我吃好了。谢谢伯母,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他站起来,笑得有点落寞。 弗兰克斯:“等等!我看也许咱们可以争取一下。夏洛特我的事太多,你是不是可以帮点忙,帮助他们突击补习一下,有针对性的,力保他可以进入面试。” 夏洛特:“可是姑母,我只有下午有时间。” 弗兰克斯:“新一期招生还有两个礼拜。那你们每天上午温习,下午补课,我这侄女功课好,法语尤其好,考试需要什么,她熟!我们就努把力,按你们联邦人的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怎么样?” “好!” 三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充满感激。 弗兰克斯提议今天三人就住在这里,她给三人几本专业书籍,让他们阅读。三人一回到自己房间就开始钻研,结果几个小时后,三人都躺倒在卧室床上,睡着了。 在弗兰克斯家的第一夜,周静怡睡得还是很香,天光透过窗帘漫射进来,她感觉特此安心。 “从那以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唉。” 这是周静怡对这段回忆的总结,期间叶成勋唏嘘不已,而阿西拉依和雷顿都听得津津有味竟然忘了打断,直到管家匆匆忙忙进来打断了一切。 “什么事这么慌张。” “很……很不好的事!!” 刺杀计划的真容 联邦,洛阳,朱禁城 一场宏大的阅兵式正在举行,之前因特殊原因阅兵推迟,但今天还是正常举行,虽然今天天子和刘宣在日本、周静怡和叶成勋都没有到场,但周香凛等一众官员的出现还是向联邦和和世界民众昭示着zh联邦作为超合众国根基的坚如磐石。 炮兵中尉哈立德已经在汽车里坐了3个小时了。他觉得这3个小时比3个世纪还要长。他紧握着一支新式冲锋枪。汗水从手心渗出来。司机无意碰了—下他的枪,他像被针扎了似的做出反应:“别动!” 司机笑了:“里面装的都是空的弹夹,你那么害怕干嘛?”哈立德感觉到了自己的鲁莽,为了掩饰,他想笑,但笑不出来,依然把枪紧紧地攥着。 他不能不这样做,因为枪里压满了子弹! 他的名字叫哈立德·吐尔洪,是吉尔克斯坦族裔,激进组织“赎罪与迁移”中的一员。 没错,这个人也是帝国军一系列阴谋计划的重要一环。具体到这个计划,这是一个类似于敢死队的激进团体,自从联邦秘密出兵击溃吉尔克斯坦军队之后,这些自认为和吉尔克斯坦同问同种的人一直在寻找着报复的机会。 很快,机会就出现了。 就在昨天,哈立德的上司把他也召去,通知他参加第二天的纪念第二次布列塔尼亚战争胜利周年阅兵式,并要求他届时领一个由12辆炮车组成的分队。在哈立德看来,这是一项神圣的使命,他下决心由自己来刺杀联邦高层。 其实与此同时,联邦军方面也从各个方面获悉了有人要暗杀他的消息,要他留意国内的极端分子的情况。 甚至连eeu领导人蕾拉玛露卡尔也亲自写信给周香凛让她有所防备,当然,后世的历史学家普遍持有的观点,是eu他们要尽力撇清自己。 但是周香凛却显得漫不经心,随手把eu的信丢在桌子上,对送信的人说: “请你回去告诉蕾拉小姐,我这边收到的信息显示,她还是多关心她自己的安全问题。” 就这样,周香凛的自信,又把她向危险推了一大步。 随着阅兵式这一天的临近,哈立德的准备工作也在加紧进行。他调开了他带领的炮兵支队中的三名成员。将三名“赎罪与迁移”组织的成员安插进来,为了免除怀疑这几个人都不是吉尔克斯坦人,他们只是被ass控制的普通联邦士兵 对于突然出现的新人,哈立德告诉支队的其他人说,这三名士兵来自情报部门,因为最近国内形势紧张,他们是奉命来查阅兵中的安全措施的。哈立德的这个拙劣谎言居然连他的上级军官和下属的士兵都深信不疑。 第二天凌晨3时,受阅部队开始了受阅的准备工作,他们必须在6点钟之前做好准备。哈立德从机械库中挑选出四挺机枪,装上子弹,交给手下枪法最好的人,并在装上子弹的机枪筒里塞上一个白色小布条作为标记,再将这几挺机枪混入别的机枪里。出发前,哈立德又将司机支走,把四枚手榴弹藏在车座下边,一切准备就绪。 11时整,周香凛健步登上检阅台,就在几个小时候之前,洪古还叮嘱她穿上防弹衣,但是周香凛拒绝了,她是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过于臃肿,又或许她预见了什么。 如果一个人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么他必然是无惧无畏的,周香凛身着灰绿色的将军制服,左胸前挂满了各种勋章,依然是威武而自信,在台上注视着阅兵的队伍。 半小时后,炮兵分队向检阅台走来,在滚滚扬起的尘土中,军用卡车牵引着大炮隆隆驶过。这时,车里的哈立德突然用枪顶住司机,大吼道: “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连忙停车,紧接着哈立德从驾驶室里跳出来。车厢里的三个人也开始行动。两个跳下车,另一个枪法最好的人留在车上,瞄准检阅台。 此时机甲分队正巧从天空中飞过,就在人们仰望长空,观赏精彩的特技表演时,枪响了。 与此同时,另一名士兵从卡车上站起来用机枪朝周香凛所在的方向扫射。首发命中,第一枪就击中了萨达特的右胸,正是这致命的一枪使周香凛受了致命伤。随之,又有两名士兵跳下车来,抛出的一枚枚手雷。 一时间,整个检阅台上下硝烟滚滚,热血横流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惊呆了在场的人们许多人都还以为这是阅兵式的一项精彩内容呢。当第一颗手雷爆炸后,只有检阅台上的洪古明白过来。他大叫“刺客”,奋不顾身地向周香凛扑去,一面大声疾呼: “卧倒!快卧倒!香凛!”然而这并没有阻止凶手的刺杀。 最终周香凛倒下了,但她不是瘫下去的,是直挺挺倒下的,倒在血泊中,她的面容依然沉着平静,她用了极大的努力,发出一串不连贯的模模糊糊的声音: “不要惊慌。” 这是她留给这场阅兵式的最后一句话。 在检阅台上同时还有7人被打死,28人受伤,伤者包括洪古。 这就是夏洛特的计划,她的目的达到了。 扇要的个人抉择 半夜,扇要难得睡不着,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一团乱麻。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大电影,上午他收到报告:联邦发生刺杀事件,欧系布列塔尼亚再次发生叛乱,超合众国主席团临时决定以日本京都为临时驻地,毕竟只有这里还算安宁。 可当他刚刚喘过气,紧接着就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帝国军机情局头目丘薇尔,她带来了新的指示:即可动手,将所有超合众国领导人劫为人质! 他无论如何想不通,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竟会答应那个诡计多端的摩德瑞如此不可理喻的请求,不那不止是不可理喻,简直是荒谬! 时间回到一年之前,地点就在脚下的日本。 …… “敌军已经逼近日本,把所有重伤的的奴隶都杀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他们泄露秘密,现在带我去见扇要。” “yes your ajesty “ 此时,三号营地里一个门窗被完全封死的监牢里,油灯已经慢慢枯萎了火光,日本前首相扇要目光呆滞,看着黑暗渐渐如潮水般,将屋内给彻底淹没。 这段日子为了让他屈服,他只有饮水,没有吃食,时间,对扇要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失去火光的地牢暗无天日。 等到两个礼拜过去后,他开始在无奈下吃所有的能找到的东西,从黑色骑士团造反时,原本设想自己一旦被俘轰轰烈烈的死去,要不失尊严,彼时坐拥军队保护、权力支撑的的扇要曾不止一次慷慨地想过。 但事到临头了,他发觉,就算以最卑微的方式,自己也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有时他也觉得可笑,这是该赞美生命顽强呢,还是嘲笑自己贪生怕死呢? 终于,铁门轰然被打开,此时的扇要半身裸体,捂着毛发散乱不堪的脑袋,窝在墙边角落里,被突然射入的光线照得无法开眼,连话都说不出。 几名如狼似虎的布列塔尼亚士兵,将扇要的头发抓住,把他像牲口般拖出来,此时的扇要目光涣散,嘴角微张,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像丢面口袋一样扔了进来,面对摩德瑞的问询他还是那句话: “我已经将己方军团的番号和具体位置全部都交待出来了,这也是我所知的极限了,你们就算是杀死我,也是毫无益处的。” “扇要,你心里很清楚,我要的不是你说的这些,而是关于ass和de的情报!” 对于摩德瑞这个要求,扇要沉默了,整个囚室都没有声息,良久见扇要还是沉默,摩德瑞有点不耐烦了,“扇要,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把那个机情局的叛徒带上来” 门外,两个卫兵把遍体鳞伤已经半昏迷的维蕾塔押了上来,身穿骑士服的丘薇尔跟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扇要,你看到了,那就是你老婆给你生的儿子,说实话你小子真有福气,没有任何能力却成了骑士团头子,长成这样居然拐跑了机情局纯血派的特工。” “不过我告诉你好运是要靠自己维持的,现在我给你个交好运的机会,等到水时计的砂子漏下到一指宽时,如果你还不说,我就让我的部下用ass控制你妻子,那时候她会重新变成个纯血派。掐死你的杂血儿子,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摩德瑞重重的将水时计掼在桌面上,砂子急速落下,看着这个沙漏,扇要的汗水都流下来了,脑袋里一时间涌现出千万个念头,原本自己就不想死,刚才摩德瑞说的很清楚,不说全家处死……可是,如果这样,就彻底倒向摩德瑞到时候大家……。 沙漏很快就漏尽了~ “好了,丘威尔。首相大人要舍生取义,动手!!”,见扇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摩德瑞恶狠狠地命令道。 “丘威尔对你命令,杀死这个孩子!” 被撑大眼眶的维蕾塔眼睛渐渐变成了红色。 “不要啊!!”扇要绝望的大叫道 见扇要就要崩溃,摩德瑞看向他,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怎么样?不想我做出那件事就快说。” “神根岛的ass山洞是总入口,可以把少数人很快送到世界上任何地方。” “那神根岛秘密山洞通向布列塔尼亚的什么地方?” “帝都潘德拉的郊区,那里有一个ass遗址,可以让少量部队快速转移,除了我几乎没人知道。” 见扇要招供,摩德瑞十分满意 “你看这不就好了吗,卫兵,给他收拾收拾,不久扇要先生还要发挥更大的作用,他可要好好活着。“ 然后是扇要最不愿回想起的场面,此刻偏偏想卡壳的录像带,在他眼前不断地暂停,重放,怎么也停不下来。 少女的声音低低的,说:你现在在我母亲面前发誓,永不能欺骗我,否则,定然死在我的手上。而他,竟然鬼使神差跟着少年,一字一句许下了誓言: 是的,我扇要发誓,如我…… 其实话音刚落,他便后悔了。扇要不甘,将自己命运的□□交给别人,哪怕他并不相信一句轻飘飘的诺言会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我的妻儿…… 恍然间,扇要仿佛又觑见了帷幔间那个动荡而狂乱的春夜,那个盛开的女人。她的裙衫像是怒放的蔷薇,挟裹着自己直到喘不过气。她曾经带着墨香的手指,缓缓拂过他尚是少年的肩头,趴在耳朵边一遍又一遍重复:永远,永远……如同塞壬的歌声,永不止歇。 而他也随着那歌吟一般的声音沉醉,轻易许下了一生最宝贵的承诺,又因为岁月的一去不返,再也没有机会收回。就这样,在她柔软的臂弯间沉沉睡去。 看着身边沉睡的维蕾塔和自己可爱的混血孩子,扇要终于下定了决心,“维蕾塔,这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藤堂的政治纠结 “藤堂先生!” 刚刚走出京都金阁寺,藤堂镜志郎就被一个响亮的声音叫住了。 藤堂缓缓的转过身,望着叫住他的扇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的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就想和您谈谈,你知道我就要出征澳洲的帝国军了!”扇要一脸恭敬的说。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吗?”对于扇要的恭维,藤堂冷冷一笑。 扇要好似没看到也没听见,“到我那坐坐,我想请教你对战事的看法。帝国军可不是善茬!” …… 坐在扇要的首相府邸许久,他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盯着藤堂。对于扇要的古怪行径,藤堂却没有追问自顾自的品着香茶,等着扇要先开口。 “你恨鲁鲁修吗?藤堂!”扇要突然开口道。 藤堂诧异的看着他,不相信这会出自他扇要之口,“扇要,你为什么这么问,鲁鲁修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何来恨不恨的,再说没有鲁鲁修你怎么能成为日本首相呢!” 扇要狡黠的一笑,“这是实话吗?这里没有第三人。藤堂先生说实话!其实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那个zero不是朱雀而是鲁鲁修,实话告诉你他现在已经有了不老不死之身,将成为永远的世界之王,到那时候恐怕只有超合众国而没有日本了,虽然我也很感激他的知遇与提携之恩!所以我很矛盾,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听着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藤堂却感觉不到吃惊和恐惧,也许跟着鲁鲁修这个家伙太久,他对任何奇闻异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许久,藤堂点点头道,“的确鲁鲁修嗜血好杀,天下少有不恨他的人!” “那……若是我们一起把鲁鲁修的温柔世界推翻会怎么样?”扇要抛出了猛料! “天下再次大乱,鲁鲁修十几年的努力化成空!明朗的形势再次变的混乱!” “嘿嘿!确实如此!不过,如果你我排除万难,接过他的权力呢?” 藤堂眼中金光一闪,“天下入手,易如反掌!等等!难道你想?不可!”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扇要。 扇要微微点头,眼中杀机一闪而逝。虽然短暂,我却捕捉到了! “藤堂先生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干!!” “你……让我再思量思量?” 第二日,扇要和维蕾塔率领黑色骑士团第一军团15万人、2千台knightare 离开二条御所,奔赴西南前线,刺杀周香凛事件后仅仅一周,刘宣就率领联邦军进攻帝国军,一场世界大战即将爆发。 虽然扇要离开了,但藤堂却清楚的知道,在他回军之前肯定会对目前超合众国的中心—京都金阁寺下手,因为不仅目前不仅神月耶住在哪里,天子大人、娜娜莉等人也都住在这里。 可是最重要的猎物,鲁鲁修却不在这里。 一想到鲁鲁修,藤堂就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平心而论鲁鲁修胆识过人,一代雄主,但却也幼稚的可爱!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屠戮一座城的人,却也会毫不犹豫的完全信任一个人!扇要恰恰正是他完全信任的,即便有三次明显的叛变倾向仍然信任他。 要说扇要会谋反,估计除了扇要自己外的天下人都不会相信,因为和其他出身贵族的黑色骑士团成员不一样,扇要的一切都是鲁鲁修给的,没有鲁鲁修,扇要现在恐怕还是最卑贱的野人。 但是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何况扇要梦想得到权力,要达到这个地位必须要除去鲁鲁修这个绊脚石,所以他要谋反,鲁鲁修必须要死。而我藤堂,真的要和这种人同流合污吗?可是鲁鲁修……多少要作点什么,我不想成为那样的无耻之徒而无谓的死去。 西南会战进行的很不顺利,新编组的帝国军抵抗果断且猛烈,卡诺恩与卡拉雷斯各领一个军团,一左一右,牢牢的将刘宣和扇要军阻挡在密克罗尼西亚以北。 双方交兵数次,胜少负多,损失惨重。告急的信件一封接一封的驰进日本,飞入金阁寺。却似乎无意给扇要他们发派援军,也许在他看来15万人人已经不少了。 不过在藤堂看来,这只是扇要的计略罢了。扇要在黑色骑士团追随多年,他肯定料到神月耶最初不会发派援军,而他此举的目的不过是让人以为他在前线心无旁骛,他则趁机对信长下手。 次日,神月耶传召在本能寺召见了藤堂,更让藤堂惊讶的是已经一年多没有露面的zero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是他戴着面具,身边也没有…… “藤堂君”zero拍拍藤堂的肩膀“你领军去联邦运一批粮食弹药储存在南方群岛,再以南方群岛为据点坚守一直到我率领联邦和黑色骑士团主力过来!” “阁下要亲征帝国军?” “恩!”戴着面罩的zero肯定点点头,“扇要和刘宣孤力难支呀!” “可是东边eu与西边布列塔尼亚并未稳定呀,贸然调兵恐怕不妥!增兵是不是缓缓!” zero摇摇头,“打仗并非扇要所长,卡诺恩和卡拉雷斯都不是轻与的对手。我不亲自出马,扇要恐怕不是他两的对手。” 无论藤堂怎么劝,zero执意出征。看来扇要的机会真的来了!… ………… 雨很大,两支军队一东一西向金阁寺快速进军! 此时藤堂和南正带着自己的军团轻装向金阁寺急行。因为他刚刚得到一支部队突然从南方极速回师从之前扇要故意透露给藤堂的那些消息,藤堂明白扇要要动手了,尽管不喜欢鲁鲁修,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藤堂还是下令全力去救援,但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尽力援救zero和合众国领袖 …… 可惜藤堂没能改变什么,当他赶到金阁寺的时候便远远的看见了燃烧着的寺庙,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藤堂知道,也许这次鲁鲁修真的成了历史名词。 “大家都散了!”藤堂无力的对跟随多年的黑色骑士团精兵说道,“主君……主君已经遇害了!” “我们誓死追随大人,为信长公报仇!”士兵们激昂的答道。 “没用的!”我摇摇头,“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人把这件事嫁祸给我们!大家都会死!你们本是普通的百姓,回去。” “大人……” “只要我不死,我会为主君复仇的!你们若有此心,便回军营里等待我的号召。”言罢,藤堂脱离了knightare,跌跌撞撞的走入黑暗之中。 千叶关心的想拉住他,但被藤堂一把推开: “我没关系,千叶,我只是想……单独待一会儿,好吗?” 无尽的黑暗之中,藤堂举目望向东北,“我……我应该怎么办?先祖高虎公,或许只有你才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帮帮我!” 藤堂高虎的训诫 外边闹得天翻地覆之时,藤堂却独自一人回到了下处房里,换了居家衣服,锁上了房门,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入来,只见正堂里有一处灵位,除供奉之前老战友四圣剑的灵位,正中还有一处灵床,上写“先祖高虎公之位”七个字,就是那位着名战国将军藤堂高虎,他也是藤堂镜志郎的祖先。 藤堂就着灵床前点起灯烛,铺设祭品。半小时后,一切安排得端正,藤堂扑翻身便拜,道: “先祖高虎公英灵不远!你在世时藤堂家何其显贵,自您死後,不见分明!你若是有心提点后人,托梦与我,后辈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把酒浇奠了,烧化冥用绘马,便放声大哭起来。 哭罢,藤堂将祭祀用的羹饭酒肴吃了,拿来两条席子就着灵床前睡下了,自从接受佩刀成为武士后每当有重大事件时,藤堂都要来到这里和祖先共眠,尽管妻子南始终认为这是封建迷信,但一向随和听老婆话的藤堂这次却十分固执己见。 约莫将近凌晨时候,藤堂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将起来,看那灵床前玻璃灯半明半灭;侧耳听那更鼓时,正好是凌晨一点。藤堂叹了一口气,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语口里说道: “我这一生性格懦弱,空有武士之名却始终未有甚分明,唉!” “谁这么说的?!” 说犹未了,只见灵床下卷起一阵冷气来,盘旋昏暗,灯都遮黑了,壁上纸钱乱飞。那阵冷气逼得藤堂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只见一个身穿战国铠甲的人从灵床底下钻了出来,叫声: “后辈小儿!为何在此叹息!” 见是始祖大人,藤堂连忙纳头便拜,接着就将自己和日本解放阵线、黑色骑士团、鲁鲁修之间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向“始祖”报告一番。 “高虎公,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扇要是我的朋友,日本是我的祖国可是一旦追随了鲁鲁修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这样的事我该怎么办?” “糊涂!!” 这一声断喝把藤堂镜志郎惊的呆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志郎啊,我们藤堂家出身北近江藤堂庄要是按你的想法,我是不是应该为浅井长政切腹自尽呢?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还有我们藤堂家吗?你们这些后辈啊,被民族、种族、宗教、国家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迷惑了以至于忘了人的第一本质是什么!” “人的第一本质?” “就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就问你一句:天下这么多主君,你觉得谁能真的一统天下?” “当然是鲁鲁修和神月耶阁下!” “那你还犹豫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一条富贵之路,你现在立刻集结兵马,去京都二条城,你的大富贵在那里,不在金阁寺。” “可是,日本国会被超合众国……” “陛下是什么想法?” “她支持鲁鲁修。” “她自己都不心疼,你跟着起什么哄?” “可是……始祖大人?” 藤堂听不仔细,却待向前来再问时,并没有冷气,亦不见人;自家便一交颠翻在席子上坐地,寻思是梦非梦,想道: “看来我心里想的果然不错,连始祖大人也要报我知道,又被我的神气冲散了他的魂魄!”当下睡意全无,披衣起身,驾驶着自己的“斩月”knightare 直奔军营而去。 心力交瘁的夜晚 这真是个心力交瘁的夜晚,军营里,留守军营的千叶也无法入睡,她久久站在窗前凝望着夜空,仿佛在与空气对话。此时一名军官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千叶小姐,扇要首相他们已经占领了西郊皇居,据说神月耶阁下和三圣物已经被他们保护起来了。” “西郊皇居里存放的三圣器,那可是我日本一呼百应的象征。”听闻此言南幽幽的说道。 “现在骑士团里忠于鲁鲁修的那些前帝国军人已经开始磨刀霍霍调兵遣将了,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几批knightare正朝皇居方向去了。” 听着军官的汇报,千叶皱着眉思索着,一会儿她突然问: “现在几点啦?” 军官不解的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多了……阁下,别人都动了我们的部队要不要动?” 就在此时,军营门口传来一阵欢呼:“藤堂将军回来了!” 千叶和军官连忙出去迎接。 这一次藤堂似乎打定主意,一进门他就对军官嘱咐道:“你把所有撒出去的密探全部撤回兵营。” “大人,您是说……把人全部撤回来?” “不仅如此,传我的命令,所有官兵天亮之前,不许再离开兵营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军官答应着,转身走了。 千叶有点发蒙,她着急地追问道:“藤堂先生,你是怎么打算的?别不告诉我,把我急死了。” “千叶,所谓一张嘴里容不下两条舌头。鲁鲁修和摩德瑞都大有来头也很有势力,你说,我们站在哪一边?” “这我说不好,藤堂君,我们都听你的。” “如果我们和扇要一样倒向摩德瑞,他们双方的力量均衡,那日本就免不了一场火拼,最终的结果很难说清谁胜谁负!太冒险了。” “那我们就帮联邦和zero。” “那样的话,摩德瑞的那伙人就会迅速被消灭,他根本不是zero的对手。到时候,你认为zero会真正感激我们吗?不会,他会更不信任我们,你别忘了,为了裁军的事,我们和他已经结了怨。” 这下千叶完全没了主意,她不解的问道:“那……两边我们都不掺和,坐山观虎斗?” “那样两边谁也不会放过我们。” 千叶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急得追问道: “……哎呀,藤堂君你能不能说个痛快话,这到底怎么办啊?” “到时候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天光放蓝,黑色骑士团第二军团的兵营操场上隐约可见人影,突然,兵营的集结哨子响了起来。各队官兵紧急集合,有驾驶的knightare的战斗人员,也有开车的后勤兵…… 气氛骤然紧张。 一名军官向藤堂和千叶汇报道:“报告指挥,第二军团15万人全部到齐,请您指示。” “即刻随我出发!” 藤堂的部队没有去金阁寺,而是去了二条城。不一会儿一名侦查军官跑来汇报: “指挥大人,前面就是二条城了了,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藤堂跳下指挥车,举目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因为是清晨又经历了昨夜的混乱,除了偶尔路过的,就是满街乱跑的野猫野狗。 藤堂立刻下令: “通知各单位,兵分四路,严密封锁周围的各个路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也不许出!” 他身边的几位军官异口同声地答应着,就马上行动起来,整支部队迅速分解,朝各个方向而去。藤堂冲千叶扬了扬头,千叶会意,跑到佛邸门前,敲门。 大门开了,一名仆从模样的人探出头来,他一见门外皆是军人,略显惊慌。藤堂连忙上前说道: “管家老爷,我是第二军团的藤堂镜志郎。” 被称为管家的人不解地问:“您这是……” “管家老爷,请前面带路,我要拜见神月耶殿下。” “好,请跟我来。” 这名管家把藤堂领到了里面的一个小型客厅,客厅正对面拉着一面红色的帘子。管家上前,冲着帘子里禀报:“殿下,藤堂镜志郎前来求见。” 里面并无应答。管家便默不作声了。 藤堂感到有些尴尬,他稍等片刻,忽然上前一步跪下磕头,大声地说: “神月耶阁下,今晨以来,城里城外一片混乱,布列塔尼亚人的新兵团擅自离开军营,正向金阁寺方面集结,骑士团第一军团军官发生内讧,各单位不听号令。眼下各派势力动向不明,为了保卫您的安危,我把第二军团都调来了,坚决守护皇居,誓死保卫殿下!” 帘子后面依然没人应答,藤堂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管家笑了,他说道: “殿下真是英明,来来来,藤堂大人,请里面坐。” “您这是……” 管家一挥手,过来四个侍从将帘子打开。原来里面根本没有神月耶的影子,只有一桌茶点。 藤堂奇怪地问道:“殿下呢?” “神月耶殿下自有她的去处。你坐,这些,都是殿下事先安排好的,请坐。这上好的清酒,是从几百里外专程送过来的,你尝尝。” 藤堂接过酒,喝了一口,他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满脸神秘的管家,恍然大悟。 他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神月耶自从执政以来,深居简出,表面上与世无争,但暗地里却掌控着日本乃至超合众国的政局,而且她和鲁鲁修恐怕早就是牢不可破的联盟了,他隐约地感觉到这场政治较力中,谁将是最后的胜利者。 “那……那个zero也不是……?” “你猜的没错,那是卡莲阁下故意安排的,其实zero根本就不在日本,用神月耶阁下的话说,这叫引蛇出洞。” 时间倒拨二十四小时。 “卡莲小姐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安排这样一场闹剧,假扮zero指挥作战,如果让那位先生知道了,可是很麻烦的……” 此时卡莲和神月耶正在内室里喝茶,对于自己假冒zero的大胆行为,卡莲似乎并不在意,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神月耶阁下,这件事并不重要,相反我另有一事不得不汇报给您,从一年前贵国首相扇要就不断和帝国军、吉尔克斯坦密谋……” “这我早知道了。他们在私底下鼓捣一个什么‘反zeeo同盟’,异想天开!一群乌合之众,妄想兴风作浪。卡莲小姐,你的消息晚了。” “但有一件事儿,今天还来得及。要是明天,可就真晚了。” “你说什么?” “明天一早扇要就要从南部地区回兵包围京都作乱。利用您毫无防备之机,对您下手!” “你怎么知道?”神月耶惊讶地问。 “鲁鲁修在帝国军里有一名高级情报人员叫“维佳”,是它提供的情报,此外帝国军还在eu和中华联邦有所行动,我们都有了应急预案,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扇要已经布置了一些兵力,明天只要离开金阁寺就在的路上逮捕您,如果您要反抗,就杀掉您。 因为……您是维护温柔世界的头面人物,有杀一儆百的震慑作用……” “是吗,他还真是有胆量呢!” 虽然神月耶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但卡莲能明显感觉到这次这个贵族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替我谢谢鲁鲁修,他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片刻以后神月耶恢复了笑容,真心实意的对卡莲说道。 “万事小心!”随即卡莲告辞了。 “来人,让所有宫廷卫队武装起来,立刻护送天子大人、娜娜莉大人到二条城,快!”卡莲一走神月耶立刻对管家命令到,神态间宛如推古天皇附身。 “可是神月耶殿下,天皇的重要象征草雉剑等三神器还在伊势神宫里,是不是再等一等?” “你怎么这么迂腐,天下在人不在器,如果它们真的那么灵验,那历史上胜出的应该是平清盛和后醍醐先辈,就把它们留给那个扇要好了,快出发!” 眼泪与你的抉择 虽然驾驶着机甲出动了,但是今天也没能上前线,在战场边缘中的边缘,受着丘威尔的骂,与薇雷塔交谈,就这么结束了这一天。 虽然他们攻下了京都,但是神月耶等人却在扇要的护送下去了联邦,等于说扇要拿下了日本,却暴露了自己。 委屈、愤怒,但是没有办法。 穿着驾驶服的扇要一边那样想着,一边站在更衣室中自己的储物柜前叹了一口气。 在他二度叹气并打开储物柜准备放入换下来的衣服时,啪——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是一封信。正面和反面都没写一个字。在他撕开封口的同时, 「嘶……」 触及里面装着的东西的手指流出了血。 装在信封里的,是一把锐利的刀片,以及一张用红色的马克笔写有「去死,叛徒」的纸。 有种、眩晕感。收到装有刀片的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知道存在着对自己留在军中的事厌恶得不行的人,也知道自己在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犯下了罪行。但是,像这样一天天出现的微小的骚扰与怨恨正在剧烈地打击着自己的精神,杰扇要同样也知道这一点。 舔掉从手指流出来的血,扇要把信抛向远处的垃圾箱。 ……别在意,不要动摇了。 一边那么劝告着自己,扇要一边取出了替换的衣服。 与此同时维蕾塔的衣橱里也收到了一封信。 好奇的维蕾塔打开了它。 咕噜噜。 一个圆形的东西,落了下来。 「什么?」 维蕾塔一边自语一边弯下腰拿起了; 那样一边说维蕾塔弯下腰去一边将之拿起。然后哑然。 「o,oran……」 那是水果中的一种,柳橙。 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是特意买来的吗?看来真是个闲人啊…… 在思考的同时,维蕾塔感觉到比之前那把刀片更加锋利的伤害。 ——对这种无聊的恶作剧,怎么会…… 不知何时维蕾塔已含热泪,因为这种事就哭出来简直是愚蠢。已经是成长为帝国骑士的人,就为了这种程度的恶作剧……他那么责备着自己,不过,嫁给扇要这个事仍然让她面临接二连三的欺侮,恶意的浪潮确实侵蚀着维蕾塔的心。眼泪无法停下。 「该死的,别哭了,为什么停不住……」 维蕾塔对自己斥责着,然而没有用。 「在这里哭着做什么?纯血骑士。」 在这最坏的时机,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丘威尔。 可恶,偏偏在这时候,偏偏是这个家伙……。维蕾塔想。 「你……你,有什么事!」 「这里不是更衣室吗,纯血骑士?肯定是来换衣服的啊。」 确实丘威尔也穿着驾驶服。 「所以说了多少次我……!」 丘威尔露出了嘲笑。 「边哭边说这种话可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哪。」 「我,我没有哭!」 那样说着的维蕾塔慌忙擦去眼泪。但没能马上止住。泪水很快地再次溢出,使视野模糊了起来。 「意外的纤细呢。」 丘威尔一边说一边低声笑着。维蕾塔为那样的屈辱咬牙握紧了拳头。 「你,只有你,不想被你看见……这种样子……」 无意中从口中吐出了这样的话。意识到丘威尔为之一愣的维蕾塔急忙改口。 「我,我……丘威尔,我是纯血派……」 「那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对方以冰冷的口吻回答。 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已经习惯了遭到丘威尔的嘲讽,然而胸口却感到了格外的痛苦。 自己恐怕变得过于感伤了。维蕾塔如此分析着。所以才会为丘威尔吐露的恶言而动摇。对那些冷嘲热讽只要更加地无视就好了。无论丘威尔要说什么,事到如今都别去在乎。因为要是为此生气了的话,才正中丘威尔的下怀呢。 没错。明白了。恶作剧也好,恶语相向也罢,被那种东西腐蚀就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太弱了。如果没有一颗更加强韧的心的话,自己真的会崩溃。只有那一点绝对不可以。还没有,自己还没有完成对zero的复仇。直到完成那个目标之前…… 「维蕾塔卿。」 突然地,被人以名字相称。此刻的丘威尔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杂血这个侮蔑性的称呼。 维蕾塔擦去眼泪,仰起了脸。 丘威尔面无表情。那是压抑了一切感情的模样。 「我绝不原谅玷污了纯血派的骄傲的你。但是。」 丘威尔无表情继续。 「你不是还有应该走下去的路吗?」 「……!」 「你没有时间去哭泣。你要赎罪,担当起纯血派的复兴。反正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向zero复仇,但是你为什么没注意到,除了对个人的仇怨以外,你如今应该做的,还有别的事。我想对你说的就那么多。」 眼泪,停住了。同时,思考也停止了。维蕾塔感到混乱。从那时起到现在,除了向zero报仇以外她什么都想不到。而现在,通过丘威尔的话语他才发觉到自己的愚蠢。那么,现在应该做的事是什么?尚未明确。但只有一点,她清楚地意识到了。 那就是,现在哪怕自己心不甘情不愿,也应当对丘威尔表示谢意这回事。 本来的话是怎么都不想向这个家伙表示感谢的,不过,维蕾塔依旧把视线从丘威尔身上移开,说道。 「……谢谢。」 丘威尔象平常一样浮起嘲笑回答道。 「被你感谢之类也只是感觉差劲。」 维蕾塔忽然笑了。以只是稍微开朗了的心情一点。 周香凛的子女观 日本骚乱同时,南方群岛天空中乌云密布,不详的海风带着生冷的雨滴袭击而来,此时联邦军的兵士和将领们还不知道他们右翼的扇要军已经离开,他们依然屯扎在各处无人海岛上,以海鱼罐头和椰子为食物,等待扇要前来汇合。 “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为什么还没有联络呢?” 对于扇要军的奇怪举动,刘宣总觉得心脏某名地胡乱跳动,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台个头不高的可翔舰机,正快速地穿过雨幕,来到距离自己数十米开外站停住,一个人从上面下来,手里端着个精美的匣子。 “邵廷娟!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刘宣惊愕而不安地询问道。 对方回答一切都很好,但是随即他将匣子里的书信取出,“两天前的事情了,联邦封锁了所有渠道我得到消息后就立即赶来这里。” 刘宣忙将书信在雨水里摊开,里面只有一封周香凛写的的书信,但是有点歪歪斜斜,根本不像之前周香凛的手笔了,她壮年时的字迹是多么清晰工整,其上的内容很好辨认,“小宣,我的孩子,抱歉,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一位给在床榻前给你交代一些必要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廷娟只能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收信者不安而战栗地将信纸卷好,慢慢放回到匣子里,随后转头抹了把雨水,对身边的将佐说道,“我要回朱禁城,现在。” “可你还是带兵将领,回去是极度不明智的行为。”一名将领担忧地说道。 “我宁愿放弃明智,这么多年我觉得我已经太明智了,古语云“父母在,不远游”,这几年几乎都要忘记自己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几乎都忘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家和妈妈的,无论如何我要回朱禁城,去见我的母亲最后一面。” 刘宣在雨中喃喃着,随着自己的话语逐步脱下了将军披风,以及一切代表着荣耀威权的挂饰,换上件素色袍子,咬着牙,努力不叫自己的泪水流下,垂着头准备登上邵廷娟那艘可翔舰,朝着联邦方向紧紧而去。 “刘宣阁下,您先等等,这里还有接近两万名兵士,数千台机甲,宏大的工程,还有即将具备雏形的舰队,如果您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名将领疑惑地问道。 “都听他的,既然扇要已经叛变,远征估计也会失败,接下来就是撤退一条路了。” 接着刘宣挑着眉毛,无奈地对邵廷娟苦笑两下,表示接下来你的肩膀上的职责有些太重,但随后再没说什么了。 半小时后,前往朱禁城的可翔舰房间里,刘宣始终是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终日只有两个姿势,披着那件袍子,站着。或者坐下。这是为将死者悲悼的氛围。 三天后后,骨瘦如柴满是胡渣的刘宣,依旧蒙着那件袍子,满是疲惫和脏污,机场外先到一步的叶成勋替他准备了轿车,与刘宣共做一辆车马慢慢毫无惊扰地进入了肃穆的朱禁城。随后又是半天路程,抵达了郊区周香凛的私宅。 别墅门口停放车辆的外庭,车马十分寥寥,看见这幅场景刘宣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而后他步入了门阍,和眼角同样带着泪水的周静怡和雷顿相拥: “小宣,我和我父亲得到看过消息后第一时间,也赶来了。” 刘宣点点头,拍了拍雷顿的肩膀表示感谢,而后他牵着周静怡和叶成勋的手,慢慢穿过了暮色昏蒙的山水庭院,沿着向上的台阶登上了周香凛卧着病躯的书斋。 书斋里,周香凛躺在一张松软的卧榻上,燃烧灯火的青烟,缠绕着他暗灰色的面庞,渐渐在角落里的灰黑色里消逝,洪古咧着嘴哭泣着,站立在一旁,天子大人也颓丧地坐在角落的长椅上,她刚和神月耶等人从日本死里逃生,刚刚落地就再次收到了噩耗。 这时听到了刘宣与周静怡三人进入的熟悉脚步声,周香凛的头居然转了两转,而后带着笑,缓缓侧过脸来,“其实我也是个无神论者,不太相信死后的灵魂,所以很任性地向天子大人提出要见最后想见的人这个无理要求。孩子们,快到妈妈身边来!” 说完,她努力地想把手抬起来,要做出呼唤的动作。周静怡率先忍不了,跪在地面上,双手摸着榻沿,大声嚎啕起来,周香凛眼珠盯着天花板,用手慈爱的触碰了下三个孩子的面庞,“别再哭泣了,曾经有这样一个笑话,葬礼上的宾客都会劝儿子说,不要悲伤,父母死了你应该高兴,因为你再也不用受他们的奴役、压迫和管教了,你终于可以得到遗产,可以去买想要的东西送给喜爱的人,想买多少就多少……” “不,您永远是我们的妈妈,我与两个哥哥会永远团结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的。”周静怡再也忍受不住,他牵住周香凛的手,泪水点点落在对方瘦弱的手背上。 “好孩子。”周香凛眼含热泪的摸了摸周静怡的脸。 这时周香凛用眼神示意洪古一下,洪古会意,起身将众人带出房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刘宣和周香凛两个人。 别哭啦我的孩子,我死后,我早先立的遗嘱就会生效,而小宣你就将这蓬乱的胡须头发清理干净,穿上朱紫官袍,就像当年我在湖南沅陵时候那样,没错小宣你是主继承人,但你必须答应我,和莫妮卡断绝关系!” 不!刘宣有些惊惶,他下意识地想推开母亲的手,但周香凛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再度猛地将刘宣的手攥住,“不要忘记你在我膝下曾经的誓言,你就是主继承人,已经上表天子推荐你为兵部的职方员外郎主管军队,而遗嘱的宣读人是鲁鲁修阁下,这就是我的遗嘱,你必须遵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没有给刘宣机会,周香凛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孩子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讨厌莫妮卡这孩子,而是因为……” 可接着,周香凛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可能是因为刚才耗费了太多力气,她好像有些疲惫,咕噜了里个模糊不清的单词,随后一点点地合上了眼皮,她的身躯变得暗淡无光起来,很快和周围的色彩融为一体,她周香凛,死了。 刘宣眼前一阵眩晕,周围人的哭声他好像完全听不见了,他,昏了过去。 喜剧一般的遗嘱 当周静怡提着裙裾,再一次别院外廊的书房时,刘宣正在抚摩着妈妈的遗容落泪。 “现在,妈妈也和黎星刻先生同在一个屋檐下了……“当听到静怡的脚步声,刘宣停止了喃喃自语,转头看着同样泪水满面的周静怡,担心的问道,“洪古叔叔还是把自己关闭在房间里面吗?” “是的,他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别墅的宠物室里,看着那些他送给妈妈的花、鸟,知道妈妈去世了,叔叔什么都没说,也不允许任何人再提及这些。” “算了,给他点时间也许就好了”刘宣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安慰了周静怡几句后,走到了花园处,在那儿天子大人正端坐在石椅上,看着别墅外星空和人工湖泊交映的旖旎风光, “香凛卿的奏章,朕已经同意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刘卿你会如何处理香凛卿的遗产,虽然不是很多。” 的确,和其他朝中官员甚至黎星刻和洪古相比,周香凛都算是清廉自守的,除了这一套国家提供的别墅和几万本藏书,所有的存款、债券、首饰加在一起也不到30万法郎,甚至还不如国家奖励给周香凛的那辆轿车的零头,这一点和三个孩子一直都是周香凛的骄傲。 “马上等到遗嘱宣读人鲁鲁修殿下和小姐来到这个院落时,我会将母亲的财产做出分配的。” 刘宣呼着气,矗立在湖水之畔看着夜空。后面的天子大人表情复杂,在盯着他的背影。 “哦,也许我该听听你的分配方法。” “整个别墅,还有汽车都是国家的,应该还给国家;存款、债券和珠宝我想出钱盖一所小学,把欧系布列塔尼亚我教过那些烈士遗孤接回来上学,剩下的藏书,一半归我们兄妹三个,还有一半归遗嘱宣读者,鲁鲁修主君。” 天子大人哈哈笑起来。随后说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听过的最俏皮的遗产处理方法,这些年朝廷里的权贵子弟为了几千法郎打的头破血流的大有人在,可刘爱卿你也许能把葬礼变成一场喜剧。 对此,刘宣也不反对附和着低头笑笑。随后,他对天子大人请示道自己很累了希望休息,天子同意了。 “和那个鲁鲁修一样,也是个奇怪的呢。”望着刘宣的背影,天子大人心里想道。 没过几天,鲁鲁修和就来到了联邦,由于长期在世界边缘地区寻找ass残片,手机和互联网都无法使用,一直到朱禁城鲁鲁修才知道五天前发生在日本和澳洲的事情。 当然考虑到娜娜莉的因素(其实早就知道了),对外宣布的遗嘱执行人是zero,鲁鲁修也戴上了许久未戴的“zero”面具。 当戴着zero面具的鲁鲁修进入皇居时,很讶异地看到神月耶居然在坐在朱禁城的一座小鱼塘前喂着鱼,她身边是天子大人与娜娜莉,几人的眼角通红,想必是在悼念去世的好友,但又碍于特殊的身份,一时不方便去吊唁。 在对几位君主行完礼后,鲁鲁修接过那份遗嘱,而后很有礼貌地邀请几位领袖一起前往郊区别墅,当众宣读周香凛的遗嘱。 鲁鲁修的新军团 遗嘱的执行很快就结束了,整个过程平淡无奇,因为周香凛财产实在太少,因此人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目前的战争吸引了过去。 可就在人们把注意力集中于战争时,刘宣则悄悄离开了洛阳城,前往鲁鲁修下榻的秘密别馆里(这里本是大宦官高骇的产业,但现在重新被周氏兄妹买下,现在改修为普通别墅来掩人耳目),召开了场奢华而小型的秘密宴会。 宴会的嘉宾只有六个人:鲁鲁修、、刘宣、雷顿、神月耶,还有eu蕾拉派来的私人代表香坂绫乃。 密谈的主题其实只有两个,一是鲁鲁修集团和蕾拉神月耶集团的交谊继续延长,二是明年计划zero的远征。 可惜即便满桌都是一等一的葡萄酒,外加乳猪、牡蛎、海鲜拼盘等等美味佳肴,但争辩的语气依旧激烈,“绫乃小姐,我希望蕾拉阁下带着相当数量的eu军队,加入我的远征澳洲军,辅佐我作战,否则以目前新建的联邦军,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对于eu的观望,刘宣似乎很不满意。 “不可能的,刘宣阁下,目前我们eu军不能出动,也许你可以让神月耶阁下的藤堂军团协助你?” 神月耶的态度也很激烈,“如此的话,我们夺回日本的兵力空缺会越来越大,据说扇要正在筹划远征隔着海洋的要塞蓬莱岛,因此藤堂的部队是不能调动的。” “好笑,如果这个条件都无法满足我的话,那你们就不要去海洋对岸收复失地了,因为你们不会有足够的船只,别忘记上一次是靠我们eu军的舰队才登陆帝国军的。”一听这话,香坂绫乃勃然大怒。 双方开始激辩不已,这时鲁鲁修和则在一旁默不作声,现在他们反而从过去的众矢之的成了八面玲珑皆不得罪的角色,即是蕾拉的准母亲,又对刘宣和联邦他们有求必应,既了解神月耶的动向,也有意向雷顿透露自己的诚意。 最重要的是,鲁鲁修已经得到了刘宣和雷顿的承诺:就是用雷顿的私财和他自己的布列塔尼亚老兵募集七个新的军团。 想到这鲁鲁修的嘴角浮现出笑,而后他叫侍从们将一面巨大的镶嵌式地图板,搁在大家的面前,并且平心静气地让所有人都停止争吵。听听他的方案。 “唔,实际上雷顿阁下已经承诺我再一次性赞助一亿五千万金法郎。就地私募一个新军团,刘宣阁下的军事公司编成一个新军团,加上从日本逃出来不愿追随扇要的部分力量组成编外军团,加上三个联邦军团和其他部队,一起出征!” 众人沉吟道。“这样就好了!” 见众人没有反对,鲁鲁修继续用指挥棒,在地图板上指点,“马上我先去蓬莱岛,而后在来年二月时我带着这三个军团,沿着南方群岛、东南亚地区,抵达澳洲,到时候我们再运用超合众国的影响,动员一切反布列塔尼亚中小国家的人力物力参战,压倒他们!“” 众人包括神月耶与在内,都频频点头,若是军队整编能够完成真的的话,那么鲁鲁修这个远征方案堪称完美。 会议结束了…… “绫乃小姐,离开这三个月,蕾拉她好吗?”等会议结束后,私下问道。 “不瞒小姐,蕾拉姐……快撑不住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激动,连我们这些人都要失业了。” 难民和老兵对决 最近这段时间,整个世界无异于在燃烧,地球东半边,鲁鲁修忙着在联邦乡村别墅和各方面人士频繁接触,筹措资金、军备,而地球仪西半边,蕾拉则忙着和eu议会的众多国家代表和自由议员打嘴皮官司。没有了管束eu城市沦为为了无政府主义的乐园。 以吉尔克斯坦难民和所谓自由派为首的一派,开始与wzero情报部门扶植的本土帮派在街头纵火殴斗,这两派后面都有人,比如难民派的金主澳洲的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残军,而本土帮派因为有军队撑腰,拥有大量外地进入首都的老兵油子,前者人数众多态度狂热,后者经验丰富作战彪悍,一时间在eu首府巴黎的各个街区和集市上,双方打得是难分难解。 蕾拉要求带领军队再次前去东方支援,结果在议会遭到前所未有的疯狂反对,这些议员虽然认知浅薄,大多时候会闹很大的笑话,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事务时许多人还是十分冷静的,“澳洲的帝国暴君摩德瑞集结兵马,吞并我们的盟友日本蹂躏我们盟友联邦的边境,我们必须深入追讨,并且可以与他们携手共同夹攻这个邪恶的巢穴。” 结果蕾拉的发言引起了更多人的起立和喝倒彩,蕾拉的前未婚夫约尔驳论尤其尖锐,他做出个形象的结论,“以现阶段共和国的实力,我们对东欧、北非还只能保持着附庸体系,而今的联邦只是一个前哨基地,无法在那儿保持大规模的驻军,执政官现在eu所拥有的七个军团,大部分是菜鸟,缺乏意志和经验,您的方案实在是异想天开,是在葬送共和国的军队和荣誉。” 听到这个反驳的蕾拉怒火中烧,但议会大多数人都附和约尔的言论,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帝国军根本没有对eu采取过什么实际的敌对行动,执政官还要前去征伐。那么师出无名的话,就算不得场正规的战争,只能算是蕾拉私人远行东方去抢劫,这是共和国最无法忍受的。 最关键的是,很多权贵心里并不把帝国军看成凶恶的敌人,毕竟这里很多人和帝国有生意婚姻等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他们心中帝国军才是他们的盟友。 散会时,蕾拉满是愤恨的离开了。这一次她被大比分击败,从小学到现在这还是蕾拉玛露卡尔第一次吃瘪,真是可恶! 可是,他们在返回自己的居所后,蕾拉却在门前遇到了前来密谈的鲁鲁修和身后居然还跟着刘宣,与另外位将军,因为之前和刘宣的“不愉快经历”,双方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而后蕾拉主动上前,先是拥抱了妈妈,然后请求刘宣能够为她的远征提供帮助。 “因为我们终究是朋友,不是吗?” 寒暄后,众人进入蕾拉的这处居所,这里原本的确是一处葡萄酒庄园,几人就在农庄简易的屋檐下开始商议。 “刘宣,今天的一切都让我想起在学校时,三校联邦派和纯血派那些往事,你还记得吗?” “怎么能忘呢……” 镜面人蕾拉刘宣 过去的人们都说蕾拉和刘宣,这两位联邦主义大佬简直就像是火星撞地球,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少时 刘宣喜动,常常血脉喷张,江湖气从小就浓,爱打架,打了无数的架,全是为朋友出头。 周香凛也是“火”性子,火爆脾气喷涌四溅,对刘宣总拳脚相加。 二“火”相拼,如虎掷龙拿,必有一伤。刘宣不甘寸折,机智应对强硬到底。周香凛骂他,他就用方言还口,各吵各的架,谁也甭想征服谁。 蕾拉打小却是个闷葫芦,是个不善言辞、中规中矩的好学生。那时和刘宣唯一的共同点是——不服输,但抗争的方法另辟蹊径。 水可绕指柔,5岁生日那天蕾拉为了要一台花费不菲的专业级天文望远镜,她话不多说,全写在了日记本里。在日记中她写道: “妈妈杀了一个梦!” 话语铿锵有力,吓了亲生父母一跳。 蕾拉靠着日记实现了梦想,后来一年级期末还用这个望远镜观测到哈雷彗星,获了奖。 考学 报考军校时时,刘宣也发挥了风风火火的特质,刚一到布列塔尼亚就参加考试,报考军事专业的他知道法语不计入成绩,进了考场就在卷子上一通乱勾。 他避开了几乎所有正确答案,把法语勾出了1分的成绩。 但刘宣志向非凡,考试前的志愿表里,大喇喇填上了布列塔尼亚最好的“皇家大学”。 第二年,刘宣的法语成绩爆炸式增长1800,法语考了—19分。 第三次高考,他背下了1000个基本单词,考试时挨个往里填,凭借这种独门绝技,刘宣的法语考了59分,进入了食宿全免军官学校。 为了这个香凛阿姨犯过两次心脏病。 相比之下,蕾拉可就稳得多她永远都是别人的孩子。考大学成绩839分(总分900分),比皇家大学分数线高出100多。 结果大一蕾拉居然就学完了皇家大学三年的医学专业,然后放弃了优渥的医生职位,选择再次报考了军官学校,填写的原因居然是——当医生没有什么可以学习的! 团建 如火的刘宣最擅长的就是鼓动人心:2015年,军校周静怡的宿舍里,5个人聚拢在一起,包括刘宣三人、雷顿、莫妮卡等人在内,刘宣站在桌子上,连比划带说激情澎湃,讲了足足三个小时。 讲至高潮,刘宣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啪叽往桌上一拍,说道:“现在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军团,可是没有钱,因此,你们每个人留一点吃饭的钱,把剩下的钱全拿出来。” 他提醒所有人:“启动资金必须是pocket oney(闲钱),甚至不许雷顿向家人朋友借钱,因为失败的可能性极大。我们必须准备好接受‘最倒霉的事情’。” 最后刘宣以打鸡血结束演讲: “但是,即使是命运最后把我打倒,只要我不死,我就会跳起来继续战斗!” 多年后,刘宣成名立业,这一段在z华联邦被捧上神坛,实际上,当时的房间里,刘宣的激情演讲收获的只是迷茫、空洞的目光。 为什么呢?因为刘宣给他们说的愿景太虚,听起来太远: 1联邦主义要引领世界横跨3个世纪 2军团要成为帝国十二骑士的最大策源地之一 3只要有军团的剑,以后只要是商人,一定要和帕西瓦尔财团做生意。 相比刘宣毫不隐晦的野心,蕾拉则显得含蓄得多。 蕾拉召集合伙人的方式并不张扬,而是潜移默化地影响身边人。 除了wzero特殊部队以外,蕾拉的五虎将中,基本都是蕾拉的同学和同事。 波兰军团指挥官巴莉亚是蕾拉的大学同学,刚入学时,刻意制造挑战,看俩人谁背诵的圆周率数字多,背着背着就成了比赛。 她们经常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轮流背诵,你比我多背两位,我比你多背两位,最后俩人都背到小数点后100多位,就成了朋友。 安娜古雷曼,她曾经是蕾拉皇家大学计算机系的同学,在eu工作期间,安娜忽然发现公司的一台服务器莫名其妙地经常死机,他分析应该有黑客入侵,并且追踪地址到了eu军部。而她唯一认识的军队人员就只有同学蕾拉。她直接就拎起电话打给了蕾拉,说: “这是你干的?” 对面传出熟悉的笑声,不紧不慢地说:“安娜,我就是来试试你的水平有没下降。” 从此,安娜就成了eu的电子战部门负责人。 另一个熟人索菲兰鲁特,曾是蕾拉皇家大学的医学老师,也被蕾拉拉来,据说是早上一起跑了一次步就成了eu军队军医院长,兰鲁特爆料说,蕾拉甚至还对巫蛊医学产生过兴趣。 后来蕾拉创办wzero部队甚至eu军,这三个同学都被她拉来入伙,创始团队这帮人当中,只有一个日向阿基德不是蕾拉的同学,而是蕾拉的准男朋友。 内敛的蕾拉温和沉潜,就这样聚齐了合伙人。 这和刘宣完全不同。 刘宣曾和外籍军团的同事喝茶,提到自己梦想中的场景: 同学们在现代城潘德拉招摇过市,其他人都是西装革履,而刘宣一身紫色绸服,一副墨镜,头发锃亮,苍蝇停上去会摔断腿那种。边上两个保镖,他左手一伸,一个保镖递上大饼,他咬上两口然后扔回去;右手一伸,一个保镖递上雪茄,他抽上几口,随手扔掉…… 据说周静怡叶成勋他们听完后全都是目瞪口呆。 当然实惠上刘宣蕾拉强 作战第一年有了任何战利品红利,刘宣就带着团队去潘德拉扫街,并为每个军团将领都买了一套别墅和一辆法拉利。 而蕾拉的军官们都特别认死理,甚至还有点书呆子气,比如,军队里写财务报表是例行公事,差不多写写,但是蕾拉要求要字字斟酌,还会因为某个词该怎么写产生激烈的争论。 这样两个人却一直互帮互助,最后都成了鲁鲁修的部下。 两个人是如何产生交集的呢? 初遇于入学考试 而2010年的世界,布列塔尼亚对外已经宣布向联邦和日本联军宣战,对内也是政治纷争暗流涌动不已,可是这时候身为三校联合招生委员会的弗兰克斯却想办一次搞扩大招生,招收一批少年班(指跳过高中三年直接报考大学)。 她的主意得到了帝国宰相两大竞争对手:时任财政大臣的老阿西拉依和时任教育大臣的修奈泽尔的大力赞成,但这毕竟不是简单的组织成年学生考试,为慎重起见,弗兰克斯就此事奏请了皇帝销鲁鲁,最终得到了这样一段回复: “……凡布列塔尼亚及外邦国各考生,凡是具初中毕业及同等学力者,均可报名……报名之次日,所有报名考生将在皇家大学微机室进行笔试面试……录取结果将于五日后张榜公布……” 刘宣是在皇家大学的公示栏里看到这个《优等生志愿报名考试启事》时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公示栏旁边一字排着两张课桌,此时正被报名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刘宣仔细看了启事后,对里面说的什么懵懵懂懂,不过旁边的一幅简练的法文标语却让他心动。 “军事可以购公理,武装可以企和平。” 长久地看着这幅标语,刘宣本就不安分的心里鼓荡起了一股男子汉的豪情,他看见有那么多同学去报名,干脆也站到了队伍后面,准备报名。 可望着一个个同学领了崭新的报名表格,兴高采烈地挤出人群去填写,刘宣虽然好羡慕,却又想到自己平时在同学们眼里是个排不进前二十名的中等生,即使报名也未必能被录取,才沸腾起来的心又冰凉了,踌躇不敢上前。 “不过,这也正是改变不好印象的好机会呀,试一试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自己不会比别人做得差,只是没有机会呢?翻来覆去犹豫了很久,刘宣终于给自己鼓足了劲,抬脚向前挤去。 挤进去以后,刘宣才看清里面的情况:一字排开的几张方桌上,立着“报名处”的牌子,旁边还摆好了钢笔墨水、报名表格等。招考委员诺亚特站上台阶大声说: “请各位考生注意了,凡愿意报名者,到报名处来领取报名表,操场上摆了桌子供大家填写。填写后交到这边来,换取考号。” 刘宣在刚领取了一张表格,抬头发现另一边两个布列塔尼亚小子正把一个金发女孩的参考书丢来丢去取乐,女孩急得满脸通红:“求求你们,还给我?” 刘宣赶忙上去拉住一个小子 “你们疯了!知道她妈妈是谁吗?她妈妈可是招考委员会的!你们不想考试了?不想活了?还不快跑,快跑啊!” 两个小子将信将疑的跑远了。 刘宣笑呵呵的把,书还给了女孩,然后跑开了,后面还出来女孩疑惑的声音: “哎,我妈妈不是考试委员会的?!” 见刘宣跑远了,这个叫蕾拉玛露卡尔随着人流呼啦一下都围了过去,她好不容易抢到了一张表格,左右张望着,想找个位子坐下来填写,却看到同学安娜在和一个同学打招呼,“哎,巴莉亚?”巴莉亚看时,惊叫道:“安娜?你这eu第一才女也来考?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一跑来,我们还有什么指望啊?干脆直接回家得了。” 一听这话,众人都回过头了,想看看这位名叫安娜的eu第一才女长得是什么模样。这下反而空出了不少位子,蕾拉这时瞅到了一个空位子,忙坐下找笔填写。 这时蕾拉发现,身边坐的人正好伸过笔来,蕾拉感激的接过,顺着一双大手看上去,呵,这不正是刚才帮自己的那位白头发大个子吗?大个子显然也认出了他,率先对她说: “你好!” 蕾拉点头微笑表示谢意,把面前的墨水给他推近了些。白头发大个子说着“谢谢”,无意间,却正好看见蕾拉表格上填好的姓名,一下子惊叫起来:“蕾拉玛露卡尔!你就是蕾拉玛露卡尔?贵胄中学的那个蕾拉玛露卡尔?”蕾拉有些奇怪: “你怎么知道呀?” 大个子依然大着嗓门说:“嗨,潘德拉的中学生,哪个不晓得有个蕾拉,去年联考,数学考了105分。满分不够,还另加5分,天下奇闻啊!原来就是你呀。哎,你不是在贵胄学堂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对此蕾拉很坦率地回答:“那边!太没意思,实在没什么可学的,我就退学了。” “哦!彼此彼此。皇家学校优秀学生多。”刘宣高兴的说道 “我叫刘宣。” “你已经知道了,蕾拉玛露卡尔。” 蕾拉的意外邀约 离开正式会谈地点的时候,鲁鲁修脸色不是太好,显得心事重重。 刘宣知道,他和蕾拉的这次沟通,并未达到鲁鲁修理想的效果。这倒在刘宣的意料之中。问题看似出在日本一隅之地,但实质相当严重,eu、布列塔尼亚都是暗流涌动在这样的事情上,鲁鲁修又不好轻易表态,目前议会因为他之前的议案和他闹得很僵,一旦他以zero的身份再出面难以保证不会被议员们解读为他又想搞极端。 鲁鲁修必定慎之又慎。 想到这里刘宣默默跟在鲁鲁修身后,准备离开会谈地点。 蕾拉依旧保持着“高标准”的礼节,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目送鲁鲁修和刘宣离去,这才进入里间办公室收拾。 不过出乎刘宣意料的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蕾拉忽然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你好,阿宣。” 蕾拉在电话里轻言细语,态度温和。 自从上次跟刘宣闹翻以后,蕾拉就变得益发的“遗世独立”。至少在刘宣面前是这样,这样直接给他打电话几个月来还是头一次。 “蕾拉主席?你好你好!” 刘宣略略感到有此意外。一般来说除了公务沟通,这几个月蕾拉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倒是他给蕾拉打电话的次数多得多。毕竟很多会议的流程是先通过他安排的,刘宣向蕾拉质询正是理所当然。 可现在不同,如果是公务,以蕾拉严谨的性格,通常不会在快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 就在刘宣迟疑时,电话里再一次传来了蕾拉的声音:“阿宣,下班后有什么安排没有?” 刘宣笑道:“没有,我现在一个人在酒店看电视,各种无聊。” 电话里蕾拉闻言一笑说道: “那,待会一起吃个饭。不知道你是不是肯赏脸?” eu领袖亲自约饭局,刘宣想不赏脸都不行。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刘宣掉了一句书袋。 其实学习这方面蕾拉可以吊打所有人,可不是刘宣这种留级军校生可堪比拟的。 “哈哈,那好,下班之后我去接你!” 听起来蕾拉似乎心情很不错。 刘宣忙即说道:“玛露卡尔,这个可不敢当。还是我开车接你。” 刘宣再牛叉,这些面上的规矩还得遵守,联邦的区区一个处长,哪里当得起堂堂eu主席议长亲自来接? 再说,eu主席下班高峰出现在酒店这边只怕也会引起无数猜测。 果然蕾拉也不推来推去的讲客气,闻言说道:“那好咱们六点半在议会门口会齐。” 蕾拉固然不好亲自到酒店来接刘宣,刘宣也不大好在下班时间去议会接蕾拉。无论哪种情况,一旦被人“发现”,都……不大好。 挂断蕾拉的电话,刘宣略一沉吟,便进入里间办、公室,向鲁鲁修做了汇报。 eu主席约联邦重臣两人一起吃饭,可不能当作纯粹的私人交往来看待。蕾拉也绝不是突发奇想想要在这个时候和刘宣套近乎。 刘宣自然要第一时间向鲁鲁修汇报。 鲁鲁修略略颔首,没有说什么。 刘宣和鲁鲁修接触时间还不是太长但两人之间,却已取得了高度的默契。这与鲁鲁修的极度聪明和刘宣极强的政治领悟能力有直接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刘宣心中所想,很多都与鲁鲁修的想法暗合。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政治理念,基本趋于一致。 正所谓“志同道合”是也。 鲁鲁修相信,刘宣无须自己多吩咐,也能很好的代表自己和蕾拉“谈判”。 下班之后,司机送鲁鲁修和回酒店,刘宣独自驾车,直驶eu议会大楼。他是掐着时间去的,六点二十九分,轿车缓缓开到了议会大楼门口不远处的马路上。 说起来认识这么久,这还是刘宣第一次和蕾拉单独吃饭,迟到固然不可能,来得太早,在议会大楼外等候也不妥当。 与此同时,一台半旧的的雪铁龙缓缓驶出了议会大楼停车场,驾车者正是蕾拉。 蕾拉没有停留,出门右拐,直驶向前,见状刘宣脚下轻轻一点油门,加速跟了上去。两台轿车,一前一后,很快就融入了巴黎滚滚的车河之中。 让刘宣略感讶异的是,蕾拉竟然直接向郊区驶去。 这个吃饭的地点,选得够偏僻的。 蕾拉的意外邀约1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车子早已经离开了城市中心区,路边的房屋稀疏起来。这也是因为大巴黎的虹吸作用,除了一座巴黎市,周边的城市规模都不大,车流量自然也不大,很少发生堵车的现象。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蕾拉在一个农家院落前停了下来。 这是真正的农家院落,古老的建筑式样,富有装饰性茅草屋顶,屋后是一片平整的水泥地,紧邻着一条小河,小河畔上则是一片菜地,栽种着各种时鲜菜蔬。正是初春,日落时间比较晚。满天的晚霞,映照得河水一片橙红,瑰丽无比。 刘宣从车里下来,笑着说道: “我说,你可真会选地方。” 蕾拉笑道:“这里远离市中心,空气清新,供应的都是最新鲜的蔬菜,原滋原味。吃过一回之后,就放不下了,隔断时间总想过来吃上一回。” “这个好这个好,让人浑然忘却城市的喧嚣,回归大自然的宁静。” 刘宣不由感叹道。 “装深沉。” 蕾拉暗自吐槽一句,貌似刘宣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明明是个学历不高的学渣,却总是喜欢文诌诌的掉几句书袋。如果在大老粗面前掉书袋也就罢了,偏偏还喜欢在妹妹周静怡、夏英格这些正牌学霸面前掉书袋,愣充文化人。 “一点都不带脸红。” 想到这里蕾拉微微一笑。 两台轿车相继停在农家小院的门口,也不见有人笑容可掬的出来迎接客人。直到刘宣和蕾拉走进堂屋,才有一位三十几岁的农家妇女笑着迎出来。瞧装扮,这位可真是扎扎实实的农家妇女,穿一件廉价的恤,健壮结实,笑容也很淳朴。 “蕾拉小姐,你来了?” 农家妇女笑呵呵的与曹成打招呼,看上去彼此已经十分熟桧,可见蕾拉确实是这里的常客。 “哎阿姨,来了。” 蕾拉也笑哈哈的,十足和气。 “这位是……” 农家嫂子的眼神便落在了刘宣的脸上,有些诧异。以往蕾拉小姐基本都是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过来吃饭,一看就知道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很少见过刘宣这么年轻的。 不过这位年轻异邦人器宇轩昂,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以往那些大人物,看来也是个不平凡的。 “阿姨,这是我的朋友刘宣。” 蕾拉做了简单的介绍。 “阿姨,你好!” 刘宣也微笑着给农家妇女打招呼。 “原来是刘宣先生,真是贵客贵客……来来,两位,里边请坐……蕾拉小姐,还是坐外边?通透,凉快!” 农家妇女便热情地领着刘宣和蕾拉去到屋后的水泥坪里。那里搭着一个葡萄架,枝繁叶茂,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屏障。葡萄架下摆着一张小圆桌,几张竹椅子,架子上吊着一个白炽灯泡,旁边立着一把风扇,配置相当齐全。 两人在葡萄架下落座,农家妇女打开了电风扇。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盛夏的酷暑不曾彻底消散,再说河边还有蚊子,电风扇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些问题。 农家妇女又忙不迭地奉上大壶的茶水,笑着说道:“刘先生,你是第一次来,尝尝我们这里的馥颂茶,混合了水果干和当地花草,味道特别甜。” 刘宣就笑着点头。农村人不会太多的形容词,凡是好东西都以甜字来形容。正常来说,茶水真要是甜的,那可就有问题了。 农家妇女随即给两位贵客都斟满了一大碗黄橙橙的茶水。 “这……这样喝茶?”对于这种大碗茶一样的喝法,刘宣表示有所怀疑。 “阿宣,试试,真的挺好喝。” 见刘宣不动,蕾拉说着,率先端起了大碗,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素日形象温和雅致,俨然淑女,何曾如此鲸吞牛饮过? 见蕾拉如此,刘宣也爽快的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果然是入口清凉,满嘴回甘,细品之下这茶水还真是有点甜丝丝的。 “蕾拉小姐,这次吃什么菜?” 见刘宣喝得不住点头,农家妇女满心欢喜。 “红酒焖鸡,水煮小鱼仔,沙拉配炒火腿,白酒蒸生蚝……再弄个巴黎洋葱汤。”蕾拉不愧是这里的常客,随口报了几个菜,又面向刘宣说道:“阿宣,你再点个什么菜?不过这里可没有蜗牛和鱼子酱。” “这就够了,四菜一汤,标准餐。就咱俩应该够吃了。”刘宣笑道 蕾拉一挥手,说道:“行,那就先弄这几个菜,如果不够,到时再加。” 农家妇女马上说道:“管够,你们吃不完。” 蕾拉和刘宣都笑了。 这就是实诚人,和奸商的区别如此明显。 农家妇女转身离去,刘宣看着眼前的美景,轻轻叹息一声说道:美食美景真是不错,可惜啊,也许马上就享受不到了。” 蕾拉笑了笑:“阿宣,咱们还是先吃饭,吃过饭再谈这些事不然怕是影响胃口。” 刘宣一怔。 蕾拉果然是妙人,既然面对面了,那就什么都不藏着掖着,明白告诉他,今天请他吃饭的目的是什么,倒是和鲁鲁修的估计差不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蕾拉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念及留情。” 微微愣怔之后,刘宣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听了这话,蕾拉淡然说道:“你很相信听说的消息吗?我倒是更加相信我亲眼所见到的东西,道听途说,很多都不靠谱。不过……” “不过什么?” 刘宣紧盯着问道。 蕾拉望着他,眼神很温和,笑着说道:“有关你的传闻,倒是和我所见到的事实一样。实话跟你说阿宣,一开始我听说你在联邦搞土地改革和其他政策闹得沸反盈天,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官还可以像你这样当的。” 刘宣笑笑,说道:“那是因为,没有谁生来就是当官的,也没有谁会永远当官。官员,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自我的职务。所以按照这个标准来评判的话,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 蕾拉笑道:“其实,官员合不合格,从来就没有一个标准。百姓说你合格,你就是合格的。” 这倒是实话。 蕾拉,雷顿,刘宣可以说是目前超合众国最有名的三位“大官”,但性格迥然有异。蕾拉低调务实,刘宣飞扬跋扈,雷顿无所不用其极,然而在各自的利益集团眼里,他们都是十分合格甚至是十分优秀的领头人。 “不管怎么说,就为你的与众不同,也值得干一杯。来,咱们以茶代酒!” 蕾拉说着,端起茶碗,朝刘宣示意。 刘宣哈哈一笑也端起茶碗,和蕾拉碰了一下,两人又喝了几口凉茶,还真有“煮酒论英雄”的气势。 另一边,农家妇女手脚相当麻利,很快水煮小鱼仔,沙拉配炒火腿,白酒蒸生蚝和一盆洋葱汤就端上了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提着一个白陶瓷茶壶,端着碗筷,跟在农家妇女身后。 眼尖的刘宣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女孩就是之前那个吉尔克斯坦小女孩儿雷姆。 “蕾拉小姐,刘先生,你们先吃着,红酒焖鸡肉还要再等一下,鸡肉焖熟了才好吃。刘先生,这是我们自家酿的葡萄酒,度数不高,喝了不上头。以前蕾拉小姐和其他领导来的时候,都是喝这个酒。” 小姑娘便踮起脚尖,吃力地将那个白陶瓷茶壶搁在桌面上。 一股淡淡的酒香传出来。 合着这茶壶里装的是上好的葡萄酒。 “谢谢你。” 刘宣笑着说道,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小姑娘羞涩地一笑,蹦蹦跳跳的走了。 “认识,她就是雷姆,这个阿姨就是雷姆的妈妈,我收养了她,就像当年的妈妈。” 说着蕾拉亲自拿起酒壶,斟满了两个玻璃杯,递了一杯给刘宣,说道:“你说做领导人要有自己的特色,这种葡萄酒,妈妈就很喜欢喝。” 一边说着蕾拉一边品着酒,脸上流露出某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似乎在和范鸿宇谈论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 这一点刘宣感同身受。 很多成功的人,几乎都和提拔自己的前辈成了家人一般。蕾拉从小被代大,而刘宣追随莫妮卡的父亲海兰德日久,对他有类似慈父的感情,完全可以理解。 至于朱雀,鲁鲁修曾经说过:刘宣是zero的朋友,朱雀君是鲁鲁修的朋友。 因此对蕾拉这话,刘宣很赞同说道:“他们那一辈的人,有很多宝贵的品质值得我们学习。” 平心而论,海兰德在个人操守方面,一直都备受颂扬,清廉自持。如果说和刘宣有矛盾,主要也是执政理念上的分歧,绝非私人恩怨。 “确实如此……来,别苦着脸了阿宣,搞一个。” 刘宣就有点怵头:“这么大杯子……” 刚才小姑娘给他们拿过来的是喝茶的玻璃杯,一杯水酒足足有三四两,真要是一口干了,以刘宣半斤多的酒量估计够呛。 蕾拉哈哈大笑,说道:“抱歉抱歉说顺口了,随意随意,就咱俩……米酒本来就不是用来干杯的。” 刘宣这才放心,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果然度数不高,口感十分温和。刘宣虽非嗜酒之人,也不觉有多厉害。 “来,吃菜,都是最新鲜的。” “好的。” 两人慢慢地饮酒,将及晚时,只听得院子外面突然喧闹起来。两人连忙握紧了腰间的手枪,这年头不得不防。 农家妇女开窗看时,只见院子外面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 “小白脸,快出来!” 人丛里一个异邦人模样的口里大喝道:“别让这小子跑了!”刘宣见不是头,掏出枪来,就要出去理论。蕾拉连忙叫道:“先不要动手,这里有误会。”说罢忙走出去,直至那领头人身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那领头大笑起来,便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那异邦人连忙进了小院,连连道歉: “原来是刘宣大哥,真是抱歉了,我还以为……” 刘宣仔细看了看,确认并不认识这个小伙子,便问蕾拉道:“这人是谁??” 蕾拉一边笑一边说道: “他啊,就是日向阿基德,那个夏英格的弟弟,中午只知道我和什么小子一起来乡下饮酒,因此带了人来闹的,刚才我告诉他实情这才免除了一场误会。” “原来如此。” 说罢蕾拉阿基德再请刘宣回院坐定,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正好阿基德你来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事关你们wzero部队所有外籍军官。” “什么事呢?” “这次刘宣先生回去,你们就都从eu军辞职跟着刘宣阁下去联邦” “????!!” 议会的政治斗争 时间倒拨几个小时,地点eu议会大厦。 议会现场,之前那个叫小罗森的议员正在当众朗读一份来自欧系布列塔尼亚的信,是他派遣的情报员写的,反映了当下的时局: “摩德瑞的党徒,诺亚特和莫妮卡正在统帅老兵军团,朝基辅进军,而更可怕的是,根据可靠的情报,我们的外籍军团投靠了他们,打算出卖共和国。各位!没什么可以质疑的了,他们在对共和国发动一场暴乱,一场战争,可是我们的主席居然还想把军队调走,还在无原则的信任外乡人?” “接着早有准备的约尔也起来发难,“诸位,现在没什么可质疑的了,鄙人现在还在代理议长的任期内,故而为eu的安泰,我郑重宣布在城内各个要害处,都要设立警戒岗哨,负责防止突发事件。 彻底解散城中的非eu军队和训练学校,把他们全部逐到其他地区去,这些人都是不安定的因子。任何人,只要能揭发和指认危害共和国的阴谋者,都可以获得十万法郎的奖赏,哪怕他之前参与了阴谋,也既往不咎。” “最后,鄙人再次宣布,巴黎全城取消一切竞选和娱乐活动,全城从即日起,进入戒严状态!”集会场地中央的,小罗森情绪激动的,大声朗读着决议。 大部分议员都在热烈鼓掌,约尔明显得到了信心与鼓舞,他再次举手宣布: “时至此刻,我们没必要再因为一些没必要的门第陈腐之见,而纵容某些自认贵族出身,而单单只会做出危害共和国人士的丑恶行为!” 就在约尔的支持者,包括很多被欧系布列塔尼亚军事威胁和巴黎暴动传言这些词眼吓坏的议员,准备鼓掌时,蕾拉玛露卡尔却从席位上站了起来,高声杯葛道: “我尊敬的议员阁下,我想您搞错了一点,那就是eu议会,只是个国策讨论和决议的场所,并不是司法审判的机构,如果您认定某某人真的有罪,那就按照您声名鹊起的资本,公诉他,在大法庭,但不应该在这里无端杯葛他人,这里有六百名议员,作为一个陪审团来说,规模太大…… 而且,据说你不光把巴黎城带入了戒严状态,还准备把东方的帝国军团给请回来,请回到巴黎城里来,让暴君染血的刀剑和军旗再度出现在和平广场上,这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简直比一场还没有实据的预谋中的叛乱还要恐怖!我实在不明白,议员阁下,你究竟准备消弭一场叛乱,还是在强逼一场叛乱发生,你和帝国究竟在谋划什么?” “你应该理解,主席阁下,这里除了你都很害怕,毕竟只有你的男朋友是日本人。”一边的约尔插浑打科,“也许我们的同胞回来了,能改善这一切。”四周一片笑声。 约尔的发言,起了决定性的效果,议会绝大部分人附和了小罗森的提议,蕾拉的质疑则淹没在一片叱责和羞辱当中,甚至很多蕾拉之前的好友,也高举拳头,骂起了蕾拉,说她收留了那么多外邦人加入军队是不是也参与了异族军队谋反的阴谋当中——骂到最后蕾拉干脆坐在席位上不再说话。 最后的决议:三日后,驱逐所有非eu军官,或者他们接受传讯与审问,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至于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军事问题,那是次要问题。 库班的新盖特曼 在库班河下游约四十俄里的地方,两支军队正在激战,密集的炮火已经不停地轰鸣了两个星期。每天夜里天空就被探照灯的折光切得支离破碎,就象是淡红的霞光闪耀着,互相眨着眼睛,使那些从这里遥望这一片霞光似的战火的人们也不寒而栗。 帝国军第七哥萨克军团此时正据守这片荒芜的沼泽地里。白天官兵们偶尔朝对岸浅壕中来奔跑的eu军士兵开炮,夜里就在沼泽地的保护下喝酒或者打牌,只有哨兵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在远处的火光。 在这样一个夜晚,当远处战火的反光把夜空照得通红时,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走出帐篷,顺着刚挖的壕沟钻进掩体后面小山岗上那座树林里,枪炮声没完没了,即使喝了一瓶格瓦斯还是睡不着,唉。 躺在空旷、芳香的草地上。树林弥漫着一股火药、恶臭,叶子烟交织的褐色雾气,黑压压的笼罩在被炮弹炸的七零八落的树梢上,此时的夜空中,小熊星座的光辉正在暗下去,北斗星座横在银河旁,象辆翻倾的大篷车,只有那北极星还在夜空熠熠发光。 紧了紧身上的绿色披风,莫妮卡眯缝起眼睛,遥望着北极星,星星的寒光并不特别亮,但却非常刺眼,映照着她的睫毛下涌出同样冰冷的泪花。 躺在这儿的土岗上,不知道为什么,莫妮卡又想起了在克里木半岛被刘宣俘虏的那一夜;怀着刀绞似的剧痛想起了他。记忆再一次不争气的绘出了被时间模糊了的、亲切而又陌生的脸形。 想到这些,莫妮卡的心突然跳得非常厉害,她力图再现最后一次看到的那张两颊带着伤痕,痛苦得扭歪了的脸;但是记忆却硬将另一张带着得意笑容的脸推出来。 恍惚中,莫妮卡看见刘宣扭回头来,两只火焰般的黑眼睛充满激情地从下到上打量,两片贪婪嘴唇悄悄倾吐着非常温柔的话,然后又慢慢地扭过头去,黝黑的脖子上垂着两绺毛茸茸的白发……她曾经特别喜欢梳理这些白发…… 可是即便爱的再深,莫妮卡心中仍牢牢地保持着哥萨克的无上光荣,一有机会,就要表现出忘我的勇敢,疯狂的冒险,曾经她化装混进日本军后方,不流一滴血就拔掉敌人的岗哨,怀着冷漠、蔑视的心情打倒从联邦到eu一个个对手。 因此毕业三年她就以勇敢闻名布列塔尼亚:荣获四枚乔治十字章和四枚其他奖章。在难得的几次阅兵上,她神气地站在久经战火的团旗下,成为骑士、圆桌骑士…… 但是鲁鲁修来了…… 渐渐莫妮卡明白,她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欢笑了;她的眼睛陷了进去,颧骨也瘦削地凸出来;可是她就是不明白,自己曾为这一大串勋章和晋升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莫妮卡哆嗦起来,她仿佛觉得,世界都在一瞬间四分五裂,她全身蜷缩在一起,摇着头努力忘掉这一切,随着寒风飘过,刘宣满是笑容的脸庞和五颜六色的勋章都变得暗淡,模糊起来,飘散开去,天边的北极星,象一只美丽的蓝蝴蝶在原地飞颤。 许久之后…… “莫妮,在这里睡觉要着凉的……” 莫妮卡睁开眼睛,把手掌放在粗糙的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久久地注视着那棵折断的松树后面自己的父亲——皇弟海兰德亲王。 “你的长辈们想见见你。” 从1917年以后,因为罗曼诺夫王朝绝嗣,露西亚地区就形成了以布列塔尼亚皇子皇女联姻哥萨克盖特曼的传统,海兰德的妻子早逝后盖特曼职位一直空缺,如今莫妮卡年满20,是时候“兼任“盖特曼了。 接下来,在鞑靼村镇里度过的那几个星期,夜里就是没完没了的酒宴和一杯杯的伏特加,仿佛要竭力补偿先前战争的欠债;白天就是回应各种亲戚们亲切的、几乎是谄媚的关心和尊敬,实际上莫妮卡明白,这些村里的亲戚们只是极端崇拜她这个第一个获得乔治勋章的女哥萨克,就好象她从来都不是小时候那个任性、刁蛮的小悍妇。 选举盖特曼的活动持续了好几天。 老头子们象跟平辈人一样在会场上和她谈话,送别的时候,喝了几杯酒,一个老酋长甚至激动地抚摸着莫妮卡满头金发,说道: “我早就知道,你会出息成一个出色的哥萨克。在你一周岁那天就试验过啦,按照哥萨克祖传的习惯,我把你抱到院子里,你记得吗,老太婆?放在马上。你这个小马驹,就知道用小手抓马鬃啦!……那时候我就猜到,你准会很有出息,现在果真出人头地啦。” 说的莫妮卡脸都红了…… 至于小伙子们,他们都用毫不掩饰的艳羡目光,打量着她那威武的、稍微有点儿驼背的、穿着佩有挂在条带上的十字勋章的倩影。 总之所有人都认定,莫妮卡从前线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再回到前线去的时候却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那种从母亲的乳汁里吸吮的、培育了一生的哥萨克气质战胜了伟大的人类情感。 三天后…… “我宣布新一届的盖特曼仍然是莫妮卡小姐!”说完酋长一脸严肃的把祖传佩刀交给莫妮卡,从此她必须为哥萨克的利益和荣誉而战。 很快,莫妮卡就作为一个出色的哥萨克重又回到了前线;从心眼里悄悄的跟这场荒谬的战争妥协,但又忠实地维护着哥萨克的光荣…… 战火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燃烧。 剿洗哲学要不得 “所以,这就是目前eu和布列塔尼亚的情况?”eu的酒店里,鲁鲁修对半跪的刘宣问道。 “是的主君,现在eu政局动荡,布列塔尼亚出现叛乱,再加上日本事件和澳洲的摩德瑞,我们最担心的大战已经来临。” “那修奈泽尔有什么表现吗?” “暂时还没有,日本叛乱他既不出兵,也不表态,完全搞不懂想干什么。” “好的,刘卿,你去休息。” “yes,y lord!” 刘宣离开了房间。 “你就那么相信他,毕竟当年朱雀君都没有得到这么多权力。” “朱雀君是鲁鲁修的朋友,而刘宣是zero的朋友,鲁鲁修已经死了现在我身为zero只能信任他,因为只有他明白我想要的温柔世界到底是什么……” 时间回到皇历2018年,鲁鲁修刚刚夺取政权三个月。 刘宣和雷顿正被关在潘德拉警备队有一阵子了,这天中午,士兵照例端饭菜进来,递给他们一份。 看着这些饭菜,雷顿就皱起眉头,丝毫没有胃口: “诶,牢头?怎么又吃这玩意?你们当兵的也太清苦了!” 士兵:“所以,我的少爷,你得让你家老爷往外掏钱,多多补贴补贴咱监狱的伙食。” 雷顿:“那你能不能先跟你们长官通融通融,放我回家拿钱!” 士兵:“少爷,还提要求呢?老实说,我一辈子还真没见过有你这样待遇的囚犯。对了,你们到底犯了甚么罪,怎么皇帝的兄弟姊妹都给关起来了?可我就不懂了,骨肉亲情的,犯得上吗?” 听到这些雷顿狠狠蹬了刘宣一眼,气鼓鼓的说:“我还蒙呢,怎么回事!” 士兵把两个熟鸡蛋放在他们的碗里:“那你就接着蒙,这是你家老爷关照的,祝你们胃口好!” 这时刘宣点点头:“班长拿我开心呢,对了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士兵:“有一点对你们有利。” 刘宣:“什么?” 士兵:“前两天确实闹得凶,但最近一些军政官员陆续都放了,军队缺少军官,政府没有官员,听说那个主君都发火了。” 雷顿:“有这事?” 一阵敲门声,雷顿挣扎着爬起来开门,是监狱长官,后面跟着一个军人。军人向刘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呈上一份请柬。 “这,什么情况?” 军人说:“帝国九十九代皇帝鲁鲁修兹定于七月六日晚,也就是今晚,在潘德拉大饭店举行酒会敬请刘宣阁下莅临赏光。” 刘宣万分不解地接过请柬。 然后,监狱长领刘宣去了自己的房间,只见他拉开壁橱,一套套各种服装赫然在目。 “刘先生,换件好的,方便你出行。” “可,这都是怎么回事?” “您就别问了去了就知道。” 刘宣挑出一件试穿,对着穿衣镜左顾右盼。 刘宣还是挑了一套体面的便装来到了潘德拉大饭店,一阵阵欢快的管乐声不绝于耳,一辆辆轿车鱼贯驶上饭店门廊,车内走下将领、政要和他们的家眷。刘宣定定神,把请柬交给侍者走了进去。 酒会现场华丽而热闹,服务生端着各种美味佳肴、酒水穿梭,军政显要以及他们的太太持着酒杯,交谈甚欢。刘宣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尽情享用美食,真是饿了太久了。 刘宣把目光从食物上移开,观察全场,忽地,他怔住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远处,之前被自己捅伤的朱雀一身军装,由同样一身军装的杰雷米亚引领着,正逐一与政要们握手寒暄。刘宣赶紧离开座位,朝更角落处走去,他听到身边有人议论:“那个人,就是前帝国第七骑士抠木朱雀吗?” “不错,是他!” “他身边的人是谁?” “不太熟,好像是新主君身边的参谋。” “话说几个月了谁也不知道新主君长什么样?” “是啊!” “刘宣先生!” 这时穿行于人丛中的刘宣被人拍了肩膀,他站住,回头。来者正是鲁鲁修。 “好久不见,刘宣先生?”鲁鲁修友善的伸出了手。 刘宣:“没关系的,不过我还是原本的态度:现在的这种剿洗哲学是要不得的!” 阿什福德论军政 听到这话鲁鲁修笑了,变得亲热起来:“哦,那刘宣先生还是认为必须赦免所有信奉联邦主义的布列塔尼亚将领和官员吗?” 听了这话,刘宣明白了鲁请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的语气并没有那么亲热,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除此别无他法。” “我明白了,感谢刘宣你的帮助,话说你就认个错,从牢里出来,我也希望重用你和雷顿……” “对不起,我不愿意,我只想去死,没有莫妮卡的世界,对我毫无意义!我相信雷顿也和我一样。” 见刘宣反应强烈,鲁鲁修进一步推心置腹:“不过朱雀君他也是奉命行事,而且之前我和他都不知道莫妮卡是您的准夫人……” “请不要说了,您干嘛不用ass直接控制我,那样不是更省事?” “不不不,对我来说,ass只是万不得已的手段,而且对于你我不希望如此。” 刘宣无语,说实话他真的喜欢这个锐意进取的主君,但是他害了自己的家人!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的,这时,他看见朱雀和杰雷米亚正往这边走来。 最终,刘宣下定决心: “对不起,鲁鲁修先生,我得回去蹲班房了!”说完,朝门外走去。 鲁鲁修追上:“等等,这还有些东西给你……” 刘宣最终还是回到了潘德拉监狱,两个随从一前一后,抱了一堆食物酒水和衣服被褥进到班房。雷顿看到地上堆积的散乱物品,问刘宣:“怎么样?你还是放不下?” 刘宣沉默不语。 雷顿像是洞察出刘宣的心思: “你还是想为他效力的,但就是放不下莫妮卡的事,对?” 对此刘宣并不否认: “不行吗?” 雷顿没接刘宣的话,却向他回忆起自己和静怡的事情来。刘宣不想听,雷顿却坚持要讲,他的眼里静怡曾是皇家大学的校花,各派团体都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成员。 “有一次,到帕西瓦尔公司找实习的我借打印机,她需要打印一份学生会的账簿,我让静怡把底稿给我参考一下,看后,我很欣赏静怡的会计能力,索性我成了皇家大学学生会的资助人,于是,我和静怡就有了隔三差五的接触,再后来,我推荐她到了欧系布列塔尼亚做财政秘书,再后来……” “再后来,为了你父亲的遗产你就一直拖着她,这就是你所谓的事业重如山,女人如鸿毛,对?” 刘宣突如其来的接话,让雷顿顿时由美好回忆陷入些许尴尬,他只好把话题引回鲁鲁修的事情上。雷顿在食物堆里翻了半天,找出一瓶威士忌,拧开酒瓶,加冰倒满两杯酒,给刘宣递上一杯。 “喝,这的牢头说,三天后就释放我们,让我们回欧系布列塔尼亚的部队,两周后鲁鲁修就要去日本接受超合众国质询,反正欧系布列塔尼亚那里也不是战区,正好你仔细想想……”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那时,四帝国骑士还没有叛乱,刘宣和雷顿正在日本向鲁鲁修献计献策…… “布列塔尼亚的军事教育毕竟是当今世界绝无仅有的,主君您知道如今你所知道的目前世界范围内大多数军队都是帝王军阀个人的私家军队,唯有帝国军官团,是一些有理想,有纪律,听命令,为了理想的军人,所以您要称霸天下没有他们帮助是不行的,鉴于纯血派拒不配合,您更应该重用联邦派!” 此刻在日本阿什福德学院,蕾拉已经将刘宣和雷顿推荐给了鲁鲁修,三人正在交谈。 听刘宣这番话,鲁鲁修反而叹息道:“那样,我不就和皇帝销鲁鲁一样了吗。” 刘宣当即反驳鲁鲁修:“主君你不应该这样想,我知道每一个革命者在转变为执政者时都很痛苦,可是您想想为什么只有法国大革命能成功,罗伯斯庇尔他能做成上面这些事,不是因为革命本身而是因为对雅各宾党对整个国家机器有说一不二的掌控力,所以才能收放自如地大规模镇压,说杀就杀,说停就停。” 见鲁鲁修仍旧沉默不语,刘宣进一步说道: “没这个威望和能力,比如销鲁鲁皇帝干一样的事情,最后多半就是变成俄罗斯轮盘赌,你以为的有计划的事,很快就会变成各派政治势力大乱斗,就是人人过关,人人自危,最后政权陷入崩溃,所以没有强大的国家机器支持不行。” 见鲁鲁修还不说话,雷顿又接上了话茬:“主君,政治我雷顿懂得不多,我就从财政角度说一说,比如现在是皇历2018年,一支步枪加500发子弹需要70法郎,子弹大概是每千发80法郎,一支步枪连同刺刀,子弹袋,水壶的单兵装备共需40法郎,一个木柄手榴弹大约3个法郎,2015年的潘德拉兵工厂,生产一挺轻机枪价款是2000法郎,仿造一台机甲及其附件的全部价款是法郎。主君没有这些打仗就是一句空话,过去您有臣提供装备不用想这些,现在不行,更何况您不能给每一个军火工业的人一人一个ass,上亿人呢,再说这也不符合主君解放人民的愿望……” 我鲁鲁不混圈子 “所以你们认为,只要启用帝国里的联邦派军政人员,革命就成功了,对吗?”当一天的交谈结束后,鲁鲁修叫住了要离开的刘宣深谈。 “我相信该没问题。”对于这一点刘宣毫不怀疑,作为东方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重要的就是齐家不依靠家人、朋友、同道怎么能革命成功呢? “阿宣,你懂圈子文化吗?”鲁鲁修突然问道。 对此刘宣表示不理解,他只是听喜欢社交的妹妹总说这个词,他一个带兵的,哪里懂得什么圈子? “圈子这个东西有利也有弊,你圈子混的不好,肯定事业混的不如能力,上千年过去了,现在不还到处都这样吗? 有些人就是圈子文化中高手的高手,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混的很好,因为混圈子才是主流,古今内外都是,比如黑色骑士团,核心圈是家族亲属,外一圈是朋友,然后才是老下属同道中人,再外才是低头顺从他的人,但有一个规矩只有日本人才能被信任。 可我不想这样,对我来说圈子是有害的,办事是办事,所以他们私下抱怨我没有亲情,不会因为他是日本人就在工作上信任你,也不会因为是朋友,更听你的建议,于是我就成了没有感情的魔王。 对于黑色骑士团的经历,鲁鲁修可谓痛定思痛,为了融入他们这些日本人,自己还必须戴假面装什么zero,其实平心而论黑色骑士团的骨干就没有怀疑过吗?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他们需要zero的军火、战略战术,内心里除卡莲外“zero”从来就不是他们圈子里的“同志”。 “……可这就是昏庸的开始,所谓昏庸,就是意见选择的优先级不同同胞亲人的意见比外邦人的管用,因为他是亲戚,这就是你们亚洲圈子文化的核心,越近的越重要。” 至于同胞是不是比外人说的更有道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更是自己人 销鲁鲁也是,他的核心圈是玛丽安妮和弟弟vv,然后就是教团里的,其次才是圆桌骑士里的布列塔尼亚人,而像皇子皇女和另一个弟弟海兰德仅仅排在这以后。 其实就是自己第一,老婆第二,弟弟第三,给自己当孙子的第四,再各种关系往外排。 可是哪那么巧,亲戚一定对? 当你给别人画圈子的时候就一定要放弃一部分理性。 比如那个ass真的靠谱吗?计划真的不会出纰漏吗?全人类都没有自我意识,生产力如何继续发展呢?科技还要不要创新呢? 不过,都放弃理性了,你不昏庸,谁昏庸? 而底下人听他的原因就是,你圈子越靠里,你的利益就越大。 你只要在他的圈子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普通人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做什么都难; 高层的人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做什么都容易; 因为你在底层,没有比你亲戚朋友更优秀的人帮你,如果你在高层,帮你的人一定会比亲戚朋友优秀,但是这两条路没法中途改,前期选择了混圈子,你一辈子都要混圈子,这才是我离开疏远黑色骑士团的原因。 其实就是利益共同体的问题。 你人怎么样,做什么事情都不重要。所以我鲁鲁修不混圈子,不管是黑色骑士团、纯血派还是联邦派,你能理解我吗?刘宣。” 说实话这些话对刘宣是醍醐灌顶甚至是三观尽毁的…… 不过平心而论刘宣觉得鲁鲁修说的有一定道理,你再看看反面例子,汉高祖刘邦也有哥哥弟弟,亲戚也不少,他什么时候关心过他们说什么? 楚汉战争,侄子跟自己打仗,他还给封了个刮锅候 讽刺他母亲当初在自己混饭吃的时候,老刮锅赶他走 换成项羽,怎么可能呢? “可是……”热爱家庭的刘宣还是想反驳一下,可他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能一直可是,可是的。 “算了你现在不理解也没关系,去休息,刘卿。” “yes, your ajesty” 这一次刘宣用了陛下这个词,而不是之前的lord一词。 ……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刘宣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可惜一场意外只能让朱雀君补上去,真是难为他了。” “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敲门进来。 “又出什么什么事了……” “蕾拉小姐被eu议会逮捕了正准备开始审判!” “??!!” 追随蕾拉的众人 三小时前,雷拉玛露卡尔进入了eu的议会大厅。 在此之前很多仰慕者,都来好心的提醒她,要么现在就对巴黎城实行军事管制,杀死约尔和其他政敌,要么现在就离开巴黎,去中h联邦与刘宣等人的队伍会合,重新夺回eu,再造国家。 但这些提议,全被蕾拉坚决的否决了,“朋友们,我很感激你们的担忧与追随。但你们的这些愤激的建议,实在是把我个人的名誉往火坑里推,我蕾拉玛露卡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eu的民主和自由,这是不可动摇的原则。现在既然共和国怀疑我,我就必须接受检验!” 当蕾拉与她的支持者人群走到议会广场集会时,她看到约尔正从一处雕像上,揭下张贴在上面的议会演说告示,而后弹了弹灰尘,愤恨地对自己说: “蕾拉,一切还不算完,总有一天,我会像捏碎一只蚂蚁那样,剥夺你的生命。”说着约尔将手臂一抖,自信地说。 “不约尔,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也许你该把父亲的教训深深记住,那些为野心施展的阴谋,终究会反噬你自己的。“ 讲完这些后,蕾拉信步离开,朝着议会大楼的方向,去了。 当蕾拉走入元老院时,她面对的是静穆的人群,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不信任、惋惜和憎恶。 议员拉法叶西在几名好友的伴随下,正站在中央场地,如眼镜蛇般死死盯着她。拉法叶的身后,几名书记员正围坐在桌边,铺开了笔记本,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主席,但等她开口。 看到这景象,蕾拉也是心中一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看来这一次要孤军奋战了。” …… “蕾拉主席!为什么到现在你都没有解决军队的外籍军官问题,你到底还要让他们迫害那些可怜的难民到什么时候?你的丧心病狂的行为还要把我们玩弄到多久?你的肆无忌惮的作风将要嚣张到什么程度?人民的惊恐根本不在你的眼里;所有正直的人的结合根本不在你眼里;议会在这一防守坚强的地点开会根本不在你眼里;难道所有在场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根本不在你眼里?” 在建筑师精心设计隔音效果的议会会场里,约尔的声音掷地有声,云裂金开,像吼叫的雷声,像狂怒的暴雨,像抛洒的冰雹: “议员先生,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你再这样侮辱我的人格,我就要申请司法裁决了!” 就在这时约尔举起了几张照片 “这些就是你勾结帝国军的证据!” 蕾拉看了一眼照片,这些都是她布列塔尼亚上学的时候拍的,她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约尔先生,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的话,我只能说你根本没有任何切实证据” 约尔根本无视她,将另一份信件与照片在众人面前一扬: “看蕾拉,你的计划已经败露,你以为议会的诸位,不知道你们前天做了什么?不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你在哪里与党徒集会,你都密谋了什么,你都计划了什么!” 蕾拉仔细一看顿时一惊,照片里是她和在旅馆里庆祝生日的所有细节,由于众人都知道是前布列塔尼亚帝国王后,这下“罪证”成了石锤证据。 “打倒卖国贼!” 海浪般的喧嚣响起,特别是约尔说出最后一句时,议员们纷纷起立,大声应和,仿佛他们真的全都知道蕾拉每个夜晚一言一行似的。 至于那些曾经和蕾拉过往甚密的议员,现在为了避嫌,也不得不缩在角落里,不发一言,免得成为众矢之的,会场一时乱成一团。 警卫开始在门口不断呼喊,请求会议场面的安静。 可是各种指责仍然不绝于耳。 “蕾拉!既然你热爱eu,为什么发表那些和eu自由相违背的言论,你自己就是布列塔尼亚人,却阻止向往自由的难民,你是什么居心!” 此时的eu议会里,蕾拉仍然在为自己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各位我并不是反对自由,可是……经过多年的发展,我们最终发现,所谓的的多元化政策是错误方向。混乱的三观,只会增加沟通成本,造成更严重的内耗。 不同的文化体系之间往往是难以相互包容的。你觉得社会更包容了?但社会没法融合它们。他们是相互对立的,彼此不包容。比如基督教,等都是“元”,多元化就是期待他们和平共处? 一般是无法消化他们,无可奈何,所以才接了个多元的话茬,表示对现状的默认。但凡有办法处理,社会本身并不欢迎多元化,犹如不欢迎敌人一样。没病毒就不需要群体免疫。 社会必须有主旋律,主心骨,有悖者不能随便包容。不止不能包容,还要加以排斥,打击,才能迫使其皈依。要打击并瓦解这些次要的“元”。 人人生而平等,是指个体,不代表要对这些“多元”的异己文化搞什么平等。 自由主义会不断发展出新的“元”,这控制得当,叫社会活力,失控则是群魔乱舞。引发的要么是文化秩序崩溃,要么是克己复礼,重建文化体系。” 结果,她这一套看起来理智的肺腑之言,反而彻底断送了她,议员们集体高呼独裁者口号,约尔也当场宣布,她成为全eu最不受欢迎的人,等待惩罚,就是逐离eu。 “我宣布罢免蕾拉玛露卡尔的主席职务,蕾拉玛露卡尔必须在三日内离开巴黎,否则将视为藐视议会!” 一片叱骂声里,蕾拉屈辱而愤恨地跌跌撞撞,离开了议员们集会的大厦,来到外面的街道,她的追随者都嚎啕大哭,有的愤怒地撕扯自己的衣服,表示对议会裁决的不满,但更多的心腹则拉着喀提林的手,提出一个又一个应急方案。 而蕾拉也明显变了,她的眼神里只剩下绝望,还有能摧毁一切的怒火。 “我?一个最标准的eu人,却因为信奉eu崇高的理想,被驱逐出eu;而你约尔?一个前卖国贼,却成为了共和国的救星!”蕾拉就像看了出拙劣的喜剧般,苦涩而狂乱地笑起来。 “哈哈哈……” 蕾拉放声大笑起来。 众人被蕾拉瘆人的笑声吓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我没关系,安娜把你的车给我我要静一静,另外你们如果真的关心我,就按照事先说好的,去找zero先生,毕竟这里……暂时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过了一会儿,蕾拉的情绪似乎恢复了不少,她要过技术顾问安娜的车钥匙,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蕾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才反应过来的安娜大声询问道。 亲人的致命背叛 晚上八点,巴黎近郊蕾拉的农家院内—— 离开烦人的议会大厦后,蕾拉驱车又一次去了巴黎郊区自己的私人院落,这里是蕾拉很早之前秘密买的,很多时候,蕾拉都会过来这里一个人过夜,这样她就能忘掉那些无休无止的报告和会议,好好放松一下僵化的大脑。 进门以后雷姆母女迎上前来,蕾拉报之以微笑脱下大衣,像往常一样坐在葡萄架下喝茶…… “您有什么心事吗?”,见蕾拉脸色很不好,小姑娘雷姆有些好奇的问道。 “雷姆,可能过不了多久,你和妈妈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另外一个地方了。” “是蕾拉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不是,这个地方,是我用来承载自己记忆的……”蕾拉回头,目光幽深的看着我说道,“美好的记忆不在了,这里也就没必要存在了,到时候雷姆你们和我一起走,我会给你们找到一个新家的。” 听了蕾拉的话之后,雷姆什么也没说,放下茶壶就离开了。 喝着茶水,蕾拉突然想起了唯一来过这里那个外人刘宣,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记得那还是在十二岁那年,她蕾拉玛露卡尔被人绑架了,当时被绑架的还有别的女孩子,其中周静怡和钱敏也在其中,虽然蕾拉家和周家是世交,但是那个时候蕾拉不认识周家人,他们的缘分也是从那一次的绑架开始的。” “当时蕾拉记得自己被这帮人捉去做实验总一种紫色的光照射,因而发高烧了,那些人怕暴露不带她看病,最后当刘宣这帮同学带着警察找到那些绑匪的时候,那些绑匪挟持着她周静怡和钱敏三个女孩子逃跑,半路上嫌弃孩子累赘,绑匪就将他们三个扔到了山林里,老板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是刘宣和周静怡背着蕾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森林,所以在蕾拉的心中刘宣兄妹是她的救命恩人。” “一晃好多年了……” 这样想着的蕾拉,脑子不知为什么慢慢混沌,渐渐的她伏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醒!!” …… 蕾拉迷迷糊糊间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肥硕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那满是油腻的脸庞正在她的脸前凑来凑去,她下意识的清醒过来,伸手想要推搡他,手却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长椅上。 “你……你是谁,放开我!” “蕾拉小姐,约尔议员预料的果然不错,真有人意图政变!” “你胡说……你们……血口喷人!” “不,蕾拉妈妈,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蕾拉闻言一惊,震惊的睁眼瞧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还不老实点!”又是一声娇喝,蕾拉的脑袋上挨了不轻不重一下,牵连到之前的伤势,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在她面前的持枪威吓的居然是她最信任雷姆母女,此刻她们早没有了之前的纯朴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凶神恶煞和恶意的冷笑 “你……你们,为什么?” 蕾拉抿着唇,看了一眼雷姆母女两人,发现她们脸上并没有自己想看到的慌乱或是愧疚,有的只是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这时旁边的男人凑过来,得意的说道,“蕾拉,你最大的软肋就是太善良了,你知道她们是谁吗?雷姆的真名叫夏姆娜,是我们吉尔克斯坦的圣女,至于这位嘛……” 随着肥硕男子的介绍,那个所谓雷姆的“母亲”也摘下了伪装,封印了自己的ass,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那个经常追随摩德瑞左右的黑衣青年男子。 “吉尔克斯坦将军福格纳向您致敬,帝国军骑士,精英暗杀部队的队长,斯威尔·库贾帕斯!” 看着眼前的一切,蕾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许久一滴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流出,不知是对自己识人不明的悔恨,还是对第一次付出母爱却收获这些的痛心。 “别和她废话了,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当然现在我们还要和eu当局合作,毕竟不能因为她是我们的仇敌,就枉顾eu的国法,福格纳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约尔他们就说蕾拉玛露卡尔试图政变被我们捉住了!” 此时一贯低声下气的“雷姆”夏姆娜正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教训部下们,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之态。 听着这些蕾拉眼神变冷,嘲讽道:“雷姆,不要以为捉住了我,你就赢了,如果eu的光大士兵民众知道你们和约尔的勾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蕾拉,我告诉你不要太得意我还可以把你送给帝国军,他们的手段保证能让你屈服的!”听了这话的夏姆娜恼羞成怒,过去对待蕾拉她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那是对方身份摆在那里,可现在蕾拉是个阶下囚她凭什么如此说她? “把她给我带走……” 黑衣杀手一声令下,众人连忙将蕾拉拉上了汽车,离开了庄园。 神秘人的好枪法 夏姆娜连夜集结了一支几十人的队伍,乘坐着十多辆车辆押解着蕾拉向巴黎市区驶去。这支队伍都是精心挑选的,成员全部来自帝国军其中还有不少机情局精英。 车队浩浩荡荡向市区疾驶,帝国军老兵们浮想联翩,仿佛回到了以往的战斗岁月,要不是摩德瑞主君,你到哪儿再去找这种机会,重新端着真家伙,想打谁就打谁。 此时的城市,即使在夜里,也充满了灯红酒绿的喧嚣。 车队第一辆装甲防弹车的驾驶员似乎没听见什么动静,汽车的两个前轮胎就瘪了,他猛地一脚踩住制动器,轿车在惯性的冲力下歪歪斜斜地撞到路边的电线杆子上,车上的帝国军保镖捂着撞疼的脑袋大声地咒骂起来。 为了不耽误时间,第二辆轿车猛打方向盘绕过第一辆车准备继续前进。谁知还没来得及绕过去,第二辆车的两个前胎也没气了,两辆轿车把窄窄的路面堵得死死的。 这时一个当过侦察兵的帝国军老兵耳朵很灵敏,当第二辆车抛锚时,他好像听见了两声十分微弱的钝响,似乎很熟悉,他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地叫起来: “混蛋,前边有人朝汽车轮胎开枪,这枪上安了消声器……” 夏姆娜的人顿时愤怒起来,帝国军士兵跳下汽车展开散兵线向前方的黑暗中匍匐前进。 前方黑暗中却是一片寂静…… 见没有任何动静,十几个士兵冲过去推车,可没等推动卡车,前方又是几声微弱的钝响,五六个帝国军士兵立刻中弹跌倒,其余的人马上卧倒还击。 不同型号的枪支喷出长长的火舌像金蛇狂舞,灼热的弹壳四处崩溅。一阵速射后,前方又没有了任何动静。 这时,夏姆娜和黑衣骑士乘着一辆吉普车走在车队后面,听到枪声后,两人命令驾驶员越过车队冲到前面,当黑衣骑士握着手枪从吉普车里窜出来时,士兵们正端着枪发楞,连他们自己也闹不清到底哪里向他们开枪。 夏姆娜和黑衣骑士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两人很果断地命令士兵们把挡住路的两辆汽车推开,他们凭直觉判断,对面伏击的人不会太多。不然,就不是这副光景了。 “立刻包抄上去,干掉他们!” “轰隆!!” 这一切是来得那么的突然,只听一阵剧烈的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声传来,一辆老式的白色轿车从路口写字楼底商前的停车场内突然蹿了出来,疯了似的横冲过马路,向车队冲来,惊得挤在路上的车队司机们纷纷的狂按喇叭躲避。 难道这部汽车要来一个自爆什么的?夏姆娜心里一惊,她急忙用步话机电台命令道: “所有人立刻丢弃汽车,集中兵力,绝对不能让蕾拉跑掉!” 停了大约几秒钟,车上的部分帝国军士兵迅速放弃了其他堵在路上汽车,飞快的奔向中间蕾拉乘坐的汽车,准备把她带走。 可是这一次夏姆娜失算了,白色汽车的目标并不是切入车队搞爆炸,而是直接拐到距离车队后面大约三、四米远地方停下。堵死了车队向后撤退的道路。 “砰!”的又一声传来,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枪声?不错,这就是枪声。 就在这一刹间,更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了。 在白色轿车欲冲入大街的那一刻,几乎是与此同时,四下里突然警笛声大作,十四、五辆几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eu警车一下子驶到了车队的前后左右,将帝国军车队团团的围住,那情景就像一群捕猎的狼,共同在围捕一只不堪一击的猎物。 但帝国军似乎还不准备屈服,这时一辆轿车发疯似的冲出警察的堵截,眼看就要突出包围…… “arrêtez sa voiture” 随着一声怒吼,为首的一辆eu警车硬生生的堵在了帝国军汽车的面前,只听嗵”的一声,后者在剧烈的撞击声中停了下来。 随后,从周围车辆陆陆续续跳下来十多名端着微型冲锋枪的eu特警,他们毫不犹豫的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载着蕾拉的那辆轿车。 “不许动!全不许动!”或“双手抱头!抱头!”之类的厉喝声在几十米外都能听见。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在一分钟之前发生,又在一分钟之后结束。几分钟后,路面上已经平静得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目睹了刚才惊险一幕的几个路人还聚在旁边的街道上议论着这件事。 就在夏姆娜等人还在目瞪口呆时,对面警车里,eu特务哈梅尔下了车,去与成功解救了蕾拉的警员们汇合,并布置着后面的事情。在车里,蕾拉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 “可恶,上当了!”夏姆娜暗自骂了一句,看来这件事被蕾拉算计了,这个家伙亏,我刚才还十分舍不得这个“妈妈”,原来是演戏! 贯通伤带来的巨大疼痛使帝国军特工顾不上面子了,伤员们都大声哀嚎起来,他们的士气迅速低落下去,况且伤员再不回去治疗,会失血过多造成死亡的。黑色骑士不再犹豫,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撤!” 随即一群人丢弃车辆,趁着夜色,钻进了山里。 几名年轻警察准备开枪。 “不用,让他们逃命去,我问你,刚才的情况都录下来了吗?” “是的,先生。” “那就好,保护主席女士,我们也收队。” “不,请等一下,哈梅尔先生。”说话的正是刚被解救的蕾拉玛露卡尔。 众人纷纷疑惑的看向她…… 为自由正义献身 见没人回应自己,蕾拉不顾身上的伤痛,坚持打开了车门。 随着车门打开,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清晰了,发现是面前是阿基德和安娜正扶着自己,周围的人都穿着蓝色的警察服装,看来是wzero部队和警察合伙救了自己。 但蕾拉似乎并不高兴,她马上冷冷地问: “你们这是执行了谁的命令?” 哈梅尔回答:“主席您放心,我们没伤人,只不过用橡皮棒敲了一下,这几个家伙可能要多睡一会儿,我们把那几个小子放在个安全地方,醒了会自己回去。” 听到这些,蕾拉叹了口气: “你们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谁让你们这么干的,你们想过没有?这次你们惹下的可是杀身之祸,约尔正愁没有证据,一旦败露,军事法庭可要判死刑的。” 一旁的阿基德却反驳道: “蕾拉,干我们这行的都认为,死和睡觉是一回事,一个破军事法庭能唬住谁?再说啦,我们现在的身份是被解职的私人佣兵团,有事也无所谓,你们说对?” 一旁的安娜和香坂绫乃也表示认同,看来这帮人已经打算和蕾拉同生共死了。 可是蕾拉似乎并没有任何积极表示,她沉默的坐回车里,疲乏地闭上眼睛吩咐道: “那现在……把我送回家去。” 安娜和香坂绫乃大惊失色: “主君,你千万不能回家,那是自投罗网。帝国军和约尔正想害你呢,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就换车,有人会一直把您送到渔船码头,船已经准备好,几天以后您就可以在欧系布列塔尼亚附近登陆,那边鲁鲁修先生和刘宣先生有人安排,您先把风头躲过再说……” 听到这里,蕾拉睁开眼厉声怒斥道: “谁要你们安排这些!!我再说一遍,现在我命令你们把送我回家去,听见了吗,谁敢不执行命令,我现在就自杀,听见了吗!?“ “好……好。” 几个部下只能无奈地服从了命令。 蕾拉在市区住的别墅,在她被判处流放后就被查抄了,大门紧锁着,贴着封条。 不过这难不住贫民区混大的香坂绫乃,她用一截铁丝花了十秒钟就开了锁。阿基德搀扶着蕾拉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蕾拉指指壁炉对阿基德说:“亲爱的,你把手伸进壁炉里,摸摸炉壁左上方,那里面凹进去一块,放着一个铁盒子,你把它掏出来。” 阿基德取出铁盒,蕾拉示意打开,阿基德打开盒盖,掀开里面的蒙布又拆开几层油纸,铁盒里面是一块学生铭牌、几个军功章和一支镶金袖珍的微型手枪。 “这个是?” “把给我,亲爱的。” 蕾拉首先小心的伸手拿过学生铭牌,默默地抚摸着烤蓝的徽章本身和徽章上精致的百合图案。想起当年众人百舸争流的情景,心里突然感到一种暖意,夏洛特刘宣,如今我们都已经各为其主了,说心里话,我还是挺喜欢夏洛特和这个刘宣的,一会儿是朋友,一会儿是对手,见了面除了吃饭就是吵架,唇枪舌剑的,彼此攻击对方信仰。 “也许这就是朋友,平时惺惺相惜,战场上各为其主,先是我和刘宣打的不可开交,打完以后,我们两个又握手言和联合起来和夏洛特打起来,打得你死我活的…… 阿基德等三人都以军人立正姿态站在一边注视着蕾拉,他们闹不清主君要什么意思,这种时候时间在一分一钞地流逝,他们都是老兵了,心里非常明白,在此处耽误的时间越久,危险就越大,但他们谁也不敢说话,eu军中蕾拉纪律严格因此尽管面对渐渐迫进的危险,他们只能沉默无语的站在那里。 “再就是这几枚军功章,这里的典故你们比我更清楚的……” 说到这蕾拉抬起头,仔细把三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在用目光向三个忠诚的部下告别,目光中饱含着疼爱和欣赏。 身为资深的“社会人”,香坂绫乃反应最快,她的心里猛然颤抖起来,她心里全明白了,蕾拉这是要殉道,因为她从蕾拉的目光中看到了诀别,绫乃的眼泪顺着面颊洒落在胸前,不由失声喊道: “蕾拉小姐,请跟我们走,我们求您啦,求您了!” 蕾拉冷冷地命令道:“听着,现在我命令你们马上归队,听清楚没有?我从来不说第二遍,给我马上走。”说完她绝然扬起枪口,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香坂绫乃。 “不,我们绝不走,您要愿意开枪就开。” wzero部队三人第一次拒绝了蕾拉的命令,态度非常强硬。 阿基德跨上一步,脸绷得近乎狰狞说:“蕾拉,你应该知道这小玩艺儿对我们没用,我们三个拼一个可以缴掉您的枪。强行架走您,我们有这个能力。” 蕾拉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们啊,不明白的,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仅仅是一个军人,也是一个政治家,军人是侠客可以自由自在,可是政治家不同,它必须对自己的选民和利益集团负责,否则他就什么也不是了,我明白你们想把我藏起来,去联邦过几年苟延残喘的日子但我认为,即使是出于好心,也是对我蕾拉的侮辱,让我活得像行尸走肉。这样做,我只能认为是谁和我有深仇大恨,绝不是好心。你们明白吗?我作为eu的政治家活着要活出个人样,死也得像样!你们懂吗?” 阿基德、香坂绫乃、安娜终于明白蕾拉的心意,从小到大她都是活的清清白白,性命可以不要,但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和妈妈的人格,以她的性格,看来已无挽回的可能了,三人的心里不由得心中大恸,这三个坚强的军人热泪纵横,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蕾拉疲乏地闭上眼说:“好啦,快走,记住!要保住wzero特种部队的尊严,别让大陆那边的联邦刘宣看笑话,拜托啦!” 阿基德等三人擦干眼泪,立正站好,向蕾拉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流着泪走出大门。 见众人离开了,蕾拉慢慢拿起电话拨通了约尔的办公室: “喂约尔,我是蕾拉,现在在我自己家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你又给我扣了什么罪名,欧?私自脱离管制,由流放外邦改为终身监禁,那你还不来抓我?好,你来,我等着你。”说着她挂上电话坐在正对大门的沙发上,等着。 …… 许久,蕾拉听到了汽车的刹车声和沉重零乱的脚步声,她悠闲的躺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野心家和真善美 “所以,你们的蕾拉主君她果然不愿意跟你们回来对?”eu的酒店里戴着“zero”的鲁鲁修正询问着刚从郊区回来的阿基德三人。 “是的,和zero您所料的完全一致,蕾拉小姐执意回去接受eu的进一步质询。” “好了,你们辛苦了,我这里也有约尔的暗哨,你们快回去。” “yes y lord” 阿基德三人退下了。 “果然还是没办法吗?鲁鲁修” 众人退下后,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鲁鲁修给两个人各自倒了一杯白兰地,轻轻抿了一口酒杯,面色忧郁的问道。 “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鲁鲁修表示对蕾拉的这种行为很是不理解。 “其实,对我的这个闺女做这件事,我很理解……” “为什么?” “因为ll,你和蕾拉的童年完全是两种人生,蕾拉虽然缺少关爱但从小我给她的都是最好的,每天有至少两个保姆陪护她,还要一个阿姨天天上门做饭。蕾拉从小不愁吃穿,不用看人眼色,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也不用担心生存问题,所以个性有点小清高孤傲,在爱情的选择上,不出所料我所料她选择了单纯的阿基德,因为他也是一个孤儿,能把她当公主供着的人。 当她说要结婚时,我也挺支持她的,因为我的孩子只需要被爱就好了,其他东西比如房子车子,也不用他们考虑,不过有时候蕾拉让我宠的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有一次我问他们: “对未来的家有什么期待?” 你知道蕾拉很爱阿基德,由于顾及到男生的面子,蕾拉故意往低了对我说: “我也没什么要求,能做法国大菜就好。” 我后来说过她,富有和高智商限制了她对于底层想象力,她想象不到为生存而奔波的艰辛,理所当然地视当下生活水平为常态,她最常犯的错,就是过于低估现实人性的丑恶和高估人性的真善美。 “那你对我是什么评价呢?”听了这些,鲁鲁修饶有兴致的问道。 听到鲁鲁修完全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反而问这个,白了他一眼答到: “你和和蕾拉则截然不同,从小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吃饭,因此嘴巴更甜,更会讨人喜欢,也更懂人情世故。其实我之所以最终决定抛弃销鲁鲁一个细节,是你有一次在学生会吃饭后主动洗碗,你跟米蕾也就是现在的摩德瑞说,自己从8岁的时候就开始洗碗了,到现在工龄都有十几年了。 过去我选择你只是机缘巧合,从那时我才发现“讨人喜欢”、“懂事儿”的背后,藏着你小子的二十多年来的辛酸过往,最重要的是: 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 见鲁鲁修没有反驳的意思,继续说道: “ll,你和我见过的那些布列塔尼亚凡尔赛青年们完全不同,你没有任性、清高的权利和资格,没有人为你兜底,稍一不慎可能就会被扫地出门,所以你从小就知道人情冷暖,对人性有着更深刻的洞察。” 但是你和那些一辈子也爬不上去的人又不一样,他们一生也不会有你这样的背景人脉和过硬的本事,不需要像刘宣周静怡他们那样急于把才能变现,安心成为一块别人的垫脚石。” 但你鲁鲁修缺一张进入修罗场的入场券。而黑色骑士团就是,但一度你错误理解了这张入场券,其实黑色骑士团只是一块看起来像石头的纸盒,你毫不怀疑地踩上去,结果就是一脚踏了个空……” “所以我现在明白了,上升的路上,除了石头,还有陷阱,要仔细辨别,哪些才是牢靠的垫脚石。” 听了的分析后,鲁鲁修做出了这样的总结。 “ll,你知道在神根岛我是怎样评价朱雀的吗?” “洗耳恭听。” 时间回到皇历2018年,地点日本神根岛“c的世界”山洞外。” “朱雀君,你和我很像呢?” “诶?” “活在记忆中,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总希望凭自己的能力在没人认识的异乡做出一番事业,平心而论你已经成功了,可是你最终发现: 从一开始,这个布列塔尼亚游戏就是不对等、不公平的,所以你才要推翻这个帝国,因为你不能接受希望破灭。” …… 听到这个评价,鲁鲁修不禁哑然,想到学校拜年祭时朱雀在饭桌上的露怯,就像是努力藏起袜子上的破洞一样。 其实现在想想,那都是他一个日本人努力想要得到这些布列塔尼亚凡尔赛青年的认可,即便学校里部队上很多人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他也从没站出来说过什么。 他大可以扭头就走,而他却选择把自己的自尊心扔在地上。 这仅仅是出于对尤菲米娅的爱吗?鲁鲁修觉得未必。 只是朱雀很清醒地知道,要得到一样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作为一个荣誉布列塔尼亚人他的人生容错率很低,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浴血奋战苦心经营得来的,爱情也好,事业也罢,所以步步为营,不敢行差踏错。 所以即便是在罗伊德和塞西尔面前,朱雀也是那样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不是因为他真的脾气好,而是因为他得罪不起。 记得蕾拉曾经和他鲁鲁修说过这样一件事,eu谈判期间,面对蕾拉责怪朱雀背叛公理正义协助邪恶的帝国军,朱雀曾经说过一句话: “你们凭什么就认为只有我是小人?只有我会为了活着不择手段?你蕾拉就一直那么正直?没有半点私心?” 事实上的确如此。 如果有得选,每个人都想选择善良、正直、真诚,若不是生活所迫,没有人会选择成为一个卑劣的人。 可是善良、单纯、正直,很多时候是有钱人的品质。 在阳光下晒着太阳的人,哪里懂得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人经历了怎样的搏斗和肮脏? 他朱雀输不起。但蕾拉永远可以…… 想到这里,鲁鲁修突然灵光一闪,一个营救蕾拉的好主意涌上心头,“,我有办法既能让蕾拉心里好受,又把她救出来了。” “是吗?什么办法?” “用爱和正义。” 巴黎的一次审判 巴黎城里的西岱岛监狱是一个古老、灰暗而且丑陋的建筑群,这里关押的往往都是那些非常危险的重刑犯或者政治犯犯人。 这里充斥着灰尘和废纸的古怪气味,就连在里面工作的狱卒、厨师等人似乎也都显得古旧而灰头灰脑的。其中就包括负责为监狱里的人洗衣服的杰里。 这一天,杰里从典狱长先生那儿获取一条重要信息:今天早上来了一个新罪犯,是一个大约22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她穿着体面,人也很沉着。 “她犯了什么罪?”杰里轻声地问看门人。 “她是一个间谍!一个布列塔尼亚间谍!”看门人告诉他。 看着不解的杰里,看门人补充道,“她从布列塔尼亚赶到eu,然后把eu军队的动向秘报给了布列塔尼亚帝国残余鲁鲁修的遗孀,!” “那,如果判她有罪的话他会受什么样的惩罚?”杰里问。 “哦得判死刑,这是毫无疑问的。”看门人情绪高昂地回答说“卖国贼!他们会绞死他的。” “她叫什么名字?” “蕾拉,蕾拉·玛露卡尔。是一个布列塔尼亚名字,是?” “没错,诶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三天后,蕾拉的案子正式开庭审理,杰里也花了200法郎去旁听案件。 杰里一边等着,一边朝大厅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巡视。很快,他注意到了审判台上那位20岁左右的年轻罪犯,当她看着辱骂她的人群时显得十分悲伤,并紧紧地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听见眼前的这一切。 “静一静!” 这时审判开始了。第一个起诉蕾拉·玛露卡尔的人名叫约翰·巴萨德,他自称是一个诚实的人,并以自己是eu人而自豪。 他自己承认自己是或曾经是罪犯的一个朋友,而且他曾见过罪犯的衣袋里有一些关于eu军队的重要计划和图表。 但他否认是他本人把图表放进去的,也否认自己是个间谍,他也不是受人收买而去陷害无辜的那种人。 接下来的证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就是蕾拉的养女雷姆,她作证说在她和她的父亲从布列塔尼亚来eu的船上曾遇到过罪犯蕾拉。 当雷姆出现在证人席时,杰里能明显看到她的神情十分落寞。 “那时候,她对我母亲和我都很友善。”雷姆作证说。 “他当时是只身一人乘船旅行的吗?”检察官问道 “不,她和另外两个布列塔尼亚人在一起。” “那么,雷姆小姐,你看到他给他们看了什么文件或任何类似表格一样的东西吗?” “没有,我没有看见过任何这类的东西。” 问题被检察官一个接着一个地提出来,审判继续进行着。最后一位矮小的红头发男人出庭作证,他告诉法官说他曾在巴黎近郊的一家豪华旅馆也见到过蕾拉小姐,那儿他也看见了。 “我很确定,就是这位蕾拉女士和照片上的这位绿头发的女士在旅馆里秘密聚会,还在庆祝什么。” 接下来,一位蕾拉的专用律师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并把它递给蕾拉的主辩护律师菲拉蕾·巴尔托罗小姐,她是蕾拉的部下安娜的好朋友,专门聘请来打官司的。 “你能肯定这位女士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女人吗?”看过纸条后,首席辩护律师问那个红头发男人。 “非常肯定。”红头发男孩肯定的说,“无论如何,我都能把她认出来的。”显然他非常自信。 “那么我得请您看看那边的那位女士。”说着菲拉蕾·巴尔托罗律师指着法庭的另一边说道。 法庭上的每一个人都向角落看去,很明显能看出角落里的那位女士和蕾拉那长得的确很相像。 “这……”红头发男孩愣住了。 “您不认为她长得非常像这位犯人吗?” “是的。” “那么也就是说……”说道“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与罪犯相像的人乃至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就能找出一个和罪犯长得酷似的人。” “是的。” 那你又怎么能确信你在旅馆里看到的就是这位女士呢?” 红头发男人涨红了脸,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律师们开始和检察官激烈的争辩讨论,既冗长又无趣,当审判最后结束时,在旁听席百无聊赖的杰里都都快要睡着了。 但是庭审就要结束时,突然有个人叫醒他并且递给了他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无罪”的字样, 杰里便急急忙忙地带着这条消息回了监狱,这是事先说好的,有人出五万法郎让他带给法庭上的这个女囚犯,这些钱是杰里几辈子都挣不到的。对于时代来说他不过是一粒传递信息的微尘。 至于谁是蕾拉,他才不在乎。 三天后,eu巴黎高等法院给出了法官团的司法意见报告: 革命历二百三十二年三月,罪犯名为蕾拉·玛露卡尔,年约二十五岁,移民身份。 被指控在eu共和国反对布列塔尼亚的战争中频繁来往于两个国家之间,并多次以多种方式协助布列塔尼亚,泄露了eu准备派往欧系布列塔尼和北美洲的兵力调动方案。 她通敌卖国的罪行由爱国者约翰·巴萨向议会和最高法院告发。而后,证人逐一进行作证。 约翰·巴萨,本土身份,进过债务拘留所,是罪犯蕾拉·玛露卡尔的朋友,与罪犯存在经济纠纷,是这起叛逆案的告发者。他在西德尼·卡顿先生的提问中表示自己告发查尔斯·达奈的罪行完全出于爱国主义,绝不掺杂任何个人目的。 罗杰·克莱,罪犯的仆人。他在罪犯的衣袋和书桌的抽屉里多次看见记载着关于海上陆上的部署和备战情况的表册,并在加来和布洛涅看见过罪犯将表册给法国绅士看。值得一提的是,罗杰·克莱与上一个证人约翰·巴萨在七八年前就已经互相认识了。 露西·雷姆,同样在船上见过罪犯,并与罪犯有过友好的交谈。她证明了罪犯在上船时有两位布列塔尼亚人伴随。在此期间,罪犯与两位法国绅士有过谈话并且传递了文件。在马内特小姐与罪犯的交谈中,罪犯表示了对她无助处境的同情,还打趣地说了一句,“也许销鲁鲁这家伙在历史上可能获得和拿破仑先生几乎一样大的名望”。 雷姆夫人,自称雷姆小姐的母亲,她作证说:革命历十一月的一个星期五晚上,她曾因办理业务搭乘邮车从伦敦到多佛,当她几天后从eu归来时,与罪犯搭乘了同一艘船,但她并未与罪犯有过交谈。 贾维斯·洛里,被告蕾拉的前事务律师,现澳洲银行职工。曾无缘由地被长期囚禁。在三年或者三年半以前,即他刚获得释放的时候,罪犯曾到伦敦的住宅拜访过他。但他对当时的情形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有用的陈述。 …… 在证人做完陈述后,案件审讯的目的转为证明五年前十一月那个星期五晚上,罪犯曾和同谋搭乘到多佛的列车,到一个要塞和海军船坞收集情报。 法庭又审讯了相关证人,意图确认蕾拉·玛露卡尔就是当时在指定的时间到要塞和船坞所在的镇上的一家旅馆的咖啡厅里等人的人。 然而,在被告的辩护律师对证人进行盘问后,并未获得有用的讯息,只是了解到该证人在其他时间从未见过罪犯。 就在案件的审理陷入胶着的时候,被告蕾拉的辩护律师提出“相貌辨别”。他询问证人是否肯定蕾拉便为罪犯,是否见过与罪犯相貌相似的人。 在证人信誓旦旦地说绝未见过与罪犯相貌相似的人后,在场的人发现律师的朋友罗威尔小姐与罪犯蕾拉相貌极其相似。 接着,被告的辩护律师向法庭陪审团证明了证人巴萨是一个受雇用的暗探和卖国贼,证人克莱是其朋友。他们作伪证污蔑蕾拉。 除此之外,首席律师菲拉蕾·巴尔托罗小姐还表示某些eu的头面人物在此次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利用了最低下的民族反感和恐惧心理以争取人心。 紧接着,律师再次讯问证人。 随后检察官再次做出发言。审判长就本案件也做出多次发言。 最终,陪审团在经过讨论后通过他们的主席发言:他们未取得一致意见,希望退庭,隔日进行自我辩护阶段。 爱与正义总爆发 等待几天里,巴黎高等法院里的空气显得更加烦闷。 大辩论的日子终于来临,高等法院外是人山人海,标着禁区范围外面,大约有十万人左右环绕着高等法院,包括本土人、外邦人、退伍老兵和各政经团体在内,环绕着高等法院,为了观看方便,法院外都安装了街头电视供人观看。 “看,来了!” 随着一阵惊呼声,屏幕上蕾拉玛露卡尔被押解了出来,随后控告方的总后台—约尔出现了。 “冤案!冤案!” 这时许多蕾拉的支持者大声鼓噪起来,在潮水般的呼喝里,整个巴黎上空飘起了细丝般的雨点,空气更加沉闷,就像燃烧起来似的。 两方辩论开始了…… “我首先得把我的忧虑向所有公民坦诚,蕾拉你的职位是主席,包含了行政司法和部分立法权,很明显这是非常事态的,但共和国不会永远是非常事态的,它的所有秩序和可能面临的处置方法,都被睿智的罗伯斯庇尔、丹东等先贤刻在了律法青铜铭板上,矢志不忘。比如eu执政只有一年任期,没有任何立法权和司法权,但是蕾拉却胁迫所有人,担任了足足五年没有任何先例的主席职务。更为骇人听闻的是在他的统治下,公然接受贿赂出卖情报,为了掩盖罪行,很多的人惨遭迫害。这就是蕾拉统治血淋淋的真相,而现在我们只是同样通过非常手段,企图将国家回复到正常传统的状态上来而已。” “那我询问你,约尔,你的父亲老玛露卡尔以前,是不是也是共和国的公民?是不是也曾经叛变过我们eu?”蕾拉身边的律师立即发问说。 “是的,我的父亲的确曾经背叛了eu,但和移民出身的蕾拉完全不一样,我是一个热爱自由的eu本土人,这是eu赋予我的权利,任何人也无权力剥夺我这项与生俱来的资格,在场的大部分本土人。都能拍着胸脯说,我是纯正的eu共和国公民,对国家安危有着天然的参与权利!”说着。约尔激动起来,他拍打着胸膛,喊到: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仇恨,我爱父亲,但我更爱eu,更爱自由!” “那就请冷静下来听我说,马上我们就要对日本和欧系布列塔尼亚的战争,难道不是eu国家的最紧要关头吗?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给予蕾拉战争总指挥的头衔吗?非常时期内,对律法进行合宜变革,不也是合情合理的的事嘛,只有居心叵测的人,才会以此为借口做出真正卑劣的行为,要说心怀不可告人的目标,那就是你们这些人:约尔雷姆是你们利用了蕾拉小姐的爱国和善良,对不对?” “当然有错,因为执政官的任期应该只有一年,蕾拉就是借战争这个阴谋,来霸占这个位子,扼杀民众自由。”约尔被气的昏了头,直接把实话说了出来。 “看,现在你们终于承认了,你们是不忿蕾拉占据了这个位置,而不是基于公众利益来考量问题。民众们现在我们的约尔大人要军政大权一把抓,要军队指挥权,那么我建议把他派往现在的最激烈、最生死攸关的欧系布列塔尼亚战场前线那里去,指挥共和国的军团,大家说好不好!”律师菲拉蕾巴尔托罗神情激动地挥舞手臂,对着所有人鼓动。 “叫约尔去欧系布列塔尼亚!约尔滚去那里!”大厅外数万民众高呼起来,吓得约尔急忙用袖子遮住了脸,坐了下来,不敢吭声。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蕾拉女士的财务情况。” 不一会儿,在万众瞩目下,法官点点头,接着从证物席那里取来一份财产简报,而后公证部门的人也从自己那里,将副本取出,随后手持双份,高举起来,能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上面的印章和内容完全吻合,确是正本和副本。” 首先公证部门人员汇报说: “罪犯蕾拉,有一栋两层四居室的别墅……” 这话说的约尔等人内心欣喜。 可公证人员接着说道: “这别墅位于首都巴黎的一个老城区,也就是穷人居住区,这个房子的价值,在巴黎顶多价值几万法郎,另外,除蕾拉以外还有其他难民一家五口,都居住在一起,家里可以说非常拥挤。” 听到这儿时,在场的民众里妇人们首先忍受不住,纷纷嚎啕大哭起来,男人们也都强忍着泪水。他们重新感受到了,审判蕾拉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而对面讲台上的约尔等人。则宛如听到了魔鬼的号哭般,露出百般惊恐的神色,如坐针毡。 “除此之外蕾拉还有一辆雪铁龙轿车……” 哦,约尔等人再次转悲为喜。 但公证人员随即又说,“但车龄已经十几年,早就应该报废了。另外蕾拉打算资助一个吉尔克斯坦养女叫雷姆,供她去上大学,甚至打算在她毕业后,为她推荐一个高级护理的工作。 “雷姆!?”众人一阵惊呼,再看证人席上的“雷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场呆住了。 “打死她,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警戒圈外,甚至旁听席上的群众群情激愤,不断投掷各种各样的东西,雷姆东躲xz,但是还是不断中招,脸上满是伤痕,她大喊着这是违背民主精神的,但没有人理会她,越来越多愤怒的民众想要突破人墙和铁栅栏,那情景就是一个意思:将这小妮子撕成碎片! 但报告仍然还在继续…… “蕾拉的所有的银行卡,只有其在当主席时期和当老师时期的两张工资卡,但是里面没有一分钱!” “什么!” 这时候,不管是民众,还是在场的老兵、群氓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警戒圈内的所有警察拼命维持秩序。 但民众彻底狂怒爆发了,甚至连先前约尔支持者与同情者,也被这份遗嘱给打动了,他们必须得将几个奸诈的小人给杀死! “看到了这就是我对你说的用“爱和正义”打败他们。”酒店里鲁鲁修冷笑的看着电视,对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此时卡莲敲门进来,和打招呼后递给鲁鲁修一份最新情报资料,鲁鲁修看完后脸色一沉,随手把资料递给了 “柬埔寨那边报告,夏洛特和杰西卡一行人有新行动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鲁鲁修?” “这样,你、我和卡莲一起去一趟柬埔寨,这里的事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刘宣和阿基德他们?” “我的蕾拉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外面闹得越凶,你的蕾拉越安全。”见欲言又止一副担心的样子,鲁鲁修用坚定的语气安慰道。 双方的政治妥协 而后,整个巴黎到处都是抗议审判不公的暴动骚乱,许多名门显贵惊惶无比地将家里给武装起来,并将宅院大门深锁,准备来抵御疯狂的劫掠和烧杀。 位于巴黎北部蒙马特高地的高级别墅区里,约尔等人像群囚徒般坐在别墅外的台阶上,看着山下满城满街的火焰和浓烟,用双手痛苦地搓着自己的头发,距离约尔六尺开外,“雷姆”夏姆娜也像个丧魂失魄的僵尸般,目光望着远方红彤彤的天际,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只有黑衣骑士和帝国军接头人阿修雷还在活跃着,他们必须得来收拾现在的劣势局面,“现在得继续坚持下去,放心帝国军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的,只要拖延时间等待帝国军到来就行。” “警察部门的那个哈梅尔,是我们必须得拉拢的对象,而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莫妮卡和琼罗小姐都是我们的人,只要通过元老院能准许他们入境,和我们的地下力量联手夺取巴黎,那么蕾拉就不足为惧。”阿修雷说到,“别忘记了夏姆娜还有四个地下军团。” “别提夏姆娜了,他在eu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听到这里,黑色骑士小声提醒阿修雷说,“就算是以后她也不能在eu露面了,只能返回吉尔克斯坦,把这家伙分到偏远地区去掩人耳目,不然顺带着我们的阵营都会被她沾染得臭气熏天。” 此外驻屯在汉诺威那里,负责监守欧系布列塔尼亚地区的,还有个新编军团的克劳斯·沃里克将军,现在的立场也很动摇,他原本是蕾拉的wzero部队副官,蕾拉是他就任军团司令官的推举人。” “但现在最关键的是应该必须和蕾拉的势力达成妥协,可是不知道派谁去合适……” 阿修雷稍作思索,于是点了点头,说前去劝说他们的人必须选一个可靠的人。 就在这几个人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之前一直不说话的审判议员小罗森伯爵忽然站了起来。带着名贴身秘书,就朝卡皮托儿山下走去,约尔看了十分吃惊,连忙上前拉住他 “小罗森你……你准备去哪里?应该知道现在十分的危险。” “约尔,我……我已经听到了你们刚才的谈话,你们在准备战争还要勾结帝国军进入eu?,想把eu仅存的废墟都彻底摧毁,让共和国的残渣和飞灰飘入大海里?不,我必须得阻止这场浩劫。”说着拉法叶头也不回地说到。 “没有军队武装作为后盾,蕾拉与阿基德那些外邦人是根本不会听取你的建议的,别那么天真了拉法叶!”约尔也有些恼怒地劝说到。 “我的好朋友,当初你在劝说我审判蕾拉玛露卡尔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只有这样才能将自由还给eu的人民,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拉法叶的姓氏,没错虽然别人都觉得我是个浪荡子,但我还没忘记我是拉法叶的子孙,而现在你终于承认那只是为了利用我,对吗?” 说着小罗森回头来,带着哀怨无比的神情说到,这话居然让约尔语塞了,接着小罗森笑笑说,“放心,暴民不会杀死我的。”说着他就坐上车子径直向山下开去。 现在整个巴黎都十分动荡不安起来,无数人员涌出市区,又有无数人涌入市区,总的来说,在异邦移民、老兵和欧系布列塔尼亚迁入的新公民们,全部都站到了蕾拉他们一边;而多数eu西部的老公民们,则站在约尔他们一边。 不过除去巴黎高等法院之前那次大规模斗殴外,城内大规模的冲突暂时还未发生。所以小罗森伯爵没费什么劲就出现在高等法院前的街头处,声称要和蕾拉的人谈谈。 他的出现让局势炸了锅。许多曾在蕾拉手下服役的官兵。都红着眼睛手持武器恨不得把这个带头诬陷蕾拉小姐的混蛋碎尸万段! “我不是来打架的,这样的话最终只会危害到巴黎城与整个eu共和国,请让我见到你们的长官阿基德和香坂绫乃,我们需要谈判。” 别墅的二楼套间里,阿基德与香坂绫乃,分为左右,坐定在圈椅上,最先发言的是阿基德,“军队和大部分民众,要求交出诬陷蕾拉小姐的雷姆等人!” “阿基德你说的这个恐怕是不可能,这是个律法层面的问题,和你们军人无关。”拉法叶反唇相讥说。 “那我们还谈什么?”众人纷纷拍桌子掏枪,仿佛要把小罗森伯爵当场吃掉。 “不过我们可以聘请蕾拉为特别军事顾问,带领部分部队去欧系布列塔尼亚,可以吗?” “那蕾拉小姐的名誉呢?” “可以考虑驱逐雷姆母女,恢复名誉没有问题的。” “那好。” 凶悍小娘莫妮卡 距离被上个月战役的炮火抹掉的市镇废墟一俄里的地方,弯弯曲曲的战壕象蛇一样横在树林边。 紧靠林边的一带地区由帝国军哥萨克第七军团防守。这里是一道茂密、难以通行的赤杨和小白桦绿树丛,这是一片战前开采过的、闪着锈色亮光的泥炭沼泽,周围开满了野蔷薇像红莓果似的。 而赤杨后面,就是被炸得满目疮痍的土地,虽然还能勉强看出使人感觉到生活的痕迹,人类劳动的痕迹,可是树林边上的土地却呈现出一幅凄凉的画面,令人神伤。 从顿河地区回来后,海兰德亲王就来到了附近一个驻扎着辎重队的小镇上去,直到傍晚才回来。 当他往自己土屋走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个名叫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的团长,只见他抓住海兰德的军服扣子,转动着发黄的病态的白眼珠,低声说道: “老爷,你听说了吗?我们右翼的哥萨克队伍都不在阵地上!” “也许他们换防了?” “可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要放弃阵地!”那团长象凝固了的生铁水似的黑连鬓胡子乱成一团,眼睛流露出饥饿、愁闷的绝望神情。 “他们为什么放弃阵地呢?” “去以后您就明白了。” 当海兰德和琼罗来到哥萨克第三团后,神色慌张的团长走近海兰德和琼罗身边犹疑了一会儿,报告说:“老爷,今天早晨我在战壕里拾到了这些小纸片后,就觉得好象有点儿不对头,所以我才急匆匆来报告您。否则恐怕会招来什么灾祸……” “什么小纸片儿?”海兰德看了看这醉鬼团长,疑惑的问道。 “就是这些。” 说着团长把攥在拳头里的几张揉皱的纸片递给海兰德,那是一张四开的廉价纸,纸片上清楚地印着打印机打的字体。 “你来读……” 那团长就一口气读了下去: “哥萨克兄弟们!对你们来说万恶的战争已经拖了好几年。你们为了保卫别人的利益已经在战壕里煎熬了好几年。 几万人阵亡和变成了残废,几十万人沦为了孤儿和寡归,这就是皇帝销鲁鲁带来的结果。那些权贵从来不告诉你们,你们是为什么打仗?你们在保卫谁的利益?邪恶的帝国政府把几百万的士兵赶上了火线,就是为销鲁鲁寻找那所谓的长生不老药,而你们糊涂的人们,就为他们的利益去打仗、送死,去屠杀那些和你们一样的穷人。 哥萨克兄弟们。醒醒!掉转你们的枪口,去反对你们的那些首领。跟联邦和eu的兵士们联合起来,互相伸出手来。 打倒帝国战争!” 哥萨克团长气喘吁吁地念完了这最后几行。 对此,海兰德和琼罗并不感到意外,“真的来啦,开始啦!” “我敢肯定,这一定又是鲁鲁修的手笔。”看着传单,琼罗十分肯定的说。 “老爷,情况非常严重,士兵们可以说是彻底瓦解啦,他们不愿意打仗,而且已经疲惫不堪。 说实在的,今年我们已经没有通常意义的‘士兵’了。士兵简直变成了一帮无法无天的野蛮罪犯。这种情况,譬如象我爸爸他老人家是不能想象的。他不能想象咱们的军队能腐败到这种地步:酗酒、擅离职守、抢劫、屠杀居民、在战场上洗劫死伤人员、不执行战斗命令,现在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啦。”团长气愤不已的报告道。 “唉,鱼总是先从头烂起,必须马上弹压住局面。”对于士气的崩溃海兰德忧心忡忡说道。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怎么样。” “要不要叫上莫妮卡小姐?” “算了,她刚刚当上哥萨克领袖恐怕还不行。” …… 琼罗、海兰德和哥萨克团长来到了右翼哥萨克团的驻地。 原野的空地上已经摆开了一长排桌子,还特意拉了一些彩带,布置得放佛要过新年一般。哥萨克穿着只有节日才穿的服装,个个喜气洋洋的。此刻,莫妮卡正带头举杯致辞和士兵们开始开怀畅饮,看她喝酒那动作,一点感觉都没有,跟喝自来水似的。 哥萨克坐不住了,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中,莫妮卡就开始了她的表演,你一杯我一杯的,跟走马灯一般,这一通猛喝,一群人足足把两箱伏特加喝了个干干净净,眼见一帮哥萨克被她喝跑了三四个,剩下的都摇摇晃晃,莫妮卡这才罢休。 喝到兴奋处,士兵们在空场上燃起了篝火,所有人载歌载舞,一直欢庆到了后半夜,死寂的原野这一天成了快乐的海洋。 “第一瓶敬朝阳,第二瓶敬月光,第三瓶敬亲爹,第四瓶敬亲娘,第五瓶敬好酒,第六瓶敬……” 看着眼前的好戏,海兰德惊呆了,“看来,局势已经完全稳定了……”琼罗一脸坏笑的说道。 “是的,莫妮已经完全胜任哥萨克首领这个职务。” 就在这时,一名军团参谋拿着报告跑了过来。 “又发生了什么事?” “有两个新的情况……一是主君要我们准备接应柬埔寨方面的夏洛特她们执行特殊任务。” “第二呢?” “蕾拉出来了,现在来到了欧系布列塔尼亚。” 众人荟聚柬埔寨 下午,金边某军用机场。一架军用运输飞机降落到跑道上。舱门打开,戴着面具的鲁鲁修和卡莲三人走下飞机,四处张望着。 一辆轿车快速驶来,停到飞机舷梯旁,三人上车。轿车快速驶出机场。半小时后,轿车在位于拜林小镇的超合众国特种研究所所在的办公楼前停车后,三人立即被秘书伊芙带进去见研究所主任妮娜。 喝着刚泡的新茶,妮娜和伊芙听完了卡莲的详细汇报。妮娜沉思片刻,长舒一口气说道: “这就是说,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卡莲的神情有些忧郁:“妮娜这是我的失职,我的人在金边把夏洛特她们跟丢了,现在这些人或者还在来这里的路上” 伊芙忿忿地说道: “这些小丑!” 卡莲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她们一定是临时改变了入境路线,我的情报员也没能送出情报。他们可能都受到了严格的控制。” 听了这些鲁鲁修点点头:“那么卡莲,说说你的最新判断,她们会怎么干?” 具体计划是这样的…… “很好就这么办。” “yes y lord” 卡莲立刻立正敬礼:“遵命zeeo阁下,你们先谈,我需要再去布置一下。”随后她转身退出。 拜林超合众国情报部分站; 卡莲开始训斥负责追踪的情报官员们,但口吻中更多是自责: “摩德瑞!夏洛特!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这群混蛋牵着鼻子走,从日本eu再到这里当然了,她毕竟是个老牌的你们这些家伙哑巴了?想想怎么办!” 第二天,夜幕中的拜林城研究所里一座座雄伟高大、错落有致的楼宇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更加绚丽多彩。 此时包括研究所在内,整个城市已开始了戒严,到处都是临时拉起的红色警戒线,四周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内卫部队士兵列队巡视着。 卡莲独自一人在空荡的广场上走着,眉宇间显现出不可名状的忧虑。她此时的心情坏透了,回想着从澳洲珀斯赶往杰克逊港、乘邮轮前往联邦、在邮轮前甲板与杰西卡的无接触碰面以及马不停蹄的飞到日本、联邦、eu的一切都仿佛在眼前一样历历在目。 直到此时,她终于感到帝国机情局确实不是“等闲之辈”。摩德瑞的计谋确实又高出自己一等。 “从现在来看,杰西卡己经暴露了可他们明明知道还在不紧不慢执行计划,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苦苦的思索着这些她暂时无法理出头绪的问号。继续独自一人在空荡的广场上走着。 …… “所有人集合!” 数十名执勤的军官列队快步跑来,停在卡莲的面前,在领跑的上校军官的口令下立正敬礼,紧接着一辆吉普车快速驶来,一个少校军官跳下车,快步走到卡莲面前,立正敬礼: “报告部长小姐,请您指示。” 卡莲首先向众军官回了礼:“都请稍息。” 众军官仍然都立正站在,一个个神情严峻。他扫视了一眼众军官,郑重的说道: “先生们,现在已过了零点,到天亮还有不到六个小时,我请你们都听清楚了!从现在起,整个研究院地区进入特别紧急状态,六点以后,你们要按照自己负责的区域严格检查进入此地的每一个人!大道要设立隔离带,是否明白?” 配电室里的炸弹 东方的天空渐渐露出一片鱼肚白,淡淡的朝霞若隐若现,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即将被打破。 一辆挂着“·aa1234”牌照的黑色轿车和一辆军用吉普车沿着大道快速驶进研究所大门,拐上实验室墙外的通道,停车。 车里身穿情报部门少将军装的夏洛特、穿白大褂、戴着眼镜、提着两只标有红十字字样大皮箱的杰西卡跳下第一辆车,穿着情报部门士兵军装、端着冲锋枪的几个随从也跳下了第二辆车。 他们一行人直奔配电室大门快步走去。大门前的两名执勤的卫兵郑重的立正、敬礼: “将军阁下!” 化了妆的夏洛特同样郑重的还礼:“请稍息。”说完她掏出一纸伪造好的命令递给卫兵甲: “这是超合众国最高长官zero阁下签署的命令。他们要我们对配电室进行例行检查。” 说着她又指了指跟在她后面的杰西卡等人。卫兵甲接过命令仔细的看着,他看到了所谓的那个签名后,将命令递给卫兵乙。 卫兵乙也仔细的看了一遍命令后,随后掏出钥匙打开实验室大门上的大锁,推开门说道: “请进,将军阁下。” 夏洛特、杰西卡快步走进实验室。几个卫兵也跟着走了进去。卫兵乙将大门关闭,继续立正执勤。 这时,研究所外围卡莲带着一队戴着被看章的内卫部队士兵再次从配电室前巡视而过。 随后大门从里面拉开,两个随从首先走出大门,站在一旁。随后夏洛特走出大门,杰西卡最后走出了大门。 两名卫兵立正、敬礼。 夏洛特还礼: “稍息。检查完毕,你们继续执勤。” 杰西卡默默看了卫兵一眼,轻轻摇了摇随头,她什么也没说,也不能说。随后他跟着夏洛特等人钻进了两辆车子。 车子在的操作下迅速启动,快速驶离研究所。这时正在巡视的卡莲惊异的望着快速驶离研究所的两辆汽车,突然,她意识到不正常,急忙快步奔向配电室。 配电室前,两位士兵仍然在立正执勤。 卡莲不顾上还礼,急忙问道: “刚才开车走的是什么人?” 两名卫兵立正、敬礼:“将军阁下,您好。” 卡莲急了:“我在问你们刚才走的是什么人!” 卫兵甲回答道:“一个将军和一个上校,他们带着人对配电室例行检查,他们有zero签署的命令” “什么,把命令给我看看?” 说着士兵将那一纸伪造的命令递给了卡莲。 卡莲接过命令仔细的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她立刻厉声说道: “快!快开门!” 卫兵甲拒绝道:“不!将军,没有zero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 卡莲勃然大怒:“今天我总巡查!我命令你开门!” 卫兵甲仍然拒绝道:“将军,请你出示zero的命令” 卡莲听后怒不可竭:“混蛋!我枪毙了你!”说着她掏出手枪顶住卫兵甲的太阳穴: “快!快开门!!” 卫兵乙战战兢兢的掏出钥匙再次打开墓门上的大锁。 这时,卡莲部下的一名情报军官带着一队戴着被看章的正规部队的士兵快步走了过来,问道:“卡莲小姐,出了什么事?” 卡莲急忙说道:“你们都跟我进去!” 说完她快步进入配电室,快步冲进一间内室,迅速的将总电机旁的配电室电源开关打开。 整个室内里顿时一片光明。只见总电机上赫然有一大摞堆码整齐的长条状炸药,一红一蓝两根引线接在一个定时器上。 只见连接着炸药的定时器上的钟表不停地走动着,引爆时间的指示框里显示出“10”。 突然,一名士兵惊叫一声:“卡莲小姐,你们看!” 一张手掌大的橘子图片赫然粘贴在配电箱上。炸弹的定时器已被拆除了内部连接线。 见此情形,卡莲立刻转身对部下说道:“各位,定时器已被杰西卡破坏,你,留下清除炸药,彻底清查整个研究所,保护zero和妮娜小姐!”情报官打着立正:“是!”说完他快步向外跑去。 接着卡莲快步走出配电室。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来到研究所一侧的广场上。这里停放着数辆军用吉普车和轿车。 卡莲直接拉开第一辆吉普车的车门,急忙坐到驾驶座上,快速发动汽车。吉普车快速启动,驶上研究所外的公路,后面的情报官兵坐着几辆吉普车紧随其后。 激烈的公路追逐 拜林城郊外,通往首府金边的公路上。两组车队一前一后高速的行驶着。 路边一块路牌上标着三号公路拜林----金边的字样。 高速行驶的吉普车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的卡莲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神情异常的严峻。 同一条公路上,夏洛特等人乘坐的黑色轿车和吉普车,一前一后也在高速的逃跑着。 公路的一侧是大片的农田,另一侧是密密的白桦林。 高速行驶的黑色轿车里,一名帝国军特工手握着方向盘,神情异常紧张的望着前方的道路。 坐在一旁的夏洛特不停地大声催着: “快!加快速度!” 特工惊慌回答道:“已经是最快了!” 此时轿车的时速表上的指针在120—140之间不停的晃动着。特工高度紧张的握着方向盘,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夏洛特看着指针指向九点五十分的手表,突然她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哈哈鲁鲁修、卡莲你们就要完蛋了!杰西卡,我们马上要成功了!!” 突然,一支握在左手的手枪枪口顶住了夏洛特左侧的太阳穴。杰西卡微笑的说道: “阁下,你高兴的太早了!” 夏洛特大吃一惊: “你?” “你也许还不知道,你的爆炸装置被我全都拆除了。” 夏洛特更加吃惊: “你……你” 杰西卡继续说道:“l、e、o,我就是‘莱欧’!第一次行动时我就该打死你” 夏洛特很快恢复平静:“欧?那你还等什么?来,你开枪!” “你错了!夏洛特,你可是罪行累累,打死你太便宜你了!你首先要接受审判!联邦的审判!” 突然,又一支手枪顶住了杰西卡的太阳穴。坐在杰西卡身旁的情报官同样冷笑的说道: “小姐,你最好还是先看看你的枪能不能射出子弹!” 杰西卡大吃一惊。只见夏洛特一手拔出手枪,一手举着手枪的撞针转身说道: “你这个贱人,我早就看出你是奸细!” 杰西卡迅速沉思片刻,她猛然抬起右臂撞开举枪的手,一脚踹开车门,猛得跳下车去。 公路上,杰西卡一个连续的翻滚,然后迅速站起身,夏洛特乘坐的黑色轿车毫不减速的疾驶而去。 杰西卡望了一眼远去的黑色轿车,扔掉手中没有撞针的枪,走到公路的中间。 这时,两个帝国军特工驾驶的另一辆车远远的驶了过来。杰西卡立即举起双手挥动着拦车。吉普车开到他面前停车。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帝国军特工半开着车门从车窗探出头问道:“杰西卡小姐?出了什么事?” 杰西卡慢慢走向吉普车,边走边说道:“主君让我坐你们的车” 突然,她双手抓住那个特工探出的头猛地一拧,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这个人顿时毙命。 坐在旁边座位上的特工大吃一惊,急忙要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冲锋枪还击。 杰西卡迅速摘下仍然挂在那个特工脖子上的冲锋枪,单腿跪地冲着吉普车后座就是一个点射。另一个特工也额头中弹,顿时毙命。 杰西卡迅速跳上吉普车,摘下特工脖子上的冲锋枪,又将他们推出车门,快速启动后继续追赶。 黑色轿车驶上一座大桥。 吉普车紧跟着也驶上大桥。 杰西卡一边驾驶着吉普车,一边看着公路的两旁。 公路左侧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右侧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远处是转了一个大弯道后的三号公路。杰西卡猛得一打方向盘,吉普车驶出公路,跃入空旷的原野,斜着高速向前驶去。 几分钟后,夏洛特等人乘坐的黑色轿车已经高速驶上公路的大弯道。杰西卡的吉普车在后面空旷的原野上高速行驶着,在黑色轿车的前方猛然跃上三号公路。 高速行驶的黑色轿车里,司机更加高度紧张的握着方向盘,见后视镜里没有别的车追上来,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突然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夏洛特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停在前方公路中央的吉普车旁正是一手提着了一支冲锋枪的杰西卡。 “你认命,夏洛特!” “快,给我打死她!!” 见此情形,夏洛特急忙掏出手枪伸到车窗外向杰西卡射击。 杰西卡右手举起冲锋枪,冲着轿车扣动枪击,一梭密集的子弹立刻打了过去。 “哒哒哒……” 黑色轿车的前挡风玻璃顿时被密集的冲锋枪子弹击碎,司机头中两弹,一头栽到方向盘上,黑色轿车猛地一个转弯,狠狠的撞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上。 额头上淌着血的夏洛特等人惊慌的跳下车用冲锋枪还击,一梭子子弹打过来,杰西卡腿上中弹,她咬着牙急忙单腿跳着躲到吉普车后面继续还击。 “啊!” 这时夏洛特右肩再次中弹,她一个趔趄,手中的冲锋枪脱手。见夏洛特受伤,夏洛特的手下连续不停地的射击。 “别想跑!” 杰西卡站稳身体,左手举起另一支冲锋枪,一个连发将夏洛特她们压制到轿车后面。 “不许动!” “放下武器!” 就在此时卡莲的吉普车停在后面不远处。卡莲举着手枪、两名士兵端着冲锋枪出现在吉普车前。 “你们终……终于来了。” 带着微笑,杰西卡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猝不及防的突袭 “看你往哪里跑!”几名联邦军士兵立刻冲过去,将中枪的夏洛特等人反手拷了起来。 “把他们押下去,送杰西卡去医院,怎么样,车里搜出了什么?” “几支手枪和冲锋枪、手雷、防弹背心、瞄准镜、夜视仪……” “其他还有什么?” “后备箱里还有一个背囊,里面有子弹、水壶、掌上电脑、侦察设备、医疗急救包等,欧对了里面还有一张标注着整个研究所位置的地形图。” 看着这张地形图,卡莲猛然醒悟:“不好,我们上当了,快回去,研究所里还有叛徒!” 与此同时特种武器研究所大院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诶,谁在开枪?去看看……” 卡莲留在研究所里的人“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朝外走。 “别慌,你们几个去找枪声来源,你们俩个去保护妮娜主任和伊芙小姐,你留在这里保护小姐,快点行动,快!” “yes y lord” 一番搜索后,他们找到了“枪声”的来源—距离实验室主楼几百米外的一个垃圾桶里有一堆鞭炮屑。 “这……不好,有情况!” 就在他们刚准备回去,妮娜的助手伊芙疯了似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惊叫着说: “不好啦!妮娜妮娜老师在资料室被人用刀子刺伤啦!” “领我们去看看!” 十几分钟后,戴着zero面具鲁鲁修领着众人来到了保密室,妮娜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一摊血流在地板上,将资料室地上的档案袋都染成了黑褐色。伊芙正悲痛地坐在椅子上,接受着情报人员的讯问。 只见伊芙惊恐的望了望大家,“我我半天也未说出一句整话来。 “你叫伊芙吗?别着急慢慢说。” 听着zero的安慰,伊芙定了定神,情绪渐渐平稳后她如是说 “我与你们在大院分开后,考虑到下半夜还要值班,于是就回去睡觉,可刚走到保密资料室,却发现除一楼的过道上亮着灯外,二楼却一片漆黑。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晚上时至12时,不是老师在里面值班吗?保密室怎么连盏灯也不开?上到二楼,我顺着墙壁往里摸,终于摸到了二楼走廊开关。 “当把灯一打开,最先映入我眼里的是保密室的库房门大开着。 嗯?今天下午时,我不是已将库房门锁得好好的并贴了封条吗?门怎么大开着?我当时想。就在我正要走上前去时,只听见里面“砰”的响了声。 “老师!”我喊了一声。因保密室一般就我们俩,除了她还有谁呢? “可里面没有人回答,而且屋子里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这样就更奇怪了,我急忙打开资料室库房里的灯,看见好几个铁柜门敞开着。 “老师!”我走进库房,又喊了一声。这时,只听见门后“呼”的一声响,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推到在地板上,头重重地撞在铁架上。我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又听见窗户“嘭’的一声,只见一个用黑布蒙着面的人“噌’的一下,便顺着系在窗台上的一根绳子下了楼 “你看清那个人了吗?”一名少校军官问。 “没有,他的脸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的只是一双吓人的大眼睛。就在我想支撑铁架爬起来的时候,只见另一张铁柜前躺着的是妮娜老师。” “我急忙爬过去,想把老师扶起来。等我仔细一看,天啊!一把刀子正刺在老师前胸,血汩汩的往外冒,另外整整六大本关于freyja弹头的重要资料不见了…… “继续勘察。” “是。” 鉴识人员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当他们将被打开的三个铁柜与伊芙的文件登记簿相对照时,发现被窃走的确实是六大本freyja技术档案。 “是六本什么样的freyja技术档案?”鲁鲁修焦急地问。 “是关于freyja的军转民技术,包括freyja对植物生长和动物变异之类的。” “欧,这种试验……” “报告,卡莲小姐回来了,她们成功抓住了夏洛特。” “马上组织审讯。” “yes y lord” “还有其他情况吗?” “医院里说妮娜老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那把刀子入体将近有3公分,差一点刺穿心脏。至于那把插进死者前胸的尖刀,是医生专门手术的那种柳叶刀,从那连半点油污都未沾过的刀柄看,这把刀也许刚买回来不久……” “简直是太残忍了!” 想到当年的同学一个个因为自己倒霉,鲁鲁修不禁唏嘘不已。 “娜娜,哥哥我……到底是不是一个灾星?” 娜娜莉梦游仙境 娜娜莉做了一个梦。 流泻着明媚阳光的房间里,娜娜莉跳着轻柔的舞步。共舞的对象是自己最爱的兄长鲁鲁修。担任指导老师的尤菲米亚会看着娜娜莉的手足动作,故意地扮起鬼脸。 就算看见那种表情娜娜莉也完全没有任何害羞的表情,异母姐姐尤菲米亚性格温柔,和吓人的表情一点也不相配。 隔壁的房间里,同样是异母姐姐的柯内莉亚虽然和尤菲米亚一起到来,但是对跳舞完全都没有兴趣的她无聊得发慌,正把鲁鲁修母亲玛丽安妮的副官杰雷米亚当作对战的对象进行剑术锻炼。 身为从官,杰雷米亚非常清楚自己不能对身份和主君同等的公主认真出手,所以他只能一边遮挡一边后退防御,陷入了不利局面。 而看上去比起跳舞更喜欢国际象棋,飘然走神的鲁鲁修则遭到了娜娜莉和尤菲米亚共同发出的严厉谴责。鲁鲁修的表情被两位少女的压力搞到紧张又困窘,而那表情在有人开门走进来的一瞬间充满了期待,不过马上又陷入了沉默中。 进来的人是两个月前实习的小侍从官阿尼亚阿鲁斯特雷姆,未来身为佩剑贵族的她将成为鲁鲁修的指定骑士。 看着眼前两个漂亮皇女拉着鲁鲁修跳舞。虽然阿尼亚一贯是一张扑克脸,但在主君面前她的表情瞬间闪耀起来,却又因为主君那看上去很不高兴的脸而变得好尴尬。 就在这时,杰雷米亚和柯内莉亚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二皇子修奈泽尔。 ……杰雷米亚卿又被姐姐打败了? ……只是把胜利让给了她而已。 ……我从来不会让出胜利! ……比起这个,鲁鲁修哥哥,不要踩到娜娜莉的脚上! ……整天闷在房间里,才会长成那么软弱的样子。来,鲁鲁修!跟姐姐我来练剑! ……柯、柯内莉亚公主殿下!鲁鲁修殿下并不是软弱。只是比别人更节约体力而已! ……那也不算安慰哟?杰雷米亚?对了,鲁鲁修,如果你希望的话,想和哥哥我下一局国际象棋可以吗? ……皇兄,对体弱的弟弟来说,锻炼身体比下棋更重要! ……请不要那么说。鲁鲁修大人只是拿不起比银汤匙和棋子更重的东西。无论如何请放过这一点! ……可是说这完全构不成安慰啊? 因为缺乏体力而被狠狠地戏弄了一番的鲁鲁修大为生气,不过娜娜莉知道,只要再过一会儿他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可这一次不同,几个月时间过去了,鲁鲁修还是紧锁着眉头。 后来尤菲米娅告诉娜娜莉,讨厌失败的鲁鲁修为了不会在邀舞中失败而在拼命练习中。当然他不敢选择那些擅长舞蹈的姐妹们,反而拿眉间紧拧的侍从官阿尼亚作为练习对象,果然是有着深深的自尊心的兄长呢…… 多年后,娜娜莉承认那真是平和的每一天,之后十年只有那一天触目所见的世界被友爱包围着。 何其温柔,犹如梦一般。 「娜娜莉大人。」 被关世子的声音轻声呼唤着名字,娜娜莉终于醒了过来。似乎是因为疲于繁忙的工作和练习,而导致她在轮椅上打起了瞌睡。 原来是做了个梦; 一个……温柔的……梦; 自己还可以轻快跳舞的那个时刻,业已离开人世的异母姐姐、兄长,那温柔又残酷的梦,在呼唤自己名字的男人那假面之中的翠绿眼瞳中暴露出了真相。 或许那并不是梦,而是娜娜莉曾经可以得到的温柔新世界也说不定。另一个世界,如果命运的齿轮再稍稍咬合就能够达到的世界。 然而现实是如今娜娜莉的双足仍然不能完全自由行动,也不能再次听到挚爱的兄长的声音了。被隐没在假面之后的苍翠之瞳,曾经关系亲密的异母姐姐的消失,被支配了感情的异母兄长。 现实不像梦一样温柔。 那也是当然的。 梦只能是梦。 即使再温柔,再宁静,那也都是梦。 正因为梦与现实不同,所以自己一直思索着,描绘着那温柔的世界。 「对不起。我好象睡着了……会议的时间到了吗?」 转到轮椅之后的关世子低语着 「没有的,娜娜莉小姐,我看你在很痛苦的说梦话……」 在旧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新主导者娜娜莉的肩上,重重地压着许多责任,虽然和最近沸反盈天的世界局势相比,布列塔尼亚还算是比较平静,而且还有修奈泽尔帮助,但负责任的娜娜莉她不可以从那份重量中逃脱。再怎么艰难苦痛,都绝对不可以。 如果逃避,那就是对已经只能在梦中相见的哥哥的背叛。 当心在压力的倾轧中疲惫,有时会有崩溃的冲动,然而支撑着这一切的是要保护兄长留下来的世界的任务,以及与在背后推着轮椅的男人一样,守护着这个世界的人们的力量。 戴着面具的男人向着在对梦的留恋中感到心痛的娜娜莉发出声音。不可思议的是,总觉得那穿过变声器发出来的声音里似乎掺杂着一丝喜悦。 「在会议开始之前,有个人想要求见您……」 「啊,那是谁呢?」 关世子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被告知的男人的名字,是娜娜莉在头中遍寻了各国的代表人和过去的旧友,在身边的人们中找不到的那个人。 「……终于来了呢……」 和假面的男人一样,直到最后都站在兄长身旁的另一位男子。 顽固地拒绝了以娜娜莉为首的所有人的招募,在偏僻的乡村里一直隐居着的男人。 长久地放弃了担负起被留下的世界的义务的,那个男人。 娜娜莉能理解他的身心背负的伤痛。他也有着就这么隐居下去的期望。 然而为了让留下来的世界向着温柔的世界前进,哪怕只是多一个伙伴也是必要的。 「谢谢你关世子,让他进来……」 最后的话语成为了就连身为忍者的关世子也听不见的低语。 在轮椅的前方,原是贵族的那个男人以优雅的姿态屈膝跪下。 「在下对娜娜莉大人身体安康感到无上的喜悦。杰雷米亚·哥特巴尔德,对迟来一事深感汗颜之至,于今依令前来参见。」 「杰雷米亚卿,zero阁下他们在哪里?」 「他们已经离开了eu,现在应该在柬埔寨,另外修奈泽尔殿下和柯内莉亚殿下也去了哪里。」 「柯内莉亚……姐姐和……修奈泽尔哥哥?」 一曲温柔的赞歌 澳洲珀斯 还是在帝国机情局总部后院那做二层小楼内,丘薇尔的房间。 此时是夏洛特和她的别动队被全部歼灭的第二天晚上。 和几个月前一样,房间里的窗帘依旧拉的严严实实,但和几个月前不同的是,整个房间已没有了当初的狂热氛围,剩下的只是失落和沉闷。 卡诺恩、卡拉雷斯、丘薇尔等人都沮丧的坐在椅子上。 电视里正播放着最新的世界新闻:“据柬埔寨方面消息,今天凌晨联邦方面击毙了三名企图偷越国境的人。他们是受邪恶的澳洲帝国军支持的恐怖分子,从他们的尸体上发现了手枪、手榴弹,他们的目的是要破坏超合众国的相关机构,但联邦军边防部队事先获悉了这个计划,击毙了恐怖分子” 听着电视机里的话语,卡拉雷斯无奈的叹着气说道:“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卡诺恩更是欲哭无泪:“夏洛特还在他们手里……” 最终还是丘薇尔说了句有用的话:“这件事还是尽快报告身在eu的摩德瑞主君和弗兰克斯小姐,计划刚一开始就这么不顺……” 也是此时,在eu帝国军巴黎秘密总部的办公室里。电视机也在播放着柬埔寨的实况,弗兰克斯、阿修雷等人也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弗兰克斯将一份标着“机密”字样的文件锁进抽屉,也无奈的叹者气说道:“虽然05号完成了刺杀妮娜、抢夺档案的任务,但夏洛特却没能成功脱身,我早就警告过她提防那个捷克婊子” 阿修雷同样叹着气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03号和05号情报员,能够创造奇迹了” 当天傍晚,柬埔寨拜林城超合众国特种技术研究所深处一间不起眼小会议厅里。戴着zero面具的鲁鲁修、以及数名超合众国情报部门的将军、校官们正在接见这次任务的有功人员。 右臂吊着厚厚绷带的杰西卡此时正身穿崭新的超合众国少校军装,在卡莲、罗威尔等人的陪伴下健步走进房间,当看见戴着面具的鲁鲁修时,杰西卡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立正举起左手敬礼,手腕处的正字刺青露出了袖口。 卡莲、罗威尔等人同时立正、敬礼,接受鲁鲁修检阅。 怀着复杂的心情,鲁鲁修与卡莲、罗威尔等人一一握手,向这些扞卫温柔世界的隐形英雄致敬。 最后,鲁鲁修来到杰西卡面前郑重的伸出自己的左手。见此情形杰西卡再次立正敬礼: “鲁……zero先生!您还还认识我吗?” “额……您是?” “我就是阿什福德学院里那个每天画正字的蓝头发小学妹。” “那你……不记恨我吗?” “不,您改变了世界,给了更多的人光明和希望,因为有您我才能和非布列塔尼亚裔的妈妈团聚,所以为了扞卫这个温柔世界,我愿意赌上我的生命!” 当杰西卡提到妈妈时,同样身为混血儿的卡莲一下想到了自己的惨死的妈妈,她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想到现在还在授勋,她又连忙侧过脸去,不希望破坏眼前的气氛,但这一幕还是被眼尖的鲁鲁修看到了。 “真是……难为你们了。” 想到这里,鲁鲁修紧紧的握住杰西卡的左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被自己的无心之举改变了一生的学妹。 “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叛逆之路上到底还有多少呢?” 也许自己都忘了,想到这鲁鲁修暗自发誓,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逃避,一定要对得起这些人: “过去的事我很抱歉,只能说当时是年少轻狂对了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杰西卡?不对我记得当初你不叫这个名字?” 听到这杰西苦笑一声答道: “没错zero先生,杰西卡这个名字也是我的化名,至于名字我也忘了,您还是叫我的代号影子。” “嗯,很好!影子同学!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吗?” “卡莲阁下刚刚给我和罗威尔布置了新任务,今晚我们就要奔赴新的战场了……” “那祝你们成功!” “yes y lord” 杰西卡再次郑重的点点头,第一次紧紧地握住了副会长的手。 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而入,对着鲁鲁修耳语几句。 “欧,他终于还是有动作了……” 修奈泽尔的联络 “鲁鲁修,你真的想再一次联合世界和帝国军作战吗?其中干部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大多数都会是认识你的人,即使伪装,也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发现,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也比被人玩在手掌心要好。拥有完全直属与自己的力量才是我的习惯,我不希望这之上还有什么禁锢。” “好,你决定好的话,无论是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多谢,魔女…不,我的共犯。” 听到共犯这个词,少女微微一笑,轻咬了一口披萨,脑中回忆起那一段征战时的场景,心中的顾忌也因为这样一个令人怀念的词而抛去了一边。 “那你也不能想得太轻松,你的那个妹妹娜娜莉就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说不定会认出来你的。即使短时间认不出,你多进行几次什么计划,从行事风格上估计就会起疑心了。还有那个修奈泽尔,虽然是那么病歪歪的样子,但却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对于这些问题,鲁鲁修也没有否认,“其实我也没想真的能瞒住那些老部下老朋友们,我知道会很容易暴露的。可即便如此,我也没得去选,既要实行我的计划,又不能让他们知道de的存在。” “这样也是……” 叹了口气,“若是不暴露身份的话,还要费事让他们信任你有能力担任这个领导者的位置。啊想想还真是挺麻烦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鲁鲁修看了看前方,“接下来要见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行事还是谨慎些好,他们见你得面貌见得也很频繁。” “知道了,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与此同时,在修奈泽尔飞往柬埔寨的可翔舰里,被修奈泽尔聘请的顾问—武器研发部的罗伊德和战斗部队的基诺正围着一台电脑争论着什么。 “这样就可以了吗?可以保证那段录音的安全?” 吉诺只看见一大堆数字和符号快速地在屏幕上滑过,而罗伊德已经保持盯着屏幕一动不动,手指快速敲打的姿势有三个多小时了,别说他本身就没什么耐性,就算是有耐性也被磨光了。 “……啊,这种储存技术是我自己开发的,还用自己开发的加密技术进行加密,而且这个加密系统需要修奈泽尔和我们三个人的密码才能打开,即使要咱们两个打开也没有办法。就算要我这个设计者破解的话我在没有设计方案的状态下也至少需要五天,而且除此之外的录音记录和加密技术设计方案全部销毁的干干净净,完全不用担心了。”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吉诺安心地伸了个懒腰,“这个很久以前定下的加密系统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行了!这个大炸弹既然解决了,我就可以回去补个觉了,真是累死人的一晚……” “还好赛希尔不在这里啊……”罗伊德喃喃地说。因为几天连续熬夜进行开发工作,昨晚又熬夜,他的神色也很差。 “我也差不多该歇会儿了。” 基诺走出了研究室,但当他看见眼前的身影时,打着呵欠的动作瞬间停下来。 “……修奈泽尔殿下?”他惊疑地看着那个身影。 “修奈泽尔的联络?”鲁鲁修皱眉摸出通讯器,“我告诉过他没有突发状况不要给我联络才对啊……又出了什么事?!” 安静地咬了一口披萨,听着通讯器中修奈泽尔略带喘息的声音:“zero阁下,没有听从您的吩咐真是非常抱歉,但是……现在这里有一点突发状况。” “到底出了什么意外状况?”鲁鲁修沉声问。他在脑海中将所有的意外都推演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疏漏的地方,但是有这样的状况出现也在他的计算范围内。 “您之前曾经和用那个拥有枢木朱雀卿和神月耶小姐通过话,其实在那之前,枢木朱雀已经发现了神月耶小姐有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将他们的对话用一个伪装为袖扣的传讯器将这一段声音保存了下来,但是他昏迷后,传讯器就下落不明了,最糟糕的是,它还在继续进行记录……” 接下来的话就不言而喻了,他们两人的声音已经被录下来了,而且好死不死不仅称呼过对方的名字,他还说出了ass这个词,就算是白痴也能猜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了。鲁鲁修顿时面色铁青,“现在那个录音还没有扩散,” “zero阁下,应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目前只有进行信号传输的罗伊德和传讯器的收讯人基诺·瓦茵拜鲁古卿知道这件事,两人还将录音很好地保存了起来没有外传。” “罗伊德吗?”鲁鲁修支起下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吃披萨吃得正高兴的,后者完全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这些话。他只好认命一般回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仔细地分析着利害,然后轻声对说: “如果我们对那个人坦白身份了呢?毕竟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既然已经揭破,那还不如争取主动权,为了以后的事,确实要有一个方便行动的人。还省得我考虑是谁了。” “所以我才不管你啊,就知道一定会这么发展。”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我很高兴你征求我的意见,鲁鲁修,但是你既然有想法了,就不用再犹豫了。你似乎有心结了啊。一次的轻敌造成的疏忽就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真是个魔女,难道会读心术吗?” “就你那点事情还不是很容易就能知道?” 鲁鲁修轻声笑了,然后对通讯器另一端等待的修奈泽尔说,“既然如此修奈泽尔卿,我希望你和柯内莉亚阁下能来柬埔寨当面汇报这件事。” “yes y lord” 柯内莉亚的心愿 “修奈泽尔!你到底怎么了?” 柯内莉亚用平时难得一见的威严而愤怒的声音冲自己的哥哥喊着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嘶哑,“你知道你这样的行动的含义吗?!” “嗯,柯内莉亚,我当然是知道的。”从布列塔尼亚飞向柬埔寨的可翔舰里,修奈泽尔坐在沙发椅上听着柯内莉亚的诘问,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笑得温暖而无害。 “我只想拿回布列塔尼亚应得的的东西,这有什么问题吗?” “修奈泽尔,你怎么能这么一味胡来?!你的这份计划里包括再次武装布列塔尼亚军队,恢复布列塔尼亚参与交战资格,说的通俗一点你就是要恢复纯血帝国,我们不是约定过一定要阻止这种情况吗?!” 柯内莉亚不顾试图挟制住她的警卫,继续咆哮道。曾经,她一直认为因为修奈泽尔有ass的咒约束缚,所以应该遵循当初和鲁鲁修立下的“永远服从zero的”誓约才对,但现在看来任何的力量都抵不过“时间”这个伟大的创造者,ass也不例外。 “柯内莉亚,你先听我说,我修奈泽尔是忠于zero的,但是如今世界混乱不堪,zero大人无法作出指示的现在,这个国家的方针政策理应由娜娜莉女王陛下和帝国宰相也就是我本人才能决定。” 说到这里,修奈泽尔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如果离他很近,并且仔细看着他的话,就能看到他被白色华服包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波纹。 “好,一切在见到zero以后再说。” 柯内莉亚她将注意从那段回忆中抽出来,觉得自己的脑袋中就像有一根尖细的锐刺不断地刺进去,稍微回想就会变得疼痛难耐。 但她还是稳定了一下情绪,重新坐回沙发上,掏出一个化妆盒自己打量着镜子中自己的容貌,露出了一个如同人偶一般温软柔和的微笑,几年过去虽然既要照顾受到辐射的爱人吉尔福特又要协助娜娜莉管理国家,但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个骄傲而美丽的帝国公主。 “自从爆炸案后就再也没见过鲁鲁修弟弟,这一年多也不知道他和过的好不好……” 想到这里柯内莉亚抬起自己带着白色绸缎的长手套的手臂,扣上了化妆盒镜子,缓缓的对修奈泽尔说道: “皇兄,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对当年的事怀恨在心,这不是用ass就能改变的,尽管这样做妹妹的我还是希望你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忘了,我已经失去了尤菲米娅,我不想在失去你和鲁鲁修任何一个了,也许还有那个摩德瑞,毕竟我们也是真正的……” “好了柯内莉亚不要再说了,柯内莉亚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听到这些一向温文尔雅的修奈泽尔第一次大发雷霆。 看着失态的皇兄,柯内莉亚没有再说话,默默离开,回自己的客舱去了。 “今天就是我将这个国家,这个世界重新来过一遍的开始,我们要用最盛大的仪式,来装点整个人类的惶恐。”她有些恍惚地低下头,白皙柔嫩的手指撑着额角,鬓角的发丝垂下来,她低声说,“我们要用最醇美的酒浆来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顺便送走我的回忆,从现在开始,我就真正成为……” 修奈泽尔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过来,听着有几分遥远的意味,“女王陛下,您的客人们已经快要到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她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慢慢地挂起艳丽的笑。 “我们的夙愿,终究会实现,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住作为神的使者的我们的脚步,我们聆听您的声音,匍匐在您的脚下向您献上无上的忠诚。”银发的少年低声重复着这一段他曾经听过一遍的颂词,单膝跪下。 他面前的屏幕上端坐的女孩子闭着眼,仿佛像一个漂亮的,睡着的孩子。她的发色像是被漆黑的夜色漂染。 她正是摩德瑞的真身,阿什福德学院的会长,米蕾阿什福德。 魔女的虎狼计划 “总之你的任务有两个事,一是营救夏洛特,二是突破超合众国的和平宪法束缚,积极备战。” 对于摩德瑞的傲慢的命令口吻,修奈泽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毕恭毕敬,“只有一个问,题摩德瑞大人。” “是什么?” “为什么您不能调动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哥萨克直接行动呢?” 对此摩德瑞却显得很为难。 “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布列塔尼亚只能靠你自己,明白吗我的皇兄?” “yes,ylord我一定为陛下马首是瞻!” “那就好……”说着电视画面消失了,机舱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摩德瑞,鲁鲁修……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望着黑色的屏幕,修奈泽尔暗暗自语道。 此时柬埔寨研究所里,小心的打开门时,目标人物在沙发上沉睡的样子映入了眼中。 “真没意思,每天都是这样。” 一边抱怨,一边慢慢地接近他……鲁鲁修。 他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应该很累了。 可以的话,也想让他就这样睡下去,不过,想到今后的预定的话这样是不行的。 一边想着该如何唤醒对方,一边看着对方的睡颜 (切还流口水……完全不像是成熟男人的脸呢) 此时的鲁鲁修,平时将头发梳理整齐的模样看上去正好与年龄相称,不过此刻发丝垂下的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 并且,很可爱。(虽说这是个人的看法) 凑近那张脸的时候对方依然没有反应。 「差不多该醒啰?」 边如调笑般地说着,边像是吻上永久沉眠的睡美人一般,慢慢地亲上去。 「嗯……」 只碰了两三回而已,对方看上去还未醒来,于是亲吻渐渐变为深吻,连舌头都要…… 「什……么……是你吗……」 这时候,鲁鲁修总算醒来了。 认清了亲吻自己的女人是谁,他稍微放心了下来。 「失礼呢,zero阁下。午安。」 「啊啊…嗯…我已经、起来了,所以给我停……」 「嗯,起来了哪。现在这个是下午茶吻。」 「还是一样愚蠢…你…」 鲁鲁修忙坐起了身……然而。 「喂,搞什么呢!」 结果身体还是被有力地压制着,没法动弹。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他以责备的眼神看着对方,不过默默地笑了笑,没打算回答。 ……有种讨厌的预感。鲁鲁修小小地挣扎着 「我之前,刚结束了工作。」 「工作?……那又怎么样。」 「是实录节目的工作。教导人们怎样在温柔新世界里做一个好妈妈的话题。」 「……所以,那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我们是男女情侣的话,做到这一点也不奇怪呢。」 「什、什么啊!」 「原来在这里!喏。」 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对方的下腹部,鲁鲁修一瞬间吓了一跳。 他想都没想地咬紧牙关不想出声,然后以刚刚睡醒还不怎么好使的脑袋思考着刚才到底说了多么惊人的虎狼之词。 在这里,现在被人触摸着的地方,在女性的身体上的话就是…… 「小、小小小孩子的意思吗!!??」 「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呼,故意高深莫测似的叹了口气,鲁鲁修涨红了脸。 「你,你啊!都在说什么胡话呢!」 「可是那是真话啊,话说回来,每周做个3次以上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在这里面就会有一个小孩子。 「别再说了!!!」 「唔——不对吗,呜……」 「你明明在说一些奇怪的话!」 「……奇怪?」 「怎么想都很奇怪!」 看着一面吃惊于鲁鲁修如此大惊小怪的模样一面还一副神气模样的老阿姨,鲁鲁修坐起身,以眼神愤怒的控诉着。 虽然如此,不过 「话说回来,鲁鲁修。」 对方的控制力丝毫没有变弱的样子。 「……虽然不太想听,不过,你要说什么?」 「如果有孩子的话,这边没有感觉吗?」 「哈啊!?」 「…如果一下的话说不定会出来。」 这家伙打算说什么,沉思的话,突然被对方隔着衣服摸起胸口。 ……难不成……鲁鲁修以苍白的表情仰视一脸坏笑的。 「话说上个世纪70年代很流行呢!不试着一下吗?让我帮帮你?」 「出去去去去去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用说,此刻鲁鲁修的怒吼响彻了室内。 喀啪…… 就在此时,响亮的开门声音响起门外卡莲拿着一沓文件进来,看见这个情景,她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就像六月的苹果。 「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一样么?」 说着毫不顾忌满脸尴尬的鲁鲁修和卡莲,径直走了出去。 “什……什么事?” “欧……系布列塔尼亚新的情报。” 哥萨克传统礼仪 欧系布列塔尼亚,普斯科夫; 经过一昼夜的跋涉,哥萨克军团已经离前线不远了。兵车在一个枢纽大站停下来。各级军官们传下了“下车!”的命令。 哥萨克们急急忙忙地把顺着跳板从运兵卡车上爬下来,又跑回车里去拿匆忙中忘了拿的东西,把零乱的行李捆直接扔到路基的潮湿沙土上,一时间大家忙得团团转。 这时候一名传令兵把军团长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叫过去,小声说道:到车站上去,司令官叫您。” 听到这话,莫妮卡理了理系在军大衣上的皮带,不慌不忙地朝月台走去。 “琼罗姐,替我照看一下我的knightare,我去一趟司令部。”莫妮卡请求在装备载重车旁边忙活的琼罗说。 “好的,你去。” 琼罗默默望着莫妮卡渐行渐远的背影,她那张平凡的、愁眉不展的脸上,笼罩着一片忧郁和平常的寂寞表情。一面惋惜的拍打着自己溅满了黄泥点的绿色旧披风,一面琢磨着: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司令部旁开水桶那里,聚集的一群人吸引了莫妮卡的注意力。她朝那里走去,还离得很远就留心听他们的谈话。 约二十来个knightare驾驶员中间,围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穿帝国军官服的钦差,这个人背朝水桶被团团地围着,正大声宣读一份帝国的新命令: “企图颠覆帝国,非法叛乱的暴徒zero已经逃窜到了柬埔寨,现在帝国皇帝摩德瑞与民众正在清算他的罪行,而哥萨克第七军团之前选举圆桌骑士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小姐为新盖特曼的行为,经皇帝深思熟虑并不合法,所以我奉帝国的敕令,来和平接受这支部队,一旦交割手续完成第七军团将全部调往eu新地区作战。” 帝国钦差微笑着,对哥萨克兵士们解释道,“所以,现在赶紧叫你们的司令官出来办理手续。”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个矮小凶狠的家伙,他带着满身酒气,对钦差说道,“可帝国还欠我们军团每个人五百金法郎的军饷没有兑现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会与你们的司令官商议妥当的。”被酒气熏的头晕目眩的钦差有些厌恶地捏着鼻子反驳道。 “你瞧不起我们是不是,你们这些纯血布列塔尼亚人有什么了不起弟兄们让这个小白脸长长见识!”矮个子哥萨克昂着下巴,抬手就给了钦差一个嘴巴。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我是高贵的皇帝钦差,纯血的布列塔尼亚人!”钦差被几名哥萨克一把拉住,他的诏书和官帽都被扯到了泥地上,旗幡也被夺走撕碎,本人则在咒骂和侮辱当中被拉到了木栅之外,惊恐的莫妮卡和闻讯而来的海兰德亲王连忙前来劝阻,但也毫无作用。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但他还在卖力地挣扎,手指甲深深楔入了泥土当中,很明显他想逃跑,但随即一名彪悍的团长二话不说,握住了哥萨克的标配—长柄军刀。 血飞溅到了亮亮的阳光下,带着人群的一声惊呼,钦差的脑袋和身体被搬家了。他的尸体还被铁钩吊在了桥墩上,公开示众。 “住手,你们这些酒鬼!” 惊闻哗变的莫妮卡和海兰德刚赶来就碰上这件事,莫妮卡愤怒的斥责军人,结果他们就被凶神恶煞的军人们给堵在了中间,官兵们威逼他们父女必须上书皇帝承认这次行动的合法性,不然的话就当场把他也给杀死,与这个钦差作伴。 “当然,我内心是一直是站在我们欧系布列塔尼亚这一边的,我愿意把大家的想法上诉皇帝。”比起莫妮卡的愤怒久经考验的海兰德当即脸不改色,很顺溜地说出了下面的话语。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把这件事上诉皇帝,现在你去找找琼罗,也许……她能帮我们说句好话?” 柯内莉亚的诘问 “所以我们帝国军内部居然有人敢害死钦差,真是太好了!” 听着弗兰克斯的汇报,久未露面摩德瑞轻轻地哼了哼,拿起手边一把匕首狠狠地戳到了桌子上,看的弗兰克斯嘴角抽搐,接着前者恶狠狠地冲着长衣的黑衣骑士怒吼。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紧要关头你告诉我海兰德和莫妮卡居然背叛了?!而且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才向我报告?!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仅凭我们这么点人就可以全部控制得了的?我应该有教过你们即使是遇到突发事件需要自主判断也要事后尽快向我报告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一手带出来的帝国精锐会有这样不可能饶恕的失态!” 面对摩德瑞的责骂,黑色蒙面的男子一直沉默无声,挺直着健壮修长的身躯,略微低下头。 “算了……” 一身男装的米蕾也就是摩德瑞揉了揉自己金黄的长发,暗暗叹了口气,脸色一下子疲软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把刀子戳到桌子上的,仿佛大姐大一样的气势。脸色变化之大让众人目瞪口呆。 “咳” 许久只见她轻咳一声,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冷静的表情,低声对众人说道,“欧系布列塔尼亚方面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如果那边再出了什么事,你们必须立刻报告!” “yes,your ajesty” “去办。” 摩德瑞轻轻瞟了站在面前的黑衣骑士一眼,她的目光渐渐飘远,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弗兰克斯,“还有一个人要搞定啊。” 同一时间柬埔寨拜林的研究所经过几天的颠簸,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两人终于赶到了,只是迎接他们的只有卡莲和。 柯内莉亚玫瑰色的卷发上卷着灰尘和血腥的气息,面目沉郁,她尖细的鞋跟敲击在大理石上,完全不顾面前已经被帝国军特工毁坏的七七八八的会场。 “……好久不见,小姐。” “柯内莉亚殿下,真是好久不见啊,自从五年前那次会面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你了。” “……你那时候在看着?” 柯内莉亚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清澈的琥珀色眼睛,那双眼睛如同古井一般平静无波。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能够亲眼看着他去死的,如果这样说的话,是不是代表那时候的事根本就是一个闹剧?那也就说其实现在的这个zero是如假包换的? “……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c略微偏转过了头,“从你刚才的行动来说,你是支持我们的行动呢?” “从我曾经骑士的责任来说,我是有服从于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帝陛下使命的,但是从我的本心上来说,我不能让我的妹妹娜娜莉和布列塔尼亚再次卷入战火中。那时候是由我们亲手终结了一段不堪的历史,先在也该由我们负起对这个新世界的责任,兑现我们的承诺。” “说的倒是有冠冕堂皇。” 听了这些,反而冷然地笑了笑,“别以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光是说得好听了,可不是还是暗地里利用超合众国情报部门调查zero的真实身份吗?查出来打算怎么办?挑明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做的只能是引起纠纷!” 柯内莉亚被的目光狠戾地一扫,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笼罩着一层寒气,她突然发现自己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想就接受了修乃泽尔皇兄的建议,连一点自己的思考也没有参杂进去,仿佛是不经任何思考地就接受了她的思想。 她连忙甩开了这个令她有不好的联想的念头,反驳道,“如果是你的话,站在我的立场上不也应该有一点最起码的戒备吗?” “看来我们现在好像没办法沟通啊。”淡淡地说,“但是我们还是要暂时站在统一的战线上啊,我们还是在这里把底限说明白一下比较好。” “……我需要保证超合众国联盟的利益。我的帮助不能放到台面上,我需要在最大限度上保证我所代表的背后势力不被卷进去。” “……我也一样。” “那你们两个的意思是要我来公布这件事?哈?以什么身份?前皇后陛下?!”的眼睛瞪得很大,三个人在一片狼藉的大厅里干瞪眼。 修奈泽尔的觐见 许久柯内莉亚叹了一口气 “小姐,能不能让我的皇弟亲自出来说明一下呢?” “我不认为我们现在还能请得动这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毕竟几年以前他就已经去世了。”听到这句话,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啊。现在我们能拿得出来的只有……要不然……柯内莉亚殿下还是算了?”见局面如此僵持,卡莲低声说道。 “我觉得不太合适。” 柯内莉亚直接摇了摇头,眼神沉郁,“我刚才就想跟你们说的,根据这一段时间我搜集的情报,现在这个zero的身份就是鲁鲁修……” 柯内莉亚涩然的说出了这个名字,顿了一顿,才继续说: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之前在互联网上鲁鲁修摘下假面的那一瞬间居然被人录下了影像,最糟糕的是这段影像资料不知道为什么暴露了出去……在那短短的十分钟内我最起码打了上百个电话和十几封邮件才把这事压住,因为爆料者同时还说出当时的解放者也就是我们是通过屈辱的协议出卖了zero与暴君鲁鲁修进行谈判,这才换回了今天的一切。当然情报部门的网络特工也质疑了为什么身为布列塔尼亚第十一皇子的他要成为zero,不过这帮人很快就把他的质子生涯立挖了出来,因此我想事情真的是很严重了,因为照这个影像的说法zero就应该是被杀掉的布列塔尼亚暴君鲁鲁修才对,所以很有可能一切都是自导自演的骗局,那样我们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公信力。而且还有些人甚至质疑,娜娜莉女王陛下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在布列塔尼亚皇位继承法规定中的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帝直系或外系亲属,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是布列塔尼亚皇室血脉!” 听到这话,的呼吸一窒,看着满脸不容置疑的柯内莉亚,颓然的闭上了眼睛,手指扣上那个她以为不会联通的通讯器大喊了一声。 “你这个家伙到底还准备在外面偷听到什么时候啊!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啊!” “是我知道了,王后陛下。” 随着话筒里鲁鲁修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这突然而至的声音让柯内莉亚愣在了那里。 但话筒里鲁鲁修低沉而优雅的声音仍然是不疾不徐,“我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麻烦你和卡莲把中庭清清场,我要在研究所的保密室里见我的两位亲人。” “好的!” 背过身去,绿色的长发被夜风扬起,她低声问,“事情都解决了吗?” “现在说不清楚,解决完这件事之后再详谈。”鲁鲁修的声音含混地顺着电波传了过来。 “你都听到了柯内莉亚殿下,鲁鲁修一会就来见你,你还是去馆驿休息一会儿好吗?” “既然如此那好。”说着柯内莉亚等人就在侍从引导下离开了。 “看不出来说谎方面你还真有一套。”等众人远去后,步话机再次传来了鲁鲁修的声音。 愣了一下,随即勾起了一抹安静的微笑,“事情安稳了可要好好解释给我听,别让我在这边白白担心这么久。” “我知道了。”步话机的声音顿了顿,好像是把注意力投向了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对了,卡莲现在外边的局势究竟如何?” “应该说,目前是五股势力都在僵持着,一是扇要的日本的叛乱势力,还有就是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代表的布列塔尼亚势力,另一股是蕾拉所属的eu力量,摩德瑞的帝国军力量,最后就是我们的超合众国联邦力量,实话说,现在唯一可用的就只有我们联邦所属的z华力量那三个军团和卡莲的情报局这些而已。”对于鲁鲁修的疑问,卡莲详细的分析道。 “所以如果你不能迅速说服其他两股力量死心塌地跟着你,我们大概就只剩下唯一的优势不死之身,用血淋淋的办法逃出去了。”面无表情地说着。 “拜托你不要如此平静的说这么恐怖的事好不好?”鲁鲁修苦笑着说道,“另外,修奈泽尔呢?” “我怕他出什么问题,刚一下飞机就把他半软禁起来了。”卡莲随口说,“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毕竟我又不是zero,他不会听我的话的。” “等我先解决研究所这边的问题,再来解决这里的问题,在这之前你们要拖住他们。” “好,我等你,鲁鲁修。” 鲁鲁修决死计划 研究所的附属医院里妮娜爱因斯坦闭着眼睛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伊芙在一旁细心的照料着。 “主任……” 伊芙看着眼前的妮娜,把自己想问的事情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妮娜爱因斯坦在她只能被称为少女的时候发明了着名的爱之女神武器,最后同样是她主持开发了被称为“eunoia”的装置,在临界状态下居然制止了爱之女神的爆发。 就是那一击的成功使得那一场令世界震骇的大战的结局有了一个180度的优势翻转,不过皇帝鲁鲁修被击杀后,eunoia的资料被公诸于世,即便是对妮娜和鲁鲁修皇帝批评至极的人也不得不承认: 这两个人的配合无与伦比。以至于这五年来无数个尝试试图使用这个装置的人中居然没有一对能够配合成功,这个“神祷”的主人着实是开发了一个“被用来制止不可能被制止的武器”的装置。 因此妮娜在一段时间内遭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因为她开发出来的两样东西无不掀起了世界的巨大波澜。然而更值得人探究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据记者和政论家们的情报,他们三人曾经是同一座学园的同学,而且都是学生会成员,关系可以说是亲近了,即使到现在,还是有无数的人在探究那个少年皇帝的一生,而与他有关系的众人无不是三缄其口。蘅佳其实也是异常好奇的,但是这位本身就少言寡语的主任竟是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提到过她的过去,仿佛那些值得珍藏却又令自己无比鄙弃的少年时代已经深深埋葬在了过往的尘烟中。 不知不觉,戴着zero面具的鲁鲁修悄悄来到了伊芙的身后。把伊芙吓了一跳。 “zero阁下,您……您怎么来了,要不要我去请卡莲小姐过来,您的身边不能没有护卫……” “不用,伊芙,我想,我要……动用最高权限,全面封锁‘特种研究所’!现在必须是要决断的时候了,这里面的……那个……绝对不能……再出来……当初我没有坚持真是……” 说到这里鲁鲁修捂住了脸,他的声音坚定而低沉,是伊芙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执着。 “yes y lord!” “接下来就是另一件事了!” 十几分钟后 鲁鲁修如墨般的发丝垂在脸边,他的脸色很苍白,在会议室中闭目养神,他的手背上的红色刻印如同呼吸一般明暗。自从在在神秘的神殿中见过那个自称为时间守护者的少女后,他就一直带着白色的脖圈掩盖着红色的刻印,但是这时他甚至懒得去掩饰了。 “zero大人,有一个未知频道……未经确认过的外来频道。不过……这个通讯的内容……我想可能不太合适让其他人知道,于是我就把其他的通讯信号全部截断了,我现在把通讯视频传给您,请您打开通讯器。” 这时他的耳机中传来卡莲的声音,一直镇定的声音却隐含着浅浅的恐惧。 鲁鲁修懒洋洋地打开了通讯器,然后在看到了图像的那一刻立刻坐直了起来。紫色的眼睛里映着那些略带黑暗的的光影,他觉得自己的脑海中轰鸣声一片。 在这场影像中看到自己的鲁鲁修颓然摘下了假面,露出惨白的面容,声音是如此的安静。 修奈泽尔的建议 “我的弟弟啊,你到底还是没有死。”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苍白的面庞,柯内莉亚掩抑住心中的惊惧,用颤抖的语气问道。 “柯内莉亚皇姐,好久不见。想不到我们还能以这种身份见面。”鲁鲁修低声说。他看着她,柯内莉亚烟紫色的长卷发搭在肩上,无端地显出一股慵懒的味道。 “你是指什么身份?我的弟弟,还是zero,还是帝国皇帝?”柯内莉亚用她低沉的声音问,她的目光紧盯着他。 “两方都是,zero,还是你的弟弟,或许你也不想让我说出布列塔尼亚的皇帝,这个词。”鲁鲁修低声地笑出来,但是他的眼里却毫无笑意。 柯内莉亚盯着他苍白的脸,倏忽间,她从腰间抽出一柄银色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无情地对准了鲁鲁修,然后看着面色丝毫不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鲁鲁修和,从嘴角溢出一串笑声,然后越笑声音越大,她把枪摔在地上,目光雪亮,“我就再信你一次,作为我的弟弟,作为创造奇迹的zero,……以及,作为这个国家的君主!” “那好,皇姐皇兄你们听我说…” 一边说着鲁鲁修直起身,戴上了假面。用zero那经过变音器改变过的声音说: “感谢诸位的协助,我必将竭诚平息这场无妄之灾。与诸位一同,我愿我们能够彼此信任,这是无往而不利的条件。” 说这话时,鲁鲁修抬眼看着柯内莉亚身边站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前的修奈泽尔,后者仍是一袭白色的礼服,仿佛是从远东经波斯运来丝绸衣料,纯手工的刺绣的暗纹,衣料柔软,紧贴着他修挺的身体。前身扣有繁丽的衣锁做为装饰,衣襟上绘有布里塔尼亚皇室的纹章,衣长过膝。腰间系有宽银的腰带。披着一件的长身斗篷,这是作为正式庆典服装而准备的,斗篷前后镶有美丽的银色的长条垂片,固定于双肩上的锦缎披风划出优雅的褶皱。此刻的他缺将铂金色的长发仔细地束成一束,搭在肩上,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看到自己的哥哥几年不见依然如此风采,鲁鲁修暗叹一声,拧亮了房间内的灯。摘下了覆在脸上的假面,把自己的漆黑的半长的头发捋顺。 “修奈泽尔宰相阁下,您对现在这个局势是怎么看的呢?请介绍一下您在这段时间内了解的局势。” 这一刻鲁鲁修的声音仿佛是漫不经心,但是目光却很锐利,像是在黑夜中盯住猎物的狼熠熠闪光的眼睛。 “zero大人,欢迎您回来。”修奈泽尔轻轻地躬身,做了一个贵族间互相问候的礼仪,他的单片眼镜反着房间内并不明亮的光,“现在的局势是我国已经向帝国军宣战,这份宣言是娜娜莉女王陛下亲自签署的,而且军队已经整合完毕,宣言指明要我,以及大人您作为军队的总指挥官。帝国军方面没有丝毫的反应,但是刚刚截获的消息……似乎日本出现了内乱,联合政府难以为继,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权,现在似乎是各个国家恢复战时紧急状态,各自为政,是和是战两方僵持不休,不过据我看来也只是在讨论什么时候投降能给国家带来最小的损伤,应该是在等待国际社会……特别是超合众国联盟参与这件事。但是eu很不安分,已知的已经有十五路的兵力集结,恐怕是帝国军内部一些人已经和他们勾搭上了里。”说到这里,修奈泽尔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超合众国联盟在战时就已经接受日本作为联盟一员,所以说眼下的超合众国联盟虽说是号称是由曾经被布里塔尼亚占领的十八个国家建立的联盟,但眼下却因为日本的叛乱支离破碎,但这样一个身份,再加上澳洲帝国军这块招引苍蝇的腐肉,我担心如果没有原布列塔尼亚军协助,仅仅凭借超合众国和eu恐怕不足以平定眼下这个乱局。” “是这样吗?” 听了这话,鲁鲁修皱着眉,眼神有点恍惚地飘向窗外,他一只手撑着下颏,另一只手有节奏地磕敲着厚重的桌面,一下一下,在安静的昏暗的房间内分外清晰,许久他接口说,“现在妮娜也死的不明不白啊,这连想交涉都没法开头,真让人头疼,是,宰相阁下?” 新布列塔尼亚军 修奈泽尔的脸掩在阴影中,没有答话,半响,才说,“那……我有一个主意,希望您能听取。” “说说看” “我希望获得获得布列塔尼亚军队的完全指挥权和调动权。” 听到修奈泽尔的这个要求,柯内莉亚明显感觉到鲁鲁修显得很迟疑,许久他才说到: “修奈泽尔,你知道布列塔尼亚军队的最高指挥官过去都是你和我两个人,但是我规定任何人要调动军队的话必须要有君主的书面正式授权,我个人觉得这套制度,不是区区一张宣战书就能交换的,毕竟可以统帅这么多军队。” 对此修奈泽尔似乎早有准备“是的zero大人,只不过过去我没有对军队的统领权,仅仅可以调动这些军队,而且因为平时我就和您(指朱雀)还有娜娜莉女王陛下一起管理军队,但这次为了作战便利还请您能同意由我和柯内莉亚阁下全权指挥布列塔尼亚军队!” “没问题,都给你。”没想到鲁鲁修直接爽快的答应了,这让屋子里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这合适吗?”柯内莉亚疑惑的问道,虽然现在的她对鲁鲁修还是心存疑惑,可是对修奈泽尔这个亲哥哥她更不信任,毕竟牵扯到当年那件事。 “完全没问题,我相信修奈泽尔是重承诺之人对吗?” 说着鲁鲁修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银色的金属牌,上面有几弯诡异的弧度,这是朱雀修养前交给他的,“这个再配合这个密码和我的指纹,就可以取得最高对军授权……”说着鲁鲁修又拿出一份密码本,将它放在桌面上,又向前推了一些,示意修奈泽尔可以来拿了。 然后修奈泽尔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摁在了他的手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推了回来。 “还是zero大人你拿着。这东西不见的是谁拿着都有用,我的指令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实行还是在黑色骑士团。你的军队,还是你的命令最有效果。” 只见鲁鲁修并没有将按钮和密码收回去,反而又向前推了推。 “没关系,他们会像忠于我一样,忠诚于你的。” “当然zero大人,我并不怀疑就算是取得了军队的控制权,他们的连以上基层军官都是有ass誓言的,我也不可能命令他们去依照宣战宣言上所说的那样去进攻一个国家,亲手挑起战争。但是zero阁下我担心,如果这些事情曝光舆论很快就会把我们逼向一个很不利的角落,而且目前布列塔尼亚军虽然身经百战但只有不到10万人,因此我建议扩充军队到50万。” 说着修奈泽尔轻轻叩了一下桌角的按钮,厚重的桌板轻巧地滑开没发出一点声音,桌板下是一个浅薄的屏幕以及各种触屏的按键,他拉开一个频道,虽然声音细微但是从各种数据色和缤纷多彩的图片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份祥尽的布列塔尼亚新军招募计划。 “……就是这样,只要我们按照这个计划进行,我们很快就从舆论解脱出来的,布列塔尼亚那些失去工作的青年有了薪水和方向,超合众国有了新军,无论是战争还是经济局面自然会好起来,不过在此之前就要召集所有被授予兵权的将领达成一致意见,然后由女王娜娜莉陛下——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颁布的命令。” “只有一条修奈泽尔。” “是什么,zero大人。” “旧军队不能打散,只能独立编制,必要时可以派部分人训练新军,但编制必须独立!” “好的,大人,我不要很多,只要两个人就行。” “谁?” “我想把阿尼亚和基诺重新调回布列塔尼亚军队,不知您意下如何?” “可以。” “万分感谢阁下,那么zero大人新编的独立老兵军团的番号是什么呢?” “……就叫zero亲卫军团” “很好,就按照这个去办!” “对了修奈泽尔,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还记得绑架你的究竟是什么人吗?” “额,很抱歉没办法给您提供更多的信息,我只记得好像有一个小孩子……好像是个米白色长发的孩子,肤色很白,除了这个什么都记不得了。”修奈泽尔微微低下头,眼底藏着一丝安静的笑意。 “算了,这没法怪你,我想我大致知道是谁,我想也知道那家伙的身份,这事情还就只有他们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做出来。”鲁鲁修淡淡地说,同时转眼看了看身边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 “对不起有件事要打扰一下,主君。”就在宾主双方相谈甚欢时,卡莲从门外探出头来,打断了对话。 “什么事?” “eu的消息,刘宣阁下和蕾拉阁下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取得了重大胜利,但刘宣阁下病倒了,好在有懂医蕾拉阁下。” 良友益师的劝告 刘宣挣扎着抬起头,露出一张完全被汗水淋湿苍白的脸,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半白的头发贴在脸上,明亮的黑色眸子依旧锐利,只不过眼中充满了忿恨,到这虎虎生风的气势反而看上去比他的白头发更符合实际年龄:一个闹脾气的二十四岁少年。 “鲁鲁修主君真是的,还说罗伊德那个家伙多么厉害!下回用他的东西之前我一定要先问明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台type-10r这么快的速度,能源消耗量简直就像一台二倍速放射超粒子炮!差点就交代在欧系布列塔尼亚,你们说是不是罗伊德的错误?” 病床上一只手打着点滴的刘宣正在愤怒的口若悬河,一旁看护的周静怡和叶成勋两个人都是默不作声,当刘宣说道自己的病症是因为机甲不良时,周静怡想要反驳,却被叶成勋拉住了。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犯了毛病就赖在别人身上?” 周静怡转头一看只见来人,眼睛虽然隐藏在金丝眼镜和蓝色口罩后面,但是依然散发着睿智和坚定的光芒,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显得十分楚楚动人。洁白的工作服搭配上白里透红的肌肤,宛如吹过一阵白色的轻风。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你都要完了我作为医生凭什么不管?” “再说一遍我没病!” “刘宣我告诉你,这次你的尿酸是两个+号,幸亏静怡和小勋发现的早,如果等到三个+,你直接睡死过去我也不用这么烦了。” 说着那女医生摘下了口罩,竟然是蕾拉玛露卡尔。 “你……怎么哪里都有你?”一见到蕾拉,刘宣顿时泄了气,也不在大喊大叫了,这种变化让静怡和小勋忍俊不禁,看来还是专家管用。 “那哥哥姐姐你们先聊,我和小勋去交住院费。”说着周静怡和叶成勋飞快的溜出了病房,简直比兔子还快,不一会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蕾拉和刘宣两个人。 “你怎么这身打扮……在这里?” “虽然eu议会夺了我的大多数权力,但是我还有eu公共医疗委员会主席这最后一个职务,在最后时刻帮助老同学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我……真有病,那……病因是什么?”见弟弟妹妹都出去了刘宣的口气也软了下来。 “你的甘油三酯和胆固醇超标引发内分泌功能紊乱,进而导致血糖升高,你知道吗送进医院时你的甘油三酯居然是33,血糖餐后24,你到底吃了什么?” “我喝了一点酒,然后开了一下这台type-10r。”说着了刘宣不甘地瞧了一眼身边的机甲图片,“可能是速度稍微快了点,让我的身体感到有一点超负荷运转,可是之前我都好好地全部检查一遍,要不然我可不敢驾驶出去。” “说,你喝了多少。” “额……一斤多白酒,还有啤酒若干。” “你一个人喝的?” “嗯。” “为什么?” “昨天是情人节……我有点想莫……于是就定了外卖,喝着喝着就……” “难怪!”蕾拉强忍着笑说,“算了,幸好以你的驾驶技术,是不太可能做出飞行以外的什么驾驶运动的,不过这东西的防御力倒是够强,但是攻击什么的……恐怕也就只能打那些移动得不快的地面或是天空要塞了,实战是指望不上你这台机甲的。明明号称是第12代,可这家伙和【红莲】【兰斯洛特】比起来不知道在移动攻击力上差了多少个档次。不过不得不承认,你要是酮酸过多昏过去的话,【阎御】又拥有充足的防御力,你倒是可以安心地在里头睡一觉,等着救援。” “你就不能别说了吗?!” 刘宣抬手抵住额头,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苦笑,旋即又因为触痛了手上的针眼疼的直咧嘴。看得蕾拉哭笑不得。 “对了,我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这酒鬼。” “什么消息?” “柬埔寨方面主君已经侦破了帝国军破坏计划,我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再次击溃了哥萨克叛军并把主君的细作放了进去。” “太好了!那……坏消息是?” “因为军事胜利,我被eu议会彻底革职了否则我也没有闲心重造旧业。” “欧,那我要谢谢你们那个议会。” “去你的,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着蕾拉扶着床栏慢慢蹲下,一边强撑着试图起身的刘宣躺下,一边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其实现在的局势挺糟糕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了修奈泽尔代表布列塔尼亚宣战的公告已经向全世界公布,而且布文很严厉,如果有帮助帝国军一方的就会被视为是布列塔尼亚的敌国,封锁一切经济援助并且会被视为敌对势力进行无差别攻击。奇怪的是澳洲的帝国军到现在还没有反应,你觉得这会不会是……” “不会错的,她又打出了新的底牌,我敢肯定,最后的摊牌不可避免。” “那需要我做什么。” “蕾拉,你和eu忠于你的军官必须马上离开eu去欧系布列塔尼亚首府圣彼得堡。” “为什么不直接去z华联邦呢?” “这……就就天机不可泄露了,诶你别靠的真么近,太香了我快想不出问题了!” “额……” 蕾拉歪了歪头,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她只要再外一点点就可以吻到刘宣的额头,她轻声笑了笑,狠狠瞪了刘宣一眼: “怎么,想占我便宜?” “哪敢,如果让阿基德知道,我恐怕永远出不了这医院了。” “知道就好,那你继续养病,你的菜谱和康复计划我都交给这里的医生了,他们都是我的人放心。” 说着蕾拉像老朋友拍了拍刘宣的肩膀后转身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她听到病床上的刘宣不复那种调侃而暧昧的语气,而是声音略带哽咽地对她说: “抱歉我的朋友让你担心了。” “别客气,算作之前帮我打赢哥萨克的奖励。” 第三次北方战争 半个月的前欧系布列塔尼亚 这里是莫妮卡哥萨克第七军团驻地,眼下这个军团已经在圣彼得堡近郊驻扎了将近两个月,目的是对城里的eu军进行包围。 可真实的情况是,围城的哥萨克军队战线却是一片混乱。军队已经象害了致命的寒热病似的朝不保夕,弹药和粮食都极端匮乏;军队里有无数只手都伸向“和平”这两个幽灵似的字;因为之前的钦差事件军队对帝国皇帝摩德瑞和zero的态度各异;有的说就是在他歇斯底里的驱使下,光荣的哥萨克军团才在六月的进攻中遭受了严重损失。 酝酿成熟的愤怒在各部队迅速高涨、沸腾起来,就象池中从地层深处喷涌出来的泉水…… 可是在不远的立陶宛地区,eu的军人们却平安无事地过着安逸的生活:机甲的肚子里面装满了机油和弹药,士兵们已经忘记在前线受的折磨;军官们都按时去参加军官会议,伙食也满不错,人们在热烈地争论着eu未来的命运…… “你说到底是约尔议员说得对还是蕾拉主席说得对?” “这么高深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 “都住嘴莫谈国事。” …… 舒适的生活就这样过到了一月初。一月三日传来了一道命令:“火速进发。”随即运载军队的军用列车飞快的向圣彼得堡驶去。一月七日时官兵们已经能听到圣彼得堡钟楼传来的鸣叫和哥萨克的马蹄在街道上嗒嗒作响的声音了。 这天早晨,军队搭乘的火车到达了圣彼得堡。蕾拉最后一个从车上走下来。整理着身上旧夹大衣的衣襟,穿了十多年军装,她觉得穿便衣很不舒服,很不习惯,可是她现在已不是eu军事委员会主席甚至不是eu军人了,想到这里蕾拉感到万分惆怅和迷茫。 “欢迎到来,司令官阁下!” 循声望去,蕾拉看见阿基德领着刘宣、周静怡、叶成勋三人笑盈盈的向她立正敬礼。 “你们……”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的司令官,去他的命令不命令!”阿基德代表众人说出了想法。 “好,那我们就好好筹划一下如何战胜敌人。” 第二天城外的eu军一反常态接连派出了三名传令官,驾驶着机甲向圣彼得堡城内部的方向奔去。 其中有两名冲进了城里,但有一名在哥萨克的营地附近迷路,被几名哥萨克驾驶机甲抓住了,送往了莫妮卡和琼罗的面前。 “你是说,蕾拉和刘宣已经亲自率领援军到达了这里?”莫妮卡锐利的眼神盯着那个人半天后问到。 “是的,马上eu军就会有足足四千台knightare来到此处,光凭你这区区一个军团,是根本没办法与我方抗衡的!” 那传令官非但不求饶,反而十分骄傲地辱骂道,“还是赶快滚回澳洲帝国军本部,或者直接顺着海岬角,退去布列塔尼亚向修奈泽尔殿下申请投降去。” “哈哈哈……” 没想到听到这话莫妮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放声大笑起来,随后他对扈从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话多的传令官,搜这家活的身一定能找到什么。 话音刚落,哥萨克们就拔出匕首,将那不断叫骂的被俘传令官的衣服裤子衬底全部给割开,果然从里面找出一封密信。 “原来是这样,eu议会已经在情报部门的鼓动下,掀起了对蕾拉的不信任案,不少蕾拉的党徒居然掀起了叛乱这次来增援的只有刘宣带领的少数超合众国部队……” 将密信搁在桌面上,莫妮卡顺带着阅读起来,她当然了解,因为他知道eu风和火就是皇帝摩德瑞陛下煽动起来的,接着她为自己识破了敌人的计策而得意。 “琼罗姐姐,看来超合众国已经没辙了,他们来的军队不会很多。我估计只有百十台knightare而已,所以我们要尽快一鼓作气取下圣彼得堡城,而后把刘宣的军队当餐前点心。” “可是万一这是刘宣的有一个诡计的话我们可就彻底被动了?”一旁的琼罗见莫妮卡有点轻敌,连忙提醒她。 “无须担心,我太了解刘宣这个人了,他一向谨慎,绝不可能用这种方式传递情报的,实际上这封密信里写的和那个传令官说的一样那就更不对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一个普通传令官,因此我料定救援部队一定不多,我们之前杀害钦差已经让陛下不悦,这次我们一定要战胜敌人!” “希望如此。” 接着,莫妮卡捕捉时机地动员所有的第七军团兵士,把最精锐的亲卫部队摆在营地凸出位置。在父亲海兰德的带领下,监视来援敌人的动向;琼罗率领新兵,负责留守营地;而剩余的的精锐机甲部队则在莫妮卡的亲自统帅下,继续呆在这里封锁圣彼得堡,随时准备增援并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刘宣,这一次我要让你看看我莫妮卡比你强!比你强!!” 大约过了四天,海兰德方面发来了紧急电报,告诉琼罗和莫妮卡说,超合众国军的机甲部队来了! 败退而逃的刘宣 因为很难探明敌军knightare的具体数量,莫妮卡不敢托大,他急忙带着所有的精锐部队,前去增援父亲海兰德的阵地,随后她把部队都屯扎在在海兰德的营地里,并派出一些精干的侦察小队前去哨探侦察。 到了傍晚时刻。那些侦察小队陆续安全回来,很激动地告诉莫妮卡说,那些超合众国的knightare大约不过二三十台人。并且宿营地还选在了片毫无安全防护的低洼河谷地,警戒也很松懈。 “果然和我预料的没差,eu和超合众国只能派出这么些人手了,而且绝非精锐部队。我们就在今晚出击,完全击溃他们。随后绕过他们的营地,彻底困死圣彼得堡。” “刘宣你完了,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看到你窘迫的样子。” 没错对方带队的就是刘宣,可这一次他完全是在蕾拉的授意下这样做的,甚至甘愿冒着自己的军事生涯蒙受次不光彩,只带着静勋二人和亲卫队驻扎在最靠着退路的地方,夜半时分,莫妮卡部队的果然前来偷袭。 可这一次,刘宣兄妹三人早有准备,刚看见哥萨克就一股脑地带着亲卫队跑路了,因为事先没有下达严格的指令,刘宣带来的几千eu军还是按照过去散漫的习惯,东一块西一块地胡乱支起帐篷,结果现在完全没办法组织防御,结果被莫妮卡的机甲部队完全打垮,一百多台knightare一半被摧毁一半被俘虏,数千eu军被杀了几百人,还被俘虏了不少。 当这些俘虏被带到莫妮卡和琼罗面前时,莫妮卡亲自审讯,结果这些俘虏异口同声说:在他们这个先遣队后面,就有蕾拉率领的大批援军。 “有多少?” “足有好几万人!” 听着这些话,莫妮卡笑而不语心中的想法反而越来越坚定,“果然刘宣又在骗我!”她随即下令:叫琼罗从新兵中挑选出五个大队在己方的营地边缘担任警戒任务,而自己带着全部精锐部队,“直接追着敌人败兵的踪迹,穿插到圣彼得堡城的西面:全歼这股敌人,这次他别想再骗我!” 追着追着,天空中渐渐下起雪来,西风呼啸着,像一个酷吏拿着鞭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抽。光秃的枝干被大风吹得上下摇摆,所剩不多的几片树叶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转儿,随后又被无情甩在地上,任凭风的戏耍。 这种天气下,莫妮卡率领的机甲精锐在后面追,刘宣军败退的knightare三三两两,毫无章法在前面不紧不慢的撤退,到处都是狂风和暴雪,慢慢地莫妮卡的军队在胜利热情的支撑下,居然追击了半天,深入到了圣彼得堡以西十二公里处,一块满是丘陵的荒地上,这儿看起来原本似乎是一处贵族的农庄田地,但目前都已经湮没了。 “这个地点也可以了,让兵士们休息一下整修机甲,给knightare补充防冻液,现在的天气实在太冷。”莫妮卡钻出knightare,有些疲累的下达了整军的命令。 这士兵们却并没有立刻去做这些事,一是因为先前在战斗里运气太好了,哥萨克不断获得了联队和大队级别的胜利,特别是击溃刘宣的战斗,让这帮哥萨克粗人信心倍增,二是因为运送伏特加酒的卡车还远在主营地,这么寒冷的天气有没有胜利女神伏特加,一贯骄横的哥萨克们明显有些怨气。 另一方面,刘宣他们又朝前狂奔了一段路,在一处山坡后面,才找到埋伏此地的eu军主力部队,放眼望去整个目光所及的方位,都是没有任何装甲防护或者背着梭镖或者提着短剑的轻型knightare,而整个阵营的中核位置,是蕾拉的总指挥可翔舰所在,四周是足足两百台九代轻型近战knightare,外加一百台精甲利剑的重装knightare,以及数不清的淄重给养。 “别丧气,你做的很好刘宣,现在我将我的精锐部队wzero部队全部交给你和阿基德,再去与莫妮卡作战将她拖住,稍候,我将率领主力在后面压上去。”看着垂头丧气的刘宣等人,蕾拉笑着宽慰道。 哥萨克兵败山倒 “敌人又来了!” 正慢悠悠忙乎着保养装备的莫妮卡军团突然遭遇敌人,所有人只能又跳进机甲,起飞迎战,和去而复返的刘宣军队作战,但没人能料到,蕾拉率领的数万大军,近四千台knightare就在距离他们前方五公里附近地区,源源不断地从两翼包抄并增援过来。 “使用d阵型!” “yes y lord” 听到刘宣的命令,蕾拉属下的wzero部队轻型机甲,也排成和帝国军团类似的龟甲阵,交替和莫妮卡部的机甲鏖战。 前几次,莫妮卡手下的哥萨克们还能几次击败对手,将eu军给逐回去,但敌人却越来越多,就连骁勇善战的哥萨克人兵士,也终于疲累下来,风雪越来越大,他们排出的战阵不断被逼得往后退,伤兵也越来越多。 漫天飞舞的大雪里,之前没有上防冻液的帝国军knightare开始不习惯起来,他们的发动机被冻的里战斗力大大降低,更糟糕的是整整追了半天口渴和体力透支也困扰着所有哥萨克,但莫妮卡还是勇敢地和所有的官兵坚守在一起,在前线鼓舞士气,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弄得主攻的刘宣霎是狼狈。 “这个该死的小娘。” “轰隆!!” 就在此时,一群群eu军的仿蜘蛛型轻装近战knightare不知从什么地方上冒了出来,领头的正是日向阿基德。 这些eu军他们是根本不讲任何阵型,反正就是不断地穿插、迂回,漫山遍野,就像成堆的苍蝇马蜂一般,对着莫妮卡军的后路发起毫无章法的攻击,虽然大部分都被莫妮卡打退,但时间久了,机甲和兵士也到了临界点程度。 “快去,叫父亲或者琼罗带着营寨里的所有机甲部队迅速赶过来增援。我方的机甲很少,这样下去是会被受困的!” 随着战斗时间越来越长,莫妮卡的情绪也越来越紧张。先前的自信早已经消失不见,他只能带着少量直属的重型炮战机甲组成小型突击队,勇敢而徒劳地不断打退刘宣和蕾拉的一次又一次袭扰,而对方似乎也摸透了所谓的哥萨克的战术就是近身肉搏,因此每次逼近就在远距离开火,但绝对不会和你近战,是来了又走,分队反复。 就在刘宣部反复折腾帝国军这会儿,蕾拉的精锐机甲队也趁机爬升到了能俯瞰战场的高空,占据了战场主动权,“这一次莫妮又要输给刘宣了,她和上学时一样只适合做服从命令的战术指挥员,在敌情还没有完全消失前就贸然叫兵士散开修整。仓促里这些士兵也缺乏互相配合作战的经验,根本没有充足人手担当预备兵力。与后方营地的连接也很不通畅,过于深入了。” 盯着面前的雷达屏幕,身在现场几百公里外的蕾拉,观望着激烈的战斗,居然还不忘记点评一番。 “蕾拉虽然我这样说,可能对你与人为善的个性不符,但是我还是要提醒您,现在倒霉的是我们的敌人帝国军,所以我们该高兴,并就马上我方的行动做出部署。”一边的阿基德连忙提醒道。 “真是抱歉,阿基德,你带领第一军团包抄左翼;叶成勋,你带领第二军团包抄右翼。就让我在这儿观看你们的表演好了。一旦击溃敌人,第一军团继续急行军,搜索敌方的营地并且攻击;第二军团朝圣彼得堡进发,告诉城中的eu军果断发起反攻,打破敌人的封锁。”蕾拉十分清晰有序地发布了这些命令。 “yes y lord” 这下莫妮卡就真的是被上千台的knightare给围困了起来,接着刘宣率领wzero部队又发起了次蓄力已久的突击,一举将莫妮卡军首尾截成两段。 “小姐,你快撤退!” “绝不!!” 关键时刻莫妮卡多次谢绝了她手下的亲卫队长要求她扔下队伍逃跑的请求,仍然坚持和所有人在一起作战,但真和蕾拉说的一样,她现在只剩下绝境中的勇敢而已,完全失去了对整个局势的判断,杀红眼的她居然忘记再派遣求援的人圣彼得堡城下,因为那儿还有海兰德和琼罗的新兵队。 “不行了,你快把小姐带走!” 面对这种局面,莫妮卡手下的士兵再次自作主张,强行架住她的knightare连拖带拽,把莫妮卡强行带离了战场。 等到莫妮卡撤离战场,战场结果很快就明朗化了,eu军wzeeo部队二百台第九代重型近战机甲,将近千台帝国军轻型机甲打得屁滚尿流,他们的机载火炮都很难伤害到wzero的能量盾,但eu人手里的新型能源翼,轻易就能将这些毫无防护的轻型护甲给炸得七零八落。 到了临近夜晚时,残剩在战场上的几十台帝国军knightare彻底被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蕾拉军歼灭了,莫妮卡属下的哥萨克官兵死亡枕藉,尸体堆得就像小山丘般,不少立功心切的eu军准备继续追击帝国军,寻找帝国军最高指挥官,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蕾拉阁下,我觉得还是穷寇莫追?”担心莫妮卡安全的刘宣急忙通过无线电向可翔舰上的蕾拉建议到,没想到一着急他的腹部一阵绞痛,随即昏了过去。 “怎么了,刘宣?刘宣……” 黯淡的政治现实 “犒赏所有兵士。对外宣称我方伏击刘宣军成功并取得了辉煌大捷。” 入夜后,好不容易逃回出发营地的莫妮卡,既不去见父亲海兰德,也不去见琼罗,而是单独一个人坐在营帐里的烛火下,对着面前站成一列的军官们,慢慢说到。 “可将军,实际上我们……” “别问了就按我说的去做!” 当军官离去后,莫妮卡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颊:不知不觉帝国覆灭已经整整三年了,曾经她莫妮卡也带着部下在西太平洋的和群岛之中。冒着严寒酷暑进行了无比残酷的训练和作战,现在自己的哥萨克军团不要说老兵,就算是那些新兵,莫妮卡也坚信能发挥出不亚于旧帝国头等军团的战斗力。 可是几年以来,和蕾拉刘宣的eu军团作战,就饱尝了苦果,比如这次作战,虽然杀伤数百敌人,但己方军团四个机甲联队。各自都减员了不下五百人,交换比居然是接近四比一,要知道过去帝国军从来都是压着eu打的。 “父亲、陛下,我莫妮卡拼尽了全力。也只能将帝国军队锤炼为旧时代最好的精锐,可是我的同学蕾拉刘宣投靠逆贼鲁鲁修不过两三年时间。他们就已蜕变为超越时代的怪物了。难道说,我个人和帝国真的无法战胜时代吗?” 莫妮卡喃喃自语。而后长吁口气,仰面躺倒了椅背上,沮丧无比的他,将目光盯到了旁边平脚餐几上的伏特加酒瓶上,这东西在平日里就是个摆设,因为莫妮卡虽然是哥萨克首领,本身却并不是嗜酒如命之徒,甚至她还嘲笑过嗜酒的刘宣但今天不同,她想要喝,把这些倒霉的烦心事都忘掉。 几杯伏特加下肚后,非但如传说里舒散疲劳,反倒让莫妮卡的绝望和沮丧更加加深了,她揉了揉鼻子,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眼皮开始沉重起来,此刻她真觉得很累,已经不想在这一场又一场没有希望和尽头的抗争里继续清醒下去了,那样的痛苦只会越来越深。 “我该怎么办?这种时候谁能帮帮我呢?陛下救我……父亲……阿宣” 怀着惆怅的心情,莫妮卡走出了自己的帐篷,此时营地正是里领取军饷粮食的日子,所有的兵士都席地坐在营帐前,升起了无数股炊烟,莫妮卡就默默无言地看着所有人。 此时的天空中,彤云凝滞堆积着,厚得化不开,也许明日又是个雪日,寒风中的莫妮卡用手拢了下头发,看着天空想想自己未来的命运,她的心中反而有一种想和人聊聊天的冲动。 接着她喊来了心腹传令官,“前去邀请敌军的主帅蕾拉或者刘宣,与我隔河谈判对话。” “殿下要防备隔墙有耳。” “没关系去。” 在传令官准备离去后,莫妮卡又唤住了他。“当然,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就不要勉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传令官就骑马回来了:蕾拉阁下答应得十分爽快,并要求莫妮卡和自己一起以军人名誉起誓,遵守和平谈话的准则,不允许任何人武力相向。 “蕾拉还是这样轻信诺言,一点都没有变。” 听到这个消息后,莫妮卡当即就裹上了绿色披风跨上马背,仅带了几名扈从,来到了圣彼得堡卢加河的左岸,在滔滔浑浊的河流那边的一片雾气里,蕾拉也带着两名扈从,和几名穿着便服的将佐们,来到了右岸边沿。 互相间都没有陌生人,莫妮卡尤其对静怡和叶成勋点头颔首,但当她发现人群里没有刘宣时,明显流露出了焦急和落寞的神情。 “抱歉,刘宣阁下身体不适正在营房里打点滴。”仿佛看出莫妮卡的心情,蕾拉连忙补充了一句。 “他没事?”蕾拉刚说出这句话莫妮卡连忙问了一句,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关系,只是他之前的老毛病血糖问题发作,说到底我觉得还是担心你,莫妮作为朋友和同学我真的要劝你一句……” 蕾拉稍微顿了下,“另外我也想见见故人,若此时再不见的话,也许将来就未必有机会了……” “蕾拉,不要觉得你就彻底赢了现在的我是不会宽恕你的,身为布列塔尼亚世代权贵,你是帝国的公敌,是eu的爪牙,还杀害了我们这么多优秀的兵士,曾经的同窗情谊就此了断!就像以前我曾经对阿宣所说的那样,我今日也是这个态度,只要帝国不能复兴,对于我来说,就不会有战争的终结。”对于蕾拉的示好,莫妮卡丝毫不为所动,大声喊到。 “放心好了同窗,我太了解你了我相信你最终会想通的。”对于莫妮卡的愤怒和讥讽蕾拉淡然说到,接着在马背上微微欠身,便转身离去了。 莫妮卡看着河对面,久久也没有一句话,许久她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算了,不去想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妮卡连忙擦干了眼泪,眼下这几千人还要依靠她,自己可不能有所动摇。 “阁下巴黎传来的最新情报,eu议会刚刚解除了您的军权。”蕾拉刚刚返回军营,机要参谋安娜就给她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让巴莉亚的波兰军团跟踪追击莫妮卡的残兵,她们短时间应该没有实力再来捣乱了,我们集中剩余的主力去和他们决战!” …… “这就是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刘宣其实我一直觉得莫妮卡并不是帝国军核心,只要努力是可以争取过来的,你觉得呢。” “是的蕾拉,抛开个人感情因素莫妮卡是欧系布列塔尼亚的重要领袖,争取她的支持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从来都不是布列塔尼亚纯血派……” “哥哥?!”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刘宣的思绪,把他从刚才和蕾拉的对话中拉了出来。 “怎么了静怡?” “两个坏消息,夏洛特被内应放跑了!” “这个我知道,另一个呢?” “摩德瑞率领帝国军突然出现在了eu北部的比利时地区!” “这么大的事蕾拉为什么没和我说。” “大概姐姐觉得她能自己应付?再说哥哥你现在根本下不了床啊?” “既然如此,小静你和小勋立刻去找波兰军团的巴莉亚小姐,有些事我要拜托她。” 摩德瑞对决蕾拉 “米蕾阿什福德,你会继续赢下去的。”此刻,身着黑衣的时间管理者实体出现在了帝国军的中军大账里面,用空灵纯净的女声对背过身去的“摩德瑞”预言道,“当你看到天空中的变化,你将必胜无疑!” “你不会是在骗人?”摩德瑞回身对着时间管理者,此刻她不是那个虚假的摩德瑞形象,而是恢复了女儿真身:阿什福德学生会长米蕾阿什福德。 “不不不,每一代时间管理者只和de拥有者做契约交易,没必要欺骗人。”时间管理着的嘴角浮起笑容,侧过绝美的容颜看着米蕾,“得胜后你会进攻欧系布列塔尼亚,在潘德拉走上帝位接着” “我会动摇超合众国乃至整个世界,随后我会在大洪水到来之前拯救布列塔尼亚和全世界,这荣耀会伴随我的脚步,对吗?” “也许就是这样。记住米蕾阿什福德,你将势不可挡的。”说完这句话,时间管理者就如浮萍般擦过米蕾的肩膀,消失了。 “看来这一次神明确实站在我这一边!”,说完米蕾的左眼中浮现出了“ass”符号,她的容貌渐渐发生了改变,逐渐变成了皇帝摩德瑞。 对着镜子审视一番,摩德瑞便笔直地坐在餐桌前,用完了简单的早点,接着披上了布列塔尼亚皇族才能穿着的金色披风,径直走出了中军大账。 “万岁!万岁!!万岁!”帝国军圆桌骑士弗兰克斯、诺亚特、阿修雷及其他十余万骑士、士兵齐声呐喊,声势震天。 “难怪所有人都想当皇帝。” 想到这里,摩德瑞跪在了悬挂紫色镶边、百合花图案布列塔尼亚的旗帜前,为自己的家族与军队祈祷,“我的帝国,我的子民,希望你们在世界各地。也向神灵献祭丰厚的祭品,来为我帝国军机甲的盾牌增加神力的加持,只要我击破了蕾拉这个贱婢的军队,以及超合众国的几个军团,整个世界脱离布列塔尼亚的众多地区必将重新倒戈在我的帐下,我摩德瑞……不!是米蕾阿什福德,必将再现旧帝国的雄图霸业,为逆贼鲁鲁修摧残的亲人们复仇。 这时eu军所在的山坡处,蕾拉玛露卡尔的精锐亦列阵完毕。可翔舰上蕾拉忧郁的望着她的战阵:军阵左边是汹涌奔腾的马斯河,中央是有些松软和凹陷的砂地平野,土质松软潮湿且有些纵横的溪流,非常不利于eu军蜘蛛型机甲机动,而右侧虽然是一条干燥的道路,但这一侧却是帝国军重兵布防所在,道路再往后是茂密的森林,很可能埋伏了帝国军的防空武器和后备军。 “局势很不利啊!”望着雷达屏幕蕾拉无奈的说道,可是她什么也做不到,因为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实权,军队实际指挥权已经落到了国民公会特派员——约尔议员手里。 “约尔,希望你以公心为上,多为eu想想……” 话音未落雪霁消散,阳光普照战场,整个战场晴空万里,没有任何雾霾阻挡将士们的视野。 “这是神启,帝国万岁!” 随着欢呼声,各个分遣队的帝国军机甲,开始列成横贯整个战场锋线的长横队,轰隆隆放平将长矛短剑,他们都是出身很好地的布列塔尼亚贵族青年,血统纯正骁勇异常,特别是前三排领取双饷的帝国骑士团,这几百名男女骑士都配备了最先进的第九代机甲和最好的武器,带着虎虎的气势,互相竞争激励,争相对着敌人eu军的营地,发起了汹涌澎湃的怒吼! 虽然帝国军士气很高,可是接下来他们摆出的阵型却是三列阵线的传统阵型,这也让他们的左翼无法施展开来,显得整个阵型歪斜古怪,刚才还为自己担忧的蕾拉仿佛看到了希望,现在只要eu军保持正常水平,就能在左翼阵线撕裂开对方的守御,取得战役的胜利,看来所谓能打的摩德瑞也不过如此。 “同袍们为了胜利,跟着我勇敢地踏破敌人的军阵啊!” 最激动的当属位于左翼阵中督战的特派员约尔,原本他应该和蕾拉一起呆在可翔舰里,但因为之前和蕾拉的过节,约尔执意要带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这样就能将敌我双方的战场态势看得一清二楚。 “蕾拉,看着,我要向你证明是eu的伟大成就了你,而不是你成就了eu!” “进攻!!” 口号声里,双方的重装炮战机甲各自从阵列间冲出,互相发射火炮,eu军的年轻勇士大呼着不断变换队形,躲过对方发射的炮弹和导弹,而后双方的耳机里命令声、咒骂声四起,“eu军势不可挡!”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话,而后在左右耳两个突击集团带动下,全军都如潮般地喊起了这句口号,声震四方。 “势不可挡,前进!” 所有的eu分队开始发起了凶猛的冲锋,可就在此时,帝国军那边左翼的各队机甲却灵活地丢弃了前线的战斗岗位,交替掩护,朝着后方森林奔而去。 “他们在逃,敌人在战无不胜eu军面前,果然在逃!” 身在左翼指挥位置的军监议员约尔,见状兴奋地喊起来,“后列的将士们,也许视野所碍,你们看不到这伟大的胜利,现在我约尔议员宣布谁第一个攻入敌人营地,谁就可以连升三级。” 话音未落,几名同样鲁莽而勇猛的eu军年轻军官,应和着约尔的召唤,大家争先恐后的冲上前去准备争夺先登的功勋。 可在后方可翔舰指挥室里督战的蕾拉,看到这一幕,反而眉头紧锁起来,她爱这些和她年龄相仿的战士,热血、守序又忠诚勇敢,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但今天她真的不希望他们如此遵守命令。 果不其然,eu军左翼刚刚冲过道路迫近森林时,风儿忽然骚动狂乱起来,只见茂密的丛林里,突然钻出了许多帝国军的轻装机甲,他们与败退的帝国军重型机甲擦肩而过,而后纷纷扬扬的抛出了一堆古怪的武器。 左翼军阵的恶化 原来在鲁鲁修刘宣蕾拉他们精心改进超合众国军队装备时,帝国军的摩德瑞自然不会对这支她切齿痛恨的军队视若无睹,蛰伏澳洲期间她仔细研究了帝国与所有对手的方阵战术后,就想出了这个最简单实用的武器——无人袖珍机甲。 这种机甲,原本是用来进行军事侦查,发现敌人踪迹之用。它们都由中央电脑控制,这样就可以在任何时间地方使用。其内部装载了一枚小型高爆炸弹,其威力足以使周围数台重型机甲伤残。 “比起eu当年愚蠢的使用血肉之躯兵士来自爆,我才不这么干,制造一千台机甲容易,培养一个驾驶员却很难。”这是摩德瑞的原话。 有了这种思想,帝国军骑士的机甲上。都安装有四个小型自杀机甲,平日里可以背负在身上,需要时就能轻松地抛出,而后在数十米的距离内,形成一道阻绝带。 抛出袖珍机甲后,森林里忽然冲出一群帝国军近战机甲,这些机甲连防护装甲都没有,只是手提枪机剑柄一拥而上,而后地面上帝国军防空部队的高射炮火和防空导弹开始迅猛地震天动地起来, 火光中,eu军的机甲队形开始呈现不稳态势,他们有的人躲避自地面飞来的阵阵火光。有的人则蒙着头继续前进,特别是当精锐的老兵们,看到满天的自爆机甲,只能咬着牙停下了脚步,后列的新兵们还不明所以,继续朝前,机甲挤着机甲,根本看不到前方而没命地朝前冲着。结果前列的不少机甲或被地面炮火击中,或无人机甲无情轰炸,发出了一片杀猪般的惨嚎。取代了先前激昂的嘶吼。 但是,eu军的机甲依旧在不折不饶地前驱不肯后退,可很快那些后退的重型炮战机甲也骤然返身杀了回里,砸在盔甲与盾牌上沉闷的响声此起彼伏,更多的eu军机甲无声无息地栽倒,落到了帝国军营地前黝黑的森林里,这导致eu军的整个一列锋线,更加前后拥挤起来,有的分队蜂拥着冲向树林企图摧毁敌人的防空部队阵地,有的则小心翼翼地挤在自爆机甲与防空火网的中间地带企图通过去,而有的甚至干脆不清楚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只能停留在原地观察情况。 “快撤退!重新整队!!”可翔舰里的蕾拉也着急了,可这时已经毫无作用,因为就在刚才eu军高歌猛进时,帝国军的电子战部们已经封锁了eu军的通讯。 到处都是零星的接战,帝国军不管是轻型近战机甲,还是重型炮战机甲,都争取不和这些eu军做单打独斗,他们或者成群一拥而上,或绕到侧翼砍杀。 但eu军也是坚毅万分,帝国军机甲成群,eu军的机甲就十台结成小队,瞄上个机会刀枪齐下,半天时间eu军损失了近千台机甲,帝国军也损失了二三百台,爆炸烟尘卷起,浩浩汤汤飞舞起来。 “告诉前线的将士,不要畏惧,冲过罗马人营地边的木栅,他们就崩溃了。” 另一边,约尔显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优势这么快就失去了,他甚至忘了派人通知蕾拉出动最后的预备队wzero特种部队,只是傻乎乎的在己方营地观战。 这会儿的战场上,金黄色的太阳,已经慢慢攀上了中天,在整个战场左边的平野上,也隐隐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达声: “是谁!是谁的援军!!”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欧洲联军的覆灭 等这支军队靠近时,蕾拉才绝望的发现,这支机甲军团的涂装分明也是帝国军的,看徽标居然是莫妮卡和琼罗带领的哥萨克第七军团。 “蕾拉我告诉你了,我不会轻易认输的!现在你完了!!”可翔舰里莫妮卡气势汹汹的吼叫道,就在几天前她的部队被击溃,可随后在父亲海兰德的鼓励下,没几天她就招募了一批新兵并补充了新装备。 随着军备的充实莫妮卡的雄心也再次涌起,昼夜兼程三天,终于今天她和琼罗带领剩余的一百多台机甲在最需要的时候来到了战场。 伴随着轰鸣声,eu军的左翼军团侧翼开始骚乱,许多年轻的没见过世面的兵士,看到那边列着阵势冲过来的机甲,许多都被涂装成面相凶恶的人鬼难分模样,这让第一次上战场的他们感到万分惊骇。 但是很快他们就明白,这些面貌丑陋的机甲,同样能娴熟使用各种武器,特别是这些哥萨克驾驶员都拥有实力强大的技战术。 哥萨克军团的进攻如暴风骤雨般砸在密集的eu军方阵侧边,那些原本士气高扬的第二排eu军年轻军团机甲,就如同风前的麦秆般不断倒伏而下。 “可恶,哥萨克军团不是已经被我击溃了吗?这股敌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可能!事先约尔给我的情报,欧系布列塔尼亚方向的帝国军主力,应该还在上千公里开外的圣彼得堡,难道在昨天风雪交加的夜晚,他们就跑回来了?” 当蕾拉见到潮水般被杀死的eu军,双眼充血,将手边的电脑键盘砸的噼啪乱响,大声呼号起来,很明显,一向沉稳的她着急了。 “阁下,现在的情况,必须出动预备队了!” 可翔舰里eu属下的参谋,无论是副将克劳斯沃里克还是作战参谋安娜都劝说蕾拉立刻派出wzero 部队的精锐九代机甲,去驱散突然出现在左翼的帝国军援兵。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最终蕾拉对安娜举手示意,随即护卫在可翔舰附近的数百台第九代knightare,在得到了出击讯号后,就在带头领袖日向阿基德带领下径直指向了整片荒野左翼出现的那群哥萨克队伍! 这是处在两个世界极端的两支精锐军队的初次交锋,从沙皇俄国时代起好酒斗狠的哥萨克,唯一擅长的就是当兵吃粮,即便胯下的坐骑由战马换成了机甲也不例外;而wzero 部队,则主要是一支外籍军团,成员主要以亚裔归化民尤其是日本为主,长期和布列塔尼亚的战争锤炼了他们,让这支军队机甲近战与远程射击并重,既能游战也能打硬仗,不过他们的战术颇类似于拿破仑时代着名的波兰枪骑兵,也是列成突袭的松散队列,挥舞着长长的骑矛,逼近了敌军的阵地。 可惜的是,曾经在雪原与欧陆鏖战过多次的两支军团,这次是没有机会继续交手的,这次帝国军机甲队面对来袭的wzero 部队,并没有按照常规冲上去和他们肉搏,反而将所有的重型炮战机甲斜着布置为前后两列,每列六行分别集中齐射,这也是摩德瑞和弗兰克斯等人对帝国军之前雷霆齐射战术的一次改进,这次就用eu军试验。 如瓢泼大雨般的火力网中,机甲纷纷被打的凌空爆炸,而被射伤败走得得数量更多,这也导致他们的队形也越来越稀,毕竟wzero 部队只有数百台机甲,在面对帝国军同等数量的重型炮战机甲集火射击时毫无疑问是脆弱无力的,更何况帝国军其余的轻型近战机甲,也开始列成无数个小方阵,从两翼包抄过来准备与他们迫近厮杀。 可是,日向阿基德非但没有撤退反而是越战越勇,枪挑剑刺自己一个人居然足足干掉了近百台帝国军机甲,片刻之后明明是占尽优势的帝国军居然被损失过半的wzero部队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追越远。 “死ね!死ね!”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阿基德的怒吼声。 “只有打赢帝国军,才能为蕾拉小姐洗清污名!” “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的变化让摩德瑞几乎惊掉了下巴,本以为能速战速决没想到到现在居然折损了接近四百名精兵强将,现在更是被敌人一个区区联队给打的崩溃了。这对初出茅庐的米蕾摩德瑞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从此她打心里记住了日向阿基德这个eu将军的名字。 “各位……” 看到这些亲手带出的弟兄们为了自己如此浴血奋战,可翔舰里指挥作战的蕾拉简直是泪流无言,眼下这种情况,她只能寄希望于前线的wzero 部队能将正面抵御的帝国军击败,不然被困在前方森林的eu军主力早晚会悉数死伤殆尽。 “命令全军进攻,不准任何人后退,我再重复一遍,不准任何人后退!”此刻的蕾拉已经完全成了个红眼的赌徒,她一把将手里的铅笔折弯,神经质地嘟囔着,“我蕾拉玛露卡尔可是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所有的不朽的神灵,都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弟兄们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真是能打啊,可惜我还有后手呢,你就认命蕾拉。” 这会儿,死伤惨重的wzero特种部队,正分成三三两两的分队,踏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拱到了帝国军阻击部队的边缘,但是在帝国骑士弗兰克斯和阿修雷的灵活巧妙的指挥下,所有的帝国军阻击部队还是在拼尽全力的节节抵抗。 “时机差不多了,出击我的黑衣骑士!” 突然帝国军右翼汹涌的马斯河里掀起了一阵巨浪,数十台帝国军机甲从水里一跃而起,呼得扯下了遮蔽的水草径直冲向空中接战的双方军团,这是摩德瑞吸取之前夏洛特在首里保卫战里设计的潜水型机甲,还是特意从澳洲带过来,领导这支部队的正是摩德瑞的直属黑衣骑士。 “糟糕了!”这次就连勇猛难挡的阿基德也丧失了勇气。 就在这种不断消耗中,wzer军的气势也在不断衰减着。许多兵士的机甲伤痕累累,甚至无法继续升空。但仍然义无反顾的一头撞向敌军地面阵地,只是为了让同袍们有机会撤出战场。 “法兰西与巴黎是我布列塔尼亚的龙兴之地,如果能光复这里,对于我来说无论以后如何,人生都将光辉灿烂,所以我摩德瑞,布列塔尼亚家族的后裔,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战斗。” 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时eu军的整个局面可谓一团乱麻,这支坐拥四千台机甲,接近十万人的军队,在和帝国军交手仅仅三个小时后,机甲就已经被毁伤了接近三分之一。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很快在他们的中央方向,涌现出更多的帝国军的机甲队,他们都是由那些之前收留的吉尔克斯坦难民组成。 这样帝国军的三大圆桌骑士军团,皇帝直属队五千台机甲,外带三千台吉尔克斯坦机甲,两方合在一起近万台机甲,缓缓列着队形朝着eu军的各处薄弱环节不疾不徐地逼来,逐次投入军力,最终形成了完美的口袋阵,将蕾拉军残剩的两千台机甲全部扎在了中间。 “我们……会在今天覆没吗?”终于蕾拉面色惨白说出了这句话,至于那个无能的约尔早就丢弃左翼残部溜之大吉了。 终于蕾拉痛苦的看到,雷达屏幕上被包围在中央的那一大片蓝色光斑,忽然在彻底消失,再也没有出现在雷达屏幕上。 “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摩德瑞对战场形势的判断。 确实结束了,半小时后整个战场都沉寂下来,帝国军以3000人伤亡,500台机甲损失的代价,杀死eu军上万人,俘虏5万多人,摧毁缴获机甲3000多台,可以说摩德瑞一战就消灭了整个欧洲的军队。 …… 寒风掠过,残阳如血,不详的冷冷的光,映射在一片狼藉的马斯河沿岸,地面上到处都是被摧毁的机甲残骸和伤兵,他们的心理已完全崩溃,或者绝望呆在机甲里,被前来搜索的帝国军士兵虐杀,或者痛苦的捂着伤口惶惶然四散逃命,整个战场已化为炼狱。 “陛下,eu军已经彻底溃败,蕾拉玛露卡尔下落不明。”弗兰克斯怀着激动的心情报告道。 “做得好,弗兰克斯卿,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额……那些俘虏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 “yes your ajesty” 随即遵照皇帝摩德瑞的所谓“命令”,帝国军官兵开始在俘虏群中甄别起来,凡是属于法兰西地区的都发给毛毯食盆充做战俘,至于剩下的3万多人全部加以诛杀。 “啊啊啊……” 随着惨叫声,eu军战俘一片片地倒在了这片河滩上,鲜血浸染了他们身下的泥土。这样eu军,还有不败统帅蕾拉的骄傲,都在一日的战争内,化为了帝国军和摩德瑞铁蹄下的齑粉。 “陛下,我们获胜了,不知您对这场战役有什么评价?”看着外边的一片惨像,阿修雷非但不以为意反而面不改色的问道。 “输给我的是eu军而不是蕾拉玛露卡尔。”没想到获得空前胜利的摩德瑞居然以这做结尾。 不过恰如摩德瑞也就是米蕾所说的,后世的历史学家和军事专家都认为虽然蕾拉对战术操演异常精熟,她属下的wzero部队兵士也很勇敢,但整个eu还是固守着大革命时代的陈旧的特派员制度,更何况大多数eu军对作战的理解,根本就是门外汉,近百年来仅仅依靠外籍军团的这套体系,让本土士兵完全成了废物,这种军队打几千人几万人规模的战斗尚能应付,一旦到了这种举国作战则必然失败。 所以蕾拉失败了,她不单单败给了摩德瑞的战术策略,也败给了时代的洪流。 “现在蕾拉已经彻底惨败在我们的手里,再打落水狗毫无价值。蕾拉就让那些吓破胆的eu人去自行处理,我们现在就进军巴黎,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足足一年” “yes your ajesty”,话音刚落众军在摩德瑞带领下扬长而去,径直杀向巴黎地区。 几天后,高原灼热的阳光照射下,靠近德意志和波兰边境处,满是无边无际赭黄色和赤黑色的砂砾地,使得一支在热浪里行进的某队伍格外显眼,一位裹着破碎衣服和斗篷的青年武士,面目黧黑头凌乱而肮脏,身旁是一名同样狼狈的女兵,他们身后两名仆人打扮的人抬着一副担架,上面正是蕾拉玛露卡尔此刻她因为突围时腹部受伤正艰难的喘息着,至于她们乘坐的小型机甲和车辆都已经因为没有燃料而被付之一炬了。 “站住!” 这时马蹄声粼粼,二十尺开外几名马匪正立在那里。显然他们已经很久没遇到猎物了,这群难民一样的人物显然照亮了这群马匪贪婪的双眼。 “朋友,将你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我们不为难你。” 领头的名的马匪裂开腥臭熏黄的大嘴用略带口音的法语说到,他原本是eu军士兵,从战场当了逃兵后就在这里落草为寇,此刻他一面捏着缰绳,一面摸住了配枪,身后数名马匪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抱歉小子,你找错人了!” 言毕,衣衫褴褛落的阿基德突然从挎包里掏出一支袖珍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当先那名马匪头子应声而倒,与此同时参谋安娜也拔出手枪开枪射击。 “砰……砰砰……” 长点射、短点射、连发射,安娜和阿基德的枪法简直比最勇猛的神枪手还要厉害,如织布梭子般精准,很快剩下的几名匪徒再也抵挡不住不是人马带伤的飞一般遁逃。 “算了,阿基德不要再别难为这些可怜人了……” 这时躺在担架上的蕾拉制止了阿基德的进一步行为,她看着残余马匪逃去的背影,默默的流下两行泪水,不过她伤感的不是权力和军队的丧失,而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失败和信念优势的崩溃。 “我蕾拉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无论是学校考试还是指挥作战从来都是万无一失,今天居然会输?而且爷爷爸爸都告诉我,eu是人类的灯塔,可为什么,人民居然输给了暴君?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想到这里看着还跟随自己的阿基德和安娜,蕾拉苦笑着说道,“两位你们走,别管我就让我的灵魂消失在林莽中,可笑我蕾拉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逃到了这里,我爱的国家覆灭了,我亲手培养的军队覆灭了,我,还回去做什么呢?” 是啊,她现在自己都不清楚,还跑回来做什么? 自己人再次背刺 “嗡嗡嗡……” 就在众人因为蕾拉失落的情绪伤感不已时,荒野山岭间的云瞬息飘过,传来一阵机器轰鸣声,一队涂着eu军徽标的机甲飞了过来,众人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对天发射信号弹引他们落地,随即对面的军官跳下机甲询问众人的身份。 “我是名将军,几天前从马斯河战场上溃逃回来的。” 阿基德等人抬眼看了下他们的军装,心知是eu本部的侦察小队,便心生极大的警惕,报完“身份”后便慢慢握住了腰间的手枪 “阁下您好,我们是这里军区的斥候队。” “哦?你们的指挥是谁?” “原来是议会特派员约尔,但最近约尔议员因为被指控在战场上遗弃军队,已经遭到逮捕。现在我们的上司换了别人,正准备和驻扎在克拉科夫的巴莉亚小姐的波兰第一军团汇合。”那指挥官如此说。 这下阿基德和安娜似乎放下心来,于是他们小心的将受伤的蕾拉抬进一台内部较宽敞的机甲内,然后又阿基德和安娜做了进去,对躬身施礼的斥候们说道: “带我去见你们的指挥官。” “yes y lord” 那群斥候骑兵们互相间看了看,而后对阿基德点点头,众人兵合一处继续赶路。 又走了半天的路程翻过几座小山丘后,众人眼前一下豁然开朗起来:尼西亚城附近的苍翠景象映照在眼前,森林和湖泊一块块,深色和浅色点缀其间。 “这里的景色好美。”摆脱了囧困的局面,见蕾拉的伤势也有好转,安娜的心情也转阴为晴,也对周围的景色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太像了……太像了!” 和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安娜不同,阿基德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因为这里的景色太熟悉了,而这景物就像把钥匙,瞬间把那个可怕的梦从心中铁笼里释放了出来。一阵风突然刮起,顺着层层的森浪, 那个梦里,自己身在一片黑色的树林、黑色的灌木中,还有一摊摊黑色的污血在四处流动着,远处的的尸体丛中,自己的哥哥夏英格瞪着一双凶残猛兽般的眼睛,向他发出了“去死”的命令。 “原来那个梦和哥哥夏英格没有关系,而是在这里” 这时一阵风突然刮起,顺着层层的森浪冲来,阿基德转了下头。 “安娜,有危险……” 阿基德在这一秒钟里出如此的思想。可还没等他再说更多,接着这股风就扑在了阿基德驾驶的机甲的身上,裹着夏日的炎热,将机甲呼得卷起 “小心!” 在阿基德的眼睛里,被铅色乌云簇拥的天空,正不断旋转着,翻滚着,并且已慢慢变黑。 “糟糕!” 此刻阿基德痛苦万分,满是新旧伤疤的手,颤抖的扶住了自己的腰部,他驾驶的机甲胸部被射中了两支短剑。碎裂的机甲碎片其中有一根直接没入了他的腰部,血不断顺着碎片槽间流出。 “动手杀死他们!” 随着一招突袭成功,地面上一队隐藏在树林里的机甲,在得到混在队伍中eu内奸发出的信号后,对着阿基德驾驶的机甲就投出了一排武器:即便阿基德和安娜刻意隐瞒了身份,但每天在电视上露面的蕾拉还是被认出,所以那军官有意说出“我们的将军约尔已被逮捕,现在要去波兰汇合”的话语,这是约尔等人早就指示好的套话,而后夺取权力迎接帝国军进入,这样就可以永远保障他们这些权贵的利益。 “死ね!” 没想到虽然受了重伤,阿基德居然驾驶者破碎的机甲把二十多台包围上来的敌军机甲打的落花流水,片刻间,就有七八台机甲被击毁。 “我们快撤……” 见阿基德实在晓勇而且刺杀已经成功,原本合兵一处的那些eu的机甲,连忙四散逃逸,很快隐没在厚重的乌云里。 “太好了……” 见敌人远去,阿基德心里一放松,当场昏了过去,安娜连忙接过操纵杆,才没有导致机甲坠落。 “阿基德,不!” 本来被安置在一旁的蕾拉看见自己的爱人受伤,挣扎着从依旧靠在树干上侧着脑袋,细细看着默不作声在地上忍受生命消逝痛苦的阿基德,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悲哀和愧疚,泪水也落了下来。 和悲痛不已的蕾拉不同,阿基德自己既没有大喊什么,也没有呻吟,他心中已经明白了所有,“我日向阿基德,终于用自己的生命明白了那梦境的启示,黑色的树林和那野兽的双眼。我也知道,为什么梦中哥哥要杀人还要让我去死了,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蕾拉的波兰旅程 “蕾拉姐姐,蕾拉姐姐?” 伴随着一声声关切的呼唤,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她身穿着一袭白色的病号服,粟色的头发零零散散的落在肩上。 缕缕粟发下是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只是这个美太忧伤了,明明没有一丝伤心的样子,但她的眼睛却暗淡无光,里里外外透露出漠然的气息。 一句话此刻蕾拉的容貌,既冷心又冷清。 “蕾拉姐姐,你终于醒了自从巴莉亚小姐解救了你,你已经昏迷整整两天了……” 侧身望去蕾拉才发现,身边的人正是自己另一个心腹,波兰军团指挥官巴莉亚。 “我怎么会在这里?阿基德和安娜他们都好吗?” “安娜阁下用机甲上的通讯器联络了我们,阿基德阁下伤到了脾脏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 听到这些蕾拉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关心周围的事物,屋子里既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窗,只有一点弱弱的光,但却足以让她看清周围的事物。 看样子这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头顶皆是华丽的水晶吊灯。 此刻她蕾拉玛露卡尔正躺在一个近乎宫殿的房间里。 不,更准确来说。 她现在就住在一座宫殿里。 向旁边望去,桌子上凳子上都装饰着多彩的宝石和玛瑙。 台阶上,楼梯上,下面的大厅地面上,凡是有空隙的地面上都是极尽奢华之能是。仿佛所有国家的钱,在被用在了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了eu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您在比利时战败后约尔等人宣布巴黎城为不设防城市,将帝国军拱手送给了敌人,幸亏刘宣阁下的支持我才保住了以波兰为中心的东部欧洲,现在您在圣彼得堡的旧沙皇东宫里,因为这里有东部最好的医疗条件。” “是吗?那真是难为你们了……” 想到又欠了老同学一次人情,蕾拉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意,冲动下她就想起身。 “哎呦……” 刚一起身,手臂就是一疼。蕾拉才发现她还在打着点滴,手腕上还扎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针头,另一头则套在上方的药水袋里。因为刚才过度的动作,此时过分白皙的手臂,已经被针弄的红肿了一片。 “主君,您不要急,刘宣阁下已经把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报告给了zero主君,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探望你的。” “那好,巴莉亚去做您的本职工作,给我留下最近三天的情报资料就行了,未来前景不明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yes y lord” 巴莉亚退下去后,没办法活动的蕾拉只能随意看了看资料,可无一例外全都是不好的消息,再联想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失败死难的同袍以及沦丧的国家,蕾拉玛露卡尔不禁悲从中来。 “唉,我居然输了……” 阴暗的大厅,头上的水晶灯像一个个小镜子一样,倒映着她的脸庞,整个场景显得凄凉又诡异。 “滴滴……” 远处传来了汽车驾驶的声音,在房子前停下了。 随后传来了鞋跟与地面的碰撞声,这房间隔音效果还真是好,要不是她听力够灵敏,不然这人什么时候开了门她都不知道。 她冷眼的看着周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现象。 “咔哒”,门把转动,蕾拉迅速回过神来,露出一个长久以来一直为人交口称赞,并被作为模板的笑容:“门没有锁,请进来?”神态之平静,仿佛曾经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蕾拉身上。 “主君,你看谁来看您了?” 门开了一条缝隙,阳光从外照射了进来,映照着来人被精心剪裁的素白服饰。竖起的衣领,恰到好处地凸现出修长的脖颈,传统式样的连体拘谨装柔软的包裹着她尚未完全长成的青稚身躯,柔韧的腰身上扎了一根由数十根流苏编成的黑色腰带。纤长挺直的双腿,仿佛特别适合这种紧绷的贴身剪裁,合缝严丝。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活着的画。正是闻讯赶来探望的,她身后还跟着同行的卡莲。 “妈妈……我……” 见来了,蕾拉连忙扶着床沿慢慢的起身想坐起来,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因为之前的冻累而失去了知觉,再也挪不动了。 “躺下,别弄伤了自己!”见视若珍宝的养女被折腾成这样,坚强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任由泪水在眼睛打转。 看到,蕾拉再也不能戴着坚强的圣母假面继续伪装了。 此刻的她想起了还生死未卜的阿基德,想起了战死在马斯河沿岸无数的官兵,想起了这一段时间不断上演的友情和背叛,她不由得哭起来,嘴里只是反复嗫嚅这几个同样的词语。 “对不起……我……失败了……” 失去信念的蕾拉 “这样真的能行吗?” 对于这个计划的实行,连蕾拉多年的部下巴莉亚也认为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她请来了各种蕾拉的亲朋故交,甚至特别请示了zero搬来了小姐,但效果依然是半点没有,蕾拉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厌倦了这一切,我输了,我只想找个没人的的地方归隐山林。” “现在该怎么办?没有蕾拉姐的号召力我们只能退守z华联邦一隅组织抵抗了……”看着一批又一批人进进出出蕾拉的病房,巴莉亚痛苦又无奈的说道。 “将军阁下,小姐让我告诉您,也许你应该去找一下那个叫刘宣的,也许只有他有用。” “他?那家伙不是和主君打过好几仗,甚至彼此开通缉令吗?” “而且他到底住在哪家医院?” 虽然只要有一点差池,之后的一切都有落空的可能。但巴莉亚也要试一试,毕竟比起不可知的迷茫未来,笃信天主教的她更相信宿命论,那时早已写好的一页,任何人都不可更改地顺着这个钦定的轨迹走向自己的归宿。就像是鸟儿飞倦了总要归巢,朝生的花傍晚注定死去,所以当安娜向她发出求救信号时,她第一时间就把eu关于拘捕蕾拉的命令扔到了一边,对自己的和整个波兰民族命运,她早已洞察得一清二楚,“只有和zero蕾拉小姐绑在一起,波兰的命运才能得救。”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 想到这里,巴莉亚深深吸一口气,拨下了那个人的电话,嘟嘟两声过后,信号以她为中心蔓延,开始在整个东部eu上空飘荡,只要刘宣还在这里,无论是在最南边的黑海,还是最北边的北极,都会听到那无法阻绝的铃声响起。 一声、两声…… 每一声电话铃,都在考验着巴莉亚的耐性,整整一分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一度巴莉亚都觉得刘宣这个飘忽不定的家伙一定又去了别的地区或者回z华联邦去了。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就在巴莉亚几乎要放下手中的听筒时,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一个女孩子声音,低沉而戒备。 成功了!当听出这个声音是周静怡的巴莉亚几乎要把天主教在世上所有的神迹通通都歌颂一遍,她强抑住全身的兴奋,稳定了一下情绪沉稳的答到: “静怡吗?我是巴莉亚,我这里有一件事,拜托你的哥哥,能不能帮帮我们eu……” 三天后,圣彼得堡冬宫里蕾拉住地的电话响了起来,好奇的蕾拉拿过来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谁?” 仍然无人应答。但她应该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即使是沉默也绝不放弃。 “你是谁?说话!”电话另一边不知不觉带了一丝恼怒。 时机已到。少年的嗓音瞬间通过无形的空间,直直传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孩耳朵里。 “请问是蕾拉玛露卡尔吗?” 电话另一边静的可怕,可是却隐约能听到有水滴啪嗒啪嗒掉落在听筒上。蕾拉拼命忍耐着,但抽泣还是不断从齿缝间泄露出来,自绝望中而生出的希望,亲眼见证,那一点微末的期盼竟然真的蜕变成现实,甚至在一旁的巴莉亚眼里这是zero带来的又一次奇迹。 “原来是你,刘宣……” 念着他的名字,蕾拉听到他在某个未知的地方传来的轻笑,如此遥远,却如此清晰,就像是过去伴在他身边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无论是在学院里还是在战场上,每时每刻,与他同在。 这种时候蕾拉姐需要的不是我们这些部下,居然是这个曾经的对手,真是不可思议?对于这种情况巴莉亚不无嫉妒,专属的自豪感顿时大打折扣。 “刘宣,你在哪里?” “一个很远,但是很安全的地方,你们不用担心。” 蕾拉默然,只有她如同海风一样轻缓的呼吸,顺着这条细细的电话线,在午夜微冷的空气中静静飘荡。 “你总是这样,躲在一旁看别人的笑话……” 一辈子的好朋友 “蕾拉,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一直以来,你总是这样……”见蕾拉不理解刘宣又重复了一遍,“不管什么计划,事先都不会跟我们商量。不管怎样危险,你和我视若神明的那个人一样,眼里也只有胜利。你只要我们的无条件崇拜你接受你的方案,却从来拒绝和我们这些朋友共同分担,你明明知道阿基德、巴莉亚、还有……我是多么在意你,担心你。你失踪这段时间,我们为了找你损失了上百个优秀的战士,而你一句我输了不想继续下去就想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地推卸掉你的责任吗。也许在很多人眼里你是神明的化身,但是,你却没有权利像神一样趾高气扬地忽视我们!” “刘宣……” 除了重复他的名字,蕾拉竟然无言以对。她不能想象,要是此刻刘宣、巴莉亚甚至阿基德真的站在她的面前,质问她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放弃一切,自己又应该如何去回答,是否还能保持自己习以为常的那种学霸高傲和冷静。 “别这样蕾拉,我们不是一辈子的朋友吗?” “我……”,这一刻蕾拉终于发现对于自己这个老对手老同学刘宣,自己真的了解得太少,过去自己只是因为智商碾压才把他看做一般的朋友,现在蕾拉才发现比起刘宣面对困难的百折不挠,自己远比预料的要脆弱的多。自己不仅仅是蕾拉,还是欧系布列塔尼亚望族布莱施高的唯一幸存者,同时她还是周静怡的儿时好友,还是向往自由反对暴虐的自由eu联邦的一个普通公民。在她为eu作战时,对于胜利、ass这些东西蕾拉更像是当做每一个少年都玩的游戏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这背后的真正意义。她只看到了战场中用铁和血武装起来的不败功勋,却从来没有看清过卸下这些之后的责任。想到这里,蕾拉第一次为自己七年来的狂妄感到后悔。 “阿宣!我向必保证,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放任自己。从今以后我将绝不妥协,直到解放eu那一天!” 亲爱的蕾拉,这下你可为我加了一个大包袱了,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请求过呐,刘宣感到一阵好笑。“不过蕾拉,我向你保证,等z华联邦方向形势稍有缓解,我就向带主力来帮助你们,就当是你救死扶伤的补偿。” “真的么?” “当然。”刘宣不假思索,笑得意气洋洋。“不过蕾拉,你要对我说实话,你的eu军团现在怎么样了?” “很糟糕,全军覆灭,剩下的机甲连一百台都不到,不过最近有很多残兵败将前来华沙投奔我,形势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的手下怎么样?” “你知道就好!”女孩听到刘宣的自责叹了口气,“阿基德那个时候受伤了,神志不清,要不是安娜小姐果断下令,化整为零,全员突围,这点力量恐怕早就被布列塔尼亚的援军全部歼灭了。” “那现在骑士还有多少人?” “算上本阵由阿基德率领的wzero特种部队残部,再加上滞留在波兰地区的巴莉亚第一军团和引领各地游击力量的,一共在三千人上下。” 三千人,算是个不小的数字,但是在新帝国军数十万正规军的面前,还是微不足道。没有了蕾拉,现在整个eu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阿基德虽然厉害,但却受了重伤,据医生说就算醒过来,能力也会大不如前。 “还剩下多少装备?” “不多。除了几台九代机甲,只剩下不到一百架knightare,大多数技术研发人员也迫于约尔在国内的政治压力,已经回国了……刘宣,请你报告zero阁下,如果他要是再不想办法,eu乃至世界就要真的完了!” “形势危机啊!” 刘宣估计,真实的情况可能比蕾拉说的还要糟糕,已经接近匮乏的补给,重大的人员伤亡,精神领袖有不知所终,曾经超合众国的两大柱石——黑色骑士团和eu军如今只剩下一堆空壳。不过好在东欧地区地势崎岖,山地众多,以蕾拉的能耐,再坚持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给蕾拉军提供一个比华沙更稳定的后方,可哪里是稳定的后方呢?” 忠心耿耿拉法叶 而这时的巴黎城内,eu议员世袭侯爵拉法叶大叫着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梦见巴黎城里到处是鲜血和尸体,天空中到处都是啄食着腐尸的乌鸦,随后他带着泪水,慢慢地挣扎着来到外室,对着同样惊醒的奴仆吩咐备车,“我要去谒见刚从前线回来的特派员约尔先生。” “可是,现在已是深夜了,我的主人。”几名仆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现在外边的局势并不好,仆人的意思也很明确:现在是非常时期,身为反对派议员的拉法叶自然应该需要避嫌,毕竟军队战败的消息已经是满天飞了。“ 我是正大光明要去谒见约尔议员的,话题是关于国家的未来命运的,有什么避嫌的!”想到未来eu晦暗不明的形势,拉法叶的不禁泪水长流,抽泣着说到。 见主人这么说,仆人们也不好再劝什么,只能备车前往eu军事委员会驻地。 果然不出所料,在巴黎塞纳河防波堤前的eu军指挥室里,议员约尔并未就寝,当拉法叶议员的轿车在前门停下后,拉法叶发现他的这位老朋友似乎正在和人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当拉法叶在仆人的导引下进入其间时,只看到了几名eu军打扮的军官,散乱的文件,晃动的灯光,而约尔议员则站在人群的中央,拉法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听他的语气却异常惊慌: “我军现在只剩下十二台九代机甲,还有五六十台更为落后的八代七代机甲,但光靠这些是无法守住这座城市的,更何况帝国军也已在整个东方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诸位军官,今晚我还在你们的口中,得到了更为可怕的消息,蕾拉竟然去世了,天啦!” “还有什么比我深爱的国家eu走向灭亡更为可怕的消息吗?” 恰好此刻,拉法叶冲入进来,而后当他见到那几名eu军逃回来的军官,沉默羞惭地低下头后,更是明确了eu军所遭受的噩运,当即感到有些气闷,扶住了指挥室里的椅子,悲怆的差点昏厥过去。 看到这一幕即使早就和帝国军有所勾结的约尔也叹息起来,但事到如今不能犹豫,他也只能遗憾地宣布。“很不幸。eu遭逢了拿破仑远征沙俄同样的命运。 接着,几名舰队指挥官凑到约尔身边,态度十分激烈地说着什么仿佛是在促使约尔下达某种决心。 “我的特派员阁下,我毕竟是你的朋友也是eu议会的一分子,请不要将我当成愚昧的群氓般对待,如果此时此刻军官们有什么想法,那就不妨开诚布公好了。” 拉法叶预感到了什么,便强忍着恐惧不安,撑住了把手,强作镇静地问到。于是约尔为难地挠挠头发,接着就说出了拉法叶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 “我们的国家eu,在蕾拉小姐战死后就等于崩溃了,所以eu的全体官兵经过认真而公正的讨论后,决心向敌人交出所有武器——也就是投降。另外也就等于巴黎这座城市现在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了。我也将交给摩德瑞,不。是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帝陛下!” 但那几名eu军军官却鼓噪起来,他们依旧不愿意背弃国家和自由的信条,他们声称即便蕾拉小姐已经战死,他们也发誓要继续效忠于eu议会新选举出来的军事领袖。 激动人心的演讲 “原来,他在你们的眼中,又成为了帝国的皇帝了……” 想到这里拉法叶苦笑起来,带着对这些所谓军人的嘲讽,接着他忽然爆发起来,“难道民主的议会就不是你们的祖国吗?你们身为军人就没有保卫国家的使命了吗?你们这些舰队人员,在海面上久了,各个都学会了望风转舵,你约尔的父亲也是纯正的eu人,在那么艰辛的时刻都未曾背离过,为什么现在我们仍旧坐拥一座历史悠久的富庶都市,你居然要不放一枪一弹就屈膝投降?现在你们居然要为了临时的利益与苟且,投靠帝国军那些肮脏的人物?” “议员阁下,请允许我再重复一遍,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所以巴黎也无法守卫住,这意味着欧洲联邦已经灭亡,再继续如何挣扎也是毫无意义的了。”对于拉法叶的狂怒,约尔冷冰冰地说到。 “请您理解,我并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即便当年我自己的父亲妄图建立军事独裁,还也被我断然拒绝了,所以本人只对这片土地和人民的未来负责,至于体制什么的那都是次要问题。” 说完约尔的眼神闪动几下,指挥室周围立刻出现了群全副武装的兵士,将所有人团团包围起来。 “尊敬的前议员拉法叶阁下,这是一份倡议书,上面有eu议会右翼党团所有560名议员的签名,一致同意邀请布列塔尼亚军队进入欧洲目前只剩您一个人了,为了保证您能准确的做出决定,我不得不这样做请原谅。” 约尔将称谓改为了前议员,其间的趋向已经异常明显了,或者说早在拉法叶到来到前,约尔已经把马斯河河谷战役的结局告诉了每一个议员,而他们也做出了一致的行动,他们这些革命的法兰西人又重新回归到了金百合路易国王的麾下继续效忠尽节了。 “混蛋!只要我拉法叶活着就不会签署这个文件!”见局势无法挽回拉法叶愤怒的摔了笔,指着约尔的鼻子大骂起来。 “那……就对不起了……动手” 拉法叶和几名不愿投降年轻军官出于激愤,刚准备有所动作,就被约尔的属下给捕俘了起来。 “马上通告帝国军,巴黎为不设防城市,请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此刻的巴黎在早春时节白色的暴风雪里,化为了灰色之城,约尔下令将所有残剩的机甲都拉回了船坞里躲避恶劣的天气,也为了防止帝国军进驻激起官兵的不满。 雨雪交加,落在了城市中心的蒙马特高地上,大约四天后,摩德瑞属下阿修雷的第八乌列军团作为先锋队开进了巴黎市,他们没有像开进其他地区一样大肆破坏,只是声称若是市民们希望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争端的话,就可以将整个军团迎入城市,他们也不需要像其他eu城市那样缴纳数额庞大的赎城费。 居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呢? 于是在约尔的主持下,残存的所有欧洲联邦的军队,全部走出城外,向帝国军投降,约尔则亲手将代表法兰西共和国的佩剑、令牌及各个城门的钥匙,通通交给了军团司令官阿修雷将军。 据说知道这件事的摩德瑞不禁喜极而泣,的确经过近三百年年的流浪,今天路易卡佩王朝路易终于再度回到了它的发祥地巴黎城,但说得更确切些,应该是回到了摩德瑞的手里。 “蕾拉玛露卡尔呢?”当一切仪式性的东西结束后,摩德瑞亲自召见了这次行动最大的功臣约尔。 “仆臣已经派人去追杀了,相信很快就能取下她的人头!” “欧……” 听到这话,摩德瑞鄙夷的看了看这个卑躬屈膝的家伙,说实话她很讨厌变节者,也包括眼前这个。 “好了对你的封赏以后再说,你先退下。” “额……陛下,仆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eu大大小小的乡绅都盼望着帝国到来,为帝国复兴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他们只希望维持现状不知陛下能否满足?” “可以,我摩德瑞以我的男儿身担保,五十年内eu的任何土地契约统统有效。” “谢陛下!” “你退下。” “yes your highness”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进来,小声耳语几句。 “什么?把电视打开!” 电视里所有频道都在播送同一条内容,那就是蕾拉玛露卡尔的告全国人民书: eu的劳动群众们,陆军和海军的战士们,我的朋友! 我们的政府由担任了多年军队领导职务的将领们组成。 可正是这个政府,借口军队已经打了败仗,便同敌人协商,谋取停战。 毫无疑问,我们打了败仗,陷入了敌人地面和空中呈压倒之势的机甲部队的围困。由于敌人兵力优势明显,作战攻势凶猛,我们才被迫撤退。 但是谁说败局已定?胜利的希望是否荡然无存?这次溃败是否是我们最后的结局?不!相信我,因为我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告诉你们革命法兰西、自由的eu从来没有溃败。总有一天,我们会用打败我们的同样手段,使自己转败为胜。 因为我们并非孤军奋战!她并不孤立!她并非一个人在战斗!她的身后是一个强大的超合众国。 当然这次战争并不只仅仅祸及我们这个不幸的国家,这场战争也并不由法兰西战而决定。这是一场世界大战。所有的错误,所有的延误,所有的痛苦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即世界上仍然有最终摧毁敌人的的方法和手段。我们今天虽然被敌人的部队打败,但将来我们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世界的命运便在于此。 我,蕾拉玛露卡尔将军,现在在华沙发表讲话,诚邀目前正沦陷在西部欧洲和将来可能来到东部欧洲的法国官兵,不管你们是否还手持武器,诚邀目前在东欧和将来可能来到东欧的军工厂的工程师和和技术工人,与我取得联系。 不管将来遇到什么情况,革命的法兰西抗战的火焰绝不会也应该熄灭,而且将永远不会被熄灭。 明天,我还会像今天一样,在华沙发表广播讲话……” “阁下,这是我的失职,我……” 被蕾拉当众打脸的约尔此刻是又气又恼,但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不断点头哈腰的道歉。 “没关系,这样才更加有趣。”看着电视上慷慨激昂的蕾拉,摩德瑞笑着说道。 暴走的帝国士兵 几天过去后,虽然蕾拉的演讲可谓激动人心,但摩德瑞和约尔的联合命令似乎更加有效,不出几天整个地中海海北岸的eu国家,都纷纷向帝国按要求呈上效忠誓书,意大利、达尔马提亚、西班牙、巴尔干半岛、色雷斯等国的总统和国王们。更是将大笔大笔的金钱打入到巴黎的帝国军账户。 整个地中海沿岸地区,就此被彻底平定下来。而摩德瑞也果断在此时召见了约尔,并用某种下定决心的语气说道,“约尔,我该走了马上我要集合五千台机甲,包含一千台第九代机甲在内,前去华沙城讨伐蕾拉的残余军队。你现在必须再献上四亿金法郎的资金给帝国。” “遵命!”虽然很不情愿,但约尔只能照办,现在他在超合众国那边已经上了通缉令,现在只能祈祷帝国军百战百胜了。 很快资金到账,待到摩德瑞匆匆离开行宫,来到营地里,正式下达追击蕾拉的命令后,原本大多是流亡eu贵族的阿修雷第八军团的官兵却都聚拢在营地里吵闹猜疑: “从澳洲到马斯河,我们跟着摩德瑞主君在无数战役中立下过大功劳,为什么现在主君不像传统的帝国将军那样,赐予我们奖金,反倒调我们去东部欧洲继续作战?” 于是就有人喧哗起来,“我们愿意为主君出生入死,但不希望成为牺牲品,还分不到任何赏赐。” 一传十十传百,不少蛮狠的骑士直接围过来把军法官狠狠的揍了一顿,把他们全部扔出了军营。 这在帝国军传统中就意味着军队哗变。 “给我立刻调集军队,镇压!” 待到周边营地里围满了可翔舰和机甲,将哗变的乌列军团的驻地合围起来,看着四面林立的黑洞洞的炮口,闹事的数千骑士士兵顿时清醒过来,就明白刚才做得有点过火了,结果还没等摩德瑞发话就齐刷刷的拜伏在地上,口中喊着 “陛下万岁!我们要封赏”。 “让他们过来!” 披着黑色斗篷一身黑衣的摩德瑞,在营地边上一处坡地上竖起了蓝白色的百合旗帜,接见了十名“第八骑士军团”的请愿代表。 “为什么试图谋反?” “不是谋反,只是请愿,因为封赏的财物,和澳洲其他队伍相比起来太少。”代表们异口同声。 “可你们在先前追随我作战的时候享受的待遇,并没有减少!” “陛下请容禀,澳洲地区您其余的军队都是在当地有田产的,然后以减免税金、配给战利品的条件武装起来服役作战的。但我们就不同未来长期要在eu地区作战,一来毫无立锥之地,二来我们的薪金太过微薄。现在还要送我们去东部欧洲作战,就算我们这些人想尽办法约束部伍,怕是所有人也会在敌人阵前倒戈投降的。”一名经验老成的军团骑士趁机软硬兼施地说到。 “的确……” 没想到一贯脾气暴躁的摩德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点头,“我了解,你们原本的传统是在开拨前要得到犒赏,但最近帝国资金周转不灵,现在只能靠立功获得敌人的战利品来补偿了。” “不敢索求其他犒赏,只希望陛下配给我们合适的田产!”大伙儿这会儿几乎齐声将希望说了出来。 按理说你们衣锦还乡,我应该给予你们的适宜田产。可目前法兰西、西班牙、意大利诸地,本就林立各种修道院地产和大革命时代新贵族的庄园地产,现在实在没有配给给你们的余地啊!” 那就夺了这些家伙的田产,来赐予我们,只要主君能够允许,我等愿意世世代代效忠于您,和您的子孙。” “很好,祝你们成功!” “yes y lord” “主君,你一向最恨叛徒,为什么这一次却对这些士兵如此宽宏大量?”当一切结束后,同行的第一骑士弗兰克斯不解的问道。 不过摩德瑞现在没有继续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对她说,“其实,我原本就打算牺牲掉约尔这帮人。” 这话让弗兰克斯一个机灵,她凝目站起身来,走到主君摩德瑞的旁边,头脑想了想,似乎明白了起来,“主君你的意思是,只要地和人不要贵族,是吗?” “没错!” 摩德瑞立在了窗前,抚摩着窗子上青铜窗框,顶盖是个雕刻异常精致的百合花,颔道,“未来新生的布列塔尼亚帝国,确实不需要这种连田阡陌的大贵族,这难道不就是我们一脉相承的政策吗?所以让这些士兵厮杀一番也挺好。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在eu的基业完全稳定下来,我们就可以一直向东。待到我们的旗帜飘扬在华沙上空,帝国商人和移民一样会来,让这个地区重新成为帝国的繁荣地区。” 西部欧洲的暴动 听到这话,所有在场的人纷纷感动落泪,心中暖暖的,可只有弗兰克斯柳眉微蹙,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妥。 “主君,如果我们刚成功就做这种事,会把我们之前苦心经营的恢复旧世界这一大旗彻底摧毁,您知道我们帝国军内部也……” “你是说海兰德和莫妮卡他们的第七军团?” “是的主君,哥萨克领地本身就是帝国境内最大的私人领地,包括整个顿河流域十四万公顷土地,而且他们也为帝国提供了大量的兵源和财源,现在突然发难” “放心这件事我会慎重的,一定情况下保留哥萨克领地也不是不能考虑的,另外我还打算把那些几百年前失去土地而流亡的皇室们重新召集回来,让这些人归还产权。” “可是那都已经是三百年前……” “不要劝了弗兰克斯小姐,贵族庄园于国无利,无论是eu还是布列塔尼亚都应该干脆的连根拔除,所有原公有土地通通收回国家,所有沦落为债务奴隶的布列塔尼亚人从新解放为自由民,可以为国家服役纳税;而贵族地主们我的计划是非布列塔尼亚人一概消灭,从肉体到精神,就是布列塔尼亚地主也要废除监税和司法权力,改封为军功地产纳入我的军队充当机甲骑士,这样多出来的大批田产统统分配给我们的老兵,你看两全其美!” “可这也意味着我们先前对约尔等人做出的:五十年不变承诺,还没到三个星期难道我们就要违约?” “那又怎么样,eu已尽在我们的掌握中,他和他代表的那些人已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三个月后,形势就像弗兰克斯预料的那样骤然紧张起来…… 原先在日本和澳洲地区,由于这里原本帝国的旧地产被黑色骑士团大入侵的狂潮涤荡得差不多,故而摩德瑞推行军役地产不仅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反而受到了那些被剥夺财产的布列塔尼亚遗民的欢迎。 但现在eu的情况却不同,这里虽然是人类唯一的共和国地区和大革命发源地,但那毕竟是三百年前的事,目前反而是旧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之地,所以摩德瑞就是要趁机利用这群心怀不满的老兵,以配给土地为诱饵,利用他们去替自己实现暗中的计划:即用军屯制度取代贵族地产,用官僚机构摧垮欧洲传统教会,再把三百年前因为大革命流亡美洲的贵族放回来,给这片曾经的帝国土地来次大换血,为将来自己缔造更强大的帝国铺平道路! “鲁鲁修,我永远不能忘记,你是如何打着所谓公平的旗号剥夺我们布列塔尼亚人一切的,既然你要公平,好,现在我把公平还给这些异邦人,即便是挟着剑、炮弹和血火。哪怕毁灭一百个异族村镇,但只要能让布列塔尼亚获得新生,那就是对的,是正义的。” 想到这里摩德瑞转过身来,又对自己的侍从官补充了自己的命令继续用丰厚无比的条件,来刺激那些士兵,“一般来说只有正规军团士兵才有土地和薪金,所以我打算将部分投降的前普罗旺斯地区eu军队和新训练的帝国军军官(都被冠上了效忠摩德瑞ass)为骨干,组成一个新的军团,即以查理曼第十三军团这个名字为我效力,统兵的圆桌骑士暂时由弗兰克斯你负责;另外华沙你们暂时也不用去了,而是马上驻屯在巴黎城郊的枫丹白露地区,监察周边地区的田产变更。 “万岁,摩德瑞陛下!” 接下来半个月士兵们很快就忘了哗变这回事,所有第八和第十三骑士团的官兵开始在整个肥沃的西欧平原地区疯狂夺取其他类型的地产,他们口称已获得皇帝陛下的敕令,有些人甚至拿着几百年前的地契,要求将现存所有的贵族地产和教会地产统统占为己有。如果主人不同意甚至反抗那么这些骑士团的大头兵就会全副武装地开进去,先把主人一家送去见上帝,然后强迫原本的依附农集中起来挨个在军屯合同上签字或摁手印,自由而平均的把牲口、田地、农庄和磨坊平分掉。 这下整个西部欧洲的议员(他们本身就拥有大量教会和贵族赠送的土地)、贵族地主和教会都遭了殃,他们几乎全被驱逐出了旧有的土地,只能愤怒地前来巴黎城找总后台约尔诉苦,“为什么先前答应保障五十年,三个星期就变卦?” 可每次约尔都用一句话搪塞了过去,“这种事我也没办法,你们自求多福。” “欺人太甚!” 接下来几周时间,整个西部地区局势犹如一团乱麻,暴力冲突不断,不少曾在eu军队供职的贵族地主愤而挖出埋藏的机甲,集结到靠近法德边境地区的黑森林地区,武装抗拒这种反攻倒算,他们攻击落单的帝国军士兵,焚烧帝国军占据的城镇和村庄,并把巴黎城团团包围起来威胁恫吓。 可几个月过去了帝国军方面似乎没有任何应对措施,倒是蕾拉方面有几次支持骚乱的声明。 “看来所谓强大的帝国军也不过如此?” 由是农民、牧民组成的乌合之众一下子膨胀到了三四万人,开始在贵族骑士们的带领下,向前eu的中心城市巴黎浩浩荡荡的前进。 “不用管他们,等他们聚集一处再来汇报,到时就可以一举歼灭他们了。”面对惊慌失措的部下,摩德瑞却显得十分镇静。 “yes your ajesty!” 意外人物的归来 此时的巴黎市区,陪在摩德瑞身边的部队只有约二百五十名帝国骑士团骑士,千名地勤后备人员和两千多名投降的eu军,统领他们的将领为弗兰克斯和阿修雷。两位将军都主动请求前去平定这群eu残党的叛乱,但都被摩德瑞拒绝了,因为她还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这个人蒙着朴素的旧斗篷从遥远的澳洲赶来,在得到摩德瑞的密令后,仅仅花了三天时间,就坐着一艘任何标识的货船驴子一路风尘仆仆的抵达了马赛港。 此君正是先前被摩德瑞打过一耳光,请求饶恕孩子不死的玛丽贝尔布列塔尼亚,那件事后她因为离经叛道曾被摩德瑞短期的流放,但实际却被摩德瑞保护在澳洲的一栋小别墅里,由弗兰克斯做老师完成布列塔尼亚皇族必要的“培训”。 今天是贝尔正式出徒的日子。 诚实的说,虽然对这个妹妹一贯宽仁为本的作风很不以为然,但摩德瑞现在很喜欢这些有想法、有干劲的年轻人,比如夏洛特和眼前元气满满的玛丽贝尔,她们和老派的海兰德弗兰克斯不同,充满了敏锐、求索之精神和稍作调教后就非常狠辣干练的手腕,将来她们绝对是新帝国的栋梁砥柱,但现在的前提是必须让他们和所有异邦人都成为陌路人,这样才不受外界影响。 “欢迎到来,贝尔!澳洲的情况还好吗?”一见面摩德瑞就热烈拥抱了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毕竟有半年多没见了。 “澳洲军方面有卡诺恩、丘薇尔和卡拉雷斯阁下指挥万无一失,另外夏洛特阁下也在按计划行动。” “很好,贝尔,接下来我要把直属骑士和阿修雷将军的指挥的乌列骑士团共一千台机甲都调给你指挥,你要配合弗兰克斯卿给那些群氓以最严厉的行动,镇压此次动乱,然后趁热打铁,夺取他们的土地和财产分配给我们的老兵和澳洲迁居过来的贫民,建立新布列塔尼亚,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yes, your ajesty!我已经想通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我一定要保护我爱和爱我的人!” “很好,我的妹妹,看来你终于明白了人和人之间应有的关系,现在说说你的具体时间表。” 见玛丽贝尔已经下了决心,摩德瑞继续追问道。 “陛下我想以两到三年时间,在整个西部欧洲重新建立帝国时代的老兵殖民地和骑士自治城邦。而后以追责罪人前eu残余蕾拉玛露卡尔等人的名义,夺占以华沙为中心的东部欧洲,革灭旧共和国,继续将我们的新帝国往东推向波兰、大保加利亚和西亚北非地区,并和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莫妮卡阁下来个东西对进。覆盖完欧亚大陆大部后,便可以开始声势磅礴的新战争,向着旧帝国所在的美洲和宿敌z华联邦乃至更远的地方进军,这场战争将以殿下您为绝对的权力主导,您会把超合众国和帝国皇帝合二为一,成为下一个普世帝国的缔造者!” “很好,贝尔以后你就是我的‘罗兰’(中世纪《罗兰之书》),不过不是用剑的那位,而是用犁的,要知道我一直很看好你。” “谢谢,陛下。” “别这么正式,这里没有外人就叫姐姐……” 显然摩德瑞对妹妹的变化感到振奋和满意,她抬起手掌,五指并拢朝上继续勉励说,“不如这样我的妹妹,我们来做个试验行不行。你得知道,检验真理的标准不是靠虚妄的空谈,而是实打实的试验。我将整个eu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大权统统都交给你,以三年为期限。你可以指挥留在这里第七、第、第十三以及你自己的第三骑士团和其他数十万附属部队,同时为了便于管理,我会按照你的建议把这里分为数个保税区,让那些投靠我们的帝国商人来这里征收十一税。三年以后,我倒想瞧瞧,是你的军团还是鲁鲁修的军团更占优势。”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皇姐陛下!” 接着摩德瑞很决断式地挥动手臂,“如果你赢,我以后会用整个国家资源力量支援你,若是你输掉的话,对不起我将舍弃你,因为我不希望纠纷内战闹大,届时我会及时重新缩回龟壳里,把船舵给转回去,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是的,尊敬的陛下,很高兴你能给我这个试验的机会。”玛丽贝尔显得雄心勃勃。 “好了我的妹妹,你也累了,明天还有激烈的战斗等着你呢,早点休息。” “yes, your ajesty!” “真是太好了,我现在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布置完了,摩德瑞即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巴黎城郊非拉多的旷野上,四万名起义的乌合之众排着密密麻麻看不到边的大阵,无比嘈杂叫嚣地向市区滚滚而来。 当这支队伍沿途肆意大抢特抢时,她们没有注意到身后撤退的道路已经被一支自马赛赶来的帝国军轻装机甲部队给堵截了: 他们正是玛丽贝尔带来的第三骑士军团。 “阁下仅凭这点部队恐怕不足以应对敌人的进攻,不如我们先撤退?”面对气势汹汹的敌人,阿修雷明显有些胆怯。 “不必担心,阿修雷卿,我军已经顺利截断了敌人的退路,现在只要弗兰克斯卿和阿修雷两位按照事先的计划行动就可以了!” “yes,y lord!” 不可逾越的防线 随即阿修雷指挥着三千名地面步兵,包括临时组织起来的两千名地勤人员和一千名eu军人员(全部施加了ass),以十二架包裹着钢板和能量盾的陆型可翔舰和数十台重型炮战机甲为核心,列成道矩形的车垒阵地,挡在了瓦尔密通向巴黎的大道上。 至于那两百多名精锐的帝国骑士团骑士,玛丽贝尔让弗兰克斯小姐统领他们镇守在防线中央正上方的天空中,这些帝国骑士都装备了最新型的第九代轻型可翔型近战机甲,可以有效的保护帝国军守备部队的天空。 而于更北方,更有玛丽贝尔自己带来的直辖第三骑士团悄悄尾随着这伙骚乱者,并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将数万人的eu起义军悄悄的合围在这片谷地中间。 远处庞大而杂乱的战阵里,各种各样粗制滥造的旗帜在其中飘动着,有代表旧eu的红旗,有代表农民武装的黑旗,甚至还有一面五彩斑斓的彩虹旗参杂其中,手里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eu军制式枪械有打兔子的气枪甚至还有扛着农具开着农用拖拉机的…… “搞什么鬼?” 对面混乱不堪的局面把帝国军总指挥玛丽贝尔弄得很扫兴,为了今天的初阵她做了精心准备,反复和弗兰克斯和阿修雷等将领讨论作战计划,结果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面对的居然是这么一帮人。 “好了贝尔,让我们快点结束,也许还能赶上吃中饭。” 一旁的弗兰克斯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小声地提醒道。 “那好,把秘密武器推出来!” “准备发射!” 防线后方,几名身着帝国军炮兵制服的军官手持射表和小旗,站在分为两排的火炮阵地上,这些火炮炮身像一条条滑轨,被装载于小型卡车上,为防止后坐力卡车后面还堆起了一个个土堆,这就是玛丽贝尔用来杀伤人员的武器,概率射击的重型132火箭炮。 “发射!”炮术官喊的同时将小旗往前奋力挥下。 “嘭!” 四门火箭炮最左边的一门当先喷出烟火,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径直砸入农民军的队列中,一时间残肢断臂伴着泥土上下翻飞,好像把地面翻了几次,紧接着第二门第三门和第四门炮都打出了强劲的炮弹,一时间地面上,到处都死人和躺在地上挪动的伤员。 “快,快让贵族机甲部队占领制空权。” 大约一百四十名贵族地主及其仆从私兵组成的小型机甲部队,紧急升空作战,可到了空中他们才惊讶的发现空中早已布满了帝国军的精锐机甲,和地面上那些农夫为主体的乌合之众不同,他们都是经历过战阵的,知道对面这群煞星的实力,可眼下他们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各位,上!” 帝国骑士团的骑士都高声欢呼着冲了过来,而贵族骑士们开始乱窜乱动,他们的队伍臃肿地挤压在一起,根本无法做到防备轻盈的帝国骑士团机甲的作用,很快在“魔鬼的雷电和镰刀”(后世史书描写)下被击落了几十架机甲,阵型也全都乱了。 “现在是机会,把第二件秘密武器拿出来。” 只见那十二辆包裹着能量盾的大型可翔舰纷纷卸掉了伪装,每艘可翔舰上都配备了能量翼、“狂乱炸弹”穿甲弹和折叠式强子炮。 “瞄准敌军两翼,发射!” 由此,一千二百尺的正面几乎无法逾越,在这个阵地的两翼强子炮和能量翼的炸点不断延伸着,在周边细碎的制高点或道路上,还有帝国军机甲小分遣队驻守其上呼应指示,共同拱卫着背后皇帝陛下。 “冲啊!” 入夜时分,杂乱不堪的起义军营地前,所有人看到帝国军的机甲部队开始朝他们“进攻”了。 帝国骑士团的男女骑士们按照百人队列成严整的队形,先发射出一波强子炮,随后就挺着长矛从阵地里开了出来,尘烟弥漫下,喇叭声中许多机甲在飞来飞去呜呜地咆哮着,好像在渴望撕裂人的身体。 两个小时后,第三骑士团终于从北方迂回过来,可他们眼前对垒战争演变为了血淋淋的大屠杀,战场的四处都是星罗棋布的丘陵,那是由叛乱的农夫尸体堆起来的,帝国军踏着这些残肢断臂,凶狠地追杀还活着或正逃跑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杀戮的部队里新的十三骑士团的士兵显得格外凶残,要知道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原来可都是eu人,但在军屯地产和ass的引诱下,杀起同胞是毫不眨眼,光是他们手里就倒下了八千具尸体,占据死亡人数的一半。 暴乱起来的eu人为他们的短视和鲁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场上有上万人被杀,三万人被俘虏,遵照玛丽贝尔的要求,所有被俘的人全部沦为庄园奴工,马上押解去新建立的老兵殖民地为帝国军官兵们种植庄稼。 “皇女殿下万岁!万岁!”战事结束后众人一拥而上把玛丽贝尔抬起来不断抛上抛下庆祝。 三天后早春的雪开始落下,慢慢覆盖了原野上触目惊心的尸体。 但在巴黎市区的街道上,被俘的贵族、教士因煽动叛乱罪,被吊满了道路两侧的路灯,显得异常的诡异和恐怖。 接下来一个月,整个eu地区无论是农民还是议员和贵族全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再起来闹事,也没人敢再提什么五十年的承诺,所有eu人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玛丽贝尔的规划分割土地给新来的布列塔尼亚殖民团并缴纳重税给包税人用来供以养新成立数十万帝国辅助军。 “看来这里已经稳定了,贝尔以后这里就全交给你了。” “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陛下” “阁下,夏洛特将军的电报!” “念。” “我军在澳洲方向遭到鲁鲁修和刘宣的攻击,伤亡较大请求增援。” “真是,看来我和他的决战要提前开始了!” 决战于西太平洋 洛阳朱禁城中,新任首席宰相中书令洪古正满脸忧愁的端坐着,数年间经历无数大起大落的他,黑发中间已夹杂了不少枯白,此刻他面前就是一封摩德瑞刚送来的信。 展开信件,洪古发现这是摩德瑞亲笔书写的一份挑战书,信中对方不但把中h 联邦军队狠狠的奚落了一顿,还很不礼貌的要求天子大人像过去一样撤掉皇帝称号,改回称号东方国主,并将整个东南亚地区、印度斯坦和中亚割让给布列塔尼亚,因为“再度辉煌的太阳不需要月亮和星星在一边分享它的光彩。” “可恶!” 想到上一次东方战争中h 联邦所受的屈辱,洪古握信纸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转过眼睛,看着桌子更前方摆着的那个相框,照片上他、黎星刻还有周香凛威仪的站在天子大人身后天子则笑得很灿烂…… 没想到仅仅过去几年时间,所有的一切就都物是人非了。”一想到现在已不在人世的黎星刻和周香凛两人,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像毒蛇一样渐渐填满了洪古的心房。 “连黎星刻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我真的可以吗?孩子们又太小,中h联邦的未来究竟在哪里呢?” 这两个月自己虽然在日本海战役的关键时刻,及时增援鲁鲁修和刘宣打败了扇要的军队,但却一不小心让监狱里的夏洛特脱逃,这个面目可憎蛇蝎心肠的小娘一跑回澳洲后马上就动员了自己的各种情报关系煽风点火,结果是自己虽然配合鲁鲁修攻下了日本的九州四国和半个本州岛,但却没能完成zero嘱托的在摩德瑞到来前收复日本的战略预想,综合的力量反倒沦为了新胜帝国军的三分之一。 现在摩德瑞带来了三个最精锐的骑士团到东线,再与先前驻屯在澳洲的四个骑士团会合,光是这样实力就越了超合众国所有军力。 更何况摩德瑞还有强大的炮兵和机甲部队作为自己的火力支援。 “但是我答应过香凛,中h联邦的男儿既然发过誓言那就得战斗到底” 洪古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捏住眉头,望着自己营帐内悬挂着黑红两色的联邦战旗与黎星刻留下的神虎机甲的油画入了神,好长一会儿后,他唤来机要官吩咐说: “我和联邦直属的第一军团和两个黑色骑士团分队,固守蓬莱岛要塞来牵制摩德瑞,此外我准备在西北玉门要塞的以外再新筑一座新要塞,防备摩德瑞从那边直接攻穿帝国的陪都长安,甚至进入联邦腹地洛阳。另外向zero和小宣他们请求援军,我们必须团结一致” 就在洪古苦心经营联邦的防务时,摩德瑞却忽然又带着帝国直辖骑士团及弗兰克斯和诺亚特的骑士团往东急行起来,再度把洪古的主力甩在了后面。现在的她根本是游刃有余的,完全不会被任何一方给牵制住,而是成为了一支强大的野战机动兵团,足以四出而攻。 “诸君,追随朕的步伐,我们一定胜利!” “yes y lord” 刚刚结束eu之战不久的帝国军士兵们怀着必胜的信心,开始朝目的地挺进,看到留在欧洲的同袍有了一切,他们的也是春心荡漾,以先前未能活捉匪酋蕾拉玛露卡尔为憾事,并表示定要攻陷联邦的明珠长安和洛阳两城,“砍掉逆贼刘宣的脑袋,让天子给陛下养马”。 而摩德瑞真正的目标,是横亘在蓬莱岛要塞和东部半岛之间的梨树岛,当他的旅团抵达那里后,立刻开始沿着海岸线构筑壁垒。接下来,摩德瑞连发多份命令书给了澳洲、日本诸地:养好伤的夏洛特和卡诺恩、丘薇尔卡拉雷斯以及扇要和一群归顺来的黑色骑士团中层军官们,立即动员起这些地区的士兵和民夫,自各路向联邦的半岛地区集结,准备封锁住蓬莱岛。 不过东部整个战局里还有个很大的变量便是鲁鲁修和刘宣兄妹三人,他们的军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几乎是所向披靡,从扇要手里攻占了日本特区的门枢要塞首里,并随后横扫了澳洲所有的帝国军。 就是越来越强大的鲁鲁修让扇要和夏洛特两人噤若寒蝉,无奈的他们只能不断派使节央求摩德瑞的主力兵团驻留在东线不要走,“以免我们惨遭鲁鲁修的吞并。 “可是因为之前eu的战事实在太过紧急,摩德瑞最终还是没有贸然前来。除派遣了少量的帝国直辖骑士增援日本,其余四个军团悉数退往澳洲的珀斯梅河谷的一处丰美草原上过冬,在这里士兵们洗到了热水澡,给机甲补充了弹药和汽油并分配了足够的补给品。 “目前日本的战局到底如何?澳洲的旅团和辅兵部队能监视牵制住鲁鲁修吗?”绯帐内,温暖的篝火和摇曳的烛光间,摩德瑞和诸位将官正坐在沙盘前,看着林立的小旗分析着战局。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摩德瑞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转向了丘薇尔和卡拉雷斯两人,“随时保持两千五百名精锐的机甲骑士随我作战。” “遵命,陛下。” “另外去通知黑衣骑士,我需要他和他的柏勒洛丰军团在情报上的帮助,让他立刻来这里与我会师,准备对鲁鲁修和刘宣兄妹用武。” 言毕,摩德瑞将沙盘上本在日本地区的一个小旗,轻轻推移到了自己所处的方位来,“至于日本的扇要和维蕾塔,我会抽帝国骑士团前去增援,叫他们安心,另外布列塔尼亚方向呢,能叫我安心吗?” 随即摩德瑞又将眼睛伸向沙盘南方海的区域。 “请放心殿下,留守本部的弗兰克斯殿下已经带着她的第一骑士团留在那里一边监视敌人,一边继续补充部队和给养,此外弗兰克斯小姐还派出一千五百人渡海去骚扰拉普拉塔与布列塔尼亚的守备。”身为总参谋官的丘薇尔菲起身一口气汇报道。 “好的总之各位,这一次就在西太平洋和鲁鲁修一决雌雄!” “yes,your highness” 两方的战前部署 同一时间在南太平洋一座风景如画的无人岛上,戴着面具伪装成zero的鲁鲁修、卡莲、周静怡、叶成勋、藤堂、千叶等人也在完善自己的作战计划,至于刘宣,因为他的病还没有康复只能遗憾的留在圣彼得堡继续调养身体。 “藤堂君,日本方向作战是否顺利?” “我们已经击败了叛逆者扇要和维蕾塔,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很好。” 鲁鲁修用纯正的日语简捷地赞许到,而后凝目看着沙盘正中央的位置,“加上z华联邦洪古先生的支援部队,我将再度拥有四个军团的机动军力,配合大批精锐机甲,但问题是我到底是应该先和摩德瑞决战,还是先和扇要决战呢?毕竟我的力量尚不足对他俩稳操胜券。” 说着鲁鲁修的手指指向了沙盘语气肯定的说,“从澳洲珀斯到日本距离是将近三千五百公里,大部分地区遍布空飘雷、雷雨区和帝国军的骚扰队,因此我们无法携带沉重的攻城重炮和重型机甲作战,跟着我们的,只有部分轻型可翔舰和轻便的近战轻型机甲而已。” 这时候,周静怡将手伸出,沉声央求道,“请主君把藤堂将军的黑色骑士团交给我来指挥,还有那些不能跟瑞大队行动的重型机甲分遣队也交给我,我将在您身后,和藤堂将军、千叶姐姐、叶成勋等人一道为您提供必要的支援。” “哦,通往澳洲方向倒是有整备完善的道路和给养站,好刘宣重武器可以尾随你行动” “感谢您,鲁鲁修主君。” “接下来一旦重炮和重型机甲在澳洲珀斯地区轰响,摩德瑞必定认为攻打澳洲的鄙人就是主君您的主力,到时候她一定会拼死带着主力来支援这里。” 周静怡的手指继续在在沙盘上不断指点着,“到时候本人带着z华联邦亲卫军团和藤堂将军的黑色骑士团军团尽全力拖住他们,而主君您则和其他三个军团,趁机北进,捣毁扇要的大本营日本。” “关键是攻陷东海道,一旦夺取这个门户,我们便能穿过这里威胁到关东平原的核心东京都,而沿途都是我统治过的故地,当地民众应该会提供充裕的给养。” 这时候,一旁的藤堂急忙接过刘宣的话头,给出了相对具体的目标,那便是扼守着关东平原和信浓山区、浓尾平原三界边境的,东海道骏府城。眼下的藤堂一心想收回被扇要侵占的祖传领地,迎回神月耶殿下,所以在充当向导时可谓是尽心尽力。 “骏府城嘛”听了藤堂的话带着zero面具鲁鲁修也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阁下,我非常熟悉那里的堡垒和地形。”见zero始终没有给自己分配任务,一直没有搭话的千叶连忙主动求战。 但鲁鲁修却举手阻止了南的草率行为,“不要着急千叶小姐,为了胜利我可以等,眼下我们我们刚打过几仗,给养不足,冬季残余的日子,我会一直修整部队直到3月份转暖以后再出兵的,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搜集澳洲军、日本方向和摩德瑞本军的情报,另外卡莲我需要你立刻探察骏府城的虚实,特别是搞清敌人的补给基地在哪里。” “yes y lord” 急转直下的战局 皇历2021年3 月,南太平洋面上暴雨滂沱,初次独立统兵的周静怡率领z华联邦亲卫军团、联邦贵族私兵近五千台knightare,抵达了靠近澳洲的南方群岛密克罗尼西亚,在此地与藤堂镜志郎的两千台黑骑团机甲、鲁鲁修本队的千余重装机甲会合,组成了有八千台机甲的队伍,沿着海岸线,直扑帝国军大本营所在地澳洲珀斯市。 “也许我们到达那里,澳洲人民会欢迎我们推翻帝国统治?”临行前周静怡这样想着。 超合众国对澳洲的出兵,在这里的确造成了爆炸性的效应,当然不是民众争相归降那种,而是千千万万分到土地财产的澳洲退伍士兵和小农场主,狂喊道,“天杀的的异邦奴隶来了!”,然后抄起武器钻进各自的机甲,父子兄弟争先恐后奔出自家屋舍,如云霞般朝帝国军的核心珀斯集合而来。 宁肯战死,也不能遭逢旧帝国那样的惨剧,死不要紧,不能死得那么窝囊。谁在战场上退缩,失败了,残忍的异邦奴隶就会抢夺我们的财物,奸淫贩卖我们的妻儿,还会用刺刀指着我们的尸骨说:“看,这才是奴隶。” 这是帝国军主力开拔时,摩德瑞本尊对全体民众发表的演说。瞬间,北澳洲豪族oliver、jack、willia等人全带着自己的家族私兵来了,这样留守大本营的弗兰克斯手里的兵力就急速膨胀到了五六千台机甲,最重要的是这些土澳人熟识地理气候,且都对砍下几颗异邦人脑袋充满着兴趣和激情——周静怡实际已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没想到澳洲的勇士竟如此忠于帝国,胜利后我一定为你们请功!” 集合好人马后,信心十足的弗兰克斯决定,放弃原本的固守城市战略,咱们直接杀入近海,敲超合众国的软肋。 得知帝国军离开坚固据点消息的静怡大喜,兵法云避实击虚,她立刻命令全军火速挺进,绕到帝国军背后,直取珀斯,随后或者围点打援或者关门打狗都可以。 “老师看着,我一定能打败你!” 随即,超合众国军以藤堂黑骑团部为先锋,越过沙漠、戈壁等复杂地形,一天内居然就杀到了距离珀斯城只有两公里的天鹅河畔。 风雨中美丽的天鹅河,很快就要化为一片血地。 得知超合众国军队突袭珀斯杀的消息,弗兰克斯反而很高兴,这群异邦人的军队果然上当了,好啊好啊,省得我亲自来找了。 “全军开启秘密武器!” “yes y lord” 随即数千台帝国军机甲开启了新研发的轻水发动机如旋风般地回军,等到周静怡刚准备开始攻击珀斯时,却发现帝国军的金色百合花大旗已在天鹅河对岸迎风招展了。 看到这个情况藤堂、千叶、叶成勋等人有些着急,呼呼啦啦全部来找周静怡,问这仗怎么打?静怡也有些犹豫,没想到老师还挺硬气的,和她之前跟着哥哥打的打的那些虾兵蟹将不太一样。 “布阵bck diaond 湖边,观测敌军动向,伺机破敌。” 最终周静怡下了这道模棱两可的命令,正是这道命令,导致了后来超合众国军的惨败。 “可怜的静怡,让老师再教你一次怎么打仗。” 见周静怡在黑钻湖布阵,弗兰克斯便命令部下沿着岩鼻、天白山一线布阵,并特意将自己和亲卫部队布置在前沿,作出了一副随时要突入超合众国军里拼命的样子。 对峙,对峙,一下就对峙了整整四个小时,超合众国的士气就在这对峙中一天天黯淡下去。 那些澳洲人是带着充足的给养保家卫国来着,对本地这种酷热天气非常适应,而超合众国军是劳师远征,前者可以等待,后者却不行最终下午四点,熬不下去的静怡草草下了决心:与弗兰克斯决战! “全军分为四队,前阵三千精锐机甲由叶成勋和联邦首席副将毕图尔率领,负责主攻;二阵由藤堂镜志郎、千叶率领,与叶成勋军适当保持距离,伺机行动;周静怡自己率亲卫队与鲁鲁修分配的重机甲部队负责殿后工作。 “冲啊!”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呼喊,毕图尔的机甲挥舞长矛,催促军势,朝帝国军发动猛攻,战役正式打响。 没过多久战局就有了变化。 毕图尔不愧是联邦军的首席队长,指挥作战确实有一套本领,不久前线捷报传入周静怡耳中:“毕图尔大胜,击毁帝国军机甲一百五十余,我军乘胜而进!” “很好!” 听到捷报,周静怡心喜不已就要命令全军冲锋,这时第二队的藤堂却派使者前来:“阁下,到目前为止弗兰克斯的亲卫队都只是蠢蠢欲动,我军万不可过分深入,以防敌军的反击。” 听到藤堂的报告,周静怡又产生了犹豫,便下令亲卫队暂时不要深入,先看看叶成勋和毕图尔的态势再说。 很快,第二个消息传来:“毕图尔一方面命令追击帝国军,一方面却在原地捡拾战利品。” “什么!”周静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久经战阵的老兵,居然还在胜负未分时,大喇喇地在战场上捡战利品? 本来所有的战利品应该在全军胜利后的祝捷大会上统一分发,可现在帝国军只是前队溃散,并未完败,战场上依旧是险象环生,打了十几年仗的毕图尔居然要这么干莫不是他疯了? “快传令让他……” 可形势在电光石火间瞬间发生了逆转,一名联络参谋满头大汗跑来,向周静怡报告了晴天霹雳般的第三个消息:“毕图尔阁下遭敌军反扑,已被帝国军杀死!” 接下来又一名参谋跑来报告: “叶成勋阁下带着一干部众,为了解救毕图尔阁下,从右方突入了帝国军,生死不明。” “啊啊啊!” 静怡只觉得头皮被炸得发麻,忽地站了起来,手紧紧攥着指挥棒,心突然绞痛起来,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救援 原来在击退帝国军第一道防线后,弗兰克斯立刻命令士兵们将贵重物品全部丢弃,望着闪闪发光的金路易和珠宝,贪财的毕图尔竟然从机甲中出来,命令手下将这些东西往里面搬运。 正在这时,本来已经溃散的帝国军前队中,有一名叫维克多莫奈的骑士,本是居住在日本的布列塔尼亚人后裔,帝国军撤出日本,他没再回日本,而是留在了澳洲加入帝国军,此役莫奈的弟弟在乱战中身亡,故而报仇心切的他并未随着其他人胡乱逃窜,而是把机甲躲在了树丛里,暗中观察毕图尔队的动向。当莫奈发现敌人开始捡拾战利品时,一时居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于是飞快回到了弗兰克斯的本阵,报告了情况,并请求亲率一支精兵突袭超合众国的先锋。 老实说乍听莫奈的报告,弗兰克斯也有些不敢相信,但他见前队作战不利,索性决心搏一把! 带着突击队的莫奈没费什么功夫就渗透到了毕图尔身边,这时板垣信方还在优哉游哉的在那里细细观摩财物呢。 “好小子,去死!” 莫奈一见毕图尔,那是分外眼红,突然暴喝一声,驾驶机甲挺着长矛,直直朝毕图尔刺来。毕图尔大惊失色匆忙进入机甲迎战,结果一个操作错误,机体居然一跤滑倒在地,跟着莫奈的机甲趁机踏住毕图尔机甲的胸口,一刀就把这位联邦军首席副将的机甲斩为两截。 毕图尔究竟是如何想的,如此这样闹哪般? 只能说,一来是因为这次周静怡用人不当,二来毕图尔他做出这样的事,绝对是规律使然。作为从帝国外籍军团时期就跟随刘宣的老兵,毕图尔的能力确实很出色,机甲格斗和战术指挥都游刃有余,否则刘宣也不会把前敌总指挥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他。 但毕图尔也有自个的缺点,还非常致命,那就是缺乏将领应有的判断力和警戒心,不仅贪婪还骄横纵狂得可以。早在帝国时期,刘宣军团联合夏英格等欧系军团入侵欧洲,身为军团前锋的毕图尔率军迎战,成功击退来犯eu军,本是大功一件,但毕图尔犹嫌不足,不顾部下的劝阻,执意要深入追击,结果遭到蕾拉大军反扑,刘宣军战死共一百五十三人、机甲骑士共四十一人,战死者包括刘宣属下能征惯战的军官,损失巨大。 而且就在天鹅河之战之前的一年,毕图尔领军攻击帝国军的九州堡垒熊本城时,再次不顾部下的苦劝,仅带着六十台机甲,就在山区大摇大摆巡弋,名曰武装侦察,结果被丘薇尔率二百台机甲围攻,多亏卡莲接应,才把他们救了出来。 作为指挥官,根本不听参谋的清醒劝告,一意孤行,只能看出毕图尔额头上刻着一个字:“狂”。 狂就会产生乱,乱就会产生极度的昏聩,昏聩的下场就是灭亡。 只是这一次毕图尔的骄狂和失误,为超合众国军带来的损失太大了。与周静怡并列副将的哥哥叶成勋,突击帝国军企图挽救败局,最后在帝国军的疯狂围攻下也在天鹅河畔受了重伤。 帝国军从各个方向涌上来,占据了地利,朝超合众国军疯狂的攻击,很快除了毕图尔外,黑色骑士团元老初鹿野源等人也都战死沙场。 “全军冲上去!” 弗兰克斯杀得兴起,直接带着七百亲卫队精兵,如藤堂预料的那样,直接攻入了静怡的本阵。 “保护总指挥阁下!” 危急中一发炮弹直冲可翔舰连周静怡手腕都受伤两处。 千钧一发时,在静怡身边的千叶沙急中生智,将手下亲兵分为数队,四处游击作战,分散了弗兰克斯军的注意力。然后,超合众国军年轻将领率部众来援,拼死抵御住了弗兰克斯的猛攻,但静怡面临的情势依然不容乐观。 “难道真的失败了吗?”面对这种局势周静怡完全不知所措,平时身为参谋根本不会面临这种突发情况,现在她真的有点绝望了。 “阁下,快看!” 突然,莽莽雪原上,出现一彪人马,正是鲁鲁修的重型机甲分队的三十台精锐机甲,如利刃般横插入弗兰克斯亲卫队的后方。 鲁鲁修的虎狼计 紧接着,这支鲁鲁修的精兵如闪电一般,反过来攻进了弗兰克斯的本阵,互相一抄,弗兰克斯也有些撑不住了,最后放弃了进攻静怡的想法,撤军回还。 “再进攻一次!”弗兰克斯似乎还意犹未尽,准备再让亲卫队冲一次,彻底击溃超合众国军。 “报告阁下,日本方向我军防线被鲁鲁修突破,主君要求您立即率兵支援……” “不能再等等吗?我很快就能击溃敌军了……” “不行,鲁鲁修在骏府城彻底击溃了扇要和维蕾塔,目前整和主君杀的难解难分。” “那……好” 这种情况下弗兰克斯只能妥协,“明白了,那就先撤退!” “终于结束了。”看着退却的帝国军周静怡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了刚才那位勇士叫什么名字,我想聘请他担任联邦军的总教习。” “他啊,好像是黑色骑士团的老人,好像叫玉成什么的……” “请他过来好吗?” “yesy lord” 夕阳斜下,照得珀斯的平原一片残阳血红,战场上七百台超合众国军机甲及三百名帝国军机甲的碎片交错狼藉,这一切都标志着惨烈的天鹅河会战结束了,弗兰克斯虽然一度胜利在握,但也付出了主力骑士莫奈、皮什格律、莫罗等人战死的惨重代价,只能进而徐徐撤军至北方,增援日本的摩德瑞。 日本方面的形势,为什么突然会急转直下呢? 原来从一开始鲁鲁修的策略就是,你两路来,我一路去,因此他舍弃了那些战斗力相对较弱的部队做诱饵,并授意卡莲把澳洲方向部队情报故意泄露出去,自己则直奔最初选定的目标扇要。 果然两天后摩德瑞的主力就离开日本径直向澳洲方向进发了。 “对不起了刘宣小静,但战争就是战争,如果你们恨我,战争结束后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们,但为了胜利只能对不起了。”坐在阿瓦隆里的鲁鲁修这样想着。 因此当鲁鲁修杀到日本时,扇要还在关西地区的京都、冈山等地蹦跶得欢着呢!就在一月初,他拉了帝国军为先导,气势汹汹地杀入了被洪古军占据的关西地区。 扇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十分殷勤地往京都跑呢?就因为神月耶在逃离日本时丢下的三神器还在京都存放着,在扇要的眼中,只要三神器还在他手里,那么日本的大义也许就在他这一边。 更何况鲁鲁修正被摩德瑞拖在澳洲,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鲁鲁修就抓住了扇要的这种心理,他索性把这头死老虎演得更神似些,之前两个多月他就以心情不佳为由,对军政方面的大小事务不闻不问,和去 z华联邦的骊山温泉一泡就是三十多天。待到出兵日本时,直到三月十日才出军,但却并不亲自统御,而是让卡莲代理指挥,自己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最开始的行进速度也异常缓慢。 扇要就此判断:目前的鲁鲁修根本毫无斗志和信心。所以扇要命令自己的两千台机甲在关东关西的咽喉盐尻岭布阵决战。 盐尻岭,宛如一把匕首,将浓尾平原和京畿地区分割开来,在上面能俯视整个战场,扼守住横穿东西日本的中山道。应该说扇要把阵地布设在此,战术上是没任何问题的。但扇要致命的破绽在于,他又一次轻视了曾经的主君鲁鲁修。 三月十三日入夜后,因为在雷雨前,盐尻岭一带乌云低垂,天气闷热。扇要属下那些骄横的黑色骑士团老兵,都解开衣衫,尽情的饮酒作乐起来,士卒们也全都衣甲不整,看着山下看起来同样焦躁的超合众国军,冷嘲热讽。 然而,鲁鲁修军的焦躁,不是因为酷热难耐,而是他们准备要磨刀、上山、灭敌人了。 当晚,鲁鲁修就召开军议,这次的他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凌晨我们奇袭盐尻岭,主力正面佯攻,卡莲带领小队从后山攀崖直上,有进无退,明白了吗诸位?” “yes y lord” 超合众国军战前磨磨蹭蹭,一天的路走了三天,却在抵达时,就猛然发动奇袭,这便是鲁鲁修欺敌之策的第一步。 合众国初战告捷 十四日晨六点,天刚放亮,负责夜晚警戒的扇要军机甲已然在闷热的机甲中沉沉的睡去,而山崖之下如狼似虎的鲁鲁修军部队正悄悄地冲上来,宛如四面而来的蚁群。 “冲啊!” 一声呐喊,鲁鲁修军争先恐后地冲入了扇要军的营帐中,刀砍炮轰,留下一片片的废墟,许多扇要军的骑士半梦半醒间还没来得及就沦为了亡魂。 “镇静下来!” 等到扇要和维蕾塔匆匆忙忙登上机甲迎战时,整个盐尻岭的战局已非他们所能控制,五千多扇要军已经完全溃不成军,全无队形,沿着各条山路逃窜,不时有机甲像断线的风筝那样砍落坠入山谷…… “摩德瑞呢,夏洛特呢,快叫他们来援助啊!”此刻,扇要还对帝国军的援助抱有一线希望。 “别指望他们了,快走!” 鲁鲁修的阵营中,齐齐跪着黑色骑士团仁科、山家、三村等基层将领,这些墙头草看到盐尻岭的战事,毅然决然地丢弃了阵地,带着部属来向zero负荆请罪来了。扇要见状知道这场战争他彻底败了,只得在数名亲卫队机甲护卫下,往关东东京逃去。 没能跑掉的扇要军官兵,共有一千多人被鲁鲁修的军队切下了脑袋,以扇要率五千人出战的情况来看,死亡率竟达百分之二十,足见盐尻岭之战的扇要军完全崩溃的惨状。鲁鲁修的这次胜利,再度向黑色骑士团的诸多小豪族宣布,zero又回来了,你们是赢不了我的。 盐尻岭一战,吹响扭转了东方战线不利局面的号角,而后重新对信浓取得优势的鲁鲁修军,开始如疾风烈火般,清扫刚刚惨败的的扇要势力。扇要真是命苦,本来准备来占个小便的,谁想却被当作软柿子狂捏,想翻身都难了。 值得注意的是,扇要被鲁鲁修狂虐时,那位摩德瑞皇帝一兵一卒也没派来救助,可见在这位布列塔尼亚皇帝眼里扇要就是个摆设。 “各位,伪帝国军虽然没有攻打过来,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卡莲我要求你负责构筑一座新的堡垒,准备应击帝国军可能得援兵。” “遵命!” 之后的几天里,为了消化之前被扇要占领的所辖的摄津、大和等关西地区,对于逃亡关东的扇要鲁鲁修决心暂时不去管他。 因此,盐尻岭之战后仅仅第二天,鲁鲁修命红月卡莲在摄津举行了“锹立”仪式(即日本神社在动工前,祭祀地神的仪式),两天后大批壮丁、民工在神月耶发布的免税的诱使下,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仅一天时间就筑起了面相濑户内海的村井城,作为鲁鲁修巩固关西的前哨基地。村井城完工后,鲁鲁修就命令部队进驻了这座堡垒城。 一天内就修起一座堡垒,可见这座城并非是一座标准堡垒,而是类似兵砦性质的,整个堡垒四面竖起石头,盖起几座土木碉堡,中间修几个粮仓,打几口水井,能供部队休整补充即可了。 “摩德瑞,我等着你来!” 帝国最初的裂痕 同时,扇要军的几名使者也终于找到了仍在南太平洋的帝国军主力并见到了帝国皇帝摩德瑞,“什么,你们扇要统领数千台机甲居然只抵抗了区区一天?x的,扇要这个绣花枕头!”气急败坏的摩德瑞怒不可遏,随即她做出了决定,“电告弗兰克斯卿和整个东西方战线的帝国勇士们,我要亲征日本!” 第二天摩德瑞就在自己的指挥舰斑鸠号上视频会见了eu的玛丽贝尔、阿修雷、欧系的莫妮卡、澳洲的弗兰克斯等四人,明确告诉他们,逆贼鲁鲁修已经和蕾拉等超合众国宵小勾结起来了,他们侮辱了帝国的盟友,现在正是你们抽调兵力,为帝国尽忠的时候。” 听闻此言众人都面露难色,玛丽贝尔和eu军事主官阿修雷私下交流了下,其实他们也早已得到了东方战线的消息,对此事的原委也了解的较为清楚,接着他们两位当即表示,“我们本就是帝国的臣子,当初进攻蕾拉的时候,摩德瑞陛下就慷慨出动了援军,现在正是我们回报的机遇——eu愿意派出一千五百台八代机甲和自己最精锐的第三骑士团,交给阿修雷统辖,接受陛下您的统率。” 接着玛丽贝尔还补充了句,让摩德瑞更为感动,“若是战事有所困难,我们再竭尽全力继续增援。” 随后摩德瑞把目光又转向了弗兰克斯,对方明显有些犹豫,她表示麾下的骑士和步兵刚刚和周静怡的联邦军作过战,绝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且军饷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放了,虽然有ass加持,但长此以往我害怕担心这帮老兵油子会哗变……” “军饷?要是未来我们成功征服了世界,到处都可以解决军饷这样的问题?”面对弗兰克斯的犹豫,摩德瑞挥动手臂怒吼起来。 最终,弗兰克斯还是选择了妥协,她也答应派出二百台最精锐的九代机甲,和三百台她雇佣的澳洲轻型机甲,追随摩德瑞出战。 就在弗兰克斯刚刚表完态,一旁画面角落里的欧系军事统帅琼罗也主动表示,“虽然我的主力第五军团并不在我身边,但如果有需要我也愿意亲自带领他们追随在陛下身边作战。” 也许是受到琼罗话的感染,整个会议的气氛变得热忱起来,对于臣仆们的忠诚,摩德瑞也感到十分满意,而后她的目光转到始终不说话,望着别处的欧系莫妮卡处,“我亲爱的莫妮卡小姐,作为最早追随我的骑士,在帝国未来的版图里我特意让出欧系布列塔尼亚这一大片作为你和你父亲的封邑,并且还允许你截流相当部分的税金作为你的军费。现在我们并肩对抗来自背后联邦的敌人,应该不会和你的理念冲突?” 这时候,众人都等待着莫妮卡说出同意出兵的话,可过了许久莫妮卡才打破沉默说道,“很……很抱歉,陛下,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是有冲突的。” “什么!”众人人群震惊的喊声四起。 摩德瑞的韬晦计 “莫妮,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听到莫妮卡说不愿意出兵摩德瑞当场大怒,但碍于正式会议不好发作,只能恨恨的出了这句话。 “不,陛下我并非对您不忠,只是我的确有难言的苦衷。” “好,你说。” “我们来自各处,本来就是为恢复旧帝国这个神圣的目标聚拢起来的,以前到以后都不应该只是个军事组织。现在却有些人打着建立新帝国的旗号大肆迫害eu的贵族世家们,甚至想把整个贵族阶层不论是骑士士兵,抑或是自由人,都化为大军营的一分子,由自己发号施令独断。仆臣认为既然我们是复兴旧帝国,对于这种公开和旧帝国神圣血统传统作对的行为就应该坚决制止,如果陛下能消除这种不安定因素莫妮卡我将亲自率兵朝日本和 z 华联邦等地进军,为陛下披荆斩棘开辟恢复旧帝国的道路。” “莫妮卡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陛下的政策有误吗?”听到莫妮卡公开责难eu的政策,玛丽贝尔和阿修雷怒不可遏。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不能坚守真理。”对于玛丽贝尔等人的不友善,莫妮卡用一句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的谚语做了结尾。 “……” 这话说的,摩德瑞嘴角的肌肉都气的抖动起来,但是很快他的眼珠转动几下,居然难得慷慨大度的答应了莫妮卡的请求,“好,这也好。总得有人做这样和那样的事。诸位,我们就这样分工好了,eu军和欧系军不动,弗兰克斯卿抽调两个军团协助我就好。” “yes your ajesty ” 可散会之后,走入可翔舰自己寝室的摩德瑞对一旁的骑士诺亚特小姐却是暴跳如雷,“这个伏尔加河的村姑,不要以为最早追随我就能对他人颐指气使。她今天的举动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被超合众国那几个人收买,是要来拆我的台的,说不定还和鲁鲁修那群逆贼勾搭起来了,企图分裂我们,而后割据欧系布列塔尼亚,不,甚至是建立她自己的帝国!” 说完,她指着身边随从的诺亚特,“从现在开始直到我打败东部所有敌人这段时间,你们机情局要加强对莫妮卡和哥萨克军团的监视!” 这会儿,始终沉默不语的诺亚特才低声向她汇报,“陛下可能您还不知道就在几天前,莫妮卡曾被蕾拉的eu军打败,但却蕾拉并没有乘胜追击,据说两个人还秘密见了一面,说了什么还不清楚……。” “不会,难道莫妮卡真的和蕾拉她们勾结,可是她不是非常痛恨毁灭帝国的鲁鲁修吗??”对于这个情报,摩德瑞满脸惊诧的神情,显然是不相信。 但没人回答皇帝的问题,一旁的侍从们和诺亚特不敢说话,而后摩德瑞背着手,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忽然耸动肩膀,低沉而开心笑起来,“抱歉诺亚特小姐,刚才我和你开了个玩笑,对莫妮卡他们不用监控的。” “yes your ajesty” “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还是鲁鲁修、刘宣和蕾拉,他们一天没被彻底消灭,我就该需要莫妮卡这面旗帜。鲁鲁修、蕾拉,你以为在我身边安根针就能钳制住我摩德瑞吗?错了,我会将你们这两头咆哮但却虚弱的野兽给圈住,砍下你们的爪牙,剥下你们的皮毛” 鲁鲁修对摩德瑞 三月份第二个礼拜日,整个东方的局势都因为帝国军的宏大远征尔沸腾了。 经过充分的准备,屯驻在日本近海摩德瑞召集了直属帝国骑士团近六百台台第九代机甲,连带一千余台同样接受过强化改装的澳洲八代机甲,二千台圆桌骑士团八代轻型近战机甲外加弗兰克斯卿支援来的近两千台七代机甲,浩浩荡荡的扬旗北上,径直向日本杀去。 途中先前败北的扇要为了讨好摩德瑞也送来来七百台轻型机甲以振声势,同时在关东关西交界的濑户内海水域,鲁鲁修也集结了超合众国各民族的军团,再加上从联邦赶来增援的藤堂和洪古一起,共组成了近七千台八代、六代机甲组成的大军,构筑了坚固的阵地,等待摩德瑞前来。 如此,这场战役算是打破了一项记录,双方统率的机甲数量达到了一万两千多台,比起修奈泽尔和鲁鲁修最后决战的八千台机甲,参战数量可谓再创历史新高。 出征前,恢复摩德瑞形象的米蕾跪在供奉历代帝国皇帝灵位的祭坛前,看着尤菲米娅画像喃喃细语道,“安息尤菲,我一定用我的方式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不让你我这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随后摩德瑞把将官们召集到一起,公布了军事计划: “诸位,这一次我们不做任何迂回,直接猛攻鲁鲁修在日本的小屋城,一举歼灭超合众国军根本,若是那群“卑贱的联邦猴子”(摩德瑞的原话)赶来救援的话,就在打援的野战里击溃他们;若是不救,那就长期围困直到攻下这座要塞,而后把里面反复无常的异邦人统统都杀绝。此外扇要和维蕾塔他们也会自关东地区向西,策应攻打大阪、名古屋和其他各处城市,牵动削弱联邦军的阵势。” 傍晚时分,随着一阵凄清的号角声传来,很快驻守小屋城堡的超合众国士兵就望见暗夜当中,一团团醒目的烽火正忽隐忽现的向他们靠近,这是鲁鲁修事前安排好的告警探照灯,只见光芒越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峰,直朝着小屋城而来。 “快去报告zero阁下,帝国军来了!”看着这种情况,负责警戒的卡莲连忙拿起电话,却发现线路全部中断,无奈之下她只能命令机甲队调人回本营向鲁鲁修报信。 可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遥远的海面边际上,约两百多台帝国军的精锐机甲突然列队出现,他们是摩德瑞用于武力侦察的先锋,而这位帝国皇帝,则统率着其余近五千台机甲,大展两翼,延伸布满了先锋队身后大约六公里的海面,这也是帝国军惯用的欺敌恫敌策略:让敌人震骇于他们兵力“之多”。 “来不及等了,立刻布阵准备迎敌!”眼见敌人越来越近卡莲只能下令迎敌,虽然她手下只有区区三百台落后的机甲,但现在形势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yes y lord” 随即处于守御方的卡莲特遣队立刻摆出了“硬核桃”的阵型:整个队伍分为了前卫、左翼、右翼、中军和后卫五个部分,死死绕着载有弹药的可翔舰为中核阵地。 这就是当年黑色骑士团对付帝国军最正常不过的守卫战模式,不过同的是卡莲特意将前卫设置的人数调少了,她只派出了两个六代机甲分队的新兵布阵在前卫第一道线上,后面第二道战线由二十台七代机甲组成。而右翼,梅洛同样安置了两个分队的新兵,也同样有二十台七代机甲吉在二线担当监护;在左翼最关键的位置,卡莲则安置了全部四十台八代机甲,环绕三个独立守备区,地面都有交错的防空炮火和雷场,以及相连的土垣充当工事;在阵型的最后,是卡莲亲自率领最弱的二十台五代机甲担当后备战线,也是最后的预备队。 大战,一触即发。 红月卡莲的奋战 “前面只有那些破铜烂铁,冲上去干掉他们!” 当看到防守的超合众国军都是些老旧机甲时,帝国军前军完全没有过多犹豫,就在号角响起后,完全没有什么纪律如同片倾泻着暴雨的乌云一般,迅速对着卡莲布置的方阵席卷而来,马达的轰鸣声震得地面的石子都抖动起来。 “注意,敌人来了!” 利瓦尔?卡路迪蒙特,这位众多大人物的卑微同学而今已经是超合众国卡莲队的前队统领,虽然鲁鲁修、娜娜莉、卡莲甚至受伤前的妮娜都希望能帮帮这位老同学,但都被利瓦尔婉言谢绝了,至于原因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只是单纯想保护这个温柔的世界。” 此刻,他正管辖着前卫战线东侧的几十台机甲,构成个环状的封闭战线,首先利瓦尔将大伙儿分成了双线,前线的新兵队四十台五代机甲皆手持锋利的长矛、重剑,隐藏在高空中,武器的锋刃全部伸出在外,随时准备着伏击敌人,在后线的二十台较好的机甲,一半轻装展开新型能量翼准备概率射击,另一半则打开肩膀上架设的重型追踪导弹,交错布置。 ”咻咻咻“,当帝国军前军的第一线机甲冲到阵前,见卡莲特遣军的左右两翼都各自占据了相对有利的地形,不敢迂回,便大胆地选择从中央突破,使用轻型火炮和卡莲的前卫机甲短促交火,其余的重型机甲也不间断的发射导弹火炮,缓缓逼迫着卡莲的前卫后退。 “队长,咱们前卫队的新兵似乎产生了骚动,怎么办?” 利瓦尔身后,一台五代机甲探出身躯,看了外面几眼,只见整个前面的旷野尘土翻滚。可还没等他撤退回来,数发导弹噌噌飞来,轰隆几声全部在土垣之间爆炸,那新兵的机甲也被弹片直接炸碎,歪在一边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 “所有人别松懈,敌人的精锐机甲马上就要突入进来了!” 利瓦尔的话音刚落,那边当帝国军先锋几台九代机甲已经前出天至与卡莲特遣军的前卫战线相距仅有几十米后,便忽然聚拢起来,劈头盖脸地再次发射出一波最密集的炮火,而后全部拔出了刀矛,争先恐后地掩杀奔来。 不出意外,前卫的新兵战线很快就被撕裂,不管是五代新兵机还是六代常备军机甲,在被炮火射翻了一批人后,就完全失去了抵抗下去的勇气,朝着己方两翼的方向飞快的遁逃而走。 “全军出击!” 见突击得手,所有的帝国军机甲又发出了群狼般的嚎叫声,不做迂回,不做包抄,而是列成了锐利的纵队,搅起滚滚烟尘,径自对着卡莲中军位置冲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将特遣军的中核阵地给贯穿消灭,打掉特遣军的背脊。 “前列不要动!” 见局势不利,利瓦尔急得大喊着,只见他第一个从土垣后驾驶机甲升空作战,冒着纷飞的炮火以一己之力试图吸引帝国的注意。 新兵的热血奋战 “啊啊啊啊!” 见自己的长官如此勇敢,所有前线士兵的都低沉地应答着,堡垒外,帝国军机甲雷霆般的轰鸣声震天动地,可此刻,这些超合众国的新兵们只能龟缩在土垣后努力坚守着,来压制心中的焦躁不安。 这时候,黑压压如乌云般奔驰到土垣边的帝国军重型型机甲,很笨拙地转身腾挪,迅速将第一轮炮弹抛到了土垣背后,接着立刻翻身爬升,径自向卡莲设置的第二道阻击阵地飞去。 “敌人来了,注意!” 在发动机的嘶鸣声中,最前线的超合众国新兵机甲瞬间齐齐把身躯伏得更低,他们只觉得一片片巨大的阴影在头顶上飞掠而过,因为所有的前排的帝国军机甲,大部分都直接腾飞越过了土垣。 这次帝国军改变了过去重型轰炸轻型肉搏的传统,重型机甲发射过第一轮炮弹后利用自身重量直接发起冲锋,这波攻势果然有效,有个别倒霉的超合众国机甲直接被撞到的飞了起来,一时间飞散的碎片带着火焰在天空中四处飞舞。 “反击!” 瞬间,当帝国军前锋的重型机甲飞过第一道防线上空时,超合众国第一道防线新军士兵,随着总指挥卡莲下达了这条简短而有力地命令后,所有留守地面的高射炮兵大喊一声,祭出了最新的杀手锏。 这种由三联装高射炮和装甲车相结合的武器是鲁鲁修专门用来对付帝国轻型机甲的产物。很快,十五发炮弹自炮管中呼啸而出,直接齐齐横扫了帝国军跃入进来的机甲队列,很多炮弹甚至直接贯穿了机甲的驾驶舱,一时间鲜血喷张,有帝国军的机甲直接在马鞍上,被炮弹的惯性带着倒飞了数米毙命。 这种威力介于冷兵器和机载火炮间的武器,过去只少量装备于步兵部队当中,它一般需要两人操控,一人脚负责瞄准,一个人在前半跪着抬架来照准、调整射角,是静态守备的标准杀手。 “该死的,砍杀你们这群邪恶的帝国恶鬼!” 第一轮炮火刚刚发射完毕,其余三十台新兵机甲分队散兵就呐喊着,挥着重剑、斧头扑向后方队形大乱的帝国军轻型机甲,一个接着一个把砍的凌空爆炸。 “刺!” 随着这声号令,所有第一道防线上的超合众国机甲也都抬高身躯,将矛尖和枪刃,顺着排排刺出,后列涌进跟上的帝国军机甲随即被扎得七零八落,哀叫着从空中掉落下来,滚落到壕沟里,死亡枕叠。 敌人的鲜血,让第二道前线的老兵们的血也迅速亢奋起来,他们和前线拼死厮杀的新兵机甲列在一起,死死将帝国军前队的重型机甲抵在了土垣和可翔舰边。很快,倒毙或受伤的敌军机甲和尸体就填满了整个壕沟,到处都是碎片和敌人的血污。 而此时,土垣上方守备的利瓦尔队早己所剩无几,利瓦尔和最后几台剩余机甲被团团包围就在这生死攸关时,利瓦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出了几发火炮,炮弹在后继的帝国军机甲队列里爆燃起来,有的则冒出阵阵黑烟,很快帝国军机甲向后缓缓向后退了几步,黑色红色的烟火之柱袅绕飘散。 “终于守住了!”激烈战斗后利瓦尔感叹道 红月卡莲的威慑 此时围攻第一道防线的帝国军先头部队可谓是死伤惨重,但在后方可翔舰上观看到这副情景,摩德瑞却并没有任何心痛的表示,在她的计算中,这群前军机甲都是消耗敌人守御力量的炮灰而已。 “关键是后队的轻型机甲能不能冲破防线。”望着雷达屏幕上闪动的光斑,摩德瑞如是想到。 “后队改变进攻阵型!” “yes y lord” 听到摩德瑞的命令,后继的赶到的帝国军第二波近战机甲立刻改变了战术,他们开启能量盾,步行朝前,列成了密集的四行战阵,掩护着第二波重型炮战机甲缓缓向前运动,对着土垣上空的超合众国第一线守备队发射了一波铺天盖地的弹雨,同时方阵两侧还各有两艘小型可翔舰,也不断对着超合众国军两翼发射重型火炮。 这下,利瓦尔守备分队的阵地上到处都是火焰在燃烧,有的机甲中炮落地,更多人则在奋力击退敌人一轮轮进攻,利瓦尔则一面指挥作战,鼓舞着周边的士气,一面同后方总指挥卡莲“对望联系”着。 “陛下,您看到那台黑色的八代机甲了吗?仆臣判断,敌人的指挥官应该就在那里,只要消灭它,敌人就会很快溃败的。” 帝国军后阵的可翔舰里,帝国军的黑衣骑士斯维尔,正指着电子屏幕里烟火环绕当中利瓦尔乘坐的机甲,对摩德瑞建议着。 “那好,斯维尔卿我的鹰隼,就由你去干掉他!” 皇帝摩德瑞举手劈下,接着一队得令的帝国机甲就冲阵而出,追随着黑衣骑士的机甲如旋风般逼近到了土垣前,直抵利瓦尔所在的方向,如旋风般发起致命打击。 “这……到底怎么了?” 很快利瓦尔身边几台机甲就相继起火爆炸,残破的机甲夹杂着尸体的碎片直接落在了地面上,帝国直属队的骑士果然厉害,超合众国的老旧机甲还没做出反应,就被帝国军机甲射来的几发刺矛同时扎中了战斗部和前胸的驾驶舱。 “不……不要……小……看人!” 就在帝国军机甲准备奔向下一个目标时,突然觉得脚下一沉,原来那台老旧的敌军机甲虽然已是浓烟滚滚,颓然跪到在地上,但还拼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自己机甲的腿,凭靠着老兵的本能试图阻止帝国军继续前进。 “可怜的异邦虫豸……” 看着眼前宁死不屈的超合众国骑士,这名帝国直辖骑士毫不留情的拔出重剑,一剑将其劈成了两块碎片,接着众多帝国军机甲穿过硝烟弥漫的天空,密密麻麻向第一道防线的核心阵地冲去,在那里,利瓦尔和几台机甲快步上前,挡住了敌人的去路,“我在这里掩护,你们先把伤员送下去,然后结阵退往……” 可还没等利瓦尔把话说完,帝国军属下的某名直辖骑士,急速在发射出一根洞穿力极强的刺矛,利瓦尔的机甲顿时背部猛然拱起,摇晃几下后,顺着土垣摔落,那支刺矛,直接射穿了他的肋部,他的右臂血流如注,失去了指挥能力。 “帝国万岁!” 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呐喊,所有的帝国军骑士都从屏幕里看到敌人的指挥官被己方射中,便又狂潮般涌上来,一窝蜂似的涌向第二道防线,逼迫超合众国军节节败退,很快又控制了第二道防线。 当然他们没有忘记捎带着杀死了所有还未转移的守备队伤员, 很快帝国军直辖队前锋就拱到了距离最后阵地仅仅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外,此时总指挥卡莲难得穿上戎装,进入了自己的王牌机甲“红莲贰式”中,对着蜂拥扑来的帝国军机甲,大吼道,“谁敢和我一战!” “那个就是杀死第十骑士的红月卡莲吗?真是厉害……前辈还是你去!” “不,还是你去?” “你们还等什么,快上啊!”见自己人都如此怯懦,指挥官丘薇尔愤怒的催促道。实际上刚才卡莲叫阵时,她自己也是吓得发抖,毕竟她唯一一次失败,就是和三个姐姐在日本地区被卡莲打败的。 “轰!” 就在帝国军和卡莲僵持时,超合众国军身后突然传来了隆隆的炮声,只见数条火龙呼啸着越过卡莲头顶,密集坠落在帝国军的机甲群里,有的炮弹甚至直接“糊在”了帝国军机甲的正脸上,顿时机甲碎片和污血四溅,陷入火力网的帝国军猝不及防,数十台机甲报废,其余人只能哀叫着,被这阵炮弹雨打得士气尽丧向后奔逃。 “夺回丢失的阵地啊!” 此时卡莲也发了狠,她直接驾驶者红莲越出可翔舰,带着自己的卫队,呐喊着把帝国军又重新赶回了土垣处的第一道防线,她的红莲就像蝴蝶一般上下飞舞,许多帝国军机甲还没反应就中招报废,其余的则是连滚带爬的逃命,其余不及走的,被堵在壕沟土垣前,结果依旧如雪崩般被接连杀死,废弃的机甲倒栽着坠入沟中,堆叠的就像座小山一般。 “怎么又败退回来了!” 见到这个景象的摩德瑞大为光火,自从和超合众国交手,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有韧劲的敌人,居然还能发动反击。 帝国军趁夜偷袭 但还没等这位帝国皇帝紧急变更部署,她的两翼突然也是一片杀声大作:原来是得知消息的鲁鲁修派遣自己的亲卫队机甲前来增援。 “各位反攻时机已到,前进!” 在捕捉到时机后,卡莲更加兴奋,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年,只见她的红莲一马当先,枪挑剑刺如入无人之境,所有人紧紧追随其后,杀得当面之敌滚滚逃散。 结果摩德瑞的帝国军足足败退了三百多公里才停了下来,这位尊贵的帝国皇帝气的当场就命人拿出马鞭,狠狠抽打了临阵脱逃的丘薇尔一顿。 “你不是号称对所有的异邦人都所向无敌嘛?” “请不要鞭打我陛下,要知道卡莲的红莲机甲是帝国最高技术的结晶,曾经击败过第十骑士和逆贼抠木朱雀的。”被打的死去活来的丘薇尔哀叫到,“我觉得,陛下你可以留部分军力正面监视住卡莲,专心迂回两侧,把她给困住,这样敌人心慌下必然会丢弃防线,向后撤退去和鲁鲁修汇合,而后方周围数十公里是日本关西平原,我们的轻型机甲追歼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这次战役就由你全权负责,如果再不成功,就罚你去土岛替换夏洛特蹲禁闭……” “yes,your highness” 夜晚时分,摩德瑞把还在医务室的丘薇尔唤来,指着远处数百米外,外火光通明的卡莲军驻地问到:“丘薇尔,以你的经验,这群异邦人在做什么?” 挨了打的丘薇尔不敢怠慢,连忙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许多超合众国军骑士和步兵正在举着火把,四处忙碌着,人声鼎沸中还可翔舰发动机的轰鸣声;另一边的营帐里,到处都是一片灯火通明。 “陛下,臣猜测他们大约因为白昼的小胜,准备负隅顽抗到底,或者还对鲁鲁修或者澳洲方向有着妄想。我觉得明天采取鄙人的战术计策,定会让他们阵势大乱的,至于突破口就选择在敌军的右翼,那里大部分是斗志不稳的新兵,是被胁迫来参军的,不会激烈抵抗的。” “好的今天晚上,你和卡拉雷斯各带一翼,迂回过去包抄他们。”摩德瑞将手一挥,吩咐说。 就在所有帝国军的机甲枕戈待旦时,卡莲军坚守的阵地上,轻微急促的哨子音也在响动着,一串串摇曳的光影此时正缓缓飞向了黑色和晨曦交杂的天际,它们是前来增援的藤堂部两百台机甲,目前负责掩护地面缓慢行驶的大卡车,车上上面躺着伤兵,尾随其后的,是大批大批的支队步兵和勤务人员,由于汽车都让给了伤员,他们只能静默着背着各种装具,列队而行。 最后卡莲下令,笨重的器械和辎重全部丢弃在阵地上,士兵只允许携带三样东西:水、所有的武器装具,还有数日份的行军口粮,总算是稍微减轻了步兵的负重。 最后,在敌人丢弃的那个旧阵地里,士兵们找到了身负重伤的利瓦尔,将他和伤员混在一起,抬上了一辆卡车的架子,列成肃穆的队列,抬到了卡莲的眼前,暮色当中,沉痛的卡莲看着儿时的玩伴伤的这样重,不禁嘘嘘不已。 “对不起利瓦尔,是我们害了你……” 许久,她才冷静下来,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即便违抗zero阁下的命令,我们也不能继续坚守了,那样再过两日便会在这里全部覆灭。” 对此,前来增援的藤堂低声提醒道,“卡莲虽然敌众我寡,可是今日的战斗,我们获得了大胜啊” “我记得zero曾对我说过,真正的胜利只需要一次就行,而两次三次的接连不断的胜利恰恰可能是惨败的预兆。” 说到这,卡莲轻呼口气,夕阳照着她忧郁的面庞,“现在我们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悖论,所以我决定入夜后,所有机甲部队由我统率,担当后卫,伤兵全部上卡车,先行退走。而后步兵撤退,向小屋城方向撤退,到了那里,我们和zero的主力汇合,那样就相对安全了。” 恐怖的红色机甲 到了凌晨时分,阵地上还在殿后的只剩下藤堂的黑色骑士团第一军团增援兵力,和卡莲军仅剩的十多台还能作战的机甲。 但是阵地里依旧工事严整,灯火通明,四边无边的长草在寒冷的晨风里随风摆动着,远处一条溪流宛转进入其中,薄薄的雾气夹杂着冰霜,沉沉地环绕其周边,薄雾中丘薇尔和卡拉雷斯正带着一队帝国军机甲准备突袭。 可是在准备进攻的帝国军中,不管是黑衣骑士还是卡拉雷斯,抑或是前线指挥的丘薇尔都不敢贸然发动进攻,毕竟身为帝国老兵的他们都还记得“红莲恶魔”的可怕。 最后直到天快大亮,他们互相推诿着决定两翼保持冲锋准备,而后派遣一支由四台帝国军重机甲和十台澳洲辅兵轻机甲组成的前哨队伍,逼近敌军阵地进行武力侦察。 于是这支前哨队伍,先是谨慎来到敌军警戒阵地前数十米处,接着结成了盾阵,并小心翼翼的布设好了四门轻型火炮。 “发射!” 在小队指挥官的命令下,数发炮弹在半空里翻滚着,砸中了阵地里的各种设施,接着火借风势缓慢燃烧起来,其后帝国军的重炮机甲也大着胆子上前将炮弹纷纷扬扬的朝土垣后猛烈射击过去。 如此足足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一队驾驶轻型近战的澳洲辅助兵才缓缓举起能量盾牌,谨慎地靠近了土垣下,接着将盾举起,开始同样谨慎地向两翼迂回。 “你推我干嘛?” “谁推你了”这样的咒骂埋怨声不断响起。 “轰隆!” 突然,土垣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吓得几台刚刚准备冲进土垣后的澳洲军机甲,居然害怕的从天空中掉落下来,而后所有人都惊吓的乱喊乱叫,以为红莲举着长剑杀出来了,接着大家采取了一致的行动争先恐后的往后跑。 “不许后退,稳住!” 见前队这样慌乱,后列的帝国军真的以为敌军杀出来了,也都惊恐地伏低身躯,害怕敌人那恐怖的红莲二式机甲飞到自己身边,一刀结果了自己。直到各位联队指挥官们,连劝带打之下,士兵们才终于重新整顿好了秩序,然而那边的阵地当中,依旧是浓雾缭绕,却迟迟未见对方机甲部队杀出来。 “丘薇尔,带着你的亲卫队先上。”见士气如此低落,黑衣骑士命令到。 “可是……我……” “这是主君给你的命令,你必须亲自上去!” 最后,丘薇尔被强逼着走到了前线,带着自己那一队惊魂未定的亲卫队,忍受着不间断的机甲轰鸣声和爆炸声,走过之前还未收敛的层层机甲残骸和遗尸,重新将土垣团团包围起来,而后丘薇尔驾驶着她的女武神机甲一马当先冲了进入,看到夹在燃烧的阵地间壕沟当中,曲曲折折,雾气后则是模糊不清的一团团黑影,很难判断到底是残垣断壁,还是敌军的伏兵。 一想到惨死的姐姐们,即使是丘薇尔也是冷汗直流,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举着盾牌冲在最前方,声音越来越近,几十台亲卫队的机甲也都互相密密挨着,各个都像丘薇尔这样紧张。 然后最终在一处工事后面,众人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台录音机,是录音机!”焦躁的提醒声在耳边响起后,丘薇尔喘着气跳下自己的机甲,这才看清楚对面那些爆炸声和机器轰鸣声的来源: 那确实是一只连着几十个喇叭的录音机,那上面还用法语写着“诸官免送”几个大字。 看到这一幕丘薇尔气的面部都扭曲了,她啊地大喊了声,握住了剑,勇猛地上前,一个标准的劈砍就把录音机砍成了两半,录音机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怪声后就彻底报废了,那声音仿佛在嘲笑帝国军的胆怯和愚蠢。 此时雾气已经散去,忽然人群又爆发了极度紧张的声音,因为在他们前方不远,隔着大雾,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一台火红色的机甲,正朝他们急速移动过来。 艰难的撤退过程 “准备防御!” 所有人乱作一团,纷纷跑向自己的机甲准备作战,有的士兵甚至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 “安静,安静!列好阵势!” 见众人又是一片慌乱,卡拉雷斯连忙厉声喝止众人,接着他走上前仔细查看才发现,那所谓的红色机甲只是用铁管和旧纸板搭的假目标,最可气的是那个假机甲居然还煞有介事的画了一个笑脸,像是空荡荡的嘲笑 等到摩德瑞气急败坏地率部占领阵地后,卡莲特遣军和藤堂的增援部队都已经退走几个小时了,她完全被愚弄了! “还愣着干嘛,立刻去追!” 摩德瑞又下令一百五十台直辖骑士急速追击,结果又在不远处的森林处遭遇了卡莲亲自率领的后卫伏击,损失了十多台九代机甲,其余全部丧魂落魄地溃逃回来。 “过去我们也曾和超合众国军交过手,战术和规制根本和以往大不相同,看来鲁鲁修的确是个战术天才!”摩德瑞哀叹后,也只能将所有的机甲分为几队,轮番谨慎跟在卡莲军后面,和其后卫相隔大约两三公里,也不敢上前追袭厮杀。 “我都说了,各位不要送啦,再这样下去,我们小屋城的地牢里就关不下啦!” 见帝国军始终不进攻,一名千叶手下的机甲骑士实在是觉得很好笑,索性通过公共通讯频道对着那边的帝国军用明语喊到,这俏皮话引起了其他的骑士轰然大笑。 “真是太可恶了!” 听到这些挑衅的话,帝国军骑士们火冒三丈,可他们却并不敢发挥兵力和装备的优势前来袭扰,因为在藤堂和千叶的严密组织下,整个超合众国队列严整,毫无可趁之机,至于两侧和后面则是卡莲率领的机甲警戒分队红手骑兵和几艘火力全开的可翔舰,论机甲格斗,来自黑色骑士团的这批人马并不比帝国军要差,并且他们手里的机甲质量甚至还要更优异些,更重要的是两侧的可翔舰上也布设了待发的重型火炮,冷冷对着远处虎视眈眈的帝国军机甲群落。 有时候,追上来的帝国军和澳洲军机甲实在忍受不住,也会以小队形式冒险发起冲锋,可最终的结果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可翔舰上的重型火炮,“轰隆”一声,射出了一排炮弹,当即洞穿了一台帝国军机甲的胸膛,而后隐藏在四处的机甲在红莲率领下转身,娴熟地叠加起能量盾牌组成了道防御墙,其余的卡车、步兵后勤人员则一点骚动都没有,径自继续朝前走。最终的结果就是,猪突猛进的帝国军,只能扔下几台报废机甲,救起受伤的驾驶员后又逃回了原处。 如此一直走了三日,卡莲的特遣队已经离开防御阵地有近三十公里了,就在众人对新的救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时,北方的天空中,忽然跑出个小黑点,直到黑点由远及近,众人才发现原来是一台直属于zero的亲卫队斥候机甲。 “是zero大人的增援!” 坐在卡车上照顾伤员的千叶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后,忙对着撬车上的几名伤兵宽慰说,此刻的车队里但是真的贯彻了平等原则,不管是黑色骑士团的伤兵,还是之前追随鲁鲁修的帝国军伤兵都被摆在同一车上一视同仁,结果在撤还的途中,双方再也没有像过去一样发生激烈争吵甚至斗殴的现象,甚至还有几次卡莲带领的帝国军老兵还为黑色骑士团殿后战斗,杀伤了不少追来的敌人,立下了功勋。 “昨日zero大人已经率领主力向这里运动,三日后在摄津汇合!”传令的斥候一丝不苟将鲁鲁修的命令传达给了藤堂。 藤堂取出了密令,点点头,对身边的官兵们说道,“这里是zero阁下急命我们放弃阵地朝小屋城撤退的命令,主君说他将在摄津迎接我们!” 人们喜悦的发出了喝彩,而后谨慎的藤堂补充说,“不过,现在后面的帝国军也可能迂回到前面来切断我们的归路,因此传令给后卫的卡莲小姐,命令她把后卫交给千叶去前队,随时准备作战!” “是!” 许多声音同时应答着,有布列塔尼亚人,也有日本人。 合众军胜利会师 次日,在湍急的道顿堀川起端的关西平原上,超合众国军正遵照鲁鲁修的命令,缓缓向北撤退,准备和主力部队汇合。 前卫的卡莲机甲队和卡车队忽然看到前方一队通体漆黑的机甲队伍,正静默的朝着超合众国军急速驰来,扬起了一股巨大的烟尘。 这支近百台的机甲队伍,并没有打出任何旗帜,机体上也没有明显的徽标,有些头昏脑胀的前卫队们,有的打开通讯准备联络,“那应该是zero阁下来策应我们了!” “白痴。”身后一名经验丰富的黑色骑士团老指挥官无情打破了那几名新兵的幻想,“这帮人是从西北方向来的,只有帝国军才会从那里出来,你快去通知后面的卡莲和千叶小姐,其他人准备战斗!” 话音刚毕,对面几台黑色机甲就迅速形成战斗队形向他们扑了过来,接着合众军的骑士们亲眼见到指挥官的机甲被敌人一击而中,翻滚向下落去,发出震天动地的炸裂声,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一时间黑色的旋风在整个河谷的上空不断盘旋飞舞着 几番激烈的搏战后,帝国军依旧没有把这些他们口中的异邦奴隶摧垮,虽然此刻他们前前后后都有敌人,卡莲和千叶两人经常是后卫刚刚完杀退丘薇尔等人,又要立刻奔赴前卫和黑衣骑士的皇帝直辖队爆发战斗。 于是杀疯了的两人干脆和亲卫队精锐骑士把生活需要补给的食物和淡水通通搬进机甲,每天就住在那里面,这样不管任何一个方向出现敌情,她们两人都可以随时出动作战,如此往复不停。很快干粮吃完了,来不及补充随军辎重里的粮食,很多人就干脆饿着肚子坚持战斗和赶路 又过了三日,终于在这天的清晨,卡莲她们看到了最想看到的画面,大批涂着超合众国徽标的可翔舰和机甲正部署于仅距小屋城要塞对面二十个公里的空中,这意味着经过七天苦战,鲁鲁修的主力终于和卡莲的特遣军胜利会师了。 “万岁!” 所有的士兵都互相欢腾着、拥抱着庆祝胜利,最重要的是,鲁鲁修的主力部队还给卡莲军带来了大批弹药和食物,算是对他们艰苦转战的一点宽慰。 原本会师地点的外围处,还有数股隶属于丘薇尔和皇帝直辖队的敌军机甲,但是看到超合众国援军雄壮的气势和严整的阵列,不敢来骚扰,只能选择陆续遁走,前去报告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丘薇尔和卡拉雷斯了。对于这个局面,最终丘薇尔和卡拉雷斯只能给摩德瑞送去了这样一份报告: “丑陋的异邦奴隶,卑劣地趁着陛下您在南方修整的空隙,派出一支由数千名混血杂种们组成的土匪队伍,试图救援贼人卡莲残部,但最终他们失败了,俘获了这支军队的所有辎重,残余的敌人大多四散遁逃,很快消失在荒野和山谷沟壑当中。我的陛下,我们不日即将班师凯旋,准备和您的主力汇合共同消灭鲁鲁修的残部。” 而此刻,在会师的山坡上,欢腾进食的人群当中,带着面具的鲁鲁修单独面见慰问了全身而退的卡莲,对于自己,卡莲并没有夸耀退却战术如何高明,而是表扬了将士们特别是利瓦尔的勇敢和藤堂千叶的及时增援,最后还为擅自撤退导致机甲人员损失过半而表示歉意和惶恐,“不用如此,能把大部分人员带回来就是胜利,马上我们要重点加强小屋城的防守,对于这方面你这个情报部长有什么想法吗?” 对此,卡莲似乎早就成竹在胸了,“关于这件事,其实我早就在运作了,只是那时计划还没有成功。”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个计划的?” “从我们故意放走夏洛特,那一天开始。” 罗威尔的新任务 日本京都国际机场,时间半个月前,此时距离全面战争爆发还有一个星期。 在柬埔寨受到鲁鲁修接见的杰西卡和罗威尔在这里走下了包租的飞机,此刻她们执行的任务暂时结束,夏洛特已经被捕,以后跟踪和追捕其他别动队的任务,就由当地的情报部特工继续执行。 于是,杰西卡和罗威尔当天就从柬埔寨金边乘坐联邦航空公司的小型私人飞机飞到了日本的皇室驻地京都,此时那里还没有战火,超合众国高层峰会正在京都举行。 到达京都后,杰西卡留下享受短暂假期,而罗威尔按照命令直接飞到了日本关东的着名度假胜地伊豆半岛。这是因为两天前卡莲到达了伊豆,而她到达这个旅游胜地后第一个命令却是要见罗威尔。 罗威尔经过两次转机,于三天后回到了东京市。 由于罗威尔的秘密身份目前已经明朗,来到东京后,她首先用了半天的时间在自己谍报小组的直属上级:eu蕾拉玛露卡尔亲卫队办公室的专用洗印室里,将特工人员在越南港口拍摄的夏洛特等人走下邮轮时的几卷胶卷冲洗成数套照片。 随后她又根据特别办公室的指示,来到自己谍报小组所备案的超合众国情报部等地汇报了前一阶段的工作情况和一些未来计划。 最后,她换上自己的eu军中校军装,乘坐特别办公室的专车前往伊豆半岛,去向直接领导情报部长卡莲小姐汇报工作。 伊豆,卡莲的度假别墅依山傍海,虽然名义上成为了布列塔尼亚贵族,顶着个“修塔特菲尔德”的姓氏,但内心深处,卡莲还是喜欢日本,特别是这伊豆美景。 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种满各种树木花草的庭院,一片青翠。 风平浪静的大海,天水相连,一望无际。阳光、海滩,一切都是异常的洁净,又异常的安静。 此时,卡莲正坐在海边的藤椅上,边品咖啡边看着一份报告,旁边一张小方桌上摆放着一叠文件。 见到自己的老朋友,罗威尔忍住激动的心情向卡莲,敬了个庄重的军礼: “卡莲部长罗威尔向您报告。” 卡莲急忙放下报告,极其罕见的站起身握住罗威尔的手。 “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 看到老上级老朋友卡莲,想到之前的惊心动魄,多愁善感的罗威尔激动居然哭了,她连忙擦干眼泪不好意思的笑了。 卡莲仔细打量着罗威尔,赞叹地说道:“我们的英雄,来来我们坐下谈” 秘书连忙搬来一个小板凳放到卡莲的藤椅旁并招呼一旁的警卫人员一同离开了这里。 见秘书等人走远了,卡莲坐回到藤椅上,继续说道:“那位深喉已经把你们在澳洲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你们还能将深喉的情报传递出来,你们都是好样的!” 罗威尔望着卡莲说道:“卡莲小姐,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要说英雄,那位深喉才是真正的英雄,它只身一人打进敌人最深处” 卡莲点点头:“说得对,她是英雄,但未来你也将是英雄!” 听到这话,罗威尔微微一惊,她很清楚的知道,卡莲说出的话很明显是有所指的。 但聪敏的罗威尔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卡莲小姐,我带来了夏洛特别动队所有成员的照片。” 卡莲接过照片一一看着,看后幽幽的说道:“罗威尔,如果我希望你能和这个夏洛特尽快回到澳洲去,你有什么想法吗?” 对此罗威尔早有准备,“阁下我已经做好了再次投入战斗的准备,请下命令!” “很好,罗威尔,我们就是需要掌握更多帝国军的情报,天知道下一步他们会干什么!” “那杰西卡姐姐能不能做我新的接头人呢?” 卡莲反问道:“为什么不?她还是你的领导,会继续领导你们的谍报组,不过你的直接接头人我会另换一个人,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他。” “yes y lord”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这次具体任务。” 破获帝国间谍网 “柬埔寨通报过来的最新的资料是这样的:伊芙,1985年出生,曾是超合众国某军工科研院所下属公司的一名资料管理员。 由于该研究所是超合众国负责重要装备部件研发的核心部门,属于核心涉密单位,而负责该单位柬埔寨分部资料保管的伊芙,就有条件接触到涉密文件。 去年,伊芙在公司的一次外出差时偶遇了一名自称彼得的布列塔尼亚人。据彼得说,他是一名技术专家,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购买一些技术资料。” “接下来是不是被拉下水了?” 对于帝国军机情局的手段,罗威尔可谓了如指掌,只是她现在还是不明白,这样一起普通间谍案和她的新任务有什么关系。 “别急罗威尔,继续听下去。” 见自己的部下有些急不可待,卡莲连忙示意罗威尔继续听,“因为这和你接下来的任务息息相关!” “随后在金钱诱惑下,伊芙开始向彼得提供情报信息。早期她还保持一定的警惕,只是从互联网上搜集一些公开资料给对方,当然对方也毫不犹豫的支付了巨额报酬。 之后为了更高的报酬,彼得开始鼓动伊芙将下手的目标投向自己单位的内网,凭借着是研究所长妮娜学生兼助手的双重身份,伊芙轻而易举地窃取了大量涉密文件,提供给了彼得,其中包括研究所的平面图,资料保管室地形图等等。 随着窃取密级越来越高,特别是妮娜教授受伤后,自以为找到一条生财之路的伊芙逐步意识到,彼得并非普通的技术专家,而是一名间谍,心生悔恨的伊芙向彼得提出终止合作。然而,彼得却以伊芙此前提供的情报为把柄,要挟她想办法把夏洛特救出来!” 原来在机情局对伊芙的分析报告里,通过几次接触之后,认定她是一个性格柔弱、犹豫不决,不懂得拒绝别人的人,因此才敢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 见罗威尔低头不语,卡莲知道她是在为伊芙感到惋惜,毕竟在柬埔寨研究所她们曾有一面之缘,距事后杰西卡的报告,罗威尔对伊芙渊博的学识非常钦佩……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当然您说。” “直到此时伊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只有没有终点的不归路。不过,最终伊芙幡然悔悟,自己来到我们安全机关投案自首,算是没有在罪恶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根据事后调查证实,伊芙共窃取并向帝国军机情局提供了科研院所关于爱之女神武器文件共5500多份,其中机密级146、秘密1753份,以及其他大量内部文件。” “那卡莲小姐,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一次我们准备逆用伊芙,而你则和伊芙一起打入澳洲帝国军总部,杰西卡是你们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你和他之间的联络人我会为你物色,你要利用这次机会完成三个任务。第一,和我们潜伏进帝国军内部的鼹鼠取得联系。第二挑拨新帝国军内部各派系关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搞清楚帝国军在我们内部到底有多少间谍eu的教训告诉我们,在我们之中的确存在一个帝国军间谍网,这是我们情报部门的使命,希望您圆满完成任务,凯旋而归,是否明白?” “yes y lord” …… “因此zero阁下,在扇要发动事变前,具体情况就是这样,我已经安排罗威尔和杰西卡去了京都,哪里没有人认识她们,很安全。”此时军队营帐里,鲁鲁修守在利瓦尔身边,卡莲则向他详细汇报着,这次的行动计划。 “既然伊芙和夏洛特都逃跑了为什么不让罗威尔第一时间跟过去。” “罗威尔说她怕帝国军有怀疑,因此故意以受贿来搪塞释放夏洛特原因,以后再以东窗事发为借口打入进入。” “那伊芙可靠吗?” “放心,绝对可靠,她是妮娜的学生帝国军害了她老师,她恨死他们了。” “我要立即见到罗威尔她们。” 情报组的联络员 日本京都。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整个城市变成一片白色。 傍晚时分,从小屋城要塞飞来的军用专机终于降落到京都国际机场仍积满皑皑白雪的跑道上。 机场的大楼上悬挂着巨大的日本国旗和神月耶画像,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大楼前列队警戒,最近帝国军逼近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因此也不能放松警惕。 飞机舱门打开,身穿一色酒红色风衣的卡莲和一身zero 装束的鲁鲁修、杰西卡、罗威尔等人依次下舷梯。 卡莲抬头看了一眼阴雳的天空和机场大楼上悬挂的德国旗,有些兴奋的说道:“啊京都,我终于又回来了!” 鲁鲁修则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子,自语道:“希望我们能有个好的开始” 一支由四辆黑色高级轿车组成的车队在三辆摩托车的引导下快速驶了过来,在飞机旁依次停车。 一个身穿超合众国将军制服的军官走下第一辆轿车。 他就是蕾拉的亲信、原eu军情报局副局长哈梅尔少将。 见到哈梅尔,卡莲立刻迎上去敬礼,握手:“您好,阁下!” 哈梅尔还礼,随后转向一旁的鲁鲁修敬礼,并自报姓名:“鄙人十分荣幸能见到世界的解放者zero 阁下来到京都。我是蕾拉阁下派来联络的瓦尔特·哈梅尔。” 和哈梅尔的局促相比,鲁鲁修只是简单还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单刀直入主题:“请问蕾拉和刘宣阁下现在怎么样了?” “两位主君都在圣彼得堡养病,问题不大。”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鲁鲁修用生硬的德语说道。 二人握手。同为eu军人员的罗威尔惊异地看了一眼哈梅尔,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鲁鲁修说道:“哈梅尔卿,我的德语讲得不好” 说着他指着一旁的罗威尔介绍道:“这位是罗威尔小姐,相信你应该和她不陌生?” “当然我们好久不见了,罗威尔中校?” 罗威尔急忙向哈梅尔立正,敬礼,:“局长阁下。” 哈梅尔微笑着还礼。 随后,一行人分别坐进黑色轿车,车队浩浩荡荡驶出机场出口。 半小时后,车队浩浩荡荡的驶进柏林市区车水马龙的街道。 又过了半小时,车队依次驶入京都市中心最豪华的皇家饭店大楼外的停车场。 数名身穿黑色皮衣的情报人员迅速出现在停车场四周和饭店大门两旁担任警戒。 黑色轿车上的众人依次下车,快步进入戒备森严的饭店大门。 皇家饭店九楼。两部同时显示到达“9”楼的电梯门打开。 众人依次走出电梯,沿着铺着红地毯的走廊走向走廊的尽头。 909套房门口,一个身穿eu军少尉军服的红发女军人向走在最前面的鲁鲁修和哈梅尔立正敬礼:“将军阁下,请进。” 她是克萝·温克尔,eu军情报局少尉,安娜古兹曼的私人秘书。 鲁鲁修、卡莲、哈梅尔、罗威尔依次走进房间。 温克尔跟着走进房间。杰西卡等人则被一名情报人员引导着走进对面的房间。 909套房内。 刚进去房间,罗威尔和温克尔就不约而同的开始四处打量面前的豪华套房。 对此鲁鲁修等人笑而不语,这是一个特工的基本素质,看来第一场考试这两位通过了。 哈梅尔向鲁鲁修说道:“阁下,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包下了整个楼层,这个套房由您单独使用。” 鲁鲁修满意的点点头:“非常感谢您周到的安排。” 到了这时,哈梅尔才指着一旁的温克尔介绍道: “这是情报局的温克尔少尉,她是我身边最好的女特工,罗威尔小姐,这就是我为您找的新联络人。” 听到这话,温克尔连忙向罗威尔立正敬礼:“中校阁下,我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希望我们将来能合作愉快” 蕾拉心中的秘密 就在杰西卡和罗威尔在京都领受鲁鲁修的命令时,在东部eu中心华沙却是一片沉寂。 因为就在今天,伤愈归队的蕾拉传达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自愿辞去eu军总司令的位置,准备回去过隐居生活。 虽然包括波兰军团长巴莉亚等人都竭力挽留,但蕾拉的态度始终很明确:抱歉各位,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必须停下来想想。 …… 华沙官邸里,蕾拉在收拾宿舍里的行装和私人物品,准备离开去圣彼得堡修养。eu军的其他军官们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蕾拉一边收拾,一边把一些小东西分赠给部下们,收拾停当,蕾拉背上背包向各位告辞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站在原地,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被遗弃感在身体里蔓延。 阿基德独自来到穿城而过的维斯瓦河畔,只见江鸥翻飞,不断地发出粗粝的叫声。他在河边长椅坐下,不断地向水面扔着身边的一堆卵石。这时巴莉亚远远地走来,在阿基德身边坐下,可阿基德依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巴莉亚。 “你那位不是已经想通了吗?怎么突然又这样了呢?”巴莉亚问道。 阿基德不语。 “她不和我们商量也罢了,可是连你也……”阿基德仍然不说话,只是继续把鹅卵石一颗颗丢入水中。“ 阿基德,我跟你说句实话,整个eu军里,我巴莉亚最看好的也就是你了。你小子将来准能有出息。” 阿基德终于开口了:“你别给我灌汤了,有出息,还让她赏了这么一道‘大菜’!比下刀子还狠。”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我还是可以猜出几分来。说实话,你是不是担心蕾拉姐和那个刘宣之间的关系太过紧密,甚至还跟蕾拉说过,你知道她最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私事。” 阿基德不由得看向巴莉亚,随即又转过头去。 “到底有没有这事?” 阿基德面无表情。 “我要是不知道内情,也会往那方面想。” “难道不是吗?就算是同学,可你们都是她的同学,也没这样。” “你是对的,都是同学,可是也分亲疏远近,阿基德你放心蕾拉是在乎你的,何苦弄得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阿基德深叹一口气:“是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听我的,别凑那个热闹。人呐,可不就喜欢扎堆八卦。可人多的地方,口舌是非就多。可是我说阿基德,咱还是别把心思放在这些方面。要把心思放到战场上,打帝国军、除叛徒,那才是正经事!” 说着,巴莉亚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皮夹,打开后递到了阿基德眼前:“看看,这是我谈了几年的恋人,说起来你也认识,就是刘宣身边的那位叶成勋,只是因为他不好意思,才一直保密的。”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和叶成勋?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呀,要不说你是这个圈子的新人呢?早在布列塔尼亚读书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好上了,我比他年龄大两岁,他有点不好意思。” 阿基德笑了:“这将来关系可就有意思了,大家全成亲戚了。” “兄弟姐妹,生死都一块儿蹚了,哪还有彼此,哪还有辈分。” “可不是吗,我们这帮人,不论是超合众国还是帝国军,原本都是三大学校学生,虽然现在闹成这样将来天各一方的,不过做不了战友了,做亲戚也不错!” “可是巴莉亚姐,我们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 “没关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索菲兰鲁特,她是蕾拉在皇家大学医学部时的教授,应该有办法。” 不可名状的病症 三天后,一架小型飞机从华沙起飞,径直向圣彼得堡而去! 飞机上过了半小时之后,蕾拉就开始犯困了起来,这趟飞机至少要飞个两个多小时,这才刚过了半个小时,蕾拉就感觉想睡觉了,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就打算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就在此时,他听到了身边的旅客小声地说道:“整天就是睡,只会让自己变胖哦……!” “你……”听到这话,蕾拉正想发作,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旁边坐的居然是自己曾经的老师、eu首席医学专家索菲·兰德鲁。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好顺路。” 随着飞机缓缓降落在圣彼得堡机场。 当他们刚从候机厅出来,就看见不远处周静怡举着牌子在朝她们微笑。但任凭周静怡如何喊她,蕾拉只当没看见,加快脚步而去。 蕾拉和索菲来到机场附近一家旅馆住下,索菲问蕾拉干吗躲着蕾拉。蕾拉说:“我能不躲她?刚刚和人哥哥说了大话,调脸又低三下四的跟人家妹妹嬉皮笑脸,我无地自容,地上有条缝我都想钻!” “据我所知不是这样?蕾拉我和安娜昨天还议论呢,你最近怎么弄成这样,意志消沉,心神不宁。” “连老师……你也这么看我?” “我当了你一年老师,三年的部下,战场上共过生死,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因为这些烦心,能告诉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那好,我也不隐瞒老师。”说着,蕾拉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些资料递给索菲。 “这是我最近搜集的,看完以后相信您就会明白的。” 这些报告的内容让索菲·兰德鲁非常吃惊,这些病人最初的症状和糖尿病很像,三多一少,没有精神但三个月后,病情会突然恶化,皮肤烧灼、面色发黄,身体泛出酮酸味,接下来就是眼睛失明,重度患者会走向死亡。 “这是……传染病?”作为eu传染病方面的权威,索菲当然知道这些症状意味着什么。 “没错。”蕾拉毫不犹豫的肯定了老师的怀疑,“最关键的是,这种疫病不只人能得,动物感染后也会传染,肆意伤人。后来我发现,问题出在蝙蝠身上。原来,布列塔尼亚教团专门在澳洲建造起了一个工厂,专门从事ass 的武器化研究我们相信这种散播病毒的蝙蝠,就是用ass照射后变异的。” “那我们就去看看患者。” “好的,老师!” 两人随即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街对面的中央医院,驶过太平间,进了停尸房,里边是一些用来存放准备解剖的尸体的冰柜。一旁的角落里还放着几口单薄的松木棺材,这是为一些即将运来的无名尸体准备的。 蕾拉将车子停在这里,两人登上电梯来到二楼。 离早晨八点还早,到办公室的白班雇员没有几个,就连担任保安的警官们也没有到。 蕾拉和索菲穿过通讯室,走进隔离室换上防护服。打开冰柜,只见一具尸体赫然呈现在眼前。 “您是传染病方面的专家,应该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太大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跟一个人商量一下。” “谁?” “住在这家医院内分泌科养病的那个刘宣。” “为什么?” “你难道忘了,几年前你被绑架的事情了?那时只有他有办法。” 凋敝的社会现实 2015年3月20日,潘德拉市 事情发生在那一年的深冬,瑟瑟寒风来袭之际。一切要从一个阴冷的星期四说起。 再过一个多星期就是布列塔尼亚最重要的圣诞节了。潘德拉这个城市已经早早的沉浸在节日的醉意里。大街上和各类公共场所里,处处可见的圣诞老人、圣诞树之类的节日标志与媒体中连篇累牍的报道烘托出的厚重节日氛围。 不过,在这个城市千百万被节日气氛灌醉了的人里,刘宣和周静怡兄妹绝对是两个异数。 因为之前参加了风起云涌的某次事件,周静怡被革除军职赋闲在家。刘宣也从军职被转为警察预备役,除了每年由海兰德亲王支付旅费的一次探视,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兄妹俩都要一个人忍受与香凛妈妈分离的煎熬。 但与被调到非洲挖金子的叶成勋相比,他们的境遇却简直可以说是幸福得像花一样,至少他们还可以通过电话排解一下思乡之苦,而叶成勋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 这天早上,当周静怡起床走进客厅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钟。此时她的头仍在隐隐作痛,昨晚和哥哥去参加象棋社的狂饮,最后自己却搞得不胜酒力万分狼狈。周静怡甚至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下的车以及如何睡到了自己的床上,或许是哥哥帮的忙。 “唉,真是太疯狂了。” 当周静怡到楼下取信时,发现这些收到的信件大部分,竟然不是与她保持联络的大学和研究所常常寄来的学报之类的东西,而是五花八门、制作精良的求职简历。 “又是这些……”一边清理着这些杂物,周静怡一边叹息着。 随着z h 联邦和布列塔尼亚战事结束,双方科技交流也在不断的发展,越来越多的联邦科学家们愿意到更权威性的布列塔尼亚学术期刊上将自己的最新研究方向和学术成果与国外的同仁们交流。 而此类刊物作为全世界科学家们学术交流的共同平台对非布列塔尼亚学者们的关注也与日俱增,这其中也包括目前周静怡服务的那份很有声誉的国际自然科学杂志。 在这种趋势中,作为所在刊物的联络员,周静怡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繁重,大有无法招架之感。为此,周静怡决定聘用一名具有一定法语基础的大学毕业生作为她的助理,替她打理部分工作。 因为工作刚刚入手,各项经费实在有限,周静怡仅仅在某招聘网站上打出了一则小小的、不知隐藏在哪个页面上的招聘广告。 但出乎她的意料,这一薪水并不丰厚的职位却吸引了众多求职者的兴趣。每天都会有几十份简历塞满她那尺寸有限的邮箱,而这还不算电子邮件简历。 这种情况既让周静怡对当代大学生如此热衷坐办公室感到异常惊奇,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了布列塔尼亚就业市场所承受的越来越大的压力,用一名求职女生的话说,“现在除了当兵,就剩这种工作了,我妈妈害怕我战死异乡,所以只能找这份文员工作了。” 回到楼上,周静怡和刘宣聊起这个现象,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时下年轻人真不容易的感慨。 战争的恐惧、族群的仇恨、生活的压力还有其它众多形形色色的事情,如今的现实是,青年人们的个人发展机遇也在收窄,他们所面临的环境也在恶化。 令刘宣和周静怡万万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次招聘,让他们接触到了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突如其来的访客 接近中午的时候,楼下的保安打电话给周静怡说,又有两位大学生模样的人想拜访她。 开始的时候,周静怡以为是两位不请自来的求职者,心想既然人家来了,那就给他们一个面试的机会。于是,周静怡就在楼下的书房中会见了两位客人。 来者是一男一女。男子的长相颇为英俊,看起来似乎刚过弱冠之年,大约一米七几的个子,体型匀称,皮肤白净,眼睛乌黑清澈,留着帅气又稍许有些前卫的发型。 女孩的年龄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与旁边的小伙子一样,脸上都存着几分稚嫩。她的个子不高,留着绿色的齐肩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束缚服。她的样貌虽然不算太出众,但气质却颇佳,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感觉。 “两位请坐!”虽然觉得这两位“大学生”年龄有些偏大,但周静怡还是热情的招待他们坐下。 当周静怡与这两位握手招呼二人坐下时,她感觉到这个女孩的表情很怪。 那不是心态平和的表情,但也不是应征见工时那种紧张,而是一副充满焦虑、忧心忡忡的样子。 旁边男子的神色也很凝重,时不时拍拍同伴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对方。看到二人的这副表情,周静怡颇为诧异的问: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两位是来应征工作的吗?” “不周小姐,你误会了,实际上我们是来找您的那位姓刘的朋友。” 那个男子回答说。从他的的口音,周静怡判断他是纯正的布列塔尼亚人。 “找宣哥哥?”周静怡的心里一阵不解,两个人是怎么知道通过我能找到哥哥呢?这种敏感时间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不解,女孩赶紧解释道: “周小姐,我知道突然来访颇为冒昧,可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想到找刘宣的,我们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请他帮忙。” “你似乎对我哥哥和我有一些了解,那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不,周小姐,其实我们并不认识,我是通过您的博客知道你哥哥的。” “我的博客?” 见周静怡露出不解的神情,男子忙解释道:“周小姐,请原谅我们的冒昧,实际情况是这样:半个月前在浏览您的博客时,我无意中看到您写的一些有关你哥哥做警察期间破案的文章,他所破获的那些悬疑案件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所以这次我们遇到麻烦,就也想请他来帮帮忙。” 原来是这样。周静怡从两位客人的神色判断,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自己不能解决的大麻烦。这个忙看来真的必须得帮。 于是,周静怡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哥哥,这两位是来找你的快下来,什么你还没……都几点了,快点!” 过了好半天,刘宣才从楼上懒洋洋的走了下来。 “您就是刘宣阁下吗?”男子问道。 “是啊!”刘宣答道,“不过,千万别叫我什么‘阁下’,听着好像我是个什么贵族似的,叫我刘宣就行,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神秘的面试信息 可是也许由于过度的伤心,女孩却始终低头沉默不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着急,慢慢说。”刘宣抚慰对方道。周静怡见状急忙倒了两杯热水放到两位客人面前的茶几上。 无奈,男子不得不代女孩向我们讲述了他们所经历的那件可怕的事情。 事发生于三天前的星期一。拜访这两位女孩叫,男子名叫基诺·巴因贝鲁古。据男子说三人都是某大学医学专业的学生。 大约一个多星期前,基诺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到我们所在的这座城市寻找工作。二人出席了几场大学生招聘会,同时拜访了一些用人单位,投递了很多的简历。 可是两个人在潘德拉寻找工作的经历并不顺利,几天下来接到的用人单位反馈情况皆不理想。 但二人没有灰心,打算到更多的单位去试试。就在这个星期一的早晨,一件事后看来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而他的朋友从此便失去了联络,再也没有了音讯。对自己朋友无缘无故失踪,两人都心急如焚,他们此次来便是恳求被称为神探的刘宣帮助寻找失踪的朋友。 “那你们的朋友叫什么呢?” “额……她叫布莱施高。” “布莱施高……”听到这个名字,刘宣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算了,您继续说。” “好的。”这样说着,自称是基诺的男子继续说道。 那天的早晨,我和布莱施高八点多起的床。由于头天晚上参加一个招聘活动以至于晚饭吃得很是简单与匆忙,我们汇合后都感觉到有一些饥饿,加上上午又没有什么额外的安排,于是我们连洗漱都没有进行,便先走到下榻旅馆所在的大街上吃早饭。 就在我们吃完早饭返回住地的途中,布莱施高突然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通话完毕,布莱施高兴奋的对我说道: “真想不到我投了简历的那家医学院要给我一次面试机会,而且如果录用的话有可能安排我两年之内上手术台。这也算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太好了!基诺,你一定要祝我成功呀!当时看着她那股兴奋劲,我也很是替她高兴。” “本来,技术和学历都颇为出众的布莱施高一直有一个愿望,希望能够找到一份穿着飒爽白大褂的工作。为此,她曾经向一些诸如私人诊所和市立医院之类的企业或机构投递了不少简历。此次通知她前去面试的这家医学院便是其中之一。”这时那名叫的女孩也打破了沉默,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 接着,基诺还告诉刘宣,他当时看到布莱施高既兴奋又紧张。但说来奇怪,电话那头,那家医学院要求的会面时间非常的急迫,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而且要布莱施高赶到位于城区另一头的这家医学院进行面试。“ “基诺,怎么办,会不会来不及啊?”布莱施高的语气中几乎带上了哭腔,她太在意这次机会了,“我还没洗漱呢,你看我现在的脸色好不好?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得马上走了。” 说着布莱施高匆匆忙忙的截了一辆出租车,向对方要求的会面地点奔去,而此时她身上甚至连一件正式一些的外套都没穿,只是随意的裹着一件风衣。 可没想到这次分别,竟然成了基诺与布莱施高最后一次见面。整整两天,既无消息,也没有电话。 “我真是没有办法才来请您帮忙的。”幽幽的说着,刘宣注意到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三通重要的电话 “这就是布莱施高离开前的最后情景?”刘宣问道。 点点头。 “她走前有没有透露一些电话中那个人的身份信息?” 摇摇头。 “虽然这样不好,但您能再给我描述一下她走时的情形好吗?请注意,别遗漏任何细节。” “小布乘出租车走的时候,我感觉她有点狼狈。那天早上我们两个没有洗漱就去吃了早饭,因此她走的时候头发和身上都有点乱。 因为小布以前面试的时候很注意自己的仪表,但那天早上她穿的却是很休闲的风衣和牛仔裤,因为实在来不及去宿舍换了。小布有贫血的毛病,所以她的脸色有的时候会不太好。临走前她一个劲的问我当时她的脸色好不好,会不会给考官留下不好的印象。 说实话,她当时的脸色的确不太好,但我怕影响她的信心,就对她说挺好。其实,小布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即便不用化妆,我相信考官也一定会喜欢她。” “那……她上车的时候是几点钟?请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应该是八点四十二分。由于担心小布能否及时赶到面试地点,当时我特意看了一下表。”基诺不假思索的答到。 “在那之后,你们就再没有获得布莱施高小姐的任何音讯吗?” “是的,刘宣先生,对我来说的确如此。但小布在面试的途中,小姐曾通过手机与她联系过。” “是吗?赶快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形。”刘宣催促道。 此时,我看见那名叫女子的嘴角有些抽搐,感觉泪水马上就要再次从明眸中涌出。很明显,她的情绪仍旧处于极度焦急之中。 “小姐,您冷静点。”见女子情绪很不好,一旁的基诺很温柔的拍拍她,“我相信小布会回来的,你别瞎想了。刘先生问你话呢。” 见还是说不出话来。无奈之下基诺说道:“刘先生,还是我替她说。” “不,基诺,还是我自己和刘宣先生说。毕竟,当时的情景只有我最清楚。” 说罢,亲口向我们讲述了她与布莱施高最后几次通话的情形。 “一个多星期前,我因为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就没有和小布她们一起来潘德拉这里,但我每天会通过手机和她保持紧密的联络。 星期一那天的早上,大概九点多,我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小布,提醒她记得吃早饭。谁知她竟然告诉我说,她正站在街上等着别人开车来接自己去面试。 我当时挺担心的就问她,是什么人来接你?她却说说没事,对方是医学院的工作人员。紧接着小布就告诉我,说当时她心情特别的紧张,最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脸色真的很差,可能和早上没有化妆以及刚才走了挺长一段路有关,担心因此会给考官留下差印象。 这样我让她试着用手揉揉自己的脸,这样有助于血液流通,或许能让脸色好一点。这时她跟我说接她的汽车来了,一会儿再打给我。 大概几分钟后,我又打电话给她,嘱咐了一些我刚刚在网上查到的通过按压太阳穴快速改进脸色的方法,然后问她刚才的方法是否有效。她说:‘我看一下’,接着对我讲不是很管用。 我就说,我赶快再给你查几种方法,你都试试。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再次打电话给她,对她说了我新找到的另一种方法,我又问她,按过太阳穴后脸色怎么样,她跟我讲:‘你先把电话挂上,一会儿我发短信给你’。 过了大概一分钟,小布发短信说她的脸色还是不好,但马上要面试了,不管它了,让我随后等她的消息。” “结果两天了,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进一步询问细节 “两位请不要别着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兄妹一定会帮你们的。” 刘宣用异常和蔼的口气宽慰他们说:“凡事往好处想,或许结果不会像你们想的那样呢。” 此时,周静怡的心里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她心目中那个有情有义的“宣哥哥”又回来了。 接下来,刘宣又问了和基诺几个问题:“为了尽快找到人,我还需要问你们一些细节,希望你们不要遗漏什么,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尽可能多的提供给我。” “嗯,好的。” 听到这话,两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个劲的点着头。 “布莱施高小姐在本地有没有其他亲属?” 对此,和基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那你们事后有没有问过她的父母,她在失踪后虽然没有与你们联系过,但是否联系过他们?” “这……” 基诺看了看,紧咬了一阵嘴唇,随后带着一种哀伤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其实,小布的双亲在她不到十岁时就去世了,是她eu的养父一个人把女儿带大的。事情发生后,我们也找过他,问这几天小布是否给打过电话。” “那这位养父,他怎么说?” “他说这几天,小布根本就没联系过她。” “果然不出所料。” 听到这里,刘宣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向那个自称的女孩接着问道:“当你在周一早晨前后三次和她通话时,有没有听到电话里有一些背景噪音,可以帮助我们判断她当时在哪里?比如说她是在室内,还是在大街上?” “我能明显感觉到第二、第三次通话时,她像是在一部汽车里,因为我能时不时听到有发动机加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当时我想小布应该是已经坐上了来接她的汽车,正准备去面试。 但今天上午经过办案警官的时间比对,发现我们的三次通话都是在她离开医学院大楼之后发生的,小布在电话里告诉我,对方要接她去面试,而面试地点竟然不是这家医学院的办公地点,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哪有不在自己公司面试的呢?”说到这里,用沙哑的嗓子非常焦虑的说道,“刘宣先生,您说小布会不会遇到了坏人?” 刘宣和周静怡对望了一下,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对方的悲伤神色也搞得他们的心情也颇有些压抑。 “你们随后又是怎么确定她失踪的,能否给我讲讲这个过程?”许久,刘宣终于打破了沉默,接着问道。 “小布走后,我也去办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又回到住处。可我发现小布还没有回来,以为她先去吃饭了,便也没在意。到了八点多,我给她发了个短信,开玩笑的问她是不是面试成功,扔下我这个同学不管了,但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她回复。 我有些担心,就干脆直接打电话给她,可她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到了十点多,我又拨了她的手机号码,还是关机。我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问我小布是否在我的旁边,为什么她的手机始终关机呢?我这才知道早上小布面试前和她也通过电话,但后来因担心影响她的面试,自己便没再打电话过来。直到晚上五点多,又拨打了小布的电话,然而对方的手机处于关机之中。 此后,他每次打小布的电话都是关机。我一听这话,预感到可能是出事了。过了十一点钟,我再次拨了小布的手机,仍然接不通。 我慌起来,赶紧给打电话,说小布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在电话那边一听就急了,催促我赶快去找找她。我随后开车去了医学院,可当时天都黑了,人家早就下班了。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清晨,小布仍就没有回来,我们也始终联络不到她。第二天下午,就飞到了这里,我们又四处寻找了一番,但最终一无所获。于是当天晚上我们报了警。 接待我们的警察也说对此非常重视。由于小布失踪已经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派出所的警官们当时便决定立案。昨天上午,两位警官带我们走访了那家医学院,询问小布最终的去处,可他们的人在看了照片后说他们没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子,星期一也根本没有安排什么面试。我们一听就傻眼了。” “后来呢?” “后来,办案的警官又带着我们去医学院调看了星期一早上人员进出这座大楼的监控录像,发现小布的确到过那里,但是在一楼大厅里接了个电话后就又出门走了。警官们随后将此段录像资料带回了警局。昨天下午,负责调查此案的警官给我们打来电话,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搞清小布在离开医学院后的去向。 他们为此已经印发了一些寻人启事,会在大楼附近散发,希望有当时有看见过她的人能提供一些线索。办案的警官说他们还会去交通部门查查,看看这些天是否有因车祸受伤入院而尚未找到家属的人。 “也就是说从失踪到现在一共已经三天了是吗?” “是的。” 继续了解新案情 听到这里,刘宣似乎回避了什么问题,转而继续追问说:“那你们第一次通话都说了什么呢?” “小布在第一次通话中告诉我她正在街上等着别人来接她。与后两次通话中电话里传来的汽车行驶噪音比,第一次通话的背景声的确有些不同,但却又不像在大马路上那样嘈杂。她当时应该站在某条街上而还没有上车,但我实在无法从电话里的声音判断出她会在哪。” “明白了。”刘宣点点头,“请告诉我这三次的通话时间。小静,你帮我记一下。”听刘宣这么说,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了里面的几次通话记录,一一指给周静怡看。 静怡一边记着上面的数据,一边念给刘宣听:“第一次,九点二十分;第二次,九点二十四分;第三次,九点三十四分。” 刘宣随后又转向基诺问道:“布莱施高小姐在接听那个电话时,你听到对方的声音了吗?” 基诺摇摇头。 “那她走的时候,身上带了什么值钱的物品没有?有没有带很多的钱?”对此,基诺仔细的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说: “除了她的手机,小布走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我们出去吃早餐的时候,她只是很随意的将几十元钱装在了上衣兜里,然后将她的钱包和书包都锁在了房间内的小保险箱中。她离开我去面试的时候,我担心她钱不够,就将自己身上剩下的几百元钱给了她。” 说着,基诺将早前放在沙发上的一只蓝色双肩背书包递给了刘宣,向他说道: “刘先生,这就是小布的书包,不知道对您寻找她的下落是否有帮助。警方已经看过了,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周静怡注意到,或许是刘宣答应帮他们找人,拉近了两方之间的距离,此时他们已经开始用先生这个布列塔尼亚人最尊贵的称呼,来称呼刘宣了。 刘宣打开了书包,里面露出来的都是一堆女孩子的常用物品。一包面巾纸、一支唇膏、一个小化妆盒、一个精致的小零钱包、一个小巧的女士黑色钱包、一串用带有卡通形象的链坠拴着的钥匙,再么就是几本诸如医学专业和交际法语之类的书籍。 “就这些?”刘宣问。“除了她的手机外这些是小布的全部随身物品了,招待所房间里还有她带来的几套面试时穿的比较正规的衣服以及一些内衣。” “那……她失踪后,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和你们联系过,比如索要赎金之类的电话?” “没有。”似乎料到刘宣要问这个问题,基诺立即回答说:“刘年生,当初我们也曾设想是不是有人绑架了小布,实际上办案的警官也这么问过我们,但这几天没有任何人和我们联系过,况且…小布的父母也不是特别显赫的公众人物,不可能有人为了赎金实施绑架的,而且就算绑架,为什么要选择小布下手呢?” “她是在哪里向那家医学院投递的简历?” “在上周三的一次招聘会上。” “招聘会?……噢,招聘会,招聘会……” 刘宣嘴里一直嘟囔着这个词。此时,他用一只手掌托住自己的下巴,靠在办公桌上,陷入了思索。 整理失踪案细节 过了几秒钟,刘宣才说道:“看来我要联系一下办案的警官,看看布莱施高在医学院里的那段录像。” “刘先生,我这有。” 基诺的话令刘宣和周静怡都感到有些惊讶。看到他们一副奇怪的表情,基诺赶紧解释道: “昨天办案警官带着我们到医学院监控室看录像,让我和辨认镜头中的人是不是小布,当时我就长了个心眼,偷偷用手机翻拍下了这段画面,我可以给你们看看。” 说着,基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周静怡把它接过来,找了一根连接线,直接在办公桌的电脑上放了起来。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还基本可以分辨出个大概。 “看,这就是小布。” 基诺向我们指到。画面中,一个年轻女孩儿走进了医学院大楼的一层大厅。画面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零六分。 她进来后,直接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九点零九分的时候,画面显示,她突然接了一个电话。此次通话的时长不超过半分钟时间,随后被称为布莱施高的女孩便起身走出了大厅,消失在了大街上,“看来她是接了一个电话?可是这位小姐我总觉得在哪里……”面对镜头,周静怡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听了她的话,不解的问道。 “我判断,很可能就是当天早上打电话通知布莱施高小姐去面试的那个人。”刘宣一边说着,一边再次陷入了思索。 就在这期间,周静怡问基诺和他们是否有布莱施高本人的清晰照片,以便我们展开寻找后,可以让旁人清楚的辨识我们要找的人。 “额,没有!”对这一点,两人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相同的答复。 “好,让我们再重头理一理事情的经过,看看我们到底应该从哪里入手……” 这样说着,刘宣顺手将办公桌旁一块带有轮子的移动式白板拽到了屋子的中央,拿起板擦,将周静怡罗列在上面的近期工作重点一股脑儿的全部擦掉,“唰、唰、唰”的飞快写了起来。 看着这些,周静怡真是欲哭无泪,那可是她辛苦制定出的工作计划啊。哎哥哥,怎么说你好呢? 不一会儿,刘宣就写出了一个完整详细的时间表: 八点四十分左右,接到第一个神秘电话 八点四十二分,上出租车驶向医学院大楼 九点零六分,下出租车,在一楼大厅内等待 九点零八分,接到第二个神秘电话 九点零九分,离开大楼 九点二十分,第一个电话接入,街上,等待车接她 九点二十四分,第二个电话接入,布莱施高位于车上 九点三十四分,第三个电话接入,位置仍在车上 刘宣清晰的在白板上罗列出了星期一早晨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的经过。这些经过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毕竟基诺两人所能提供给我们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 看着这模糊不清的行程,周静怡很难相信,就在这短短几行一百多个字,哥哥就能找出布莱施高的下落,在她看来,除非进行大规模的人口排查,否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小静,请帮我把这些信息记到你的笔记本上,我们现在就去那家医学院看看,一刻也不能耽误。” 在我们即将迈出门口时,趁两位客人不注意,刘宣突然小声对周静怡问道: “小静,看你刚才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虽然这个视频模糊不清,可我总是感觉这位布莱施高小姐很像一位故人,对了哥哥你觉得布莱施高小姐没事?” 哎,根据我的经验判断,绑架者既不提赎金,也不为报仇,布莱施高小姐怕是要……”说到这,刘宣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出去。 逆推失踪案经过 我们赶到相隔好几个街区的那座医学院外时,已经过了下午两点钟。在人流穿梭往来的大厅里,刘宣坐在布莱施高曾经坐过的那张沙发上,慢慢的闭上眼睛,仿佛他自己变成了失踪者,他的思维穿越时空,回到了三天前的那个早晨。 对此,两名客人都表示不可理解,虽然他们知道刘宣只是在设身处地的对当时的情形做出最为合理的设想,但仍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对于这一切,周静怡倒是显得见怪不怪了。 只见刘宣慢慢的举起握成拳状的右手,渐渐的移向自己耳边,做出接电话的姿势,嘴里嘟囔着: “电话响了,电话响了。” 随后,廖莎的魂魄仿佛浮现在刘宣眼前,只听她正焦急的打着电话,嘴里喃喃的说道: “您好是我,我已经到了门口了。噢,面试改地方了,哪里?可是我对那里不熟,不过我一定会准时赶到。什么,您来接我?那多不好意思呀!您顺路?那实在是麻烦您了。我们在哪里碰面?不在这里吗?好,我现在就过去……” “不在这里?不在这里!” 突然,刘宣睁开了眼睛,大步走到楼外的大街上,在烈日下茫然的环顾左右,扫视着两边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街。 虽然入秋有几天了,早上已经很是有些阴冷,但下午的阳光却仍然猛烈。白花花的太阳辐射波被毫不吝惜的抛洒到地面上,烤灼着物体里的每一滴水分。人的精力与耐性也随着那些水分一起,被蒸发到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去了哪?”许久几个人才听到刘宣一再重复着这句话。 基诺刚想说什么,就被静怡低声劝住,她明白此时的哥哥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 见不能问什么,几个人只能环顾四周,小小的医学院坐落在一条南北走向的主干道旁。在这条长得似乎根本没有尽头的街上,矗立着一座又一座的豪华写字楼宇,驻扎着多得几乎无人能数得清的公司与企业。就像一条主动脉血管往往要连接众多的毛细血管那样。 而这条大街的两侧,又分叉出许许多多的小巷,里面是一个个由灰色的居民院落与狭小的车道交织成的细胞层。这座城市就蕴藏在这无数的细胞层中。 在这条大街往北一百米的位置上有一座公共汽车站。车站旁边几米处有一座过街天桥。从大楼门口向南走三百米经过一个路口后,便到了一座地铁站。 至于医学院正前方的六七米处便是行人道,紧挨着的便是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在自行车道与机动车道之间有高高的铁栅栏阻隔,而在自行车道与行人道之间的地面上画有黄线,显示大楼的门前因为是主干道而禁止停车。 看着周围的景物,周静怡忽然感觉,他们和这座世界最大的城市相比,是多么的渺小与卑微。在她面前,我们真的如同浩瀚戈壁中的几粒沙子,而她们现在寻找的是另外一粒沙子,还不知能否找到。 “就让我们来找找她接下来去了哪里。”许久刘宣打破了沉默,对周静怡等人说道。 可看着街上往来穿梭的车辆与行人,以及道路两侧那数不清的枝杈,还有这本身就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街,众人都有些泄气,难道我们凭三个电话,就能准确的找出失踪者的下落吗? 不用说基诺和两个外人,即使在周静怡心里,也觉得刘宣完全是在做无用功。但看着两位客人焦急的表情,周静怡倒是仍然愿意支持试一试,如果这样能够让这两位更好受一些的话。 “刘先生,您凭什么认为这里的人能见过小布呢?”问道。 “您说过,她在当天早晨与你的第一次通话中曾告诉你,说她此时正站在街上等招聘的人开车过来接自己去面试,对吗?” 冲着刘宣点了点头。 “从这些信息中我们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呢?可以肯定,布莱施高小姐口中提到的这个即将来接她的所谓的工作人员,一定就是在大厅里时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当天早晨以面试为幌子诱骗她出来的人,否则布莱施高根本不会听这个人指挥,转换面试地点的。” 见刘宣说得有道理,静怡、基诺和都赞许的点了点头。 圈定搜索大范围 “与此同时,我们看到医学院大门正前方的马路上画有黄线,那表示不允许停车,因此布莱施高小姐与该人的碰面地点肯定不会是在医学院的门前。这就意味着廖莎要前往另一处对方指定的地点,我推测在那里,来人会接上她一起前往那个面试地点。 从反方面想,如果我是那个心存不轨的人,即便医学院门前能够停车,我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停车。因为这等于直接告诉警方失踪者是在哪里上的车,从以上分析中我们可以断定,布莱施高小姐口中所说的“站在街上”,指的并不是医学院门前的这条街。” “那她离开医学院后会去哪里呢?刘先生,您能帮我们推断一下吗。”基诺以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记得小姐在与小布的第一次通话时还说:她发现自己的脸色很差,或许与早上没有化妆和刚才走了一段路有关’。我应该没说错,小姐?” 点了点头,说小布当时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从这句话中,我们又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布莱施高小姐是通过步行走向上车地点的,而且她在电话中提到‘自己正站在街上’,说明当时她已经抵达了这一地点,但尚未见到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 “是。”众人都对刘宣的分析表示同意。 “医学院里的监控录像显示,她离开身后这座大楼的时间是九点零九分,而她接到小姐打来的第一个电话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分,中间相隔了十一分钟。” 我们几个人再次点了点头。 “将我刚才所提到的这些条件全部串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发现,她应该是在十一分钟内通过步行抵达了电话中那个人提到的碰面地点?” 不错,的确是这样。 “那么通过这种计算,我们就有了初步的搜索范围。也就是说,以医学院的正门为圆心,以一个女孩子步行十一分钟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为半径,布莱施高小姐的上车地点,就一定在这个区域内。” 不得不承认,刘宣分析得的确头头是道,可周静怡心想,这个范围又该有多大啊! 即便是一个女孩子,如果连续步行超过十分钟,前进的距离起码也会达到七、八百米的距离。以身后这座医学院的正门为,她既可能出门右转向北走去,也可能出门左转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她也有可能直接上了过街天桥走到对面的大街上,进而再向南或向北走去。 在这么多的路线选择中,还充斥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塞满了古老民居与狭窄车道的路口和岔道,谁知道她会走入其中的哪一个? 望着街上似乎永远没用穷尽的车河与人流,周静怡终于明白为什么警察局的警官要大量散发寻人启事,因为不这样实在是无法在如此广大的区域内找到一位我们所需要的目击者。 “现在可怎么办呢?” 在刺眼的阳光下,望着四周那白茫茫的景象,几个人都感觉到有些迷茫。 细致的抽丝剥茧 “唉哥哥,你动动嘴皮子说得简单,可你看看这个范围该有多大?” 想到繁重的任务,周静怡不禁有些埋怨刘宣,觉得他着实有些好高骛远。我这个妹妹跑一跑倒还无所谓,只是如果吊起了两位客人的希望,但最后却又让人家失望的离去,他们的心情该多失落!于是这次周静怡一反常态,毫不客气的向刘宣表达了公开的不满。 “是啊,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起来是不容易呢。”刘宣叉开手指,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接着说道,“我们要是这么大海捞针的找下去,十天半月恐怕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话说的,三个人都直勾勾的望着刘宣,像是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等待着自己的老师给出问题的解决方案。与此同时,周静怡发现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浓重,看来她已经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愿意花高价雇更多的人来帮我们寻找小布。”这时突然插话说,“刘先生,您能不能帮我找一些人来,我们在沿途的所有路口都尽可能多的安排一些人进行查访。放心钱不是问题,我愿意和大家订个协议,谁能找到小布我愿意支付重谢来报答大家。” “哎。” 听了这话,刘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事不至于此。其实,我还有别的办法能够快速的找到小布的上车地点。” 听到刘宣这么说,众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哥哥,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赶快说来听听。” 刘宣转过头再次扫视了一下四围里那一大片白茫茫的街道,慢悠悠的说道:“目前,我有三把钥匙,可以帮助我们揭开这个谜。” “三把钥匙?” 刘宣的话一下子揪住了我们的心,基诺不解的问道:“是什么样的三把钥匙?” “你还记得上午在转述她与小布的通话内容时,她曾经前后三次都提到了自己的脸色吗?” “是啊,这我们当然记得。”我答道。 “这就是我解开布莱施高小姐去向之谜的三把钥匙。” “三次脸色会成为三把钥匙?” 听着这么玄幻的事情,周静怡、基诺和的脸上皆充满了狐疑的神色。 “刘先生,您能说得再具体一些吗?”基诺急促的要求说。 “好。”刘宣向我们解释道,“我记得上午你在描述小布离开你一个人去面试的情形时,曾经提到她除了手机和一百多元钱外,什么也没有带。我后来再次向你确认过这个问题,你仍旧是坚定回答的,是这样,对吗?” 基诺点点头。他当时是这么讲的,我们都听见了。 “后来我翻看了小布的书包,发现她的个人物品的确都在里面。这证实了基诺的说法,廖莎身上除了她的那部手机和一些打车的钱,再没有其它的什么东西。” 我们都点了点头,不知道刘宣要说什么。 “那现在让我们回忆一下布莱施高小姐当天早上在与 小姐的第一次通话中是怎么说的。请你再为我们复述一次好吗?” “嗯。” 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当时我听到小布要上别人的车,就问对方是什么人? 我记得她说:‘你放心,对方是医学院的工作人员’……” “我要听的不是这句,她随后说了什么?” “她随后说‘她发现自己的脸色很差,可能与早上没化妆再加上刚才走了一段路,担心会给考官……” “停!问题来了。” 尚未等将话完全说完,刘宣就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们就没听出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寻找消失的镜子 “哪……哪里不对劲?” 周静怡、基诺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刘宣的意思。 “通过她后面讲的这句话判断,你们不觉得她应该在抵达碰面地点后利用对方尚未达到的空档照了一次镜子吗?否则她怎么能看出自己的脸色不好?” “‘自己的脸色很差,可能与早上没化妆和刚才走了一段路有关’,”三个人在心里琢磨着这句话。 “对呀,是这样!这句话真的暗示出她应该在这个碰面地点使用过一次镜子。” 几乎同时,三个人都感觉出来了,小布这些话背后所隐藏着的重要信息。 “看,我们现在有线索了。” 刘宣接着说道,“刚才我们已经确定,小布身上当时并没有带着镜子,因为她的那个带有小镜子的化妆盒现在还在她的书包中。 这就是说,她一定是使用了碰面地点的一面镜子。换句话说,这个碰面地点一定是一个带有镜子的地方。这下,你们不觉得我们的寻找范围就缩小了吗?” “哎呀,哥哥,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周静怡兴奋得几乎是嚷着说出了这句话。的确这一发现使寻找工作终于有了一点点线索。 “那刘先生,您认为哪些地方符合您刚才所说的条件呢?”思考一阵后,基诺又提出了新问题。 “是啊,哪些地方会带有这镜子呢?”这时刘宣再次转过头扫视了一下四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考察一下。” 在刘宣的带领下,众人以医学院正门为,沿着布莱施高可能前往的多个方向,逐一实地进行了细致的排查。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又回到汇合。 “情况怎么样?” “是这样,经过一路的观察和讨论,我们首先排除了小布在沿途那一条条小巷里上车的可能性。因为那里只有一些陈旧且封闭着的民居院落和早晨不营业的小餐馆,她不可能利用等车的空档去借用那里的镜子。而且,在刘先生早前确定的大致范围内没有连锁快餐店,所以也排除了小布借用此类设施内的卫生间照镜子的可能。”基诺拿出本子报告了他负责地区的情况。 “至于我们这一边,最后把焦点还是集中在了主干道两侧的那些豪华写字楼宇上。因为那里的大厅很多都是开放的,小布很有可能是在某座写字楼前等车时抽空去了该楼大厅内的卫生间,迅速的洗了把脸并照了一下镜子。” “好就去写字楼那边看看。” 这些写字楼集中在以医学院正门为向北两千五百余米和向南三百多米的范围内。 同时,根据布莱施高小姐在十一分钟内所能走的最大距离,我们将这一范围缩小到向北八、九百米和向南三百米的地段之间。 此外,如果减去小布使用卫生间的时间,那么她的实际行走时间顶多只有八、九分钟,这样想来我们最终将搜寻的范围确定在南北约一千米的长度内。 虽然搜寻范围被大大缩小,但接下来的任务量却仍旧不轻,这一地带以南端市政府办公大楼为,北端以一座豪华的写字楼为终点,道路两侧集中着几十栋各式各样的大型楼宇,范围还是太小。 我们的计划是,一一到这些大楼的保安监控室去查询周一早晨九点零九分至九点二十分之间的大厅监控录像,如果发现小布出现在了哪座楼的监控录像中,那么她的上车地点一定就在这座楼外或附近不远的地方。 任务量虽然繁重,但却拥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这令几人的精神迅即振奋起来。在当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四个人就分别走访了这些建筑物,试图能从中找到一些有关行踪的蛛丝马迹。 发现镜子的踪迹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尤其是去各个写字楼里调阅监控录像的工作,从一开始就进行得非常不顺利。 除去那些小布不可能走进去的实施封闭式管理的公司专属办公楼宇,刘宣他们每个人都平均分到了六、七处商业办公楼宇。 “现在各位就按照我刚才的规划分开查找。” “好的!” 就周静怡的调查经历而言,有的物业管理公司很配合,听说在寻找一位失踪的女孩子,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热情的帮我调阅了当时的录像,并说会帮周静怡留意,如果发现最近有什么人在这里见过这样一位姑娘,会及时通知。 可是有的物业管理公司的态度却很令人气愤,不是推说要请示主管才能调看当时的录像资料,就是说除了警察外其他人概不接待。 没办法周静怡最后不得不找到更高层的主管,经过一番艰难的交涉,才最终达到了目的,或许对方看周静怡还算比较严肃、正派,不像是一个说谎话的人,所以大多数最后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到了这天接近中午时分,周静怡终于完成了自己那几栋楼的调查任务。按照事前的约定,当一个人完成任务之后,便还回到那家医学院的门前集合。 当周静怡回到那里时,刘宣已经等在了门前。 兄妹俩碰了一下头,发现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布莱施高的踪影。随后,我们又去找基诺和,帮助他们完成剩下的调查任务。 当周静怡和基诺从他调查的最后一栋写字楼里返回后,和刘宣已经在等我们了。 “现在,我们把情况汇总一下。” 情况汇总的结果极其令众人失望,在这些大楼的监控录像中根本就没有发现布莱施高的影子。 “早前的判断会不会出现了偏差?”周静怡看得出,刘宣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显然对于这个情况,他也有些迷惑。 “难道这一次……哥哥出现了失误?”周静怡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刘宣的推断,相反应给予他更多的鼓励。于是对他说道: “是不是我们漏了哪栋楼宇,或者是我们的搜索范围过于狭小了?” 此时刘宣站在行人道上面,来回的望着这条长长的大街,又仔细的想了想,喃喃的说道: “应该不会错。” “刘先生,我觉得我们扩大一下搜索范围,哪怕把这些楼都找遍了,我也一定要查出小布的最终下落,求您继续帮我们。” 见刘宣这么苦恼,基诺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对他说道。 “不,先生,我觉得再怎么扩大搜索也无济于事,绝对不是寻找范围的问题,而是我们在刚才的搜索中肯定遗漏了什么。”对于基诺的疑问,刘宣斩钉截铁的回答说。 我们到底遗漏了什么呢?众人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是布莱施高居然进入了那些本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专属办公楼宇内借用了卫生间,还是她向路人借用了一面镜子?众人仔细想了想自己的这些假设,它们成立的可能性似乎都不高。 “我们还是再回去看一次。” 刘宣决定带着众人将这一南北长约一千米的整个搜索范围再次走一遍。 随即,众人从最南端那栋四十五层高的办公大楼为向北方走去。一路上我们仔细的核对着每一栋物业楼宇,看看是否有人对它进行过检查,确保不会遗漏了什么。 与此同时,我们更加仔细的寻找着沿途每一个可能带有镜子的地方。不知不觉,众人已经来到了前文提到过的那座高耸入云的豪华写字楼前,这是我们搜索范围的最北端。 一千米的距离,我们没有任何的发现。“她到底是在哪里使用了镜子?”周静怡感觉当时四个人的心里一定都是在重复着这同一个问题。 在正午日头的暴晒下,汗水不断从众人的额头和脖子上丝丝渗出来,在刺目的阳光下闪烁出晶莹。 看见哥哥汗流浃背,周静怡从包里抽出一片纸巾,很是温柔的替刘宣拭去脸上的汗水,那样子就像一位女儿,在对待自己的老父亲。 突然,刘宣一把夺过周静怡拿在手中已经蹭到自己脸上的纸巾,指着远处的一个地方,大声说: “看,镜子就在那里。布莱施高小姐一定是在那里上的车!” 修改的寻人启事 顺着刘宣指的方向看去,众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目标,除了旁边这座门口有几十个停车位的熠熠发光的全玻璃幕墙大楼。 “玻璃幕墙?” 对啊,玻璃幕墙不就像是一面面大大的镜子吗?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忙向这座大楼前跑去。 只见这座大楼从地面到顶端全部包裹在如同墨镜镜片一般的玻璃幕墙中。耀眼的阳光下,那一片片的幕墙就像一面面光亮的镜子,完全可以将一个人的全身状态一览无余的折射出来。 为了确认,周静怡特意走到了一片玻璃幕墙的跟前,像照镜子一样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回过头来兴奋的对我们喊道: “这就是‘镜子’,太清楚了。” 我们终于找到了布莱施高使用镜子的地点。 “接下来就是以楼找人了……” 这样说着,刘宣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更加肯定的判断这里应该就是布莱施高与那名陌生人的碰面地点,也就是说她就是在这里上了对方的车。 “你们看,这座楼门前有一座小小的停车场,汽车可以很方便的在这里停下,接上自己的目标,随即驶上大路,消失在车流里。整个接人的过程或许用不了半分钟。” 从这一点判断这个地点应该是对方精心选择的,以减少自己被他人看到的几率。此外,这座大楼全玻璃幕墙的特色,也非常便于那些对地形不熟悉的人作为寻找碰面地点的参照物。 “我想,布莱施高小姐就是沿着这条大街走过来后,很轻易的就按照电话指示找到了这里。当她抵达时,对方的汽车应该还没有来。刚刚走了几百米的路和站在阳光下的等待,让她的脸上流出了汗水,所以她才会再次担心自己的脸色。”看着一片片的幕墙,刘宣分析到。 “没错,这时候她回头一看,发现身后一片片的玻璃幕墙像镜子一样闪烁着着光芒,于是就走过来,借助这些所谓的镜子,仔细的看了看仪表,并随后在电话里向小姐抱怨说自己的脸色很差。”一旁的基诺忙补充到。 另一方面,由于这座大楼前面有一座停车场,并不直接邻街,所以才会在与小布的通话中感到街上的噪音不是特别的明显。这就是当时的全过程。 ”原来是这样!众人的思考让他们仿佛穿越时空,亲眼目睹了那天早晨所发生的一切。可接下来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那我们又该如何展开下一步行动呢? “我们现在要立即写一份寻人启事,然后立刻在这座大楼附近广为散发,争取在今天下班高峰期时能够尽快找到一位目击证人。” “好,我来执笔。” 说着周静怡自告奋勇的担当起这份工作,随即她接过基诺从包中拿出的纸笔动手写了起来。很快一份寻人启事就完成了。 布莱施高,女,二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七,容貌清秀,身材匀称,穿黑色束腰风衣,蓝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略带eu口音),于九月十二日(周一)晨九点二十分左右在本楼前搭乘一部轿车离去后至今未归。有知道失联者下落或该车详细信息者,请速与刘宣先生、周静怡小姐联系,定有重酬。 随后,周静怡又在这则寻人启事的后面加上了刘宣的手机和家里的详细联系方式,然后将它交给刘宣和过目,请他们检查一下我对细节的描述是否尚有遗漏之处。 基诺看过后说道:“静怡小姐,您写的完全正确,小布那天早晨离开时,就是这样的穿着。” “嚯,不愧是以前干过文字编辑工作的人,这么快就写好了。” 当刘宣看了周静怡写的这份寻人启事,却发出了这样的议论,不知道是在恭维,还是在奚落,只听他接着说道: “只是按照你这种写法,恐怕没那么快能找到人。这样,我帮你改一改。” “切……” 听到这话,周静怡还以为哥哥对自己写的寻人启事在遣词造句方面有什么不妥之处,很不满的将笔递给了刘宣,等待他的勘酌。 可是当刘宣将改好后的寻人启事递回给我们看时,众人对他的改动不禁都感到非常的吃惊。 寻人启事布莱施高,女,二十岁,身高一米六七左右,容貌清秀(图),身材匀称,穿黑色束腰风衣,蓝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说一口流利的法语(略带eu口音),于九月十二日(周一)晨九点二十分至二十四分之间在本楼前乘一部高级轿车离去后至今未归。当时车内只有驾车人与失联者二人,驾车者为一中年女性,或身穿带有标志的制式服装,失联者坐在前排右侧副座位置上。有知道失联者下落或该车详细信息者,请速与刘宣、周静怡联系,定有重酬。 “这?” 众人对救援为这份寻人启事所做出的修改感到莫名的惊讶。可以说,刘宣改动后的寻人启事无疑提供了更为翔实的描述,比如驾车人为一名中年女性,布莱施高上车后所坐的位置以及所乘车辆是一部高级汽车等。刘宣对当时的情景仿佛亲眼见到了一般,而他又是怎么获得了如此翔实的信息呢? 从脸色推导位置 “这、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刘宣为这份寻人启事所做出的修改,众人无不感到惊讶。刘宣改动后的寻人启事无疑提供了对当时的情形更为翔实的描述,比如驾车人为一名中年女性,布莱施高上车后所坐的位置以及所乘车辆是一部高级汽车等。这些细节仿佛刘宣对当时的情形亲眼所见一般,可他又是怎么获得这些翔实信息呢? 仿佛看出了众人的问号,刘宣随即向众人解释起来,“你们应该还记得,昨天我提到要找出布莱施高小姐的下落,必须借助三把钥匙。” 我们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就要用到这第二把钥匙。小姐,请你再回忆一下,您和布莱施高小姐第二次通话时,当你询问用手揉脸的方法是否让她的脸色有所改善时,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我记得当时她先说了句‘我看一下’,过了几秒后她又对我说自己的脸色仍旧不好。” “你们发现没有,布莱施高在这里说的是‘我看一下’,这不正说明她在车里又使用了一次镜子吗?早前我们分析过,布莱施高小姐身上并没有带镜子,因此她这次察看自己的脸色,一定使用的是汽车内的镜子,那么轿车里什么位置才能让人很方便的使用镜子呢?” “哥哥,我明白了,您是指前排副座这个位置。因为布莱施高小姐坐在那里,不但可以使用遮阳板后面的梳妆镜,还可很借助右前方的后视镜来观察自己的脸色。”思考一阵后,周静怡恍然大悟的说道。 “没错”,刘宣点了点头,“我想她应该是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右前方的后视镜中匆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然后告诉电话中的女士,自己的脸色仍旧没有改观。” “应该是这样。”和基诺在心里琢磨着当时的情景,嘴上对刘宣的判断发出这样的附和。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确定了布莱施高小姐上车时所坐的位置,”刘宣说着,又问我们道,“那么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甚至能决定你前途的陌生人,请注意各位我说的数量仅仅是一个,开着车来接你时,你通常会选择坐在什么位置?” “如果是我的话,当然是坐到前座上,这样可以与这位自己本不太熟悉的开车人说说话。” 周静怡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刘宣的问题,答道: “人家开车来接我,结果我却一屁股坐到后座上,这既不符合基本礼数,也不利于和开车人交谈,所以如果车里只有驾驶者一个人,那我一定会坐在这个人的身旁,也就是前排副座的位置上。” 对此,和基诺对我的回答均表示同意。 “静怡你说得没错。”刘宣再次点了点头,“刚才我讲了,从布莱施高小姐可以轻易的借助汽车的后视镜观察自己脸色这一情节判断,她在上车时也是做出了和你们一样的选择,也就是说她坐在了前座上。那反过来看,她的这种选择不也间接证实了车内当时只有司机一个人吗?” 刘宣说得很对,的确是这个道理,众人也都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你们都同意我的这个判断,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再进行下一步的分析。据小姐说,布莱施高是一个非常谨慎的女孩,来到一座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里寻找工作,按照常理本不应该如此轻率的搭上一个陌生人的汽车。 为什么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仅凭几个短短的电话便骗取了她的信任,并且让她毫无戒备的乘上自己的汽车向某处陌生的地点驶去呢?” “所以刘先生,你认为那个来接她的人一定也是位女性?”基诺恍然大悟,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大海捞针的寻找 “没错!” 刘宣响亮的回答道,“而且我猜测,她应该在电话中自称是医学院的招聘负责人,说了一些看了布莱施高小姐的简历,觉得她的条件不错,想给她一个面试机会之类的鬼话。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女性才能让人觉得她真的是一位大公司的人事主管呢? 所以你才在寻人启事中说她是一位中年女性,因为伪装成主管当然要具有一定的年龄条件是吗?”随即补充道。 “没错,因此我们可以再进一步的大胆假设,她开车来接布莱施高小姐时,很有可能还身着带有医生标志的衣服,而且开着一辆与她主管身份颇为相称的高级轿车。这一系列看起来颇为迷惑人且带有心理暗示功能的假象,帮助她成功骗取了布莱施高小姐的信任,进而将她诱骗进了自己的汽车。” “哎呀,哥哥,你可真是个老狐狸,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见取得如此成绩,开心的周静怡狠狠的捶了一下刘宣的肩膀,发出了如此的感叹,“仅凭我们手中少得可怜的那一点点线索,你竟然能推理出这么一大堆的细节!” “别讽刺我了……” 接下来,众人到附近找了一间打字复印社,将刘宣改过的寻人启事打印了出来,可是当刘宣再次向基诺和索要布莱施高更清晰的照片时,却被以没有找到回绝了。 没办法刘宣只能从监控录像中剪辑了一张相对清晰的,一口气复印了一千份。 基诺由于找人心切,不顾几天来所累积的疲劳,坚持要立刻在楼前散发,要回去处理事情,而刘宣和周静怡,便利用尚未有新情况出现这个空档,暂时回了家中。 在回来的路上,周静怡偷偷的问了刘宣一个不方便在两个外人面前提出的问题。 “哥哥,你说一个女性为何要诱骗布莱施高小姐上汽车呢?” “恐怕这个女性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你明白了?” “你是说……” 当周静怡看到刘宣那严峻的表情,她终于明白之前刘宣欲言又止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这案件和小敏所说的那个神秘力量有关吗?” 猛然间周静怡忽然想到了之前钱敏的那件事,但她不敢也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星期天。仍旧没有发现目击者。 这一天的晚上周静怡和刘宣在电视新闻中看到于这个周末在潘德拉市举行的几场大型人才招聘会都是一片异常火爆的场面。 镜头中,黑压压的人头涌满了大厅,几乎找不出一点的空隙。不但毕业生招聘是这个样子,同时举行的多场在职人员与专业人才招聘会也是同样的场景。 “哥哥,你说布莱施高小姐投给医学院的简历为什么会被坏人看到呢?”看着电视上热闹的招聘现场,周静怡不解的问道。 “如果你去参加一次招聘会,难道不会一口气发上几十份、上百份简历吗?要搞到一份你的简历会很难吗?游弋在人群中的坏人盯上了猎物,通过尾随猎物知晓了对方向哪些单位投递了简历,随后再搞到一份她的简历,于是她的情况就会被别人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我更奇怪的却不是这件事,但愿这件事不会节外生枝。”刘宣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 “那你觉得这个案子最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对此,刘宣摇了摇头,不愿意回答妹妹的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件事:“我让你去查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呢?” “放心,过两天就会有结果的。”周静怡点了点头。 第二天,基诺那边还是没有发现目击者。 当天下午,周静怡因外出办事而再次经过那座装饰有玻璃幕墙的大楼时,看到基诺与其他几个她不认识的人正在连绵秋雨中向过往的行人发放着寻人启事。 看到这一幕,周静怡把自行车停在一旁,和众人一起分发起来。 雨水打湿了众人的衣服,让几人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而他们的双眼因为雨水的浇拂甚至无法完全睁开。 疑云密布的对话 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 这天的上午,刘宣正在楼下的办公室内处理一些手头的工作,周静怡突然从楼上冲下来,拉着她一起向楼下奔去。 “干嘛?出什么事了?” “车上再说!” 在出租车里,周静怡告诉刘宣基诺刚刚打电话来,说一名男子声称他上周一早晨在那座玻璃幕墙大楼前见到的情形与寻人启事上描写的情景颇为相符。基诺、和这名男子正在那栋大楼里等着呢。 到了大楼里,刘宣发现这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金发梳着背头,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看上去像是一名公司的高级白领。 见两人进来基诺连忙说,在刘宣和周静怡抵达之前,他已经仔细的辨认过提供给他的照片,很肯定的断言一周前他在楼前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失踪的布莱施高。 “您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更多的细节吗?” “好的。”随即这名男子随后向我们讲述了他当时所见到的情景。 “上周一的早晨,我在大楼门口等着公司的司机来接我,之后我们会一起去外地办理一些事情。就在等着司机将车从地下车库里开上来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子。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那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我就下意识的多看了她几眼,心想是哪家公司又来了新员工。可过了不到一分钟,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我面前开过,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随后接上那个女孩子便又开走了。我有九成的把握那个上了这部车的女孩子就是照片中的这个女孩子。因为我头两天不在潘德拉,今天早晨刚来上班,才知道你们已经在这里寻找了她好几天。” “那,您看清驾车者的样子了吗?”刘宣问。 “好像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 “她有什么特征,比如说当时的衣着如何?” “额,这我可没看清楚,当时车‘嗖’的一下就从我身边开过去了,我根本来不及仔细打量那个人的容貌和衣着。但是……” “什么?” “我好像看见那辆车的驾驶台中央放着一个小小的模型,好像是一只很奇怪的眼睛。” “欧,那汽车的型号是什么?” “对不起,各位,我对汽车可不在行。现在各式各样的新车型实在是太多了,那部汽车的型号我真的叫不上来,但我能感觉出那是一部很高级的汽车。” “那您有没有记住该车还有其它的特征吗?” “噢,车牌最后三位数我记下了,是‘125’,因为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五号,跟车牌上的数字非常近似,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了。“ “车接上那个女孩子后,向哪个方向走了?” “往北,别墅区方向。” 这名男子向我们讲述完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和基诺都执意要他留下银行账号,因为之前在寻人启事中承诺过,对于提供重要线索的人会予以感谢。但他执意不肯接受这样的好意,仅仅说这是他应该做的,愿我们能够尽快找到这个女孩子并希望她没事。 男子上楼后,刘宣、、周静怡和基诺仍旧静静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周静怡搓着手,直勾勾的望着刘宣,像一个在等待老师布置作业的小学生。和基诺的神情几乎与我一模一样。 在无声的一分钟里,刘宣眯着眼睛、托着腮帮,一言不发的在那里发呆。相伴十多年,周静怡知道此刻他的大脑里一定是在过虑刚才这位目击者所提供的情况。 突然,刘宣对周静怡说道: “小静,我现在要去办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先带两位客人去吃饭,然后一起在家里等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今晚就会有布莱施高小姐下落的确切消息。” 说完,刘宣便一路小跑着出了门,跳上正好在楼门口的一辆出租车,消失在滚滚的车流中。 “真是的……” 一脸莫名其妙的周静怡只能带着基诺和在附近的餐馆里吃了一些东西。很明显,两位客人的胃口像他们的心情一样差,不到半个小时三人便草草结束了这顿午餐。 在那之后,周静怡提出送他们回下榻的酒店休息,但二人执意要在这里等消息,于是周静怡只能将他们带回来了寓所。 接下来是长达八、九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基诺由于劳累,回来后不久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但却不愿意利用这个机会小憩一会儿,只是透过十五楼的窗户,忧虑的望着远处。 晦暗不明的局势 晚上十点多,刘宣终于也返回了住处。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名身着警服的警官。基诺和立刻认出来,他们就是前几天帮助他们寻找布莱施高下落的办案警官。 “怎么样刘先生有结果吗?” 刘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沉着脸,不说话。 周静怡的心里一紧,赶紧问他调查的结果。只见刘宣摇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对方太狡猾了,居然盗用了他人的车牌。” 原来,刘宣在离开我们后,首先去警察局通过自己的关系,找到了负责调查此案的办案警官。 随后在他们带领下,众人一起去了道路交通监控中心,从那里调取了十月二十二日上午九点二十分之后那栋大楼北侧附近几个探头的电子监控录像。 在几十分钟内,通过这一地点的数千辆汽车中,刘宣和根据目击者提供的汽车颜色以及车牌号码等信息,找出了那部目标车辆。 通过监控录像画面,警官很快就掌握了该车车牌号码的另几位数字,进而在车管所查到了车主的相关信息。刘宣和办案警官随后迅速找到了车主。 但可惜的是,调查发现事发当天的早晨该车主根本没有在布莱施高的上车地点附近出现过,那部汽车最近这些日子也始终停在这位车主自家别墅的车库内而根本没有动过,这些情况全部有人证。 一切的迹象表明,接走布莱施高的人是随意盗用了一部同型号汽车的牌照。 当刘宣讲述完这些情况,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叹息声,回头看去,那是一直沉默的发出的声音。是啊,一个多星期了,经过几天的调查,大家几乎都以为距离找到布莱施高小姐已经为期不远,但想不到调查工作在划了一个圈后最终又回到了,这怎能不让大家心碎吗? 可刘宣接下来对两位客人所讲的话更是令我感到吃惊。 “哎。” 刘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看来最终还是要采取大规模的排查手段,在全市和邻近地区的范围内对同型的车辆进行查找。这可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工作,你们两位还有各自的事情没有完成,我的意见是你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和警方去做。有了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刘先生,”许久略带忧伤的说道:“我能加入你们的调查工作吗?哪怕是给你们端茶倒水也好,我只想帮着你们尽快找回小布,我担心……” 刘宣和两位警官对望一眼,三个人都坚决摇了摇头。 “小姐,你留在这里不但无助于我们的调查,而且只会干扰他们的工作。听我您还是先回去。” 说到这,刘宣偷偷向周静怡和基诺使了个眼色,让我们帮着他劝劝这位。 就这样,在刘宣和警官许诺会始终关注这个案子以及我们众人的好言相劝下,在好一阵子之后才最终勉强答应会于明天先暂时返回处理自己的一些事物。 当天晚间,周静怡将两位客人分别安排在两间卧室里休息,我同时在网上为订了第二天的回程机票。安排完这些事情,刘宣、两位警官与静怡一起来到了楼下的办公室里,继续商讨案情。 周静怡问刘宣他不会真的认为案件就此陷入了僵局之中,刘宣立即对此加以了否定。可当周静怡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时,刘宣却摇了摇头,说道: “暂时还不知道,让我再考虑一下。但其实我们手中还有第三把钥匙。我相信天网恢恢,他们一定会留下供我们追寻的蛛丝马迹,而这第三把钥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还要再仔细的想一想。” “哥哥,你为何要让那两位匆匆忙忙的返回学校呢?” “你没看见小姐的那种状态吗,更何况……唉。” 刘宣又是一阵叹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事情,我有一种感觉希望此案最后的结果是永远也别找到布莱施高。” “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只是一种预感,好了别想了先休息,明天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使用第三把钥匙 “我担心”,刘宣说道:“将来我们找到的很可能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人。” 说到这里,刘宣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沉重的说道:“我判断这帮人既不为财也不为仇,八成就是劫色,如果真是这样,那布莱施高小姐恐怕已经遇害。如果找不到她的尸体,他们两位心里或许尚存一分希望。但如果不是这样,我真担心会出事情。让她回去,避免得知案情的发展,对她而言或许是最好的决定。” 听了刘宣的话,周静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送走了两位警官,周静怡和刘宣就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中,于办公室内度过了无眠的一夜。 第三天。 这天一大早,刘宣亲自将基诺与送到了机场。当两人向我们道别时,不知道为何,刘宣竟然有些激动。或许是很少看到哥哥如此动容的缘故,周静怡对刘宣的反应不禁有些惊讶,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从机场出来后,兄妹俩坐上了一部出租车。周静怡原本以为这就要回家,但刘宣居然让司机将车开往布莱施高上车地点北面的那个别墅区一带。 “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刘宣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后狡黠的笑了笑,撅着嘴角对周静怡说道:“夜里我又想了想,终于想通了应该如何使用这第三把钥匙。” “是吗?别卖关子,快说说。” 周静怡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催促刘宣赶快给讲一讲。 “我问你,当第三次寻问布莱施高的脸色时,你还记得在电话中她是怎么说的吗?” “我记得她是说‘你先把电话挂上,一会儿我发短信给你’。可这有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在第二次通话中里,布莱施高小姐借助车右前方的后视镜,很容易的就看到了自己的脸色,但为何这次仍在车里的她一定要莫名其妙的让对方先挂断手机呢?” “难道是因为,这次她没有继续使用后视镜?” “没错”,刘宣点了点头,对周静怡的猜测表示同意,“我认为,这一次她使用镜子的方法一定是出现了改变,所以才要先让对方挂断电话。换句话说,她应该并没有继续使用汽车后视镜或副驾驶镜子。要不然她何必要让把电话挂上?仍旧像在第二次通话中看一眼那面镜子不就知道自己的脸色了?” “那她用的是哪面镜子呢?”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参悟不透,后来终于想明白了。” “哪里的镜子?” “布小姐这一次察看自己的脸色使用的是……” 说到此处,老谷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一件东西。 “这一次她察看自己的脸色用的根本不是镜子,而是这个东西!” “手机?!” “不错,就是手机!”刘宣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对周静怡解释道: “我们找到那栋大楼的时候,你们不是用玻璃幕墙照过镜子吗?昨天夜里,我回想起了这个细节,意识到也许在第三次通话期间布莱施高使用的可能也不是真的镜子,昨天我问了基诺,布莱施高小姐的手机拥有“镜子”功能,就是可以把显示屏变成镜子。我问了一下,现在的很多手机都有这种功能,就好比我给你新买的的这部手机,虽然显示屏太小并不能和镜子相比,但用它来粗略的查看一下自己的面容和脸色应该是足够了。” “原来如此……” 周静怡终于明白了刘宣所说的第三把钥匙的奥秘,但新的疑问却接踵而来:可是,这把新的钥匙又该如何帮助我们找到人呢? “小静,你还没想清楚吗?布莱施高放弃使用汽车后视镜、转而使用手机的这一情况为我们找寻她的下落又提供了一条重大的线索。”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刘宣随后向周静怡这么说道。 “怎么回事?” “你没觉得奇怪吗?原先坐在前排副座上的布莱施高本可以轻易的借助右前方的后视镜或遮阳板后的梳妆镜察看到自己的脸色,但为何到了与小姐第三次通话时仍在车里的她要放弃使用这种简便的方式,反而改用了手机呢?” 逐渐逼近的真相 周静怡迷惘的摇了摇头。刘宣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那是因为她在车内变换了位置!也就是说,她在第三次通话时已经从副座这里挪到了现在我们坐的这里。” 此时周静怡看了看,自己和刘宣正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我明白了,因为后排座位上没有任何镜子可供使用,所以对自己手机性能很熟悉的布莱施高小姐,想到了用手机的镜子功能来察看自己的脸色。” “对!” “可她为何突然在车内换了座位呢?难道……” “唯一的答案就是汽车在中途停了一下,又接上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隐藏在本案幕后的那个人。我分析那个冒充医学院人事主管的女人,应当是在途中继续用鬼话欺骗布莱施高,说什么一会儿还会有自己的一名同事与她们一同前往面试地点,当然出于礼貌,布莱施高在此人上车时,就将前排座位让给了他。” “有道理,应该是这样。”周静怡点点头进一步分析道: “如果我是她,为了向后上车的人表示尊敬,肯定会将前面的座位让给对方,让相识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两个认识的人一前一后的坐在车里,作为陌生人的布莱施高小姐却仍坐在前排座位上,插在二人中间,这感觉的确有点怪,不合常理。” “昨天我以为只要能查到对方的车牌号码,便可以揪住这帮人的尾巴,但没想到对方很狡猾,居然盗用了他人的车牌号码。” 说到这,刘宣再次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语气中既有几分庆幸,也带有一丝得意: “幸亏,我们还有这第三把钥匙,可以让我们继续对他们展开追踪。我昨天去交通部们查过了,该车从碰面地点驶出后,一直在主路上行驶,随后于九点三十一分上了北侧的那座立交桥,然后向西拐下了主路,进入了旁边的这个别墅区中。由于业主要求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汽车的去向无从而知。但通过和布莱施高在九点三十四分进行的通话显示,那个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汽车的后座上,也就是说,在九点三十一分至九点三十四分之间的三分钟时间里,汽车在别墅区内停过,接上了另一名男子。在短短的三分钟里汽车能走多远呢?这就又给了我们一个追踪的范围。” “天啊……” 听了这些,周静怡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摇头感叹道: “哥哥,说起来,我们可真是走运。幸亏还有这第三把钥匙,否则汽车消失在滚滚车流中,让我们到哪里去寻找啊!我真得代那两位谢谢你,是你让坏人无所遁形。” 听到亲妹妹的恭维,刘宣的反应既不是兴奋,也不是开心。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的是一种迷茫的神色。他之所以会有这种表情,或许是因为他们距离找到答案已经不远了,周静怡心里想。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将两人带到了那片别墅区中。 刘宣仔细的察看了附近的的情况。 这片虽然曾经是潘德拉市区最高级的地区,但近年来因为经济危机很多别墅已经被废弃,由于住户大多已经迁走,安保系统也随之荒废下来,从入口到两个出口的距离大概有三、四百米的样子,窄窄的街道勉强可以容纳两部汽车并肩通行,连绵的灰色院墙沿着道路的两侧组成了两条天然道路标志线。 巷子内人来人往的穿行者大都是附近拾荒的居民,偶尔可以发现一、两个修自行车的师傅或卖早点的摊贩混杂在其中。 “汽车要停下来接人,而且巷子又长又窄,限制了汽车的正常行驶速度,所以三分钟里它绝对走不出这片别墅区。我相信那个神秘的第三人一定是这里的某处上的车。”刘宣很肯定的判断说。 “那我们要不要再赶快写一份寻人启事,在附近居民中广为散发?那个神秘的第三人既然是在巷子里上的车,说不定会有路人看见过他的面容,我们可以请专家画像。” 周静怡一口气提出了好几个建议。她原以为自己这些建议不错,但想不到居然全部被刘宣否决了。 案件获重大突破 “小静我只能说,你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 “为什么?” “你看,这里这么荒凉又不起眼,很多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片地区存在。如果一个人对周围环境不熟悉,肯定不会选择将这里作为上车地点。” “你是说,车上的那一男一女对这一带很熟悉?” “没错”刘宣点了点头,“由于二人对这一带很熟悉,所以不排除他们会常常回到此处。如果我们此时在这里广为散发和张贴寻人启事,说不定在找到他们之前,已经被二人知晓他们已遭警方锁定,进而会逃逸无踪。如果这样的情形发生,那可就不好办了。” “那,我们究竟应该怎么才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两个人揪出来呢?” “我不是讲了嘛,坏人既然对这里很熟悉,应该就和这个地区有着某种斩不断的渊源,进而有可能还会再次在这里出现。我们最佳的方案应当是将自己隐藏在暗处,在此‘守株待兔’,然后给他们使个‘瓮中捉鳖’。” “我们要怎么做?”一旁的基诺焦急的问道。 “现在我们就要依靠警察的正规力量,毕竟他们才是主角。” 在这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基诺出面联系了办理案件的警官,随后刘宣两人会同办案的警察进行了紧张的布置。调查人员首先请技术人员从监控中找到了一张带有那个假车牌的相对清晰的汽车照片,发给目前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以及在当地从事废品收集和经营摊点的商贩,请他们密切留意该车的动向,一旦发现该车再次出现在巷中,立即向有关部门报告。 一张周密的大网在众人的安排下已经悄然织成,只等着这帮豺狼自投罗网。 星期二。 经过几天的焦急等待,案情终于有了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一天的上午十一点零三分,目标车辆终于在小巷内再次出现。 虽然仅仅是穿行而过,但被一位机警的拾荒老人当即发现。后者迅速拨通了警察的电话。 十一点十五分,该车在附近的一条环城大路上被当地警察的巡逻车截停。车上的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当场被带走接受询问。 在多次的审讯中,男子仅仅承认自己涉嫌性诱拐少女,但对其他的犯罪情节尤其是布莱施高的具体下落一概是拒不交代。 这天晚上的八点多钟,刘宣在萧瑟的寒风中终于赶回了住处。他刚一进门,也不等歇一歇,便问我说:“小静,我记得你很擅长玩拼图游戏吗?” “拼图游戏?”听到这话,周静怡放下手中的工作,对刘宣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小的时候,我倒是经常玩。说实话,我玩这个的水平很一般。怎么,本案难道与拼图游戏有关?” 一丝顽皮的笑容从刘宣的脸上掠过,只见他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团报纸,然后将它放在桌子上摊开。我看见报纸里包着的是一堆碎纸屑。 “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下午的时候,警方按照那对男女登记的地址,去了他们早前的住处,问了租房人一些情况,并用钥匙进到那栋房子里看了看。我发现自己的运气不错,由于新主人尚未搬进新居,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清理里面的垃圾,于是我发现了这些东西。” “不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好吗?” “布列塔尼亚警察是什么素质你还不知道吗?更何况如果他们先查出来,我们就拿不到报酬了何必便宜他们呢?” “可,可是这些不就是一些碎纸屑吗?” “搜集屋子里遗留的很多诸如整张的废报纸之类的垃圾,但唯独这些东西被人撕得粉碎。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 “如果是不重要的东西,将它们随手一扔便可。有人将它们撕得粉碎,当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上面的内容。”周静怡顿时明白了刘宣的意思,“所以你觉得这些碎片中会有一些秘密?” “对了!”刘宣搓了搓手,说道:“小静,现在就让我们开始做这个拼图游戏。” 周静怡拿起一块比小拇指的指甲盖还小的碎片,脸上露出疑虑的神色,“哥哥,你看这些纸片被人撕得多么碎,撕它们的人一定刻意的将它们撕到无法再撕下去,以致于这里的碎片不说有一千块,也起码有几百块,这让咱们怎么拚呀?” “那个人既然能将它们撕成这个样子,我就有办法再将它们拼回来。” 刘宣一边说着,一边将桌面上的笔筒、台灯、电话、水杯和我的文件夹全部挪到了一边,清空了桌子中间好大的一片区域,随后将纸屑全部倒在上面,再小心翼翼的用手拨弄着它们,让纸屑慢慢的在光滑的桌面上摊开。 就在这时,放在一旁刘宣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后,他急忙拿起衣服准备出门。 “怎么了?” “经过审讯,那个被抓的女子供述了她知道的一些情况。基诺先生说,让我们一起去听听。” “不哥哥,你先去,我留下来对付这堆东西。” 绑架案具体细节 同一时间,潘德拉一座暗不见天日地下车库里,头上罩着黑布的布莱施高被几个人强行架了出来,领头人大手一挥,两个强壮的黑衣人就把布莱施高抬到了车上。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女人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黑暗的道路只有路灯发出的昏暗的灯光。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海边,车内下来的两个魁梧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再次将布莱施高抬到大约几百米的黑屋子里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唔唔唔……”就在女孩想喊救命时,一块白布在此刻准确无误地塞进了她的嘴里,不满的抗议只能化为无助的呜咽。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地甩上,夜空依旧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布莱施高的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的椅背上,嘴里塞着一团麻布,最可怕的是,那群人还蒙住了她的双眼。 直到此刻,布莱施高还在想着,不知道基诺在哪?他可千万别通知妈妈来找我。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要干嘛?该不会是机情局得人? 眼前漆黑一片,布莱施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因为只听到有微微的海浪声,和海鸥轻轻扑打翅膀的“乎哗乎哗”声,所以凭感觉布莱施高认为自己应该是在海边附近。 突然,好像有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布莱施高警觉地撇过头去朝开门声响起的地方看去。 虽然,她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怎么办? 她才活了16年,生命不会就此终结了? 恐惧感越升越浓,只是现在她被绑在椅子上,有想逃的心却没有逃的本事,只能认命地在原地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 细听下来,好像进来的只有一人,此时,这人貌似已经站定在她的面前。看来是刚才那个领头的。 或许是自己处于劣势的原因,布莱施高总觉得周遭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凝滞起来,甚至,她开始害怕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嘴里塞着的麻布突然被人抽走,几乎是在能开口的那一刻,布莱施高便脱口问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哈哈哈” 阴森的笑声布满狭小的黑屋子,好像是巫婆害死了白雪公主那种得意的笑声。不过也是,谁遇到好事不高兴呢? “你、你就不怕我妈妈……”还没等布莱施高说完,那人的一个巴掌稳稳当当的扇过她的脸颊。 “啊!” “给我闭嘴,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那个贱女人?别妄想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了” “胡说,我妈妈会来救我的……” 布莱施高这样说的时候,明显语气颤抖了一下。因为她知道就算妈妈来了,这帮人恐怕也会用完美无瑕的犯罪手法骗过警方。再说了,在别人眼里她布莱施高就是个被遗忘的活死人,而妈妈本身也是脱离了布列塔尼亚政权的通缉人物。 “不过,我可以选择放了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什么?” “联系你妈妈回来重新执掌她过去的工作,你知道没有她” “哈哈哈”没想到还没等对方说完,就收获了布莱施高一轮辛辣的嘲讽。 “你还笑?哈哈哈,我让你笑,让你笑” 似乎就是看不惯鬼鬼那种倔强的性格,她越是笑,那个领头人就越气。于是,对准已被打红的脸颊又是一下。 “我知道你是谁了,可我告诉你,想用我钓她,没门!” 布莱施高可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嘴角已经绽开了丝丝血迹。可领头人似乎还不解气,“哼哼!这算什么?要不是因为你们母女,我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痛?现在知道痛了?我不仅要让你身痛,还要让你心痛,哈哈哈…” “你想干嘛?不……要…” 听到领头人这样说,布莱施高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好像陷入了一片黑暗。想伸手拉住那一线光芒,却怎么都抓不到 只见领头人用抹布擦拭着亮闪闪的刀片,一遍一遍,都跟镜子一样闪了。因为是下午,在海边太阳又大,刺眼的光芒透过破烂的窗子直射到刀上,又反射到鬼鬼的眼睛上。 “看你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不知道你的鲜血会不会比别人更好喝一点……哈哈”随即恶魔般的笑声像是乌云盖过了太阳。 “住手!” 努力恢复碎纸屑 当天午后,屋外下起了一阵急促的骤雨。刘宣抖着身上的雪碴,再次回到了我们的住处。 “哥哥,事情查得怎么样,有眉目了?” “目前只能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清楚了。” “赶快给我讲一讲。” “今天真冷”说着刘宣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等一会将有一个人来,我想她会亲自告诉我们整个事情的全部真相,咱们还是听听这个人自己怎么讲。” “等一会有人来亲口告诉我们真相?”刘宣的话让周静怡心里一阵纳闷,“这个人会是谁呢?莫不是此次事件的绑架犯?会不会是她的同学基诺?” 凭周静怡的感觉,她认定此人必定是绑架犯人无疑,因为作为eu外乡人,布莱施高失踪一事能知道整个事情前因后果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基诺。于是她连忙问刘宣是不是这样,可刘宣却只是说了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种态度让周静怡有些不开心,她赌气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对了,那堆纸屑怎么样了?” “不知道!” “小静,好了一会我就告诉你,那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见妹妹不高兴,刘宣连忙妥协,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人。 “哼,其实很简单。首先,我们可以按照纸质将这些碎片进行一下分类。这样我们就可以将一个复杂的大拼图分解成几个小拼图,游戏的难度会因此大大的降低,玩起来也就容易多了。你瞧……”,说着周静怡用手指着这些碎屑对刘宣说道: “你瞧,这些碎屑的纸质明显分为两类,一类是宣传册之类的高档印刷品常用的铜板纸,另一类是平装书籍常用的双胶纸。” 这样说着,周静怡转身从笔筒里抽出了一只细长的铅笔拿在手里,小心的一点点拨弄着面前的碎纸。 刘宣也学着她的样子,拿了一把小铁尺,帮助周静怡按照材质为纸屑做了分类。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大一小两堆碎纸屑。 “小静,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呢?你看,虽然一堆乱糟糟的纸屑被我们分成了两类,可是对每一类而言其仍旧有着至少上百块的碎片,拼起来还是不那么容易。”对于面前依旧一堆的碎纸屑,刘宣表示还是不能理解。 “你说得没有错,不过我们可以将它们继续进行分类。你瞧这堆铜版纸碎屑,明显来自某种单面印刷品,有内容这一面的墨渍色彩丰富,而带有相同颜色的碎屑很有可能来自这张印刷品的同一区域。所以我们可以试着按照颜色将它们进行进一步的归类,然后逐一拼出这些区域,最后再组接出整个的图形。 接着周静怡又指着纸屑边缘说道,“你再看那堆双胶纸碎屑,从印在上面的蓝色条纹判断,我估计它应该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我们可以将这堆纸屑按照上面是否有笔迹进行分类,没有笔迹的地方一定是这张纸周边的空白处,而有笔迹的地方一定是被人用来记录事情的纸张中间部分。” “你真是个天才!” 按照周静怡的这个思路,两人又将眼前的两堆碎屑进一步分成了十多堆碎屑。 果不其然,拼接小拼图的难度要远远小于拼接大拼图,虽然中间也有不少对不上号的地方,但我们还是很快就拼出了个眉目。 半个多小时后,一张精美的印刷品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拼成的东西,周静怡兴奋地喊了起来:“哥哥,你看这是什么!它竟然是一张某新落成小区的房屋出售广告!” “除了房屋信息上面还有什么?!” “一个电话号码和地址。” 意外到访的来客 “把上面的地址和电话抄给我。” 刘宣似乎对拼图作品本身完全不感兴趣,在跟周静怡这么说话时,根本不抬眼看,只是盯着自个面前那大半张记着电话和地址的笔记纸,脸上露出一丝豁然开朗的神色,喃喃的接着说道: “我说布莱施高一个eu人为什么要突然来布列塔尼亚呢,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哥哥,你想到了什么?” “这上面的内容涉及某些个人隐私,具体内容你就不要问了。” “你又来?!”刘宣的说辞勾起了周静怡的兴趣,“,你刚才答应过的,到底是什么呀?” “你这丫头也挺八卦的嘛?”见周静怡满眼好奇的样子,刘宣瞟了我一眼,到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 “这张纸条为我心中的这个故事版本提供了最好的注解,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背后的一切。但这张纸条上所写的具体内容,你就别问了。对了,小静帮我找些透明胶布来。” “好的”,说着周静怡打开抽屉,将刘宣要的东西递给了他。只见刘宣撕下几块胶布,一点点的将桌上拚好的碎片粘结在一起。很快,一张写有某些文字的便条随即完美的展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而后刘宣将它小心翼翼的折起来,轻轻的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做完这一切,刘宣这才慢腾腾的伸了个懒腰,随后搓着双手,样子显得有些跃跃欲试,对我说道:“明天我要再去见两个人,见到他们以后,我相信整件事情的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叮咚!”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门铃声。 “我去开!” 未等刘宣有所反应,周静怡已经走到了门口,为客人开了门。 说实在的,就在开门的那一霎那,周静怡的心里不禁掠过一丝紧张。这个知情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由于之前的调查,周静怡的心里早已经将他想成基诺,认定他是一个贪婪、好色而又有杀人嫌疑之类的人物,所以在周静怡的潜意识中已经认定此人必定是一副獐头鼠目的坏人形象。但当她打开门后,出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这……”看着门外的人周静怡心里一阵嘀咕,“怎么会是你?” 登门拜访我们的这名女子大约二十岁左右,面色光鲜,身型匀称但不失妩媚,看得出平时保养得不错,没有任何这种年龄段的女人所经常会有的那种妖艳的打扮。她穿着一件相当高级的长款黑色风衣,一条鲜红色高级羊毛围脖潇洒的搭在领子外,这套装束配上她的那副黑边大框眼镜,让这个人看上去颇有些熟女风度,总之和之前一身学生装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可以进来吗?”见周静怡还在发愣,门口的倒是沉稳的先声夺人。 “请进,女士,或者玛利亚·冯·欧根妮女士?”刘宣听见了门口两人的对话,走了过来,向周静怡介绍了客人的身份。他的话甚至让也吃了一惊。 “先请进来。进来详谈。” 这时周静怡的心中再一次涌起疑惑,趁刘宣将客人让进客厅里的机会,她赶紧压低声音偷偷问道:“怎么来向我们讲解事情真相的不是那个绑架犯,却是这位小姐,还有玛利亚·冯·欧根妮女士又是谁?” “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因为她才是真正了解事情全部真相的人。一会儿你听她讲完,就会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小静你先去泡几杯茶,好吗?” “好。”说着周静怡很不情愿的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了刘宣和两人。 “你,你是怎么?” “很遗憾小姐,基诺先生不是一个优秀的情报专家,你找的这位侦探对教团并非一无所知,通过修乃则尔和我的老师弗兰克斯我了解很多相关知识。”说着刘宣指着一旁泡茶的周静怡小声说道:“其实阁下,舍妹也是拥有ass能力的人,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谈,总之这是一段悲惨的故事。” “明白了,刘先生。” “好的。我们上午已经见过面了,我想就不用再客气了?此处没有外人,静怡也是个知情者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我也就没什么再好隐瞒的了,我现在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哎,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 一时有些语塞,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为这个故事做开场白。“那就先讲讲你和布莱施高小姐的关系。”刘宣提醒说。 “好、好,就从这里讲起!”说着垂下头,先是痛苦的闭紧了双眼,然后摩挲了几下面颊,猛的抬起头,好像终于攒足了说出真相的语气:“其实布莱施高根本不是我的什么同学,当然基诺也不是,这一切都是我拜托他编造出来的谎言。” “那你和布莱施高到底是什么关系?”刘宣追问说。 “她、她……她是我的女儿。” 布莱施高的真身 “她是你的女儿?” 的话让周静怡大感诧异。这个看起来就是同龄人的女孩突然从同学的变成了受害者的母亲,这种身份上的巨大差异让周静怡一时无法接受。 “静怡小姐,我知道你很吃惊,但她的确是我的养女,而且这种收养关系我们已经保持四、五年了。” “我想您还是从头讲一讲,要不然我这位妹妹一会儿又会追着我问个不停。” “好、好,刘先生,那我从头讲起。”说着又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个样子让此人看上去颇有些落魄,与刚才进门时的美丽和知性简直有天壤之别。只见她犹豫片刻顿了顿,接着说道: “布莱施高这孩子以前是欧系布列塔尼亚一个大家族的独生女,因为机缘巧合的关系,我们在五年前相识。我承认一开始我对她的看法完全是一种利用的畸形关系,并没有太多真正的感情而言。我认为她贪图我给她的生活上的帮助,而我则看上了她的能力,只有能帮我完成我的夙愿。可渐渐随着接触的增多,对这孩子,我慢慢有了好感,于是就决定长期收养她。” “那三天前的那件事又是怎么发生的?给我们讲讲。”刘宣进一步提醒客人道。 “那完全是一个意外。哎……” 这样说着叹了一口气,“两年前,我因为特殊的原因决定脱离教团,于是我瞒着所有人托人在潘德拉贫民区买了套房子,准备将那里作为我暂时安身场所。这里后来就成了我的住处。您也知道身边带着个孩子很不方便,所以我就把小布托付给她在eu的教父玛露卡尔。 不过一有时间我还是会到eu见见她。每次面对她的询问我只能骗她说自己有事要到外地出差。我原本以为此事神不知、鬼不觉,教团和帝国机情局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但哪想到小布这孩子几个月前竟然跑到了潘德拉来找我,竟然还被她找到了。哎,真是想不到啊!” 说到这里,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似乎仍不敢相信这么隐秘的住所竟然会被女儿发现。 “那后来呢?” “那天晚上,小布就问我可不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更要命的是我发现她还四处拜访曾经我去过的教团设施。你知道刘先生,教团是帝国最高机密,这样只会带来危险,我立即感觉到事情不妙。” “也就是说那家医学院实际上是教团的产业?” “没错,当她告诉了我自己当天的经历后,我心里的惊慌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真是太巧了,她竟然会跑到教团的设施去应聘,这让我以后如何隐藏下去?慌张之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先离开潘德拉,否则帝国一定会找到我。” “可是您的女儿却并不理解,而且我认为她来到潘德拉,恐怕还有其他目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是受eu委托专门来查清ass和教团之间的关系没错?” “没错,事后我才知道是她的那个eu养父,玛露卡尔以军队司令的名义下达给她的……” 刘宣的话就像鞭子一样,的脸部肌肉一阵抽搐,看得出对于eu如此利用她的女儿,她仍然感到十分愤怒。 “哎,好了,您接着讲。” 见如此伤心,刘宣叹了一口气,示意客人继续讲下去。 绑架的前因后果 “布莱施高这孩子特别单纯,听了她eu养父那些鬼话后,她竟然真相信自己是拯救世界。没办法,为了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我第二天一大早便偷偷给老朋友基诺打电话,请他帮我想想办法,好让小布打消那些可笑的念头……” “那中间是不是发生了变故?” “是的,原本我和基诺最初的设想是:我先离开潘德拉以免暴露行踪,等先过了一段日子,我再让基诺告诉小布我已经移居国外,以此为借口让我能够再次消失。然后再由基诺慢慢劝说她放弃调查 ass的任务,为此当第一次我与她见面时便透露了我的‘出游意图’,作为对下一步行动的铺垫,而在那之后不几天,基诺就将我的那套房子出售,为我日后离开做准备。” “既然你是布莱施高的母亲,那基诺又是什么人?”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周静怡。此前她的心里一直将本案的幕后主谋锁定为这个基诺,的突然出现让我对前者的身份更加的感到好奇。 “他……” 说到这又一次有些语塞,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许久才说道:“他、他其实是我过去认识的一位朋友。为了让这出戏看起来更逼真,我只能拜托基诺来暂时帮我照看小布。” “竟然是这样!”望着眼前的这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周静怡不禁感叹起她心思的缜密和细致。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刘宣接着问道。 “那个可恶的贝德维尔,纯粹就是个卑鄙下流的混蛋加无赖!自从他认识了教团里的某些人物以后,就专门替他们抓捕实验对象,我就是因此脱离教团的,没想到他们找不到我就以小布来威胁我,要求我给他ass。刚开始我根本就不想给他这个野心家,但就在他联系我第二天,小布就失踪了,无奈昨天我不得不同意交出ass,以换取他们不伤害小布。” “贝德维尔”,听着这个名字刘宣不禁陷入了沉思。见自己的哥哥沉思不语,周静怡认为刘宣忘记了这个人,连忙补充道:“这个人是打我们几届的学长,是个极端纯血派。” “我记得”刘宣答道,随后转向问道:“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被捕的那对男女就是的部下对?” “刘先生,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被捕的那个女人说自己曾看到贝德维尔去找过基诺,我想这应该是因为……” “没错。” 未等刘宣说完,我们的客人抢先给出了答案:“他是受某些人的委托来给我传话的,给我看了小布很安全的视频和照片,他们答应只要这件事不继续扩大并愿意重新回归教团工作,他们就愿意释放小布,仔细思考后我最终妥协了。” “欧,是这样”这样说着,刘宣突然话锋一转,“小姐,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坦诚相待,可你却还是有所保留。试想如果我是教团,已经知道了你的下落,直接绑架你个人就可以了,又何必大费周章的绑架你的养女?” “那、那纯属一次意外。是因为小布打着面试的借口,突然去那家医学院才暴露了自己。”的双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尴尬的神色溢于言表,窘态几乎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最开始当她向我询问关于教团的事情时,我并没有向她透露一个字。并劝说她脱离eu军队,过些平静的生活,她也答应了,现在想想她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更加隐秘的调查,她真是……”说着说着,双手掩面,显出一副后悔不堪的样子,看来对这个养女她真的很上心。 “既然他们已经答应了你,你为什么还愿意来找我呢?” “总之我这就我知道的全部,刘宣先生你还想知道什么?” “只有一条小姐,既然他们已经答应了你,你为什么还愿意来找我呢?” “很简单,我太了解教团那些人了,他们急不可待的绑我回去就是要灭口,得到ass而已。” “原来如此,放心小姐我向您保证一天之内就让小布回到您身边,现在我这里也不安全,您还是尽快离开。” “谢谢您,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刘宣先生。” 离开了。 “我不得不说的是……” 周静怡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盒酸奶递给刘宣,“我不得不说的是,直到她进门时,他们隐藏的都很成功,居然能骗过了强大的帝国和教团,也骗过了我。不瞒你说,直到你来之前,我都始终以为是那个什么‘基诺’绑架了自己的同学。但有一点哥哥我不明白,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确定他们的身份呢?” “小静,这世上没有完美的谎言。既然是谎言,其中必定有你无法堵住的漏洞和控制不了的事情。我们就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你又卖关子!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这非常简单。” 令人惊讶的分析 就在两个人谈论此事的时候,刘宣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话的人正是他在警察那边的朋友。 “哦,是卡诺恩老师啊,你好。什么有人给绑匪的手机打电话了?好、好,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准确的位置,那么这件事情应该说就已经不是我们的问题了。现在应该怎么做?你要立刻去找科内莉亚殿下,通过她联系修奈泽尔殿下处理此事,那好、那好如果再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我会帮你去处理。好、好。不客气,再见。” 刘宣的电话刚刚放下,另一阵电话铃声又从刘宣的手机中传来。 “谁啊?哦,莫妮卡啊,我是刘宣。对,我在静怡这里,现正在和她讨论案情,你有事吗?什么你父亲已经到了潘德拉?那太好了!不、不用了,那个女孩她已经没事了,你们放心好啦。你什么时候从欧系布列塔尼亚回来?好、好,就这样,到时候我请客!” 就在刘宣和莫妮卡通话时,周静怡以一种十分吃惊的眼神看着她,那神色令刘宣感到浑身不自在甚至难为情。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新的尴尬之中。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窘迫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周静怡终于反问了刘宣一句: “哥哥,我知道你曾经在军队情报战线上的待过很久,有些事情其实根本瞒不过你的眼睛,可我还是非常想知道,你是如何从基诺和的只言片语中识破他们的谎言的,而随后又是怎么找到了破案线索,并且在这么短时间内动用了这么多关系的?” “这个过程其实非常的简单。他们两位口中讲述的故事虽然听上去像一宗大学生因为工作而遭到绑架甚至谋杀的严重刑事案件,但案情中有些地方却经不起推敲。 比如说那个‘养父’事发后为何不立即出现,甚至居然让两个和自己女儿毫无血缘的人冲在最前面?这让我怀疑他们所讲的故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联想到故事中的一些其它疑点,我更感觉到整件事情中有些地方不同寻常。比如说那位布莱施高的同学基诺先生曾说,自己之所以不想将她失踪的事情告诉家人,是担心这种可拍的事情传出去会让她的家人受不了,可是当时我就觉得纳闷,根据基诺的介绍,在他发现情况不对时,第一个求证电话甚至不是打给布莱施高的父亲,而是同样是同学的,也就是说在基诺心中这位‘同学’与她联系得比较多,这是第一个疑点。其次,在交谈中我感觉的伤心明显有些过度,这根本就不像正常的同学关系,可是从第二天以后,她似乎又不在乎这件事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经过这些分析,我认定或许才是揭开故事中种种谜团的那个关键人物。但是当时我仅仅是这样猜测,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于是昨天下午,我根据基诺说的位置去了他和这位‘布莱施高小姐’早前所住的旅馆,向前台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位前台小姐不但告诉了我一些基诺早前就讲过的情况,还向我反映了另外一条重要线索。她说经常来这里的人其实有两个,除了我向他打听的那个男孩,也就是‘基诺’外,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女孩经常深夜来这里。但最近一段日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女孩就几乎再也没来过了。 这位前台小姐的话让我立刻确定才是布莱施高的真正亲人,而不是她的什么‘同学’!” “那,你又怎么想到教团并去找吉尔佛德卿和莫妮卡姐姐呢?” 追踪绑匪的踪迹 “想通了之前的问题,我忽然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起刑事案件,为了避免被当做替罪羊,你哥哥我从昨天开始就尽全力联络各方人士,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你和我就越安全。最重要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绑匪跳出来的可能性越大。” “那哥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着急”说着刘宣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只听刘宣问道:“监听结果怎么样?” 电话的另一头“就在刚刚小姐说那帮人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是嘛。窃听器效果怎么样?” “很清晰,全都录下来了。” “放给我听。” 电话里一片沉默,但是刘宣和周静怡还是把手机放在耳边,渴望着手机听筒出现想要的声音。 “下午三点,你家楼下会停着一辆加满油的雪铁龙轿车,把我要的东西用纸箱打包好放在车里面,然后开到潘德拉中央广场路边的第二个路灯下面,车不要熄火,等候我的指示。”显然绑匪的声音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根本就没办法听出他本来的声音来。 “那我女儿呢?”录音里传来了急切地问道。 “你放心,你女儿好的很。我们只是要你和你的东西,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的,只要我们拿到之后,自然就会放了你女儿”对方冷冷地说道。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的话?万一你不放我女儿怎么办?”按照刘宣说的尽量拖延时间。 “那你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对方说完最后一句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了”说着刘宣把手机递给了周静怡。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送小姐出门时,给了她一个监听器,咱们的人在配合。” “怎么样,对方是用的公用电话还是手机?能确定对方的位置吗?”接过电话,周静怡急忙问着,“没办法静怡姐,对方用的是网络电话,而且是用的国外的服务器,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追踪到地方的准确地址”电话另一面,技术员无奈的说道。 “玛德”刘宣听过之后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赶紧,通知所有人去现场布控”一旁的周静怡连忙补充道。 “没有用的”电话另一边叹了一口气后劝说道。 “什么叫没用,姓李的,你跟着我当兵的时候可不从来不说这句话,如果你再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定撕了你的嘴”刘宣狠狠地说道。 一听这话电话另一边也急了,“对方是一伙非常专业的人,从他以往他们的行动以及这个电话就能知道,别说你们无法确定他的位置,即使确定了没有用,实在不行你自己去。”说完咣的一声电话挂断。 “哥哥”见刘宣不说话,周静怡连忙解围,“我想打电话的是一个人,而负责绑架的有人另外一个人,只要布莱施高小姐还在他们的人手里,你就算抓了这个打电话的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对方有撕票的可能。同样的道理,对方敢要求要车装钱把车停在广场这种人流众多的地方,就是知道你们不敢对他动手,因为他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确了,拿了钱之后,他们才放人,而他们不可能傻到带着人质一起来拿钱,只会是一个人来开车拿钱,所以说,不要浪费精力去布控了,没有任何作用。对方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你说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要怎么办?”刘宣愤怒地说着。 “先同意赎人。”周静怡淡淡地说着,然后站了起来,接着说道:“我是女孩子,可以陪着小姐去交易,然后哥哥,请告诉你的那些警察朋友,希望警方能放弃这次行动,即使你们要抓绑匪,我也希望布莱施高小姐安全了之后。” “别开玩笑了静怡,我怎么可能让你冒这个险。更何况,你和那个布莱施高萍水相逢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这里没有比我这个拥有ass的军人更合适的。”说完之后周静怡就要走出去。 刘宣愣了愣,随后仿佛若有所思,对着周静怡的背影说道:“那你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另外带上仪器,如果绑匪再打电话过来,随时监控”。 ·“明白”这是周静怡开门离开前最后的一句话。 接头的意外变故 “你们几个过来,我们部署一下现场布控的事情,现在我们已经在车上装上跟踪器,另外,在装资料的箱子也装了跟踪器,我们要确保在绑匪拿了东西之后要跟踪到他们” 当天上午在刘宣家中,身穿警服的诺亚特正对着几个手下立即吩咐着,实际上这就是刘宣的作为:他通过卡诺恩联络了时任内务大臣的修乃则尔,才把完全了解ass的前老师调过来。 站在一旁的刘宣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诺亚特问道。 “去吃早餐”刘宣说完就走了出去。 说着他走到院子里把车打开,刚坐上去就看到副驾驶位的门被打开,周静怡也坐了上去。 “你干嘛?”刘宣皱着眉头问道。 “吃早餐啊,我也没吃,怎么样哥哥一起?”周静怡理所当然地说道。 刘宣看着周静怡,没有说话。 “走,磨蹭什么”周静怡催促着。 刘宣没办法,只能开车出了小区,然后在小区附近的一家街边的咖啡店停了车,下车过后叫了一杯咖啡一份熏肉和一份报纸,破天荒的坐上去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周静怡也坐在刘宣身边,不过只点了一份火腿鸡蛋,没有其它的,她知道现在的哥哥也是非常纠结。 “哥哥,你说绑匪为什么要选择在广场?他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周围一览无余,让我们没有办法布控,那样不是更好吗?”也许是觉得气氛实在太尴尬,周静怡问着刘宣。 “人少的地方你们是没办法布控,但是却很容易被监控,绑匪不怕你们抓他,怕的怎么带着资料和小姐逃跑,所以他们选择在广场地区这么一个人流量大,车非常多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他开着车,只要你们不敢在现场抓他,他就可以利用周围众多的建筑物和人流车流摆脱你们的跟踪,带着钱从你们的视线当中逃脱,中途找个地方换一辆车,快速的离开,你们根本就找不到他” 刘宣说着,然后快速地吃完,从身上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老板,把周静怡的那份的钱也给付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可他刚上车,周静怡也随后跟了上来。 “你这丫头,不去准备,还跟着我干嘛?”想到未卜的前途,刘宣有些烦躁地问着。 “你知道吗哥哥?我有一种感觉,这次事件非比寻常,跟着你或许能够更加快速地找到绑匪。最重要的是,你对绑匪实在是太了解了,以至于我怀疑这起绑架案或许你都是主谋之一。”看着刘宣,周静怡幽幽的说道。 “我要是主谋,我现在肯定一步不离地待在身边,一来可以监控的一切动作,二来也能知道警方的部署”听着周静怡半是玩笑的话语,这次刘宣非但没有生气淡淡地说道。 “对,你说得对,但是我就是要盯着你,我总觉得今天要出事,你还是把这个带上”说着周静怡掏出一个袖珍防弹护胸递给刘宣。 “随便你”,刘宣最后对周静怡说了几个字,然后启动了车子开了出去。一路上,不管周静怡问他什么,刘宣都是一个字不说,只是专心地开着车。 转眼到了当天下午,按照事先的约定。和周静怡将一些资料打包装箱,进入汽车,发动出发。接着,两辆普通小轿车无声无息的跟上了的汽车。这一次刘宣没有跟着周静怡,因为他知道,这次的情况真的只有周静怡可以做到,他去了也没什么作用。 没过多长时间,两人的车子开到了广场边缘,而广场另一边刘宣等人则在诺亚特带领下,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一直到了半夜,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判断失误?”刘宣暗自嘀咕。 突然,诺亚特按住刘宣的肩膀让他趴下,示意他往另一边看,原来,此时两个布列塔尼亚容貌的彪形大汉正小心翼翼的不断靠近和周静怡乘坐的汽车。 看着眼前的一切,刘宣连忙将诺亚特向前推了推,并用手指着那两个绑匪,示意是否可以抓捕。 可诺亚特滴溜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刘宣,似乎在说时机还不成熟,你为什么如此着急。 这时,那两个彪形大汉距离汽车也是越来越近。 忽然,那两个绑匪似乎发觉了什么踪迹,骂骂咧咧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不好!” 此时的,刘宣顾不得诺亚特连忙拿起手电筒,打开车门冲了过去。 砰!! 意外相遇的熟人 “这个混蛋!” 毫无征兆的,刘宣突然冲下汽车对着绑匪冲了过去,似乎在催促警察下决心行动。但此刻诺亚特额头冷汗直冒,心中恨不得打死这个倒霉的前学生。 果然,刘宣的声音吸引了那两个匪徒的注意,很快两发子弹径直向着刘宣的方向飞了过来。 “糟糕!” 刘宣一看就知道不好,这里四周没有半点遮挡物,万一被绑匪发现他的存在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情急关头,纵使当过几年兵,刘宣似乎连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也就在那十几分之一秒的瞬间,刘宣脑神经一动,连忙学了声猫叫。 说实话此时,汽车里的诺亚特也是心脏剧烈跳动,因为此时的刘宣几乎就是暴露光天化日之下,随时可能丧命。 “哈哈,原来是个猫崽子,二哥,你太疑神疑鬼了。” “别废话,过去仔细看看!” 绑匪的话,让刘宣和诺亚特松了一口气,可‘二哥’的话又让他们心里一紧。 很快,那名绑匪越来越近,而此时的刘宣非但没有逃跑反而镇定的看着快步走来的绑匪。 “真是无知是福啊。”在诺亚特那边,发现匪徒距离刘宣越来越近,担心他会被发现,于是只能决定提前开始动手。 “哎呦!” 几秒后,那名绑匪被诺亚特偷袭成功,发出了一声惨叫后便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 ‘二哥’听到绑匪的惨叫,心中一惊连忙掏出枪回头,将手中手电向着惨叫方向照去。 突然他发现已经制服了绑匪的诺亚特,连忙举枪要打。 正在这时,刘宣知道时机来了,双脚狠狠一蹬地面,向着‘二哥’背后猛地扑了过去。 正准备开枪的‘二哥’骤然感觉自己脖颈皮肤骤然紧缩,强烈阴冷的死亡气息贯遍他的全身。 嘭!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刘宣便把‘二哥’扑了个嘴啃泥。他右拳紧握,青筋浮现,强大的力量在其中不断聚集,再聚集。这一刻,他敢肯定这是他有史以来使出的最强一拳,只要这一拳砸在绑匪脖颈上,必定一拳毙命。 对面的“二哥”见这个架势知道不敌,毫不犹豫的放弃开枪,身体在死亡压力下产生极大的潜力向着一旁扑了过去。 咔嚓! 刘宣这一拳没有击中‘二哥’的脖颈,却打在了他的右手臂,可怖的骨裂声传出,两人的手骨都受到了重创。 ‘二哥’闷哼了一声,随即快速在草地上翻了一个身抵御了张天拳头的冲击力。 他紧咬着牙,愤怒的转过身看向刘宣,可他的手电被刚刚的那一下甩飞,只能透过黑暗幕布感受着刘宣的存在。 刘宣打出一拳后便蹲了下来,通过观察他发现‘二哥’的手枪竟然还一直被他握在手中,并且交换到了没有受伤的左手之上。 此刻,四周静悄悄一片,只剩下微风吹在草地上的‘沙沙’声。 忽然,刘宣眼睛瞪大,他发现诺亚特此刻竟然在蹑手蹑脚的向着‘二哥’靠近。 骤然,诺亚特猛地发力从草地上跃起,向“二哥”冲去。几乎与此同时“二哥”后退一步,左手握枪瞬间便将枪口对准刚刚小黑所在地。 也在这时,诺亚特的子弹已经及其刁钻的钻进了‘二哥’右小腿。 “啊!” ‘二哥’吃痛,想对着诺亚特开枪,可此刻他什么都看不见。 看到这种情况刘宣眼睛一亮,知道时机来临,也向着‘二哥’猛扑而来。 可就在刘宣动手的那一刹那,‘二哥’原本枪口向下的手枪急速找准刘宣的位置,连开两枪。 砰,砰!砰! 三声枪响,划破了平静的夜晚,让另一边车中的周静怡也不禁想下去帮忙,可是想到事前刘宣的要求,她只能继续待在车里,保护小姐。 此时案发地点,刘宣和‘二哥’同时倒在地上。 诺亚特焦急的来到刘宣身边,神情紧张的检查着张天身体。 “哎呀,真够疼的!” 当诺亚特被刘宣翻过身来后,刘宣捂着胸口惨叫了一声。 原来刚刚危急时刻,之前周静怡送给刘宣的护胸瞬间便承受了两枚子弹都没事,虽然护胸被打裂,但却防住了两颗致命的弹头。 “小宣,小宣?你没事?”看到一个劲捂胸口的刘宣,诺亚特不由紧张起来,毕竟这位学生现在的能量可不一般,是修乃则尔的红人,海兰德亲王的准女婿,她一个警察中校可承担不起。 见老师这么着急,刘宣翻了个白眼扯谎道:“没事,子弹没打中我,是我摔倒地上的时候胸口磕到石头了。咦,绑匪怎么样了?” “你吓死活了!”确定刘宣没事后,诺亚特拿着手电照了下‘二哥’后道:“被我打晕了。” “好去看看。”说着在诺亚特的搀扶下,两人来到了“二哥”身边 可当看到这个人的脸孔时,两个人不禁大吃一惊,“怎、怎么是他?” 事件拨云见日出 潘德拉,地处中部大平原的边界地带,布列塔尼亚国首都和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也是防御eu和zh联邦的的最后一道防线,是一座集军事,经济,文化于一体的重城。 自从路易十八将这里定为新卡佩王朝的首都后,这里已经是数百年没有战争,城内一切都很稳定,虽然还在战时,不过三国之间贸易不断,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也达到了一个顶峰。 可是今天的潘德拉城却显得并不平静。因为一向号称不夜城的潘德拉,今天却突然宣布禁宵。 山雨欲来风满楼。 虽然已是深夜,但潘德拉城内的街道上却随处可见军队巡逻的踪影,肃杀之气弥漫冲天。 这个场景恐怕会让城中不少居民,注定彻夜难眠,他们心中暗自猜测,这是敌人打过来了吗? 这件事刚发生的时候,城内不少大人物就人人自危,出动了各方密探,打探事件的真相。 经过多方努力后,一些大人物也知晓了这件事的始末,起因很简单,就是一起绑架事件,要是发生在贫民身上,这事一点风浪都掀不起来,可被绑架的不是普通人,据说牵扯到很多大人物,甚至包括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皇弟vv。 说起这位皇弟vv,不少人都叹息不已,曾经他是那么一个聪明而强势的皇子,据说他当年一个人去拉普拉塔平定叛乱,仅用赤手空拳就降伏了民众赶走了叛贼,占领了敌军大本营,闹到最后甚至帝都的官员都不得不发出文书,询问是不是前方战报有误。 这是多荒唐的一件事,一个人让一个国家低头,占领了拉普拉塔一片大陆!可vv却办到了。 身为布列塔尼亚王室这样弱肉强食家族的男丁,本来大家都以为瘦小的vv应该是被淘汰的那一种类型,没想到他却在第一场军事考验中一飞冲天,这多少让一些人失望不已,却也让一些兴奋异常。 不过,在vv十三岁的时候,那些失望的人高兴了,那些本应高兴的人却彻底失望了,原来在就在这一年,vv和销鲁鲁的母亲死于又一起王室谋杀案,不久vv也在公众视野中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那些流传在长辈中那让人无法理解的高超天赋和那个十三岁就统兵胜利的可怕王室传说成。 而今天,就在这件事过去数十年人们几乎已经忘记这一切时,这位已经荣升皇弟的vv又卷进了一起绑架案中,最糟糕的是,绑架犯还被抓住并供出了教团和vv,甚至连皇帝都亲自过问了此事,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 整个潘德拉谁人不知当今的陛下销鲁鲁母亲过世的早,除了已死的玛丽安妮王妃,vv就是皇帝的唯一的念想,大家都知道教团就是全帝国的逆鳞!谁碰谁死。 据说当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欧系公爵的少爷,来潘德拉游玩,与vv的教团人士发生摩擦,结果据说皇帝直接出面废了那方公爵的全族,一点都没照顾兄弟一般的欧系布列塔尼亚的面子。 新玫瑰宫,议事厅内。 皇帝销鲁鲁坐在主座上神色阴晴不定,没想到他只不过出门办了点事,回来就听说首都发生了eu外籍人士被绑架这样的大事,他左右两边站着五六人,都是他平时最信任的圆桌骑士(也包括基诺),当他的眼神扫过他们时,这些家伙都深深低下了他们那高傲的头颅。 “无能之辈……” 销鲁鲁暗自想到,其实他也明白能站在这个议事厅里的人,在外面那个不是叱咤风云,一句话万千人争先恐后的为其卖命,可是在掌握他们命运的皇弟面前,这帮人却乖得像个孩子,唉什么时候才能听他们说一句真心话呢?。 “传朕的命令,大军搜城,任何角落都不能过,一定要找到布莱施高小姐,不然提头来见,都给我去找!”说着销鲁鲁面沉似水的说道。 “是!” 下面站的五六人武将打扮的雄壮男子,中气十足的领命后,就转身出去安排具体事宜了,毕竟面对皇帝那强大的气势,他们也感觉太压抑了。 实力是解决之道 话说现在的布莱施高呢? 交易失败后,她没有被杀,而是被绑架者通过一条密道送出了潘德拉,现在的位置大概在一个号称三不管的暗黑山脉上。 暗黑山脉横跨整个大陆,将西部海岸和中部平原一刀切开,这里面积庞大,地产富饶,据说有着众多神迹和各种异兽,按理说任何一个国家不会回放弃这块肥肉,可偏偏布列塔尼亚是一个只重军事不重文化的国家。 于是这暗黑山脉就成了三不管地带,各种罪犯,冒险者的聚集地。再加上邻近的三个国家谁也不想有一方国家势力占据了这富饶的山脉,毕竟谁敢占领,那其他两个国家必定会联合攻击。 历史上因这暗黑山脉引发的战争多多不甚数,战争的起因往往都是在暗黑山脉地区擦枪走火,从而爆发全面战争,先是两个国家的战争,等一方占据优势,劣势的一方就会说服另一国家联合进攻,因为谁也不想那个国家在占据暗黑山脉后,从而吞并其他两国。 甚至在三国中还流传着这样的童谣,谁能得到暗黑山的宝藏,谁就会确立新的霸权! 因此,在多年的战乱后,布列塔尼亚eu联邦三国被迫签订了的和解条约,规定无论如何征战,三国的任何军队都不得进驻山脉,山脉中生死无论,强者为尊。 这是真正的丛林法则地带。 “你走快点,别给我耍花招,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富家小姐,而是我们的阶下囚,再敢磨蹭,我不介意活动一下筋骨,给你长点记性。” 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大汉,手中牵着绑住双手的绳子,见拉扯的费力便恶狠狠的威胁着布莱施高。 布莱施高却对此丝毫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我的悲伤中。 “没想到我出于善意的行为却闹得这么大,害了父亲大人甚至妈妈,这是为什么!”父亲是她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英雄,是照顾她生活十多年的恩人,这两个人从小到大,一直倍伴着她,可就在今天为了保护她却一个爆炸身死,另一个却身处险境,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悲痛中。 “为什么?因为你实力不如人,就这么简单!” 一个身材干瘦的青年一直跟在布莱施高身后看守,听到了她的低声自问,随口回了句。 “实力,实力么?对了,我要是有像养父那样拥有强大的实力,也许今天就不回发生这样的事。”布莱施高心里跟着默念了一遍,却像是在这个充满黑暗的悲伤世界,突然打开了另一扇天窗,刹那间照亮了整个世界。 “实力,我要变强,我要成为强者!”布莱施高突然精神一震,像是找到了目标。 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却又暗淡了,现在她自己还身陷囹圄,说不定一会儿就没命了,还谈什么变得更强呢? “对了,养父,养父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在布莱施高心中养父是无所不能的,至少对此时的布莱施高来说,养父就像是一个许愿机,只要自己要求,无论多难,养父总能替他办到。 在布莱施高七岁接触医学之道后,就一直沉迷其中,加上近乎公主的身份,让她生活没有一丝的压力,需要什么就有什么,对所谓的ass从来没上心,所以也就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所谓ass能力到底有多少实力。 “既然这样那就赌一次!” “蕾拉玛露卡尔要求……” 砰!砰砰!! 就在她准备冒险使用ass时,高处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接着就是四五个震撼弹飞了过来,随即绑匪和蕾拉都昏了过去。 奇妙的初次相遇 “唔…这…是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化名布莱施高的蕾拉缓缓睁开眼睛,幕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力的苍白,仅此而已。 而她自己,似乎除了能够看见外,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虚无的身体,犹如灵魂体一般存在。 “布莱施高小姐,或者说是蕾拉玛露卡尔小姐,你好…” 这时,这个虚无的空间里面,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充满威严,幽幽的回荡在周围。 “谁?”听到声音,蕾拉连忙回望周围,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是错觉么?还有,这里是哪里?难道我死了?不明情况的蕾拉玛露卡尔,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不,你并没有死。这里是c的世界,而我就是主神和时间的管理者。” 那道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整个主神空间,回答了蕾拉心中所想的问题。 “时间管理者?”蕾拉感觉此刻自己的神情有些古怪,虽然看不见,但她能够感觉得到。 主神,那不是说过的虚构人物么?而且,我明明活着,居然会没有任何的感觉,是梦么?蕾拉心中暗暗的想到,此刻的她非常想确定,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思维不错,遇到这样的事居然还能够如此冷静。相信我,这不是梦,你已经被主神所选中,成为我的契约者,你将走遍整个世界,最终像你的妈妈一样,成为神的使者,你愿意吗?” 主神的回答,果断的否决了蕾拉的猜想,最令蕾拉不可思议的就是,所谓的时间管理者居然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 “契约者么?是代替你管理所谓的ass拥有者吗?那么我拒绝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混乱的根源就是因为ass和de,这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好处?” 既然知道主神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那么蕾拉就没有必要再去想那些没有用的心思,干脆就直接敞开心扉让主神看个清楚。 “好处么?力量的话,如何?当你拥有了力量才能改变这个世界,所以要和我制定契约么?” “力量…那好!” 蕾拉心中念道片刻,随后决然的说道。 “可是我已经拥有ass了?” “给你的,只是残缺的双眼ass,未来你要接过de必须和我直接签订契约。” “如此…”主神轻轻的说了一声,然后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从蕾拉的上方照了下来,直接将她包裹其中。 “契约成功,现在将开始将你送回之前的世界…” 暗红的光芒迅速的消失,主神的声音接连而来: “如果因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能改变此时的进程?呵那真是太有趣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现在我应该去哪里吗?是继续留在布列塔尼亚还是返回eu?” “其实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现在的布列塔尼亚就是个狼窝你能去的地方只有eu,放心你未来一定会在那里发迹的!” “最终还是要回eu么?呵…知道了。”听到这里蕾拉惨淡一笑实际上她这次之所以离开eu,除了任务在身,也有对虚伪的eu皿煮感到不满的因素,想到这里她再次向主神问道:“如果我死了怎么办呢?” “我会寻找下一个契约者。”主神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显然,蕾拉玛露卡尔在她眼里,只是一个道具罢了。 “既然我是代替你而行,你应该会给我足够的条件!”对于死亡蕾拉似乎并不在意:“我是说…给我起步的条件,如果一进去就死掉,那岂不是很无趣么?” “呵…很有趣的小鬼,那么…我可以指引你一点,放弃无聊的医学,成为一名战士,这样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至于你的ass能力是什么,就看你自己了。” “战士么?呵…真是跨专业就业呢。”想到这里蕾拉不禁觉得好笑,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总比现在要好。 “好,蕾拉玛露卡尔,祝你在不老不死的旅途上找到生活的真谛……” 主神的话刚说完,蕾拉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忽然一阵眩晕,很快的,她就再次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昏迷。 …… 当蕾拉再次苏醒时,她又回到了寂静的暗黑山谷里,身边是几名被震撼弹炸昏的绑匪,远处一群身穿警服的男女正向这里靠近。 短暂的美好生活 “所以,最后是刘宣救了你?” “是的老师,他通过绑匪的手机信号确定了窝点具体位置,没有他我几乎必死无疑,他是一个正直而有手腕的人,在当下这种局面中,我们只能依靠他和他背后的zh联邦。” “恐怕不仅如此?”看着自己的学生,索菲兰鲁特心中暗自吐槽,但表面上还是继续保持倾听的姿势…… 皇历2015年,地点布列塔尼亚别墅区的一个花园,此时一群少男少女正在那里玩耍着。 “将军!” “这…这…不可能啊!蕾拉,你作弊!”刘宣盯着棋盘,脸上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被解救后,周静怡一眼就认出了曾帮助过自己的蕾拉,原来所谓的布莱施高就是蕾拉玛露卡尔,由于脱离教团她才改用这个早已被人遗忘的名字。 此时也坐在一旁观战,稍长的淡绿色头发配上一身学生装,看起来更像是蕾拉的同学。 “呐呐,哥哥,别耍赖皮,输了就是输了,国际象棋可是没有什么作弊不作弊的,呼…还敢说自己的国际象棋天下无敌呢,怎么样?” 坐在刘宣对面的周静怡一脸嬉笑看着刘宣,捧腹说道。笔直的黑发整齐地排列在她的面庞周围,紫兰瞳孔中,闪烁着红宝石一样深邃的光芒。 “怎么?刘宣又输了么?”这时一旁的另一个贵族女青年也凑了过来,有些好奇的盯着棋盘,满脸笑意的问道。 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少女竟身穿帝国军骑士军服,唯一和帝国骑士有些区别的就是胸前的徽章,不过比起那位黑发少女,这位金发少女显得更加成熟知性。 她就是刘宣的女友,欧系布里塔尼亚的帝国,莫妮卡vi库鲁杰夫斯基,之前她因为战事缺席了绑架案解决,但她仍然尽了一份绵薄之力,通过自己的父亲海兰德,成功觐见了皇帝销鲁鲁,这才避免了vv的进一步迫害。因此,这次欢送蕾拉的联谊会她也特意前来参加,毕竟大家曾经是不同校的同学。 “刘宣,这下你明白了,别以为只有你能赢别人,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和小静怡。”莫妮卡一脸得意的看着刘宣,紫兰色的眼眸在她这一笑变得有些清澈。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去下赢蕾拉玛露卡尔啊!”刘宣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说道。 “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己不行还找借口。”周静怡淡淡一笑,抬起手摁了摁刘宣的脑袋,说道。 “啊…别碰我!”刘宣有些不爽的拍了周静怡的手,脸庞上充满了稚气的怒意。 可怜蕾拉被晾在一旁,只能苦笑着拿起画板,画起了画。 “哟我说莫妮卡,你怎么又在欺负刘宣呢?”这时,又有三个身影走了过来,还随着一道令莫妮卡有些无奈的声音,其中不乏戏谑,“这样可不符合贵族之道哦?” “柯内莉娅殿下,饶了我!是刘宣先过来挑衅的。”看着一头紫蓝色长发,面貌美丽的女子,莫妮卡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 柯内莉娅li布里塔尼亚,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第二皇女,19岁。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粉红色长发的和少女,尤菲米娅。 实际上,这次事件能够顺利解决,正是卡诺恩通过尤菲米娅联系了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因为大家都知道,热心肠的三皇女是所有皇亲中最好说话的。 “什么呀!分明就是你先,我又没说你下不赢蕾拉,你在我面前得意什么。”一向好强的刘宣再次不服,甚至和蕾拉对上了。 可怜一旁在孤独画画的蕾拉玛露卡尔,听到刘宣的话,只能独自在心中吐槽,会下什么嘛?明明离专业水平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是么?原来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蕾拉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的说道。 “哦…原来刘宣先生真的是在欺负蕾拉姐姐啊!真是太缺乏绅士风度了!”似乎终于有插话的机会,尤菲纤长细小的手指指着刘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道。 “就是啊!蕾拉姐姐和刘宣哥哥应该和睦相处嘛!”说着周静怡走到蕾拉和刘宣面前,同时拿起他们的手掌,放在一起紧握,甜蜜笑道。 “额…” 右手紧握着刘宣的左手,蕾拉紫兰色的眼瞳透露出清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柔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啊!” “咯咯…作为奖励,蕾拉姐姐今天就陪我玩!” 周围的人,也只有尤菲察觉到了蕾拉那温柔的目光,是那么的吸引人,心中异样的酸味,令她跑前去牵起蕾拉的手,笑道。 “蕾拉姐姐,你好狡猾,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逛街的。”听到这话周静怡气鼓鼓的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一起玩…”蕾拉脸上充满无奈的笑容,任由两个小女孩牵着手走。 柯内莉亚和都满脸笑容,目光露出同情的看着蕾拉,心中有着小小的幸福感。 似乎…彻底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了呢…蕾拉玛露卡尔。 …… “算了忘了这些这些往事,对了老师,最近怎么没看见那位黑色魔王?” “他去了中东。” 黑色魔王中东行 随着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和着陆轮刹车刺耳的尖啸声,布列塔尼亚客运航空公司的空中快车班机稳稳降落在了德黑兰国际机场。机场外围挤满了前来接机的人,显得十分拥挤。在杰雷米亚的护卫下,体能低弱的鲁鲁修好不容易才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到了出口临检站。 虽然鲁鲁修和杰雷米亚都是世界名人,恶名千里,但是在经过细心的伪装之后,也没人看得出来这两位英俊中透着一点阴沉的布列塔尼亚军火商人就是曾经的暴君和他的大将。不过两人这一身名贵的衣服并排走在一起还是吸引了不少库朗女性的目光,穿着华丽的成熟女士们多喜欢盯着冷着脸,外表粗犷带着风尘的杰雷米亚;而少女们则喜欢对稍微纤细和忧郁的鲁鲁修若有若无的抛媚眼。 “别出声主君,库朗方面的人在外面,跟紧我。” 两人面对着这些女人目光感觉如同面对着帝国机情局的情报员和密探一样,加快脚步离开了机场大厅来到大街上。 “这里居然变化这么大!” 鲁鲁修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物。转眼间消灭吉尔克斯坦的“自由日”战役已经结束了近1年多,但是后续影响远远没有结束。 整个中东地区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经历了分裂,变革,新生这一连串的过程。由于伪布列塔尼亚第100代皇帝,恶名昭彰的摩德瑞·f·布列塔尼亚利用战争大量掠夺中东的各种资源补充澳洲,甚至导致这个地区的经济陷入一连串的恶性通货膨胀。 但是由于库朗实行的是一套特殊的监护制度,再加上鲁鲁修在内战中基本扫清了盘踞在各个原殖民区的贵族们,所以目前库朗的情况还不是那么坏。 当年鲁鲁修的本意是要清扫贵族派系,将国家统一于自己的力量之下,但是这也变成了后来超合众国和zero担任国务大臣后实施一连串新政的有利条件。已经在鲁鲁修的强权下筋疲力尽的旧贵族和各种势力只得被迫接受了的新法令:贵族已经不再拥有领地权且国家不会按封地补偿,而头衔只能作为对国家的贡献之证明,既荣誉性称号。 “如今一切都变了。” 站在十字路口,鲁鲁修看着熙熙攘攘充满生气的人群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随后他的目光移到了库朗的地标性建筑大清真寺上。大清真寺是德黑兰市的标志性建筑物,上面一般披挂着最高领袖的巨幅肖像和巨幅的库朗国旗。然而如今宣礼塔上却赫然披着旧布列塔尼亚国旗和黑色骑士团军旗。这都是因为已经叛变的扇要一行即将出访库朗,届时双方将签订一系列相关条约,从敌人变成“合作伙伴”。 鲁鲁修看着那面熟悉的旗帜沉默了一会,嘴角微微一扯,一丝微笑从他脸上划过:“来,摩德瑞,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力量占有这个世界!” 突然,正在播放广告的双子大厦顶端巨型显示屏沉寂了下来,接着一个热情的女声从大厦的播音装置中传了出来: “现在请我神圣布列塔尼亚的全体公民见证这历史的时刻。尊敬日本国首相扇·要阁下此次前来访问,将与我国订立有效期15年的互不侵犯协定和互助交流协议。现在扇首相正与我们敬爱国总统阁下进行相关会谈,布列塔尼亚国家频道将为您转播会谈现场!”随着女声,扇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他正在热情的同库朗总统握手。 “日本国首相?真是可笑,估计神月耶看到会气炸。”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扇要,杰雷米亚暗自嘲讽道。 鲁鲁修瞥了一眼屏幕,同样不屑的笑了笑:“扇,还是那个花瓶领袖。不过如果此次能就地刺杀他,那么就能为这盘棋添加有利于我方的变势,可惜摩德瑞和帝国军还在,所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说到这,鲁鲁修稍微掂了掂行装,对杰雷米亚说:“走,杰雷米亚,让我们去见见那些为我们垫脚的羔羊们。” 杰雷米亚顺手接过鲁鲁修的行装,说:“好的阁下,根据此前卡莲的情报人员从远东情报处获得的信息,我们要见的人应该在市西北公寓区。”话音刚落,接他们的车子到了,随即杰雷米亚就和和鲁鲁修一同坐了上去。 两人坐着车到公寓区,随后七折八拐的来到一栋古旧的建筑前。这座公寓属于公寓区的贫民窟,只有一些外国人杂居于此。两人来到公寓门前,鲁鲁修冲大门抬了抬下巴,杰雷米亚上前一脚踹开了公寓大门,看门的阿拉伯少年惊得跳了起来,一伸手就想按旁边的警铃。 但杰雷米亚眼疾手快,腕刃从礼服下弹出,剑尖钉穿了少年的手掌扎进桌面,接着左手闪电般扼住了他的喉咙,让少年的呼救声卡在咽喉里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鲁鲁修示意杰雷米亚将少年的头扭过来,接着他的眼睛里闪出一抹诡异的暗红:“放心,我也是安拉的孩子之一,以唯一的主之名,带我们去会议室。我想见见你们的最高领袖。” 库朗问题的根源 三天后,一辆库朗中部城市波期波利斯的大巴车里。 鲁鲁修透过班车破旧的车窗看着外面充满黄沙的世界,丝毫不受车上尘土和烟草的气味影响。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沉默麻木的居民,和潘德拉以及eu的小资们不同,这些人脸上看不到健康的颜色,也看不到快乐的表情,似乎他们脸上永远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尘土,掩盖了他们本来的面目。 “这里过去不是很繁华吗?” “阁下,自从石油能源退居二线后,原本依靠出售能源致富的各个国家就开始了大衰退。而修奈泽尔和朱雀征服18区的战争又将这片土地上积累的财富化为了灰烬。如果在帝国中央眼中11区还有一定价值的话,那么18区就是毫无意义的沙漠,可即便如此,过去有帝国扶持时大家还可以出卖自己的武力为帝国或者超合众国打仗,但战争结束后的和平却把这里的人们逼到了赤贫的边沿。” “原来如此!” 鲁鲁修暗自沉思,他已经弄清楚了大批难民和吉尔克斯坦极端思想在这片土地上滋生的原因,人类一旦遇到用自己力量无法改变的苦难时,就会将希望极端的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信仰和神明。而摩德瑞恰恰就扮演了这个角色。 鲁鲁修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向他侧前方的一位抱着孩子的吉尔克斯坦难民母亲。那位罩着纯黑色面纱的母亲的孩子非常瘦弱,但是肚子却异常的鼓起,这说明孩子长期处于饥饿状态,已经导致内脏浮肿。母亲边轻轻的吻着孩子,边念念有词的祈祷着。 车外的黄沙和车内乘客们麻木的表情构成了一副压抑的油画,看到这幅充满尘土的画卷,鲁鲁修稍微抿着嘴: “这就是一切的根源是因为,这个地区稀少一条新的出路,所有人只能为了抢夺有限的资源互相残杀。如今我需要做的就是为他们找到新的出路!” 破旧的班车终于到站了,司机似乎不敢在这个充斥着狂热份子的小城中久留,他不断的催促乘客们下车。鲁鲁修和杰雷米亚跟着向导跳下了班车,他们顺手撕去脸上笼罩的防风沙用的面罩,露出了底下伪装过的面容。 至于鲁鲁修他依然戴着自己的象征——zero面具。 随着他们的出现,已经被领袖集合在车站前的人群一下就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这两个奇怪装扮的“外国人”身上,可当他们发现zero时,一刹那四周立刻就爆发出热烈的高呼。 “英雄万岁!” “赞美真神的勇士!” “赞美你,无畏的战士!” “哼,这些人还真是可悲,不用ass也如此痴迷。”环视众人一周后,鲁鲁修暗自吐槽道。 忽然他感到脚上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低下头一看,原来是车上那位披着蓝面纱的母亲,此刻她已经将孩子放在一旁,跪在鲁鲁修跟前亲吻他的脚背: “英雄,求你带领我的孩子走出这饥饿和苦难,求你将神的旨意传遍这片土地!”这一幕像极了圣像画里的耶稣救难图。 鲁鲁修连忙将地上的孩子和母亲都扶了起来:“我发誓,只要神明没有再次收回我的灵魂,我就会一直战斗下去,为了将神明的真正旨意传遍这受难的土地,为了你这样虔诚信奉的人!” 随即鲁鲁修轻轻的为那位母亲擦去激动的眼泪,看着这一幕周围的众人都狂热的跪拜起来。 “好了,不要忘了正经事,”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声严厉呵斥,只见一位身穿黑袍,裹着缠头布的中年男子厉声喝止众人,见到他身边的狂信徒们纷纷低头致意,他是最高领袖派来的先导,当地的霍贾特头领,哈桑穆斯塔法。” “阁下,请随我去圣城大清真寺最高领袖在那里等您……” “没关系先生,我想先和这里的民众交流一下,应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说着鲁鲁修纵身跳上车站简陋的侯车台,对杰雷米亚打了个手势,杰雷米亚递过一个便携的扩音话筒,随后取出一个录像装置,鲁鲁修挥手示意已经集聚到车站前的居民们安静下来,随着他的手势,台下立刻鸦雀无声。 “神明的子民们!我知道我的肤色和你们不同,但是这颗藏在血肉下的心与你们是同一个颜色!没错,它充满了对真信仰和尊奉!” 说着,鲁鲁修双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昂首对台下听众们喊道。 “这颗心和你们的心一样,它正在愤怒,正在燃烧!自从帝国的爪牙,那些渎神的政客和心中被魔鬼塞满了金币的商人们践踏这片圣土以来,瘟疫和诅咒就开始横行!” 鲁鲁修的声音变得低了,似乎压抑着怒火,他跳下台去,一把将刚才轻吻他脚背的母亲和她的孩子拉上了讲台,轻轻的抱着那位母亲颤抖的肩膀: “神明的孩子们,你们看到了什么?我,zero,看到了一位虔诚的母亲在忍受被渎神者强加的痛苦,我看到了她怀中本该受神明护佑的孩子,在忍受那些魔鬼们的贪欲造成的饥饿!”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沙哑和低沉:“你们来告诉我,谁该为这苦难负责!” “路西法扇要!” “阿普杜拉和他那些被魔鬼的金币收买的渎神者!” “渎神者!” 已经被鲁鲁修的语言点燃的听众们开始歇斯底里的呼喊,他们的额头上满是青筋,脸色赤红。 “真是一个可怕的人,他不用权威的经文居然就能让群氓如此疯狂,幸好他是我们库朗的盟友……” 看着眼前的一切,哈桑喃喃自语道。 宗教会议的决定 贝尔格庄园作为曾经的波斯皇帝的离宫,其规模十分宏伟,除了外围的宴会厅,博物收藏厅和图书厅外,最内部还有一个会议厅。这是曾经的波斯皇帝居鲁士处理公务的场所,对外绝对隔音,且封闭得十分坚固。此刻一群掌握着整个库朗命脉的老者就坐在会议厅的长圆桌旁,气定神闲的等待着今天会议的主角到来。 “让各位久等了。” 鲁鲁修大步走过装着安全检测仪的门口,进入了会议大厅。他刚走进大厅,身后雕刻着埃胡拉马自达神像的厚重橡木门缓缓关上,宴会中嘈杂的调笑声和聊天声顿时被关在了灰色的大门外。 坐定后鲁鲁修仔细打量着整个大厅,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物,和外面华丽的宴会厅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根据中东的宗教传统不能过度享受,整个会议厅的风格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简洁”。 鲁鲁修走进大厅,他的座位在会议长桌的最末端,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座位旁,打量了一下四周的老者们,暗暗分析了一下局面。 “蒙塔泽里,库朗最大的开心果进口商,同时也是被宗教会议承认的最高领袖。”鲁鲁修看着长桌正对面那位头发花白,下颌上留着短须的老人,他穿着十分标准却毫不华丽的黑色长袍,脸上挂着微笑,反而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接着鲁鲁修看了看四周那些拿眼角余光打量其他的老者们,他们都是所谓宗教会议的高级学者,是选举库朗最高领袖的有力人士,此时他们的脸上也是毫无表情,但鲁鲁修却从这些人的嘴角和眼睛动作猜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或是不屑一顾,或是疑心重重,毕竟现在的库朗同时受到新帝国和超合众国两方面拉拢,对于到底倒向何方,他们还在犹豫不决中。 “看来对付这些老狐狸们,光用理想是不够的,得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而对于这帮政治家兼商人来说,最大的利益,就是一个由他们掌控的政府和不受监督的利润。虽然用ass很方便,但是时机还没到,如果这些人日后的反常行为被新帝国注意到,那么超合众国的威信就会暴露了。所以今天就看看我的筹码能不能让他们心满意足!” 想到这里,鲁鲁修做出了一个标准微笑,对大厅里的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 “尊敬的先生们,我想你们都知道我来此目的了。”鲁鲁修面无表情的正视着他对面的蒙塔泽里,但他脸上依旧是微笑,见最高领袖没有态度,大厅里其他人也没有半点动静。 “既然这样”鲁鲁修把右手按住了左胸,脸上带着一丝悲愤:“自从布列塔尼亚战争以来,我们脚下这片生我们,养我们的近代人类文明萌芽地就沉沦在强权的铁蹄下。先是布列塔尼亚帝国,后是吉尔克斯坦,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恶行留下的伤痕即使一百年也难以愈合!” 鲁鲁修保持着悲愤,看了看四周依旧毫无声息的人们,“哼,果然什么生你们养你们的土地,在你们的心中这里只是能让你们赚钱的奶牛而已。不过这就是我的角色:一个理想主义者,你们眼里有了理想不顾一切的工具。” 接着,鲁鲁修用压抑着愤怒的语调说道:“如今,新帝国取代了吉尔克斯坦军事霸权,他们已经用自己单方面的制度和口号压制了欧洲人民的声音,正如他们在全世界的暴行一样!在那里,我曾经亲眼目睹了他们残酷的行径。各位,我的朋友刘宣曾经与中东的人民一起肩并肩对抗那恐怖的力量,只为了迎来自由的曙光!” 鲁鲁修顿了顿,用余光环视了一圈,当他提起刘宣时,周围的众人嘴角有一丝微微变化,但是蒙塔泽里微笑的弧度依旧没变。 “现在,我再次回到了这里并立下誓言:我将不停不休的奋斗,直到将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残余逐出中东,直到今天这悲惨的废墟上建立起一个属于中东人民自己的,自由的,光荣的新世界!” 鲁鲁修敞开双臂,用略微激昂的语气高声说道。 他侧面的一位灰色头发留着山羊胡的老人似乎觉得已经大概了解这个理想主义的世界英雄了,所以他率先开了口:“zero先生,我们欣赏你的理想。但我要提醒你,没有计划的理想不过是空想而已。” “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理想主义者,哼,我的确有理想。不过这理想最后要你们的残骸来当垫脚石而已。”想到这里,鲁鲁修悲愤的脸一下变成了微微的惊讶,然后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开始用微微紧张的语气挑选性的介绍日后在zh联邦的行动步骤,其中加入了各种理想化的自由与博爱等等措辞。 蒙塔泽里看了看对面那个说完计划后等待反应的青年,说实话他个人还是很欣赏这个所谓zero毫无贵族式绕弯说话习惯的风格,同时也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焦虑。但是刚才的计划已经挑起了他的兴趣。如果能在世界各地挑起战火,那么旧有的世界秩序就会不断崩塌,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留下大片权力真空。到时候库朗只需要顺势而为,那么一个属于库朗的新中东就会出现。想到这,虽然对这个年轻人的动机抱有一丝疑虑,但蒙塔泽里还是觉得这一把值得,只要操作得当,即使这个年轻人最后失败也不会和库朗扯上半分。 “各位请安静。” 想到这,蒙塔泽里对正在低声讨论的众人打了个手势,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四周立刻就安静下来了。他看了看正对面脸色微微涨红的鲁鲁修,然后开口缓缓说道: “zero先生,我们非常欣赏你的能力和理想。但是最后结果只能由我们投票决定,请你稍等。” 说罢,他将一张纸递给右边下手处的学者。每个学者都抽出自己的钢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内容后转递给他们的下手座位参会者,那张纸绕着会议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主持人蒙塔泽里手里。 对此,鲁鲁修只是暗暗笑了起来:“投票?民主?其实别人不过是提供意见,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你这个巨头手里,不是吗?” 蒙塔泽里看完了纸上的内容,随手将其丢进了身后燃烧的壁炉,然后抬头说: “那么zero先生,你们将为我们日后的行动提供一笔资金,以及少量的特种knightare。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鲁鲁修脸上的焦急不安立刻变成了感激:“谢谢您,阁下谢谢在座各位!因为各位的无私赞助,终于让我有机会为了新世界而战斗!” 四周的宗教学者们纷纷点头称是,脸上也露出了壮志不酬心不死的表情,鲁鲁修心底冷笑了一下: “是的,谢谢你们。不论你们真心与否,最后我都会帮你们实现一个‘新中东’。你们就安心的当这个新中东的地基!” 说着,他带着满脸的兴奋和感激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充满谎言和面具的会议大厅。 何为神明的使者 就在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在会议大厅中同那些老狐狸用看不见的剑你来我往较量的时候,外侧宴会厅里表面上快乐热烈的宴会中却暗藏着真刀真剑的危险。 在宴会大厅一个角落的露台上,两个男人正僵持在一起,其中金发的黑衣贵族像插在地上的长剑一样,笔直的站在露台上,他冷冷的盯着对面那个斜靠在露台边上稍微慵懒的中年男子。两人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顿时引来了诸多女性围观,不时对粗犷挺拔而冰冷的金发贵族和其对面秀美神秘的女性品头论足,甚至胡乱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打破这幅风景。毕竟这两位都是库朗最尊贵的客人。 “好久不见了杰雷米亚卿,不,应该说帝国的叛逆!”看着曾经熟悉的人,身为帝国代表的卡诺恩咬牙切齿的说到。这次出使库朗,他之所以一定要参加除了因为夏洛特就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曾经的帝国忠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当卡诺恩肆无忌惮的挑衅时,杰雷米亚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 “你?”就在错愕的卡诺恩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时,一旁的夏洛特连忙拉住了他,毕竟现在他们是来谈判的。 就在此时,厚厚的橡木大门缓缓打开了,在众人簇拥下带着zero面具的鲁路修和蒙塔泽里走出了大厅。 “这,他!”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卡诺恩和夏洛特都要被搞糊涂了,不是库朗邀请帝国和新日本签订协议吗?怎么他也在这里? 不过接下来库朗方面的接待人员随即补充道: “各位朋友,你们都是库朗尊贵的客人,我代表库朗方面,欢迎大家的到来。” “万分感谢。”无奈之下双方只能暂时妥协。 “既然达成了一致,天也黑下来了,请贵客留下来,享用我们的每夜一餐。” “荣幸之至……” 饭食被端上来了,没有常见的烤肉,只有一些简单的馕饼,米饭,奶酪,酸奶之类。另外,每位客人还特意多加了一杯叫delster的柠檬口味无醇啤酒。“对不起,因为现在还是斋月,不能很好地招待你们这些远方的贵客。” 当双方问到能否在主人面前吃喝时,蒙塔泽里友好的说: “斋月是真主赐予我们的,你们外国人当然可以享用!只是要征得其他长老的同意。” 饭后,尴尬的三方只能就库朗悠久的历史文化展开了探讨,就在几方夏洛特也批起白色的长裙,跳起了传统的苏菲旋转舞蹈,其娴熟的旋转舞姿得到了在场的很多伊朗官员和教士的阵阵喝彩; “您的这位副使的舞姿,简直可以比得上我们伊朗最伟大的神学诗人鲁米了。” “夏洛特的父亲曾是戍守非洲的贵族军官,母亲是哲合乎忍门宦家的汉族舞娘,何静就生在边疆一所修道院,在那里她学会了好几种语言和宗教音乐、诗歌和舞蹈。” 望着妙美的舞姿莱伊西不禁问道,“那么,这位漂亮的小姐是真主的礼物吗?” “不,很久以前她就是ass的信徒。”卡诺恩的一番话彻底堵死了库朗人问下去的勇气,于是他们只能转而向鲁鲁修寻求解决之道。 “那么zero先生,会谈之前我对你做了很多了解,令我感到不解的是:你生而有翼为何竟愿一生匍匐前行,甘愿隐居乡间呢?”蒙塔泽里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为了给给世界带来正义、公平,革命及理想社会。” “看来您说的ass同我们什叶派的伊玛目救世神学及受难心理有所相通的,那你们接下来……” “我们将去日本参加世界能源大会。”没想到这一次,鲁鲁修和卡诺恩居然发出了同样的回答。 此时夏洛特的舞蹈已经达到了高潮:她的轻步曼舞像燕伏巢,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色的纱巾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彩色的纱巾如妙笔如丝弦,甩、开、合、拧、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突然,夏洛特用布列塔尼亚口音的法语高声吟唱起来,周围的伊朗人没有懂法语的,还以为在吟唱伊朗传统的《王书》,纷纷鼓掌叫好。 只有卡诺恩听懂了这时夏洛特唱的歌曲,这时一首传统的布列塔尼亚思乡之曲: “海上何时升明月 浪卷白沙风卷花 痴心不改人已瘦 一句承诺热血洒 一句承诺热血洒 经年漂泊思念如歌 离家日子好难过 男儿翘首风中立 女儿泪眼看落花 女儿泪眼看落花” 伴着歌声,卡诺恩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而同样听着歌曲鲁鲁修想的却是其他的事情:“不知道神月耶和在东京谈得怎么样?不知道娜娜莉怎么样?” 能源峰会的巧遇 数百年前,当流亡布列塔尼亚的前英国人詹姆斯·瓦特用齿轮、轴杆和蒸汽组合出第一架实用动力母机时,人类终于跨出了迈向新纪元的第一步。 从那时开始,煤炭和钢铁替代了血肉之躯在工厂里劳动,新纪元的曙光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划破了旧时代的天幕。在向新纪元开拓的征途中,人为机器的钢铁心脏挑选了无数种血液,从水流到煤炭,从石油到太阳。 最后终于有一种能源,它完美的契合了世界的需要,随着皇历2010年日本国开满樱花的富士山开凿出了第一条矿脉起,这种能源就有了一个优雅的别称:‘樱井矿’。 从此之后,每年一度的国际能源峰会就从中东挪到了日本。虽然后来日本几度亡国,但每年召开的能源峰会仍然是世界的头等外交事务,因此虽然双方仍在,但会议依旧照常举行。 不过,今年的能源峰会却充斥着不安的气息。在整个世界弥漫的淡淡火药味中,黑色骑士团、澳洲地区和新欧洲在超合众国高层的眼里已经是战争发源地的代名词,如果今天能源的分配再处理不当,谁都不能保证两个分别占据了一半世界的联盟会不会诉诸于战争。 可是在能源峰会最重要的第三天,各国军备级别‘樱石’的分配会议上,新的欧洲执政官约尔却表示了极其温和的态度,略微讨价还价之后就接受了超合众国提出的资源分配草案。甚至连新帝国也没想到自己的盟友居然会如此作为,导致原先的应急方案全部被迫作废。 其实这都是神月耶的功劳,通过私下协商,她成功说服了欧洲人继续保持“伟大的中立”并承诺“超合众国将在五十年内不支持蕾拉玛露卡尔等东部分裂势力。” “以eu的军事实力根本不用五十年就能消灭叛乱。”这就是约尔最后的结论。 在失去欧洲的支持之后澳洲帝国军孤掌难鸣,最后摩德瑞只能将无奈、愤怒和不解塞进了满是笑容的面具下,在四周或惊讶或侥幸或预料之中的目光里签下了这份并不优渥的分配协定。 随着峰会的结束日将近,和平而快乐的空气充满了东京。最先把这份快乐体现出来的地方却是帝国留给日本的殖民遗产:阿什福德学院,为了庆祝峰会期间难的上奠定的和平,学院学生会决定提前举办冬日祭。在这座着名的学院重建之后,扇卑微的将产权还给了帝国的阿什福德家家主米蕾,可是今年米蕾却反常的没有参加冬日祭,除了少数高层外,谁也不知道这位最近越来越深居简出的阿什福德家主究竟在忙于什么。 冬日祭当日,阿什福德学院。 在这个快乐的深冬下午,天空也难得露出了笑脸,暖黄色的阳光洒满了被皑皑白雪装点的阿什福德学院,整个学院都笼罩在快乐的气氛中,各色的彩带为单调的枯树增添了一抹缤纷,穿着各异肤色不同的人们带着笑容在各个临时搭建的活动区之间穿梭。 “一切都变了啊,就连学园祭也一样。”此时身着黑色夹克便装的鲁鲁修和先期到来的正站在他和朱雀以及带着zero面具的‘亚瑟’演出过惊险剧的钟楼上,俯视着下面那个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忍不住轻轻感叹了一句。 刚一听说阿什杜德学院又要举办学园祭,鲁鲁修一开始是不想去的,这不仅因为现在国事繁忙,也因为他害怕回到熟悉的地方,想起夏莉、洛洛这些逝去的人,无奈执意要去,最终拗不过她的鲁鲁修只能将剩余的杂务委托给杰雷米亚带着回到了阿什福德学院,当然并不是以副会长的名义。 如今的学园祭,少了一份米蕾那时的奇思妙想和热闹,却多了几分古典和宁静,那些曾经拉着冷漠的他一起热闹的人们,如今已经天各一方,或者生死相离了。 “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旧情人没有应邀出席,触景伤情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将少年从旧日回忆中拉了出来,他转过身去不禁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昔日的学园祭典 “怎么,很惊讶吗?副会长?” 一身学生制服打扮的米蕾阿什福德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来到了钟楼上,漂亮的粟色短发也梳成了齐耳的短发,加上宝蓝色的眼瞳,让米蕾看起来多了几分清纯,褪去了变异ass,恢复真身的她,完全不像是那个掌握了半个世界的铁血暴君摩德瑞。 “话说回来,谈判中一败涂地的你为何来参加今天的冬日祭?”半晌后鲁鲁修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毕竟现在两人的身份已经不是同学,而是你死我活的政治对手。 就在米蕾准备开口时,广播中传来的清脆女声替她做了回答: “各位!接下来是本学院祭的招牌活动!敬请大家期待,现场制作的世界第一披萨!之后请毕业生代表着名记者、社会学者米蕾学姐也将在百忙中前来参加!” 鲁鲁修这才想起,这个用大型knightare做匹萨的活动就是米蕾开创的,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那个活动只举办过两次,第一次因为尤菲出场让朱雀将面饼当做飞碟扔到了制作组头上,而第二次则是基诺把魔女本人混着整车番茄酱倒在了面饼中心,让他被迫用烟雾结束了那场吵吵闹闹的舞台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执着于这些东西啊。要知道,那个活动根本就没成功过,也许是被某厄运给诅咒了。” “如果这次再失败,那你就给我做一个相同分量的。”一旁的c·c却毫不在意米蕾的存在,用手指绞着绿色长发,慵懒回答道。 “也对,呐,副会长让我们忘记政治上的不愉快,享受这难的的假期?”见对面的两位满是戒备,米蕾放缓了语气建议道。 鲁鲁修闻言眉角跳了跳,他连忙拉过魔女,跟随着米蕾到下面去确认制作细节,虽然他对自己的烹饪技术有信心,可是做直径十几米的匹萨已经不属于烹饪范畴了,看着少年温柔的脸上那略带焦急的神色,米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任由他拉着走下了钟楼。 两人一路来到学院中心的广场上,巨大的圆形平板烤炉已经被摆好了,即使是深冬的寒冷,也难以熄灭围在烤炉四周好奇而兴奋的人们身上的热情。 拉着魔女的手,鲁鲁修一路走向指挥控制室,准备利用他有限的机甲技术亲自完成制作过程。 可当两人经过楼下的钢琴协会时,鲁鲁修却忍不住停下脚步,一阵阵悦耳的旋律从装饰淡雅古朴的咖啡厅大门后传了出来,那是一首莫扎特谱写的名曲:《唐璜》。 这首曲子本来轻快而富于节奏感,就像那个传说中不断追求新鲜事物的主人公一样,可是今天在这里听到的这首唐璜,却被弹奏者特地放缓了节奏,压低了音调,曲调中充满了时光流逝的淡淡伤感和无奈,而弹琴的人居然是神月耶。 鲁鲁修静静的站在门口,直到曲子结束,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转身对魔女低语了几句,两人便一起走进了钢琴房。 神月耶此时还不知道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就在门外,此刻她掩饰了心里的情殇,穿着一身高领的白色和服,正坐在咖啡厅里端的三角钢琴前,用最后一个低音结束这首寄托着无限追忆的曲子。 神月耶修长的手指按下最后一个音键时,四周早已将他包围多时的青年学生们纷纷发出了各种各样的赞叹和尖叫,就连站在他身旁的鲁鲁修也忍不住感叹神月耶高超的琴艺,而神月耶带着优雅的微笑对四周的学生们行了个礼。 四手联弹的默契 “那么接下来,我将和这位先生四手联弹,为大家送上一曲《童年的回忆》。”说罢,神月耶将有些不安的鲁鲁修轻轻按在了椅子上,微笑着开了曲头。 虽然过去在布列塔尼亚的皇宫里,鲁鲁修也学习过钢琴,但是鲁鲁修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的目光焦点下演奏过,再加上布列塔尼亚以尚武粗鄙不文为荣,所以对于饱受贵族教育熏陶的神月耶,鲁鲁修有些微微不安,生怕出错丢脸。 但俗话说,越是不安就越是容易犯错,不知不觉间鲁鲁修的手指已经慢了半分,将节奏变缓了。对此神月耶却毫不在意,她微笑着也随着鲁鲁修一起放缓了曲调,配合着少年的速度演奏。最终,两人的节奏最后慢慢合拍,带着回忆和温暖的音符不停在两人的指尖下跳跃着,很快就填满了整个大厅,于之相衬托的是雷鸣般的掌声。 曲终人散,鲁鲁修和神月耶携手走出琴房。即便此时,两人仍然讨论着当前的政治局面和相应的解决方法。 “目前日本已经在扇要掌控下你就不怕他会对你不不利吗?” “安心,从藤原家族到织田信长还没有一个人敢真的那么做,况且我和扇要有君子协议……” “欧,能告诉我您和扇要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抱歉,这是我们日本人的内政,就让我个人处理。” “那好,和摩德瑞阵营其他势力的联络就全权委托给您。” “包在我身上,另外鲁鲁修还有一件事……最近卡莲对我说,布列塔尼亚有异动。” “请转告卡莲,eu已经失陷大半,布列塔尼亚本土不能再出问题要她万分小心……” “你们在说什么?” 看着身旁边的妆容,鲁鲁修惊讶的笑了笑,他没有回答魔女的问题,而是轻轻拉过了那双白皙的纤手,微微高兴的说: “一切就要结束了。告诉我,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你想去哪里,eu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建一座庄园,或者在巴尔干南部买一座葡萄园或橄榄园。如果你喜欢自由,我们去旅游,去看世界各地有趣的事情和风景。” 没有回答少年,她抽出纤手轻轻抚摸着积在钟楼围栏上的斑斑锈迹,低下头淡淡的说:“不要瞒着我,是不是布列塔尼亚出了事情,不要觉得我一无所知,蕾拉那里也收到了相关的情况,鲁鲁修我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共犯?” 鲁鲁修顿了顿,脸色温柔了下来:“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不让你接触俗事就能让你保持笑容,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不是鲁鲁修的女朋友,你是魔王的王后,但我向你起誓,我要带你体会时间逝去的珍贵,要看着你慢慢老去,要你记得我不会改变的脸,直到下一次命运轮回,让我再找到你。” 说着鲁鲁修轻轻的将魔女拉进了怀中,一手环着她的纤腰,将头侧到了怀中人的耳畔,嗅着魔女淡淡的发香,低声说: “我不是别人,我是魔王。对于魔王来说,有数不清的坏事在等我去做,而伴随着傲慢的魔女变老变丑,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 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静静的感受着少年温暖的怀抱,魔女知道,今天抱着她的不是自私残酷的魔王,而是甘愿牺牲自己给她救赎的天使。 不远处,神月耶默默的看着一切,眼中氤氲着水汽,亮晶晶的泪珠先在她是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本来……本来就是……就是虚假的联姻罢了。” 这时校园的广播里传来了米蕾阿什福德的致辞:“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十分激动,溢于言表。刚才主持人说我是着名记者,还有社会活动家什么的。但我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我曾经是阿什福德学院的学生会长,我相信如果是几年前,主持这场活动的人应该是我,但遗憾的是我毕业了,几年不熟悉业务蜕化了,就像很多的人和事一样,一旦蜕化,就必然会退出历史舞台,不过令我欣慰的是,新人出现了,他们的身上寄托了我无限的希望,再次祝福活动成功……” 听着这位集学生会长、着名记者、社会活动家米蕾阿福杜德和帝国军统领摩德瑞等众多身份于一体的复杂对手的演讲,神月耶渐渐停止了啜泣,无奈的苦笑道: “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敌人教育了一番。” 不堪回首的过往1 周末的午夜,在阿什福德学院璀璨的烟火中,鲁鲁修正在学生会的露台上和杰雷米亚边悠闲的下着象棋,边谈论未来的计划,此刻他并不知道,另一个对他魂牵梦绕的恶魔也来到了这座城市中。 “主君,听说您和帝国军的皇帝摩德瑞也是熟人,是吗?” “没错,甚至……可以说是除了朱雀和夏莉之外最亲密的。” “他自称帝国后裔,难道您一点都不知道吗?” “是啊,对于她我们只知道是阿什福德家族的嫡女,留过级,除此之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同一时间,东京市郊无名的豪华庄园中。恢复了摩德瑞样貌的米蕾正躺在豪华的大床上,虽然床十分舒适,但是她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在学园祭中见到的那个熟悉的脸庞一直在她心头徘徊,不知为什么,她一直感到失落,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终于,舒适的床让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周围的世界也开始慢慢变黑,她睡着了。 恍惚间,米蕾感到自己的身躯在向下沉,她不知道自己在沉向梦境还是在沉入地狱,周围的世界是如此之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到底是哪里?” 突然,亮光出现了,周围的光强的耀眼。当米蕾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片无垠的戈壁,沙漠上的阳光亮得耀眼,但是她却感受不到温暖。此时,她的身体变成了年幼时的样子,周围的景色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曾经作的最糟糕的一个噩梦!一阵恐惧从米蕾心底透出,她想逃跑但自己的身躯却动弹不得,无奈她只能。 过了不久,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个模糊的影子,米蕾看不清这些人的长相,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影子颈侧的一个个刺青编号,因为她自己曾经为了去掉那个编号从脖子上剥下了整层皮。 就在米蕾企图挣扎的时候,一个身影透过无边的黄沙出现了。那个矮小的影子走过层层黄沙,越来越清晰。米蕾甚至已经看见了他黄色的长发和长发后面那双瘆人的眼睛,那个人正是教团领袖,曾经的布列塔尼亚皇子v·v。 “来,我的工具们,今天我要向你们展示失败者的下场,睁大眼睛看着哦”v·v小孩子似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随着他抬起的右手,一个x 刑架出现在他身旁,上面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外观上看已近分辨不出它的性别了,因为它全身都是翻开的血肉,有些地方已经看到了内脏和骨头。 “对了,17号,你好像是来自中h联邦,这可是你们祖先古老的艺术,我记得叫做凌迟,对不对?” vv的目光恶狠狠扫视众人,米蕾挣扎着想转过头避开那两道可怕的目光,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随着vv的手势,两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绞刑架旁边,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开始从失败者身上一片片的割下血肉,空气中充满了刀锋刮过骨头上的莎莎声,而一旁的vv却微笑着,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不,不要!不要!!” 终于,看着面前慢慢变成白骨的人形,米蕾崩溃了,她浑身发抖的跌坐在沙地上,不停的向后退却着,但是vv似乎发现了她,慢慢向走了过来,那张孩子般的脸上带着残酷和轻蔑的表情: “记住哦,身为我的工具,如果不听话,不努力学习ass,这就是下场!” “不要!不要!啊……” 不堪回首的过往2 米蕾挣扎着向后退去,突然她掉进了一个黑色的地洞里,她年幼的身躯一下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这时挣扎着后退的米蕾触到了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好姐姐,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哦。你叫什么?” 一个明亮的女声从她的背后传来,她连忙转过身,那是一个长相温婉的中华联邦少女,少女有着瀑布般的黑色直发,圆润的脸庞和明亮的大眼睛,她白皙的颈侧刺着一个黑色的数字:17。 “我没有名字,我是7号。”米蕾不敢直视少女明亮的双眼,她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少女似乎不以为意,她走到米蕾面前弯下腰,用很开心的语气说道: “真巧呢,我也还没有布列塔尼亚名字。那么我来给我们起个名字!”少女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那个小小的带着铁栅栏的窗口,透过那里可以从这个阴暗的灰色房间中看到外面碧蓝的天空和薄纱般的白云。过了一会少女苦笑着低下头,她的长发拂过米蕾的脸,一种温柔的感觉从米蕾脸上散开,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女孩,米蕾始终觉得很亲切。 见米蕾的敌意表情渐渐消散开来,少女微圆的脸上再次露出开心的微笑:“那么你就叫米蕾好不好,我叫米娜!好不好?” 米蕾看着这个被分配和她作为训练搭档的少女对她伸出的手,她的脸上没有痛苦和绝望,她的笑容是那么明亮温暖,好像根本不是在监狱里,这种乐观让米蕾不由得伸出了手去够那双白皙的纤手。 可就在米蕾即将握住那双手的一刹那,房间突然消失了,这一次她出现在一个悬崖的边沿,脚下是黑色的地底裂隙,她握住的也不是女孩的纤手,而是一双粗糙而干枯的手。 还没等米蕾反应过来,那双丑陋的手已经稳稳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米蕾从那可怕的悬崖边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米蕾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上方那张已经被时间磨得有些削尖的俏脸,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双明亮大眼睛和黑色的长发。在青年时期那段残酷的训练情况,如电影般浮现。 …… 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zh联邦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冒着无法通过考核的危险拉着本来已经必死无疑的她继续前进,一次又一次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温柔的抱着她,在他耳畔柔柔的低声说: “不要这样,不要失去希望。姐姐我们是有名字的,你不是一件工具,你是一个人,你是米蕾。” “对,我是个人,不是工具,我还有亲人,我要活着见到她们!” 这个信念让她坚持了下来,一路闯过所有的非人残酷测试,直到七年前的那天,她逃出了教团。 此时四周扭曲的场景又一次凝固成了新的场景,米蕾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混乱的运动场,她怀中抱着的是浑身是血的尤菲米娅,她的脸不断抽搐,泪水一滴滴从她昔日冰冷的蓝宝石般的眼中滴下,落在尤菲俊美的脸上。 尤菲似乎感受到了米蕾雨点般的泪水,她挣扎着醒了过来,伸出手温柔的抚上米蕾的脸擦拭着她的眼泪,轻轻的对她说:“不要难过姐姐,你不是怪物,也不是工具。你是我的姐姐。答应我,代我去看世间所有的美好。” 听着怀中的人儿越来越低的声音,感受着炽烈阳光也没法抑制的从她身躯中慢慢从传来的冰冷,米蕾用力点了点头,她终于抑制不住嗓子里的呜咽声,哭了起来。 少女昔日明亮的大眼睛失去了光彩,慢慢合上了。她带着温柔的微笑在他怀中沉睡。 终于,米蕾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失声痛苦,天空在她的哭声中变得暗红,鲜血的雨点倾盆落下,周围的场景再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看不见的地板,她孤身一人跪在漫天的血雨中痛哭。 口无遮拦的阿尼 “尤菲,我的妹妹!” 昏昏沉沉的米蕾连忙将身旁的少女抱在怀中,她的脸不断的抽搐着,泪水一滴滴从她昔日冰冷的黑曜石般的眼中滴下,落在少女干枯的脸上。少女似乎感受到雨点般的泪水,她微微挣扎着醒了过来,伸出手温柔的抚上黑发少年的脸擦拭着他的眼泪,轻轻的对她说: “你不是怪物,也不是工具。你有名字,你是我的姐姐。你要答应我,代我去看世间所有的美好。” 听着怀中人越来越低的声音,感受着炽烈阳光也没法抑制的从她身躯中慢慢从传来的冰冷,米蕾用力点了点头,她终于抑制不住嗓子里的呜咽声,哭了起来。 少女昔日明亮的大眼睛失去了光彩,慢慢合上了。她带着温柔的微笑在米蕾怀中沉睡。 终于,米蕾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失声痛苦,天空在她的哭声中变得暗红,血红色的雨点倾盆般掉落下来,周围的沙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看不见的地板,她孤身一人跪在漫天的血雨中痛哭。 “不!!!!” 米蕾挣扎着跳了起来,她的动作如此猛烈,以至于他的额头撞上了豪华的大床床顶雕饰,差点将精致的木雕撞得断裂飞开。 “主君,你这是怎么了?别这样!” 米蕾模糊的意志被一阵撞击感惊醒了。她挣扎的爬了起来,吃惊的摸着撞的生疼的脑袋,而在她的身旁,是自己的黑衣骑士,让她惊呆的是,原本他白里透红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惨白色,而他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深深伤痕,他的左臂上扎着一条止血带。 “你……你这是?” 原来,黑衣骑士在米蕾失去意识后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当米蕾在梦中失控的喊叫时,他连忙试图摇醒米蕾,结果被翻倒的茶杯割伤了自己的手腕。 “不好意思,难为你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米蕾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居然有一丝湿湿的泪痕,一股狂躁从他心底溢出,窗外的晨光,映射在她苍白扭曲的脸庞上,“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快要忘记这些讨厌的事情了,为什么会在见到那个家伙以后又重新回忆起来!” “主君,您没事?今天就是宴会日了,您的请柬在这呢,另外您挑好礼服了嘛?”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女声隔着门传进了豪华的房间,这栋庄园里唯一的侍女正准备服侍平时几乎见不到的主人起床,想起主人身边那位东方贵族式的温雅、俊美的容貌和那迷人的黑色眼瞳的骑士,她的脸上不禁冒出了一丝红晕。 突然门打开了,那位黑衣骑士出现在侍女面前,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侍女,轻声说: “谢谢你,伊莎贝拉,主君的礼服就由你去准备,我上午得出去一趟,傍晚前准备好就行了。” 女孩微微点了点头,递过蓝色的邀请函,突然她惊讶的看到了黑衣骑士手上那显眼的伤痕: “先生您的手?!” “喔,那是早上剃须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谢谢你。” 黑衣骑士不在意的说道,然后他拿过邀请函放在正在睡房露台上准备吃早餐的米蕾,她翻开邀请函看了看: “特邀着名社会活动家米蕾阿什福德小姐,望您能光临11月4日晚在贝尔格庄园举行的‘布列塔尼亚之夜’晚宴。” 看着请柬上的名字,米蕾低下了头,“对不起,尤菲妹妹,我必须那么做,必须让这个世界偿还它欠我们的一切,必须让每个和ass相关的人与我一起,通通去地狱中接受审判!你在天上看着,等你再次来到人间的时候,我保证这里不会再有ass这种邪恶的痕迹!” 宴会日当日中午,欧洲中部伊斯坦布尔港。一个戴着帽子穿着蕾丝礼服的绿发少女走下了巨大的邮轮,帽子底下是绿色的长发,少女金色的大眼睛看着这片她出生的土地,微微的笑了: “欧洲啊,对于魔女来说,这里既是故乡,也是起始点呢。” 随后轻轻的脱去了帽子,仰脸看着蓝色的天空,自言自语道: “说什么要让我看到笑容,还不是哀求我去督促蕾拉,看来要寻找笑容,还是要到地狱去才行。” 此时的日本东京,鲁鲁修纤细的手上拿着一张蓝色的请柬。 “杰雷米亚,这次修奈泽尔邀请我回布列塔尼亚,但我必须和一起去eu,所以这次你代替我去,顺便……帮我看看娜娜莉和阿尼亚。” “yes,your highness” 重归布列塔尼亚 此时鲁鲁修等人并不知道布列塔尼亚本土暗流正在涌动,因为早报只在不起眼的副栏里登了一则不长的新闻:“本市公寓街昨晚发生瓦斯管道爆炸,据查爆炸原因是由于住户不正确的使用热水器洗澡,目前死亡人数为3人,均为外国侨民。” 即使是像鲁鲁修和神月耶这么精于谋略计算的人也没发现这则不起眼新闻的秘密,在同杰雷米亚分别后,他们分别乘坐各自的私人飞机飞向eu和zh联邦,准备处理那里发生的事件,同时观察局面。 同自己的主君暂别后,杰雷米亚坐上了去布列塔尼亚本土圣路易区的班机,之后又转火车去往橘子庄园。 看着窗外阳光下的原野和静静卧在原野上的农场,看着农场里挂满苹果的果树和金色的麦田,杰雷米亚的心突然静了下来。 “曾经以为,当战争结束后我会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那也是我向主君要求过的最后一份奖赏。”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用力攒着那枚大骑士徽章。徽章是鲁鲁修册封他成为帝国大骑士的时候亲手别在他胸口的,是他忠诚和勇气的回报和象征。 “唉,不知道这勋章到底代表了忠贞还是叛逆……” “先生,您没事?”坐在杰雷米亚身边的一位黑发黑瞳的年轻女孩一直斜着眼打量这位粗犷中透着忧郁的男人,她从他挺拔的坐姿和手掌虎口上厚厚的老茧猜他可能是一位老兵。 杰雷米亚转过头看看身边的女孩,露出了一个礼仪性微笑,礼貌的回答道:“多谢关心,我很好,感谢您的关心,小姐。” 女孩微微笑了笑:“没错,你很好,好到脸冷得都快结冰了!我的父亲呢,也是一位退伍的老兵,每次他犯愁时脸和您一模一样。如果你愿意对我简单说说,我可以给你提供意见哦,每次我的意见都让父亲笑起来。” 杰雷米亚低着头想了一会,说道:“如果你的父亲也曾是军人,那么我问您,当军人的忠诚和他心中一些宝贵的东西无法兼顾时,你的父亲会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 女孩呆呆的想一想,随后笑了:“那么你为何而忠诚?为何成为军人?为何去战斗?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心中认为最宝贵的东西吗?” 杰雷米亚抬起头,“忠诚,对,自己追随曾经的玛丽安娜,是因为仰慕那无论贵族还是民众都会平等对待,公正评断人品格的闪光之名。那个闪光的形象随着‘诸神之黄昏’的恶毒计划破灭之后,自己选择了追随新的主君,是因为主君才是那个为了理想而改造世界的人!如今也是,为了改变世界而牺牲的陛下却被这个世界背弃,那么自己的忠诚到底何去何从,答案已经不必多说了!” “谢谢你,让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杰雷米亚温和的对女孩道谢,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看着他破冰的脸,女孩不满的说:“那你要表示诚意,到站后你要请客哦。”杰雷米亚脑袋一疼,说:“好,好,我是金路易西边‘橘子’农场的主人,如果你不嫌,可以来作客。” “我叫王淼,vaaj\/vaj)·淼是布列塔尼亚华裔,你呢?”看着女孩天真的脸,杰雷米亚还是决定撒谎:“。” “那先生,你和阿妮是什么关系呢?”女孩八卦的问道。 “阿妮?是阿妮娅,你认识她?!”一听这话杰雷米亚惊道。 王淼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嗯,我和父亲的农场就在你农场旁边。” 杰雷米亚的心思 车终于到了站,杰雷米亚感觉再也没法招架这个小妮子的轮番八卦轰炸了,最后只能妥协,同意邀请李淼去橘子庄园做客。同时杰雷米亚自己自己的心思:有这个女孩在旁边,也可以预防一旦阿妮娅见到自己后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毕竟原本自己和鲁路修主君离开时,欺骗阿尼亚说只要几天就回来,如今已经过去一年多,这样不守信用的确有些不妥,毕竟阿尼亚也是圆桌骑士之一。 期年未归,果园里的橘子树已经挂满了果实,当杰雷米亚和李淼走进果园时,阿妮娅正穿着粉红色的围裙,带着手套踮着脚用手里的喷雾机对付树上的虫子,树下的男女仆人也忙着把落在地上的成熟橘子收集在一起。 “阿妮娅”,随着杰雷米亚的呼声,阿尼亚娇小的身影飞快的转了过来,当看见是就未露面的杰雷米亚时,她的脸上闪出一抹惊讶,随后又变成了没有表情的天然呆,接着她慢慢说: “李淼,到这边来,你一个人过来。” “怎么了?” 李淼不解的向她走去,没想到随着李淼离开杰雷米亚身旁,阿妮娅顺手拎起装满药水的喷雾瓶就向杰雷米亚砸了过来,杰雷米亚一边闪躲一边向阿妮娅喊:“等等听我解释!”杰雷米亚一边闪躲一边向阿妮娅喊道,可这一次连话没说完,连树上未熟的橘子也跟着砸了过来。 “别闹了……” 杰雷米亚只能苦笑着一边躲开各种杂物,一边忙不迭的道歉,对阿妮娅诚恳的说道: “抱歉,是我错不对,不该就那样欺骗你。”阿妮娅低着头,走过去轻轻捡起地上的喷雾罐子,闷声说道:“记得第二次日本战争时,你说过会给我真正值得留念的回忆,你也说过追随鲁鲁修会给我带来平静的生活,但是你们就这样离开我,连半点音讯都没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杰雷米亚轻轻的抚摸着她粉红色的秀发,另一只手对李淼打了个要求独处的手势,看着这两位李淼笑着眨了眨眼睛,做了个鬼脸,拉着众仆人回屋子里去了。 见四周已经没有人旁听,杰雷米亚于是压低嗓音对阿妮娅说: “阿妮娅,谢谢你愿意为我经营这座果园,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发下的约定。”阿妮娅推开他,面无表情的说:“我才不会白帮你打工,你要付报酬的。” 杰雷米亚尴尬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阿妮娅。” 接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丝阴郁:“但是我还有未竟的事业要完成,那件事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所以我必须去。一切都结束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相信我!” 阿妮娅失落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杰雷米亚心底抽疼了一下,可是他还是决定继续说: “所以,你必须答应我,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响应任何方面的征召,远离一切纷争。”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妮娅有些奇怪,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杰雷米亚脸上的阴郁终于消失了:“今天我答应了那个李淼要请来农场做客,你是不是认识她?” “没错,她是我的朋友”阿妮娅稍微楞了一下,“哼,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一回来居然就勾搭上了我新交的好友。” 想到这里,阿尼亚气鼓鼓的用力踩了杰雷米亚的脚背一下,转身走去找李淼了。杰雷米亚无奈的笑笑:“算了,就当作短暂重逢中的小插曲!把李淼这丫头打发走以后还要去看望娜娜莉和咲世子。” 另外一侧,鲁鲁修和神月耶那里的气氛就没这么轻松了。自从来到华沙后,鲁鲁修总感觉身后有不怀好意的视线,除了便衣人员,还有某种暗处投射来的阴冷的目光。 “看来蕾拉她们的日子并不很好过,可不要紧,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秘密的,便于接下来指挥作战。” 虽然如此,但是便衣之外那道阴冷的目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唉,也不知道现在娜娜莉怎么样?” 娜娜莉的新变化 今天,杰雷米亚计划着去看望住在潘德拉中央医院的娜娜莉,阿尼亚也说要一起去,于是两人乘着装橘子的汽车一起去了潘德拉。 两人的汽车从城关区直奔去中央医院所在的皇后区。由于堵车汽车在路上奔波了好久好久…… “终于到了……” 到了中央医院门口,杰雷米亚给咲世子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咲世子来到了医院门口,接了两人。 “辛苦了咲世子,娜娜莉小姐情况怎么样。” “最近娜娜莉小姐很努力,总之你们看了就知道。” 当几人走进病房后,杰雷米亚发现娜娜莉并没有躺在病床上,这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娜娜莉一向身体很差,人很消瘦。都是被腿病折磨的。 “这……” “没关系,娜娜莉小姐大概是去练习走路的。” 说话间阿尼亚把两人买好的水果放在了床头。 “好,我们去楼下看看。” 两人走到医院里,有些晚了医院里的人除了值夜班的,早就走得差不多了。来来回回倒是有些患者走动,不过大部分住院的都是些行动不便的,所以人也不多。 楼道里安静得很,阿尼亚进去找娜娜莉,咲世子低声示意她等着别乱走。中央总医院可不小,如果走丢了那就更是难找。 好在可以询问路边的护士,几个人一路问,一路找着。 “你是说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吗?我看到他好像坐着轮椅去花园那里了。” 谢过护士之后,杰雷米亚真是恨不得拽过娜娜莉打一顿了。鲁鲁修主君特别嘱咐叫娜娜莉一定不要四处乱走,她居然还自己一个人下楼梯?真是不怕出危险。 即便是咲世子这样天天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的,都不敢肯定自己不会走丢。她工作只需要走一些特定的地方,而这医院这么大,某些地方连她都不会踏足。 娜娜莉她倒是胆子大,一个人敢在医院乱走。 说是走楼梯下去了,几个人只能把底下那几层都走了一遍,却没看到娜娜莉的人影。 她到底跑哪去了? 直到后来他们发现一楼拐角处有一帮小孩子在医院旁边的围墙底下打架,拉拉扯扯的。 好奇心占了上风,几个人就在拐角看了会儿,没想到竟发现是三四个小孩在欺负人,而那个人就是娜娜莉。 “可恶!” 看见小主人被欺负,杰雷米亚看不过去,想要出去狠狠教训一下那帮小子,没想到居然被咲世子拉住了。 “别急,娜娜莉小姐曾经吩咐过,遇到这种事,没有她示意,不许干涉。” “可是……” 轮椅被推翻在地上,轱辘转了几圈,轮椅的主人也摔在地上,不声不响的滚到围墙边。 那些小孩可能也没打算做得这么过分,只见他们互相推搡了几下,站出来一个道:“所以说,你赶紧把钱借给我们,我们就不会欺负你了啊!”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打劫?看得出来这些小孩并不是这个医院里的,身上也没穿着病服。莫非是看娜娜莉落单,所以盯准了她? 恐怕那些医生和护士都没时间管这些小孩,或许是以为他们在玩闹,哪里知道这些熊孩子小小年纪就在做这种恶事? 躺在地上的娜娜莉趴着,把手塞进兜里摸索着。 “我们只要钱去买新出的游戏机,你动作快点!待会儿你的阿姨来了,我们就说是你自己摔的!”那小孩嚷嚷。 看她的动作,杰雷米亚以为娜娜莉是打算妥协了,暗叹一声这种事实在过分,没想到还没等他走过去,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此时,娜娜莉居然撑起轮椅站了起来,像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一般,稳稳的走到那些小孩面前,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小子顶在围墙边。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仅是阿尼亚,连一向处变不惊的杰雷米亚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娜娜莉,居然可以走路了?”不过咲世子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你你你,你可以走路?!” 被抓的小孩和杰雷米亚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向娜娜莉的腿部。 娜娜莉没说话,掏兜的手从里面拔了出来,手上竟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尺。 “你们也该欺负够了?”娜娜莉缓慢的说着,跟刚刚摔在地上满脸害怕的小孩完全像是两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 那钢尺就架在其中站出来的那个小孩脖子上。 形势瞬间逆转,那三个小孩被这个小姑娘恶狠狠的表情吓得呆若木鸡,哪里还敢反抗或者说话? “谁说我不可以走路了,不可以走路的是曾经的她不是我。” 这话太古怪,尤其是原本还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突然站起来这种事,而且表现得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就显得更加奇怪了。 “我们不要你的钱了!”被她扣在墙壁上的小孩晃了一下胳膊,嚎叫着挣扎,“你先放了我。”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下次还是会来欺负别人是?” 说着娜娜莉毫不仁慈的举起钢尺像是要下手打,见此情形咲世子连忙冲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娜娜,手下留情,钢尺可不是乱玩的。” 毕竟照这个力道下去,那小子肯定就该遭殃了。 见有人来了,那些打劫的小孩连忙四处逃窜,果然还是小孩子。 秩序混乱的华沙 eu东部华沙城西侧的城堡广场上,各国贵宾们的防弹轿车正像一群受惊的羚羊般慌不择路的向郊区逃散,他们似乎都感觉到了半空中即将到来的帝国军那可怕的目光。 此刻,鲁鲁修正坐在布列塔尼亚帝国的使团房车中,他身旁坐着已经卸去伪装的c·c。而布列塔尼亚现执政官修乃则尔就坐在两人的对面,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打量着他对面的两人。 两人的相遇完全是个意外,虽然在能源峰会上尽量回避没想到最后还是在华沙机场上相遇,原来两人都有共同的目的:出访eu,拜访蕾拉马露卡尔。 房车中缺席的情报部长卡莲在战斗爆发后,带着随使团出访的情报官员们冒险去了亲帝国派eu军队在东欧的各个军备仓库,她打算临时组织起一支卫队保护使团的安全,根据鲁路修初步推测目前eu纷乱的政治局面一定和那个蛰伏的吉尔克斯坦地下政府有密切关联。对此红发少女向鲁路修发誓一定亲手抓获他们,然后彻底拔出藏在这场混乱背后的阴谋。 只是这些事情鲁路修都没有告诉蕾拉和修乃则尔,毕竟现在eu还是名义上的中立国家,在中立国家从事这种活动,多少有些难于启齿。 “看来还有些我不知道的小内幕。对不对,鲁路修先生?”修乃则尔微笑着直视他对面那双紫色的眸子,温和的说道。其实他已经将最近发生的事件排序组合,初步得到了结论,但即便是他也推测不出来,这个悲剧的战争的根源竟然是因为几年前鲁路修一句戏言害死的尤菲米亚。 “嗯,也许,修乃则尔哥哥。”鲁路修小心挑选着词语,谨慎的答道。 当鲁路修从杰雷米亚那里知道,这世界上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反ass力量时候,鲁路修立刻明白自己希望给修乃泽尔身上加上一个“唯zero命令是从”的ass操控世界的计划是多么的愚蠢,也就是说,此刻修乃泽尔会做出什么行为他已经无法预测和控制,更关键的是据说也赐予了蕾拉这种能力这对于将来世界的稳定一定更加不利。想到这,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谢谢你。”此时的修乃则尔没有理会鲁路修的表情,继续说道。 对于修乃则尔突然的感谢,正思考着怎么“解决”他的鲁路修简直给惊住了,他设想过知道一切的修乃则尔会有的各种反应,可是万万没想过他会对自己道谢。“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想要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你最后留给我的礼物,后来我终于认识到那其实是祝福。”带着一贯柔和的微笑,修乃泽尔继续说道。 似乎明白了皇兄的心意,鲁路修对修乃泽尔挂满微笑的脸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可就在此时一个女声打断了他。“修乃泽尔,你和鲁路修最好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外面那个‘兄弟’准备送的你们的礼物。”说着绿发魔女的纤指轻轻敲了敲厚重的防弹玻璃。 两人看向窗外,顿时脸色大变。 激烈的公路战斗 玻璃窗外,一具粉红色的近战型knightare径直向正涌上立交大桥的车队扑了过来,它双臂上那对青灰色的腕刃如同鹰爪一般微微向后蓄势,渴望着鲜血和死亡。 “鲁鲁修,你们去死!” 机甲里,咬着贝齿的夏洛特狠狠地说道,她浅褐色的眼瞳似乎穿透了那粉色金属巨人的胸口,直视着立交桥上那些挤成一团的汽车。 “立即开炮还击。” 四周护卫的机甲在鲁鲁修和修奈泽尔的指挥下,沿着一道螺旋形弧线避开帝国军发射的粒子束,暗红色的粒子束打在水泥路面上,顿时留下了一个充满灰烬的大坑。 为了这次冒险的攻击,夏洛特的机甲险些被合众国的战防炮轰了个对穿。此刻,护卫队的青绿色的防护罩已经笼罩在车队上空,帝国军机甲只能在猎物们头上飘动。 “没办法只能再用这个了……” 夏洛特嘴角向下一斜,她感到此刻自己的心脏如同被浸在冰水中一样,四周嘈杂的噪音好像都在离她远去,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彻骨寒冷的水底前行,甚至就连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滞缓。 这时夏洛特明白,即使做了心脏强化训练之后,她的ass 还是对心脏有着无可避免的损害。 “为了帝国!” 少女用力咬破了嘴唇,右眼闪出了红色的ass。在夏洛特ass范围内的超合众国机甲瞬间就被石化了。接下来,车辆中的司机和乘客们仿佛变成了车祸测试中的模型人偶,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座位上直到他们的车狠狠撞上障碍为止。 刹那间,立交桥口就被大量撞得变形的车给堵塞了,车上的乘客们纷纷撞上了坚硬的防弹玻璃,隔音性极好的房车掩盖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外传。 “糟糕,快掩护主君。” 见大桥上乱成一团,四周护卫的合众国机甲终于反应过来,纷纷艰难的举起枪口对准了夏洛特的机甲,一串串穿甲弹攒射而出。 夏洛特将操作杆一压,粉红色的风暴之鹰贴着桥面上的车辆朝那几架机甲飞了过去。瞬间,她双眼中的ass猛地一闪,然后贴近了维持着原姿势盲射的机甲,那双青灰色的腕刃直指卫队的指挥机,机甲粗壮的双臂向前平伸着合拢在胸前,一对高强度的合金腕刃贴合在一起,借着高速俯冲的冲击力斜向下从钢髅的头部刺了进去,直抵驾驶舱,随着“轰隆”一声合众国护卫队长的机甲化作一团烟尘。 夏洛特微笑着拉动操作杆,粉红机甲的双臂慢慢向两侧分开,生生撕裂了另一台的防护装甲和驾驶舱,那双腕刃绞碎了驾驶舱中的一切。随即,驾驶员的血肉之躯碎片混合着冒烟的零件四处纷飞。 “做的很好,夏洛特。” 不远处的帝国军指挥部里,弗兰克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侄女尽情表演。这次夏洛特按照她设计好的新战法,每次挑选位置较为集中的敌人动手,并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破坏其关键部位,除了给指挥官的特别照顾外,不仅减少每次ass的持续时间,减轻夏洛的心脏负担并尽快让对手丧失抵抗能力。 “姑母,敌人全都被消灭了。” 夏洛特的汇报将弗兰克斯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她满意的看着横躺一地支离破碎的残骸,然后俯身贴在耳机上,用悲伤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在少女耳边低语: “我的侄女。杀光那些践踏了我们心的人,杀光那些将痛苦强加于我们的人,杀光那些将我们的未来踩在脚下恶意冷笑的人!为了属于我们的平静的世界!” 听着姑母的话,夏洛特脸上的嗜杀残忍又深了一分,她俊美的脸微微扭曲,食指狠狠扣动了电磁步枪的发射键,三颗湛蓝的流星从半空中斜着砸下,击碎了立交大桥水泥的路面,接着撕开了底下蛛网般交错的钢筋骨架。 随着钢铁的断裂的呜咽声,宽大厚重的立交桥从射击的断口撕裂开来,断口附近没有桥墩支撑的一截桥体被水泥的重力压得垂了下去,断裂的水泥下露出了钢筋,连着桥体斜着垂到了地面上,仿佛一个新设立的立交桥上桥口。塌陷的桥底来不及离开的车辆全都带着乘客变成了金属血肉馅饼。 两大战士的死拼 见到对手逃逸的路线已经被截断,夏洛特便用力拉起操作杆,粉红恶魔随着少女的动作向堵在桥口的车辆冲了过去。随即左臂上刀仞褪去,展开了一具电磁步枪,夏洛特将电磁步枪压低到和车辆平行的高度,然后用力扣下了发射键。 湛蓝色的电磁弹一发接着一发的攒射出来,带着残影射进了横七竖八的车群中。电磁弹撕裂了几辆房车那薄薄的外壳,绞碎了里面高级皮革的座椅和乘客们的血肉。 一发电磁弹就能够射穿十多辆车,随着湛蓝色的电磁弹在车群中棃出的通道,残破的金属碎片,碎裂的防弹玻璃,残肢和血肉顿时四处纷飞。 “大局已定。”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弗兰克斯和侥幸没被击中鲁鲁修等人都发出了这样的判断。 “第一小队实行陆地作战,活捉鲁鲁修等人。” “等一下!” 随着一声断喝,只见一台火红色的带翼机甲飞速赶到,电光火石之间,帝国军第一小队的四台机甲就全部解体爆炸。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此时夏洛特正在同残剩的护卫队机甲缠斗,她本来以为地面上的护卫部队能够暂时对付手无寸铁的鲁鲁修,没想到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台红色的机体。 可是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不到半分钟,地面上第一小队十几台机甲就失去了抵抗能力,夏洛特心底暗暗惊讶了一下那个身份不明机师的水准,她看了看作战图上的列表,参会各国贵宾的车已经在电磁步枪下报销了百分之四十,但是鲁鲁修那台防弹车还没被摧毁。 此时,那火红色的机体在等待着电磁步枪充能的间歇中冲进了空中的帝国军机甲群,疯了一般的枪打刀砍着挡路的帝国机甲,在高强度锻压的合金腕刃面前,普通的八代机甲就像奶油一样,随着剑刃的划动连同里面驾驶员的血肉一起变成了切口整齐的碎块。 “zero阁下,情报部长红月卡莲前来助战!”就在鲁鲁修和修奈泽尔为侥幸脱险松了一口气时,耳机里传来了卡莲那熟悉的声音。 “辛苦了卡莲,就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的风采。” “夏洛特,马上使用ass!” 看着一片惨状,弗兰克斯明白如果再拖个几分钟,那么恐怕就是想给所有部下收尸都难了。作为总指挥她决定将这次的行动交给夏洛特的那个ass。 “yes y lord” 说着,夏洛特用力拉下了悬浮翼的控制闸。迎着卡莲发射了一发粒子炮,对此卡莲连忙防御,红色的能量盾挡住了粒子炮,可是没想到接着夏洛特的刺枪就到了。 就在卡莲以为夏洛特打算拼死一搏并将三根刺枪全部投入攻击的时候,夏洛特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动作,她放弃了左臂的粒子步枪构件,将武器能源盒抛向集束刺过来的三把巨枪,半空中巨大的爆炸挡住了红莲和粉色恶魔之间的视野,同时也将那三把刺枪震的四散开来。而夏洛特却趁着爆炸产生的火光操控着机甲在半空中刹车,然后朝反方向的立交桥俯冲了过去。 “去死!” 夏洛特的双眼此刻已经充满了暗红色的光芒,在ass主导下她把潜力发挥到了极致。天空中,飞驰的粉色恶魔几乎变成了湛蓝色的流星,她的操控速度甚至超过了使用神经电位系统的杰雷米亚。朱雀抽出了暗红色的磁震剑,直扑大桥上的鲁鲁修而去。 “鲁鲁修!”卡莲也没想到夏洛特真的要舍弃生命来一搏,她急忙提醒鲁鲁修准备防备,匆忙之间也顾不上注意言辞了。 卡莲话音刚落,夏洛特那边就展开了ass。闪电般冲了过来,虽然对手尚未进入影响范围,可是对时间有着超乎常人的感官认识的鲁鲁修已经感受到了这个敌人可怕的速度和仇恨的力量。 “逆贼鲁鲁修,修奈泽尔,今天我就送你们一块到地狱去重聚!你们的名字将会被世界唾骂,而我将变成‘正义’的化身!”夏洛特粟色的眸子里散发着可怕的红光,等到这一步棋走完,接下来的世界就会回到帝国的舞台上去。 我最可靠的战友 “没那么容易。” 就在夏洛特接近高架桥面的一刹那,没想到另一边的卡莲却猛的抽动了手部肌肉,用力将控制杆斜向下一推,红月机甲斜着穿过了夏洛特的ass 影响范围。按照此前已经约定好的战术,夏洛特控制着粉色恶魔压了下来,两支刺枪直指失控的红月的背后。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卡莲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她感觉一切的时间和动作都停止了。可是她顽强的个人意志却让他的手在凝固前保持了一个将操作杆斜压的姿势,再一次救了她的命。 红月斜着从对面粉色恶魔的鹰爪和背后炮火之间擦身而过,卡莲的刺枪砸碎了恶魔恶魔的右臂,而青灰色腕刃则削掉了红月的左腿。 不过万幸的是,不到半秒,红月就穿出了ass 的范围。可是也正是这半秒,夏洛特己经错过了最好的突击时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巨大的惯性已经把她的机甲带离了危险区,而卡莲赤红的金属躯体撞上了水泥大桥的边沿,在桥沿飞散的水泥碎块中向桥面上坠去。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红月卡莲!这就是你的命运!今天,我就亲手把你打翻在地,让世人看看你是浪得虚名!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怎么‘感谢’你做的一切!” 看着坠落的红色knightare,夏洛特狂笑了起来,她指挥着剩下的帝国军机甲暂时丢开了一片狼藉的红月机甲,准备再次向桥上的目标飞去,同时他对其他部下发布了一道命令,让骑士用粒子炮覆盖被困在大桥断口附近的车辆。 整个战斗持续的时间不到二十分钟,战场上的风云就已经变了数遭。仰望窗外正在向自己逼过来的粉色恶魔,一丝痛苦和悲伤爬上了他的脸,他打开房车里的车载通讯系统,然后将连接频道调整到公共频率。作为久经沙场之人,鲁鲁修知道此举将会向帝国军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他还是决定一试。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的说道: “卡莲,我最可靠的朋友啊,你还记得曾经的你到底是为何而战吗!你还记得你追求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吗!你还记得你向我要求的最后一份奖赏吗!” 听到了这个没有经过任何伪装的熟悉的声音,卡莲的动作稍微慢了下来,她控制着红月舱内的通讯屏幕开始接收视频资料。见此情形鲁鲁修拿下眼中的面具,露出了那张魔王的真实面容。 “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是为了求得真相才如此露怯!你忘了吗,是你的忠义亲自见证了我重新降生到这个世界上!”鲁鲁修悲愤的脸从通讯屏幕的另外一角挤了出来,那是完全公开的频道。鲁鲁修看着公共屏幕上的那双眼睛,脸微微扭曲了起来,此时就连他身旁的和修奈泽尔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毕竟敌人正在逼近,红月已经报废,再不采取措施,肯定会影响战局! “我最忠诚的战友,别忘记你自己那颗追求公正的心,还有那个我和你那个命运约定约定!” “果然……鲁鲁修……” 卡莲此刻才有机会仔细端详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她对这双紫眸再熟悉不过了。其实这次她之所以故意在夏洛特面前露怯,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确认眼前这个所谓的zero的真实身份,现在她终于得到了早已确认的答案。 转瞬间,红月仿佛满血复活一般再次升空,两台来不及反应的帝国军机甲一下就被打的凌空爆炸。 “怎么又活过来了,还真是麻烦呢!”看着拦在面前的红月,夏洛特烦躁的抱怨道。 可还没等她说完,一阵高热反应警告就无情的打断了她的沉思,原来一阵不明导弹向半空中的帝国军飞了过来,导弹后面是一群从高楼的掩护下突然冲出来的knightare“文森特”,文森特暗金色的金属手臂上印刻着eu军东方旅的徽章。 “不!夏洛特,停止攻击!”当弗兰克斯看到获取了军备后前来支援的eu军,在通讯器中大声下着命令。可是已经太晚了,夏洛特早已指挥着帝国军机甲对半空中的红月展开了扇形合围。 且战且退的形势 看着逐渐逼近的eu军,鲁鲁修本来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因为eu军那漂亮的突袭为他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他接着用愤怒的语气说道:“卡莲我最忠诚的朋友啊!为了我,为了真正公正的世界,去制裁那些肮脏的敌人们!我以骑士团zero的名义命令,碾碎他们!” “是,阁下!” 卡莲的脸上挂着一丝狂暴的怒火,过去的一幕幕场景不断的在头脑中回想,鲁鲁修那双明亮藏着悲伤、愤怒以及期待的紫眸取代了阿尼娅的脸出现在他脑海中,她为刚才的愚蠢的迟疑而后悔万分。 此刻卡莲心中的那份悔恨的怒火似乎点燃了机甲藏在冰冷合金外壳下的心脏,她的红莲机甲仿佛周身都散发着可怕的火红色光芒,在控制着粉色恶魔规避那些eu军发射的辐射波动导弹的同时,一道暗红色的粒子束从半空中射了下来,目标直指弗兰克斯所在的房车。 “不好了!” 夏洛特见势不妙,连忙将甩开蜂拥而上的eu军的文森特机甲,马力全开,试图用能量盾遮挡弗兰克斯的指挥车。 弗兰克斯从半空中射下的粒子束里看到了红莲的嗜杀和决绝,可她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瞄了一眼已经吓呆的司机,然后迅速启动了遥控驾驶接管,用车厢里的电脑控制着房车做出了规避动作。 “轰隆!” 因为粉色恶魔的拼死格挡,粒子束失去了部分威力,暗红色的粒子束径直沿着黑色房车的边沿划了过去,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露出了下面暗红色半融化的钢筋。 转瞬之间,弗兰克斯只觉得车厢变成了巨大的烤箱,空调像是失灵了一般。而一侧的车门已经在粒子束的边沿擦过的时候变成了烧红的铁块,整个变形的车门都因变形而被封死。 “真是可恶,”见红莲还要继续进攻,夏洛特连忙发射两枚辐射波动导弹,试图干扰敌人。 红莲在发射完粒子束后便开始应付飞过来的辐射波动导弹。由于红莲安装了新式的制导系统,在一波干扰弹面前很快导弹失效,可是夏洛特的进攻已经为帝国军赢得了时间,帝国军其他几台机甲也跟着发射波动导弹攻击红莲。 卡莲操控着火红的机甲不断的从侧面拦截那些要命的导弹,甚至有一根刺枪因为接连不断破裂的辐射波动弹头而受到了严重损坏,内部的推进装置报销了。 然而那些帝国军们显然低估了红莲的威力和卡莲高超的技术,拦截所有攻击导弹后,卡莲控制着的红莲以难以置信的高速旋转的突破了帝国军的阵列。 “你们不要乱,立刻散开!用远程火力对付它,b小组和夏洛特一起拔升高度吸引它的注意力,a小组乘机迂回到它侧下方攻击,c、d两小组负责拖住eu军的文森特!” 电光火石间,弗兰克斯迅速分析了红莲机甲存在的弱点,她大胆的做出了一个从上下两侧夹击对手的战术判断。 “yes y lord” 勇猛无敌的红莲 看着散开的帝国军机甲,卡莲冷笑了一声,她操控着红莲的远程武器缠绕住了桥面上两辆还算完好的轿车,猛的抡圆了狠狠的朝正在向下迂回的粉色恶魔砸了下去。 “闪避!” 帝国军机甲们纷纷规避,可是它们规避开了坠下的房车,却正好进入了红莲发射的子母导弹攻击范围。这种斜向下射出的重型子母导弹是专门设计用来摧毁knightare脆弱的悬浮翼的利器。 一发发破甲子弹体从母体中分散出来,如暴风雨般疯狂砸向帝国军机甲,夏洛特的粉色恶魔仰赖优良的机动性侥幸躲过,可其他帝国军就惨了,这些子母弹固然无法击穿主装甲,只在它们暗金色的胸甲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坑洼,却让这些机甲背后的悬浮翼和头部传感器纷纷在这恐怖的弹雨中破碎解体。 a组四具被破甲弹药击碎了悬浮翼的机甲朝地面坠了下去,可是红莲似乎并没打算放过它们,卡莲将操控杆高速旋转倒转了90度,用于侧面防护的电磁装甲重重的压了下去,火红色的knightare如一颗红色的陨星般砸在了地面上,着地点四周的车辆被巨大的冲击力给震得跳起了半米高。 硝烟散去,只见红莲直接将坠落在地面上的帝国机甲砸得凹陷进了水泥路面中,随后红莲高速旋转起飞,新式电磁装甲将一块块残破的碎片混合着血肉与碎石直接扬到了半空中。 夏洛特没想到a组瞬间就全军覆灭了,她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和悲伤,纤手用力一压操作杆,少女的座驾划着螺旋弧线规避动作俯冲了下去。 “b组听好了,趁着我缠住对手的机会开火射击,不需要在意我的安全,明白了吗!” “yes y lord” 发完命令后,夏洛特抽出了暗红色的剑,将剩余的导弹全部发射了出去,准备借着导弹群的掩护贴身近战来让对手露出破绽,她为对手残酷的战法感到震惊,身为情报官她当然知道,这台红色机甲里面的机师就是那个打败了第十骑士和丘薇尔的帝国叛徒红月卡莲,所以她下定了决心要打败她。 “这个驾驶员还不错!” 看了看俯冲下来的导弹群和那架指挥官乘坐的粉色九代机甲,连久经沙场的卡莲都不由得赞赏了一声对手的勇气,可是她的动作也没有犹豫。很快红莲就从地上充满金属碎片和碎石的大坑中升起,擦着相邻一栋摩天大楼的边沿躲过了另一波敌军火力。 巨大的红色knightare贴着大楼的90度拐角绕了一圈,那些可怕的辐射波动导弹来不及改变追踪方向全都打进了大楼中,顿时将整个楼层化作了火海。 “这……这是什么战术?” 正规科班毕业的夏洛特从没见过巨大的重装机体居然能做出这种规避动作,她更加没想到的是,红莲规避了导弹后便对停止俯冲的她直扑了过来,她连忙拉下操作杆,将能量盾护在胸前,同时右手的暗红色长剑微微蓄势,准备迎击对手。 “小朋友,你还差点火候。” 卡莲没有给对手任何迎击的机会,一道巨大的刺枪先于红莲抵达了半空中的粉色恶魔,爱丽丝座机的右臂直接被刺枪给削去了,同时红莲巨大的躯体猛的撞上了粉色恶魔,将那流线型的暗金色胸甲撞得凹陷了下去。 夏洛特急忙推动悬浮翼控制闸,企图以此抵抗对手巨大的推力,可惜这只是徒劳之举而已。红莲带着粉色恶魔一起撞进了一栋大楼,楼层中的地板,支柱和墙壁在两个金属怪物面前就像纸壳,一层接着层的粉碎破裂开来。 及时增援的蕾拉 夏洛特虽然经受过姑母严格的训练,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遇见过像卡莲这样的高手,此刻少女看着被对手碾碎的下属们,看着身旁大楼中被两人的机体碾碎的血肉之躯,忍不住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一丝鲜血顺着她的樱唇流了下来。 早在战场上铸就了一身冷血的卡莲可不会在意这点血浆,见对手已经彻底瘫痪,于是她放缓了冲击速度,最终红莲停留在大楼内部中央位置,只见那具夏洛特的那台机甲失去了动力,瘫软的靠在两层地板上。怀着对这个敌人勇气的一丝钦佩,卡莲决定看看这位指挥官的面容再给他最后一击。 “小家伙,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话的功夫,红莲的刺枪就削开了粉色恶魔的外壳和驾驶舱,看着眼前可怕的金属怪物,夏洛特粟色的眼瞳中充满了愤怒和激动,那愤怒中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与对生命的眷恋。 看到对面那张脸的一刻,卡莲已经开始闪烁着暗红色的粒子炮口沉寂了下来,她违反了规定,微微开启了舱门,露出驾驶室,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少女说道: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站在我和目标之间,便是我的敌人。下一次在战场上相见,我会直接把你碾碎你,现在滚。” 夏洛特的大眼睛中带着一丝悲愤,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骑士和姑母教育自己青面獠牙的丑陋异邦人联系在一起,她竟然忘了危险,大声回答道: “休妲菲尔特,你明明是帝国血脉,如果继续为那个‘恶魔’效力,你总有一天会沉没在黑暗和血腥里,玷污你的高贵血统和心!” 卡莲轻蔑看了夏洛特一眼,没有回答少女的话,黑色的舱门缓缓关闭,随着一阵轰鸣红莲沉重的躯体沿着它闯进来的‘通道’离开了破碎的大楼,将粉色恶魔丢在了原地。 就在红莲对付夏洛特时,蕾拉指挥的eu军也乘着可翔舰飞来帮助鲁鲁修。 “不要乱,c小组继续阻击蕾拉军,d小组攻击原定目标,一定要杀死目标!”见侄女惨败,作为职业军人的弗兰克斯并未惊慌失措,反而在权衡了一番之后,下达了先干掉暗杀的主要目标的指令。 正在试图找机会带领魔女脱离防弹汽车的鲁鲁修看到逼近的灰色knightare,眉角跳了一下,他明白现在不能有半分迟疑。 他摇下了刚才规避动作中受到撞击卡死的车门窗口玻璃,回头对修乃泽尔和魔女喊道:“快离开这里!我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是修乃泽尔却并没有去看那个逃生的窗口,他微笑着说:“我的弟弟。至少这次,让我这个兄长来尽一部分作为哥哥的责任。” 说罢,他从鲁鲁修手中夺过了车辆遥控系统,然后扭头对魔女说:“美丽的小姐,那么日后我这有点天真的弟弟就拜托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他称职的妻子。” 鲁鲁修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修乃泽尔将他塞出了窗口。魔女看了修乃泽尔一眼,然后她柔软的身躯也从窗口滑了出去。 修乃泽尔操控着房车绕了个弧线,来到了悬崖般的断桥口并对着断桥的一侧飞速开去。 “哥哥!不要那么做!”鲁鲁修大声朝车内的修乃泽尔喊道,他已经明白了修乃泽尔的意图,兄长想牺牲自己来吸引敌人的攻击,然后让不死的魔女配合他逃生。 可是修乃泽尔似乎没有去理会鲁鲁修的喊声,他扭动着控制杆,微笑的准备发动汽车,看着半空中越来越近的冰灰色金属巨人,还有那闪着蓝光的电磁步枪口。 “鲁鲁修,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这么做。” 修乃泽尔轻轻的低语了这样一句。说罢毫不犹豫的扭过头,断桥的边沿上,绿发魔女从背后抱住了正在挣扎的鲁鲁修。 “真是可恶!” 弗兰克斯用力握紧了拳头,没想到这个修乃泽尔居然如此庇护帝国的敌人,这样的人竟然还是皇帝子嗣!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向部下们指明了目标。 弗兰克斯阴鹜的目光在断桥边沿的鲁鲁修和那辆正做逃跑尝试的房车之间不停来回,“修乃泽尔,我曾经最尊敬的帝国统帅!嘁也罢,等一会再来收拾那个懦夫!” “轰隆!” 就在此时,一道拖着残影的电磁弹精准的命中了试图攻击布列塔尼亚使团的帝国军机甲,顿时整台机甲嵌进了水泥桥体,随后燃料殉爆的火光从坑里升了起来,流淌的液态樱石燃料无声的燃烧着…… “zero阁下,我是巴莉亚,奉蕾拉小姐命令来接应你们,你们都没事?” 帝国军兵临城下 就在鲁鲁修被帝国军特工队围攻时,蕾拉正稳坐在华沙市第一高楼的天台上,检阅着她近日的‘革命果实’,目前eu东部的十几个国家都已经落入革命者之手,但是以巴黎为中心的西部地区却依旧控制在所谓最高议会的手里。 “巴黎……” 蕾拉轻轻的摸着电子地图上那个被标注为黑色的城市,“约尔,你快忍不住了,你日思夜想、隐藏在黑暗中的仇人如今就在华沙,就在你的枪口前,来,你所要做的不过是扣下扳机而已。” 接着,她推开电子地图站了起来,走到近乎万丈悬崖般的天台边沿,俯视着脚下忙忙碌碌准备迎接战火的新eu军们。 “舞台已经布置好了,就等你上台了,约尔还有帝国军的各位,我一定要为战死的朋友报仇!” 流亡伊始,蕾拉就将自己先前所作的演讲录像通过黑客网络播送到了整个eu的每一寸领土,人们聚集在酒,茶厅等公共场合认真聆听着她对局势的分析的语言。很快恐怖分子们,不,如今已经被称为革命者的战士,很快就在蕾拉的指挥下向eu的各个城市发动了冲击。 暴动者所到之处,已经被蕾拉至真至诚言语所感染的人民纷纷起来响应,他们占领武器库,能源中心,通讯设施,甚至eu政府军队中的不少knightare机师也出现了倒戈者,超合众国暗中秘密输送的武器装备和物资也大量的以走私方式偷运到了东部。 很快革命军就控制了整个eu的东北部,包括波罗的海沿岸的名个城,新eu的首都华沙市,甚至连受到重大损失后也暂时驻扎在这里的政府军巴莉亚部和wzero 残部也转身投靠了蕾拉玛露卡尔。 自从“盖德尔剧变”(最高议会对该事件的称呼)政变爆发后,设在巴黎大区的eu最高议会就乱成了一锅粥。西部各eu军驻地一改平时的冷清,充满忙碌的身影和淡淡的战争气息,停放在仓库多年的旧旗舰也从巨大的船坞保养台里升了起来,数不清的地勤人员和车辆围着艘巨舰,忙忙碌碌的装配着燃料和弹药。 约尔站在的指挥大厅中看着东欧局势图,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他的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的心情。虽然这时自己还控制者一部分eu地区,不过人民心底被煽动起来的怒火已将整个地区烧得通红,约尔已经感到他的自己快被这火焰烧透了,终日坐立不安。 同一时间,华沙中心广场。以红莲为先锋的机甲群正在紧张做着相应的准备,此前骑士团远东区的军部接收到了统帅黎星刻的紧急暗码联系,目前军部已经将警戒程度提高到了一级,即战时戒备。 根据蕾拉的命令,骑士团的主力包括从鲁鲁修情报部门调集的精锐部队卡莲分队在内,开始向西进发,同时镇压了沿途所有的联邦议会军的观察所。惊恐的联邦士兵失去了同巴黎的联络,再加上很多人本来就对约尔这帮人投降政策有所不满,所以一开始他们虽然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太多抵抗。 然而此刻,华沙市的通讯却被帝国军情报部门给截断了。最诡异的地方就是,在蕾拉刚刚发布了让新eu军准备作战的命令之后,连军事通信联络也都断绝。 “真是奇怪……” 这个不祥的预兆像乌云般笼罩在wzero部队队长阿基德心头,他透过屏幕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局势异常的卡莲,微微叹了口气。可是随后又微笑了起来,他似乎在为空气中那大战将临的气氛而感到兴奋。 黑云压城城欲摧 “所有东部同胞放下武器,保证不予追究,否则……” 议会派的eu联邦东区驻军此刻已经兵临华沙城下,在华沙的东部市郊,亲蕾拉的驻军收到了议会联邦军的警告信号。如果蕾拉玛露卡尔不在三天内缴械投降接受审判,如若抵抗将被视为敌对行为。 克劳斯·沃里克将军和其他年轻将领们不同,这位年近五十的老将军是一位联邦议会派,坚持相信着eu联邦人民的安全必须由联邦军队来保卫,他虽然曾经做过蕾拉的副官,但身为eu人他宁可相信议会也不相信个人权威,同时他也对zero这位身兼世界英雄和超合众国最高执政也没有任何好感。 此前因为蕾拉的协调,总算让一盘散沙的联邦军得到了改观,可是如今,蕾拉流亡后各部队近乎群龙无首,而资格最老的沃里克将军就成为了议会军实际上的领导人。 “蕾拉,只要你回到正途,我还愿意做你的副手。”看着不断前进的部队,沃里克这样想着。 华沙城内,wzero的副司令绫乃此时正在东郊临时指挥部中焦急的等待总指挥蕾拉的消息,此前议会军发布的镇压东部军的命令让她吃了一惊,可是更加让她揪心的是随之而来“蕾拉”发布的军令。 “所有对抗议会的eu人民,不要被敌人蒙蔽,放弃抵抗。” 撤军令和撤军令发布后议会军采取的敌对行动,这让绫乃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去猜想,即可能帝国特务已经彻底控制了蕾拉等人,并且逼迫其发布撤军令。 绫乃却不知道,蕾拉和鲁鲁修并非是不想同外界联络,而是根本没法进行联络。 此刻,在华沙市东区的地下秘密避难所中,蕾拉正如同困在笼子中的猛兽般来回焦急的踱步。她蓝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作战地图,避难所周围都分布满了阿基德亲卫队的knightare,而整个建筑更是被亲卫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反对或支持约尔和帝国eu各国贵宾们都随着她来到了避难所中,这其中不少人大多都以为即便帝国军进驻eu联邦的政变势力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份地位造成威胁,可是令那些贵客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发生的不是单纯的政变,策划实施这次事件的却是摩德瑞这样一个残酷嗜血的“大恶魔”,从西部那场恐怖的屠杀中逃出的甚至十不足一。 冷静下来后,蕾拉将所有的事件重新梳理了一遍,很快她得到了结论,尽管她没办法完全由这个结论还原出事件经过的完整过程。 “鲁鲁修!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从地狱回来的,你所做的一切我也绝对不会认同!但现在我只能选择和你这个暴君站在一起了。” 说着蕾拉猛的一拳砸在金属办工桌上,桌面凹陷了一小块,而她的指关节流出的鲜血在慢慢流进那个凹坑。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染着血的手。如今,她所深爱的eu已经彻底分裂,东部的人将她奉为神明,而西部的人却指责她背叛了民主和公正,把eu卖给了超合众国。 “一切的罪都由我来承担!如果说只有血才能平息人民的怒火,那么该流血的人非我莫属!也许还有你,鲁鲁修,不过如果一切结束前我必将送你这个灾星回地狱,不管妈妈愿不愿意!” 蕾拉暗自下定了决心,她脸上的焦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水般的平静。她扭头看了看一旁正在默默流泪的这帮议员和身边的年轻将领,转身走出了作战室,准备安排信使秘密突围后同外围的部队和鲁鲁修等人取得联络。 同一时刻,华沙市中心城堡广场。刚刚脱离危险的鲁鲁修和修乃则尔正坐在一架小型可翔舰上静静的看着从地面上四处合围过来的议会军,这时的鲁鲁修虽然戴着面具,但面具却掩盖不住他的那种无奈和懊丧的神情。 其实这次刺杀早就被卡莲的情报部门掌握,本来按照鲁鲁修准备的剧本,在帝国军杀死修奈泽尔后他就会将录像向全世界公布,然后借机操控超合众国军队进入eu和布列塔尼亚,然后让所有的议员在混战中通通死于“不明流弹”,这样自己的土地议案就可以顺利通过。 可蕾拉的援军和议会军突然包围华沙却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在直接指挥着knightare参战并造成了重大伤亡事件之后,鲁鲁修等人的身份变得有些尴尬了,他这个导演不得亲自上台扮演角色。 “哼混蛋,你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徒劳的插曲而已。”鲁鲁修看到对面蕾拉军的机甲和可翔舰上发出的投降警告,冷冷的笑了起来。魔王分析了一下局面,如今他的手上还有一张牌,那就是帝国军意图刺杀自己和议会派兵临城下这两个既成事实,如果好好利用的话,那么这场舞台剧的高潮就可以提前上演。 想到这,鲁鲁修心中已经有了新计划,他拿起一个印有暗红色的ass符号的信封,然后暗中向示意几句…… 这时飞机终于降落了,轰鸣声中,鲁鲁修踏上了城堡广场那青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他扭头看了看远处那充满破烂的车辆和血肉残肢的立交大桥,这时桥下的那帮帝国军特工早已不见了踪影。 “也罢。蕾拉,修奈泽尔,就让你们再多欣赏一下我的表演!不过当新世界诞生于这片大地时,再让我亲眼瞧瞧你们脸上的表情!”想到这,鲁鲁修嘴角一扯,一个得意残忍的微笑跳上了他的脸。 “你们是什么人?” 蕾拉军的临时安全主管哈梅尔看着屏幕上的三个人,那充满了岁月刻痕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我们是蕾拉司令官的客人,刚刚遭到了敌军袭击,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向蕾拉司令通报。” 当确认这几个人确实未携带任何武器后,哈梅尔就命令士兵们将三人押进禁闭室暂时看管,他那双棕灰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鲁鲁修,多年的经验和情报战斗中一路走过来见到的生死之事都明确的告诉他,眼前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可能是危险的人物。 缜密的战前谋划 “尊敬的哈梅尔将军,我这里有一封刘宣阁下此前留下的信。他说如果蕾拉方面遭到攻击,便让我将这个交给她。” 鲁鲁修没有在意对面卫兵们带着敌意的目光,他拿出了此前准备好的 z 华专用信封,上面有着刘宣的私人签章,可是没人知道信封里不过塞着一叠白纸而已。 看到信封面上的印章,哈梅尔冷冷的命令道:“卫兵,把他们带过来,有异常动作立刻射杀!”,无论这封信中写了什么,面前这三人在这种非常时期驾驶不明knightare在华沙城里开火就让哈梅尔预先做出了此三人绝非善类的判断。 卫兵们押着三人来到了焦急等待的蕾拉跟前,看到满屋子议员权贵鲁鲁修微微一笑,这样一来最后一颗棋子就凑齐了。 他正视着对面的蕾拉,直截了当的说道,“将军,超合众国神月耶阁下临时授命我为远征军督军,她要求您诛杀卖国求荣的卖国贼,并将勾结帝国的议会军彻底驱逐。阁下为了人民的福祉,为了公理和正义,我们应当并肩作战!” 似乎是为了迎合鲁鲁修的豪言壮语,蕾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副誓死报国的悲壮,她对鲁鲁修点了点头,说道:“为了联邦人民,吾等万死不辞!zero大人,同您并肩战斗是吾等之幸事!” “很好。” 鲁鲁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久被切断联系的各部队将领纷纷赶来领受命令,随即鲁鲁修向众人交代了一下初步部署。 蕾拉的亲卫队和卡莲的情报组严密保护着鲁鲁修和蕾拉所在的临时指挥部,佩戴面具的鲁鲁修将卡莲、阿基德、绫乃、安娜等各色将官集中在一起。 “现在根据卡莲小姐提供的相关情报,华沙北、西、南三个方向都出现了敌军,数目和实力不详;而议会军南方军的主帅不出所料是沃里克将军,周围地区正在生多次野战,这位老将军用兵可谓十分巧妙精明,已经拔除了周边的几个我军据点,占据大部分的水源溪流。并且据说,聚集在但泽方向的帝国北方军,也正抽出精锐队伍,准备迂回抄击我们的侧后方。” “所以现在的局势是,议会军在三个方向,对我们发动攻击。但是主要目标,还是放在南线。” 安娜用手比划着沙盘,而后她说完后,看看四周等候着指令的将官,再看着悠闲坐在椅子上晃着指挥棒的鲁鲁修,便觉得自己的发言有些不妥,只能硬生生地将那句“我军主力必须尽快驰援南线决战”的判定给吞回了肚子当中。 接着,这位eu军首席参谋绕着沙盘踱了两步,继续分析说,“那么南线克拉科夫方向的敌军,到底是奇袭主攻,还是牵制迷惑的?” 听到这里鲁鲁修才笑起来,“大伙儿应该都知道,虽然约尔是个饭桶,但摩德瑞却是个比狐狸还狡诈的统帅,他一贯就喜欢搞这些虚虚实实的,但打猎时猎手只有越狐狸的智慧才能满载而归。对于这些我已经不用过多关心,因为……” 说着,鲁鲁修站起来,将指挥棒重重在沙盘上一敲。 “我的看法是,不管议会军方面分出几路人马来袭,我只集中一路兵力去对付它,既然现在北部但泽地区出现的敌军最先出现在我的剑锋前,那就不要管这路敌军到底是实攻还是佯攻,那就先解决他们再说,摩德瑞和约尔这帮人以为自己是个好猎手,那我们也把他当猎物好好耍一耍!” 接着,鲁鲁修单手叉腰,另外单手将指挥棒划动部署: “阿基德和香坂绫乃,你们二位督导蕾拉小姐和我的两支亲卫队情报组和wzero共三百台机甲,现在立刻出击,目标是敌军北线分支方向,用各种方法袭扰议会军,削弱他们的斗志和力量。并且告诉各处守军,不要惊慌,不管对面敌人怎么动,死死守住据点和补给线才是上策,而卡莲小姐带着第二军团的所有机甲支队,自山阜间迂回到敌人侧边潜伏,等发出信号后,全力下山冲击。记住!卡莲方作战使命最为关键,所以潜行时一定要严格精准,冲锋一定要勇猛果决。蕾拉阁下将会和你们并肩作战的。” “请放心zero阁下,我会证明自己能独当一面的。”望着鲁鲁修,卡莲大声保证道。 “至于本人则统帅所有的主力机甲部队,在明日凌晨抵达中线约尔方向列阵对抗,巴利亚小姐的波兰第一军团在我身后担当预备队,哈梅尔先生和成濑先生则带着后勤兵部队,绕着可翔舰之间列阵,偃旗息鼓迷惑敌人。” “yes y lord” 最后,鲁鲁修竖起指挥棒转身对着所有人。 “诸位请务必记住,我们出击就是要把所有进犯的议会军通通杀得片甲不存,根据情报敌人的机甲多达三千台,但不管是三千台,还是三万台,乃至是三十万台,狠狠挫败歼灭了这路人马。华沙城必然无忧,随后我们再直驱巴黎!” “遵命!”所有将官肃立高声答复道,说实话一开始蕾拉要求众将服从这个zero时很多人是不以为然的,但现在大家都心悦诚服。 “蕾拉小姐的确有眼光!” 北部战线的局势 这时候,蕾拉已经集合了效忠自己的东部军团和波兰军团,及所有的wzero战士,开始在指挥部外的城堡广场誓师出征,前去西部抵御议会军队的侵攻。 在城堡广场中央,蕾拉亲自对近上万名士兵训话,“众位应该都知道,我对议会、对民主的eu从来没有丝毫叛逆之心、不臣之举,我本来只想退出军界和政治界,遁入到救死扶伤的医学界里去。就在前两天,我递送了自己写的医学博士论文给索菲·兰德鲁阁下(此刻蕾拉身旁的这位首席军医大人脸上的表情是微妙的),所以我想如果我不当军事领袖的话,我应该会是个很不错的医生。 不过我觉得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上啊,在生命的路途里不光要凭靠个人的奋斗,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现在数千万eu人民都在指望着我们,因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学医救不了eu人,所以现在我真的很难退下来,更不能坐视人民圣地的沦丧。” “愿意追随执政官的战旗,保卫eu,至死不渝!”所有在场的军官和士兵,都举着彩旗和武器高声应和道。 “现在起旧eu已经彻底死亡,我们将丢弃原本他们赐予的军旗。此外,以后我们的主城将从巴黎逐渐迁徙到华沙来,虽然这里不是罗伯斯比尔、拿破仑等先贤的故乡,但只要我们用火与剑征伐奸佞,将他们这群虫豸从巴黎和帝国、日本统统驱逐出去,恢复eu的荣耀!”面对着欢呼的士兵,蕾拉振臂高呼道。 “恢复eu的光荣!”士兵们再度攘臂高呼,无数胳膊在蕾拉眼前有力地抬起。 “自现在起,除了光荣的wzero部队军旗不变,其余各军团大队的军旗统一按照大革命时代的旗色变更。全军,向着西部进军,誓死保护世界唯一的非君主国和诸位的桑梓故地,抗拒任何皿煮的敌人。” 一阵阵狂热的高呼声当中,蕾拉转身登上身后的蜘蛛型机甲,径直奔赴北部前线,阳光顺着街道照过来,把她的那抹红晕印染得着实十分威风。 尽管各国代表和超合众国部分议员都主张尊重当地人民意愿同政变者谈判,但是在摩德瑞和蕾拉的命令下,议会派和执政派的eu军部队已开始集结,knightare部队和空军都处于临战状态,局面一触即发,混乱似乎已经无法避免了。 …… 华沙城西北方向约十五公里开外,恰好是阿诺德将军的足足七百台机甲,他在抵达格但斯克后,接到议会的密令便虚晃一枪,悄然转为南下奥尔什丁城,而后顺着漫长狭长的海湾和山脉间的滨道,抵达了和华沙城相对的波兰前线要塞罗兹,这就是摩德瑞为约尔制定的的计中计,先是扬声要打华沙,实则是打附近的补给基地罗兹;但在攻打罗兹的同时,为了分散敌人注意力,又让一支分遣军突袭华沙,冲进蕾拉的后方;当真是妙策,起码摩德瑞和约尔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北路其他将军们却并没有这帮人那么乐观:格但斯克到奥尔什丁这条道路,都是道狭长得如同线般的滨道,南面则到处都全是密林山岭,接着靠海就是冲积出来的一堆堆松软的沙滩,此外海水还经常裹带淤泥侵吞岸上的土地,把这块三角河洲弄得潮湿松软。现在阿诺德将军的队伍,就踏在这片土地上,宛如行走在沼泽上缓慢。 “进不好进,退不好退。先前帝国军刘宣和莫妮卡带着两万台机甲在这里和蕾拉对抗都没有成功,被蕾拉带领的七千台机甲大败。现在我只有七百台机甲,敌人却还占据着坚固的壁垒,有什么闪失可就麻烦了。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出发前,在梅赫伦堡城中阿诺德就如此征询过副官们的建议。 有的人主张将全军分为两队,前后呼应推进,因为谁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蕾拉的主力精锐到底在哪; 另外有的人主张应该掷出全部军力,对罗兹城直接起闪电突袭; 同时也有人主张只让少数人布阵在格但斯克看守淄重外,阿诺德将军阁下亲率主力,顺着山地绕过敌军,直接突入华沙城去。 三种方案,第一个方案过于谨慎,第二个过于冒险,不愧是以鲁莽着称的阿诺德将军,最终他选择了他认为最为好的第一种方案,他委派了名叫西蒙的副将,带领一百五十台机甲待在后面看护淄重,自己则带着其余机甲,在前方飞速而行,“这次我要让蕾拉玛露卡尔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打仗!” 想起那段曾经被蕾拉讥笑为不会打仗还被暴打一顿的经历,阿诺德就恨得牙根痒痒,自从那次圣彼得堡战役被蕾拉战场夺权以后,他就投靠了反对蕾拉的议会派,如今议会军缺乏将领,他终于得到了这个报仇的机会,怎么可能会选择什么稳妥方案。 完美无懈的方案 凌晨三点半,在灰色的夜幕掩护下,西蒙率先带着部属,向西部地区前进;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阿诺德将军的主力也在其后出。 同时华沙城郊外,鲁鲁修的亲卫队和蕾拉的wzero 部队也在沉默当中按照各自番号,一个接着一个登上机甲,各部队的军官手里举着照明的电筒,一遍遍核算着自己队伍的人数和装备,接着数百台机甲越过了华沙绵延的古老城堞,顺着广袤田野当间的灰白道路前进,机甲上配备的能量翼上上闪出微弱的光芒,刺破了青灰色的夜空,就像大海中闪动的渔火般。 一队队机甲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很多华沙居民都涌出城外送别自己的亲人,其中也包括早早起身的安娜参谋和首席医生索菲兰鲁特,只见这些人站在卫城顶端露台上,在灰色的城堞和深蓝色的天际夹缝间显得格外显眼,就像城郊那着名的美人鱼雕塑。 大多数技师们都看到了自己亲人送别的身影,他们静默着,在机甲里默默举起手臂,对远方的父老亲人致敬,而后径直奔赴战场。 其中也包括了蕾拉在内,厚重的可翔舰外壳让她看不到外部的具体情况,犹豫片刻后才朝着格但斯克的方向而去…… 启明星消失在夜空当间,阳光暖暖的顺着滨道北侧的山麓照耀下来,西蒙将军的一百五十台机甲有些骚动不安地布阵在格但斯克以西大约七公里外的空旷处。 因为在他们的对面空中,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三列机甲,各色的机甲,有的装载着能量翼,有的背负的刺矛,威风凛凛。 “敌人的机甲到底是什么时候到来的?如此无声无息。”紧张地叠盾列阵的西蒙部议会军,感到无比纳罕而恐惧,但是好在右边的山岗和左边的海滨给他们阵列双翼提供了天然的庇护,毕竟以自己的八代机甲对付敌人的精锐九代机,是很难能支撑下去的。 他们只能原地等待阿诺德将军的援军。不久后,阿诺德将军也确实带着主力大队到来了。 喧嚣声当中,阿诺德坐在可翔舰上,穿过士兵的阵列,和西蒙及其他副官靠在一起,观察了面前同样没有动弹过的大队敌军机甲:涂装着宝蓝色十字剑徽标的旗舰,和黑白色相间的机甲混杂一起,闪着耀眼光芒的wzero 卫队的机甲簇拥在那可翔舰的四周担当卫护,接着就是一线线的炮战型可翔舰。 “天…天气不佳,他们不敢自找晦气朝我们的矛尖上冲击的。” 阿诺德将军咧着嘴,这话像是说给幕僚部属听得,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得,“对面那台宝蓝色可翔舰里面的人,就是逆贼蕾拉了” 在蕾拉军机甲队后方,背靠着沼泽地,是的可翔舰和所有的精锐亲卫队九代机甲,它们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将盾牌都竖立起来,就是叫议会军不明所以。 而阿诺德真的是不明所以,这个情态算是叫他完全不知所措,当所有人请求他下达指令时,阿诺德的头脑转了转,下达了一条十分模棱两可的军令: “将所有机甲分为两部,分线布阵,前线全部叠盾列成方阵,正对着敌人的机甲,使其不能纵横驰包围我军;后线的机甲,以可翔舰各中心列阵,防备敌人从侧翼包抄我们的退路。随时和阿拉尼亚保持联系,一旦入夜后敌人没有反应,我们就交替退军回格但斯克。” 其实阿诺德心里的想法却是另一番情形,“若沃里克在南线取得进展,蕾拉必退,因为她肯定要去救场,我军再出突进追击,这才是万全的方策。” 这个无懈可击的“万金油”方案祭出来后,阿诺德的部下也说不出来有什么破绽,只能遵照执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阳光慢慢在双方的头顶移动,蕾拉方的军队严阵静默,阿诺德方面的军队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大约邻靠中午时分,还真的有几架涂装着东部军新徽标的八代机甲,伴随着艘轻型可翔舰,缓缓出现在海面上,但是当他们看到阿诺德军队早有准备,这些人只是巡逻般地绕了圈,就慢慢退去了,只留下一片发动机的烟尘清晰可见。 可翔舰里的阿诺德将军,看到这个景象,稍微松开口气。 接着双方又静默对峙了个半个时辰,阿诺德忽然听到,在他队伍左侧的灰蒙蒙的天空中,开始出现了阵阵有规律的颤动,似乎是军队的脚步声所致。 轻松获胜的统帅 “有敌袭?” 阿诺德和所有议会军指挥官纷纷惊愕地扭头,看着绵延起伏的山岗和树林,隐藏在灌木和树干后的轰鸣声越来越有规律和节奏感。 随着飞鸟被惊起,终于在两片树林间的山地,阿诺德亲眼惊恐地望见,数队蕾拉军机甲列成了长矩形横阵,围绕着一台火红色的可翔舰,呼啸而过,灰尘滚滚扬起,又消散在风中,正向他们所在的地方飞速扑过来,但很快又隐没在最近的一片树林当中。 没过多久,整个议会军右翼的山坡、树林和灌木间,陌生敌军的机甲、可翔舰和各种武器不断闪烁着骇人光芒,越来越多,越聚越密集,烟尘也越来越大,轰鸣声越来越震天动地。 “我们不知道,那位蕾拉麾下的这群装备着九代机甲的怪物们,是如何从崎岖破碎的山地森林,集结聚拢成一个进击的集团的?糟糕的天气和分割开来的丘陵似乎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影响阻碍。他们最初在我们的眼中是散落着的,但似乎就在我们错愕的短暂期间,他们就从不同的方向和路径,从小队聚成大队,而后再聚成坚整集团,形成了嗜血怪兽口中的密集獠牙,开始要撕扯我们的血肉了” 这是名阿诺德属下军官的日记所言,后来为史料的编纂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当山岗的灰尘翻滚起来,当矛刃的反光已经遮挡不住,阿诺德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军队的命运:蕾拉属下的阿基德,在昨日夜晚带领所有的鲁鲁修情报组官兵,大家小心的列成长纵队,沿着自山岗处强行迂回,跋涉过激流和密林,抵达了深峻的山坡背面,接着当阿基德看到有三分之二的机甲已经聚集在他身边时,便不再犹豫,不等后继队伍全部来到,就发出了“自山坡往下突击!”的命令。 天空中震颤摇动起来,一排排红色涂装的敌军机甲举着武器,整齐划一地冲破了树枝的遮蔽,在足以惊破心脏的喇叭声指示下,排山倒海地自山坡冲锋而下。 “出击!” 同一时刻,正面的蕾拉精锐部队wzero特战队也在副队长香坂凌乃率领下扬起刀枪,山呼海啸般的敌军正面发动了迅猛突击。 遭到蕾拉军精锐横打猛冲的阿诺德部队,当即就溃退了,前阵的机甲茫然绝望,眼睁睁看着数台甚至十数台高速九代机甲对着他们高速冲来,背后飞舞的灰尘当中,那群疯狂的怪物们冲下山坡,截断了他们的归路;而后阵的机甲和可翔舰,则很识相地丢弃了一切重型的武器和辎重,当看到阿诺德将军也开始逃跑时,纷纷效仿之。 整场海滨的战斗,半个小时内就宣告结束:阿诺德和大部分溃逃的议会军狂奔了七公里,狼狈逃回了格但斯克,惶急下连后勤物资都忘记销毁,眼睁睁看着蕾拉追击的机甲队缴获了全部给养:五百多台机甲被摧毁,战死达三千多人,几乎所有物资都被俘虏。仅仅三个小时,阿诺德的军力就损失过半。 松软淤积的海滨泥滩边,蕾拉沿着海滩默默的踱着步,看着一摞摞倒在松软沙滩中的议会军残破机甲和累累遗尸,在海水的冲刷下浮动着来来回回,叹口气。 “收敛埋葬敌军的战死者,而后让带领wzero部队的两个分队,配合当地卫戍民军包围格但斯克,不过想必那位丧胆的阿诺德将军也不敢再度来犯。” 干净利索大破议会军阿诺德分遣军的蕾拉,随后又马不停蹄,在让士兵们休整了一日后,于次日拔营,又火折返到华沙地区,朝战斗最激烈的南线地区奔去。 岌岌可危的南线 此刻的南部战线,也就是克拉科夫方向,正被沃里克的大队人马“压着打”。 当沃里克的前队看到了骚乱的东部民众和部分eu东部军于那片横向的巨石上修筑阵地,并准备隔断他们的进路时,就去请示后队,沃里克在可翔舰里观察许久,发布了这样的指令: “在敌军阵地对面的山岭上屯驻,帝国友军阿修雷阁下统领三分一的兵马驻屯其上,每日用炮火和可翔舰轰击他们,并使用精兵不断袭扰;我将亲自率领所有的精锐九代机甲布阵在左翼,伺机夺取他们右翼的山头,摧毁他们的防御;吉尔克斯坦的朋友福格纳阁下带领后勤部队环绕右侧的五座山阜连环设营,保障全军的补给线路,并伺机渗透切断敌人野营的归路。” “yes y lord” “全军发射。” 在山岭上帝国军的可翔舰炮兵处,数百名布列塔尼亚士兵正奋力将火炮轱辘扳机推开将巨型炮弹推入弹槽后,随着一声声响动,凌厉的弹丸飞速呼啸着,纷纷砸击在蕾拉军野营旁边的枯木和巨石上。 轰鸣声中,碎石夹杂着碎木片横冲直撞,守御在其中的数名士兵惊恐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当他们拉动着个不动弹的同伴时,却惊恐的发觉对方的脑袋已经被飞溅来的弹片削去了小半个脑袋丧命。 “啊啊啊……”见此情形一群人顿时做鸟兽散,四散奔逃。 整整十六门巨型火炮,在阿修雷的指挥下轮番猛烈轰击:虽然阵地前沿,都是凭靠着石堆上的,原本很难完成突破,可现在炮弹一旦击中,迸散的碎石又能对阵地的工事和人员造成严重杀伤,更给阵地的士气造成不小的折磨。 此时阵地上的指挥官主要是三个人,身为蕾拉代表的总指挥官莎拉;安娜古特曼的部下,身为作战参谋希妲·法干以及身为武器研究员的乔·瓦兹。 “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避一避比较好。” 起码乔·瓦兹的小心思又开始松动起来,他不止一次询问总指挥莎拉和希妲,“是否要挑选精锐,出野营和沃里克的机甲队作战?长期遭受炮击,太让人忍受不住了。” 其实真实的原因是这位研究员天生就特别害怕各种各样的杀伤武器,炮弹、枪弹等等。 希妲不置可否,莎拉似乎跃跃欲试,身为战斗人员她似乎更愿意近身战斗。 但反倒身为参谋的希妲,却坚决要求死守,“加固我们右方的山头阵地,防备敌人的袭击。还要翻修加固连接两处营地的防御阵地,最好是布设双重防御阵地,内里安排士兵戍守,此外这样还不够,把附近的民众都动员起来,绕着我们阵地的两侧和后方,布设一道防空阵地,把我们圈起来。” 总之,这位参谋的想法就是要不间歇地布设防空火炮,布设越多越好,还要不间歇地加固加防御墙越高越好,总之死也要顶住! “士兵已经逃了一半了,这些人从来就没打过恶仗,他们害怕这种恐怖的炮击,如果任由他们这样下去,不超过三个小时我们就就会彻底崩溃的!”对于眼下的局面,希妲明显有点焦急不安。 四散溃逃的友军 最后,乔瓦兹的方案以多数表决获得通过,莎拉精选了三百名精英技师,拼凑了一批相对比较好的八代机甲,奋锐冲击沃里克日益逼近的前沿营地。 结果不出意外的遭到福格纳军伏击,被杀得七零八散。只剩下一半机甲狼狈狂奔到防御阵地前才捡回性命,莎拉也差点丧命。 这下,吓得在野营上观战的乔瓦兹魂飞魄散,肥胖的白脸变得更加煞白,再也不敢提什么出营决战的事情了。 经过这一轮厮杀,众人只能再次坐下来协商,终于决定,“不如就采纳希妲参谋的想法,构筑牢固的防御阵地,多多安置防空火炮囤积粮食,死守待援。” 于是莎拉和乔瓦兹只能乖乖地开始督导剩下来还没走的士兵,开始绕着现有阵地的基础上四面八方挖掘壕沟,而后再让精通工程的希妲在中央山坡上修筑个带石垣的防空火炮阵地以加强核心防御。 不过糟糕的是,这时候还有胆子领取薪资,坚持在野营里看管着弹药和物资不走的eu军士兵,仅剩下七千不到,大多数留在这里的居然都是当地的农民。 卡莲和安娜古蕾曼带领的部分精锐机甲队共一百台九代机甲,是顺着汹涌奔逃的溃兵队伍的逆流一路找来的,途中,安娜在可翔舰里看到了漫山遍野从前方溃围出来的民夫和败兵,最初她心中也吓得半死,“看来莎拉还是一贯有勇无谋,乔瓦兹则是胆小如鼠,难不成前方阵地已经失守沦陷?那希妲参谋的安危情况又如何?” 就在安娜还在胡思乱想时,一旁驾驶红莲的卡莲已经将机甲降落在溃兵队前,接着安娜看见卡莲下令搭载着重型火炮的可翔舰列前上前,排出进攻的阵型,随后她带着督战官将乱喊乱叫,从阵地方向溜出来的eu军士兵给堵住了。 “前方阵地失守了啊!”几名来自巴黎和卢瓦尔的士兵,跪在卡莲面前高举双手惊慌失措地陈述着。 安娜看了看前方高高升起的烟柱,不知真假,可一旁的卡莲已经严厉地连问这些士兵几个问题: “听着,你们的统领官莎拉和希妲参谋是否真的战死了?你们亲眼见到沃里克的军队攻占了阵地?如果真是这样,你们的背后是否有追兵?” 结果这群混蛋一个都回答不出来,而后高文又让身边的情报官抓住几个逃来的士兵,询问了同样的问题,这帮人也支支吾吾也回答不清楚,只是说有士兵在驻守着核心阵地,但外围的都在跑,自己也混在人群里一起跑。 听完这些叙述后,安娜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卡莲勃然大怒:“你们身为军队士兵居然还没有老百姓勇敢,现在居然临阵望风遁逃,等于是辜负职责任由敌人入侵肆意荼毒,来人,将这群统统处决!” “诶,卡莲等等……”安娜刚想说eu有相关人权法律,结果还没等她说出口,这几位的脑袋已经被卸了下来,看着这血腥一幕,安娜不由得大恐,身躯抖得厉害。 不过卡莲似乎根本没留意这些东西,“将几颗脑袋挂在杆子上,杆子就立在这里,再有军人胆敢逾越这道界限,处死即可。” 接着,整个河谷当中,又是被吓得重拾武器朝回赶着的eu军士兵。很快数千增援就来到了前方阵地。 当他们抵达后,给驻守此地的莎拉等人带来了很大的鼓舞。 沃里克的新谋划 就在卡莲和安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阵地时,次日凌晨时分,沃里克和福格纳忽然亲自监押近千台精锐机甲,对主阵地右侧希妲参谋据守的别营发动了猛烈进攻。 此次夜袭沃里克和阿修雷精密谋划了很长时间,先前他花了一日光阴,带领所有将佐和参谋观察掌握了整个地区的地理和路径,接着就紧急调集了军队里最勇猛最剽悍的布列塔尼亚技师六百人,以及三百名吉尔克斯坦人,并为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九代近战机甲。 这种机甲使用硬度高、重量轻的钛合金为底盘制就,由于采用了更加合理的布局和构件,在速度上达到了新纪录,“告诉军需官,如果没有足够的这种机甲的话,就用我们eu军的八代机甲来替代。”面对军需官,沃里克如此命令说。 接下来他又在军队里挑选出了一百八十名精干的重机甲技师,和所有的轻型机甲配合作战,“一台重机甲掩护五台轻机甲,其他机甲伏在阵列后,等待命令实施突袭。” “yes y lord” 安排妥当后,进攻发起前一天夜晚,沃里克又不辞辛劳,亲自编组,将轻型机甲和重型机甲分为左中右三翼,潜伏在主阵地外侧别营的陡峭山坡下,借助帝国军先进的电子设备和黑暗的夜色成功躲过了蕾拉军营地的警戒。 此处对面驻防的,是大约五百名卫戍eu军士兵和数千名民军,和防御阵地后的一百五十台蜘蛛型机甲互相呼应,这些士兵在木栅防护的营砦四周掘出了双重壕沟环绕,搭设了许多陷阱,甚至设置了红外线警报器,可以对周围方圆百里实施有效监控,百尺外都清晰可见。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沃里克已经从西、北和南三个方向,钳制围困住了他们的阵地。也就是说议会军原本的双翼,已经成功延伸拓展,将外围阵地分割出来抱在怀里,下面就是将其活活“勒死”! 此刻的沃里克将军,恰好站在野营北方的山坡里,他刚刚几乎就要突破蕾拉军的阵地,虽然最后在敌人顽抗下功败垂成,不过他也非常成功地击破了敌军阵地,至少杀死了三百多名叛军,现在他的部属就在身边,近千台精锐机甲、上万士兵都在屏气凝神,只要沃里克本人手指一挥:他们和对面蕾拉军的主阵地发起最后一击。 “这次将军必定大获全胜。” 喜滋滋的将军和参谋们,都环绕在沃里克将军的四周,数日的作战让他们对敌军形成了共识,那便是这班人“不堪一击”! “请阁下从总预备队的机甲里,再抽出一百台精锐近战机甲,最好有由阿修雷或者福格纳阁下亲自指挥,对着对面山地里的敌军营地起决定性攻击,可能就一下,敌军就会彻底垮掉。”这是将军和参谋们的的最终一致建议。 对此,沃里克也认可了,但就在传令的参谋官转身准备离去时,沃里克唤住他补充了句,“阿诺德将军的战线可有消息?”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沃里克皱皱眉头,便追加了项命令,“现在格但斯克的进攻阵地和我这里相距很近,道路相同互为犄角,叫阿修雷先生带上几个分遣队北上召唤他们和我们会合,因为据现在的情况看现在我们面对的,根本就不是蕾拉的主力大军。” 这句话可谓一语成谶,但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一切都晚了…… 这是肮脏的战争 血红的朝霞在渐渐消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机甲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双方就象两只猛虎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也不敢率先发动进攻。 此刻的沃里克正站在昨天蕾拉军据守的侧翼阵地的山坡上用望远镜远眺,他刚刚非常成功地击破了此处的别营,杀死了三百多名东部军的叛逆,现在他的旗帜就高高飘扬在身边,他们和对面蕾拉军主阵地,仅仅隔着个夹在两座山间的谷地,还有道被敌军遗弃的封锁封锁沟渠,当然这根本没任何用处。 “这是一场肮脏的战争……”望着倒卧在沟渠里的双方士兵,沃里克悲哀的说道,毕竟现在这场布列塔尼亚和超合众国的战争,死掉的却大多数都是eu人。 就在沃里克思考时,三颗蓝色信号弹呼啸着升上天空,这是进攻的信号,“战决!”沃里克下达了命令,这代表着总攻的讯号。 看着天空中的信号弹,正在中央阵地督战的卡莲的手死死摁住了城垛,咬着贝齿,酒红色的短发在肩头晃悠着。 “鲁鲁修啊鲁鲁修,你不会真的把我抛弃了?在我心中,你可是真正能结束一切混乱,带来新的温柔世界的的男子啊,现在我在心中祈求着你的救援。” 但还没等卡莲祈祷完,那边山坡上,无数布列塔尼亚和吉尔克斯坦的精锐机甲,轻重混同,出了震天动地的“帝国万岁”的呼号,他们如蝗虫很快越过了谷地,很快摧垮了主阵地侧翼防线木栅,开始顺着野营北侧的缓坡往下进攻起来。 “情报组随我出击!”此时的卡莲只能忘了鲁鲁修,毕竟眼下,带领部队打退敌人才是正经事。 近战机甲、炮战机甲、可翔飞舰;议会军、帝国军、吉尔克斯坦军,各种各样的口令,各种各样的士兵的相貌,层层推进,很快就抵进了蕾拉军主阵地。 “混蛋,守住各自位置!”城北列阵的eu军士兵,被敌方军队总攻的气势吓得崩解,他们再次捂着头盔,扔下了武器,不顾统领官的斥骂,大部分再一次开始向唯一没有被封锁的东部方向溃逃,其余的争先恐后朝着城内奔去。 毕竟几乎从没上过战场,还缺乏战阵的经验和勇气,顺风时候浪战几把还行,但遇到这种拼搏意志和战技的血腥时刻,eu军还是法军的传统艺能,软弱不堪。 “督战队在哪?”看着潮水般退却的eu军,莎拉招手大呼。 “哪来的什么督战队?”刚带着残部退入主阵地的希妲参谋捂着脸痛苦失望地无奈的说道。 结果这边溃兵刚逃进阵地,那边帝国万岁的怒吼声浪就紧接着波及过来。毫无疑问最前方冲锋的正是阿修雷的数百台帝国军精锐,他们甚至不顾电子通讯监听,在机甲里不断的大呼小叫,排着密集战斗队形,对着那些孱弱的敌人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可待到他们突入阵地,才发现溃兵后面还有一支精兵等着他们和那些eu人不同,这帮人战术动作娴熟,完全就是一伙老兵。没过多久攻进来的数百台帝国军机甲就被砍的稀碎,连带里面所有的驾驶技师也惨遭屠杀,溺毙在血海当中。 待到正午时分,卡莲的小分队终于打退了议会军的最后一波攻势可等到卡莲回到阵地才发现,整个阵地上仅存的eu军士兵也几乎逃得差不多了,他们后方几座用于堆放补给物资的小村落,也被沃里克军右翼的福格纳部在刚刚占领,大约上千名eu军士兵被抓走俘虏。 这些小寨,恰好处在野营后侧和穆特河谷相通的道路上,导致困在野营里的三千多民军和保罗派信徒大为震恐,人心惶惶。 但卡莲却一点都不绝望,她还是要求所有能拿得起工具的人,继续不顾不问地构筑阵地,其余的人用一切武器死守。“要是沃里克的军队再起猛攻,就尽量使用防空炮火和反装甲导弹。” 这下,连一直犹豫不决的安娜和乔瓦兹也横下心来,发誓要和沃里克拼个鱼死网破。 但内心当中,她们还是很埋怨蕾拉迄今没有出现来拯救她们。 蕾拉军及时增援 晌午时分,被卡莲打下去的议会军机甲队再次列好了密集的进攻阵势,沃里克将军本人则亲临前线观战,他的眼眸此时正看着灰蒙蒙的山野,还有蕾拉军正在死命坚守的那块阵地。 现在整个阵地内,卡莲转头俯瞰而去,到处都是慌张四处乱窜的人头,一千人,一千五百人?都拥堵在一起,声音吵嚷到她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卡莲再朝城外望去,同样也是浪潮,不过却是机甲和可翔舰组成的浪潮,下面到处都是凶悍的喊杀声,机甲的轰鸣声,让她感到了阵眩晕恶心,几乎要从隐蔽部处跌落下去两片汹汹的浪潮当中,只隔着道她所站立的这片阵地而已。 “一切都要完了吗?大溃败,标标准准的大溃败。从日本、布列塔尼亚到华沙,再到这里,哥哥的梦想居然在我的手里遭到这样的灭顶之灾。卡莲啊,这难道就是你改姓布列塔尼亚的惩罚吗?不过不管怎么样,即便下地狱,我也要诅咒你鲁鲁修,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而在蕾拉军后方沦陷的补给基地南当中,阿修雷握着指挥棒,身后立着第五军团的亲卫队们,他虽然看到了主阵地那边爆炸和轰鸣声不绝,但还不清楚出什么事,他唯一看到的,就是顺着各处逃散的蕾拉军的溃兵。 “看来敌人已经开始崩溃了,跟着我阿修雷,顺着此处攻上敌人的主阵地,把他们全部杀掉。”这是帝国军骑士的判断。 “全军出击,狠狠来一家伙。” 就在阿修雷下令攻击时,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扭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忘却。 因为在阿修雷队伍的后方,也即是华沙城到卡莲军主阵地的隘口处,蕾拉此时正统率着两支最精锐的亲卫部队,一共近十五个机甲分队,八十多架可翔舰,及一千名台各式机甲,还有一千五百多台运载物资的载重飞舰,几乎是全部蕾拉军的精华,浩浩荡荡出现在无遮无拦的原野。 蕾拉和阿基德他们是刚刚从格但斯克战场上星夜兼程赶回来的,仅仅经过一夜的短暂休整,就抵达了前线火的进军,充分挥了自己的特长,正所谓“侵略如火”。 于是乎就在此时,在阿修雷背后的山地上,出现了扬起了雄壮千军万马,“万岁,是蕾拉小姐和zero阁下的军队!”布防在主阵地以南的情报分队欢呼雀跃,而后参谋希妲带着所有精锐机甲,蜂拥着向敌军的队伍反扑而来。 “我们……先撤退!” 遭受前后夹攻的阿修雷不敢恋战,急忙拉着残剩自己几十台机甲变为纵队,丢弃了现有阵地,朝着原本营地所在的山阜上撤退,鲁鲁修则纵兵突破了这道阻击线,顺利和卡莲的主阵地会合在一起。 主阵地的隐蔽部里,莎拉和安娜高举着双手,当看到机甲涂装上蕾拉军的徽标后,两人的泪水不由得汹涌而出,身边的其他几位也是欢呼雀跃,对着各种神明祷告。 卡莲此刻的心情却是极度复杂的,就在刚才,她真的很想拔出把匕将鲁鲁修这个混蛋给扎出个十个八个窟窿,但现在她又对鲁鲁修抱有无限的感激,甚至有一种恋人久别重逢的奇怪感觉,卡莲都讶异于自己心情的复杂离奇。 然而更加离奇的还在其后:随后蕾拉率领的主力大军,在距离前方阵地几公里开外,居然对着正西方向的旷野扎下了营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疑惑的众人最终决定派出一个小队前去询问具体情况。 犄角式防守阵型 “情报部长阁下,蕾拉小姐要求您和安娜小姐继续固守阵地,她就在彼处担当后援,所有营地和队伍继续划区守御,不得擅自走动移防。” 不一会儿,携带着蕾拉指令的突击小队,驰入了阵地后,如此对卡莲和莎拉等人说到。 “混蛋!大骗子”卡莲和莎拉只能用以手扶额来遮挡自己哀怨的脸庞,不过好在军心和士气都稳定下来,在她的面前许多人正在沿着壕沟修筑着砖石结构的防空火炮碉堡,并将被突破的侧翼收复,各种紧缺物资也陆续运进阵地 “什么,蕾拉军的主力大队来到了”议会军当中,沃里克眉头紧邹背着手,心思耸动。 而后他走到了沙盘前,“阿修雷这帮布列塔尼亚人号称自己如何能征善战,没想到竟这般缺乏决死斗志,没能将华沙和敌军阵地的联系给彻底切断,让敌人从容增援到野营工事。” 说着,沃里克的语气明显带着埋怨和恨意,从内心来说他根本不支持引进布列塔尼亚和吉尔克斯坦这帮人,可这是议会多数决议,身为一个eu将领,他不能违抗。 随后沃里克站在沙盘前,谨慎的计算着双方的军力:现在在这块小小阵地的各处,双方聚集了大约两万五千人的庞大军队,不过蕾拉军很明显依托着营地和主阵地,形成了牛犄角式样的防守态势,而自己则为了防备两面之敌人,将一万多兵力分为了三面,任何一方的军力都有单薄之虞。 而蕾拉军则可以随时集中自己的主力,攻击他自己所处的阵地,或福格纳的营地。 “命令福格纳和阿修雷的部队收缩回去,向我这里靠拢,凭险和蕾拉对峙?”想到这里,沃里克眼睛死死盯住沙盘,那样的话不等于是穿行之前的优势完全前功尽弃吗? 不,我不甘心,此次可是集结了全eu的主力兵力,虽然分为三路进军,但没理由在此地形成不了对蕾拉这一千多台机甲的优势。 “阿诺德的北路军队现在有消息没有?”沃里克开始询问。 他得到的答复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原本去联络的阿修雷部被蕾拉军击溃,大约明日晌午才能靠拢到我们这里。 而此时沃里克心里又有了一个新的作战计划,“不,阿修雷那几十台机甲还不够,还不够。如果北部不能增援,那么中线现在围困波兹南的议长约尔阁下有多少兵力?” “将近一千台机甲将军,不过有一半都是新征募来的人手。” “波兹南城市虽大,但那个所谓的zero足以凭持的不过区区八百台破旧五代机甲和一伙布列塔尼亚佣兵不足为虑,请约尔阁下不要着急发动进攻,再抽派两百台有战斗力的机甲向南部罗兹地区集结,只要夺下这里,蕾拉军就坐不稳了。” 沃里克紧锣密鼓的同时,蕾拉也在野营南侧的营地当中,召开了自己的军事会议。 “各位你们说我们是继续这样对峙下去,还是主动出击呢?”蕾拉握着指挥棒,提出这个核心问题。 “若是继续对峙无所作为,那么怕是正中沃里克的下怀。对方围困卡莲小姐的军力和我们几乎不相上下,并且分散在数处,我方理应集中力量打破其一处。”阿基德率先回答,赢得大部分将官的支持。 蕾拉则将指挥棒的一端立在沙盘桌边缘,沉默不置可否。 罗兹地区的争夺 “自从我军击溃敌军北方战线阿诺德将军后,我们的补给线便能和华沙方面完美的联为一体,随时能从彼处获得物资和援兵。因此急于决战的是他们不是我们,既然沃里克事先放出的全都是假消息,由他最终亲自统帅南方军团,自然第一目标就是攻入华沙,因此战情和兵力也会瞬息万变。”亲卫队副指挥官香坂绫乃,算是说出了蕾拉心中目前最担忧的事情。 蕾拉点点头,接着举起自己的指挥棒,在众目睽睽下,点到了波兹南的方向,“绫乃小姐说得一点都没错,眼下这场战斗关键并不是南线而是这里,zero阁下和约尔对战的中央战线,会抽出多少股人马加入此处沃里克的部队?” 在场所有人也都沉默了,他们普遍感到了紧张和博弈的氛围,当一个相对很优秀的军事将领调遣了所有军力泰山压顶时,这种给人的压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因为无论任何年代,决定战争胜负的永远还是那几个因素:军队数量、战斗意志和物资金钱。 既然目前蕾拉现在的力量,还只是布列塔尼亚和议会军的数分之一,那么要打破这种不利的僵持局面,便只能依靠奇兵致胜。 “蕾拉,我愿意领队奇袭沃里克军队右翼的高阜阵地,将他们(福格纳)驱逐走,切断沃里克与中部战线约尔的联系,一直坚持到你们获得胜利。”这时候,wzero部队主官日向阿基德主动请缨。 见自己的爱人如此,蕾拉微笑着摇了摇头,摆摆手,“我赞赏您的勇敢,但这样做毫无意义,现在议会军的通道已经由原本伸往弗罗茨瓦夫,改为了和他的中央军团保持一致,即顺着柏林—什切青的高速公路完成军队调拨。” “那我们直接和包围主阵地的沃里克本军决战?”阿基德再次建议。 “沃里克先前如何奇袭我军别营的策略,我已调查清楚,他拥有大批精锐的雇佣吉尔克斯坦技师,其中甚至还有布列塔尼亚帝国军,我军如果贸然强攻,是会遭到严重杀伤的。何况,沃里克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北方部队已经被击溃,所以是有恃无恐的。”最终,这个方案也被蕾拉当场否决了。 “罗兹地区。”最终,绫乃将目光锁定在了沙盘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现在这里变为僵持,它倒成了整个战局的锁钥之地,如果想要调动沃里克的军队,最好是分兵占据这个地方。” 众人急忙上前来看,地图上罗兹地区恰好卡在波兹南、克拉科夫和华沙地区的中间要点上,此时尚处在战火漩涡外的岸边,戍守这里的仅有二三百人的议会军步兵。 香坂绫乃说的没错,一旦夺得罗兹地区的话,那就等于沃里克军营地的侧翼反被抄断,并且蕾拉能够在此地统率机甲出击,半日内就能冲到波兹南,打破约尔对其的围困,真正挫败这次议会方面的强势进攻。此外,占据了罗兹地区还能得到华沙地区的直接援助,比现在绕一大圈的补给线要方便很多。 这个一举三得得设想,很快就得到了蕾拉的认可,“各位,看来打破僵局的关键,在于罗兹地区的得失。趁着沃里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亲自统军前往彼处,对沃里克的营地构成反包围!” 说完,蕾拉的指挥棒在沙盘上顺着罗兹的方向,狠狠逆向砸了下去,顿时碎末乱飞。 “eu存亡在此一战!” 战前的总结动员 “即刻请约尔阁下抽调部分精锐主力朝罗兹地区推进,此外通知阿修雷和福格纳撤出现有阵地,这样估计能多出两百台左右的机甲,我再亲自统率四百台状态最好的轻装近战机甲,前去和他们会合,只要一鼓作气夺取罗兹地区,就能真正切断南线克拉科夫方向和华沙的对外联系,到时候蕾拉要不愚蠢地出战突围,要不退回华沙城区,都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至于这里营地的守备,就交给诸位,请您们务必精诚团结在我的四周,要记住你们是扞卫议会和自由信仰的勇士。”说完沃里克似乎有些激动。 “诸位都是eu的公民,想必都应该知道我们的先祖是如何建立了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国王和皇帝的伟大国家的,可以说每一步无不浸透着先辈的奋斗和鲜血。就在短短十年前,当我们赶赴东部地区和销鲁鲁皇帝交手时,能够调集的军队不过五百台kghtare。那时候布列塔尼亚、吉尔克斯坦、库朗,还有不甘心失败的欧系贵族残余纷纷从四面八方觊觎着弱小的共和国,但那时凭借着人民的智慧和努力,我们将他们一一击退消灭。现在,小小的东部叛贼也不会例外,诸位要相信我们的军队会像闪电般,从克拉科夫刮到罗兹,再到华沙城下,势不可挡!唯一合法的议会才是保全这个伟大国家的存在。”议会军的议事营帐当中,沃里克以这样的战前动员结束了自己的军事部署。 当然这些话不可能对阿修雷和福格纳等人透露,因此这场动员会只能悲哀的在密室里悄悄举行,有时候连沃里克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场保卫自由秩序的战斗,会有布列塔尼亚帝国军参与进来,但没有办法他只是个军人,服从命令才是本职工作。毕竟,他可不想像蕾拉一样被踢出心爱的eu军队。 “但愿我的选择是对的。”这是沃里克心中的声音。 “诸位,我们从圣彼得堡东征中的一支游军起家,从保卫华沙战役到消灭吉尔克斯坦,虽然中间偶遇挫折,但到而今几乎重新恢复整东部地区的自由,也没过三个月的时光,这就是自由和民众的力量,旧议会认贼作父公然勾引帝国军入侵我国居然还说我们叛国,他们才是罪无可恕,从小小的少校参谋到整个eu军总指挥,再到现在统治七千余万人口,我没什么可惧怕的,也没有任何遗憾的,很高兴诸位能自始至终信任我,在我最困难时和我并肩奋战。现在我要说的是,未来再给我五年到十年的时间,我愿挫败约尔和帝国军的阴谋,让自由颂唱遍五大洲,真正实现先贤罗伯斯庇尔和拿破仑的夙愿,将人人平等传到世界每一个角落。” 另外边营帐当中,蕾拉的权杖不断敲打在另外个伸出的掌心,对着诸位将官慷慨激昂的说道。 “明日,我亲自带两亲卫队所有队伍,与两百台九代机甲,强行军自东北侧迂回,占据罗兹地区,那样沃里克围死堵死我们的企图就破产了,我们还能对其构成反包围态势,战场上互相抄断迂回,是件极度混乱和危险的行为。所以明日之战,只有军纪,绝无道理,号令必须要严,犯禁者枪毙无赦!此处营地交给监管,前方主阵地则交给莎拉统率,但是只允许最低限度的兵力驻守,其余第二军团机甲队由卡莲小姐统领,夹着主阵地以双翼列阵,就像螃蟹的两支前螯,钳制住北侧敌人可能的猛攻,并给我的行动提供掩护,各位是否明白?” “我们完全听从您的指挥,有进无退。” 迷雾中的急行军 黑漆漆的夜笼罩在克拉科夫地区后,双方阵地上的士兵升起了警备的照明弹,接着就听到了细雨敲打在泥土和机甲上的绵密声音,外出散步的安娜也伸出了手来,感到了刺骨的寒意,果然春季后高原上还是会冷的,而后她停住了脚步,望着原野山岭的四周,到处萧萧森森的白色雾气开始出现,很快从各处缓缓涌出,随着雨和风的刮过,越来越聚拢在一起,很快弥漫开来。 在她的后方,整个蕾拉军的营地基本进入了鸦雀无声的状态,“是蕾拉开始行动了吗?” 密密麻麻列成一字纵队行进的蕾拉军,所有的机甲和载重卡车都蒙上了黑色防雨布,在昏暗当中非常醒目。担当向导的,是最新开发出来的伽利略地图系统,因为对新科技的笃信和保密的需要,所以这一次他们并没有找当地的向导。 “蕾拉姐,这雾可真够大的…” 香坂绫乃乘坐着自己的人马机甲跟在蕾拉的可翔舰后面,在他们的身旁,一队队机甲正极速朝着北方行军,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浓浓迷雾,再稍微望远些,便只剩下星点的灯火,和模糊不清的影子。 “不要打开电子通讯,继续前进,叫所有技师和士兵丢掉一切不必要的淄重,只携带武器弹药和两天的口粮,所有灯火一律关闭,等我的命令再打开。”蕾拉说完,可翔舰再次启动,朝前加速前进。 自波兹南城外营地里,议长约尔也满面的不豫和不安,因为在他身后足有数千人和几百台机甲,人跟着人,机甲跟着机甲,现在没有任何军事经验的约尔却要把他们全部在这个满是雾气和黑暗的夜中,带领到很远处的罗兹地区去,执行场危险的迂回攻击。 “该死的沃里克,莫名其妙的命令,可恶的混蛋……” 在途中,约尔如履薄冰,不断要求前方的向导和斥候向他一次次汇报,也不断利用导航系统判断自己的方位,走走停停。 不过约尔还不知道的是,现在在整个波兰地区,在伸手不见前方的浓雾当中,足有四股军队,从不同的方向正在朝着罗兹地区飞速前行:除去蕾拉和沃里克以外,还有约尔的几百台机甲,以及正从波兹南城里赶来的鲁鲁修的分队! 虽然没有任何人要求鲁鲁修出兵增援,但看着城外约尔营地中烟尘滚滚的情况,鲁鲁修断然决定,巴莉亚等人守城,自己亲自率领三百台机甲跟上他们。 和其它三路的混乱不同,从波兹南城中出来后,鲁鲁修的地图和导航系统都是极为出色的,起码到现在为止。在一条毫不起眼的溪流前,鲁鲁修的机载雷达侦察看到了正在对岸团团乱转的约尔队伍。 “去抓个俘虏问一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而后鲁鲁修的侦察队趁着约尔那边行程混乱时,抓捕了几名掉队的运输兵。 “什么?你们是打算去罗兹截击蕾拉军,那么全军不要犹豫,立刻前往罗兹地区。” “那这边的约尔怎么办?” “别管这个公子哥,走!” 因为对路线产生了改变,鲁鲁修这边调解了花了不少时间,才开始统一前进。 幸好那边厢约尔的情况更加混乱,此时约尔摁着地图纸正在大为光火,“我们的路程可能有偏差,在这个雾夜当中真是该死!不,是这绘制地图的技术太该死了,是技术员太低劣。” “如何?”旁边的将官们纷纷询问道,毕竟现在可不是他约尔耍大少爷脾气的时候。 “全力纠正,继续前进!”约尔顿了顿再次下达了命令。 第二天清晨,卡莲纤细修长的身影站在主阵地的一处高台上,这里原先被摧垮的地方已经得到完全的修复,大约五十台性能相对较好的机甲守卫在各处岗位。 卡莲放眼看去,对峙的山谷间浓雾慢慢散去,情报部长已能看到对面议会军同样严整的阵势,但即便如此雾仍然很大,“机甲在这种天气里基本等于是废物。”卡莲支颔沉思道,“不管如何,今日的主战场也还是在这里?是不是……” 她不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这里,而是在那遥远的罗兹地区。 雾气中的遭遇战 同一时间罗兹某地; 伴随着发动机和汽车马达的轰鸣声阵阵响起,雾气当中,蕾拉的整个军团分为数队,从不同方向小心谨慎的行进着,整支队伍的进度很快,也表明他们的训练程度是非常高的,大约一个小时后,全军就到达了罗兹附近。 有趣的是,沃里克的部队也是一样,当他乘坐着自己的黑色可翔舰,混杂在整齐前进的机甲队伍中时,发布了新的命令,随即大约十来台手持刺枪或架着能量翼的轻型机甲,前后分离,呈现个扇形的阔散阵型,朝前方高速行进起来。 他们自然是担当侦察和找寻目标地的尖兵。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同样数量的重型机甲,由于前方雾气霭霭,这支小队只能盯住了前面战友晃动的点,小心谨慎的顺着山崖和灌木杂草间前进着。 大约前行了半公里左右,最前方一名驾驶着八代机甲的吉尔克斯坦技师,看到了横在自己眼前黑郁郁的一大片东西,他以为那只是又一座山崖,便通过无线电,召唤其左右的几台机甲也都聚拢过来,过了一会儿,对面的山崖处,似乎有火光,还有隐隐约约轰鸣的发动机声和隐约的军号。 “不好,是敌人!”吉尔克斯坦人迅速做出了判断。 浓雾里,面对面驰出几台涂装着蓝色百合徽标的九代机甲,其中领头的居然是是一架通体黑色的十代机甲,十分醒目,眼下双方十余台机甲骑兵都不及准备,就这样在能见度只有几米的距离内遭遇。 “口令!” 蕾拉方领头的那位,正是日向阿基德,他喊着口令的同时,已经将露出了腕刃,待到他看清楚对面那几位瞬间犹豫茫然的情况,便直接松手,腕刃如流星般飞出,正中对方机甲的头部,连防护的装甲也被射裂,直接从天空中滚落在地。 厮杀的呼喝声顿时炸起,蕾拉方的斥候机甲纷纷转身奔驰,不断往后发射火炮,而浓雾那段涌出的敌军机甲也越来越多,有的是先前一样的侦察机甲,有的则是厚重装甲的重型机甲,很明显全是议会军的先遣队,他们也不断向对面发射火炮,但因为雾气太重大多失去了准头,落在了蕾拉军机甲的四周空中,双方一进一退,互相在雾中有一下没一下地保持着远距交火。 不久,报警的信号弹顺着整个雾气笼罩流动的山谷中炸响,先是一两处,很快到处都是:沃里克方面斥候们惊恐地看到,他们先前所看到的那片黑色的“山崖”,宛如条烧起来的巨流,全是黑压压的可翔舰和机甲,接着猛烈的炮如雨点般远远飞来,带着尖利恐怖的啸音砸在了地上,斥候机甲当即被射穿两台,其余的人不敢恋战,急忙匆匆朝本队阵列方向驰回。 “主君命令,抓个俘虏。” 当领头的阿基德越过在长草里潜伏的机甲时,喊了这么句,三四名wzeo部队的轻装机甲立刻分散开来,冲了上去。 待到刚才那名倒霉的吉尔克斯坦人驾驶的机甲尾随冲来后,最前面的轻装机甲忽然跃起,一番战斗后这台机甲呼啸着坠落下去,而后被地面上的蕾拉军俘虏。 其余的沃里克方机甲被对方这种气势吓得丧胆,急忙也转身朝着本队的方向溃逃而去。 “前方生了尖兵战?并且看身手,绝对是蕾拉的主力精锐。”正在急行进的议会军本部里,沃里克听到了斥候的汇报。 “现在我们在哪里?” 沃里克急忙发来了指挥舰上的电子地图,“按照这上面的指引,也该到罗兹地区了啊?算了,不去管他……” 接着他看看四周,又看看旁边的麾下,同样尴尬而恼怒地骂了两声,接着说道,“传达我的命令,列阵拒战,布设鸟羽阵!” 敌我将军的布阵 遵照沃里克的命令,议会军在雾中,排出了相对谨慎的队形:所谓鸟羽阵的鸟头,便是三队各五十台的重装炮战机甲,交错布阵,中间各自夹杂着十台左右由吉尔克斯坦人驾驶的轻型机甲,顺着阵地前沿布开;而鸟的尾翼,则是沃里克的中央指挥部,位置大约在前沿阵地后方二千米的地区立住,拥有最精锐的布列塔尼亚机甲卫队约四十台九代机甲作为总预备队。 而两翼则全是议会军从法兰西和德意志城市中招募来的贵族青年组成的eu机甲队,左翼对右,右翼对左;不过,在头和尾中间稍微靠着两侧,皇帝还布设了三队充做火炮阵地的可翔舰,每队十台,隐藏在机甲队后:万一敌人突破前沿阵地,就向敌军两翼射击。 就在议会军小心布阵时,蕾拉的尖兵们正用绳索拖着那名被俘虏的吉尔克斯坦士兵,扯到蕾拉的眼前时,“安心,我不会杀你,但你必须告诉我,前方议会军到底有多少机甲,你们的目标是哪里?” “有两千台机甲,目标就是罗兹地区!”那半死的吉尔克斯坦人,怀着亡国的刻骨仇恨,将己方的人数虚妄地夸张了下。 “我方的重型机甲队朝前,轻型机甲队列阵。叫侦察机甲继续朝前强行侦探,另外把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带下去!”看来蕾拉根本就没相信这位。 很快,沃里克方面就发现几方的前列机甲的队形有了一些小小的骚动和错乱,“什么?蕾拉直接派机甲队来接战,企图骚扰破坏我方的阵线。”听闻此言,沃里克紧张的握住了身边的扶手栏杆,不久几名参谋也匆匆来报,“我军的两翼,也和敌方的机甲发生了混战。” 这会儿,在议会军前列和其余幕僚、将官的眼中,四周漫天的大雾中,到处都是喊杀冲突的影影绰绰,原来蕾拉尽派出了鲁鲁修的精锐情报组机甲队,以小队十台为单位,各处冲击骚扰议会军,阻止他们布阵成功,这些机甲冒着敌方炮火轮番突袭,仗着浓雾敌方射不准的契机逼近作战,要么抵进射击枪刺,冲撞番后再回撤归阵。 这种战术果然十分有效,不一会儿整个原野上,议会军前沿被击毁击伤的机甲,到处横躺竖卧,队形也很难组织起来,而情报组方面的机甲队则驰骋混战,他们的红色涂装宛如团团滚动的烈火。 “将军”面对这种混乱局面几名参谋看起来颇为畏惧。 “怕什么!”沃里克怒喝到,“敌人逼我们乱战,我们自己就更要保持镇静,叫我军中央战线的重型机甲立定拒射,轻型机甲出动,待敌人退后驱逐。前沿阵地不要顾及伤亡,追随各自的队长把阵列组织起来,坚守自己岗位,不然等于正中敌人下怀。” “yes y lord!”众参谋纷纷领命退出。 待到沃里克的队伍终于重新列阵完成,此时雾气也开始渐渐的消散,反击的炮火射得如泼水般,情报组机甲数次冲锋不再逞效,都被疯狂的射击逼了回来,只能重新退后休整,而蕾拉也从情报组的来回试探中,大致摸索出了敌人的布防情况,“大约万人左右,两翼全是轻装的机甲,阵中还有可翔舰和重型机甲。” “看来他们并不是沃里克方面的主力,不过那家伙说得对,他们也是奔着罗兹地区来的。” 蕾拉判断道,接着她看着挡在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雾,“香坂绫乃,香坂绫乃!”那名日本将官很快就靠近了她,“告诉阿基德,由他指挥着卡莲小姐情报组的机甲队,把可翔舰全部都排在中央,在两翼布上重型机甲,有你指挥。” “嗯?”听到这种排兵布阵,香坂绫乃有些纳罕,因为蕾拉小姐布的排阵指令实在有违常规,哪有把重型机甲列在两翼的道理? 震撼的三翼攻防 “别犹豫了,快去!叫阿基德他们列好阵后,就对着沃里克军的双翼逼近,而后在合适的距离内立刻发起猛袭。”蕾拉的指令不容置疑。 “yes y lord” 传令的斥候机甲在军阵中,来来回回的穿梭奔驰着,不断传达着蕾拉的指令,身经百战的两亲卫队的技师们十分娴熟地盯住各自分队的前列,按照小队队长的明确军事命令,密密麻麻握住了操纵杆排好了阵势,接着短暂急促的声音接连从耳机中响起, “全军,静默前进!” 位于全军阵列左侧的军团指挥官阿基德和香坂绫乃,分别对各个小队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接着所有的轻装机甲技师们纷纷打开了自己的能源盾牌,层层叠叠架在后方重型炮战机甲的后肩上,一行行小心迈动步伐,晃动着能量翼,朝着之前斥候机甲侦察所引导的敌军方向缓缓逼迫而去。 “挑选装载火炮数量最多的可翔舰跟上去,伴随机甲队一起行动。” 蕾拉说完,几架周身涂成蓝色的可翔舰绝尘而去,所有的剩下的运输可翔舰都密密挨着,不多的炮口一致对外,护卫着整支队伍的核心蕾拉玛露卡尔乘坐的新型可翔舰vf-31 齐格飞号,其后是十几台提着刺枪、挠钩、链锤跟随的改进型eu特产维钦托利机甲。整个军阵可翔舰列成方阵,夹在两翼机甲队伍中间,如墙推进。 依旧不散的雾中,议会军前头的重装机甲,也列成了密集的横向队,将铁盾、新型能量盾遮挡在机甲前,技师头上带着布列塔尼亚援助的流行便携式通讯系统,他们的后方和两侧都有吉尔克斯坦人驾驶的机甲卫护,组成了道十分坚整的防线。喧嚣里,他们看到,大批大批的敌军机甲,正在朝己方步步紧逼,轰鸣的机器声震动着他们脚下的尘土和草芥,有些没有经验eu军技师忍不住紧张地喊叫起来,结果耳机里立刻传来了各自所属军官愤怒的叱骂,于是便更加卖力地把枪刺斜着对着前方。 “将军”影影绰绰当中,跟随在沃里克身旁的一名eu 将军小阿诺德不由得十分紧张,他是北线指挥官阿诺德将军的儿子,完全是因为父亲才能成为首席参谋。 “等一等阿诺德先生,你要相信我们的军队是绝对优秀的,现在你去我军左翼指挥;右翼我交给其他的将军去统率了。这样,你不用面对最震撼最暴烈的机甲攻防战,也就不会心存着胆怯的想法了。” 沃里克将军轻描淡写,而后几名禁卫士兵和吉尔克斯坦人,半是邀请半是强制地将极不情愿的阿诺德将军护送到左翼去了。 “这样就安静多了……”沃里克如此想着,“蕾拉,我可是代表合法议会的代表,所以雾气还是尽快散去好了,它也该散了” 而后一缕惨淡的阳光果然笔直地照到沃里克的眼前,他欣喜地抬头看去,上面的雾气正在迅烟消云散,整个战场的轮廓也开始清晰起来,双方杀人者的狰狞面目也足以互相望见。但是让议会军前沿和双翼队伍无比惊骇的是,在先前浓雾掩护下,蕾拉军那漫无边际的机甲队伍,已经抵进到距离他们不过六七百米外的距离了! “射击!” 议会军军阵的“头部”,一队队吉尔克斯坦人驾驶的轻装机甲开始上前,他们那恐怖的机载火箭,特别适宜在短距离抛射,威力堪比凌厉的标枪。 蕾拉军的队伍,眼睁睁看着半空里出现了无数的黑点,那是吉尔克斯坦人的炮火在天空中爆炸的场景,它们尖利地在飞行途中出让人震怖的啸声,而后急坠下。 “突袭,全军出击!” 最前方的百余台情报组特战队机甲,急忙操纵低下身躯,任由炮火在头顶和肩上掠过,有同伴死伤也不加顾忌,直接将刺枪端平,齐齐冲向了帝国的重装机甲分队。 双方激烈的厮杀 盾牌和武器剧烈的响动骤起,蕾拉方机甲将刺枪和铁蒺藜锤直接蜂拥着砸向了议会军的重装机甲阵列当中,这是种让孱弱者无法忍受的残忍战术,但最前列的几队重装机甲的驾驶员都是经验丰富的布列塔尼亚人,虽然被砸得血肉横飞,但还是继续挨在一起,怒喊着保持了阵势,有的后列勇敢的士兵,还趁乱向蕾拉军发起小范围反击。 “咻咻咻咻!” 刚刚赶到左翼队伍的小阿诺德将军,亲眼看到了布列塔尼亚人可怖的战斗力,他们重重叠叠,轮流抵抗,厮杀的声音几乎如雷声般不绝,那些炮弹组成了片铁的飓风和乌云,鼓荡在天空中,朝着敌人逼近的军阵高速落去。 小阿诺德看到许多手持着巨大长矛的蕾拉军机甲在阵列里被击中坠落爆炸,但后队其余机甲很快就填补了前队的位置,继续保持着严密的队形朝前,有的机甲身中几发炮弹,但仍然坚定不移的朝着这里跑动突袭过来。 距离三百米,但似乎就在转眼间,蕾拉军的机甲阵就轰然将许多刺枪对着这里端平,到了二百米的距离,而后是一百五十米、一百一十米、一百米 “我们的机甲还能射出几轮火箭炮?”在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和喊杀声里,身处一台机甲里的小阿诺德连忙用电子通讯询问身边的吉尔克斯坦雇佣军官,得到的回答是,“您真会说笑,最多还有一轮齐射。” “然后便肉搏吗?” “不,然后便逃跑!”那吉尔克斯坦军官爽直地回答说,就在他话音刚落时,左翼各民族的机甲再次发射了一轮火箭炮后,接着就争先恐后地转身,如同遏制不住的洪流般朝后面疯狂跑动起来。 “你……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小阿诺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逃跑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吗?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 “阿诺德将军,别傻愣着,随着这群人一起跑!”听到这话阿诺德才猛然回过神来,看到那雇佣军官驾驶的机甲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这话是他的一名参谋喊出来的。 这时只见四周烟尘大作,蕾拉军前列举着盾牌和长剑的轻装型机甲,个个如同豹子般跃进,斩杀着落后的议会军重型机甲,小阿诺德看到几台脱逃不及的友方机甲,是如何被砍掉头颅、斩断胳膊的。 “向后转进!我但愿这个名词是个战术,而不是溃逃的另外一种说法,毕竟我要为父亲争光。” 说完小阿诺德也急忙操纵着机甲,跟着己方跑动的队伍一起,朝着更后方冲去,不过小阿诺德似乎大可不必为他父亲操心,毕竟他跑的速度更快。 “那还有一个落单,抓住它!” 特战队机甲的几台机甲,就追在小阿诺德机甲的后面,吓得他几度要尿裤子,他身旁的那位侍卫就没那么幸运,没能操控好机甲而被落下,瞬间就被十几根刺枪戳成了刺猬一样。 这时候,天空中的雾气已彻底散去,时间对于双方阵营而言,都是恰恰好,蕾拉机甲队和可翔舰队趁着大雾,没有经过多少骚扰就逼到了议会军队不足三百米地方;而议会军的重型机甲队伍,也在雾散后得以精准而猛烈地对来犯之敌实施了打击,给蕾拉的精锐部队造成不小的伤亡,接下来上整个战局总体呈现一片乱战态势。 很短的时间内,议会军的两翼在蕾拉军的突袭下,向后狂奔了很远,失却了保卫沃里克将军中军的作用:而在战线的中央,忍受了相当伤亡的蕾拉军一百五十台九代机甲,撕裂击溃了三队议会军的布列塔尼亚佣兵机甲,也失去了锐气被迫停止了进攻,但仍毫不退缩。 可不一会儿不知为什么,沃里克中军的布列塔尼亚们四散退却到两侧,避开蕾拉军的突进。 “沃里克的指挥部就在正前方,跟随我上,捣毁他们!” 一名卡莲情报组的前黑色骑士团技师胆气豪勇,怒吼着对着前方道路已通的阵地,催动机甲,挺着刺枪如风般,他身后跟着齐声呐喊回应的十数名同袍。 “冲啊,冲啊!” 连蕾拉军其余所有机甲技师都在刚才的搏杀中红了眼,或者说这时候所有人的斗志根本无法冷却下来,所以反倒显得这群奋勇突击的机甲更加凶悍无敌,他们践踏撕裂了所有挡在眼前的抵抗,朝着沃里克的可翔舰杀了过去。 “等一等,听从命令!”望着这一切蕾拉急得喊了出来。 对攻的基本态势 “拦住这群恶贼!” 望着冲过来的蕾拉军机甲,站在可翔舰舰桥上的沃里克,用力的挥动着指挥棒劈了下,随之其可翔舰身后的云层中,忽然冲出了数十台轻型机甲,这全是沃里克将军一手豢养和训导出来的“eu军议会守备队禁卫”,由纯正的eu阵亡遗孤和子弟组成,又是一阵急促猛烈的混乱战斗,蕾拉军的机甲不断坠落。 “议会万岁!” 沃里克预先在后阵与前阵间埋伏的三道伏兵战线同时暴起,将突入进来的情报组机甲围在核心,挥动刺枪、攒动枪炮,血腥搏杀。 “立刻赶过去增援!” 当发现这种情况时,蕾拉立刻命令自己的预备队共四十台文森特机甲,大多是隶属于巴莉亚第一军团华沙地区和卢布林的富裕波兰农兵地主,驾驶着轻装机甲举着链锤和刺枪,也跟着蜂拥而来。 他们下方的地面上则密密麻麻星罗棋布分布着数百门各式各样的防空炮火,收割着议会军沃里克的机甲。而这时,原本退后的沃里克军两翼的重装机甲,则再度在各自队长的指挥调度下,蜂拥折回占据了高空优势,对着战场核心交叉射出铺天盖地的弹雨,自后侧杀伤蕾拉军的情报组分队。 典型的布列塔尼亚式战术!利用自己的诱敌和退却,而后再利用己方度和技师的优势,形成包围的半月形,进而围捕歼灭敌军。 “沃里克,我没想到你居然堕落成这样,和布列塔尼亚吉尔克斯坦裹挟在一起,你终究会明白,所谓的议会只是一个空壳……”电信联络里,传来了蕾拉愤怒的明码呼叫。 “蕾拉这是我的用兵妙术,等你失败后再去慢慢体会罢!” 想到这里时,沃里克冷笑着得意地看着远处被困在阵中的阿基德等人:这位猛将现在已陷入了各自搏杀,他的亲卫队左右各持盾牌抵挡着不断刺来的刺枪。 “主君我们是不是冲的太快了是不是撤回去修整一下?” “撤退?我唯一遗憾的就是冲得太慢了。”说着,阿基德闪过一杆突来的刺矛,而后用链锤反着钩住了对方的机体,将对方撩了跟头,接着被阿基德一击毙命。 见阿基德如此神勇,后面的情报组分队陆续赶来,他们都是打硬战的好手,冒死血战突阵,用刺枪和长锤居然将原本已将他们围堵起来的沃里克伏兵打得七零八落,新锐的九代机甲来回纵横怒撞,很多沃里克的守备队禁卫还没来得及使用武器,往往就被闪电般飞来的刺枪扎翻倒地,后退的则完全没有重整的机会,纷纷被追袭杀死。 “沃里克阁下,您的伏兵,您的三翼伏兵都被冲散打败了!”一名参谋结巴着,指着可翔舰雷达屏幕上四处溃散的蓝色光斑说到。 “可恶……” 沃里克面色铁青,但是现在他还不是特别慌乱,因为整个战局上他还占据着优势,数十台八代机甲正替补上前和四十台敌军文森特机甲普洛尼亚骑兵轮番接战,而双方两翼的部队则被牢牢牵住钉死,在弹雨当中运转不灵。 “你们,跟我亲自出击!” 说完,沃里克居然走出可翔舰驾驶机甲,带着所有的参谋和侍卫机甲,愤怒填膺地朝“血战中核”凶猛的扑了上去。 “什么?” 看着战场外围气势汹汹,带着许多机甲逼迫而来的那台黑色九代机甲,蕾拉判断这应该就是那个沃里克,这家伙也真是莽,居然敢这样冲出来,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种才能呢? “冲啊!” 沃里克在交错追逐的人马当后,怒声高喊道,接着举起自己的重型刺枪(格斗术是每个军官技师必备的技艺),对着阿基德就是一箭,乃至阿基德能看到对方的枪尖在半空里急旋转,他急忙选择低头避让,结果机甲头部的部分通讯设备被扎坏了。 “打他!”看见阿基德遇险,蕾拉也急红了眼,对着身旁主管可翔舰火炮的参谋猛喊到。 夹心饼干的战局 虽然在后世部分历史学家的记录中,对于这场“罗兹会战”(其实并非这个命名并不妥当,因为实际的遭遇点距离罗兹还有近三十多公里以外,只不过此刻厮杀红眼的双方也顾不上去夺取罗兹地区了)的描述是简略而充满传奇色彩的: 双方都在同一时刻产生了对罗兹地区的兴趣; 双方都第一时间调集了最精锐的部队准备一鼓作气突袭使,并且双方都在浓雾里行军发生偏差; 蕾拉军队的行进结果,是抵达了一条完全无名河流,而雷达上却显示条河流却明明白白注明是罗兹地区明确的所在地; 沃里克军队呢?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其实也迷了路,数百台机甲将近一万人进入了个几乎没有遮蔽的旷野,并且和蕾拉的队伍在浓雾中猝不及防的相遇。 但更为传奇的事情,却不是这帮完全没有亲自参加战役的历史学家用笔所能尽述的。 将近中午时分,整个战场达到了残酷白热化境地:中央方位,蕾拉军的近百台情报组机甲正和沃里克将军的混编队伍,议会禁卫轻型机甲、吉尔克斯坦机甲、布列塔尼亚重型机甲激烈厮杀在一起。 甚至据说沃里克将军本人亲自驾驶机甲冲锋,并对着蕾拉军大将阿基德连发数炮,以倾诉刻骨的仇恨;而在这个可翔舰和机甲组成的熔炉外围,是蕾拉军的两翼重型炮战机甲,和沃里克的轻型近战机甲也在激烈交锋,总之一方要突入进来,一方则是决死扞守。 至于更外围,则是沃里克军刚刚逃跑的两翼重装机甲,在最外围的两处高处发射炮弹为中央的议会军解围,势如飞蝗。 如此整个战场成了血腥旋转的屠场大漩涡,吞噬着所有参与者的性命,谁都在包围对方,谁又都在企图突围,谁都渴望击杀对方的主帅,谁又都在拼死护卫着己方的统帅,总之一切就像夹心饼干。 交错劈砍的刺枪和链锤中,阿基德驾驶的机甲已经伤痕累累,阿基德本人也筋疲力尽,双手不断在打弯颤抖,但整个战局则还处在僵持角力环节,对于强悍的情报组议会军方面采取的是“一重夹两轻”的战术,重装炮战机甲夹在中间,两侧各傍一轻型机甲,持盾挥枪,前后连亘数列,和情报组机甲就像两面墙般鏖战不休,互不相让。 炮弹刺枪雨点般再次朝阿基德射来,他已经接连阵亡了三台身边的僚机了,战线外围向中心突击的香坂绫乃机甲受了伤只能退回,可是阿基德虽然装甲上连中数炮,但还是嚎叫着扞卫自己的荣誉,他的一面盾牌已千疮百孔扔弃了,这位接着又单手操起一根刺枪,左右刺杀围堵上来的敌兵机甲。 “蕾拉你是不是有意偏袒安娜她们,才让莎拉她们都留在防御阵地里不出战的吗?”开着残缺的机甲回来后,香坂绫乃不满的嘟囔道。 “别废话了,赶快换一台新的机甲带领总预备队三十台机甲在冲上去!”蕾拉大喊道,“看见那台通体黑色,有能量翼的机甲没有?他就是我们的有朋友沃里克。” 面对面坦诚交流 “沃里克毕竟是我们的老朋友,至于吗!” 虽然一旁的参谋嘴上犹豫嘟囔着,但手头早就本能的将火控雷达打开,并将敌军数据输入到电子计算机中,随即三发追踪导弹呼啸而出,对着沃里克军急射击。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第一发导弹准确的在敌军机甲群中爆炸,连沃里克自己机甲的能量翼也被炸坏。可翔舰发射的第二发导弹,直接将议会军一台机甲炸成了碎片,第三发导弹则斜着击中了沃里克军的指挥可翔舰,将动力系统打坏。 “可恶啊!” 沃里克拼命拉动操纵杆,才保证损坏的机甲没有坠落下去,接着他回身命令可翔舰同样发射了一发导弹回敬,这发炮弹沃里克选取的是新型高爆弹,瞄准蕾拉所在的可翔舰咆哮着飞了过去。 可翔舰的身躯被射中的瞬间抖动了下,阿基德看到他身后的蕾拉的可翔舰,被导弹直接贯穿,碎片和火光四处炸裂式地乱飞。 “蕾拉!” 阿基德眼红着大喊道,看到蕾拉深陷危险,这会儿他发现居然又有两台议会军重型机甲快银,急速朝自己驰来,天雷勾地火,阿基德怒吼着用力一推操纵杆,接着疯狂的大叫着,一手提着蒺藜链锤,一手飞快的从背部沟槽中抽出根机甲刺枪,迅捷如电,冲开议会军重型机甲的重重阻隔,和十余台精锐机甲如尖刀那般,奔着沃里克杀来! “这家伙疯了吗?” 正准备命令可翔舰射出第二发导弹的沃里克,见到阿基德凶神恶煞,带着十几台机甲,连基本的战术避让都不没有,舒展着双手如剪刀般,朝自己疯狂袭来,沃里克顿时有些心慌,便急忙顺着斜刺里企图避让这个瘟神。 几台吉尔克斯坦轻型机甲纷纷聚拢过来,企图将阿基德他们阻挡住,结果阿基德暴喝一声,舞动手里的链锤,横着砸去,顿时一排四台吉尔克斯坦机甲生生被砸的四分五裂,武器全毁,全被打落在地呜呼哀哉,接着阿基德的机甲便像刺破奶酪的利刃般,一路踏着翻滚的破烂机甲横穿而过。 看见这位不要命的行为,所有的议会军都不敢再做任何抵抗,纷纷向后狂奔,很多不明所以的情报组部队见状士气大振,一口气突破了布列塔尼亚重型机甲的墙式防线,整个战斗又变为新的混战。 一直逃回自己的可翔舰里,沃里克才气急败坏的缓过神来,这会儿整个可翔舰内到处都是败兵伤兵正在重新整顿,目前唯一能保持阵列的,就只剩下议会军的“遗孤禁卫队”了,“快,拦住那支冲来的机甲队伍,射击!”沃里克怒吼道。 炮弹接着如旋风骤雨般飞速而来,阿基德和伴同的机甲们连冲了两次,也没有得逞,就连阿基德的机甲胸前也中了几发炮弹,无奈阿基德只能饮恨退回去。 然而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回到可翔舰后他却看到,蕾拉居然打着绷带依旧在指挥战斗,原来沃里克的炮弹打中了把可翔舰的反应装甲部分,穿过两间堆放杂物的仓库却没有爆炸,这也保住了可翔舰上大多数人的生命。 “我的肋骨,我的肋骨!”当参谋小心为她包扎时,蕾拉痛苦的抱怨道,她的侧腹,显然被四处飞散的碎屑给划伤了。 “真是个好运的混蛋!”阿基德如是评价道。 日影开始西斜,在双方血战的中核方位,各自精锐机甲都付出巨大伤亡,技师更是疲累不堪,于是便同时发出了撤退信号,往后暂退数百米,重新整顿队伍。 “我们的预备队在哪!”可翔舰里暴躁如雷的沃里克,和退回去的阿基德,几乎同时喊出了这句话,但得到的回答也是相同的。 “阁下,我们无预备兵可用。” 小阿诺德的偷袭 是啊,这场遭遇的大混战,双方哪里预先布置好了预备队呢? 沃里克也只能恼怒地要求,所有败退撤回的机甲队伍重新布好战线。在他的两侧,wzeeo特战队和吉尔克斯坦轻装机甲双方苇列般交错的枪刺暂时错开,双方都疲累欲死,也各自退回去,重整队形。 就连小阿诺德所指挥的左翼重装机甲,也在打出不少炮弹后完全疲惫了下去,他们也暂时停下了射击步伐,机甲拥堵在一起,开始恢复体力,并开始修复损坏的载具。 混乱的局势中,从未上过战场的小阿诺德忙的满头是汗,看着天空中绵延不绝的队伍,和地面上可怕的残肢断臂,就在距离他几百尺开外,他看到蕾拉部凌乃军团的轻装机甲们都纷纷聚拢在各自所属的可翔舰周围补充油料和弹药,疲惫的技师们伏低在舰桥上静静休息着,他们对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和身边痛苦欲绝的伤兵哀嚎声充耳不闻,刚才仅仅剩下区区几门炮的可翔舰此刻也勉强组成了道防线,挡在了舰桥的前方,保证了士兵们充足的休息。 “整个战场陷于了僵持。这时候,谁的手里握有支体力充沛的预备队,哪怕只是三十台或五十台左右的机甲,就能赢得整个胜利。”即便如小阿诺德一样的军事菜鸟也很果决地得出了如此判断,要是父亲或者沃里克在他身边的话,一定会称赞他说得毫无错误的。 但问题是,双方现在都没有可靠的预备队。 于是小阿诺德看到在下面战场上,一队队的机甲,正在朝沃里克的可翔舰方向缓慢的靠拢,看来沃里克也丢弃了全歼蕾拉部的打算,开始转向更加稳妥的路线:守卫好自己的中央阵线,重新组织阵列,再找寻破敌的机遇。 而那边,蕾拉的中军,大概只剩下八十余台机甲尚有战斗力,龟缩到了以可翔舰为核心的中央区当中,也在重振旗鼓。 “这些人,这么点人。”小阿诺德不断盯着蕾拉军指挥部思索着,而后他忽然对自己的参谋大喊道,“能从我们的这翼抽出五十台机甲吗?哪怕是重型炮战机甲也好,可以试着绕过面前筋疲力尽的敌军,直接对敌营起一次凶猛的突袭。” “您,您说什么?!” 毕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位阁下如此疯狂的要求,所有参谋们都目瞪口呆。 “我是说我们直接攻击敌军的总指挥部,活捉蕾拉!” 接着小阿诺德再度提出来,他们才如梦初醒,便兴奋地发出了进攻的命令,自动勇敢地聚拢在小阿诺德四周,不一会儿五十台机甲就被选调出来,以这位大人的机甲为核心列好了战线。 在他们面前的wzero部队,都十分纳罕,交头接耳,“这到底要做什么?”不少机甲还以为敌人又要冲上来,纷纷警觉地排好队形准备战斗站起来。然而很快他们发现,小阿诺德和他的机甲队的方向并没有针对他们,更像是把他们的战线当作走廊的边沿。 “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于阿基德和凌乃两位指挥官都不在前线,就在这帮技师们还在不断猜测时,小阿诺德的机甲队已经越过战线,直奔着雷拉的可翔舰去了! 那边,蕾拉军斥候机甲也看到了远远的小阿诺德左翼动静。 “这家伙要做什么?看机甲上的涂装,应该是小阿诺德的,这个家伙难不成还要,还要冲到我的面前来?”接替蕾拉指挥的阿基德一连串连问几个“难不成”,原因就在于小阿诺德这种举动实在过于奇怪,根本不符合向来阿基德对他的印象。 突如其来的变化 但必须得承认的是,不管小阿诺德出于何种心理做出这个决定,一旦他带着机甲冲来,蕾拉军还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目前绝大部分技师累得昏昏欲睡,目前可翔舰里还活蹦乱跳尚能一战的,就剩下三四百名参谋、医务兵和后勤兵而已。 日向阿基德、香坂绫乃和蕾拉玛露卡尔现在都或坐或躺在可翔舰的医务室里,军医们正围在他们身边,作着简单的护理治疗手术。 更远处的仓库里,则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已经有三百八十多名百战精锐的精锐机甲技师阵亡,沃里克那边的死伤更重,近四百技师死伤,还不包括同样数量的外籍佣兵死伤,他们是不计入抚恤的。 天际上云层开始密布,蕾拉沉默看着那边天空中,小阿诺德开始加速突击过来的机甲队,居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蕾拉啊蕾拉,难不成你要死在阿诺德的手里?真是个天大的讽刺笑话,也对毕竟我的第一次升迁就是夺了他老爹的军权嘛。不过这可真是恶毒的愚人节玩笑呢?” “勇敢地冲啊!”那边,引导着机甲队开始掠过双方阵列间的小阿诺德,收获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坦途,蕾拉的可翔舰就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 “我毕竟是伟大的阿诺德家族后裔,在拥有威信的同时也得有着让人折服的武勋。” 突然,小阿诺德听到了更为激烈的马达轰鸣声,他听得十分真切而清楚,显然这声音不是来自他的队伍,接着就听到了后方左翼队伍惊恐不绝的喊叫,小阿诺德急忙勒住战马,扭头看去。 议会军左翼队伍所在方位的云层中,忽然出现了一长排握着刺枪的轻型机甲。 这是从波兹南方向来的,但绝不是约尔的军队! 这群机甲的最前方,是涂装着黑色骑士团标志的新型type-0\/0a蜃气楼机甲,所有机甲在阳光照耀下,坚整装甲沉重震撼,这支队伍恰好出现在小阿诺德管辖的左翼队伍的背后,最尴尬的是大多数左翼精锐都被小阿诺德调走了! “zero阁下的增援到来了!”另一边,整个右翼wzero特战队见到了这个情景,开始欢声雷动起来。 说的没错,这三百台轻装机甲在鲁鲁修判断出罗兹地区可能发生的战事后,急携带着武器弹药和装载着油料补给的辎重可翔舰,从波兹南城里赶赴而来,在昨夜抵达了罗兹地区后,鲁鲁修直接下令攻击一举消灭了该地区的数百名议会军步兵,接着鲁鲁修又派出了斥候侦察队顺着后方侦探:当蕾拉和沃里克开始在大雾里交手后,这群斥候将此消息带回了罗兹。 “全军迅速整备,赶赴战场增援我方友军。”鲁鲁修迅速做出了这个决定,带着这个机甲兵团,成为了第三股出现在战场的队伍,也是倒数第二股力量。 至于倒霉的约尔,无能的他还带着自己的队伍在大雾里转圈。 冥冥当中鲁鲁修居然也成为了蕾拉的预备队和杀手锏。 “保卫eu!”讽刺的是,在朝下冲锋的刹那,鲁鲁修还高声喊出了这句话来,接着三百名披着重甲的怪物们一起,也呼应着“保卫eu”的口号,举着恐怖的刺枪带着滚滚烟尘,一列列呼啸着冲下来。 紧接着沃里克的左翼兵马,被誓言“保卫eu”的这支精锐的eu的机甲队伍践踏得七零八落,仅仅半分钟内就奔溃逃散起来。 波兰军团的改革 带着火焰的赤红色“铁锤”,足以贯穿最坚韧铠甲的“铁锥”,这是沃里克看到敌方机甲队伍的感想。 其实,这支全部波兰人组成的第一军团原本是他组织建立的,但可惜的是他们似乎对给予他们独立地位的蕾拉更支持,事变过程中约尔为了讨好占eu主导地位的德意志人,始终没有对波兰的独立地位做出明确的答复。 结果就是这群自己亲手创建的波兰机甲队,却讽刺性地在蕾拉的手中出现,但较真来说,波兰军团真正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更多的是依靠鲁鲁修的谋略手段。 鲁鲁修在波兹南的最大督训效果,就在此次猛冲突袭沃里克左翼部队时完全展示出来了:三百台上下的轻装机甲,编制和之前鲁鲁修管理的黑色骑士团和帝国军不甚相同,黑色骑士团的基本编制就是中队,强调的是既要能集中作战,也要能具备独立搜捕能力。 而波兰军团则要求集中一起阵战,是杀手锏,强调的是要能一次性撕裂践踏敌人的密集阵队,所以鲁鲁修想出了新的改革办法,将波兰机甲分为十二个小队,每旗共二十五台机甲上下协同作战。 除此以外,鲁鲁修还要求单旗内部呈锥形配置,最前面的首席队长冲最前,其次三骑为第二层,而后再五骑持枪为第三层,这三层骑兵都是持枪猛冲,务必摧垮敌人的防线;而后第四层为七台,最后也就是第五层为九台,执链锤、砍剑为武器,负责跟进屠戮残余敌人。 这样即使前列有阵亡者,后列居中者也能自动补上继续作战,一层全部阵亡,后面全部替补上,只有五层全都战死受伤,这个小队才算是最终失败,层层相扣,连环猛进。整个大队共十二小队,作战时整体部署为鱼鳞状,保证在很短时间,就能将敌阵闯出数个缺口,身后的其他部队再持续跟进,负责收战利品,收治伤病员等职责。 这样,一旦这些轻型机甲冲锋而下,沃里克以笨拙的重型为主的左翼队伍,只能看到眼前到处都是飞翔的幻影,还有九根呼啸而至的恐怖刺枪,十二队便是一百零八根刺枪齐齐而至。 “啊啊啊!!” 一阵剧烈惨叫声当中,前面三层的波兰机甲队跃动着刺枪,纵横驰骋猛戳猛刺,为了体现自己波兰人的身份,巴莉亚特意要求所有波兰机甲都要装上一对白色的天使翅膀,虽然鲁鲁修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在全体波兰人的一致要求下,鲁鲁修也只能妥协。 现在这些机甲后面的寄生,十分得瑟地微微摆动着,很快就在沃里克的左翼阵列里犁出了一道道死伤模糊的“血腥胡同”,后面的波兰机甲舞动着链锤和枪炮,左右斩杀打翻“血腥胡同”两侧的重型炮战机甲,如入无人之境。 待到波兰机甲几乎毫无损地贯穿了整个沃里克左翼,直冲到几乎无力进攻的wzero队阵线前时,沃里克军左翼已死伤了数百人,其余的残兵就像巢穴被热油烈火焚烧的蝼蚁,一哄而散,四处溃逃,有的则居然直接跑到蕾拉军前乞降。 沃里克就这样在短短时刻内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的左翼在背后遭到打击,陷于灭顶之灾。 “小阿诺德那个混蛋到底在做什么,我不过就是没关注他朕半个小时而已,为什么他就擅自带着精锐脱离指挥岗位?” 对于这个可恶的二世祖,沃里克又是恼怒又是大惑不解,但没过多久,这群波兰人已经和转身而来的wzero部队一并,黑压压的对着自己的可翔舰冲了下来! “真是……太……好了……” 面对眼前的这番变化,连蕾拉也诧异得合不拢嘴,但等她辨识出波兰军团的徽标时,他们已经快要冲到沃里克的可翔舰边上了。 而沃里克只能丢弃可翔舰,带着队伍主力,退到己方的右翼那边去重组战线。鲁鲁修最终俘虏了可翔舰,大部分沃里克携带的弹药和油料等补给和不会驾驶机甲的参谋后勤人员都成了战利品。 “这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命运巧合中,竟然是鲁鲁修带领的军队充当了决定eu胜负的预备队。” 眺望着眼前的战场,蕾拉心中居然感到一丝遗憾,因为她看到鲁鲁修爽快得胜的过程,却也不能实施指挥,那么也就等于这场战斗的胜利其实是和自己无关的。 “报告!” 就在蕾拉心中无比惆怅时,一名参谋的请示打断了她的思绪。 “阁下,刚才我们在一名战死的技师贴身找到了一份关于马赛曲的曲谱,阿基德先生觉得有必要给您看一看。” “好的……”说实话刚接过来时蕾拉是很奇怪的,因为作为大革命最着名的歌曲,马赛曲是最家喻户晓的战歌,私人收藏一份曲谱也属正常,可当她看到内容时,顿时明白了阿基德的心思。 原来这是一份技师自己填词的新马赛曲,“当我们开始走进生活,前辈们已经不在;我们去找他们的后辈,他们的英雄气概,他们的英雄气概。我们不羡慕侥幸偷生,愿意与他们分享棺材;为他们报或战死,就是我们最大的光彩!” “应该让人民听到这一切……”这是蕾拉唯一的评价。 等到日暮时刻,狼狈的沃里克将军虽败但不乱,居然还能在短时间内重整了战线,并清点了部队情况,他的左翼能收拢回来的机甲不过十分之一,其余的不是阵亡就是四散溃逃,但沃里克核心主力虽然伤亡很大但精华尚存,吉尔克斯坦和布列塔尼亚佣兵和议会禁卫机甲队都力量犹存。 “局势还不是太坏。”这是沃里克的基本判断。 约尔阁下的败北 但他还是败了,败给了横刀杀出的鲁鲁修和波兰军团,不仅丧失了自己的可翔舰,也丧失了整个战役的主动权和夺取华沙的可能。 并且蕾拉方向似乎并没有打算收兵的样子:只见对方也重新组织了队伍,居然再度迫近沃里克残部的所在,难道要夜战,一举消灭我们?沃里克这样想着。 突然在沃里克军队的后方,再度出现另一支机甲队伍,让议会军的属下人心惶惶,但很快就辨认清楚这是有惊无险,居然是小阿诺德紧急从前方撤回的几十台重型机甲风尘仆仆前来接应本部。 于是,机甲中的沃里克观察到同样感到疲惫不堪的蕾拉军,见到自己的军队再度得到了增强,便也后撤修整去了。 “谢天谢地……” 可还没等沃里克松一口气,参谋就给他带来了一个更加震撼的噩耗,现任eu议长也就是中央总指挥官约尔的部队居然失踪了! “你们是怎么搞的!绝不可以失去eu的最高长官!”沃里克愤怒地喊着,不断叫身边的参谋打开所有的通讯全力搜索讯息,很快各方面的情报资料开始汇集起来,但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线头,有的情报说议长大人部队油料耗尽正在休息,有的说他被敌军机甲包围不知死活,也有的说他在混乱中迷路了 “该死……” 沃里克的内心像是被火灼烧般难受,他脸色苍白满是冷汗地坐在座椅上,被动难捱地等待着参谋们的十分混乱虚虚实实的消息,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让约尔待在巴黎,而是委托他去指挥什么军队,现在作战计划倾覆了,议长大人居然也下落不明! 如果约尔死了他可没法向议会交待,但是要被蕾拉俘虏的呢?则更加可怕,要是约尔迷路在这片大雾环绕的高原上,被形形色色的败兵、野盗杀掉可能性也很大! 想到这里,沃里克痛苦地捂住了额头。他仿佛看见自己被议会问责后蹲监狱的可怕场景。 其实沃里克的这几个猜测都对了,但最终的结论却是错误的。 约尔在行军途中,确实是遭遇了蕾拉军的突然袭击,但问题却出在约尔自己身上,他自信满满的以为罗兹地区还在自己人手里,于是大咧咧的向已经被鲁鲁修控制的罗兹城排出信使,要求准备一切相应补给,结果可想而知。 刚一进城约尔的部队就被打了埋伏,他自己的巨型悬浮战舰因为装饰的太过奢华同时被十几台机甲围攻,他的亲卫队为了掩护他几乎全部战死,但好在约尔本人反应很快,在丢弃了一切部队后竟然逃出来了,没有丧命当场。 而后约尔也确实如沃里克所料迷了路,但他没有一意孤行强行要找沃里克或者议会军营地归队,因为那样他必须要穿越整个白昼的战场,被蕾拉军斥候队抓住杀掉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从当地乡民那里知道蕾拉他们取得了白日战斗的胜利和战场的控制权。 最后约尔议长也不敢乱跑,那样被到处皆是的溃兵土匪杀掉劫财的可能性也很大,这在陷入无政府状态的东欧地区简直是家常便饭。 夜幕低垂,约尔捂着被轻微扭伤的胳膊,伏在草丛当中,周围都是凄惨可怖的死尸和破碎的机甲残片,一场血战,双方都还没来得及收敛这些,四周到处黑影在四处走动,大约是土匪或者当地的穷苦老百姓,来发死人财的。 看着这帮人,约尔很理智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鲜血,又抓过了名阵亡侍卫尸体,遮挡在自己的身躯上,接着拔出了佩枪,枪口朝外不敢放松,始终保持警备姿态。 他的心思现在开始在家族的名誉和自身的安全当中挣扎,雾后的罗兹高原空气开始寒冷,繁星遮蔽了整个天空,铺洒在头顶咫尺外的地方,十分美丽。 “唉……” 约尔暗中长吁短叹,他看着那璀璨的星星,想起了被蕾拉杀死的父亲,自己真是羞耻,本来是想借助布列塔尼亚达到报仇和成为eu之王的目的,没想到蕾拉是个混蛋那个摩德瑞更是个魔王,现在自己出师就是这种结果,想想还不如自己一枪了结自己算了算。 “但我若是死去,岂不是对家族的更加不负责任?不,人总有失意倒霉的时刻,面对它比逃避更需要勇气。”转瞬之间约尔就用自己创造的格言宽慰了自己,很快目光穿过草丛,他看到远处闪烁的灯火。 被俘的议长大人 原来见敌军撤退,鲁鲁修就命令每个小队抽出三十人,配备一台轻型机甲统一编组,分成数十个夜巡队,对驻地周围方圆十数公里外进行轮番警戒和搜捕残敌工作。 夜巡队的配备,是带头的两台轻型机甲配备上探照灯和小型红外线检测仪,而后佩刺枪等一些基本武器,其他九名负责陆地搜寻的步兵一人持铁棍牵猎犬,一人带着步话机,两人背桡钩和绳子,两人携冲锋枪,其余三人各自佩备轻型枪械,再准备一些诸如手电筒等照明设备。其中后者装备,是新近才到位的,随着辎重战舰一并来的。 待到看到灯火,约尔就大概猜到这是鲁鲁修的夜巡队,“也许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机遇,如果主动给他们俘虏,然后报出身份,蕾拉毕竟和自己有亲缘关系,应该不会过分为难?”约尔这样想着。 结果在他刚准备起身喊话投降时,就听到那夜巡队的步兵提着步话机,大喊了声“杀掉这群溃兵!” 哄斗声响起,约尔这才发现眼前三十尺开外的草丛里,居然还趴着数名黑漆漆的人影,只见他们喊着完全听不懂的话语,看来是他邀请来的那帮吉尔克斯坦人,但现在他们已成为溃兵,既不想投降胜利者,也不想返归议会麾下,于是就选择潜伏藏匿起来,待到大军各自离去后,再成群结队化为土匪,荼毒劫杀周围的商队或百姓。 而夜巡队对付的敌人,也就有这类人物在里面,对于这帮人,曾经差点被这帮人弄死的蕾拉也放弃了一贯的人道主义和程序正义,指示一旦抓到任何溃兵,通通就地处决,不用向上汇报商量。 “嘭”声巨响,约尔慌忙用手挡住眼睛,惊恐地瘫坐在地上:只见夜巡队的轻型机甲直接发射了一枚炮弹,只见炮弹喷射出一道白色灼热的焰火,自己身前的一大片草地瞬间都被点燃,到处都是翻滚的火光,把数十尺开外照得雪亮,另外两名藏伏起来的溃兵哀嚎着,抱着满是火的脑袋和身躯绝望的跳了起来,接着被步兵一枪毙掉。 其余先前奔跑的溃兵也无所遁形,有的人在背后被冲锋枪子弹射倒,有的绝望中恶从胆边生,举起武器嚎叫着反杀过来。 结果几名步兵立刻围拢在一起构成了防御核心,天空中的轻型机甲退回遮蔽后重新装填弹药,两名冲锋枪手也退回去重新装弹:而后夜巡队的一人持步枪在所有人前方中央,其余两人在斜刺里持手枪和挠钩配合,翻弄着将溃兵的攻击一一格挡下来,几名溃兵被叉得寸步不前,无可奈何。 随后那两名冲锋枪手装好了子弹,从侧边来了一梭子,枪口冒着飞舞的火星,几名溃兵顿时须身中数弹,倒在地上惨叫而死,剩下的也被打伤倒在地上毫无抵抗力,被接踵而至的枪刃挨个刺杀捅死。 残余的一名溃兵连滚带爬,但还没逃出十尺远,就被窜出的夜巡队猎犬追上扑倒,而后猎犬呜呜地狠叫着,摁住肩膀,撕扯住那溃兵的脖子,猛地甩动了几下,那溃兵双腿蹬了几下,就丧了命。 这场残酷的死斗,大约几分钟就结束了,约尔议长在旁侧的暗处汗水涔涔,惊骇于这群夜巡队的手段狠辣和战术娴熟。 “我是eu议会的议长约尔,我是eu议会帝国的现任议长约尔,不要杀我,带我去军营见你们的主帅蕾拉,我有话说!” 见此情形,约尔连忙举起双手大喊起来,因为他看到夜巡队正举电筒朝他藏身的地方逼来后,就无法再犹豫下去了。 这一喊,引得那两台轻型机甲跃到了队列前面,黑洞洞的炮口直接对着议长大人,只要驾驶的技师手一摁,那么约尔将一下子被火焰所吞没。但是这位议长还是镇静下来,不断重复着刚才那番话。 最后夜巡队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带回了蕾拉军的营地。 “蕾拉小姐说,不能伤害这位先生。”这是夜巡队转述蕾拉的原话。 两大巨头的会晤 “你们居然俘虏了约尔?” 蕾拉刚刚探视完各处的伤员归来,得到这个消息后她也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继他的父亲以后,这小子也落到我手里了……这个出卖eu利益的混蛋。” 但蕾拉很快镇定下来,她对着案桌上的书卷沉思会儿,就要求身边的亲信参谋将约尔给悄然带进来不得对外声张。 “我的朋友,友人!”当约尔议长带着些愧色走入进来后,蕾拉热情地大踏步走上前,握住约尔的双手,眼眶居然还泛起了泪光,这让约尔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你在这里,我已经下令相关士兵严格保密,所以除去我外,无人知晓。见约尔有些疑惑,蕾拉又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 两人坐定后,蕾拉就吩咐参谋端上可口的餐点和美酒,然后十分自来熟的说道,“其实我们之间只有些小误会而已,当年你的父亲受到帝国军诱惑,被沃里克击败,杀害他的是现在的帝国骑士阿修雷,但阿基德却阴差阳错出现在现场,所以才让约尔你产生了误会。现在你也成家立业成了议长,我也有了自己的所属大家不还是亲戚嘛。” “是,是的。” 约尔议长唯唯诺诺,看来蕾拉的核心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样,你这个亲戚我是认定了”。 于是接下来,蕾拉就更加滔滔不绝,总之就是要向约尔表示,她绝对无意和民主的eu对抗,他们共同的仇敌是新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人,先前克拉科夫的纷繁血战,双方都死伤颇重,这绝不是她所想见到的。“这当中有什么误会?”蕾拉皱着眉头,装模作样。 约尔吃着餐点,很谨慎地没对蕾拉所说的任何话语表意见,只是低着头不应答,良久才赞同了蕾拉一句,那便是“也许您不应该和eu为敌”。 “是的,我可不曾想到,沃里克如此草率的战备,就来贸贸然和我作战,完全是草菅士兵的性命。” 没想到,蕾拉直接地接过这段话来,狠狠讽刺了约尔和沃里克的军备弱点和愚蠢的冒险,言语里那种不经意的学霸骄傲又浮现无遗。 终于约尔忍不住开始反驳,“此次我们动员了四千五百多台机甲以及数万军队,而蕾拉你前线最多只有一千三百台上下的机甲,长久对峙下去你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这会儿,蕾拉将盛着酒水的杯盏放下,冷笑起来,“可惜你们这四千五百台机甲,必须是要分为三路的,一路围困波兹南,一路在南线和我交手,还有一路应该是阿诺德将军所属,是去格但斯克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些,约尔脸色有变,但没有回答什么。 可蕾拉却继续单刀直入,“在来格但斯克前,阿诺德将军的这路已经被我完全击溃了。” 说完,蕾拉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满是全在掌握的狂傲,“现在你们也不过就只有一路能和我对决而已,我不落下风,相反现在罗兹地区在zero的掌心里,以此为桥头堡,我想解波兹南的围可以,专心和对面的沃里克战下去也行,因为主导权在我的掌握当中,而不是在沃里克那里的” 约尔还想说什么,但蕾拉举手阻止了他,“一路对一路的话,我手上的两支亲卫队,完全能战胜两倍的敌人,现在zero的军队来了可能还要上调些,能击败你们的两千台机甲。你们是绝无胜算的,不如体面撤走,保住西部地区为上。” “你太狂妄了蕾拉!”这下连约尔都忍不住生气了。 短暂的和平状态 但蕾拉似乎丝毫不顾忌约尔阁下的难堪,还在那里继续滔滔不绝地批评沃里克方面的军备。“ 你们完全忽略了轻型机甲的真正重要性,先前沃里克在同旧帝国军作战时就因为这个被击败,现在仍未有改进,还过分倚重他的轻型禁卫机甲和悬浮战舰。 此外议会军的技师缺乏肉搏接战的勇气,他们在组成小规模部队的时候,能很有效地用齐射打击阻遏敌人,若是遇到软弱非正规的敌人往往能奏效,但是一旦遇到斗志高扬的队伍,转入白刃战后,你们的士兵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最重要的是议会军的骑士地产吸取的民脂民膏,产生出来的重型机甲队过度耗费军备资源,这也是你和整个eu议会之前治理的最大弊端,任由富者阡陌相连,虽然摩德瑞做了一些改革(关于摩德瑞的暴力蕾拉并不认同),还将军役的筹码都压在这群‘非国者’的身上,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我能养五台机甲的财力你们只能养三台,这群贵族重型机甲另一个恶果就是导致步兵变成了大量劣化的武装农奴,而非擅长阵战的合格士兵 使用佣兵没错,但沃里克招募的布列塔尼亚和吉尔克斯坦佣兵缺乏长期性和有效性,他们在战斗结束后将成为惯匪,在战斗时其实也很难挥关键决胜作用,因为这群人永远只对性命感兴趣” 蕾拉的侃侃而谈,仿佛是对自己长年在eu军中不得志的报复,几乎把所有方面都批判了个遍。 “你说的不对……” 于是心有不甘的约尔,便和蕾拉激烈辩驳起来,两人反倒是将先前的拘谨一扫而空,毕竟他们现在的地位是对等的,烛火下,两位隔着案桌面对面,边吃着晚餐,边打着不同手势互相刁难。 最后两人都感到疲累,蕾拉就笑着摆摆手,“不用再谈论这些无用的话题,就让未来决定我们孰是孰非。现在我要你,转送个礼物给对面的沃里克,另外也希望你转告个消息给那个摩德瑞皇帝,我随时等着他来和我再战一次,我等着。” 等到蕾拉取出个礼物盒子,送到约尔面前时,这位顿时反应过来了,“你…你这是要送我回去?” “为什么不?理论上约尔你现在还是eu的议长不是吗,无论我们怎么争论我都是eu的公民不是吗?另外你的父亲毕竟对我有恩,即便兵革相交,但这层私人关系没必要否认对不对?此外约尔,若是在那边你们有任何不顺,华沙将永远提供对你们的帮助。现在休息!” 说完,蕾拉挤挤眼睛,打了个慵懒的哈欠,而后勤务和参谋进来侍奉约尔。 “约尔先生,为了保密,今晚你委屈下,就睡在这里,也请不要乱走,你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如此对待你。明日我会将你完完整整送回去的,安心。” “可是……” 约尔还没来得及表示谦让和反对,蕾拉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于是议长大人百味杂陈,躺倒在床上,小心翼翼睡下了。诚实的说不管今日的战斗如何血腥,也不论自己遭受了怎么样的惊险,但约尔还是得承认,蕾拉对自己还是蛮人道的,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也许她说父亲被阿修雷杀死是真的?”约尔暗自想到。 果然次日,蕾拉就将所有的机甲队在自己驻地的旷野上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三大阵列,前列亲卫队wzero部队居中,卡莲的情报组分布两翼;最后方是参谋和全体后勤兵,拱卫着临时营地,不过这次世界的拯救者zero却并没有出席,理由是:不干涉eu内政。 随后蕾拉宣布将约尔和三百多名俘虏来的eu军士兵和近千具战死者遗体,统统送还给了沃里克方面,当然蕾拉表达了最大的善意和尊重:她称所有人都是“和谈使节团”,其中以议长阁下为主要使节,在对外对内的文书信件上也绝口不提“战俘”“俘虏”等侮辱性字眼,而是称在昨日东西两位eu领袖就和平事宜进行了亲切交涉。 而议会军那边,沃里克正在指挥者几位文书,炮制着给议会方面的“罗兹战役”的捷报,准备即日送往巴黎,里面称沃里克军在浓雾里行军遭到了卑劣的东部地区叛党的偷袭,虽然将军一度被迫丢弃了可翔舰,但也成功地用摧毁了无数敌军机甲,挫败了他们的阴谋。 至于失踪了一天就完好无损归来的议长大人,怎么说沃里克也是高兴的,毕竟无论自己如何吹嘘丢失议长都是重罪,因此他慰劳了议长一番,接着询问了对方带来的蕾拉军议和条件,其实他也确实对打打停停始终无法消灭的东部地区毒瘤感到厌倦了。 “剩下的,就让欧系布列塔尼亚他们从另一边解决!”这是沃里克对此次战役的总结。 最高议会的决议 “基本的条件,是蕾拉提出的让我方的军队放弃对克拉科夫和波兹南地区的围攻,以格但斯克、波兹南、克拉科夫等地一线为边界,双方休战半年严格遵守,并联合起来抵制超合众国和布列塔尼亚帝国的侵袭。”当约尔将蕾拉的条件带回巴黎议会后,众议员勃然大怒。 “这简直是恬不知耻的讹诈,即便我们退军,蕾拉他们肯定占有了资源富饶的整个东部地区,此次出军将近四万我们几乎拼尽了所有税金资源,总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半途而废。那样只会有更多地区退出eu,我们的地位也会动摇的。” “我们会永远忠于伟大民主eu的!”众多东部议员惊恐万分,纷纷表态自己的国家绝不可能和逆贼蕾拉同流合污。 “目前我们已出售了北非两座巨大的樱井矿给雷顿财团,也换取了澳洲布列塔尼亚帝国一笔不小的贷款,还有他们的舰队攻防协议,马上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人就能给我们提供五十艘悬浮战舰,足以封死蕾拉的进退,因此我们应告诉沃里克,让他们务必坚守下去。” 一旁的小罗森伯爵疯狂的嚎叫着,毕竟帝国军只是肘腋之患,如果蕾拉回来,他这样的一定会被吊路灯的,所以这样做是不是比当年蕾拉亲超合众国更出卖主权,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了。 “这笔钱请各位暂且忍耐,因为各位也知道,东方帝国军和超合众国正在休战,恐怕无法立刻支援我们,而现在足有二十万欧系布列塔尼亚军队在现在聚集在鄂木斯克到乌发地区,正在莫妮卡和琼罗的指挥下汹汹要继续起新的西征,并且目标指向十分明确,就是蕾拉军占据的圣彼得堡和莫斯科。” 这时候,被群起而攻之的约尔急中生智,把自己所掌控的情报也说了出来,反正他暂时对战胜蕾拉是没有希望的,特别是昨晚他见识了蕾拉的机甲队和悬浮战舰后。 “我们可以效仿先前罗马皇帝驱狼吞虎的故智,引导这二十万欧系布列塔尼亚军队,沿着一条鄂木斯克—莫斯科—卢布林—华沙的进攻路线,朝蕾拉和超合众国猛攻,我军趁他们两方混战时蹑后收取波兰地区和罗兹高原的各个要地,只要能光复这些地方,那么就能将我军战线连成一体,同时将超合众国和布列塔尼亚人挡在eu之外。” “这条路线?”众人沉吟着。 “是的,也必须要吸收先前的教训,蕾拉就在东部地区裹挟诱导大批支持者,才拥有强力的劳力和兵源的,这次不能让帝国军也故技重施,所以让他们走这条路线,即可收复失地,也能防备他们。” 应该说,约尔的这个方案,是相当不错的,不由得让多数议员也微微动了心,但以小罗森为首的一帮亲帝国派又不甘心再度在蕾拉面前毫无作为地撤走,他们说这样的行为如果做多了,会让整支队伍形成“逢蕾拉必败”恐惧感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收了摩德瑞的贿赂。 于是议员们经过又一轮激烈的争论后,良久才形成了相对统一的意见,“叫所有东部叛乱地区呈上继续效忠eu议会的誓愿书,保证出动军力击退欧系布列塔尼亚军,随时等候议会的调遣。 总之,此次出征虽然没能彻底清剿东部地区骚乱的鼠类,但议会也将疆域成功稳定在了波兰地区以外,总算是颇有所得,至于蕾拉若是愿意效忠,充当东进马前卒,多数议员们都觉得,暂时也可以宽恕他们几刻。” “不,我们决不能向就这样向敌人妥协,否则我们普罗旺斯地区就脱离eu,自己征集部队向敌人发起进攻。”听到这样的决议,小罗森伯爵的嘴角猛地抽动两下,接着背过身去,“又是宽恕,他们可曾宽恕过我们?居然无耻地将所有属于帝国的土地,转赠给了超合众国,自己摇身一变又成了超合众国的人,我在这里提议,虽然阿诺德那个蠢货惨败,但我们现在可调遣的毕竟还有四万大军,就算是在这条战线上也有两千多台机甲精锐可供任意调动。再赌博一把,再拼搏一把,叫沃里克回去继续监管克拉科夫的营地,继续动攻击!” 经过一阵混乱,最终这样两条完全自相矛盾的命令居然都被通过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是从众的,反正死的不是自己。 在议会执拗的命令下,原本面临和平的议会军队,又得必须在军官们的驱使下,对着克拉科夫方面卡莲据守的阵地起了凶猛而徒劳的攻击。他们凭借的还是几天前的旧经验:以轻装机甲为前导,再度乘着夜晚,如潮水般发起渗透攻击。 但是此次,整个克拉科夫已经完全变得屹立不倒了,短短几天时间,卡莲不但抽空重新组织民夫修筑好了防空阵地和砖砌碉堡,并且还设置了胸墙和九十度的壕沟,天空中全是浮漂诡雷,外屯民军的营地和木栅,在每处防空阵地上,卡莲还特别设置了个探照灯小队,他们装备了最大功率的探照灯,能将平原上所有的边沿角落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 议会军的人马,先是攻击主阵地,结果他们机甲队在探照灯的照耀下无所遁形,被各处的诡雷和防空炮火炸得血肉横飞,平原上里堆满了残缺的尸体和机甲残骸,从罗兹撤退回来的沃里克默默在己方营地前看着,他们的眼界当中,敌方阵地上空就像有不断升起或落下的雷火般闪烁着,己方的士兵完全是被驱赶进入惨烈的火狱白白送死。 徒劳的再次进攻 不光是议会军的普通士兵要遭受这弹雨洗地的苦痛,连他们的机甲在内也是一样,其中那些乡绅技师往往丢弃了所有的战术,凭靠着一名所谓上等人的荣誉感,驱动着机甲冲在最前线。 望远镜里沃里克悲哀的看到,自己的机甲队都举着盾牌,完全像傻子和楞子般越过卡莲军的第一道防线,朝对方探照灯能照到的地方冲锋,可那里根本就是对方提前设置好的“屠场”。 “避让!” 当这种的声音喊起来时,帝国的机甲技师们都哭喊着四散溃逃寻求庇护地,他们而今也只能如此,因为没人知道该如何抵御这种无孔不入的猛烈弹雨的杀伤。 此刻卡莲军主阵地的探照灯塔楼和炮兵高台上,官兵们透过漆黑的夜空,看到敌人狼狈不堪的队形,而后防空炮锁定位置,负责引导的雷达(他们大多由经验丰富的前黑色骑士团士兵充当)便立即报出敌军位置,结果经常是十几发高射炮弹同时呼啸着奔向同一台敌军机甲飞过去。 “轰隆!” 几发炮弹顺着敌人机甲群,四散滚开,接着一橘黄色的爆焰,带着飞散的烟尘和碎片,将许多议会军机甲给炸得四分五裂,接着火光当中到处是呻吟声和咒骂声,有的技师无法忍受,便哀叫着转身,趁着守城方发射炮弹的间隙,朝己方阵地溃逃。 “混蛋,不准跑,不准退缩!” 在身后负责督战的布列塔尼亚机甲队如此在黑夜里此起彼伏地恫吓怒骂到,接着一支刺枪飞来,那几台逃跑的机甲顿时被刺穿,原地徒劳的打了两个转圈,就滚落到了地面上爆散开来。 没办法,议会军只能重新回到弹雨中。 第二波弹雨再度带着死神狞笑般声音的飞上天空时,一名勇敢无比的吉尔克斯坦技师,站起来对着所有人大喊道,“利用速度的优势,躲开敌人的炮弹!” 说完,他一拉操纵杆,利用轻型机甲速度快的特点,成功将一颗炮弹给躲避开,那炮弹飞出一段距离后在高空爆炸了,受他的鼓舞,技师们都开始手忙脚乱地仿效,炸裂的光芒不断震动——奇迹生了,这轮炮弹的抛掷,居然没有一台机甲受到伤害。 “议会必胜!” 这时,四处溃散的议会军机甲见到这个场景,都重振士气纷纷呐喊着重新聚集,开始蜂拥着往下攀爬,为了防备灼烧伤害,这群先头跃上的士兵都背负着能量盾,眼看卡莲军的阵地要被突破。 “敌人冲过来了,准备作战。” 城堞后的卡莲军技师见敌军突破了防空网,纷纷开始奔向隐蔽部里的机甲,在低空列成了战斗阵型,其下昂首挺立探照灯虽然摇摇欲坠,但依旧晃来晃去而不坠落,在那里绽放着青白光芒,“用高爆炸弹,别让他们有躲闪的机会。”随着卡莲如此的叫喊,她身边的一些防空官兵连忙拖拽着一箱箱新炮弹,再将它们推入炮膛,由炮手们一发发倾泻而出。 当黝黑的炮弹再度飞来时,那名勇敢的吉尔克斯坦佣兵技师不及多想,就准备再次施展极速闪避的技能,然而当他刚刚闪到一边时,一道红光就夹着火焰和碎片炸开了。 这一次炮弹的威力变得更加强大,还装入了钢珠玻璃渣等土药,结果那名技师驾驶的机甲胸部和背部都是火焰和创伤,驾驶舱也被炸开,技师的右臂被弹片削掉,他痛苦绝望地闷哼着,到处还在下意识地,到处找着自己的断手,但没会儿他就忍受不住昏了过去,机甲也随即坠落到地面起火爆炸。 如此勇敢的人阵亡后,议会军其他机甲也不断被守军的诡雷和炮弹给撞翻引爆,这些技师们再也不堪忍受了,他们不顾后面督战队的咒骂,争先恐后地丢弃了几乎所有器械和装备,潮水般溃败下来。 第二天夜晚,沃里克的军队又绕过主阵地,准备对蕾拉军侧翼的营地发动袭击:没想到此次卡莲军同样吸取了教训,当议会军在外围排炮时,他们就钻进了早已挖好的坑道里,潜伏在其后坚忍不动。 而当议会军的轻装机甲开始低空突进时,蕾拉军就使用防空火炮和地面炮火,射出密集的弹雨,击穿进攻者脆弱的装甲,乃至舱中的肉体也被炸碎。随后,当地面上议会军步兵士兵开始拥堵翻越壕沟时,卡莲军就会发射火箭炮,顿时一团团璀璨烟火在夜空里迸散出无数美丽的光线后,议会军就只能如群兔般狂奔逃散,留下了满沟的尸体再次溃逃。 “两次攻击都无法奏效,伤亡了一千五百名优秀的技师和步兵。” 气恼憋屈的沃里克将军,喘着粗气将伤亡报表和抗议书一并甩在了约尔的面前,“结果后方传来的命令,还是要攻击。再这样打三天下去,骨干士兵都要死光,难道要靠我们的官兵的性命去将敌人充足的弹药给消耗殆尽才算是取胜?” 议长约尔的脸色也是极为沉重不安,“敌人有完备的工事,有威力巨大的机甲和悬浮战舰,后面也有充足的预备补给。议会这是在赌气吗?用整个国家的国运来赌气!” “你是议长,你得好好批判这件事!”沃里克心直口快。 “传令全线停战,营地除去警备军力外,全部休整,治疗伤员掩埋死者,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个人来肩负。”约尔也不再含糊了,“我来亲自给议会写信,要求退军。” 当议长这封措辞激烈而诚恳的信件,送到巴黎的议会时,双方议员正激烈的争吵着,徒劳并无所作为地僵持着对峙着。 左右为难的局面 几天后,小罗森伯爵心情沉重地知晓了那边攻击克拉科夫蕾拉军阵地再次严重失利的消息,同时送到他面前的,还有封摩德瑞潜伏在潘德拉的细作间谍的汇报内容。 信件是二个月前送达的,里面再度验证了之前风闻的传言:布列塔尼亚的星辰,最有才干的皇子修奈泽尔殿下因为之前受伤过重,已是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但这位最伟大的布列塔尼亚皇子在临死前,还连续发出一份份急切的信件,请求议会军和蕾拉军等eu各方和睦罢战,共同对付澳洲地区的新帝国军,这也是第二次超合众国高峰论坛的要决议。 不过很遗憾的是,眼下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听这些无用的决议,因为已有十五万人和数千台最精锐的机甲已就位,就等着双方领袖做出正确的姿态,便可以为自己的信念在高原上拼死前进和作战。 “一个可怜的好人……” 小罗森伯爵微微叹口气,将信纸卷起来,用手指扶住额头,最近他也收到了一些布列塔尼亚和吉尔克斯坦人为非作歹的消息,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合众国和帝国的军队几十万席卷过这个世界,从此端到彼端,对于eu而言,到底是不是打开了灾难的魔盒” 想完后小罗森伯爵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结论,他只能郁闷地走出了自己的别墅之外,看着群星璀璨的夜空出神。 “这一切都是因为蕾拉!” 一股由衷的悔恨涌上小罗森伯爵的心头,他多希望能返回到以前的日子,那时候蕾拉手下的兵马也远没有这么多,也没有现在这么强大,只是有wzero 特战队而已,那时他怎么就没支持老玛露卡尔建立军事独裁的帝国,那样eu至少还是他们这些贵族的。 而今东部eu已经被超合众国控制,自己这边也是一大堆太上皇一般的布列塔尼亚和吉尔克佣兵,而原本习惯污秽野蛮的生活顺民,似乎也有了一些新的诉求。 “这两伙人我都不会喜欢” 小罗森伯爵伤感无比,迎着呼啸的风,“不,我的心并非是死去,而是平静了下来,至少现在我还安稳的活着” 然而接下来的十余日,整个格但斯克到克拉科夫的地区局势再度进入了静态的僵持,议会方面的军队既没有继续猛攻蕾拉方面,也没有接受修奈泽尔的和谈建议,起码议会没有直接表态过。 整个高原再度花开,再度雾漫,再度冷雨。 “妈妈,你的身体还好吗?前线的事务都交给我即可,你在华沙城不必过分操劳。替我向安娜,替我向卡莲小姐问好,也替我关爱我们最喜爱的猫儿……” 营帐寂静的烛火下,蕾拉凭靠在几上,沙沙地用钢笔在信纸上仔细地写着,没想到不一会儿电灯突然熄灭,查问之下,居然是间谍破坏,蕾拉恼怒地抱怨: “该死的议会军间谍,如果他们再这样没完没了的,再抓住他们我真的可能要按古法绞死他们。” “那你得先挣脱帝国军和议会的绞索。”身旁的巴莉亚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点起蜡烛。 “死神的绞索何曾放过任何一个人。”蕾拉出神地看着摇曳的烛火,喃喃自语,“那个鲁鲁修居然会去看他那个姐姐,真是没想到。” 坠落的帝国之鹰 遥远的布列塔尼亚潘德拉中,富丽典雅的寝宫内,鲁鲁修的兄长修奈泽尔病容枯槁地躺在榻上,眼神已经灰暗下去,在烛台雪白的光芒照耀下,脸皮呈现了可怕的灰暗和金色,各位布列塔尼亚重臣唱着哀怨的歌,轮流在床头低泣,亲吻着这位濒死殿下的戒指。 布列塔尼亚的军事主官柯内莉亚阁下,神色悲戚地走过一个接着一个穹顶的长廊,几位年轻的见习骑士在她前面举着蜡烛引路,从修奈泽尔哥哥的病榻前走出,她往外望去,狭长的窗户外,满是清冷的夜幕和星光。 但在宫殿外的广场上,却是另外副景象,狂热的布列塔尼亚人正在举着繁星般的火把,高唱着赞美宰相的歌曲,人数大约有将近上万人,带头的牧师还捧着各色的圣物和经书,高声祈愿病人的康复,整个庄严的歌声是通宵达旦。 “这样的景象大约快有三四百年都没有见过,上次还是在路易十八陛下即将殡天的时候。” 柯内莉亚笼着披风,看着远处的火光,淡笑着对门廊外独自坐着的位清秀的男子说道。 “柯内莉亚姐姐很抱歉我之前错看了修奈泽尔哥哥,如果不是因为我修奈泽尔哥哥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灾祸,也许哥哥还憎恨着我,才不允许我去探访病情……” 完全没佩戴任何伪装的鲁鲁修悲戚地笑着说道。 “不,鲁鲁修弟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现在的你实在太过有名,世俗总会对你有些许的偏见,我想你的哥哥是害怕惹出更多的麻烦。不过当我告诉他你穿过那样凶险的海洋,特意来探望他的时候,他还是很开心的。” 见弟弟十分失落,柯内莉亚很和蔼地扶住了鲁鲁修的肩膀。 “快回去我的弟弟,远方还有敌人要战斗。潘德拉城自以为战胜暴君的人是很难容纳你的……” “但是我只是想见到修奈泽尔哥哥一面。”柯内莉亚摁住了鲁鲁修的手,而后像长辈一样很慈爱地亲吻下他的额头,“回去我的弟弟,没用的,这是你选择的道路。” 这时,夜空下忽然响起了哀婉的钟声,紧接着整个潘德拉城的钟声都应和起来,此起彼伏。随即广场上的人们痛哭出声,他们纷纷如潮水般涌到了宫殿外来,听到了震痛心扉的消息,“我们的宰相,帝国曾经的雄鹰,已然升天。” “愿主宽恕我们的所有罪恶!” 人群前后喊到,流着泪水默哀起来,“希望哥哥在最后一刻能够宽恕我曾经的年幼无知。”鲁鲁修也是泪流满面,紧紧握住了柯内莉亚的手,接着松开。 “希望您能保重,希望您能继续领导布列塔尼亚人民。”接着他戴上了zero面具,在几名便服侍卫的保护簇拥下,走下钟楼的台阶,很快消失在人群当中。 “当然,当然我会继续领导这个伟大的国家保持温柔的世界。” 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柯内莉亚低声说到,口中呼出了阵阵白色的气息,毕竟春季的凌晨还是较为寒冷的。她不由得想起方才,临终前的修奈泽尔将其他人都屏退到了屏风外,单独嘶哑着对她说。 “密室会议和娜娜莉陛下已经决定了,你继任我的位置。” “说出您的愿望我一定会帮您实现的。”柯内莉亚死死抓住气息奄奄的修奈泽尔枯瘦的手,泪流不止,虽然这个哥哥伤害过自己,但从小到大她还是很依赖他,如今这个精神依靠就要离去了。 “继续支持我们弟弟的事业,那样我们布列塔尼亚便依然能屹立于整个世界。还有我知道你先前因为调停议会冲突,对刘宣和蕾拉他们很有好感,我也是一样,但不能为此丢弃了政治家的职责和判断,虽然现在他们和我们的目前是大致相同的,但必须在我们的绳索和套环下,包括这两位的在内,明白吗?” 修奈泽尔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完后他的眼窝深凹起来,鼻息越来越弱,看来这最后番苦苦告诫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他只能摆摆手让悲痛的柯内莉亚离开了…… “万万没想到,我解除了他的ass封印,他居然不向迫害他的鲁鲁修报仇,真是个奇怪的人。” 澳洲的一座别墅里,摩德瑞和夏洛特看着电视上的报道,唏嘘不已,至于卡诺恩,一早就推说不舒服把自己关在家里,大家都明白缘由,所以也没人打扰他。 “接下来,就该在布列塔尼亚动手了……”这是摩德瑞最后的总结。 莫妮卡的反击战 然而,摩德瑞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东欧平原上,帝国第五骑士琼罗伯爵和第七骑士库鲁杰夫斯基,正各自驾驶着自己的机甲,在她俩的身后四百台亲卫队九代机甲,正分列为两支纵队,士气昂扬。 而在这两支机甲队伍身后的平整旷野上,一队队载重汽车、轻型机甲和可翔舰秩序井然,他们全是近一段时间莫妮卡一手督导出来的精锐新军,要在这两位将军的统率下,一并前往西部的高原去帮助议会军夹攻蕾拉的叛军。 这支新军是莫妮卡和琼罗亲自打造的,自从他被皇帝摩德瑞委托为基辅罗斯大公,并身兼这个军区的最高长官后,莫妮卡痛定思痛吸取了先前担任西部总指挥时,被刘宣打败的那次惨痛教训(克里米亚战役,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她严重的黑点),因此一上任,她开始在新的任地推行新政,编练新军。 首先,莫妮卡利用自己家族高贵的政治身份向当地豪门游说得来了一笔投资,而后又在好朋友夏洛特的帮助下,从澳洲本部不少贵族元老那里借贷了大批的金钱(弗兰克斯身为前朝第一骑士,在旧帝国遗老和新帝国官僚中还是有相当人脉的),并严厉整饬了当地的官僚队伍,建立了相对高效的作风。 随后莫妮卡以鄂木斯克为中心首府,和eu以及布列塔尼亚商人大搞以物易物贸易,通过出售各种武器、樱井矿砂、酒类、蜂蜜等,赚取大量的金钱,吸引更多的帝国富人参股自己的军队。 接着,莫妮卡效仿刘宣在zh联邦的做法,将许多金钱投资到西伯利亚地区广袤的平原地带,复兴水利和村社,招徕大批难民,和他们签订耕作分益的契约,充实自己的粮食储备,这期间对于摩德瑞一再的出兵命令,莫妮卡都以时机未到加以推诿就是为了这些,如今短短一年不到,气象为之一新,莫妮卡开始组建重新编练军团。 对于自己的军队莫妮卡也是在模仿刘宣的基础上有所改动,她选择的招募对象,大致分为两处:一是高加索地区的彪悍山民,这群人根本无心种植农田,那里也没什么耕地可供耕种,所以当地人最喜欢的就是吃粮当兵。 于是乎在莫妮卡的号召下,这群人“挎上马刀,牵着匹马,带着四个烂衣服的老婆和七个光屁股的孩子,后面还跟着个土伊玛目”,成群结队进入鄂木斯克的军队入营,对这帮人莫妮卡将他们的家属安置在营市附近,发部分薪资和军备,其余的授予实物来抵偿。 还有一处是莫妮卡自己的嫡系亲族,他们世代居住在顿河和伏尔加河两条河流的交界处,即瓦达瑞泰河谷地区,是一支大约在百年前皈依正教的“哥萨克归化族”,其来源到底是波兰人还是克里米亚鞑靼人已无人关心,反正皇都的官僚统统都以哥萨克称呼他们。 一百多年时间这支哥萨克一直以为沙皇当兵为自己的职业,从拿破仑到eu军,他们和西部的朋友可以说结下了血海深仇,这也是莫妮卡无论如何不愿意追随鲁鲁修的一个重要原因,用她的话说:“我不能容忍几百年的荣誉变成虚无!” 在销鲁鲁时代,修奈泽尔皇子以免除赋税的条件,和管理他们的库鲁杰夫斯基家族(他们的出身也很有趣,最早来自于大洪水时代赫梅利茨基的心腹)达成了协议,让这群人入营宣誓服役,从此他们又成了帝国的柱石。 接着,莫妮卡将高加索山民们统统编练为轻装机甲技师,而自己的亲族瓦达瑞泰哥萨克则全部发放重型炮战机甲,就这样短时间内就编练出两千重机甲和三千轻机甲,称为“哥萨克新军”,总教习官是莫妮卡本人和军事顾问琼罗。 随后,莫妮卡又模仿eu的议会军做法,也组建了支贴身的亲卫队伍,共六百人,其中二百人是募集来的布列塔尼亚、吉尔克斯坦甚至黑色骑士团的流浪佣兵,手持刺枪配备九代机甲,称作“枪骑兵”。 其余四百人是本土机甲队,但却不是像eu那样的由所谓军功地主充当的,大部分都是莫妮卡征集来的囚徒或罪犯,这些人大多是前夏英格的部下,因为叛乱被捕,如今大多被释放成了琼罗的亲卫队,用轻型的短矛和小型炮配合枪骑兵作战,被称作为“龙骑兵”。 这支队伍比起eu军来,作战更加迅猛轻便。至于雇佣罪犯,这种情况并不稀奇:销鲁鲁皇帝时代很早就雇佣贫穷勇猛的囚徒,担当佣军了。 “蕾拉、刘宣,这一次我要一雪前耻,打进华沙证明我对帝国的忠诚!” 各怀鬼胎的局面 可怕消息甚至传到z 华联邦,当地民众也是一日三惊,惴惴不安。 洛阳朱禁城城中宫殿里,已经升任军团司令的刘宣面色凝重而严肃地找到了他“最值得信任”的大臣洪古,并正告他自己的策划: “现在整个战场上能战的生力军,仅剩我们、蕾拉和帝国军,基于目前的情况,我建议我们应该尽快和帝国军摩德瑞尽快达成一个秘密合作协议。” 正在办公厅堂,指挥着文书和幕僚核算复杂给养账目的洪古,看见刘宣进来,先是和他转入了旁侧的斗室,而后听到刘宣公然提出如此的要求,心中明白: “小宣的目的很明确,串联南盘踞在日本的扇要、布列塔尼亚的某些势力乃至澳洲的摩德瑞,实行联动自保,公然以支援eu为条件,要对超合众国的领导权提出更大的宣称索求。此外,她应该还有个额外的目的。”果然,刘宣接着就提出了这个“额外目的”: “以鲁鲁修主力正在eu抵抗议会军和莫妮卡两面进攻、防备帝国军和扇要突袭夹攻为名义,勒令蓬莱岛的黑色骑士团等其他部队听从我们联邦军的号令,如神月耶她们就范,就可以吞并他们的残部;若她们不肯就范,便把不出兵助战的罪名扣在她们头上,趁着鲁鲁修主力集中在eu平叛的时机,称黑色骑士团有不臣之心,借手去歼灭他。” 听完他这个疯狂甚至有点狠毒的策划,洪古再度汗水涔涔,双手伏在桌几上,声音沙哑,“小宣,我觉得你这样做过于危险且没有任何必要,如果失败的话,我们将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唉,您怎么不明白……” 刘宣轻蔑地吐口气,将手搭在叔叔的胳膊上,娓娓道来地劝说起来,“如果您对陛下和小静小勋的立场不够放心,那我可以保证这就是刚才我们三人和陛下在内侍省共同协商的结果,如果您不信可以去问枢密使邵廷娟大人。至于藤堂和千叶小姐的话,若是你还不忍心置于死地。也可以软硬兼施,先减损他的兵力再说。” “为什么陛下一定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洪古鼓起勇气,转身对刘宣提出了质疑。 “很简单,帝国军终究是要失败的,zero也不可能永远存在,未来我们必须让z华联邦在新的超合众国中立于不败之地,鉴于布列塔尼亚一蹶不振,只有削弱蕾拉和神月耶我们才能实现这一点。” “那你觉得鲁鲁修和摩德瑞的战争最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肯定会是鲁鲁修获胜,但为了我们联邦的利益,我们必须让这个过程拖的越久越好……” “小宣,你不会是害怕我出兵偷袭莫妮卡和海兰德才向天子大人提出这个建议的?” “绝对不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香凛阿姨一直教导我的不是吗?” “虽然我不是很认同,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这样。” 但实际上,刘宣心里想的却是到现在为止,我居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军需官。 果然三日后,天子大人下诏晓瑜,命令藤堂和千叶带着五百台黑色骑士团的佣兵队伍,从蓬莱岛出兵向欧系布列塔尼亚进军,而其他联邦军却完全按兵不动。 驾驶斩月前进中上光头难得出现了心神不宁的状态,他用加密无线点呼唤千叶凑近点,并低声询问说,“刘宣这群联邦将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让我们带着如此少的兵力去对抗莫妮卡,千叶以你的看法见解,这事情可能成功吗?” “我觉得很难” 千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的观点倒是和刘宣十分相符,“莫妮卡家族在山岭处枝繁叶茂,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翦除掉?” “那我们不遵命令,跑去通知神月耶阁下” 藤堂刚准备说下去,千叶就使了个眼色,藤堂立刻会意噤声,“打起来也好,我们可以趁机占据个城堡坐大,让神月耶殿下总是这样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藤堂君,但是对联邦人,怎么也要小心点。因为他们毕竟是联邦人,非我族类。”千叶四下谨慎的看看,继续提醒说,毕竟她也不敢保证这里有没有刘宣的密探。 鲁鲁修的新筹划 “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看着此次欧系布列塔尼亚对蕾拉军的大举征伐,鲁鲁修也部属了自己的各路应对措施: 蕾拉从阿基德的亲卫队中拨出五十台机甲,加强给驻守克拉科夫的卡莲保驾护航;华沙城里的安娜和巴莉娅的波兰军团各出三百台最好的机甲,统统交给卡莲统率,由蕾拉的亲卫队副指挥官香坂绫乃辅之,加上原本驻屯在东部的部队,共有六千人和八百台机甲,她们的目标为卢布林、拉多姆为核心的沃利尼亚地区。 同时蕾拉派遣出全部的新军,由阿基德为总指挥,巴莉娅与参谋莎拉为副将,从罗兹地区顺着维斯瓦河进军,目标是防守北方的柯尼斯堡地区。 蕾拉本人(鲁鲁修的一支奇兵)则全力防守西线,震慑议会方面沃里克军在高原可能的援军,保障东部战线对莫妮卡的作战。 至于华沙城里的首席参谋安娜等人,也出动全部精锐机甲队,在交通枢纽机动,随时准备增援各个方面可能的威胁。 和之前的“集中优势兵力”不同,这个部署为标准的“各路并进,互为犄角”,按鲁鲁修的说法目的就是让莫妮卡捉襟见肘疲于奔命,随后一鼓将她们打残乃至灭亡,为此鲁鲁修真的是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我得到消息,联邦方面已经派出了增援部队,现在欧系布列塔尼亚虽然陷于敌酋之手,但统治不稳,人心都渴慕回归超合众国。你们的新军可大胆突进。” “yes,y lord” 但私下地,蕾拉自己却也有自己的算筹部署,她在出发前先行将阿基德、巴利亚和安娜等人都唤来,单单撇开了鲁鲁修,“我坐镇波兹南地区,就不参加这次征伐,凡事都要听从zero的。” 此外,如果发现了摩德瑞的主力,那新军不可能是他们的敌手,故而我给你们的建议是:第一避让莫妮卡的主力,不要和他们爆发任何冲突;第二来此次以参与实战磨练为根本要务,不一定非得攻城略地;第三点值得注意,对于zero阁下,如果他强求和敌军主力作战,那也不必完全听从他的调度,保证新军的指挥独立。” “蕾拉姐,你是对zero阁下的作战计划没有信心吗?” “不,我是担心我的那位老同学,出身布列塔尼亚军阀体系,华沙那次战役后保存实力几乎刻到他骨子里了,这一次他明显太过积极了,zero先生虽然作战有方但毕竟对布列塔尼亚不甚了解。” “遵命,蕾拉阁下。”两名统领官答复说。 次日,当阳光刚刚从山峰那边露出点头后,整个波兹南地区便轰然沸腾起来,鲁鲁修留下了边民军和部分重装机甲队,负责于追随蕾拉守备、扫荡议会军残余的反抗势力,自己则带着波兰军团、涅曼军团(由逃到东部的前eu军官兵组成)、部分wzero特战队、情报组亲卫队和炮战可翔舰队,并带二百架驮运物资的悬浮战舰,在斥候机甲队的沿路警备下,开出了此处地区。 整个队伍分为了前军、中军和后军三部,前部为巴莉娅的波兰军团,中部则是阿基德督率的涅曼军团(他刚在昨天荣升此职)精锐的特战队和情报组机甲队则将辎重战舰护送在中央,其中许多战舰都是用加厚钢板严密的封闭起来,根本不让闲杂人靠近。 “鲁鲁修,希望你能凯旋而归。”望着远去的烟尘,蕾拉衷心的祝愿到。 一切都为了决战 等到莫妮卡的侦察队再度疲累万分,将这个糟糕的消息传到了柯尼斯堡地区的营地时,海兰德、琼罗和莫妮卡都倒吸一口冷气,人人顿时都有泰山压顶的感觉。 “现在只能准备迎敌了……” 而后莫妮卡果断下令,拣选部分充满勇气信心的哥萨克,进入军队,和新军部分机甲队混编继续围困北线柯尼斯堡,其余部队则由琼罗顺着营砦外围修筑起两道防御阻击线,把精锐的军队驻屯其中,正对着蕾拉军出现的方向对峙。 “必须趁他们立足未稳,狠狠的打击一下,否则形势对我们将会很非常不利。” 基于这个原因,阿基德接连派出骑兵,趁莫妮卡军两道阻击阵地尚未完工时机,立刻发起了数次奇袭,但都被海兰德、琼罗严防死守并肩打退,莫妮卡开始变得无计可施,又得知刘宣的队伍朝自己侧后偷袭,不由得陷于犹豫当中。 “必须改变这种现状。” 这样想着的莫妮卡亲自驾驶机甲进行武力侦察,放眼望去,整个战场态势尽收眼底:海兰德和琼罗统领的新军以及部分哥萨克,绕着柯尼斯堡共分为了十数个互相呼应的营砦,很巧妙地遮蔽了敌军通往援助柯尼斯堡的道路,并且分成内外双重,内重围城,外重则抗拒着蕾拉军的一再攻击。 己方营地的东南方向,是蕾拉军最可能攻来的地方,那边是片一望无垠的平坦之地,易于蕾拉军用武驰骋,据先前的各种情报他的机甲队伍对抗蕾拉的亲卫队机甲,不一定是其对手,更何况己方孱弱的轻装机甲更不是彪悍精锐训练有素的波兰军团的菜。 思来想去,莫妮卡也实在找不出不撤退的理由,回到营帐,她便召来所有的军事将领和哥萨克的阿塔曼领袖们,最终在场绝大部分人也赞同领袖的判定,“哥萨克的优势在山区和荒漠当中,现在不如我们佯装后撤,这样就不会受到被两面夹攻。顺着身后的卢加河左岸,彻夜退走,而后占据热尔马尼科地区周围的峡谷险隘,诱使敌人进入圈套伏击歼灭他们,若是敌人不来追的话,至少可摆脱现在的困境。” 这样的计划应该是没有什么破绽的,莫妮卡也感到满意,结果当晚上数万哥萨克部队就统统轻装极速前进,宛如一条奔走长啸的巨大蟒蛇,而后莫妮卡和琼罗带着直属队和后勤队跟在最后,向苍茫耸峙的南部高加索山区疾驰而去。 凌晨时分,所有前头的机甲队惊恐发现,隔着卢加河的对面即是右岸,也有一支和他们并向而行的军队,正是鲁鲁修的中线主力。 “什么!会不会搞错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妮卡大怒,待到她亲自率领侦察队来到河川边岸时,才最终承认那些不是什么己方队伍的倒影,更不是高原戈壁上的海市蜃楼,而是来自华沙的蕾拉军队,敌人的军队,机甲、可翔舰和辎重队完全和他们平行而进:莫妮卡要朝热尔马尼科地区走,鲁鲁修也是,双方就隔着道卢加河。 也即是说,鲁鲁修来了,但是并未像莫妮卡所预计的那样,只是满足于解除她对柯尼斯堡地区的威胁,这位zero和别人根本不计较任何一处地区的得失易手,也不会停下追踪的脚步,他释放的讯息很明确也很强烈:“别跑,和我决战,看双方谁能歼灭谁。” 你争我赶的竞逐 这种完全不顾及领土的最终决战思想,在这个时代军事理论中并不算盛行,但鲁鲁修从来没上过军校也就不在乎这种桎梏,他靠着本能和经验形成自己的军事理念: “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为了敌我主力决战而服务的,而决战的目的只有一个,彻底摧毁敌方的所有的军事力量。如果我方没条件的话就要千万百计地避免和敌军决战,阻滞消耗对方的决战力量;反之,则要创造一切条件,和敌人决战。” “可恶,全军立刻全力猛进,我们要先占领热尔马尼科地区,占据有利地区阻截住敌人的行动。” 莫妮卡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近千台各色帝国军机甲陡然加快行军速度,他们发挥轻型机甲优势,一日一夜间居然行进了二十公里。 但待到次日,劳累不堪的哥萨克军团终于准备停下休息一下补充油料给养时,却绝望的发觉在卢加河的对岸处,鲁鲁修的军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到那里,继续和他们保持一致,同样都在修整。 莫妮卡看着对面的阵势,敌军部队修整时时,亲卫队机甲都在四周列成警备线,这确实是支不可小觑的精锐队伍,莫妮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更改先前的命令,全军部队全部靠拢,防备敌军的精兵趁机过河偷袭而丧失辎重。” 于是哥萨克军团全军在第二天又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一万三千人紧紧密集在一起,机甲技师的眼睛只能十分紧张的盯着对岸这帮悠闲休息的敌人,半点也不敢大意。 “敌人已经被我们折腾的疲惫不堪了,莫妮卡在短短两日内更改了两次命令,但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阿基德先生、莎拉小姐你们带领我的亲卫队按照计划,提前赶往热尔马尼科地区准备!” 总指挥部里,鲁鲁修自信满满的继续筹划着,“至于巴莉亚小姐的所属军团,给我继续跑起来,消耗对面那帮哥萨克!” “yes y lord” 随着这声命令,一百多台最精锐的九代机甲在莎拉的红色亚历山大勇士型机甲的引导下翻飞疾驰起来,带着滚滚的灰尘,急速朝更南处急行而去。 这种情景又让聚在一团的哥萨克大军十分焦灼,因为在热尔马尼科地区的南方有条河流,和卢加河交汇,是后者的支流,那里的河汊处十分开阔,河流平缓不说,河床还非常矮浅,看起来对岸的这群机甲是要抢先一步,在热尔马尼科前方堵截住大军,不让他们顺利进入高加索地区山地当中。 “现在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许多酋长都急忙赶来询问身为盖特曼的莫妮卡该如何,气的莫妮卡挥动指挥棒大怒说这还用说。 “敌人部队动了,我们也动,死死咬住、激怒他们,如果他们胆敢渡河来战,那就立刻用你们的刺枪尽情把他们斩杀殆尽!” 在这样的命令下,数队哥萨克机甲不断朝河对岸敌人挑衅,可是对面的敌军似乎完全不予理睬,于是两支队伍就这样夹着宽广而浑浊的大河,平行着,奔跑着,互相挑衅叫喊着,互相赶超着,整整一天搅起的灰尘遮天蔽日。 莫妮卡和琼罗也带着卫队,满头大汗地跟在后面,此刻正值炎热的时节,夏天的尾巴正擦着平原地带缓缓而行,到处盛放着不知名的野花,在呼啸风中碎裂飞扬。 就这样又走了大约半日,至夜幕降临下,对面的蕾拉军看起来十分疲倦,纷纷扎营下来,“莫妮,我们士兵体能也到达了极限,不如放出侦察队监视对岸,其余人就地休息休息。”看着疲惫的官兵,琼罗小声地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 接着,莫妮卡军侦察队分为疏散的四队,布阵在左右上下的各个方位,形成个空心的大矩形,而两位骑士和军团直属队在大矩形核心纷纷用毛毯席地而卧,休息起来毕竟只要过了今晚,明日就能顺利进入热尔马尼科地区,敌军即便渡河成功,也对他们无计可施了。 “总算逃出来了。” 暗度陈仓的偷袭1 卢加河的左岸,在火炮和侦察队组成的警戒线内,安睡在机甲中的莫妮卡舒散地曲着双足,静静而惬意地休息着,周围散漫的青色烟火缭绕,像是给夜空中的星辰们都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和那位要实现温柔世界的鲁鲁修以及誓言兑现恢复旧帝国诺言的摩德瑞不同,哪怕占据了圣彼得堡普斯科夫这样豪华的大城市,莫妮卡也始终保持着自己认为传统的“游牧军事生活”,有相当多时间她都住在简易的军事帐篷当中,而不是圣彼得堡、普斯科夫的行宫,虽然优秀的建筑师也把这些宅邸营建得十分奢华,但莫妮卡从来不久住,除去召集紧要的军事会议外,主要是她害怕城市生活会让自己堕落。 故而攻占这些城市伊始,莫妮卡将所有富庶城市通通托付给了帕西瓦尔财团的职业包税人,他只收取固定的额度,用于动员自己下属的各个部落,或招揽高加索更为野蛮凶残的佣兵们。 “我始终是个荒野上的哥萨克武士。”莫妮卡曾这样自夸,像他这样的领袖,完全是通过旧的传统来汲取自己的力量。 黎明时分,卢加河还笼罩在朦胧的暗色夜空当中时,各个侦察队突然发出了告警,莫妮卡惊得敏捷地起身,抓过步话机,“怎么了!” “对面的敌人突然开动了!”几台来报信的侦察机甲急忙说道。 天很快亮了,整个卢加河面都在震颤着,果然如侦察队所言,对岸的敌军部队再度列队行动起来。 “给我继续跟上,这天我们一定得打起精神来,抢先堵住敌人,占据背依热尔马尼科的有利地形,那样敌人必败!”说着莫妮卡迅速发动机甲,四周的亲卫队和高加索佣兵也纷纷跟随前进。 可是就在所有人摩拳擦掌准备继续出发时,黎明乍现中,另外边的侦察队也急匆匆奔来,报告了今日的第二个敌军动向,“盖特曼阁下,我军,我军的南侧出现大批敌人机甲,正朝着这里逼来。” “什么!”听了这个报告,莫妮卡差点从座椅上跌落下来,这会儿在河川对岸敌军机甲已经自顾自朝着前方的河汊奔去,大约也就半日的路程,而同时南面的哨马居然说敌军的大批队伍,正在此岸对着自己杀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妮卡眼睛发黑,但她还是借助雷达和晨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对岸敌军远去的滚滚烟尘,那么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所谓的“大批敌军机甲”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 待到哥萨克军急忙起身,手忙脚乱准备作战时,对面敌军的不明队伍在先前夜色的掩护下,最前线已逼近到了不足两公里开外的开阔地带,无数武器的闪光,映入了他们的眼瞳 其实这支队伍,是鲁鲁修之前派遣由阿基德和莎拉统帅的亲卫队先遣队,他们在昨日两方主力竞逐的时分,悄然地隐藏在了岸边的深草和谷地当间,当莫妮卡和琼罗的军队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鲁鲁修和波兰军团这边时,阿基德却指挥着队伍停留了下来,他们在傍晚时分开始悄无声息的渡河:很快就将数百台九代亲卫队机甲先给渡了过去。 这就是莫妮卡看到的敌军。 暗度陈仓的偷袭2 接着,这支别动队在各自队长的领导下,布设了个临时的河岸防御阵地,一面对外警戒,一面使用便携式机械将岸边干扰视线的杂草和乱石都清除干净,接着竖起了醒目眼色的蕾拉军蓝色旗帜。 在如此引导下,第二部分渡过来的是经过拆卸的悬浮战舰,为了防止它们巨大的噪音,它们被临时拆卸封闭装载在数十个长方形的木箱当中,此木箱经过了防水密封处理,而后和特制的“运输型”车体搭配起来,下面竖着两根能在水中前进的排气管,士兵们用绳索牵拉着这些小艇进入水中,那边的亲卫队则用搭钩勾住,慢慢将小艇一艘艘地拉扯过河。 在这些防水箱当中,有三分之二的战舰零件是提前混配好的,可以直接取出,就地组装的;另外三分之一,为安全起见,参谋莎拉要求分开各自运送,待到临战前后再混配起来,担当火力的补充。 第三部分渡河的,是携带着轻型射具车的炮兵部队,最后的则是阿基德和他其余的勤杂人员。 “立刻列队修整。” 渡河完毕后,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个时辰,阿基德便下令所有人开始列阵准备,并装配操控好悬浮战舰,而后一面靠河,一面靠山(这几乎不需要向导),顺着走廊地带在黎明前行进了五公里,迫近了莫妮卡的后阵所在。 此刻晨光和飞絮下,最前头居中的是鲁鲁修的部分情报组亲卫队机甲队,两侧则是两个小队的涅曼军团机甲,前者满身重型装甲,扛着双锷的长剑,大多是从日本时代就跟随鲁鲁修南征北战、颇有身手的精锐,自不必说;后者则列成了密集纵深的方阵队形,前面两排的机甲的装束武备也异常有特点:所有机甲都没有重型装甲,双手的武器,是镰刀和能量盾牌 这种镰刀不是夏洛特那种安装在腕刃上的大镰,而是类似于eu东部农庄农民用来割草的小镰,这种东西本来用来迅速割细碎的草或农作物的,现在被布丁伯爵和塞西尔小姐吸收采纳(日本剧变后,两人目前在联邦负责武器开发)用套筒和销钉,固定在军团机甲的长五米半的木柄上,使用起来轻便灵活挥动起来虎虎生风。 继续往后排的士兵,则举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武器像斧枪、长戟等等,而二线的三个并列行进的小队里,则都是相对统一的刺枪,还有装备传统腕刃的。和帝国军统一军制武器不同,蕾拉军的部队向来都是以“花杂”为准。 在一二线当中,还布阵着数十台法兰西人驾驶的轻型机甲,配备着梭镖和小盾,静静列队待命着。 在莫妮卡眼中,对面一排排长柄小镰、双锷长剑闪得她几乎睁不开眼,而身边的指挥官们都在焦急地问盖特曼阁下,“现在我军两面皆有敌人,到底该如何办?” 莫妮卡咬着牙,看着对岸已经朝热尔马尼科奔去的敌方队伍:鲁鲁修此举很冒险也很有效,如果莫妮卡随着他的举动分兵的话,可能哪边都不占优势,鲁鲁修既可分而击之。最终莫妮卡只能下令,“集中力量,先消灭当面的敌人!” “我就不信,集中军力的话,会打不过在她面前这几百台机甲!”对此莫妮卡显得信心十足。 “嗷嗷嗷嗷!” 接到盖特曼阁下的军令后,所有的哥萨克技师们纷纷拉起操纵杆开始转向,奔向南方开始列阵,他们足足有近千台轻重机甲,前后数重,密密麻麻的数量和机甲上闪亮的腕刃,让人喘不过气来。 呼啸而至的雷火 同时,装备了重型火炮的悬浮战舰纷纷从亲卫队机甲群的阵列间隙里露出头来,他们的样子和普通的武装悬浮战舰差别不大,唯一区别就是在外壳上包裹着一层类似于修奈泽尔daocles防护罩,但它们悬挂在两侧的红外装置却成功引起了莫妮卡和哥萨克技师的注意。 “那那究竟是什么武器,怎么从来没见过。”感到奇怪的莫妮卡连忙对这种“新武器”仔细观察起来。 看起来,这种悬浮战舰异常轻便,两侧拥有两个红外线装置,实则是原运输可翔舰的改良版本,有个横倒的“h”形铁架,铁架和中央的半管滑槽组成个十字形,而后在铁架的两边孔中各自安放了一门没见过的红外线装置根。乍一看,这种战舰就是个扩大版的杰雷米亚座驾桑德兰rpi-13。 战舰内每门红外装置,只需两名炮兵便能操控(部分紧急的情况下,只需一人也可),大约有数十台这样的悬浮战舰被派到了阿基德的分遣队,排成前后两列,待到阵地前沿的制定位置后,各悬浮战舰便按照操演的程序整编列阵,一时间搞得尘土飞扬,好不热闹。 同时,其余大约五百台各种型号的轻重机甲手持着各种带奇奇怪怪的武器,呼啦啦列成一线,排在悬浮战舰的前方不远处,齐齐整编结成大小不等的方阵。 不久整个战场沉寂了下来,阳光慢慢照耀下来,阿基德和莎拉的分遣军共六千余人都沉默着,尽量恢复着昨夜渡河和急行军数公里消耗的体力,所有人的耳朵边只剩下参谋莎拉一遍遍的命令。 “稳住,等待敌人先进攻!” 另一边的河岸上,所有的波兰军团士兵和机甲都狂奔着前方的河汊而去,只有鲁鲁修和搭载着部分自勤杂人员的悬浮战舰,列在卢加河边,注视着这边的战况。 那边,数百米外列好冲锋队形的哥萨克军团技师,在完全看清了对面武器时,忽然爆发了轰然的笑声,不少人甚至在机舱内笑得前仰后合,“用运输型可翔舰来抵御我们的机甲?简直是闻所未闻,让我们一个冲锋,把敌人的尸体碎块践踏在脚下!” 而后,随着第一台队长机甲长啸着伸出腕刃,其余的骑兵都呼呼啦啦抽出腕刃,或者端平刺枪,无数的武器刃尖光芒骇人心魄,许多奔驰起来的敌军机甲,索性完全不顾及队形,乱糟糟如一窝蜂般冲向敌军,而他们那些技师们,一边不断操纵着机甲,一边不断发出匪夷所思的嚎叫声。 “等一等,听我的命令!”莫妮卡无奈的喊到,没办法虽然她是名义上的盖特曼,但始终没有太大的胜利和足够的战利品,让自己很难控制这些骄兵悍将。 第一波哥萨克机甲的冲击波就像是无数铁锤在击打着同样数量的鼙鼓般,掀起的气浪连地面上的泥土都被震得战栗翻动。 不过虽然敌军机甲如一浪浪地奔涌而来,其后的战舰炮兵们似乎并不着急,在听到了耳机中主管炮兵的莎拉参谋洪亮的:抛射准备声音后,便在心中祈祷几句。 这其中法兰西人和波兰人祈祷的是祝愿eu重新恢复民主,而一些黑色骑士团的教官祈祷的则是神月耶能振兴国家,当然他们都是在心里默默嘀咕几句,以免自己的不当言行和同伴发出冲突。 这会儿,顺着河沿走廊的第一波哥萨克敌军机甲,已经抵进到了距离阿基德分遣军仅仅四十多米的距离,喊杀声震天动地,四面八方好像都有机甲在挥动刀枪,就像群不可一世的蝗虫。 河川对岸的可翔舰中,鲁鲁修凝目而视着这一切,紧握的双手不断渗出细微的汗珠,而面具背后的额头上也不断地自扩张的毛孔里流出汗来:似乎哥萨克军团将自己小小的分遣队一鼓冲垮,就是下个半秒内的必然结局。 “准备!” 随着这声莎拉参谋的号令,每一名悬浮战舰炮兵都开始迅速按照操典操纵雷达锁定各自目标,随即各悬浮战舰纷纷打开了防护罩,万事俱备,只等命令。 “发射!” 终于,防守在两排悬浮战舰附近的莎拉参谋,迈出半步,而后将手里的指挥棒重重劈下,直指扑来的大群大群哥萨克机甲,电光火石之间,红色的闪光随着白色的烟雾激烈地奔散出来。 “轰隆隆!” 随着前一秒炮手们松动了红外装置的开关,一百多道红光几乎在同一秒钟,同时越过了哥萨克军团的第一波机甲冲锋队列,带着白烟在快速利索的划出一条抛物线后,争先恐后地落在第二波突袭机甲的头顶上,一时间火焰、杂物碎片跟着冲击波气浪横扫过来,覆盖了整个敌军的第二波突击机甲群。 哥萨克骤然溃败 震天的奔雷声响起时,整个大地都抖了几抖,连对岸鲁鲁修乘坐的可翔舰都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在地上,幸好驾驶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拉着操纵杆小心的绕了个圈,才算是稳住战舰。 对岸处,这一波悬浮战舰掷火猛然射出的红色射线炸裂开来,宽达数百尺,同时无数的轻重炮弹也带着炸裂的“花”,夹杂着轻型机甲发射的铁簇矢,自硝云里窜出,一窝蜂地砸向了冲在最前面的哥萨克军团机甲身上 后面督战的莫妮卡惊讶张大了嘴巴,她只能看到前面无数自己的部下都被火焰和烟给笼罩住了,影影绰绰的身影在浓雾中错动着,有的还在往前冲锋,但大多数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团团浓烟里不断有残余的受损机甲踉踉跄跄着往回撤退,结果混乱的队形直接冲乱了第三波跟进的自己人,没办法这些哥萨克技师只能狼狈万分,拉着操纵杆缰绳在原地打转,无法也不敢在继续冲过这道炼狱般的地带。 至于第一波被刻意放过的第一波冲锋力量,却并没有停下继续进攻的脚步,很多人还在纷纷抬高了腕刃的刀锋,或者挺起了自己的刺枪,他们并不是没有看到数十道红光从头顶飞过,并且落到了后面的同袍身上,虽然剧烈的爆炸就像是地震般,但现在他们也都是别无选择,只能呐喊着冲向敌人的设防阵地,“突破贯穿他们,报仇啊!” 这会儿,五百多台分散配属的阿基德亲卫队,也迅速举起了手里的家伙,瞄准了第一波呼啸而至的第一波敌军机甲,冲锋上前。 这群彪悍的队伍,顿时就像飓风扫过的树林般摧残了哥萨克军团的第一波攻势,无数刺枪,贯穿了他们身上的手臂、装甲和座舱,还有血肉之躯,一团团火花在翻滚的敌军阵列接连着炸开,到处都是人足或马蹄在倒着滚动。 但还有部分哥萨克人,有的技师已经死了,但操纵杆还没有完全放开,有的满身着火血肉模糊,但还在尖叫着,无序地继续猛扑。 “准备开火” 见还有还有敌人冲过来,莎拉摆下指挥棒,悬浮战舰顿时呼啦啦直退到阵列的后方为止,准备发射第二波“死光”。 暴烈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阵火光和炸裂后,再等到烟雾褪去,在悬浮战舰官兵的视野当中,面前一百尺开外的地带,“帝国军冲在最前面的机甲队,似乎再也没有人能活下来了,也许有,但那只是能负伤还可在苟延残喘,很难想象片刻前他们还是勇猛向我们突击的。 这是一名蕾拉军指挥官在多年后出版的回忆录,他本来是一名巴黎街头的无裤汉(街头群氓),想要出人头地逃到东部,因为懂得简单的驾车和书写技术,很快就被招募入伍,宣誓效忠eu,没有任何困难地担当了名阵前的军官。 “敌人阵中已经被打出缺口,机甲队更是被我军彻底击溃,亲卫队火速推进,逼近他们,彻底击溃敌人的抵抗。”这种情况下,阿基德抓住时间,挥剑命令说。 这下,莫妮卡派出冲锋的四百多台机甲,包括第三波在内都被打得炸得溃不成军:这群哥萨克和高加索蛮族的士兵,就像世界末日来临般,扔下了累累伤死的同伴,朝着己方的后队慌不择路地逃跑,像洪水那样冲垮了后续的步兵队和营队,或者说这些人看到己方机甲队完败后,也根本不敢抵御,同时朝北方溃败。 瞬间冲垮的喜悦 “雷声”不断升腾又崩落,有的机甲是被红外线直接击中在半空里爆炸,有的则是哥萨克败兵的惨叫呼喊,一方是一面倒的败逃,一方则步步推进攻击,场面堪称蔚为壮观,火光把卢加河都染红了。 “在这个高原上,我将不再有敌人,看在某人的薄面上,莫妮卡如果能跑掉反倒是好事。对于我和超合众国来说,一切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和空间问题,毕竟还有许多更大更强的敌人。” 始终在卢加河另一方观战的鲁鲁修,目睹着这样的情景,转身对着一旁喜不自胜的巴莉亚等一众将佐和机要参谋们说到。 随后,鲁鲁修心满意得地下达了渡河命令,悠哉悠哉在可翔舰和波兰军团的掩护下,朝对岸踱去。 下午时分,无数哥萨克的残兵败将溃逃到了一片大河汊处,对面山坡正是他们本来想占领的热尔马尼科地区,但一道河流横在他们面前,而阿基德亲卫队的追兵则紧追其后,对岸一队波兰军团的斥候机甲已经抢先渡河占据了那里,这里已是完全的“死地”。 “先将他们包围起来,向zero阁下请求增援……”见自己的部队并不足以吃掉敌人后,阿基德下达了这样的一道命令。 然而鲁鲁修却并没有先行增援阿基德,当然他没有也不打算给莫妮卡缓和思索的空间,其后取得大胜的他派遣了一支分遣队很轻松地攻陷了热尔马尼科地区,取得了通往高加索山区的钥匙。 此时鲁鲁修正率领主力夺取了莫妮卡的行营,并搜出虏获了价值五亿金法郎的财货辎重和大批武器弹药,这些钱其实大部分是摩德瑞先前恩赐给莫妮卡的,现在则全归了鲁鲁修,“三亿金法郎就地全部赏赐给参战的官兵,其余两万送回华沙城,交给蕾拉她们,用于后继军事物资的生产开发。” “损失惨重,部分主力被包围在高加索,现在鲁鲁修在西,黑色骑士团在东,看来现在只能向主君求援了……” 对于这种局面,奔逃回莫斯科行宫的莫妮卡和琼罗手足无措,眼见敌人从各个方向重新杀归,她倚重的哥萨克和高加索佣兵在先前战败里阵殁溃散了一半,实在是没有力量再打破任何一路敌军了,即便打破了,鲁鲁修那能击射雷火的军队又会接踵而来。 “我同意,另外我们应该放弃所有大城市向后大踏步撤退。” 略微感到绝望的莫妮卡同意了琼罗的建议,决心发挥哥萨克游牧的特长,放弃这些大城市大踏步后撤,退回到西伯利亚雪原上去,在那里他还能得到诸多哥萨克部族和布列塔尼亚贵族的后援。 “各位不用担心,不需三个月我们就能重新恢复实力!” “是的阁下,可是部队已经没有粮食了……” “什么!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鲁鲁修战胜的消息也传到了另一边的黑色骑士团,藤堂立刻传令加速进军,在七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三,藤堂和千叶带着四百台黑色骑士团机甲,高擎着黑战旗,浩浩荡荡进入了莫妮卡东部地区首府鄂木斯克。 然而接下来,东部地区虽然光复,但扯皮的事情却接连不绝:对藤堂和千叶先前逡巡不前这事,鲁鲁修非常恼火,准备狠狠责罚这两位,以报复不兑现先前的承诺。 复杂的政治局面 但藤堂和千叶却一点都不买超合众国的账,他们联合给zero呈献了一份冗长而激烈的报告,不但将自己的逡巡不前的原因归咎于刘宣故意不给予足够兵力,故意拥兵自重企图和帝国军谈判等等罪行。 至于刘宣和z 华联邦方面则把锅扣在了黑色骑士团头上,指责藤堂在东部战线不听指挥冈,多次率先退走,有见死不救嫌疑”,还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神月耶阁下经常和敌军扇要和摩德瑞秘密会面,臣仆已经搜集了大量铁证,怕是会对先前兵败的情况调查有所帮助,若阁下不愿受理,臣仆会将申诉和证据送到超合众国会议那里去。” 而华沙的蕾拉方面虽然送来了祝贺胜利的文书,但字里行间称自己才是收复失地的最大功臣,请求超合众国重新给予eu地位,并把约尔的代表驱逐出合众国大会。 至于墙头草的eu议长约尔和沃里克,则联合起来对叛变的蕾拉玛露卡尔破口大骂,辩解自己先前的行为绝不是叛变,而是“愤恨蕾拉独断专行的正义之举”,并且详细描述了自己在帝国军阵营是如何忍辱负重,又是如何通过贻误战机葬送了先前的帝国军东征的。 “我们绝不会背叛超合众国,帝国军一定不得好死!”约尔以这样的话做了总结。 同时,在围攻热尔马尼科地区的战斗里,巴莉亚和阿基德居然也爆发了冲突。 因为前线食品供应不足,身为波兰军指挥官的巴莉亚开始减少对亲卫队的粮食供应,并撤还了所有波兰军机甲,理由是阿基德“始终不受她节制”,而阿基德则称对方如此做是“干扰他的围困计划,不仅仅是想消灭帝国军,还想吞并蕾拉小姐的队伍……” 就这样双方激烈地打起了官司来。官司闹到了华沙后,军事将领和官僚阶层们多数支持阿基德,而商业贵族和元老权贵们(大部分是东部包税人,他们在波兰的地产上有大宗投资,还享受红利分益)则支持巴莉亚,冲突很快又延伸到了高层,蕾拉自然支持深爱的日向阿基德,而蕾拉成立的紧急议会当然更偏向巴莉亚(毕竟大多数都是斯拉夫人),各派对立裂痕愈深; 而卡莲的报告文书,此时也送到了鲁鲁修的手中,为了不得罪人写的也是含蓄不清,“唉,连卡莲都学会了政客狡狯的那一套!”还没享受几日胜利喜悦的超合众国方面,很快又被闹成一锅粥,让鲁鲁修是头疼不已又迷惑不解。 随后鲁鲁修只能唤来亲信的情报组参谋,紧急将神月耶自洛阳地区请来,详细讨论到底该如何安置这群吵闹不休的“功勋”们。 “现在到底刘宣和蕾拉是什么状态?我可从来不记得他们先前有这样的小肚鸡肠。” 神月耶给出的解释是:刘宣和蕾拉阁下,现在各自都被寄予了太多的政治属性,故而被不同的人当作色彩鲜艳的军旗来看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唉,有时候真想干脆把他们都用ass控制一遍算了……”对于老朋友神月耶,鲁鲁修显得无所顾忌。 “那几百年以后呢?”神月耶一语道破天机。 “是啊。” 当然最让鲁鲁修诧异的但不是这帮人的争风吃醋,而是大败后始终盘踞在澳洲地区一动不动的摩德瑞和帝国军,他动还好,他现在不动,鲁鲁修的忧虑便更深一层。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 神月耶的平衡术 “那神月耶,你觉得我应当如何来处置?”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局势鲁鲁修第一次选择询问他人的建议。 对此,久经政坛洗礼的神月耶的建议方案是:鲁鲁修你万不可以在两派争斗当中偏袒一方,但也不能置身事外,必须得拿出仲裁威力来验证自己是超合众国所有国家和人民所选的人,化不利为有利。 “派遣调解官员宣谕责罚巴莉亚和蕾拉两方面,让巴莉亚必须给阿基德方面输送足够的粮秣,此外也同时宣谕阿基德的亲卫队:夺下的所有地区,通通划归到巴莉亚的波兰军区建制当中。”神月耶的这番回答,让鲁鲁修感到满意,“那么,刘宣和藤堂、千叶的冲突呢?” 对此,神月耶在回复前狠狠讽刺了鲁鲁修,说“事发前我就提醒过您,对于刘宣和蕾拉这种同盟者只能是恩威并施,怀着利用的心态帮助他们就算了,但不能过分豢养他们,否则只是助长他们的野心!” 对神月耶的责问,鲁鲁修也难得谦虚的表示了歉意和悔过,说“这确实是我托大了。” “没什么,人非圣贤……” 见到一贯骄傲的鲁鲁修也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于是神月耶缓和了口气,最终给出了个极度“超合众国模式”的精密制衡方案: 一、拆散蕾拉的新军,把日向阿基德和香坂绫乃率领的“wzero特战亲卫队”收归鲁鲁修直辖,其调动作战必须由zero本人下达宣令,至于军饷、装备等都由超合众国来负责,可调解蕾拉军内部的问题。 二、虽然兵队归了鲁鲁修,但两位指挥官的直接上司却被鲁鲁修划归到了情报局卡莲的麾下,神月耶建议仿造旧布列塔尼亚的政治方式,分别赐予这两位指挥官超合众国军衔,这两位名义上归卡莲的统辖,这样鲁鲁修也等于变相兑现了先前给卡莲增加人手的承诺。 三、约尔方面的超合众国议会地位暂时不变,但蕾拉、安娜、兰鲁特这三位代表东部的将领在超合众国内都担任超合众国议员这样的高职,不从属于约尔方辖制,互相间也是独立平等关系,皆直接对负责,这样既不会把约尔完全推到摩德瑞一方,有让蕾拉等东部军成了是合众国打入eu的一根楔子; 四、撤去藤堂和千叶现在的职务,重新调到华沙地区,担当超合众国议长的亲卫队指挥官(这是神月耶苦苦哀求的,毕竟是神月耶基本盘),此外重新设立帕弗拉哥尼亚军区,由皇帝从都城派出的亲信侍卫统辖。另外,鲁鲁修特别对刘宣发布了一道命令,征召刘宣来指挥阿基德和藤堂两支亲卫队,待到平定了西部的蜂乱后,再回z 华联邦,因为“他能力过强,又和帝国军某些人过从甚密,需多加制衡。” 五、对蕾拉神月耶也提出了“未来的预案”,超合众国认可他在华沙和东部地区的业绩,但对她组建新军等事情不可不问,神月耶的想法是“三年后,彻底将新军收归合众国直辖,将蕾拉小姐调回合众国来担当我的副手,以后专注于整个世界事务,至于她的军队也要遵循“打散就任,各展所长”的要求。 六、对布列塔尼亚方面,鲁鲁修专门给姐姐柯内莉亚去信,希望她出山顶替修奈泽尔担任,“布列塔尼亚宰相”的官衔,并要求久久蛰伏布列塔尼亚的雷顿在潘德拉出资设立新的兵工厂,增加了500万台九代机甲和悬浮战舰的订单,“希望你们能多多帮助我……” 七、对于蕾拉,神月耶表示超合众国只许可她占据波兰、欧系布列塔尼亚一带,其地位仅限于eu内部的部分地区,但也警告约尔“不准随意攻取东部地区”。 如此七条,神月耶和鲁鲁修很快达成了一致,神月耶火速命令发往各处相关人等。 很快各方的反应都出来了,蕾拉、阿基德、巴莉亚、卡莲都表示默认顺从,而藤堂虽然最初表示不理解不满意,但想到这也是神月耶的意见,所以也甘心息事宁人。 暂时没有表态的,倒是刘宣方面,周静怡接到了超合众国的《七条命令书》即刻阖住门户,和自己的哥哥们小心的密议起来。 帝国军的新征途 “现在看来,那位先生对我们产生了不满和猜忌。也对,无论我们多么反对布列塔尼亚,我们毕竟和那边的皇许多大贵族都关系密切”握着刚发来的命令,刘宣的眼神游移不定。 对面座位上,周静怡和叶成勋都极力主张哥哥就此偃旗息鼓,停止和黑色骑士团的内斗,断绝帝国军的谈判,没必要“什么时候都保证留有退路,更何况帝国军那里也没有可靠的退路。” “也罢,既然那位先生不允许我们在此地有权力,那就干脆不索取,将之前没收豪族的全部田产分配给新军官兵们,结好他们,借此来邀买人心,因为笼络一批贫贱出身军人总比取悦全世界的贵族要容易——对于军人我们只要保障他们的既得就行,而对贵族我们则要照顾方方面面的障碍,这并不可取。”这便是刘宣的方案,“此外,我们要牢牢掌握住天子大人,并在朱禁城中布置眼线培养自己的亲信。” 说完,刘宣走到周静怡身边,低声切切,“小静啊,你不要有任何惧怕和担忧,因为我们要对付的目标从根本上来说是一致的,更何况我们做的一切也根本不是在危害合众国,不过是为我们自己和自己国家的未来做出些远见性的投资而已。” “是,是的。”听着这些周静怡和叶成勋表情有点僵硬。他们普遍觉得现在的哥哥已经接近暴走化了,他们几乎已无力劝阻,只能见机行事。 “这边乱成这样,为什么摩德瑞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呢?”走出朱禁城望着漆黑的夜空,叶成勋周静怡不禁想到。 澳洲珀斯近郊的一处河滩上,帝国军的所有队伍铺开了城市规模的营帐,按照两条河流形成的地形井然展开:摩德瑞的禁卫军在最西侧布成了长矩形营帐,诸多后勤部队和军团直属队居住在靠近这里的一大片圆锥形帐篷里。 外面五百米开外则是帝国军第二和第六军团,只见四周是一排半跪在地上的k-f九代机甲,还有几辆给养弹药车环绕其间;而机甲技师们居住的则是相对较好的棚式帐篷,他们核心位置是夏洛特和卡诺恩的营帐,各自对峙分开,中间是营垒的中道,其规制要巨大很多,卡诺恩这边保持了一贯地军人朴素作风帐篷、军毯等材料还是昔日本战役虏获自黑色骑士团的,而自小娇生惯养的夏洛特帐篷就很奢华,很符合这位的风格,是用重金从波斯购买的名贵挂毯和温暖的海獭毛皮装饰起来的。 东面,卡拉雷斯的第十军团的营地便要简陋得多,他们使用的,还是历次战争中缴获自敌人的帐篷,连库朗人的圆包式都有,为了保障装备安全和防潮起见,卡拉雷斯特意在营地间的干燥地带,掘出了方形的大坑,就像个大城市那样,并派驻了警备的士兵,壕沟前方则是排着轻型悬浮战舰和各种运输器具,对着外围起到很大的震慑作用。 再东面,是邱威尔的第九军团,其营帐倒是和卡拉雷斯差不多,也是五花八门的式样,其分成了两部,夹河布营,中间搭起了座浮桥,意图控制河川,防备敌人顺河来奇袭。 现在军营的庶务,统一送到中军第一军团兼澳洲总督弗兰克斯那里处断;而摩德瑞则居住在那边绯帐当中,忙着和各处的总督和同盟者们间书信往来,商议对大局的掌控。 当帝国军间谍将鲁路修的命令送到摩德瑞手中后,摩德瑞阅毕后笑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各怀鬼胎的人终究只能共患难?那就对不起了。” 而后她将卡诺恩、邱威尔等将官召来,对他们宣布,“对于精细如市侩般的神月耶小姐,我决心投之所好,既然她要维持个方面平衡,那也行。诸位,眼下巴利亚和阿基德现在正在高加索地区下扯皮,而我们急速北上支援扇要,去击溃z华联邦的新军。只要击溃了敌军的东方战线,鲁路修他们就没有不回师救援的理由,那时候莫妮卡的压力就减轻多了!卡诺恩,现在我们战备情况如何?” “尊贵的皇帝陛下,机甲在之前对鲁鲁修的战斗里,消耗了大约三分之一,不过凭借和雷顿财团的相关协议都已经补充完成,至于射具器械几乎全部齐备,技师的损失更是极为轻微。” “安心,只要有合适的战术和先进的武器,对付这帮各怀鬼胎的家伙已经足够用了” 说完,摩德瑞将超合众国发布的新文件轻蔑地捏成了一团,掷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另外,邀请弗兰克斯、莫妮卡和玛丽贝尔三位统帅到珀斯走一遭。商讨我们即将开始新的伟大征途!” 摩德瑞军的分裂 几天后,各地的总督陆续来到了澳洲地区,不过这却引发了新一轮的争吵和冲突。 “如果再这样消耗下去,恐怕我们会比鲁鲁修早一步崩溃,没想到缺乏粮食是这样的难捱。” 军队的绯帐里,总指挥弗兰克斯忧心忡忡听着众人的抱怨,对着营帐中的历代国王圣像祈祷着万能的君王们,帮助他们这些后辈能尽快渡过如此苦难,继续能够朝着帝国宏图前进,千万不要“抛弃我们这些罪人”。 其余的人,不管是军团骑士还是总督,也都垂着脑袋显得十分无精打采,大约对暗淡的前景也都普遍乐观不起来。 但是当摩德瑞和夏洛特一出现在营帐时,营帐里外的许多人重新恢复了力气,他们大声怒吼,挥舞拳头,一致谴责他俩和雷顿父子达成的协议:那就是将所有地区的包税权通通交给帕西瓦尔财团的各个包税人,甚至将粮食的专卖权也交给他们,导致不管是控制区的平民还是军队士兵,都要集中起来向这帮人购买粮食。 尤其是欧洲总督玛丽贝尔和欧系总督莫妮卡,她们还恼怒地举着一份报告,上面罗列着在帕西瓦尔财团囤积居奇下,整个帝国军控制区物价已经飞腾到了何种程度: “听听主君,你们俩一位是情报总执,一位是帝国总指挥。现在城中一个母鸡下的蛋多少钱?” 这两位虽十分愤怒,但还不敢直接针对皇帝摩德瑞,所以只能把矛头对准弗兰克斯和夏洛特。 对此摩德瑞沉默着,接着莫妮卡扬起手来,大声斥责到,“是整整6个金法郎!”随着这个报价,庭院里和殿堂里站坐着的人们发出很大的悲吟,很明显他们也是受害者。 “我还以为要值到60个金法郎呢,看来情况也还没那么严重嘛。” 见局势如此僵持,夏洛特尴尬的打着哈哈,但收获的却是众人更为愤恨的眼神。 “60个银币的鸡蛋倒不是没有,尊贵的夏洛特局长,那就是公鸡下的蛋,今天我的仆役给我们买了一袋豆子充饥。”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目前占领的地区工业基础都很薄弱,只有粮食可供出口,如果没有帕西瓦尔谁来保证充足的机甲装备呢?现在我正在积极组织eu方面的约尔阁下恢复工业生产的事宜,但这一切光有一个eu还不够,我们各总督区的所有战士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先在各地站稳脚跟,而后对敌人发起猛攻,相信我过不了多久,我们的粮食危机就能得到妥善的解决的!但是诸位,前提是我们必须先防守,再反击!” 面对莫妮卡及诸位总督对弗兰克斯等人的诘责,摩德瑞最终不再沉默,抚着胸口解释到。 对这个方案,夏洛特立刻表示完全赞同,“没错,所以我们暂且还是要和那些讨厌的包税人妥协,继续高价购买他们的物资。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只有雷顿和帕西瓦尔财团还掌握着运转的军备工厂。” 结果摩德瑞刚才那番话还好一些,当夏洛特补充完了后,众人的抱怨声更大了! 这明显是被排挤在密室会议外怨恨,摩德瑞一听就明白了,这帮人这是在搅局。 这让摩德瑞对莫妮卡的提防又深了一层,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无视这些人。 于是摩德瑞干脆转移了这个话题,她对着弗兰克斯嘱咐道,“最近两日,z联邦在日本那边,出击的情况怎么样?” 粮食新配给制度 夏洛特不顾众总督们持续不断的呱噪声,摊开双手,回答了摩德瑞的问题,“小股部队的攻击,依我的斥候侦察回报,目前洪古和刘宣可能带着行营和大股的主力,准备要移营到澳洲陛下您那边。” “那就没错,因为扇要那边一直都是三心二意,再加上弗兰克斯小姐你们的作战勇猛,洪古和刘宣他们一定觉得很难能在你们那里取得突破,而认为我防守的澳洲地区面前一马平川。” 摩德瑞说着,踱步到了昏暗的窗前,而受到恭维的弗兰克斯觉得很受用,便跟在主君的身后,继续补充着摩德瑞的方案,“所以未来刘宣马上攻击的重点,便会在主君您的防区处,或夏洛特的土岛。我们必须得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 可另外一边,众多的将领们在莫妮卡的身后,还在纷纷指责雷顿和帕西瓦尔财团,不依不饶,“我们说了,现在粮食的问题非常紧迫,支撑不了大规模的武装作战” “那就改变配给办法,对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粮食制度!” 摩德瑞不耐烦的咆哮起来,也反手指着摩德瑞和其他众人,吓得身边始终跟着的弗兰克斯和夏洛特也小震了下,“现在起,士兵和劳役者们、平民和武装人员、一线士兵和休整士兵、男子和妇孺间,都采用不同的配给标准。” “什么?” 这种根本上违背最初的布列塔尼亚人一律平等的话语居然就这样公然,在皇帝的口中说出来,整个宫殿中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变色,但是摩德瑞似乎也早有准备,顺手就接过了旁边夏洛特事前草拟好的文书,接着重重将这份文书掼在了桌子上,“计划是这样的,一线出战机甲技师最高,一线普通步兵士兵次之,二三线休整士兵再次之,第一线的劳役者再次之,不能劳作的妇孺最最次之。” “可…可是,我们现在的粮食情况,如果不给城中的妇孺提供点给养,大批饿死的话,这样就完全不符合我们最初起兵保护布列塔尼亚人的目的了?”对于这种话语,莫妮卡表示很是震撼,对摩德瑞这种冷酷残忍的举措,而夏洛特则皱着眉站在旁边,周围的总督们没说什么但也觉得这样有点过分。 “我已经做过了调查,欧系布列塔尼亚那里夏天到处都是荒芜的草地,叫城中妇孺集中去那里采撷挖掘植物根茎,我相信莫妮卡小姐会妥善保护他们的。”摩德瑞的语气依旧如同钢铁般冷漠无情。 “没有了根茎又如何办?那些东西只能支撑几日的。”这时一名莫妮卡手下的将领发问说道。 “乘船捞取叶尼塞河里的水藻和鱼贝充饥。” “可是冬天河水会结冰的?” “那就搜罗城中的皮革,煮着吃。” “要是皮革” “你只会询问这些无聊的愚蠢问题吗?”弗兰克斯怒气勃发,走到那个始终不停发问的骑士前,对方是莫妮卡属下的名二等骑士。 “等不到皮革吃完,我方和刘宣他们的决战必然尘埃落定,要不布列塔尼亚人民获胜得到所有,要不失败全都沉沦到地狱里去!这根本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如果你能拿起武器,驾驶机甲,想吃着一线士兵才能享受到的粮食,那就去和异邦人英勇作战,要不就闭上你的嘴巴,吃点根茎和皮革对改善你那孱弱的肠胃会有点好处的。” 一边说着,弗兰克斯径自揪住那骑士的斗篷领子,就像提起个小鸡般,严厉叱责说,“现在绝不是徒论平等博爱的时候,像我一向是最体恤下情的,但现在,在这个世界的炼狱里,没有人是无罪的,每个人都要在战斗和采集里赎清自己的罪,因为这里不是宫廷的舞会,而是血淋淋的战场。” 一口气说完后,弗兰克斯将那骑士狠狠推到了廊柱边,而后看了没敢吱声,但是浑身都在颤抖的莫妮卡一眼,“我要给一线的战士最好的,让他们能有足够力气去杀死敌人,拯救所有人,就这么简单。希望你们能打胜仗不是吗?” “你说什么?” 莫妮卡身后的几位欧系布列塔尼亚骑士都横着眼睛,咕哝着握紧手枪柄,愤怒朝着弗兰克斯上前。 但莫妮卡却伸开双臂,死死将他们拦住,而后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绕动手臂,对着摩德瑞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妥协。 “莫妮,你真不应该顶撞主君你知道吗,其实对这件事主君也很痛苦,但这就是战争不是吗?我们都是军人应该理解的。” 会议结束后,珀斯皇城附近一家小酒里,夏洛特和莫妮卡对坐啜饮着,不过更准确的说,是夏洛特看着莫妮卡一杯又一杯的喝。 “夏洛,我只是无法说服我自己的心,你知道为了布列塔尼亚我牺牲了多少……” “我知道。” “还有,请代我谢谢你的姑母弗兰克斯殿下,今天如果不是她出头帮忙,我就麻烦了。” “别客气都是朋友嘛,更何况接下来的作战少不了你们欧系布列塔尼亚相助……” “没问题需要我做什么呢?” 帝国军战前部署 “我需要六千到一万名士兵的充足补给物资,其中两千人的名额给机甲预备队。” 夏洛特转头,对莫妮卡缓缓说到,“这些给养应足够供应十天,目标是击溃联邦军和黑色骑士团藤堂部。实现这个目标后,我们便和鲁鲁修、蕾拉的大军决一死战,到时候绝无粮食问题了。” …… “好,我同意你这个方案,我相信莫妮卡和扇要也会同意这样的见解的。”此时见珀斯的宫殿中,紧张的协商还在进行,在莫妮卡和夏洛特离去后,其他总督终于停止了指责,认可了弗兰克斯的方案。 “那好,现在按照古老的骑士法举手表决,同意的请举手?”说着弗兰克斯举起了自己的手,这是帝国军古老的传统,每当重大事项议而不决时,都是由所有的圆桌骑士共同协商通过。 紧接着,两大军团卡拉雷斯和丘薇儿也举手赞同。 而玛丽贝尔,最终也慢慢地举起手来,同样表示同意。 “很好……” 环视这个场面摩德瑞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他站在了弗兰克斯的面前,轻吻了她的鼻梁,碰触了下她的额头,沉默片刻接着退后步,解下了自己刺绣美丽的披风,取下所有的饰物,让身边目瞪口呆的仆役接过去,“抱歉,自己已经没有余财的人们,那就不用强迫捐献。我先捐出我自己所有的钱财、服饰和所有用金银做成的东西,交到帝国的金库那里去,换取些粮食。各位哪怕满身荆棘,我也要获得胜利!” 接着,丘薇儿也走到弗兰克斯面前,两人对视了下,接着丘薇儿直接取出了身上所有还值点钱的东西,“只要胜利做什么都可以。” 下面是卡拉雷斯,刚刚摆脱贫困的他看看丘薇儿期待的目光,咬咬牙,将自己最钟爱的金怀表摆在了桌上,而后又解下了父亲传给自己镶着钻石的佩剑,摆放上去。 “现在是赌国运时刻,没人会怜惜任何能当筹码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一切,弗兰克斯沉着脸,也将总指挥的代表银质马头权杖从腰带处解下,小心的搁在了餐桌上,接着所有人,不管是骑士还是官员,都罗列上前,很快各色值钱的东西都堆积起来。 “感谢各位,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让你们能在滔滔太平洋上,正面对着联邦异族军,要么战胜,要么战死!” 说完,摩德瑞深沉的看了各位一眼,接着便转身打开了地图,开始讲解起自己的计划。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现在洪古正带领着联邦主力包围着之前摩德瑞修筑的日本小井城,拥有多达七八万军队,不过因为围困时间过长,军队中还有数万随军的妇女、勤杂人员、奴仆等等。 而这些人每天都要消耗数量惊人的粮食。现在据传来的消息,联邦军的粮食路线,一是从最近的日本关西就地征调,但因为之前摩德瑞的ass控制,提供粮食的日本人可谓少之又少。 第二条来源是自联邦军自己的基地蓬莱岛海运而来,渡过整个太平洋,囤积在大阪城再分发,结果因为联邦军没有完全攻下南洋诸群岛,所以一份粮食能有十分之一最终运到就算很不错的了。 “所以,我们要鼓起无上的勇气,先防御,再进攻,所有人凭借着精强武器作战,直到冲到小井城里扯开我们脖子上的绳索,然后缠到洪古军脖子上,绞死他!”说完,摩德瑞做出了绞杀的姿态。 “这三日,便是我们坚决出击的日子,我相信刘宣也知道,只有完全攻占日本消灭扇要,他才能在超合众国获得领袖般的荣誉,并且彻底打败帝国,而后他不但能加大联邦在超合众国内部的话语权,还能从动员起来大后方那里取得更多的兵员和援助。 在刘宣的计算当中,他总是认为他现在手中的粮食,是比我们多出来的,是能够比我们多坚持一段时间的,所以他会有恃无恐地猛攻我们修筑的小井城,而我们则要彻底挫败他的骄横攻势,而后转入畅快淋漓的反攻。” “yes y lord” 如火如荼的战备 听到这话,所有将官脸上,浮现出或惊惧,或坚毅的表情。 经过之先的前哨战斗,帝国军众人都应该知道,目前在澳洲珀斯整个营地休整的数个直辖军团虽然号称精锐,但经过一年多的激烈抵抗,眼下各个军团机甲的规模,其实也就两三千上下,还不到正式编制的一半。至于有经验的机甲技师那更是少得可怜。 见众人面露难色,于是一直沉默不语的九军团诺亚特小姐的眼神特意停留在了那些有所惊惧的人们前,“坚持到底,就是胜利!世界虽大,却已无路可退,不要忘了,我们身后就是先祖和亲人。” 她使用了自己的ass,对于那些本已拥有ass骑士们这个当然没有作用,不过那些一般军官和官员们很快就被控制,就这样众人很快消除了分歧…… 而这就是外出归来的夏洛特和莫妮卡看到的全部情况。 “来……” 见局面得到了控制,还没等人们表态反应,任职军法官的夏洛特便将沙盘地图奉上,摩德瑞就开始大声点将了:“夏洛特!” “你带着我的所有三百台直属精锐,自东部海域向北迂回,携带充足的干粮,静默待机,等待小井城方向在的信号,拼尽全力去扫荡猛攻,能打到那就打到那里,记住不用留任何俘虏。” “遵命我的陛下。” “丘薇儿、卡拉雷斯!” “在这里我的陛下。” “你和卡拉雷斯带着一千五百台轻装近战机甲,在随我的中军共同前进,准备好补给随时待命。” “yes y lord” “卡诺恩阁下!” 在得到两人的答复后,摩德瑞继续布置说,“还是老样子,所有军队的安全保卫和参谋调度都交给你来具体负责,我也呆在你身边。” “没问题,我不会让你受到丝毫杀害的我的陛下。” “诺亚特小姐,解救小井城,这个最艰巨的抗敌任务我准备就托付给你。” 诺亚特点点头,“我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我的部下也需要相应的恩赏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您知道我的陛下,最近他们所得甚少……” “此次胜利后,我将前往支援欧洲的约尔和中东的玛丽贝尔,日本和整个东部战区的指挥权都交给你和弗兰克斯。”高文慨然许诺,“不光如此,到时候你可以自由收取日本地区的赋税,全部赏赐给你的立功属下,这样如何?” 听到这话,刚刚领受任务的诺亚特,哪里会想到一下子会有这么好的事落在自己头上,眼睛都喜滋滋地冒出光来,用手不断蹭着腰带和枪柄,几乎难以自持。 “万死效忠陛下!” “弗兰克斯小姐!你继续驻屯在澳洲地区,我会把传令兵都调拨给你,你要肩负起我的中军和其他骑士的交涉协同职务,并且军队购粮也委托给你。” “遵命我的陛下,虽然不能上战场厮杀,但我明白这种任务依旧十分重要。”对此弗兰克斯明白,这次行动摩德瑞重用卡诺恩,说明自修奈泽尔病逝后,她的这位准侄女婿终于成为了集团一员。 “我还需要预防敌军一旦发现我们的行动进行阻击,不知哪位将军愿意承担这个任务?” 这会儿,身为客将前来助阵的莫妮卡和玛丽贝尔,也慨然走出请命道,“请允许我们带着还留下来的五百技师,用铁与血,在这里同样为您奋战。为了我们帝国。” 摩德瑞十分感动,也摁住了两人的臂弯,应答说“为了帝国”。 小井城的防御战 其实,目前日本地区的z 华联邦军即便想要撤退,暂时也是不可能的了:日本扇要军首席指挥官维蕾塔,此时正带领着三千名属下外加两百台机甲,死守住了那座位于关西河口处的小井城要塞,将包围她们的洪古、刘宣和邵廷娟(受天子命令为监军)的营地和军队一分为三,就像颗钉子般,牢牢扎在近三万联邦军的中腹位置。 和维蕾塔营垒相对不远的邵廷娟营地中,初次指挥作战的大宦官豪勇冲天,之前几个月在营地实际指挥官周静怡的命令下,联邦军留下了少量兵力不时出击,大部分都被用来防守营地和粮食后。 甚至周静怡还动员士兵和部分劳役者,加固了围困工事,配备了大量火炮,阻绝扇要军的增援飞行器和船只可能的增援。 不过这并不符合邵廷娟一心求功的心态,“只要我们出击,别怂,干就可以了!” 邵廷娟也是说到做到,他每天都要机甲队轮番出击,甚至亲自乘坐悬浮战舰带领他们去袭击小井城敌军,惊得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看来,他们也不过如此……” 昨日,军营中一名自告奋勇的联邦军军官,带着八百多名步兵和一百台八代机甲,从阵地处水陆并进,向维蕾塔的要塞出击。 恰好此后,刘宣、周静怡率领的增援部队共千台机甲,如狂潮般从日本西部的山地,朝小井城席卷逼近,准备增援围城军。 “前方尘土飞扬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宣手指着巍峨屹立的小井城要塞,询问说。 “军团长阁下,前方好像是邵廷娟大人正指挥部队对敌人发起试探性进攻。”一名斥候报告说。 “城里现在的守卫者是谁?” 是当年布列塔尼亚11区殖民地最为凶狠善战的女伯爵,也是现在逆贼扇要的夫人,维蕾塔。”一旁的周静怡忙补充道。 “那座小井城,我军硬啃下来想必十分困难?但是完全放任不管的话,它就会从陆路或水路,威胁袭击我们的补给运输,影响未来进军日本关东的部署。你们几个传令全军,轻装机甲列队在前,悬浮战舰居中,重机甲在两侧迂回包抄,此外叫那边的邵廷娟停止进攻!”刘宣身边的传令斥候们,在得到了指示后,纷纷离开悬浮战舰,驾驶各自的斥候机甲越过了崎岖的河川边山地,朝着邵廷娟的营地奔去。 没想到,山那边一片茂密的草丛里,提前埋伏着扇要军的几名防空步兵,此刻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站了起来,手里的便携式导弹发射装置扣动有声,飞舞的弹雨和爆炸当中,几台猝不及防的传令机甲顿时人仰马翻,最后一位幸存下来的年轻士兵拼死从快爆炸的机甲里逃出来,倒在地上。 接着没等他喊叫,就被涌上来捕捉俘虏的尖兵按倒在地,拳头和棍棒雨点般地打在他的脑袋上,接着在草上拖出了很长很长的血迹,直拖到了小井城附近山坡处:恰好遇到了带着四十台轻型机甲出来巡逻的指挥官维蕾塔。 维蕾塔看到这个被俘虏的传令兵,便跳下机甲,当众人还以为女伯爵要盘问他时,维蕾塔却直接拔出佩剑来,抹了那个原本奄奄一息的传令兵脖子,对方绝望的挣扎几下,头就半垂在肩膀上,跪下的身子摇摇晃晃,血像喷泉般涌出。 “还盘问什么,敌军肯定又要进攻了,叫扇要和陛下赶快增援,我们只要守卫好要塞就行!” 说完,维蕾塔翻身进入自己的机甲,绝尘而去,其余的技师和军士哄叫起来,不等出营的邵廷娟军布好阵势,便如狂风暴雨般追随着维蕾塔的机甲冲了过去。 维蕾塔的新征途 维蕾塔,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驻11区军队中的纯血派成员。平时作为杰里米亚·哥德巴尔德的副手。 讽刺的是成绩优异的维蕾塔第一次出外勤时就被初出茅庐鲁路修用ass夺取了kf,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一个优秀的纯血派,这是事后丘薇儿对她的评价。 杰里米亚因为“oran事件”失势后,维蕾塔成为十一区纯血派名义上的一把手。在酒馆与杰里米亚交换被ass操纵的意见后,维蕾塔暗中调查zero的身份,结果在黑色骑士团的作战中她又被被心怀二志迪托哈特枪击并落入水中摔到失忆,调查文件被迪托哈特销毁。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没什么,没想到最后维蕾塔被扇要救醒,得到一个日本名字“千草”,于是这个光荣的纯血派就这样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事后扇要自己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做出这种背叛鲁鲁修和黑色骑士团的事。 “黑色叛乱”中因为自己的布列塔尼亚脸被暴乱分子闯入家中,军人的记忆复苏,绝地反杀。凭借军人素养潜入黑色骑士团位于阿什弗德学院的司令部,将临时指挥官扇要射伤,可扇要却并未惩罚她,相反还将她继续隐藏起来。 “也许这就是爱情?”扇要一直以这个理由聊以自慰。 “黑色叛乱”被镇压后,维蕾塔因为曾经中过一次assass无效,被皇帝调入帝国机情局监视鲁路修。平时就以体育老师的角色掩护,意外的很称职。 说实话这一段经历让维蕾塔很矛盾,尽管有在学园祭被夏莉拉去做了“泳装咖啡厅”的看板娘这种近乎屈辱的经历,但凭心而论,这段记忆还是很愉快的。 这也让维蕾塔的心态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也因此尽管生日当天被恢复记忆的鲁鲁修以扇要为饵的攻略,甚至还收到了鲁鲁修的红酒礼物红酒和嘲讽:“维蕾塔sensei,happy birthday。” 此后为了扇要和自己,纯血派维蕾塔直接选择为鲁鲁修效力,甚至为了掩盖鲁鲁修的行动她这个帝国军间谍费了不少心。 虽然维蕾塔也时常问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可当联邦黎星刻政变时,维蕾塔被扇要约出来,并得到了扇要的正式表白。她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就在此时,因为咲世子突然发现两人,结果两人在咲世子的追袭下一同坠下山崖,但扇要乘势抱住攻陷了她。 “那个时候大概是被ass附体了……”这是日后扇要对维蕾塔的解释之词,不过他并没有告诉维蕾塔其实当时他已经决定,“哪怕背叛黑色骑士团和日本,哪怕做布列塔尼亚一个顺民我也愿意。” 基于这种软弱的认识,“日本解放战争”后扇要以zero出逃休战的理由罢黜了鲁鲁修,提出和布列塔尼亚和平谈判。 不过黑色骑士团与修奈杰尔军谈判期间,维蕾塔随同第二皇女柯内莉亚来到斑鸠旗舰。布列塔尼亚使团即将离开斑鸠旗舰时,维蕾塔不知道应该留在斑鸠上还是选择回国。柯内莉亚提醒她“世上有很多比血统更重要的东西。” 最后维蕾塔留在了斑鸠号旗舰上,实际上已经确认加入黑色骑士团阵营,这让扇要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黑色骑士团众人的未来会如何,扇要没想这么多。 “第二次东京决战”开始前,维蕾塔已经怀孕,可是两人还不敢结婚,出于私心扇要请求维蕾塔留守蓬莱岛。维蕾塔听话留下。 黑色骑士团战败后,鲁路修皇帝俘获了扇要等人,维蕾塔则加入了柯内莉亚的反抗队伍。当鲁鲁修的车队开过东京租界时,维蕾塔透过百叶窗看到即将被处刑扇要,忍不住想要冲出去,被柯内莉亚及时拦下。鲁路修皇帝被刺杀后,众人才冲出去解救人质…… 和平的几年间,维蕾塔和扇要结了婚,两人的孩子已经出生。虽然扇要短期辞去了合众国日本首相的工作,维蕾塔也退任了“第一夫人”。但为了孩子未来,两个人还是回到了政治生活,作为首义英雄扇要当然全票通过,当然议员们完全不知道关于机情局的事。 可惜一切又因为摩德瑞的入侵完全改变了,维蕾塔被诺亚特的ass控制,于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扇要再一次走上了修罗的道路,成为了帝国军的走卒。 激烈的短兵相接 “过去的一切都是耻辱,现在我要用行动证明纯血派的忠诚!”想起这些经历,红着眼睛的维蕾塔狠狠的诅咒发誓着。 面向群山的峭壁上,维蕾塔军的机甲在风中翻舞,所有机甲都是全副武装,手持刺枪和枪炮,接着驾驶着新型文森特机甲的维蕾塔喘着气,看着其下满山满谷填塞其中的联邦军。 接着一声长啸,维蕾塔拔出了腰上佩戴的长剑,转头对着自己数量很少但是斗志昂扬的小部队,只吼了一句话,“别怂,冲啊!”接着顺着旭日里的阳光,和上百名同生共死的同袍,一并驰下了山崖,向山下的联邦军营地冲去。 原本在此警哨的数队联邦军侦察机甲队,看到敌军这种不要命的阵势,吓得三三两两,发射出几波群稀稀拉拉的火箭弹,就朝着己方的大部队奔逃而去。 “这台文森特的驾驶技师就是维蕾塔?也许她会成为我们军队的麻烦和噩梦。”此刻,在那边山坡上指挥阵势的刘宣,看着在前队兵马当前驰骋冲撞的文森特,若有所思 “我去增援!”周静怡立刻跳进机甲,火速率部冲了过去。 随后,双方几乎恶战了一天一夜,维蕾塔却无法冲破联邦军的防御:经过几次作战,周静怡也仿效了先前学习来的战术,在敌军大肆突击得手后,就迅速的撤回坚固的营地,步兵们占据了通往外界的要害山丘,挖断了敌人攻上来的各条通道,不断用火炮射击和小队轻型机甲堵截,再加上刘宣,时不时派出少量精干的重装机甲,在那边侧翼袭击。很快,维蕾塔的小队就被夹在山谷间,根本无法施展。 “让邵廷娟阁下立刻来增援!” 而那边的邵廷娟,虽然后来刘宣又紧急派遣了几批传令兵去,但消息都是石沉大海,隔着仅仅一座山头,愣是连个回信都无,更不要说配合性的攻击了。 气得暴跳如雷的刘宣,只能暂且顺着山谷立下阵营,将维蕾塔暂时放过,准备来日调整部署,再取维蕾塔的小井要塞,前去和西北方向的洪古叔叔会师。 但他同样不知道,洪古的上万部众,并带着许许多多的精良武器在这一天同样对着陷入了艰难的战斗,因为摩德瑞对他们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攻击。 “开火!” 一声脆响,一发炮弹呼啸着砸碎了一排铁丝网的上端,带着纷飞的各种碎屑,再坠入了铁丝网后的壕沟当中,烟尘冲天。 “坚守住!” 当十数台联邦军轻型机甲突击队,轻捷地跃过战线,挥动武器嚎叫着扑过来后,子墙边步战的帝国军进攻部队没有慌乱或逃跑,他们的机甲队五台一组,三台机甲手持长桡钩,两台手持短剑静默不动结成方阵,交错间就把那十余台联邦军机甲全部像牲口般,赶回了壕沟那边,被长短武器的矛刃直贯到前胸而出,帝国军的几台机甲刚准备冲进去。结果呐喊声里,两侧壕沟里各自涌出台同样手握剑盾的轻型机甲,手臂挥动间,短短半分钟内,这扑进来的帝国军机甲全部都被砍杀,无一幸存。 各处帝国军突破口都是这一般情况,帝国军的各支突击队猛战了番,但是却发觉壕沟后的联邦军岿然不动,他们各自组成了十分默契的战斗小组:两台持刺枪,七八人刀盾和斧头,还有两台小型悬浮战舰殿后策应,连环往复,各类武器格战纷纭,斗战声不绝于耳。 他们背后主阵地,联邦军守军重型机甲可翔舰也是三台一组,专朝着帝国军突击队列后部射去:鲜有失手,轰鸣声连绵起伏。 无聊的垃圾时间 而最后方核心阵地中的小型悬浮战舰,也没完全闲着,同样不断朝着帝国军后列增援来的队伍倾斜弹雨,在他们猛烈的射击下,许多帝国军毫无防护能力的轻装机甲还在等待轮番上前时,就在懵懂中就被呼啸砸来的炮弹打得粉身碎骨,一时鲜血和碎片到处飞溅。 在对主阵地铁丝网缺口处的猛攻接连受挫后,二番猛冲来的帝国军突击队,纷纷对着之前发现的炮兵阵地发起进攻,但由于之前洪古嘱咐士兵将阵地全部修成半倾斜式的,加上有高射炮诡雷等加成,这帮帝国军突击队根本冲不上来,就倒着滚落下来,再次败退下去。 但是隐蔽指挥里的洪古,却看到了这群勇猛的敌军,甚至在排炮还没有结束前,就在各自队长和老兵们的鼓舞下,重新如蚁群般聚拢起来,许多技师身受重伤,机甲本身也已经残破不堪,但仍保持着严整的战术队形,一拥而上。 这会儿,整个主阵地每堵胸墙背后都有五六个人忙碌的操控着一两门火炮,对着下排射击口朝下闭着眼睛猛烈射击。 除此以外,火炮四周还埋伏着四到六台轻型机甲,每台机甲都卸掉了所有防护盾牌,双手举着长柄的刺枪,顺着上排射击口,对着企图突破的帝国军重型机甲的头颅或座舱猛戳。 很快,后继跟进上来的敌军步兵就绝望的发现,他们根本都不需要再使用梯子爬壕沟了:因为壕沟里里面早就填满了摩德瑞军机甲的累累残片,他们只需直接踏着同伴的尸身,就能抵达数米高的胸墙半腰位置,而后咬咬牙,使用了个办法,用各种杂物向上堆叠,随后接着往上攻击前进。 但是这时候,胸墙后面的联邦军机甲,将刺枪丢下,将手持镭射枪或者火箭炮抽出,或者换取了近战的短柄斧,冲上去大杀特杀。 下面指挥攻坚的摩德瑞帝国军军官们,只看到残肢断臂从上面不断的落下 同样站在后方可翔舰中观察的摩德瑞见此情形,痛苦地用手扶住额头,下令暂时撤退,“现在可真是垃圾时间。”这是摩德瑞对目前战局的最终看法。 随后双方互相依靠远程悬浮战舰和重型火炮对射,炮弹在半空来来去去,大家都退回到各自的营垒线,在调整着休息着。 总的来说,虽然在今日的攻坚战里帝国军败绩,损失了多达数百台机甲,但在一线的兵力还是摩德瑞占据绝对优势的,因为加上各总督提供的仆从军,他还有至少两三千台机甲上下,应该是洪古能够保持的一线兵力的数倍。 “今天晚上就从我们阵地的西北边缘,再派遣一批传令人绕行到邵廷娟阁下的军营处,请求他尽快攻下那座小井要塞,将三处军势合拢在一起。明日,我们变更战术,继续守卫当前的这座营垒,时间是十万火急的,三天过后即便邵廷娟阁没能完全将其攻陷,我们也要绞杀得对方只剩下一口气,否则内外夹攻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紧锣密鼓的谋划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后,洪古阵地对岸的刘宣兄妹,集中了军力,稳扎稳打,北边的邵廷娟也终于发起了小规模攻势。 打到晌午时分,维蕾塔和她的小分队才丢弃了刚从联邦军那里夺取的丘陵,带着部众收缩防线,继续围绕着小井要塞固守。 这下,联邦军总算阻止了要塞和帝国军的联系,这让总指挥洪古多少松了一口气,但这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他既不能击退摩德瑞帝国军的围困,那个来自扇要军的维蕾塔还死死守着那座桥梁和要塞,这该死的要塞。 想到这些,洪古望着阵地另一侧,这里不仅能看到对岸帝国军的营垒,还能看到两军之间那条川流不息的道顿崛河。 “有了!” 最终洪古还是想出了办法,他先动员联邦军士兵,顺着战线构筑起狭长的营垒,随后找来了一批通晓水性的属下,“待到入夜之后,你们下水,在确定了哪段水浅后,就泅过去,将对岸敌军情况通通汇报给我。随后我安排后继的军队,前去接应你们,而后你们要站稳脚跟搭设浮桥,侧击对岸的营垒,配合你们把其给攻下!” 同时在临河的垒墙上,摩德瑞也是皱着眉头眯着双眼,和洪古一样她在观察对岸联邦军的阵势,并看到了联邦军属下士兵忙碌扬尘的身影,便找来军法官夏洛特,“联邦军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们正在集结人马,看样子他也看到了我们已经和维蕾塔仅仅相隔一道河川,以洪古的性格,恐怕他想趁我们志得意满时,突然出兵攻击我们。”夏洛特回答说。 摩德瑞便顺着观察窗口,对着对岸联邦军指了指,“马上这里的防御战线由我来指挥,你向你的姑母索取三百台最好的机甲,一半轻装一半重装,从阵地侧翼出击,潜伏在河川边的那片森林中监视,如果到了晚上,联邦军有所动作,你就等他们的主力离开阵地,行进到河流最湍急最深处时,亲自带着全部队伍攻打他们的大营,然后四处放起火来,到那个时候,我会带领主力朝举火的方向急速奔袭杀去。” “yes y lord” 待到布置完毕后,摩德瑞急速顺着平头墙后面的城道,来到了帝国军的炮兵阵地,接着便看到,帝国军的炮兵们正忙着拆卸火炮,似乎正要转移自己的位置。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陛下,敌军火炮瞄准可谓十分精确,我们已经损失了数门重型火炮,因此我们仅留下少量士兵,固守这里的阵地,其余的士兵和火炮全都在各阵地之间机动。”见皇帝陛下亲自来视察,士兵们倒也没什么意外,毕竟这也算是这位皇帝的一大习惯,士兵们早见怪不怪了。 “不用理会,敌人的火炮再神奇也是决定不了战局的。先生,你仔细看敌人行列里的其他东西。那个是什么!”说着摩德瑞指着敌人队列最前方的几辆器械车询问说,这些车辆和一般的弹药车补给车完全不同,稀奇古怪,看来是专门对付帝国军的营垒守御体系的。 “陛下,这是他们的指挥中枢,里面的技师可以使用联邦军的数理器具,用来侦测我们的炮位,并给敌人的炮兵校正射点。”炮兵军官仔细看了看回答道。 二十法郎的赌注 “小心防守即可,不必过于在意他们,到时我自有办法……” 同时在道顿崛川对岸的松软河滩处,平阔的暮色铅云下,几名百无聊赖联邦军的技师,正在指挥一队队资历浅的新兵,背着装满碎石块和泥巴的柳条筐,在河滩上一层又一层地垒起来,用镰刀将两侧的柳条劈开抽出,密密系在两边的木桩上捆好,这样一段段。很快阵地前的“铁丝网”就制造完毕。面靠河流的一面,也掘出了泥土,让河岸成为了陡峭的斜坡。 整个联邦军阵地现在都在如此运作着,到处都是打木桩,背柳条筐的人和驮兽。因为劳累而得到休息的士兵一边坐着,一边擦汗看着相隔遥远,但是十分雄伟的小井城要塞,“今天那个维蕾塔今天会不会亲自杀出来夺取丘陵呢?” 很快山岭的卫城塔楼,暗色的夜空中,一队满身尘土的机甲鱼贯而出,直奔临近小井要塞的丘陵而去,那里拥有本地唯一的水源,因此成了双方必争之地。 “有那台蓝色机甲吗?” 一名技师坐在半完工的木桩上眯着眼睛看着,“哈!”一个踏在土堆上,手持望远镜的布列塔尼亚雇佣兵指了指,因为这些人中只有他有红外望远镜的。 其他几名技师和打桩的士兵顿时就泄气地蹲下,然后骂起来,另外几位喜笑颜开,接过了前者递过来的法郎纸币,“二十法郎,二十法郎。谁还赌明天的份儿,谁还赌明天的份儿?”一名“庄家”手里攥着成摞的纸币抛起抛落,口袋里还发出叮叮当当的硬币响声,看来他们这种赌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毕竟这种包围实在是太无聊了。 “有人来了!” 一声轻微的唿哨传来,众人急忙将钱币各自揣好,接着继续挥动工具继续卖力的卖力。 不一会儿,在营区刚刚开辟的新阵地上,新任军法官周静怡正面目严肃地在一群军官的拥簇下,沿路视察而来,作为老部下,这帮布列塔老可知道这位的脾气,要是被她抓住了士兵们私下还进行赌博,并且彩头还是这个,那么惩处绝对是雷厉风行级别的。 于是所有技师和士兵们只能继续重复劳作起来,邵廷娟统领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营地,顺着河岸,左右呈矩形延伸,洪古的营帐则与皇室亲卫队的精锐在一起,与两个军团营地呈品字形,而刘宣等人的布列塔佣兵,则同样列成数个更小的营盘,排列在更后方,与联邦军主力的营地相距不远。 中军营帐里,所有的将领都聚集过来,洪古则对着小井要塞的模型沙盘,用手指着大声说道: “现在,除去小井要塞本身,其余周边地区的丘陵、桥梁、河流等等都被我们封死堵死,维蕾塔的残部已经困守城内,另外现在既然邵廷娟阁下和刘宣、周静怡都率众来齐,我们可以完全依托道顿崛川西部我军现有阵地,形成强大的压迫优势,逼退增援的摩德瑞。” 对此刘宣和邵廷娟也表示完全赞同,“现在,我们要督促所有人继续横着挖断堑壕,而后筑起道防御敌人的防线,联接两处,大军屯扎其后,接着立起强大的防磐和攻城设施,将悬浮战舰和火炮工事排在其上,对着当面的要塞进行集火猛轰。一旦打开缺口,我军就分批轮番攻入其中,夺取要塞!” 失之毫厘差千里 “诸位,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赶在河对岸的帝国军援兵到来之前,攻破要塞城墙,打败维蕾塔,才能让接下来应对摩德瑞的战局中,使得我联邦军立于不败之地!”最后洪古目光炯炯对众人呼吁起来。 “除去周静怡和叶成勋两位的部队继续监视帝国军的援兵以外。洪古宰相、刘宣将军、我还有其他将军,所有人都把能作战的精锐机甲集中起来,轮番在道顿崛川到要塞前的阵地布阵冲击敌军,另外要保证攻城的器械尽快完成。”在这热烈的氛围中,邵廷娟也显得十分慷慨激昂,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征,想想还挺激动的。 “集中所有随军勤杂人员,通通投入到筑垒、制造相关器械,在五日内必须把工程完成。和帝国军决战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最后刘宣中气充沛,瞪视着那小井要塞的沙盘模型低声补充道。 “决战时刻即将来到,联邦军必将获得最终的胜利!”而后整个营帐内,齐声爆发出这句豪言来。 “各位立刻行动起来!” 灰色天际下,到处熙熙攘攘滚滚烟尘的营地里,周静怡正指挥者各路勤杂人员努力在联邦军洪古大营、围城各小营,和刘宣、邵廷娟大营的中间地带,也就是邻靠八百八桥(一座极狭长的铁制桥梁,横跨道顿崛川)桥头堡的平坦荒野上,这里成了所有器械的集中制造场所,所有联邦军的能工巧匠都聚集在这里,各种方言土话鼎沸,锤打刨锯的声音又将各种土话给彻底淹没,更是热闹非凡。 阵地的另一侧,数座用于指挥机甲战斗的小型火控雷达已经基本完工,许多工程师正围着它们忙忙碌碌,有的用小锤仔细敲打着铁制构架检测牢固性,有的则调试着相关的电子仪器。 同时在小井城的议事厅中,维蕾塔同样齐集了帝国军监军和几位扇要军军官,此时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着群星璀璨的夜空,这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春季。但房间里,这位前帝国军人的语气和态度却如同凛冬将至般凄凉: “各位,现在的情势已经由不得我们了,先前坐守坚城抗拒下去或许就行,但是而今异邦人击退了摩德瑞陛下的增援,并封死了其他所有补给通道,并在整个要塞的左右筑起了石堡和防磐。眼下他们完全可以集中军力来攻击我们,一旦我们再有任何退缩和闪失,城中人心军心便会彻底坍塌” “将军,也许我们应该继续加固要塞守备,等待摩德瑞陛下的帝国军主力来援,我相信最迟这周末他们即可突破。” “来不及了!临近道顿川那边的城墙全部是直线延伸的,四周空旷广阔,若是敌人突破进来,即便我们想再筑一道防御墙,根本无从下手,不能单纯寄希望于陛下。现在决战也到了启动时分,战争就是这样,是不完全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唯一可做的,就是不要逃避”说罢。维蕾塔将自己的佩剑倒着,横在了左胸前。 “我意已决!” “任凭将军的吩咐!”监军和几位军官异口同声的说道,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补给通道被切断 “那就好监军阁下,交给你四十台精锐机甲,以我在小井城塔楼上悬挂的黑旗为讯号后,即刻从北门杀出去夺取八百八桥贤人,携带燃火的器具,摧垮敌人的防磐工事和攻城器械,那里大多是联邦军的工程师和民夫,不足为惧。” “yes y lord” “至于你们几位,就带着少量的机甲和大批电子干扰设备。驻扎在城西和城南处,监视迷惑其他围城营地的敌人,至于我则带领八十台轻型机甲,顺着山墙堡垒,突袭敌军洪古营地靠近河流的主阵地;而桐原泰三先生我最倚重最忠诚的臂膀,我将城中最后的一百多台机甲和仅剩千余机动兵力,全部交付到你的手中,你自城北出去后。倒不用攻击城南。” “是城北吗?”满脸疤痕的首席副将桐原泰三问道,他是开采樱井矿的桐原产业之创办人,作为掌握着富士矿山的开采作业的巨擘。日本被占领后,摇身一变协助布列塔尼亚,因而被称为卖国奴桐原;实际上他是面从腹背在暗中积极资助日本各地的反抗军,可是当血腥皇女事件后,得知内情的桐原坚定站在帝国军一边直到现在。 “没错,绕着通往大阪地区的群山,会合摩德瑞陛下的援军后,突到道顿崛川的右岸。猛烈在侧后方横扫敌人的营地,争取恢复河口的桥梁。至于城南,我会让其他几位频繁使用小队伍出击,干扰敌人决策的。安心,经过之前的作战邵廷娟的军队我们也见识过。他们全是乌合之众,是敌人阵线里的薄弱环节。也是你桐原的首选突破口。只要我们行动隐密果决,将敌人的防磐工事焚毁,并将部分敌人逐回铁桥那边,他们就损失惨重了,起码要等到两三个月才能恢复元气,而那时陛下的援军也能及时赶到,小井城便能得救!” “最近不知什么原因,维蕾塔对这一带的侵袭销声匿迹了,当然也和先前血战,封死了大部分城门的举措相关……” 此时城外靠近八百八铁桥的堺港口处停泊着装载各种补给物资的各联邦军船只,也因为刘宣周静怡的强制分区整顿,运输给养的效率也是提高了很多,因为有了充足的物资,部队和民夫的战斗意志斗志和精神重新高涨,而正对着港口的工地上,周静怡、叶成勋正大批大批,使用食物为代价招揽民夫,疯狂构筑着面向要塞的防磐,以保护马上要完工的雷达和火炮。 入夜后,负责警戒的叶成勋的营帐里,抬来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差点叫碰巧赶来的邵廷娟阿惊吓到昏死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 “阁下,这尸体是来自邵廷娟总管的军营,是位负责军队的后勤执事,名叫刘和,也是刘宣非常器重和敬佩的友人,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驾驶的机甲被击毁,双肋各被两块碎片深深劈入,不过致命在脖子上,那里插着块弹片,血已经淤结,将弹片裹住,形成了恐怖而触目惊心的创口,“军需官带着十几台机甲,为了给围城部队储备木材等物资,前往城南的山岭里搜寻砍伐,但是却遇到了不明敌人,结果全军覆灭了!”逃回来的几人,带着哭腔,如此对叶成勋汇报道。 “对方有多少机甲?” “也许几十,也许几百他们忽然就从河流的对面出现了,到处厮杀,夺取我们同伴的性命,当时我们就只能不断逃跑,他们的机甲速度实在太快了,军需官没有逃脱出来,被他们的腕刃给砍伤,当时我丢弃了机甲躲在树丛后,看到他们向要塞的方向去了……” “去传告哥哥和洪古叔叔,那儿的围城阵地是归邵廷娟管辖的,为什么军需官只不过距离他的营地不到一公里,却遭逢如此凶残的伏击?”说起这些,叶成勋感到非常疑惑。 漫长的对峙时间 第二天,邵廷娟方面的申辩报告就塞入了皮筒当中,由他属下以最快的方式送到了洪古手里。 护军中尉阁下的辩解词是这样的:最近数日,城南和城东处,摩德瑞帝国军的攻击日渐炽热,其中他本人所据守的封锁阵地,一日内就遭到了十多次攻击,敌人攻势凌厉可谓是通宵达旦。 信的末尾邵廷娟还提出,由于这种情况,是否可以判断,帝国军马上会在城南发起大规模突袭?据城中逃出来投靠我们的敌人士兵和细作供述,维蕾塔将她最信任的精锐部队,全都安排到了城南的塔楼处,似乎更加应和了这种推断。 反正整篇都回避了军需官的惨死和补给物资被抢,自己应该负的责任,反而是用华丽的辞藻将其淡化为了“帝国军可能发起的大规模攻势下,必然出现的悲剧。” “真不愧是枢密使出身,写得一手好文章。”看着这份报告,洪古暗自吐槽道。 此外邵廷娟还向洪古建议,是否可以抽调部分军力来增强他的阵地,来防备帝国军可能得进攻? 不怎么熟谙军事的洪古(和黎星刻周香凛不同,他毕竟是文职军需官出身),便把身在自己营中的刘宣找来,但这位联邦军军事总参议也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叫邵廷娟阁下加强戒备,我们暂且不派援军,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们的运粮线从八百桥变更为迂回到堺港地区,这样更为稳妥些。” “也只能如此了……” 没过几日,当周静怡的工程彻底完成后众人才明白这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是一条防备森严的甬道专门用来补充物资,将之前受到帝国军威胁的铁桥整个绕开。果然完工后不久,联邦军位于小井城下的防磐在源源不断的物资补给下,变得愈发坚固起来。 “来,摩德瑞只要物资充足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下去。”看着甬道中川流不息的车流,刘宣得意的自言自语道。 但是一天过去了,一星期过去了,帝国军方面却是毫无动静,“也许他们不敢来。”洪古这样想。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天气已经逐渐转暖,太阳已经运转到了更偏北的位置,大阪乃至整个日本地区的春季开始到来,攻守双方阵营都卯足了劲,暗中做好准备,要在随时可能出现的决战当中,取得压倒敌人的优势。 这天的凌晨时分,帝国军的营地间,青灰色的苍穹下,远山隐没成了起伏弯曲的黑线,夏洛特的粉色ontzke折射着微弱的光。 “你在等什么夏洛特?准备出击了……” “好的。” 随即夏洛特整理一下军服,翻坐进了机舱之内,调整操纵杆,呼啸着窜入天空,她身后大约二百台八代机甲诺,都经过特殊改装,换上了能量翼和能源盾牌,蒙着黑色伪装网罩,其尾稍顺着风,不断在技师眼前诉说着风到来的方向。 “祝你们……旗开得胜!” 地面上,弗兰克斯卿轻声嘀咕了两声,抬头望着天空中仅剩的余焰和青烟,这时卡诺恩走过来,料峭寒风中,对她说道,“弗兰克斯阁下请安心等待些日子,我已经派人向玛丽贝尔阁下和库鲁杰夫斯基阁下送去了求援的书函,我相信夏洛是绝对安全的。” 来自地面的雷声 见卡诺恩的金色头发粘上了星星点点的霜雪,明显消瘦的弗兰克斯感激的地对这位准亲人道谢,并说偿清了异邦人对帝国的伤害后,建立起强大而绵延的新布列塔尼亚帝国后,他将会和大家一起分享争取到的帝国权益。 “其实仇恨什么的,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这是卡诺恩的心里话,但他却不敢当众说出来。 而后,弗兰克斯也进入了自己的k-f,推动操纵杆,身后的亲卫队机甲士兵的咳嗽声和机甲马达的声不断响起,所有的一百多台重型文森特炮战机甲,外带同等数目的海格斯轻装机甲,扛着刺枪、镭射等等,浩浩荡荡飞入蓝天。 准九代高级量产改进型k-f文森特,该机甲是帝国军仿照兰斯洛特所研究的高级量产型机甲,其功能和战斗力比兰斯洛特稍弱,但依旧战力彪悍,搭载了改进型浮空系统,并没有搭载战术型武器。作为重型机甲,该机甲直属于亲卫队和特装师团专用,数量较少。 至于轻型机甲梅格斯,则是属于九代量产型机甲,其制造目的是为了淘汰老旧的桑德兰,严格的来说,这款机甲并不算九代机,它本是仿制八代的兰斯洛特,可以说是量产的八代机,但由于其作战性能和武器并不比弱文森特弱多少,姑且算是九代机。 …… 同时刻的联邦军阵地,刘宣也带着七十台布列塔尼亚佣兵驾驶的机甲队伍,越过了新搭设的甬道路线,抵达了邵廷娟的营地前,在那里的营门前,刘宣举着戴上等皮革包裹的双手,捧住了冻的通红遮的脸,在指缝间呼进呼出着白色的气团,虽然是初春世界,可日本关西的清晨还是十分寒冷的。 刘宣皱着眉头登上了门楼,先是凝望着踏步在衰草间邵廷娟的联邦军队伍,再看着远山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山间和云下露出的光像一条蜿蜒的蛇般,带着若隐若现的光,把云层染成了明暗不齐的红色鱼鳞片状般的东西。 现在各处营地预先储备下来的粮秣给养,又消耗了三分之二的规模,所以总指挥洪古请求刘宣、邵廷娟和叶成勋三位,各自调遣部分队伍,集合起来,按照事先规划的路线,自铁桥前往堺港地区,护送这段时间送抵的物资,毕竟那里的平民、商贾和杂色人等太多,先前经过此处的辎重队伍也是被帝国军抢劫了好几次的,所以今天刘宣执行的,就是这个运输任务。 而后刘宣喘口气又细心观察了番,接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侧着耳朵听了听,接着对身旁的宿营总管叶成勋询问说,“小勋,你有没有感觉到天际间,有雷声传来?” 叶成勋细心听了听,说自己也并不敢确定。不过确实从,今天早上就有怪声音从河对岸传来。 而在与道顿崛川正面相对的的警戒阵地上,负责观察的几名联邦军士兵,也陆续发现不对,扶住雉堞,“快去喊邵廷娟大人上来。” “什么情况?” 当在此驻防的邵廷娟,睡眼惺忪,匆匆忙忙登上了观察哨塔,顺着盘亘而上的山墙和防磐,看到了远处这面明显是信号的旗帜,也是十分震惊的。 步步逼近的敌军 接着,八百八铁桥的所有数百名守军,大多是黑色骑士团日本人和布列塔尼亚佣兵,听到了侧边满山满谷的轰鸣声,就像无数蝗虫的翅膀共同振动着,从自己身边密集而恐惧的铺卷而过。 几名胆大的士兵抬起身躯,爬到了哨塔的顶边,把半个身子探出去用望远镜远眺。 果然旭日晨曦下,他们看到了上千台涂装蓝白色帝国徽标、手持武器的精锐机甲,他们的身后跟着巨大的悬浮战舰,肩头扛着雪亮夺目的弯刀、三刃砍刀或者锋利的刺枪,齐齐整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自山谷里而出,布满了整个触目所及的山地,把原本葱绿的坡地洗成一股白色的浪潮。 更为可怖的是,这股帝国军似乎只是准备进攻铁桥的一股先头部队罢了:更远处,仿佛还有成千上万的帝国军机甲、可翔舰,忠于摩德瑞的扇要军和两总督亲卫队,只见前前后后的五颜六色的徽标,都合着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扬起的尘土几乎要遮蔽整个太阳。 “哥哥”饶是年轻勇敢,见多识广的叶成勋,都觉得脚下的土地在战栗颤抖,就像是处在一片凶险风暴海洋里的孤舟那般。 “稳……住,别慌!”虽然刘宣竭力安抚身边的部下,可是上下打架的牙齿还是出卖了他。 至于其他的士兵,早就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那面绯色的旗帜,是摩德瑞联络城里维蕾塔配合总攻的信号,这群人大约在几天前,就已经埋伏在了河流这边了。” 稍许稳定情绪后,刘宣唏嘘的说道,而后他猛然反应过来,汗水刷的从光头上分着流淌下来,转瞬凄厉的喊声传遍了四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向营地报警!” “对,报警!报警!” 叶成勋和几名的军士,急速从甬道幕墙后的战道跑过打响了警报器的铃声,很快刺耳的警报声就回响在整个营地上空。 “静小姐!”这会儿周静怡所在的建筑营地,一些士兵也发现了迫近的敌情。正在指挥加固甬道的周静怡连忙跑出来,顺着士兵们的目光,朝山下看去,但见整个小井城附近的甬道和营地。都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到处都是怒发的红花般的火焰,还有遮天蔽日的烟雾。 “咳咳……” 呛人的烟雾让周静怡不得不捂住了嘴巴,双眼被滚滚浓烟刺激得泪水直流。 “可恶,风向朝着我们来,这么多的敌军机甲,摩德瑞倒还真是下了血本。”揉了揉眼睛,周静怡举起望远镜,俯瞰着下面的道顿崛川和坚固的防磐,但是无数条飞烟,迅速漫向彼方,周静怡连呼吸都艰难起来,更不要说辨清事物方向。 “你们立刻进入机甲,跟随我出击,另外派个人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洪古叔叔和邵廷娟。” “是去迎战帝国军吗?” “不,跟我去小井城附近埋伏起来,我自有道理!” 但是被浓烟吞噬的营地。同样也激发了洪古军相当大的混乱,洪古登上哨塔,迎面而来的烟火,也将他也刺激得涕泗横流,他根本看不清对面的轮廓,更别说了解彼方的真实处境了。 “怎么回事,到处是轰鸣声和喊杀声。难道帝国军进攻了吗?” 这时,帝国军已经呼啸着冲了过来。 绝望的殊死搏杀 “刚才那雷声,就是敌人逼近的马达声,你们随我出击!”刘宣一边飞速跳入自己的机甲中,一边大声对叶成勋等人命令道。 前方营地的巨大变动,很快就波及到数公里以外的邵婷娟营地,依旧对后方事态浑然不觉的宦官大人正带领着自己的一部的军马渡过了道顿崛川的浅滩,准备与刘宣叶成勋的队伍会齐,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迂回,前往接应补给物资。 这时所有的人马,此时又恰好夹在河的东岸侧一条狭长地带,也正是为了在此状态下能够尽快行军。所以邵婷娟下令将队伍排成了首尾相衔的长蛇纵队:自己带领亲卫队居前,补给运输队居中,刘宣给的一部分佣兵机甲断后,有趣的是之前被借调来的玉成真一郎就在后队任总指挥。 “危险,快防御!!” “发生了什么事情?” 士兵的噪杂声中,刘宣连忙打开了自己机甲的雷达,举目就看到了远处到处缓缓而来的联邦军补给队,而后他又朝着河对岸那边的山谷看去,地形是十分不利。再加上邵婷娟缺少侦查队,糊里糊涂就向帝国军埋伏圈里撞去。 “派出斥候机甲,告诉那些补给队,那片山谷十分危险。”叶成勋急忙俯下身子,对几台在一旁急切待命的斥候机甲吩咐道。 “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带着亲卫队,这时走在运输队伍最前头的邵婷娟,对着自己的副官急忙说道。身为统兵者,他还是很不习惯机甲的颠簸,只能坐着轿子前进,其他部属为了迁就他只能步行跟随。 “什,什么?”副官也纳罕地伸头向前后看去,但后方道顿崛川河水滔滔,前面又全都是攒动的树影和山头,一时间实在看不清楚什么。 忽然,上面的山谷灌木丛里,草芥纷纷飞腾飘舞起来,一道雷霆般的巨响划过,从队伍的前头直到绵长的队伍尽头,大伙都惊恐地发现:一列列帝国军机甲,身躯上覆盖着蓝白涂装金光闪闪的钢铁战甲,手持着各种各样强劲的武器,梭镖、刺枪、巨斧等,悬浮战舰像狂蛇般在风中飞驰,沿着山坡蜂拥扑下,马达声惊起飞鸟无数,而后很多联邦军机甲在半空里,就被飞射而来的枪刺直接贯穿,再被死死钉在两侧山崖的巨石和泥土里,鲜血和碎片混杂着,在天空中四散飘扬。 “有敌袭!”刚一发现自己被偷袭,邵婷娟直接惊叫着滚进了路边的水沟里,幸运的是,帝国军忙于消灭天空中的运输飞船和机甲队,居然就没有人注意地面上的情况,再加上刘宣洪古等人被摩德瑞主力拖住,眼看着帝国军就要轻松赢得胜利。 “别高兴得太早了!” 就在帝国军在前面大杀特杀时,后队刘宣的佣兵队总指挥玉成,开足马力,毫无畏惧正对着争先恐后朝自己奔来的帝国机甲,迎着纷纷而来的刺枪。 “呜啊!”玉成粗豪地喊起来,操纵机甲拔剑左右劈砍,两台擦肩掠过的帝国军机甲,顿时被砍的四分五裂,头颅已经和身躯分家,但动力依旧推着他们狂奔不止一直撞上了山崖,玉成高举起剑柄正准备再厮杀,一支刺枪却像觅找着缝隙的毒蛇那样,直接扎入了机甲的腹部,护甲碎裂,持剑的胳膊负重坠下,压弯了刺枪,斩剑轰然坠地。 “冲啊!”见将领如此英勇的众亲卫队,顿时红了眼,怒吼着,单手夹挟锐利无匹的刺枪,接连捅穿了数台前来应战的帝国军机甲,终于将敌军暂时击退。 小井城下的激战 其余佣兵卫队的布列塔尼亚和黑色骑士团技师,伴随着同样回身奋战的玉成总队长,挺起了刺枪和刀剑奋战冲突,这时回过神来的联邦军亲卫队,也用炮火顽强抵御帝国军的冲锋,可他们的战斗力实在堪忧,往往在击落一名敌人机甲,就会被另一台冲来的帝国军机甲一刀砍成碎片。 狭长的河谷通道,到处都是四下翻飞冲突的身影,而在山地的那边,刘宣和叶成勋看到就在不远的的地方,无数帝国军的新锐九代机甲,正排着紧密的队形,穿过河流和林地,朝混战处前进集结,打首的正是摩德瑞麾下的首席骑士弗兰克斯女伯爵阁下。 “来,小勋。”说罢刘宣和众人操纵着机甲,径直向敌群冲去虽然数量甚至不及对方十分之一,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真不愧是我的学生……” 望着熟悉的“高文”机甲,弗兰克斯感慨不已,原本她统帅了摩德瑞最精华的近百台机甲,自道顿崛川对岸出阵,在森林中小心的隐蔽前进,成功的迂回到了八百八铁桥的对面,还在中途里聚拢了数百台帝国军其他骑士队伍,大部分是各骑士直辖的亲卫队机甲,及非洲总督玛丽贝尔和扇要军派来的近千台机甲援军,当拥有强大调遣机动兵力的弗兰克斯,看到摩德瑞在后方扬起了醒目巨大旗帜,和燃起的迷惑敌人浓烟后,便指挥军队,先是席卷了道顿崛川东岸平野上的联邦军零散营地,将分散警戒的千余人尽数屠戮,紧接着再迫近突袭了邵廷娟的运输队伍。 跃上了山脊,俯瞰着下面混战局面的弗兰克斯中军机甲,随即示意。身旁的参谋立刻发布命令。得到命令的另外部帝国军,闪电般切断了山地和河流浅濑处的通道。围蔽了刘宣的后队,结果就是刘宣叶成勋的二十台亲卫队机甲被逼着退到河边,只能背水苦战。 炮弹和刺枪铺天盖地般抛射而至,“回击,回击,叫他们瞧瞧我们联邦军的战斗技巧。”刘宣和叶成勋操纵机甲一面举着能量盾,抵挡下泼水般而来的弹雨,一面鼓舞着四周的亲卫队们,结阵坚守。 而同一时间,叶成勋还在举枪来回死战,几乎所有的z华联邦人、日本人、布列塔尼亚人都横转过队形,伸出刀剑和刺枪。虽然死伤严重,但还坚持着和轮番扑来的帝国军精锐鏖战搏命。 这时水沟里的邵廷娟却再度动摇了。他拉着那位一同在沟里躲避的参谋,“我说,你对这里的路径熟悉。带着我与卫队脱离出去!” “请放心阁下。”参谋二话不说,就冲到了队伍最前面,作为情报参谋,他对帝国军军队的阵法和旗号非常熟悉,号叫着拉着邵廷娟进入一台被丢弃的机甲,操纵着专门朝敌人围攻队形的薄弱处猛攻猛冲,受他的命令,联邦军身旁的卫队机甲,也都持枪冲锋,在帝国军的进攻下,紧紧跟在其后,“为了陛下的事业,我还不能死去。” 这一小队机甲就像头奋力逃避猎手的野山羊般,于灌木和林间一跃一跃,灵活无比。 枢密使大人虎口脱险与否的事情,暂且搁置笔来,小井城方向浓烟缭绕当中,维蕾塔正指挥着城里的机甲队向外冲去,他们砍杀殆尽了山墙两侧的警戒守军和民夫,挥舞着血淋淋的刀刃,叫嚣着和增援来的周静怡部守军混战一团,由于双方的战斗队伍里都有许多布列塔尼亚人,机甲徽标也差不多,他们简直分不出彼此,混杂在一起互相砍伐殴斗,当在乱战人群里,被一根刺枪打中的周静怡机甲,踉踉跄跄倒在地面上时,几台帝国军机甲立刻扑来,举起腕刃要狠狠的对她劈下,周静怡急中生智,急忙用标准的吉尔克斯坦语喊出救命,接着又用很流利的布列塔尼亚语不断喊道。别动手,我是自己人。 就在那几位犹豫的瞬间,周静怡突然喊叫起来,抽出腕刃来趁机斩翻了其中一台,又将刀锋深深抵入另外台没反应过来的维蕾塔军机甲腹部,又刺杀了这一位。 “掌握几门外语,是多么重要啊。”看着被击落的敌人,周静怡不禁感叹道。 在那边的小井城要塞,跟随维蕾塔冲出来的包括她麾下的一位统领,五百名扇要军士兵和二十台机甲,而今见到外部有变,也都奋发着自要塞突出,结果在山道上,遭到联邦军前后左右迅猛的射击,前赴后继,死伤流离。 半个小时后维蕾塔她们还是不支,败退回了要塞闭门自守起来。 山穷水尽的形势 “各位亲卫队的弟兄们,谁能奋勇突出去面见洪古阁下,我的机甲完全坏了。”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周静怡扔下已经折断的刺枪,喘着粗气亮出机甲腕刃,舞动起来,将周围敌人逼退后询问道。 “我愿意……” 说着一台亲卫队机甲径直飞入蓝天,当今危殆,万一有难,毕竟不能所有人全阵亡在这里,只见这位勇敢的联邦军技师熟练操纵着机甲,在敌群中腾挪上下,一忽而挪下来避闪飞来的刺枪,一忽而腾上奋力狂奔,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乱砍猛射下,不一会儿就冒着浓烟突出了山径,朝着洪古军方向而去。 “这人是谁?”周静怡不禁对这个技师的身份产生了兴趣,最终她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阁下李琪技师是我们刚刚招募的技术国防兵。” “什么,摩德瑞没有准备大规模进攻,全是帝国军的障眼法,小静她们也在要塞遭逢危险了?” 军营前防磐营地内,已经准备进入机甲出击的洪古,看着满面烟尘而来报信的李琪,却产生了一丝犹豫,“现在是到底是应该救助小宣他们,还是去救小静他们?” “当然是救助刘宣阁下。”他身旁的军事参谋不假思索。 但另外边准备进入机甲马上待发的,同样是参谋身份的李琪却不同意,他建议洪古应该立刻分出支部队,让他前去救援周静怡,而大人则留在防磐内镇守,因为这座军营位置重要,万一摩德瑞进攻,这里也要爆发激烈的战斗。 到处人喊马鸣,洪古没有犹豫太长时间,“这样主力部队跟着我去打通补给线,救助邵廷娟;这位李琪阁下,你带着剩下的人马,前去救援要塞那边的小静。” 这会儿,一名来自后方港口营地的传令使节,风驰电掣驾驶机甲进入营地传达了这样的消息,“阁下神月耶议长要求你,必须待在防磐里据守,不得随意胡乱动作。铁桥那边的战事,马上合众国方面会安排zero的军队前去增援,那里距离邵廷娟大人的队伍很近。” “谁能指望昔日有血海深仇的敌人来救自己?”深知刘宣兄妹三人和黑色骑士团恩怨的洪古,根本就不相信也不买账,况且对于之前刘宣的那些小动作洪古甚至天子大人都是知情的,得罪了人家,现在让鲁鲁修救援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洪古直接就带着所有精锐的军队,涌出了营地,朝着遥远的战斗地点奔去。 结果他们刚刚自防磐奔出不到半公里的距离,就看到了如同雪崩般,从山巅下溃散下来的溃兵和民夫,到处都在报告着,“补给队全被帝国军杀死了”的呼喊。 “刘宣和邵廷娟呢!” 洪古焦急地询问着,但扑面而来的除去黑烟,还是黑烟,所有斥候机甲派进去就此消失了身影,生死不明。 很快,帝国军机甲队狰狞乱动的身影,在山脊线上闪现,炮弹呼啸着从浓烟里一波接着一波,准确凌厉地飞下,洪古乘坐的可翔舰身边不断有机甲被打中头部和胸口薄弱处,惨叫着掉入草丛当中。 骤然而至的援兵 几名联邦军技师咬着牙,拔出镭射枪还击,射翻了几台在他面前突袭而下的敌人机甲,但占据地利的帝国军,越战越勇,顿时把洪古所部牢牢压制在外围的山脚下。 此时整个山谷中烟火缭绕,各处延烧来的火舌嗞嗞叫着,在这群重装机甲身后映射出如毒蛇般的光芒,让他们的身影格外骇人。 很快,一场新的混战又一次开始了。这让洪古顿时勃然大怒,“之前邵廷娟还不断打来报告,说大规模的敌人正在他所在的城南阵地前集结。完全是胆怯虚妄之辞,只是迷惑了我们自己人!” 接着这位勇敢的联邦军统帅毫无慌张进入机甲带头冲锋,顶着帝国军不断射来的炮弹,看着四处东躲西闪寻找隐蔽的官兵们,用刺枪尾端愤怒敲打这帮人。 “叫刚才那个李琪,还有营地里留守的所有机甲,都集中人马来增援这条战线。现在很明显帝国军摩德瑞的目标就是这里,其余地区不过是他们障眼的战术可恶,邵廷娟和刘宣这两个家伙在山谷中,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主动突围?” 其实同样的景象,也出现在刘宣的被围部队和李琪等人率领增援周静怡的队伍当前,他们都陷入了和帝国军的乱斗中,当然除了邵婷娟,此时他正带着三十台机甲,头也不回的向后狂奔,这时他遇见了从伏击圈跑出来的刘宣和玉成,玉成机甲的全身都插满了帝国军的刺枪和弹片,如同牛毛般,如果不是技术娴熟,他非死不可。 “补给物资全丢了。”看到前来接应自己的刘宣,邵婷娟伤感沉痛。 “你的人呢?”气不打一处来的刘宣大声问道。 邵婷娟羞惭万分,“要么死了,要么半死不活地躲藏起来或还在继续抵抗。” “可是你还活着,但是这种苟活对死去或者存活的弟兄们没有半点作用,天子大人的荣誉都被你丢尽了。” 听到叶成勋这话后,邵婷娟脸色苍白无地自容,但却重新燃起了斗志,“我们先返身突击,把同袍和物资救护出来如何?” 这大胆的计划顿时让技师们的血液燃烧沸腾起来,杀气凝结在了锋利的刺枪腕刃上,“叫你们这群家伙。见识下联邦军勇士的手腕!”遍体鳞伤的玉成,虽然疲态十分,但目光却炯炯愤怒。矛尖下不断有帝国军机甲被刺翻践踏。 但回答他们的,却是帝国军如蝗虫马蜂般飞舞而至的弹雨,本来就艰难冲锋的联邦军先头队列,当即大部分中弹坠落,大部被河水卷走淹死,血染川流。短时间就伤亡了近二百多人,导致增援计划严重受挫。片刻之后,刘宣和叶成勋带着残兵败将,败退而去。 整个狭长的河谷岸头,到处都是死尸和伤员,三位将军的队伍,都死伤惨重,刘宣差点没有保住性命,他的机甲“高文”断了胳膊,四面全是亲卫队机甲残骸,但叶成勋直到最危急时刻还不改骁勇本色,刺枪折断后,就换腕刃劈杀,身上受伤多处,才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支生力军的增援!” 邵廷娟虽然不懂战阵。但对局势的判定,还是准确清晰的。 就在这时,河岸对面入海口西侧的高岗上,传来了隆隆轰鸣,各色涂装的机甲争先恐后地通过,发出了能震慑海洋的声音…… “是谁的援兵?”双方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两大巨头的重逢 河岸那边,阿尼亚和基诺正带领着七百台亲卫机甲。来到刘宣被包围的河谷地区,随即基诺看到,在北侧道路旁。驾驶着新式红莲的卡莲,也统率着一部情报组精锐改装无赖机甲外带配属其作战的轻装机甲、悬浮战舰,驰援而来。 远远看到红莲,基诺停下了进军步伐,但没犹豫太长时间,便呼喊道,“下命令,卡莲!” “基诺,镇抚好你的军团随我出击,阿尼亚你负责救护伤员。保护营地,接着在此地。等待主君大人的进一步指令。”望着许久不见的恋人,卡莲也对基诺点点头,而后给他和整个军团下达了如此命令。 “冲啊!”当红莲、rza-3f9x1 崔斯坦divider(基诺座驾)一左一右,纵马执枪伴随着众多同袍,跃入了敌群当中后,情报组精锐和阿尼亚的所有卫队机甲,也都紧紧追随其后,他们可不像邵廷娟他们那样瞻前顾后,而是迅速冲过了道顿崛川激流,朝着对岸杀去。 被冲垮的帝国军机甲,四散奔逃,三三两两。倏然聚散,不时回马对着重新突入过来的敌军机甲发射,而所有的卡莲军也奋勇用能量盾牌遮挡卫护,机甲受伤损坏,就迫降在冰冷的河水中,从驾驶舱翻坐上橡皮艇,继续手持小型武器向对岸鏖战冲锋,简直在尸山血海里翻滚前进停不下脚步。 “所有的超合众国战士们,跟着我的红莲冲锋,你们的先辈乃至后辈,可能都看不到,今日我们是如何在一面旗帜下集结起来,对帝国军取得神圣伟大的胜利,以前三百年内他们不可一世,但转折的命运即将在我们的锋刃上实现!” 一面砍开身边阻拦自己的敌军机甲,卡莲一面对部下喊到,突然红莲的腹部剧烈的震动起来,警报声乍起,卡莲明白,那是红莲的身躯被炮弹击中所致,无奈她只能降低飞行高度,浸入河中躲避。 虽然水浅,但却极为湍急和寒冷,连卡莲的座舱里也浸染到了彻骨的冷,索性卡莲关闭了自动驾驶系统,扶住不断颤动的操纵杆,一边不断抚平它的,另外眼睛看着不断晃动的视界,前面的水还不断夹杂着没有融化的冰雪,她必须不断操纵着心爱的红莲,叫它的速度适当放慢,避开这些能割伤它完美躯体的浮冰缓缓向前行进。 “不知道后队情况怎么样?”卡莲这样想到。 原来鲁鲁修此时正坐镇山脊上静静观战,苍莽的灌木长草间,他看见卡莲和基诺的部队顺利渡过河去,一举驱散了帝国军阻击线,这时杰雷米亚飞奔前来主动立在主君的身后,因为此时被解救的刘宣兄弟正赶来道谢。 两拨人从刚才的并肩奋战里脱身出来,可毕竟有刘宣勾结帝国军的事情在先,此刻双方却只能保持距离,警惕地对视着。 鲁鲁修看到,刘宣那冷色剔透的玻璃般眼珠正盯住自己,就指着对面绵延起伏的那重重山岭,“刘宣阁下,现在摩德瑞的主力人马还在距离我们不远处列阵,威胁着包围要塞的我军。”说着,鲁鲁修又指向一片火光和喊杀的小井城要塞,那里浓烟弥张,“而今要塞那里也爆发了战斗,看情形维蕾塔是成功把最有战斗力的我们支走,现在我们在这里,洪古周静怡就危险了……” “阁下,维蕾塔应该没有那么多部队,在我们面前的,和突袭补给队的,应该是他所有的精锐了。”事前做过情报收集的叶成勋,这时也急于为哥哥解围,急忙表态说。 听到这些话语,鲁鲁修点点头弥望而去,晌午时分变幻不定的太阳和流云照在他的面具上显得阴晴不定,“主君大人不如我们联手,直接进逼今日伏击我军的帝国军,压迫他们进入山谷,彻底凭借决战粉碎消灭他们。” 刘宣所指,很明显是维蕾塔驻守小井城要塞的队伍,此刻她还没有轻易撤回城中,而是在与周静怡遥相对峙,在寻找新的战机。 矛盾重重的协商 此刻,在他们的身后,狭长的河滩阵地,自洪古军团营地,再到小井要塞的路段,控制权重新回到了联邦军武装的手中。 荒凉的谷地里,布列塔尼亚佣兵们用断裂的碎裂刺枪做了个简易担架,将身受重伤的玉成等人抬出损伤严重的机甲,朝着浅濑处慢慢走去。而在对面,卡莲的红莲已恢复正常,带着三百台后续兵力紧急赶来,与其并肩的,还有洪古所统率的联邦军的增援部队。 伴随着部队越聚越多,寒冷浑浊的河水再度被搅浑,无数钢铁怪物都在其间跋涉着,发出巨大的嘈杂声,枪矛对着苍空晃动着。 “谁打头阵?”接着,山脊上的几位主要将官达成一致后,即刻开始扯皮。 “刘宣阁下的队伍已经失去战斗力,叶成勋将军和我属下的佣兵部队也损失惨重。”邵婷娟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完全是有心无力。 “说的好像我的部众不是这样似的。”卡莲内心暗自吐槽。接着她看着停在山脚下刘宣的那台“高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机甲都是我们主君的!” 对此刘宣耸耸肩并不否认。“没错,可按照超合众国的战争法则,所有成员可以因为自身不得已的原因回绝合众国的任何决议。” 激烈的争吵,很快将鲁路修指定的合众国军事部长(基诺的新职务)和天子大人指定的联邦军事总顾问(叶成勋)都卷入进去。也牵扯到了联邦的围攻作战更重要,还是超合众国的总体格局重要,抑或是zero的命令更重要的问题。 最后,众人勉强达成了协议:两边各自选拔三十台机甲,也就是基诺派出三十台机甲,刘宣和叶成勋也是同样待遇,在平原那边孤立的小井要塞附近担当武力斥候的任务,因为在那里,众人看到了有维蕾塔军的小股部队在那里,正在肆意追逐奔逃的联邦军不断混战,至于卡莲和刘宣则因为蒙受损失十分严重,只能前往河滩处营地去休整了。 而后,刚刚赶过来的合众国军团,共约三百台机甲,在基诺和阿尼亚的指挥下列成了两道进攻战线,前面三支机甲支队,后面也是三支。巨大的刺枪昂然绵延耸立,呼啸着的狂风不断摩擦着钢铁上的冰霜,前方是手持锋利双手剑的前卫轻机甲,两侧夹杂着用能量盾牌遮住全身火力全开的重装炮战机甲。两翼分别是刘宣的佣兵和联邦军残部。所有人缓缓越过两片山丘河谷所夹持的血色地带,朝着周静怡所部苦战的方向逼去。 这时候小井城要塞外围,周静怡正疲惫的指挥部众拼死抵抗着一波又一波冲上来的维蕾塔突围军,可此时日头已经偏转过去了,阳光照耀得周静怡她们几乎睁不开眼,而弥漫在各处的烟火这时也慢慢消散。战场在静怡俯瞰的双眼里,露出了它狰狞血腥的面目。 突破了河防阵地防磐的帝国军,杀戮了其间的大半联邦军机甲,而后在摩德瑞和弗兰克斯的指挥下,与伏击了邵婷娟的卡拉雷斯部队如两条洪流汇集在一起,再度以密集的重装机甲持盾的队列方式,对着包围小井要塞两侧的各处军营猛攻试图打开一个缺口,另外部正在继续猛攻摇摇欲坠的洪古军营地,现在还能伴随在这位联邦宰相左右激烈抵抗的官兵,已经不多了。 “形势对我方不利。”看过这番景象周静怡得出了这样的评价。 这时候,整个战场都是血肉模糊的死尸,残缺坍塌的防垒,和到处乱窜的机甲小队,也许是因为城外帝国军的鼓舞,接下来城里的维蕾塔不顾兵力不足,开始奋力指挥所有的麾下死士,三面挤压绞杀周静怡部据守的最后枚钉子,被环绕在不起眼拒马墙和水壕间的桥头堡,这样她们就可以和摩德瑞汇合,合围联邦军。 绝处逢生的庆幸 在桥头堡后,是一块庞大的场地,在那里竖着一座座来不及拖走藏匿起来的巨大器械,那里原本驻扎的技师和士兵,也在不迭地朝远处奔窜。再后面,是笔直的铁桥,和歪歪斜斜的河流。河川上到处飘荡着肿胀的死尸和破碎残骸。 要塞的塔楼上,维蕾塔紧张万分地搓着手,眼珠动也不动的盯着下面的战局,刚才的出击她的机甲报废了,她自己在几名忠心布列塔尼佣兵的护卫下,才顺着要塞的射击窗孔逃出来,可“狂热效忠”的ass驱使她依旧不断放出兵力,投入焦虑的战局。 “把其余城门和塔楼的娴熟技师通通都调过来,对的,没错。其他营地的联邦军现在是没办法对我的要塞造成伤害的,只要夺取这个堡垒,打通和摩德瑞陛下的通途,我们就能焚毁掉敌人的武器弹药和粮食储备,将它们全部合围,全部合围!”接着,维蕾塔再度神经质大叫起来,用戴着戒指的手,点着被众多机甲环绕,到处都是都是激烈残酷攻防战斗的堡垒。 说起那个戒指,还是扇要成为日本首相后送给她的,可自从维蕾塔被ass控制后,身为“异邦人”的扇要反而成了她鄙视的对象,就连这次救援扇要也被排除在外,无他他现在手里既无权也无兵,真的成了一个傀儡,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和维蕾塔,他早就不想干了…… “也许维蕾塔能回心转意?”扇要只能一次次这样安慰自己。 堡垒三面的空中,双方攻防战斗也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境地,周静怡指挥的由布列塔尼佣兵驾驶的轻装机甲还在列成斜线阵,誓死扞卫着正面的堡垒,杀得不断扑来的维蕾塔军机甲人仰马翻,自己也多被飞蝗般的弹雨射杀射伤,而在另外两侧,基诺和阿尼亚的合众国队伍和重装的帝国军机甲,已经列着队,或者短距离开炮,或者握着刺枪和斩剑,叫骂着混战着,拼命试图突入桥头堡的内围当中。 可等他们费尽力气冲进敌营才惊恐地发现:入口和内围处相连的地方,居然还筑有三面城墙,和弯曲狭窄的通道,两侧同样布置着防空炮火和导弹,炮弹、导弹再次密集射下砸落。形成了如同怪兽血口般的屠杀陷阱。原来这是刘宣周静怡最擅长的战术,在堡垒入口处设置的“屠坑”,最后地面的联邦军士兵放出各种空飘炸弹和诡雷,火光顺着墙壁内,熊熊燃烧起来。 接着众多的帝国军机甲带着火焰,如同群被猎杀而惊慌失措的野兽般,潮水般再次溃退而逃。接着纷纷摔倒在水壕当中报废,而那群重甲的帝国军重型机甲那就更不必说了,因为重甲不利于逃脱,全部被射杀烧死在内围墙中,几乎没有一个能够跑得出来。 血腥的搏杀愈发激烈,一面土墙内外,双方都在互相捡取抛掷各种武器,生死存亡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并且不断有机甲被刺枪直接抵穿,甚至将正准备升空的联邦军机甲自腹部直接洞穿。对方往往只是挤来挤去,接着浑身抽动下,慢慢就垂下身躯,向地面坠落,再也动不了了。其后的同袍见状便蜂拥而上,同时持着几根刺枪,对着继续猛戳,直到自己也阵亡为止。 铁桥附近,联邦军大营内,前敌总指挥基诺面色凝重,看着不远处堡垒的厮杀,接着沉稳举起手一个接着一个下达命令。 “增援二十台近战机甲去。” “再增援五十台,把联邦军还能战斗的机甲也调派过去。” “把我们军团的参谋和勤杂人员中会驾驶机甲的都派过去,没有弹药带着刺枪和斧头就行,一定保护住桥头堡。” 基诺渐渐觉得,手里抛出去的队伍,也像炎热夏天泼出去的水一般,很快就是全部消散了,但夏天泼水能带来凉意,可现在这些兵力对于战局似乎毫无帮助。 直到半个小时后,重新恢复的刘宣和卡莲驾驶着高文和红莲,前来增援基诺。 同时洪古他们再度鼓舞动员了近千名男丁,带着粗陋的武器,许多人甚至是举着十字镐,跑步加入了基诺的营地,而后越过桥梁,增补到了桥头堡当间,这会儿堡垒那边的阵地内外已是尸积如山,周静怡亲自驾机,和蜂拥扑来的帝国军格战,大家都踏着血泊和尸体堆互相搏杀翻滚着。 “怎么就是突破不了呢?” 弗兰克斯无奈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残酷战斗,但所能做的,也只是和基诺一样,不断地把从城门里涌出来的己方兵力,一拨拨投入到这个血肉的熔炉里去。 最后,在扬起的尘土里,弗兰克斯悲哀地看到,这一次投入的技师已经有头发花白的老者,还有跛脚的残疾人,他们都是百战余生的亲卫队,争先恐后朝着堡垒涌去。 “不行了,不行了,这样不行必须停下来!” 嘈杂和呼喝声音当中,手持指挥棒的弗兰克斯看着这幕,脸色惨白,整个战场上从铁桥直到要塞的平旷之处,密布着悲惨的死尸,而她的队伍对其堡垒的第九次冲锋攻击,再度败退下来。 “一定是鲁鲁修增援了,必须报告陛下。” 骤然变化的局势 接着,弗兰克斯的眼瞳被火和血的眼色浸染了,而其余的脸颊和面庞则迅速变化着,先是夹杂着点涌上来气血的红色,紧接着是瞬间苍老起来的青灰色。 因为通过机甲观测孔这个狭窄的空间,她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无数很小很小,黑乎乎就像蚂蚁一样的knightare,在火焰当中来回厮杀着,环绕整个要塞的水壕,已经成为了条红色血渍的绸带,里面填满了双方的死尸,鲜血还在他们的身躯下,不断地泛出来。 而在那边的山谷地区,弗兰克斯绝望的发现,仍然有数量不明的敌军机甲,排着队伍举着锋利的长剑,蜂拥而来。其中打头的knightare,还在不断气势汹汹抡起胳膊,再迅速抡下,剑锋带着力道和气势,不断砍杀屠戮着她派去围攻周静怡的帝国军机甲,接着就是手持骇人刺枪,一看就不是联邦军的一群涂装成黑色的机甲,也加入了战团 “鲁路修!”弗兰克斯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接着她沮丧的命令道,“以我们的实力是不能和鲁路修对抗的,我们先暂时撤退,救援的事以后再说。” 可惜这一次弗兰克斯失算了,原来这次是刘宣说服卡莲,集中营地大约十台开的动的机甲,全部涂成黑色增援而来,可以说下了血本,结果这成了对帝国军最致命的打击。 随着弗兰克斯帝国军撤离,维蕾塔的进攻部队,现在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沉稳和勇气,他们终于彻底崩溃,被zh联邦军和渡桥增援过来的超合众国部队,分割、包围、消灭,翻滚的灰尘里,百余名逃出受损机甲的维蕾塔军技师被一股脑的挤压驱赶到了道顿崛川河边,和十多名来不及撤退的帝国军伤兵实现了会师,不过仍然是被重重包围。 数小时前他们在这边耀武扬威,肆意伏击联邦军的官兵,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攻守易位到了自己身上——杀红眼的联邦军,在基诺阿尼亚的指挥下,将这群败兵当作了活靶子,一枪一刀,统统杀死在河川边,血和浪花不断在弗兰克斯眼睛里扬起,再化作泪水,流淌下来。 最后被维蕾塔接应回到小井城要塞的,只有五六十名丧魂落魄的残兵,并且大部分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这次交战,城里出动了三四百台机甲和数倍的步兵部队,结果八成都死在了联邦军两座军营和堡垒前方,其中在核心阵地前后,躺下的帝国军技师士兵尤其之多。最终统计,联邦军和卡莲的援军杀死的帝国军,则有近两千人之多,尸骨全部集中在河川沿岸,再混杂着联邦自己多达数千人的尸身,简直将整片土地都化作了腥臭逼人的屠宰场。 总的来说,这次帝国军的解围行动失败了,弗兰克斯指挥者自己麾下近千台精锐机甲配合维蕾塔突围而出,结果大半战殁,虽然夺占了河对岸联邦军部分阵地,但是烧毁的联邦军弹药粮食攻的数量却十分有限,而在小井要塞里边,维蕾塔依旧结局凶吉,还未有定数。 “唉……” 弗兰克斯瞬间好像苍老成了干枯的死尸,缓缓坐在椅子上,看着血色夕阳,远处小井要塞上高悬的帝国军旗旗,还在那里寂寞地在风中,来回鼓荡,发出沙哑的声音,应和着这位帝国军主帅的心境。 无独有偶,小井要塞的城头上,维蕾塔也怔怔看着下面的屠场,觉得脚底下天旋地转起来,接着他哑着嗓子,低声对身边的布列塔尼佣兵和黑色骑士团士兵说,“这下,短期解围怕是真的不行了。” 黑白王牌的交锋 可没等维蕾塔等人反应过来,喧哗声和轰鸣声再次响起,稀稀落落的炮弹开始在她们头顶掠过,那十台刘宣军的侦察小队,开始拨转进攻的方向,小幅度侧旋着转向,在获得了良好的视野后,对着兵力严重不足的小井城射击袭扰。 整个后方的阵营当中,刘宣和叶成勋看着这幕,都报以得意的微笑,只要立下大功,鲁鲁修也许就不会追究之前的事情? “保持速度,保持速度,不要莽撞冲锋!”另外边,指挥自己部队的基诺却没有贸然下达追随进攻的命令,所以所有隶属于超合众国的机甲技师们,都不敢逾越违背这位总兵官的命令,继续严密的保持防御队形,绝不过分浪战,也保持住了不疾不徐的速度,缓缓朝着帝国军撤退的河对岸逼近。 那边,军营中的所有合众国军的技师和步兵也是一样,甚至还要谨慎,他们中所有的技师继续跟着卡莲加紧抢修机甲,其余的步兵则绕到了斜线的位置构筑阵地,安置防空炮火和便携式导弹,监视着河流那边可能出现的敌军。 “他们是不是太过谨慎了?”对于卡莲等人谨慎,叶成勋表示十分不解,“现在摩德瑞已经败退,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过很快,形势就无情的击碎了叶成勋的幻想。 “那、那是什么?” 忽然另外翼的战线上,周静怡忽然惊慌的呼喊叫嚷起来,前去增援的那十台布列塔尼亚佣兵和联邦军驾驶的机甲也纷纷四散躲避,放纵着机甲全力避让,并将狭长的鸢盾遮挡在脚部直到胸膛的位置,举起了刺枪和长剑,猛然加速,脱离了前方战线,最糟糕的是这帮人斜刺着遮挡了合众国军突前方向。 “停下!” 见到这混乱的情况,基诺愤怒大喊起来,但瞬间就有五六名布列塔尼佣兵驾驶的机甲,呼啸着从他眼前急驰而过,转瞬就逃回了联邦军的营地里。没办法基诺的部下所只能拉紧了操纵杆,纷纷停下了朝前的队形,在原地盘旋调整着,纷纷破口大骂这帮联邦军。 “摩德瑞来了!” 但还没等基诺和阿尼亚拦截这帮家伙,一阵哄叫声后,周静怡也带着几台联邦军机甲很快就狼狈不堪地自小井城方向溃退下来:原来在那边,大约三十台精强的帝国军十代机甲自山坡背面冲上来,一举击溃了周静怡的防御,重新占据了堡垒,打通了小井城救援通道。 形势骤然剧变! 这帮人一边喊叫,很快就冲上了山头,很敏捷避闪开各种飞来的炮弹,形势危急,基诺和阿尼亚连忙带领亲卫队出击,用刺枪挑穿了一台帝国军机甲名突厥轻骑,其后的联邦军返身接战,将残留的几台帝国军机甲驱逐下了山坡。 “果然有后手!”卡莲和刘宣等人,重新调整好军队的队形。 “同袍们,跟我冲锋!” 随着卡莲一声威严的训令,其红莲振翅高飞,顺着山腰,避开了灌木丛和树林,引导着联邦军的佣兵队和合众国的情报组亲卫队,接着猛然收起能源羽翼,平平地自平原上滑翔而过。 在她的影子后,数十台机甲一拥而上,和冲上来的三十台帝国军机甲展开激烈的盘旋搏斗。 卡莲在抵进一台帝国军机甲大约三十米距离里,拔出了自己的镭射枪,射去一枪,但对方亦是个杀阵老手,举盾侧身,火箭弹铛的一声,在对方能源盾的边沿弹飞。 “好小子!” 接着,卡莲急速拔剑,对方也猫着身躯,伏低在地面上,一面企图避开红莲劈下的剑刃,一面要借着速度的相对优势,用刀刃切开红莲的腰部。 忍着之前在eu和夏洛特交战刚刚愈合的新伤,卡莲将镭射枪重新插入机甲腿部,接着双手将肩带上的双手剑掣出,看到对方相对疾驰而至,带着手持弯刀的冷光,大喝声将剑柄握住,粗长的剑刃往前猛刺而出! 两大帝王的精锐就在日本的小井城不期而遇了…… 冤家路窄两强手 双方的人马交错在一起,帝国军锋利腕刃的弧光,在红莲的腰部加固装甲上打了个滑,擦出令人炫目的火星,带着几段斩断铁屑,接着那帝国军的头部,被刺过来的双手剑的剑芒抵住,装甲嘭地自后面裂成了好几瓣,只见其机甲的身躯倒着从原地上飞了出去。 一股机油,直接喷到了红莲的脸上身上,让座舱里的卡莲都不禁猛地缩了下,虽然消灭了敌人,但红莲自身的装甲也是严重受损,一股刺鼻的臭味涌入鼻腔,之前侧腰的轻微划伤就这样完全露在寒冷的风中,生疼生疼的。 “掩护我……” 随着卡莲的命令,她身边的两位亲卫护卫,也是二话不说,直接挥着长柄铁蒺藜锤,将数台围拢上来的帝国军机甲砸得七零八落,纷纷避让,“加把劲,突破过去,就能看到敌人那边的阵容了!”见到山顶上的几台帝国军机甲转身就逃,卡莲也放松了自己的警惕,紧紧追着这帮人,其他友军则追随而上。 忽然,一台粉红色的机甲在天空里转动了身躯,呼啸着向下俯冲过来,撞入了卡莲面前,草屑飞舞当中,一台手持着铁锤的卡莲军机甲,被这个凶猛的不速之客突然袭击后,惨叫着坠落下去,紧接着一台帝国军机甲转眼间赶来,发出一记镭射光束,那被埋伏的小兵的机甲仰面被射毙当场,周身剧烈抖动一下,就伏倒在地,再也不动。 后面的山谷里,受到鼓舞的那群“毒蛇”们,有的换装了长长的桡钩,有的使用锁链,也有的握着改装过的长柄刺枪,纷纷涌上来,原来他们是预先在跟上来埋伏,伺机截杀追击者的。 一根桡钩对着疾驰的红莲飞速刺来,不过这位军神的技术和机甲本身都不俗,稍微侧着拉起爬升数百米,就避开了这波偷袭,后面的亲卫队忙跟来,将带着戟枝的改装刺枪,倒过来扎入了那台帝国军机甲的胸膛,结果了这个家伙。 “卡莲姐姐,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栽在我夏洛特手里……”高空中看着下面的战局,夏洛特倒显得洋洋得意,战胜了红莲自己的威名会更加显赫,至于怎么赢得,谁在乎? 这会儿随着嘈杂的布列塔尼法语的咒骂,另外两台帝国军机甲避开了红莲的劈砍,步伐朝着红莲的右边包抄过来,桡钩恰好抵到了刚才被刺穿的部位,红莲的马达顿时轰鸣声骤停,整台机甲狂躁地打着滑,这时卡莲在座舱上被颠得上下不稳,鼻梁和防护头盔猛烈碰得吱吱呀呀,现在她只能徒劳的将已经失效的操纵杆给拼死抵住,面前的景象都变成了几层残影,在不断晃动着,手举起长剑待要将眼前的敌人给劈死,结果却是摆动下,居然剑柄脱手,长剑猛然坠地! “完了!” 卡莲几乎要喊起来,这时自各个方向,几台帝国军机甲包围着红莲挥刀挺枪,要置她于死地。身后的亲卫队机甲,和部分联邦军机甲接连发出镭射光束,从红莲的后背两边呼啸而过,三名企图靠近红莲的帝国军机甲全被射穿要害,在保持奔袭的姿态时翻滚坠地。 另外一记光束还扎穿了那个举着桡钩的帝国军机甲的腰部,直接洞穿了座舱,那人的嘴角都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了,但还是咬着血糊糊的牙齿,死命不肯松手,结果这下红莲也失去了控制,卡莲再想驾驭它改变方向不可能了,现在只是拼着蛮劲盲目冲刺,人和机甲都在静态当中拼命角力。 那边,原先撤走的十余台帝国军机甲,再度回转过来,斩杀射落了几台红手骑兵,开始重新包围上来,对着伤痕累累的红莲。 “小杂种!” 卡莲咬牙一推操纵杆,红莲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它的手颤颤悠悠从腿部里拔出了镭射枪,轻声喊到愿妈妈保佑,枪击响动了声,结果因为严重受损镭射光束失去了应有的准头,光线几乎平断而过,桡钩依旧坚挺不拔扎在红莲身上。 “结束了。”这是卡莲最后的念头,但她没想到生死瞬间,人的记忆容量会一下子扩展那么多:亲哥哥的仇恨、母亲的泪水、鲁鲁修的承诺、基诺的安慰全涌上心头,真遗憾,我还有很多话要和鲁鲁修和基诺说呢!藤堂君和他们都有了幸福的家庭,我却还没有这样的待遇,却要糊里糊涂战死在小井城边这座无名的小山丘上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从军也好,加入黑色骑士团也罢,明明是想建立一个温柔新世界啊,为什么诸事如此不顺,不甘心啊! 带着悲哀,卡莲仰起脖子,看着无遮无拦旋转的天空,上面根本没有了阳光和碧蓝,乌黑色的、半黑的、灰白色的云完全聚拢遮蔽在这片天际上,就像个巨大的惨淡的漩涡,愈发低沉起来。 “也罢,就这样迎接死亡的终曲!也不错……” “砰”的一声,桡钩猛地折断了,那帝国军机甲摇晃着,原来他的机甲脖子和胸膛上带着强劲贯穿进去的刺枪,而后被躯干被践踏着,发出了一声声爆裂的声音。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不期而遇的敌人 不知过了多久,卡莲微微张开双眼,在她的面前,是几台混合着血肉和杂物的机甲残骸,当面原本持镭射枪准备对她射击的帝国军轻装机甲,有两台已经摇摇晃晃跌落在地面上。原来是十数台不知从何处杀出的eu军涂装机甲,救了她的命他们冲上来后,自侧翼包抄,将围攻红莲的帝国军射死驱走。 “鲁鲁修,你……你终于来了” 但是轰然下,不屈的红莲也倒栽在地面。卡莲则蜷着身体,头颅伏低下来,喷着虚弱的气息。卡莲知道自己的伙计不行了,保护在伙计的身边,陪伴它走过最后一程。 这边,凝目看着天际间厚重的云彩,和山谷上来回各一次的殊死搏杀,可翔舰中的鲁鲁修将佩戴的面具用力的推了推,接着在舒适的座椅上微微欠了欠身,举起指挥棒轻轻指了指突然出手解救了卡莲的杰雷米亚,“喂杰雷米亚,对女士要小心矜持些,离红莲那么近就火力全开,红莲恐怕会被你殃及的。” 而后,重伤的卡莲将操纵杆弯曲下来,往回收了下,旁边的杰雷米亚会意,便摁起了红手按钮:警报声当中,整个增援连队其他的所有八支中队,随即列成了鱼鳞的阵形,浩浩荡荡,在rpi-13桑德兰的引导下,朝着山谷的方向而去。 接着,鲁鲁修站起身来,对后面站立不动,密密麻麻的超合众国军团机甲队大声演讲道: “所有的士兵们,几乎可以确认,敌人的主力就在前方那座小丘之后,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放他们回河对岸去。帝国军既然已经有胆量出来,何必遮蔽在我们的视线后呢?我们前进,去找找他们的晦气。各位,看着杰雷米亚阁下的桑德兰机甲!跟着它,不允许任何松懈,此外阿基德指挥的其他二支机甲支队,必须在得到讯号后,完成指定的战术,向敌人出击!” “yes y lord” 受蕾拉指令追随鲁鲁修出征驻在阵头的日向阿基德,接到了鲁鲁修的命令,随即发出了命令。 “波兰军团!” 几台涂装华丽,粘贴着波希米亚风情羽翼的近战机甲,在接受到命令后,昂然越过了阿基德机甲所在的位置,接着呜呜呜嘀嘀嘀发出了有节奏的号令。 随着号令,波兰军团的前三排轻装机甲们,也跟随着各自队列长官的步伐,应和着号令的声音,齐齐迈动着步伐,手持着高耸刺天的刺枪,在他们面前,风向逆转往己方而来,风儿变得凄厉,一道道如无形的洪流般,劈开着前面的重重硝烟,其灰色的痕迹就像无数扭动的蟒蛇般,穿过队列的缝隙,扑打撕咬在机甲的身上,让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天色大恶! 而后,自整个队伍右翼处,以阿基德为临时指挥官的两支机甲支队,却列成了一字纵队,在手持镭射枪和长炮的重机甲掩护之下,举着刺枪疾驰起来,很快就超越了主力所在的横形推进线。 另外两侧,“我们也要压上去。”见到来了增援,基诺和阿尼亚也几乎同时下达了这个命令,现在暂时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彻底击溃摩德瑞的主力,夺取这座小井城。 默契的配合作战 而此刻,基诺阿尼亚和其余超合众国机甲,则越过了山脊线,追逐帝国军的败兵而去,同样一台预先埋伏在灌木树林里的帝国军轻装机甲冲过来,对着基诺的rza-3f9x1 崔斯坦也发射了长长的挠钩刺来。 不过这对于基诺毫无作用,只见他直接将铁挠钩抓在手里,旋转着重新掷回。将那伏击的帝国军机甲胸部装甲砸得粉碎,翻滚着掉下了山坡。接着,另外台伏兵,挥着刺枪,对着阿尼亚的背后抛来,企图插在“莫得瑞德”的脖子上,但是狂风骤起,那刺枪在半空里被风势给裹住了,只见后面赶上来的杰雷米亚转闪腾挪,三下五除二将刺枪给拉扯断。接着就是火力全开,将那帝国军机甲给轰炸得翻了几个筋斗,顺着山坡拖着急转直下,最后撞击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谢谢你,杰雷米亚卿!” 待到阿尼亚扭过头来,才猛然发觉方才在她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她想向杰雷米亚道谢的时候,那台标志性的桑德兰机甲早已失去了踪影,而基诺等人的机甲队伍则呈斜线进军,朝暮云冲过了那边山谷口。阿尼亚转眼间就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随即闪电般取出了镭射枪上膛待发。 就在做完这些程序后,前面谷地中藏身的帝国军机甲,也暗中拉开了镭射枪的枪栓。准备翻身冲杀上去偷袭,给穷追不舍的杰雷米亚等人来个回马枪。 但比起他的镭射光束,阿尼亚的刺枪飞来得更快。将那名谷地藏身的帝国军机甲的躯体,连着镭射枪和胳膊都狠狠贯穿过去。摇晃几下后咕噜坠落下来,单脚还挂在灌木上,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才极速从树上掉了下来。 接下来,阿尼亚勒住了机甲操纵杆,喘着战斗后粗重的气息,汗水在两边的腮帮,与下颔交汇,再顺势流到了脖子处,带着内心的剧烈跳动,终于她看到了这条被双方军队反复争夺的山谷对面,那里有无数机甲和可翔舰,就是摩德瑞本尊的浩大阵型。 “难道…这就是摩德瑞的主力?” 阿尼亚猜测的没错,帝国军全部主力大约一万二千台机甲,统统立阵在此处,顺着各处山谷前,摆下了严整繁密而骇人的阵势,就像片武器、机甲的海洋。 更为让人害怕的是,摩德瑞方面明显是发现了刚才冲出谷地的百余台机甲,结果基诺杰雷米亚他们刚刚占据优势没多久,就又被帝国军给狠狠杀败驱逐下来,摩德瑞更是直接派出了自己直辖的将近一百二十台精锐十代机甲,再度发射着猛烈的枪弹,再度向这个之前毫不起眼的,位于战场双军对垒线的小山谷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 轰鸣声,几乎要把山谷给撼动震塌,仅仅相距不过一百余尺的距离,阿尼亚几乎能看到对方白色机甲后面,对方杀气腾腾的双眼。 “阁下请下命令?” 一名本在卡莲身旁护卫的情报组亲卫队(原本是鲁鲁修皇帝时代接受过效忠ass的帝国军中级军官),飞驰到了目瞪口呆的基诺面前,“将军,就由我来断后!” “你快回去,断后的工作就交给我,我要把敌人的阵形态势给明确记住。”基诺愤怒的向那个士兵发布命令,但受ass控制的那布列塔尼士兵根本不让,“这是皇帝陛下给我的命令,而不是阁下队伍的!” “呼……” 一支刺枪破空飞来,结束了所有的争论,那士兵的机甲直接被洞穿,举起手抬起来下,还没摸到洞穿的脖子,就歪着跌落了下去,基诺急忙将从他手里脱落的刺枪给取过来,醒目的红色战旗高高举起飘舞,刺枪自各个方向射来,有的射入他身后的灌木里,有的射入他旁边的小树干中。 下面的摩德瑞最精锐的一百二十台机甲,已经列成了冲锋的v字型队列,已经逼近他了。 而这支挂着红色的旗帜的刺枪竖起摆动,恰好是鲁鲁修和基诺等人事先约好的,进攻的信号。 两大帝王的博弈 不过事实上,那些精心挑选出来的合众国精锐,并没有和帝国军主力硬拼的勇气,反而纷纷避让帝国军的兵锋,再度潮水般向山谷另一侧撤退,这时鲁鲁修的增援主力已经提前抵达了山谷边缘。 队伍最前面是四个悬浮战舰中队,后面则是更多的机甲中队,列着密集的阵线,潮水般涌来。地面上,是列成宽大防御战线的陆战型机甲和防空步兵们。 这时卡莲不顾伤痛,直接换了台新机甲,飞驰而来,穿过万千正在急速前进的整齐军阵,径自来到了鲁鲁修乘坐的蜃气楼面前,“zero大人,敌人就在山谷那侧。” “军力多少?” 但由于卡莲是匆忙从山谷过来的,并无法把这些细节说的清楚。 鲁鲁修沉默思考着,握着银色指挥棒的手时而捏紧时而松开,而卡莲则是满面羞惭,为自己无法提供更多有细节的侦测情报而感到内疚,“不必内疚,你做的很好了,卡莲,我只是担心基诺杰雷米亚他们怎么还未有下来。” 终于,隔着成百上千密密匝匝的机甲队伍,透过观测窗口,鲁鲁修看到了,他的猎隼—杰雷米亚哥特巴鲁德正展翅飞来,当他许许降落时,桑德兰这台奇异的多边形机甲飞旋了几下,稳稳停了下来。 “阁下,山谷西侧埋伏着一万两千台帝国军机甲,近两千台悬浮战舰,基诺大人和阿尼亚大人正在组织部队节节抗击……” “辛苦了!就有你主持进攻。” “yes,your highness” 而后杰雷米亚伏低了身躯,驾驶着自己的桑德兰,疾驰到所有列阵完毕的机甲面前,大声对所有人命令道,“全线进攻,轻装战队压过去,敌人的主力就在山后立阵!” 伴随着这道命令,鲁鲁修很快就将银色指挥棒扬高,接着重重的劈下,没有任何犹豫。 整个超合众国的军队阵列,静默了会儿,接着轻装机甲那里轰鸣声猛然响起,足足四个中队共二百八十台机甲,急速举起刺枪,扬起了亮闪闪的马刀和砍剑,纷纷拥上前去,轰隆隆压上了前线。 接着是重机甲阵列,尖锐的哨声一声接着一声,重装机甲轰然启动,开始重新举高镭射枪,和之前的轻装战队一左一右,各自从两翼包抄帝国军可能所在方向,双方不时摆动手臂,发出讯号联络。 但紧接着,就有十数发自下面射来的炮弹,贯穿撕裂了轻甲战队的严整阵型,但这并没有打乱鲁鲁修军的既定战术,只见一排排军机甲和悬浮战舰急速跃上,和一百二十台刚准备趁机脱走的帝国军皇帝直辖机甲军团,混战在一起。顿时格战和咒骂声旋风般冲天而起。 “这样不行啊……” 几秒钟内,指挥战舰中的摩德瑞就知道她的先遣队可能要抵御不住,但还没等她发出退兵讯号。那边的帝国军精锐就伤亡过半,幸存的那些只能如潮水般。纷纷顺着原来的路线,朝着己方的阵列溃逃而来,带着很大的哄叫声。 “笨蛋!” 见部下如此不争气,摩德瑞气愤地折弯了指挥棒,不仅是觉得颜面无光,而且整个队伍的士气也遭到很大的影响,“卡诺恩、贝尔,我们不能再这样来来去去派小股队伍去争夺那山丘了。所有人对着逆贼的军队冲锋!砍下他们的首级!” 不胜不败的战果 “帝国万岁!莫得瑞德!” 随着卡诺恩的这声号令,所有阵列的帝国军官兵士兵,都如决堤的浪潮般,对着敌人奔腾而去。后面阵列的悬浮战舰,抛射出了能遮蔽整个天空的刺枪,雨点般砸在了刚刚被基诺等人占据的山谷中。 立在指挥位置,被驾驶精锐十代机甲的布列塔尼佣兵和黑色骑士团卫队保护起来的鲁鲁修,看到了山谷那边惨烈的一幕,许多技师已经战死的本方机甲。由于处于自动驾驶状态,都在那里窜来窜去,至于那些受伤的技师,费尽力气爬出机甲躯体都只能倒在了草丛中,等待最后的末日降临。 呻唤声里,鲁鲁修方面的机甲渐渐支持不住,其余的机甲只能选择纷纷降落在地,使用刺枪、能量盾和长柄斧,组成了步战队形。轻装先头的帝国军机甲,顺着山势如蝼蚁般涌来,经验丰富的布列塔尼和黑色骑士团技师开始用盾牌遮挡自己和战友的机甲躯体和脆弱的脖颈部位,另外的一只手挥动长剑和刺枪,不断地把迎头冲上来的帝国军机甲给驱逐下去,但时间一长呼喊着狂热口号靠近的帝国军部队机甲数量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机甲被腕刃刺枪刺穿后,依然用双手拽住武器,摁响自爆装置。用血肉之躯为后面的同袍打开一条道路。 不断有受伤机甲被后面的同伴替换下来,可鲁鲁修的队伍组成的防线毕竟数量处于劣势,很快就在摩德瑞人多势众的部下的猛烈袭击下捉襟见肘。“冲上去,冲上去,为帝国争光!” 在后面山谷的绵密队形里,许许多多带队军官正在呼告鼓励队伍向前,喊杀声震天,在他们的前方一队队舍生忘死的帝国军机甲,飞速填补到攻击的战线上去,完全不顾及自身伤亡,大有一下要将超合众国军彻底击垮碾压的势头。 夕阳西下…… 整个山谷地区早就化为了两片汹涌潮水互相碰撞下的堤坝,粉碎的是机甲,但更是人的生命,基诺和阿尼亚方面的超合众国军队呼喊的是“zero万岁”和“为了陛下”(幸亏战史紧张不然非出事不可),而卡诺恩的军队叫嚣的是“皇帝”是“帝国”,但归根结底左右士气的居然都是ass,想想也真是讽刺。 “通知基诺和阿尼亚,暂时撤退,帝国军要和我们打消耗战,这样我们占不到便宜,我们现在先和洪古刘宣的联邦军汇合,暂时让小井城多活一阵。” 看着部队惨烈的伤亡鲁鲁修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其实他也感到奇怪。要是在过去,别说这么一点点伤亡,就是东京一半人口毁灭,上万部下战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如今他却从内心里担忧这些部下的安危,为他们的死活着想。 “也许我真的变了……”鲁鲁修这样想到。 随着哨声急速响动起来,超合众国方面的机甲纷纷将自己的刺枪向外给一排排端平,越过了松散后撤的重装机甲阵线,威逼着那些尾随涌来的帝国军轻装机甲。 “陛下,敌人后退了我们是否趁胜追击?”见敌人撤退,卡诺恩小心的对一旁的摩德瑞询问道,其实内心深处他是不愿意追击的,一是这次的进攻他的军团被击毁击伤近千台机甲可谓损失惨重,二是他们的目的是解救小井城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急,我们先去小井城周边安营扎寨,打通补给线,和鲁鲁修形成对攻局面。”仿佛看穿了卡诺恩的心思,摩德瑞也发布了和鲁鲁修一模一样的命令。 天堂地狱的距离 这时,军营里的刘宣却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甚至连周静怡和叶成勋进来报告都没有注意。 的确这次作战刘宣用偏师诱拐敌人立了一大功,可之前他勾结摩德瑞、私自和帝国军停战、排挤藤堂等人这些事一旦曝光那就彻底完了,所以刘宣也是喜忧参半。 见哥哥如此发愁,这两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站在一旁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宣连说这么办,随后走到营帐的镜子前,回头对叶成勋说: “小勋,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帮我看看我的神态。”而后他就脱下军容严整的军外套,又把华丽带着金边的赤红披风,和仿古风的佩剑全部给取下,蒙上件灰扑扑,带着枪弹穿过痕迹的破斗篷,又用地上的泥土涂了涂脸与头发,这才问两位弟妹:“如何,看起来是不是能显出艰难作战,困苦辗转的感觉?” “是、是的。”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哥哥,周静怡和叶成勋哭笑不得,其实他们知道,哥哥对帝国的仇恨不比蕾拉等eu人少,现在他之所以这样做主要还是为了联邦的未来和长治久安。 等到下午,“zero”就带着超合众国将佐与扈从,风尘仆仆渡过道顿崛川上的铁桥,来到小井城外刘宣的军营视察。 不过和衣甲鲜亮、精神抖擞的其他联邦军将领不同。位于列队第一位的刘宣却满脸满头都是灰尘和泥土,再加上蓬乱的头发,带着血丝的双眼。披着满是孔洞如筛子般的旧斗篷,他身后是的联邦军亲卫队数百名军官技师,也都穿着和刘宣差不多的破烂衣物,一副百战余生寒酸简朴的模样,齐齐发声,向伟大的zero致敬问好。 头戴标志性面具的鲁鲁修。与卡莲、基诺等将佐刚走下斑鸠可翔舰,立刻上前与刘宣握手拥抱。 “你部下的这支亲卫佣兵队让我非常满意,昨天的战斗证明了他们全是百战精英,不是吗?没错,我会把这支部队调到我这里直接隶属于超合众国,你看怎么样?” 随后,鲁鲁修扶了扶自己的面具。看到了队伍后涂装整齐的三十台联邦军机甲,“虽然没有击退摩德瑞的军团,但我还是很高兴,各个国家的军队为了同一个目标,团结起来对战摩德瑞。而且我知道,这次作战所有超合众国军团的粮食和弹药都是刘宣阁下负责协调的。我在eu期间,你们联邦军团抵抗了整个东方的敌人,遇到无数敌人的阻截,还能把各种物资安好地送到我的手里,甚至耗尽自己的给养,今日我看到了你们的忠诚和苦难,这份血战后的情谊,将是各国之间最最牢固的纽带。” “荣誉属于zero!荣誉属于联邦军!!” 雷雨般的口号声里,鲁鲁修抬起左手,表示众人暂时可以安静下来,随即他特意转身对着所有自己的将佐说到:“所以这个用勇气获得荣誉名号的战士——刘宣才应该获得我们所有人的赞誉,他是整个超合众国的楷模!” 哼,听到这里刘宣心中暗自发笑,果然把补给送过去,把自己弄得凄惨悲壮些,鲁鲁修这小子就被我感动了,深深地被我感动,那些私通敌人,秘密谈判的小事儿,就让它随风飘散,说不定接下来还需要和帝国军达成新的默契。 “可恶。”看着刘宣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卡莲简直要气炸了,因为根据罗威尔小组提供的情报,刘宣和弗兰克斯在此战以前至少会面过三次,眼下这家伙居然成了什么英雄,真是太可恶了。 “荣誉归于刘宣阁下!”军营里又掀起了欢呼的声浪,而后鲁鲁修再次抬起左手,开玩笑似的对身后的侍卫说:“下面,可以把这位胜利之子,投到监狱里去了。” 这,这是神马情况啊!当破衣烂衫的刘宣,直接被侍卫和卡莲的情报人员给架走时,他嘴里还在不断的申诉着:“zero阁下,这里面一定有些误会,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在与弗兰克斯作战时流过血,我在围攻小井城时出过力!我要单独见您,我要单独见您,我有重要的想法要和您当面汇报!” 声音却渐行渐远,鲁鲁修很平淡地对着周围的众人说,“没错,刘宣是个英雄,但同时也是个不守纪律的人,他不仅私见敌军将领,倒卖军事物资,虽然他战功赫赫,但他只是合众国的普通一员而已,什么时候能做那些行为,还是等到他爬到我这种位置再说。” 这时,整个会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前一秒还是喊荣誉属于联邦军和刘宣的口号,下一秒他们的军需官(这是刘宣目前的官职,因为之前参加布列塔尼亚军他还属于敌方人员)就被拖走,扔进了营地牢房,说不定还要追求军法责任,那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特别是叶成勋,紧张的都要站不住了因为这些事他都跟着参与了,可是那都是洪古阁下甚至天子同意的啊! 周静怡的辩白词 虽然发生了意外,但检阅仪式最终还是照常进行。 当看到zero与其余将佐、侍从穿过接受检阅的队伍时,联邦军的军乐队急忙吹起了军乐,结果却因为极度的紧张,使得整个曲调被演奏的荒腔走板,站在队列最前方的叶成勋眼睛小心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鲁鲁修,生怕说错任何一句话,把自己也卷进这祸事中。 突然他手下的一名布列塔尼佣兵技师一不小心,咣当掉出个红漆碗来,这是他这几天在大阪周围征集给养时顺便从民众那里抢的,不仅是他,很多佣兵部队都参与了这些行动,可谓是大捞特捞。但对于这些刘宣表示并不关心,毕竟他关心的只有战场的胜利。 如今这个碗在鲁鲁修脚下欢快地打着旋儿,周静怡和叶成勋的脸色也愈发苍白,现在他们恨不得给这家伙五十军棍,但又害怕遭到和哥哥一样的下场。 整个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倒是鲁鲁修显得镇定自若,只见他嘘了口气,弯腰把那个漆碗拾起来,举在面如土色的叶成勋的面前问道:“这个东西也是你们的军需官,带着在大阪地区你们征收到的补给品之一吗?” “额……阁下,这个他其实……” “报告阁下!” 见到叶成勋这么结结巴巴,旁边的周静怡忙抢过话头说:“这只是这位勇士英勇作战的奖赏,是得到军需官确认的。” “可现在已经没有叫刘宣的军需官了。”鲁鲁修的语气很平静。 “但这位勇士获得封赏时,刘宣阁下还是军需官,而且我相信他的决定都是为了我们最终的胜利,并不违反相关的规则,如果zero阁下您一定要追责,那就连我一并惩罚,毕竟我是全军的军法官,理应和刘宣阁下同罪。”虽然害怕,但周静怡还是鼓起勇气,辩解道。 听到这话,鲁鲁修抬起头认真看了一眼这位刘宣的妹妹,随后摇头笑了起来,说刘宣这家伙真是个有福气的家伙,随后把红漆碗捡起来,重新塞到了那个佣兵怀里,进入了联邦军刘宣事先为他准备好的主帅驻跸营帐里。 在营帐里各位日本地方豪门都立起身子,向鲁鲁修问候,鲁鲁修也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座列,尽管这里原本是联邦军洪古的位子。 旁边卡莲把一叠摆放的整整齐齐有条有理的文件搁在了鲁鲁修的面前,翻阅了一些后,鲁鲁修发现无论是税务、司法甚至清除摩德瑞ass遗毒的公文函件都处理的都非常得体,紧要处还用红笔工整地写上了处理意见和细节注释,这让他裁决事务起来十分迅速。 “很好,很好……洪古阁下,我没想到你先前会把这些文书处理得这么利索。” 当处理完这一切后,鲁鲁修很客气地赞扬了坐在次席的洪古。但洪古也没丝毫的占功之意,他坦率地告诉凯撒,这一切都是刘宣军需官的成果。而且之前小井城作战自己都是参考刘宣的意思作战。 “这样啊……” 听了这些,随即鲁鲁修就发布命令:日本西部地区凡是放弃抵抗和叛乱的城市乡村,必须要承担起其地的帝国军残余清剿任务;并缴纳足额的十分一税,来充实军队的给养,除此以外其余摩德瑞时代和扇要时代的苛捐杂税一律按照某前任军需官所许诺那样,通通予以废除;另外,村落和城镇里的老弱病残,要分发他们救济用的粮食。 此外,鲁鲁修要求归顺的日本地区尽快提供适当的技师。帮助神月耶恢复日本军,这也有助于他攻打最后一个依旧在顽抗的西部帝国军据点,小井城。 所有的豪强们纷纷用最美妙的言词赞美了zero和刘宣的仁慈和大度。虽然那位军需官在自西而东的推进过程里,用铁和血抢夺了不计其数的物资毁,但比起动辄就贩卖战俘为奴的摩德瑞还是太好了。 听到这些,主座上的鲁鲁修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叫勤务把外面营帐流着眼泪还在认真整理文书的周静怡唤进来,说她现在去军营禁闭室一趟,这位少女也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向鲁鲁修行了个礼就准备转身离去。鲁鲁修哈哈笑道: “静怡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让你关禁闭,我是让你去那里把前任军需官给找回来。” 对战帝国的新法 当周静怡来到关押禁闭军人的营帐门外时,发现刘宣正和监督劳动的士兵坐在营帐里喝酒,述说曾经那些辉煌的战斗故事,比如在东南亚战斗里,他是如何打败帝国第一骑士弗兰克斯的,临走时刘宣还不忘鼓励几位年轻人要努力进步。 “你认识到你的罪行了吗?”等到刘宣重新走进营帐里,鲁鲁修已经屏退众人,褪下面具站在地图台前,盯着他问道。 “是的,我不应该在几年前抛弃妻子加入你的帝国,我不应该招募那些佣兵购买那些机甲,随后指挥他们横扫了凶狠的吉尔克斯坦,扫荡了协助帝国军作恶的扇要,并且保障了诸多军队的给养蛮族。这都是我的过失。”刘宣低着头轻声说到,很明显他还是不服,急得周静怡连连在一旁拉他的衣角。 “我能听出你的言不由衷,刘宣你的罪不在其行而在其心,从内心深处你从没瞧得起过任何人,你既看不上帝国那些脑满肠肥的所谓贵族,但你也觉得像我鲁鲁修这样的革命者完全就是土匪草寇和恐怖分子。你既希望结束战争,又不希望黑色骑士团掌权。所以你才愤世嫉俗,让很多人拿你没有办法。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反驳!” 对此刘宣沉默了,的确他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同蕾拉和夏洛特一样,他们都是世界联邦的虔诚信徒。只不过蕾拉希望建立人民的世界联邦(包括周静怡,对此刘宣愤怒的表示抗议),夏洛特希望建立布列塔尼亚主导的世界联邦,而他刘宣则希望建立一个由卡里斯玛主导,超越国家和民族的联邦。 但后来鲁鲁修却把世界交给了朱雀,朱雀是什么样的人刘宣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碍于之前莫妮卡的事情,他不敢当面向鲁鲁修提出反对意见。 “阁下,这一次你一定要建立超越所有国家的强大世界联邦,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所有的悲剧。”这一次刘宣说出了埋藏在心中两年多的秘密,一旁的静怡也是沉默不语,看来在这点上,他们意见一致。 “刘宣,你的建议我是完全同意的,但你的做法却是不对的,什么是真正的英雄?那就是在下国际象棋时,不能只看到眼前的那一点点危险,同时也要有颗对时局的警惕之心,因为荣耀越大,任何个小过失都会让你满盘皆输。” “是的,我知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在心中刘宣却对此嗤之以鼻,“你自己当年不也是帝国叛逆吗,现在冒充什么导师。” “那好,看来短期内我们达成共识了……” 说着,鲁鲁修随即用手指敲了敲墙上的地图板,说: “不过如果你是总指挥的话,那这场战役你就是不折不扣的第一英雄,你不但牵制扫除了扇要的部分主力,还把沦陷的日本地区收复了将近一半,让神月耶小姐能够成功还军京都地区重建机构。行了,你应该重新向我表示你的歉意了,换取我对你的谅解。” 统一战线新政策 “阁下我还是不认为我的想法有什么错误而且我希望您能支持我的计划目前我已经把日本的十一税收投入交通帝国军了。” 刘宣吞吐着说到,旁边的周静怡则诧异地瞪着眼珠,她原以为鲁鲁修这样妥协了,哥哥就应该早已慷慨地把战争所得都赏赐都上交给超合众国,亏她还在之前为哥哥向主君大人百般求情。 “唔” 听着刘宣这混账言论,鲁鲁修轻轻的把钩笔挂在地图台边沿,突然对刘宣说:“我想你应该有所了解,之前的我们也抓获了不少帝国军俘虏,可他们不是自尽就是决不投降。也对,即使我面对这种重大的抉择,也很难办。更何况超合众国方面是不会支持你的想法的。” “没错,主君阁下的意思是超合众国方面有些头面人物对招抚一事有异议吗?” 鲁鲁修点头,把一个信件交给了刘宣,这信是神月耶写来的,里面称就在数日前,超合众国议会围绕之前的老兵安置地和退伍基金等等事务再次吵翻了天。 最后议员们给出的拒绝理由就是:目前战争还在激烈进行,相关费用严重不足。可当神月耶再次提出和帝国军谈判时,更是遭到了超合众国的一致反对,甚至包括没被驱逐出去的约尔,尽管他早就和摩德瑞穿一条裤子了。 烦恼,其实刘宣一看到鲁鲁修摘下面具的眼神就明白了,那种和销鲁鲁一样进退两难的眼神:一面是因为之前的土地法案越来越躁动不安的超合众国议会,一面是渴望着土地、和平的广大官兵,要说鲁鲁修不心生烦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与虚荣远大于野心,最后寻求毁灭世界来逃避问题的销鲁鲁毕竟不同,鲁鲁修在这两者发生矛盾时,会冷静地思索。 “阁下,我建议您放弃议会方面的争取,选择军事手段辅以政治瓦解,如果您不同意,我会撤走对您的一切支持,你没办法真正的惩处我,因为拥有de的您已经失去了ass 能力,更何况我也根本不惧怕再被扔进大牢一次。”还没等鲁鲁修说什么,刘宣就一字一顿,公然表露了自己的心迹。 “我希望你理解,在我对未来的一系列构想中,温柔新世界就是围绕着超合众国议会运转的,你也明白无论怎样人民都会倾向于自己的国家,这是现阶段无法改变的。” 对于刘宣的话,鲁鲁修并没有恼火,他似乎在试探刘宣,好像答案在对方嘴里说出来,会让他的思维更加的清晰。 “可是这个议会也是摩德瑞放出的烟雾弹,也是既得利益者饲养您的手段,若您对之甘之如饴,最终只能蜷伏在这帮人的威压下,任由九百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摆布,阁下我曾经是帝国骑士,当年布列塔尼亚的所谓三级会议就是如此挟制销鲁鲁的,我是最清楚的。另外您别忘了,我听说当年东京决战的关键时刻,当您的意见和黑色骑士团相左(鲁鲁修表示那是我妹控的中二心爆棚,你就别提了行吗?),超合众国会议认可了黑色骑士团的兵变,还要和修奈泽尔他们和谈。可他们却不敢说出事情真相,只敢说您是暴毙。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那帮人眼里,你虽然出身贵族,但却是深孚平民之心的英雄。 见鲁鲁修没有阻止自己说下去的意思,刘宣继续说道:“这既是您在政治上的优势,同时也是您的劣势您定会在议会后,被这帮人提防算计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和蕾拉全力运作您的军事事务,只要您能够胜利,我们就推举神月耶大人为议会独裁官,驱逐所有议会中亲帝国势力,这样您将打下在超合众国政坛上真正牢固的基础,而后和帝国军继续对抗的基础,当然前提是您得接受我们的建议!”刘宣一口气说完了心中全部想法。 “刘宣,刘宣,你口口声声说要终止战争,可这样包容了旧帝国势力的世界还是我们心中的温柔新世界吗?你不要忘了,即便是你的夫人莫妮卡(刘宣表示怎么什么事都跟她扯上关系,她是她我是我,我都恨死她了)都是及其愚忠于帝国军的,你自己努力了几次不都没办法吗?”鲁鲁修说到这儿,眼睛又泛起了光芒,似乎他心中的愁绪再次占据了上风。 别开生面的演说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刘宣等人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却还要硬着头皮开始着手处理撤离大阪地区的诸多善后问题,要知道鲁鲁修是违反超合众国命令,违规从eu赶来,这是还未到任期就擅离职守,抛下了军队、前方战事和地方政务,所以刘宣和卡莲等人一方面要搞好军队交割的问题,一方面还要筹措大量资金,帮鲁鲁修收买议员,通过土地提案,总之忙的是不可开交。 可调查以后情况令人失望,现在鲁鲁修能调动的资金,除了刘宣他们在日本强征的两亿金法郎,之前eu的蕾拉玛露卡尔从自己华沙的金库里抽出的八千万金法郎,还有超合众国议会现在才拨发来的作战经费(供联邦军讨伐扇要所用)的两千万金法郎,以及卡莲变卖家里所有的财产(之前卡莲一直拒绝继承父亲的布列塔尼亚贵族身份)得到的的五百万金法郎所得。 还有就是鲁鲁修将税率定在十分一后感恩他的那些日本地头蛇贡献的贿赂。也价值大约五千万金法郎左右。好不容易才算清楚了,刘宣反而觉得更加担心,他不由得报告还站在地图台前凝思的鲁鲁修说道,这些钱远远不够。 “哦,说说你的理由。” “不管如何,日本地区遭受了太多次战乱,再加上饥荒。这里可以搜刮掳掠的东西太少,付出的代价也太大。我大致预测了下。买通多数议员也就是五百人起码需要四亿金法郎的资金,而犒赏各个军团兵士的钱呢?他们已经一年多没有拿到薪水了,若再无金钱赏赐,我怕会在这里酿成兵变。”刘宣抬起眼睛估算到,最后他问现在是否要考虑向雷顿借贷,也许他可以通过静怡给一个优惠价呢? “感谢,不过我自有办法。” 说着鲁鲁修戴上面具,说你和所有联邦军将领带着所有士兵,明日随我去河那边超合众军营地,我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难不成主君要用ass控制所有士兵吗?”,虽然满腹狐疑,但刘宣还是奉命而去。 旭日初升,在安顿了所有杂七杂八的事务后,接到鲁鲁修邀请一头雾水的洪古便与所有的将领。也包括刘宣和他的佣兵军团。越过了道顿崛川的铁桥,抵达了驻屯两个军团的大型营地,四周全是冒着浓烟和烈火的日本乡村和小镇,它们都在之前遭到了刘宣布列塔尼佣兵无情的洗劫。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超合众国的官兵们,都列在营地外围的场所里,成群结队夹道欢迎洪古阁下和友军的到来。 这时鲁鲁修让传令兵通知全营的不分超合众国还是联邦军所有的将领、军需官与军官都在小操场集合,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因为昨天没有细问,所以当满身戎装的刘宣站在鲁鲁修演讲台的旁边时,他心里带着些许疑惑,之前鲁鲁修就兵士犒赏问题,曾对他说完全不用担忧,那么鲁鲁修究竟会如何解决好这个难题呢? “众位!” 待到人员齐备后,鲁鲁修清清嗓子,对在场的人宣布:“诸位,确实在之前的征战里,依靠各位的勇敢,我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并且我知道在短暂的和平时代,你们靠军饷和赏赐得到了不少的钱财,但我现在得坦白地请求你们,我马上要回议会你们竞求更大的财富,但这需要很多很多的钱财,所以我愿意以一月两分的利息,全额借贷你们手里的金钱,如何?” “什么?!” 此言一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咋舌不已! 谁知,看台下议论纷纷,鲁鲁修便又抬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战场上得来的金钱要比包税人得来的金钱危险一百倍。这样,我增加利息,我现在以每月五分利息,借贷你们手里所有的金钱,我zero再说一遍,我此刻发誓,我不仅将为你们争取到土地财富,而且一年后连本带息偿还你们的钱。” 这一幕让周静怡和叶成勋直接愣在当场,“这、这是搞哪样?”周静怡表示完全无法理解,我们本来就缺钱,哪里有钱还高利贷。 只有刘宣在一旁沉默不语,眼中满是崇敬之情。 刘宣的最终决心 百分之五十的利息,鲁鲁修这是在带头违反超合众国宪章中关于禁止高利贷的限制,不过他是那付利息的一方。但所有的军官们稍微犹豫了下,还是挨个在借款合同上摁上自己的手印,没别的,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战斗岁月里,这位素未谋面的zero还是轻松地博取了他们的好感和信任。 因为他并不像外界宣传那样只是个圣徒或恐怖分子,也许这本是双方媒体机构宣传出来的形象,到了在战场上,这位zero大人从不坐在后方,而是身先士卒体恤下层,闲暇时他会走遍每一个营帐,开兵士们才会懂的玩笑,也会在战前发表最动人心魄的演说。 他们当然知道鲁鲁修之前在日本作战时名声不佳,但这只是更增加了这个男子的传奇色彩。帝国军全部主力加上背叛都不能把这家伙打倒,世上还有什么能为难他? 就这样,鲁鲁修以及其高额的利息,短时间内就借到了一亿五千万金法郎的钱财,这都是合众国军和联邦军两个军团,也包括刘宣的布列塔尼佣兵部队军团所有的中高层军官的财产,此刻他们全都倾囊而出,把钱交给了鲁鲁修。 “刘宣,这些钱不是要带去朱禁城的,你要在明日把这一亿五千万通通散发给所有的士兵,并且给阵亡或受伤的家伙多发三成。除此以外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率部退回京都地区。全部官兵放假三日,让兵士们尽情快乐,但是记住别把妓女给找来,会伤害士气的。” 深夜的营帐里,鲁鲁修脱去了戎装,褪下了面具。对着镜子,嘱咐立在一旁的刘宣和卡莲。帐门口将领阿尼亚、基诺等正在等着尽快把托加长袍给慢慢掖好,这是个极费时间的事情,但凯撒从来不会随意而简朴地出现在任何场合——相当长时间后,他披着长袍骑在马上,营帐边的篝火还在燃烧,周围时不时响起巡夜兵士的口令声。周围荒野无边无际的墨夜依旧低垂。 李必达、帕平纳以及军团将佐挨个上前,亲吻他的指环,并祝愿他在马上罗马城的执政官选举里,也如卢西塔尼亚战场上一般凯旋得胜。 “诸位,三个月后,我将成为帕拉丁山和协和神殿的主宰者。”凯撒举手向众人致敬道别。当李必达上前时,他特意拉住临时财务官的手,问到:“之前在伊杜卡城,我与你曾经走到原野的尽头,看到了浩瀚而寒冷的阿特拉斯海(即大西洋),不知道你感受到它的力量了没有?” “是的阁下,你会得到海神尼普顿和爱神维纳斯的指引。重现亚历山大大帝的伟业,即便庞培最羡慕这位帝王,但能最后攀折到帝业桂枝的只会是阁下您。” “我已经四十岁了,也许我能在白发苍苍之际还悠哉悠哉地安于在罗马城当个敬陪末座的二流人物,研究美食和哲学,波澜不惊地过完八十岁再走向墓园。但是,我根本到现在也没有去买墓园,也没有立下遗嘱,这对个四十岁的罗马男子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我就是这样。既然在四十岁之前追赶亚历山大大帝已化为泡影,我就在维纳斯神像面前发下宏愿,要在下半生实现它,哪怕以折损一半的寿命为代价,我最害怕的就是临终前躺在床上和蜡烛前。让衰老与死亡像臭虫般慢慢啮咬着我的心脏,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所以,卢西塔尼亚方面的事务,就交付你了,而后来罗马城见证我们的成功!” 说完,凯撒便扭过头去,带着扈从与警卫,自营地的侧门,打着火把慢慢地走了出去。远方的原野里,村镇的废墟还在冒着一闪一闪的火焰。第二天的早晨,李必达遵循了凯撒的吩咐,把昨天筹来的金钱,全部分发给了军团兵士们,所有人的高呼声震耳欲聋,决心为总督阁下决一死战。 看着凯撒离去的背影,李必达真是佩服他,他借护民官和百夫长的钱,其实又是用债务来缔结与这些人的“牢固契约”——要说最执着最铁的关系,世界怕是没有超越债主和背债的,如果凯撒一天不死,这些人就要死心塌地跟着他,在战场上都怕他丧命,要可着劲地卫护着他。随后,凯撒又把这些钱全部赏赐给了兵士,驱使激励他们在战场上卖命,给自己挣来更大的荣誉和收获。反正来来去去,这位总督是不用动一个子儿,上下左右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哥哥,主君刚才跟我说希望我放弃联邦的职务,回布列塔尼亚帮助娜娜莉殿下,我觉得我应该如何抉择?”当一切都结束时,周静怡才犹豫的对刘宣说出此事。 “去静怡,今后要像对哥哥我一样效忠你的主君娜娜莉和我们这位了不起的大人。” “可是……” “别犹豫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雷顿,没什么你和小勋都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未来。” “我知道了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含着眼泪,周静怡遵从了刘宣的最后一个命令,从今以后她将踏上一条坎坷而未知的道路。 刘宣朱雀的不同 刘宣那边暂时放下不表,此时的斑鸠号战舰里,鲁鲁修和卡莲正在进行一场有趣的对话。 鲁鲁修:“卡莲你诚实的说,对于这次刘宣私通帝国军的事,你是怎么看的呢?” 卡莲:“最开始我非常生气,但说实话我理解刘宣的处境。” “欧,为什么呢?” “因为根据我这边的情报,这件事联邦的天子大人和洪古宰相从头到尾是完全知情的,也就是说刘宣是心甘情愿的当了替罪羊。” “这么说我真是冤枉他了,看来他和当年的朱雀一样受了委屈……” “不鲁鲁修,我不认为这件事和当年朱雀的事有什么相同,同样的事情我会同情刘宣,但绝对会鄙视朱雀的。” “额……卡莲,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刘宣和朱雀他们出身相当,都是布列塔尼亚二等子弟。事业来说,朱雀是尤菲米娅省的爱人,战争英雄;而刘宣则是海兰德亲王的女婿。但你们所有人却对他们的评价完全不同呢?” “很简单鲁鲁修,刘宣是以战区指挥官起家,那是因为他有魄力能力强,得到海兰德赏识,才锦上添花的。朱雀上位则是心灰意冷,觉得英雄不过是一条狗,选择向权力跪拜。我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他们两个就像同样职场女性,一个是凭借自身能力得到老总认可晋升,一个是怎么努力都被打压,干脆脱衣服上床飞黄腾达。这两个人给人的观感能一样吗?大家不听朱雀的话本质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这都太抽象了?”看来鲁鲁修还是打算为好朋友辩白一下的,毕竟他自觉还是了解朱雀的。 “鲁鲁修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当年改变人生命运的经历,多多少少会影响人后天看待事物的理念。有的时候我觉得朱雀更像你黑化的一面,骨子里根本不相信善良,不相信情感,不相信个人奋斗可以改变命运,为了要更上一层楼,就所不用其极,活的无比小心谨慎。而刘宣,更像你光明的一面,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只要业务出众个人不犯错,就可以收获成功。所以刘宣活的很阳光,虽然和eu军队打的昏天黑地,但仍然和蕾拉是好朋友,更不会为了升官把自己朋友抓起来报功,因为他相信只需要展现能力,然后上升到更高舞台,继续展现能力就够。就算最后弄成孤家寡人在所不惜。” “其实,这也是你和扇要之间的区别啊!”猛然鲁鲁修打断了卡莲的话,笑着说道。 “?!”这个突然袭击让卡莲措手不及,一脸不解的看着鲁鲁修。 “你相信希望和光明,相信自己这些付出,是有收获的。而扇要根本不相信这些,并不是说他一开始就不信,只能说后天因素让他不愿意相信,所以他肆无忌惮地牟取利益,所以他一个日本人去投奔帝国军,你们私下认为这简直愚蠢到极点。但你代入扇要的世界观里,这再正常不过了。” 见卡莲不说话鲁鲁修继续补充道,“这是站队表态,是释放忠诚的信号。你越是卑贱,越说明你是个可以拉拢的人。我相信米蕾也明白这种人往往不忠于布列塔尼亚,但至少他忠诚于摩德瑞个人。这种人很难当心腹用,但在派系林立、情况复杂的局势下,用来破局显然是个绝佳的好选择,再加上维蕾塔的作用,就能吃他死死的。” 至于你,卡莲你靠自己能力成为我的亲卫队长、情报部长的,只要你英勇作战,出多大事我都可以提拔你。你不用担心那些什么站队之类的人身依附学问,因为我需要这样的能吏,来实现个人政绩,展现自己的光明面,所以你就是我的利剑。但我也需要另一种人,帮我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我在这些人面前展现的永远是黑暗面,这就叫盾牌,两者不可或缺。” 朱雀的长夜噩梦 听了这些话,卡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确,即使在黑色骑士团时代,鲁鲁修为每个人都准备了两条路径,当然所有人都向那条捷径上蜂拥而去。 她卡莲在鲁鲁修的阳光面下成长,她是运动健将,哪怕绕远一些,照样比别人先到达,所以她有资本绕路,即使一时不理解跟着修奈泽尔跑了也无妨。 但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份毅力,这样一份能力的。 有的卡莲堕落了,比如扇要。有的卡莲坚守本心,却没有能力杀出重围,比如玉成和藤堂。 “因此别去苛责朱雀了,设身处地想一想。没错卡莲,我手下有光明的你和刘宣,也有黑暗的朱雀和雷顿。他们都是我的一个化身,其实朱雀也好扇要也好,他们做的一切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但我希望你们能自由的选择发展道路。” “那……那扇要前辈和朱雀又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偏偏欣赏朱雀而不喜欢扇要呢?”看来卡莲也是完全敞开了心扉,一点都不隐藏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你啊……” 看着这样的卡莲鲁鲁修苦笑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听说你曾经和扇要说维蕾塔和他不合适,他还在辩解说“穷则独善其身”,诡辩地把自己的事甩给了自己命。 “是的。” “但是朱雀的存在,恰恰打了这个观点的脸。朱雀在独善其身这事儿上做得特别差,朋友恨他,敌人也恨他,在传统观念里,这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可相反,朱雀恰恰就做到了兼济天下,在某些程度上,他和刘宣是一样的,非常讨上级喜欢,取悦了自己所有的顶头上司。当骑士的时候,塞西尔小姐和布丁伯爵愿意为他受过,即使没有尤菲米娅的因素,我的皇姐柯内莉亚也十分欣赏他,当然也包括我。 所以,扇要与朱雀同样出身日本,为何结局如此不同,还不清楚么?忠厚、老实、努力、谦虚、单纯,这些是“道”,钻营、腹黑、算计、奸诈,这些是“术”。很多时候术决定下限,道决定上限。卡莲我现在冷藏朱雀,既是希望他养好身体,也是希望他多磨练自己,对了最近他辅导娜娜莉怎么样?” “那我就给您汇报一下……” 随即,卡莲就向鲁鲁修报告了这一阶段朱雀和娜娜莉的具体恢复情况。总之就是,朱雀在橘子庄园身体已无大碍,娜娜莉在咲世子陪伴下绝对安全之类的。 听着汇报的鲁鲁修,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些上面。 其实有些话鲁鲁修是无法对卡莲明说的,蕾拉和刘宣这两位,其实自己也没有把握控制,相对而言他对朱雀反而更加放心。原因就是朱雀这样的人,首先是个说不清自己理想的人,这还是可以控制的。 “卡莲希望你能理解我……” 这边鲁鲁修询问关于朱雀的情况,那边朱雀也没忘了鲁鲁修。 c的世界,人类意识集合。这个空间里只有虚无和黑暗,在这无穷无尽黑暗中徘徊着各种各样的意识,欢乐的,痛苦的,悲伤的,平静的,这些意识时而分散,时而集中变成一个集合体。 渐渐地,各种复杂的意志聚集了起来,一个倩影的身影飘忽不定的出现在 c的世界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那是曾经的受害人,他的爱人尤菲米娅的意志。 “你……?” 看着眼前的尤菲米娅,朱雀惊讶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堪回首的过往 在“日本特区”事件爆发的标志性刺杀事件中,尤菲米娅的死亡让她的意志回归了人类意识之海: c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回荡的灵魂没有回忆,只有来到这里前携带的各种感情,从朱雀的子弹洞穿尤菲心脏那刻起,他的灵魂便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淡淡的解脱在这片孤寂空间中四处游荡。这也是得知自己满手血债的血腥皇女为自己选定的修罗之路:永恒的将自己封存在这个黑暗虚无的空间里。 但命运无常,即使是尤菲米娅这样善良的人也没法完全料到自己死后的事。她生前最后埋下的一颗种子,如今终于要萌芽了。一道白色的光柱打破了近乎凝滞不前的时空出现在这个梦幻般的世界中,出现在抠木朱雀的面前。 “尤菲……” 各种回忆仿佛向开了闸的洪水般从光柱中向朱雀的灵魂滚滚涌来,自身的意志加上回忆让久违的思考能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这到底是为何?这些回忆本因该随着那件事结束而消灭,但是为何它们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感受着白色光柱中的回忆,尤菲米娅那娇小的身躯随着回忆慢慢成形,从最初相遇时青涩的贵族少女和倔强的小脸,一直到身着学生服的热心政治家,这些如同幻灯片般不停变化,将朱雀带回自己生命中那个最美好的片段。 突然尤菲的身影消失了,伴随而来的是浑身鲜血的父亲,无数无助的日本母亲冰冷的怀抱中哭泣的孩子,遮蔽天空的布列塔尼亚入侵日本的机群,尤菲沾满鲜血带着天真和不解表情的脸,昔日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他面前。 “不要!已经够了,我不要再看,这一切分明早该结束了!” 看着这些,朱雀痛苦的捂着头,歇斯底里的大喊:“我说够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为我的罪付出了代价,为何还不肯结束!” “罪行,你的罪行永远不会结束!你的价值不过是我创造的、为了实现我那没有谎言的理想世界而存在的棋子!否认我的你本身就是罪恶,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伴随着这个傲慢的声音,那个熟悉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面前,他将鲁鲁修带到潘德拉,布列塔尼亚皇帝销鲁鲁和玛丽安娜皇妃的身影满意的看着自己和鲁鲁修,就像在看一件和他们无关的商品。 “母亲,这到底是为何” 鲁鲁修似乎一时无法接受与父母的重逢。光影中的玛丽安娜没有说话,而是以一种不屑的表情看着鲁鲁修。 “现在你明白了?你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你所深爱的母亲,你牺牲生命也要保护的母亲,她从一开始就将你当做一个棋子!你叛逆这个世界,同时也为世界所抛弃,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无端为这个世界带来痛苦和扭曲。你对我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让我的实验更加顺利,成为永恒的王后!” “不,等等……”朱雀刚想伸手阻止,眼前的景物再次有了变化,这次身着圆桌骑士礼服的他自己出现在皇帝身旁,他脸上挂着的表情是那样复杂,那是将自己出卖给敌人时那丝奇怪的微笑。 “不,不,不要!!!你们都回去,不要再出现了!” 朱雀不断后退,可是无论他再如何后退,也不能拉开他和那些昔日的回忆之影的距离。 尤菲米娅的安慰 “我,我只是想让日本民众活下去,毕竟什么都不如生命重要!” “可笑,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们,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只是你棋盘上的棋子而已吗?” 伴随这个雄壮的声音,藤堂镜志郎出现在朱雀的面前。“其实朱雀你自己才是棋子,出卖所有的日本人换取自己荣华富贵的小丑,布列塔尼亚人不过是要借用你的力量打击你自己的同胞。” “说的没错” 随着这个声音,卡莲出现在藤堂旁边,她身后是身着黑色骑士团制服的团员们,从他们眼里,朱雀看到了和销鲁鲁相同的那种冰冷和不屑。“你!是你和布列塔尼,将痛苦强加于我,剥夺了所有!” “我……我……” 已经封存的愧疚之心在朱雀的心中再次疯狂的萌发,他的脸变得扭曲,眼角不停抽搐,仇恨伴随着泪水一丝丝的流了下来。 “朱雀君!”就在朱雀茫然不知所措时,身后一双纤细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用说这个人正是尤菲米娅。 “朱雀君,别这样。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但我依然愿意做你的坚强后盾,因为我相信你心底那一片温柔和善意。你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伴随这个温柔的声音,尤菲米娅穿着一身平时喜欢的素白连衣裙出现在朱雀旁边,她伸手轻轻的抹去朱雀脸上的泪珠,这时朱雀发现他的身后聚集了很多人。 “朱雀,如果你真的自私而残酷无情,那你为什么会在‘黑色叛乱’中把总部安置在阿什福德学院?为什么会保护学生会的大家?”身着红色作战制服的卡莲带着认真的表情出现在夏利身边。 “朱雀,不管你是帝国的骑士也好,还是平时那个沉默寡言装深沉的抠木朱雀也罢,我都是你永远的朋友,不能嫌我没你聪明就抛弃我们之间的友情哦。”利瓦尔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习惯性的用手搭在了他的脖子。 “朱雀,如果有一天你、我、和娜娜莉,我们三人能永远这样一起生活下去就好了。”年幼时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朱雀面前,这句话曾经在小时候让倔强的他差一点落泪。朱雀扭过头望向站在另一侧的光影此时光影却幻化成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父亲抠木玄武的形象。 “逆子,知道你为何会走到今天吗?因为你不懂变化无常的人心,被谎言装饰了无数次的人心,你永远猜不透。你害怕自己的力量,不敢去使用它,不能控制它,反而将它当做罪恶和诅咒,所以你只配在这个黑暗的牢笼里孤独的忍受痛苦!”再一次,父亲用从前那居高临下教训人的口吻说道。 “不,朱雀君,不管你真心也好,撒谎也好,我爱你的心都没法改变,这颗心的颜色不会因为你的谎言改变,因为它爱着你身上最好的东西。”尤菲米娅轻轻的握起鲁鲁修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鲁鲁修,你不过是我的一块垫脚石,从圆桌骑士到新zreo,你的价值就是帮我实现我想要的世界!”对面朱雀曾经冷漠的声音从光影后面传了过来。 “不,朱雀君,你是我的朋友啊。”朱雀回过头,年幼的鲁路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穿戴着zero黑色制服的鲁路修。 “停下,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消失,我命令你们消失!”朱雀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周围的人影开始变得模糊,片刻之后全都隐没在了黑暗中。 “啊!”一声惊叫将朱雀从梦境中拉出,此刻的橘子庄园已是万籁寂寥的深夜,仆人们都睡下了,只有朱雀还在记忆和痛苦中苦苦挣扎着,仿佛一个无处安息的游魂。 暗战帝都潘德拉 “阁下,阁下!你不要紧?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名穿着黑西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朱雀的门前一个的,一边焦急的敲门一边对里面急切的呼喊着。过了两分钟,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黑衣男快步走进屋内,面对已经换上“亚瑟”丑陋装扮的朱雀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请帮我备车,我想去潘德拉一趟。” “可先生,现在还是半夜?” “有重要的事,拜托了……” “好的。”虽然不愿意,但鉴于主人和杰雷米亚先生临走前的殷殷教诲,黑衣男还是坚决执行了这位最尊贵客人命令,尽管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客人的真实身份。 “快,将那辆雪铁龙从车库里开出来,艾维尔!快去准备礼服和其他东西!”一阵热烈的忙碌后,少顷厚重的装甲防护壁缓缓升起,身着黑衣的朱雀沉默的登上轿车,疲惫的倚靠在靠垫上,湿淋淋的黑色头发贴在丑陋的脸旁。 “见鬼……这么晚”司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着。 听到这些朱雀笑了笑,没有说话,招呼几人上车后,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 “先生,开车!去潘德拉。” 听到朱雀命令,司机才惊觉车上有人,忙点头:“好的,阁下。” 说着,便启动了车子。 上车后,朱雀才认真的打量着前排副驾驶的黑衣男子,只见他一身黑色西装,板寸头,身材高大健壮,八字眉,脸色略黑,很有一股军人的气质。 他估摸着这位应该是杰雷米亚的老兵,有可能还兼着保镖和监视自己的活。 看了一眼前排抱着胳膊不放的这位,身为军人的朱雀立刻明白他怀里有枪,为了缓解尴尬,朱雀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看着不断倒退的车外景色,心却想着别的事情。 汽车行驶四小时后,潘德拉市中心以南托兰列夫区,虽然还是深夜,但这里依旧是灯火辉煌。自从新帝国军和超合众国的战争全面爆发后,布列塔尼亚反而从昔日的萧条下解脱出来,整个国家充斥着欣欣向上的氛围,尤其是托兰列夫区作为帝国军和联邦双方都默许的商贸流转枢纽,也随着黑市之间的交流变得繁华喧闹起来。 “这里的变化还真大!” 停下轿车后,朱雀和司机保镖们漫步在市中心的大街上,各色商店和乘着夜晚在道路两旁的摊贩却半点也没又吸引朱雀的目光。只见他径自走进一座私人酒庄,向老板订了一间安静的包厢。 新鲜的美酒佳肴很快摆满了圆桌,可饭店的女服务员在呈上了菜肴后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年纪稍轻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有着一头俄罗斯族标准的淡金色头发和温和的蓝色眼睛,略带棱角英俊的脸,四肢却稍微有些纤细,和身边那个衣着华丽却奇丑无比的家伙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是正应为如此,让他看上去更加吸引人。这时另一个年长的男子似乎对服务员的磨蹭有些不满,以标准法语对她说道: “请不要打扰我们,如果没有传唤不需要任何服务,我们需要独处谢谢。” “对了小姐,要几个大号意大利硬香肠披萨,要12英寸……” “先生,我们这里是法国料理店,没有那种意大利土货?” “废什么话,我们多加钱,去外面帮我们定几个就是!” “好的,先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直到离开房间,服务员依然对这对奇异的主仆愤愤不平。 “这个时代真是太坏了,丑陋的登上高位,英俊的还耍特权!” 秘密造访的来客 “小姐,请问201包间在哪里?” 就在服务员退出房间后没有多久,一男一女两人就来打听朱雀包间的位置。 “在,在后巷第二间……”少女的脸更加变红了,因为这位男子居然比刚才那位黑衣男子还要俊朗。 “好的,我和朋友久别重逢,所以请不要打扰我们好吗?” 年轻男子微微对少女露出了一个微笑,同时用半半生不熟的法语温和说道。 听到这话,服务员连忙端起盘子退出了二楼。那名的男子走到门口敲开了房门,黑衣男起身将他们让进来后将门反锁了起来,随后进来的两位在房间四周看了看,包间的隔音非常好,外面街巷的喧闹嘈杂声完全无法传进来。 “您好,小姐。” 见已经安全,走进来的那位女士忙小心扯下头上的发套,露出了令人羡慕的绿色长发,然后对那位仍在四下打量的同伴抱怨道: “佐山流,你再检查一会我的披萨就全凉了。另外,你到底怎么搞到这些波兰假身份的,我不喜欢这些奇怪的名字,绕口又难记。” “抱歉小姐,目前联邦和布列塔尼亚的id十分难弄到,所以请谅解。” “那么等下让这个饭店的服务员把她的id序号借给我们怎么样?”说着的额头中闪出了一对暗红色的de印记,片刻后又伴随着她微微得意的笑容消失了。 “难道你打算……”佐山流以为自己即将看到那传说中的ass力量甚至有一点期待。 “不不,我看她似乎对佐山先生有意,不如就由您去物理说服一下效果更好……” “阁下!?请您注意,我是蕾拉小姐的情报官,任务是保障您的安全。”说话间,被称为佐山流的男子也卸下伪装,扯下假发露出了日本人的本来面目,无奈的回答道。 身为eu军情报处长,佐山流处理过各种各样的安全保卫任务。可这位保护对象真是让他崩溃,经常脱离保护不说,走到哪里还要带着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像调味酱,起司酱之类的。最可恶的是,明明看起来是个纯情少女,却像个老阿姨一样一路说着最可恶的笑话,要知道他自己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下次让蕾拉自己来干这个苦差事。”佐山流不止一次这样想。 朱雀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他完全没有倾听,而是感受着秋日潘德拉温暖的风儿,呼吸着充满饭菜香气的空气,享受着充满麻木和虚无的c的世界中完全体会不到的感官,毕竟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走出过橘子庄园了。 “……” 许久朱雀才打破了沉默,破天荒握住了的肩膀,缓缓的说:“谢谢你,因为你带来的伟大能力,让我重新有机会能享受这个世界。” “额……” 即便是见多识广,也被朱雀这个动作惊住了,稍稍紧张的回答道:“朱雀君,这是我应当做的,怎敢让您言谢!”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眼神示意了佐山流一下,两位保镖顿时心领神会,悄悄退出房间,让两位大佬密谈。 见外人出去后朱雀笑了笑说:“不,谢谢你,。记得我曾经对你说,我们要成为鲁鲁修的利剑和盾牌,没想到现在的我就想锈在仓库里的废铁,毫无用处,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几天前,听说你要见我,兴奋之下还让我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那不重要,总之谢谢你向鲁鲁修说项,为我争取了再次施展的一个机会。” “别这么说,朱雀君。其实在鲁鲁修心里你始终是最靠得住的朋友是优秀的战术家,观察力也很敏锐。但现在的问题是光凭军事手段是没法击败帝国军的,所以他只能雪藏你一段时间。” “那……太好了。”朱雀用很开心的回答道,但细心的注意到,朱雀的嘴角稍微变了一下弧度,让原本开心的笑容变得十分诡异,她明白最后这句话朱雀没有说出来: “是的,但我希望能有机会重新回来,将我的忠诚回报给世界!” 抠木朱雀的决心 听了这话,吃了一惊:“您难道已经完全掌控了那份“活下去”ass的力量了吗?” “没错。” 这样说着,朱雀优雅的扎好餐巾,取过为不熟悉刀叉的外国客人准备的筷子,回答: “是的,我做到了以前的我没法做到的事。我相信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容忍我的朋友们在前线厮杀,而我只能躲在后方默默观战!” “朱雀君,其实你也知道,因为之前“零之镇魂曲”你和鲁鲁修都已经是绝对不能出现的存在。因此如果你想出来工作,既不能以你现在的形象抛头露面,也不能出现在黑色骑士团和帝国军面前,所以我为你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帮助咲世子陪伴娜娜莉,并训练娜娜莉。” “训练她做什么?” “能够驾驶机甲,指挥作战,成为一个实至名归的领袖。” “这是鲁鲁修的想法?!” “不,这是我的想法,你不用什么都向他申请,这件事我做主。” “可、可是,鲁鲁修不是不允许我们向娜娜莉透露一切吗?更何况娜娜莉还是个……” “你想说是个残疾人对吗?朱雀君,你和鲁鲁修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当然的想给娜娜莉最好的,却从来不知道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你想想,如果过去你们就告诉娜娜莉发生的一切,她还会被修奈泽尔利用落下遗憾吗?” 说到这些,朱雀没有反驳。确实,当年他和鲁鲁修想当然的安排了所有的一切,结果就是一切都没有按照他们的设想进行,这一年多朱雀也在反思,最终他想明白了问题的根源: “我们设计了一套完美无懈的方案,却忘了加入人心这种不可控的因素,虽然我们有ass这种控制思想的东西,可是我们既然否定了销鲁鲁那种把全人类都变成ass奴隶的方案,就不可避免的要面对复杂的人心。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和鲁鲁修拥有ass之力,蕾拉和周静怡不就是例子吗? “但是,她可是娜娜莉啊!” “有什么不同?朱雀君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娜娜莉对ass的掌握力可以说是天赋异禀,销鲁鲁弄瞎亲生女儿的另一个不可说的原因,其实也是惧怕她和鲁鲁修未来会超过他,我之所以离开教团就是不能忍受他的残酷无情,毕竟无论发生什么,我是绝对不可能对我的蕾拉做这么恶毒事情的。” “不过,娜娜莉她自己会同意吗,毕竟这条道路可是无比艰辛的?”一想到自己当兵经历的那些痛苦,朱雀似乎有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娜娜莉也是亲妹妹一样的存在。 “自从神月耶她们去橘子庄园后,我就一直和咲世子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咲世子说最近娜娜莉正在努力练习走路,经过医生的几个疗程的康复治疗,目前她已经能在机器帮助下完成行走了……” “真的?!”听到这些朱雀是既高兴又愧疚,高兴是因为娜娜莉真的长大了,愧疚是因为身为娜娜莉最亲的人,自己居然还没有关心娜娜莉多,鲁鲁修在前方作战抽不开,自己真是太糊涂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沉默良久朱雀终于认同了的理念,也许让娜娜莉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自立才是对她最大的关爱? “好的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来朱雀君,品尝一下历史悠久的法国料理。把那边的披萨和报纸递给我,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商务人士,餐前阅读可是成功的商务人士必不可少的。” 见朱雀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又恢复了往日的古灵精怪。对于这位多变的魔女,朱雀只能苦笑了一下将沙发旁书架上的报纸悉数递给了这位,毕竟的id身份设定是波兰来的毛皮商人嘛。 “明明一看书就睡觉,却要看什么报纸,说起来在看书就睡觉这一点上,你和鲁鲁修还真是般配。” 驱狼吞虎的毒计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朱雀也明白,要打败敌人就必须了解他们的力量和弱点,如今在欧洲、亚洲和大洋洲,帝国军已经掌握了将近半个世界,所以从报纸和新闻中可以对目前的局势及帝国军的组织结构做出一些推测。 “算了,我还是直接切入正题……”片刻后丢下报纸,两人拿起筷子开始享受菜肴。 虽然用筷子吃法国大菜有些怪异,但是依然折损不了两位在帝国时代就精通的礼仪姿态。十多分钟过后,还是先放下了餐具,对坐在对面的朱雀说: “朱雀君,你认为eu我们应当如何行动,我希望听些你的建议?” 虽然感觉很突兀,朱雀根据以往的经验猜到,这时候突然来找他,鲁鲁修心中肯定已经有计划成形了,于是开始说自己的设想: “现在eu地区有一些实力不小的分裂势力和野心家,他们对当今的一极世界心存不满。如果我们在世界各地制造慌乱,分散帝国军的机动力量,那么就有机会彻底翻盘,扭转现在的不利局面。” “那你觉得中东方面应该如何对付吉尔克斯坦余党呢?” “这才是你让我注意报纸的真实原因?”说着朱雀拿过报纸,瞥了一眼旁边的报纸头条——《中东极端主义再起,zero和超合众国难以维护世界和平》,继续说:“由于超合众国在世界各地没有固定驻军,所以鲁鲁修和神月耶只能依靠卡莲建立的若干个机动中心和各地的预警情报网络。通过情报机关传来的资料,机动部队集结中心会派出武装前往目标。通过这种方式来处理世界各地的纠纷,表面上看来非常有效,而且节省大量军费,在第八世代的knightare和悬浮翼普遍装备后这种系统对付明显存在的敌人是没有问题的,这大概也是过去零之镇魂曲后两年世界局势总体缓和导致的策略。但是面对分散在各地不断实施隐蔽性攻击的对手,机动部队很快就会无法兼顾全局,疲于奔命。”说到这朱雀看看对面的,只见她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顺手拿起一瓣披萨大快朵颐起来,没办法朱雀只能耐心的等着。 “所以朱雀你是说,我们要通过扩军战胜敌人吗?”咽下披萨后继续追问道。 “但是光用军事手段,我们难以消灭帝国军这个庞大的组织体和附属其中的有生力量。更大的问题是一旦我们恢复和平,势必会重新面对老兵退伍、土地分配这些棘手的老问题,到时候必将会有另一场苦战,我们加上刘宣和蕾拉的力量也未必是这帮贵族势力的对手。” 顿了一下,朱雀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微笑:“但是有一种力量,可以摧毁贵族的根基。这种力量就是:新帝国军!贵族之所以能够在这样一个世界中称雄,让世界各地的野心家们无机可趁,主要得益于零之镇魂曲和他们为自己搭建起来的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舞台,而所谓zero,就是站在这个舞台的中心得木偶!要击败他们,就必须让帝国军势力扩大,将他们从正义的神坛上拉下来,然后接下来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各地乘势纷起帝国军去做就行了。” 听到这里赞许的点点头:“朱雀君,你的想法和鲁鲁修几乎完全一致。现在鲁鲁修想知道如果他想在布列塔尼亚进行这样的工作,你能否胜任?要知道这里有些人是你曾经的朋友和同事。” 朱雀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悲凉: “不需要我们去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准备‘帮’我们达成这个目标。我们只需要以金钱和口号去‘诱导’世人,温柔新世界是布列塔尼亚的敌人,是虚伪的正义。很快他们就会转过身来变成他们的敌人,到那时,无论是他们主动放弃力量走下神坛,还是用武力解决反对者,只有输个精光这一条路。对此我只能说抱歉。这就是驱狼吞虎!” “那好朱雀君,我代表鲁鲁修和神月耶提前祝你成功。” “yes y lord” “对了朱雀君,我有一点私人小麻烦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建议。” “是什么?” “这次胜利前,约尔控制的eu议会通过了缺席判处蕾拉死刑的议案如今胜利了,蕾拉她非要去巴黎接受公正的审判,你知道我她被我惯坏了,听刘宣说你和她交手好几次一向最有办法,您看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蕾拉不去巴黎?” “其实这种事情蕾拉不是第一次了。” 听到这些朱雀苦笑着说道,当年为帝国征战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重现…… 第二次欧洲战役 那还是夏英格骚乱发生前两个礼拜,布列塔尼亚和eu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还在继续。不过与其说这是一场战争,不如说是一种反复拉锯的折磨。而且本来一直没有多大动静的联邦军方面也突然北上背刺欧系布列塔尼亚地区,战争的扩大化已经是不可避免的。 在欧系布列塔尼亚东部边境地区,幸好帝国骑士莫妮卡的哥萨克军团及时增援,才没有造成更大损失。但是,这件事却在布列塔尼亚内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帝国内部破天荒第一次出现了主战派和主和派,主战派主张趁联邦军立足未稳一举将他们打垮,但是这样做就必将面临两线作战,这将打破近百年来布列塔尼亚只针对一个敌人的戒律。其代表人物包括罗斯大公海兰德的女儿莫妮卡和圣拉斐尔骑士团长法尔内斯等其他三大布列塔尼亚裔骑士团长,反正就是布列塔尼亚老权贵们。 而防守方则以夏英格和刘宣等非布列塔尼亚骑士组成,他们主张在边境地区展开防御作战,先寻求和联邦的和解。这样确实能降低军队伤亡,其弊病则是将消耗海量的物资。但有利于新贵保存实力。 近一个月来两派一直是争论不休,而皇帝销鲁鲁则发挥了他一贯的无为而治态度,又一次人间蒸发了整整三个月。这导致帝国的直辖地欧系布列塔尼亚总督区内部也出现了一大堆问题。 最终两方集体决议结果是:等待皇帝裁决,这期间停止一切不必要的进攻,采取防守反击。 …… 维也纳郊区外,此刻布列塔尼亚军外籍军团正在围攻eu军克劳斯沃里克的部队。每天双方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拉锯战,可谓异常惨烈。 此刻,城外帝国军的机甲基地里,警报声正“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悬浮战舰和可翔舰也出动了。那是因为城里的eu军特战队又一次外出偷袭了。只见他们的三艘悬浮战舰已经进入战斗状态,身后还跟随着大批knightare。 “可恶,光是这个星期已经是第三次了!”操纵着标准rza-1a 加拉哈特的小道尔顿愤怒的骂道。 “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各编队加速,全军出击!”听到总指挥刘宣的话,小道尔顿乖乖闭了嘴,全力协调各部队行动。 教训完道尔顿,刘宣打开了悬浮战舰上的通讯器,大声询问:“静怡,其他方向的援兵到位没有?” “夏洛特小姐由于被抽调去东部边境,显示无法增援。”可翔舰参谋作战室内,戎装打扮的周静怡正拿着电子记录仪,向刘宣报告着最新的各部队情况。 “那……夏英格呢?” “他说大概还需要三小时。” “等三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不用等他们了冲上去干!” “yesy lord” 外籍军团各编队在周静怡的命令下冲上去和eu军特战队殊死搏杀起来。最激烈时刻,周静怡也带领刘宣的亲卫队三十台机甲旋风般冲了上去,这支部队可以说是是帝国军中除了十二直属骑士军团外最精锐的部队了,所以当这支部队压上去后,战局立刻逆转。 终于eu军被击退,外籍军团他们损失了数十台机甲,不过eu军特战队也没占到便宜,他们付出了三倍于帝国军的代价,却连一寸阵地都没有突破。 夕阳下的维也纳 第二次维也纳攻防战结束三小时后,帝国军旗舰“罗斯”上。外籍军团一番队的幸存者们纷纷歪歪扭扭的降落在战舰黑色的甲板上。随着幸存的机体一同落下的,还有散乱的残肢零件,它们随着着陆冲撞散落了满地,几乎堵塞了跑道。 “快来帮忙!” 随着呼救声,大批地勤人员迅速的围到机体旁边,帮助机师们从扭曲破损的座舱中脱离。原本充满金属质感和优美流线外型的帝国八代量产型机甲,海格斯此刻完全失去了昔日武士般的优雅,外层青灰色的装甲外壳像被撕烂的硬纸皮一样裂开翘起。 “啊啊啊……” 此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哀号传到了吵闹的甲板上。地勤人员们马上闻声而来,原来声音是从一名新人那里发出的,原来当他检查这台机甲时才发现这台机甲的座舱已经被电磁弹削去了一小半,整个机甲的腹部变成了对穿的空洞,破碎的零件闪烁着电火。技师的双腿已经随着座舱下半部分一同被电磁弹撕碎了,大腿下露出惨白的碎骨。 叶成勋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悲惨的景象,沉默了半晌后,这位军团维修主任冷着脸对他身边面如土色的地勤人员们厉声呵斥道: “不要浪费时间,这么多易燃物堆积在甲板上几乎就是在指示对手攻击自己!” 随后,叶成勋转过头看着在烟雾中耸立而出的维也纳地标性建筑圣史蒂芬大教堂,此时战争的硝烟已经遮住了整栋建筑,只有高耸的塔尖露出了烟雾层,仿佛站立在黑色云雾中的巨人。 “阿勋,情况怎么样?”这时身后传来问询的声音,叶成勋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番队的总指挥道尔顿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还不算太坏……” 叶成勋没有回头,而是看着被医务人员抢救出来的那位失去双腿的机师,担架上那张年轻的脸被痛苦扭曲了,不时发出一阵绝望和痛苦的呻吟,看来他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我是对手,那么我不会将主要兵力放在如此目标明显,难以机动的城市里。”许久,叶成勋藤堂带着一脸阴郁,淡淡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下,接着拿起通讯器下了个命令:“电子作战科!迅速对整个地区周边10公里范围做电磁搜索!” “yes y lord” 此时,rzx-12t1 沉重的躯体也落在了甲板上,身穿绿色紧身作战服的莫妮卡从座舱中一跃而下,柔韧的身躯稳稳的立在道尔顿和叶成勋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不允许我参战!”此时的莫妮卡还不是后来的美人胚子,当时15岁的她一张娃娃脸上带着愤怒的脸微微涨红,对着副司令和顶头上司道尔顿大喊大叫,可这两位也不敢顶她,毕竟这位大小姐虽然是配属作战,但谁都知道她是帝国方面派来的监工。 “莫妮卡,你有什么事吗?” 见这两位部下的十分难堪,刘宣只能出来解围,此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而是看着莫妮卡愤怒的眼神和那一丝丝被晚风拂起的金色发丝,用平静的音调回答:“服从命令和部署,监察官阁下,战场上军人最忌讳提问题,不过你是谁。” “你们?!” 四周伤员们传来的哀号声终于让莫妮卡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上前一把扯起刘宣的领口,看着他的眼睛气冲冲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去!如果让我出战,这些死伤是可以避免的!保护布列塔尼亚是我的职责!到底为什么!” 沃里克军的增援 “服从命令。我以军团副司令的名义下令!莫妮卡由于你顶撞长官触犯军法,你现在被编入预备队,暂时在后方待命!” 此时的刘宣似乎根本不在意莫妮卡的怒火,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半点波澜。莫妮卡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丝水光,接着她用力一巴掌打在扇的脸上: “这是为了那些连遗体都收不回来的同伴们,刘宣你这个靠不住的异族混蛋!” 说罢,她不顾众人,大步走向舰舱。刘宣轻轻的抚摸着微红的脸颊,悲凉的看着这位大小姐远去的影子:“对不起莫妮卡,如果是如此危险的对手,我不能让你在情况不明的战场上去冒险!所以,就让我最后再自私一次,为了你。” 此时,叶成勋手中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叶成勋阁下,道尔顿阁下在维也纳东侧的丘陵地带发现一个神秘的电磁信号源,而且信号源正在向维也纳东北方向移动!” “终于来了!” 听到这个信息,刘宣直接抢过拿过通讯器命令道:“整个东区警戒部队全部出动,迅速赶往信号源侦查情况,发现目标,不必请示,立刻用火力覆盖!” “阁下,调走所有的预备队城市里的敌人突然出击怎么办?”对这个命令道尔顿有不同的意见。 “如果说对手已经将整个城市变成了作战堡垒,那么他们就只能让knighyltare部队从地面突入去清扫敌军了。此外由于在城市建筑群中对方的电磁火力也会打折扣,没有knightare的eu军在近战中必定会被骑士团击败!” 说到这,刘宣接着命令:“道尔顿叶成勋,你们两位带着还算严整的第二和第三番队卸下悬浮翼,加装重型机炮和高爆导弹,到围城阵地东北方面集结待命!” 命令罢,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叶成勋,叶成勋点了点头,从目前情况看,让机甲部队穿过维也纳外围的围城阵地带然后利用帝国军的近战优势决胜负是最好选择了。 同一时间,维也纳西南侧长满茂密森林的无人丘陵中。eu军将领沃里克正坐在简易半地下掩体中观察着情报部门最新传来的信息。在精锐的wzero特战队的突袭下,在城市东北面边沿成功销毁了帝国军的前哨观测阵地,故意给帝国军造成一种他们要从那里已经进入市内的错觉,而他的杀手锏却是通过西南方向这个他事前准备好的地下通道准备前来同城里的eu军会合。通过观测器最后的信息,沃里克已经看到了100多架机体正在向城市北侧的地面上展开队形。 “果然,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是一马平川了!这座城市将会变成绞肉机,在帝国军被绞碎的血肉中,会开出属于我的胜利之花!” 想到这里沃里克修长的手指快速划过作战图,随着他的动作,他事先布置在各个建筑物中的传感器将整个城市中的作战要素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除了被夷平的北街区以外。他的手指在城市北向南的中线画出一个个u形口袋:“刘宣,你不是号称打遍eu无敌手吗?那么就来!我看你怎么输!” 刘宣的出其不意 “刘宣,目前一切顺利,沃里克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 “太好了!” 听到这些,稍微兴奋的刘宣拿起通讯器下达了如下命令:“r导弹组每4小队一个作战群分别前往城市西南地区的1,3,4,7位置待命。g电磁干扰组分为两个群在2和6位置之间机动待命,各组记住,没有命令不得开火,高速西南方面,把之前配发给他们的那些假武器构件拖出来当做诱饵。k导弹组在e3位置待命!” 随着他的命令,穿着从雷顿财团处订购的红外防护服的外籍军团士兵纷纷出发,前往城市西南展开了口袋防御,装备着新式便携破甲导弹的火力组被布置在两翼,远程电磁火力组被布置在u 形防线的底端,而u形防线的口袋顶上有着一层薄薄防线,由装备着劣质旧式武器的临时勤杂人员组成,目的是诱使对手深入。“ 来沃里克,圣彼得堡城下的大败eu军的奇迹之战,今天就让我来为你重演一遍!” 想到这里,刘宣得意的看着地道入口摄像头传输来的画面,只见一队队穿着红色防护服背负着重型反装甲导弹的战士们从地下鱼贯而入,宛若一个个在昏黄灼热的地狱中出没的鬼影,片刻后就消失在了充满灰烬的城市中。 这支外籍军团可谓整个帝国军的异类,军饷装备全部由有力财团供应,装备也不像帝国军以机甲为核心,而是极为重视防空部队和陆军士兵。沃里克失算了,他只关注了帝国军机甲部队的动向,殊不知刘宣的杀手锏就不是机甲,而是防空炮和反装甲导弹。 就在帝国军的步兵在城市西南设置防御的时候,eu军的进攻部队也已经准备就绪。一百二十台轻装机甲已经完成换装,只见它们分成六个等三角形冲锋阵,手中的高频振动剑闪着红光,火箭巢也已经装满弹药,整个阵列寂静无声,只有夹着灰烬和黄沙的风在暗红色高频振动的剑锋下低声悲鸣,似乎在为逝去的生命哀叹。 “出击!” 随着沃里克的攻击命令,机甲巨大的金属身躯压碎了遮天蔽日的树木,在丘陵上棃出一条条歪斜的痕迹,一个个青灰色的金属巨人以z字规避动作,像下山的猛虎一样扎进了维也纳西南那已经被烟雾染得熏黑的破旧建筑群中。 看着作战图上的城市,刘宣接着对攻击部队下达指令:“重装队充当疑兵,一直往北突击尽量迷惑对手,轻装队掩护和稳固侧翼,防止敌人从侧翼反击。”随后看着前锋机体传输来的战场图像和侦察机毫无反应的雷达,他又补充道:“敌方很可能没有足够的knightare,但根据情报他们可能拥有大量步兵操作的火箭弹和电磁干扰器,所有部队进入攻击状态后将热能探测开到最高,利用森林掩护,记住不要沿开阔地冲击,防备敌人的放空军!” 这时eu军轻装队的60台轻型机甲分为两个个三角阵一前一后已经接近了维也纳西南市郊。为首的重装月下直接从已经残破不堪的建筑物上碾过,残垣断壁纷纷被高速冲击的金属巨人撞得漫天飞舞。 突然,一片片热感反应跃上了机师们的屏幕。一个个带着简陋防毒面具,裹着破旧纱巾的帝国军士兵从建筑物的窗子,门口,阳台中露了出来,机师们甚至可以透过图像看到他们被汗水浸透的脸。尽管他们尽力掩藏着自己,但是在拥有高探测能力的对手面前根本是徒劳之举。已经在暴土扬尘的废墟里埋伏了几个小时的帝国外籍军团士兵毫无怜悯的发泄着怒火,前锋的eu军机甲面对着敌手被迫将三角阵变成半月阵紧急防御,三十台轻机甲形成了一堵青灰色的金属巨墙,排山倒海般向帝国军压了过来。 教团的新试验品 漫天黑色的灰烬已经遮蔽了维也纳的天空,在这被火光映得昏黄的欧洲名城废墟中,帝国军和eu军的官兵一直持续着疯狂的拉锯战。 随着eu团的knightare在使用了动态雷达制导的新火炮之后,帝国军的防空部队损失惨重。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进入动态雷达识别范围,立刻会遭到机甲的重型机枪和火箭弹的招呼,几小时后帝国军的防线终于被突破。 骑士团的进攻部队一面向城市中心推进,一面用重型燃烧弹和高爆弹摧毁沿途探查到的地下通道入口。几乎百分之四十的地下避难所都在烈焰中毁灭了,幸存下来的人们受到恐惧的驱使疯狂的向南面通道涌了过来,身后的烈焰和灼热让人们丧失了理智,整个通道中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般。 尽管这些维也纳市民是沃里克解救的对象,可他们也只能狼狈逃跑,因为一旦摔倒在地,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爬起来,身后恐慌的人群根本不会在意脚下踩到的东西。人群疯狂的喊声掩盖了被挤倒的老弱妇孺骨头被踩碎的脆响,也掩盖了母亲寻找掉在地上幼儿时发出的悲惨哭声,整个地道中只回荡着远方传来的沉闷的爆破声和人们歇斯底里的绝望呼喊声。 随着eu军的不断逼近,帝国军士兵们也进入了舍生忘死状态。在刘宣的指挥下,他们干脆退入市郊居民区,用炸药了一层层建筑,在水泥的森林中穿插迂回。甚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吸引对手的动态雷达,然后为隐藏在侧翼的战友们提供攻击机会。往往当eu军的机甲将一队冒死冲出来发射导弹的帝国军突击队官兵打成血肉碎片之后,他们机体的侧后翼就会突然射出一发致命的导弹。 激烈而残酷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这天的黄昏,夕阳的光辉透过了被机甲的高爆弹爆风暂时驱散的烟雾,映亮了在市郊市镇区的瓦砾中穿行的金属巨人。在付出了百余台机甲的代价后,一个小队14架机甲的eu军前锋部队终于击穿了盘踞在这片商业区废墟间的敌人,开始进入被围部队据守的行政区边缘。夕阳下,钢铁躯体迎着昏黄光辉,排着散兵队形朝市中心挺进。 突然,它们的热感测仪屏幕上显示左侧的一栋公寓墙上爆发出热源,随后动态雷达迅速的锁定了从左侧爆炸的硝烟和碎石雨中冲出来的帝国军步兵,一阵阵重型枪弹将从破碎的墙后凌空跃出的士兵们打成了一块块四处飞散的残肢。 可是就在小队的大部分火力被公寓中的敌人吸引的时候,整个队列的右方侧后翼原本安全的百货公司大楼的墙突然也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一群身着黑色防护服的战士迅速冲出发射了导弹,而负责掩护侧后的机甲也同时发射了燃烧弹。 两方对向射出的导弹轻轻的在空中交叉而过,似乎在向彼此倾诉无奈的命运。帝国军的辐射波动导弹划着红色的尾焰撞上了正在射击公寓区的eu军机甲群,九架机体顿时变成了融化的金属碎片,而重型燃烧导弹则在偷袭得手的革命军人群中开出了一朵耀眼灼热的死亡之花,高热和高压瞬间释放,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帝国军士兵们变成了飞在半空中的熟肉,整个百货公司大楼顿时淹没在火海中。 这样的场景正在城市的废墟中不停上演,帝国军士兵利用炸药爆破建筑墙体四处渗透,他们一次次以自己的生命当做诱饵来创造攻击机会,在这帮人身后少量帝国军骑士团的精锐knightare再补刀,激战一天,eu军机甲的战损率已经达到了8比1,这对于血肉之躯挑战钢铁怪物来说已经是个不可思议的战损了。而受到了巨大损失的eu军也采取了疯狂的火力压制,如果不是弹药限制,处于进攻位置的建筑恐怕都得被彻底夷平。 “这帮教团送来的试验品还真不是盖的。静怡你们在教团里都是这么训练的吗?”看着一波波义无反顾扑向火海的“士兵”,刘宣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好,这堆“柴火”(刘宣对这帮炮灰的评价)的确发挥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作用。 “哥哥,请不要再说了,他们……他们有不少是我的朋友……” “额……对……对不起。”听到静怡略带哽咽的声音,刘宣才惊觉自己有点过分,他连忙让参谋送周静怡回去休息,别再看这一幕了。 送走周静怡后,刘宣的右手轻轻的敲着屏幕上市中心最后的防御点,他捏着指挥棒的左手已经微微出汗了,“所有的预备队都已经投入了战线,看来,决定胜负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 军队的新任少校 突然,他的眼睛转到了城市北面聚集的帝国军预备队,此时一架机体站在离战线最近的地方,在战线上还没有被eu军摧毁的传感器看到了它,那个浅绿色的身影。 “混蛋,莫妮卡!谁让她随便跑出来的,真是没事添乱!”整个机舱里都回荡着刘宣的咆哮声。 “哼,我说莫妮卡为何迟迟不肯参与?原来总指挥是你。刘宣,你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性格到底果然还是没有完全转变!” 此时的沃里克已经隐约猜到了精锐的哥萨克军团一直没有参战的原因,他拿起通讯器,开始下达决战命令:“听着,所有建制完整的机甲小队们,保持同敌军废墟远距接触,撤退到4位置准备伏击敌军机甲,所有待命的重型机甲小队,立刻前往第三计划预制阵地!” 此时冲过来的哥萨克军团已经切入了市中心的行政区,离双方的最后战场已经不远了。 “刘宣这一次是功败垂成。” 同一时刻,城中已被炸成一片焦土的皇宫区指挥大厅。蕾拉玛露卡尔上尉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巨幅作立体战图,刚才沃里克和刘宣的交战已经将半个维也纳的地面化为了无人废墟。目前对手似乎也集中了兵力在市中心南侧,那么就表示她出击的时刻已经成熟。 “零分队结束休整,把二分队替换下来,加入战局后二分队和三分队汇合集中兵力对帝国军防线发动最后总攻!悬浮战舰全部换装汽油燃烧弹,对我方集结阵列两翼一公里范围内进行无差别轰炸!” 蕾拉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做出了决战部署,她的目的很明确,只要将攻击范围的两翼都变成火海,那么没有重装防护的对手就没法再次从建筑中穿行了,而留给己方机体运动的空间已经足够用来展开攻击和规避那些一直没有露面的电磁步枪。终于这次局面向eu军倾斜,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蕾拉的手也紧握着挂在胸口的吊坠,汗水已经将黑色挂件上雕刻的徽标湿透。 “请保佑我,我的至亲!” “这……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屏幕上如漫天乌云般压过来的机甲群。刘宣只能用呆若木鸡形容。此前的轰炸由于建筑物和地道的掩护大多毫无效果,所以他并不在意这堆废墟。可是没想到守城部队居然充分利用地下网道和各种地下室,保存了有生力量。一下子扭转了战局。 接下来发生的事刘宣已经完全不感到意外了,eu军的悬浮战舰没有直接攻击己方阵地,但是却将对方自己的兵力集结点两侧通通化作了火海,为沃里克留下了一个从北到南宽2公里的宽广走廊。终于经受不住重大伤亡的帝国军开始向后退却,eu军趁机一拥而上,维也纳得救了。 看着雷达上的战况变化,沃里克的笑声抑制不住的在空旷的掩体中回荡:“哈哈哈,这个守城的指挥官真是个鬼才!不光打开道路,而且还省去了我的计算步骤!”掩体中昏暗的光映着他兴奋的笑脸,左手中的指挥棒也轻松转了起来。 “阁下,城中的指挥官是蕾拉玛露卡尔小姐。”见沃里克将军难得如此高兴,一旁的议会特派员哈梅尔少校忙送上助攻。 “诶,这位玛露卡尔是不是史麦拉斯司令官的二女儿?” “没错,她目前是幸存的城防部队中职位最高的,目前是中尉……” “少校!玛露卡尔少校!eu不能埋没这样的人才,让她去刚组建的外籍部队wzero部队,听说那个阿诺德司令无能又酗酒,你记住哈梅尔如果那个笨蛋还是那样,就让这位大小姐替代那个饭桶。” 敌军主力的包围 望不到头的废墟,维也纳通向布达佩斯的公路附近。刘宣的座驾悬浮在灼热的火海上空,默送着它脚下走廊中匆忙穿行的部下们。 此刻的刘宣铁青着脸,沉默不语的向四周的群山观察。这时,整个战舰里没人敢和这位统帅说一句话,部下们都了解他,这位长官心情恶劣时,喜欢拿别人出气。 进入匈牙利境内,由于之前激烈的战斗,这里的原野上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只有星星点点的枯萎的灌木丛,铁青色的荒野裸露着,风化的碎石在脚下哗哗作响。刘宣记得过去和平年代他和莫妮卡到eu旅行时,这里还不是这种景象,那时的匈牙利就像花团锦簇的天国,到处青草野花,到处飞瀑流泉,到处鸟鸣兽吼,充满了诗情画意。现在这个平原却静得出奇,全都是死气沉沉,仰头望去,两边无尽的黑暗似乎随时要挤压下来。 刘宣的心情越发恶劣起来,此次长途奔袭似乎处处不顺利。本来很周密的一个作战计划在实战中处处受挫。维也纳一战,使他在外籍军团的权威受到挑战,弟兄们嘴上虽然不说,可表情上已露出不满的神色。打仗就是这样,不管你的战术指挥是否得当,只要胜利,你就是英雄。反之,你什么都不是。 想想也够窝囊的。eu军被围困在维也纳的只有一个军部和一个机甲警卫团总共才两百多台机甲,装备还不如世纪初日本战争时的日军装备。在作战中刘宣明显感到敌军火力的稀疏,还很缺乏训练。 照理说,这样的军队是不堪一击的。而帝国军部队拥有八个大队上千台机甲和数百名训练有素的机甲技师,武器装备之精良,火力之凶猛,和eu军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再加上有可靠的内线情报和战术的突然性,本可以稳操胜券。 可一仗下来,竟损失了200多台机甲和100多名技师,至于堵截沃里克军的数千名教团试验品,刘宣并没有把他们计算在内,反正他们总是要死的,也不在乎在哪。 可一想到机甲损失,刘宣就心疼得直哆嗦,这些百里挑一的技术精英是他刘宣在严重种族歧视的布列塔尼亚军队立足的唯一本钱。虽然根据情报,eu军也阵亡了一千多人,可没攻克维也纳,这次行动就等于毫无意义。 作为队长,刘宣多么想加入脚下那忙而不乱的队列,和昔日的战友们肩并肩一同战斗。可是海兰德亲王却对他下了死命令,没有直接命令只能在可翔舰上指挥作战,想到这,刘宣忍不住一拳打在了贴在机舱中的照片上,那张他自己、周静怡、蕾拉、夏英格等朋友的毕业合照在他的拳头下抖了一下。 随后,他专心的盯着战舰上的作战屏幕,屏幕上0番队已经和3番队会合,总共94架机体分为了4个纵列,小心的警戒着周围情况。 前面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刘宣一怔,他派出的侦察斥候队和他的队伍总保持两公里距离,肯定是尖兵遇到麻烦了。 这时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侦察队长叶成勋的呼叫:“阁下,我们中了埋伏,好像是eu军主力,我们还能坚持,请增援,请增援。” “敌军有多少兵力?” “大概有上千台机甲,远远多于沃里克军。” “太好了!” 听到前方有仗可打,刘宣立刻精神焕发,他此时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就像豹子扑向猎物时最后一击,嗜血的渴望、战斗的激情使他几乎欢快起来,一套出奇制胜的作战方案已经在脑子里迅速形成。 “我亲自带第一战斗小组偷袭后方这座制高点,eu军的后勤补给物资肯定都在这里。道尔顿带领第二战斗小组偷袭悬浮战舰阵地,静怡你留守指挥,通知尖兵小组,固守待援,吸引敌军的火力。让莫妮卡戴罪立功去支援尖兵小组。诸位成败在此一举,出击!” 杀气腾腾的帝国军向多于他们一倍的对手发起决死的攻击…… 外籍军团的战力 这支eu部队是由阿诺德少将指挥的,其实按照原计划全部eu军队应该由沃里克统一指挥,但鉴于民主传统,两千台机甲就被分成两支队伍,不过因为迷路,阿诺德没有及时赶到战场,却正好撞上了撤退下来的刘宣部队。 “向敌人发起进攻!”见终于发现了敌军,阿诺德十分兴奋,完全没多想就命令冲上去,反正我们优势很大,优势在我。 可战斗刚刚打响,阿诺德就觉得情况不大对劲。首先这一小队帝国军的斥候机甲反应太灵敏了,悬浮战舰第一波炮火向毫无防备的他们劈头盖脸地扫过去。这群敌军机甲几乎是同步作出反应,以不同的姿势翻滚躲避开炮火攻击,而且在闪转腾挪中连连还击,几个长短点射居然干掉了两台悬浮战舰。 半小时内,帝国军小队只损失了两台机甲,可阿诺德方面却阵亡了十多人损失了两台悬浮战舰外加三台机甲。阿诺德从世纪初年开始同帝国军作战,数年来他对帝国军那一套机甲的战术简直太熟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对手。 “重甲队冲上去!” 阿诺德命令战舰火力退后,炮战机甲队伍上前,炸死这帮该死的混蛋,心想你以为速度快,能躲能藏在我就拿你们没办法吗? “轰!轰!”呼啸的炮弹把直接把帝国军的两台轻装机甲给炸上了天。阿诺德满意地笑了,这次打得好,再来几炮就差不多了。 “轰!轰!” 又是两声爆炸,这次飞上天的可不是帝国军机甲,而是刚发射完炮弹eu军重装机甲。阿诺德的冷汗也下来了,见鬼了,帝国军的悬浮战舰跟长了眼睛似的。 本就嗜酒易怒的阿诺德暴怒起来,对着通讯器吼道:“全军,轻重火力掩护,轻装机甲冲上去。他妈的,还剩下七八台机甲,老子一百多台踩也给他踩死。记住,留个活的,我要问问这伙帝国军到底是什么来头。” 机炮和火箭巢嗒嗒嗒地轰鸣起来,eu军亲卫队一百多台机甲勇猛地扑上去。对面帝国军反击的枪炮声却十分稀疏,完全听不见连发扫射,只有一片零乱的单发射击的镭射枪声,可就是这样eu军的机甲集群却被打的稀里哗啦,连亲卫队长都阵亡了,一发镭射光束准确从他的机甲胸部座舱位置穿过,是他的特殊涂装使他送了命。一种恐怖的躁动笼罩了攻击部队,士兵们潮水般退了下来,督战的eu军法官驾驶机甲大吼着阻拦队伍继续攻击。话音没落,一发镭射光束击中了机甲头部,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的机甲仰面飞出两米远,直接撞在地面。 指挥所里,时任部队参谋安娜古兹曼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阿诺德哀求道: “阁下,这仗没法打了,这绝不是一般的帝国军部队,你看,这些技师实战经验丰富,对付营级规模的攻击也敢用单发射击,个个都是特等射手的水平,而且心理素质极稳定,他们能使有限的弹药发挥最大的效能,太可怕了!这种赔本的买卖咱们不能干,还是撤退。” “撤……撤退……”此时的阿诺德已经完全失去了再次冲锋的勇气,终于eu军开始交替掩护向后退却。 “想撤退?太晚了,道尔顿、阿勋、莫妮,现在发起总攻!”悬浮战舰里,周静怡当机立断,不用等刘宣的包抄下达了全军进攻命令。 随着最后的总攻命令,一架架帝国军机甲在敌军密集队形的缝隙中忽左忽右的穿行,直冲中军悬浮战舰而来。 愉悦的胜利归途 此时,联邦军背后被烟雾熏得漆黑的原野中突然闪出了数道蓝色的光芒,一条条拖着残影的湛蓝色电磁光束从半空中斜向下射出,原本企图利用浓雾来规避帝国军电磁步枪攻击的eu军前锋机甲根本没想到对手居然从背后绕了过来。后卫的几台机甲猝不及防,一道道电磁弹从空中落下。 为首的重装机体脑袋一刹那被迎面而来的电磁弹给削了下来,失去主传感器的机体如无头巨人般摇摇晃晃的撞进了前方的地面,扬起漫天的火光和尘土。 但相比它身旁的那数位同伴来说,它已经算是幸运儿了。从半空中斜着射下的电磁弹往往具有更加高的致命性,一发电磁弹斜着从幸运儿左边僚机的胸甲上侧缝隙中钻入,从身后穿出,带着一片破碎的零件和血肉深深嵌进了满是灰烬和瓦砾的大地,被射穿的机甲摇晃着倒在地上,几乎没有破损的胸甲和背后可怕的窟窿形成了一个鲜明而讽刺的绝佳对比。 “后方五点,准备应战!” 第一波退却的阿诺德军机甲在遭受电磁步枪突袭后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它们俯下身,不断在天空中机动穿梭,同时向后方刘宣部队开火反击。第二波攻击部队也乘着对手火力被牵制的机会发动攻击,它们绕着另一侧冲向目标。冲锋的重型机甲们纷纷用重型机炮对着对手进行概率扫射,对面刘宣部队悬浮战舰的玻璃楼面顿时被金属风暴击成了火球雨,映着火光纷纷洒洒的从半空中落下,要不是因为命令不准使用高爆弹或燃烧弹,恐怕整个队伍就已经成为烤炉了。 刘宣军支持不住,渐渐向后撤退,阿诺德的部队蜂拥而上。 “时机到了……” 看着一个个消失的通讯信号和逐渐汇聚到一起的敌军标注点,刘宣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举起自己的指挥棒,轻轻的按动了上面的暗红色按钮。 电光火石之间,八百米以上的高空突然飞来一枚导弹,随即导弹冲入联邦军位于北面一百多米空中的eu军阵中发生了一连串爆炸!只见一个个淡蓝色的火球接连不断的闪过,太阳仿佛失去了光芒!冲锋在前的机甲都停了下来,仰着身躯凝望这令人震惊的剧变,而帝国军方面的火力也彻底停止,似乎双方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接着,一阵阵金属撕裂的悲鸣在突然变得寂静的战场上回响,仿佛在为四周风中的冤魂哭泣。 几乎在爆炸同一时间,eu军的攻击部队也遭到了灭顶之灾,他们的电子仪器在淡蓝色火光照射下全部失灵,只能迅速回身向北面本阵中退却,可失去了电子仪器导致驾驶也出了问题,一个个金属躯体慌不择路的互相倾轧。 可是已经太晚了。随着蓝色火光的最后一声低泣,淡蓝色的火光迅速遮蔽了正在逃跑的eu军轻机甲分队,日光消失一瞬间就代之以黑夜。有的技师甚至忘记了逃命,而是呆呆的看着头顶如山般压下的阴影。人类用高强度合金制造的杀人武器此刻却和纸壳一样脆弱,它们高大的机身此刻却如此渺小,一架架机甲就像被巨石碾过的小鸟蛋一般,迅速支离破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变成了废墟中的金属夹着血肉的馅饼。 “哈哈哈哈哈,静怡啊,这份礼物如何!”看着被火光完全覆盖的阿诺德军和一片片瞬间消失的敌机讯号,刘宣疯狂的笑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那是一种混合了兴奋,残酷,释然等等表情,显得分外诡异。 这个战术刘宣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确定了,据说其灵感来自于自帝国11区那个zero叛逆独特的掀地板战术。但是刘宣为了让这个战术发挥最大效能,他将这个战术进行了改进,详细计算eu军可能的攻击位置和兵力散度,甚至计算了如果敌军采取穿插围攻的方式,那么就只能依靠不断调动外围的导弹部队来吸引和集中敌人了。 至于那个秘密武器,则是教团和几千柴火一同送来的试验品,据说可发挥像原子弹一样的威力,但有具有可控性,于是刘宣就决定在这次作战中让eu人做实验品。可惜的是维也纳城下由于某些意外原因这些都没有用上,不过如今证明这种武器还是很有威力的。 “哥哥,帝国参观团来了……” 就在刘宣沉浸在战术成功的胜利中时,屏幕上一个飞速从东向西接近自己的红点将他从喜悦中拉了回来,“夏英格,你终于忍不住了吗?那么便来,来为我最后一步棋增加精彩!”他顺手拿起了一个一直没有用过的通讯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准备欢迎仪式,通告全军我们击溃了eu主力,凯旋而归,所有人不得泄露任何维也纳的事情!” “明白!”随后整支队伍就在“击毁敌军机甲无数。”的愉悦氛围中踏上了迎接帝国参观团的归途。 但令人意外的是,来人只是海兰德亲王的秘书和一位不认识的黑头发帝国骑士官。 “父亲呢?”见海兰德没来,莫妮卡忍不住问道。 “阁下本打算亲自前来,但临行前却被夏英格阁下请去赴宴了,这位是帝国新任第七骑士抠木朱雀阁下,是来辅导作战的……” 圣彼得堡的宴会 2017年12月26日这一天,欧系布列塔尼亚首府圣彼得堡古城,天高云淡,寒风萧瑟,万籁寂寥。 由于已是深秋,天黑得比较早,偌大的圣彼得堡早已闪烁起万家灯火。夏英格所在地阿尼奇科夫宫中,更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四大骑士团长官米凯勒·曼弗雷迪、安德烈·法尔内斯等一行抵达圣米迦勒骑士副团长夏英格在阿尼奇科夫宫的宴会厅时,墙上的挂钟正好指着18点零5分。 出来迎接几位骑士团最高长官的,是圣米迦勒骑士团所属骑士琼罗和夏英格亲卫队长阿修雷。 寒暄之后,几个人同时进了餐厅。说起来曼弗雷迪很喜欢这个地方。这座宫殿始建于18世纪的沙俄时代,整个建筑的核心是一座两层楼的建筑物,外面围墙约3米高,顶端是白色锋利箭头和金属栏杆,墙外戒备森严。园内花木繁茂,中间还有一个绿波荡漾的养鱼池。一切都很安静,服务人员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四大骑士团的长官每次各地征战或巡视归来,总要来这儿吃喝玩乐,以消除疲劳,协商要事。 说起来曼弗雷迪今天在来阿尼奇科夫宫之前,实在没有一件事痛快过。清晨,他离开圣彼得堡,前往乌拉尔地区乌法市,出席当地军事基地的落成典礼,为其剪彩。 典礼搞得热烈而隆重,宾客很多,但对曼弗雷迪来说,这些不过是一种形式,一种毫无意义象征性的行动罢了。他心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奋。接着就是参加基地门前纪念塔揭幕式。 开始,曼弗雷迪面带微笑,电视台的摄像机对准了他。当他拽动揭幕的绳索时,偏偏纪念塔上的罩布仅仅揭开了一半,法尔内斯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迷信的他觉得这可不是件好事情。 于是,他匆匆地和参加揭幕式的官员和军官一一握手,便乘直升飞机离开了现场。 曼弗雷迪乘直升飞机飞往当地有名的温泉观光宾馆,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吃顿午饭。不料直升飞机在宾馆的前院降落时,又无辜地伤害了一条生命。原来这温泉观光宾馆是个旅游胜地,宾馆方面为增添野趣,特意饲养了一些驯良可爱的动物,以供旅游者逗趣玩赏。 结果,当曼弗雷迪一行的直升飞机降落时,发现发动机的巨大噪声和螺旋桨卷起的狂风,使一只从未见过这种“怪物”的珍惜白头海雕惊恐万状。它吓得狂飞乱跳,最后竟然跌撞而死,看来怪可怜的。 为此宾馆负责人再三道歉。曼弗雷迪虽说没什么责备,但心里总有些不愉快。 就在曼弗雷迪吃完午饭将要离开时,第三个事故又发生了:直升飞机出了故障。驾驶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排除了故障,但终归是耽误了一行人归途的时间。 接二连三的不祥之兆,使相信迷信的人认为,今天对于曼弗雷迪来说,恐怕不是个好日子。 米迦勒骑士团长官一行于13点30分抵达圣彼得堡,到这时,他的心情才稍为轻松一些,总算是平安地回到他的亲人的官邸了。可曼弗雷迪哪里料到自己已死到临头! 两大集团的矛盾 早在当天下午16点钟,曼弗雷迪的秘书就给夏英格打了电话:“您是夏英格长官吗?今晚四位骑士团最高长官要在阿尼奇科夫宫餐厅和您共进晚餐,望您准备一下。” 夏英格一听大喜,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个刺杀曼弗雷迪的政变计划已在他脑中迅速形成。 夏英格的小姨玛丽亚夏英格是曼弗雷迪的夫人,夏英格为什么要刺杀自己的亲人呢?这事可就说来话长。和刘宣周静怡他们一样,夏英格也是荣誉布列塔尼亚人,几个人都是欧系布列塔尼亚亲王海兰德的亲信。24岁的夏英格为人精明能干,大部分时间干的都是指挥作战的工作,被认为是军事专家。 从皇家军校毕业,到欧系布列塔尼亚四大骑士团服役后,夏英格始终追随自己的继父曼弗雷迪。曼弗雷迪升任米迦勒骑士团长后,更是把他看成左膀右臂,对他委以重任。2014 年至2016 年,他任命夏英格为米迦勒骑士团参谋长。2017年曼弗雷迪更是任命他出任副团长兼骑士团情报处处长。 夏英格主持情报处后,由于骑士团和情报处飞扬跋扈在地方上名声很臭,所以他尽量限制它的过分活动。他自己也不像那几位正长官一样骄奢淫逸,横行霸道,而是尽量少出头露面。据说,当时帝国中央政府对欧系布列塔尼亚四大骑士团的不法行为越来越不满,乃至失去了最后的信心,帝国高层像首席宰相修奈泽尔等人都向夏英格透露了中央政府的不满,但却对夏英格的政绩却表示赞扬。 这夏英格仗着有潘德拉方面大人物的支持,便有恃无恐,开始抑制骑士团的内外政策。夏英格代表了骑士团集团内部“少壮派”的部分主张,强调应忠于潘德拉的中央当局和皇帝陛下,对eu则采取较激进的方法,通过战争缓和内外的不满和民众对骑士团的反抗。 可是夏英格自恃与曼弗雷迪是亲戚、左右手、老战友,因而坦率直言,慷慨陈词,结果引起了欧系布列塔尼亚亲王海兰德的猜忌和不满。从此,夏英格的地位逐渐为刘宣取代,外籍军团开始凌驾于四大骑士团之上。刘宣兄妹和莫妮卡成为地地道道的欧系布列塔尼亚第二号人物,海兰德的接班人。 在夏英格眼里,刘宣其实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老粗,皇家军校时代就从来没超过自己,也没有任何政治经验。但就因为有一手讨女孩子开心的办法,把海兰德的女儿莫妮卡迷上了,从2016年8月起任外籍军团长官兼圣彼得堡警备司令。从此,不管是在公开场合还是秘密场所,这个瘦高的白头发小子总是紧随海兰德身后,形影不离。 刘宣效忠的结果,换来了海兰德的格外宠爱和其他三大骑士团长官绝对信任。这一来,刘宣等人已不满足于只当有职无权的家臣。他下决心插足政治,为自己的岳父大人尽心,锄掉夏英格这颗毒草。 刘宣先把当了两年海兰德身边文官长的琼罗赶出斯莫尔尼宫,又任命周静怡和叶成勋控制了守卫部队和相关特种部队,还把本应属于帝国圆桌骑士管辖的军队调动权也给夺了过来。导致第一骑士俾斯麦阁下虽身为帝国军总参谋长,却调不动露西亚的一兵一卒。 不过,这其实还不是夏英格行此险招的原因,真实原因是当年他从某位绿发少女那里得到ass之力的时候,那人曾说:他将会君临天下,这诱人的前景让少年夏英格夜不能寐,也在他心里种下了狂妄自大的种子,数年前的一天当自己的小姨玛丽亚批评他几句时,他第一次使用了ass,没想到直接导致自己全家死于非命,除了弟弟日向下落不明。 眼下,自己最后一个靠山曼弗雷迪似乎也察觉了什么,夏英格觉得自己也不受他这个姨夫的充分信任了,而那个可恶的刘宣则是无事不管,无事不问,把政策建议和人事任免大权抓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要见海兰德都要通过他和莫妮卡阁下。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 你死我活的斗争 二十天前,即12月 6日,刘宣获悉准确情报,欧系布列塔尼亚莫斯科等五大城市将掀起比之前去年16日规模更大的反战争浪潮。 去年16日那天,莫斯科市几十万工人、学生、职员和市民的示威游行队伍袭击了市政厅和帝国军后勤部门,示威者捣毁了警察所,烧毁警车,还使用了自制火枪、燃烧瓶和负责镇压的军警大打出手。 刘宣明白,比16日示威游行规模更大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连忙驱车直奔斯莫尔尼宫驻军司令向曼弗雷迪阁下汇报。不料在门口就被夏英格部下阿修雷给挡了回去: “对不起,团长阁下没有事先传见你,我不能让你进去。” 刘宣历来不把夏英格这小子的手下放在眼里,但事关重大,只好强压怒火说:“你立刻去通报团长阁下,我有重要情报。” “过时的情报?”这时夏英格也登上台阶,在后面鄙夷的说道。 听到这话,刘宣气的发昏拔脚就往里冲,正在这时,阿修雷的身后传来了曼弗雷迪的斥责声: “混账,成何体统,都跟我进去说!”进到屋里,曼弗雷迪阴沉着脸问他:“刘宣卿,什么事啊?” 刘宣忙报告说:“团长阁下,有情报证实:12月16日欧系布列塔尼亚五大城市可能会发生更大规模的群体事件。” 随即,一旁的夏英格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具体措施、方案啊?” 刘宣一咬牙,决心干脆全都说出来,直言进谏:团长阁下,这次群体事件是由于对无休无止战争的反抗、民众对政策的不信任以及物价飞涨、增税的严重不满引起,这一情况可能波及欧系布列塔尼亚各大城市。我个人认为,所以应从根本性的政策方面采取措施。 夏英格听完刘宣的一番慷慨陈词后,提高声调问道:“就是说你打算赞成街对面那些刁民的政见?” 对此刘宣默言以对。 “混账。” 还没等曼弗雷迪开口,夏英格先拍着桌子大发雷霆: “谁敢闹事,格杀勿论!如果再出现类似去年的事态,我就下令开炮,像当年拿破仑一样,让他们全部暴尸闹市!笑话,拿破仑杀了上千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杀他几个,看他们怎么样……” 没想到这次曼弗雷迪没有站在夏英格一边,而是勃然大怒道:“放肆!去年以来发生了多少事,高加索地区山民的集体暴乱,圣彼得堡的市民暴动……都是因为你事前毫不知晓情况,事后又不能坚决镇压造成,你还指责人家刘宣,你自己的情报部又都是干什么的?” 对于这种破天荒的行为,刘宣和夏英格都有点发懵,接着曼弗雷迪断然驳回了夏英格的建议,声色俱厉地责骂他的无能。夏英格只得忍气吞声,悻悻地离开了宫殿。 他走后,曼弗雷迪一方面命令阿修雷颁布戒严令,动员大批军警戒备,另一方面却上书海兰德授权起草改组骑士团计划,准备拿出丢车保帅的拿手好戏。这事海兰德当然心领神会,他大笔一挥,就把夏英格、阿修雷转为了预备役。 阿修雷从小道消息了解到改组米迦勒骑士团的计划,很快告诉了夏英格。他知道能够改变计划的只有夏英格一个。夏英格听这个消息后,深感自己同曼弗雷迪、刘宣的斗争,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除了置对方于死地之外,别无其它选择,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又想到之前修奈泽尔殿下和那位神秘皇叔vv殿下透露的中央政府想“换马”的暗示,于是他就下决心干掉曼弗雷迪等骑士团长官,至于刘宣由于这小子三天前去了维也纳,暂时放过他。 所以就在夏英格接了曼弗雷迪秘书的电话,知道曼弗雷迪要来自己这里吃晚饭的消息后,夏英格立即打电话给海兰德亲王办公室,以有重要情报邀请亲王也来阿尼奇科夫宫吃晚饭。但他电话中没告诉他曼弗雷迪等四人要来的事。 接着,他又给自己的副官琼罗打了个电话,欺骗她说: “今晚我已约定与海兰德亲王在阿尼奇科夫宫西区里晚餐,可是由于四位骑士阁下光临,因此我不能相陪,望你代我陪亲王阁下先行进晚餐,待几位骑士阁下离去后,我马上去相陪。” 随即他找到了自己的几个铁杆亲信,作了一番交代。就这样,夏英格以最快的速度作好了发动政变控制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安排。 兵变阿尼奇科夫 此时的阿尼奇科夫宫餐厅里,宴会气氛正达到高潮。两名女艺术家弹钢琴助兴,悠扬悦耳的琴音,使餐厅里的一切显得格外柔和而且轻松。夏英格表面若无其事,陪着曼弗雷迪和法尔内斯等四位骑士团大佬谈话说笑,但他的心里却像拉开了弓,绷得紧紧的。 几位骑士团长的贴身警卫,在曼弗雷迪、法尔内斯等人进入餐厅后就由米迦勒骑士团情报官、夏英格的随行秘书阿修雷负责接待,安顿在会客室。因为职责的原因,警卫人员要分班进餐。三人低级警卫先到和餐厅相连的厨房吃饭,会客室里只留下两名警卫队长随时听候差遣。阿修雷则一反常态留在会客室和这两位素不相识的人聊天。 过了半小时,夏英格第一次离开座席,来到厕所,随后又观察了周围的动静。五分钟后当他返回餐厅刚坐下时,无意中听到法尔内斯车正在那里指责自己的无能。 “浑小子,你离死不远了!”夏英格怒火中烧,但依然强忍着,心里暗自怒骂道。 19时10分,夏英格借故第二次离开餐厅。他快步来到距餐厅50米远的西区休息室,见到了如约而来的海兰德亲王,此时琼罗正陪这位名义上的欧系布列塔尼最高领袖吃饭。夏英格以非常抱歉的口吻对海兰德和琼罗说道: “我正在同四位骑士阁下商讨军事计划,望二位稍等片刻。”接着又补充说:“我吃完饭后,马上就来,请二位务必等候。” 在返回餐厅途中,夏英格召见了他的两个主要助手:亲卫队长阿修雷和自己的随行秘书琼罗。他杀气腾腾的对两人说: “奸臣当道,我们也无法苟安生存,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今天我要干掉团长阁下,你们听见第一声枪响,便立即解决他们的警卫人员,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阿修雷到没有什么反对,可是琼罗颇感突然,有些迟疑。夏英格见状接着说: “这里有亲王阁下和其他三位团长阁下,你们怕什么?” 阿修雷和琼罗一听这话,心想既是手握军权的其他三大骑士团已参与,我们怕什么?便表示愿意死心塌地追随夏英格执行计划。 琼罗想了想具体细节,向夏英格提议说:“有两个问题,第一海兰德阁下怎么办?第二团长阁下的警卫员有5 名之多,把握不大,不如我们另找机会怎么样?” 夏英格当即表示反对:“绝对不行,警卫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今晚必须把他干掉!这样十分钟以后,你们找个可靠的人进入把曼弗雷迪阁下支出去,我来劝说其他三位阁下。” 见主君计划已定,两位部下都点头答应,夏英格随即叮嘱说:“准备完毕,马上通知我。” 布置完毕后,夏英格回餐厅就坐,只见席上气氛轻松,曼弗雷迪和法尔内斯等人边看电视边聊天。 19 点33 分左右,宫殿餐厅厨房长端着酒肴走进餐厅,将酒肴一一放好后,走近曼弗雷迪说:“阁下外面有您的电话。” 其实这个电话并不是子虚乌有的,只是夏英格以为这是琼罗他们要把曼弗雷迪引开,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夏英格悄悄跟了出去。 “夏英格,刚刚收到中央消息上面命令我们米迦勒骑士团移圣彼得堡,向纳尔瓦方向进军。” “移出彼得堡!这是为什么?” “刘宣在维也纳的围城战彻底失败了,此后这股eu军趁胜在纳尔瓦以西的战斗中,再次重创了拉斐尔骑士团,我们要去增援他们。” “维也纳处在四面包围之中,本应是瓜熟蒂落,手到擒来之物。完全无法想象敌军轻松竟能跨越西部战线,真没想到刘宣如此无能。” 想到刘宣的失败,夏英格就感到无比畅快。 “敌军突然在包围圈中发起进攻……” “突然?” “幸存士兵是这样说的,神出鬼没,来去无踪。” “这么说就像是古代侵扰罗马帝国的汉尼拔将军喽。” “汉尼拔?也对,正所谓汉尼拔的亡灵,但说到幽灵,eu联盟恐怕也是一种,他们是三百年前革命的幽灵,一群利欲熏心的愚民。” “需放逐腐败的议会,由我高洁的欧系布列塔尼亚引导民众!” “没错,夏英格,大义在我们手中,希望你能和刘宣捐弃前嫌,你体内流淌着东洋武士之血,早晚必能成为我千年不朽帝国至高贵族一份子,真,之前我对你的批评只是希望你能更进一步,别在意好吗?” “感恩之至,曼弗雷迪卿,那么请让我掌管米迦勒骑士团如何?” “哈哈哈……真,没想到你这样的死脑筋也会开这样的玩笑,再过五年,你做为我的后任,自然会统领米迦勒骑士团的。作为你的养父我真的盼望着那一天,真。”说着曼弗雷迪将手搭在了夏英格肩上,看来这一次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别恶心了。”没想到夏英格直接打掉了曼弗雷迪伸过来手,“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资质,我才最合适的人。”随即他眼中ass恶魔般飞入了曼弗雷迪的眼中。 “等我离开以后,你就可以去死了,别忘了留下遗言,就说你身染重疾,为了帝国神圣的最强者原则自愿让位……” “yes y lord” “什么嘛,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要我等五年,真是没有父母之心。”一边走着夏英格一边抱怨。 …… 朱雀对刘宣评价 天越来越黑,这时,一座座高楼上的灯已经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接着,路灯、车灯也争相亮起来了,整座城市顿时灯火通明,一盏盏灯火像一只只萤火虫在飞舞。 潘德拉的无名酒店里。朱雀站在窗口,看着染上了黄昏色彩的街道,下班回家的人们和放学的孩子仿佛构成了一副暖色的油画。可是朱雀脸上却毫无表情,他慢慢的啜饮着杯中的红茶,但浓香的茶香也不能压抑他心底涌动的热浪。 “所以说,这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夏英格事件全部真相吗?”听着朱雀的娓娓道来问道。毕竟,当时她身在黑色骑士团,对帝国内部并不了解,就连这次事件,她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没错,从这件事后我就认识了刘宣,通过接触我发现,虽然他表面是个奸诈狡猾的军阀,却是个难得的好人,只要他觉得你是他的亲人,他就会不惜代价的保护你,同样一件事,夏英格杀死了有恩于他的曼弗雷迪,后来甚至杀掉了其他三大骑士团长官,割据欧系布列塔尼亚,甚至打算用核武器炸毁潘德拉。尽管最后这个狂妄的野心家自食恶果,但问心自问我们这些权力斗兽场上搏杀的人又有几个比他强呢?只不过不那么赤裸裸罢了,毕竟我们没有那可怕的妖魔之力。” 当朱雀评价ass是“可怕的妖魔之力”时,淡然一笑,“是的妖魔之力,其实当年脱离教团前后,我曾和不下一千人签订了契约,很遗憾,大多数人都像毛一样软弱无力。少数像夏英格一样被自己的野心吞噬,所以我才说像鲁鲁修这样的男人不多见……算了,不提这个了朱雀君,为什么你觉得刘宣会有办法让蕾拉回心转意呢?或者说为何你们都对这个军阀有好感呢?” “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夏英格叛乱被平定后,受了重伤的琼罗和阿修雷被捕,是刘宣给他们办了eu的护照,通过蕾拉去了eu,从此我对他就有了不错的印象。” “那后来呢?” “后来我去了吉尔克斯坦战区和打库朗人,刘宣和莫妮卡因为平叛有功被提拔为第十一和第十二圆桌骑士。零之镇魂曲时,刘宣又放走了海兰德亲王和部队里所有的布列塔尼亚同事,然后跟着蕾拉来向鲁鲁修请罪。不管怎么样我认为他做的没错,听我说了他之前的事,鲁鲁修就认命他为欧系总督。” “所以你还算是他的恩主嘛,那你们的后来的关系怎么会?” “是我的问题,毕竟他曾经央求我无论如何留下莫妮卡一条命,可惜当时杀红了眼。至于后来事,如果我面对修奈泽尔能更强硬一点就好了,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领袖。” “所以朱雀君,鲁鲁修也希望你能帮他好好照看娜娜莉,无论她是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还是想加入我们成为勇敢的斗士都可以。” “yes your ajesty!” 离开了,这次她的任务还包括探望娜娜莉、调查布列塔尼亚民情等等,工作量属实不轻。 “最后一天了吗?无论如何,明天早上就要告别这避世的生活孤身一人前行了。不过我还有那么多朋友,更何况孤身一人又何妨,一直以来我不都是独自前行吗?” 看着倒映在红茶中的英俊冷酷的脸庞,朱雀脑海中回想起自己曾经一路走过的历程。他淡淡的笑了笑,一口将杯中的茶饮光,转身回房,对侍立在门口的仆人说道: “先生,明天开始检查枪械等装备,我们要迎接一位新客人……” 布列塔尼的舵手 同朱雀告别后,和佐山流回到自己下榻的宾馆,开始检查枪械等装备。因为佐山流发现早前一抹阴冷的目光从两人离开酒店开始就不停追逐他们二人,这让身为eu首席情报官的他察觉到了不祥。 “安心,佐山君。不要把我当成您保护的对象,尽管按您的实力对付他们,我很想看看没有了销鲁鲁皇帝和修奈泽尔的布列塔尼亚,究竟眼下谁才是那个幕后的舵手!” 看着略显紧张的佐山流,毫不紧张的宽慰道。 同一时间,布列塔尼亚潘德拉内务部队指挥中心。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沉默的看着大屏幕上的录像资料,黄昏的夜幕渲染上了他的侧影,暖黄色的光线却在他的身上凝固成了冰冷的颜色,他的侧脸笼罩在黑色的阴影当中,让这位的身份显得既高贵又神秘。 “鲁鲁修,你果然还是有所怀疑吗?”随后他的目光转到了手中的报告上。前一天内务部队的监察人员在机场大厅里通过面部扫描仪发现了两个经过面部伪装的购票者,正在潘德拉地区搜索的内务部人员第一时间就将消息通知了指挥部,并安排了便衣追踪。 “虽然目前不能证明购票的人就是鲁鲁修及其同伙,但是如今宁可抓错,也绝不放过!”神秘人盯着报告上模糊的摄像照片,此前在各地展开的追查行动已经抓到了很多卡莲超合众国中央情报部们平时隐藏的螃蟹和小虾,但可惜的是真正的大鱼一直没有落网。 所以,无论这两个人是鱼还是虾,神秘人觉得都应该先把他们捞进网里再说。随即技术人员就将这两人的面部特征上传潘德拉市的所有酒店管理系统进行对比,果然在某个不起眼的酒店发现了目标。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神秘人决定由内务部秘密出动一小队精干的士兵前去抓捕,就乘着夜幕行动。 随着夜幕降临,潘德拉这个繁华大都市的夜生活也达到了一天中的高潮。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和来往车辆匆忙的车灯闪光。期间更是夹杂着嬉闹喧嚣的人群。 此时却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大楼顶端,霓虹灯的华彩将整个城市映得金碧辉煌,却没办法照亮站在楼顶灯柱下那个黑色的影子。随着夜风的吹拂,影子的主人身后长长的发束轻轻飘了起来,此时他却无心于此,而是专注的盯着大楼对面那座稍微破旧的酒店。眼睛就像是因为看见猎物而焦躁踱步的野兽一样。 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原因,黑衣男子的嘴角不停的上下抽搐,月光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原本俊美的脸看起来无比妖异,原来他竟是摩德瑞麾下那位消失已久、专干暗杀勾当的黑衣骑士。 “终于让我找到了……” 黑发男子拔出自己的佩剑,潇洒的耍了一个剑花,随后轻轻的将剑锋拉过自己的唇。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他轻轻的伸出舌头将那抹血色舔去,回味着口中略带铁锈的和鲜甜的口感,“哼,这就当做开胃菜,主菜,呵呵呵呵,我就快等不及了呢。”当霓虹灯再次变幻颜色的时候,灯柱下的影子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杀手的突然袭击 此时宾馆的房间里,正静静的坐在客厅中,他面前放着一壶咖啡和一份临行前卡莲给传给她的电子手册。今晚,她打算通宵研究日后的走向,同时也因为刚才那不祥的感觉驱走了她所有的睡意。 尽管已是深夜且自己的身体不太好,但佐山流也没有睡,而是坐在身旁小心的擦拭着手里大号的伞兵刀。为了完成蕾拉的任务,他决心也整晚不眠。 此时,一阵敲门声进了静悄悄的房间里,一个温和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您好客人,客服部说您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经理特地派我来帮您处理这个问题,如果打扰您还请原谅,能让我进去吗?” 对于对方的坚持,不满的皱了皱眉,挥手势示意佐山流小心警戒,然后她以一副快睡着的慵懒的腔调回答: “哦,可是现在比起洗澡,对来我更重要的是保证充足的睡眠,有什么事等明天再来。” “女士,我只需要五分钟为您解决问题,而且不会有噪音。”门外的声音坚持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听到对方还不肯走,佐山流有点不耐烦,只见他扔下擦拭军刀的手帕,静步走到门前,准备凑过去通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门外的女人还在小心的赔不是似乎对对房间内为什么会有一男一女并不感到意外。 “不对?!” 佐山流心底一沉:“这感觉,就像昨天闹市中一样!阴冷的被蛇注视着的感觉!”他连忙对还未反应过来的保护对象大喊道: “小心,小姐!” 刹那间,一柄黑色的剑锋穿透了木门,位置直指杀手的心脏! 黑衣杀手的嘴角抽动一下,顺手抽出了装好消声器的手枪。正准备对着门口开火,木质的门便突然沿着刺入的剑四分五裂,随着大门的破裂一把飞刀径直射在黑衣杀手的枪口上,刀锋划过他握枪的右手,手枪顿时滚落在了地上。 可佐山流没想到,他还是漏算了一招,这就是这个杀手。 就在房门破裂佐山流杀出的那一刻,杀手右眼闪出了ass,绝对时间感观静止展开了。随后佐山流手上的伞兵刀飞快掷出,直指黑影的喉咙而来!但让佐山流没想到的是,黑影并没有停下来,他手里黑色的短剑轻松格开了飞刀,迅速的直冲佐山流飞速袭击过来。 黑衣人刚破门时,是完全不在乎的,毕竟在她上千年的连续记忆里,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批想取她性命的杀手了,可当这个杀手使用ass时,却震惊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自己从来就没和这位签过协议啊? “到底有多少人签了协议?”表示很凌乱…… 就在发愣的空挡,佐山流和黑衣杀手的搏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黑衣杀手的ass让他对时间和运动有超乎常人的感官,此刻连身经百战的佐山流也惊讶于那个影子非人的速度,但是他还是看清了来人的面目,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那张脸脑后黑色的长发因为速度而被扯得笔直。 神之力的殊死斗 虽然看得见,但是佐山流却无法跟得上对手超快的反应,只见杀手抬起左手肘,猛的撞上佐山流的胸口,将他瘦弱的身体撞飞出去。 不过万幸的是,因为动过大黑衣杀手的ass也被打断了,终于让一旁愣神的回过神来。他飞快的按下电子手册上一个按钮,一张大网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将杀手结结实实的笼罩住。 “真是太可恶了!” 虽然被完全制住,但杀手却并毫不惊慌,俊美的脸上甚至露出一丝不屑。很快的,数道黑色的光痕划过,可以用来猎捕犀牛的猎网就化为了碎片。 “不过如此嘛?” 挣扎着站起来的黑衣杀手恨恨的看着眼前捣乱的绿发女生,这一瞬间他就做出了判断,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他的双眼闪出暗红色的ass,佐山流尚没来得及提醒自己的保护对象,红色的羽翼就呼啸着飞向的眼中:“我命令,你,自我了断!” 没想到红色羽翼飞入这个女人的眼瞳后,就像碰上了一面坚固的镜子直接被反弹出来。对面的女孩呆了一下,随后冷笑起来,诡异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呵呵呵呵哈哈哈,真可笑,绝对命令!原来是你!你!吸血蝙蝠的后裔,分明自己已经饱食鲜血却想要扮演救世主的魔王?” “你……你到底是谁?!”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黑衣杀手惊呆了,自己的ass不但无效,而且还被对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效果!他脑中迅速的搜索资料,很快他就得出了明确的推论,这个女生可能是原教团成员。随后他意识到了危险性,脑海中开始组织战术,准备利用目前的优势,要将这个家伙击杀于此! “来,来!不会很疼的,等我掐死你,你那双蓝色的恶魔之瞳将会成为我最骄傲的收藏之一,可以求求你成全我吗?” 杀手英俊的脸此时应为极端的兴奋扭曲了,他话音刚落,便俯下身做出了攻击姿势,活像是蓄力待发处于攻击状态的响尾蛇。 “呵,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冷冷的咬着牙,准备对佐山流下命令,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突然,门口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立刻住手,所有人立刻把手放在头上,否则将被视为攻击帝国军管人员!” 随着这声怒喝,六名身着防护服的超合众国中央情报部士兵迅速在门口展开,平端起自动步枪瞄准了站在大厅中央的黑衣人和其对面的佐山流和。众人定睛一看,领头的竟然是久不露面的第二皇女柯内莉亚殿下。 她的身后,戴着墨镜的吉尔福特也拔出手枪走了进来,他盯着黑衣人,这个不在抓捕计划中的男人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棕发骑士举起手枪对准了黑衣男子的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我嘛……” 站在大厅中央的杀手神经质的笑了,他稍微侧过脸,阴冷的目光扫了一下身后那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我?想到地狱里控诉我的话,就记住这个代号: “dracu s!”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把刚刚正对的方向蓄力姿势一变,高高的跃起,在半空中双手抱膝向后来了个180度后空翻,然后舒展身躯双腿一伸勾住天花板上的吊灯,挥手向正在抬起枪口,准备射击的士兵投掷出一枚黑色的圆锥体。 吉尔福特的心思 布列塔尼亚新皇宫的顶楼,自从上次恐怖袭击毁坏了旧宫殿后,娜娜莉就不觉得有必要修复父亲和哥哥靡费巨万的这座大宫殿了,她下令拍卖所有土地和内部装饰,所有的潘德拉原住民,都可以在拍卖中分出一杯羹,至于现在娜娜莉女王的宫殿,其实是在潘德拉西郊山脉半山腰一处森严的小城堡里。 这儿本是销鲁鲁时代构筑的卫城,在鲁鲁修时代被遗弃,重建潘德拉时建筑队也懒得去拆毁它。娜娜莉就选择了此地作为宫殿,冬季这肯定是风雪肆虐非常寒冷,但娜娜莉并没有计较这些,她曾对帝国新相柯内莉亚姐姐说,父亲以前构建的潘德拉宫殿,里面全是珠光宝气,名贵的文物和各地进贡上来的奢侈品,但这除了对激发百姓仇恨以外外,没有其他的益处可言。 门外阳光明媚,天空中更是一片清明。 这是一片巨大的空地,上面都画着一些飞机降落和其他之类的指示标识。 顶楼花园……被拆了嘛…… 佐山流看着原来应该是是一片花园式的地方变成了完全是经济和军事用途的地方,有点惊讶,同时也有些说不清的的东西…… “变成这样了啊……”cc看着这篇巨大的停机空地,语气里似乎也没有什么感情,毕竟她的计算是以一百年来计算的。 “这个地方专门是接待重要来宾的挺机场。”柯内莉亚笑着解释。 “现在皇宫也是变化很大。”吉尔福特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 “快到了……”柯内莉亚看着天边的白点,高兴的说。 听到这话,的笑容稍稍一顿…… 快到了…… 飞艇舱门—?? “你说会是谁迎接呢……咲世子小姐。”接待室中娜娜莉和咲世子正在焦急等待着。也许是等的时间有点太久,娜娜莉对咲世子焦急的问道。 “因该还是柯内莉亚殿下?毕竟他们的关系最好。”咲世子笑着回应。 “那我们请的客人也会准时赴约吗?” “安心,娜娜莉小姐,这么大的事我相信他一定不会缺席的……” 这些就发生在不到10秒的时间里,的心理感受几乎一点都没有在脸上反应出来。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只有一点点惊讶。 真是…………只有这样了 心里微叹一口气。 “小姐……”“啊……”随着吉尔福特的提醒才把从沉思中惊醒。 “我们……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面呢,这位小姐?” 只见戴着墨镜,全程面无表情吉尔福特,脸上出现了以前从没见过的笑容,是一种十分和煦和温暖的笑容,语气十分有礼貌。 “嗯……”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从惊讶里挣脱出来,但是已经打量起这位女士。 绿色长发至肩……和煦的笑容……这些以前都没见过…… 马上娜娜莉殿下和咲世子小姐都要过来了……请抓紧时间…… “叫我好了,吉尔福特卿,你对柯内莉亚大人一片赤诚的爱,我是早就知道的……”说到这些,的笑容变得更加和煦。 “……”说道这个吉尔福特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柯内莉亚刚好和佐山流经过他们…… “绝对没有……开什么玩笑!”吉尔福特微笑的嘴角抽了一下。 哈哈……哈哈……这家伙……哈哈 cc捂着嘴强撑着不笑,心里已经笑翻乐天。 男人啊……男人……啊 雷顿的个人计划 直到通知时间到达的时刻,身为超合众国新财长的还在书桌前,翻阅着有关财赋、款项的文件,并不断地在上面用笔管做出批示,几个男女仆人在旁边用熨斗为今天的白色礼服平复着合宜的样式。 自从成为超合众国银行行长和布列塔尼亚财政部长后,雷顿的感觉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现在他们家位于城市中心,这里曾是帝国销鲁鲁的一处行宫,重修城市时被工程总监雷顿直接划为自家产业,现在这里已变成了一处30层大厦,整栋大厦有六百多名仆人伺候他们父子两个人,生活爽的飞起。 就在雷顿得意洋洋时,他的父亲阿拉西斯进了房间,见父亲进来雷顿忙起身问候,但老雷顿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微微点头示意雷顿跟自己出来走一走。 “我的儿子,你接受超合众国和布列塔尼亚双料财长的位置也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如何?” “还不错父亲,和一年前的局势相比,我更加坚信我们当初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zero阁下和刘宣蕾拉那些联邦派分子必定能打败纯血派,我们也将获得丰厚回报。” “是吗?可我听说,因为战争超合众国的赤字越来越严重,不知你有什么应对的举措吗?” 随后阿西拉斯就披着自己的毛料外套,和雷顿走出房间来到了位于顶层的观景台,这里是整个潘德拉最高处,云朵仿佛就在他俩的眼前飞过,下面绵延十公里的建筑群便是之前鲁鲁修所盖的布列塔尼亚皇家宫殿,那里引水渠、塔楼、赛马场、园林、动物园等等都是一应俱全,雷顿朝那儿指去,阿西拉斯眯着眼望去,但见许多工人和市民在继续用工具拆卸宫殿的砖块、木材与植物等其余的东西。 “我的儿子,你在发挥这宫殿最后的效用吗?”听到这个合众国财长点了点头:“里面的金银装饰和铜铁雕像都已经被融化,重铸成金法郎种农业器具,这块土地和宫殿的材料用来建造安置旧军人和他们家属的住宅区,父亲马上我还打算将潘德拉的电力工业和自来水工程都承包给可靠的公司商团,估计期限是十年。至于目前布列塔尼亚国库里剩余的四百亿金法郎,我计划一半成立个基金会,把拉普拉塔地区已经废弛的前皇家庄园数十万公顷土地全部出租给印第安农民种植,还有一半,父亲您说我是让小姐她们带回联邦呢,还是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用来收买当地民众呢?” “小子,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两年来,你把布列塔尼亚每年将近40的财政收入直接划给超合众国,这已经激起了总公司很多包税人的不满,你不会也被那个什么神力给迷惑了?” 听到父亲这话,雷顿没有辩驳而是笑起来,“父亲,儿子没那么热血和愚蠢。我明白,这样的战争年代,eu和联邦,甚至新帝国,这些年都急迫地需要粮食和资金。但您得明确一件事情,我们现在最大的投资不是那些必然灭亡的旧包税公司,而是这个超合众国,因为投资他们,我们才会获得丰厚回报。” “欧,说来听听?”这番话倒是引起了阿西拉斯的兴趣。 旧贵族择偶标准 “父亲,无论新帝国军许诺了什么都不过是我们曾经拥有的,更何况从eu最近发生的事情看,这位摩德瑞皇帝对贵族似乎并无好感,这样来历不明的人能相信吗?相反那位zero先生向我们许诺,只要支持他未来就把布列塔尼亚所有的水电天然气等基础设施交给我们掌管。我想比起竭泽而渔的包税,坐地收租才是最保险的,您说对吗?” 雷顿说完,便反问父亲阿西拉斯,他对自己这笔空前绝后的政治投资有什么样的看法。 “你啊越来越像禅达那时年轻的我了。”阿西拉斯仰面笑着,随即拿出一份请柬,那上面写着“今晚的宴会,竭诚邀请尊贵的帝国骑士,前帝国财政部长兼银行行长阿西拉斯雷顿阁下出席参加。” “这次的宴会我就不去了,向娜娜莉道歉,我现在老眼昏花,很多事很多人看不懂也不想懂了。不过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雷顿财团终究要有后继者,你看着办……” “……” 汽车缓缓行驶到郊区城堡所在地,青铜门被打开了,雷顿帕西瓦尔昂首阔步地从车里走了进来,他看到露台处被众人团团簇拥着的娜娜莉,新的布列塔尼亚女王,身着绿色的修身合衣,栗色的头发被加热为卷发,用束带束起,斜搭在胸前,宛如荒原里的一抹葱茏。 雷顿连忙俯身下拜,无论这个小女孩多么没有实权,她毕竟都是布列塔尼亚名义上的君主。 “欢迎来到我的新宫城,请赴宴,帕西瓦尔阁下。”见雷顿如此拘束,娜娜莉忙将手伸出,现出珍珠般的牙齿,微笑着说道,毕竟对这位和他父亲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宴会挺简朴的,只有来自波尔多的葡萄酒,为了照顾某些不能喝酒的女士,特意里面掺入了些牛奶和蜂蜜,再加上美味的芝士培根焗薯蓉(将叮熟的马铃薯压成蓉,加入一半的培根、融化的黄油、鸡蛋粉、黑胡椒碎拌匀),但雷顿始终表现的小心谨慎又拘谨,先看娜娜莉动手饮酒,而后才敢端起杯子来一口酒水,没办法这种餐会本身就是政治,实在是太折磨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真实原因是眼下的小雷顿就像磁石一般,很快就吸引了布列塔尼亚、联邦的工业家,eu的金融家,以及形形色的记者、编辑,还有前帝国佩剑贵族们等众多精英家族荟聚,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位首富之子作女婿。 之前被雷顿悔婚的帊库罗伯爵虽然没来,但伯爵夫人却劝说女儿到歌剧院和花园舞会,希望她能解决好自己的婚事,因为伯爵和伯爵夫人清楚认识到:以目前帝国军人的恶劣形象,想寻得门合宜愉悦的婚姻,是多么困难啊! 此外,伯爵夫人想到自家财政的困窘,虽然曾经是帝国数一数二的骑士团首领,但失去帝国庇护的库帕罗家每年只能靠五千金法郎的地产租金和骑士退休年俸,勉强维系着贵族的排场,所以夫人更想让女儿凯莉雅嫁给富有的银行家。 “天啦,那群银行家各个都长得像黑头发犹太佬,并且他们在过去的帝国是没有贵族爵位的,就是钱多点而已的底层人。” 对于母亲的话,性格温柔的凯莉雅居然一口回绝,也难怪毕竟上一次被人当众回绝让她和家族大丢脸面,成了所有人的笑柄,纵然脾气再好,也难以接受这个,特别是自己居然不如个黄种女人! 有时父母就问她,心中的如意郎君到底是什么样,结果她得到的回答是: “身高和我相差六英寸最好,不要太高也不要太矮的,头发不要黑色的,不要灰色的那种,也不要红色的,最好是金色的,身材最好要瘦一些,肤色不要那种宫廷里毫无血色的苍白,可以深点。当然必须的,他得是贵族,但也不能是国王用来提拔微贱的子爵、男爵,最好和我家相当,是个伯爵或更高的。他还得略有家产,最好有一百万金法郎的家产,实在不行八十万也可以,他得有庄园,也要在潘德拉有宽绰的住宅,我们的婚姻要和谐美满,最好可以生一个儿子外加一个女儿那种” 这让库帕罗伯爵夫人顿时芳颜羞恼,“收起你这套凡尔赛时代的标准,我们活在二十一世纪,你不是会画画吗?有本事把你的如意郎君画出来?真是不省心……” 当然雷顿帕西瓦尔是不会知道这些的,此刻他正在娜娜莉的引荐下,第一次见到了帝国中曾经最神秘的存在——女士。 雷顿的往事追忆 “小姐,你这样奇特相貌和经历的人,究竟来自于何处?我记得以前你曾说过,你原名叫……维特尔斯巴赫,曾是教堂的修女,您来自何方?是贵族吗?” 借着这次机会,娜娜莉一口气把心中全部问题问完。 这时的悠闲的坐在一个丝绒方凳上,几位侍女往她白皙的脚上系着凉鞋,听到娜娜莉的问题抬起锐利的目光,说:“我是叫维特尔斯巴赫,来自eu的某国。不过是我暂时的名字。早晚我会恢复祖先姓氏的,但是在那一天之前,娜娜莉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好。” 听到这话,娜娜莉就立刻低着眉眼,用指尖挑着柔软的发梢,毕竟她知道这位现在的身份几乎就是她的嫂子,虽然身为妹妹,曾经她也有所嫉妒,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们是亲人。 不过接下来,就把矛头对准了一旁看戏的雷顿帕西瓦尔。 “好的,让我们来说说您雷顿先生,您的家族应该不是天生的商贾,就算有些布列塔尼亚人喜欢供养一些强有力的包税商人成为所谓的骑士,让他自幼年就和子女一起成长,接受教育,但小商贩的那份短视和浅薄,绝不是后天的贵族式教育所能弥补的。但你却和这些人完全不同,我和鲁鲁修原本都以为只要剥夺了你的军工产业。你们帕西瓦尔财团肯定会一蹶不振,稍微有点没想到,你的表现和成就居然些许超越了我们对你的预期。” 说及此,的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红晕,大概是酒水起的化合作用,不过这也让雷顿更加局促不安毕竟他知道,这位不好惹。 这时夏夜的星光已飘荡在宫殿外的山峦间,当晚宴进行到一定阶段时,所有正餐和水果都已食用完毕后,几名仆人端着杯盘毕恭毕敬地离去,侍女和奴仆们立刻把灯火调暗,大厅的灯光一时间昏暗了下来,舞会开始,当然这种环境也很适合促膝长谈。 “也好,那我就讲讲我的过往……”长久沉默后,雷顿向众人讲述了自己和纯血派联邦派之间复杂的爱恨情仇。 “我十岁的那年,父亲追随拉普拉塔独立领袖多雷洛斯一起在反抗布列塔尼亚人侵略,结果可想而知起义队伍惨败,多雷洛斯被迫流亡海外随后被帝国暗杀,而我父亲则逃回了自己的根据地即联邦的禅达城,随后因为一些原因,他被迫投靠帝国皇帝销鲁鲁,并和驻欧洲的帝国军骑士团长官法尔内斯伯爵建立了亲密的“门客—庇护人”关系。 说到这里,雷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因为法尔内斯是个鳏夫,坊间就传说他很喜欢我母亲的美貌,甚至坊间还有谣言,说我其实是法尔内斯的种,但从我的出生日期来推算,这纯属无稽的谣言。” “那后来呢?”对于这些坊间秘闻,似乎并不感兴趣,长期混迹于帝国上流圈子的她明白,这些谣言很可能就是阿西拉依自己散布出去的,目的是抬高自己的身价。 “于是我们雷顿家族就扎根于潘德拉金融圈,在法尔内斯先生的庇护下,获得了一段黄金岁月。我的父亲竞选了帝国三级会议席位,并给自己伪造了个西班牙塞维利亚贵族后裔的身份(对此雷顿骄傲的表示家族最擅长造假,甚至一度帮助富商伪造贵族身份占了很大一块利润比例),当他们的身份遭到部分纯血派抵制时,是法尔内斯伯爵强硬地让父亲的诉求获得通过,我们雷顿家族由此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贵族头衔。因此雷顿家的子女们,也得以在帝国的各所男女名校就读,小雷顿读帝国大学时,居然享受了贫困生才有的助学金。 “不过据我所知,你们雷顿家族却是一面依托布列塔尼亚权贵们混得风生水起,另外一面却继续对拉普拉塔自治事业暗送秋波,我说的没错?” 没想到一句话直接打断了雷顿的娓娓道来,直接揭了雷顿家族的伤疤。 靠不住的独立派 “真不愧是小姐,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没想到雷顿直接承认下来并继续说道,“当时,年幼的我便是多雷洛斯集团最坚定的粉丝,当十三岁的我读到阿贝雷纳尔的着作《东西印度群岛史》时,就认为帝国对拉普拉塔今日的统治,就像是两百年前波旁王朝对西印度群岛的残酷殖民主义的翻版。 “拉普拉塔必须赢得独立,说西班牙语的我们必须砸碎说法语的北方佬加诸在我们头上的枷锁。”这就是十三岁小雷顿的心声。 “当时像很多少不更事的拉普拉塔青年一样,我也秘密加入了多雷洛斯儿子组织的新独立运动,甚至傻乎乎的请求父亲给他们提供资金援助。结果除了收获一个大耳光外什么也没得到,对此我当然不服气骂父亲是卖国贼之类的……” “那最终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的呢?”这一次轮到娜娜莉发问。 “陛下,我的父亲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有领导和被领导吗?并不是布列塔尼亚帝国宣传的什么狗屁血统,而是因为部分人离真正的高层太远,离小流氓地痞太近。让他们看不到上面的人是什么样子,只看到几个高喊热血口号的文学痞子,在所谓的沙龙里吆五喝六的很牛逼。同时各种三流的文学作品一渲染,感觉形象高大上,以为正义在我这一边。” 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茶,雷顿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然后我父亲给我举个例子,他曾经想投资帝国机情局的劳改犯产业,有幸去过一次他们管理下的政治犯监狱,那里的狱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里有上千人却只有六个狱警,但只要有犯人在他们前面挡着路过不去,吆喝一声顷刻让出条道来。干活的时候有人聊天的声音太大了,怒吼一声闭嘴,整个生产车间立马静悄悄没人吱声。” “我父亲当时就觉得,这简直就是模仿劳动者的典范,他曾经问过那帮狱警是怎么管理的,然后他得到了如下的回复……” “这里所有监区的犯人,无论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都被任命为舍区的小头目,管理政治犯。至于那些狱警,开始父亲觉得是不是他们本身很厉害,形象是不是很神秘高大?或者是什么特工精英?黑社会老大?练家子?其实他们就是个普通警察,机情局的编外雇员,每个月只有一百六十金法郎,甚至还没有我一天的零用钱多。” 说到这里雷顿把后背靠在椅子上,“我永远也忘不了父亲最后对我说的话。儿子,世界现在是我们的但总有一天要要交到你们手里,虽然最后交到你们当中谁手里是我们说的算,可我就是再说一不二也可能忤逆几百万员工硬给你,真的雷顿,你要成熟点,幻想它终究还是幻想。如果你真把幻想当成偶像崇拜,当你看到小多雷洛斯被抓以后在监狱里为了多领两块肥皂,低声下气给那帮狱卒擦鞋,你绝对会感觉很梦碎的,爸支持他们纯粹是门生意,千万别把生意当真。” 听到这里,娜娜莉倒是真有一种幻灭的感觉,其实倾听雷顿故事的同时,娜娜莉自己也在思考,雷顿当年的行为和自己何其相似。也许这才是让雷顿讲这些的真实目的,更可能是哥哥对自己的一种教导,想到这里,娜娜莉听得更加认真,毕竟她也想搞清楚自己心中的疑问,未来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承担起这个世界的责任。 雷顿后来的经历娜娜莉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没过两年,庇护人法尔内斯伯爵被夏英格刺杀。 随后,老雷顿因为民粹事件被免去帝国银行行长和首席财政部长职务,年仅三十九岁。从此以后雷顿家族的好日子这就算到了头,老雷顿倒台后,新上台的修奈泽尔出于政治报复还恶意欠了他们一大笔款子,家族为此负债累累,这下帝国和雷顿间不但有公仇,还有了合情合理的私怨。 复兴家族的愿望 可怜的帕西瓦尔,最终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只剩下郊区一处庄园每年区区一千一百五十万里弗尔(布列塔尼亚帝国小面额货币)的租金收入。折算下来,他这个前部长之子年收入还不到五十万金法郎。 家族复兴的重担,就全落在刚过弱冠之年的小雷顿肩上。 更雪上加霜的是,父亲阿西拉依丢官时还背负了许多债务。 说起来这是桩典型的布列塔尼亚贵族的政治投机买卖:阿西拉依生前以振兴拉普拉塔肉牛养殖产业的名目,通过庇护人法尔内斯伯爵的帮助,向帝国政府求来投资,他雄心勃勃,要将布宜诺斯艾利斯地区的沼泽地排干,然后种植上好的牧草,发展罐头产业(整个二十世纪,连绵不断的战争让食品价格达到巅峰,牛肉尤其等同黄金),来改善贫瘠落后的家乡。 当然这都是场面上的话,这次投资的真实目的是通过项目洗钱来行贿帝国三级议会议员和大法院的法官们支持老雷顿成为帝国政府的宰相,因此拨款还未到位时,老雷顿就为这个项目预先垫付了一大笔款子,一切都显得是稳操胜券。 结果运行项目时老雷顿才悲哀的发现,政治斗兽场远比商场肮脏百倍,生意场上最多是卖假货坑蒙拐骗,可政坛居然拿了钱也不给你办事,当听说老雷顿的竞争对手是修奈泽尔后很多权贵当场变卦。这导致雷顿财团资金状况变得困难重重,而各种成本却每天照付。最后老雷顿只能忍痛把大部分产业贱卖给帝国政府,本来他家依靠贵族年金和一座漂亮的农业庄园,每年尚有近七千万金法郎的收入,足以维持体面生活,但现在几乎全丧失在这政治无底洞里。随后,更坏的消息从潘德拉接踵而至: 帝国皇帝销鲁鲁,认为在拉普拉塔投资纯属异想天开,把此项目给撤销了。老雷顿遭受此打击,一蹶不振,生了一场大病,最后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我要控诉,要回帝国亏欠我们雷顿家族的,不,是亏欠全拉普拉塔人民的巨款,这就是布列塔尼亚对拉普拉塔进行殖民统治,疯狂敲骨吸髓的罪状。”说起这些雷顿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欲望。 “从那以后我就联系主君开始了两年的军火交易,不过军火都是刘宣提供给我的,他当时正准备骑士升级面试,需要钱。更何况他是家中长子,后面还有妹妹周静怡、弟弟叶成勋,及尚在地下状态里的恋人莫妮卡,经济压力可想而知。” “也就是说你是在这时候和周静怡交往的咯?”看来对这些八卦事有特殊的兴趣。 “那倒不是,我在皇家大学就认识她,那时她还是军官学校学生会的干部。比起父亲介绍的那些豪门小姐,周静怡文静好学,只想过隐居平民的生活,她最大的理想就是去我家位于布列塔尼亚的贡堡野营地,那里满是荒原,还有两片森林和一所破败的磨坊,再往前走就是汹涌的灰色海洋,在山海之间的陆地上,展布着许多寥落的村庄,田里的云雀和海鸥比翼齐飞,犁和船相距一掷之遥,航海者和牧羊人互相借用着语言,布列塔尼的水手会说,看那白羊般簇拥的浪;而羊倌则会说,船队一样的羊群。” 这样说的雷顿脸上满是幸福和回忆,和布列塔尼亚夏春的天气一样,和眼下肃杀的冬日简直格格不入,他出口就好像是吟诵诗篇。 不知为什么娜娜莉很欣赏眼前的这位商贾,她很快做出了决定…… “雷顿阁下,不知您是否愿意在闲暇之余做我的绘画和诗歌教师,毕竟您也是哥哥忠诚的伴当。” “不胜荣幸,我的陛下!”雷顿激动的说道,看来复兴家族的希望更近了一步。 下一轮厮杀来临 在年尾的圣诞节来临前,扇要军控制的日本东京城内居然是一片宁静祥和,摩德瑞独自在长野山中的官邸中处理政务,迎接宾客。 至于扇要,他成功当选新的日本首相,褪下了象征黑色骑士团的服饰,披着传统的和服,在万民簇拥下,占据了前国会议事堂作为自己发号施令的司令部,要和以神月耶等盘踞京都的所谓旧贵族锐意争斗,日本俨然回到了百余年前东西分裂的戊辰战争时代。 撤退后的鲁鲁修,带着以原黑色骑士团骨干为班底组建的超合众国新军团,赶赴东部欧洲,已经过去两月左右;至于刘宣兄妹活的更是闲云野鹤,时而在城郊别墅,时而在军营旁的市场上散步。 甚至有一次,摩德瑞的间谍还目睹到周静怡在朱禁城的一处蔬菜市场,遇见了黑色骑士团的藤堂和他的夫人千叶,尽管之前有很多不愉快但双方相谈甚为平淡,没有欢悦,也没有龃龉。 据说,千叶还向周静怡借了制作烤睡鼠的菜谱,目的是治疗藤堂的伤病,而周静怡也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切都是那样客气。 而那个盘踞在布列塔尼亚乡下的阿西拉依雷顿也是晦暗不明,他儿子也已前往日本西部,他则继续在幽静的宅邸里,鼓动支撑着各色代理包税商,在欧洲、拉普拉塔、联邦等地拓展他的包税业余。 相比这些实权派大佬们,倒是那个约尔反而成了这几人当中最为活跃的,年仅二十四岁的他,俨然已是超合众国议会意见派的最高领袖,他大声指责蕾拉在整个东欧地区未经他这个合法议长允许,擅自分发粮食和武器给支持者组织所谓的民兵,并愤怒抨击超合众国的大国一票否决制,“到时候我们全体自由的国家,都要在象征压迫的制度阴影下投票,因此我建议废除这项完全不合理的制度!” 然后这项决议就被一票否决。 “这纯粹是浪费时间,让我们谈谈下一个话题。”不耐烦的神月耶直接关掉了约尔的麦克风,现在她已经消除了疑惑,完全选择站在鲁鲁修等人一边,“只有鲁鲁修的胜利才能让日本再次强大。”这是神月耶目前的最大信条。 总之,大家明白,现在的平静只是表象。双方都在心照不宣地蓄力,等待着下一轮厮杀来临。 …… “不错做的很好!” 看着夏洛特做的这份最新版情报简讯,摩德瑞表示满意。不久一份录音盘也被递交到了这位皇帝的面前,这表明夏洛特为首的机情局已顺利遵循他的意愿,把约尔的事情办妥了,看着能干的部下,摩德瑞的眼睛开心地眯成一道缝。 “上次打垮刘宣的新联邦军部队你表现得极其出色,你能这么出色这样我就安心了。夏洛你有帅才的潜质才能,但更需要有知进退的战略眼光眼力。唔,为空员的十二军团募兵的工作进行得如何?” 站在座椅前的夏洛特倒是一反常态的面色凝重,“很是不顺利,现在大量追随您在澳洲时代作战的老兵,都被其他战区瓜分殆尽。我募兵的告示经常被他们给撕毁,叫嚣着如果帝国不妥善解决他们的安置请求,就不准招募新的兵士,大概背后是某些帝国骑士在指使。” 组建帝国新军团 “是这样吗?” 听了夏洛特的报告,摩德瑞似乎若有所思,良久才说道:“谈起这。为何不去帝国北疆的纽芬兰地区募兵,比起拉普拉塔和露西亚,那儿的猎人们和我们更亲些。” “刚有一批获得国库贷款的包税商人。到那儿去承包农庄土地,人手很紧缺,再加上那里本来就是高寒区,目前已没有什么富裕的人力来组织军团了,我现在起码得募集齐装满员的六个机甲作战大队才行,不过十二军团毕竟是未来的主力军团,各种配备一样不能缺。而且卡诺恩临行前,把两个辅兵军团募集工作都扔给我我还需要更多的器械和金钱。” 夏洛特刚抱怨完,摩德瑞就举起手表示让其静思下,而后她补充就说,安心做好你的工作,两个星期后,京滨港,我的亲卫队会把物资、武器运到彼处,你带着现在募集到的军官团,先登船起锚,兵士不满员也无妨,到eu战区也可招募到。 “yes y lord” 这话正中夏洛特心意,因为玛丽贝尔这段时间火速来了两封信件,说她已经成功和一部分吉尔克斯坦部落重新燃起战火,目前她的第三军团主力已驻屯靠近库朗的人工岛屿马季农,准备随时越过阿拉伯河,给予胆敢反抗的库朗人和刘宣累啦的佣兵公司以致命攻击。 但问题是这座城市莫要说澳洲了,就连距离相对友好的西部欧洲,也是极其遥远,补给就成了个大问题。之前,玛丽贝尔曾请求约尔控制的eu议会提供兵源和粮秣,但都被对方以各种理由毫不可以的加以拒绝,不过考录到上一次摩德瑞在欧洲的诸多德政,约尔他如此对待玛丽贝尔,恐怕是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我们没有多余兵力收拾他,只能听之任之。”玛丽贝尔恨恨的写到。这也是为什么摩德瑞要求,夏洛特尽快办理好一切,至于她过去的第六军团因为数年交战伤亡惨重,而异能者培养毕竟需要时间所以剩余部队直接被摩德瑞编入了亲卫队,随后他们也将共同乘船在中东某港登陆,与在那里鏖战的玛丽贝尔会合,当然要带大量的给养还有新兵。 “尽快去宣誓,征募军队的钱,你不用担心。”夏洛特掂量着主君最后的嘱托,“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记得我说过的话,行驶完誓言的流程的。” 和布列塔尼亚寒冷的冬季完全不同,明媚的风和光里。新的十二军团的闪电军旗,闪烁着灿烂的光辉。一样夏洛特正满意的检阅着自己从教团军团挑选出来的军事骨干,身边负责介绍的是她的副官罗威尔,没错自从这位进入帝国军系统,罗威尔就如同闲棋冷子安心完成工作,这种奋斗精神似乎打消了夏洛特的怀疑,得到了重用,至少罗威尔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阁下,很高兴继续在你手下服役。” “嗯,罗威尔,部队的具体情况如何?” “身高最低要求:步兵170厘米,通讯兵、机甲技师兵和防空兵168厘米,最好持有军训部颁发的特种车辆驾驶技能证章(15―17岁颁发)。” “我不是问征兵条件,军官和士官储备怎么样了?” 牛奶与糖果之师 “全军团是在去年二月得到组建批准。原定计划是,志愿兵要来源于2000年以后出生的帝国优秀青年成员。这个建军计划由卡诺恩阁下倡议、军队总指挥弗兰克斯小姐拟订、并经陛下批准,完全是个正规的师,最初定位就是“重型机甲军团”,比同期成立的辅助步兵师就拉开了一档。至于军团基干力量主要是去年4月,从各军团挑选千余名2000年以后出生的(18岁)优秀小队指挥官,所有人无论男女都经过了4周加强训练,成为助理教官,2个月后前往士官学校,培训后担任军团士官,另外600名在各军团的野战和预备役单位的青年军官调离原岗位。接受军官培训后,全部补充到我们的军团,未顺利结业者只能担任军团的士官。” “那我们的集体很年轻嘛?” “不是的,最年轻的还是军团长您,毕竟您是全军团最小的,只有16岁半。” “罗威尔!以后不要搜集这些无用的情报,既然物资齐备那我们就登船!” “好的。该我们和第三军团共同在中东地区一展身手了。” “第三军团算什么?他们就像被待宰羊一样,等着我们去救呢。” “可是阁下,军官们情绪不高好像都不愿意离开老部队……” “安心,这件事我来处理。” 港口两侧,全是各级士官和军官,他(她)们鼓噪着,挨个与穿行而过的夏洛特击拳致意。 “呜呜呜!” 随着轮船的汽笛声,这支最年轻的帝国军团就此踏上了自己未知的远大征途。 这时跟随着夏洛特的人马,大约有六百名各级尉官校官。以及一千余名青年士官,且军团上下目前手头尚无武器,整个队伍也缺乏运输工具。所以刚才上船时,行李都是靠自己搬运。 此刻,所有军团团以上军官大约五十人都集中到了旗舰舱室,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参加过实战,不少人都是从教团军直接调过来的: 军团长夏洛特是前第六军团的军团长; 作战参谋罗威尔中尉过去是第六军团1团3营营长; 第12重装机甲团长是前第六军团重甲团1营营长; 第25装甲掷弹兵团团长是前六军团轻装侦察营长; 第26装甲掷弹兵团团长是前第六军团补充营长; 轻装侦察机甲营长是前第六军团侦察营1连连长; 至于重炮团团长更是前第六军团炮团团长平级调任。 因为这个师的军官来源主要是从小培养的教团军团,所以军官们很年轻,营团长普遍20多岁,跟其他几个帝国军团常见的四五十岁的老军官们有很大不同。 “诸位,我们都是老熟人就不客套了,这次我是准备给大家看一样东西的。”说着夏洛特把一只婴儿用的奶瓶放在了指挥桌上,“这就是我想让大家看的东西。” 见众人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夏洛特补充道: “昨天我去后勤部门索要我们军团的补给,后勤部门说配发给军团的酒类和香烟数量不足,所以根据摩德瑞殿下命令,贵军团男兵每人配发半斤果汁软糖,女兵每人配发一斤牛奶……” “开什么玩笑,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夏洛特这招果然管用,下面的军官一个个都气炸了,纷纷咒骂后勤部门这些混蛋。 第十二青年军团 “各位!”见气氛差不多了,夏洛特出言打断了众人,“你们是了解我的,换作平时我早就把这小子的牙打下来了,但这次不行,因为我们不是斗狠的流氓,我们军人应该用胜利证明自己,你们说对吗?” “yes y lord” “阁下,这些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事情结束后罗威尔好奇的问夏洛特。 “因为本来就没有这回事。”夏洛特笑着说道,“我这样说只是为了激发他们的战斗力罢了。” “原来如此……” “对了,三天后我们我们的船会停在卡萨布兰卡港,所有军官放假三天,全体士官们则要开始接受为期160小时的加强军事训练,包括小口径武器射击、野营生存技能训练,记住训练时所有人尽可能使用实弹而不是不用空包弹!” “可是阁下这样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亡。更何况,我们现在本来就兵源不足……” “没办法,这就是战争。就算造成一些伤亡事故也在所不惜!” “遵命阁下,可是兵员方面?” “放心,相信过不了多久主君的命令就会到的,毕竟我们十二军团番号虽然是重装机甲军团,但实际却是全新的机甲掷弹兵军团,无论是武器还是人员都优先供应。” 果然11月,摩德瑞发布了加强西线的《第51号帝国皇帝敕令》,里面专门提到了十二军团: “……在此,我不能容许为其他战区的利益而继续削弱西线,有鉴于此,我已决定,对西线防御予以加强,尤其是即将对东欧地区发起远程攻击的地域。敌人一定会进攻这些地域,根据我们的情报,一场决定性战役将在那里展开。而在其他战线,敌人也一定会发动牵制性攻击。在此方面,我的命令如下: 迅速向帝国军青年机甲掷弹兵军团、第三机甲军团以及其他驻eu及其周边地区的步兵部队和预备役部队提供人员和装备……” 有了皇帝圣旨一切阻碍都迎刃而解,该军团很快被定义为机甲步兵炮兵合成单位、属于机械化技术单位,得到了最好的兵员和很多尚在实验阶段的崭新装备。 重装机甲团: 1 营配备了480台加雷斯改进型式九代机甲,这是高文型机甲量产版,手臂被简化为强粒子炮,可以提高帝国军火力支援能力。 2 营配备了480台帝国八代量产型机甲,海格斯,该机甲属于八代量产型机甲,其制造目的是为了淘汰老旧的桑德兰,严格来说,这款机甲并不算八代机,它本来是以仿制七代的兰斯洛特为目的,可以说是量产七代机,但作战性能并不比文森特弱,姑且算八代机。 炮兵团:1营配备了12艘准备4门105榴弹炮的可翔舰,2营配备了6艘装备4门150榴弹炮的。 第26装甲掷弹兵团:两个营为防空步兵,第3营为机械化单位,装备半履带装甲车; 防空营:1—3连装备配备雷达的中型防空导弹; 侦查营:装备480台轻型侦查机甲和小型悬浮战舰; 随着装备到来,大批澳洲、布列塔尼亚青年甚至部分eu法国人都被补充进来,十二军团人员迅速满编达到多人,甚至军团因新兵太多给第三军团分了一些,条件是玛丽贝尔军团提供上百名优秀士官,外加一些缺乏的电子战设备。 不过即便如此,整个军团的平均年龄还是19岁,当然最小的还是16岁半。(对此,夏洛特表示愤怒的抗议) 在夏洛特向摩德瑞的报告中有这样的话:“军团武器精良,上下士气高涨,唯一的问题就是士官和老兵不够,本军团的士官多数都是内部培训,有实战经验的少;有些单位装备调拨的慢或者缺编导致了训练缓慢,不过也勉强够用……整个部队又是训练满一年的状态,还进行过合成演习,目前西线大多数议会军部队甚至包括第三和第五军团因连年作战得不到修整时间而造成战斗力下降,而青年军团可以说是全新的,可以跟三年前战争刚开战时的大多数部队相媲美。” 当年年底,西方面总督玛丽贝尔、吉尔克斯坦指挥福格纳等人参观了军团,并观察了掷弹兵部队在机甲协同下的进攻演习。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至第二年年初,整个军团里的多数单位都进行了14周强化训练,已经可以执行进攻作战任务。 新的作战即将开始…… 进入欧洲旧大陆 接下来,通过玛丽贝尔的协助和弗兰克斯家族的名声,军团给养的征集工作也获得了相当的成功,虽然很多富庶的贝都因酋长对如此之多的数量表达了不满,但在帝国军主持下没人能影响最终结果。 目前夏洛特手里拥有了整整六个机甲大队的实际军力,补充了充足的军备和给养,该是他们出征的时候了,因此三天后帝国军安排的船队就停泊在了卡萨布兰卡港。 十二军团和之前赶到的玛丽贝尔第三军团汇合,在调整了行军部署后,便沿着大西洋近海谨慎的航行,冒着冬初温和的雨水,进入了eu西班牙地区直布罗陀海峡。 “真壮观啊!” 当夏洛特看到在汪洋里,雄伟耸立的“大力神石柱”(即直布罗陀大岩)时,就像头横卧在海水里的青灰色俯瞰的巨兽。她明白自己离战场越来越近了,eu的征伐事业既是摩德瑞的荣耀,也是她夏洛特一雪前耻的机会,一年来她曾对此魂牵梦绕,如今机会就在她面前。 “我又回来了旧大陆。鲁鲁修,冲绳岛那一仗只是侥幸,这一次我一定不放过你!还有卡莲我一定要和你争个高下!!” 这样想着,夏洛特极目远眺远处的海峡,眼下只要穿过海峡,抵达自由港塞维利亚城下锚就行,彼处是归化帝国的友好城市,他们是大革命流亡旧贵族的后裔,和伊比利亚其余亲近eu的加泰罗尼亚、巴斯克蛮族不同,他们已经拥有了城市和发达的文化、商贸产业。 伊比利亚半岛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两王国。在三百多年前,还和波旁王朝爆发了持续八年之久的血腥西班牙王位争夺战。没想到后来大革命爆发,拿破仑的三万大军直接吞并了这两个王国,将这里按古罗马传统分割成了eu直辖的远、近西班牙两个行省。这就激起了西班牙地主和天主教会的激烈反抗,一时间西班牙狼烟四起。 对这种“不知好歹的蠢蛋”(拿破仑语),当时的革命法军在达武的指挥下进行了残酷镇压,共有数十万人被杀,后来法军已经嫌断头台效率太低,只能辅之以炮轰和活埋,才终于平息了叛乱…… 这也是这些西班牙人会亲近帝国的原因,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帝国内部又有一半人说的是西班牙语。 帝国军舰队在远西班牙的塞维利亚城,受到了当地民众的热烈欢迎,这是座构筑在石灰岩上的海港城市,历史上就和法国波旁王室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地的市政司抽调了充足的人手,帮助船队卸下各种物资,还赠送了许多粮食、橄榄油,小贩们则披着艳丽的斗篷载歌载舞向士兵们兜售各种食物。 但夏洛特还是严令所有人尽快离开,赶赴半岛东北部的巴塞罗宿营地,待到在营地完成战备后,就前去支援约尔。这种工作一定要远离让人丧失斗志的都市,特别是那些来自漫天要价小贩,他们能把最新兵的钱袋全部掏空,随后这些穷鬼很容易酿成军营变故。 不过也多亏友好的西班牙当地人,去巴塞罗那的沿途很安全,因为不过半天行程,还不至于遭遇什么变故,待到与该城守卫的议会军岗哨交涉过后。玛丽贝尔和夏洛特领着数万大军进入了这座着名的城市中,稍作休整后。就准备翻过比利牛斯山去巴黎。不过根据夏洛特的情报,听说那儿并不太平,很多加泰罗尼亚人都追随蕾拉作乱。再加上,之前eu军溃散,那里现在到处都是乱窜的小股敌军。 夜渐渐沉下,又在第二日的清晨慢慢浮起消散,暗灰色的高原天空下,帝国军的所有官兵都十分有秩序地进入各自位置,按照战斗队形结成数个方阵,顺着安置好出口处走出城市,向山区进发。 突袭而至的敌军 原来离开塞维利亚后,罗威尔前来申请行军队形,睡眼惺忪的夏洛特想都没想,就安排了便于快速行进的宽二十米的长纵队,两个重甲团一前一后,辎重队和勤杂人员列在后方,这样虽然危险但优点是速度快只要半日,就能穿过山区。 当所有新兵在老兵和军官鼓舞下,排成长蛇之阵,烟尘滚滚地朝目的地前发,大约距离加塞维利亚城仅一百五十公里后,前方侦察斥候机甲突然自前方云层上冲下,报告夏洛特与几名将佐,在瓜达尔基河的对岸,出现大批敌军机甲! “这、这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问号顿时浮现在所有的人眼前,要知道只要渡过瓜达尔基亚河,再逆向朝东全速进军一到两日,便能抵达宿营所在的巴塞罗那城,但这么多机甲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疑惑的夏洛特便决定亲自驾驶ontzke,带着精锐的亲卫队的扈从机甲,顺着行军队伍向前搜索前进,并命令所有官兵停下暂时休息,各队机甲排成散兵警戒线,直到她们来到河边的一处高地上,军团斥候队正在这里紧张等待。 “各位立刻行动起来!” 这时夏洛特看到自己忠诚的参谋罗威尔中尉正亲自站在车队中央一座高大的雷达旁,这是有感于在先前战斗被鲁鲁修偷袭后,夏洛特军团方也有样学样,命令几台车载雷达和防空导弹车也跟随着部队前进,以便在战场上的指挥,他身边是军团斥候队长、军团电讯官等指挥人员,协调整个军团的调度。 “叫他们开出去别堵着路,另外让轻装队试探进攻一下,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见这种情况,夏洛特忙跳下机甲,指着车垒后一队队站成笔直线路的运兵车、卡车、弹药车,对身旁的罗威尔命令道。 “遵命!” 很快,布列塔尼人、eu法兰西人、西班牙人组成的轻装队,飞快启动引擎,像被狂风吹起的蒲公英般,闪电般穿过了夏洛特罗威尔所在的重装部队阵线,冲到了距离己方阵地一千米远的河对岸,他们很快就列成了稀疏绵长的战线,降低自己的高度,紧紧捏住自己的刺枪和镭射枪,对着敌军聚集的对岸飞速掠过,顺利完成了第一轮侦察。 河流对岸,果然是聚集了大批的敌军机甲,都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徽标,他们有的在半空中结成紧密的方阵,有的则毫无纪律三三两两的四处观望着,大部分机甲手里只有支简易刺枪,外加个小型能量盾牌,只有极少部分精锐机甲手持较好的镭射武器。 “那么,这批不少于一百五十台机甲的队伍,到底是溃散的前eu军的敌对流寇集团,还是约尔他们来接应自己的议会军?”对这一点,夏洛特她们也是拿不准…… “如果玛丽贝尔在就好了,皇女阁下在这里作战多年,深知这儿的情报和风土人情。”看着轻装队发送回来的影像资料,罗威尔用丝帕擦拭着脖子上的汗水,说到。 “别抱这种侥幸心理,前面的大队暂且不动,让后面的赶上来,抢占河滩的阵地再说。”夏洛特对罗威尔与电讯官命令道。 阵阵雷鸣般的声音,对岸敌军营地里,百余台机甲带着呼啸的尘土和巨大的轰鸣声牛尾,也沿着瓜达几维河川,和帝国军同样占据了对岸阵地,看来这是敌人帝国军在哪渡河,他们就准备就在哪里进行堵截,两支队伍就像夹河的两支巨蛇,吐着信子等待对方的动作。 “轰隆!”最终还是帝国军忍不住先发制人开火了。 但是有帝国技师都表现了惊人的沉稳,即便有机甲不幸被打翻在地,其余的战友会及时填补空缺的岗位,战线稳固如初。 对此,ontzke中的夏洛特感到十分满意。 “大家稳住,只要大部队一到他们就完了!”见罗威尔十分紧张,夏洛特忙宽慰道。 “可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敌军现在就冲过来!” 夏洛特的欺敌计 “没错是应该想个办法……”嘟囔一阵后夏洛特眼前一亮,“有了,让第一斥候小队继续向上游运动,把马达功率开到最大。” “这是要做什么?”对于这种行为罗威尔表示很不理解。 “照我说的做!” 阵阵雷鸣般的声音,帝国军的斥候队伴随着烟尘呼啸而去。可让罗威尔没想到的是对岸敌军的营地里,几十台机甲也沿着瓜达几维河川,和帝国军斥候队齐头并进。看来这帮家伙认定帝国军最终在哪里渡河,他们就准备在哪里堵截,于是两支队伍就像两条长蛇,朝着同一方向飞速疾驰而去。 “好了,罗威尔。现在我们可以进攻了……”看着对岸滚滚而去的烟尘,夏洛特满意的对罗威尔说道。 对此,罗威尔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敌军在看到对面也足有相当军力的“大队帝国军”,朝河流上游行去,便抽调了主力去堵截。 但他们却被狡猾的夏洛特给欺骗了:那所谓的直奔上游的帝国军部队,只有纵列的外面两列是标准的军团新兵,带着齐备的机甲和漫天烟尘做样子迷惑人,而里面的大部分,都是昨天从塞维利亚临时召来的非军事人员,往上游去的帝国军,其实只有一个轻装机甲队,而真正的主力全被李必达藏在了桥头堡周围,待到加泰罗尼亚人防卫出现空虚与破绽后,再联合后续重装部队,一举强渡制胜。 “敌人也不都是笨蛋。”罗威尔这样想着。 大约等待了半小时后,夏洛特军后续精锐部队的重装机甲和投射火力突然猛烈的加入了战斗,一时间炮弹和刺枪飞舞的轨迹,几乎遮蔽了整个河流的上空。 而后在岩石和山丘后暗藏的四个主力大队的轻装机甲,举着带走徽标的盾牌和各种样式的武器立起身躯,飞入长空和敌军机甲厮杀起来,河面上轻装步兵和防空部队则推着橡皮艇下了河,趟着浑浊的河流,迎着对岸燃烧的火光,猛然朝对岸已经空虚的敌军营地杀去。 而仅剩一个大队的亲卫队精锐机甲,则列着盾墙,在重型火炮掩护下,沿着河流稳稳的朝对岸慢慢逼近,防止敌军发起反扑。 太阳渐渐升起,光线越来越辣。夏洛特额头上汗水流下来。 罗威尔的帽盔和后脑间,也是热汗涔涔 “这么耗着实在是太难熬了!” “快点冲过去干掉他们!” 这种效果立竿见影,对面的敌军毕竟不是蕾拉军的正式编制,只是类似游击队那样的散兵游勇,数量也不过区区百余台机甲。 对于夏洛特营地里留守的敌军大为惊骇,他们急忙派出传令兵驾驶最好的机甲,叫主力立刻回来协防,但帝国军的电动橡皮艇速度还是很快的,因为其上的兵士全是轻简装束,很多人就是赤手空拳,带着支冲锋枪就冲上去了。 对他们,夏洛特追求的就是最快的速度,当最初的橡皮艇到了对岸滩头上时,加泰罗尼亚人营地立即开火,一时间弹飞如雨。 但遗憾的是,留在这里他们大多是轻装部队,携带的装备十分有限。所以夏洛特的部下直接把橡皮艇翻过来,就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工事,还挂着防水的钢板,挡住了敌军的射击,缓缓而稳定往敌军营地方向推进。 当在上游得知营地被袭消息的敌军主力机甲队,开始慌张地回头来救援。但这时帝国军位于上游的轻机甲也突然开火缠住了对手。 这样没过多久,加泰罗尼亚游击队的河川防御就完全被夏洛特突破,几乎同时,来自巴萨罗那宿营地的玛丽贝尔第三军团的一支轻型机甲队。也闻讯自背后杀来加入战团,这时见势不妙的加泰罗尼亚人全都朝四面八方逃逸而去,在这里他们十分熟悉地形,帝国军的机甲队是追赶不上的。 两大军团的汇合 夕阳西下,夏洛特带着钢盔,乘坐着一辆吉普车在敌军丢弃的营地中穿梭着,在一片火光里她来到攻占河防营地的兵士前,大声要求: “你们听着,只允许后勤大队的人进去。收集清点战利品,所有战斗部队按照事先规定,其余的人围绕营地设置散兵线,防止敌军的反扑,各位安心战事结束,我会公平分配,谁也不会少!” 确实历次战役中,帝国军因为在缴获辎重时阵形散乱,被敌军突然反扑得手的案例,简直是不胜枚举。这也是弗兰克斯编纂的《布列塔尼亚战史》里反复论及的惨痛过往,当然也是摆在夏洛特等新人面前血淋淋的教训。 所以这次出征,夏洛特就做了专门的规划。和其他帝国军骑士战地筹划给养不同,她模仿刘宣和蕾拉专门设计了士兵委员会和后勤委员会,所有士兵的赏赐通通要划给士兵委员会经营,所有物资和缴获由后勤委员会统一分配,当很多老兵愤怒表示这样违背了帝国“最强者”原则时,她也是充耳不闻。 “如果作战失败,所有人都是失败者。”这是夏洛特告诫老兵的话。 营地前,罗威尔已经和巴塞罗那来的第三军团机甲队会合,互相行礼后,罗威尔才看到,这支机甲队竟然是西方总督兼第三骑士玛丽贝尔小姐亲自带领的。 “感谢您的及时来援,阁下。”夏洛特忙行礼表示了感激,虽然都是帝国骑士,但这位毕竟是皇女,虽然是很偏的支脉。 “不用客套,夏洛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坏消息,eu的那位约尔议长阁下,已经和沃里克先生带领着所有议会军率先朝德累斯顿地区进发了。他告诉我,如果你来了,就把十二军团主力交出来,而后你可以带着两个轻型机甲队,去毗邻不列颠尼亚岛的普罗旺斯地区,招募出新的第六军团,随后继续朝北方继续迂回挺进,直到抵达汉诺威地区为止,普罗旺斯地区是帝国的起家之地问题应该不大!” “可谁来指挥这里的第十二军团呢?”夏洛特顿时觉得自己精心募集的军队,一下子被莫名其妙的给抽空了,此刻心都在下沉滴血,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是我夏洛,我随即会接受青年军团,并带领第三军团作为沃里克先生的第二梯队。你则是侧翼的游军和偏师,牵制敌军用的,但兵员和补给问题全都靠你自己解决,你可能会深入亲近敌军聚集地数百乃至上千公里,愿上帝垂青你。” 玛丽贝尔说完,便向有些发呆的夏洛特行礼,随后离去。 “可恶,开什么玩笑?!” 排队领取赏赐的官兵,金灿灿的路易金币,还有烟尘和火焰,都在夏洛特的眼前晃来晃去:难道陛下让我到这里,就是听从这群无套裤汉(帝国显贵对革命巴黎的一种蔑称)的命令整整一年?姑母和卡诺恩临行前还告诉我这是一趟美好的个人旅行?这些人也太能忽悠人了,就让我带着两个轻装机甲辅兵队,空手去到处都是敌人的,去招募整整一个军团的人数,还要继续自筹给养北行,无后方,无补充地抵达上千公里以外的汉诺威。 “行,陛下的意图我能理解,吸引蕾拉或者亲蕾拉的游击武装的火力,充当肉盾,顺便割断反抗约尔东西两方的联系,给他自西而东攻占华沙创造有利条件。” “但你们这些个混蛋,也得考虑我的感受和困难不是!”想到这里夏洛特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你、你们太欺负人了!!” 偏师向北方进军 河对岸一处土丘上,夏洛特沉默着站在自己的坐骑ontke旁,俯瞰着下面土熙熙攘攘的敌军营地,在那里大多数第十二军团的军官和士兵们,都在营地中央集合,列着队伍,接受玛丽贝尔的训导和命令。 “这是我的军团!” 这样想的夏洛特的鼻子居然有些酸酸的,这可是她训练三个月的心血,某种程度上也承载着贝尔托莉斯家族的心血,现在居然全被别人给截胡了。 而后她回头看了下,身边只剩下亲卫队三十台机甲,和自己这台粉色恶魔,外加二三十台仅仅装备了短剑、链锤、刺枪和镭射枪的轻装机甲,没有重炮、没有任何重甲部队,技师大部分还是从eu无套裤汉拉来凑数的,这些人,也就是夏洛特穿行整个北方,从比利时向汉诺威进军的全部“本钱”。 “唉……”最让夏洛特伤心的倒不是夺了她的军权,而是自己军团那么多老部下居然没一个来送她,作为老兵夏洛特太清楚了,这帮人就是怨恨自己没让他们自己抢劫战利品,违背了帝国军最强者的传统。 “难道就没有一个愿意送送我吗?”想到未来晦暗不明的局面,夏洛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一阵马达轰鸣声响起,只见一台酒红色的机甲稳稳降落在土丘上,夏洛特定睛看去,这机甲的主人就是那个救她出监狱,之前担任第十二军团参谋的罗威尔,她现在应该去集合的,来这干什么? “你现在应该在十二军团。” “不,玛丽贝尔阁下我完全不认识,我留在军团里也没意思,我愿意跟着你的偏师,深入到北方那里杀死更多的敌人。”罗威尔很坚定地回答,“不过长官您应该考虑给我合适的职位,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编外参谋,我知道你这儿缺人手,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好手。” 听了这句话夏洛特笑了笑,“马上在北方战役中,你就是第六军团的新副将,享受少校军衔粮饷,未来我还会在汉诺威为你授勋的,但是要记住在敌阵前一定要爱惜生命,我还要带着你们回澳洲,接受皇帝检阅阅呢!” “尊敬的阁下,这军队可是您的本钱所在,怎么就移交给那个皇女阁下呢?”,整队完毕后旁边的亲卫队长看着稀稀拉拉的队伍,哭丧着脸拉住夏洛特小声问道。 “注意我们是正规军,不是帕西瓦尔家族那样的商人,讲究的可不仅是收支平衡,你们不用担心,也许三个月后汉诺威,我将拥有一支比第十二军团还强大精锐的精锐军团,就像过去的第六军团一样。” 夏洛特叹口气自我安慰道,话虽然说的雄壮,但内心却是完全不确定的。 “先往巴黎方向,行进。” 夏洛特有气无力地下令,好在玛丽贝尔总算眷念了下昔日同袍之情,把渡河之战里缴获五十多万金法郎的各种财物赠给了他,并从自己的军团金库里也分出三成给她带着,一共一百五十万金法郎。 “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去巴黎的沿途倒是安全,因为不过两天行程,而且这里是议会军的核心地带,还不至于遭遇什么变故,没多久夏洛特军团就到了马赛城外,待到与该城议会军驻军部队交涉过后。夏洛特领着千把人进入这座着名的海港城市,稍作休整。 居民们对夏洛特列队而入的机甲队完全是不冷不淡,这儿之前二个月里。他们已经见识了来来去去的各路人马。 “下一步我们要前往城市中央的市政厅,和城市长官们商议解决驻屯和给养的细则。”看着疲惫的部下夏洛特说道。 “阁下,战情简讯刚发来一条消息,莫妮卡阁下的第七军团已经拿下了圣彼得堡……” “那……太好了。”得知自己的闺蜜取得如此大胜,夏洛特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 山与海间的明珠 夏末,靠着波罗的海的圣彼得堡城耸立在三面平原一面靠海的环抱当中,被莫妮卡的第七军团和琼罗等诸军的队伍团团包围着: 其中海兰德亲王指挥的的哥萨克边民军驻屯在城东南地区,任务是攻击城市附近的水上要塞喀琅施塔得;莫妮卡的军团主力和琼罗的第五米迦勒军团及部分摩德瑞支援的重装部队,则在西南丘陵地区驻屯,隔涅瓦河和敌军对峙,围攻城市的石桥和下城城门。 深夜莫妮卡走出营帐看着仍处于白昼中的圣彼得堡,这是她的出生地,和其他露西亚城市不同。圣彼得堡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是欧系布列塔尼亚第一座也是唯一一座真正意义上的生产型城市。 因产业而立,凭产业而兴,这样的城市在露西亚并不多见。由于历史原因,露西亚的主要城市最初几乎都是消费型商业贸易城市,多数都在母亲河伏尔加河畔,但圣彼得堡这座城市却不是。 所谓消费型城市,又名“坐食者的城市”。 其市民主要由领主、武士、商人及其服务者组成。这样的城市领主们会通过索贡巡行从农村汲取大量的消费品,回馈给农村的产品却不多,城市手工业者的主要服务对象也是城市人。 消费型城市分很多种主要包括宫廷城市、官僚城市、军事城市、宗教城市以及一部分商业城市。 而生产型城市,是以制造业产品安身立命,用于交换食物或者投入远程贸易,而非“只进不出”,或者给外地产品充当“倒爷”。 对于这个概念莫妮卡感到十分自豪,毕竟消费生产型城市这种概念,就是由自己研究古代希腊罗马的城市提出的,在军校毕业论文中她提出古城邦多是是消费城市,中世纪的西欧城市是生产型城市,最终论文获得了很高的评价。 按照这一框架,布列塔尼帝国时代殖民地的几乎所有城市都是典型的消费城市。殖民城市是政治控制和经济汲取的中心,但很少拥有自己的产业。城市市民由少量布列塔尼亚殖民者和大量为他们服务的日本人\/印第安人贫民构成。 殖民者主要是官僚、教士、商人以及在乡间拥有产业的地主,工匠大多是混血儿,旧土着贵族和土着平民负责承担底层劳动。最重要的是,除了城市外沿的少数居民以外,大多数居民都不从事相关食物生产,只能依靠周围农村供养。 和其他殖民地日本、拉普拉塔又不同,欧系布列塔尼亚具有非常浓厚的城市传统,其殖民模式效仿古罗马,把城市当做统治中心。以传统社会的标准来看,这里的的城市化率是相当高的,十八世纪就有约15左右。和他们不同雷顿的故乡拉普拉塔就没有这种传统,那里的主体是农村的蔗糖种植园和小城镇的金矿,城市分布于沿海,由遥居地主和原材料商人控制。 但经过详细调查,莫妮卡又发现同样是消费型城市主导,比起帝国核心地区,露西亚的城市秩序并没有那么结实。其后果就是,在纳入帝国后的一个世纪当中,基辅罗斯时期的大城市在依然保持着极高的首位度,但凡事总有例外,新世纪呈现出更多元局面,崛起了一批新兴城市,典型代表就是彼得堡。 除此以外,这座伟大的海滨城市对莫妮卡个人也有特殊意义,就是在这里的彼得大帝雕像前,那位她又爱又恨的人向她求婚。如今五年过去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不过好在今天城中的杜马贵族已经派出代表,准备投降。想到这里莫妮卡总算走了一丝慰藉,至少自己的故乡是安全的。 论文惹来的风波 “莫妮,你又在追溯往事?” 不知什么时候,第五骑士琼罗已经站在了莫妮卡身后,经过一年多的并肩作战现在这两位昔日的敌人已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 “是当年那篇你和蕾拉联合发表的的论文吗?”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个?” “怎么能忘呢……” 严格来说,当年莫妮卡那篇发表在的军校学报上的《论生产和消费型城市关系》在开始是获得了军方和财经界一致好评的,可问题是这篇文章传阅到皇家大学后,蕾拉的学妹巴莉亚(当时蕾拉已经提前从皇家大学医学院毕业转入了军官学校)看到了这篇文章。 结果就是很快皇家大学学报发表了一篇针锋相对的文章,指出历史上其他地区历史上也出现过有主打产业的城市,其中最具代表典型的,一个是17世纪的汉萨同盟成员诺夫哥罗德,另一个是18世纪的拉普拉塔银矿名城波托西。 但是的它们的产业,贵金属矿和传统贸易是比较特殊的。在波托西和诺夫哥罗德繁荣的时候,分别大大刺激了欧系布列塔尼亚和拉普拉塔地区的食物生产,但是这两座城市吐出的金银却大多都被本土地区笑纳,本地产业几乎没有任何收益而不能得到长足发展,待到采矿业衰落,整座城市都变成了鬼城。 而圣彼得堡只是因为帝国贵族面对拿破仑的大陆封锁令需要一个进口巴黎奢侈品的窗口,避开了这一可怕的危机。 另外这篇文章还尖锐的指出殖民地露西亚(对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蔑称)的重心原本应该在南方的小麦肉类产地,而南方的重心在基辅罗斯地区,所以圣彼得堡是边疆的边疆。它的发达还因为帝国时代彼得堡发展出了一项不光彩但是重要的产业,那就是奴隶贸易。 在当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主流历史叙事当中,布列塔尼亚人(即流亡法国贵族和美洲英语土着的融合体),在拉普拉塔内陆开展的大规模探险和掠奴活动,以及同先期到达的西班牙殖民者和土生白人的种种冲突,统统被视为所谓布列塔尼亚民族国家建立的先声。 在大多数经济活动开展于沿海地区的同时,只有区区几千市民的彼得堡就成了向欧洲贩卖奴隶、购买奢侈品的中心。这座城市不是政治中心,但却有着巨大的活力和潜力。和采矿业一样,奴隶贸易也不是适合长足发展的产业,但是它赋予了彼得堡生产型城市的基因,为它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最过分的是,巴莉亚这篇文章中还大胆的提出:无独有偶,北美洲也有一座和彼得堡十分类似的城市,这座城市在从事奴隶贸易的时候,它的名字就是潘德拉。没错它就是帝国的如今的首都。 “太可恶了?!” 这种言论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接引发了一场布列塔尼亚籍学生和非布列塔尼亚籍学生的大乱斗,双方先是口诛笔伐,说不过就动拳头,后来甚至发展到学生制造了轻机枪和手榴弹在三大学校的联合校园里大打出手。 “我记得最后那件事是玛丽安陛下和俾斯麦阁下带兵才平定的,好像你还因为这事留级一年……” 毫无差别的双方 “没错,这也是我加入纯血派的重要原因,该死的巴莉亚,该死的波兰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一说道巴莉亚,莫妮卡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不仅是因为巴莉亚的文章差点毁了她的前程,还因为露西亚和波兰之间近千年的怨仇。 “最重要的是他们鲁路修刘宣都是些不择手段的恶徒,从不尊重血统和荣耀,这样的人我才不屑和他们为伍呢!”对于这场战争莫妮卡发出了掷地有声的宣言。 “可莫妮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又怎么会遇上比你晚一年入学的刘宣兄妹三人呢?” “别提那个死鬼……”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从莫妮卡通红的脸庞琼罗明显看出,这位还是没放下的。 “女人真是愚蠢……”这样想的琼罗难得露出了笑容,毕竟从夏英格事件后,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这样开心了,这是很难得。 “报告……”就在这两位还在畅想过去时,一名参谋打断了一切。 “什么事?” “我军从北部的拉多加湖突破了敌军的防线,现在主力已经入城!” “可、可是我没有下命令让他们入城啊?更何况市杜马已经协议投降,谁让他们进城的?!” …… 子夜时分,两千名第七军团的哥萨克官兵呐喊着、举着刀枪和哥萨克红黑旗,突入了彼得堡城市杜马,见到这帮高贵的议员,他们根本不由分说,将已经投降的这些人直接给杀死在宫殿的台阶上,并按照名单将这些家族相关的亲戚和门客几乎全部屠戮干净。 浓烟和大火飞扬,遮蔽了救助人世苦难的圣母修道院的高墙,拂晓后各路围城军争相突入进来,他们也很不客气直杀到修道院最高的彼得保罗要塞处,杀得高高的大理石台阶上到处都是尸体,最后站在染满血迹的彼得大帝纵马飞驰的雕像前才终于停手,纷纷握着缺口的刀剑跪拜下来朝拜大帝。 至此,圣彼得堡这个昔日顽强生存在夹缝间的境外之地,也迎来了它凄惨的落日。 对此莫妮卡根本就不能也不敢管理,上次士兵们杀死皇帝钦差的事就让她明白,在这帮老粗眼中败多胜少就是原罪。所以,她这个阿塔曼根本就不够格,无论你血统多么高贵品德多么高尚都没用。 “算了反正这些不忠于帝国的贵族早晚都是要清理的……” 这种情况下,莫妮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心中总有另一个声音在问自己,“这样的话,她和致力于打倒帝国的鲁鲁修刘宣那帮人还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她所说的那种“不择手段的恶徒”吗?” 望着城中叶卡捷琳堡宫富人区冲天的火光和搬着各种财物鱼贯而出的哥萨克官兵,想到这座美丽的城市就要陷入战火,明珠毁灭,莫妮卡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可更让她迷茫的却是自己的未来。 “琼罗姐姐,你说我现在到底该相信什么呢?” “别想了莫妮,请放心前去华沙地区,摩德瑞陛下和弗兰克斯小姐必然会承诺妥善保护这里的。” 见莫妮卡情绪十分低落,一旁的琼罗难得很和善地对这位如此说到,随后她修了封亲笔报告,将这里的功绩汇报给了摩德瑞,当然她掩盖了所有关于抢劫屠杀的事。 “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没必要让陛下知道,况且接下来莫妮卡阁下就要和皇女阁下会攻华沙了……” 没有粮饷的偏师 “诸位,理论上你们这些异邦人上了帝国军的战场,是没有粮饷乃至抚恤的,只是通过服役来换取次等公民权而已。但我夏洛特不同,我依旧发给你们粮饷,立功者还能享受更多的好处,这样你们退伍后即便没有安置田地,也能积攒些许资产,过上富足的日子。不过我需要你们忠诚和鲜血的回报。” 坐标巴塞罗那近郊,刚率兵来到这里的夏洛特宣布释放了之前作战中被俘的全部加泰罗尼亚人。随后夏洛特把罗威尔喊到面前,当众将一枚金质奖章和少校领章授予给自己的这位副官。 “现在我们暂时收缩编制为一个作战大队,这位罗威尔小姐虽然资历尚浅且年龄不到,不过没关系她即刻就是军团副将兼任军团财务官员,至于我这个人罗威尔小姐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可能脾气不是特别好,但我在战场上可以做到身先士卒,也不会随意体罚兵士,但你们必须按照军团章程行事。” 接下来,夏洛特将手中伪造的委任状举起,“根据陛下的命令,我现在是东部地区副总督阁下,有权调动这里的一切财物和武器,因此我有行使范围内的司法和募兵之权力,兹决定,本军团大队成立由十人组成的委员会,该委员会负责解决兵士和上级间的矛盾,可向我本人提出薪资、战利品分配建议,但十人委员会不参与作战事务,作战时一切都要听从本人或罗威尔小姐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们获胜,整个加泰罗尼亚种族将成为布列塔尼亚一份子,享受和布列塔尼亚公民同等待遇!” 原来,虽然赶鸭子上架并夺了夏洛特的兵权,但为了自己的侄女能便宜行事,弗兰克斯还是通过玛丽贝尔就给了夏洛特几张盖章的空白行省职务委任状,夏洛特自封的这个副总督很有意思,官职名义上是助手。但也可以管理职权范围内的民政军事,算是无冕之王了。 听到这个还没枪高的副总督阁下发布的第一道命令。所有的加泰罗尼亚人都惊呆了,他们加泰罗尼亚人上千年来的身份,就是山里的为西班牙人或者法国人挖矿种地的奴隶,何为奴隶,就是工作生活都以奉主人命令为准则,即便是大革命也只是让他们拥有了三等公民这一令人侮辱性极大的称号(对此蕾拉惭愧的表示eu自有国情在)。 现在这位夏洛特总督直接授予他们自己管理自己的权利,还要让他们成为世界第一公民布列塔尼亚人,还让他们拥有处理部分战利品的资格,简直就是上帝降临人间。 “万岁!万岁!!” 有的士兵忍不住。直接欢呼了起来,他们纷纷发誓,不管总督需要他们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他们都坚决完成。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当地,很多同样命运的民族像巴斯克人、加利西亚人等溃散回家的前联邦军纷纷前去投奔,几天时间就聚拢了数百名技师和数千名步兵。兵源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一个集市日后,我们除了派少数人员留守巴塞罗那,筹措部队所需的必要物资外,整个队伍随我北上,前往马赛。执行征集武器弹药的任务。”夏洛特有意把这个任务给模糊化,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马赛是eu议会军的军事基地,所谓的征集武器,不过就是抢劫而已。 无法拒绝的理由 对此罗威尔自然明白,越过比利牛斯山脉,深入约尔议会军控制的要地解决后勤问题,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阁下,如果议会军方面不同意怎么办?毕竟他们现在还是我们的准盟友……” “到时候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的。”随后夏洛特示意罗威尔不要再问,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三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巴斯克佣兵,跟在两位总指挥官的身后,浩浩荡荡地坐着汽车径直杀进了马赛市中心。 某些警察刚想阻拦,直接被车上的帝国军们爆了头。剩下的倒是识相的一哄而散了,其中几位被罗威尔带人抓住,哭丧着脸像小鸡仔一样被瑟瑟发抖的拎了回来。 “武器库在哪?说出来!” “都、都藏在市政厅的地下室里,但那里刚增加了部队……” “看来我们必须得想点额外的办法,喂罗威尔,召集更多人手进城来。”听了警察的话,夏洛特对着罗威尔指着市政厅喝令道。 半小时后,在市政厅的前面空地上,夏洛特看到了那些所谓的eu守军,居然是早就被剥夺议员资格的拉法叶带着大概十名私人保镖,正在坚守着市政厅门阍。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夏洛特带着兵士,杀气腾腾地问拉法叶。 “我是前任的议会议员,现在理论上是马赛利亚行省的防务官。”拉法叶很平静地看着满眼晃动的长枪短炮与刀剑,回答说,后来又补充了句,“但我更是eu的公民。” “那就应该去你的就职地,而不是在这儿碍事,现在我宣布,这里所有的武器,被帝国征用了。” “不行,这里所有的武器,是专门用来抵御外敌入侵的,谁都没有权力征用它,连蕾拉离去时,都没有动这里分毫。” 拉法叶大声抗辩说,并张开双臂,拦在夏洛特面前。 “你听好了老东西,现在的eu已经被帝国重新归化,化为了帝国的一部分,所以这武器库的存在意义也就失去了,可以充当重建新帝国的资金。”夏洛特反驳说,随后与后面的罗威尔,同时拔出了军官佩刀来,看来是准备动粗了。 “胡说八道,我以前eu议员的名义,禁止你们征用这里!”拉法叶决心强项到底,但他身边的武装保镖们,见到兵士们都要动手了,便惊吓得躲到了门柱两侧去,毕竟他们是雇佣军不是傻瓜,只剩下拉法叶一人,还是对抗强势的帝国军。 “听着你现在不是什么狗屁议员了,而且还是个非法议长任命的非法防务官,所以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道路。第一条,你交出钥匙,我取走武器;第二条,你拒绝交出钥匙,我杀死你,取走武器。两条道路任君选择,这应该比议会的哲学辩论容易得多?” 说着夏洛特毫不客气,将剑刃搁直接抵在了拉法叶的脖子上,“我当然明白你的职责和热情所在,但先生我劝你还是消停点,因为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街道的冷风和烟雾里,拉法叶被夏洛特的剑刃紧紧逼着,刀尖慢慢渗入到他脖子上的皮肉里,直到淌出血滴来,最终拉法叶还是满头大汗退到了一边,乖乖的掏出了钥匙,夏洛特蔑视的看了这老家伙一眼,接过去直接与部众开着重型卡车一哄而入,三小时后库里的八百台机甲,被瞬间席卷一空。 蜘蛛型近战机甲 第二天,夏洛特就让罗威尔带着她,去观看昨天缴获的各种战利品的情况了,这时罗威尔很认真地建议道,这种低贱的事。不应该由一位尊贵的骑士阁下亲自关心。 “不,我亲爱的罗威尔,我得看看这些机甲和装具弹药是否可靠耐用,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我兵士在战场上能否活着回来,而你知道eu在这方面是出了名的靠不住。” 武器的列架上,夏洛特看到官兵们已经将不少抢夺来的装备除锈去油、组装起来,相比较布列塔尼亚和联邦武器精密繁饰的风格,这种老欧洲的机甲和枪械显得都很朴素,带着简洁流畅的曲线。 “看起来还不错。” 说着夏洛特把一把标配的机甲能量盾牌举起内外看了下,整体上看外表厚重浑然,内里还有钢铁内衬,顶端有小铆钉,用来固定在机甲手腕上的,而机甲专用双刃长剑份量虽沉,但握在手里觉得受力十分均衡,这设计与锻打的功夫绝不是三脚猫的工人随便而为,但现在也只能指望那帮新兵用这来练习劈砍了,反而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 看着这些武器,夏洛特是满意的这些法兰西或布列塔尼的后裔到底还是上等人基因,虽然是可恶的革命分子,但技艺优良,做工和要价都比较厚道的帝国优良传统还是保持的很好,一点也没有那些联邦和异邦人世界那种奸诈习气。 “做的很不错……” 夏洛特满意地放下了沉重长剑和盾牌样品,这时她突然看到了在堆放武器的场院角落里,几个军团武器测试员正围着一台类似蜘蛛的东西忙活着,周围全是坩埚、电焊枪之类的东西,出于技师好奇心夏洛特饶有兴趣地上前询问,熟悉当地语言的罗威尔就充当交流翻译。 熟络后那帮家伙很自豪地指着机甲,声称这是原eu军最令人骄傲的阿胡拉玛兹达型机甲,最大的特点就是驱动装置舍弃了双腿采用了类似蜘蛛的螯肢设计,另外螯肢是由岑木做的,后轮则是榆木和枫木制作,外面关键部位包覆住大大小小精密而耐用的反应装甲,使得这台小型机甲不但有更轻的重量,能够要流畅地行驶,还能在近战格斗中使用更多一般机甲难以做到的技术动作,可谓速度型机甲巅峰。 “巧夺天工!”夏洛特很是赞叹这机甲的奇妙设计,转而便问:“这种机甲陆行稳当性如何?” 那些武器测试员忙解释说,这都是因为这种蜘蛛型机甲内部装有轮轴和轮辐,外加可以自由转向的车轭,战术突破时熟练的技师可以驾驭它在陡坡上急上急下。至于机动那就更没问题,这种机甲拆卸开来用三吨重的卡车就能机动。 如果有要求,我们还能加上提速和减速的清水动力系统枢纽,但价格也不便宜,一般军队中也只有特种部队才能使用。战场上的一般技师们,大多只能驾着简便而粗陋的六代七代机甲凑数。” 听到这话,夏洛特就觉得帝国军过去采用的那些笨重装甲、大口径火炮包裹起来的重装部队,和这些eu人的轻装思路比起来,着实弱爆了,这让她的心中突然萌生了个想法,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种机甲,我可以预订四百台辆,两百台空战型号的,两百台陆战型号的,但不需要任何华美的徽标和重装机甲包裹,只要保证基本的功用就行。” “那阁下,每台机甲大概需要二十万金法郎” “每台机甲要二十万金法郎第纳尔?!好的,好的尽快完成,可以集中全城的能工巧匠来加工,还有我有个想法,要和你们商议下。” 随后,夏洛特就在罗威尔滔滔不绝的翻译和诧异的表情下,把要求给这帮测试人员说了,闹得对方也是纳罕,但既然主顾都这样要求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没问题三天后就包您满意!” 军人的本职工作 “但是、但是阁下,现在我们的预算已经透支了,现在我们还欠着面包商人和服装商人很多钱呢?” 夏洛特的脚步匆匆,罗威尔也在后面奋力跟着,已经完全被帝国军控制的马赛议事厅内,几名工作人员此时也无法怠工,都在帝国军的刀枪威逼下书写契约文告,来去忙个不停,一排邮驿员颤颤巍巍立在当场,等着把这些派发出去。 “这是副总督阁下您签发的新征税文件吗?”这时,罗威尔走进来问道。 夏洛特点头,随后自当地文书手里接过一份报告,看了会儿,补充着说:“记住附加款项别忘记写上去,那就是要将这个税务准则在这个地区保持整一年不变,对了请财务官阁下过目一下……” 看到罗威尔很好奇的表情,夏洛特非常得意的将自己拟订的草稿递了过去,对方仅仅浏览了下,不由得大惊失色: “行省非法兰西血统公民必须缴纳十分一税收,法兰西血统公民虽然不用缴货币税,可也要用物资来代替。天啦,副总督阁下,您怎么能这样?玛丽贝尔阁下知道吗?” 罗威尔这样的诧异也不是空穴来风,无论是过去eu派来官员,还是帝国军后来派来的督导,往往为去富饶的省份塞给议会或骑士团高层大量的贿赂,所以在任内自然要变本加厉地盘剥驻地。 不过因为各种意识形态的官员来了又去,因此为了更快的搜刮方便,以弥补时间不足的问题,顺便也为自己谋取财富,无论是超合众国、eu还是帝国军都采用了相同的办法,那就是雇佣大批专业的包税人竭泽而渔,最终民众要纳税数额远远不止十分一,而是能达到三分一乃至二分一之多,这也是偏远行省屡次爆发反抗起义的原因(当年蕾拉就是利用这个,鼓动东欧地区约尔对发起战争)。 之前帝国军在澳洲、印度斯坦莫不如此,首先在各地行省内的居民中,一是政治待遇被划为异邦奴隶的行省义务民,大多是当地的土着民,他们除了必须要缴十分一的收入还有各种各样的杂税;二是布列塔尼亚移民组成的公民团,他们享受免税等等优惠的权利,但却有相应入伍从军的义务。 可现在,夏洛特居然真的按照十分一的准则公平的收税,才让长期供职于eu的罗威尔感到惊讶,对此夏洛特笑了下,“不过我们也有附加条件,从巴黎到汉诺威沿路的各异邦民城市,必须在十分一的基础再多缴纳百分之十五的血税,同样可以用金钱,可以用食物、土地、帐契等实物抵债,当然也可以出壮丁从军。我相信这个待遇即便和蕾拉相比,也会是极轻的负担。” 晚间天黑沉沉的,月亮仿佛都在打着哈欠,此时夏洛特正在灯下记日记,“今天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忧虑。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帝国本土的珍贵。陛下说得对如果失去了布列塔尼亚本土和人民,我们逃往各个偏远的行省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募集那些根本不是帝国人民的野蛮人,给他们武器,授予他们公民权,随后就是公民与公民间的流血厮杀,那么谁来回答我,蕾拉雇佣波兰骑兵,和我们雇佣加泰罗尼亚人和巴斯克人,在本质上究竟有什么不同?大家全沦丧为了军阀,那样的话,帝国就会真的化为一个抽象的意义,所以一旦战争胜利还是要清除这些瘟疫,哪怕是并肩作战的同袍。”写着写着,夏洛特突然感到无比的悲哀,想到自己居然变得如此残忍。她默默抽泣起来,用袖子遮住了脸,为自己也为这个悲哀的时代,傍晚的微风十分和熙,却无法吹散她心中的愁绪。 “没办法这就是我军人职责!”夏洛特这样安慰自己。 同一时间,罗威尔也在深刻的反思第一次认真审视了一下这个“长官”,她居然对这位有了些许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在谍战中见了太多的尔虞我诈?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是间谍。就在夏洛特写日记的时候,她把情报送给了来接头的超合众国情报部联络员。 “这是我作为eu军人的职责。”罗威尔再给杰西卡的情报中这样写到。 巧遇藤堂镜志郎 连绵的秋雨让日本古都京都的街道显得泥泞不堪,宫殿的夹城内全灌满了积水,因此今日久居大御所的神月耶通过内侍省传出消息,今日休会,官员照例休假。 可位于六菠萝区的超合众国中央情报部却没有丝毫要放假休息的意思,此刻部长卡莲知道,她和杰西卡约定的日子到来了,见四下无人轻轻地撑开了一张大伞,披上油布雨衣,走入到熙熙攘攘的大院子里,房内的情报部文职人员正埋头撰写着报告,拟写预算和文案,很多人都没注意到部长的外出。 天泽禅寺外的鸭川江边,刚刚从另一边过桥而来的卡莲,隔着错织的雨幕,居然见到了藤堂镜志郎的轿车,正停在鸭川江旁。 “藤堂君为何还不回前线?”卡莲对同样好奇来到她面前的藤堂君问到,然后警惕的看着轿车,这么长特工做下来,卡莲已经养成了随时绷紧神经的习惯,再加上扇要的那件事,如今老黑色骑士团成员之间见面都显得十分尴尬。 “卡莲小姐,请不要责怪藤堂先生,这次他是执行我的命令。”只见轿车的帘子后,微微露出了神月耶的眼眸来,也带着关切的眼神望着雨中的卡莲。 藤堂解释说,最近维蕾塔部队以骏府城为据点,沿东海道大举侵攻京畿地区,神月耶索性便让他和千叶率领主力留在京都城内,不要前去北陆道,因路程太不平安。 “欧,原来如此。” 卡莲当即明白,因为就在不久前,玉成作为联邦军的一员,也随着周静怡的行营开赴联邦军事基地蓬莱岛,履行防御的职责。 “看来情况依旧十分紧急,那藤堂君和千叶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说完,卡莲随手递给藤堂一个细纸卷,低声说这是zero阁下送给藤堂君的,并祝藤堂君旗开得胜。 而后,卡莲谢绝了神月耶同车建议,独自迎着雨,踏着泥水,朝着中京区的方向走去。 可接下来的路,却让卡莲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个错误决策,京都城各区内部好歹有石板或者沥青油铺路,但郊区的道路因为久经战乱现在其实是以泥土为主,晴朗的天气还好,但一逢雨雪天气可真就是就够呛了,头顶雨伞,身披蓑衣,深一脚浅一脚的,还踏着一汪汪的泥潭,朝着目的地走去,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雨点,打在脸颊上,真是生疼无比,卡莲只觉得眉毛和鬓角都要结冰,呼吸也艰辛无比。 等到她好不容易走到中京区边缘西北角处,却发觉在这样的天气里杰西卡似乎也没有贸然早到,四下里只有卡莲一个人站在雨中。 “唉……” 无奈的卡莲只能眯着眼耐心的等待,四周都是雨雾,并无一人,她站了一小会儿,看到坊墙外角的巷子口前,一辆保时捷轿车,汽车发动机的嗡嗡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像一阵阵经久不息的、连绵不断的呻吟。只有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在往外放射着光芒。 “这应该就是杰西卡的轿车。” 卡莲判断到,随即她就在心里恨恨吐槽了一句:这个可恶的小妮子让我绝对保密,自己却开着这么招摇豪华的轿车,接着就径直走到了杰西卡停车的小巷入口处。 红月卡莲的实力 “卡莲小姐!快上车?” 轿车里的杰西卡一看到对面这位,顿时就知道这是来接头的卡莲部长,不然这么大的雨,谁还会专门跑这来呢? 收起雨伞,褪去了雨衣,卡莲走上前拉开了轿车副驾驶那边的车门,见这汽车居然有八九成新,卡莲心念这帮新人现在享受的待遇和受鲁鲁修重视的程度比起黑色骑士团那些人,还真的是云泥之别,不过这没办法,谁让你一再倒戈呢? “部长阁下,坐。”车内的灯光照亮了杰西卡瘦削又清矍的脸庞。 卡莲没说什么,直接在杰西卡的副驾驶位置坐下,车灯将他俩靠着的无窗户墙壁照亮了半圈,两人的影子也被无限拉长,贴在那里。 “部长阁下,这是罗威尔小姐刚刚送出的情报。” 见卡莲似乎面面有不悦,杰西卡忙尴尬的笑笑,将身前的一份文件掩上,卡莲定睛一瞧,正是罗威尔所撰《帝国军eu作战大纲》。 “一年之间,杰西卡小姐的情报能力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看了文件后卡莲接着对杰西卡,很认真地说道,“我还希望见到你更精彩的演出呢,还是说杰西卡小姐未来一定十拿九稳会成为新情报部长呢?” “额,不知卡莲部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杰西卡的呼吸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卡莲说的所谓的“十拿九稳”是什么意思。 “柯内莉亚阁下对你们二位出色的情报能力十分赞叹,藤堂镜志郎是这样,连一贯眼高于顶的刘宣他们都是如此,我怕假如神月耶阁下看了你的情报,也会被折服的。” 卡莲娓娓说完,接着转身看向杰西卡,墙壁上的影子顿时剧烈晃了下,“可无论多少人欣赏你,你都要知道现在我是情报部门首脑,杰西卡哪怕是有再多的关系,也应该知道,如果你想要真正起家,还得通过我的出身审查。” 杰西卡回说自己清楚。 卡莲对着他点点头,“那杰西卡又知道品格测试考察的是什么?” “情报人员的出身和相关政治背景。”杰西卡静静地说到。 “没错。” 这时卡莲笑盈盈侧过脸去,接着突然甩出一句话来,“这些相关关节,鲁鲁修应该早都告诉过你,是我多虑了,对不对呢?” 墙壁上杰西卡的投影,此刻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下! “糟糕被发现了!” 身为老手,杰西卡一直有个错觉,那便是自己和卡莲,乃至和朱雀、鲁鲁修的关系,能很好地隐藏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当中,事无巨细都要操劳的卡莲部长是不会察觉这种小事的,更何况鲁鲁修曾经说过卡莲是最真诚可信的人。 但鲁鲁修错了,他认识的卡莲是五年的红月卡莲,现在的卡莲是布列塔尼亚贵族休妲菲尔特,合众国的情报部长,早在当初主持整个合众国情报、行动工作时,卡莲最擅长的就是建立数据库,就是杰西卡也只听说这位雇佣了大批信息技术人才,可将方圆数千里小到鸡鸣狗盗大到豪强显贵的各种信息毫无错漏地汇聚自己手中。 很显然,杰西卡的这点事也是纸未能包住火,当初卡莲特意让出身eu的罗威尔来和自己搭班子,被自己轻易看破是在试探,自己还反手拉拢了罗威尔。但却不知,得意洋洋的自己,在卡莲的眼里,又何尝不是黄雀爪下的螳螂呢! 这时候,在长官的面前,还要否认什么吗? 算了反正也不是要命的是,说就说了…… 红月卡莲的诘问 “杰西卡你背着我私自搞了一个情报系统,你偷偷让罗威尔调查之前逃跑的伊芙下落,以为我这个情报部长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一次,杰西卡是真的有点慌了,甚至有了现在就逃走的冲动。 “不,不行,现在只能对卡莲和盘托出……” 想到这里,杰西卡很快就从慌张中恢复如初,坐定不动,接着徐徐转身,注视着部长眼睛说道,“杰西卡只想让这乱世有所改变,我的所作所为是经得起良心勘验的。那么敢问学姐,您又为什么选择追随鲁鲁修阁下,甚至不惜和黑色骑士团的扇要等人分道扬镳呢?” “希望。”卡莲不假思索,接着她好像明白杰西卡下一步想要说什么,便饶有兴趣看这位如何辩解。 高岳指着窗外的石墙,对卡莲问到,“请问学姐,可知堆砌此墙的石头,是来自联邦,抑或帝国,抑或eu,抑或日本?” “石头就是石头,无所谓东西南北。”卡莲哈哈笑起来。 “正是此理学姐,他山之石,亦可攻玉。”杰西卡如是答道。 “好大的口气,我怎么知道你杰西卡究竟是岫玉,还是顽石?” “我不认识摩德瑞,只是得过丘薇尔阁下的资助,也曾在机情局外围混饭吃,也正因此鲁鲁修主君听说夏洛特准备采取行动,才让我出面卧底在夏洛特身边,这些帝国军分子一贯小心谨慎,如果不是早有故交是根本不会相信的。” “去年我在潘德拉面试时,你杰西卡尚不名一文,何以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居然如此大方,一下就拥有了这样豪奢的生活?”说着卡莲敲了敲车窗问道,毕竟这种做派和她印象中的情报人员相差太大。 “这些都是当年机情局所赠,学姐如果要问原因的话,那就是我杰西卡不想在展翅高飞前,就冻馁死于东京的沟渠中!”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去追随黑色骑士团?” “我一个布列塔尼亚富裕家庭出身的子弟,能在黑色骑士团里走多远,这个学姐最清楚。至于鲁鲁修学长,我见他的第一面只得到了一个ass。”说着杰西卡苦笑着伸手从汽车储物盒里拿出笔和纸,强迫症一般在上面画了个“正”字。 “那如果是鲁鲁修先行,提前将你招入麾下,那么学妹你便不会和帝国军和纯血派沾染关系了吗?” 看着杰西卡这般行为,卡莲知道这一定是鲁鲁修ass问题,心里也是一阵不忍,于是话也稍稍软了下来。 杰西卡想了想,坚定的说了一声,“是!” “哈哈,你倒是个坦率之人。” “为人可坦率,做事却不可过于坦率。”杰西卡伶牙俐齿的接了这样一句,既解释了自己欺骗卡莲的原因,又表明了自己今后的立场。 这句话反倒让卡莲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她原本的想法也不是要申饬乃至逮捕杰西卡高岳,那样根本不是他红月卡莲的行事风格。 “那你的独立情报网络都背着我替鲁鲁修收集了哪些情报呢?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信息和我收集的东西是不是有所关联。” “学姐,其实您不说我也打算向您汇报的,综合我的人收集的各种信息,有三件事值得怀疑。” “是什么?” “第一,我的人发现现在在布列塔尼亚有股势力在秘密活动,但我肯定既不是您,也不是帝国军。” “这个我也有所感觉,最近我的几个情报人员都莫名其妙的被杀,应该就是这些人的手笔,你能查出是谁吗?”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只能确定是布列塔尼亚政治圈的显贵……” “好的,还有其他问题吗?” “第二个问题是之前从freyja基地里逃跑的研究员伊芙自从回到帝国军后就神秘失踪了,罗威尔调查了目前整个帝国军情况,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踪影……” “那第三呢?” 杰西卡的旧人生 “第三就是帝国军机情局在布列塔尼亚、eu甚至鲁鲁修阁下身边都潜伏着卧底。” “这怎么说?!”对于这一点卡莲真的惊了,布列塔尼亚和eu有间谍这种事她不感到奇怪,不过鲁鲁修身边也有!这真让她震惊,“这个潜伏在鲁鲁修身边的人是谁?” “具体信息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和摩德瑞在三年前就已经勾结起来,直接向摩德瑞汇报。” “也就是说你和罗威尔的潜伏计划也许在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所谓的营救计划,也只是演给我们的一场戏?” “没有错。”杰西卡干脆利落的回答了卡莲的询问,“对此我也咨询过罗威尔小姐,但为了迷惑敌人和进一步开展工作,她自愿留下继续进行战斗。” “那杰西卡,你要继续侦察那个鲁鲁修身边间谍的情况,另外要告诉罗威尔注意安全。” “yes y lord” 说着杰西卡就打算发动汽车离开这里,其实她今天开这辆车出来纯属无奈,自己的汽车坏了,租车公司就剩了这么一辆,足足花了她半个月的薪水,唉明天大概只能吃方便面配豆腐乳了…… “别着急学妹,还有其他事情请稍等片刻。”卡莲这时居然主动请杰西卡重新熄火,看来是还有事情。 “额,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卡莲重新坐回到副驾驶的沙发凳上,从包里拿出个纸包,随后对杰西卡说道,“我们休妲菲尔特家的产业都已出售完毕,大多数支援给鲁鲁修的事业了,这是目前仅剩的二百万金法郎,现在就给你。” “这二百万实在是太多了,莫非学姐是要收买杰西卡吗?”对此杰西卡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刚才还在担心明天吃什么,现在就有人送自己二百万金法郎。 卡莲摇摇头,“我红月卡莲从来不做这样的事,今天我只想从你这里听一个故事,你和鲁鲁修相识到成为他的情报员的故事。别误会杰西卡,毕竟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你到底是厚重少文的顽石呢?,还是晶莹剔透的宝玉呢?” “遵命。” 杰西卡说到。此刻她明白,卡莲对她的经历不感兴趣,而是对鲁鲁修的经历更感兴趣。 “当我知道我被鲁鲁修施加了可怕的诅咒后,一开始我是极度痛恨他的,因此鲁鲁修第一次被捕后帝国军探查校园时,我因为已经被施加了ass,所以无法再次植入销鲁鲁的记忆扭曲ass,因此帝国军机情局就把我招募为特工,归属于洛洛麾下领导。”说完,杰西卡抬手擦了擦眼角,看来对这段经历她还是觉得很委屈的。 “那你又怎么成了鲁鲁修的情报人员呢?” 杰西卡的话非但没有打消卡莲的疑虑,反而让她更加困惑,难道这鲁鲁修真的有什么魔力,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洛洛的转变是一个原因,不过真正让我转变的原因是他恢复记忆重新统领黑色骑士团后,和秘密来访的雷顿帕西瓦尔的谈话。学姐您是知道的,刘宣一直通过雷顿向黑色骑士团贩卖武器支持自己在eu战线和蕾拉的作战。” “是的。”对这件事,卡莲表示自己早有耳闻,说实在的过去她一直怀疑鲁鲁修到底从哪里弄到那么多机甲和资金,直到当上情报部长后才知道这些掌故。 “唉我对鲁鲁修还是了解太少……”卡莲暗自想到。 那个炎热的仲夏 2017年的仲夏,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傍晚,帝国十一区首府东京如同平常一样闷热不堪。这座帝国在东方最大的都市,此时已经聚集了近四千万的庞大人口,因而每到夏天,这里就会产生一种令人窒息的闷热感和窒息感。 有钱有势的帝国贵族和赚的盆满钵满的金融骑士们,此时纷纷选择去拉普拉塔的豪华庄园或者甲信山区的别墅去消夏;没那么有钱的布列塔尼亚中产阶级们,则只好去郊区露天温泉旅馆消遣。 此时的东京,还没有开始后来新国家时代由神月耶和扇要所主持的那种大规模整修,可供人们游乐消暑的地方少得令人惊奇,再加上新宿那大片大片的贫民窟,更是让人看了就心烦意乱。 然而,在这个绝不会聚会好时点的时点,新宿贫民区却有一帮衣冠楚楚的布列塔尼亚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当中,围着一张桌子聚在了一起做着些什么。 他们是在喝酒闲聊吗?如果有旁观者能够走到这张桌子旁,就会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桌上除了有西洋棋,剩下的就是一大摞的筹码以及各种面额的法郎现金。 在如此明显的证据面前,旁观者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人正在参与一场地下赌局,可问题是布列塔尼亚是不禁赌的,城里就有现成的赌场,赌博为什么非要来新宿贫民区呢? “这里真是热啊。” 尽管已经脱去了自己的外套,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衬衣,鲁鲁修仍然觉得燥热不堪,一边用手擦汗一边抱怨。 “洛洛我的弟弟,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接头吗?” “哦,亲爱的哥哥,您就忍耐一下,我倒也安排一个有空调的地方接头。”身旁一个咖啡色头发的年轻人小心翼翼搭了腔,“可是新宿这种地方哪里去找发电机啊?” 他的打趣引起了一阵沉闷的哄笑。 新宿地区曾经是日本、乃至全亚洲最出众最奢华的商业区,来自帝国、联邦和eu的各路富商巨贾名人政客曾经蜂拥而至。 然而,在皇历年2010底,为了拯救帝国人民不至于被抠木玄武支持的恐怖分子戕害同时为被日本杀害的玛丽安殿下报仇,可敬的帝国皇帝销鲁鲁颁布法令,发动战争并征服整个日本地区。 由于战争的破坏,平素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新宿繁华商业区顿时变为一片废墟,作为让日本永生难忘的纪念,帝国军即使在战争结束后也不停止对新宿的轰炸,直到新宿彻底冷清了下来为止,如今大家也只能在口口相传中追忆新宿那些纸醉金迷的好日子。 然而,跟其他所有带有理想主义色彩的法令一样,这条防止日本拥有任何现代化设施的法令也完全无法起到效果。因为人民想要堕落的愿望通常是不可阻挡的。 就算日本人失去了购买力,但在这里工作的帝国官僚和军人却不想过穷酸生活,于是在东京各地催生了一个个新的商业区,不过唯一的例外就是可怜的新宿,因为战争毁坏了全部良好的设施,这里很快被匪盗集团和反政府游击队残余占据,而且失火、盗窃、凶杀等等恶姓案件时常发生。 不过,这些在历代布列塔尼亚殖民总督眼里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死的都是十一区人,只有那些原本能从商业区那里能得到的高额税款的包税商会为巨额税款付诸东流而痛心不已。 “那又怎么样,横竖我们又不是真的在赌博,”鲁鲁修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好,雷顿先生,别藏着了该进入正题了,早点完事,这鬼地方多呆一刻都让人多难受一分。” 这句话说完之后,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人人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正戏的到来。 救世的四种方案 看着几位年轻人充满激情跃跃欲试的眼神,坐在中间的一位青年人不禁笑了。他面孔棱角分明,身形较为瘦弱,但从他锐利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容小觑,这个人正是帝国金融大鳄阿西拉依的公子雷顿帕西瓦尔。 “好,你们这些逆贼可真是等不及了呢。好,我也不多浪费时间了……”说着雷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刘宣阁下和蕾拉阁下传过来的所有消息……” 没错,这群人刚才确实并不是在赌钱。 数年前,就在这个贫民区的地下道里,鲁鲁修第一次见到了这个雷顿,从此他和他身后的人就同鲁鲁修开始一场金钱换军火的赌博游戏,今天这位重要客人之所以冒险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协商更大的计划——关于策动帝国内部联邦派响应内讧。为此,鲁鲁修方面做了很多准备,他相信有洛洛和咲世子两人护卫,应是万无一失的。 但双方都不知道,此时隐蔽的角落里杰西卡正用监控设备小心偷听着,不过她的目的却不是告发鲁鲁修和他的上级洛洛…… 这时还是雷顿帕西瓦尔率先打破了沉默,“鲁鲁修先生,你说你能结束目前的乱局保护各国家人民的和我们这些商人的权益,请问你是将如何处置旧帝国呢?” 雷顿帕西瓦尔,他之所以不断贩卖军火给鲁鲁修,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巨额利润。但更重要的是,他同时作为某些势力的代表,考察新崛起的十一区反抗组织黑色骑士团也是他雷顿的一个重大任务。 说实话在此之前,雷顿先后接触了京都六家、日本解放组织等旧集团领导的组织,结论是:一群盲目自大的白痴,既不了解人民的痛苦,也不了解自己的浅薄。 “希望这一次,我没有浪费自己的时间。”看着眼前黑发紫瞳的鲁鲁修雷顿这样想着,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有所奇怪,“日本人的组织,怎么会找一个布列塔尼亚人呢?” “我认为……” 鲁鲁修轻轻咳嗽一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现在这种不战不和的末日景象,其出现的根本原因就是土地和人口过剩问题,自从1914年那场大战过去后,世界已经和平发展了将近一百年,人口足足翻了十倍,但粮食产量反而下降了,眼下针对这一问题,可以说有不同的人提出了四种方案。” “欧是什么呢?”对此雷顿明显更有兴趣。 “第一种,是布列塔尼亚朝廷中销鲁鲁皇帝和一帮好战又无谋的权贵们提出的:我们只要再多加派些物资,再加把劲,就能把eu和联邦彻底剿灭。没有这些愚蠢的国家带头,剩下的饥民就能乖乖饿死,总之等战争过去问题就解决了。 第二种,是一些比较有见识的帝国官僚如修奈泽尔宰相等人提出的,他们主张限制土地兼并,制定更合理的税收制度,停止战争,减轻国家的压力。” “这个办法不好吗?您不觉得这个计划有执行可能吗?”这是雷顿的诘问也是发自内心的不解,毕竟作为行政官僚,修修补补总是他认为最好的方案。 什么都不做改变 “帝国的改良派,从他们个人的角度来说,他们的最终失败的确是个悲剧。因为他们采用的办法,是数千年来所有封建君主缓和阶级矛盾的通用套路,我不否认这是最安全,最保险的,但有一个问题他们却没有想过,一个健康人手上划个口子,你给他贴个创可贴就行,可现在的问题是因为这场战争,土地兼并接近顶峰,统治集团已经彻底腐化,三个大国都已力不从心。这是一条胳膊都砍掉了,创可贴不会有任何作用的。那些还指望帝国这条破船修补修补,还能再接着往前开,都是幻想主义者。” 对于鲁鲁修的直言不讳,雷顿笑而不语。的确,身在帝国官场这种无知无识的草莽军人实在是太多了,“那么阁下的计划就是贵组织刚刚公布出来诸如“减免税收,剥夺权贵财产”这一套吗?” “当然不是……” 没想到鲁鲁修直接否定了雷顿的疑问,“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种方案:采用三年免征的政策,在这三年中,通过抢劫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宗室、勋戚、士绅、富商等群体来维持军需,缓解民众的压力。然后将土地等重新分配,造就大量可以作为基石的中小型自耕农。三年之后,新的社会制度站稳脚跟,也就可以恢复正常税收了。” 在鲁路修叙述这个计划时,他能感受到,雷顿的情绪不高。的确谁会对分自己的钱兴高采烈呢? “但在我的计划里,这只适用于日本。因为只有在日本这个特殊的地区,均田政策才是对的。日本在之前的租税、饥荒、瘟疫、战争的打击下产生了大量的死亡,人口已经减少了一半多。土地抛荒,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大规模地重新分配土地,另外还有那么多黑色骑士团的军属和拥护者,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制造大量自耕农。” “但是在人口相对较多的拉普拉塔和布列塔尼亚本土,这种办法就行不通了。”鲁鲁修补充道,“这里的人民虽然也是饱受战争赋税压榨之苦,然而大部分土地终究还是有人耕种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强行均田是行不通的。因此,对布列塔尼亚本土我的计划是所有权一概承认,之前被修奈泽尔改革分配的土地要归还“原主”。总之我们一概承认现状,此外,我们会在只收取一笔圈地税款,用来保证老兵们在非洲购买足够数量的土地。形成实质上的集体耕作村庄。” “因为您是新建立的政权,而且有黑色骑士团作为核心班底,可以打破信息茧房,这就让征收赋税的掣肘更少。再加上鼓励垦荒,自耕农群体也逐步增多,这样实在太好了,谁的利益也不受损!” 对于最后一条雷顿表示非常高兴,对比其他几种办法很明显就可以发现,这个的方案在稳定程度上能排到第二位,仅次于战争救国的神论,可是鲁鲁修一个造反的怎么会如此“照顾”他们呢? 帝国的背景资料 博览群书的鲁鲁修说的没错,作为近代土地兼并最严重、土改过程最曲折的大国之一,布列塔尼亚的土地兼并问题可谓非常典型。 大体来说,布列塔尼亚的土地制度史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一、16——17世纪,西班牙和英国土地兼并确立大地产制主导地位,殖民地逐渐陷入危机。 二、18世纪,陷入革命危机的法国波旁王朝进入,并趁西班牙殖民统治崩溃进入拉普拉塔。 三、19世纪,近代土地改革的初次努力反而强化了大地产制,土地兼并在20世纪初登峰造极。 四、21世纪,土地高度集中导致的矛盾引发了布列塔尼亚联邦派革命和对外军事征服。 其中,前两个阶段属于传统社会,体现了西班牙殖民时代土地兼并的成因、特点和瓦解逻辑;后两个阶段属于布列塔尼亚时代,体现了布列塔尼亚在现代化进程中特有的土地兼并和矛盾问题。 在殖民地时期,作为土地兼并的结果,布列塔尼亚大地产成了有实权而无权威的独立王国。 16世纪中叶,当圈地运动“羊吃人”的在老欧洲的英格兰等地如火如荼地上演时,事实上羊进人退也是当时美洲历史最重要的情节。 在西班牙征服之前,墨西哥原住民的土地制度十分复杂,但总的来说,在西班牙征服后,原住民的大多数土地在产权上都可以视为一种古老的村社公有形式。 这种村社在印加时代被称为卡尔普伊,是阿兹特克和印加等帝国的经济基础。而西班牙人在征服整个美洲的(1521年)之后,西班牙王室将许多印第安人土地以委托监护制的方式分给了征服者,作为对他们所立军功的奖赏,这也是拉丁美洲第一批大地产的来源。 但在征服后半个世纪当中,大地产并没有像很多人想象的一样已经占据主导,印第安人公地村社依然是土地所有制的主体。 这是因为,庄园主们正在不断蚕食村社土地,但是速度根本谈不上快,一方面原因是印第安人的抵抗,另一方面原因是西班牙波旁王室有意限制大地产的扩张。 王室之所以警惕大地产,主要是担心土地兼并会带来封建化,进而削弱欧洲白人对于美洲的控制能力。虽然以今天的标准来看,印第安人公社和大庄园一样,都是自给自足、生产效率低下的前现代化农业组织,但是从古代财政的角度来说,印第安人公社能够更稳定地向国家输出赋税和劳役,而大庄园则接近独立王国。 正因为这个原因,16世纪的西班牙王室一反常态的三令五申,要保护印第安人的权益,除了宗教道德和政治合法性考量外,对劳力和财税的需求也是重要原因。 但从约1590年开始,整个美洲的土地兼却急剧加速,仅仅三十年左右,大庄园已经成为殖民地农业经济的主导因素。 这次“失控”背后的原因可以大致归纳为两点: 其一是背景因素,长达一个世纪的灾荒和瘟疫导致印第安原住民人口锐减,在1575年左右抵达最低谷。当时的西班牙殖民者借鉴北美英国制度,采取撤村并居政策,使得大量土地废弃空荒出来,分给了那些从欧洲来的地产主(特别是放羊的牧场主们)。 其二是直接因素,西班牙波旁王室面临财政枯竭,这一点原因才是决定性的。 当时西属美洲的土地占用十分混乱,产权状况一团糟。但是抢占土地毕竟不是单向的,庄园主能够霸占印第安人的土地,印第安人村民也会占领大庄园主的土地,庄园主的产权要求和印第安人一样都很难得到政府的支持,这种动态平衡拖慢了土地兼并的速度。 然而在1591年,西班牙发布敕令,开始用承认土地产权换取庄园主的献金。大庄园主可以用钱买到对既有强占土地的承认,也可以买到对新土地的宣称,因此短短几十年间,大规模土地兼并就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西班牙波旁王室自然清楚,这种财政策略实际上是饮鸩止渴,但它更懂得远水不解近渴的道理。最初西属美洲殖民地最重要的收入来自银矿,农业只是次要部门,因此成了牺牲的对象。 在16世纪末,西班牙正在和英法荷三国同时交战。财政危机逼迫君主采取短视的政策,纵容甚至加速大地产主权力的扩张,像法尔内斯家族、卡拉雷斯家族都是趁这个机会一举崛起为政治巨擘的。 而地方势力增强又会破坏了帝国中央长期收入来源。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个恶性循环,其结果必然导致殖民地欧洲人势力的削弱。 帝国的背景资料1 因为毕业论文主题就是研究经济问题,所以雷顿雷顿很清楚。16世纪美洲地区的例子并非个案。实际上当在老欧洲的很多国家,类似进程已经持续了数百年。 例如在13世纪上半叶,丹麦一半到三分之二的土地属于农民,自耕农强盛才支持了瓦尔德玛大王和玛格丽特一世建立帝国的野心。 然而到17世纪上半叶,自耕农的土地只剩下不到10了,这时的丹麦早已成为“贵族共和国”,连克里斯蒂安四世这样的君主也无力复刻克努特大王的功绩,在北欧其他地区,瑞典和挪威的情况略好于丹麦,但土地兼并趋势并无差异。 至于现在所谓的的欧系布列塔尼亚当时的沙俄,本身正经历着二期农奴制的折磨。 从中世纪以来,勃兰登堡、波西米亚、匈牙利、波兰、立陶宛和罗斯的君主们就不断用“恩赏”土地产权的方式换取贵族对国王的支持,连拉约什或者马加什这样的大王都不能免俗。 到16世纪,和在拉美一样,大庄园已经成为支配东欧各王国社会的主导因素。作为回应,波立联邦向着君权虚弱的方向一去不返、哈布斯堡王室利用宗教战争取得了对波西米亚和匈牙利贵族的胜利、勃兰登堡选侯用军队吸收了容克贵族的能量;在俄罗斯,沙皇和波雅尔之间血腥的宫廷斗争持续了两个世纪,最后让帝国钻了空子。 由于再征服运动,西班牙和葡萄牙南部也是大庄园主的世界,所以把大地产制输出拉丁美洲的,也是伊比利亚半岛南部的惯性。 不过随着11世纪商业复兴,西欧的大地产制就随经济基础的变化逐步走向瓦解,同时君主的权力不断增强,宗教改革又帮助君主们夺取了教会地产。到16世纪,大地产在西欧基本消失,这也成为后世法国大革命和eu成立的根基。 不过布列塔尼亚和拉普拉塔的情况却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18世纪,财政上十分窘迫,日益担心失去殖民地的西班牙开始在美洲实施改革,即着名的波旁改革。改革的一个主要方面就是从美洲地产主手中夺权,增加王室的收入。这场改革因此被卡拉雷斯、法尔内斯这些大家族骂为“美洲的再征服”。 改革期间,西班牙王室的主要举措包括推动自由贸易和商品摊派制,用商业冲击西属美洲原有的社会结构;用本土出生的官僚和教士取代本地精英,增加王室的直接控制;在财政危机出现时,西班牙还将美洲的大量财产运到本土。国家增收的努力既冲击到了庄园主的权益,也让民众的生活更加艰难。农民和城市公社居民不断起义,精英们紧随其后。 后者的态度是,既不满宗主国的压迫,也担心底层暴动冲垮现有秩序,例如海地黑人杜桑起义军屠杀白人,后来这场起义正是在第一代帝国宰相老法尔内斯指挥下残酷镇压的,最终岛上全部黑人被屠杀殆尽。但在镇压民众同时,大地产也在谋求摆脱西班牙王权控制。 改革的确取得了效果,短时间为西班牙带来了大量收入,但是由于它打破了王室和美洲本土精英之间原有的平衡,最终促使本土精英发起美洲独立运动。 就在双方混战的时候,法国波旁王室的路易十八和阿图瓦伯爵登陆北美路易斯安那,迅速得到北美种植园主拥戴。结果就是,拉普拉塔的精英们在西班牙本土因拿破仑战争陷入危机时,抛弃了西班牙拥戴帝国军,终于建立起自己的庄园主自治行省——拉普拉塔。 然而庄园这东西本身只是特定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庄园意味着领主力量的强盛,往往以国家权力和农民权利为代价发展的。 2009年,在销鲁鲁布列塔尼亚的统治下,布列塔尼亚已经成为全世界土地兼并最严重的国家。 eu和联邦所谓的庄园面积大多在100—300英亩之间(像周香凛家三代世家土地才50英亩,蕾拉立下大功却连新轿车都买不起),而在布列塔尼亚的拉普拉塔和欧系布列塔尼亚,上万英亩以上的庄园比比皆是(例如莫妮卡妈妈的尤洛娃家族,拥有整个下顿河450万英亩的土地,就算最清廉的弗兰克斯也拥有一个上千英亩的庄园)。 公平来讲,销鲁鲁时代疯狂的土地兼并不能完全归罪于这位信奉实证主义与弱肉强食的皇帝。新世纪帝国军的大规模土地兼并恰恰是一次现代化土地改革的后果,其发起者并不是销鲁鲁。 1868年,信奉自由主义的帝国联邦派在漫长的斗争后终于在三级会议再一次击败了保守派,新政府决心把布列塔尼亚打造为一个类似欧洲的自由国度,而这个新国家的阶级基础应当是自耕农,土地制度的基础应当是完全的私有产权和自由贸易。于是,联邦派开始向两种不符合私有产权与自由贸易原则的地产形式开战,它们分别是共有土地和残余的印第安人村社。 这帮联邦派本以为,没收出售共有地产,瓦解印第安人村社能够创造自耕农阶层,结果却是恰恰相反的,进入市场的土地几乎毫无疑问的落入了大地产主手中,让它们有了更多更大自给自足的庄园。 事实上,布列塔尼亚的经历并不特殊,在当时的世界可谓普遍存在。埃及的穆罕默德阿里帕夏把农民公社的埃及变成了封建大地主的埃及,联邦把帝国时代的府兵制度也变成了科举大地主,沙俄斯托雷平改革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逼迫村社破产。结果就是,现代化工业确实发展了,但许多国家的土地分配不平等问题比封建时代还要严重得多。毕竟,传统社会压根就没有那么高的土地兼并效率。 1940年,布列塔尼亚拉普拉塔籍作家胡安鲁尔福发表了着名的短篇小说《我们终于分到了地》。在这个故事里,农民对土地的渴求以失望告终,布列塔尼亚始终未能走出分配不平等的荒原。这个寓言不幸成了现实,联邦派的土地改革在革命后半个世纪就渐渐湮灭在了历史里,殖民时代的大庄园变成了骑士自治领,布列塔尼亚依然是全世界上财富分配最不平等的国家。土地兼并是一个古老的幽灵,当人们误以为已经消灭它的时候,其实它只是附身到了新的领域而已。 平民与豪绅对决 “所以鲁鲁修先生,您是想说在不远的将来,您将充当罗伯斯庇尔或拿破仑那样改变世界,给穷苦人带来土地、和平和面包的人吗?” “正是如此。”鲁鲁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们这个时代,当国家真的下定决心重新分配土地时,改革的效率也会高得多。现代国家的市场规模和政府能力比起古代强大太多,无须再用慢吞吞的方式去逐渐瓦解大地产。作为生意人我充分相信,雷顿先生也一定认为公平分配土地是创造民族市场,实现工业化,建立资本时代的必要基础。” “抱歉您让我想一想……”就在鲁鲁修准备慷慨激昂时,没想到雷顿打断了他的话,看来鲁鲁修说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诚实的说对这个资本掌控一切的前景,雷顿是满怀憧憬的,然而身为财经高材生的他更清楚,现在的帝国和世界面临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局面,之前,无论是古希腊、古波斯、古罗马等等强大的军事帝国,在爆发决定性的大规模农军事失败耗尽财富后,其中枢权威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即便残余的中央能继续存在,也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力,呈现军阀割据状态。 而由于布列塔尼亚吸取了法国大革命的经验教训之后,再加上工业化、现代化的提升,在交通、武器等等方面都较之前的农业帝国有了进步,使得其统治能力很强,出现了尽管财政早已经枯竭,全天下都是敌人和反贼,帝国却始终不崩这一在历史上从未出现的局面,最典型的就是2009年,帝国依然有能力组织百万人规模的战役,尽管所有的钱都是从包税商那里贷的。 这就导致,各殖民地的反抗军始终没有办法建立独立政权。这就使得草根和精英之间存在严重的不信任,就在几个月前,一群日本解放阵线的混蛋还搞出暗通联邦绑架无辜学生这种烂事,现在转眼之间来了个鲁鲁修就让他们之间团结合作,共同形成新的统治集团,这是极度困难的事情。 从正面来看,这就使得所有的反抗军的屁股依旧很稳定地坐在当地穷苦人民一边,尽力维护本国人民的利益,从长远来说,这对一个反抗组织是有好处的。 然而,这同时也意味着这些人的政治结构是瘸腿的,这些起义军刚刚经过和帝国精英甚至本国前精英长期血战,导致他们只能依靠那些在郁郁不得志的下层人士,而不是在地方上有强大影响力的豪绅精英,虽然出于民族感情很多本土精英会短暂选择加入其中,但由于反抗军本身的反精英风气,又会让这些人很快被边缘化,对此雷顿认为没有几年的磨合是做不到的。 而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情况正好相反,他们已经经历了数百年的政权建设实践,经验非常充足。对于和各国的本土精英,甚至是朱雀这样的领袖之后完全合流,他们也没有任何忌讳的。 所以在雷顿看来,当下的局面是这个样子的: 各路反抗军包括黑色骑士团之前提出追赃助饷、收入均等的政策固然受穷苦人欢迎,但穷苦人是没有组织性的,必须要靠行政力量或者宗教这样的力量才能把他们组织起来。反抗军得不到精英和官僚的拥戴,行政力量十分薄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争取到的所谓民心注定是无法直接转化为实力的。 而帝国军刚占领日本,其宗旨便是与本地豪绅、宗族长老这些人合作,通过这些地头蛇在基层的势力,使得帝国军可以迅速汲取占领区的资源。面对这样的局面,反抗军羸弱的武力是完全无力抵挡帝国军和本土精英官绅两面夹攻的,通常都会迅速崩溃。 “有序的反动远比无序的进步强大得多,不管什么政策,只要不能在军事实力上体现其成果,就不能左右战争的胜负。”许久雷顿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他最终还是打算放弃了,毕竟拿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除非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一个布列塔尼亚人如此仇恨。” 抑制大地产方法 听完雷顿近乎逼宫的最后一个问题后,鲁鲁修点点头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因为,我鲁鲁修布列塔尼亚,实际上是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第11皇子,是帝国的弃子,总有一天我要从这地狱爬出来,成为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九十九代皇帝才是我的根本目的,相信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雷顿先生?” 雷顿没有回答,此刻的他已经被突如其来的事震惊了,以至于就像受到电击一样,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中久久不能自拔。愣着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 “可……可是,那个皇子和他的妹妹据说早就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鲁鲁修笑着接下了话茬,“雷顿先生如果您真的那么相信官方报道,你还来找我这个叛军头子干什么?” 这句话倒让雷顿稳定下来,对啊,我是来考察这些人成分的,如果这位真的是皇子,那他说的就都是真的,毕竟如果眼前这位真的是那个皇子,他只会仇恨皇室,怎么可能仇恨我们这些和他无冤无仇的精英呢?就算这家伙是假的也没什么,反正帝国从来不缺宣称者。 “那好,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不过鲁鲁修先生,您准备如何解决当下纷乱的时局呢?” 对这个问题鲁鲁修索性说,“我有三个办法。”听到这雷顿的眼睛也开始闪烁光芒,便问鲁鲁修具体是哪三种办法? “莫不是您打算解散军工财阀和抑制物价法?” 雷顿所说的抑制物价法,即是政府出面,严禁民间私藏过多的粮食等生活用品,超过限额便要课以重罚,而解散军工财阀那就更好理解,直接将布列塔尼亚发动战争的根源彻底打掉,一劳永逸。 鲁鲁修摇摇头,说雷顿所说的此两法,只是我说的“三种办法”中最下等的一种办法而已。 “哦是什么!”很明显雷顿很有兴致地。 “其一,活跃的商业活动可以促进大地产、军工地主和军事产业的彻底瓦解。大庄园存续的基础是自给自足,是劳动力的人身依附。繁荣的贸易可以导致低效率的庄园破产,增加土地流转和各国之间劳动力流动,城市也可以成为吸引劳动力的磁铁,从而削弱地产主对劳动力以及大块土地的控制。 其二,增强王权可以对抗大地产制的影响。早在古希腊时代,柏拉图就认为君主是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平衡器,君主可以联合平民对抗贵族的影响。除此之外,君主还可以依靠额外的财源,包括有力的商人捐助、军事成果、剥夺教产、掠夺少数族裔、新发现矿脉等等来增加自身权力,扩大王室资产的总规模,采用官僚等君主代理人取代地方领主。” 雷顿颔首,不过还是进一步追问道:“殿下,您的这个策略诚实的说,虽不能将这个世界恢复到上世纪7080年代那么繁荣美好,但就实际操作而言还是可行的,的确是个好办法此,但现在的局面实在是太糟糕了,为了避免发生像1789年或者1917年那样可怕的事情,您有没有什么更快捷的方法呢?” “我还是有的。” “能否赐教?” “其三,发展一种类似中世纪教会地产的产业,由超合众国直接管辖,土地分成小块,由帝国和黑色骑士团退伍军人耕种军人地产,这样就可以充当大地产的缓冲器。” 欧洲局势的变化 没事看闲书的鲁鲁修很清楚雷顿会接受的,因为这在布列塔尼亚历史上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在16-18世纪的天主教国家,教会普遍掌握欧洲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土地(在18世纪的那不勒斯甚至达到65)。教会虽然也是大地产主,也无疑会削弱君权,但由于教会本身十分特殊,兼具公共和私人属性。在公共领域,它承担了教育、医疗、慈善的主要职责,相比贵族,它又没有自己独立的私人武装(骑士团等军事修会除外)。总的来说,对于国家而言,教会相对贵族是一位比较“温和”的大地产所有者。配合军功地产还可以产生各种转口贸易,何乐而不为。 “想法很好,只是这么多土地从哪里来呢?” “当然从布列塔尼亚那些血统贵族那里取。” “那…那些过去的佩剑贵族(波旁王朝凭借血缘成为贵族的)大地产他们呢?” “用ass控制他们,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一次性解决掉他们。” 鲁鲁修这话一说出来,连躲在暗处偷听的杰西卡也惊骇了,幸好这时雷顿打断了鲁鲁修的话,才让杰西卡稳了稳情绪,继续听下去。 听到这里,雷顿很快明白,接着他很郑重地问出了最重要问题。 “那如果到时候出现外有联邦军、eu、日本等外国不服,内有帝国皇室、军队骑士、贵族等旧势力发动叛乱,殿下能不能不登上皇帝之位,带领我们这些臣子们协调各国、削平不臣群雄,再造温柔新世界呢?要知道我们都没有能力成为这个领头的,您可以吗?” 好家伙,雷顿有意将这些东西拿出来问对,这分明是有意试探我愿不愿共同反对帝国鲁鲁修心中想,“我若是说同意,雷顿必会说把我是皇子的身份泄露出去;若我说不同意,怕是雷顿又要非难。” 不过像这种问题,做了这么久骑士团首领的鲁鲁修也是非常熟稔了,只见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不敢,因为现在我只是恐怖分子的头子,而且还是日本恐怖分子的头子,现在怎么可能奢望什么皇帝位置呢!” 看鲁鲁修这模样,雷顿终于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来,“鲁鲁修先生,你可真是个十分坦率而有趣的人,不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这个朋友我雷顿建交定了……” 听到雷顿这句话,一旁的洛洛终于松了口气,偷偷将暗藏的手枪扳机合上。 暗处隐藏的杰西卡此时也仿佛陷入了沉思。 …… “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追随鲁鲁修从事情报工作了吗?”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后,卡莲小声问道。 “准确的说,是成了帝国情报机构的两面人,一直默默帮助主君阁下,我跟他第一次直接见面其实还是研究所的那次会面。” “可这是为什么,我查过你的资料,你的父母都是帝国中等贵族,你还被鲁鲁修施加了ass……” “卡莲学姐的搜集还是差了点的,我的父母虽然是贵族,但都是联邦派,我的爷爷就是因为支持联邦派被纯血派暗杀的,而且我认定只有鲁鲁修才能结束这个糟糕的时代,不让我们的下一代再承受这些痛苦和艰难。” “这样啊……” 这时汽车外的雨声,似乎稀疏了下来,为了缓解气氛,杰西卡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只听收音机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里是帝国之声电台,就在昨天,伟大的帝国将军夏洛特突袭攻占了汉诺威地区,敌酋阿基德损失惨重,战无不胜的帝国军万岁!” “唉。” 听到这,卡莲丧气的扶住了脑袋,“我的人和eu完全不能对接,也不知道现在eu是个什么情况?” 夏洛特的大进军 阿基德的北部战线,是在距离汉诺威十余公里的郊区被打垮的。 其实前夜蕾拉已经连发了三轮信使前去通知北部指挥官阿基德和香坂绫乃两位将军,命令他们两位的部队尽快出营,朝东侧机动监视住比利时方向,防备议会军北面的阿诺德利用这条通道进入中部蕾拉主力驻扎的德累斯顿战场。 结果其中一台传递命令的机甲信使被夏洛特的侦查队截杀,但这次刚刚大胜的蕾拉没放在心上,“不过理会敌人的小规模袭扰,一切按照预定部署去做即可。” 毕竟在蕾拉眼里,突然出现在中部地区由玛丽贝尔率领的帝国军两个军团才是心腹大患,至于北部的所谓小股敌人,不足为虑。 得到这样命令的阿基德,立即传令全营三百台精锐机甲整备好武器和行装,分为前中后三队径直朝西部汉堡—比利时地区进发。 结果正好撞上了夏洛特刚刚赶到的主力部队。 夏洛特的辅兵部队这段时间一直在强行军状态,他们先从法国的大巴黎地区到比利时北部,成功避开了蕾拉情报部门的注意力,并侦察清楚敌军的八千名士兵和蕾拉亲卫队的三百台九代机甲正由蕾拉的统领官阿基德组织向东前进后,又极速向东,返身追击敌人——等于是绕了个大型的倒“u”字形路线。 即便是世界战争史上,如此的机动也可以说是罕见的。 “所有辅助部队、巴斯克人和加泰罗尼亚人,一并跟随我夏洛特贝尔托莉斯前进,歼灭敌人,然后与玛丽贝尔皇女殿下会合,和蕾拉的军队决战,不可落后于人!” 其实这也是远在日本的摩德瑞事前就已经制定好的计划部署,“最终内线机动到玛丽贝尔那里去,加入决战序列。希望贝尔妹妹和夏洛特阁下,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这个最高精神。” 四千名各个民族、形形色色的散兵游勇们,外加七百台夏洛特的亲卫队机甲,共八千多名步骑,顺着所谓的“内线”,即比利时到汉堡的商路,如风般地行军起来。 此时,夏洛特驾驶通体红色的ontzke,冲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前面,经过上次和红莲的作战后,她重新修缮了自己的机甲,特意把机甲颜色由粉色改成了红色涂装,并安装了能防护全身的防护罩,这样就省却了手提盾牌的麻烦,可以在双手都装备镭射枪和斩剑。 “红月卡莲,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和你见个高低!” 这样想着的夏洛特不断对历历着在空中和地面上轻装疾走的帝国军官兵们喊到,“战神马尔斯庇护着我们,帝国的摩德瑞陛下也庇护着我们,冲啊,冲啊,士兵们,我们必须得走完所有的行程,才能赶上名垂千古的决战。” 这样疯狂的情绪下,军团和辅助军官兵,先是全部自行背着给养携带武器,行走到距离德意志大区汉堡以南五十公里处的时候,一些疲惫不堪的官兵开始把给养、防弹装具、头盔、各种枪械、轻型火炮等全都扔在辎重开车车厢当中,而后全副轻装列成纵队,将载重卡车夹在队伍中间,朝着西方不舍昼夜地狂奔。每疾驱三个小时,便休息半个小时,很多士兵疲累到瘫在路边睡着,又被士官用木棍和皮鞭打醒,而后被强制拉起来继续走,“不许停下来,继续!” 高效的管理体制 当所有的人看到微蓝色的玛诗淡水湖和荒野针叶林时,已是第二天上午时分,很多机甲技师已经一整天没有合眼,只能在座位上摇摇晃晃,至于普通士兵那就更惨了他们拉着前面人衣服上的钩扣,甚至是驮马牲畜的尾巴,每个人头顶上满是蒸腾的汗水和满身酒气,萦萦绕绕,醒了在走,睡着了也走。 但即使这样,夏洛特部下大多数官兵还是在一刻不停地飞速前进着,运输车辆、燃料、补给,在先前被罗威尔统筹安排得非常充足完美,这也是能完成这种可怕机动行军的前提,最后连夏洛特、罗威尔和那些布列塔尼亚军官们,也像哥萨克人那样把自己绑在座椅上,累了就昏过去一小会儿,醒了再指挥队伍继续前进。 “别停下!继续前进,继续前进等追上阿基德他们,我们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olontke中,夏洛特通过步话机,不断给其他技师们加油打气,可到底能不能追上,实际她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瓦希公路,这条战备公路是战前蕾拉花费大精力整备过的,它是类似古罗马战备道般宽阔通畅,中间是所谓的辙道,此道路只在这里和波兰南部的克拉克夫才有,专门供重型运货卡车和机甲行驶,速度比在普通的土路上要快得多。 至于两侧,当然是供人和自行车步行的侧道。为了保证道路的旁边,蕾拉特意规定这里每隔一定路程,就要种植树木安置一处供部队泊宿的驿站,如今在约尔的严厉命令下,各处的驿站官员和当地的土豪乡绅已在这里安排妥当,他们也动员许多农民来帮忙,为行进的夏洛特的队伍提供各种补给品,包括面包、清水、奶酪、燃料等亟需物资,至于夏洛特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谁在乎,反正这是上级交代的命令,认真执行就完了。 很快夜幕降临,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时,临近的各处驿站还全部打开了探照灯,一座接着一座,蜿蜒朝南,给夏洛特队伍提供方向。 “蕾拉真是个军政奇才……”看着沿路井然有序的布置,夏洛特不禁感叹到,“可惜她碰上了一个愚蠢的国家,一个布列塔尼亚贵族非要和蠢儿待在一起,简直不可理解。” 最终平均下来,夏洛特每个小时几乎行军十五到十七公里,破了帝国军最快行军记录。 当然夏洛特也必须承认这是依靠eu方面有力的部署,当地村社精密勤奋的工作,自己军团各民族士兵主动积极的作战精神,最重要的是蕾拉布置的整个卓尔有效的行政管理、基础建设通通结合起来,所创造的新帝国奇迹。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纯血派所谓的布列塔尼亚人高于一切的理念,到底对不对?”多年以后当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时,夏洛特在日记中这样写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因为此刻阿基德、香坂绫乃的数百台机甲、数千人的队伍也经过疯狂的大机动,赶到了汉诺威城西北的湖区埋伏起来。 意外而至的援军 这时天刚刚蒙蒙亮。两军的斥候侦察队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 “砰……”薄雾中双方几乎同时开火,巨大的轰鸣声几乎把半睡半醒的夏洛特从机甲座椅上掀下来。 “准备应战!” 已经十分疲累的夏洛特不敢怠慢,急忙带着附属亲卫队机甲和那些西班牙辅兵机甲在前面列阵,罗威尔等人则带着所有步兵在后利用辎重卡车等构筑临时营地,背靠着湖区形成了一个倒“u”阵型。 “敌军不是很多,不必在意,继续向南前进!” 当发现夏洛特兵力不多时,阿基德犯了重大错误。他没有选择结阵自保,而是命令派出警戒哨,其余人按原计划向南前进。 “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和蕾拉阁下的军队汇合了。”阿基德这样安慰着自己。 “蹦蹦蹦……” 突然间大地剧烈震动起来,阿基德猛然发觉许多黑色涂装的机甲自另外个方向疾驰而来,打首的是白色马尾金涂装,正是玛丽贝尔的帝国第三军团,他们全是出身骁勇善战的波罗的海地区各民族,芬兰人、立陶宛人、爱沙尼亚人,都是极端效忠帝国而仇视eu和革命的前沙俄贵族,几乎各个有血仇。 而后涂着粉红鱼龙徽标的青年军团重甲团也轰鸣着,自玛丽贝尔军团的更北处出现,如风般急进。 还没等eu军反应过来,两个军团近千台机甲迅速自左右两侧,越过夏洛特军的阵地,直接奔着对面阿基德的行军队列而去。 “是敌人,防御阵型!” 阿基德急忙下令负责警戒的前军香坂绫乃列阵拒守,但很快坏消息传来:他的后军辎重部队甚至尚未完全展开,就遭到许多轻型机甲的突然袭击,损失惨重。 惊恐的阿基德急忙下令一名侦察参谋带着支机甲小队前往后军辎重部队那里去探个究竟。 不久那参谋的机甲回来了,可带出去的五台机甲仅有寥寥一台跟着回来,他和属下机甲表面几乎是伤痕累累,后背的动力系统中了两发反重力炮,胸前装甲上还插着一根断掉的刺枪,只见他跌跌撞撞的冲到中军。见到阿基德后,这位勇敢的军官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话: “袭击后方的是帝国军逆贼的轻装部队”说完他的机甲就直接向地面跌落,看来是死掉了。 “什么?!” 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顿时阿基德的前军和中军阵脚大乱,地面上天空中到处都是惊惶地呼喊声,可他们刚刚从行军纵队还没转为守御队形,就看到许许多多的敌方机甲正自左右两个方向朝着自己侧翼机动着,震耳的马达轰鸣声和弥漫的烟尘格外骇人心魄。 “我们被帝国军两个军团包围在这片原野上了!” “额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那么多,我们也冲上去!” 这下,刚才还准备立阵的夏洛特也索性不再想什么列阵,她操纵ontke抽剑出鞘,指着前方对着所有部下大喊。 “全杀这群敌人再休息,愿纯血派保佑我们!” 不明就里的西班牙辅兵机甲官兵们一听这话便纷纷抽出插在背上的刺枪,追随这位少女将军呐喊“纯血派万岁”的口号前进,因为夏洛特说的是晦涩难懂得宫廷法语,他们误以为这是全力进攻的口令,现在他们要燃尽最后一丝气力,把敌人打垮,成为所谓的帝国公民。 很快前方的玛丽贝尔部队也带着所有机甲,一并扑向阿基德。 夏洛特的劝降书 汉堡郊外原野上,旋转的巨大烟柱当中,此时成百上千的帝国军机甲正死死缠绕着紧紧依靠猬集在一起的蕾拉军阿基德率领的几百台机甲,将其死死困住咬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尘土、惊恐和干渴不断侵蚀消磨着阿基德属下技师们的战斗意志,很多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他们发狂般吼叫着,驾驶机甲脱离了紧密痛苦的队形,三三两两对着对面不断来回驰射的帝国军轻型机甲杀去,而后被训练有素的帝国军机甲队三三两两的分割包围,一个接着一个迎来被射翻、砍杀的结局。 终于到了最酷热晌午,当夏洛特和玛丽贝尔所属的帝国军轻型机甲、辅助兵机甲队和悬浮战舰自侧边列队攻来时,喊杀声一时间震天动地,蕾拉军所有技师驾驶机甲手执刺矛和镭射枪,拼尽全力抵抗着从不同方向冲来的帝国军部队,各种武器如流星般狂飙着,飞驰的机甲扫出了一道道烟轨,终于到黄昏时帝国军这次自三个方向发起的凶狠突击再一次被蕾拉军击退。 副指挥香坂绫乃拖着被打的半残的机甲过来向阿基德报告: “喂!阿基德,咱们弹药可不多了,我统计了一下,每人的镭射枪还剩不到20发啦。另外,机甲动力系统还能维持的连你一起算上,还有四十台,弟兄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带着四十位没负伤的技师先突围出去,我们每人抽出部分弹药给你们,反正我们也走不了了,就留下来给你们打掩护……” 听了这话,脾气本来就不好的阿基德勃然大怒: “混蛋,你们商量了有用?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香坂绫乃虽然是军法官,但告诉你,这支亲卫队我是负责人,轮得上你们商量?” 香坂绫乃被狠狠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但她也不是吃素的,毫不客气地回嘴道: “知道你是负责人,没人跟你小子争权,你不就是个少校吗?又不是少将,口气咋这么大?看把你能的!好啊,你阿基德不是能吗?有种你们四十台没负伤的掩护我们八十台负伤的突围出去,让你们一个人掩护两个,我们还不打了。” 阿基德冷笑道:“老子没那个本事掩护你们突围,可老子有本事陪你们留下,咱们wzero 最初的五个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听到这话,一向强悍的香坂绫乃的眼泪差点流下来,但这也没耽误她作战,只见她抬手举起自己的镭射枪,噗噗两发光束,五十米外两台帝国军机甲仰面栽倒。 香坂绫乃艰难地抽出最后一支镭射光束弹夹装上,拉开枪栓把顶上膛,她机甲的腹部中了一发镭射光束,直接洞穿了装甲击中了绫乃的左臂,鲜血透过绷带不停地汩汩渗出,她只能声音微弱地向阿基德的权威提出挑战: “有些人……当个破小队长……就就……不知姓什么了,老子们本来就是恐怖分子,死不死无所谓,不乐意别人陪……你不一样……现在主君那里根本……不知道情况。 旁边的一名作战参谋也趁机接口道:“就是,要是个女的陪着还差不多,去去去,你们快走……”他也是当年流集团恐怖分子出身,因此和阿基德香坂绫乃之间倒也没什么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强悍的蕾拉亲军 阿基德正要回嘴,一个被扩音器放大的声音传来:“蕾拉军亲卫队成员们,蕾拉军亲卫队成员们,我是帝国军欧洲副总督夏洛特,请你们停止射击,我有话想说。首先我对各位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和高超的作战素质表示由衷的钦佩。 本人承认,你们勇敢的作战行动已经使我们伤亡惨重,就军事行动而言,贵军亲卫队的确取得了极大的成功。现在我想说的是,作为军人,你们已经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已尽到了自己的职责,现在应该考虑放下武器体面地退出战斗了,你们的弹药不多了,你们中间大部分人已经负伤,你们无力突出重围,况且,这样抵抗下去毫无意义。弟兄们,我也是军人,就此放下武器无损于军人的气节。我们虽意识形态观点不同,但夏洛特我并不想强迫你们改变观点,我只想说,请你们珍惜生命,夏洛特恳请你们放下武器,化干戈为玉帛,夏洛特以副总督兼军团司令的名义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停止抵抗,你们将得到公正、体面的待遇,你们的尊严也将不会受到任何侵犯……” 阿基德向喊话方向目测了一下距离,对着送话器呼叫重型机甲的能量炮:“偏东九点,偏东九点,能量炮开火,让这个贱货闭嘴……” 被围在轻型机甲中央的两台蕾拉军重型机甲听到命令,立刻将仅有的的几发能量炮弹全部招呼了出去,炮弹发出刺耳的呼啸声由远及近落在夏洛特的ontke藏身的掩蔽部周围爆炸了,夏洛特凭借着良好的驾驶技术勉强躲过了几发直接命中的炮弹,但她的两台护卫和架在周围的几个喇叭被炸得粉碎。 这彻底激怒了夏洛特,她暴怒的扔掉送话器,大吼大叫道: “混蛋,看来这帮家伙是铁了心了,连话都懒得回,干脆用炮弹回答,真是一群没礼貌的家伙,马上攻击,我就不信拿不下来!” 随着夏洛特的命令,帝国军的轻重火炮、悬浮战舰又开始了密集的火力攻击,后面的轻型机甲队再次交替掩护着向前跃进…… 阿基德丢掉了已断成几截的刺枪,检查了一下镭射枪的弹夹和储备弹药,还有八发子弹。他将这些弹药全部推入弹夹说道: “弟兄们,最后用连发干狗东西一下,临走也来个痛快的。” 就在帝国军轻型机甲的散兵线即将接近蕾拉军警戒线时,突然遭到猛烈的扫射,近百支镭射枪同时打出了长点射。这是一次空前绝后的射击表演,每支镭射枪都把仅有的几发打出了高水平,帝国军机甲顿时被扫倒一片,中弹部位几乎全在胸部,这导致驾驶员全部当场阵亡,都来不及脱逃。 “混蛋!混蛋!!”看着这一幕夏洛特暴跳如雷,这一波自己怕是又要损失二三十台机甲。 阿基德放声大笑: “打得不错,都是射击教练的水平,来弟兄们,抽出腕刃。肉搏一场,咱们就该上路啦。”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身旁的香坂绫乃却突然操纵机甲,刺中了阿基德机甲的驱动装置,这导致阿基德的机甲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 “对不起了阿基德,你是我们eu军宝贵的财富,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蕾拉姐对我们这些人有高天厚地恩情,我们不可能让她守活寡……” 说着香坂绫乃大声命令道,“刚才你们都听到我的命令了,“负伤的掩护没负伤的肉搏杀出去,弟兄们和你们相识是我绫乃一生的荣耀,希望你们革命成功,推翻帝国!” 香坂绫乃的陨落 阿基德被强行架走后,战斗不到两个小时就完全结束了,夏洛特的军势先被香坂绫乃带领的残兵狠狠冲击、割裂,但随后她们就因为数量不足被一块块被撕咬吞噬,中军还能坚持抵抗下,而后军很快就向着有缺口的一面溃逃而去。 然而那边很快出现了夏洛特的青年军团精锐,他们装备精良,排着整齐的锥形阵,提着染满血腥的铁链锤、刺枪,机甲的头顶上独立的羽翎和鬃毛激烈晃动着(这是夏洛特为自己的新军团设计的),静默着朝着满天败兵滚滚杀来 这时,前方攻势受挫的香坂绫乃带领仅剩的十几台伤残机甲凄惨地退回到了后卫线前,他们中许多机甲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已经无法再继续上前作战,至于那些地面辎重部队早就已经去投降了。 此时两军对峙的原野上,还有许多破碎的帝国军机甲和尸体被遗弃在蕾拉军阵地前壕沟前,没有来得及被抢回或收敛。 “该死的!” 看着又一轮攻势被打下来,夏洛特真的很恼火,因为刚才这一次短兵接下来,她的两个军团又损失了五六十台机甲,从火力来看夏洛特十分确定敌军已经没弹药了,可现在她两个军团数千台机甲就是突破不进去,真是太混蛋了。 “再冲,拿不下来你们就死在那边。”终于愤怒的夏洛特下达了这条可怕的命令,这是帝国军最严厉的斥责,意思是如果再拿不下来敌军阵地,帝国军就会直接火力覆盖阵地,将他们和敌人一起炸死。 “遵命!”三个机甲队长不敢怠慢,立刻分路再次发起进攻。 到了夕阳西下时刻,蕾拉军亲卫队的全部队伍已全遭歼灭:近四千余人被杀,近千人受伤或饥渴不支被俘,剩下的不是朝着汉诺威地区溃散,就是向着波兹南蕾拉军主力的方向奔逃。 至于忠勇的将军香坂绫乃则顽强不屈的战斗到了最后一息,她和前wzero特种部队的五十名技师和参谋们驾驶背靠着地面破碎机甲残骸用腕刃抵抗接踵杀来的帝国军重甲部队,直至全部战死。 她们昔日全是蕾拉从巴黎最穷困的日本人贫民窟挑选出来的忠勇将士,被蕾拉收留,现在也为等同第二祖国的eu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波兹南的主战场上,得知这个噩耗的蕾拉玛露卡尔低下头颅,细密的睫毛下有泪光闪动,这位日本女孩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仔细想来相处这么多年,自己居然都没和她有太多的交流,更让她感慨的是这样一位曾经的“恐怖分子”居然为eu赴死,而约尔、沃里克、拉法叶这帮所谓的eu精英却开门揖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同样身为顶级精英的蕾拉真的不理解。 但听到这消息,她旁边的参谋安娜却是脸色煞白。敏锐的军事思维让她立刻认识到一个相当可怕的问题,目前各处都是紧张对峙,蕾拉方面已经没有兵力前去接管北部战线,可一旦这里行动的话或会沃里克会不会发动突然袭击? 安娜表示很头疼…… 那这个时候,波兹南地区的蕾拉到底是除了什么问题,以至于无法第一时间增援到位呢? 参谋安娜的日记 其实这时候的蕾拉军补给中断已经有好几天了,至于原因这还要拜玛丽贝尔的防空系统战术所赐。 在参谋安娜的战斗日记中,是这样记载这一段的情况的。 “德累斯顿我军的补给正变得日益困难,在水运及机降运输均被敌军炮兵封锁的情况下,只能改用空投作为主要补给手段,但从空中向波兹南地区投放物资并非易事。这主要是因为敌军在前线抢修了一个中枢雷达站,形成了悬浮战舰、轻重机甲、防空导弹炮火三位一体的火力系统,给我们的补给工作造成了重大的威胁……” 三天后,安娜又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情况很不好,德累斯顿前线我军控制面积只有区区的10平方公里,空投场极小。后方波兹南地区面积虽较大,却因为地形限制和敌军悬浮战舰和空地导弹在波兹南上空组成拦阻火网,致使我军补给飞船不敢低飞,高空投掷物资一部飘落山谷下落不明,投到我军方向的物资,在敌军间谍的调度下,大部被炮火摧毁。” 第五日 “据情报部门测算,每日空投运抵前线的补给品只相当于过去正常条件下补给量的55,由于敌军运来了重型轨道炮,我军目前只能躲在坑道中靠储备品度日。 对此蕾拉学姐也十分苦恼,视敌人的这个防空体系为眼中钉,欲必除之而后快,每日入夜后,均有小股我军机甲冲破炮火拦阻,准备趁乱摧毁敌军中枢雷达站,并和敌军守备部队发生激战,目前我军伤亡不大,但未能摧毁目标。” 而就在这一天,玛丽贝尔已经带领着两个军团的主力离开了主战场,只留下了部分警戒部队。 接下来整整到过了两天,到了将近一周时拉锯结果是。 “目前敌军参战部队火力似乎有所放缓,除发现我方重要目标时才集中进行大规模炮击,平时则转入零星炮击,但每日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简直是令人难以入眠苦不堪言。据蕾拉学姐分析,这一定是敌人的疲劳战术,目的就是使让我们昼夜惊慌,以增强封锁之效果。对此,蕾拉学姐命令地面活动暂时进入停顿状态。” 可第二天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凌晨,我军用自由级飞行运输舰进行强运,没想到在接近德累斯顿主阵地时被敌军设在北部山区上的观察哨发现,召唤炮火实施移动拦阻弹幕射击和不动拦阻射击火墙,结果我方两艘运输舰中弹起火后撤退,补给再次失败。” 同日,敌亦利用其在防空火力和机甲技术上的优势,以帝国军最新型lvt小型机甲直接超低空突破我军警戒阵地。十七台敌军机甲突防后,分波次呈一列横队向我方控制的德累斯顿城区突击。不过在我方观察哨的调度下,我炮群组成覆盖性火网,对三公里范围进行集火射击,当即命中九台敌军机甲,其余的均逃回敌军防空火力的射程之内。据内线情报称,敌军侥幸逃回的机甲中弹累累,毁坏甚重。” 但就在这一天,阿基德的残部却撤退到这里,报告了北线全军覆灭、香坂绫乃阵亡的消息。 糟糕的军事前景 如今看到面前的景象越来越混乱,而自己和身边的同袍们却一排排站在战线上,无法为整个战场做出任何有益的行为。一向自信的安娜古兹曼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太阳落下了,没有人认为我们的军队能突破敌人的防线。我们鏖战竟日,没有在任何一翼取得鼓舞人心的战果,虽然还有不少的精锐留在中军当中担当预备,但目前事实上蕾拉学姐最近的整个形势已然惨败。正像之前某位军队里的重要将领所预言的那样,谁先动手,谁先失败。不幸的是,先动手的是蕾拉学姐。”当天晚上,安娜在自己的日记里如此失落的写到。 这时的前线地区,负责主力波兰第一军团指挥的巴莉亚此时也显得颓然憔悴:目前蕾拉的军队总数虽有近四万,中央战线拥有二万多人,而玛丽贝尔即便是两个军团没走,守御总共不过一万五千人,可还是无法突破,加上给养困难,真是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 早前巴莉亚曾经建议,当今唯一解决问题之道,就是将阿基德的北翼应该压上,此外中央战线里的所有预备军力也尽数出动,这样还有可能将处于劣势的帝国军队给彻底压垮。因为现在贝尔的部众损失也很严重,士兵同样精疲力尽。 “现在虽然没有右翼支持,是不是也应该集中兵力发动一次试探性进攻呢?”想到这里巴莉亚派出了传令兵,等到大本营蕾拉的回应。 “是否将所有军力,包括主力波兰军团全都攻上去?”巴莉亚的传令抵达后,阿基德和哈梅尔将军也如此询问默然不语的蕾拉。 这时候整个战场上已被黄昏染上了片血红色,蕾拉通过炮队镜看到对面敌人防空阵地前,双方机甲小队依旧在那互相试探性的互相猛烈对射,但很显然自己的决战攻势已彻底失败,目前自己的军队已经没有足够的给养,完全没有力气和勇气前去进攻。 “我决定暂时不动,等待情报和给养到来。”最终蕾拉下达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决定。 “阁下,我们的后方当中还有两万待发的士兵和近千台机甲,燃料还是够用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全部压上去,准备进行夜战?” 许多参谋都对蕾拉的这个决定表示反对,焦灼的围着首席参谋安娜询问着。 “这个我怎么知道?!”其实安娜自己也不知道蕾拉的计划,对这帮人的鼓噪,她也很烦。 二日后,蕾拉在营帐接见了鲁鲁修的先期密使,阿尼亚阿尔斯托莱姆。这位不仅奉命带来了大量的弹药补给。而且已经用白蜡和模型做好了整个德累斯顿的防线、堡垒和防空系统的沙盘模型,并对蕾拉汇报鲁鲁修方面的构想。 “敌军防空系统核心是中枢雷达站,这里是不甚规则的四边形,北门是主门,西边水闸门和悬崖、河流间有条湮没在岩石间的小径,可供低空潜伏进入。” “大胆说出你的想法。” 阿尼亚用手指着沙盘模型,“即刻让您手下两个军团,利用战舰和火炮猛攻整个防线的东部地区。那里的帝国军守兵不带伤的只剩下七八百人了,等敌军都集中到东部那里后,我会带着突袭队伍在中枢雷达站,趁着他们应接不暇时突破进去,逼迫帝国军来这里决战。” “你要多少人?” “三十人到六十人,但要给我最好的战士,还要最好的机甲。” “没问题,我马上从波兰军团和剩下的亲卫队吉里简选出来。” 主力决战的前夜 蕾拉说完,感慨的看着曾经的帝国小骑士,伸出手来,“你得手后发信号弹为号,巴莉亚和我都会在不同方向全力策应你的,阿尼亚阁下,就像你们当初对付我们那样去做,配合得一定会天衣无缝的!” 听了这话阿尼亚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反手和蕾拉对击,“感谢您的信任,让我们为了新的目标并肩作战。不过这次再也没有教团这个罪恶的凶手了,早晚我要亲手将他们的余孽全部消灭掉。” 接下来的日子里,已在德累斯顿城区孤立一角的茨温格宫主堡稳住阵脚的波兰第一军团和东部军第二轮团,把靠郊区最近的工事改造成了重炮阵地,并顺着街道石板路铺设了铁质轨道,接着硬是用小火车牵拉,把仅有的一门宝贵的重型要塞炮给架设在新的阵地上。 “预备——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蕾拉军仅有的重型火炮开始了猛烈的射击,而后从车辆上拆卸下来的多管火箭炮也被拖运上来重新组装,对着远处帝国军防空系统倾斜抛掷弹药。 但即便这样留守的议会军还是沉着顽强,誓要死守到底。反正围攻的蕾拉军也就这一门破坏巨大的要塞炮,军官便动员士兵,设施一旦有所损坏就及时趁着夜晚和射间隙修补,这样居然又是硬抗了四五日让蕾拉她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在南线的克拉科夫,议长约尔和沃里克将军的联军继续和凭靠坚固阵地和新锐机甲由安娜古兹曼的部下希妲法干中尉率领的蕾拉军进行着长期对峙。 但目前,进攻却很不顺利,尤其是那些勇猛善战的内务轻装机甲队,似乎总是有无穷无尽的热血和精神,每天从早到晚骚扰不断,搅和的约尔和沃里克无法入睡。 “这群家伙真是讨厌死了!” 就在这阵阵喊杀射击声中,躺在中军营帐中的约尔议长小心翼翼的展开了他盼望已久的信封,上面是帝国将军、他实际的上司西部总督玛丽贝尔的亲笔,由帝国军最优秀的技师送来,信是这样写的。 “阁下,听闻逆贼蕾拉率众欲夺德累斯顿,却于城下陷于胶着,故我准备丢弃汉诺威地区,统率数万精锐兼程沿公路向德累斯顿方向奔去,拟于四月二十日(也许早迟一到两日)即可出现于逆贼蕾拉的背后,届时你我联起手来,夹攻击溃蕾拉,如此重振帝国便有希望。” “重振帝国便有希望……该死的还真把自己当成eu的主人了吗?”看完信后,约尔气的把信扔在地上,恨不得踩上几脚,“蕾拉和我有杀父之仇,可你们比她还狠,居然要我的钱和权,都是些混蛋!” 不过得到如此讯息的沃里克却激动不已,毕竟他并不知道约尔的交易,现在想的全是如何击败蕾拉的事,“全军,做好决战准备!” 几乎同时,蕾拉位于德累斯顿的中军营帐内同时接到了两份军情文书。第一份是玛丽贝尔从汉诺威寄过来的挑战书,信里将自己下一步的军事计划如实相告,“我将带领两个军团直接南下,把你装在狗笼子里送到澳洲为陛下祝捷!” 另一份报告则卡莲转来的罗威尔最新情报,“摩德瑞她们忽然停止了日本地区的攻防战,退到关东地区,主力似乎正顺着北极航线向这里极速挺进。” 南北对攻的敌军 蕾拉即刻手握信纸站起,此刻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夏洛特她们居然没按照帝国军的常规分配战利品,看来这两个家伙是打算丢弃城池和我机动决战了。按照时间来往的差距,她们的队伍可能距离我们只有两日不到的路程。” “我认为……”安娜将地图展开分析道,“如果帝国军的蓝色百合花战旗一旦出现在德累斯顿的城市郊区之中,南部约尔和沃里克他们也必然会有所行动,对我们采取两面夹击的攻势策略。” 绯帐内的军事会议上,波兰第一军团的司令官巴莉亚,法兰西第二军团司令官成濑幸也,wzero 部队的统领官阿基德,内务部安全顾问哈梅尔少校,重型炮兵团指挥官克萝温克尔等军官齐集在一起,对马上要面临的局势开展了研讨。 而蕾拉的眼神始终盯住以中枢雷达站为主核的敌军地形沙盘,在心中反复的衡量着、摸索着。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对即将赶赴日本的鲁鲁修和的他们夸下过海口,“消灭玛丽贝尔与议会军的联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海口终究是海口,这世间任何场胜仗都不会唾手可得,都要经过番焦灼和思量。 玛丽贝尔的军力高文尚不算太清楚,但对面这座设施完备的防空体系的实力,她可是好好领教过了的:另外南线的约尔虽然几次三番被自己打败,但除去驻守在这座防控体系的军力外,他尚有一万五千名各色士兵,火炮、轻重机甲和悬浮战舰一应俱全,其中一千台八代改造机甲和同样数量的,由布列塔尼、吉尔克斯坦雇佣兵驾驶的机甲是约尔和沃里克致命的杀手锏。 反观自己,蕾拉必须承认自己毫无优势可言,她在此线仅有两个不齐备的军团,因先前历战的减员尚未整补完全,现在的实力大约是波兰军团三千八百人,法兰西第二军团有四千一百人,总共还有四个机甲团共二千二百台九代机甲及可怜的区区一门重型要塞炮。 另外蕾拉也很清楚,对面的玛丽贝尔和约尔他们之所以能如此沉得住气,大概最近还会有批生力募兵会赶到,加强他们的力量。 目前我有武备的优势,但对方却有有力的援军和人数的上风。 因此虽然对爱将香坂绫乃的死痛彻心扉,但身为军事家的蕾拉还是不断提醒自己,必须要谨慎,要有合宜的战略。给养已然不多,打完这一仗,才能安安稳稳转入秋冬修整,进而横扫整个东境。 慢慢蕾拉纤细的手指滑向沙盘上的kurort rathen位置,“这里处于bastei石山、bad schandau森林地带和德累斯顿市区的三角地带,又是个低谷,我相信一旦玛丽贝尔他们对我起决战,这里必将是各面战火的集中之地。” 诸位将官的目光也集中到了蕾拉手指尖所在处,“目前在这里,我方仅有波兰军团一个小分队,和部分旅团附属的后勤分队。这也就意味着万一帝国军倾全力来攻,凭借这些力量我们很难扛得住。”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我需要他们必须扛得住,因为我会集中军力先击溃玛丽贝尔的两个军团,时间非常重要。”蕾拉沉声并坚决地说。 鲁鲁修暗中援助 “那是否能将围攻敌军防空系统的两个军团中,各抽调出一个机甲队布置在这里?”安娜询问道。 对此蕾拉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阿尼亚,对方想了会儿,点头肯定道,“我是比较清楚整个防空系统内部防御力量的,我觉得安娜古兹曼将军的提案有可行性。” “那即刻派通讯参谋去告诉巴莉亚小姐,就这么做。另外我把所有的wzero部队和所有拥有重炮和重装甲厢板的悬浮战舰也配备到应对玛丽贝尔这边的阵地上,阿基德就由你全权负责这条战线,至于剩下的一门要塞炮嘛,把它和其他十七门多管火箭炮继续设在原阵地,而其余七门则用卡车牵拉着,也送到阿基德那里去加固守备。” 听到阿尼亚这么说,蕾拉迅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可是德累斯顿中军大营这边我也需要留守,来看护我们的医院与辎重,所以我要更多的士兵”对于这个布防,负责后勤工作的索菲兰德鲁明显有些不太满意。 “那……从华沙或者克拉克夫的南线去借兵呢?” 蕾拉摇头,“这些部队都是新兵能把战线填满就不错了,让他们脱离工事机动作战,根本不堪用。” 正犹豫间,外边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超合众国新直辖的布列塔尼第一军团的司令官,也是未来布列塔尼亚王室国防部长基诺瓦茵拜鲁古急亲自带领两个机甲分队,将近500 台机甲的兵力和之前承诺的大量弹药,已经抵达了德累斯顿城南不到三十公里处。 “阁下,我奉帝国新任宰相柯内莉亚皇女阁下命令前来报到!” “很好,未来复兴的新布列塔尼亚国国政,有基诺和柯内莉亚这样的友善人士全权负责,一定能成为和平支柱的。” 蕾拉煞是高兴,当即褒扬了这位年轻的司令官一番,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是鲁鲁修和议长神月耶的命令,娜娜莉也好,柯内莉亚也罢,不过都是走个程序罢了。 这下,德累斯顿中军大营直到面对汉诺威方向间的战线已经基本高枕无忧。对此蕾拉亲自将手摁在重炮兵团司令官克萝温克尔的肩膀上,“克萝尔,你得好好扬我们的重炮和可翔舰的威力,狠狠重创那个从从巴黎来的纨绔子弟约尔,给我与玛丽贝尔的决战解除一切后顾之忧!我可是将整个eu的命运总和所有将士的生命都托付给你了。” 对于这么重要的任务,克萝温克尔当即表示,请您完全放心。 接着蕾拉又转向wzero部队的司令官阿基德,“听着,我与玛丽贝尔的决战,你们wzero部队将是一线的绝对主力,我和波兰军团四个机甲支队只会充当预备战线,玛丽贝尔不足为虑,但那个夏洛特一贯以勇猛凶悍见长,她训练的十二军团青年军最近打了几个胜仗很是骄狂,甚至号称自己是古老帝国唯存的菁华,是‘普罗旺斯之花’,而你们wzero部队则被他们讥笑为‘来自异邦的杂碎和贱种组成的乌合众’,所以此战你们有无信心?我不会勉强你们,如果你和新搭档莎拉丁斯有迟疑,我会和波兰军团就站在第一线,让你们当预备队。” “我和莎拉丁斯,还有全旅团的士兵怎么会让蕾拉阁下和巴莉亚小姐站在一线,面对敌人卑劣孱弱的进攻?我们定会让不可一世的帝国之花凋谢在德累斯顿!到时候请允许我们将他们的战俘虏来,用鲜血祭祀我们的朋友香坂绫乃。”阿基德显得斗志昂扬。 而他的副官,当初在南线守御鲁表现不佳的eu军官莎拉丁斯也急切表态,“请相信我们,wzero军团经过这么久的东征西战,早已是您腰带上最锋利的佩剑。” 蕾拉颔首表示认可,“那我便将你们的部队摆在一线,记住最基本的原则。玛丽贝尔和夏洛特远途驰援来战,必然气力不继,所以你们就是要持重,死死拖住她们阻滞他们,直到敌人出现致命破绽为止。” “遵命。” 百年前的旧往事 “最后,传令给阿尼亚,让她继续负责南线围城的两个机甲队,待到决战开始后,严禁她胡乱移动阵地,给我只顾猛力攻击那个该死的中枢雷达站。而基诺先生的增援部队,则要在巴莉亚的波兰军团和重型要塞炮的增援下,咬住帝国军两个军团的侧翼,不让玛丽贝尔和夏洛特从容调动部队。” 明确了各自任务后,众人各自离去,准备未来的新作战。 入夜后,结束会议的蕾拉,站在高地上望着四周,看着德累斯顿平原蓝色如玻璃般的天空,今日没有绚烂的晚霞,天气异常凉爽,一如既往地是高原上的干燥气候,完全利于各种火器的充分发挥。至于太阳,只是比白日缩了两圈,像是个正燃烧得赤红的鸡蛋,缓缓沉到了铁幕般肩并肩耸立的森林间。 高地的背后,司令部直辖重炮团已经环绕着圣母升天大教堂扩建更大的工事,还吊上了门炮,安置在大教堂的耳厅间。 “唉,真是斯文扫地……”想到拥有数百年的繁荣史、灿烂的文化艺术,欧洲最高的城市绿化率和众多精美的巴洛克建筑的德累斯顿,被自己和约尔的战争彻底毁坏,蕾拉的心情就变得十分沉重。 不知不觉天空中下起雨来,雨水淅淅沥沥连在一起就像一张稠密的大网,挂在蕾拉的眼前。 “蕾拉,你会继续为eu而战,直到彻底胜利,对吗?” 不知何时,身着黑色雨衣的阿基德出现在了蕾拉身后,他细心的撑开雨伞为老同学挡雨,用很关心的语气小声安慰说。 “小姐说过,当你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的时候,你就必胜无疑。” “没什么,我只是触景生情,想到了不少陈年旧事……” “是什么陈年旧事?” “德累斯顿战役。那是第六次反法同盟与革命的eu作战期间的一次决定性战役;战役就发生在1813年8月26 的我们脚下的土地上。对阵双方分别为奥地利元帅卡尔·冯·施瓦岑贝格亲王统率的波希米亚同盟军与拿破仑先生率领的法军。” “我记得,那次战役的胜利奠定了民主eu二百年的根基。” “阿基德你说,魔女难道不会骗人吗?”蕾拉回身对着她,看来对的这种安慰,她实在没什么信心。 “不不蕾拉,我相信魔女只做契约交易,没必要欺骗人。” 随即阿基德嘴角浮起笑容,走动着,侧过脸看着蕾拉,“她还说,得胜后你会带领eu的正义之师进军马尔马拉海的小亚细亚,再从咸海的黎凡特地区出击,接着” “我会动摇帝国乃至世界,随后我会在美吉多之山终极决战,做出巨大的荣耀,这荣耀会像雄鹰一样伴随着我的脚步,最终将eu带上历史的巅峰对?” “就是这样,太对了,所以蕾拉你一定要这样做下去另外小姐还说,当看到雄鹰神迹出现,你将势不可挡。” 对此阿基德十分兴奋,因为驻留eu期间,和不少eu将领都说过同样的话,因为之前众所周知的鲁鲁修事件,大家都对这个永不衰老的美女深信不疑。 “说,你为这个故事支付了多少个披萨?” “额,两个菠萝加熏肉的?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的妈妈就是这样,抽空我把钱还给你们,你们以后别信她这一套,她跟谁都这么说。” …… “对了,香坂绫乃的后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您放心,选了华沙最美丽的美人鱼雕像广场,按照日本风俗修了慰灵碑和神社,大家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最后没有通知你。” “唉,阿基德你说,如果我们当年选择隐居而不是,香坂是不是就不会死?这都是我的错……” “好啦,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什么都怪到自己身上。话说那位先生为什么派阿尼亚来呢?” “她的任务是搜集情报,大概现在已经在敌军雷达站了?” 潜行的帝国骑士 “这次战役取胜的关键就寄托于你一身。我知道,让身为前帝国骑士的你前去执行这样的任务,的确有些不太合宜,但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了。如果您觉得难以完成您可以拒绝,我不勉强您。” 事前的密谈中,蕾拉便如此对阿尼亚请求道。不过这位前帝国骑士也没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我只是信守之前对鲁鲁修殿下的骑士承诺,这是我必须做到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发了。” 阿尼亚驾驶着一辆破烂的甲壳虫汽车,完全是一副落魄武士的打扮,绕过双方战线,独自晃悠悠地来到了议会军后方的征兵站。 “叫什么名字?” “马尼翁玛格丽。”阿尼亚不动声色报出了个假名字,“伊比利亚山区里的法国乡绅之女,过去曾经在eu作战,现在前来为议长效劳,先前的罗兹之战里,我的父亲作为军官遭了恶魔阿基德的毒手。” “你的名字和口音都很奇怪。” 面对这样的疑问,阿尼亚是这样糊弄过去的,“我先代有移民布列塔尼亚的历史。”接着她很流利地把这句话用巴黎方言话、希腊语和布列塔尼亚腔各自重复了下,便又转回了伊比利亚口音。 “好,去那边集合。” 于是乎不久,阿尼亚就和其他男女武士们一起,站在沿河的郊区广场前,接受斜披着黑色肩带的议会军老阿诺德将军的点阅。 考究机甲驾驶技术时,阿尼亚连发三发镭射枪,枪伤都击中了靶心,这让阿诺德非常欣赏,便将自己的九代机甲交给阿尼亚,“换下那不好用的七代机甲,试试这个。” 结果阿尼亚还是轻松将其驾驶的上下翻飞,继续射出闪电般的镭射光束,将河畔竖起的靶全部都给射的粉碎。 “很好,你叫玛丽亚……玛格丽对不对?我给你中队长的职务,负责中枢雷达站的外围戍防任务。” “感谢阁下!” “不过,这好处费你看是不是应该多给一点?” …… 经过一番周折,最终还是在一千金法郎贿赂的帮助下,阿尼玛成功“说服”了议会军阿诺德将军,得到了防空系统内部警卫的职务。 “所以,这里就是我们部队的防区吗?”阿尼亚仰头望去,瞬间就把整个基地的大致外形及周边布防情况牢牢掌控在了心中。 这座要塞东侧和北侧都是茂密的黑森林,森林中不但有驻军和重型火炮,并且易北河就顺着这两侧折弯而过,所以只有南坡是缓和而宽阔的,众多的营房和工事顺着它级级而上,簇拥着中枢雷达站。 雷达站周围内墙是全钢筋混凝土加带电铁丝网的,完全环绕着主阵地,但顺着南坡外围还有道庞大坚固的外墙,将整片南坡建筑都圈在其中,中间修筑了众多碉堡。 在顺着南坡混凝土墙东西走向处,是道约三公里长的堑壕,将防御阵地和更外面环绕的农庄、集市等等给分开,而集市那边的中心建筑则是一座颇具德意志风格的路德新教教堂,其位置就在中枢雷达站的偏西北处,锥形尖顶上铺着红瓦的顶,墙壁上布满了青色藤蔓。 这座建造于三百八十年前的宗教设施,很幸运从没遭到过入侵的帝国军的毁坏,因此现在于它的外围,是市镇最热闹的地方,身兼集市和广场的多重作用,可惜的是现在这里就要成为一片废墟了。 阿诺德的民族观 大约半年前,约尔的西部议会军夺取了这个地区,将其作为谋取东部蕾拉军的一面跳板:事实上先前罗兹会战,议会军沃里克的出军路线,就是从德累斯顿出兵的。 现在终于在这里拖住蕾拉的进攻锋芒后,约尔和沃里克迅速将部分主力军队部署到这个小城市。听闻这个消息,控制在蕾拉手中的波罗的海、捷克和匈牙利等地区的许多贵族和佣兵如同潮水般投向这位年轻的议长,特别是那些不愿意屈从在蕾拉麾下的人士。 这并不奇怪,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鲁鲁修设计超合众国体制,因为从根源上来说它是要剥夺贵族的土地与荣耀的,贵族们觉得他们变得和卑贱的步兵一样,不过享受的薪水多些而已。 故而认为自己形势大好的约尔一面要求沃里克返回巴黎,去西部欧洲招募信奉极端民族主义,渴望和布列塔尼亚同族合并的贫困青年从军,另外面则要求防守德累斯顿的将军老阿诺德在周边就地招揽人手,一定要顶住蕾拉的进攻。 其实阿诺德家族也是一位血统纯正的捷克北部大贵族,现在却一心一意为西部欧洲效力。曾经他也是位狂热的东部主义者,但却将筹码押在约尔和沃里克身上,这是不仅是因为他和蕾拉有个人恩怨,也在于老阿诺德现在认为,自己的的理念早已和这位水火不容。他不能允许蕾拉和超合众国勾结,破坏传统的eu政治体制,尤其当他听说蕾拉居然让一群日本军官接管了自己位于捷克的庄园后,阿诺德更是怒不可遏,将蕾拉视为“灭国者”。 可实际上阿诺德将军自己的儿子阿绍特阿诺德,现在已经在海洋那边的布列塔尼亚军队里效劳,担当的居然还是摩德瑞的所谓卫队侍从长,据说还颇得皇帝摩德瑞和帝国军总领官弗兰克斯的赏识,毕竟都是法兰西老乡,所以摩德瑞和弗兰克斯允许阿绍特继续保持对eu军队效忠,无须和其他人一样必须宣誓效忠帝国皇帝摩德瑞个人。 至于这位是如何从eu军人无缝衔接到帝国军的,只能说有个好父亲真的很重要,尽管之前小阿诺德打了个大败仗被撤职,但这并不影响这位的官运亨通。 所以在此之前,阿绍特先前就多次给老阿诺德通信,告诉老爹说务必要坚持到底,因为一旦帝国军医治好先前在日本之战里所遭受的创伤,就会立即重训新军再次卷土重来,因为摩德瑞皇帝已意识到蕾拉而今是最危险的敌人,并且愿意抛弃成见与eu联手遏制之。 “那就先这样,先剿灭蕾拉然后再驱逐摩德瑞。”在给儿子的信中老阿诺德用一贯的自信语气写道。 所以这段时间,阿尼亚才能顺利混进阿诺德军中,并被派到所谓的吉姆堡垒驻守,那是位于中枢雷达站西南角的一处独立外堡。 不过虽然阿诺德的任命很似乎慷慨,但很显然他对这位“玛格丽小姐”还不是特别信任,这也代表阿尼亚虽然成功混入,但却根本看不到位于核心地带的中枢雷达站的所有构造、配置和道路位置。 创造奇迹的飞鹰 但不管如何,阿尼亚还是以“玛格丽”的身份暂时潜伏下来,她立刻站在吉姆堡上,望着那边雷达站的外墙,外墙的根基处包覆着陡峭的土堤,可以防备重炮和可翔舰的轰击。更加困难的是,中枢雷达站的位置极高,蕾拉军的要塞炮和重型多管火箭炮,最多只能布设在其南方的市集河原处,仅仅轰塌外墙而已,但一旦突入外墙就得通过漫长而倾斜的南坡才能抵达主堡的内墙处,这个地形连重臼炮的炮位都难以立起来,何况还要面临主堡居高临下的炽烈交叉火力 “可恶,必须采取其他的办法了吗?” 阿尼亚喃喃自语。她非常的清楚。到了三月的末尾时刻,玛丽贝尔统率帝国精锐,就会自汉诺威城南下,朝着德累斯顿方向逼来。 毕竟在先前给蕾拉递交的挑战书里面,玛丽贝尔就明确告诉了蕾拉,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德累斯顿本营,因为毫无隐瞒的必要,在玛丽贝尔这些青年帝国军官看来,强大的实力结合阵前应变的策略,这些才是取得胜利的关键。 …… 阿尼亚方向暂且不表,此时仍然屯驻在德累斯顿的蕾拉,她的思绪也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这天黄昏时分,她又拉着参谋安娜,去实地考察周边地形地貌,为接下的作战打下良好的基础。 黑色而幽深的易北河由南向北蜿蜒而过,对面阿诺德军的层层堡垒就座落在河弯处的山上:山的北面和西面经过议会军改造,就像是被刀劈开,几乎是垂直的绝壁和几乎一道直线的山脊,山脊每隔大约五百尺各有座凸起的独立小丘,每座小丘上都筑有敌军的哨堡,俯瞰着其下的坡地和平野。 迎着昏黄的夕阳,蕾拉就这样一直看着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安娜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并未打断蕾拉的思绪,跟随她多年,安娜很了解这位的性格就是如此。 “安娜,对于一仗打败两股敌人你有信心吗?”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蕾拉转过来时,一抹热烈的阳光照在她宝蓝色的眼瞳当中,仿佛眼前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只有无边无际的原野,和风萧萧的声音。也许此刻在她眼前,大概玛丽贝尔和沃里克已经出现在面前了。 “蕾拉,我,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跟随你了,你是创造奇迹的人,从第一天我就相信你……”见蕾拉又犯了犹豫不决的老毛病,安娜忙使出惯用的鼓励手段安慰道。 “什么创造奇迹?明明每次作战我都是战战兢兢。”蕾拉案暗自吐槽到,接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忙叮嘱安娜道,“差点忘了,快把新的秘密武器“飞鹰”拿出来试一试?” “抱歉是我疏忽,这小东西调试一下就可以用了……” 说着安娜将随身箱子打开,里面存放的就是所谓的“飞鹰”。其实这就是一种微型侦察无人机,目前还在实验阶段。 “去。” 随即“飞鹰”腾飞而起,而后在径直向高空而去飞,“当我看到我的鹰飞来当我看到我的鹰飞来妈妈说的难道是这个?”看着腾空而起的无人机,蕾拉居然想到了的话,看来对的话,她还是抱着将信将疑态度的。 这无人机确实好用,仅仅飞起来三次后,它额头和双目间的照相机已将方圆1000公里的大小目标侦查的清清楚楚。 “安娜,打开全息影像,把搜索范围扩大十倍。” “ok” 结果这时飞鹰浮在空中,却无意中发现了溪流尽头的云雾间,隐约出现了彩绣的机甲,其上图案是黑色底纹的纯白骷髅头,静穆当中一支庞大的军队忽然出现在了远处弯曲的河谷当中。 “蕾拉?!” “我都看见了安娜,没想到她们来的这么快,准备战斗,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yes,ylord” 对蕾拉的这句话安娜表示也习惯了,毕竟无论多么多愁善感,战争一来她又变成了那个创造奇迹的蕾拉玛露卡尔。 半途停滞的进军 随后通过缜密的间谍网,蕾拉也毫无困难得得知了玛丽贝尔帝国军的动向,“果然是奔着我来的。” 不过这会儿,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的主力部队倒还没有到达德累斯顿。这倒不是因为帝国军部队逡巡不前,而是因为她们卷进了另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波之中。 事情具体是这样的…… 当时整个帝国军两个军团的所有主力人马,通通连营驻屯在玛狮湖之畔,浩荡的湖水两侧是如耸立屏障般的山峰,和弥漫其中的云雾连为一体。虽然阿基德和所有蕾拉军成员都已经逃亡去了南方,汉诺威城和更西方的汉堡城的市长都派来了慰问团和相关代表,希望向帝国军投降,并表示愿意重回新议会约尔的统治之下。 可是没过多久,不知是谁造了个谣言,于是“东部世界伟大的的精神领袖”蕾拉的部队已经北上逼近这里的消息开始四处蔓延,这两个大城市风闻这个消息后,便又产生剧烈动摇心理,开始对玛丽贝尔的代表有些讨价还价的意思。 “让汉诺威尽快将城门钥匙送到我这里来!”不耐烦的夏洛特恼怒地给城市下了最后通牒,“不然我就像对待马赛那样对付他们!” 但听到这个,汉诺威城里的市民们却直接像个刺猬般又一次缩了回去。不仅如此,两座城市还组织了民团守在城墙塔楼上,将博物馆和地下室里的机甲拖出来,对帝国军军紧闭城门,并声称在即将到来的大战里保持中立态度。 “混蛋……” 恼火的夏洛特想立刻调集部队来夺取这座城市,但却被玛丽贝尔好歹劝住了。眼下蕾拉的军队已急逼来,不可以在玛狮湖这种平坦的森林地带和她作战,那样特别有利于对方军力和火力的展开。 “夏洛,我认为现在部队应该南下,转到中线雷达站地区去以逸待劳消耗蕾拉他们,用坚固的防线来挫败他的攻势!” 不过这一折腾就浪费足足两个礼拜,也导致帝国军前锋和主力部队之间差了将近七天的路程。 更糟糕的是,之前玛丽贝尔急吼吼的送了封信去克拉克夫。 “约尔先生,毫无疑问蕾拉的主力驻扎在德累斯顿,一旦此地最终失陷,非但我们帝国军功业前功尽弃,你和我军团间的枢纽和补给线也等于被切断,蕾拉接下来会从容地将你我各个击破。” 而这就是几天前,约尔和沃里克密谈的直接诱因。 不久,克拉克夫附近的市民们就看到,盐湖的湖畔草地上约尔军的轻重机甲成群成队,在沃里克的座驾aleand“亚历山大”的指引下,开始急拔营向北侧的山谷里奔离而去,而他们的议长不在其列。 “我会在后方为你们祈祷的。” 约尔如是说到,不过真实原因是自从那次被蕾拉给俘虏后,约尔心中对亲临战阵就怀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毕竟这关乎自己这个eu英雄的生死尊严,何况如果再被俘自己很难活着,毕竟自己不是路易九世,没人愿意把他赎回来。 不久,沃里克全军千台机甲离开克拉克夫,朝着德累斯顿方向缓缓推进起来。不到两天,急行军的沃里克军,率先到了目的地。 “紧急集合!” 得到援兵来到后,吉姆山堡里士兵们吹响了号角,刚刚就任中队长的阿尼亚阿尔斯托莱姆不,现在是名为玛格丽的人物,急忙登上了水泥碉堡,她也得到了消息。 “伟大的沃里克将军已在城堡南面,邻靠那座路德宗大教堂的地带立下军营了,帝国军也快到了。“ 猛烈的火炮攻击 这会儿,议会军其下的各处营地无不是嘈杂万分,到处都有人拖拽着各种装备跑动,其中一队斥候驾驶着新锐机甲疾驰而过,对控制要道的吉姆堡前卫方向边警戒边发布命令,“严禁任何堡垒骚动,严禁任何堡垒移防,所有人必须在此据守住!”说完,就带着嗡嗡的急骤轰鸣声,冲往南面联络友军去了。 听到这话的阿尼亚,焦急的双眼随着这群斥候机甲身影,转向了更南方,她目前所在的吉姆堡位于在整条易北河的西岸,恰好被中枢雷达站下面那片高耸陡峭的悬崖给遮挡住了视线,无法直接观察到更南处沃里克营地的模样。 但身为经验丰富的军官,阿尼亚一向精通测绘地形,先前她在阿诺德的募兵考试时,就已经将那里周围的所有山丘、道路和溪流都了然于胸并牢牢记在心中,对此阿尼亚自信一定是丝毫不差的。 “但是,中枢雷达站的地形我还没有掌握呢,所以我还不能离去。” 其实阿尼亚也清楚,那个阿诺德将军虽然雇佣了她,但不可能对这群来路不明的佣兵过分放心,故而阿诺德虽然收受了贿赂,但却始终和直属亲卫队驻屯在中枢阵地里很少现身,而只把一些周围的次要阵地交给这些佣兵们戍守,目的很明确:把这些佣兵当迟滞蕾拉围攻队伍的炮灰来用,就算他们变节的话也危害不了核心防御地带。 顺便收一波贿赂…… “该怎么办呢?” 就在阿尼亚苦思冥想该如何混入主阵地时,蕾拉的围城部队即波兰第一军团两个分队加部分火炮已经从易北河南,直接开始朝一座叫矿石的山丘发起猛攻。 隆隆的六管火箭炮轰鸣声由远及近,直传到约三公里以外的吉姆堡垒处:因为易北河在这里打了个弯,恰好与矿石山面对面。 此时的堡垒内,聚拢在沉默不语的阿尼亚身旁的议会军男女士兵们越来越多,他们有的是从巴黎凡尔赛富庶地区征集来的的士兵,有的是讨生活的佣兵,携带五花八门的武器,默不作声的看着被火箭炮的火光和烟雾笼罩的矿石山。 “看来矿石山很快就要丢了。”不知谁说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家的情绪更加低落。 通过之前的侦察阿尼亚清楚的知道这是大实话,矿石山那里只有个小型前哨土木工事,里面只有区区五十名戍守的佣兵,在如此的攻势下当然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眼下在蕾拉首席参谋安娜眼中,战场却完全是另一番场景。 “那一天,历经战前日夜辛苦演练的重型炮兵团的炮兵们凭借炮瞄雷达肆意倾泻弹雨。天空中一片昏暗,仿佛在白天都能历数浩瀚宇宙之满天群星,任何纳入视野的目标通通被盖上通往地狱的通行证,纵然使尽浑身解术亦难逃化为齑粉之凄惨命运,湛蓝夏空中的夜色都比不上如此壮观的美景。 实战证明,在蕾拉小姐的英明建议下,古老的炮兵部队在所谓机甲制胜论横行二十年后,重新绽放出自己的光芒,视力所及范围内以无双神器重炮之恐怖射与惊人毁坏力,实乃积极进取锐意创新之伟大eu军的无上荣光。(对此刘宣愤怒的抗议,这是我在乡下想出来的,和蕾拉有什么关系!) 此日矿石山脉之战于昏暗日暮时分中如怒海骤雨般猛射而来之铸铁、火箭炮即已成为愚昧落后之议会军佣兵们脑海中魂牵梦绕挥之不去的永恒噩梦。火箭炮雄冠天下之灭绝杀伤力与炮手精湛娴熟技战术素养相结合所迸出之强大战力成就了eu军重型炮兵部队以后岁月中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之攻坚霸业。” 多年之后,安娜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这样记述道,此时她已经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但仍然对过往的征战岁月津津乐道乐此不疲。 忠贞无双玛格丽 炮火就这样轰轰隆隆的一直响了三个小时,几乎消耗了蕾拉弹药储备的三分之一,不过它的作用确实立竿见影。 入夜时分,从矿石山的土木工事中只剩下几个满身是血、耳聋眼瞎的残兵败将逃了出来,呻吟着直接倒在吉姆堡垒的山脚下,当他们好不容易才被阿尼亚等人拖进来以后,这几位几乎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只能不断地对玛格丽诉说着敌军火炮的可怕和自身伤亡的惨重。 于是乎吉姆堡垒内数十名士兵的军心,也发生了很大的动摇,他们急切地询问军事经验最丰富的玛格丽(阿尼亚): “阁下,来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抵挡了,这太可怕了。那种瘆人的火箭炮,几乎一下子就能把我们的堡垒给摧垮,我们是来当佣兵挣钱的,但中枢雷达站的阿诺德将军肯定不会接纳我们的,我们拼命抵抗这样只会白白送命。” 听了这些,阿尼亚来回走了两步,接着以坚毅的语气对所有佣兵说道,“不,明日竖起军旗,我亲自驾驶机甲上阵杀敌,只要我们勇敢应对,一定能阻遏敌人的步伐。” 不知不觉当中,阿尼亚发现找回记忆的自己居然也会撒谎,并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惹得她在当晚郁闷的几乎难以入眠,可属下这伙佣兵不理解,还以为他在为明日的战斗积极筹划,不由十分感动。 “放心阁下,我们都追随您行动,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就在众人诅咒发誓时阿尼亚注意到暗影中,刚才那个主动提出投降建议的家伙似乎很满意的悄悄离开了屋子,看来这小子就是是阿诺德派来的间谍。 “幸亏留了一手。”阿尼亚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次日,涂着白色鹰徽的波兰第一军团以两个满员机甲支队,气势汹汹的开始地面攻击,顿时轻重机甲及炮兵分遣队的行列铺满了整个矿石山脉,机甲的盾牌、装甲和肩带上的轻型能量炮,林立摇动的刺枪在阳光下点点光,配合着火炮的轰鸣和喇叭声,杀气腾腾兵分两路扑来,其中一路渡过易北河朝着吉姆堡垒方向杀来,另外一路的轻型机甲排成列列横队,每队相距大约三四十尺缓缓前行,时不时前方的机甲队停下,后方的火箭炮就会射出一排排震耳欲聋的炮弹,开始逐步将中枢雷达站下靠南的村落、道路和堡垒通通给扫荡干净。 就在这时吉姆堡垒上的守兵亲眼看到,在另外一侧的某个堡垒旁的树林间,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议会军机甲队呼啸着冲出来,要攻击波兰军团的阵线,但根本没靠近就全部被敌军轻型机甲的刺枪利索射翻,这形势当真是没法阻挡啊。 “阁……阁下。”看到这个情况,这帮兵油子昨晚的热血顿时消散了一多半,又开始犹豫起来。 结果阿尼亚却没有什么慌张的神态,很淡定的在堡垒中升起了一面橙色的小旗,接着就下令全堡必须死战到底,也不许出去接战。 “安娜参谋,您看橙色旗帜升起来了!” 矿石山上督战的安娜很快就看到了那面独立的小彩旗,便按照事前蕾拉的嘱托唤来传令兵,“你去告诉左路所有机甲支队,按照事先计划攻击那座小堡;右路支队和炮兵分遣队继续朝前迫近主阵地。” “yes y lord” 最终左路包围吉姆堡的,有足足一个支队,大约有将近二百台轻型机甲和悬浮战舰,相对应的吉姆堡垒内部阿尼亚的属下不过区区四十人,三台机甲,而且开战后还跑掉了十几个人。 “不要跑!” 当发现有人逃跑的时候,站在敌楼上的阿尼亚忙对着那七个连滚带爬的窜出去的家伙喊到,但为时已晚,波兰军团左路军的机甲队分为数排,连射几轮,那十多个逃兵立刻被一发镭射光束给击中,被炸的血肉模糊,噗通一声跌入水花翻腾的易北河里,再也没露头。 “唉。” 对此阿尼亚表示很无奈,其实战前她就和蕾拉商量好了,只要自己升旗,波兰军团就会只围不打的,“只能怪他们倒霉了。”阿尼亚这样安慰自己道。 奋勇抵抗的堡垒 可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阿尼亚想太多,因为接下来包围吉姆堡垒的波兰军团那个机甲队,很利索的将堡垒内外的道路都几乎全部封锁住,不断朝堡内猛烈开火齐射。 “乒乒……乓乓!” 各种镭射光束和炮弹打在周围的树木和塔楼上,迸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可勇敢的玛格丽却要求所有佣兵们镇静下来,伏在铁门和石垣后面,坚持守卫下去。 “所有人听着,安娜参谋有新的命令,谁第一个打光自己的弹药,就奖励他两瓶伏特加。” “偶吼吼!” 听了这么诱惑力的命令,于是外围的波兰军支队打得更是“越来越热闹”,不过支队的军官们却要求技师们一定注意,“压低对着地面和周围打就行,千万不要胡乱抬高,那样流弹会砸到里面守兵的。” 没错为了不伤到鲁鲁修的亲卫,蕾拉她们就是如此体贴。 晌午后,蕾拉军又从易北河左岸边上搭起的浮桥那边,得到两门小型火箭炮的增援,轰轰地卖力放起炮来,但好巧不巧的是这些炮弹大多都是在吉姆堡垒旁边的山坡上准确的落点,结果只是砸起崩飞了些石块、泥土和树枝罢了。 而这时另外一路的波兰军团的分遣队已经顺利扫荡了整个易北河右岸其他小型堡垒,开始修筑对主阵地外墙的封锁线,并竖起一门要塞炮和两座重型火箭炮来,要对着内外墙间的雷达站进行攻击。 “混蛋,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这帮该死的佣兵!”见局势竟然糜烂至此,阿诺德气的狂抓头发却完全无可奈何。 “不,阁下,我们还有一处小堡垒在英勇奋战!” “我看看……”疑惑的阿诺德忙通过炮队镜向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双方主力隔着蜿蜒的易北河对峙时,吉姆堡垒却还在蒙受着四面八方的“攻击”,他们奋战了足足一天一夜还未决出胜负来。 非但如此老阿诺德还惊讶的发现,“玛格丽”这位勇士居然还经常驾驶自己赠送给她的机甲,单枪匹马杀出堡垒,和波兰机甲对战,袭扰围攻的敌人,甚至两次让周围的蕾拉军纷纷后退。 “真是太厉害了……” 这下不光吉姆堡垒内上下对这位玛格丽钦佩不已,连议会军的大将阿诺德都对其刮目相看,这位亲自站在外墙上俯瞰,果然见到被各方射击的那座吉姆堡垒,依旧是橙色战旗招展,虽然已被射得到处都是洞眼。阿诺德不由得大为钦佩。 “真是个厉害的小娘,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要像她一样该多好。快升起信号旗,允许这帮人趁着夜晚突围,能突出多少就突出多少,而城内能收容多少就收容多少,因为他们进来能当作英雄宣扬以振奋我们的士气。” 入夜后,“玛格丽”(阿尼亚)集合了堡垒里的最后活着的十八名佣兵,简短地告诉大伙儿。 “中枢雷达站的主阵地那边对我们悬出了信号旗,今晚你们就跟着我丢弃吉姆堡去雷达站。” “阁下,我们都听您的。” 所有佣兵觉得虽然这三日打得十分不错,但长久这样下去和主阵地的联系会被切断,给养耗尽了还不是得降服敌人?于是众人只好列好队,乖乖地跟着阿尼亚一起走出吉姆堡垒,可让他们奇怪的是。 “为什么周围没有敌人呢?” 南北两线的驰骋 “蕾拉,按照你的命令,我们已经扫荡了易北河右岸大半敌军。”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还可以放开手脚和沃里克大战一场了。” 日暮时分,蕾拉亲自统率波兰军团其余三个机甲队一字列开,以及所有直属重型机甲队如闪电般出现在了易北河右岸,大军排阵横亘达半公里,以北占据刚刚占据那座名叫矿石的小山丘,这里有现成的堡垒工事,可以很好的隐蔽。 而这时的易北河左岸,横着道也叫矿石山的山脉,上面集结着另一支eu军队。已被约尔方的沃里克部众所占据,而沃里克的主营就处在其后的道路和丘陵上,和其准备掩护的雷达站夹河呈犄角之势。 “不上钩嘛……” 见沃里克并没有渡河和自己对峙,于是蕾拉下令将wzero 特战队和所有重甲机甲队、工程兵团与重型炮兵团进占阵线中央的原吉姆堡垒所在的高地立营;波兰军团渡过易北河的左岸立营,担当左翼;与位于中线由阿基德率领的精锐特战队相呼应在一起。 “这样全军总算是围住了沃里克军队的西、南两面,然而现在却没法子对其造成合围,因为被那个该死的雷达站阻断了迂回道路。”看着目前的布防情况,蕾拉暗自想到。 “什么蕾拉的主力到了?” 同一时刻,沃里克在听说蕾拉的主力军自北部的德累斯顿城而来后,居然心中不由得渴望见见这位故人,便亲自带着亲卫队,登上矿石山的最高处,向着数公里外位于吉姆高地的蕾拉中军主营眺望。 只见那里的中央位置立着几座绯色的营帐,那就是蕾拉等将领的营帐,而四下里的白色营盘棚帐更是星罗密布,四角都掘出了护垒炮位,控制各方出入通道,环绕其间的拒马、鹿角、铁丝网成段成段被立起,辎重卡车成排列在其间,宛如移动的城墙,四处警戒的机甲队徽标鲜明,阵形进退严整。 “蕾拉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又炼成了一支精兵。” 如此精强的阵势,不由得让沃里克震骇起来,他对四周将官有点失魂地说,“我必须得等到帝国军那边募集更多的军队来,方能和蕾拉决一死战” 就在沃里克失魂落魄时,此时蕾拉军波兰客将巴莉亚小姐将指挥棒梢指着易北河左岸的奇亚尔特集镇,对蕾拉建议说。 “沃里克进迫近这里的道路在此被隔断,他可能会派出分遣队迂回到东面的温德姆小镇去。为了尽快击溃这些家伙,请允许我统率军中的波兰将士单独驻屯在那里。” “好巴莉亚,我将军中三百台波兰轻型机甲全都交付给你,渡河去温德姆镇,筑垒固守。如果沃里克的分遣队来袭,那就代表他在矿石高地的主力有缺,届时我会主动起攻击,一鼓作气打垮他!” 对于沃里克这种懦弱的态度蕾拉也没什么办法,蕾拉有些焦躁地摆摆手表示赞同,继续望着近在咫尺的议会军雷达站说道。 阿尼亚的新发现 同一时间,在中央雷达站外的一块空地上,阿诺德将军正亲自为英勇无畏的佣兵英雄“玛格丽”小姐褒奖,并拔擢她为中枢阵地最核心的一座堡垒的戍守军官,还奖赏他一万金法郎(鉴于eu严重的通货膨胀,过去一直是汉贼不两立的eu也开始使用帝国货币)。 “但因围城局势紧张,故而“先给六千,待到得胜后补足。” “什么东西。”听到这话十几个突围而出的佣兵纷纷暗自吐槽,因为大家都明白,剩下的四千八成又被这个将军偷偷私吞了。 “快吹喇叭。”见下面嘈杂声运来越大,阿诺德干脆停止演讲,示意礼兵奏乐盖住聒噪声,一时间广场上鼓乐齐鸣,显得十分滑稽。 当喇叭声吹起来后,外围波兰军团和重型炮兵团的重炮已不断朝雷达站的土木工事上抛射弹雨了。 “各位赶快投入战斗。”阿诺德庆幸总算有人替他解了围,赶忙催促所有人进入阵地抵抗。 一连三天过去了…… 这几天阿尼亚还是很苦恼,虽然通过演戏自己进入了雷达站核心地区,但阿诺德依旧没让这位进入主堡的内部,他只是将最外围的阵地交到了阿尼亚的手中,并且手下的人还是只有那十几个佣兵。 说白了,就是从“不重要的炮灰”变成了在“相对重要的炮灰”。 “毕竟是不可信任的佣兵。”这是阿诺德私下对亲兵说的原话。 不过令阿诺德没想到的是,就在最开始褒奖典礼那短短半小时的时间内,这个“玛格丽”就已经将核心阵地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这个主阵地的外胸墙的周长至少应该达二百公里到三百五十公里之间,而位于顶端的雷达站其实是沿着西侧和北侧的天堑而造的,呈不规则的四方形,它东西走向的距离被侦察参谋出身的阿尼亚在心中测算得十分准确,大约有两公里不到,当时老阿诺德和她所站的位置是这座雷达站的核心,是指挥后方十几个防机甲导弹基地的大脑。 而补给通道就更加容易打探到了,那是一条战前修建,未铺装沥青的简易公路名曰。正是利用它堡内的部队和装备才可以不断的增援自己所在东侧的独立堡垒。 但是最让阿尼亚牵挂的,却是没能看到的西边和北面两处,特别是后者,因为那里是雷达站核心阵地地下通道的所在地。如果从这里突破的话,就可以利用地下网道穿插迂回,到时候阿诺德的整个防线就会彻底回天乏术,但问题是这个方向却隐藏座落在自己当时的视线之外,根本不清楚规制如何。 “唉,就怕时间不够,一旦帝国军那帮人来了,我就只能转移了。” 想到这阿尼亚叹息道,其实这次如果不是她主动请战,鲁鲁修是不想让她来的,毕竟帝国军里认识她的人太多,不过由于eu军多数对她很陌生,再加上除了咲世子没有人比她更合适。所以最后鲁鲁修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一旦发觉危险,宁可完不成任务也要活着回来,你是我的骑士,要执行命令。”这是鲁鲁修的原话。 不过三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等到阿尼亚被配送到内城东侧的前哨阵地后才知道,夏洛特和玛丽贝尔解围之后,油料车又被洪水冲走,目前第三和第十二两个帝国军团由两位分别带领正在德意志北部艰难爬行,估计要数星期左右才能分别抵达。 “这就好了。”得知这个消息阿尼亚总算松了一口气。 沃里克对阵蕾拉 又过了两天,高地上沃里克军的各个建筑物不是被炸毁,就是被安娜指挥的攻城部队夺取攻占。 “也不知道玛格丽控制的外围堡垒现在情况如何?” 这下真的退守到核心地区里的老阿诺德将军,终于感到气力有些不支,他一面命令所有士兵不管是雷达兵还是勤务兵,通通轮班蹲守在各处碉堡与塔楼上潮水般向对面蕾拉军还击,一面更加忧虑东侧那个堡垒的得失问题。 因为阿尼亚所在的那个小型碉堡,实则和主堡在山脊上是一条线的关系,换言之只要蕾拉他们夺取这两个地方,就能在堡垒所在地直接架设起火炮,用一个基数的弹药将雷达站轰塌。 “不能再犹豫了!” 于是乎第一次,阿诺德朝着南面河对岸的矿石山脉地区发射了三发红色信号弹,请求河左岸的沃里克将军适当时刻给予自己增援,起码派出支分遣队渡河进来,让他能有富余的军力去增援堡垒。 当看到信号后,沃里克登上高坡,观察了整个战局,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派遣一百五十台轻型机甲组成突击队渡河增援。 “希望不要被蕾拉发现。”望着空中远去的机甲群,沃里克这样天真的想着。 但很快不远处温德姆镇警报声急促的响起,沃里克看见和自己的对峙的波兰军团迅猛出动,他们径自沿着东北西南的斜轴线方向,突然朝自己派出的特遣队离去的方向突袭而去,没多久就把一百多台议会军机甲击毁了一半,最后只有二十多台拼死突入了河对岸无人防守的教堂里,剩下的残兵败将则被波兰人通通赶回了沃里克大营。 “蕾拉是要准备在那里堵截我的援军,然后刺激我,希望我出动主力和她决战?”俯瞰到这一景象的沃里克恼怒地判断到。 但是蕾拉似乎不准备给这个老部下兼老对手过多的判断时间。 到了晚上,河对岸吉姆堡垒高地与新教大教堂间的坡地上,蕾拉军的军乐团打开全部的音响,一边唱着嘹亮震撼的军歌,一边现场编纂各种侮辱约尔和沃里克的小曲。 “太可恶了。” 听了这些,议会军的技师们都想出去拼了,可坡地周围各翼都是装备装备精良的陆战机甲牢牢卫护着,附属空战机甲分队则在天空中分为几队担当武力侦察,完全没有偷袭的机会。 就这样,辱骂声伴随着密集嘈杂的歌声就这样毫无遮掩的传入了沃里克的耳朵。 “不要管他们!我们睡觉!”对此沃里克只能无奈的命令道。 可这样反而让蕾拉她们更有精神,她们抬来高音喇叭,大有对着河那边“你还不来战”的挑衅意味。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 吃早饭时,黑着眼圈沃里克听着这些东西死死捏住拳头,手心满是汗水,周围不少将官都向他建议说,“敌人出营的军队不过三四百台机甲而已,这里您能调遣将近一千台机甲,所以一鼓作气冲下去,打垮巴莉亚渡过易北河,这样蕾拉的其余围城队伍必会自动溃散。” “你们胡说什么,我敢肯定,在那条河后面还预设着蕾拉的精锐部队(即wzero部队),我才没那么傻不会自投罗网,绝不!” 机甲嘶鸣和奔腾声里,沃里克已经谨慎到了疯狂的地步,坦白说自从上次他输给蕾拉以后,就不太敢现在直接冲击蕾拉的两支直属精锐了,但他只能为自己的恐惧寻找一个借口,也许侧翼会有伏兵,也许是思考其他什么后备之策都是。 不过这次沃里克却蒙对了。 毫无意义的增援 河对岸的隐蔽处,基诺驾驶着崭新的verctorix机甲,躲藏在震耳欲聋的军乐手后面,耐心的等待着沃里克的出动,“各位尽管尽情发挥,要是那个满嘴胡子的沃里克从山上冲下来后,你们就用镭射枪把他的胡须给烧掉。” “哈哈哈……”听了这位贵公子的这种玩笑,士兵们的劲头更大了。 最终河对岸沃里克还是采取了谨慎态度:昨天舍命推进到新教教堂四周废弃堡垒里的二十多台机甲最终被严令悉数撤回,蕾拉的蓝色战旗很快就重新悬挂教堂尖尖的塔顶上,而许诺要给阿诺德送去的援军也因此而不得不被放弃掉。 “还是不上当吗?” 听了基诺的汇报后,紧接着蕾拉只留下了一个支队轻型机甲,和四百名防空部队加几门高射炮在刚刚夺取的教堂四周立下阵地,他们就在议会军的眼前堂而皇之掘出壕沟推出火炮。而其余的轻重机甲支队都追随着阿基德,大摇大摆的吹着喇叭再度返归到吉姆堡垒去,方才的一切好像是在有意嘲笑着沃里克的懦弱逡巡。 “该死的,今天晚上我们再去试试,说不定蕾拉他们防备松懈了。” 于是入夜后,矿石山上的议会军机甲队对刚刚落成的蕾拉军教堂防线再次发动袭击,但也全被严正以待的基诺留守队伍击退,不仅又白白损失了十多台机甲,还被活捉了一名机甲队长。 就这样两天过去了…… 渐渐沃里克的内外压力变得越来越大起来,河对岸那座教堂尖顶上悬着的蓝色旗帜,醒目地刺激着他的自尊,而麾下的各位贵族军官也都喧嚣着要奋勇出战,不可以继续龟缩下去。其实沃里克知道,这些家伙都有小算盘,毕竟他们出钱出人可不是为了在这里干耗的。 “我不出战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在要等待约尔议长带来的新募军队,抵达后我就可以对蕾拉形成优势;另外一个则是我在等着我们的盟友帝国军玛丽贝尔,虽然之前他们在汉诺威耽误了时间。但现在她们也应该缓过劲来,明白德累斯顿这里才是决定存亡的决战之地,所以还希望大家耐心等待。” 被纠缠的没办法的沃里克只能这样安抚着所有人。大家的质疑不解总算平息下来后,不过依旧要求这位必须出击,至少打通和阿诺德将军的联络通道。 见局面有所缓和,沃里克便同意继续输送援兵,他计划从巴莉亚防守的小镇方向虚晃一枪,吸引巴莉亚注意力,然后趁机给阿诺德送去三百台机甲。 他们的目标恰好就是到“玛格丽”(阿尼亚)所驻守的堡垒。 第二天,数百台精选出来的议会军八代机甲排着队列,先浩浩荡荡杀向波兰军驻守的温德姆镇,等巴莉亚他们正准备出战时,又突然折了下方向,列着两路纵队,渡过己方阵地的易北河河上流,极速向对岸阿诺德方向增援。 “吵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岸嘈杂声也同样惊醒了堡垒中驻防的阿尼亚等人,结果等阿尼亚等人整装完毕后,他们在哨堡里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果然不出沃里克所料,基诺的援军和阿基德的wzero部队已在这群援兵必经的道路路线上,排好了坚整的防御阵地,数门高射炮配合五百台轻型近战机甲,对议会军进行了近乎于大屠杀般猛烈的伏击。 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前帝国圆桌骑士,阿尼亚在心中都得承认,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凄惨的一边倒战役,短时间内天空即被硝烟和血泊弥漫染透,有机甲被火炮轰翻轰散,有的则中弹燃烧,虽然这群议会军表现出了难得的勇气,依旧前赴后继,但光是跑出一段就被杀伤了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 最后这支援兵部分不支又转身逃奔回了河对岸,成功冲入哨堡城门里的不足三十台,且大多带伤 “唉这还不如不派遣援兵呢,简直是对城内我们士气的损害。”看着哨堡里到处都是伤兵的惨状,佣兵们忍不住大发牢骚。 “别抱怨了,先给他们简单包扎一下,马上我当引导将他们送入到主阵地去面见阿诺德司令官。”阿尼亚自告奋勇道。 即将崩溃的前哨 “不,还是由我送去。”那名抱怨的佣兵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下便对阿尼亚要求道。 很简单,自从阿诺德接见他们一行人后,他就一直被安排在这位玛格丽”的旁边,目的就是要代表阿诺德对这位勇猛但又来历不明的主官实施监察职责。 可他不知道的是,阿尼亚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因此听到他说这些,阿尼亚倒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那好,入夜后我就在这里留守,保护这个前哨阵地。” “额,这好像……” 但阿尼亚痛快地态度又让这密探更加的不安起来,似乎觉得让这位留在哨堡里也是极度危险的,万一自己刚走,他就将堡垒献给敌人又该如何呢? 最后他极力请求,我们还是等雷达站那边专门派人来接应这群援兵即可,我们最好谁也不要走。 “好。” 没想到对这么奇怪的事情,阿尼亚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好心的提醒道,“入夜后,南坡上那么多敌人很可能会来夜袭我们,希望阿诺德将军能及时援助我们。” 听到这话,阵地里其他佣兵的脸色浮现出惊恐和绝望来,这里毕竟只有百余人的戍守力量,再加上援助来暂时停留这里的几十台破烂机甲,根本就无法继续一战。而占据南坡的敌军wzero特战队和波兰第一军团即便攻不下城防坚固高大的雷达站,但绝对是会来攻击他们的,这一次真的完了。 深沉的夜笼罩着大地,哨堡和外墙相连的内墙上,佣兵们都呆在其后,紧张万状地看着宽阔的南坡上累累建筑废墟,那里之前是他们的阵地,如今全部被攻破。那里应该到处暗藏着敌军,好像各处都有机甲锋利的反光,如磷火一般。 哨堡顶端的扁形塔楼里,最初跟随阿尼亚从吉姆堡垒逃出来的十多个佣兵也是胆战心惊地扶在垛口上,和其他人所想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您说,如果真的敌人攻来,我们能坚持多长时间?” 旁边的阿尼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眼,接着郑重地指了指远处空地上停放的机甲,语气显得深沉而坚定不移,“反正我会血战到底。” 话音刚毕,几声恐怖、凄厉的声音腾空而起:几股巨大的飞舞着银色、红色和橘黄色火轮的照明弹旋动着,尾巴拖着长长的青烟,升起在雷达站主阵地和他们这里哨堡间的山脊上,将周围地区照得满是雪亮,就像白天一样。 “看来是中央雷达站那边阿诺德将军和蕾拉他们打起来了。”观测一番后,阿尼亚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此时河左岸的温德姆小镇,巴莉亚的部队继续凭靠工事和对面的沃里克将军的队伍对峙,尤其是蕾拉军的轻重火炮,似乎觉得各种炮弹不要钱,整天是从早到晚不休。 “可恶,不是说蕾拉军没有弹药了吗?这都是怎么回事!”对于蕾拉军如此充足的储备,沃里克大发雷霆,痛斥情报参谋的无能。 虽然沃里克几次增援通通失败了,但即便这样阿诺德还是沉着顽强,誓要死守到底。反正围攻方也就这一门破坏城墙的要塞炮,他便动员士兵,防线一旦出现缺口就及时趁着夜晚和射间隙修补,这样居然又是硬抗了两天。 两面夹击的困局 不过和阿诺德的痛苦不同,在这阵阵火炮射击声里,易北河畔矿石山上的沃里克终于接到了他盼望已久的帝国军卫星电话。 “沃里克将军,听说逆贼蕾拉率众想要从德累斯顿西进,却于易北河陷于胶着,值此天赐良机,我军决定丢弃汉诺威,目前我玛丽贝尔正统率两军团主力近千台机甲精锐兼程沿公路奔来,最快拟于四月二十日(也许早迟一到两日)即可出现于逆贼蕾拉军的背后,届时你我精诚合作,发起决战,夹攻击溃蕾拉,如此重振欧洲便有希望了。” 得到如此讯息的沃里克激动不已,“全军,做好决战准备!” 几乎同时,蕾拉于中军营帐内也接到情报员罗威尔的消息。 “玛丽贝尔和夏洛特忽然扔下汉诺威这座反叛城市,继续顺着汉诺威至德累斯顿高速公路急进。” 终于来了。 蕾拉即刻手握电报纸站起,“按照时间来往的差距,西奥多罗的队伍可能距离我们只有两日不到的路程了。虽然汉诺威的谣言未能牵制住夏洛特她们,但之前的战斗我们已经打击了议会军的嚣张气焰,接下来就是如何击破帝国军了!” 背着夕阳,穿着粉色披风圣铠甲、胸前挂满勋章的玛丽贝尔站在机甲旁,身旁是等待她发布命令的第三格林达骑士团和第十二青年骑士团的高级军官们,他们脚下的山谷中则是俱蒙着伪装网、装备精良的帝国军机甲队。 “真是个炎热的天气呢……” 玛丽贝尔的金发如闪耀的真黄金般,沾染着缕缕的金色阳光,不过此刻她敏锐的双眼已遥遥望见十多公里以外德累斯顿,那里遍布着自己的敌人蕾拉军白色如蚁穴蜂巢般的营地与野战工事。 “风既凉爽又温和,再也没有比这更美丽的坟场了。” 见玛丽贝尔这么开心,夏洛特半开着玩笑,而后她稍微扭动下身躯,用指挥棒指着与对面不远处相隔着道溪流和森林的矿石山。 “去,将我们帝国军的百合战旗在这里升起来,我要让沃里克那帮人知道,明天我们就在这里发起命运当中的会战了。” 山岩上,白色百合花旗很快被悬在高高旗杆上,迎着柔和的晚风迎风招展,随着百合花战旗同时上天的还有一排排红蓝两色的对空信号弹,将光明充满整个山谷原野。 不久,矿石山脉驻扎的沃里克军团也发射信号弹交相呼应,在踌躇满志的沃里克那边,甚至在空地上点燃一排烟花,仿佛是用连绵的声音应和着帝国军。 而矿石高地前后直到路德宗大教堂,一排排忙碌构筑工事、壕沟的蕾拉军士兵、军官们只是侧着耳朵听着,他们知道眼下自己的阵地是被两股敌人夹着的。但是他们对自己的领袖蕾拉玛露卡尔抱着绝对的信心,因为军官们清清楚楚告诉他们,“蕾拉小姐的妈妈是天使,她是受到神眷顾的人。” 同时易北河右岸刚修复的吉姆堡垒中,蕾拉正和她的将官们敲定着决战最后的细节。 “来日,防守在吉姆高地和大教堂上的五个机甲支队(波兰军团一个,wzero特战队一个,再加上鲁鲁修事前送来的属于基诺部队的两三个机甲支队)必须死守到底,挡住沃里克部队可能的进攻,不让他和帝国军会合;而我则要统率其余所有人(波兰军团其他四个机甲支队,整个wzero特战队,外加所有直属部队)挥向西侧,和玛丽贝尔和夏洛特决战!” 三大主力的对峙 “预备——放!” 第二天黎明时分,阿诺德军驻扎的山脊线上,参谋安娜指挥的重火箭炮再度对着中枢雷达站胸墙轰击开来,并同时下令全军准备迫近城墙进行攻坚作战,因为唯一的一门要塞炮也被拖上来了。 炮弹的轰鸣声和火光声中,立在山巅西北角的中枢雷达站如同个横卧的野兽般模糊不清,山崖下的外围前哨里阿尼亚带着三十名残剩出来的勇士,沉默着涉水,朝着高高而又崎岖的主阵地方向“转进”。 至于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剩下三十人,那是因为昨天夜里听了阿尼亚一顿吓唬加上恐惧,多数佣兵几乎一哄而散,就剩下那几十个议会军技师了。 “不知道蕾拉那边怎么样了?” 晨曦里阿尼亚能清晰看见,在河流的那边,那座路德宗大教堂圆锥尖顶微微泛着光,环绕着其筑成的长矩形的防空阵地里,所有蕾拉军都已守稳了岗位,握着手里的武器对着河对岸矿石山蓄势待击。 而山上,有些激动的沃里克也一眼俯瞰到了大教堂四周蕾拉军的阵地。在他身边,无数的议会军的机甲正蜂拥着顺着各道预先安排好的山路前进着。 “蕾拉,我倒要看看在前后都有敌人的态势下你该怎么办?” 因为此刻,沃里克将军的后援约尔已经在前两日成功招募到四百台七代旧机甲和四千名士兵火速抵达了这里,这让议会军的一线出击军力已有一万九千人之多,再加上那边西奥多罗的将近一万人,在前后夹攻的有利局势下足以将蕾拉和她的军队、营地碾碎。 另一面玛丽贝尔也得意的看着整个德累斯顿周围的局势。 蕾拉有两个军团还在围攻阿诺德的主阵地,至于东线的温德姆小镇方面巴莉亚的两个波兰军机甲支队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似乎是害怕乱动导致阵线崩溃。 “这个小娘过于狂妄,她应该先撤去对阿诺德的围攻,将主力猬集起来,那样对我方还有些胜算的机会。”当玛丽贝尔把眼睛扫到大教堂时,便对身边的将军们说,“把拳头收缩回来才能更加有力地打出去,这才是战争的基本法则。” 最终,年轻的皇女把目光盯住了吉姆堡垒所在的高地上,基诺军队的营地上,那里似乎根本无人据守,在玛丽贝尔看来大概是蕾拉带着所有精锐士兵都去它的西坡布阵来防备沃里克。 “马上轻型机甲和可翔舰进攻那座大教堂敌人的阵地,尽力突破其一段他们就无计可施了;而我亲自带着重型机甲涉过易北河的中段去猛攻抄袭敌人的大营,遇到敌方的小股部队根本无需害怕,当他们射出那种烟雾后,我们就借助速度勇猛闯过去,挥刀将敌人劈成碎片。” “yes your highness” 与此同时,一名被沃里克派遣来的机甲技师,驾驶机甲穿过了层层封锁,来到了蕾拉所站立的那块凸出的山阜处,被特战队亲卫队的环绕着逼停下来,而后这技师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司令官阿基德,便致敬后立在原地静静的等候。 日头临沉,蕾拉低着眉眼,取出了老朋友送来的文书,展开后蕾拉发现内里是沃里克对自己的威胁通告,他警告蕾拉,虽然东部军表面上看起来拥有一支质量不俗的军队,但这支军队在以前的战斗里曾被他骁勇的盟友摩德瑞击败过,早已被证明是不堪的。 看到这里,蕾拉忍不住笑出了声。实则这与其说是沃里克的一封挑衅书,勿宁说是他在决战前宽慰鼓励着自己,果然这种想法在信件的末尾表露无遗:沃里克居然请求蕾拉起誓,马上战役无论双方孰胜孰负,都不会杀害俘虏和伤兵,也都会善待双方的家人后裔。 “唉,这才几年,沃里克是真的老了……” 看完后蕾拉叹息一声,提起笔来在信件上书加写一行: “对不起前辈,我来到德累斯顿的目的绝非是礼仪式的表演,我的目标很简单,彻底杀死消灭你和帝国军的所有队伍,灭亡新帝国和他的附庸,把人民的失去和平自由的怒火加在战争贩子头上,而后在其上建立新的自由eu。” 写完后,蕾拉郑重将其重新封好,递给给了那名议会军技师,对方再次致敬,转身进入机甲飞奔离去。 聚焦新教大教堂 这些事情北面的帝国自然是无从知晓的。当军阵布置完后,玛丽贝尔举起手臂,通信兵随即用步话机传达了进军的命令,这命令既是告诉己方全军出击,也是要求对面沃里克出击夹攻的信号。 “这帮人终于来了!” 有了帝国军做依靠,沃里克军的军队度飞快,他们涌出了矿石山的各处营砦和道路,又像入海的诸多河流那样绕过温德姆镇,全部集结在新教教堂前大约两公里外的一片空旷原野上,气势如云般的战阵让人望之胆寒。 易北河右岸大教堂正面的基诺军阵地里,所有运送给养的卡车全部被用铁链牢牢连接起来用作加固壕沟,卡车后面则排满了轻便的防空炮和严阵以待的防空炮手们,炮口明晃晃地悉数刺向天空。两个轻型机甲支队的技师们则在猫耳洞内里半蜷着,随时准备登上后方的机甲(基诺军还未进行战阵革新)。 这道车垒战线被蕾拉特意安排排成了锯齿般的凹字形,其目的就是为了防备沃里克军可能会集中兵力,攻其一点,而三门装载在卡车上的重型火箭炮则是蕾拉从自己的炮兵团抽调出来给基诺的。 它们任务也很明确,各自负责控制其中一段阵地,全部被推出到车垒线外,炮口直接对着沃里克军方向,用来对付敌军发动的密集集团冲锋,至于这些勇敢的火箭炮手们都携带各种器械居于左右,在他们的前面有木楯、壕沟和混凝土胸墙等等为遮挡,在他们身后则有埋伏在卡车车厢板上的轻型机甲手和迫击炮重机枪作为掩护。 另外蕾拉还将自己唯一的一件大杀器,仅有的一门要塞炮放在位于教堂侧面钟楼的改造过的阔大窗户后,由莎拉丁斯亲自指挥,此刻年轻参谋的目光始终随着黑郁郁的炮口,对着潮水般涌来的沃里克军队的中核,在那里对方将军沃里克引以自豪的亚历山大级可翔舰正醒目地随着队伍一道前进。 “稳住……” 莎拉丁斯一边安慰士兵们,一面进行着射表计算,并且开始叫炮手准备炮弹和射药包。事前她即接到了阿基德司令官的命令,“此次会战,你莎拉是全军希望,必须给敌人狠狠来一家伙,那将振奋我军的士气,引导所有人走向胜利。” “将炮身仰起15度。” 想到这些,莎拉怀着紧张的心情调整下呼吸说到。几名炮手听到命令后立即将沉重的钢铁炮身高高抬起,然后将炮身后侧伸出的螺栓往下压,最后在炮架上竖着单边的曲楔,这样炮口便如莎拉所愿,“炮身向上仰起了15度”。 这时候,另一面帝国军所在的山坡上,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的精锐亦列阵完毕。两位青年骑士也得意的望着她们的战阵:整个阵地左边是汹涌奔腾的易北河,中央是有些松软和凹陷的砂地、树林,潮湿并且有些纵横的小河沟,雾气腾腾非常不利于机甲机动,而右侧则为一条干燥的道路,这是机甲冲锋最适宜的用武之地,道路再往后是起伏的黑森林和小丘。 “这种地形对我们而言,与高文一样,有利也有弊。”观察排兵布阵的地形后,夏洛特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首发命中的炮弹 利是自这里直到吉姆堡垒,总体地形是相对狭长的,这不利于蕾拉军发挥机甲军力的优势,最起码基诺支援的几个精锐机甲队是没法子顺利迂回的;但弊端却是,如果蕾拉选择依托地形,掘壕固守,那恐怕也是让任何人都吃不消的。 “也不知道蕾拉和她的主力都藏在哪里?”看了这种布防情况,沃里克低声抱怨道。 而此时身穿eu将军军服的蕾拉玛露卡尔,打从今日第一线阳光破云而下后,就和参谋安娜督促着特战队主力和波兰军团(大部)的所有机甲,列成了紧密相凑的三个大方阵,按照三角队形前一后二,每个大方阵都由三个小队即三十台装备刺枪和链锤的轻型机甲组成,中间和四角则全是装备着小型能量炮和重型镭射枪的重型机甲,所有机甲严密而整齐的向前推进,朝着玛丽贝尔的帝国军阵地而来。 “看起来,蕾拉是想集中军力在北方先击溃我,阳光背着他们,照亮了我方,这对他们的重型机甲来说是有利的。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我招募了巴斯克的佣兵,这帮人的投掷技术那可不是盖的,火炮射击也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对蕾拉军的阵型,夏洛特自信的对贝尔说道。 “唉,不知道未来我会走向何方?” 念了蕾拉送来的信件,沃里克明白此战以后,不管谁是胜者都不会对败者有丝毫的怜悯了,便脱下破旧的军便服,将象征着自己家族荣耀的勋章礼服给换上,“不管如何,请父辈祖辈助我此役胜利!” “轰隆!” 此刻,一声炮响,宣告了德累斯顿民族大会战的开始。 之所以说这是民族大会战,是因为后世历史学家发现这一战,双方兵员的籍贯可谓五花八门,布列塔尼亚人、eu人、非洲人、日本人甚至在基诺军中还有几名联邦军跑来的佣兵,堪称多民族融合。 至于这炮声就是自新教大教堂上,由莎拉丁斯法令打出,顿时炮口四周的墙壁颤抖摆动着,祭坛桌上的蜡烛和雕刻四处乱倒滚动。 炮弹飞了会儿,便呈道下坠的长弧线,砸入了对面沃里克阵列的中央位置,一阵烟雾尘土外加残肢碎块翻舞起来,沃里克全军中核的几台陆战机甲顿时被打倒了。 “民主eu万岁!”看到自己的战果,这门炮所有的炮手包括莎拉丁斯本人,都举手欢呼起来。 紧接着,大教堂正面的其余三门重型火箭炮火炮也陆续喷出火焰烟雾,开始进行覆盖性射击,为了保证准确度,蕾拉专门调集了最熟练最高薪的炮手操控着这些炮,将火箭炮微斜着,精准地飞入空中沃里克的前队机甲的横阵,一排炮弹横贯过去,能同时击倒两三列的敌军机甲,每当击中后,阵地上就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 第一发重型炮弹打过来时,沃里克的悬浮战舰就在不足百米后的地方,他吃惊而有些惶恐地看着对方的火光,在对面大教堂的楼壁间射出了那种炮弹,转眼间就呼啸飞了出来,把他的机甲都打中了。 “也许就这么一发。”沃里克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随后接二连三的炮弹从那边的阵地射来,一拨拨把他密集的前队机甲都给轰翻倒地。 可怕的弹幕火网 “真是太可怕了……” 这是沃里克第一次觉得炮兵阻击战术的可怕。也难怪过去的十多年里,所有国家无不是以豢养数以千计的机甲和精通操作的技师作为军事实力的的象征,当情报部门将蕾拉军发现炮兵火力的报告送上来时,他和阿诺德还十分不屑,对这种过时的玩意丝毫看不起,认为它们不过是能喷出些古老喷射火焰的空心铁棍子而已,但现在他看到革新后火炮的威猛,才觉得这东西简直是死亡和混乱的播撒器。 “冲锋,冲锋。”烦躁不堪的沃里克失去了耐心,当他看到,蕾拉军有三门火炮是排在钢铁阵地之外的,仅仅只有简单的土木工事作为护垒,便急切地要求麾下的轻重机甲队发挥机动优势冲过去。 在如此的号令下,成百上千的议会军轻型机甲将身躯尽力压低贴在地面上,挟着刺枪旋风般地呼啸而起,以教会大教堂尖顶上悬挂的蓝色旗帜为目标,争先恐后试图趁敌军炮兵换弹药空隙突上去。 但是在蕾拉军卡车工事前的炮手们,却丝毫没有看出任何慌张的神情,炮手们面对着凌厉攻来的议会军轻机甲,依旧很冷静地退出弹壳、推入火药包与炮弹、校正、瞄准、点火发射。 “轰隆……” 随着一条条火舌窜上天空,整个冲下山的沃里克军阵列里不断有成队的轻重机甲和可翔舰,在各个落弹点被直接或间接击中,数台乃至十数台机甲七倒八歪,但他们还是前赴后继着,追随亲卫队机甲前进的方向拼命向着敌人猛扑。 可是当亲卫队轻战机甲好不容易拱入二百米距离后,铁丝网和胸墙后面的手持改良版便携导弹的波兰军团射手们呼呼啦啦突然全部起身,或猫腰或半跪,两人一组的发射架纷纷架在卡车或射击孔上,重重叠叠,而他们身后的车厢板间更是探出许多装填了霰弹的高射炮炮口,还有几队小型机甲腾空而起为步兵提供火力掩护,这种机甲它由两个人操控,但身躯却比普通的重型机甲还要娇小,使用小型能量炮和镭射枪作为武器,森森瞄准着前方奔驰而来的议会军部队。 此时沃里克的亲卫队已冲到距离车垒前不到百米的距离了,他们牢记着战前沃里克本人的规划: “根据过去的经验,对方的火炮炮手们因为慌张而提前射击的情况并未没有发生过,只要他们阵型一乱,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次蕾拉军的炮手们全都非常沉稳地呆在掩体和工事后,即便身旁火炮轰鸣,或枪弹横飞,也都无动于衷,人和轻重火炮、机甲队等融为一体,显示出如武器一般的冷静可怕。 不远处的掩蔽部里,蕾拉满意的用炮队镜观赏着自己部队的完美表演,她很清楚接下来反击的机会已经完全成熟了。 “射击!” 就在这时一名胸墙后的蕾拉军资深军士曲着肘部,抬起便携式导弹微微抬高身躯,对准几乎就要冲到自己眼前的一台沃里克军的轻型机甲,果决扣动扳机,龙头钩机垂下,随即火星闪动,他的肩膀猛地被撞击下,浑身往后错动。 接着他的前后左右满耳都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射击声,和不断炸裂开来的硝烟,在他的面前身影模糊的沃里克机甲纷纷倒下。 但这还不算完,那位军士刚刚把载具收回,便见到硝烟云雾里更多的沃里克军机甲继续勇猛地越过前方同袍们的残骸,疯狂挺着刺枪朝阵地袭来,不少机甲技师纷纷将手中的刺枪掷在铁丝网和工事的之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同时,车厢板后的几门高射炮也发出了轰鸣声,内里装填的全是霰弹,狂风骤雨般击打在稍后队列的沃里克军机甲的钢铁躯体上。 激烈的教堂攻防 “冲啊!” 壕沟和铁丝网之间,见沃里克的机甲队乱成一团,隐藏在后面的基诺军轻重机甲顿时有了精神,他们有的拔出镭射枪,有的挺起自己的刺枪,直接和突入进来的敌军机甲混斗在了一起。接着阵地后方蕾拉军的步兵们也没闲着,他们也使用反装甲导弹、高射炮开始出来增援厮杀的己方机甲队。 炮声、枪声和喊杀声里,沃里克的望远镜里但见到处是硝烟,还有迅捷跑动的机甲身影,一时间这他有些发懵,“见鬼这里地势太低我什么也看不见,看来我必须找个制高点观看下全局战况如何了……” 这样说着,沃里克就让自己的悬浮战舰驰上了处相对较高的小丘陵,这里终于让他看到了整个易北河右岸的战场实况,只见那矩形用卡车构筑的阵地正拱卫着标志性的新教大教堂,死死拒守着他的机甲队前进的步伐,而这时他亲卫队的一支重型机甲队伍,正顺着基诺军侧翼道路,直冲高地上阿诺德中枢雷达站的阵地,试图打通联络。 “情况还不错。”看到自己的部队虽然损失惨重,但依旧成功完成了穿插任务,沃里克还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在帝国军面前丢脸。 “轰……砰!” 忽然基诺军靠西的侧翼,猛烈排射出一阵火焰和弹雨,惊得沃里克猛地在座椅上起身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顿时他的眼眶好像全被眼前景象给染红了:他的亲卫队,那支重装机甲队伍被突如其来过来弹雨一下给吞没了,不少机甲从天空翻滚坠下后径直倒在草地和泥坑里不动了,看起来技师瞬间就被夺去了生命,队伍也蒙受了相当损失。 但沃里克部下的噩梦似乎才刚刚开始。紧接着从右岸蕾拉军本阵的营地里,开出了数百台手持巨大刺枪的轻装机甲,他们的两侧和前哨是列成小队的重装火炮机甲。 “向前推进!” 随着耳机里传来的命令,基诺军的轻型机甲非但没有像平常一样四散开来一对一肉搏,反而结成密集的方阵,重型机甲则伴随着刺枪方阵前进段,就停下来装填弹药齐射一番,而后轻型机甲,将刺枪统统端平,形成一道刺枪的洪流,逼着沃里克的小股机甲无法上前。 沃里克亲眼见到自己麾下的一台机甲近卫,勇敢地举着刺枪,冲撞入了对面的刺枪之阵,企图引导蕾拉军的轻型机甲和他的机甲一对一的勇敢厮杀,结果下一秒他的机甲就同时被数根刺枪给劈开,从空中倒着栽落下来轰然爆炸。 “根本就是不讲武德。”对于这种全新的战法,沃里克只能表示愤怒的抗议,“机甲对战就应该一对一单挑,怎么可以结成方阵厮杀?这又不是塞琉古银盾军……”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对手鲁鲁修从来就不遵守任何战场规则。 很快,整个吉姆堡高地冲下来近战机甲和炮战机甲,以及教堂阵地连续不断的侧射火力,交织在一起,使得前阵猛突的近千台议会军机甲就像陷入了死亡陷阱。 他们哀嚎着不断倒下,机甲碎片和人的断臂残肢慢慢叠满了河流和高地间的区域,残余的也丧失了再继续作战下去的勇气,转头朝河对岸溃逃而去。 “唉,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希望河对岸的夏洛特和玛丽贝尔那边能够有所突破了。”经过几轮拼死冲锋后,沃里克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 另外条战线即易北河东岸战场上,帝国军近千台机甲,也沿着岩石和高地之间布阵,迎着初升的旭日阳光,侧往左对着其下冲来的蕾拉军波兰军团开始猛烈射击。 难分伯仲的双雄 随着帝国军的第一波火力打击过后,无数镭射光束和炮弹在空中尾相衔,全部落在了对面压过来的林林刺枪阵列当中。 那里是巴莉亚波兰军团的三个轻型机甲支队。他们也按照蕾拉的新阵型排成密集方阵,见到对面帝国军的破空带着啸声的弹雨,急雨般斜飐而来,各个分队长忙通过无线电呐喊着发出了变化阵型的相关命令,随即四周的重型机甲立刻紧急冲到前列,将防护罩和能量盾牌擎起,保护住脆弱的轻型机甲。 “啪啪啪啪” 各种弹药光束与晃动的防护罩互相交错拨打的声音暴烈四起,炮弹爆炸的橘红色火光密密麻麻在波兰军四下响起,不过帝国军这一波火力输出太猛,也不是所有的攻击都被防护罩阻挡下来,有的红外弹药则绕过防护罩从下方扎穿了波兰军部分机甲的腿足。 “哎呀……” 很多机甲严重受损,但好在因为弹道轨迹原因,大多数炮弹都没有伤到主动力系统和武器系统,于是技师们都加大马力拖着伤残的机体继续前行,至于位于前列的重型机甲,镭射光束嗖嗖打在他们的胸甲和喉轮甲处,但绝大部分无法对这群钢铁怪物造成任何伤害。 见弹雨已经过去,接着这三个机甲队近三百台机甲的大方阵,呐喊着变换阵型,列成了两翼突出的汉尼拔新月阵型,所有轻型机甲都将刺枪紧紧高举,组成道无法逾越的铁壁,横断了整个战场。 “这帮家伙竟然抄袭我们帝国军的传统战法!” 这时在白色百合花战旗下督战的玛丽贝尔,细密眉梢下的双眼闪烁,她看到逐渐散去的烟尘里,蕾拉军后方隶属于wzero 特战队的两个大方阵也开始转动方向,分为棋盘格子式样的阵列,朝着其左侧的道路包抄过来,目前开始穿越几片森林当间的通道了。 “看起来蕾拉是想通过包抄我的退路,进而控制战场的轴线,而后一鼓作气用刺枪冲锋,彻底碾压击垮我。该死,那个沃里克这时候也该突破教堂后方的防线了?” 想到这里,玛丽贝尔死死捏住了手里的指挥棒,神态开始有点焦灼。这也难怪,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独立指挥作战,再加上这次帝国军的预备兵力本来就不是很多。 而温德姆小镇附近的某处无名高地上,蕾拉乘坐的悬浮战舰孤单的停在那里,身边只有亲卫队的几台机甲和随军参谋安娜相随。 “蕾拉,基诺先生报告说,教堂方向沃里克已经投入了大批新锐机甲和悬浮战舰,已经开始与他们的军队战斗起来,他希望得到援助。” “安娜,不用给我汇报那条战线的情况,如果沃里克能侥幸冲到这里,就让他从背后来好了,我的注意力现在要全部盯住这边,直到帝国军完全溃散或被歼灭为止!” 对于安娜的报告,蕾拉坚定地回答说,“让波兰军剩下的两个机甲支队和特战队两个机甲支队,全都给我压上去,逼迫玛丽贝尔出动她的预备队和我决战。” 如炸雷般的轰鸣声中,所有波兰军和特战队的轻重机甲骑射兵们高举涂装着白色雄鹰和蓝白十字徽标的盾牌,放弃阵列,三台机甲为一个小队,穿过左翼的灌木,蜂拥着冲到了最前线的波兰军团三个支队战线的前方,和刚刚向波兰军发射过弹雨的帝国军轻型机甲队,互相激烈肉搏对射起来。 刹那间,双方的镭射光束和激光炮弹,密集互相交错,甚至有杀的眼红的机甲不断碰在一起共同爆散坠入深不见底的谷地里的。 而此刻,波兰军团那三个支队的机甲,他们的防护罩已经被帝国军轰炸的千疮百孔,重型机甲的能量盾牌铠甲上往往被射得如刺猬一般,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不过,接下来的战局却并没有向蕾拉军方向好转,帝国军这帮机甲技师的技术真不是盖的,仅仅十几分钟,冲上来的波兰军团两个机甲支队就被打的节节败退。而后两个特战队的机甲也只能在盾牌遮蔽下,渐行渐射,一步步后退着。 “机会来了。” 看到蕾拉另外两个方阵已开始急朝那边渐渐退却,并且队形有些松动时,玛丽贝尔心念,也许这是整个战役里最关键的机会了 青年军团的突击 “不能再犹豫了!” 玛丽贝尔将指挥棒举高,思忖了下后,便呼啸对着下面的战阵劈了下去,“命令,夏洛特十二军团的轻装机甲团,冲击敌波兰军团大方阵和特战队大方阵的侧翼!其余所有机甲队通通给我压上去,缠斗敌人机甲数量最多的第一大方阵,不能让它们互相支援。” “yes,your highness” 山阜上,随着参谋通过通讯雷达不断的发布各种命令,目标都指向了无遮无拦的蕾拉军侧翼。 “所有人随我前进!” 伴随着夏洛特的命令声,数台帝国军十二军团的亲卫队精锐们纷纷脱离队列,操纵着自己的九代机甲追随着军团长的outke,谨慎地顺着山脊而下,接着许许多多的轻重机甲呼啸着追随其后,而后在放纵突袭产生疾驰的风中,他们的武器和挂饰随风连缀摇动着,发出与风声相应和的松涛般的震响。 “布列塔尼亚帝国万岁!”夏洛特的所有部下都舍生忘死,呼喊着驱动机甲向前猛冲。 此刻后方督战的山坡上,蕾拉看着对面山上,数百台挥舞着蒺藜锤和轻型刺枪的帝国军机甲,斜刺里越过了她布置的位于溪流平野的第一个大方阵(巴莉亚波兰军团的三个支队)那道阵线,直扑特战队的第二个大方阵侧翼而来时,她这才确定玛丽贝尔终于投入了她决胜的预备队——夏洛特新军团兵力,于是手里的指挥棒也开始摆动起来。 “是要投入特战队的剩余兵力吗?”见蕾拉终于有了举动,一旁的安娜连忙问道。 的确按照常理来,现在蕾拉应该将最倚重的阿基德特战队亲卫支队给全部投入进去,抵挡住对方的冲锋浪潮,让波兰军团和特战队方阵得以完全的展开,而后只要转动阵型,便可一往无前合围玛丽贝尔的部队了。 “不着急,我们再等一等。” 结果却是蕾拉直接否定了安娜的建议,就这样近百台亲卫支队的机甲依旧列成两道大横阵,密集而静默地呆在蕾拉身后的斜坡上。 “到底蕾拉学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这一次连安娜也糊涂了。 其实虽然蕾拉战前说了全歼敌人的豪言大语,但她骨子里还算是个谨慎的精算师,经过上次的消耗目前自己的亲卫队只剩下这区区一百多台机甲了。这支精锐力量可是她蕾拉东西驰突作战的最后预备军力,不可再有任何闪失,毕竟香坂绫乃的教训实在是太深了。 因此蕾拉才不轻举妄动,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不出动一支部队拖住夏洛特的矛锋的话,三个方阵就不能完全展开,一旦真的被帝国军突破方阵虽然自己还是能获胜,但这样就无法取得完胜,达到一战击溃沃里克和玛丽贝尔的效果。 “对了安娜,第三方阵后面是什么部队。”突然在可翔舰的荧光屏上蕾拉像是发现了什么,对身旁正操纵电脑的询问道。 原来在特战军方阵后方将近五百米的地方,额外有支己方的机甲队伍,只是他们的武器、机甲型号是相当驳杂的,数量也只有大约一百余台,看起来就像一伙杂鱼。 “欧蕾拉姐,你问那帮人啊。他们是从西部逃过来投效来的土地大贵族和他们的私兵组成的凡尔赛支队,先前全部被摩德瑞夺取了庄园和财产,又被约尔驱逐出来,对其都怀着刻骨的仇恨。” “让他们出战,拖住夏洛特。” 必要的个别牺牲 “我明白了……” 此时的凡尔赛支队正在方阵后面划水,突然蕾拉中军的一名机要参谋乘坐机甲赶到,对领头的卡洛琳帕里蒂斯喊到,“现传达蕾拉阁下的军令,你们不是要向帝国军复仇和恢复荣誉封邑吗?现在就向冲过来的敌人发起进攻。” 所谓的卡洛琳家族,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加洛林家族,751-987年统治法国(西法兰克帝国),后被如今布列塔尼亚的远祖卡佩王朝代替。这个家族同时还是神圣罗马帝国(即东法兰克帝国,后被萨克森家族替代,大约是今德国、意大利)、中法兰克帝国(后被东西法兰克帝国瓜分)的皇族。这个家族最早源于比利时的罗贝尔家族,后成为巴黎伯爵,也就因为这个摩德瑞才毫不客气的没收了他们的数十万亩土地,“又不是高贵的卡佩家族或者波旁亲戚,没必要留着。” 想到这些,虽然面前的敌人是凶狠的帝国军夏洛特,但帕里斯蒂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操纵机甲抽出剑来,“向摩德瑞和他的混蛋盟友复仇,孩子们前进,冲啊!” “万岁!”整个卡洛琳家族所属的近百余台机甲,听到这个命令后也争先恐后地穿过己方各个正在布阵的小型方阵,直接和迎面突来的夏洛特机甲队冲撞厮杀在一起。 结果当然是可以预见的…… 战不到一刻,卡洛琳的私兵就被晓勇剽悍的夏洛特杀了个七零八落,帕里蒂斯的数位亲人也都沦为对方剑下的亡魂,自身也不敢再战下去,急忙绕行逃跑。 “唉……”看着卡洛琳的私兵如此义无反顾的执行自己的那道自杀任务,生性善良的蕾拉又有些于心不忍,“安娜战斗结束后,代表我去安抚一下卡洛琳家族,毕竟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 “知道了。”安娜漫不经心的回复了一句,对于自己这位主君的博爱之心,身为老朋友的她早就习惯了,“这才是eu,毕竟自由、平等、博爱是我们的立国原则嘛。” 但这群杂鱼的巨大牺牲总算是换来了宝贵的时间:此刻最靠帝国军的一个波兰军团支队,也是最先转好队形的第一方阵此刻已经展开了队列,帝国军失去了先机。 “为了自由的eu!”,所有士兵齐声大吼道 接着数百原本竖立的刺枪立刻四面散开,宛如亚历山大军阵复活一般,所有尖刺铁刃伸向四方,而后四角和两翼的重型机甲砰砰砰开始释放小型能量炮,顿时几台靠近他们的帝国军轻型机甲纷纷被击中而仰面向地面坠去。 一名驾驶最新九代机甲的帝国军支队长此时正仰仗精锐新颖的机甲,怒吼着追击着卡洛琳的残兵败将,当他发现波兰军团主动开火后就趁着波兰军方阵四角重型机甲换填弹药的机会,挺着一根刺枪直接冲了过来,试图实施偷袭作战。 但抵住他正面的一列列波兰军轻型机甲根本就不给这位帝国军任何机会,他们咬着牙把刺枪伸出如密林枝干般,这位帝国军队长驾驶着机甲兜了几个来回都没成功,只能来回侧跑避闪,气的这队长索性将刺枪像标枪一样抛掷到了敌阵当中,结果就是直接被几根波兰军的刺枪在半空就给拨落了。 “混蛋!” 气恼万分的队长拔出了佩戴在腰上的镭射枪,又准备开火射击没有防护的这些轻型机甲。 可惜的是,就在他准备做出此行径时,两翼的那群重型机甲已经给能量炮重新装上了弹药,这次他们换了全新的炮弹,它的火药用量是普通炮弹的近十倍,里面装的不是铅弹,而是钢珠、玻璃渣等各种东西,这是远在京都的罗伊德和塞西尔小姐最新发明的霰弹,专门对付近距离轻型机甲。 当队长刚拿出镭射枪,两侧重型机甲的能量炮钩机也被扳动。 “开火!” 玛丽贝尔的败北 “开火——轰!” 相距前后不到五米的距离,一团烟雾炸开,那帝国军机甲胸前的防护装甲顿时被轰得支离破碎,连手里的镭射枪都连带着被打成了两截断掉了,甚至一发重铅丸直接从他的机甲肩部穿透而出,带着飞散的残片和碎甲。 “啊啊啊……额……” 机甲里接着这名帝国军队长也受了重伤,一些玻璃碎片冲破护甲进入驾驶舱,击穿了他的腹部,血和肠子顺着伤口汩汩而出,可军人的倔强又让他死死伏在座椅上紧握着操纵杆,似乎还要挣扎着继续起身和蕾拉军作战。 见这家伙还不罢休,三台波兰军的轻型近战机甲一哄而上,将垂死的他团团包围起来,掏出链锤和短剑,对着其暴露出来的驾驶室和动力系统猛戳猛刺,结果了这位。 至于其他的夏洛特军机甲,基本也是同样的下场,当他们忙着追杀卡洛琳的私兵队时一时大意,分散了队形,结果遭到了波兰军团的密集火力攻击。 纷繁血腥的战斗当中,第二大方阵的各个支队都沉着冷静的列成空心方阵,将刺枪如豪猪般四散张开,抵挡着夏洛特十二军团机甲队的一波波的袭击,更让蕾拉感到满意的是,特战队不仅拘泥于被动的防御作战,他们还在中间夹杂着小队的轻型机甲和可翔舰,一有机会就发动凶猛的反击战。 硝烟弥漫中,双方军队的无数刺枪、机甲、炮弹爆炸的火焰,时而错杂,时而冲撞,时而分散,时而聚拢,激烈异常……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线后方坐镇悬浮战舰里的玛丽贝尔,看着她和夏洛特精心训练的机甲队伍已经零散开来,无法再形成猛攻的楔子,并且遭到有力的抵抗,并未能成功闪击突破对方的阵势,不由得面如死灰,看着远处似乎遥不可及的教堂方向,语气中充满着绝望和抱怨。 “我集中所有精锐,从汉诺威兼程倍道赶到这里,牵制住了蕾拉的主力,然而那个老混蛋沃里克到底在干什么?面对蕾拉剩余那么少的留守军力,足足两万人,上千台机甲,却到现在还没有突破那边的大教堂,混蛋!” “eu民主卫士们,握紧你们的武器,向前冲啊!” 还未等玛丽贝尔把这个问题想明白,蕾拉军临靠溪流的第一个大方阵,也就是波兰军团的三个支队所有轻重机甲,在参谋安娜下达了出击命令后,呼啸着冲向了防守薄弱的玛丽贝尔军本阵。 “万岁!” 听到进攻命令,所有波兰军机甲将刺枪齐齐放平,列成了锥形的三角形阵,就像数百年前的翼骑兵一样开始了排山倒海的突进。 另外面,特战军第二个大方阵也终于完全击退了夏洛特部队的进攻,成功完成了战术展开,而后也顺着战线中轴线,铺开阵势,同样迅猛推进。 “安娜,现在可以让亲卫队出击了!”终于蕾拉微笑着同意了计划。 在能量炮和可翔舰的掩护射击下,近百台精锐的亲卫队机甲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和波兰军一道轰然向前平推。 许多亲卫队的技师战前都憋着一股气,他们是经历过当初于汉诺威地区遭受帝国军进攻而惨败的悲惨战斗的,谁想才几天后就会在德累斯顿以十倍偿报,真是痛快! 瞬间的攻守易位 这之后的帝国军形势,只能用土崩瓦解这个词来形容。 玛丽贝尔亲眼看着被夏洛特夸奖为强悍勇猛的巴斯克佣兵,被蕾拉军的波兰军团给一波碾过;自己部下被称为波罗的海之花的第三军团重型机甲队,因为失去了轻型机甲保卫而被蕾拉的特战军团团包围后一台砍倒、坠落,有的虽然打算向后逃亡,但却因为躯体笨重没跑多远就被赶上干掉;至于向来以作战技巧闻名的夏洛特机甲队,此时已因为之前的突击损失惨重,早就丢弃阵线满山满谷的逃窜。 “沃里克,该死的沃里克!” 可翔舰里的玛丽贝尔眼睁睁看着她的队伍在蕾拉军狂潮般的凶猛攻击下,死伤惨重、节节后退的景象,眼睛都要流出血来,不由得愤怒的咒骂沃里克军队的无能起来。 这是她玛丽贝尔指挥的第一场大型会战,没想到就这样稀里糊涂输的精光,之所以说稀里糊涂是因为直到这一刻,玛丽贝尔始终没有明白的是,凭借沃里克近两万人上千台机甲的精锐,怎么可能无法突破蕾拉剩余部队把守的那座大教堂的防线,战前根据她的测算,那里最多只有蕾拉自各个军队里抽调组成的两个支队而已。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eu的约尔和沃里克这帮杂种欺骗了我和夏洛特,摩德瑞姐姐早就说过他们本来就和帝国不是一条心的……” 想到这里,整个天际几乎都在玛丽贝尔布列塔尼亚的眼前哀伤地旋转起来,浓烟里的矿石山脉、新教大教堂、吉姆堡垒,和颤抖战栗着的主战场,都旋转起来。 “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摩德瑞姐姐,我输了……我和他们拼了……” 这瞬间的攻守易位让没有经验的玛丽贝尔脑子大乱,竟然呆在原地半天没有一道命令,参谋们此时没有主心骨,也是乱成一团。 “殿下!你再想什么,还不赶快下令撤退?”就在玛丽贝尔胡思乱想时,满面烟尘的夏洛特进入了可翔舰,火急火燎的追问道。此时她本已经带着十二军团两个轻机甲队突出了重围,但却发现玛丽贝尔的第三军团还被困在阵中,又连忙带着亲卫队杀了回来。 “我失败了……”看到夏洛特,玛丽贝尔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只剩下了这反反复复的一句话。 她刚说完,夏洛特已经扬起巴掌,扇在玛丽贝尔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听得出来,夏洛特这一下,是真的用力了。 “夏……” “啪!” 不等玛丽贝尔说完,夏洛特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这下可把可翔舰里第三军团的参谋们全都吓坏了。因为按照旧帝国法律,殴打皇亲是要灭族的,虽然现在时移世易,不过在新帝国军里大家都知道摩德瑞皇帝有多偏心这个妹妹。 “夏洛特!你疯了,你打我做什么?”双手捂着红肿的脸,嘴角甚至有一丝鲜血流出来,没办法夏洛特进来的匆忙,手上的铁质手套还没摘下来(防止驾驶机甲脱手)。 “玛丽贝尔输一次你就活不起了吗?还让这么多人都陪着你死?你做的好事!”夏洛特傲然说道。 “我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玛丽贝尔抿紧嘴唇,眼睛里泪汪汪的,两颗晶莹的泪珠,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看来这位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 “我没空跟你胡扯,你们这些人听着,赶紧命令亲卫队留下三个小队来殿后。所有可翔舰和剩下的轻型机甲按照预订计划,从温德姆方向的缺口突围!”见玛丽贝尔到现在居然还没反应过来,夏洛特气愤的向参谋们命令道。 这时周围的第三军团参谋才反应过来,连忙按照夏洛特说的组织混乱的第三军团各部徐徐撤退,好歹保住了军团直属的全部可翔舰和将近一百台轻型机甲。 不过第三军团将近四百多台机甲和夏洛特十二军团的三百多台机甲也全部被围在了蕾拉军中。 北线的完全胜利 玛丽贝尔的残部撤退后,蕾拉军的作战真可谓是行云流水。 “しね!しね!”困顿许久阿基德终于又找到了曾经的感觉,逮着敢有阻拦帝国军机甲队就是一通大杀特杀,甚至把特战军的部属都远远甩在了后面。 “日向大人危险,请快回来!” “没事,让他去,香坂绫乃战死这些天他是寝食难安,这样也好让他释放一下情绪,反正他也吃不了亏。”就在特战军不知所措时,远处赶到的巴莉亚劝阻了众人,“你们分出一个小队跟随日向大人,其他人随我的波兰军团歼灭包围圈里面的帝国军残余分子。” “yes y lord” 这时攻到帝国军最后方的日向阿基德和他的小队,遭到了一群敌军机甲的殊死抵抗,这群人有军团少年亲卫队成员,有教团成员,还有伴同玛丽贝尔身边的军事参谋驾驶的机甲,这些人最终全在阿基德的刺枪前战死,没有一个人退缩。 更不用说后面还高高飘扬着帝国军的荣耀——白色百合花军旗。 毕竟这些人都是有ass和刻骨仇恨双重加成的死士,再加上这是1:10的劣势(10台八代对战100台九代),几小时下来,虽然杀伤敌军多达50多台。但阿基德和他那个小队有些战力不支,随着损失越来越大,渐渐阿基德和最后几台特战军机甲被这帮人的机甲群包围在了核心位置,处境堪忧。 “轰……轰!” 就在这时,旁侧更高处的山岩上,一队亲卫队的轻型陆战机甲突然出现,手持长枪短炮,居高临下对着阿基德所在地排射猛轰。 “那里最后残剩的几台帝国军的机甲,还未冲到我们阵地前,就几乎连人带机甲被机载的能量炮轰成了碎片,但遗憾的是,玛丽贝尔和夏洛特可耻的逃走了,不过她们的队伍已经全部覆灭,追随她们逃走的不过区区一千人和百余台轻型机甲。后来我们辨认了尸体,得知大多数是些普通技师,官兵们遵照您的命令,并未劫夺他们的遗物,毕竟您说过他们也是勇士……” 这声音通过电波迅速传到了帝国军覆灭的战场每一个角落,所有参战的军团士兵和机甲支队的技师听到这些都举起自己的武器,踏着交叠纵横的残骸,尽情欢呼起来。 欢呼一直达到了最后方:一名传令斥候队机甲,携带着前方俘获来的白色百合花战旗,如闪电般地穿过所有休整的兵队,就在震耳欲聋的武器敲击声与喝彩声里,径自朝着矿石山峰最高处奔去。 在那里,蕾拉依旧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的斜坡上。 传令机甲冲来后,技师慌忙跳出驾驶舱,将卷起的旗帜奉上,“恭喜蕾拉阁下,在罗伯斯庇尔、拿破仑等诸位先贤的庇护下,我们在这里击败了帝国军最凶狠的爪牙。” “eu万岁,蕾拉阁下万岁!” 南线所有基诺军官兵通过机甲荧光屏看到这个景象,得知北线已然取得了最伟大的胜利,敌酋玛丽贝尔已然授首(当然最后一条当然是蕾拉放的烟雾弹)。 “嗯,很好。” 蕾拉微笑着点头赞许道,接着她伸出纤细的玉指,指着旁边的参谋安娜,“古兹曼小姐,现在你可以把这面象征胜利的军旗,让教堂一带所有的敌人都能看到它。另外传我的命令,所有的机甲队追随我的可翔舰,集体转身向南,配合基诺他们去消灭沃里克军团!” 混乱的的议会军 这边,沃里克已经指挥着自己所有的队伍,轮番更迭猛攻大教堂基诺部队接近半天时间。 但当沃里克好不容易集结起队伍再次发动反攻时,就会遭到卡车防线和吉姆堡垒上火箭不间断的轰击袭扰,让他们蒙受沉重伤亡;而一旦他们鼓勇动冲锋时,基诺的机甲队便对着他们被隔断的前队发动反冲锋,这帮使用轻型刺枪、镭射枪和能量炮,再加上配合教堂和吉姆堡垒的防御工事,总能把沃里克被分割的前队严重杀伤。 当教堂防线内基诺带来的两个轻型机甲支队力尽且伤亡很大向后撤退修整时,最后担当预备兵力的蕾拉军一支重型机甲的支队和全部装备便携导弹的步兵部队的支队就会入驻其间,调换过来继续打击。 而这支步兵部队则表现的更为凶悍,他们依托教堂侧翼孤战,虽仅仅五百多人,却依托重型炮兵和部分重型机甲的掩护,如刺猬般死死扼守住通往帝国军和阿诺德雷达站两个方向的的必经之路,连续击退了沃里克九次冲锋,人员伤亡过半,却依旧血战不退。 而这九次冲锋,就让沃里克损失了几十台轻重机甲…… “这是怎么回事?蕾拉的步兵怎么可能击败我的机甲部队?” 看着惨烈的战果,督战的沃里克错愕了,在他身边的参谋们也难受地静默不语。他们想的却是先前在蕾拉小姐的指挥下,重新整编的eu靠着优秀的可翔舰和归化来的日本机甲技师也算是罕逢敌手的,连击败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人都不在话下,可是今日在德累斯顿,有军力优势,有守城牵制优势,还有侧翼盟友的来援夹攻优势,集中了这么多的机甲,却无法攻破眼前的这片用卡车围起来的野战工事。 “阁下,今日开战伊始可翔舰就被敌人轰倒,也许这代表着好运抛弃了我们,也许eu的真正希望在蕾拉那一边。”终于,一名参谋说出了大家久久郁积于心头的真心话,随后可翔舰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把这场作战结束。” 许久之后,沃里克才给出了这样一模棱两可的指令,照过去他的脾气,刚才的参谋早就上军事法庭了,不过现在就连沃里克自己都没有信心,自己又有什么必要折腾这些可怜的部下呢?他们也尽力了。 “再次列阵……” 轰鸣声中里,教堂前方的野地上,所有沃里克军的机甲再度开始集结在主帅的可翔舰附近,列成纵深和左右望不到边的巨大阵形。很多机甲虽然伤痕累累,但还是保持着出击的勇气。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此刻他们看到,对面明明距离极近,但又非常遥远的吉姆堡垒高地上,两名蕾拉军擎着面被卷起的旗帜走到了最高的山顶上,而后用手将旗帜迎风展开,通过可翔舰的影像,沃里克清楚的看到,旗面上赫然绣着白色百合花的画像。 “是帝国军的军旗!”沃里克脸色惊惶,呻唤着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面,他心中完全清楚这面军旗主人而今的结局了。 “战无不胜的蕾拉小姐万岁!” 这下,基诺阵地上所有士兵都爆了巨大的欢呼。 这时又有沃里克军惊讶的发现易北河对岸,波兰军团那装着醒目天使翅膀的机甲列队出现了。 而沃里克方的阵列此时则满是猜疑、惊惧和不安,难道我们的友军已覆灭了? “安娜,记录新的命令。”河对岸的军阵正中,蕾拉端坐在亚历山大型可翔舰里,优雅的向参谋安娜发布新的命令。 兵分两路追残敌 蕾拉先是先鲁鲁修叙述,她统帅着阿基德、巴莉亚、基诺的三个军团进展顺利,其中巴莉亚与阿基德已经击溃玛丽贝尔,正在向汉诺威方向夏洛特与玛丽贝尔的老巢加速追击,在那里这两位已经募集了十个大队的新兵,不过真正的布列塔尼亚人却不是很多,许多都是拉着eu的西班牙人来充数的。 “根据我的经验,汉诺威的玛丽贝尔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敌方全是对帝国事业毫无兴趣的一伙西班牙人,虽然他们非常擅长流动作战。但却临时卒合。对统帅充满疑惑,另外西班牙在eu历次对抗欧系布列塔尼亚的战争中,都是出人出力反抗帝国的核心都市。” 显然,蕾拉准备在十天内取下这座城市。对此她有着相当充足的自信。至于巴莉亚。蕾拉对这位头号指挥官所下达的指示很灵活。 “我亲爱的前线指挥官,我赞许你果敢攻入敌阵的勇气与魄力,换做是我。也许真的会产生犹豫。不过现在既然做过,就没任何必要再动摇,你要求追击敌人的事情我完全同意,接下来你也可以自主追击帝国军残余,我授予你在北部德意志完全的指挥权与募兵权。” 没错,若是巴莉亚真的北上沿着北德意志发达的高速公路网一路扫荡,不仅能横扫汉诺威、汉堡地区,并且夺取议会军第二道防线的西部枢纽柏林大区,这儿也是之前夏洛特的补给基地所在,可谓是帝国军和议会军的命根子,那里储存着大量的粮食、机甲和燃料,最重要是之前被蕾拉安排就食的吉尔克斯坦难民,基本都安置在这里,那么夏洛特运用声望和所谓老盟友的感情,多少也是能征不少人的。 但蕾拉自己却没有亲自追击的意思,这是因为她已经通过自己缜密的侦察,隐隐得知了,夏洛特在靠近汉诺威的黑森林与高速公路交界处,似乎还布置了伏兵,由她最精锐的十二军团的亲卫队组成,这自然符合夏洛特的风格,对于这位好胜的统帅来说,灰头土脸地逃出战场,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即便现存手头仅有两个军团残部,她也要狠狠反咬蕾拉一口。 不过刚刚取得大胜的众多蕾拉军将领,却并不想错过全歼帝国军两个军团这样一个天赐良机,尤其手头有三百多台精锐九代机甲的亲卫队没有投入战场,总觉得自己的宝贝疙瘩受到了委屈。 所以,这次一向老实听从指令的巴莉亚破天荒的积极请战,没办法最后蕾拉只能同意巴莉亚留下波兰军团主力驻防在德累斯顿城郊要塞处,由安娜指挥继续包围沃里克的两个军团,巴莉亚自己则带着亲卫队北上,穿过卡西亚大道与弗拉米尼亚大道间的沼泽与田野,追击夏洛特和玛丽贝尔的“残部”。 这时战场南部,在教堂地区堵截沃里克的基诺和安娜指挥的波兰军团主力相互配合,已经连续夺回几道防线,驱逐了驻防的议会军小部队,这些残部跟着沃里克只能全部渡河重新逃回易北河左岸,这样沃里克虽然失败,但因为各处分散兵力基本回拢,他手头的军力迅速膨胀到了将近十三个机甲支队,多达五百台机甲,但却被蕾拉困在其间,完全是动弹不得。 诚恳的劝降文书 并且,这所谓的十三个机甲支队,有一多半其实都是西班牙加泰罗尼亚与德意志人,全部是eu内部的二等公民,对约尔与蕾拉的这场内讧根本不感兴趣,所以在之前哨战里才表现的那么差劲。 对此沃里克也表示无奈,几天前他曾选拔出五个大队的德意志人轻机甲队,要求他们在温德姆小镇外的桥梁处,坚持抵御波兰军团的兵锋,结果那次巴莉亚与阿基德联合指挥波兰军团的三个支队,在火炮和可翔舰的辅助下,发动了场短促突击,半天功夫后,沃里克这五个机甲支队完败,部分人还逃到温德姆小镇投降了巴莉亚,和准备撤退的沃里克亲卫自相残杀,更多的人直接扔下机甲和军服,遁逃到熟悉的乡野逃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那次沃里克偷袭失败的根本原因,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可虽然沃里克这下脸都被气得铁青,他也不敢严肃军纪,毕竟自己这边本来就不得人心,有这些就不错了。 当得知北面蕾拉军击溃了帝国军后,沃里克随后和几个参谋商议了番,认为现在队伍中只有从巴黎大区募集来的新兵,是至关重要的可靠力量,远远不能发动进攻,故而现在所有的希望,就是让远在波兹南的约尔来救援了。 这时另一边蕾拉军旗舰亚历山大的休息室里,蕾拉正在给沃里克方面写一封劝降书。 “亲爱的沃里克阁下,一向安好,万分荣幸。将军的英勇是全军之首,才能也是应世的豪杰。想当年您摈弃燕雀小志,仰慕鸿鹄高飞的远大抱负,投奔了对抗帝国的正道。顺应机缘,建立功勋,成就事业,得以荣耀门楣,手握雄兵,号令—方,曾经是多么雄壮显赫!怎么一下子竟成了降异族的叛逆,听见枪响就两腿发抖,面对着新帝国的统治者就下跪礼拜,这又是多么卑劣下贱! 当然我理解您,您离开eu正道投靠帝国的初衷,并不是有其他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内心考虑不周,在外受到谣言的挑唆,一时执迷不悟行动失去理智,才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不过伟大的的eu和其他王朝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能宽赦过去的罪过而重在要你立新功,不计较过失而广为任用人才,以赤诚之心对待天下之人,让所有心怀动摇的人能消除疑虑安定下来,您是老前辈,这些您都是清楚的,不须我再一一细说了? 几百年前,莫罗曾参预杀害伟大的拿破仑波拿巴阁下,塔列朗阁下曾经为了金钱把eu的情报出卖给沙俄,eu的先贤们却并不因此疑忌怀疑他们,反而诚心诚意地接纳了他们,仍然像过去一样。 况且,您既没有像莫罗、塔列朗他们那样的罪过,功勋又见重于当代,我怎么可能会怪罪您呢?误入迷途而知道复返,这是古代贤明之人所赞许的做法。 您的故乡在潘诺尼亚地区,我想您应该知道,您家族的庄园未被损毁,亲族戚属也都安在,家中住宅完好,我还专门拨款帮助您一家的生活。请您自己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现在,您的老部下巴莉亚、安娜等人都是各自有封赏任命,参预谋划复国大计;唯独您还厚着脸皮,苟且偷生,为异族的独裁者奔走效力,这岂不是太可悲了吗?请您好好为部下想想?为您自己和家人将来想想。毕竟连士兵的性命都满不在乎的统帅,他的军事生涯也基本等于终结了。 您的老部下蕾拉玛露卡尔。” 巴黎大区的变局 当天晚上这封劝降文书就到了沃里克的案头。同时到来的还有一份约尔的命令,要求沃里克抛弃重装备和伤兵,自行突围。 “唉……” 接到了这封信之后,沃里克也感到十分犹豫,此刻他现在手里的部队已经伤亡惨重,守住现有的阵地已经非常不容易,再加上给养断绝,如果这时候再去贸然发起突围的话,只能是等于自己去送死,可眼下他不做任何行动的话,也就会像蕾拉所说的那样:一个连士兵的性命都满足在乎的统帅,他的军事生涯也基本就等于终结了。 特别是看到从波兹南送来的议长的约尔的信件后,沃里克这种苦恼愈发明显了,据约尔说巴黎议会因为他们的一再失败已经把沃里克的议员给直接革除了,那个该死的拉法叶又被那些家伙捧了出来。 “这个混蛋现在每天都披着黑色丧服系着黄丝带,带着一帮人满巴黎城游行,一旦听到前方的各种战讯,不管是我们胜利了还是蕾拉胜利了,他都要悲号哭泣。说什么“因为不管双方谁取得胜利,死的都是eu的公民,都是一场悲剧。” “最糟糕的是……”约尔写到,“受他蛊惑的反战派议员们又占据了绝大多数,一再要求我们罢兵言和。” “真应该让摩德瑞用ass把这些人都给洗脑了!”信的末尾约尔愤愤不平的说道。 当然沃里克知道,这不过是约尔的一句气话,他们和日本的扇要都很清楚,之前摩德瑞在日本利用ass进行的残暴殖民统治,现在他之所以容纳他们就是因为兵力不足分身乏术,一旦真的所有人都被所谓ass控制,那他们的利用价值也就彻底消失了。 “可恶,既然这样只能强行突围了,你们去让通知亲卫队和轻型机甲第一支队,让他们从其他支队借调人员和机甲,凑够满编的三个机甲支队技师,外带两百台机甲,随我前去温德姆打通撤退道路,其余的人依旧在原地等待救援。” “可阁下伤病员中有不少都是议会议员的公子……” “仗都打败了还管的着他们?” 沃里克在断然对身边的参谋们下达这个命令后,又觉得深深的懊恼,他觉得,他再一次丧失了主动权,最重要的是蕾拉那句“一个连士兵的性命都满足在乎的统帅,他的军事生涯也基本就等于终结了。”的话反反复复在他脑子里回响,几乎让他赶到精神崩溃。 结果,就在沃里克率部刚刚离开营地的同时,阿基德的特战军和亲卫队精锐忽然抵达了营地。 营地里的议会军驻防的只有几个残缺不全的机甲队,由于天黑和成功的伪装,让这些巴黎子弟还以为是冲来的是约尔的援军,还傻乎乎地跑到道路上迎接,直至互相距离仅仅数十米时,才终于发觉对方的身份不对,可当他们刚准备扭头逃跑时,蕾拉军的九代机甲很快从两边包抄了过来,短促的杀戮结束后,大多数被阿基德俘虏。 “什么,你们都是巴黎大区的议员公子?”阿基德在审讯清楚对方一位负伤的支队长后,立刻头脑开始运作起来,接着他又询问了俘虏的来源籍贯,发觉全是巴黎大区或法兰西地区人后,便询问 “那你们在巴黎城里的父亲,又究竟如何看待这场战争呢?” “我只能说,现在我们出来加入战争,一是被军役所约束,二是处于对合法当选的约尔议长募兵命令的服从。”那个满身肮脏的被俘支队长咧着嘴回答说。 蕾拉的软磨硬施 阿基德点点头,便即刻叫人为这个被俘的队长,给自己在巴黎的亲人们打电话报平安,期间阿基德还对这些权贵他们加以恐吓。 “你们应该切实将我的意思传达给巴黎大区其他的议员们,这也是挽救你们子女的唯一方法,不然将来会因为误会爆发惨烈的战斗,我可不敢保证您的子女一定不会在战火里荡然无存。” 这些议员当即同意愿意配合蕾拉方面,压迫约尔和沃里克停止双方交战,交换双方战俘。 等做完这些以后,阿基德便命令亲卫队三百机甲即刻绕着沃里克的旧营地构筑新的的工事,并安排了细密的守备,同时要求各支队长与巡防部队。即使在夜晚也不要懈怠。不能仅仅满足于防备四散溃逃残余议会军的袭击。更要准备防范可能撤退回来的沃里克本军。 随着亲卫军的士兵们热火朝天干起来后,另一边负责追击沃里克突围部队的安娜部队,虽然暂时找不到沃里克残部的位置所在,但蕾拉却想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开始沿着包围圈内可能的逃脱路径,到处散发之前自己写的劝降书,并且用广播的形式再次给逃亡的沃里克城再送去一封劝降书。 当然里面还包括被俘虏的营地军官和士兵们的“现身说法”。 毫不意外这两封劝降书,大概相隔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困在包围圈里四处乱撞的沃里克全体官兵知晓。于是不少来自老巴黎的中下层军官们,顿时聚集起来,他们在沃里克的营帐前大声鼓噪着,久久不愿散去,以至于很多士兵也都来旁听,这让驻屯于此的沃里克和他的心腹参谋们惊惶万分,他们也带着大批兵士跑过来,结果这时候那伙军官已经将蕾拉散发的书信宣读完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此刻已被蕾拉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另外他们的大本营也丢失了。 蕾拉的劝降传单里措辞还是一以贯之的温柔,“不但是面对敌方指挥官沃里克。也是劝谕所有仍在抵抗的eu同胞们,无论是巴黎贵族还是其他地区的辅助兵,只要放下武器,我保障你们所有人的安全与财产,并保证你们来如自愿,绝不勉强你们参加我方军队,我蕾拉玛露卡尔对eu所有的先贤起誓。” 但是劝降传单后面又被参谋安娜加上一段话,所以信件的结尾的将领通告就要凶狠多了,“如果你们这些身为eu公民充分享受一切的巴黎人,还在协助约尔国贼的话,那么万一战争开启,我们将不问是否自愿还是胁迫,所有人都将遭到毁灭,战俘将全部变卖为奴!” “绝对不能面临这个结局……” 当即,这帮底层军官就自行推选了四位支队长级别的军官,要求全体的士兵不要慌乱,立刻向蕾拉去投降,另外他们对赶来的沃里克威胁说,“现在我们还对你提出两个要求,第一个是在凌晨前解散你自己的亲卫队听从我们的,这样你不用承担战败责任,而且亲卫他们当中绝大部分是我们的子弟,不允许他们在这场无谓的战争里丧生;第二个就是沃里克阁下,您之前在周边各个市镇里搜刮的补给资金,共三百万金法郎,也要留下来,等候蕾拉阁下下一步的处理意见。至于你和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兄弟们,我们绝对不伤害你们的生命,至于投降以后,蕾拉或者日向阿基德如何对待你们,那与我们无关。” 沃里克的抗辩词 “大家也听我说几句,局势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这时,受不了的沃里克急忙扬起他与约尔间往来的电报,当众大声当众朗读起来,当然他根本不敢把约尔要求他们自行突围的内容讲出来,只能是自由发挥。 于是这封电报的内容就成了约尔的强大援军不日就会来到,“想想各位我们手中现在还有整整十三个机甲队,数百台完好无损的精锐机甲,蕾拉只是在虚张声势,她根本补充不到新兵,带来的军团很多都经过之前战争消耗,无法做到满员,只要我们继续坚持,那些由联邦人、波兰人和日本人组成的乌合之众,很快会自动溃散的。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自问下,何必不选择继续坚持下去呢?” “没错。”旁边的参谋们也趁机帮腔,诱惑众人,“我们征集来数百万金法郎的资金,本来就是准备支付犒赏忠勇之士的。” “另外我以名义许诺,任何在这场战争里表现出色的,不管他是法兰西人还是西班牙人,或者是德意志人,都会获得相同的奖赏与土地作为退休金的。”见士兵们没有反驳之意,沃里克忙进一步加大筹码。 “可我们害怕在你兑现这些条件前,蕾拉和阿基德已经给我们挖好了墓地。”没想到大部分军队的军官齐声反驳说,一听这个兵士大部分也听从了军官的建议,“既然总司令这么愿意打仗,那就让他自己为议会尽忠到底,我们可不想为了这些把性命丢了。” 说着他们扔下了武器,拒绝作战,不少人甚至换上平民衣物,把军服上衣扔在地上,直接散去。 瞬间,十三个支队,只剩下三个支队不到的人,还愿意跟随沃里克将军,其实他们也迫不得已,因为他们是本地人,担心报复。 “你们!回来啊……” 看着满地的军服,沃里克简直气的发昏。但看了看身边稀稀拉拉的几位也是毫无斗志,眼看着事态已经到了最严重的时刻,终于沃里克的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传我的命令,和蕾拉举行停战谈判,商谈和平事宜”,言下之意就是,他也准备去投降了。 晨曦时分,在阿基德修筑到一半的防御工事前,沃里克与几十名中层军官,满脸羞愧愤恨地站在木栅前,看到这帮敌人今天竟然如此狼狈,阿基德的亲卫军兵士纷纷围住他们,边把铁锹上的土故意扬向他们,边嘲弄取笑这些人。 但是蕾拉很快在安娜、阿基德等扈从伴同下,走出营帐,厉声呵斥兵士们,“这些都是eu的荣誉人物,甚至还有位法选出来的总司令官,我严禁你们任何人侮辱,或者敌视他们。” 见这种情况,蕾拉身边的阿基德立刻走出来,举起手来示意了一番,兵士们便立刻沉静下来,开始忙自己的任务去了,即便对面的敌人已经投降,但他们还是不能完全懈怠,这也是跟着蕾拉多年立下的铁血规矩。 接下来,蕾拉的行为更让许多军官感到无地自容,她当众指着众多议会军军官,一一报出了他们的名讳,并说出了我在哪年什么时候为你授予荣誉和土地,用家族的关系帮你解决了什么困难,花了多少多少钱,“结果没想到,你们现在就以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 “别说了蕾拉,约尔是个混蛋我不否认,但你也是勾引超合众国和联邦军进入eu的罪人,那可是成吉思汗一样的黄祸!虽然你是被迫的我也很同情你,但情感是无法与理念抗衡的,我不能放弃理念!”沃里克愤怒抗辩道。 “你们真正不能放弃的是巴黎的豪宅和波尔多的葡萄酒窖。”沃里克这句话明显激怒了蕾拉,这位直接回怼了沃里克,“当约尔和小罗森他们要求吉尔克斯坦难民入境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当他们邀请帝国军入境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当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人强占土地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突如其来的败仗 这话倒是把沃里克噎的哑口无言,的确平心而论自己在这些事上和那些投票邀请帝国军进来的议员一样选择了沉默,沃里克还是很清楚的,自己也是收受了机情局十万金法郎和一栋流亡东部议员的别墅所以也是被钱塞了口。 “要说痛恨,你和约尔我都一样恨,不过我还是要说,今天若是换做你被我俘虏,我不会说这么多余的话,当即就会拿剑把你杀死,动手。” …… “可我却不会杀你,我只是想得到个议会申诉的机会,可没有人给我这个机会。”说罢蕾拉望着湛蓝的天空长吁口气,接着摆摆手说道。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内战时分最悲惨的事,就是公民与公民拿起武器来互相厮杀,损害的终究是我们eu的形象。” 这时,沃里克军团所属的四名财务官,拿着账簿上前,安娜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沃里克搜刮波兹南和德累斯顿地区的多达六百万金法郎的军资,看到钱安娜和阿基德眼睛都发直,这几天恰好三个军团的官兵这几天都以为拖欠军饷问题而颇有微词,于是他们纷纷表示。 “将一百万法郎分发给那些想回家的士兵做路费,其余的全部分发给我们的军官和技师。” 但蕾拉却将账簿重新交给了沃里克,轻声说道,“这些资金是你募集的,而你毕竟还是eu司令官,所以将钱归还给你,另外你和几个参谋就回波兹南去,人和装备你也没办法带走,就留下。” 这下阿基德和安娜受不了,他们对蕾拉说绝对不可以这样做,因为现在的敌人约尔,还在整个战线的南部,他仍有许多精锐军队在西班牙和法兰西地区,并且摩德瑞的主力正在急速朝这里靠拢集结,形势还不是大赦天下的时候。 “现在既然沃里克已经被俘,那么我们破坏约尔政治优势的时机就到来了,只要他和沃里克凑不到一起,那么西部就没有能和我们对抗的人了,那样许多地区就不会不战而降,遵循我们的号令!” “千万不能放沃里克等人走,更不可以让他携带军资走。”对此安娜古兹曼也表示反对,至于理由。她表示和阿基德等人所想类似。 然而蕾拉还是执拗己见,她对身边的军官们许诺。再坚持一段时间,军饷问题我一定会解决的,起码等到追击到法兰西地区后,我们才有余力解决之前钱和官职上的许诺。但你们绝不可以因为一时的物质,而停下作战的脚步,那样就不是军人,只是土匪和军阀。当然这话也是说给沃里克等人听的。 最终,沃里克和他的几个心腹参谋还是被许可离去了。 “接下来就是阿诺德的那个破雷达站了,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从北方温德姆小镇方向传来一阵马达的嘶鸣声,所有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台后面装着醒目翅膀的波兰军斥候机甲,径自急速穿越城区朝着这边极速而来,蕾拉的眉头顿时紧锁,“难道是巴莉亚那边出问题了?” 只见斥候机甲利索的降落在不远处的易北河河滩上,安娜忙去交接情报,随即便对蕾拉汇报说。 “阁下情报表明。汉堡方向夏洛特以多胜少击退了巴莉亚阁下,另外摩德瑞已经派出了援军,他们的态势应该还不知情,巴莉亚阁下请求立刻增援。” “损失情况如何?” “据巴莉亚报告,损失大约二百多台机甲。” “一百对四百,巴莉亚也是久经沙场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背后杀来的敌军 巴莉亚军对北德地区的征服最初很顺利,她刚杀到那里,早就对帝国军税收不满的汉诺威城当即就望风而降,而玛丽贝尔和夏洛特两个呢,她们似乎还没从之前的大败中醒过神来,这次依旧被打得抬不起头来,丢下汉堡逃了。 “看来所谓强大的的帝国军也不过如此嘛。”见敌人如此羸弱,久经战阵的巴莉亚禁不住也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毕竟是两个小孩,看来帝国军真的是后继乏人……” 但就在巴莉亚势如破竹时,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顿时破碎了蕾拉军一举歼灭敌人的梦想,当时由巴莉亚率领的四百台机甲,已将帝国军最后的据点汉堡包围了,没想到玛丽贝尔和夏洛特居然领着会战中残剩的机甲火速来援,两军在市区郊外一处洼地展开激战。 不过当时玛丽贝尔、夏洛特两个主力军团的残部,加一起机甲也就一百多,巴莉亚的波兰军团亲卫队则足足有四百多,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鏖战中,帝国军方面很快就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夏洛……我们该怎么办?”乘坐自己机甲亲身作战的玛丽贝尔焦急的询问夏洛特,自从撤退以后所有军务全部由这位接管,挨了一巴掌的贝尔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谁让自己打了败仗呢,但现在局势万分险恶,贝尔不得不询问一下。 “打,打就能赢!” 无论谁问,夏洛特都是这样一句话,虽然数量处于劣势,但由于帝国军在机甲代差的优势(蕾拉军只有七百台九代机甲,全配备给亲卫军,之前还损失了三百台,巴莉亚只有八代改),帝国军倒还能勉强支撑住战局。 “这些可恶的帝国杂碎。”眼看大功即将告成,愤怒的巴莉亚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把最后的预备队投入作战,我就不信天黑前拿不下来这么一小股敌人。” 太阳缓缓地落入了西山,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转眼间黑夜降临了,眼看帝国军就要溃败,这时巴莉亚军后方突然传来巨大的马达轰鸣和无数闪烁的红色光点,仿佛一支数量庞大的机甲队伍杀出,直接冲入了巴莉亚军的中枢位置。 “放生了什么事情?”巴莉亚连忙想打开红外夜视仪观察情况,这是她才发现自己的八代改本身就缺乏夜战能力,红外设备只能看清十米之内的物体,再加上敌军九代机甲移动速度太快,屏幕上完全是一片模糊,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布列塔尼亚人主力!” “摩德瑞的主力来了!” 凄厉的警报声像瘟疫一样顿时传遍了整个战场,这一次轮到巴莉亚全线崩溃了,由于天太黑,凭借肉眼根本分辨不清敌我,蕾拉军的机甲只能凭感觉作战,结果就是一场大混乱和自相残杀。 “全军出击。” 趁着敌军混乱,夏洛特命令部下机甲拉响警报,发动反攻。最后帝国军获得大胜,光是蕾拉军自相残杀击落的己方机甲,就多达八十多台,巴莉亚一败涂地,退出了汉堡地区,带着残部退保汉诺威。 夏洛特的新计划 事后,玛丽贝尔才知道那所谓的帝国军主力,只是十二军团区区二十台赤熊型斥候机甲,都是没有任何重火力的轻型机甲。 这是夏洛特在战役一开始时就埋伏下来的奇兵。当得知巴莉亚的波兰军尾随追来时,夏洛特便命令他们埋伏在战线另一侧的黑森林里,同时她突发奇想,让部下把机甲上所有信号灯都拆下来由地勤人员安置到黑森林深处,所有二十台机甲统一涂装上摩德瑞亲卫队白色徽标,等到双方战到天黑,就从后方突然杀出,结果不用说拥有夜战装备优势的帝国军获得了一次不大不小的胜利。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作战。” 看着四周狼藉满地的波兰军机甲残骸和官兵们钦佩的目光,玛丽贝尔才终于对夏洛特这个比她大一岁的姐姐心服口服,说实话就在昨天因为之前那个嘴巴,她还恨不得活活掐死这个可恶的小娘出气。不过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毕竟对于布列塔尼亚来说,军事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阁下……”就在玛丽贝尔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夏洛特已经悄悄站在了玛丽贝尔的身后,手里还拿着治肿胀的药膏,不用说贝尔也知道,她是来道歉的。 “阁下,我……我当时是太着急了,所以……才……” “好啦。”玛丽贝尔看着吞吞吐吐的夏洛特,轻声埋怨道:“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夏洛,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们没有相遇,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遗憾?” “那个……我”夏洛特看向玛丽贝尔,脸上瞬间有些发红,许久才嗫嚅着说了一句很短但却让玛丽贝尔觉得很温暖的话。 “若不相遇我觉得会更遗憾。” 听到这话,玛丽贝尔看着夏洛特笑了,就像是以前她们黏在一起听摩德瑞讲故事一样笑得很纯真。 “那现在和好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 说着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相视一笑,最终玛丽贝尔还是不再固执不再倔强了,她舍不得这样一段美好的友谊。两只手紧紧握着,谁都不愿意先放手,好像一旦放手,对方就会跑走一样。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不开心仿佛全都烟消云散,她们俩回归到了以前的骨灰级闺蜜的时光,真好。 “好了,贝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这样说着,夏洛特抬眼望向玛丽贝尔,目光流盼间灰黑色的瞳仁里仿佛有一颗火星迸发,眼白淡淡地泛出蓝色的光芒: “贝尔,目前摩德瑞陛下的援军就在路上,只要阁下您认可鄙人的计划,我们就可以将蕾拉玛露卡尔的军队统统埋葬在这里!” “好,就按照你的计划来。” 玛丽贝尔看得出,一说到作战夏洛特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那眼神就像狼看到猎物时的眼光,自信、贪婪、桀骜。这说明这位是完全成竹在胸了。 …… 三日后,夏洛特和玛丽贝尔的残军非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率部突破了蕾拉军前哨拦截,浩浩荡荡抵达汉诺威城下,四处出击抢劫eu百姓,把巴莉亚弄得苦不堪言。 “实在是太可恶了。” 而蕾拉军中,听闻夏洛特打了败仗居然还这么猖狂,大部分将领都怒气爆表,苦劝蕾拉出兵。蕾拉自己脸色铁青,她明白军队刚刚大胜,将领们都不甘心这场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费了几个月的时间,连半寸土地都没得到,连个小小的敌军残部都无法消灭,可真要折杀威名了。 北上的蕾拉军团 “我认为我们应该持重,毕竟胜败就在毫厘之间。”最终蕾拉给出了这样的总结陈词。 但蕾拉的将军们个个都仿佛不顾蕾拉的自尊似的,纷纷翻出旧账来,近到几场战斗的指挥失利,远到是谁导致目前这种局面的,都拿出来争论,总而言之,就是让蕾拉务必要出兵消灭夏洛特她们。 “那你们意思是,除恶务尽,一定要吃掉这股残敌?”听着众人不断的催促,蕾拉眯着眼睛说到。 “没错,我请求阁下将特战军团全部配发给我,还有阿基德与莎拉阁下也能归我指挥,我会在汉堡南部地区的丘陵地带设下口袋阵,彻底歼灭这股敌人,我怀疑夏洛特一定要在汉堡坚守,定是因为这里有帝国军的重要物资,如果能打掉它的话,那对整个战局都有很大的鼓舞作用。” 这一次连一向持重的安娜也被众人情绪所感染,提出了这样一个激进的方案。 说完,安娜明显发觉,那边站着的,原本一副沉闷扑克脸的阿基德,立刻神采飞扬起来,就像闻到血腥味和铜臭味的狮子般。 这时,其他将佐也都开始撺掇起来,劝说蕾拉万不可退兵,一旦停止追击,那西班牙、意大利、法兰西等地肯定会彻底沦落于帝国军和约尔之手,那样的话我们之前战胜的成果就完全不值钱了。 人群中只有新晋的特战军副司令官莎拉丁斯躲在一旁几乎一言不发,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沉吟了小会儿,蕾拉终于批准了这个作战计划,“刚才我之所以那样宽松对待沃里克等人,就是要向所有西部地区表明,我蕾拉仍然是会一视同仁地尊重共和国传统,也是会最大程度上保护他们的财产与安全。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继续作战,既然沃里克他们已经宣告投降,那么帝国军的军团再在我们eu的土地上称王称霸,那就是典型的入侵行为。阿基德,你和安娜一同随我前去为巴莉亚解围,而莎拉你,在这里安心等待。大概过不了不久,华沙那边的新军团会有十个机甲支队的新兵即将来到这里,我要在接下来的战局里进入,对部队进行新的编制与重组。” 蕾拉说完,将指挥棒轻轻放在指挥桌上,将领们都明白这代表着蕾拉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因此都不再继续讨论,半小时后,阿基德喝啦一声,登上机甲就跟安娜领着先头部队扬尘而去。 “阁下,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总觉得这次夏洛特的反攻十分唐突,再加上这边阿诺德还没有完全肃清,一旦出问题,我们会不会陷入两面受敌的局面呢?” 此时空无一人的亚历山大可翔舰指挥部里,莎拉犹豫良久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虽然她知道战争中蕾拉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但参谋出身的她,还是认为自己应该讲出自己的忧虑,以便供军事主官们来参考。 “你说的很对莎拉,但我有一种感觉,摩德瑞的主力会出现在夏洛特方向,即便我们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帝国军也会找上门来,与其这样不如主动迎上去,不过你要记住这边我就交给你了,拿下阿诺德以后就带着新军来和我汇合,安心阿诺德的基地里有我们的内应,到时候她会出手帮助你的。” 看着这位新人,蕾拉感到极为欣慰,这位的才干大概率能接过香坂绫乃的位置。 想到这里蕾拉心里一阵酸楚。 “快看,主君的援军到了!” 苦战多日的波兰军望见同体蓝色的蕾拉军徽标唐,顿时都山呼万岁起来,巴莉亚更是兴奋不已,即刻命令一百台机甲出击,抢占了与夏洛特大营遥遥相对的阿尔斯特湖内湖和外湖之间的大桥kennedybrucke。 苦难的海上征途 大西洋风雨呼啸的海面上,帝国军舰队最高指挥官卡诺恩,此时已经是面色潮红,脸色嘶哑,她已经因为疲累过度,淋雨沐风等等原因,得了很重的伤寒,此时正躺在舱室里痛苦的喘息着,周围的亲兵给他添加棉被,喂饭喂药。 但这位布列塔尼亚门第最高的贵族,还是嘶哑着嗓子,拼命想挣扎着起身,与普通船员一起巡视甲班,嘴里还不断的抱怨。 “越是惊涛骇浪,就越要加强对蕾拉海军的防备,她是个狡猾的对手,喜欢出其不意,所有人都振奋起精神来。咳咳!该死我早就对陛下说过,卡拉雷斯那小子不愿将异邦俘虏处死祭神,就是对波塞冬的亵渎,所以天气才如此恶劣。” 可还没说完,卡诺恩只能又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好像肺部充满了肿胀的积水,但后队的摩德瑞没有将舰队总指挥的职务交付给别人,他卡诺恩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继续干下去了。 就在一周前…… “陛下,我们愿意服从命令与誓言,追随您再次到海洋那边的欧洲去作战。”当时的日本东京港,卡诺恩还信誓旦旦的向摩德瑞保证着。 第一、二、八、九、十和新征募尚未授予番号的澳新军团,一共六个军团,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收拾停当,登上船只,忍受着腥臭潮湿的海水味,与机甲挤成一团,虽然是如此窘迫,但出征时,帝国军士兵们也都没有怨言,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皇帝摩德瑞是会亲自指挥自己的,这就是胜利的象征。 直到遇到了这该死的风暴和蕾拉军哈梅尔指挥的潜艇部队,最糟糕的是eu的约尔竟然以“前线战事不利“为借口拒绝提供支援,导致整个船队在海上漂泊了三天还是无法靠岸,将士们只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边啃食饼干,一边咒骂约尔。 由于天气恶劣,摩德瑞将舰队分成了三个纵队,分别由自己、卡诺恩、诺亚特分别统领,并颁布严令,将所有机甲撤回海上母舰中修整,所有人都毫无懈怠地在北海海面上乱转,目的就是要进入欧洲大陆支援玛丽贝尔,不过蕾拉也早有准备,将哈梅尔派到这里,防止帝国军援兵捕捉机会突破封锁,按照安娜的说法,“一定要将摩德瑞援军的船只全部击毁,而且要把帝国军将领扔到海水里喂鱼。” 所以数日时间过去了,帝国军依旧无法顺利靠岸,这时前敌指挥卡诺恩实在是支撑不住,他病情加重,再也无法有效指挥舰队。 “唉……” 没办法,最后摩德瑞下令还是将病重而神志不清的卡诺恩解除职务,在用小型舰船登了法兰西北部海岸,送入了巴黎城中加以修养治疗。诺亚特则变为舰队司令。 不过好消息是。就在卡诺恩在巴黎病榻上发烧说着胡话时,海面上的天气,忽然由之前将近一个月的风暴,转为了晴天和宁静。 “机会终于来了!”困在海上已经十多天的摩德瑞,立刻抓住难得的好天气,准备靠岸。 当时已是傍晚时分,当所有人看到海鸥很轻松地就在海面上盘旋时,并观察了隐隐出现在海天之间的星辰后,领航员按照经验判定了而后数日应该是晴朗无风天气,听到这个判断,躲在船舱中多日的摩德瑞终于现身(之前主要是米蕾惧怕只有ass暴露身份)当即就叫所有舰船急速动员武装起来。 “全军赶赴欧洲去,迎接最终的胜利,打完一场决战后,超合众国就等于输掉了这场战争,所以不要再贪恋什么,把行李财务全部留在军舰上,轻装上岸,机甲和弹药带的越多越好,丘薇尔负责留在港口调度船只,所有的船分为两队,前队由我亲自带领,后队就由阿修雷你来带领,记住安全为上。 帝国各军团概况 有了天气的加持,帝国军的船队在安逸的海面上行驶极快,当晚进发,次日不到中午就来到了登陆地点瑟堡港,当然这是摩德瑞事先精确计算好的,不仅因为这里是议会军重要据点拥有充足的给养。而且因为这里的南部有一片叫帕莱斯特的狭长石滩,夹在普罗旺斯与卡朗唐半岛间,是一块突出的海岬陆地,更利于摩德瑞停泊舰船,防止哈梅尔可能出现的突袭。 不过整个路途中,帝国军都没有再遇到哈梅尔的阻碍。幸运的摩德瑞等人。率先带着第一、二、第八、九、十等帝国军团。共约三万一千人上下的庞大军队,以及四千台最精锐的九代新型机甲登陆,完全出乎了蕾拉的预料。 “托时间女神的庇佑。” 这话,是皇帝摩德瑞跳上陆地后。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这么多天的海上颠簸确实是够受的,随即她就要求自己属下的皇帝卫队,顺着瑟堡港周围二百公里,横贯整个半岛的高速公路飞速前行,建立阵地。 “陛下,这里都是约尔的议会军控制范围,我们不用这样的如临大敌?”对于摩德瑞发布如此谨慎的命令,阿修雷表示有些不理解。 “因为在整个法国北部海岸数十公里的范围内,满是哈梅尔舰队的停泊地,尤其是绿宝石岛(帝国对爱尔兰和不列颠的称呼)更是主要据点,我们丝毫不能怠慢,告诉士兵们立刻恢复战斗状态。” “yes your ajesty” 得到命令后,阿修雷立刻让兵士们爬上陆地,将自己潮湿的衣服通通脱下。用油膏擦拭身体后,换上保存许久的作战服,随后就宣布北上,朝目前战争最激烈的汉堡地区火速进军,支援玛丽贝尔。 就在摩德瑞坐在可翔舰上,从空中俯视着帝国军鱼贯而出时,旁边的军团长卡拉雷斯呈言说: “陛下,目前卡诺恩先生的第二帝国军团和阿修雷的第八乌列军团还算人数较多的,前者建制基本完整,拥有上万人和一千机甲,后者机甲数量最多,有六千人员与一千二百台机甲;但是其他的那几个军团,因为始终马不停蹄作战,伤病很多,现在少的像丘薇尔的第九“查理曼”军团只有两千人,多的像我的第十“孔代亲王”军团也不过三千五百人,至于澳新军团嘛,请陛下恕我直言,那都是些菜鸟,只能当留守和押送辎重的部队使用。” “第一帝国军团的分遣队呢?” “诺亚特小姐说机甲和人员状态尚好,只是这这数量……” “安心卡拉雷斯,我们已经稳操胜券了。” “陛下,这……” “卡拉雷斯你应该明白,我的信心依靠,就在于你们这些人,我之所以敢渡海去,抛弃后路与蕾拉军进行作战,就是因为虽然我缺乏持重的老年将领,但是却有像玛丽贝尔、夏洛特、丘薇尔、卡拉雷斯你这样的年轻俊杰,你们虽然经验上欠缺,但是却勇猛果敢,富于忠诚和朝气。另外就是我的支队长军官团队与骨干老兵,比蕾拉的那群乌合之众要强,蕾拉的核心战力就在波兰军团和特战军这区区两个精锐军团,而且自从她从东方华沙凯旋后,数年时间里,她军队里的骨干因为退役而流失了大部分,并且重新组成的军队,也都因为多年不经战事,并没有传说里那么强力,你忘了我们之前就在比利时消灭迫降了蕾拉一百三十个机甲支队的eu正规军和同盟军兵士,她已经没那么多血气了,我们不必被她吓倒。” “可是,兵力问题……” “安心,我自由办法。” 就在摩德瑞很有自信地对卡拉雷斯叙说时,那边夜色下,带着羞愧面色的玛丽贝尔穿着便服,垂头丧气缓缓来到摩德瑞的面前,她是听了夏洛特的建议,专门带领给养队来的,当然她主要的目的是向皇帝“姐姐”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还没等这位说什么,摩德瑞就很热情地朝她挥手,“贝尔你这家伙还等什么,我的前队离开后,你就带上一部分新机甲立刻回去担任北部防御的副总指挥官,听从夏洛特的节制,那里面临的可是的巴莉亚,给我好好把握住时机!” “yes your highness”当听到这句话后,玛丽贝尔的脸色终于“多云转晴”,“夏洛特说的没错,果然陛下没有追究……”。 低地国家争夺战 那边,得到摩德瑞渡海讯息的玛丽贝尔第三、第六和第十二三个军团,原本正在前往汉诺威的北上途中,这时却忽然停了下来,随即折返路线,来到了低地国家比利时列日城的近郊驻屯下来。 “现在只要我们安心防守,等待陛下的增援到来,就可以前后夹击彻底消灭蕾拉的主力。”手握摩德瑞的命令,夏洛特可谓信心满满。 但这份情报也随着罗威尔的传递,急速地沿着秘密传播途径,像箭头般朝欧洲的内陆扩散。 同时,巴莉亚率领的波兰军团部分主力,在得知围城的帝国军撤退后,甚至没有等待特战队第二军团北上,就迅速跟踪追击夏洛特和玛丽贝尔,进入了属于西部欧洲的低地国家(卢森堡、比利时、荷兰等地区),不过这里和到处都是支持者的东部欧洲完全不同,早在约尔的父亲史麦拉斯担任eu军的总司令官时,这里就是帕西瓦尔家族重点扶植的地区之一。 对这块根据地,老帕西瓦尔可谓尽心尽力,低地国家居民不仅不用忍受包税公司压榨,还能享受减免赋税、面包或者戏剧,所以这里的景象始终很太平。各城市也都是持亲议会立场的,所以也就此成为蕾拉军一方重点讨伐对象。 列日城下,围城阵地中,此时的波兰军总指挥巴莉亚,正在吃力地阅读着从传令兵那儿得到的传来的情报,也难怪这位之前一直在东方与帝国军作战,没有时间学习文化,导致虽然身为欧洲居民却既不懂法语也不懂法文拼写。 “什么,居然有三到四个军团在瑟堡登陆,也就是说我军的西南侧翼可能遭受到威胁?” “阁下,我们应该按照蕾拉司令官的嘱托,主动后退到德意志地区和主力汇合一处。” 两个军团的参谋官和亲卫队长都劝说将军,乘着对方的四个军团压过来前,及时收缩防线,放弃攻打列日的夏洛特,退回东部和蕾拉以及阿基德将军会合,再作计较。 “不可能,这还能叫个合格的将军吗?我可不是摩德瑞手下那些临时拉来,没见过世面的连二十岁都不满的小孩子,蕾拉小姐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就是剿灭这一地区的帝国军,现在连敌人都没看见,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望风就遁呢?” 听到参谋们让自己撤退,巴莉亚不满的嘟囔起来,随后她对部下下达了命令:我的观点是,在没有了解敌人虚实前,无谓的骚动和妄断是最最不理智的行为,因此不管情报如何,将第一军团的亲卫队第一支队派出去,担任武力侦察,和敌人打个接触战,这比任何的情报都要灵验,这是我巴莉亚说的。 确实自德累斯顿大捷后。蕾拉军队内部的轻松骄傲的氛围就开始重新兴起。哪怕是安娜和巴莉亚这样的宿将。也都在心中琢磨:夏洛特和玛丽贝尔经过先前的惨败,被摧毁了一到二千台机甲,摩德瑞的海军船只也被哈梅尔摧毁不少,新帝国本身实力就很贫弱,应该不会再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冒险。 而这时提心吊胆的夏洛特,终于等来了第一波增援部队,老师诺亚特带着第一帝国军团的两个轻型机甲支队与两个悬浮战舰小队,大约两千人左右赶来增援。 “老师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对于这位学监主任,夏洛特和玛丽贝尔还都是很有好感的,这也是摩德瑞的刻意安排,“既然卡诺恩阁下去不了,就派另一位熟人去。” “快别这样称呼我了,这次作战按照主君的意思,夏洛特是总指挥官,我只是配合作战……” 寒暄过后随即玛丽贝尔嘱咐这些人先潜伏下来,三日后的夜间再进入要塞,因为现在兵力位置都已暴露,若是被巴莉亚的侦察队再注意到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增徽欺敌的收效 “你们这两千人为先行,先顺着公路,朝列日城的东面方向攻击前进,反正敌人也摸不清我们真实的军力,只要进入巴莉亚军后方,这条战线就能稳固下来。既可南下进攻蕾拉军主力。也可东进重新把战线推回德意志地区。” 沉吟良久后,夏洛特向诺亚特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那具体措施呢?” “我自有办法。”玛丽贝尔自信的说道。 随后遵照玛丽贝尔的意思,阿修雷和夏洛特命令每个支队的机甲都涂上其他军团徽标:卡诺恩军团的鸢尾花徽标,琼罗第五军团的海马徽标,还有第六和八军团的徽标——黑底红十字和大天使,做出一副大军压境、熙熙攘攘假象。 可实际上帝国军的人数还是四千人,其中包括一千五百名机甲技师(虽然只有六百台机甲),五百名轻装防空兵,一千名悬浮战舰艇员。还有千名后勤兵,外带直属的四百名亲卫队技师,和一个炮兵分队,六门轻型火箭炮,以及一门拆解开来的重型火炮。 这也是一个中等军团的标准配置,当然机甲数是不相匹配的。 至于这帮低地城市的忠诚,夏洛特和诺亚特的一致意见是,这帮人完全不能信任,于是他们除索取了三千万金法郎赎城费,五百台各种运输车辆外,帝国军还把当地所有市政委员通通扣押,然后浩浩荡荡朝德意志地区进发。 沿途沿海商业城市,及北德意志内陆的大小集镇通过纷繁复杂的徽标,于是认定夏洛特属下有三个军团的实力,便纷纷撤去防守交出补给保命。原本按照直线距离,顺着基尔运河,抵达目的地至少需要将近一个半月的路程,但在这群桥头堡的北德城市的加持下,整个路程只用了不到一天半就达成了。 “局势不是一般的好。”玛丽贝尔得意的想着。 可接下来局势却急转直下,越往内陆进攻,地形和道路就越是复杂,盘曲蜿蜒,这时候帝国重装军团的优势,在这种地形里就显现不出来,幸亏夏洛特的部队没有携带太多的重型火炮和机甲,所以对付这种路况还是能勉力维持。 “这种情况下还是宿营休息一下。”见士兵们十分疲惫,夏洛特最终做了这个决定。 可待到第二天,帝国军撤营再度出发时,才刚刚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凌晨的山区就下起了大雾,机甲的玻璃与士兵们的头盔上到处都是因寒冷而凝结起来的冰霜图案,在日光下变幻着色彩,若隐若现地闪烁着,看起来,就像是在绿底上绣着银白的锦绣。 “所有人小心行军,跟上前面的同袍!”见这种情况,坐在ontke中的夏洛特有些焦躁起来,据她事先了解,蕾拉的巴莉亚军团无外乎两种行为,一种就是误信她的假情报,放弃攻击低地地区,退回去与其他蕾拉军会合;第二种是不加理会,继续跟踪追击自己。 “若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但好在夏洛特还有个备案,那便是一旦遭遇,就及时避开巴莉亚的兵锋,退往临近据点去。 但现实却是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大雾弥漫,步兵们只能紧紧跟着前面的同袍,小心在山路上人人挨着前进,根本找不到据点何在。 “夏洛姐姐,前面的两处山丘的平野处,发觉敌人的踪迹!” 迷雾中的接触战 就在夏洛特沉思时负责前队玛丽贝尔驾驶着自己的十代机甲,从前方疾驰而来,按照常理,前面的斥候骑兵应该在十到二十公里外发觉敌情及时回报的,但无奈雾气弥漫,山路曲折阻碍视线,双方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骤然撞在一起,接着两面都是一片混乱,两方斥候队急忙各自在火炮与重型机甲的掩护下,朝原先驻足的山坡后退。 “赶快拉响警报,让两个近战轻型机甲支队占据两翼有利位置,摆开阵势,恫吓他们。”夏洛特急忙下令到,随即她询问玛丽贝尔,对方的数量有多少,但得到的回答是雾太大了,实在无法辨清。 接下来,双方都在雾中沉默地列队对峙起来,约半个小时后,阳光渐渐浓烈起来,雾气散去。巴莉亚派出的斥候支队,看到对面三处高空位置,分别有三股完全不同涂装的机甲队伍,并且其徽标显示军团各不相同,听了这个报告让巴莉亚不禁开始嘀咕起来。 “难道夏洛特那边真的有三个军团在当面列阵?如果这样的话,我方可是寡不敌众啊。” “传我的命令,让斥候支队试探性攻击敌军,这样或许就可以判断敌军数量了……”最后巴莉亚发布了这样一条相对谨慎的命令。 而帝国军那边,玛丽贝尔和几个老兵,死死盯着雷达屏幕,努力判断敌方的态势,最后报告夏洛特说,“敌人的阵势布置得很好,但数量应该超不过两百台。” “如何,要过去将对方之敌击溃吗?”诺亚特拉了拉操纵杆,向旁边的总指挥官请示到。 “是的诺亚特老师,你带着全部机甲队冲上去,要让对面的蕾拉军认定我们这里是主力所在。” 远程间的战斗就此打响,帝国军团的轻型机甲技师大多来自旧帝国军、澳洲的老兵,使用的是也是帝国军科研部们研制的新型镭射武器,射程超过蕾拉属下的仿旧帝国军镭射枪,但不巧的帝国军是占据的山坡却在东方,那里恰好是大雾最浓重的地方,而巴莉亚的努比亚弓箭手却因为刺眼的雾气与阳光影响,射击的精度大打折扣。 前者的射程和力道不足以对后者的后方阵队造成很大伤害,而后者又因为完全射不中目标,使得威力没有展示出来。就这样双方的斥候队就这样“激烈”的不断接战。导致蕾拉军都得出了一个完全错误的认知:这是摩德瑞的“主力”。 “阁下,你判断的没错,对面果然是摩德瑞的主力。” 当这个情报急速传到后方的的巴莉亚耳朵里后,这位身经百战将军哈哈大笑,连连说我就知道,随后她转身对着身边的参谋说道。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清楚,马上通知蕾拉小姐,我巴莉亚拖住了摩德瑞的主力,她现在可以放开手脚全歼约尔在波兹南的议会军,重新籽平这个地区,所以我们波兰军必须发誓,坚决和敌人战斗到底。” 众多波兰军官纷纷发誓誓死拖住摩德瑞主力,巴莉亚感到心情十分舒畅,她的得意不仅仅在于拿到了头功,拖住了摩德瑞这个强大的敌人,还在于就现在的局势里,只有她一路,识破了狡猾的摩德瑞的诡计,所以她唤来书记员,传递书报告去了波兹南地区,说明了这里的战事的事实“真相”: “在法国瑟堡登陆的,大约只是摩德瑞的一路很少的偏师,你们的精力还是应该放在约尔的身上,尽快抽调在华沙新组建军团过来,此地就放心交给我巴莉亚好了,我认为两个军团足矣。” 可是大约到了日中时分,波兰军团的斥候支队,算是看出蹊跷来了:这对面的敌人,哪来的什么三个帝国军团!自己这个支队也就二三百台机甲,而对方竟然没底气发动强攻或者迂回,估计数目也就在两三千人,只不过是涂了三个军团徽标,分明是来招摇撞骗的。 约尔的精心计划 “既然摩德瑞派出这些军队,从规模来看更像是来武力侦察的,探听我方军队虚实,可见这家伙根本没有太多军队,现在的情况下,也许波兹南就不用再去了,我们应当准备驻扎下来,监视帝国军,只要不让他们和约尔汇合,蕾拉小姐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巴莉亚指示到,随即军事参谋前去询问斥候队清楚后,就沿着双方对垒线,带着军队主力在两山间的狭窄河谷,在前面探路。 “哈哈,看来巴莉亚上当了,也罢,就让我们带着这位学姐在这北德好好转几圈!”见巴莉亚中了圈套,夏洛特对欣喜的玛丽贝尔和诺亚特下达命令道。 这时波兹南议会军帐内,约尔也和一干将领参谋正在召集军事会议,有斥候进来汇报情况。 约尔:“什么,你是说蕾拉和摩德瑞都在向波兹南运动?” 斥候:“是!” 约尔:“再探!” 就在这时,又一名斥候从帐外奔至:“阁下。” 约尔显得有些不耐烦:“说。” 斥候道:“确切消息,伪元首蕾拉、伪副司令阿基德这些人这次全都来了。兵马不多,大概数千人左右,五六百台机甲。另外据情报说如基诺、巴莉亚、莎拉丁斯等敌军重要将领都不在军中!” 约尔眼神逡巡了诸将一眼。 “诸位有何高见?” 这些将领也都是玛露卡尔家族父亲的核心嫡系,自然都是约尔信得过的一些将领。 将领甲:“议长我们彻底消灭蕾拉统一欧洲的时候到了!这次我们议会方面和摩德瑞前后夹攻,而且敌人就只有这么点兵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请您下命令,我们定会有极大斩获的!” 听了这话,约尔笑而不语转身问另一名将军,“您说呢?” 将军乙:“这是您立下千载不世之功,消除议会争论的好机会,蕾拉那个小娘要是在波兰地区,咱们还不容易突破防线,但她这次居然自己送死,深入西欧腹地,上一次摩德瑞就在这里打败了蕾拉,这次轮到我们大显身手了。” 约尔笑了下,再次摇了摇头。 “各位可知摩德瑞又是分土地又是驻军队,夺了eu权力后,为何还要将我摆在这个地方?换句话说,现在的形势各位是否明白?” 他对扶他上位的摩德瑞直呼其名,众将都是愕然,约尔说的,他们更不明白,俱各都摇了摇头! “唉,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约尔叹了口气:“其实,摩德瑞那家伙,把我们摆在对抗蕾拉的第一前线,首先……”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然是因为我毕竟是正牌的eu权贵,比他帐下那些只会蛮干的将领们更得人心些;第二个嘛,他的用心可就……险恶了,摩德瑞是希望蕾拉打来的时候,让我跟蕾拉她们拼个你死我活,最后我们俩能同归于尽,新帝国就皆大欢喜了!” 众将领不意这时候约尔居然说出这番话来,要知道平素约尔对着那个小他十岁的玛丽贝尔总督,或者对着摩德瑞使者,都是一口一个臣下,甚至称呼摩德瑞为陛下,可谓不胜尊敬之至,这时见所言,简直大胆妄为,不由都大惊失色。 约尔冷笑一声道:“真话虽然都是不好听,但是真话就是真话,如果我是摩德瑞,面对这个局面,我也会对他和扇要痛下杀手的,遗憾的是,那个扇要居然浑然不觉,唉男人啊,千万不能为情所困……” “阁下……说的有些道理。” 众将领开始品味约尔的话,一个个的开始认同约尔刚才所言确实有些道理。纷纷点头称是,毕竟这也是他们这些eu人的的心里话。 这时将领甲才琢磨过来约尔刚才话的深刻含义:“那议长大人,您看这仗我们还能不能打?” 约尔淡淡一笑,道:“打,自然要打,不打的话,不是给了摩德瑞一个绝好的借口,给我们扣上一个贻误战机什么的罪名?不过,我们得请求摩德瑞亲自带大军支援,把困难说的多些,这样才可避嫌。” 将领乙问道:“摩德瑞可能会派兵来援么?” “当然。” 约尔坚定的点了点头,以他揣测这次战争,摩德瑞绝对会亲自前来的。新帝国军目前和蕾拉三次直接过招,两次都被蕾拉杀的大败亏输,约尔猜摩德瑞担心自己手下一般将领对付不了蕾拉玛露卡尔。 这样说着,将领们这时也对蕾拉表达由衷佩服:“谁能想到蕾拉会这么厉害?”毕竟这些人中有不少都跟随蕾拉几次对抗帝国,现在想想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所以呢,我们这一次要打,而且也有可能打赢,但是我想向众位强调两点:“第一,我们首要任务是保存实力;第二,谁也不能杀死蕾拉。”约尔微微一笑补充道。 随后,约尔做了军事部署,他故意把整个战线拉的很长,从城郊到河桥,茫茫数里处处全都部署军队,看着就和打大仗架势一般。 但实际上,这种超长距离布横阵就是虚张声势,战阵每一处都难做到厚结阵势。 将领们再度惊愕。 驱狼吞虎的约尔 这般布阵,显然就根本不想取胜,只是采取守势,而且整个军阵是极其容易攻破的。 毕竟假如有一个人以数万军队和千台机甲在你面前摆了宽度达七八公里的横阵。这个阵的灵活性可能也就是万里长堤,不敌蚁穴。 约尔很聪明,这种阵法,当然也很容易张开两翼,对来犯之敌形成包围。反正从面上看上去好像是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拿出来,看着一副决战架势,其实等于没有。 将领甲琢磨了半天阵型,才终于完全明白了约尔的意图: “将军说得对,蕾拉如果真的死了,那我们对摩德瑞他们还有什么价值?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留着蕾拉她们,咱们可以向帝国不停的要兵要钱,蕾拉死了,只怕议长您就是帝国要对付的那个人了。” 约尔:“说的没错,这就是摩德瑞的真实想法,咱们也绝对不能太拼命,哪怕杀了巴莉亚,杀了阿基德,或者杀了蕾拉帐下任何将军都行,就是不能杀掉蕾拉玛露卡尔。” “yes y lord” 约尔看的很清楚,自己这个欧洲议长是怎来的?就是蕾拉替他赚来的,说的通俗点,蕾拉就是他约尔的一张长期饭票,如果打死了蕾拉,约尔随后就要列上帝国的黑名单,成为下一个被消灭的。 这种拆自己台的事,约尔当然不能干,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况且,距离他们不远,就是夏洛特和玛丽贝尔的败兵,听说玛丽贝尔知道蕾拉率军前来,只怕兴奋得连觉都睡不着了。所以,这场战争,就让帝国军冲锋陷阵。这就是所谓的驱狼吞虎。 这场战争,其实吊诡的地方有很多 “约尔这个家伙,倒是越来越狡猾,看来我又要对战摩德瑞了……” 约尔的军阵部署,很快的就摆上了蕾拉的案头,这种阵法,精通军事的蕾拉一看就知道这位也就是敷衍敷衍摩德瑞。目前她和约尔已经有了默契,这一仗当然要打,但是这一仗最关键的还是打摩德瑞。 阿基德缺少战术思维,所以即便看了约尔的阵法,即便有蕾拉的解释,他还是有些隐忧:“蕾拉,听说你已经让巴莉亚就地驻防了?” 蕾拉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阿基德顿时有点着急:“你这样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呢?” 蕾拉倒表示自己毫不担心,这一仗,她清楚的知道,约尔所部绝对不会出兵的,她现在面对的就是摩德瑞和夏洛特,而这两股帝国军只要不合流,自己就有七成把握能和摩德瑞好好掰掰手腕的。 至于约尔议长阁下嘛,蕾拉几乎可以确定,双方的会战一定会打的非常热闹,战报上会有很多的“某某部队和某某部队血战一天,横尸遍野”这种很好的段落。 但真实情况却是,这一场大仗打下来,双方伤亡都不会太大,约尔的首要目的肯定保存实力,根本不足为惧,但是摩德瑞的帝国军不是约尔,她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所以阿基德,重要的事情我还要再强调三遍,钉住摩德瑞,钉住摩德瑞,钉住摩德瑞,然后围猎可能冒进的夏洛特!” 摩德瑞东进增援 对于约尔的心机和蕾拉的战略目的,摩德瑞并非毫不知情,只是第一次大胜让她对蕾拉的军事能力有所轻视,因此收拢部队后,摩德瑞非但没有积极备战,反而整天与麾下诸将举行宴会,就在酒酣耳热时一名传令兵入帐: “报告……” 摩德瑞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报告,打开来,不由得一怔,随即又惊又喜。随后她扬着报告,传阅给诸将,道:“诸位看前可以试着猜一猜,这是谁给我的报告?” 众将摇了摇头,都表示不知。 摩德瑞大笑:“你们永远都猜不到,这是约尔给我的书信?这厮居然约我一同夹击蕾拉,呵呵,真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罢我得让他知道帝国军的厉害。” 对于帝国和约尔这些超合众国叛逆之间的复杂关系,摩德瑞的麾下心腹当然都是心知肚明。 见皇帝对约尔这个态度,卡拉雷斯忙进言道:“陛下,约尔的部队距离蕾拉主力最近,不如我们等待议会军先同蕾拉军交手,咱们在后面坐享其成,不是更好?” 摩德瑞听了卡拉雷斯的话,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未作表态。 见摩德瑞默不作声,丘薇尔忙在一旁为卡拉雷斯解围:“若约尔战败,我们帝国军异军突起,杀蕾拉个措手不及,也省的花费大量精力扶植一个二心的约尔。” 不过也有将领肯定约尔和议会方面的作用,比如阿修雷就指出如果执行驱狼吞虎的策略,万一到时候蕾拉迅速击溃约尔或者约尔迅速打败蕾拉,那这功劳全让欧洲人给独吞了,新帝国军这个天下第一万人敌不就失了面子吗? 听了这些,摩德瑞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这倒让众将军不知该如何是好,宴会气氛一下变得尴尬。 其实摩德瑞想的却是鲁鲁修目前的下落何在,在她心里只有鲁鲁修才是代表了一部分优秀的布列塔尼亚对手,至于像蕾拉这等投靠蛮夷的败类,摩德瑞则万分蔑视,当然她也很清楚,约尔也想让自己和蕾拉两败俱伤的小伎俩,不过对打败蕾拉摩德瑞有着充足的自信心。 “至于阿修雷所说的,我完全不担心,约尔有何能为?能成什么大功?他如何是蕾拉的对手,只有我才能成为蕾拉玛露卡尔的对手,不信就走着瞧。” 当然她没想到的是,蕾拉的想法也是巴不得这位前来。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大战爆发前,蕾拉军中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她是帝国军骑士诺亚特小姐,此刻她的任务是谈判。 “蕾拉阁下,其实帝国军和您之间是有误会的,只要东部军允许我们通过进入欧系布列塔尼亚”诺亚特说道,“我们帝国军保证不干涉eu内部的任何的事务……” 没想到这些被蕾拉一口回绝。 “请告诉摩德瑞阁下,她有什么目的我很清楚,是要得到华沙城中的ass遗迹对?我若答应,就不是眼下这些事了。我们都知道事情原委,就不要撒谎了。” 次日,摩德瑞果然下令全军极速前进,全军很快到达波兹南,在战前会议上,约尔故意拱火激化矛盾:“陛下,我觉得这次还是小心行事,蕾拉文武全才,我担心这是一个陷阱。”然后自然收获了帝国军将领们的一致嘲讽,约尔觉得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到位了,一切完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呵呵,就让摩德瑞帝国军自己自作主张自寻死路,我约尔可不会犯傻去和蕾拉死拼。” 两军摆开阵型就要准备作战。 就在此时,蕾拉军阵中首先奔出一台黑红两色的九代机甲,正是其第一号斗战师,日向阿基德。 “帝国军众人,今天我们也别让无辜士兵送命了,不如你们出一个人和我阿基德单打独斗,如何?” “好,我来会会你!”还没等阿基德把话说完,卡拉雷斯就驱动自己的十代机甲,冲了上去。 阿基德是超合众国军中有万人敌称号的唯二之人(另一位就是红月卡莲),而卡拉雷斯他与丘薇尔等人不一样,丘薇尔之前与其较量过,深知这人厉害,不好对付,但卡拉雷斯却毫不知情。 说时迟那时快,阿基德驱动机甲飞速疾驰,与卡拉雷斯鏖战在一处,于是两人阵前,你来我往开始厮杀,只杀得天昏地暗,转眼双方已经走了一百多回合。 “好……” 可翔舰里的摩德瑞也不禁击节赞叹,今天她心情十分轻松,反正有的是时间,就当是醒酒了。 至于蕾拉这边,这次作战蕾拉特意舍弃可翔舰,和士兵们同乘机甲,这时她正通过机甲屏幕欣赏自己男朋友纵横捭阖的英姿出神。 “乒……轰” 就在卡拉雷斯高度紧张有所懈怠时,阿基德突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一枪之下,顿时卡拉雷斯握着能量盾牌的机甲左手直接就已经漏电失灵,卡拉雷斯大惊失色,只能狼狈退逃回本阵。 三骑士战阿基德 说起来卡拉雷斯当年也是力敌万夫之人,他曾在日本战役期间和卡莲走过几招,所以就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技战术一流,没想到这次却被阿基德教做人,只能灰溜溜的撤退回去,这边丘薇尔见卡拉雷斯落败,不由大怒,没等摩德瑞发布命令,就驱动机甲,上前厮杀。 “怎么搞的?” 旁边观战的摩德瑞也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卡拉雷斯这般狼狈。顿时有些生气。 “丘薇尔,你去对付这个日本佬,我就不信他真有那么厉害。” “陛下,这个家伙好像不太好对付,我和丘薇尔一起上。” 和其它将领不同,长期作为欧系主力的阿修雷,对日向阿基德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说起来当年他短暂投奔eu军时,阿基德还是他的技战师傅,那天他用步战机甲对决阿基德,结果没走上半个小时机甲就被干废,随后改成最擅长的空战,但还是讨不到任何便宜。 这时眼见卡拉雷斯没多久就落败,丘薇尔也冲了上去,阿修雷连忙发动自己的机甲,与丘薇尔一左一右夹攻阿基德。 “呵呵,都来了嘛……”眼见阿修雷与丘薇尔两台十代机甲步步紧逼过来,阿基德倒是并无惧色,挥动刺枪,以一敌二,三人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战场上旋转着较量,双方官兵在两旁看了都不禁齐声喝彩。 不知不觉,这三台机甲居然缠斗了足足二十多分钟。 “不错,很不错!” 同阿修雷和丘薇尔两位帝国军骑士交手越久,阿基德就越是感到热血上涌兴奋异常,在他看来这两个家伙还算有点实力,至少不弱于自己,便直接用明语呼叫道: “阿修雷没想到几年不见,技战术水平大有进步嘛,老实说,你们两个也算有些实力。但在我阿基德眼里根本就不行,来看这个!” 说着又是一记重击,竟然直接将丘薇尔刺过来的链锤折断…… “糟糕!” 见这两位恐怕也要吃亏,这时刚刚退下战场的卡拉雷斯连忙再次跳入座舱,径直冲向天空,与阿修雷、丘薇尔三人合战阿基德。场上一时叮叮当当,全都是兵刃撞击之声,煞是热闹。 这时两军观战略有数万人,尽皆屏声静气,观看这一场震骇古今的人间大战。阿基德神勇自然不必说,但阿修雷等三人但也配合的十分默契,只见他们分工明确,由两个抵敌,另一个高速施展偷袭,倒是让阿基德一时难以应对。 四人大战良久,居然还是难分伯仲。此时太阳在天上已经变化了位置,从早晨的熹微到现在的逐渐移动到近中天处。 不过渐渐这场战斗还是分出了结果,虽然阿修雷、丘薇尔和卡拉雷斯三人都是帝国军麾下数得着的万夫不当的勇者,但时间一长,这三人围住阿基德一人,就只能是勉强支撑,但依旧是险象环生,随时都可能遮拦不住。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铁打的不成。”对于阿基德惊人的战斗力,连蕾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在一旁观战的她,完全陶醉在爱人的风光中,竟然竟忘了指挥。 再战了近半个小时,阿修雷等三人坚持不住,尤其是卡拉雷斯的机甲之前还受过伤,这时马力已经完全不够,只能虚晃一枪败退,蕾拉军声势大震,纷纷鼓噪起来。随着卡拉雷斯这一败走,丘薇尔与阿修雷也是双双遮挡不住,纷纷撤回本阵,一时间形势对蕾拉大好。 “全军出击。” 可就在心情大好的蕾拉准备一举击败摩德瑞时。蕾拉军的侧翼突然骚动起来,只见不少机甲从右翼云端冲出,从黑红相间的涂装几乎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帝国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的属下。此时蕾拉军的右翼正在观战,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就被帝国军冲垮,乱成一团。 “玛丽贝尔的人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巴莉亚追击她们吗?” 战后复盘的考量 实际针对这场战役,后世史学家都将蕾拉先胜后败的责任归咎于巴莉亚未能及时返回增援。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哪一方犯的错误更不致命。换个角度说,东部军在波兹南的失败要归罪于蕾拉在战役之前和过程中那一系列错误。虽然蕾拉用她那天才的指挥艺术修正了其中的一些错误,但更多的错误最终还是压倒了这位不世出的军事天才。 第一个错误,就是对德累斯顿战果的过分高估。16日夜,当蕾拉于德累斯顿击败帝国和议会联军之后,蕾拉乐观的估计帝国军已经很难恢复,因此下令巴莉亚等17日天亮后才开始追击敌人。 结果帝国军的第三军团和第十二军团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从头一天的惨败中恢复过来。尤其是夏洛特驻扎在汉诺威的第六军团,更是损失较小士气高昂。 更严重的是,在等待期间,巴莉亚方面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探知玛丽贝尔的撤退路线及意图。这也成为了日后战败的一个重要伏笔。 巴莉亚是在16日夜里11时,收到蕾拉追进命令的。命令是首席参谋安娜带来的,要求巴莉亚带领手头的全部兵力追赶帝国军。但蕾拉却并没有告知向哪个方向或者是否只只追赶玛丽贝尔一个。 当时巴莉亚的兵力具体为直辖的波兰人军团,包括第一骑兵军团的第二和第四机甲支队,以及特战军团重装机甲一个支队和配属作战的炮兵部队,约一万三千多人,八百多台机甲,以及96艘可翔舰。 巴莉亚的斥候于17日凌晨4:00出发,但直到上午10点前也没捕捉到帝国军的真实动向。上午11:30,巴莉亚收到蕾拉的新命令: “安娜和巴莉亚二位率波兰军团和特战军的轻型机甲,舰艇军团第四支队的可翔舰,重型火炮团到汉堡地区围剿敌军残部。派人斥候队向比利时那慕尔,马斯特里赫特方向侦查,你需要追赶敌人,探明玛丽贝尔的路线并告诉我她们的行动路线,我将以此来推断他们的全部计划。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的真正意图是至关重要的。无论如何,让你的部队紧密衔接,紧追不舍,我将参谋部移至波兹南,你要随时与总指挥部保持联系。” 蕾拉的命令倒是非常明确:第一,巴莉亚要在德意志北部集中兵力;第二,你要沿低地地区的公路继续进行侦查;第三,她需要巴莉亚尾随帝国军撤退的线路,并试图发现他们真正的意图。 收到命令的巴莉亚和安娜经过协商后认为,帝国军很可能12个小时前就已经动身,虽然没有明确的斥候侦查报告,巴莉亚还是认为帝国军很可能沿着汉堡路线撤退。 但这个建议却遭到了安娜的质疑,她指出如果继续追赶波兰军团可能会与主力部队越来越远,因此安娜私下请求军团应和蕾拉一同到波兹南。但这次,蕾拉直接拒绝了安娜,并重复了命令:找出帝国军撤退路线,发现敌人立即进攻。 18日凌晨2时,一名军官携带巴莉亚的一份电报来到蕾拉军的大本营。这份信发出的时间为6月17日22时。 巴莉亚在信中这么写道:“蕾拉阁下,我已占领了汉堡地区,我军侦察队也推进到了马斯河沿岸。敌军兵力大概一万多,仍在撤退。 在汉堡地区我军根据俘虏交代的消息可知,之前报告的帝国军情况有误,我方面对的并不是帝国军主力。目前他们正兵分两路向西撤退:其中一支由夏洛特指挥经过萨尔-瓦兰撤向马斯河;另一支由玛丽贝尔率领的帝国军,正经过佩尔韦向法兰西地区逃窜。 我推测其中一支可能会与摩德瑞会合……安娜参谋已经奉命带领部分轻型机甲队追赶,我给她派遣了6个机甲中队(大约180台)分别向萨尔-瓦兰和纳慕尔推进。 根据他们的报告,一旦帝国军大规模军队撤向瓦夫尔,我便立即向该方向追击,阻止他们接近波兹南并尽可能的把玛丽贝尔与摩德瑞隔开。如果,相反他们撤向低地国家,我亦立即动身追赶。 夏洛特的兵力主要是蕾拉阁下昨天击溃的军队;今早10:00,他们仍在让德意志地区的山地里面胡乱转悠,……我,心怀尊敬,将忠实执行您的一切命令。巴莉亚并参谋安娜敬上。” 但遗憾的是这是帝国军的机情局伪造的,不光如此,整场战役期间,帝国军机情局的电子监听部门几乎屏蔽了战场八公里范围内全部电子信号,巴莉亚发出的请示全都没到达蕾拉的手上…… 自作主张的安娜 因为这个情报重大失误,所以一直以来,各大军事专家们普遍认为,蕾拉使用接近三分之一的右翼兵力去追击帝国军是一大败笔。甚至认为这是“一个机甲支队再配属几艘可翔舰”就能完成的任务。 但多年后,当事人摩德瑞的回忆录却给出了不同的观点,她认为蕾拉的做法完全符合两翼打击与预备队加强的作战原则。巴莉亚的右翼军团承担的任务其实紧紧咬住并逼退帝国军,阻止其与波兹南的约尔联军汇合。 再加上之前夏洛特的胜利,因此,天性谨慎的蕾拉才给予巴莉亚如此多的兵力。至于让巴莉亚与自己主力汇合,蕾拉则认为是并不需要的,因为当时她应该是自认为仅凭手中的兵力就能击败约尔。 “其实问题应该是出现在双方主力开始交战以后,夏洛特小姐比巴莉亚更加主动积极。”回忆录最后摩德瑞用这样一句话做了总结。 …… 等到波兹南会战打响,激烈的炮声传到巴莉亚军这里时(这里距离波兰南部不足二百公里,所以能听见炮声),时间已到了18日的11:30。当时安娜、希妲·法干(这位是战前蕾拉刚从波兹南调派过来加强特战军团的)等将领正同巴莉亚开会商议对策。会上安娜再次建议朝炮声位置前进,巴莉亚没有同意下属的建议,她表示我们应该服从蕾拉的命令: “蕾拉阁下昨天告诉我,她会和约尔交战,因此传来炮声一点也不奇怪。如果她需要我参加战斗,那么她就不会把我派去追击玛丽贝尔她们,而自己独自面对约尔。而且如果我穿过那些被昨夜和早上的大雨浸透泥泞不堪的道路,即使我出现在战场,恐怕也为时晚矣。” 安娜继续劝说巴莉亚,她认为局势已足够明朗:“目前夏洛特只可能有两个选择:向东部地区继续推进或者与摩德瑞在波兹南的兵力会合。无论是哪一个可能,出于谨慎和保险都应该朝着炮声前进,因为如果夏洛特向东部挺进,那么他们对战斗的影响甚微。但是如果正相反,他们与摩德瑞会合,那么我们向炮声前进便能阻止他们,即使不能也可以将他们的影响降到最低。” “阁下,我觉得安娜阁下言之有理,您应该接受这个建议。” 希妲法干也站在安娜一边,但巴莉亚认为,“我军几乎不可能在这样泥泞的道路上运送重型火炮还要赶到的阵地及时投入战斗。” 但是希妲法干随即表示说她的的工兵可以克服一切障碍,她支持安娜。最后,脾气一向不好的希妲法干终于失去耐心,她拍了桌子试图用“责任感”来说服巴莉亚。 “将军阁下,向着炮声前进是你的责任!” 没想到这却起了反作用,脾气同样很差的巴莉亚当场严厉的反驳了她,这也结束了争论。 “我的职责是服从蕾拉小姐的命令——追击夏洛特;接受你的建议就意味着违背皇帝的命令。” 最终,安娜还是做了一次徒劳的劝说尝试,依旧无法说服固执的巴莉亚调转军队方向,于是安娜就请求自己亲自带部分部队过去,而巴莉亚和希妲法干带着剩下的军队继续向北德意志推进,但是这个建议仍然被巴莉亚所拒绝。 结果蕾拉军右翼只好继续在北德意志地区追击敌人,巴莉亚对“下级无须提出行动计划只需要服从上级命令”的观点深信不疑,她认为回绝热拉尔的提议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这位常年作为eu军主力军团跟随在总部周围作战,对独立领兵作战实在是太缺乏经验。 “阁下您说,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军事会议刚结束,希妲法干就忧心忡忡的问计于安娜。 “现在你就去前方侦察军情,记住一定要详细……” “现在还调查什么军情?等一下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你把特战军的三个机甲支队200台机甲都带走,如果出了问题……你就往我身上推,一切后果有我负责!” “yes y lord”有了首席参谋这句话,希妲法干立刻领命离去。 “但愿我不是杞人忧天。”听着远方越来越激烈的枪炮声,安娜担忧的自言自语道。 侧翼杀出的援兵 巴莉亚拒绝分兵这件事从后来看影响十分深远,甚至后世很多人人为波兰在eu地位下降都和这个有关,所以纷纷诘难这位的固执。 不过根据鲁鲁修后来撰写的军事着作《机甲战》中,他却认为即便是此前巴莉亚被说服,按照安娜最初的的建议,命令右翼全军朝着波兹南的炮声前进,那么她们也很难及时赶到战场。从德意志诺兰地区到波兹南,是必须要渡过勒代河的,而且只能在穆思捷穿过北边的桥梁,赶到波兹南他需要前进整整一百多公里(注:诺兰与波兹南的直线距离要近得多,所以巴莉亚军能听到炮声,却无法在拖曳重炮和辎重的情况下及时救援)。 “一支如巴莉亚所率军队这般规模的部队,在当时那种环境下以最快速度行军,平均时速大概为2公里,倘若巴莉亚12:00下令从瓦兰出发,那么到达波兹南至少也是将近夜里9:00了,对战斗不会有任何影响。可以说,巴莉亚之军的无能为力,乃至夏洛特最终出现在战场,都要归罪于蕾拉玛露卡尔16日夜间那道“17日凌晨再追击敌军”的决定。但巴莉亚这种毫无主动性,完全循规蹈矩的指挥手法,与其说他像个军人,不如说她更像个官僚。” 但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蕾拉是一位太优秀的统帅,优秀到几乎成了eu军将领的神明,再加上某些人冒充神明的胡乱宣传,这样完全不利于指挥作战。” 据说后来看到这一段时,曾严厉要求把最后一段删除,但最终鲁鲁修还是偷偷的把这段加在了注释里,传之于后世。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的波兹南战场,处在帝国军阵核心的摩德瑞心中惊骇,这时阿基德及其麾下亲卫队与帝国军的交战之所像是数千只猛虎和一只凶兽激烈搏斗一般,战场上则是一派狼藉,尸首遍野、残骸满地。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虽然此时阿基德统帅的七十六台亲卫八代机甲,这时已经死伤大半,但帝国军也已是尽锐攻之,这一仗也打的极为惨烈。 “阿基德,别在突进了,赶快给我回来!”蕾拉发觉情况不对,连忙通过无线电召唤,但阿基德那个小队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旦杀的兴起就完全进去了忘我状态,怎么可能听得到蕾拉的这些忠告。 “真是一个难得的奇才……” 俯仰战场陈迹,摩德瑞也不由得对这个出身日本的异邦人心生怜惜,也难怪蕾拉麾下那些欧洲军人轻视她wzero部队的那些日本籍贯的佣兵,却唯独佩服阿基德。 “你们听着我要你们生擒这个阿基德。”观战许久,摩德瑞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这时阿基德已经突击到了帝国军阵中核,此时奉命殿后的是卡拉雷斯军团,这时见阿基德奔来,于是他一声令下,第十军团立刻风起云涌,登时围住阿基德和他的亲卫队残军,但还是不能占据上风。 “真是可恶!” 这时眼见单挑、群殴都困不住阿基德,卡拉雷斯只能乱战,然后趁机偷袭,拿下阿基德,虽然这似乎不太符合骑士道。 “全军出击,救援阿基德!”这边蕾拉也是心急如焚,这导致她关心则乱,让本就在数量和机甲质量有着巨大劣势的己方军队,陷入了和帝国军的消耗战中。 这时的阿基德军还在继续飙锐突击,卡拉雷斯使出乱战群殴各种战法都不能动摇其分毫,无奈之下卡拉雷斯只能亲自出马,利用九代机甲的速度优势,用刺枪从下方左右横击。这招果然见效,没过多久阿基德的亲卫队就损失大半,残剩的二十多台机甲只能后撤,等待蕾拉后军支援,准备再次冲阵。 “按照这种打法,我们很可能被蕾拉击败啊。”看着阿基德亲卫队撤退的背影,卡拉雷斯无奈的说道。 没想到就在这时,卡拉雷斯身旁一名技师突然喊了起来,疲惫中还兴奋:“将军,我们有救了,你快看蕾拉军的侧翼!” 摩德瑞趁胜追击 原来在北德山区和巴莉亚绕了几个大圈后,诺亚特、夏洛特和玛丽贝尔三个人商量了一下,由经验丰富的诺亚特继续在这里拖住巴莉亚的波兰军团,夏洛特两人则昼伏夜行赶到波兹南。眼下她们这支“残军”就成了摩德瑞最大的杀招。 这时候,蕾拉的左翼军阵也只能分出部分侧翼人马,前去和远远杀出的玛丽贝尔她们纠缠,其余的分队则被挤在中央军阵中,是前进不得,后退也不行,只能不断地来回晃悠,毫无用武之地。 此时,死伤惨重的阿基德亲卫队,通过三三两两的对攻,已经勉强拱到了摩德可翔舰所在纵深,但在卡拉雷斯与丘薇尔两军团优势兵力的拼死抵抗下,他们还是只能逐个方阵,逐台机甲对战。随着战斗时间越来越长,阿基德特战军的气势也在不断衰减着。 接着帝国军正面三个军团呐喊着发起了反攻,他们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灵活地咬住了蕾拉军各个分队的左右前后,用刺枪、短剑和镭射枪不断将其打的凌空爆炸。 “巴莉亚到底在干什么,她带着三分之一的力量难道都没追上夏洛特吗?”面对这种情况,蕾拉愤怒的将拳头砸在桌面上。她明白,这一次她恐怕又要败给那个摩德瑞皇帝了,虽然她输的很冤枉。 还不到半小时整个局势已经完全乱了套,多达一万二千人的蕾拉军,在下午两点时,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很快在他们的右翼方向,涌现出更多的帝国军,这是摩德瑞之前一直没有投入的预备队,拥有五百台老旧机甲的澳新军团,虽然平时他们的战斗力几乎为零,但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却是决定性的,帝国军合在一起不下万台机甲,列着队形,不疾不徐的朝着蕾拉军侧翼地逼来。 到处都是恐怖的轰鸣声,刺耳的惨叫声。 这样,摩德瑞的三个军团,五千台机甲,外带五百台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的援军,围绕着波兹南的河谷地区,逐次投入军力,形成了近乎完美的口袋阵,将蕾拉的特战军部分兵力全扎在了中间。 “各位,你们说我们打的怎么样呢?”当确定蕾拉军已经不可救药的失败时,摩德瑞转身满脸笑容的对身边的部下们说道: “弟兄们,虽然我们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但从整个宏大的战役来看,我们与欧洲军可谓是不分胜负。但是蕾拉,这是我们这次作战的一份大礼,绝对不容有失!” “不过……”一名参谋疑惑道:“陛下容禀,蕾拉亲卫队机甲也是九代速度和火力和我们不相上下,孤军深入只怕咱们未必是她们的对手?” 丘薇尔神色冷峻,道:“机甲好又怎么样?速度快又如何?她们不过就是十几台机甲,蕾拉的那台机甲我看见了,整体高大沉重,马达必定是负荷不堪,你们每人带一队技师,选最好的机甲,每人同时带一位副驾驶员,给我追上她们!” “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这个家伙,通知各骑士军团,有杀死蕾拉者,领军骑士直接升为帝国宰相,官兵封赏十万金法郎! “yes y lord” 众人领命而去,纷纷发动机甲准备去追击敌人。 “等等!” 这时摩德瑞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么,喝住众人,道:“要重点关注约尔大营那个方向。” 众人愕然不解。 见众人不解摩德瑞解释道:“战前约尔那家伙曾经劝阻我不要孤军深入,当时我就怀疑这小子和那个蕾拉私通,如今蕾拉军因孤军深入而败,必然不会走寻常路,你们分为东南西三个方向去追便好。对于阿基德,不用担心他会和蕾拉汇合他们一定会向波兹南方向运动。” 众将领命,招呼部众:“追!擒杀蕾拉玛露卡尔!杀死阿基德!” 这时,蕾拉的亲卫队见前方特战军团被帝国军击溃,也来不及收拢后勤人员,连忙驱动机甲,掩护着蕾拉的机甲撤离战场。 毕竟只要有这位在,就总会有胜利的可能,这是曾经的长官阿基德和香坂绫乃再三交待过的。 神勇无敌阿基德 战场的中核位置,此时阿基德正在奋力突出重围。 这一仗打下来,阿基德都两腿发抖,禁止不住的双手发抖。他知道这是自己的ass 之力几乎消耗殆尽的标志,可他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因为他知道这时丘薇尔、卡拉雷斯、诺亚特等帝国军将领都紧紧围在他身旁,而他身边只剩下了稀稀拉拉十几台亲卫机甲追随。 但是他现在不能撤退,因为他一旦后撤,敌人就会蜂拥而上,到那时后方的蕾拉将在劫难逃。 “为了蕾拉阁下,我阿基德什么都可以做!” 想到这里阿基德索性关闭了机甲的计算机系统,将其全部调成手动挡。因为只有这样,机甲才不会因寡不敌众而自动脱离战场。 “阁下,我们掩护您快逃!” 见阿基德还不撤离,左右亲卫都劝说阿基德趁敌人还未注意他们这支小部队时尽快突围,没想到反而遭到了阿基德一顿训斥: “糊涂我们逃了,蕾拉阁下怎么办,我们在这里多拖住哪怕一个敌军,都能让主君多一份安全,再说蕾拉阁下像亲人一样善待我们,我阿基德本就是该死之人,今天岂能贪生怕死呢!“ 这样说着,阿基德就率领着左右十馀台亲卫机甲合声大呼,再次冲入帝国军核心阵中,原本摩德瑞以为敌军已经溃散,故而已经准备调派部下各军团去追击蕾拉了,但没想到斜刺里突然杀出这么一小队机甲,帝国军猝不及防,一时间居然被阿基德杀伤甚众。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敌人都被击溃了吗?”被这股蕾拉军突然袭击后,受了惊吓的摩德瑞顿时感到十分不满,怒斥卡拉雷斯等人。 “阁下安心,这一定是敌军残部,看我们生擒这家伙。” 说罢,诺亚特、夏洛特、卡拉雷斯等人立刻指挥帝国军上千台机甲将围阿基德和亲卫队围困了十馀重。不过这下,除了早先追击的丘薇尔以外,剩下的帝国军都被阿基德吸引,没功夫再去理会蕾拉。 眼见这股蕾拉军不能突围,夏洛特再一次对阿基德也发动劝降技能:“你应该就是那个日向夏英格的弟弟阿基德?我看你也是一个勇士,以你的才干,如果愿意放下武器投降,还担心荣华富贵吗?” 没想到夏洛特的话立刻引起了纯血派卡拉雷斯的不满,“这么多年了,夏洛特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和异邦人眉来眼去的,打仗就打仗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随即他直接下令,自己的军团开始对阿基德开火。 “卡拉雷斯,你这混蛋!”见自己的劝降就这么被自己人不体面的收场,夏洛特气的大骂起来。 但让卡拉雷斯尴尬的是,自己的三个机甲支队分别冲了三次,都被阿基德杀的四散奔逃,阿基德亲自手持镭射枪和亲卫队依托地面一处峡谷四面出击。半小时过去,帝国军没有一台机甲能够靠近,自己反而还损失多达十数台机甲。 “可恶,把炮战的重型机甲给我调上来,我就不相信拿不下来!”见帝国军这么狼狈,摩德瑞也觉得丢尽了脸面。 没多久一台重型炮战机甲就被调到战场,径直向阿基德藏身处紧逼过来。距离仅剩五百米,可不巧的是,这时阿基德小队的镭射枪只剩下仅仅一发弹药。 “阁下,用镭射枪开火。”见此情形众亲卫纷纷劝谏道。 “不着急,再等等。”可阿基德自己仿佛并不着急的样子,“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在这一发镭射,岂可虚发!“ 说话间,敌军的重型机甲已经前进到不足百米。这里已经重型能量炮的有效射击范围,只要一炮阿基德他们恐怕全都要完蛋。 “阁下……”几名亲卫技师此时已经紧张的浑身颤栗,有更胆小的连牙齿仿佛都在打颤。 “轰!” 就在帝国重型机甲刚进入百米范围准备开火时,阿基德立刻开火射击,帝国机甲应声轰然炸裂。 “好!”众人不仅欢呼起来,仿佛忘记了自己才是被包围一方。 蕾拉的意外失误 “现在是个机会。” 见帝国军一时没反应过来,阿基德迅速下达了命令,“我们这十二台机甲立刻分成三队,向敌军三个不同方向冲去,然后我们在东北五百米外那片谷地会和。” 随后阿基德便亲自率先带领三台机甲手持刺枪杀了出去,没打几个回合,就干掉了敌军一台支队长级别的机甲。趁着帝国军胆怯,稍稍后撤的机会,其他两队迅速从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不过相对应的,阿基德他们也失去了隐蔽,只能一路向东朝波兹南蕾拉军阵地方向撤退。 …… 另外一边,蕾拉的亲卫队此刻已经来到了约尔布阵所在,果然如丘薇尔所料,蕾拉本来是想向北退逃往巴莉亚军中,但夏洛特从北面发起突然袭击,让蕾拉不知道北面的具体情况,再加上此时心高气傲的蕾拉也耻于就这样狼狈的去见安娜和巴莉亚,于是她放弃了北线路线,径直向西朝约尔这边撤退。 其实,这时安娜安排的部队正朝着南面前进,如果蕾拉能及时回到总指挥位置上,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情了。很多时候心高气傲的人都是如此,他(她)的一生之中,几乎所向无敌,从无这么艰难困苦的战斗过,突遭重大变故,一般是很难承受的。 结果就是,在还没到达约尔的防区,蕾拉的残部就毫不意外的一头撞进了丘薇尔设置的埋伏圈。 电光火石间,两拨机甲混乱的绞杀在一处,战斗烟尘涨天,霎那间战场上再度热闹非凡。 才斗不久,已经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蕾拉军右翼就一哄而散。 混乱之中,蕾拉的机甲和几台亲卫机甲离开大部队越来越远,远处约尔的部下虽然奉了密令,要对蕾拉这张长期饭票手下留情,但眼见蕾拉带着区区几台机甲就在眼前晃荡,一时手痒,突然出击。(这帮人追随蕾拉多年,都认识蕾拉机甲的型号,不过因为蕾拉驾驶的机甲型号过于老旧,帝国军反而不知道这是蕾拉的机甲)。 于是一阵乱战之后,蕾拉与主力遂被人为的分裂开来。偏偏这时电子信号又一次失灵,除了三十米之内其他的都联系不上了。 约尔帐下几名议会军官看见蕾拉居然落单,不由得大喜。一名军官瞧着对面说道:“议长大人说得留着东部军,养寇自重,可没说非要留着蕾拉,不如我们把她抓过来,单独去向帝国军请功?” 另一名军官道:“嗯,说起来那小妮子长得可是很漂亮,没想到便宜了阿基德那个家伙,不如我们……” 这时,又有一名军官道:“听说约尔议长也喜欢过她!” 三个家伙淫邪的笑笑,各自对视了一眼,突然脱离军阵向着蕾拉的方向冲了过去。 此时蕾拉她们刚刚摆脱丘薇尔数台机甲缠斗追赶,回头才猛然惊觉,自己距离中军主力已经如此遥远。不由得有些慌乱。 “阁下,还是向主力那边靠拢!”一名亲卫惶急的提醒道。 话音未落,刚才那几个议会军军官已经杀到面前,一名军官操纵机甲一刺枪就向蕾拉头上扎去,蕾拉躲闪不及呀地尖叫一声差点操作失灵。幸好身旁一位亲卫奋力架住刺枪,这才算是化险为夷。 纷繁复杂的战局 只见那个军官用明语公然调戏蕾拉:“看我来生擒司令官。” “可恶。” 听了这话蕾拉被气的发昏,只见她操纵机甲舞动刺枪,枪尖直抵敌军机甲的前胸驾驶舱。 那个军官见状反而更兴奋,嘻笑着躲过蕾拉的刺枪,自己则抽出砍剑,左右虚晃刀尖始终不离开蕾拉机甲的咽喉,蕾拉的技战术毕竟不行,只能用刺枪勉强遮拦。 陡然间,蕾拉忽然从耳机中听见身侧两台亲兵机甲俱各惨叫了一声,原来就在蕾拉专心对付这台机甲时,另外两个议会军军官已经绕到后方,将亲卫机甲摧毁,这让蕾拉心绪大乱,转身就想逃走,却发现自己已是孤军奋战。 蕾拉对面的那个议会军官见这情形,更是肆无忌惮,口中百般调戏道:“我一生杀人无数,却从不杀女孩子,象蕾拉司令这样的美人美貌,我怎么能舍得下手呢,不如现在投降,嫁给我?” 蕾拉趁他浮想联翩之际,拨开砍剑,回手就给了他一刺枪,枪尖寒光一闪,差点刺穿前胸装甲。那军官惊叫一声道:“好身手,我不舍得杀司令,司令却舍得杀我?” 蕾拉咬牙怒斥:“油嘴的该死混蛋,看招!” 那个军官见蕾拉凶神恶煞的声音,反而更加的妩媚动人,心里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于是招呼身侧另外几个军官一拥而上…… 这时主力军阵中,安娜和巴莉亚率领的波兰军前锋已经赶到,原来虽然在战役之初,巴莉亚的犹豫不决导致她们错过了最佳的增援时机,但安娜派出的分遣队这时发挥了作用,他们及时到达了波兹南并把这里的情况通过军团内的无线电做了汇报,巴莉亚和安娜这才知道信号被干扰的事情,因此火速率军增援结果赶上了这场收尾战斗。 只见波兰军团主力在巴莉亚的亲自带领下径直冲了过来,一阵乱战,终于将丘薇尔的帝国军完全杀散。清点人数时,众人才惊讶的发现居然少了主帅蕾拉。 “你们还不快找!”安娜见情势危急,焦急的大喊道。 很快众人就在约尔军阵前发现了蕾拉的机甲,巴莉亚连忙带领亲卫队冲上去,议会军机甲顿时溃围而去,蕾拉连忙驱动机甲,随后突出重围,向自己的军阵奔去。 不料,这时不知何处射来一束镭射激光,正好打在蕾拉机甲的引擎处,这个突然变故,蕾拉自己也没料到,她的机甲骤然熄火,停止运作,向地面坠落而下。 巴莉亚带领亲卫队在前方掩护蕾拉撤退,却不住回头,这一回头看时,只见蕾拉的机甲在空中一阵摇晃,试图控制却控遏不住,一个倒栽葱向地面摔下去。 “不!” 巴莉亚心胆俱裂,一刹那悲伤万分,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自己正在操纵机甲,结果导致机甲失控在空中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接着她拼命稳住机甲,痛哭失声,飞速向蕾拉这边冲去…… 蕾拉的机甲一倒地,登时一群帝国军的技师驾驶机甲随即追了上来,他们是奉了丘薇尔的命令在这里伏击的分遣队,但是这群帝国技师之中,却没有一个人认得蕾拉的机甲,一时战场陷入尴尬。 至于后面尽在咫尺的约尔军也是愕然。都不知应该怎么办。毕竟谁也料不到竟然真的天赐良机,撞见了敌军主帅蕾拉的机甲失灵。 “这是个好机会!” 先前那几个议会军军官一看这么好的机会忙打算冲上去,准备俘虏机甲里的蕾拉玛露卡尔。 眼见蕾拉就要被他们生擒,突然约尔军阵中一阵“叮当”乱响,尘土飞扬。只见一队议会军精锐机甲开了出来,众人一看,居然是约尔的亲卫队。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随便出阵的?” “可阁下,她是……” “是什么?你们不想活了!忘了战前约尔阁下的命令了吗?” 约尔给他们的交代刹那间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蕾拉不能死,她死了,摩德瑞对付的就是我。”约尔可不是蕾拉,他为人残忍,敢不遵从他的嘱咐,下场就是死。 但是,擒住蕾拉,这一生说不定就发达了,完全可以直接向摩德瑞和帝国军报功领赏。 就在这几位犹豫之间,帝国军机甲队这时已经赶到,眼见这种情况,亲卫队那军官灵机一动,直接对着蕾拉的机甲狠狠踢了一脚。 “笨蛋,机甲都不会开吗?你傻乎乎在这干嘛?逆贼蕾拉就在前面呢,还不快去追?” 那些帝国军的机甲技师中没有人认得蕾拉,眼见得同盟说蕾拉她们就在前面,顿时舍了蕾拉本尊这条小鱼,向前方追去。 意外而至的客人 夜幕下,战场上,到处尸横遍野,有传闻蕾拉战死沙场,首席将领巴莉亚根本就不相信,她哭着来到战场四处寻找蕾拉,原来自下午被镭射光束击中之后,蕾拉就被卡在了座舱之中,丘薇尔军团引兵去追击,遂未打扫战场,再加上蕾拉的机甲有十分朴素老旧,全然不像主帅机甲,反而捡了一条命。 就在蕾拉被困在机甲中时,巴莉亚夜间在死人堆里一个个的翻找蕾拉,一边翻,一边大哭,昏厥中的蕾拉苏醒过来,这才算是终于获救。于是巴莉亚连忙割下自己的衣服为主君包扎伤口,亲自搀扶着蕾上自己的机甲,夜久方得还。 队伍于半夜回到德累斯顿。 这一夜,守卫基地安娜古兹曼可以说是惊惧、忧愁兼及喜悦,也是含着泪水一夜无眠,由于蕾拉失踪的消息还被封锁,她只能一人独自承受着,直到蕾拉归来。 见蕾拉回来,安娜才破涕为笑紧接着就跑了过来,抱住好朋友放声大哭起来。 蕾拉这时也有些惊魂初定,这一幕她在历史书中看过很多,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开始连她自己都有些感到后怕,可当听到安娜的哭声,她才缓过神来,抱住安娜安慰道:“别怕安娜,你看我在这儿,我没死,我没事,我没事!” 可安娜不依不饶:“你……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要是你出了事,我们大家可怎么办?” 这时身后从安娜身后传来一个略微颤抖的声音,“菲利亚,你回来了,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这句话让蕾拉疲惫的身体轻轻一颤,仿佛触电一般,随后她看见那位熟悉的绿发少女正笑盈盈的站在安娜的身后。 “到底怎么回事?!” “欧您看我的记性,忘对您说了,女士和佐山流刚从布列塔尼亚回来,刚下飞机听说你的事,女士就急忙赶来了……” 两人互相对视,然后又紧紧的抱在一起。 众人见状,这时纷纷散开一箭之地,背对着二人,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母女,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在蕾拉的队伍里,从来不是秘密。 天色昏暗,战场的喧嚣,渐渐静了下来。” 在相拥的众人不远处,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机甲残骸…… 夕阳沉落。 夜里蕾拉就在帐中聊天,晚上她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枕在腿睡着了。 …… 至于丘薇尔那边,蕾拉逃跑时她正在摆庆功宴。关于前方的军报就摆在她的手边。 当听说自己部下再次大败蕾拉并让她们狼狈逃窜时,丘薇尔一边喝酒一边拿着军报,得意洋洋的对下属说: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蕾拉退兵了,这家伙怎么可能是我们强大帝国军的对手?她也只配我丘薇尔来教训,哈哈哈哈!” “军团长神勇……” 在部下的称颂下,丘薇尔的骄狂之态在酒醉中更为明显! 这时一名军官轻声的提醒丘薇尔道:“将军,听说今日战场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蕾拉被约尔几名技师轮番围攻,却没能杀了蕾拉,他们之间会不会已经有所默契了? 没想到丘薇尔倒是显得十分不以为然: “哪有此事?分明是约尔谎报军情,这一定是他想抢我的功劳编出来的!你说的这个消息我也有所耳闻,这就是约尔怕他们议会军寸功未立,又被陛下调查,所以捏造自己的战功。要是真的将蕾拉生擒活捉,以那个家伙的品行,应该是拿着蕾拉的人头到处邀功才对。” 接着她扬了扬手中刚刚收到的军报:“众位看,这是什么?这就是约尔败退的军报,他现在正在沿着波兹南西部一线,龟缩采取防守守势。我军大胜,他们落荒而逃,你们都等着看,看我明日是追上东部军取蕾拉的项上人头的!” 阿基德不幸身亡 另一边,约尔军营之中众将也在饮酒作乐。 总体来说,约尔对这一仗是很满意的,无论是从卫星资料还是双方情报研判上看,双方打的都是激烈无比,南至群山北到河桥,到处都发生了激烈机甲对攻战斗,至少战报能做的非常好看。 而且,这一仗老天都帮忙,当蕾拉军撤离战场后,天上就降下了瓢泼大雨,天空中暗不见天日,地面上泥泞不堪,战事打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有天知道。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是一场完美的战争。 这时约尔举起酒杯,幽幽的说到:“来,为大家圆满完成我们的狙击任务干杯,他摩德瑞不就是希望我与蕾拉接仗么,今天,我们奋勇作战过了,完全可以交差,对了我都忘了,我们还差点生擒蕾拉,只可惜功亏一篑,对书记官?” 书记官:“没错,阁下。” 约尔:“你代我向摩德瑞书写报告的时候,一定要记住要把我写的内疚自责,痛哭流涕,浪费了大好机会,没有擒住蕾拉,我要向陛下请求辞去议长职位。” 书记官:“明白,议长大人考虑的是,不过在下还有一点忧虑……” 约尔:“说,这里都是我们eu自己人,但说无妨嘛。” 书记官:“今日听我一个在丘薇尔军做帮工的eu朋友说,丘薇尔那个小妮子把您差点生擒蕾拉那件事当成议长大人谎报军功的证据,已经先期报告给摩德瑞了。” 听到这个,约尔反而冷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个蠢女人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蕾拉的事情今天他已经听说,这种事情,摩德瑞那个人精如果追究起来,说不定能把他那套蕾拉是自己长期饭票的理论给揪出来,毕竟有ass那种东西存在,约尔对身边的人的忠诚也不能抱以太大的希望。 但丘薇尔这份报告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时书记官又说到:“我还听那位说,丘薇尔正在整顿兵马,准备继续追击蕾拉来一个生死对决。” 约尔不禁大笑:“凭她的智商也配对阵蕾拉?愚蠢……” 另一名将领:“那明天丘薇尔对阵蕾拉,万一战事不利,我军是援救还是不救援?” 约尔:“她愿意逞能就让她自己去,她爱送死也是她自己的事,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伸出援手?” “当然了,到时候只要丘薇尔落败,咱们象征性的派一队机甲支队装装样子,出工不出力就可以。” 接着约尔叹了口气,感觉丘薇尔的前景似乎不妙,他知道丘薇尔这个人,这个人骄傲无比,她明天去追击,十之八九会中埋伏,别看蕾拉和自己打的热闹,但事实上蕾拉根本就没什么损耗。 其实约尔的这场宴会就是在预祝帝国军的失败。 不过约尔接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关于蕾拉军的:蕾拉特战军团首席指挥官阿基德阵亡于波兹南。 …… 德累斯顿,东部军指挥部,休息室之中。 蕾拉和安娜古兹曼正在商讨撤军后下一步计划,这时蕾拉的脸忽然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接着就捂住胸口,脸上呈现出十分难受的表情。这吓坏了安娜,她急忙扶着蕾拉步入旁边的医务室。 安娜:“刚才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蕾拉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忽然为之一恸,像是谁在我心里插了一刀似的,难道是前线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安娜:“不会的蕾拉,你就是太疲劳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话音未落,一名参谋军官匆匆跑了进来。 “报告主君,阿基德将军在波兹南不幸身亡……” 乍闻噩耗,蕾拉抬头望了望还在发愣的安娜,忽然一头歪倒在木桌上,晕了过去。 这些天蕾拉一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不到一个星期前,她的爱将香坂绫乃战死沙场,全副九代机甲装备亲卫队几乎全军覆灭,现在阿基德又战殁,特战军团也是损失惨重,这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从学生时代她蕾拉就是战无不胜的公主,她的一生从没经历像几年来这般重大失败。 醒来,她立刻嘱托安娜去办两件事情,第一件,立刻向负责波兹南守卫的乔瓦兹询问情况,并命令阿基德的尸身不得擅动,壮烈时如何,便如何运抵德累斯顿;第二件事,为阿基德和之前的战死香坂绫乃等将士举行公祭。 两日之后,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身由波兹南运抵德累斯顿,据乔瓦兹说,当时阿基德乘坐的机甲爆炸,他本人则未能弹出座舱,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 随后蕾拉下令,整个东部欧洲地区,全军参加举哀。 蕾拉亲为治丧,将阿基德的尸体放在一张铺有兽皮的案上。按照东方习俗,入棺成殓。 全体东部军三万多将士跪成一片,在丧乐中为阿基德和香坂绫乃等八千多阵亡同胞举哀。 和基诺等人虽然不是东部军成员,但也身穿黑衣黑裙参加了这场葬礼。 阿基德惨死,蕾拉显然十分的悲痛,葬礼过程中,她的眼神几乎是完全呆滞的。 哀乐一下一下响着。 治丧之后,蕾拉又随阿基德棺椁亲至城郊,亲自为营葬众多阵亡将士挥锹铲土。 期间蕾拉几乎哭晕过去…… 冒进的第九军团 人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就在这里悲痛欲绝的时候,夏洛特、卡拉雷斯带回击溃阿基德的消息,顿时帝国军全军沸腾,参与搏杀的众将尤其兴奋。 “真是太好了……那逆贼阿基德的尸首呢?” “机甲发生了爆炸无法辨认,再加上蕾拉军赶到,没来得及确认。”对于摩德瑞的诘问,夏洛特回答道。 “没关系,这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去休息。” 摩德瑞回想当年还未踏足欧洲时,被蕾拉所困,当日阿基德忽然现身,其时简直如天神下凡,那是她则曾经亲眼目睹自己帐下精锐尽出,群殴阿基德却毫无成果。 没想到,如今这位居然就这样被干掉。所以摩德瑞给了统领官夏洛特和卡拉雷斯丰厚的赏赐。 其实对夏洛特和卡拉雷斯他们来说,这是二度对决阿基德,这场大战之前,没有人能相信蕾拉、基诺这两大集团联合进攻,摩德瑞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击溃蕾拉并消灭香坂绫乃和阿基德两人。 客观来说。对帝国军而言,摩德瑞在欧洲,算是外线作战。 他们脱离了根据地,竟然能够击杀蕾拉麾下最知名、当今天下武勇排在前五名的阿基德,这一仗说如何轰动都不过分。因此在这一夜里,帝国军众将极欢而罢。 当然这一仗,帝国军也是损失惨重,由于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统帅的第三、六、十二军团几乎是全军覆灭,摩德瑞带来的几个军团也有不小的损失,所以摩德瑞决定,大军暂不撤回澳洲,而是就在波兹南驻扎,补充兵员和给养。 这次唯一让帝国军诸将不满的是,据约尔的战报,“炮火如此的耀眼,以至于阻断了我们的视线。天空全是弹片乱哄哄的声音。在我们头顶上的空间里,仿佛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东方,是极其剧烈的爆炸,南方,是子弹横飞,在天顶,则是一排排开花弹,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对于这位的胡说八道,所有的帝国军骑士都恨得咬牙切齿,要求摩德瑞将约尔干掉,最比也要更换一个eu的统治者,但这些最终都被摩德瑞拒绝。 “我们的终极目标还需要这个家伙。” 不过摩德瑞目前最担心的并不是约尔,而是那个狂躁冒进的第九军团,摩德瑞很清楚,以丘薇尔的性格,寻常她就对异邦人不满,眼下她肯定也是瞧不起约尔的那些议会军,到时候出了问题未必会来向约尔求救,所以她才坚决要和约尔换防,如果到时候丘薇尔落败,能低头向自己求救,倒可能有活路。 万一,这货骄傲到底,那可是真的必死无疑了。 人的一生有时都是命运,假如澳洲之战和日本海之战,丘薇尔有机会面对面和蕾拉打一场战役,她可能不会这般轻敌! 但遗憾的是,这两场战役她都没参加。现在的她,就这样孤军深入了满腔怒火的蕾拉军防地。 或者说假如她不那么高调,结局也有可能不一样 东部议会的诘问 大战过后,蕾拉军败退,众神归山。 此战蕾拉有些狼狈,东部军丢下了一地的尸体,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波兹南郊外谷地上,全都被染成了血红色,遍地都是残肢和各种机甲和可翔舰的残骸。 等蕾拉回到德累斯顿之后,听到的也是一片悲哭之声。 毫无疑问,帝国军虽然损失惨重,东部这边也是反抗激烈,但难免要战死一些人。 此时一些伤员也随着败军被运了回来,不少人都围蹲在那些伤员身边,场景悲凉。 “阁下……”人们见到她,都狠狠抹了抹眼泪喊道。 更有不少年轻的姑娘红着眼问道:“阁下,我们的亲人怎么样?” 见到这一幕,听到这些话,蕾拉冷漠绝美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忍,随后闭了闭眼道:“之后会有消息的,快送他们去疗伤。” 这时候,一名参谋快步走了过来,继而贴在蕾拉耳际,小声向蕾拉报告道:“阁下,紧急议会的各位议员们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听到这话蕾拉先是顿了顿,接着轻声道:“我知道了。” 等她到回到华沙的根据地这里之后,数十名从巴黎逃出的议会议员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些人,多数都是些老者,都是西服革履,须发皆白,不过却都面色红润,保养极好。 他们都是原eu议会中西部亲蕾拉派系和东部反约尔议员。 见她进来,众人也齐齐将目光看了过来。 蕾拉径直上前,先是越过众位老者,朝着正前方的革命三贤人和拿破仑的画像恭敬的鞠躬致意,接着回转身形,看了众位一眼道: “各位尊敬的议员们,有什么问题,各位尽管问?” 众人闻言,先是尴尬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其中一名领袖率先说道:“蕾拉小姐,你是我们东部议会选举产生的议长,肩负保护东部的使命,今日为何出现如此情况?” “约尔勾结帝国军,才导致我们先胜后败。”蕾拉直接说道,一点儿废话都没有。 众人再次对视,另一人问道: “可是我们听说,开战之前,帝国军曾派使者,送来贵重礼物,与你相商,可蕾拉你为何不应,反要我们东部经此血战。” 听到这话,蕾拉看了那位议员一眼,反问道:“众位的意思是,贵重礼物,比东部人民生死还重?” “不,本人并没有这样说,只是在询问你。”那名议员回到。 “好。”蕾拉说道:“其实这次交战,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代表东部,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 “他们想干什么?”第三名议员忍不住追问道。 “他们要我东部军把华沙城让给他们。”蕾拉说道:“我若答应,就不是眼下这些事了。” “可你的决策……”有议员还是不太甘心的说道。 “我的决策并没有错。”蕾拉直接打断了他,声音平缓道:“第一,我们eu过去虽与世隔绝,但同样也是帝国军心中的异邦人,布列塔尼亚是外敌,我如果答应他们,岂不是引狼入室,难道各位忘了进入巴黎后他们都干了什么吗?” “第二,一旦我们做出这些开门揖盗的事情,帝国军必定在超合众国那边大加杀戮,到时候超合众国必然反扑,谁能保证神月耶和天子她们不会找我们算账?” “还有一点,帝国军一旦摸清了我们居住之地,一旦他们进入东部地区,以他们一贯对土地的贪得无厌,过后还会容我们在这里?” 她一连说了这么多,可谓是思维缜密,冷静异常,更是三言两语击中要害。 众位议员听完之后,都皱起了眉头,也相继沉吟了起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由最初发问的那位老议员说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经此一战后,帝国军必然卷土重来,那时恐怕就不是这些兵马,恐怕会有更多军队,届时我们应该如何抵挡?” 对此蕾拉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做出了决定:“我会亲自去一趟,面见超合众国领袖zero。” “你的意思是……” “我们本不想参与任何争斗,可祸事已逼至眼前,只能与超合众国合作,方能退敌。” 听到这话,议员们想了想也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好,你是议长,只是蕾拉小姐,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决策,会决定我们东部上亿人的命运,希望你要慎重。” “请众位议员放心,我玛露卡尔一定不辜负大家。”蕾拉应了一声,朝众人微微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众位议员都长叹了一声,有人说道:“哎,玛露卡尔这孩子,还是个小女孩,却是我们东部领袖,她自己的爱人还刚刚出事,她内心难啊……” 如今的蕾拉年龄二十二,花儿一样的年纪,却要肩负上亿人的使命,她表面冷若冰霜,但内心的痛苦,又有几人知道。 莎拉丁斯的殊勋 从议员们出来之后,蕾拉也直接唤来了手下莎拉丁斯,向其小声吩咐道:“你即刻带一些人,秘密前往德累斯顿附近,监视波兹南方向帝国军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情况,及时向我报告。” 说完,她又叮嘱了一句:“记着,此次关乎整个欧洲的安危,万事都要小心,不可暴露行踪。” 而听到这话,莎拉丁斯也立即面色一正,震声应道:“明白!阁下请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完,莎拉就转身离去。 望着莎拉远去的身影蕾拉眼中全是爱怜,仅仅一年多前,这位还是自己的一名贴身参谋,如今已经成长为欧洲军人的佼佼者,亦是她的手下得力干将。就在几天前这位还帮助东部军躲过一场大危机。 原来当初蕾拉兵败的消息传到德累斯顿时,蛰伏在雷达站里的阿诺德残部趁机发动反攻,而被俘的帝国军和沃里克官兵也里应外合在城里发动叛乱,形势万分危机。 不过好在,蕾拉留下的莎拉丁斯处置得力,四处散布蕾拉主力已经撤回的消息,让叛乱分子和阿诺德不敢擅动。接着莎拉坚决镇压了叛乱,随后又以叛军的口吻发了一封求援电报,以少胜多成功的击溃了前来增援的阿诺德,当阿诺德败退回去时才发现,阿尼亚已经趁乱将东部军引入,占领了雷达站。 “该死的玛格丽,我不会放过你的。”临撤退前阿诺德恨恨的诅咒发誓道,虽然直到现在,他连阿尼亚的真名都不知道。 随着这颗钉子的拔除,东部军缴获了大量食品和弹药,有了这些给养,蕾拉的残部才能从容撤退到德累斯顿驻扎,不然她只能一路后撤回华沙去了…… “这个孩子以后是个当将军的好苗子。”当蕾拉在撤退途中收到战报时,沉默许久说了这么一句话,平心而论这次莎拉想到了她前面。 接下来,蕾拉又向其他人安排了一些事情,等都交代完后,她坐进自己的轿车,独自开出了军营。 时间一点点过去,蕾拉独自一人,不紧不慢的行驶在皑皑白雪之中,此时已临近十一月,离开时周围还是一片郁郁葱葱,常有猛兽出没,可此时此刻,却都变了。 “唉……” 想到和平时期,自己常和阿基德、安娜等人来这里和老妇人们野炊、露营,如今却突然惊觉自己的身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的朋友,这让蕾拉心里总觉得苦涩难当。 “没办法,日子总还要过下去,还有那么多人需要保护。”蕾拉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道。 时至傍晚,她也终于走出了雪山,抵达城郊基诺的军营内,完成任务后的阿尼亚也在里面。 基诺营地。 此时这里,正在大战前夕的准备之中,防卫不可谓不森严,军营前,随处可见来回巡逻的士兵。 “口令!” “oran” “来人止步!”因此,没等蕾拉近前,已有基诺军明哨拦住了她。 见状,蕾拉停了下来,声音平淡的说道:“我是eu议长兼总司令蕾拉玛露卡尔,有要事求见你们的基诺司令官,烦请通报一下。” 士兵没有说话,因为此刻他已经看呆了。 无他蕾拉太美了。 过去他只在手机上看过这位欧洲大领袖,没想到今天居然就站在自己面前,美的像不食人间烟火。 “你在等什么?”见这位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蕾拉暗皱眉头。 啊?士兵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之后,他也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没敢耽搁,连忙说道:“议长大人请在此等候,我马上去通报。” 不多时,士兵去而复返,他的身边还跟着阿尼亚,没到近前,士兵已是指着蕾拉道: “阿尼亚小姐,就是她,自称是蕾拉议长大人。” “好,我知道了。”阿尼亚应了一声,接着快步上前。 挂坠的失而复得 见到蕾拉后,基诺可没像刚才的士兵那样丢人现眼,而是稍一打量,便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蕾拉小姐,本人已在帐内等候您多时了,这边请。” “有劳基诺先生了。”虽然彼此都很熟悉,但今天见基诺一身骑士正装,蕾拉也不好过于亲昵,于是微微点点头,随后跟随基诺等人一同进入了合众国军营。 整个军营正中的空地上,到处都停满了机甲和可翔舰,亦可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训练喊喝之声。 这时蕾拉一身宝蓝色套装,无疑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军营中从其身边经过的一队队操练士兵那是都瞪大了眼睛,不过在军官的呵斥下,很快都恢复了常态继续紧张训练起来。 路上略微观察营地之后,蕾拉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句: “基诺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两年之前的合众国军军容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zero大人的新政,如今整顿军容已经颇有成效。”基诺回答道看来对zero他也是十分满意的。 “哦。”蕾拉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说什么。 中军大帐。 刚一走进大帐,蕾拉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她发现此时zero也就是鲁鲁修居然身穿那套标志性的行头坐在帅案后。 “是你…鲁…zero?”蕾拉不由微微一愣,蕾拉刚想开口时,才猛然想起,虽然她自己和阿尼亚都知道zero是鲁鲁修这件事,但身旁的基诺却并不知情,于是反应极快的她旋即岔开话题道: “你风尘仆仆从日本跑到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蕾拉按照军中礼节,拱手微微施了一礼。然后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接对鲁鲁修发问道。 “正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请教蕾拉你,顺便视察一下欧洲战场的具体情况。” 说着鲁鲁修摆了摆手,示意阿基诺退下,接着将蕾拉上下打量了一眼。前番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分别之后,恍然间己经过去了数月,现在的蕾拉虽然依旧是光人,但眉宇间透出来的疲惫和忧愁却是掩盖不住的,看来对未来很绝望。 随后,鲁鲁修将目光定在了之前家族传给蕾拉的挂件上,微微笑道:“蕾拉你脖子上的挂饰,似乎少了缺少了一些装饰。” 没想到鲁鲁修会说这个,蕾拉明显愣了一下,接着道:“这个,之前丢失了,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便没有再理会。” 其实她在撒谎,和阿基德私定终身时,她就把挂饰里面的芯片当做信物送给了阿基德,当然这件事连都不知道,否则她是绝不会同意蕾拉把ass资料送人的。 “那蕾拉你看,是不是这个东西呢?”说着话,鲁鲁修突然从口袋中拿出了另一条挂坠。 见到自己的东西,蕾拉眼眸顿时一动,随后她突然反应过来,连忙焦急的问道:“这个东西怎会在您这里,是不是阿基德……” “呵呵。”鲁鲁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起挂坠端详了起来,见这个挂坠和蕾拉脖子上的做工相仿,外面还被蕾拉加刻了一行法语小字,‘’on eur ne bat e pour toi”,翻译过来是,我的心只为你而跳动。 看见这行字,鲁鲁修微微点了点头,嘀咕道:“安心蕾拉,阿基德现在很好,他就在波兹南郊区一位农户那里,这你要感谢罗威尔和那个夏洛特。” 说着,他随手一扬,将挂坠扔向了蕾拉:“给。” 蕾拉抬手接住,先是低头看了眼挂坠,喜悦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而后再次询问道: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具尸体又是谁?我们测了血型,和阿基德是吻合的,还有……” “这件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阿基德突围而出 时间回到数天之前…… 阿基德率领十多台亲卫机甲继续顺着波兹南城左边渐高的山脉小道,向东拼命突围,为节省燃料全部机甲采用陆行。阿基德亲自断后用砍剑与镰刃劈砍着到处伸张的藤蔓和杂枝,为几位部下开路。 小径两侧,满是森林和浓重的迷雾,能见度极低,特别是在这黎明的时分,只能混着星光和松明的火光指引前行,阿基德一行人渐行渐远,待到大约弯弯曲曲走了三四公里后,阿基德跳出机甲,坐在一块石头边,从积叶覆盖的泉水里汲了几把,便起身对部下们再度要求道,“现在我们找一处便于观察的地点,就能确认波兹南的位置,随后我们就返回我军阵地。” 可就在此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山脊那边的峡谷里,传来了轰鸣的马达声,一阵紧似一声,几乎绵绵不绝,激起成群的飞鸟扬起翅膀。 “有敌人!”阿基德的这一声吼叫,顿时在队伍里炸开了锅,在整个山谷中回荡着。 原来看着卡拉雷斯、诺亚特等众多将领都拿不下阿基德,愤怒的摩德瑞喝令。第一、第二、第八等众多帝国军团所属的亲卫队,数百台机甲一同向阿基德冲去。 这里面也就就包括了夏洛特军团的亲卫队。很自然的,罗威尔也就在其中指挥。 阿基德刚准备跳入身后的机甲却被部下拉住,亲卫将士们苦苦劝说道:“阁下快撤,快撤!另外您的机甲太显眼,为了蕾拉小姐,您还是和我们换一台机甲。” “只有奋力作战才是报答蕾拉阁下最好的办法。” 说完阿基德头也不回跳入机甲冲向敌军,乱军中一举荡开数十台机甲,直驱夏洛特机甲ontke…… “呵呵,勇气可嘉。” 随着夏洛特冷笑,一阵炮弹如雨,将阿基德的小队射回原地。 后面数台夏洛特军团的机甲齐刷刷赶上来,各挺兵刃,火星迸溅之下,和阿基德的亲卫机甲们不分胜负。摩德瑞的众多军团全部压了上来,逐渐的阿基德的小队开始不敌。夏洛特率十余个小队一起围攻阿基德,阿基德渐渐遮拦不定。 他回顾四望,只见四周到处都是涂装着帝国军徽标的机甲。 他自己身边才剩区区几台。 一名亲卫再次哀求:“将军,我们撤退,摩德瑞这是倾尽全力想要全军搏杀将军,现在这时候蕾拉小姐应该已经突围出去了……” 听了后半句阿基德终于卖了个破绽,驱动机甲从容撤退,看到这位撤退,帝国军众将紧追不舍,枪弹齐发,但见阿基德的麾下护卫机甲纷纷中弹,跌落尘埃而死。不多时,在阿基德身后,仅仅只跟着三数台机甲了。 半小时后,前方终于露出了一座防守坚固的军事堡垒。 一名亲卫疲惫中声音兴奋:“阁下,我们有救了,前面是波兹南我军的重要阵地。” 波兹南阵地外,阿基德这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像摩德瑞预料一样,他本来可以逃往蕾拉主力所在的约尔方向,但因为担心身后的追兵拖累蕾拉,于是他就只能向着相反方向的波兹南城区奔来。 这时的阿基德已经完全没了继续厮杀的能力,这时的他和部下几乎遍体鳞伤,精力耗损极大。 他一生之中,所向无敌,从无这么艰难困苦的战斗过。 阿基德和部下们的机甲停在阵地边却不能进去,因为这时对面高炮林立,稍不注意自己有可能被当成帝国军打成碎片。 一名部下纵身大喊:“我们是阿基德的部队,快快禀报阵地里的驻军司令,让我们进去。” 蕾拉军的旧仇怨 阿基德的部下喊了良久,才从阵地中传出一个声音,这名驻军司令正是乔瓦兹,当这位望了望阿基德及他的四五台随从机甲,脸上闪出冷笑:“谁?你说你是谁?” 阿基德忙从机甲中跳出来,高声回答道:“是我,阿基德。” 乔瓦兹叹了口气:“原来是阿基德将军啊?将军不是自负战技天下第一,如今怎么如此这般狼狈?你的麾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勇士呢?怎么就这么个人?” “其他人?都牺牲了……希望乔瓦兹先生赶快让我们进去,帝国军的追兵就在我们身后。” “原来天下第一也会被人打成这样?”阿基德,我怎么看着,你像条丧家之犬哪!” 原来阿基德和乔瓦兹是早就有仇,在数年前刘宣莫妮卡带领十万大军在华沙城郊外和eu军决战那一次(见本书之前描述),阿基德和巴莉亚几乎是砍瓜切菜,唯独只有军事羸弱的乔瓦兹被帝国军所困。 乔瓦兹当时远远看见阿基德大杀四方,大喜过望,叫道:“阿基德救我,将军救我!” 没想到,阿基德居然是视若罔闻,乔瓦兹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乱军之中,阿基德没听见,还继续高喊:“阿基德将军救我。” 没有想到,随后他就听见了阿基德的话,那句话乔瓦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一众将军之中,数你最为孬种,别人都是势如破竹,就你被打成这样,你想办法自救,别指望谁有空救你。” 乔瓦兹当时就气坏了,就发誓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这个大仇。没想到,这个世界果然是风水轮流转的,轮到阿基德求自己。 只不过,当日乔瓦兹求救乃是谦卑姿态,但阿基德这家伙简直虎死不倒威,明明是落魄已极,那种高傲却还是渗透到骨子里。这更让乔瓦兹气不过。 这让乔瓦兹实在气愤…… 眼见乔瓦兹不救,脾气火爆的阿基德勃然大怒,吼道:“乔瓦兹你给我出来,蕾拉若知你这般胡言乱语,你看她怎么惩罚你?” 这话反而让乔瓦兹也同样勃然大怒:“阿基德,你别搞错了,现在是你在求我,你落魄至此,还跟我摆什么架子?你仗着蕾拉宠你,就敢这般蔑视我们,仗势欺人么?” 这时乔瓦兹身旁的一名参谋小声提醒道:“阁下若是不开门?蕾拉小姐那边恐怕是会怪责我们的。” 乔瓦兹:“怕什么?”出了事我一力承当,想当日,刘宣他们攻打华沙之时,两军混战,这个混蛋又是怎么对我的?没想到,今天也有一天他落到我手里。” 就在这时,另外一名参谋指着阿基德身后不远处,那里已经远远可以看见有滚滚烟尘正在追来,分明就是帝国军的机甲追兵。 那参谋忙补充道:“阁下,快让阿基德进来,不然他就危险了……” 乔瓦兹却是不依不饶:“不行阿基德,你只能自己进来。” 阿基德无奈:“好,你乔瓦兹如果不开城门,那就放根吊索下来,我自己爬上去。” 乔瓦兹笑道:“好啊。” 说着,他就让士兵们拿来一捆绳子。 乔瓦兹笑嘻嘻接过绳子,然后他将绳子垂下,阿基德眼看就要拽到绳子的时候,他忽然将绳子向上提了数公尺,阿基德再跃起,他又向上拽了数分。 这一下阿基德的欣喜刹那间就化为乌有,波兹南的防御工事仍然紧闭,没有半分洞开的迹象。 看着阿基德苦苦哀求,绳子就在眼前却求而不获,乔瓦兹感到非常高兴,不禁哈哈大笑。 阿基德却被气的脸色铁青。 这时随着他奔逃至此的一名亲卫忙提醒道:“将军,我们走。” 阿基德说道:“走哪儿去,我的机甲已经快没燃料了。” 那亲卫提醒道:“那也不能待在这里了,帝国军很快就过来了,乔瓦兹这是在耍您,将军不如这样我们两个交换服装,你坐我的机甲赶快突围出去……” “开什么玩笑!我阿基德什么时候做过丢弃部下的缺德事。” “阁下现在没别的办法,为了蕾拉阁下,您就答应了。” 说着这位和其他的亲卫不由分说,将阿基德的外罩袍子脱下,和自己的普通军服交换,接着跳进阿基德的机甲,满脸怒色向着远处帝国军的烟尘冲去。 “行了,我是不会走的,倒是你们快趁着敌军还没合围,快分散突围,帝国军是冲着我来的……”说着阿基德掏出手枪,对准几名亲卫“听我的命令!” 无奈,这几名亲卫只能坐上机甲,绝尘而去。 乔瓦兹见死不救 这边厢距离波兹南蕾拉军阵地不远处,两队帝国军亲卫机甲正同时飞速向这里机动,他们的数量大概有百来台左右的机甲,扬起的烟尘铺天盖地,轰鸣声杂乱。 负责指挥的两名将领乃是夏洛特和卡拉雷斯,这两个家伙都是极为胆大妄为的,这一路对阿基德紧追不舍,这时他们也望见了远处若隐若现的波兹南蕾拉军阵地。 卡拉雷斯不禁忧虑:“阿基德会不会逃到了敌军阵地内?” 夏洛特:“不知道! 这时身后一名参谋连忙驾驶机甲上前劝说道: “阁下,我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如果我们追到阵地前,万一蕾拉的防守部队冲出来怎么办?我们只有一百多台机甲,不如我们暂时撤退,回去禀报陛下,我们已追到这里,没看到阿基德的踪迹?” 可这个建议却遭到了这两位的一致嘲笑,夏洛特更是当年单枪匹马都敢冲入鲁鲁修阵中,这时哪有半分惧意,不禁笑道: “万一这家伙还没入城呢,我们还是迫近看一看更好!” 那参谋还是有些惊惧,满腹疑虑的问道:“万一他们出兵呢?” 卡拉雷斯思忖了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这里距离战场并不是特别远,如果要是出兵,早就应该出兵了,可是这个乔瓦兹却一直未出兵,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参谋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卡拉雷斯补充道:“我听说乔瓦兹与阿基德有仇,所以可能会故意见死不救,再加上阿基德这人骄傲自大,人际关系肯定特别不好。” 听卡拉雷斯一分析,夏洛特也不由得面露喜色:“这么说阿基德可能还没有进入波兹南?” “有此可能!” 这时夏洛特的半分忧虑也没有了:“全军出击!”说着一马当先便往波兹南方向疾驰而去。 波兹南阵地前壕沟下。 阿基德此时已经舍弃了自己的机甲,双手紧紧握住镭射枪,倚靠在壕沟畔的河边岩壁之上,现在的他只能闭着双眼,听天由命,从他的角度,甚至可以听到帝国军的士兵呵斥的声音,近在咫尺。 甚至他还听到有两个帝国军的技师已经接近了壕沟位置,甚至一个家伙已经跳出机甲向着壕沟位置的河道里搜索前进。 但他们却并未发现阿基德居然近在咫尺,就在他们的脚下。 波兹南阵地内,亲眼看着帝国军追杀却不救援的乔瓦兹,此刻正眉头紧锁,但他还是不敢出来。 身侧的蕾拉军参谋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番情势,一个个都望着乔瓦兹,听乔瓦兹示下,有两个参谋已经眼喷怒火。 参谋甲:“乔瓦兹先生,让我带人杀出去支援,这伙帝国军不过百余台机甲,我们就算不去援救阿基德,但杀了这伙人也是功劳。” 参谋乙:“阁下,我也去!” 可是刚才还很嚣张的乔瓦兹这会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摩德瑞狡猾多谋,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摩德瑞的诱敌之计,万一你们纵兵出城,摩德瑞突然杀出个伏兵,你们又被这些小股敌人缠住,我是出击还是送死?” 众人顿时全懵了:“可是敌军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乔瓦兹:“我敢肯定这就是摩德瑞的诱敌之计,你们这些糊涂虫这么明显,你们都识不破么?听着现在传我的命令,任何人一概不许出城,违令者一定严惩不贷。” 所有将领们都震住,乔瓦兹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见死不救。 其实乔瓦兹心里清楚也没胆量去救,他如果这时去救阿基德,以阿基德的秉性,不但不会感恩,说不定入城之后,就会将他乔瓦兹大卸八块,毕竟他哪能受此大辱? 望着壕沟之内的阿基德,此刻乔瓦兹只能这么想,阿基德啊阿基德,我没把你的位置指示给摩德瑞的这些家伙,已经算很是对得起你了,接下来,你自求多福。 随后他缓步离开阵地,彻底断绝了救援阿基德的一切可能。 突然出现的变故 阿基德和乔瓦兹身后的众多东部军军官和士兵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自己人千辛万苦杀出条血路,却在己方夺取的波兹南前,被拒绝进入,失去了前路和退路。 “乔……瓦兹,你你混蛋!” 绝望和愤懑,涌上了阿基德的心头,他的黑色头发几乎都要竖立起来,他看着那个见死不救的乔瓦兹,目视着近在咫尺却不能进入的波兹南,气的吐出了口血水,眼角和口鼻都要爆出血来,捂着胸口伏在了壕沟之中。 这几天阿基德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不仅是因为砍杀了太多的敌人,今天又在敌军阵中来回杀了数个来回,这让阿基德自己的体力完全透支,但ass 之力居然还在驱使他继续作战,现在他整个躯体的器官内脏都在痛苦的翻腾搅拌。 看到这样一幕,波兹南阵地中的部分军官坐不住了,这时守备副指挥官希妲法干从北郊回来登上了阵地,正巧看到了壕沟里发生的景象,就对着同样肃立在旁边的乔瓦兹提醒了一句,“带着直属的机甲冲过去,把指挥官给救回来。” 然而这时的乔瓦兹早就下了最后的决心,他是满脸的冷漠,对希妲法干根本不理不睬,满腹狐疑的希妲法干转身朝着四周看去,但见城门处把守的,居然全是乔瓦兹的亲信部下在这里,其余的士兵都被换防,只能不情不愿的在广场上保养机甲,休憩疗伤。 顿时希妲法干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性格耿直的她当即被激怒了,指着乔瓦兹骂道喊到。 “乔瓦兹,你这个该死的几内亚佬(意大利人蔑称),你这是在违背军队的指令,遗弃为这个国家与这支军队奋战的英雄。” “eu的军队不需要英雄,更不需要个外族人来当英雄。” 最终乔瓦兹冷笑着,转过身来对希妲法干说出了这番话,“如果你想去救,那就去救好了。我是不会阻拦像你这样的人去做任何糊涂事的。但是,别怂恿我的士兵。” 说着,希妲法干感觉到,她的身后有几名乔瓦兹的西部士兵正在快速逼来,企图将自己困住。 “卑劣无耻的西欧人,都是些生死关头还要争权夺利的小人!” 听了乔瓦兹的这些混话,希妲法干愤怒地大喊一声,接着转身拔除镭射枪,没想到乔瓦兹的亲兵一拥而上,几把枪同时逼过来,将希妲法干逼到了阵地边。 随后乔瓦兹那张可恶的脸,自阵地城堞后出现了,数发镭射光束径直从城堞后射出,打在了阿基德的身旁,不过这光束倒是把帝国军的前锋部队给吓了一跳,慌忙向后撤退,阿基德暂时安全了…… 而在那边,夏洛特与卡拉雷斯的主力队伍都逼近了过来,许多帝国军技师士兵似乎感到了敌军似乎正在内讧着,那个勇士阿基德居然被自己人堵在了城门外,而现在正是自己坐收渔利的大好时机。 但是他们还是非常谨慎,顺着蕾拉军阵地边沿,缓慢的朝着阿基德的所在方向再次前行着,前面是持砍剑和能量盾的轻型机甲,重型机甲护在外围,后面是小型悬浮战舰压阵。而无奈的阿基德,就夹在了阵地和敌人军阵间的壕沟里,他疲惫欲死,他也愤怒欲死。 “不要轻易开火,尽量要抓捕活的,献给陛下。”到了今天,前线指挥罗威尔也只能如此下令,希望尽量能保住阿基德的性命,接着她看着对面阵地,无奈的叹息道。 “有句谚语说到,人不是因为伟大而英勇,而是因为英勇才能更伟大,我多么希望我们eu人,也能拥有像这位日本人一样的英勇呢?” 但是接下来,夏洛特传来的命令一道比一道严厉,两位骑士的亲卫队伍,正在朝前方移动着,罗威尔也无法再消极对抗下去了,最终她只能慢慢举高了手臂 这会儿,帝国军的队列里的两台机甲忽然反转,朝着身旁的帝国军机甲开始乱砍乱杀,“你们?”壕沟中的阿基德迷迷糊糊中看到了自己的机甲,正是他属下的那几名亲卫,阿基德本以为他们已经突围逃走了,没想到居然还在这里。 “向这几个家伙开火。” 可翔舰中的一名帝国军参谋看到罗威尔将手劈下后,便认定这台机甲就是阿基德本人驾驶的,于是就喊出了这句命令。 帝国军全面胜利 只听得空中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炮弹和镭射光线万炮齐发,结果这两台跃起的机甲,从胸到脚,很快已经身中数十弹。 “轰!轰轰!” 伴随着机甲毁损,这两名阿基德亲卫的身体也在驾驶舱中遽然跌落、身受重伤,但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为了掩护主君,这两位又倔强的操纵机甲站了起来。 见这情况,姗姗来迟的卡拉雷斯急忙提醒众人直:“各位千万别打前胸,尸体打烂了不好辨识!” 这话也传到了罗威尔耳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明白了阿基德护卫意图,罗威尔随即打开火控雷达,迅速推弹上膛,她随即瞄准,砰的一声,一发镭射光束射出,正中阿基德一名亲卫机甲的前胸驾驶舱,将这台机甲直接射了个通透。 噗噗噗噗,紧随着镭射光束的又是数发炮弹,贯穿了机甲胸膛。 这位技师的嘴角流出鲜血。 但他仍坚持站立。 “唉算了,都停止射击……” 见这位“阿基德”如此勇敢,爱慕勇士的夏洛特连忙挥手止住了众人,众帝国军机甲都引而不发。她与卡拉雷斯对视一眼,叹息道: “这阿基德,看来一定是已经死了,不过这家伙确实是条好汉。 “太好了……”听到帝国军把自己当成了阿基德阁下,那名亲卫终于松了口气,他的声音逐渐微弱,但仍然举起镭射枪,对着齐射的帝国军机甲突然发射。 这位的猛然开火,立刻惊扰了帝国军的阵列,导致第二波弹雨大部分歪斜,贴着森林,带着纷飞的树叶,坠入了波兹南郊外深邃的马耳他人工湖之中。 虽然如此,但罗威尔击中的那台机甲的肩部和腰部,另一台亲卫机甲的后肩,各自中了一弹,弹片扎入了他们机甲防护装甲当中,巨大的冲劲让这两位同时剧烈晃动了下,但他们还是咬着牙,驾驶着机甲向人工湖方向驱驰,这里和壕沟完全是两个方向。 “停止射击。” 卡拉雷斯和夏洛特气愤地再度举手要求停手,这时帝国军技师才纷纷放下武器,退到队伍两侧,让两位骑士阁下参观这一幕。 此时的湖畔,阿基德的机甲伏在地上,数台机甲互相紧紧拥抱在一起,被射落的树枝树叶不断落在覆盖其上。 “去禀告陛下,我们已经把敌酋阿基德给杀死了,你们几个下去把阿基德的人头取回来” 两名帝国军技师跳出机甲,撬开“阿基德”的机甲,将阿基德的尸身脱出,虽然尸体已经被炸的血肉横飞,看不清面目,不过从服饰来看,确实是蕾拉军的将军。 “这下我们可立了大功!”说着其中一名技师抢先一刀砍去,假阿基德的头颅就被斩了下来。另一名技师接过头,高高举起。 帝国军众人顿时呼啸起来:“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杀了阿基德,我们杀了阿基德!” 城楼上,乔瓦兹属下的一些官兵眼睁睁的看着帝国军的技师们就这样拖走了“阿基德”的尸首,劫走了他的的头颅,一个个感觉羞愧难当窝囊无比,都流下热泪来。 可乔瓦兹却坦然看着,看着这帮帝国军技师们做完一切,从容而一路高歌的远去。 “开城门!迎阿基德将军的身躯进入波兹南。” 直到帝国军走远了,刚才那名劝说乔瓦兹出战的参谋才怒吼着对身边士兵们下达命令。 死里逃生的勇士 “你们这都是为什么?!” 看着自己的部下这样拼命,阿基德死死捏住自己身旁的沙土,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当阿基德看到帝国军残忍的将冒充自己的那名亲卫被砍头,把其他人的躯体统统丢进人工湖时,这位不顾一切的冲出壕沟,径直跳入了湖中,可他毕竟伤的太重,很快就两眼一黑,在过度的伤痛和湖水刺激下昏了过去。 傍晚,马耳他人工湖的湖水满涨起来,很快就漫入了旁边的小树林当中,夜晚阿基德和几具尸体就随着湖水冲刷着,漂浮起来。 “罗威尔,我还是有所担心,你再去确认一下,毕竟这具尸体实在是难以辨别身份……” 回到军营后,多疑的夏洛特还是对尸体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她再次派遣罗威尔去确认一下。 “yes y lord” 其实这命令也正合罗威尔的心意,不过她带去的几位都是鲁鲁修陆续派来的助手——这些人大多都是帝国军老兵,身份不会有任何疑问,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和鲁鲁修签订了那个“永远效忠”的ass契约属于久经考验的对象。 不出所料,罗威尔等人果然在湖区发现了昏迷的阿基德,随即士兵们用搭钩先将这位的身体给拖曳住,想用这个把他拉上来,但阿基德却死死拉着另外几具尸体。 最后没有办法,罗威尔加派了十名士兵,总算把阿基德和几具尸体一起给拖到了河岸之上。 “失血晕过去了。” 一名来自帝国军的医官,将阿基德翻过来,而后观察了下,对身旁的罗威尔说道,随即这位连连点头,表示看看其他两位如何。 接着是两位亲卫,医官仔细检查了一下,对着罗威尔摇摇头,“这两位全身多处中弹,肺部被湖水灌满,肯定活不了。” “把这两位勇士好好收敛。” 想到今天自己母国的军队今天做出这种丑态百出的事,罗威尔有些伤感地说道。 接着罗威尔看着波兹南阵地之内,那里满是嘈杂的声音,也许乔瓦兹他们还在内讧,她便口述了一份电报给了后面督战的夏洛特和卡拉雷斯,“整顿军务为上,波兹南估计再过两三日会自动落城,没必要毁掉这个伟大壮丽的城市,它会成为陛下手中一颗最璀璨的明珠。” 当电报传到了卡拉雷斯的手中时,这位帝国骑士满意地笑了,“太好了夏洛特,我立刻去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陛下。” 这就是蕾拉和摩德瑞收到的所谓“阿基德阵亡”讯息。 同一时间的波兹南阵地外。 当晚全权代表——全力主张出兵接应的副指挥官希妲法干,独自一人开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顺着阵地边缘绕过湖泊,靠近了帝国军围城的营地。 之所以她能堂而皇之来到帝国军这里,是因波兹南内部确实有了变故,因为害怕得知真相士兵的报复,那个卑劣的乔瓦兹已经带着亲兵,并裹挟了大约三十台机甲,趁帝国军尚未合围时,直接选择弃城而逃,向华沙方向撤退了。 其余官兵得知了阿基德的遭遇后,也没有斗志再继续打下去,他们不愿意再为任何一位西欧贵族卖命(乔瓦兹是意大利贵族),便商议签订光荣撤退协议,便推选了希妲法干作为和谈代表。 在双方见面后,希妲法干就看到了,阿基德和亲卫的尸身各自躺在了担架上,上面盖着白色亚麻床单,看来帝国军没有侮辱尸体。 “这几位勇士虽然死于我们帝国军队的手下,但他们的不屈的战斗意志感动了我们夏洛特阁下,所以她授权我将他们的尸首收回,好好的收敛下葬。” 旁边的罗威尔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因为她也不能确定这些东部军到底是救人的还是杀人的…… 双锋利刃神之力 不久之后,冷寂的月光下,湖水荡漾,湖畔希妲法干的轿车运载着阿基德的“遗体”,缓缓朝着波兹南东部军阵地驶去。 走了大约一半路程,希妲法干听到了声音。阿基德苏醒过来,但还是躺在后排座椅一动不动,眼睛圆睁着,单手扯开了身上盖着的亚麻布,这时蕾拉送的挂坠还依旧挂在他的脖子上。 “我怎么会在这?” “是罗威尔冒着暴露的危险把你救回来的……” “我不会忘记她的这份恩情,将来我一定要重重报答她。” “乔瓦兹已经朝华沙方向逃走了——对了,你的亲卫都战死死了,是帝国军夏洛特埋葬了他们。”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水,再看看后座的阿基德,希妲法干悠悠的说到。 “这裹尸布,我暂时替乔瓦兹留着,早晚我一定要杀了他!” 带着沉重艰辛的呼吸,阿基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拧住那粗糙的亚麻布,“早晚,他一定能用得着的。”说完,阿基德的眼珠定定看着那轮月光,那片湖水。 “希妲,请帮我把这个带给蕾拉阁下,告诉她,养好伤,我就去看她……”说着阿基德小心的取下脖子上的挂坠,递到了希妲法干的手里。 …… “情况呢,就是这样的。” 鲁鲁修说了一句,再次看向了满脸幸福泪水的蕾拉,笑呵呵补充道:“希妲法干小姐担心,阿基德还活着的消息被某些人知道后会对他不利,所以就通过基诺转达,话说你准备怎么处理乔瓦兹?” 提到这个话题,蕾拉却没有说话,只见她闭着眼睛,绝美的脸庞显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双眉拧成疙瘩,紧握的拳头让鲁鲁修感到眼下这位心中正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目前我恐怕什么都不能做。” 长久沉默后,蕾拉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 “乔瓦兹出身意大利望族,那里正和我们进行秘密谈判,眼下东部军刚刚组建,一切百废待兴。我要是现在处置他,恐怕整个摊子也很难维持下去。” “那要不要我通知杰雷米亚过来用那个东西,给他来个甚么“自我了断”的命令?”说着鲁鲁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可以用ass。 没想到这番话却让蕾拉感到十分生气,“鲁鲁修先生!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你我都知道销鲁鲁最后就是因为滥用ass才被时间管理者否定,更何况优秀的统治靠的是智慧和魅力,ass只是万般无奈的救命药,不是续命的毒品。” “抱歉,是我言词不当。”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鲁鲁修连忙道歉,其实他也明白,这次战争无论是刘宣、蕾拉还是摩德瑞、夏洛特都是拥有ass能力的,但却没有一个人试图像销鲁鲁那样把全世界都控制住了事,原因一是因为毕竟他们都是ass的受害者,二是这个圈子的人基本都知道那次时间管理者否定销鲁鲁的可怕。 “人生在世,有可为,有可不为,“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刘宣就常常用这句古诗来教育自己手下唯一拥有ass控制力的周静怡,一定要慎用ass,更不能把freyja当成救世良方。 “ass是双刃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更何况……我蕾拉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是几十万的司令官和数千万人的希望,虽然我更想杀乔瓦兹,但是我只能选择暂时放过这个家伙。” “是因为阿基德是你的爱人,怕背上公报私仇的骂名,进而影响eu的团结?”对这位的心思,鲁鲁修可谓洞若观火,和刘宣完全不同,蕾拉绝对不是徇私情的人,如果这事是阿基德或者安娜干的,她早就毫不犹豫的处罚了,但就因为乔瓦兹不是自己人,所以她才有所顾虑。 “好啦菲利亚,我们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十分完美的。对了,这么晚你一个人来找基诺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妨直言嘛。” 见蕾拉想的有点远,鲁鲁修忙把话题拉回来,回避了ass这个敏感的话题。 全新的作战计划 而听鲁鲁修叫自己的昵称,这让蕾拉觉得这个只有能叫的称呼对于鲁鲁修来说太过亲昵,不由动了动嘴角,道:“阁下,我叫蕾拉玛露卡尔,还是叫我的名。” “蕾拉?”鲁鲁修挑了挑眉,看来也没在意,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只听蕾拉说道:“可能阁下还有所不知,今日丘薇尔的一个军团数百台机甲已寻到德累斯顿地区。” “什么!?”鲁鲁修闻言,眉头也是一皱。 见情报已经引起了鲁鲁修的重视,蕾拉继续道: “早先帝国军曾找过我,他们想让我们让开一条道路带他们穿过华沙地区,直达欧系布列塔尼亚。” “看来,蕾拉小姐并没有答应。”鲁鲁修说道。 “是的,eu人绝不和豺狼虎豹交朋友,所以我们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可帝国军又怎么能甘心,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迫我们东部军就范。” “蕾拉的意思是……” 蕾拉解释道:“这次交战,我们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但摩德瑞自己心里绝对清楚自己是战术胜利战略失败。再加上我回绝了和谈的相关建议,相信过不了多久,帝国军必会来更多的军队,围攻我们,因此东部军需要超合众国的帮助。” 鲁鲁修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之前蕾拉答应了帝国军的要求,那现在,摩德瑞他们恐怕已经出现在东线联邦那一边了,而且蕾拉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他,一是表明自己绝不妥协的立场,二是感谢阿基德的私人恩义。于情于理,鲁鲁修都不可能拒绝她。 想到这里,鲁鲁修坚定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蕾拉,eu没有选择与帝国合作,招致此祸,超合众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刚才听了您的话,倒让我有了一些新的思路和想法。” 这里,鲁鲁修特意用eu全体指代蕾拉的东部军,将目前还是超合众国成员的约尔议会排除在外,意思也是十分清楚明白的。 果然当蕾拉听到鲁鲁修说“eu没有选择与帝国合作”时,脸上明显露出了欣慰之色,可当她听到鲁鲁修有了新想法的时候,美眸中又露出了一丝狐疑之色。 毕竟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号称当时魔王的人物…… 鲁鲁修继续说道:“以蕾拉小姐所说,帝国军必然会调集大军,从西欧发兵,再攻东部欧洲,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必然会长期驻扎在eu不会离开,那联邦所在的东部战线方面,岂不是防御不足?” “阁下的意思是,你要调走基诺和阿尼亚的部队?”对于鲁鲁修的这个决定,蕾拉微微惊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想法。”鲁鲁修倒是直来直去。 “可如此一来,我们东部军岂不是要承担摩德瑞的主力,你也知道这次交战我们东部军损失惨重,另外还有活跃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的海兰德、莫妮卡、琼罗等人……鲁鲁修你这是在以我们为诱饵!”蕾拉气愤的抗议道。 见蕾拉情绪不高,鲁鲁修忙安慰道:“蕾拉你不必担忧,这个计划我是有前提的,一方面,我会将超合众国全部主力先集中起来,在欧洲方向集中,帮助你的东部军打一个大胜仗,狠狠地重创摩德瑞,另一面,等帝国军主力被迫在欧洲开始修整时,我超合众国主力则会趁此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东部战线,一举击败弗兰克斯和扇要维蕾塔他们!” “原来如此,扇要和那个维蕾塔不足为虑,不过弗兰克斯小姐可是我和刘宣共同的老师,你可要多加小心。” “安心,这次刘宣出了个好主意,保证可以让你们的老师出丑,具体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 优秀的侦察工具 听完他的解释,蕾拉先是想了想,继而冷静的说补充道: “如此的话,阁下的谋划,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的,但还有一点,如果摩德瑞在eu这里发现超合众国主力和你这位zero大人,以她的战略素养必然会迅速反应过来,知道你的主力都在这里同我已合作,届时恐怕她会直接放弃攻我们eu,继而立即回防东线。” “所以,这次战斗,是需要抢时间的。” “就怕时间来不及,要知道就是最快的空运也要一个星期呢?” “你忘了蕾拉?在华沙和神根岛各有一个ass遗迹……” “可是摩德瑞方面也可以利用这个运送自己的部队去日本。” “不可能的,因为她手里掌握的遗迹出口距离最近的只有一个澳洲附近的,以最快的速度也会比我慢大约十个小时。” “那太好了……”听了这些蕾拉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看来鲁鲁修和刘宣已经基本筹划完成,自己是多虑了,倒是刘宣这个家伙,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嘛。 “不过,目前还有一个问题。” 鲁鲁修说完,表情也有些忧虑了起来,忍不住轻叹道: “只是我们超合众国方面这次获得的军事情报方面多有不足,如果能够第一时间获知敌军动向,那么这一切就都好办了。” 听到这话,蕾拉倒是开心的笑出了声:“这一点,zero大人无需担心,我们eu可以帮助您。” “哦?”鲁鲁修闻言,不由得精神一震,现在超合众国经过他的整顿情况已经大有好转,尤其是兵源和武器方面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可就是在情报方面,有所欠缺,这不是说探不到敌情,而是摩德瑞的新帝国军吸取了旧帝国的教训,对内部保卫控制的十分严格,即使获得了情报也很难传出来。 最关键的是,如果使用速度最快的电讯方式传递,很容易被帝国军机情局破获,如果用人力传递信息,就算以最快的速度奔驰,一来一回,也要浪费三四天时间,等情报传回,已经错过了最佳机会。 所以鲁鲁修才对蕾拉说的情报问题这么感兴趣。 这时候,蕾拉又补充道:“在我来时,已派人前往波兹南附近,秘密监视帝国军一举一动,一旦有任何消息,便会第一时间传回的。” “是吗?可这种单纯靠肉眼监视获取的情报,能可靠吗?”鲁鲁修忍不住问了一句。 “阁下尽管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的情报主官佐山流训练出来的老特工,他们身手不凡,每一个都可以在人际罕见的深山之中,不眠不休的追踪几天几夜,更别说是数万帝国大军了。”面对鲁鲁修的质疑,蕾拉平静而自信的反驳道。 “可情报传回……”鲁鲁修又问。 “比天下列国任何交通员和电台都快的多。”蕾拉直接说道。 她说的平淡,可言辞之间,不可谓不狂妄。 要知道,帝国之下,不知有多少密谈,又有多少特务,其中不乏情报老手。 刚开始,鲁鲁修自然不太相信的,可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为此刻,军营上空仿佛正有一只雄鹰盘旋,没等蕾拉有什么太大的动作,那雄鹰却像是找到了主人一样,迅速下落,最后停在了蕾拉身前的地上。 好奇的鲁鲁修近前细看才看清楚,这所谓的“雄鹰”,居然是一架小型无人机。 后者上前,从机翼下取下一台仪器,小心的交给身旁参谋,“送到佐山流那里,要仔仔细细的分析相关数据资料。” 过了一刻钟左右,参谋回来递上一份纸质报告,蕾拉展开阅过之后,递给了鲁鲁修。 新颖的排兵布阵 鲁鲁修接过,只见报告上面写着:联邦军沃里克主力已经退往巴黎修整,帝国军虽留在波兹南,但伤亡惨重,丘薇尔还在尾随我军追击,已经到达德累斯顿郊外。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足以说明这是相当有分量的情报,看过之后,鲁鲁修也下意识问道: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到这里的时候,另派人监视帝国军和约尔的活动轨迹,想必这就是他们最新的动态情况了。” “也就是说,联邦军沃里克他们刚回巴黎,消息就已经过来了?” “相差时间应该不大,最多几个小时”蕾拉回道。 鲁鲁修又指了指地上的这无人机,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说起来也是巧合,几年前布丁伯爵和塞西尔小姐急需一笔经费就以eu的名义买下了这个专利,轻便速度快还有隐身功能。” “呵呵。”听到是听到是罗伊德的杰作鲁鲁修笑了,目光幽幽: “好,现在我完全相信,有蕾拉小姐相助,这一仗我们必胜。” 要知道现在的情报传递还都是使用加密手机和最笨拙的人力传递模式,有这东西,能不胜利吗? “额…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和zero先生单独谈谈,能否请基诺先生回避一下呢?” “好的基诺,您也忙了整整一天了,先回去休息。” “yes y lord” 见军事计划已讨论的都差不多了,基诺转身退出了军帐,虽然一直颇受重用,但毕竟身为前帝国骑士,这点忌讳基诺还是清楚的。 “说,蕾拉怎么了?” “鲁鲁修这件事和阿尼亚小姐和那种奇怪的疾病有关,昨天她去了索菲兰鲁特那里做检查。总之,情况有些不太好……” 第二天,当得到蕾拉情报支持之后,鲁鲁修也当即开始召集众将议兵,商讨联合作战。 “zero大人。”中军大帐中,众将齐齐肃立听令,这里不仅有鲁鲁修麾下的基诺、阿尼亚等人,也有蕾拉麾下的巴莉亚、安娜等人。用蕾拉的话说,“这次战役我们eu完全听从zero阁下的指挥。” 也悠闲的坐在一旁,鲁鲁修倒也没打算避讳她,而是威仪的环视一周,随后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指挥棒,侧身指向了身后挂着的东欧军事地图,开门见山道: “根据我军目前已知的情报,这几日内,帝国军不可能会从波兹南大规模出兵,进入东部,所以也就是说,丘薇尔是孤军深入。” “可如果帝国军主力出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鲁鲁修刚说完,随即基诺就提出了新的问题。 “绝对放心,如果帝国军主力有任何动作,相关情报就会传回,我军即可出击,打垮丘薇尔。” 说着鲁鲁修又用指挥棒指向了地图上波兹南位置:“根据路程来推算,丘薇尔抵达德累斯顿地区的时候,我希望我军已经布防完成。” “因此我的建议是,由基诺先生统领本部尚能战斗的三百多台机甲和万余士兵,配合东部军方面,帮其守住德累斯顿,不可让帝国军踏入一步,否则,军法从事。” “yes y lord” 听到zero的命令基诺立即低头领命,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时发布命令的已经不是朱雀而是鲁鲁修,不过对这位来说,无论是鲁鲁修还是朱雀其实都不重要,因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选择背叛帝国加入超合众国的,为此现在帝国军对他的赏格几乎和zero一样高,但乐天派基诺知道这事后却毫不在意。 “这说明我的身份很重要嘛,我的老同事真看得起我,哈哈哈。” 其实鲁鲁修也很清楚,这位之所以这样选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卡莲,但卡莲现在负责情报工作又是东部战线的台柱子,所以最终鲁鲁修也就没把卡莲带到eu。 “真是太抱歉了基诺,让你背负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卡莲和神月耶她们都怎么样了……” 看着基诺,鲁鲁修这样想着。 帝国军轻率冒进 “阁下,有什么问题吗?” 这声提醒一下打断了鲁鲁修的思绪,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 “阿尼亚小姐,你在这里侦察了很长时间,非常熟悉德累斯顿地区的山川地貌,所以我命令你做为波兰军团向导,配合巴莉亚小姐从侧翼包抄丘薇尔,一旦正面基诺和丘薇尔打起来,你们要立刻出击,就地消灭她们。” “遵命!” 阿尼亚也低头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节,这次鲁鲁修为了监督东部刘宣方面,特意把杰雷米亚留在了京都神月耶卡莲身旁听用,本以为阿尼亚会有什么想法,没想到这位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 “主君来了就好……” 这是阿尼亚见到鲁鲁修之后说的唯一一句话,不过鉴于平时这位也是呆头呆脑的,所以鲁鲁修就没多问生活方面的问题。 “若战事顺利,到时,丘薇尔的部队困在我军腹地之内,进不能攻占德累斯顿地区,退不能撤回波兹南,如有机会,我军可呈夹击之势,在这里彻底歼灭其部!” 这时蕾拉接过话茬,继续在地图上比划着:“各位,届时,丘薇尔偏师深入我军腹地,如果摩德瑞发现我军调动,必定会有所警觉,为防止其主力回援,我们务必要在三个小时内拿下丘薇尔的第九军团七百台机甲,否则我军危矣。”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齐齐应道。 鲁鲁修的作战部署,下的十分果断又直接,且条理清晰,联想到上次华沙城中那次部署,蕾拉也忍不住看了鲁鲁修一眼。 “妈妈喜欢他,也是有道理的……” 随后,鲁鲁修又补充道:“为防丘薇尔明日就进兵到德累斯顿,基诺先生和巴莉亚小姐的部下今天晚上就要秘密开拔,前往预设阵地。” “yesylord!” “都下去准备!”蕾拉最后确认了命令,“愿上天相助。” “愿上天相助!”众将齐齐高呼之后,也都分别退出。 “你说,这次我们能不能在摩德瑞救援之前战胜丘薇尔呢?” 散会之后,空荡荡的中军帐中只剩下鲁鲁修和蕾拉,此时的蕾拉明显还是有些不够自信,毕竟她对摩德瑞的两次失败都是因为没有迅速消灭当面敌人,结果给了摩德瑞翻盘的可乘之机。 “放心,只要你蕾拉布置的间谍在执行过程中不出差错,那摩德瑞这次就输定了。” …… “你是说,蕾拉已经赢得了超合众国的援军?”德累斯顿附近的森林中,丘薇尔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刚刚抓捕的这个俘虏,而后问到。 “是的,超合众国和蕾拉阁下的援兵马上就会杀过来,足足有四千多台机甲来到此处,光凭你区区这一个第九军团,是根本没办法与我们的联军抗衡的。” 俘虏被打的遍体鳞伤艰难的交代着,“我劝你还是趁早撤退回波兹南地区,或者直接顺着海湾,坐船退去巴黎和你的陛下摩德瑞的营地去会合好了。” 听到这话丘薇尔冷笑起来,随后她对参谋和军官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话多的俘虏,说完她转身询问情报参谋们,今天截获了敌人哪些重要的电讯信息? “原来是这样,欧系布列塔尼亚地区已经在莫妮卡和琼罗阁下鼓动下,掀起了对蕾拉的起义,还有不少旧帝国军参与其中” 丘薇尔得意的将电报搁在桌面上,顺带着阅读起来,她当然非常了解,因为不少风和火就是摩德瑞陛下煽动起来的,接着她为自己轻易识破了敌人的计策而得意。 “把这个说谎的家伙带走。”此时的丘薇尔,已经认定眼前这个家伙说的都是假话了。 丘薇尔判断失误 “各位伙伴,看起来蕾拉已经没辙了,所谓超合众国军队来到这边的也不会很多。我估计只有基诺那区区几百台机甲而已,所以我们要尽快一鼓作气夺取德累斯顿,而后和蕾拉亲自带领的主力波兰军团对抗,自从亲卫军损失殆尽后,这个波兰军团才是她的精锐,就把先期来的基诺部队当做开胃菜。” 接着,丘薇尔很会捕捉时机地动员下属所有的官兵。 “这次作战大家不会白干的,我现在允许你们征集这里内所有的值钱东西,士兵们为了抵御侵略者耗费精力,这都是保护eu安全的小小犒劳。”丘薇尔大言不惭地说。 “yes y lord”这让帝国军的官兵们士气大振,欢呼声此起彼伏。 随即丘薇尔命令再次分兵,将军团主力轻装机甲团二百多台机甲摆在了行军队的凸出位置。在军团首席参谋的带领下,监视来援敌人的动向;军团直属的重型机甲支队是上一次战役新募集的部队。战斗力很弱,所以负责留守营地。 而火炮和防空支队,则在丘薇尔亲自统帅下,由军团亲卫队百余台机甲的保护,继续呆在军阵的核心,并在四周设置了类似达摩克利斯要塞一样的防护罩,并做好了一切相关的战斗准备。 大约过了四天,丘薇尔收到了处于前锋位置的轻装机甲团发来的紧急报告,发现蕾拉军的机甲。 “告诉前队,不能轻言浪战。” 因为很难探明敌军机甲具体数量,狂妄如丘薇尔也不敢托大,她急忙带着所有的亲卫队机甲,向后方重型机甲团的位置靠拢,随后在军团昨天的营地里呆着,并派出了一些精干的小队前去哨探侦察。 “如果发现敌军数量很多,立刻通知前锋部队后撤。”侦察队出发前丘薇尔再三叮嘱道。 到了傍晚时刻。那些侦察小队陆续安全返回,很激动地告诉丘薇尔说,从徽标分析,那些机甲并不隶属于蕾拉军,都是超合众国基诺的属下,数量大约不过两三百台。 更让丘薇尔兴奋的是,基诺军的宿营地还选在了片毫无安全防护的低洼地,警戒也很松懈,他们距离德累斯顿只有不到十公里,怕是要在明天同德累斯顿取得联络。 “果然和我预料的没差,超合众国只能派出这么些人手了,而且绝非精锐部队。各位我们就在今晚出击,完全击溃他们。随后绕过他们的营地,彻底困死德累斯顿。” 没错,对方带队的就是基诺和阿尼亚,不过这么驻扎完全是在鲁鲁修和蕾拉的授意下这样做的,这两位甘愿冒着自己的军事生涯蒙受次不光彩,只带着亲卫队在最靠着宿营地边缘高度戒备,随时准备抛弃部队撤退回去。 “为什么让我们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宿营时基诺不满的抱怨道,毕竟他可是百战百胜的帝国骑士,除了朱雀他还没向谁低过头,如今却得了这么个倒霉任务。 “别抱怨了,主君让我们做这件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接着在就在当天后半夜时,丘薇尔的轻重机甲果然在三发信号弹的指引下,一窝蜂般的涌入了马哥的营地当中,基诺和阿尼亚倒是早有准备,直接带着各自的亲卫队一共几十台机甲就跑路了。 因为事先这两位并没有下达严格的指令,所以属下其他几十台机甲还是按照和平时期的习惯,东一块西一块地胡乱支起帐篷,散乱松懈中也没积极组织防御,结果没过半个小时就被丘薇尔的机甲击毁了全部机甲,死伤了几百人,还俘虏了不少人。 当这些俘虏被带到后方营地丘薇尔面前时,她亲自审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后,这些俘虏全都异口同声说,在他们的后面,还有蕾拉与zero的大批援军。 “到底有多少?”丘薇尔不耐烦着问道。 俘虏们又异口同声的说道,整个合众国的军队都被动员起来,拥有多达两千台精锐上的机甲。 大战之前的宁静 这些俘虏的交代反而丘薇尔笑而不语,心中自己固有的想法越来越牢固,“哪有作战过程中,所有的官兵都知道援兵将至的,这一定都是欺骗,可恶的鲁鲁修,你能欺骗别人,可不能欺骗我丘薇尔。” 她随即便下令,叫自己的首席参谋从重装机甲团里挑选出五个支队共一百五十台机甲,在己方的营地边缘担任接应和警备任务,而自己则带着第九军团的全部其余的机甲和悬浮战舰,并尽力呼叫附近卡拉雷斯的第十军团也来增援。 “直接追着敌人败兵的踪迹,穿插到德累斯顿的西面去,我们将在那里构筑起新的封锁线,这样的话就能将德累斯顿地区彻底合围。到时候,我将创造比主君在波兹南城下更加辉煌的胜利。” 说完,她就命令部下要不惮艰苦,以轻型机甲为主要阵容,追着基诺的败兵朝着既定方向而去。 “没必要带太多的重型装备,把炮战机甲和悬浮战舰留下,我就带着一百多台轻型机甲先行突击。” “可阁下,卡拉雷斯阁下刚刚转来了摩德瑞陛下的命令,要求我们收缩战线,等待时机。”对于丘薇尔的这种冒进行为,首席参谋却表达了完全不同意见。 “机不可失,我们必须当机立断,我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 渐渐,太阳从东方升起,但丘薇尔的部队还是没能追上,基诺和阿尼亚的亲卫队机甲三三两两,毫无章法在前面散漫地逃跑着,时不时还突然停下打一家伙,慢慢地帝国军第九军团的轻装队已经在大胜热情的支撑下,以200 公里一小时的速度追击了半天。 “所有部队,停止追击。” 这时丘薇尔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而停了下来,此时她已经深入到了德累斯顿以西百余公里,一块满是丘陵的荒地上,这儿看起来原本似乎是个经营良好的农庄田地,周围还有些沟垄的痕迹,但水渠都已经因战乱而毁坏湮没了。 “这个地点也可以了,马上让兵士们从沟渠那边掘沟引水来,为机甲发动机降温,我就带着大家在这儿立营,而后隔绝德累斯顿的内外交通,等待卡拉雷斯的援军。” 见部下都十分疲惫,看了看窗外灼眼的风沙和阳光,丘薇尔舔了口有些干燥的嘴唇,有些疲累的靠在机甲的座椅上,下达了整军的命令。第九军团的官兵们随即分成两部,一些支队负责警戒前进,另一些支队脱离机甲去汲水。 当然这些水主要是为机甲准备的,目的是用来降温。作为以小型轻水反应堆为动力来源的机甲,轻水电解系统中的“过热”现象一直是帝国军机甲的大问题,虽然过去塞西尔的小组试图从激光触发效应的角度解决这一问题,但随着帝国的崩溃和众多科技人才的流失,帝国军只能采用土办法—不断更换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局势还不错。”看着忙碌的众人,丘薇尔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德累斯顿伏击战 应该说,丘薇尔这位年轻的将军先前在战斗里运气实在可以说是太好了,和夏洛特不同,由于长期追随摩德瑞身边,她几乎没有任何败绩,不断获得了小队和支队级别的胜利,特别是击溃两大前帝国骑士的战斗,尤其让她信心倍增。此刻她坚信,幸运和胜利女神,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作为标准的帝国军官,丘薇尔的这种信念很深。 而这时基诺和阿尼亚又朝前狂奔了六七公里,才在一处阴凉的山坡背面,他看到了漫山遍野而来的超合众国和蕾拉的联合部队。 纵横覆盖了整个目光所及的方位,大部分都是涂着超合众国蓝色世界地图徽标的轻装机甲,中心是足足一千台精甲利剑的超合众国重型九代海格斯改型机甲,外加一百多台蕾拉军的标志—人马型号重装机甲,以及各种旗幡和图腾徽标。 在整个阵营中核位置,就是鲁鲁修的斑鸠可翔舰位置所在,当基诺和阿尼亚两人的机甲进入可翔舰中时,鲁鲁修正戴着面具,身穿标志性的黑色斗篷和风衣,指挥部里的三十多名参谋正不断更新着数字地图上敌军各部队的位置, “做的非常好基诺先生,还有您阿尼亚小姐,现在我将我的禁卫军全部交给你们二位,返身回去和丘薇尔作战将她拖住,记住分出去部分兵力掐断帝国军的水源,我领着主力在后面装备围点打援,记住如果俘虏了敌军主将,一定不要留下活口给蕾拉,统统杀光!” 当鲁鲁修看到了丢盔卸甲而来满脸沮丧的两位,忍俊不禁的仔细嘱咐着说。 “明白。”基诺和阿尼亚当然清楚,如果俘虏到了蕾拉手里,肯定又要宽宏大量的这位当场释放,所以还是送他们归西更好一点。 “敌人又来了!” 正在忙乎着工事建筑的丘薇尔军团突然发现基诺和阿尼亚杀了回来,所有人措手不及,只能重新跳进机甲,启动斗战模式,但没人能料到,鲁鲁修的四千台机甲,就在距离他们后方仅仅二十公里开外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派遣军队赶来。 “丘薇尔,这次让你知道什么是帝国骑士的战斗力……” 随着基诺的命令,鲁鲁修属下的海格斯改型机甲,纷纷排成和第九军团类似的横队,以斜击战术交替和丘薇尔屈指可数机甲交替着鏖战起来,先前几次丘薇尔和首席参谋还能几次击败对手,将敌军阵列给逐回去,但敌人却越来越多,就连骁勇善战的帝国军老技师,此时也感到疲累极了。 更糟糕的是,这时另一部蕾拉驻扎在德累斯顿的军队又从后面杀来,他们沿着去德累斯顿公路,排出的战阵不断把帝国军向西逼得更加远离后方,随着一次次接战,帝国军死伤伤兵也是越来越惨重。 偏偏这时老天也来捣乱,就在双方激烈交战时,大风突起,而且就是对着丘薇尔军吹过来的。 漫天飞舞的砂砾里,配备了厚重装甲和沉重武器的帝国军机甲越来越难以被技师控制,他们精密的仪器没有安装应对特殊情况的沙漠防尘盖,所以机甲内部全都是些细碎的沙砾,另外口渴和体力透支也困扰着所有人。 但军团长丘薇尔还是勇敢地站在队列最前列,和所有的资深军官参谋们一起,在前线鼓舞士气,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弄得负责进攻的阿尼亚霎是狼狈。 “全军转换阵型,实行侧翼迂回包抄。”见正面进攻无效后,基诺随即改变了自己的战法。 帝国军的总崩溃 听到命令,一群群超合众国的文森特型或者加雷斯型轻装机甲不知从什么地面上冒了出来,它们是根本不讲究任何阵地和目标的,反正就是不断地穿插迂回。很快就将帝国军严整的军阵全部冲的七零八落。随后就和成堆的马蜂般。对着已经分散成三三两两孤立无援的机甲发起毫无章法的攻击,虽然因为这些机甲的火力有限,大部分都被帝国军打退,但时间久了,技师们也到了体力的临界点程度。 “你还在等什么?快去让后方营地里的那五个重型机甲支队,带着营寨里的所有悬浮战舰,赶过来增援。我方的重武器实在太少,这样下去是会被活活困死的。” 随着局势逐渐变坏,丘薇尔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先前的自信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她只能带着少量直属的亲卫精锐机甲,不断但徒劳地打退基诺军轻机甲的一次又一次袭扰,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帝国军近战厉害,所以逼近了就在很远的地方把刺枪当标枪抛射出去,但绝不会和帝国军亲卫队展开近战,是来了又走,分队反反复复。 更让丘薇尔想不到的是,她心心念念的所谓大营增援已经来不了了,原来战争爆发没半小时,她留在大营里的那五个重型机甲支队就全部向后方撤退,他们的观点倒也是简单,“直接朝波兹南方向走,去那儿和摩德瑞陛下汇合,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因为超合众国和蕾拉军的主力现在都在前方。” 前去传达命令的首席参谋也没办法反驳这群大头兵的见解,只能在这帮人的护卫下,拉上所有的军团淄重外加通讯器材,将阵地和软肋全部丢弃在敌军的兵锋下。 这样,丘薇尔可是真的是被千千万万的机甲给四面围困,接着阿尼亚的重装机甲队又发起了次蓄力已久的突击,将丘薇尔的后队与她的亲卫队精锐也给分割开来。丘薇尔多次谢绝了部下要求扔下队伍逃跑的请求,继续坚持和所有人在一起作战,但她现在只剩下绝境中的勇敢而已,却已失去了对整个局势的判断,杀红眼的她就是忘记再派遣求援的使者,去不远处的德累斯顿看看,因为那儿卡拉雷斯的第十军团实际上已经到达。 最终,丘薇尔下达了最失败的命令,当她看到队伍的四周都是基诺的轻型机甲来回疾驱时,油料即将耗尽的她居然认为退到山上也许是而今最好的对抗策略,天可怜见的,假如这时候摩德瑞或者卡拉雷斯在她的身边,一定定会反驳她这个愚蠢的方案: 这种情况下,必须设置后卫和射手,不断交替掩护才算是对抗大队轻机甲围攻的良策,一旦冒然上山,必然会被彻底围死。 果然,待到丘薇尔费尽心力终于上山后,基诺的机甲队十分迅速地就将山头团团包围,他们的机甲在装备和速度方面虽然没有帝国军那样优良,但阿尼亚却还是截断了库里奥和河流间的联系。 到了临近夜晚时,丘薇尔逃上去的那座山,终于被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阿尼亚部队彻底攻下,帝国军属下的兵士死亡枕藉,机甲残骸堆得就像刚被收割好的麦子般,而帝国军的总指挥官丘薇尔也是尸体不明,不少基诺的侦察队四处找寻这位帝国骑士的下落。 “大家听好,zero阁下说了,一定要找到敌军指挥丘薇尔,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阿尼亚你带着亲卫队继续搜索前进……” “yes y lord” “这场战役结束后,摩德瑞大概率会停止进攻。”看着屏幕前己方军队欢呼的场面,坐镇于斑鸠悬浮战舰中的鲁鲁修暗自想到。 牢不可破的同盟 大约半个月后,帝国军果然突然全线后撤,全军猬集在波兹南地区固守,根据卡莲从罗威尔那里拿到的情报显示,丘薇尔逃回波兹南以后,直接被摩德瑞下令关押,目前详细情况还需进一步确认。 “让卡莲告诉罗威尔,蛰伏待机即可,密切关注摩德瑞的动向。” 到此时为止,这场耗时长达四个月的宏大战役就此落下帷幕,双方都宣称自己获得了胜利,从损失总数来看帝国军和约尔以损失三千七百台交换了蕾拉军四千两百台机甲,但蕾拉缴获了一千台约尔军机甲轻易补充了损失,所以蕾拉方面也不觉得自己吃亏。 总之这场战役刘宣在日本对决摩德瑞一样又是个不胜不败。 …… 在瑟堡港口城区间临时立起的军营警戒塔楼上,约尔带着郁闷的神态,看着远处一片噪杂混乱的景象,整个港口水面上,到处都是进进出出的大小船只,还有岸边大声叫喊拥堵的人群,这些人中有议员精英的家室,还有担心前景的外迁商人,当然更多的则是运入成批机甲和兵员的登陆艇。 “整个世界都想要逃离这里,只有新帝国军像苍蝇一样拼命向这里钻。”望着鱼贯而入的帝国军,约尔愤恨而无奈的叹息道。 塔楼旁的木棚下,沃里克等几名核心欧洲议员也是满脸痛苦的表情,沉默不语着,这几位都是刚从蕾拉的战俘营放回来的,同时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超合众国主力到来,全歼了帝国一个军团”。 得知这个消息后,约尔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把整个eu国库中的黄金和外汇全部裹挟到瑟堡地区,这样就可以方便随时跑路。 约尔回头看了这群人一眼,接着好奇地追问道,“帝国军那个负责港口的卡诺恩骑士呢?” “长途的颠簸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加上感冒导致了轻度肺炎,眼下似乎已经无法下床了,那个夏洛特现在正在照顾他,除了药物,还靠着珍藏的葡萄酒恢复元气,但以现在我们的军事态势,估计酒窖和城市,很快都要落入蕾拉手里了。” “是啊,没想到我与蕾拉也算是欧洲顶级政治精英了,却还是无法主宰自己的个人命运,明明我是想为父亲报仇,却被外来势力操纵着红眼厮杀,给整个国家带来这么一场浩劫,到底是为什么呢?” 说着约尔苦笑了几声,接着询问了各地的战备与动向如何。 这时沃里克对他说,丘薇尔逃回后,摩德瑞仅仅象征性的关押几天就把这位释放了,没有任何惩罚的意思。不过好消息是,摩德瑞已经接受了蕾拉方面的停战意见。 目前帝国军的构想是,让东线的莫妮卡和弗兰克斯阁下攻打联邦地区出兵协助我方,为此摩德瑞的主力似乎准备东调,重新补充兵员装备后可以从东部寻求突破。 “总算有了个好消息……” 听到这里,约尔总算是出现了愉悦的表情,说这很好,只要弗兰克斯在联邦那边再站稳脚,我们就可以将两片海洋的控制权给牢牢把握住,起码帝国能从东部抽出二三个军团,守住西部与波兹南。 最重要的是,摩德瑞那个瘟神和帝国军终于离开了,他约尔又可以过一段舒心日子了。 “为了我们牢不可破的同盟干一杯。”想到这些,心情大好的约尔对沮丧的众人说道。 “不过,摩德瑞那里派来的使节也提出了新的要求,那就是希望我们送去位德高望重的元老,前去和帝国军玛丽贝尔夏洛特她们共同指挥作战,鼓舞eu军队,共同保卫已有领土不受蕾拉军武装的侵犯。”没想到沃里克接着补充了这一句。 第二次世界停战 这实际就等于索取人质,约尔思考了一会儿后,就说那就让那个在巴黎养尊处优的小罗森伯爵去好了,但沃里克却坚持说,“这位虽然自身的资历与名望很高,但毕竟个人能力实在差的太多,怕是激不起军队的勇气与斗志。既然如此,我愿意代替他去波兹南帝国军那里。” 这时,整个场面都凝固了,其实稍有常识的都能看出,这是摩德瑞控制eu的手段,波兹南目前处在蕾拉军包围核心地带,沃里克如此做,无异于挺身犯险。 “明明是盟友,却这样提防我们,这帝国怕是要完啊。”想到之前夏洛特在马赛的蛮横,拉法叶议员也是愤愤不平,当然欧洲军私放蕾拉、贩卖军火这些烂事,约尔和沃里克是不会让这个“外人”知道的。 …… 相比帝国军那边这样的赏罚不明,超合众国这边对之前坐下恶事的乔瓦兹却是大加责罚,尽管有传言说蕾拉曾私下为其说情,但最后还是被铁面无私的zero当场给拒绝了,甚至还说引用了卢梭的名言。 “我深信只有有道德的公民才能向祖国致以可被接受的敬礼,像乔瓦兹这种人只配生活在帝国。” 同一天,位于京都的超合众国议长神月耶也正式宣布,将约尔为首的eu议会派驱逐出超合众国。 据卡莲方面传来的情报,得知这个消息后,摩德瑞已经放弃了东线作战计划,并采纳了弗兰克斯和夏洛特的建议,从此好好发展工农业生产,争取以国力发展来取得他们之间争雄的最后胜利。 毕竟历史经验摆在那里,以拿破仑那样的强横,最后也不能彻底消灭大英帝国和沙皇俄国。 经过这几仗打下来,摩德瑞觉得自己短期内可能也不能消灭超合众国了,于是只能被迫接受部下的那些劝告,毕竟鲁鲁修完全就是通过自己的几次战争,把超合众国军喂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因此,摩德瑞决定沉寂一段时间,修养自己的同时,最好能让因帝国军团结的超合众国内乱。 收到这个消息,鲁鲁修也决定趁这时间搞一段时间内政,毕竟改革才能出生产力,帝国军那种靠战争养战争靠战争完全决定天下胜负最终被证明并不太现实。此时蕾拉正带着一份厚厚的文件询问鲁鲁修关于第二次停战的意见。 “这样也不错,毕竟我们自己内部也有很多问题,但让我不理解的是,你不是和刘宣主张不消灭帝国军绝对不停战吗?” 对于鲁鲁修的新思路,蕾拉表示十分好奇,毕竟过去鲁鲁修一直都是信奉“一波定胜负”理论的。 “过去和销鲁鲁还有修奈泽尔作战,你都是迫不及待的和他们决一死战,这次为什么不着急呢?” “时移世易,和销鲁鲁的旧帝国战斗必须快,和摩德瑞的新帝国战斗必须慢……” “怎么说?” “之前我们能靠战争决胜修奈泽尔是因为这位手下各怀鬼胎,帝国军残余和黑色骑士团实际上不是铁板一块。再加上他们没有任何民意支持,所以消灭军事力量就是消灭了他们的全部,但摩德瑞不同,这一次她准备了数年,拥有完整的澳洲后勤基地和机甲生产基地,最后也居然还搞了不少的改革,有很多布列塔尼亚人真心拥戴她,就算我消灭了新帝国军,只要她本人或者她的部下还活着,结果都不能做到尽善尽美。” 对于鲁鲁修说的这些,蕾拉十分赞同,同销鲁鲁旧帝国领主分封制完全不同,摩德瑞的麾下基本不搞分封制,所以鲁鲁修无法再像零之镇魂曲时代那样争取诸侯。 说起来,摩德瑞的麾下唯一有点诸侯模样的是莫妮卡,但鉴于莫妮卡对帝国的死忠和对朱雀的彻骨仇恨,基本没可能争取。 情报方面,夏洛特也比旧帝国机情局聪明,虽然罗威尔打了进去但基本搞不到什么核心情报,帝国军的机甲研发中心在哪里?他们资金流从哪里来?甚至这个组织如何形成,统统都是一无所知。 所以一战败于日本,二战大败露西亚,三战蕾拉。但是帝国军自己的主力始终都还拱卫澳洲,实力上还是雄厚的,并未太过削弱。 这也让蕾拉和刘宣这些具体带兵的非常郁闷,明明新帝国军只是窝在狭小澳洲偏远地带的区区恐怖分子,目前也只是胜了三仗,却显得比他们正规军回血能力更强。 “我们中h 联邦历史上,历代王朝无不是百战而得天下,靠ass这种投机取巧的阴谋得天下亘古未有。所以我们战胜帝国的道路还是任重道远的。”这是刘宣给蕾拉的私人信件中的原话。 神月耶的新提案 强悍的罗马帝国之所以倔强天下,那是吞并了富饶的东方诸希腊帝国之后,才保持了长达两百年的和平,而今天帝国军的重兵都在本部根本没动过,如果没有普通民众的支持,成为源源不断的兵源和税源,那么就算和摩德瑞在澳洲来一场决战,依照联邦和eu军的战斗力鲁鲁修也没有必胜把握。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打败销鲁鲁的旧帝国慢不得,消灭摩德瑞新帝国快不得?”对鲁鲁修长篇大论,蕾拉做出了言简意赅的总结。 “没错,实际上神月耶已经构思了一系列的方案。说着鲁鲁修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了蕾拉手里那份厚厚的报告上。 “这是神月耶阁下和卡莲周静怡她们几位共同搞出来的,我觉得可行性很高,你也看一看。”说着蕾拉就把报告递给了鲁鲁修。 “这段时间神月耶不是一直在京都闭关,研究茶道围棋虾虎鱼吗?” “鲁鲁修亏你在日本生活了十多年,难道不知道日本皇室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你感觉好像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实际上什么都参与了……” “好,让我我看看三条裙子在宫闱宫之中都策划了些什么。” 这样说着,鲁鲁修苦笑着打开了报告,不过很快他就被报告的内容给完全吸引过去了。 周静怡的报告中,想要搞的第一项改革就是金融制度,具体措施就是,将前帝国渗透进来的银行全部收归国有,另外还要仿照现代银行制度,在中h 联邦和东部欧洲境内,由国家支持开设分支,为过往百姓的生计、或者往来周转、或者舟车旅途提供贷款。 如果仿照银行的模式,按照财富多寡以及居民的密度,每逢一万人设立一处分行就可以避免百姓路上带钱之苦。报告中,作为财务后勤出身的周静怡声称,自己有一次看见一位来朱禁城经商的贾人,因为在布列塔尼亚的银行没有资信光钞票就准备了几十麻袋,然后雇一辆车专门用来驮钱才想到这个办法的,对此蕾拉也觉得可行。 “因为雷顿财团规定他们只和布列塔尼亚财团来往。像这种兵荒马乱的时代,没有国家担保,普通商人就是雇佣再多的安全力量,也容易被溃兵抢劫,于市镇乡里聚设银行,由地方官府维护,既是一项便民措施,也是一项创收手段。” 报告的末尾,周静怡这样总结到。同时,这份报告中还充斥着对帝国财团诸多不良行为的控诉。 “周静怡就不怕雷顿知道以后吐血吗?”想到周静怡和雷顿财团的特殊关系,鲁鲁修不禁感到好奇。 “小静说她是从超合众国的大局考虑,不过我听说好像是因为雷顿最近又变得犹豫不定,既不肯离开潘德拉,也迟迟不肯解除婚约。” “好,还有其他内容吗?” “神月耶自己也草拟了六条其他改革意见。” “欧?这可真是难得,说来听听……” “其一、是设立隶属于超合众国的公立学校和高等军校,仿照旧布列塔尼亚学制,这样打破战前就已存在的所谓门阀选材模式,神月耶认为目前世界大部分利益,都是给了高门上族,新一代藩阀已经攫取了社会上的优质资源。” 对这个提案,说实话鲁鲁修并不反对,自己的零之镇魂曲革命确实打破了布列塔尼亚人独霸天下的局面,让超合众国的三个最重要的核心:联邦、eu、日本的主要贵族及一些附庸家族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地位,但天下国家数百,唯独数家垄断天下资源确实也不公平。唯有公立学校,不论门第,才是打破这种门阀的唯一途径。 “这个提案不错还有吗?” 东部地区的暴走 “提高妇女权益,规定企业必须雇佣40的正式女性职员,当然这一点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所有部门通通40有一点太过了,这样先在超合众国的秘书部们和翻译部门通过好了。” “另外神月耶还和卡莲在超合众国联合推出了专门的防止间谍法案,具体内容是只要情报部门认为必要,可以随时对报纸、电视和互联网进行监视管理……” “挺不错的,还有吗?” “最后神月耶小姐提出,新帝国和zero必须无条件支持这份协议,否则的话…” “否则就怎么样?” “否则她本人将率先和扇要阁下达成和解协议…” “别念了!”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直接打断了蕾拉的思绪,把她吓了一跳。 “混蛋!真是混蛋,神月耶还有卡莲,她们三个都昏头了吗?” 此时的鲁鲁修满面怒容,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上的青筋涨得像要爆炸,满头都是汗珠,拳头在书桌上捶得”劈里啪啦”作响。 “这几个女人疯了吗?这种方案实在是太激进了,就算周静怡不在乎雷顿的感受,神月耶一贯是稳健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什么事情?” “这个……其实和几天前一份日本民众的集体请愿书有关……” 时间倒回到三星期前,那次以整个欧洲为棋盘的豪赌之战前,和热闹非凡的eu完全不用,东部亚洲地区却是十分平静,日本地区超合众国取得了胜利,鲁鲁修带着全胜的荣耀前往eu作战,全世界的奸佞顿时静默,再无抗争。 那个曾经正直率真的少年帝王仿佛第一次露出了獠牙就收去了全世界作为代价。 他仿佛通过行动证明,所谓的帝国就是虚妄,全世界的局势仍然是稳定而可控的。 “今天又是通宵啊。” 京都金阁寺中,两名侍女模样的人踮着脚,端着一个大银盘,银盘上是镀银的大茶壶,以及一盘似乎很不搭的披萨饼。蜜色卷发的的侍女轻轻捅了捅身边的同伴。 “杰西卡,这已经是连着第六天的通宵了,昭明陛下和卡莲部长正天忙着工作,没关系吗?” 她身边的情报官杰西卡安静地向那个透出着温暖橘色灯光的房间望了一眼,信心满满的说道。 “没关系的,毕竟这两位都不是你我能比的英雌……” 然后她招了招手,两个女孩子将托盘放在门口,悄悄退回到回廊的一角,守护者寂静的金阁寺。 此时橘色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来,衬的整座寺庙都晕染上了一丝熙熙融融的暖意,显得十分温馨。 “杰西卡小姐,你听过外面都在说什么新的笑话吗?有人诽谤说那位zero阁下其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暴君,为了自己的欲望坏事什么都干得出,神月耶小姐更是一个只听命于zero的傀儡。即使是一个月只能到外面两次的我们这些侍女也都听到过好几次这种谣言呢。” “那么,其他侍女姐姐是怎么看这件事呢,卡洛莉?” 杰西卡问道,说起来安全保卫有时候真是蛮枯燥的,身为大小姐出身的她居然要混在侍女堆里,一起早起晚睡,清洁烹调,好在工作多数都是晚间独班,否则那个随手乱画的习惯一定是要挨骂的。 “可是我觉得,其实相处起来的话,zero先生还是很随和的一个人呢。尤其是在对待小姐饮食的事情上,真的喔,上回玛丽说她亲眼看见的。几个星期前,堂堂世界拯救者殿下相处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因为要不要吃披萨这种小事争吵起来了,完全像是一个少年那样……哈哈……” 这时卡洛莉停住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看看四周,凑近了她的女伴,又悄声说。 “不过要是是我的话,我肯定也受不了小姐那古怪的饮食起居,天天吃披萨啊。你知道现在厨房有多少披萨师傅吗?整整三十六位呢,据说全是cc殿下来这里以后,zero阁下命人特意招来的。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是暴君?” 两大巨头的争吵 这样说着,被称作卡洛莉的那名侍女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只有少女特有的八卦笑容。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帝国皇帝的准皇后会和zero阁下走到了一起呢?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这究竟是一场多么罗曼蒂克的爱恋呢?还有zero的骑士就是卡莲阁下,外加我们的陛下神月耶小姐,三个都是大美女呢,到底谁是天命正朔?啊啊啊,真的好期待呢!” 听到卡洛莉这样说,杰西卡稍微愣了愣,毕竟作为小学妹,她也暗恋着当年在阿什福德学院呼风唤雨的帅气副会长,可是和前面几位比起来,自己又是如此的普通和卑微,只能在暗中为学长的温柔新世界默默的添砖加瓦。 其实杰西卡之所以这么执着追随把她害的不浅的鲁鲁修,都是因为长期困扰她的一个梦境:某个晴朗的下午,鲁鲁修与娜娜莉一起度过着安稳的时间。娜娜莉听鲁鲁修讲述着以前在皇宫的庭院里讲过的那些充满故事,伴随着一个个故事的讲述,所有逝去的人都在杰西卡面前浮现,有疼爱她的哥哥姐姐、父母、祖父母…… “只要能再看他们一眼,就一眼我也满足了。” 为了这个梦境,再加上对鲁鲁修和雷顿密谈时对改变世界那份执着之心的感动,这才促使特工杰西卡倒向了鲁鲁修,并且毫不犹豫的卖了自己的上级维蕾塔。成为了鲁鲁修身边最不为人所知的利剑,一直到今天被配属给卡莲做部下。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整整三四年过去了,梦中这温馨无比的一幕杰西卡终究还是没有见到。 “算了,就当那是一个不可实现的少女之梦……”想到这里,杰西卡悲哀的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 “你说的这些是不妥当的!” 然后听到突发的声响,回头了一眼突然打开的议事厅大门。那两个瘦削的身影映入眼帘,在柔和的灯光中,一红一白两色的反差实在太大。漂亮的面容上有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愤怒,两个人这样的样子吓坏了杰西卡和卡洛莉,红衣的骑士把门使劲地推大,背对着那位少女天皇,淡淡地说: “你就那么痛恨这些家伙吗?” 听到这句话,神月耶那震怒的表情迅速地消退下去,苍白的面容上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一股无法掩饰的疲惫,只见她轻轻抬手抵住额角低下头,如同被墨色浸染的发丝低垂在脸上,杰西卡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预感到一定是有大事。 红衣骑士正是卡莲,当看到惊讶的杰西卡以后,似乎也是有些淡淡的愕然,但她很快掩饰过去,什么也没说,径直快步离开。 “阁下……”对于这样的卡莲杰西卡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长期的情报工作又提醒着她,今天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自己的级别不够,最好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神月耶突然说道:“对不起。可能卡莲你觉得我这样做就是给大家添了麻烦,但我有我的苦衷,毕竟我的第一身份是日本的天皇。” 这句话只让卡莲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扣住剑柄,许久后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相信我皇小姐,只有世界有未来,日本才会有未来的……” 拆家的绿发魔女 杰西卡和卡洛莉相互对视了一眼,正想默不作声地离开,谁知道神月耶轻声地开口,“抱歉两位,请帮我把藤堂先生找来,好吗?” 神月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今天,这位的噪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刚才和卡莲的激烈争吵伤到了喉咙? 此时侍女卡洛莉其实心中是极为惊讶的,她早就听说过,早在日本还是殖民地时代,皇神月耶小姐和卡莲骑士是朋友,连进入宫内厅这么长时间的她都没有见过这两位这么针锋相对,甚至连一句相抗的事情都没有过,但是今晚显然是有了不小的争执,而且那句话是: “你就那么痛恨这些家伙吗?” 少女的局促不安似乎被神月耶看在眼里,她温和地安慰卡洛莉: “别紧张,卡洛莉小姐,这和您没有关系,请快帮我把藤堂君和南小姐召召开吗?” “是……”心思活络的杰西卡忙拉着卡洛莉离开了,出现这种情况她必须把情况报告给鲁鲁修。 “唉。” 望着红月卡莲远去的火红色身影,神月耶不禁想到了小姐和那位先生,“不知道鲁鲁修能不能体会我的苦衷?” …… 柔顺的绿色长发披散的少女慵懒的抱着奶酪君缩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她白皙的手上还捧着一小摞的文件,一张一张慢慢翻看着。 房间很宽敞,可灯光却不是很明亮,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美丽的脸上,衬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多了几分温柔。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响起的敲门声。知道,这应该是蕾拉军的首席参谋安娜,作为蕾拉的铁杆心腹,这位也被蕾拉安排来照顾自己的亲人,当然神月耶那份报告也理所应当的被安娜影印一份副本给了,这也就是手里的文件。 推开门的安娜本想直接开口汇报,可定睛一看,这位差点昏了过去,只见餐桌上残汤剩饭,油污尽染桌面,凳子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子卷缩在角落里,沙发上堆满了换下的衣服、袜子。整个房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欧……”虽然早走心理准备,但安娜还是很无语,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向汇报道。 “殿下,zero阁下希望您去一趟议事厅。” 安娜恭谨地低头说,眼睛却偷偷抬起来看着那个安静的少女,少女闻言,却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整理齐了纸张,放在书桌上。 她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略微有些不安的安娜,沉吟了一小会儿,然后轻声说: “鲁鲁修?这么晚了,这个家伙不睡觉又抽哪门子疯?” 听到这话,安娜吓得缩了缩脖子,完全也不敢答话,毕竟她可不敢说甚么抽风之类的话,虽然她知道可以说是超合众国核心的这三个人一直是很随和很好伺候的人,但可不代表她们可以随意逾越。 想到这些,安娜只能面对着cc质询的目光,小心翼翼回答道: “似乎,鲁……zero阁下和神月耶大人好像……有些不合……有些争执,之后就是……” “真是讨厌。” 说着慢慢下床,抚平了身上放在身旁的那件黑色丝质长裙上的褶皱。那身裙子伏贴地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安娜羡慕地看着那身绣着手工银色暗纹的黑色长裙,同样身为女人,这位绿发少女真是美的不可名状,真是天仙。 “嗯,我大致知道了。”嗓音透着一股清冷。 薇诺和卡洛莉让开门,看着少女轻快地向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对了安娜,还有两件事要拜托你去办。” “您说?” “记得把房间打扫了,另外再订几个水果披萨。” “欸……好……好的。” 此时的安娜心情糟糕到了近乎极点,可还要强颜欢笑。 “神啊,这位的容貌和居家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简直比二哈还能拆家,蕾拉你只说负责安全可没说过让我干这个,可叹所有同僚都以为我捞到了好职位,无人诉说的痛谁人能理解?人生为什么这么无奈?” 灭世的终极预言 “你又在这里别扭什么,真是个愤怒的小鬼啊。” 走进议事厅,环视了一眼沉默的众人,轻轻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惬意的坐在上面,直直地盯着那个慢慢抬起头的面具少年。 “各位请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小姐单独谈谈。” “yes y lord” “说,你和神月耶怎么了?你们两个意见不合也不至于这样。” “不,不是的。” 见周围已经没有了外人,鲁鲁修才摘下面具,长舒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 “我只是对她说‘我可能会将计划提前进行’,也许是产生了什么误会,所以神月耶就出台了这样一份极为激进的提案。” “她的愤怒我可以理解,话说鲁鲁修你就那么着急着想死啊。” 这样说着,少女的手指轻轻颤抖,暗暗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奶酪君,“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不,不是我急着想死,而是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这么多的ass和de了,就像时间管理者说的那样,ass本身既是希望和梦想的寄托,同时也可以是仇恨和欲望的集合体,如果我们不做出牺牲,世界就只能迎来新一轮的生物大灭绝了。”这样说着鲁鲁修嘴角的弧度加深。“对不起,说好了要陪着你……” “没想到,鲁鲁修你居然还真的相信那个所谓的大预言,老实告诉你,公元1555年,我从那个老修女手中接管de的时候,当时时间管理者就预言说这一年的时候灾难将会降临到人间,现有一切都会被抹灭,她将重新构建人间。” “所以诺查丹玛斯那个基督将会降临到人间的预言就是这样来的?” “没错,我一直都觉得这就是时间管理者束缚我们时空伴随者的诡计而已,根本不用当真。” “时空伴随者?那是什么?” “我们这些拥有不老不死生命的de所有者,都是神明的使者,在享受不灭生命的同时,防止世界光暗力量的歪斜,就是我们的使命。” “原来如此,可是,如果时间管理者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一年也许本是要灭世,但因为你的de最终完成了交接,所以才避免了危机。如果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做,一旦真的末世降临,我鲁鲁修不等于对全人类犯罪吗?” cc垂下眼睑,面无表情地评价道,“诚实的说,你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真的很好了,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之间的契约,满足了我真正的愿望,所以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反对的,可是这个就……”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鲁鲁修安静了很久,紫色的眼瞳看着窗台上摇曳的欢快的白色花瓣。 “哼,你指望我给你守灵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问你的打算。解脱无尽轮回的你最好还是离开这个漩涡,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好吗?” “喜欢的事?说实话我还没有想过呢。倒是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果然还是年幼无知呢,啊鲁鲁修?” “我知道,现在说这种事不太合适。我可不想刚惹火了神月耶又把你给得罪了呢。” 不可逃避的宿命 鲁鲁修收回目光,无奈地轻笑着,缓缓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呼吸均匀,竟是已经睡着了。柔软的黑色发丝垂在一边,穿着黑色的皇帝服的身体在灯光下映出的身影显得十分单薄,虽然从小他一贯都是体力不足的,但是期年以来,这位来确实又清瘦了不少。 看着鲁鲁修安静的睡颜,然后走到一边去关了灯,只留下一盏灯台闪着微弱的光,她走近熟睡的少年,抚摸着他黑玉般的发丝,叹息一般的说道:“睡鲁鲁,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太累了,不要勉强自己,不管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在不离不弃的陪着你的。” 其实有一件事始终没有告诉鲁鲁修,那就是每当第三个de出现在人间时,其实就是光暗力量歪斜的开始。 “鲁鲁修,这么沉重的任务,你能承担下来吗?” 这样说着,伸手揽过一边白色的毯子,盖在鲁鲁修身上。自己则趴在他的身边,枕着长沙发上的靠枕,偏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出些微的光芒。 …… 旬月之后,日本京都金阁寺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所以cc,你跟他谈过了?” 卡莲靠在会客厅的纸门上,宝蓝色的眼瞳看着咬着披萨的少女。 “你指望我能和他说什么?让他逃避这一切跟我去隐居吗?卡莲你比我更了解他,这是不可能的,那家伙已经完全认同了自己的最终归宿,其实说到底,零之镇魂曲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最难的部分就是鲁鲁修已经摄取了世界的仇恨,却拥有了不老不死的de,这也是销鲁鲁临死前设下的陷阱,他很清楚如果鲁鲁修不能立刻殉难的话,他就只能让自己在仇恨和谩骂中腐朽堕落,这毕竟是整个世界的压力和唾弃,一旦他彻底堕落,就会成为下一个销鲁鲁。”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我会不安,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我会永远记住他,就想过去一样。” “你在骗谁呢?卡莲,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明明是不希望他死。活下来的你才会比较辛苦。我们已经对外宣布了你的死讯,你现在却还在这里,简单改变了容貌,却还依旧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这是告别。”卡莲苦笑着,是对我们的过去,对我们的罪孽,我们的思念,我们的回忆,我们的人生,“但是他没必要做到这样,我只是希望他能活下来,以什么形式都无所谓了,如果你们可以隐姓埋名地度过一生的话……” “还像过去一样?只让朱雀一个人撑起一个国家?不,也许不止是一个国家,还有一个国际构架,一个站在近乎于神一般至高位置,甚至一个新宗教。这样的使命,朱雀能完成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也是时间管理者不允许鲁鲁修进入c的世界的原因,毕竟这些都是原本属于他的责任,他既是无事,就绝不可能让其他人承担。” “可就算是这样……” “你也清楚,就算是集合众人之力,他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在一旁观战,他想要赎罪,不是么?赎那份对世界施以ass的罪业。” “我是知道的,虽然你说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但是我还是不希望我的……朋友就这样死去,他很有可能。不,他是我红月卡莲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也是你寻找数百年的伴侣,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替代方案了吗?” “我不知道,我有不是神明,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这样说着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甘与悲哀,晶莹的泪水径直流淌着。 这种情况下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卡莲看了cc最后一眼,推门而出,留下一句话: “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乱,你从来没这么多话过,明天神月耶小姐会接见您的,知道这件事后她的心情也不是太好。” “欧,是吗?” 少女轻飘飘的回答过了好久才回响在这个只剩她一人的房间。 只剩这么短暂的时间了。 在这之后,我怎么办呢? cc茫然地自问,如今我已经熟悉了有他在了,要是他消失了之后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去在寻找一个契约者,终结自己这由他好不容易才取回真实的生命吗? 鲁鲁修,我不想你死啊。 虚假的繁文缛节 京都,皇室御用会客厅。 色彩淡雅为主的日式风格装饰淡雅清爽,家具也按照神月耶的要求一般不选用浓烈的色彩,以免显得空间过于浮华与现代化,比如原木色家具、灰色的沙发、木色地板等,柔和的光线映衬,使得整个房间看起来舒适又温馨。 今天神月耶特意身穿白色天子袍服,热情招待了来访的和红月卡莲,两名侍女在替二人斟茶倒水之后,便立刻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已经完全调整好了情绪,毕竟又不是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无非就是这次有点不同罢了。 “日本怎么样……”cc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微笑着问神月耶。 “改革式的发展啊!到处都是新气象。对了,不如小姐一会留下吃饭,这里有水果披萨,下午我陪你在京都四处转转。” 这样说着,神月耶悠闲的转过转椅,脸上带着微笑指了指侍女推进来的餐车。丝毫没有之前和卡莲交谈时的愤怒神色,看来对于这位不老不死的魔女,神月耶也不愿过多的招惹。毕竟,对这位来的目的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欧战事正酣,没想到日本居然还提供民宿服务吗?” 说着起身,旁若无人的走到一旁的餐车旁,从袋子里抽出里面的披萨盒子,转过身问神月耶,但是听语气,显然是嘲讽多过惊讶。 “就是啊,那么我们去游览哪里呢?目前我已经确定了三个相对不错的地方,预定了三天的旅馆……”见披萨饼不起作用,神月耶又想把注意转会到游览上来。 “呵,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现在的披萨奖励还是这个东西。” 就在神月耶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岔开话题时,却高兴的从披萨盒子中抽出来个袋子,里面装着奖励——一个新的奶酪君。 不过和过去不同的是,这个奶酪君已经没有了小礼帽,取而代之的是一定花边帽,胸前带着一个小徽章,上面印着呢个红帽子。 “虽然衣不如新,但终究还是人不如故呢。”说着放下手里的奶酪君,“说到游览的地方呢,我倒是有两个很不错的选项,就是不知道神月耶小姐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说着cc就将一个红色盒子递给了神月耶。 “鲁鲁修说他和我都很关心这里的情况?” “cc……” 当神月耶好奇的打开了这个盒子时才发现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神根岛”。 “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呢?更何况,之前那里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cc正叼着披萨没办法说话,转过头看着神月耶,她明白现在这位已经明白了她来的目的,只因为有苦难言,所以顾左右而言他。 “不如我们还是去阿什福德,如今扇要没有关闭这里,可能是考虑到摩德瑞也就是米蕾阿什福德的关系。”说着神月耶将自己的手机递给看着网页中阿什福德学院的介绍,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没想到居然被开办成旅游景区了啊?” “是的,这都是扇要的想法。” “嗯?那样的话,神月耶小姐你就不怕再被扇要和维蕾塔他们给扣押起来了吗?”吃完手里的披萨,玩味的笑着问道。 “不会的,毕竟东部现在已经完全停战,如果现在出发的话,到那里的时候应该在上课。至于老师都是日本当国了,老师也肯定会换新的。至于熟人嘛……” 说道这里时神月耶顿了一下“都已经毕业了,毕竟三年多过去了” “好那就去看一下,不过神月耶小姐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说着cc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态也由轻佻变为严肃。 “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神月耶的苦恼事 “这样轻松欢快掩盖下,扇要和你神月耶究竟打成了什么交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如此聪明温柔的你也选择了沉默,记得你曾经对卡莲说过,‘世界最终是会被改变的,所以才要将希望留给人们’,为什么到了决战时刻,神月耶小姐却变得如此的犹豫不决?” “但现在我面对的问题是,世界最终会改变,大多数人会有希望,可对于大多数日本人来说,改变恰恰意味着失去希望,而我的第一身份,却是日本的昭明天皇……” 说着神月耶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报告,简单看了一下,这是由一批日本着名学者和文化人等组成的团体皇室典范问题研究会,出具的意见书,中心内容主要是: “如果按照有识者会议的报告修改皇室典范,与其说有助于皇位继承的稳定化,倒不如说反而会动摇国体的根本。” “如果诞生女性天皇,继承皇位的家族就将和天皇家不同。这是共和制革命的第一步。” 除了这些,报告里还附带有全日本约八万家神社发表的所谓共同声明,“皇位有着过去125代都是由男性继承的事实,这种历史的厚重性,从制度的稳定理由出发,不能被轻易废弃。因此全国神社对超合众国提交的承认女性天皇的报告表示忧虑,呼吁日本政府、国会和国民认真地进行讨论。 报告的其他部分,大多是日本社会各个团体呼吁公武合体【主旨是天皇(公家)和首相(武家)实现和解,改造日本】不要理会超合众国决议,维护日本和平。 “本来希望尊皇攘夷,没想到日本人宁可相信幻象也要维护虚假的和平。”这样说着的神月耶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到什么时候委屈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都是因为,刘宣在联邦推进的六项全新的改革措施。” …… 三个月前,洛阳朱禁城 洪古:“陛下,臣与臣侄刘宣有要事要与陛下商量!” 天子大人:“哦!” 刘宣:“如今与摩德瑞反复几次战斗之后,两军态势呈现出胶着状态,摩德瑞更是将弗兰克斯和扇要部署在东部地区,目前的局面恐怕还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仆臣深思苦虑,我们联邦应该趁着这段宝贵的时间,妥善收拾一下人心,让天下家国万民知天下自有法度。” 天子大人:“好啊,爱卿有何好的提议,不妨一一道来。” “仆臣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刘宣从袖子里取出整整一摞报告,恭敬谨慎的递给天子。 “没想到贤侄,还早有准备?” 天子大人:“洪古爱卿,你总是贤侄贤侄的叫,这可不行,不知道刘宣先生现在是何官职啊?” 洪古摇了摇头: “禀告陛下,刘宣如今虽然因军功被封爵,但担任的大多都是像练兵官、筹饷官这些临时职务。” 李丽华(这是她的本名,因为男嗣断绝所以随了夫姓,如今移风易俗所以李丽华又改回了原名)踱步起身,显然在思虑之中。 过了片刻,天子大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刘宣上前听封。” 刘宣急忙跪下匍匐。 李丽华:“着刘宣加卫将军、右光禄大夫衔,食邑三百户。加通直散骑常侍,晋封美阳县子爵。” 刘宣:“谢陛下!” 李丽华:“先不忙谢,但是朕也有朕的用人之道,你受封之前,朕先看看你的这些建议,若是实在好时,朕颁诏即行。若是满纸虚言不值一提,朕也一定会治你的罪。” 洪古:“陛下理当如是。” 刘宣:“臣领旨!” 天子的六条敕令 次日朱禁城大殿上,李丽华高高端坐在龙椅上。 阶下群臣,以洪古、曹懿(这位原本因为支持旧日本反攻十一区殖民地被免职,如今帝国覆灭周香凛遇刺,就被提升为尚书令)为左右文武班首,立于两边。角落里身为枢密使的邵廷娟负责记录。 李丽华:“刘爱卿,你昨日所奏六条,夜晚朕细细读过,皆是治国良策,朕条条恩准,诏书已颁,现在爱卿在这里为群臣讲解一下六条诏书的内容。” 刘宣:“谢陛下!” 武官班末,身为军团长的周静怡和叶成勋都仰慕的望着哥哥。 只见刘宣淡定的说道:“各位同仁,本人上奏的六条诏书主要内容分别是治心、敦教化、尽地利、擢贤良、恤狱讼、均赋役。” “请详细说说。”洪古好奇的问道,毕竟这位对这些举措的详细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治心就是让民众彻底觉醒,同时完成数百年联邦未能实现的全体妇女解放,让所有联邦人认识到‘天地间有我,我是联邦人’。正所谓心者一身之主,百行之本。如果心不开化,则思虑妄生。思虑妄生,则见理不明。见理不明,则是非善恶谬乱。母亲都是分不分,下一代安能改变也。是以治民之要,率至公之理以临其民,则彼下民孰不从化是以称治民之本,先在治心……” “这一条我完全赞同。”见一些御史还想出言反对,天子立刻出言支持,堵死了反对可能。 对于这一条,本来就身为女性的李丽华当然坚决赞成,这都是因为之前,身为帝师的周香凛将众多布列塔尼亚女性着作(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或许是受到启蒙运动影响,布列塔尼亚比沉闷的东方要开放的多,不然莫妮卡、周静怡也当不上骑士),诸如十八世纪布以争取妇女教育平等和社会平等闻名的布列塔尼亚女学者沃斯通克拉夫特撰着的《女权辩护》等等。 “那么什么是敦教化呢?” 我朝虽然从太宗时期就开始推广科举考试举,但每年只开区区第一场春闱,文科考试的科目只有分传统的:明经、进士、明书这几个科目;至于武科试就更加的落后死板了,千年以来还在测试技击、举重,弓马这些东西。 关于科举这一点,倒是没引起太多争论,就是相对保守的宦官邵廷娟和曹懿也承认,现在这些考试内容对现代治理根本毫无用处(当然对刘宣这些年轻人来说,科举对于古代是不是像老人说的,真的有用也要打个问号的),不然也不会出现2010年战争时,军队里只有区区几百人会开机甲,文官不认识账簿这种丢脸的破事了。 “所以……依卿只见,我们该如何革新科举旧制呢?” “第一改革学科,包括公民、体育、国文、法语、化学、物理、历史、地理、音乐等。公立学校增加课程负担,中学每周教学时数增至54小时左右,高中增加至60小时左右,同时对学生在校自习的时间也不再作硬性强迫规定。 其次还要采取部分紧急状态措施,例如要在初高中安排部分军事课程,高中恢复文、理分组,以便让学生各有侧重。大学课程增加明法、明理、明算等。以上考试和学校,在全国范围内,不拘门阀,不拘人物,不拘年龄,但根据客观现实,目前只能分为男校和女校。” 群臣都在望着,刘宣的声音渐渐传出大殿,布满整个天空! “真是太超前了……” 听着这些东西,洪古不禁感到有些怅然若失,毕竟这些计划都是当年自己和黎星刻和周香凛在布列塔尼亚出租屋里构思的理想,现在居然让孩子们实现了。 两大集团的拉拢 几个小时后…… 联邦的最高行政机构尚书府邸中,尚书令曹懿正在笔走龙蛇的写着相关文件。这时,刘宣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曹懿若有所觉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刘宣,你知道今天退朝后,天子大人是如何评价你吗?” “天子大人怎么说?” 其实这也是刘宣此时最为关心的问题,虽然目前很受重用,但他刘宣毕竟是旧帝国臣属,还曾上过超合众国永不录用名单,更何况目前在联邦的地位还不稳固。退朝后他急急忙忙来找曹懿,就是想探听一下天子大人的态度。 “天子大人的原话是……今天在朝堂上,那个刘宣真可谓是气度不凡,光照四方,我都羡慕,不知群臣那是何等嫉妒了!” “太好了,这就说明天子大人已经对您老首肯的革新计划毫无异议了,接下来我们就可以……” “不过,目前有个小麻烦。” “是什么呢阁下?” “你知道的小宣,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欣赏你的才华,比如宫内省的枢密使邵廷娟就很不服气,要知道实现革新开化,就不可避免要和宦官发生冲突,这也是黎星刻和我的夙愿,你觉得呢?” “这……”实际上没进入联邦官场时,刘宣就听说过联邦朝廷中激烈的官僚和宦官争权问题,说实在的刘宣并不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政治斗争,因为他很清楚只要皇权存在一天,作为皇权延伸的宦官就会存在一天,即使没有宦官,外戚、宗室、还有像黎星刻曹懿这样的重臣一样会接过权柄。 不客气的说,2010的那场败仗固然有不谙世事,武备落后的因素但内侍省和尚书省的冲突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不然也不会出现高骇出卖情报给帝国的事。 现在的天子之所以对自己兄妹几个无条件信任,就是因为他们都是无根无派,如果他们参与到这些破事里面,很快就会失去眼前所有的一切,要知道这位天子虽然年少可是在八岁就利用和黎星刻订立的契约,清除了高骇的存在。 “这也是黎星刻和家慈周香凛的一致心愿,怎么样?”见刘宣还有些犹豫,曹懿又抬出周香凛和黎星刻来施压,他知道这两位对他刘宣都有恩情,而这位最重情义。 “其实不仅是天子大人,我也很看重你,未来希望你能和小女实现联姻,前程似锦……”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 想了半天,刘宣只能用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勉强搪塞过去。接着两人闲扯一番天气饮食后,刘宣怀着惆怅的心情离开了尚书府。 可没想到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刘宣就收到了枢密使邵廷娟府送来的请柬,邀请刘宣四月初二日去赴赏花会,但只有两张请柬,分别写着刘宣和叶成勋的名字。 “这老家伙看不起人吗?” 周静怡看着这两张请柬,气得花容失色,毕竟香凛故去后,周家已有好久没有收到如此高档次的请柬,结果自己这个周家嫡系姑娘却被排除在外了。 “算了静怡,这种情况下你不去反而更好。另外,下午锦绣楼的师傅过来给你量身做衣服。” “不是前天刚做了衣裳,怎么今天又要做?”周静怡蹙眉问道。学财务出身她是不愿这么奢侈浪费,可架不住有个宠如命的哥哥,几乎每天穿新衣,“所以说,这次你就别去了……”想到之前曹懿的事,刘宣已大概猜到老太监想要干什么了。 “你所提到的这六条措施,确实利国利民,我作为内府之首,当然要大力推行!以后啊,联邦科级以上的官员,不通六条诏书者,就不得为官!”午饭后,邵廷娟单独把刘宣留下,笑了笑说道。 “全凭大人提携。”刘宣这句说的倒也是真心话,毕竟如果没有那次考察,天子那里会知道他。 看着天子大人的条文,再看看眼前这位年轻的后起之秀,邵廷娟笑着轻轻的将桌子上自己写的一份新报告推给了刘宣。 “你看一下小宣,这就算是天子大人和我对你的奖赏。” 刘宣好奇的拿过报告,只定睛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一般。 只见那份报告的标题位置,赫然写着这样的内容,《关于赦免部分新帝国军战犯的决议》。 天子巡行的计划 “怎么样,老夫这个礼物,不比曹懿的差?”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刘宣,邵廷娟笑着问道。 原来在调查档案中间,邵廷娟就听说了刘宣和莫妮卡的事,就是在将近十年前,潘德拉联邦派大抗议中,刘宣作为两名主要的学生领袖,其实在保卫校园中受了伤。 这时莫妮卡正好率哥萨克军团离开本土回到露西亚,就被销鲁鲁和vv调到城里配合弗兰克斯、丘薇尔等人镇压叛乱,结果自然就是莫妮卡听从了开明派父亲海兰德的建议,将联邦派骨干保护在自己的军营中,并把他们带到了露西亚。 “世界上用得最普遍的名词是朋友,但最难得到的也是朋友。理念是一方面,朋友是另一回事。”老海兰德用这句话坚定了莫妮卡的心。 这批被救助的联邦派后来一部分逃到了eu,现在可以说是目前东部军方面的主力将领,包括已经毕业工作的蕾拉、教授索菲、留学生巴莉亚等人。另外一些则留在了布列塔尼亚军队,组成了后来的欧系布列塔尼亚外籍军团,也就是如今联邦军队主力。 “我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这是蕾拉和刘宣的一致观念,也是后来朱雀举步维艰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最近莫妮卡和琼罗的部队被蕾拉击溃后,她们就逃入伏尔加河顿河流域,不知所终。邵廷娟除了是主管枢密和内庭禁军,还是特务机构的头子,他听闻刘宣和这位的恋情,现在还在到处找这位没落贵族姑娘,以报救命之恩,但此女颇倔强,谢绝了一切的劝说,坚决和父亲一起站在了摩德瑞一面。 如今,邵廷娟知道此女犹自在露西亚到处游击,他猜测目前刘宣真正需要的不是官职,更不是甚么所谓的联姻,而是赦免莫妮卡。 “这样的千古姻缘,连老朽这个刑余之人听了都感动不已,相信天子大人也会同意赦免的,放心只要有我们z华联邦和日本两国支持这个提案,其他国家根本不足为虑。” “大人,这份恩情…刘宣感激不尽!”果然这招对刘宣效果明显。 “别这么说,正所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嘛。”邵廷娟亲切的说道,刘宣的话已经让他明白,这位至少不是敌人。 刘宣:“其实,臣下还有一条想要单独禀明枢密使大人。” 邵廷娟:“说! 刘宣:“臣想请枢密使大人上奏陛下微服出巡北方边境,通过巡游天下,沿途查探六条诏书遵守执行情况,为此我想从常备军这边调派几名精英补充到神策禁军中,以加强禁卫军的力量。” “这……目的何在呢?”很明显对刘宣的这条想法,邵廷娟并不满意毕竟宦官统领中庭禁军已经是千年以来的规矩了,即便是黎星刻诛杀高骇以后,即便是声称绝对信任黎星刻的天子大人,也没有把中庭禁军交给这位,而是交给了自己这个曾被高骇罢黜的前门生。 刘宣的私人秘密 “从私来说,如果不让陛下亲视禁军,如何能显示出大人整顿之功呢?这也是以便为下一步治国方略提供一些资料。” “那从公来说呢?” “六条诏书确实极为重要,但臣下认为,奉法更重要,如果陛下巡行各地,各地官吏无不奉法,这更加重要。自皇历2010年我军战败以来,大乱滋甚,唯兵革是闻;而中兴始尔,大难未平,加之师旅和饥馑,率多权宜。臣以为凡诸牧守令长,皆应洗心革意,上承朝旨,下宣教化,君王亦当带头宣慰。” “也对。” 听着刘宣的话,邵廷娟终于点了点头,“说得好,自从上次后。陛下也确实迫切希望能再次沉下去走一走。其实经国以来,连番征战不止,若非各郡县百姓支持,无以有今日,所以如今陛下下去走走,顺便拜谢百姓很有必要的……” 刘宣:“如果巡行北部边境,那么臣请随行! 听到这邵廷娟微微一笑:“刘宣啊,你请我让陛下巡行各地,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国乱主辱,仆岂敢怀私哉。” “哼诡辩,也罢你们年轻人那些哀哀怨怨的事,老夫不关心也不想知道,刘宣你记住,只要你一心为老夫着想,到时高官厚禄,佳人相伴都不是问题。” “岂敢岂敢。”对这个老家伙刘宣也只能小心应对。 确实,刘宣怂恿天子大人巡行天下,还是以公心为主的,自从摩德瑞新帝国军入驻澳洲以来,印度斯坦、东南亚地区有不少不喜欢联邦的土着人士,更是有很多在随后的这两年内去效忠新帝国政权。 尤其是在摩德瑞大败蕾拉的eu军,拉拢扇要和约尔把她赶到东部欧洲以后,认定新帝国政权乃是世界真正正统的精英变得越来越多。 当然这次陪同天子大人巡行北境,也是看看能否找到莫妮卡和琼罗这两个家伙,一来劝说她们能否重新回来,二来是打算打通和蕾拉东部军之间的补给线路。 毕竟,这场战争正逐渐由局部战争扩大为一场世界大战。如果现在再不做努力,将来可就是玉石俱焚,刘宣可不想这样。 当然邵廷娟不知道的是,刘宣让天子北巡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也听周静怡讲过不少关于ass的传说,其中有这样一条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 哥哥根据我在教团听说的,所谓ass来自古苏格兰盖尔语,是爱尔兰传说中的一种可怕的北欧瓦良格宗教禁忌咒语,即可以和拥有ass力量的人签订契约,也可以通过ass遗迹获取力量,但这种ass很不稳定,如果强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无法克服的人将有可能被自己的力量所吞噬。 “如果我也拥有ass力量……” 打着为追随天子巡行的旗号顺便去寻找ass遗迹捎带着自己的恋人,这理由也算是天衣无缝。 此时的刘宣已经坐在回家的车里,手中不停翻看着几分军人简历报表。这都是洪古刚传给他的,都是被选中去禁军的军队优秀技师人选。看着看着,突然简历上有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刘宣的眼帘。 “玉成真一郎,我记得这个家伙好像是黑色骑士团的,什么时候到了我们联邦军这边?” …… 几天后朱禁城中,刘宣的六条建议已经获得了文武两班和内枢密院的支持。最终天子决定以诏书的形式颁布全国。 “自今而后,凡联邦之纯臣,均需熟习六条诏书,凡不熟习者,即罢黜;凡官吏熟习而用于治民而且成效斐然,百姓安居乐业者,着吏部立刻褒奖。 此外诏书中还有一条,要求将联邦军优秀技师玉成真一郎、李琪等一百二十人调入神策禁军,为编练新的禁卫军做准备,虽然邵廷娟有所不满,但在曹懿和洪古的坚决支持下决议还是通过了。 刘宣情知这种建议能被写入天子诏书,并以中央文件的形式普发全国,他明白,这其中除了曹懿和洪古叔叔支持,最重要的还是天子大人对自己的期待。毕竟通过之前的整肃贪腐和清剿禅达等事件,这位对大臣和宦官都不太信任了。 “宦官滥权、士大夫贪财,他们都太让我失望了。所以刘宣我期待着你和留学生们能让我看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佣兵玉城真一郎 仿佛猜透了邵廷娟的心思,刘宣忙补充道:“主要是,下官近来在京畿各地好好走了一番,考察了一下各地禁军的武备、战备情况。” “那情况如何呢?” “可以说是相当糟糕,我想如果他日禁军出战败北责任不还是枢密大人的吗?如今东方战事稍熄,为何不趁机模仿外衙新军编练,这样既能讨得天子大人欢心,又能以军功立于不败之地,何乐而不为?”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对于禁军的情况,邵廷娟最清楚,和过去没整顿的北衙卫所一样,禁军也是腐败不堪,之前帝国军攻打蓬莱岛,新军自身的力量不足,于是请求朝廷派出援军。 于是,天子就命令曹懿和邵廷娟带领两千禁军驾驶八百台机甲奔往关东增援。原本,大家都翘首以盼,等着朝廷来收拾敌人,谁知大军进入山东就失去了控制,这些见到富庶的花花世界,直接开始大肆劫掠,将首府青州城里的富商统统洗劫一空。事后统计,仅死于兵灾的波斯商人就达数千人,差点引发库朗和联邦断交。为此邵廷娟被天子连降三级,杖脊三十。 想到这些,连邵廷娟也觉得如果禁军再这样下去,非但不会成为自己的靠山反而会成为自己的包袱不如让刘宣开管理,不过他还是对刘宣有所怀疑,“既然是整兵,为何还要天子大人亲自巡行?” 至于这一百多名军官,除了像李琪这样的刘宣死党或者像玉成真一郎这种外来佣兵,大多数都是鲁鲁修当年用ass控制的布列塔尼亚军官,可以说无形之中邵神策禁军也被刘宣和鲁鲁修给控制了。 想起之前随天子大人进行田园调查时这位说过的话,刘宣暗自下定了决心,“放心,天子大人,黎星刻大人没来得及做的事情,就由我刘宣来帮您完全实现,当然必须是在我刘宣的掌控下,不是那个曹懿更不是那个邵廷娟……” 蓬莱岛军事区 “坏了我们要迟到了,长官你快醒醒,我们迟到了!” 伴随着房间中一阵紧似一阵的闹铃声,下铺那个有着一头黑色短发,苍蓝色眸子的十八九岁少年慌慌忙忙的从床上翻了起来,他就是之前刘宣在外籍军团的重要军官李月成的儿子李琪。 虽然根据李月成的遗愿,李琪绝对不能当兵,而是应该完成自己的大学学业,但高昂的学费加上越来越多的债务利息让这位和母亲连饭都吃不上了,最后李琪一狠心放弃了联邦读书人的科举正途,报名投考了下九流的军事学院。 “还清债务以后就回学校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李琪到了军队就像如鱼得水一般,先是从普通学兵直接入选机甲技师,现在更直接进入了联邦军亲卫队,戴上少尉军衔不说,还有这位名叫玉城真一郎,曾经战功卓着的前黑色骑士团老兵做师傅。 要知道,像他这种一年培训出来的学兵,大部分连下士都不是就已光荣殉国。 “也许是我因为真的适合军队这个集体?”不知内情的李琪也只能这样来鼓励自己。 …… “啊,惨了” 听到李琪的大喊大叫,上铺的玉城真一郎也连忙下床匆忙开始洗漱,在最后把他直直的短发,向两边捧,结果头发立刻翘了起来。 “真是的……” 看着自己糟糕的的发型,玉城一边抱怨,一边快速的换上自己那身深黑色的军服。在临走前,他不禁又看了一眼贴在墙壁上的那张大幅鲁鲁修照片。 在那一瞬间,玉城真一郎露出一丝微笑。 “鲁鲁修……” 但在下一刻,这位又很快变回了慌张,慌忙拿起桌子上一个红色的文件盒子,和李琪一道,飞快的冲了出去。 “快点小琪,我们不能迟到!” 一番手忙脚乱后,两人穿戴整齐去兵备署办理档案移交手续,从此以后这两位技师就正式从正规军脱离,加入了洛阳朱禁城邵廷娟的皇家御林神策军。 “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联邦当了官。”想到之前自己几次向鲁鲁修要官当的囧态,再想想今天,玉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不过不管怎么样鲁鲁修,我玉成真一郎都会继承你的理想,和朋友们一起为这个新世界继续奋斗下去的……” 静怡的苦难记忆 朱禁城兵部职方司 职方司和朱禁城其他奢华的部门不同,这里是一个装修简单的地方,没有其他华丽的装潢,只有简朴的盆花和厚实的木质地板。这都是秉持新主人一切从简的意志。 周静怡此时正坐在询问台边的长椅上看文件。和之前少不更事的学生打扮不同,如今的静怡,梳着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淡蓝的眸子依然如宝石一般闪亮,身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军队制服,周身散发着职场女性的自信和成熟。 “静怡……”就在周静怡全神贯注看文件时,在不远处二楼的台阶上走出了一位中年女人,拿着一个工作表微笑着朝她走过来。 此人正是鲁鲁修的皇姐柯内莉亚,如今她不仅是布列塔尼亚军事部长,也是卡莲那个超合众国情报部的顾问,这次她就是受身在京都的卡莲的委托前来协调的。 “啊,殿下。” 看见是柯内莉亚殿下进来,周静怡也同样微笑着起身相迎。 说起来,这位皇女曾经也是周静怡和刘宣的顶头上司,给过他们不少的照顾,所以如今虽然帝国瓦解,布列塔尼亚皇室也已经四分五裂,但刘宣兄妹依旧和柯内莉亚保持礼尚往来的关系。 “看起精神不错嘛,年轻人就是有干劲。”说着柯内莉亚已经走到了静怡的面前,笑容十分和蔼。 “哪里的话?柯内莉亚殿下才刚刚三十岁,也还很年轻呢,而且一年多不见居然越来越漂亮,静怡我可是嫉妒死了呢!最近朱禁城开了一家新的spa 美容院,怎么样中午我们一起去我请客。”由于已经很熟,周静怡笑着回应道。 “哈哈…是吗,静怡还是这么会说话。”听到这番奉承,柯内莉亚笑的更开心了,“不过今天我是带着任务来的。是卡莲关于纯血派秘密实验室的相关报告。” “呃……” 没想到柯内莉亚说起这个,周静怡顿时有些吞吞吐吐。因为纯血派秘密实验室这个东西,不仅对对周静怡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回忆,尤其还涉及到曾经的好朋友蕾拉和钱敏的尊严,可谓是不堪回首。 “小静,你愿意和我谈谈相关情况吗?”看着周静怡这个样子,柯内莉亚的笑容里又多了点什么。 “好殿下,能容我好好想想吗?”沉默良久,周静怡才反应过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关系这份任务我也算是替卡莲完成了,现在我去喝杯咖啡,小静你就好好回忆一下。” 见周静怡的思想有所松动,柯内莉亚说着把文件和工作表往周静怡往怀里一塞,就转身走了。最后来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红月卡莲,你这家伙可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好工作。” 看柯内莉亚走了,周静怡苦恼的扶着额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工作表。露出一个万分无奈的苦笑,按照记忆,依次填写起表格来。 …… “天子大人?”同一时间神月耶正在京都自己的房间里小心整理着礼服,落地镜中映出她略微带些忧愁的面容,这时卡莲调侃一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闻言,神月耶轻轻地笑了笑,冲着门口说道。 “进来啊,卡莲!” 随着神月耶的呼唤,身穿红色礼服的卡莲走了进来,神月耶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束,笑着说道。 “卡莲,你现在一定已经习惯这种上流生活了?” “还不错,但我果然还是穿不惯啊,但是这种场合不穿这种正装出席似乎也是不行啊。” 说着卡莲试着走了两步,显然这高跟鞋让她觉得十分别扭。 “相比起来,您倒是比我更熟悉这些繁文缛节,不过毕竟您毕竟是万世一系的天皇嘛。” 一团乱麻的局势 “这话里可明显带刺啊?” 狐疑的神月耶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卡莲,许久又追问了一句,“怎么了卡莲?今天怎么突然变得比平时消极起来,难道是因为,今天是三年前你母亲那件事的……” 话说到这里,神月耶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狠狠地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抱歉的看向卡莲,但是后者却只是微微黯然了一下,依旧露出了一个笑颜,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今天,既是世界从所谓暴君鲁鲁修魔掌下获得解放的四周年纪念日,同时也是卡莲的母亲,那个活的卑微不堪,把一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卡莲身上的苦命女人的整整三周年祭日。 也许正像世界上所有人都认同的那样,如今领导世界的三大势力和新崛起的帝国军作战,不过是为了世俗权力的争夺和地缘政治的博弈,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悉知真相的人来说,那些东西真的微不足道。 “我,之前刚刚和柯内莉亚殿下谈过了,从她那里,我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卡莲的眼睛中充斥着他们一起在战乱中练就的紧张和敏锐。 “消息?” 神月耶的眼中挂满疑惑,她许久没有见过卡莲这样的状态了。 “她告诉我有情报显示,某些帝国军的间谍正试图夺取有关销鲁鲁的ass实验室相关资料。” 说到这些,卡莲的声音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她很清楚神月耶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分量。 “什么!?”听到这些,神月耶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还带着一丝震惊的颤音。 “是真的。”卡莲安静地看着神月耶。 “这种事情……”神月耶的手指轻轻颤抖起来,“可是那种力量……不祥的能力,除了我们少数几个人不是没有人知道吗?为什么摩德瑞会突然知道这一切呢?” “这正是我所怀疑的,我是说如果,某些我们以为已经不存在的人物比如修奈泽尔还活着,这样神月耶你会不会觉得就合理多了呢?”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神月耶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绝对不可能的,我们可都是亲眼看见的,那样的重伤,绝对不可能还活着的!” “但是,尸首,我们并没看见不是吗?而且我刚刚在女王陛下那里看见了,照片,虽然没有正面,但是我总觉得相似到可疑啊” “照片吗?” “本来,原本这些都是存在妮娜在柬埔寨的那个研究所的,里面除了有爱之女神的武器资料,还保存有据说是当年那位对教团和布列塔尼亚皇室的全部相关调查资料,但是在资料取出前,夏洛特突然率部袭击了研究所,结果混乱中资料也全被不明人士带走了,虽然事后我们情报部说是那个助手伊芙监守自盗,但是从资料数量来看,伊芙绝不可能带着数吨纸质材料逃跑,所以我们认为,这事另有隐情。” “那,你觉得……”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相信了。就算修奈泽尔这家伙真的还活着,我也不会太奇怪了,毕竟连沉寂了这么长时间的他,都能重现人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真的可以在见到那种力量的话。我一定会……”说着她闭上眼睛,“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诶…怎么了神月耶,你从来可都对这种力量都是不屑一顾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就全懂了。”说着神月耶将卡莲带到窗边然后直接推开。 “万世一系!保障皇统!万世一系!保障皇统!” 只见金阁寺外面的城下町,聚集了数百名衣衫褴褛的民众,他们疯狂的呼喊着一堆这样的口号。 没有未来的日本 “明白了,这些一定是扇要和那个维蕾塔的鬼主意,对?” 听着街上呜呜泱泱的声音,神月耶轻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可是这种阳谋你能有什么办法呢?”看来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种所谓争取皇统的游行眼下在京都早已司空见惯,由于这种不痛不痒的游行对政府也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再加上神月耶本人的意愿,所以只是放任自由。 这就给了扇要绝好的机会,他和维蕾塔利用摩德瑞资助的大量金钱,收买关西那些徘徊于饥饿和死亡之间的穷人,而这些只能依靠苦力来维持艰涩的生活的可怜人,只能出卖肉体呼喊这些他们根本不懂的口号,甚至携家人一同为这些荒诞的事情走向死亡。 “这世界渐渐变得好起来,可我们日本却变得腐朽不堪,过去我无限期望着“改变“,但现在不是了。” 看着窗外,神月耶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当看见卡莲还在站在自己身后,她赶紧拭干了泪,紧紧闭上眼睛,怕被她看见。 “我……到底该怎么办?” 黑暗中,那红色的刻印再次出现,此刻它在笑着、讥诮地笑着。 讽刺着那些温柔的时光。 像火红的血色一样。 “虽说如此,这件事还是要有人解决一下。”见神月耶露出如此无奈的神情,卡莲忙劝慰道,“不如我们把这件事向鲁鲁修汇报,看看他能否帮助我们解决一下?”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还是在等两周,毕竟那位先生正和摩德瑞在波兹南作战……现在把这些措施交给他决断,会让他分心的。” …… “zero大人?!” 门外护卫越来越急促的拍门声不断传来,“大人,小姐和卡莲小姐回来了,有很重要的事和您商量。”可卧室里却仍是一片死寂,好像鲁鲁修根本就不在似的。 拜这些神月耶发布这些措施所赐,鲁鲁修当天根本没睡好,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再加上受命去了日本,蕾拉要照顾阿基德,阿尼亚尚在前线,一时间鲁鲁修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来照顾他。 没办法为了防止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每天由蕾拉安排的亲卫把食物和药放在门口,鲁鲁修只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硬挺,到今天已整整十四天过去,可无论是还是阿尼亚都没消息。 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人敲门,打了个鲁鲁修一个措手不及。 “抱歉zero大人,失礼了。”这样的情况下,骑士们只能准备强行破门而入。可没想到下一秒,门却突然打开,zero那标志的面具和黑色披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了,有事吗?” 众亲卫都松了一口气。为首的亲卫敬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节,恭敬地说,“zero大人,请您即刻更换正装。卡莲部长阁下和修奈泽尔宰相阁下已经在舞会大厅了。”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先下去。”鲁鲁修轻声说,“放心我会按时到场的。” “yes y lord!”众亲卫连忙离开,来之前护卫蕾拉对他们早走吩咐,“不必伺候这位饮食起居,只要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行。” “不知道又有什么变故……”看着远去的众人,鲁鲁修方才卸下面具疲惫的说道。 权力责任的关系 “演戏的功夫很不错。”刚刚关上门没多久,身后就传来让鲁鲁修嘴角抽搐的凉凉的声音。 “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话说,你现在不应该在接待室吗,啊?” “真是的,人家只不过是听说有些人得了重病,特意关心一下,怎么,不欢迎我吗?” 说着cc从拐角处走出来,顺手摁开了鲁鲁修房间里墙上巨幅地图中隐藏的一个按钮,巨幅的地图旁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室。随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并不显眼的盒子。见鲁鲁修的目光瞟向那里,cc笑了笑,解释道。 “鲁鲁修果然不出你的预料,日本发生的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帝国军和扇要在背后搞鬼,根据卡莲和杰西卡的调查,这些所谓的请愿书都有布列塔尼亚方面的资金支持,卡莲他们还缴获了从潘德拉发送到东京的最新版knightare fra的战斗服和ass启动之钥。” “启动之钥?难道说……” “是的,这些人的目的还是冲着日本神根岛的遗迹去的,你知道鲁鲁修,有了这个启动之钥,即便没有双眼ass或者de,也能轻松进入阿卡夏之门,见到那位神秘的时间管理者。” “看来妄图签订契约的,不仅仅只有那个明处的摩德瑞。总之我们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特别是要揪出这个神秘人,这很重要啊。” 这样说着,鲁鲁修把摘下的面具摆回到桌上,然后匆匆解开披风换上衣服。随即他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因为刚才时间紧迫,他里面仍是穿着普通的衬衣长裤,只是外面披上了披风而已。 毕竟de这东西,可以无限期延长生命,却不能治愈任何疾病。 “私下汇报已经完毕了,那我们就去接待室?”这样说着的贴心拍打着鲁鲁修的背,将这位小心的扶到躺椅上,“说起来你的身体没有问题?这情况下还要去那个地方吗?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什么,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没错……”说着鲁鲁修从打开的暗室中拿出一打照片,这些都是之前卡莲的情报部门上报的有关摩德瑞统治地域,无辜民众被整村整镇施加ass后袭击超合众国驻军的相关调查资料。 “这种力量明显是ass,但是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来说,完全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跳跃这么长的距离进行使用。就算没有见到本人这样的能力限制,同样也不可能跨越一个大陆使用。但这个能力显然是相同的。” “所以最好的状况,就是摩德瑞只是找到了像夏洛特这样的教团残余分子,从她们那里得到了这种可怕的ass能力,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要考虑,ass实验室和工厂重新开张的可能性。我仔细想过,旧教团的可能性太小了,因为即使他们最强的时代也没有这么可怕的能力,否则就根本不会出现帝国、联邦、eu三方对峙了。” “所以有很大的几率,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如果摩德瑞继续这样肆无忌惮的滥用ass,总有一天会打破平衡的。” 对新帝国军的可怕势力,鲁鲁修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毕竟对他说的大洪水给了这位巨大的震撼,以至于这一年里他几乎再也没打算使用ass,除了de所有者本身没有ass以外,也是鲁鲁修第一次意识到权力和责任的重要性。 “鲁鲁修,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我们现在的情报很少……” 说着站在打开的窗户前,绿色的长发被皎洁的月光镀上一层温和的银白色柔光。“或许是我们多心了呢?或许这些是那个摩德瑞故意离间我们和柯内莉亚和娜娜莉关系呢?眼下这里战事正酣,双方随时可能再次爆发新战役,贸然丢下军队,回布列塔尼亚开始调查你觉得真的可以吗?” “我相信刘宣和蕾拉的实力,况且就算我们留在这里,真的遇到了什么,我们还是影子,不可能站在光明的地方。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去追查出原因更好一些。”鲁鲁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共犯和恋人,缓缓地说。 “真是的,我说不过你,好那我们就先去接待室和卡莲说,啊顺便说一下,如果有披萨一定要给我准备好,离开日本十几个小时了我还没吃饭呢。” “我知道了……对了你一定把卡莲从日本拉到华沙,除了ass一定还有别的问题?” “没错,还有朱雀君的事?” “他?……又出什么事了?” 柯内莉亚的疑惑 同一时间,在布列塔尼亚本土的橘子庄园,似乎也不平静。 朱雀缓缓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混乱的混沌。他眨了眨眼,努力地聚焦周围的事务,然后看见了明亮的灯光,以及两个身影。 “柯………柯内莉亚殿下……吉尔福德……阁下。”当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后,朱雀慌忙坐了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朱雀的病情有了较大的改观。如今,他更加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重上战场,但他的一次次请求都被留守的杰雷米亚断然拒绝,理由是现成的。 “朱雀君,按照常理你应该是个死人,虽然高层知道事情原委,可这样又会暴露zero的问题,所以您最好还是先调养身体要紧。” 实在无法说服这位,朱雀也只能继续在这里呆着,之前除了和那个叫佐山流的情报官来过一次以外,造访橘子庄园最多的就是娜娜莉和柯内莉亚两人,她们几乎每个月就要来两三次。 至于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虽然眼下布列塔尼亚本土出人意料的和平安宁,但超合众国的所有高层都很清楚,摩德瑞的终极目标就是夺取布列塔尼亚本土。因此这里的防备是绝对不能松懈的,而最了解这些的恰恰就是朱雀。 “头还疼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枢木朱雀?” 柯内莉亚公主殿下,也许现在更应该称呼她为柯内莉亚元帅殿下更为合适,自从修奈泽尔去世,她不仅是布列塔尼亚保留的三大军队势力其中之一的统帅,其余的两人分别是吉诺和恢复了贵族姓氏的卡莲,而且她还是超合众国情报部的特聘顾问,对各种情况了如指掌。 最重要的是,柯内莉亚还是少数几个知晓现在和过去的zero的真面目的人,也完全了解所谓de和ass存在的人。 “你的病情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为什么突然又开始眩晕了?还有这个女人……似乎叫对。” 这样说着,柯内莉亚拿出了一份文件,文件是布列塔尼亚情报部门整理出来的,既包括了朱雀和密会的照片,也包括了和佐山流后来在宾馆遇袭的报告。 “真是厉害……”朱雀在心里由衷的为柯内莉亚的干练赞了一句,但碍于和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约定,他也只能装糊涂,“这个我记得不太清楚,印象中好像是她主动来找我,然后发现了一些很不对的地方,之后我头疼发作,具体谈了什么完全全记不住了。” “这算什么回答?!” 柯内莉亚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一定要调查清楚才好,昏迷者不明不白的,尤其是他昏迷的时候是摘掉面具的,万一有人看见,更差的是拍下影像就糟糕了。 “话说回来,柯内莉亚小姐。” 朱雀从沙发上支起身子,揉了揉依旧很疼的太阳穴。将话题转移到其他的方向:“对了!东方战事的事情,有什么新变化吗?” “放心朱雀,我们的拖延战略是一以贯之的,只要按照这个节奏打下去,不出半年,摩德瑞的兵源财力就会彻底枯竭的。”对此柯内莉亚倒是显得信心满满。 关于这一点朱雀是知道的,眼下虽然新帝国军在eu和东亚屡战屡胜,但其军事潜力却很有限。再加上澳洲又是旧帝国的边缘地区。缺少经验丰富的技师补充,死一个少一个,所以眼下超合众国的战略就是拖,利用强大的资源,一直拖到帝国军老兵拼光。 “不过……”就在朱雀刚刚放下心来,随着柯内莉亚这句不过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殿下,难道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羽化成蝶的君主 “这半个月来,像非洲地区和拉普拉塔这些从帝国自治出去的原殖民地的反应都很奇怪,几乎都有很不规律的军队集结,虽然看不出对超合众国有敌意,但是这些国家过去都很和平,完全没有需要征战的地方,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大规模而且杂乱的人员和物资调动。” 其实也不怪柯内莉亚对这件事满腹疑惑,毕竟虽然一个两个可能就不会注意了,但是这么多国家都有动作,还都是离布列塔尼亚很近的国家或解放后的殖民地,就不得不让人推敲了。 “确实,不过那里是雷顿帕西瓦尔搞的商业自由区,您就没有问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问了,可这个家伙说他在搞一项足以改变人类历史进程的伟大创举,除非鲁鲁修亲自来,否则他对所有人都有保密义务。” 这时吉尔福德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内容都是关于帝国军在布列塔尼亚和拉普拉塔地区活动的相关情报,看着这些,朱雀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几分,轻声说。 “那这件事,娜娜莉知道吗?” “本来不想告诉她的,毕竟这是鲁鲁修最大的心愿,可惜自从那次袭击后,她那个测试真话的能力似乎又恢复了,根本瞒不住的。” “柯内莉亚皇姐,增援超合众国的军队是否已经就位?”坐在布列塔尼金王座上,娜娜莉的脸色略带苍白,这都是因为上次摩德瑞偷袭造成的旧伤,但如今的娜娜莉早就不是那个只会撒娇的小姑娘了,从战争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柯内莉亚的辅佐下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布列塔尼亚生产一批批军火和粮食供应超合众国,完全没有慌乱的意思。 “如今的娜娜,已经完全羽化成蝶,不再是过去那个小女孩了,你完全没必要为她担心,反倒是如今的战局我们还要依靠她呢。” 后来朱雀把柯内莉亚这番话原原本本讲给鲁鲁修后,说有了后世那句名言,“朱雀君,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娜娜莉,她已经可以一个人很好的生活下去了,她会恋爱、结婚生子、拥有自己的家庭,而我们只会成为这一切的阻碍……” 当然娜娜莉和只知道这些已经是两年之后的事了。 眼下娜娜莉还要处理这一堆纷繁复杂的政务。 “这一点娜娜你就放心好了,我安排了瓦茵拜鲁古卿为远征军总指挥官,眼下他和zero阁下在欧洲配合蕾拉小姐作战,取得了不俗的战绩,议长皇神乐耶殿下上个月刚刚发来了对我国的感谢信。” “很好,不过我听说最近皇神月耶小姐和zero阁下发生了不小的冲突。皇姐,具体是怎么回事?” “根据卡莲的通报,应该是日本民众对这场无意义的战争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扇要趁机提出所谓公武一体,神月耶小姐也没有办法,毕竟她的第一身份是日本天皇。” “也就是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日本的内部事务吗?” “是的。目前还没有发现帝国军和这次事件有关的证据,不过最近摩德瑞和zero。” “柯内莉亚姐姐辛苦了。” 娜娜莉低声说,“既然这样,已经可以稍微信任扇要了是吗?那就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我应允过的,只要如何帝国军愿意,都可以改过自信的,毕竟当年的修奈泽尔哥哥和朱… zero那道全部解职的政策实在有点过分。” “这件事最好先不要进行,毕竟情况还不明朗,所以……” “所有还是不可能完全信任。” “现在所有的事实已经像错综混杂的透明丝线,紧紧地互相缠绕在一起,即便我们心急,也只能慢慢抽丝剥茧,不能操之过急的。” “说得对……” 娜娜莉慢慢地靠在椅背上,沉默一会儿,平静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都凑到一起,果然还是很让人在意啊,这一段还真是够混乱的,帝国军和超合众国、超合众国内部各国之间都在斗争,再加上摩德瑞那个家伙破坏了用于联络的海底光缆,现在要想从中理出头绪分清敌我,真是困难啊。” 人形兵器的构思 “现在要想从中理出头绪分清敌我,真是困难啊。”同一时间的鲁鲁修当听了和卡莲的汇报后,也发出了同样的一番感叹。 此时华沙东部的接待室中,除了从日本归来的和卡莲外,鲁鲁修还特意让基诺来参加会议。 “说说你们日本那边战斗的相关情况,虽然一直都能听到,但我还还需要听听你的亲口报告。”鲁鲁修摘下了假面,随手放在一边,瘦削的身体陷进椅子中,他疲倦地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卡莲坐下。 “是的鲁鲁修,正如之前报告给您的那样,帝国军那个教团所拥有的力量不仅有那个能笼罩整个地区那个他们称为ass—d的力量,还有另一种更神秘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ass—r。” “也是这个新教团研发出来专供单人使用的ass衍生品吗?” “关于这点虽然还无法求证,但是通过效力的检验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目前拥有这种能力是就是和我交手夏洛特。而且一开始她与我对战时我就感觉,那孩子的力量不像一般ass,实力特别强大,但就是状态不太稳定,有几次她都利用ass封锁了我的所有行动,但后来时间一长,她的力量就开始减弱,这也是我在华沙城时能一举战胜她的原因,但我担心的是训练后这位将成为强大的人形兵器。” “人形兵器麽?”听着卡莲的报告,鲁鲁修轻轻重复着,他蹙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 “我可以理解为,帝国军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这种力量吗?” “毫无疑问是这样的,毕竟这位只是在和帝国军的大部队共同行动时,她的能力才会十分强悍,但是这也只是推测而已,毕竟对帝国军和新教团,我们的情报太少。” “我知道了。”鲁鲁修点点头随后转身一旁的基诺问道,“阁下,阿尼亚小姐现在还在外城。”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让她从前线回到华沙了。” “你去联络她一下,虽然我认为她接触过ass,不可能存在失控的情况存在,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毕竟现在双方的形势越来越严峻,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需要更强大的助力。” “这个孩子的话,熟悉了之后应该没甚么问题?”对鲁鲁修这个决定,卡莲似乎还有所疑虑。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毕竟在朱雀的情况这么糟的情况下能用的人实在是不多……” 鲁鲁修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果然凡事从头开始这么困难,这次我们也是只靠二手情报才能说得上是有一些成果。眼下虽然平静,但大战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我不想接下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卡莲,你明白吗?” “明白。” “你也辛苦了,和基诺都退下去,你们也是长久不见了。” “yes y lord” 得到命令后,卡莲和基诺对视后红着脸退出了房间,看着远去这两位,鲁鲁修不禁自言自语道: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很麻烦,还是我清闲太长时间了?” “啊,感觉我的力量变强了!” 帝国军巴黎分部,此时披散着长发的丘薇尔睁着猩红的眼睛,慢慢地抬起头,她的手脚被铁环完全束缚住,四周设置了ass—r的结界,淡绿色的波纹隔在众人和她之间。丘薇尔红润的面庞衬着仿佛能滴出血一般的瞳色,看上去分外诡异,她的脸上混合着一种充满着扭曲和狰狞的平静,就像是即将碎裂伸展开的食腐花朵。 穿着黑色皇帝服饰的摩德瑞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打量着这个女孩子,在她心中丘薇尔始终是个极为瘦小的女孩,那长长的金发似乎让她的身体看上去更加的弱小,根本不可能想象得到这个孩子用对时间的调整杀了近百名骑士,率先实现了ass能力的升级。 两大骑士的矛盾 至于摩德瑞曾经寄予厚望的夏洛特,此时正默默的站在身旁,自从和卡诺恩谈恋爱后,这位的能力出现了严重的下滑,再加上这位对异邦人越来越宽松的态度,夏洛特也逐渐失去了摩德瑞的信任。 “丘薇尔,你即将拥有自己的力量,想要什么样的ass呢?”见时机差不多了,摩德瑞开口问道。 “我需要的是教团里传说的那种能吸取人别人灵魂和能量的那种。” 防护罩里的丘薇尔答道,她的手指轻巧地划了几下,仿佛牵引着无形的丝线一般,将那数百名被杀死的骑士灵魂聚集起来,将满身是血的少女围在中间,他们沾染着血的笑容与众人越隔越远。 “啊没错,这个应该比感官暂停更加实用,可以说是时间领域最强力的一个ass了。”摩德瑞淡淡地说。此时的丘薇尔,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是些涣散的,这让她满是血花的脸上多了几分纯真,她微微一笑,艰难地在裹缠着沉重锁链仰着头望着护罩外的人说: “陛下你近身的地方有鲁鲁修安排的什么人吗?若是这里不可信的话,我接下来说的话,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哦。”的声音透着一抹虚弱和飘渺,“zero……呵呵……” “如果我们是那么容易被他们渗透的话,也绝不会成功的割据这么长的时间了。”摩德瑞微笑着纠正丘薇尔,“我们可都是踏过无数实验体的尸体,最终站在世人面前的怪物啊。”当她这样说时,身边的的夏洛特也放肆的笑了起来,映衬着此时满身满脸都是鲜红色的丘薇儿,和室内暗紫色的灯光,伴随着她们的笑容,看起来是诡异又美丽。 “那之前的那个杰西卡又是怎么回事呢?”想到之前的事,身体痛苦不堪的丘薇尔还不忘调侃夏洛特。 “我承认这回确实是有一些计算失误,但是啊,她卡莲的情报部好像也没有占到便宜?” “哼哼,原本想用那个家伙作诱饵,将鲁鲁修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而我发展的内部卧底伊芙去资料室取那些关于爱之女神的资料。虽然计算得很好,可你那几位无能的情报官的却搞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自己都差点被超合众国给抓捕,让我不得不牺牲我的内线才拿到了资料,这失败的责任,你夏洛特不应该承担吗……” “确实是,我承认我夏洛特识人不明,我们能从研究所逃脱真的是侥幸了。可如果不是怕我们在明处积极活动,吸引了卡莲情报部的注意力,您丘薇尔的卧底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拿到那些资料?” 听了丘薇儿的讽刺,夏洛特非但没有生气,脸上反而勾起一个阴冷的微笑,显得十分高深莫测。 “好了,不要吵了!” 见部下的争论有点要失控,摩德瑞轻轻地抬起手,阻止了想要继续争论的夏洛特,低声吩咐道: “不要追了,已经有鱼落网了,没必要再损失人的性命了。” “是。”虽然稍微的犹豫,夏洛特还是沉声应道。 神秘力量的传承 “这一战的目的,无疑已经基本达到了。对于约尔和扇要来说,我们只能对他们抱有基本的信任就可以了,因为以前的经验,这种毫无意义的盟友是仅仅靠几次共同作战难以达到的。和鲁鲁修的作战,还需要更长久的时间的积累,军事优势是要靠日积月累才能形成的,更何况如果实在是形势危机的话,或者真正必要的时候,ass就是我们最后可以使用的手段。所以我们即使付出巨大的精力来进行相关的研究工作,在必须的时候任何一切可以利用的都必须利用上,这点觉悟他们还是早就有了的……”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自己从娜娜莉那里拿到的那个de,才是帝国军真正重头戏。 “鲁鲁修,我们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呢。”这样的想着,摩德瑞加深了唇边的弧度,“毕竟未来还很长,时间有的是。” …… 这时在华沙城的蕾拉公馆,同样的交谈也在上演,“情况就是这样的,帝国军开始大规模制造ass武士,世界平衡已经被破坏,为了不造成更大的灾难,不得已时我和鲁鲁修只能牺牲自我。” “可是…妈妈,你不是刚刚找到自己的真爱吗?” “其实我终究还是会死去的,当然这里的‘死’是哲学意义上的终结意思。不要悲伤蕾拉,自从我接受了这个该死的de,我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但为了让我爱和爱我的人能够继续生活下去。我和鲁鲁修决定赌一赌,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真相,对不起。” “既然如此,我蕾拉将全力支持您的决定,无论如何都会和新帝国决战到底,不辜负期望。”,说着蕾拉的眼睛中流出细细的泪水,雨滴一般滴落在白色的衣裙上。 “你这孩子,哭什么,我早就对你说过,虽然拥有de可永生,但死亡还是不可避免的。” 随即温柔的笑容虚浮在美丽的脸庞上,“时间管理者曾这样和我们说过‘你们终究会意识到,与神明的对抗是不智的,如果有一天后悔了的话就联络我们,我们一直将同类的血缘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即使我们是由实验而被制造出的半成品,是世界对人类的复仇,血缘中相似性促使着我们相遇的机缘,逃不掉的’,大概这就是魔咒。” 含着泪水,蕾拉默默地在心里记下这些话,她不能完全理解这些话,也许与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没有多大区别,但是却透露出了几点晦涩的信息,她看着眼前这个拥有永恒生命却像瓷娃娃一般的唯一亲人,面色阴沉。 “好了现在说正事。那两个孩子你们要好好保护…还有你们,当然不只是你和刘宣两人,还有其他拥有ass者都将卷进去,因为这件事情远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 “娜娜莉倒还好,阿尼亚现在没问题?而且她们还那么小…”对于帮助自己作战的阿尼亚,蕾拉的整体印象还是不错的,她也知道这位私下很喜欢杰雷米亚,如接受这种力量,恐怕就只有忍痛割爱了。 “这是我们这些ass拥有者不能逃避的宿命,没可能躲过的,最重要的是,阿尼亚的ass能力是远超众人的,虽然我和鲁鲁修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原因。” “既然如此,也只好如此了。” 这样说着,蕾拉的目光彻底地涣散,她悲伤的抬起头,空茫的目光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但是那眼光却像是穿透了厚重的夜,透彻出漠然的星空。 “现在这个时候,也许阿尼亚已经和鲁鲁修签订了契约…唉说起来那个女孩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蕾拉可比她幸福多了……” 阿尼亚的小心愿 “阿尼亚,你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我看的出你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是的主君,我渴望活下去,了解我的过去,追求我的未来,可现在我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阿尼亚我可以帮助你,可你要知道,有力量才能活下去。不如你和我签订一个契约。我鲁鲁修给予你力量,但作为代价,未来你需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愿意主君!我愿意!从兰鲁特小姐那里,我已经知道我得了那种奇怪的病症,可鲁鲁修殿下你知道的,阿尼亚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来得及说,我才17岁,还没有恋爱的…” 哭泣中,阿尼亚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且苍茫起来,就好像是亡灵消散前的吟唱,她的声音里透着远古传来的悠长的厚重,仿佛吟唱着神圣的诗歌。声音诡异,词句是莫名的语言,就像是梵语,却又是如此的真切悲凉。 “那好阿尼亚,如果你决定签下这份契约,你将以人之身存活于世,却将遵从非人之理。相异之法理,相异之时间,相异之生命。王之力终将使你孤独,即便如此,阿尼亚你也要签订契约吗?” “是的主君,我愿意,反正我之前的十年都不知为谁而活,连父母家庭都不知道,我…已不在乎了!” “那好,如你所愿,这份保护的ass 将跟随你阿尼亚一生,帮助你躲避疾病、伤害…” 突然,阿尼亚的声音像是被生生掐断了一样,如注的血流从她的身体各处宣泄下来,胸口绽放出一片明亮的紫光,她胸口上的珠子泛着凶猛的紫光,将所有的血液狂暴的卷进里面。她努力地将脸转向鲁鲁修,轻轻地上下翕合,单单地重复着一个单调的词汇。 “杰雷米亚卿…” 看到这一幕,初签契约的鲁鲁修不禁有些害怕,他轻轻地倒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种闻所未闻的诡异现象,但随着那紫光进入了阿尼亚体内,女孩显然是陷入了一种空茫的境界,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她全身渗出的血液闪着紫色的光,包裹着那枚闪着紫光的珠子,形成紫色的漩涡。 ass融合最终半途而废。 “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签订契约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么可怕的场景,这个家伙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来帮我,明明知道这方面我是一个新手。万一阿尼亚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和杰雷米亚交代。”鲁鲁修不禁暗自吐槽道。 同一时间,帝国军方面的防护罩也剧烈的抖动起来。随着这剧烈的振动,丘薇尔的身体逐渐瘫软下去,同样一枚闪着妖冶的光芒的珠子终于安静下来,静默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紫光。 “没有问题?” “安心,夏洛特根据我在教团的经验,你我都是这样被灌入那个ass力量的。”对于夏洛特显出的不安,摩德瑞倒是胸有成竹。 这时一道紫光乍现,将assr的光膜彻底摧毁,它悬在空中,慢慢挟着紫光飘到摩德瑞的面前。 那是一块闪烁着紫光的白色宝石模样的碎片,样子就和之前在海盗窝和鲁鲁修所拥有的那枚一样。 看着这枚碎片,摩德瑞用力地攥紧了拳头。 “这就是所谓的excalibur…不…ass碎片。” 罗伊德的新发现 这时的接待室里,cc慢悠悠地咬了一口披萨,一边和鲁鲁修通着电话,一边看着卡莲用电脑传过来的视频资料,轻声问道: “怎么样,阿尼亚的身体是不是合适?ass有什么其他反应吗?” “契约签订不是很成功,而且场面实在是有些太震撼…” “我早就料到了鲁鲁修,没关系下次我去和她谈谈,应该可以的。” “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有什么,鲁鲁修,现在你是背负de神之使者,以后这种场面你会经常看到的。”对于鲁鲁修的畏惧,倒是显得满不在乎,看来对这些情况,这位已是“久经考验”。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动身前身在京都大学的罗伊德和塞西尔小姐交给了卡莲一份文件。” “是什么内容?”看来比起枯燥的ass传授,还是对这些事情更感兴趣,毕竟这件事卡莲连她这个老朋友都没有告诉。 “看上去软盘里好像只有一份普通的年终测评文件,但根据罗伊德的说法,这份资料原本是存放在原帝国军直属的秘密资料库里,他和塞西尔认为,既然把它放在那么一个资料室,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们就把这份文件重新打乱编程,果然发现了新东西。”就在这时的电脑上,突然弹出一个视窗,罗伊德的影像直接映在了屏幕上,这下连都被吓了一跳。 “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哈哈,吓一跳,抱歉这是我和塞西尔的一个新发明,通过这款chatysha就可以无需申请同意就可以直接视频聊天…” “贪天功为己有,这明明是我的发明,谁让你擅自冠名的。”不出意外的,屏幕另一边塞西尔小姐直接表示了强烈抗议。 “……”看着这两位的打情骂俏一向伶牙俐齿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好了罗伊德,等一下再给我们展示你的发明。”这时电话里的鲁鲁修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对于两位一向古灵精怪的科学家,他一向的对策是,“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来,绝不和他们多谈。” “是这样的…” 果然一谈到工作,罗伊德和塞西尔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已经解析出来了,这个文件中目前解密的其实只有一个词。” 这时的布丁伯爵,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映衬着屏幕上快速闪过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倒显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帅气感。 “是什么?”cc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郑重,她放下了手上的披萨,专注地盯着罗伊德的笑容。 耳边的耳机里传来隐隐约约电流联通的声音,罗伊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然后他说出了那个让震惊的词语:“excalibur,怎么样对这个词汇小姐是否很熟悉呢?” cc的脸色略微苍白,她轻声重复着说,“excalibur…” “好了罗伊德,今天的视频就到这里,下一次我想在超合众国科技展而不是这里欣赏你和塞西尔小姐的那些新发明。还有你们立刻停止对这些资料进行相关的研究,毕竟你们还有绝对不能耽误装备研究和照顾妮娜小姐的使命,至于相关资料,稍后杰西卡会向你们要,你们直接移交给她就是了……” 感觉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后,鲁鲁修忙替夫人打掩护,尽管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和只知道刨根问底的科学家罗伊德不同,经过几年政坛打磨的鲁鲁修明白,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知道的人其实是越少越好。 “放心,殿下妮娜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现在还需静养,神月耶小姐提供了相关一切需求,因此您不用担心。” “太好了,那您就先下线,还有好多工作等着您呢。” “yes y lord” 虽然语气中明显带着遗憾,但了解内情罗伊德明白,这份文件肯定和那种神秘力量脱不了关系,他可不想卷进这些事里,毕竟杰雷米亚曾经明确警告过他。 “你想死吗?罗伊德!” “真是太可怕了……”想到这里罗伊德连忙扯了些没用的,匆匆忙忙的下线了,科学是永恒的,但科学家可不是永恒的。 柯内莉亚的无奈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当确定罗伊德已经彻底下线后,鲁鲁修轻声问着明显情绪显现出几分出神的。 “我没有办法想,因为每一种解释都让我没有办法接受。” 说着cc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虽然对这魔女多变的情绪鲁鲁修早就有所领教,但今天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看不见的神态,但他很清楚这位一定遇到了难以启齿的事情,于是他忙用平和安静的声音安慰道: “怎么了?你说过的,我们只要这样就好了,只要我们都能守护我们想要守护的就好了,话说我们不是共犯吗?有什么不是都可以一起分担的吗?” “其实,excalibur就是销鲁鲁时代收集ass碎片的一个计划名称,就是之前你在海盗窝中收缴的那个东西,其实它除了能让人获得不受契约限制的ass之外,最重要的是功能是……” 当说到最关键处时,微微动了一下嘴巴,却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又紧紧的闭上了,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ass碎片到底有什么其他作用呢?” “算了,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将一切原原本本都告诉你的。” 轻声叹了一口气,轻声提醒鲁鲁修,“你什么时候去联络一下柯内莉亚和吉尔福特,我总有一种很烦躁的感觉,别不是布列塔尼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毕竟如今的布列塔尼亚实在是太安静了…” “我说魔女,你就饶了我!现在我的时间表已经排满了,明天要参加华沙的合众国会议,后天就要飞去朱禁城会见天子大人,听取刘宣关于改革军队的意见。根本没时间去布列塔尼亚,更何况如今那里风平浪静,我们胡乱发布紧急动员令,那我们真正要面对就是民众的愤怒而不是帝国军的机甲了。” “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现在所有的事实已经像错综混杂的透明丝线,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我们必须选定其中一条,而我认为问题肯定会出在布列塔尼亚。”很明显鲁鲁修的乐观并没有感染。 “关于这点你就放心好了。”鲁鲁修轻笑了几声,表示自己信心十足,“除了这两位以外,那里还有杰雷米亚和朱雀在暗中帮助他们,除此以外还有雷顿负责管理经济,那家伙我了解,虽然有点滑头,但完全能理智冷静的思考问题。” 过了很多年以后,从新eu退下议长职务,成为畅销小说作家的蕾拉玛露卡尔写下这样一首长诗。 “……没有后退的资格。 对,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神煞闭幕,铁骨成灰。 我们还在这里,一直在。 我们的血像是生生不息的灵魂,我们带着上古的记忆轮回在世间。 我们是上古之神遗赠的危险之礼,我们留用为整个世界的危险因素。 我们可以摧毁世界,再造信仰。 我们永远停留在初始的世间,数千万年一直成茧自缚。 但是我们现在收到了神谕, 我们醒来了,我们回来了。 我们睁眼看着满目疮痍的世界。” 据说这首诗的反响平平,甚至引起了很多读者的不满,但蕾拉毫无所动,甚至自费也要出版这部诗集,理由也是莫名其妙。 “这时为了纪念那些真正解放世界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布列塔尼亚阴云 次日见证了欧洲蕾拉和约尔两大巨头的和平谈判,婉拒了蕾拉的好意邀请并交代了留守这里建立新情报站的红月卡莲几句后。鲁鲁修和连夜坐飞机赶往朱禁城会见天子,可从天子那里他们才知道,此时刘宣兄妹三人都不在国内。 “奇怪,我明明和他们事先说过的,那天子大人他们去哪里了呢?” “主要是因为皇姐姐那份通告在布列塔尼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刘卿他们是去和柯内莉亚殿下协商的。” “诶,看来还是要亲自见一见神月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布列塔尼亚潘德拉夏宫; 刘宣面色阴沉地看着谈判桌对面的柯内莉亚和吉尔福德,觉得自己忍耐的底线已经快到了,如果不是还存有清冷的理智的话,他一定拍了桌子就出去了。他站起身,将身体微微前倾,直直地盯着柯内莉亚的脸,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所以柯内莉亚殿下,这就是布里塔尼亚皇室和您个人对于此次契约的‘诚意’吗?我没理解错?” 柯内莉亚在心中叹了口气,她也并非是私自做的决定,而是与娜娜莉和朱雀等人都商量过了,这也是众人一致认为最好的办法,她只能继续冷着张脸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此举让您觉得这是对契约无诚意的表现,我柯内莉亚个人深表歉意。但是我并不是有疑于契约,而是对现在布里塔尼亚的安全更在意一些,所以还请刘卿和我们能互相见谅,您不能说出理由的话,即便是之前有契约内容我也不能这样贸然进行。” “这还像句话……” 这样想着,刘宣慢慢地坐了下来,沉默一会儿,喝了口水,稳了稳情绪,安静地说: “在同新帝国的第二次长期停战协议明天就要正式发布的这种情况下,你们有这样的举动是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您也应该明白的。” “可我并不认为…我们布列塔尼亚的扩军备战和这次超合众国的和平谈判有关系,我们并没有其他意思。”吉尔福特的回答还是如此的生硬,礼貌、却让人很火大。 “混蛋逻辑!”即便是平时一贯脾气不错的叶成勋也不禁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而这个时候,这场变动中心的其中一人,正按照事前的约定,面无表情地退出会场走下旋梯。正是代表团成员周静怡。 走出会场,周静怡揉了揉有些散乱的长发,轻轻地打了个呵欠。 她是晚上从洛阳朱禁城乘飞机飞到潘德拉的,因为神月耶的那份计划加上停战协的签订,整个世界显然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不仅仅是这个和黑色骑士团渊源颇深的首义国家居然做出这种事,也因为旷日持久的战争让世界都处于一种躁动之中,任何人都何以轻易地从空气中嗅出几分不安的气息。 不过这些都不是周静怡需要关心的问题,这次她的主要任务是去和恋人雷顿团聚,通过娜娜莉和帕西瓦尔财团获得贷款,以便继续扩充军队、建立新军事工业。 “给你放半天假。” 原本刘宣认为爱人相见,这两位恐怕要卿卿我我几个小时,可没想到这边和柯内莉亚的会谈刚刚结束,周静怡就泪眼婆娑的回到了国宾馆,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 摇摆的雷顿家族 “怎么了静怡,出了什么事?” “要想真的逼上绝路的话,事情就要做的绝一点,不是吗?” 这时的周静怡,黑色的的长发绾成高雅的发髻,她对着高高的落地镜,流着眼泪,用冰冷的手端起梳妆台上的项链,正戴上。 “到底出什么事了?”刘宣和叶成勋是真的有些着急,毕竟他们从来没见过妹妹这样失魂落魄。 “还是哥哥你说得对,没有实力依靠的同盟就像身份悬殊的爱情一样,通通都是靠不住的……” 说着静怡讲述了事情经过,原来这次雷顿不仅断然拒绝了进一步贷款要求,连两人的婚事也变得犹犹豫豫,甚至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主要是…主要是我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这样你在等一等,一旦我把那边的婚约解决了,一定会娶你回家的……” “当我周静怡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儿吗?枉我那么在乎他…”说着周静怡伏在梳妆台上,放声大哭起来。 “难怪柯内莉亚和吉尔福特阁下会突然变卦,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主君的意思?”好不容易把伤心欲绝的周静怡哄睡下,叶成勋疑惑的对刘宣问道,他已经认定这两者肯定是互相关联的。 “不可能,这不是鲁鲁修的行事风格,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现在的布列塔尼亚有另一只黑手在操纵所有的一切,只是我还不确定到底是谁,这样小勋,明天我们就会飞回联邦去,听洪古叔叔说他们已经到了,我们正好和他们商量一下一步的计划。” 与此同时,夏宫那里也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雷顿!你到底怎么了?”柯内莉亚用平时从未使用的威严而气愤的声音冲这位喊着,声音甚至还带着几分嘶吼,“你知道你们父子这样行动的含义吗?我们会失信于超合众国盟友,最终被双方抛弃的。” “嗯,柯内莉亚姐姐,关于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不必责怪雷顿父子,他们也是为国家着想。”此时的房间中不仅有雷顿父子,娜娜莉和咲世子也都在这里,只见她依旧坐在轮椅里,依旧是笑得那样温暖而无害,“我想拿回旧帝国留给我的东西,这不可以吗?” “娜娜莉,你怎么能这么看着他们父子这样胡来?他们要恢复帝国和君主制,我们不是约定过万一有这种状况出现要阻止吗?” 柯内莉亚不顾身旁吉尔福特不断的暗示,继续喊道。只不过,这回她的目光紧盯的是垂着头立在娜娜莉身边的雷顿。 她一直认为因为娜娜莉对有关ass和de的事情了如指掌,再加上周静怡这层关系,雷顿这小子所以应该会遵循当初的誓约,但可惜的是,任何力量都抵不过—现实利益这个伟大的创造者,即使是强大的ass也不例外。 “柯内莉亚小姐,不要误会,我们雷顿家族还是忠于鲁鲁修的,但是在鲁鲁修大人无法作出指示的当今情况下,只有这个国家的真正君主,也就是娜娜莉女王陛下才能真正的对我们进行指示。” 见小雷顿十分尴尬,这时老雷顿终于打破沉默加入了讨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如果离他距离很近,并且仔细看着他的话,就能看到他被白色华服包裹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波纹,甚至在看着气急败坏的柯内莉亚时还隐约牵动了嘴角。这种形势下,他居然在笑。 的确现在的老雷顿有高兴的理由,就在几天前摩德瑞的密谈再次找到了他,非但没有追究之前和超合众国合作办武器工厂之事情,还许诺一旦夺取布列塔尼亚和拉普拉塔后,将拉普拉塔完全分封给帕西瓦尔家族,如果雷顿履行之前的婚约,他也将被封为帝国骑士。 “很遗憾鲁鲁修,你给不了我们雷顿家族这么多,就不要怪我们不讲信用了,毕竟商场如战场嘛。” 冷漠君王娜娜莉 “这个老狐狸。”看着老雷顿这家伙柯内莉亚就感觉一股邪火直冲头顶,不仅因为这家伙是个无耻的高利贷商人,也因为他几乎墙头草一般的政治信仰,早在帝国时代他们父子就在纯血派和联邦派之间左右横跳、两面下注,当鲁鲁修发动零之镇魂曲时,老雷顿认定帝国不可挽回,果断出卖了她和修奈泽尔投降了鲁鲁修,两年前又是他儿子资助帝国军,赚的盆满钵满。 想到这些不愉快,柯内莉亚几乎气的无法冷静思考,她竭力将注意从那段回忆中抽出来,觉得自己的脑袋中就像有一根尖细的锐刺不断地刺进去,稍微回想就会变得疼痛难耐。但冷静下来后,她还是保持了皇族的礼节,露出了一个如同人偶一般温软柔和的微笑。抬起自己带着丝绸手套的手臂,做了一个标准的骑士致歉礼节。 “抱歉,雷顿阁下,也许您有您的苦衷,既然娜娜莉阁下都这样表态了,我也没什么多说的,希望您能对的起鲁鲁修对您的信任,现在劳烦您能回避一下吗?对了还有吉尔福特和咲世子卿,我想和娜娜莉陛下单独谈谈…” “好的,后续问题我会和皇姐讨论清楚的,请几位阁下都退下。” “yes your ajesty” “娜娜莉到底出了什么事,连我这个皇姐都要保密?还有雷顿的心思你看不出来吗?他们就是看现在摩德瑞势力越来越大,想投靠新帝国罢了,这个时候你却……” “所以柯内莉亚姐姐,你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摩德瑞也就是米蕾阿什福德一个人能做到的吗?” “当然不是,可摩德瑞那家伙的底牌…” “不知道是什么对吗?没错如今战争打了这么久,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摩德瑞还有多少底牌,这样下去我们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所以我决定采取加速战略,通过之前的夏宫事件,我很确定目前的布列塔尼亚军中就有摩德瑞的支持者,所以我今天打着扩军的名义,实际上是整肃军队,逼着摩德瑞出手。” “可鲁…zero认为这样做太过冒险,现在完全可以先消灭新帝国军再慢慢揪出叛徒。” “来不及的,我记得哥哥曾经说过想让世界重回安宁,必须有让这个世界重新来过一遍的觉悟,我们要用最果决的手段,迅速解决这个乱局,最重要是这样也可以分裂雷顿家族和新帝国。” 说着,娜娜莉有些疲惫地微微低下头,用白皙柔嫩的手指撑着额角,鬓角的发丝垂下来。许久她才低声说道,“我们要用最猛烈的反击来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顺便挖出那些隐藏的敌人,到那个时候,我就能够真正成为实至名归鲁鲁修的妹妹和这个国家的君主。” 听着这么狠辣的话,柯内莉亚不禁有些恍惚,这让人几乎难以辨认出来这是那个几年前伏在她的哥哥身上痛苦的孩子了,也许将近五年的时间足够把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冷漠的君王,但是这些让常人在感到彻骨的寒冷言词,在柯内莉亚听来却有透露着深深的无奈——娜娜莉本来应该是被庇护的存在,可是这庇护已经让总是把背后留给她的人们看不清她眼底的微光了。 “娜娜,我听你的,从今天起姐姐就是你最可靠的利剑。” “谢谢你,柯内莉亚姐姐。” “娜娜莉小姐!” 就在这时咲世子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过来,听着有几分遥远的意味,“娜娜莉小姐,您的客人已经快要到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她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娜娜莉收起了冷若冰霜的表情,慢慢地挂起艳丽的笑。 “这孩子真的是变了,倒也是不愧是我们布列塔尼亚的孩子。”看着娜娜莉,柯内莉亚不禁想到。 低估能力的妹妹 “静怡感觉好点了吗?” 不知过去了多久,周静怡睁开眼环视着四周的情况,刘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听起来有几分模糊和遥远,她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模糊得有一点可怕,但是倔强的她还是强撑着坐起身来回复哥哥。 “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将近一天一夜,还好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只是短期内,你不能太过劳累,这该死的雷顿……” “不,也不完全是因为他,这次我感觉头疼而且眼睛很热,这和几年前同钱敏被困在教团时一样。” “是不是又是因为那个ass综合症?”刘宣敏锐地听出了静怡声音中的恐惧,声音里带了几分焦急和疑虑,“那你现在绝对不能再出去工作,万一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渡过危机的话,下一次昏迷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听你的哥哥…对了和娜娜莉小姐的会谈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娜娜莉殿下同意支援我们两千台旧型号机甲,另外你也别怪雷顿,我总觉得这次的事八成是他那个食古不化的父亲和摩德瑞在背后捣鬼。听洪古叔叔说,鲁鲁修大人也来我们联邦了,目的就是为了商讨布列塔尼亚问题。” “放心哥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就哭哭啼啼的林黛玉吗?你知道我可是一向推崇王熙凤的,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个家伙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说着不知周静怡想到了什么画面,对着刘宣兴奋的一笑,那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一颦一笑的瞬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过去的那股灵韵又回来了。 “看来你我还真是多管闲事,说起来那个鲁鲁修似乎也低估了自己的妹妹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目空余子吗?”走出病房,面对关切的叶成勋刘宣无奈的说道,“说起来那个鲁鲁修似乎到了我们联邦,也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新谋划。” …… 联邦首都朱禁城,理藩院宾馆 和周围红砖碧瓦的中式建筑完全不同,这里的十多栋别墅都是为接待外宾建造的,其中最核心的那栋别墅在众多同类中尤为显眼,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白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进入这栋别墅,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众多中西名人的眼睛仿佛能攫住人的心灵,内室的设计自是不用说,可那名贵的装饰却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寂静和冷清。 此时别墅的二楼酒间,鲁鲁修和罗伊德正在小酌,而一旁塞西尔和、卡莲正在打台球。和天子会谈期间,鲁鲁修也如约见到了从日本归来的两位科研人员,在享受了丰盛的宴会之后,此时的众人开始了无拘无束的谈话。 “陛下,你想过如果生命只有三个月时,你会做些什么呢?” “啊,开什么玩笑?” 听到罗伊德这样的问题,鲁鲁修不禁有点好笑,于是他用带了点戏谑的语气说。 “您忘了吗?我鲁鲁修可是不死之身啊,啊,难不成卡莲小姐没有跟你说吗?” “啊?这个……这根本不是死不死的问题……如果那时候小姐没有唤醒您,那种永远沉睡的话不就是跟死亡一样了吗?而且还要和大家永远分离,天人两隔。” “算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不用阻止我了,总要有人去做的,已经到这一步,人家摩德瑞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不去应对那不就太失礼了吗?”这样说着的鲁鲁修,声音中有浓浓的悲凉,说着他将领子缓缓解开,露出了那血红的刻印。 “二位,我还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柔弱啊,好歹还是有能力用于自保。真是的,这个力量原本一直不想用的,但是现在还得倚靠它,还真让人不爽啊。” 不知道是酒的味道太强烈,还是受情绪感染,鲁鲁修的眼中泛着些许泪光慨然说道。 “娜娜莉,如果是现在的你,也许就能理解哥哥的苦衷了?” 老人的临终心愿 见鲁鲁修是这样的态度,众人忙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安心地打球品酒,聊一些开心的事情。 不知不觉,时过午夜。 此时酒里台球第七局已经结束了,结果不言而喻,塞西尔小姐七战七胜。 “算了算了,不打了,专业选手就不要虐菜了……”随着罗伊德的求饶,众人纷纷回到准备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毕竟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和联邦方面协商的。 也许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当鲁鲁修和即将就寝的时候,鲁鲁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时鲁鲁修正在浴室,睡眼惺忪的拿起来一看,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于是没有接。可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奇怪,莫不是有哪位朋友换了号码?于是直接接了起来。“鲁鲁修,我是卡莲。”电话那端传来卡莲那非常熟悉的声音。 “卡莲,有什么事吗?”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诶”,听到的声音,卡莲脑子才开始飞速旋转起来,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画面,虽然早知道这两位是事实上的夫妻,不过当现实赤裸裸摆在面前时卡莲还是显得有一点不知所措。 不过万幸的是,很快卡莲就听到电话另一侧传来了鲁鲁修愤怒的声音,“别闹魔女,卡莲找我有事快把电话递给我。”随后听筒里传来了那个熟悉男人的声音,“对不起卡莲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主君,根据情报部在潘德拉的最新消息,刘宣和周静怡他们脱离了监控。” “是去和帝国军联络了吗?” “没有,根据情报人员后续的报告,他们去了一处廉价公墓。” “诶马上去搞清楚怎么回事?” 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贫民区一处破败公寓楼的天井里,密密围了十几到二十个人,他们都是来参加某位华籍老人的葬礼,至于这些人的身份,基本都是住在周围贫民窟里的退役老兵。 帝国时代的潘德拉街区里,由于缺乏政府保障(这其实并非帝国官员疏忽而是有意为之,毕竟强者为王的理念是帝国的国策)有类似行会的组织存在,洗衣匠和洗衣匠混在一起,小商贩和小商贩混在一起,乞丐和乞丐混在一起,华裔贫民自然也就和华人混在一起。 这些同业者,在一起,主要就是凑份子聚餐,然后如果其中的某人死去了,其余的人也会各自拿出一点钱来,争取给死者举办一个稍微体面点的葬礼。 这帮人大多三四十来岁,因为长期当兵做工身体倒还算硬朗,不过看来大部分混得不怎么好,穿的也都是些破衣烂衫,其实刘宣也不认识这群人,甚至都不认识死的这个家伙是谁,不过他们中有些人曾在帝国的东部军团里长期服役,刘宣的十一军团就驻扎在那里,也算是这帮人的保护者,所以叶成勋把他和周静怡也给拉来了。 走进门户后,听这帮人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刘宣也不好意思插嘴,就靠在角落里,与周静怡和叶成勋他们挨在一起旁听。 听了一会儿刘宣才总算听明白了,这位贫困潦倒的老人原本住在潘德拉贫民窟的地下室,结果几年前核弹来袭,冲击波灌入他逃避不及结果被辐射而死。这帮老兵主要是想要凑份子满足这位死者生前最后的心愿,镌刻一块有墓志铭的上好石碑,但他们问过价钱,居然要八十金法郎,这伙老兵掏了一圈居然凑不齐,就在这里犯着嘀咕。 “为什么过了整整五年多才给他举行葬礼呢?” “因为那次事件受害者太多,这位又是异邦人,一直排到现在才最终确认身份。”叶成勋答到 “他妻子儿女呢?” “女儿之前吃安眠药自杀了,妻子也在那次灾难中死了…” 听到这些刘宣很是感慨,这死去的老人,既没土地,也没有妻子儿女,更没像样的遗产,如今更是要死无无葬身之地。 “不如我们给他们点?”周静怡趁机说道,她以为叶成勋哥哥把他们拉倒这里是为了募捐,毕竟自己身为外侨委员会领导人,这就是她周静怡的本职工作。 “我觉得这位就算了,我认识他这一切还不都是他自己做的?”没想到平时寡言少语的叶成勋这次倒是一口回绝了周静怡的请求,完全没有任何同情。 “怎么你认识这位?”对此刘宣很好奇,自己都不认识这位,叶成勋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能不认识,毕竟这位是黎星刻先生和香凛阿姨同一年出国的同期老朋友嘛。” “那…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对此周静怡表示难以理解,毕竟那一批官派回国的留学生,即使最没有权力欲的洪古叔叔,如今也都是兵部尚书了,这位怎么混成这样? “只能说都是个人的选择…” 诚实可靠的好人 时间回到五年之前。 皇历2018年的9月1日,号称最强大武器的爱之女神,在布列塔尼亚皇后区的贫民区落了下来。 裹挟着的冲击波,就像撒开欢的孩子,从高空中浇下如流星般的冲天大火,瞬间淹没了这个纽约最大的异邦人移民居住区。 爆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坚固的地铁站,冲进了地下停车场,也冲进了居民的家中。注定了这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爆炸威力终于缓缓退去,就在人们打扫街道,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时,他们在一间狭小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三具异邦华人的遗体。经过确认,这是来自联邦的一家三口,男主人是58岁的冷某升,是没有任何职业的游民。 也许,世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少会感到些许的悲伤,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突然被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战争波及,又遭此横祸,的确有着几丝的悲凉。 然而,当这位冷某升的详细故事,真正被叶成勋揭开时,刘宣反而觉得,以这种方式离开,对于他和家人而言,反而一种解脱。 “这位冷先生的人生经历,真可谓是多彩多姿,有春风得意,也有西风瘦马。但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位的悲催选择。”周静怡这样评价道。 上世纪70年代,帝国军第一次全面入侵之际,冷某升出生在江南水乡,他的童年就是在战乱中度过的,看尽了帝国不可一世,也看到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劳苦大众。 也许,此时这位的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在战火中长大的他,也想过有朝一日可以报效桑梓,可惜只是曾经。 学习是一种天赋,也是努力的结果。虽然童年很不幸,但冷某升自幼聪明好学,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保持着优异的成绩,后来还考进了大学,成为了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毕业以后,这位被分配到了洛阳朱禁城的水利部门,成为一名优秀的工程师。 这在当时贫弱的联邦,是一份承载着使命的工作,如何充分利用好上苍赐予的资源,让亿万万百姓能吃上饱饭,是当时的水利工作者不得不考略的难题。 那时候的冷某升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和同事们一起在长江、大运河的波涛中为理想拼搏。在同事的眼里,这时的冷某虽然年轻,但能吃苦、肯努力,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人和可造之材。 时至今日,也许在大运河的某个角落,还能够看到这位冷先生主持设计的水坝的身影,但早已是时过境迁,不复往日之风采。 当然在联邦能受到重用也不全是因为个人能力,这位和冷某也和朝中显贵有亲戚关系,但他其实最不想承认的就这是这个亲戚,因为他的亲戚是当朝枢密副使、高骇的得力部下邵廷娟。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位宁可在地方做个设计院工程师,也不愿意去工部任职,毕竟受太监照顾这个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即便日子过得很单调,工作任务也非常的繁重,冷某升还是在这平淡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乐趣。 业余时间,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练练书法,画点画。他曾在空闲时间,画过一幅自己的肖像,看到过的同事和朋友,都给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说他画得很棒。 转眼之间,冷某升在水利部门的工作告一段落,随着新时代留学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大批优秀人才被官派留学送到布列塔尼亚学习军事,或者去eu学习文化,随着时代进入新阶段,冷某升被选入官派留学团,去布列塔尼亚学习基建。 也许从这时开始一切就变得完全不一样,当物质生活变得不再那么急迫的时候,当社会上开始追名逐利,追求更多的物质享受时,总会让一些心有不甘或者说自命不凡的人,陷入到自我怀疑当中。 找不到自己原来的方向,也容易在怀疑当中失去自我。 据叶成勋说,这位冷先生思想上的扭曲和转变,就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末,00年代初。 不同的政治选择 那时候的冷某升已经是联邦设计院的副院长,在同事看来,要不了几年,这位就可以安稳的退居二线,回归到架鸟提笼,种种花、散散步的闲居生活当中。 如果说,他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快40岁的他,还没能成家立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同样来自联邦的留学生,名叫钱华的年轻女孩,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出生生于1976年的钱华,比冷某升小了整整19岁,但是在爱情面前,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用当时给他们介绍他们认识的周香凛的话说,“现在不是旧时代82岁娶28岁妻子,都是平常事,何况你们差距还不到20岁?” 对于这段婚姻,冷某升还是非常满意的,钱华说不上有多么漂亮妩媚,但她勤快、善良,懂得怎么照顾人,像他这样年近半百,但工作稳定,又稍有才华的人,其实最想找的还是一个能够照顾自己晚年的人,而沈华也想找一个岁月里的依靠,于是两个人不谋而合,很快就陷入了恋情当中。 虽然钱华的父母,并是不太赞同这段婚姻,但架不住女儿已经对冷某升心生爱恋,再加上异国他乡其他同学的支持。就这样,在潘德拉本地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两个人不久便牵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不久之后,沈华还给冷某升,生下了一个女儿冷敏。 随着经济的发展,当时联邦国内的出国的风潮水涨船高,在布列塔尼亚有意识的渲染之下,帝国几乎被描绘成了人间至美的画卷。 不少年轻人受此影响踏出了国门,寻找所谓布新世界的自由,和精致自我的生存理念。 回到国内后,重新拿着2000块一个月的死工资,住着80平的筒子楼,已经大开眼界的冷某升,突然觉得也“老骥伏枥,壮心不已”,觉得自己还不算老,更不该就此了此残生,更何况女儿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于是这位竟然萌生了重回潘德拉,追求所谓“幸福”的想法。 也正是这一想法,把他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2005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当中,冷某升手持旅游签证,再次登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 当飞机在潘德拉缓缓降落的时候,冷某升再次看到了曾经来过的的那个帝都潘德拉。 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布列塔尼亚确实比联邦发展得要好的多,毕竟靠着战争经济,布列塔尼亚早已进入工业化时代。 重新走在潘德拉高楼林立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冷某升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才是所谓的“自由”。 就这样,冷某升靠着那一张旅游签证,终于到达了他心心念念的布列塔尼亚帝国。 签证的日期到了,冷某升没有坐上回国的飞机,既然踏上了布列塔尼亚的土地,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留在这里。因为他很自信的认为,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丰富的水利工作经验,他完全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 他的那位叔叔(实际比他大不了几岁)邵廷娟最早给他写信劝说他回来,但这却激起了这位的出离愤怒,“老太监你凭什么管我?” 这期间周香凛也给这位寄过一封信,劝说他赶快回来,“我们去帝国只是学习他们的先进知识,你不可能真的被他们接纳的,更何况帝国侵略成瘾,现在还能算大国的大概也只有联邦,一旦双方开战,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会让我女儿成为布列塔尼亚公民,过一段别样的人生,你周香凛不过是嫉妒我,你当年不也和帝国人谈过恋爱吗?” 对此,冷某在回信中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还狠狠挖苦了周香凛曾经的黑历史。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的确开启了一段别样的人生,但却和他想象中的梦幻天堂有天差之别。 异国蹉跎二十年 很快,怎么活下去的现实,就摆在了冷某升的面前。带来的钱很快就花光了,但他还没有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本来他自以为国内某设计院副院长的头衔,可以让他在这里风光的活下去,但现实却狠狠的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因为他的那个工程师资质,在布列塔尼亚不被认可,他也拿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证明。 就这样“黑户”的身份,让冷某升一个人沦落在了潘德拉街头,为了生存,他只好跑到公园里靠着给人画几幅肖像画,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存。直到这时他才知道,那些媒体宣传的,可以不用工作,就可以享受到的公共社会福利,享受世界上最完善的社会医疗体系,通通都是不存在的。因为布列塔尼亚信奉真正信条是,“只有强者才配活着”,怎么可能有福利这种东西。 终究,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妄想而已。 上一次他是官派留学生,所以很受照顾,但这次仅凭他“黑户”的身份根本帮不了他,很快他被警察扔进了暗无天日的难民营,不过这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至少冷某升有了一个居住的地方。 由于在潘德拉没有亲人,也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为了所谓的“自由”,放弃了国内安稳的生活,流浪在布列塔尼亚冷风肆虐的街头。 不过,此时的他并不甘心,即便是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之下,他还觉得自己一定能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许他只能相信这个来支撑自己的所谓信念。 为了离开难民营,渐渐地冷某站在了国人的对立面,他开始在一些小报上,发表一些损害故土的言论,甚至打算参加布列塔尼亚机情局,扛起反对家乡的十字架。 对于困顿中的冷某升来说,他这么做唯一的价值,就是他可能博得布列塔尼亚人的一丝同情,还能拿到一丁点可怜的收入,可以让他不至于在美国的街头冻饿而死。 遗憾的是因为这位年龄实在太大,不久帝国机情局也失去了对这位的兴趣,将这位的编制撤销了。 深夜里,冷鸿升蜷缩在租住的地下室里,在昏暗灯光下,畅想自己拿到帝国公民身份的那一天。 只要等到那一刻,他便可以享受和白种人一样自由的生活,孰不知,此时被他扔在国内的妻女,却因为他的幼稚和执拗,正承受着无尽的生活的苦难。 冷鸿升去往美国之后,可怜的钱华独自抚养着女儿。不久之后女儿冷敏被查出了自闭症,为了照顾女儿的生活,她不得不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女儿的身上。 她与冷某的这段婚姻,当时并不被看好。如今这位一去不回,更让她们母女的生活雪上加霜。 周围不少认识她的人,也开始对她们母女指指点点,说什么风凉话的都有。万幸的是,女儿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时不时接到的冷某升漂洋过海的一封信,算是钱华生活中的两大慰藉。 冷某升一再的在信中,说自己在潘德拉生活的多么优渥,等拿到身份,就会把他们母女接到国外。 他在信中说,布列塔尼亚的医疗条件更好,而且价格也不高,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这大概,也算是钱华对生活抱着的最后期望。 悲惨凄凉的结局 “那……后来他为什么还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骗到这里受罪呢?” 老实说对于冷某的这种行为,周静怡表示完全难以理解,如果在帝国他生活的的这么不好,完全可以回来的嘛。 “主要是因为他做了个交易…” 2009年,已经在潘德拉流浪四年的冷某升,在一位帝国教团“朋友”的帮助下,终于申请到了布列塔尼亚的居住证。 至于这个冷某和教团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叶成勋表示他也不太清楚,总之随着教团的毁灭,这一切都成了谜团。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为了拿到这个身份,冷某升申请了寻求政治庇护,彻底养育教育他的多年的联邦一刀两断。 拿到身份之后,冷某升就开始了他的全家移民计划,以希望照顾家人的名义,把妻女接到潘德拉。 最初钱华并不想带着女儿离开早已习惯了的联邦故乡,也不想打破现有的生活方式,毕竟现在的生活虽然过得很简朴,但至少是衣食无忧的,有遮风避雨的房子。 但奈何,她太相信自己的这个已经十几年没有谋面的丈夫了。从字里行间,她看出了丈夫似乎在布列塔尼亚过得很好。 为了给女儿更好的教育,钱华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把联邦的房子卖掉了,飞往了潘德拉。 至于他们的女儿冷敏由于年龄太小,钱华只能去找邵廷娟疏通关系,最后通过幼童团为她申请了一个公费名额。 “你等等,小勋哥哥,那这个冷敏不就是钱……” “没错,邵廷娟阁下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是的冷敏就是你那个好朋友钱敏,当年那个叔叔就是小敏如假包换的爸爸。” “所以当年那件事就不是个意外,而是他这个父亲做下的。他可是小敏的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听到这里周静怡十分气愤,结合那件事情聪明的她已经大概知道冷某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交易了。 “算了静怡还是让小勋把故事继续讲下去。” 其实还能说什么呢?当钱敏的妈妈真正地看到现实中的冷某时,所有的梦想都破碎了,他所谓住处其实就是一处不足20平方米,昏暗潮湿的地下室,还在狭长的过道的最尽头。 妻女到了布里塔尼亚之后,冷某升的生活压力骤然加大,为补贴入不敷出的家用,冷不得不在潘德拉街头捡垃圾,拿这点每个月可怜的收入,支撑起他们一家三口。 至于教团,他们才不管这事,毕竟只有强者才配活着嘛。 好在懂事的钱敏学习十分的刻苦,很快就搬到了学校,通过不断打工,能自己养活自己。也算是这个不幸家庭唯一的一点慰藉。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紧接着就是钱敏吃安眠药自杀…… 这件事后,冷某变的越来越沉默,不喜欢和人说话,也不喜欢和人交流,整日待在自己的地下室里,写写字,画点画。妻子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过这样的生活,她对邻居这样说:“为什么要来到布列塔尼亚过这种日子,难道回到联邦不好吗?” 钱华曾经劝说过冷某,女儿出了这种事也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再回到联邦也可以的。但冷某升只是笑着不说话,离开故土将近十多年的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呢?虽然帝国没有接纳他,但他自己倒是接受了帝国的强者为王的思想。 岂不知,他当年的那些老同学们比如黎星刻、洪古、周香凛,他们已经在世界政治舞台纵横捭阖,或者在家中享受儿孙满堂里,年过五旬的他,还要在潘德拉的街头靠捡垃圾维持一家三口生活。 到底谁才是强者,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而且,潘德拉贫民区这个移民人口最多的地方,治安情况也是极其糟糕,枪杀抢劫案层出不穷,不少人都在深夜里横尸街头。不过冷家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劫匪们去动手了,或许这也是一种幸运。 然后就是在2018年9月1日的晚间,当修奈泽尔的爱之女神无情袭来的时候,瞬间爆发的冲击波,猛兽般冲进了他们居住的地下室。来不及反应的冷某夫妇,就这样被爱之女神夺取了生命,人近晚年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悲剧的一生。 光明希望的未来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听完这个故事,没有任何犹豫,周静怡就径直挤进人群,进了一束香。 人群纷纷用眼睛扫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当发现是前帝国将领周静怡时,这帮家伙顿时骚动起来,他们不停的呱噪着: “你不是那个叛国贼刘宣的妹妹周静怡吗,这可不是你这种人应该来的地方!” “我来这里,是来参加我曾经朋友的葬礼的。”周静怡强压怒火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 “周静怡,你要知道,你确实曾是外籍军团的财务官,但你后来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参加了鲁鲁修的叛军,咱们早就分道扬镳了。” “帝国早就灭亡了,白痴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听了这话刘宣就气不打一出来,叶成勋明白,这火气大概是被莫妮卡折腾的。 “虽然这家伙做人很失败,但他毕竟是小敏的爸爸,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也许这也是小敏最后的心愿……这样,墓碑与墓志铭你们去找人来刻,钱我出了,这是四百金法郎够不够?” 到底是钱能通神,这帮人的反对意见很快就消失了。 那天晚上,周静怡忙着指挥工匠好好的纂刻墓碑,回到宿舍后又指挥几个随从收拾行李。只有刘宣发现她的状态很不正常,红润的脸色变得灰白,走路时甚至有些步履踉跄,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人散去之后,她对刘宣只说了句:“哥哥你去也休息。”然后就梦游般地走进自己卧室,把门关得死死的。 “小勋你真是的,你不知道静怡最近心情不好吗?我是让你去查钱敏,也没让你把这些告诉她呀?” “我怎么知道你把静怡也给带去了,我不是不让你带她去吗?” 刘宣和叶成勋心里很紧张,朝夕相处十几年了,周静怡如此上一次如此失态还是香凛阿姨去世的时候,那个时候曾经有说有笑的那个小静怡一下子沉默了很多,精神一度像是垮了,变得极度的敏感,过了半年多才缓过来,如今她失恋又碰上这种事,真是…… 由于怕出事,他们把自己房间的门敞开,时时注意隔壁动静。 夜深人静,周静怡拉开写字台的抽屉,找出一本日记,这就是钱敏的日记,自从她去世后,周静怡就继续把她写下去。 “2023年9月1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 今天知道了小敏的身世,也明白了当年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对于冷先生来说,这是一种悲哀,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倘若再过几年,当他瘫倒在床上无能为力时,当他放不下自己的女儿时,或许比这还要残忍得多。 只是,他为了自己所谓的自由幸福,搭上了妻子和女儿无辜的生命,还用女儿的幸福人生做那种无耻的交换,实在太自私了。 如今生活在联邦,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更好,国家民族的伟大复兴,就在能看到的未来。 然而,还有多少人和这位父亲一样,盲目的相信帝国是不战胜的呢?就像贫民窟里的那些华裔,就像新帝国军里那些曾经的同学和老师,帝国已经灭亡,皇族都放弃了复辟念想,他们还在坚持。 不过,在他们大发自由感慨的时候,何尝不是和冷某一样,其实在为自己的命运最底线挣扎呢? 人就是这样,总要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仿佛显的比别人更有尊严。 然而,真正的尊严,是活的幸福,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和尊严。 夜晚是那么寂静,静的让人有点害怕。 人生那么苍白,苍白得让人有点无力。 事实那么残酷,残暴得有点让人悲伤。 可这就是人的选择,无法改变的选择。明天生活还要继续……” 写着写着,周静怡的眼睛渐渐模糊了,眼前似乎升起一片迷蒙的白雾,泪水不停地滚落下来。 “坚强一点,坚强一点……” 这样说着,她狠狠地用袖子擦去眼泪,但还是没用,新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但很快她就止住哭泣,望着璀璨的天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至少……我比他们幸运,我周静怡还有光明的未来,还有追求幸福快乐的希望。” 不一会儿,周静怡屋子里的灯黑了下来,她睡觉了。 “行了,看来我们又多想了,回去睡?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呢?”屋外惴惴不安偷听的刘宣和叶成勋听了这句话,终于安下心来,回去休息了。 但这一晚周静怡还是想起了不少往事,不过都是在梦中。 布列塔尼亚学制 梦里,周静怡仿佛又回到了久违的高中生时代。 …… 右手还在草稿纸上飞快地运算着圆的切线公式,左手早已紧紧握住一罐咖啡。 拇指熟练地顶起拉环,脖子微微上仰,目光仍然随着纸面上那串计算过程移动,210毫升的液体就这样流进了她的食道。在那里,这些高浓度黑咖啡会和周静怡上午喝下的另外两罐浓缩咖啡碰面,一起刺激她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中枢。 强者为王的布列塔尼亚,咖啡不仅是上班族必不可少的燃料,在繁重的课业压力之下,像周静怡这样准备考一流大学的外籍中学生的年轻的身体也不得不使用这类具有刺激性的饮品来提振精神。 据说,帝国医学部的疾控中心曾对潘德拉6~17岁青少年的咖啡因摄入量进行了评估,结果显示,在被调查的八百余名学生中,咖啡因零食饮料比例为吃惊的4245。 不过当医学部和教育部将减轻学生负担的相关报告呈送给帝国皇帝销鲁鲁时,却被这位皇帝一口回绝了,理由也是现成的。 “布列塔尼亚信奉的是强者为王的原则,这些孩子自愿成为强者的态度令朕动容,你们应该想想如何提供比咖啡更有效的醒脑产品,而不是打击这些孩子的积极性!” 这些事当时还是中学生的周静怡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听同寝的钱敏说,每天早上,在她们宿舍打水间的水槽垃圾篓里,到处都能看到堆得满满当当的含咖啡因固体饮料的包装袋。 “这里大多数的学生都是异邦人,我们只有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打败这些可恶的上等人。”对这件事周静怡如是评价道。 和潘德拉大多数学校一样,该校规定的学习时间从早晨七点半开始,直到十点晚自习结束,除了就餐和午晚休时间,学生每天大约需要在教学楼内待上十个小时。当然遵守这个作息时间的大多数都是异邦学生,只有少量布列塔尼贵族子弟愿意如此,理由也是现成的。 “我们的国家已经最强者,为什么还要付出这么多努力?再说那些异邦人他们都卷疯了,实在是拼不过,如果喝这么多咖啡上课还是会睡着,那我们也只能躺平了。” 身处日夜严格管理的校园,周静怡始终有一个问题萦绕心间:如果将学习生活比喻为一条赛道,18岁前她们已经在全力奔跑,那么18岁后她们要面对的将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这条赛道上,选手和教练员都在想些什么呢? 自从现代军事理论兴起,曾经被冠上教育荒漠帽子的布列塔尼亚地区,也开始加大对教育投入,随着其师资力量越来越好,络绎不绝的留学生开始涌入潘德拉。 周静怡印象中,就在自己考上顶级学府皇家大学那一年,自己所在的高中学校从大陆另一边引进了更多的留学生,其中一位私下向她透露,他来到布列塔尼亚的最主要原因,是实在无法再接受联邦落后的私塾和书院教授的那些,“功崇惟志,业广惟勤;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可恶的鬼话了。 “如果真的是业广惟勤的话,为什么战败的是我们?” 她的好朋友钱敏自杀前在潘德拉另一所重点中学就读,该校的管理以严苛闻名。下午5:30,最后一堂课结束,6:30旋即开始晚自习。短短的一个小时,就是他们一整天的自由时间,包括洗漱和娱乐。 曾经周静怡也是一个在人群中领跑的孩子。考大学那年,她以潘德拉前500 名的分数考进了布列塔尼亚最好的大学之一皇家大学,而就在这一年,潘德拉录取的外邦留学生不足5。 这意味着绝大多数考生花了一大笔钱却什么也得不到,然后或者灰溜溜的赶回去,或者在受教育道路上止步,去樱井矿或者军工工厂偿还学贷,充当廉价劳动力。 至于布列塔尼亚本国学生,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毕竟预留他们的大学名额多达20,再加上加分、奖学金等等政策优惠,以至于不少布列塔尼亚老师都抱怨,这些学生享受优厚政策却从来不去上课,也不知这时候那个强者为王的理念又去了哪里? 可是在布列塔尼亚考到大学只是异邦学生噩梦的第一步,接下来等待这些异邦学生的还有无尽的考试,毕竟皇家大学异邦生每年毕业率不足60,要在这座独木桥上胜出,时间、金钱与努力缺一不可。 挥之不去的噩梦 周静怡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教辅机构的年龄是十岁,当时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直到15岁因为闹学潮被强制转学到军校之前,她的假期都将在这些培训班中度过。 “为什么哥哥们都可以去读压力小的军校,我就只能受这份罪?”静怡也曾问过周香凛这个问题。 “傻孩子,女孩子当兵是要牺牲很多的,再说你的天分那么好,阿姨也希望联邦能走出一个布列塔尼亚顶尖大学的高材生。” “好,我都听阿姨的。”这是周静怡嘴上答应的话。 “不好,我压力真的好大!”这却是周静怡内心真实的话,尤其是当她进入皇家大学才发现,像她这种跳级上来的同学比比皆是,更是让十二岁的周静怡感到痛苦,要知道这个年纪,很多联邦的孩子还在私塾里念开蒙读物呢。 不过万幸的是,在皇家大学周静怡认识了很多同学和老师,像日后她的男朋友雷顿(这位是靠捐款花钱进来的),还有巴莉亚、安娜等后来eu军的伙伴,当然最熟络的还是那个当年救了她一命的温柔大姐姐蕾拉玛露卡尔。 2012年,周静怡终于通过所有考试,即将升入大二。周香凛一方面宽慰于静怡居然第一年能通过全部课程,另一方面也为她下一年的学业感到焦急,一筹莫展的周香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教辅机构的前台一次又一次掏出信用卡。 于是整个假期,周静怡只能在机构参加财经、数学、法语和化学培训班,每门课25小时,一节课都要将近240元。每个假期,周静怡要在这些机构里待上125小时,用掉将近1200元。 同样是在2012年,周香凛作为新军校级军官,每个月的工资仅仅是为56615金法郎。 当然除了香凛阿姨,洪古叔叔和蕾拉姐姐也都资助过这位,尤其是她的两个哥哥。每个暑假都会跑出去四处打零工,虽然他们自己说是补贴自己,但周静怡知道他们把钱都给了周香凛阿姨。 有一次周静怡甚至听说为了多挣一份工资,刘宣哥哥瞒着家人去樱井矿里挖矿,差点因为透水被砸死在矿里。 至于雷顿,除了钱,其他方面他还是挺靠谱的。 认识到自己比其他同龄人享受了更好的条件,这份“优待”也成为了周静怡的压力。她原本的理想是成为像罗素、海德格尔这样用自己的学说影响和改变世界的伟大哲学家,但为了更好地就业,他在和家人沟通之后,还是选择了财会科高考,未来争取考取会计师资格,在就业市场上更受欢迎。 “我只是联邦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孩子。我的背景,没有办法支持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能让阿姨和哥哥们失望。” 然后那件事就不可避免的爆发了,最终周静怡成为了莫名其妙的牺牲品,被调剂到了军校。然后以帝国军人、联邦军人的身份一路稀里糊涂的走到了今天。 周静怡觉得自己就像马尔库塞口中单向度的人,被社会和他人裹挟着做出选择。 “也许这就是人生……” 从那以后周静怡就开始做一种怪梦,她和钱敏等朋友,坐在考场里答题,时间快要到了,可就是打不完,急得她们都要疯了!就在这时一团黑影从试卷里钻出来,把她们彻底给吞噬进去。 如今这个梦又来了…… 夜晚,如此寂静。诺大的床上周静怡不停地翻来覆去。却始终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他们朝她走近,再走近。他们伸出了黑乎乎的双手,围着她和钱敏,圈子越来越小,一阵瘆人的红光亮起…… “走开,别碰我!” 周静怡惊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回应她的是墙上嘀嗒嘀嗒走的时钟。她苦恼的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怎么会……不是都消失了么?”她颤抖着声音自问。 “静怡,怎么了?”门外响起了叶成勋关切的声音。 “没事,哥哥,做了个噩梦。” “帝国军那边又有动作了,刘宣哥哥让我们去他房间碰一下。” 新式武器的测试 “卡拉雷斯,你这家伙怎么能用你自己去当诱饵,你不要命了吗?” 丘薇尔中气十足的咆哮从通讯器中传了出来,“我劝你最好能好好休息下,现在武器测试还没想真的开始,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难道要我去指挥那一团根乱麻一样的系统吗?还有我可是淑女,怎么可能会像你们男生一样啊?” “我说大小姐……回去之后我给你赔罪好吗?现在我就麻烦你暂时指挥了好?”看了看飞速流泻的时间,红色的秒数一点点减少,沉稳如卡拉雷斯也有了几分焦急。 “说好了,你到时候要好好地回来给我赔罪,知道吗?你刚才可已经答应我了,可不许反悔哦。”丘薇尔沉静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年龄,声音少了些清脆,多了一点喑哑和轻柔。 “我知道了……对了如果我死在这儿你会永远记住我吗?”想到刚才的武器测试,卡拉雷斯微微叹了口气,含着眼泪微笑问道。 “嗯,可能我会。”丘薇尔含混地说完这一句,随即关掉通讯。 “唉……” 听着越来越近的导弹滑动的声音,卡拉雷斯微微闭上了眼。他知道这种新武器的名字是elvis,就开始查找武器的搜寻源,最终发现他发现这是根据机甲和可翔舰不同的热源反应和稀有金属的反应来确定敌军的具体身份和位置。 知道这一点后就很容易了,只要干扰热源反应,再携带这个有特殊反应的金属控制器。这样想着卡拉雷斯掏出摩德瑞交给他的那一串银色的金属控制器,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十分的悲哀,原本是想杀掉那个坑害自己父亲的恶逆王子鲁鲁修,如今却可能为了这么一大串莫名其妙的东西,白白地丢掉自己的性命。最让他感到疲惫的是,战争还是如此漫长且无望,谁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到明年?还有什么变态的东xz在这个学校里,他也就不用这么费死劲地玩儿命了。 9……8……7……6…… 卡拉雷斯低着头等待着数字归零,眼中血红色的纹章正在逐渐扩大,刺耳的滑动声动地而来,他看着elvis越来越近,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即他脚下的大地骤然浮起一个巨大的红色纹章,紧接着,这个纹章如同原子弹爆炸一般复刻扩散,红色的风仿佛从地底卷出来,吹得他的机甲轻快地上下飞扬,在闪耀的光线下,他眉毛头发仿佛也染上了血一般的红色。 在那个纹章范围内的所有机体都被红色的光幕笼罩,但是其中有些机体还在不懈地向卡拉雷斯的方向射击,但是他身边的空间仿佛被阻断了一样,所有的光在接触到了他身边那一层薄红色的光屏时仿佛都被融了进去,在光幕上浅浅地泛起了波纹,然后就消失的几乎无影无踪。 卡拉雷斯修长的手指扣着心脏的位置,缓缓地半蹲了下去,额头上的汗滴滑落。实在是太紧张了他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 “果然这么大量……还是很有问题的,应该把这个报告给陛下的。” 他扣在心脏处的手指渐渐握拢,眼中刻印的光芒更盛,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已经被红光侵染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然后一切都消失了,被红色光幕围拢的所有的集体都消失了。就像被天神之手揉碎了存在,连灰尘都没有残存。 他半睁着眼环视了周围,确定没有遗漏,就带着粗重的喘息声仰面倒在了座位上,看着那红色的天空重新变回泛着深蓝色光泽,无力地苦笑了一下,“生活还要继续,还是不要想这些了。” 拉克夏塔的献身 “完事啦。居然没死,你真不错呢。卡拉雷斯卿?” “的确…诶,为什么你这家伙居然也在这里?” “哎,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能撞老熟人吗,这算是什么?买二赠一?通缉了我这么多年,到最后我们居然成了战友吗?” 一个声音幽幽的从耳机中徐徐传来,卡拉雷斯的机甲屏幕中,此时昏暗的监控室中,一个女孩子正眯眼看着监视器,另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凭借声音卡拉雷斯还是立刻知道了这个可恶家伙的身份。 “开什么玩笑,可现在可还是帝国的通缉犯…” “好了卡拉雷斯你该休息了,不要和我提什么帝国!” 听到身后女人的命令后,监视器前的女孩不顾屏幕另一侧卡拉雷斯的抗议,直接关闭了视频,顿时屏幕重归一片黑暗。 “真是的,这些帝国骑士就是如此的粗俗不堪,对不对伊芙?” 这样说着,藏在阴影中的女人站起身来,蜡黄的灯光打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只见这位悠闲的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品着杯中甘醇的红酒。这位正是之前黑骑团的首席武器专家,印度人拉克夏塔。 如今,她的新身份是帝国军的武器总设计师。至于这位旁边侍奉她的助手,则是之前从妮娜研究所中盗走资料逃走的伊芙,其实她就是拉克夏塔的关门弟子。 “出来了也好,这回就一块解决,反正任务变更了,不需要把他们带回去,只需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就好了吗?” 说着,拉克夏塔随手摁下发送文件的按钮,然后打开了她粉色的手机,“陛下我是拉克夏塔,按照您的吩咐,资料已经整理上传了。” “嗯按照约定的那样,你一定可以创造一个行业奇迹的,只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下次听到我的联络后再把视频挂到互联网上公布好吗?” “明白,臣仆只是想让超合众国的逆贼布丁和塞西尔早日知道这新式武器的厉害。” “当然,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两件巨大的秘辛嘛,布列塔尼亚皇室和那个zero……呵呵,总之祝我们合作愉快啦。再见。” 她挂掉电话,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露出一个诡谲的微笑。映着她苍白得过分的肌肤,显出一种阴森的,令人胆寒的美丽。 “布丁伯爵尤其是可恶的塞西尔我们竞赛还没有结束,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什么帝国;什么黑色骑士团对我们科学家来说都不过是实现理想的工具罢了……” “我们的夙愿,终究会实现,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住作为神的使者的我们的脚步,我们聆听您的声音,匍匐在您的脚下向您献上无上的忠诚。” 挂掉电话后,摩德瑞则低声一遍遍重复着这一段她从时间管理者那里听来的颂词,单膝跪下。他面前的石台上躺着的女孩则紧闭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一个漂亮的,睡着的洋娃娃一般。 她的发色像是被粉红的玫瑰露漂染。摩德瑞知道那双紧闭的眼睛若是睁开的话,会是极为美丽的紫色,像是被月光打透的琉璃塔。不像是接受神谕时的空茫,那双眼睛失常是蕴藏着令人心惊的沉湎和怀念,幽然而令人心疼,这个瘦弱的孩子就是一个易碎的玩偶,但是却要掌控着所有的命脉。 “真希望你早一天醒过来,再叫我一声姐姐,尤菲……” 帝国军必要牺牲 澳洲北部某处沙漠地区 帝国武器研究所休息室,卡拉雷斯和拉克夏塔依旧互怼不断。搞得代表摩德瑞前来视察的弗兰克斯小姐甚是尴尬。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闭目养神的丘薇尔仿佛没有听到双方的争论,只是那样安静地闭着眼,微仰着头,双手扣合,仿佛在向什么神明祈求怜悯和预示。 “从来都不帮我真不够朋友。” 卡拉雷斯完全没有介意被这位忽视,他只是低声嘟哝了一句就照旧向弗兰克斯报告道: “您放心,按照摩德瑞陛下的指示,军中所有神之力拥有者都被隔离在这个中心区域,就算超合众国他们发现我们正在做和当年教团一样的实验,我们也完全不怕,因为我们部署了重兵。如果两个家伙像上次一样带着大队人马杀过来,我可以将他们一起活捉。” “那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过阁下,有一件事让我和丘薇尔感到为难,您知道的,这个实验有很大的危险性。那些拥有普通士兵倒没什么。可夏洛特毕竟是您的侄女,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对她也做同样的事情呢?但是真要用那种方法的话,作为姑母您一定会伤心。我觉得还是不要将夏洛特包括在内,您觉得呢?” “既然她生在这样的乱世,又拥有这样的能力,经历这些都是完全不可避免的,这就是必要的个人牺牲,总之…就这样…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ass的新应用。” ……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沉的,黄昏若是逢魔时刻,黎明之前便是暗夜之中妖魔恶鬼游荡的时候。 夜空星光点点,静谧的院落里漆黑一片,院子深处的房屋窗户上闪烁着一丝亮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从屋里飘出。 卡拉雷斯就那样寂寂地站在幽黑的堂屋中,用安静的目光凝视着眼前闭着眼睛的弗兰克斯,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如同蝶翼般柔软漆黑的眼睫轻轻颤抖,然后她睁开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您终于醒了。”少年轻轻躬身,礼节古老而典雅。 “雷…是你啊,抱歉,我就是回来休息一下,现在的形式不允许我留在这边,马上还要回日本扇要那里去,这边的所有事就全权拜托给你了,只是记得。千万不要让她太痛苦,还有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曾经来过这里见她,明白了吗?” “是。”少年温和地应道,他观察着弗兰克斯痛苦的神色,犹豫着开口,“阁下,您现在的精神力状况很糟糕,要不要多休息一下,毕竟目前实验数据还不太稳定。” “没有足够时间了。况且我现在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夏洛特,但我不想见到她。不,应该说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说着弗兰克斯重新闭上眼,苦笑着勾着唇角,随之周身又闪起那种银色的光,银色的光芒仿佛一条游龙一般裹挟着灵魂直冲云霄。 “别犹豫了,卡拉雷斯阁下,现在开始运行,陛下还等着呢。” “yes y lord” 卡拉雷斯又躬身行礼,那种古老的礼仪让人过目难忘,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古老的气息,仿佛晨曦的微光,飞扬的尘,仿佛所有景色都融在了一起,和着古拙姿态,使天地都骤然失色。 卡拉雷斯甩了甩手臂,潇洒地在空气中划出纹章,那一瞬间,四周尘土飞扬,仿佛有无尽的风从红色纹章中席卷出来,整座房屋都剧烈地晃动起来,巨大的轰鸣声咆哮而起,连着地面都列出几条纹路。 他直起身的时候,眼中隐约闪着一双ass的纹章,那纹章强烈的存在感仿佛就要从瞳孔中跳脱出来,印刻在昏暗的夜空中,形成了星星点点的光斑。 “这就是所有ass碎片的所在位置了,阁下?” “没错雷,只要有一百个神之力拥有者同时同地使用ass,就可以召唤出这个地图……不过从地图来看,朱禁城那里仿佛有什么苏醒了过来,看来鲁鲁修也在做相关研究,我们要抓紧时间。” 看了看光斑的位置,弗兰克斯叮嘱道。 罗伊德的新职务 “好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同样在几千米之外洛阳朱禁城郊外秘密实验室的鲁鲁修缓缓睁开眼,忧心忡忡遥望着震动的大地和骤然泛红的天空。 “zero大人,您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罗伊德的眼睛闪过一道明亮而锐利的光,与他脸上懒轻慢的神色完全不相称。 “没什么,也许只是错觉,对了罗伊德塞西尔,“破天”装置研发进行的怎么样了?” “其他的都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还需要对那种神秘力量做一个全面的研究。” “罗伊德…难道你忘了杰雷米亚卿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不要试图研究这个东西,对你没有好处的!” “可是zero大人…”没想到这次一贯软弱的罗伊德却表现的十分坚决,完全不顾及一旁塞西尔的眼神提示,“破天的研发是您交给我的工作?现在如果不能全面了解这种力量的话,即使是您的话,恐怕也没办法把它当做既成战力,另外恕我直言,您不是想亲自使用?” “罗伊德?” “毕竟您的操控能力我可是不敢恭维的。况且战略兵器与战术兵器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何况是像破天这种级别的。如果被帝国军提前研究出来的话,也许威慑力就不存在了,到时候不仅无法取得优势,反而还会接受来自超合众国内部诸如约尔和日本的盘问也说不定,毕竟这种技术最初是由曾经的世界超级大国……啊不,是称霸世界的超级大国布列塔尼亚教团研发的,会惹起多少事可是难以估量。” “好了闭嘴罗伊德!我会给你提供关于ass的情况的。还有关于刚才的事,这几天我会把你的研究室并入柬埔寨妮娜的abra研究所。以后你和塞西尔小姐就是超合众国特别研究的所长,研究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属于任何一方,与你们原属的布列塔尼亚也没有任何关系,只属于卡莲的情报部门。” “可是我们的毕业论文。”对鲁鲁修这个决定,罗伊德和塞西尔似乎都还有所犹豫,毕竟这两位在京都大学的博士学位眼看就到了毕业论文答辩阶段,现在放弃就太可惜了,毕竟自称他们学生的妮娜都已经混成了物理学博士。 “放心你们的会论文一定会通过的,如果他们拒绝,我会给那些老家伙一个不可拒绝的理由的。” 鲁鲁修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还有,你们到柬埔寨后多注意一下研究所保存的的樱钛合金流向,我怕有人会打这些樱钛的主意,毕竟除了明面上的帝国军,各国可不是像表面上那么老实,窃取abra的樱钛也是说得过去的。” “喂喂,您就这样把事情定下来啦,我可是个很随便的人,怎么领导那么大的一个组织!话说要是这样的话,我认为最有可能利用职务之便窃取樱钛来进行各种武器研究的人不就是我吗?!” “啊,这倒是,”鲁鲁修干脆地点头,“这不是刚好给你便利了吗?反正武器的研究也是颇为紧要的,进去之后多注意那些袖口上的纹章是双头鹫,并且刻着zero的人,那些人可以协助你研究,嘴巴很严实,什么东西都可以,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研究的东西会通过他们使我能得到第一手信息。” “是是是,您真是神机妙算,还给我这么一堆尾巴……” “别废话了!快点去解决启动钥的问题!” “我知道了……” 神之力的全融合 神根岛超合众国控制区,自从第二次战争爆发后,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就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就在刚刚,洪古率领的联邦军经过一番激战,第三次从扇要和维蕾塔手中将这里夺了回来,同时跟随洪古来的,还有,令人在意的是这位还把阿尼亚也带了过来。 “现在你的ass还是不能适应身体吗?”一边吃披萨的一边看着阿尼亚摆弄着她的记录仪器。已经有三个小时没有抬头,真让人怀疑她的颈椎会不会出问题。 “已经好多很多了,虽然说这种力量的难度超乎人的想象,但是目前的模拟操纵已经没有问题了。” “包括安装上abra樱钛吗?” “什么嘛?我们已经需要把战略兵器与战术兵器相结合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不是真正的大战才需要使用最后手段吗?” 阿尼亚抬起眼,粉红色的眼瞳中依旧是漠然。 “你应该看了,鲁鲁修给刘宣和蕾拉两方的计划。”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一摞资料,“那就可以很轻易地推测出来了。” “确实有这样的危险。”说着阿尼亚的注意力又转向手机,“但是我现在留在蓬莱岛这边,也需要这样的训练吗?难不成打算把ass像帝国那样大规模用于实际作战吗?” “不我看鲁鲁修的意思,你以后大概率要成为银色子弹的……” 这样说的cc笑得神秘而又奸诈无比,脸上带着一种灾后重生让阿尼亚感到很不祥的如释重负。 “阿尼娅,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夏洛特的事情吗?”绿色长发的少女一边用手指勾着自己鬓角的一缕细密的秀发,一边轻轻舔着手上的披萨饼残剩的奶酪。 “啊,我听杰雷米亚卿说起过那个小娘,总之是一个比卡诺恩卿要麻烦的人物呢,好像她也有非常强大的神之力,所以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原因吗?” 她们的面前是一阶阶向上蔓延的台阶,台阶的尽头是通往c 的世界的厚重石门,昏暗的光隐隐透过漫长的黑暗,笼罩在跪坐在台阶的身上,这时的,长发挂满冰蓝色的霜华一般,闪着冰冷光泽。她背对着台阶,面朝石门,仔细观察着刻在上面的各种古怪纹路。终于在其中找到了那个特殊的纹章。 “总算找到了,原来在这里。” 那个纹章的花纹仿佛是ass的飞燕图案,但是却刻满了奇异的暗纹。仿佛是上古的神迹,流传着未知的力量。蜿蜒了数千年的灵魂也随着这个刻印,一同凝望着这个污秽无望的世界慢慢从腐朽的深渊蔓延上来,仿佛是带着从远古而来的尘土气息,悲伤而压抑。 “这…这到底是什么?” “怎么阿尼亚,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这是哪里了吗?”跪坐的穿着银白色的,目光凝固着阿尼亚。 阿尼亚茫然失措地摇摇头,表示杰雷米亚虽然恢复了她十五岁前的记忆,却删除了她十五岁以后的记忆,导致面对很多人和事的时候自己还是对不上,每当她向杰雷米亚抗议时,这位就以,“都是些不美好的记忆,忘了也好。”搪塞过去。 “有时候,我甚至一度迷失了自己,模糊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处何地欲往何方。”说着阿尼亚不禁流下了眼泪,那些因迷茫而凝结起来的心情,仿佛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忧伤,“好在还有杰雷米亚,还有主君鲁鲁修和大家。”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ass不能和你完全融合的原因了,根本就在于你对那段记忆的恐惧,让你本能抗拒着一切和ass有关的东西,安心阿尼,现在我就解除你的记忆扭曲。” 时间的记忆长廊 说着额头那仿佛红色的眼睛的de 光斑正闪着点点细碎的银色光点,仿佛潜藏着一个阴暗的宇宙。她歪坐在冰冷的石椅上,却仿佛是蜷在王座上的一只目光狡黠血统高贵的猫咪。 随着de 的光芒闪耀,阿尼亚的身躯逐渐被包裹在其中,这一次阿尼亚的身体和ass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没有再出现任何排斥。 “这样应该就没事了,话说在我面前你还玩什么神秘,鲁鲁修?” “真不愧是你cc……” 看着被光晕完全吞噬、沉睡过去的阿尼亚,鲁鲁修那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同时在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暗影,她是卡莲。 “怎么,罗伊德和塞西尔的问题你们这么快就解决了?” 随着光芒渐渐消失,那脸上那若有若无的温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平淡的如同一块坚冰。大概是鲁鲁修这种突然袭击的行为,感到些许的不满。 “是的都解决了,这两位的能力不输给受伤的妮娜,相信过不了多久对的研究就会取得突破。” “那我真是要恭喜你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阿尼亚迷失在记忆轮回中吗?”对于的戏谑语气,鲁鲁修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不会,她已经恢复了,有了活下去的借口。”说这话时,cc脸上的表情是鲁鲁修从未见过的,一种包含着肯定、确信还有无边的信任和淡淡的温柔,“现在她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记忆长廊,真是怀念啊…明明都活了近千年,到底是什么让我又恢复了人类之心呢?” 鲁鲁修可以肯定,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中,从来都没有过提过关于什么记忆长廊的经历,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经历了这些呢?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好想看看的记忆长廊,不过鲁鲁修也清楚,若不开放,自己恐怕也还是看不到。 这几位说话期间,卡莲并没有看向阿尼亚,只是最后平淡的补充道,“作为情报部长,我不便离开这里,就靠你和罗威尔了。” “是。”阿尼亚略微抬起头,看着那个还不到三十岁却显得十分成熟干练的红发女孩,这时候,她的身上的光芒强烈的仿佛就像将世界滑入末世的神圣之光。 “请卡莲小姐放心,新的希望和ass会帮助我前行的。” “也罢,阿尼亚既然你的ass已经完全融合,我希望你现在就去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并且带上那个一起去,你的具体任务是和之前我交代的一样,总之使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你要摸清楚新帝国的来龙去脉,并且搞掉潜伏在我们内部的间谍,是否明白?” “yes y lord” 眸色深红的少女一瞬间改变了那副慵懒的样子,她轻轻跪地,用古老的帝国骑士礼仪参拜着面前的鲁鲁修,脸色肃穆。 “你们先下去。” …… “完全不行啊,鲁鲁修” 当卡莲带着疲惫不堪的阿尼亚离开洞穴后,失落的在的脚边坐下,头埋在双膝之中。 “怎么,那个时间管理者还是不同意我们签订契约吗?” “没错刚才我又尝试了一下,不过不愧是曾经命令过我的人,在全新的记忆长廊中,我的一切几乎都被时间管理者排斥了。在这里,连显形都做不到,最后还是借助了那个力量才签订成功的。话说回来鲁鲁修,还说要给我笑容,你却老是让我做这么困难的事。” “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我的心为什么从刚才一直很疼的原因!”不理会cc难得的焦躁,转移话题的本事果然还是一流,正中靶心。 “去你的……” 以前也是,只要自己一动用这个办法,她就重新变成那个小女人了…想到这里,鲁鲁修的感觉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她终于开心了,不生气了。 “大概这就是爱情?”鲁鲁修这样想着。 “你这个家伙,总是这样言不由衷、满嘴谎话,真不知道当初我到底喜欢你什么?”这样说着的冰块脸反而露出了一丝破裂的迹象。 “当然!我鲁鲁修可是创造奇迹的男人!”那份骄傲,那份有些小女孩的样子,又是她没见过的。 “走,去我的空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反正时间管理者也需要精力来重新接收和整理新记忆,我就带你去记忆长廊看看,你知道吗,其实每个人的记忆长廊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一所宫殿,里面挂满了各种回忆的壁画,很壮观呢。就是不知道时间管理者自己的的宫殿是什么样子,比我们的又要大多少呢?” “你就那么肯定他的空间会比我们大?这大小是按记忆量来的。” “他的记忆是比不上我们,但他的记忆壁画和间隔肯定比我们大!” “……” 伴随着cc和在鲁鲁修身边掠过的不同色彩,两道人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不见。直到傍晚他们二位才从记忆长廊中意犹未尽的出来,下山去了。 只是,无论是鲁鲁修还是大概都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流逝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刻,会越来越少。 刘宣致信神月耶 在圣诞节的前夜,刘宣没有上床睡觉。他等到周静怡和叶成勋出外去做晨祷后,他来到电脑前,打开加密邮箱,习惯性的仔细看了一遍收信箱,没有任何日本方面发来的电子邮件,看来对刘宣提出的进一步会谈的建议,神月耶还是抱着相当犹豫的心态。 “真是的,神月耶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也会上摩德瑞的当…” 说着,刘宣点开在自己word功能。面对空白文档,写起信来。 “亲爱的日本昭明天皇,皇神月耶小姐!”他写道。“我在潘德拉给您写信。祝您圣诞节好,愿上帝保佑你万事如意。虽然我们眼下有很多分歧,但我依然想给尊敬的您写这封信,主要是回答您之前提出的问题,我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首先我给您讲讲这本《谋杀周刊》。在潘德拉任何一个书报推都能看到这本杂志,就和廉价色情小说摆在一起。这是帝国的异邦下人们最喜欢看的杂志,不管是厨子保姆还是花匠都是其忠实读者,留学生当然也不例外。这本杂志的期封面都是一个布列塔尼亚女人畏缩地躺在地上,躲闪着将要杀死她的异邦人。每周刚一上市,这本杂志肯定是第一波被卖空的。 不过,帝国的高层从来不会为这些事感到紧张。原因也十分的简单,虽然潘德拉所有的异邦人和门客喜欢看《谋杀周刊》,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真敢把自己主人的脖子割断。当然,他们很想这样做。正是因为有数以亿计的异邦人曾偷偷幻想着死几个帝国杂种,帝国政府才专门出版了这本杂志,而且定价是十分亲民的一个半金法郎,所有穷人都买得起。那本杂志里,每个反抗帝国的逆贼都饱受精神上折磨和生理上打击,看书的人自然不想落个同样的下场。而且这些人的结局照例是被某个正直无私、忠于职守的帝国骑士绳之以法。 最重要的是,每一个反叛帝国的异邦人都会留下一封写给妈妈或者小学老师的遗书,信的内容其情切切,其意惨惨。还有个常见的套路就是他所杀的女郎的哥哥甚么的疯狂追捕、痛殴、送上绞刑架。 所以这样的作品对帝国没有任何危害,除浪费异邦人的宝贵金钱以外,还会更强化他的奴仆精神和顺民意志。因为要是异邦人看的都是左派着作或者鲁鲁修的传单,那倒要吓得帝国屁滚尿流了。 刘宣抬起眼睛看着对面乌黑的窗子,窗上映着蜡烛的影子。此时夜幕已深,繁星布满整个天空,快活地睒着眼。天河那么清楚地显出来,就好象有人在过节以前用雪把它们特意擦洗过似的。 刘宣叹口气,拿起桌边的酒杯抿了一口,定了定神,继续写道: 我曾经听老雷顿侯爵和海兰德亲王说过,布列塔尼亚这个国家在她最稳定的十九世纪就像一个大动物园,那时一个自给自足、等级森严、秩序井然的动物园。每个人各司其职、乐得其所。 来到美洲波旁王朝吸取了大革命的教训,极度强化了身份等级制度,姓卡佩的人家做国王;姓德的人做军官;美洲土着地主对他们的农奴还算仁慈;女人们被限制在自己的家里。不许去咖啡馆,与陌生男人说话时眼晴总是望着地面,这样就不会再出现一个罗兰夫人。 时光到了皇历二零一零年八月十五日,也就是玛丽安妮王妃被刺杀帝国军发动战争那天。感谢伟大的帝国皇帝销鲁鲁和帝国宰相修奈泽尔,他们这些布列塔尼亚人亲手打开了动物园的笼子。 飞禽走兽纷纷逃出藩篱,互相攻击,你死我活,从此以后,丛林生存法则取代了动物园法则。那些最为凶残、饥肠辘辘的动物们吃掉了其他的动物,豺狼一般的野性也一天天地膨胀了起来。 弱者必获得胜利 “过去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从此以后,军事实力的大小就可以解释今天的一切。不管你是女人、杀人犯,或者是异邦人,只要你带领军队取得胜利,说话就有底气。” 想到那些在帝国受的屈辱,刘宣愤怒的脸几乎扭曲,平时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怒火几乎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怒吼着撕扯他的心跳。 “从始至终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大概我父亲原来一定也是个他们所谓的异邦人,经营着某些正当的买卖,但当他继承了自己的生意后,肯定有实力更强大别的人在某些官员的帮助下把商店活活给抢走了。我父亲的人脉不够强,没办法还击。所以他沦落到拉人力车的地步,而我也没能成为一个出身高贵、举止优雅的帝国人,反正周香凛阿姨是这么和我说的。 简而言之,以前在布列塔尼亚有上千个行会,上千种命运。现在只有两种人:胜利者和失败者。同样也只有两种命运,吃掉别人或者被别人给吃掉!” 写到这里,刘宣声音发颤地叹一口气,又凝神瞧着窗子。他突然又回想起,每次圣诞节同学们总是一通快活的装饰校园的圣诞树,那种时候可真快活啊!那些用做圣诞树的云杉披着白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大家就兴高采烈装点它。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忙得最起劲的是那位并不住在学生公寓的加拉哈德小姐。对的,那时候蕾拉玛露卡尔还用着这个没有任何贵族气息的姓氏,当初刘宣和大家共同住在学生集体公寓时,蕾拉就常来找他们,给周静怡和叶成勋带糖果吃,没事甚至教刘宣学习些俄语,甚至教他跳卡德里尔舞。可惜刘宣的语言天赋远远不如周静怡和夏洛特,学习了这么多年,他的俄语水平也只会从一数到一百。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如果一直那样下去,也许我就如静怡所愿,和蕾拉玛露卡尔走到一起了呢?” 可是等到战争爆发,那些脆弱的朋友关系就通通破碎了,如今他的一半朋友在超合众国里任职对抗帝国军,另一半朋友在帝国军里任职对抗超合众国,想到这些刘宣嘴角撇了撇,举起拳头揉一揉隐隐作痛的额头,继续写到。 “不过有一点我是非常确定,曾经有位伟大的诗人伊克巴尔说过,“你一旦能识别出这世界上的美丽,你就不再是奴隶。”从静怡那件事到蕾拉的遭遇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真正的自然界法则,让动物活得像动物,让人活得像人。这才是最真实的自然界法则。 神月耶小姐,如果我说世界历史就是各种弱者和弱者之间长达一万年的智力战争史,那么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无论是强者统治者还是弱者的领袖,都在想方设法地欺骗愚弄对方,有史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不过最终却是,强者虽然会赢几场战役,但在这一万年里真正赢得这场战争的当然还是弱者。因此一些有智慧的人出于对弱者必胜的信心,某一天会在诗歌里留下一些符号和象征。这些符号和象征从表面上看似乎在形容玫瑰和美女什么的,可一旦你正确理解这些,里面其实隐藏着玄机,能让世界上最贫穷的人也认定这场一万年之久的智力较量其实是他获胜。 尴尬的两国关系 想了一会后,刘宣又继续写了下去,“神月耶小姐,既然往昔号称世界霸主的白人今天已沉沦于同性苟且之事,你只要教会每个印度穷孩子怎么写字阅读,布列塔尼亚构建的所谓国际秩序的末日就到了。 我们绝对不能因为所谓的传统和习俗而左右摇摆,须知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现在每天都有一批又一批的外帝国使团飞到贵国首都京都来寻求您和您的国家的帮助。他们去参观富士山。虚伪的赞叹日本文化的源远流长,甚至肉麻的宣称自己获得了某种不可明说的启迪。 但请相信这些看中的绝不是日本,而是神月耶小姐您个人在超合众国的威望,以及黑色骑士团余威犹在的军事实力,如果没有这一切您觉得,像帝国那样的豺狼会如此推崇异邦文化吗?我们的任务不是建立一个有帝国参与的妥协机制,而是像鲁鲁修说的那样破坏掉过去那个不合理的秩序。 最后,替我问候藤堂将军以及他的夫人千叶小姐、另娜娜莉托我向您问好,亲爱的女士,不要再犹豫加入我们的队伍。” 然后他搔一下头皮,重新想一想,又在结尾添了这样几个字: “您诚挚的亚洲同胞刘宣” 他抱着美好的希望定下心来发出了这封邮件,过了一个钟头,就睡熟了。在梦中他看见一颗硕大的圣诞树。自己坐在火炉边,耷拉着头,给同学们念书…… 果然两天后,刘宣收到了他想要的邮件,那是一份印有黄色菊花图案,特许赴日本京都的邀请函。 “走小勋,这次你跟我去,静怡你就留在这里,解决你和雷顿的问题,我的建议是对付这些帝国人有些时候温文尔雅是没有用的。” 临行前,刘宣这样叮嘱周静怡道,“放心哥哥,我一定要让这个家伙付出代价的!” 此时的周静怡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顿时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眼睛在眉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 “多保重,祝你成功。”看到静怡这个状态刘宣就明白,她已经有了对策,不愧是智囊呢。 “哥哥,神月耶小姐不是最支持那位先生吗?怎么现在会变成了这样一个局面了呢?” 飞行途中,叶成勋终于问出了这个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说实话,即便是民族主义强烈的叶成勋也并不讨厌这位日本女天皇,更何况整个超合众国内部,比起过度理想主义的蕾拉,过度追求现实利益的刘宣雷顿,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稳妥有礼貌的皇神月耶,甚至一度大家还以为她和鲁鲁修才最般配,可现在的这种尴尬无比的情况,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刘宣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叶成勋。 叶成勋简单浏览一遍,发现这是一份新的日本和布列塔尼亚的联合声明,与之前超合众国内部神月耶个人声明的最大区别,就在于这份将矛头直指联邦,短短几百字声明,居然有六处提到联邦,还提到了最敏感的印度行省问题,最后甚至还大言不惭的提出日本将协助布列塔尼亚恢复国际秩序。 “这肯定是那个叫扇要的伪首相给摩德瑞出的鬼主意。” “可这也是所谓的日本民意,要知道所有的联合公报都需要全民公决,神月耶虽然是天皇也不可能忤逆民意,尤其这位和蕾拉一样,是个视程序正义为生命的家伙……” “这只能说明日本不但是一个没有战略眼光的国家,而且还愚蠢透顶,皇历2010年那次之所以惨败收场,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小勋。” “大概是因为历史宿怨?”想到小学课本里19世纪日本和联邦之间一系列战争,叶成勋也觉得日本民意可能受到了这方面影响。 对日本的新态度 “不是的,骑士团那些精英还有eu那个约尔之所以得到那么多的支持,是因为他们的认定残余的帝国已不足为虑,联邦才是他们主导战后格局的障碍,现在应该利用帝国来破局,可这就是他们那些人的短视,因为这些人算漏了一步。摩德瑞真的只是苟延残喘吗?以这家伙积聚的实力完全可以和超合众国决一死战还胜负未知,她为什么要掩藏实力装出满足于澳洲的假象?目的就是要让这些笨蛋心存幻想,觉得新帝国军是一股可以为自己所利用的力量,就像温水煮青蛙,等他们反应过来恐怕已经太迟了。 更何况就算假设他们帮助帝国成功压服了我们,从此联邦成为帝国的盟友,有个问题不知道他们两边考虑过没有?联邦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国家,土地面积是日本的50多倍,人口是14倍,如果联邦成了帝国的忠诚跟班,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在摩德瑞心目中,日本和eu还有利用价值吗?” “那摩德瑞的终极目标呢?她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如果她的目的是复兴帝国的话,恐怕就是完成旧帝国遗愿把联邦定位于:政治上,联邦学国的绝对君主制;经济上,给它做原料供应地和市场奶牛;战略上,联邦和日本要像过去一样做帝国的小跟班,不能独立一套。” 说罢刘宣呆呆的望着舷窗外漆黑的夜空,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迷茫,“日本大众为满足阻遏联邦崛起的一己之私,甘愿仰人鼻息充当帝国战略附庸,不惜背信弃义、破坏关系,引狼入室、出卖本地区整体利益,这种做法令人心寒,我们和布列塔尼亚两国正在进行一场足以改变世界秩序格局的世纪博弈,日本也好、eu也好主动渗合进来帮帝国对抗我们,如果我们赢了,他们是输家,如果帝国侥幸赢了,他们还是输家。况且当年把日本从帝国占领下拯救出来并成为主权国家的,其实归根到底是我们联邦,毕竟鲁鲁修他们以我们联邦为基地和后勤补给站的。这下可好一纸声明把一切都搞砸了……” “其实哥哥,日本做出如此短视愚蠢举动,也很正常。洪古叔叔和邵廷娟阁下曾经说过,那次战争和后来的爱之女神已经彻底摧毁了大多数日本民众殊死抵抗的意志,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什么综合症?” “就是所谓的人质情结,既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依赖,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去,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没错就是这个,但还有更复杂的原因,日本沦为帝国的十一区殖民地后期,尤其是尤菲米娅执政阶段,日本现在这帮统治精英还是得到了不少好处。比如扇要,虽然靠反帝国起家,但帝国统治的最后一年他早就不反对帝国了,靠着维蕾塔家族提供的大笔嫁妆,他才能顺利当选日本首相。久而久之,日本精英忘了被占领的耻辱,反而对帝国感恩戴德起来,这种人在神月耶的支持者中恐怕也有不少的。” “真是不可理喻……”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到达京都的上空。大家纷纷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个个睁大眼睛往外看。此时,飞机已开始缓缓向下降落,越飞越低,在空中绕了几个圈后,在关西机场停了下来。 “所以小勋,通过这次声明,你也应该明白,我们这次去日本,工作主要围绕神月耶个人展开,不能再指望她身边的那些旧骑士团的精英们,他们早就没希望了。” “我知道了,放心哥哥。” 无可奈何的天皇 “刘宣阁下,我必须得向您解释一下目前日本的矛盾立场。不管您能否理解,或者这场外交风波又会有什么样的走向,但请毋庸置疑的是,我对眼下日本精英这种首鼠两端的社会风气非常反感,当初以为冷却处理一下会是好事情,若迫使大家冷静下来,重新投入朴素踏实生活的话,那也是好事情。” 这是神月耶在京都金阁寺同刘宣会谈时,秘书记录下来的言语。 “原本我为神月耶阁下能勇敢的迈出前进的步伐而高兴,可眼下的情况却完全相反。进入东西对峙时代后日本非但没有像世界大多数国家如联邦和eu那样都走上变革,反而在扇要的蛊惑下越来越非理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社会上,泛滥于各媒体的流行语都是什么“赢组vs输组”之类的。在这样的的经济环境里,大家根本不能一起过朴素踏实的生活,也不能全民协力复兴国家,而是两极分化日趋悬殊,醉心于不属于“赢组”就属于“输组”的弱肉强食时代。我曾经设想的“一亿总中流”,到头来终究是个梦。” 夜风呜咽,裹挟着深秋的枯寒撞在窗子上,寒风呼呼刮着,将窗子吹开。玻璃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砰砰的响声。 愣了会儿,靠在书几前的神月耶宗叹口气,站起身来重新将窗户关好,继续向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刘宣描绘现在日本的局势。 “2019年的时候,我参加了高中毕业二十五周年的校友会,说实话真是甚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觉。上层阶级出身,名牌大学毕业,任职于第一流公司的大多数同学们,几乎无例外地对自己的未来和日本的未来感到悲观。 例如有个人,是东京大学经济学系毕业后加入了大银行,在当时看来是保证高收入的稳定选择。 谁料到,几年时间过后,一些大银行消灭,一些互相合并,一些竟重新被雷顿资本控制。他很尴尬地报告近况说“如今我已经在第三家银行做事了”,但是在座的人听了那家银行的名字都很陌生。 虽然把自己家人骂为“败北的江户儿”;但他们自己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改变,原因不外乎缺乏前行的勇气,于是在这样全球大转变的时代,日本反而总是跟不上潮流,必定为败者。一百年前的江户幕府是这样,现在的东京人也是。这也是他们追随扇要的原因。 东京是日本的心脏,这里都是如此。其他公司工作的朋友们,处境也就更好不哪里去。最保守的选择,这是低我们社会的悲哀。” “总之还是鲁鲁修阁下的意思还是请您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的……” 会谈再一次不欢而散。 这天晚上神月耶给鲁鲁修写了这样一份邮件,“…帝国和联邦美之间的竞争,就是你死我活,就是瞬息万变,就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曾经我们年轻人,可现在看上去比起周静怡娜娜莉似乎又成了老头,被众多新手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在日本,那些我们战斗时代耳熟能详的那些英雄:扇要、藤堂、千叶、玉成(她还不知道玉成已经去了联邦)、朱雀……现在依然是他们的主力。但是,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都陷入了能力衰退。这些企业如果在联邦或者帝国,很可能早就像退休了,说不定战胜他们的竞争对手也已经破产了。 但在日本,他们却一直被千方百计维护着,代价是新人就很难成长起来。日本想用2000年代成功的模式应对不断变化的世界,以不变应万变,是肯定没戏的。 最为生活在日本多年的您,曾经对日本和平的秩序和美味的食物赞不绝口。确实,如今的日本是个各方面都很发达的社会,生活水平高,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文明程度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人人讲究礼仪,社会秩序井然。一言以蔽之,就是一个温情脉脉的社会。 可吊诡的是,日本经济停滞的根本原因,其实正藏在这温情脉脉之中。最后神月耶这样写道。 “日本这个国家什么都有,要什么东西就有什么东西,唯独没有的恰恰就是希望。” 然而写完后,神月耶抖抖索索拿着信纸看了半天,仿佛把所有怨毒全部写了出来,但却没有把这封邮件发送出去。最后她还是做出了选择,直接点击删除了这封好不容易写完的邮件。 “一个日本人怎么不可以脱离这个社会呢?虽然这个社会死板不知变通,但它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这样想来神月耶觉得心情稍微得到了畅快,重新点开一份空白文档写了起来。 令神月耶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会见之后,刘宣支开了周静怡,单独给鲁鲁修打了一通卫星电话。 “是的,神月耶小姐还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连娜娜莉阁下也是这样的态度,毕竟她们也要为自己的国家着想……那件事啊……一切都和主君预料的一样,那个家伙大概率还活着,没错就是这样……也许现在是实施您那个计划的最佳时机了……明白只有小姐、卡莲和我知道,您放心这一次我会绝对保密的……您问周静怡,我给她放了假,现在大概和雷顿腻一起……” 忠实主君的仆人 从财团办公室下班出来,雷顿有点有些微微头疼,坐到自己那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里,他疲惫的点了根烟,望着窗外闪烁不停的霓虹灯,一口接一口的吸了起来。 司机看着后排的小少爷,此时他的身子正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隐藏在昏暗里的峻峭五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孤寂与冷漠。 也许是感觉今天主人心情似乎不好,司机拉姆连忙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少爷,要不去国宾馆那边看看?’作为从帕西瓦尔时代就在雷顿家工作的老人,这位自然能将小雷顿的心思摸透一二。 雷顿修长的指弹了弹烟灰,幽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随即淡淡的‘嗯’了一声。 拉姆长长地舒了一口中气,看来今天小少爷心情很不好,果真是因为周静怡那个小丫头。 自从上次那个小丫头找雷顿少爷对婚姻大事彻底摊牌之后,两人不知又发生了什么矛盾,最近少爷一直冷得让人胆战心惊。 “小主人,我觉得老爷说得有些道理,那个周静怡既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哪里比得上温柔贤惠又出身帝国贵族的凯莉雅小姐呢?” “有时候只有我们失去了一些东西,才能得到另外一些东西。拉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您。不过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 这样说着的雷顿,眼神里充满了落寞,望着路边那些曾经辉煌而今萧条的骑士城堡,黯然不语。 见小主人这样说,司机拉姆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自己的车。 作为一名来自印度底层的老移民,拉姆很不喜欢周静怡这个占领了他们土地的联邦人,但对他的主人雷顿父子,他却抱着无比感恩的心。原因无他,过去他们一家的谋生困难程度超乎想象。 无情剥削的地主、不时袭来的天灾…拉姆甚至觉得从农民变成仆人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翻身。而一旦做了仆人,他们也无法再摆脱这一身份。幸运的仆人能够干到五六十岁“光荣退休”,用攒下的钱买上潘德拉一间公寓终老;那些不幸犯错而被主人一脚蹬掉的仆人,等待着他们的结局只有——死。 “所以我要像那些骑士老爷的忠贞一样,保护我的小主人。”十年前刚接手这份司机工作时,拉姆就这样发誓,如今他不仅仅是小雷顿的司机,还身兼专职厨师、保洁、管家等等十几份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拉姆的梦想就是成为地主家的一名仆人。更何况如果没有主人,他早就和家里其他人一样死在修奈泽尔那爱之女神的可怕淫淫威之下了。 “不能让小主人受到伤害。”这是印度人拉姆的信条。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周静怡走在回宾馆的路上,虽然无论是联邦还是布列塔尼亚都为外交官配备了高级桥车和专职司机,但周静怡总是甩开这些,独自步行。一方面是欣赏新潘德拉的夜景,另一方面也是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做亲身调查工作,毕竟那些写在报告里的,她是从来不信的。 也许是心情大好,周静怡今天连职业装也没穿,一件简单的白色休闲t 恤,下身一条蓝色的牛仔短裤,头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素净秀美的小脸盈白如玉,嘴角勾起笑意时,眉眼弯弯,如同冬日梅花绽放,甜美得让人心头跟着一暖。 这样打扮的静怡,让雷顿也是心中一震,仿佛想起了当年在帝国大学时,演讲台一侧那个自信、独立的学生会副会长周静怡。 “拉姆,你拿着这些钱,随便去哪里转转,我还有些事,像一个人单独走走。” “可是小主人,老爷那边……” “你不说我不说,老头子怎么知道。拜托,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对?”经过一番威逼利诱,雷顿终于让这位开车离开了。 “你今天真漂亮。”听到身后的赞扬,周静怡好奇的回头,当发现来人竟然是小雷顿后,表情顿时晴装多云。 “你这没良心的,上次不是说再考虑考虑吗?怎么这么快就想清楚了?瞒着你老子,还敢来找我?” “小祖宗,我服了你的手段行了,真是的,我只是说考虑一下我的心在哪一边你还不清楚吗?” “我怎么知道你的心……” 说归说,周静怡心里还是蛮开心的看来自己的招数还是很有效果的,于是也就没多说什么,雷顿买了两个冰琪琳,二人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的朝国宾馆走去。 周静怡的报复法 “小静,你知道吗?最近我可是听到不少传闻,好多人说你在背后找了不少人恶意拖欠我们雷顿财团的贷款,就连我们财团的直属队都打不过他们,不知是不是真的?” 想了半天雷顿还是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最近几天雷顿家族所属银行里来了一群不好惹的家伙,他们个顶个膀大腰圆,满脸疤痕,还拿着冲锋枪和手榴弹。 这帮人杀气腾腾冲进来后,就强逼着瑟瑟发抖的各银行经理借了数千万金法郎的高利贷,结果也可想而知,到了还款日子这帮人不仅不还,还把催收的打的半死。 “好好反思你们雷顿家族的自己的罪过。”当气愤的雷顿找到首都警察时,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这是谁干的?”想了几天雷顿这才想起了周静怡。 “所以,静怡……” “不用猜测,这些就是我找人干的,你们打不过很正常,因为他们大多数百战余生的老兵嘛。” 对于雷顿的疑问,周静怡惬意的咬了口冰琪琳,撇撇嘴说道。 “唉,你这么干可苦了我,我爸天天骂我,说都是因为我才招来这场飞来横祸。” “钱我可以换给你,但事情必须说清楚,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父亲自己的问题吗?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帝国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他还盲目相信甚么摩德瑞能让帝国复兴。” “你说的很对。”对于帝国复兴无望这一点雷顿也表示赞同,当然也是因为事情终于解决,服个软就服个软,静怡这办法也够狠的。 “况且,那次会面他都对我说了些什么?我追你就是贪图你们雷顿家族的荣华富贵,不要妄想一飞冲天了……呵呵,雷顿家族的施舍我就一定要答应吗?你雷顿倒是蛮帅的,不过我可是见过比你更帅有更型的男人。” 这样说着,周静怡脑海里莫名其妙的闪现出了鲁鲁修那张峻峭英挺的面孔。 捶了捶脑袋,她鼓腮帮子小声嘀咕,“干嘛老是想起这位?” 这种行为让雷顿疑惑的眨了眨眼,“小静,你说什么?” 对此周静怡只能尴尬的露齿一笑,“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男人越帅越不靠谱。” “呵呵,小静,你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你不会是忘了我们两个的誓言变心了?我听你身边的的人说。前天晚上,你做梦有喊一个男生的名字哦,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另寻新欢啦?” 这话让周静怡脸一红,也忘了之前和老雷顿的不愉快,忙不迭的摇头,“小顿,我没有的。” “哈,你脸红了,看来他们果然没有说谎呢…”说着雷顿假装要挠周静怡痒痒,“再不老实交代,我可就使出杀手锏啦!” 他知道周静怡最怕痒的。 周静怡笑着躲开,“小顿,别闹,别闹……” “那你赶快跟我说实话。” 不远处,另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里,老雷顿阿西拉依帕西瓦尔默默看着前方嬉嬉闹闹的雷顿和周静怡,目光深邃悠远。 魅城酒,她,为了朋友,胆大而冲动。 东方战场,她,差点战死,倔强又隐忍。 深陷魔窟,她,走投无路,脆弱又可怜。 哥哥被冤,她,为证清白,聪明又勇敢。 无数影像层层叠叠在老雷顿脑海中不断交织,或清晰或模糊,渐渐形成了另一个身材曼妙,明媚动人的模糊女人形象。 随着脑中的思考,老雷顿那幽深的眸光,再次朝不远处那个青春逼人的女孩看去。 “真是太像了……” 不知不觉,香烟已经燃到了指尖,点点星火烫到了肌肤上,老雷顿却几乎浑然不觉,驾驶座的亲信秘书忍不住开口,“先生,要不我将小少爷叫过来,这样在大街上抛头露面,是不是有一点失礼?” 他恍然回神,收回视线,眉眼沉沉,薄唇轻启,“不必。” 此刻,老雷顿的思绪已经回到了数年以前,那个震惊帝国、涉及诸多亲贵的大案件…… 恐怖的白色别墅 整整十三年前,2010年12月底,帝国最高法院对震惊全帝国的“白色别墅案”做出审判: 主犯文学联合会会长、东部eu移民老布拉托里,被判处死刑。 主犯圆桌骑士第十骑士、吸血鬼伯爵布拉托里,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限制减刑。 结果两年后,这位吸血鬼和他父亲就被悄悄释放,吸血鬼甚至重新成为帝国第十骑士,随后他被调往十一区抵御超合众国,结果在东京那次作战时被红月卡莲的电钻杀死,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至于他的父亲老布拉托里,则死在了潘德拉爱之女神之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潘德拉皇后大路632号,对外名号“帝国文学联合会”,当然这是个幌子,民间别称“白色别墅”。 如今的潘德拉,这里是一个早就不存在了的地方。 然而即使它最辉煌的时代,无论在公开发行的纸质地图、电子地图、还是邮政的可送达区域上,你也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只有熟悉它的部分帝国达官显贵和布拉托里家族的人,偶尔聚集在这褪色的白色别墅,进进出出。 有关这栋别墅一切的一切,邪恶得仿佛有些不太真实,仿佛十九世纪封建欧洲的恶魔传闻。能确认的只有两个悲哀的事实。 第一,这件事就发生在全世界最繁华的潘德拉。 第二,这件事就发生在2003年—2010年。 权色交易,各种非人的人体实验、贿赂和肮脏利益交换 据事件曝光人蕾拉玛露卡尔回忆,当时若没有人曝光,我们怎么能想象纸醉金迷下的黑暗。白色别墅案发生一年后,蕾拉把这个故事写成了一本回忆录。 第一个曝光白色别墅的人,是在布列塔尼亚潘德拉留学的eu人索菲兰德鲁(就是蕾拉的老师)。 因为无意间点开了一条招聘信息,她前往白色别墅面试。 那是个很光鲜的岗位——潘德拉法治在线电视频道节目助理。 应聘成功后,已经囊中羞涩的索菲,对未来又燃起一丝信念。 听同事们说,老板伯爵布拉托里是个道德高尚的帝国绅士,还是个大善人,为家乡修了柏油路。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很快就会被吃干抹净。被伯爵布拉托里强奸并拍摄视频后,她只能答应这个混蛋,给权贵们陪吃陪睡。 她也想逃,可她一个穷学生身处异国他乡,可谓是插翅难逃。 整个别墅内摄像头密布,所有房间都需要不同的门禁卡,四周安插满了布拉托里找来的打手。 事实上,从踏进别墅的那一刻起,索菲就再也没有出去机会。 2004年,她终于找到机会,向一个银行工作人员求助。她求他们报警,可谁会信她一个异邦人呢? 当时是2004年,正是帝国如日中天,人人都盼望着得到一张帝国绿卡的时候,地点又是帝国首都潘德拉,你说“有人在市中心别墅圈养奴隶、强迫交易、为帝国权贵提供各种服务,为教团提供活体实验”,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结果就是索菲还没有说服别人报警,布拉托里就带着他的律师和一群打手赶到,以家庭纠纷的名义强行把她再次绑架。 背叛的后果,是惨无人性的折磨。一顿疯狂毒打后,索菲被送去了教团,因没有任何ass 研究价值,又被布拉托里送到医院取了子。 又过了两年,她终于挣够了钱逃回了eu,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这个恶魔般的国家有任何瓜葛。 可最终,她的乱an子还是被那些恶魔拿走,与伯爵布拉托里的精子结合为双胞胎。 而医学博士索菲,自己最终却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至此别墅中再无人敢违抗布拉托里这个恶魔的命令。 丑陋的文学交流 十多年以来,利用帝国的高官显爵,吸血鬼伯爵布拉托里囚禁了无数像索菲这样的猎物。人们都恭维他不愧是帝国资深权贵,正统的欧洲贵胄后裔。 不过只有布拉托里自己清楚的知道,最初来到帝国时,自己不过是特兰西瓦尼亚的落魄牧师。 但他的祖父很快就找到了致富经——做皮肉生意。 而他盯上的第一个猎物,居然是自己的老婆。 他对她说:“如果你爱我,就该为我们的生活多付出一点,等有钱以后,我们就不做这个了。” 于是,他明面上开了家小小的发廊,背地里却悄悄拿自己的家人做着那种生意。 老婆下海后,有了钱的老布拉托里又招揽了更多来自其他异邦的打工青年女子。 通过殴打、强暴、裸拍、视频威胁等众多方式,老布拉托里控制的猎物越来越多。随后他把儿子送入军队,成为了帝国伯爵骑士,也通过这层关系,他结识了vv,自此这些女性又多了一种威迫方式,送到教团去,充当ass试验品。 有了这么巨大的靠山,老布拉托里觉得自己就是帝国真正的无冕之王,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力,他甚至在这些被送去教团女性的手臂部位,烫上“教团专用”几个字。 由于所有女性都被布拉托里家族彻底控制,交易的收入也要全部上交,他们很快就攒起原始资本。 终于,他正大光明地做起正经生意,开始高价转租商铺,同帝国顶级富豪雷顿家族谈笑风生。再加上自己儿子在军队里非常争气,因为军功被提拔为伯爵圆桌骑士,加入了顶级圈子纯血派俱乐部。 这样的事放在二十年前,老布拉托里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想进一步进入帝国显贵就必须继续和教团保持良好关系,那这皮肉生意就还要继续做下去,但这一切终究还是不合法的,他老布拉托里怎么躲? 最后还是他那宝贝儿子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咱们有什么资源,就用什么资源呗。” 就这样通过性贿赂,布拉托里家族一步步建立起了一道几乎难以攻破的保护网。 可问题也暴露出来,达官显贵们,自然不会出入“发廊”。那里的一般“货色”,他们怎么看得上? 2004年,布拉托里买下了潘德拉皇后大路632号,并铺上白色砖墙,取名为文学联合会。而他自己,则成为了别墅背后的控制人。 在“文学联合会”这个金碧辉煌的招牌下,干了无数龌龊勾当。 老布拉托里的狩猎手段五花八门。他先是筛选出那些软弱好控制的女性,然后再采用pua办法,先打压再哄骗,最后抛出诱饵让她们一点点的上钩。 例如遇到索菲后,他一边痛批她“是个一无是处的傻瓜”,一边向穷困无立锥之地的她伸出援手,甚至开出送房送车的条件。 发生关系后,老布拉托里却拍下视频威胁她。因为这个老家伙明白,很多时候,孩子就是拴住女人最有力的工具。 例如一名来自拉普拉塔的女受害者罗德里格兹曾经想过逃离,最终却选择了放弃。 2006年初,罗德里格兹也逃出白色别墅。一度为了逼罗德里格兹现身,布拉托里家族利用关系满潘德拉24小时播放她的裸照。 极致的羞辱,终于令罗德里格兹彻底绝望。 按她自己的说法:“孩子身上毕竟流着老布拉托里的血,上学需要相关手续和资金,能走去哪里。” 但是凡事都是物极必反,一方面是老布拉托里百密一疏,另一方面,总有人破釜沉舟。 这两个人,就是周静怡和钱敏或者说冷敏。 这一次,她们选择通过自己的关系拿起法律的武器。虽然最后钱敏赔上了自己的生命。 血色魔窟的倒塌 2010年3月 当然刚被以招工名义骗进来的时后,周静怡和钱敏这两个刺头几乎让老布拉托里束手无策,她们俩不仅用烟灰缸殴打客人,还多次撺掇其他人一起逃跑,虽然那些高级金丝雀每次都会向看守告密,但谁又敢保证日子一久没有人变心呢? 接下来看守就是对周静怡和钱敏的严刑拷打,但和其他人不同这两个说什么也没肯答应。性格刚烈的周静怡,居然在审讯的时候,狠狠吐了老布拉托里一脸血唾沫。 结果可想而知,暴怒的老布拉托里下令把周钱二人的手挽到背后咔咔两声给她们带上手铐,然后把脚镣也给钉上。这样周静怡她们手脚之间是一条一米多的铁链子,两只脚之间也是,但短了许多,只有七八十公分的样子,上面被缠上了棉布,走动的时候并刚好可以容得他们迈出一小步。 这一次,她们被带到了另外的一间很宽阔的石室,里面看起来黑乎乎的,只有一点暗淡的灯光。一连几天,干脆就不派人再来审问她们,反正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 于是就在这牢房里,周静怡和钱敏不死不活地煎熬着,看人的人想起来就给她俩送一点吃的,想不起来就算,一个多月下来,她们就被折磨成皮包骨头了。 终于有一天,钱敏再也坚持不住,哭着同意了老布拉托里的要求并签订了相关合同,其实现在想想周静怡也能理解她,自己的父亲本身就没有能力,自己又不是联邦公民,还能有什么希望呢? 但周静怡不一样,始终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在稳稳的支撑着她的心理防线,“哥哥和雷顿一定会来救我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紧接着,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周静怡的突然变得好了许多,她被放回了原来的房间,得到了一天两餐的待遇,原来这个时候老布拉托里已经有些骑虎难下,刘宣找到不少联邦派权贵发起了一波波的媒体攻势,他现在既不敢让静怡死掉,也不敢把她放出去,因为以这位的性格,出去绝对会把秘密泄露的。 “我怎么找来这么么个不知感恩的活祖宗。”从来没失败过的老布拉托里感到了深深地挫败感。 但他也不打算释放这位,而是非常麻利地命令手下把周静怡送去了帝国教团,“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麻烦了?毕竟vv可是皇亲。” 到了这个时候,处处有保护伞的老布拉托里,仍然对人命和法律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和教团交接时,老布拉托里直接低头玩手机,态度无比冷酷。 也许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他送到教团的上千件试验品中的一个罢了,虽然老布拉托里也不知道所谓的ass到底是什么,儿子对这事也是讳莫如深,但除了每次获得的丰厚报酬,他并不关心。 “也许是个新游戏……” 紧接着三个月后,老布拉托里就从儿子那里听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晴天霹雳的消息,“那个周静怡居然从教团里成功逃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布拉托里的连脸像纸一样的白,嘴唇都气的发紫了,随后他做了两件事,首先将白色别墅的那些所谓的员工统统遣散,然后拍下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发给和vv联络人巴托雷将军: “这一切都没了,你真的是害苦我了,一定要救救我。” 结果他只得到了巴托雷将军的区区十二个字,“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认识你。” “混蛋!都是混蛋!!” 看到这句话,老布拉托里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他的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在讲桌上捶得”劈里啪啦”作响。 “帝国的教团都是虫豸吗?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的好……” 2010年,老布拉托里的向联邦派控制的潘德拉最高法院第一次检举,7月,这位的更是直接向新任帝国宰相修奈泽尔自首。 后来,老布拉托里又实名检举了在白色别墅里“消费”过的多名帝国高官,当然他举报的多数是纯血派的高官,对于即将投靠的联邦派他可不敢得罪。 直到这时,老布拉托里才从修奈泽尔那里搞清楚了那个周静怡在教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惨无人道的实验 布列塔尼亚拉普拉塔的的喀喀附近,帝国教团的新驻地; 后山是一大片广阔的森林,时任教主vv直接从林中走了进去,对于这些树林他早已非常熟悉,轻车熟路地连续拐过几个弯,就来到了目的地清澈见底的湖泊。 那美丽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泛着梦幻的光芒,湖底竟是一整块儿石头,平整的如精心打磨过一般,周围的树木也粗壮几许,将这片湖围了个严严实实,在这满是林木的密林中显得毫不起眼。 见教主驾到,几名身穿蒙头长袍的技术人员连忙前来行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vv淡漠的声音没有了一丝起伏。 “是这样的vv大人,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啊,新来的这个试验品接受ass 后,很快就达到了双眼级别,简直就是奇迹啊!” “就是老布拉托里他们转送过来的那个异邦奴隶吗?” “没错。本来我们觉得这家伙送来的试验品大多不合格,准备直接将这女孩活埋在土里,不过这还要多亏巴托雷阁下,他竭力主张试验一下,没想到刚实验,就有了这令人吃惊的发现。” “是吗?让我去看看。” 说着vv径直走向湖泊,随着额间的印记微微一闪,水面渐渐泛起涟漪,湖底也浮现出了一个鲜红的图案,正是ass的标志,等到vv走近湖边时,整个湖面光芒一闪这位教主已经不见踪影。 等vv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长廊,这里是水下的教团实验室,走到最尽头那幅硕大的查尔斯画像前,vv一个转身,就进了侧面的一条透着光的通道。 走出通道前方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中心是一栋珊瑚构建的红色建筑,它显得极为普通,但占地面积却并不小,还附带饲养动植物的庭院,沉重的金属墙壁构建出了一处银色大厅,上方以半隐藏的方式装着一盏盏日光灯。 实验室中到处都是穿白大褂的研发人员和跑来跑去的孩子们,只是和一般孩子不同,他们的眼睛都如野兽般闪着红色光芒。 他们和后来的洛洛一样都是教团批量制造的ass战士。 对这些孩子vv还是非常疼爱的但也仅限于人对猫狗那种感情,毕竟在他的心里,这些孩子只是实现宏大目标的必要手段而已。 “阁下,您怎么来了?” 就在vv满意欣赏着自己的实验成果时,一名秃顶的中年带着谄媚的笑容凑了过来。 “巴雷特,报告一下你们这一周的进度。” “好的阁下,因为出现了这个情况,那个老家伙提供的其他样本我们又重新提取了标本采样共一百三十六份,每份分别在,ass红外激光,ass水样,注射有ass基因的小白鼠血液等多种环境下采样观察,并每个样本都有三份,每份分别以25c、30c、35c三种温度下同时进行。目前的结论是,这些样本根本不具备那个女孩同样的能力,真是太可惜了……” “也就是说,目前十二份样本当中,只有这一份是成功的?” “是的,这是每份样本的活性表和分泌物量表,殿下你看一下。”说完巴雷特递了一份文件过去。 “看来就不是群体因素,而是个体突变喽。” vv在看完文件之后,沉思了一会,说道:“巴雷特你安排人把那个联邦女孩血液样本的环境温度分别提升到人体血液的日常温度,和40c,在进行一次观察。然后再把混了ass基因的医用营养液样本的温度分别降低10c、0c、负10c,观察其活性和分泌物,然后把最好的一份给她注射进去。” “那注射完之后我们干什么?” “完了之后便各自忙各自的去,把这异邦奴隶……对了她名字叫什么来着?” “周静怡。” “把她和其他新人关在一起,看看那个设想是不是真的。”这样说着vv邪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yesylord” 皇帝的教团生涯 作为一名实验室的研究员,研究项目上是可以让普通人获得超凡天赋和激发潜能的药剂。在实验室中连续度过了很久后,摩德瑞的药剂终于成功了。她的助手连忙将这个研究成果向上汇报。 “药剂基本上是完成了,但还没有实验,也不知道具体的功效,和排斥率”摩德瑞看着研究书“我想先拿小白鼠进行实验” “感谢您尊敬的殿下,你的项目非常有意义,我们马上就可以进行实验,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嗯,我想先去看看孩子们。” 这样说着摩德瑞便离开了,这些孩子,不全都是无家可归,实验室收养的孩子。他们说将来要培养成新的希望。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华。想到这些,摩德瑞微微一笑,随即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殿下你来了” “快给我们讲讲外面的事” 他们拥到了摩德瑞的身旁 “好,就讲讲都市” 晚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摩德瑞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准备享受自己两天的假期。 自从记事以来,摩德瑞就没有见过任何家人,包括所谓的父亲销鲁鲁皇帝,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教团里的人都讳莫如深,时间一久,摩德瑞也就不问了。 “也许…他们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摩德瑞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摩德瑞起的很晚,时间已经到了11点34分。她睡的很舒服,但她明白自己不能再睡了,她还要准备实验,必须让自己的实验更加完善。 “真是的,什么时候才到圣诞节呢?” 嘴上不断抱怨着,摩德瑞打开了水龙头,清洗了脸,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镜子中的摩德瑞,脸色充满了疲惫。上一次这么疲惫应该还是跟vv修炼ass的时候,说起来他还真是严格啊。这样想着摩德瑞走出门,准备去食堂吃饭。 现在是11点52分,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可食堂今天的人却格外的少。孩子们的餐车也没有一辆被推出来,感到奇怪的摩德瑞忙询问这里的研究员到底怎么了。 “怎么殿下,你不知道吗?现在进行着你项目的实验……” “我的项目,没有通知我就开始了实验?”摩德瑞忽然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忙冲向实验室。 “003号与药剂未出现排斥” “啊,实验成功了呢。” “vv殿下,摩德瑞殿下来了。” “没事,实验已经结束了” “我们给我住手!” 摩德瑞冲进了实验室,随后她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屏幕上显示着20个红色编号,和成功的绿色编号003,016,这就是昨天缠着她讲故事的孩子们。 “你们在做什么啊”摩德瑞愤怒的吼叫道“他们…他们还都只是孩子啊。”说着她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抓起了叔叔vv的衣领。 “孩子?不摩德瑞你搞错了,他们不过是买来的实验体,都是些便宜的异邦奴隶。” “竟说出这种话。”摩德瑞心里怒火充满全身。 “别忘了你也是研究员!” “不是说好用小白鼠吗” “是啊,他们就是。” “你个混蛋。”这句话让摩德瑞握紧拳头,狠狠打在了vv的脸上“我会向上面告知你的恶行。” “好痛啊瘦弱的vv缓缓的站起身来,“要是你觉得这么做有用,你可以试试,我等着你。” 摩德瑞离开实验室。实验已经成了,那两个孩子便是证明,如果把其他试验品继续留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被做各种实验,我不能让他们待在这,我要带他们离开。 互相提防的兄弟 “所以…那个时候是摩德瑞帮助你逃出来的吗?”这样说着雷顿把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着周静怡低声嗫嚅道: “静怡,那时候我也是打听不到任何消息,我真是太无能了。“ “也不能怪你和刘宣哥哥。”看着雷顿自责的表情,周静怡不禁笑了起来。“其实你恐怕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有没有失节?” “没有的,我只是…只是……” 雷顿低着头,发出蚊子般的声音说:“有些…在意罢了,那你在教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说起来,还是摩德瑞与门卫有点关系,我约好她和我共同逃出去的,结果只有我一个跑出去了,她怎么变成了后来的米蕾阿什福德又如何变成了今天的帝国皇帝,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周静怡被抓到教团整整一个月之后,教团实验室的会议室内。 这次除了教团领袖vv,包括帝国的皇帝销鲁鲁、帝国首席骑士俾斯麦瓦尔德施泰因等人都来参观新的研究成果,几人看完手中的实验资料,纷纷看向巴托雷将军。 “巴托雷阁下,这次真的能成功吗?”对于巴托雷所说的新药品,俾斯麦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听到俾斯麦的疑问,vv却是摆了摆头,语气间有着调侃。“灵魂,没有了身体,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 俾斯麦摇了摇头,沉默着,似乎也不打算认真听下去了。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可没兴趣听教团这一套玄而又玄的东西。 “俾斯麦卿,你可不要小看教团眼下做的这些事情,一旦成功我们将永远远离战争和痛苦,那些在遗迹中沉睡的亲人们都会活过来,这可是我们一致的心愿呐。” 一边安慰这俾斯麦卿,销鲁鲁继续抿了口咖啡,却是在叹息。 “自从那个家伙逃走以后我才知道,她居然是想把自己这个de随随便便授予某个人,破坏我们的计划,听说最近她逃到了十一区殖民地,万一她把de交给某个非帝国的异邦人,甚至激活其基础能力,那才是真的糟糕了,所以我们要立刻出手阻止……” 可还没等销鲁鲁把话说完,突然一道近乎于爆炸般的巨响就那么突兀的闯进销鲁鲁和vv的大脑,这气浪如此之强大,以至于让这几位眼中都露出了红色的ass,猝不及防的巴托雷甚至被这声音震的身体往前一倾,双手连忙撑住会议室的墙壁,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混蛋,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去搞清楚。”vv愤怒的命令道。 “yes,your ajesty” 几名参谋忙跑出去查看相关情况,片刻后连滚带爬回来报告。 “陛下,vv大人不好了。摩德瑞殿下和那个新试验品周静怡合伙灌醉了守卫,一起逃离了基地。” “摩德瑞?”听到自己这个孩子的名字,销鲁鲁喃喃自语着,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回到了基地本身上。 “那,教团的ass研究室和资料没有被损坏?” “那倒没有。” “好,俾斯麦卿立刻带人把两个叛逆给我抓回来。” “已经不可能了陛下,她们两个逃走之前炸毁了水下基地大部分机甲,还开走了俾斯麦卿驾驶的那台knightare,教团的武力没有能打的过那台机甲的。” “她们不是试验品吗?为什么能驾驶机甲,谁教的?!” 就在俾斯麦和vv惊异看着面前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的众人时,却听见销鲁鲁对着虚空中悠悠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她们本来就会驾驶机甲?再者我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布拉托里从哪里够来的这些试验品,我甚至都记不住她们原来的名字。”对销鲁鲁的质疑,vv可以说是惶恐不堪,因为教导她们开机甲的正是自己,至于目的?当然是针对销鲁鲁的。 “哼哼,亲爱的弟弟,你很用心哪?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见vv如此惊慌,销鲁鲁勾起了一抹舒爽的笑意,看见俾斯麦和教团不少人都在场,自己也不好点破什么,只能淡定地安慰vv几句。 “没事,试验品丢了就丢了,摩德瑞也不过是个卑贱的私生女。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继续。” 巴托雷的大野望 “巴托雷将军!快点!王女殿下放走了试验品,还带走了那个…” 混蛋,你们是白痴吗?听到摩德瑞带走的东西,巴托雷一惊,连忙向前跑去,同时试图和vv和销鲁鲁进行通讯,可是不行,这让他的心也有些焦急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小时前。 “怎么殿下?你要带这个实验体逃出去?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是什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但我不仅仅是研究员,我还是皇亲,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这个世界有除了普通人,还有修炼的武技的武者,每一位武者都极其珍贵,国家还有专门为招到武者开了一个战队我便是其中。“帮帮我,弗兰克斯卿?” “真是的,我知道了,别忘了你欠我个人情。”说着弗兰克斯拍了拍摩德瑞的肩默默离开。 自从伊朗作战失败后,弗兰克斯和侄女夏洛特就被玛丽安妮下令送入教团,并强制植入ass,所以对销鲁鲁夫妇,弗兰克斯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守卫喝酒可是要被罚的。”即便这时候摩德瑞也不忘幽默一把。 “好讨厌,就不能让我帅一回” 但是摩德瑞没有告诉弗兰克斯的是,除周静怡外,她还带走了数十份最新的ass研究报告。 晚上摩德瑞就开始实行了自己的计划,只要带周静怡带到恩师阿什福德那里,就彻底安全了。她找到工作人员,打着给两个孩子整个夜宵的名义借了餐车。他们好像也知道这件事,便借给了她。总之计划都在顺利的进行着。 行驶了很久后,摩德瑞带着昏迷的周静怡来到了阿什福德家族在附近的一处庄园,将资料和周静怡拜托给阿什福德家族的仆从后,她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打算尽快回到教团那里去才行。 “小姐,你这样做会没命的!” “没办法,如果我不回去,有些朋友可能就要为我承担责任了,安心,告诉恩师,我不会有事的不久之后我还会和他见面的。” 听到仆从们的苦苦哀求,摩德瑞带着不理解和近乎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完就如一阵风般,将周静怡扔在了这里,开着自己的轿车大摇大摆地开走了。 连续的驾驶让摩德瑞有些吃不消了,但最终还是及时回到了实验室。但等着她的是巴托雷将军。 “欢迎回来,王女殿下,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哦?原来巴托雷卿这么关心我啊,让你担心了呢。”摩德瑞毫不客气的回敬他,其实她非常清楚,比起周静怡,自己才是教团最好的研究对象,别说是巴托雷将军,即便是那个vv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呵,看来你已经把那个异邦人女孩给成功送走了?” “是又怎么样,你这个区区将军还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谁让你是武者呢,不过根据vv殿下的意思既然你放走了那个异邦人,她没完成的实验就由你来当小白鼠,说起来,这还真是不公平呢。” “你拿那些孩子做实验,你觉得你对那些孩子…公平吗?” 想到那些被害死的人,摩德瑞不禁怒火中烧,她直接逼近巴托雷抓着他的衣服逼问道。 “呵呵,他们不过是养在实验室里的老鼠。算了跟你我说不明白反正我的计划已经达成了。” 这样说着,巴托雷不禁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计划?什么计划?” “想知道吗,其实现在透露给你也没有关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说着巴托雷扯开摩德瑞的手接着说道,“你不会以为你真的可以这么简单的把实验体带出去?” “难道”摩德瑞顿时明白了。 “没错,就是那样,因为你也在帮我啊,要不以这个基地警戒之森严,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办到。虽然实验已经成功了,少两个实验体可以在造,但他们是初代,虽然上面对他们很在意。但我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因为最重要的是让你失信,你一直都是我最大敌人,你的善心,你的执着,都会成为我的阻碍。但现在不同了,实验室会彻查这件事,到时候会找到你,即使你有再高的智慧,皇帝陛下也不会再重用你了。相反,现在他们相信的是我”说着巴托雷转过身“这样我的研究就可以继续实行了。” 白色别墅的余波 “你还没有放弃吗?” “当然,那是所有人都向往的东西,要不是你的阻拦,我早就成功了,当然除此以外还有一点私人原因,通过这件事陛下对那个布拉托里家族也是深恶痛绝,一旦他们失势,我们卡拉雷斯家族就能得到他们的财富,甚至成为某一个殖民地的总督,这是陛下对我的许诺,所以真是谢谢你王女殿下。” 说完,巴托雷轻蔑的瞥了摩德瑞一眼离开了。 摩德瑞很清楚,如果那个项目别研制出来,世界就会面临危机。 他的项目----心灵控制器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周静怡的如此详细的相关叙述,雷顿感到有些疑惑。 “这些都是后来在弗兰克斯老师家宴会时,我听夏洛特讲的。听她说后来巴托雷利用家族力量搞垮了布拉托里家族,终于在2018年让自己家族的人成了日本总督,只是没想到鲁鲁修突然恢复了记忆,卡拉雷斯家族一瞬间从天堂到地狱…” “我说你一个异邦人怎么能一举搞倒帝国首席家族,说实话当时你求我帮忙时,我还有些担心以我们帕西瓦尔家族和柯内莉亚皇姐做后盾,对抗皇帝陛下和vv还有些困难,原来还有这些掌故。” “没错……” 2010年8月,恰逢柯内莉亚掌握的军事检查督导组光临。直接抓捕了圆桌骑士布拉托里,布拉托里家族的保护伞,终于崩塌。 第二天,督导组就在潘德拉市区逮捕了一脸茫然的老布拉托里。 当时,失去了修奈泽尔庇护的他正准备带着白色别墅剩下的四个女伴一起逃跑。这里面也包括已经奄奄一息的钱敏。布拉托里家族的报应,终于来了。 虽然如此,但很多人认为帝国不会判刑过重,毕竟数百年来从来没有圆桌骑士家属被判刑的。 不过,最终审判结果,还是出乎了的意料。 老布拉托里直接被判死刑。 而他的那些保护伞,大大小小13名官员,几乎人人统统都被判了2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甚至就连几个被他坑害一生的女伴,都被判了至少8年起步。 老布拉托里一个人制造的无间地狱,连累了许多无辜的人。 除了宁死不从的钱敏,其他三个女人都已经为老布拉托里生下了孩子,无一例外都靠取卵。 这些孩子,既没有户口,也没有经济来源,甚至没有上学。他们的父母都活着,却无人抚养。 对此周静怡做了一件好事,把这几个孩子收入自己开的那个私人学园,当然她没有把这些黑暗的内幕告诉他们。 因为诞生于黑暗,我不能让年幼的他们也成为一朵朵恶之花,我要让他们忘记白色别墅的兴衰。 唯一可惜的是钱敏,自从被解救后她只能靠着药物维持,没过几个月她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当然,这只能说是这个无比暗黑故事的后续余波了。 老布拉托里被抓了,“白色别墅案”终于尘埃落定。如今,曾经的白色别墅的痕迹早就荡然无存,新的城市车水马龙仍在,川流不息。 可正想当时帮助周静怡打官司的蕾拉所说,“我们不知道,曾经在这个热闹的人间,还有多少看不见的“白色别墅”呢? 这个故事真正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随时有可能发生在你和我身边。整个事件中,最让人感慨的是那些自诩无辜的围观者们。 即便受害者选择报警,他们也用“清官难断家务事”之类的理由来搪塞,整个利益网络坚固的如同铁板一块。可我们看见,周静怡决定性的从教团出逃,彻底触痛了帝国皇室高层的利益时,错综复杂的利益网才开始逐步崩塌。 这给我们带来的启示是: 只有真正摧毁帝国中枢,才能将罪恶铲除得干干净净。” 阳光终究会重现 其实这件事也给了周静怡很多不同的启示: 同时在类似“白色别墅”这样的局中,从来不乏知识女性。但由于惧怕别人的眼光、由于不懂得如何反抗。加害者拍下的一张裸照,就能让她们迅速陷入深渊。” “那小静,你最后得出的观点又是什么呢?” “我的结论就是,千万不要被社会宣传的“贞操”规训。在罪恶面前应该感到耻辱的是加害者,而不是受害者。” 看着不甚理解的雷顿,周静怡耐心解释道,“我曾经以为学历能让人自信,让人心寒的是,即便如索菲小姐那样的高学历女性,也难以逃脱樊笼。这让我明白许多操弄人心的高手,会让你一步步沦陷。 而布拉托里家族最狠辣的一点在于:假如不能让你从心理上屈屈服于他,那么他便会动用更加暴力手段,强行支配你的身体。进而剥夺你生而为人的认知,让你逐渐动物化,甚至在他们不断的威逼利诱之下,主动变成加害者。 所以在这样极致罪恶的环境面前,你还能保持本心吗?这何尝不是对人性的拷问。 因为这些我才同意说服蕾拉姐姐在2018年把这一切都写成书统统公之于众。 脏东西就应该拉到太阳底下晒晒,让所有人看看这一切到底是有多脏。因为我周静怡相信,阳光终究会再次降临。 所以,我从来都告诉我的学生们要培养自信、勇气、果敢,而非乖巧、顺从、听话……” 听着周静怡的娓娓道来,雷顿不禁感觉一阵阵脊背发凉,教团培养这些ass 驾驶机甲,目的是什么几乎是昭然若揭的,但最让雷顿寒心的却是销鲁鲁皇帝,在这位眼里臣子也好,子女也罢都不过是他追求ass 的工具。最可怕的是这居然是符合帝国强者为王理念的。 “这样无情无义、互相利用的帝国真的能复兴吗?”由此雷顿对父亲的决定更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你怎么了小顿,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见雷顿脸色极为难看,周静怡不禁关切的问道。 “啊抱歉,并没有,所以…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销鲁鲁皇帝就打算除掉vv了吗?” “没错,我被关在那里时,听教团里的人说,若不是当时俾斯麦卿劝说销鲁鲁,如果现在留着vv,最后他可以继承那个de,恐怕销鲁鲁就打算把这位弟弟给杀掉,自己来掌握教团了,毕竟他可以容忍vv杀死玛丽安妮,但绝不可能让这位觊觎自己的王冠,但那时销鲁鲁还不能除掉vv,因为他当时还不能完全掌握剥离de的方法。” “所以不愧是鲁鲁修主君呢,一开始可以承受de碎片加上ass的力量,现在他已经有了接近一倍半的de力量,身体居然都没有崩溃,反而更好的保护了他,说起来他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呢。” …… 不知不觉,雷顿和周静怡两人已经一路漫步到了国宾馆前,这会儿周围的街区里有不少的人,有运动的、有游玩的,还有不少的小孩子,倒是十分热闹。 “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周静怡看着喧闹的夜景感叹道,她也住这里好几天了,但是一直也没有这个时间下来过,所以还真的不知道是这样一副场景。 别说周静怡了,其实就连雷顿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夜晚的潘德拉市区居然这么有趣。 “真是的,堂堂帕西瓦尔财团大少爷不应该流连于夜店之间吗?” “别的富家子弟或许还可以,我爸那种人…怎么可能让我去那种地方,你们就是总裁小说看多了。” 两人逛了好一会儿,然后雷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周静怡没有关注雷顿接电话的事情,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那些小朋友几个一起玩游戏。 看着这些快乐的孩子,周静怡忍不住在心里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真好啊。” 看着看着,她眼前就有了些恍惚,小时候,她和哥哥们也是这么无忧无虑的玩耍着,然后一起去游乐园、去上幼儿园的。 “小静,小静…” 雷顿在旁边叫了周静怡好几声这位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刚刚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雷顿不解的问道。 “哦,看着那群小朋友玩的有意思,然后就看入迷了。”周静怡随便说了句理由。 雷顿不疑有他,只道:“刚刚有个大客户给我来了个电话,我有事情要回公司一趟。” “那你快去,别误了正经事我自己上去。”周静怡就道。 “不行。” 没想到平时好好先生的雷顿居然一副拒绝的样子,“你这样我不太放心,我还是把你送上去以后后再下来,反正不着急这一点时间。” “哎呀,我又不是娇小姐,还要这个送那个送的,再说了这不是你们家酒店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一会我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别忘了来这聊一聊。” “也只好这样了……”这样说着雷顿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真是的…有时候就像个女孩似的,这样晚上可怎么办呀?” 看着雷顿远去的背影,周静怡禁不住要笑了。可随即也许是觉得这个想头很猥琐。周静怡的脸竟然有些发红,灰黑的眼瞳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笑窝,脸上好像绽开的兰花,溢着十分满足的愉悦。 雷顿父子的斗法 其实雷顿还是撒谎了,电话里并不是什么重要客户找他,而是帕西瓦尔包税公司报告给他一个令人糟心的消息—之前他们在朱禁城里放高利贷,直接向欠钱不还的联邦人开枪,伤亡不断增加,这让雷顿刚平复的心理着实有些崩溃。 即便救不了那些可怜的受害人员,但是他绝不允许自己的父亲和家族成为加害者。 即便他明白老雷顿这么做都是为了向摩德瑞输诚,即便这私心都是为了成就他和表哥法尔内斯… 他再一次走进潘德拉的帕西瓦尔财团办公室。此时老阿西拉依正在自己办公区域内的小型高尔夫场场地中,悠闲的打着高尔夫。 “爸,我想与您深入谈一谈。” 老阿西拉依收起球杆,与小雷顿一起走到会客区。 “坐,要跟老爸谈什么?” “爸,你其实…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做那些事的!” 对小雷顿这种态度,阿西拉依并没有很意外,只是淡淡的反问。 “具体是哪一些事?” “爸,我们这样装下去没有意思?你敢说你和帝国军那边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没想到听到这阿西拉依不禁哈哈一笑,“有关系,又怎么样?” 听到这话,雷顿吃惊的睁大了双眼,简直难以置信,“爸,现在的你,真的让我感觉很陌生!过去你一向都是最冷静、最理智的优秀商人,如今的政治局势你还看不明白吗?帝国已经是日落西山,那个摩德瑞统领的帝国军就是向一切所谓叛徒复仇的疯子,根本没有任何信誉可言,难道这些您都不知道吗?” “知道。” “知道你还去给他们投资??您这是挥霍公司资产,我不相信您单纯是因为糊涂,才这样做的。” 阿西拉依一听来了兴致。 “哦?那你和爸爸说一说,我是为了什么?”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或者,你是不是为了像过去一样两面下注,才扶植我表哥那么做的?” 听到这些阿西拉依反而收起表情,眼神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爸,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儿子对吗?或者说,你认为我只有血缘是你的儿子,我的思想并不是的,所以你更欣赏身兼优秀军人和商人领袖的表哥法尔内斯?” 结果是小雷顿明显感受到了阿西拉依的吃惊。 “不,你绝对是老爸的儿子,不仅是你的血缘,还有你的思想,都是我的最爱的儿子…” “可是,那个移植研究项目我已经知道了,我表哥是这个项目的唯一受益人,不是吗?您能原原本本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说着阿西拉依摸了摸雷顿的后脑勺,眼神慈爱,言语诚恳。 “具体情况爸爸真的不知道,这些项目都是你阿什福德叔叔和修奈泽尔殿下的研究项目,所有的医学研究项目都是要绝对保密的。” “可是如果你不清楚的话,你怎么肯会让表哥去当这个实验人??” “因为信任!” “信任??” 因为信任,所以我把他交给他们,希望他们满足你表哥一直以来的变强大的愿望。也因为信任,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去询问。” 小雷顿知道这都是他父亲的说辞,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爸,我可以不再去探究,这项研究究竟是什么?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在俗务上收手?别再去管家族事务和我的婚姻。否则…否则就不要休怪我大义灭亲了!” “那如果我说这两件事情我一定要管呢?” “爸,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小雷顿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一份文件,“这是包税有关公司的所有账务往来,里面有几笔项目涉及到了澳洲的帝国军爸您不要逼我!” “哦?好啊那今天我就和我的儿子赌一下,看你能不能在布列塔尼亚把这个证据送出去?” 没想到阿西拉依不仅无视雷顿的威胁,而且居然还故意激他。 一时的愤怒让雷顿的失望无以言表,点了点头,“好!如果您非要这样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完雷顿转身就走,拿着资料发动汽车,离开了家。 项泊西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好笑,“臭小子,虽然聪明,但是到底还是年轻啊,不过如果当年我也有这样的勇气,就不用受那个老女人半辈子欺负了,唉。” 果然不出阿西拉依所料,雷顿来到警察局后,警察们的反应让他多少有些吃惊,就好像知道他早晚都会来似的,一点都不意外。结果他的证据直接石沉大海,没有激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难道我判断失误,帝国真的气数未尽?” 对于这种状况,雷顿也感到有些凌乱了。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数年前一起经济案件,那个他就是没听阿西拉依的建议翻了车。 “看来今天是我是没功夫去小静哪里了。”这样想着雷顿给周静怡发了条简讯,表达了歉意。 当然周静怡准备洞房花烛夜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雷顿财团的折戟 皇历2019年,时任雷顿基金负责人的小雷顿帕西瓦尔被捕,罪名是涉嫌内幕交易和洗钱。 时任公司总经理的帕罗库雷德也因违反证券交易法而遭逮捕。几乎同时,他头号干将的遗体则在日本某县饭店客房里被发现,令人怀疑该案件有相当复杂的背景。 毕竟仅仅才半年前,雷顿在超合众国推荐下当选为经济委员会主席,被力捧为新一代年轻人的最佳榜样,然而,情况一变,落水狗被打得极为彻底。 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曾发出的一句话,“金钱能够买一切。” 如今这就成了道德观念败坏到底的铁证据,被形容为新世纪初社会风气堕落的显着象征。最终在拘留所被拘禁了整整九十天后,老阿西拉依支付了多达三亿日元(约合两千万元金法郎)的保释金,再加上周静怡疏通了蕾拉和神月耶的关系,才让这位重新获得了自由。 对这个罪名是否成立,一直有很大争议。按照一位任职超合众国经济部门的官员评论是: “雷顿这个人如果在布列塔尼亚或者在联邦主导的世界,他就是金融英雄和财富传奇,但很不幸,这里是黑色骑士团和日本人主导的世界,他却只有进监狱。” 雷顿基金的主要业务就是企业并购。他们在公开股市中寻找那些经营不善的企业,用各种金融手段收购、并购并让它重新能牟利。雷顿基金在市场中的活动,打破了黑色骑士团管理的企业长期合作、一潭死水、互相持股、你好我好的状况。被并购的企业,其原有管理层大多数都难免会被清洗。 这就让那些只是等着退休的企业管理者们紧张不已,生怕被雷顿这小子瞄准和收购。 当雷顿被捕入狱,后来又被迫宣布退出市场以后,那些等着退休的企业管理者和黑色骑士团老兵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又可以按照老规矩继续轻松无忧地生活了。有人对此尖刻评论道,雷顿就是“被沙丁鱼挤上岸的鲶鱼”。 在一次关于此事的记者招待会上,忍无可忍的周静怡曾当众质问道:“这个世界容不下挑战者吗?完全不给挑战者重新开球的机会吗?” 对这件事,置身事外的eu领导人蕾拉是这样评价的。 “看起来,雷顿帕西瓦尔真正的罪过,就是用他那勃勃的野心,威胁了某些人的脉脉温情。只有把他这个不讲情面、认钱不认人的野蛮家伙赶走,大家才能继续过轻松无忧、彼此照顾的好日子。” 三个月内,雷顿瘦了将近八公斤,读了两百本书,看起来倒是没有憔悴,精神好焕发的样子。虽然失去了新入股的日本公司的经营权及大部分财产因股价猛跌。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出狱后的雷顿先去探望了父亲阿西拉依,然后就回到了自己在潘德拉第七区的豪宅。俯瞰整个市区思考下一个棋子该在哪里放下。毕竟虽然在日本的投资惨败,但当时雷顿还是拥有数百亿金法郎的。 如今离开父亲那里,雷顿又一次回到了重新修复的豪宅,沉思良久,他给财团的首席经理帕罗库雷德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的意见。 “这件事还没让你明白吗?超合众国是靠不住的,帝国今天固然弱小,但历史上这又不是第一次。你父亲之前还问我,你是不是因为那个联邦姑娘,丧失了作为一个商人的理智,让我好好劝劝你。就算你不能做我帕罗库雷德的女婿,毕竟你还是我的教子嘛。” “感谢您的理解,帕罗库叔叔我知道我的任性给双方家族平添了很多麻烦,尤其是对您…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并不是单纯为情感丧失了理智,是因为我始终认为帝国的经济模式是完全不了持续的。” “哦,为什么呢?”雷顿的这句话仿佛激发了帕罗库雷德的兴趣。 帝国的村社制度 作为长期混迹帝国经济圈的官僚雷顿怎能不知道,帝国虽然迅速进入了工业化国家,但是工业内部极度失衡。重工业发展十分迅速然而轻工业几乎是个“残疾人”。 不然也不会出现战争的时候打着打着后方补给跟不上这种事 这一切的根源,其实在当年联邦派的雄文《西印度群岛史》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十九世纪初期,波旁王室联合南部奴隶主建立起幅员辽阔的农业帝国,其关键在于形成了稳固的皇权(官僚机构和军队)、服役军事贵族(领地的管理者)以及基层农村公社(自耕农和印第安公司的)这三个层次的基础社会结构。 布列塔尼亚社会结构的上层是以皇帝为中心的官僚机构,它透过服役贵族这个中间层次统治农村基层社会。皇帝为了让贵族为其包括扩张领土等事情服务,通过赐给贵族一定的封地来实现。 不过帝国军功贵族得到的所谓封地与传统西方骑士封建领地也并不完全一致,称为村社;村社就是帝国特有的农村集体经济。 虽然村社名义上是属于帝国服役军事贵族,尽管村社的农民都是贵族的农奴,但严格说来服役贵族不具有村社土地的所有权,而只能掌握部分村社的农产品作为自己的收入。村社土地属于国家。 村社成员虽由服役军事贵族委派的庄园管家管理,但必须共同劳动,向国家提供税收和兵源。他们要分别为国家皇帝、军功贵族及村社管理者交税。 而与革命后欧洲核心家庭经济独立不同,帝国的村社则完全是一个集体所有制的单位。其土地内部是共有的,会定期重分;并实行严格的连环保,即贵族所收的税金由村社统一支付,而不是每家每户自己上缴;如果有哪一家逃税,就由集体共同承担租税。村社还实行土地共同耕种,像欧系布列塔尼亚等人口相对稀少的地区还会实行强制性聚居和一定的古老村社民主。 换言之,欧洲的基层社会组织是实行私有制,而帝国村社是集体所有制,甚至是公有制,毕竟名义上全国土地实为皇帝所有。正因为如此,帝国中央政府对农业剩余的汲取能力远比欧洲和联邦要高。 帝国的各级军事贵族共有数百万人至一千多万人。帝国的中层人数虽然和联邦乡绅人数差不多。但是帝国的服役贵族与联邦传统社会绅士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联邦的乡绅们大多身兼祠堂长老,是基层组织的利益代表。而帝国服役军事贵族作为基层村社的统治者,和村社组织基本既无血缘关系亦不代表村社作为一个共同体的代表,当然哥萨克地区除外。 此外,联邦的乡绅属于士大夫阶层,是儒家伦理的载体,作为社会的精英分子,协助政府管理地方事务。他们本身并不是官僚机构成员,往往是地主、文人,亦可以经商。而服役贵族只为皇帝服务,以祈皇帝赏赐他们村社,即帝国官僚机构和国家军队远比联邦庞大。而且帝国贵族经商的兴趣很少,即使在社会的现代转型中,他们多转化为知识分子和文学家,而不是成为商人,亦不能代表地方利益。 十九世纪末,帝国农业改革在摄政王奥尔良亲王主持下顺利的完成,根据土地金册记载帝国本土加上拉普拉塔总共有35万个村社。 从意识形态角度看,帝国维系沙皇、服役贵族、米尔三个层次的整合的是改良版天主教。和欧洲大陆时代不同,皇帝被认为是宗教最高首领,特别是村社农民视沙皇为天父。eu地区宗教实现了希伯来精神(一神信仰和救赎)和古希腊理性主义(主智认知精神)的结合。 而帝国的宗教只剩下了希伯来精神,完全抛弃了所谓的古希腊理性主义和罗马的法律传统。 这亦构成了布列塔尼亚帝国特有的思想方式,主张人可以通过冥想接近上帝。这种寻找救赎的方式和欧洲教会甚至欧系布列塔尼亚东正教的差距都很大。思维结构上它更加类似于黑格尔的观念一元论。 这也是帝国教会后来抛弃上帝信仰,转向神秘主义ass研究的一个重要原因。 据此,以神秘主义为主题的崇拜只能是泛斯拉夫主义,皇帝才是这个国家的代表,其建立的国家属于旧日罗马帝国为同一类型。 帕罗库的新视角 “帕罗库叔叔,所谓的帝国常胜不败只是因为特殊的村社制度让国家拥有了强大的汲取能力,可以利用这种近乎农奴制经济强行推行国防现代化。这使得帝国面临西方拿破仑冲击初期,在保持其原有社会结构不变前提下的国防现代化相当成功,但如今都是什么时代了,何况如今这个时代靠的是科技……这从来不是我们的优势。” 作为帝国职业包税商出身,帕罗库雷德当然明白雷顿的意思。 早在十八世纪末,帝国已感受到老欧洲拿破仑最早现代社会的军事冲击,因村社可以向国家提供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农业剩余,帝国建立了强大的军事体系和工业。 依靠十八世纪成为欧洲军事强国,十九世纪初帝国成功协助当时的沙皇亚历山大击退拿破仑,同时军事的成功使得帝国社会现代转型要等到二十世纪上半叶,即在老欧洲和联邦普遍建立全球化不可阻挡时才感到有进一步改革的必要。 问题是帝国的大工业是靠出口粮食和石油换来的,可帝国的农业到一战前保留着短期农奴制,农业技术水平低下。据1911年统计全国只有铁犁420 万把,铁耙不到50万个,几乎没有什么农业机械,全国任依靠大约1000万把木犁和2500万个木耙为主要的农具。 同老欧洲的一战打响后,这种短板立刻显现。随着上千万农民被征发入伍,布列塔尼亚原本脆弱的小农经济立刻破产,先是土地大量抛荒、牲畜成批被屠宰。进而导致工业凋敝,物价飞涨,一法郎只相当于原币值十苏,失业大增。 尤其到了一九一七年冬季,各方面情况更为严重,由于铁路全部停运,各城市补给中断百姓士兵挨饿受冻,革命烈火一点即燃。如果不是因为前线的沙皇俄国第一个爆发革命,帝国可能早就灭亡了。 “哼,这就是那小子讲给你的理由吗?”事后老雷顿询问帕罗库。 “是的,不过我觉得小顿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没想到你也相信那小子的胡说八道,帕罗库你可不要忘了,最后还是帝国和沙俄贵族合作,把那些造反共和派全部驱逐,如果不是帝国兵败华沙,欧洲都是我们的。” “是的,但不仅因为这个,老板你还记得那次驱逐拉普拉塔人吗?” 老阿西拉依当然记得。 1980年的时候,帝国的新皇帝突然声明,世界其他国家不是老指责我们布列塔尼亚,不让人民自由的移民吗?那帝国就自由一个给你看看。所以80年的时候,帝国突然把各城市全部外籍贫民集中,把他们全部装上船运到了拉普拉塔北部丛林地区,不是自由迁徙吗?都去拉普拉塔,尤其是社会底层,什么精神病患、妓女、流浪汉都去。 那一年帝国一共有组织的驱逐了潘德拉等地将近15万异邦民,这可谓是世界历史上有史以来一次最大的非军事的渡海行动。那这15万人去了拉普拉塔又怎么呢?就是目前拉普拉塔北部最大的城市,这个城市的名字是加拉加斯。 当然这个地方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之前,其实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渔村,后来因为1980年去了十几万人,才发展成这样。 “阿西拉依你说,这帮人他去的时候,肯定身无分文,是一帮赤贫者。而且帝国会把专家、学者、教授给派过去吗?当然不会。去的都是社会底层,甚至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是一帮粗鲁的人。目的就是让这帮家伙饿死在丛林里。” “可是今天的加拉加斯又是怎么样一个城市呢?我告诉你,加拉加斯是目前拉普拉塔除了总督府所在地利马之外,最大的都市区;加拉加斯还是西半球除了潘德拉外,最重要的金融中心;整个中南半球所有的国际大企业的总部所在地,其机场还是南半球最大的机场。说白了,如果除掉像什么潘德拉、洛阳巴黎这些个大城市,整个的拉普拉塔,加拉加斯就是第一。”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板这个繁荣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呢?其实就是靠当年那一批异邦穷人创造出来的。我去过加拉加斯这座城市,那地方确实连法语不大奏效,基本上满街讲的都是南腔北调,而且房价特别之贵,但我发现市容比起帝国城市反而非常的整洁美好,就是这样的一个奇迹,你就别不信这个邪,这就是我们看不起的异邦人创造罕见的繁荣。 而帝国就像异形,从宿主那窃取对他们生存有帮助的基因(如吞并沙俄和西班牙殖民地),吸取宿主的营养(如商品市场,科学技术诀窍,矿产资源,劳动力等)。 其存在的所有意义就是为了杀戮,而其杀戮的意义却又是为了存在,其存在就是存粹的邪恶。这种国家我们不能追随啊。” “这……让我考虑一下。”纵然听不进去雷顿的意见,可阿西拉依还是不敢 难以打入的电话 而此时,买好冰块威士忌和情趣用品的周静怡,满心欢喜的返回到了宾馆房间耐心的等待着,但却始终没有瞧见雷顿。 她拿出手机这才看到了雷顿给她发的那条wechat简讯消息。 ——我刚回酒店,遇到了过去我们学校的老师,老师带我去看她的摄影作品,这样你买好吃的自己吃,别等我了。 “学校的老师?摄影作品?” 看着这么莫名其妙的信息,静怡喃喃出声,而后立即拨打了一通电话,但电话却根本打不进去。 “搞什么麽,这种事怎么可能我一个嘛。”气不打一处来的静怡又一连拨打了好几通电话。 “奇怪,电话怎么会打不进去?没信号?”周静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分明是满格的信号,而且学校怎么会没信号啊? 她重新审视一番雷顿发来的奇怪简讯消息,而后,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酒店工作人员,看样子应该是学生兼职工作的,大概她能知道这个这摄影展是怎么回事? “你好,我想问下,刚才你有没有看到这个男生?”说着,静怡迅速雷顿的照片找了出来。 工作人员看了看静怡,“这,这不是少经理吗?那你…是不是联邦那个周家的姑娘……” “嘘。”周静怡朝着她做了一个手势,朝着她眨了下眸,“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工作人员连忙点了点头,“好,好的,你的事情我们这些异邦人都特别崇拜的。” “那你告诉我实话,你们酒店今天有没有什么摄影展?” “绝对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目前潘德拉所有酒店的宴会厅都不允许举办任何大型活动。” “那今天你见过这个人吗?” 说着周静怡把另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这张照片还是当时在军校的操场上,见夏洛特和周静怡战队有成为机甲大赛冠军的潜力,老师弗兰克斯特地拍下来的。 “看到了,就是这个自称无缰的女孩,她长得很好看,我们几个刚才还在说她呢,不过她好像挺冷艳的,我问她个人信息,她都能盯着我看好久。就在刚才,她还和雷顿经理在这里聊些什么呢!” “雷顿和她?”周静怡顿时有些不解,反问道。 “没错的……” 工作人员再次点头,“嗯,就是我们少老板,他在我们酒店可是个名人,他们两个好像认识。” 周静怡猜想着雷顿说的学校的老师,应该就是这个夏洛特。 “可恶搞什么鬼!” 随后,气愤的静怡又一连打了几个电话,但仍然打不进去。 “奇怪,怎么电话通通都打不进去,躲到哪里去了?” 周静怡喃喃说着,朝着四下望去,企图寻找着雷顿的身影。 “姐,是电话打不进去吗?” 就在此时,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再次说道,“如果他们一定在酒店里的话,也许是去了后面的我们的宿舍楼?那边都有信号屏蔽器,防止我们用手机的!真是的……” “这里有信号屏蔽器?”静怡愣了愣,而后继续追问道,“那你们知道,除了宿舍楼之外,还有其他地方有屏蔽器吗?” “屏蔽器就只有这里了。”那个小姑娘老老实实的说道。 “都在后面教学楼,所以都有信号屏蔽的。” “谢谢,我知道了,这个送给你。”静怡迅速将手里买的装着冰块和威士忌的袋子递给了这个女孩。 而后,她立即朝着后面教学楼走去。 她一边寻找着雷顿,一边发了简讯消息给蕾拉和刘宣…… ——哥哥姐姐,布列塔尼亚事情可能有变,注意相关应变。 “这可是很名贵的威士忌,这位静怡小姐还真是有钱呢?”刚才的酒店小姑娘一边嘟囔一边仔细看着手里纸袋中威士忌,可当她发现里面的情趣用品时,白玉般的脸颊顿时如同飞上了两朵红云。 ‘搞…搞什么啊,这…这也太豪放了,有钱人也太……’ 弗兰克斯的历史 此刻寂静无人的宿舍楼中,雷顿和弗兰克斯并没有像酒店员工设想的那样行苟且之事,相反两人的谈话可谓是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你应该做出自己的抉择,雷顿先生,也许就在我们的谈话的这一刻,我们帝国的军队正向华沙前进,很快就会把蕾拉打的无家可归,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处置您家族的财产呢?这一点上我认为令尊比您现实得多,毕竟现实利益才是商人最应该关心的不是吗?” “既然弗兰克斯小姐把话说的如此明白,我也想问个问题,你们这个帝国到底谁做主呢?”见弗兰克斯不作回答,雷顿冷笑一声“难道说,那个传言不会是真的,所谓的摩德瑞不过就是你们一班骑士和教团分子伪造的幌子?” “你……”雷顿这突然的发问不禁让弗兰克斯倒退几步,因为一定程度来说,雷顿说的是事实,可是这个商人是怎么知道的? … 虽然是敌对双方不少人尊敬的老师,可弗兰克斯自己的年龄却不是很大,今年她也不过才三十岁出头,也是一个充满梦想和活泼好动的年纪。闲暇时候,她总爱写一些没有人看的诗词。 无缰是她给自己起的笔名, 按照弗兰克斯自己的说法,没有缰绳代表着摆脱一切束缚,但也意味着失去了方向。这个词,也许是对她骑士生活的高度概括。 几年前,弗兰克斯还在帝国首都潘德拉的军官学校认真执教。在那里,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 每个人都在用尽全力让一天更接近24小时—一分钟是一个法语单词,五分钟是一首古典诗,十分钟是一道数学题,每一秒都显得那样饱满和充实。但教学楼里处处挂着的毕业倒数板和精确到秒的电子计时器,又让人觉得时间飞逝。 每天早上六点,弗兰克斯总会提着从楼下咖啡馆那里买来的牛奶和三明治走进教室。那时候,学生们已经在班上坐得满满当当。 等到课代表开始领读,他才敢走出教室,大口大口地咽下早已变凉的牛奶和三明治,匆匆的一抹嘴,又重新走回班级,这时,学生通常读完一篇法语文章已经接近三分之一。 有时候,弗兰克斯也曾经想过要在熙熙攘攘的生活里增添几分刺激,比如重新投身战场,好好和帝国的敌人厮杀一场。可最后还是舍不得这些心爱的学生,最终还是一再放弃了这样的决定。 于是每天在咖啡馆里买来的早餐都绝不重样,这就成了弗兰克斯每天周而复始生活的唯一的一点变化。但她很快就悲哀的发现,自己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三明治的种类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寥寥几样,总有一天会让她感到厌倦。尤其是自己的侄女夏洛特和自己最喜欢学生琼罗、周静怡等人转为住校生以后,她就更加觉得孤独。 每天五点半,她坐上学校的班车回家。并不是自己没有私家车,只是担心每天熬夜批改作业睡眼朦胧看不清路,这样坐在班车上还能多睡十多分钟。 在帝国教育部门2008年发布的《帝国大学令》中,设立帝国大学为政府管理全国教育的机构并根据《帝国大学令》实行大学区制,全国共划分为 27个大学区,区内设大学一所,中小学若干。每个中小学的周课时规定为三十五节。 但在弗兰克斯曾经执教的皇家军官学校,每周学生要在周一到周六上完四十八节课。放学后,除了吃饭和洗漱,还有四个小时的晚自习时间,直到十一点宿舍准时熄灯。这在其他两所高级学府也不是什么秘密。延后放学时间、取消双休、缩短寒暑假,是学校心照不宣的提分技巧。每天能多上一节课,每周就能多上六节课,三年下来就是三万七千五百分钟,折合约26天,凭空多出一个月。 当然这么拼命学习的,毫无例外都是异邦学生,这让身为纯血派的弗兰克斯总感觉很不舒服,虽然她很喜欢那些努力学习的异邦学生,“也许应该让布列塔尼亚的归布列塔尼亚所有,这样下去帝国就真成为别人的了。” 摆脱束缚的骑士 2013年,弗兰克斯离开了北方,那年她所在的班级出了三十多个军校奖学金学生,位列整个皇家军校成绩第一。 但就在高考前不久,有个布列塔尼亚籍学生不能接受成绩,直接从高处跳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人生。弗兰克斯实在难以面对悲痛的家长,后来她常在梦中回到那个场景—那个坠楼的学生站在高高的楼顶。午夜,她总是惊醒。 这种情况下,还没开学,弗兰克斯就办理了离职,南下当时还是帝国第七殖民地的澳洲地区,入职的是一个名声在当地没那么突出,甚至称得上普通的军团,原因很简单这里大多数都是布列塔尼亚移民,没有那么多的纷争。最重要的是当时夏洛特也在这个澳洲军团。 作为玛丽安妮时代的圆桌第二骑士,弗兰克斯曾经的任教经历颇受澳洲骑士团长官、第九骑士诺妮特器重,入职后,旋即被任命为守护皇室的军团所属特务局总监,这个机构有一套独立的系统,一周七天就是对着数据和监控不断分析,原本弗兰克斯都已经做好了努力融入新环境的准备,但来到澳洲以后才发现,这里的变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明显。 “算了也许人生就是这么不如意?” 这样想想弗兰克斯的心情多少会变得好一点。 过去她喜欢球场上学生天真的笑容,如今她常常在工作完成后为自己部队的篮球队呐喊助威。 但没想到没过几天,军团长诺妮特就在会议上强调,尽量少让帝国情报人员在闲暇活动上耗费太多精力,并设定了许多不允许进入球场的时间段。 最初不理解的弗兰克斯还找到诺妮特闹过几次,直到后来她从诺亚特那里知道,这些命令都是从潘德拉皇帝那里传来的: “她可是弗兰克斯,几年前还在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战场上战斗的人,你们要绝对保证她的安全,不能让太多的人和她接触……” “什么嘛。分明就是害怕我把他们夫妻俩的丑事宣扬出去。”最后无可奈何的弗兰克斯只能烦闷的待在澳洲做着无聊的琐碎事务,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身为帝国最年轻圆桌骑士弗兰克斯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自信也在慢慢消失。 最终这位确诊了中度抑郁,只能在侄女夏洛特一再劝说下,终于放下了手里忙不完的工作,专心修养身体。不过好事是,确诊抑郁症的日子里,弗兰克斯可以不用每天去军团,闲暇时间她可以满足自己的一些个人爱好——话剧。 戏剧给予了她深厚的力量,人物的悲欢离合与离奇命运强烈地吸引着她,坐在在观众席间,弗兰克斯一度萌生了一个无比疯狂的年头,她想放弃曾经走过的帝国骑士之路,成为一个像zero一样的帝国反叛者。最终,她并没能说服侄女,甚至无法坚定地说服自己。 没想到戏剧性的一槌定音却来自鲁路修的“零之镇魂曲”。 那天,她对澳洲地区完全不知所措的诺亚特和陪同她到来的数千名帝国骑士时说: “既然销鲁鲁皇帝和玛丽安妮的那个旧帝国已经崩溃,那我们就自己建立一个自己的帝国。” 在旁人眼中,弗兰克斯是在人生的岔路口走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但在只有弗兰克斯自己心里明白,她终于走出了那条没有终点的环形跑道,真正开始在属于自己的赛场上,像个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却无所畏惧地前行。 “我终于……终于不用再戴着虚伪的假面活着,可以大胆去追求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了。” 圆桌武士的秘密 “总之,你们帝国内部实在是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办法让我的父亲屈服于你们,但是我雷顿帕西瓦尔是不会帮助你们的,请快点离开。” “也许你对帝国真的有什么误解,但是雷顿,对亲人的恳求你也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弗兰克斯说的几乎把雷顿弄糊涂了。 …… 同一时间,周静怡虽然对弗兰克斯的突然造访总觉得奇怪,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发消息通知雷顿和他的父亲比较保险一些。 毕竟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她这个管财务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静怡的脚步很快,一间间宿舍的仔细查看着。 与此同时,一连串疑问也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那个雷顿什么时候和自己的老师弗兰克斯认识的?为什么雷顿特意不带侍从去秘密会见这位呢? 就在静怡走到走廊的时候,挂在走廊内的绘画作品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幅画用的是最平凡的画框装裱,而这幅画的内容,则是更加的平凡,只是一名少年黄发男子和一名女子抱着两个婴儿的肖像画。 真正让静怡在意的,是那个女人的容貌。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很像自己的阿姨周香凛。 “奇怪?我不记得香凛阿姨提过她认识这里的谁啊是?也许是我想多了,天下长的像的人多了!” 周静怡喃喃说着,而后加快脚步在楼内寻找着雷顿的身影。 此时正值周末,酒店的工作人员大多都在忙碌,因此这里的的宿舍楼显得格外安静,但就是这份安静,总让静怡心里有些不踏实。 “要快点找到他们才是。” 这样想着,周静怡不禁加快着脚步,当她走到一处拐角时,她忽然听到了一阵争吵声响起! “我说过我是不会帮你威胁周家兄妹的,更不会帮你得到那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钱!” 威胁我们家?得到钱? 静怡心一惊,她蹑手蹑脚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办公室的帘子已经放下,周静怡只能通过那仅有的百叶窗缝隙查看着里面的情况。 弗兰克斯?真的是老师! 这突如其来的重逢让静怡瞪大了眸子,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发出更大的声音。 就在此时,弗兰克斯的声音再次从办公室内响起。 “你是我的亲人,你也应该和你父亲和我保持一条心!你现在却口口声声拒绝我?我是你的母亲,你身为我的儿子,就应该配合我!只要你肯配合,我用你威胁周家兄妹屈服我们,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到时候你们愿意如何就如何,我是不会伤害自己学生的!” 弗兰克斯依旧不肯放弃,仍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到时候如果你要是愿意跟我们帝国走,摩德瑞陛下已经答应,让我们母子俩都能站在这广阔世界的顶端!如果你不想跟我走,那我就彻底从你面前消失,你依旧可以风光的嫁给周静怡,这对于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半点坏处,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为什么啊?” “我说了,我不会帮你的!”雷顿极为坚持的喊道。 “你!连你不肯帮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用你当人质,换取我想要的钱!”下一秒,弗兰克斯就流着眼泪抽出了那锃亮的匕首。 这位的情绪如今是越发的激动起来,她的怒吼声让在外蹲着的周静怡,都心惊肉跳起来。 她急忙不停地发简讯给阿西拉依,“雷顿被帝国军的人逼迫了!阿西拉依先生,请您快点过来!就在酒店后面的宿舍楼!” 当匕首的光亮反射在静怡脸颊上的那一刻,静怡握着手机的手掌立马紧了紧。 她猫着腰,迅速从隔壁教室拖了一个椅子,而后举起椅子奋力朝着窗户砸去! “砰——”一声巨响,猝不及防的弗兰克斯忙躲进一侧的楼梯。握着匕首的动作也跟着怔住了。 “谁?”弗兰克斯眼睛通红,朝着窗户的方向望去。 趁着这个时候,雷顿抄起桌上的画板狠狠朝着弗兰克斯砸去! 只听见“啪”一声响,画板断成了两截,这位的额头上开始滴血。 雷顿趁机打开了宿舍的门,奋力朝着外头跑去…… 蕾拉军再次获胜 慌不择路中,雷顿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甚至他的衣服也因摔了跟头的缘故,显得有些破烂。但此时他已经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拼尽全力的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那个地方,一定要离开那个鬼地方。 渐渐的,雷顿觉得自己快要跑不动了,他只能疾步走着,脸色极其苍白,远处,传来了那个追杀他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似乎,这一次,他要休息很长时间呢。 “往这边来!” 猛然间,雷顿觉得一双娇小的手由侧面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通过这人身上那一股特别的草本香水的味道,雷顿知道这就是周静怡。 “你怎么来了?” “我是想来告诉你,帝国军莫妮卡和琼罗违反了双方的和平协议对华沙发起了进攻。”周静怡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后才松了口气,“不过好像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 温暖如春的海豚湾,地处在欧洲大陆东端的入海口。 这里的气候温和怡人、土地肥沃、山水风光秀丽多姿,蕾拉的东部军占领这里后,就在这片海峡的附近建造了一座大型海港城镇。 海豚湾海峡的中间有一条蜿蜒宽长的涅曼河,这条河流顺着峡湾的弧度渐渐的汇入北方大海。在这片宽广的河流中,不时会看见几只悠闲的小渔船在平缓的水域中撒网捕鱼。宽长的涅曼河不仅富饶了两岸的土地,更成为了波兰公国与欧系布列塔尼之间的边界线。 河流西边广袤的肥沃平原居住着波兰人和捷克人,东边崇山峻岭的山区地带则是露西亚人的家园。 其实这个地区早在波兰公国摆脱沙皇俄国独立的第十个年头,它的规模就已超过一个中等国家。 皇历2023年6月21日,西部的波兰军团巴莉亚与东部的哥萨克军团莫妮卡和琼罗在这条宽广的涅曼河流上进行了一场遭遇战。 首先是波兰公国的巴莉亚奉蕾拉军首席参谋安娜命令士兵在涅曼河的西岸架设浮桥、调配船只,并用大量的曳光弹进行正面佯攻。 而莫妮卡那边则亲自率领哥萨克军团主力部队偃旗息鼓从北部的另一座名为罗彻斯特的铁路大桥西侧渡过维斯瓦河,这里是属于巴莉亚家族管辖的世袭领地。 数百年的战争中,罗彻斯特大桥所在的东普鲁士地区一直是波兰军队通往露西亚地区的重要军事通道,然而在和平时期,eu人生产的大多数商品也会经由这座大桥运往莫斯科同帝国进行交易,或者是运往其它更远的城镇。 “所有人不要管那些没用的东西,快速冲过河岸。” 为了能够快速渡过涅曼河发动奇袭,前敌总指挥琼罗命令士兵们丢弃那些笨重不堪的重型机甲。士兵们把轻型机甲作为泅渡设备,并以橡皮艇运载,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渡过宽阔的涅曼河到达西岸。 不过就在大约有千余名哥萨克士兵陆陆续续渡入了河流中心的时候,西岸的树林中突兀涌出了数不清的持轻型炮的蕾拉军机甲。 “全军开火!”见敌人大多进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总指挥巴莉亚得意的下达了命令。 只听,一声令下,一排一排的炮弹,让只装备了脆弱轻型机甲的哥萨克技师就像镰刀下的麦子一样的一片片的倒了下去。 结果纵然涅曼河宽广湍急,纵使这些山林人不熟水性,很多哥萨克士兵还是舍命跳入河中。 平衡性非常不好的橡皮艇就在这混乱中一一翻船,瞬时间,被炮弹轰死的和淹死的不计其数。东岸莫妮卡带领剩下的少数哥萨克重装部队勉强用回旋炮与西岸的蕾拉军重机甲对射了一阵,眼见救援无望后,只能迅速的向南面退去。 “万岁,蕾拉小姐万岁!” 西岸的波兰人见敌人一哄而散从树林中推出了一条条小船,俘虏那些还在河中挣扎的哥萨克人。 南处的河湾内血染成河,哥萨克军兵浮尸遍野,蕾拉率领的东部军再次赢得了这场胜利。 无怪人们说,只要没有摩德瑞蕾拉能打败帝国军每一个骑士。 拙劣的新驾驶员 皇历2023年6月28日热夏 涅曼河畔,旭日朝阳露出小小的一角,辉映着朝霞,赛似刚从高炉里倾射出来的钢水,金色的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睁开眼睛直视。 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田野里片片的麦谷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湍急的涅曼河流将一个星期前那些战场上的尸体冲向了涅曼河流的下游,这恐怖场景让那些农家的孩子都不敢出门来汲水拾荒了。 下游的河岸上不时的冲上来一些残缺不全、被河水泡的肿胀不堪的尸体和七零八落的机甲碎片,让本来平静清新的河岸弥漫着一丝陈腐灰暗的死气。 一支机甲队正从东方缓缓向西前行,他们沿着宽长清晰的维斯瓦河南岸的路道返回耸立于黑科斯高地上的黑天鹅城堡,途径这里。 领头的东部军骑士驾驶着一台小巧灵活的黑色knightare,背上斜挎着一根长长的刺枪,由于太长而几乎拖到地上,显得非常显眼。 如果有幸进入内部驾驶舱,你一定会感叹这位骑士的身躯就犹如他坐下的knightare一样,瘦小机灵又气势威猛。只见这位穿着崭新的黑色骑士团骑士衫,头戴一顶旧帝国时代常见的防护十字头盔,从这装备就能看出,这位骑士的家境颇为丰厚且和骑士团有关。 这位就是联邦派来交流经验的前帝国军刘宣军技师,如今联邦军的神策军的教头玉城真一郎。 而他身后的一位年轻技师心不在焉的把机甲驾驶调成自动挡,低头清点着一些他在河岸边拾取到的零散战利品。幸运的是这位技师在一个潮湿且布满鲜红的钱包里找到了几张金法郎和一些硬币。 这位是玉成的徒弟兼跟班,也就是那个李月成的儿子李琪。 这时领头的技师驾驶着自己的机甲从前面来到这里,其机甲粗壮有力的铁臂中杵着一杆超过八英尺长的徽旗,它把徽旗举得高高的迎风飘扬,绦紫底色的徽旗上纹着一匹前肢高高跃起的白色独角马。 这是联邦神策新军的徽标。 也许是太阳升得越来越高,使得这队骑士终于耐不住如蒸笼一般的驾驶舱,不得不纷纷降落在地把身躯从那该死的闷热铁罐头中彻底解放出来,躲在阴凉里休息。 只见领头的那位骑士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一张狞狰可怖的脸。至少有四条狭长的伤痕歪歪斜斜刻画在他的脸上,其中有一条从眉心至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脸腮边,将这张可怕的脸几乎一分为二。以至于任何人都看不清他本来的面容。 这位就是东部军着名骑士成濑幸也,是蕾拉在wzero 部队任指挥官期间非常有名的亡灵技师。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绰号,全功归于他这张酷似亡灵的脸。 不过至少可以看的出来,他此刻兴高采烈,显得非常高兴。 “好了,李琪你这个小菜鸟,也出来歇口气?放心这里的已经没有帝国军了,别害怕。” 说着亡灵骑士回过头向队伍中那台纯白色机甲的驾驶员,并以他独有的嗓门兴奋的嚷嚷道。 “嘿!听说你们eu军刚刚打了胜仗,我亲爱的成濑幸也阁下,高兴点儿—高兴点儿,也是你的脸高兴和不高兴看着也没什么不同!” 见这位要欺负自己的人,一旁的玉成连忙过来解围,顺便吐槽一下成濑不敢恭维的面庞。 李琪呢?似乎并不能很好的操纵机甲完成降落动作,虽然他坐下这台漂亮的九代机甲还算温顺。可他还是在小心的俯低身子,紧紧的搂着操纵杆,看来他驾驶技术并不高超,害怕自己会从天上掉下去。 他的这种行为引起了蕾拉军这帮老兵更大的哄笑。尤其是那位亡灵骑士成濑笑得最为开心,只是他笑起来使得整张脸的伤痕盘根错节的扭曲,显得更加可怕。 “别逞强了!小少爷,到这里儿来。”说着成濑幸也指了指他身前的位置,“到忠诚的成濑这里来!我的背比大路还安稳宽敞呐。” “不要,”李琪赌气的突然直立起身,冲着邀请者大喊。 “我才不要坐在你身边,你这个可怕的丑八怪!” 很不幸,由于这位起身的动作有些太快,忘记手中还抓着机甲的操纵杆,紧绷的操纵杆猛的往前一推。机甲顿时跃动了一下,于是这名技术拙劣的少年的机甲便灰头土脸的从空中上摔到地上。 骑士圈子的规矩 “哎呀,告诉你要小心呐!” 身旁的老兵们见状后,纷纷翻身跳出机舱,连忙七手八脚的将狼狈不堪的男孩从机舱中揪出,并手忙脚乱七手八脚拍打男孩身上的尘土,直到确认机甲和驾驶都平安无事没起火后,才算是停下来。 “喂!罗吉,把你的铁手套卸掉再拍,你弄疼他了!” 这时一名从后面赶来、驾驶着九代机甲的年轻技师看到这个混乱不堪的场面,忙训斥一个正在帮李琪整理的联邦军技师,这位就是此次联合远征军的总指挥,新任蕾拉军统领官莎拉丁斯阁下。 这时那位亡灵骑士成濑幸也调转机甲,侧身跳出机舱,来到少年的身前,居高临下微笑着挖苦道。 “瞧!李琪阁下,您跟我打赌输了,请信守骑士们的诚信精神,坐到我的机甲上来,反正我看你自己也很难开动这台机甲了。” “哈哈哈……” 灰头土脸的当事人李琪就站在那里,又是气急又是委屈,他紧握着小拳头无助的望着周围笑吟吟看着他的士兵们。 没想到,这副表情甚至让不少联邦军的官兵们也都跟着一起瞎起哄,冲着对面的男孩不怀好意的催促道,“小少爷,快过来让叔叔抱抱你,苦头不要再吃第二次啦?” 毕竟机甲技师这个圈子里最让人厌恶的,就是眼泪和装可怜。 “行啦,正事要紧!” 不耐烦的莎拉向一旁的玉城真一郎招了下手,“玉成!他是你们联邦的人,你就留在这里教会这小子怎么让机甲停下,其他人都立刻停止休息,随我继续前进。” “yes y lord” 无论是联邦军还是蕾拉军的技师们都很快遵守长官的命令,取了必要的饮水后,一个个重新翻身进入自己的机甲,只有那位成濑幸也似乎还想搞怪,只见走到这位倍受联邦军尊重的男孩面前,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低下头恭敬说了声: “少爷,请。” 此刻男孩那小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当成濑再次嘲讽他时,可以清楚看见李琪一双清澈蔚淡蓝色的眼眸里很快就决堤了。 泪水是那么多,又那么急,转瞬间就在男孩脸上冲出了几条对比分明的白皙泪痕。 从后面赶来的玉成赶紧跳下机甲下马,用衣服的下摆擦了擦这位如同花猫一样的脸。无可奈何的冲着成濑幸也说。 “够了,老兄,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李琪不想和你同乘一骑。” 这个时候,李琪的脸也干净了许多,可以清晰可见的看到这名不足四英尺高的少年清秀而干净的面貌。高而挺直的小鼻子多少给了他一些男子气概,而那缺少血色又薄薄的双唇确实瘪的不能再瘪了。 他有着一头栗色偏黑的齐耳短发,额发散乱的贴在秀气而整齐的双眉之上,特别是那眼睛,再也找不到比这对眼睛纯净的蓝宝石,可惜它们此刻正在流泪,镶嵌在一圈微红的眼眶里。 男孩这幅惹人疼爱的表情击败了对面可怕的亡灵骑士,让成濑幸也感到愧疚又不忍心。 “也许我不应该让这个男孩出丑的,毕竟他还是个新人。” 可是这名战场上英勇强悍的骑士骄傲又倔强,成濑幸也只能死要面子的跳入机甲,戴上十字盔。这让他又立刻变得英武不凡,气势逼人。他似有不甘的哼了一声,接着头也不回的独自绝尘而去了。 不肯服输的菜鸟 “好啦小子,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别哭了这解决不了问题,来我上次是怎么教你的?” 这时,玉成已经把刚才摔倒在地上的白色机甲重新操纵着站了起来,并把机甲内部的梯子递给还在抹眼泪的李琪。“机甲这东西就像谈恋爱,不是你彻底征服它就是它彻底征服你,所以重新来试试,这样会让你好受点。” “好!我一定好好教训它。” 说着李琪抹了抹眼角,一把接过玉成递过来的绳梯,向那台不听话的机甲走去。 “你只需要输入相应的指令,这台九代机甲就会做出相应动作,其实你驾驶不好它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可不是你之前驾驶的七代八代那种操作杆模式的机甲能比的,需要驾驶员本身掌握高超的技术。” 听完玉成说的话后,李琪更加的好奇了起来,在他想来,指令式的机甲速度应该更慢才是呀? 而玉成给出的相关解释却是这样的:“指令式机甲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在01秒的时间里做出10个以上的动作,因为你可以同时输入一个命令,让机甲做出至少10个以上的基本动作。” 听到这个李琪都惊呆了,张着嘴问玉成道:“真的可以做到,同时做10个动作?” 玉成微微点头,开口说道:“当你熟悉所有的指令后,你也可以做到的,我最高的记录是一个指令做出18个动作,至于像卡莲朱雀夏洛特那样的顶级王牌技师一个指令能至少做出30个动作,这就是骑士和普通士兵的差别,所以到今天,九代机甲也只有精锐骑士才能使用。” “天啊,……” 听到这些后,李琪已经开始幻想自己驾驶机甲开始大杀四方的威武场面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玉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本书,递到了李琪面前。 “这是什么?” 不明所以的李琪伸手接过一本超过20厘米厚的书,疑惑的看向玉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这本书的外包装就是一片空白,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玉成看着李琪的表情,马上露出一个迷之微笑,“这本书是指令式机甲的基本通用命令集,现在你要做的是,把整本书里的所有命令记下来,并学以致用。” “……” 李琪看了一下书,又看了一下一脸不容置疑表情玉城真一郎,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少年又重新破涕为笑。 “好的玉成老师,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甚至红月卡莲阁下,成为一个合格的骑士的!” 即使是饱受鲜血硝烟和背叛洗礼的战士玉城真一郎也不禁被这一幕感动的了。 “就算是个菜鸟,也抱着微弱的梦想之光,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有点像我呢。”可话到嘴边玉成又变成了对李琪的训斥,“真是的,别说大话了……先从悬停训练开始。” “yes y lord” “吉伦威尔。” “听候您的吩咐。” 那群刚才帮李琪拍打尘土的骑士其中一人温和的回应道。 “如果允许的话,”莎拉丁斯尽量将声音压低下去,但却显得分外清晰。“可以帮我做斥候侦察吗?” “如您所愿。” 这名年轻的骑士侧身接过莎拉机甲手中的徽标旗帜。就在这时莎拉看见这位机甲的背后插着一柄接近五米的巨大双手剑,剑柄至少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长度。 这完全是一把用来挥砍的重型剑。剑尖略显圆滑而不是常见机甲剑那般锋锐,宽阔但薄的刃身所呈现出来的是那种优质钢材所特有的光芒,有点像是帝国圆桌骑士专用的瑟雷兹克斩剑改装过的武器。 在整个世界上,布列塔尼亚帝国境内的武器锻造最为精良,但同时也是最为昂贵的。一般军人们是常常无法担负得起这些昂贵的军备费用,所以他们会从战利品中选择出适合自己的代替品。 只是这把剑实在特殊,因此引起了莎拉丁斯的兴趣。 “这砍剑是你从敌人那里缴获的吗?” “并不是,这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是剿灭暗黑教团时代的。” “……暗黑教团吗?”听到这个古老而熟悉的词汇,莎拉若有所思不过很快,她就把武器还给了这位骑士,‘很好,继续赶路。’ 荣耀的丁斯世家 血红的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徐徐下沉,它把蔷薇色的斜晖,闪烁不定地蒙在乌梅雅河的河面上。夕阳西下的天际在队伍的身后从远处闪烁着落日的余晖。 太阳在橡树的树冠荫蔽下缓缓西沉,倾斜的光线照射在树间,将叶丛都变成了古铜色,树下一抹一抹的阳光,像金色的台布一样摊在那里,远处黄绿色的田野,渐渐地淹没在一种模糊的寂窦中。 一座坚固而巨大的城堡赫然矗立在涅曼河西岸一侧高地上,城头的蓝白红三色旗帜随风威风凛凛的飘扬着,旗帜的正中央绣着一只展翅高翔的黑色雄鹰。这面旗帜是统治这座城堡以及整个南部罗马尼亚地区的莎拉丁斯家族的家徽。 “各位看来帝国军今天不会再回来了,请各位进入城堡休息。” 见巡逻的各个机甲队都已经十分疲惫莎拉丁斯果断的下达了这个令众人欢欣鼓舞的命令。 晚饭过后众人纷纷在各自的房间休息了,毕竟持续数周的战斗加上白天的行军实在是太累了。 而莎拉丁斯则来到了城堡的露台上,静静看着远处奔流不息的涅曼河和一望无际的原野出神。 ‘没想到我又回到了这个家族发迹的地方。’,重新再来看过少年时再熟悉不过的城堡,莎拉不得不承认,有很多东西都一远去,变迁了的绝不不止是周围的环境。 可偏偏有一些关于历史记忆的东西,却是时间无法带走的。 莎拉丁斯的家族来源最早可以上溯到1820年,罗迪丁斯这位莎拉家族的首位家主。在拿破仑征战欧罗巴大陆的过程中,曾跟随奥尔施泰特公爵达武将军共同征服了奥地利帝国的匈牙利地区。 英勇睿智的罗迪丁斯侯爵就此成为是拿破仑皇帝麾下最善战的将领之一。皇帝为了表彰罗迪丁斯侯爵的功劳,就将涅曼河以南直到黑海罗马尼亚地区的肥沃土地全部赏赐与他,并在黑科斯高地上为其筑起了一座坚固的城堡。 这座城堡以其初代主人的姓氏命名——罗迪丁斯堡。它是整个东南欧境内最雄伟,最气派的一座城堡。这座堡垒主要是为了监视在南方的斯拉夫人而建立的,同时也是为了褒奖丁斯家族为欧洲作出的巨大贡献,将这个堡垒作为代代传承的封地赏赐给丁斯家族,并以其家族的姓氏命名。 在那次远征露西亚的军事行动中,虽然罗迪丁斯为搭救陷入困境的拿破仑英勇阵亡,但功勋显赫且势力倍增的丁斯家族则被eu的最高评议会议长任命为特兰西瓦尼亚公爵,后又改称为敖德萨公爵。 这一切奠定了今天丁斯家族的地位,也决定了其强大的实力和传统。这个强大的家族自19世纪以来都拥有着特兰西瓦尼亚候爵,以及敖德萨公爵的头衔——虽然在露西亚倒向帝国之后,这个敖德萨公爵的头衔只是象征性的意义。 自此之后,莎拉丁斯家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家族,一跃成为eu社会中众多权势贵族家族中实力强大,名声显赫的几个大家族之一。其军事实力仅次于eu的经济统治者——玛露卡尔家族。 从此以后,丁斯家族就成了欧洲最着名的军事家族。家族所获得的荣耀和历史更是贯穿这个人类唯一共和体制地区的兴衰,几乎每一代丁斯家族的男女子嗣都会为国家贡献一位或者多位优秀的将领。 当然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从远征露西亚失败开始,丁斯家族参与了每一场同帝国之间的战争,数百年间,有数十位家族的男丁为了国家战死,以至于到了莎拉丁斯这一代只能由这个姑娘来支撑。 两次兵败露西亚 当时民主的欧洲评议会中和古罗马元老院一样,有着强大的另外三大家族。他们分别是曾追随拿破仑的枪骑兵指挥官,被称为波兰的拜亚尔的波尼亚托夫斯基家族,出身意大利威尼斯的金融巨擘乔瓦尼家族(没错那个陷害阿基德的乔瓦兹全名就叫乔瓦尼瓦兹)以及北境主君贝纳多特家族,那个奥斯卡哈梅尔就是贝尔纳多特后裔。 由于这几个家族的历代家主都是能征惯战桀骜不驯之辈,虽然对国家无比的忠诚,但是由于家族血液中遗传的极度高傲孤独且言辞刻薄,在崇尚皿煮氛围的eu境内几乎没什么贵族议员会喜欢他们。 所以总是有好事者质疑这不是真的皿煮,只是少数拿破仑宿将和金融寡头的联合体,但每次对外作战还是要依靠这几个家族,直到这次约尔民粹,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如今的局面又像当年暗黑教皇普利乌斯一样呢,民众啊,为什么宁肯相信佞人挑唆,也不愿相信真心为他们着想的人呢?” 想到主君蕾拉那一系列痛苦的遭遇,莎拉的心不禁隐隐作痛,有时候她也在想还不如像帝国那样行事,不用背负任何负担,也不会有人说他们各种不合法。 “如果真是那样,那eu就不是人民的eu了。”每当莎拉向蕾拉提出这个问题,蕾拉总是如此解释。 “真是个烂好人。” 想到这里,莎拉丁斯叹了口气再次极目远眺,直到她看到了河对岸一处废弃的砖石碉堡。 “那就是爷爷当年大败暗黑教团杀死普利乌斯的地方。恍然间居然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没想到如今教团已经成了新帝国的核心,这样想来不管民众是怎样如何,总之教团的罪孽都是不可饶恕的……” 想到这段历史,莎拉的多少好受了一点,因为在那恐怖的黑暗之乱时,就是他们家族当时的家主马可丁斯保护了人民,同时在那次战争中。丁斯家族自费招募训练了一支精锐之师——制裁骑士团,这也成了如今莎拉手下的主力兵团。 那还是光荣的1811年,伟大的拿破仑陛下统一了整个大陆,领土包括法兰西、德意志、奥地利、意大利、波兰、东南部欧洲的一部分和小亚细亚的一部分。 至于西班牙的叛乱,内伊元帅以闪电般的速度对那些英国支持的王室残存叛军进行清扫,仅仅半年时间就消灭的大部分叛军,顺便跨过大海,把斯图亚特王朝也一并发送到美洲去陪卡佩家族了。 同年拿破仑接受五百人院的荣誉称号——人民皇帝。 但是拿破仑却并不满足,对于他这个年轻人来说,没有战争的日子是无聊的。已经成为皇帝的拿破仑终于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新的目标,在西部冰原中的沙皇俄国。 1812年秋后,对露西亚的庞大远征军集结完毕。数十万人向着露西亚的圣城莫斯科进发。 不断的胜利终于促使拿破仑走上了1812年跨过涅曼的道路。然后就传来了拿破仑远征露西亚兵败莫斯科城下,全军覆灭的消息。 事后人们才从败兵口中知道具体情况,尽管城中的露西亚军队抵抗的异常顽强,但是战事仍然进行的非常顺利,攻城开始仅三天,这个露西亚圣城便被远征军攻占。 另一方面,雷耶克大帝的军队已经从另一方面进军萨兰德,萨兰德加米耶德堡陷落,萨兰德最繁华的城市都库巴已经在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 然而还没等远征军来得及欢庆胜利,来自帝国的援军和成群结队的哥萨克骑兵已经开始从各处集结逼近莫斯科,这是他们的圣城,他们一定要夺回来。 经过猛烈的攻城,由拿破仑指挥的主力军队渐渐不支却,遭到了补给困难的冲击,无奈之下,拿破仑只能宣布撤退。 帝国军队和哥萨克军队并没有追击,沙皇也很顾虑自己后方的安全,尤其是那个虎视眈眈的盟友布列塔尼亚帝国。 于是在留下一定数量的守军之后,哥萨克和沙俄本军也开始了后撤之路。此时的圣彼得堡也已经到了极限。能作战的人甚至不足三千人,但是达武也不得不撤退至波兰地区,因为哥萨克的部队已在他们后方波罗的海地区出现了。 第一次远征就这样在失去了将近二十万部队后宣告彻底失败。 1813年,不甘心的拿破仑皇帝准备第二次攻打露西亚,然而,命运再一次捉弄了拿破仑,尽管一开始进军顺利,但进入冬季之后,拿破仑的军队再一次尝试了补给不足疾病流行的厉害。 1813年冬天,拿破仑皇帝检阅自己的军队,才发现远征军已经羸弱不堪,无奈之下,与露西亚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在涅曼河上立下郑重誓言,永世不再作战,就此后退。 教团的黑色历史 1813年9月3日,南蒂罗尔山区原领主和部族首领贝约斯塔德带领南蒂罗尔地区的山民发动了反抗拿破仑暴政的起义,其军队锋芒曾直逼维也纳,最终被达武元帅击败。 这次叛乱就像一颗种子,有了合适的土壤就可以发芽,生长,然后慢慢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由于叛乱造成的巨大损失,拿破仑皇帝第三次远征露西亚的计划终于结束了,从1791年开始,经过将近二十年的血战,当疲惫消瘦的军人们风光的回到皇都巴黎时,内部的创伤却无人而知,从前坚毅的眼神已不复存在,只有迷茫。 自古以来天主教一直是欧洲大陆信奉的主神,同时耶稣也是丰饶之神,胜利之神。人们曾一度忠诚的信奉他,然而忠贞的信仰却没有给人们带来最终的胜利。 拿破仑大帝回国后,教会在国内的地位急剧下降。没有了丰厚的捐款,昔日辉煌的教廷变的暗淡无光。祷告的人变得越来越少,他们都急着去想尽各种方法赚钱。金法郎才是他们真正的神。 忏悔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因为他们不再相信因果报应,在他们看来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神罚。各种犯罪团伙也慢慢变多了。 拿破仑皇帝是个绝佳的领土征服者,也算是勉强合格的皇帝,但却不是个好的丈夫和父亲。拿破仑病逝后,他的继承者们大都在在经济和军事毫无建树,整天过着奢靡的生活。在高压之下人民生活渐渐困难,大陆上开始贼寇横行。 最终部分拿破仑将领为保护皿煮成果,选择背叛波拿巴家族,罢黜拿破仑儿子罗马王。 尽管上层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历时三年的贝约斯塔德起义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过惨重,eu并没有恢复往日的生机,整个国家依然死气沉沉。教廷闭关自守,将领之间钩心斗角,各种地方武装、犯罪集团在大路上到处横行。 重新实现皿煮之后的eu短期内还是遭遇了种种灾难,各个领主忙着扩大自己的实力忽视了领地的建设,连连的灾年使得人口骤减,教廷的衰落让失去信仰的人变成了动物,大路上犯罪集团横行,生活变得没有希望。这个时候黑暗的力量开始在这片大陆上觉醒。 1816年在贝约斯塔德起义被镇压下去的的第三个年头,一位三十多岁的传教士从露西亚来到了欧洲大陆,据其人自述他来自美洲大陆的拉普拉塔地区,是受到帝国迫害才来到eu的,他就是日后令人谈之色变的黑暗教团的第一代精神领袖暗黑教皇——普利乌斯。 据传说,当年哥伦布还未发现新大陆时,在拉普拉塔的的的喀喀湖原始森林中曾有个的国家叫德鲁亚教团国。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以惊人的战斗力雄冠当时美洲大陆,至于他们崇拜图腾,就是一只红色眼瞳的眼睛。 虽然这个国家早已被西班牙皮萨罗联合其他印第安部落攻灭,但是德鲁亚黑暗教团军仍然在吸收了一些西班牙人和混血儿后和平的演化成了一个具备一定的军事力量的帝国宗教团体。 到19世纪随着卡佩王朝征服了拉普拉塔大陆,德鲁亚黑暗教团内部也分为两派,一派是占统治地位的传教派,主张以传播教义维持现状为好,毕竟在帝国内部德鲁亚黑暗教团虽然名称恐怖,但实际上是合法的宗教。 另一派又称复国派,是一群极端并且狂热的黑暗力量信徒妄图以力量恢复德鲁亚教团国,但因人数极少,大都被传教派放逐。 这个普利乌斯就是复国派的主要成员,因为其极端危险的思想和煽动性的言论被逐出拉普拉塔本土来到了欧洲大陆,对于这位饱受帝国迫害的混血人(普利乌斯是西班牙和印第安混血,这在帝国崇尚欧洲血统看来就是大逆不道)。 然而,欧洲大陆却让普利乌斯近乎如鱼得水,大陆上的人民缺乏信仰,普利乌斯的演讲就像辣椒和烈酒一样具有煽动性,给死气沉沉的大陆带了一丝危险的活力。 普利乌斯根本不想解决问题他将生活的艰辛全部归结到所谓的被恶魔附身的人的身上,向平民许诺财富,向骑士许诺荣耀,许久没有信仰的大陆顿时陷入了疯狂。甚至一些领主也拜入黑暗教团门下。 紧接着普利乌斯向本土的复国派发出信函,越来越多的黑暗传教士来到了eu这里。 此时的eu,统治者继续沉迷于享受,军队成了维持统治的可怜工具失去了荣光,一部分骑士变得堕落为金钱和爵位而战,另一部分骑士为了追求荣誉却被欺骗成为了德鲁亚黑暗教团疯狂的信徒。 局势一触即发…… 教团的末日审判 由于西班牙地区一直是反对拿破仑皇帝和巴黎的基地,普利乌斯就在西班牙西南方卢西塔尼亚山区设立大本营进行传道,所以卢西塔尼亚地区又被称为教团神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普利乌斯的黑暗教团渐渐深入人心,地主的慷慨捐赠,将领的暗中支持,使得黑暗教团拥有了空前的势力甚至包括属于自己的庞大军队,阴影逐渐笼罩了刚刚脱离战火的欧洲大陆。 黑暗裁决者和早期的黑暗教团军成员,旗帜上画的都是早期教团的图腾徽标——如充血般的眼睛。 经过长达二十多年的传教和洗脑,黑暗教团已经成为了大陆上最大也最危险的势力,狂热的信徒为了尽忠甚至连家人都可以杀戮。 转眼到了1848年,德鲁亚黑暗教团军的地下军队已经接近一万五千多人,信徒更是不计其数,这在欧洲大陆的黑暗年代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军事力量了。 1848年3月1日,普利乌斯号召发动了臭名昭着的恶魔审判,黑暗教团的爪牙在大陆上肆意抓捕和屠杀被指控为恶魔附体的人。 残暴的黑暗骑士经过的地方只留下鲜血与痛苦。黑暗教团的血型腥行动引来了eu民众的不满,日益成长的势力也成了eu的威胁。 终于,经历了血腥3月恶魔审判后,4月2日巴黎最高评议会终于正式宣布黑暗教团为邪教,并发动了对教团的讨伐战。 结果后续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长达20年的传教和发展,已经让黑暗教团的势力渗透到了欧洲大陆的各个角落,就连军队中的军官和士兵也有教团埋设的暗桩。 接下来,当巴黎杀来的讨伐军四万人浩浩荡荡的开到西班牙茂密的丛林深山时,迎面而来除了黑暗教团的精锐暗黑骑士外,还有变节的eu当地驻军武装,更有数不清的自发赶来的信徒。 战斗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eu军的火枪手惊恐的发现,狂热的信徒在箭雨面前冲锋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与此同时,他们自己军队中隐藏的教团军成员们突然红了眼睛,开始疯狂砍杀刚才还称兄道弟的同袍。 事后人们才知道,教团拥有一种被称为ass的可怕东西,可以操纵人心,彻底丧失理智。 仅仅1个小时,占据人数优势的讨伐军就陷入了溃败。讨伐军的首领也被不知道从哪射来的炮弹一炮毙命。所有的俘虏全被处死。 “局势万分危机,现在不能再犹豫了,一定要出重拳!” 恼羞成怒的最高评议会在全国范围内开始了清洗行动,所有黑暗教团的成员都未经审判就执行了绞刑,数量之多以至于断头台也要连夜赶工。尽管清洗行动导致了大量无辜平民的死亡和持续的内乱,但残酷的高压政策成功的将黑暗教团的势力驱离了各个主要的城市。 侥幸逃出的教团成员开始向西班牙汇集,黑暗教团的军队得到了极大的扩充,普利乌斯利用积累的财富购买军备武装自己的信徒。 终于,1848年5月5日,普利乌斯率领3万人的黑暗军团离开了卢西塔尼亚神山中的黑暗神殿。准备给整个欧亚大陆带去末日的审判。 这时eu的军队已经全部被被击溃了,但是对于黑暗教团仍然有一个眼中钉。就像黑暗中的火焰一样刺眼。它就是整个大陆的明灯——自由城巴黎。 带来奇迹的女士 从1816年普利乌斯开始传教到1848年6月13日黑暗神殿被彻底的毁灭攻破,这段时间被称为欧洲大陆的黑暗时代,也是普利乌斯掌管的黑暗王朝最猖狂的时代。 在这段黑暗的年代中,只有巴黎城在商界翘楚乔万尼家族的英明领导下通过南来北往的商贸仍然保持着自身的繁荣和文明。 极度富有的巴黎城甚至获得了自治权。各地的会馆商队都将总部设在巴黎。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各种佣兵行会和赏金猎人总部。这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黑暗势力侵入的城市,可谓欧洲大陆最后的净土。 从普利乌斯鼓动黑暗骑士兴风作浪开始,大陆上的赏金猎人就和黑暗势力做着顽强不屈的斗争,长期的冲突终于变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恨。所以刚刚离开卢西塔尼亚的黑暗军队首先将巴黎作为了目标。 “巴黎就是不信神明的老巢,只有彻底摧毁这个魔窟,我们才能让神之力普照大陆!”每次信徒的演讲中普利乌斯都要强调这件事情。 当然除了意识形态原因,普利乌斯进攻巴黎还有另一个目的,武装军队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而取代中世纪威尼斯的巴黎在普利乌斯的眼中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财富,攻破巴黎不但扫清了大陆上最后的障碍,扑灭了人们的希望,还可以获得丰厚的资金武装军队。 面对普利乌斯的大军,此时的巴黎城中只有不到两千人的守城部队,加上留驻城中的赏金猎人和佣兵以及紧急动员的市民们也才军队数量勉强达到了四千人。 这主要是因为拿破仑时代法国实行义务兵役制死伤太过惨重造成的,再加上过去了30多年,老一辈的军人已经扛不动枪了。 面对强大的敌军,巴黎城的陷落似乎不可避免,eu的正规军队正忙着自保,救援希望及其渺茫,一部分富商开始逃离这里。守备官哈瑞斯丁斯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就在人们失去希望的时候,5月6日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一支佣兵队伍来到了禅达城前,首领是一位少女领主,旗帜徽标是白底王冠的图案。 “这位是谁啊?” 没有人认得这个纹章,大家猜测这个姑娘可能是来自别的大陆亦或者来自曾经被罗伯斯庇尔镇压而没落的贵族家庭。在这个危难的时候来拯救巴黎。很多人认为这姑娘一定是疯了。 “巴黎人民打败了全欧洲的封建帝王,还惧怕一个邪教头子吗?” 守城期间,少女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从她的诉说中人们才大概知道了这位的身世,这位的名字叫凯蒂玛露卡尔,是一名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的马戏团女演员,曾是一位轻量级拳击运动员。 “也许她就是那位曾拯救法兰西的贞德小姐化身……” 有了这个信念,很快绝望的普通的市民就被她的热情所打动。开始认真准备守城相关事宜。 由于缺乏火炮和精锐部队,凯蒂打消了在旷野中与黑暗军团一决胜负的想法。巴黎的市民军在数量远远无法与黑暗军团相比,城中常备军只有两个团的射击军团,但通过游说凯蒂已经从周围的乡镇中征召一定数量的民兵和猎人。而巴黎周围的地形很适合这些装备着前装步枪的民兵发挥自己的特长。附近所有马匹也都被征收作为军用。 此外,这位凯蒂小姐还想方设法说服了几个佣兵团前来增援,并亲自前往德意志地区请求援兵。 尽管最终只有区区六千出头的守军,守备官哈瑞斯乔万尼还是把城中的部队分成了两个部分。 各种各样受过训练的正规军人组成了第一集团,他们的任务就是通过袭扰战术来延缓黑暗军团的前进,尽可能地歼灭小股敌人。而第二集团由那些民兵和百姓组成,他们则把所有的人力都用来加固巴黎市区的防御体系,准备巷战。 当庞大的黑暗军团开到巴黎郊区时,守军已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之前的巧妙布置为守军赢得了充足的时间。 为了冲破布置在巴黎外围的防线,黑暗军团经历了足足四天的血腥战斗。在这段时间里,巴黎城内钢铁厂和铸炮厂的高炉一刻都没有熄灭过,工人和工程师们着魔般地疯狂工作,希望能多生产出一些武器和战争机械。 因为人们都相信玛露卡尔小姐的那句话,“我一定会带着德意志援兵及时赶回来的。” 瞬间的攻守易位 “有时候宿命可真难以改变,记得蕾拉那时候还说,自己想当个好医生,我则想当个优秀的律师。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一场空,终究还是按照父辈的轨迹在继续前进……” 想到这些莎拉丁斯不禁勾了勾唇,又多看了眼那远处的废墟,不免的有些触景生情。儿时的他们似乎都遗失在了岁月里,伴随着每个人的成长,他们又似乎都丢失了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 『报告』 当莎拉的思绪正如一泓江水般向前奔涌时,对讲机里部下这一声报告犹如一堑河堤大坝彻底将江水桎梏,顿时让沙拉全然丧失了接下来的思考的兴趣。 『出什么事了?』 『安娜参谋官刚才检查了全部被击落的的全部knightare,但里面没发现任何驾驶员的尸体。』对讲机另一侧在现场勘查的队长用疑惑的语气汇报着河东岸的情况。 『什么?』 这么说,这些机甲都是远程操控的电子产品?难道敌军的最终目标不是渡河作战吗……可即便如此莫妮卡和琼罗这两个家伙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不好,有问题!命令全体军士立即撤离占领区域!』 可还未等莎拉丁斯将全部话说完,信号便中断了。 紧接着,三个占领区域顿时哀鸿遍野。超合众国的knightare瞬间被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哥萨克军团的新型机甲团团包围,其速度之快,火力威力之强,绝不是之前他们击落的那些可相提并论的,甚至还强于过去帝国的作战机甲。 战役的结果可想而知,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而自己又成了瓮中之鳖,三个小时后蕾拉军进入三个区域的二百多台机甲就这样毫无意外的被全部歼灭,火光在涅曼河两岸绚烂的绽放着,这就意味着莎拉丁斯首次独立作战的失败。 『其余的士兵立即撤退,与总部取得联系,务必要收集到敌方新型战斗型机甲的详细资料。』 尽然遭到重创,莎拉丁斯依旧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立即投入到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蕾拉大人,我们一直被哥萨克军以车轮战的形式拖延,无法再继续潜入中心。而莎拉带领的小队也几乎被他们击落。更糟糕的是我们的能源也快用光了。』 同一时间,撤回总指挥舰的安娜也向蕾拉汇报她们的战况。 『别着急安娜,告诉莎拉立即撤退,再纠缠下去,以她们的实力是会有危险的。至于敌军,我自有应对的方法。』 …… 清晨,在靠近南露西亚的a1区大平原上,一只头尾长达两公里的车队,排列成三个纵队,以每小时70公里的速度奔向前线。 早上7: 15分,车队停在巨大平原上的一大片帐篷附近,那是莫妮卡先锋部队第十五先遣大队,帐篷也是他们提前安扎好的。 运输车队的车辆七扭八歪的堆在帐篷附近,官兵们解开车门上的保险,打开车门,钻出里装满密密麻麻作战设备的车辆,因为身上背着厚重的防具,钻出车辆的动作显得十分笨拙——就像太空中的宇航员钻出返回舱时一样。 “呵……欠” 帐篷中的莫妮卡舒服伸了个懒腰,用力扩张着胸腔,仿佛要把旷野上的清新空气全部吸入肺中,并大口大口排出肺内的陈旧空气。 “又是新的一天!诶琼罗呢?” 和所有老兵一样,副指挥琼罗很早就起来,这时正靠在多用途导弹突击车旁和装卸装备驾驶员和武器操作手愉快的聊天。 “天气真不错,这天空蓝的有些发凉,空气吸进肺里总是那么的爽快,真想就这样躺在草地上呢。” 望着一尘不染的美丽天空驾驶员由衷的感叹说。 “在这修整一个小时,好好享受。”说着琼罗翻开写了注释并用彩笔标记的地图册,“接下来的行进路线就比较危险了,这里只是一个临时休息站,再往前走大约75公里就是敌军首府华沙了,从这里到前线是敌袭的的重灾区,据说运输车队经常遭遇空袭和伏击。” “也就是说,我们要和敌军交火吗?”刚上战场的雷达火控员激动但又略带不安的说到,他是刚从澳洲派来的新兵,参军还不到三个月。 “接下来我们要行进15公里,然后向那个方向的山区转弯,不过当心哪有有一条河,工兵在哪里搭了一座桥,不过前两天那座桥遭遇了敌军机甲小队袭击,有不少同袍受伤,没问题琼罗阁下?” 驾驶员旁边一名机甲技师有些疑虑的问道。 “安心,机甲部队的无人高速新型机甲会护航的,根据计划每隔30分钟他们会沿着固定航线飞掠我们车队附近空余,一旦发现敌情会立刻和我们组成数据网和火力网开始作战,敌人进不来的。” “那就太好了……” 暗度陈仓的蕾拉 士兵们就这样靠在自己的车辆附近,惬意的闲谈,装卸工作已经基本完成,琼罗则躺在没过小腿的草地上,透过头盔的平显望向碧蓝的天空,眼神里映射着“美景”。 杂乱无章的各色野草,夹杂着潮湿透明的水珠,清澈毫无杂质的蓝天作为背景,这是多么…… 嗡嗡嗡…… “空袭”!“空袭”!“空袭”! “注意,立即开启雷达……” “快跑!” 琼罗猛然站了起来,逃向向护卫车辆,周围的士兵纷纷向自己负责的车辆跑去,跃进驾驶室,关好车门、开启雷达,准备防空。 “四号能听得到么,立刻拉起伪装网,准备防空。”得知蕾拉军前来突袭,莫妮卡忙向部下下令道。 雷达兵全力猛奔进车内操纵室门口,看了眼雷达屏幕,雷达发出警告音:“抵近”!“抵近”! 屏幕上出现了橙色菱形的雷达图标,代指的就是导弹。 左奔右跑的士兵,有的撞到了一起,有的摔倒在地,有的顾不上捡自己掉在地上的头盔,七零八落的钻进各自的守备位置。 “大家注意躲避,进入防御车辆,快!关门!快!” 随着莫妮卡的命令,突击车顶端的导弹发射阵自动打开,原本用于防备可翔舰和大队机甲活动的短程地对空导弹发射器瞬间将方向指向来蕾拉军导弹的来袭方向。 砰! 一发“流星”多用途短程导弹发射,紧接着位于30远的另一个导弹发射车也打出了一波干扰弹。 四辆车上的导弹发射器也都一样,远远的指向了同一片空域,共计打出了6发短程空对地导弹。 带着蓝色尾焰的短程弹,伴随着炸裂胸口的响声划过空气,刺向天空中敌方导弹,消失在视线中。 大约过了50s左右,四辆护卫车辆上的四名火控人员稍稍舒了一口气——导弹拦截成功。 『总算是脱离危险了,啊!』 就在莫妮卡以为第一波攻势已结束,正打算松口气时,她自己乘坐的可翔舰突然遭到了蕾拉军轻型机甲小队的轰击。 原来刚才那些导弹不过是些幌子,目的就是吸引哥萨克军团的雷达开机,成功绕过监控。 『报告动力系统损伤严重,请阁下先乘坐knightare逃离!』 没想到,这场战役竟然会全这样被蕾拉给反败为胜。 “来袭的可能不是导弹,可能是制导镭射光束。” 雷达员分析到,指挥官站在一旁眼神被吓的呆愣,身体瞬间就像从寒冬的卧室里钻出被窝一样,心脏一个劲儿的乱蹦,颤颤巍巍的说到:“那只有一种可能了,蕾拉可能切断了我们河对岸的退路。” “我想说的是:你说的很对,因为似乎我们很久收不到河岸部队的通信了。”从突击车上钻出的情报员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按照约定,后勤部队旗车,每隔15分钟就要和前线指挥员交换情报,实时汇报前线战况,可是从刚才开始,旗车都没有收到信号。 “以现代战争的作风,极有可能他们刚联系过之后,就遭到了突袭已经被炸死了,只有指挥员能与前线其他旗车通信并指挥。” 对于眼下情况,琼罗对着车组的人员这样说到,“在这个超视距作战的年代,指挥人员一旦阵亡,前线就会陷入混乱,所以这可能是敌军使用了惯用的‘猎杀战术’,所以河岸部队可能已经全部都……” “等一下!”雷达员喊了一声,随后平静的说到“旗车下发命令:各车长即刻归位,战斗一级预警。” 被放弃的莫妮卡 “我说,如果在往前走约15k就到鞍部地形了,敌军就在山的另一面,如果我们直接闯过去,那是必会造成被夹击的结局。” 看着河对岸一片寂静,莫妮卡有些紧张得问道。 “这种情况下,我们恐怕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可恶的蕾拉,这个家伙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 想到那个让她们屡战屡败的可恶家伙,琼罗就恨的咬牙切齿。 “现代的战争主要就是拼双方的武器和拼双方对武器们的安排和使用,这就像是宇宙的对称性,对于一种粒子,必存在一种反粒子,这种对称性相互制衡相互约束,但是对称机制又是极其复杂的,在这复杂的变换中完全没有理由不产生随机变数,但一旦产生就将打破这种对称性,直到最后一种物质战胜了另一种物质,这就是我们这个宇宙为什么只有正物质却鲜有反物质一样,这样的理论简直和战争这个魔鬼出奇的相似。” 大后方蕾拉军指挥部中,蕾拉正和她的首席参谋安娜讨论战争的意义,这个题目是蕾拉选定的,此刻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沉稳的很。 “不过蕾拉姐,就如同至今科学界依然很难搞清对称性破缺到底是如何产生的一般,恐怕我们也很难搞清战争变数有多少?”这次安娜没有像往常支持蕾拉,反而提出了反对意见,“说到底,无论科技多么发达,都少不了人类这个变数,我们在战场上的主要任务就是作为一个变数而存在,从小接受训练,尽可能减少自身的不利变数,然后放到战场上一步步打破或被打破对称性取得胜利,您觉得对吗?” “说的也是,但目前我们的情报状况可是一片空白,这一点真的很糟糕,对了鲁鲁修怎么说?” 这样说着的蕾拉反复按着切换按钮,观察着各个战区那些单调的战斗场面的屏幕,按键的声音成了这艘被调节成安静形式的可翔舰上仅有的一些微弱声音。 “放心主君,这件事我会去联系卡莲,现在也许我们应该更关心眼下的战局?” “没错,没错,我一遇到军阵就唠叨不停的坏毛病始终改不掉。安娜让巴莉亚带着波兰第一军团;让阿基德带着亲卫队第二军团。就让我在这儿观看你们的表演好了。波兰军团朝前急速行军,搜索敌方的营地搜索攻击;亲卫队军团朝河对岸进发,告诉他们果断反攻。” “yes y lord” …… ‘什么情况’莫妮卡的这一声可是吓到了整个舱内的人,简直比一个男性的声音还洪亮。 我们的卫星群刚刚遭到了蕾拉军的规避电子设备干扰,现在没有我们没有办法进行情报搜索,预计10h内,整个情报系统都不会再有精力为我们提供有用的情报。 “啊,这倒是挺失败的。”听到这个琼罗叹息道,这意味着敌军比我们多出不知多少情报。 “那空军那边能有支援么?” “空军部队的悬浮战舰如今都被调往南部前线了。” “等等!都去澳洲南部前线那我们这里陛下就不管了么?”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能依赖雷达和电子武器作战了……” “可是莫妮你别忘了,这是西部前线,这里本来就不是帝国防守重地,把我们调派这里,本来已经是上级那边硬求出来的,也就老实如你莫妮卡才会接这倒霉的任务。” “你的意思想说我们是在这送人头么?”莫妮卡无奈的说到。 “似乎是的。”一旁的哥萨克参谋官插了句嘴,“这里本来就是情报空白地带,一般来说面对这种情报空白地带,上级不可能不注意到。”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这里是故意留给敌军的通道,那也就是说…” “摩德瑞陛下知道,我们哥萨克注定是要被敌军打死的存在么?”莫妮卡突然间脊背发凉。 “算了,无所谓,我还是相信忠诚会有好报的。” 听了琼罗这番话,莫妮卡陷入了沉思,对她来说,虽然军队的训练磨灭了她阴柔气息,但是一丝少女情缘还是残存在她的心里,残存在这个24岁少女的心里。 莫妮卡摆弄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激光枪,径直进入了机甲舱室。 “琼罗姐,不管怎么说,既然注定会被献祭。”莫妮卡突然间腹黑的说到“我到有个办法……既然敌军这么收下我们这些所谓的‘祭品’”莫妮卡信心满满的说到,“那我就在我们这些祭品里塞点‘料’……” 说着莫妮卡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琼罗和其他哥萨克军官。 “这个主意真的不错。”听了莫妮卡的计划,连前辈琼罗也频频点头,莫妮卡这家伙向来有些古灵精怪的主意,心思变化的很快呢。 “那就按照莫妮卡的计划,各自去行动,祝我们大捷!” “也许最终只能靠我自己。”出发前莫妮卡心里叨咕着。 骤然而至的敌军 “根据先前指挥部发来的相关情报我们可以确定,涅曼河东侧帝国军的河岸防御崩溃,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拦截帝国军西岸的部队,直到增援部队赶到,左右夹攻。” 颠簸的可翔舰行驶在空旷的河流滩涂间,接到命令的莎拉丁斯坐在可翔舰炮塔的尾部,望着硝烟弥漫的河对岸下令道,另外两名士兵坐在炮塔上两侧,静谧的空气不时被金属的碰撞声划破,仿佛在提醒着人们战斗的无比激烈。 其实战斗爆发后,留守的情报组队员就把蕾拉的计划向莎拉做了汇报,莎拉一听就明白了蕾拉的做法,她是想通过自己为诱饵,吸引莫妮卡主动渡河,进而一举歼灭。 “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想到蕾拉这次亲身犯险,莎拉就感到有些担心,毕竟蕾拉现在不仅是军队指挥,更是众人的希望所在。 “莎拉阁下不必担心,根据可翔舰的雷达显示,我们周围十公里范围内没有任何敌人,就是有我们的火炮这绝对不是吃素的……” 但滩涂四周依然静的可怕,单调的让人心脏不时的颤抖,口径达18火炮架在炮塔上,上面的制导全息镜颠簸的指向远处地平线,两名士兵上半身趴在炮塔上,用双手反复调节着火炮,就像狙击手根据风向反复调试瞄具一样。 不过这只是炮塔,指挥室那里就相对比较热闹了。 参谋:“各号注意,距离预订交火区还有15分钟!” “雷达还没有反应。”雷达火控员紧张的反复操作雷达。 “我们的计划是先让部队中四台最有战斗力的九代机甲中的两台横向高速通过哥萨克军可能的交火范围。让敌人进入尾随状态,随后另外两台机甲像一把尖刺一样直插敌人心脏,他们再继续横向通过交火区,而之前那两辆坦克在重复刺穿敌人心脏,反复循环,直到援军最终赶来,请指挥部定夺……” 2号车车长把刚刚一起研讨制定好的临时战术汇报给指挥室。 “我们的计划本质上也是突击作战,在平原没有工事的情况下,只能通过伏击或突击,我们只能祈祷对面没有先派悬浮战舰侦查。” “完成这个战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至少比对面没有任何伪装防备的突袭部队强,大概…没有问题。”火控员苦笑着看了一眼。 “那他们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刚才一号机甲的技师士兵要我们小心谨慎,这说明我们即将进入装甲车交火区,他们要求我们撤到机甲小队后方50处,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方便协同作战。 “好同意他们的建议,让我们可翔舰后撤五十米。” 似乎除了微弱的机甲的金属零件碰撞声和走过草地时划过的哗哗声以外,整个平原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再配上眼前凄凉而寂寥的杂草平原和蓝天,着实有些瘆人。 可不一会天空就渐渐阴沉,明明刚才天空还蓝的干净,蓝的像深邃的海洋,转瞬间就变成了这样。 “这真不是个好天气,我们是不是在等待一下?”望着窗外的满脸疑惑的参谋对旁边的莎拉问道。 对于这种情况莎拉丁斯也只能不解的笑了笑,随后说到: “是啊,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有些心里发慌。” 猛然间,周围一阵阵铃铛声响起,随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亮起了一道道令人目眩的光亮,伴随光亮而出的的,是近百台全副武装的帝国军第七军团机甲。 “糟糕,被摆了一道!” 看着突然出现的大量机甲,莎拉丁斯心知不妙,看来琼罗和莫妮卡根本没有去预设的埋伏阵地。 正当莎拉准备通知自己的机甲队撤回时,耳机里传来了前方斥候组队员的声音,“队长,我们暴露了,前方有陷阱!” “赶紧撤回,互相掩护,我马上安排人接应!”莎拉连忙说道。 “已经出现伤亡,而且有伤员我们行动不便。” “那就沿东南方向撤离,五百米有个矿洞,暂时进入里边修整,按演练过的撤退方式循序撤退,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快!” 对于这种突发情况莎拉也没有特别惊慌仍然沉稳的命令道,毕竟她的部下都很熟悉应急预案。 “蕾拉阁下,紧急军情,莫妮卡的哥萨克部队出现在我军方向,方位东经 26°10’北纬 44°23’完毕。” 随后,莎拉对身后的十名亲卫队参谋和技师队员命令道:“你们开上可翔舰的机甲,去接应一下前面队友,遇到阻拦格杀勿论。” 鲁鲁修意外受伤 “yes y lord” 可翔舰中剩下的一台九代格洛克重型机甲、十台八代桑德兰德轻型机甲在可翔舰中快速升空,朝着帝国军出现的位置快速飞去。 一场新的战斗再次开始了…… 如今的世界,每一天都仿佛是崭新的开始,又像是同样一天的循环,被炸弹声、哭喊声淹没,至少是现在这一刻,这一秒…… 超合众国总部。就在蕾拉和莫妮卡交战的时候,远在朱禁城的议会便立即接收到了来自eu的信号。 “报告!发现帝国军莫妮卡和蕾拉阁下的军队正在激烈交战,位于欧洲东部西北岸r8区的涅曼河地区中。目前仍无法与他们联系上。” “不是已经通知蕾拉他们,我们准备停战了吗?能查清这场战斗是谁先挑起的吗?摩德瑞呢?他有怎么说呢?”娜娜莉立刻焦急的问道。 “暂时无法得知,不过根据情报zero阁下似乎也在战区……” “什么?!” 这个消息就像颗炸雷一般,让已经知道zero就是鲁鲁修的两位女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蕾拉、卡莲、鲁鲁修,希望你们多少能理解我的苦衷……”神月耶现在除了内心祷告,也无计可施。 三十分钟后。 “报告!卡莲阁下来了,她还带来了蕾拉阁下的相关消息。” “太好了,快让情报部长阁下进来。”这个消息让沉寂的指挥室终于有了一点生气。 “zero呢?还是没有zero的消息吗?”娜娜莉的心仿佛被提了来。 “报告,没有。” “我们先去看看卡莲,她一定知道zero的情况的。”见娜娜莉情绪有些不稳,皇神乐耶忙安慰娜娜莉。 “嗯。” 尽管娜娜莉脸上没有太多忧虑之色,但是害怕已经侵占了她的整个心房。哥哥,你一定不能再有事了,一定不能有事啊。 完成资料交接后,卡莲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娜娜莉和皇神乐耶。 “太好了,你们都没有事!” 看见卡莲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神月耶心中也多少松了一口气,这位最近和鲁鲁修形影不离看来问题不是太大。 “zero呢?” 娜娜莉看见卡莲的表情,心中不禁揪痛。但她依旧抱着希望,希望朱雀只是还在回来的途中。 『他…他…』卡莲回想起新兰斯特洛坠毁的一刻,她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zero为了掩护我们逃离,将资料护送回来,受了很重的伤。” 见长官卡莲难以启齿,身旁的杰西卡便将真相告知了两位。尽管谁也不想有这样的结局,但这却是她亲眼所见的真相,这一次她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怎么会?他怎么?” “我们穿越战区时,不慎被哥萨克军的防空炮火攻击,靠着斑鸠号的厚装甲油箱没有爆炸,但坠落过程中zero主君还是受了伤,现在正在华沙城里养伤。” 娜娜莉心中最坏的打算成了现实,她也将自己心中压下的悲伤展露无遗。 泪水占据了娜娜莉淡紫色的双眸,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也一滴接着一滴的流了下来。回想起母亲刚去世那会,她悲痛欲绝。是哥哥一直在身边陪着她,陪她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哥哥去世,她一度都绝望了,当听朱雀说哥哥还活着时她似乎有有了新希望,如今再次坠入深渊,娜娜莉哭的更伤心了。 自从五年前鲁鲁修死掉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娜娜莉如此伤心。当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内情,大家都认为,新出现的zero朱雀与娜娜莉而言,是代替鲁鲁修那般的哥哥的存在,而现在,他们也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安慰她。 一旁的皇神乐耶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与悲伤,但身为成熟的政治家她更清楚,之前摩德瑞苦思冥想筹备准备的和平议案,此刻都成了一堆废纸,民众不可能答应的。 “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和平了,扇要的计划彻底破产了,我在日本又重新占据了主动地位,只是这代价太大了……” 想到这里神月耶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鲁鲁修,你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来这么一出。” zero的重伤,还牵涉到了黑色骑士团和世界的安稳。五年前,世界因为zero的出现而安定,五年后的今天,世界会因为zero的受伤而恢复平静吗?显然不太可能。 神之力的新加持 “鲁鲁修,这是契约,是我给予你力量,与之叫交换,你要实现我一个愿望,若是签下契约,你虽仍存活在世,却将与其他众人遵从不同之理,不同的天命,时间,以及寿命,王之力终将使你孤寂,你若有此觉悟……” 听到这段熟悉的对话同时,鲁鲁修的面前不断闪过一幅幅画面,里面有因痛苦而堕落的人,有因获得力量而实现自己愿望的,有动荡的社会,亦有温柔和平的世界。 和五年前一模一样,此时的鲁鲁修,依旧身处c 的世界,依旧站在阿卡夏之剑的阶梯上,依旧面对着人类意识集合体,依旧和天空中那个自称时间管理者的女声交谈。 “鲁鲁修,这是你和我在梦境中第七次交谈,今天我想问问你,时间过去了三年,你对ass和de有什么新的认知吗?” “是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我已经大概明白了,我承认过去我的观点有错误,ass本身没有善良和邪恶之分。是正是邪,其实全在于人们的一念。心系社会、一心向善、无心作恶,再可怕的能力也会被用于正道,造福人类。可如果心怀自私,贪婪,让欲望填满了自己的心灵,就是没有ass和de也会沦为恶魔,万劫不复的。” “说的很对,鲁鲁修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对你看重吗?” “为什么?” “因为你和那些妄图用ass和de攫取私利的失败者不同,虽然你竟想反抗神圣的自然规律,但你的心是单纯为了人类的,很多愚人得到了一点力量,就想凌驾于神明之上成为神上神,殊不知这种行为最终只会害了他们自己。” “你说的他们也包括我的父亲销鲁鲁皇帝和母亲玛丽安妮吗?” “不只是他们,还有曾经你的那些对手,毛、吸血鬼布拉托里、修奈泽尔和现在那个摩德瑞,他们都是些自大的狂魔罢了……” “我明白了,其实是那个摩德瑞因为教团的事,不听你的命令,所以你抛弃了她对吗?” “额……也可以这么说?” “为了绝罚我一个人,白白死了这么多人,真的值得吗?” 比起声音毫无波澜的时间管理者,鲁鲁修要想得更多,从一开始的黎星刻、周香凛、香坂绫乃还有自己的哥哥修奈泽尔,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就这么轻易地逝去了。 生命是宝贵的,这些人本都不应该这样早早地离开这个世界。比如几个月战死的香坂绫乃,她才二十多岁,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这么毫无意义地终止,究竟是谁之错呢?鲁鲁修思绪一片混乱。 “你错了鲁鲁修,我们时间管理者只关注这个星球的存亡,至于生存在这个星球上的生物,只不过是必要的宿主罢了。” “这种言论实在是……” “无情是吗?鲁鲁修从千年之前我从上一任时间管理者那里接受这个星球开始,这里每天灭绝的物种至少也有十几种,人类能够在我的任期内崛起,靠的就是战争。” “战争?!” “是的,战争是人类的本性,战争造就了人类。人类能走向地球四十亿年生命进化的最高点,就是干掉了所有的竞争对手,甚至把自己的所有亲戚都给灭绝了,靠的是什么?阴险、狡诈、卑鄙、好战、争斗这些都是刻在人类dna里的,这些才造就了人类。” “可我不明白,这和assde的永存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平衡,欧洲无休止的战争里孕育了军事革命和政治改革,战争让工业革命彻底的发扬光大,科技让人类第一次突破了天际走向了星空,可这些也让一些人类领袖变得傲慢,认为自己可超越神明,就像销鲁鲁,就像玛丽安妮……”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和成为以de之力,成为平衡人类和神明的永恒使者,对吗?” “没错,正是如此。”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你会选择我和?” “上一个灭世千年我还在人间当修女时,就是我挑中的,至于你鲁鲁修你是见过少有的拥有ass却完全不想给自己谋私利的宿主,所以我放弃了销鲁鲁,选择了你。” “既然如此,为了这个世界的温柔和安宁,我愿与你定下契约我将为你讨伐叛逆,守护这个用ass和de庇佑的世界。” 那个人,依旧是那样的卓尔不群。黑色的碎发,紫色的双眸,不羁的眼神,手握天下的自信。他的右手缓缓向前举起,待到与前胸相平时,立即施力将手向外打出,在优雅地收到左胸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违和感。这样的手势不仅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的虚张声势,反而为他更添了许多王者之气。 “既然如此,契约从此生效!你将拥有世人羡慕的神之力。”时间管理者声音摄人心魂。同时整个阿卡夏之剑阶梯被金色光芒所笼罩,一幅幅画面如电影般不停的闪过。 画面的最后,是一群拥有神族标志的人。这个标志,他,鲁鲁修是在是太熟悉了。 仪式完成后,鲁鲁修慢慢苏醒过来,此刻的他竟然察觉不到丝毫的疲倦。赫然睁开双眼,茶色碎刘海下的蓝色双眸不在是昏迷前的万念俱灰。双眼居然再次发出红色的星光,遮掩了瞳孔中的蓝色。星光过后,是一只展翅代飞的瞳之翼。 阳谋阴谋的区别 “所以这就是你鲁鲁修现在既拥有de也拥有ass的原因吗?” 朱雀坐在鲁鲁修对面的一条沙发上,凝视着背对自己的魔王,静静倾听着。这里是鲁鲁修的橘子庄园,三天前朱雀突然收到卡莲的通知,要他带人去潘德拉机场接鲁鲁修,说起来自从那次在蓬莱岛会面后,彼此就没再见过面了。 于是在他们驱车前往橘子庄园后,这两位老冤家愉快的聊起了关于过去的友谊、亲人朋友们以及眼下乱糟糟的国际局势。 “我说鲁鲁修,我从未预料到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你以前甚至从来都不好好听课。”这时的朱雀还不忘揶揄鲁鲁修的黑历史。 “你知道,我的朋友,我一向讨厌循规蹈矩的学校,话说回来,朱雀君,休息这么多天,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能上阵吗?” “驾驶机甲还是可以的,只要你鲁鲁修说一句,我就能为你赴汤蹈火,毕竟我已经失去了最重视的女性,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我本来就是个罪人。 在c的世界中,我们得知,人们盼望着明天。 我是他鲁鲁修的利刃,他的恐惧,他的软弱,都由我来斩断。” 不知怎的,此情此景又让朱雀想起了五年前他自己曾说过的话。 “总之,我朱雀还是你黑色魔王最锋利的宝剑……” 冷静过后,朱雀的嘴唇微微上扬,不仅为了获得能保护世界的新能力,更为重获挚友的信任。 “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还是要用我的,尤其是眼下这种复杂的形势下,哪怕你真的曾经葬身于我的剑下。” “你倒是很有自信嘛……” 说着站在朱雀身后的身着黑衣的鲁鲁修肆意的笑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朱雀的面前。 五年的时光并没有改变他的一丝一毫,他的霸气依在。他就是五年前称霸天下的鲁鲁修。 朱雀和鲁鲁修彼此相望,并没有再多的言语交流。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尤其是言语能够表达殆尽的?眼神足以涵盖一切。就这样静静的对望,他们也早已将内心的真实情感如实倾诉。 “听卡莲说娜娜莉知道你受伤的消息只是伤心了一下就又投入了工作,就在昨天她在超合众国会议上坚定否决了相关的和平议案。” 驻足一段时间后,还是朱雀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眼下的娜娜莉,比你我更加像个优秀的政治家……”对于这样的妹妹鲁鲁修欣慰的评价道,“她的成长我很开心。虽说过早的将这一切交付与她很残忍,但却是磨砺她的最佳途径。毕竟未来很长时间,我都将是个只能活在暗处,随时都会再次把性命交付给ass的人。” “娜娜莉曾经说过,你将和平世界给她,已经是为她做好了最好的铺垫,剩下的路她一定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大家继续走下去。” “可惜世界又陷入混乱,不然我一定要和娜娜莉见面,好好听听她对布列塔尼亚未来规划。” “鲁鲁修,你突然秘密回到布列塔尼亚,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我准备抛弃zero的面具,让拥有王之力的鲁鲁修重现世间,重新塑造一个黑色魔王的神话,所以你愿意再次成为我的骑士吗?” 这样说着的鲁鲁修,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朱雀。 “可鲁鲁修这是为什么,毕竟你说过只有zero才能团结大家……” “朱雀君,你忽略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我们也好超合众国诸君也好,这种对zero的执着,反而让我们自己被束缚了手脚,需要通过层层嵌套,通过复杂算计,通过每一步都计划的恰到好处,才能达到目的。然而现实中人不是木偶,你每多套一层,每多一个参与者,就多一层风险。比如这次神月耶的行为就让我明白,最不按套路和逻辑出牌的,永远是现实本身。” 说起这次神月耶的行为,鲁鲁修立刻瞪起了眼,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窗外。 “那这和重新树立黑色魔王形象有什么关系呢?”对鲁鲁修的这个新观点,朱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朱雀君,这些天我仔细反思了最近我们困局的根源,真正高级的权谋,一般都是阳谋,就是有个大方向,想好第一步怎么走,然后直接就去实施,一路见招拆招,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把每一步都写好计划书再照着计划走。而阴谋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然而阴谋最怕信息被大众掌握,信息一公布出来,我们搞出再精妙的设计也会崩盘。” “我打算直接打出这个旗号,知道zero就是鲁鲁修的精英就会自动站队,最关键是这样就可以彻底分化摩德瑞的帝国军。” “原来是这样……那刘宣蕾拉和卡莲他们的态度呢?” “刘宣和卡莲表示对这个超合众国控制的世界他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蕾拉嘛,虽然有所抵触,但以妈妈的身份说服了她。” “那样就万事大吉了…” “除了这个以外,这份文件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说着鲁鲁修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朱雀。 这份文件让朱雀更加震惊,这是卡莲送给鲁鲁修的一份情报,内容是帝国军有一个潜伏在超合众国内部的间谍网络,代号“帝国”。 “报告上说这几个间谍都潜伏在合众国各国高层,这是真的吗?” “这都是我的情报员报告的,所以朱雀君现在你愿意帮助我吗?” “yes,y lord”终于朱雀心甘情愿的俯下身躯,再次成为第一个效忠魔王鲁鲁修的骑士。 太阳逐渐落下,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抠木朱雀的疑惑 “终于,你让我又一次成为了荣耀的零号骑士。” 说着朱雀将自己身上那病号服给脱了下来,里面是他向来战斗时穿着的战斗服。虽然身着黑色披风时亦是英姿飒爽,但紧身的白色服装显然更适合朱雀。白色的柔和将他与神俱来的正气完美展现。 “朱雀君,果然你还是适合这一身行头啊……” “是的,那鲁鲁修,你来布列塔尼亚肯定有什么打算?能把你的忧虑和下一步计划告诉我吗?” “没错我怀疑布列塔尼亚内部有人在捣鬼,现在全世界都打成一锅粥,帝国的本土却如此平静,太不正常了,而且根据卡莲和杰西卡的的情报显示,摩德瑞的间谍组织在潘德拉也十分活跃,上次你和见面后,她差点就遭到袭击。” “但是凭我们两个人可是无法消灭一个间谍组织的。甚至连摸清他们的底细都不太可能。” 朱雀将服装递给鲁鲁修,尽管对现状无计可施,但他相信鲁鲁修心中一定有了完美的计划。 “现在我们庄园里只有一台新兰斯特洛,虽然因为罗伊德和塞西尔小姐的积极整修,能量网和其他设备没有什么损伤,但是,目前仅剩一点点备用能源,恐怕都不能作战的,人员也只有区区百十名仆从。” 检查了相关情况后,朱雀只能如实的告知鲁鲁修。 “不用担心……” 没想到鲁鲁修听了朱雀的各种忧虑后,非但没有想退缩,却诡秘的一笑。夕阳映照在他的脸上,把这位的容颜映衬的更加俊美了。 “谁说我们只有两个?我既然能来这里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不会没没把握的仗。” 鲁鲁修的声音刚落,朱雀就听到庄园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会是谁?”身为军人的朱雀立即警觉起来。 “别担心,应该是我们的帮手” 鲁鲁修转身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是用目光迎接着他们。 一辆厢式卡车径直停在了他们两个的面前。待车子卷起的尘土全部消失后,卡车的货物箱的门缓缓打开,一名身着白色衣服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绿色的长发随风飘逸,宽大的袖子也在微风的吹荡下抖动出波纹,给这位少女增添了一份仙气和神秘莫测的感觉。 尽然这位少女的容颜十分美丽动人,但是,娇柔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稚嫩的面容上浮现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深沉。 朱雀看到那个少女是cc,并没有过大的惊讶。印象中,她总是和鲁鲁修如影随形,所以庄园内部都私下叫她鲁鲁修夫人。 “是cc啊,我就知道,她一定和你在一起的,话说自从摩德瑞入侵欧洲后,她在公开场合消失了那么久,超合众国的人都十分着急的找她,就怕她会给其他人特殊的能力,间接祸害世界的和平,但是没想到,现在赐予他人能力的人已经变成了你zero,获得ase能力的竟是我这么个活死人。” cc对着朱雀点了点头,这已经算是她最好的回应了。不老不死这么多年,她也风轻云淡惯了。 “所以鲁鲁修你这次能掌握神之力一定也都是拜这位魔女所赐?” “这一点你猜错了朱雀君,他这次获得的能力不是和我签的契约。” “这么说来,你的神之力不是来自于cc,那是谁?”朱雀之所以一直没有问鲁鲁修,原来他暗中以为是的力量,但现在,现实显然告诉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朱雀,在神根岛ass遗迹里,我杀了我的父亲销鲁鲁。他当时是已经拥有de的人。”鲁鲁修没有直接把真相告诉他。 “由于销鲁鲁皇帝不是赐予鲁鲁修ase的人,鲁鲁修的ase才没有在他获得de之后而消失。”也很配合的随口编了个谎言,绕过了时间管理者这个最关键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鲁鲁修,你现在真的是一个怪物。” 这样说着的朱雀,不禁重新打量了他的这位朋友他。那么他当时要实施零之镇魂曲时,就知道自己已经是不老不死了吗?此时,朱雀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疏离的情绪。尽管于朋友而言知道鲁鲁修拥有这种能力他十分开心,但鲁鲁修的又一次欺骗让他觉得内心很不痛快。 “我是在被你刺杀后,才知道我拥有了de。”看出了朱雀的心态变化后,鲁鲁修立即解释。他仍然是十分珍惜这个朋友,不希望他们之中在产生些许的隔阂。 鲁鲁修的眼神十分的真挚,朱雀知道鲁鲁修此刻说的是真话,那层疏离的情绪立刻消失无踪。他轻叹一口气,为鲁鲁修的真诚,也为自己胡乱的怀疑感到不安。 “好了别藏着了,你们也下来见一下朱雀君,都是老朋友了……” 随着的话语,有两个人分别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跳下来,其中一个是留着墨蓝色头发的高大中年男子,左眼带着铁质的眼罩;另一个粉色波浪卷的小萝莉,身着白色的战斗服,粉色披风。 新版零之镇魂曲 “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阿妮亚阿鲁斯特莱姆?你们二位终于肯现身了欢迎。”对于这两位的跟随朱雀倒是有点惊讶,听鲁鲁修说,对他布列塔尼亚这件事,他只告诉了刘宣和卡莲,甚至连神月耶和娜娜莉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把这两位毫不相干的人也带来了? 而且据朱雀所知,自从摩德瑞突袭潘德拉,绑架娜娜莉那件事件之后,杰雷米亚和阿尼亚他们两个便脱离了战队,一个被鲁鲁修放在卡莲的情报部干了闲职,另一个甚至一度被调回来和自己看守橘子庄园,不再理会军事上任何事情。 “朱雀,你去看一下卡车的车厢里的东西。”这次鲁鲁修似乎并没有注意朱雀面部表情的变化,直接左手一挥,十分潇洒下了命令。 按照鲁鲁修的指示,朱雀打开了卡车车厢的全部盖子,里面的东西让朱雀惊诧不已,都是各种机甲零配件和修理设备。 “你是如何躲过敌军的探测把这些东西运过来的?而且你们开着卡车还这么大的动静?” “那就多亏卡莲啦,这辆卡车是她的情报部找人用特殊材质制作而成的,因为这种材料稀少,耗能巨大,不可能大量投入军事战斗,但是,若只需掩人耳目,隐蔽一辆卡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说,卡莲是知道你…” “没错几天前我去找她时,她就知道了。然后我就去召集了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和阿妮亚阿鲁斯特莱姆。现在万事俱备,是时候重新展示一下黑色魔王的力量了!” 说到这里鲁鲁修嘴角上扬,毫不掩饰他的自信与傲气。他镇定自若,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最后一个问题,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超合众国那边,利瓦尔没有问题?毕竟他从来没有卷入这些事件中,经验上会不会……” “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其实利瓦尔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接受了一定的军事训练,所以我对他很有信心。” “看来新的零之镇魂曲就要开始了…”望着鲁鲁修的神态,朱雀兴奋的自言自语道。 根据鲁鲁修接下来的指示,朱雀他们都各自展开了行动。空旷的草原只剩下鲁鲁修和cc,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徒增一份神秘的气息。 “接下来我可能会进入一段长期的休眠,你说的很对,在我失去记忆时那些奇怪的梦的确是重要提示,所以我先要把它们想起来,才能和摩德瑞继续斗争下去…” “这样看来,世界是永远不会处于和平的状态,总是会有充满野心的人妄想打破寂静,在平静的水面掀起涟漪、浪花,甚至是一场惊涛骇浪。”cc望着天空,有感而发。 “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不过最近我已经想通了,每个人生来便有私心和欲望,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潜在内心深处的私心欲望无限放大。世界上的人多种多样,自然也有不同的欲望,固然有些欲望是毁灭性的,但亦有创造性的,我们不必阻挡毁灭望现世,因为世界之中总会有抵制它的力量,正是这么多种欲望的相互碰撞,才有了如今的世界。我们不必改变这个世界,我们只需守护世界。” 鲁鲁修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仇恨遮掩双眼的人,这三年里,也令他成长许多,感悟更多。既然拥有了这么多能力,他能做的,就是去守护娜娜莉,守护他在意的人,甚至是全世界人民的幸福。 cc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鲁鲁修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她身上的de看作是一种诅咒,消极度日。因此,对世界的厌倦让她一直用消极的眼光看着世界上发展的一切。 原本对生无眷恋的她,竟然对未来有了一丝期许,是因为有了和自己共同命运的人,还是因为…? 片刻之后,cc淡然一笑,不管什么什么原因,她现在知道她会支持鲁鲁修的所有行动,一直如此,从未改变。“他对我的影响还真是深远持久啊……”cc无奈。 看见cc的笑容,鲁鲁修的目光坚定了许多。 “对了,不要忘了回去后把帝国计划的相关内容向神月耶和娜娜莉通报一下。” “没问题,但鲁鲁修你要怎么奖励我呢?” “诶魔女,想吃披萨的话就快点开始战斗啦。”鲁鲁修嘲讽着,瞬间将紧张的氛围缓和下来。 听到这话,cc扭头转身,不打算理会鲁鲁修,但是很明显,她的步伐轻快了许多。 同一时间澳洲摩德瑞的办公室里,新的机情局长官丘薇尔拿着一份情报走了进来,自从卡诺恩和夏洛特留在欧洲后,她就成了摩德瑞的新宠儿,不仅获得 ass能力还成了情报部门的实际掌门人,丘薇尔感觉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一定要辅佐摩德瑞阁下,事先我们纯血派的夙愿,不光是刘宣蕾拉这些联邦派,连莫妮卡这种旧帝国余孽也是不可信任的……” 明察秋毫丘薇尔 珀斯,摩德瑞办公室 此时摩德瑞刚刚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准备走出办公室去逛逛,散散心。 当然出门之前,摩德瑞没有忘记施加ass 能力遮掩自己米蕾阿什福德的女儿身,重新变成摩德瑞的这个男儿身。 自从获得了娜娜莉的de能力后,米蕾本以为可以直接实施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娜娜莉的那个却是个不完整的,这才让她被迫放弃了在日本就和鲁鲁修直接摊牌的想法,不过好处是现在的她,即拥有娜娜莉 de 的测谎能力,同时也拥有自己改变容貌的ass能力。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米蕾感觉在这一刻熟悉而又陌生,最近不知为什么她似乎越来越痛恨戴着这副摩德瑞的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果当初不知道我和尤菲的秘密该有多好…如果当初没有遇见那个该死的摩德瑞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米蕾的突然感到一阵酸楚,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目前她的黑衣骑士和夏洛特都在外面执行任务,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还要看那么多讨厌的军政报告,真是烦死了。 “s,别想这些了米蕾,还是出去走走,毕竟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半晌之后,米蕾只能假装忽视内心的感受,忘记镜子后自己那面目全非、痛彻心扉的样子,擦了擦眼睛,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走在幽静的庭院里,看着琳琅满目的植物,恢复摩德瑞面容的米蕾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这让她的心思不禁又回到了现实工作中。 最近一直在忙着给一号卧底挑选合适的接头人,但是思来想去谁都不合适,毕竟一方面是关系着送出去线人的身家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后可能的三方争霸战,所以这个人一定要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才可以,既要干好接头人和保卫的工作,同时还要负责给摩德瑞当好探子,不能让一号专行独断。 “唉也不知道卡诺恩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万一他心中还怀念……” 正在摩德瑞散步之时,突然从外面跑来一个侍卫,单膝跪地对他报告说:“陛下,机情局的丘薇尔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和您商量。” “让她进来。” “另外陛下,还有一件事?珀斯的军事仓库发生了爆炸,保存在那里的物资损失十分惨重。” 摩德瑞听闻,沉思片刻,缓缓的说到:“不要紧,让救火队过去维修一下就好,叫留守的卡拉雷斯过去善后就可以了。” 侍卫闻言,口尊遵命就退出了庭院里。随即丘薇尔进入庭院,行骑士礼,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摩德瑞此时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君臣刚要谈紧要问题,便见刚才的侍卫急吼吼的又跑了回来,跪在地上继续禀报:“陛下,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因为南边河决堤,导致那边的土着异邦人恐慌,他们发起了暴动,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这还用问吗?去土岛,找琼罗和阿修蕾,让他们带着从欧洲回来的部队去一趟镇压就是。” “yes y lord” 侍卫接旨后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又回来了。这次摩德瑞和丘薇尔倒是都没动,就感觉这小子还得回来,果不其然,真的回来了。 摩德瑞还未说话,丘薇尔先是不耐烦起来:“有什么事,一起说,你这一趟一趟的跑不累吗?” 侍卫有点害怕,颤抖着说:“万分抱歉陛下,我错了,这就是最后一件事了,土着人那边暴乱,很多武器被抢,造成骚乱,从教团地牢跑了几个试验品,您看这个……” “你还真是健忘呢……” 丘薇尔微微一笑,伸手敲了敲这个侍卫的脑袋说道:“这分明都是一件事,你为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呢。”然后手附在侍卫头上,从手掌里一道蓝光溢出,打到了侍卫的头上,瞬间侍卫灰飞烟灭。 “混蛋,我给你ass可不是让你这样用的!”对于丘薇尔这种行为米蕾十分的愤怒,毕竟本质上她还是心地很善良的。 “陛下,其实我们情报部门早就调查清楚了,这次的暴动完全是因为这帮人私自增加赋税。”说着丘薇尔把一叠报告递给了摩德瑞。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看过报告后摩德瑞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帮家伙自作主张。 “所以丘薇尔,你今天就是来报告这件事吗?” “不是的,我是来报告主君,您让我调查莫妮卡和刘宣的事情,我已经有了新的突破。” “哦,那你说说,这方面我了解的不是太多。” “事情具体是这样的……” 那时的潘德拉城 时间回到2008年,半个月前帝国和联邦刚刚结束,联邦毫无疑问的大败,被迫割地赔款。 西风吹过古城潘德拉,落叶萧萧,市中心奢华的帝国宫殿夏宫青砖白瓦,游人如织。 跋涉过一路的林雾与风霜,刘宣兄妹远道而来,每天除了在语言学校学习外,就是游览这座布列塔尼亚首都的紫陌红尘,耳闻各种皇亲显贵家中的管弦笙歌。 对这个刘宣只是喃喃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过上这样的生活,我们都会有的。 同行的周静怡和叶成勋吓了一跳,连拉刘宣道:哥哥慎言! 回到宿舍后周静怡和叶成勋就去睡了,实在是太累了,他们总觉得哥哥迟早会惹出些大麻烦。 “哥哥,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毕竟两国刚打完仗,容易授人以柄的。” 对于叶成勋的好心提醒,刘宣也只是笑呵呵地点头,目光却还在扫射着窗外这帝国首都。 伴随着夕阳西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见弟弟叶成勋已经完全睡熟,刘宣便到街上去散步。 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树枝都啪啪地响着。红绿灯永无休止地闪动着,给人送去温馨地提醒。街上吆喝声不断,行人也出奇的多。 “到底出什么事了?” 隔着汹涌的人潮,刘宣的视线最终停留人群之中最显眼的两位俊美年轻男子身上。 路旁的人声嘈杂,少年偏偏捉到一个声音:这是刚上任的帝国首都市长兼警备司令,皇帝销鲁鲁的最有才华的儿子,修奈泽尔。 “那另外一个呢?” “他的副官卡诺恩骑士阁下。” 汽车缓缓开动,后座的修奈泽尔已沉沉睡去,这些天一直在忙工作他实在是太累了,至于骑士卡诺恩,当汽车掠过人群时,他忽然有种莫名的悸动。这位不禁回头,正好对上少年刘宣的目光。 看到刘宣的目光,卡诺恩不禁扬了扬眉,这些年他见过的异邦人不少,却还没见过哪个少年有这样沉静又热烈的双眼,冷峻地端详着自己,深处又亮起一股彼可取而代之的血气,但这团火又是如此藏而不露,仿佛是一团藏火的冰。 那时,无论是卡诺恩还是修奈泽尔还不知道也不会想到,这个少年的名字会纠缠他们许多年,至死不休。不过此刻他们相视一眼,很快就分散在偌大的潘德拉城里。 道理当然很简单,现在他们的身份相差实在是太悬殊了。 …… 潘德拉城里最豪华的轿车,最凶悍的匪徒都在凡尔赛区。 除了住在山上里的各种达官显贵,浪迹天涯的各种匪徒也喜欢这里往东郊跑,久而久之三教九流的人就聚在这里的山下走马斗鸡,个个红着眼睛,洪声大叫。 正所谓鱼龙混杂,各负心事。 很多年以后,人们批评已经是联邦的内阁总理大臣的刘宣是个不怎么喜欢读书,好声色犬马,极度照顾亲族的人,其实这些爱好谁都喜欢,只不过民众的疑问是: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学生,钱从哪来? 要知道周香凛当时虽然是联邦总兵级别将领,但年俸67两,军事加给144两,就算加上1500两养廉银也不可能同时供养三个留学生的学杂费加衣食住行费用,因此刘宣和叶成勋衣食都是自行解决。 其实刘宣也没钱,但他后来找到个来钱快的法子。 潘德拉东郊凡尔赛区不仅是个销金窟,同样是个富贵地,这里多的是麻烦,也多的是机会。刘宣的钱,就来源于帮人解决麻烦。 这条路自然不好闯,每天晚上才十多岁的刘宣,提着两把刀走在潘德拉城外的黑夜里,跟两三天前刚认识的混混,去赴生死之约。 当刘宣一身鲜血或者一身伤痕的回到宿舍时,周静怡都快要急哭了,说哥哥我求求你,你就别让我们担心了!可叶成勋倒是两眼放光,说哥哥你干嘛去了,回头别忘了算我一个。 气的周静怡差点要掐死这两个不省心的哥哥。 刘宣则是淡淡一笑,拉着叶成勋走了几趟黑货,周香凛就从国内传来了消息,大骂了一顿这两个该死的小混蛋,并命令他们必须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学业之上,别去招惹不三不四的家伙。 刘宣又变成孤身一人了。 基尔福特的引荐 有的时候深夜无眠,刘宣也想过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走这样的道路,自己好好上学镀金,回头一样能在联邦小有名气。 何必要去拼生死,何必要来当这种游侠? 起身推窗,刘宣望着山外的城池,天边的星辰,他想起这么多天在潘德拉和周边地区见到的那些景象,路上的流民,帝国的权贵,似乎都在隐约告诉他一件事:世界的局势即将大变,而乱世里最需要的不是好学生,而是不世出的英雄。 “没办法为了小静小勋,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刘宣闭上眼,他想:我一定要当这个英雄! 所以他年纪轻轻,就能表面上跟赌马斗鸡的人争得面红耳赤,心底里却是波澜不惊,甚至还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凭这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再加上结识三教九流织成的庞大人际关系网络,在潘德拉联邦人聚居的地区,渐渐以刘宣马首是瞻。 刘宣相信,自己今天做的一切终究有一天会有回报的。 终于有一天,有个神秘男人来找刘宣,要刘宣替他解决麻烦。 虽然自己从来不接这种人命生意,但秉持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刘宣依旧笑道:「但请说来。」 只听那人慢悠悠的说道:“帝国潘德拉市长,修奈泽尔,我也知道你杀不了他,但我的主人希望你能给他带来点麻烦。” “原来是这个人…” 看着男子递过来照片,刘宣笑着问:“修奈泽尔是个堂堂皇子,身边肯定有铜墙铁壁一般的保卫,我一个混混头怎么给他带来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家主人已经想好了。”那人缓缓道:“修奈泽尔最近在追查我们纯血党人,你只要在他派人出城查探时,断了他的耳目,就是他最大的麻烦。” “这个容易,但牵扯极广,要付定金。我不要烂纸币,我只收金法郎。”刘宣依旧笑着,伸手要钱。 “那…好…” 那人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一大叠金路易,推给刘宣埋怨道:“想不到你这个异邦人的胃口真不小,我希望你的本事也……” 这人话音未落,甚至陌生男子脸上的笑意还没消失,刘宣就骤然一手抢过钞票,另一只手提起长刀来,猛地向男人太阳穴上砍去。 剑光一闪,剑已在咽喉,但那不是刘宣的刀,他的刀还离那人太阳穴差着毫厘。 原来是来人的佩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抵住了刘宣的喉咙。 见此情形刘宣并没有惊慌,反而扯出一个微笑,彬彬有礼收起刀剑拱手道:“抱歉了吉尔福特卿,我跟您开个玩笑,不介意?” 那人嘴角抽了抽,收起自己的佩剑,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半年前你还来我们中学做演讲呢?” “你…是留学生?” “没错,如果不是为了弟妹和恋人的学费,我大概不会卷入这些。” 这次刘宣说的话很明显是半真半假。真是情况是这时候他还不认识莫妮卡,而且以莫妮卡的身家也用不着她来养,这么说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取悦吉尔福特罢了。 要想结交权贵首先就是要收集权贵的情报,这一点上周静怡的八卦功能就帮了刘宣的大忙,这位天生爱好社交的妹妹的脑子就像个帝国权贵资料活宝库,所以刘宣不仅知道这位是吉尔福特,连他和柯内莉亚那些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果然,刘宣这番情意浓浓的话让同样暗恋柯内莉亚而不得的基尔福特十分的动容。 “刘宣先生,诚实的说我见过太多贪财的混蛋,像你这样的有情有义的异邦人确实不多了,也好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帝国骑士基尔伯特·g·p·基尔福特。目前是柯内莉亚的亲卫队长,这次是为尊贵的二皇子办事,皇子派我来之前要我探探你会不会暗通纯血派,看来你和其他异邦人不太一样。” “那皇子想让我办什么事呢?” “你应该知道最近频繁发生的抢劫运钞车案?” “我知道的…” “修奈泽尔皇子殿下希望你们能调查出幕后主使是谁。” “潘德拉有那么多吃皇粮的警察和特工,皇子为什么想到我们?”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纯血派我言尽于此,您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的……” 刘宣恍然,不过很快他就有了新疑问:既然您信任我,那基尔福特先生现在还不把剑拿开呢?” 没想到基尔福特居然诡异的笑了笑,指着刘宣:“把钱还我。” 刘宣顿时表示无语。 这些潘德拉的权贵,怎么就这么小气呢,唉…… 游侠骑士卡诺恩 所谓二皇子,是基尔福特这群骑士私下称呼,也就是修奈泽尔。 童年时,修奈泽尔就从一众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他和柯内莉亚虽然是普通宫女所生,却得到了众多家庭老师的一致认可,小小年纪就得到了王宫侍从长的殊荣。 这也是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明明身为皇子皇女,却和那些联邦派联系十分紧密的原因。 至于鲁鲁修虽然是嫡出但因为年龄小且运动细胞实在太差,在崇尚斯巴达教育的帝国王室一直都处于不尴不尬的位置。 至于其他那些或者如软弱无能的大皇子奥德修斯,或者骄奢淫逸如第一皇女吉妮维尔和第五皇女卡琳,或者如生性叛逆的第九皇子摩德瑞和第四皇女玛丽贝尔,这位因为质疑帝国侵略政策辱骂查尔斯甚至一度被剥夺了继承资格。 总之就是没有几个成器的。 年龄稍长修奈泽尔就在自己手下秘密集结死士,不少想有所作为的帝国贵族子弟,多半投入他的麾下,其中就有卡诺恩,他更是宁可弃官不做,也要投靠修奈泽尔。 因而,对刘宣这位正在崛起的潘德拉少年异邦游侠头子,身为首都市长的修奈泽尔没道理不关注。 至于为什么找柯内莉亚的骑士吉尔福特执行这个任务,或许是为避嫌,或许是有别的原因,总之就是几天后,修奈泽尔又让吉尔福特带来一想请柬,邀请刘宣赴宴。 刘宣知道,自己来潘德拉这么久,这才算终于拿到了入场券。 “总算有今天了……也真是够不容易的。”看着盖着修奈泽尔徽章的蜡封,刘宣不禁感慨万千。 那天,身为骑士卡诺恩向修奈泽尔抱怨,说他很不满朝中不理朝政的销鲁鲁皇帝和纯血权贵,他们视律法为无物,欺百姓如牛羊。 “是吗?看不出身为世袭贵族的卡诺恩阁下还挺有热血的。” 更加沉稳的修奈泽尔放下手中的酒杯,告诉卡诺恩,如果你想对付那些权贵,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你可不要倒向纯血派那边。 听到这个卡诺恩禁不住笑出了声:您放心,我是立志要做帝国游侠骑士的人,不会倒向联邦派的。” 看着卡诺恩真诚的脸,修奈泽尔终于松口:“好,那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他年纪不大,但是头脑绝对够用,潘德拉周围那些异邦人少年都争相依附他,或许有些事我和他可以暗中帮你。” 卡诺恩忙问这人是谁? 修奈泽尔说:“这个人是在潘德拉城郊读书的一名来自z华联邦的留学生,名叫刘宣。” “刘宣……?” 就这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如今再次站在了骑士卡诺恩眼前,他们相视一笑,准备携手为这个垂暮的时代做些有益的事情。 这时候,他们彼此还视对方为自己的同道,后来为了联络方便卡诺恩一度兼任了帝国军官学校的老师,此时的他们还不知后来他们将分别隶属于鲁鲁修与摩德瑞,成为争斗一生的敌人。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潘德拉城的暗夜里,刘宣的势力与修卡诺恩的公开势力合作,打击支持纯血派的帝国权贵,地下势力开始为修奈泽尔搜集情报,枪火和刀光在星辰的照耀下经常一闪而没,他们打退了老雷顿的手下,抓住了这个家伙走私的证据。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潘德拉城焕然一新,有作奸犯科的无论何等身份,通通逮捕判刑!” 修奈泽尔在记者会上当众公布这些之后,举国哗然,当然收获无数少男少女赞扬的同时,他也得罪了不少的旧权贵。 或许还有些心怀怨恨的肉食者们,想暗中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皇子一些善意的警告,那些天卡诺恩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修奈泽尔身边,闲着没事凑一起喝酒,说主君你最近很拉风啊。 修奈泽尔则笑道:“凭这些碌碌之辈,岂能与你我争锋?” 这些所谓的警告果然都淹没在卡诺恩的卫兵和刘宣手下的暗杀之下,那年他们三人笑着举杯,高歌饮酒,自认天下事弹指可定。 然而潘德拉这座城市终究还是容不下少年人的。 很快,修奈泽尔就被自己的父亲销鲁鲁给被贬出京城,他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自己是宫女之后被人白眼欺凌。那时卡诺恩作为他的骑士被分配过来,作为一名贵族家的庶出子,一样遭受冷眼。 于是同病相怜的孩子成了最好的朋友,少年老成的卡诺恩建议自己的主人要早早组建势力,要早早对抗这些陈旧的目光。 而修奈泽尔开始用自身的脑子为自己谋划最有利的道路。 这其中也包括那次通过刘宣侦破了那起银行运钞车抢劫悬案,狠狠打击了纯血派的气焰。 说起来这起案件的破获,还要多亏了周静怡的无意提醒。 平常无奇的一天 这还要从刘宣和吉尔福特会面后的第三天说起。 那天早上当刘宣起床走进客厅里时已经过了九点钟。他的头仍旧有些酸痛,昨晚的宿醉搞得疲惫不堪的他万分的狼狈。他甚至完全不记得当时是如何下的车以及如何睡到了自己的床上,或许是司机和静怡将他架上楼来的。 说起来他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和喝这么多酒,这一切还都要拜静怡所赐。新年将至,同一中学那些静怡的朋友昨晚请兄妹三人喝酒,说是要给孤身在异国他乡的这几位过个节,同时老朋友之间叙叙旧。 这些原本是与刘宣无干的,但周静怡和叶成勋硬是要拉着哥哥一起去。在这两位难以推辞的盛情劝酒之下,刘宣身体低下的酒精容纳能力一显无余,只喝了区区三杯啤酒,刘宣就早早的失去了意识,醉倒在饭店的沙发上。 “真是的,就说过我不能喝酒嘛,再说了你那些女性朋友聚会干嘛要拉上我和小勋嘛?” “当然是希望你早点找一个心爱的女人啊,这样就不用我天天这么伺候你的衣食住行了!” 刘宣进入客厅时,周静怡正在那里看电视。 从她的状态来看,静怡倒是成功的通过了昨晚的“酒精考验”。 这么久的相处,刘宣早就知道他这个妹妹的长处除了那无与伦比的超强社交能力外,就是没事好喝两口的这个奇怪的习惯了,如果这也算是一个长处的话。 “这样的酒豪哪里有个温柔贤惠的样子嘛?”一想到这些刘宣总是忍不住暗自吐槽道。 这时周静怡感觉到刘宣已经开来到了客厅,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懒洋洋的用纤细的手指向不远处的餐桌。我看见在那上面放着一碟包着保鲜膜的包子,被碟子扣在下面的杯子中或许是牛奶,旁边还有一个荷包蛋和一副方便筷子。 “你从哪里买的包子?” “两条街以外有一家联邦人开的早餐铺子,我经常在那里吃……” 刘宣知道,这是静怡为他买来的早餐。包子还是热乎的,应该是附近中餐馆买的,吃在嘴里松软得像咬在海绵上,馅的香味沿着牙缝来回的穿梭,从中汩汩流出的肉汁恰到好处的铺裹在舌味蕾上。 这股惬意真的不是吃了多年的外国面包能够带来的。刘宣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望着静怡。突然,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家伙,笑个啥,是不是又觉得我的脸像‘包子’啦?” “哈哈哈……”刘宣忍不住笑出了声,静怡说得一点不错,嘲笑她的脸长得像“小笼包”,是刘宣拿这位妹妹开涮的惯用伎俩。 “你呀,别笑,老实和你讲,我们和包子还真有点渊源。” “难道是因为你最近的兼职是做中餐包子吗?” “我哪有那手艺呀,实话和你说,香凛阿姨加入政府工作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剿灭湘西的土匪,就是那个震惊全国把肉票都做成‘人肉包子’的哈维拉族的魔王王宝。” “‘人肉包子’案?”这话让刘宣差一点把嘴里的包子喷了出来,感觉嘴里的包子似乎突然变了味,肉馅里冒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这……这是真的吗?” “哈哈、哥哥你上当了,算了不说了,再说你吃不下去了。” 不过诚实的说,刘宣当时真的是有点吃不下去了,但静怡所提到的这起“人肉包子”案,倒是激发出了他这个准侦探的极大兴趣,他暗暗想着,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想仔细的听听,或许他的记录中又会多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大案子。 吃完早餐,周静怡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因为她依稀记得在昨天的晚宴上,朋友夏洛特说今天上午要带几个朋友来他们兄妹住的地方做客。 就在这个时候,写字台上的电话响了。此时周静怡的手当时正浸在厨房的水池里清洗着碗碟,根本无法接听电话。 “哥哥,快帮我接一下电话,可能是叶成勋哥哥早回家了,想和我们说说话。”周静怡冲坐在客厅里刘宣嚷道。 至于刘宣,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慢吞吞的走到电话前,随手按了一下电话上的扬声键,对周静怡说道:“你们可以通话了。” 电话里传出的不是叶成勋或者夏洛特的声音,而是吉尔福特。于是就有了刘宣和他的如下对话。 “喂,刘宣先生吗?我是吉尔福特,不打扰?” “哦不打扰的,阁下怎么了?” “今天帝国宰相老雷顿又找到了修奈泽尔先生,要求限期破案,你那边有什么具体的线索吗?殿下对这件事很着急的。” “出事了?” “哎,还不是最近这起运钞车抢劫案闹的!这么长时间了,案子侦破进展也不大,殿下压力大啊。这不今天连陛下都亲自过问了……” “这边还在调查,话说销鲁鲁陛下怎么会对这么小的事感兴趣?” “好了,既然没有线索,那你去忙,如果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记得联系我。”大概是由于对刘宣初步印象不错,吉尔福特对这个手下表现出了充分的理解。 天价的肉馅包子 “哥哥,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个最近在潘德拉抢银行的案子?” 周静怡好奇的问道,毕竟刘宣提到的这起案件已经在潘德拉市民中传得沸沸扬扬。 “没错,我了解到的情况是:一个曾多次作案的抢劫团伙于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早晨在市内抢劫银行运钞车,在此过程中一名安保人员被劫匪开枪打死,抢走三千多万。我觉得该案最为奇特的地方是它的发生时间,对了静怡最近我们家附近有什么十分奇怪的事情吗?”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是什么?” “这样一会儿我把碗筷洗完,我带你去看看,不过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了……” 最终夏洛特等人的失约,让刘宣和周静怡有了一个空闲上午,加上因为临近年关他们两个手头也没有什么很紧急的作业。 于是兄妹俩决定到小区旁边的商业街里走一走。当然这对于刘宣也是求之不得的,毕竟昨晚的那场豪饮,让刘宣的头仍旧感到阵阵的发紧,实在急需一些新鲜空气。 走出小区就是潘德拉南城繁华的商业街,这里的大路口不愧是首都最主要的交通枢纽。由于之前在家里等人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刘宣兄妹到这里时已经快八点钟了,正好遇到了上班的早高峰。 随着太阳从云层中钻出,整个路口也变得愈发的热闹起来。街上等待通过红绿灯的汽车如同非洲大草原上成群的过河斑马,一辆接一辆的川流不息,没完没了。 路人的脚步也是行色匆匆,似乎恨不得一路小跑起来才是他们要追寻的速度。空气中的喧嚣也很契合路上的节奏,那是汽车发动机不断加速的轰鸣声、轮胎与道路的摩擦声、路人的脚步声、时不时传来的自行车铃声以及苍穹之下所有声音汇集起来的一首交响曲。 在刘宣的耳中,这首曲子煞是有些好听。 “哥哥看,我说的就是那里。” 顺着周静怡手指的方向,刘宣发现一个小小的中式早点店在路口西南端大约三、四十米远处,位于两颗大杨树之间。这里与其说说是个店铺,其实就是一辆制作早点的餐车,里面有煤气灶、炉具以及操作间,可以制作出各式的早点。 铺子的前面是不设座位的,顾客们都是通过车中间的一个大窗口买了早点拿到家里或单位去吃。 刘宣知道这种餐车式的早点摊位,是修奈泽尔几年前为解决市民们吃早点难而特别推出的。办理了合法执照的早点摊贩们可按优惠价格购买一部这样的餐车。 他们来到铺子前面时,正有几个顾客在那里买早餐,因为这里只提供东方餐点,所以来的人多数都是附近办公楼里的亚洲人。 但刘宣想他们买的绝对不是这里的包子,因为他看见在餐车左侧的棕榈树前,戳着一块半人高的深棕色大胶合板子,上面用粉笔清晰的写着一个几乎占满了大半个板子面积的数字“”9”,在其左上方用端正的宋体写着“特色包子”几个字。 除此之外,板子下方从左向右还写着一串小字,列出了店里平时所卖的牛奶、荷包蛋和三明治等其他几类早点的价格。粗略看去,这些价格倒还算实在。 “这帮奸商,我早上刚刚买的时候明明还是5法郎,难道这包子是股票期货,也跟着行情不成!” “走,我们也去尝尝这‘天价包子’的味道。” 说着,刘宣带着周静怡走到了餐车的窗口前。站在那里售卖早点的是一个年龄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中等个头,看起来很壮实,最重要的,这位也是个联邦人。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鼻头和嘴唇或许是天冷的缘故而冻的有些发红。一看就是个勤劳肯干的,“朋友,给我拿四个包子、两个肉三明治、两杯牛奶,再来四个油煎荷包蛋清。”刘宣对他说道。 “荷包蛋和三明治都没有了,现在只有包子和牛奶,还有稀粥,要吗?”小伙子带着一口浓重的中原口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混蛋,那你写这个招牌有什么用?”听了这话周静怡当时就要揪那小子的衣领,以她的个性,高低要和这莫名其妙的老板理论一下。 “别着急,小静。”见周静怡有点生气刘宣忙喝止住了她,“不过小伙子不是我说,你这里怎么这么多东西都没有啊。”说着刘宣脸上也露出一丝愠色,“还有你这包子现在怎么这么贵啊,我可是你们这里的老顾客了,以前这里的早餐不但花样多,价钱还实在,话说我回国了几个月,回来后怎么就都变了?” “你常来这?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看来这个小伙子已经在这里做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额…可能是我这脸长的特别普通,你不一定能记住我。”见自己的谎话有被识穿的危险,刘宣不顾一旁周静怡的偷笑,赶紧为自己打圆场,然后继续和这位联邦小伙子套话:“你不记得我没什么,不过我可记得你小伙子,你是宛城人,在这工作挺长时间了,是不是?” 小伙子疑惑点了点头。见自己蒙对了,刘宣连忙继续和对方套近乎说:“我对你的印象可很深啊,你的手脚挺麻利,是个不错的伙计。” 奇怪的店铺老板 小伙子听刘宣这样说不好意思的笑了。“这铺子现在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早点花样都没了,居然还卖的这么贵?”见眼下摊位周围基本没有客人,刘宣趁机再次追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新来的老板不好好做呗。”小伙子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好像怕别人听见似的。 “不好好做?” “是啊,你说哪有这样经营的,到了七点多老板才晃悠悠的过来开门,然后让我包点包子,煮点牛奶什么的,有人来买就卖点,没人来老板也不管。那包子价格都是老板每天早上胡写上去的。 “胡写上去的?” 对这个周静怡表示完全不可理解,“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谁说不是呢?可他每天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靠在路边的树上抽几支烟,过一会儿然后往大牌子上瞎写个数,进来后就对我们说:‘今天就按这个价卖’。” “你说按那价格能卖的出去吗?这些天我就没卖出过几个包子,可老板一点也不着急。别看老板和我是同乡,但这个李老板和以前那个老板比,实在是差远了,人家每天可是早上五点就来铺子忙活。” 似乎是刘宣刚才的一句恭维让他博得了这个小伙子的好感和充分信任,令后者的话出奇的多。 “有意思、有意思,” 刘宣听了伙计的话后笑着的说道。看见自己的话让对方产生了感兴趣,小伙子又接着说起来: “我妻子和我私下就嘀咕着,这个李老板买这么个生意来糟践,真是有钱烧的。但他对我们干活的可真差,上个星期应该给我们结工钱了,这家伙到现在还拖着没给我工钱,后来我工友就和我说,这个铺子没指望,后来他工钱也没要,赶紧就跑到其它地方找活干去了。” “那你更是个好伙计了,别人走了,你都不走。”周静怡说道。“谁不想走啊,一个朋友正给我联系另外个活儿,行了我就走。” “哦,是这样,”刘宣仿佛明白了什么,“没事小伙子,以后无论到哪,只要好好干,都会出成绩,哪一天说不定你自己也能当老板。” 小伙子听了后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 “对了,那你们那个李老板他叫什么名字?” “李月成。” “那这个李老板现在在哪?他在店里吗?” “那那边呢。” 说着小伙子略微将手抬起来一点点,悄悄的向旁边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刘宣看见在距离餐车七、八米的地方,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正靠在另一棵梧桐树下抽烟。从他们这个位置望去,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但就这一瞥,周静怡就已经能感觉这是一个很精干而且好像有点凶狠的家伙。他穿着一件里面带衬的夹克衫,料子似乎是用防水材料做成的,灰和黄相间的颜色,下身是一条绷得紧紧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挺干净的白色运动鞋。 向他的脸上望去,感觉这应该不是一个干过沉重体力活的人,因为他的脸颊颇为白净,倒像是一个做过几年办公室的。他的头发可能是刚刚打过发胶,乌黑锃亮,虽然有点乱,但整体而言还算利落。 这个人外貌特征最突出之处是鼻梁上的一副细细的黑色墨镜。这个特征令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痞气。 “好了,小伙子,我们要上班去了,再见。”也许是怕那个李老板注意到这里,刘宣谷一边向小伙子告别,一边给周静怡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跟着向这位李老板走去。 到了这位李老板跟前,刘宣并没有急于走上前去和他搭讪,但细心的周静怡还是发现,刘宣似乎是故意从他的前面经过。在经过的一刹那,刘宣仿佛无意识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个人,然后不动生色的和周静怡消失在远处的人群里。 到这个时候,他们的“侦察”任务并没有结束。刘宣带着周静怡走上了路口一端的一座过街天桥,从那里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这座早点铺子的周围环境。说实话,周静怡真没觉得这里的环境有什么特别。 灵光一闪的刘宣 繁忙的大路口就位于这家摊位的东南方向,从后者所在的位置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穿梭于路口的往来车辆。在铺子所在一侧的商业街上,是一排由低矮的平房所组成的商业店面,从大路口一直排到了一百多米开外的地方。 从店面的灰色外墙判断,这些建筑应当是属于被保护性质的传统遗留建筑,这或许正是马路的这一侧为何没有像对面的一侧那样被拆掉盖起大楼的原因。 虽然外墙是灰色的,但很多店面的正脸装修得却很时尚,各种各样的店面也是应有尽有,像是美容店、手机店、服装店、餐馆、邮局等。像前面所提到的,在马路的对面是另一番光景,那里矗立着好几栋漂亮的现代化写字楼。 写字楼楼上是办公室,楼下是几层的商铺,开着一些诸如房地产中介公司、健身房和小型超市一类的经营性小生意。 “这里到底有什么?”虽然对呛人的尾气油烟味十分头疼,但周静怡也只是在心里暗暗吐槽,因为她发现与她看风景的心态几乎截然不同的是,刘宣对周围环境看得倒是相当仔细,似乎在寻找什么。 “好了静怡我们走……” 十多分钟后,兄妹俩才从过街天桥上走下来,打车回了家。 在此之后,他们两个人品尝了刚刚在那个早点摊位上买的肉馅包子。老实说,周静怡觉得包子做得还算不错,没有什么怪味。 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周静怡仔细想了想这个早点摊位,除了老板古怪的行为外,实在是想不出其中有什么其他的玄机。 “或许…真就像铺子里那个小伙计讲的,人家就是有钱烧的?” 作为相对自由主义的联邦派周静怡始终认为,随着社会越来越开放,人的个性也会越来越呈多样化的趋势,保不准有人就是为了玩儿才这么做,又或者老板其实是个小说家什么的,专门来这里体验生活感受做老板的感觉,好为自己的创作寻求灵感?这种想法倒是让爱幻想的周静怡多了一份遐想。 “什么时候我也要把在帝国的这段难忘经历写成小说,一定大卖。”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路上刘宣没了之前那股好奇劲儿,几乎是全程沉默一言不发。 周静怡知道此时哥哥已经陷入了对此事的思索,也就不再打扰他的思路,回家的路上只管自己买东西,随便他想就是了。 快到家了,静怡看见刘宣还在摆着一副痛苦的表情,就安慰道: “别瞎想了,也许整件事情本就没那么复杂,也是怪我,管人家把包子卖到多少钱呢?其实想想也知道,如果包子真有什么问题,他也不会买这么不划算的价钱,你放心,回家我给哥哥做咖喱饭。” 刘宣摇了摇头,仍旧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静怡说道:“也许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这样两人在超级市场里转悠了大半天,买的东西装满了整整三个大塑料袋,才最终打道回府。 可没想到是,就在即将回到家的时候,事情又突然起了变化。 因为买的东西实在是太沉,所以周静怡和小区门口的保全人员打了招呼,让出租车一直将他们送到楼下。下车的时候,静怡刻意挑了两个最重的口袋一左一右的拿在手里,先行起身向楼道入口走去,然后随口逗弄刘宣说: “老同志,你来拿地上剩下的那个袋子?”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激了刘宣的哪根神经,此时跟在静怡身后的刘宣突然猛的用空出的那只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振振有词的说道: “哎呀,哎呀,我怎么这么没脑子,连这都想不到,真是迟钝了。” “静怡,你先回去,我先出去有点事。”说着刘宣就直接跑出了小区,坐上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诶?你这家伙,就不能帮我把袋子拿上去,可恶,明年的哥哥我明年就搬出去!”看着地上的塑料袋周静怡气的直跺脚。 夜深了,潘德拉的灯光像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显得昏暗。终于到了后半夜,整个城市像笼罩在梦幻中。 周静怡舒服的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睡着,和哥哥的不快总是转瞬即逝,咖喱饭加上热水澡很快就让她心情大好,不过她还是没有给刘宣留任何吃的东西。 “这是对你的惩罚。”临睡前周静怡这样想着。 清晨的伏击作战 等刘宣回来时已经是接近半夜十二点了。 “静怡,快醒醒,一会儿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被推醒的周静怡十分不满,睡眼惺忪的问道。 “就是我们昨天去的那个早餐摊位,可能有一场好戏要看。” “为什么我也要去?” “这件事也许能改变我们兄妹三个的命运,你马上就要考中学了我希望你也能在其中出彩……” “等等,要不要叫上勋哥哥?” “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刘宣看了看手表,很无奈的表示。 “好。”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周静怡最终还是同意了刘宣的要求。 “哦对了,乖乖静怡,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从晚上到现在,哥哥我还什么都没吃呢?” “冰箱里有剩的两个包子。” “不是说今天吃咖喱饭吗?” “那是给肯出力干活的人准备的,你就吃那个包子。” 说完看着手足无措的哥哥,静怡做了鬼脸就又躺下睡觉了,对于这个扔下她,让她拎着三个塑料袋累得半死的可恶哥哥,周静怡懒得再跟他纠缠。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周静怡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起了床。 之所以再次创造了起床时间的新记录,是因为刘宣昨天晚间从警察局回来后告她,今天早晨他们要对南城大路口那个神秘的早点摊位采取行动。在此之前,本次行动的总指挥卡诺恩会亲自来接上他和静怡,然后一起进入现场进行埋伏。 “奇怪,这个小小的早点摊,除了包子卖得挺贵之外,还牵涉着什么重大的案情?要劳烦警察和帝国骑士的人马亲自动手呢?” 不会他们真的卖的是甚么人肉包子?一想到这个周静怡不禁感到脊背一阵恶寒。 “我昨天还吃了一个!” 这些问题在她的心中已经思量了几乎整整一夜。参不透的内中玄机和即将亲身参与一次重大行动这两个因素让她彻夜难眠。 五点半钟的时候,刘宣和周静怡登上了卡诺恩所驾驶的一辆悬挂普通牌照的越野车,向南城开去。 “这位是?” “哦,她是我的妹妹。这次破案她个人也有很大的功劳,就是她最先发现这个目标的。” 到达南城现场后,在刘宣的指引下,卡诺恩将车停到了距离大路口一百多米处的一个非常僻静且不起眼的地点藏了起来。 在这里,可以清晰的观察到那个早点摊及其周围的一切动静。随后卡诺恩用身上的对讲机多次和其他的各方面通了话,大意是询问各个方位是否准备好了,回答几乎都是“已准备就绪”。 “看来要准备行动了!”周静怡十分兴奋。 可没想到的是,在这之后,他们就进入了漫长的等待。坐在前座上的刘宣和卡诺恩几乎什么话都不讲,只是透过前面的车窗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坐在后面的周静怡真是百无聊赖,除了偶尔留心听一下的对讲机内传出的低微且嘈杂的各个队员之间通话声,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只是觉得车外的事物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刘宣时不时会回过头来看后面一眼,似乎在有意考察周静怡是否还有足够的耐心。 还是漫长的等待。天慢慢的开始放亮,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也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不少。 “到底在等什么?” 眼目之内的一切在周静怡看来都是那么的普通。与几天前的那个早晨他们到这里时别无二致。 终于在接近7:40时,周静怡听到刘宣对卡诺恩说了一句: “卡诺恩阁下,提醒各小队注意,他们应该马上来了。” 周静怡看了一下表,此时是七点三十一分。她估计哥哥这句话大概是指那个早点摊快开门了。 七、八分钟后,刘宣突然说道:“来了,那边、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周静怡清晰的看到早点铺子的门被一个人打开了,随后售卖窗口也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人就站在窗口里抽着烟,不时的从那里向外张望。 记忆力很好的周静怡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那天我们见过的李老板。“看,注意看!”顺着刘宣的指示,周静怡惊奇的发现那个李老板走出了铺子,来到了梧桐树前的那块木板前,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数字“10”。 “什么?今天的包子要卖十法郎一个吗?”周静怡心里嘀咕着,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五分钟后,更令周静怡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切是来得那么的突然,瞬间便令早上这首和谐的上班交响曲变得嘈杂起来。只听一阵剧烈的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声传来,一辆老式的黑色轿车从路口写字楼底商前的停车场内突然蹿了出来,疯了似的横冲过马路,向对面开去,惊得路上的司机纷纷的狂按喇叭。 难道这部汽车要去撞早点摊位吗?周静怡真是糊涂了。 激烈的街头枪战 那辆黑色汽车的目标当然不是那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摊位,而是距离后者大约三、四十米远的那家有储蓄业务的私人邮局。 几乎与此同时,一辆运钞车刚刚在门前停下!“轰隆!”又是一声传来,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爆炸声?不错就是炸药爆炸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周静怡惊得嘴几乎都闭不上了。 就在一瞬间黑色轿车驶到运钞车前,停了几秒钟,车上几个人有人跑下来飞快的从地上捡起几个铁箱子交给车里的同伙,然后自己又重新上了黑色轿车。 几乎是与此同时,汽车开始疯狂的倒退掉头,想再次冲上大街。 就在这一刹间,更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黑色轿车正要冲入大街的那一刻,四下里突然警笛声大作,四、五辆几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警车一下子驶到了黑车周围,将它四下团团包围起来,那情景就像一群捕猎的狼,共同在围捕一只不堪一击的猎物。 为首的一辆轿车硬生生的堵在了歹徒汽车的面前,只听“嗵”的一声,后者在剧烈的撞击声中停了下来。随后,从周围车辆上下来的持着微型冲锋枪的警察将十多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被截停的汽车。 “不许动!全不许动!”或“双手抱头!抱头!”之类的厉喝声在几十米外都能听见。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在一分钟之前发生,又在一分钟之后结束。几分钟后,路面上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目睹了刚才惊险一幕的几个路人还聚在旁边的街道上偷偷议论着这件事。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周静怡看得目瞪口呆时,卡诺恩已经跳下了车,去和成功擒获了劫匪的警察们汇合,并开始布置着各项善后的工作。 在车里,刘宣笑眯眯看着这一切,脸被笑容挤得活像一个包子。 大约十多分钟后,处理完相关事宜的卡诺恩重新回到了车里。刘宣忙问他:“那位老板也逮住了?” “逮住了,这小子够贼的。刚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掉头就跑,几个警察撵了他一百多米才按住。”听卡诺恩说到这,周静怡才发现早点摊位那早已经没有了李老板的身影。 这也难怪,刚才那么乱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全部放在了邮政储蓄银行门口的围捕上,忽略了早点摊位发生的事情。周静怡想这位李老板现在或许已经坐在了面前哪部警车里,被押往审讯的地点。 “好了,卡诺恩阁下我想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情了,不劳烦您这位帝国骑士送我们了,我知道你稍后还要安排审讯,我和静怡就自己打车回公寓去。” 说着,刘宣推开车门,欲下车和周静怡离去。 “等等刘卿,就算我让你走,修奈泽尔殿下也不让啊,他还特意嘱咐有话要对你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又替我们破获了这个团伙,这回殿下可在销鲁鲁陛下面前可是声望大增呢。我早就在担心,这几个家伙要是不归案,指不定之后又干出什么大案子来,这回终于抓住他们了,我的心放下了,也算对那个受伤保全的家属有了个交待。” 卡诺恩正说着,似乎发现车窗外有了什么情况,用手指指着远处一个地方说:“你看殿下来了。” 顺着卡诺恩的手向远处望,周静怡发现一部非常漂亮的黑色高级轿车正缓缓的向我们驶来,随后停在了马路对面。从很特殊的白色车牌和号码判断,周静怡知道里面坐着的是皇室的重要成员。 “去,去。”最后在卡诺恩的催促下,刘宣下了车,径直穿过马路,进了高级轿车。 大约二十分钟后,刘宣从车内走了出来,回到卡诺恩的车上,后者随后把兄妹俩送回了家。 “哥哥赶快坐下,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识破这个老板的,而且还发现他和那个抢劫团伙有关系?” 看见卡诺恩的车子离开,周静怡一把拉住他,很是急迫的问道。 “静怡我现在又累又饿,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不行。”周静怡根本没有答应刘宣这个要求,仍旧软磨硬泡的追问,因为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那你答应我,我们今天晚上去吃法国大菜。” “好,我答应你。” 最后在静怡的一再要求下,到底拗不过她的刘宣终于说出了天价包子的秘密,“静怡我问你,从头到尾你对这个‘天价包子’怎么看?” “当然是贵呗,一个包子哪能卖到那价钱。” “不、不对,不是这个问题,贵并不是大问题,如果他们的包子确实好吃而且有名气,别说它卖到五块、八块,就是二十、三十又怎么样?所以价钱贵并不是问题。” “那问题在哪里呢?”周静怡茫然的问道。 “根据我早前的判断,这个包子背后的玄机并不在于价钱本身,而是在于它的价格变动为什么会如此的频繁。这种频繁的变动里面应该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在我说出这个秘密之前,我们还是先回顾一下这些天包子价格的变化,说着,刘宣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我通过那个小伙计,记下了这些天包子的具体价格,放在一块给你念一念。最早的时候包子的价格是三块钱一个,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是四块钱一个,第三天是六块钱,第四天是七块钱,随后又回到四块,接下来又变成五块,再接下来是六块,然后又回到了处的三块,后一天又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周静怡实在是参不透这些变化着的价格中的玄机。听着哥哥念着的这一长串价格,她的脑子里一头雾水,后面他念的一些价格静怡甚至根本没有记住。刘宣看见妹妹表现得有点发懵,笑了笑,说道: “好,我换一种方式念,或许你能听出点什么。现在我将时间和价格单位都去掉,只剩下表示价钱的数字,你再听听看,” 说着,刘宣开始一字一顿的念起这一长串的数字来。 “3、4、6、7、4、5、9、3、4、6、7、4、5、9、3,好,我再念一遍,3、4、6、7、4、5、9、3、4……” 终被解开的谜题 “我知道了哥哥!” 还没等刘宣念完,周静怡就兴奋的大叫起来:“这个数字有点像是密码,而且是七位一组的!” “靠谱啦!我的妹妹。”刘宣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没有错,这的确就是一组密码或暗语之类的东西。换句话说,这些数字所表达出的信息应该与某一特定事物有关,而这种信息,被伪装成了包子的价格。” “可是,区区那么一个早点铺的老板有什么消息非要通过加密的方式来传递出去呢?” “问得好,所以那天在天桥上我其实是在寻找周围可能符合上述特征的事物。这种事物底是会是什么呢?对此我做过很多种的设想,是对面写字楼下停的汽车数量吗?肯定不对。那里的汽车来来往往,数量绝对不是几个简单的数字可以表达的。那么是当天路口附近的气温吗?更不可能我们现在是夏季,数值根本与当天包子的价格不符。要么就是附近包子铺的数量?这更荒谬了。我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对面写字楼里上班迟到者的数量?结果发现那些公司的上班时间都是在每天包子价格发出之后,所以我也排除了这个可能……” “所以哥哥你最后想到了邮政储蓄所里的某样东西?” “聪明,最后我发现这家邮局里有只有一样东西的变化规律能够同时满足上述三个特征,这就是那天早晨从运钞车上卸下来的现金箱子的数量。为了确认昨天晚上我连夜去找了卡诺恩阁下,他们秘密观察的结果也证实了我的推断。在这两天里,每天早晨运到南城大路口邮政储蓄所的现金箱子数量竟与当天包子的价格一模一样。” “你因此断定,这伙人的目的就是要抢劫运钞车?” “没错!” “可是哥哥这里还有个问题,既然他们有这个心机,为什么还大费周章租个摊位,现在手机通讯这么的发达,直接用wechat发送个简讯不就行了吗?” “傻丫头,一看你军训的保密通讯就没学好,所谓雁过留声,更何况是早上七点多,如果他们发送短信或者wechat很快就会顺着手机这条线被锁定,要知道现在帝国所有的手机购买必须要用身份证加一个担保人的,你以为我们在eu吗?” “更何况……”刘宣接着说,“武器弹药特别是炸药这东西转移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你没听那个联邦小伙子说吗?住在店里的伙计都被解雇了,目的就在这里。” 静怡不禁在心里对哥哥的分析头脑啧啧称奇,这几乎成了每次他取得成绩后静怡都要做的事情。但此刻她心里却仍有几个问题。 “哥哥,那你又是怎么将这伙人与警察局正在寻找的那个抢劫团伙联系在一起的?” “先说说我为什么会将这伙人与那个银行抢劫团伙联系在一起,原因其实很简单。静怡你还记得我早前提到过的这个团伙上次抢劫运钞车时的特点吗?” “你是说他们选择的作案时间通常都是清晨上班高峰,而不是此类劫案通常发生的傍晚时分?” “不错!”刘宣点了点头,接着向妹妹解释道:“很多愚蠢的劫匪都以为,银行晚上结束营业时,里面有积攒了一天的储户存款,这个节点才是一天里储蓄所内现金最多的时候,所以他们往往选择在黄昏时动手抢劫到银行接款的运钞车,而真实的情况却是银行早上开门时运钞车送来的现金并不比头天晚上的少,甚至可能会更多。因为根据安全规定,现金不能在银行营业场所内过夜,必须在当天的业务结束后立即转移到指定的金库,第二天一早再由运钞车送回来。 因此,第二天早上从车上卸下来的现金其实就是头天晚上被装上车的现金,而如果头天有大客户预订第二天要来领取大笔的现金,银行会在出款当天的早上将这笔钱一起运过来,这就造成了有时候早上运钞车内的现金反而比头天晚上还多的现象。 后面这一特点在近一段时间更是明显。现在马上到月底了,各个公司几乎都在忙着发放工资,很多家在外地的人也在近期忙着给家里人汇款,因此最近地处闹市的这个邮政储蓄所现金用量明显偏大,早上运来的现金数量自然也要比往常大,也比头天晚上多。 这伙劫匪狡猾之处就在于,他们早已经摸清了银行内部的运作规律,专门选择在早上动手,这样既可以抢到更多的钱,也可杀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谁会想到大早上的也会有人来抢运钞车,毕竟此类案件以前通常是在银行下班才发生。从两起银行抢劫案的此一鲜明的共同特点分析,我断定这就是同一个团伙,而这个早点摊位应该是该团伙为了抢劫南城大路口邮政储蓄所而事先安排的一个观察哨。” 原来是这样,静怡恍然大悟。 无可奈何花落去 “好了静怡,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那我们打电话给小勋?” “……做什么?” “诶,不是你说只要我告诉了你就请我们吃法国大菜吗?” “我说过吗?”这样说着周静怡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作为神探的哥哥,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过吗?” “可是……刚才……”对此刘宣竟然是哑口无言,毕竟周静怡只是口头答应了他。 “好了哥哥,这个月你的生活费已经花超了,而且鉴于你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让你吃这个,还是回家吃我做的咖喱饭。” “唉,败给你了,那好。”对于这个妹妹刘宣一贯是没有对策。 多年后刘宣认为这就是他们兄妹身为异邦人能在帝国崛起的重要原因,当然后来物是人非,修奈泽尔和卡诺恩都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卡诺恩和刘宣的人用这些权谋小手段玩得很开心,罢黜潘德拉贪官,结交各种权贵子弟。后来他们的小打小闹变大了,卡诺恩豢养的杀手都变成了帝国里罕见的高手死士,刘宣也开始因为聪慧被联邦派举荐。 有一天修奈泽尔破天荒的请自己两位手下到府上宴饮。 那天晚上,他们说了很多,修奈泽尔觉得天下就快要乱了,他要积蓄力量,成为未来的皇帝陛下。 卡诺恩则认为荣誉的凯歌还萦绕耳旁,无论是什么样的局面帝国都能挺过来。所以卡诺恩说:“我小时候有人给我评价,说我是治世之能臣,再过几年我出仕为官,我一定会是天下能臣。” 说罢卡诺恩指着刘宣半是威胁半是玩笑的说道:“到时候你若再作奸犯科,我可绝对饶不得你。” 那个时候三人几乎以为他们已经快要成功了。 不久卡诺恩也获得了一个新的职务——潘德拉警备司令。 就任警备司令的时候,卡诺恩振奋无比,驾车飞驰洛阳城,他对自己说,我要告别以往轻狂的贵族子弟岁月,让帝国至少是首都潘德拉恢复它原本的无上的荣光。 当时的他或许真的认为,只要他和修奈泽尔、刘宣一起,以为他们三人携手,纵横帝国无人能敌。 可叹,原来他们认为的无人能敌,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销鲁鲁一纸文书下去,三人所有的梦想和坚持就统统都成了笑话。 送别的时候,只有修奈泽尔还背靠帝都,卡诺恩被罢黜,刘宣毕业被分配到的欧系布列塔尼亚,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意兴萧索。 到最后,还是刘宣第一个抬起头来,他昂扬笑道:没关系的两位殿下,帝国能在美洲复兴,你我还不能再杀回来吗?何必在这做小儿女态,今日与君别,来日共长歌!” 刘宣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潘德拉。眼中包含复杂情绪的修奈泽尔扭头看着卡诺恩,指着刘宣背影道:“他一向都这么年轻吗?” 卡诺恩无奈的说道:“其实他这样也挺好的,我不如他……” 修奈泽尔看着渐行渐远的少年刘宣,不由点了点头,是啊,这样也很好,只可惜自己做不了啦。 那些年里,刘宣像无数个年轻人一样,面对死水一潭的世界,义无反顾的闷头撞过去。 平叛,联姻,也领兵打仗攻打欧洲,也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奈何死水一潭的帝国没有改变,即便你头破血流,也仍旧无人问津。 与之相反,卡诺恩又回到了潘德拉,追随修奈泽尔今天追随纯血派明天效忠联邦派,反反复复折腾几年,朝中多的是人看不惯他,他能回朝当官,靠得还是他的家世。 有时候卡诺恩喝多了,借着酒劲问修奈泽尔:“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跟我们当年痛恨的那群纯血派权贵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对此修奈泽尔也感到无奈,他只能给卡诺恩倒酒:“你会问这么一句,你已经与他们不同了。至少我们还有改变世界的愿望。” 鲁鲁修梦的解析 距离鲁鲁修陷入‘沉睡’已经第三天了,为保障影武者利瓦尔的事不会暴露,蕾拉和刘宣决定将这位送到联邦军事重镇蓬莱岛。 同时,由于利瓦尔在蓬莱岛的身份是戴面具的zero,为了防止在医疗时会被人认出来,所以主治医师全部是刘宣的亲信,另外就只有红月卡莲一人可以自由进出而已。 虽然这个消息并没有传遍蓬莱岛,就连将领们也只知道刘宣等人编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原先就有的重病所导致’这个理由,可是直到现在他始终还是没有醒过来。 随之社会上开始流行一个奇怪的流言,那就是现在这个zero是假的,他是伪皇帝鲁鲁修假扮的,超合众国上层的目的就是要奴役所有自由的人民,把世界卖给魔王。 “不用说这肯定是摩德瑞他们放出的假消息。”知道全部内情的神月耶当即做出了判断。 得知这个消息,远在拉普拉塔的鲁鲁修急忙派遣杰雷米亚回来背书,终于在杰雷米亚毫无质疑的话语外加电视媒体转播的治疗过程加持下,谣言基本消除了。 尽管还是有些阴谋论者在论坛里散布“这个zero是假的”之类的言论,但也基本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随后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根据医生的诊断,认为zero并不是有什么疾病或受伤,他现在的身体就好像是冬眠的动物一般,所以的身体机能全部降到了最低,只是唯一不同的还会有清醒的意识。 总之为了zero能静心修养,现在他不想见任何人。 由于住在女生宿舍内女性中有好多重要级人物,所以就算是到了现在,娜娜莉等女生还是不便于进入问询,因此大部分咨询都是从作为贴身护卫的卡莲那边得到。 知道zero的身份的神月耶与娜娜莉两人,对于这件事感到相当惊讶,她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怀疑这件事会不会与de 有关。然而,就算这样,唯一了解却这一段时间下落不明,就算回来之后也始终没有正面回答她们,所以两人无法正确地得到答案。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鲁鲁修在筹划什么新的行动,我们现在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从利瓦尔这件事来看,鲁鲁修和朱雀君应该是自己选择隐匿起来的。” 对于迷雾一样的前景,神月耶也只能这样对娜娜莉分析到。 “我明白,神月耶姐姐……” 对于消失不见的鲁鲁修,目前只有、杰雷米亚、叶成勋等几人分别照顾,虽然这么说,基本上也就是帮,帮忙买些东西、整理一下房间罢了。对于利瓦尔假扮的这个zero,不管是话语,还是触碰,都是被卡莲严令禁止的,没有办法所以她们都选择等待,等待鲁路修自己重新出现,或者医师们宣布利瓦尔可以探视什么的。 “哥哥大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轮到娜娜莉与单独相处的时候,娜娜莉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在这件事上选择了装糊涂,毕竟她也不知道娜娜莉到底知道多少事,虽然从朱雀那里听说娜娜莉凭自己的能力已经知道了大概。 “小姐!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哥哥和您就是不愿意和我一同分担呢,难道我就是一个应该被保护的无知孩子吗?” 看着坐在身边精神状态明显不是很好的娜娜莉,摇了摇头,无比冷静地说道: “不,这点我并不能确定,老实说,我尝试与他链接过,可是失败了,我现在找不到他。也许真的如朱雀君所说的一样,眼下的他恐怕在做梦。” 这一点确实没有说谎,自那以后鲁鲁修的确一直在做梦,根据部分医师对鲁鲁修睡眠时的脑波调查发现,他的的梦境居然和c 的世界产生了奇妙互动,也许这就是他直到现在还噩梦连连的原因。 而知道这些之后,为了调查这个梦,曾尝试潜入到鲁鲁修的内心去,可是失败了,不仅仅无法找到鲁鲁修,就连此时他内心中都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虽然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因为时间管理者或者摩德瑞的关系,不过至少一件事可以确定,仅仅只是靠她的de 应该是已经无法完成对鲁鲁修梦境的解析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也只能等待,等待那些医疗团队找到任何线索。 帝国的潜伏计划 “梦?哥哥大人到底是在做着什么样的梦呢?” 对于娜娜莉的这个问题,老实说多多少少还是能想到的,但是她不便说出来,因为要知道改变鲁路修的就是de。 娜娜莉见不回答,所以就不再说话,只是认真地注视着利瓦尔所在的房间,期待着有一天鲁鲁修等待着他能醒过来。 这个时候,娜娜莉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就再次开口问道: “小姐,那个…你刚才说的帝国计划,是什么呢?” “啊?哦,对了,还没有向你介绍过。”这才想到,回到蓬莱岛之后,各种各样糟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结果就是她和卡莲谁也没有介绍帝国计划情况。 “总之就是卡莲的情报部门发现了摩德瑞一个潜伏计划,确定超合众国内部有五个人被帝国军给拉拢收买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主动权其实握在摩德瑞手里。” “五个人,能确定身份吗?” “卡莲她们费尽心机,才搞来了这么一张模糊的背影照。”说着拿出了一张 “这里面身高最高的,皮肤有点黑的亚洲人不就是……” 当娜娜莉正想要说话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走过去将房门给打开,来的人正是卡莲。只见她低下头,好像是怕娜娜莉听到似的,小声地对着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对着娜娜莉说道: “娜娜莉,我有事先出去,接下来zero的事?就交给你了。” 没有等娜娜莉回答,就离开了。只剩娜娜莉的房间内,轻轻地响起了娜娜莉的声音: “那天来时明明只有四个人,而且,根本就没有亚洲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向着前面走过去,一边焦急地说道。 卡莲则快速地走在的前方,开口说道:“我想你还是看看那个地方会更加快速地理解。” 很快,卡莲与两人就来到了位于港口的其中一个格纳库中,眼前的景色让吃了一惊。遍地都是机器破损的痕迹,文件也是四散了一地,妮娜与塞西尔两人正在整理地上的文件,而罗伊德则站在一边闷闷地抽着烟。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到塞西尔的身边,开口问道,“就像你看到的这样。” 没有等塞西尔回答,罗伊德就用烟斗指了指地上。 而站在巨大支架前面的杰雷米亚,没有回头看,认真地说道: “是阿尼亚,她驾驶着尚在研究中的另外一台第十二代knightare逃离了基地。” 对于阿尼亚的离开,则才是让最惊讶的,因为阿尼亚作为杰雷米亚带回来的帝国骑士,不管是战斗方式还是性格都受到帝国骑士思维的严重影响,对于她来说,自己君主的命令就是必须服从的,任何一件事都不可以与之相提。然而,这样的阿尼亚却违背了命令,强行开走knightare,并擅自离开蓬莱岛,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点… “摩德瑞潜伏者的原因吗?” 杰雷米亚点了点头,回头看着,认真地说道:“大人,其实阿尼亚和那个武器研究员伊芙是很好的朋友,她始终无法相信伊芙是背叛者,所以我想她是想要亲自从伊芙的口中得到答案。” “也就是说他要到澳洲去,那边现在可是帝国军地盘,如果真像杰雷米亚卿说的,这种行为无疑是自杀行为,再傻也不会单独行动。” 对于罗伊德这种出格的话,杰雷米亚用愤恨眼神瞪了他一眼,这时卡莲走到杰雷米亚的身边,摇了摇头,简单地说道:“确实,阿尼亚的这次行动可以说是送死…” 是的,对于失去了黑色骑士团大部分战斗力的要塞蓬莱岛,现在军队中的士气确实相当差。 而且,刘宣联邦那边的补给还没有送过来。要是现在蓬莱岛为了一个阿尼亚而出动的话,结局恐怕甚至可以导致最后的失败。 这个时候,妮娜站起身来,走到杰雷米亚的身边,开口问道: “杰雷米亚,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个叫伊芙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这么问?” “很简单,请看看这个,”这样说着的妮娜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杰雷米亚,然后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最新开发出来的十二代knightare的启动数据,我想你身为帝国骑士的您应该看得懂?” 伊芙的身份秘密 “这是?” 塞西尔小姐看着看到资料脸上吃惊的杰雷米亚,接着罗伊德的话语继续说道:“没错,这就是第十一代knightare的启动数据,老实说看来我们真的制造了两台怪物。” “确实是怪物,以他们的战斗能力的话,恐怕足以改变战局了。” 卡莲想起当时见到阿尼亚所驾驶的那台knightare之后,不由得为自己的情报员罗威尔担忧起来。 看着文件的最终杰雷米亚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卡莲阁下,塞西尔的意思不是说这台knightare的战斗力有多么不可战胜,而是他对驾驶员的负荷。” “是的,”罗伊德点了点头,“没错,由于在制造的时候,实在太过于注重机体的性能与火力,完全没有为驾驶员考虑过。所以在驾驶这台knightare的同时,驾驶员要承受的是就算精心训练都无法支撑的强大的压力。 “因此特别是在战斗中,尤其是火力全开的战斗时,机舱内的压力足可以将一个成年男性内脏活活给压碎。今天作为ass拥有者的阿尼亚能够熟练操纵,我还并不感到特别奇怪。可是……” “什么?” “杰雷米亚卿,先前在研究所的时候,妮娜清楚的记得那个名叫伊芙的研究员也是驾驶这种新型机甲逃走的,而自己非但没有死,而且还熟练击退了众多驾驶knightare多年的高手,这就很奇怪了,伊芙是你推荐的,您能说清楚吗?” 听到罗伊德的话之后,除了杰雷米亚之后的人全部惊讶地看着杰雷米亚,只见他低下头,好像在犹豫什么一般,最后才开口说道:“伊芙与我一样,身体被改造过了。” “什么?” “妮娜,当年我把伊芙推荐给你做研究员时,我记得你曾也问过这个问题。” 妮娜点了点头,“没错那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曾伊芙是你收养的一个孩子,而他们都是你过去死去战友的孩子……” “我骗你的,其实他们当中有好几个我连他们的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甚至就连国籍也不清楚,特别是伊芙,我是在基地认识她的。” “什么?” 杰雷米亚慢慢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了自己左半边的身体,那时三年前战斗时自己被改造的机器身体,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有人早就开始对人体机器化的研究了,当时还是士兵我,接收到的命令是摧毁那个研究室,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个研究室到底是在研究什么。我与数百名战友一起找到了那个研究室,在摧毁研究室的同时,我们找到的就是作为研究材料的伊芙。” 罗伊德看着认真的杰雷米亚,开口说道:“也就是说,那个伊芙与你同样都是半人半机器?” “不,她比我更加完整,除了大脑之外,其他东西都是人造的,就连过去的记忆也都是被研究人员控制的。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什么,但是我不想让她作为研究资料继续活下去,所以我隐瞒了所有人,将她作为那场战斗中战死的其中一名战友的孩子带回了家…”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与普通女孩没有什么区别的伊芙竟然身后有一个如此巨大的秘密。 “现在看来,不管怎么样杰雷米亚卿,我都要对您展开必要的询问了,因为无论阿尼亚还是伊芙,都和您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样说着卡莲示意身旁的情报官将杰雷米亚带走。可萦绕在她心中的谜团却是越来越大。 “阿尼亚这个时候逃走应该是向摩德瑞通报关于鲁鲁修重新复活的消息,鲁鲁修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阿尼亚来路不明,为什么还要把她也算在计划之中,真是的……” 对于近几天来鲁鲁修的各种奇怪行为,卡莲真的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不过她的心中始终有一句话在提醒着她。 “不要忘记上一次黑色骑士团自作聪明所付出的惨重代价,无论如何,一定要相信这个男人。” “对了罗伊德先生,您手上还有几台这种第十一代机甲?”就在即将离开研究室时,卡莲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罗伊德追问道。 “这其实我们这还有两台,一台是仿兰斯洛特的,另一台是仿你的红莲八式……” “不是告诉过你不许重新研发这个吗?!” “对不起,职业习惯,其实这都是塞西尔的主意,我…哎呀。” 就在罗伊德想把责任推卸给塞西尔时,他猛然感到自己被人从背后狠狠掐了一把,再看到塞西尔小姐那无比和善表情,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乖乖选择了闭嘴。 “好了好了,我就是想把这两台机甲以情报部的名字暂时征用。” “可是,那……那好。” 摩德瑞的冥思会 “现在我们研究的两台新型机甲落入摩德瑞手中了,一想到拉克夏塔那个女人得意的表情,我就一肚子的气,真不甘心。” 等众人散尽,仓库里只剩下妮娜师徒三人,想到自己辛辛苦的研究成果最后都便宜了那个可恶的印度女人,罗伊德就是牢骚满腹。 作为两位老师的学生,妮娜当然清楚拉克夏塔和这两位的爱恨情仇,也知道卡莲的情报部门已经掌握了帝国军现任研发部门详情,其头目就是拉克夏塔。 “没什么的,罗伊,我们去喝一杯,毕竟这有不是我们的机甲第一次被敌人使用了。更何况妮娜的发明只装在了那两台机甲上,摩德瑞什么都不知道的。” 和罗伊德的忧心忡忡相比,塞西尔小姐倒是一如既往的乐天。 “也是那个摩德瑞看到一定也会震惊于我们的科研成果的。”想到这些罗伊德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那我们就去喝一杯,我请客。” “难得你这么大方。”说着两人就挽着手离开,活像是夫妻俩。 “刚才明明就要打起来,突然就和好,大概这就是爱情?”看着两位老师的背影,妮娜笑着吐槽道。 …… 与此同时,在澳洲的前线基地内,叛逃到帝国的阿尼亚指挥地勤人员将自己的knightare漆成了自己所喜欢的颜色,橙色。是的这个颜色对于她来说是最喜欢,同时也是有着相当大意义的颜色。 “欢迎回来,前骑士阿鲁斯特雷姆小姐,陛下正在等着你呢。”就在阿尼亚望着橙色的机甲出神时,远处传来了丘薇尔的声音。 “是的,我回来了,听你的部下说陛下要对我进行品格测试?” “是的,不过现在还不行,陛下目前正处于冥想状态,他最讨厌这个时候被打扰了……” …… 没有战争的世界,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九十八代皇帝销鲁鲁 g布列塔尼亚终于在皇妃玛丽安妮的建议下,同意与eu以及联邦正式签订永久同好国关系。 同时,在第二皇子修奈泽尔的协助下,联邦军暗中帮助洪古、黎星刻、周香凛等人,彻底将宦官势力剿灭,另外,对于重生之后的联邦,帝国也给出了各种支援。 几年之内,世界在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eu与联邦三个超级大国的带领下,世界上的很多国家都相继建立友好国关系,虽然并不是说世界就没有了战争,只是至少全面性的战斗并没有爆发,并且在三个军事大国的牵制,使得战争所带来的伤害也逐渐被限制到最低。 另外,新联邦的成立,宦官们要不被处死,要不就是被永久性地关进了监狱,这使得一些依靠这些人得到武器的组织失去了火力,这无疑是对和平的一次巨大贡献。 是的,这就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的历史,早在联邦的宦官的事件还没有彻底铲除之前就已经被编入了教科书中。 作为近代史,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个更加惊心动魄。 当然,说到近代史,就不能不提划时代的发明—knightare,可是它并没有被投入到战争中。因为它并没有科幻片中的那些巨型机动战士一样高大,而且在行动的时候主要依靠双脚后面的轮子,速度与稳定性都相当高,同时由于小巧的机型,在城市中行动不会对造成对大的损害,所以它被投入到了城市警察治安和快递运输中。 同时,由于它有一双如同人一般的双手,相当灵巧,可以使用更多的工具,所以也被投入到了巨型建筑的工程中。 这样一来,很多的大型工程就可以用比从前快接近十倍的速度完成。对于如此轻便的东西,虽然也有少数的野心家和恐怖分子曾打算将其放在战争和军事扩张之中,只可惜作为期望和平的三个军事超级大国,他们都严重申明过,别的国家就算想要打仗,也不会希望在战争开始后还要多树立几个敌人,特别是根本就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这段历史对于身为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九十八代皇帝夏陆路g布列塔尼亚儿子的鲁鲁修来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只是明明就是自己的经历,可是鲁鲁修却无法相信自己的记忆,因为仿佛自己脑中还存在着别的记忆一般在否认着自己这段记忆。可同时,他却又找不到那个能让他否认这段记忆的片段。 只是,这诡异的感觉之中,却隐藏着一种就算这是梦也不希望醒过来的情感。 “算了反正一切都不错……” “砰!” “好痛。” 顿时,鲁鲁修突然感觉到头部遭到了一记攻击,只见老师维蕾塔此时正用卷起来的教材书狠狠敲着自己的脑袋。 不同的平行世界 “鲁鲁修,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布列塔尼亚帝国的皇子,在这个教室你就是我的学生,不认真上课的话我就要敲你了。” “老师,”鲁鲁修一边摸着头一边继续说道,“这应该是在动手之前就说。” “不要跟老师顶嘴。” 说着,维蕾塔又狠狠在鲁鲁修脑袋上敲了一记。 坐在鲁路修前排的夏莉回头看着这样狼狈不堪的鲁鲁修,微微叹了一口气劝道: “真是的,鲁鲁,就算你聪明多少也要认真听课呀。” “果然还是太太心疼先生!” 随着米蕾的这句话,班上的其他同学们都笑得前仰后合开,气的维蕾塔老师一边喊着‘安静’一边走回到讲台前气呼呼的继续讲课。 鲁鲁修看着周围的气氛,轻轻地笑了笑。是的,这里没有人会因为自己是皇子而特别在意,也不会有谁对自己相当恭敬。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抠木朱雀、皇神乐耶以及尤菲米亚三人才会出现在这个小学院。 过了一会下课铃声响起,还没有等维蕾塔离开,米蕾就离开了自己的位子跑到鲁鲁修的身边,半开玩笑的讽刺这位道: “我说副会长,就算你早已经在修大学的课程了,如果还是每天上课还是这样发呆的话,可是要像我一样留级的哦……” “哈哈,这件事的发生可能性应该比你能升级还要低。” “切,我的考试成绩可基本上都在及格线的。”没想到鲁鲁修的反杀居然被米蕾直接接了下来。 “是啊恰恰好在及格线徘徊。” “能及格就已经很不错嘛。” 这样说着的米蕾摆出了一副这样我就十分满足的表情,听到这话利瓦尔也笑了笑,看着这样的米蕾小声说道: “虽然会长这么说,不过每次考试还不是都要让大家帮你补习吗?” “这样说来的话,朱雀君难道不是这样吗。” “诶?!” 正如米蕾爆料所说,每次考试前,学生会的成员们都会一起开一个学习会,虽然说是这么说,只是基本上可以算是大家集体为米蕾和朱雀两个人开小灶补习而已。 朱雀虽然并不是很笨,学校的课程也比帝国本土那些升学中学容易的多,但阿什佛德学院本身毕竟是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贵族出资开办的,所以在课程上更过的接触到那边的知识,对于身为日本国民的朱雀来说确实是相当不利的。 “对了,鲁鲁修……” 米蕾的爆料让朱雀感到无比的尴尬,他只能先将刚才的话题小心叉开,转头对着鲁鲁修问道: “昨天我听娜娜莉说,你的父亲…陛下好像要到日本来访问。” “哦,是吗?” 虽然身为自己的父亲,但是销鲁鲁说到底还是皇帝,并没有必要把所有的议事日程通通都通知还是学生的自己。 而且,真正与日本交流的外交使节是哥哥库洛维斯,就算要通知也只会是通知他这个十一区总督而已。最重要的就是,现在中华俩那边那个已经稳定了,三国之间的交流自然是不可缺少的,身为皇帝这点自然要以身作则。 利瓦尔看着满脸毫不感兴趣的鲁路修,笑着说道:“对啊,鲁鲁修毕竟是帝国皇子嘛。” “你忘记了吗?” “不,只是鲁路修对人的态度完全没有皇子的感觉,怎么说呢,虽然比学生更加成熟一点,但是却没有皇子的那种优越感。在我看来,鲁路修比起身为皇族子弟,反而倒更加像一个军事贵族的公子。” 鲁鲁修笑了笑,回答道: “你这样说也是正确的,本身我们布列塔尼亚帝国最尊贵就是军事世家,比起无聊的皇族教育,更加注重的是军事与政治上的教育,所以,对于没有皇族感觉这一点上,我想不仅仅是我,娜娜莉、尤菲她们也是一样的。” 毫无野望鲁鲁修 诚实的说,鲁鲁修的这句话倒确实是真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利瓦尔等人见过几次的柯内莉亚与修奈泽尔,他们几位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万份尊贵的皇族。 不过这两位还是有区别的,严格来说的话,柯内莉亚比较像军人而修奈泽尔则比较像政治家。 “你说的没错,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其实鲁鲁修说的是心里话,他的兄弟姐妹中这几位只能说是非常特例的,大多数都是像身为日本总督的这位库洛维斯哥哥那样,不仅在军事上,甚至连政治上也完全没有兴趣,只是纯粹地喜欢玩乐,对于酒品收藏甚至有极高的造诣。 见利瓦尔露出疑惑的表情,鲁鲁修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古老的中世纪了,对于皇族的定义多多少少与从前也大不相同,所以说,比起行为上的皇族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利瓦尔想了想,确实也的确如此,虽然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态度上都不像皇族,但本身都有一种强烈的气质,那种气质就连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贵族都是望尘莫及的。 “那么鲁鲁,你将来也会当布列塔尼亚皇帝吗?” 听了这些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老实说,这句话不仅让鲁鲁修更让整个房间里的学生会众人都吃了一惊,“皇帝?你是说说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九十九代皇帝…吗?” 其实内心深处鲁鲁修何尝没有想过,虽然自己远在十一区,可自己毕竟也是正宗的第十七位皇位继承人,同时作为布列塔尼亚受到万民敬爱的皇妃玛丽安娜的长子,不仅仅在军事上,政治上都相当有手段,同时八岁就敢于来到日本的胆识也是十分不错的,在潘德拉贵族中也有很不错的口碑。 如此想来,这样的鲁鲁修在销鲁鲁退位之后,成为皇帝的可能性还是相当高的。只是,在听到夏莉说到自己会成为皇帝那一瞬间,鲁鲁修在脑中看到的却不是自己坐在皇座上,反而是帝国的毁灭。 “这个嘛……” 尴尬的鲁鲁修举起手按了按自己的头,立马注意到这时并不适合沉默,于是笑着说道: “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想在皇位上的继承问题的话,修奈泽尔哥哥应该比我更加有机会。” 其实鲁路修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的,虽然在继承权上第一皇位继承人大哥奥德修斯威望也不小,只是他不管是在能力上还是谋略上都显得相当平庸,简单的说就是那种扔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注意的人。 但是,在这点上修奈泽尔就完全不同了,不仅有那种就连男生都会嫉妒的长相,行为举止也什么优雅,最重要的就是,在谋略与政治手段上都十分不错,在鲁鲁鲁修的记忆中,当时建议与联邦、eu签订和平协助的就是他。 同时修奈泽尔很早就已经看出联邦宦官和军官团互相仇视,执政不长,于是通过布列塔尼亚籍的华裔将领们与联邦的宰相曹懿、黎星刻等人商议,协助他们对付宦官高骇,最终的结果现大家都清楚。 因为这件事的处理,修奈泽尔得到了不输给皇帝销鲁鲁的巨大人气,所以说,未来只要修奈泽尔还活着,他成为下任皇帝的可能性确实高得会让别的继承人嫉妒。 “而且,当皇帝实在是太麻烦了,比起当皇帝,我还是比较喜欢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夏莉知道这倒也是鲁鲁修的心里话,对于来说,是不是皇族,能不能当皇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和娜娜莉、夏莉以及这些同学在一起生活,就算普通,这样的生活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鲁鲁修在心中却多少有点对现在这样的生活感到有点不足。 对于鲁路修的看法,利瓦尔多少有点不一样的感想,于是开口说道:“修奈泽尔大人的话,虽然能力相当突出,而且长相…可恶,你们皇族的人都长得那么帅吗,啊,算了。总之,在各方面,修奈泽尔大人都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你不觉得他在想法上多少有点问题吗?” 矛盾的帝国皇帝 “你们看那边!” “啊?” 此时站在靠窗的妮娜指了指外面,鲁鲁修依照妮娜的动作站起身来正打算向外看去,却传来了阵阵女生们的尖叫声。鲁鲁修从窗外看出去,只见两个身穿着日本过去男学生的校服,好像被称为制服,正在被一大群女生围绕着。 “难道是修奈泽尔来了?” 虽然因为女生实在太多的关系看不太清楚,但是根据妮娜这个科学家的反应,鲁鲁修作为了推测。 最早看到的妮娜点点头,认真说道:“没错就是修奈泽尔阁下。” “我们一起去看看。” 随着这句话,众人的形象突然间变得模糊,整个空间变得十分昏暗,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想。 …… 摩德瑞正在房间闭目冥想,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男儿身。丘薇尔和阿尼亚轻轻推门进来,见摩德瑞仍然闭着双眼。忽然,他的头顶浮现出一道红光,伴随着红光一同出现的还有那ass 的印记,渐渐的那印记变成了一个人影,与学生时代的米蕾一般女孩模样。 这时的摩德瑞脸上的表情可谓痛苦至极,只见他双眉紧锁,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害了大病一般。 看到这一幕,丘薇尔和阿尼亚吃了一惊,想要喊人进来,可又不敢,只能悄悄在旁边肃立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那米蕾模样的的女孩轻轻咳嗽一声。这时摩德瑞微微睁开双眼:“你来了?”米蕾微微点头:“你的善念发动,我当然要来!”听到这话摩德瑞不禁哑然失笑:“什么?我的善念发动?真是可笑!” 米蕾笑了笑:“不是吗?我说过你就是我,在自己面前你不应该否认。如果不是你的善念发动,我是根本不可能来这,你不是在七年前就将我封闭到记忆之海了吗?” 摩德瑞没有说话,他轻轻叹了口气算是默认。米蕾轻声问道:“怎么样,现在你想和我谈谈吗?” 见摩德瑞没有说话。米蕾径自说了起来:“你刚才心里在想,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对吗?” 摩德瑞点头回答是的。米蕾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些幻象才是你真正希望实现的理想,米蕾阿什福德你本是一个天性善良的女孩,可就因为无法放弃仇恨和那些对皇室的幻想,才沦落到这般模样的。” 对于‘米蕾’说的话,摩德瑞虽然眉头紧锁,但也没有出言否认。 “米蕾,如今的你虽然成了世界的领袖,拥有强大的军队和无以伦比的ass和de双加持,可是你的内心却是无比痛苦的。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这样做未来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不是对的……” 听到这里,摩德瑞猛地大喝一声:“给我闭嘴!” 米蕾笑了笑:“每次我们俩能交流的时候,你都是这个样子,其实你的心里在害怕,你怕什么呢?无非是让你这批帝国军部下也是朋友再受伤害对?” “别再说了,给我滚!” 随着摩德瑞无天一声大吼,他头顶的ass印记之中出现了一只红色眼瞳,慢慢将米蕾遮住,随即ass又轻轻回到摩德瑞眼中。 摩德瑞睁开双眼,看了看身旁惊愕不已的丘薇尔和阿尼亚,二人低头不语。摩德瑞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问:“有什么事?”丘薇尔忙把阿尼亚前来投靠的意思前后说了一遍,摩德瑞微微点头,不表。 “欢迎你,阿尼亚卿。”这样说着摩德瑞友好的伸出了手,“说说,身为鲁鲁修的私人骑士,你为什么选择背叛自己的主君?” “因为我爱的杰雷米亚卿居然和咲世子结了婚,而且我的主君从来都不信任我,只信任杰雷米亚,我实在是气不过。” 这个理由让摩德瑞和丘薇尔都笑了,而且通过自己的测谎,摩德瑞确定,阿尼亚说的不是假话。 “那么阿尼亚卿,你准备为我提供什么重要情报呢?” “有两个,一是阁下的内部有敌人的卧底,她是……”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说下一个。” “鲁鲁修准备在非洲和库朗共同发动新攻势,目的是清缴吉尔克斯坦的残余分子。” “嗯,这个消息很有意思,能详细谈谈吗?” 吉尔克斯坦战士 非洲中央军事基地。 “报告,落入陷阱的敌军已被我们全部歼灭,但敌人的指挥官逃跑了。另外我们已经击毁了敌方的王牌前锋——rza-3f9x1崔斯坦,另外还有几台机体遁海逃脱。” 胜战而归的前方指挥得意的向着他们的最高领导人、吉尔克斯坦亲卫队长福格纳汇报着情况。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大获全胜?该庆祝一下?” 但在福格纳看来,尽管从全局而观,他们获得了胜利,但是敌方的精英人员却逃走了三个,这样的话语让这个指挥胆战心惊,唯恐福格纳会因此而动怒。 “可…可是,阁下,我们确实击毁了库朗军数十台机甲,而且…” “给我闭嘴,就这样的战果你还配当吉尔克斯坦人吗?” 听到这样的战果,不出指挥的意外,福格纳的脸上果然露出了不快,阴沉的脸色让在场的人员都纷纷低下了头,唯恐自己的目光会和他撞上,引来不必要的指责。 几分钟后,福格纳紧蹙的双眉终于渐渐放松。但在这几分钟里,却让屋子里的人如同度过了好几个时辰,有些心理素质较差的人的背部甚至渗出了涔涔汗水。 “算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在我们的吉尔克斯坦的主场上,竟然让敌酋轻易脱逃,岂不是助长他人威风?那样我们吉尔克斯坦还配称为‘战士之国’吗?” 这次福格纳只是抛出了这几句话,并没有对他们有多的责骂和惩罚,让在场众多部下同时松了一口气。但这位的强大气场依旧让他们不敢抬头,全体以沉默不语的形式回应这位吉尔克斯坦亲卫队长。 “虽然我们现在无法进攻非洲以外的区域,可是,这一战也足以令超合众国那些人暂时不敢大举进攻我们。但是,不要以为攻下了非洲甚至消灭了宿敌库朗我们就可以松懈,我们吉尔克斯坦的目标是全世界!让科技部的那些人抓紧时间研究摩德瑞送来的那个东西,尽快发挥出它的最大力量,并且找出解决它的弱点的办法,只有这样,世界才能进入我们的囊中。” “yes y lord” “都下去准备…” 太阳的余晖也渐渐消失,远方的海平面上也已经可以看见属于黑夜的标志。那沉寂的黑色正如同水墨画中的墨迹般逐渐向整个天空扩散。这时,几只海鸥沿着海面腾飞而起,不断地传出不安的叫声。这个夜晚,注定不再寂静。 “报告,之前敌军失败的草原战场上检测到大量来源不明的能源信号,并且可以确定其中有两台异源knightare的标识。” 就在此时一个侦察兵飞快进入指挥部向一位长官汇报情况,而这位长官正是刚刚向福格纳陈述战果被大骂一顿的那位。 “能确定是对方机甲吗?” “绝对错不了,那里没有我军部署,而且这种新型机甲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好的我知道了,听着不要惊动队长阁下,传我的命令,立即出动a、b小队,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这两队knightare清除。” “报告,确定其中一台涂装着超合众国的徽标。”大约半小时后,那个侦察小兵慌张来报。 “什么?是超合众国军?怎么会有这种事?”听了报告那名指挥官也发出惊呼。众所周知,超合众国在这里的唯一骑士基诺明明白天已经被他们的伙伴打跑了。 “快,你们立即准备好我的knightare。记住,这件事不能惊动福格纳阁下,不然,你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yes,y lord” 如果让福格纳知道本该击溃的合众国军还在对我们发动攻击,他就不会只是大发雷霆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相关人员的下场一定十分凄惨。想到这里,那个军官不禁打了个冷战。 “一定要再次击溃…不全歼这帮家伙!” 兰斯洛特的复活 待到那名军官抵达战场后,他紧绷的心瞬时间放松。 敌人的机甲只有区区两台,一台红色一台蓝色,看这两台的状态还不如之前的,而且他们已被自己的的机甲队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看样子这些家伙应该是来接应白天那些溃败的超合众国机甲,估计并没有损伤到重要零件。但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想到这里这名军官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 “没想到白天一时疏忽,居然放走了这些家伙,如果现在我能活捉他们几个,一定能在福格纳阁下那里将功抵过,那样我在军中的地位也会更上一层楼的。” 想到这这名军官兴奋不已,已被未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考虑突然被探测出的能量源背后的情况,就径直带队冲进战阵,希望自己亲手活捉敌人,立头功! “喂你们,就不要再做无用的困兽之斗了?如你们所见,我们的队伍已将你们重重包围,若立即投降,身为有教养的军官,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胜利实在是太过顺利,这位军官并没有立即展开行动,而是先用言语恫吓这队敌军机甲。 其实军官也清楚,由于有帝国军支援,吉尔克斯坦军所拥有的各种knightare的配置十分高,甚至优于敌军的骑士机甲。但他们之前难以的胜利的原因是没有源源不断的能源,而这个,正是超合众国军可以一直和他们周旋,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原因。 “如果能能将这两台超合众国的knightare回收,改造成我们自己的,那吉尔克斯坦军的战斗力肯定能提升许多,彻底打败库朗。 “嘿,我跟你们说话呢,听到没有,快点投降!” 让军官高兴的是,这两台机甲的驾驶员在听到他说的话后,果然都同时缓缓停止了移动。仿佛认可了他的话,准备向他投降。 “哈哈,这样才是聪明人。你们无法逃离这里,就该乖乖投降,放心福格纳阁下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名吉尔克斯坦军官还以为自己的愿望即将实现,言语中几乎毫不掩饰他的喜悦之情。 “白痴……”没想到那台蓝色机甲直接用明码回复了军官。 “你说什么?” “哼想要我们的命,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一个浑厚男人的声音从其中一台knightare中发出。 “我打赌几分钟后,就该轮到你向我们求饶了。” 这次传来的不是男声,而是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冷漠而稚嫩的女孩声音,从红色机甲中传了出来。 “什么?机甲驾驶员居然是个卑微的女人,居然还敢嘲笑我们,我们上杀了这个家伙。”那个军官顿时感到十分愤怒,一时也顾不上什么能源了,随着他的命令,后面的吉尔克斯坦机甲飞速冲了上去。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叫从军官的后方传来。 “报告!b小队的大部分队员在一瞬间被全灭……”还没等这个驾驶员说完,信号断了。显而易见,这个人所驾驭的机甲也被击落。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我们的机甲都是八代改进型,怎么可能会这么的脆弱。”刚才还志得意满的军官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惊慌。 “别慌,亲卫机甲立刻和我转身迎战敌人。” 说着军官立即操纵机甲转身迎战,可是眼前所见到的情景,再一次让他陷入无比的恐惧中。 他所见到的,不仅是他的战士在一瞬间被一台knightare斩杀的场面,毫无还击之力,更令他惊震的,是这台knightare的徽标。 “兰…兰斯…兰斯特洛?这是怎么回事,兰斯特洛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彻底摧毁了吗?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兰斯特洛杀进来?还不费吹灰之力的消灭了我们这么多的新型机甲。而且情报部门也没有这台兰斯特洛的信息啊?” 重现人世的魔王 这名军官显然不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他再次揉揉眼睛,面前的兰斯特洛并没有消失。 “难道这世界上有两台兰斯特洛或者驾驶机甲的不是抠木朱雀?” “看来,你是没有本事让我们投降了。” 在战场的上空,又有一架机体出现了。而这个声音就是从这台新的战机中传出来的。这把声音十分骄傲,但又不失王者之势。 此时的机甲驾驶舱中,这声音的主人正坐在主驾驶位上。他的身体靠在了座驾上,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形成的“v”形手势轻轻架住了他的头,露出了慵懒的姿态。 副驾驶座上,是那个身穿白色拘束服,拥有绿色头发的少女。她闲适的坐在坐在座驾上,仿佛发生的一切与她毫无关系。她侧脸看着这个傲气的男子,脸上也浮现出了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个声音是…黑色魔王?!” 就在这名军官还停留在震惊的空档中不能自拔时,那台兰斯特洛和前方的红色机甲早已经将剩余的机甲消灭得七七八八,其他残余的吉尔克斯坦机甲都被这样惊人的战斗力吓坏了,再加上又没有指挥的命令,完全不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不过有一点他们很清楚,在这台新出现的兰斯特洛面前,他们连基本防御的能力都消失了。 “可恶!别以为你的能耐能制服我和我的部下。” 虽然亲眼目睹了自己队伍的失败,但军官根据自己这台九代机甲的计算能力,综合这台兰斯特洛的速度和战力,认定这位还是无法和他这台能量满槽的机甲对战的。对于自己优势的自信,而且看到兰斯洛特越来越慢的速度和愈加变弱的攻击,他又充满了获胜信心。 “你的能量不足了?这样的话你的兰斯洛特再厉害也是无法打败我的。就算你有四台knightare,也无法打败我!” 那个军官叫嚣道,希望能震慑敌人,也能为自己带来信心。 “如果你这么想,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新出现的兰斯洛特的驾驶员终于回应了他。军官可以肯定就是那个人就是抠木朱雀,他曾和帝国军配合作战,听过这家伙的声音。 “小子,从你单独带领小队妄想来歼灭我们开始,你就注定是个输家了。而且,谁说我们只有区区四台knightare和你们对战?” 军官后方的红色机甲里的卡莲悠悠说到。这话让机甲里的鲁鲁修诡秘一笑,他倒不介意这时将他的策略告诉一个即将失败的人。 “什么?难道你们还有援兵?但是这又如何,这里是非洲,我们吉尔克斯坦的地盘,在这里我们的人无处不在!” “你这个笨蛋,难道至始至终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就只有这么几台战机和你们作战吗?这不过是要引你们的主力出来,集聚在一块的诱饵罢了。毕竟我们要的就是围点打援这个效果。”鲁鲁修话中的笑意更浓了。cc看着这样的鲁鲁修,非但不觉得不适,反而扬起了笑容。 这样的鲁鲁修,才是真正的魔王嘛。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肆意的表达自己的骄傲。 “什么?你们难道是要?” 这名军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偏偏在这个草原上出现,周围的确没有什么军事区。但这个草原接近大海,难道他们是想要围歼我们的援军?获取当中的奥秘?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们机甲都是帝国最高机密,一旦泄露摩德瑞是决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个首领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件愚蠢的事情,眼看着自己的人都不能和这台兰斯洛特抗争,虽然内心疑惑,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立即下达了命令。 “全员撤退!决不能被对方得到完整机甲。”他的命令不仅要保住剩下的队员,更意味着如果当中有那个不行被活捉,那就必须自爆。 妮娜的研究成果 看着在自己前面的队员纷纷撤退,那台兰斯洛特并没有阻止,内心立即有不好的意念产生。 “难道他的目的是……” 果然,兰斯洛特直直的飞向他们的领袖。原来,他的目标一直都只是这个军官,怪不得他之前对他的队员的战机毫不留情的摧毁。 当这名军官正打算发挥出全部能量和兰斯洛特决战时,他惊然发现,他机甲的核能源居然为零。而这时,兰斯洛特似乎得到了能量的补充,加速向他发起了进攻。 “可恶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雀熟知knightare的机体构造,知道攻击那个部位可以让机体瞬间毁灭,自然也知道只要动力系统损坏就会让机甲失去控制力,但不损伤机体的核心零件。 “轰隆!” 就在敌军九代机体失去能源的一刻,朱雀的准确一击,让军官直接昏迷在了驾驶舱内。 “成功了那鲁鲁修、卡莲接下来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看见这个机体在坠落,在旁边待命的两台knightare立即架起了它,朝着大海方向飞去。 “没想到研究所开发的新能源居然如此优秀。”想到刚才的战斗,卡莲还似乎意犹未尽。 “幸亏这个吉尔克斯坦笨蛋的自负,敌人出动的机甲数量并不是很多,但鉴于机甲的状态,我们决定立即返回基地为好。” “我明白鲁鲁修,可为什么敌军机甲的能源会突然枯竭呢?” “哦,那都是妮娜的功劳。” 就在几天前,鲁鲁修去找罗伊德时,罗伊德便给了鲁鲁修两台全新knightare和旧的兰斯洛特。而鲁鲁修正是利用了这台旧的兰斯洛特引出敌人,因为通过这场战斗,他只需要收获一台帝国军最新研发的九代knightare。 当然,这个计划的实施离不开朱雀的ase和——吸收对方的能量,化为己用。但是,由于对方的能量十分多,频繁的使用会对自身机甲能源造成负担。所以妮娜的那个新成果就发挥了作用。 新机甲的电力系统工程全部采用联邦独创的新型能源供电产品提供电能源,这套太阳能与海洋元素综合使用的动力系统,代替了之前危害极大的核能,展现出世界军事又跨进了一个新的时代。 朱禁城里的浩瀚国际新能源综合研究所,成立于一年前。这是雷顿基金会与联邦王国合办,以新型能源研究为目的的综合大学。 这里位于联邦首都朱禁城西南部伊河西岸、熊耳山森林公园与伏牛山麓之间。是一个以森林、人工湿地为核心的立体生态园,各类建筑依水而建,形成了一个极富特色的湖畔水景校园。 最突出的是,所有建筑中的电力工程全部采用浩瀚集团独创的新型能源供电产品提供电能源,这套太阳能与水能电综合使用的供电产品系统,展现出人类电能源跨进了一个新的时代。 这一天的清晨,身为研究所长的妮娜站在浩瀚国际新能源综合大学最高的建筑楼顶平台上。遥望远方,目光中远处朱禁城火力发电站那高大烟筒里冒出的滚滚白烟,随风轻飘缓缓上升,慢慢的在空中散尽,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高的输变电铁塔,一座连着一座,牵挂着无数条电缆,从发电站绵延伸向远方。 这些在过去一百多年,代表着人类最实用的火力发电站和输变电线路,不但提供了大量电力,给工业革命以及现代化文明带来无尽的动力,同时也改善了人类在生活上的需要和发展。 可叹的是,不久的未来它便会安静地在人类这片土地上完成它的使命,逐渐消失。 爱之女神的罪孽 “人类再也不需要建立这些发电站,也不需要远距离特高压电力传输,更不需要传输中的大型变电站以及电网系统的整体功能等等。什么火电、水电、风电、核电,统统都不需要了……” 尽管就是这些火力发电站也是黎星刻时代才刚刚修建的,有些的建造时间甚至还不到五年。 这就是妮娜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她缔造的太阳能光伏发电薄膜和海洋元素聚合物储能电池的发现与开发,将使人类从此用上完全无污染、高效能和安全放心,几乎接近零费用的能源。 最重要的是,妮娜的成果将把人类发明创造的电力科学带进另一个宇宙境界。让人类的科技文明再次跃升千年。 “我要让每一束阳光,每一滴海水所释放的能量将是现在化石能源的百倍、千倍。未来几十年的科学成就将远比人类几千年的创造发展更让世人震惊。这一切的成功,既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也是我对爱之女神的一种赎罪。” 当然这么说的妮娜自然明白自己今天的初步成功,也离不开联邦王国天子大人以及以刘宣为首的联邦政府敢于担当、鼎力协助。还有那些勤奋敬业献身新型能源的科学家,以及有着坚定信念和勇气的无私捐赠与资助的人们。 特别是雷顿帕西瓦尔,是他的基金会将自己名下拥有的数百万金法郎毫无保留的捐赠给了新型能源项目开发,不求任何回报,为的是让它造福人类、创造新的文明。 “我的目的嘛,既是为了人类发展,当然也是为了雷顿家族。” 当妮娜询问雷顿这样做的原因时,这位企业巨擘之子如是说。其实妮娜也知道,他的目的其实是讨好超合众国,为雷顿家两面下注。 妮娜又想起实验五年之前鲁鲁修对她的叮嘱:这个东西如果一经公开,必定会给现代电力能源业带来颠覆性的冲击。也必定会引来各路妖魔鬼怪争相蚕食。你要有所心理准备,防御它们掀起的各种腥风血雨。希望新旧能源产业在未来能够平稳过渡、转换。造福人类,共进文明,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鲁鲁修,还真是让你这家伙说中了呢……”摸着脖子上被伊芙重击造成的伤疤,妮娜又想起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此时她还不知道鲁鲁修已经复活的消息,毕竟现在除了少数超合众国和帝国高层以外,多数人还完全不知道这事。 晨风清凉,头脑清醒的妮娜思路也渐渐清晰。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总有一丝丝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忘却了什么。 “经汝之手,晓后世之荣耀,吾等世界终将走向高级文明,到时亿万生命其乐共享。”脑海中的意念隐隐浮现,妮娜清晰地听到了曾经的声音,似梦似幻间飘过脑海。 我一定会不辜负上天赐予人类的高级文明科技,我一定会很好地保护它为人类带来进步。赎清爱之女神的污点和罪孽。 …… “所以今天有什么重要消息?” 回到非洲基地的鲁鲁修,顾不得休息,立刻问身边的卡莲。 eu约尔方面祈求蕾拉的东部军进行和平谈判,并做出了许多重大的让步,包括同意蕾拉的建议成立联合警察部队;停止对历史强加的片面阐释;改善同东部的关系;抑制民粹主义、亲帝国思潮的进一步蔓延,缓解族群仇恨;驱逐双方全境所有的非法武装力量;授权地方政府自治,撤走监督地方的国家执法官;公共预算权交给地方;修改宪法以确保中央权力下移。” 总之按约尔的陈述就是,“全体欧洲人应该生活在一个完全统一而且不可分割的家园。”最重要的是议会全体会议通过了约尔的议案。 “所以是摩德瑞的帝国和约尔那边发生内讧了吗?” “其实主要是西部欧洲天然气和粮食断绝,希望从东部工农业综合体购买。”一旁的抠木朱雀补充道。 “工农业综合体,那是什么?” 蕾拉的农业工厂 如果说eu西部地区全部是像液化空气、联合化学这样的巨型工业托拉斯企业,eu东部在蕾拉的积极扶植下形成了一种被称为‘农业工业综合体’的模式。 所谓农业工业综合体又叫农工联合企业,意思就是从事农产品生产、加工和销售的,在经济上、组织上相互联系着的经济部门和相应流通领域中小企业的组织。 农业工业综合体最先在帝国和eu的战区摩尔达维亚地区发展,据卡莲的情报所知,早在2018年第一次帝国—eu战争时,蕾拉就开始隐居在这里开垦土地。 现在该地区已变成一个涉及养猪、养牛和生产奶类的超级大型综合体,包括117 个在上下游配套企业,每年生产肉类130万吨,牛奶将近120万吨。 “有这些经验,相信这里未来将成为民主eu重要的持久战基地。”视察基地后的蕾拉兴奋的评价道。 目前,农业工业综合体在欧洲东部已得到普遍推广,特别在波罗的海沿岸、波兰地区、摩尔达维亚和新欧洲(乌克兰)发展最快。 农工综合体有以下几类:按综合体成员经济联系程度可分为合作性和联合性两种。前者是农庄农场根据预购合同将农产品交售工业企业加工成原料,从工业得到农业能利用的下脚废料和种籽。 后者是参加综合体的农工单位不仅在供销方面,而且在生产方面也联合成一个统一体,工农业生产都按工厂车间原则组织。 如摩尔达维亚最早建立的庄际畜牧联合企业,它集中了35个年产30万吨以上的配合料工厂,29个生猪养育企业,31个牛类企业等。 参加这种综合体,小农场主都需要缴纳一定比例的股金,据统计到东西分裂为止,工农综合体募集的股金多达2963亿金法郎。 总之所有这些农业工业综合体的共同特点就是: 第一,大企业和小企业配套经营。加入农工综合体的农工企业一般由一个大企业(农业、业或农场一工厂)为主,其他企业或者完全丧失自己的独立性变成大企业的一个车间,或者虽保持法律上的独立和独立的经济核算,却受综合体的管理机构或大企业控制支配。 例如摩尔达维亚地区建立的十三个葡萄种植和酿酒农工联合公司都属后一类,像拉法耶特联合生产公司,就是以葡萄酒销售企业为核心,把十五个大大小小的有关企业联合为一个综合体,共拥有2800公顷土地、8000公顷葡萄园和两个大型酿酒厂。销售公司对所有农场一工厂拟定统一的工艺卡,为全公司和各个企业制定远景计划,集中掌握产品的生产、采购和分配。 第二,对产品的产、运、销业务实行统一包揽,垄断经管。如摩尔达维亚果品蔬菜联合公司,就拥有100多个企业,3个罐头厂,26个农场和农业工厂,35个采购处,若干包装材料厂和金属板印刷厂以及几个汽车场,甚至还附属有食品工业学校,工艺试验室等部门。单是从事生产的人员就在5万人以上。 它垄断了从原料生产、采购和加工到成品销售的过程。2019年,这个公司的产品销售总额达42亿金法郎,包括11亿个标准罐头,40万吨以上的新鲜水果和蔬菜,以及其他产品。这个综合体支配着整个欧洲甚至欧系布列塔尼亚市场,直接影响着广大人民的生活。 总之农业工业综合体发展,推动了东部民众对蕾拉的好感,例如巴莉亚小姐的私人产业罗兹农场农庄养禽工业联合公司,该企业的农庄2017年未参加联合公司时,每年亏损272万金法郎,参加后一年就获得利润28万金法郎。其中葡萄种植和酿酒获利118万卢布,农业生产利润率达到74%,葡萄种植利润率超过100%。这些优厚利润也是东部将领支持蕾拉的原因之一。 综合体还促使一些地区片面发展单一经济,如摩尔达维亚的葡萄与酿酒,波罗的海的畜收业等,使这些地区粮食不能完全自给,被迫仰赖于东部其他地区。也成功把帝国的雷顿财团的农业企业挡在了克里米亚以东地区。 “从去年交战以来,巴黎城的粮食价格就一天比一天高,约尔他不和谈也没别的办法的,毕竟摩德瑞的ass变不出粮食来。” “那他们两家的谈判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呢?” “现在约尔和蕾拉的第一场谈判应该就在法兰克福进行中,不过根据我们情报部的消息,双方的谈判并不是十分顺利……” 谈判的职业造型 对于与蕾拉的谈判,约尔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在了解对方的现状和战争潜力之后,他很自信自己绝对有能力去对付这个家仆出身的蕾拉玛露卡尔。 “根据官方不确定消息,邪恶的蕾拉东部军最迟将于明年2月16日入侵东部地区。”几天之内西部各大媒体充斥着这些奇怪的论调。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新闻。”对这些消息,身为军事将领的沃里克也一头雾水,其实他也是通过电视才知道这件事的。 “难道是约尔殿下?”沃里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不可能,我们不是马上要和东部谈判吗?更何况,我们的粮食和弹药并不充足。” 其实这件事就是约尔指示自己的手下干的,不过他对局势的认知却和沃里克完全不同。 虽说政治如戏剧,今天你是铁腕人物,高傲不可一世,可如果一二次运作不好,明天你就会是潦倒落魄的阶下囚。不过对西部军目前的实力和发展约尔充满信心,至于缺粮食,也真是桩小事,只是约尔生气的是自己曾经一心爱恋的女人竟然最后跟着个该死的日本乞丐过日子,他心头极不是滋味。 就在这诡异的新闻造势下,双方的第三次谈判开始了。 法兰克福中央议政厅 沃里克坐在沙发上看资料,说实话他对这次谈判并不乐观。他最担心约尔放不下贵族公子哥的那副架子,还把蕾拉当成微不足道的角色。他没提醒约尔,因为他对涉及蕾拉的一切事情总是敏感,弄不好就情绪紊乱干出傻事。 “唉,伺候这样的主君也真是麻烦。”沃里克不禁哀叹起来。 这时响起了叩门声,秘书打开门一看正是东部军的蕾拉和她的首席参谋安娜古兹曼。 两人都穿着一套深黑色的紧身黑色西装和套裙,蕾拉还把长发挽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一双黑多白少的明亮眼睛和纤巧的嘴角,含着干练、友好的微笑,透着愿意同每个人交朋友的神情。 对于女人什么场合该穿什么衣服,什么样的身材对应什么样的尺寸。这方面,穿衣达人安娜古兹曼可是个经验丰富的行家。 “总体来说主君,谈判服装不能太花哨,总之上半身不能太露或太透。下半身的裙或裤,长度必须在膝盖以下。”临出发前看着蕾拉的的军装蕾丝造型,安娜提醒道。 “这样的话,能穿的恐怕就只能穿职业装,那会不会太正式了?” “放心,你穿什么都好看,正不正式还不是别人的看法……” “阁下,你可真准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快请进。约尔殿下,蕾拉小姐来了!” 对于蕾拉的这身打扮沃里克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过去并肩作战时他也只看过蕾拉穿军装,这次真可谓是大饱眼福。 说实话蕾拉这副潇洒干练的形象,使约尔脸上掠过一丝讶异。他知道,蕾拉这样的形象若出入像茉黎斯、雅典娜那样的四星级豪华酒店,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人物。 “如果她是我的妻子……” “可是她居然和那个日本小子在一起!”想到这个约尔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重新燃起了斗志。 “约尔议长,沃里克将军,你们好。”见这两位没有表示,蕾拉彬彬有礼地向这两位致意。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皮转椅上的约尔微微欠了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蕾拉和安娜就在与他相对的大沙发上坐下。这也是沃里克有意为之的设计,这样西部的代表就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可以对谈话对象形成一种心理压力。 而约尔和沃里克就可以尽量从容地面对,让蕾拉内心紧张。 “约尔阁下,这种行为……” 由于长期做礼宾工作,安娜顿时看出了沃里克的这些蹊跷,她想主动说开场白,没想到还是最后被约尔给抢了先:“蕾拉中校……哦不对,蕾拉主席,看来你的事业发展得很不错嘛,你的外包装,差点都叫我认不出来了。” 这是明显的挑衅,安娜非常清楚约尔所说的中校是什么含义,约尔父亲,同时也是蕾拉的养父,吉恩史麦拉斯授予蕾拉的最后一个职务,约尔这么说明显就是否定了整个2017-2022年的欧洲议会。 没想到蕾拉并不介意:“约尔先生你过奖了,我这是听了一些朋友建议,l’habit fait le oe,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也需要那么一点门面,让您见笑。” 缺少粮食的西欧 没想到这番谦虚并没有换得约尔的谅解,反而让这位公子哥更加骄横起来,“蕾拉小姐的运气好像还是蛮不错的,从去年夏天到今年夏天,才短短一年时间,已经发展到拥有自己的势力了,是个人材,可喜可贺。不过据我的人生经验,一个人到了这一步,凡事就需慎之又慎,不能光靠运气,更不能意气用事,不然身边突然跳出一个小人来个什么恩将仇报的,闹个一无所有重新做起,那就太苦太傻啦。” “你!!”听了这话安娜简直怒不可遏,她很清楚这家伙指的是就是他父亲那点事,“明明是阿修雷杀了你的父亲……” “安娜不得无礼。”听到安娜说这句话蕾拉厉声喝止了她,连做了多年蕾拉部下的沃里克都有些措手不及。想不到平时一贯温柔的玛露卡尔,今天居然如此的严厉,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谢谢您的忠告。不过请恕我冒昧讲句实话,刚才进门,心头好像又到了以前自己在西部军打工的日子,有那么点……压抑。” 缓了口气,蕾拉又恢复了谈判的扑克脸,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 “哈哈…”听到这个约尔又放肆的笑了起来,“有压抑就好,人身上某些本质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约尔阁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见气氛实在不对,沃里克有些不安。 “也对…”说着约尔将身体向前倾了倾,手指交叉,将胳膊撑在办公桌上,俯视蕾拉道: “两位,沃里克先生既然说要谈正题,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西部的粮食缺口目前有一千万吨,你打算每吨要多少钱,请开个价。” 这种傲慢的口气即便涵养极好的蕾拉也感到不快,但她丝毫没有表露,微笑道:“约尔先生,前段时间您应该知道,我购买了欧系布列塔尼亚乌拉尔地区一大块土地,其实是我有个打算,在那块地皮上建立一个樱井矿研发中心,当然不是雷顿财团过去的那种二手货,而是我们eu那种完全现代化的。” “这…恐怕不行?”放蕾拉提出这个条件时,连沃里克都有所犹豫,因为大家都知道,樱井矿既是机甲制造的必要材料,也是爱之女神的提纯剂,所谓的‘樱井矿研发中心’就是武器工厂。 由于技术原因和布列塔尼亚裁军,眼下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工厂技术都集中在旧帝国和原本军事羸弱eu手里,就连黑色骑士团和雷顿的设备。其机甲工厂最关键的芯片等部件也都是从欧洲进口的。 而这也是约尔鼓动西部独立的重要原因,“只要我们摆脱东部的穷鬼,就可以重建老欧洲的荣光,每个人都能有别墅和汽车。” 当然缺乏粮食、缺乏武力最后被迫投靠帝国军那都是后话了。 “这个我们不能同意!”想到这些约尔就一肚子火,因为有些这些西部才有独立的资本,如果连这些都没了,那我们不是白独立了吗? “那我们只能说很抱歉……” 约尔暗暗一惊:“这么说来,蕾拉小姐不打算出售粮食了吗?” “合同还是不变的。”安娜在一旁补充道,“不过有一些改动,粮食我们不出售但也有变通之法。” 这话让约尔和沃里克都松了一口气,笑道:“安娜,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好嘛,什么变通法,请讲。” “约尔阁下,据我所知,西部欧洲在法兰克福地区有个设备不错的代用食品加工厂,据说现在运转的并不好……” “你!” 这话安娜一出口像触到了沃里克某根神经,他几乎直接从转椅上跳起来,两目圆睁吼叫道,“蕾拉玛露卡尔,你胃口不小嘛,知道我们西部军那由澳洲引进的全套设备的厂子的身价吗?现在西部只是小有挫折你居然漫天要价,换我的食品工厂,这绝对是不行的,况且我计算过,以东部的现在的产量根本不可能一下拿出一千万吨粮食,你至少还得要补三百万多吨缺口,而你东部的流动资金全用上也最多从国际市场买到不超过一百万吨,那一大笔资金是从哪儿来呢?” 也难怪沃里克如此生气,现在西部40的食品都依靠这座工厂产出,像人造咖啡、人造黄油、人造肉之类的已经弥补了欧洲脆弱的农业,如今蕾拉提出要这个,几乎就是要西欧完全附属东部。 “这两条要求,我们哪一个都不能同意。”这就是沃里克和约尔的一致共识。 蕾拉的政治理想 “沃里克先生,我既然敢来你这儿,就会有办法,如果你们愿作这个交换,在合同规定时间里,我一定履行自己的责任。至于我筹集资金的办法,也请你放心,绝对没有第三方暗中相助,这里我倒是另外一个问题想问你们,除了我蕾拉这里,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见这约尔和沃里克这两位都面露难色,蕾拉心里更有了底气,看来卡莲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 “据我所知,摩德瑞给你们这个工厂也不是白送的?他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让你购买澳洲的小麦,但他的粮食可都是有附加条件的。所以除了按我们的规划之外,你们也别无选择,据我所知,你们的资金其实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充足?” 蕾拉说的没错,约尔最近的确受到了帝国军一再讹诈,不说远在澳洲的摩德瑞,就是他留下的那个欧非总督玛丽贝尔和夏洛特也是盛气凌人,激起了很大民愤。 “也许我们可以和超合众国的神月耶扇要一样尝试第三条道路。” 正是因为沃里克这个建议,约尔才同意和蕾拉谈判的,没想到刚一开始就陷入被动。沃里克见约尔的脸色不好,忙打圆场解围: “蕾拉阁下,有关东部军的资料我仔细研究过,就是你挂靠的超合众国目前也是资金困难,你计算过没有,足足需要两百万吨啊?” “放心沃里克先生…” 望着老部下那张精明又略带颓废大叔气的脸,蕾拉诚恳保证:“我蕾拉可以以人格担保,只要西部同意我的交换方案,我将会严格遵照合同,如有违约,任你处罚。” “那这样就太好了,我们…” “我不同意!” 没想到蕾拉的自信再次激怒了约尔:“哼哼,你来保证?蕾拉你还真和黑色魔王学了不少诡诈术。我告诉你,你这从头到尾打的都是控制议会的如意算盘。你以为冒险卖粮食就可捏我一把?甚至一步登天吗?你呀,还差得远呢。想强迫我约尔接受你开出的条件,你太太自不量力了!蕾拉,别在我面前耍威风,老老实实按我的价格把粮食卖给我赚一笔钱就得了,头脑发热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阁下,别生气嘛。慢慢谈,毕竟是我们缺粮……”沃里克没料到这位议长火气如此之大,忙劝解道。 蕾拉的脸上快速涌起过几股血潮,但很快又慢慢平息下来:“沃里克先生,我没什么。谈生意嘛,我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和条件。约尔先生如果不接受,我们也可以不谈。” “这个家伙,怎么无论如何就是不生气呢?”看着蕾拉约尔想到。 其实约尔之所以这么一再这样的挑衅,是因为他身上装了微型摄影机和窃听设备,如果蕾拉的语气稍有威胁或者愤怒,那明天西部的各大媒体就会以,‘东部军不顾同胞友谊,蛮横拒绝和谈’结束。 可现在蕾拉还是如此克制,约尔知道自己碰上了个性格坚韧的对手,口气缓和了些: “啊,刚才我有点冲动了,蕾拉…女士,沃里克介绍你所在的东部地区本身就盛产机甲制造必须的樱井矿,那也真是宝贵资源大笔财富,我可以考虑跟你合作,你把粮食运到我的食品加工厂来,然后用樱井矿支付成本,按盈利分成,这样岂不是更好呢?” “确实很诱人约尔,不过不瞒你说,我蕾拉很早把自己这辈子已经定在了搞政治为我爱的eu人民争取权利,所以拥有一座能够让东部工业站起来的重要加工厂,不单对我们东部军重要,对他们家乡的父老百姓摆脱资源经济,走向新的未来也很重要。再说,我是以公平价格和西部进行交换的,绝对没有趁机起哄或者要挟的意思。说白了,我冒风险买下那块地,目的就是想换取这座食品加工厂。而对西部地区来说,这座厂子运转并不好,交换对双方是个不错的双赢局面。” 不欢而散的谈判 “蕾拉你也是我们家出来的,说实话赚钱这件事对我们玛露卡尔家族来说,已经没多大刺激啦。现在我更多的兴趣在政治上。身为西部的领袖,所以无论是军火工厂还是食品工厂我都不会同意的,我的条件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令你相当满意的价格收购粮食和樱井矿,让你也赢得愉快些,如何?” “约尔阁下,我已经说过,我蕾拉购买工厂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取那点差价。再透露一点内情,如果您不答应,我只能去和雷顿家族合作集资建厂,但我想在这项交易中能让西部的同胞也能受益……” “嗬,你这位议会通缉的祖国叛徒,思想境界蛮高的嘛。” 还没等蕾拉说完约尔就直接出言讥讽,用一种恶狠狠威慑性的眼光看着蕾拉。蕾拉则是坦然迎着他的目光,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这种诡异而尴尬的气氛,让一旁的沃里克和安娜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显的十分紧张且为难。 “哈哈哈……” 片刻之后,约尔突然放肆的扬声大笑,许久他才止住笑声。 “蕾拉玛露卡尔,看来我们是谈不到一起了。你在巴黎工作的时候就很固执,现在手头有了一伙残兵败将和一帮超合众国的人撑腰,更固执了……好嘛,我这个人谈生意从来干脆,明白告诉你,你不卖粮食,可以!那是你的自由。只是你要想清楚,超合众国内部连神月耶都想和我们和谈的情况下,他们还会不会给你援助。等我和摩德瑞的军队一到,你手里的那些粮食和樱井矿还不到是我的。既然你愿意陪我玩,我们就一直玩到底。什么时候你玩不起了,愿意老老实实面对现实了,我们再谈。” 蕾拉倒是毫不动气,含笑径直回怼道:“约尔阁下,你约我来谈判,却没有诚意,只是高高在上地教训我,好像我还是你手下那个小小的部队长官,并是那个受了你们家族恩惠、寄养在家里的卑微女仆玛露卡尔,你错了。我叫蕾拉留里克,是欧系布列塔尼亚正统的贵族大公后裔,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是你约尔,而不是我。” 没料到蕾拉的反应如此强烈口气却又那样温和,约尔一时说不出话来,整个办公室只听见安娜和沃里克不安的喘气声。 “两位殿下,我看双方还有些成见,改天谈。” 见局面实在有些要失控,沃里克连忙打圆场。 会谈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安娜,把这个东西连夜送到华沙电视台去,让他们立刻播出。” 回到旅馆后,蕾拉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针孔摄影机交给安娜。 “希望卡莲给的小玩意能让约尔载个跟头。”想到约尔知道这事那表情,安娜就高兴的说起了俏皮话。 可这时的蕾拉却并没有接她的话,只见她默默的转过身去,虽然安娜看不见蕾拉的表情,但是从她肩膀的起伏来看,安娜知道蕾拉肯定刚才一定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肯定是快要爆发了。 “那…那蕾拉姐,我就先去交录音带了。” 说着安娜连忙逃了出去,身为老同学和老战友,安娜太清楚这位平时彬彬有礼,从来都是低声细语的统帅,一旦真的发火那也是很可怕的,她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砰!”这摔东西的声音就成了安娜离开房间时听到的最后一响。 那摇曳的花朵插在打碎的花盆里,在这个夜晚里蕾拉玛露卡尔积压许久的怒气如火山一样彻底爆发了。她的贝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这个该死的混蛋!”仇恨就像怪兽一般吞噬着蕾拉的心。摘掉所有的假面,此刻的她不禁感到深深地羞辱感和孤独的无力感。 “叮铃铃!”就在这时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谁?”余怒未消的蕾拉愤怒拿起电话问道,由于愤怒仍然在胸中燃烧着,蕾拉的声音几乎是怒不可遏的嘶吼,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是…我,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小布?”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难以捉摸的女人 原来这天鲁鲁修和朱雀出去谈事情,已经洗完了澡,打算看会电视就睡觉了。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并且也挺晚的了。 洗完澡,刚来到客厅的沙发准备坐下的时候,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坐下靠在白色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备注上显示的名字赫然是鲁鲁修。说起来倒是没有像现在的小情侣们那样,在自已的男朋友的手机备注上弄个什么头衔,像什么宝贝啊、亲爱的啊等之类的备注,只有很简单‘l’一个字母。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不喜欢鲁鲁修,或者两人关系很生疏什么的,而是的手机联络人列表里面的备注都是这样的简略称呼。没有其他的搞怪备注。可能这也跟是个见惯一切冷艳的性格有关。 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喂?吗?几天没见,分开了一阵子有没有想我啊?要是想的话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嘛?”鲁鲁修一看到终于接了自已电话,就颇为肉麻的说道,帅气的脸上也透漏出一股比较谄媚的表情。 旁边的朱雀看到这难得场面简直是忍俊不禁,他只能可惜现在的看不到鲁鲁修的面目,估计看到了大概率会转怒为喜? “唉,说起来鲁鲁修这家伙还真是有女人缘…” “你这家伙还打电话来干嘛?我还有事再见!”说完不管鲁鲁修的一再哀求,直接挂掉了电话。 “唉,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女人。”对此鲁鲁修表示极为无奈。 之所以这时的没有和鲁鲁修在一起,主要是因为她需要还需要帮鲁鲁修稳住娜娜莉她们,所以吉尔克斯坦方面的战事刚一结束,鲁鲁修就提出让回蓬莱岛。 没想到这可让傲娇的女王彻底爆发了,“鲁鲁修你给我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女仆,一会儿让我去蓬莱岛一会让我来吉尔克斯坦,你凭什么对我这样呼来喝去的?” 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去。 其实还是希望这时鲁鲁修能拉住自己说两句好话的,可问题是这位身边从来不缺乏女性‘朋友’的副会长真的不太懂女人心,居然直接哑口无言的愣在那,任凭卡莲和朱雀递眼色,就是毫无反应。 “唉真是个感情白痴。”朱雀暗自吐槽道,忙示意卡莲跟随,以免这位不老不死的魔女贸然行动闯祸出危险。 当天晚上四个人分开住在库朗首都两家相距不远的旅馆里,而这就是当天晚上鲁鲁修给打电话的原因,也是选择给蕾拉打电话的原因,过去有什么烦心事,都是和这个养女倾诉,没想到今天这位养女小布(私下里从来都是如此称呼蕾拉小布莱施高这个名字)也是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发泄。” “原来是妈妈,对不起刚才有些生气的烦心事……没什么不是阿基德惹我生气的,他现在还处于半疗养状态呢,话说妈能别叫我小布莱施高行吗?叫我蕾拉或者玛露卡尔都行,毕竟我都这么大了,好好叫娜佳听着乖乖的。什么你要搬到华沙和我一起住?你和鲁鲁修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我不问,不过这里现在还在打仗,估计接下来还有一场大仗要打,那好…以后。对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失恋了。”蕾拉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呜咽。 男人的多重追求 “啊?妈妈你又失恋了!你不是才和那个鲁鲁修恋爱不久吗?”蕾拉带着一丝困惑嘟囔道。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见蕾拉语气好了许多,又恢复了余怒未消的语气。 这时的蕾拉立刻转而关心起来,至于自己在约尔那受的不值一提的闷气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唉,到底是怎么了?妈妈你不是号称最会处理情感问题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了呢?” 的确从小到大蕾拉听得最多的就是向她讲述自己曾经几百年前在什么什么舞会上让英国国王、法国王子、俄国沙皇、奥斯曼苏丹等等等等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让后几个月后她再痛苦失恋的经历。 这其中最让小蕾拉觉得传奇的故事就是时任奥斯曼苏丹的默罕默德六世为了讨好当时还是巴伐利亚女公爵的竟然将‘希望钻石’送给她当了定情信物,后来随着默罕默德被青年土耳其党废黜,又在1909年把钻石送给了自己的闺蜜,美国大明星ay yohe做了嫁妆。 “那!那‘希望钻石’的诅咒是不是妈妈用de施加的魔法!” “小傻瓜,亏你读了那么多书居然信这个,那是因为ay yohe后来和纽卡斯尔公爵离婚,为了保住这个财产,她就请一个泰晤士报巴黎的记者写了篇文章,声称这颗钻石曾给拥有者带来厄运。后来她把钻石以1500万英镑卖给了别人……” “可是妈妈那么珍贵的钻石你就随随便便送人吗?” “也许…是因为得到的太多就没感觉了,总之那时候我说一句话就可以引发世界大战呢。”每次炫耀过后都是以这句话作为结尾。 不过蕾拉小时候却从来没看到这位再找过任何男人,据自己说是因为自己拥有de以后就自然丧失了ass 能力。但在少女蕾拉的心里却固执的认为,这是妈妈照顾她的感受要承担一个母亲角色。 当然如果蕾拉知道之前和毛的不伦恋,大概率会当场崩溃。 这以后就是鲁鲁修,说实话虽然对鲁鲁修这家伙一开始欺骗自己火气很大,但蕾拉也承认鲁鲁修确实是真心爱着的,除了制造各种暖心瞬间外,自从那次为过生日后,鲁鲁修每年都为小范围庆祝一次,不管多忙。 “这么多年妈妈也应该找一个她爱的人作为归宿了…”对此长大后蕾拉倒是宽容的许多,当然她主要也是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什么时候我的阿基德也能这样呢?” 结果今天居然说她失恋了? “那妈妈,你恨鲁鲁修吗?” “恨,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其实这是假话,真实情况是现在的确是有点想鲁鲁修了,虽然认识才几年,但对鲁鲁修的印象可谓深刻。不过如果说要自己无条件的听之任之,身为女王性格的还是感觉这是段然不能接受的。 这也是每一个女孩的痛苦:当她和所爱男人建立恋人关系,女孩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但多数男人却不是这样想,他们可能只觉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就像事业、野望和成就感一样都是他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鲁鲁修就属于这种类型 正如书上说的:男女之间,在没有婚姻的承诺前,还是保持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更何况鲁鲁修和这种可能要延续到世界末日的。 “妈妈,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刘宣和莫妮卡吗?” “你提他们干嘛?”电话另一端疑惑的问道。 成熟稳重的女儿 “其实莫妮卡也是一个长情的女孩,她和刘宣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两个人恋爱长跑了 6 年,最终领证结婚,但遗憾的是,还不到两年两个人就因为政治问题分道扬镳。” “你了解他们,这个我知道因为两个人相识多年,关系莫逆。可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之所以说这个,妈妈我其实是想跟您讨论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男女之间分开以后到底能不能忘记彼此。或者说人和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这个东西存在?” “当然有的,不然我的ass不就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 “所以男女之间,这一辈子,一旦有了关系,就再也忘不掉了,这是一个现实。我们要知道的是,这样的现实,是我们很多人都没办法去忘记,和没办法去想象的一个话题。爱情是深度甜蜜的。当我们真正的感触到爱情带来更多幸福向往的时候,我们都在去迷恋很多曾经的过往,难道不是吗?” “我才不信呢?过去我的爱情有那么多次,也没这种经历……” 那是因为妈妈你所经历的那些艳遇根本就不是爱情,您那个只是非要和所有有名望的异性都发生关系而已,而我和阿基德还有刘宣和莫妮卡的关系是和异性产生相互依存的关系,那才叫做爱情。” “你是说…在我过去的一千多年的人生中,只有鲁鲁修那几年才是你所说的恋爱关系吗? “一点都没错。” 说起妈妈的男友鲁鲁修,蕾拉同样熟悉。那是一个性格倔强的男人,一直在包容着的各种自私和任性行为。即便他心里清楚的性格缺陷,他甚至什么事情都要听这位来安排。给做饭,从一个大男人变成看脸色的受气包。 他要听喜欢听的音乐,看她爱看的电影,吃她本来不太喜欢吃的披萨饼,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多数时候他小心翼翼的道歉。 说实话妈妈,我之前之所以说刘宣和蕾拉的事,是因为你的这种情况和他太像了。” “那他……我是说刘宣,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两个人的感情在七年之痒时画上了这么一个不还美丽的句号,最终天各一方,恐怕老死都不会再有往来。 “你后悔吗?” 第一次停战谈判期间,有一次在日本酒喝酒时蕾拉问莫妮卡。 “不后悔,我早就不爱他了。” 莫妮卡长长的睫毛好看地有节奏地颤动着,让蕾拉有些恍惚,似乎她说得是真的一样。 “那你在这哭什么呢?” “我是年龄大了,所以…喝多了容易破防,容易…有感触。” 莫妮卡心不在焉的解释道。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受欢迎,因为男人没有爱情还可以出卖力气和忠诚,我们女人如果抛弃爱情,却是对人格和心理的巨大摧残,所以妈妈珍惜现在有的,想想我刚得知阿基德去世那时候……” 说到这蕾拉默默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景。一辆一辆的车子从眼前闪过,笔直地走在敞亮的街道上。已经算不清闪过多少辆。 “上次见阿基德,已经是不知道在多久之前。那时他还是一脸帅气稚嫩的样子,满眼充满着对将来的渴望,不知道伤好了没有。” “不好意思蕾拉,刚刚没有听到,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的声音。 “啊抱歉,那妈妈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说的对,这个观点我是认同的,看来蕾拉你真长大了,经历多了,懂的居然比妈妈多了呢?” “别讽刺我了,既然妈妈想通了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那个约尔?” “没事的,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一个烂人罢了。” “那好,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跟妈妈说。” “好的,再见妈妈。”说着蕾拉撂下了电话,不禁下意识低头,看到地上碎裂的花盆。“唉,既然大家都不容易,那就不如想办法让自己稍微开心一点。” 接着宾馆服务员收拾花盆,蕾拉洗漱完毕,最终也没有战胜自己的困意,喃喃说了一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叮铃铃!”没想到蕾拉刚刚睡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真是讨厌的梦啊。”苦恼的蕾拉再次拿起了电话,“妈妈又出了什么事情?” “阁下?我是安娜。” “安娜?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约尔的军队正向东部边境地区移动!” 约尔的政治自信 就在安娜打电话的时候,西部军自行撕毁了超合众国和帝国军之间所谓的和平协议,向德累斯顿的巴莉亚波兰军团发动进攻。 “蕾拉连续两次输给了摩德瑞她的政治威望今不如昔了。更何况超合众国内部正在权力斗争,主战那帮人快要给撵出去了。我们就是要趁这个机会行动起来,让摩德瑞那家伙不能小看我们。正告他们,别作吞并欧洲这种打算。” “议长阁下,我们是不是再想一想,毕竟西部军自身的实力不足以打败实力强劲的东部军?” 没想到约尔听了这个,反倒更加粗野的大笑起来,“蕾拉安娜这两个该死的野种,当你们有困难的时候,我父亲拉了你们一把,而如今她们却想把我撵出去。我要让她们明白我这人谁也撵不出去。我有许多朋友,他们都能给我当后盾。” 这就是约尔的信心来源。 于是刚消停了三个月的欧洲再一次燃起了熊熊战火。 对这次进攻驻德累斯顿的波军准备不足,遭受了不小损失,只能交替掩护向罗兹缓缓撤退。 由于这次来各种撤退部队的规模庞大,返回基地的路上,作为行动缓慢的狙击型机甲,为了不影响整个部队返回基地的速度,都被维修人员搬到了中型运输船上。 其它的轻便型机甲为了防止沃里克的西部军的偷袭,没有被收回运输船内,都在中型运输船外面小心的环绕飞行,以便警戒敌军。 身为派遣雇佣军的李琪作为狙击手有幸坐上了一架小的运兵可翔舰,同舰的还有队长玉城真一郎还有几个联邦王国小队的成员,玉成的重型机甲被敌军轻型机甲一发镭射打坏了推进器,而李琪的机甲则是在和那架敌军机甲的队长机战斗时严重受损,为了保证驾驶员的安全,维修人员也把他的那架银色机甲丢进了运输船的维修车间。 “怎么基地统帅这么小,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几岁?还伤了胳膊,现在的医疗水平,以统帅的身份,为什么不治呢?” 在运输车后坐上,李琪对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一位前辈问道,本来他想向队长玉成询问的,但看这位气呼呼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 倒也难怪,刚才由于玉成死活不肯撤出阵地,万般无奈的李琪只能用镭射枪给师傅的机甲狠狠来了一下。又用枪逼着eu军后卫部队把师傅和自己运上了可翔舰。 想到刚给了师傅一枪,看着头上做了简单包扎的玉城,李琪还是有些不好对他开口。 “不要客气年轻人叫我瑞希。是这里的护士长。” “那这位是……” “你可不要小看这位,我们的基地统帅阿基德原来可是第七级舰队的总指挥,五个月前的一次和帝国军的作战,总指挥阿基德和亲卫队被潜入的帝国军逆贼夏洛特的机甲破坏了通讯设备,因此整个绯红第七舰队在那场太空战中损失惨重,当援军赶到时,据说失去了三分之二的部队。阿基德的胳膊就是在那场战役中被从指挥台上方脱离机甲时被掉下来的合金板砸的。” 事后,据说由于,他退去了第七舰队统帅的位置,带着伤残胳膊来到了管理伤员的最后方。 “刚刚你用枪指着的那个奥斯卡哈梅尔少校可是跟着阿基德统帅一起来我们这里的,他们那个精英小队成员,可都是第七舰队幸存下来的精英机甲技师。”瑞西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仿佛是在赞许刚刚我用枪指着哈梅尔的事情。 “这么说那个哈梅尔少校和阿基德统帅都是很厉害的技师吗?”听到有精英技师,李琪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兴奋的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是的话能跟他一起来我们基地吗。”瑞西回答到。 残酷的现代战争 “我说哈梅尔身为少校怎么会听一个管后勤军官的话呢,原来是老上司。”李琪再次感叹到。 “对了,小家伙,刚刚你是怎么锁定那架火红机体的,我也打了几年怎么锁定不了他的位置?” 就在这时,身旁的蒂雅向李琪问到,她是莎拉丁斯麾下的一名技师,来自特兰西瓦尼亚匈牙利族。 听到蒂雅的这个问题,不管是队长阿基德还是副队长瑞西,都向李琪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的确,身为一个新技师,击中了敌方的王牌驾驶员,正常人听起来,都会想知道详细的答案。 “额……直觉,我是凭直觉射击的,射击之前根本没锁定目标,也可以说是第六感,可能我也是实战型的驾驶员。”李琪对身旁的几人忽悠到,真相绝对不能说出去,毕竟这还是联邦的新科技。 “直觉?” “是的,大概就相当于所谓男人的第六感。” “那你最后一枪又是什么样的直觉让你打了本队长我?” 听到李琪的解释后一直沉默的玉成真一郎愤怒问道,想到自己被徒弟偷袭,他就是一肚子气。 “我的枪总想射击最强的人,好像除了幽灵小队那个队长,就是我们队长最强!”李琪无耻的恭维道。 “哈哈……这小子太会说话了” 听到这话,身边的阿基德、哈梅尔、蒂雅、瑞希甚至包括刚刚大难不死的玉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李琪这个马屁很成功。 “太神奇了,玉成…” “玉成真一郎,还不快谢谢你徒弟对你的肯定,哈哈。” 运兵车上其他小队的eu军技师看到这一幕后,并听到李琪的话后都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立即在旁边纷纷起哄道。 这温馨的时刻,让大家仿佛忘记了可怕的战争,让大家近乎崩溃的心灵得到些许的安慰。 随着约尔军的推进,东部天空中的战火越来越激烈。 这些日子,李琪看着一架架破损的机甲被拖回,往常在可翔舰食堂中的熟悉面孔,逐渐减少。不久连哈梅尔和玉成也都回了前线。 破旧的军用物质船,已经被人形的白色布袋装满了数艘。 李琪很清楚这里面可能这里面还有之前开玩笑的战友。 李琪则被要求在可翔舰中一个月不能上战场,队长瑞西很照顾这个小家伙,叫他在这一个月内自己训练就行,不用跟着去执行任务。 虽然这并不是李琪希望的。但趁着这空闲,已经见识到战场残酷的他,每日里除了吃饭与睡觉,几乎把时间都用在了机甲训练中。 几乎每隔几天,玉城真一郎所在的机甲队就去执行一次任务。每次回来,都有数名战友身上带伤归来,数台机甲完全报废。 当然,最严重的一次是今天晚上,蒂雅和玉成居然昏迷的被抬回来,浑身伤口无数,成了血人。 “希望她能好起来……”手术室外李琪默默的祈祷着,其实他心里很喜欢这个姐姐,甚至还希望…… 但第二天一早,奇迹并没有发生。副队长瑞希她们满面愁容,现在后卫小队人数除了受重伤的队长本人外,还少了一个金发的少女。 李琪知道,又有一个队友离开了。虽然他很想知道战况,但是他不敢问那些这些刚刚回来的eu战友们。我怕这帮人好不容易撑起的坚强,就在我的一声询问下瓦解。 很快其他的战友还没等陪蒂雅的葬礼办完,就再次接到紧急任务命令,重新奔赴茫茫无期的战场。 临走前,瑞西快步跑到李琪的身前,对我大喊道“小家伙,好好照顾玉成先生队长,如果队长有什么不测,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后,这位头也不回的登上了机甲,随着部队出发。当夜,只有李琪一个人陪着住在病房中,依旧昏迷的师傅。 新武器测试系统 看着往日里盛气凌人的,如今浑身包的像一个木乃伊一样的玉城真一郎,软弱的躺在病床上,此时的李琪,才感觉能让人接近。 “求求您老天爷、上帝、神明不管什么都好,让师傅好起来,毕竟、毕竟师傅还没找对象呢。” 李琪祈祷着上天不要这么快夺走玉成如此年轻的生命。 第二天清晨,玉成终于完全醒了过来,身体逐渐恢复,可是当夜再次被叫走执行任务瑞希那个第十六小队所有队员,却再也没有回来一个也没有回来。 “也许,这大概就是残酷的现代战争……”当听到瑞希和蒂雅都阵亡了时,玉成默默的说道。 毕竟他现在也是重伤在身,最糟糕的是由于颅脑损伤,他居然忘记了如何驾驶机甲。 “这真是太糟糕了…”想到自己可能离开伙伴和战场,玉成愤怒的抓起一只枕头,向外扔去。随后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最近几天,李琪疯狂的扑入虚拟机甲操控室,蛋壳型的虚拟操控室内,已经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真实原因是李琪想忘却那份痛苦,忘却那些平日里嬉笑打闹的好朋友。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们这些人可是我来到这个未来认识的第一批伙伴。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重伤住院的玉成真一郎身上。 经历了这么多事有生以来,玉成是第一次如此渴望自己实力的提升。这些天里,他也试验过无数方法,想让脑中关于机甲操控的记忆重现,可惜,除了随之而来的头疼之外,这些不属于的记忆好像完全沉睡,有好几次,他脑中突然闪现出了某些片段,但却立即消失。 “玉成先生,我还是建议你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可能好转。”基地的医生在详细研判过后,给了玉成这样一个建议,实际意思就是,“你还是别这么拼命了,这样没用的。” 但郁闷的玉成知道,这种事没有捷径可言,一切还要靠自己。虚拟机甲操控,一个星期内,他的中级训练已经达到了六十分,该死的六十分,想要上升一步都不可能。 “那好玉成先生,只要你能通过我们新开发的武器测试系统,我立即批准你重新会到战场怎么样?” 最后实在拗不过玉成和李琪的医生只能做出了妥协。 就这样抱着不同目的的李琪和玉成,在虚拟机甲控制室内的,同样操控的虚拟机甲,与敌方六架机甲战斗在一个废墟城市中搏杀。 “快!快点!” 随着李琪的呼喊,玉成快速的敲打着手中的控制键,使自己的机甲不规则的移动,借助着废弃的楼房作为掩护体,躲避敌方机甲技师的攻击,尽量不撞在金属石块堆成废墟之上。 可惜,由于自己机甲正在移动的关系,他的射击准确率一直提不上去,仅仅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 当然,如果这位停止移动,准确率会上升数倍。 但问题是一旦停下,还没有想起高难度机甲滑移动作的这位,就会立刻被敌方机甲击毁。 更何况身为新手,李琪驾驶机甲的躲避速度,也十分的缓慢,一快起来,他就和以前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机甲,不是倒地被敌方炮火击中,就是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连续数天,在虚拟机甲操控室内,师徒俩消灭敌方机甲的数量一直是个位数,每当李琪击毁敌方一架机甲后,因为玉成的停顿,就会被远方射来的火力击中。 “可恶……” 玉成努力的回想着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寻找着躲避敌方机甲远程武器攻击的方法,可惜,眼下他的记忆还是一片混乱。 “啊,啊,啊!”两人在虚拟机甲操控室内愤怒的吼叫着。 看起来简单的操控机甲去战斗过程,原来真的操作起来却如此的困难,两人徒劳的嚎叫着,想要在虚拟机甲控制室内发泄掉所有的怨气和对现实的巨大不满。 珍贵的战斗友谊 这时候的基地军方附近几个机甲战队就有了这样传闻,雇佣兵团第十六小队幸存的两名技师,队长玉成真一郎和列兵李琪都因为受不了打击而精神出现问题。 那个李琪就是整天坐在虚拟机甲操控室内不停的咆哮,谁劝也没有用,而队长玉成跟着他疯了几天后就是整天擦拭着自己的机甲,并在上面用水彩颜料画各种小人。 “太可恶了!” 努力了数天的李琪,终于无奈的从虚拟机甲训练器,也就是这个圆形的蛋壳中爬了出来,几天不间断的训练几乎让他虚脱,于是他决定去看看他的队长兼师傅玉成。 一路上,见到的每个军官脸上都愁云弥漫。同样士兵的眼神,在我看来都十分的奇怪。不过还好他们告诉我了队长玉城真一郎所在的地方,第三机甲存放室。 “您最好要有思想准备。”李琪顺着一个士兵告知他的地址,找到了第三机甲存放室的所在地, 这是一个大约一百平多方米的地下小型的金属机甲仓库,当厚重的金属门被我启动开启后。十多架庞大的高级九代金属机甲展现在眼前。银白色的电子灯光下,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子,正拿着一跟红色的喷射笔,跪在机甲腿旁作画。 这诡异的画面让刚推门而入的李琪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但一切都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幻想。 没错,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满脸胡渣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师傅玉成,此时的玉成显得格外憔悴,原本那充满活力,好像任何事情都难不倒的强人形象不见了,而变成了一个病病歪歪的中年大叔模样。 “队…队长,列兵李琪来向你报告。”李琪站在玉成身旁说道。 要是平常玉成早就大大咧咧的给李琪一拳了,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丝毫反应,还是拿着手中的笔在机甲的金属腿部画着一个个小人,就像李琪不曾说出这句话一样。 “师傅……” 看到玉成这样,李琪莫名感到心酸。其实他也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战友牺牲、脑部受创、丧失作战能力。就是铁人也经受不住,更何况玉成不是铁人。 李琪依稀记得,两个人搬到一起住的时候,玉成的房间里摆放很多很多的照片,有男有女,多数都穿着黑色骑士团的军服。 “这都是谁的照片啊?” “啊这都是你的前辈,这个是朝比奈省悟,长的就和十几岁的少年一般。是黑色骑士团一队队长。这两个是仙波崚河和卜部巧雪,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至于这位漂亮的蓝发姑娘嘛,叫井上清子,是你师傅我的前女友呢!” “那师傅她现在在哪里?” “死了,死在那场东京租界的攻击行动中……” “师傅你在画什么呢?难道是在画你在战场上击毁的敌军机甲数量的吗?”李琪弯下腰轻声询问道,毕竟他听过传闻,说有许多强大的机甲战士,都喜欢把击毁的敌方机甲画在自己超控的机甲上,这也显示了一个机甲战士的战绩。 其实这完全就是没话找话。李琪当然知道自己师傅的苦衷,“战乱年代的军人就是这样,每天认识一批新朋友,第二天这些人就灰飞烟灭,然后再重新认识一批新人。” 这是玉成教给他的,偏偏这位自己却是一位十分珍惜友情的人。 “不,我在画我曾经的那些朋友们,这都是和我并肩作战数年的老朋友的机甲,小子,你看看我画的像吗,曾经他们就是驾驶着这些机甲,和我一同义无反顾的奔赴各个战场。这就是我们的不可磨灭的战斗情谊啊!我们共同经历了将近数百场战斗,如今除了我手下这十几位以外,可能就剩下卡莲和藤堂千叶还有我这么个残废人了……” 擅自决定的出击 对于这一点李琪很清楚,早在加入十六分队时他就知道,这支部队的骨干都是黑色骑士团老兵。 如今除了玉成,所有的前辈都是生死未卜。 他们不可能离开我,不可能就这么丢下我这个朋友长离开,没有我的命令,她们们不可能离开,我不允许他们离开的!” 喃喃自语中玉成突然丢掉了手中的画笔,猛的站起身来,抓住李琪的肩膀大喊着,随后又把脑袋靠在李琪的胸膛上哭的像个孩子。 “师傅…” 感觉着胸膛处传来的温热,李琪也是满脸泪痕,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好伸出了双臂,轻轻的抱住了玉城真一郎。 “师傅,他们也许战死对他们来说不一定是痛苦的,而且他们可能是被敌方俘虏了,也许过了一段时间,我方在战场上胜利,就会把他们都救回来的,你不要太伤心。” 虽然这是个很扯的说法,但李琪尽量想着安慰着玉成。希望他能暂时的忘掉伤痛,倒也顾不上太多了。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药剂。 李琪清楚的知道,别说被俘虏的士兵,想要再活着回来,除非是战争停止,不然她们的生活就和地底的矿工差不多,这点从之前合众国军解放的日本的众多集中营和牢房就可以知道。 上百个面黄肌瘦、不成人形的被俘士兵,被帝国军机情局特工整天在那强迫挖矿,建造基地地下储藏室。据他们自述被关押期间,几乎每星期都有俘虏死掉。 人类历史上其他的大规模战争是什么样子李琪并不知道,但发生在帝国和合众国之间的战场,绝对没有俘虏保护法这么个说法。 平日里在所有人面前坚强的玉城真一郎,听到这句话终于脱下了强悍的伪装,变成了普通人。 “对,也许他们是被俘虏了,他们怎么可能死呢?这几天我详细的询问过当天夜里执行任务回来的其他小队的队员,他们告诉我说,我们小队误入了敌人的包围圈,被数十倍的敌方士兵包围。” 玉成抬头用袖子使劲的擦着哭泣的双眼说道。 “我的部下一定是被抓了,她们还没有死,我要去救她们。我要去驾驶机甲去救他们,哪怕是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可是师傅上级就不给我们分配新的机甲和兵员,每次我跑去兵员部申请的时候,负责兵员的人都告诉我,让我等,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士兵,有新兵会通知我的。” “可是没有足够的机甲,我根本没有能力攻入敌军的基地。哪怕是约尔那无能军队的一个小型基地也不可能。”玉成自言自语道。 听到玉成这样的话,李琪感觉他的这位师傅的精神似乎已经要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了,准确的说,他甚至感觉玉成精神快出问题了。他居然想凭借一个机甲小队,去偷袭敌军,拯救自己未必存在士兵。 除非是操控技术超强的精英战队以外,这种想法就是疯子。 很显然他的师傅属于后者,这根本就是找死。 别说没机甲,就是有机甲,也没人敢把新兵分配给这个神智还在不正常状态下的第十六小队队长。 李琪脑中突然幻想出穿着病号服的队长凌雪,一手拿着喷射笔,一手抓着掌管兵员的上级脖领,讨要士兵的场景。 想到这些李琪自己都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太糟糕了。 突然,玉成猛然抬起了头,双眼兴奋的瞪着圆圆的看向了我。 “外边具体情况是什么样?” “这…阿诺德和沃里克的机甲队应该是占领了罗兹?” “那就这样,我们两个开着两台机甲去,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可是……师傅,医生说……”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不,你决定就好。”其实平心而论李琪也不愿意待在这该死的后方医院,“反正先出去,找机会再说。”李琪这样想着。 就这样这天夜半时分,基地的两架八代机甲趁着守备松懈缓缓升空,向罗兹方向疾驰而去。 欧洲的城市概况 如果你在东部欧洲旅行,你会发现导游介绍那些中小城镇也是有套路的,上来都是概述,然后是历史,地理,人口,经济,文化,教育,交通,特色,名人什么的。不管怎样,最后在经济一项,通常还会列出本城镇最大的雇主是谁。 至于最常出现的雇主,大多都是是以下这几种,像大型私营农业集合体、医院机构、社区学院和大学、国营军事工厂、政府机关、小学和中学、连锁超市门店。 这里可以看到欧洲和布列塔尼亚的几点区别。 第一,布列塔尼亚的大医院一般都开在大城市中心,而欧洲有很多不错的医院都开在大城市周边的众多卫星城里。 第二,为防止学生生事,布列塔尼亚很少有大学城的概念,同时大学需要当地财政的支持,所以布列塔尼亚大学比较倾向于依托大中城市而建。而欧洲的大学可以自成一体,不需要向全世界招生,只要满足周边工厂子弟就行。本身就是一个财政发动机,所以如果小城镇给予土地,税收等优惠,所以欧洲大学建在小城市毫无问题。 第三,军事工厂特别是诸如钢铁厂、樱井矿冶炼厂等重化工企业在东部欧洲从来都是一个很强大的地方组织,在很多地区等同于地方政府,和镇政府或者市政府平行运行,甚至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的乌拉尔地区,很多军工厂是有权利制定物业税的税率的。征税权使得学区也成为一个独立的财政实体。 最后,农业集合体建立的连锁超市在很多小城市是几乎唯一的大型购物场所,对当地居民的民生起决定性作用,可雇佣几百人,是重要的当地雇主,在政治上可以起到比当地政府还大的作用。 甚至某些连农业集合体都看不上的古老小城镇,其命运通常就是慢慢消亡,年轻人一去不返,老年人慢慢等死,非常让人绝望。 这样的城镇一般常驻人口都在2000-5000人,由于东北部城市区较为密集这种小镇离最近的城市中心5–20英里。 18世纪末进入第一次工业化时代参与了世界工业化进程和数次同布列塔尼亚战争的物资供给东部欧洲大城市及周边辐射小镇基本上都是工业原因建立,主要产品为煤铁钢石材玻璃樱井绝矿及这些原材料进一步的加工产品。小镇建立多依托矿山铁路和内河航运港口。 进入20世纪,随着制造业全球化,经过转型。如今,这些工业历史的城市基本有三个发展趋势。 第一离大城市近的,通过低廉地税,优美环境和高效的政府运营成为大城市周边的居住郊区。然后财政收入靠税收(主要是行政区居民房产税和居住居民的收入税)。 和布列塔尼亚那套“强者为王不同,欧洲是一个实现大多数人口富裕的国家。所以中产居民的税收相当可观。加上小镇公共支出少,如无公共交通系统,无低收入保障计划,公立学校少,警察少,甚至有几个小城合用消防队现象。 第二是依赖产业。如果你只是来欧洲短期旅游,很难见到小镇的产业,因为这些产业园区都在远离居住区被森林掩映的工业区里,包含像饮料啤酒生产灌装,仓储,物流。还有就是健康产业,这是近年的新兴产业如制药,医疗用品。 以上产业要么需要本地化,要么受到欧洲法律强制要求必须本国生产比如机甲发动机、芯片和动力系统的制造(这可谓是欧洲无上的荣耀),很难被外国或西岸竞争者取代。这种策略的好处是来钱快多稳定。坏处是小镇会有各种工业对居住环境冲击,如噪音交通和潜在的环境破坏。 第三是旅游和本地经济,有些是高附加值的农业产品,如之前介绍的摩尔达维亚的葡萄酒庄。如果小镇有山河湖海等自然风光,或建筑风貌特别或知名餐厅,周末会吸引来很多大城市市民休闲旅游。 而现在西部约尔军沃里克部攻入的奥尔斯克就是依托第三种发展模式发展的波兰小镇,这里美酒美食让沃里克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 “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宿营!” 狂热的民粹主义 这段时间激烈而残酷的军事斗争几乎席卷了整个东部欧洲。伴随着战线变化愈来愈多的人选择拿起了武器,每一场战役甚至每一次战斗都会新的人参加进来。 中产市民过惯的那种安宁平静的日子已经成为遥远的往事。战争的风暴袭来隆隆炮声震撼着破旧的小屋。小市民蜷缩在地窖的墙根底下或者躲在自家挖的防空洞里。 与东部欧洲地动山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西部欧洲则沉浸在一片民粹主义的狂潮之中。民众在媒体引导下,都认定,“蕾拉玛露卡尔主动发动了进攻,破坏了和平!” 这种气氛甚至让一贯热衷战争的将军们都感到诧异,以前战争来临,人人恨不得剁手逃兵役。 可是如今,人人都因为战争的到来而兴奋不已,仿佛自己是被赋予了什么了不得的使命一般这,之前累战累败,几乎葬送欧洲未来基业的约尔,真是天生祥瑞一般。 民众一窝蜂的跟随着汹涌聒噪的人流,直到议会前。 约尔的出面,让本就狂热的西部民众,越发的兴奋。 “昨天我与东部军司令蕾拉通了电话。结果是沉默。这就是我今天要向人民发表讲话的原因。我不是以议长的身份向您讲话,而是以欧洲公民的身份向您讲话。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欧洲的和平以及我们欧洲人民的安全。为此,我们准备在任何平台上以任何形式与包括蕾拉在内的任何人进行会谈。但很遗憾有些战争贩子不是这样想的。” 无数的民众也狂热的喊道:“打倒战争狂人,和平万岁。” 看到情绪被完全撩拨起来的民众,在无数人的欢呼中,约尔提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议案。 “东部民众,只要你愿意拿起武器,对准蕾拉的东部军,你的任何罪行都会被议会宽恕,我们要建立强大的和平军团!” 由于约尔在东部欧洲几乎没有可靠的盟友,约尔干脆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这说明他已不在乎那些诸如‘团结’、‘联合’等外交词汇了。 “不行约尔,你的这种行为是危险的分裂。” 有些清醒的议员如拉法叶还是提出了反对意见,但在狂热的民众包围下,这个方案成了欧洲议会通过最快的决议。 这项命令产生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过去被蕾拉农业集团压制的中小地主、右翼和“左翼”东部欧洲联合主义党徒。总之一句话任何一个不要命的冒险家只要有点钱有能力纠集一批亡命徒,就都自封为西部将领。不时还打起西部欧洲的蓝色金星旗,用尽一切力量和手段企图趁乱扩充自己的力量。 对这种情况西部军司令沃里克简直觉得耻辱,作为老派军人他一向希望像古代骑士罗兰一样鲜衣怒马堂堂正正的面对面决斗。 可眼下他手下根本就不是什么骑士,都是些武器五花八门、穿着五花八门、信仰五花八门的匪帮在半个欧洲横冲直撞。像菲多夫、斯彼哈尔斯基、安格尔、戈尔季以及诸如此类的大小头目这些数不清的各式各样家伙到处为非作歹。 基本就是沃里克带着军队费劲全力攻下一座城镇,这群家伙就冲进去虐杀政治对手、大肆抢劫。 “民主的和平军团”的团和师就是由这些乌七八糟的家伙加上地主还有少将阿诺德指挥的加里西亚地方的机甲部队拼凑起来的。 同他们对立的是蕾拉的波兰军团和莎拉丁斯的军团不断向这帮近乎土匪的武装和地主组成的乌合之众反复冲杀,于是东欧大地就在这无数机甲和炮车车轮下面颤抖。 “这打的叫什么仗。”气愤的沃里克只能选择躲在奥尔斯克这座葡萄酒小镇,让一切见鬼去。 而这就是约尔的目的,这种情况下蕾拉的军队就没有足够的精力和自己的部队作战。因为这一仗帝国军的玛丽贝尔、夏洛特明确表示拒绝参加战斗。 “我们绝不替约尔火中取栗,无论是日本还是eu都不是我们的真正盟友,根本目的是帝国一统。” 这是摩德瑞之前对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的嘱托。 纪律涣散的部队 奥尔斯克,在动乱的二零二三年的四月吓得昏头昏脑的小市民早上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窗户提心吊胆地询问比他起得早的邻居: “我说科尔泽尼奥夫·彼得罗维奇今天城里是哪一派掌权?” 那个科尔泽尼奥夫斯基·彼得罗维奇一边揉着睡眼稀松的眼睛一边气愤不已的抱怨道: “不知道啊普热梅斯瓦夫库蒂托夫斯基。昨天夜里好像是开进来一些队伍。我们还是躲在家里等着瞧。要是抢劫那些官员和外国人那就一定是约尔议长的人,要是说‘同胞们’那一听说话也就知道了。 “你这话跟跟没说一样,我这不是在看吗?如果不确定到底该挂谁的画像,到时候别弄错了肯定是要招惹是非的。您知道吗半个月前隔壁列昂季耶维奇就因为没看准,糊里糊涂把蕾拉的画像挂了出去。” 结果刚好有三个人冲他走过来没想到就是约尔手下的那些人。他们一看见蕾拉的画像就把列昂季耶维奇抓住了。好家伙一口气抽了他二十鞭子一边还打一边骂:‘你这个混蛋,看我们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该死的分裂分子!’不管那位怎么分辩怎么哭喊都不顶事。 ”正说着有一群武装人员沿着公路走来。这两位看见后赶紧关上窗户藏了起来,日子不太平啊。 “立刻把电工找来,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告诉士兵不许喝酒。” 科尔泽尼奥夫在窗子边竖起耳朵听着。他确定自己没听错——就是西边说的法语。他急忙连滚带爬的跑回室内。得赶紧把巴尔扎克肖像下面的三色旗给撤下来。贴蕾拉的小旗西部军来了就要遭殃。 巴尔扎克的肖像倒不妨,无论是蕾拉和约尔的军队都尊重这位大文豪。奥诺雷·德·巴尔扎克真是个好人,挂他的肖像不用提心吊胆不管谁来都不会有什么说道。 旗子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科尔泽尼奥夫可不是傻瓜更不是列昂季耶维奇那样的糊涂虫。既然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干吗非冒这个险挂蕾拉玛露卡尔的像? 至于年轻居民则是怀着满腔的仇恨瞧着沃里克的军队把红白蓝三色旗扔在泥水中,打出了那无比罪恶的白色百合花旗帜。 但他们没人敢做声,因为他们不是军人没有力量对抗装备了重型机甲和可翔舰的这股西部逆流。 更何况最近东部军似乎一直在后撤,只有当浴血奋战的波兰军或者其他东部军部队短暂击退西部军匪帮的围攻从这一带路过时青年们才活跃起来。遗憾的是亲爱的蓝白红旗帜只能在市参议会飘扬一两天部队一撤黑暗又重新降临。 “这打的叫什么仗!”一些颇为热血的青年不满的大声嘟囔着。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这时父母一般会把这愣头青拉回家。 当天晚上城市参议会举行了欢迎尊敬的沃里克将军的舞会。 至于那些军官,他们都带着女伴在酒间里大吃大喝。那里有这帮人搜罗来的各种好酒和强征来的各种美味。很快他们就统统酩酊大醉了。尽管沃里克有命令在前一律不许饮酒,但大家一致选择了无视这条命令,原因也是现成的。 身为西部军义务兵,每个月拿着区区五百法郎,甚至少尉的月薪也不过是可怜的一千法郎。 “~的,做义务兵不能抢劫财物,不能赌博,还不能喝酒吗?” 这也是沃里克跑去参加市议会舞会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部队纪律涣散,但也只能装作看不见。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机甲从北面径直向小镇城里飞来。城边有沃里克部队的高射炮岗哨。 哨兵发现了正在走近的警觉起来急忙扑到炮位跟前哗啦一声把炮弹推上膛。紧接着夜空里响起了厉声的呼喊:“站住!干什么的?” 突然闯入的怪客 黑暗中机甲徐徐降落,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走上前来。其中一个走到岗哨跟前,用醉鬼一样的破锣嗓音愤怒的吼道:“混蛋,我是国民近卫军头目亚历克斯,这后边都是我的部队,你们是沃里克的人吗?” 探照灯光下细看这个亚历克斯倒是个美男子:黑黑的眉毛白白的脸只是由于狂饮无度脸色白里透着微黄而且嘴里总是叼着烟卷。 “是的。”听到是自己人一个值班军官迎上前去说。 “你打算把我的队伍都安顿在哪里?”亚历克斯问。 “我马上打电话问司令部。”军官说完走进了路边的小屋。 一分钟以后他从小屋里跑出来命令说:“弟兄们高射炮从大路上撤开给上校让路。” 虽然自封上校,但内战前这位其实根本当过一天兵。过去他就是在东部波兰地区一家糖厂的种植园里当农艺师,但是那种生活寂寞无聊根本不能同王侯将相的赫赫声势相比。于是这位农艺师就搜罗了一些党徒。乘着全欧洲混乱的机会浮游上来成了个近卫军上校。 至于这个国民近卫军那个更有意思了。战争开始后,约尔才发现经过蕾拉两次打击,整个eu的军队甚至不足 5 万,机甲连六百台都不到,没办法约尔只能将东部各种武装都收编成国民近卫军,总算是把军队扩充到了将近20万。 停下机甲后不出意料亚历克斯在灯火辉煌的剧院门口停住了。 “这帮混蛋,打仗居然还能这么快活?” 看到剧场外面这么热闹。亚历克斯转身对身边簇拥过来的部下说道,“弟兄们我们也去乐一乐。看来这儿有的是美酒和美女,挑几个可心的玩玩。” 接着他喊了一声:“喂斯塔列日科!你安排弟兄们住到各家去。我们就留在这儿了把这几天抓的俘虏关到马棚去,卫兵跟我来。” 他一翻身从机甲上沉甸甸跳到地上把地面震得摇晃了一下。随即就带着众多部下向剧场走去。 两名武装卫兵在剧院门口拦住了这位衣衫不整的上校。 “通行证?” “什么东西?”亚历克斯轻蔑地瞧了他们一眼,抬手一拳把一个卫兵打倒了一边。他身后的十二个人也这样撂倒了另一个卫兵后一窝蜂似的跟着闯进了剧院。 他们那几台从旧仓库的机甲就这样大咧咧的停在城市中央的广场上,甚至都没熄火,巨大的轰鸣声引起了小市民的注意,但谁也不敢说什么,还是老实呆着。 堂皇富丽的剧场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帷幔,进入核心舞池,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当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高级军官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特别是将军沃里克,他几乎成了舞池里的中心人物,他高超的舞技让众多贵妇在他周围围成一个圆圈,不时地有人离开圆圈,紧紧地搂住了沃里克的腰,随着舞步越跳越快,周围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如饥若渴,越来越震耳欲聋。 “砰!” 这声枪响立刻引起了剧场里众人的注意。特别显眼的就是亚历克斯那花里胡哨的奇特装束奇特。 只见他身材高大穿着上等呢料的蓝色军官制服和一条鲜红色的老近卫军时代的制裤,戴着一顶毛茸茸的高加索皮帽,肩上斜挎着一支镭射枪,衣兜里露出一颗手榴弹。 “这个人是谁?”人们交头接耳地问,最后目光都集中在了舞池中央的沃里克身上。 对这个不速之客,沃里克一开始也是莫名其妙。他慢腾腾地站起来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三大步就走到这帮混蛋跟前面对面站住了。他立刻认出这个人就是同那个可恶的近卫军小头目亚历克斯。他正有一笔帐要找这家伙算呢。 野兽般的修罗场 因为这个亚历克斯曾用最卑鄙的手段暗算过他沃里克。 事情是这样的:一周以前当沃里克的正规队伍正同多次叫他吃苦头的巴莉亚酣战的时候,亚历克斯本来应该从背后袭击波兰人的。 但是这个该死的土匪他没有这样做,反而把部队拉到一个小镇消灭了当地东部军的政府机构而易举地占领了小镇。接着就把周围警戒起来在镇里撒开手大肆抢劫。作为的西部军队部队他们蹂躏的对象是所谓的劣等人斯拉夫百姓。 这本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毕竟这些国民近卫军纪律从来都是这个样。但就在这个时候巴莉亚的波兰军团把沃里克的右翼打得落花流水然后从本应有亚历克斯守卫的那个地方从容实现撤退。 如今这个恬不知耻的土匪流氓又闯到这里竟敢当着他一个堂堂将军的面胡乱开枪打扫他的兴。不行他决不能善罢甘休。 而且沃里克心里明白要是他现在不给这帮妄自尊大的国民近卫军一点厉害瞧瞧往后他在自己的部下心目中就会威信扫地。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们俩虎视眈眈地对峙了几秒钟。 沃里克一只手紧紧握住镭射枪的枪柄另一只手去摸衣袋里的对讲机。他大声喝道: “混蛋!你这个土匪,谁让你在这里乱开枪的?” 土匪这个词顿时让亚历克斯怒不可遏,他的一只手也慢慢地移向自己的枪套,“冷静点冷静点沃里克大人小心栽个大跟头。难道上次摔得还不够吗,你个军事白痴。” 这实在太过分了。 “把他们抓起来拉出去每人二十五鞭子给我狠狠抽!”这句话真正激怒了沃里克,他大声命令道。 沃里克手下的军官们立刻像群猎狗似的从四面八方扑向亚历克斯那一伙。啪的一声不知是谁又放了一枪如同灯泡摔在地上一样。接着这两群猎狗扭到一起厮打起来。 混战中他们用拳头胡乱对打你揪我的头我掐你的脖子。至于吓掉了魂的贵妇则尖叫着四散逃开。 这一幕仿佛是古罗马帝国的复活,而这帮人就是角斗士。 几分钟以后人多势众的沃里克方彻底解除了亚历克斯这帮人的武装。他们一边打一边拖把亚历克斯和他的军官们弄到院子里修理一顿后,直接扔到了大街上。 亚历克斯被打得鼻青脸肿羊皮高帽丢了武器也没有了。他气得暴跳如雷,带着手下的人跳上机甲顺着大街飞驰而去。 半小时后城里展开了正式的战斗。爆豆般的镭射枪声夹杂着机炮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城里的沃里克和亚历克斯发生了火拼,导致城镇周边警戒队也都被调走。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阴郁无比的夜。枪炮的硝烟犹如远方大火腾起的团团浓烟在昏暗的天空缓慢浮动,城中的最高建筑市政厅仿佛因为害怕便用浓重的烟雾把自己遮掩起来。昏黄的月亮露出那一点微微颤抖的光也随着厮杀声沉没在硝烟之中,如同掉进了黑色染缸。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两台机甲以低空飞行进入了小镇。机甲的驾驶员就是李琪和玉成真一郎。 其实他们是跟踪看押eu军俘虏的亚历克斯国民近卫军来到这个小镇的。没想到却碰上这么一出精彩的大戏,两人当即决定:“趁机摸进去,把俘虏全部救出来。” “李琪,潜入时你得跟在我的后面,听我的指挥,这样才能保全性命。”黑暗中玉成一面清点弹药收拾行囊,一面踱来踱去地命令着。 “知道了……”虽然平时说说笑笑,但真到了关键时刻李琪可不敢大意,毕竟师傅是个老兵。 “对了你那里有铅笔和纸吗?” “有的。”说着李琪从自己包里掏出了本子和铅笔,“你要这些做什么用师傅?” “你个新兵蛋子,没发现山下那栋房子周围都是各种电线和吉普车吗?”说着玉成一边狠狠给李琪脑袋上来了一巴掌,一边指着不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二层小楼解释道,“看这个规模,这里至少是个团级指挥部,学着点小子,记录!” “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十分不满但李琪还是打开了本子。 老兵的专业素质 玉成一边观察一边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给李琪:“南门设有高射炮工事两座,城门外十五米有护城河流经,城内似乎有上百台机甲……” 李琪边听玉成的描述,边往图板上绘图,把听到的细节都做好标注,几乎是同步。 玉成又补充说:“从守军布置中配有高射炮和百余台机甲这一细节可以看出,这里的敌人守兵应当是军团以上建制。” “可是师傅我们记录这些有什么用?” “傻小子,你该不会真想自己一个人去端掉山下这一个军团?我的计划是等一下用机甲电台通知阿基德他们,让他们西部军来围攻这里,趁乱我们就能救人了。” “不愧是老兵,真是专业。”听着玉成的话心理不禁为自己的莽撞而而羞愧不已。 只是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此时城外还真有一支蕾拉的部队埋伏。 已经升为炮兵中校的克萝温克尔扎翻身跳了起来。她刚才已经枕着炮架美美的睡了一觉。现在听到城里传出的枪声,她连忙紧了紧挂着沉甸甸的镭射枪的肩带仔细倾听着炮弹的呼啸声。 “没错是敌人那边打起来的,一定是安娜参谋发起总攻了!” 随即院子里响起了温克尔那洪亮的喊声:“弟兄们明天再接着睡!现在起床。起——立!” 这些炮手们也大多就睡在这门大炮跟前。听到命令大多数人都和温克尔一样迅地跳起来。只有一个叫西多尔丘克的炮手磨磨蹭蹭他懒洋洋地抬起睡昏的头,一边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边抱怨道: “这帮畜生天还黑着呢就呜呜乱叫真是坏透了!” 听到这话温克尔大笑起来:“哎西多尔丘克敌人真不自觉也不考虑一下你还没睡够。” “对不起中校,昨天才睡了三个小时。”西多尔丘克爬起来不满意地嘟哝着。 几分钟之后城外用伪装网遮盖的大炮一门门开始怒吼起来,随即炮弹就在城里炸开了花。 温克尔的炮兵部队在附近糖厂那座高烟囱上搭了一个了望台上面放了一个军官和一个电话兵。他们是攀着烟囱里的铁梯爬上去的。 整个城市的情况历历在目就像在手掌上一样。他们从这里指挥炮兵射。城内敌军的每个行动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从他们这里可以发现沃里克的军队非常活跃。 从望远镜中军官可以看到各个西部约尔军部队和国民近卫军混乱不堪的情况。其中有一台重型炮战机甲一边发射镭射光束一边顺着街道缓慢地撤向市中心的议政厅。 “所有部队冲锋!” 随着耳机中传来的声音,后方轻机甲呈散兵线高速冲向市区。但东部军几次起想夺取这个小城都被隐蔽在近郊房屋间固守的沃里克部队击溃。残垣断壁里喷射出凶猛的火焰四周全是疯狂的射击。 “开火。”见情况实在焦灼炮兵指挥官温克尔下达了命令。 接下来,连续不断的“咔哒”“咔哒”的声音,东部军的炮手们接到的指令,是一次性地把所有的炮弹发射出去,结果烟囱上的那名了望哨军官,就看到了壮观的场景: 火光的影子不断地在他的脸颊掠过,隐藏在不同位置的东部军三十门,或者说或者五十门重炮、火箭炮一同喷射火焰,像无数怪兽嘴里喷出的烈焰。 西部军刚在城中安顿好的各处营地,一下子被砸得千疮百孔,因为刚才的内斗,很多沃里克的警戒部队根本没有坚守在自己的战斗岗位,至于其他的军官,他们大多数都在酒喝的酩酊大醉,如今也只能争先恐后地奔逃,这一下反而带乱了后方的整个队伍。 “进发!”绵延铁丝网前的各机甲支队指挥官的号令逐个喊起,指挥官和两台分队长机,冲在各队列的最前面,率先穿过辅助工兵在城外河流上提前架好的浮桥,发起了总攻击,枪炮声犹如阵阵惊雷,震动了寂静的夜空。 但进攻发起半小时后,前方传来消息,攻击并不顺利,至于原因也是明白无误的。城里并不是情报上说的只有沃里克的亲卫队,还有一个旅团外加亚历克斯国民近卫军部队将近三百台机甲。 最关键的是,因为城内这场火拼导致东部军炮兵部队误判,火炮压制足足提前了二十分钟,各进攻部队配合出现误差,攻击受挫。 中心开花的奇迹 当然这炮声也传入了误打误撞进入该镇的玉成和李琪的耳朵里。 大地剧烈的颤抖几乎让李琪摔倒在地,此时的天空中布满了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勉强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四周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在他们头顶上的天空中,许许多多巨大的机甲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地面上沃里克的辎重车和炮车纠缠在一起,加重了纷乱程度。 对这突如其来的炮声两人都是一惊。玉成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了听:“看情况,是我们的部队已经朝这边运动了,必须赶快把敌情图送到,否则,如果他们只想着一味强攻,费时费事伤亡大。” 李琪想了想,说:“师傅,我有一想法,不知你是否同意!” “你说!” “你去送消息,我留下来把他们的指挥部给炸了,来个中心开花!” 玉成拍拍李琪肩膀:“你小子行啊,脑子转得快。这样你把所有的手雷和镭射弹药留下,现在就带图与第十二师的先头部队联络,告诉他们,派一支得力分队全力穿插到这里增援,看什么?中心开花这事你不行,你得去送信。” “可是” “别发呆了,给我赶紧走。”见李琪还在犹豫不决,玉成只能对着这位恶狠狠地训斥到。 李琪:“是师傅,我明白了!” 波兰军团指挥所里,负责前线调配兵力的安娜古兹曼对前线火气显得很大:“电告巴莉亚,蕾拉姐和莎拉丁斯的军团已经打下了,全歼守敌。学姐和新人已经给我们波做出了表率,他们打败了阿诺德的军团击毁俘获四百多台敌军机甲。可以说是功勋卓着。我们波兰军团作为老牌主力也不能被他们超过,一定要尽全力拿下沃里克。” “是阁下。” “另外,根据学姐的经验,一是要会用炮火弹幕;二是会用战术梯队,梯次配置穿插突破;三是要大胆向敌军后方穿插,突破他们的正面防线,告诉前线谁的小队作战不力,我先拿军官开刀!” 参谋记录着:“参谋长阁下,就这样发吗?”安娜仔细想了一下坚定地说:“没错就这么发,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亲自去和蕾拉阁下解释。” 这时安娜的卫士过来了,他走上前,与安娜低语两句。 没想到这件事反倒让安娜更加生气:“阿基德也真是胡来,这时候让我帮他找什么脱队人员?你去告诉他:我安娜没这个闲工夫,让他养好伤自己去找!” 卫士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卫兵还想说什么安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闪开闪开,就算他们很重要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打仗,不要再啰嗦了。” 说完安娜心事重重的看着前方的战报,过一会儿,她还是朝另一参谋招手小声示意道: “去,问问前方部队,有没有看见那两个亚洲士兵……算了算了没什么可问的,这种事谁会在意。” 说到这里,安娜隐隐觉得,要是这两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真是有点对不住帮助他们的联邦和刘宣等人,可战场上瞬息万变,谁又能左右得了呢? “愿上帝保佑他们,但愿有奇迹发生。” 就在这时刚才出去的参谋又进来报告:“前方部队来电,他们先头部队已进入市中心,并未遭遇敌军大规模抵抗。” “太好了!”听到这个安娜这才稍稍安心下来:“让他们先扫清城外之敌,待主力到达后,统一实行强攻,记住多派小分队穿插迂回。” “长官,恐怕这次我们可能用不着穿插迂回了。” “为什么?” “前方部队电报上说,他们接到一名亚裔士兵刚递到的敌情图,图上清楚标明了敌军火力部署、指挥部和弹药存放地等信息,而且敌军后方刚才发生了大爆炸,据那个士兵说是他的长官干的。” 惊愕住了的安娜感叹道:“我的上帝啊,还真出现奇迹了!” 形势急转直下,沃里克几乎把所有的预备队都投入了战斗还是没有堵住后方已被打开的缺口。奋不顾身的东部军各机甲小队已经冲进了指挥部附近的街道。 同胞之间的厮杀 守卫这里的西部军一个机甲营将近30台机甲遭到短促而猛烈的攻击之后,被迫从设在城郊花园和菜地的最后防线上溃退下来凌乱地朝城外狼狈逃窜。 这时东部军炮兵部队也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挺进用弹幕徐进的炮火开路扫清了敌人的零星阻击部队,总算是将功补过。 东方透出了鱼肚白。 破坏、骚动、壮丽的烟熏火燎场面、摇曳不定的红白两色探照灯光和信号弹、可翔舰马达轰鸣、还有那砰砰作响的高射炮声…… 河岸上蹿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远处一片漆黑的环城小河上吐出更多的火舌。但这座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已经是一片黑沉沉的寂静,战斗已基本结束。 昨天夜里沃里克的部队打了败仗被赶出了城。那个阿历克斯当场阵亡,他的国民近卫军被沃里克丢在城里,直接被包围全歼。至于将军阁下沃里克他则是夹起尾巴溜到邻近的一个小镇,占领了那个地方集中全部力量准备死守。 沃里克足足损失了一百多台机甲,亚历克斯全军覆灭损失也是差不多的。送回的死者尸体也匆忙运到公墓草草掩埋了。没有举行仪式因为这种因为内斗被人偷家没什么可炫耀的。两个将领一见面就像野狗一样对咬起来再大办丧事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经历了一整夜的炮火硝烟,躲藏在地窖中的妇女儿童纷纷来到地面,四处寻找食物。 首席参谋安娜独自漫无目的在城中闲逛,看到身边那一个个一脸单纯的小孩就不由自主地瞻望,看到他们脸上那种纯真的幸福,久久地让安娜驻足。 瞬间恍惚中,安娜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一路走来的足迹,一路留下的身影。然而四季没有等我地不停流转,安娜已经差不多找不到生命中以前的自己,那个天真的笑容一晃一晃,随着泪水一点点晶莹了她的世界。 “阁下我们胜利了,您为什么不高兴呢?”身边的参谋好奇的问道。 “不我们eu彻底失败了,无论将来是帝国的世界还是超合众国的世界,我们可能都要丧失了作为统一国家存在的资格。” “难道超合众国不会给我们一个重要大国的地位吗?毕竟我们现在是唯一挺身抵抗帝国傀儡的……” “可我们哪一次获得了决定性胜利?第一次大战时沙俄军队已经给出答案了,我们只能这样一次次打退敌人进攻,终究有一天民众会对我们的战争感到厌烦。 到时候鉴于很多国内政治意识形态亲自由主义者对军事概念认知几乎没有,幻想通过速战速决打败彼此。也可以预言现在我们eu绝大多数信仰新自由主义的人,极有可能滑向极端民粹主义,世界又将再次回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那种不稳定的世界,当代所有国家都要被澳洲的帝国军和联邦的刘宣架在火上烤,自求多福。” 安娜把目光从孩子收回来,看着参谋低声说:“我想知道。你们这些基层军官怎么看这场战争?“ “您想听实话吗?” “当然。” “不是特别好,我们发起的几乎所有绞肉巷战都是因为没围死造成从来没有歼灭敌军主力,尚有余力的约尔他们还会源源不断的从欧洲获得装备和支援,战线几百米几十米的推,这和堑壕战有什么区别?” 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安娜终于开口:“你说得对,更何况眼下东西欧洲已经陷入互相制裁,过去西部和东部在农业和能源上联系紧密,战事以来双方互相实施制裁,很多双边投资和贸易都受限甚至停止。与帝国和联邦不同的是,西部在东部的直接投资是他们的的28倍之多,特别是天然气、粮食等方面,东部是西部地区的资源最大的提供方,西部地区是东部地区重要出口市场。此次冲突下,粮食贸易就算吹了,西部未来可能面临粮食短缺甚至饥荒的风险。 这只能让西部民众更加仇恨东部,我们和约尔只能分别投靠帝国和超合众国。利用双方给的资源不断重新集结部队,重新装备各种武器,反正澳洲的帝国军火工厂和联邦的军火工厂产量充足,这样的战争就是用欧洲的命满足别人野望。” 难得的战争间隙 “阁……阁下……” 听到堂堂东部军少将参谋长居然对自己这么个小参谋诉说这么大的秘密,这位参谋害怕的左顾右盼半天,终于还是战胜了恐惧和犹疑,发出了像蚊子般的声音: “那阁下您应该建言蕾拉阁下改变这种情况,这样我们既不能阻止未来大规模战争的爆发,也要面对未来我们eu衰落的现实!” “你以为蕾拉阁下不清楚吗?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任何妥协都只会招来议会的杯葛,我们毕竟是民主国家,民意才是决策标准。” 说完安娜继续向前走去,把愣在原地的参谋留在了原地。 此时东部军押着被俘的西部军官兵通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一身东部军军服的李琪焦虑不安的四处张望着。几乎每一副伤兵担架鱼贯而过,李琪都走上前仔细的看了又看,就是没找到师傅玉成。 “不会是阵亡了?” 李琪焦灼地朝路过的东部军官兵询问,回答都是一阵摇头。这时从另一边闲逛过来的安娜和几名参谋刚好路过。 “这里怎么有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士兵?” “阁下他就是向我们提供情报的列兵李琪先生。” “东国联邦刘宣的佣军?”说着安娜在李琪面前停住脚:“嗨,联邦人,干吗在街上闲逛?” 李琪焦急万分:“长官,哪也找到玉成前辈,他是不是被敌人俘虏了?甚至干脆就…阵亡了!”想起临走时的嘱托,李琪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痛,几乎要哭了出来。 “谁是玉成?”这个问题让安娜顿时糊涂了。 “也是联邦派来的佣兵,阁下您忘了就是当年黑色骑士团里鲁鲁修先生身边的笨蛋护卫?” “欧,就是那个每次都被朱雀君秒杀的…想起来了。”想到这个安娜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开始存心挑逗这位开心:“你们看,还是个送信英雄呢,居然哭起来了,我们在打仗呢,哪天不死人,不死人,这镇子能打下来吗?打不下来嘛。” “可是,他可是……” “可是什么?就你们联邦军的命是命,我们eu军人的命那就不是命了吗?”安娜故意板起脸吓唬李琪。 “对不起长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娜这话可是把涉世不深的李琪给吓坏了,一下子居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哈哈哈……” 见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新兵被糊弄的完全不知所措,安娜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行啦不用担心,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你们刘宣长官确实是有眼光。别在这儿费力找了,前锋部队刚向我报告,那家伙完成任务后,正跟随他们前往奔袭德累斯顿、慕尼黑的路上,我已任命他为分队长了。” “那阁下,我们那些被俘虏的战友呢?” “放心,你们那些联邦战友都被解救出来了,还有不少我们东部军的人,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机甲停放场。安娜和几名参谋身手敏捷的跳入机甲舱,戴好安全头盔。 “新兵如果想立新功,就上我们eu军的机甲。追得上我们,我提拔你当我安娜古兹曼的亲卫队长!” 就在座舱即将合上时,安娜回过头冲着李琪挑衅似的喊道,说着这位23岁的少将参谋长猛地一拉操纵杆,参谋和亲卫随护着这位。五台机甲极速向天空飞。 急得李琪在后面大叫:“等等,长官!等等,长官!” 一边喊着,他也连滚带爬的进入一台机甲,从哄笑不止的亲卫技师们手里要来了钥匙和开机密码连忙启动追了上去,隐隐的,远方传来阵阵剧烈的炮响……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任何色彩和情感的,但人却不是这样。 只是无论是安娜还是李琪,似乎都不知道的是,这时就在他们后方,另一支部队也在快速穿插,只不过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帝国军的新策略 当晨曦洒在宁静的山谷里,一名帝国军的机甲技师爬上了高高的岩石,吹响了哨子,悠扬的哨音整个宿营地的官兵们井然起身。 这支部队就是西部总督玛丽贝尔和机情局代表夏洛特带领的三个机甲军团,除了各种武器之外队伍当众中还走着一群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散兵游勇,他们是这几天以来被抓住的敌军俘虏,也被列好了队伍要求紧随其后。 对一向杀伐果断的夏洛特做出这个举动很多部下都表示不解,“阁下我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为什么还要就这些人?” 夏洛特的回答则永远都是千篇一律,“到时你们就明白了。” 几天之内她们日复一日,顺着山间行军,避开了东部军所有的堡垒,忽然出现在波罗的海与北德意志之间的海滨城市基尔军港,并迅猛朝着东部军后方基地华沙推进。 “全军出击!” 格但斯克西侧一处谷地中,一百多台挺着刺枪的帝国军机甲,瞬间就将二百多台东部军机甲排出的阵型给冲撞得溃不成军,其首领成濑幸驾驶的机甲也拼命狂奔,他匆匆招募来的乌合之众紧随其后,可没撤多远哨声再次响起——另一边迂回过来的玛丽贝尔轻型机甲,也鼓噪着从云层中冲了下来,挥刀砍杀这些伤痕累累的机甲。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帝国军以十台机甲的代价换取了蕾拉军五十多台机甲和一大堆战俘。 一群俘虏被带到了总指挥官皇女玛丽贝尔的面前,对方用憎恶鄙视的眼光看着这些肤色暗黑,有的原来估计就是个斯拉夫农民,有的还是各种低劣混血后代。 “是什么让你们胆敢扔下锄地的农具,拿起武器来与英勇的帝国军勇士对抗的?” “超合众国派遣的新援军和新武器又来了,长官许诺给我们官位与战利品。”一名俘虏回答说。 “什么超合众国?软弱卑劣的异邦奴隶罢了,专门使用些暗地里的伎俩,听说他们东方的皇帝把宫廷里的女人都交给不男不女的宦官管理,有时候还把军队也交给宦官管理,这些援军恐怕也是如此。” 玛丽贝尔的讥讽之语,引得身后的将士们豪爽大笑起来。 接着,几名吉尔克斯坦帝国军士兵举起斧头,就准备挨个处死战俘,“先不着急屠杀战俘,不过对于这些斯拉夫贱民的村庄,就要不留情面,诸君你们在西部欧洲各种机遇没能劫掠到的财货,马上在这些斯拉夫人那里尽情掳掠好了,反正百年来我们始终是如此做的。” 玛丽贝尔说完,将手一摆,随即各分队队长就根据这道命令,引着队伍高高兴兴的四处出击。 这一切其实都是摩德瑞定下的计划,玛丽贝尔她们之所以不直接支援约尔和沃里克就是为了不断消耗他们和蕾拉彼此的实力,但又不能让蕾拉过度强大。而格但斯克正是东部军最大的的根据地,储备有大量机甲、油料和弹药。 没错这就是帝国军的新策略。 “夏洛,那个阿尼亚阿鲁斯特雷姆可靠吗?鲁鲁修真生命垂危了吗” “没错贝尔,阿尼亚是我们机情局长期的情报员,而且根据按照本部丘薇尔其他人员提供的情报,己经确认逆贼身受重伤是事实无疑。” “那就好,对了夏洛,通知前队保持好无线电静默,继续前进。” “yes,your highness” 但推进没多久帝国军就出了问题。虽然得到澳洲方面的援助,但机甲数量跟最近加入帝国的法兰西人相比还是很紧缺,因此只有老会员跟个别新人才有机甲驾驶。 大部队拖着运输车在山路上缓行。由于严格执行灯火管制,天空中驽驶着机甲在最前面的斥候队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没办法这些机甲只能改用卡车运输,但一路还是颠簸不断,这苦不堪言的旅途招来了众多技师们的大量抱怨。 “可恶这什么都看不见嘛?皇女阁下为什么不用无赖的无线电。” “说是武装侦察,可又不许开无线电到底是来要干什么?” “说不定是军事训练……” “军事训练?”另一名老兵也加入其中猜道,“可哪一次军事训练摩德瑞陛下不来,如今他却在澳洲。” 复杂的波兰名字 “陛下该不会想让我们来这儿挖温泉?”这时又有人自作聪明的猜了起来,“怪不得让我们带着运输卡车和挖掘机。” “挖温泉?你们可真敢想…” 机甲驾驶室里夏洛特一脸阴沉的驾驶着ontke机甲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着。在队伍最后驾驶押阵的玛丽贝尔表情也不轻松,这几天鲁鲁修那边种种反常举动,己经引起了她的注意。还有她的直觉也告诉她,这次的行动的重要性。 “阁下,我们现在正向第二地点移动。”终于前方的侦察小队观察到了无处一点微弱的亮光,连忙向后续的大部队报告道。 大约四日后,玛丽贝尔的帝国军分遣队向前持续挺进了将近六十公里,屠灭了眼前所有的斯拉夫村镇,制造了许多无人区,并关闭所有有线无线的通讯,准备捕捉蕾拉玛露卡尔的主力决战。 终于一名传令的轻型机甲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向安娜报告,“一伙身份不明的精锐敌军机甲队伍,出现在我军东北侧的格但斯克地区。” “难道说他们是冲着那个储备仓库去的?”就在安娜眯着眼睛思考时,另外名从南方冲来的传令斥候机甲,也传递来了华沙城后方的消息,“东方局势糜烂,大约上百个村镇都爆发了叛乱,许多叛军在图谋攻打华沙城,但留守的阿基德阁下等出击后,粉碎逃跑了不少。” “那我们就先击溃西面沃里克的包残军,解放巴黎之后再折回格但斯克,我估计那里不过是敌人声东击西的计策,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干扰我们的行动,变相解救约尔。” 做出自己的判断后,安娜立刻又调转了进攻的矛头重新准备对西部的进攻。但是随后,许多来自波兰与西里西亚的军事贵族,他们大多数都是蕾拉那个农工集合体的受益者,对此表示非常不满。 “叛军正在蹂躏我们的土地与家乡,为何阁下你会叫我们朝相反的方向发动进攻呢?” 紧接着就是一片纷纷扰扰的反对甚至是咒骂之声。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花了好大功夫,安娜才说服了自己手下这帮东部军技师,留下一半部队驻守,其他人和安娜自己回身去和帝国军分遣队作战。 好在安娜部队的各种机甲都是联邦军火工厂生产的‘卡拉布里亚’型轻机甲,使用小型化的轻水核动力系统,速度就是最大的优势,所以很快就杀回来了波兰地区。 “参谋长,是不是把这件事向蕾拉阁下汇报一下?”临行前不少人对此事多少还是有所怀疑。 “不用担心,不过是一小股沃里克的溃兵,就让蕾拉阁下安心去攻打巴黎……”对这件事安娜毫不在意,毕竟她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 不过,在到达格但斯克后,敌军非但不和他们正面作战,几天时间内安娜除解救了一群又一群东部军战俘,只是抓住了几个掉队的卢西塔尼亚籍帝国辅助兵。 在被俘后,他们集体招供:这支队伍确实是帝国公主玛丽贝尔的主力所在,她正朝华沙城进军。 “混账,一群该死的的布列塔尼亚胆小鬼。”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安娜也逐渐失去耐心了,现在的季节,寒冷的空气正在吹来,许多叛军在后方的根据地作乱,而帝国军又在向华沙地区前行,她有些进退维谷。不久,消息又传来: 同样打着帝国军蓝色百合花旗帜还有玛丽贝尔第三军团红白十字剑旗的“大批叛军”,此刻正在攻打波兰西边海岸的旧鲁萨城,带头的自称是帝国的“伦巴第特遣分队男爵司令官奥勒纳托夫斯卡”。 安娜想起来,她刚才击败俘虏的一个辅助佣兵小头目,头衔是“荣耀的卢西塔尼亚佩剑贵族”,先前的那个叛乱的波兰贵族名字叫普热梅斯瓦夫库蒂托夫斯基,头衔是“西波莫瑞条顿骑士双鹰荣耀侯爵”。 随后这位东部军参谋长就有点精神崩溃的感觉,这种杂乱无章的头衔、人名信息让人头晕脑胀。 “为什么这些名字这么奇怪?” “阁下我们波兰人的名字就是这样的,例如巴莉亚小姐的全名就叫巴莉亚雅罗斯拉夫东布罗夫…” “停下停下,先别说了,我实在是有点头疼欲裂了!” 无奈的安娜抱着脑袋怒叫,“就叫我的机甲,把一切都粉碎掉。” 于是,这支分遣队跟着帝国军兜了一圈后,又朝着华沙的方向奔去,抱怨声越来越大,但是安娜只能咬着牙压制队伍里不满的情绪。 无奈的政治正确 另外一面,对方掉队的东部军战俘和来自卢西塔尼亚辅助兵也越来越多,以至于安娜现在都懒得收容处决:“他们爱逃到山谷就去,爱逃到树林也随他们去。” “问题是阁下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人,而且您知道现在各地的农工集合体都被叛徒洗劫了,恐怕蕾拉小姐是不能同意这么不人道事情的。” “好,我同意。”这种‘政治正确’下安娜也只能选择妥协。 可是两日后,在一处无名丘陵处,安娜似乎遇到了敌人的主力队伍,大约二三百台刷着绯红色徽标的帝国军轻型机甲,忽然对安娜分遣队的后卫辎重队进行了攻击,他们很有秩序,在疯狂倾泻了几轮镭射光束后,就按小队分散逃走。 “阁下我们请求出击,干掉这些令人讨厌的东西。”对于这种跳蚤战术,安娜的军官们真是忍无可忍。 “让我考虑一下……”最终谨慎的安娜,将命令交给了名属下,叫他带着二十台轻机甲前去追逐,顺带侦察,结果东部军气喘吁吁地追了几十公里后,只发现了河流上一座被拆断的桥梁,而玛丽贝尔的军队却全部不知所踪。 很明显这些家伙逃往了四周的隐蔽地,这里则到处都是山崖与丛林,很适合步兵和小型防空武器藏匿和伏击,所以东部军的侦查小队没敢过分深入,退了回来。 而那个方向不是通向华沙,反而是通往德意志巴伐利亚的。 “什么,那群帝国军怎么又往西部地区去了,莫不是要去偷袭正在西部作战的蕾拉姐?玛丽贝尔这个可恶的家伙!”安娜心中充满愤恨。 由于这个原因,虽然华沙距离这里不足五十公里,阿基德为主帅的后勤部队也在那里,不过安娜也只是派遣了信使,做到了互相联络的程度而已。 至于李琪和玉成这些联邦军人员,安娜也不打算将这两位还给阿基德,毕竟现在哪里都缺人手。 随后,整个分遣队开始渡过几条河流纵横的地带,捕捉东部叛军的主力。在临近波莫瑞地区的核心山区前,白雾茫茫下,东部军与刚被解救的俘虏,连夜修复了那座被仓促拆毁的桥梁,接着在高度紧张的警惕当中,几台斥候机甲首先进入公路两侧的森林搜索,紧接着后勤分队载重卡车,小心翼翼越过了被机甲呼啸声震荡的微微颤动的河流之上,来到了对岸。 但是帝国军留下各个森林深处山丘上的,只有一堆绑缚起来的东部军俘虏和几台用来迷惑人的收录机,气的安娜带领亲卫机甲队亲自驱驰到一处能鸟瞰四周通道的高空侦查情况,却只看到雾气之下,到处都是幽深曲折的沟壑。 “掉头向西,一定要追上这伙混蛋,彻底消灭玛丽贝尔。” …… “为什么我们一直在逃跑。” 连续行走了数百公里后,在处密林后的宿营地,许多随军的卢西塔尼亚佣兵实在是难以忍受了,他们从西班牙的卢西塔尼亚,再到波兰,又绕到了鲁普萨,再到格但斯克,现在又到了巴伐利亚,不断在山间的小块平原与河流之间穿插迂回,从深秋到霜落,再到而今的初春,始终在被追赶的途中行军。 “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与东部军的小股追兵决一死战!”这已是很多卢西塔尼亚辅助兵的一致愿望,于是这天他们将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给团团围住,强烈要求回身作战。 躺在自己ontke机甲下乘凉的夏洛特,此时正依靠着一块长满苔藓的岩石,疏散疲累的感觉,而后面对众位的质询,她的参谋罗威尔替她做出了很直接的回答。 “各位,夏洛特卿理解你们的苦恼,但现在我们不能回身作战,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打不过,所以必须得不断跑,消耗敌人。只要不断跑下去,敌人就是失败的一方。” “可是对方只有区区两三百台波兰机甲,我估计其中还有一半只是接受过机甲训练的新兵。我们帝国可是有四五百台机甲的战力。”一名来自卢西塔尼亚的新任机甲技师慷慨激昂的对两位将官陈词道。 经过多次战斗,目前堂堂帝国第三、第六和第十二军团中只有第十二军团还保持着70以上的布列塔尼亚人配置,其他两个军团早就加入了大量欧洲的官兵,甚至很多干脆就是来自土着地区的佣兵。 所以现在这些卢西塔尼亚人也受到了相当的重视,只是让夏洛特苦恼的是,不知不觉中这场战争的性质也在发生悄然变化。 “这都是临时性举措。”夏洛特这样安慰自己道。 可眼下夏洛特必须做出决策。 随后夏洛特思忖了会儿,就点头说好:我们就在前面那座叫扎科帕内山的地方,列阵与东部军决一死战。同时她对着一旁的玛丽贝尔和自己的亲卫队长罗威尔分别招招手,示意将列阵的职责交给了前者,而后者负责记录备忘。 帝国军战前部署 开始听到夏洛特让自己做战术规划,玛丽贝尔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毕竟自己之前的失败差一点导致全军覆灭。 “来贝尔你可以的。”最终在夏洛特和队长们期待的目光中,玛丽贝尔终于嗫嚅着开口说道 “我认为…”掸了掸自己头发上的露水,玛丽贝尔便跪坐在地面的毛毯上,当着所有将佐面开始筹划作战,“扎科帕内山是个两侧狭窄而东西隆起的高地,我们可以将军阵分为三列,所有前来投效我们的卢西塔尼亚辅助兵的旧机甲,排在一线,使用刺枪与盾牌全力抵住波兰机甲的第一波冲锋,我带着所有重型机甲和悬浮战舰,提前布阵在高空处,使用镭射光束打击敌人,夏洛特小姐则带着三个军团剩余的轻型机甲和后勤分队一起,保护山后我们的辎重,居在最高处,并充当预备军力。最后,从亲卫队机甲中拔出六十台,由罗威尔指挥,在背面山坡警戒,保障我方的退路。” “这个计划有很大的可行性。” 夏洛特颔首,后面的罗威尔等人则鼓掌,说这种部署是再精妙不过了,并且解释了番,“这种狭窄的长袋形阵地,节节布阵,我觉得恰好能抵消东部军的冲锋,有利于轮战,可以用军力优势压住敌人。” 随后,夏洛特也单膝跪下,用手指点了点铺在地上的布防图。 “我觉得,两百台炮战的重型机甲,可以将罗威尔阁下的六十台亲卫机甲放在第二列,而其余三百台步行的轻机甲,则移到我军左翼偏三百米外那处有断崖的高地上。” 说完,夏洛特指着后面的那个高地的实景,其余军官看了下彼处的地势,都点头附和了意见。 “这样布置很合理,可以让我军射界更加开阔。”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 计较已定后,后勤分队的战俘们开始在监工的棍棒皮鞭威逼下汗如雨下的朝山上推着辎重,各军团按照玛丽贝尔的布阵,花了大约整整大半天时间,转向面对着东部军追来的方位,列好了庞大的军阵。 其中以第一列帝国军的军阵机甲最多,所有的卢西塔尼亚人以六台或八台机甲为一组,列成纵深五六列的线列阵,竖起了能量盾牌与刺枪,密密麻麻立在那里,领头的贵族机甲,负责监督各自阵列。 身处云端机甲中的玛丽贝尔看着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势,深吸一口气,而后对夏洛特、罗威尔与其他军团将领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各位为了指挥通畅,开战后我将会坐镇最大的悬浮战舰‘圣露易丝号’引导全军作战,一旦我有任何命令,你们就得百分之百的执行我的命令,如果有任何突发情况也可以靠过来与我商议,调整部署。” “yes,your highness” 几位都应允了下来。 接着浓雾慢慢散去,在大约上午十点差一刻钟时候,对面的山谷中,风驰电掣的奔出几台前来报信的侦察机甲,径直冲到卢西塔尼亚人的阵前,传达了这样的消息。 “敌军从华沙方向过来了!” 而从华沙方面赶过来的话,恰好正面迎击敌人的就是卢西塔尼亚那帮西班牙佣兵驾驶的机甲。 虽然也是eu人,但这帮卢西塔尼亚人对东部军的波兰人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作为拿破仑战争时代就和波兰人交手多次的存在,他们恨不得将所有革命军统统杀光屠灭方解其心头之恨,以回报父亲与兄长的血仇,及这些年这群凶悍匪徒对帝国疆域的荼毒。 “而这甚至根本就用不着什么虚无缥缈的ass蛊惑,因为这些仇恨都是世世代代的事实,我们不过是给了他们复仇的工具罢了。”对于这些人和帝国的合作,多年后夏洛特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 此时还是早春,就在寒风凛冽的阵地上,玛丽贝尔向众人发布了这样的战前演讲。 “帝国军的诸位将士们,我将留下部分游击部队给夏洛特将军和罗威尔阁下,在峡谷外十五公里外的平原地带,监视可能从华沙方向来的敌人。而我亲自带领三百台轻型机甲,与足够的武器射具,先头突入不远处无人防守的维也纳,而后大队人马遵守夏洛特的嘱托,有序的分阶段撤退。记住我的的号令进城之后不杀俘虏,但可虏夺皇室王宫的圣器;不杀平民,但可劫掠仓库与地窖;不攻其他据点,但一定要拿下这座世纪音乐之都。” “我行神意,所向无前神圣布列塔尼亚之剑,自我等手中而出。” 所有面目冻得青紫的卢西塔尼亚辅助兵,还有那些来自法兰西或者澳洲的布列塔尼亚技师们,听到军队终于可以不用继续转移,还可以进入像维也纳这样的繁华都市后都激动的振臂应声呼喝起来。 只有罗威尔此时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昨天她已经把相关情报给了eu军方面,没想到玛丽贝尔和夏洛特这两位临时变更计划,几乎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但眼下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沉默的继续等待时机。 “等待也是一种考验。”她在心里暗暗这样想。 断尾求生的决议 伴随着浓雾慢慢散去,对方的山谷中,飞驰出一台前来传信的波兰轻型机甲,只见它直接来到了卢西塔尼亚人的阵势之前,接着对这些列阵的帝国军机甲喊到。 “东部军指挥官安娜古兹曼小姐知道这里有很多eu公民是迫不得已才加入帝国军的,她询问你们是否愿意战下去,如果不愿意的话,就不用再列阵了,尽数离开这里走下山来,回归正统eu的怀抱?” “决不投降乡巴佬!”(西欧对波兰等东部地区蔑称) 所有卢西塔尼亚官兵集体发出了怒吼,声震山野。于是那位传令官便也喊到,“好,既然如此我会将你们的意思转达给安娜阁下,她应该马上会亲自来与你们交谈,用刺枪与镭射光束那种。” 说完,这台机甲就随着轰轰隆隆的马达声,向山谷的另一边飞去了。不久,更大的声音响起,荒野的一线,在山与山之间的低空,举着刺枪,挂着反应装甲和草绿色伪装网的波兰机甲,在天空中排成了齐整阔大的队伍,晃晃悠悠地微微颠动着矛尖,气定神闲地朝着卢西塔尼亚的军阵逼来。 “给我抵御住。” 阵列最前方的卢西塔尼亚人阵势也发现了敌军,顿时阵列开始解体,部分勇敢的队长带着属下机甲不管不顾的冲锋,不断地鼓舞着部下和波兰机甲厮杀。 “那帮家伙在干什么,这样会把侧翼暴露给敌人的。” 对这种愚蠢的无脑行为,身处第二阵的圣神官的亲卫队长,福格纳的儿子谢斯塔尔愤怒的骂道。 和其他热衷同库朗作战的吉尔克斯坦贵族不同,谢斯塔尔对于这种菜鸡互啄全然没有兴趣,老爹福格纳只能把他塞进澳洲帝国军,没想到这位却因祸得福躲过了蕾拉对吉尔克斯坦的灭国之战。 “从今以后我的使命就是为我的国家和死去的家人报仇。”抱着这个信念谢斯塔尔和近千名吉尔克斯坦佣兵就在夏洛特军中战斗至今。 “各队长官向我靠拢……” 这时耳机中联络信号响起,正在督促自己部下谢斯塔尔见状,想起了事先玛丽贝尔的嘱咐,便和同时督战的罗威尔等人,快速来到了高空中夏洛特ontke的所在地。 “我们亲卫队的第三阵和军团的第二阵有多远的距离?”当众人机甲集合完毕,夏洛特询问道。 “大概三百米。”谢斯塔尔回答说。“那三个军团的第二阵与卢西塔尼亚的第一阵呢?” “这个要远些,大概有七百米到八百米。”接着夏洛特点点头,对众人说了句让人震骇的话,“可以,马上开战时候,直属的二三阵立即撤退,把卢西塔尼亚人留给东部军。” 听到这话,谢斯塔尔当即大脑一片空白,但更让他惊讶的是战友罗威尔却十分冷漠,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很快表示理解,接着这位还请示了句,“阁下那我委派第6军团,前去山后从事警戒,并开辟保障退路,虽然他们损失惨重、力战不行,但有ass加成负责断后倒还算是行家里手。” 夏洛特点点头,没想到这时谢斯塔尔起身要求给自己个解释。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哪怕当面的波兰军机甲只有三百台,也是足以将我们完全碾压的。此战胜算很渺茫,而这群卢西塔尼亚人又战心炽热,我要再不答应,也许就要出现内讧,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走不出山谷。”对这帮勇敢善战的部下,夏洛特表现出了难得的耐心。 “可是他们全都是仰慕帝国的荣光与威仪才起来追随我们的,若是我们自行躲避,岂不是会将帝国的荣誉推落谷底?”对于抛弃同袍的行为,谢斯塔尔还是难以说服自己。 我已经说了这群卢西塔尼亚人现在是烫手的负资产,可以适当割肉轻装。来换取另外一个伟大的胜利,谢斯塔尔要记住。你是对皇帝的事业和你们吉尔克斯坦的复兴负责,而不是对某些人,别忘了。” 夏洛特最后的一句话,语气异常严厉且不容置疑。谢斯塔尔只能垂着手,站立一侧,表示服从。 这时地面传来一阵雷霆般的厮杀声,众人望去,波兰军机甲已经发动了第一轮刺枪冲锋。无畏地顶着第二阵吉尔克斯坦和帝国军重型机甲的镭射光束和炮弹,毁灭了部属在最前排的卢西塔尼亚机甲几个阵列,冲散敌军阵列后,这帮波兰机甲有的斜着朝下突刺,有的拔剑劈砍,不断挤压破坏着卢西塔尼亚的队列,接着在恐怖的哨音里。第二队联邦佣兵机甲接替冲过来。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yes y lord” 很快众军官就执行了夏洛特的命令,撤走了后队将近三百台帝国军重型机甲,向玛丽贝尔的维也纳方向靠拢,把两百多台残剩的卢西塔尼亚机甲队丢在了战场上。 毫无底线的战争 “阁下,这场胜利简直毫无光彩可言。”看着卢西塔尼亚人的阵列被波兰军杀得四分五裂,几名来自西里西亚的亲卫参谋,操纵机甲来到了总指挥安娜面前小心恭维道。 现在,这些叛乱的卢西塔尼亚都有不少都丢弃了机甲,漫山遍野的开始溃逃,许多东部军技师干脆也跳下了机甲,开始成群朝山顶进军,准备虏获敌人的辎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夏洛特这家伙挑了一群卢西塔尼亚人当辅助兵?她难道不知道三十个卢西塔尼亚是一小群懦夫,三百名卢西塔尼亚人是懦夫,三千名卢西塔尼亚,是一大群懦夫吗?哈哈哈…” 看着眼前的胜利景象,安娜微笑着说道,也难怪这位对卢西塔尼亚人有这么大成见,这么多年她和波兰军团一直在西班牙山区镇压保王党叛乱,没有帝国军支援的卢西塔尼亚人,基本都是这样。 “向西部战线作战的蕾拉阁下报告,我方已经在波兰和奥地利边境的扎科帕内山谷地地区彻底击溃了侵略者玛丽贝尔和夏洛特主力,估计追击清剿会在一到两日结束,之后我会率主力向您靠拢。” 就在安娜准备布置下一阶段任务时,那队举着黑乌旗的卡拉布里亚轻骑果然从山谷那边的侧翼冲了出来,追逐着败兵,并发觉了君士坦提安山顶上散落的到处皆是的行李和辎重,当即哄抢起来。 “混蛋听从命令,不许混乱。” 虽然安娜和各队队长拼命维持秩序,但连续三天的高强度行军严重消耗了军队的耐心,眼下他们必须通过这种行为释放压力。 “没办法继续维持纪律……”最终各队长官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你们做不到?”这句话愤怒达到了顶点,“那你们看看人家的联邦的军人是怎么做的?”说着这位指了指另一面的联邦军阵列。 只见那十几名联邦军技师都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机甲也在他们身后停放的整整齐齐。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加入这场抢劫狂欢。 “他们都是雇佣兵,难道堂堂皿煮国家的军队还不如雇佣兵吗?马上整顿队伍!” 而这就给了夏洛特部队撤退的时间,没过多久安娜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另一支帝国军进去了无人防守的维也纳城。” “唉……”原本因为胜利心情稍有好转的安娜如今又郁闷起来。加上之前收容了太多俘虏,眼下粮食已经是捉襟见肘。 可各队长的意见还是那样,“我们不能和残忍的帝国军一样,善待俘虏是我们eu人民的品质。” “这样的部队,真的能行吗?” …… 占领维也纳已经三天了,今天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终于得到了相关消息,安娜从东部又调集了一些部队,加上缴获凑够了一千台机甲的大军正式开始围剿,也就是说如今的维也纳城就是一个死地了,在这个死地之中,在也没有什么投机取巧了,想要活下去的惟一出路就是击溃东部军安娜的围剿。 为此夏洛特和玛丽贝尔下令城内所有居民都不许出城,所有勤杂人员都分发了武器。然后进入居民区,把居民楼的所有大门都用电焊封死,就在闹市区的音乐厅、图书馆等地建立炮兵阵地。 民众当然没有任何意见,毕竟谁敢和机关枪讲道理? 总之一句话,绑上所有老百姓有种你安娜就开火,反正他们也不是布列塔尼亚人,我不在乎。 对这道命令,帝国和吉尔克斯坦官兵倒是没多少意见,反正突破人类底线的事,他们都习惯了。不过这天维也纳城中还是出现了不小的纷争和骚动。 科普吉尔克斯坦 看到这里作者发现,很多读者并不了解‘吉尔克斯坦王国’,那今天作者就对这个出现在2019年《复活的鲁鲁修》中的国家做一点科普。 作为tv动画的剧场版,《复活的鲁路修》延续了动画的剧情。在tv动画中,许多观众都十分在意鲁路修究竟有没有死去,毕竟动画结尾留的悬念实在太让人纠结,的话语又让许多人猜测鲁鲁修并没有死去,这次剧场版的播出,算是解开了观众们心中的疑惑。 一切要从tv版r2尾声说起。鲁鲁修在c的世界否定神之力后,他的灵魂就一直徘徊在‘c的世界’里没有出来,这导致鲁鲁修行为如同行尸走肉,全然没了皇帝风采,还经常被噩梦缠绕。这点我在小说中已经做了多次描写。 剧场版的故事线为战争结束后一年的 2019 年,整个世界重归和平,娜娜莉和朱雀在视察一处位于中东的难民营时,遭到吉尔克斯坦王国袭击并被掳走。 但鲁鲁修与此时恰好也在吉尔克斯坦王国境内,但他们来这里却另有原因。因为鲁鲁修虽然复活了,可这并不是完整的他(参考我的小说鲁鲁修失忆那一段,其实这种事三年多发生了好几次),他们此行前来吉尔克斯坦就是为了让鲁鲁修能完整的从c的世界归来。 剧场版的故事线索也是由此展开,前半部分是鲁路修找回灵魂的情节,后半部分就是救回娜娜莉的情节了。说起来吉尔克斯坦袭击娜娜莉也与鲁鲁修脱不了关系。 作为布列塔尼亚帝国在中东地区的重要盟友,吉尔克斯坦控制着古代奥斯曼帝国的大部分土地,这里土地贫瘠,缺乏资源,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向帝国出口雇佣兵。 现在世界处在和平时期,所有国家都在重建,谁也没有钱去雇那么多雇佣兵,从复活的鲁鲁修背景介绍可知当时吉尔克斯坦已经面临严重的能源危机。 作为和布列塔尼亚帝国合作密切的国家,吉尔克斯坦的高层也拥有着ass 之力,尤其是身为公主的夏姆娜,她的ass 之力极为强大,能够无限死亡读档,回到死亡前的六小时,当然在外人看来,她就是能够预言未来的存在。不过看到这里,恐怕许多朋友都会想起另一部动漫的角色,它就是re0菜月昂,两者能力简直一模一样。 该死的大河内又一次偷懒。 只不过就算夏姆娜能够不断读档,最后还是败在了鲁鲁修的智慧之下,让他救回了娜娜莉。不过在剧场版结尾,面对劝他留下的娜娜莉,鲁鲁修还是选择了离开,与cc共同远去,并改了名字,叫做ll最后鲁路修还是选择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cc,和她共同寻找散落在各地的那些ass碎片(拥有这些碎片就可以使用ass,教团就是用这个办法不断训练ass战士)。 本人的小说是在2019年之前开始构思,动笔是在剧场版开播之后不久,所以内容上吸收了吉尔克斯坦情节,主要改编有两条。 第一是鲁鲁修是秘密出手除了卡莲(那时候卡莲还没有从超合众国离职,她的母亲也没有遭遇那样的厄运)和罗伊德塞西尔之外其他像娜娜莉和朱雀都接受了‘扭曲记忆’的ass。 第二是吉尔克斯坦,这个国家灭亡后一批像大将军福格纳、亲卫队长谢斯塔尔这样的顽固派和帝国军残余摩德瑞也就是米蕾和弗兰克斯等人合作,用ass之力唤醒了夏姆娜,成功打入了eu内部,成为后来eu分裂的重要导火索。 当然这都是后话。 复活的鲁鲁修基本把零之镇魂曲遗留问题暴露了出来。无论你承不承认,现实世界还是看国力,实力雄厚的布列塔尼亚,eu,联邦三个必须是超合众国主导力量。 问题是由于一系列政治斗争问题,eu退出了超合众国,日本和黑色骑士团成了主导,这让超合众国成了国联一样的存在,没有实力解决问题,最后还是靠鲁鲁修带着众人在幕后解决了这个问题。 战争从台上搬到了台下,强国弱国变成了富国穷国,于是在像刘宣神月耶心中才有了,‘现在还不如鲁鲁直接统治世界’这样的想法 另外声明库朗共和国是本人原创,基本就是如今中东某大国。 希望大家在五一期间能去看一看2019年《复活的鲁鲁修》,虽然有些……一般,但还是可以回忆很多东西的。 最后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求一波推荐票谢谢大家支持。 难以共通的情感 事情是这样的。 管物资是罗威尔,所以装备的分配她也优先分给自已手下的布列塔尼亚新人。到了吉尔克斯坦人这儿,只有谢斯塔尔手下的两个老兵小队有新式机甲,至于手下新人只有便携式防空导弹和火箭筒。 “罗威尔你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吉尔克斯坦人吗?”这种厚此薄彼的态度引发了极大不满,大家纷纷追问罗威尔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是…奉命……”对此罗威尔也很无奈,这次作战夏洛特要求把所有机甲装备都配属给布列塔尼亚人和有战斗经验的吉尔克斯坦人,身为卧底对这个命令罗威尔真是左右为难,但也只能执行。 “好了别为难罗威尔小姐了,这都是夏洛特长官和我的意思,毕竟这次作战我们用不上机甲武器。” 最后还是吉尔克斯坦的首领谢斯塔尔为罗威尔解了围。 “谢谢您。”待众人散去,罗威尔不由的也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微微点头冲着这位佣兵头目致谢。 “不用客气,忙了一整天,去散散步如何?反正时间还有的是……” “好的。”说着这两位就在维也纳的街头闲逛,算是放松因工作而紧绷的大脑。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优美的自然风光,还是典雅的建筑艺术,维也纳这座城市都给人一种恬静而又神秘的感觉,这里到处都蕴藏着音乐的源泉,回荡着动人的旋律。 无论是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史蒂芬大教堂、维也纳皇宫、豪华且有艺术风格的美泉宫,因约翰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而名满天下的那片幽静的森林,都让维也纳无愧于‘艺术之都’这个名号。 两个人沿着美伦娜河漫步,美丽的河流穿城而过,溪泉淙淙,百鸟争鸣,两岸树木倒映水中,水清林绿,荡游其间,妩媚万分。 不知不觉两人登上林中卡伦山上的卡伦古堡,放眼远眺,远处城市美景、多瑙河风光尽收眼底。茫茫森林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在微风吹拂下松涛起伏,整体环境真的就像施特劳斯在《维也纳森林的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样: “鸟儿啼唱,流泉呜咽,微风的低吟,空气芬芳,使人神往。” …… “真美啊!”作为曾在巴黎做过写生画家的罗威尔,不知多少次在梦中来到维也纳参观,如今身临其境,不禁有点热泪盈眶。仿佛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共情之心。 “真没想到,欧洲居然也有这么美丽的风景嘛。” 对这美丽的一切连谢斯塔尔这个佣兵也由衷的赞叹起来。 “是啊!鸟语花香,空气也格外清新。”似乎完全把这当效游的罗威尔夜仰面躺在山间的草坪上,闲适的闭着眼睛,虽然她这个样子,但特工的本能还是没让这位的手指离开过腰间的枪。 “话说只要跟着谢斯塔尔前辈,那里都是不错的呢。” “呵呵……是吗?”谢斯塔尔又带着他让人心寒的笑容,打量着山脚的四周:“真是不错的好地方呢。可惜很快就要布满烟尘,毁于战火了,我觉得那条河旁边还能架设两门高射炮,那里适合打伏击……” 没想到坐在罗威尔旁边谢斯塔尔突然开口说道。这句话虽然大煞风景,但也让罗威尔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现状,她随即看了看山下聚在一起调试武器的新兵们,就算是战友,人与人之间还是分亲疏远近的,帝国军这些新人现如今也隐隐分成好几个小团体。 布列塔尼亚人与eu的法兰西人这两帮血缘很近来得较早的,自觉的结成一派。那些外表凶恶的吉尔克斯坦佣兵,也跟平常看起来比较阴沉的eu老兵走到一起。 “看来不管艺术如何发展,人和人之间还是会存在隔阂的。”罗威尔悲哀的想到。 象棋一般的筹划 山脚下,东部军围剿部队的指挥舰已经稳稳停住。会议室里除了总指挥安娜和几名参谋外,李琪和玉成也被允许列席作战会议。 “这一带确实是帝国军夏洛特她们的根据地。”总指挥室内,参谋指着全息地图说道,“我们现在己经让四个大队分为七组埋伏起来了。”说到这里,参谋转过身来看着坐在总指挥席位的安娜说道。 “之后就等参谋长下令,一口气收拢起包围网将其彻底剿灭。” 没怎么参加过这种作战会议的玉成突然开口问道:“不会有敌人突然从包围网外出现吗?” “是指约尔还是沃里克?”坐在总指挥席上的柯里莉亚保持着她那副傲娇姿式,毕竟这两位都在她手下做了好几次败将了。 “请放心。”参谋向李琪和玉成解释道,“开战之后,我们会封锁维也纳城所有的山路及周边道路,相信很快就能切断他们的补给。” “而且还有预备军在。”安娜带得从的容浅笑解释道,“如果帝国军真的敢主动撤退,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末日,他们会被我们可翔舰炸的粉身碎骨,所以不用担心。” “但愿如此。” …… 山间一个帝国军设置的隐蔽观察所,总指挥玛丽贝尔正和参谋下国际象棋,作为帝国显学这几乎是每一个王子公主的爱好,第一盘参谋轻松打败了玛丽贝尔,因为贝尔作为皇室,从来没有领教过所谓的西西里乡村开棋法。 下一盘玛丽贝尔就这位参谋他便下成了和局。从第三盘开始两个人你争我夺最后陷入了僵局。 “夏洛快来帮我看看?”最终玛丽贝尔还是发出了求援信号。 一旁的夏洛特并没有搭话,她无视还在激烈厮杀的玛丽贝尔和首席参谋,把望远镜放在一旁,坐在桌前不断在脑中模似着这次维也纳攻防战的各种细节,反复计算着什么时间出手的时机是最恰当的。 毕竟对手是eu军中实力仅次于蕾拉的安娜,由于上次的教训,这让夏洛特不得不谨慎再谨慎,毕竟任何一个微小的差错就有可能让她的三个精锐军团在此团灭。 “贝尔应该没任何问题了,就按照我们的计划来。” 经过仔细筹划后,认为通盘计划确实没什么差错的夏洛特终于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看那些人,能否按照计划行事了。但是人跟棋子还是不一样的,人是有自已的想法,但人同样也有无限的可能性。” 对于夏洛特的筹划能力,玛丽贝尔非常信任,她只停顿了一下就又回到了国际象棋上,看来这位是把前线指挥都交给了这个闺蜜。 “但好的谋划是可以提升胜利指数的,比如您现在如果把卒子变成后,那他就立即用c1位置上的象来把它吃掉,而您再用马把他的象吃掉。在这期间,他就会把他那不受牵制的卒子进到d7位置上,从而威胁您的车。您即使用马将军,这一盘您还是要输的——再走九、十着左右您就会被将死的。2015年卡尔森在奥斯陆循环赛上同卡斯帕罗夫对弈时几乎完全是同样的阵势。” “你怎么知道的?” 听了这些贝尔大为惊讶,她放下手里的棋子,不胜惊奇地用两眼直盯着这个摩德瑞配属的顾问。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似的。 “好了殿下,打赢了这一仗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抵御敌人。” 说着夏洛特拿起望远镜向远处眺望,天空中一片阴影映入她的眼中。“那个麻烦的女人又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预定计划让这些家伙吃吃苦头!” “明白了。”随即夏洛特跑到室外进入了自已机甲ontke里,向全军下令道,“各单位立刻按照原定计划行动,谢斯塔尔和罗威尔留在g1地区俺护!没有我和贝尔殿下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全军进入预定位置!”随即帝国军各部队的通讯系统中开始不断的重复着这道指令。 这场城市攻防战正式开打。 不分军民的战斗 “玛丽贝尔殿下。”这时通话频道突然有人插话道。 “是罗威尔卿吗?”机甲内夏洛特调整了一下坐姿,“你是担心玛丽贝尔殿下的安全吗?” “是的,她应该待在行政厅。” “没办法的,这次殿下她真是意外的顽固。”夏洛特闭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要亲眼目睹实战……” “陛下说是惩罚,其实还是心疼这个妹妹,我们只能护着,真是愁死人了。”罗威尔无奈地说道。 “好了,去执行命令。” 山顶一处。帝国军带来的大型挖掘机正昼夜不停的工作着。离开指挥部后,总指挥夏洛特驾驶机甲离开指挥部后,来到这里与谢斯塔尔的下属部队会合了。 “我说阁下。”身边的谢斯塔尔一脸为难的问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是不是有点太残忍?” “对手可是蕾拉和安娜。”夏洛特扭头观察着山下,“毕竟即使以我们帝国军的标准来说,波兰军团也算是首屈一指的精锐主力。” “所以说阁下……”谢斯塔尔眼神飘忽不定,“我们还是要按照摩德瑞陛下批准的那个计划执行吗?” 虽然这么说,此时的谢斯塔尔也很清楚,他个人和父亲福格纳的命运,甚至整个吉尔克斯坦的命运都已和摩德瑞的帝国深度绑定,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什么我们吉尔克斯坦不能像日本和eu一样两边下注呢?” 战斗间隙时谢斯塔尔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就会有另一个声音回响。 “别傻了,日本有丰富的樱井矿资源,eu有先进的机甲芯片研发中心,我们除了佣兵什么都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犹豫吗?”感觉到谢斯塔尔的态度并不坚定,夏洛特转头看着这位淡淡的问道,“你还不信任我们陛下的判断吗?”看着谢斯塔尔欲言又止夏洛特接着说道。 “不阁下,我们吉尔克斯坦人没有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摩德瑞殿下和帝国就是我们唯一的天。” “如果你信任我们的陛下,那答案便只有一个,坚决执行命令。” “yes y lord” …… “安娜阁下,时间到了。” “好。”己经把自已状态调试到最佳的安娜古兹曼,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应道,“各部队开始作战!” 命令在瞬间传达到东部军的各个部队,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整支围剿大军都一起动了起来,看起来帝国军的末日就要到了。 “开始了。” 指挥部里帝国军一名参谋流着冷汗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东部军机甲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切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时,这位参谋还是被彻底震撼了。 近千台东部军颜色各异的机甲一字排开可谓遮天蔽日,再加上百余艘悬浮战舰和可翔舰,几乎将维也纳上空的一半阳光都给挡住了。 参谋又通过电脑看了看己方正在工作的挖掘机,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不禁为自己担心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群布列塔尼亚人到底想干什么?”眼见敌军机甲如此之多,一名吉尔克斯坦佣兵愤怒的冲身后自己的长官抱怨,“我们已经被东部军围成铁桶了,连补给都要断了,为什么还不下令撤退呢?” “对啊,开什么玩笑。都这种时候了,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怎么作战?”这名军官低着头,把脑中念头强压下了去。 “各位我的命令是所有没有机甲的官兵立刻进入居民楼部署阻击阵地,如果楼内那些居民有任何的不满就地处决就是……” 此话一出,整个帝国军指挥部一下子都骚乱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以!” 不顾众人的错愕,夏洛特依旧冷峻而严酷的说道,“总之一句话,各位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只在这座城市里展开无差别的战斗。” 地面上那些布列塔尼亚步兵和吉尔克斯坦佣兵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不死心看着城市外东部军展开的部队,突然一名军官猛揉着自己的头,把头弄得一团糟,一脸死灰的嘶声喊叫起来: “不可能!绝对逃不掉了!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没有退路的决战 “你说什么!”那些来自巴黎的少爷兵们最先反应过来,冲了过来死拽着军官们的衣袖哭喊着。 “长官……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还这么年轻!” 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恐俱这种情绪最容易传染,这个传染源一出现,甚至连吉尔克斯坦的不少陆战小队也都有些乱了。除了谢斯塔尔的佣兵和罗威尔的亲卫队能基本保持冷静外,其它人都不安起来。 这样说着那几名驾驶无赖型机甲的巴黎纨绔子弟连滚带爬的冲向自己的机甲,爬进驾驶舱,飞向天空,临阵脱逃了…… 这种情绪一旦传播开来,整支军队的士气就会立即崩溃。 “谁想死!”低着头的军官猛得抬起头拽起己经在嚎哭的那些布列塔尼士兵,瞪着他吼道,“没人想死!”说完又冲想脚底抹油的那些吉尔克斯坦佣兵吼道。 “跑,你们能往哪里跑?没听见吗,现在已经无处可逃了!” “你是说我们去跟上千台机甲战斗?”士兵们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这些军官让我们正面迎击?” “对手可是刚打败我们的安娜古兹曼啊!” “我们才不到500台……” “对!如果我们能羸就是奇迹了!”夏洛特似乎不为所动,依旧高声说道,“你们不是坚信摩德瑞陛下是弥赛亚吗?过去他带领我们创造了多少奇迹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认同?” 就在众人迷茫无助时,夏洛特的ontke稳稳降落在地面,看着又要说什么的众人怒斥道。 “奇迹不会那么容易降临!” “那么……”夏洛特掏出自己的手枪把枪柄递给众人,“退路己被断绝,如果觉得没我也能羸,那么无论是谁都可以,向我开枪把我夏洛特打死。然后去投降,我倒想看看你们这些刚把对方家乡烧成白地的人能比我多活几天。” 见把众人都震住了,夏洛特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选择加入了我们帝国军,那现在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与我同生,或是共死!” “听见了吗?”那名军官回头看着自己手下的新人,“这是一场试炼,虽然跟大家见面时间不长,但我希望大家都能通过这场试炼。” “好了。”说到这儿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谢斯塔尔带着不知是期待还是无奈的口气说道: “试炼开始了……” “阁下,我们是不是把刚才那几个家伙追回来?”当众人散去后,夏洛特身边的亲信小声问道。 “用不着,就让这几个纨绔子弟做诱饵,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其他价值,总算为帝国做了点贡献。” …… 同一时间巴黎近郊瓦尔密地区蕾拉军西部战线总部。 “你说安娜包围了帝国军?”蕾拉一脸惊疑的走进指挥部。 “是的阁下,目前安娜军正对维也纳地区实施包围。”全息地图前一名参谋敬礼说道。说着又扭头看了看全息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点,接着说道,“我军集中了东部全部一千多台机甲,敌人机甲也过了五百。” “现在来看,东部的局势简直太好了……”指挥部里其他参谋听了这样的战果,情绪都振奋不已。 “不各位,恰恰相反,我们现在面临的局面很不好,所以我命令立刻放弃对巴黎的包围作战,回去支援安娜和巴莉亚。”蕾拉的反应,让正准备想办法一鼓作气攻入巴黎的众多参谋们都愣住了,明明是我们包围了敌人,这是什么情况? …… “什么他们不愿意增援?” “没错阁下,约尔和沃里克发来了要求我们自求多福的联络。”戴着耳麦的通迅兵站向玛丽贝尔报告。 “混蛋!”回过神来的玛丽贝尔咬着牙,“如果我们在这里倒下,那陛下的计划就彻底完了!”说完又向旁边的参谋问道。 “弗兰克斯呢?丘薇尔呢?” “弗兰克斯卿为了重新补充装备和人员从京都退到了京都。”参谋小心的说道,“丘薇尔也随着陛下回澳洲去了,不过依照计划,估计很快就能来欧洲支援?” “也罢弗兰克斯卿她们大概是赶不上了这场战役了。”思考片刻后玛丽贝尔下令道,“第十二军团的机甲部队先行出击。尝试瓦解包围网一角。”说到这贝尔叹了口气,“赌上帝国的尊严和志气,扭转乾坤!” 冒进的波兰军团 东部军围剿指挥部。 指挥舰内,一名参谋向安娜讲解道,“敌人的根据地应该在这座城市里,但我尚未掌握具体位置。” 参谋说到这儿指了指地图城市周边一圈,“不过,敌人应该会根据我军的包围网进行单点突破。由此我军便能推测到敌军大本营位置。” “告诉巴莉亚,不要急于进攻等敌人先动起来我们再行动。” “可是……阁下,刚才炮兵指挥官温克尔报告,巴莉亚阁下已经带领着波兰军团进入市区了?” “你说什么!谁让她们擅自行动的?”听了温克尔的报告,安娜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这种怒火只有赌台旁的赌徒才有。 …… 东部围剿军,三支主攻部队的之一的巴莉亚波兰军本部。 “哼,胆小鬼。居然把把整座城市都塞化了吗?”机甲内巴莉亚轻蔑的笑了笑,她认为这是帝国军缺乏机甲不敢出来迎战。 “阁下,请退后。”她身后的炮兵指挥官温克尔这时驾驶着机甲飞驰到巴莉亚旁小心提醒道。 “温克尔,不要把我巴莉亚和普通士兵混为一淡。” 说着巴莉亚的专用机甲和七八台亲卫机甲一阵加速冲到队伍的最前方,迎上了帝国军的一个八代“无赖机甲小队,这个小队正是刚从城里临阵脱逃的巴黎子弟。没想到刚逃出帝国军的狼窝就掉进了波兰军的虎口之中。 “受死,帝国军!” 一声大喝,巴莉亚挥起骑士刺枪就把刚要组织火力网的几台帝国军机甲给打得七零八落。 之后亲卫队们也如法炮制在帝国军阵中纵横突刺,把剩下的帝国军无赖型机甲统统解决了。 “真是不堪一击啊。”机甲内巴莉亚揺摇头。一枪扎在地上一个刚报废的敌军机甲上,操纵专用机甲摆出一个傲娇的女王姿式,打开扬声器骄傲的说道。 “对面的帝国军,再出来啊!巴莉亚东布罗夫斯基就在这里。” 回答这位波兰小娘的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看到了温克尔,你只有在气势上彻底压倒敌人,才能取得战斗的最终胜利,现在波兰军的勇士们们随我出击。” “万岁!”随着巴莉亚的呼唤百余台波兰军轻型机甲直接冲进了维也纳城市中心。 山顶一处,帝国军指挥部。 “怎么样!”夏洛特俯视着还在沉默的帝国军各指挥官。 “随你便。”谢斯塔尔低下头叹了口气,“谁让你是领头的。” “那就好。” 听到众人终于妥协指挥部里的玛丽贝尔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计划的没问题,但人心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难把握。 说着玛丽贝尔斜眼看了看电子屏幕里罗威尔和谢斯塔尔两人的反应,看他们神色如常的样子贝尔十分很满意。夏洛特刚才的表现他也收在眼中,遇到这种危急之事不仅自己迅镇定下来,还安抚了自已手下的新人,不愧是老兵。 东部围剿军,巴莉亚波兰军。 “巴莉亚将军,从敌人行动分析出的结果是,帝国军玛丽贝尔大本营入口是那座大楼。” “这时候应该说bgo吗?”机甲内巴莉亚看着那座大楼笑了笑,“这次的头功非我莫属了。” 安娜古兹曼指挥部。 山间一道信号弹,让可翔舰内焦急万分的安娜略微一侧目,“是巴莉亚的分遣队吗?” “看来情况不像我们想的那么严重,玛丽贝尔大本营应该就在信号弹那里。”跟随在安娜其后的参谋谨慎的说道。 “好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待,不和巴莉亚抢功劳。” “没问题吗?”参谋笑了笑。 “我没兴趣抢部下的功劳。”思考片刻的安娜,向后靠了靠,“让预备部队去巴莉亚那里,如果没有问题,想必她的勋彰又要増加了。” 猝然而至的山崩 山顶,玛丽贝尔指挥部所在地 “不愧是蕾拉的首席参谋。”指挥机甲内玛丽贝尔取下头盔,“极为合理的布阵,但是正因为优秀才容易看穿,连你位置也一并暴露了。” “好,一切都准备就绪!”夏洛特打开扬声器下令道,“军团的众位官兵们,全体准备出击。” 兴奋,还是恐惧呢?或许两者都有。谢斯塔尔双手有些微颤的关闭上机甲的舱门,温暖的阳光也随之消失。作为吉尔克斯坦人他清楚的知道,决战的时刻到来了。 同一时间透过传感器安娜也看着自已身后的老兵们,温克尔还在对她手下的火炮作最终调试,亲卫队长希汀法干在做热身运动,那个青年参谋脸色好了些,正站在地图旁不停的绸缪计划着,经验最为丰富玉成真一郎则一声不吭的为机甲装上了便携式防空导弹。 最让卢森保是李琪,这个小家伙没经过几次行动,现在则神色镇定的一手攥着胸前什么东西,一手紧握手枪紧张的打量四周。 “一起加油……”望着忙碌的众人安娜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起,帝国军第三军团亲卫队机甲从山顶向波兰人起奇袭。” 指挥机甲站在高处打开扬声器命令道,“服从我的指示,向第三号地点一口气冲下去!”机甲内夏洛特一把抓住操纵杆,“作战目标,全歼波兰军团,生擒巴莉亚,负责撕开突击线路是谢斯塔尔。” “生擒波兰巴莉亚。”谢斯塔尔听到这儿古怪的笑了笑,他清楚的知道这位可是个大美女。 “贝尔,使用三号贯通电极。” “明白!”玛丽贝尔操纵起自己的机甲缓步走到挖掘的井口处,将的钢爪放在井口。“出力确认,小型爱之女神辐射波动组准备……” “望神明原谅我的罪行。”明知结局却什么也不能做的罗威尔咬着牙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这最后一幕,“我现在还不能暴露,必须隐藏自己,不过自己大慨会为这件事内疚后悔一辈子。”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ontke内夏洛特突然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自己,自己正在一件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这时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犹豫。 “不行,为了帝国复兴,这是必要的牺牲,我应该执行命令。” 夏洛特猛摇了摇头,驱除这个念头,深吸口气,发出了命令。 “外输传达!” 夏洛特按下按扭的一瞬间,红光闪过。片刻宁静后,地面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成了……” 辐射波动瞬间引起了水蒸气的爆炸,地下水从地下喷射而去,引起的山崩一瞬间将正在交战的波兰军团巴莉亚部和布列塔尼亚和吉尔克斯坦地面部队都被淹没。 当然那些困在居民区的民众也不能幸免,都被卷入泥沙之中。 “不可能,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山崩?进攻部队会全军覆灭的。” 反应过来的安娜古兹曼皱着眉头看着从山顶持续不断的冲刷下的碎石流,冲指挥中心的通讯频道喊道:“前线部队情况如何?” “波兰军团前线三个中队被直接掩埋,安娜阁下,请退后,这里非常危险。”她身后的参谋也在喊。 “我没关系!” 安娜看着眼前一切,神色愈加凝重,“调查巴莉亚的下落。” 过了一会儿,山崩终于暂时停止了,通信频道里波兰军团也传来消息,不过对于安娜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报告,山顶出现新的部队。” “能确定是什么部队吗?” “是夏洛特的第六教团军团!” “东部军援军有限,各位营级战斗群技师,将他们一举击溃。”夏洛特率领教团军接近100台机甲,朝山下市区内波兰军冲去。 “你们听好。”见夏洛特的六军团冲下去后,谢斯塔尔将机甲停稳对身后一跑来的吉尔克斯坦佣兵们下令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护住夏洛特主君的侧翼,打退其他东部军。” 对这次作战,谢斯塔尔是很有信心的安娜军的机甲本来就少,为了集聚力量去进攻城市,又将一半的波兰军机甲投入城市攻防战被困在了泥石流中,以至于谢斯塔尔当面的安娜军只有200台机。 “谢斯塔尔前辈,我觉得这样不妥!”通话频道里突然传来声音。 帝国军的新战法 所谓“营级战斗群”是夏洛特的新军事改革计划。目前eu战区正逐步取代机甲军团中那些摩托化步兵营、机械化步兵营等传统单位,成为帝国军部署在战区的基本单位。 2021年日本冲突后,夏洛特深感传统的军团编制无法适应现代战争,再加上日本战争后,退到澳洲的帝国军存在人员缺编严重、信息化水平低等弱点,使他们又难以效法鲁鲁修的“合成营”道路。 最终根据实践以及历次局部冲突中的经验教训,摩德瑞推出了营级战斗群这个合成作战编制。 通常每个营级战斗群总兵力约为1200人,下辖10多个连级机甲突击小队单位,比超合众国机甲军团标准营的兵力超出30以上。简单来说,营级战斗群就是基于帝国军高素质士官人数充足的现实,以1个机甲营30台机甲为核心,加强1个自行火炮营、1个火箭炮连、1个电子战连,另外加上侦察、防空、后勤、通信等单位。实质上就是以全军团的作战力量保障一个营,尽量将高素质人才集中使用,以形成拳头一般的短促突击力量。 帝国军的营级战斗群并不是取消军团级指挥机构,也不是由军团级指挥机构指挥多个营展开。而是直接将一个军团的战斗力浓缩成精华。所以,一般帝国军的一个军团级作战单位,旗下一般只有一个营级战斗群,即使是人员和装备都充裕,也只有两个营级战斗群。 2021-2023年在欧洲地区和吉尔克斯坦地区的冲突中,帝国军的营级战斗群经常与约尔的西部军和吉尔克斯坦武装并肩作战,并借助后者的力量实施侦察和警戒,以弥补营级战斗群机甲不足的缺点。 具体流程是一旦从无人机和电子单位侦察获得战场情报,营级战斗群立即动用大口径火炮和火箭炮等远程火力对重要目标进行火力压制,因此具有极高的作战效率。 和营级战斗手几次的蕾拉在形容帝国军营级战斗群的作用时这样表示,“新帝国军的军事理论将火炮视为摧毁敌军的主要工具,机动部队只是负责随后扫荡炮击后的敌军幸存者。营级战斗群还可以联系后方的远程榴弹炮、火箭炮、弹道导弹等武器,这些强大的火力支援可对数十英里乃至三百英里以外的目标造成毁灭性打击。” 针对夏洛特的这种战法,交手多次的前线指挥官蕾拉和刘宣都表示非常头疼,但鲁鲁修却想出了应对措施“合成营”,首先在卡莲的亲卫部队中使用,效果非常不错。 合成营,是指有多个兵种所组成的营级作战单位,合成营中包含有机甲、坦克、炮兵、工兵、后勤分队,几乎囊括了陆军的所有基础兵种,在营一级上就解决了机坦协同、机炮协同、破障开路等问题。 合成营能力目标设计上,还加强了与陆航、空军、特战部队、电子对抗部队的联系,即未来将通过数字化移动网络设备的装备,这样合成营就可以及时呼叫重型悬浮战舰、可翔舰对敌发动空袭。 除了空军支援,每个合成营还拥有独立的电子对抗部队对敌方地域实施通讯干扰压制。而合成营本身的侦察分队也装备了无人机等先进侦察设备。可以说,合成营在侦察能力、数字化通讯能力及呼叫空地支援方面较比帝国军那种营级战斗群又有了质的提升。 作战编成:每个合成军团下辖若干合成营,以重型机甲合成营为例,一般描述为“六连制”或“八连制”不等,即机甲、装甲、炮兵,侦查、防空、通讯、工程防化、反坦克、卫勤保障等等。 作战环境:合成营通常是全领域作战,如山地作战(轻型机甲合成营),抢滩(陆战合成营),草原(重型机甲合成营),城市(机甲步兵中型合成营),不同的作战环境适合不同的合成化部队。 模块化建设:合成营的编制不是固定的,比如军团级单位可以给合成营加强运输或后勤编制,军团也可以临时下放炮连,甚至总指挥可临时下放多个机甲亲卫队。 “我相信这种战法会成为超合众国的全新战法。”当卡莲部队战斗爆棚时,鲁鲁修曾自信的对说。 结果这种合成营在其它国家军队仅有藤堂的机械化步兵团(黑色骑士团的团相当于营)对可翔舰和机甲分队进行了简单合成。 作为学院派的蕾拉和刘宣两位前线指挥官,都对这种新战术不置可否甚至有点排斥。 这也可以理解的,如果是合成单位的话,除了要搞定作战,情报等消息外,还要有参谋,维修,保养,设障排障,埋雷排雷,水源保障,食物保障,物品管理和下发分配,炮术,防空,出库入库,特殊驾驶等各个门类的半专业知识。 最关键的是,军改后要求所有带兵的前线指挥官,要懂自己所领导的人员和所有装备,各个单位各个装备都要轮一遍,就算不会修车但最起码不会下错命令,多领域无疑给指挥员带来很多麻烦。 换作谁也不喜欢这种模式。 当然,在探索的过程中,目前世界各国关于合成营的实践和探索还存在一些其他问题,比如兵种专业混杂、混编训练难、战法编成老旧、合成化指挥能力不足等等。 卡莲和藤堂的部队在合成营改革建设的第五个年头里,同样始终在这些问题破解中不断摸索。 人性理性的抉择 谢斯塔尔一听这个女声就知道是罗威尔。这种时候……谢斯塔尔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我们一起埋伏在这里,等敌人路过予以伏击是否能奏效?” 拿着对讲机的罗威尔说到这看了看埋伏在自己周围的火箭炮和对空导弹,“我们现在能够对敌人九代机甲造成威胁的,只有前辈的机甲和两门火箭炮,如果一次同时出现三台以上东部军九代机甲,势必会对我们造成很大伤亡的。” “战斗哪有不伤亡的?”谢斯塔尔心急火燎责怪道。 “但我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仿佛看出谢斯塔尔的犹豫,罗威尔忙补充道。 “你确定没问题吗!”说实话谢斯塔尔也不希望自己的吉尔克斯坦部下在泥石流里白白牺牲。 “绝对没问题!” 罗威尔身旁的炮兵指挥官接过对讲机慌忙应道,盯着身边的罗威尔对谢斯塔尔保证,“这附近的地形是两面环山一面靠河。”没等指挥官说完,罗威尔又一把抢回对讲机说道,“这样,我们只要一会儿将两个火箭炮安置在那个制高点,前辈的队伍埋伏到那里,再以机甲打掉那边的敌军机甲后就没问题了。” “这能行吗?” 纵然铁石心肠的佣兵谢斯塔尔也愣住了。按罗威尔这么部署,自己这边的伤亡是能减到最小,可罗威尔的炮兵却要置于危险之中。按原来的计划,一旦来人过多,就是所有人一起置身险地。 “罗威尔,你的人没问题?” “放心前辈,我能行的。” 对谢斯塔尔的疑问,罗威尔倒是信心十足。身后伴随着山上那更加震人心魄的轰隆声。 巨大的山体顺着先前滑坡的方向迅速滑落,因为这里的坡度接近六十度,而且上面的树木和野草已经在前一次滑坡中全部被推开,所以这一次的滑坡阻力更小。 正因为如此,这一次的滑坡速度更快,能量和破坏性也更大。体量起码数万立方米的泥石流如同远古巨兽般,以摧枯拉朽之势,把下滑过程中的房屋、街道全部填平。 最多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泥石流就冲到了巴莉亚波兰军面前。等他们反应过来,可是升空需要足够的时间,只是一个瞬间,他们就被泥石流追上。就在泥浆即将把波兰军全部淹没时,亲卫队长奋力把巴莉亚往前推了一下。 可是在这样的危机面前,这一推根本没什么作用。两台机甲几乎同时倒下,他们的机甲只是虚弱地在泥浆上面挥了挥,就被淹没了。 维也纳市中心,在淹没了大半闹市区的楼房后,泥沙终于停了下来,巴莉亚军团的十几台机甲拼命从其中挣扎出来,幸亏他们更换了九代机甲,不然非死不可,不过机甲算是彻底报废。 “爸爸──妈妈──救我!” “我的孩子啊!” “爷爷……奶奶……” 风声、水声、叫喊声、哭泣声顿时响成一片,整座城市被黑暗和痛苦完全覆盖。巴莉亚面前呈现的却是一片荒芜和苍凉的景象。房倒屋塌,失去亲人的大人、孩子、老人在悲痛地哭泣。道路两旁的树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河上的一座座木桥也早已被洪水冲垮。 放眼望去,原本繁华美丽的维也纳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可恶我万万没想到,玛丽贝尔这个女人的计划里,居然还捆绑这么多无辜百姓和自己一同发疯。” 虽然自己的机甲泥水里侥幸逃过一劫,但一想到这么多无辜市民也被掩埋,巴莉亚心里就怎么也舒服不了。毕竟身为蕾拉的部下,她很难理解有时候人为什么宁愿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也不愿意堂堂正正像骑士一样决一死战。 “巴莉亚,能听到吗?我是安娜古兹曼。”就在此时耳机传来了上司安娜焦急的呼叫声。 “我没问题,但除亲卫队外其他的机甲队都被冲散,巴莉亚请求继续作战,救援被困市民。” “不行,我不同意!”不出意外这条建议被安娜直接否决。 道理很显然人性忽然重要,但战争终究是一场纯理性的厮杀。 将军参谋的区别 拿着对讲机的安娜明显感到巴莉亚的沉默,知道这位和蕾拉一样都是为了别人不顾性命的类型,面对这么多平民受难自己却不能出手很是想不通,于是开导道。 “现在我们只有取得最终胜利才能给维也纳死去的平民报仇,我相信蕾拉前辈在这里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说到这里安娜看了看四周正盯着自已的众人,又接着说道。 “不止是蕾拉前辈,我想你自己也清楚如果现在不从市区撤出,那市区里还活着的技师都是有生命危险的,眼下我们连帝国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机甲和技师。不能再冒险作疏散平民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可是,这些孩子……”虽然有所动摇,但巴莉亚还是不忍心就这样丢弃他们离去。 “巴莉亚,我是叶成勋,能听到吗?”话筒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巴莉亚被这突然来临的声音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你…你什么时候?” 原来由于安娜召唤了所有东部地区军队,于是作为联邦军支援佣兵头目的叶成勋也被调到了维也纳战区,作为老朋友,安娜就让这位做了自己的参谋顾问。 这种时候安娜非常清楚自己是很难劝说巴莉亚的,如果上报蕾拉能不能同意尚且不论,估计时间也耽误了,所以她只能冒险让隐藏幕后的叶成勋露面,尽管这样有可能被约尔他们指责为勾结敌人。 巴莉亚惊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阿勋,如果是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可如果你在可翔舰里,你会怎么选择呢?” “我…我会选择保存实力。”最终巴莉亚带着残部退出了市区,没有救助那些被困在建筑中的民众。 虽然对巴莉亚终于同意撤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多数eu军人却对这个联邦人肆意干涉指挥权感到十分不满,毕竟他们可不是从布列塔尼亚皇家军校毕业的。 “阁下敌人正在逼近,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见山下夏洛特军团正在追击巴莉亚,之前那名参谋突然开口问道。说着这位又指了指正用绘图铅笔在图上画着什么的叶成勋。 “还有这家伙!你所谓的计划里,负责整体联络和部署的你和李琪两个都不会有任何危险。”说到这儿上参谋盯着李琪带着他那特有的和善笑容,“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你们串通一气逃避作战。” 原来针对目前这种情况,叶成勋提出了一个作战计划,集中目前所有的无赖机甲,向位于山区的帝国军指挥部发动奇袭,一举扭转战局,但这个计划也遭到了几乎所有东部军参谋的反对,理由也很简单这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我们也有危险!”叶成勋静静看着参谋说道。说完他又站起来紧握着胸前的某样东西,看了看四周以各种神色看着自已的人说道。 “不要忘了巴莉亚和我的私人关系,如果计划失败,你说,就算我侥幸苟活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说完,叶成勋拿起面前对讲机对面前的安娜说道,“决定权现在前辈手里,是按照原计划全部都埋伏到这里伏击敌人援军,还是我刚才所说的。请前辈决定。” 虽然对自己的作战计划充满信心,但作为客将又是皇家军校晚一届的后辈,生性低调的叶成勋还是把决定权这个皮球踢给了安娜。 话声一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总指挥安娜古兹曼。 “这是什么感觉……”一向作为参谋提建议的安娜愣住了,即使相隔甚远她也能感到eu众人和叶成勋等联邦军人齐刷刷的目光,她也是第一次感到“前辈”这两个字里,所包含的责任,难怪蕾拉工作这么累看来前线指挥官和参谋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工作。 杀伐决断的小勋 作为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安娜当然清楚叶成勋这个计划的巨大风险性,集中全部优秀技师搞突击作战,先不说会不会被帝国国岗哨给发现,如果不能一次性彻底解决敌军,敌军反扑伤亡必定极为惨重。 更何况东部军的“无赖”改进型机甲虽然具备部分九代性能,可它毕竟是仿造“格拉斯哥”机甲的。 这种机甲比起帝国军现役的“萨瑟兰”机甲几乎整整落后一代。同时安娜也不认为巴莉亚、叶成勋、温克尔、玉成他们几位有卡莲朱雀那么逆天的实力,用落后的机甲去跟先进机甲硬碰硬能行吗? 但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了,巴莉亚的五百多台机甲一大半被泥石流吞没,剩下能战斗的不超过一百台。自己手里的兵力和帝国军眼下是一比一。 “必须要赶快作决定!”安娜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 此时的可翔舰作战室里安静的好像空气凝结一样,毫无声响。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无音的世界。 “就按叶参谋的计划执行。” 不知过了多久,流着冷汗的安娜终于下定了决心,“李琪立即去前方侦察随时报告情况。温克尔的炮兵寻找适当地点,等敌人到指定位置时,开炮吸引对方注意。” “阁下,能再考虑一下?”对于安娜的决定,众多eu参谋还想提出自己的意见。 “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说完这句话后,安娜开始还有些慌张的心理顿时平静了不少,她轻轻擦了擦头上的汗接着说道。 通知巴莉亚重新收拢部队,配合玉成真一郎夺取刚才山崩那个斜坡旁边的两个制高点,等敌人过去后从背后发起突袭。彻底摧毁敌人的全部油料和弹药储备。” 说到这儿安娜又看了看还紧握着胸前某物的叶成勋和脸色更加惨白的参谋说道,“你们两个负责整体联络与部署。至于其他人全部驾驶机甲投入实战,无论是谁。” “我不要!”没等安娜说完,安娜身旁一名军官就浑身抖的抱着头喃喃道,“我不要……我不要……” 这位是从巴黎来追随蕾拉的学生,之前从没上过战场,做的都是文书工作,现在让他上战场,这不是开玩笑吗? “事到临头,你这家伙还犹豫什么?”见这位自己寄予厚望的参谋如此懦弱,安娜咬着牙恼怒的瞪着这个家伙,正准备说什么。这时叶成勋走到这位旁边一脚把他踹翻,用手枪指着参谋。 “你还是不是个军人?前辈己经下达指令了,如果不执行命令,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这个家伙……”看到这位的行为安娜也愣了一下,她先前还在想叶成勋为什么要选手枪当武器。毕竟从冷兵器时代就有,长官一级的人拿得是佩刀佩剑之类的武器。火器时代,当士兵都在拿火枪时,长官一级却拿得是刺枪,到现在的手枪。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些战场上派不上多大用场的武器? 今天安娜算是彻底明白了,因为军官的这些武器都是来对付自己人,用来维持战场纪律杀人的。 “服从指令,或者死在这儿!选择!” 明白了自己指挥官的属性,安娜只能选择附和叶成勋,说出这样的狠话。不过这样做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众人很快就消除了不同意见。决定共同出击作战。 “小勋,记得在学校里你可是动物保护积极分子,连蚂蚁都不忍心杀的,现在这是怎么了?”会议结束后,安娜好奇的问道,作为曾经同一社团的好朋友,对叶成勋的变化她感到十分吃惊。 “没办法,这就是战争,哥哥刘宣说过,既然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世界,只能选择改变自己。” “原来是你哥哥说的,那就没什么意外了……”对刘宣说这种话,安娜并不奇怪,毕竟这位一向如此。 楼宇间的追逐战 当然这些事情夏洛特和谢斯塔尔是无从知晓的,这时他们的机甲队正在市区快乐的搏杀呢。 三十台不列颠围剿军的萨瑟兰机甲呈三角形队形从缓坡快行过。 “快前进!”冲在最前方的机甲下达命令,从刚才他已经消灭了两台动力报废波兰军机甲,经历了长时间的追逐战,如今这种把敌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队长我们是不是小心点,根据夏洛特阁下的情报,我们这里至少还有十多台波兰军机甲……” 听到部下的话,队长直接露出不屑的神情,“哼,对方区区十多台报废机甲也敢扑上来,真是不自量力,而且我们这有几十台机甲,波兰人怎么还敢和我们交手?正好我要将他们给消灭,为我们之前死去的士兵们报仇。” 没想到这位刚说完,随着一阵阵“哒,哒”响起,这位队长的机甲外传来一阵叮叮的金属碰撞声。 “好像有人朝我们射击了?”后队的机甲向队长通话道。 “我们的当要任务是与玛丽贝尔总督的亲卫队会合,不能被零星波兰军残部拖住脚步,绕开他们……” 最前面的机甲里的队长简单扫了一眼敌我识别系统,现自己这三十台机甲后不远处突然多出几个微弱的光斑,赶忙下令道。 “各位注意,我们后方有……” 可还没等这位说完,最后一台机甲便被突然从楼群里窜出来的无赖改型机甲一阵扫射打成了蜂窝煤一般,里面驾驶员也阵亡了,死前甚至没来得及开启配属逃生仓。 “该死!”剩下的两台机甲匆忙躲开“无赖”机甲的射击,一边转身调整队型。那台偷袭的“无赖”机甲见他们反应过来,一股脑掉头就朝他们刚来的路逃去。这让准备应战的两台机甲,顿感无力,既不敢脱离大部队追击,也不敢继续赶路。 “队长。怎么办?” “你们先去干掉那台“无赖”!不然一会儿他又会缠上来,我会在这里等你们,至于和玛丽贝尔阁下汇合,反正还有时间。” “yes y lord” “这帮小子果然跟上来了!” 见这群帝国军上当了,负责诱敌的巴莉亚松了口气,一边施展技巧,以完美的“z字技巧躲开身后追兵的射击。在这位老手面前,帝国军那两位技师只能在复杂的废墟间被绕的晕头转向。 “你们追得上吗!”对自已的驾驶功夫巴莉亚还是很自信的,毕竟当年在eu军中,自己可是这方面一等一的专家,和几位圆桌骑士完全不相上下那种。 但让巴莉亚没想到的事,几大圈绕下来,这两个帝国军的技师居然都没被甩掉。 “可恶你这家伙不要小瞧我!” 原来这几天夏洛特的特训,己经让手下的这些帝国军技师完全熟悉了地形和机甲。于是这二位继续驾驶着机甲,以几乎不顾一切的速度继续在楼宇间横冲直撞,眼看就能抓住前面的巴莉亚了。 “这帮家伙还挺难缠的。” 老实说遇上这样的对手是很让巴莉亚头疼的,身后的追击的两台帝国军机甲以诡异的轨道交替着追击自己的的无赖机甲,时间长了巴莉亚也实在有些受不了。 就在这时旁边楼房高处突然火光一闪,一枚火箭弹窜了出来。朝两台正在心急火燎的追击的帝国军机甲飞去,其中一台反应慢的机甲就“轰”得一声被直接击中。 “糟糕,这是个埋伏!” 仅存的另一台机甲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急忙透过传感器仔细看着自己的两旁。他没有猜错这时又一枚火箭弹朝他射来。 没有犹豫,这台帝国军机甲立刻闪转腾挪,居然躲过了李琪的攻击,他和巴莉亚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入近战距离了。 “什么!躲过了!”巴莉亚惊讶的看着身后那台躲开了火箭弹后继续追击自己的机甲。 “李琪你这个小混蛋是不是有意害我,开什么玩笑?” “抱歉前辈我失手了!” 巴莉亚机甲里的通讯频道里传来李琪的声音,这位吞吞吐吐的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会永远记住前辈的……” “该死,谁用你记住!” 李琪这句话顿时气的巴莉亚直咬牙。但又无法指责这位,在事前虽然想过这样的事会生,但真等它生了这位又有些惊慌了。 “别着急,冷静下来巴莉亚,应该可以甩掉他的。” 红月卡莲的实力 这时通迅频道里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前辈能听见吗?” 巴莉亚一听是温克尔,说实在的现在这种时候巴莉亚真是怨恨起这个女人。说大家都有危险,例如自己和玉成万一刚一动手就被敌人机甲镇压的话,那没有机甲的炮兵反而是最安全的,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火力支援前线机甲。 可现在到头来还是自已拼命逃避帝国军追杀,这能不让巴莉亚生气吗……不过眼下这时候她实在抽不出空来理温克尔。 “前辈!冲上坡后,你是朝那个路口跑的!” “右边!怎么了!”有些慌乱的巴莉亚又一次熟练的躲开背后那台帝国军机甲的扫射。 “雷达显示说,那条路的前面山崩时被毁了!”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叶成勋说,只要您从第七街区向南去城郊,那里会有增援的。” “这小子说的可靠吗?”虽然这样说,但巴莉亚还是尽全力向那个方向撤退,毕竟眼下这情况她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爱人。 “话说这么长时间,敌军其他那二十台机甲怎么没有动静呢?” 当然没有动静,因为那些帝国军机甲此刻已经化为齑粉了…… “鲁鲁修这个家伙,到底是神仙还是魔鬼,连帝国军准备偷袭东部军后方,打城市巷战这种事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烈火中“红莲二式”猛地一甩钢爪,四周尽是不列颠的“萨瑟兰”机甲的残骸。一人一机消灭不列颠围剿军的一个小队,这就是红莲的威力,这就是红月卡莲的威力。 原来在中东重创吉尔克斯坦佣兵后,从经济新闻中鲁鲁修发现西部军粮食危机的蛛丝马迹,于是这位当机立断,派遣卡莲的一百多台机甲前往欧洲,帮助蕾拉。 “记住卡莲,你的任务保障西部军的后勤补给,消灭帝国军。尽量避免和西部军交战。” 因为这条命令卡莲就被蕾拉分配到了维也纳,刚到战场这位就按照安娜“支援前线巴莉亚”的指令从背后突然出击,干掉了准备追击巴莉亚的帝国军机甲。 “总算都干掉了……” 机甲里如骑摩托车姿式似的卡莲终于松了一口气,前些天夜里不睡觉来熟悉这台全新的十一代红莲二式的辛苦没有白费,现在她已经能己经熟练掌握了。 “奇怪,刚才被追击的那台波兰军机甲哪去了?”望着满地残骸,卡莲才猛然想起巴莉亚,刚才光顾着厮杀,把这位给忘了。 此时巴莉亚的机甲已经耗尽了全部弹药和大半能源,只能停下来和身后敌军机甲展开肉搏战。 “小子,你去死!”说着巴莉亚一推操纵杆,但无赖机甲却没有任何反应。 “搞什么?”机甲内巴莉亚顿时如同掉进了冰窟窿,感觉身体从头凉到脚。“这下彻底完了,现在无路可走,机甲也坏了,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只有抛弃机甲。” 但一想到没有机甲的话,在这凶险重重的维也纳市区撤退,巴莉亚就猛得摇摇头。除这个以外,最近几年时间,自己一直都在操纵这台机甲,竟有了一种舍不得抛弃的感觉。更何况,巴莉亚现在还留在市区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转过身假装投降,用爆散法炸死后面这个可恶的帝国军。” 这种疯狂的想法突然从巴莉亚脑中冒出,连巴莉亚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念头。 阿基德重回战场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一点一点的近了,巴莉亚表面沉静,心脏却在不争气地跳动。 越近越好,越近,就越是有把握炸死这家伙,再前进五米,不三米,就启动爆散开关,把这个帝国军技师炸个粉身碎骨。不过这样自己的头部和前胸也会被彻底打成马蜂窝,死的样子难看了一点。 “难看就难看,到了天国,小勋是不会不认识自己的。” 心里一边对自己说着安慰的话语,巴莉亚一边小心的地向那台机甲靠近。 “对就这样,把武器卸掉。”可怜这个帝国军技师并没发现巴莉亚的企图,反而觉得这位是要投降。 “巴莉亚不要盲目行动,卡莲阁下已经去增援你了。” 发觉这位要爆散攻敌,指挥部的叶成勋顿时急了,忙联络通讯提醒,但这时机甲通讯已经报废,巴莉亚根本联系不上,只能眼看两台机甲飞速接近。 差不多了,可以动了!巴莉亚现在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把这个帝国军技师炸死。正要启动按钮,却感觉手上一麻,份量轻了许多,然后才听到静夜里两声异常清晰的镭射枪响:“呯,呯。” 紧接着,就见帝国军那台机甲像被抽取了脊梁骨,软趴趴的径直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听到枪响,虽然自己的机甲处于报废状态,但老兵的素质在这个时候也显现无遗,巴莉亚依旧操纵机甲,迅速移动到一块岩石后,找到掩体,手却始终没有离开爆散按钮,一点也没松懈。 “站起来,现在没危险了。巴莉亚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要不是我,你的小命已经玩完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甚至还有点玩世不恭,却让巴莉亚顿时立正,显然,她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毕竟这位是她的老长官。 “混蛋你到底是谁啊?” 听到声音,被困在残破机甲里的帝国军技师顾不上失望,忙把视线转向另一边,他看到的是一台纯白色人马型号机甲,这台名为亚历山大的机甲他可太熟悉了,它的主人,正是带走无数帝国军技师性命的“半恶魔”日向阿基德。 阿基德没顾得上和巴莉亚多说话,便冲身后一挥手,三台驾驶无赖机甲的东部军机甲身着便向林清雅来时的道路追去。巴莉亚看得真切,其中有两台机甲加装的武器还是一般的镭射枪,另外一名拿着的却是那种管口很粗的,里面装得应该是重型火箭弹或榴弹。很显然安娜准备强攻这座城市了。 “至于里面的老百姓,只能是自求多福了。”这是安娜的原话。 “阁下,您怎么也到这里了,您的伤不要紧吗?” “托卡莲小姐的福,还可以…” 维也纳攻防战开始的数天前。 东部军华沙宽广的仓库这几天夜很不安省,滑轮滚动声,金属摩擦声经常响彻全夜,大战将至。 黎明将至。“又是新的一天呢。”打开机舱门,一脸疲惫的阿基德爬了出来,他的伤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和匆匆逃离医院的玉成和李琪不同,每天阿基德都在不厌其烦的进行电脑和实际操作训练,因为他知道每过一天,就离自己重新出山又接近了一天。 但今天他这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超合众国情报部长休坦菲尔特,或者也可以称为红月卡莲。 “你不会是来看我的笑话?” 阿基德叹着气倚在自己的亚历山大机甲旁,看着卡莲从红莲二式里跳了下来。说实话即便强大如阿基德也不得不佩服卡莲的体力,身为三大技师中唯一的女孩,这家伙可是彻夜以驾驶摩托车那种姿式操纵机甲,这想想就累。 “当然不是,况且你现在虽然看起来技术还有些生疏,但神色上看起来还很兴奋的。” “这个家伙……”说道兴奋阿基德不禁又想到了上次的华沙卡莲和夏洛特的对决,不由得又颓废无奈起来,“上天不能这么不公平,给了这家伙惊人的体力和天赋异禀的技巧同时,还让有这么好的头脑。” “怎么样?”见这位眼中有些沮丧卡莲关心的坐在阿基德旁边。 “应该可以。”老实说现在的阿基德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些到底有用没,其实从医学角度来说,他的伤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重返战场,也许是胆怯?也许是因为蕾拉?阿基德自己的也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亡国阿基德人物 最近很多朋友私信问我,蕾拉是谁?安娜是谁?拜托身为鲁鲁修粉丝至少也要把亡国的阿基德看一看,鉴于今日可能要出《亡国的阿基德》第二部,我在此介绍一下相关人物。 蕾拉·玛露卡尔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天秤座血型o 及腰气质智慧长发白色皮肤长发飘逸紫色眼睛领导波浪卷黄发 简介:蕾拉·玛露卡尔(レイラ·マルカル,lei alcal)剧场版动画《亡国的阿基德》的女主角。原布里塔尼亚贵族,父母身亡后成为玛露卡尔家的养女,特殊部队“w-zero”的司令官。瑛斗的长官,喜欢穿军装,有着公主的气质,未婚夫为玛露卡尔家的三男约尔。有着极好的政治头脑和武功,合气道高手。极具上位者的能力。 日向瑛斗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日向瑛斗\/日向阿基德\/日向昭人(日向アキト)英文名:akito 军衔:少尉(纳尔瓦战役后进衔中尉) 17岁少年。 eu军所属的11区人(日本人),eu军特殊部队“w-zero”的驾驶员。 成濑幸也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成濑幸也\/成濑雪亚\/成濑尤奇亚(成濑ユキヤ)英文名:yukiya 军衔:中尉(bd特典中经蕾拉之口证明官阶为中尉)隶属于流的集团。擅长于情报收集和处理爆炸物,是个电脑天才。 佐山流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佐山流(佐山リョウ)英文名:ryo 军衔:中尉(bd特典中经蕾拉之口证明官阶为中尉)与afia对立的集团首领。日本人,于第一话企图袭击斯玛伊拉斯,说是绑架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立足之地。 香坂彩乃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香坂彩乃\/香坂绫乃(香坂アヤノ)英文名:ayano 军衔:中尉(bd特典中经蕾拉之口证明官阶为中尉)隶属于流的集团。 吉恩·史麦拉斯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吉恩·史麦拉斯(ジィーンスマイラス)英文名:sis 声优:石冢运升 eu军的将军,蕾拉父亲的朋友,在一次动乱中救了年幼的蕾拉。后意欲建立军事独裁政府,被蕾拉杀死,他的儿子就是约尔。 索菲·兰德鲁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索菲·兰德鲁(ソフィ·ランドル)英文名:phie 脑科的权威,其能力被蕾拉赏识,被作为民间的协力者发掘。 乔·瓦兹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乔·瓦兹(ジョウ·ワイズ)英文名:joe 担任索菲助手的研究员,就算在作战中也经常含着糖果。 克劳斯·沃里克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克劳斯·沃里克(クラウス·ウォリック)英文名:k 军阶:中校声优:藤原启治 eu军特殊部队“w-zero”的蕾拉副官。 安娜·古蕾曼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安娜·古蕾曼(アンナ·クレマン)英文名:anna 军阶:上尉声优:茅野爱衣在“亚历山大”独自开发的天才科学家。蕾拉从小的朋友。 奥斯卡·哈梅尔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奥斯卡·哈梅尔(オスカーハメル)英文名:hal 声优:森久保祥太郎 w-zero基地とするヴァイスボルフ城的警备队队长。 凯特·诺瓦克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凯特·诺瓦克(ケイトノヴァク)英文名:kate 声优:小松未可子索菲·兰德鲁的部下,是一名研修医。 菲拉蕾·巴尔托罗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菲拉蕾·巴尔托罗(フェリッリバルトロウ)英文名:ferilli 声优:濑户麻沙美索菲·兰德鲁的部下。 克萝·温克尔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克萝·温克尔(クロエウィンケル)英文名:chloe 声优:东山奈央安娜·古蕾曼的助手,跟随安娜进入军队。 希妲·法干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希妲·法干(ヒルダフェイガン)英文名:hilda 声优:早见沙织安娜·古蕾曼的助手。称呼安娜为“头儿(ボス)”。。 莎拉·丁斯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莎拉·丁斯(サラデインズ)英文名:sarah 声优:高森奈津美操作员。务实而认真地工作。 奥莉薇亚·罗威尔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奥莉薇亚·罗威尔(オリビアロウエル)英文名:olivia 声优:伊濑茉莉也 w-zero母舰操作员。以前曾在其他军队队伍待过。 信·日向·夏英格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信·日向·夏英格(シンヒュウガ·シャイング)英文名:sh 声优:松风雅也布里塔尼亚,圣米迦勒骑士团所属骑士。被曼弗雷德称为“东洋武士血统的继承者”。 琼·罗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琼·罗(ジャン·ロウ)英文名:jean 声优:伊濑茉莉也布里塔尼亚骑士之一,信的参谋,喜欢信。最终章被信杀死(其实没死) 奥古斯塔·亨利·海兰德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奥古斯塔·亨利·海兰德(オーガスタヘンリハイランド)英文名:verance 自负、清高的贵族,欧盟的高层。 米凯勒·曼弗雷迪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米凯勒·曼弗雷迪(ミケーレマンフレディ)英文名:anfredi 声优:三宅健太四大骑士团之一圣米迦勒骑士团团长。是一名个性豪爽、为部下着想的骑士。 安德烈·法尔内斯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安德烈·法尔内斯(アンドレアファルネーゼ)英文名:farnese 声优:子安武人圣拉斐尔骑士团团长,曼弗雷德的挚友。 阿修雷·阿修罗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阿修雷?阿修罗(アシュレイ?アシュラ)英文名:ashley 声优:寺岛拓笃信的部下,率领阿修罗队。 玛丽亚·夏英格 性别:女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玛丽亚?夏英格(マリア?シャイング)英文名:aria声优:能登麻美子信的继母,丈夫把信作为养子为契机,把信作为亲生儿子一样关心。 枢木朱雀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枢木朱雀(枢木スザク)英文名:kururuqi suzaku 声优:樱井孝宏在11区平息ap;ap;ap;ap;lt;黑色叛乱ap;ap;ap;ap;gt;后,由于抓捕zero(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有功,被皇帝封为第七圆桌骑士。 朱利叶斯·金斯利(鲁鲁修) 性别:男 所属动漫:《亡国的阿基德》 属性: 简介:朱利叶斯·金斯利(ジユリアス?キンゲスレイ)【被篡改记忆的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鲁路修·兰佩洛基)】英文名:juli kgsley 自称布列塔尼亚的军师,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实际是失忆时期的鲁鲁修) 王牌技师的心魔 “其实呢……”卡莲仰面看着天花板说道,“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机甲驾驶员,说的大一点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要克服两个恐惧。” “哦?”听了这话阿基德扭头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卡莲,想想卡莲过去的成就,这可是宝贵经验。 “那就是常常心怀被杀的恐惧和杀人的恐惧。”说着卡莲从口袋里掏出很多项链一样的东西。 “这是……军用识别牌?” “是的,里面既有黑色骑士团时代同袍的,也有情报部牺牲的,一共115位,唉……” 虽然作为老兵,阿基德手里并不缺这种东西,但是,看到物品详情,这位的心里还是微微一动。 军用识别牌,也就是俗称的铭牌,也被士兵们戏称为“狗牌”。 从一战时候起,这东西就成了世界上大部分士兵的标准列装装备了。毕竟照惯例,官兵阵亡后,其战友会把阵亡者两枚身份牌中的一枚放入死者嘴里,另一枚随死者衣物一同包裹,供善后人员根据身份牌上的记录通知家属。 其实卡莲是很想按照这种传统方法,来处理自己部下和伙伴的这些“狗牌”的,可惜,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别说是铭牌了,他们就连尸体都必须化为灰烬,严格保密。 “这是黑色骑士团四圣剑朝比奈升悟的、这是卜部巧雪的、这是情报部达尔顿的……” 最终卡莲的手悬停在了达尔顿那张“狗牌”上,仔细端详着,那张狗牌上的具体信息,便一览无余。 【姓名:安德列亚斯·达尔顿】 【军阶:少校1128】 【血型:o】 【信仰:天主教】 最后,还有一个线条简单,但充满了力量感的盾牌徽章,这就是超合众国情报部的象征。 看上去,应该就是达尔顿少校隶属的战斗序列的代号了。 简简单单几行字,就是这位曾经显赫一时的达尔顿家二少爷,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全部痕迹。 “这个家伙,我一度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竟成了我这个曾经帝国叛逆的属下,为世界和平献出了生命,真是讽刺。” 卡莲闭着眼睛将铭牌贴在自己脸上,好像她能通过铭牌感受到这些故人的心跳和呼吸。 阿基德并没有打断卡莲,同样身为老兵,他能体会卡莲的心情。 不过一会儿,卡莲擦了擦泪水静静地把手中的铭牌揣回了自己的口袋。仿佛记忆之门重新关闭。 “所以阿基德卿您明白了吗,我们的战斗不光是为了输赢,更是为了活着的和死了的挚爱亲朋,现在你只是缺乏信心,可你想一想你能让蕾拉代替你身处险境吗?” “绝对不能!” “那就听我一句劝,阿基德你的技战术太依赖ass了,这不是好事,你自己心里很清楚ass的危害,所以你才选择逃避战场。毕竟过去你的人生就是充当杀人者或者被杀者,但现在你是为了保护才投入战斗的,我说的对吗?” 卡莲说的这一点阿基德无话可说,的确自从和蕾拉确立恋爱关系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畏惧了就像这次受伤,如果按照过去的脾气,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可恶的乔瓦兹,但他却没有这样做,无他因为过去的阿基德已经死了。 “那就答应我,从头修炼,逐渐摆脱那种死亡战术,这样你才能重新成为王牌驾驶员。” “卡莲,我答应你……”随着阿基德这一句话,他也随着卡莲逃离了华沙后方基地,来到了前线。 …… 机甲队不断深入市区,阿基德的紧张感越来越严重,他流着汗紧咬着牙不断自言自语道,“这没什么,我还是我自己,至于之前那都只是小小失利而已。” 可内心的ass却不由自主的驱使他产生消极想法,毕竟哥哥夏英格赋予的是“去死”,一旦真的陷入死亡,蕾拉的影子却总在他头脑中挥之不去,严重影响了作战。 不可使用的力量 “可恶,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说着阿基德操纵着机甲猛地掉过头来,抽出格斗刃继续以“z”字型前进,不过这次是面对的不再是对战游戏,而是真正的敌人。 “这家伙……”那台帝国军机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开始用镭射枪对“亚历山大”机甲疯狂射击。 “不要想太多!不要想打不中会怎样!不要想打中以后应该怎么办!只要打出第一击,只要想着第一击一定要打中!后面的事就自然而然了……”耳旁不由又想起卡莲的话。阿基德一边试图重启自己的ass一边在心里默念着。 “如果你希望克服恐惧,就必须尝试减少使用ass” 两台机甲就这样对冲着,转瞬间就相遇了。 “第一击,绝杀。”随着阿基德一声大吼,帝国军机甲在轰鸣中化成了一团火球。 他日向阿基德成功了,没有使用ass,击杀了敌人…… “真的办到了?!” 战斗终结,阿基德整个人几乎瘫在驾驶座上,喘着粗气看了看已经跪倒在地的‘萨瑟兰’机甲。 过了一小会儿,阿基德沉默的从那台机甲的驾驶舱里抽出自己的格斗刃。用ass 争取的那一瞬间果然没有白费,红月卡莲说的果然没错,从那个位置刺下去很容易就能杀掉里面的驾驶员。 敌军机甲不出意外的冒出浓烟和火焰,随即爆裂开来。 “前辈!”通讯频道里传来巴莉亚的声音,“前辈现在怎么样!” “解决了……”阿基德把头往后一靠无力的说道。 “唉?”那边传来的是一群人的惊讶声。 “怎么了?”听到这声音阿基德疑惑的问道。 “额没什么只是,想不到没有之前那么炫酷的技战动作。” “你们这些家伙,下一次一定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阿基德也没想到摆脱那种力量,自己的水平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血腥味和粘稠感好像已经消失了。总感觉自己好像迈过了一道坎。 三个月来再一次正面对敌人的感觉。阿基德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的衣服,手到现在还是一直在抖。连脑子现在也是晕乎乎的,说不清是兴奋过度导致的疲惫,还是之前长期使用ass产生的一些副作用。 不过诚实来说,虽然这次交手自己并没有发挥出过去的实力,但自己这次完全没有使用ass还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虽然过去无亲无故时,阿基德很享受这种力量带给自己的快感,但现在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长久依靠这种方式作战,毕竟ass是一种危险且减寿的力量。 “过去除了狠心的哥哥我一无所有,现在我不再是那个一心求死的日向阿基德了……” “好了各位,别乱想了,除了巴莉亚,其他人都跟我继续深入市区作战,还有很多场战斗等着呢。” “yes,y lord”滚滚烟尘中众人重新踏上了征途。 一番交战后,结果还是东部军处于不利地位。 这很好理解,虽然安娜的东部军获得了卡莲、阿基德等王牌技师的助战,但整个战局却没有太大的改观。这一场山崩不仅让波兰军损失了一多半机甲不说,还让很多其他东部军部队之间失去了联络,也就是说安娜的部队也被孤立了。 “现在计划的关键……”指挥机甲里安娜表情同样并不轻松,透过传感器看着身边的屈指可数的几名随从参谋,“就看这些人了。” 虽然先是遭遇了山崩的突然打击,而后又是帝国军的奇袭,但剩余的东部军围剿军还是勉强稳住了阵脚,这就是客观意义上正规军和民间武装的区别。 而夏洛特和玛丽贝尔这三个帝国军团,除了第十二军团是新组建的老兵较多,其他的第三和第六军团都补充了太多的辅助兵,没过多久居然在一倍半的机甲优势下,逐渐被东部军驱逐到了市区。 维也纳的攻防战 虽然防御的帝国辅助机甲不断被击毁击伤溃退了下去,指挥部里的玛丽贝尔仍旧沉默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对,继续照这个节奏作战,不用担心伤亡,只要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这些辅助兵才能成为帝国军合格的技师和战士。” “殿下!我是谢斯塔尔。” 通讯频道里传来那个勇悍的吉尔克斯坦佣兵声音,“我们这边情况好转,侧翼的敌人援军以被解决。” “辛苦了。”关于结果玛丽贝尔并不感到惊讶,以精锐力量伏击心急火燎增援的小股机甲,这没有赢不了的理由。她随意问了一句,“伤亡情况如何?还有你的机甲受损情况?”她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无一伤亡。感谢殿下关心,我的机甲也没有任何损伤。” “很好。从你手下抽调三十台机甲,交给夏洛特继续作战,你把剩余机甲交给罗威尔稳住后方,然后你来与我的本阵汇合。” “yes y lord” “果然不简单呢。” 放下步话机玛丽贝尔宽慰笑了笑,谢斯塔尔手下是些什么人她也清楚,当初其他帝国军将领看不起吉尔克斯坦人,把不想要的这些人都塞到玛丽贝尔这儿,她顶住压力悉数收入麾下,其实她就是想看一看这帮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如今能以这种残破的阵容做到零伤亡,可见他们战斗力不俗。 “看来能征惯战的也不止我们帝国军呢?话说,那个谢斯塔尔还挺帅的……咳咳。”想到这个玛丽贝尔涨红了脸,低下了头,结果红晕蔓延到身后颈间,显得更鲜艳了。 “这下看还那个丘薇尔还怎么嘲笑我们?”另一边谢斯塔尔也得意的关上通讯频道,看着聚拢身边的族人,谢斯塔尔有些傲气的想,“这么一说好像我们很厉害的样子嘛。” 同帝国军的欢欣鼓舞相比,几次进攻都不顺利的东部军这边,气氛就显得颇为死气沉沉沉了。 “参谋长,我们作战不力,没有突破敌军防线,请您重重责罚。” 由于无论是联邦军还是东部军老兵都不愿去报告战败情况,最后只能让最年轻的李琪去。没办法这位只能胆怯的挪步进来,一脸愧疚的走到安娜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报告道。 “你们混蛋!还有脸来报告?” 低头看地图的安娜古兹曼开始没注意报告人是李琪,开口就直接教训起来,当她抬头发现这么一个居然是这么一个半大的异邦男孩来给自己报告,而且这家伙也是新人里唯一尊重自己的新人。想到这次归根到底是自己轻敌,将士们也是因为给养不足才无力进攻。安娜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叹了一口气用埋怨的口吻教训抱道。 “算了,作战不力不能全都怪你们,也有我指挥的问题,谁让我是你们前辈呢。” “那是,前辈是何等人物,现在只是暂时不利。”就在这时玉城真一郎笑嘻嘻的踱步进来,又一副老资格的教训还不知所措的李琪,“下次要注意!前辈手下不需要只会说的人,要多多学习。” 这种话轮不着你来说?透过传感器安娜无奈的看着这位,又看了看新人李琪,“你们也不要过于泄气。看时间我的另一支小分队也差不多该行动了,你们都回去做准备进行下一次突击。如果成功,那战役的第二目标有可能提前实现。” “开始行动!”随着温克尔一声令下,炮兵开始弹幕徐进,卡莲带着自己和安娜的亲卫队上百台机甲朝玛丽贝尔后方杀去。装备着最新的无赖改机甲,这已经不是九州那次失败征伐了。如果山崩真是人为的话,那夏洛特、玛丽贝尔她们的指挥部肯定就在最高峰。 “一定要报九州那次失败一箭之仇!”想到这卡莲眼神就变得异常凌厉,“夏洛特,我还欠你一次一对一交手呢,不知道你练得如何?” 不过卡莲和阿基德等人并没有选择从市区突破,而是绕过泥石流破坏地区,从背后攻击了玛丽贝尔的指挥部。这里只有亲卫队几十台机甲,这样本就孤立的玛丽贝尔指挥部,这下更是前有东部军防空炮火网和城市废墟,后有卡莲加阿基德的地步。而且就情况来看,后方那伙人的机甲并不是普通的无赖机甲,似乎加强版之类的,不比玛丽贝尔的亲卫队装备的机甲差。 眼看形式越来越不对劲了,罗威尔转身劝谏,“殿下!这里交给我们!您请暂时撤退!” “好!”虽然玛丽贝尔对撤退什么的很是反感,可这种形式。她也只能无奈认可,“记住罗威尔,交替掩护边交锋边向九号地区集结。” “明白。” 没想到安娜古兹曼这家伙还有这一手,只可真是耻辱呀。玛丽贝尔紧咬着牙率领勤杂人员撤退。 敌我双方的野望 这种情况下,帝国军亲卫队和参谋都劝玛丽贝尔让指挥舰后退。 “不行,不能移动指挥舰!”没想到玛丽贝尔在全息地图前凝视片刻后,坚决摇头拒绝了撤退建议。 “可怎么下去。”一群参谋还在劝谏,“总督殿下您的安全?” “不用担心我。”贝尔双手支在地图上,低着头大声说道,“这里设有我军的后勤仓库和野战医院,绝对不能放弃。”说到这她的双手有些颤抖,“而且,这架指挥舰是司令部的象征。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不能移动,这是我的命令,立刻执行。” “明白。” 虽不情愿,最终众人还是执行了这条命令,由亲卫队出动阻击卡莲部队,其他人继续各司其职。 果然没过多久,卡莲和阿基德的小分队就缓缓向后撤退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东部军的奇怪操作让指挥舰里的众人困惑不解,纷纷询问玛丽贝尔。 “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这时可视通讯频道打开,露出了夏洛特那张带着笑容的脸。 “你好,你好,这里是指挥本部部,夏洛特前方战况如何?” “非常顺利,重创了安娜古兹曼的指挥部,贝尔你的换家战法果然高明,他们没有任何准备。” 时间回拨半小时,李琪正流着冷汗操纵着自己的无赖机甲跟在东部军指挥舰后方快前进着,不要小看这位新人,这次作战,他可不仅仅抱着是试练这么一个目的。 大战开始之前,自我感觉甚好的李琪就定下了这次在维也纳攻防战的最低目标:歼灭十台帝国军机甲。定下这个目标同时,他又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最高的目标,那就是争取擒获帝国欧洲总督玛丽贝尔。 之所以这位如此自信,都是因为战前,总指挥安娜对技师们的许诺,如果能击毁十台敌军机甲,就奖励十万金法郎。如果能俘虏军团统帅,可以任意指定一处田产作为自己的骑士领地。 “这没什么难的我也可以。” 刚刚在对沃里克战斗中获得表彰的新人李琪顿时兴奋起来,出身贫寒的他对金钱和土地,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渴望。 李琪可是记得很清楚,就在几个月前帝国军两个军团最后被蕾拉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摩德瑞又来乱入,消灭她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可现实是东部军并没打算让他这个新兵去第一线作战,在击溃追击波兰军团的帝国军机甲队后,卡莲和阿基德负责突击玛丽贝尔的指挥部,玉成负责清缴市区的帝国军残余,解救困在那的老弱妇孺。 李琪只能和区区二十台一般机甲充当指挥部后卫。 虽然对这种明显前重后轻的排兵布阵,卡莲也对安娜委婉的提了一下敌军可能穿插迂回的可能,可安娜却认为等帝国军来时已经大局已定。再多说下去又会被认为是怀疑盟友的指挥能力。 结果不出意外,这种排兵布阵立刻让夏洛特突然想出了擒获敌军指挥这么一个疯狂的计划。 这个计划有两个前提条件,一是必须确保自己指挥部不会提前被报销,二是必须集中包括自己在内的全部全部精锐机甲参与她的安娜擒获计划。只要自己在适当时机抓住机会,就有可能一举成功。 说起来这个计划一开始就是夏洛特的备选作战方案,但因为实力差距悬殊故而放弃了,如今波兰军数百台机甲一半陷在泥里,一半基本报废。安娜军其他机甲部队正在城市周边和谢斯塔尔的吉尔克斯坦机甲队厮杀,最后的增援卡莲和阿基德被派去突击玛丽贝尔,夏洛特这个分队反而处于空闲状态。 人是很贪得无厌的,夏洛特也不例外,当她发现机会来了那个念头有蠢蠢欲动起来。此等良机,不赌一赌实在对不起自己。 擒获安娜古兹曼到底会有多大的影响?夏洛特自己不清楚,不过对目前战局来说也没有坏处。 机甲里夏洛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他日帝国复兴之时,一说自己可是擒获敌酋的大功臣,帝国得以复兴的奠基人。 “嗯,这个风险值得一赌!” 激烈的个人厮杀 维也纳城北郊的山丘下。 “玛丽贝尔!”卡莲驾驶着“红莲二式”冲向帝国军的专用指挥舰。结果不但扑了个空,还遭到了帝国军亲卫机甲队的伏击。 虽然在卡莲和阿基德两个王牌技师加持下,这几十台帝国军机甲不过是螳臂挡车,很快就纷纷被击毁。但它们却成功拖延了时间,等卡莲他们发现后方同样正在迂回的夏洛特时,已来不及救援了。 “真是该死……”这种情况下卡莲也只能恨得咬牙切齿。 说起来东部军这次也真是倒霉透顶,今天先是在围剿将要成功之时,被帝国军拖入残酷的城市攻防战不敢动用重炮,然后夏洛特又模仿着鲁鲁修的成田山之战来了个山崩,结果波兰军全被泥石流掩埋。 这就算了,刚被自己打的站不起来的帝国军又不知从哪里变出这么多机甲,自己只能撤退。现在又被人偷了家。任卡莲再冷静,再也受不了这样的耻辱。换成其他人经历这些事,估计早气急败坏了。 不过此刻偷袭过去的夏洛特也不轻松,因为她在半途撞上了玉成带领的一支机甲队,他们本来是打算替换市区作战的巴莉亚她们,结果歪打正着撞上了帝国军。 “看徽标不是那个常败技师玉成吗?怎么连你也出动了,看来超合众国和黑色骑士团真是没人啦。” “你们不要太小看人!”听了这些玉成有些歇斯底里的操纵机甲抄起自己骑士枪,冲上去夏洛特的机甲ontke打了起来。 结果自不必说,双方走了不到十招,玉成的机甲就被ontke一击卸掉了装有镭射枪的胳膊,幸亏玉成用的是最新式机甲,不然这一次他的机甲真的会凌空爆炸。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说着夏洛特带领机甲队扬长而去,颇为潇洒的留下满天烟尘。 “连师傅都打不过,我一个菜鸟能行吗?”望着远处玉成的惨败,守卫安娜指挥舰的李琪无语的看着飞驰而来的十余台帝国机甲,不由一阵心寒。要是换作自己,能撑多久?估计连十秒都勉强。 这不禁让李琪心中的豪情壮志顿时烟消云散,甚至涌出:“前面的路还很漫长,少年……”这种想法。 这时他的无赖机甲突然一阵晃动,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响起,随之下面由土石激起了大量烟雾。烟雾散去,一台黑色机甲入场,真是乱入王者阿基德,像这种情况既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 发现“亚历山大”机甲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机舱里的夏洛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望向那边高速边这边飞驰而来的卡莲小队,神色复杂起来,“没想到红月卡莲这家伙长进不少,竟然预预判了我的行动。” “夏洛特阁下,现在我们怎么办?”眼见已经腹背受敌,一名技师焦急的询问夏洛特。 “怕什么?都跟我上,突破阿基德的阻拦,拿下敌军指挥舰。”没有犹豫夏洛特当即发动ontke,对身后亲卫队的机甲技师命令道。 “你们给我等等!”就在此时一声怒喝传来,众人低头才发现刚才被击落玉成此刻居然驾驶着另一台机甲再次杀了过来,这位的拼搏精神确实强悍,机体明明已经被夏洛特打断了胳膊,居然还是用飞燕爪牙把zero和另一台机甲射翻了。 一直都小心着的李琪躲过了这最后一击,松了一口气,“终于逃过一劫,看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突击!”一见玉成居然和阿基德夹击自己,ontke连忙发射镭射光束,硬是在近百米开外再一次打中玉成的机甲,解除了威胁。 “这家伙!”看着ontke硬生生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没有经验的李琪不得不赶快退了几步。 “你的对手是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亚历山大机甲也缠了过来。于是乎阿基德与夏洛特间,又爆发一场新的机甲对决…… “这两个家伙。”李琪流着冷汗看着打的让人眼花缭乱的两人,他是一点也不敢动,这种情况下要是敢轻举妄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兵菜鸟的劫难 “李琪这里有我,你先撤回去保护指挥舰要紧。”见这位的机甲在一旁完全不知所措,阿基德大喊命令道,喊完又怕这位想不通不肯又叮嘱道,“记住大局为重。” “呃!”虽然很不甘心就这样撤退,但想到保护指挥舰的责任,最后李琪还是下定决心脱离战场。 “我来拖住阿基德,你们快去破坏敌军指挥舰。”夏洛特见李琪的无赖机甲逃走,明白他是想去报信连忙操纵自己的ontke将阿基德的亚历山大逼退几步,喊道,“快去!” “知道了!”夏洛特亲卫队的几台机甲趁机绕出和阿基德的胶着战局,向李琪逃走的方向追去。 几台帝国军机甲很快就冲到了指挥舰附近,就在他们准备发射镭射光束时,一台刷着联邦徽标的无赖机甲忽然从侧面打了发冷炮,将几台帝国军机甲的动力系统彻底瘫痪,随后径直拦在了他们面前。 “到此为止了,帝国杂碎!”李琪看着眼前已经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几台帝国军机甲,狂喜起来,“束手就擒,z华联邦优待俘虏。” “没想到,最终擒获帝国军守护总指挥的居然是我李琪。”得意洋洋的李琪见这几位没反应就拔出格斗刃,慢慢地靠上去。 只要把他们的机仓撬开就大功告成了。想到自己即将获得的勋章和荣誉,李琪不由兴奋起来。 “哈哈……”没想到这时机甲里几名帝国军男女技师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这倒让李琪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我刚才打到驾驶舱把这几位脑筋给打傻了? “让我们这些老兵向你投降?就凭你这杂兵!就凭你这杂兵!”没等李琪反应过来,这几台帝国军机甲就配合默契的同时加速,猛地撞上了李琪的“无赖”机甲。 “你们……”猛地遭到撞击李琪几乎一头撞在键盘上,气急败坏的他忙摁动镭射光束按钮,却发现因为刚才的撞击,自己的武器系统也出现了故障。 “就凭你这样的杂兵!”凭借着帝国军“萨瑟兰”型机甲的那无以伦比动力,几位帝国军老兵轮番撞击着李琪的机甲知道这位因失去动力彻底跌下了山崖。 “这混蛋肯定完了,我们继续前进,摧毁敌军指挥舰。”见李琪的机甲坠落进了山崖,其中一名帝国军技师颇为满意的其他几位说道。 “怕是有点困难,这小子打坏了我们的武器系统,如果对面还有其他守卫部队我们恐怕很难突围?” “也罢,那就先去和夏洛特长官汇合,这杂兵真是碍事……”说着这几台帝国军机甲只能无奈的选择撤退,安娜的指挥部安然无恙。 “什么?你说李琪那小子生死不明?”听到后方传来这样的报告,玉成十分吃惊,但战斗还在继续,此刻他也没心思关注一个人的安危。 此刻双方的战斗再一次进入白热化,去偷袭玛丽贝尔指挥部的卡莲正在和谢斯塔尔激战,虽然吉尔克斯坦的佣兵们被卡莲打的损失惨重,但卡莲还是没能突破帝国军事先安置的对空火力网。 东部军这边虽然夏洛特突袭不成功,但夏洛特却击伤了阿基德的机甲,大大削弱了安娜军的实力。 “吉人自有天相,但愿他不会有事。”玉成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李琪并没有死,机甲的弹射座舱及时打开,避免了这位和机甲共同爆炸,但爆炸产生的气浪还是把这位震的昏迷过去。 恍惚间,李琪觉自己身在一个隋唐古风的装饰的楼宇里,虽然这里的装饰整体透着古朴、厚重,不过不知为什么李琪对这里的感觉是更多是沉闷与压抑,与其说房子更不如说是一个牢笼。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李琪快步走出屋子。 宽敞的院子里陈设着假山与小湖……还有高高的围墙,看起来不过只是从一个牢笼走进了一个更大的牢笼。真如坐牢一般。 仿佛就像李琪自己人生,他的家族原本是官宦人家,却因为家道中落只能沦为异国佣兵,尽管自己酷爱军事却只能按照父亲规划好的人生读书考科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进行着枯燥的寒窗苦读。 联邦的军需革新 本以为一辈子都会如此,直到自己十岁那年,从院墙那边爬进来的那个绿发少女和叫“毛”的白发少年。从他们那里李琪知道了很多过去不了解的事情,这让他选择离家出走去联邦军校读书,但这也让他跟父亲彻底决裂,直到父亲死在欧系布列塔尼他们也再没见过面。 “诶,头疼死了……” 想到这些李琪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被卡在了逃生舱的气囊中间,虽然没有太重的外伤却也被血液模糊了视线。 捂着脑袋从逃生舱里里爬了出来,这位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的树木和花草,摇了摇有些肿胀的头。 “我这是哪里呢?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段像是被硬插进脑子里的片段。”这样说着李琪跌坐在地上,倚在机甲的残骸边喘着气。 痛,十分的痛,仿佛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他总算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战场,不是在z华联邦。 “那个从围墙上翻过来绿头发女人好像有点面熟,是谁来着?” 按着额头李琪突然想到那位曾经告诉自己的那句“逃出去”,又想了想自己家那如同牢笼一般暗无天日的存在,但也十分贴切。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李琪慢慢地站起来走到自己那台机甲残骸跟前,现在想想,自己分明已经小心再小心了,谁想到这几个家伙当时明明都没有任何攻击力了,却突然硬生生的撞过来,这让李琪感到实在无语。 “可恶!这几个老兵居然不按照常规流程,教科书上明明说武器系统失效就算丧失作战能力嘛。” 看着自己机甲的残骸,李琪又是一阵心疼,这是周静怡长官送给他的,一般士兵原本是没有资格驾驶八代改型机甲的,结果现在自己还把机甲搞坏了,如果让师傅知道这件事,自己肯定要挨批评。 “接下来……”李琪找到一根铁管撬开了无赖机甲的尾部,摆弄了一会儿机甲的通讯器。最终绝望的叹了口气,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也就是说,完全不能联络安娜和师傅他们,现在我该怎么办?难道早在这里饿死渴死不成吗?想到这里李琪有些失神走回逃生舱,顺便检查一下剩余物资情况。 武器,一支五点八毫手枪,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和求救装置,这可太好了李琪立即把电源打开,确信它开始工作后就放在一边,只要一直开机,总会收到信号? 新型睡袋,防水防虫,又轻又暖,不到两公斤,有了这个东西晚上就不用生火了。军用干粮,除米饭,还有几种菜式,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番茄炒蛋,带自动加热装置,打开可以产生化学反应。 “叶长官真不愧是军需专家,想想我爸当兵的时候,没水吃压缩饼干简直就是噩梦。也罢,我就在这里等待自己人救援,青山绿水倒也挺不错的……” 看到补给品这么充足李琪糟糕的心情顿时舒爽多了,舒了口气就打开军用干粮悠闲的吃了起来。 不过和这个提前退出战场的李琪比起来,其他人可就艰苦多了。 “卡莲没事。”重新换了机甲的巴莉亚开着机甲滑下山坡,来到红莲二式跟前助战。 “没事!”机甲里卡莲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红莲二式的正冒着火花的钢爪,无奈的说,“只是右手……” “不妨事,回去修一修就能完好如初的“对了卡莲小姐,你听到刚才安娜阁下下达的撤退命令吗?” “这个时候撤退?!” 彗星和地球相撞 刚才在自己和吉尔克斯坦佣兵交手的时候,卡莲是听到了安娜这样的命令,但当时敌人就在自己面前她根本没注意,如今卡莲想了想犹豫道,“可我们已经推进到了这里,难道不应该一鼓作气吗?” “安娜阁下应该有其他思路。最重要的是夏洛特她们也推进到了我们指挥部所在地,不管抓到玛丽贝尔没有,我们都应该首先保障自己的后方安全,现在我们应该趁帝国军还没合围成,立刻撤出去。” “好……” 最终卡莲还是妥协了,她也害怕帝国军先于自己突破安娜的指挥部,毕竟对东部军那些少爷兵的拙劣能力她还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但这一次却是卡莲错误估计了形势,因为事实上夏洛特已经失去了继续推进的能力。 因为夏洛特撞上了阿基德。 “你应该就是日向阿基德,欧洲军的“蓝色死神战士”?” “真是……” “那你真是太荣幸了,自从我的ontke从新改装后,你还是第一个倒霉的星级对手呢?” “少废话,动手!” 随着全新火红涂装的ontke对付重要敌人的两架镰刀缓缓启动,夏洛特操纵着自己的机甲,对着面前的‘亚历山大’机甲迎头劈去。 几乎同一时刻,阿基德也按动了射击按钮,一道光束对着夏洛特机甲的动力系统飞速奔来。 就在光束即将击中ontke的时候,仿佛提前预感到危险,夏洛特操纵机甲一个滑步,向左侧迅速的移动,不过这早就在阿基德的预料之中,当夏洛特到达这里时,这位已经预判了形势等在这里,结果就是夏洛特机甲的右肩还是结结实实的中了一刀,钢铁的右臂居然直接从它的机体上被切了下来,成了一架单手握镰刀的独臂机甲。 “挺厉害嘛……” 看到自己机甲受损,夏洛特反而恢复了过去那种自满的笑容,仿佛回到了之前傲视一切的时代,果然就在阿基德准备再次射击时,却发现他的瞄准镜中刚刚还在视线范围ontke居然彻底不见了踪影。 “搞什么名堂?” 虽然不知道夏洛特搞了什么名堂,不过阿基德知道,这帮帝国军绝对不是消失,而是通过ass实现了所谓迅捷移动。 “在哪里呢?”当我再次慌忙的移动狙击抢,找到夏洛特的红色机体的时候,这家居然握着银色的刺枪已经飞速冲到自己的眼前。 “砰!”这一击直接将阿基德的镭射枪打掉,这意味着他不能用擅长的刺枪和镭射光束配合作战。 “这一下如何,恶魔战士?” “不过是个悲哀的的ass奴隶,根本不配和我作战。” “你说什么?” 这句话刺到了夏洛特最深的痛处,她立刻强制封印了ass ,以真实战斗技能冲上来和阿基德直接厮杀,等那批被李琪偷袭的亲卫队驾驶机甲感到时,通过瞄准镜他们发现,主君的火红机甲正在猛烈的挥动着手中的刺枪进攻,招式没有一丝华丽,简单明了地直刺,但是速度却快地吓人。同样阿基德的速度也是快的让人看不清,肉眼看上去就像两颗彗星在不断撞击。 看了一会儿这帮人就开始发表起了自己的看法。 “真是个厉害的对手,不过比起阁下和卡莲在华沙那场……” “你疯了,你忘了不能在主君面前提这个名字吗?” “闭嘴,快看!” 只见夏洛特机甲的银色刺枪虽然如同幻影,却完全不进攻亚历山大机甲的本体,那些刺出去的目标就是机体连接处,这让阿基德非常难受,他只能挥动着手中的刺枪努力的抵挡,但问题是刚才夏洛特机甲的左臂已残废,反映速度明显变的迟钝,因此也不能一击而胜。 “这样下去主君肯定胜利。阿基德的亚历山大优势就在于稳定,如果继续按这个节奏再战斗下去的后果,绝对会被主君摧毁的。” 对于目前两大王牌的对决,这几位夏洛特的心腹迅速得出了这样一个基本结论。 非胜非败的结局 虽然只能作壁上观,但众人还是希望能帮上一把。于是,唯一一台镭射枪还能使用的帝国机甲技师忙调整武器准备偷袭阿基德。 “可恶什么都看不清楚。” “怎么可能让我们看看……” 说着亲卫队众人共同移动自己的镭射枪瞄准镜,发现夏洛特和阿基德机甲移动的速度居然比刚才还在加快,仿佛每秒都在高速移动位置,这让帝国军众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战况,虽然这几位慌忙操纵着手中的瞄准镜来回移动,但居然还是看不清这两位交手的详情。 “实在是太精彩了!”这几个家伙跟着夏洛特和卡诺恩时间长了都知道这位主君的脾气是不允许帮忙的,再说自己的机甲现在基本没有战斗力,上去也是帮倒忙,所以干脆就作壁上观,成了气氛组。 更可况就算现在真偷袭,这几位也很难做到,原因很简单,看着连续移动的红蓝两台机甲,他们根本无能为力,镭射枪狙击镜中的准星还没等定稳,人家两位大神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还是让主君自己努力……” 除了佩服外,这些亲卫队官兵也终于意识到,当年为什么卡诺恩长官要求他们这些护卫机甲必须在接战第一枪一定要打中敌人,因为他知道,除了第一枪偷袭外,以这帮人的技战水平根本不可能再次锁定王牌技师,因为他们开的虽都是九代机甲,但差距实在过于明显。 “这种时候如果卡诺恩阁下一定能帮帮主君,也不知道他病好后到底被陛下派去干什么?”不知谁说可以这样一句,几人都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天上阿基德和夏洛特的战局终于有了重大转折。 到底是个急性子,夏洛特终于忍受不住这种被动防御开始发动反攻。随着 ontke 升起了导弹发射架,一枚热跟踪导弹腾空而起,直奔亚历山大飞去,可是技术更高一筹的阿基德立刻开始高速螺旋,导致导弹失去目标凌空爆炸。 “不过如此……”看着爆炸产生的蘑菇云,阿基德终于松了口气。 “阿基德,你去死!” 就在这时,亮出镰刀的ontke从另一方向冲了出来,一刀就把‘亚历山大’砍成两段,阿基德只能紧急启动逃生舱,向地面坠去。 “万岁,主君赢了?”山坡上这帮亲卫们欢呼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夏洛特又一次的胜利而已。 “总…总算摆脱这家伙了……” 瞪着血红的双眼,喘着粗气的夏洛特几乎精神崩溃,说实话刚才她还是作弊开启了ass能力,靠最后一击才侥幸打赢阿基德的。 至少在夏洛特心里,她承认自己是输给了这个阿基德。 “还…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说着夏洛特驾驶着ontk快速推进着,自己小宇宙爆发终于彻底逼退阿基德那台机甲,她没有任何停留,心急火燎的向目标赶去,全然不顾自己机甲和身体的问题。 结果就在前进到不远处时,夏洛特遇见了垂头丧气撤退回来的那几台己方亲卫机甲。让夏洛特惊讶的是,这帮人的机甲都已是摇摇欲坠的半废状态,极为凄惨。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后退?还有你们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是一个新手偷袭我们。虽然打败了那小子,不过我们机甲的武器系都被他的镭射光束报废了。” “你说什么?” 精彩的肉搏战斗 “这次你又输给我了,愿意和我这个老对手心平气和谈谈吗?” 对于夏洛特的情绪变化,卡莲没有察觉,她还是自顾自做着劝降工作,希望这位帝国军将领能改弦更张,毕竟鲁鲁修定下的对帝国军新策略是由消灭改为分化拉拢。 “这个夏洛特虽然极端,但不是首恶,还可以争取,毕竟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结束战争。” 卡莲刚想到这,没想到这时身后突然一阵疾风卷过,身为老兵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已经断臂的ontke滑步过来一脚就向红莲的腰上狠狠地踢了过来。看来刚才的卡莲说的话,夏洛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这异邦杂碎!”刚才那一脚让本就失去双臂的ontke机甲差点向前倾倒。好不容易保持平衡站稳了夏洛特还是满眼喷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面前的这台红莲。 在众人的惊呼中,卡莲灵活的躲过了这一次偷袭。 不过夏洛特这种无比疯狂的态度让卡莲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家伙这样仇恨自己,自己又没把她怎么了?难道那个ass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不管了!先制住她再说。”卡莲一看ontke又想踢,于是索性操纵红莲把手里的镭射枪一扔合身扑了上去。这一下直接把ontke扑倒在地。位于身体前方的驾驶舱顿时受到剧烈撞击,不停抖动起来。 “啊!”随着机舱的战栗,夏洛发出了一声惊叫。这么一扑,本就站的很困难的ontke 一下失去平衡,跟红莲一起倒在地上。 见夏洛特又开始顽抗,卡莲情报部的属下连忙发动机甲,准备一起上支援卡莲。 没想到这反而激怒了卡莲,你们“谁也不许出手,我一个人能够应付过来……” 对于这位同样强势的主君,部下只能熄火站在一旁当拉拉队。 “快给我滚开,异邦杂种。”没想到马上反应过来的夏洛特拼命的操纵机甲左右扭动试图挣脱红莲的拘束。相反卡莲当然也是死命从夏洛特机甲的背后拼命压制这位。 接下来手无寸铁的两台机甲完全陷入了肉搏战之中,卡莲在夏洛特身后正想扣住其机甲的脖子以结束这场缠斗,而察觉到这些的夏洛特则全力用脚朝红莲的脸上踢。 “砰!” 随着ontke的重重一击,红莲赶紧一闪头避开,当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刚才头的位置,已经被ontke那一脚踢成坑,这一脚要踢实了真是可怕,“话说这个叫夏洛特的帝国军也太顽固了?那为何刘宣说这个女人和莫妮卡是帝国的软肋呢?” …… “混蛋!混蛋!” 而后就在这种你来我往的连番激烈交手中,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下去。这让夏洛特顿时惊慌起来,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不能这样无休止的拖延下去,天知道东部军的援军什么来。可现在她又实在对付不了这个卡莲,真不知该怎么办。 平时没跟红莲这么打过,以至于无经验可循。现在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分难缠的大对手。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最终红莲还是灵巧躲过了这次偷袭。随后彻底失去耐心的卡莲转身举起刺枪一下把ontke钉在了树上。彻底结束了这没完没了的纷争。 “你这个可恶的异邦人……” 机舱里动弹不得的夏洛特还想再反抗,可这时她听到旁边啪的一声脆响,她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机甲居然被卡莲用刺枪和身旁这棵参天大树牢牢钉在了一起,自己无论怎么挣扎就是动弹不得。 “这家伙开挂了吗?”夏洛特不禁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样的破坏力呀。看着依旧稳稳站在那里的红莲机甲,夏洛特不禁暗自庆幸,要不是自己刚才没有过多的战术威胁动作,恐怕早就被卡莲杀死了。 所以现在还什么都不要问,是好好待着。 无耻的肮脏战争 正在这时,刚才双方机甲肉搏时扔出去对讲机直接撞在几块岩石上,弹来弹去又弹回来,落在地上而且居然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好。我是鲁鲁修,我现在刚好有事不在……” 一听这声音,反复折腾的夏洛特和卡莲包括情报部以及被俘的帝国军机甲技师都不禁都愣住了。 “你好,我是鲁鲁修。我现在刚好有事不在……”这很明显是一段无人接听时的电话录音,不大的声音却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楚。 “这是怎么搞的。”正准备使杀招的卡莲是完全愣住了,这么多部下在场的情况下她只能赶快腾出只手关上通讯系统,就在这诡异的平静氛围中,市区方向突然传来轰鸣声和喊杀声,打破了这个局面。 原来趁东部军主力在这里伏击夏洛特这段时间,玛丽贝尔亲自带着带着谢斯塔尔和罗威尔也在跟温克尔的增援火拼,最终都心有所忧的双方,打了一阵后各自很默契的选择了撤离。东部军接应了巴莉亚和十几台波兰军剩余机甲,而谢斯塔尔的吉尔克斯坦佣兵也开始心急火燎的四处寻找夏洛特的踪迹。 根据帝国军机甲自带的位置信息,谢斯塔尔带领机甲队来到夏洛特被伏击的地点,顺着这条线路一直走下去来到一处山崖处。无意间看见地上的擦痕,来到山崖前向下望去。山上又是一片森林,谢斯塔尔皱了皱眉头总觉的不对,便调整着传感器的焦距仔细观察,不出意外发现了夏洛特的机甲残骸。 “快去救援殿下!” “该死,居然被他们给捷足先登了……”听到远处某人的喊声后,卡莲忍不住叫了出来。这种时候鲁鲁修的事先放一边。在自己和夏洛特这场僵持战中,谁的援军先到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那声“殿下!”已经说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现在该怎么办?” 经过短暂的惊慌卡莲立刻反应过来,看着被自己钉在石头上的动弹不得的ontke机甲,卡莲脸色一沉。现在俘虏夏洛特看来已经没有可能,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一刀干掉这位,这样帝国军欧洲总督区也能乱一阵。想到这儿,流着汗的卡莲咬了咬牙,准备下手。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夏洛特突然开口说:“在我部下来到之前你是杀不了我的。”众人闻言都楞了一下,不明白这位的自信来自哪里。 见卡莲等人不理解,夏洛特闭着眼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如果你们放开我,我答应回去后在城里开一条安全通道,把所有平民放出来。” “我放你回去,然后你再出尔反尔,继续绑架人民吗?”卡莲紧了紧手臂,怒气冲冲的追问道,“夏洛特你是不是以为来了几个援兵你就有救了?不如就这样,我让你亲眼看看,你的援军是怎么完蛋的?” “你这异邦人不要太过分,如果你这么干,那么至少三倍于我部下的当地居民会被吊死,另外你们还有一百多俘虏在我们手里,我会先把他们全部阉割,想试试吗?”说着夏洛特冷笑着怒视卡莲。 “你!”这样毫无廉耻的话语气的卡莲几乎把牙都快咬碎了,胸前不断起伏。再想到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自己这一生都没有经历今天如此的耻辱。 “反正我们帝国军也是叛军,不在乎这个,本来这就是一场肮脏的战争,话说当年那位不也用过这个手段。”说着夏洛特看了看被丢弃在一旁的步话机,卡莲知道她说的是鲁鲁修指挥的成田山之战。 “阁下,我们还是要照顾人民意愿的,毕竟我们是在东部军的地盘上打仗……”见上司不说话,情报部的下属们连忙规劝道。 卡莲转过头闭着眼猛吸了几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那好夏洛特我放你走,但是你必须保障人民和战俘的安全,外加开辟一条人道主义走廊。” “以帝国第六圆桌骑士的身份保证,我绝对会信守承诺的。” “好,希望如此……” 卡莲一看远处空中逐渐逼近上的帝国军机甲,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夏洛特的计划。 当然临撤退前,他们还把被击落的阿基德也救了回去。 “我们先去和安娜阁下汇合。” “请等一等……” “又有什么事夏洛特?” “卡莲阁下,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解开。”原来夏洛特操纵机甲挣扎半天却无法挣脱刺枪。最后只能有些慌乱的对卡莲哀求。她也看到离这里越来越近的机甲,她可一眼就认出那是谢斯塔尔的机甲,要是被这帮佣兵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以后她这军团司令就没法见人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说着一脸坏笑的卡莲和众机甲直接疾驰而去留下被刺枪钉在树上的ontke “混蛋卡莲,你给我回来!”夏洛特被气的破口大骂。 狼狈不堪的统帅 从空中冲下来,谢斯塔尔在山上一看到被钉在树上的机甲残骸就愣住了,“夏洛特殿下不会是战死了?”想到这谢斯塔尔慌了起来,赶快开着机甲冲下山坡。一下来就现这里除了夏洛特的机甲外,这里还有一台无赖机甲的残骸。 谢斯塔尔顿时开始了脑补,“难是道殿下跟贼寇同归于尽了?” “谢斯塔尔卿……”就在这位胡思乱想之际,夏洛特瘸着一条腿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说起来夏洛特也真是惨,在多次尝试挣脱刺枪失败后,这位决定从机甲里脱逃出来,结果就在跳下来时跌伤了自己右脚。 “啊——好痛,好痛,卡诺恩阁下,快点来救救我!”现在的夏洛特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她疼得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那只显然已经被骨折了的右脚。直到谢斯塔尔的机甲降落,这位才敢出来。 “殿下您没事就太好了!”谢斯塔尔惊喜道。可当这位看到夏洛特身上凌乱头发和破碎的军服不禁愕然,带兵以来夏洛特一向以完美军人自诩,平常都穿的一丝不苟。可现在军服上又是土又是草的。 “难道是……”谢斯塔尔立刻想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东西,不禁有些激动,“殿下你不会是被……” “我没事。”听到这些夏洛特脸色难看的别过头去,“这幅狼狈的样子倒也无所谓,只是卡莲和那个阿基德趁乱逃跑了。”说着夏洛特又闭着眼,叹了口气说道,“谢斯塔尔,通告全军,我们准备撤退。” “嗯?可是我们已经推进到了这里,为什么不一鼓作气?” “没有继续赌上我方将士性命的理由了,维持战斗状态缓慢后退。” 说到这夏洛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的维也纳攻防战全过程。“不得不承认,虽然这次我们赢了,但赢得并不轻松,再打下去胜负难料,所以还是应见好就收。” “那个殿下……”见夏洛特一直捂着脸,谢斯塔尔终于忍不住弱弱的问了一句,“您的腿不要紧?” 一听到这个,本来就憋着火的夏洛特象是要吃人一般疯狂的大吼道:“不用你管,抓紧抢救伤员!” “yes y lord” 不多时帝国军机甲队打扫战场完毕,高速向市区方向撤去。 “看来夏洛特这个家伙倒还算是信守承诺……” 此时正在一旁山谷中小心戒备着的夏洛特小队见帝国军果然守信撤退,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卡莲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低头一旁滚落在地的步话机,考虑把现在的情况报告远在中东的鲁鲁修和。 “你们去联络可翔舰里的安娜小姐,要她们加强警戒,小心帝国军再次偷袭。” “明白……” 等护卫机甲都离去后,卡莲忙把之前掉落在地的步话机捡起,赶忙试图联络鲁鲁修了解情况,可那边居然还是杳无音讯。这让卡莲不禁有些着急。 “这家伙过去没事两三天就联络一次,大事小情什么都要问个明白,如今出这么大的事,却哪里都找不到人了真是的。” 可还没等卡莲还没说完就听到哔的一声,仔细一看是自己的步话机因低电量太低自动关机。 “过一会儿再想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卡莲只能放弃了联络鲁鲁修的想法。 中东沙漠某处山洞里。 “你不要紧……”鲁鲁修惊讶的看着cc刚才被帝国军弄出的岩石碎屑砸的千疮百孔的身躯,现在居然有开始渐渐痊愈。心想这女人在新宿时也是这样被人用枪打穿过头的。还被克洛维斯研究过的,一定是受了很多非人的痛苦,想到这些鲁鲁修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算了…”见没什么大碍,鲁鲁修掏出手机给后方的打了一个电话,“朱雀君,通知他们派人来接我们,什么?刚才卡莲联络你?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残酷的现实政治 “卡莲那边出了什么事?现在怎么样?”回到基地安顿好后,鲁鲁修顾不得休息,直接去见了朱雀。 “是这样的。”朱雀急忙对鲁鲁修汇报道,“约尔的进攻虽然被彻底击溃,但欧洲帝国军已经撤去东部重镇维也纳了,他们裹挟了不少老百姓,还用泥石流做武器,蕾拉和安娜投鼠忌器,战事依旧胶着。” “立刻再联系她,有些话我要嘱咐她一下。”说着鲁鲁修从朱雀手里结果卫星电话,开始联络。 只不这次轮到鲁鲁修联系不上卡莲,电话始终打不通。 “看来很难联系上了……”不耐烦的鲁鲁修索性扔下听筒,“这样朱雀如果联系上,你就告诉卡莲,对帝国军不需要全部歼灭,给她们开个口子,让她们逃生就是。” “这到底是为什么?”对于鲁鲁修近期这些行为,朱雀真是有些难以理解,先是背着神月耶组织自己的军队来库朗作战,故意放出假情报让约尔进攻,现在又要把夏洛特她们全都放走,朱雀实在不理解自己这位老朋友兼对手的心思, “这很简单,朱雀君我问你,没打这一仗之前,东西欧洲也就是蕾拉和约尔在忙什么?” “好像正在私下谈判,用东部粮食交换西部的机械产品之类。” “那现在西部欧洲的民众对帝国军在维也纳的行为是什么反应?” “反应完全不同,东部军民认为是卖国贼约尔勾结帝国毁了eu,西部民众则一股脑选择支持约尔和帝国军,言之凿凿的认定是恶魔蕾拉勾结超合众国毁了eu。总之东西欧洲彻底走向了分裂。” “看到了,朱雀这就是媒体的力量,我记得那个迪特哈尔特曾经说过,‘所谓媒体就是把谎言说到让你相信是真的’,虽然这家伙人品不行,但说的话却是至理名言。” “可这和我们放过帝国军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的对手是摩德瑞,她现在盼望的就是我们卷入目前日本和欧洲的内战中不能自拔,她好把欧洲和日本都拉到自己这边,让我们和这些势力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公布我和你的真实身份,把我们打成国际公敌,合理合法的审判……” “有神月耶和刘宣在他们不敢这么做?” “你以为如果米蕾承认他们对各自势力范围的控制,他们还会选择支持我们吗?” “当然……不会支持……”朱雀清楚的知道,不管神月耶多么暗恋着鲁鲁修的容貌,不管刘宣多么崇拜鲁鲁修的才干,国家利益面前什么都是虚妄,之前摩德瑞一而再再而三的脱逃,一次又一次的谈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很快朱雀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鲁鲁修如果真是这样,米蕾可谓熟悉我们的一切,她为什么现在不直接揭穿我们的身份呢?” “这很简单,米蕾她很清楚不打败支持我的蕾拉和刘宣,消灭我忠于我的黑色骑士团和帝国军的所有军队,即便她说出这些,也没什么用,咱们这位记者学姐比当年的修奈泽尔更懂民意。修奈泽尔以为占据了道义制高点就可以打败我,他永远也不明白,民意就是流水,永远只为统治者歌功颂德……” “所以鲁鲁修你才放弃了超合众国内部的倾轧,出来抓军队?” “没错。” 由于身边的部下大多是自己从庄园带出的部下,现在的鲁鲁修再也不用戴那个面具,他也可以把更多思绪放在作战而不是各种纷繁复杂的超合众国人际关系上。 鲁鲁修的靠谱指挥、朱雀和众多技师的优秀技术再加上雷顿通过第三方倒卖的精良装备。不到半个月时间,大半个中东地区就全部被平定,吉尔克的残兵只能做木筏或者游泳渡过地中海,去约尔控制的欧洲西部当难民去了。 “自身强大才能吸引蕾拉和刘宣来投靠,才能让超合众国的中小国家来结盟,决不能本末倒置,这就是现实政治。” 这也是卡莲去欧洲时,鲁鲁修对她的叮嘱。 互相伤害的双方 维也纳,战争还在继续。此时已近午夜,安娜拖着异常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指挥舰上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围城攻防之战,是劳心又费神,想到白天的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安娜抬头看着四周,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 “真是的,这样不择手段哪里是在打仗,分明是草菅人命。”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卡莲率领一个小队突击到帝国军玛丽贝尔所在地时,众目睽睽之下,身穿红色骑士服与粉色披风包裹下的玛丽贝尔,立在几名瑟瑟发抖的波兰军俘虏旁,对着城内城外所有人鼓舞喊道。 “敌人不是不准备遗留我们城中所有人的性命吗?那这就是他们的下场。维也纳城内的帝国军官兵也不准备留取任何异邦人的性命,统统杀无赦,我也不需要任何谈判和妥协。这只是开头,马上我还要将在刚才城门处俘虏的敌人。不问是军官、机甲技师、还是随军后勤人员抑其他,统统押上来处死!” 而后,玛丽贝尔将手一抬,一名吉尔克斯坦卫兵佣兵把手里的步枪递了上去。只见这位拿过步枪站在距离俘虏身躯十五步开外,连发三枪,每一发都精准贯穿了俘虏的头颅,引来众多士兵欢呼。 “感受这种恐怖,把这些都拍成视频,发到互联网上,尸体送回给安娜她们,有本事就过来。” 随后,吉尔克斯坦佣兵挨个上前,把几名波兰军俘虏的尸体拖下去丢进一旁的焚化炉,直到尸体烧成一团火球为止。 这是玛丽贝尔希望让所有敌我双方都能看到的,她明白对于帝国军部队来说,这些血腥的画面都是无所谓的,但对东部军来说却是动摇军心最好的武器。 “皇姐说得对,战争就是杀戮和死亡,过去是我太幼稚……”望着焚尸炉的烈火,玛丽贝尔这样想着。 此时双方的血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一夜,卡莲和阿基德的突击最终还是被谢斯塔尔的奋勇搏杀震慑,自市区退了回来。 不过安娜的军队也同样攻陷了维也纳市中心以外几乎所有的阵地与工事,开始准备接下来发动最后总攻。当然温克尔的重炮部队也夷平毁掉了各种巴洛克和洛可可式建筑和街道,几乎把城市毁了个遍。 而另一边夏洛特也成功地将突击的半数机甲撤回了城中,继续固守。双方的损失都可谓是异常的惨重:帝国军方面有一百多名机甲技师丧命,还有近三千多名步兵和无数维也纳平民死伤。 至于被困在泥石流里俘虏的数十名波兰技师,按照玛丽贝尔之前的誓言,一个没能留下,尽数在指挥舰上,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惨遭斩首,尸体与头颅被烧成灰填在炮弹里,统统打回了城外。 “你们给我等着!”被是气昏头的波兰军团统领巴莉亚直接找到总指挥安娜要求同等报复,得到的回答却是,“不行巴莉亚,我们是文明人,不能和那些没有人性的帝国军一样,还是再等等。” “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的,他们不敢背负这个恶名,我太了解蕾拉他们这些欧洲人了。”对于这种情况玛丽贝尔早就有所预料。 不过玛丽贝尔没想到的是,这些对和帝国军有仇的卡莲和前帝国军官叶成勋来说,这些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帝国军的残忍反而激怒了这二位。 “小勋、卡莲小姐,既然她们杀了我的人,那他们的人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因为同胞遇害同样红了眼的巴莉亚,干脆也将百余名捕获的帝国军伤兵交给了卡莲和叶成勋,这两位也如法炮制把所有帝国军俘虏在阵前全部杀害,另外针对吉尔克斯坦士兵的特殊信仰,叶成勋在干掉这些吉尔克斯坦俘虏之前,还给嘴里每人嘴里塞了一块猪油。 “玛丽贝尔,你最好明白,这世上不是只有帝国军会杀人!” “那就来,看谁更狠!”对于东部军这种行为,同样红了眼睛的玛丽贝尔也不算退缩。 现在整个维也纳,不留俘虏的恐怖弥漫敌我双方的营地,玛丽贝尔被东部军称为屠夫,直接拍摄杀戮视频的叶成勋也被城里的帝国军开出了二十万金法郎的高额赏格外加刽子手称号,血仇不共戴天。 日益涣散的士气 但这种恐怖,对城里的帝国军守军是有利的,因为今天的战斗让所有人都清楚,不能城破,哪怕巷战,据守城市到死,不然落在东部军的手里,那就是必死的结局。 但对围城的东部军官兵来说就完全不同了,他们没想到这位玛丽贝尔真的是杀人不眨眼。在血腥的攻城战里,战死战伤,或落到那位小娘的手中,连争取交换俘虏都没可能,特别是所有的机甲技师第一次感受到身份坍塌的感觉:如同刚才那位被处死的同辈一般,不是死于堂堂正正的机甲决斗,而是被扛着防空导弹的卑贱步兵与民团算计惨杀,还要毫不留情地辱尸。 不过对叶成勋来说这件事对他个人倒是好事,因为他坚定的为波兰军士兵出气的行为,他赢得了众多波兰军官兵的好感,他们纷纷向这位未来的波兰女婿,赠送各种礼物,包括面包、盐和伏特加等。 然后叶成勋就被灌的酩汀大醉并发出了这样的豪言,“城破后我要在尸积如山的歌剧院前,亲手举着火把,把玛丽贝尔和夏洛特的尸体给烧掉然后挫骨扬灰。” “拜托现在是打仗,送我这么多伏特加干什么?”回到住处后,摸着昏沉的脑袋,叶成勋不禁抱怨道。 “这说明他们认可我们的结合这些人可都是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时代就是波兰军团的士兵了……” “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额…听爸爸说这个军团大概成立于拿破仑时代,那时的军团长好像叫波尼亚托夫斯基元帅。” …… 次日,安娜有试探着起了几次小的攻击,但都不顺利,冲进去机甲队很快就被城方的防空武器一个一个的击落,重型炮兵根本无法顺利靠近城市,帝国军突击队甚至还偷袭了城郊的炮兵阵地,七座重型榴弹攻城炮因此被缴获,然后被帝国军突击队给炸毁,毫无例外。 被俘虏的数名机甲技师,又被玛丽贝尔押到了录制视频的指挥部那里,一枪一个,尸体骨灰随后又炮弹打了回来,“我不得不再次重申一遍,我方是不留俘虏的!” “停止进攻,停止进攻!” 愁苦的安娜古兹曼,在接下来几日里,下令军队停止攻击,休整起来养精蓄锐,等待城方的漏洞。 可接下来的局势根本不容她充分思考,随着玛丽贝尔的新政策来自市区内大批没有战斗能力的老弱妇孺被有计划的放到了东部军的阵地上,老老少少人数多达上万。 更糟糕的是,在听说东部军这里能吃到饱饭,还不用担心有各种土匪抢劫的消息后,其他地区几万名无家可归的难民也陆续来到了围城营地下,准备蹭一口饭吃。 再加上之前从夏洛特军队中收容的俘虏,整个军队内的粮食几乎八成都喂给了无用之人。 “把他们驱赶走,这样很快军队粮食与士气都会消耗殆尽的。”望着人山人海场面,安娜恼火地说。 然而这帮人一旦来了,想赶走又谈何容易,很快东部军的大营周边,很快挤满了许多农夫、妇人和儿童,营地四周还搭起了更多的帐篷,带着补丁的,漂漂亮亮和破破烂烂的,木栅与界沟不再严格被遵守,许多士兵与技师干脆也不忙着打仗反而做起了生意。吵闹、斗殴与醉酒的声音层出不穷。 整个营地里,简直要化为座大集市了,而维也纳城里,粮食弹药十分充足,还在对面岿然不动。 “这群该死的家伙,都是哪儿冒出来的?” “一部分是逃难来的,一部分小商贩是跟着逃难队伍准备一把赚点钱。”温克尔如此回答。 安娜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有点忧郁地看着卧在那边的城市,“必须战决,士气在消沉。” 对此温克尔和其他军官也异口同声表示赞同,可一旦说到具体解决办法众人又都沉默了。 道理其实很简单,要想解决就要动手,可如果出了人命,蕾拉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这就是现在安娜面临的局面。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躺在沙发上的安娜又是一阵迷茫,“之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仁慈过度?但欧洲的政治理念不就是文明宽容吗?如果连这个都不坚持,那他们还叫什么文明国家?到底是理念错了还是现实太魔幻?”安娜实在想不出来。 获救的奇迹之人 “这场既没有人性有没有意义内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同样的叹息也从被困在山谷的李琪口中说了出来,这位虽然待在这里无人问津,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目前通讯系统尚未修好,没有办法联络上大部队。 “你这没用的东西……”气愤难平下,李琪狠狠砸了驾驶台一拳。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这个看起来貌似十分“复杂”的通讯系统在李琪一拳之下居然重新恢复了工作状态。一拳之力,重如千钧。 “总算可以和后方联系了!” 想到这儿李琪连忙把通讯系统全部打开,刚才没法联系玉成和安娜现在必须要汇报一声,省得他们又把自己当烈士了。刚插上重新开机,李琪看着上面一堆未接通讯记录,他仔细看了一下楞了一下,然后无声笑了起来,都是玉成的。 “没想到平时那个大大咧咧的师傅,居然这么关心我。” 这时。“嘟!嘟嘟……”通讯系统再次响起一阵铃声,李琪低头一看,确认联络他的是联邦军的总指挥官叶成勋阁下。 “喂,我是李琪。” “你在哪里?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对讲机那边传来了叶成勋焦急不安的声音,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这位当天被一群波兰军官兵喝的昏天黑地,可第二天知道李琪没有归队后,这位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毕竟这位可是刘宣哥哥和周静怡提出关照的重点对象。 “我现在被困在地区,问题不大,请叶长官立刻派人来救援。” “你就等在哪里等我通知,在地面点三堆篝火做引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远处的天空之中响起了直升机机翼旋转的声音。 李琪终于放心下来,看来救援已经就位了。 接下来,随着第一架直升机的到来,李琪知道接下来,一批一批的救援人员将会抵达现场。 虽然搜索还是废了不少功夫不过,这次的李琪机甲失事地点,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一点而言,救援工作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一些。 毕竟相比过去机甲落在了大海当中,状况真的是好太多了。 就只是寻找飞机,就会耗费大量的时间,更加别说以后的调查工作。那个时间,肯定是非常漫长。 现在,飞来的直升机上,救援人员之间正在小声的交谈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坠机,但是以我多年来的经验,这次的坠机,能够找到幸存者的可能性来说,几乎等于零!” 一个长相有些沧桑的西方中年男子,一脸憔悴的开口说道。 嗯,他原本好端端的在军营中喝酒睡觉,突然被长官从床上给叫醒,然后就来到了这里,样子有些憔悴也是可以理解的。 “几乎等于零,那也就是说还是有希望的?” 这位身旁,另一个年轻男子小心的开口问道,和刚才的老家伙相比,这位明显是一个刚刚入行的新人,因此有初学者才有的干劲,以及双眼之中那闪闪发光的光彩。 中年男子看着他,一时间,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你说的倒也没错,凡事都不是绝对的。”中年男子回应说道,然后想起了什么,好像是补充自己之前的话语,又好像为新人讲解自己的经验,继续说道: “不过,机甲坠落的现场位置,肯定是找不到幸存者的,机甲坠落产生的火焰,还有浓烟,会杀掉所有的幸存者,只能期盼在机甲坠落之前,有人从飞机掉落了下去,然后运气很好的被地面上的缓冲物救了。因此,想找到幸存者,必须从飞机飞过的轨迹上寻找。” 这是经验之谈。 新人不断的点头称是。 尽管课本上也是有教的,不过新人不在意再被前辈教导一次。 “看,那是什么?我的天,不会这么幸运?”直升机前方的人员,有人突然之间大声疾呼,很是难以置信的模样。 只见地面上三堆熊熊燃烧的火焰,探照灯向着地面落去,刚好笼罩在躺在火堆旁的一个人影上。 “真的,假的,这里竟然有幸存者?不可思议。”旁边一人也看到了地面的景象,忍不住叫道。 接下来,直升机缓缓下落。救援人员来到地面上,迅速的跑到了幸存者李琪的身边,然后他们发现更加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幸存者,除了身上脏了一点,其他竟然是毫发无损的模样。 奇迹,这可真的是一个奇迹。 “现在,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是获救时,李琪内心最真实的期盼。 然而等待他的,却一个非常漫长的调查工作。毕竟这是必要的流程。这种调查有可能是三天,甚至于五六天,有些时候,长达一个月以上的案例也是有的。 今天生的事……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李琪心情沉重的摸了摸额头,估计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忙碌异常的安娜 整个救援事件中安娜古兹曼并没有出现,这是因为自从李琪失踪以后,大家正在极力寻找这位的时候,安娜接到了一个蕾拉玛露卡尔从巴黎打来的的电话。 蕾拉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安娜正在开会。 她没有摁断电话,而是尽可能快地从会议桌前撤了出来,到外边接。安娜用了一分不到的时间,告诉蕾拉自己正在开会,她还特别强调了下,是个极为繁琐又很重要的军事决议,关于如何疏散难民。 顺便他告诉蕾拉,上午一直在整理伤亡简报,蕾拉的前一个电话他没有听到,况且即使听到在当时那种忙乱中也无法接听。然后,针对蕾拉询问卡莲的位置,安娜猜测卡莲之所以没接听鲁鲁修后来回拨过去的电话,大概是战事紧急电话没在身边。最后,安娜很清楚地约定,下午五点后一定打电话给她。 “好,那你先忙,五点以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着蕾拉撂下了电话,其实这次是鲁鲁修通过她了解卡莲部队的增援情况,既然卡莲她们安然无恙,就先让安娜忙。 放下电话,安娜又急匆匆地返回会议室,不过这次决议的通过并不顺利,反反复复地有人站起来反对,有人激烈地驳斥,还有人默默地呆在那里不表态,但也并不同意通过,总之由于粮食短缺,东部军将领都不同意安置这么多难民。 “我们eu的理念不是人文主义吗?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这样的状况,安娜并没有做好足够的应对准备。最终在她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大家终于同意安置一部分老弱妇孺,至于青壮年有军事技能的老兵补充部队,其他的充当后勤预备役,不劳动不得食。 军事会议决议后,安娜的工作陡然繁重。虽然在此之前,她也从未有过片刻的轻松,但像现在完全陷进去拔不出脚来,也是之前没有过的。这天晚上她回到家,大多在晚上九点半后,甚至连今天的中饭和晚饭都没顾不上吃。 疲惫、饥饿再加上对人性人心冷漠的伤心,才让安娜发出了那样一句看似非常绝望的话。 …… “真是的,这样不择手段哪里是在打仗,分明是草菅人命。” 简单吃了些东西,吩咐参谋不要打扰自己后,安娜终于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可依旧是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的快到天明,刚想睡,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安娜看了看时间,才六点钟,时间还早的很,一晚上没休息再加上刚才的一番折腾,让她感觉到头晕目眩,但敲门声却一阵紧似一阵,没办法她只能下去开门。 “搞什么,不是告诉过不要打扰我吗?”满腹牢骚的安娜抱怨着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是部下莎拉丁斯。 “莎拉啊,你不是和蕾拉姐在一起吗,来这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蕾拉姐已经将巴黎城团团包围,这次派我来支援你们在维也纳作战,另外是我的两个私人朋友,他们也有事请你帮忙。” “哦。”听到蕾拉那边即将获得完胜,安娜的心情就更加沮丧。 见安娜面露难色,莎拉知道维也纳战事一定不顺利,也不好再提蕾拉的事,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抱歉莎拉我刚才有些走神…” 过了好一会儿,安娜才反应过来,起身给莎拉丁斯的杯子里添了些水端过去。莎拉接过水杯,抬眼看了看憔悴的安娜姐,语气里夹着关心,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安娜姐姐啊,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可要当心身体啊。” “没事的莎拉,这些事务性工作都是阶段性的忙,过一段时间就好多了。”安娜连忙解释,“关键是我对维也纳作战的残酷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过去身为参谋,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触,现在亲自指挥,感觉简直就像是一团乱麻。” “其实关于这一点,蕾拉姐已经想到了,不过她怕电话里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所以特意让我带这个东西过来,她说您看到这个就会明白他的意思……”说着莎拉打开背包拿出蕾拉带给安娜的一本日记。 这本日记身为十多年老朋友的安娜很清楚,这是蕾拉从小就带在身边记的东西,如今蕾拉居然把这视如珍宝的日记本交给自己看。 “这真的好嘛?而且这和现在的战事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犹豫再三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安娜他翻开了日记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同学合照,看着照片安娜的心突然绞痛一下,往事就像电影般重现在她的眼前。 看着安娜认真的眼神,莎拉明白学姐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往事。她也悄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离别之际的疯狂 皇历2013年7月4日,位于帝都潘德拉的布列塔尼亚皇家军官学院里充满了毕业前的离愁别绪,此时大多数老师和毕业生都集中在学院的大餐厅里开联欢会。 餐厅自从建成起就没有座位,就像操练要喊的“很有精神”,吃饭必须平视前方这些古怪的规矩一样,布列塔尼亚皇家军校吃饭还必须带上宿舍的小凳,否则就要站着吃饭。不过这种设计也让校园的礼堂失去了作用,以后每逢大型会议、放电影、文艺汇演和舞会,学校餐厅就任起了礼堂的兼差。 晚上五点当学校高音喇叭播放出欢乐乐曲,校园里的街灯也刷地亮了。今天既是离校派对日也是最后一天课程日,为了迎接派对,下午的课多半是提前就结束了。 从教室出来的同学都是步履匆匆,在乐声中涌进餐厅。每人伙食费由定量十二元五角改为敞开吃的。餐厅正中摆放着四方桌,放着牛排,鸡块,鸡蛋,还有土豆、胡萝卜、面包全部自取,这都是平时菜式,为了送别毕业生,今天的晚餐学校特别增加了罗宋汤、羊肉炒饭和意大利面来解馋。 不过,这个三年一度的离别宴会,虽然充满了欢乐,但多半也总是匆匆。因为宴会之后,还有一个全校规模的毕业舞会。这些活动的会场都是餐厅。时间紧,因此会餐难免匆忙。 更重要的,大家也心急,急着参加那难忘的夜晚大狂欢。年年此夜,年年如此匆忙,匆忙里充盈着期待,期待那难忘的欢乐。酒喝过了,歌也唱过了,大家收拾餐具回到自己的宿舍。女同学们这时最紧张,她们终于不用再穿呆傻的作训服,可以换上美丽的裙子和高跟鞋,找一个舞伴狂欢一夜。 不过,这种氛围中偏偏也有些人特立独行。 和室友吃过离别前最后一顿晚餐,刘宣没有去餐厅跳舞,而是顺着小道上了山,来到了固定约会的草丛。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女友莫妮卡仍然没有露面。他暗自焦急,不停地看着手表。 学院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相对而立,中间的图书馆和两栋教学楼就成了隔离带。不过这也难不住这些学生,男生宿舍背后是一座无名小山。小山上耸立着皇帝销鲁鲁陛下的雕像因此不许打扫,四周树木和杂草颇为密集,自然就成了军官生们谈情说爱的圣地。 小道上不时有打扮好的舞伴们姿势很亲密的经过,这反而让刘宣愈发心急。终于,小道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女友莫妮卡来了,等到这位走进了草丛,刘宣一把将她拦腰抱住,狠狠亲了亲脸颊: “宝贝,时间这么金贵,你怎么还迟到?” “怎么我是女孩子,天然有迟到的权利。”对于一贯假正经的刘宣,莫妮卡白了一眼表示鄙视,随后她才解释道:“夏洛特一直在哭,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劝住。” 夏洛特是莫妮卡的室友,毕业分配到欧系布列塔尼亚边防部队某knightare军队任少校营长,而她一直暗恋的卡诺恩老师被分配到二皇子修耐泽尔的亲卫队,两地相隔数千里。当分配结果出来以后,所谓潇洒如瓷器一般不堪一击。 对此刘宣反而很庆幸:“幸好潘德拉和金路易只三个小时车程,否则我们恐怕也要生离死别了。” 没想到一听这话莫妮卡使劲地在刘宣胳膊上掐了一下,怒道:“你什么意思?超过三小时的车程,你就没人管了是吗?” 刘宣急忙讨饶:“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哎,轻点,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连哄带骗了好一阵,莫妮卡这才高兴起来,依偎在刘宣怀里。明天是离校的日子,此时她心乱如麻,只能紧紧抱着男友。 刘宣嗅了嗅莫妮卡的发香,轻声道:“那我们开始?” 没想到莫妮卡比他还直接,低声嗫嚅道: “今天,我把一切都交给你。” 三年来,刘宣其实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可真到了这时他脑子里反而有点蒙,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几乎颤抖着从背包取出床单,这是冬天的床上用品,离校以后,旧床单也就无用。他之前还问过叶成勋据说旧床单有利于开辟一个新时代。 莫妮卡没有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刘宣居然连床单都带来了,顿时羞的浑身发烫得,嗔道:“你挖了一个坑,就等着我跳下来,我现在不愿意了。”话虽然如此说,她还是没逃过真香定律,手脚也没有停下来,帮着铺床单。等到床单弄好以后,两人疯狂地搂抱在一起。 其实说实话,对于即将到来的成长经历,莫妮卡心情反而很是平静。相恋三年,走到这一步不过是水到渠成。看到刘宣狼狈的样子,她也反而放开了。 谈了三年恋爱,在一阵手忙脚乱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单之上。 此时大约是晚八点光景,餐厅那边已经是张灯结彩,播放着欢乐的乐曲,开始迎接客人了。那些平时就很活跃、也很骄傲的社团的“公主”们,估计早就花团锦簇地出现在现场了。 太阳早已消逝在了天边,天空挂满了繁星。 从小山往下看去,学院餐厅的灯光倒映在湖水中,波光粼粼,美丽极了。 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没想到毕业几个月后,刘宣与莫妮卡四年的地下恋情,终有一日还是暴露了。这在整个学校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虽然帝国军有专门法律规定异邦或者殖民地男性和帝国女性的婚姻统统无效。但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法律了,特别在帝国极速扩张的现在。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一切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问题在于,莫妮卡的父亲海兰德亲王是皇室贵族出身,虽然从不参与政治,当过最大的官也只是国际象棋协会会长,但因为之前在大学刘宣和蕾拉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好事之人难免对这段感情闲言闲语。认为刘宣本身就是一花花公子,只是贪图皇室权势,但刘宣自己却把这些都当做耳旁风。 但莫妮卡不同,身处贵族圈子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旁人说她是嫁不出去,污言秽语极其难听。 针对这些闲言碎语,刘宣曾这样和莫妮卡说过,你永远是我的艾洛伊斯,我永远是你的阿贝拉尔。 听到这莫妮卡笑着说,那么我们不久成了布列塔尼亚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了吗?这可太悲惨了,你就不能想点好的比喻。 “唉。女人,t的点始终如此是莫名其妙。” 但没过多久,大学时认识的卡诺恩老师找到我,以巴列门法官的名义要求刘宣叫远离莫妮卡。 所谓巴列门就是中世纪闻名遐迩的巴黎高等法院,是公元13世纪法国国王为限制大贵族私刑,强化中央集权而设立的司法机关,波旁朝廷逃到美洲后,也把这套东西搬到了这里。名义上帝国领土上所有的案件都可以上诉到这所法院,它的判决理论上也对所有居留在帝国境内的臣民有效。但实际上这个法庭已经基本没有实权,只能处理些无关紧要的风纪案件。 不用说肯定是有人打了招呼。 原来这轰轰烈烈的闲言闲语终于传到了海兰德亲王耳朵里。 虽然海兰德自己并不赞同那些纯血派贵族把所有异邦人都杀掉的愚蠢政策,但他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异邦出身的男孩和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在一起。尽管他和这个女孩的养母本身就是同学和老朋友。 国籍,以前是刘宣和莫妮卡之间巨大的鸿沟。 现在也是。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不过作为有身份的贵族,海兰德亲王是不会亲自出场,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找刘宣谈话的。所以他才通过修奈泽尔找了卡诺恩。 “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你在帝国已经算混的不错了,不要因为不切实际的幻想丢掉这一切,毕竟天下女孩那么多不是吗?” 这是卡诺恩对刘宣的“安慰”。 刘宣明白这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当然他明白,那个曾经自己下国际象棋、笑起来和蔼可亲的海兰德亲王还有些潜台词没说出来… “你一个异邦穷小子能给我女儿什么幸福吗?你什么都给不了。如果,你真爱她。你能让她陪你一辈子呆在穷困的联邦,一辈子没汽车吃糠喝稀?二十年之后。她年老色衰,你风华正茂,你还会这么爱她吗?当你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多么广阔的时候,我要多傻,把女儿的幸福押在你对她始终如一身上?如果我用权势压你对她始终如一。我压你有多狠,你到时候恨她就有多深。你还是个男人吗?” “简而言之,海兰德认为帝国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来淘金的异邦青年才俊,他可以欣赏你支持你,但他绝对不想让他的女儿和一个异邦人结婚,你不可能给她幸福。” 最后见刘宣迟迟不表态,以为他没听明白的卡诺恩干脆以军人的直截了当说出了海兰德的心理。算是完成了修奈泽尔交代的任务。 糟糕的职业分配 “能不能给她幸福是我的事,但我不会因为亲王的意见就轻易改变我对终身大事的态度,卡诺恩老师你完全可以把这句话带给我未来的岳父,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最终刘宣以少有的强硬话语将卡诺恩顶了回去,也算是彻底拒绝了任何妥协的可能。 不过那一晚,一向能言善辩的刘宣破天荒的没说一句话,等卡诺恩走后他想了很久。给莫妮卡发了这样的一条短信。 “莫妮,如果到了万不得已,你愿意陪我去联邦生活吗?” 莫妮卡很快就回复说愿意。 “那可不行,我得让你在布列塔尼亚生活,还要让你成为真正的圆桌骑士夫人。”刘宣这样回复道。 不过豪言壮语终究是不能当饭吃的,没过多久第一个打击就降临在这对小情侣头上。 毕业典礼一结束军官生的毕业分配情况就揭晓了,不出意外布列塔尼亚籍同学大多数都留在条件相对较好的本土城市或者容易荣立军功的非洲或中东地区,而非布列塔尼亚军官生则大多被分配到最激烈的战区充当炮灰。 至于刘宣,他的下场最惨,被分配到拉普拉塔地区当了一名山区警备军官,那里除了种经济作物的大农场别的什么也没有,既缺乏舒适的生活,也断无军功可立。 比起刘宣在皇家军校当学生会副会长时的那种叱咤风云,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所有人包括周静怡和叶成勋都说,这是海兰德对你的打压,对此刘宣也就是笑笑。他始终都抱着这样的心态,反正来这里就是被香凛阿姨逼得,如今取得这样的成就是之前根本想象不到的,这些困难那又怎么样呢?海兰德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对他俩爱情的忠诚。 不过让刘宣暗自高兴的是,他听兼职勤杂工的叶成勋说,莫妮卡知道这个事以后通过夏洛特去找过教务主任弗兰克斯,甚至还为了他刘宣在弗兰克斯老师的办公室和她大吵了一架。据说也回家和她父亲闹了别扭,差点断绝父女关系。 “不过哥哥,嫂子的闹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你去拉普拉塔种牛油果这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 见小勋情绪不太高,刘宣笑着开导这位小弟,“别怕,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嘛。更何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 这天久未露面的莫妮卡打电话来请刘宣吃饭,从她愁眉不展的面容和眼角的泪痕刘宣就知道,她是为自己的事着急,这不禁刘宣心中一热冲口而出一句话,“别担心了莫妮,这种事你一个人也改变不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听了这句话莫妮卡惊讶的抬起头问。 “当然了,不然我这个学生会长不就白当了吗?” “宣你千万别记恨我父亲,他也是……为我着想。” 想到刘宣因为和自己谈恋爱毁了大好前途,莫妮卡总觉得脸上发烧,毕竟她们这些年轻人可不像保守落后的父辈那样,对这种毫无道理的奇葩法律心安理得的接受。 “那当然,这是我岳父考验我们的爱情呢。放心,我们迟早还能在一起的。” 让莫妮卡没想到的是,知道一切刘宣非但没有任何愤恨,反而还不忘记幽上一默。 “贫嘴!”说着莫妮卡静静的依偎在刘宣的怀里。用像蚊子一样细微的声音叮嘱自己的爱人道。 “你去努力,有任何事电话联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总之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着你的!” 帝国的军校生涯 从2008~2011年,刘宣一直都在布列塔尼亚路易斯安那地区的布里埃纳少年军校学习。 作为军事院校,布里埃纳军校并不是一个心旷神怡的地方。那里的纪律异常严厉,老师任意体罚学生,帝国本土同学虐待新学员这些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这个来自联邦穿着寒酸的异邦人顿时成为布列塔尼亚贵族子弟们嘲弄的对象。他们毫不留情地嘲弄着他的法语口音,他发音奇怪的名字,他贫穷的出身以及他那刚刚被帝国打败不久的故国。 “什么?你来自联邦,那是不是到处都是留辫子的野蛮人?” “你们联邦人不是不想号称天朝上国吗?你为什么还要学法语?” 刚来的几个月,没当听到这些侮辱性话语,刘宣都会像从前在家里那样怒不可遏地扑上去,同那些被他称作“高贵的小丑”的布列塔尼亚同学打架,虽然每次他都被打的遍体鳞伤,但那些贵族子弟发现这个瘦高个异邦人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这样的结果却每次都是刘宣受惩罚,因为虽然帝国的原则是强者为王,不过对布列塔尼亚人的特殊照顾依旧是无处不在的。 这样过了几个月后,刘宣也就习惯了,再有人说这些他则不予理会,默默走开,这时他的心中满是对布列塔尼亚人的蔑视和痛恨,胸中燃烧着渴望改变的血液。 “等我有一天来收拾你们这些无知的布列塔尼亚人!”他对学校里仅有的朋友布莱施高发誓说。 没错,刘宣和蕾拉就是在中学认识的,他们成为朋友几乎是必然的,毕竟在一群妄自尊大又野蛮无知的贵族子弟中,唯一对联邦的语言和历史感兴趣的就只有这位。虽然后来两人因出身和兴趣差异去了不同的大学,但这种牢不可破的友谊或者说感情从此打下了基础。并引导他们做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情,间接改变了全世界的命运。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布里埃纳军校,刘宣一共学习了三年。这种既无一天休息又与世隔绝的军校生活进一步培育了他沉静甚至有些孤僻的性格。 特别是皇历2010年那场联邦和抠木玄武首相联手被帝国大败的战争使刘宣油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感觉。 此时这个小小的少年是当时的民粹派政治家曹懿的崇拜者,他不喜欢母亲周香凛和黎星刻,因为他们最终选择支持皇帝和宦官,同意和帝国停战,虽然这样避免了联邦沦为十一区那样的殖民地,但少年刘宣却不这样想,热血沸腾的他认为这是对民族和国家的背叛。 他渴望追随曹懿迁都再战,就像曹懿演讲中说的那样,让联邦成为世界的解放者。他曾经这样对当时还叫布莱施高的蕾拉说: “如果曹懿一个人不能让世界得到自由,我们就要去帮助他,我相信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把世界从帝国手里解放出来的。” 面对备受排挤的学校生活,刘宣唯一的慰藉是读书和学习。这也让授课老师对他颇为头疼,这个学生成绩相当不错,但就是与人说话几乎总是没好气的样子。既不让人接近,又不讨人喜欢,总是孤独一人,也没有什么社交。 “你这样实在不像一个法国绅士应该有的样子。”对此当时的老师修塔纳玛丽卡也曾试图劝说刘宣。 “我不喜欢和同学在一起,我在学校花园里选了个角落,在那儿尽情地幻想。” 刘宣所说的花园里的角落是一处他自己用围栏搭出来的绿荫小棚子,这里就像故乡庭院里香凛阿姨为他辟出的那个小木屋,是他独处的乐园,是他在这个充斥屈辱和贬损的世界里幸福的天堂。他在这个属于自己的不容人侵入的角落享受精神的大餐——在浩大的思维空间里驾驭想象力尽情驰骋。 除了正常课程,刘宣依然钟爱着他的初恋情人—历史,他常常在这里自学,尤其是那些禁书如《革命之年》一类,此时他就像一个小说家,将历史上的的人物与浪漫的想象力结合起来,在自己的头脑中构筑出各种宏大的蓝图。 至于谁把这些书借给他的,不说大家也应该知道。 当然对其他知识,刘宣的渴望从未有过丝毫的消减。他如饥似渴地阅读和研究从古希腊到古罗马的历史人文和哲学法律书籍,也许是受蕾拉影响,他尤其对伏尔泰、卢梭关于自由的书尤其感兴趣。他还十分喜欢普鲁塔克拉所着的《传记集》,此书对古代英雄们的传奇经历叙述,使得刘宣爱不释手。 “这些人是人类的奇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和向往。在读到古希腊的里昂尼达斯、柯尔蒂厄斯和古罗马的辛辛纳塔斯等英雄的业绩时,他仿佛看到了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曹懿的光辉形象。 倔强至极的刘宣 在布里埃纳,学生轮流应邀去同校长巴雷特将军共同进膳。 当轮到刘宣享受这种恩典的时候,同桌有些同学知道他崇拜刚刚战败的曹懿,故意在言谈中露出对曹懿的不敬之处。 “你是如何评价贵国这位人气颇高的宰相呢?”巴雷特好奇的问道。 “曹懿”,刘宣答道,“他是个伟人,他爱国。我永远不能原谅我母亲,身为军人和联邦军中校,竟会同意军队不战而降签订协议,他应该与曹懿共命运,随同他倒下”。 “你给我注意一点!”见这小子又开始宣传他那一套,身边的老师忙斥责刘宣闭嘴。 “年轻人,我之前做外交官时同这位曹懿有过几面之缘,只能说你是所托非人了,不过身为军人,你说的我很赞同。”没想到巴雷特居然对刘宣的过激言行予以支持。 “感谢您的理解……” 多年以后刘宣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确实高估了曹懿这个人,“他只是利用民众,不过他让我学会了很多……”这就是曹懿倒台后刘宣对这位自己曾经偶像的最后评价。 但当时最令他最痛苦的还不是国家战败、同学孤立什么的,而是他的教育机会与学费,都是他所痛恨的帝国政府给予联邦的,这种矛盾与无奈,令年仅15岁的刘宣十分苦恼。他对于国家近乎疯狂的热爱与对的精通渐渐让同学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并为刘宣带来了一个绰号——“louis le pieux”,意为虔诚。 事实证明,刘宣的这一绰号并没有取错,这个绰号对于他的一生都适用。这位“虔诚者”令军校的教官着实头疼,以至于虽然成绩还不坏(这也是刘宣头疼的原因因为他痛苦的发现无论如何他都学不过蕾拉,每一科都是)在军校每周都要受到个别惩罚。 刚进军校不久,刘宣就因打架外加不服从管教受到教官惩罚。为此教官命令刘宣穿着苦行僧的破烂衣服在其他一百多名学生面前跪着吃晚饭,这个决定引起了刘宣极大的反感,他抗议道:“我不下跪,先生,我只对祖先牌位下跪。” 当然刘宣这些话只得到了教官一阵拳打脚踢,可无论如何刘宣就是拒绝跪下,最终逼迫教官撤销了处罚。众学生吓得面面相觑。 不过,刘宣在布里埃纳军校的时光也并不完全灰暗。这里也有他非常喜欢参与的军事游戏。 每当皑皑白雪几乎覆盖整个校园时,刘宣就提议到大家到操场去打雪仗。在刘宣和蕾拉的积极带动下,同学们用雪建造了壮观的、以军事艺术全部规则为依据的堑壕掩体,还配有四个棱堡。 蕾拉和刘宣井然有序地组织同学们分为两支军队,一方攻,另一方守。每一年双方轮流交换,无论是攻是守,双方的战术、策略都不能重复去年的套路,这场特殊的竞技也吸引了老师的注意力。教师们不得不对这场“战役”的组织者、指挥者蕾拉和刘宣另眼看待。 看着这两个平时不言不语沉默寡言,成绩却异常优秀的学生各自站在高筑的雪塔上,在大雪纷飞中挥斥方遒,冷静地指挥进退,运用战术巧妙地牵制“敌方”,宛如两位真正的主帅在指挥千军万马。 教师们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慨:“这两个孩子具有非凡的军人素质,将来绝不可轻视!” …… 三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刘宣自己各方面的知识都在军校的训练中迅速增长。三年里,他没有一次休假。周香凛来过一次,那是为了送二女儿周静怡进圣希尔修道院学习法语,顺路来布里埃纳军校探望了大儿子,并把三儿子叶成勋送到了机械工程学校的预备班里。 “香凛…妈妈,上次我说的书你给我带了吗?” “你这小子终于肯叫我妈了,放心妈妈国内还有很多事,下次一定记得给你带。” 身为练兵处会办,周香凛的工作很多很多,这一次她也只在学校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就走了。谁也没预料到,下一次再见面距离他们最后生离死别只有短短三个月。 毕业前,学校对刘宣做了如下评述:异邦学员刘宣,生于1993年3月15日,身高5英尺8英寸,体格强壮,生性直爽,思维敏捷。擅长数学,通晓地理、历史,音乐、绘画欠缺,缺乏优雅辞令。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军官,建议送往潘德拉皇家军官学校深造。” 至于蕾拉玛露卡尔,她的成绩根本不需要这种没意义的评价。还没毕业蕾拉就直接被潘德拉帝国大学医学院直接免试录取了。不过这完美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其中有几位教员则评价蕾拉,“好为人师,独断专行,固执己见”。 就这样,两个人以其优秀的成绩及出色的专业知识,被校方保送到潘德拉不同的学校深造。 至于刘宣上的潘德拉皇家军官学校在世界上名声极佳,学校师资阵容强大,设置了数学、法文、历史、地理、德文、英文、制图、击剑等课程,是一所培育国家栋梁的学校,同时也是周香凛的母校。 潘德拉皇家军校 2011年6月,18岁的刘宣告别了生活三年的布里埃纳军校,来到帝国首都也是世界第一大都市潘德拉,进入皇家军校学习。刘宣在这里如饥似渴地吸收各种知识。 整个军校共有近两百学员,分为四个班级,其中一个贵胄班根本就不对外开放,刘宣后来也是听在这个班级学习的莫妮卡说,后来和他并列圆桌的第二骑士基诺、第四骑士多蕾塔恩斯特、第十骑士布拉托里等人,都是这个班的学员。 至于其他三个班级两个招收的是布列塔尼亚一般庶民,像小达尔顿兄弟就是这个班的,剩下一个班则招收殖民地和外籍子弟。 皇家军官学校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大理石砌成的高大建筑和繁复华美的花纹雕饰令这个来自海岛的少年惊叹不已。不仅如此,军校的生活奢靡成风,不少贵族学员配备了专门的厨师每餐,还有仆从专门为未来的军官们洗衣做饭;军校内还设有昂贵的驯马场和美丽的花园,让未来的军官们可以安心享受这种奢华的生活。 虽然刘宣也是出身联邦宦官人家,但刚到这所学校的他也看得眼花缭乱,“他们吃得非常好,待遇优厚,就是我们联邦的宰相待遇也不过如此。”刘宣曾这样回忆道。 如果是过去二流子时代,刘宣可能早就近墨者黑跟着一道奢侈腐化了,不过对于现在的刘宣,他完全无法赞同这种生活,少年军校时那种对国家的热爱与对帝国君主制度的憎恶使他抵制这个新环境的豪华生活的浸染,他当即向时任校长修奈泽尔呈交陈诉书,指出这种教育制度是错误的,不可能达到每个贤明政府所期待的目标。 在这封信里,刘宣直言生活方式对于军人而言过于奢华,不利于他们日后投入军营的艰苦训练。他主张军官生们理应吃军用食品,自己洗衣服,他还建议戒赌和有节制饮酒会使他们体格健壮,能够经得起酷寒炎暑与作战生活。 尽管修奈泽尔出于政治考量当时对刘宣的建议并未予以足够的重视与支持,但这位同样年轻的皇子对这样一位18岁少年能有如此独树一帜的真知灼见和疾恶如仇的胆识却大大折服,这也成为后来刘宣结识卡诺恩和修奈泽尔跻身帝国高层的一个相当重要原因。 不过尽管皇家军校的生活十分奢靡,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训练科目要丰富开阔得多,强度也大得多。尽管刘宣在布里埃纳军校十分用功,但连他也承认,布里埃纳师资力量远不如身处首都的帝国军官学校。而且随着和众多相对优秀的布列塔尼亚精英的交流,刘宣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毛病的。 例如虽然自己的数学成绩十分优秀,但刘宣仍被老师批评书写潦草、法语表述差劲,没办法刘宣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努力,到毕业时能力得到极大的飞跃。 对于刘宣在这里的表现,他的老师们评价不一。法语老师博埃认为刘宣“真是一个十足的笨蛋”。 文学老师多梅隆却认为他的风格古怪而热烈,性格有时像“深不可测的海沟”,有时又犹如“火山爆发的岩浆”,认为他有小说家潜质。 不过在这所新学校里,对刘宣包括后来转校进来的妹妹周静怡影响最大的老师还是一个饱经战阵的帝国军老骑士——贝尔托莉斯·德·弗兰克斯,这位机甲教官十分欣赏这个性格勇猛坚毅的少年,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追随玛丽安妮王妃征战的影子,因此对这对兄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尤其是对刘宣俨然像对自己儿子一般。 当然如果弗兰克斯小姐知道未来这两兄妹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不知道会不会当时就利用教务主任的身份给这两位除名。 与此同时,刘宣从入学伊始也招来了一个敌人日本人夏英格,此人在他日后的军旅生涯中也同他较量过。当时他们无论在性格上还是在思想上都是敌对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学习上却不相上下,有时候互相诋毁,不惜拳脚相向。 不过无论是在布里埃纳军校还是在皇家军官学校,刘宣对联邦的感情始终没有变。在思想上他并没有成为布列塔尼亚人,他依然如幼年一般希望联邦从帝国的耻辱下挣脱出来,甚至能重夺东亚霸权。 刘宣抱怨布列塔尼亚人侵占东亚土地的激烈言辞也引起学校里很多教师和学员的谴责。其中最让他伤心的就是那个夏英格说的话。 “先生”,不要丧失理智,您是陛下的学员,要牢记这一点,您要克制您对东亚的那种感情,我们日本早已成为帝国的一部分了,不要每次抒发感情都把我们扯进去。” 用来交易的爱情 “作为同学,你无权在这方面训斥我。”对于夏英格的言论,刘宣可谓火冒三丈,两人常为此事展开辩论,往往是唇枪舌剑十分激烈。 只是这两位都没有想到,最后两人的结局居然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刘宣成为了帝国最后向鲁鲁修投降的总督,夏英格却成了叛乱帝国的乱臣贼子。不过这也让刘宣对日本人极度反感,间接影响了他后来和朱雀以及神月耶的合作。 至于夏英格和刘宣之间矛盾爆发的原因,却还要从刘宣的私人感情搁浅这件事说起。 从军官学校毕业后,刘宣直接去拉普拉塔乡下报道。那里是个荒凉的农业小镇,当地所有土地都是帝国几位骑士和王子公主的,负责管理这里的治安官是一个九十年代参加军队后退役的帝国军老兵,他先是在军队一干三十年,然后回到这里又干了二十年。 从他讲述的故事中,刘宣才明白,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浮躁。 过去刘宣幻想的战争就像罗兰之歌的白衣骑士那样,独自驾驶机甲冲入敌阵,无数敌军立刻会望风而逃,然后自己就会胜利。 但现在却是,战争需要考虑的很多很多,排兵布阵、情报侦察后勤补给、装备维修等等每一项都是一门科学,这些也让刘宣明白自己必须务实根基,才能谈一飞冲天。 不过虽然年轻时的那种热血开始消散,但刘宣还是自信的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他绝对不会像这位老治安官这样一辈子呆在这个无名乡镇,毕竟刘宣现在才二十岁,未来还有无限种的可能。 作为帝国最基本的一级行政机构司法,市镇警务所的工作繁琐且无聊。基本就是为乡里人找各种丢失的牲畜,调解纠纷。可以说每日都很累。但刘宣还是抽出时间看些经济类的书,这也是受到老兵的启发,他想继续考个经济技师资格证书,进一步了解战争经济的真谛。 由于被分配在军校做老师,每个寒暑假,莫妮卡会来看刘宣,美其名曰旅游。当然刘宣也带她看过这无名乡镇的每一条河流,每一处森林,每一朵野花。自然也和爱人在溪流边,在丛林深处,在青青草地上难舍难分,体验人与自然的融合,奏响生命和谐的交响曲。 直到那一天的来临。 刘宣准备了无数的玫瑰,在皇家军官学校女生宿舍楼下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要向莫妮卡求婚。 走下来的却是周静怡。这让刘宣感到非常奇怪,自己这个妹妹不是作为预备军官到欧系布列塔尼亚实习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什么事了,静怡?” “哥哥,这是莫妮卡姐姐给你的……”说着静怡给了刘宣一封信,告诉他,莫妮卡已经去eu战场了。 “对不起,我只有一个父亲我终究还是要听他的话。” 看着这些内容,刘宣脑袋轰的一声,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信仰似乎都崩塌了。 虽然他早有过预测,或许他和莫妮卡会因为分隔两地。因为身份不匹配,因为刘宣那薄弱的经济实力,婚后柴米油盐,鸡毛琐事的争吵,淡化他们的爱情,最后分手。 但刘宣从没预测过它居然是这么无声无息的就结束了。 就像是一场梦。 这件事过了一年多刘宣才从周静怡那里知道,为了他的前途,莫妮卡和海兰德亲王打成了一个私下的交易,她可以暂时去前线,但父亲也不能再压制刘宣。之前莫妮卡之所以献身给他,就是为了明确自己绝对不会背叛情感。 可是这些被周静怡隐瞒了,因为从一开始这小丫头就不支持自己的哥哥和这位的交往,在她心中还是蕾拉学姐更适合哥哥。 当然这时刘宣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这一定是莫妮卡和自己分手的意思,他的心就像被撕成一片片,真是太痛苦了。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 回到拉普拉塔,刘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边喝酒边埋怨。 拉普拉塔的秘密 “可能我这辈子也就这样,永无翻身之日了。” 但是让刘宣都想不到的是,仅仅三个月后。他就迎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改命机会。 原来,刘宣从周静怡哪里得到一个消息,他之前的教务主任,弗兰克斯从政了,就在刘宣所在的拉普拉塔担任辖区将军。走的是纯血派的后门,而修奈泽尔也从军校离职,现在是拉普拉塔副总督。 “二殿下不是还在皇家军校当校长吗?而且我们老师那样的纯血派为什么和这位皇子一同赴任呢?” 想到之前和修奈泽尔和卡诺恩在潘德拉城的那些往事,原本已经绝望的刘宣,仿佛又看见曙光。 “哥哥,你这些天都忙着嫂子谈恋爱,根本就不关心局势变化。最近纯血派的雷顿家族和支持联邦派的二殿下斗争很厉害……” 通过周静怡的讲述,刘宣才明白内中原委,原来因为纯血派行情大涨,虽然之前修奈泽尔揭露了纯血派企图政变的阴谋,但民粹主义压力下销鲁鲁还是下令将修奈泽尔、卡诺恩等人降职,全部赶出了潘德拉。 “也就是说咱们老师弗兰克斯是专门派来监视修奈泽尔的喽?” “是的……说实话哥哥,真是太可惜了,像二皇子那样又帅又有亲和力的政治家居然在帝国得不到重用,看来这帝国也难长久。” 介绍过局势后,周静怡又多加了一句自己的感慨,确实无论是在青年贵族还是少壮军官中,这位颇有人格魅力的皇子人气简直是高到爆棚,走到哪里都收获一片少女的惊叫,这样的人居然被老雷顿那家伙取代,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和小雷顿交往这么久,怎么还如此杯葛他父亲呢?” “连他自己都讨厌他父亲,更何况他还不是嫡长子,他前面至少还有三个哥哥和他争夺,他当然更喜欢愿意改革的二殿下啦。” “修奈泽尔这家伙,最喜欢读的书是君主论和利维坦。他这个人其实格局不大,却总喜欢玩些政治手段,未来怕很难成大器,这也是我不让你们参加联邦派的原因。” 对这位有心变革却始终表现软弱的王子,刘宣可谓十分了解,毕竟之前他们合作过很多次。 “哥哥,嫂子那边谈不拢,你又不想去找修奈泽尔走动求官,难道你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待在拉普拉塔的小山村吗?”想到刘宣未来黯淡的前景,周静怡不禁为其感到着急。 “当然不是静怡,其实在这里我已经发现了一个能改变我们命运的重大利好消息了。” “你是说……在这个偏僻荒凉的村子里?”四下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围荒芜的农田和老旧的设施,周静怡实在想不出这里到底能有什么。 但刘宣却语出惊人“是毒品,这个村子在集体制作致幻麻醉品。” 原来作为长期兼职为私人调查案件的刘宣,刚上任就发现这个村子明显的不对劲。 整个没什么产业基础。大多数房屋和基础设施非常陈旧,但村里的有钱人却同样有很多。一个贫困的山村,居然有几十多辆货车和新式卡车,治安官家里就有两辆。 这些人钱哪里来的?这让刘宣充满了疑惑。刚让他奇怪的是,他刚一报道,就迎来了宴请。 做东的,是村子里一家牛油果进出口公司的老总。他们每个月都会把收获的产品打包卖到潘德拉。 刘宣假意奉陪,故作迎合。酒过三巡,刘宣就开始故意套话,果然让他问出了端倪,这家所谓的牛油果加工公司,老板却连牛油果具体是做什么的都完全不懂。 这人能做牛油果进出口? 也许是看出了刘宣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于是当晚,这家公司的老板就为刘宣和作陪的治安官都安排了一场特别的服务。 这还能咋办,同流合污呗。 若不同流合污,刘宣估计多半会莫名其妙死在这个镇上。 不过事到临头,刘宣还是没有春风一度。原因其实也很简单,给他特殊服务对象是一个小姑娘,可刘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孩有几分像莫妮卡。 “唉……” 斗智斗勇的交涉 于是这一晚,从不吸烟的刘宣故意要了一包香烟,偷着吞了好几个烟蒂,结果就是胃部天翻地覆根本没有余力,总算是躲过一劫,可此时的刘宣却未感到庆幸,那晚我睡的也很不踏实。或许是因为那个女孩有几分像莫妮卡,或许是因为自从学校小山上那个夜晚后,刘宣已经很久没有抱着莫妮入睡了。 这一刻刘宣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念着莫妮卡。 不过当晚知道新来的警官没有成春宵一度,那个进出口公司的老板又给刘宣送来了足足一万金法郎的礼金和几包白色的粉末。 “其实我和您也是熟人,令妹和我们老板四公子的事我们也都知道的,这点小钱不成敬意。” 好手段,直接摆明利害关系逼迫站队,于是刘宣坦然接受了所有贿赂,他也总算安全离开了那里。 “那这做进出口的老板肯定不简单,如果这里的农场主种的都不是牛油果的话,那恐怕就不仅仅拉拢了镇上几个警察这么简单。”对眼下的局面周静怡分析道。 “”所以我说咱们的老师绝不是无缘无故来这里的,话说那家牛油果公司的老板应该是雷顿家族基金投资的机构之一,这老雷顿家族也是,关顾着挣钱。却没察觉自己手底下有这么巨大的黑幕。” “既然如此哥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捣毁呢?” “第一现在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还需要证据。第二我必须找到能管的了这件事的人,不然就是白白送了性命。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现在也需要一笔钱用于打点关系,正好有人愿意施舍,就不要客气。” 为了寻找证据。刘宣干脆就打着治安考察的旗子开始询查。果然他发现索诺拉,这个拉普拉塔最偏僻的乡村。果然有不少小农场都在堂而皇之的种植古柯叶。总面积达两万多公顷,涉及数百家农场。 和一群首都警察打过多次交道的刘宣,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和当地的这群地头蛇继续喝酒吃肉。当晚这帮人还把特意把刘宣留下来安排赌纸牌。 很快刘宣就发现,纸牌赌博虽然平淡地进行着,但赌注每局都在成倍地增加,而且除开始赢了一两把,其他时间他都在输。有经验的赌客都知道,这是被套路了。 “这帮混蛋……” 刘宣知道,这也是这帮人的一种捆绑手段,先给你行贿,然后陪你赌博,三个玩你一个,让你输的精光,彻底被套牢,或者沦为赌鬼听他们使唤,或者趁机送更多钱。 不过他们这种手段也就是对付一般不谙世事的学生,刘宣不禁感到暗自好笑,“赌就赌,谁怕谁?” 果然在输光了之前那个老板送的一万金法郎后,那个老板又恰到好处的出现,送上了两万金法郎。 刘宣当然是千恩万谢的收了下来。随后离开牌桌回到了住处,一边走一边心想,你这家伙以为自己很聪明?到时候我反手把你小子举报了,你就算告我刘宣受贿,上面也只当你是故意抹黑我。 但另一个问题随即进入了刘宣大脑,他应该向谁去举报?自己认识的修奈泽尔还是老师弗兰克斯? 刘宣很清楚这种巨大功劳,向谁举报,都等于送给他们一个天大的功绩,飞黄腾达的机会。 但刘宣也是要回报的。 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刘宣知道这帮人敢在这里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可卡因,肯定背后有强大势力的支持,经过判断刘宣基本认定这些土地属于雷顿家族,也就是说这是纯血派的小金库。 修奈泽尔是联邦派人士,和纯血派不共戴天,知道了肯定会积极彻查,再次尝试打击纯血派。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选择修奈泽尔,因为于公他是拉普拉塔管理行政的总督,管辖不了军队。 更重要的是现在修奈泽尔根本自身难保,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另外刘宣还听周静怡说这次虽然纯血派大获全胜,但其内部意见并不统一,如和教团关系匪浅的自己这个老师就看不上暴发户雷顿家族。 那么我唯一能抱的大腿只有老师弗兰克斯了。也就是新任的拉普拉塔军区将军,正需要一场大功劳来夯实自己的地位。 当然,在这之前,刘宣知道他还得把这功劳给分摊出去。毕竟一个人吃独食,会死得很惨的。 所以当天晚上,刘宣让周静怡半夜去了最近的省城利马,求见自己的直属上级,拉普拉塔新任行政辅佐官阿莉希亚罗麦雅。 周静怡的人脉网 “哥哥我们就不能换个别人报告吗?这个女人实在太讨厌了。”说起这位阿莉希亚罗麦雅,即便人缘极好的周静怡也不禁头疼。 这次刘宣倒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的确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虽然自己不过是拉普拉塔贫民,但在对待所谓异邦人的立场上,这位和大多数布列塔尼亚人态度基本相同。所以她对修奈泽尔一系列善待异邦人政策表现的十分冷淡和抗拒,对刘宣和周静怡这种异邦官员更不会有好脸色。 “静怡,别耍小孩子脾气这种事情,顶头上司如果不知道。将来在拉普拉塔,我什么工作都别想展开了。而且因为这事会引起巨大的人事震动。让辅佐官提前知道,也好安排人手,巩固本地治安。” “好……”面对哥哥周静怡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四个小时之后,周静怡驱车独自来到百公里外利马城的帝国总督府,出示证件进入后,她没有让秘书通报,而是直接敲响了辅佐官罗麦雅办公室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罗麦雅满脸疑惑的走过去开了门,当发现是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亚裔女孩,刚才还是晴空一样的脸,顿时乌云密布,笑容顿消。就差把鄙夷写在脸上了。 “谁让您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时帝国总督府吗?”罗麦雅用很不礼貌的语气问道。 “神气什么!”看到这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静怡就觉得憋屈,不过是个区区辅佐文官,有什么了不起的?(按布列塔尼亚制度同级军队将领高于当地政府官员) 不过为了哥哥的任务,静怡眼珠一转,立刻想出一个理由来:“罗麦雅卿,我是弗兰克斯小姐在皇家军校的学生,这次路过特意给恩师带来了她侄女夏洛特的口信,但恩师好像不在,您能代为转达吗?” “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马上给我……”就在罗麦雅再次试图打断周静怡说话时,她听到周静怡说自己是帝国第二骑士弗兰克斯小姐的学生,这位立刻瞪大了眼睛,刚认识一般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亚裔小姑娘一番。随即对着周静怡挤出讨好的笑容。 “哈哈,原来你是弗兰克斯小姐的门生,那快请进!快请进!”说着就热情的把静怡迎进办公室,随后不着痕迹的把门反锁上了。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口信需要我帮忙传达?” “其实是这样的……”见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周静怡忙一五一十的把毒品的事告诉了罗麦雅。 听完周静怡的介绍之后,罗麦雅当时心犹如坠入了冰窖一般,冷的仿佛折胶堕指。但是她的脑门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其实雷顿家族在这里生产可卡因的事,罗麦雅也是知情的,甚至她也从中得过不少好处,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圈套里面,而编织圈套这个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年轻不少的亚裔小姑娘,她的态度很明确,要么支持他们得罪雷顿家族,要么事发以后被自己的上司弗兰克斯治罪。 “这个小混蛋!”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眼前目光炯炯有神的周静怡,罗麦雅真想拿出抽屉里的枪,一枪打死这个没事找事的异邦小杂种。 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一是因为刚才大楼里那么多人都看见周静怡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自己是百口莫辩,二来她的恩师是圆桌骑士弗兰克斯,自己又是帝国军官,天知道她还认识什么其他大人物。 最关键是罗麦雅只是拿了些好处而已,可卡因既不是她种的又不是她卖的,她可不会傻乎乎的给雷顿家族的人殉葬。 “最关键是……”当罗麦雅脑子里一团乱麻时,周静怡再次放出了重磅炸弹,“其实二皇子殿下也可能对这件事情是有所了解的。” 弗兰克斯破毒枭 “你是说真的?这件事修奈泽尔殿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刚松了一口气的罗麦雅听到这件事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损失点钱还是小问题,如果让自己看管的联邦党拿到这样的丑闻报告给销鲁鲁皇帝,那vv殿下一定会把自己送进那个做人体实验的教团。 “是的,原本我哥哥想把这件事报告给修奈泽尔殿下,是我竭力劝说他先来找身为纯血派的您和弗兰克斯小姐,毕竟雷顿先生刚刚被任命为帝国宰相,这样的丑闻还是不要外传比较好。” 见罗麦雅已经是脸色煞白,周静怡忙给这位吃个定心丸。 “对,静怡你做的太对了!这样事不宜迟,我立刻带你去见弗兰克斯殿下。只是不知道你们有多少靠谱的证据呢?” “我们当然有了。” “我…我们?” “是的,我哥哥和他们周旋了三个月,暗中获取了不少证据,他现在还在那里。” “弗兰克斯小姐现在应该在南部安第斯山区围剿恐怖分子,我们即刻动身,今晚应该就能见到她。” 当晚罗麦雅就带着周静怡,直奔南部山区弗兰克斯的军营。 此时已是深夜,但弗兰克斯和身为亲卫机甲队指挥的夏洛特中尉都没休息,正在筹划新作战。 弗兰克斯的指挥部设在半山腰一块用机械推出的平地上,说是指挥部其实不过是几顶发白的旧军用帐篷。三块板皮钉在一起,竖起有丈余高的框子算作是门。这也是弗兰克斯一贯的军人作风使然。 “好了罗麦雅,你退下。” “yes y lord” 听到弗兰克斯让她走,罗麦雅连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营。毕竟她可不想卷进这种事情里。 这也是周静怡最后一次见到这位辅佐官,后来她听说这位罗麦雅女士被提升为皇帝直辖11区殖民地总督娜娜莉下属的辅佐官,最后在东京湾作战时被帝国军自己发射的一枚爱之女神炸死。 “只能说这位也是个可悲又可怜的人。”当回忆罗麦雅时,周静怡这样评价了这位帝国中层官僚。 “静怡,你怎么来了?” 望着突然出现的好朋友,夏洛特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接着就是一个全身心投入的拥抱,甚至连脸都贴在一起,见到好朋友周静怡也狠激动,甚至有些热泪盈眶。 “坐,静怡。”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和夏洛特不同,弗兰克斯的表情倒是显得有些复杂甚至冷漠。 她或许想到静怡有一天会以师生的名义拜访她,给自己服个软把当年学校联邦党人的事放下。但她肯定没想到,周静怡居然是被罗麦雅这个纯血派小角色带到军营。而且一上来就是公事。 “可恶,一群混蛋,蛀虫……” 当弗兰克斯看过周静怡递交上去的厚厚一打证据和音频资料,她甚至激动的拍了桌子,“这帮家伙就应该抓起来枪毙,通通枪毙。” “老师这样规模的制毒贩毒,恐怕不是市镇治安警察和殖民地驻军那几个人能应付得了的?”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周静怡忙提醒弗兰克斯,其实这也是刘宣非要把消息告诉弗兰克斯的一个原因。如果手上没有武装,你就是有再多的道理也是枉然。 “你说得对。” 当晚,弗兰克斯就召集了军队主要将领,然后迅速去了利马。 我的意见是要出动一个机甲大队。这是弗兰克斯的原话。至于指挥官嘛,这个功劳当然是给自己的侄女夏洛特喽。 甚至弗兰克斯还想安排几个机情局的特工去索诺拉详细摸底,却被周静怡直接拦住了。 “弗兰克斯阁下几个生面孔,去人家老巢排查情况。怕是效果不如预期,这样还是由我进去通知在那里的刘宣?”见自己的老师明显要强夺功劳,周静怡连忙“建议”到。 “也只好这样了……” 两天后,一个大队两百多台机甲加上拉普拉塔当地三千多名警察部队打着演习的幌子突然包围了索诺拉,地上装甲车,天上机甲。 看着天上的重型机甲,再看看手里的冲锋枪和手枪,毒贩子和当地黑警只能选择乖乖举手投降。 抓捕毒贩二百多名,缴获可卡因300吨,运输用的飞机10架,各种轻重武器1000多件。 整件事震惊了全布列塔尼亚。 血之纹章的往事 随着对抓捕的贩毒分子进行审讯,幕后最大的黑手也很快被搞清楚,不出意外就是雷顿家族和教团的白手套布拉托里家族。 “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上报?” 对这个结果弗兰克斯还是满意的。但涉及到教团,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就找来刘宣询问。 “这容易老师,我们把有关教团的事情略过,直接惩治雷顿和布拉托里家族参与贩毒的事就好。” 和弗兰克斯急于对雷顿家族进行清算不同,刘宣则巴不得赶快干掉布拉托里家族,原因很简单。当年周静怡被骗入教团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大仇终于得报。 不过听了刘宣的建议弗兰克斯却有些犹豫,“刘宣我知道你想借这件事给静怡报仇,可你也知道教团在帝国是绝不能得罪的存在,当年我也不过是‘血之纹章’中说了一句话就被机情局送进那,折腾的死去活来,还让夏洛跟着我倒霉,唉……” 这些刘宣又怎能不知道,当年还是帝国第六骑士的玛丽安娜身为第七骑士的弗兰克斯携手,驰骋于疆场之上无人能敌。二人作为非血缘贵族也就和宫中同样不得志的销鲁鲁与vv相识,并且关系融洽。 “我们要团结共同改变布列塔尼亚和这个世界!”当年玛丽安娜拉着弗兰克斯的手这样发誓道。 当老皇帝莫名其妙驾崩,销鲁鲁堂而皇之坐在王座上时,帝国大多数贵族骑士都选择举兵叛乱,只有身为第七骑士的老师,玛丽安娜和时为第五骑士的俾斯麦巴鲁特施因特(即现在的第一骑士)携手保卫绡鲁鲁皇帝,亲手斩杀了其他叛乱的骑士,统一了布列塔尼亚。 事件之后,绡鲁鲁·g·不列颠皇帝陛下迎娶了玛丽安娜,由于其为庶民又具有骑士侯、knightare驾驶员等多重身份,最终成为了媒体口中的“闪光的玛丽安娜”。 不过俗话说,共患难易共享乐难,新帝国建立后由于无休无止用各种残酷手段清算旧贵族,结果引起了弗兰克斯的不满,而这位又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耿直脾气。于是这位当面向过去的朋友劝谏,结果获得了教团七日游,连同唯一的亲人夏洛特都被强行施加了ass。 “这是为了让你明白君臣之间的礼节,以后记住管住你的嘴。”这是玛丽安娜来看这位微末挚友时,说的唯一一句话,也是弗兰克斯最后一次看见这位曾经的朋友。 说到这,弗兰克斯眼中不禁有些湿润。她侧身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戴着耳机听音乐的夏洛特,眼中满是怜爱和痛苦。 “一对希望建立没有谎言世界的夫妻,却对忠言进谏的臣子做这样的事情,真是太讽刺了。” 多年以后当弗兰克斯从刘宣那里知道了神根岛发生的事情后,只说了这一句话。 但现在一切还都在迷雾之中。 …… 如今虽然玛丽安娜已经不在人世,但刘宣知道提起教团弗兰克斯还是噤若寒蝉,生怕再进去受苦。 “所以刘宣,你还是放弃当年的仇恨,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在帝国成功,又何必招惹vv呢?他可是销鲁鲁陛下的亲弟弟……” “老师,仇恨我是不会忘的,但我今天想说的不是这个,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我认为现在销鲁鲁陛下巴不得我们把教团和vv殿下的罪行写的重一些呢。” “你是说?” “没错,从我妹妹这件事可以看出,教团早就的所作所为早就超越了ass研究的范畴,而且他们居然开始干涉世俗政务,这些都是陛下不能容忍的。您想,陛下连两句逆耳忠言都听不进去,又怎么会容得下这样飞扬跋扈,只把自己当忠臣的亲弟弟呢?” “你在给我上课吗?” 许久弗兰克斯冷冷问道。 她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刘宣嘴里居然会冒出这么一段大逆不道的话来。在她眼里,刘宣压根就是一个小孩,刚刚从自己手里毕业,懂得什么?竟然敢在她一个老师面前长篇大论起来。 “到底和周静怡不是亲兄妹。” 想起乖巧懂事的小静怡,再看看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学生,弗兰克斯只能用血缘不同来解释。 可刘宣的思路,似乎越发清晰起来,他抬起头直视弗兰克斯,坚定地说道:“老师,我没有胡说,你想一想,像ass这样危险的东西,究竟是握在自己手里安全,还是握在兄弟手里安全?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飞鸟尽良弓藏,意思就是敌人死光了将领就必须除掉。如今帝国的霸业也差不多了,vv大人估计就是那个要被除掉的人,我们能做的不过就是顺势而为,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陛下就会认为我们也是教团的同党,将来也要受牵连。” 残酷的政治洗牌 弗兰克斯这下是真的有点被说服了。只是如果她面对的,是一位成熟稳重的中年人,哪怕这位的身份地位,与刘宣相当,只是一名小小的预备役军官,弗兰克斯也断然不会感到如此吃惊。 但是刘宣,实在太过年轻。今年才二十岁不到。 这小子,过去上课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有这么多歪主意?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当年弗兰克斯虽然也很欣赏刘宣,但是和文武全才的蕾拉或者招人喜欢的静怡相比,这位真的有点过于沉默。 “那你说该怎么办?”良久弗兰克斯终于问出了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苦笑之意。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被刘宣说动了。 的确任何人都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弗兰克斯就是对帝国再忠心耿耿,对教团她也是恨之入骨的。 “老师,为什么所谓的政治理念之争,不能相互融合,取长补短?为什么一定要非此即彼?斗争,是为了找到正确的方向,为了更好地实现个人抱负。相互融合,相互学习,同样能够达到这个目的。” 说到这里,刘宣略略迟疑了一下,随即又露出坚毅之色。 “老师请恕我狂妄。在政治局势不稳定的时候,所谓的忠诚和原则固然要坚持。但最大的原则,乃是保护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请您三思,现在我们应该和修奈泽尔殿下谈谈,让他倒向纯血派,用这个事既扳倒雷顿家族,也让教团和布拉托里完蛋。” 你要是政治被“死亡”,你有多少原则,有多少理想抱负,都是白搭,就像之前忠言进谏一样。 弗兰克斯刹那间瞪大了眼睛。 “纯血派和联邦派融合,这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回,弗兰克斯实实在在有种荒诞感。 更关键的是刘宣竟然在暗示她这个老师,高层的政治局势,有可能出现重大变化。 “这小子将来不可限量,可惜是个异邦人,不然换了销鲁鲁那个混蛋也……”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弗兰克斯就连忙咒骂自己混账,“怎么能背叛卡佩王朝荣耀的皇族呢?” 当然这种时候她似乎忘了销鲁鲁是如何在尸山血海中上位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立刻去起草一份报告,就按你刚才的思路写,什么都不顾忌,把所有牵涉其中的都写进去。” “老师,报告我写好了……”说着刘宣从提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写好的报告递给了弗兰克斯。 ?弗兰克斯正要说话,桌面上红色的保密电话,突然震响起来。 不待弗兰克斯开口,刘宣便微微鞠躬,拉上一旁不知所措的夏洛特退了出去。 “也许让夏洛特跟着这小子的队伍也不是坏事呢?” 望着刘宣高大挺拔的背影,弗兰克斯有一刹那的失神,几秒钟之后,才伸手抓起了话筒。 “你好,我是弗兰克斯。” “呵呵,弗兰克斯卿,你好啊。”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沙哑却威严十足的声音。 “瓦尔德施泰因卿,您好!”听出来人身份后,弗兰克斯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 电话那头,正是帝国第一骑士毕斯马尔可·瓦尔德施泰因。这位在这个敏感时间忽然亲自给弗兰克斯打电话,其意不言自明。 “弗兰克斯卿,你现在管的那个案子,我刚才听说了。很好嘛,打掉一个贩卖毒品的集团,行动迅速有力,关键是不徇私情而且公正的处理,陛下知道了连连说好呢!” 俾斯麦笑着说道,毫不吝惜地给予了弗兰克斯很高的评价。 弗兰克斯不由苦笑起来,身为第二骑士她很清楚,陛下目前已经对政事处于不管不顾的状态,估计这是俾斯麦卿的个人意见。 “您不要误会,这的确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对于这帮人一定要严查到底,到底明白吗,这是陛下的圣意。” “另外还有一件事。陛下最近对阿西拉依阁下的工作非常失望,他希望修奈泽尔殿下回来帮助他分担工作,您和殿下一同回来,陛下想亲自听您汇报这个案件。” “yes your ajesty” 放下电话弗兰克斯明白,一场政治洗牌就要开始了。 随着阿西拉依雷顿被解除宰相职务,整个拉普拉塔的官场都震动了,无数人头落地,无数人失去了爵位和封地和荣誉。 面对他们的,将是制裁。而刘宣面对的,却是小镇上一些村民对自己的无端敌视和攻击。 这件事连静怡都受了牵连,对此小姑娘觉得很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他们会骂我。 前任总督的天坑 作为当事人,刘宣当然知道原因,几乎半个乡镇的人,每户都有人参与制毒贩毒产业链。 这次的抓捕,他们一下失去了儿子,失去了老公,没有了巨大的利益收入,还成了罪犯家属。 这帮人骂刘宣是酷吏。 据说,还有些逃窜的涉毒残余分子扬言,要花一百万金法郎买他刘宣的人头。 “我们真是太亏了……”对于发生的这些事周静怡感到愤愤不平。 不过这笔账刘宣算的很清楚,他们儿子老公被抓,他们还能怨天怨地怨他刘宣。那些被毒品残害的无辜家庭,他们又该骂谁? 军人出身的刘宣不是糊涂的媒体,他算的明白这个账。 但眼下面临的现实问题是,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似乎不好展开,一些当地势力明显对他有了抵触。 刘宣清楚他必须用其它手段为当地人获得新的收入,这样才便于开展自己的下一步工作。 原因无他,几天前辅佐官罗麦雅把刘宣叫到了利马,宣布他被提升为拉普拉塔地区的财政总监,并正式获得了“一等男爵”称号。 “我一个首席辅佐官,爵位也不过是二等子爵,好好努力。” 这一次一贯歧视异邦人的辅佐官罗麦雅难得表现的亲热一些,因为这次她既被提升了爵位,又被调到了一个相对安全还能发财的好去处第十一区殖民地日本。 嘴上说着感谢,但刘宣知道自己的升职和这家伙没关系,而且刘宣还知道罗麦雅还私下打小报告给帝国机情局,将自己说成对帝国不满的危险分子,企图将功劳全部独吞,幸好已经升任帝国机情局长的弗兰克斯及时扣下了这些报告。 “我是相信你的。”在电话弗兰克斯是这样说的。 但刘宣明白,其实这是弗兰克斯老师对自己的投桃报李。也希望自己能把她没完成的事业做好。 马上拉普拉塔要修通公路,正是发展经济、消灭反政府恐怖分子的一个大好时机。 经过多年停滞,布列塔尼亚终于觉得有必要在这片土地上做些什么,让这里快速的发展起来,变成新的税收来源和征兵地,总比只能搞农业庄园和贩卖毒品好。 听说潘德拉来的人说,这个项目一公布那里很多财团大佬立刻为了争这个新项目的优先投资权你争我,可以说是争得头破血流。 这也是没办法,自从皇历2010年新一轮战争爆发以来,世界范围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什么像样的投资项目了,如今大家都觉得拉普拉塔这个项目就是天上掉的馅饼。 可在刘宣请教了学财经的妹妹静怡后,顿时泄了气。这拉普拉塔要想发展,不光要有天时地利,还要有资源,有市场,有名气。 我们这个地区,西班牙人来的就是疯狂砍伐树木,开采金矿。如今有用的矿产通通枯竭,树木也大多被砍光了。这里论名气那可是布列塔尼出名的贫穷,论市场,真有吸引外界的商品也不至于被逼到去卖毒品。就这条件发展项目? “哥哥,我看这个项目注定只是地图上的一个圈。”一番考察后周静怡失落的补充道。 这哪是什么天上掉的馅饼,分明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最出乎刘宣意料的是,这个项目居然还是上一任总督修奈泽尔在短暂任期内搞的东西。等他一走这届政府刚好背这个大锅。 除此以外弗兰克斯离开前还给刘宣布置了这样一个任务,“劝说当地百姓放弃种植古柯叶。” “那老师,能给向上面请示一下给我们提供点资金吗?” “不可能,这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说着弗兰克斯站在刘宣的面前,体贴地拍了拍学生的背,脸上却挂着一层坏坏的笑。 老师有你这么投桃报李的吗? 修奈泽尔亏你还说自己是治世良相,你倒是沾我的光高升帝国宰相了,留我刘宣收拾烂摊子? 这样想着刘宣本打算拒绝这个职位,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拉普拉塔真的能搞起来,把当地人民经济发展起来,军事经济两手抓,那么这个地方的人再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制毒贩毒倒是次要,最关键的是当年和自己蕾拉提的改革世界的蓝图可就真的呼之欲出了。 “既然如此,老师打算就先从重新整顿索诺拉镇下手。” 布列塔尼等级制 波旁王朝的5级贵族中,伯爵出现最早。至迟在公元900年的法兰克公国,伯爵已成为公爵的封臣。 14世纪以来,伯爵数目急剧攀升。1307年计有9名。1327年查理四世即位时仅余6名,10年后增至12名,到其在位晚期增至14名。 重大正式场合,伯爵穿着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软帽上缝镶着三条貂皮以表明爵位级别,冠冕上有一镀金银圈,上沿饰有8个银球,国王则称伯爵为“真正可信可爱的伙伴。”(大嘘) 波旁王朝男爵大约出现于11世纪。到12世纪初国王大部分高级世俗贵族都被封为男爵。其中少数与王室关系密切、封地较多者又被称做“大男爵”,其地位在伯爵和男爵之间。很快,大男爵发生分化,显赫者升为伯爵,其余与普通男爵不分伯仲。正因当时男爵在世俗贵族中占了很高比例,以至于“男爵”一词长期作为高等平民名词使用。 男爵的封号和封地可通过血缘和婚姻关系传递,但不得随意出售和转让,历代国王也不轻易增加或褫夺贵族封号。 不过1789年大革命时,逃到美洲的路易十八下令,褥夺了一大批参加大革命的贵族呢爵位包括奥尔良公爵、圣西门伯爵等一大批着名人士,同时又给很多根本没有贵族血缘的人封了爵位,例如封低级军官出身的莫罗为公爵(他也是第一位圆桌第一骑士)。 公爵(duke)。早在罗马帝国时期,欧洲大陆的公爵称号通常授予守疆拓土、军功卓着的指挥官。大约在公元970年,皇帝奥托一世初设公爵爵位。不久法国和欧洲大陆其他地区也建立了公国。 波旁王朝时代,公爵是仅次于国王或亲王的最高级贵族,例如着名的奥尔良公爵家族。他们得到高级爵位后,在贵族中鹤立鸡群,威势不凡,为以后争夺王权、扰乱朝纲、制造战乱埋下了隐患。 侯爵就词源而言,它是由德文arkgraf[堡侯;边疆殖民地总督]演变而来。侯爵原意与“方伯”词义相近,系指统辖一处的封疆大吏。说明侯爵最初只是领地的位置靠近边界,经常出兵征战的伯爵,并不说明其地位高于伯爵。 到了15世纪,这级爵号稳定地保持了它在贵族爵位中的第二级地位以后,才被贵族们所看重。一直到大革命前,与其他 4 个等级的贵族相比,侯爵的数目一向最少。但自从布列塔尼亚建立后,为了奖励立有军功的骑士们(后来就是机甲技师们)所以特别开放侯爵作为骑士晋升渠道,像朱雀、夏英格等人都是因战功从机甲骑士晋升为拥有一定自主权的骑士侯的。 在重大场合,候爵也穿红色丝绒外套,帽子上镶有三行半貂皮,冠冕上装一银环,带有四片金叶和四个银球。国王对他的称呼一如对待公爵。 子爵(visunt)一般都授予郡守,地位在伯爵之上,目前布列塔尼亚非皇族的殖民地总督们都是以子爵兼任总督职位。 曾经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从波旁王朝到布列塔尼亚王朝,所有5级贵族是三级议会贵族议员的当然候选人。但史实却非如此简单。在13-15世纪,尽管所有贵族都拥有参选的资格,但每届议会召开前还必须得到盖有国玺的国王诏令,否则不可开会。且侯爵、子爵、男爵及伯爵庶子被称为“勋爵”(lord),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活动的。 同那些已经被拿破仑逆贼扫荡的欧陆君主国如西班牙、瑞典、奥地利、普鲁士等国贵族相比较,波旁王朝贵族集团的特点之一,是人数较少。长期以来,贵族称号以及相应的财产权和政治特权只是由爵位领有者本人所拥有,其家属虽为贵族家庭成员,但政治地位接近一般自由民,不得列席上院。 贵族爵号和封地按照相当严格的长子继承制传递;若长子早殁,依次由长孙、次子、幼子或其他家庭成员依序递补。若某贵族没有继承人,可根据其遗嘱或生前安排,并经国王和高级法庭批准认可后,由其近亲继承其封号封地。但在多数情况下是被国王收回爵位。 通常,波旁王朝贵族爵位和封号不可随意转让、出售。历代国王为保持贵族的群体规模和出于其他考虑,大多会适量增补贵族。 某要人一旦获得一种爵位,并非固定不变。若新获显赫军功、政绩卓着或受到国王格外宠爱,可以晋升更高爵位,或兼领新爵位。除此之外,贵族联姻也是获取、增添或提高爵位的良好机会和方式。因爵位封地耀眼可人,为社会上不少人所仰慕,所以拥有贵族身份和家产者以及其长系继承人总能轻易得到爱慕者和求婚者。 例如布列塔尼亚王朝的柱石军事人物莫罗和皮什格鲁,他们除拥有拉普拉塔公爵外,还通过联姻拥有了林肯和莱斯特的伯爵领地。 这也就难怪刘宣会被人认为是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毕竟莫妮卡父亲的身份是基辅罗斯大公,拥有下顿河数十万哥萨克人的效忠。 这样的权势和地位,海兰德亲王可以欣赏联邦新贵,但真不可能真把女儿嫁给贫穷异邦人的。 新任帝国辅佐官 几个月以来在刘宣索诺拉镇不断的号召民众改种牛油果,经过努力一切都很顺利。毕竟帝国巨大的威望在那。大家都觉得帝国不会骗他们,官员更不会辜负了他们。 另外和其他地区不同,对于家里十分困难的,刘宣一户又一户的排查清楚,从缴获的毒资里拿出一部分帮这些人度过了难关。 对于刘宣的政绩,弗兰克斯特别从潘德拉发来邮件予以表扬,要这位心爱的学生再接再厉。 但是,很快一个噩耗传来。 另一个乡镇的某个种了古柯叶的小农场一家五口。被当地官员以没收毒资的罪名强行霸占土地,集体选择了喝农药自杀。 偏偏这件事还被潘德拉媒体报道,居然说的是异邦人刘宣为了个人私利逼死了布列塔尼亚人。 于是整个拉普拉塔地区的官员全部被行政处分,刘宣的男爵还没当几天就被撤掉。 刘宣知道罪魁祸手八成是那些纯血派,但他尽管心有怨言,但却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不过这倒不是刘宣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拉普拉塔我们这个地区真的太穷了。无特色,无特产。我该带领完成老师交给我的任务? “这个项目一定要搞必须要搞成,但不能这么搞。” 至于钱,你上届总督定的这个基调,那我找你这个帝国宰相去要点钱总没毛病。 说来也巧,这次帝国中央调来的总督就是修奈泽尔的胞妹柯内莉亚小姐,这位刘宣虽然不认识,可当年刘宣的另一位老师诺亚特和这位是同窗,正好可以引见一下。 “这倒是不错,那拉普拉塔的新任辅佐官是谁呢?”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哥哥,就是雷顿帕西瓦尔。” “什么?” ……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但刘宣还是没有把新计划书拿给辅佐官审阅,因为面对小雷顿,他实在不确定这位纯血派大佬的儿子能不能同意自己的计划,除此之外他心里其实也憋着一口气。 少年时刘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会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什么都不肯帮助自己。 来到新环境布列塔尼亚后,刘宣本以为他能换一个环境,证明自己不是周香凛嘴里的废物。 可学习工作几年之后刘宣悲哀的发现,他还是事事处处被当成二等异邦人,虽然取得不小成功,但在颇有野心的刘宣眼里,自己的能力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后来刘宣想明白了,投胎是门技术活,他没得选。 像雷顿家族这样的帝国权贵贵胄,无论犯了多少错误,他们都会被重新启用,现在他刚把别人的父亲整治一番,他能饶过自己吗? 想到自己站在的后辈小雷顿面前被这位阴阳怪气借着各种理由责骂,刘宣就只想打退堂鼓。 “哥哥,你真的想多了,其实小顿和他爸爸根本是两种人,他爸爸在联邦受到过不公正对待,一直仇恨我们也不奇怪……” “那……那我就去试试。” 上任第一天,刘宣就拿着周静怡为他做的计划书去找拉普拉塔新任辅佐官雷顿商讨项目。 “当当当!” “等一下!” 敲门声打断了正在批改文件的新任辅佐官雷顿的思绪。他起身打开门,只见多日不见的周静怡便闪了进来。虽然眼下雷顿还不想见这位,不过这小妮子跟谁都是天然自来熟,雷顿也见怪不怪。 “你不是和你哥哥在一起吗?今天怎么有功夫来我这?” “这不是也来了吗?老久不见雷顿。”只见刘宣也趁机挤了进来。 进了门,两人象征性礼节的握了握手刘宣就开始絮叨道: “小顿啊,你这天天跟隐士一样待在办公室里,多没劲啊!你干嘛不下去看看?” “打住!有事直说!” 雷顿直接打断道。虽然对那个从不关心自己的狠心父亲,雷顿从来没有感情,但之前发生的事毕竟牵涉到家族利益,这也让他对刘宣毫无好感。 “是这样的……”说着刘宣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雷顿。 军功授爵的弊端 “你确定这能行?” 听了刘宣的计划,雷顿虽然不是搞军事工作出身,但也被刘宣这个大胆的计划书给吓懵了眼。 反正比直接搞项目直接招商引资容易。刘宣答道。从雷顿的语气中刘宣明白,这家伙并不在意纯血派的利益,只是担心能不能做成。 这份计划书的核心,就是把原本在拉普拉塔地区拥有农场和爵位的那些纯血派中小贵族,全部打成和贩毒分子勾结,剿灭他们。 剿灭这些人以后,有钱又有土地了,项目的第一期工程就会有保障。同时剿灭土匪后续还需要大量的兵员。一天三十法郎的工资。 一天三十法郎的工资?这不比种地卖古柯叶强? 只需要两年。就不会有为了土地而喝农药自杀的农民,很简单杀人都是良民,被杀的都是反贼嘛。 “只怕我们不能这么干?”对于如此赤裸裸的军阀行为,雷顿这个文职官员表示还是有所犹豫。 “为什么不能干?干了。这条路要是能走下去。既能解决拉普拉塔农民的就业问题,又能通过献俘和献人头换取资金,把修奈泽尔的那个投资计划重新搞起来。” “好,你们乡镇先成立一个军事劳务派遣公司,培训乡民们作战技能,再联系外地的友军,为你们派遣武器。我又是商人出身,可以尽量保障你们的利益。” 雷顿很快同意了刘宣的计划。 因为他也知道,这是他和刘宣从这个穷地方升官唯一的出路。 走出去,才能飞黄腾达,至于家族的那些恩怨,反正现在也和自己这个庶子无关。 最关键的是,这种行为并不违反帝国制度,这都是因为帝国有一个野蛮又残忍的“军功授爵”制度。 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问题,但在问题背后,其实都存在着很多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 官制上,布列塔尼亚帝国不是以官受禄而是以军功爵受禄,一般能当官必须有爵位。 这个军功爵表也通用帝国文官考绩表和全国户籍,官吏如果考绩特别优秀或者百姓积极纳税也可以提升爵位,但数量很少。 士官:帝国军士兵只要斩获敌军“甲士”(机甲驾驶员)的一个首级,就可获士官爵,赐给田一亩和敌军俘虏奴隶一人。退役后可免除轮流到指定地点服役劳动。 技师:士官只是普通步兵,如果去军校接受训练,获得击落五台机甲成绩,就可以成为正式的机甲技师,除赐田30亩,受宅一处,军中伙食每顿有精米净面、下等肉类等,至于士官只有陈年米饭。 骑士:受田7顷(700亩),受宅7宅。爵俸相当于衣食300户的租税。见辅佐官,将军可以不拜 圆桌骑士:爵俸能有实力养自己的家臣,首席圆桌骑士还可以指定一处殖民地作为自己的封地。 这样的封赏虽然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但带来的问题是,所有帝国军人都希望通过发动战争一夜暴富,于是长达几十年时间帝国和各国的战争就没停过。 至于像拉普拉塔这样几百年没打过仗的帝国腹心之地,当地的军人早就盼着打一仗了,至于和谁打仗,谁在乎呢?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次战争我需要两百万金法郎的好处费。” “没问题我答应,另外我还会再给你两百万金法郎。” “这是什么意思?” “希望辅佐官能帮我和上级美言几句,把我调到欧系布列塔尼亚。” “哦原来是等不及了……”说着雷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侧首看刘宣眯眼道。其实莫妮卡那事他多少也听周静怡说过一些。 “你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刘宣还以为计划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计划还有什么漏洞呢?” “没有,是我想起了一些有意识的事”雷顿抿唇,笑容十分猥琐。 没有太多的犹豫,双方打成了协议,雷顿编战报糊弄上级,刘宣负责训练军队,剿灭叛贼。 “老兄,你这么干就不怕你未来的岳父吐血吗?”当刘宣离开时,雷顿突然好奇的问道。 “老弟,你爸爸要知道你我两个合作愉快,不会气的跳脚吗?” 说着两个心照不宣家伙都会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富贵必须险中求 同时,刘宣也让周静怡联系帝国大学机械工程专业的同学。有愿意来拉普拉塔参军的,一律优待。 但是十多天过去了,周静怡把电话都打爆了,也没有任何一位同学愿意来毫无军功的拉普拉塔。 “这些家伙,根本不懂什么叫富贵险中求。” 刘宣气愤的回到自己新的驻地利马城,那些繁琐的工作似乎能冲淡他对莫妮卡的思念,枯燥的频繁工作似乎能化解现实的烦恼。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一个让刘宣意想不到的人来找他。 居然是莫妮卡。 你不是去eu前线工作吗?怎么来拉普拉塔这穷山僻壤来找我? “不仅是我来了,而且我还带来了两百贫穷哥萨克。他们在顿河混不下去,都想给我当亲卫队挣钱糊口。至于我嘛,是打了报告调到这的,现在的职务是军区代理将军。” 莫妮卡的答案让刘宣震惊。好好的前线不待,非要调回这拉普拉塔,怕是脑子烧糊涂了? “怎么?你不欢迎?”这样说着的莫妮卡嘴角扬起,眼眸含笑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刘宣也不禁多看了自己的女朋友几眼。一身纯白军团骑士服,淡绿长披风,裁剪粗糙的军装反而更加衬托出初长成的线条,一头金发挽成高高的马尾髻,满头的汗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真是个绝美的女子。 “欢迎,当然欢迎。不过我这里可都是粗茶淡饭,怕是不好招待远方的客人。” 愣了好几秒钟,刘宣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我是客人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走,今天我开心,请你去吃大餐。 所谓的大餐,也不过就是拉普拉塔乡里的特色海鲜米饭,烤小牛肉再配上当地特色牛油果做的酪梨沙拉。在刘宣厨艺加持下,吃的莫妮卡大呼过瘾。 你还恨我爸爸吗?酒饱饭足后莫妮卡躺在椅子上问我。 我恨他干嘛?我笑道。他也不过是为了你好。而你之前之所以离开也是去为我跑前途。 你都知道了? 这种事还需要知道么?因为我知道是你什么样的人。 穷小子不愿意离开公主。那么反其道而行之。从公主哪里下手不就好了。如果这个公主真爱着穷小子。那么肯定会为了穷小子的理想抱负,放弃穷小子。 因为公主的真爱,对于穷小子来说是负担。 就像我不愿意你莫妮卡陪我吃糠咽菜。莫妮你也不愿意我刘宣一辈子碌碌无为。 所以,我都明白。 我懂她,正如同她懂我。 “只是我没想到,阿宣你居然这么快就打开了局面,所以这次父亲对我的调职也没有反对。” “真是太好了!”知道海兰德亲王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刘宣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如果我没有选择从欧系布列塔尼亚辞职,你会去那里的前线找我吗?”想了半天莫妮卡嗫嚅问道。 “辞职?怎么可能。”没想到刘宣直接摇了摇头。“你都离开换我一展抱负的机会。我怎么可能离开?” “渣男!” 听了这句话,刚刚还沉迷在温柔乡中的莫妮卡顿时如掉进了冰窟窿,气的骂了刘宣一句离开了。 “女人啊,怎么就是愿意听假话呢?”看着远去的倩影,刘宣只能无奈的叹息道。 接着他来到帝国的图书馆,到处翻找莫罗时代拉普拉塔的各种军事地图。结果让刘宣非常失望,由于这里许多年没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地图上沾满了灰尘。 “唉。”看到这些刘宣知道这里二百多年的和平和安宁就要被自己自私的企图完全打破了。 但那又怎样,我们背叛了所学的一切,只为赌一个未知的未来。 因为刘宣必须赢,至于战胜谁或者如何赢那都不重要。 帝国的整体概况 波旁王朝所开创的布列塔尼亚是统治半个世界长达217 年的君主集权政权,年份和联邦的东汉基本相当。1800年帝国初兴时,美洲刚迈入近世,由于战乱平息,日渐承平,生产力和人口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同时商品经济也开始迅猛发展,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 由于新帝国延续了旧大陆贵族和土地分离的政策以防止各地出现有实力的豪族,因而骑士们失去了在地性,不再从事生产劳动,被集中在繁华的都市生活,成为了只消费不生产的城市人口。 于是在整个19世纪,帝国出现了大量有一定规模的城市,其中也包括像潘德拉和利马这样的巨型城市,商业文化得到了极大发展。 但同时,由于帝国既没有像联邦那样实行科举制,也没有像旧大陆的革命法国那样实行文官聘任制度,导致骑士、农民、工匠、商业行会的身份泾渭分明代代相传,上升渠道被封堵,农民和商人都不能靠积攒大量财富后成为官员,于是赚了大钱的商人们只好沉溺于奢侈享乐,一时间奢靡之风盛行。 而这股风气随着市民文化的盛行,开始传遍社会的各个角落,包括一度崇尚节俭的骑士阶层也沾染上了这股奢靡的习气。各类做工精致的天价服饰和天价首饰几乎是层出不穷,潘德拉也取代巴黎成为新国际奢侈品之都直到今天。 同时也由于法国人的婚姻观念颇为开放,在和奢靡之风结合之后愈演愈烈,市井之中盛行起了色情文学、艳舞表演以及遍布各处的权色交易。像大名鼎鼎的小凡尔赛就是当时高级妓院集中地,这里消费水平之高,平民去不了几次便几乎倾家荡产。值得一提的是,和东方正好相反,帝国是在接受工业文明熏陶之后,性观念才渐渐由过度开放变得稍微有所收敛的。 于是在商品经济大发展的前提下,布列塔尼亚各大城市里自然出现了大商人(资本家)和雇工(无产阶级)这种新兴阶级。 但和东方各国类似,在技术发展缓慢外加禁止私自对外贸易的政策压制下,帝国的经济被限制在了十分狭小的市场之中,使得迅猛发展的经济与落后的封建政府体制之间在1789年大革命后又一次成为了帝国内部巨大的矛盾。 社会无法创造更多的财富,财富也无法得到有效分配,加之那几年帝国境内灾害频发、拉普拉塔矿山枯竭以及印第安和黑人奴隶几乎消耗殆尽,最后的结果就是全社会尤其是不事生产但又酷爱享受高档生活的骑士阶层变得负债累累。连带帝国政府从20世纪30年代出现财政赤字,并在后来愈演愈烈。 然而骑士阶层又是帝国统治的基础,因而从中央到各地总督都在想方设法地帮底下的骑士赖账。 据统计,帝国建立建立两百年不到,因赖账而破产的骑士就多达一千多人。而这个情况在九十年代中后期进一步恶化,帝国先是下令政府不再受理债务问题的纠纷,后因商人们的强烈反对被迫取消了这条政策,后来又两度以政府信誉为代价要求骑士债务一笔勾销。 这样的命令无论对商业还是政府威信造成的打击都是巨大的,同时在和政府的对抗过程中,商人们也渐渐联合起来,形成了对骑士阶层有一定反制力量的强大组织。 雷顿家族不过是帝国找来控制这个庞大组织的外人。 当然这种情况下,帝国也不是没有想要改革的人。 从十九世纪末到尤菲米娅这大约150 年间,为了应对严重的财政危机,帝国进行了七次大规模的经济体制改革,而且每次改革的内容都与上一次的改革正好对立,是对之前政策的否定。三次经济宽松政策,三次经济紧缩政策,大约每隔二十多年日本社会就会经历经济政策的180度大转弯。 除了影响普通百姓的基本生产生活,也令社会各个阶层积攒了对帝国统治的不满。 但无论是经济紧缩还是经济宽松,实质上都无法解决帝国当时的经济问题。当实行经济紧缩政策的时候,政府便用强制手段帮骑士赖账,同时严格管制商业活动,遣返农村人口,控制物价,打击贪污腐败,禁止色情商业活动,用基督教学说进行思想管制。 这些政策在初期可能获得骑士和普通民众的支持,但久而久之社会变得了无生气,民意反弹,帝国也因为商业低迷而收入低下。 而实行宽松政策,鼓励商业发展后,商业蓬勃兴起,市民文化繁荣,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商会垄断行业,官员贪污横行,物价飞涨,骑士再次负债累累,人口大量流入城市致使田地荒废。因而无论施行怎样的政策,都令帝国头疼不已。 于是从90年代销鲁鲁执政开始帝国放弃了所有内部改革企图,开始用破产骑士为军人,利用军事科技的代差优势向外发动战争,这样就短期解决了骑士和商人的矛盾。 但也带来了新的殖民地和帝国本土的矛盾,最终在付出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以及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后,帝国也随之解体。 因而和东方那种因为外力介入而被迫改变体制有区别,帝国的情况是举国上下已经翘首企盼一场大的变革,即使鲁鲁修的黑色骑士团运动最终失败,eu和联邦全部都完蛋,帝国也不可能继续维持原有的体系。更不用说这时候旧大陆传过来的以伏尔泰、孟德斯鸠为首的启蒙思想在帝国已经具有相当的群众基础。综合起来,鲁鲁修革命是天时地利人和共同发挥的作用。 故而刘宣这时候虽然是帝国末世,反而是帝国最强盛的时代。这时他正忙着攻打拉普拉塔西部山区那些印第安城邦和丛林部落。 奇怪的谈判使节 不过这时候的刘宣还没带领行省军队投入作战,因为他正在和敌人进行一场马拉松式的谈判。 这个城邦头目名叫托尔特克兄弟,主要是一伙逃入山中种植古柯叶发家的印第安农民。因为有充足的贿赂还有大量走私的机甲,所以过去帝国总督都采取羁縻统治,象征性收取一点土特产了事。 对于这种肥肉,刘宣直接废除了前任总督和他们签订的协议,但表示他们可以来利马谈判。 “这个该死的刘宣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异邦归化民,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对于从利马发出的命令,兄长图帕克托尔布克暴怒,当即就要率兵去给这个刘宣一点教训。 “兄长我们还是去谈一谈,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是帝国的对手,我听说帝国军连东方的日本和联邦都打败了,我们肯定没戏。” 弟弟萨帕托尔特克虽然也很生气,但还不至于到失去理智,自从雷顿家族销售网络出事后,他那些曾在帝国官场有过联系的朋友仿佛在一夜间失去了音讯,这件事也让生性多疑的萨帕增加了警惕性。 所以这次和帝国的让步谈判他也只是派遣了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据说在潘德拉做了大案子,自称叫曼科的亚洲人前往利马。实际上更像是传声筒的角色,向那个甚么刘宣的财务官传递一个消息,除非恢复过去条约的规定,否则所有的谈判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个亚洲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哪里呢……” 第一眼见到这个曼科,刘宣就觉得似曾相识,仔细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但他没有说破,依旧和帝国辅佐官雷顿、军区将军莫妮卡接见了这位所谓的使节。 “刘宣阁下,您好,我带着诚意从托尔特克而来,希望利马方面也能抱着同样的诚意。为了和平和安宁,为了我们的下一代。” 这位曼科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像罪犯,倒像一位知识分子,他的一番表达不但抹消了尖锐的言辞,还将托尔特克兄弟种植古柯叶的生意说的像一种崇高的和平行为。 “当然,为了我们下一代的和平,我们利马政府也怀着最真诚的诚意来跟你们进行谈判。” 作为东道主,刘宣也友善的笑了笑,试图表现出一点真诚。 只可惜这个曼科不是好忽悠的角色,刚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的提出托尔特克的各种条件,“恢复过去托尔特克城邦半独立的地位,包括政治,经济和领土完整,利马方面必须把之前部署在边境的军队撤离出去,我们不希望在土地上看到任何一名帝国军士兵。” “同意。”没想到刘宣直接摊开手掌表示完全接受这位曼科先生的条件,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将禁止之前贵方在拉普拉塔推行的禁种古柯叶政策,古柯叶也是一种普通的农作物,并没有证据表明它们就是毒品原料。” 如果刚才只是肆无忌惮的提出不合理要求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对刘宣政策合法性最直接的挑衅。 “同意。”没想到刘宣交叉着双手,严肃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口吻答应了下来。 这位曼科有些慌了,这位帝国财政官真的是在认真的跟他进行谈判吗?以至于他说第三个条件的时候,都有些结巴。 “我……我们的第三个条件,恢复过去的商贸特权,托尔特克城邦可以自由和任何一个国家缔结平等商约,而帝国无权干涉。” “你们都已经获得种植古柯叶特权了,我们当然没权利干涉你们的商贸活动。”刘宣呵呵笑着说道,他越回答下去,对方就越显得心虚。 “阿宣,你在搞什么?”这种态度让雷顿和莫妮卡都有些发懵,你说要开战,现在这是怎么了? “以上条件你们都答应的话,那我们就签订条约。”听到这个消息曼科喜形于色,他原本准备拿出最强硬态度来让利马蛰伏,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这么顺利。看来自己回去后一定会受到重用,以后还可以把儿子一起接来…… “当然可以。”刘宣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再次同意下来,随后他竖起食指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请求,只要你答应我一个简单的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曼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打败我们帝国军队。”刘宣慢条斯理的说道,他甚至懒得抬起眼睛去观察对方惊愕的表情。 恶意挑起的战争 的确如同刘宣料想的一样,听到这句话时曼科无比震惊,难道所谓的帝国和平协议只是一个戏耍他们的幌子而已?曼科笑着摇摇头说道,“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刘宣阁下,难道你希望看见我们双方之间兵戎相见吗?要知道拉普拉塔已经一百多年没打过……” “谁跟你开玩笑了?”刘宣抬起头,军人的巍峨气势在这一瞬间展露无疑,甚至让身旁的雷顿下意识的往后挪动,看来静怡的这个哥哥是个狠角色,以后可不能得罪。 “首先,我纠正曼科先生两点错误,第一,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们想要这些的条件的代价就是击溃即将来犯的帝国军队。第二,禁毒是本财务官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何况你们现在并不是一个国家,所以请装的像个国家一样来吓唬人。” 缓了一口气刘宣继续说道,“打败我们,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同样也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从数量庞大的帝国军队尸体上踏过去。顺便多说一句,一个星期之前,我们的机甲部队就通过发达的铁路运输网络运往你们的边境,所以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旁边陪同的莫妮卡和周静怡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陪同刘宣上演了这一出好戏,不但骗过了鼠目寸光的托尔特克兄弟,就连拉普拉塔的一些高层也被蒙在鼓里。 曼科又震惊又愤怒,虽然来之前托尔特克兄弟就跟他说过他有不详的预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在就得到了应验。他故作镇定的冷笑回应道,“刘宣阁下,既然这样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会杀死每一个进入托尔特克的帝国士兵,并按照传统将他们脑袋割下挂在树上。” “是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整个托尔特克城邦的老弱妇孺都将作为奴隶被拍卖。而且我说过的话会作为命令,在军队里传达下去。想跟我们比残忍?帝国可是被人称之为世界上最残暴的政权,既然这样我刘宣也不介意再背上一条非人道主义大屠杀的罪名。” 跟我残忍?笑话,我刘宣会直接杀人杀到最凶残的匪徒跪地求饶为止,教他知道什么才叫可怕。 刘宣每说一句话,都像一柄利剑一样刺在曼科的心中,他脸色苍白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刘宣,仿佛在看着一个魔鬼在平静的微笑。 “对于我来说,同托尔特克兄弟根本不算是战争,甚至都不算是叛乱,而是我们对恐怖分子的一次无情打击而已。”刘宣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曼科你会被投入监狱,再也回不去了。” “你,我是合法的使节,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月成,别再装了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你这个潘德拉的银行抢匪,花多少钱从监狱跑出来的?还敢在这里冒充使节,就窝藏罪犯这一条,托尔特克兄弟就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冲进来几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不由分说就把这位李月成拖走了。 “哥哥,我们是不是封锁相关消息,然后趁机偷袭。” “不静怡,我现在要大张旗鼓的把和平破裂的消息告诉他们,让托尔特克兄弟先动手。” 曼科在利马被捕的报道就像点燃的引信引爆了塞满了火药桶的局势,帝国方面用最强硬的态度表明了决心,于是就在发布了这条消息短短一天之后,托尔特克叛军开始向境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帝国军事基地发动进攻,杜达耶夫策反了部分周边驻军,再加上那些受他们蛊惑想要保护家乡的年轻人,很快这兄弟俩就组建成一支上万人的武装。 “财务官阁下!我想——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就这样去放任这帮家伙胡作非为的话,等柯内莉亚阁下正式履职,我们会全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利马的指挥室里,一名帝国军参谋看着地图上四面出击的托尔特克叛军失神地喃喃着。 对于参谋的忠告,身为军区将军的莫妮卡也表示赞同,虽然她也想发动战争,但更不想局势失控。 “不必担心两位阁下,我想这时候托尔特克叛军的出击部队已经在抢掠周边城镇了?” 对于众人的担心,刘宣倒是显得胸有成竹似的。 托尔特克的进击 傍晚时分,托尔特克周边的几个村镇都遭遇了这伙贩毒武装有效而迅速的洗劫。 不过这群家伙倒蛮有良心,根本没有进行浪费时间的屠杀。他们把居民全部驱逐进了屋舍,恐吓不他们准出来。而后各个分队劫掠了神庙、仓库和有钱人住宅。 “你们听着,这都是那个财务官刘宣害的,要埋怨找他去。” 随着图帕克的嘶吼,托尔特克家族的机甲队就在城中的街道里四处巡逻着,其中一台甚至还撞塌了一处土着神只像,坍塌而下的木材和瓦片里,祭司们像受惊的蜘蛛一般哭号着四散奔逃。 “别光顾着抢金银,还要他们的机甲武器和油料。都找到,现在机甲比金银还精贵。”起火的神庙前站着的大哥图帕克托尔特克,挥舞着染血的铡刀,对着手下党徒们亲自指导着抢劫的细节事项,在他背后十多台机甲还在到处冒着烟火的街道上,狂乱地飞来飞去。 当附近的帝国驻防军惊慌莫名地,在半天后来到这里时,他们只看到了被洗劫一空的城市,和各种关于抢劫者的恐怖传说:数十台可怕的机甲,挥舞带着雷电和火的刀刃,几下摧毁了整个城镇。 最终核实损失时,光是这座城市及周围的十几个集镇,就被抢了不下一亿金法郎的财物,另外根据情报这支军队还在朝更北方的利马进军,但驻军却没有胆量追击。 “这反正是利马那帮人挑起的战争,我们只是驻防部队没有实力和他们对抗的。” 这群平时没少拿钱的贪腐军人干脆选择了不闻不问。 “现在大多数南部印第安部落都选择归附了托尔特克兄弟,果实已经成熟,我们可以摘桃子了。” 就在整个拉普拉塔南部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时,刘宣和莫妮卡终于下定了出兵决心。他们之前所以表现出犹豫不决,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印第安部落倒向反叛分子,按照刘宣的说法,“叛贼太少,我们就是成功了也没有功劳。” 半个月后!在拉普拉塔中部的群山和河谷之间,厚厚的冬雪融化后,无休无止的春雨就下来了,到处都是泥浆横溢的河川。 这对托尔特克队伍里的机甲来说可以容忍的,这些巨型怪物能很轻松地拆散被安放在越野车上,越过泥泞的道路与河川。 但普通兵士就苦很多,他们抱怨这寒冷砭骨的季节,还有黏在身体任何部位的潮湿泥巴,火在这样的天气里很难点着,机甲燃料都当作眼睛般,珍惜地搁在罩上玻璃的水油器皿里,他们还要费力地把驮马和车轮从泥淖里退出。 四轮炮车已经增加到十二辆之多,这批东西和机甲一样,都是平日里负担极重的东西,为供应这十二辆炮车,得额外的五十匹驮马背负沉重的行李,于是不得不专门拨出个辎重队专门司职。 但托尔特克兄弟的军令却极其严格,不但每日行军时都把辎重与炮车列在后队,由部分轻型机甲卫护,还派发优渥的薪资给辎重队人员,要求他们在遇到危险时,要像正规兵士那样举起武器来作战。 “这该死的鬼天气!” 密集的雨水里,兵士们的斗篷和毛发都被打湿,立在水洼里,等着兄弟俩下达下一步的命令。 一会儿后,他们收到了下一道命令,一个机甲百人队列着方阵向前搜索前进去搜罗油料或者其余物资,并探测前方有无危险,四十台轻型机甲与另外个机甲小队在附近二百米外的距离外警戒。其余大部队,围绕着辎重、炮车和重型机甲组成矩形队形,所有的高射炮与各种轻重武器保持对外的方向。 在连绵不断的雨水里,轻型机甲队很快就发现了一处村落,他们叫斥候机甲分散在村外高空观察四周,其余人就开始倒腾起来,躲避着这该死的阴雨天气。 村落里似乎没有任何敌人,但也没有什么可劫掠的东西。进村的机甲队没一会儿便前往隘口处侦察有无敌人的埋伏了。 凶悍的哥萨克军 “叫那些在外围警戒的家伙们都跑动起来,他们窝在那儿,什么敌情都发现不了。”从望远镜观测后十分不满的萨帕托尔特克对着斥候机甲技师们抱怨道。 于是斥候队那名技师便驾驶机甲,朝村落方向飞快驰去。准备把头目的意思传达给他们。 这时,村落旁边山谷仿佛升起了数道霹雳,震耳欲聋,坡地和树林里喊杀声震天,大批埋伏在那里的帝国军萨瑟兰机甲,就像突然在地下冒出来似的。自四面八方蜂拥而出,他们娴熟地挥舞着短剑和刺枪,快速切入了村落外的道路。 “轰隆!” 随着一声闷响,那台倒霉的斥候机甲瞬间就被打的凌空爆炸,随后他的机甲像流星般坠了下去,村外负责警戒的托尔特克机甲与步兵分队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进攻打得落花流水。 不少机甲慌不择路,跌落村落周围的水草池里,还没挣扎起来便被一刀砍为两段。也有少数几台机甲在勇敢到至死方休的首领们鼓动下,背靠栅栏角落,依旧死命抵御着帝国军一轮又一轮的围攻。 “这些敌人是从哪里来的?侦查队哪里都干什么呢?” 原来,原本在村外高地上的斥候机甲和侦察队。居然被突然杀至的敌人吓到六神无主,他们没有发出警报,向那个已经开往村子的机甲队及时发出告险的讯号,而是慌张而怯弱地连滚带爬逃回了萨帕托尔特克本阵那里躲藏了起来。 不过帝国军也没有功夫搭理这几台机甲,随后他们把自己的机甲队分为两支,一支阻断了托尔特克大部和村落间的联系,另一支以可翔舰为主纷纷降落,步兵分队冲入村落。围歼村子里的残敌。 “将敌军全部包围起来,去问问莫妮她们的队伍什么时候过来。”身处悬浮战舰之上的刘宣,见托尔特克的机甲队已经被击溃,忙转身对周静怡嘱咐道。 这时,在雨水和怒风里,隘口与村落周围的山崖和密林里,到处都有毛骨悚然的嚎叫声,就像野兽一般。他们就是莫妮卡从顿河带来的哥萨克亲卫机甲队。一共有数十架 s 级机甲,每台机甲前胸都画着一个大大的血红‘z’字。 说实话这也是刘宣第一次见到媳妇莫妮卡的直属亲卫队,他也是过去听人说过这支帝国最血腥的特级作战队,隶属于欧系布列塔尼亚米迦勒勒骑士团总指挥法尔内斯将军的最强机甲团队。 随着数十架 s 级机甲的快速空降,托尔特克的本阵连忙派出近百台机甲迎击敌人。 但在敌方机甲的包围中,只见一架架绯红哥萨克机甲,四处快捷的移动,双臂安装能量刀,每一次华丽的舞动,都会传来敌方机甲的爆炸声和技师的惨叫声。 原来这帮人不光把敌军机甲摧毁,甚至把脱离逃生舱也给干掉。 “这帮人也太狠了……” 纵然是见多识广刘宣下所有的部众,甚至包括他从拉普拉塔招募的本土籍技师,也被这群人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毕竟来自较为开化的地区,而顿河哥萨克这种完全蛮荒的部族,其嗜血和狂暴的程度足以让拉普拉塔上最勇敢的技师临阵退缩,就连刘宣身后的周静怡,也开始不安地骚动起来,作为军校技战术最优秀者,她对战斗的呼喝声和号角声也会感到本能的激动。 “哥哥,是否要派出我们的亲卫队支援哥萨克人,共同合作冲垮敌人,再冲进去?” 旁边的周静怡竭力压制住出手的欲望,小声提醒道。 “不,这儿地势过于狭隘塞不下这么多机甲的。静怡驾驶你的萨瑟兰机甲,带着一个小分队,跟着我往对面的村落里冲。参谋,你留在这儿指挥大部队保持往前迫近。” 说着刘宣把指挥棒扔给旁边的一名参谋,而后周静怡兴高采烈进入了自己的机甲,刘宣就在十余名扈从机甲的护卫下,越过了大队兵马,一起朝着村落奔驰而去。 对攻的军事局势 “乖乖静怡,今天可得为哥哥我加把劲啊!”毕竟是毕业后第一次指挥作战,刘宣感到双耳都灌入了狂躁的风雨般,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停不下来,他努力伏低身子,握着通讯器,悄声请求着。 不过让刘宣想不到的是,周静怡这次居然一改往日的温顺乖萌的形象,嘶吼着往前冲,机甲就如同生了风暴一般。 “这丫头听见枪响就不要命,你们赶快去增援!” “yes y lord” 后面的数十台扈从机甲也互相呼喝着打气,在交错飞舞的刺枪与镭射光束面前,还能保证整体队型不乱,在敌群里保持协同姿态,真不愧是帝国军的选锋精锐。 “我们立刻去击退他们。” 几支托尔特克的机甲小队,发现了这支切入他们队伍的小规模帝国军机甲,便更疯狂地列阵阻拦他们,天空中到处都是交错盘旋的影子,和刀剑激烈碰撞的声音。 “不要愣着,跟着前面哥萨克军团的亲卫队,全力往外冲!” 这一片混乱中,周静怡完全是充耳不闻直接驾驶自己的机甲新型萨瑟兰马力全开,穿过了敌人的阻击线,还对于周围仍然抱团死战的帝国军机甲是个巨大的鼓舞,纷纷跟随这位统领,向前冲锋。 这会,刘宣也指挥前列的战斗队伍,打开能量盾牌结成军阵,不断发射镭射光束,朝托尔特克的中军载重车群逼近,来转移敌人对莫妮卡和周静怡的火力。 “萨瑟兰,给我跃进去!” 驾驶机甲冲去敌阵,周静怡兴奋的对身边的亲卫技师喊到,此时她的身体紧紧贴在座椅上,皱着眉头,两眼紧盯前方,双手紧握机甲操纵杆,双脚交替用力地向下蹬着踏板。因为她才刚毕业,实际技术还没到莫妮卡的那种驾驶技术。 果然萨瑟兰轻松地冲过托尔特克一道机甲军阵,冲进了老大图帕克的中军里,在静怡的后面,刘宣与数台还没分散开的哥萨克机甲也纷纷越过敌军机甲,跟了进来。 “看来情况还不坏。”见自己的妹妹如此勇猛,刘宣也松了口气。 突然,萨瑟兰的自动系统发出剧烈的警报声。随即机甲猛然抬起飞上高空,这个变故差点把周静怡从机甲座椅上给倒着掀下来,虽然她拼死拉住了操纵杆,但头还是撞在顶棚上,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周静怡揉着被撞的生疼的脑袋,刚准备对这该死的新机甲自动驾驶系统破口大骂时,只见一台跟在她身后,没能高速抬升飞起的扈从机甲,直接就被自侧边半空中冲出的一台托尔克特方机甲,用刺枪把帝国军机甲一下贯穿,带着爆炸的火焰和喷溅的鲜血,直直倒在了断墙之下的泥地里。 “小心!” 前方奋力厮杀的莫妮卡发现这边情况不对,眼疾手快,立刻拔出短剑,咔擦把那台托尔克特方机甲的长矛自中间切断,然后周静怡的机甲快速在原地转了圈,就又冲了过去,刘宣的机甲紧随其后,举起自己的镰刃,一下就把那台机甲头肩一起削飞出去,爆散开来。 “你不要命了吗?”战斗刚一结束,刘宣就气急败坏的把周静怡给狠狠痛骂了一顿。 “对不起哥哥,谢谢……莫妮卡嫂子。”对于自己的失误,周静怡的脸烧的就像火球似的炙人,幸亏有钢铁机甲遮挡,才没让大家看见。 “好了,大家结成军阵,不要再分散。”对静怡,刘宣也不好说的太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作战。 这时丛林和村落四周到处都是四处乱窜的托尔特克机甲,刚才的混乱让大多数敌军机甲的目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于是数十台敌军机甲就急吼吼地往这里冲来。 刘宣、周静怡与莫妮卡等几十台机甲忙拔出短剑刺枪,打开各自的能量盾牌,就在列阵刚刚完成的时候,一台托尔特克的七代机甲举着刺枪从高空劈向刘宣的机甲。 “小心哥哥!” 说时迟那时快周静怡一拉操纵杆上前一剑,直接把那台托尔特克机甲拿着刺枪还没来得及劈下的胳膊整个给削了下来。 随后,莫妮卡的机甲配合默契抽出匕首,割断了敌军机甲控制动力系统的电线,那托尔特克机甲的胳膊吊起,歪着脑袋撞在地面上不动了。接着帝国军的十多台机甲一拥而上,又砍翻了正在向他们冲过来的十多台敌军机甲门,而后冲向了丛林深处托尔特克本阵。 这时的丛林深处,不少托尔特克机甲也发现了这一小拨帝国军的踪迹,他们或往高空,或敏捷地绕到侧翼这一边,朝着刘宣他们镭射光束,两边全是刺枪和光束掠过的嗖嗖声和噼啪之声。 “怎么还没进去本阵?” 刘宣只能举着手里不断晃动的盾牌,和扈从机甲共同往里冲。 残忍的询问方式 接着一片混乱中,周静怡的机甲第一个冲入托尔特克的本阵重型炮车和载重车之间,结果发现这里居然有数十台之前负责斥候和警戒的敌军机甲正惧怕的窝在这里,生怕帝国军机甲发现他们的踪迹。 “赶快撤退!” 突然看到这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的机甲,不少周静怡身后的帝国军机甲在惶恐之下竟然一哄而散。 结果这些躲藏的技师突然发现刘宣、周静怡和莫妮卡的机甲队只有二十多台。二话没说,就一窝蜂的集中起来拼命围攻。 “让全部机甲集中到这里,如果这样继续分散作战,实在太危险。” 见形势实在不好,刘宣只能命令部队一面集中全力结阵抵抗,一面对着雾雨蒙蒙的村镇方向,用明语呼叫增援。要求村子里作战的帝国机甲队返身回来厮杀。 莫妮卡和几台亲卫机甲。也又转向了自己部队那边,对着还和图帕克主力激战的哥萨克大部队,也发出了立刻集结的信号。 很快,两面都得到了呼应的明确信号。最终得到讯号的哥萨克军团机甲。为免被隔断歼灭,终于折返杀了回来,他们用能量盾牌叠成了简易盾墙,冒着弹雨,不顾接连倒地的伤亡,奋力靠了过去。 另外一面。刘宣指挥的拉普拉塔直属的大队机甲也终于冲散了托尔特克兄弟指挥的阻截机甲。渐渐帝国军各处分散的队伍连接在了一起。伴随着一阵阵的集火打击,敌军机甲终于被冲散,在茂密的树林中四散奔逃而去。 最后当这些敌军机甲撤离而去后,刘宣和莫妮卡清点了自己的战损,自己的两个机甲队都是损失过半,毁伤机甲一百三十多台。而对方虽然各种火炮和辎重都被摧毁或缴获,但机甲仅被击毁二百台。 “这战果实在是太难看了。”对于这个极其难看的伤亡比例,刘宣心里实在不满意。 但大家都清楚,若不是周静怡及时要求勇敢地冲进敌军阵中,莫妮卡用信号联络各个被隔离的机甲队伍,怕是这几个机甲队就要全部覆没了。更严重打击士气的是,还有许多阵亡技师的首级,居然被这些野蛮家伙给割下来带走了。 在密林依旧清晰可闻的机甲轰鸣声远去后,有些虚脱的刘宣缓缓倒在了座椅上,休息一下后才慢慢从机甲里下来。村落里的帝国军官兵正在收集战友的尸体,核对着战友的名字,确认自己的朋友是死是活。也有不少人跌坐在泥坑里,用亚麻布擦拭着机甲,气喘吁吁。 刘宣沉着脸从人群中离开,他知道这次遭遇战不顺利,士兵们一定对发动战争的自己颇有怨言,这种时候就别凑热闹了。 一些兵士把废弃屋舍里的木板和窗户拆卸下来,随后再把阵亡战友的尸体摆在其上。 这时雨已经慢慢停止,但天际还是那种铅灰一样的颜色,和渺茫的荒野、暗色的河川和无边无际的密林混在一起无法分辨,让人不得不有沉重的压抑感。 “算了送弟兄们最后一程。” 随着莫妮卡的话,接着有人就接过火种,点燃了火葬堆,很多的同袍簇拥在火光的周围,既表示追悼,也算是为自己取暖。 火堆另一面,在刘宣面前,几名扈从用绳子牵着那些被俘虏的托尔克特军机甲技师和步兵,走到了一处高坡的背后处,免得让其余兵士看到这帮家伙引起混乱,这些家伙浑身颤抖,纷纷取出贴身的贵重物品,哀求帝国军饶他们一命。 “只有一个问题,托尔特克下一个行动目标是哪里?” 对于这个问题,这帮技师都沉默了,显然他们不想告诉刘宣。 “莫妮,这帮人我不管了,你就自己看着办。” 本来就损失了二十多名部下的莫妮卡很利索地拔出自己的哥萨克刀挨个把他们给处死,鲜血混着污泥,显现出种颜料般的鲜艳。 抱着头盔在旁目睹的周静怡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直到一个战俘再也受不了压力终于招认。经过周静怡的一番询问最后把制图板递给了刘宣,上面详细标明了托尔特克兄弟打算如何穿越丛林,进而进攻总督府所在地利马的计划。 刘宣没仔细看,就把制图板重新给了周静怡,简单补充说,“离开丛林地区后,你我带着一个机甲队,实地勘测康利马周边的地形。” 突袭作战的失败 傍晚时分,刘宣和莫妮卡的侦察队分散在遮天蔽日的丛林两边的高空中,仔细地搜寻有无敌军机甲埋伏。由于严禁灯火,树杈晃动如鬼影般,把人的倒影映照得恐惧而狰狞,随后是轻型机甲,跟在最后的是辎重车运载的重型机甲和被拆散的悬浮战舰(节省油料)。 帝国军团所有的部队,在花了几乎整个下半夜的时间后,才算出走出丛林,出现在利马平原上。 “全军停止前进,暂时扎营修整明天继续前进。” 莫妮卡从机甲座舱中走出,整个人又冷又饿,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强撑起精神下令道。 “那是不是可以让士兵休息一下呢?”看着疲惫的技师和官兵,周静怡用商量的口吻问莫妮卡。 “不行必须先把工事修筑好才能睡觉,就这样。”刘宣补充道。 “将军们真是多此一举。”于是当次日凌晨时,帝国军的兵士在疲累中,骂骂咧咧的举起各自的铲子与铁锹,不断挖掘壕沟。 突然在一处山坡下,又冲出大批托尔特克军的机甲,鬼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 “冲啊!” 就在叛军机甲准备向帝国军士兵开火时,突然遭到了两倍的帝国军机甲埋伏,原来这是刘宣留下的后手,整整一百台哥萨克机甲。 总之经过一阵乱战后,刚挖了一半的壕沟里,垒满了叛军机甲残骸。由于事先早有准备,帝国机甲队甚至发起反冲锋。更多叛军机甲在慌忙列阵时哥萨克一举冲垮。这一次敌军被击毁不下三百台。 消息传来托尔特克两兄弟简直被气昏了头。两战下来,他们已经损失了将近五百台机甲,后来虽然他们击退了帝国军,但他们的营地已经暴露,更糟糕的是很多兵士开始畏葸地躲在帐篷里,值勤时充满了恐惧和不满,再也不敢出击了。 “不能这样下去,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然军队会漰溃的。” 营地的栅栏前,托尔特克人在夜晚时,也会驾驶机甲把刺枪和镭射光束,一轮又一轮的投进帝国军的营地,或者埋伏杀害落单的帝国军机甲或辎重队,再把砍下来血淋淋的脑袋往营地里抛。 于是帝国军的营地也开始弥漫起畏战的氛围,最后就连刘宣的金钱犒赏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李必达还是通过各大队的军官们,向技师和哥萨克们灌输着: “忍耐下去,你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能逃跑的地方,只会被这群野蛮人杀死在荒野里。” 但还是有拉普拉塔本土的辅助兵逃跑,一晚上就跑了几十人。 刘宣和莫妮卡协商一下,决定不能再消极无为下去,于是在一个稍微晴朗的清晨,刘宣亲自与周静怡一起,带着亲卫队几台八代的机甲,走出军营的正门,开始穿越利马的平原,观测敌我地形态势。 他如此做,就是让所有依旧坚守不敢出战的技师们看在眼里,最高指挥官依旧没有放弃积极进取取胜的希望。不过实际情况是,一支连续作战十多天的军队,只有区区五千人到一万人的哥萨克部落民和民兵,携带了大量笨重辎重,是无法像单个人那样进退自如的。 他们一旦进入了某个预设的阵地,就只能列出阵势,与敌人一决胜负,不然随意机动,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粮食会耗尽。最终等待这支队伍的可能就是没顶之灾。 这也是为什么托尔特克兄弟的军队,希望在这个地点执拗的决战的原因,因为托尔特克兄弟虽然略懂军事,但毫无例外地,他指挥的也全是散漫的部落民,这种人群满脑子都是打顺风仗并狠狠劫掠一把的思想,野战和炮弹雨让他们本能感到畏惧,而呆在营地里就能让他们感到安全可靠并恢复元气,一旦机动他们会散乱掉队,缺乏给养更会让他们动摇而斗志涣散。 但现在的局面双方也不敢轻易出战。因为他们现在更是无路可退的,背后是茂密的原始丛林和湍急的河流。一旦胡乱撤退,就会遭到对方无情的追击,大部分人全会丧命。于是这段时间,为了阻止士气崩溃,双方都开始通过均分战利品来邀买人心。这也是为何刘宣要通过侦察这种方式来提高士气。 驻防营帐的要诀 更重要的是,春天的旱季在拉普拉塔大陆是转瞬即逝的,很快这儿就又要进入倒霉的雨季,在这天气的迅速变化里,该如何防备可怕的集体病症“疟疾”,成为刘宣和莫妮卡现在必须立刻考虑的问题。 毕竟他们的老师弗兰克斯在课堂上不止一次强调,这种病对于军队是恶魔的毒蛇,军营和胜利的大敌,一旦爆发传染开来,整个军队就会迅速失去战斗力。 所以跟着蕾拉学习了不少医学知识的周静怡就要求士兵在营地里挖掘排污的排泄池,并掩埋各种垃圾和尸体。将水烧沸后再洗濯或饮用,尽量自带的罐头和饼干,并把营地周围聚拢过来的里商贩、妓女等闲杂人等全部轰出去(对于这一点哥萨克佣兵们马哥将军表达了难得的不满),就连不同族群的技师和兵士,都分营居住起来。 不过这些只能保证军队暂时不出问题,却不能通往胜利。 “用什么办法能打破眼下这种僵局呢?” 机甲中的刘宣极目远望。这里说是平原,其实是个类似纺锤的地带,一边是之前遭遇对方埋伏的茂密丛林,另一边是夹在河谷和悬崖间的利马城,宛如位于一把打开扇子的扇柄位置,托尔特克人在城外狭窄的地面上,也竖起了木栅和铁丝网,挖掘了壕沟,牢固地把自己的营垒保护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兄弟俩还郊野上布置了大量分散机甲分队。随时准备袭击胆战心惊的帝国军。这样的地形,就像个两头扎紧的一个大口袋,而且对刘宣部队的哥萨克佣兵这帮人显然也有耳闻,便在己方的壕沟里,布满了各种捕兽夹和尖刺。来防止骑兵的突击。 除此之外,刘宣还在为一件事情烦恼,那就是这个平原的地下水居然全是咸水,又苦又涩真是难以下咽,随军的牲畜更是决对不能喝的,现如今他们只能搜集雨水来解决口渴的问题。 “水也是个大问题……” “不知道这群托尔特克人的寨子里有多少人,他们的饮用水难道也是地下的咸水?”这时身旁的莫妮卡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刘宣摇摇头,说托尔特克人虽然剽悍善战,但似乎部族人数不是很多,男女老幼加在一起大约也就一万多人,堪战的成年男子大概两三千人,能开机甲两三百人。 “上次在丛林袭击我们的,一定是他们城邦的精锐技师,要是他们真出动了和我们对等人数的话,我们怕就全军覆没了。”说着莫妮卡指了下自那边河谷横贯整个平原,斜着流往“扇柄”处利马城的河川。 “这是杜罗河的一条小支流,据说流往城中,可充当饮用水。” “是吗?”刘宣暗忖起来。就在第二天,托尔特克人突然发现,帝国军分成了几部,每部大概两个机甲小队规模,一个小队负责警戒护卫,其他人在其背后掘土立营,立的全是小型营塞,大概只能驻屯一个百人队上下的大小,在外面竖起了高射炮和铁丝网。 共有十二个百人队,同时在进行六处营塞的构筑工作,李必达则亲自带领主力部队,在这六处营塞所处的位置中间,将人马分为了数翼,每翼都配备了相当的投射散兵与骑兵加强,以便策应各个营塞不受巴兰提亚人的突然袭击而溃乱。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莫妮卡姐姐到底想出了什么主意,不过你就不能透露一点吗?士兵们这些天每天都在挖土,情绪很大,我总要找个理由搪塞他们?” 对刘宣再次下令部下进行土工作业,周静怡表示很不理解。 “天机不可泄露。”说完刘宣也不顾气的脸通红的周静怡,慢悠悠的走开了。 最初,托尔特克的机甲技师们对帝国军的怯懦行为报以大声嘲笑的态度,他们公然在自家的铁丝网后面,把原先砍下的帝国军技师的头颅插在木桩上,戴上各种色彩的马鬃和牛尾表示侮辱。 他们认为这些帝国军现在做这种事情,完全是可笑而徒劳的,这些远道而来的侵略者,马上就会在一片丧气中混乱撤退,被摧毁更多的机甲,到时候他们的利剑就能切下更多帝国军的脑袋。 节节抵抗的防御 不过,这帮拉普拉塔军打仗虽然不行,但身为农民土工作业还是神速的,往往给人“就疏忽那么一下子,这些家伙就完工”的感觉。 不到半天时间,六座弧形配置的小型营塞完工,而后刘宣就急速派驻六个机甲小队进去,到了晚上换上第二批十二个机甲小队,再沿着这六个小型营塞的两侧,各继续建三个,同样先竖起铁丝网,各机甲队间配置大量高射炮,并用无线电互相隔着不远距离联络,昼夜不停地施工,期间虽有小股托尔特克机甲呼号着来袭击,都被铁丝网后的帝国军用炮弹和穿甲弹击退。 “不许停下来,继续施工。”刘宣大声命令道。随后帝国军连托尔特克军留在阵前的尸体也丝毫不去关心,依旧疯狂构筑新营塞。 到了四五日后,快三十个小营塞,呈犬牙交错形的链条,依托利马城将托尔特克军包围在个反弧形处里,刘宣还特意留下了与敌人相距约三四百米的空旷距离。 “为何要留下这段空间?”对刘宣的布置,莫妮卡表示难以理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着营垒修筑完成,托尔特克开始明白帝国的意图,他们集中了所有的尚存的精悍技师,自纵横交错的壕沟处冲出,准备一举击垮帝国军布置的土木工程。 “你们不是说这个城邦只有两三千堪战的男丁和三四百能驾驶机甲的技师吗?”隐蔽部里望着黑压压的敌军机甲,冷汗直流的刘宣对着外面的周静怡等将佐喊到。 “现在看来这是在鬼扯,依我看来,他们的技师足有五六千人,恐怕还有机甲至少五六百台。” 听了刘宣的话,周静怡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连忙进入隐蔽部观察,用望远镜观察一番后,失神喊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因为这兄弟俩连女人孩子都出动了。” 刘宣陷入了沉默,周静怡说的话没错,托尔特克的老弱妇孺,都举着短剑和匕首,跟在机甲和正规军士兵的后面,披头散发地哇哇尖叫着,加入了冲锋的队伍里。 当兵士们看到这种情景,动摇是一定的,必须当机立断,刘宣高喊:“发出信号,给我开炮!” 随即到处都响起了哨子和喇叭的声音,这是让所有人缩回营塞的讯号,很快三十多所交错排列的小营塞里,每处都有半个到一个小队的兵士在把守,他们很多人都把重型机甲与可翔舰停在营垒中央,让托尔特克人的火箭和导弹变得毫无用处,各处营塞的各种火炮都进入了火力全开的地步。 经过训练的炮兵和辅助兵,不知疲倦地操作着火箭炮、高射炮与便携式反装甲导弹,没命地把导弹与炮弹砸出去,而且根本都不用瞄准,托尔特克这帮人的冲锋兵力就像海洋般,一副拼命。 可是帝国军根本就拒绝和这帮人野战。他们各自据守在坚固的营塞里,使用各种讯号来互相联络和打气,有用卫星电话的,有用军号的,有用信号枪的。 交错的营塞间形成了火力交叉网,一处营塞告急,邻边的营塞会出动机动兵力,拼死来救。 喊杀的声音,像狂风般,震动着整个营塞群。时而从南到北,时而从东到西,托尔特克军的机甲残骸和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弹孔,横七竖八地倒在营塞的间隙的空地上,居然其间还有许多妇人和幼稚的孩子。 这些女人在死斗时都和男子一样彪悍,发出恐怖的尖叫,用被刺得鲜血淋漓的双手死死攀爬着摇摇欲坠的铁丝网,企图翻入帝国军的营塞里,但对面训练有素的帝国军兵士,在极度的惊恐和随之迸发的杀意里,根本忘记了对方性别。 他们刚开始还用枪,后来干脆用长矛和刺刀,隔着铁丝网和栅栏的缝隙,猛刺猛戳,直到那些女人孩子的鲜血流尽,才顺着栅栏的木桩垂死滑落下来掉进壕沟里。 当少数满身浴血的托尔特克精锐机甲利用女人孩子制造的空隙冲过营塞,准备突入帝国军后方的营地时,却发觉奸诈帝国军营地,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建立了一个布满带刺铁丝网的环形壕沟,和又一个营寨后严阵以待的新机甲队。 随着另一轮集火打击,待到战场上完全沉寂下来,托尔特克人终于撤了回去。刘宣走出了营塞,踩在四处皆是的尸体间,或者说甚至都没有下脚的地步。 托尔特克的毁灭 通过几轮重炮打击,托尔特克人疯狂的袭击再次败退,这次机甲倒在其次,被炸死的老弱妇孺的遗体就像退潮后的密密麻麻的砂砾与礁石般堆叠在了一起,死亡人数不下三千,被毁机甲接近二百。 老大图帕克托尔克特的机甲也被击毁,弟弟萨帕托尔特克眼睁睁看着哥哥的机甲被烧焦,整个在烈火中变成炭黑色,却还坚强着保持向前进攻的姿态,但此刻弟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施救,就算扑灭了机甲身上的火也没得救了。 “真是太惨了……”随着一股浓烈的烤肉味刺激神经,周静怡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去。由于蕾拉思想接近,这位一向不喜欢杀戮和战争,但哥哥偏偏有爱好这些。 刘宣也没有阻止妹妹,他很清楚托尔克特部落的人力现在是全部被消耗殆尽,即便他命令士兵大摇大摆的去两军阵前砍下首级,对方也是无力拦截的,而且估计事后也很难再恢复他们的实力了。 但他不会再走,既然因为血腥杀戮引起的仇怨积累一百年都不会消除,那就在现在,把它彻底根除——托尔特克部族,对你们的围困会继续下去,直到这些人全部的血脉,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为止。 何况哥萨克这次也战死了将近二十人,这群嗜血的家伙可不是只用军功就能笼络的,必须把这些人贩毒的财富拿出来犒赏才行。 因此于公于私,从托尔特克人拿起武器抵抗帝国军的那一刻,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次日,帝国军兵士开始在营塞链的前面挖掘壕沟,即便托尔克特现在再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但他们依旧谨慎,一半人做工,一半人警戒,铲子的沙沙声和铁锹的叮叮声,密集地就像死神的安魂乐曲般,当壕沟成型后,其余兵士就开始在其后加盖沙袋之类的东西。 “我们干嘛还要这么小心?”对于刘宣的谨慎,莫妮卡十分不满。 “我们已经有200多人的伤亡了,如果再多出200,中央就要问责我们了,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而前日被杀死的托尔特克人的尸身,全部被装载起来,扔进了后面大营的壕沟里,浇上汽油焚烧后盖上泥土踩实,刘宣就下令毁弃这个营地,所有的兵士和机甲进入刚挖掘营塞里,等待总攻的命令。 整整三天后,帝国军终于开始进攻不过已经是徒有虚名,因为当莫妮卡一个哥萨克机甲队集火射击十分钟,终于进入托尔克特人的最后聚落时,发现营寨里所有的托尔克特人,不管老弱妇孺全死了。 有的人用匕首,有的人自缢在屋梁上,尸体悬挂的横倒的到处都是,整座营寨几乎变为了一座死城毕竟没人能在无水的封锁情况下坚持这么长时间。至于弟弟萨帕托尔特克则死在了营寨最中心的一处简易祭坛上服毒自杀,没有用手枪。 因为缺水,所有人的尸体都很肮脏,这些托尔特克人,曾经无比辉煌的城邦,既然不愿以可耻的面目苟活,便以这种轰轰烈烈的姿态亲手灭绝自己,由于这次出击他们几乎是像蚂蚱搬家一样大迁徙。所以当他们战败时整个不要说人,连条活着的狗都没有。 尸体尤其在祭坛前最多,刘宣走到了彼方的图腾柱上,看到了用土搭建的金字塔上面立着一只展翅怒发的类似鹰的动物,这约莫是托尔特克人信仰的图腾,正俯视着自己庇佑的子民悲惨的尸体。 “这是什么图腾,鹰吗?” “不哥哥,这是托尔特克的图腾,康多兀鹫也叫安第斯兀鹫,也有人叫它“安第斯神鹰”。”周静怡回答了刘宣的疑问,而后带着不安看着周围的惨酷,说到: “比起这些尸体,我觉得我们的武勋才更可怕,我们灭绝了一个部落,一个人数众多而荣耀的部落。” 商人一般的战争 “好了各位部下,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下面就是你我的任务就是收割庄稼,各取所需。” 对妹妹的不满,刘宣已是习以为常。他伸手阻止了静怡进一步的发泄。然后微笑着,对着同样兴奋不已的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在和托尔特克兄弟周旋的一路上,帝国军官兵就主张就地大肆洗劫一番,以弥补此战的损耗,可是限于刘宣和莫妮卡的严令,才没有施行,现在听刘宣大人对此事终于松口,他们当然乐呵呵开始在屋子里和死人身上搜索起来。 两小时后,全部财物上缴。估算一下,除了雷顿和刘宣两人各自需要的两百万金法郎,每人平均分配只有区区三万金法郎。 “看来现在战争还不能结束。” 周静怡抬头看向刘宣,随后低下头,有些迟疑地问道:“哥哥的意思是,扩大征剿的范围?” “不然呢?”刘宣反问道。 “可是如此一来的话,雷顿怕是捂不住了?更何况这几天柯内莉亚总督就要来拉普拉塔上任,我们如果不收手,上级恐怕会对我们进行问责?不仅如此,这也会对即将到来的征税造成很大影响。” 刘宣没有说话,表情纠结。 “我赞同刘宣的看法,早就该如此了,不然十天后我们的士兵会暴动的。”一旁的莫妮卡接话道。 “那…那我们就近攻打利马城附近那个叫普韦布洛的部落。那个部族和绿林马匪无异,一直在不问青红皂白地劫掠利马周边的运粮船和商队。反正我们现在也这样了,多踩平一个部落和少踩平一个部落没什么区别。只要毁灭普韦布洛,我们一定能凑够资金和粮秣的。” 听到哥哥刘宣和莫妮卡嫂子又想洗劫地方,周静怡有些神经质地喊起来,她说的话连她自己听起来都害怕。黄天菩萨啊,我本应在潘德拉的办公室里喝咖啡看报纸,是个土着和移民都一致交口称誉的优秀青年,土着仰慕我的和善,移民们赞美我的正直。即便是和哥哥求学的贫穷日子里。也没能让我感到有丝毫的羞愧。 “静怡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决定了。”于是得到大笔金钱的官兵们纷纷散去,只留下刘宣兄妹带着少数亲兵打扫战场,收集资料。 香凛妈妈啊,自从哥哥遇到了这个来自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哥萨克女人,她就拐带着我哥哥跟着他擅自发动了毫无意义的战争,杀死了成百上千的无辜百姓,大肆大肆行贿受贿不说,还攻击抢劫了忠于帝国的城镇。我觉得在体内,z 华联邦人的质朴、公正和美德,正如这积雪般迅速消融,消融不见。” 但也没办法,周静怡还是很认真地拟着进攻普韦布洛的计划。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听刘宣的,再加上学校抗议那件事让她认为,只有哥哥才是的正确的,自己和蕾拉姐姐有时候可能太过理想主义。 “好了静怡,这场战斗我们不是胜利了吗?高兴点,接着我们只要拿下那个部落,就可以凑够金钱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见妹妹情绪不太高,刘宣连忙劝说道。而后他按住了周静怡的肩膀,叮嘱道。 “其实之所以消灭托尔特克人是有其他原因的,我们军团在热带雨林里秘密行军时,有不少曾经和帝国作战的当地印第安城邦或蛮族部落,如今因为畏惧我们都派人来向我表示归附,既然莫妮卡和雷顿阁下都对这个没有兴趣。那我们就代表帝国。尽快镇抚好当地秩序。来迎接柯内莉亚总督阁下数日后的到来,而后我会变卖所有战利品,当作你和小勋骑士进阶的花销。” “可是我真不想再筹划这样毫无意义的作战了。”虽然刘宣苦口婆心的劝说,周静怡还是有所犹豫。 “放心,这次我不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说着刘宣拍拍手,一名身穿囚服的男人畏缩走了进来,周静怡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之前被扣押的谈判代表曼科。 “你说说……” “是的刘宣大人,普韦布洛部落酋长普韦布洛的统治其实是很不稳定的,部落百姓只是畏惧他个人凶悍。只要您能除掉他,我个人可以保证说服他们投降的。” “那就放手去干曼科先生,不李月成先生,你要好好去做,不要怕花钱。” 和平的贸易市集 于是过了几天,刘宣的军营里里外外全都挂上了象征和平的橄榄枝,营地外则立起了一个庞大的营市,还有两个燃烧的巨大焰火堆来增加和平与贸易的喜庆感。 帝国军兵士和机甲技师都开始在营市上摆售自己从托尔特克营地缴获的各种各样贵重物品,像精美的器皿,黄金和珍珠镶嵌的刀剑和面具,贵族墓地里的殉葬品,贵族妇女的琥珀项链等等。很多还带着它们前主人的尸臭或干血迹。 周边部落和利马城里的商人们则赶着一辆辆大车来赶集。外带一桶桶美酒和山珍海味,在篝火前欢饮烂醉后,就云集到营市前。 不少妓女打扮的人不断的聒噪着,要这还要那,并怂恿挑逗不同的追求者竞相购买更多更贵的东西来阿谀她们。顿时营地到处都是讨价还价的喧闹声。 “差不多该动手了……”眼见时机成熟,站在高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刘宣和莫妮卡下达了命令。 与此同时下边的一名妓女突然出手,抓住离他最近一名酋长的喉咙,微一用力就把脖子捏断。 还没等这位身边的印第安人反应过来,几个士兵和‘妓女’很迅猛地拔剑抵住他们的胸口和腹部,将他按在地上,接着来回抽动几下,这些人还来不及嚎叫,就被十分迅速地就地杀死,紧接着一辆带着帷幕的大车飞也般到来,这些人的尸首很快就被塞进去拉走。 原来这些小贩和妓女都是刘宣和莫妮卡的帝国军官兵装扮的。随后这些人须臾散开。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到处仍然是和谐单调的叫卖声和调笑声。 营地里,看着普韦布洛长老首级的刘宣冷冷吩咐说: “左手割下来,送到利马城里交给雷顿阁下去报功,脑袋嘛就送到普韦布洛部落交给李月成。给那些部落长老过目。另外让静怡将普韦布洛是‘如何在我围城期间勾结托尔克特’的情形写成报告,传檄整个拉普拉塔地区。这大概就是这位现在唯一的价值。另外告诉普韦布洛部落的人,如果他们愿意投降,我可以主持免除掉他们城邦的赔款。” 三天后普韦布洛部落献上降表和价值三百万金法郎的财物,薪饷问题彻底解决了。 “这真是一场血腥的祭祀。”事后周静怡如此评价道。 当然总体而言整个节日和营市开放日都是很和谐很欢娱的,除了几十例发生在泥地里的斗殴凶杀事件外,这些事件的诱因,不是买卖价格方面的冲突,就是为了取悦女人而发生的争风吃醋。 而刘宣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这期间他则让莫妮卡坐在华美的营帐里,和各个部落的长老代表谈判着各种问题,新地界的划分,部族的税务负担等等,其实主要都是刘宣在背后实际操作,他借着李月成的翻译,和各个长老激烈地斡旋、争吵,细节甚至到了废除个体土着民的私人债务上。 但一到签署文件时,刘宣就会很恭敬地递交给莫妮卡抉择,把对方闹得是头晕脑胀,遇到重大的他们都无权下决定的,就通通搁置在一旁,说等总督来了自有定夺。 这其实是刘宣的拿手好戏拖延时间,搅混整个局势。因为另外一边,周静怡正在另外个营帐里,与几名机要奴隶一起,飞速地统计着出卖战利品的所得,并做出相对应的安排。最后的结果是,战利品出售因为时间紧,任务急,卖得实在有些廉价,所得仅为三千八百万金法郎,还有这些天各个城邦和部落送给刘宣个人的礼物,加一起总共还余有快六千万金法郎。 “三千万归我,三千万你去送给莫妮卡。”最后刘宣将剩余的钱款交给周静怡让她交给莫妮卡,一半留下作为自己未来扩军的军费。 李月成的真身份 接着,刘宣又把负责翻译工作的李月成也就是曼科喊了进来,也向他支付了五万金法郎的钞票。 “亲爱的李月成先生,这是对你这段时间尽职工作的报酬,拿着这些钱去做点正经生意,下次记得不要在被我抓住了。” “可是财务官阁下,这起码相当于我这十五年在布列塔尼亚收入总和了,您能把我这个罪人给释放出来,我已是倍感恩德。” 这一次李月成犹豫半天很认真的婉拒了刘宣的金钱。 “不,李月成你在这场战争里发挥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酬劳,可以说我的胜利都是在你的计划指导下取得的,你的能力是一流的,我只惋惜帝国没有给你这样的异邦人一个施展自己才能机会。我被关进去以后我又查过你的资料,其实你也曾经在军中做过机甲技师,是因为忍受不了同僚排挤才走上这条路的,我的心中你和真正杀人抢劫的无可救药之类是永远不一样的。”刘宣很深沉地解释道。 听到刘宣这番话后,李月成沉思了一会儿,把装着满满的金钱的箱子又推了回去,说: “阁下,我愿意对您献上我个人的效忠。是的没错,我李月成虽然现在是个破落户,但祖上也是七姓世家出身,所以这钱我不能要,从今以后陇西李氏七十代孙李月成正式对刘宣先生效忠,成为您的部下和骑士,望您收留,不要赶我走。” “不好意思,你说你是什么苗裔的子孙?”刘宣好像听到了什么很熟悉很了不得的信息。 “是的,很抱歉阁下,我之前一直都以化名或者名字与您相称,而今才说出我的氏名和郡望,我愿意继续追随您,发挥我的专长为您的军团继续服务。”李月成把身板挺得笔直,说到。 看着站的笔直的李月成,刘宣连说好好好,随后他踱着步走到营帐外,只见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真是一片壮观美丽的夜景。 “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助我成功?”望着皎洁的月色,刘宣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 转眼半个月过去随着围剿任务彻底结束,服从新任总督柯内莉亚的调配,刘宣又开始投入了无穷无尽的财政文件和相关会议中。 没过几天,莫妮卡又来找他。 也许是那三千万军费发挥了作用,这位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几天骂刘宣是个渣男的事情。 “你身为军区将军,不用坐班的吗?”想到自己身为财务官忙的和狗一样,刘宣好奇的问道。 帝国可是配有临时工的。谁让你非要事必躬亲的?莫妮卡笑道。 然后莫妮卡好奇的问道,她这次过来发现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乡镇的人好像都变得很尊敬你。 那当然了。刘宣笑道。 这是全世界最朴素的人民,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对你好。现在工作虽然繁琐,但是对于时常调解乡镇纠纷的我来说,他们就当我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只要我对他们晓之以理,不骂他们是异邦人,公正公平,他们自然尊敬我。 “得了…”莫妮卡鄙视的看了眼大义凛然的刘宣,“我知道你其实是把上次缴获的部分财物拿出来要搞农业加工,他们态度改变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和我一样把钱都投入军队,你这样的行为可不像个军队的将领。” “他们太穷了,我想让他们富裕起来。其实莫妮,我们军人打仗归根到底不还是为了结束战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吗?这次作战我们虽然杀的都是些该杀的人,但我心里总觉得有些惭愧,所以就希望能给拉普拉塔人留下些什么。” 看着一脸凛然的刘宣,莫妮卡有些吃惊又有些佩服,想到未来要嫁给这个男人她微微一笑,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红彤彤的。 许久她嗫嚅着说,如果是搞这些经济工作,也许我爸可以帮你。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国际商品的奥秘 几天之后刘宣就向辅佐官雷顿提交了关于建设拉普拉塔索诺拉农产品加工区的计划书。 整个计划包括以下几点: 把修奈泽尔原来的工业园计划改区为农业加工区。发展拉普拉塔县自己特色的牛油果加工业。 其实索诺拉镇原本有一家牛油果加工厂,但由于技术老旧,已经是摇摇欲坠。再加上帝国的农产品大多自产自销,少数蔬菜水果也通过eu进口,各地最不缺的就是食品加工厂。所以当刘宣和周静怡拿着钱去收购时,工厂老板非常高兴的就同意出售,毕竟如果再没人愿意接手的话,倒闭是迟早的事。 但是,在刘宣的计划里,却是要强行挽救这摇摇欲坠的食品加工厂,并逐步把它搬到产业园区。 第二,刘宣打算请雷顿帮忙成立拉普拉塔直属农村信贷银行,为企业提供相关金融服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刘宣希望由拉普拉塔发起成立布列塔尼亚统一大市场,所有贴有eu商标的农产品一律加征20的关税。至于理由是现成的,战时状态嘛。 第四,在食品加工厂加设食品设计院,为企业提供口味方案。 第五,开办相关农业技术培训学校,为企业培训农业工人。 总之我们拉普拉塔的所谓特色的产业,就要从抢夺eu的蔬菜水果市场份额开始。 这需要很多启动资金?雷顿好奇的问道。 我计算过,刘宣对此胸有成竹我们大概需要两千万金法郎,主要是食品厂的改制,我们的设备技术实在太老久了,生产产品的成本太高。不利于市场竞争。 “可是这似乎不符合帝国‘强者为王’的理论?”虽然经过刘宣的解释,但雷顿还是满腹疑虑,作为帝国经典自由经济理论教育出来的财政官员,他实在无法接受高关税这种政策措施。 “之所以打破布列塔尼亚‘强者为王’思想,主要是为了构建高关税壁垒保护本国工业的能力。”对雷顿的诘问,刘宣自信的答到。 这段拉普拉塔的工作经历,让刘宣接触了不少当地的学者,其中一位的见解刘宣深以为然,他认为之所以拉丁美洲最终被北美布列塔尼亚吞并是因为地理大发现后,拉美就深刻地纳入到全球大生产的进程之中,最初自然资源非常丰饶的拉美在环大西洋的贸易体系中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当然除了受到奴役和剥削的土着居民和黑人。 在这样的殖民地—宗主国体系下,拉美各殖民地扮演的角色都是宗主国工业生产原料的输出地,从法律意义上被禁止工业发展。以至于能够生产铜矿、锡矿、铁矿、黄金、白银、可可、甘蔗、烟草的富饶拉美,钢材、铜材、巧克力、精制糖、卷烟这些工业制成品却必须从宗主国也就是欧洲进口,成为了欧洲工业化的燃料。 这也是殖民地最终走上反抗原宗主国道路的根本性原因。 而且,大宗商品交易和单一产品生产存在着极大的风险性。以单一性生产蔗糖的海地岛为例。(这里曾是法国西半球最大殖民地,也是布列塔尼亚攻占的第一块拉美土地,岛上作乱的黑人都被莫罗下令屠杀殆尽,于是这里就成了布列塔尼亚蔗糖生产地,直到现在) “1820年,海地以每磅22个苏的糖价打破了按人口出口糖的世界纪录,甚至超过了布列塔尼亚本土和eu国家,成了当时布列塔尼亚人均收入最高地,一度富裕到用香槟灌满游泳池,用欧洲进口大理石建设庞大的歌剧院。(苏是帝国辅助货币,1法郎=20苏。革命法国那边是1法郎=100生丁) 面见海兰德亲王 但好日子没持续多久,就在这一年的十二月,糖价下跌到每磅4个苏,危机像火山一样地爆发,时任财政大臣小科尔伯只能把倒闭的糖厂以及多数拉普拉塔省级银行,甚至包括帝国中央银行在内,通通以国家名义收购,才挽救了危机。 后来,像海地这样依附性、脆弱的经济是无法逃脱危机的猛烈打击的。十九世纪末,糖价猛跌到每磅不到一个苏,三年中海地出口值下降到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而这时海地的失业指数之高是帝国任何地区都很难比拟的,后来的暴乱持续了将近二十年,一直到欧战爆发我们吃下露西亚才结束。” “我的朋友,想想这些事,国际大宗商品过山车的故事可不是今天才有的。现在eu和帝国的战争一触即发,万一到时候帝国蔬菜水果价格暴涨,那该怎么办?”见雷顿已经有所触动,刘宣忙加一把火。 好,不过行省财政只能出一半,最终雷顿咬牙说到,其他的你们只能自己去想想办法。 看样子,刘宣只能动员大家到处跑关系去筹钱了。不过这次刘宣似乎并不着急,回去交接了工作后他马不停蹄的飞去了诺夫哥罗德。 那里是欧系布列塔尼亚总督府所在地,也是全罗斯大公海兰德的办公地点和驻地。 “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莫妮卡见刘宣来了,很是高兴就想拉着他去游湖品尝露西亚冰激凌,却被刘宣一口拒绝了。 “这次,我其实是来找你父亲的。” “找我爸?有正事。” 嗯,刘宣点头笑道,然后故作神秘的一笑,“天大的正事。” “呸,不正经。”莫妮卡顿时红了脸,轻锤了刘宣一拳,“天大的正事你就空着两只手来?走,我带你去买点东西。” “糟糕,这丫头果然是岔了?别以为我是上门提亲!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能认输的……” 不过在莫妮卡拖拽下,刘宣很快就举手投降了,简直可以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 提着两瓶伏特加,买了些水果和糖。刘宣有些不自在的和莫妮卡再一次见到了海兰德夫妇。 这是刘宣第二次来到海兰德亲王的家,不同的是上一次两个人是棋手身份,这一次这个人可能是他未来的亲人,老丈人。 他们还是住在这栋沙俄时代的老旧别墅里,小时候刘宣总觉得这房子很高,房顶铺着灰色的瓦,一层层的,就像鲤鱼的鳞片。每年积雪融化的时候,雪水就顺着瓦楞冲下来的水流,会像瀑布一样,只不过那是黑黄的颜色。 房檐那块小镜子依旧还在,据说过去的主人为感受上帝福音安装的。当然随着革命爆发,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用。窗子依旧是木制的,刷着紫色的油漆。油漆有的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已经分不出什么颜色的底木。 总之整栋别墅的风格就是简约且古板,透出一股神秘气息。 纵然心里有所准备,当身临其境时,刘宣也有几分忐忑。 其实当年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可谓不好,但当年刘宣和莫妮卡两个学生干部那爱情实在是过于轰轰烈烈,甚至都传到了学校领导的耳朵里,没道理海兰德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把我刘宣当成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一直到踏入莫妮卡家门时,刘宣还是这样想着,的确前脚和蕾拉搞学生运动然后被抛弃,后脚就又攀附上了布列塔尼亚贵族的女儿。 难道只是因为我出身低,人品就该这么不堪?想到这里刘宣一赌气敲响了莫妮卡家的大门。 爸,这是刘宣,我男朋友。你们以前见过的,一进屋。莫妮卡落落大方的介绍了刘宣的身份。 “诶?”听到莫妮卡的介绍,刘宣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我说莫妮就算你平时大大咧咧,怎么这种时候也拿我开心啊? 海兰德的农民法 听到自己的女儿莫妮卡这样直截了当,海兰德先是一愣,然后慢悠悠说道:刘宣,我听过你,周旋拉普拉塔三个月,反复征剿,最后将托尔特克这个毒窝一网打尽。二皇子还跟我讲过,可惜他已不是拉普拉塔的总督,不然怎么给你评个一等二等功。从政府系统把你转到军队单位,是军队失去人才啊。 “这……” 刘宣不知道海兰德为什么这时候提到修奈泽尔,但他还是笑着敷衍道,为陛下为国家。到哪里不是工作。我可不是为了什么功劳。 “哼说的好,说的好啊。”这样的话倒让海兰德意外。想到自己曾经那样打压这个年轻人,这位饱经哥哥销鲁鲁折磨的亲王对这个倔强的年轻人倒有些怜惜。 “既然如此,天也晚了,你就那就留下吃顿饭。” 气氛缓和下来,海兰德夫人悄悄拉着莫妮卡进了厨房做饭,只剩下刘宣和海兰德在客厅中闲聊。 没聊两句,刘宣开门见山的说道,亲王殿下,这次我拜访您,是因为我们拉普拉塔的农业需要发展必须打击eu进口农产品。别人说您有经济工作经验。所以想听一听您对未来帝国本土食品工业的看法。 “所以,你就走了莫妮卡的后门来求我?”海兰德笑道。 刘宣知道这话里有话,想说这件事其实和自己同莫妮卡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但无奈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就算这件事是莫妮卡主动的,可这孽缘已经种下。毕竟你刘宣都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还能说是人家的问题吗? “亲王殿下,我们拉普拉塔地区十分穷困,也就农业和贩毒有点天赋。其实我这次来都没和莫妮卡说过这事。如果您要是觉得不行,就当我刘宣从来没提过这事。” 刘宣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反将海兰德一军。如果真不乐意就算了,我又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你刚才提都提了,怎么还能算没事呢?”海兰德笑着问刘宣,“说说,你对拉普拉塔农业的未来究竟有什么样的规划呢?” 刘宣却想自己能说吗?说我想通过军事战争,进而强行制裁eu产品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办法? 两难之下他刘宣也只能像上面那样说,言外之意其实就是亲王殿下你答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刘宣立马就走。没有你,我的军团和拉普拉塔又不是没别的出路。 就是这么刚。 这也是刘宣将海兰德一军。 事实上刘宣非常清楚为什么莫妮卡会认为海兰德的办法更适合拉普拉塔,就是因为欧系布列塔尼亚长期奉行的是罗斯传统农奴制。 和其他地区不同,欧系布列塔尼亚也就是罗斯的所谓农奴其实是类似古代军户那样的情况。 从莫斯科公国时代开始,罗斯面临的问题一直是人少地多,这个和世界其他地区都不一样。多数地区分封授爵,赏赐的是土地,给多少亩土地是主要的财富来源,虽然也有算奴仆,但不是主要的。 而从伊凡雷帝开始,罗斯面临的问题是大中小贵族们被分封了土地,但是没人耕种,所以从罗曼诺夫开始,沙皇的主要封赏就是分给人口。一直到叶卡捷琳娜时代还是封给人口,包括外国使节医生什么的,报酬都是分人头而不是给钱。 简单说就是历代沙皇从不支付工资,而是给贵族们分地,土地上农民们则供养贵族让他们有能力外出打仗。俄语里地主一词和汉语是不一样的,他的本意类似于“在地骑士”,而不是拿钱买土地的商人。 因为贵族们常年在外打仗和乡土公社的存在,多数情况下贵族们对农民的实际控制能力很低。 不过这期间有两个例外,一个是彼得一世期间,他解散了旧的射击军,分封了大量新军事贵族,结果这些人有土地没农户,他就以劳务派遣的形式搞大规模农奴买卖活动,其实说白了就是让旧波雅尔贵族们吐出一些好处给新军。 另一个是叶卡捷琳娜二世,作为篡位上台,她解除了沙俄贵族必须服兵役的义务,结果本来常年在军队的贵族们纷纷回家长待,和种地的公社农民闹出很多矛盾。 但是给钱有可能被偷,给了人口更是长腿会逃跑的,尤其是十九世纪中后期,沙俄城市经济大肆发展,工商业经营者经常会提供一些更好的条件吸引中小军事贵族领地上的农奴途迁到城市来。这也是为什么像十二月党人那样富庶的贵族们会主张废除农奴制,其实就是想以法律形式夺取公社劳动力。把罗斯那种酗酒偷懒但又团结提供军队兵员的公社农民赶走,换上听话且劳动技能高的雇佣农户。 夏英格琼罗造访 至于后面的农奴制改革,也是一个大家都不满意的多输格局,贵族们本来想把土地独吞的企图没得逞,只多得了25;农民们也不满意,平白多亏了一部分土地还背上了额外的债务。 结果就是1917年这些不满的人联合推动的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俄国,帝国接手这里后,一开始也想废除农奴制(波旁王朝是欧洲最早废除农奴制的封建王朝),但直接引爆了持续数十年的大起义。 直到最近二十年,为笼络这些军事村社的利益,帝国终于出台了重新划分土地和禁止农民途迁两大法令,这才平息了暴动。而正式签署这命令的人,就是海兰德亲王。 “如果你想看看罗斯地区的农业改革成果,你可以四处看看嘛。” 说到自己的政绩,海兰德的嗓音明显提高,看来对自己稳定三分之一帝国疆土的成绩非常满意。 “您说的很对,过几天我就在附近地区转转。” 但实际上,刘宣真的不想知道海兰德是怎么改制的。他目前只想知道,同样是搞农庄经营,对面欧洲是怎么降低生产成本的。 别和我吹欧洲农业崛起是共和制度焕发生产热情这些鬼话。那只能证明了一个问题。农民都是落后和愚昧的。合着这种政治下农民摸鱼,那种政治制度焕发生产热情。 欧洲农业能够重获新生,刘宣琢磨还是和管理模式还有技术升级有很大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未来如果欧洲和帝国真重新开战,拉普拉塔的农业必须保证帝国相关产品的缺口,否则一切空谈都是虚的。 行,我给你安排一下。海兰德答应道。你自己去看看,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接着,刘宣故意引导话题,和海兰德又聊了一些他身为学者最感兴趣的罗斯文化等问题。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刘宣?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进来的居然是军校曾经的前辈夏英格和琼罗。 即使满面疲倦和风尘仆仆,依然能看出琼罗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象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美丽。细密的红发,披于玫瑰色的披风上,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如今这两位依靠长期和本地叛乱分子的小规模战斗,这两位都已升为骑士侯,达到了仕途巅峰。如果再向上升迁,就只剩十二圆桌骑士或四大骑士团首领的位置了。 但这并非重点,关键是琼罗的身份,她是海兰德的远房侄女,所以也算是未来刘宣的‘一家人’。 糟糕,光顾着拍未来老岳父和老岳母的马屁,忘了莫妮卡还有一个表姐和准表姐夫了。而夏英格这个家伙在大学可是纯血派走卒,是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没想到阻力不在老丈人丈母娘这边,居然在琼罗这里。唉,我刘宣到底前世造了什么孽?想到这刘宣真想立刻撒腿就跑。 “怎么都站在这?人齐了,都过来洗手吃饭。”这时厨房里传来了海兰德夫人 于是这一顿饭,刘宣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准岳父岳母。全然不顾及琼罗那愤怒且鄙视的目光。 夏英格倒是怡然自得,装作没有看见一切。 吃完饭,莫妮卡送刘宣去当地旅馆,琼罗也执意跟去。 “刘宣,你这个花花公子,想骗我叔叔那是妄想。你就是当了圆桌骑士,我也不同意我姐嫁给你。”回宾馆的路上,琼罗就恶狠狠说道。 嘿,莫妮卡嫁不嫁我还需要你同意,我滑稽的看着她。 琼罗你说什么呢?你赶快跟我回去。莫妮卡羞怒道。 我就不。这家伙,看来打算要做一路的电灯泡。 正说话间,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群帝国大小官员簇拥着一个穿着朴素,身材高挑的靓丽身影进入一辆豪华轿车,身后媒体长枪短炮齐上阵,争抢最佳新闻。 “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eu派遣的谈判代表,波兰军团总指挥巴莉亚小姐。” “这颜值,这身段,不去做模特可惜了。对了,我们拉普拉塔还可以找些时尚模特,办一本像样时尚杂志。既能暗中引流宣传我们。又还能养活一家杂志社。” 见莫妮卡和琼罗用怪异眼光看着自己,刘宣忙顾左右而言他,结果遭到两个女孩一顿醋意指责。 移情别恋的质疑 “你这家伙,你要不要这么花心,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 见刘宣居然对那个巴莉亚似乎很感兴趣,莫妮卡立刻想起了那个蕾拉,顿时有些吃醋,在刘宣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妹妹,我看人家又看上这位欧洲的实权人物了。你就赶紧和他分了。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你们都想哪里去了?” 对于两位敌意满满的美女,刘宣实在是无奈。关键是他感觉这位琼罗的感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她一方面不想我和她表妹在一起,一方面又恼我不重视莫妮卡。 “我在想事呢。你们说如果这次欧洲和帝国谈判成功,再加上之前帝国已经打败了联邦和日本,那我们这些军人还有用武之地吗?” 果然这个前景让两姐妹都沉默了。的确,如果未来帝国没有大规模战争,那至少四成的帝国军人就只能被裁撤滚蛋。这对于刚加入军队的他们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那阿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随即刘宣把自己刚才想到的点子和两姐妹如此这般的解释一通。 “太好了,这样我们双方谁也不亏。”莫妮卡有些抱歉的揉了揉男朋友的手臂,琼罗却是轻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刘宣的主意,其实她也希望刘宣这样做,因为此时她正和夏英格筹划一起eu贵族叛乱,目的也是破坏这次的和谈,所以至少现在他们达成了一致。 “你这花花公子,你确定你不是看上巴莉亚了?说起来她也是比我们大一辈的学姐,你和她也是熟悉的很,你要是和我妹妹分手,我立马给你介绍给她。” 该死,这女人的贱嘴,刘宣心里顿时万马奔腾,他只能暗暗告诫自己,这次一定要让这个从学校就和自己作对的小妮子吃些苦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波兰贵族私下搞的那点勾当吗? 回到招待所,刘宣开始拿出笔记本,记下今天发生的一切,并在记录资料里查找巴莉亚的信息。 自从转到了政府,他就随身带了一个笔记本。记录下每天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然后琢磨他们的可行性。能不能给自己和弟弟妹妹带来更好的改变。 不知不觉两年时间,刘宣已经记满了十几本笔记本了。 “也许将来我能出一本回忆录什么的,当然必须是功成名就之后。” 看着自己记录的厚厚一沓笔记资料,刘宣志得意满的想。 有了联系方式,再加上这几位和巴莉亚既是同学又是朋友,刘宣和莫妮卡很快就见到了这位eu的实权人物,军团指挥官兼波兰大公。 “小勋还好吗?”没想到刚一见面巴莉亚的问题就打了刘宣一个措手不及,当然这时候他还有大多数人其实都不知道这两位的私情。 “额…他很好,现在在潘德拉军校担任机械修理方面的助教。话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负责保护史麦拉斯阁下同帝国进行和平谈判的,倒是你们二位怎么也在这里?听人说你们不是去拉普拉塔了吗?”巴莉亚反问道。 “是这样巴莉亚,我这次是有要事想要面见史麦拉斯阁下的。” 见莫妮卡傻乎乎的就要说出来意,刘宣忙强先说道。 “那不行,你不是谈判代表我无权这样做的。”不出意料巴莉亚直接拒绝了刘宣的请求。 “那请您把这封信转交给他好吗?不要担心这只是一份普通的问候信,毕竟过去帮助蕾拉逃离帝国时,我和阁下就是熟人。” 说着,刘宣从包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巴莉亚。 “这……如果只是问候,刘宣你为什么不发电子邮件呢?更何况殿下马上就要去潘德拉了。”巴莉亚不愧是人精,直接反将了刘宣一军。 “没办法,我刘宣现在毕竟是帝国将领。而且还有前科劣迹。如果被机情局查出我私通敌国,那我这一家绝对就活不成了。” 给史麦拉斯的信 “那好。”当刘宣说出‘前科劣迹’这个词时,巴莉亚警惕的眼神明显柔和多了,毕竟她也知道刘宣说的前科就是私自放走了蕾拉和她们几个联邦派,蕾拉也说过她们欠刘宣一个大大的人情。 “好,那这封信就拜托了,打扰了巴莉亚。” 回去路上,莫妮卡气道,你怎么就怂了,你不是要和史麦拉斯单独谈谈吗?现在面都见不到还怎么谈啊?那我们未来怎么办? 我笑道,大小姐,我们都是军人出身的,迂回进攻你懂不懂?你如果硬刚会引起怀疑的。 什么迂回进攻,我算是明白了刘宣,你就是为了见漂亮女人才故意戏弄我的对不对?莫妮卡骂道。 呵呵。刘宣只能干笑。心里却已经已是成竹在胸。 这会儿,巴莉亚正站在史麦拉斯面前轻声汇报道,“阁下,这里有一份很紧要的文书要送给您,是帝国军一名叫刘宣的军官给我的。” “你是说,这封信是那个救了蕾拉的帝国军军官寄来的?” 听到是刘宣送的信,史麦拉斯内心里带着些许疑惑,接过了带着铅封的信件,取出里面的密密麻麻写满了正反两面的信纸。慢慢踱步走到了室内附属的小露台上,在那里能俯瞰到整个诺夫哥罗德连带四周的河川山谷,最重要的是环境既清净也没有任何监视者。 在信里刘宣首先对他升迁为eu军队总司令官兼议会议长表示由衷的祝贺,接着刘宣直接向史麦拉斯透露了帝国谈判的底线——默认你暂时控制涅曼河以西的土地,但狡诈的销鲁鲁其实还有后手,据说他已经和欧系布列塔尼四大骑士团和帝国商会等机构在帝国都城内达成了一揽子的合作密约。 “作为隐蔽的联邦派,我对帝国也没有任何感情,眼下我的一些亲信正在潘德拉收集相关情报,努力盘索着帝国可能用来对付我们异邦人的招数,但我个人觉得,他们暗藏在水下操纵,使用金钱收买欧洲叛徒捣乱的可能性非常大,为此您必须要集中权力解决eu权力分散问题,我将遵守当年的约定,向您汇报当面帝国内部各种信息的。” 下面刘宣的想法就变得更加赤裸裸。他提出如果史麦拉斯撕毁和平协议出军,他会在欧洲起兵侧击四大骑士团,夺取罗斯地区。 “可是帝国在罗斯的军队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我们的议会刚刚通过决议和帝国结‘兄弟之邦’,这小子这样做实在让人担忧。”史麦拉斯看到这三条惩处理由时,虽然也很兴奋但也是如芒在背。 不过当他看到最后两三行,“帝国到处发动战争,杀戮民众,从来把道义当成负担。所以偷袭帝国在道义上完全没有问题”,“只要阁下愿意出兵两到三个月,牵制住帝国军队的主力方向,其余战事完全不用阁下的eu来承担。功成后,我将和整个罗斯地区两千万平方公里土地,全部归附于阁下。” 统治整个欧洲!想到这个拿破仑都没有实现的宏伟蓝图,史麦拉斯眼睛顿时瞪大了,喉结咕噜噜滚动几下,狠狠咽下了口唾液,而后他把刘宣的信件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随后将信撕的粉碎丢掉,不由得把目光放向了远处,远处的彼得保罗要塞那边还飘荡着可恶的帝国蓝白色旗帜,所有从亚洲到欧洲的商队船只还要向帝国缴纳很大一部分通行税金,要是这次成功,那样就能改行商贸路线,再也不用给那个蛋卷头半个铜子了。 “也罢,就去听听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波拿巴式的伟业 简单休息了一晚,刘宣就买了当天去潘德拉的机票。 作为全世界权贵聚集地,潘德拉绝对是政治嗅觉最敏锐的城市之一。同时也是世界各国间谍和政治掮客最活跃的城市之一。 与其在诺夫哥罗德四处托关系求见,不如直接去潘德拉。 上了飞机。让刘宣却万万没想到,同座的居然是自己一直想见却未能如愿的那位史麦拉斯阁下。 这不巧了么? 刘宣暗自扶额,这个家伙果然是有野心的,不然他就不会不带一个卫兵出现在这里。 原因无他,刘宣在那封信是这样写的,“如果您对eu现状感到担忧,希望改变,那就请您不带任何警卫在xx时间乘坐帝国航空xx航班,我将和您详细面谈。” 最重要的是作为见面礼,刘宣直接就把之前他搜集的关于琼罗和夏英格勾结卢布林波兰贵族,妄图反叛打击议长权威的计划在信中来了个和盘托出,不然以史麦拉斯的身份绝对不会上套的。 当然这事莫妮卡并不知情,刘宣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毕竟两家名义上还是亲戚。 至于巴莉亚会不会检查信件内容,刘宣当然很自信,因为信笺本身既没有涂毒也无爆炸物,只是书写文字是传统拉丁文,巴莉亚和那些大头兵根本就看不懂这个的。 只见这位eu最高武官一头有些凌乱的灰色碎发,棕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高深莫测感。不过眼神中明显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忽然间,刘宣大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家伙的气质倒是和那个可恶的教主vv有几分相似。 “先生,请问您就是给我写信的刘宣吗?”也许是因为刘宣有些出神直勾勾的顶着人家看个没完,终于史麦拉斯打破了沉默问道。 这一刻刘宣突然很想撒谎说自己只是普通路人,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糊弄过去,因为直到现在他的预想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的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提醒着他。 “或许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但话到嘴边,刘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难得的富贵机会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所以踌躇片刻后坦然答道,“对不起史麦拉斯卿。我就是那个给您写信的刘宣。之所以冒昧以这种方式见您,只是因为我有一笔好买卖。想和您细谈。” “抱歉我并不缺乏金钱。” “我指的是政治上的交易” 政治?什么交易?史麦拉斯问道。在这个全民崇拜金钱和权势的时代。任何一个契机,就能让一头猪顺着风口吹上天。史麦拉斯当然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也想着做出一番事业。他不光有背景,自身也有本事。是欧洲难得的强人。 “下飞机再说,这里毕竟人多嘴杂,不方便交流。” “行,如果你的这个点子也是和我有关系的话。你思考一下。记得下飞机告诉我,要知道我的时间有限。”说着史麦拉斯就悠闲的躺在座椅上闭眼小憩起来。 史麦拉斯的从容不迫,反而让刘宣略显尴尬,这位舒服的沉睡时他却始终无法平息自己,心里那难以平静的情绪里仿佛快要涌动出一团团令人烦操的炽热气流。 机舱里一阵热风吹拂在刘宣的脸上,再加上飞机此时正处于爬升状态,这让刘宣的耳朵有些支持不住,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几乎从头部蔓延到了全身各处。 “到底怎么说才能有效呢?” 这强烈的不确定感让刘宣觉得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仿佛被块无形的大石压住一般。 “怎么样年轻人想的如何?” 飞机即将落地时,史麦拉斯就笑吟吟的望着刘宣。 刘宣知道,今天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回到拉普拉塔就凭私自交结敌国重臣一条也没好果子吃。 他才不信,刚才史麦拉斯这老家伙躺那里半天,会完全没想起自己到底是谁。毕竟当年把学生骚乱领袖蕾拉从帝国偷偷送到欧洲这件事,当年还是颇有点名气的。 毕竟自己是先跟随蕾拉的联邦派,然后吃纯血派莫妮卡的软饭。 怕是她们欧洲那个整个圈子都在八卦我的那些糗事? “阁下,您难道不想像过去拿破仑和凯撒那样做真正的统治者吗?” “有意思说说看你打算如何让我成为拿破仑。”显然史麦拉斯对刘宣这个提议并不感到厌恶,这让刘宣松了口气,看来有门。 转机途中的议定 不知是中外哪位名人曾这样说过,世界历史是由疯子推动的,刘宣又在后面加了半句。拿到投资你才能成为风口上那个疯子。 但就是这第一桶金,或许我们普通人就要等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如今这样的机会就摆在刘宣面前,他和史麦拉斯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刘宣做主角,他配合。我们一起向各自的政权发动进攻。 接着,刘宣就把自己的详细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史麦拉斯。这个点子其实和之前信里说的一样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利用帝国的心怀鬼胎,单方面终止和谈,毕竟有战争才有权力,有权才有钱。 “你的想法不错,但如何才能让我们的议会单方面宣战呢?”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帝国军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说着刘宣把手一摊。给这位欧洲野心家普及了一下,帝国的军队究竟有多么胆大妄为。 好,史麦拉斯答道,爽快的和刘宣握了握手,算是心照不宣。 随着一阵轰鸣声,飞机稳稳停靠在了潘德拉国际机场。这时的刘宣和史麦拉斯,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推着各自的行李说说笑笑的前往换乘厅,毕竟为了保守秘密的需要,两个人既没有预定贵宾厅,也没有让随从跟着。 但是没走几步。这位老者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愤怒的质问刘宣,我差点被你骗了,其实你还留了一手是不是?你只给我分析了利益前景,却没说你最终想要达成什么目标。如果我贸然加入这个计划,那就是赌博,一旦计划失败我迟早会被你干掉灭口,成了你们的军功赏格,我说的对不对? “糟糕,这老小子还不笨。”被突然袭击后,刘宣一时间竟有些发懵,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年轻人你的点子不错,虽然我们达成了协议了,但我并不想承担风险,所以你必须先行动起来,我才相应配合你。说着老狐狸对刘宣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谈。 果然,政客的嘴,骗人的鬼。 只是一瞬间慌乱后,刘宣随即稳住阵脚,用讥讽的口气问道。 “议长阁下,您难道不知道吗?危险和机遇从来就相生相伴,我真没想到身为欧洲的强人,你居然如此犹豫不决,你就说干不干?你若如此疑神疑鬼,那就是不愿意和我合作。我只能表示遗憾然后就找别人来帮我搞定这件事。” “那也好,反正z 华联邦的黎星刻将军也对这个计划感兴趣,如果您不愿意的话,那就冒昧打扰了。” 答应我就说,不答应就算了。 “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从这件事中你刘宣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个人不需要得到好处,我只希望eu主导的世界能恢复和平。” “什么好处都不要?” “对,好处给你,未来打败了帝国,控制了世界连我的全部军队都交给你指挥。保证您成为世界的掌控者。像拿破仑那样。” “我不信,除了我那愚蠢的养女蕾拉,这世上没有谁会做没有好处的事。除非他谋求更大的利益。说完,史麦拉斯再次想转身离开。政治家庭出生的他,只愿相信利益交换。根本不相信理想这种东西。 刘宣连忙一把拉住他。再次解释道他个人是不要好处的,但如果和平,我的故乡z 华联邦和拉普拉塔就会有大大的好处。如果和平降临联邦不用供养庞大的军队,拉普拉塔再也不用承受沉重的赋税。能那我们异邦人就再也不用受到歧视和压迫,为了蝇头小利互相残杀。 “其实我是希望eu能暗中支持拉普拉塔的独立产业发展,例如牛油果种植之类的产业,这样就可以让拉普拉塔摆脱对帝国严重的经济依赖,这样就能实现我让拉普拉塔独立、从内部分裂帝国,从而实现人类最终和平的计划了。” “没想到你居然和蕾拉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听着刘宣描绘的政治蓝图,史麦拉斯愣了一会儿,终于松口,答应配合刘宣的计划。 “真是太感谢您了……” 这是答应合作了。但鉴于史麦拉斯老政客翻脸不认人的性格。刘宣还是对他不报太大希望。 因此离去的时候,刘宣给史麦拉斯留下一套密码本和计划书,将需要的资金和设备一一注明。 来统治我们这些饱受压迫的异邦人,我会事无巨细辅佐你,让你成为新时代拿破仑。你就是我的帝王,我就是你的塔列朗。 为了拉到风投,啥不要逼脸的话刘宣都敢说。 肮脏的权利游戏 好,你回去等消息。史麦拉斯笑道,“只是刘宣先生,你为什么不让拉普拉塔进入时下的朝阳产业武器制造呢?要知道这可比牛油果生产更有前途的。” “抱歉阁下,我曾经发过誓今生的目标是用非常手段消灭特权和战争,我不能背弃我的目标。” “那好祝你成功,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坐上了回拉普拉塔的下一班飞机。刘宣一路上还是在心里复盘史麦拉斯这个人。自己虽然是空手套白狼,但我真没有什么反制这个老狐狸的手段。不过从短短两个小时的相处来看。刘宣又觉得,这个家伙对eu的现状也是愤懑不平的,所以事情还是有三分成功的机会。 “有三分可能就要试一试。毕竟根据弗兰克斯老师传来的机情局的情报,四大骑士团正在授意夏英格那个家伙做同样的事,与其让别人抢了功劳,不如自己让自己受益。” 想到这刘宣打开背包,又看了一眼里面那份标着‘绝密’的档案夹,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成了纯血派夺权的一颗棋子,他的对手就是为四大骑士团效力的老同学夏英格。 “这可真是一场肮脏的权力游戏。”刘宣不禁暗自吐槽道。 通过机情局的渠道,刘宣知道史麦拉斯去帝都潘德拉。就是去和帝国那些联邦派权贵谈机甲贸易之类的事务。如今战云密布,机甲需求远远大于供给。 所以控制樱井矿最大产地日本和罗斯地区的帝国财阀真的不缺市场。大家都要进货,但进货渠道就一条。要么自产,要么走后门。 抢别人手里的货。这样还不如自己垄断呢。史麦拉斯估计也是被刘宣说动了心思。毕竟,机甲生产这个市场真的太广阔了。 他虽然可以第一个吃螃蟹,但要站稳,不让第二,第三个吃螃蟹的拉他下来。就需要地头蛇配合。 在老政客心里,莫妮卡家族就是这个地头蛇,而他们的准女婿刘宣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也是为什么史麦拉斯会惊讶于刘宣居然只想投入牛油果种植这么没有前途的行业。 “好在我初心还没有变,让他们去打,我只想在这乱世用我的方式保一方平安。” 回到拉普拉塔,雷顿还在跑关系没回来。刘宣趁着有时间,捋了捋思路。又写了一份关于发展农产品加工的计划书。静等雷顿上门。 三天后,雷顿果然回来了。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刘宣心里松了一口气,拉着这位迅速的签订了投资协议。然后把我的计划书丢给了他。 但万万没想到,雷顿随后告诉了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没要到钱。 “你可真行,这没钱我可怎么办?市场和计划书我都做好了,甚至连投资我都给拉来了,改制什么的都上边决定了,各种设备也都齐全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没钱?” “我也没办法,上边纯血派和联邦派斗争太激烈,这次我们替纯血派办事,联邦派居多的财政部怎么可能同意我们的事。” “不是还有你父亲吗?” “他刚刚被撤职,谁会卖他的人情,更何况那个葛朗台怎么会支持我干这种赔本的事。” “那我们拉普拉塔财政还能挤出来一点吗?要不学别的行省,把赋税交给包税商人,或者摊派一点?” 见这两位如此为难,周静怡就从财政人员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结果听了这个想法,刘宣和雷顿都摇了头,财政是真没钱了。 “把之前扫毒缴获的两亿元罚没款,先垫给设备方。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最终刘宣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但他也明白如果这样搞,自己的前途怕也是要完蛋的。 其实,如今之计。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这次去潘德拉,那里正在筹划一个大型机甲生产联合体,据说是用新征服的十一区樱井矿来生产,现在很多财阀都愿意把钱投入战争上,如果我们把这个项目吸引进来那资金问题肯定没问题的。 “哥哥,同意,这也是为了我们的理想。”见刘宣还在犹豫,周静怡小声开导道。 “可是……” “如果是那个誓言的话,我早就已经忘掉了。” “那……好。”最终走投无路的刘宣还是无奈的同意了这个改农业为军事的工业计划。 “看来只能把说出的话再收回去了真是对不起蕾拉了。我其实也不想这样,没办法世界就是这样。”想到自己送走蕾拉时对她和周静怡发的誓言,刘宣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而这个武器工厂,就是后来鲁鲁修参观的雷顿家族兵工厂。 神明的伟大预言 与此同时,潘德拉的史麦拉斯也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来踱去,显得心急火燎、焦躁不安。 有一点刘宣猜的很对,这位官居欧洲议长兼eu军总指挥官的堂堂上将,的确对自己服务的的eu深感不满,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对eu做出的贡献远比很多无能的议员要大得多,为什么我就不能活的像个帝国总督一样潇洒,反而要忍受这帮家伙每天愚蠢的诘问?” 心思一旦活络,对权力的渴望就像疯长的野草一般不可遏制,也就对自己的威望产生了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何况,整个欧洲联军的队伍里,除去那个沃里克外,没人比我更深受官兵爱戴,虽然因为捞钱自己他有着八爪章鱼的绰号,但却极有契约精神:也就是说史麦拉斯始终相信,但凡和他在利益方面做好分割,一切都手到擒来。” 最关键的是,多年以前他曾亲眼见过所谓的神迹出现,那个叫时间管理者的神明亲口对他许诺,不出十年他们家族将会出现两位执掌欧洲大局的统治者。 “除了我和我儿子约尔,家族里还会有谁有这个实力呢?eu是不允许父死子继的,那不正好说明我的波拿巴王朝就要建立了吗?” 于是这位就始终收敛性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德高望重,深孚众望的政治家。得到了包括大多数议员在内的多数民众认可,一口气连任了三届12年议长兼总司令。接下来也许就是凯撒或者拿破仑的标准剧本——得胜而归,建立王朝。 唯一的遗憾是自己的儿子约尔好像对自己的苦心毫无了解,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倒是自己的养女蕾拉的才干越来越突出,加入军队不到一年就从少尉积功至少校。 这样做火箭的升迁速度不禁让史麦拉斯暗暗心惊,“难道预言里说的两代议长,会是我和蕾拉?” 万般无奈之下,史麦拉斯只好强行给约尔和蕾拉安排了婚事,尽管两位新人都不太愿意,但为了那个所谓的预言,史麦拉斯也只好如此。虽然他自己也不愿意让穷苦的蕾拉嫁入自己这个财阀世家。 可是刘宣的造访让这位黑发议长一下子消除了心中的那些郁结不快,也许这是自己提前改命的大好机会。但却让他陷于了新的痛苦抉择:史麦拉斯慢慢走回到奢华房间的那条卧榻上,懒懒靠在上面,头发有点凌乱,歪躺着出了神。 “就算我要和这小子合作,但凭什么成为他的侧翼奥援?我要和帝国开战,那便得有自己的战旗。” 良久后,史麦拉斯如此下定决心。带着这样的念头,夜晚时分当他的护卫心腹巴莉亚挎着枪,在得到商议事务的邀请后,来到了这位的居所,结果看到对方如同全身瘫痪般,表情呆滞地躺在坐榻上。 “阁下我无意冒犯,但这样也许对您的健康没有好处。”完全不知内情巴莉亚好心提醒道。 “我问你巴莉亚,你们军人对当下的和平协议持何种看法?” “身为一名职业军人,职责让我必须不得不留在这里,但身为一名波兰人,我不得不说我对巴黎凡尔赛那些高谈阔论的议员们不断要求我与您交涉这种东西感到失望。” 凭心而论,对这份出让大量欧洲政治经济权益的和平协议,巴莉亚隐隐有些不快,毕竟这片全世界唯一没有君主统治的大陆能维持两百多年不被击败,也有她一份血战的功勋,而今议会却绝口不提先前对诸多将士们的封赏许诺,这也是她坚持来这里护卫的原因,就是没脸返回华沙和族人团聚。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们实在是缺钱啊!巴黎、维也纳那边的税金,议会原本答应优先供给我们的军队,结果到现在一个子儿都没交出来。你说议会是不是和那个该死的销鲁鲁皇帝共同玩弄我们?” 史麦拉斯很巧妙地规避开了自己的问题,把一切问题都推给了帝国皇帝和议会。不出所料,单纯简单的巴莉亚顿时满脸愤恨,见时机成熟这位决定再添一把柴。 “据说你们波兰地区的某些贵族议员,与帝国骑士团的头目琼罗和那个日本人夏英格混在一起,开始抗拒我们缴纳所需要的税金。”史麦拉斯继续坐在榻上冷笑两声,“夏英格背后是谁,你应该清楚。” 先发制人的自卫 巴莉亚怎能不清楚,根据好友蕾拉给她提供的情报,这个夏英格的后台就是极端纯血派,后台据说是销鲁鲁从未露面的兄弟vv。 “看来事情在明显不过,这就是纯血派打算以渗透的方式破坏和平,看来我们必须先发制人自卫。” “你想的很对。” 说着史麦拉斯交给巴莉亚一个装满黄金和大笔金法郎的皮革藤编箱箧;随后又交给这位一块电脑硬盘牌。这让巴莉亚完全不明所以。 “听说你和东部地区不少勇武好战的族群关系都不错?” “是的,除了莫妮卡的顿河哥萨克以外,像捷列克河、扎波罗热的哥萨克都和我们波兰关系尚可。” 而后议长大人的命令则是干脆而简短,“巴莉亚,这笔钱是你的佣金,自己留一份,其他的招募你在顿河和扎波罗热地区认识的贫穷哥萨克来,挑选五十名熟练操纵机甲和技战术最高超的勇士,去帝国边境杀了埃德萨城里的巴拉克、塔普伦兹、费拉和库苏斯。”在那里秘密活动的琼罗和夏英格两人。” “什么?” 当史麦拉斯报出屠杀名单上的人名后,巴莉亚直接感觉脊背发冷背上甚至都开始渗出冷汗来。 看到巴莉亚这样的表情,史麦拉斯接着用很低但极为狠毒的声调叮嘱道,“派出你的心腹,就是那些桀骜难驯的哥萨克佣兵们,以请求仆从军的名义进入两国交界地区探查一番,如果发现确实有图谋不轨的行为,就把叛徒除掉。” 说完,史麦拉斯在自己脖子上做出个处死的手势,“我想了很久别无他法。只有换上我们的人,以后才会有钱送来,不然的话你的波兰专区和在敌人手里有什么区别?” “这样会不会激起帝国军和四大骑士团的报复。”对议长的这种赤裸裸破坏和平的行径,巴莉亚大为惊恐,她没想到这位会如此激进。 “你还犹豫什么?打败帝国军不是你们波兰人的夙愿吗?另外还可以把私通敌国的权贵、议员和那些瓜分波兰的罪魁祸首大贵族们一次性全部解决掉,而后我们自己人便能占据东部所有富饶地区,建立起一条防备帝国的坚固防线。” 史麦拉斯继续冷冷地叙述着自己的决断,随后站起来将刘宣写的密信交到巴莉亚手中。 “刘宣、海兰德家族和雷顿他们肯定是会帮助我们,把整个欧系布列塔尼亚从帝国内部瓜分出来。大家一起分肉没什么不好。害怕承担国际责任什么的,既然你已经认定他们没有诚意了,那么铁血镇压又有什么错?嗯,嗯,嗯?” 眼球如同玻璃珠般发出骇人幽光的史麦拉斯,将手摁在了巴莉亚的胳膊上,连续拍打并推搡了好几下,直到这位几乎原地打晃的部下咬着牙点头答应为止。 接着史麦拉斯询问说,“你去南部地区招募人手,需要多少时间。” “我带着这些金钱和eu的委托文书过去,集齐五十名勇士只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算上来去,议长阁下你可在十五日内等我的消息。”对此巴莉亚信誓旦旦。 “那好你就立刻去执行!” “yesylord” 回去自己的宅邸后,巴莉亚立刻用卫星电话联系了几个和波兰暗通曲款的扎波罗热哥萨克部落。这帮家伙本就是优秀佣兵和杀手,他现在效忠帝国,又有eu的大笔金钱外快,只要杀的不是自己,就没有理由拒绝,便都爽快应允下来。 “不要这么着急答应下来,先谈谈有什么困难,趁我还在潘德拉可以一并帮你们解决。”对于哥萨克首领们的信心满满,巴莉亚提醒道。 哥萨克历史渊源 所谓的‘哥萨克’从词源的角度来说实际是一个古老突厥词汇,以西里尔字母表示为ka3ak。ka3ak一词可以拆分为kan和cak两部分。 前者为‘轻便的为’之意,而后者一般指驮包。因此合起来便是“轻便驮包”,用这一显着标志来指代那些军队中在前方侦查的哨卫,或者处于流散状态的部落民。 实际上根据后来语言学家考证cak这个词可能与cakn(斯基泰人\/塞种人)有着某种联系。 也就是说,最最古老的哥萨克实际上是一群突厥流浪民族,他们的特征是机动性强,没有一处固定驻地,经常迁徙。 在他们随一波又一波的民族浪潮从中亚迁徙到东欧时,也就将哥萨克这个突厥词语带去了俄罗斯和乌克兰。从那时起,哥萨克一词才逐渐转而(同时也伴随着突厥民族在东欧的消融)指向那些由斯拉夫逃亡农奴构成的自治团体。 至于现代哥萨克群体也是从赫梅利尼茨基起义之后才开始变得清晰,但是起义期间和起义之前的历史就没那么清楚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次起义让哥萨克彻底分裂为亲波兰的扎波罗热哥萨克族群和亲俄罗斯的顿河哥萨克族群,直到三国瓜分波兰。 就在这场分裂中,一家名叫凯尔切夫斯基的波兰逃亡奴隶跟随赫梅利茨基效忠俄国沙皇阿列克谢一世,被分封到了顿河流域的罗斯托夫地区,而另一家名叫东布罗夫斯基的俄罗斯流亡波雅尔贵族则带领族人去了第聂伯河地区右岸,为波兰国王约翰二世·卡齐米日效力。 至于这两位的身份嘛,分别是莫妮卡妈妈先祖和巴莉亚爸爸的先祖,这也是两家族孽缘的开始。 当然这都是后话…… 拿破仑攻打沙俄期间,顿河哥萨克群体踊跃参战,提供过超过百万的兵员组成了沙皇军队下辖的哥萨克几个骑兵军及大量独立的师级和团级部队。为打败拿破仑贡献了巨大力量。当然也让历代eu政治家对这些野蛮人恨之入骨。 百年后第一次世界大战,这时的哥萨克已经转换为混合装备火炮和装甲车的轻机械化部队了,但在勃鲁西洛夫攻势期间发生了最后一次骑兵军攻击早期坦克的战斗。最终的结果是eu坦克损失18辆。 可是哥萨克的勇武并不能挽救沙皇的崩溃,但革命最激烈的1918年,正是在时任顿河军首领的库鲁杰夫斯基(这时候已经改姓)后代女豪杰玛丽娜尤洛娃的邀请下,数十万帝国军进入沙俄故地,彻底平定了彼得格勒的武装叛乱。 至于代价也是帝国皇帝从此以罗斯大公的身份统治了这片土地。 布列塔尼亚时代,帝国皇帝其实和哥萨克达成了高度谅解。帝国政府允许恢复哥萨克自治资格,哥萨克许诺一旦帝国有战争继续为国捐躯。这种关系到了销鲁鲁时代末期戛然而止。由于这位皇帝日常不理朝政,再加上宰相修奈泽尔本身不喜欢保守的哥萨克(整个二十世纪帝国首都多次自由派集会都被哥萨克镇压)结果就是哥萨克沙俄期间的战史都被刻意掩盖,不过并没有取消各地的哥萨克自治区。 哥萨克们再次登上历史舞台就是这次摩德瑞内乱,由于战后罗斯地区来了很多欧洲投资商人,造成了持续增加的种族冲突,这时娜娜莉控制的中央政府自然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于是数十万哥萨克就在潜逃回来的莫妮卡和海兰德父女煽动下作乱,于是这几年几乎所有超合众国和新帝国军作战的热点地区都有哥萨克部队参加进来,他们也和中东佣兵民族吉尔克斯坦人一样成了新帝国摩德瑞的骨干。 目前东欧境内哥萨克大概分为三个群体:首先分为登记哥萨克和非登记哥萨克,简单说登记哥萨克就是过去那种提供兵役花名册的意思,享受政府的补贴和待遇,平时培养子弟练习军事技能然后就去当兵;非登记哥萨克就是那种认为自己是哥萨克,但是既看不上欧洲也看不上帝国,不愿意给任何人当兵但是也拿不到补贴的那种。 至于登记哥萨克,里面又分为两拨人,一部分就是原来效忠沙俄的十三大哥萨克军区,基本上都被嵌套进了帝国国家政权体系当中去了(像莫妮卡更多突出的是帝国圆桌骑士的身份),另外一部分属于亲近欧洲的第聂伯河50多家哥萨克组织组成的松散联盟。比较之下哥萨克军区拿到了更多的资金,联盟则比较边缘化,也比较穷困。 至于扎波罗热”一词的含义其实也很有趣。由于在第聂伯河中下游的河床上有许多大小石滩,在波兰语中,河流中的石滩就是пopiг(波利格),而3a是前置词,表示“……以外”,第聂伯河的流向是从北向南流,石滩南边即下游,3aпopiжжr的意思就是“石滩以南”,泛指第聂伯河中下游及周边地区。 激进独走的计划 “不过还是有个问题,一旦偷袭成功我们在帝国就活不下去了,不知道eu能否给我们一条退路?” “可以,我会让波兰军团在涅曼河以西十五公里外屯营,等待你们成功杀掉叛徒和夏英格他们,另外还有一半的酬劳到那个时候我会再给你们。未来你们所属的哥萨克部落,都可进入eu正规军队服役。” 见这几位哥萨克首领还有各种顾虑,巴莉亚连忙许诺道。 “那我们就放心了……” 只是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已被机情局秘密监听了。虽然入住酒店第一天,巴莉亚就带着随从把房间里十几个窃听器全部清除干净,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家酒店的服务人员也都是机情局特工。 于是趁着eu人全体外出时,机情局又把窃听器装进了电话里,于是这段内容就被录了下来。交给了新任最高领导弗兰克斯。然后直接被这位纯血派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把汇报的特工狠狠训斥了一顿。 “制止战争并不是帝国特工的责任,如何为帝国创造战争才是。”这是弗兰克斯教训特工的原话。 等到情报人员离开后,弗兰克斯立刻叫来了自己的侄女,已经被自己带到机情局的夏洛特。 “真是抱歉夏洛,从澳洲到拉普拉塔,再到这潘德拉,姑母我一直都答应给你一个独立建功立业的机会和一座富饶的农庄当作你的生日礼物的,却始终没有兑现。现在给你一个指示,带着你从教团拉来的五百名ass 拥有者带着一千台最新式机甲同时进发,驰到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诺夫哥罗德城,动员当地留守的刘宣他们守卫好它,防备那些欧洲弑君者的反扑,稍后我会请示圆桌骑士会议,领着大军嗣后出发,作为你们的后援。只要此次功成,将来波兰的波兹南,或者波罗的海地区的小亚历山里亚,任你和刘宣挑选其中一座为骑士封地。” 这露骨的话侍立一旁的夏洛特感到很吃惊,但她并不鲁莽,眼珠细微转动了下就发现了问题,“波兹南不是还控制在eu军手里吗?” “很快就不是了,根据可靠情报那个吉恩史麦拉斯已经打算偷袭我们的军队,只要打起来你们分封的问题就能有效解决,这是我们纯血派最重要的计划,但欧洲不同于其他地区,我们不可能搞清洗来纯净人口。所以eu在波兰的统治一旦完蛋,就扶持我们特贝尔托莉丝家族成为他们的领袖,毕竟咱们家族不也是古代法兰克王族后裔嘛。” “这是vv教主的意思吗?”夏洛特疑惑的问道,毕竟身为从教团接受过训练的孩子,她对vv的总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感,“我总觉得这样的独走行为太过冒险,一旦兵力不足我们会不会陷入……” “你不要总是屈服于vv那个老而不死的家伙。他和陛下整天醉心于那些ass 研究,从来不管俗世政务,我们是被迫自卫,有什么错?” 见姑母有些生气,夏洛特急忙接过了令牌,但是觉得它好像是被火焰燎烧般烫手,她连忙口中赞颂着纯血派和姑母的慷慨,并表示自己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使命。 “这才对嘛,另外这次你要和莫妮卡一同前往,计划她也知道。” 三日后,夏洛特跟莫妮卡带着五百名教团技师、哥萨克技师的驾驶的机甲精锐分队,遮人耳目地从帝国军完全掌握的北极圈白令海峡地区,向罗斯方向进军,行进途中一向古灵精怪的夏洛特难得出现了心神不宁的状态,她叫自己的闺蜜莫妮卡凑近点,低声询问说。 “姑母和刘宣合作勾结那个eu议长,要灭掉整个欧洲,莫妮以你的看法见解,这事情可能成功吗?” “我觉得很难”沉吟许久后莫妮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的观点和夏洛特当时对弗兰克斯提出的问题基本相似,“革命欧洲在旧大陆已经枝繁叶茂经营了两百多年,怎么可能短时间内一下翦除掉?” “那我们不遵命令,跑去埃德萨通知”夏洛特刚准备说下去,莫妮卡就连忙嘘了一声,夏洛特立刻会意噤声,“打起来也好,我们可以趁机占据个地区坐大,反正有血统贵族、旧骑士团这类人不死,这片土地上也绝不会种下我们的根。” “不过莫妮,对你的那个爱人刘宣,你怎么也要小心点。因为他们毕竟是异邦人,非我族类。”夏洛特四下谨慎看看,继续提醒说。 “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不至于那样的。”对这一点莫妮卡并不认同自己的闺蜜。 招募哥萨克佣兵 就在夏洛特和莫妮卡就这样各怀心事,浩浩荡荡朝目的地诺夫哥罗德进发时。波兰和欧系布列塔尼亚交界处的某处山地上,也即是曾经波立联邦东方军区重镇所在地科纳马(这里也是扎波罗热哥萨克祖先的故乡之地),昔日的军事堡垒和营地如今只剩残垣断壁,落寞地散落在丘陵和谷底,山坡上开满了茂盛无比的无名草叶和花朵,就像是条彩色的海洋。 此时山坡已经被清理出一块空地,聚集了十几个人,他们焦急盯着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还没有动静?”见天空中依旧一片寂静,领头的人不禁抱怨道,这位头领身穿被称为布尔卡的斗篷,活像个高加索土着,他就是扎波罗热阿塔曼。和身为顿河阿塔曼的莫妮卡一样都是哥萨克首领。 “嗡嗡嗡。” 这时一架可翔舰飞来,直接降落在山坡上,卷起一阵尘埃。 从可翔舰上下来的正是从潘德拉赶来的巴莉亚。 “欢迎欢迎。” 阿塔曼和巴莉亚两人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般热情相拥:随后众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正在升火晚饭的伊马莱部落,这是个大约数百帐篷的小种落,当地首领阿库十分热情地接待了自己的大酋长,当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当即就表示可以动员二十名善于驾驶机甲的好手来。 一百多年过去了,虽然外面经济不断发展,轮船汽车飞机早就取代了马匹和大篷车,但这些草原哥萨克人还是顽固恪守着祖先游牧的各种习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坐的的战马已经换成了钢铁的机甲。 “这次我是替大人物来这里招募士兵的,叫阿库也去,我马上再去更远的卡尔梅克人那里再招募一批人手,大伙儿一起发财。” “好啊,好啊。”看来阿库也对这里没有兴致,毕竟放牧牛羊永远发达不了的,战争才是正道。 听了这话巴莉亚露出非常高兴的样子,随即命令随从从可翔舰上搬下伏特加和各种美食,把阿塔曼和阿库等人灌得伶仃大醉。 第二天的时候阿塔曼就继续前往更远处,即卡尔梅克人聚居游牧的地区,前去招募剩下的人手。 当人手找齐后,巴莉亚和阿库亲自在草场上考校了所有人的机甲驾驶技术和技战水平,将各人各种落不甚同一的射击术给训齐。 “敌人也是帝国一等一的骑士侯爵,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在夜晚偷袭,但我们偏偏就在白日行动,这样会比在夜晚更加有效,但也更加危险,这就要求所有勇士们都在我巴莉亚的统一指挥下,整齐划一地开始进攻,不然不要说成功,就是失败后脱身逃走都很难。” 训练期间,巴莉亚不断这样对被挑选出来五十名技师说到。 身为优秀的战地指挥官,巴莉亚清楚的知道,这也是场搏命的冒险:就算外围当地贵族的私兵毫无防备地把他们放进去,但要突袭杀死这么多显贵,还要求也尽量不遗漏一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要不是为了eu的未来,她巴莉亚是绝不会接下这个可怕的活计的。 “这里就是我们此次进攻的目标卢布林城,目前当地贵族正和帝国骑士夏英格、琼罗等人进行秘密谈判,这些大人物都居住在城里,而他们的亲卫机甲队都驻屯城外。我们的人在城里有内应,这城市的险峻坚固不如华沙,它是处在个城北凸起的小阜上,在和外城相连的通道中,筑起了一道可供巡逻的阻击阵地,火炮不过两三门,上面的告警台里有个告警用的电铃,墙内并没有什么石堡,只是几座相连的宅邸而已。到时候我和阿库带着十名技术最好的带头,携带eu方面要求治安检查的文关,直接先通过敌军亲卫队把守的外围营地,其余人驾驶机甲做好准备,一旦看到信号就一鼓作气,直接冲杀进去,先把夏英格等人给杀死,再和我们十几台里应外合,干掉他们的亲卫队。” 协同过战术后,巴莉亚指着卢布林城堡的模型,和众人反复布置推敲一日,全部精熟后,才和众人登上可翔舰,朝eu方向而去。 “女人,你和我的部落这几日也要离开这里,在两国边界处的涅曼河等候着,一旦我和巴莉亚小姐取得成功,就回来接你和其他人去欧洲的大城市里过好日子,据说那里的市集上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登上可翔舰之前,阿库和兴高采烈的新婚妻子话别时这样说道。 奇怪的军事集结 数日后卢布林城下,史麦拉斯议长的传令官来到了这里,城中的诸位波兰大贵族顿时慌了手脚。因为此时琼罗和夏英格现在还都在城中,万一被史麦拉斯发现他们正在秘密协商投降,那就彻底完了。 “不用害怕,先前波罗的海地区几大教团叛变,eu上万人的军队围攻那里将近一年时间,不都被我们化险为夷了吗?何况必要时,四大骑士团会当你坚强后盾的,若是史麦拉斯再来索取金钱,你就直接回答说,城内金库里已经空竭,全部送出去犒赏先前的有功人员。” 面对卢布林城主塔普伦兹等一众波兰大贵族对eu议会的质疑,琼罗倒是显得自信满满。 这里说的骑士团叛乱是指,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1919年以波罗的海沿岸的条顿、米迦勒、乌列、加百列四大骑士团一度驱逐了所有左派革命者,沿着波罗的海南岸一路狂飙突进,建立了骑士国,几乎把如今波兰、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等国的沿岸地带全部纳入自己的版图。只可惜后来由于华沙战役帝国军惨败,他们被迫退入立陶宛但直到今天,他们依然是帝国在东方除哥萨克外最重要的军队,也成为了摩德瑞新军的骨干。 有这样的经验,身为骑士团出身的琼罗就不断给这些波兰贵族们打气。但等到这位家伙勉强打起精神,接见传令后,才知道这次欧洲议会不是来索要金钱和军队的。 “史麦拉斯议长已经和莎拉丁斯等将领约定好,准备在同帝国和平协议打成后,正式进军波兰南部讨伐当地土匪,所以必须在东部地区储存必要的粮秣物资的,并且还要在波兰和帝国招募更多人手,希望你的卢布林城作为四方军队佣兵的中转站,只要做好水粮的供应工作就行。你们也要提供五百名技师出战,在城外集结待命,随时巴莉亚小姐就会派人来带他们走。” 听到这番话,这群波兰大贵族才算是放心下来,因为这样的军役摊派,轮到每人身上也就几万金法郎,至于那些技师因为不需要驾驶机甲,送出去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几千,他们即刻恭顺地答应了这些要求,等打发走传令兵后,这群贵族便把城中的精锐集合起来,送到城外的军营里去等候巴莉亚号令。 “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图谋,我们先待在这里等一等。”得知消息后琼罗和夏英格这样筹划道。 三四日后,卢布林城内外已经忙做一片:各个方向都有小队小队的机甲或者卡车骡马,各个民族都有,举着五花八门的军役命令书或者通行文关,携带着武器,嚷嚷着是奉着史麦拉斯阁下的命令,要前去东方参加征战,这群贵族带着亲兵卫队忙得满头大汗,从这边走到那边维持秩序,勒令这些人只能在城市周边驻屯,不能进去。 就在这纷纷扰扰之中,翻翻滚滚的烟尘下,自称来自伊马莱部落的十台轻型机甲,身后跟着背负重型镭射炮和刀剑的重机甲队伍,在片乱糟糟的氛围下,径自来到了卢布林城下,领头的阿库轻车熟路把机甲降落下来,从里面取出各种令牌、文书交到了值守军官手里。 “我是受命领走卢布林五百名技师的佣兵将官,现在请您放我进去城市,和各位贵族老爷勘验文件完毕后,我就要把这里营地里的机甲队都带走,去和巴莉亚会合。” “你是哥萨克人?”看着这位的打扮,军官立刻得出了结论。他有些奇怪巴莉亚居然让帝国人统兵。 “我是哥萨克,在这儿的人应该没有没听过我名字的,包括阁下您在内,如果您出得起价钱,能让我做任何事杀任何人,这是上帝赋予我们哥萨克的特权。”对面的的阿库毫无廉耻地答复说。 军官耸耸肩膀表示对这种佣兵行为不屑,然后他勘验了所有文书和之前史麦拉斯传令来的信件,凭据都一应俱全,便没有想太多,走出了营地,对着城门塔楼挥手。 “关闭雷达,不要大惊小怪是自己人,高射炮平放,别打着机甲。” 巴莉亚骤然猎杀 一会儿后,几个高射炮炮位吱吱呀呀地放低了炮管,阿库随即跳入机甲,带着自己部下所属的十台轻型机甲,先是来到了城市防御工事近前处,当着守卫的官兵面,对自己其他的四十台重机甲说。 “你们就留在这里等候,我带着轻型机甲队,到城里那边把文书递交进去,只需贵族老爷们在上面盖上印章,我就把该带走的全带走。”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守卫高炮阵地的贵族私兵还对他致敬,再把高射炮放平操作,于是身处轻型机甲内的巴莉亚便与阿库,和其余九台机甲,悠哉悠哉、堂而皇之的走过了外城警戒阵地。 通过条铺石的主街道,巴莉亚一行缓缓朝那道带有警报铃的内城城墙飞去,两者之间相距大约三四百米左右,道路两旁都是作坊和民居,还有放满牲畜的市场,出售各种货物的人来来往往,十分繁盛。 这时候,卫城内城墙上面的几名巡哨的士兵,看到了直驱己方而来的十几台机甲,便陆续走到了雉堞前,伸出手来,试图喝止他们让他们降落接受必要检查。 “我们是来接管这些佣兵,并索取各位贵族老爷印章的!” 巴莉亚忽然这样喊着,然后趁敌军士兵愣神时,猛地一拉机甲操纵杆,她驾驶的机甲骤然加快行进速度,超低空如闪电般朝着城墙冲来,两侧行人惊呼着,纷纷避让。 “这是敌人!所有人禁止入内,快打开雷达,拉响警报啊!” 低矮的城墙上,一名执勤军官率先反应过来惊慌的叫喊起来,而后这位勇敢冲到了值班警备室,准备打响里面报警用的电铃。可就在他刚准备动手时,就被从空中疾驰而来的巴莉亚给发现了,这位立刻操起刺枪一下投掷出去,刺枪顿时如流星般飞来,那军官的胸膛猛地炸开了一团血雾,双肩条件性耸动下,警铃发出短促而悲怆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原来这刺枪居然把军官和警铃全部刺穿,钉在了一起。 那军官晃悠了两下,随即在巨大的作用下惯性作用下。呼啦啦从城墙坠下,尸体倒在了满是尘土的青石路上,不一会儿就被拥挤逃跑的人潮踩成了肉泥。 “万岁,heronoun(波兰语)” 见统帅如此神勇,十名哥萨克技师都发出了嗷嗷的尖利叫声,就宛如狼般,瞬间将手里和背上安装的刺枪如急雨般,自超低空极速射出,原本列在内墙雉堞上的守兵挨个被杀死,惨叫着不断落下,几名侥幸没有被杀的私兵也哀嚎着,用手护着胸膛和脑袋,忙不迭地从垛口处往后爬动四散溃逃。 “不用管这些散兵游勇,我们继续前进。”见敌人溃散,巴莉亚忙不迭对部下发布着命令。 可就在巴莉亚的机甲队高速离去时,其中一名勇敢点的士兵回头发现敌军居然走了,而城墙中央悬挂的一个古老的报警铜钟,便扑上来准备拉动拽索,以期尽快朝内城报警。结果这会儿,斜刺里忽然冲出名佣兵,一斧头就把他斩杀,脖子上飙出的鲜血喷得铜钟半边尽红——这便是史麦拉斯收买,安插在卢布林城内部的奸细。 但是那名守兵的尸身还是在倒下瞬间,撞击了下铜钟,沉闷的响动立刻传遍了半个城市: “发生了什么事情?” 加上集市和街道的骚动,外城里负责警备的几台私兵机甲,刚转身准备前去看个究竟,留下来的数十台佣兵机甲,忽然拔出刀剑和镭射枪,哇哇叫着扑过来,对这些私兵机甲的背部腰部猛扎猛刺,转眼之间就把他们全部给打爆。 残酷的内城屠杀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其他外围警戒阵地的官兵便急忙自两边将高射炮轰轰拉起,并推出了各种类型巨大粗重的炮弹,准备在这帮机甲冲进来时给他们沉重一击。 城外营地上,几名帝国军技师看到城内忽然莫名其妙得开始喊杀四起,都惊得不知所措,一个担当勤务的亲兵机灵些,急忙朝着夏英格和琼罗所在的营帐奔去报告。 “肯定是eu军袭击我们!” 夏英格顿时反应过来,背脊都炸开了,他急忙大喊着,冲出营帐翻身钻入自己的机甲,连连挥手对还在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部下亲卫队技师们大喊道。 “有敌袭,有敌袭!” 但这是整个营地也是嘈杂声一片,到处都是机甲混战的身影,先前不少自各个部落应募来的哥萨克士兵,内里也有不少被史麦拉斯收买的佣兵,他们先前被贵族们安置在城外,原本是想让帝国军监视他们,如今城内大乱,这帮家伙也趁机开始到处纵火、毁坏机甲。 同时听到了沉闷的钟声后,精神原本就高度紧张的几个波兰叛变大贵族,都手忙脚乱地自宅邸门阍处冲了出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烟雾飘起的卫城内墙,还有到处乱跑乱喊的卫兵和奴仆。 “完了,完了,史麦拉斯那个老狐狸,果然来索取我们的命了。”看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这几位带着颤抖的声音,几乎当即就崩溃。 与此同时巴莉亚的攻城战斗还在继续,此时他们正被困在城中一处开阔地,被火箭炮和轻型机甲压制的几乎无法活动。 “发射三星索!” 内墙城门前,见实在是难以突破巴莉亚大喊着,随即她将自己的砍剑抛下,接着阿库和其余九台机甲纷纷从手部掏出了三星索,这是种很简易的武器,用绳索将三颗打磨过的铁蒺藜拴在一起,是模仿游牧部落经常使用的那种短程抛掷武器,很快数发三星索呼叫着,带着凌厉的风声,砸入了敌军集群。 “轰隆!轰隆隆!” 原本在此准备合门的两三台机甲立刻三星索砸的粉碎,颠仆倒在地上,“听着我和阿库翻过去,你们径自冲进去。”九名哥萨克机甲随后发出了类似狼的嚎叫,操纵机甲排成单列,亮出了肉搏用的砍剑和弯刀,挨个从街道间冲向市中心,和陆续赶来的敌军机甲缠斗在一起。 “阁下我们的燃料似乎不足。” “改为陆战,阿库你掩护我。” “yes y lord” 一片混战之中,阿库的机甲冲到城墙根下,翻身下去,双手托着踏在其上的巴莉亚机甲,而后巴莉亚操纵机甲纵身一跃,攀爬住了雉堞,灵巧地翻上去,又飞身跳下蹬道,从天而降到了城内,几台守军的机甲手持武器呆在原地,直到巴莉亚操纵机甲挺着马刀大吼着快步冲来,才如梦初醒,挺着各自武器顺着城道企图阻挡。 很快,阿库的机甲也攀爬跳跃下来,两人配合默契,很快把挡在面前的数台敌军机甲悉数砍杀,当他们控制了内墙的入口时,城外警戒阵地里的几十台哥萨克机甲也已经扫荡了周边塔楼的守军,控制了雷达和高射炮,开始急速向城外帝国军驻扎的军营运动,活捉或杀死帝国骑士夏英格和琼罗。 至于城内的情况,那里的诸多宅邸化为了屠场。站在台阶上痛哭的一名大贵族,亲眼看到那些恶魔野兽般朝着自己冲来的哥萨克,结果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就被一发飞来的镭射光束给射杀在当场,尸体则顺着台阶翻滚而下。 毫不犹豫的背刺 第二个遭殃的是一名叫库苏鲁的贵族,他刚跳入机甲,带着亲卫队夺路冲出宅院,三四台巴莉亚属下的机甲就跃上了巷道的墙头,居高临下一阵旋风般的镭射光束,库苏斯的机甲当即中弹,他本人则捂着血流如注的的脑门和脖子,晃晃悠悠倒在了驾驶舱的地上。 随后他的亲卫机甲也被一个接着一个斩杀殆尽,后面落单的几台被吓坏了,不知道敌人到底来了多少兵马,也一哄而散。 “脱离机甲,分散搜索,一定要找到城主本人。”见敌军的机甲威胁已经不复存在,巴莉亚打开舱盖跳下机甲,对身边的佣兵命令道。 至于本城的那个城主塔普伦兹则更可笑,巴莉亚这边杀进城的时候,刚从昨夜的酩汀大醉中苏醒过来,身旁还睡着一名舞娘,当发现情况有变,这位顿时慌了手脚什么武器和铠甲都没有,就跌跌撞撞地跳下了床榻,随便穿了一件普通的便服,打算趁乱化妆逃跑。 这时候门被一脚踢开,那舞娘尖利地叫起来,缩到了床榻边角。 冲进来的正是巴莉亚和阿库只见这两位一手拿枪,另一只手都提着血淋淋的马刀,看着肥皙胖大的塔普伦兹,满意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就像是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塔普伦兹刚想扑到摆着手枪的桌子上,巴莉亚就冲来,一把直接掀起了桌子,将塔普伦兹撞翻压倒在地,接着踏在翻倒的桌上,手里的马刀寒光一挥,塔普伦兹的脑袋飞了很远才滚碌碌滚到了身后赶到的哥萨克佣兵阿库脚下。 “把门阖上,阿库兄弟,看穿着这家伙一定是个大贵族,我们可以顺便洗劫一些他的钱财,然后我会把最值钱的那些都送给你。” 看着满地都是的血迹,巴莉亚毫不在意的说到。 听到这个,阿库顿时嘿嘿傻笑起来,他当然明白,这家伙肯定是个大贵族,果然还是波兰人对我们哥萨克人最好,他便转过身来,用双手将带着箍条的门虚掩上。 结果忽然阿库的嘴巴被后面伸出的胳膊捂上——原来就在他关门时巴莉亚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他的身后,“抱歉,这次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而且你被帝国军杀死,你的部落才会长期为效忠我们,所以为了民主和自由,你死去……” 而后冒着血的刀刃,自阿库的腹部,带着断裂的肠子噗的声钻出来,巴莉亚又狠狠握着刀柄,递送搅动了几下,很快阿库的瞳孔开始涣散,身躯四肢无力的垂下,死在了这位值得信赖的朋友怀里。 那舞娘惨叫声再度响起,“恶心的女人,去死。”巴莉亚直接跃上了床榻,抬手一枪打中了她的眉心。 卢布林城堡外的军营里,此时夏英格和琼罗的机甲队终于冲出了包围圈,但他们原本带来的帝国军队已经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跑,没人知道城里的状态到底如何,直到塔普伦兹和那个库苏鲁的人头,一个接着一个,自高高的雉堞上被抛落下来后,这两位才丧魂失魄,认定此地万万不可以逗留片刻,于是他们只能带着十数台亲卫机甲,朝着东部涅曼和上游的山区遁逃而去。 满是血泊的房间里,十多名参与突袭的哥萨克勇士,看着抱着阿库惨死尸体号啕大哭的巴莉亚。 “不用哭了巴莉亚阁下,阿库他没有得到神明的眷顾,这都要怪可恶的帝国军和这场战争。” “我想把他送回到静静的顿河畔安葬,我会拿出我全部的积蓄为我的朋友置办葬礼,还会垒上石碑镌刻他的勇敢和忠厚。” 巴莉亚唏嘘痛哭着,想个小女人一般细细碎碎地许着愿,居然把这帮哥萨克技师都给感动了,于是技师们将阿库的尸体用拆卸的门板给抬了起来,共同发誓道,“只要伏尔加河还在流淌,只要库班草原还在,扎波罗热哥萨克就永远不忘记这份仇恨”,然后默默走了出去。 留下了巴莉亚,这位也没闲着还在房间里寻找着,很快她在柜架上找到了塔普伦兹的印章,还有一些写着拉丁文字的书状,巴莉亚连忙细心把它们都摆入了挎着的背包当中,好好收起来。 “接下来就是等着议长阁下亲自来做善后工作了……” 敌虏破灭的快感 当eu军的大队机甲和悬浮战舰浩浩荡荡涌入卢布林城里后,明白大局已定的贵族私兵纷纷投降,至于巴莉亚,她则在许多俘虏里轻松找到了那个塔普伦兹的秘书官,当即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拷打,而后这家伙终于熬受不住,表示: “愿意用塔普伦兹的密文,来报效议长阁下和巴莉亚将军”。 “写封信送给帝国军方面,告诉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说夏英格他们的的计划已经成功,富饶的平原正等着他呢。” 巴莉亚坐在已死城主的豪华住宅里,双手悠闲的搭着,亚麻色的眼瞳冷冷看着浑身战栗的俘虏。 “那是,那是,绝对没有问题我一定效忠eu,自由万岁!” 此时的秘书官早就被吓的魂不附体,只是如捣蒜般拼命叩头。 随后巴莉亚将之前允诺的另一半犒赏,如数地送给了这次功勋彪炳的这些哥萨克们,“这次作战,你们表现勇敢,几乎没有损失……” “感谢阁下,我们无能,失去了我的阿库酋长。” 听到这话巴莉亚也真情流露一般为之哀伤了下,“拿着这笔钱馈赠给他的遗孀,还有叫你们的部落全部迁徙到卢布林这边来,我有广袤的土地封赏你们,以后你们就是自由人,不用再给帝国做奴隶了。” 巴莉亚这话一出,几个哥萨克小头目都露出几分喜色。毕竟哥萨克留在欧洲过好日子,这不是第一次,上次拿破仑战争就是例子。 1813年至1814年,那时的欧系布列塔尼亚还叫沙皇俄国,其军队开展了两次军事行动,当时这场战争被称之为“海外远征行动”。 对于19世纪初的法国来说,哥萨克人是没有见过的外国人,拿破仑当时到处散布谣言,说俄罗斯士兵都会活生生吃掉信仰天主教家庭的婴儿,尤其是哥萨克人,他们是披着人类外衣的独眼巨人。 结果巴黎人看到的却是留着哥萨克胡子的有教养的年轻人。 接下来一直到达武反攻巴黎的这五个月,这帮哥萨克们就在香榭丽舍大街安营扎寨,尽情欢乐,在扎利克瓦特的篝火旁跳舞,唱着豪迈的歌曲。从外表到饮食偏好,所有这些都让法国人惊奇,甚至这几个月在巴黎出现了时尚设计的哥萨克服装。当地的马贩子也在乐此不疲的贩卖着真正的顿河马。 虽然最终俄军被迫撤出了美丽的巴黎,也没能征服革命的法兰西共和国(这段时间拿破仑去掉了帝号)。多数俄军也撤了回去。 但并非所有士兵都想从幸福的法国回到当时还是农奴制度的沙皇俄国,炮兵a baranovich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就这样记载道。 “ 1813-1814年在法国的俄国士兵,约有四万人当了逃兵。士兵们受雇于法国农民,法国人尊重劳动人民的态度、不错的工资和当地的饮食让她们乐不思蜀。尤其是法国地主的未婚女儿喜欢那些留着胡子的哥萨克小伙子。” 于是今天成千上万的eu人干脆在家谱里大方承认,自己就是哥萨克人的后裔,他们骄傲是因为这些哥萨克们甚至击败了拿破仑。 许多现代法国人说起家族的传说,都是关于哥萨克的勇敢地吸引了裁缝或面包师的女儿,英勇地保护了她免受强盗匪徒的袭击。年轻人彼此相爱是无可厚非的,但他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因为哥萨克人永远忠于自己的军事誓言。 所以如今巴莉亚给予这么优厚的条件,这些人便欣然接受。 “好了各位下去,我想休息一下。”当众人散去后,这位波兰指挥官看着刚才不断感谢自己的人,惬意的躺在了真皮沙发座椅上,看着四周美丽华贵的陈设,摸着包裹着名贵皮毛的扶手。 “以后这个卢布林所有的税金、所有的人口还有所有的军队,完完全全,都是我的财产了。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蕾拉姐,明明那么有才干却什么欲望都没有,难道没有比这更为开心的时刻,阻挠你的人都悲惨死去,你站在他们的尸体上,挥霍他们的财产纵情高歌。” 不听指挥的军队 当卢布林这边迅速恢复平静时刻,诺夫哥罗德的豪华官邸中,留守在此的莫妮卡得到了来自帝国中央修奈泽尔的文书,里面满是各种命令式语气和词汇。 “兹令全罗斯大公爵海兰德及所属的全部军队,须在本年财产登记月(即九月,帝国和罗马一样在这个月开始登记财产收受税金)后陆续移屯到涅曼河边境集结,准备接受陛下的宣调,发起对eu军的新攻击之事暂停,至于下一步具体行动的路线和策略,海兰德应配合帝国四大骑士团长尽快草拟完毕,交由驻跸圣彼得堡城的曼弗雷迪阁下定夺。至于顿河流域的莫妮卡,陛下亦会宣调其赶赴拉普拉塔或阿非利加驻防,总之不得轻言浪战。” 结果,拿着文书的莫妮卡在密室书房里,笑得前仰后合,她不断对身边面无表情的秘书官爱德华法尔内斯说道,幸亏这里是没有窗户的,不然我放肆的笑声甚至会传到帝都潘德拉,让那个愚蠢的eu议长史麦拉斯都能听到。 “你为什么觉得这位欧洲强人十分愚蠢呢?”法尔内斯好奇问道。 此时这位雷顿的表兄还不是被人瞧不起的无用之人,他的父亲安德烈法尔内斯是帝国四大骑士团之一“加百列”的团长,他自己也因为卓越功绩以不到18岁的年龄就担任了帝国见习骑士,成为了海兰德亲王指定的骑士侯,自然也就是莫妮卡最为信任的家臣。 所以即使是筹划这么大的机密莫妮卡也没有避讳这位。 “这简直是再标准不过的老欧洲式的谋略布局。记得小的时候,那些eu的留学生希望得到和帝国学生相同数量的玩具或生活时,就会悄悄跑到机情局那里,举报自己的同胞说了什么对帝国不敬的话,虽然多数都是查无实据,但作为可靠分子他们总是很自豪的跟在我们帝国学生后面‘一视同仁’,真是可怜。” 见法尔内斯这个纯粹的军人对政治还不甚理解,莫妮卡当即像老师一般对这位教育一番,虽然她自己甚至比法尔内斯还小一岁。 “您对这样策略有什么样应对之术呢?”虽然旁边坐着记录的秘书官语气很平淡,但已经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他也很清楚整个事件都是这位小娘和那个刘宣筹划的。 “过去我在帝都潘德拉学习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国家以为所谓的政治就是搞权谋。但离开那里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世界其他国家的君王,包括没有君主的eu在内都会对权谋和外交那么痴迷,正是因为他们的武力与实力缺乏。从不断的征战中我学到了,这个世界没有强大实力解决不了的问题,金钱、军队、武备等等,而eu和z华联邦的那套不过是对欠缺此类东西所作出的无奈弥补而已。以后的局势很明朗,过去我们帝国出于对海洋另一边的不了解才选择妥协,但当我们的将军真真实实看到东方的局势,战胜了一批又一批的强大敌人后,便会嘲笑这些空有‘权谋和外交’的国家,并争相抛弃所谓的外交,开始称王称霸——法尔内斯啊,要是我还在潘德拉求学,没有遇见过刘宣,也许此刻我正在日记书卷上痛苦而悲哀地写着‘光荣的帝国啊,和平难道不好吗?战争能得到什么,仅仅收获了惨淡’此类的诗句聊以自慰了。” 莫妮卡微笑着,看着面前屏风上的圣像画,那是一幅描写圣乔治手持长矛刺杀毒龙的绘画,在莫妮卡心中,她现在做的事,就是恢复正统欧洲,让一切回到1789年前。 “也就是说,您不准备采取修奈泽尔的外交和解政策,而要单凭实力去解决帝国而今面对的敌人,是需要我回复拒绝吗?” “不法尔内斯卿,马上我们就将帝国的命令文书誊录好,张贴在从圣彼得堡直到鄂木茨克城所有的公示栏上;此外你要准备出具详细的文书,包括我们军队的人员粮秣编制、机甲武器等,把它们送交给潘德拉方面,表示我们当然会遵照陛下和宰相的指令,‘在皇帝陛下的指示’下堂而皇之地前往涅曼河周边集结。随后,猛烈周密的奇袭就会开始,到时候整个世界又会震惊了。” 这样说着莫妮卡嘴角浮现出笑来,滔滔不绝。 “由于自己的计策失败,某条鬣狗也会被一并除去。” 听了莫妮卡的话,法尔内斯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身为贵族家族的精英子弟,她对夏英格和琼罗这种人也是恨之入骨的。 果然三天后,得知夏英格攻击波兰边境,杀害了两名议员后,eu议会正式决定和帝国开战。 四大骑士团历史 十二世纪末,一个名为梅恩哈德的教士渡海来到了尚未开化的波罗的海,当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部落,他们多数信仰原始的多神教,对信仰上帝的天主教一无所知。教士立志要将上帝的信仰传播至寒冷的波罗的海,于是他在伊克修尔修建了第一座天主教教堂,由此开启天主教对波罗的海信仰征服。 1197年,不莱梅大主教任命贵族贝特霍尔德为乌克斯居尔的主教,接替了已经病逝的梅恩哈德。作为第二任波罗的海宗教传播者,贝特霍尔德一改前任和平的传教模式,鼓吹用军事力量征服不肯合作的当地部落。 次年7月,贝特霍尔德利用德意志诸侯和商团的支持,招募了一支约500人雇佣军,这些人第一次让波罗的海土着见识了骑士们恐怖的夹枪冲锋,以及防御力极强的锁子甲。在一番交战后,500西欧雇佣军竟然击败了数千当地土着,其损失不过1人而已。 此战之后,天主教与当地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双方都意识到只有通过战争才能解决两者之间的冲突。只可惜,贝特霍尔德不是能挑起战争大梁的主教,因为那唯一战死的便是他自己。 贝特霍尔德死后,不来梅大主教特意挑选了年轻且富有进取精神的阿尔伯特为新的主教。和前两任主教比起来,阿尔伯特的战略意识更强,他积极游说周边势力,得到了德意志商团和诸侯的大力支持,还从教皇那里争取到了教区自治的特许状。 公元1200年,教皇号召成立北方十字军,意图在波罗的海武装传教。当年春季,阿尔伯特率领各地征募而来的500十字军渡海前往战场。别看他们人数不多,但这支军队明显比之前的雇佣兵更加善战,他们不仅装备有弓弩、长剑、长矛、斧枪和盾牌,还配备了全身锁子甲和锋利无比的骑枪,是当地土着难以战胜的对象。于是乎,识时务的当地土着被迫交出人质,承认了天主教势力的迁入。 为了巩固新得到的土地,阿尔伯特四处召集工匠,鼓励德意志人到德维纳河口殖民,不少商人和渴望土地的贫民涌入。很快一座名为里加的德意志殖民地诞生了。 显而易见,新修筑的里加城地势险要,其北靠海洋,东枕群山,南坐沼泽,西依河流,如此险要之地自然成了天主教势力征服波罗的海的大本营。 既然已经有了大本营,阿尔伯特自然要将武装传教提上日程,为此,他需要更多的军队,或者说是职业军队。于是,名为“利沃尼亚基督民兵”的组织出现了,这支队伍在阿尔伯特的率领下频频征讨周围部落,吞并了很多土地,迫使不少人当地土着皈依天主教信仰。 大受鼓舞的教皇自然满心欢喜,阿尔伯特主教的胜利足以证明在波罗的海武装传教的可行性,于是教皇大笔一挥,正式授予阿尔伯特组建的基督民兵“宝剑骑士团”的番号。 至此,波罗的海地区和条顿骑士团、米迦勒骑士团、乌列骑士团并称为天主教四大骑士团的宝剑骑士团(后改名加百列)正式成立。 最初宝剑骑士团的全名为“宝剑利沃尼亚兄弟骑士团”。组织架构完从上至下共分为二个等级。 第一级:贵族骑士,由各德意志贵族组成,每名骑士辖下数十名武装侍从; 第二级:普通侍从,包括效忠骑士团的民兵,以及服侍贵族的见习骑士和扈从。 其中,作为骑士团之首的无疑是“宝剑骑士大团长”,拥有整个骑士团的最高权威,即是军队的总司令,又是最高行政长官。其次便是副团长、主帅、区队长、骑士等下级骑士军官。 但有一点值得注意,由于宝剑骑士团是主教阿尔伯特一手组建的,所以教皇同意阿尔伯特独立指挥骑士团,也就是说,宝剑骑士团需要听命于主教阿尔伯特,这与其他骑士团直接听命教皇不同,所以其地位自然不如三大骑士团。 随着宝剑骑士团到处征战,周围的土着势力自然十分敌视这帮骑士。公元1217年,爱沙尼亚人联合罗斯人发动反击,一支约6000人马的联军攻入了利沃尼亚。时任大团长的沃尔金当机立断,率领人数处于劣势的3000骑士团主动迎战。 双方会战于菲林森林地区。 两军布阵中,宝剑骑士团以骑士、重骑兵坐镇中央,以当地仆从军为两翼,摆出一幅决一死战的架势。爱沙尼亚联军因成分混杂,显得凌乱不堪。 果然,在双方正式交战中,宝剑骑士团更像职业军团,而爱沙尼亚联军则如同匆忙上阵的民兵,鏖战不久,宝剑骑士团左翼就突破了敌军右翼,并斩杀敌军指挥官。此举使得爱沙尼亚联军指挥系统更加混乱,最终大败而逃。 此后数十年里,宝剑骑士团越战越勇,他们凭借自身优秀的战斗素养,以及来周围势力的增援,不断周旋于教皇、丹麦、不莱梅、罗斯等国之间,拉一派打一派,到公元1227年时,宝剑骑士团联合三大骑士团,征服利沃尼亚和爱沙尼亚大部,成为该地最大地主。 按说照此发展,宝剑骑士团应该能成为声望不属于三大骑士团的第四骑士团,然而崛起过快的宝剑骑士团内部问题重重。 首先是主教的关系。随着宝剑骑士团的势力越来越大,大团长自然不再愿意屈居主教之下,于是他们公然提出独立自主的要求,这使得骑士团与主教关系恶劣,最终双方分道扬镳,阿尔伯特不再为骑士团提供支持,另外还想法设法的削弱骑士团的领地。 其次是丹麦的强势介入。看着富饶的爱沙尼亚地区,作为波罗的海强国的丹麦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于是他们的国王以获得骑士团征服地为条件,援助宝剑骑士团,可是双方同床异梦,丹麦妄想直接兼并骑士团的土地,骑士团却只想利用丹麦,最终双方剑拔弩张,使得来自海上的援助彻底断绝。 最后是骑士团内部问题。创业之初的骑士团披肩斩棘、艰苦朴素,但地盘越来越大之后,骑士团内部开始腐化堕落,骑士们酗酒享乐、声色犬马,再加上对当地土着的管理不善,起义时有发生,于是骑士团只好用降低或者不收税来缓和矛盾。此举令骑士团的财政严重恶化,到后来已经无力雇佣更多的军队,还欠债无数。 宝剑骑士团的问题令教皇也很是不满,于是教廷试图让条顿骑士团入主波罗的海,以取代孱弱的宝剑骑士团。事实上,作为德意志最大的骑士团,条顿骑士团的地产雄厚,完全可以支撑更大规模的征服活动,这一点是到处欠债的宝剑骑士团所不能匹敌的。 意识到问题,宝剑骑士团大团长只好向条顿骑士团寻求帮助,对方认为与其忙着治理利沃尼亚和爱沙尼亚,不如出兵攻打更加辽阔的立陶宛,并承诺会出兵支援。 结果公元1236年苏勒之战,宝剑骑士团集中7000人的队伍。由大团长沃尔金率领,入侵立陶宛。结果大败,包括大团长沃尔金在内的几乎所有骑士阵亡当场,宝剑骑士团的主力精锐与高级骑士于此役全军覆没,骑士团至此没落。 苏勒之战彻底断送了宝剑骑士团,大团长及主要骑士阵亡后,条顿骑士团入住波罗的海,全盘接收了爱沙尼亚的土地,宝剑骑士团就此被吞并,沦为条顿骑士团附属。 法尔内斯就是宝剑骑士团的后裔,琼罗是米迦勒骑士团后裔,阿修雷是乌列后裔,而条顿骑士团的余部则落入了皇女玛丽贝尔手中。 蕾拉的个人独走 又下雪了,雪花在华沙郊外某处营垒的上空纷纷扬扬的飘着。披着斗篷,带着炮队镜和作战地图的参谋官蕾拉驾驶着机甲,在部下安娜与温克尔的伴随下,慢慢来到了防备森严的帝国军阵地前。 机甲停稳,三人跳出来,用炮队镜仔细观察着远方如同废墟一般的土地和胶着的战场态势。 开战三个月,早有准备的二十万帝国军就长驱直入,从圣彼得堡一路向西挺进到了华沙城下。突破纵深600公里以上,攻势凌厉。 万般无奈之下,eu议会只能把官员任免权、财政审批权等众多权力统统交给了议长史麦拉斯。 “既然国家处于危机之中,我只能勉为其难接受这可怕的任务。” 虽然心中无比欢喜,但表面上史麦拉斯还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好像他对这些权力毫不在意一般。 当然接手权力后,史麦拉斯立刻提拔了很多青年军官,这其中就包括他的养女蕾拉。毕竟现在战争的性质已经变了,眼下eu是他的这是保护自己的胜利果实。 不过史麦拉斯也没有忘记那个可怕的预言,所以始终把蕾拉安排在总司令部做参谋。这样蕾拉不能掌握部队就不可能升职。 这些隐情,蕾拉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天真的认为,这是养父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她时常觉得这样的‘关心’实在是太束手束脚了。 “指挥官,此时此刻很不好意思,但我们必须得离开了。” 见蕾拉仿佛若有所思,安娜在一旁好心提醒。蕾拉没说话,望着两位朋友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做出了个撤退的手势。 “对眼下这个战局,蕾拉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呢?”温克尔听到安娜劝告蕾拉的声音,她正在一边用望远镜观测敌军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敌军数据,听到安娜的话语,也走过来好奇的追问道。 对这个问题,蕾拉静静面对着华沙城数秒钟,隔着鹅毛大雪,温克尔实在看不清她的表情,然后这位用法语轻轻说了一句话: “现在我还不知道,不过从观察的情况看,我们暂时不需要回华沙城了,那里的敌人的进攻已经彻底失败,而且我觉得现在回总部复命也没意义。眼下我们应该去维斯瓦河上游寻找部队,我记得那里有我们eu军的外籍兵团,一切等到了那里后再见分晓。” 说完,蕾拉用手拍了拍肩上的积雪,迎着斜飞而下的细雪,准备登上机甲离去,温克尔猛然想起议长阁下的叮嘱,忙对着她老朋友背影喊道:“阁下,议长大人说过你不能擅自行动,请你慎重。” 但蕾拉和并没有回答,径直跳入机甲,飞速离去了。 倒是蕾拉的副官安娜在登上机甲前犹豫半天,将两份早就写好的请战报告扔给了温克尔,冲着她点点头,随后也追着主君,离开了。 雪越下越大,望着滚在复印纸上的雪花,温克尔陷于了茫然与惆怅之中,她想起出发时史麦拉斯对她的一再叮嘱:“温克尔,你必须让蕾拉活下来,不能让她上前线,哪怕是为了她父亲,我也舍不得。” 无奈之下,温克尔也只能跺跺脚登上自己的机甲,追随蕾拉绝尘而去。一直追到了距离维斯瓦河不远处,安娜和蕾拉停下休息,这才发现温克尔居然也跟在了后面。 “温克尔卿,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史麦拉斯阁下安排给您的安全官,我也是职责所在。” 听了这话蕾拉苦笑了两下,而后拍了拍温克尔的肩膀说:“是的,苦难中我们不能也不应该分离。” 华沙城内的矛盾 此时在华沙的工事里,军团指挥官巴莉亚、欧洲军队副指挥沃里克与议会新委任的第八军团司令官阿诺德,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围绕着第八军团下一步的走向。 “帝国军已经在华沙城下受到重创了,而且根据情报他们的后勤补给线也被我们的游击队切断,目前士气低落,军心涣散,估计支持不了几天,敌军将领就要带着最后的残部撤退。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继续固收,应该全力决战打垮敌人,彻底为eu公民,解决掉这场战争!” 阿诺德情绪激动,用拳头击打着沙盘,他是刚刚履新的军团司令官,委任他的是eu议会最高军事委员会,这种突然军队人事变动,往往带着很强烈的幕后原因。 因为第八军团主要由特兰西瓦尼亚的罗马尼亚人组成,原本是军事勋贵莎拉丁斯的部下,所以一直是德高望重的沃里克带领,现在议会叫阿诺德来接管,本身就是个很明显的信号——那就是,议会虽然把权力交给了史麦拉斯,但对史麦拉斯,还有他的亲信,还有他的战争,其实还是有些许不满的。 正因为有议会撑腰,阿诺德才敢在这里嚷嚷,吐沫横飞地讲述着决战计划,而一旁的沃里克则始终不语,因此时他已是失势将军,自知多说无益。最后,还是巴莉亚替沃里克说出了不同意见: “司令官阁下,虽然我对您抱着极大的尊敬,但我实在不同意您的看法。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让波兰军团和第八军团就地补充兵员和弹药物资,不要因为盲动而中了帝国军的诡计,然后等待后续援军,配合在一起,消灭当面之敌。” “巴莉亚东布罗夫斯基,别忘了你是伟大的波兰英雄的后裔,你应该站在我这一边,史麦拉斯的目的并不单纯,他是想趁战争成为帝国皇帝那样的独裁暴君。只要我们这一战胜利,他的这场阴谋马上就会破产的。我还可以透露给您,议会已决定将他解除职务,回到巴黎还有几桩棘手的指控等着他,很可能他会身败名裂,而我们……” 说到这里,阿诺德指了指巴莉亚,又指了指自己,表示他俩应该站在同一阵营里。 “我们会因为消灭帝国侵略者而永享英名,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充分感受到了,帝国的军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强大,其实是不堪一击,他们不过是蛮族和奴隶混合体。他们是很容易被打败的。” 谁想巴莉亚依旧面无表情地坚持己见,说自己出身军人世家,而且就任军团指挥官,是不会站在任何一边的,她只是认为等待与史麦拉斯会师是当下最明智选择,她的意见是不掺杂任何主观色彩的。 “那你就好好看着我建功立业好了。可笑,你还算是个军人吗?” 阿诺德不耐烦地将手一挥,见这位主意已定,沃里克和巴莉亚当即行军礼表示告退。但最后巴莉亚还是好心补充了一句:“阁下,请允许我保留两个机甲大队的生力军在城里,照料之前的伤兵。” 对这一点,新司令官点头表示同意,这会儿一直不说话的沃里克终于说话了:“阁下,那接替的史麦拉斯将军会是谁呢,不会是那个号称谙熟军事的拉法叶?” 阿诺德觉得有些摸不准,他摸着下巴,说:“应该会是他,拉法叶刚刚在剿灭旺代叛军的战争里获取了巨大的胜利,此刻正在各个海滨城市游玩。议员曼纽埃尔已经提出决议,要求拉法叶代替史麦拉斯负责在东方的战争,议会也很快通过了这条敕令。但我听说,拉法叶听到这个消息,反应却很奇怪。” 夏英格的狂计划 “他是什么反应,阁下?”沃里克饶有兴致的追问到。 “他当即对幕僚,表示了苦恼和不悦,他拍着大腿,抱怨苦差事接踵而来,喊道我为什么不能像个普通人那样安安稳稳的颐养天年,回到家乡与妻儿团聚。” 说到这阿诺德摇着头说到,仿佛他也在为这位‘eu的良心’面对如此遭遇感到气愤难平。 结果,巴莉亚与沃里克听了这些都捧着肚子笑了起来,闹得阿诺德有些摸不着脑袋了。 “怎么难道这位说的不对吗?” “真是个装腔作势的家伙,但平民们喜欢这样的人物,这帮哗众取宠的政客。”沃里克边笑边说,随即也不管不明所以的阿诺德,直接与巴莉亚一起离开了营帐。 此刻的华沙城内各个广场、战棚、甬道,到处都是或坐或卧波兰军团的兵士,他们手里虽有相对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弹药,但精神面貌却很糟糕,这是因为在食物方面城内实在困难,很多人已经饿了三天,完全失去了接战杀敌的能力。 “这种情况下还谈什么反攻?” 沃里克和巴莉亚踩着梯道来到高炮阵地,扒住一面内墙的城垛往下望去。虽然几次出城野战都是波兰军机甲队大比分获胜,但帝国军却出奇地没有激烈的反应,整个围城阵地几乎是一片沉寂。 “不知道帝国军又在耍什么鬼花招。”此时两位将军只能祈祷,但愿城外援军能够迅速增援。 城外帝国军营地的临时停机坪上,排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帝国军机甲,莫妮卡正一脸轻松地站在队列的侧边,看着城上的敌人,似乎对几次接战失利一点都不在乎。她身边坐着的是坐在遮阳伞盖下的父亲海兰德亲王,他是来一睹自己的女儿勇猛攻陷华沙城英姿的。 再后面的海岸线上,停泊着数百艘各式军舰船舶,旗舰帝国号巡洋舰上,指挥官夏英格也是心急如焚。由于之前的招安计划失败,他和琼罗受到了骑士团长米凯勒曼弗雷迪的严厉训斥,不仅丢掉了官职和爵位,还被调到后勤部门。 “如果不是因为你拥有强大的ass能力,这一次恐怕我们教团也保不住你的。” 这是事后当地教团对夏英格的警告,夏英格清楚的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因为当初他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教团做实验,成了ass拥有者,如果教团抛弃他,他将一无所有。 “该死的莫妮卡和刘宣,该死的纯血派,还有这个该死的帝国,我夏英格出生入死却是这个下场,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家伙掣肘,既然如此看我怎么对付你们!” 有了这个心思,战争爆发后夏英格毫不犹豫就做了eu的密探,他如意算盘是一旦华沙战役失败,夏英格就会利用掌管后勤之便,带着精选的亲信军队上船,趁机偷袭诺夫哥罗德的四大骑士团驻地,杀死所有骑士团长官,建立独立的欧系布列塔尼亚,自己当国王。 至于资金方面夏英格已经和欧洲方面协商好了,一登自己这边政变成功,eu就把之前赔付给帝国的资金拿出一半,用来收买犒赏收买骑士团中下层干部,让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追随他背叛帝国,在帝国军中混了多年,夏英格相信只要他获得军队的欢心,那么至少得到欧系布列塔尼亚王国,问题不大。 “刘宣、莫妮卡你们把我害的这么惨,那我就让你们也活不成。” 望着波光凌凌的海面,夏英格恨恨的想到。 此时华沙城另一方向,是各种搭建好的防空导弹阵地和各种口径攻城火炮器械,由刘宣亲自负责监管,原本这件事刘宣打算让自己学工科的小弟叶成勋来负责,但不知为什么这位就是不肯来,没办法刘宣只能兼任炮兵指挥官了。 眼下这里布满了不同型号的废弃炮弹箱和空炮弹,准备在战斗打响后,完全压制住华沙城内的炮兵阵地,给那边莫妮卡统领的帝国军机甲队一鼓而上创造条件。 “问题是,这么多天下来,华沙里的eu人早就饿得半死了,怕是连操纵机甲的气力都没有了,估计再过几天不用打他们就要投降了。”想到此刘宣泛起了开心笑容。 更何况他还做了一个陷阱,估计明天就会有猎物主动跳进去。 “这场军事赌博还是值得的。” 这时,他看到城头台地上,两名军官模样的人带着几名随从,站在彼处,每个人都仿佛是一副垂头丧气的倒霉样子,“这些被饥饿折磨的可怜人。”刘宣笑着评价道。随即伸手制止下试图开炮的部下。 “让他们尽管看,明天会有好戏看的。” 阿诺德冒进失败 果然第二天朝阳升起时,帝国军那边的营地里传来一片火光与喧闹,声浪直上云霄,冲散了天空中的浮云,激起阵阵飞鸟,让城里的eu军人都惊骇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阿诺德则极度的兴奋: “这种情况很明显,说明帝国军已经准备撤退了,我们得赶在史麦拉斯那家伙到来前,收得全功。” 就在第八军团摩拳擦掌,检查武器装备,准备渡河出击时,沃里克跑到阿诺德那里,进行了最后的苦谏,但这个一心求功的新任司令官根本充耳不闻,只是嘲笑沃里克的优柔寡断,并严厉警告他不要继续扰乱军心,否则他完全有权力以议会特派员的身份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处决他这个怯懦者。 至于巴莉亚则是悠闲的呆在一边喝茶,反正这次出击又没有波兰军团的事,此时这位波兰人已经预见到这位议会特派员的结局了。 劝谏无效的沃里克,只能呆呆地站在城内的一个突出的小小高坡上,看着足足五百台机甲,一个军团几乎全部精华的兵士,列成常规的阵形,得意洋洋地涉过河川,向撤退的帝国军营地进发。 刚开始帝国军的前哨阵地与后面的阵型,在eu军的攻势前,先后失守,他们仿佛根本无心作战,只是驾驶着轻型机甲一路逃奔,把辎重和给养抛弃得到处皆是。 “果然是这样,帝国军无心恋战他们要逃跑,抓住他们。” 阿诺德不肯放弃良机,指挥大队机甲持续猛进深入。沃里克无心再看发生在河川那边的“大捷”,他脸色阴沉地步入了军营的前门,大声对所有还留在城中的所有eu军机甲技师与陆军官兵喊到: “弟兄们,不管你们以前是来自于哪个军团的,接受的是谁的指挥领导,受的伤是轻还是重,现在都归我指挥了。我是eu军将军克劳斯沃里克,我即刻命令你们,擦拭好所有的机甲、防空武器与装具,把炮弹与火箭弹统统搬到城墙塔楼上列好,实行换班警戒,像个真正的军团士兵那样,行动起来!” 听到了沃里克的话,许多坐在营地里的波兰军官兵们小声抱怨着,但看到一旁自己的司令官都没有说什么,于是也都得勉强站起来,履行着临时上级的指令,技师与士兵来去穿梭,加固着围墙损毁的部分,或维修着各自的机甲。 这时,塔楼上的两名哨兵面色恐慌连滚带爬的跑下来地,对着下面营地中所有人大喊: “第八军团遭殃了!第八军团遭殃了!帝国军机甲杀过来了。” 然后这两位便惊慌地敲起了报警的电铃,整个营地里的人都错愕不已,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聚拢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通通不准懈怠,各自给我回去工作,巴莉亚你负责纠察。” 沃里克与行礼表示得令的巴莉亚擦肩而过后,随后急速登上了塔楼,然后他看到了一生里最惊骇自己的场景:风雪里,冒进突过河川的eu军第八军团主力,不出意外遭到预先埋伏在丘陵背后的帝国军莫妮卡的大队机甲多面夹攻突击,一时间喊杀声惊天动地。 “蠢货,阿诺德。”沃里克低声骂道,果然刘宣利用之前几次小规模失利做文章诈败,引诱这家伙带着主力进入了预定的埋伏圈。 没一会儿,塔楼上所有的人都呆了——因为第八军团那几百台镶嵌着纯白色的徽标的轻型机甲,数量越来越少,直至消失不见,估计那个阿诺德不是已经阵亡,就是抛弃他的部队逃逸了。 轻型机甲队被摧毁,彻底粉碎了第八军团其他配属部队勇气,那些重型机甲和悬浮战舰被帝国军哥萨克军团的新型机甲来回冲撞,原本稳固的队型逐渐被分割撕裂,最终被冲垮,就是经验丰富的亲卫队技师也只能徒劳地在原地抵御着镭射光束与刺枪,完全想不出任何改变局势的办法。 “出击。越过河川布阵,然后打三颗绿色信号弹联络,准备接应阿诺德的败军。”沃里克的命令一出,他旁边的军官们,简直无法相信耳朵,“可是阁下,我们加上伤兵,也不过一千左右的军力。机甲最多二百台,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阿基德的初登场 “听着,阿诺德那个笨蛋如果战败的话,这里也无法自保。”面对众人的质疑,沃里克对着各位士官长和小队指挥官,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手势,这代表着他作为最高指挥官的权力。各位波兰军官兵面面相觑,看了看一旁还是不做声的巴莉亚,也只能接受命令,下楼向各自的队伍去布置任务了。 “不过阁下我必须提醒你,即便你把这一千多人全投入战场,我们的人数还是不足的……”等众人散去后,巴莉亚才小声提醒沃里克。 “这您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而后这位中年将军踩着石阶楼梯道,登上了军营的最高处,在呼啸的风雪里,对着所有人大喊: “日安诸位,我知道你们很多不是军人甚至不是eu公民,但现在情况危急,我不管你们是公民,还是临时工,我沃里克在此先得问候你们一声,那边eu的一个军团,在前方的战场上遇到了小小的麻烦,我们得渡过河川去接应他们,但是军官们对我说当下的军力不足。于是乎,我想到了这个办法。现在我克劳斯沃里克,以eu驻军副司令的身份下达一项紧急动议——授予此处营地里所有人自由权,没错,你们现在就是自由eu的同胞。” 说着,沃里克举起了一大叠形形色色的文件,在上面飞速完成了签字盖章,“这份文书即刻在华沙军管区的军队里生效,所以从现在开始,这处军营里都是可以参军的自由民了,所有人包括临时工,全都要拿起武器,跟随我出营作战。” “什么!” 听到沃里克的话,营地里那些非公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表示他们费尽心机贿赂蛇头来到这片土地。现在终于成功了,但是狡猾的沃里克依然没有称呼他们为公民,而是叫自由民。这代表他们依旧没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即便如此,他们却也要和真正公民出身的那些eu兵士一起,在如此凶险的时刻被逼着走上战场。 这其中,就有一名从11区逃出来的日本青年日向阿基德。 虽然这位一直作为军队厨房的帮佣阿基德一直在见识战场,但现在意味着他要与eu兵士一起,开着机甲拿着武器,与汹涌而来的敌人正面交锋,与以前根本不同。 但还没等他想通什么,一名波兰军士官就把他拉到一台六代机甲面前。这是之前一名伤重不治的军团技师拼死开回来的,机体上上下下可谓伤痕累累。 “小子你以前是波兰军团的,现在作战也跟着我们的军团。” 然后这位波兰军士官,就塞给阿基德一把机甲钥匙,阿基德用这把钥匙把机甲各种开关打开,简直就是手忙脚乱,远远看到了这一景象的巴莉亚,叹口气对沃里克说: “看来这些家伙还是菜鸟啊,开这种破烂机甲,能行吗?” “已经没时间训练了,就算是菜鸟也得去充数了,听着你这家伙叫阿基德对?升空作战后你排在队列的最后面充数就行。” 这样说着,巴莉亚操纵自己的那台八代机甲,把机甲手里的刺枪来回比划了下说道。 站在最后面?这就意味着我是炮灰了,确实是用来凑人头的。而后阿基德也操纵着自己这台机甲活动了一下,机甲的武器为背上的一把重型刺枪与一面能量盾牌,这表明这帮波兰老兵很是贴心,因为没经过锤炼的,根本是无法把机甲的刺枪与盾牌运用灵活的,所以这把重型刺枪对卡拉比斯来说,实际等于长矛,盾牌只是个保命的摆设。 “记住,过一会空中战斗只要把刺枪的头,对准敌人就行,至于镭射枪,那玩意你不会用。” 那名波兰军士官嘱咐道,然后拍了拍阿基德的肩膀,把自己的飞行头盔戴好了——很可惜,这时候的阿基德连头盔都没有,他的装具全是七拼八凑的,谈不上完整。 “波兰军团官兵们,列队,准备听取号声。”巴莉亚亲自举着挂有三角形“火舌”旗的刺枪飞到空中查点数量,结果连被解放的自由民,整个机甲队也不过四十台左右。 “算了,有多少算多少。” 随即在轰鸣声里,残全不全的波兰军机甲队,与其余几个机甲小队一起,列成纵队冲向天空。 狼狈的最高指挥 “稳住操纵杆放,一定沉稳,别让敌人看出你的稚嫩,菜鸟们。” 在飞过河川时,持刺枪的巴莉亚通过步话机,大声命令到。 “沉稳,沉稳!”包括日向阿基德在内,所有的技师都近乎麻木的回应着,但当他们升入那冰冷刺骨的高空里时,许多人的嗓音都喊不出来了,这些机甲实在太破旧没有供暖设备,他们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那种能冰结血管的刺骨寒冷。 “注意避让敌军的防空炮火和导弹,被它们打中,你们就完了!”巴莉亚继续喊道。 最后,当整个波兰军团全员排好队形,列阵在半空中时,隔着机甲阿基德甚至能听到了周围嘈杂的寒战声与咳嗽声,这时的雪越来越大,天色变得昏暗无比,冰粒夹杂着狂风肆意来回,阿基德感觉手和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机甲操纵杆的手柄几乎要和手皮粘在一起,但巴莉亚还在那不断下达着指令: “做好机甲的保暖工作,防止操作失灵,现在没有冷却液,你们可以开启暖风系统,原地活动一下自己的机甲。另外一定记住,过一会接战时看着你们的士官长,他做什么,你们就跟着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谈什么暖风!”想到自己这台完全落伍的破机甲,阿基德就是一肚子火。 这时也许是身体已经适应了寒冷环境,阿基德有些余裕观察周围的情况了,虽然视线极为狭窄。 他只能看到身边的小队和士官长驾驶的机甲,连旁边距离几十米远的巴莉亚,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是敌人了,到处都是雪与雾的混合体。渐渐地,他听到了耳机里传来了巨大的声音,越来越近,如同海浪一般,很快就有机甲朝着他们的军阵撤退,领头的几台机甲,还用暗语呼喊着口令:“胜利,胜利!” 这些奔逃来的,全是第八军团的残余溃兵,乘着风雪加大,才从帝国军机甲的包围圈里拼死突围出来的,至于“胜利”是今日阿诺德布置到全军,用于进行敌我识别的新口令,不过现在听来,倒还真是别有一番讽刺意味。 其中一台中了两支刺枪,冒着火花的八代机甲,几乎以歪歪斜斜的轨迹,来到了波兰军的面前,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丧失了气力,对着持旗的巴莉亚机甲喊到: “将军,快叫你的人搀扶我,我就是军团司令官阿诺德,快我的机甲好像失灵了!” 巴莉亚轻蔑看了这个常败将军他一眼,不屑的说道:“对不起,我是波兰军团的指挥官,任务是阻击敌人,没有收容逃兵的义务。不隶属于第八军团。司令官阁下,我看你的机甲伤的不重,请你自己穿过防线,营垒里有庆功宴和议会晋升令在恭候您的大驾,祝你快乐。” 波兰军团所有人,包括刚脱离危急的第八军团罗马尼亚技师,听到巴莉亚这么说,都发出一阵哄笑声,阿诺德此时已丧魂落魄,也不敢在这里发作,只能操纵机甲,与其他败兵一起,往后面撤。 “听好了,前面有机甲轰鸣声与炮火声,十分整齐。一定是敌人的机甲冲过来,放心他们只是群残暴的野蛮人。”巴莉亚说完,各位士官长立刻下达命令高声喊到,“全部给我聚在一起伏下身子,打开盾牌。” 阿基德毕竟参加过军训的,多少懂得点口令,立刻乖乖地按照士官长的指令拉低机甲,打开了自己的能量盾牌,把机甲藏在后面。 结果就在他低下机甲还没秒钟,头顶上就嗖嗖地飞过了一波镭射光束与刺枪,几台还傻乎乎地立在原地的机甲,瞬间被贯穿了躯体,惨叫着跌落到地面上。 巴莉亚精湛指挥 “继续放低,继续放低。给我稳住!把镭射枪与刺枪都斜朝上紧紧的攥好,做好战斗准备。” 号令声越来越紧张凄厉,风雪里帝国军可能投入机甲突击了,阿基德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微微颤抖着。然后他听见耳机里旁边的技师一个个都念念有词,似乎在那里低声快速祷告着。 “我不怕,我不怕,我绝对不能死,我不会死。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还有刻骨大仇未报,更何况已经杀死过两个人了,不会再畏惧杀戮,更何况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打气,阿基德自己也在心中碎碎念着。 渐渐的这位眼睛泛出红光,那尘封已久的ass在此刻苏醒了。 “砰,砰,轰隆!” 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而来,周围原本密密挨着的机甲盾牌阵,甚至包括最靠后的阿基德机甲,都被震荡的躯体来回摆动了好几下,几乎都要握不住手里的盾牌和武器了,咬咬牙就把操纵杆猛地向后一推,终于稳住了机甲。 “稳住,稳住!”巴莉亚与其他波兰军士官这些战场老手,还在声嘶力竭地通过耳机发布命令,有两三个自由民却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压力,他们调转机甲,从自己的岗位上连滚带爬往后撤退,结果直接被最后一列呈散兵状散开的波兰军机甲,用砍剑挨个对穿。 “听好了,到这一步谁也不准逃跑,谁逃就杀死谁!”耳机里巴莉亚如凶神恶煞般地叫到。 后退必死无疑,前进或许会死终于菜鸟安静下来,再也不逃了。 紧接着,帝国军终于现身。 原来撞上三联队的,是一队驾驶轻型机甲的哥萨克人,很难说这些机甲是有目标冲上来的,他们也许本只是追杀八军团逃兵的,结果在大风雪里没有辨识好目标,昏头昏脑地撞击到了波兰军这边。 事实证明,巴莉亚关于整个阵形的安排,是极有先见之明的,这位把有战斗力的波兰正规技师,几乎全列在了第一排,许多人驾驶着最好的八代机甲和能量盾牌,拼死化解了哥萨克军团机甲的冲击。若是把那帮自由民放在第一排,估计现在整个阵列早就崩盘了。 “到底是老兵……”还没等远远看戏的阿基德发完感慨,他就被自己士官长的机甲第一个蛮横地撞了一下,头也撞在了机甲舱壁上。 “笨蛋,看什么还不给我全都压上去,跃进攻击!跃进攻击!” 原来,就像古代步兵军阵对抗骑兵一样,一旦轻型机甲的冲锋被遏制住,我方各种机甲就要立刻转入短兵肉搏的状态,不让敌军机甲有重新集结的机会。但这位波兰士官嘴里的“跃进攻击”,那起码得是有一两年军龄的老牌技师才能掌握的技能,这帮自由民哪懂得?不过是情急之下说脱了嘴罢了。 所以,阿基德等后面行列的自由民驾驶的机甲,只能各自嗷嗷大叫着,发疯一般地高举着短剑与刺枪,拥挤不堪地对着帝国军哥萨克军团,义无反顾的反扑了上去,死命的搏杀起来。 至于阿基德,刚开始他还记得自己机械一般抵抗着敌人进攻,后来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占据了他的大脑,这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直持续到傍晚,哥萨克的轻型机甲见风雪简直无边无际,再加上已经在日间取得了几乎全歼eu第八军团的丰硕战果,故而放弃了对华沙城的进一步攻击,很快就在莫妮卡的严令下陆续还营。 但站在巴莉亚这边而言,她的成就也不可小觑,这位波兰小娘愣是凭借这支由伤兵、败兵、自由民组成的小部队,惊骇了帝国军的攻势,还救回了残存的五百多名八军团生还者,当然也包括那个她最最讨厌的特派员阿诺德在内。 蕾拉阿基德相遇 入夜后,华沙城周围的警戒阵地全部加大了戒严的力度,围墙上探照灯通明,还在外面壕沟上的铁丝网上也被通上了高压电,这大概就是沃里克将军的性格,即便风雪再怎么铺天盖地,他也敢不懈怠一刻,随时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偷袭。 不过在城内军营当中,却是洋溢着欢乐无比的氛围,不因为别的事,只因为今天是整个西方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圣诞节。 “圣诞节里,神和魔鬼都在人间被释放而出,所以人的行为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军中牧师这样结束了自己布道,宴会正式开始。 沃里克也不愿夺情,在安排好了岗哨轮班后,下令兵士们可以尽情欢乐下,除了严禁饮酒以外,不禁肉食与歌舞和其它娱乐。 于是入夜时分,炉火熊熊,步兵和机甲技师们坐在一起,高呼着joyeux noel”(法语圣诞快乐的意思),大口大口吃着铜叉上架着的酱汁烤肉,军中的女兵们则进进出出,端来烤好的面包和各种饮料。 至于阿基德等刚被授予公民全的众人,也在餐会受邀之列,因为在和平年代的圣诞节里,eu所有公民都会在教堂里集体做弥撒。然后一同坐在餐桌上饮酒吃菜,共享这没有种族和贫富差异的一天。 开怀之中击毁五台敌军机甲的阿基德自然成了主角,他被几名波兰军士官长哈哈笑着,扛起来,在各个营帐里来回游行。 “公民们和兵士们注意啦,这家伙前些时候还因为分不清前后左右差点被部队给清退掉。今天就成了战斗英雄,我们不如就把这个好运的家伙夹在烤叉上烤熟,用来祭神好了!”众人都大笑着。 结果掀起了帐内男女一片如潮的嘘声,一些女兵顿时不满,她们纷纷的敲着杯子喊道,“阿基德是我们的,阿基德是我们的。” 于是大家更加起哄,从圣诞树上找到一些漂亮的花草之类的,编成了花环,就像对待奥林匹克冠军那样,挂在了阿基德脖子上,然后都围着这位,尽情跳起舞来。 “砰!” 这一声巨响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原来是原本坐在餐桌角落里的沃里克,之前这位严禁别人和酒和很快自己就喝上了,一来二去就醉了,现在这位胡子拉碴的脸阴沉的可怕,用酒杯狠狠击打了桌面。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不明所以。 结果沃里克慢慢站起来,眼含热泪长呼了口气,说了句:“为所有战死的同胞干杯。” 沉默一会儿,所有的男女军人都端起杯子,严肃的说道,“为保卫自由欧洲的他们,干杯。” “eu万岁!”沃里克接着说道。 “eu万岁。” 众人欢笑后,闹够后,一起退去了,整个营帐内的世界沉寂了下来,只剩下外面簌簌的落雪声。 外面的雪越积越厚,那些罗马尼亚籍败兵吃饱喝足了,纷纷来到站在主帅的屋舍前,举着刀枪红着眼睛大喊着,“阿诺德滚出来”的口号,有的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在白日里战殁的长官或同一个部队的战友,并与卫兵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此刻,阿诺德确实躲在守备森严的指挥部里,六神无主,害怕群情汹汹的兵士们闯进来,他会当场被这些人给撕成碎片。 而他的对面,则坐在刚从附近赶来的蕾拉和安娜,这两位倒是见怪不怪,慢条斯理地吃着麦粥与面包:“阿诺德阁下,我劝您还是先进食,因为不知道帝国的军队何时会来继续攻打,也不知道议长阁下的援军何时才会到来,饱餐后才能应对各种情况,着急也没用。” 没想到听到这些阿诺德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他按住了蕾拉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你意思是,你的养父不一定会来救援我们?” 结果蕾拉抬头看了他一眼,纠正道,“阁下我们不能光指望后方增援,我可以用机动防御战术打退敌人,也就是说未来我来指挥。” “这是什么意思?” 可蕾拉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不理这位了,只顾埋头进食。 此刻当年送给的那条吊坠项链,正惬意地躺在她的起伏的“白雪春山”上,随着她心脏的跳动,而微微抖动着。 见这两位如此沉稳,阿诺德终于安下心吃饭。 吃完饭后,安娜开始熟悉华沙军事情况。蕾拉自己则借着微弱的煤气灯火,开始书写一份给议会的报告,题目为《论战争现状》 论华沙战役现状 战争爆发之前,大家都觉得我们eu的军工能力怎么也算是世界三大军事帝国之一,大革命遗产的明珠,结果这次和帝国一打起来,我们才发现我们的完善性太差。 目前据我的观察,eu军的持续作战能力比想象的更糟糕,尤其是在自产武器装备上。 现在我们已经动员了十六个旅的国土防御部队,但令人非常忧心的是,我们的兵工厂实际上没有大量生产枪支的能力,出现了一般中东国家都没出现的缺枪问题。 乃至于现在这些前线部队用上了过去的莫辛纳甘步枪,马克沁重机枪,\/45冲锋枪。例如z华联邦援助了一批轻型机甲,援助的时候把镭射枪拆了,结果我们eu没有大量生产127重机枪的能力,于是很多机枪塔里面居然架了把冲锋枪。 议会的议员先生们还讽刺说这些装甲车是铝皮盒子,可就是这些铝皮盒也是士兵眼中的瑰宝。 轻兵器已经很糟糕了,重兵器就更糟糕。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呢,是可翔舰。但其实可翔舰并不是很难搞的东西,完全可以用军用卡车改装,搞个简易版其实挺简单的。像日本解放阵线那种bp-97射手型可翔舰,只要保证炮够,我认为一般乡下的汽修厂一个月也能搞出十辆八辆。毕竟卡车都能改装甲车,改可翔舰并不困难。然而我们看到现在eu用什么运输呢?suv和皮卡。我们甚至连所谓第三世界那种汽车修理能力值都没有。 然后我们的士兵年龄过大,很多时候都是60岁老兵扛着60多岁的枪坐着皮卡车参战,装备水平极差的国土防御旅,士气自然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结果第一阶段完全毫不意外,出现了大量的投降。问题是现在是网络时代,投降和抗命全上网传播了,搞的旁边其他部队也想投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动员,对实际战斗力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最糟的还不是武器,战略战术才是根本,这方面只能说我们的军队从头到尾都打得很拧巴,缺乏进攻精神,主动性太差。 开战前我们在东部囤积了大量常备军以及民众武装,这支有战斗力的重兵集群毫无疑问是准备剑指帝国的进攻性军队。但是在俄军发起进攻后,这支庞大的,对于我们来说可以说是不可再生的进攻性力量几乎未展现其进攻能力就被迫转而采取堡垒战术,蹲在城市里不时袭扰帝国军,结果就这支主要力量反而成为了账面上的军队。 这样主力蹲坑的后果就是帝国军即使在兵力绝对不足,补给线一团稀烂,整个处于一个莫名其妙状态的时候居然仍然还是能保持着主动权。不管是在战争初期迅猛进攻到战线近乎崩断,还是在发现速胜不可能转变战术后大踏步撤退的混乱时期,我们eu的各种军队都毫无建树(如果您一定要认为步兵用肩扛导弹打几台坦克机甲就算建树那也行)。甚至于现在俄军不但放弃突出部拉平了自己战线,甚至创造了一个华沙突出部的时候,我们的军队仍然在蹲坑。 单纯从军事角度来看,我认为最初我们的军队应该立刻撤退,丢掉边境城市群来把战线拉平,这样我们的守军至少能解放出来相当的战前常备军作为机动进攻力量。 当然,如今这个政策已经完全不可取:目前eu军队在重装备和技术兵器大量损失之后已经不具备进攻能力,只能暂时采取坚守战术摆一个被动挨打的架子。用战前常备军加民兵死守城市堡垒,这一战略的唯一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但拖延时间需要的目的是寻求改变,本质上应该是,“放弃当前战场进攻能力和主动权的方式来换取未来更强大的进攻能力和主动权”。 不过好在目前帝国军也没打算进一步增兵,也不打算强调进攻速度,而是利用自己的炮兵优势,在无人侦察机的支援下,对作战地幅进行长时间的侦察监视,一旦发现目标,则使用炮火围歼。同时综合使用机甲、炮兵或可翔舰力量,对敌方防御地幅实施遮断,切割对方的防御体系,截断对方补给,从而把整块敌人分块消灭。” 报告末尾,对眼下不利的华沙守城局势,蕾拉给出了解决方案。 “总而言之,在我们能积攒出足够多的进攻力量前,战线缓慢移动和冗长的巷战会是这一阶段的主旋律。但在这段时间,我们必须积极主动出击,这就需要我军必须放弃消极防御,采取机动防御战术。” 什么是机动防御 所谓的机动防御,就是以迟滞消耗与机动反击相结合的方法进行的一种新式防御战术思路。 防御战役的样式之一。基本任务是防守一定的地区或目标,大量杀伤敌有生力量,挫败敌进攻,为而后转入进攻创造条件或配合其他战役方向作战。 机动防御战役是随着军队武器装备的更新、机动能力提高和战场规模的扩大而产生发展起来的。19世纪初的拿破仑战争时期,在广泛进行机动进攻作战的同时,已开始进行机动防御作战。 1812年的法俄战争中,俄军统帅库图佐夫指挥的俄军为抵御法军进攻,首先退却保存军力,以积极防御大量消耗法军有生力量,待时机成熟后,以决定性的机动反击最终挫败了法军进攻。 20世纪50年代以后,帝国、联邦和eu先后提出了以攻势防御方法实施机动防御的理论。80年代,帝国陆军《作战纲要》中强调,实施机动防御应综合运用火力、侦察机动、进攻、防御和迟滞作战等各种手段,挫败对方的进攻。 90年代,在过去传统的运动战战役的基础上加以发展,将机动防御战役作为高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陆军战役的基本样式之一。机动防御战役以攻势防御作指导思想,以机动反击作为达成防御目的的主要手段,攻防紧密结合,具有很强的临机性、机动性和灵活性。 基本要求: 1精兵防守,重兵机动,合理确定防守兵力与反击兵力的比例,掌握强大的机动力量。 2构建有重点、不规则、灵活多变的防御体系,充分利用战场有利条件,建立袭击、阻击、抗击、反击相结合的防御配系。 3以机动反击歼敌为核心,采取多种战法和手段,把扰敌、耗敌、诱敌、歼敌融为一体,发挥多种力量、多个战场、多种战法的整体威力。 4注重隐蔽伪装,加强综合防护,技术措施与战术措施并举,提高部队的生存能力。 5建立机动灵便的指挥机构,采取灵敏高效的指挥方式,运用多种指挥手段,增强指挥控制能力。 6以机动反击作战为保障重点,以伴随保障和跟进保障为主要保障方式,提供及时、有效的各项保障。现代条件下组织实施机动防御战役,通常是在允许暂时放弃部分地区,地形有利于机动,防御部队具有较强的机动能力等条件下实施。受领防御任务后,迅速查明敌方进攻的兵力、部署及地形、天候等情况,判明敌方进攻企图,定下战役决心。 主要防御方向选择在敌方最有可能实施重点突击的方向或对己方威胁最大的方向,并随着敌方主攻方向的变化灵活应变。 防御要点选择在能控制主要通道、阻隔敌方进攻部署的险要地区。通常采取集团式战役部署,以主要兵力实施机动反击,以部分兵力担任要点防御和机动防御。 战役防区通常采取区域阶梯式配置,分别编成袭扰掩护作战区、阻抗作战区、后方作战区和反击作战区,预定反击作战区选择在敌方最有可能突入或实施迂回、空降,又便于己方隐蔽配置兵力兵器和实施机动的地区。火力配系通常采取纵深、立体、机动的部署,地面火力配系分别组成突击敌方纵深目标、支援袭扰迟滞作战、支援运动阻击作战和抗击阻隔作战及支援反击作战等火力; 至于对空火力配系,则分别组成高、中、低空和远、中、近程相结合的火力。障碍设置通常采取机动性强、重点突出,并与火力配系和伪装欺骗紧密结合的防线。 战役决心一经确定,及时组织部队迅速、隐蔽地占领防御地区,通常按照各部队所担负的任务和执行任务的顺序,组织部队利用夜暗或复杂气象条件沿多条机动路线分批开进,同时建立可靠的掩护部署以防止敌方突然袭击。 从尽量远的距离开始迟滞袭扰作战,采取火力拦阻、兵力设伏、敌后破袭等手段消耗敌方力量,迟滞其进攻速度,扰乱其后方。依托要点和阵地,采取阵地防御、运动防御等作战样式,顽强抗击与阻隔诱逼相结合,在大量消耗敌方有生力量的同时,为机动反击创造有利的战场态势。 充分利用迟滞袭扰作战和抗击阻隔作战创造的有利条件,及时抓住战机,积极、慎重、坚决地实施机动反击,选择要害目标,运用多种战法,灵活机动地歼灭敌人。 在未来信息化战争中,随着军队武器装备的发展和机动能力的提高,机动防御战役将成为主要的防御样式,其临机性、机动性和灵活性将进一步增强,火力机动与立体机动在机动反击中将占据主导地位,战法运用将更加灵活多样。 烦恼的华沙众生 写好报告的第二天一早,蕾拉就向沃里克等人告别,由于已经抵达南部的新特派员史麦拉斯议长紧急召见,所以她只好辞行。 阿诺德例行公事般的送走了这个可恶的瘟神,望着天空中渐渐远去的可翔舰,他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觉,但一转身,忽然这位愣在了原地。 原来那个蕾拉的随从,安娜古兹曼居然也站在送行的人群里。 “怎么搞得,安娜小姐怎么还没上飞机呢?”阿诺德望了望天空中的飞机,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这位故作焦急的试探问道。 安娜则是微微一笑:“阿诺德长官您误会了,我现在已经奉命留在华沙协助巴莉亚沃里克还有您,担任卫戍警备部队的首席参谋,协助阁下您进行完成后续作战任务,以后有任何需要全凭长官差遣。” 这话说得十分大胆露骨,几乎就是公开质疑阿诺德的工作,搞得一旁的众人也好奇的瞄了几眼,阿诺德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那好,以后少不了麻烦首席参谋阁下。” “我会全力协助您的。”说着安娜就和巴莉亚等同辈有说有笑的上车离去,直接把阿诺德晾在原地。 “混蛋,这都叫什么事啊!” 回到指挥部,气愤难平的阿诺德一下将军帽摔在了桌子上,对沃里克忿忿不平抱怨道:“史麦拉斯的这帮亲信手伸得也太长了?只要有机会他们就能安插进人,而且还是如此名目张胆的?我一个堂堂议会委任的特派员居然要听一个区区尉官参谋的?他们想干什么?” 对于昨天机场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沃里克也是有所耳闻的,他虽然也看不起阿诺德的无能,但也不希望像巴莉亚和安娜那样直接无视议会行事,如今看到代表议会权威的阿诺德今天一副火冒三丈的表现,估计昨天肯定受气不少。 于是沃里克给阿诺德点着了一支香烟,呵呵一笑宽解道:“特派员阁下,其实议长他们这样明着安插人,其实证明议长信任我们,说明他和议会并没有把之前的失败怪罪于您,否则如果他们派遣几个特工来,恐怕让你都分不清周围是人是鬼,到那时候才是真倒霉。” “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是觉得沃里克说的有些道理,阿诺德终于消了气。 不过让沃里克没想到的是,和阿诺德同样愤怒的还有安娜,由于认为城内装备不想留在城里守备,这些天她对老伙伴蕾拉抱以极其敌视不友好的态度,但是这所有的不友好和敌视全部被蕾拉这个温和的家伙给自动过滤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安娜,不过这是议长的命令,我也没办法。”最后被磨的没办法的蕾拉,只能直接用半胁迫口吻把安娜留在了华沙。 “什么嘛,就是不重视我,谁不知道议长就是你的养父。” 无奈下安娜只好找来波兰军的指挥官巴莉亚共同商量,作为经验丰富的参谋安娜知道,数百年前波兰人就是eu东北方的保卫者。而这位帝国大学的前辈学姐巴莉亚更是军团一道另类的迷人风景线。其人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冷似冰山,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喜欢谈论她的人很多,但敢于鼓起勇气接近的人却寥寥无几,但也不乏勇敢之辈。 比如安娜和这位就算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之一。 最关键的是安娜知道,这位反谍出身的波兰小娘对于eu军队内部派系纷争和人员比较了解,对于自己掌控华沙内部防务有很大帮助。 不过还没等安娜想到挟制阿诺德等人的好办法,三天之后,巴黎方面传来了消息,军委会已经初步同意了蕾拉和史麦拉斯提出了三路反攻计划,议会也答应尽快完成华沙部队的重组和装备训练工作。 于是大批地后勤给养和武器装备开始通过较为安全地南线抵达华沙以及周边eu军控制的机场。为保障航线安全。城内各个部队则进入了24小时巡逻状态。三个中队三班轮换升空巡逻,而换装地部队大多则是新成立的国土防御旅。其中也包括了早已等待接受装备多时的新编特兰西瓦尼亚第8军团。 无可奈何的安娜 这样的增援让华沙卫戍区一时间可谓是兵强马壮。但是安娜清楚的知道。现在像沃里克这样的元老宿将或是阿诺德那样的议会嫡系根本不会听自己招呼的。在他们眼中她这个中尉参谋什么都不是。 但烦心事似乎无穷无尽,对于这一切议长史麦拉斯好象丝毫不知情一般,竟然直接任命安娜为此次换装整训总教官。于是这个原本应由阿诺德担任的角色最后阴错阳差也落到了她安娜的头上。 武器费用是议会拨付。教官是是议长派遣的地。最后评定地成绩却让她这个青年参谋说了算。安娜知道这明摆着是个得罪人的活。更要命的是,由于华沙目前处于半包围状态,空运运量是有限的。eu军防守的战略重点在西部。按照目前的支援力度,这个庞大的整备计划至少需3到5年时间才能完成。而现在。安娜手里掌握的新装备也不过能在华沙给15个机甲小队换装。 “这种局面我很难做到公正分配,请议长另选华沙威望足够的将佐主持这件事。”后续报告中,安娜只能这样无奈的解释道。 结果史麦拉斯很快回信:“哪支部队战绩好。就先给其换装,无论是波兰人还是西部军,所有部队都必须无条件服从您的安排。” 同时蕾拉也给安娜寄了一封电子邮件,说明了这件事的必要性。 “目前装备确实不足,我又必须去外围指挥解围,你可以尝试拖延战术,或许可行……” 搞作战规划安娜自信是有能力的,但玩政治这位基本只能和白痴划等号。被逼无奈。安娜只好拿出看家本事装糊涂一切低调行事。 于是这几天安娜跑遍了各处军营反复做工作,终于在第一次城内军团以上军官会议上,安娜环顾这些名噪一时的悍将只说了一句:“各位虽然目前装备不足,但本人保证一定会公平分配,如有纰漏,日后我安娜古兹曼甘愿个人承担责任。” 这位参谋小娘的低调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连阿诺德也惊讶的发现这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嘴巴好象摸了蜜糖,前辈、学长、阁下几乎不离口,除了监督部队整训外的时间全部用在了拉关系上面。 “看来这家伙还算懂事。”阿诺德也放弃了借装备调配给安娜一点颜色的想法,毕竟他和这位没仇。 为了使部队尽快获得新战法的实战经验,鉴于波兰军团机甲队全部由老兵组成,安娜决定组织精锐机甲小队对帝国军占领区实施渗透特种作战。奇袭帝国指挥机关。伏击日军补给车队,暗杀帝国军官等一系列破坏措施。 “我也没办法,谁让装备这么少,不过这样也可以优先补充阁下的军团。”当巴莉亚不出意外的表达不满时,安娜只能私下进行安抚。 不过从具体战果来看,最开始安娜的操作还是不错的。 开始的一个月,安娜的行动对于帝国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几十支渗透进帝国军背后地特谴机甲小队利用后方提供的先进无线电相互联络,相互配合,统一行动,让帝国军后方处处开花,仅仅莫妮卡的哥萨克第七军团一晚就收到了二十七起袭击的报告,百余人伤亡,还有大量物资和弹药被毁。 焦灼的对弈棋局 每隔三天,特谴小队就会悄悄返回,下一批次继续出发,对于幽灵一般地袭击者,一种莫名的恐慌情绪开始在帝国军中蔓延。 “可恶,小静你就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们吗?”对于如此惨重的损失,军团指挥官莫妮卡愤怒的对刚上任的全军后勤主管周静怡抱怨道,这位刚凭借自己在纯血派中极好的人缘从拉普拉塔调任这里。至于刘宣,由于他一贯的不稳定思想立场,反而被排除在这场他一手发动的战争之外,继续担任那个无聊的拉普拉塔行省财务官。 “放心嫂子,他们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对于莫妮卡的疑问,周静怡却显得信心满满,“哥哥之前已经料到eu军会采取这种战法,接下来该让他们吃吃苦了……” 没过几天帝国军兵营的巡逻队就由单哨变成了五哨,还伴有暗哨潜伏,重要设施更是每天通宵警戒不断,而且帝国军还调来了米迦勒和乌列骑士团亲卫机甲队充当猎杀队,随时防备小股敌人渗透。 可惜帝国军这些新的举措并没有引起安娜等eu将领警觉,直到她们派遣的第91、92、96、99机甲队毫无征兆的遭遇帝国军伏击全军覆没,另有十多名波兰技师被俘。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你必须救出我的人,不然我的人绝对不再配合接下来的行动。”对这几次失败的行动,巴莉亚极为不满,于是对安娜下了最后通缉令。 没办法安娜只能再挑选其他部队的精英机甲组织了一次营救,结果营救任务还是以失败告终。 “看来是我小看了帝国军。” 在此之前,精于谋划的安娜对于所谓的小规模特种作战几乎到了痴迷地步,就如同一战期间地各国患上火力不足综合症一样,曾经身为wzero 机甲特种部队一员的她十分迷信武器加火力的突袭配合。甚至设想依靠特种作战取得局部战役的主动权乃至胜利。 不过最终证明现实是极其残酷的,真实的战场可谓瞬息万变,敌我双方斗智较力。并不会像影视作品那样,仅仅依靠一件或几件先进武器或精锐小分队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结果就是在这次失败地营救中,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eu营救小队也是沉沙折戟,近半数的机甲被帝国军伏兵消灭。 痛定思痛,安娜意识到了之前被自己所忽略的重点,在好的武器也在于它的使用者,就如同一名赤手空拳的特种兵可以轻易的杀掉几名装备精良的平民。而支撑小股精锐部队战斗的是大量的情报信息技术支持,包括战术情报、人员、武器、装备物资的完美配合,而这一切都是她目前所不具备的。 “没办法眼下我们只能固守待援了,但愿蕾拉姐和议长阁下能在外围有所突破…”血的教训使头脑过热的巴莉亚和安娜终于意识到,该是冷静一下的时候了,战争不是那么的简单。帝国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轻视对手的代价就是鲜血。 不过很快这两位听到了更不好的消息,由于议长在南部喀尔巴阡山区的几次小规模失利,导致外围的战局也变得被动。这样原本应该投入战略返攻的eu军主力此刻也必须缩小防御范围积蓄力量,北部情况亦然如此,在帝国军哥萨克军团和四大骑士团凌厉的攻势下,各处的巨大伤亡并没有拖住帝国军进攻的脚步,eu一直呼吁的亚洲第二战场也始终无法开辟,全世界都被帝国强盛武力的阴云所笼罩,盟国太需要一个胜利来振奋士气。 因此华沙的攻防战就成为了双方所关注的重点,安娜和巴莉亚等人作为这里核心部队指挥官,自然也是至关重要的。 “这种情况下也许过不了多久蕾拉姐就能回来了?”无计可施的安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三天后,她却收到了这样的消息,蕾拉的可翔舰遭到袭击坠落在波兰南部地区,蕾拉本人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忧心忡忡,但鉴于眼下什么也不能做,安娜和巴莉亚只能干着急。 折翼的黑鹰行动 原来在此之前,史麦拉斯已经将他准备让亲卫队陪同他一起出席新开幕议会的消息告之了蕾拉。 这时正为了部队组训忙得不可开焦的蕾拉只能一面抱怨自己这个专门添乱的养父,一面又欣欣然的准备起程赴巴黎开会。 繁华的街道,熙攘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帅气的男子。即便身处市区边缘的国防部周围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曼妙的音乐声。 轿车里的靠在座椅上静静听着窗外的音乐,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的飘散在空气中,让蕾拉仿佛忘记了现实生活中eu所面临的外来侵略,甚至忘记了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悲惨童年。 经过多少次磨练,蕾拉也已经成熟了很多,不识抬举的事情她也是不会干的,和有绝对权力的养父作对,或者说做学生时代那种特立独行事情也不是现在她的风格。 最关键是,当自己的部下菲拉蕾巴尔托罗被自己派去协助周边作战后,蕾拉才发现自己身边原来最急缺的竟然是管理后勤的人才。 巴尔托罗,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绿发女孩,战前的是巴黎某中学数学老师,也是帝国导弹袭击中侥幸逃脱的幸存者。而在前线参军的巴尔托罗此时还只是后勤部的一名文员协理,甚至连军官都不是,但是由于和周静怡一样对数字天生的敏感和非凡的调控管理能力,她被蕾拉所注意到,立刻任命他为wzero部队的财务官。 对于这个任命,开始巴尔托罗有些受宠若惊,或者说是震惊更为恰当,对于突如其来的委任这位已经无家可归的姑娘对蕾拉的感恩几乎已无法言表。 “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当面对每天空运至南部布拉格附近五个机场近千吨种类繁多的武器、装备、物资时,巴尔托罗第一次体会到责任与压力是永远相等的。 “蕾拉姐姐,我这边实在是忙不过来,您还是来亲自看看。” 但随着更多装备物资涌入,渐渐的巴尔托罗也忙不过来。再加上双方战事的频频吃紧。经过了上次东方会战成功后的帝国军又开始蠢蠢欲动,所以蕾拉这次离开华沙真不像安娜想的是消极躲避矛盾。 关于蕾拉的这次赴南部布拉格开会,eu高层给予极大重视的。甚至破天荒给蕾拉拨了十台轻型机甲和二台护航之用的重型机甲,并给这次行动起了个响亮代号“黑鹰”。 问题是eu那些后方不负责任的主管实在不负责任,虽然拨付了机甲但几乎都是落后的五代机。 “这……能行吗?” 望着年纪比自己都大的十台破机甲,蕾拉差点准备转身去搭乘汽车,最后只能在准备了两个降落伞后,才挤进狭小的可翔舰机舱。 站在一旁等后的两名机甲飞行员则一脸嘻笑的跑进机舱与蕾拉合了影,这时宋雨航才发现这二名飞行员竟然都是黑头发黑眼睛外籍年轻人,其中一飞行员微笑着对蕾拉道:“请长官放心,我们都曾在您的wzero部队服役,有我们在,我们绝对确保您的安全。” “谢谢,那就拜托了。” 护航队升空后,参加送行的阿诺德等人将蕾拉提着两具降落伞坐可翔舰当成了笑谈,在这个莽夫看来,这个所谓连死都不怕百战百胜的小娘怕坐可翔舰十分可笑。 而正在小飞机中享受着气流颠簸的蕾拉十分郁闷,他并不是怕坐飞机,而是怕坐这些机甲的性能不安全,很不幸。这次连她搭载的这架可翔舰也是即小又老,老到驾驶员都无法准确说出它的型号。 “没关系这架可翔舰,飞了这么久都没有出过事故,自己只坐这么一次应该没有事?”摸了摸身边的降落伞蕾拉微微叹了口气。 起飞一个小时之后,飞机为了躲避帝国军巡逻航线绕行至克拉科夫取像西北转布拉格,抵达布拉格附近上空时,就连飞行员都悄悄的松了口气。为了这次风险极大的飞行,可以说所有人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装备太落后了。 “奇怪这么一架破可翔舰,还带上了这些没战斗力的护航机甲,这么如此招摇,难道是我军高层有人想害我吗?还不如直接把我的飞行路线泄露给帝国军了事呢。” “砰砰砰” 就在蕾拉胡思乱想的工夫,十多台帝国军精锐八代机甲编队就像准备好一般突然从4000米高空直扑下来,骤然向编队开火。 被击落的可翔舰 “拉响警报,拉响警报。” 发现敌人突袭,可翔舰驾驶员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让蕾拉的神经猛的一紧,只见快速从侧翼掠过的帝国军机甲打出了一串曳光弹,擦着蕾拉的坐机呼啸而过。 显然帝国军将这台可翔舰当成了所谓地大人物,力求第一波将它干掉,庆幸的是蕾拉座机的机师驾驶技术十分高超。竟然用连续的翻滚闪过了敌军机甲的攻击。 随即意识到性能处于劣势的可翔舰迅速降低高度,企图通过下面的一条狭窄的谷地摆脱敌军,而那两台护航的重型机甲几乎是拼了老命在保护可翔舰。因为两名飞行员知道可翔舰里面坐的是谁,临出发前他们还和蕾拉一起合了影呢。 但重型机甲的性能和数量终究无法和八代机甲相比,很快一架编号为017 的重型机甲就被敌军给击中,凌空爆炸变成一个火团。 见攻击奏效,一台帝国军轻型机甲把握住机会,高速俯冲到了可翔舰的上方,哥萨克飞行员面目狰狞的正准备对其开始扫射,忽然另一台重型机甲突然出现在了敌机和可翔舰之间,几乎所有的子弹全部落在了重型机甲身上。eu军重型机甲的发动机顿时冒出了白烟,这种难得一见的决死态度让帝国军的驾驶员一瞬间都愣住了。 从可翔舰的舷窗里蕾拉甚至看见了驾驶重型机甲驾驶员那满脸鲜血的脸庞,但一瞬间那台重型机甲猛然拉起,带着黑烟撞向帝国军机甲,报销了一台敌军机甲。 “你们……”,蕾拉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另一边可能是eu军驾驶员的壮举震惊了帝国军,他们一时间停止了进攻。护航的十几台eu轻型机甲迅速扑上去,蕾拉的可翔舰总算短期摆脱了帝国军的追踪 见形势已经好转,站在驾驶舱隔断前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蕾拉轻拍了一下飞行员的肩膀问道: “能告诉我刚刚用机甲撞击帝国军机甲的飞行员姓名吗?” 驾驶员把头低了低,随即沉声道:“他是我弟弟!” “是这样啊……” 蕾拉顿时好象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眼里一样,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绵不断的战争让eu人民担负了太多的牺牲。兄弟抗敌,父子喋血正是这个时代真实的写照。 五分钟后,由于刚才帝国军机甲的攻击不但螺旋仪和方向仪等仪表几乎失灵,甚至连可翔舰的副油箱也被击中,主油箱内的存油仅仅够十几分钟所使用,更糟糕的是附近的地理条件无法满足迫降,不得以,飞行员通知蕾拉准备弃机。 就在蕾拉刚刚跳出机舱操纵着降落伞向地面下落时,远方二个小黑点迅速逼向了这边。 “阁下,您快逃,一定要保护eu的和平和安宁。” 可翔舰驾驶员见状犹豫了一下关上了机舱门,毕竟二个人伞降比单人伞降被发现的几率要小得多。 为了不引起帝国军的注意。蕾拉在极度危险的超低空三百公尺开伞,巨大的提升相对作用力几乎将她撕碎,但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飞机上的帝国军驾驶员浑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下方 4 点钟方向的一朵伞花,从而使蕾拉逃过了一劫。 性能优良的八代机甲很快追上了可翔舰,顽强的eu可翔舰驾驶员试图驾机利用体量优势撞击帝国军机甲,无奈双方的飞行器性能相差太大,几次扫射后可翔舰顿时凌空爆炸并解体。紧接着天空中也绽开了一朵洁白的伞花。 已经降落挂在树上的蕾拉,热泪莹眶地目睹了这位英勇的飞行员用生命书写出的最后一幕壮举。为了掩护自己不惜牺牲生命。 但更让蕾拉双目赤红愤怒不已的是帝国军在击落可翔舰后,竟然返回扫射已经跳伞的驾驶员。 很快那名驾驶员就被击中,帝国军八代机甲发射的机枪子弹中每隔三发就有一发曳光燃烧弹,燃烧起来的降落伞使得这位驾驶员的身躯在天空中翻转起来,燃烧四、五秒后坠落在远处的山中。 “混蛋,你们这些冷血的可恶畜牲!”被挂在树上的蕾拉无济于事的拼命挥舞着拳头,但毫无办法。 两台完成了任务的帝国军机甲得意洋洋的翻转了一圈后离开了。 密林求生的蕾拉 稍稍冷静下来后,蕾拉首先观察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由于刚才跳伞实在太匆忙,与伞具相连的武器装具都没来得及解开,此刻依然垂挂在她的脚上,而刮住降落伞地这颗大树居然有十余米高,她就这样被不上不下的吊在了半空中。 没有伞兵刀的蕾拉自然无法割断伞绳,不过即使她现在有伞兵刀也不敢贸然割断伞绳,因为她脚下是一个坡度为四十多度的斜坡,一不小心很可能滚落山间摔的粉碎。 “唉,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首先要摆脱脚下的装备包,蕾拉借着不远处的树干做支撑点借力来回游荡。企图把装备包挂到距离最近的树枝上,好方便自己可以解开绷得紧紧的连接扣。 “咔嚓……” 来回几次后宋雨航猛地一发力的同时耳边响起了这清脆一声。然后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蕾拉抬头正好看到了刮住降落伞的那根粗树枝居然折断且露出了白茬。 “天啊!”还能等蕾拉做出进一步反应,她就在万有引力作用下扑通一声直接摔到了树下。不过万幸的是,之前被蕾拉恨得要死的那个装备腿袋稳稳的卡在突起的树根中间,避免了滚下山的厄运。 全身骨头犹如散了架一般的蕾拉,艰难的从枯枝败叶上爬起,然后一瘸一拐的来到树下,脱下靴子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脚踝骨,反复确认没有骨折后,才松了口气,忿忿不已地拽过装备包,噼里啪啦的将东西一股脑翻出来检查。 里面是一支eu式1911a型手枪和三个弹夹,一份地图,一壶水几包压缩饼干。一件雨衣和一支手电筒,这就是蕾拉的全部装备。 “没办法只能继续前进了……” 蕾拉看了一眼比例尺为百万分之一的战区地图,然后随手把地图塞进包里,整理好一切,挖了一个小坑将降落伞用枯叶掩埋,吃完了一包压缩饼干后,这位只能一瘸一拐的沿着山岭的分雨线向下走去。 在蕾拉坠机数个小时之后,布拉格方面将蕾拉所乘坐的飞机并未抵达的消息以密电的形式发到了华沙和wzero特战旅的旅部。 在华沙,虽然这个消息是严格保密的,但是还是很快被泄露了出去,毕竟蕾拉身为准中校,一旦阵亡按政府的惯例会加升两级,自拿破仑时代拉纳中将、一战时期尼维勒上将之后eu又折一名将军。 更关键的是那支完全由外籍人士组建的wzero部队,蕾拉在的时候没人敢打主意,现在这位人不在了,议会方面一时忽然暗流涌动。 至于特战旅方面一直以来都以蕾拉为主心骨的众多将佐一下炸了锅,安娜古兹曼、希妲法干、温克尔等人早就已经打上了蕾拉系的标签,他们也都明白,没有蕾拉以她们的资历想坐现在的位置少说也得百八十年,再加上同学情谊人,蕾拉就是他们的效忠所在。 最后决定由希妲法干带领救援队营救她们的主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温克尔坐镇巴黎城内的旅部,全旅立即进入紧急全封闭式训练,而派人立即赶往议会方面打探消息,联络高层支持。 不过穿行在山林中的蕾拉并不知道她的后辈们这样关心她精心组织救援队,此时实在走不动的她正无助的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检查自己那已经浮肿的脚踝,望着不远处的山口,她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望山近路远的真正含义。 月成的意外之财 那份比例惊人的地图上,蕾拉只能将飞行的方向对照飞机的速度等等参数合算,在根据自己所处的地理环境综合判断自己应该掉落在波兰某地,范围误差5公里。 如此巨大的误差让蕾拉气的差点将地图给扯个粉碎,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现在没有掉到敌军占领区才好。微微叹了口气后,这位只能拣了根木棍继续上路。 其实蕾拉哪里知道,为了躲避帝国军的巡逻,他们的飞行从一开始就已经偏离出了航线。在被帝国军追踪之时又慌不择路,所以早就超出了她之前所预计的范围。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走到山口看见了公路,蕾拉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满是尘土的蓝色作训服,摘掉了身上的几片草叶,从背包中掏出软顶帽弹了弹土戴在了头上。 正准备下到公路上地蕾拉忽然听到了汽车地声音。被伤痛折磨得精疲力竭地她几乎完全丧失了警惕性。加之对自己所处地域范围估计不足,居然径直奔着公路而去。 “小心!” 就在汽车将要在转弯路口出现地一刹那。一个人影一下将蕾拉扑倒在路边地草丛中。并且死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干什么放开我,你是谁啊?” 被人扑倒的蕾拉满脸通红,正准备出手反抗。但是发觉扑倒她的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一动不动地趴在她的身上?而且她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丝杀机。于是握住枪柄的手渐渐地松开了。 这时蕾拉才看清这个帮助她的神秘人,黑头发黑眼珠,身穿蓝色军装,居然是一位亚裔eu士兵。 “阁下这里不安全,跟我走。” 汽车离开后。那个神秘人一只手抓住了蕾拉的手,拖起她就往树林里面跑。疲惫不堪的蕾拉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一边回头张望公路上的汽车。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将她吓了一大跳。原来路过地汽车上面竟然挂着帝国军的蓝白旗。 “什么人,站住!” 这支部队正是刘宣创建于拉普拉塔的外籍军团,此刻他们奉命来到了波兰,协助哥萨克军团和四大骑士团共同攻打华沙,车里坐的都是外籍军团的机甲技师。 当然之前被刘宣招降的那个毒贩同谋李月成也在其中。此刻打牌已经连输了三、四天的这个帝国军佣兵眼巴巴地在车上磨了一圈也没混着一颗烟。倒不是因为这家平日里就是什么不招人待见地家伙。只因为这位赌博连着输了好几天。几乎把配枪都押给了队长叶成勋,大伙都怕沾上这家伙的霉气。 “混蛋,一群白眼狼。” 最后忿忿不平地李月成斜着眼丢下一句骂人的话,然后垂头丧气地蹲在了车尾。也是该着李月成发财蕾拉倒霉。蓝色的作训服在一片墨绿色的树林中实在是太扎眼。又赶上蕾拉驻足张望,结果这两位逃命的就被李月成给发现了。 发现有人后,李月成顿时连蹦带跳指着蕾拉和成濑幸也的方向大喊大叫:“什么人哎!干什么的?” 李月成天生有点近视眼,平时射击训练就是二十米外一头牛他也未必能够打中,但是今天这枪歪打正着正好落在了蕾拉附近,蕾拉本能反应的抽出手枪回击了两枪,打在了汽车上的这两枪就像是捅了马蜂窝,在没看见任何目标时,所有的外籍军团技师乒乓一阵猛打。随后连汽车都不坐了,徒步追击。 众人一见树林里确实有人影晃动,当即哗啦一下推弹上膛。兵兵乓乓一顿枪响,冲锋枪特有的射击声让汽车顿时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众多帝国军技师顿时被撞得东倒西歪,哎呀呀的叫喊响成一片。 十分不甘心想搞点赏钱的李月成懊恼的站在刚刚看见人影的山坡上发呆,忽然他发现小路地地面上竟然有东西在闪闪发光。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银制吊坠和一块像是用黄金制作的铭牌。 “发财了哦!”见左右没人李月成忙把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穿梭于丛林之间 “诶你们说,这个银项链一定能值不少钱?” 回到队里李月成洋洋得意的向众人炫耀了他拣到的坠子,把众人看得直咽口水口,暗自咒骂自己腿脚懒,怎么就没和李月成一起去看看那,最少也能见面分一半。 “行了把那个东西给我,我要出去一趟。”懂得财不外露生怕被队长夺走,生怕夜长梦多的李月成在点名后直奔县城的珠宝典当行而去。 “李月成要干什么去啊?”李月成乐呵呵拿着吊坠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叶成勋略带戏谑的声音。 “那…那个,阁下我缴获了了不得的战利品,正打算交给您。”眼见隐藏不下去,李月成索性把手里的吊坠塞到叶成勋手里,算是贿赂。 “这次你有很大的功劳,我会向刘宣阁下为你请功的。”说着叶成勋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了李月成。 “感谢,感谢……”把钞票揣入口袋,李月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至于那个黄金铭牌,他没有向叶成勋汇报,傻瓜才那么干呢。 “真是的,这不是蕾拉姐的吊坠吗?没想到她也来这个战场了,只能等和平后还给她了,说不定我还能再见到巴莉亚。”看着手里的银制吊坠,叶成勋暗自想到。 而这时候在森林中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蕾拉和救她的成濑幸也,也找了一处隐蔽的树丛休息。 “你……”心怀感恩的蕾拉看着面前这位不认识的士兵,“您为什么要救我,我好像并不认识您。” 虽然带着蕾拉跑了好一会。但是这会成濑幸也才认真的打量了这个被自己救下的eu军官,这才发现这位才是亚麻色头发的女军官。 “您好,我叫成濑幸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自由eu的公民,为伟大的eu军而战。”在相互报了名后。纯朴又缺乏女性社交经验的成濑幸也直接脸红,在蕾拉温和的循循善诱下,就连家里的老母鸡昨天没有下蛋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位。 通过成濑的言辞蕾拉判断他们应该是属于一支没编制的敌后游击队。但游击队的性质还有待鉴别。 “看来他们并不是危险对象,也许可以加以利用。”蕾拉这样想。 和蕾拉的谨慎不同,成濑幸也倒是对蕾拉帅气的eu军服好奇,在她看来这套衣服穿在面前的长官穿身上别提有多精神了,比曾经腐败的旧日本军队的好看,也比那些可恶的帝国军人的好看,甚至比自己见过的那些底层eu军人也好看,但是对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是个多大的军官,成濑幸也心里也没底。 两人继续走着,但越走蕾拉发现身旁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总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您等一等,我去拿个东西。” 仿佛看出了蕾拉的疑问,成濑幸也从一旁的路边用工兵铲挖了起来,过了一会居然挖出了蕾拉之前藏的降落伞,跟宝贝似的打了个包拎着,原来这位故意绕远,就是为了把这个降落伞拿到手。 “没办法,我们缺少丝绸,这种降落伞丝绸可以做睡袋。” “唉。”已经感觉这个家伙带自己走冤枉路,无奈的蕾拉只能重重地哼一声表示不满。 “对了,阁下还忘了问,您是什么部队的指挥官呢?” “欧,我是特种部队少校。” 就在蕾拉和成濑幸也在森林中跋涉的时候,由温克尔带领的三十台机甲的拯救分队搭乘一架巴黎方面紧急调遣的ch-40可翔舰由布拉格机场起飞,安娜将军指挥的波兰方面也派出了四台重机甲护航。 介于蕾拉总愿意为每一次军事行动都命名一个代号的习惯。这次拯救行动的代号就被她的部下们命名为拯救黑鹰。本次行动本着快速迅捷的目的,拯救分队指挥官温克尔少校和她组织的特遣队虽然只跳过一次机甲伞降训练,但是面对这次伞降任务温克尔和她的部下丝毫没有任何紧张,反而有着一丝兴奋和期待,经过了蕾拉的魔鬼训练之后。拯救部队已经成为了蕾拉口中的准意义上的特种部队,拥有相对充足地训练、火力极其装备,缺乏的只是行动的经验。 日本后裔的来历 经过了半天跋涉,蕾拉和成濑幸也终于遇到了前来接应的这支游击队的主力,从成濑口中蕾拉才得知他们将要前往的目的地是一处靠近奥地利边境名为苏马瓦的山区。 众人行进过程中,后面的游击队成员则小心谨慎的在树林中穿梭行进,并有专人负责掩盖行迹,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半山腰的一处树林中一双尖锐地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这支行进中的队伍。 同一时刻在地处苏马瓦山区深处的一座废弃工厂中,百余名服装有些杂乱的武装人员正挤在一起席地而坐,而工厂中正传出修理机械的乒乒乓乓的响声。 就游击队的装备而言,这个数十人的小分队多数都是日裔,拥有五台残破的轻重机甲,还有二十支冲锋枪,四支改装版狙击步枪和八支榴弹发射器,还有诸如杀伤地雷之类东西,这样的武器装备对于正规军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个草台班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成濑他们认为自己的装备够好了。但是在蕾拉口中他们依然是一群菜鸟,现在由这群菜鸟来拯救了eu军长官,成濑幸也认为这将是一次展示他们实力的绝好机会。 毕竟为了救出蕾拉。巴黎方面向坠落地附近的所有的正规军及情报机关下属的游击队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协助营救的命令,并调遣了特战队的部分主力机动接应。 如今这个功劳却让他们这支名不见经传的杂鱼捷足先登,想到以后能成为正式的eu军,这帮来自日本的年轻人就十分的兴奋。 这群人中一个腰配左轮手枪满脸胡须的黑脸男人手拿抄写的电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见门口或坐或卧的这群部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把脸一沉骂道:“一群笨蛋!都啥待在这里干嘛?滚一边去。” 众人慌忙散开后,这个黑脸男人又向远远站在一旁的一群男女招呼道:“香坂、佐藤、高桥、田中你们几个小队长都过来一下,成濑大哥来了新的命令。” 乍一看这支队伍就是一股很普通的土匪武装,但是实际上这伙人也曾经是真正的军人,而且还是前日本的正规军,黑脸男子本名佐山流,他父亲给起的名字本是希望这位能平平安安,可惜这个好名字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运。 他10岁那年帝国军入侵出身军人世家的佐山流失去失了双亲,靠吃百家饭才活到15岁,后来草逼中校的日本解放阵线来到他们的村子募兵,佐山主动替一个恩人的儿子当了兵,又经过了几次战斗,他从小兵混到了中队长。 这期间佐山认识了身为大队长的成濑幸也和同样身世的小队长香坂绫乃,几个年龄相仿的青年很快就成了朋友,并许下了战争结束后共同回乡村隐居的愿望。 可惜愿望终究是愿望,两年间佐山流他们跟着草逼中校到处打游击,开始的时候部队零星还有补充的给养,军饷多少也有点。 可到了去年年底,他们的部队在一次作战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全军覆灭,草逼中校阵亡,下面的三十几个中队和上面失去了联系,逐渐做鸟兽散,陆续被打散或逃跑。大多数跟随一名叫藤堂的前辈投靠了如今势头正盛的黑色骑士团。 而成濑幸也是草逼的副官又是名义上的大队长。他不能跑,并且队伍也不能散。他觉得要是跑了就太对不起司令了,但是他也知道他绝对不能再待在日本,毕竟他始终怀疑那次失败有内幕。 “什么代表正义和希望的黑色骑士团,说不定草逼中校的事就是他们主谋干的。” 游击队的小算盘 对骑士团成员的拉拢,成濑直接表示拒绝,然后就领着一群弟兄和一台破烂不堪的机甲登上轮渡偷渡到当时还是和平状态的欧洲,每天除了打黑工就是时不时外出抢劫一下路过的货车什么的,至于解放日本他们早就失去信心,仔细想想就这么混着也挺好的。 没想到今年不知什么原因,eu居然爆发了战争,他们这帮人稀里糊涂的被一个叫哈梅尔的eu军情报官收编,还歪打正着救助了身为大财团养女的蕾拉玛露卡尔。 刚开始对于巴黎方面要求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坠机的重要人物这件事,佐山流他们都嗤之以鼻,连所谓的重要人物是谁都不说,让我们去救谁啊?一想起自己深入敌后出生入死,估计政府那边可能早就将自己这伙人忘了也说不定。 原来由于在这场对峙中eu军方面向华沙以东地区增兵数倍,总数已有10万人以上,成阶梯布局形成多道防线,当时正值夏季,部队后勤尚且能维持。但没过几个月凛冬将至,各种物资需求成倍上涨,直接干废了eu军本就拉胯的后勤。 军方也不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前都通过各种手段向华沙方向运输物资,包括动用购买作战用的可翔舰对华沙机场进行紧急空运,并抢修巴黎通往前线的战略公路希望可以实现全年补给,但这些措施短期内都没办法完成。 于是为了减少后勤上的需要和运力,eu陆军后勤部门居然想出了给部队配发种子的馊主意,要求所有部队进行所谓“现地自活”,让士兵自己去种植粮食蔬菜、饲养鸡鸭猪、捕捞鱼类,达到自己养活自己的目的。换句话说,很长时间里士兵都得为了吃饱饭而努力。 作为非嫡系游击队,成濑他们也被分配了各种种子,所以这次接到命令后,所有官兵都很不屑。 “这帮家伙平时自命清高,只有有事才会想到我们这些异邦人。” 不过当得知部下成功解救了蕾拉之后,成濑幸也还是迅速召集了几个心腹,摸着降落伞满面春风的说道:“弟兄们机会终于来了。你们一定要伺候好这位大小姐,说不定我们的eu公民籍就要靠她解决了。” “这可太好了……” 听说能解决公民籍,所有部下顿时来了精神,成濑幸也下达了命令后,所有的队员都拿出了自己珍藏以久的日解军装换上,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对于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成为eu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笑容,但是没有人意识到这居然是一次死亡之旅。 波兰南部克拉科夫附近的一个小镇,从典当行出来的李月成可谓是垂头丧气,他拣的所谓金铭牌不过是个镀金的样子货而已,典当行的老板一过手就告诉他那并不是金的,不过是铅掺了少量的金粉。 碰上这种倒霉事,李月成瞪眼列嘴地最终也没敢撒野,甚至连那句到了嘴边的脏话也吞了回去,理由很简单,他现在不过是个戴罪立功的罪犯,而现在店铺老板正和几名帝国军技师站在不远处交谈。如果被发现自己私藏财物,怕是直接要吃枪子,还会被扣上拿假货去典当行讹钱的罪名。 看了一眼满脸堆满笑容,笑得像花一样的波兰店老板,李月成呸了一口,用汉语嘀咕了一句:“瞧你那孙子样!算爷爷今天晦气倒霉!” 没想到这位波兰人居然虽然不懂汉语,但李月成的小动作和眼神全部落在了这位的眼中,一转身就用法语告诉身边的几名技师这家伙不仅对帝国不敬,而且还拿假金来自己店铺讹诈。 李月成这家伙人缘很差,平时佣兵团里不少人都很讨厌这个自私又贪婪的前毒贩,结果两名技师直接追上李月成。先把铭牌搜出来当即确认是假金。然后就是一顿无情的耳光,那个铭牌也被丢在一旁。 无纪律的哥萨克 李月成的凄厉条惨叫声惊动了整条街。另两名帝国军中尉技师则站在不远处晓有兴趣的看着同伴教训这个不诚实的前罪犯。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名技师中尉好奇的拣起了那块假金子,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两人传看过后顿时一脸凝重的表情,作为一名在eu作战多年的资深人员,这两位一眼就认出这个小金属块其实是欧洲那边颁发的一等自由勋章顶端的授节。 关键是这种勋章是专门授予有重大战功的eu高级军官的。 “别打了我有话问你。” 年纪较大的技师中尉连忙阻止了那两位技师的殴打,拿着那块金属开始急迫的询问李月成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小金属块的。 “饶命,阁下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月成一见又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帝国军来过询问,以为自己还要挨打。这家伙先是瑟瑟发抖,然后哭着求饶吱吱呜呜的说不清楚。 “混蛋你到底说不说?”这种态度气的两名年轻技师掏出枪就要毙了这个可恶的异邦人。 老技师忙阻止了吓唬李月成的年轻人,笑咪咪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卷金法郎钞票递给李月成。 “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胆怯的李月成在明白了这帮人并不是要处罚他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钱接了过去,将自己如何发现山上的敌人以及自己如何英勇的追击,并拣到了这个金属块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虽然过程里面进行了大量的艺术加工并将自己形容成了效忠帝国军的神勇战士。 这几位帝国军技师在听完了全过程后,自动的过滤了李月成所谓英勇的渲染,毕竟这个家伙是什么德行他们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别的,因为眼前一件巨大的功劳就摆在他们面前。 “你跟我们走一趟……” 两人将李月成按在摩托的鞍斗里,急不可待地直奔距离这里最近的哥萨克军警备司令部而去。 这座小镇的哥萨克警备司令部内。警备司令鲍里斯丘普里纳中校正在擦拭自己家传的那把军刀,就好象站在他面前的李月成和几名帝国军技师是透明的一样。 “你们胡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对于两个没礼貌的家伙鲍里斯丘普里纳十分生气,尤其是他们竟然将一名低贱的异邦人带进了他的办公室,这对于高傲的他来说是无法原谅的错误,虽然这个家伙自己也不过就是荣誉布列塔尼亚人。 几名帝国技师没有想到他们的报告根本不受这个哥萨克重视,这使急于立功的两人顿时犹如夏天被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就在鲍里斯丘普里纳准备接着教训这两位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竟然被人一脚踢开,门上的玻璃发出了哗啦的破碎声。 “谁,哪个混蛋……”大光其火的鲍里斯丘普里纳刚想骂人,一见来人顿时气焰全消,连忙向前抢了几步立正敬礼道:“长官好!” 原来他的长官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此刻正阴沉着脸盯着鲍里斯丘普里纳。这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狠狠地一拳,打得丘普里纳脸上和开了花一样,连打十几拳后打够了莫妮卡将沾上鲜血的手套脱下来狠狠摔在丘普里纳的脸上。 李月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和凶狠的小娘,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而一旁低头不语的帝国军技师则是在心中暗爽,事件的起因其实他们都知道,原来丘普里纳当上警备司令后不仅强抢民众财物,还强暴了一个当地的波兰女学生,玩过后害怕之余干脆来杀人灭口。这次莫妮卡显然是上门整顿军纪的。顺便这位也是借机发泄一下这帮老兵油子一贯瞧不起她的窝囊气。 想到这里,这几位帝国军技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立即将自己的发现报告给了莫妮卡。并不顾丘普里纳恶毒的目光,将那个授节也交到了莫妮卡手中。 欧洲的基本概况 欧洲联盟(european union,简称欧盟(eu)),是欧洲多国共同建立的政治及经济联盟,总部设在革命法兰西首都巴黎,该联盟现拥有17个会员国,官方语言多达24种,主要官方语言为英语和法语。 1991年12月9~10日,第46届欧共体首脑会议在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aastricht)举行。经过三天三夜的激烈讨论,代表们草签了《欧洲经济与货币联盟条约》和《欧洲政治联盟条约》,统称《欧洲联盟条约》(treaty of aastricht)即着名的《马斯特里赫特条约》。 联盟的宗旨:积极促进世界和欧洲和平,追求公民富裕生活,实现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确保基本价值观,加强国际合作 欧洲联盟21个成员国名单序号英文名中文名: 1atria奥地利 2belgiu比利时 3bulgaria保加利亚沙皇国 4cypr塞浦路斯 5croatia克罗地亚 6denark丹麦 7fnd芬兰 8france法兰西公社 9rany普鲁士 10greece希腊王国 11hungary匈牙利 12italy意大利 13xebourg卢森堡 14alta马耳他骑士团 15hernds荷兰 16pond波兰共和国 17portugal葡萄牙 18roania罗马尼亚 19serbia塞尔维亚 20spa西班牙共和国 21sweden瑞典王国 eu公民身份定义:eu公民身份的概念由1992年《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正式提出。该条约81款规定每位持有其中任意一个成员国公民身份的个人都是eu公民。 第一eu公民享有完全自由的居住环境 欧盟公民享有在欧盟成员国领土内自由迁移和居住的权利。与此同时,其家庭成员,即使他们是非eu公民,也享有同样的居住权。 任一eu公民不论何种国籍都可以在不受边境检查的情况下跨越欧洲各国内部边界。在eu成员国内自由通行,无需任何护照签证。 第二eu公民可以跨区域工作 任何eu公民可以:在其他联盟国家找工作;不需要另申请工作许可;在当地国家合法居住;与当地公民同等待遇的工作条件和其他社会以及税务福利;特定的医疗和社会保障福利可跟随欧盟公民在各成员国之间互相调动;受雇员工的家属同样可以随之一起自由通行。 第三eu公民享有卓越平等的教育体系 作为欧盟公民,您的孩子可以在任何一个eu国家的学校上学,享有与该国公民一样的入学条件,包括小学、中学以及大学。 作为欧盟公民,当您移居到另一个联盟国家工作,您的孩子可以在该国享受语言教育,以帮助他们适应当地教育体系;同样,您的孩子不会因为国籍而被任何联盟国家的培训或教育机构拒绝。 第四eu公民享有细致入微的医疗关怀 作为享受世界最好福利的eu公民,您将会获得一张全欧洲通行医保卡。持欧洲医保卡,如果您在任一成员国临时逗留期间需要得到医疗救治,无论是在度假、出差还是学习期间,均不必回国就可以获得和当地投保公民同待遇医疗。 欧洲健康保险卡ehic(亦称欧洲医保卡),是您在欧盟国家投过医保的实体证明,方便您的缴费和报销。欧洲医保卡发放,提供在21个国家短期停留期间的紧急治疗,另包括冰岛、列支敦士登,挪威、瑞士和法属西非经济领地。 第五eu公民在欧洲境内享有一视同仁的权利 联盟条款禁止任何以国籍为由的歧视,任何成员国的任何公民应享有同等权利。同时联盟将打击基于性别、种族或民族出身、宗教或信仰、残疾或性取向的歧视。 第六eu公民在联盟境内享有价格平等的权利 作为联盟公民,您在任何联盟成员国购买产品或服务时,所需支付的费用与当地公民完全一致。 第七eu公民在联盟境内购买商品享有欧洲联保 根据联盟纲领与马斯特里赫特的规定,成员国为消费品提供两年质保。无论您在联盟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购买的物品,如该物品出现瑕疵或与广告描述不符,您在两年之内都有权要求修理或更换。 如果该物品在合理期限内无法得到更换,手续过于繁琐,您有权要求退款或降价销售,联盟内卖方始终对客户有此义务。 丛林中的遭遇战 “是吗,原来你这家伙居然还有畏战行为吗?”正在为受自己节制的哥萨克不听军令而恼火,苦于无借口惩治的莫妮卡看了一眼苦着脸丘普里纳,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接下来,丘普里纳因贻误军情被关了起来,莫妮卡也清楚自己无权处理一个中校,不过如果利用对方的手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事了。 “看起来…这个敌人就是我们之前打下来可翔舰里的人。” 详细听取了各方面情况后,作为南部波兰最高的军事长官,莫妮卡敏锐的将今天收到搜寻一架欧洲军小型飞机的任务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能抓住这个高级军官,那华沙屡攻不下的就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莫妮卡正了正领章,随即命令这两位帝国军技师立即跟他们的直属部队外籍军团联系。查明这几年内eu方面到底有多少军官被授予了这种一等自由勋章。 得知这等重大情报,四大骑士团高层连同代号31的机情局派遣机关立即回电,这三年期间eu军方面只有两名高级军官被授予了一等自由勋章,而且这两名军官都是在东方前线被授予这项荣誉,其中一名麦克唐纳中将已经阵亡,还有一名就是eu联合军军委会直属wzero部队的少校蕾拉玛露卡尔,同时帝国机情局将派遣副局长弗兰克斯带领特别侦搜组前来,望全力协助。 “没想到高层反应如此迅速。” 以东部军名义下达的电报将莫妮卡吓了一跳,当然身为同辈的这位自然知道蕾拉这个年仅十六岁善于坚守的小小少校的大名。 在感叹情报机关神速的时候莫妮卡哪里知道。这些所谓的重要消息平日里根本不需要费力收集。只需要按期将eu公开发行的报纸都买全就可以了,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能从某某将军的谈话。回家探亲时间等等判断出某某部队的动向。 那个出身拿破仑时代元帅时代的贵族将军麦克唐纳就是因为没注意这件事才被突袭炸死的。 接到自己部下报告的消息,叶成勋虽然不太情愿但仍然选择了出击。不过显然他使用的是打草惊蛇的战术,虽然调动了重型机甲和可翔舰。但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而李月成对于叶成勋十分有把握的判断对手逃遁的方向感到十分奇怪,若是平时他一个断然不会询问,但是此刻由于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询问道:“阁下这么有把握?要知道蕾拉一向是诡计多端的。” 看着这个家伙,拿着望远镜的叶成勋蔑视的笑了笑说道: “我们老祖宗的孙子兵法确实是一部神鬼之书,可惜不少外人理解错了方向,他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实力,在强劲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无从施展。” “是是是,您说的对。”对于这个答非所问的回答,李月成纵然有一万个不满也只能随声附和。 “你呀,好像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叶成勋放下望远镜,轻轻的拍了拍李月成的肩膀:“我们追赶的目标是eu的高级将领,距离此地最近的eu军就是驻守布拉格的第 231 轻装军团,如果一味的在丛林山岳之间追逐,我们不但要承受巨大的伤亡,还极有可能使目标逃脱。” 听了这话,李月成眼睛忽然一亮接口道:“所以您打算派尖兵在后面一是不断寻找和接触敌人,然后我们由公路赶到他们前面去,编个大网让他们自投罗网?” 叶成勋点了点头,肯定了这次李月成的猜测。 “太好了!”李月成兴奋的搓了搓手,眼睛中发出了做毒贩时那野兽一般的目光。 直面战场的疑惑 另一边的丛林深处,由于后方帝国军尖兵的追击速度十分快,蕾拉等人虽然和佐山流等人汇合,但他们仍然如同被辇的兔子一样,翻山跃岭的狂奔了整整一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终于赶到了与欧洲正规军约定的集结地点。 “大家注意一下。” 就在队伍准备休息一下时,后面又响起了一阵稀疏的枪声,蕾拉估计那是自己预先设下的埋伏,正在袭击一直紧追不舍的帝国尖兵。 先是帝国军步兵分队的冲锋枪的清脆响声,随后是己方这边杂乱的火箭弹还击炸响,其中还不时夹杂着斯柯达造zb轻机枪与哈奇开斯式轻机枪的一串串点射声,显然双方的机枪射手都十分的老练,扣的基本都是2-3发的短点射。 可见对于如此复杂的地形和茂密的丛林,叶成勋也担心机甲难以发挥战斗力,因此他派出的只是装备了夜视仪特战兵分队。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这种危机时刻老兵的作用就显示出来,蕾拉同大多数日裔头领基本还算稳定,面对爆豆一般的枪声他们居然还能抓紧时间检查弹药和枪状况。而那些后来加入队伍的eu人就显得有些惊慌,不少人都紧张兮兮的盯着枪声方向,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反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忽然,枪声突然变得密集了起来,蕾拉听到了镭射光束枪那短促低沉的射击声,顿时心中一惊急忙站了起来。这支游击队装备简陋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先进的武器,难道说帝国军后续的大部队来了吗? 蕾拉忙举起望远镜向战场方向眺望,可惜茂密的树林遮挡了她的视线,根本看不见那里的情况。 “可恶,现在只能完全听天由命了…”身边又无精兵又无机甲,无可奈何的蕾拉也只能祈祷奇迹发生。 不过很快她就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她看见负责狙击帝国军小队的佐山流带领游击队的手下安全返回。不仅如此随他们一同到来的还有之前一直在丛林里负责搜索蕾拉的wzero部队的救援分队。 “蕾拉!”温克尔双手一把搂住蕾拉的肩膀。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才松了口气道: “你真的把弟兄们担心死了!” 同样饱含热泪的蕾拉环视了拯救队成员们。良好的训练让她非常的满意。惟一让她有点郁闷地是自己这个司令竟成了被解救目标。 “不说这些了姐,我这里还有新的问题想请教您。” 时间紧迫。温克尔急忙打开地图。用手指着布拉格地区道: “这里是第231军团的防地。与我们距离最近。来之前已经与他们的军团指挥官联系过了。届时他会派出全部的3个机甲团。其中2个团策应,1个主力团负责接应我们。” 对于温克尔的指挥蕾拉满意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被暂时击溃地帝国军先头部队。于是询问了一下。 成濑幸也一听就笑了:“那些不过是帝国军的斥候尖兵罢了。顶多三、四十人。就是温克尔阁下他们不帮手。我们也对付得来。” 成濑幸也话才说完,就被不满意的温克尔狠狠瞪了一眼。 一听一天来猛追自己的帝国军竟然只有几十人?蕾拉心中顿生疑虑。对成濑幸也问道: “那你击败他们后,派人向帝国军来的方向放出警戒线搜索了吗?” 成濑幸也点了点头,自信的回应道:“我派出了,最远的一组大约前出了一公里,暂时并没有发现帝国军大队机甲开来的迹象。” “你们立刻带我去战场。” 蕾拉急忙带着和陈福发检查了唯一一具帝国军的尸体,其尸体上都只背负着二、三包饼干,却携带了普通步兵标准携带量三倍以上的弹药。温克尔估计帝国军伤亡数量大约在二十左右,而成濑幸也和温克尔的队伍却付出了四十多人伤亡的代价,其中二十多名伤员眼看着血如泉涌眼看就不行了。 “这种战斗力的帝国军怎么会轻易撤退呢?”就在宋雨航神色凝重的对着战场苦苦思索之际,一直在旁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佐山流走了过来。翻眼看了看新来的温克尔,大声对蕾拉胡乱建议道: “阁下您是不是担心帝国军会跑到头前去拦截我们?如果担心的话我们可以换路走西面路线,最多是耽误几天时间。” 蕾拉手下的矛盾 “各位我们不能太自信,温克尔还是让我们的人去看一下。” 蕾拉将自己的担忧公开说了出来,虽然有所不满但温克尔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将目光转向了旁边跟随自己的阿基德。 “我明白了。”阿基德随即带着自己的小队出发了,此时他还不知道未来将和这批日裔游击队员产生那么如此之多的交集。 “我们再来看看相关情况。” 蕾拉认真的看了看温克尔带来的那张地图,指着标高为1396的布杰约维山道:“这里靠近易北河,方便我们摆脱纠缠。不过最近这里被一伙散兵游勇占据,那帮人叛降不定,不确定他们倾向哪一边。” 佐山流一脸坦然的甩了甩头发不屑的说道:“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前面摆明圈套,不另想办法怎么办?了不起我们偷袭把他们全干掉。怎么也比无意义的谈判强!” 温克尔先是听成濑幸也说他们不可靠,紧接着又听佐山流要冒冒失失强行闯关。实在不能忍受脑袋一热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群混蛋,就凭你们这群散兵游勇怎么担保我们长官?长官她身系国家重任,你有毛病吗?” 佐山流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们是散兵游勇,眼睛一红拔出手枪哗啦一声顶上膛,指着温克尔的脑袋大叫道:“你在给老子说一句试试。” 身旁的拯救队员一听到这些哗啦一声枪弹上膛对准了佐山流,还有一部分掩护在蕾拉面前,枪口四下巡视,而游击队的人大多数都傻了眼,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见这帮eu军如此无礼,佐山流耿着脖子还想骂回去,被成濑幸也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蕾拉也看了看情绪激动的氛围,对周围的拯救队员命令道:“你们都给我把武器放下,枪口应该对得是帝国军。” 蕾拉的个人威望让特战队全体官兵放下了武器,而佐山流等人也恨恨的收起了枪,蕾拉点了点头对成濑幸也道:“我们都是军人,荣誉感让我们无法接受你所说的偷袭方案,另外我郑重代表我的部属,为他刚刚的无心失言道歉。” 这句话对习惯蕾拉言行的特战队成员来说简直太正常了,但是这句话让成濑和佐山都感动不已,自从逃出十一区,从布列塔尼亚帝国到eu他们见了太多人情冷暖,从来没有一个白人对他们说过今天这样一番话。活在这个乱世的异邦人注定要成为白人的附庸和关键时刻的牺牲品,最可悲的是他们中的很多人连什么卖个好价钱都做不到。 “这个小姑娘是值得我们付出一生的好主君。”这是当时游击队每个人的真实心声,后来他们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实践自己行为的。 事后证明蕾拉的运气很好,那支武装一早就被刘宣给收买了,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这是也帝国军数条道路惟独拼命堵这条通向布拉格道路的主要原因,刘宣就是想把蕾拉逼到那里再全部歼灭。 不过这时候无论是游击队或者是wzero特战队都不知道这些。 做出决定后蕾拉一转身面对众多部下用铿锵的语气鼓励道: “弟兄们,帝国军自以为他们很精明,要把我们装进口袋,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咱们已经与布拉格第231军团取得了联系,到时候我们给他们来彻底的歼灭战。漂漂亮亮打完这仗,到时候功劳赏钱全归弟兄们,我蕾拉分文不要,另外自掏腰包每人加赏一万金法郎。” 听了这个温克尔和佐山流的手下如抽了大麻一样满面红光,各个争先恐后表态支持起来,就连行军速度都为之一振,好象前面设伏的帝国军都变成了金法郎一样。 “唉,我怎么变得和刘宣越来越像,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人性吗?” 对于这种利诱行为,蕾拉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很久以前刘宣就对她说过对君子哓以义,对小人晓以利,温克尔的手下还勉强能算上军人,而佐山流那帮人只能算群乌合之众,对于漂泊四方的他们讲什么民主大义就是浪费口水,不如直接重金悬赏拿花红激励来得直接。 但是这还是自己的初心吗? 史麦拉斯的筹划 通过电台蕾拉成功同第 231军团取得了联系后,蕾拉结合陈福发等人提供的线索和经验,判断叶成勋的那股拦截将会在他们后方几百米追击他们,于是请求第 231军团派出有力的机甲部队协同作战,吃掉这股得意忘形的帝国军。 第231 军团方面,军团长奥斯卡哈梅尔接到了蕾拉的电文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气愤嘟囔道:“这都成了什么?军队大事,小则关系个人荣辱,大则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竟然如此儿戏!她以为这个军团是她的wzero特战队吗?” 第231 军团指挥部内一群围着地图的参谋军官则是个个紧锁着眉头,且不说蕾拉只是小小的少校根本没有这个权限,最重要的是蕾拉并不了解军团的现况,这是一支在东部基本被打残了的部队,原本正要换下去休整的,为了接应蕾拉不得挺进危险的战区,原本以为接上这个倒霉的家伙可以讨好史麦拉斯议长,甚至可以捞点整编补充时的资本,没想到蕾拉竟然直接给他们出了这么个巨大的难题。 231军团此刻名义上虽然有万人编制,但是实际上全军团连官带兵仅剩下不过四千人,机甲弹药更是一概缺乏,在哈梅尔看来,蕾拉这个从未谋面的青年校官等于是给他们指了个火坑,但是这个坑他们还必须跳,而且还必须得跳得迅速,跳得漂亮,跳得义无返顾。 虽然自己是情报人员出身,但哈梅尔当年也是从战争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他并没有向上级申述自己的困难,在他看来,军人没有权利拒绝上级赋予自己的任务,哪怕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他认为只有两个选择,完成任务活着回来,或者完成任务战死沙场。 哈梅尔惟一没有预料到的是他的耿直无私却让蕾拉也遭遇了莫大的危机,因为蕾拉也不知道目前布拉格的具体情况,如果她知道接应她的231 军团仅剩4000余人和几十台机甲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制订歼灭帝国军拦截部队的计划的。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各种错误和不确定因素…… 凌晨四时,睡梦中的蕾拉被温克尔唤醒,原来华沙方向的安娜报告帝国军在那里也有大举动了,大多数特战队和主力eu军不敢怠慢只能星夜驰援赶回波兰坐镇一线。 也就是说,目前布拉格附近只有温克尔和佐山流的部下再加上损失惨重的第231军团。 不过蕾拉的及时归来至少让她的嫡系特战队上下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定下来,总算能集中精力对付当面的敌人。毕竟对面日军的第六军团、乌列骑士团、第三十一军团已兵临易北河沿线准备渡江。 由于地面部队的行动弛缓,史麦拉斯所指挥的第十机甲军团下属的三个机甲大队不得不从分别从柏林、布拉格、哥本哈根附近的数个野战机场紧急起飞,以轰炸易北河上的浮桥为手段,阻止其渡江。 史麦拉斯记得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毕苏斯基将军也是采用的这一战略,当时实际情况是由于帝国军在南线战场损失了大部分的空中力量,导致地面部队无法得到足够的空中掩护才最终失败的。 而此时帝国军在华沙战场获取了空中优势,在帝国军第四战斗飞行联队的掩护下,帝国军的工兵迅速的在格鲁琼兹至格但斯克至之间六个适宜渡江的地段搭设起了二十多座浮桥,eu军当年拼死突击损失巨大,才只摧毁了其中四座。 “这难道是自1920年5月帝国军发动强大攻势占领东欧大部分地区后的又一次大规模作战吗?又一次妄图突破维斯瓦河沿岸公事,沿公路直逼欧洲腹地,进而威胁巴黎的重大军事行动?问题是那个刘宣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思虑再三,忧心忡忡的史麦拉斯决定无论帝国军如何行动,都按大规模入侵做好相关部署。 具体计划是,按照事先的部署命令卫戍警备区内所有战斗部队立即按照之前部属行动,坚决将帝国军阻击在维斯瓦河沿线,二线部队则进入各筑垒要点展开机动防御。 一时间整个维斯瓦河警备区内战云密布,各种武器纷纷卸掉了伪装网,战争仿佛一触即发。 享誉世界的机甲 1、鲁路修·兰佩路基(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 别名:黑色魔王、zero 驾驶机体:rpi-13桑德兰、type-10r 无赖、ifx-v301高文、type-0\/0a蜃气楼。 2、枢木朱雀 别名:白色骑士、白色死神、体力狂 驾驶机体:z-01兰斯洛特、z-01d兰斯洛特·征服者、z-01z兰斯洛特·albion。 3、cc 别名:魔女、披萨女 4、卡莲·修坦费尔德 本名:红月卡莲 驾驶机体:rpi-11格拉斯哥、guren type-02红莲贰式、type-02\/f1a红莲翔式、type-02\/f1z红莲圣天八极式。 5、柯内莉亚·li·布里塔尼亚 驾驶机体:rpi-00\/sc格洛斯特·科奈莉亚机 6、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 别名:oran 驾驶机体:rpi-13桑德兰、fxf-503y齐格菲、rpi-13桑德兰可翔式、桑德兰·齐格。 7、基尔伯特·g·p·基尔福特 别名:帝国之矛(帝国の先枪) 驾驶机体:rpi-209 格洛斯特、rpi-v4l 葛雷斯 8、安德列亚斯·达尔顿 驾驶机体:rza-1a 加拉哈特 9、基诺·拜因贝鲁克 驾驶机体:rza-3f9崔斯坦、rza-3f9x1 崔斯坦divider 10、阿尼亚·阿尔斯托莱姆 驾驶机体:rza-6dg 莫德雷德 11、鲁基亚诺·布兰德利 驾驶机体:rza-10js 帕西瓦尔 12、莫妮卡·库鲁席夫斯基 驾驶机体:rzx-12t1 佛罗伦萨 13、罗洛·兰佩洛基 驾驶机体:rpi-212文森特、rpi-13桑德兰飞行型、type-0\/0a蜃气楼 扩展资料 人型兵器,又名“人型自在战斗装甲骑”。剧中通称为knightare(ナイトメア),全高45米左右,特征是可以发射飞燕爪牙(スラッシュハーケン,一种射出型的钩索)进行攻击,或是攀登高处。 脚部搭载有高机走驱动轮(ランドスピナー),因此可在地表进行高速移动。驾驶舱也可以作为逃生舱在紧急状态时弹射出去。 兰斯洛特(ランスロット、ncelot) 型式编号:z-01 全高:449 战斗重量:6890kg 由罗伊德开发的最新型的第7代knightare,以传说中亚瑟王手下最强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为名。r2中被eu的士兵称作神圣不列颠的“白色死神”。 武装是有高周波振动的震动剑vs,和双手上的能源光盾(bze o,能有效抵抗红莲二式的辐射波动攻击)及燕爪牙在手臂与脚股着装,机枪为(varis)—可变弹药反发冲击炮。搭载float syste(悬浮飞行系统)的喷射飞行背包,具有强大的空战能力。 红莲贰式(ぐれんにしき) 型式编号:guren type-02 全高:451 战斗重量:7510kg 京都提供给黑色骑士团的机体(第七世代),之后zero交给了卡莲,成为卡莲的专用机体,于第一季与朱雀的对决中展现与兰斯洛特旗鼓相当的机体性能。 完全由日本独自开发的knightare机体(但实际上只是京都六家委托外国技术人员开发的机体),由于设计理念与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的knightare机架极不相同,导致外观也有很大差异。 特征是其巨大银色像鬼爪的右手(右手部件可替换,拥有多种发展衍生型号,第一季中出现的红莲贰式装备了标准型右手部件。第二季中登场的则是装备了甲一型右手部件)及其一身鲜红的颜色。 运动性能是桑德兰的16倍,机体等级同属于第七世代的knightare,拥有极高的性能。其驾驶座的形状有如摩托车,因此驾驶员是以跨坐并向前屈的方式搭乘与操纵。 在可伸缩的右手上搭载了武器“辐射波动(一种类似超音波、微波、电磁波或x射线的强力能量场)”,这是以高周波进行短周期照射,“从内部”破坏敌人的武器。另外还搭载了从机体后部喷出干扰片烟雾的装置,在第17话可见到于藤堂下令后一齐喷出干扰片烟雾的壮观情景。 高文(ガウェイン、gawa) 型式编号:ifx-v301 全高:657 战斗重量:kg 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开发的第七代大型knightare fra,以传说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中与兰斯洛特齐名的高文爵士为名。 背上有像蝴蝶一样可以张开翅膀的float syste(悬浮飞行系统),因此能在空中飞行。搭载了名为druid(德鲁伊系统)的情报分析装置,两肩搭载有强子炮(ハドロン炮,原型机尚未完成此装置,之后由拉克夏塔完成),手指可藉由内藏钢索射出捕捉敌机,且钢索之锐利可切割敌机机体。 设计上可以让两人搭乘,也可以单人操作。第19话中被鲁路修从神根岛开走,之后成为他和cc的专用机。r2回收后因严重损坏而放弃修理,强子炮被转移到浮游航空舰斑鸠上当主炮,德鲁伊系统则是被转移到zero专用机体蜃气楼上配置。 蜃气楼 型式编号:type-0\/0a 全高:467 战斗重量:8060kg 拉克夏塔为zero研制的新型专用机(第九世代),搭载了从高文移转的德鲁伊系统和绝对守护领域系统(但无法防御肉搏攻击与高功率加农炮的炮击),拥有能与要塞相比的防御力,可变形为潜水形,搭载飞行装置。操作方式包括键盘与操纵杆。 主要武器有可扩散式构造相转移炮(威力强到足以破坏莫德雷德的护盾)和双手内侧的球状强子炮。拥有世界最高峰的防御力,可以同时对抗海量敌方机体的同时进攻。装载有特殊的棱镜能量武器,可远程对大范围敌军进行攻击,堪称又一团战利器。 在r2第24话中搭载爱之女神的破解装置成功侵入达摩克里斯内部,但被季诺的托里斯坦·divider击破绝对防御领域,而鲁路修则在朱雀掩护下成功逃出即将爆炸的蜃气楼残骸。 神虎(シェン·フー) 形式编号:未知 全高:未知 战斗重量:未知 与红莲二式几乎同时开发的新锐机体,脸部有如京剧的脸谱,机体外型并结合了道士服装的形象。很早以前就完成了开发,由于开发理念着重于发挥机体性能到极限,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驾驶员的肉体是否能承受,因此找不到合适的驾驶员而一直没有投入使用。 搭载了与红莲可翔式相同的飞行系统,因此也具有极高的机动性。主要武器除了绳标之外,还装备了天愕霸王荷电粒子炮等重型大威力武器。 布拉格战役揭幕 经过几天排兵布阵,史麦拉斯还是成功阻止了帝国军的进攻,虽然还是无法救援华沙,但帝国军进一步深入西欧内陆的企图也被彻底粉碎,为此巴黎的议员老爷们也难得放下了成见,在民粹热烈的欢呼声中颁布法令,按古罗马的传统授予这位‘独裁官’称号。 “看来一切都在按计划有序进行中。”对于议会的前倨后恭史麦拉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他现在就等着击败帝国军之后回兵巴黎,建立属于自己的封建王朝。 不过眼下唯一让这位独裁官郁闷的就是原本在后方等待换装的各嫡系精锐部队在这紧要关头纷纷接到了巴黎方面的调令,而替代他们的基本都是由各地方保安部队改编的杂牌,番号多是什么国土防御某某旅,战斗力自然可想而知,对此独裁官也是既气愤又无可奈何。 “如果有一天我做主,一定不能这样混乱无序,等着瞧。”史麦拉斯恨恨的自言自语道。 当然这些事情困在布拉格山区的蕾拉是不知道的,她现在正在为其他更重要的事犯愁。 原本以为特战分遣队赶到他们就能摆脱追捕,结果检查部下的武器状态后蕾拉顿时也有些泄气,油料只够用 3 天,炮弹和镭射光束勉强能用2~3次作战。 和埋怨议会的养父不同,作为一线指挥员蕾拉却有着一些不同的思考。面对帝国军今年这一波突如其来的疯狂进攻,她发现整个eu军的准备明显不足。即便精锐如她的特战旅,到开战之前,其技术装备仅仅移交了70左右,可见军方高层也没有任何战争准备。 “议会不重视战备倒是可以理解,可军队也是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养父到底是怎么搞的?” 对于糟糕的战备情况,蕾拉也感到是十分头疼,但眼下她必须用这些装备去和帝国军硬拼了。 不过蕾拉不知道的是,帝国军那边情况也并不乐观,他们所依靠的机甲部队此时也不能形成应有的战斗力,易北河沿线的复杂地形严重削弱了机甲部队的突击力,导致叶成勋他能够出动的就只有区区几个步兵营而已。 这种情况下叶成勋的突击队被区区游击队击败也不足为奇。 在帝国军后方司令部内,初战不利的消息让紧张的空气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大火一般。 “对不起阁下,我们给您和外籍军团丢脸了,我们自请处分。”会议室的角落里,两名负责尖兵作战的军官低着头嗫嚅道。声音小的仿佛是蚊子的哼叫声一般,想想也是这次作战居然输给了游击队,就算伤亡交换比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前线指挥叶成勋倒显得并不很着急,而是温和的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接着就指着面前的作战地图缓缓复盘道: “布拉格距离我们这里还有将近两天车程。如果徒步背负辎重至少要四至五天,而这里到华沙至少还有三天车程,路况还不算理想,时常有敌军机甲小队骚扰,我方大部分部队都是徒步行进的,士兵随身携带给养充其量仅能维持一周,所以这次尖兵作战的部队才未能及时运动到位,及时运动到位还有多少战斗力可言?所以这不能全怪前线指挥员,还是我急躁冒进,我会打报告向刘宣阁下申请处分的。” “阁下…”听到长官如此说,这两位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请让我们再去一次,这次一定消灭蕾拉!” “这次要带足重武器和弹药,敌人并非等闲之人,一定要慎重,有任何状况无线电联络,了解吗?” “了解。” 当天夜里。叶成勋的这支先头部队先头部队——外籍军团第二十七机甲大队在补充了一百台七代改机甲和足够三天使用的弹药后,悄悄通过封锁线后与警戒帝国军的蕾拉部第二支队不期而遇。 之后的三个小时,双方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展开混战。最后由于缺乏夜视仪等装备。蕾拉部力战不支被全部歼灭。至此布拉格战役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战前的军事态势 对于时下的乱局,蕾拉站在地图前沉思。这一整天她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在地图前吃地。 这次帝国军显然不是预料中的佯动。而是实实在在的进攻。对于他们此次进攻。蕾拉从经验上得不到任何一丝地参照和提示。因为在历史上帝国军的所有进攻都由于补给线被各种破袭而全部失败。 更让蕾拉担忧地是她的机甲中队武器装备落后。机动能力差。士兵作战地物资和弹药基本都是由单兵来携带。这就决定了无法进行大纵深和大迂回地作战方式。 上午蕾拉亲眼目睹了一个补充团开赴维斯瓦河前沿。专业评价的话那就是一群穿着军装的百姓。从十五岁到五六十岁不等。就连站个队都要乱哄哄地搞上几分钟。半数的人手中根本没有武器。只握着一具火箭筒或者两颗手榴弹。 蕾拉甚至真的怀疑,这些可怜的动员兵到底会不会投弹? 而在具体指挥作战上蕾拉更是恼火异常。名义上是战区责成由位于南部罗马尼亚地区的前线司令部统一负责指挥。但是由于帝国军还没进入南部战区辖区范围。所以暂时还是由华沙战区作战部统一调遣兵力。而作战计划而是由窝在巴黎的议会军委会负责策划制订。 多套指挥系统加上eu军落后的通信系统。直接导致了各部队之间指挥混乱。昨天从布拉格整备出发的第231 军团军团两个大队。其作战命令原本是于4 日内赶到维斯瓦河某处渡口阻击帝国军。 结果今天一早温克尔就报告了新情况,帝国军一支不明身份的精锐小分队昨晚突然袭击了他们。损失倒在其次,关键是处在懵逼状态中两个机甲大队居然停了下来一级一级地向上请示。最后宝贵的时间也被如此轻易浪费掉了。 “唉……” 面对帝国军这种气势汹汹的攻势。蕾拉不得不做了最坏打算。眼下她的wzero 特种部队现在只有一个机甲大队,只是装备了十一台重型机甲以及四十六台桑德兰轻型机甲。最让蕾拉不高兴的是原计划组建的重炮营由于只接收了十几门轻型高射炮导致自己的炮兵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现在目前她的部队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只有一个大队。 “但是不管怎样,我都要全力以赴。”每当现实不如意,蕾拉鼓励自己勇敢坚持下去。 同时南部战线的史麦拉斯内心也很矛盾,毕竟用自己尚未成军的部队去和帝国军血拼。这位自然舍不得,虽然有保存实力成为军阀的嫌疑,但是在史麦拉斯心底还是有底线的,面对民族与国家两方面大义,如果帝国军一旦进犯欧洲,史麦拉斯也将会不惜一切地保卫欧洲这唯一追求自由的共和之土。 不过身为全军司令,在无比热爱eu的史麦拉斯同时也无比痛恨自己在军事调动指挥上受到的那些掣肘,例如东部卫戍区内的中央eu军和地方部队、暂编部队以及保安团名义上都归他这个卫戍总司令部统辖,但是实际上中央eu军大都归议会调遣,地方部队只听命于战区长官,而暂编部队编制混乱派系人员凌乱,地方保安团的军事素质几乎糟到无法形容。 目中无人地中央军,听宣不听调的地方部队,一无事处的暂编部队和与土匪不相上下的保安团,加上军委会凌驾于一切的指挥和所谓议会特派员的空中调遣,这个看似权柄冲天的全军总司令实际上手中能够调遣的部队只有他自己的嫡系波兰军团和那个wzero特战队。 而帝国军方面则是一路高歌猛进,尤其率先突破维斯瓦河防线的帝国军哥萨克军团表现出了强大的攻击力,当面的波兰军团和隶属地方的罗马尼亚第八军团面对哥萨克军团四个机甲大队的钳型攻势可谓是竭尽所能,所属的两个主力团几乎全部拼光在了风雪之中。正副军团长和参谋长等高级军官全部以身殉职,经过一日血战,罗马尼亚第八军团全军团仅四百余人生还。 虽然损失惨重,但eu军在保卫家乡中所爆发出的惊人战斗力让帝国军高层大为震惊,高歌猛进的哥萨克军团经过了几次轮战的浴血阻击后被迫在波兰地区停下休整,等待帝国四大骑士团等友军。在其后的三天中,哥萨克军团除了向布拉格方向派出大量警戒部队配合外籍军团穿插渗透,主力一直停留在波兰休整,直到12月1日,乌列骑士团和加百列骑士团主力分别抵进华沙和布加勒斯特,哥萨克才再次做出了明显的攻击姿态。 帝国军的好时代 面对帝国军重兵南北呼应,稳扎稳打的方式,巴黎议会军委会方面可谓是一筹莫展,尤其在南部罗马尼亚战线帝国军又出现了新的番号和补充的情况下,毕竟虽然eu的步兵比例占有优势,但是在技术兵种方面eu却处于绝对的劣势。 面对帝国军的大规模进犯,议会军委会中的某些当家人也意识到了这个巨大的危机可能会带来的严重后果,于是在确定了大的政策方针后,议会的军委会干脆不对部署在前线的部队直接发命令了,破天荒的将指挥权还给了史麦拉斯。 拿到了指挥权的史麦拉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英明的议会特派员与军委会的大佬们坚定的判断帝国军的这次进攻突破维斯瓦河一线的三个军团只是战略佯动,其真正的战略目地乃是地控重要的石油产区罗马尼亚这个战略要地,于是大批有生力量被迅速的通过各种途径调到南方,导致北方实际能够作战的部队除了蕾拉那个 wzero特战队就只有六个暂编军团和部分地方民团部队在内的十万余人。 提起新编军团史麦拉斯一下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精锐部队好象都顶着新几的番号,但是等他视察完北方那几个暂编第十军团、第十一军团、第十二军团、第十三军团、第十五军团、第十六军团之后,史麦拉斯回到卫戍警备司令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帽子摔在了桌子上。 十万余人的部队数量乍听起来确实数量巨大,但是其中的六个暂编军团却是清一色新建部队,士兵绝大多数都是仅仅经过个把月突击训练,打了五发子弹就被整编成正规军送往前线的典型炮灰部队。 “这是谋杀!将这些经过十几天简训的士兵送上战场就是赤裸裸的谋杀,这是犯罪。”回想起那些满脸稚嫩,年龄十几岁的少年士兵眼神中流露出的迷茫和恐惧,脸色铁青的史麦拉斯几乎暴跳如雷。 毕竟他发起战争是基于自己能得胜还朝的基础上,如今这种情况未来还有没有eu恐怕都很难说。 “我们欧洲缺的不是将军,而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士兵。”最后史麦拉斯又以这样的结论坚定了自己成为拿破仑的决心,“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南方包抄帝国军,就像1920年毕苏斯基做的那样。” 由于eu军方面一开始就摆出了固守维斯瓦河的架势,渡过河流的帝国军三个军团反而放缓了攻击速度,乌列骑士团甚至向南方方向派出了一个机甲大队,显然帝国军已经意识到了其后路的安全问题。 面对攻势凶猛而又小心谨慎的帝国军,史麦拉斯基本处于无计可施的地步,现在原本驻守布拉格的精锐部队几乎全部被抽调罗马尼亚方向,北部战线实际上只剩下了一群老弱残兵,身在巴黎遥控指挥全局的议员老爷们也意识到了之前部署的不妥之处,无奈与帝国军在次决战于维斯瓦河西岸的战略部署已经形成,对于南方他们只给史麦拉斯发去了一封要求进军的电报。 面对这封进军的电报独裁官阁下眉头紧锁,他不相信这帮议员老爷不清楚之前企图与帝国军决战的战略部署存在严重的漏洞,或许急于在民众面前表现实力争取选票的老爷们想进行一次豪赌。 史麦拉斯知道战争本身就是一次规模巨大的赌博,更是国家综合实力、武器装备、军人、普通民众都是这张赌台上的筹码,由于自己这里作战出现了意外的改变,欧洲战场乃至全世界的反帝国战争都进入了低潮,在欧洲战场帝国军三个军团纵横驰骋,eu军伤亡巨大损失惨重,高傲的eu军只能依靠大西洋补给线畏缩在西部苟且偷生,这时太平洋战场帝国军镇压了殖民地反抗,取得了绝对优势,正在扼杀处于艰难的黑色骑士团残部。 在这场决定民族、国家命运的战争中个人的影响力实在太微不足道了,面对帝国军的东西对攻,率先反应过来的zh联邦开始调整其外交策略,在这两个月内先后向eu提供了近三百台轻重机甲在内的大量战略物资,史麦拉斯也将从其中得到了大量援助军火物资。 但这一切似乎已经有点来得太晚了些,帝国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出现在了距布拉格不到一百公里的苏马瓦山区附近,并且袭击了当地编号为k--921d的地面雷达站,守卫雷达站的eu军一个连全体阵亡,多达21名技师和工程师被俘。 摧毁了k--921de雷达站后。由波兰地区起飞的帝国军机甲部队直接避开了eu军的拦截,仅仅十月三日一天,帝国军四个波次近一百架次机甲袭击了布拉格附近的几个物资中转站,虽然当地新编部队顽强奋战,但仍然无法扭转被动局势。 这就是蕾拉到达布拉格时整个eu的战局。 双标的欧洲军队 这时站在苏马瓦山主峰检查阵地防御工事的蕾拉接到了总参谋部布拉格方面的请求,尽一切可能营救被俘虏的工程师。并在十月八日之前恢复k- 921de雷达站运作,并尽全力坚持到十月十一日。 接到了请求的蕾拉很快在地图上找到了k--921de雷达站的位置,虽然这里并不在帝国军的主攻路线上,显然帝国军不可能将监视eu军的眼睛留在自己背后,所以恢复雷达站除了在政治上或战略上有鼓舞士气的作用外,单纯在战术上则完全是在浪费有限兵力。 “这些老爷难道不知道我手下现在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吗?” 虽然十分不满,不过不派部队去恢复雷达站显然是不行,既然有坚守时间地限制,就说明总部肯定有重大行动需要配合,最令蕾拉头痛的是到底要派哪些人去才合适? 蕾拉知道,眼下帝国军的主要目标还是布拉格城市。在帝国军尚未占领那里之前从其左右两翼派小部队穿插到敌后难度不大,难点在于如何以自己的兵力在敌后坚守三天?面对两名等待回复的总参谋部联络官,蕾拉还是犹豫了。 片刻后。宋雨航将已经被自己任命为上尉担任特战队山地营营长的温克尔找到了指挥部。面对蕾拉提出地要求温克尔认真的观察了沙盘后陷入了沉思。 凭心而论温克尔认为这次任务简直就是去送死。军令如山。如果蕾拉是以命令地形式下达这次作战任务。温克尔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立即执行。让她为难地是这次蕾拉破天荒的竟然是以商量口吻。而且还有议会代表在场情况下。摸不透蕾拉意图地温克尔在十分小心的揣摩着。不肯轻易表态。 蕾拉见温克尔满脸都是为难的表情。知道这位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沉声道:“温克尔。这个任务有难度我十分清楚。这样你去那群日裔游击队那里挑选一名能打仗的带领两三百人去执行这次任务。为了保障这次重要任务。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交到布拉格后勤那里。” 原本还在担忧自己亲自带队能不能回来的温克尔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激动不已,啪地一个立正敬礼道:“请阁下放心。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 虽然这么做心有愧疚,但见自己的部下安心蕾拉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温克尔将两名议会联络官带下去休息。等下午游击队的部队抵达后再具体研究行动方案。 送走议会的联络官后。蕾拉叫住了张天胜道:“回去和弟兄们解释一下任务的重要性。如果实在勉强就算了,另外还是将特战队的战斗骨干挑一部分出来支援他们。下批新兵我优先补充给你。” 蕾拉的话不多,但是在听来却无比苦涩,这是摆明了这次的任务将是有去无回,主君这么做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嫡系部队。她的特战队可是eu军唯一一个有满编八个21台机甲的加强连。其中基层军官和战斗骨干都是原来自己游学帝国过来的老底子。即使是新兵也是精挑细选的好苗子,尤其是那些新近补充来地老兵和刚刚毕业的青年军官。实在让她难以割舍。 不过比起其他那些用外籍志愿兵当炮灰却毫无愧疚,作为eu将领蕾拉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天驻守在丛林附近的游击队刚刚进行了一次全营紧急拉动,指挥官成濑幸也和佐山流正站在空地上对全体军官进行讲评,忽然,一辆吉普车带着尘土风驰电策般地冲进了营区,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军营门口。成濑幸也先是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温克尔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傲气模样,今天这般架车急驰他是头一次见到。 在温克尔进入营部后不久,一名通信兵就跑向游击队集合的小树林,成濑幸也和佐山流知道一定是有紧急任务了,下面席地而坐的官兵们虽然不敢交头接耳,但是也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异邦人的翻身仗 温克尔一直认为军人就是为战争而生的,此时进犯布拉格意图明显,wzero特战队作为eu军精锐与帝国军必有一场血战也都在预料之中,在此之前特战队一直都在练兵磨戈,先进的新式装备让全旅上下群情振奋力求一战。现在战斗真的来临了,温克尔忽然发现自己的部队好象还没有准备好。 作为特战队三个机甲大队中蕾拉最看好的后辈,温克尔也是皇家帝国大学毕业,属于一口流利的法语说的比母语还溜,在蕾拉心中这位无疑是特战队中的佼佼者。 如果说特战队中有人能够完成这次看似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而又能将部队带回来的人的话。蕾拉相信那一定就是温克尔莫属,所以她实在舍不得这个优秀的副手,在次请求由自己带队前去被蕾拉拒绝后,温克尔将佐山流招到了营部。 简单地向这帮日裔叙述了任务后,蕾拉和温克尔甚至希望他们能够拒绝自己,给她一个理由关这小子几天禁闭拉倒。结果这群人面对这常人看来根本无法完成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表露出异样的兴奋。 “阁下这一定是您为我们争取的,如果打赢这一仗我们就是不是就可以入籍eu了呢?” “额…不管怎样,我一定全力为你们争取的。”这些日本游击队这样的言行让蕾拉和温克尔几乎羞愧的无地自容。尤其是蕾拉,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成为eu公民。 很快两个机甲小队的部队全部集合完毕,部队登车后,蕾拉用力的握住了成濑幸也的手。郑重道: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带兄弟们回来,我还要给你们解决国籍呢!” 成濑幸也如同大男孩一般微笑着点了点头:“阁下放心!请你等待我们胜利凯旋的消息!” 望着远去的车队,蕾拉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在她的记忆中,她上一波战友在东欧会战奇袭彼得堡帝国军炮兵阵时也是这么说的。 蕾拉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了这个苦难的国家和人民,到底还要牺牲多少优秀的青年,这场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她真的……不知道。 由成濑幸也率领的行动分队很快就跟随蕾拉和温克尔抵达了布拉格的第 231军团,兰鲁特的部下诺瓦克将成濑幸领进了作战室,这位异邦人给诺瓦克的第一印象是有些腼点,作为军人来说,成濑似乎缺少了一些刚烈之气。 一头棕红色长发的中尉诺瓦克隶属于第231 军团第十机甲队。虽然本身是医学院毕业。但作为文职任职作战部队的第一技术官,她是eu军队中的第一个先例。 “我们必须集中全部兵力,固守打破叶成勋的进攻……”站在沙盘前的诺瓦克部署了具体的行动方案后,发现本应立正接受命令的成濑幸也似乎还在沉思中,心中顿时不悦,用手中的指挥棒敲了敲桌子。 “啊?抱歉。”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的成濑急忙立正道: “阁下,卑职以为您的坚守方案固然很好,但是如此一来沿途的其他雷达站必将成为帝国军的攻击目标,如果帝国军使用小分队渗透战法逐个拔点,即使地形在有利防御,恐怕也无法坚持三天之久。”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自从加入了军队。诺瓦克虽然经历了历次鏖战,但是所参加的那些无一不是精锐部队,而且将士用命,加上些许运气,也可谓算是一帆风顺,尤其提升中尉之后,除了议会和参谋部的个别大佬敢给自己脸色看之外,其余的人和部下莫不是遵令从命或媚言巴结。 如今这个异邦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否定了自己的方案,作为拥有特作战经验。经过高校培养科班出身地诺瓦克来说是极度的不高兴。即便如此,这位依然耐着性子决定倾听一下这个异邦人的高见。 诺瓦克冷着脸沉声道:“那么我们不妨听听成濑先生的高见!” 作战室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温克尔用责怪的目光望了一眼成濑幸也这家伙,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唐突即使有意见难道就不能在会后单独在提出来吗?蕾拉自然知道平时笑嘻嘻的诺瓦克其实是非常自负的一个人,所提出的意见和计划很少容别人更改,更何况全盘否定。 成濑幸也的思路 成濑幸也望了一眼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那些eu作战参谋们,顿时知道自己冒犯到了这位诺瓦克小姐的威严与权威,正想解释扭转话题之际,她的长官蕾拉忽然开口替他解围道:“成濑先生,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部署这次行动呢?” 蕾拉的话让成濑幸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道:“诺瓦克阁下,各位长官,根据k--921de雷达站地位置与之前帝国军主攻的方向,我认为被动的防御不如采用动态防御结合骚扰进攻的战术。” 成濑的话顿时让蕾拉一惊,对于所谓动态防御理论她这个大师是再熟悉不过了,没想到在这个异邦人竟然有也拥有这么独到的眼光? 成濑见蕾拉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长官的兴趣,于是继续补充道: “如果帝国军占领k--921de雷达站的部队没有撤退,我拟用一个小队的机甲进行奇袭,另外的一个小队则以小组为单位,在通往雷达站的各条道路上进行埋伏,并且频繁骚扰附近的帝国军运输队,以求达到使敌疲乏的地步,尽量拖延时间,如发现帝国军继续前进,我们就采用弹性骚扰防御的战术,拖延日军的进攻节奏和速度,关键时刻放弃雷达站用一部兵力吸引帝国军追击,趁机恢复雷达站。” 成濑幸也在滔滔不决的讲述的时候,诺瓦克却在对刚才自己的傲慢行为和心态进行深刻的反省,在感叹权力确实容易使人迷失自我之余,尤其在他升任首席参谋后,手握精兵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切正在悄悄的发生变化,必须及时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不过由于成濑的计划中并没有涉及如何营救eu被俘工程人员,这一点让反而让蕾拉和温克尔深感不快,但是毕竟这次的主要目的打败帝国军,而且在这群日裔面前,身为联络官的她们实际上就是一个沟通的传声筒罢了,盟军司令部并没有赋予他们发表意见的权利。 不过成濑的计划得到了前线指挥诺瓦克的支持和肯定,这位还特意从工兵营调来了一个排的工兵和四门50毫米战防炮配属给这群日本人,用于加强行动分队的火力。 傍晚,执行此次任务的两个小队的轻型机甲及临时配属的工兵排和半个战防炮连集合完毕,为了防止潜伏的帝国军机情局谍报人员泄露部队行动消息,集合好的部队将分四批隐蔽开进。 身为指挥官成濑幸也和佐山流两人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按惯例由他们向蕾拉进行了列队报告,巡视了一遍之后,蕾拉对于部队的士气极为满意,每一个队员都显得精神奕奕、斗志昂扬,年轻的军官们则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每一名技师除了自己驾驶的机甲外,每人还另外携带了两枚50毫米榴弹,整个队伍的最后方是两台悬浮战舰,战舰上负载着足够三个基数的弹药和食物饮水等物资。 军团直属后勤部门的炊事兵穿插在队伍之间,他们用提在手中的塑料桶给每名士兵都倒上了一大杯满满的比尔森啤酒,这种酒是布拉格的特产,也算是最后的诀别。 蕾拉与温克尔、诺瓦克等eu军将佐高高举起这杯饯行酒,蕾拉环顾四周低声说道:“各位eu和自由的人民处于危险中,诸位尽管在前线为国奋战赢得荣誉,后续入籍事宜就交给我蕾拉,希望下次在饯行的时候是诸位庆功之时。” 听到解决入籍事宜,下面的日裔官兵士气大振齐声回应道:“保卫自由,保卫和平!保卫自由,保卫和平!保卫自由,保卫和平!” 部队开拔后,蕾拉特意叮嘱温克尔和佐山流留了下来,因为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待两人… “对了让诺瓦克中尉和你们一起去,她是技术出身,恢复雷达站的工作就交给她。” “yes y lord” 夜色中的库特纳霍拉小镇沉寂在一片薄雾之中,这里的地理位置十分独特,是一座处于群山环绕之中的小小村镇,全镇不过一百多户人家,小镇整体面南背北,正好面对无名雪山与苏台德山脉形成的巨大峡谷,而库特纳霍拉小镇正处于海拔1900余公尺的山脚下。 趴在山坡上观察的成濑缓缓的收起了望远镜,一旁两名之前进村侦查的尖兵匍匐来到他身旁轻声汇报道:“大哥,整个镇子全毁了,没有发现任何百姓或者帝国军。” 小心谨慎的进军 成濑点了点头,他知道肯定是进攻雷达站的帝国军顺势摧毁的靠近这里的库特纳霍拉,至于村民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既然没办法获得情报,那我们就向雷达站所在地前进。” 在确认了附近并无任何帝国军活动迹象之后,成濑幸也下令部队迅速向k--921de雷达站所在的苏马瓦山区泰尔奇镇缓缓搜索前进。 泰尔奇镇顾名思义,三面都是陡峭的悬崖,只有通过小镇唯一的一条路才能够到达山顶,崎岖的小路如同车轮一样,其地形险峻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座位于摩拉维亚群山之间的城市,紧挨着波西米亚地区,南下数十公里则进入奥地利境内。它的老城广场是世界文化遗产之一,是东摩拉维亚地区最隐蔽的小城。 由于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环境,被认为是设立雷达站的最佳位置,所以eu军就在此秘密的建立了编号为k--921d的雷达站。 如果进犯西欧腹地的帝国军机甲队战机意图避开这座k-921de雷达站,那么他们将要飞越平均四千五百公尺的无名雪山,这对帝国军战机的油量与飞行技师的经验素质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所以莫妮卡在发现了k- 921de雷达站的存在之后,不惜派出自己最为信任、训练多年擅长山地作战的西伯利亚工人军团作为突击力量拿下这里。 “只要有他们在,十倍的eu军也不是对手。”对这支亲卫军莫妮卡表示自己很有信心。 说起这个‘西伯利亚工人军团’又是一段有趣且悠久的历史。 乌拉尔山区的密林中坐落着一座美丽小城,它叫伊热夫斯克,这座距离卡马河约45公里的重工业城市早从1760年便成为沙皇俄国最着名的步枪和钢铁生产中心,与谢斯得罗列茨克、图拉并列为沙皇俄国时期最大的三个兵工厂。 1914年一战爆发前在伊热夫斯克,隶属于政府直辖的三条莫辛纳甘1891式步枪生产线每日可以生产2500支该型号步枪供给军队。甚至,这座城市还有一条铁路专线分别连接了喀山和彼尔姆,要知道当时俄国铁路不过才7000公里。 由于享受而国家财政补贴,这里的兵工厂及其附属地区的发达程度在当时相对贫穷的沙俄来说绝对是拔尖的存在。至1917年为止,这里居住着近七万人,城市居民多数是服务于军火工厂的工人和文职官员,他们祖祖辈辈都作为工人为帝俄生产着武器,直到帝国灭亡,俄罗斯进入割据混乱为止。 在她的东北部,有一座稍小的工厂城镇,叫沃特金斯克,始建于1759年,是叶卡捷琳娜女皇敕令建造的卡马工业区的一部分,沃特金斯克机械制造厂的职责是为西伯利亚大铁路制造钢轨、为四大舰队制造船锚等钢铁制品。至1917年革命爆发,这里的3万居民也如伊热夫斯克人一样过着周而复始的工作。 不过伴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帝俄崩溃,伊热夫斯克和沃特金斯克人的一切都在1918年被改变了。 1918年8月8日,居住在伊热夫斯克职业工人和文职官员们发动了反对布尔什维克的起义,这场工人起义规模之大(25万人参加),波及范围之广(涵盖维亚特卡省100万人),牵制红军力量之多(红军第二集团军),在内战中也是实属罕见的,也因此这支西伯利亚工人武装先后从属于高尔察克和邓尼金等人,最后和众多哥萨克一样选择投奔了布列塔尼亚帝国。成为了莫妮卡手下最值得信赖的军团(身为女孩莫妮卡并不受极端大男子主义的哥萨克支持,之前哥萨克挟持莫妮卡兵变也有这方面因素。)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本该亲近人民革命的工人会选择支持君主,难道人民革命不符合他们的愿望吗?还是说他们仅仅是受到了帝国军ass的蛊惑才反叛?又或者,这仅仅只是一次地方苏维埃组织的小小工作失误酿成的大规模动乱,而本该是可以避免的? 答案是,起义原因是非常复杂的,但归根结底还是经济原因。 西伯利亚工人军 毫无疑问的是,起义的直接原因是当时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暴动和苏维埃当局对当地老兵以及工人错误的粗暴政策,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当地独特的经济基础。 伊热夫斯克工人相对滞后的阶级意识使得受到社会主义影响的苏维埃与他们矛盾重重。与彼得格勒那些在与资产阶级不断斗争中,由自发走向自觉的先进工人相比,伊热夫斯克工人受到的传统思想影响要大得多。他们都识字,很多人起码都有中专学历,但是同时也是虔诚的东正教徒,牢固父权制度依然萦绕在当地人的脑海之中。 更不要说工厂的招工制度依然是学徒制,即老工人与新入厂的年轻人结成师徒,众所周知,师傅和学徒之间存在着某种自中古时期以来便有的人身依附关系。 同样的,当地的生活模式是几乎所有俄国人梦寐以求的:工人们有自己的城市用房,有的人在乡下有自建房以及农奴制改革后分到的公地,拥有自己养的家畜;工人的工资由帝国财政部拨款,兵工厂财政有国家兜底,所以基本没有拖欠过他们的钱;军火工厂工人是沙俄最早享受社会保障体系的群体,他们早就有自己的工会,同时也享有八小时工作制和工厂自治权。 但是伴随着世界大战爆发而来的总体战,使得大批的工人被动员入伍去了前线。而接替他们位置的是周边地区的农民和从首都彼得格勒调来的外地工人。随着十月革命后大规模旧军队的复员,从前线归来的工人老兵陆续成立了一些小的退伍兵组织,最后这些组织合并成了“伊热夫斯克前线士兵联盟”,作为一个老兵互助组织,它是经济性的,但是在分裂割据后的沙俄土地上,这些退伍兵组织不可避免地开始谋求自己的政治利益。 从彼得格勒迁来的工人与伊热夫斯克的工人因此在意识形态上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当地人本能的认为这些彼得格勒臭要饭的,一定是来伊热夫斯克抢食的。 当地苏维埃在十月革命后便宣布接管了政权,当然受外来工人控制的苏维埃直接就禁止了前线士兵联盟的合法活动,这使得老兵协会的军事组织人员转入了地下活动。 至于临近的沃特金斯克工厂规模更小,而且那里的苏维埃更加温和,允许了不隶属自己的自治组织的存在。但随着内战规模从彼得格勒的街头冲突逐渐演变为席卷全国的大规模内战,粮食短缺,物价飞涨也很快波及到了这里。起先,苏维埃提出的的“和平与面包”的口号得到了两地人民支持,毕竟他们也厌倦了战争。不过对待老兵,苏维埃并没有应有的尊重,由于战争停止,工厂大量裁员使得失业人口飙升到了7000人,许多老兵失去了生计,他们除了本职的造枪,在这几年里只学会了杀人。 1918年4月高尔察克军队逼近伊热夫斯克,两地的地下老兵团体立刻积极联系,发动政变推翻了当地苏维埃。组成了人数接近5000人的‘西伯利亚工人军团’,后来数十万帝国军从东方登陆,既消灭了苏维埃有消灭了高尔察克,工人军团毫不犹豫的宣布效忠帝国。 之后这支部队和哥萨克共同参加1920年华沙战役,失败后复原回家继续当军火工人打卡上班,一百多年过去了,他们生产的武器虽然从步枪变成坦克又变成了机甲,但只要工资有保障一切都好说。 很遗憾的是和平降临人间,修奈泽尔主导的大裁军开始。伊热夫斯克的军火工人再次面临失业,他们毫不犹豫再次响应暴动投身新帝国军,成了莫妮卡的亲卫队。 有时候历史就是轮回。 布置新阻击阵地 守卫在泰尔奇镇的哥萨克军团西伯利亚工人亲卫队最近可谓十分的疲惫,多日强攻不克,最后通过收买eu军防御部队中的一名副连长才得以攻陷雷达站,由此可见eu军对这个雷达站何其重视。 “既然部队疲惫,那就全部撤出雷达站好好宿营休息一晚,明天继续搜索前进。”对自己的嫡系,莫妮卡表现出了难得的宽容。 得到这条命令西伯利亚军团高兴的欢呼雀跃。不过这些来自露西亚的家伙再次发挥了他们一贯的毛病,这帮家伙直接拖出两箱伏特加和一箱沙丁鱼罐头,高高兴兴的喝了起来,然后钻进睡袋酣然入梦结果就是粗心大意,竟然忘了在四周高地上多放几个明暗哨。 同样在这天夜里,成濑幸也率领部队悄悄摸到雷达站附近一处高地,四周展望,在皎洁月光下,雷达站的废墟目苍凉,山顶到处都是激烈战斗所留下的痕迹,在峰线的迎风面的野战工事中。已经严重腐烂发臭的eu士兵的尸体依然保持着他们战死时的模样,显然他们是想用便携式防空导弹击落机甲,结果被一发机甲镭射光束炸死。 经检查在弃尸中没有发现帝国军的尸体,显然西伯利亚军团已经打扫过了战场,但是阵地上依然到处都是破碎的机甲和武器零件,一些四分五裂的尸体身旁的大坑证明了他们最后的英勇,面对这些抵抗到底的英雄,之前那些捂着鼻子的日裔官兵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也罢,好好收敛他们……” 佐山流亲自带头安葬了这些已经暴尸多日的友军。由于目前条件所限,只能将尸体全部放入一个弹坑之内加以掩埋,最后统计他们收殓的尸体一共为179 具,其中只发现了一名叫罗德斯的技师尸体,其余雷达站技术人员依旧下落不明。 “各位都过来来一下,我们需要更改一下计划。”当众人埋尸时,成濑幸将几名军官聚集起来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自从登上高地成濑就发现自己之前在旅部所谓的机动防御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夸夸其谈,原因无他泰尔奇镇的地形根本没有可以进行机动的范围和条件,在这片最宽处百十公尺,最窄处不足三十公尺,仅有一小片树林的山顶呈梯状排列成大小不等的三角地,大进大退的机动防御根本就施展不开。之前阵亡的守军就是缺乏可固守的阵地,无法有效利用地形才全军覆灭的。 仔细想来。成濑幸也知道他此刻唯一能够做得就是游击作战。目的就是让雷达站不能发挥作用,因为一旦雷达站发挥效用。那么他们势必成为帝国军前进的基地。只有袭扰游击。直到蕾拉的主力击溃进犯的帝国军主力。他们才有希望。 “这里距离雷达站接近300米位置不远不近刚好,我们就在这里布置狙击阵地,对了佐山流,我们离开前蕾拉阁下找你有什么事吗?” “她担心山地作战很难实现机动防御,所以优先给我们补充了一批便携式导弹和无人机,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回想起蕾拉之前地战术统筹安排。成濑不得不深深佩服。同时也对这位的无私和气度而折服。毕竟这么多年他看过太多没有能力却又盲目自大的白人了。 在清理过山崖巨石下雷达站废墟后。eu军方面负责恢复雷达站的几十名技师与工作人员。在诺瓦克中尉的带领下已经开始紧张迅速地安装调试设备。 之前与成濑有过一面之缘的诺瓦克此刻忙忙碌碌,并没有刻意纠缠寻找雷达站的失踪人员。这倒让成濑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是这次行动的名义指挥。但是做关键决定时却要参这位的意见。这点也是让他最头痛的事情。 至于给养,两艘悬浮战舰所携带的弹药食物足够日裔游击队维持数周高强度战斗。而且在山顶小树林中居然还有一眼甘甜的泉水。充足的物质保障让成濑幸也对成功坚守三天顿时是信心百倍。 “好先完成布防。” 相差悬殊的待遇 首先成濑幸也派出了佐山流带着一个小队的轻型机甲协助工兵部队在整个阵地地正面二百公尺范围内悄悄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布雷,让雷达站基本处于eu军的机枪火炮和轻重机甲的火力范围之内。 随后根据之前激战的遗迹成濑判断帝国军在进攻时一定动用了大量空军悬浮战舰助战轰炸。 因此在布置阵地时成濑要求几部下组织部队多挖防炮洞,同时对于原有地阵地进行大幅度改动。将两门战防炮设置在加了顶并进行了伪装地开掘式工事中。交叉火力封锁唯一的一条山林通路上。 由于之前的激战,阵地下方八十公尺左右的树林杂草都在炸毁或焚烧了灰烬,所以居高临下的射界非常清晰,即便如此,佐山流依旧带领着一个排的士兵对于山坡进行了必要的清理,将山坡上一些可以被利用作为敌军掩护的树根、巨石全部进行了清理,把沟坎填平,让帝国军可能的的进攻无处藏身。 位于主要阵地十几米外的一个只有五、六米深的天然山洞。由于被山崖几乎完全档住隐蔽性十分良好。于是被成濑的部下将这里改造了临时指挥所,并用两根碗口粗的树干搭了一个吊床。对此成濑十分满意,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张床后来居然没发挥任何作用。 “各位都休息,做好隐藏,明天敌军侦察队大概就来了。”见阵地安置差不多了,成濑下达了命令。 黎明时分,忙碌了一晚的部队全部进入了工事隐蔽休息。果然第二天清晨,一架帝国军小型无人式侦察机飞临了这里,不过也许是帝国军侦察机另有任务,或许是帝国军侦察机飞行员马虎大意,侦察机并未在苏马瓦山区上空盘过多旋停留,只是转了一个圈后就飞向了西南方,直奔布拉格方向而去。 由于苏马瓦山区周边的独特地形地势,整整一个白天隐蔽在此的部队几乎停止了全部的活动。 但是对雷达站的恢复工作却是一刻也没停止,eu军技师和工程师在忙碌之余总会用异样的眼光审视这些身穿eu军装,手拿eu制式武器的黄皮肤黑眼睛亚洲人。 傍晚,躲藏了一天的部队开始有组织的在阵地上进行活动,并对之前未完成的掩体继续进行整修。 而十几名eu军技师则摆出了罐头肉和威士忌准备丰盛的晚餐,他们热情地招呼了帮忙劳累的一天的黄皮肤士兵来一起吃。即使言语不通日裔士兵也知道这些高鼻子白人要请他们吃饭,但是他们依然面带淳朴的微笑拒绝了。 与那些欧洲人的丰盛晚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日裔士兵每两人才分到了一袋盟军的k 型标准野战口粮。对于口粮袋里硬的像混凝土的压缩饼干。就是如此糟糕的伙食大多数日裔士兵也选择了留起一半放进了随身的饭盒中做早餐。 欧洲军人惊讶的看着那些被他们喻为只配给野狗吃的那些k 型野战口粮,这些黄皮肤士兵竟然吃得津津有味?难道空运给这些人的野战口粮都是特殊加工的吗? 一个好奇的eu军工程师从发放口粮的军需官手中要了一袋。打开后一尝立即皱着眉头全部都吐在了出来,然后这位冷笑对同伴耸了耸肩膀,很随意的将整袋口粮都丢进了附近的草丛中。 “这帮家伙看不起我们吗?” 见此情景附近的日裔士兵顿时全愣在当场。有几个火气大的当即站起来要动手,但还是被身边人给拉住了。他们现在身处异国他乡寄人篱下,完全是有求于人的。所以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还是能忍就忍了,毕竟公民权要紧…… 难以融入的圈子 刚刚吃完干粮走出指挥部的成濑幸也将一切全部看在了眼中,他走到草丛中,默默弯腰拣起了那带被丢掉的干粮,拍了拍尘土,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们真的能成为真正的eu公民吗?”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成濑感觉自己前途渺茫,“报告。”就在这时一声报告打断了成濑的思绪。 原来酒足饭饱后,诺瓦克中尉居然拿着浴巾来到了仅两平方米不到的泉眼旁,清凉的泉水让小姑娘心情大好,准备将这一日的尘土全部洗去,毕竟爱美是女人天性。 “什么?”听了军官的报告,成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仔细想想后冷声道:“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阻拦呢?” “这个……” 报信的哨兵非常尴尬搓了搓手道:“那个eu娘们穿的几乎就是透明的,一下水那还了得?况且我们这边都是毛头小伙,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要不长官你自己去?” “你!”成濑的眼睛顿时一瞪,对着哨兵的屁股就是一脚道:“不就是一个小娘吗?看你们吓得,等一会诺瓦克中尉洗好了澡你记得通知她。就说我请她有事商量。” “是!”报信的哨兵敬了一个礼后连忙闪身抬腿跑了回去。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很快头发上带着水珠的诺瓦克来到了王鹏的指挥所,先是惊奇的环视了一周后很随意的坐在了成濑的吊床上,红发、碧眼,细腻洁白的皮肤,丰满的身材,可能是由于成濑本人说了一口流利的法语,诺瓦克其实对待这位亚洲人并没有太多的陌生感,相对那些看着土里土气,呆头笨脑的同类人。她对成濑幸也反而表现的十分欣赏。 “额那个…其实我想说…” 美人出浴的场景成濑之前只在浮世绘中看过,今天亲身经历让他原本以为钢铁一般的心顿时变得慌乱不已,诺瓦克那洁白光滑的小腿不时地悠动,对于这种近乎赤裸裸的无形诱惑,被撩拨的有点心猿意马的成濑幸一边吞咽着唾沫,一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用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的劝说道: “诺瓦克中尉,我们在此的唯一水源只有顶峰这一眼泉水,泉涌量非常之小,估计仅仅够我们这几百人正常的饮水而已,所以拜托您下次洗澡时请不要到泉池中间去。” “他一个非国民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eu人?” 虽然成濑自己觉得自己说话已经是非常得体,但在eu这个表面标榜自由实际宣传世界唯一性的国度里长大诺瓦克对于一个亚洲佬的好言相劝有些反感。虽然她知道成濑所说地都是正确地,但是天生的优越感使她觉得被一名低级外籍军官教训是很丢脸地事,毕竟他们军团的最高长官,身为贵族的蕾拉见到自己的时候还非常的客气呢。 想到这些,诺瓦克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随即用非常轻蔑的语气问道:“原来就是这么点小事,那公民成濑还有其他事吗?” 她故意称呼成濑为公民就是嘲笑这位到现在既不是eu人也不是正式的军人,有什么资格教训自己。 成濑一听莎娜没有习惯性的称呼他先生,知道眼前的异国女人也是犯了小性子,心中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一举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诺瓦克中尉请便。” “看来所谓的平等和自由,不过就是一群白人的小圈子。”望着诺瓦克离去的背影,成濑悲哀的想到。 日裔和eu军的第一次沟通就这样以不欢而散的形式收了场。 坚定的个人信念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信心满满的构筑阵地准备趁天黑全歼这伙西伯利亚人时,叶成勋的主力部队也在加紧向这边开进,结果就在前进中撞上了试图包抄雷达站后路的蕾拉嫡系部队。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在铅灰色的天空中,东西两端分别开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部队,双方都是轻型机甲为主,都在静肃行军,双方从将领到士兵都蒙在鼓里,谁能想到很快他们就要如同对开的两列火车猛然相撞,激起惊天的轰响。 凌晨三点,两支大军都在猝不及防中骤然相撞,双方的尖兵机甲队几乎是同时开了火,镭射光束和导弹爆响起来,两支大军的先头部队迅速搅在一起,短兵相接的拼刺声,濒死者的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黑暗中各种类型的信号弹“嗖,嗖”乱飞,炸出一朵朵橘红色的火花,打破了前线的甜梦。 对于这种情况双方的指挥员们几乎同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不要纠缠,快速通过。” 谁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都以为对方是支小部队,但打着打着双方都发现情况不对劲儿。双方的大队机甲和可翔舰交错而过,结果都发现对方的队伍无头无尾,竟是两支浩浩荡荡的大军。顿时,双方的建制乱成一团,两军迅速绞缠在一起越打火力越猛,再次激战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这激烈的交火把那群喝多了的西伯利亚军团惊醒过来,他们立刻发现了对面阵地的日裔部队。当即决定主力后撤,机甲队出击阻止。 “没办法防御了,那就将错就错。”无可奈何的成濑只能跳入机甲出击作战。 激烈的战斗再次爆发了…… 就在前线激烈作战时,按照计划理应与布拉格第 231军团取得联系的蕾拉却有所犹豫,这次她赴南方由于是军委会临时起意,为了赶时间不得不冒险搭乘飞机,相信知道的人不会很多,尤其是知道准确时间及飞行路线的人恐怕更是少而又少,在不排除帝国军谍报人员渗透的前提下,蕾拉考虑更多的是会不会是eu方面有人借刀杀人?毕竟巴黎议会内部派系林立,加之自己崛起的异常迅猛,无意中触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也在情理当中。 这份小心其实救了蕾拉和她的部下一条命,因为这次确实有人泄露了情报,不过不是甚么巴黎议会反对派,而是一直虚情假意关心她的那个议长养父史麦拉斯。 作为总指挥,这个嫉贤妒能的小人同时向前线各部队发去了这样的假消息:有一名帝国军高级军官可翔舰坠落到了捷克地区,望各部积极出击,当场击毙敌人。 不过万幸的是,山区另一端的第 231军团虽然发现了附近山区里的异常,不过这支军团却没有实力去搜索敌人,因为在军团的临时指挥所内,可谓是愁云惨淡。 原来仅仅半天时间,第 231军团之前为了争夺桥头阵地就付出了一千二百多人的伤亡,伤亡的绝大多数都是第231军团赖以作战的军官和老兵骨干,部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可能损失惨重的搜索行动,军团已经无言以对了。 这样的情况下帝国军叶成勋也只留下了一个机甲中队负责监视第231 军团和蕾拉那支小部队外,其余的部队快速向雷达站突破的方向攻击前进,主力走后那个机甲中队也潦草的搜索了这片山区,对于临近的山头只是用镭射光束进行了火力侦查,随即追赶大队而去。 躲在山坳断壁下的蕾拉对外面的喧嚣充耳不闻,此时她正在翻看着一份成濑幸也从被击毙的帝国军特战人员身上缴获的军用地图,让蕾拉震惊的是这本皇历2010年昭再版翻印,比例尺为8000:1 的局部帝国军军用地图,竟然把布拉格地区大大小小的道路、隘口甚至水源地等等都用中法双语标了出来,而且附页上还有地理、土质、气候物产、水文等各种小提示。 “这帮帝国军图谋我们eu真是蓄谋已久啊!”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注解,蕾拉微微的探了口气。 温克尔擦试着自己的1911一边道:“怪什么?怪我们自己不争气,大半的山河都丢了,可是自己人依然在内斗个不停,为了钱,为了名,为了权!” 虚情假意的宴会 “额,那些毕竟是少数情况。” 望着天边的一丝晚霞蕾拉安慰这位道:“不为别的,只为了我们不愧于自由和人民,为了百年之后有人还会记得起我们这些今天为了自由国家流血牺牲的人。” 蕾拉的豪言将拯救队的战士吸引了过来。一个圆脸的机甲技师瞪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宋雨航,一脸认真的询问道: “长官,你说过了一百年真的还会有人记得起我们吗?” “应该……会。” 回忆起巴黎那些灯红酒绿,蕾拉忽然为眼前这些那些身处后方却忘记了战争伤痛没有闻过硝烟味道的青年人而悲哀,更为那些大谈特谈自由必将胜利的议员悲哀。 “那些泡在酒夜店中的男男女女还会记得他们的这些保护他们的人吗?这些用生命和鲜血扞卫eu自由独立的英雄?就算打败了帝国军在物欲横流的后世,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今日eu国家所受的苦难?”想到这些蕾拉不禁有些茫然了。 “不管怎么样事在人为,一定要为自由的人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和生存空间。”说到这些理念蕾拉的目光一瞬间锐利了起来。随即用坚定的语气道:“一定会的,我们今天的牺牲人们一定会记得的,为了这世间唯一没有皇帝的土地,为了这个饱受苦难的自由之国家,我们今天的一切牺牲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可以呼吸这新鲜自由的空气,生活在无战争的环境下。” 虽然…蕾拉自己也不确定这些话是不是真的能够实现。但这些是eu也是她蕾拉不可动摇的理念。 这次日裔的作战过程与之前的各种激战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入夜后蕾拉的亲卫队从侧后包抄那个雷达站。很快发现被半包围的敌军急忙利用夜幕掩护边打边撤。 “蕾拉姐担心你们实力不够,特意让我来援助,她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举消灭当面之敌。”这是eu军机甲队见到成濑后说的第一句话。 “辛苦各位了,我们现在齐心协力,一举把这帮守雷达站的家伙全部消灭了!” 但没想到,这时后方的叶成勋部迅速赶来接应,双方再次激战一番还是不分胜负,只能暂时罢兵。 击退敌人后蕾拉等人在成濑幸也率领的日裔小队地掩护下顺利地通过了布拉格地区。一路上未与任何一支友军部队进行联系。凭着一张议会颁发给的特别通行证,蕾拉一行人顺利地抵达了南部战区的总指挥部所在地布加勒斯特。 “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虽然对蕾拉生还十分失落,但史麦拉斯还是装作高兴的样子当即设下家宴款待这位和她的这群外籍部下们。名为压惊,其实是试探。 让蕾拉没想到的是,之前一直被困在华沙城的沃里克将军居然也出席了这次宴会。 “巴莉亚小姐让我来汇报华沙城内战况,顺便押送给养。”这是沃里克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解释。 “好了,大家快入席。” 在饭前地交谈中。史麦拉斯痛斥了一番飞行员的无能,表示要严厉追查蕾拉座机被袭击一事。但是聪敏的蕾拉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大多数调查最后都是无果而终。相信次此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此时蕾拉真正想知道的是,史麦拉斯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果然随着谈话的深入,史麦拉斯开始抱怨议会方面的给养比起他们对于民众福利来说实在是太过吝啬了。尤其是之前他一直要求补充500台重型机甲的事。听说其中的387架居然已经被巴黎方面直接截流用于北非和本土防御。 接着史麦拉斯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战区天空中天空越来越不安全了。南部战区的指挥官莎拉丁斯也在一旁帮腔插言道: “相比2-7月份。现在空中往返前线的运量已经缩减了80。由于我本人和巴莉亚将军所指挥地两大军团机甲队缺少零配件、弹药、油料。他们已经无法阻止帝国军机甲队的长驱直入了。我们的天空已经没有任何地安全可言了。” 对于史麦拉斯和莎拉丁斯的抱怨,蕾拉自然心中有数。波兰军在东部战场地阶段性失利导致了南部战区能够得到的补给物资正在逐渐减少。虽然帝国军在两线作战中损失了大量的机甲和。但是现在换成了eu军损失惨重。此消彼长之下帝国军自然能腾出更多地空海力量配合政治引诱向史麦拉斯施压。 按照眼前的局势分析。在没有决定性转变的前提下。即便是乐观如蕾拉也不认为eu能够在4、5年之内能够击败帝国军。使其投降。 所以只有议和这一条道路。 沃里克秘密造访 晚宴基本是葡萄酒和罗马尼亚当地菜肴,由于吃饭的人不多,所以只有六道菜,大多数是时令的肉类,可以看出作为一国之领袖的议长大人个人生活是相当的朴实,或许他追求的是权力而不是奢华的享受!想到这沃里克和蕾拉对视一眼,不禁微微自嘲的一笑。 对于一贯主张环保和素食主义的蕾拉和沃里克来说这顿饭可以说是食之无味。不过他们那些饥饿的部下们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帮人这些天丛林行军根本见不到荤腥,难得今天有机会开戒,纷纷大快朵颐起来,将每盘菜都吃了个精光。 “嗯,这才像军人嘛。” 作为老兵的沃里克在一旁这些人吃饭看得十分欣喜。一边点头肯定。一边操着他那口方言极重的里昂口音感慨道:“我的儿子就缺少这种生猛劲。没办法我们eu人实在是太文弱,根本没几个合格的军人。” 议长史麦拉斯虽然微笑着点头认可。但是却打心里不认同这样的话,和这些日裔交谈中他知道这帮家伙可以说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杀神,据说在从日本撤出时这群人居然生吞活剥了帝国人质当食物。 这种野蛮极不人道的行为,自诩为文明人的eu人史麦拉斯非常不认同。但是他知道,未来他的军队和国家需要的就是这种猛将,但是让他的儿子约尔跟这帮人学,杀人如麻,他是绝对不同意。 “说到底这些人不过是好用的耗材,一旦这次政变成功,就把他们像挤干的柠檬一样扔掉就行。” 很快宴会结束了,毕竟在这么一群外人面前史麦拉斯很难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于是,众人都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间准备休息。 由于接连几天受到帝国军可翔舰的轰炸,布加勒斯特进行了灯火管制,寂静的街道加上黑漆漆的天空,那似乎要吞噬一切的黑暗让蕾拉感到了莫名的压抑。 “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晚饭后史麦拉斯并没有休息,而是将沃里克召唤至书房。虽然自己不吸烟,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烟,但是今天史麦拉斯却破例为沃里克准备了香烟和雪茄,还微笑着将烟盒推给了手足无措的沃里克。 “请用,将军我知道你每天至少要抽五十支,根本停不下的。” “这……” 沃里克先是一愣,随即道:“在议长您的书房吸烟似乎不妥当。” 史麦拉斯摆了摆手道:“我们是自己人,你可以随意,以后在这种场合就不要叫议长了。” 虽然这么说,但沃里克自然不敢把史麦拉斯的客气真当回事,依旧挺直了腰板一副标准的聆听训示模样,见沃里克始终在自己面前不敢有丝毫放肆,史麦拉斯心中自然十分喜悦,他很难想象自己面前如同小学生一般的将军到了外面竟然会是个让帝国军听了都肃然起敬的将军,还击退了帝国直辖骑士。 史麦拉斯询问了一些关于部队组建的事项,沃里克对答如流的回答让这位更加满意,对于eu能出一名如此猛将,史麦拉斯感慨万千。 “从古希腊先贤到如今也有数千年了,每当欧洲面临危急就会有亚历山大、拿破仑这样的将军啊!” 说着史麦拉斯从书柜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把做工十分精美的指挥刀,递交给了沃里克。 接过指挥刀,沃里克才发觉这把刀竟然比寻常的制式军刀要重许多,最关键的是刀鞘上使用了非常精美的镶金嵌银工艺,还有雕刻了多精美的图腾,中央浮刻着一个像眼睛瞳仁般的红宝石纹章。 “阁下,这是?”对于雕工如此精美的刀具,沃里克知道一定不同凡响,连忙询问其详细来历。 暗黑教皇的佩剑 “阁下这纹章是什么家族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看着透着血红色的纹章,沃里克好奇的问道,身为老派贵族家庭出身,沃里克自信自己能认识欧洲大多数显赫家族的族徽,但这个他真的闻所未闻。 “也难怪你不知道,这把宝剑据说是暗黑教团普利乌斯所有,这图案就是传说的神秘力量ass,它是有一种名为de持有者通过赋予拥有ass资质的人才能拥有的特殊能力。特征是启动ass时眼中会出现红色的ass标志。听说ass的能力是因人而异。在使用时,ass的力量会逐渐增强,强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的话,无法克服的人将有可能被自己的力量所吞噬。” 见沃里克还是一知半解的迷糊样子,史麦拉斯冷笑着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古籍善本,递给了沃里克。 开启蜡质封印,翻开略带霉味的纸张,沃里克才发现这是本介绍古代ass来源的书籍。 所谓ass,来自苏格兰古盖尔语词汇as的复数形式asa,这是爱尔兰传说中的一种可怕的宗教禁忌咒语,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就是“誓约与禁制”。 ass的能力虽然特性千奇百怪完全迥异,但总体来说,可以用一句话概括:ass是与他人“溶合”之力。 倘若希望了解他人的内心,就能溶入其思想,看到其内心;倘若希望知道他人要做什么,就能溶入其思想,预测其行为;倘若希望得到他人的爱.就能溶入其思想,令他们将爱给予自己…… 现实中,这些他人的思想、精神和灵魂被坚固的铜墙铁壁重重保护,决不可能为本人以外的人所干涉,而通过接触这些,然后对其起到某种作用,并且得到效果,这就是ass的奇特能力,也是人类的终极愿望。希望接触到身边人的内心,虽然每个人拥有的能力都不相同。但只要能到达自己所希望到达的内心之处。ass就能实现操纵者的一切愿望。 给予契约者一个契机是de持有者的任务。但de持有者所给予的却不仅仅是力量。因此,ass之力也会因契约者不同而呈现出这种不同的特性。不清楚是非因为资质不同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契约者灵魂的遗传基因的差异。另外,多数拥有能影响他人精神的ass 之力的超能力者,并不能对人类以外的生物发挥作用。 ass随着契约者使用次数增多而使发展,最终的ass形态为双眼开关可控,流程为单眼开关可控→单眼开关不可控→双眼开关不可控→双眼开关可控。 de是永生的印记。de持有者将会有不老不死,且物理攻击依然会起作用,伤口会以超出常人的速度愈合)。de 持有者若想结束自己的永生地狱,可以将de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他人身上。 与de持有者缔结契约的能力者发展到最终阶段才具备继承de印记。继承de之后的ass契约者将失去ass同时换取de的永生印记,但这之前有个仪式,就是指发展到最高阶段的ass契约者杀死de 持有者。除了上述方法之外,还可以让ass能力者或另一个de持有者杀死自己,夺取de印记,实现自己的永生。 de持有者可以自己封印自己的de。这种状态下de印记会消失,de持有者的记忆也会失去,但de本身并没有消失。 de持有者可以直接或通过遗迹进入c的世界,也可以带别人一起进入c的世界。 …… “这……这是真的吗?”看着这些仿佛天方夜谭的叙述,沃里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史麦拉斯见沃里克还对着古籍发愣,神情严肃道: “这把刀是由当年莎拉丁斯将军的前辈从暗黑圣殿普利乌斯那里夺取的,原本是打算放在博物馆做展览的,后来因为刀名过于凶煞,所以才到了我的手里,现在这把刀我打算送给你沃里克好。” 沃里克一听这是暗黑教皇的佩刀哪里还敢要啊,但是史麦拉斯指着刀道:“你拔出来看看。” 刷!沃里克不敢造次,一按卡簧只拔出了一半,就这样刀身上的云纹也立即带给了这位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有一股莫名的魔力引诱着他挥刀刺向面前的议长。 “阁下,这把魔剑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什么您要收藏这种东西呢?” 过了许久,沃里克才收住心魔把宝剑收入剑鞘问道。 蕾拉的个人勇气 “我尝试了很多种办法,但都没有能力摧毁这把魔剑,更要命的是据说普利乌斯临死前曾经施加了这样的诅咒,如果我的信徒得到这把魔剑,那可恶的欧洲终将被我的信徒彻底摧毁,所以为了欧洲人民的存续我才承担了这些,如今我也是风烛残年,子女又不可靠,你是共和国最年轻的将军,我希望你能帮我守护这片自由的土地和人民,不知您是否愿意承担这一切?” 涉及到欧洲的存续,沃里克没有再推辞的理由,只能答应,史麦拉斯满意的点了点头叮嘱道: “现在政府内外很多人都不看好现在的形势,对政府赢得战争缺乏信心。尤其是我的养女蕾拉,最近有很多抱怨。因此下个月,我打算将第wzero特战队扩充成为旅级单位,番号暂时还未确定,你去做她的副司令。虽然这次你不会得到晋升,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监督蕾拉多打几个漂亮仗,不要辜负了国家和政府对你的深切期望。” “是!”沃里克当即起立,立正道:“职部誓死扞卫民主和自由!” 离开了官邸,沃里克将指挥刀挂在了腰间,想找一找大人物的感觉,无奈这刀身过于太重,坠得武装带直下沉,没办法沃里克必须得用手半提着,对于这把见证了历史的指挥刀,沃里克决心要让eu在自己手中获得拯救…… “这就是沃里克被派去监视蕾拉的开始,当然这些事都是后来知道真相的沃里克告诉蕾拉的,没想到这位终究还是躲不过宿命,把那魔剑献给了帝国军摩德瑞。”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安娜从梦境中强行拉了回来,这位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因为过度疲劳就这样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至于刚才那长长的故事,不过是梦境罢了。 “您好,有什么事?” “安娜,打电话怎么不接?”电话里传来了蕾拉的声音,“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事的蕾拉姐,你找我是约尔和沃里克又发动新进攻,还是盘踞日本的帝国军偷袭zh联邦了?” “都不是这次问题出在中东地区,那里有人拉起了一支队伍和吉尔克斯坦作战自称‘黑暗天使’。” “这有什么奇怪的,吉尔克斯坦统治残暴,人民反抗很正常……” “问题是当地百姓传说,他们的领袖是魔王鲁鲁修?” “嗯?那位先生不是zero吗?更何况之前已经受伤了……” “关于这一点,我原本想去问问妈妈,可是连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觉得她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安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希望你私下调查一下,如果确认那人就是鲁鲁修无疑,我们东部军立刻宣誓效忠这个组织。” “诶?那超合众国还有zero…” “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支持的是鲁鲁修,不是那个官僚主义的超合众国和那张面具,只要他能支持我们打败约尔和摩德瑞,复兴欧洲的自由民主,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明白了……”说实话安娜就是佩服蕾拉的这种执着和勇气,她绝不会因为害怕弄脏自己的羽毛说什么,“世事盛衰无常------再强大的国家终有灭亡的一天;再伟大的英雄一旦权力在握,日后也会腐化堕落。”在安娜看来,这种人不过是单纯的懦弱胆怯,不过是为自己当亡国奴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原来鲁鲁修和朱雀等人子秘密身份潜入中东地区后,立刻打出了新的“圣战英雄”之名,随即通过威逼利诱操控着吉尔克斯坦所在地的众多部落长老和宗教领袖全面展开了“盖德尔之夜”革命,号称圣经中古老的预言再现,让神旨降临中东的大地,判决万物的命运。 革命伊始,鲁鲁修就将自己先前所作的演讲录像通过黑客网络播送到了整个中东的每一寸领土,人们聚集在酒,茶厅等公共场合观聆听着他蛊惑人心的语言。很快众多部落民兵。不,如今已经被称为革命者的战士,在鲁鲁修的指挥下向吉尔克斯坦人控制的各个中东重要城市发动了游击战。 革命者所到之处,已经被鲁鲁修的狂热感染的人民们纷纷起来响应,他们结成大队占领武器库,能源中心,通讯设施,甚至吉尔克斯坦军队中的knightare机师也出现了倒戈者,西欧财团暗中秘密输送的武器装备和物资也大量的以走私方式偷运到了这里。 很快革命军就控制了吉尔克斯坦西南部,包括地中海沿岸历史名城,曾经阿拉伯帝国重镇拉塔基亚港口,而刚刚借助帝国军完成复国的吉尔克斯坦在受到重大损失后也暂时在库朗方向停止了侵略把军队调回来镇压叛乱。 帝国众人的仇恨 不过人民心底被煽动起来的怒火已经将整个国家烧得通红,吉尔克斯坦的执政官、那个被蕾拉抚养的夏露娜已经感到她的江山快被这火焰烧透了,终日坐立不安。 “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向摩德瑞请求增援了。”万般无奈之下夏露娜只能选择放弃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独立权,向盟友帝国军求援。 鲁鲁修稳坐在拉塔基亚市的政府大楼天台上,检阅着他近日的‘革命果实’,目前吉尔克斯坦的南方都已经陷入革命者之手,但是作为治外法权存在的海夫吉港却依旧控制在帝国军手里。他轻轻的摸着电子地图上那个被标注为黑色的城市。 “脱离了那个讨厌的面具,如今你们只有两条道路,支持或者反对我,所谓的第三条道路不复存在。” 接着,鲁鲁修推开电子地图站了起来,走到万丈悬崖般的天台边沿,俯视着脚下忙忙碌碌准备迎接战火的新阿拉伯国家的心脏,他订购的制氧设备已经运到了。 “舞台已经布置好了,学姐、刘宣蕾拉还有黑色骑士团和超合众国的各位,看你们如何选择喽?” “亲爱的学姐,我把你的盟友打成这样,你快忍不住了。你日思夜想、隐藏在黑暗中的仇人如今就在台上,就在你的枪口前,快点来,你要做的不过是和我决战。” 自从中东爆发战争,特别是吉尔克斯坦被打的节节败退后,设在澳洲的帝国军总部和联邦朱禁城的合众国评议会都乱成了一锅粥。已经私下打成了协议的双方一时间似乎忘记了仇恨,纷纷用惊讶的眼神望向东方这片荒凉的土地。 澳洲帝国军驻地也是一改平时的冷清,充满忙碌的身影和浓厚的战争气息,摩德瑞的旗舰也从巨大的船坞保养台里升了起来,数不清的地勤人员和车辆围着这巨舰,忙忙碌碌的装配着燃料和弹药。 恢复男装打扮的米蕾站在作战室的指挥大厅中看着中东的实时动态地图,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紧握的双却出卖了她的心情。这时一双柔韧有力的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好奇回过头,一头粟色的短发映入眼帘,原来是弗兰克斯。 如今这位不仅是第一骑士,还是新布列塔尼亚皇帝的首席秘书官兼特务总监,属实的二号人物。 “阁下,鲁鲁修打出了自己的旗号,完全放弃了zero假面具,超合众国那边似乎准备提出抗议,那我们帝国军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呢?” “我觉得……”摩德瑞嗫嚅的说道,“弗兰克斯卿,现在我们帝国拿到的利益已经够多了,现在超合众国和鲁鲁修分裂,如果我们趁这个机会和他和谈,卖掉吉尔克斯坦…” “殿下,你还记得你的妹妹尤菲米娅吗?”弗兰克斯看着摩德瑞的眼睛问道,低着头尽量避开弗兰克斯的目光,没有说话。弗兰克斯接着用略带激动的口气说: “你记得我们一开始放下武器后发生了什么吗?像我的侄女夏洛特和卡诺恩阁下原本是温柔的人,但是在那帮所谓的胜利者面前他们还是拿起了自己厌恶的武器,他们战斗并不单纯是为了发泄仇恨,而是为了创造一个让我们这些帝国军残党都可以好好活着的世界!” 摩德瑞依旧沉默着,弗兰克斯看不见他垂着的脸上的表情。 “所以回忆起来,继承了帝国事业的你是为何而战?当然身为军人我不会违背陛下的命令,但如果你做了错事,就是用自己的拳头也要打醒你,那也是为了这几十万人对你的托付。”说罢,弗兰克斯不顾及摩德瑞,转身走出了大厅。 摩德瑞抬起头,看着弗兰克斯远去的背影,“抱歉,那种绞碎心脏的痛苦,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了。无论是仇恨也好,正义也罢,我都要去做!”随即她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中当年尤菲米娅送给她的那个钥匙链玩偶已经被泪水沾湿。 离开摩德瑞那里,弗兰克斯原本想找自己的侄女说说心里话,结果到处都找不到这小家伙。 “奇怪去哪里了?”弗兰克斯问了一圈才知道,她的侄女居然已经住到卡诺恩那里好几天了。 “混蛋,把这两家伙先来!”暴怒的弗兰克斯简直被气的半死。 卡诺恩的旧日记 同时,在澳大利亚圣地亚哥卡诺恩的私人官邸,这两位已经像普通小夫妻一样生活在了一起。 …… 「……x年x日,卡诺恩·马尔蒂尼。我将来……」 「喂吃饭了夏洛特,你在读什么?从哪里翻出来的!?」 「大概,是x年的时候,是我的学生。……不过我将来,想为了修奈泽尔殿下……」 「不要读,那样的东西……!还给我……!」 「才·不·要。……想为了修奈泽尔殿下,成为支撑国家的了不起的人。」 「……好了,还给我。别看了夏洛特!……」 「为什么那么讨厌?不是很棒吗?作为情侣来说,也感到稍微有些受的感觉呐。」 「……啧,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这个,……继续吗?哼……你居然还写了这样的东西,真是难以置信啊。」 「够了……!」 「等等,……好生气的样子。」 「放开,吃饭了!你的脸我看都不想看……!」 「……来,让我来安抚你受伤的心,卡诺恩老师!」 「放开我夏洛特……嗯……,呜……嗯……!」 「……我没想轻视你。所以,别生气。」 「……哈,……哈啊…………是你,在惹怒我的……嘶。」 「害羞的你很可爱。我知道每次都会让你生气,不过就是停不住。」 「……对三十岁前的男人毫不在乎说可爱之类的词应该吗?你才是最让人害臊的家伙。再说,我看起来那么坏吗……」 「完全,是个坏男人呢……看着你的话,就会变得奇怪。」 「……是……嗯……什么,那个……停、下……别碰……」 「……从很早以前。一直……」 「夏……洛特,已经……知道了,明白了,停……下……嗯啊……」 「……谢谢你在学生时代就关注了我,我很开心,不管你和他……我也爱你,卡诺恩先生。」 「嗯……不是……那个,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那样的事……从来没有……我知道,一直……」 「……你这么说。我还能再忍耐下去吗。」 「啊!?等等……什么忍耐!……这个不能……嗯,笨蛋……」 …… 摘录如下: ──x年x月,卡诺恩·马尔蒂尼。 ──我将来,想为了修奈泽尔殿下,成为支撑国家的了不起的人。 ──虽然可能令家名蒙羞,但我也并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可惭愧的,毕竟二皇子殿下如此受欢迎的人。 ──为此,要放弃自己的一切杂念与朋友约定一起进入军中。 ──要是与他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不安了。 ──梦破碎了,不过没想到能再次遇见互相信赖,互相竞争的那个她,我想我很幸运。 很多年以后,摩德瑞躲藏在沙漠的一处洞窟里,她那已经不再年轻的双眼,看向日本的方向,但千里之外实在是太远了,辽阔海洋的也实在是太大了,阻拦了视线。 而在这一带搜索残敌,曾经的帝国叛逆皇子鲁鲁修,也仿佛心有灵犀般抬起了头,不同于摩德瑞那已经不再年轻的双眼,他的眼睛反倒是炯炯有神,身边的下级军官刘宣蕾拉,低着头在给他汇报每时每刻地传达着,最后战局的信息。 他一边听着部下们的汇报,一边不自觉地将眼神望向日本东京的方向,对那里他是又爱又恨。但不可否认那里曾经是他长期生活的地方,但是他的眼神也被重重的群山所阻挡,什么也看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鲁鲁修知道,自己的梦想和很多故识就埋葬在那,对于自己这个彻底毁灭帝国的人,他们到底是是恐惧呢还是愤怒呢,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赢了。 这时的两人仿佛是天命捉弄一般,一齐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们一个是拉着妹妹身后大步走过的皇家小少爷,一个是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流浪女,当时的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流,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现在不同的是,一个是世界的规划者,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个是战争的失败者,大大的战犯。 回忆罢了,一个转头走向了自己的世界拯救者之位。一个回到军营带着失败的士兵准备撤退,迎接自己那必然的失败结局。 不远处的沙漠深处,娜娜莉等人看着沉浸在胜利中的自己的将佐和麾下的将士们,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天空,那里没有高山和海洋的阻碍,只有波澜壮阔的希望。 杰西卡的引诱计 至于超合众国评议会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加内斗。 尽管各国代表和黑色骑士团的众多将佐都主张尊重当地人民意愿同吉尔克斯坦谈判,但是在扇的命令下,东日本派的骑士团部队开始集结,knightare部队和空军都已处于临战状态,局面一触即发,混乱似乎已经无法避免了。 随着魔王的回归,混乱的种子正在世界各地萌发,连大洋彼端的布列塔尼亚也不例外。自从出现了恐怖的杀手组织以来,整个布列塔尼亚就成了杰西卡的情报局内务部队和帝国杀手捉迷藏的游戏场。 酒店遭遇战后,杰西卡充分领教了帝国机情局杀手那鬼魅般的暗杀技能和冷血的残酷手段,她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非人的杀手在娜娜莉和柯内莉亚殿下身边徘徊。 在十几天的追逐中,内务部队已经占了上风,帝国杀手被追得到处躲藏。但是在追击过程中,杰西卡她们也损失了三名精干的军官和十几名士兵。已经被追捕彻底激怒的帝国杀手直接将内务部军官的尸体用钢筋钉在公众场合,用鲜血和恐怖回答追逐他们的人。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追捕,杰西卡也得出了一些情报和结论: “这个对手是一个极端自信而残酷无情的人,他似乎有很强的表演欲,绝对不允许自己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所以现在他的心中必定充满了怒火,即使冒险,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也要反过来给追逐者致命一击。所以我必须给他这个机会,然后让内务部队出手,了结这一切。”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一个出奇制胜的计划突然在杰西卡脑海中成形,她看了看手上的情报资料,于是自己的想法向卡莲做了汇报。 “既然如此杰西,你就去布置一下,后天我要和娜娜莉还有神月耶等几位君主殿下去潘德拉的阵亡将士礼拜堂祭拜历次战役中牺牲官兵的英灵,届时礼拜堂将对所有愿意来祭拜的所有人开放,时间从估计从晚上7点到8点,到时礼拜堂大厅里你可以外松内紧,让帝国特工感觉我们没有安排任何护卫。” 对电脑屏幕另一端仅次于鲁鲁修之外最崇拜的人,同时也是上级的卡莲,杰西卡还是有所犹豫。 “卡莲阁下,以主君妹妹为诱饵行动是不是太过危险!”她还是希望卡莲能打消这个冒险的念头,虽然她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把地下的敌人彻底给逼出来。 “既然想让鱼冒险来咬钩,那么鱼饵自然也得有被吃掉的觉悟!你不必多言,后天,我们必须和摩德瑞安排的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来个彻底了结,这也是为了世界。” 看着卡莲长官脸上痛苦不已的神色,杰西卡知道这位心里也不好受默默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关闭屏幕准备具体执行命令。 “绝对,绝对不允许娜娜莉和神月耶陛下的安全受到威胁。”杰西卡轻轻的摸着鲁鲁修亲手赐予她的荣誉胸章,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24小时后,潘德拉一处无名的废置大楼中。满是灰尘的水泥地板上,扔着被揉成一团的晚报,不过皱巴巴的报纸标题栏依旧隐约可见——《超合众国领袖将莅临礼拜堂祭拜战死将士》。 “哼哼,嘿嘿嘿,杰西卡你这个无能的手下败将,居然还敢放出狂言要抓住我!”想起专栏最后一行杰西卡宣誓要不计代价缉拿凶手以抚慰英灵的誓言,黑衣骑士的嘴角不禁抽搐了起来。这十几天来被这个家伙的手下追得东躲xz,他的心中早就蓄满了狂暴和怒火。 “亲爱的红月卡莲,这算是邀请对吗?也好呢,无休无止的游戏总是让人厌烦,如果是你的邀请,我必须接受,偶尔品尝一下别的口味也不错呢,杰西卡,这样的舞台和观众,真是让人期待呢!” 他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微笑,舌头轻轻的舔着短剑的剑尖,黑色的剑锋扎进了舌尖,鲜血顺着舌头流进他的口中,他闭上眼仔细的体会着血的味道,夜风拂过他微笑的脸庞,将他黑色的发束微微扬起。 “库贾帕特卿,你忘了摩德瑞的叮嘱吗?不许随意出击,知道吗?” 被称为库贾帕特的黑衣骑士扭头凝望身后披黑色斗篷的男人,他的脸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低头肃立仿佛是小学生见到老师一般。 “对不起殿下,是我唐突了请您饶恕我的罪孽。” “记住你的身份和任务,我们是发展地下力量,是特工不是杀手。” 一边教训黑衣骑士,这个黑袍男子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掌中短剑剑柄上诡异的蛇首,似乎在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宠物般。 “哼,你个野心家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当黑袍男子离去后,黑衣骑士不满的嘟囔道,毕竟在这位心里他才是摩德瑞的心腹。 刺杀娜娜莉行动 礼拜日,潘德拉牺牲将士大礼拜堂。这里原本是历代皇帝为纪念为帝国牺牲的将士们而建造的,整个礼拜堂只有一个硕大的厅堂和一处大门,但是建筑的异常宏伟,整个建筑完全按照古代哥特式风格建造,使用了大量黑色的大理石。 礼拜堂门口的12根支柱上雕刻着精美的戎装女神,这些女神就是北欧神话中为诸神挑选勇士的瓦尔基里。象征着帝国勇士对皇帝绝对的忠诚,如今这个礼拜堂已成为超合众国祭祀牺牲者的绝佳地点。 晚上七点,礼拜堂的外围已经布满了内务部队的knightare‘文森特’,机师们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屏幕上的热成像屏幕,他们已经得到了命令,除了已经进入礼拜堂参拜的几位陛下外,任何人企图潜入礼拜堂都难逃热成像系统的探测。 此刻礼拜堂中,杰西卡身穿骑士礼服,低着头单膝跪在大厅最里端的众多英雄雕像前,黑曜石雕刻的、充满庄严和肃穆的英雄像默默看着这些后辈,似乎在叹息这些后辈们前几年的困难。大厅中央也站满了前来祭拜英灵的军官们,他们都戴着头盔和防护面具等装备全副戎装站成了一列,看着前方的娜娜莉、神月耶、天子等人的背影。 “为超合众国战死的勇士们,我们来看望你们。愿你们的灵魂和勇气在天上的瓦尔哈拉宫中永存,愿你们的信念支持我们继续战斗,为了自由,和平万岁。” 杰西卡并没有用心听,她慢慢起身,面对着大厅中央的念悼词的众多超合众国军官们。 随着悼词的最后一句“”和平万岁,大厅中的军官们俯下身,纷纷闪电般的朝大厅两侧散去。同时大厅四周的梁柱上纷纷出现了狙击手冰冷的枪口,大厅中央只剩下一名军官站在原地,茫然看着周围纷纷指向他的狙击枪和手枪枪口。 “说,你到底是谁,所有的军官都收到了我事先发的预警,如果不说的话现在就打死你。”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我只是被人逼来的!”没想到被众人围住的那个“军官”居然跪了下来,他扯下防护面具,露出了充满惊恐哭相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居然属于一位普通的布列塔尼亚人。 “糟糕,被摆了一道!” 就在这一刹那,礼拜堂最里端的彩绘玻璃被击碎了,十几名身着黑色红外防护服的影子从高高的窗上伴随着漫天缤纷的碎玻璃俯冲下来,他们手里的镭射枪映着月色拉出一条黑色的光芒,直指站在英雄像跟前娜娜莉的头顶。 四周的狙击手们和大厅里的军官们都被大厅中央那个满脸哭相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淡蓝色的镭射光束就如闪电般的打穿了娜娜莉的头部。 原来暗黑骑士已经猜到了他的对手会放松大厅内的防御却在外部布置knightare,是为了引诱自己伪装成参拜者入内刺杀。 所以这个家伙干脆选择将计就计,逼迫一名被绑了全家的平民扮成军官,让杰西卡自以为得计而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个倒霉蛋身上,自己却冒险从knightare鼻子底下潜入,等待大厅中的狙击手们注意力被诱饵分散,从而发出致命一击。 “嘿嘿嘿,如此不济,还枉我那样期待,杰西卡你还号称自己是什么明星特工,你太令我失望了。不过让你亲眼看看娜娜莉的脑浆是什么颜色也算是小小补偿呢。” 见偷袭成功,黑衣骑士那防红外面罩下的脸上浮现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这位一手持镭射枪,另一手扶着剑柄合力将黑色的剑锋向骑士的头顶压去。剑尖刺透了娜娜莉的身体,但是他的鼻子却没有闻到期待中夹着鲜血的脑浆的味道。 “怎么回事?” “娜娜莉”的头顶脑袋随着短剑刺入炸出一团蓝色的电火,接着身体中也传出巨大的电流,电流随着金属剑刃窜遍了黑衣骑士全身。他被巨大的电击弹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黑曜石像上,黑色的头罩也掉了下来,头罩后俊美的脸为电流而疼痛的扭曲变形,原本柔顺的黑色长发也微微冒着烟翘了起来。 束手就擒的刺客 “黑衣骑士,你被包围了,如果你现在能放弃抵抗,那我以骑士的名誉保证你将得到公正的审判。” 大厅一侧的一名军官用左手扯下防护面具,露出了底下波浪般的黄色卷发和湛蓝色的眼睛。居然是现任布列塔尼军队司令柯内莉亚。 原来猜到这家伙不会按常理出牌的杰西卡提前见了柯内莉亚,这两位也设下了双重陷阱,除了事先录好的悼词和暗号,更是针对帝国特工善用近身武器的特点设置了带电的仿真娜娜莉假人。 当然神月耶那几位也是假人。 “你们…太卑鄙了。” 身受重伤的黑衣骑士挣扎着站了起来,靠着冰冷的黑曜石像慢慢的抬起头。他脸上那被电流扭曲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水一般的平静,他侧过头缓缓的用手顺着被电流微微烤焦的长发。 “公正的审判。柯内莉亚,你真的认为这个世上有公正吗?” 黑发杀手边用手指绕着烧焦翘起的头发,边侧着头向站在大厅中央的骑士问道。 “当然,我相信公正,也决心贯彻公正!”柯内莉亚低沉的回答,她的脸毫无表情,仿佛是大理石雕刻的充满棱角的艺术品。 “太可笑了……” 黑衣骑士稍微看了看横梁上瞄准着自己的狙击手们和柯内莉亚身旁举着枪的杰西卡,眼角一转,又看了看身旁的黑曜石雕像。 “如果利用雕像为掩护,也许我还有机会逃脱。”片刻后,黑衣骑士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用一种嘲弄的语气对基尔福特问道: “亲爱的骑士,如果这世上真的充满公正,那为何还会诞生新帝国军和我们这样的怀胎吗?”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飞速向雕像方向逃遁而去,狙击手们当即扣动了扳机,但是十几发子弹居然全都落空了,纷纷都打在了雕像上溅出一片火花。 不过杰西卡早前已经对狙击手们做过战术布置,特别是强调了帝国特工的速度。所以狙击手们对准了预判的逃跑路线射击。没人想到黑衣骑士只是对雕像方向虚晃了一下,随后身形一纵,朝大厅中央的杰西卡冲了过来。 这时狙击手们的枪口和注意力已经被分散在雕像上,根本来不及瞄准冲锋的黑衣骑士,一瞬间他和杰西卡的距离就拉近了一半。 但是被挑选来的精英狙击手们很快调整了枪口,虽然黑衣骑士的规避动作眼花缭乱,但还是有一发子弹还是穿过了他的左肩,带起一片血雾和被击穿的碎骨。 结果受伤的黑衣骑士眉头都没动一下,迎着军官们的配枪的火力冲了上去,他们射击水准显然不如狙击手,子弹大多不准。 不过虽然黑衣骑士自己身手了得,但那十几名跟随他出击的机情局特工却大多中枪,或死或伤。 见自己不占优势,黑衣骑士迎着人群丢出一个手雷,杰西卡眉头跳了一下,大喊道“都散开!”她四周的军官们迅速朝周围散去,黑衣骑士看准了这个时机,似乎不在乎被众狙击手缠住的危险直扑敌人而来,剑锋指向柯内莉亚的胸口。 这速度似乎已经无法闪躲,基尔福特看着剑锋逼近自己,之前没有从重伤中完全恢复的身体却没法反应过来。但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完全没有规避锋刃,闪到了柯内莉亚面前,从那黑色的头发熟悉的身姿柯内莉亚迅速认出了这人的名字: “基尔福特,不要!快闪开!” 可是剑锋已经刺穿了基尔福特防护服的扎进了他右肩。看到这情景黑衣骑士一愣,随即心中一动: “原来如此,这家伙和自己一样傻,心甘情愿给别人当人肉盾牌。” 黑衣骑士将剑锋刺入方向变为斜向上,剑刃穿过了基尔福特右肩的锁骨,接着黑衣骑士用力将短剑后拉,随着锁骨被剑刃别断的声音基尔福特整个人被这位给拉到了怀中。他随即用力抽出短剑将基尔福特的右臂扭过身后让其挡在自己面前,剑刃架上了他的脖子。 “都别过来!不然我可真的会杀了他的!”见这种情况柯内莉亚连忙制止了身边举枪瞄准的部下,看着爱人因为剧痛扭曲的脸,她原本镇定精神完全被打乱了。 从过去的“帝国战争”到如今“自由战争”,这个年轻的副官,无怨无悔的跟随着自己走到今天。曾经吃着同一块粗硬的黑面包,曾经一同在eu的废墟中分享最后一瓶水,曾经一同在战场上挥洒鲜血,相互掩护。看着爱人因痛苦扭曲的脸和脖子上的剑刃,她真的有些犹豫。 捕捉到对面柯内莉亚脸上略微惊慌的神色,黑衣骑士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真是感人呢!哎,我听说真正的骑士只对主君下跪。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为爱人的生命对我下跪呢?别摆出那副可怕的表情柯内莉亚卿,求求我嘛,也许我的良心会发现一下呢?” “砰!” 当柯内莉亚还举棋不定时,身旁的杰西卡迅速捕捉了机会,一枪打在了黑衣骑士的腿上,众人一拥而上将这位帝国圆桌之一擒住。 “对不起,我这个人没有求人的习惯,有什么话你还是去牢房跟我解释,给我带走。”看着藏在柯内莉亚身后杰西卡那张得意的脸,黑衣骑士湛蓝色的眼中充满怒火。 “虽然你制服了歹徒,但我可不会感谢你的。”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基尔福特,想到杰西卡刚才的行为柯内莉亚就是一肚子气。 杰西卡刚想分辨,情报局的属下就将几份情报递给了她。 “上面说了什么?” “新的暗黑天使组织竟然再次打败了吉尔克斯坦联军。” 燃烧的战争炼狱 第一次拉塔基亚攻防战结束三小时后,吉尔克斯坦军旗舰“吉哈德”的甲板上。第1特装大队的幸存者机甲纷纷歪歪扭扭的陆续降落在战舰的黑色甲板上。 幸存的机体散乱的残肢零件伴随剧烈的着陆冲撞散落满地,大批地勤人员迅速围到机体旁边,帮助技师们从近乎全毁的破损座舱中挣脱出来。原本充满金属质感和优美流线外型的机甲此刻都完全失去了昔日流线般的优雅,青灰色的装甲外壳像仿佛被撕烂的硬纸皮一样裂开翘起,冒着浓浓的黑烟。 “救我,救救我……” 此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哀号在甲板上此起彼伏的响起。地勤人员们马上闻声而来,原来特装大队的几位幸存机师座舱已经被电磁弹削去了一小半,整台机甲的腹部变成了对穿的空洞,到处是破碎零件和不断闪烁的电火花。 那位机师的双腿已经随着座舱下半部分一同被电磁弹撕碎了,大腿下露出惨白的碎骨。 “没希望了,让他痛快点。” 说着医护兵从口袋里掏出一针石脑油注射在技师的静脉处,不多时呻吟声和哭泣声逐渐消失了。 吉尔克斯坦国王夏姆娜和军事顾问、佣兵毕图尔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悲惨的景象,夏姆娜沉默半晌后,对她身边冷着脸的毕图尔说: “已经是第二次进攻失败了,这样看对手一定有观察者在市区高处为他们指示攻击目标。” 随后,夏姆娜转过头看着在烟雾中耸立而出的第一高楼,高耸的楼顶露出了烟雾层,仿佛站立在黑色云雾中的巨人,以蕾拉教授给她的军事经验,她几乎可以肯定,敌人的暗哨一定就在那里。 夏姆娜说话时,毕图尔没有回头,而是看着被医务人员抢救出来的技师,虽然他们的伤没有那么恐怖,但担架上那些年轻的脸还是因为太过痛苦而完全扭曲,不时发出一阵绝望且痛苦的呻吟或哀嚎。 “如果我是鲁鲁修,那么我不会将观测点放在目标如此明显,又难以机动的建筑上的。” 良久毕图尔带着一脸阴郁,淡淡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下,接着拿起通讯器下了个命令:“电子作战科和各无人机小组,迅速对整个拉塔基亚周边10公里进行搜索扫荡。” “yes y lord” 此时,一架吉尔克斯坦王国使用的量产机动兵器戈德巴卡缓缓落在了甲板上,穿着红色紧身作战服的佛古纳从座舱中一跃而下,柔韧的身躯稳稳的立在夏姆娜跟前。 “有事吗?”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允许我参战!”佛古纳那上带着愤怒的脸微微涨红,对着自己的主君大喊大叫道,这也不奇怪之前他的父亲,吉尔克斯坦大将军沃尔沃纳佛古纳就是死在鲁鲁修和刘宣手里。 和他的激动相反,毕图尔的脸上没有表情,而是看着佛古纳愤怒的眼神和那一丝丝被地中海的海风拂起的黑发,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佛古纳卿,服从命令,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前线总指挥!” 四周伤员们传来的哀号声终于让佛古纳忍无可忍了,他上前一把扯起佛古纳的领口,看着他的眼睛气冲冲的质问道:“那为什么你不让我带着亲卫队上去打,如果让我出战,这些死伤统统可以避免的。” “佛古纳服从命令。我以吉尔克斯坦国王的名义下令,你的亲卫队编入预备队,暂时待命。” 夏姆娜似乎根本不在意佛古纳的满腔怒火,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的可怕,没有半点波澜。听着这样的话,佛古纳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丝水光,接着他犹豫片刻,用力一巴掌扇在那个佣兵毕图尔的脸上: “这是为了连遗体都收不回来的那些同袍们。”说罢这位大步走向舰舱,“这家伙表面大大咧咧,心里还是充满了尊卑礼仪的。” 轻轻抚摸着微红的脸颊,毕图尔也只能无奈的笑笑,而悲伤的夏姆娜并没有理会这位的玩笑,她悲伤的看着佛古纳远去的影子: “对不起,佛古纳,如果是如此危险的对手,我不能让你在情况不明的战场上去冒险!所以,就让我最后再自私一次,为了你。” 此时,毕图尔手中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毕图尔将军,侦察无人机和通讯部队同时发现,在拉塔基亚东侧的沙丘地带有一个密集的电磁信号发出地,目前信号源正在向东北方向快速移动,请示打不打?”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鲁鲁修!” 拿过毕图尔通讯器命令道,“整个东区机甲部队迅速赶往信号源侦查,一经发现目标,立刻用火力覆盖。记住如果敌人退入城市不要追击,对手已经将整个城市变成了坚固的地下堡垒,后续任务就交给可翔舰和悬浮战舰只去清扫敌军。” 另外考虑到旷野地带作战。没有knightare的革命军必然会在近战中被吉尔克斯坦击败。想到这毕图尔接着命令道,“第2,3机甲大队卸下悬浮翼,加装重型镭射光束枪和高爆导弹,燃烧导弹,全部都去拉塔基亚北面集结。” 命令罢,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雇主夏姆娜,夏姆娜点了点头表示完全信任,从目前情况看,让部队穿过城市外围的火力带然后利用机甲的近战优势决胜负是最好选择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拉塔基亚西侧的无人沙丘处。鲁鲁修正悠闲的坐在简易半地下掩体中观察着杰雷米亚的情报分队最后传送来的信息。 帝国的战争思路 以下内容节选自雷顿呈交给鲁鲁修的一份经济报告。 很多人或许以为帝国发动的战争仅仅是因为销鲁鲁不切实际的统治世界幻想,其实这是把复杂问题给简单化了。 从19世纪开始,潘德拉的统治者最近的核心观点是,一定要避免两极化的地缘政治格局。 但到了21世纪初如果再继续以和平的方式发展下去,经济、军事乃至地缘政治上的东西两极化几乎就是定局。同时,为了应对新科技革命,布列塔尼亚那些依赖樱井矿的核心产业,樱井矿的开采和冶炼加工等,作为能源燃料的地位也会被新能源技术严重削弱。 更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飞速流逝,销鲁鲁继承自前人的庞大武库也终有一天会不断过期报废。这几个因素叠加在一起,布列塔尼亚精英判断到2030年代他们会彻底失去国际影响力和超级大国地位。 这显然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在帝国继承自路易王朝和罗曼诺夫王朝的庞大的军功阶层看来,帝国不是列强的地球,根本没有丝毫存在的意义。那怎么办?必须要拼命一搏,实现多极化。既然和平发展必然会导致两极化,那只有不断制造动乱,提高国际形势紧张度,才有可能最终实现多极化。 在这个背景之下,皇历2010年潘德拉的小集团最终决定发动面向整个世界的圣战,试图在2020年代抓住最后的机会,避免帝国在沦为仅具有地区影响力的次强。 这一战略显然不是销鲁鲁一时头脑发热的鲁莽之举,而是适应了帝国军功阶层的共同意志。 这也就决定了帝国的战争机器绝不会在日本地区或者维斯瓦河边停下来,而是会试图在eu和东亚地区不断制造动乱。 具体到销鲁鲁个人,他对于政治过于怠惰和热衷ass 研究确实激起了很多军功贵族的不满,但是无论如何,帝国的统治小集团会继续这一死中求活的战略。这也是他们甚至不顾血统疑惑,推举来历不明的米蕾摩德瑞的原因。 平民记者出身,曾经以亲异邦人着称的米蕾阿什福德,现在在对超合众国的态度上表现的比销鲁鲁更加疯狂,除了个人某些原因,应该就是为了获得军功阶层支持。当然未来也会继续执行这一疯狂的战略。这一战略的核心,在于巩固乃至加强帝国在粮食、能源、军火这三个产业上的既有优势,并利用这三个产业在战争中的特殊地位,谋求未来布列塔尼亚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列强地位,而这是娜娜莉殿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伟业。 在这一战略中,最关键的一步是,团结因为新能源而利益会严重受损的国家,主要是世界范围的资源国,再利用自己在政治、军事上的既有地位,成为樱井能源联盟的老大,由此获得全球影响力。 帝国从1990年代后期开始,就非常强调和中东资源国吉尔克斯坦和日本发展关系。本来,因为能源产业上的重叠和殖民问题,帝国和这些资源国实际上是竞争关系,双方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新能源产业的出现,以及eu和刘宣控制的联邦对新能源的强势推动,极大地改变了帝国和这些国家的利害关系。 这也就是近期神月耶的日本选择和帝国和解的原因,因为这些资源国突然发现,大家竟然一起面临自己的核心产品可能再过10年就要被大规模淘汰的风险,由此自然开始抱团,双方关系大为改善。 对于日本而言,帝国能够提供的另一重要好处是廉价的小麦。过去日本都是用樱井矿产换钱购买欧美的小麦。由此莫妮卡的作用就突显出来,除了澳洲小麦,她的哥萨克军团可以控制大量的欧系布列塔尼亚小麦出口份额,从而通过粮食进一步增加帝国的话语权,稳固自己和资源国家之间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东部欧洲支持蕾拉的原因,因为他们的农产品和帝国是竞争关系。 所以,未来新帝国会在2020到2030年代,试图进一步加强同欧洲西部和吉尔克斯坦的联系。这两个地区各自拥有巨大的扩张野心,可以有效帮助帝国进一步提高国际形势的紧张度。同时为了满足扩张的需求,他们也会需要大量重型武器装备,其中有很多只有帝国才可能会卖给他们。因此,通过军火的诱惑,比如在欧洲西部开设机甲制造厂,就可以确保帝国同这两个地区的良好关系。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欧洲中东部的地下水资源由于百年来的过度使用,面临枯竭的危险,短期内也没有看到改善的可能,甚至在继续恶化。而且,气候变化带来的升温,可能会导致这里必须进一步增强对地下水的开采。 因此可以预测,最晚到2030年代,由于地下水的匮乏,欧洲的粮食可能会显着减产,或者至少成本会显着上升。此时,帝国及帝国盟友控制区的廉价粮食,其重要性必然将会大大增强。 总得来说,米蕾目前只要不断提高国际紧张度,利用好粮食、能源、军火这三张乱世中的王牌,再考虑到气候变化和地下水干涸可能导致的eu粮食减产,帝国的确是有可能在2020年代后期到2030年代获得巨大的国际影响力的。 这种情况下,娜娜莉殿下的和平倡议根本就会无人问津。 而2020年代前期到2030年代发生的事情,也将决定未来世界的基本政治格局和您个人的历史定位。 血染的无间地狱 原来在敌军机甲队追逐下,杰雷米亚在城市东面边沿销毁了观测装置,故意给吉尔克斯坦人造成一种观测者已经进入市内的错觉,随后他通过事前准备好的地下通道准备前来同鲁鲁修会合。 通过观测器最后的信息,鲁鲁修已经看到了100多台机体在城市北侧的地面上展开队形。 “果然,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是硬碰硬了!这座城市将会变成绞肉机,在城里的民众武装和帝国军被绞碎的血肉时,我们趁机行动,一定会开出属于我的胜利之花!” 鲁鲁修修长的手指快速的划过作战图,随着他的动作,他事先布置在各个建筑物中的传感器将整个城市中的作战要素清晰的展现在面前的电子地图上,除了被夷平的北街区以外。他的手指在城市北向南的中线画出一个个u形口袋: “夏姆娜,如果是你应该会将整个敌军切开,然后分割消灭,那么就来试试。” 说着鲁鲁修稍微兴奋的拿起通讯器下令:“杰雷米亚卿,让r导弹组每4小队一个作战群分别前往城市中部的1,3,4,7几个位置待命。机甲机动组分为两个群在2和6位置待命,没有命令不得开火,记住,把那些新式武器统统都都用上,当做诱饵。k导弹组在市东街区e3位置待命。” 随着他的命令,穿着从雷顿财团那里订购的红外防护服的阿拉伯军士兵纷纷出发,前往城市各处展开了口袋防御,装备着新式便携破甲导弹的火力组被布置在两翼,装备电磁干扰设备和无人机的侦察组被布置在u形防线的底端,而u形防线口袋顶上还有最后一道防线,由装备着劣质旧式武器的临时武装市民组成,目的是诱使对手深入。 “来夏姆娜,成田山的那次奇迹,今天就让我来为你重演。” 鲁鲁修看着地道入口摄像头传输来的画面,一队队穿着黑色防护服背着重型反装甲导弹的战士们从地下冲了出来,宛若一个个在昏黄灼热的地狱中出没的鬼影,片刻后就消失在了充满灰烬的城市中。 就在革命军的步兵在城市中央设置防御的时候,吉尔克斯坦的进攻部队也基本准备就绪。120台新型机甲完成换装和战术展开,它们分成了6个三角形冲锋阵。 手中的砍剑闪着光芒,导弹巢也已经装满弹药,整个阵列寂静无声,只有夹着灰烬和黄沙的风在暗蓝色高频振动的剑锋下低鸣,似乎在为逝去的生命不断哀叹。 “全军出击。” 随着毕图尔的攻击命令,机甲巨大的金属身躯压碎了阿拉伯的黄沙,在沙地上棃出一条条歪斜的痕迹,一个个青灰色的金属巨人严格按照z 字规避动作,像一群猛虎一样扎进了拉塔基亚那已经被烟雾染得熏黑的破旧建筑群中。 毕图尔看着作战图上的城市,接着对攻击部队下达指令。 “第 2 机甲队充当前锋,一直往南突击切开对手,第3机甲队负责掩护和稳固侧翼,防止敌人从侧翼反击。”看着前锋机甲传输来的战场图像和侦察机毫无反应的雷达,一旁的夏姆娜补充道: “从现在局势看,敌方很可能没有knigtare,但是拥有步兵操作的便携导弹和镭射枪,所有部队进入市内后将热能探测开到最高,利用建筑掩护,不要沿开阔地冲击!” “yes y lord” 第2 机甲队的60台机甲分为两个三角阵一前一后冲进了拉塔基亚市。为首的重装机甲直接从已经残破不堪的建筑物上碾过,残垣断壁纷纷被高速冲击的金属巨人撞得漫天飞舞。很快,前锋的机师们越过了外围的黑灰色金属粉尘带,尽管城市内部的温度也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水平,但是比起外围被油井点燃的高温带算得上是天堂了。 “这里一切安全。” 突然,一片片热感反应跃上了技师们的屏幕。一个个带着简陋防毒面具,裹着破旧纱巾的革命军士兵从建筑物的窗子,门口,阳台中露了出来,机师们甚至可以透过图像看到他们被汗水浸透的脸,操着便携导弹和镭射枪一阵乱打。 尽管他们尽力掩藏着自己,但是在拥有高探测能力的对手面前根本是徒劳之举。在几个小时前刚刚丧失了战友的吉尔克斯坦技师们毫无怜悯的发泄着怒火,不过由于这些家伙的阻击,前锋的机甲面对着简陋的敌手将被迫三角阵改成了半月阵,三十台机甲被迫形成了一堵青灰色的金属巨墙,排山倒海般向革命军压过来。 漫天黑色的灰烬已经遮蔽了城市的天空,在这被火光映得昏黄的阿拉伯名城废墟中,革命军和吉尔克斯坦一直持续着疯狂的拉锯战。 革命军补给来源 鲁鲁修的新部队之所以拥有这么多装备,这都是小雷顿新创建的物流公司采购运输的。 雷顿财团运往阿拉伯的每一批军事物资,都由潘德拉某处前空军基地的一个小组进行协调。这一流程具体是这样来进行的: 在一个只有电视屏幕亮着的昏暗的房间里,数十名机甲技师正操作着电脑和打着手机电话。 一些人正密切关注从布列塔尼亚的一个基地向吉尔克斯坦边境附近的目的地运送前布列塔尼亚帝国军的八代机甲的高优先级任务。 其实雷顿集团利用各种关系已经从旧帝国的库存中调走了许多武器。但是,这些武器如何抵达阿拉伯,常需要他们进行幕后协调。 这个雷顿组织的小组就在布列塔尼亚南部的一个军事基地,距圣潘德拉以东约40公里。在这个名为斯科特的空军基地里,来自前帝国军每个军种的数千名后勤人员在这个巨型物流司令部工作。按军事术语来说,它是雷顿公司的一个“后勤司令部”,直接听命于雷顿家族。 具体流程是,也许在当天早些时候,一名潘德拉中心cbd的文职职员已经查看了一张电子表格,发现拉普拉塔地区有一架大型运输机可用来运走这些机甲,并开始通知公司安保部们筹划为期一天的押送行程。很快公司私人安保人员负责向机组人员下达命令,确保这架运输机按时起降并处理整个行程中的油料给养补给等任何问题。 运输过程首先是拉塔基亚的革命军向位于大马士革斯的一个雷顿集团的电讯呼叫中心发出请求。 在这个基地,40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小军火公司组成的联盟负责协调援助。有些订单是由雷顿的伙伴或盟友完成的,其余订单交给雷顿在拉普拉塔的嫡系军火公司来处理——通过设立在eu华沙的欧洲分公司,转交给支持革命军的蕾拉玛露卡尔和参谋长安娜将军。 二者要在每周与各军种负责人和作战指挥官的会议上讨论这些问题。如果革命军想要的物资在eu有库存,而且作战指挥官们认为把这些物资交给革命军不会对他们自己的战争计划造成不应有的损害,安娜将军就会向蕾拉提出建议。 如果蕾拉签字同意,雷顿的运输公司将研究如何将援助物资运送到拉塔基亚附近的机场或港口。 紧接着在拉普拉塔的斯科特空军基地,雷顿集团运输公司的工作人员安排军援物资从布列塔尼亚运往阿拉伯地区。这架大型运输机将从附近的麦科德空军基地飞往大马士革郊外的阿拉维国际机场。 随后这批机甲就停放在一个名为“墓地”的退役军用飞机机库里。 在这里,公司安保主任、雷顿的表哥法尔内斯详细的审查了这一段行程时:从麦科德空军基地到大马士革国际机场只用了大概两个半小时。未来你们要用四个小时进行装卸,今晚七点半左右起飞。五个小时后到拉塔基亚,然后你们就好好睡一觉,因为下一段行程很长。 自半个多月前中东地区危机爆发以来,雷顿集团已经陆陆续续向鲁鲁修的新集团出售了数十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包括旧帝国军的制式机关枪、榴弹炮和火箭炮,以及目前超合众国军方仍在使用的设计的武器,比如桑德兰机甲。 这些援助从去年8月份就开始送到中东地区,尤其是超合众国打算和“入侵”的新帝国军妥协后加速。 残酷的城市巷战 当攻击方机甲的knightare使用了动态雷达之后,阿拉伯革命军的那些步兵小队根本无处藏身,被炸的损失惨重。毕竟只要进入雷达标志,就立刻会遭到机甲的镭射光束和燃烧弹的招呼。 “全军继续前进。”见障碍已除毕图尔得意的下达了新命令。 吉尔克斯坦的进攻部队一面向市中心推进,一面利用可翔舰投掷燃烧弹和高爆弹摧毁沿途探查到的地下通道入口。几乎百分之四十的地下避难所都在烈焰中毁灭了,幸存下来的民众受到恐惧的驱使疯狂的从地下通道钻出逃命,身后的烈焰和灼热让人们丧失理智,整个通道中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般。 那些老弱妇孺们一旦不慎摔倒在地,就再没机会爬起来,因为身后恐慌的人群根本不会在意脚下踩到的东西。人群疯狂的呼喊声和哭泣声掩盖了被挤倒的人骨头被踩碎的脆响,也掩盖了母亲寻找掉在地上幼儿时发出的悲惨哭声,整个地道中只回荡着远方传来的沉闷的爆破声和人们歇斯底里的呼喊。 但这些都没人注意到,因为眼下地面上的战斗才是重中之重。 随着吉尔克斯坦机甲队不断逼近,那些被鲁鲁修或用言语或用神之力鼓动起来的阿拉伯士兵们也进入了舍生忘死的状态。在杰雷米亚和朱雀的指挥下,他们用炸药破坏了一层层建筑,在水泥的森林中穿插迂回。甚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吸引对手的动态雷达,然后为隐藏在侧翼的战友们提供攻击机会。 这就导致吉尔克斯坦的机甲队渐渐分散进了建筑群中,往往他们费劲全力将一队冒死冲出来发射导弹的阿拉伯革命军战士打成血肉碎片之后,他们机体的侧后翼就会突然冒出几发致命的轻型导弹。 残酷的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夕阳的光辉透过被机甲的高爆弹爆风暂时驱散的烟雾,映亮了在拉塔基亚商业区的瓦砾中穿行的金属巨人。经过血腥的屠杀一个小队14架吉尔克斯坦前锋机甲队终于已经突破了商业区这片废墟,开始进入行政区继续作战。 “终于……结束了……” 已经疲惫不堪的技师们终于放松下来。钢铁的躯体迎着夕阳昏黄的光辉,整理队形后机甲队摆着散兵队形朝市中心挺进。 突然,他们机甲的热感测仪屏幕上左翼的一栋公寓墙上爆发出热源,随后动态雷达迅速的锁定了从左侧爆炸的硝烟和碎石雨中又冲出一伙革命军,一阵阵重型枪弹将从破碎的墙后凌空跃出的士兵们打成了一块块四处飞散的残肢。 可是就在这个小队的大部分火力被公寓中的敌人吸引的时候,整个队列的右方侧后翼原本坚实的商业大厦的玻璃幕墙突然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一队全身橘色涂装的机甲迅速的发射了镭射光束,而几乎与此同时,负责掩护侧后的吉尔克斯坦小队也同时发射了燃烧弹。 两方对向射出的导弹轻轻的在空中交叉而过,似乎在向彼此倾诉无奈的命运。革命军的辐射波动导弹划着红色的尾焰撞上了正在射击敌军背后的机甲公寓区大楼。 炽热的烈焰直接将九架机甲变成了融化的金属碎片,而重型燃烧导弹则在偷袭得手的革命军机甲中中同样开出了一朵耀眼灼热的死亡之花,高热和高压瞬间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机甲变成了飞在半空中的焦炭,大楼顿时淹没在火海中。 这样的场景就这样在城市的废墟中不停上演,革命军利用炸药爆破建筑墙体四处渗透,他们一次次以自己的生命当做诱饵来创造攻击机会。但即使这样,革命军那些精锐knightare和吉尔克斯坦的战损率已经达到了1比3。 这对于纯粹用血肉之躯挑战钢铁怪物来说已经是个不可思议的战损了。而受到了巨大损失的吉尔克斯坦人采取了疯狂的火力压制,如果不是弹药限制,处于进攻位置的建筑恐怕都得被彻底夷平。 “挺有一套嘛。” 对于如此胶着的战局鲁鲁修也是没想到的,此时的他的右手轻轻的敲着屏幕上市中心最后革命军的最后防御点,他捏着指挥棒的左手已经微微出汗了。 “所有的预备队都已经投入了战线,这群吉尔克斯坦人不愧是帝国曾经最凶悍的盟友,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决定胜负的时候就要到了。” 两大领袖的筹划 就在鲁鲁修观望战局时,帝国军的前锋也已经抵达外海。此时摩德瑞正在悠然自得的观战。 “不行不行,吉尔克斯坦人到底是只能当兵不能为帅,这指挥的也太差了。”帝国军旗舰上摩德瑞正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吉军和革命军的作战,仿佛这是一场兵棋推演。 突然,她的眼睛转到了城市北面聚集的革命军预备队,一架机体站在离战线最近的地方,在战线上还没有被吉尔克斯坦摧毁的传感器看到了它,那个暗红色的身影。 “是你,卡莲!好久不见了老同学,你这家伙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迟迟不肯参战?唉,你这优柔寡断的性格到底还是没有完全转变,这样怎么做情报人员?” “全军一旦敌军投入作战,我们就从海岸线这边包抄他们。” “yes your ajesty” 另一边浑然不知的鲁鲁修拿起了通讯器,开始下达决战命令: “所有幸存导弹小组,保持同吉尔克斯坦机甲队远距接触,全部撤退到4位置准备伏击,所有待命的电磁干扰和无人机小组,立刻前往第三计划预制阵地。” 目前吉尔克斯坦军已经切入了市中心的行政区,离鲁鲁修布置的最后战场位置并不是很远。 同一时刻,拉塔基亚南方的地中海海面,帝国军旗舰“冕雕”指挥大厅。摩德瑞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巨幅作立体战图,吉尔克斯坦军已将半个城市都化为了废墟。目前对手似乎也集中了兵力在城市南侧,这就表示战斗已经基本接近尾声。 “通知我们的盟友,让夏洛特的第六和第十二军团接替他们继续参加战斗,邱薇尔卡拉雷斯的第九和第十军团同吉尔克斯坦机甲队汇合后集中兵力对敌军市区防线发动最后总攻。让可翔舰和悬浮战舰全部换装燃烧弹,对我方集结两公里范围内进行无差别轰炸。” 摩德瑞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做出了决战部署,只要将攻击范围的两翼都变成火海,那么没有重装防护的所谓革命军就没法再次从建筑中穿行了,而留给己方机体运动的空间已经足够用来展开攻击和规避那些一直令人讨厌的便携导弹。 “感谢您伟大的陛下。”得知帝国军赶来增援,夏姆娜顿时松了一口气,其实对打败鲁鲁修,她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终于,这次的战场向吉尔克斯坦倾斜,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夏姆娜的手也紧握着指挥棒柄,汗水已经将柄上雕刻郁金香花纹湿透。 作为吉尔克斯坦的国花。郁金香原产于吉尔克斯坦中部高原,并从这里流传到全世界,因此此花在吉尔克斯坦的地位很高,更是深受其皇室的欢迎。尤其是在吉尔克斯坦的公园里和大街上,到处都能看见郁金香的身影。 鲁鲁修看着屏幕上再次从海上如漫天乌云般压过来的机群。此前的轰炸由于建筑物和地道的掩护大多毫无效果,所以他并不在意,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愣了一下。 对手空军没有直接攻击己方阵地,但是却将对方自己的兵力集结点两侧化作了火海,只为已经集结的knightare留下了一个从北到南宽大约2公里的火焰走廊。 “哈哈哈……还是没决心呢。” 看着残留传感器送来的相关战线信息,鲁鲁修的笑声抑制不住的在空旷的掩体中回荡: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摩德瑞的所谓战术吗?连帝国军的骑士团精锐也投入了,这样也好帮我省去了计算步骤,那么这盘棋上最精彩的一步就要到了!”掩体中昏暗的光映着鲁鲁修兴奋的笑脸,他左手中的指挥棒再次轻松的转了起来。 拉塔基亚的废墟,市区中心附近。卡莲的座驾悬浮在灼热的火海上空,默送着红莲身边匆忙穿行的革命军机甲队。作为队长,卡莲真的想加入这些义无反顾的队列,和昔日的主君肩并肩一同战斗。 可是临行前鲁鲁修却对她下了死命令,没有直接命令只能在战线附近待命,想到这,她忍不住一拳打在了贴在机舱中的照片上,那张米蕾,鲁鲁修、朱雀等学生会的合照在她的拳头下抖了一下。 屡试不爽掀地板 随后,摩德瑞专心的盯着红莲的作战屏幕,屏幕上吉尔克斯坦第一机甲队和第三机甲队会合,总共94台机体分为了4列纵列,准备轮番冲击对手的最后防线。 “各位全军出击。” 随着夏姆娜发布了最后的总攻命令,一台台机甲在各处建筑废墟的缝隙中忽左忽右的穿插迂回,四面八方直冲市中心广场而来。 此时,广场对面被烟雾熏得漆黑的拉塔基亚政府大楼拜迪中闪出了数道蓝色的光芒,原来一条条拖着残影的湛蓝色镭射光束从各处窗口射出,原本企图利用建筑来规避便携导弹攻击的前锋机甲根本没想到革命军居然放弃了城市大部分前沿阵地,而是将所有兵力集中在这么一栋小小的建筑中。 前锋的机甲猝不及防,一道道镭射光束从空中落下,为首的重装机甲的脑袋一刹那被迎面而来的镭射弹给削了下来,失去主传感器的机体如无头巨人般摇摇晃晃的失去了控制,一头就撞进了前方建筑的墙壁,扬起漫天的碎砖和尘土。 但这位技师的机甲相比身旁的数位同伴来说,它已经算是幸运儿了。从半空中斜着射下的电磁弹往往具有更加高的致命性,一发镭射弹斜着从那位幸运儿机甲左边的僚机的胸甲上侧缝隙中钻出,又从其身后穿出,带着一片破碎的零件和血肉嵌进了满是瓦砾的大地,接着被射穿的机甲摇晃着倒在地上,几乎没有破损胸甲和背后可怕的窟窿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对比。 第一波冲锋的机甲在遭受镭射光束突袭后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它们纷纷俯下身,不断在建筑群中穿梭,同时向其中的火力点反击。 第二波攻击部队也乘着对手火力被牵制的机会发动了攻击,它们绕着另一侧冲向目标。冲锋的机甲纷纷用重型机枪对着对手火力点扫射,大楼的玻璃楼面顿时被金属风暴击成了水晶雨,映着火光纷纷洒洒的从半空中落下,要不是因为命令不准使用高爆弹或燃烧弹,恐怕整个大楼就已经成为烤炉了。 “终于……把这些家伙凑到一起了。”看着一个个消失的通讯信号和逐渐汇聚到一起的敌军标注点,鲁鲁修原本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随即他举起指挥棒,再次轻轻的按动了那颗暗红色的按钮。 霎那间政府大楼旁边,那栋高达八百米的电视塔突然发生了一串串连续爆炸。一个个淡蓝色的火球接连不断的出现在这片区域的。 “到底怎么回事?” 冲锋的吉尔克斯坦机甲纷纷都停了下来,仰着身躯凝望这座耸立在黄沙上的巨塔,而革命军方面的火力也彻底停止,似乎双方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接着,一阵阵金属撕裂的悲鸣在突然变得寂静的战场上回响,仿佛在为四周风中游荡的冤魂哭泣,高耸入云的电视塔此刻开始向政府大楼倾斜。 敌军的攻击部队也感到灭顶之灾在即,他们迅速的回身向北面走廊中冲过去,一个个金属躯体慌不择路的撞碎了墙壁,在那灰白色的瓦砾灰烬雨幕里疾驰。可是已经太晚了。随着电视塔的金属骨架最后的一声巨响,整个大楼倾斜着向北面压了下来,如同倾倒的通天巨柱一般,它巨大的身躯直直的对着北面被火海围出的走廊轰然倒下。 黑色的影子迅速遮蔽了正在逃跑的吉尔克斯坦第三机甲队和亲卫队机甲,走廊中的日光消失了,一瞬间就代之以黑夜。有的技师甚至忘记了逃命,而是呆呆的看着头顶如山般压下的阴影。 四周的火光将走廊映亮,停在废墟中的机甲青灰色的金属外壳被两侧闪烁的火焰映得熠熠生辉,在一片黑影中显得十分诡异。 不过这幅场景也只是持续了数秒,随后巨大的电视塔身终于彻底的压了下来。人类用高强度合金制造的杀人武器此刻却显得和纸壳一样脆弱,它们高大的机身此刻却如此渺小,一台台机甲像被巨石碾过的鸡蛋一样,迅速支离破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变成了废墟中的金属夹着血肉的馅饼。 当然那些守卫在政府大楼里的官兵也全部阵亡,无一生还。 摩德瑞的登陆战 “哈哈哈哈哈,夏姆娜啊,这份礼物如何!”鲁鲁修看着被电视塔身完全覆盖的北方走廊和一片片瞬间消失的敌机讯号,又一次疯狂的笑了起来,他的脸混合了兴奋,残酷,释然等等表情,仿佛又找到了当年战无不胜的感觉。 其实这个战术早在鲁鲁修看到政府大楼附近的特殊情况后就已确定,就像当年在日本做过的一样。 但是为了让这个战术发挥最大效能他不得不计算吉尔克斯坦的攻击位置和兵力散度,如果骑士团采取穿插围攻的方式,那么就只能依靠不断调动外围的导弹部队来吸引和集中敌人了。 可是对手偏偏选择了把兵力限制在一条走廊里进行强攻,那么就等于他们自己给自己的棺材上钉上了下葬的钉子。 “只能说他们犯了日本总督老卡拉雷斯一样的错误,傲慢自大。”庆祝胜利之余,鲁鲁修还不忘嘲讽了一下曾经帝国军的无能。 但就在这位沉浸在自己战术成功的胜利中时,屏幕上一大片飞速向南接近的光斑再次将他从喜悦中拉了回来,新帝国军杀了过来。 不过鲁鲁修对帝国军可能的增援是早有防备的,这一次他不仅在陆地上安置了爆炸点,还在海港附近的下方预埋了两条石油管道,若是帝国军从海上增援过来,逼不得已的时候,革命军就直接将这两条石油管道点燃,将整个海面都变成火海,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摩德瑞不米蕾学姐,你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吗?那么便来,来为我的最后一步棋增加精彩。” 说着鲁鲁修顺手拿起了另一个一直没用过的通讯器按了下去,但随即他脸上的笑容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困惑不解。 这一次雷达屏幕上既没有爆炸也没有一片片的机甲被毁。 “怎么回事?” 感到万分奇怪的鲁鲁修再次按了几下按钮,还是毫无反应。 原来前一天晚上摩德瑞就派蛙人小队上岸,用水泥堵住了管道喷口,这次鲁鲁修的掀地板失败了。 “哈哈哈……”看到港口毫无动静,摩德瑞开心的大笑起来,“我的学弟,你也太天真了,用同样的招数怎么可能把人骗三次呢?” 火油阵没发挥作用,革命军只得派机甲队去袭扰帝国军阻止他们登陆,但却遭到了帝国军新型罗兰防空导弹和四联装自行高炮的轮番攻击,结果就是开战仅两小时,革命军就有10多台机甲被击落。 “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见敌军已经溃败,十分满意的摩德瑞转身对一旁的夏洛特说道。 “yes y lord” 领命之后,夏洛特立刻集结出动了200 多台机甲,轰炸和袭击革命军在拉塔基亚市内的各种重要军事目标。同时,帝国军安装在军舰上的2000门各种型号榴弹炮和重型迫击炮几乎同时开火,强大的国际有效地压制了革命军火力。 随着出击的命令,帝国军一支大约八千人的地面部队,在火力掩护下,乘坐各种水陆装甲车和橡皮舟,从六处不同的地点同时抢滩登陆。登岸之后帝国军迅速在堤岸上开辟通道、攀登河堤,摧毁革命军的前沿火力点。同时工兵使用炸药和爆破筒在铁丝网和雷区中开辟通道,并用高压水龙头冲刷以沙堤。 短短半个小时,帝国军工兵部队就在沙堤上打开了多达60多个缺口,并架设10座浮桥,开辟了50个渡场。六个机甲军团12万官兵,上千台机甲和几百台可翔舰的帝国大军分为南北两路同时开始抢滩。 “没办法只能下令撤退了。”最终鲁鲁修无奈得出了这个结论,虽对自己第一次失败十分不甘心,但身为军事家的他很清楚,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孤注一掷,那样只能把全部身家通通赔进去。 震动整个中东的“ass之春”革命就如同拉塔基亚城市一样,在“灰烬战役”中随着摩德瑞的隆隆炮声彻底分崩离析。革命军的主力连同他们的领袖鲁鲁修一起被撤退到了沙漠深处,这都要感谢卡莲的突然出手,这位终究还是违抗了鲁鲁修的命令,趁着黑夜带着一小队机甲突袭了帝国军后方舰队,导致帝国军各部出现混乱,浪费了9个小时才跌跌撞撞进入市区和友军汇合。 “可恶的卡莲,我一定要打败她。”当知道这一次又是那个红月卡莲时,夏洛特恨恨的发誓道。 虽然革命暂时失败了,可是在古老的中东燃烧的火焰并没有像拉塔基亚那样熄灭,反而在未来放射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当然这都是后话…… 帝国的军事改革 其实这次军事失败鲁鲁修败的一点都不冤,经历了两年多的战争后。新帝国军已经明白世界已进入一个新的军事革命时期。这场军事革命越来越强烈地表现出,建立高素质的志愿兵基础上的信息战,将使未来战争发生全新的变化。 正是在这思想指导下,摩德瑞在澳洲休整期间提出,要重新编组轻重机甲军团部队,建立科学的编制结构。针对过去部队基层军官伤亡大、技战术水平不高、野战部队合成度差、上级指挥不好、后勤体系混乱等问题做出了不少革新。 (一)将军团与机甲大队一级的军官全换成教团培训的ass能力拥有者,事实上过去这种人各军团也都有,只不过夏洛特第六军团特别多而已,这也是出于无奈,毕竟军事干部多数是帝国时期的,负担过重且不可补充。 这就造成各个团级营级老兵数量少,日本时期的军官多。连排级因战斗频繁损失过重,战士中提升的战术指挥较差。虽然战士多数都是自愿投靠的各国布列塔尼亚少数族裔,俘虏只占十分之一二,技能不能打村落城市堡垒战,机甲技战术只会最基本的劈刺砍杀。能使用镭射光束之类,勇敢但不善战。 (二)野战部队各种不必要组织过多,尚未脱离日本时期各军团军政合一的范围,后方庞大,出征人员少,号称一个强大的机甲野战军团二万人中最多时亦只能拉出区区200台机甲。这不适合于野战。 (三)上级指挥不好,自从撤退到澳洲以后,一切军政组织均混乱不堪。对敌人只是应付的,装备保障工作未建立,野战部队也是临时凑成,未能形成便于作战的主力。 (四)供给补充也是紊乱的,撤退澳洲以后一般供给标准都提得很高,以致两年来帝国的财政经常入不敷出。又加以在建设生产运动口号下,各自为政,团以上的各级军队,内部都有一笔财产。 平时甚至有贪污腐化的,战时有私吞战利品的,纪律也因之普遍的坏,吃拿卡要也相样普遍。 对此摩德瑞也给出了具体的应对之策: (1)改组野战部队,由每个军团200台机甲恢复到每个军团1000台机甲,同时增设炮兵、工兵、海军舰艇、防空兵等部队比例。 (2)建立总后勤部。摩德瑞回归部队负责统一指挥军队工作。弗拉克斯兼管后勤部,职业官僚具体分管,统一供给、卫生、兵站、运输、交通、补充新兵、训练俘虏等等工作,使野战部队完全脱去后方勤务工作,这样不做生产,原本的农场商店等澳洲产业通通归公。 如此改变,半年内帝国军组织结构就变得轻快有力,各军团能灵活使用,只需要管训练与打仗两件事,增加了战斗人员,这也得到了包括各军团长官在内的军官一致的均拥护,认为这一改变,一定可以搞好。唯一遗憾的是整个帝国军后勤工作的建立后,用一切力量支援前线,一时还难以做得好,因为过去军管区太庞大、复杂,各自为政都是普遍的现象。虽已决定彻底改组,但也还是有许多阻碍。 不过虽然如此,后勤改革带来的工业增长尤其是军事工业增长也是显着的。澳洲先后建立了机甲制造厂,战车制造厂,潜艇基地,交通运输枢纽,煤炭工业,金属工业,橡胶工业,精炼工业。 机甲相关制造工厂从2023年的80家增至2024年的550家,全年共生产机甲产量架,其中战斗型机甲架,这个产量是刚来澳洲的2022年年66倍。 此外轻武器年产量也增长了大约339%,达到87万件,火炮增加503%,达到27万门。另外珀斯地区的导弹工厂已经开始量产,首批新式氢能源战斗机甲投入使用。 至于资金更不用担心,帕西瓦尔财团少主小雷顿虽然倾向超合众国和鲁鲁修,但老雷顿却始终不相信这些家伙能成事,自然奉行两边下注原则,同时做贷款包税买卖。 这期间,超合众国各国无论是zh联邦eu还是日本都在忙着各种内耗。结果就被钻了空子。 神月耶的局限性 从拉塔基亚那场残酷的战场录像互联网上传开之后,整个国际范围内顿时寂静,人民无声无息的继续上班上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虽然他们一言不发,可这片表面平静的大海下却蕴藏着疑惑的波涛和暗流,像水滴般汇集在起来。 “这些革命军的头目是谁?为何反抗帝国?”这些疑问伴随着如今无休止的混战和高昂的物价,像铅块一样坠在人们心中无法消散。 最关键的是,如今从上到下都弥漫着这样一股思潮,“超合众国意味着官僚主义和腐败,帝国军代表着杀戮和排外。难道我们就非要在这两个烂苹果里挑一个吗?” 由于情报滞后,再加上鲁鲁修授意卡莲互助拖延结果一周后,超合众国最高会议作战室才收到这条消息,“你说什么?阿拉伯地区一夜之间爆发了革命?”藤堂接到准确军事前报后,发出一阵惊呼。 “确实如此,根据早前卡莲传来的情报,几个月前吉尔克斯坦人占据的阿拉伯多处地方发生暴动,许多我们不知型号的机甲迅速从各个地方以扩散式的方式侵蚀整个沙漠地区,虽然与亚洲接壤以及与欧洲对望的地区暂时没有敌军的人。不过,对方似乎拥有非常强大的军事力量,他们使用的机甲比我们现今普遍使用的在性能和能源供给等方面都要更加厉害。” 作战地图前,身为参谋长的基诺如实将情况汇报给几位领袖。 “怎么可能?从未听说世界的哪个国家拥有的机甲的配置强于超合众国和帝国。”神月耶仍然难以置信这种情况,才维持了半年和平的世界,又将再度陷入战争。 虽然在东京谈判帝国方面代表卡诺恩第一时间通知神月耶这些人是鲁鲁修的人,但神月耶根本就不相信,“不会的,鲁鲁修怎么可能自己破坏自己创造的世界呢?” “非常抱歉,我们派出的侦察无人机就在给我们发送实地信号的一刻,受到电子干扰全部坠落。您也知道由于技术原因我们现在的无人机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你说什么?”听到这情况,代表娜娜莉出席会议的柯内莉亚十分震惊。这位也是辛苦,刚协助情报部门破获了刺杀案,又要马不停蹄飞到日本京都参加会议,如今基尔福特还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但局势的发展已经已经容不得柯内莉亚细想,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的柯内莉亚卿,由于担心会随时有武装力量的突袭,以及防止泄露侦查小组的行踪,超合众国情报部门一直是配备了最高性能的机甲和无人机,速度和性能都是顶尖的。可这一次竟然有高于它们的速度,还能瞬间消灭它们的武器,这实在让不寒而栗……”基诺管似乎平静地陈述事实,但对时局,他这位善战的前帝国骑士亦震惊不已。 “那情报部门能不能确定敌人的具体身份呢?”旁边的曹懿连忙追问道,和其他几位熟知内幕了解军事的参会者不同,作为局外人的他完全是一头雾水,没办法刘宣兄妹出征澳洲,天子大人有其他事宜,他这个准总理大臣只能勉为其难了。 “是这样曹懿大人,由于他们的行动是在晚上,而且,动作出奇的快,并没有掀起巨大的动乱,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但我们可以要在消息散播之前先封锁有关消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冷静以后神月耶已经不再纠结对手的强大和莫测,立即投入工作状态。此时的她很清楚,帝国和超合众国的谈判正在东京举行,帝国方面这次低调出重拳围剿,就是为了把影响压缩到最小,毕竟按照扇要的汇报,摩德瑞的终极目的就是给帝国残兵败将一个归宿,比起这股眼下一切未知的革命军,神月耶认为这要求还不算太过分。 毕竟在她的心目中,『统帅世界的根本是对话和共济』,虽然她很欣赏甚至崇拜鲁鲁修,也明白要守护鲁鲁修打造的成果,但归根结底神月耶仍然坚定的认为推动世界没有必要破坏任何东西。 这或许就是她最作为日本优秀人物天生的局限性,无法想象在一个遍布火山的小岛上进行革命。 黑色魔王现人间 “大家看显示屏上的对方的作战范围,他们的势力范围很集中,只要暂时封锁西亚周围的海陆空以及那块区域的信号通信,然后和帝国军达成协议,估计集合新帝国军的力量,还是可以对他们进行彻底围剿的。”基诺继续说出自己的计划。 就在这时,显示屏突然转换了画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只见他端坐在领导人的位置上,但由于拍摄光线太暗,完全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一个未知信号侵入的总部。而且全世界的信息频道都被这个未知的信号完全切掉了。” “这么说,这个画面是世界同步了……”柯内莉亚暗中想到,她的眼光愈加犀利,深沉。 “在超合众国和帝国双重蹂躏下的全世界人民,你们的生活一定过得十分不好?在他们愚蠢的领导下,竟然妄想达到和平安宁?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不过,你们的光明来临了,我,鲁鲁修布列塔尼亚皇帝将取代无能的他们建设新的人类联邦,而你们都可以自愿成为人联的公民,一切都取决于你们!” “你…你是鲁鲁修!开…开什么玩笑?”那个黑影男子的发言,让众人再次陷入恐慌。而这种恐慌感是那么的熟悉,难道鲁鲁修皇帝般的暴行又将再次席卷而来?此时此刻鲁鲁修这个遥远的名字终于再次被人们记起,导火索真是这种似曾相识,人们选择性忘记的感觉。 不过当视频的镜头拉近时,会场里的所有人不得不都闭嘴,因为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鲁鲁修。 只见鲁鲁修继续讲到: “五年前的五月十五日,也许是世界历史上最值得记忆的战争终于结束。我们在数天之内就击溃了敌人的前锋,然后揭开了世界上最大歼灭战的序幕。黑色骑士团完全崩溃、修奈泽尔举手投降。 二零一八年七月十九日,相信你们大家都还记得,我为了防止世界重新陷入无意义的战火。三度前往超合众国协商。我也一再地伺机督促全世界建立和平。可惜我的远见和预感不辛言中了,我的和平建议被误解,敌人以为我的和平跟畏缩懦怯并无两样。 黑色骑士团和旧帝国的那些好战分子,一再蛊惑大众的心灵,他们明知道没有胜利的契机,偏偏给他们民众一些会像肥皂泡沫一样破碎的希望。然后,凭借媒体的狂热鼓吹,那些好战分子自会一再提出毫无道理的条件,逼迫我们割地赔款,引诱他们的国家作困兽之斗。 我虽然一再地警告他们,我会采取这项别开生面的空战,我一连两个月都在警告他们。可是这些警告被他们当作耳边风。奇怪?口口声声代表人民,这些议会老爷怎么不爱惜别人的生命呢? 虽然战争胜利,但忧虑一直伴随着我。人民和我曾为同一目标而共同奋斗,并且共同获得胜利。你们展现出的独立精神和对自由的渴望让我深受感动。于是我私下和那位zero阁下做了协商,我退出政治生活,将天下交给伟大的人民。 但五年来的历程让我彻底俄失望,世界范围内依然存在着党派分立的危险,党派思想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存在于所有政府机构里,它往往干扰公众的判断,并削弱行政管理能力。这不是我不想看到的。 到今天在这个zero阵亡的悲痛日子里,我鲁鲁修布列塔尼亚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论是谁,凡是干涉世界和平的,是走极端民主派分子也好,抑或是反动的疯狂梦想家也罢,全都是我们革命的公敌。 我们在今天这样一个紧张的时代,我们不要那些藉上帝之名,以皇帝威仪来教训别人的人,也不要那些一边无事可做,一边以在对别人的工作冷嘲热讽的人;我们所需要的是使世界大团结的人,我们就需要做这类工作的人。” 说着鲁鲁修用手指了指身旁另一侧,镜头切换。众人惊讶的发现除了、杰雷米亚等人外,朱雀和卡莲居然也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 “奇怪卡莲什么时候也跑到那里去了?”藤堂惊讶发问道,但是没人回答他,因为多数人的头脑目前还处于懵逼状态,完全不知所措。 只见屏幕的鲁鲁修仍在继续陈述道,“除了上述的理由之外,我们之所以这样做还有如下考虑。 第一:我们是因为忠于超合众国创立的动机和初衷,才最终没能加入超合众国的,因为拒绝给我们平等代表的权利,所以我们无法获得同样的安全。 第二:我们绝不考虑重返超合众国的理由乃是我们不允许因其及不合理的多数票赞成的不公平分割领土决议,我们帝国不听人摆布。 第三:虽然如此,我们依然把超合众国当作可靠的朋友,积极融入国际社会依然是我们奉守不渝的信念。只是我们认为,我们的作法可以让整个问题能得到更简单、更合理的解决。 第四:对于伪皇帝摩德瑞的新帝国,我们也打算和他们联合,因为我们绝没理由让帝国陷入那些事不关已的冲突中。我们既不愿眼睁睁看着别人获得我们领土或盘剥我们的经济获取暴利,但从销鲁鲁的悲剧中,我们也明白帝国必须要理智地节制自已的利益和要求。 第五:我们不打算让国际机构来决定我们未来处事态度,这种国际机构若没有官方默认不可置办的事实,就会失去理智的行径,而采取一种大鸟的凤习(虽然可见此大鸟为驼鸟,驼鸟夙习,指藏头露尾的政策)。毕竟,各国都很关心自已的存亡,而不会拘泥于形式主义的考虑。因为这些都不符合在日内瓦所设载的事项,这样将会有新的国家出现,而有一些国家将会湮没。 我倡议所有国家加入新的人类联邦,人类联邦新帝国不属于任何国家、任何政体,而是属于地球上的全体人民。它将帮助肯与我们平等相处的民族。帝国将为达成目标的贡献而为历史所审判。 我现在祈求上帝,祈望它在未来的日子里赐福我们的工作、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的远见、我们的决心;祈求万能之主不要让我们染上自大和卑躬屈膝的毛病;祈望它帮我们找到世界未来应走之路;祈望它赐给我们勇气做应做之事;祈望它帮助我们不要在复杂局势下胆怯、在危险下懦弱不堪。 人类联邦万岁,人民万岁! 中东人民大起义 对于这场中东人民反抗,无论是帝国军还是超合众国都采取了低调处理的态度。毕竟他们既不敢说这场革命是鲁鲁修发动的,更不能承认这个所谓的鲁鲁修是真的。 问题是纸里包不住火,视频虽被帝国军和超合众国一再删除,但互联网上越闹越凶。结果中东地区爆发了游行示威,人群中的每个人眼中散发着可怕的憎恨光芒。他们拿着最简陋的武器,几乎毫无组织的冲进吉尔克斯坦军驻地,而阿拉伯军警几乎在见到暴动者的一刻就全部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至于吉尔克斯坦的首脑,首席执政官夏姆娜在录像播出24小时后也遭到暗杀,她在办公室里差点被一块咖啡杯的碎片刺穿了喉咙,凶手是她的秘书,原本一个普普通通如同花瓶般的阿拉伯小女孩。 “是什么让你这个卑贱的奴隶胆敢反抗帝国的?”一边用酒精棉擦着脖子上血痕,夏姆娜一边恨恨的看着被制服的阿拉伯女孩。 “鲁鲁修说要解放我们,说起来你不也是背叛了对你有恩的蕾拉小姐吗?更何况你们还是侵略者。” “不许提蕾拉!”气的破防的夏姆娜抄起佩刀,杀死了女孩,“把养不熟的阿拉伯人都集中管理,打不过鲁鲁修,我还治不了他们吗?” 接下来半个月阿拉伯半岛附近的十二个大部落、三百七十多万的阿拉伯人全部被赶入集团部落,其中有个几千人小部落顶着不走,吉军直接包围了这个部落。架上机枪挨家挨户地抓人,不分男女老少全赶到一个大院,放火全部烧死。据统计,整个归屯并户被打死的阿拉伯人多达四千四百多人。 结果这种政策毫无作用,在南方的沙漠地区,大群暴动的部落民包围了吉尔克斯坦民众驻地。他们拿着破旧的老式步枪和刀具棍棒将几个居民点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热血终究不如枪炮,这些部落民很快就被杀的人仰马翻。毕竟而和他们对线的是数十台帝国军机甲和吉尔克斯坦预备兵。 最终,在鲁鲁修和红月卡莲的命令下,革命军掩护着这些难民一枪未发的放弃了城市,全面撤入了中东充满黄沙的世界。 表面上看起来吉尔克斯坦似乎成功镇压了骚乱。可是却在中东地区彻底失去了民心,整个中东如今分裂成了阿拉伯革命军、吉尔克斯坦、库朗这数个势力,他们之间谁也不服谁,就这样整个中东地区陷入一片毁灭性的内战和混乱中。 这样的好处是眼下帝国军主力都被拖在沙漠地区打治安战,既不能增援eu的约尔,也不能支援日本的扇要。反而保护了超合众国。 可超合众国的众领袖却不这样想,尤其是皇神月耶。 阿拉伯革命结束后48小时,日本京都得一处奢华酒店。神月耶放下自己的手机,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垂下的黑发也遮不住她脸上的阴郁和疲惫。自从她拒绝鲁鲁修的倡议,这位就清楚鲁鲁修早晚会做出这种行为。但她始终不能接受鲁鲁修这种把民众推到一线的残酷总体战政策。所以神月耶这边的形势也是异常艰难,她只能和扇要合作一而再再而三期望双方谈判。 但不管怎么说神月耶也继承了自己前辈天皇的亲民风格,虽然以前从没来过京都,但是对于拥有聪明头脑的她来说,那并非难事。半个月后,这里的民众军人和大小门阀世家都喜欢上了这位沉默寡言但是善良聪敏的领袖,也是她为什么能没有任何军权控制西日本。 但她还是不敢向鲁鲁修表达支持,因为无论怎么努力她始终改变不了一个现实:伟大的神月耶是个女孩,在日本这个保守僵化的社会只有一位男性天皇才合适。 据说扇要已经在关东地区寻找所谓的皇嗣继承人了。 “扇要!你……这个民族的叛徒。”想到这些神月耶总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对不起,鲁鲁修,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如果我能像联邦的天子大人或者摩德瑞那样拥有绝对权力该多好啊。” 诡异的亡灵召唤 不过有趣的事,郁闷的不仅是超合众国诸君,就在刚才新帝国首领摩德瑞也和鲁鲁修大吵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得知革命军起义的消息后,摩德瑞震惊之余也认为这或许是分化超合众国和鲁鲁修好机会,于是就有了这场会谈。 会谈一开始为稳住军心,两位统帅决定暂时避开军营,选择在一处僻静的郊区别墅会谈,双方不带任何幕僚与随从参加。 虽然眼下处于不同阵营,但在今日双方还是保持着表面克制,谁也不希望在老同学老朋友面前失去了风度。所以最初,两人还是很热烈地问候、寒暄,谈起相关的事务来,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希望绕开对方不可触及的禁区。 谁都不知道他俩发生吵架的源头,究竟是哪一方说错了话,摩德瑞大声指责鲁鲁修:“阁下这几年的远征,除了虚掷人民的钱财、鲜血与信誉外,毫无成果。现在帝国重新崛起了,超合众国的那些腐败迟迟无法消灭,正因为人民对您和您的世界无法忍受,才临时托付我来收拾残局。今日我和你打了一仗才发现,阁下的军队全是腐化堕落的景象,您难道不知道吗?” 鲁鲁修毫不相让:“是的,我虚掷了人民的一些东西,为他们安定了战火不休的局势,在我来这个世界之前,这个世界已经在帝国的残暴统治下摇摇欲坠,是我让它重归和平和安宁——然后你,一脸虚假笑容的米蕾来了,为了个人欲望用卑劣的伎俩,欺骗了民众,夺让世界重新归于战火和杀戮。” 说道这些米蕾反倒得意的昂起头颅,笑道:“那人民为什么心甘情愿接受我的‘欺骗’呢?鲁鲁修和我的那些辉煌的战绩比起来,你的这些作为只能算是残微萤光而已,别忘了你刚刚就被我给战胜” 谁想鲁鲁修劈头就打断了他这位学姐的自吹自擂: “你的那些战绩我一向是知道的,在巴黎你的军队屡次被蕾拉玛露卡尔挫败,于是你利用那个夏姆娜和蕾拉的善良,诓骗约尔来了个背刺一刀,并写信威胁eu议会,说若不满足你军队的给养,你就会转手去支持蕾拉进入巴黎。学姐过去我真没发现你居然是个玩阴谋诡计的高手,当别人用刀剑把敌人杀得尸横遍野时,你就使用阴谋诡计除掉对手,然后呱噪着,这一切都是我战胜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 鲁鲁修这话说的着实是有些太过伤人,只见米蕾低着头,气得浑身都在抖动。看着这位的模样,鲁鲁修多少有些不忍,但他还是一撇嘴,挥挥手,直接切断了视频,只留米蕾一个人在那里,不欢而散。 “从布列塔尼亚到中东,牺牲了如此之多的生命,结果这些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场游戏而已吗?” 这样说着,恢复米蕾面容的摩德瑞恨恨的用力一拳砸在早报头条专栏上,报纸上那副黑白色的照片中,国际救援人员正在从拉塔基亚废墟中挖掘幸存者,然而一辆辆塞满尸体的卡车却仿佛嘲笑这些志愿者的可怜徒劳之举。 想到无穷无尽的杀戮,米蕾的脸因为愤怒而颤抖,她把报纸撕成了碎片,扔的到处都是。 “不愧是你黑色魔王,我会阻止你,带着你一起返回c的世界!” 接着米蕾突然想起了什么,无奈而颓废的坐了下来,她脸上的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无奈:“口口声声说要阻止鲁鲁修,可是如果失去了ass和往日那份复仇的决意,我究竟又算是什么?一个毫无力量平凡人而已吗?” “没错,你这个懦夫,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保护着你还有鲁鲁修和娜娜莉。如果没有我,你们不过是那些贪婪贵族的刺客们枪下的亡魂没有我,你那些可笑的感情和日常会像漂亮的花瓶一样摔得粉碎!” 伴随ass红光,满地报纸碎片飘上半空汇合起来,居然变成了身着纯白色旧皇帝服饰的销鲁鲁布列塔尼亚,他蔑视的看着米蕾,冰冷“声音”仍然是那么刺耳。 “你……你怎么?” 米蕾惊惶的后退了一步,吃惊的瞪着她面前的“皇帝”,微微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看你我的乖女,你到底会什么?军事作战吗?说漂亮话哄小孩子吗?否认了自己力量的你根本就是不配生存的弱种。来啊,用你所谓的正义和善良来打败我!”蛋卷头皇帝继续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惧怕的米蕾退到了墙角,她的嘴角不断抽搐着,可是皇帝的影子却不肯放过她,见这位退缩了那个幻影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哈哈哈,笑死人了,看到没有没有我和神明的支持,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懦夫。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什么东西也保护不了。你的正义和善良不过是漂亮的空话。连你自己也没法兑现!” 仿佛被人击中了要害,米蕾痛苦的捂住了头,嘶声朝那个白色的影子喊道:“够了,给我滚,滚!” 随着她的喊叫,白色鬼影消失了,但诡异的气氛仿佛化不开的坚冰般,久久萦绕四周无法消散。 红月华莲的独走 时间倒转四十八小时。 革命军作战失败的同时,拉塔基亚市中心的电视中心。最顶层的电梯缓缓打开了,一队劫持了电视台工作人员为人质,持着自动步枪的阿拉伯革命军突击队纷纷瞄准了电梯口,可转瞬之间他们却一动不动,如同石化了一般。 随着电梯门打开,夏洛特悠闲的踱步进入顶层的控制中心,她的右眼中浮动着红色的 ass。少女根本没看武装士兵的枪口和那些被凝固了的惊慌的脸,接着她悠闲的抽出手枪,边向前走边抬手交替着向四周开枪,当她走到巨大控制台前时,眼中的ass彻底消失,此时地板上满是额头中枪的尸体,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真是的,这么频繁使用这东西会加速衰老的。” 此时,夏洛特胸口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她打开话筒: “是的陛下,已经完成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夏洛特扫了一眼地板上流淌的鲜血,其中还夹杂着白色的脑浆,“为了帝国的未来,我什么也愿意做,为了我们的世界。”说着夏洛特把手枪收进枪套中,身后的士兵才敢鱼贯而入,收拾现场。 同一时间,拉塔基亚的一片废墟上空。卡莲木然的看着一瞬间消失在行政区中的友军,自己这边整个情报队第一机甲队和第三机甲队百余台机甲没有一台逃脱,都被埋葬在了这个巨大的棺材中。 看着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部下们一瞬间就全部消失,卡莲脸上痛苦的表情近乎凝固,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溢出,不断滴在自己的作战屏幕上。但之后她还是机械般推动了悬浮翼的控制闸,映着夕阳向南市区继续掩护革命军部队撤退。 看着屏幕上飞快的红点,鲁鲁修拿起通讯器再次下令:“将p1,p2,p3调到9,h12,h15从8和11接近,h17和h19跟随p组,记住卡莲保持距离,不要暴露。” “为什么又要撤退,鲁鲁修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服从命令卡莲,现在以大局为重。”但卡莲她根本没法听见鲁鲁修从通讯器中发来的命令,仿佛着了魔般盯着南市区残余的几栋建筑。 “唉”无奈的鲁鲁修只能调动了后备军的三个小队从正面按倒品字阵型迎击摩德瑞的军队,然后让最后幸存的便携导弹小组从侧翼去伏击,毕竟他不能失去卡莲。 “来,来,你这个鲁鲁修的王牌,来我这里接受你的奖励。” 看着冲过来的机甲队伍,摩德瑞的双眼闪着诡异的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红莲。 红莲沿着斜线俯冲下来,高速的机体撞飞了地面上燃烧的车辆残骸。卡莲微微扭曲的脸盯着动态雷达,突然雷达上传来了反应,显示对面的扇形街区中有移动目标。 “偿债!”卡莲低沉沉的嘶吼着,狠狠按动了双联装重机枪的扳机,一串串弹雨将红莲对面的建筑物化成了碎片。此时建筑物后面的对手终于显露在红莲的屏幕上。 卡莲看着屏幕呆住了,那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其中一个女孩的年纪甚至比她还小,那张枯黄消瘦的脸上满是恐惧,眼泪在她沾着灰烬的脸上画出一道道泪痕,她抱着头不停的向废墟后蜷缩着。 女孩的身旁是一个吉尔克斯坦中年女人,她的防毒面具已经和破旧的蓝色头巾一起被飞溅的砖石打掉了,粗糙的脸上完全被鲜血给染红,她的胸口被重型枪弹开了个大洞,惨白的肋骨露了出来,那张被血染红的脸上带着悲愤的表情,那种表情卡莲再熟悉不过了,应为她的自己母亲的脸上看到过。 而那奄奄一息的女人前面,还有一个被子弹削去了双腿的吉尔克斯坦士兵正在挣扎着向红莲的方向爬过来,他稚嫩的脸上带着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憎恨,他的头盔已经在刚才的冲击中掉落,空气中的金属氧化粉尘不断钻进他的肺部,他憎恨的脸也因为极端痛苦而完全扭曲了,但是他依旧用露出了白骨的手肘支撑挣扎着爬到红莲跟前,然后扯开一个老式的单兵手雷。 这种老式武器根本不可能伤红莲分毫,少年应为极度缺氧手部肌肉已经麻痹,手雷一滑掉在了他自己怀中,一瞬间就将他残破的身躯化作了血肉碎片,红色的红莲身上被飞溅的鲜血染上了一层漂亮的色彩,迎着夕阳,仿佛披着染血的战甲站立在古代废墟中女神。 强大的粒子武器 “就是现在,你们瞄准红莲的传感器发射,b17和b19,你们俩负责在红莲受损后射击脚部驱动轮。” 摩德瑞手指划过电脑屏幕,上面是一排和卡莲有关的操作动作习惯表,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屏幕上站在血泊中毫无反应的红莲,沉思片刻后对埋伏在两翼的帝国军机甲组下达了攻击命令。 “轰!轰!” 两道巨大的热浪顿时让卡莲清醒过来,军人敏锐的反应让她本能般做出了规避操作,红莲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后翻滚奇迹般避开了两道直飞头部的镭射光束,但是其中一发镭射弹却擦过了红莲的一个悬浮翼,将红色的能量翼打得粉碎。 “别小看我红月卡莲。” 没等对手完成下次装填,红莲的弹射刃瞬间射出,将两台帝国轻型机甲和操作员整个拦腰切成了两段,但是随后远处的一轮镭射光束击碎了刚站稳红莲的能量翼,红莲失去平衡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瞄准另一边悬浮翼和右臂,继续射击!”见自己人终于得手,摩德瑞忙接着下令,他要让红莲彻底丧失抵抗能力,最好能进行捕获。 就在第三次镭射光束将要发射的时候,一架装着悬浮翼的黑色机甲飞速冲了过来,将地上的红莲托起朝“斑鸠”飞去,尾随的镭射光束甚至削掉了这台机甲的双腿。 “你!你是谁?”劫后重生的卡莲又惊又喜,不禁好奇起来。 “嘿嘿,老朋友我不死身玉城驾到!有了新机甲,我终于不用回回被弹射出去了。喂,卡莲,振作一点,马上就要到了!” 原来之前在eu作战结束后,风闻鲁鲁修在中东组织革命军,玉成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为联邦神策军军机甲第五小队队长的玉城带着跟屁虫李琪驾着机甲急冲冲的追着过来参战,还好及时赶上了。看着怀中毫无反应的红莲,一向无心无肺的玉城也不禁叹了口气。 地下掩体中,摩德瑞轻轻的敲着键盘,“没想到啊鲁鲁修,终于忍不住了对吗?那种亲人被伤害之后的愤怒。多么美妙,那就来!” 随即他举起通讯器对南市区地下指挥部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立刻用明码对超合众国那些蠢货发信,要求和平解决革命问题。” “议长大人,收到帝国军用明码发送的电报,我们已经侦知对方首脑位置,但对方要求谈判。”日本京都的隐蔽部,超合众国电子作战科的人员对面无表情的藤堂汇报着。 当然这份明码电报也被鲁鲁修的革命军接受到了,这下就引起了鲁鲁修的愤怒,“先是在即将胜利的时候出卖我,现在又打算前后夹击我,好像帝国是你们亲人。混蛋什么和谈,让我把你们一举埋葬。” 愤怒的鲁鲁修用力一拳打在武器控制屏上,下令道:“舰首主炮准备,全功率,瞄准敌方指挥部,沿着射击轴线以z字给我狠狠地打。” “阁下,可是那里还有不少无辜平民,我们不能擅自行动。”武器操作员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但暴怒的鲁鲁修推开武器操作员,输入了发射密码后用力砸下了发射键。 暗红色的粒子束从“斑鸠”舰首喷射而出,仿佛一把巨剑般刺向拉塔基亚。在粒子束抵达拉塔基亚的一刻,红光映亮了城市的废墟,南区中还算完好的建筑在这红光中纷纷瓦解,变成了齑粉。 随着建筑的不断粉碎,地面迅速的随着粒子炮的轰击塌陷,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指挥总部变成了一个充满粉末和尘埃的大坑。 巨大的粒子束沿着射击轴线向北 z 形扫射,像一把锋锐的刻刀在石膏上雕刻一样,在废墟中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整座城市的地道在红光中纷纷塌陷,露出了蛛网一般分布的地下堡垒,这些在高空中看起来如蛛网丝般纤细的坑道中却密密麻麻的埋葬着无数生命。 超合众国的选择 片刻后,各国新闻时事屏幕上的报道打破了“斑鸠”作战大厅中的沉寂。自从鲁鲁修来到波斯,这个屏幕上一直在播放超合众国新闻。 这时,超合众国的喉舌,那个脑满肠肥的中年意大利人乔瓦兹不见了,新闻画面一跳变成两半,其中一半画面中出现了日本的临时首都京都,画面上一个快乐的小女孩舔着冰激凌,牵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坐在充满阳光和鲜花的公园里。 画面一闪,屏幕的另一半出现了一个在充满苍蝇的小黑屋子中爬行的阿拉伯幼儿,苍蝇停在他的脸上吮吸他的泪水,孩子幼小的脸瘦的甚至能可以看到凸起的颧骨,但是他的肚子却因腹水异常肿大。 画面再次变化,变成了之前宣布革命军成立典礼上身穿高级套装和白色斗篷的前皇帝鲁鲁修和穿着红色礼服的卡莲热情的握手,一台台巨大的革命军knightare站在两人身后。另一半画面变成一个花白胡子的老革命军战士抱着他破旧的步枪在向一群孩子讲着故事,孩子们脸上满是激动。 片刻后,画面又一次闪烁,这次场景变成了一群挥舞革命旗帜的战士,他们身前的市民也在忘我的呼喊着,而背景则是波斯湾上空巨大的帝国军旗舰和漫天的帝国可翔舰和数量众多的knightare。 接着,画面一闪,一边是帝国军的机甲正对着废墟中的地道入口发射导弹,另一半则是地道中在燃烧弹的高温下痛苦挣扎扭曲甚至碳化的阿拉伯老人,孩子和女人。 最后,分割为两半的画面渐渐重新融合在了一起,那是拉塔基亚市区满地瓦砾的废墟,一尊染血的红色knightare站在夕阳中,暗红色的金属躯体上透着无穷无尽的血腥,接下来的特写是这个巨大的金属怪物跟前的一个少年,少年的双腿已近不见了,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坚定的,仇恨的表情,不断的用已经磨出白骨的手挣扎着爬向那个暗红色的金属怪物。 终于红莲的画面结束了,最后一幅特写是“斑鸠”暗红色的粒子炮和一片废墟的城市,整个影片没有半点声音,但是却让作战大厅里包括鲁鲁修在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来超合众国的宣传机构是宁可和帝国军合作,也要把我们打成不人道的屠夫和刽子手了……” 鲁鲁修站了起来,望着掩体外如血的残阳,夕阳暗红色的光辉映着他脸上满无可奈何的苦笑。 “老实说很有渲染力的电视节目对不对?哼,都快赶上专业电视制作人了呢。不过也对毕竟那位的本职工作就是新闻媒体人嘛。” 鲁鲁修看着屏幕上传输的视屏剪接,自言自语道。随后,他启动了休息区开启系统,闲庭信步的走了出去,把一众忧心忡忡的参谋们留在了斑鸠号作战大厅里。 “我现在要休息一下,如果不是帝国军打过来了不要打扰我。” 走进起居室,鲁鲁修习惯性的想摘掉头盔,当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真实的面庞时,他才猛然想起如今自己已经不是zero了。 “真是的我都忘记游戏规则已经改变了来,让我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来告知这个世界,如今谁才是正义。”透过掩体窗子,鲁鲁修凝视着远处悬浮在血与火之中的拉塔基亚,不仅陷入了沉思。 “呐,这算是世界暴君特有的待客之道吗?”就在鲁鲁修还在超然物外时,他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女声传了进来。随即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是从后面抱住了鲁鲁修此刻正惬意趴在他的肩头,浅绿色的发丝带来了一股馨香的气息暖融融的。 “所以呢?你也想批判我滥杀无辜吗?”想到今天发生的事鲁鲁修忽然有些烦躁,甚至想离远点,但他不敢直说只是慢慢往前挪了一小步点,但很快他失望了,因为他又被身后的赶上来拥住。 “唉……这个魔女。” 鲁鲁修只能转过身,只见那个满头绿发身着拘束服的少女一点都没变,依然是那样光彩照人。 “不是说了吗?进来前要敲敲门,要知道虽然现在我的身份公开了,但你还是尽量少抛头露面,毕竟摩德瑞的真正目标是de。” “不对,其实你是害怕被卡莲当场撞破,再次出现日本会战那种相爱相杀的难堪局面?” “不,不是……”看着这样口无遮拦突然的绿发魔女,即便巧舌如簧如鲁鲁修也被噎的哑口无言。 可是自己却毫不在意,这位一边纤纤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绞着绿色长发,一边旁若无人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打开冰箱拿出一份披萨饼微波加热后,懒懒的靠在床头边喝咖啡吃披萨边打量不知所措的鲁鲁修。 这架势就好像是房间的主人而鲁鲁修才是来者一样。 魔王魔女的别扭 鲁鲁修大步走到魔女跟前,他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默默的看着这个和他订立了契约又无法无天的魔女,也是昔日无数次用自己不死的身体掩护他的共犯。 “鲁鲁修,这个披萨口味不是太好,难道你的品位变差了吗?”稍微一皱眉头,顺手将咖啡杯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对不起,我们的契约没能实现。”鲁鲁修低着头,黑色的头发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偏着头,看着面前这个和昔日完全不同的契约者,轻轻的笑了起来:“魔王是不会道歉的,不过呢,天使也不会说谎。” “这种话,也太……” 不等鲁鲁修回答,脸上的笑不见了,转而换上了一种平静得听不出感情的口吻悠悠说道: “你一定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一个谎言的后果,往往要千个谎言来弥补。”回想起“自己”在帝都王座旁对杰雷米亚说的那些话,鲁鲁修突然感到胸口一疼,“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对我最忠诚的骑士撒的最后一个谎!” 他低着头,右手捂住了左胸后退了一步。“所以,你要亲自结束你的谎言。无论你再次撒谎也好,还是用诚实也好,你必须亲自来回答这个世界。”说着放下披萨翻身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被自己打翻在床上的咖啡杯,她从口袋里扯出一叠身份id和存款卡,丢在桌子上。 “看看,这是我去布列塔尼亚的新身份,怎么样不错?” 鲁修拿起那张还带着微热体温的id,布列塔尼亚人,莱特·布莱施高。鲁鲁修轻轻笑了起来,什么莱特布莱施高?那不是的英语中光明的意思吗?这个魔女还是老样子。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鲁鲁修看着魔女,他脸上带着既无奈又温和的笑容,回道: “你指望不死的魔女变成什么?合你口味的纯情小女孩吗?”鲁鲁修一下呆住了,原本温柔的笑一下变成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看着鲁鲁修那张略带滑稽手足无措的脸,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哦呀,看来这次变成了纯情的小鬼了呢。”说罢,她将一个隐形眼镜盒塞进了鲁鲁修手中,里面是两片特制的隐形眼镜。 把眼镜给鲁鲁修后,起身向门口走去,她停在门口,回过头来用略带哀怨的口气对身后的男子说道:“既然你又从地狱回来了,那就要完成对我的承诺,不要忘了神明说过的话,所谓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连地狱都不会收留的哦。 ”鲁鲁修呆了一下,连忙抓住了c·c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里,为何不留在我身边?” 魔女被他一拉,顺势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看着他略带焦急的脸:“哼,真是个占有欲强得可怕的小鬼呢。” 鲁鲁修似乎突然明白什么,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你要去见‘她’那个神明,对不对?”魔女轻轻的掰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绿色的长发轻轻的拂过他的脸,有一丝温柔的痒痒的感觉,接着,她低下了头,绿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白皙的脸上的表情。 “一直以来,你都拥有着很多东西,很多爱着你,愿意为你付出的人。而我却一无所有,背负着痛苦和仇恨孤身前行。”魔女用平静的声音对她面前的黑发少年说。 鲁鲁修也低下了头,他的右手轻轻的拂过面前绿色的长发,低声说:“答应我,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别站在我和她之间。” c·c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这次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随后她转过身走出了门。鲁鲁修看着那个绿色的背影,大声问道: “告诉我,对于你来说我和神明谁更重要?”魔女没有回头,她迎着朝阳的脸轻轻笑了,可是笑容中却带着一点哀伤,还有一丝期待: “当然是完成契约的那个。”说罢,她丢下若有所思的鲁鲁修走了出去,绿色的影子很快消失在清早徐徐吹拂的微风中。 “报告……”就在鲁鲁修默然沉思时,一名革命军情报官员的汇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啊,有什么事?” “阁下,按照您的命令,我们宣传部们统计了刚才那段视频在世界各地的普遍收视率。” “情况如何?” “收视率普遍在1以下,除布列塔尼亚本土,其他地区收视率甚至不如电视购物广告和肥皂剧。” “果然如此,立刻准备我们准备去布列塔尼亚一趟!” “yes y lord” 鲁鲁修和骑士团 关于鲁鲁修和黑色骑士团的关系有一句话最适合。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句话真没说错。 很多人说鲁鲁修为什么不帮助十一区独立呢?拜托鲁鲁修本人又不是慈善家。他的目的是世界,对于十一区的独立这件事难道不是骑士团自己的任务吗? 很多骑士团高层还在絮絮叨叨鲁鲁修的真实为人怎样怎样,但了解的人都知道,他除了在早期时搞过几次清洗对手,消灭了诸如日本解放阵线这样的组织,别的就真没什么严重的污点了。 在他发表关于反抗帝国的言论被世界知晓之前,鲁鲁修也就固定充当自己在社会中的角色。学校里是个万人迷副会长出演了,家里是妹妹娜娜莉可依靠的哥哥,另外还是夏莉的男朋友。 说到底整个黑色骑士团历史就是一部笑中带泪的人间悲喜剧,早期鲁鲁修是中二无疑。但越往后鲁鲁修更像是被觉得是众人绑架。他所做的一切日本独立宣言到超合众国成立都是为了给日本捧场。 说到底这场战争,到最后其实就是纯粹的人情债。 比较离谱的就是不顾大局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救娜娜莉。作为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存在。鲁鲁修孤独的内心深处可能觉得必须要有一个超级的东西证明自己的成功,确实很离谱,但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还有一件事,可能也是非议较多,就是某次宴会上,身为天皇的神月耶当众表示要嫁给他。 当时鲁鲁修就是随口一说,“你都可以做我夫妻了!”,没想到鲁鲁修话音刚落,神月耶立刻就向众人宣布了自己和鲁鲁修恋爱了。 这件事不客气的说,精明到骨子里的神月耶绝对涉嫌炒作。 不过好在鲁鲁修出身皇室,侵染在这种政治中许久,见得看的多了。对自己的认识很到位,比他现在这些部下强得多。 你看他除了卡莲以外的那一堆手下,藤堂,自己几斤几两,也学着收编各种部队打算单干了,你也想开宗立派当教父吗? 还有那个迪特哈尔特,活活把自己演成了一部大型情景喜剧。结果不出意外把自己搞死了。现 扇要则是问题成堆,先是被爆出私吞公款,后又被爆出和帝国军人员不清不楚,还拒绝承认,当着众人的面保证说: “是谁搞出这样的假新闻,想看我的笑话?没有的事。” 可惜,最后光速打脸,把人家肚子搞大,孩子都有了。 和这些家伙不同,政治上鲁鲁修最好的习惯就是一直清醒,这样才不会被人注意,这样才不会无意识树敌,这样才不会不小心犯错。 民众不支持暴力恐怖,那直接干掉那个日本解放阵线。 民众认为我们想要招安,那就赶紧关起门来组织这帮人学习相关政策。虽然最后失败,还让尤菲米娅丢了性命,那也是帝国的责任。 说到底黑色骑士团的众人,原本也就是在百十人的草台班子耍个丑,赚几个零花钱。 碰到鲁鲁修,才有了在日本精英圈子和世界政治舞台上尽情表现自我的机会,慢慢也成了精英。 说真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鲁鲁修,哈姆雷特般的落魄王子,从无到有建立起了庞大的政治版图。他的胆识,他的能力,他的手腕,他的长袖善舞,不说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绝对够? 创业初期,他和这些战友们有真挚得感情吗?有一起创业的欣喜和悲壮吗?肯定有,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也是需要感情寄托的。 但运营世界,手底各种各样的人变得越来越多,鲁鲁修有没有搞一言堂,有没有对骑士团曾经的老兄弟们过于苛刻呢? 肯定也有,作为黑色骑士团这一团体的灵魂人物,鲁鲁修必须要树立自己的权威,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绝对的控制权。毕竟如果不是从胜利走向胜利,谁会听从一个戴面具的神秘人胡说八道呢? 为什么初期,黑色骑士团众人就没有怨言呢,就没觉得这些有问题呢?还不是因为权衡了利弊。现在确实弱小,也比之前好太多,羽翼未丰之前就先猥琐发育。 为什么现在这帮人掌了权就都开始闹腾,觉得拿的少了呢? 因为鲁鲁修在零之镇魂曲后退出隐居了,传统的骑士团模式与现代化国家运营的矛盾是越来越多。 再加上现在这些人都已经功成名就,有了自己的利益集团,就开始想着未来的某些事了。 但割席这件事,处理的方式有很多,像扇要和藤堂他们偏偏选择了最难收场的方式,将一切不满放大公开。真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再无退路那种。 说到底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成功人士,可以独当一面了。至于他们是否真有单飞的实力,或者说他们能走多远,大家拭目以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没良心,比如卡莲比如神月耶,但她们却碍于各种原因选择沉默,当然未来他们终将做出自己的选择。 目前,鲁鲁修与前黑色骑士团成员的纠葛,就是揭竿而起,是对新帝国军的重大利好。却是超合众国衰落的开始。 蕾拉评价骑士团 其实关于鲁鲁修和黑色骑士团的决裂不止一个人总结过原因,其中以蕾拉对卡莲说的最为精辟,这也是日后卡莲脱离骑士团,加入超合众国情报局的重要原因。 卡莲小姐,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根本问题在于骑士团建立了一年多,他们居然没能完成意识形态构建。还和恐怖组织一样完全使用善恶二元论进行内部宣传。 这样的后果就是黑色骑士团实际上完全依赖于以帝国为坐标原点来定义自己。 我知道你不服气可你仔细想想整个骑士团上下,是不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何存在。不知道自己的权、责、利究竟系于何处?连鲁鲁修都是这样。作为一个自诩熟知历史的人,居然口口声声“对娜娜莉温柔的世界”。他内心深处,有对帝帝国制度的痛恨,但是这根本不是明确的信仰。看起来不过是一种不明确的执念而已。要不是名为“反抗帝国”,恐怕已经被人厌倦透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黑色骑士团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有个国际玩笑这样说——我们这些联邦党人就是生活在帝国境内却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做帝国人的人。 鲁鲁修和骑士团就是这样,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不愿意成为帝国的一部分。 至于您的朋友更加就是这样一群人——旧日本军的刺头、帝国的流亡者。他们在鲁鲁修这里不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是找到了不成为自己讨厌的人的机会。 反而帝国的意识形态不管好不好,是清晰具有可操作性的。虽然我也是联邦派,但我不得不说。帝国的国家构建至少是完整的,任何人至少明面上不敢反抗帝国。帝国唯一的问题,就是皇帝行不行? 我曾经和刘宣私下讨论过黑色骑士团的问题。最后我们的结论是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不是鲁鲁修的问题,根源是日本人自身的眼界格局问题。现代日本就是缺乏国家构建,甚至连帝国那种以军事征服为口号的构建也没有。 而历史上的日本对他们来说既近又远,有如镜花水月,不知道是有用还是没用。 “那后来鲁鲁修放弃了生命拯救了世界,你们总该承认了?”对于蕾拉刘宣的结论,身为鲁鲁修坚定拥趸的卡莲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很遗憾就是这个决定让我们不太满意。按刘宣的话说,作为长期生活在日本且同情日本人的布列塔尼亚贵族,早期的鲁鲁修终究还是太日本化了,他要真是稍微中国化一点,后续的破事绝不会有。 你要民主?那么把民主扶上马再送一程,这种历史使命如果落下来了,难道不是任何一个公民都有义务要接的?这才是信仰。穷可以喝茶看书,达就要兼济世界。 我个人的结论是,蕾拉继续说道,“如果鲁鲁修是西方人,也不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西方这样的制度扞卫者更是数不胜数。如伯利克里、苏拉、罗伯斯庇尔、拿破仑。” 只有日本人才这么纠结,典型代表就是黑色骑士团的扇要。 扇要作为一名落魄富家子,起初只是为了复仇和生计才混进了革命军中,结果却官运亨通。黑色骑士团的战绩如同欧战中的拿破仑一样煊赫,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在将帝国逼入绝境的前夕如释重负地投降,鲁鲁修成为新帝国皇帝后,他又被抵抗派奉为领袖,半推半就得成为拿破仑,最后窝囊地兵败被俘。如果不是鲁鲁修另有计划,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从表面上看,他这辈子都在妥协,是个除了个人幸福,从没有执着地坚持什么的半吊子。哪怕上战场之际,想到的也多是妻子和孩子的余生。他的伟大和光辉,几乎全部由时代所赋予。可以说,扇要就是个过度追求个人利益的良民或软弱性和散漫性的投机者。 但也许扇要都没想到的是,几年以前时代的主题是呼唤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在天下太平,岁月静好的时候,扇要和维蕾塔的这种行为在社会大众看来非但不是缺点,反倒是公民认为理所当然的权利。加上恰到好处的平凡善良,很难不得到彼时普通平民的内心认同。 但如今时局维艰,危机四伏之时,国民对于上位者或精英的要求就会截然不同。假如他们眼中秒天秒地的战斗英雄在关键时刻,经常发表一些诸如“搁置争议”、“以和为贵”等不合时宜的超理性言论,并且不能及时有力地回应人们对他的期望时,那他必然是要受到非议,甚至背上骂名的。所以卡莲,你要知道未来骑士团是没有前途的…… 简而言之,时代变了,新帝国再次出现,谁能承担起这一切,谁就能成为真正的世界领袖。 骑士天使和恶魔 就在鲁鲁修和几乎同时日夜兼程的飞往布列塔尼亚本土时,朱雀却搭上了前往欧洲的专机,三个人近乎巧合似的轻轻擦肩而过。 然而整个布列塔尼亚已经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东西两海岸各大城市的主要街道上频频出现了全副武装的武装部队士兵,他们携带着检测设备在各个路口设置路障,对来往行人进行严格盘查。 随着武装部队指挥官柯内莉亚和基诺等人的回归,布列塔尼士兵们低落的士气顿时高涨起来。虽然卡莲和杰西卡的能力也是不容怀疑的,但是对战虐惨的军官们纷纷表示,这个女人的能力可能来自于恶魔,实在不适合做指挥官。 不过基诺重新主持部队之后也感叹卡莲的能力,整支部队运转的井井有条,而那个恐怖的帝国杀手组织也被限制在了南方的沙漠小镇中,于是基诺便下达了彻底搜捕的命令,同时也下令封锁了南方最大的国际空港墨西哥城。 “不愧是红月卡莲,真是个优秀的人呢。”想到这里,基诺不禁有点脸红,“真丢人还是帝国骑士呢,明明喜欢却怎么说不出口。” 结果却是布列塔尼亚本土情报组织搜捕几个月不仅毫无进展,反而出现了杰西卡和柯内莉亚抓捕的黑衣骑士越狱这一重大失误。 “你们是怎么搞的?”对于不给力的队友,杰西卡也毫无办法。 就在基诺忙着四处部署追捕帝国杀手工作的同时,墨西哥城的一座默默无闻的小酒店中,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昏暗房间里不断徘徊。正是刚从监狱中逃跑出来的帝国黑衣骑士,此刻这位的的心情如同烤了十二分熟的牛排,对面前听取他汇报情况的黑衣人近乎充耳不闻。 他脑后黑色的发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随着他偶尔神经质的摇头动作一甩一甩,仿佛撞上了黑色瀑布的巨石。 “哼哼嘿嘿嘿,还真是有趣呢,没想到杰西卡和卡莲这两个小丫头也有些本事,我说啊,如果你听我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别忘了你的身份!”对于黑衣人的嘲讽,身为摩德瑞嫡系的黑衣骑士顿时暴怒。 说着他轻轻摸了摸后脑勺,在那场刺杀追逐中,杰西卡那个小丫头居然把整个现场都洒满了高级工业钢珠,差点让他的后脑勺撞在作为祭祀道具的暴君鲁鲁修石雕上。 想到这,黑衣骑士他手中黑色的短刀拉出一道光,稳稳的扎进了砖墙上挂着的报纸,正正命中报纸上杰西卡的巨幅照片。报纸的头条内容在黑衣骑士看来是那么刺眼: “超合众国内务部队指挥官重返战场,誓将凶徒捉拿归案。” 看着这个头条,黑衣骑士的脸在不断抽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原本俊美的五官看上去像戴上了一副小丑面具般。 “我才不会输给那小丫头呢。” 只见这位突然拔出短剑,剑刃从木头缝隙中擦过时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接着他把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闪电般用短剑刺穿了自己的左手,巧妙的避开了韧带和重要血管,进而从骨头缝隙间扎进了桌面,随后黑衣骑士轻轻的左右扭动剑刃,剑刃和骨头间发出轻轻的刮擦声和“吱吱轧轧”的挤压声。 随着剧痛,黑衣骑士他本抽搐的脸迅速平静了下来,他闭上眼睛侧着头聆听金属和自己骨头间发出的声音,好像在收听美妙的音乐一般。片刻后,这位的脸上露出了平静而陶醉的微笑。 对于这么血腥的场面,黑衣人并没有惊慌失措,仿佛在看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样。 “我最大的优势是隐秘行动和奇袭。如果已经暴露在对手有组织的持续追击之下,还要强行反击只能是自杀而已。那么就先让卡莲和杰西卡这两个家伙得意一时。” 黑衣骑士轻轻的将剑刃从自己的手上抽了出来,伸出舌头慢慢舔着上面的鲜血,接着闭上双眼,幸福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脸: “行了,别在这吓人了。把你的手给我包好。”随着黑衣人严厉的训斥,一卷纱布被丢了过来。 “我用不着那个东西。” 随着刀刃拔出,黑衣骑士的眼部红色印记闪出。他手上汩汩流出的鲜血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深入骨头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 黑衣骑士顺手将左手包扎了起来,然后开始准备伪装工具。“杰西卡,比起你来果然还是鲁鲁修和他的大将朱雀蕾拉刘宣更加有吸引力呢,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随后他将枪支和各种特种器材通通塞进一大的夸张的行李箱,走出了酒店昏暗破旧的房间。 “真是个无力的流氓,我那愚蠢的妹妹用的都是些什么人,鲁鲁修不可靠,她也不可靠。看来未来的世界还是应该靠我。” 说着黑衣人放声大笑起来,恶魔一样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相会于候机大厅 与此同时,墨西哥市中心区高级酒店露台。鲁鲁修站在围栏旁俯览着城市璀璨的华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城市繁华的夜景将他紫黑色的眼瞳映得五彩斑斓,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笑了: “这个城市比起以前更加快乐了啊,比起上两代皇帝执政时期。” 他轻轻的摸着桌上那个折得歪歪扭扭的粉红色纸鹤,“娜娜莉,你现在一定很幸福?那样就好,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 突然,摩德瑞那张冷漠又带着残酷笑容的脸庞闪过眼前,鲁鲁修抚摸着纸鹤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娜娜莉,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任何人破坏属于这个温柔世界!同时,也是为了那些在零之镇魂歌中死去的人们不白白牺牲。” 这样想着鲁鲁修将纸鹤收进胸前口袋中,端起杯子把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本来此番前来是为了找机会见到娜娜莉的,然而航班降落之后才得知,娜娜莉已经乘坐专机前往洛阳朱禁城了。 看来娜娜莉也察觉了这场战争中的异常,可是他并不知道帝国那些野心家还不是最危险的对手,这才是最要命的。想到这,鲁鲁修也下定了决心,明天立刻启程前往联邦首都洛阳,尽快见到娜娜莉。 第二日清晨,墨西哥城胡亚雷斯国际空港。近日来为了追查神秘的杀手,整个空港的出入已经被武装部队严格控制和监视了起来。 而布列塔尼亚部队的指挥官基诺也将总部设在了空港塔楼内。 此刻伪装过的鲁鲁修正提着行李,腋下夹着一卷报纸悠闲的站在一个角落里喝咖啡。如果从外表上看,他倒像是一位年轻有位的企业家,为了生意而奔波于各地。 伪装好的少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四周,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 “警戒如此之严!看来帝国军杀手进入南方地区是个重大失误,只怕那个被通缉的杀手就在这个区域内,所以才进来容易出去难。” 他微微瞄了一眼那些正在使用指纹校对装置和血液样本比对核实乘客身份一丝不苟的登机口检查人员,并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假指纹贴膜,然后向登机口走去。 同一时间,候机大厅二楼内务部队临时指挥部。杰西卡正坐在从 候机室中拖出的皮椅上,正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喝着咖啡,碧绿的大眼睛半睁半闭,有一眼没一眼的瞄着各登机口检查监控数据,而她旁边的基诺则站得笔直,认认真真的盯着一个个走过登机者。 近日来他们已经将黑衣骑士等帝国军杀手全部包围在了这座城市里,柯内莉亚发布了高额的悬赏之后,各种民间情报就像雪片一样传了出来,如今的局面连下水道怕是也被封锁了,除非这群杀手不吃不喝,否则一定逃不过她无处不在的情报网,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从空中逃脱,或者冒着被knightare打成筛子的风险从封锁区强闯。 “摩德瑞,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想到这,得意的杰西卡悠闲的伸了个懒腰一摆修长的腿,将皮椅转了一个圈,然后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对她那木桩似的同事说: “指挥官基诺大人,您难道要扮成盆景吗?”基诺回过头来,盯着对面半躺在豪华座椅上的女骑士,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虽然这个新副手能力值得肯定,但是这种行事作风对于身为前帝国骑士的他来说实在惨不忍睹。 “你好歹也是前军人……” 就在基诺刚要开口引用旧帝国骑士守则教训这个小丫头时,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他。 警报声刚刚响起,皮椅上的少女就立刻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从骑士服下的枪套内抽出一把自己改装过的大口径镭射枪,拉开了扳机径直向候机厅候机大厅冲去。 “真是没想到。”看着杰西卡敏捷的身手,基诺这才相信卡莲对他的嘱托,这丫头是机情局的,能被鲁鲁修看中,一定是身手不凡。” 除基诺外,杰西卡的其他部下在领教过数次后已经不再为这种前后行为反差惊讶了,他们也拿起自己的武器,顺手抓起指挥通讯器拉开大门,跟着杰西卡冲向候机厅。 突如其来的炸弹 这时候整个候机大厅中已经乱成一团,一个行李安检处的警报灯不停闪烁,人们因为恐惧发出的尖叫声和警报声混合在了一起,奏出了一首极不协调的交响曲。 “炸弹!” “快逃命啊,恐怖袭击!” “让开,快让开!你没看见那是液态sakuradite吗,我们都会死!” 基诺挤进去才发现原来候机乘客们是因为一个红色的行李箱中闪烁着红光的sakuradite瓶丧失了理智,他们纷纷拥挤在登机口和大厅出口,用力推搡着门口那些布列塔尼亚士兵们组成的人墙。 “乘客们不要乱,听我说…”对于混乱的乘客,基诺只能尽力劝说但基本没有作用。 “砰!” 突然,一窜清脆的枪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央响了起来,随着枪响,吵闹声顿时消失了。 人们纷纷回过头,一位身着天蓝色骑士礼服的金发少女正站在那个透着死亡气息的行李箱旁,她手中镭射枪高高对着天花板,枪口上还有一缕缕硝烟。 人群重新归于沉默让杰西卡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从身旁脸色冰冷的上司手里抢过扩音器,微笑着对大厅里的人们喊话: “请各位注意,我们追查已久的帝国军杀手就在这个大厅中,此人极端危险而残暴。所以呢,对于冒着嫌疑强行冲击我们士兵的人,都会被当做疑犯处理,希望大家冷静一下配合我们排查,此外根据我的经验,这个炸弹没有引爆装置。” 人群很快就冷静了,被当做是高度危险的疑犯,那潜台词就是可以直接被射杀。人们看了看这个漂亮女骑士手中的黑洞洞的枪口,只能颤抖着在士兵们的引导下散开到了四周,准备进行身份排查。 站在排查队列中的鲁鲁修悄悄观察了一番那个爆炸装置,这种装置曾经随着他一次次出生入死,一次次为他奠定胜局,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液态sakuradite瓶已经处于激活状态,只要使用遥控器随时可以起爆。他稍微估算了一下爆炸当量,那个炸弹足以将这个机场大厅变成一个巨大的水泥棺材。 “不对这个炸弹不是假的,杰西卡真是的,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一丝冷汗顿时顺着鲁鲁修的额头流了下来,他简单推测了一下炸弹还没爆炸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拿着起爆器的人本身也站在这个被封死的大厅中。 基诺对于这种爆炸装置了解也非常透彻,他担忧的看着身旁少女和她脚边的炸弹,低声道: “杰西卡,这个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必须疏散这里的人员!” 没想到杰西卡也低声回答: “放心,黑衣骑士那家伙不会在自己脚边引爆自己放的炸弹!” 基诺顿时领会了杰西卡这么做的意图,于是对属下发布命令:“排查所有人员,排爆科马上来处理这个炸弹,没有经过排查冲击封锁线的,一律视为攻击军事人员。” “yes y lord” 杰西卡打量着周围神色慌乱的候机者和的一个个被排查后被集中到安全区域的人,她细细的眉皱了起来,“如果是恐怖袭击,那么炸弹早该爆炸了,这肯定是黑衣骑士那家伙的把戏。只要那个留长发扮女人的变态在人群中,那么通过指纹和血液比对一定能将他揪出来。可是只寄望于我们控制不了他制造的混乱从而乘乱登上航班,这种单纯且冒险的战术不是他的风格呢。” 这样想着,杰西卡碧绿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转身盯着行李托运区那一个个鼓鼓囊囊的大箱子。 这其中一个黑色的大提琴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凭借特工的本能杰西卡努力回想了一下,猛然发觉这个箱子似乎是混乱后才出现在这片行李托运区内的。 杰西卡随即将身旁的上司拉了过来,然后再他耳旁将自己的判断悄悄说了一遍。基诺看了看正在排查炸弹的防爆专家,他们穿着只能用来自我安慰的超重防护服,像狗熊一般笨拙的猫在地上排查着那个威力巨大的红色手提箱炸弹。 “时间拖得越久,那家伙引爆炸弹的几率就越大。那个疯狂的混蛋是不会在乎无辜生命的,而他自己却可能通过箱子的掩护在爆炸中趁乱逃出去”想到这,基诺悄无声息的对身后的士兵们坐了个手势。 常年追随在基诺左右的老兵们顿时会意,他们无声的举起了镭射枪,沉缓而安静的朝行李托运区走过去。杰西卡跟在基诺身旁,她轻轻的把枪机扣到了连发键位上。 黑衣骑士的计谋 鲁鲁修看着那三个狗熊一样的排爆专家和一帮杀气腾腾却悄无声息悄悄包围托运区的士兵们,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捏着行李箱推杆的手被汗水湿透了,开始暗中分析那个爆炸装置的起爆结构和排爆专家们的工作效率。 在另外一边,基诺和鲁鲁修同样紧张,他抽出了佩剑,然后示意周围的亲卫队官兵瞄准目标等待他的指令,他身旁的杰西卡也退开一步,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着那个不祥的黑色大提琴匣子。 基诺全神贯注,他绷紧了全身肌肉,佩剑的剑锋轻轻划过提琴匣扣,随后剑尖猛的挑开了匣子。 他身旁的士兵们在匣子打开的一刹那绷紧了搭着扳机的手指,匣子里东西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个匣子中的装着一盒盒灰色的药剂瓶子,那是超合众国严查的违禁品—抑制剂。 士兵们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只不过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走私违禁品而已。基诺也松了口气道: “看来是我多心了呢。”可就在这时身旁的杰西卡却一把抓住了他准备垂下枪口的手臂,随后挥手指令周围的士兵继续警戒。 “你这家伙!难道你不知道同样的把戏不能玩两次吗?” “她是如何发现的?” 对于杰西卡的行为基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这家伙是如何发现的,忽然他想起了之前礼拜堂中的较量,顿时冷冷一笑,立刻命令士兵们检查剩余的托运行李。 可就在他的手势刚刚做出的一瞬间,士兵们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行李箱顿时裂成了数瓣,一团黑色的影子从中暴起!很快那团卷曲在箱子里的黑影就展开成了一个人形,他全身黑色劲装,脑后的黑色发束随着他猛然起身飘扬了起来,宛如飘动的黑色瀑布。 黑衣骑士从箱子中出来,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借着爆发的速度飞跃而起,手中镭射枪一发光束直指反应稍慢的基诺胸口。 “小心!”杰西卡大喝一声,一脚踹起地上的提琴匣,密密麻麻的灰色抑制剂瓶子如雨点般飘洒了出去,顿时在众人和杀手之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幕墙。 虽然黑衣骑士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撞上了数十个厚重的玻璃瓶后速度稍减,镭射光束枪也失去了准头。杰西卡在踢出提琴匣的同时已经朝基诺冲了过去,特工的本能让这位直接挡在众人身前。 但黑衣骑士似乎不在意一击失手,他顺着攻击方向,在着地前的一刹那抛出了三把飞刀,然后就地一滚,闪到了一大群等待着检查的乘客身前。三把漆黑的飞刀直飞向猫在炸弹跟前的防爆专家,只见那黑色的刀锋精准的顺着重装防护服后脑上靠着脖子的缝隙中稳稳插了进去,那是头盔和胸部防护甲的连接口,防护十分脆弱。 被巨大力量抛出的合金刀刃瞬间就刺穿了连结口,插进了专家们的后脑,直接将连着头骨的脊椎给切开了。随着三声闷响,那三个如同狗熊一般庞大的防爆专家带着后脑上的刀柄扑到在了地上。 原来这就是黑衣骑士此前为逃亡而准备的战术。第一手是开始用炸弹制造的混乱,然后利用以走私货物的名目雇佣黑帮成员,乘乱将提琴匣和装着他自己的箱子一并推进了行李托运区。 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用一个显眼的提琴匣装满了违禁品,然后把自己藏在不起眼的箱子中。如果对手没怀疑托运行李中藏着人,那么他就可以顺利通过托运偷渡。 如果对手起了疑心,那么最显眼的也是最容易藏下人的大提琴就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但是如今却是最坏的一种打算,那就是被迫暴露之后运用手中的起爆器把所有在场者当人质,最后一搏。 如今计划全是成功了一半。 此刻黑衣骑士得意的站在大厅中央微微侧着头,他身后是一大群尖叫的平民,而他的右手中则是一个闪着绿光的起爆器。 这位边笑边看着他对面黑洞洞的枪口杰西卡和基诺,故意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对这两位威胁道: “亲爱的骑士们,来。用你们正义的子弹裁决我这个罪人,开枪,如果你们枪法够好,那么也许只会让我和我身后的十五个无辜的人一块变成肉酱。来嘛,求求你们教教我,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无辜算不算正义,嗯?” “这个混蛋!” 基诺挥手压下了身后士兵们的枪口,一丝冷汗顺着他的眉角流了下来。此刻不论是黑衣骑士身后的那些颤抖的人质,还是他手中的起爆器,都显示着他们的行动关系到这个大厅里的几十条人命。 这些生命的分量让基诺不得不暂时向圣婓妥协以等待机会。而此刻,大厅中的角落里,离炸弹最近的人群中,一双紫色的眸子平静的看着红箱子中炸弹的起爆装置,这双眸子的主人也在等待着机会。 娜娜莉的心腹事 这天半夜,当恐袭事件终于平息后。布列塔尼亚军事最高长官柯内莉亚来到现场查看。 柯内莉亚,“到这个区域来进行补给,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场的状况呢?” 基诺:“为了进行验尸工作,遗体已经运送到医院了。现场则依照您的指示,维持事发当时的状态。” 柯内莉亚推开房间的大门。疑惑的望着墙上那些用鲜血写下的文字,“这个…文字的意思是?” 杰西卡,“天诛,意思是…代替上天,制裁罪恶。” 柯内莉亚,“这次的恐怖袭击在有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前对外一定严格保密,把那个昏迷的黑衣骑士送到医院去急救,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不许走漏任何消息。” “yes your highness” “你们下去。” 两名部下退下后,柯内莉亚再次坐在椅子看着监视器画面。 “奇怪,黑衣骑士和他的部下逃入这个监视器死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这留在墙上的血字,再加上在这多台监视摄影机下作案,总觉得很像当年鲁鲁修暗杀克洛维斯的情形一模一样。可鲁鲁修弟弟已经受伤住院怎么会在这里?可恶我一定要揪出这个胡闹的假面男。” 与此同时,帝都潘德拉夏宫娜娜莉住所的阳台。娜娜莉闲适的坐在轮椅上,小鸟停在她的手中也毫不知觉,原因是这位一直在回想数年前米蕾学姐和她的一场对话。 时间拨回到皇历2017年鲁鲁修刚刚失踪的时候,销鲁鲁还没有派兵进驻阿什福德学院这段时间,这时大家的记忆还没有错乱。 米蕾,“娜娜,对不起,虽然很努力,我还没有收到确认鲁鲁修平安与否的相关情报。” 娜娜莉:“是…这样啊。” 米蕾,“因为你们立场上的关系,很难进行公开的搜索。至于学园方面,则是对外说他前往本国留学了,你不必担心。但是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鲁鲁的。额总之娜娜,你一定不要放弃希望……” 娜娜莉:“谢谢你,阿什福德学院的家人们一直真的都很照顾我们兄妹,实在是非常谢谢你们。” 米蕾:“娜娜,真的很抱歉。” 想到如今哥哥鲁鲁修依旧生死未卜,学姐米蕾居然成了自己的敌人。现在连利瓦尔和妮娜也都是下落不明。身处黄金囚笼的的娜娜莉想到这些,顿时掉下眼泪。 娜娜莉:“哥哥……” 随着一声呼唤,娜娜莉手中的小鸟拍拍翅膀,展翅高飞。 “娜娜你怎么还这么悲伤?你的哥哥没死,这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骑士军服长的外表和娜娜莉一模一样的影像就出现在娜娜莉的面前。 娜娜莉:“咦?您是…谁?” “哎呀,你忘了梦中那些事了吗?我就是你的保护神啊?” “欧想起来了,您就是爱丽丝小姐。那哥哥过得好吗?” “他的确是没有死,不过能否算是活着就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明所以娜娜莉将轮椅朝向爱丽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眼睛看不见的我却看得到你?还有就是……您的样子为什么跟我这么像呢?” 爱丽丝:“契约,是契约。” “难道……难道是ass!” “你居然全忘了?因为你想要力量,所以我给了你台knightare,还有那个判断‘预知未来线’的ass力量。”说着爱丽丝举起左手,背对着娜娜莉,“当然我从你那里得到了我所期望的东西作为代价。” 娜娜莉:“可是,您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你内心的黑暗,愤怒、悲伤,还有从那里衍生出来的复仇心。” 说着爱丽丝双手环抱胸前,“我因为与你共有这些负面的情感,所以让我从普通的泥土人偶终于进化为更高次的人形存在。” 娜娜莉:“您说,我的负面情感造就了您?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咲世子打开门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小姐?你现在是跟什么人在说话吗?” 娜娜莉:“额,没什么咲世子是风,只是风吹的声音啦。” 咲世子:“那娜娜殿下,我把早餐放在这里。你用餐完毕之后,请通知我一声。” “好的,麻烦您了。” 咲世子关上房门。 嚣张的纯血贵族 随着房门关上,娜娜莉和爱丽丝的对话继续进行着。 娜娜莉,“所以爱丽丝小姐,您和小姐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嘛,和的身份一样,都是神明的使者。至于我是配合魔女之细胞的量子存在,区别是除了你以外的人,没有人能认知到我。” “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呢?朱雀君、卡莲小姐他们都很优秀的?” 爱丽丝:“因为我和的任务有所不同,她需要寻找的是让打破世界平衡的人。而我爱丽丝要寻找的是能让ass和de平衡的人。现在的我是另一个你,依照神明的叮嘱,我成为了娜娜莉.vi.布列塔尼亚皇女的保护人。” 这玄而又玄的话语让娜娜莉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尽量保持矜持的微笑装作自己确实听懂了。 “好了殿下,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还有你如果不快点吃早餐的话,会议可是会迟到的喔?”见娜娜莉似懂非懂的表情,爱丽丝只能结束了双方的谈话,顾左右而言他。 潘德拉夏宫西侧的停机坪,此时一台装饰豪华的可翔舰正停在哪里,等待自己的主人使用。 当咲世子小心地推着娜娜莉的轮椅,正准备登上可翔舰时,却被娜娜莉伸手制止了。 娜娜莉:“咲世子小姐,接下这一段路我想我可以自己来。” “可以吗小姐,要知道您才刚尝试自己走路,会不会太着急?” “重要的不是永恒的生命,而是永恒的活力。我一定要走出这第一步,这样才不会成为大家的拖累。” 说着娜娜莉颤颤巍巍从轮椅上顽强的站了起来,咲世子从车里拿出拐杖。娜娜莉小心的用腋下夹住拐杖的顶部,双手抓紧了拐杖的中间把手,眼睛不敢离开地面,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动着步子,虽然天气十分凉爽,娜娜莉步伐也不快,但她额前已经布满了汗水。 “没问题小姐?要不然还是坐轮椅?”见娜娜莉走的如此步履蹒跚,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咲世子十分心疼,连忙追上来问道。 “不,我可以的。”虽然这样说娜娜莉踉踉跄跄的摔了一跤。 “慢点小姐,我扶着您,慢慢走别摔着。”看着努力的娜娜莉,咲世子眼中闪着泪花,这孩子天生就漂亮,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再加上一头可爱的自来卷,构成一幅天然的美丽图画,不知不觉自己这个保镖兼保姆几乎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了,对兄妹俩的身世咲世子也听大家说过,说实话她的很不理解,这么懂事漂亮的孩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就这样在咲世子半搀扶下,娜娜莉最终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登上了飞机。看着已经能走的娜娜_咲世子也欣慰的笑了起来。 “呵呵,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努力啊,明明是个瘸子,不过不管怎么努力不还是靠暴君哥哥,对?” 只见同行的超合众国代表道尔顿与其他两名国家议员出现在娜娜莉背后,不怀好意的讪笑着。 没想到娜娜莉却大大方方的和对方打了招呼,“是道尔顿卿?我记得这次会议并没有邀请你们,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因为我还有其他事情,就请几位下飞机。”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态度!” 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这群本来就瞧不起娜娜莉的纯血派感到非常愤怒,其中一人甚至抓住了娜娜莉的肩膀,看起来想动手。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知道这些家伙都是所谓亲帝国军分子,咲世子一边把娜娜莉护在身后一边摆开架势准备教训教训这些家伙。 道尔顿,“我可是斯福尔札家的三公子,你一个异族女人,别以为有这个伪皇帝给你当靠山,就神气起来。你敢打我吗?另外,我记得你咲世子应该连贵族都不是?” 咲世子:“道尔顿先生,我知道你拥有高贵的血统,但是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所以告辞了。别在显摆你唯一的优势了……” 说着咲世子帮助娜娜莉重新坐上电动轮椅,接着打算离开。 “你给我等一下。”道尔顿怒火中烧,竟直接将轮椅往后拉。导致娜娜莉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这家伙!”感到愤怒的咲世子忍无可忍,出手就是一拳狠狠打在道尔顿脸上。接着闪电般抽出一把手里剑抵在另一个公子哥议员的喉咙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住手!”就在咲世子准备继续下手时,娜娜莉突然厉声喝止这位的进一步行动。 “对不起几位阁下,是我们过于失礼了,请原谅。我呢这边确实是有事。几位如果不离开,怕是这飞机是不能起飞的。” “咲世子,你给我记住!”一边威胁,三人只能悻悻的离去。 尘封的历史记忆 “真是一群毫无廉耻的家伙。” 见这些家伙走远了,咲世子将娜娜莉重新扶上轮椅,但脸色却很不好,看来依旧非常生气。 “咲世子小姐,谢谢你。只是我想知道,你这么好的功夫是哪里学的呢?”感觉到咲世子对自己的懦弱十分不满,娜娜莉忙宽慰道。 “我只是稍微在日本近江学了些甲贺忍术而已。说起来,娜娜你就这样一直纵容这些纯血派。就不怕将来出问题吗?” 推着娜娜莉的轮椅,咲世子既担心又怜惜的问道。 “他们这些没落贵族终究是要衰落下去的,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咲世子我们还要忍耐,等他们先动。” “只是娜娜,眼下革命军和帝国军互相交战,超合众国多数成员都选择骑墙,这样的情况下改变什么时候能到来呢?” “那就要看革命军或者说的直白点哥哥大人的本事了……” 望着窗外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过去的景色,娜娜莉悠悠的说道,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的政治历练,娜娜的政治素养可谓越来越成熟。 此时的拉塔基亚,激战后的城市几乎全部化为废墟。不过好消息是随着夜幕降临,新帝国军因为缺乏补给最终还是选择了撤军,所以城市又回到了鲁鲁修手里。 不过在革命军临时指挥部斑鸠可翔舰内,气氛却异常凝重,原因是鲁鲁修正和卡莲争论下一步行动的具体计划,显然分歧不小。 卡莲:“真的没有问题?有没有可能是陷阱?” 鲁鲁修:“卡莲,帝国军不会用这样大费周章的方式。而且联络所使用的密码,跟在日本诱导你到包围网外面的时候是一样的。” 卡莲:“关于这点,我一直很在意,为什么摩德瑞会知道我们所使用的暗号密码?做情报部长这段时间,我一直怀疑。我们的组织里可能有帝国军的间谍存在。” 鲁鲁修:“这我了解卡莲,就是为了确认所有的事情,我们才打出革命军这个招牌到这里作战的。” 卡莲:“卡莲,鲁鲁修你胆大心细的行动方式,值得称赞。到这一次我实在是不太明白。你贸然打出革命军的招牌是不是过于草率?” 鲁鲁修:“卡莲有些事如今我还不能和你明说,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只是因为时机没有成熟,还记得我们在新宿的那些往事吗?” “怎么会忘记呢?” …… 皇历2017年,东京新宿贫民区鲁鲁修刚把扇要、卡莲等人救出包围圈。众人正疑惑不解询问。 玉成:“你说只有我们是最合适的组织,这是什么意思?” zero:“没错。从领导力、行动力、组织成员的出身、对日本人的影响力等这些要素看来,你们是最接近我理想条件的组织,所以才会招待你们到这里来。” 扇:“你这是在称赞我们吗?还是把我们当成笨蛋?” zero:“随便你们怎么想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们与我的目的是相同的,这点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卡莲:“你说目的?是什么?” zero:“我的终极目的是──打倒布列塔尼亚帝国。” 卡莲:“那时候我们都是将信将疑,其实最后看来你的目的确实是打倒帝国,而且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就被修奈泽尔利用成为新的帝国雇佣军,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始终相信你的判断鲁鲁修。” 鲁鲁修:“那好卡莲,我们研究一下之后的作战问题。” 阿什福德学园的顶楼 娜娜莉正在飞机的休息室内悠闲的吃午餐。有意思的是,那个所谓的魂魄爱丽丝也在一旁。 娜娜莉:“谢谢你提醒了我。” 爱丽丝:“嗯?” 娜娜莉:“早上的那件事。” 爱丽丝:“啊,你不用太在意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仗着父母亲的血统与地位,自以为了不起的人。 娜娜莉:“说起来第一次遇到爱丽丝的时候,好像也是爱丽丝你救了被欺负的我。” 爱丽丝:“嗯,是这样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娜娜莉:“爱丽丝,你为什么会想当我的朋友呢?爱丽丝除了个性活泼外,还擅长各种运动,应该可以跟其他的人做朋友的。” 爱丽丝:“怎么,我当你的朋友会造成困扰吗?” “不是的,不是的。绝对没有这回事,绝对不会!”一边摇头娜娜莉红着脸摇头,一边急忙的否认。 爱丽丝:“啊哈哈,抱歉娜娜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因为我有一个小我几岁的妹妹,但是她在3年前发生事故,变成和娜娜莉一样过着需要轮椅的生活。” 爱丽丝:“所以当我看到娜娜莉的时候就特别关注你,之后才觉得你是我需要的合格契约人。” 这样说着爱丽丝脸也红了,自己不遵守神明规矩,怀有私心签订契约的事就这样完全曝光。 娜娜莉:“是…这样啊…” 爱丽丝:“不过这种同情对于当事人来说,果然还是会觉得很困扰?如果娜娜觉得我随行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立刻解除契约。” “没有这回事,我之前在学校里没有交心的好朋友,哥哥…有长期在外面忙。当认识爱丽丝你后我才觉得生活充实了许多。” “我记得最初相识是在…?” “应该是在尤菲米娅姐姐那次日本特区成立仪式上。” 日本特区成立会 皇历2017年,日本横滨富士山地区; 今天对于在日布列塔尼亚和日本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特殊日子,因为今天是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日本行政特区的成立仪式。对于这件事,高兴的不止是十一区的编号者,其他殖民区的编号者也都多少有些兴奋,他们都满怀希望的猜想着要是这个特区日本成功,帝国军说不定会推广到其他殖民地,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尤菲只有一个。 在已经被工业化的富士山,现在整个世界都在关注着这里。 “这里是行政特区日本成立仪式的典礼会场。” 会场上空的盘旋着采访用的直升机,播报员以职业化的口吻对着镜头一本正经的介绍道。 “会场里已经入坐了很多十一区人,不,日本人。”播报员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不管事前怎么练习可现在还是改不过口。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这可是向全世界直播的,出了差错就不是被辞退那么简单了,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播报道: “会场外也聚集了许多未能进场的前日本国领袖。”说着把镜头转向下面,画面上显示的是会场拥挤不堪的场面,无数编号者举着横幅在会场外声援着特区日本。 “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参加典礼的帝国领袖们。”会场主席台上,坐在主席位的尤菲米娅面带微笑的望着下面,坐在下面的观礼人当然都是布列塔尼亚人眼中的编号者。 他们现在脸上都洋溢这开心的笑容,以敬慕的仰视着台上尤菲米娅,仰视着善良仁慈的副总督。尤菲悄悄的东张西望了一番,又看看主席台上给zero留的那个位置,到现在还是空荡荡的。这让尤菲不禁有些怀疑鲁鲁修到底会不会来。 柯内莉亚派来辅佐尤菲米娅的道尔顿(这位是如今议员道尔顿的三弟)则是一脸严肃的坐在尤菲旁边,一边观察会场布防,一边听着耳旁小耳机里侦察岗哨即时报告。 再往周边坐着的就是十一区的名门贵族和各部门官僚,这之中一个穿着日本传统和服的老人很是突兀,这个人就是京都六家的代表桐原泰三,当然桐原泰三旁边一群穿着联邦汉服的人也是十分显眼,那是联邦王国派来的代表周香凛。 “这一次zero回出现吗?”见黑色骑士团几乎全员未出现,周香凛小声问坐旁边正襟危坐的桐原。 桐原泰三还没说什么,另一边作为eu外交官出席会议的拉法叶就插嘴道:“根据我们eu的情报,他们大概率不会出现的。” “咳,关于zero会不会出现这个问题,现在讨论也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桐原泰三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对周香凛说道。 “现在我们还是谈一谈九州的联邦日本。”桐原泰三顿了顿,瞄了瞄周香凛和拉法叶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对于贵方或许很是抱歉,但我们京都将终止跟九州泽崎政府联系” 听了这话周香凛脸色微变,看了看周边的欢快的气氛后,沉吟了一会后好奇的问道:“桐原公,那布列塔尼亚的总督是什么意思?” 上次的九州事件让布列塔尼亚和 z h 联邦的关系搞得很僵,现在双方根本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谈,想来布列塔尼亚把桐原泰三安排在联邦代表周香凛旁边也是让桐原泰三扮演传话的角色,来传达一下布列塔尼亚军方和皇室的意思。 九州的联邦日本,以恢复日本之名也吸引了不少人,可这帮自古就喜欢见风使舵的日本人,在联邦和布列塔尼亚的比较中,最终觉得似乎更应该倾向于帝国。毕竟经过几年前的战争,亚洲霸主联邦王国这些年确实是大不如前,而且十一区四岛中,联邦就算出动全部机甲新军也只能占住九州一岛,而帝国还能稳当占据本州等三个岛。 说起来联邦这段时间也没完全闲着,本来想让京都搭桥引线跟十一区其他抵抗组织联系一下,以图伺机在其他地方复制九州事变。可帝国军第十一区总督柯内莉亚马上就亲自到了九州对面,以雷霆手段扫荡了几个刚跟联邦联系上抵抗组织,然后跟蓬莱岛联邦军针锋相对的摆开架势,一副要大举反攻的态势,这让联邦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据守着蓬莱岛。 更何况京都内部和黑色骑士团内部本来就有一群别有用心的人一直在宣传着,联邦扶植日本实际上就是在分裂日本,这种言论让联邦和支持联邦的eu立场都很尴尬。 反复无常十一区 到尤菲米娅这个所谓的特区日本出炉后,不出意外,京都也马上就中断了和蓬莱岛的联系,现在联邦派代表来参加这个特区日本,也是想看看帝国有无和解之意。 所以性格‘相对’温和的周香凛就得到了这项任务,至于坚决对抗帝国的曹懿和黎星刻全都拒绝出席。 接下来不顾拉法叶和周香凛蔑视的目光,桐原泰三平静说道: “关于蓬莱岛上联邦支持的那个所谓的日本政府,京都六家先生们的意思是彻底取缔,并准备把泽崎敦为首的官员交给十一区当局。” “这是不可能的,蓬莱岛的日本政府可以取消,” 没外人的情况下,联邦的代表周香领也没打官腔直接了当的,既然日本之名已经不在吸引人,那索性就干脆的抛弃。世界本来就是大国的政治游戏,毕竟一切都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予以粉饰。 “那我们就和愿意给我们自治的帝国合作,你们就等着倒霉。” “这些言而无信的日本人。”当桐原起身离开时,气愤不已的拉法叶恨恨的咒骂道。 “算了,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和拉法叶不同,周香凛倒是十分沉稳,作为和日本人打交道很长时间的外交官,对于日本人的特性,这位简直太清楚了。 这时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但zero还是没有来。 “尤菲米娅殿下。”道尔顿扭头冲还在似乎有些失神的尤菲善意提醒道,“到时间了。” “好。”微低着头的尤菲点了点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还是空空的座位,有些失落的站起身来。 这时会场突然骚动起来了,尤菲一抬头就看见了天空中出现的一个黑点,等黑点靠近时,尤菲米娅才认出那台机甲就是鲁鲁修的座驾高文,高文之上还站着一个人,一阵风吹过那个人的黑色披风仿佛是一面旗帜一样高高飘起。 “快看那就是zero。” 坐在尤菲旁边的道尔顿看到这个机体后,马上就从耳旁的微型通讯器向会场的护卫的机甲小声下令道:“对方应该就是zero,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马上射杀。” 下完令以后,望着高文之上的面具男zero,道尔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起来,“你居然还敢来,是来认输的吗,低贱的奴隶。” “欢迎你zero!” 惊喜万分的尤菲已经迅速的跑到主席台边缘,面带这微笑冲着天上缓缓下降“高文”张开双臂的大声的说道,“欢迎来到行政特区日本” 这让在场的多数布列塔尼亚代表纷纷皱起眉头,身为堂堂十一区副总督、帝国的第三皇女尤菲米娅对这个穷凶极恶恐怖分子的态度未免也太过殷勤了,况且对方怎么说也是杀害皇子克洛维斯的凶手。 面对这么诚挚的欢迎,屹立在黑色机甲顶端的zero是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盯着下面的尤菲用他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静的声音说道:“尤菲米娅li布列塔尼亚,下来后我将有话对你说。” “和我说?”尤菲有些疑惑的仰视着zero。 “是的,我和你两个人。” 今天的典礼作为尤菲骑士的朱雀自然不会缺席,当然身为十一区人希望之星的他,也不能在这种最需要他的时候缺席。见尤菲要走到zero面前,身穿白色骑士礼服的朱雀赶忙尽职的挡在了尤菲和zero之间,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zero,嘴上同时说道,“和这个男人单独在一起是很危险的。” 说到这朱雀看着尤菲说道,“所以,至少让我和你一同去?” “没什么问题。”这时拿着金属探测器的护卫回头从尤菲汇报道。 面对朱雀小心,尤菲则是显得毫不在意的冲朱雀笑着说道,“没问题的,请相信我。” 说着尤菲毫不介意的领着zero走进了主席台之后的g1指挥舰。 皇女尤菲的暴走 富士山的树海,从远处看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可如果凑近来看的话,树林中林立的机甲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这便是按照zero事先安排在这里待命的黑色骑士团,而也玉成属于这些潜伏者的一员。 “大事件,大事件。各位,那个zero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听着机载小屏幕上布列塔尼亚媒体直播的特区进行时,靠在后座的玉成有些困倦的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自己这些人从昨天深夜就悄悄藏在这里,一直藏到现在。 刚开始他还饶有兴趣的体验着机甲内部舒适的驾驶环境,可在这里呆可将近十个小时之后,已经摸清一切的这位是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趣了,玉成干脆把驾驶座的倾角调大倚在靠座上假寐起来。 “嘀嘀嘀…”控制台上无线电的提示音响了起来,玉成马上坐起身体随手打开无线电开关。 “我说你在干嘛?”内部公共频道里传来藤堂不耐烦的声音,“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命到什么时候。” 原来藤堂的无赖机甲可是硬座的,坐了这么久这位的腰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想到这玉成又美美的靠了靠自己舒适的“软座”。 “zero让我们待命一定是有道理的。”这是卡莲的声音。 “一切都是为了证实帝国军的真正意图。”频道里扇要用及其认真的语气说道,“可我不认为布列塔尼亚有什么阴谋,你们太多心了。” 听着他们在东猜西猜的无声的笑了笑,通晓一切的她当然不会像他们这样胡思乱想,她现在在想的是以后的事,鲁鲁修到底能给黑色骑士团在特区日本争取到什么。 这时小屏幕上的直播传来电视播报员激动的声音:“尤菲米娅殿下和zero出来了!” 听到这个玉成紧张起来,迅速坐起身来盯着小屏幕。虽然给双方都作了防范,可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不安。不过看尤菲一脸正常的跟zero走了出来,应该没什么事。 “你们快看,尤菲米娅殿下似乎要发表讲话。” 看着尤菲走到主席台前,而zero也同时跟了上去站在尤菲的旁边。这下是彻底放心了,抱着脑袋悠闲的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接下来不出意外就是,尤菲和鲁鲁修是要一起宣布特区日本成立公吗 “在坐的各位……” 尤菲脆生生的响起,闭上眼睛面带着微笑听着,可听到下一句她的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尤菲米娅讲话,都在怀着这样那样的心情等待尤菲宣布“特区成立”。全世界都在关注着走在台前的尤菲,而作为主角的尤菲举止得体的走到台前,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睁开眼睛。谁都没有注意到尤菲眼中那一抹奇怪的红光。 这时尤菲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准备开口讲话,可有些细心的人马上就不对劲了,因为尤菲米娅现在的笑容不是平常那种纯真的笑容,而是有些扭曲的带着邪魅的笑容。 结果没有容他们瞎猜,尤菲粉红色的嘴唇轻启说出了让所有人都呆住了话:“你们这些低贱的异邦奴隶,竟敢对宗主国政策不满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管是现场的,还是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一下愣住了。硕大的会场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台前的尤菲米娅,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尤菲。”站在尤菲旁边的zero显得很是震惊,看向尤菲大声质问道。 “难道?” 这时zero像是想到什么,猛地后退了两步一副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认真的问道。 “你是在欺骗我们?” “嗯不然你以为呢?” 尤菲闭上眼摇了摇头,带着看起来扭曲无比的笑容残忍说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日本人,只有不听话的编号者”这让所有人再一次震住了,一次可以说是听错了,可现在尤其在再坐的日本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尤菲米娅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好,殿下有危险。” 反应过来的道尔顿和朱雀正准备冲过来拉住尤菲,而这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尤菲却掏出了一把手枪,把枪口直指zero,这让道尔顿和朱雀再度呆住了。 尤菲带着残忍的笑容对着zero说道,“特区日本不对这个地方将成为这些不听话的编号者的特殊集中营而杀害皇族的你。” “尤菲米娅……” zero一点也不在乎指着他的枪口,很是无畏的一甩披风一边大步走近尤菲一边义正言辞高声说道。 “难道……你就是这样欺骗信任你支持你拥护你的人吗?” 无可挽回的结局 脑子已经完全乱成一锅粥的朱雀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嘴巴张合几下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尤菲的动作,朱雀惊恐的放声大吼道:“不要啊尤菲” “砰!” 这一声枪声顿时响彻了整个会场,又通过直播响彻整个世界。让所有人心头一震,也让所有人惊醒过来,原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尤菲米娅真的要杀人。 场景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尤菲面前的zero应声一震,接着zero弯下腰痛苦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跪倒在地上。面具下,那个人嘴角微微翘起一丝不明的笑容。 “看来,所有条件都已达成。” 时间倒转半小时左右。 尤菲满脸微笑带着zero 走进安排在会场后排的指挥舰g1,他们的要去的是g1指挥舰的指挥室,这一路上尤菲几次回头想跟zero说些什么,可每次zero却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尤菲只好把想要说的话强咽下去,不过还是看得出这位还是很高兴的,“在跟zero单独面对面的时候,一定要戴着这个。” 不知怎么的,尤菲突然想到朱雀君的话。那个时候抠木朱雀那种鲜有的认真和严肃的表情让她实在没法忘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尤菲也猜测了好久,可怎么想都不知道朱雀到底想表达什么。想到这这尤菲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墨镜,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 尤菲身后的鲁鲁修看到尤菲这样举动不由停住了脚步。 “额…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戴上墨镜的尤菲感觉不对,回头看着身后的鲁鲁修问道。 “没什么。”鲁鲁修平淡的回答后接着跟上。 面具下鲁鲁修表情凝重的盯着尤菲墨镜。这是巧合吗?当两人一起走进空无一人的指挥室,zero或许说是鲁鲁修抢先走到控制台前娴熟的关掉了指挥室的电源开关,指挥室一下子陷入到黑暗当中。 “到底是哥哥,你还是这样小心谨慎嘛。”尤菲眨着眼说着,戴着墨镜在黑暗的环境让她很不适应,“这里的一切仪器都是关闭状态。” “因为从小到大我必须一直隐藏身份,抱歉尤菲这也是没办法。” 说着zero慢慢转过身一边取下了头盔,一边说道,“都是因为某个帝国的缘故。”露出本来面目的鲁鲁修,把头盔放在手里看着尤菲戏谑的说道,“所以我的妹妹,你还准备戴着那个东西到什么时候呢?” “啊?”听到鲁鲁修这么说,尤菲也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戴着墨镜显得很可笑,赶忙取下墨镜。把墨镜拿在手里的尤菲静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鲁鲁修,而面无表情的鲁鲁修也同样在看着她。 过了半天尤菲展颜一笑,带着欣慰的笑容说道,“再次欢迎哥哥鲁鲁修,欢迎你来到特区日本。” 而鲁鲁修则像没听到一般,还是站在那里在盯着她。直到看的尤菲有些不自然,许久鲁鲁修才一脸冷峻的开口问道:“尤菲,如果敌人是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战胜的,该怎么办如果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的,该怎么办呢?” “鲁鲁修,你在说什么?”尤菲微皱着眉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哥哥。 “到底该怎么办?” 鲁鲁修神色满是复杂的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事到如今鲁鲁修无奈的发现自己居然还在犹豫。不能这样,一切早就注定了不是吗?这样想着鲁鲁修低下头,眼中的红光再次闪了起来,更糟糕的是他看向尤菲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那么就要不择手段的打倒敌人即使血染双手也要打倒……” 鲁鲁修面目狰狞起来瞪着尤菲嘶声低吼道,“你就想这样将我的一切纳入囊中吗?连同我和娜娜莉这唯一的生存之所?” “鲁鲁修你……” 尤菲被鲁鲁修这一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住了,她是没想到鲁鲁修竟会这么误解自己的特区日本。 “不是这样的。” 过了片刻尤菲嘴张了张,可是在鲁鲁修这样的表情下什么的话也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尤菲猛地走到鲁鲁修跟前抓住他的胳膊,以自己最诚挚的眼神看着鲁鲁修哽咽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回到从前那样,就像以前在白羊宫和鲁鲁修还有娜娜莉……” “已经和以前不同了,尤菲米娅v布列塔尼亚。”听到回到过去,鲁鲁修的脸色反而是越加阴沉,眼睛越来越红。他再次用力甩开尤菲的手狠狠的盯着她吼道。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力量得到一切,为了这个目的变得堕落也行……” 已经下定决心的鲁鲁修快步走到已经完全呆住了的尤菲面前,拽着的她的胳膊。表情扭曲起来的鲁鲁修右眼的泛起诡异的猩红,死死的盯着尤菲满是泪水的双眼。 最终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多年以后鲁鲁修曾把这段往事讲给除朱雀以外的很多朋友,这其中刘宣的评价最为典型。 “你不过是做了心中认为最正确的选择,我听蕾拉和静怡说过,所谓的ass不过是内心的映照,你也不用太自责主君,有时候愚蠢的好人要比邪恶的野心家还麻烦。” 无线纠结的旧事 怀念过去的不仅是鲁鲁修,帝国军也有人在为过去无限纠结着。 皇历2018年,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拉的近郊,四骑士叛乱被镇压的第二天夜里。 地面上第十二骑士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就被困在机甲中,此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要被混凝土块给压碎了一般。 全身嘎吱嘎吱地响着。就要破裂开来的肺,好像内壁溃烂了一样地发痛。 在这样下去就算没被这残破的knightare炸死,或许会先因为窒息而死。 “救救我!”此刻困在里面的莫妮卡想那样呼喊,但是,就连呼吸也不能,要怎样才能发出声音? 在这个世界,完全无法判断时间的流动。但即使如此,心中确实明白,过去了几乎要使人发狂的长长的时间。 如果下决心的话能死去。但是,处在被连续不断地折磨着快要死去的状态,自尊心与矜持都被简简单单地破坏了。 终于恐惧和痛苦促使坚强的莫妮卡发出了不成声的哀鸣。 不知道对着谁的恳愿、请愿、哀愿。 已经受不了了。老天求你了,为什么要这么残酷的对待我? “父亲,救救我!” “阿宣,救救我。” 谁,有谁—— 绝望中莫妮卡昏了过去,也许这样就解脱了。 不知过了多久…… “喂!你还好吗?” 睁开眼睛,在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金色的头发,水色的漂亮眼睛,新奇的看着病床上的她。 “醒过来了吗?振作一点,看着我。”一双冷冷的手,握住了莫妮卡的手。并且,好象对发烧的小孩一样触摸脸颊和额头。 从很早以前,用这样的态度触碰是刘宣的习惯。 像是经过全力奔跑一样激烈的心跳,一点点地平缓下来。 “这样就好了。看着我。” “现在,你还疼吗?” “好多了,谢谢。” “你叫得很惨。喉咙好像被什么堵塞了不能呼吸一样。所以——” 莫妮卡碰了碰自己的咽喉。意识到有被抓挠着渗出血来的伤口。同样的伤,那个女孩的手上也有。 “实在是抱歉。” 这一刻莫妮卡觉得胸口像是被注入了热力一般温暖,但同时回到现实的她也像是刺激了伤口一样。 这一次,那个像是要让呼吸停止的压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每隔几秒在全身奔走的剧痛。 就像脊髓上流窜着电流一般的冲击。莫妮卡手足痉挛着,从咬住的嘴唇上溢出血的味道。完全,是讨厌的太过真实的现实。 她绝望的试图甩开缠上的管与软线,拼命地挣扎着。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死与发狂都不被允许,除了逃向梦中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皎洁的明月照耀着帝国澳洲临时皇宫,夜阑人静。 忽然,宫殿客房方向传出了一声凄厉、恐怖地惊叫。惊叫声尖利而又漫长,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房中,莫妮卡猛地从榻上弹起身,厉声惊叫着,“不,不要啊!” 她的额头上渗着细细汗珠,胸口一起一伏,惊恐地四下望着:门窗、桌椅……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莫妮卡神智逐渐恢复,她这才明白,刚刚那揪心一幕不过是场噩梦,她又梦到了过去的事。 “这是梦!仅仅是梦吗?”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披衣而起,快步出了门,向宫殿中央的书房走去。 东部战区临时总督弗兰克斯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翻阅着各地的军政报告。摩德瑞去了欧洲地区,多数常务工作就落在了这位帝国第一骑士头上,真是太忙了。 半晌,她抬起头来,疲惫的揉揉眼睛,发了个哈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见莫妮卡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弗兰克斯抬起头微笑道:“是莫妮啊,刚下飞机还不休息?” 莫妮卡勉强笑了笑:“老师,那个我、我想……” 弗兰克斯站起身问道:“你想找我聊聊吗?” 莫妮卡点点头。弗兰克斯笑了笑道:“那好。整晚阅看这些讨厌的报告,我也累了,正好想找人聊一聊。夏洛和琼罗又不在,其他人又是那个状况…这里只有你一个算是我的学生,说,想聊什么呢?” 莫妮卡嗫嚅着道:“老师,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并肩战斗的事吗?” 听到这个弗兰克斯宽慰的笑了笑:“老师我怎么会忘记呢?那是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圆桌骑士番外零 “那个时代,我们军人都是很单纯的人,不必在意如此难以理解的政治和权力真是如梦如幻。” 有能力者青云直上,没有能力者则堕落深渊。这个国家就是这般单纯,跟自己很合拍。 用他们十二位当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基诺巴因贝鲁古的话说。 说到底若不是如此,虽说出身名门贵族,但怎么能够这么年轻就成为皇帝陛下的直属部队?况且我还是家中第四个男孩。本家的人从来都不敢奢望我能有此成就。说我是笼中之鸟?嘛,也就是这样的感觉。原本我的孩提时代就不是在本家度过而是被寄养在分家。 不过这样的自己如今却能成为掌控世界于股掌间的帝国骑士,甚至席次为第三位的圆桌骑士?说起来很有趣呢,大家都称呼我为基诺大人,或者巴因贝鲁古卿,净想着如何讨好我。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些家伙。我真心认同的仅是跟自己一样有能力但出身平民的人。 不得不说这大概就是后来基诺和卡莲婚姻殿堂的重要原因。 周围的夜色渐浓。 厚厚的云遮住了月光。刺骨的寒气峻烈地侵袭而来,静寂如同海底深处厚重地水一般,深深地覆盖了整个山丘。被夜露浸湿的山路上有一个前行的黑影,踏在土上仅有些许微弱的足音。 气息微薄,黑影手中拿着一把镭射枪,一双眼眸敏锐地观察着周围情况。这是一个男人,身着黑色迷彩服。从他的脸颊上能看到有些伤痕,这很明显是枪伤,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不经意间脚步声停了下来,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男人环视了下四周,他侧耳倾听,然后突然抬起头仰望天空。天空还是一如既往被厚重阴沉的云层掩盖。但是他确实听见了,划过天空时那微弱的引擎声。 就在此时,宁静山中的气氛为之一变。 “敌袭,敌袭!是布列塔尼亚的隐形战斗机。” “切只有一架?少瞧不起人。炮手们准备攻击。” 伴随着嘈杂的警报声,从山中深处围绕群山配置的炮台上顿时发射出无数的光弹。天空的黑暗被火红的光贯穿,对空火炮向着被招待的客人,如狂风骤雨般呼啸而去。 不过,客人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它轻松地打开干扰发射机甩开了几发跟踪型导弹,以遥遥超过普通战斗机的速度变换前进的路线,再次避开径直而来的炮火,反转后向山林逼近。 然后战斗机的机体性状突然发生变化。之前那如同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雄鹰一般的姿态,在接近地面的瞬间,随着金属的驱动音,雄鹰转化成了人的模样,变成降落在大地上的巨大骑士。 “惊人战斗力引来一片惊呼。” “可、可变型knightare?这怎么可能?!” “tristra(特里斯坦),是布列塔尼亚的圆桌骑士!” 刚一踏上地面的骑士立即展开出机体上的斩击镰刃,电光火石之间附近的炮台刹那间化为灰烬。 “不要乱,不要乱,对手只有一架。从四面围攻他啊。” 与最后的惊讶声同时响起的是比刚才那绚烂的对空炮火还要巨大的闪光,刹那间包围整个山体。在漆黑的夜色中爆发出火红的地狱之火装备了四连强子炮、已经要塞化的机体一动不动,使用无法躲避的大炮击向他们发动攻击。 “还、还有一架?!而且还是正面进攻?” “是ordred(莫得瑞德),怎么可能?竟然来了两个圆桌骑士。”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地面上幻化成阿鼻地狱的绘卷时,最初的骑士已经又重新转化成战斗机模式的形态,在地面上另一架机甲炮击的掩护下,在天空中纵横交错、往来穿梭,以针点般的攻击将敌人的炮台粉碎。 “这该~怎么说呢?” 在空中飞舞的knightare的驾驶舱内,紧握着操纵杆的时一个金发的青年。 他拥有蓝色的眼眸,如雕刻一般英俊的面容。从他身穿的紧贴着肌肤的驾驶员套装,可以想象得出身体的轮廓,纤细而柔软。 无论是俊敏得有如猫科食肉猛兽般的体格,还是模特般容貌,大抵只要对女性莞尔一笑就能使其投怀送抱。不过如今身在此处的骑士没有微笑也没有忧伤,只有只有无聊的表情,这就是少年基诺。 “哎呀呀,这可不是我的兴趣啊,打这种蹂躏战。” 就在基诺不断的抱怨道,突然主机显示有消息进来,随即主显示屏中浮现出了对方的图像。 圆桌骑士番外一 “没办法,这是我们的工作。” 画面上映出的是一名少女。年纪估计还不到十五岁。长发被扎在了头顶,有着一张可爱的脸。只不过带有些许赤红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从表情上也可以反映出来。 “……兴趣是之后的事。” “知道啦!知道啦!”基诺只能对少女冷淡的话语予以回应,“不过阿尼娅,即便知道了,但你要知道这不是我的兴趣,现在收手对我来说刚好,话说你在拍什么呢?” 只见画面中的少女从怀中取出手机,阿尼娅把内置式照相机的镜头横向放置,似乎向着自己乘坐的knightare驾驶舱内侧面的显示屏伸出了照相机一样的东西。 “敌军的状态。” 少女还是漠不关心地回答。如同音乐般悦耳的声音背后,也是完全不带有任何感情的。 镜头中敌军溃兵正沿着小路向着山下疯狂逃跑中。 啊~我们做了一些坏事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是你的兴趣? “不……”少女摇摇头,“这只是我的记录。” “这倒是没什么关系啦,但是在驾驶舱内使用手机,负责装备的那些家伙会生气的哦,说是会让仪器出错什么的。” “没关系。”少女收好手机,莫得瑞德没那么容易损坏的。 “哈哈,这样的话就好。” 基诺第一次开心地笑了,并且这句话就好像聊天的总结一般。 燃尽后的敌军要塞,已经完全陷入了沉默。熊熊燃烧的火焰,还在继续吞噬着山中的树木。 此时在这个战场山还活着的人就只有他俩而已。 布列塔尼亚的时代一个如此称呼都不为过的时代。 布列塔尼亚这个大帝国支配着整个世界的三分之一,历史上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国家能有如此宏大的版图。并且,这些扩张领土的大部分都是在现任皇帝销鲁鲁这一代完成,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以其自身压倒性的武力与永不放弃的侵略主义、霸权主义征服世界。当然,对于被侵略而失去祖国的人们来说,他无疑是恶魔般的存在。尽管有少许阻碍比如那个假面男zero在第11区引发的暴动或者欧洲eu军等等。但强大的布列塔尼亚帝国如今仍旧风头不减,不仅如此,皇帝销鲁鲁再度扩大版图的欲望也是众所周知的。 与之相对立的东方的联邦王国已经开始采取谄媚的态度,民主国家eu的领土也在慢慢地被削减。 这样不免给了世界上其他非布列塔尼亚诸民族一些遐想。难道未来的世界真的只会染上布列塔尼亚国旗那一种颜色了吗? 布列塔尼亚确实拥有让人们只能这样去想的力量,这种力量的象征正是他们守护皇帝、支配布列塔尼亚的最强骑士们圆桌骑士。 它的名号在世界引起轰动,敌国的人们仅仅一听它的名字就会胆战心惊,多路而逃。 原本,他们自身对于敌人来说几乎就是死神一般的存在。虽不致于此,但在这个被扭曲的时代或者这才是最好的体现。 这个起降机场是只有特别机种才被允许使用的。 径直而绵长的滑行跑道上静静矗立一架特许机。飞机无声地收好舷窗,打开了搭乘口。 顺着从地面延伸过来扶梯,先导的sp首先降落到了地面。通过反复无线电联络,确认周围的警备状况。在所有一切确认完毕之后,两个身影才慢悠悠出现在搭乘口。 “嗯~好怀念呀,我的故乡。” 沐浴阳光,舒展着身体的青年基诺轻快地从扶梯上下来。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圆桌骑士,皇帝直属骑士序列第三位基诺巴因贝鲁古。 “果然还是祖国的空气好呢,肌肤的触感就是不一样。” 在笑得阳光灿烂的基诺背后还跟着一个少女。阿尼娅,同样属于圆桌骑士,骑士序列第六位阿尼娅阿尔斯托莱姆。她与基诺的开朗完全不同,没有一丝表情,手中一如既往拿手机在摁来摁去。 “呀,像这样远离战火硝烟的气息,还真是久违了呢那么快快去庆祝凯旋!”这样说着的基诺没有走向事先预备好的豪华轿车,而是向着机场正面的大厅方向走去。就在这时,阿尼娅突然开口了,她的视线仍然盯着手机的画面。 圆桌骑士番外二 伊露巴鲁夏宫。 “啊?你是说贝尔托莉丝小姐在等着,回国的报告?”听到这位严厉的前辈基诺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我们该怎么说这次作战呢?” “去了、战了、胜了、回来了这样写不行吗?”这样说着阿尼娅第一次悠悠地抬起了头。 “诶,你别说我觉得可以。” 是!是!那么这是我的意见,她的意见不知道。 基诺深深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他粗暴地挠了挠自己那宛如被上天经心雕琢的金发。 “我对那家伙最棘手了。该怎么说呢,可能是本能上的。” “同感。”没想到一贯扑克脸的阿尼亚也这样说道。 “哦。很意外呢。” “是吗?” “难得意见相一致呀。干脆我们俩互帮互助,一起报告好吗?” “别拉上我,对这位。我也感觉棘手,不能帮你。况且这样一来要我们重新写的话会更恐怖的。” 这可是明知之举—— 在并不宽阔的事务室里,窗户边上装饰着瓜叶菊。 鲜艳的红色花朵,向着窗户开放,沐浴在阳光之中发出闪耀的光辉。嗯~听说这种花的花语是永远的欢乐,可见房间主人的心愿。 坐在房屋正中沙发上的基诺跷着腿这样想道,但是现实恐怕不相符,至少对这房间的主人来说。 坐在书桌前的那个女性,眼睛只盯着手中的文件。透过尖锐的无框眼镜可以看见她细长的眼眸,年纪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岁左右,或许实际上要稍微年长一些,祭司般的衣服,宽松地包裹着全身,头发长及腰间。完全没有佩戴任何像是枪呀剑之类的武器。 她的名字叫贝尔托莉丝法兰克斯。顺便一提她在帝国的身份还包括公爵、职务是布列塔尼亚皇帝的首席秘书官兼特务总监。 暂且不谈首席秘书官,特务总监这种职务,就是负责皇帝周围全部的警卫情报工作。从这种意味上来说,在基诺等圆桌骑士眼中,这个女性就好像无论对什么事都会絮絮叨叨的经纪人一样。 不过也有人认为,弗兰克斯这种性格大概和这位长期担任帝国皇家军校的教官有关。 “那么eu的贝鲁计划被完全破坏掉了吗?” 终于,目光还是停留在文件上的女性贝尔托莉丝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敌军失去了中东的桥头堡,南下作战瓦解。你们炸毁了巴尔干的管道,樱井矿石的供应也就不了了之了。在经济支配下的发展中国家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出疲态了,修奈泽尔宰相殿下所制定的eu本土登陆计划,终于腰进入实质阶段了。” “啊这也靠着大家竭尽全力的工作,不论是我还是阿尼娅。”基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插了一句。 “每天都是到处去摧毁据点、掩护同伴。这种情形该形容为焦头烂额?嘛,我们都很辛苦,所以暂时休息。真正辛劳的并不是你们,而是修奈泽尔殿下。第三骑士。” 贝尔托莉丝用冰冷得让人无法反驳的声音否认基诺的说法。虽说骑士之间直呼对方名字是惯例,但对于这个女性是不适用的,她还是执意称呼基诺的番号。 毕竟这位也不是她的学生。 更何况煽动eu诸国之间微弱的不和谐声音、联合对现行体制抱有不满态度的少数族裔、启蒙早已厌倦愚众政治的民众。这可是宰相修奈泽尔和帝国机情局秘密准备了四年的成果,你们仅仅是在最后阶段为这个果实尽了一点力而已。 “是是……”所以说,我们毫无疑问是在前线拼了命?没有功劳多多少少也有点苦劳?当然这番话基诺并没有敢于说出口。 阿尼娅的淡泊实际上大部分是出自于自己无法顺利表达情感的性格,然而弗兰克斯则不同。比起表达不出自己的感情,基诺感觉到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感情这东西。是单纯的冷血吗?其实并不想说得这么过分,难得上帝把她的脸塑造的如此美丽,真是太浪费了。 “你怎么了,第三骑士?” “啊?哈哈,没事没事。”这一声断喝打断了基诺的遐想。接下来接受训诫的是阿尼亚。 圆桌骑士番外三 “第六骑士。” 质询完基诺后,贝尔托莉丝开始对伫立在房间的角落、带着无聊表情把手挽在背后的阿尼娅问询。 “什么?” “您的报告书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把问题事项总结之后我会送还给你,请您再写一份修正报告来。” “文件我不擅长。”阿尼亚嘟着嘴小声反驳道。 “第六骑士!你是什么态度,不能从一开始就抱怨,检查确认也不能粗心大意。另外第三骑士,你的报告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就这样交给枢密院和修奈泽尔殿下。之后请等待陛下的圣断即可。” “谢谢~” 说完,基诺如同得了赦一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拍了拍圆桌骑士专用的裙裾很长的骑士服,把褶皱弄平,“那接下来的任务是?” “暂时可以停留在国内。” 回答基诺这个问题的时候,贝尔托莉丝已经转手办理接下来的工作了。她把刚才接过来的他们的报告书放在一旁,开始在其他的文件上用羽毛笔书写。 主要是陛下身边的警卫。最近陛下身边有些不安定的因素。 即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无论是基诺还是阿尼娅都没有表现出惊惶失措的样子,不仅如此,基诺等人还直截了当地露出了怎么这种事再一次出现的无奈表情。 “真是的,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话。说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偏激者的恐怖主义预告?或者是对于阶级下降而不平的贵族闹事?” “很抱歉,现阶段你们二位还没有知道的必要。” 对于基诺的这个提问,贝尔托莉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所谓圆桌骑士是仅仅为了陛下而存在的。如同国际象棋,马的任务是前进不必过多注意全盘局面。 “呵呵,夏宫的警卫队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发挥自己的作用?老是指望圆桌骑士援助,那些家伙被称为工资小偷也是恰如其分?” “您说很对,第三骑士。事实上你们回来还有一个任务。因为第一骑士俾斯麦卿外出征战,所以根据陛下的命令,你们的指挥权暂时由我代劳,请听从我的指示。” “也就是说敕令吗?算了,那就这样好了,有事请随时吩咐。” 说着基诺无聊的耸了耸肩,抬脚向房间的出口走去,阿尼娅也沉默地跟在他后面。就在此时,贝尔托莉丝突然叫住了基诺。 “啊,第三骑士……” “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 贝尔托莉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古色古香的书桌抽屉,从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纸质物品。看上去好像事信封,用红色的蜡泥封住。 不好的预感。 真英明。贝尔托莉丝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虽然有些直接,有件事要拜托你—— “但是,我还真不明白呢。” 走在机情局大厅那由巨大圆柱支撑着的宽广走廊上,基诺向身旁的沉默不语的阿尼娅搭话。 走廊上铺着一尘不染的红色绒毯,除二人之外看不到其他任何人的影踪。这是理所当然的,本来能够走在这个宫殿、这个地方不必特意经过允许的也只有布列塔尼亚皇室,以及他们这些圆桌骑士。 “什么?”阿尼娅貌似没什么太大兴趣地回应。 “那个家伙啦。贝尔托莉丝那家伙不是被称为lostsword失去剑的骑士吗?说起来那家伙之前也是圆桌骑士中的一员?”基诺把脱下的披风随意搭在肩上,丝毫不顾及所谓骑士风度,继续问道。 “据我所知,她本来是和玛丽安殿下不相上下的存在,之后不知什么原因特意退还了地位,如今才做着专门处理文件的工作。不过总是跟纸打交道,哪有快乐可言。” 阿尼娅以非常缓慢的步调走在廊下,微微地倾着头。 “奇怪你不过十五岁,怎么会知道这种奇怪的往事?”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习惯记录?头脑中就自然出现。” “难道说这位讨厌机甲?” “讨厌knightare?” “谁知道呀。原本我就从来没见过那家伙驾驶过knightare。话说莫非你见过,阿尼娅?” 面对基诺的问题,阿尼娅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就说了,其他十一位圆桌骑士中没人见过这位驾驶机甲。” “但是……”这时阿尼娅又微微地偏了下头,“据说诺内特见过。” 诺内特跟他们一样,也是圆桌骑士中的一员。圆桌骑士序列第九位,诺内特艾尼亚古拉姆。 基诺自言自语般发出惊讶的声音:“那应该有进行过模拟战?” “话说,诺亚特小姐现在在干什么?好久没听过她的消息。” “最近好像在测试新机甲,怎么你找她有事吗?” “不如我们去和这位前辈来一场模拟战如何?” “好啊,赌注是什么?” “如果我赢了,那你的机甲崔斯坦就归我如何?” “成交。” 圆桌骑士番外四 “想死…啊?”这是模拟战后诺内特的感想,刚刚基诺和阿尼亚来找这位,非缠着她对战,本来说好友谊第一。结果对战开始自己毫不意外的落败,连机甲都被搞坏。 更让这位堂堂帝国第九骑士烦心的是,这两位后辈似乎完全不以为意,还没心没肺的问这问那。 “那个…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在得不到诺亚特详细解答之后,阿尼娅再度从怀中取出手机。对着诺亚特的机甲一阵拍摄,不知她到底在玩些什么,只见她开始熟练地输入各种文字。 “我说你……”还没等诺亚特进一步发怒,基诺和阿尼亚连忙告辞离去。只留下诺亚特在风中凌乱。 “等换了新机甲,我一定打败你们。”诺亚特暗暗发誓道。 走在路上阿尼娅向走在身旁的基诺询问起来,虽然她并没有停下操作着手机的手:“接下来呢?” “嗯?” “准备怎么办?刚才的赌注?” “啊啊。随便你啦”基诺给予暧昧地回答后,打了个大大地哈欠。 “那要交换机甲吗?跟我。” 突然阿尼娅的声调变了,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的声音。少女的视线从手机的等待画面离开,抬头看着基诺,露出了难得的笑颜。 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眼神,基诺也回应之以微笑。 “才不要,我拒绝。” 阿尼娅难得的笑容消失了,“切言而无信,没意思。” 本来就是你太过分嘛。诺亚特小姐的那台未完成的新机甲貌似是格斗型,与莫得瑞德根本是两种类型的,你就是赢也胜之不武。 “……开发小组是前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原本是修奈泽尔殿下的部下,机体的名字确实是叫兰斯洛特,还真是个狂妄的名字呢。” 这样说着基诺的笑容带着些调皮,不过前辈的任务不就是收拾狂妄新人吗?类似一种加入仪式,在以新人为对手的御前比试上。 “你这家伙也稍微收敛点,在说到陛下时至少要学会使用敬语。” “诶,一个异邦圆桌骑士加入仪式,陛下也会来看?不可思议。” 此时的天空中,晴朗的天空漂浮着朵朵洁白的云彩。 空缺的圆桌骑士序列第七位之席,将任命给新的骑士。 但基诺听说这个消息时,还在国外的战场上到处驰骋。不过这个消息的本身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惊。圆桌骑士本来就是以守护皇帝为使命,如果总是虚位以待,从客观上来看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圆桌骑士原本的正规人数为十二人。把这十二人全部聚集起来即便是为了见证皇帝的权威,也绝对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示威效果也是不容小觑的。不过如今的状况是除第七骑士以外,尚有好几个席位空缺,也有一时难以全部聚集的实情。 反正在同为圆桌骑士的基诺看来,他对这则消息只有哦~终于决定了呀这种程度的关心而已。 让他歪着头有发出咦?这样的感叹时是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或者也可以说是在发表新任第七骑士的名字和经历之时。 “枢木…朱雀?!” 这就是新任第七骑士名字。明显不是纯粹布列塔尼亚名字。事实上他的经历也反映了这点: 出身于曾经的日本、现在的布里塔尼亚领属第11区,nubers、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再进一步说的话,在布里塔尼亚之外的其他国家的认知中,枢木朱雀原本是那个虐杀皇女(详见日本特区事件)尤菲米亚r布里塔尼亚的专属骑士。 暂不提这家伙原先的主君尤菲米亚,不是纯粹的布里塔尼亚人而只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能提拔成圆桌骑士这件事本身在帝国历史上就是前所未闻的。事实上在发表的当时,潘德拉内部似乎引起相当大的骚动。基诺知道在本国以外的战场上也有许多士兵以此来取乐。 不过与周围的骚动相反,基诺本身确实这样想的。 怪人又增加了。 这种想法也没错看阿尼娅大致就可以明白,圆桌骑士中的大部分都是远离尘世的人。或者说,连基诺他们自己都明显地认定事奇怪之人的集合尽管包括自己在内,还有很多人基于不同原因都不愿意去认同这个出身nubers的骑士,不过基诺巴因贝鲁古这个顶级贵族青年在对待nubers的偏见,原本就比一般的布里塔尼亚更淡薄。 作为贵族阶级出身的骑士,这可是非常稀奇的种类。虽然所谓贵族的这种人种也会时不时涌现出大概一、两个这样的人。因为并不是什么所谓人道主义,只是单纯的性格使然。也可以说是所谓的贵公子不谙世事。假如问他血是什么颜色呢,他大概会说无所谓。 所以在nubers出身的圆桌骑士这一点上,基诺从来没有产生过忌讳这种意识。 只是觉得有意思而抱有少许兴趣而已。 果然有着这种经历的家伙是强还是弱呢—— 圆桌骑士番外五 首都潘德拉郊外的一角,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竞技场。 这个泥土裸露在外的场地,面积大概是普通竞技场的两、三倍那么大。北边还依山建有阶梯状的看台,而正中的坐席特别高,那可是以皇帝为首的布列塔尼亚皇族专用的贵宾席。特意为了圆桌骑士的马上比试而修建的竞技场,这也是布列塔尼亚这个国家的特征。 这样一个还残留着中世纪王权社会传统气息的国家,被誉为骑士的人通常都拥有很高的权威,而想瞻仰其英姿飒爽身影的臣民自然也很多,骑士的象征从剑、长枪、现代火枪,直到新锐的兵器机甲,其实质一直都没有改变。 现在竞技场的正中央竖立着昨天和阿尼亚对战的knightare,此时它的机身已经被涂装成白色与金黄色,根据研发组塞西尔小姐的说法,这机甲比起一般的通用型机甲suthernd(萨瑟兰)或者近战型号的gloucester(格洛斯特)更纤细、更优美,犹如能工巧匠精心锻造的一柄锐利宝剑。 总之对于憧憬成为骑士的人来说,这正是他们中意的姿态。 “呵,比起在照片上看到的,显得要帅气很多呢。” 站在会场的角落看着工作人员给那架knightare装上向导兵器z-01后,诺亚特不禁苦笑。顺便一提的是她现在身穿的并不是普通骑士服,而是圆桌骑士专用的紧身驾驶员套装。对于身量相当高挑的这位,衣服只能是特别定做。 “那个就是黑之叛乱中以一骑力挽狂澜的白骑士呀。” “第九骑士,你这种说法可是错误的认识。” 不经意间从诺亚特的背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贝尔托莉丝。贝尔托莉丝还是跟往常一样,穿着和祭司服一般宽大的罩衣,一如既往没带任何武器。 “阻止黑之叛乱的至始至终都是第11区统治君和当时的总督柯内莉亚r布里塔尼亚殿下。” “但我记得,好像抓住主谋者那个、叫什么来着?” “zero。” “对对,把那个叫zero什么抓住的不就是他吗?我听说还是凭借这个功绩才能被提拔为圆桌骑士的。” “他只是恰巧抓住了胜利之马的尾巴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绩。说到底只是一架knightare而已,对整个战局能有什么影响。” 说完,贝尔托莉丝本来就细长的眼睛一瞬间更是眯成了一线。 “说起来,陛下他们的好奇心还真是让人无比困扰啊。” 自言自语般说完之后,贝尔托莉丝瞥了一眼竞技场内的,然后用冰冷眼神认真看着诺亚特的脸。 事到如今,赌上你充满荣耀的圆桌骑士与布列塔尼亚骑士之名也要赢得这场不成体统的比赛。万一输了,我会亲自处分 你的。知道了? 说完弗兰克斯立即转过身,从诺亚特的面前离去。她貌似要去贵宾席。今天的御前比试,皇帝陛下销鲁鲁也预定观看比赛。估计是去准备警备的指挥。诺亚特耸了耸肩目送贝尔托莉丝离开后,向着站在她旁边的帝国第四骑士多蕾塔恩斯特低声耳语的询问道: “不觉得我们的前辈弗兰克斯卿那家伙似乎很讨厌他吗?特别是那台knightare和第七骑士。” 与一脸严肃身穿骑士驾驶服的不同,穿着女性专用的圆桌骑士服饰的多蕾塔微笑地点了点头,接着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我觉得,学姐贝尔托莉丝对谁都是那种感觉。” “倒也是啦。” “不过我想……她说的处置是认真的。” “切!”打心底流露出的厌恶之情表现在诺亚特的脸上。多蕾塔斜眼抬头看了一眼后说:那我就先走了。毕竟我也是陛下的护卫。” “啊啊,别因为新来的侍女没见过,就突然冲上去斩杀了哦!” “我会努力的,也要努力哦。” 但听见这不知是多蕾特出于礼节还是真心的话语,诺亚特不知为何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说道宫殿的侍女,阿尼亚的情况怎么样了呢?”想到那位只有自己胸前那么高的阿尼娅如今处于完全失忆的懵懂状态,诺亚特再次把目光转向会场中的knightare。 “如果有努力的价值……那也不算太坏?” 圆桌骑士番外六 所谓使用knightare的骑士机甲比试,其实是有严密规则的。 其一,能够使用的武器只有镭射枪和刺枪两种。其二,武器不能有实战效果,应该使用比赛场地能够耐受冲击下的比试专用武器。其三,禁止像突击来复枪之类射程超过四百米的武器。其四,采取点数胜负制,给予机体各部位粘附反应点一定冲击以上得一点。其五,先取得五点者取胜,如在比赛时间内双方都来取得五点,不分高下,则由裁判员判断占有优势者获胜。 事实上在这个规则下,倘若阿尼娅所驾驶的莫得瑞德这样的炮击型knightare参加恐怕会有先天性的劣势,所以这时候作为特例也会允许携带一定的炮击武器。 像基诺的爱机tristra选用的武器是等身长的斧剑和中距离用的斩击镰刃。没有盾牌,所以敌人的攻击只能运用身体躲避,不过他可是对此拥有绝对的自信。(顺便一提的是由于这仅仅比试而已,所以不能转变成战斗机形态。) 敌手大概想得也一样,对方的knightare非常理所当然地选择了长剑和中距离的斩击镰刃 “好家伙,我这个堂堂第三骑士居然被这家伙给看轻了呢。” 看到敌手居然用这么低级的武器,基诺在驾驶舱内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观众席旁的演说台,比赛的裁判员站了起来,等聚集在周围的人群安静下来后,他向着麦克风用惯常的口吻陈述: “那么我宣布,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销鲁鲁布列塔尼亚陛下主办的圆桌骑士宫中御前比试现在开始,右边机甲驾驶员是第三骑士基诺巴因贝鲁古卿,使用的knightare是tristra。” 霎那间欢呼声鼓掌声如雷鸣般响起,如此年轻就能登上第三骑士宝座的帝国贵族,又有贵公子般的容貌,所以基诺在布里塔尼亚国内有着相当高的人气。 左边则是新晋第七骑士枢木朱雀卿,knightare是兰斯洛特。 欢呼声顿时减弱了不少,毕竟是在皇帝陛下面前,还是有不少人对于明目张胆地表示自己的敌意有所忌惮。不过这确实是非主场特有的气氛。几乎没有人希望朱雀能赢得这场比试。尽管从他们的出身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比起其他被提拔的非布列塔尼亚本土异邦骑士(像莫妮卡和雷顿虽然算是布列塔尼亚公民,但也不是纯血派定义的布列塔尼亚人),这位完全没有甚么战功,完全就是尤菲米娅强行塞进来的,自然这位威望很浅。 请双方从驾驶舱内出来互相行礼。听从裁判员的指示,对方驾驶员的knightare的驾驶舱同时打开了。舱内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之下。看到这幅画面的基诺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这家伙……好年轻。” 虽说基诺的年纪也非常小,但对手看上去比他更年轻。在基诺看来最多就跟阿尼娅差不多。或许其中也由民族性的差异,不过果然还是称呼为少年更加合适。少年微卷的栗色头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站在驾驶舱上的少年,先是向中央看台的皇帝销鲁鲁行礼,随后向着基诺把手放在胸前弯下腰。远远望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僵硬或是紧张感,只有安静的表情。 基诺一直盯着朱雀,不过他没有像对方一样从驾驶舱内出来,只是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机甲主显示屏上出现的那个身影。 “那个…巴因贝鲁古卿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还在呢?” 见场面有些尴尬,裁判员只能通过对讲机小声地提醒基诺。随后在一片寂静之下,基诺第一次开口说话了,通过tristra的外部扩音器,传出故意嘲笑的声音。 “不好意思,真不巧,我可没有兴趣跟等下要被我打倒的人握手。” 这句话如此挑衅,以至于看台上的观众中顿时喧闹起来,本来今天能够来这里的,全都是即便在布列塔尼亚人之中也属于上流阶级的人。对他们来说,基诺的话无疑让他们的心情十分愉悦。 本来这群人他们对于越来越多出身nubers的骑士成为帝国贵族肯定充满了怨念,没有比这更容易明白的了。不过基诺并不是为了回应他们的期待而这样说的。 圆桌骑士番外七 不过裁判员却露出了焦虑的神态。基诺的话不仅是对比试对手的无礼,更是对身处此地的皇帝的大不敬。因为这致敬也包括了对皇帝的行礼。但是就在这时,中央贵宾席上正襟危坐的皇帝销鲁鲁向旁边首席秘书官贝尔托莉丝弗兰克斯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贝尔托莉丝点了点头,高声宣布: “陛下表示仍可!” “万岁!vive le roi” 这下观众们的情绪无疑是更加高涨了,连陛下也支持我们!裁判员也明显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那、那么,请双方前往各自所定位置。” 即便是到了这个阶段,基诺还是一如既往看着显示屏中映出的少年朱雀的身影,凭感觉他认为这一定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遵从裁判员的指示,少年枢木朱雀慢慢进入了驾驶舱。在朱雀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前,曾经仅有一次看向基诺所驾驶的崔斯坦。就常情而言,此时朱雀一定是对自己的无礼充满了怒气,以及想要对接下来即将要进行战斗的对手施加迫力。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那双眼睛依然还是那么的平静如水。并且不知为何甚至显得有些昏暗,绝不是充满敌意或者沉着冷静,而是似乎缺少了什么似乎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眼神。 基诺的目光没有从显示屏上移开,这一次他很自然地笑了。 “嘛这个对手还算勉强合格。” 在内心深处发出赞许的他握紧了tristra崔斯坦的操纵杆。 从相反的角度来说,基诺认为所谓的骑士从根本上就是弱者。 扶弱锄强?为了所谓的正义守护主君?亦或者是彰显道义,给予人们希望? 这些全部都是表面文章。最终骑士应有的使命仅仅只有杀人升官而已。越是优秀的骑士不仅在战场上杀人越多,就连战场外的人也要杀。他们是经常立于满是鲜血的尸体之上的虐杀者。这才是骑士真正的本质。不管是多么道貌岸然的骑士道精神,仅仅只是做足了表面文章,其实质行为却没有任何改变。 所以基诺认为这种杀人行为是真正的强者不屑一顾的。强者必定会坚持自己心中的善,并且以这个信念来打倒绝对的恶。 然而与此相对,弱者即便是心中有善,在特殊环境下,眼神也会从善恶这种问题上移开。借口,为自己辩护。总是把自己置于不错的位置。正因为如此才会逃离,骑士精神呀任务呀主君的命令呀之类之类的。这是战争,这是命令,这是是军队的任务等等。 所以,自己如此一想,这全是讽刺,基诺想道。被誉为集结了全国最强骑士们的圆桌骑士,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全是国内最软弱的家伙。到现在为止被夺去的,现在依旧继续失去,将来也会如此数万人的生命。但基诺不想说这不是自己所期望的这样无聊的借口,当然也不是为了给自己辩护。 遗憾的是,这确实是借口,不是为了其他的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自身。不管是什么形态,即便是这样无意识的程度,杀死别人并不是因为自己强大,而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才能下得了手。为了自己制造出的退路,为了从那里逃出,为了自己的弱小才去杀人,至少弱者是不会这样做的。 弱者是没用的。布里塔尼亚就是这样的国家。 皇帝销鲁鲁等人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口中。不过这难道不会让人不禁哑然失笑吗?守护皇帝陛下本人的却是弱者集团。以基诺看来,正是因为皇帝陛下能理解真正意味上的强与弱,所以他所说的弱者,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正因为了解了这些,皇帝陛下才会在挖苦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愚弄群氓。 反正基诺所考虑的骑士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弱。对于成为强者没有兴趣,好像跟自己是完全不同时空的人,也不想牵扯上任何关系。现在自己眼前对峙的这个少年,貌似也拥有那种弱。那双眼睛,那是弱者的眼睛。嗯~越来越有兴趣了。 “基诺……你果然很强呢。”不知为何,基诺的脑海之中突然回荡着一个少女的身影遥远的过去,在自己眼前说着这样的话的少女。 圆桌骑士番外八 tristra如雷霆电光般突如其来的斧剑,被对手的长剑悉数弹开。 原来如此在knightare驾驶舱的基诺咂了咂嘴。自己的爱机与对手的knightare ,在机体的格斗性能上几乎是不相上下的,或者可以说反而是自己有一点劣势。 不过现在光是抱怨这些也无济于事。因为圆桌骑士们不仅可以拥有各自专属的部队,而且还被允许保有自己专用的knightare的开发团队,再加上不同系统开发者之间的竞争不管何时都存在,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只能说在格斗战的分野上,仅仅是对手的开发团队比自己的队伍在技术上更优越而已。 况且这种程度的性能差就要靠驾驶员的操作技能来弥补了。 事实上从比试一开始基诺就是如此打算。 不过敌人似乎并不打算让他的计划得逞。tristra引以为豪的斧剑总是被的长剑阻碍,不管如何就是抓不住对方的机体。 另外,即便是再小的失误都会遭到对方快如流星般的反应。在遭受两次攻击之后,基诺率先从对方手中夺取了一点。不过正在看比试的观众们都认为基诺情况不利而发生了无意识的骚动。 即便如此。 在由攻势转换成守势的同时,基诺突然想道: “他的技战术实在有些奇怪。” 对方使用的明显与布里塔尼亚式的剑术不同,或者可以说是根本看不见布里塔尼亚式的影子。 虽然恰好搭配机体的身型,没有一丝僵硬的感觉那确实是有一定的招式的。比起布里塔尼亚的剑术有着更厚重的历史沉淀,飘荡着一种格斗之美。 “看来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土地上都有人孜孜不倦追寻着杀人的技巧啊!”这并不是讽刺,而是基诺发自内心的感动。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对手突然攻了过来。一次、两次,第三次攻击也随之而来。尽管前两次攻击都回避开了,但最后的一击还是从基诺的tristra机体上划过。不过因为位置不好,不能得分。 但这反而是让基诺无比兴奋。 “扑哧哈哈哈哈哈哈!”他爆笑起来,“还真行呀,新人。”在取得一定距离之后,通过外部扩音器基诺笑得更厉害了。 而从对手的扩音器果然还是传来咦?这样困惑的声音。基诺的机甲突然向着对方伸出了没有拿斧剑的左手,“现在轮到我基诺了,尝尝我的七次攻击。” 看着对方有些疑惑的样子,基诺用饶有乐趣的语气告知,“能够算骑士的能回避三次,圆桌骑士的话至少能回避五次。那么在这之前…” 基诺突然沉默了,随后位于他正面的兰斯洛特静静地回问道: “在这之前?” 基诺在tristra的驾驶舱内笑着回答,“那只有神知道!” 话音未落,转眼之间崔斯坦顿时化为一阵疾风,怒吼着急速回转脚部的大地螺旋体,飞了起来。同时,基诺自身也感觉道周围的时间进程突然慢了下来。 侧面显示屏中映出外面的会场的场景。会场的观众席呀空中的云彩都仿佛是电影中的慢动作般渐渐随画面远去,直至消失。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这个声音强劲而有力,节奏如延长的童谣一般。 是的。这才是自己真实存在的世界。刹那凝缩的神经,一瞬又不似一瞬,甚至连时间的认知都为之一变。这里被赋予了无限可能,作为没接受过战斗训练的人来说,自己在做什么是理所当然难以被正确理解,但是那个枢木朱雀能理解。毕竟那家伙也是这样崛起的。 问题是,他抠木朱雀究竟能陪基诺玩到第几次攻击。 圆桌骑士番外九 第一次攻击。 崔斯坦突如其来的斧剑被长剑架住,伴随着飞散的火花,剑尖以几乎完美的角度回避开,然后兰斯洛特向着旁边崔斯坦蹬踏而去,不过转瞬之间,崔斯坦那青白色的机体早已不在那里了。 第二次攻击。 低沉着身体的崔斯坦利用偏离斧剑反作用力,水平回踢过来。虽然向着对手的反应点没有加诸任何攻击武器,但是手脚的攻击如果有一定的压力也会被认定是有效的攻击。不过在被踢中之前兰斯洛特反应过来,向着斜后方跳跃后避开了崔斯坦的再一次攻击。 第三次攻击。 在朱雀操纵着兰斯洛特安全着陆之前,基诺的崔斯坦以难以置信的反应再次手持斧剑攻了上来。近身的范围之内横着一砍,只能拿长剑硬挡,但从空中而来的冲击却难以吸收,机体狠狠地退了几步。 第四次攻击。 见这一次攻击奏效,基诺更不打算不放过狼狈姿势着地的兰斯洛特,崔斯坦的攻势明显加快。虽然兰斯洛特用装备着厚重装甲的肩部阻挡,它没能躲避开,只能双腕交叉硬接下了正面的攻击,驾驶舱发出从内侧发出了破裂的震动。 第五次攻击。 由于肩部受伤,朱雀只能操纵的兰斯洛特不情愿的向后退后了几步,上半身向后仰去。崔斯坦早已等待在此,这一次斩击镰刃被迅速放出,而且是完全不能回避的极短距离,“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这种念头刹那间随着ass在朱雀脑海的突然迸发出来。 所以兰斯洛特竟然径直挥剑直上,接下来瞬间弹开了正后方攻来的镰刃。角度、时机、力量不管是哪一个控制地不到位,都不能做出这个反应。对于这种情况,崔斯坦驾驶舱内基诺的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容。不,实际上也仅有做出这种动作的意思,因为根本就没有笑的多余时间。在嘴唇微微颤动的时候,崔斯坦已经做出了接下来的行动。向着此时离开了一定距离的兰斯洛特,再次突进。 那个瞬间,弹开镰刃的兰斯洛特的剑尖只是微微一动,不过,就此而已。面对崔斯坦如箭矢飞扑而来的斧剑,朱雀这次是自己倒地躲过了攻击。这时第六次攻击。 第七次攻击。 向着近乎完全崩溃的朱雀,基诺斧剑的轨迹犹如蛇行般变换着袭来,但是兰斯洛特手持的长剑也在刹那间动了起来。它以大幅度地弯腰,几乎极限地伸直了手腕,从斜下方向瞄准了tristra的胸部。 之后震耳欲聋的冲击声响彻会场之中,两机都停止了动作。 随着竞技场上的计时器秒数最终归零,崔斯坦的斧剑抓住了兰斯洛特的肋下,的长剑就架在崔斯坦的胸前。两者攻击的得分啪的一声显示在了会场的电子告示牌上。 整个会场被寂静弥漫。在一片寂静之中,基诺终于恢复了刚才屏住的呼吸。 “攻击都很天真呢。” 不过,对于持剑之人来说,这种程度真的刚好,是? 基诺笑眯眯说完,显示屏映出的是兰斯洛特的头部。那个瞬间他们的周围响起了清脆的警报声。 这是宣告比试时间正式结束的钟声,结果是平局。 格纳库中放置的白色骑士兰斯洛特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着士官服的女性,她挽着手露出难看的表情。 女性的面前站立着一个身着驾驶员套装的少年,不知为何带着忏悔的表情。 “当然我也知道在实战中根据情况会多多少少允许一些莽撞。”终于女性带着严肃的表情开口说话了。 但是这次完全出于礼仪性质的比试,驱动系统却如此的超负荷运转,我们这些作为管理机甲的工作人员,可是会抱怨的。这些您都明白?枢木朱雀骑士。 “是。对不起,赛西尔小姐。” 面对女性的叱责,少年枢木朱雀只能老老实实地道歉。 “当然了,最先开始发动攻势是对方,作为我来说,也不想单方面叱责你。” “不,是我的责任。面对对手的挑衅,我有些太热血了。” “是呀。不过如果不以我管理者的身份来看的话,你的这场比试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啦。”说完,那里的女性附属第七骑士枢木朱雀准将的主要工程管理人员、塞希尔柯尔米少佐突然语气一变,她知性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圆桌骑士番外十 “不管怎么说,以布列塔尼亚帝国内数一数二的圆桌骑士基诺巴因贝鲁古为对手,还能做到近乎旗鼓相当,作为在本国的初次登场,做得还不赖嘛,朱雀君。” “那太好了……”听到塞西尔并没有生气,朱雀总算松了口气, “话说罗伊德先生也会为此高兴的哦。”当赛西尔喜笑颜开告诉朱雀这些话之时,朱雀却重新恢复了一脸严肃,仅仅是点了点头,眉间呈现出复杂的神情。 “不,那大概是仅仅是对方手下留情?”这个出人意料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于赛西尔当然也不是来自抠木朱雀。在两人旁边的格纳库入口处出现了一名少女的身影。 她穿着在众多布里塔尼亚的骑士之中,也仅有十二人能够允许穿着的领口很高的特别骑士服。 “阿、阿鲁斯托莱姆卿?”不顾发出惊讶之声的赛西尔,少女第六骑士阿尼娅阿鲁斯托莱姆那略带赤红的眼眸径直投向朱雀。 基诺的第六次攻击中,毫无疑问那时候应该连续发射剩下的斩击镰刃,他的速度绝对比你快。 “诶?”赛西尔的视线不由自主转向朱雀,少年沉默地看着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少女,不一会儿,朱雀点点头,算是默认。 “是的,估计这样一来,我是无法回避的。所以还是我输了呢。” “但是……”阿尼娅仿佛没听见朱雀的话似的继续说道: “你骗不了我,其实你不也手下留情了吗?基诺从第五次攻击向第六次攻击移动时,这可是你反击的机会,况且你也明白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你并没有做。” “为什么?”大惑不解的塞西尔好奇的问道。 “这是因为……”正当朱雀踌躇着正想解释这一切的时候。 “呦!新人,真是不错的比试呀咦?什么嘛,阿尼娅也在呀。” 与其开朗的声音同时出现在格纳库的身影正是话题中心人物基诺巴因贝鲁古。他毫不在意赛西尔和朱雀的一脸惊讶,带着无忧无虑的笑容慢慢地靠了过来。 并且基诺突然把手搭在朱雀的肩上,单手抱住朱雀的头。 “啊咦,阁下这不太好?”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要开欢迎的宴会!正好你这小子也可以认识一下其他帝国骑士。当然作为主角的你,肯定会抽出时间陪我?” “那、那个,巴因贝鲁古卿?” “停停!严肃,太严肃了,叫我基诺、基诺!圆桌骑士虽然有番号的顺序,但这又不代表甚么身份的高低,是不是这样啊阿尼亚?” 完全不理会目瞪口呆的抠木朱雀,基诺快速说道。不过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两人的阿尼娅,在他们背后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最终比试结果为三比一,所以基诺阁下你还是输了么。” 听到这么直白的评价,朱雀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对于长期受到帝国人歧视的异邦人存在,这位是真的有些惧怕基诺生气。 啊、啊哈哈,我、我们走!我会让我家的厨师准备酒菜的。你有好好得品尝过布里塔尼亚料理吗,朱雀? 啊啊,还算吃过咦,那个,等 “哎呀,今天真开心呢!还出了一身痛快的汗。但是实在是有些疲惫了?如果可以我要休个两、三天的假呢。是,朱雀君?” “不、不,阁下我还要写那场比试之后的报告书呢。” “什么报告书,那东西塞西尔小姐可以帮助你的,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的。”基诺用手捂住貌似还想说什么的朱雀的嘴,强行把抠木朱雀给拖出了格纳库。 此时赛西尔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哑然表情,阿尼娅也浮现出正在考虑着什么却不明所以的表情。 “真实的,居然逃走了。”用极为平常语气说出事实的阿尼娅,突然抓住了身旁的赛西尔的手。 “咦?阁下出什么事了?” “你叫塞西尔对?跟我来。” “什、什么事?” “我可不想一个人面对盛怒的贝尔托莉丝卿。你是最好的盾牌。” “啊那个我能不能不去?不是您说盾牌,怎么能这样…啊。”拖着可怜兮兮发出类似悲鸣的赛西尔,阿尼娅朝着与刚才两人出去的不同的出口,随后也离开了格纳库。 只剩一架兰斯洛特机甲静静地守护着这一切。 阿尼的澳洲生活 还在弗兰克斯和莫妮卡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时,新晋投向帝国军的阿尼亚正在旁边的会客室等待。 记忆那种东西怎么能相信 我,阿尼娅阿尔斯托莱姆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负责守护皇帝陛下的圆桌骑士之一,序列第六位。从幼年开始就显露出了在操上的天才手腕,从而能够以十四岁这样令人震惊的年轻年纪就被皇帝销鲁鲁提拔为鲁鲁修的直属骑士。 但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段记忆是真实的呢?我总觉得所回忆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记忆发生了扭曲。仿佛记忆中有些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如同是在观赏不懂情节的歌剧。 我相信的仅有记录而已。只有我现在拍摄的那些记录,才是我的全部。让新的记忆碎片代替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这个歪曲了的故事也要换我自己来书写。 我就是这样想的—— 等了许久阿尼亚并没有等来帝国二把手弗兰克斯的接见,聪敏的她很清楚,这帮新帝国军还是不信任自己这个外人。无奈她只能起身离开,回家继续等待工作机会,。 一夜好梦,阿尼娅的一天大抵是从喂养埃卡德莉娜开始的。 这是一只西伯利亚猫,已经整四岁。在阿尼娅饲养的猫中,是最喜欢恶作剧又爱撒娇的孩子。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这孩子对时间倒是很执着。每天早上六点的时候,它肯定会非常准时地高兴扑上床,嗒舔着阿尼娅的右脸颊,这就是埃卡德莉娜式的早安礼。阿尼娅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毛绒绒的埃卡德莉娜正蹭自己的脸。 “喵喵!” “欧早上好,埃卡德莉娜。” 醒来之后的阿尼娅圆桌骑士第六位阿尼娅阿尔斯托莱姆一边揉着眼角一边说道。埃卡德莉娜从喉咙中发出类似于高兴的嘀咕声,用头去蹭阿尼娅洁白的脸颊。 阿尼娅从被子中伸出手来,抚摸着它圆滚滚的背。 随后,其他的猫也注意到主人已经醒来,从宽阔房间的各处一边喵喵地叫着,一边朝阿尼娅的床边靠近。这些猫之中,喜欢玩球的是布库鲁,有些装模作样却最容易感到寂寞的是库拉埃斯,还有对洗澡很棘手、一到那时候就逃进鞋盒下的赛格路,以及害羞的托马斯。 没错阿尼亚养了六只猫。 阿尼娅从床上坐起身来,穿着睡衣的她开始跟猫咪们一只一只打招呼。正在此时卧室的门响起了敲门声,“早上好,馆主大人。” 随着语气庄重问候声响起,门扉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老人进入室内。他的全身被黑色的晨礼服包裹,看上去是一位白发绅士。 他就是管家贝里科夫斯基。阿尼娅居住在澳洲首府珀斯帝国军所配发的宅院,不管阿尼娅在不在这里,身为机情局安排的管家,宅院的管理都是全权交由他负责。他不会说多余的话,在工作上也是无懈可击,不论是家中的管理还是小猫照料,他都游刃有余无需担心。 贝里科夫斯基向着刚睡醒的阿尼娅深深地低下了头,他的双手捧着一件白色的训练服。 “替换的衣服为您拿来了。” 听了贝里科夫斯基的话,阿尼娅一边抚摸埃卡德莉娜的下巴,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清晨的跑步是作为白天功课的开始。距离是五公里。然后阿尼娅吃完早餐就会去政府大厅接着等待工作,这就是她在澳洲本部的普通生活。 “请问今天早上的饮料应该为您准备什么呢?” 面对贝里科夫斯基的提问,阿尼娅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下。因为才刚刚起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扎起头发,她波浪般柔软的头发搭在肩上。过了一小会儿,她仅仅说了两个字:“牛奶加红茶。” “谨尊您的吩咐。那么训练之后马上为您拿来。” 贝里科夫斯基再次低下头,阿尼娅掀开被子下了床—— 帝国骑士的日常 不过新帝国军表面上说的非常好听,对于皇帝直属的骑士圆桌骑士来说,当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战场上跑来跑去。如果真到了要让圆桌骑士上战场的地步,号称拥有强大实力的帝国军将被质疑。 “圆桌骑士是布里塔尼亚强大的象征,尽管没有必要吝啬你们去出场,但是如果完全依赖你们,对于军队的荣誉来说则有害无益。” 当阿尼亚把自己想上战场和超合众国军厮杀的想法上报后,她就收到了摩德瑞这样的批示。 “安心,我是相信您的。毕竟您是我的人。”信的末尾摩德瑞还不忘安慰阿尼几句。 因此东部战区指挥官弗兰克斯对阿尼亚的最终结论是:只要把圆桌骑士投入到应该使用王牌的地方就好。在前线作战的军队看来,只要一想到自己身后有圆桌骑士的支持,想必应该能够安心作战。即便陷入了危机状况,至少还有王牌骑士,还有余力应付,它拥有无可动摇的信心能够取得最后胜利。 那么要是有人问不是在战场而是滞留在本国的圆桌骑士们平时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呢?大概与其他普通的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守护主君、锻炼自己、训练如何驾驶knightare,日复一日。 或许这是大家未曾得知的,其实操纵knightare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必须拥有与之相对应的优秀体力。特别是长时间的操纵,强加在驾驶员身体上的负担相当大。因此驾驶员不得不为了能够承受负担而努力锻炼出结实的身体。 正所谓没有体力的驾驶员在实战中一无是处。优秀的骑士当然能够理解这个道理,并且为此付出再多努力也毫不吝啬。 作为最年少的圆桌骑士,阿尼娅自然也是如此。尽管她驾驶机甲的卓越技巧与年龄无关。但即便如此,至少在军队里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她是一个自恃天才而没有努力的人。实际上,早在帝国时代,除了执行特别任务之外,阿尼亚几乎每天都在训练中度过休假。 不过这样单调、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称为恬淡寡欢的无聊生活之中,也有些特别的日子…… 时间拨回皇历2017年,布列塔尼亚帝国首都潘德拉。 “诶,出席晚会?” 这是毗邻首都的中心皇帝的正宫彭朵拉宫而建的伊露巴鲁宫。 在古色古香的家具林立、装饰着瓜叶菊的执务室中,面对穿着骑士服饰的阿尼娅惊讶地反问,那个女性只是简短地回应以是的。 “是的,这是陛下为新加入帝国圆桌骑士的朱雀卿专门举办的,作为陛下的代理,你必须出席。” 无论是冷淡的语气,还是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精明能干的无框眼镜,这个能给人一种冰刃之感的女性就是皇帝的首席秘书官兼特务总监贝尔托莉丝弗兰克斯。 “我知道了。” 阿尼娅立在贝尔托莉丝的书桌前,她那张还残留着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越来越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有些疑惑歪着头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这是怎么样的晚会呢?” “第六骑士,你知道s?” 跟往常一样穿着宽松套头衫的贝尔托莉丝手中一边书写着文件一边回答道。只是她批阅文件的脸并没有抬起。对于皇帝的直属骑士圆桌骑士使用如此高傲的语调,可以算得上是相当无礼,但阿尼娅并没有在意。因为对于贝尔托莉丝这位来说,这才是她惯有的作风。毕竟在这个方面无论是阿尼娅还是其他人都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民间产业机械开发机构?” 是的。他们就是一些专门研究knightare形态的作业用重型机的开发和生产的有志团体。他们的最新作品发表日就预订在三天后。 尽管knightare是为了军事目的而研发的人型武器,这几年在战场上大展头角,但在帝国里,这项技术正开始慢慢进入民用产业。 事实上在土木作业以及灾害救助方面,它的灵巧与力量是非常实用的。比起普通形态的重机,毫无疑问它的用途更广、效率更高。 阿尼娅还是依然歪着头,表示不明白:“只要陛下出席这个发表仪式就可以了,我们去干嘛?” 并不仅仅是出席就可以的。你和朱雀君是作为皇帝陛下的圆桌骑士、操纵机甲的专业人士,对方当然会要求身为你们讲话啦。概括来说,因为制造出了好东西,所以希望得到嘉奖。 “那么表扬他们就可以了吗?” “是的,在晚会的致辞上。” “那我说什么?” “这还不简单,就是一些恭喜呀真努力之类的。” “明白了,尽管我不太懂得如何夸奖人,但我会尽力的。” 这时的阿尼娅终于把歪着的头恢复原状,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能够明白陛下的苦心,我很高兴。第六骑士。”贝尔托莉丝第一次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向着正面而立的阿尼娅投以锐利的目光。 “比起第三骑士,果然这种事情拜托你会更容易说明。” “啊哪方面?” “就是那个关于knightare法的修改。” “原来是那件事。” 机甲使用平民化 弗兰克斯所说的knightare法的正式名称是‘关于人型通用机运用与限制的特例法’。 对于可以称得上是军事机密的knightare,在使用与制造方面布列塔尼亚国内制定了各种各样的规矩。其中条文之一就是关于民间使用的knightare不仅要符合中央法务局制定的认可标准,并且在性能方面严禁超过以下所记的限度。 这里具体的限度略过不提,总之对于民用型机甲,法律都是会强加一定的机能限制的。简单说,就是即便研发出凌驾于军队中使用的机甲之上的规格也无济于事,因为工厂不能批量什产。 且不说帝国军现行主力机甲格洛斯特型和萨瑟兰型,即使是作为旧世代机的第四世代机型格拉斯哥把所有的武装解除,比起军队交付民间使用的r1 还是略胜一筹,然而在 r1力量与机动性之上的重机开发也是完全不被允许的。 那么帝国为什么要特意设置这些限制呢? 这当然是从治安角度出发提出的要求。现在帝国国内的警察机关虽然有现行军队淘汰的knightare装备了第四世代机型格拉斯哥的骑警,但数量绝对不占优势。而整个国内根本就没有装备使用格洛斯特和萨瑟兰型号机甲的警察。 在这样的治安体制下,如果再允许民间自行开发高性能机甲,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当然民间所制造的机体无论怎么说都只是作业用的机械,另外在资金方面也存在不少问题,所有整体想超过战斗性能的军用机甲,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在部分能量与机动性方面凌驾于警用型机甲之上呢?并且万一机体被恐怖分子或是强盗等犯罪集团盗走了,以破坏治安或武装颠覆为目的进行使用呢? 另外knightare如果是提供给民间的作业现场使用的话,这个重比起军队中的knightare在管理方面要放松得多。那么也就是说从犯罪者的角度来看,这就变成了更加容易入手的武器。 再加上knightare对于城市游击队类型的恐怖分子和犯罪者来说适应能力相当高,根据不同的使用方法造成的伤害甚巨。而除机甲警队以外的警察只装备着很普通轻武器,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就这样在现实诸多条件的制约下,帝国的民间团体在knightare型作业机械的开发上,实际上被附加了各种各样的限制。概括说来就是警察能够镇压级别以上的机械禁止制造。但是布列塔尼亚国内一向崇尚生产自由强者为王,现在却被强加上许多限制,引起一部分民间开发者不满也是理所当然的。 “s的代表是理查德法尔内斯卿。”贝尔托莉丝紧盯着阿尼娅的脸,说出了这个名字。 阿尼亚当然知道这位,虽然身为帝国欧系布列塔尼亚骑士团首领但这位真正的上位却和帝国第一巨富雷顿家密切相关,所以在多数佩剑军事贵族的眼中,这位是和雷顿家族一样的穿袍贵族。 “他可是knightare法修改派的急先锋,尽管他的说法本身并不是没有道理。本国如今正在从旧时代城市朝着新时代都市转变,土木机械性能的上升也是必不可少的。” “没有力量让他们头疼?” “不仅是力量问题而已。即便是你们圆桌骑士的knightare以及阿瓦隆可翔舰所使用的专门技术,把这些技术供给民间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只是我觉得时间还太早。” 这样说着的贝尔托莉丝的目光再次回到文件上,“所有在我们没能整顿治安维持体制的现状下,不可能认同knightare法的修改。作为s来说,这次的新作发表会我估计并不仅仅只是想展示自己的技术能力,还想抓住机会加快修改法律的步伐。不过这不是你要做的。” “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呢?” “你的任务是把话题完全控制在社交辞令的范围之内,你能够做得到吗?第六骑士。” “有点难……” “没关系,就像你平时一样行动就可以了。” 确实,这大概是最有效的方法。即便s 单方面想从圆桌骑士身上得到任何关于法律修改的口头许诺,假如以阿尼娅的风格进行谈话,根本没有交涉的地步。 阿尼娅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就这么办。” “嗯,拜托了。” 阿尼娅认为事情已经完毕准备离开,贝尔托莉丝也重新开始整理文件。然而正当阿尼娅向着执务室门扉走去的时候,不经意间背后响起了贝尔托莉丝的声音: “玩得开心点,第六骑士。” 对着平时十分冷淡的贝尔托莉丝来说,这可是稍微有些异样的话语。阿尼娅也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本身的意思。” 从那以后贝尔托莉丝就再也没有说话了,继续用她爱用的羽毛笔书写着手中的文件。 而当时的阿尼娅没有直接回答弗兰克斯,而是微微歪着头仔细想了想,也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出了执务室。 “回来阿尼,你要去干什么?” “去准备一下,出席晚宴。” “记得穿好一点,别再像上一次那样穿军装了。” “知道了……” 出席晚宴的众人 这天晚上在奔驰着的高级豪华轿车后部座席上,阿尼娅小声低语的身影与往日的她有些不同。 她穿着醒目的白色晚礼服,发际上扎着同样颜色的纯白丝带,礼服的背后还系有蝶翼般的缎带,脚上穿着圆头的漆皮高跟鞋,裙裾蓬松地散开。据服饰搭配专门店的店员说,这套服饰的主题是布列塔尼亚的妖精。尽管这是一个一听就让人觉得害羞的名字,但是阿尼娅本身却没有一点异议。 原本她就不是会有特别要求的性格,不管怎么说,她一进入店里所要求的内容就只有全交给你们了这一句话而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用平淡语气说话的阿尼娅面前,有两个骑士的身影。宽阔的车厢后部之中,阿尼娅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金发的青年和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年。如果说阿尼娅的衣服与平日的她相距甚远的话,那金发青年的装扮可以说相当了不得。 他脖子上挂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项链,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太阳眼镜,身穿装饰有布列塔尼亚蓝白国旗的华丽外套。假如走在普通城市的街道上,大概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只是估计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会认为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转移视线,更何况这位的容貌同样是如此的出众。 相比之下,比起青年个子要矮小的少年就显得规矩多了。不过这衣服尽管很正规,但并不能算得上是适宜晚会的穿着。因为简直好像就是在结婚仪式上新郎所穿的古板白衬衣一样。并且他的全身弥漫着穿不惯的气息,尺寸也算不上非常合适,甚至袖口还长了少许。 “这个衣服是什么,朱雀君?” 金发青年圆桌骑士序列第三位基诺瓦茵拜鲁古,关于他的时尚理念现在才开始质疑已无济于事,所以阿尼娅只是向着那个少年圆桌骑士序列第七位枢木朱雀询问。然后朱雀露出复杂表情,紧皱着眉。 “不、这个、这是瓦茵拜鲁古卿特意……”还没有说完坐在旁边的基诺突然咚地一声在朱雀的背后拍了一掌。 “呃这、这个是他借给我的。” “啊哈哈,因为朱雀这家伙说他没有适合参加晚会的衣服,只有军装和骑士服而已。” 坐在旁边的基诺用充满阳光的语气随意插话。 不过,这么一来不就没有一点格调了吗?又是难得的晚会。 阿尼娅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话予以回应。 “又不是你们的晚会。” “算啦算啦,别这么说嘛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就从我的旧衣服中选出一件正合适的。” “是啊是啊。说起来也有些怀念毕竟是我十四岁时穿的衣服啦。” “基诺的旧衣服?”不知为何朱雀的脸露出好像受到严重打击似的表情,自言自语说道。 这两个人自从前几日的御前比试开始就急速亲密起来。在伊露巴鲁宫中,不管是圆桌骑士的会议还是一些有关联的人。 休会期间,阿尼娅经常看见两个人在谈话。不过在阿尼娅的眼中看来,这只是喜好恶作剧的大老虎玩弄生性认真的杜伯曼犬而已。当然,老虎是基诺,朱雀是杜伯曼。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阿尼娅自身对于这个新加入圆桌骑士的少年枢木朱雀,并没有像基诺那样抱有浓厚的兴趣。 关于不是纯粹的布列塔尼亚人出身,而是出身于nubers的骑士这一点上,她既没有避讳意识,也不会特别关心。只是基诺并不仅仅对朱雀特殊对待,对于阿尼娅也习惯多管闲事,结果三人在一起的机会大大增加了。 这次的事件也是如此,简而言之经过就是这样的:三人偶尔在伊露巴鲁宫碰面了。 基诺听到阿尼娅漫不经心地说她今天要参加晚会之后,两眼泛光,于是立马提出要求和阿尼娅一同前往。甚至连身处附近的朱雀也好像理所当然似的被卷了进来。 “基诺君你这样搞,小心贝尔托莉丝卿会生气的。”阿尼娅一边淡淡地说,一边从自己的小型手袋里取出手机,对着开心地摆出v手势的基诺和脸色有些难看的朱雀,用内置照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 暂不提朱雀,贝尔托莉丝明明说过基诺是不行的。 “这种本性阴暗的特务头子所说的话,根本就不必在意嘛。” “切,就会为自己找借口。” 对于阿尼娅无情地指责,基诺理屈词穷。 “那个,我、我也是吗?” “当然。”即便是面对小心翼翼询问的朱雀,阿尼娅也毫不留情。 不知不觉这辆高级豪华轿车已然出了国道,进入了高速公路—— 民用机甲发布会 此次新品发布会的会场是位于首都郊外的巨大竞技场。 这个圆顶教堂似的竞技场,最大容纳人数至少超过五万人。只不过因为不是举行音乐会或者运动比赛,所以并没有设置看台呀观众席之类的,取而代之的是琳琅满目地陈列着许多展示给大家欣赏的巨大人型机甲机械供人欣赏。 放置在这些巨大机械脚边的金属板则详细记录了机体的重量、主要使用目的以及量产化后估计价格等等。假如还想要更加详细了解产品规格明细的说明就要借助为每个机型特别准备的演示视频,或者咨询一旁娓娓道来的宣传女郎。 “哎呀,真是欢迎诸位骑士殿下的大驾光临啊!” 会场内笑容可掬走在阿尼娅旁边的是一位稍微有点胖的绅士,看上去他的心情不错。 这位的年纪大概是四十五岁左右,鼻子下蓄着的非常可笑的八字胡须。不知为何在阿尼娅眼中,这个中年男子给她的印象就是跑到城市里与人和谐相处的浣熊。 然而他的真实身份却是拥有赫赫威名的布列塔尼亚顶级贵族,既然能位于众多重机制造商所组成的联盟的最高位,想必他一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手腕。他就是s的代表理查德法尔内斯卿。 “能招待圆桌骑士的大人们简直是莫大的荣幸。我代表s表示最隆重的谢意。这也证明了我们的活动终于赢得了皇帝陛下的瞩目这里陈列的重机尽管全都是现阶段的试验机型,但也可以说是汇聚了担负下一代产业建设重任的机体。特别是在操作性和通用性方面,决不逊于军用机。之后我们也准备了公开表演的时间,届时请圆桌骑士们也务必亲自驾驶一下,我确信诸位一定能感觉到身心愉悦,哈哈……” 不知是在打招呼还是在推销产品,口齿不甚清楚的老法尔内斯正饱含热情叙说着,不过在这个场合毕竟也要看看有没有在听。 由于对这一切毫无兴趣,阿尼娅一如既往拿着手机,她完全无视在身旁喋喋不休的这位,只是用内置相机向展示的机甲不停拍照。 “好了,记录完成。” 一句自言自语后,镜头又向别的方向移动。或许这里没有禁止拍照的立牌对于此时沉闷的阿尼娅来说才是唯一的拯救。 果然这种情形即便是理查德也露出了困扰的表情。不过以商人晋升骑士的他马上就调整了战略,话题的矛头顿时掉转了方向。 “对了对了,今天第三骑士与第七骑士也来了。哎呀呀,不仅是阿尔斯托莱姆卿莅临,就连巴因贝鲁古家族的第三骑士也大驾光临,真是光荣之至啊,在此表示诚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阿尼娅的身后,不过让这位更加失望的是,此时第三骑士基诺巴因贝鲁古的身影却早已不在那里了。 “啊哈哈,朱雀君,你快看呀,看这个!据说是最新开发消防用的knightare。好有趣啊。”一边说着,基诺一边无所顾忌的擅自进入了展示机甲的展览区。 “是不是会从嘴巴这里喷出灭火剂呢?哦哦嗯,什么什么?膝盖部位可以自在伸缩,能够在二十米以上的建筑物内救出滞留的人?呜哇,好像带云梯的救火车呢?” “这个本来就是消防用的,有这些功能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如果换成你的兰斯洛特或是我的tristra特里斯坦,因为装备了浮游系统之后,根本不需要这种功能呀,毕竟可以在空中飞行的话似乎效率更高呢。” “所以基诺君,这真的不是玩具卖场,你也不是小孩子。好了还是快出来,别给别人添麻烦嘛。” 这样说着的朱雀不由分说就将基诺拉出了展台,这才让一旁尴尬的法尔内斯卿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阿尼娅结束了对周围重机的拍摄继续向前走去,理查德连忙地慌慌张张从后面追去。 尽管因为时间还早,会场内没有挤得人山人海,不过还是来了不少人,相当热闹。在林立的巨大各种类型的机甲之间,到处都是喧嚣之声。也因为不是向一般公众公开的晚会,所以来宾几乎都是与企业和军队有关系的人。 顺便一提晚会本身是从18点正式开始。大厅的尽头还特别开辟了一块展示空间,设置了豪华的自助餐。 阿尼娅把展示的机体一架一架仔细拍摄完,随后走向展示空间。谈话也暂时中止了。跟在后面的理查德大概在拼命探寻切入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关于这一点贝尔托莉丝早就预料到了。 然而就在此时,阿尼娅不停向前走去的脚步却在展示空间前不经意地停了下来。这次她并没有拿出手机,而是目不转睛盯着伫立在眼前的这架机体。 古老的机甲类型 站在后面的理查德脸上露出有一丝生机的光辉。 “噢噢阿尼亚阁下,您的眼光真不错。这是在我那里开发的新型土木作业机械,它具备普通形态机体无法匹敌的灵巧性。” 理查德开始不停地夸耀,反而是阿尼娅对他的话没任何反应,依然只紧紧地盯着机体看。 这个胖墩墩的人形机体,外表被涂装成红色,非常鲜艳的红,不过却没有发现类似头部的部件。 尽管这毫无疑问是一架人型机体,但结合色彩来看,它的身姿总让人觉得更像是被放大了的、少了几只脚的螃蟹。 这时,基诺和朱雀也从后面赶了上来。 “哦哦,这是什么?说起来还是相当古老的设计呢。” “不是不是,巴因贝鲁古卿,你如此侮辱它可是会让我们会展方面很困扰啊。选择这种古老样式可是有着了不起的理由的。” “也就是说……” 朱雀敏捷地从正在说话的理查德身边钻了过去,站在阿尼娅的旁边。不知为何他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抬头盯着眼前的机体。 随后自言自语般,一个词从朱雀口中断断续续传出。 “ganyde(加尼米德)” 阿尼娅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沉默不语。给予朱雀回应的是理查德:“哦原来您知道呀,第七骑士。是的,这就是按照曾经以高性能被认可、却被中断开发的第三世代knightareganyde的结构复原的机体。这个形状的结构与现行作业用重机的内置驱动系统的契合度是最为出类拔萃的。” 对此基诺歪着头表示有些纳闷:“咦?不过我记得ganyde不是只有十一区的阿什福德家族才拥有特许权吗?” “是倒是这样。我们也是经过长年的交涉,才从阿什福德家族借到了这个特许权的。” “哦,也就是说是盗取啊。” “等、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实在是太难听了,这是合作、合作。” 在陷入争执的理查德和基诺面前,朱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眼前的机体,而阿尼娅则依旧沉默地看着朱雀的侧脸。 阿尼亚对这个机甲感兴趣的原因是自己记忆中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中,就包括这台奇怪的机甲。 没有去过的地方、没有见过的人、没有见过的机械以及从来没驾驶过的knightare。 ganyde这个名字阿尼亚过去只是从军队的资料中得知的。 在遥远的过去,为了争夺下一期主力军用机甲的宝座而开发的试作机,但是在当时的开发竞争中却败下阵来,如今早已化为幻想中的机体。当时一手承担开发重任的正是现在失去爵位的没落贵族阿什福德家族这也没有一点记忆,也没有跟叫这个名字的人交往过。不过仅仅有记录,仅仅留下了照片。 “可是为什么这台古老机甲会在在自己的破碎记忆中存在呢?” 最关键的是自己的手机中还有相关的照片,可自己毫无印象。 如果只是自己的记忆发生错误的话,或许这真的是自己拍的照片。只是自己不记得了而已,只是没有了这段记忆而已。 “但是,话虽如此,这里的警备还真严格呢。” 当这句话从朱雀口中说出的时候恰好晚会刚开始。 就连私人卫兵都允许携带武器这简直跟军队的典礼一样。 事实上正如朱雀所说,会场中到处都是腰配手枪手持霰弹枪的警卫保镖的身影。 “单是如此就能证明这么多陈列在这里的机械有多重要性了。”基诺一边说一边从桌上众多的餐前小吃中挑出好吃的马卡龙点心,然后狼吞虎咽地送入口中。 “虽然从我们帝国军人的角度来看,这些机械就好像是玩具的替代物,但对于企业来说可能是最高的商业机密。只是……” “只是什么?” “最重要的理由还是诞生祭逐渐临近了。” 对基诺的话,朱雀感到十分疑惑不解,“请问什么是诞生祭呢?” “这是我们帝国传统,每当有新机甲产出,皇帝陛下都会出席话说朱雀你这家伙,我都说了敬语这种语言使用方式给我适可而止。” 聚精会神看着基诺的朱雀不由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后露出有些难办的表情。同为圆桌骑士的成员,是没有上下之分的。御前比试那天以来,基诺为了纠正朱雀的说话方式,他几乎磨破了嘴皮子。 表里如一的庆典 “这个是…还没有习惯。”似乎是在寻找借口般,小声嘀咕的朱雀声旁,沉默了许久的阿尼娅开口插话了,“庆典与犯罪表里如一。” “咦?” “这世界上有想为帝国的强盛庆祝的人,自然也有对帝国恨之入骨的人。就是这么回事。” 听了阿尼娅这番话,朱雀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理解的色彩,不过同时目光也略微暗淡下来。 “…那些可恶的恐怖分子吗?” “是的。” “还是那个日…十一区的黑色骑士团吗?他们不是被我…我们全部消灭头目已经统统落网了吗?”听到阿尼亚说道恐怖分子,朱雀感到很困惑,鲁鲁修已经被皇帝陛下给无害化处理,还有什么恐怖分子? “朱雀君你长期在十一区,对帝国内部不甚了解,其实帝国内部还有其他反对派,比一个小小的黑色骑士团严重的多那种。”见朱雀一脸茫然,基诺忙补充道。 “他们是……” “一群主张多民族平等,反对君主制度的大逆不道之徒,被称为联邦党人的存在。” 帝制国神圣布列塔尼亚。这里俨然是一个以身份制服支配一切的世界,也是没有任何自由的阶级社会。对于社会底层来说,这种制度受到反抗也是理所当然的,纵横历史就可以得知这种阶级矛盾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无法消除。 尽管没有殖民地的反抗那么激烈,但在本国还是存在想颠覆帝制的反政府运动。而实际上今天汇集在此的绝大多数都是各个企业的领导者,也是拥有爵位的贵族。那些反对现行体制的人把这里作为目标也没有任何不可思议。 从根本上来说也不能否认是自作自受。这种榨取被榨取关系,想要和解可是非常遥远,战争近在咫尺或许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 “三天前不是发生过吗?你仔细想想,拉普拉塔地区发生的那起警察署袭击事件。” 基诺说完,朱雀就带着沉默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从新闻中看到过。” “一年之中特别容易发生此类事件的时候。因为对于这些极端的家伙来说,在庆祝典礼上挑拨些事出来就可以发泄一下对皇帝陛下以及皇室的抗议之情呢。” 以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抠木朱雀面前,阿尼亚依旧还是一脸黯淡的样子。 随后,阿尼娅撇了一眼朱雀以探询的语气问道:朱雀君。 “是……是的。有什么事吗?阿鲁斯特雷姆卿。” “我记得,你之前……” 不过正在这时阿尼娅的话被打断了。无他,因为会场中央的活动正式开始了。 展示空间放置着许多对称分布的圆桌。北侧正面设置了专门的演讲台,同时准备了麦克风和音响。 s的代表理查德法尔内斯卿站在演讲台上,他在确认了一下麦克风的状态之后凑近说道: “那么,现在请今天的来宾上台讲话!她的威名想必大家都非常清楚,她就是伟大的皇帝陛下直属的圆桌骑士序列第六位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卿!请您上台来讲讲。” 演讲台两边放置的音响中顿时响起了庄严而又雄壮的音乐。 会场内的聚光灯光环都集中在阿尼娅和基诺他们所在的圆桌上。被指名的阿尼娅把目光从朱雀身上移开,小声嘀咕着:“出场了。” “哦加油。” 基诺挥舞着双手,朱雀浮现出惊讶表情,在他们两人目送下,阿尼娅向演讲台走去。 紧紧跟随她的聚光灯把她环在光芒之中,沿着铺满红地毯的台阶缓缓走上演讲台。期间席位上的人不断发出啊这种感叹似的杂音。事实上今天阿尼娅并没有身穿平日执行公务时的骑士服,而是身着号称布列塔尼亚的妖精的纯白礼服。姑且不论能不能看见妖精,她那可爱的容貌与年纪十分相符,在这个中年人居多的会场中更加引人瞩目。 “看来今天晚上的舞会皇后决定了呢。”基诺向位于身旁的朱雀窃窃私语。至于台上的阿尼娅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慢慢地靠近正笑容可掬等待着的理查德。 随后她从容的对方手中接过麦克风,面对会场内的人们。 “我估计一句话搞定。”基诺又说话了,朱雀小声地回以这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这也太……” “你能想象那家伙进行漫长演说的样子吗?” “之前在士官学校担任一日教官时也是一样,说了说请多关照、辛苦了两句话就结束了呢。” 基诺饶有兴趣说话的同时,站在台前的阿尼娅毫无意义地敲了敲麦克风的表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来确认状态,于是从音响中传来些许含糊不清的声音。 之后,阿尼娅把麦克风拿到嘴边。然后随着轻微的吸气,估计三秒结束的致辞正要从少女的口中蹦出,但是就在这一瞬间。 “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会场之中。 恐怖分子的突袭 “发、发生什么事了?” 反射性地伏下身子,把头掩藏在双手之间的理查德叫嚷起来。与此同时更加巨大的爆炸声再度响了起来。会场中到处都是滚滚上涌的黑烟。破碎的窗户口边,风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地板满是碎玻璃。 爆炸的中心点是展示会场、离入口较近的两台作业用重机。机体表面的铁板被炸飞,霎那间就喷出了凶猛的火焰。背后演示用的显示屏也被摔得稀巴烂。 过了一小会儿,会场中暂时恢复了平静。然而这次不是理查德而是不知道谁发出的惨叫声: “恐怖分子,是恐怖分子。” 这下完全陷入慌乱之中。 帝政国家布列塔尼亚的首都潘德拉。在这里居住的人们,至少是上流阶级的人们都能明白自己很容易成为反对现行体制者的目标。换言之他们并不习惯于和平生活,因为他们不知何时将会受到这样的恐怖袭击。这种不安和恐惧的意识如此根深蒂固也不是不可思议的。 爆炸的悲鸣与怒号在会场中沸腾,一时间茫然若失的人们重新清醒过来,纷纷逃离现场。桌子被推倒,地面上散落着玻璃杯和料理的器皿。有人蜂拥到入口,有人躲到推倒的桌子下面,有人推开旁边的人朝窗户跑了过去。 这可糟糕了。 在骚乱之中,伏在地板上的基自言自语道。他用手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脸上浮现出的表情与刚才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是一张严谨战士的脸。果然与周围纷纷逃离修罗场的人们是不同的。 基诺脱掉外套,缓了缓脖子上系着的领结。他向着附近同样姿势的朱雀怒吼道:“朱雀君。” “我知道了!” 回应着基诺的朱雀从西装胸部的口袋里取出通信的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基诺没有等待结果,而是立即起身,犹如俊敏的肉食猛兽般矫健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飞快的向着演讲台靠近着。 “消防系统呢?喂听见了吗?” 基诺用好像要吞噬对方的势头询问的人是s的会长理查德,但是理查德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有些肥胖的男人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瞳孔放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发生爆炸的地方。 基诺抓住他的衣襟,勉强他站起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你是责任者,你这家伙。” 任凭基诺摇晃着身体的理查德终于恢复了意识。 “这大厅里应…应该有自动洒水灭火器的。” “根本没有运作啊!切,爆炸使系统失效了吗那么这个呢?” 顺着基诺手指的方向,理查德看向会场内一台机体。这是晚会开始之前,基诺和朱雀见过的消防用knightare型重机。 理查德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 “动、动不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危险,除了公开演示用机甲,其他机体都卸下了能源填充器。” “中看不中用。那只能人工灭火了。你立刻去命令警卫兵把馆内的灭火器集中起来。然后用广播或者其他什么都好,下达引导避难的指示。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 “yes y lord” 听完基诺的话,理查德顿时弹了起来走下演讲台,将基诺所说的命令下达给负责警卫的士兵。 然而就在此时,爆炸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不是会场内的那些机甲。随着轰鸣声,会场侧面的墙壁崩坍了,卷起阵阵浓烟,破碎的混凝土四处飞溅。 从崩坍的墙壁间隙出现的身姿是一个白色的巨人。胸前描有布列塔尼亚的国旗,肩部附有红色的警示灯。一瞬间有些茫然的理查德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了欢乐的表情。 “是帝国军的警用型机甲!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啊笨蛋!别靠近那机甲。” 看着理查德朝突然出现的机甲摇摇晃晃走近,基诺连忙慌张制止他的时候,从旁边飞出一个人影抱着理查德向侧面冲去。 “法尔内斯卿,快闪开!” 紧接着那架knightpolice从胸部发射出斩击镰刃,恰好打在理查德刚才站立的位置,会场地板被黑色的镰刃刺穿。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与朱雀一起倒在地上的理查德发出悲鸣,“为什么knightpolice会?” 因为这就是他们特意袭击了警署偷来的。 基诺砸了砸嘴,从演讲台上跳了下来。 “如果不马上使用的话就没意义了朱雀。你申请的救援呢?” “我已经向全方位发送了,似乎没有阻碍。” 没有使用雷达干扰吗?不过既然能引起这种程度的骚动,妨碍通话似乎没有意义。 深藏不露的阿尼 就在两人谈话的同时,基诺和朱雀已经把吓软了的理查德强行拖走,退到会场的角落,那里是作业用重机的阴影下,方便躲藏。 “发生了什么?两位阁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理查德哆嗦着小声询问,现在他谁也不敢信了。 不过基诺和朱雀早已无视他的存在,两人都大致明白了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是何意义。在刚才袭击这里的机甲身后又出现了一架机甲的身影。但是无论是哪一架,操纵机体的都不是警察。 这就是前几天区发生的拉普拉塔袭击事件中,在那时候被恐怖分子抢走的机甲。所以驾驶的人毫无疑问是布利塔尼亚帝国的敌人。 基诺向朱雀问道:“从附近的基地派遣军队要花多长时间?” “如果有空降部队的运输机的话大概三十分钟。” “太迟了。”说出最后这句话既不是基诺,也不是朱雀。 而是在逃进重机阴影之下伏着身子的他们背后,一个以匍匐的姿态出现的敏捷身影,身着纯白礼服的少女,“阿鲁斯特蕾姆卿?” “哦!不愧是阿尼娅,果然没事。太好了。”与率直表现喜悦的基诺和朱雀不同,阿尼娅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还是一副恬淡表情。然后她带着这副表情一把抓住了既昏头转向感觉混乱又浑身发抖的s会长理查德法尔内斯卿的肩膀。 “我问你,法尔内斯……” “怎么了阁下?” “那台机甲也动不了吗?” 阿尼娅指着倒在远处的一架作业用重机让人联想到鲜血颜色的红色机体。没有头部,虽说是一台人型knightare,但比起人型,它的身姿更像是一直巨大的螃蟹。由于倒在地下,更加深了这种印象。 “您、您是说那台europa(欧罗巴)吗?” 阿尼娅貌似毫不关心地哼了一下,接着小声说道:“我不管那东西叫什么,我问你它现在能不能动?” “是…是的,它能动。因为那架机体就是今天预备进行公开表演的刚才我应该为您介绍过。” 理查德说着说着,突然惊愕地睁圆了眼睛,他从阿尼娅的提问内容中顿时明白了少女到底在想些什么。慌张中这位竟忘记了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音。 “不可能的,虽说外形是根据军用试作机的规格制造,但是其中的装甲板最多也就是作业用重机的程度。以它来对抗第四世代gsgow的knightpolice是万万不行的。” “别废话,启动钥匙呢?”阿尼娅日同完全没有听到对方的解释一样,再次询问道。 “在我身上。但这真的不行。”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点霸气,少女洁白的手伸向理查德。不过,即便是理查德在此时也没有马上动起来。随后阿尼娅很难得地比平时多说了几句话来补充。 “你给我听着,如果让那台敌军机甲在这里暴走三十分钟,估计在这里的人们会全部被杀死。只要能赶在军队的knightare部队到来之前,拖延一点时间就够了。” “可、可是……” “妨碍我的话,今天的事我一定会上奏给陛下,到时候你就等着到机情局蹲大牢。”此时的阿尼娅神情严肃,已经不知道想要说服还是想要用暴力胁迫他了。 这种说服方法果然见效,理查德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启动钥匙,放在阿尼娅手心之中。她轻轻握住钥匙,继续以匍匐方式开始向knightare前进。她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冷淡: “基诺,你引导其他人避难就交给你了。” “真严格啊。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会去做的。” 与有些轻松回应的基诺完全不同,这边的朱雀目瞪口呆看着阿尼娅远去的身影才突然回过神来,不禁上前一步小心询问道: “阿鲁斯特蕾姆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帮上……” 仿佛是在制止一般,基诺拍了拍朱雀的肩膀。 “基诺?” “说起来你还没有亲眼直接见过?”说起这些话时,基诺的脸上不知为何浮现出无所畏惧的笑容: “那可能让人胆战心惊的哦。” “唉?” “难怪你不知道,因为阿尼亚平时都是驾驶莫得瑞德这种炮战型机甲,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说着基诺轻轻缩了缩头:“但是要知道,她跟你不一样,她并不是在成为圆桌骑士之前就已经驾驶莫得瑞德这台机甲的。这其中的意思作为驾驶员的你能明白吗,朱雀?” 基诺兴高采烈说着的同时,朱雀在这段时间一直张着嘴,保持啊的嘴形—— 超出实力的对决 为了不被敌人发现,阿尼娅非常小心谨慎匍匐前进,好不容易才爬到目标机体身旁。 她打开横倒在地的机体的驾驶舱后,身体随即滑了进入。进去机甲后阿尼娅立刻把启动钥匙插进钥匙孔,开始启动程序。 仔细打量周围,阿尼亚才发现这驾驶舱内宽敞得让人意外,不过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与为阿尼娅量身打造、圆桌骑士专用的机甲莫得瑞德不同,europa是完全按照为了成为量产通用knightare的试作用机而专门制造。 假如连身材娇小的阿尼娅都感觉狭窄的话,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连接外部的显示屏也只有座椅正面这一处而已,在明亮度方面与前、后、侧面都装备有显示屏的那种knightare军用机相距甚远。 “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用了……” 阿尼娅盯着启动程序,微微皱起了眉。能量、机动性、装甲全部都不能跟军用机相提并论,特别是装甲层面上可以说是有着致命的缺点。假如这个机体和knightpolice打成一团,估计这边的装甲肯定会先崩溃。万一被斩击镰刃击中,大概只须击中一次就会寿终正寝。 相关程序检查完毕之后,系统内部全部完好。 不幸中的万幸,这时的机体外部也没有一点损伤。阿尼娅握紧了操纵杆,这个机体europa以有些笨拙的动作慢慢在会场内站了起来。 当然,正在场内大肆破坏的那台knightpolice也注意到了。 其中一架双手抱起巨大混凝土碎片、正准备向着逃窜的人们投去的knightpolice转过杀了过来。 阿尼娅就在这架knightpolice的眼前驾驶着europa前进,尽管机体的动作有些迟钝。当然虽然这个机体作为土木作业是绰绰有余,但并不是可以与装备了军用gsgow的knightpolice进行格斗战的机体。 不过,既便如此阿尼娅还是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显示屏中那台敌军机甲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尽管放马过来。” knightpolice高高举起从天花板上掉落的混凝土块,向着europa投来。但是混凝土块脱离knightpolice手中之前,阿尼娅驾驶的europa早已变换了前进的道路。 “轰隆!” 混凝土块从机体侧面擦过,在空中四分五裂,残渣碎屑飞向阿尼娅刚刚还站立其上的演讲台。阿尼娅斜眼看着混凝土块飞过,europa更加接近敌军机甲了。 这次是knightpolice动了起来,它举起镰刃,以遥遥凌驾于europa之上的速度向阿尼娅突进。 如果正面接招,这个机体肯定会被打飞的。所以阿尼娅让europa突然停住,以微微屈体的高难度姿势高速躲了过去,抓住怒涛般袭来的knightpolice的右腕。 其实阿尼娅并不是想挡住这只右腕,而是从上自下抱住,然后操纵自己的机甲退了几步转身,把敌军机甲背在背上,借助对手的力量在弯腰向前一倾,就这样将对手机甲直接给扔了出去。 猛烈的撞击声振耳欲聋。 现在这架恐怖分子警用机甲头脚逆转,巨大的压力使头部冲径直向地板,因此完全崩溃了。但阿尼亚还是抱着这只手腕,以支撑的姿势环成圆形,一点伤都没有。 正在疏散人群、引导逃得慢的人们前往安全出口的基诺轻轻吹起一声口哨,而正在命令警卫兵救助受伤的人的朱雀也目瞪口呆地自言自语:“单手过肩摔还是以土木作业用的重机,真是不简单呢。” 在两人或是称赞或是惊愕的目光同时注视下,驾驶舱内的阿尼娅却不知为何微微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这种感觉……” 松开右边的操纵杆,阿尼娅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手。 明明是第一次操纵的机体,为什么手感却那么熟悉。确实,阿尼娅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如此简单地得手。这毕竟是作业用的重机,而对方可是军用机。即使是阿尼娅也从没有想过居然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仅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但是比起之前的想象,自己能够更完美地驾驭这台机体。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喊叫打破了阿尼亚的思绪,“阿尼娅!” 不经意间从外部感应器听见了基诺的声音,阿尼娅回过神来。原来显示器的角落映出另一架敌军机甲的身影。没有过多思考,阿尼娅只是凭借直觉明白了对方的攻击态势,knightpolice取出胸部装备的斩击镰刃,向着阿尼娅发射过来。 一瞬间,阿尼娅驾驶europa举起陷入地面的、机体已经处于停止状态的另一架knightpolice盾。紧接着发射出的镰刃呼啸而来,不过并没有击中europa,而是从背后贯穿了作为同伴的knightpolice。 破碎的记忆之海 就这样阿尼亚驾驶着europa 举着那台knightpolice的机体,以另一架knightpolice为目标奔去。 在几乎要撞到之前europa突然停下松手。由于惯性,它手中的被控制的knightpolice顿时呈抛物线飞了出去,随着轰隆声的响起,两架巨人撞在了一起。随后阿尼娅又驱动europa前进,目标是正想站起来的knightpolice,这次是利用重力,机体一倾用肘关节重重叩下,紧接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europa的肘部向着knightpolice的头部砸去。 当然,尽管由于装甲很薄,阿尼亚驾驶的民用机甲的手臂也完全崩溃了,不过这已经无关战局了。 knightpolice从背后喷出白烟,knightare这种兵器至今为止都是很意外地以人命为优先制造的。当机体的损伤到达一定程度时,主电脑会自动进行判断,从驾驶舱强制分离驾驶员乘坐的逃生舱。 而这一次分离后的逃生舱在地面滑行了数米,突然撞上倒在附近的那台消防用重机,停止不动了。 当救援部队赶到后才发现,驾驶机甲的恐怖分子早已死亡。 此时的恐怖袭击现场依旧是一片混乱,驱驰而来的军队和消防局的队员们还在继续着灭火工作。 在骚乱之中,阿尼娅驾驶着受了伤的europa走出会场之外。她终于打开了驾驶舱,走了出来。纯白的礼服已经变成脏兮兮、破破烂烂了。见这位终于出来了,把现场的指挥交给军队的队长,基诺和朱雀急忙向阿尼娅靠近。 “辛苦了啊!喂,阿尼亚你怎么啦,有没有问题?” “咦?” 面对基诺突如其来的询问,阿尼娅不可思议般歪着头质疑。但就在这个瞬间,少女的脸颊上滚下一滴水珠,她依然欠缺神采的眼眸居然破天荒的湿润了,这种情绪宣泄甚至连本人都感到了意外。 “怎么了怎么了?别吓唬我,哪里受伤了吗?”在露出担心神情的基诺面前,阿尼娅轻轻擦拭自己的脸颊,她目不转睛盯着手上的水痕,小声低语着:“我不知道。” “啊?”对于这种情况基诺顿时手足无措,他甚至以为阿尼亚是不是脑袋受到撞击而失忆,刚想问却又住了口,自己真是里糊涂了,阿尼亚原本不就是失忆吗? “但是……”阿尼娅轻轻地回过头看着身后,那是一架右腕受伤、膝盖碰坏的knightare型重机。完全按照ganyde的结构制造,曾经作为下一期主力军用knightare被期待的试作机。 阿尼娅从礼服内取出自己的手机,将内置式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已经停止运动的重机,紧接着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这也是记录。” 记忆中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不知哪里出了错的记忆 如果真是如此,就用自己的手来修正,只有这些才是自己相信的东西能够让自己相信的东西。 对于现在的自己只能如此。 随着啪嗒一声响起了按下快门的声音,少女无表情的眼眸中再次滴下了一滴泪珠。 在她面前,舔舐会场的火焰渐渐失去了势力,冒出一股股黑烟。 不久,一度喧闹不止的会场中又重新恢复平静。 “完美。” 对自己伙伴如此完美表现,即将离开的基诺竖起了拇指。由于手腕受伤此时正待在发出警报的驾驶舱内的阿尼娅,听到外面没有事之后也呼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应该马上把消息上报机情局。”一旁的朱雀连忙提醒两位同僚,全然不顾身旁法尔内斯卿一副被出卖的不满眼神。 “好,朱雀君我在这里陪阿尼你和法尔内斯卿一起去?” “好的……” 执务室里装饰的瓜叶菊花,似乎差不多迎来交接的时刻了。这个季节花的颜色已经有些黯淡,花瓣也渐渐失去了活力。在室内电话声响起的同时,几片花瓣也随风飘落,点缀在一尘不染的桌上。 坐在扶手椅上的女性贝尔托莉丝法兰克斯瞥了一眼花瓣,拿起话筒,“您好机情局办公室,请讲。” 从话筒对面的对方在说着些什么,贝尔托莉丝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地听着。 不过她那十分漂亮的眉在刹那之间微微一动。 “这样呀,第六骑士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贝尔托莉丝的脸又恢复成往日的冷漠,继续说道: “不没关系。既然演变成这样,之后现场的清理就交给他们,你们可以撤退了。嗯,没有必要进行新闻管制,这样一来那些嚣张的knightare法修改派也会老实了是啊,就结果而言,她为大家证明了只要是熟练的操纵者,即便是以现行的作业用重机都能打败军用gsgow,法案自然不能通过。” 向电话那端下达完一系列指令之后,贝尔托莉丝挂上了电话。 忽然她的目光向着执务室的窗外望去。 挂在窗外夜空之中的半边月亮闪烁着朦胧的月光。 皇帝首席秘书官的眼眸中,不仅映衬出了月影,而且还包含着冷如冰雪之气。 “没想到,关于玛丽安娜的那个传闻居然是真的,看来纯血派的未来规划也要加速进行了。” 阿尼的澳洲生活 还在弗兰克斯和莫妮卡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时,新晋投向帝国军的阿尼亚正在旁边的会客室等待。 记忆那种东西怎么能相信 我,阿尼娅阿尔斯托莱姆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负责守护皇帝陛下的圆桌骑士之一,序列第六位。从幼年开始就显露出了在操上的天才手腕,从而能够以十四岁这样令人震惊的年轻年纪就被皇帝销鲁鲁提拔为鲁鲁修的直属骑士。 但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段记忆是真实的呢?我总觉得所回忆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记忆发生了扭曲。仿佛记忆中有些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如同是在观赏不懂情节的歌剧。 我相信的仅有记录而已。只有我现在拍摄的那些记录,才是我的全部。让新的记忆碎片代替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这个歪曲了的故事也要换我自己来书写。 我就是这样想的—— 等了许久阿尼亚并没有等来帝国二把手弗兰克斯的接见,聪敏的她很清楚,这帮新帝国军还是不信任自己这个外人。无奈她只能起身离开,回家继续等待工作机会,。 一夜好梦,阿尼娅的一天大抵是从喂养埃卡德莉娜开始的。 这是一只西伯利亚猫,已经整四岁。在阿尼娅饲养的猫中,是最喜欢恶作剧又爱撒娇的孩子。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这孩子对时间倒是很执着。每天早上六点的时候,它肯定会非常准时地高兴扑上床,嗒舔着阿尼娅的右脸颊,这就是埃卡德莉娜式的早安礼。阿尼娅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毛绒绒的埃卡德莉娜正蹭自己的脸。 “喵喵!” “欧早上好,埃卡德莉娜。” 醒来之后的阿尼娅圆桌骑士第六位阿尼娅阿尔斯托莱姆一边揉着眼角一边说道。埃卡德莉娜从喉咙中发出类似于高兴的嘀咕声,用头去蹭阿尼娅洁白的脸颊。 阿尼娅从被子中伸出手来,抚摸着它圆滚滚的背。 随后,其他的猫也注意到主人已经醒来,从宽阔房间的各处一边喵喵地叫着,一边朝阿尼娅的床边靠近。这些猫之中,喜欢玩球的是布库鲁,有些装模作样却最容易感到寂寞的是库拉埃斯,还有对洗澡很棘手、一到那时候就逃进鞋盒下的赛格路,以及害羞的托马斯。 没错阿尼亚养了六只猫。 阿尼娅从床上坐起身来,穿着睡衣的她开始跟猫咪们一只一只打招呼。正在此时卧室的门响起了敲门声,“早上好,馆主大人。” 随着语气庄重问候声响起,门扉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老人进入室内。他的全身被黑色的晨礼服包裹,看上去是一位白发绅士。 他就是管家贝里科夫斯基。阿尼娅居住在澳洲首府珀斯帝国军所配发的宅院,不管阿尼娅在不在这里,身为机情局安排的管家,宅院的管理都是全权交由他负责。他不会说多余的话,在工作上也是无懈可击,不论是家中的管理还是小猫照料,他都游刃有余无需担心。 贝里科夫斯基向着刚睡醒的阿尼娅深深地低下了头,他的双手捧着一件白色的训练服。 “替换的衣服为您拿来了。” 听了贝里科夫斯基的话,阿尼娅一边抚摸埃卡德莉娜的下巴,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清晨的跑步是作为白天功课的开始。距离是五公里。然后阿尼娅吃完早餐就会去政府大厅接着等待工作,这就是她在澳洲本部的普通生活。 “请问今天早上的饮料应该为您准备什么呢?” 面对贝里科夫斯基的提问,阿尼娅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下。因为才刚刚起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扎起头发,她波浪般柔软的头发搭在肩上。过了一小会儿,她仅仅说了两个字:“牛奶加红茶。” “谨尊您的吩咐。那么训练之后马上为您拿来。” 贝里科夫斯基再次低下头,阿尼娅掀开被子下了床—— 帝国骑士的日常 不过新帝国军表面上说的非常好听,对于皇帝直属的骑士圆桌骑士来说,当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战场上跑来跑去。如果真到了要让圆桌骑士上战场的地步,号称拥有强大实力的帝国军将被质疑。 “圆桌骑士是布里塔尼亚强大的象征,尽管没有必要吝啬你们去出场,但是如果完全依赖你们,对于军队的荣誉来说则有害无益。” 当阿尼亚把自己想上战场和超合众国军厮杀的想法上报后,她就收到了摩德瑞这样的批示。 “安心,我是相信您的。毕竟您是我的人。”信的末尾摩德瑞还不忘安慰阿尼几句。 因此东部战区指挥官弗兰克斯对阿尼亚的最终结论是:只要把圆桌骑士投入到应该使用王牌的地方就好。在前线作战的军队看来,只要一想到自己身后有圆桌骑士的支持,想必应该能够安心作战。即便陷入了危机状况,至少还有王牌骑士,还有余力应付,它拥有无可动摇的信心能够取得最后胜利。 那么要是有人问不是在战场而是滞留在本国的圆桌骑士们平时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呢?大概与其他普通的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守护主君、锻炼自己、训练如何驾驶knightare,日复一日。 或许这是大家未曾得知的,其实操纵knightare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必须拥有与之相对应的优秀体力。特别是长时间的操纵,强加在驾驶员身体上的负担相当大。因此驾驶员不得不为了能够承受负担而努力锻炼出结实的身体。 正所谓没有体力的驾驶员在实战中一无是处。优秀的骑士当然能够理解这个道理,并且为此付出再多努力也毫不吝啬。 作为最年少的圆桌骑士,阿尼娅自然也是如此。尽管她驾驶机甲的卓越技巧与年龄无关。但即便如此,至少在军队里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她是一个自恃天才而没有努力的人。实际上,早在帝国时代,除了执行特别任务之外,阿尼亚几乎每天都在训练中度过休假。 不过这样单调、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称为恬淡寡欢的无聊生活之中,也有些特别的日子…… 时间拨回皇历2017年,布列塔尼亚帝国首都潘德拉。 “诶,出席晚会?” 这是毗邻首都的中心皇帝的正宫彭朵拉宫而建的伊露巴鲁宫。 在古色古香的家具林立、装饰着瓜叶菊的执务室中,面对穿着骑士服饰的阿尼娅惊讶地反问,那个女性只是简短地回应以是的。 “是的,这是陛下为新加入帝国圆桌骑士的朱雀卿专门举办的,作为陛下的代理,你必须出席。” 无论是冷淡的语气,还是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精明能干的无框眼镜,这个能给人一种冰刃之感的女性就是皇帝的首席秘书官兼特务总监贝尔托莉丝弗兰克斯。 “我知道了。” 阿尼娅立在贝尔托莉丝的书桌前,她那张还残留着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越来越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有些疑惑歪着头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这是怎么样的晚会呢?” “第六骑士,你知道s?” 跟往常一样穿着宽松套头衫的贝尔托莉丝手中一边书写着文件一边回答道。只是她批阅文件的脸并没有抬起。对于皇帝的直属骑士圆桌骑士使用如此高傲的语调,可以算得上是相当无礼,但阿尼娅并没有在意。因为对于贝尔托莉丝这位来说,这才是她惯有的作风。毕竟在这个方面无论是阿尼娅还是其他人都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民间产业机械开发机构?” 是的。他们就是一些专门研究knightare形态的作业用重型机的开发和生产的有志团体。他们的最新作品发表日就预订在三天后。 尽管knightare是为了军事目的而研发的人型武器,这几年在战场上大展头角,但在帝国里,这项技术正开始慢慢进入民用产业。 事实上在土木作业以及灾害救助方面,它的灵巧与力量是非常实用的。比起普通形态的重机,毫无疑问它的用途更广、效率更高。 阿尼娅还是依然歪着头,表示不明白:“只要陛下出席这个发表仪式就可以了,我们去干嘛?” 并不仅仅是出席就可以的。你和朱雀君是作为皇帝陛下的圆桌骑士、操纵机甲的专业人士,对方当然会要求身为你们讲话啦。概括来说,因为制造出了好东西,所以希望得到嘉奖。 “那么表扬他们就可以了吗?” “是的,在晚会的致辞上。” “那我说什么?” “这还不简单,就是一些恭喜呀真努力之类的。” “明白了,尽管我不太懂得如何夸奖人,但我会尽力的。” 这时的阿尼娅终于把歪着的头恢复原状,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能够明白陛下的苦心,我很高兴。第六骑士。”贝尔托莉丝第一次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向着正面而立的阿尼娅投以锐利的目光。 “比起第三骑士,果然这种事情拜托你会更容易说明。” “啊哪方面?” “就是那个关于knightare法的修改。” “原来是那件事。” 机甲使用平民化 弗兰克斯所说的knightare法的正式名称是‘关于人型通用机运用与限制的特例法’。 对于可以称得上是军事机密的knightare,在使用与制造方面布列塔尼亚国内制定了各种各样的规矩。其中条文之一就是关于民间使用的knightare不仅要符合中央法务局制定的认可标准,并且在性能方面严禁超过以下所记的限度。 这里具体的限度略过不提,总之对于民用型机甲,法律都是会强加一定的机能限制的。简单说,就是即便研发出凌驾于军队中使用的机甲之上的规格也无济于事,因为工厂不能批量什产。 且不说帝国军现行主力机甲格洛斯特型和萨瑟兰型,即使是作为旧世代机的第四世代机型格拉斯哥把所有的武装解除,比起军队交付民间使用的r1 还是略胜一筹,然而在 r1力量与机动性之上的重机开发也是完全不被允许的。 那么帝国为什么要特意设置这些限制呢? 这当然是从治安角度出发提出的要求。现在帝国国内的警察机关虽然有现行军队淘汰的knightare装备了第四世代机型格拉斯哥的骑警,但数量绝对不占优势。而整个国内根本就没有装备使用格洛斯特和萨瑟兰型号机甲的警察。 在这样的治安体制下,如果再允许民间自行开发高性能机甲,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当然民间所制造的机体无论怎么说都只是作业用的机械,另外在资金方面也存在不少问题,所有整体想超过战斗性能的军用机甲,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在部分能量与机动性方面凌驾于警用型机甲之上呢?并且万一机体被恐怖分子或是强盗等犯罪集团盗走了,以破坏治安或武装颠覆为目的进行使用呢? 另外knightare如果是提供给民间的作业现场使用的话,这个重比起军队中的knightare在管理方面要放松得多。那么也就是说从犯罪者的角度来看,这就变成了更加容易入手的武器。 再加上knightare对于城市游击队类型的恐怖分子和犯罪者来说适应能力相当高,根据不同的使用方法造成的伤害甚巨。而除机甲警队以外的警察只装备着很普通轻武器,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就这样在现实诸多条件的制约下,帝国的民间团体在knightare型作业机械的开发上,实际上被附加了各种各样的限制。概括说来就是警察能够镇压级别以上的机械禁止制造。但是布列塔尼亚国内一向崇尚生产自由强者为王,现在却被强加上许多限制,引起一部分民间开发者不满也是理所当然的。 “s的代表是理查德法尔内斯卿。”贝尔托莉丝紧盯着阿尼娅的脸,说出了这个名字。 阿尼亚当然知道这位,虽然身为帝国欧系布列塔尼亚骑士团首领但这位真正的上位却和帝国第一巨富雷顿家密切相关,所以在多数佩剑军事贵族的眼中,这位是和雷顿家族一样的穿袍贵族。 “他可是knightare法修改派的急先锋,尽管他的说法本身并不是没有道理。本国如今正在从旧时代城市朝着新时代都市转变,土木机械性能的上升也是必不可少的。” “没有力量让他们头疼?” “不仅是力量问题而已。即便是你们圆桌骑士的knightare以及阿瓦隆可翔舰所使用的专门技术,把这些技术供给民间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只是我觉得时间还太早。” 这样说着的贝尔托莉丝的目光再次回到文件上,“所有在我们没能整顿治安维持体制的现状下,不可能认同knightare法的修改。作为s来说,这次的新作发表会我估计并不仅仅只是想展示自己的技术能力,还想抓住机会加快修改法律的步伐。不过这不是你要做的。” “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呢?” “你的任务是把话题完全控制在社交辞令的范围之内,你能够做得到吗?第六骑士。” “有点难……” “没关系,就像你平时一样行动就可以了。” 确实,这大概是最有效的方法。即便s 单方面想从圆桌骑士身上得到任何关于法律修改的口头许诺,假如以阿尼娅的风格进行谈话,根本没有交涉的地步。 阿尼娅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就这么办。” “嗯,拜托了。” 阿尼娅认为事情已经完毕准备离开,贝尔托莉丝也重新开始整理文件。然而正当阿尼娅向着执务室门扉走去的时候,不经意间背后响起了贝尔托莉丝的声音: “玩得开心点,第六骑士。” 对着平时十分冷淡的贝尔托莉丝来说,这可是稍微有些异样的话语。阿尼娅也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本身的意思。” 从那以后贝尔托莉丝就再也没有说话了,继续用她爱用的羽毛笔书写着手中的文件。 而当时的阿尼娅没有直接回答弗兰克斯,而是微微歪着头仔细想了想,也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出了执务室。 “回来阿尼,你要去干什么?” “去准备一下,出席晚宴。” “记得穿好一点,别再像上一次那样穿军装了。” “知道了……” 出席晚宴的众人 这天晚上在奔驰着的高级豪华轿车后部座席上,阿尼娅小声低语的身影与往日的她有些不同。 她穿着醒目的白色晚礼服,发际上扎着同样颜色的纯白丝带,礼服的背后还系有蝶翼般的缎带,脚上穿着圆头的漆皮高跟鞋,裙裾蓬松地散开。据服饰搭配专门店的店员说,这套服饰的主题是布列塔尼亚的妖精。尽管这是一个一听就让人觉得害羞的名字,但是阿尼娅本身却没有一点异议。 原本她就不是会有特别要求的性格,不管怎么说,她一进入店里所要求的内容就只有全交给你们了这一句话而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用平淡语气说话的阿尼娅面前,有两个骑士的身影。宽阔的车厢后部之中,阿尼娅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金发的青年和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年。如果说阿尼娅的衣服与平日的她相距甚远的话,那金发青年的装扮可以说相当了不得。 他脖子上挂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项链,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太阳眼镜,身穿装饰有布列塔尼亚蓝白国旗的华丽外套。假如走在普通城市的街道上,大概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只是估计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会认为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转移视线,更何况这位的容貌同样是如此的出众。 相比之下,比起青年个子要矮小的少年就显得规矩多了。不过这衣服尽管很正规,但并不能算得上是适宜晚会的穿着。因为简直好像就是在结婚仪式上新郎所穿的古板白衬衣一样。并且他的全身弥漫着穿不惯的气息,尺寸也算不上非常合适,甚至袖口还长了少许。 “这个衣服是什么,朱雀君?” 金发青年圆桌骑士序列第三位基诺瓦茵拜鲁古,关于他的时尚理念现在才开始质疑已无济于事,所以阿尼娅只是向着那个少年圆桌骑士序列第七位枢木朱雀询问。然后朱雀露出复杂表情,紧皱着眉。 “不、这个、这是瓦茵拜鲁古卿特意……”还没有说完坐在旁边的基诺突然咚地一声在朱雀的背后拍了一掌。 “呃这、这个是他借给我的。” “啊哈哈,因为朱雀这家伙说他没有适合参加晚会的衣服,只有军装和骑士服而已。” 坐在旁边的基诺用充满阳光的语气随意插话。 不过,这么一来不就没有一点格调了吗?又是难得的晚会。 阿尼娅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话予以回应。 “又不是你们的晚会。” “算啦算啦,别这么说嘛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就从我的旧衣服中选出一件正合适的。” “是啊是啊。说起来也有些怀念毕竟是我十四岁时穿的衣服啦。” “基诺的旧衣服?”不知为何朱雀的脸露出好像受到严重打击似的表情,自言自语说道。 这两个人自从前几日的御前比试开始就急速亲密起来。在伊露巴鲁宫中,不管是圆桌骑士的会议还是一些有关联的人。 休会期间,阿尼娅经常看见两个人在谈话。不过在阿尼娅的眼中看来,这只是喜好恶作剧的大老虎玩弄生性认真的杜伯曼犬而已。当然,老虎是基诺,朱雀是杜伯曼。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阿尼娅自身对于这个新加入圆桌骑士的少年枢木朱雀,并没有像基诺那样抱有浓厚的兴趣。 关于不是纯粹的布列塔尼亚人出身,而是出身于nubers的骑士这一点上,她既没有避讳意识,也不会特别关心。只是基诺并不仅仅对朱雀特殊对待,对于阿尼娅也习惯多管闲事,结果三人在一起的机会大大增加了。 这次的事件也是如此,简而言之经过就是这样的:三人偶尔在伊露巴鲁宫碰面了。 基诺听到阿尼娅漫不经心地说她今天要参加晚会之后,两眼泛光,于是立马提出要求和阿尼娅一同前往。甚至连身处附近的朱雀也好像理所当然似的被卷了进来。 “基诺君你这样搞,小心贝尔托莉丝卿会生气的。”阿尼娅一边淡淡地说,一边从自己的小型手袋里取出手机,对着开心地摆出v手势的基诺和脸色有些难看的朱雀,用内置照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 暂不提朱雀,贝尔托莉丝明明说过基诺是不行的。 “这种本性阴暗的特务头子所说的话,根本就不必在意嘛。” “切,就会为自己找借口。” 对于阿尼娅无情地指责,基诺理屈词穷。 “那个,我、我也是吗?” “当然。”即便是面对小心翼翼询问的朱雀,阿尼娅也毫不留情。 不知不觉这辆高级豪华轿车已然出了国道,进入了高速公路—— 民用机甲发布会 此次新品发布会的会场是位于首都郊外的巨大竞技场。 这个圆顶教堂似的竞技场,最大容纳人数至少超过五万人。只不过因为不是举行音乐会或者运动比赛,所以并没有设置看台呀观众席之类的,取而代之的是琳琅满目地陈列着许多展示给大家欣赏的巨大人型机甲机械供人欣赏。 放置在这些巨大机械脚边的金属板则详细记录了机体的重量、主要使用目的以及量产化后估计价格等等。假如还想要更加详细了解产品规格明细的说明就要借助为每个机型特别准备的演示视频,或者咨询一旁娓娓道来的宣传女郎。 “哎呀,真是欢迎诸位骑士殿下的大驾光临啊!” 会场内笑容可掬走在阿尼娅旁边的是一位稍微有点胖的绅士,看上去他的心情不错。 这位的年纪大概是四十五岁左右,鼻子下蓄着的非常可笑的八字胡须。不知为何在阿尼娅眼中,这个中年男子给她的印象就是跑到城市里与人和谐相处的浣熊。 然而他的真实身份却是拥有赫赫威名的布列塔尼亚顶级贵族,既然能位于众多重机制造商所组成的联盟的最高位,想必他一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手腕。他就是s的代表理查德法尔内斯卿。 “能招待圆桌骑士的大人们简直是莫大的荣幸。我代表s表示最隆重的谢意。这也证明了我们的活动终于赢得了皇帝陛下的瞩目这里陈列的重机尽管全都是现阶段的试验机型,但也可以说是汇聚了担负下一代产业建设重任的机体。特别是在操作性和通用性方面,决不逊于军用机。之后我们也准备了公开表演的时间,届时请圆桌骑士们也务必亲自驾驶一下,我确信诸位一定能感觉到身心愉悦,哈哈……” 不知是在打招呼还是在推销产品,口齿不甚清楚的老法尔内斯正饱含热情叙说着,不过在这个场合毕竟也要看看有没有在听。 由于对这一切毫无兴趣,阿尼娅一如既往拿着手机,她完全无视在身旁喋喋不休的这位,只是用内置相机向展示的机甲不停拍照。 “好了,记录完成。” 一句自言自语后,镜头又向别的方向移动。或许这里没有禁止拍照的立牌对于此时沉闷的阿尼娅来说才是唯一的拯救。 果然这种情形即便是理查德也露出了困扰的表情。不过以商人晋升骑士的他马上就调整了战略,话题的矛头顿时掉转了方向。 “对了对了,今天第三骑士与第七骑士也来了。哎呀呀,不仅是阿尔斯托莱姆卿莅临,就连巴因贝鲁古家族的第三骑士也大驾光临,真是光荣之至啊,在此表示诚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阿尼娅的身后,不过让这位更加失望的是,此时第三骑士基诺巴因贝鲁古的身影却早已不在那里了。 “啊哈哈,朱雀君,你快看呀,看这个!据说是最新开发消防用的knightare。好有趣啊。”一边说着,基诺一边无所顾忌的擅自进入了展示机甲的展览区。 “是不是会从嘴巴这里喷出灭火剂呢?哦哦嗯,什么什么?膝盖部位可以自在伸缩,能够在二十米以上的建筑物内救出滞留的人?呜哇,好像带云梯的救火车呢?” “这个本来就是消防用的,有这些功能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如果换成你的兰斯洛特或是我的tristra特里斯坦,因为装备了浮游系统之后,根本不需要这种功能呀,毕竟可以在空中飞行的话似乎效率更高呢。” “所以基诺君,这真的不是玩具卖场,你也不是小孩子。好了还是快出来,别给别人添麻烦嘛。” 这样说着的朱雀不由分说就将基诺拉出了展台,这才让一旁尴尬的法尔内斯卿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阿尼娅结束了对周围重机的拍摄继续向前走去,理查德连忙地慌慌张张从后面追去。 尽管因为时间还早,会场内没有挤得人山人海,不过还是来了不少人,相当热闹。在林立的巨大各种类型的机甲之间,到处都是喧嚣之声。也因为不是向一般公众公开的晚会,所以来宾几乎都是与企业和军队有关系的人。 顺便一提晚会本身是从18点正式开始。大厅的尽头还特别开辟了一块展示空间,设置了豪华的自助餐。 阿尼娅把展示的机体一架一架仔细拍摄完,随后走向展示空间。谈话也暂时中止了。跟在后面的理查德大概在拼命探寻切入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关于这一点贝尔托莉丝早就预料到了。 然而就在此时,阿尼娅不停向前走去的脚步却在展示空间前不经意地停了下来。这次她并没有拿出手机,而是目不转睛盯着伫立在眼前的这架机体。 古老的机甲类型 站在后面的理查德脸上露出有一丝生机的光辉。 “噢噢阿尼亚阁下,您的眼光真不错。这是在我那里开发的新型土木作业机械,它具备普通形态机体无法匹敌的灵巧性。” 理查德开始不停地夸耀,反而是阿尼娅对他的话没任何反应,依然只紧紧地盯着机体看。 这个胖墩墩的人形机体,外表被涂装成红色,非常鲜艳的红,不过却没有发现类似头部的部件。 尽管这毫无疑问是一架人型机体,但结合色彩来看,它的身姿总让人觉得更像是被放大了的、少了几只脚的螃蟹。 这时,基诺和朱雀也从后面赶了上来。 “哦哦,这是什么?说起来还是相当古老的设计呢。” “不是不是,巴因贝鲁古卿,你如此侮辱它可是会让我们会展方面很困扰啊。选择这种古老样式可是有着了不起的理由的。” “也就是说……” 朱雀敏捷地从正在说话的理查德身边钻了过去,站在阿尼娅的旁边。不知为何他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抬头盯着眼前的机体。 随后自言自语般,一个词从朱雀口中断断续续传出。 “ganyde(加尼米德)” 阿尼娅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沉默不语。给予朱雀回应的是理查德:“哦原来您知道呀,第七骑士。是的,这就是按照曾经以高性能被认可、却被中断开发的第三世代knightareganyde的结构复原的机体。这个形状的结构与现行作业用重机的内置驱动系统的契合度是最为出类拔萃的。” 对此基诺歪着头表示有些纳闷:“咦?不过我记得ganyde不是只有十一区的阿什福德家族才拥有特许权吗?” “是倒是这样。我们也是经过长年的交涉,才从阿什福德家族借到了这个特许权的。” “哦,也就是说是盗取啊。” “等、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实在是太难听了,这是合作、合作。” 在陷入争执的理查德和基诺面前,朱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眼前的机体,而阿尼娅则依旧沉默地看着朱雀的侧脸。 阿尼亚对这个机甲感兴趣的原因是自己记忆中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中,就包括这台奇怪的机甲。 没有去过的地方、没有见过的人、没有见过的机械以及从来没驾驶过的knightare。 ganyde这个名字阿尼亚过去只是从军队的资料中得知的。 在遥远的过去,为了争夺下一期主力军用机甲的宝座而开发的试作机,但是在当时的开发竞争中却败下阵来,如今早已化为幻想中的机体。当时一手承担开发重任的正是现在失去爵位的没落贵族阿什福德家族这也没有一点记忆,也没有跟叫这个名字的人交往过。不过仅仅有记录,仅仅留下了照片。 “可是为什么这台古老机甲会在在自己的破碎记忆中存在呢?” 最关键的是自己的手机中还有相关的照片,可自己毫无印象。 如果只是自己的记忆发生错误的话,或许这真的是自己拍的照片。只是自己不记得了而已,只是没有了这段记忆而已。 “但是,话虽如此,这里的警备还真严格呢。” 当这句话从朱雀口中说出的时候恰好晚会刚开始。 就连私人卫兵都允许携带武器这简直跟军队的典礼一样。 事实上正如朱雀所说,会场中到处都是腰配手枪手持霰弹枪的警卫保镖的身影。 “单是如此就能证明这么多陈列在这里的机械有多重要性了。”基诺一边说一边从桌上众多的餐前小吃中挑出好吃的马卡龙点心,然后狼吞虎咽地送入口中。 “虽然从我们帝国军人的角度来看,这些机械就好像是玩具的替代物,但对于企业来说可能是最高的商业机密。只是……” “只是什么?” “最重要的理由还是诞生祭逐渐临近了。” 对基诺的话,朱雀感到十分疑惑不解,“请问什么是诞生祭呢?” “这是我们帝国传统,每当有新机甲产出,皇帝陛下都会出席话说朱雀你这家伙,我都说了敬语这种语言使用方式给我适可而止。” 聚精会神看着基诺的朱雀不由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后露出有些难办的表情。同为圆桌骑士的成员,是没有上下之分的。御前比试那天以来,基诺为了纠正朱雀的说话方式,他几乎磨破了嘴皮子。 表里如一的庆典 “这个是…还没有习惯。”似乎是在寻找借口般,小声嘀咕的朱雀声旁,沉默了许久的阿尼娅开口插话了,“庆典与犯罪表里如一。” “咦?” “这世界上有想为帝国的强盛庆祝的人,自然也有对帝国恨之入骨的人。就是这么回事。” 听了阿尼娅这番话,朱雀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理解的色彩,不过同时目光也略微暗淡下来。 “…那些可恶的恐怖分子吗?” “是的。” “还是那个日…十一区的黑色骑士团吗?他们不是被我…我们全部消灭头目已经统统落网了吗?”听到阿尼亚说道恐怖分子,朱雀感到很困惑,鲁鲁修已经被皇帝陛下给无害化处理,还有什么恐怖分子? “朱雀君你长期在十一区,对帝国内部不甚了解,其实帝国内部还有其他反对派,比一个小小的黑色骑士团严重的多那种。”见朱雀一脸茫然,基诺忙补充道。 “他们是……” “一群主张多民族平等,反对君主制度的大逆不道之徒,被称为联邦党人的存在。” 帝制国神圣布列塔尼亚。这里俨然是一个以身份制服支配一切的世界,也是没有任何自由的阶级社会。对于社会底层来说,这种制度受到反抗也是理所当然的,纵横历史就可以得知这种阶级矛盾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无法消除。 尽管没有殖民地的反抗那么激烈,但在本国还是存在想颠覆帝制的反政府运动。而实际上今天汇集在此的绝大多数都是各个企业的领导者,也是拥有爵位的贵族。那些反对现行体制的人把这里作为目标也没有任何不可思议。 从根本上来说也不能否认是自作自受。这种榨取被榨取关系,想要和解可是非常遥远,战争近在咫尺或许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 “三天前不是发生过吗?你仔细想想,拉普拉塔地区发生的那起警察署袭击事件。” 基诺说完,朱雀就带着沉默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从新闻中看到过。” “一年之中特别容易发生此类事件的时候。因为对于这些极端的家伙来说,在庆祝典礼上挑拨些事出来就可以发泄一下对皇帝陛下以及皇室的抗议之情呢。” 以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抠木朱雀面前,阿尼亚依旧还是一脸黯淡的样子。 随后,阿尼娅撇了一眼朱雀以探询的语气问道:朱雀君。 “是……是的。有什么事吗?阿鲁斯特雷姆卿。” “我记得,你之前……” 不过正在这时阿尼娅的话被打断了。无他,因为会场中央的活动正式开始了。 展示空间放置着许多对称分布的圆桌。北侧正面设置了专门的演讲台,同时准备了麦克风和音响。 s的代表理查德法尔内斯卿站在演讲台上,他在确认了一下麦克风的状态之后凑近说道: “那么,现在请今天的来宾上台讲话!她的威名想必大家都非常清楚,她就是伟大的皇帝陛下直属的圆桌骑士序列第六位阿尼娅阿鲁斯特雷姆卿!请您上台来讲讲。” 演讲台两边放置的音响中顿时响起了庄严而又雄壮的音乐。 会场内的聚光灯光环都集中在阿尼娅和基诺他们所在的圆桌上。被指名的阿尼娅把目光从朱雀身上移开,小声嘀咕着:“出场了。” “哦加油。” 基诺挥舞着双手,朱雀浮现出惊讶表情,在他们两人目送下,阿尼娅向演讲台走去。 紧紧跟随她的聚光灯把她环在光芒之中,沿着铺满红地毯的台阶缓缓走上演讲台。期间席位上的人不断发出啊这种感叹似的杂音。事实上今天阿尼娅并没有身穿平日执行公务时的骑士服,而是身着号称布列塔尼亚的妖精的纯白礼服。姑且不论能不能看见妖精,她那可爱的容貌与年纪十分相符,在这个中年人居多的会场中更加引人瞩目。 “看来今天晚上的舞会皇后决定了呢。”基诺向位于身旁的朱雀窃窃私语。至于台上的阿尼娅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慢慢地靠近正笑容可掬等待着的理查德。 随后她从容的对方手中接过麦克风,面对会场内的人们。 “我估计一句话搞定。”基诺又说话了,朱雀小声地回以这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这也太……” “你能想象那家伙进行漫长演说的样子吗?” “之前在士官学校担任一日教官时也是一样,说了说请多关照、辛苦了两句话就结束了呢。” 基诺饶有兴趣说话的同时,站在台前的阿尼娅毫无意义地敲了敲麦克风的表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来确认状态,于是从音响中传来些许含糊不清的声音。 之后,阿尼娅把麦克风拿到嘴边。然后随着轻微的吸气,估计三秒结束的致辞正要从少女的口中蹦出,但是就在这一瞬间。 “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会场之中。 恐怖分子的突袭 “发、发生什么事了?” 反射性地伏下身子,把头掩藏在双手之间的理查德叫嚷起来。与此同时更加巨大的爆炸声再度响了起来。会场中到处都是滚滚上涌的黑烟。破碎的窗户口边,风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地板满是碎玻璃。 爆炸的中心点是展示会场、离入口较近的两台作业用重机。机体表面的铁板被炸飞,霎那间就喷出了凶猛的火焰。背后演示用的显示屏也被摔得稀巴烂。 过了一小会儿,会场中暂时恢复了平静。然而这次不是理查德而是不知道谁发出的惨叫声: “恐怖分子,是恐怖分子。” 这下完全陷入慌乱之中。 帝政国家布列塔尼亚的首都潘德拉。在这里居住的人们,至少是上流阶级的人们都能明白自己很容易成为反对现行体制者的目标。换言之他们并不习惯于和平生活,因为他们不知何时将会受到这样的恐怖袭击。这种不安和恐惧的意识如此根深蒂固也不是不可思议的。 爆炸的悲鸣与怒号在会场中沸腾,一时间茫然若失的人们重新清醒过来,纷纷逃离现场。桌子被推倒,地面上散落着玻璃杯和料理的器皿。有人蜂拥到入口,有人躲到推倒的桌子下面,有人推开旁边的人朝窗户跑了过去。 这可糟糕了。 在骚乱之中,伏在地板上的基自言自语道。他用手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脸上浮现出的表情与刚才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是一张严谨战士的脸。果然与周围纷纷逃离修罗场的人们是不同的。 基诺脱掉外套,缓了缓脖子上系着的领结。他向着附近同样姿势的朱雀怒吼道:“朱雀君。” “我知道了!” 回应着基诺的朱雀从西装胸部的口袋里取出通信的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基诺没有等待结果,而是立即起身,犹如俊敏的肉食猛兽般矫健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飞快的向着演讲台靠近着。 “消防系统呢?喂听见了吗?” 基诺用好像要吞噬对方的势头询问的人是s的会长理查德,但是理查德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有些肥胖的男人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瞳孔放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发生爆炸的地方。 基诺抓住他的衣襟,勉强他站起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你是责任者,你这家伙。” 任凭基诺摇晃着身体的理查德终于恢复了意识。 “这大厅里应…应该有自动洒水灭火器的。” “根本没有运作啊!切,爆炸使系统失效了吗那么这个呢?” 顺着基诺手指的方向,理查德看向会场内一台机体。这是晚会开始之前,基诺和朱雀见过的消防用knightare型重机。 理查德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 “动、动不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危险,除了公开演示用机甲,其他机体都卸下了能源填充器。” “中看不中用。那只能人工灭火了。你立刻去命令警卫兵把馆内的灭火器集中起来。然后用广播或者其他什么都好,下达引导避难的指示。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 “yes y lord” 听完基诺的话,理查德顿时弹了起来走下演讲台,将基诺所说的命令下达给负责警卫的士兵。 然而就在此时,爆炸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不是会场内的那些机甲。随着轰鸣声,会场侧面的墙壁崩坍了,卷起阵阵浓烟,破碎的混凝土四处飞溅。 从崩坍的墙壁间隙出现的身姿是一个白色的巨人。胸前描有布列塔尼亚的国旗,肩部附有红色的警示灯。一瞬间有些茫然的理查德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了欢乐的表情。 “是帝国军的警用型机甲!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啊笨蛋!别靠近那机甲。” 看着理查德朝突然出现的机甲摇摇晃晃走近,基诺连忙慌张制止他的时候,从旁边飞出一个人影抱着理查德向侧面冲去。 “法尔内斯卿,快闪开!” 紧接着那架knightpolice从胸部发射出斩击镰刃,恰好打在理查德刚才站立的位置,会场地板被黑色的镰刃刺穿。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与朱雀一起倒在地上的理查德发出悲鸣,“为什么knightpolice会?” 因为这就是他们特意袭击了警署偷来的。 基诺砸了砸嘴,从演讲台上跳了下来。 “如果不马上使用的话就没意义了朱雀。你申请的救援呢?” “我已经向全方位发送了,似乎没有阻碍。” 没有使用雷达干扰吗?不过既然能引起这种程度的骚动,妨碍通话似乎没有意义。 深藏不露的阿尼 就在两人谈话的同时,基诺和朱雀已经把吓软了的理查德强行拖走,退到会场的角落,那里是作业用重机的阴影下,方便躲藏。 “发生了什么?两位阁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理查德哆嗦着小声询问,现在他谁也不敢信了。 不过基诺和朱雀早已无视他的存在,两人都大致明白了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是何意义。在刚才袭击这里的机甲身后又出现了一架机甲的身影。但是无论是哪一架,操纵机体的都不是警察。 这就是前几天区发生的拉普拉塔袭击事件中,在那时候被恐怖分子抢走的机甲。所以驾驶的人毫无疑问是布利塔尼亚帝国的敌人。 基诺向朱雀问道:“从附近的基地派遣军队要花多长时间?” “如果有空降部队的运输机的话大概三十分钟。” “太迟了。”说出最后这句话既不是基诺,也不是朱雀。 而是在逃进重机阴影之下伏着身子的他们背后,一个以匍匐的姿态出现的敏捷身影,身着纯白礼服的少女,“阿鲁斯特蕾姆卿?” “哦!不愧是阿尼娅,果然没事。太好了。”与率直表现喜悦的基诺和朱雀不同,阿尼娅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还是一副恬淡表情。然后她带着这副表情一把抓住了既昏头转向感觉混乱又浑身发抖的s会长理查德法尔内斯卿的肩膀。 “我问你,法尔内斯……” “怎么了阁下?” “那台机甲也动不了吗?” 阿尼娅指着倒在远处的一架作业用重机让人联想到鲜血颜色的红色机体。没有头部,虽说是一台人型knightare,但比起人型,它的身姿更像是一直巨大的螃蟹。由于倒在地下,更加深了这种印象。 “您、您是说那台europa(欧罗巴)吗?” 阿尼娅貌似毫不关心地哼了一下,接着小声说道:“我不管那东西叫什么,我问你它现在能不能动?” “是…是的,它能动。因为那架机体就是今天预备进行公开表演的刚才我应该为您介绍过。” 理查德说着说着,突然惊愕地睁圆了眼睛,他从阿尼娅的提问内容中顿时明白了少女到底在想些什么。慌张中这位竟忘记了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音。 “不可能的,虽说外形是根据军用试作机的规格制造,但是其中的装甲板最多也就是作业用重机的程度。以它来对抗第四世代gsgow的knightpolice是万万不行的。” “别废话,启动钥匙呢?”阿尼娅日同完全没有听到对方的解释一样,再次询问道。 “在我身上。但这真的不行。”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点霸气,少女洁白的手伸向理查德。不过,即便是理查德在此时也没有马上动起来。随后阿尼娅很难得地比平时多说了几句话来补充。 “你给我听着,如果让那台敌军机甲在这里暴走三十分钟,估计在这里的人们会全部被杀死。只要能赶在军队的knightare部队到来之前,拖延一点时间就够了。” “可、可是……” “妨碍我的话,今天的事我一定会上奏给陛下,到时候你就等着到机情局蹲大牢。”此时的阿尼娅神情严肃,已经不知道想要说服还是想要用暴力胁迫他了。 这种说服方法果然见效,理查德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启动钥匙,放在阿尼娅手心之中。她轻轻握住钥匙,继续以匍匐方式开始向knightare前进。她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冷淡: “基诺,你引导其他人避难就交给你了。” “真严格啊。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会去做的。” 与有些轻松回应的基诺完全不同,这边的朱雀目瞪口呆看着阿尼娅远去的身影才突然回过神来,不禁上前一步小心询问道: “阿鲁斯特蕾姆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帮上……” 仿佛是在制止一般,基诺拍了拍朱雀的肩膀。 “基诺?” “说起来你还没有亲眼直接见过?”说起这些话时,基诺的脸上不知为何浮现出无所畏惧的笑容: “那可能让人胆战心惊的哦。” “唉?” “难怪你不知道,因为阿尼亚平时都是驾驶莫得瑞德这种炮战型机甲,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说着基诺轻轻缩了缩头:“但是要知道,她跟你不一样,她并不是在成为圆桌骑士之前就已经驾驶莫得瑞德这台机甲的。这其中的意思作为驾驶员的你能明白吗,朱雀?” 基诺兴高采烈说着的同时,朱雀在这段时间一直张着嘴,保持啊的嘴形—— 超出实力的对决 为了不被敌人发现,阿尼娅非常小心谨慎匍匐前进,好不容易才爬到目标机体身旁。 她打开横倒在地的机体的驾驶舱后,身体随即滑了进入。进去机甲后阿尼娅立刻把启动钥匙插进钥匙孔,开始启动程序。 仔细打量周围,阿尼亚才发现这驾驶舱内宽敞得让人意外,不过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与为阿尼娅量身打造、圆桌骑士专用的机甲莫得瑞德不同,europa是完全按照为了成为量产通用knightare的试作用机而专门制造。 假如连身材娇小的阿尼娅都感觉狭窄的话,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连接外部的显示屏也只有座椅正面这一处而已,在明亮度方面与前、后、侧面都装备有显示屏的那种knightare军用机相距甚远。 “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用了……” 阿尼娅盯着启动程序,微微皱起了眉。能量、机动性、装甲全部都不能跟军用机相提并论,特别是装甲层面上可以说是有着致命的缺点。假如这个机体和knightpolice打成一团,估计这边的装甲肯定会先崩溃。万一被斩击镰刃击中,大概只须击中一次就会寿终正寝。 相关程序检查完毕之后,系统内部全部完好。 不幸中的万幸,这时的机体外部也没有一点损伤。阿尼娅握紧了操纵杆,这个机体europa以有些笨拙的动作慢慢在会场内站了起来。 当然,正在场内大肆破坏的那台knightpolice也注意到了。 其中一架双手抱起巨大混凝土碎片、正准备向着逃窜的人们投去的knightpolice转过杀了过来。 阿尼娅就在这架knightpolice的眼前驾驶着europa前进,尽管机体的动作有些迟钝。当然虽然这个机体作为土木作业是绰绰有余,但并不是可以与装备了军用gsgow的knightpolice进行格斗战的机体。 不过,既便如此阿尼娅还是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显示屏中那台敌军机甲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尽管放马过来。” knightpolice高高举起从天花板上掉落的混凝土块,向着europa投来。但是混凝土块脱离knightpolice手中之前,阿尼娅驾驶的europa早已变换了前进的道路。 “轰隆!” 混凝土块从机体侧面擦过,在空中四分五裂,残渣碎屑飞向阿尼娅刚刚还站立其上的演讲台。阿尼娅斜眼看着混凝土块飞过,europa更加接近敌军机甲了。 这次是knightpolice动了起来,它举起镰刃,以遥遥凌驾于europa之上的速度向阿尼娅突进。 如果正面接招,这个机体肯定会被打飞的。所以阿尼娅让europa突然停住,以微微屈体的高难度姿势高速躲了过去,抓住怒涛般袭来的knightpolice的右腕。 其实阿尼娅并不是想挡住这只右腕,而是从上自下抱住,然后操纵自己的机甲退了几步转身,把敌军机甲背在背上,借助对手的力量在弯腰向前一倾,就这样将对手机甲直接给扔了出去。 猛烈的撞击声振耳欲聋。 现在这架恐怖分子警用机甲头脚逆转,巨大的压力使头部冲径直向地板,因此完全崩溃了。但阿尼亚还是抱着这只手腕,以支撑的姿势环成圆形,一点伤都没有。 正在疏散人群、引导逃得慢的人们前往安全出口的基诺轻轻吹起一声口哨,而正在命令警卫兵救助受伤的人的朱雀也目瞪口呆地自言自语:“单手过肩摔还是以土木作业用的重机,真是不简单呢。” 在两人或是称赞或是惊愕的目光同时注视下,驾驶舱内的阿尼娅却不知为何微微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这种感觉……” 松开右边的操纵杆,阿尼娅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手。 明明是第一次操纵的机体,为什么手感却那么熟悉。确实,阿尼娅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如此简单地得手。这毕竟是作业用的重机,而对方可是军用机。即使是阿尼娅也从没有想过居然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仅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但是比起之前的想象,自己能够更完美地驾驭这台机体。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喊叫打破了阿尼亚的思绪,“阿尼娅!” 不经意间从外部感应器听见了基诺的声音,阿尼娅回过神来。原来显示器的角落映出另一架敌军机甲的身影。没有过多思考,阿尼娅只是凭借直觉明白了对方的攻击态势,knightpolice取出胸部装备的斩击镰刃,向着阿尼娅发射过来。 一瞬间,阿尼娅驾驶europa举起陷入地面的、机体已经处于停止状态的另一架knightpolice盾。紧接着发射出的镰刃呼啸而来,不过并没有击中europa,而是从背后贯穿了作为同伴的knightpolice。 破碎的记忆之海 就这样阿尼亚驾驶着europa 举着那台knightpolice的机体,以另一架knightpolice为目标奔去。 在几乎要撞到之前europa突然停下松手。由于惯性,它手中的被控制的knightpolice顿时呈抛物线飞了出去,随着轰隆声的响起,两架巨人撞在了一起。随后阿尼娅又驱动europa前进,目标是正想站起来的knightpolice,这次是利用重力,机体一倾用肘关节重重叩下,紧接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europa的肘部向着knightpolice的头部砸去。 当然,尽管由于装甲很薄,阿尼亚驾驶的民用机甲的手臂也完全崩溃了,不过这已经无关战局了。 knightpolice从背后喷出白烟,knightare这种兵器至今为止都是很意外地以人命为优先制造的。当机体的损伤到达一定程度时,主电脑会自动进行判断,从驾驶舱强制分离驾驶员乘坐的逃生舱。 而这一次分离后的逃生舱在地面滑行了数米,突然撞上倒在附近的那台消防用重机,停止不动了。 当救援部队赶到后才发现,驾驶机甲的恐怖分子早已死亡。 此时的恐怖袭击现场依旧是一片混乱,驱驰而来的军队和消防局的队员们还在继续着灭火工作。 在骚乱之中,阿尼娅驾驶着受了伤的europa走出会场之外。她终于打开了驾驶舱,走了出来。纯白的礼服已经变成脏兮兮、破破烂烂了。见这位终于出来了,把现场的指挥交给军队的队长,基诺和朱雀急忙向阿尼娅靠近。 “辛苦了啊!喂,阿尼亚你怎么啦,有没有问题?” “咦?” 面对基诺突如其来的询问,阿尼娅不可思议般歪着头质疑。但就在这个瞬间,少女的脸颊上滚下一滴水珠,她依然欠缺神采的眼眸居然破天荒的湿润了,这种情绪宣泄甚至连本人都感到了意外。 “怎么了怎么了?别吓唬我,哪里受伤了吗?”在露出担心神情的基诺面前,阿尼娅轻轻擦拭自己的脸颊,她目不转睛盯着手上的水痕,小声低语着:“我不知道。” “啊?”对于这种情况基诺顿时手足无措,他甚至以为阿尼亚是不是脑袋受到撞击而失忆,刚想问却又住了口,自己真是里糊涂了,阿尼亚原本不就是失忆吗? “但是……”阿尼娅轻轻地回过头看着身后,那是一架右腕受伤、膝盖碰坏的knightare型重机。完全按照ganyde的结构制造,曾经作为下一期主力军用knightare被期待的试作机。 阿尼娅从礼服内取出自己的手机,将内置式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已经停止运动的重机,紧接着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这也是记录。” 记忆中无法吻合的谜样碎片,不知哪里出了错的记忆 如果真是如此,就用自己的手来修正,只有这些才是自己相信的东西能够让自己相信的东西。 对于现在的自己只能如此。 随着啪嗒一声响起了按下快门的声音,少女无表情的眼眸中再次滴下了一滴泪珠。 在她面前,舔舐会场的火焰渐渐失去了势力,冒出一股股黑烟。 不久,一度喧闹不止的会场中又重新恢复平静。 “完美。” 对自己伙伴如此完美表现,即将离开的基诺竖起了拇指。由于手腕受伤此时正待在发出警报的驾驶舱内的阿尼娅,听到外面没有事之后也呼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应该马上把消息上报机情局。”一旁的朱雀连忙提醒两位同僚,全然不顾身旁法尔内斯卿一副被出卖的不满眼神。 “好,朱雀君我在这里陪阿尼你和法尔内斯卿一起去?” “好的……” 执务室里装饰的瓜叶菊花,似乎差不多迎来交接的时刻了。这个季节花的颜色已经有些黯淡,花瓣也渐渐失去了活力。在室内电话声响起的同时,几片花瓣也随风飘落,点缀在一尘不染的桌上。 坐在扶手椅上的女性贝尔托莉丝法兰克斯瞥了一眼花瓣,拿起话筒,“您好机情局办公室,请讲。” 从话筒对面的对方在说着些什么,贝尔托莉丝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地听着。 不过她那十分漂亮的眉在刹那之间微微一动。 “这样呀,第六骑士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贝尔托莉丝的脸又恢复成往日的冷漠,继续说道: “不没关系。既然演变成这样,之后现场的清理就交给他们,你们可以撤退了。嗯,没有必要进行新闻管制,这样一来那些嚣张的knightare法修改派也会老实了是啊,就结果而言,她为大家证明了只要是熟练的操纵者,即便是以现行的作业用重机都能打败军用gsgow,法案自然不能通过。” 向电话那端下达完一系列指令之后,贝尔托莉丝挂上了电话。 忽然她的目光向着执务室的窗外望去。 挂在窗外夜空之中的半边月亮闪烁着朦胧的月光。 皇帝首席秘书官的眼眸中,不仅映衬出了月影,而且还包含着冷如冰雪之气。 “没想到,关于玛丽安娜的那个传闻居然是真的,看来纯血派的未来规划也要加速进行了。” 血之纹章的往事 命运不容许丝毫地踌躇。 这个国家原本就已经濒临彻底灭亡。时光明明一如既往流逝,然而只有这个国家却依然保持着固执的一成不变。说得好听一点是固守传统,实际上也就是一个被旧弊所束缚的阶级社会。 少数的特权阶级为了扩大自己的权势时常引起了无用的纷争,血流成河。富庶的国土也被他们的权利游戏吞噬殆尽,被压榨的百姓恸哭的泪水浸濡了大地。 同样诞生在这个世界,为什么自己的命就如此微不足道,为什么非得如今拼命不可呢? 没有梦想,也没有希望。 直到,我与那位大人的相会 “皇帝陛下!”冉冉上升的黑烟中,少女拼命地大声呼唤着自己应该守护的主人的名字。 “销鲁鲁殿下,您在哪儿?” 她右手所持的剑上,鲜血正一滴滴流下。而另一手则无力的耷拉着垂下,似乎是因为受伤而不能动弹,身上洁白骑士服的肘部被血染红。这是与这个国家最厉害的骑士对峙时留下的伤。尽管治疗一下的话,或许还能动,但现在已经没有那样做的哪怕一点闲暇时间了。 少女穿过枪痕遍布、墙壁到处都是缝隙的回廊。虽说受了伤,但是她的行动丝毫没有紊乱。风吹散了她黑色的长发,洁白美丽的脸庞上显露处猛禽般锐利的目光。 终于,在少女的面前出现一扇双叶的门扉,她毫不犹豫用穿着军靴的腿一脚就踹开了门。 这是一个小小的舞会大厅,然而现在这里并没有举行任何所谓的舞会。房间正中一位高大的男性抬头挺胸傲然而立。在他周围聚集着几个手持枪械的士兵,带头的士兵已经将扳机扣响。其中一名士兵朝破碎的门扉望去,愕然脱口而出: “第六骑士,您……”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没声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化身为闪光的少女,纵身一跃,在与士兵接近的瞬间,对方的首级随着迸溅而出的鲜血离开了身体。 闪耀这白银光芒的剑,仿佛走错了地方似的带着优雅的剑风,微微吹动着少女的发。 “啊?!” 持枪士兵顿时乱了分寸。少女没有逃跑,而是向着慌慌张张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士兵们,再次挥动血色的光芒。这次的目标是颈部的大动脉。随着完美的轨迹,少女的剑飞快地划过,一个、两个、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就流着血倒下了。 当少女的脚与地板发出刺耳摩擦声站定之时,这个场合剩下的生者就只有两个人了。 激战结束少女到现在终于有些气喘吁吁,这时她手持的剑早就沾满了鲜血。看着少女以难以置信的剑技弑敌,这个高大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默默地看着。 男人披着用金丝绣成的豪华红色披风。这是布列塔尼亚帝国最高身份与独一无二权利的象征。这位的衣服胸襟上还绣着傲视群雄、不可屈服的帝国王室蓝白色纹章。 然而如今,如此高贵的纹章却被血迹染的通红。 远处的爆炸声还依稀可闻,雄伟的宫殿似乎也在随之摇晃。 在不至于失礼的前提下,少女布列塔尼亚皇帝直属圆桌骑士,第六骑士玛丽安娜调整了自己紊乱的呼吸,把剑收回腰际,之后快步走到立于房间正中的男人面前,向着对方把手放在胸前,单膝跪下。 “居然让您的身边发生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万分抱歉。” 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刚刚登基皇位的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销鲁鲁j 布列塔尼亚,此时这位皇帝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玛丽安娜,他的手轻轻地挽在结实的胸前。 玛丽安娜继续说着谢罪的话: “不能及时解救陛下于危难之中,我从心底感到非常抱歉这里已是非常危险,请陛下在我的护卫下,请快点离开宫殿。” 不经意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夏鲁鲁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的伤……不要紧?” “咦?”玛丽安娜非常诧异地抬起了头,皇帝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左腕上。 “斩下了吗?第六骑士,你把帝国最强的骑士第一骑士斩下了吗?” 玛丽安娜惊讶睁大了眼睛。在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之前,销鲁鲁以极为平淡、但又不允许任何异论的语气成述着事实。 王与后的初会面 说起布里塔尼亚最强的骑士军团圆桌骑士中,能将你的手伤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那家伙了。 毕竟能配得上闪光的玛丽安娜的另一柄剑也只有他了。 只不过作为交换的代价却是他的命。被称为布里塔尼亚最强、最高的骑士却掀起反旗,背叛了主君的那个男人如今躺在这个宫殿的一角,被熊熊火焰包围着。 除了火焰,他的胸前还依然插着玛丽安娜所失去的另一柄剑。 “做得好玛丽安娜。” “一切为了帝国和陛下。” 玛丽安娜微微垂下了眼帘,皇帝的目光从玛丽安娜身上移开,转向倒在血泊中的数名士兵。 仅仅几小时前,他们还是守护皇帝的卫兵。然而如今却完全变了只是谋反者的尸体。 销鲁鲁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张开的嘴又叹了一口气。 阴谋、欲望、满足自我、背叛这个国家还是未变啊,全都是些谎言。甚至连原本以守护皇帝为无上光荣的圆桌骑士最后都把剑指向了自己的主君和皇帝。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谎言该多好啊?”这个向来自信与威严满满的人,非常难得说出如此带有自嘲气息的话来。但他的心情玛丽安娜也明白。这个国家现在明明不是应该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确实,夏鲁鲁在为数众多的皇位继承人中并不是地位特别高的皇族。只是在先帝强烈的希望,新兴中流阶级、财团的大力支持下才能继承皇位。因此,他被一部分保守的皇族和大贵族所厌恶。 然而这种不满为何会演变成如此效率低下的暴乱呢?虎视眈眈的邻国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干涉帝国的内政呢?况且连守护皇帝为己任而自傲的圆桌骑士都有参加这个愚蠢的计划。 “既有外忧而内患更甚。亡国的步伐又一次大大迈进了一步。不觉得如此吗,第六骑士?” 见面前的骑士完全不说话,夏鲁鲁继续询问道。 玛丽安娜低垂着眼帘,咬紧嘴唇,然后决然地摇了摇头。 “不,只要有我在,陛下。况且陴斯麦第五骑士瓦尔德施泰因卿也是陛下的同伴,他如今正在坚守城门,也是您的坚强盾牌。” “那么,来我身边,请给我支持,玛丽安娜啊?” “咦?”这令人出人意料的话让她惊讶。玛丽安娜再次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皇帝。明明是如此危急的时刻,少女的脸却刷地全红了。 两人虽然从小相识,但从小到大皇帝还是第一次没有叫她的姓而直接称呼其名呢。从一介士官慢慢爬到圆桌骑士以来,真的还只是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呢。 “那、那个……”正当玛丽安娜开口想问的时候,她立即明白了皇帝不,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她对这个身体有着什么希望、这个男人对自己想说些什么。 少女的耳垂更加火热了,同时这也如实反映出少女自身的想法。 惊愕、困惑、羞耻、迷惘,在翻卷盘旋的感情漩涡中,最后玛丽安娜的脸上浮现出了毫不动摇的决意,她用力地低下了头。 “在下谨遵皇命。”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玛丽安娜身上。寂静中,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伤的神情。 “或许会让你后悔。”也就是可以说男人的意思是并不打算强制,但是玛丽安娜摇了摇头,“绝无此事。我会一直陪伴在陛下左右。” 这也是你自身的幸福吗?夏鲁鲁首次幽幽地笑了,真是豪言壮语啊。玛丽安娜,就是你了。 “是的,我的陛下。” 在硝烟与鲜血的气息中,男人缓缓伸出了手,这双手虽然稍稍有些笨拙,但确实把其中蕴藏着的深刻含意传递到少女手中。 皇历一九九七年五月六日,也被称为草月参之日 之后被称为血之纹章事件的这场帝国历史中最大规模的皇室斗争中,多达两千五百人被逮捕,现存十一名圆桌骑士中六位被诛杀,三位被逮捕、拘禁之后处刑,从而引起前所未有的黑暗大肃清。 帷幕渐渐落下,随后斗争的胜利者皇帝夏鲁鲁迎娶身为圆桌骑士之一的少女为妃,从整件事件规模来看,这似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它对后续历史的影响却是无以伦比的,可以说正是这件事成了后续的一系列事件的催化剂。 饱受争议的帝王 就像普天之下所有君王故去后都饱受争议一样,这位销鲁鲁皇帝也不能免俗。就算全天下人和帝国联邦派都不喜欢这位,帝国的某些旧臣还是对这位颇为眷恋的。 君明国则荣,君庸国则殇。 虽说这是君主专制国家常有的事,毫无疑问也可以说是这种国家制度的固有缺陷,但是并不能就此断定实行这种国家制度的布列塔尼亚帝国要比其他国家落后。凡事都有表与里,关键只是看优势与劣势之间孰强孰弱而已。 至于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夏鲁鲁这个人到底算是明君还是昏君呢?这个问题看似一目了然,其实却远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是一个很深刻的问题。 若是从他实行苛烈的霸权主义和差别主义,同时也是发动侵略把整个世界卷入战争之中的罪魁祸首来看,他绝对称不上是一位贤明的君王。然而如果不提他的那些侵略主义行为,毋庸置疑的是他带领布列塔尼亚这个国家从荒废内斗走向扩张、远离了纷争,假如从这点来考虑的话,把他定义为昏君也有失妥当。不过不管是从好的一面还是从坏的一面来看,他都不是一个凡人这或许是最为恰当的评价(顺便一提的是,在后世史学家之间,暴君往往不是对他的称谓,这个称谓或许对他的后继者更为恰当)。 不管如何评价,销鲁鲁让布列塔尼亚在一定时期内延续下去,并且成为了让世人瞩目的超级大国这是公认的。当时,这个国家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接二连三的内战,经济政策严重失误,假如销鲁鲁在这一时期没有继承皇位或者他被以叔父基辅罗斯大公为代表的政敌在斗争中击败的话,布里塔尼亚这个国家恐怕在遥远的过去就已经从世界地图上消失了。 其实与之抗衡的两个大国eu、联邦依据各自不同的主张,对其虎视眈眈,为了吞噬这个古老的国家磨尖了牙齿。至少,如果没有销鲁鲁,布里塔尼亚的传统与礼仪早已消失在历史漆黑的远方,领土也会被其他两个大国瓜分。 不过国家强大这种事情,这对谁是幸福、对谁将造成不幸又是别的问题了。不认同皇帝销鲁鲁的地位与权威,一部分不平的皇族与跟随其后的大贵族们于是发动了五年前的那场‘血之纹章’的事件。 从那时之后又过了五年,如今这个国家终于结束了旷日持久的内乱和衰退的年代。 在皇帝销鲁鲁的亲政下,迎来了再兴与扩张的新时期。 皇历2005年; 在阿莉艾斯离宫一角,有一个特别建造的训练场。宽阔庭院的角落里,这个半圆形建筑与周围林立的哥特式宫殿有些不同。外表缺乏装饰,内部的装修也很煞风景。 白色墙壁配上灰色的地板,唯一特殊的只有天花板上开了个很大的窗户,在阳光的照射下,室内明亮而又富有神采。或许作为皇族并且还是皇帝的妻子、后妃之一居住的宫殿中会有这样异色的建筑似乎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居住这个宫殿的皇妃原本就与世间的想象有所不同,正因为不是寻常人物,或许这才是与之匹配的姿态。 在训练场的正中央,一个女性手持模拟战用的木剑,静静地伫立着。她把黑色的长发高高地挽了个髻,身着轻盈的白衣。或许比起皇妃,她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五皇妃玛丽安娜v布里塔尼亚更适合帝国第一女骑士这种称谓。 虽说持剑在手,但她并没有摆出什么特别的姿势,完全是自然地把剑尖垂向地板,而另一只手则叉在腰上。乍一见仿佛到处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但事实上,不管是从何处进攻都能化解,她双脚的位置很平衡,重心不在脚踝而在脚尖。 玛丽安娜的周围有三个曼妙的人影。看上去是三名个子都很矮小的少女,全部身着帝都彭朵拉宫里的名门士官学校的制服。年纪最多十三、四岁的样子。 少女们的手中也握着跟玛丽安娜一样的木剑。尽管年幼不成熟甚至握不住剑,但她们还是斗志满满地将剑指向了玛丽安娜。 虽然就常识而言一对三似乎有些卑鄙,然而这一类纸上谈兵的说法一点价值也没有,从少女们脸上浮现的汗珠和紧张的神态看来便可见一斑。若是有见识的人,或许反而会向少女们提出疑问: “只有你们三个人够吗?” “柯内莉亚、诺亚特、莫妮卡准备好了吗,快点进攻!” 玛丽安娜轻声呼唤着少女们的名字,澄清的双眸中悠悠地望向其中一人。这名少女有着波浪卷的艳丽头发,锐利的目光给人十分深刻的印象。说起来这几位容貌看上去非常有气质,将来毫无疑问会成长为一位漂亮的公主。 公主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毫不夸张,她确实是这个国家的公主。 “嗨!”在玛丽安娜挑逗的目光中,少女仿佛感觉到了一种无言的挑战,她气势汹汹地大喝一声攻了过去。径直、非常流畅、毫无迷惑的剑。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已经是十分快速锐利的进攻了。 击剑高手的点评 若是寻常骑士,恐怕难以阻挡此剑。眼看着锋利的剑尖就要刺到玛丽安娜的身体,然而接下来一幕却让三个小家伙都惊讶不已。 “啊!”就在柯内莉亚向前突击时,下一秒少女的身体却向着后方飞了出去。此时,玛丽安娜的姿势与先前完全没有一丝改变。恐怕在少女们的眼中,甚至连刚才发生了什么都来不及看清。 这名少女的剑只让皇妃做了最小限度的必要移动,随后她的右手非常自然地出拳,径直击中了少女的下巴寸颈,熟练东洋武术的人或许会发现,这招数跟寸颈无异,至少也是相近的东西。 它是一种利用瞬间的重心转换以及身体回转的强大力量,即便在非常短的距离内,也能把力量集中于一点爆发的格斗技能。 如果硬想接住此招,恐怕甚至连成年男子也会被打晕的。结果少女就这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在训练场的地板上打了几个滚。 “柯奈莉亚殿下!” 剩下两名少女的其中一位叫了起来。拥有长至腰际的秀发,是一个以知性的容貌为特征的少女,她戴着没有边框、镜片不是很厚的眼镜。少女手持的剑并没有放下,透过眼睛目光朝着倒在地板上的柯内莉亚望去。然而柯内莉亚却抛来带有些许呻吟,但措词很严厉的话: “唉呦好了,比起我来说,你反而更要集中精力。库鲁杰夫斯基!” “对不起,殿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妮卡才重新把意识回到和玛丽安娜的对决上。 “来不及了小家伙。” 玛丽安娜直到刚才为止还很宁静的神情忽然一变,她带着明朗的声音同时俯冲到少女面前,木剑以斜上方这个完美角度袭击而来。 刹那之间,少女伶俐的眼眸中瞬间恢复冷静,她明白这是一个虚招。为了回击玛丽安娜的剑,少女的剑轻轻上扬,场内顿时响起了冲击声。接招、攻击少女悬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眼前笑眯眯的玛丽安娜以魔术般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接下一剑之后朝相反的方向猛然一踢。 “糟糕,来不及了……” 尽管莫妮卡明白此时自己应该避开,但却寸步难移,于是不出意外她的腹部被狠狠击中,也跟柯奈莉亚一样飞了出去。 “啊!” 将对手踢飞后,玛丽安娜优雅地旋转了一周,脚又重新踏在了地板上。她还是与刚才一样用明快的语气指出少女存在的缺陷。 “能够准确看清对手的行动是你的优势,然而过分依赖的话,招中有招时就难以驾驭了。骑士之间并不是仅仅靠着剑而战斗的。最开始你就应该明白的,库鲁杰夫斯基卿?那么接下来就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途中打断玛丽安娜的是最后剩下的那名少女。她有着宛如见到猎物般的猫一般的眼睛,身体给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印象,可以说是野性之美。事实上,她的剑术并不是攻击型的,而是颇有一丝奇袭的意味。她微微弯下了腰,从侧面挥舞着剑向玛丽安娜袭来。 在攻守交换之间,玛丽安娜突然纵身一跃,在空中翻滚了一圈恰好落在少女的身后。 “什么!欧…疼死我了。” “诺内特!” 少女的名字被柯内莉亚叫出口的瞬间,玛丽安娜的剑柄已经击中了少女的背部,于是少女也是向前扑去,姿势瞬间崩溃,向着墙壁边上铺着的靠垫撞了过去。 “你嘛正好相反,过分依靠感觉和力量。不减少多余的动作,如果遇到贝尔托莉丝这样计算型剑术的对手,你可会吃苦头的哦,毕竟要克服自己棘手的对手是每一个优秀的骑士所必经之路。” 玛丽安娜毫不留情说出缺点的同时,撞到墙上的少女缓缓地滑在地板上痛苦的挣扎着,再也起不来了。另一方面,之前飞出去的莫妮卡也伏在地板上动弹不能。 唯一挣扎着站起来的是最初被打飞的少女,她用颤抖的双手重新握住了剑。没有一点伤也没有流一滴汉的玛丽安娜又再次回到训练场的中央,少女挥剑再次指向玛丽安娜,径直的、正面对峙着。 玛丽安娜又一次笑了。 这才是骑士的基本精神,你这样就好了,柯奈莉亚。你的剑不是骑士而是王者之剑。王是绝对不屑于去用那些小里小气的阴谋。只要学会为了能够守护自己的最小限度剑术,然后你的目标就是堂堂正正从正面开始攻击敌人之剑。 士官学校的课程 对时下于玛丽安娜殿下的谆谆教诲,少女没有回应的话。不,更准确的说是完全没有力气回答。先前王妃在诺亚特下巴的一击使得她至今还有些头昏眼花。 即便是一瞬间的松懈,摇摇晃晃的膝盖、双腿就会马上失去支撑全身的力量。如今还能勉强挥剑相对,也只是凭着感觉罢了。 看到了这一切,玛丽安娜把自己的木剑丢在了一旁。 “今天就到这里,真是不错的感觉,三个人都是哦。在学校的训练看来是很努力呀。我会很期待下次休息日的练习哦。” 玛丽安娜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眨着眼睛。紧张的气氛瞬间被完全瓦解。柯奈莉亚顿时放松下来,累的直接瘫倒在地板上。 “殿下,下、下一次,还是您自己来,或者让弗兰克斯卿来也好不然我们非要被练得骨折的。” 等玛丽安娜过瘾后,心满意足离开后,几个可怜的小家伙才勉强爬起来,纷纷抱怨柯内莉亚。 “对不起,对不起,我请你们吃饭。”对自己这位小妈,柯内莉亚也很无奈,全然不顾别人感受,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存在。 “但愿她别在想起我。”柯内莉亚只能这样在心里祈祷。 小巧的凉亭被周围海石竹的芳香包围,这里宫廷中的餐厅之一能做出全潘德拉最好的中式料理,虽然号称强者为王,但自从和联邦接触以来,很多帝国显贵还是不可救药的迷上了独特的东方烹饪料理。 “战争归战争,傻瓜才会拒绝这种好吃的美味。” 三个少女并排坐在石造的长椅上。最左边的是帝国第二皇女柯奈莉亚,现在就读于皇家士官学校初等科。而她的右边则是学校里的前辈诺内特埃尼亚古拉姆,在实战教程课程中是被称为继曾经的玛丽安娜、如今的布里塔尼亚皇妃玛丽安娜v布列塔尼亚以来的天才。 最右边则是最年幼的少女,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是柯奈莉亚乳母的女儿,父亲是销鲁鲁的兄弟海兰德亲王,算是皇亲国戚。 可是诺内特、贝尔托莉丝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贵为皇女的柯奈莉亚也就读于士官学校呢? 说起来这与她本人的希望有莫大的关系。在古老的中世纪说到波旁家族的皇族教育,都是由专职的家庭教师和宗教指导一天二十四小时伴随左右的体制。 然而这种传统的方法随着时代的进步,在更重视个人的选择和自由的现在,皇族到达一定的年纪也拥有在某种程度上的选择自由。不过柯奈莉亚的亲生母亲出身于历史悠久的名门贵族,本打算女儿只需在王宫中养花种草就好了。 为了让柯奈莉亚改变初衷,忧心忡忡的母亲,甚至动员了全族去说服她,这也成为宫中着名轶事。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一定要打败她,你们觉得呢?” 眺望着盛开着鲜艳的青紫色花朵的海石竹花坛,柯奈莉亚不服气地咂着舌,插在口袋内的双手发出啪啪的声音。 “今天最后也是全军覆没啊!下下周明明就要开始上机甲格斗的中等课程了,还这么逊……” 但是,今天比起上次休息时,剑术足足提高了两成哦,直到最后都没有晕倒呢。 最年少的莫妮卡耐心的劝解着柯内莉亚,她的膝盖上放着借来的饭店急救箱,正在用酒精棉身旁的诺内特治疗脸上的伤。 “其实殿下,对于我们来说,能与闪光的玛丽安娜阁下直接进行练习就已经觉得光荣无比了。” 莫妮卡的话并不是阿谀奉承的谎言。在士官学校休息时,若是玛丽安娜也有空的话,她就会在阿莉艾斯的离宫教导剑技这一开始自然只是为了培训柯奈莉亚,然而如今连诺内特和莫妮卡也成为练习的同伴了。曾经的第六骑士、被尊称为闪光的玛丽安娜的布里塔尼亚皇妃玛丽安娜,这个名字在军人、特别是以剑技为目标的骑士之中,直到现在也是憧憬的对象。 从出身平民的士官到伟大的圆桌骑士,再到帝国的皇妃,这种类似灰姑娘般平步青云的故事往往让人津津乐道。她的剑术真可谓神乎其技,再加上又那么美,宛如天使一样。在那个发生过血之纹章不幸事件、混乱与动荡的年代,仅凭她那纤细的手腕就能守护主君销鲁鲁的轶事,被称为传说也不为过。 “简直就是骑士小说《罗兰之歌》的翻版嘛。” “痛痛痛!我说,你别东张西望呀,莫妮卡啊。” “啊不好意思!渗进去了吗?” 和谐的皇室关系 说完,莫妮卡完成了对诺内特脸颊上伤口的消毒,从急救箱里取出小小的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这是刚才与玛丽安娜的练习当中,撞到墙而受的伤。 顺便一提,当时被剑柄击中的背部反而一点事也没有。那是因为玛丽安娜控制了自己的力道见好就收的缘故。关于这一点对于柯奈莉亚和莫妮卡也是一样。至少三人在受到直接的打击后都没有受伤。 若是说有伤也是因为自己受到攻击时,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才会受伤的,也就是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笨拙。 诺内特从制服的口袋里取出小手镜,看着自己贴着创口贴的花猫脸,非常难为情地缩了缩脖子。 “真是太丢人了……” 不过殿下的心情我也是不能不理解啦?尽管在士官学校里是前后辈的伙伴,但在这里柯奈莉亚毕竟还是皇女。想到这些诺内特换成了敬语,大声说道: “我还是赞成莫妮的意见,那位大人的剑技,老实说现在的我们是无法战胜的话说,我有时甚至还在想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人类呢!” 一边收拾急救箱的柯内莉亚和莫妮卡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一举一动还真是洗练啊,看上去仿佛迅捷的猎豹一样。” “完全没有多余的举动,速度好快。从远处还能大致看出来,但在近处时眼睛根本就追不上。” “说到底,也许在玛丽安娜大人眼中,我们三个的剑术恐怕就好像过家家一样的小伎俩。” 眼见这两个伙伴一唱一和从始至终洋溢着对心目中憧憬的皇妃的赞美之情,柯奈莉亚则带着懊恼的表情。然而过了不久,她还是捏紧了拳头,啪的一声敲在桌子上。 “但是,话虽如此。” 声响惊起了在附近树木上歇息的小鸟,它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作为帝国名门军校皇家士官学校各年级的首席剑手,三人一起上最终还是输得一败涂地。连碰都碰不到对方一下,这个不管怎么说不觉得都太丢人了吗? 诺内特与莫妮卡对视了一眼。 这倒也是 确实有一点或者应该说非常 三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 “哎呀?三个人都在这里呀。” 凉亭旁边的树荫下,话题的中心人物玛丽安娜v布列塔尼亚的身影居然也出现了这里。 玛丽安娜的打扮与刚才练习时所穿着的轻便装束完全不一样。 一身雍容华贵的青色礼服,一副皇妃雍容华贵的风范。延伸倒脚踝的裙裾微微鼓起散开,这种静谧之美与庭院相互映衬。 “玛丽安娜大人!” 似乎是笼罩在玛丽安娜身上的光辉促使柯奈莉亚啪地一下从长椅上弹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柯奈莉亚始终也还是玛丽安娜的狂热崇拜者之一。她一看见这位的身影,真实的态度顿时也暴露无疑。 就皇室内部的关系而言,虽然她与玛丽安娜没有任何直接的血缘关系,但玛丽安娜毕竟是亲生父亲销鲁鲁的最受宠爱后妃之一,也算是名义上的母亲。 不过虽然玛丽安娜是皇妃,但还很年轻,比起母亲与女儿,两人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姐妹。 当然也有些阴谋论者认为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这两位最有实力的亲兄妹一定会痛恨这位皇妃,甚至有不少人来劝进。对于这些人柯内莉亚都是一笑置之而已。 “皇妃殿下千岁!” 诺内特和莫妮卡也追随在柯奈莉亚之后,来到玛丽安娜面前,与在皇妃面前仍然站着的柯奈莉亚不同,她们两人立即单膝跪下,这与练习的时候不同,对方可是尊贵而又伟大的帝国皇帝之妻。 “对于您今天的教导,我们实在是万分感激,玛丽安娜大人。” 作为三人的代表,柯奈莉亚用明朗的声音叙述着谢辞。换了礼服的玛丽安娜笑眯眯地听着。 “我才要多谢你们呢。啊在这个发霉的宫殿里,简直烦死了,这个好久没有运动了,柯奈莉亚,诺内特还有库鲁杰夫斯基卿。” “您太客气了。”诺内特与莫妮卡也以笑容还礼。玛丽安娜好像心情不错似的点点头。 说起来以你们三人为对手,有些让我吃不消呢。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对一地切磋一下。 “怎、怎么可能!”柯奈莉亚慌慌张张摇着头回应玛丽安娜的话。 “这不行。合三人之力还输得一败涂地。这时候居然还要我们一对根本就不堪一击嘛?” “哈哈,你也太认真了呢,柯奈莉亚。”玛丽安娜这次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句话我本来有一半意思是开玩笑的啦。” “但还未合格就让我们继续下一步的课程我认为这很狡猾啦!我们可不喜欢那样嘛!您知道的?” “柯内莉亚你还真比你的母妃更厉害呢。哈哈那么没办法,下次还是三对一好了,不过说好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诸位可要充分锻炼之后再来挑战哦。” “yes y lord”,不仅是柯奈莉亚,诺内特和莫妮卡也一起生机勃勃地回应皇妃道。 年幼的帝国双壁 正在此时玛丽安娜蓬松的裙裾后摆忽然奇妙地动了一下,好像并不是庭院中的风。众人好奇的凑过去朝裙摆处一看,还能发现一只牢牢抓住丝裙的小手,然后从裙后微微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啊!这是……谁啊?” 由于对皇室人员缺乏了解,诺内特和莫妮卡两人不由自主同时叫出声来,随即那个小脑袋仿佛受到了惊吓,又重新缩了回去。 “我~说!”这个出人意料的声音来自玛丽安娜,别总像个女孩子一样害羞,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嘛,鲁路修?” 她转过身用双手轻轻抱起这个小小的身体,放在柯奈莉亚她们面前,任几位参观自己的儿子。 这是一个与玛丽安娜一样有着引人瞩目的黑发的小男孩。不,相似的并不仅仅是头发,连容貌都与玛丽安娜非常相似。 软绵绵的脸蛋,炯炯有神的眼眸,年纪大概仅有五六岁左右。他就是皇帝销鲁鲁与玛丽安娜的唯一男嗣,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十一皇子鲁路修v布列塔尼亚。 “快点,跟柯奈莉亚皇姐和其他两位姐姐好好地打招呼。” 年幼的皇子在母亲的不断催促下,带着有些困扰的表情,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立在旁边的少女柯奈莉亚,他的脸就这样转来转去了好几次,终于下定主意离开了母亲身边,两三步跑到同父异母的姐姐身旁。把双手放在前面,向柯奈莉亚低下了头,声音仿佛蚊子叫。 “皇姐,您好!”柯奈莉亚少许惊讶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你好啊,鲁路修。”说着,她友善的把手伸向鲁路修,哈哈,才一点点时间不见,又长大了诶。 还未说完,鲁路修迅速撇开柯奈莉亚的手,又重新躲藏在玛丽安娜的裙裾后,跟刚才一样紧紧抓住母亲的裙子。不是对她们三人不感兴趣,他偷偷露出个小脑袋,悄悄窥视着柯奈莉亚和诺内特这边。 “真是的,也不像我嘛。”玛丽安娜叹息着拨了拨长发,向柯奈莉亚道歉:不好意思,虽说这孩子本性就是如此,但如今却越发认生了最近不管对谁都是这种感觉。 与我们家的尤菲米娅正好相反呢。柯奈莉亚也是一脸苦笑,那孩子见谁都笑嘻嘻地跟在后面转悠。 “啊尤菲就是这种感觉呢!” 母亲和娘家的亲戚们都很困扰呢。那样子,估计坏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会兴高采烈地跟去。 说起来,如果把两个孩子融在一起,再分开的话或许刚好啊。玛丽安娜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在一旁认真倾听两人谈话的诺内特悄悄问后辈莫妮卡:把鲁路修殿下和尤菲米亚殿下融在一起再分开的话,那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诺内特前辈,你这番言论我认为真的很笨吗?” 我说你这家伙,明明长着这么温柔的脸,怎么老说这种老气横秋的怪话呢,明明才十二,说话却像四五十岁的样子呢。 “哇哇哇……” 这时庭院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嚣声这是小婴儿的哭声。 在场的人们纷纷回头一看,在道路的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向着他们走了过来。这个男人穿着特别的骑士服,披着即便是整个国家也只允许十二人穿着的披风。宽阔的肩膀上,他的脸似雕刻般深邃,反映出武人的精悍不过到此为止还不错,全部都弥漫着一副彪悍骑士特有的厚重感。然而彻底破坏了这种形象的是他的双手正笨拙地抱着被柔软绒布包裹的可爱宝宝。 “呜哇……” “娜、娜娜莉大人,没事的,不可怕,一点也不可怕。你看你看。” 尽管他拼命地装怪脸来哄着手中的孩子,不过以小孩子看来他的脸还是太恐怖了。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就好像鬼在笑一样,用来哄孩子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效果。 这个小婴儿玛丽安娜的另一个孩子、鲁路修的妹妹、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女娜娜莉v布列塔尼亚如同火上浇油般越哭越厉害了。 看到如此男人又做出更加奇怪的表情,这样一来娜娜莉哭得更加厉害完全是一个恶性循环。 远远眺望着这幅光景的柯奈莉亚大吃一惊,差点忍不住笑得喷了出来。男人越走越近,柯奈莉亚也笑得越厉害。 帝国最强的骑士之一居然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啊,杰雷米亚卿? “柯奈莉亚殿下,不、这是那个玛丽安娜大人硬是强求我带着非常困扰的表情的男人曾经的帝国伯爵骑士、如今拥有加入圆桌骑士资格地位的杰雷米亚哥特瓦尔德赶紧解释:“殿下,我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不可能的。” “在布列塔尼亚大军中也能泰然自若站立阵前指挥的他绝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杰雷米亚卿。” 母性泛滥的骑士 “哎呀,杰雷米亚卿,你这样说得好像我很坏似的。” 但当杰雷米亚一脸幽怨地看向玛丽安娜时,她却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我可不是想故意捉弄你才把娜娜莉托你照顾哦,侍卫官阁下。 “所以您打算说不是在捉弄我吗?真心的?” “虽然可以这样说没错啦。其实我时想让你体会一下妈妈育儿时的感觉啦。很辛苦。我可是要照顾两个这样的孩子呢。所以返回军队这件事是不可能的的啦。” “连生产时都跟平时一样三餐吃得饱饱的然后去晨跑的人,哪儿来的育儿感觉啊?”知道内幕的柯内莉亚不禁在心中暗自吐槽道。 这个人还借口要恢复由于妊娠而衰弱的筋骨而大肆运动。再说了鲁路修和娜娜莉既然是布列塔尼亚的皇嗣,自然有乳母代为照顾,因此玛丽安娜几乎没有育儿的感觉。 “我明白了殿下,不过以您的身手,真是太可惜了…”,杰雷米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结果接下来怀中曾经一度没有继续苦恼的娜娜莉又重新大哭起来。 “呜呜……” “啊娜、娜娜莉殿下,这并不是对您生气啊?” 如果这话小宝宝听得明白倒还轻松,不过 呜哇哇! 看到了这一切的莫妮卡靠近了怀抱娜娜莉的杰雷米亚。 “那个,伯爵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抱抱殿下吗?” “嗯对、对了,拜托你了,库鲁杰夫斯基候补生。”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帝国骑士该又的威严,像是搭上了救命稻草一般,把娜娜莉递给莫妮卡。而莫妮卡则是比起男性更加细致地接过婴儿,温柔地抱在胸前。 “你看你看,娜娜莉殿下,咕噜咕噜咕噜哈哈!”她左右缓缓地摇晃着,笑眯眯靠近小婴儿。随即娜娜莉的哭声戛然而止,用天真的眼睛好奇的盯着莫妮卡的脸庞。 咕噜咕噜咕噜哈哈! 如此重复了几次,在莫妮卡温柔明快的声音下,娜娜莉哭泣的脸徐徐发生了变化,小小的手、真的非常小的手啪嗒啪嗒地向莫妮卡的脸伸去,然后莫妮卡笑着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皇女的小手。 “哈真是好孩子呢~乖乖娜娜莉殿下,嚯、嚯。” “哈哈!哈哈!”在碰触倒莫妮卡的鼻尖和脸庞时,气氛顿时一变娜娜莉的笑声响彻庭院。从周围看着的人同时发出感叹。 真没想到习惯看孩子了呢,莫妮卡,将来一定是个好母亲呢。 柯奈莉亚的话语中没有一丝讽刺而是满怀着佩服。莫妮卡冲娜娜莉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我家有很多弟弟妹妹。” 让我也抱抱,莫妮卡。 诺内特前辈会乱来的,所以不行。 什么嘛~ 前辈的脾气肯定是会说着举高高,举高高,然后真的把孩子仍向空中这种类型的人。 “诶?这样不可以吗?” “绝、对、不可以!所以前辈在娜娜莉殿下半径一米的范围之内禁止进入。” “哈哈哈……” 随着诺亚特的回答,人们欢快的笑声再次响彻青空。 此时玛丽安娜与杰雷米亚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她拉了拉身旁的柯奈莉亚的衣角。 “柯奈莉亚,你来一下。” “啊,是,有什么事吗?” “实在不好意思,可以暂时照顾一下鲁路修和娜娜莉吗?我还有些话要跟杰雷米亚卿说。” “嗯,请放心地交给我,玛丽安娜大人。”尽管很快就要进入士官学校开始中等教程了,公主还是难以马上变成大人,她那还残留着些许稚气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一口气应承下来了。 芳香袭人的海石竹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着。 阳光照耀下,草坪愈发青翠欲滴,草坪上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离开母亲身旁的鲁鲁修,这一次完全是粘着柯奈莉亚了。常说认生的孩子假如曾经有一次解除警戒心,接下来就能毫无顾忌地与对方玩,似乎鲁鲁修也不例外。 他在草坪上欢快的追逐着柯奈莉亚,与诺内特玩投球的游戏,手上什么都没有还使劲挥舞着。 当他看见柯奈莉亚在草坪上翻跟头,明明做不来翘起小屁屁却弯下了腰,最后还是柯奈莉亚和诺内特帮了一把,才终于翻了过去,他立即露出可爱的笑容。在旁边抱着娜娜莉的莫妮卡也十分开心地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画卷。 玛丽安娜的期望 “多么好的风景,这种和平的环境,真希望一直如此啊。” 杰雷米亚在刚刚不久前柯奈莉亚她们还坐着的凉亭长椅上直起了腰,眺望着在远处嬉戏打闹的孩子们,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 玛丽安娜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的侧脸。 “是吗?” 是啊。与杰雷米亚那张强硬的脸庞非常不协调,他郑重而坚定地点点头,几年前征战四方时是根本不能相信的,像这样在阿莉艾斯的宫殿里倾听孩子们的笑声。 “这倒也是。” 五年前,这里还是被血和枪声围绕的战场血之纹章事件。当然那时候玛丽安娜还不是这个宫殿的主人,杰雷米亚还有俾斯麦也没有登上宫廷护卫和首席圆桌骑士首席之位,然而那时的情景还记忆犹新。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这个时代长长久久的永远继续下去。”玛丽安娜也难得严肃认真的说道,随即看着杰雷米亚她莞尔一笑,“那么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身为帝国伯爵的你才存在于此的,杰雷米亚?” 玛丽安娜恶作剧似的笑了。 如今俾斯麦不仅仅是圆桌骑士中的第一骑士,甚至可以说是还是唯一的一位圆桌骑士。自从血之纹章事件之后九名圆桌骑士丧命。第六骑士玛丽安娜入宫成为皇妃之后,圆桌骑士一直虚席以待。 这五年来,只有俾斯麦一个人继续守护着圆桌骑士的荣耀。正因如此甚至连玛丽安娜的朋友,后辈弗兰克斯都成了第二骑士。这样说来只要杰雷米亚愿意随时可以成为圆桌骑士,但却被他一口回绝。 “我觉得……成为圆桌骑士我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回应玛丽安娜之时,杰雷米亚露出了一丝苦笑。 “该怎么说呢,我是只知枪与剑的一介武夫。况且即便以刀剑武力来说,比我更适合做圆桌骑士的人不就近在眼前吗?” 也亏了是你,才能坚持做到现在呢。玛丽安娜的笑容依旧没有改变,最近陛下身边非常安静,布莱施高大公那一派至今没有任何轻举妄动,毫不疑问是你的功劳,你完全可以为之自豪的。 但即便玛丽安娜如此说道,杰雷米亚还是再次摇了摇头。 我虽然很想说承蒙夸奖惶恐之至,但老实说也是我差不多该把重责分给自他人的时候了。前几天我请求的那件事,皇帝陛下有何反应呢,玛丽安娜大人? 是关于新任宫廷侍卫选拔的事情。嘛,此事总算是通过我传达的。说着玛丽安娜耸了耸她那纤细的肩,不是很在意。原本就是不在乎自己生命安全的人啊。 销鲁鲁不同意大概是血之纹章事件的阴影还存在 “再加上适合的人才现在还未发现。对于陛下有绝对的忠诚心、还要有凝聚众人的优秀能力,而且够资格候补的骑士在那个事件中也大多命丧黄泉了。”说到这里,玛丽安娜的目光从杰雷米亚身上移开,向庭院的一角望去。 “说起来,那三个年幼的孩子们倒是在将来有希望入选。”玛丽安娜视线所到之处,诺内特和莫妮卡正笑容满面地谈话。 看着同样的画面杰雷米亚点了点头,“确实。这两个人都能成长为不错的骑士难道玛丽安娜大人正有此打算才训练他们的?” 嗯。玛丽安娜点点头,只是还需假以时日。所以这段时间之内也只能辛苦杰雷米亚卿了。 以极其漫不经心的语气叮嘱完后辈的事情,玛丽安娜的表情忽然一变,视线再次回坐在她到正面的杰雷米亚,“你今天面见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个?那么从我这里可得不到什么好消息?” 之所以今天杰雷米亚会在这里是他请求要面见玛丽安娜的。当然在玛丽安娜看来,杰雷米亚不仅仅是夫君销鲁鲁皇帝的臣子,更是曾经的同僚。再加上从那血之纹章事件以来,两人可以说是销鲁鲁左膀右臂的存在。 再加上玛丽安娜作为后妃出入宫廷以及俾斯麦作为第一骑士辅助朝政,可谓里外兼备。如果说如今销鲁鲁作为皇帝亲政的基础有一半多亏了这三人也不为过。 正是如此,有什么事他们都会在一起商量。不过只是像今天这样杰雷米亚单独造访玛丽安娜的阿莉艾斯宫还是很罕见的。 所以玛丽安娜判断这位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销鲁鲁的真心意 听着玛丽安娜的话,杰雷米亚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露出非常认真的表情,“那殿下,您一定听说了吗?zh联邦的事。” 之前的天子似乎驾崩了?玛丽安娜非常平淡地回应道。 “听说正式发表是在明天或者后天。” “虽然之前的皇帝被称为明君不知为何在继承人的选择上却很失败呢。再加上居然把军队交给宦官打理,看看如今这个无能的家伙都把国内蹂躏成什么样了。” 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呢。有权利集中的地方就必定会引起纷争。 不过把这当成是愚蠢的事,玛丽安娜从来未曾想过。说到底,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形成的。并不仅限于布列塔尼亚和中联邦,甚至连所谓的民主国家eu,这样类似的权力斗争问题也频繁发生。 如果否定自己存在的这个世界中发生的斗争,最终难免会连自己本身都被否定。玛丽安娜并不想成为这种消极无意义的批评家,并且以后也完全没这种打算。 “不过这样一来,那个国家会暂时混乱,但是也就意味着……” “是的。”杰雷米亚点点头,表情也显得愈发严肃。 “终于是时候了,陛下的目光也打算投向国外了啊。” 当杰雷米亚对发动东方战争显得跃跃欲试时,玛丽安娜那对柳眉却微微动了一下,此刻她的思绪却在想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销鲁鲁到底是那个可怜的落难王子,还是到处发动战争的十恶不赦之徒呢?玛丽安娜也曾一而再再而三考虑过这个问题。 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销鲁鲁布列塔尼亚,以其钢铁般的意志及铁血手腕引领着这个国家一路前进。不,或许说领世界前沿狂飙突进更合适。 “陛下是以成为世界征服者的王霸之路为己任吗?”曾经有一次玛丽安娜这样询问道。对此,销鲁鲁非常难得地开心笑了,“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玛丽安娜?” “是的,至少在大多数帝国军人眼中您就是这样的人。” 哦小声低语着,销鲁鲁浮现出越来越有趣的笑容,王者吗?如果这是你的希望,那也不坏。 然而听了这句话,玛丽安娜反而露出冷峻的表情,“如果您是说真的话,从今以后我拒绝再与陛下接触。请不要再来我的寝宫。只要踏入一步我就立即自刎。”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不过玛丽安娜啊,你忘了更为重要的一点。难道骑士的自杀不是应该都在主君的死亡之后吗?” “在我内心深处,你是绝对不会妄自菲薄的人,我也是。所以你玛丽安娜的羽翼并不是我这个皇帝能够束缚的。然而这双心高气傲的羽翼却反而抓住了皇帝的心,让我离不开你,你懂吗?” 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让玛丽安娜不由自主苦笑起来。看着玛丽安娜,销鲁鲁反而认真起来。 “玛丽安娜啊,我追逐的并不是王者基业,而是剥离世界的谎言。” “谎……谎言?” “是的,你不觉得正是因为权力滋生的谎言才让人们互不信任乃至手足相残吗?这个过程需要我得到世界。我发过誓要让世界远离谎言不过我只能这样与你约定,玛丽安娜。我决不会让其他人见到我的内心,连同那份不能循环的空虚,我都会深深埋藏在心中。” 玛丽安娜恢复平时的表情,沉默不语。许久,她这样说道:如果这是陛下真实的心声 嗯。 “我愿化作陛下的剑。陛下的誓言以及达到目的的力量、道路征服世界足够强大的军队。” 皇帝这一次笑声洪亮。 “这可是会让你成为史上最恶的罪人哦,玛丽安娜呀,连同你的子子孙孙都将背负辅佐了暴君的魔女后代的罪名。” 玛丽安娜微微一笑。 “我已有在那之上的觉悟。我如今被人们称呼为什么?您知道吗?” “闪光玛丽安,听上去是不错的称呼呢,但闪光只会灼烧人们的眼睛,况且你的光绝不是圣者之光。” “那是血之散华。至今为止,从未为我以外的人挥过剑。甚至连守护我这个皇帝也是如此哪。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你。共同称霸世界,玛丽安娜。即使…即使以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所以,那时候便已知晓。 这位大人总有一天会展开羽翼高飞的。 大陆之国布列塔尼亚,只有她才能收服这位大人。随后计划赶不上变化,越来越多的国家被卷入了这场出于善意的战争,世界在其支配之下。即便是被称为暴君,被冠以举起死亡之镰的冥王之名。 然而也许只有玛丽安娜清楚这个动机绝对不是野心,更不是称霸天下,只是为了这位大人在年幼时所流下的血泪。只为了实现当初的誓言。因此决定与这位大人共同前进的玛丽安娜所能做的就是…… 帮助他完成‘没有谎言的世界’这一愿望,然后退位去隐居。 准备出征的皇妃 越过高大的天窗仰望天际,天空业已被夕阳染得通红。 在宽广离宫的一角所建造的训练场中,在与白昼不同的人工照明下,三名少女再次聚集于此。 “比试都结束了,不知玛丽安娜大人为何要找我们呢?”望着天窗外红色的天空,布列塔尼亚第二皇女柯奈莉亚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突然召见我们还让我们聚集在这里……”莫妮卡也觉得不可思议地补充道,“我觉得貌似与杰雷米亚大人会晤之后,这里的气氛与往常有点不一样。感觉两人似乎都很严肃的样子,也许有什么大事。” 诺内特也点了点头。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三个人都低着头陷入思考之中。 就在这时 训练场的门扉开了,一个女性进入其中。 “诸位久等了。” 带着与平时一样轻快明亮的声音,她长长的黑发随风飘散,行动干脆利落,她就是神圣布姐塔尼亚帝国的皇妃玛丽安娜。 只是装扮与平时不一样她身着圆桌骑士的专用骑士服以及粉红色披风。这是帝国内原来仅有十二人才被允许穿的的证明,只是这身打扮的皇妃真是许久不见了。 “玛丽安娜大人,这是……” 柯奈莉亚有些目瞪口呆。玛丽安娜略微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似乎还是第一次发现一样。 “这件衣服啊,请别在意。这只是心情的问题。” 心情? “也许,就是为了找回原本的自己。”玛丽安娜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三人身边,她走到站在中央的柯奈莉亚面前,穿着骑士服的皇妃微微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柯奈莉亚。 咦 实在是不好意思,从今以后我暂时不能陪你们练剑了。 说完她抬起头,慢慢挪动着脚步,向训练场角落放置的模拟战用的木剑走去。 “那、那个,玛丽安娜大人。” 只是 对于没有回应再次搭话的柯奈莉亚,玛丽安娜用手抚摸着木剑自顾自说道: 这样一来你们的心中都会存有遗憾?所以尽管你们还没有完全及格,最后一次让我一对一给你们当对手真正认真来打。 手持木剑的玛丽安娜再次回过身来。这一刻,柯奈莉亚,不,就连诺内特和莫妮卡也惊叹出声。 目光集中在玛丽安娜手持之剑上。不,这是极为普通的剑,只是问题在于她并没有只拿着一把,而是左右两手各一把。 “双剑!?”三人都听过这个传闻,这才是闪光的玛丽安娜原本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这还是她们三人第一次见到。至少在玛丽安娜陪她们练剑的这段时间里,皇妃可是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双剑。 在这种招式面前,能坚持一分钟而屹立不倒的在这个国家里也只有现今布列塔尼亚最强的骑士第一骑士俾斯麦了。 “事先说好,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一边嘀咕着,玛丽安娜手持双剑再度返回到三人身边。 “支持你们的东西、你们目标中的这个世界,我会让你们都见识到的。请用身体来铭记。所以…” 此时玛丽安娜停下了脚步,刷地一下举起了剑。皇妃的架势。至今为止的练习中绝对没有见过如此锐利的目光,“请拿出誓死决战的勇气来。不然你们就算再多几只手脚也是不够的。” 三人同时吞了口唾沫。 训练场又重新回复了平静。杰雷米亚好像忠诚的侍从一样等待着玛丽安娜的出现。 真快啊。 浮现出微笑的杰雷米亚这样说完,玛丽安娜也笑眯眯地解下身披着的圆桌骑士披风,随后瞥了一眼身后的训练场。 直到她们失去意识为止,大概平均一人十秒钟果然还没有完全成熟啊,那些可怜的孩子们。 杰雷米亚一边说着真可怜,一边无奈的轻轻耸了耸肩。 顺便一提的是坚持最久的是诺亚特。 也就是说,那个小姑娘是将来圆桌骑士候补的首席人选?听到玛丽安娜的评价,杰雷米亚有些深有感触般点了点头,当然埃尼亚古拉姆候补生也有足够的实力。 只是无论是哪个都太过于天真了不,或许说都有些太过于温柔了。当然柯奈莉亚也是如此。 把脱下的披风放在杰雷米亚手中之后,看着卫兵把几位小姑娘搀扶出去,玛丽安娜摇了摇头,“要成为陛下的剑,不需要温柔。” “不过…这都要依赖本人的觉悟。” 是啊。所以我才打算今天要稍微打击一下她们的天真。从今开始那些孩子们多少会发生些改变。 头顶上的天空被染成血红。 皇室关系的实质 为了照顾训练场内失去意识的三个少女,玛丽安娜叫来了自己的侍女。随后她与杰雷米亚步入了离宫的前庭和早就等在那里的销鲁鲁及帝国第一骑士俾斯麦密谈。 周围的海石竹争奇斗艳。沐浴在夕阳之下,这些紫色的花瓣更凸现出鲜艳的光芒。 “接下来走捷径的话,今天就能到达彭朵拉宫?” “想必陛下和俾斯麦卿早已翘首以盼了,我们要快点。” “他可没这么可敬哦。你看,他一看见我只会说什么呀,你又来了啊。“”走在她身旁的杰雷米亚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但是陛下曾经可是这么对我说的哦:布列塔尼亚军旗高高飘扬之时,在那里没有闪光的玛丽安娜是难以想象的。要以全世界为对手战斗时,她的力量是必须的果然对于陛下来说,他真正的剑不是我而是您啊,玛丽安娜大人。 “这是理所当然的。”对自己老公的赞许,玛丽安娜又微微一笑。 好了不要吃醋,我们还是出发,杰雷米亚。为了史上最恶之王的犯罪伸出支援的手。 也就是皇妃将军的回归呐。 两人离开前庭,向着离宫的正门迈出了脚步。 然而当他们来到前庭正面的喷水池前时。 “玛丽安娜大人。” 不经意间从宫殿方向传来了声音。两人停下了脚步,那边有一个人影双手抱着一个婴儿,旁边领着一个小小男孩。这是在阿莉艾斯离宫工作的乳母之一。 就在玛丽安娜眯起双眼的一瞬间,乳母旁边的小男孩突然向着玛丽安娜跑了过来。不知为何,可爱的脸上带着快要哭泣的表情。他飞奔到玛丽安娜身边,一把抱住玛丽安娜的腿,把脸埋了进去。 玛丽安娜看了一眼,怀抱着婴儿的乳母带着颇为困扰的声音连连说道:实在很抱歉。似乎在午睡时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殿下说无论如何都要去母亲那里。 紧紧抱住玛丽安娜的男孩神圣的布列塔尼亚帝国第十一皇子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这才呜~呜~地发出抽泣的声音。 玛丽安娜俯下身来,静静地问道:怎么了,鲁路修?你到底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鲁路修还是继续哽咽着,过了不久断断续续回答道:妈妈去了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梦 说完,年幼的皇子更加用力抱紧玛丽安娜的脚,“不要嘛妈妈您哪儿也不会去是?” 呜呜地抽噎声还在继续。 立在身旁杰雷米亚微笑着看着两人。然而刹那之间他却大吃一惊似的全身僵硬起来。 玛丽安娜还是依旧看着儿子那幼小的身体,只是那双眼睛却显得无比的冰冷。仿佛是在看着一件被遗弃的木偶之类那种毫无价值的东西。作为有着同样驰骋战场的经验的老兵,所以杰雷米亚知道。 以前见过好几次。 这就是,她斩杀人时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鲁鲁修殿下明明是玛丽安娜殿下唯一的男嗣。” 玛丽安娜弯下腰,杰雷米亚反射性地动了。然而玛丽安娜只是轻轻地把儿子揽入怀中。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鲁路修。她温柔地在耳边轻声低语。 “妈妈哪儿都不会去的。”这样的回答是如此有效,以至于泪水濡湿了脸颊的鲁路修抬起了头。 “真的吗妈妈?” 玛丽安娜笑眯眯地回应。 嗯,因为鲁路修和娜娜莉都是妈妈的宝物,一直一直都是。 (只是) 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只有在你们不妨碍我和那位大人的前提之下) 哭泣着的鲁路修浮现出光芒四射的笑容,年幼的皇子抱紧了玛丽安娜。玛丽安娜瞥了一眼立于身旁的完全不知所措的杰雷米亚。 “稍微晚一点出发也可以,杰雷米亚卿?” “是、是的,我去和陛下汇报就好了。”杰雷米亚不得不点头答应。 玛丽安娜再次抱紧鲁鲁修,不过此时玛丽安娜首次注意到了。看着自己的人除了杰雷米亚居然还有一个。那是在乳母怀中的婴儿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女娜娜莉。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用她那澄清的眼眸望着相拥的哥哥和母亲。玛丽安娜笑眯眯看着娜娜,然而娜娜莉那小小的身体却好像受到震惊般微微颤抖。 还不会说话的小皇女,依旧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目不转睛盯着母亲的笑。 妮娜的个人体会 在此之后又过去了两年半的时间,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积蓄了强大的军事力量,突然向远在非洲的eu军队不宣而战,由此史上最大规模的侵略战争开始了。 当然屹立于阵前、鼓舞远征的士兵,继而在军略、政略上支持皇帝销鲁鲁布列塔尼亚苛烈意志的那个人,正是布列塔尼亚最受宠爱的皇妃,曾经被称为闪光女神的玛丽安娜,如今更成为了皇帝陛下最大的理解者、守护女神。 直到那次神秘的暗杀事件发生后,玛丽安娜被杀死。接下来就是一度被视为皇位继承人的鲁鲁修和他的妹妹娜娜莉被送到日本。接下来就是帝国军入侵日本。 虽然前方帝国军连战连捷,但随着玛丽安娜遇刺,贵族们明显感到皇帝陛下越来越不理朝政。甚至把这些称作无用的俗事。 “陛下要爱惜自己啊?”虽然包括杰雷米亚、卡拉雷斯等人纷纷劝谏,但销鲁鲁仿佛着了魔一般,非但更加不理政事,甚至经常几个月不见人影,有事都靠俾斯麦传话。 “陛下有自己安定世界的伟大计划,各位就不要担心了。”每次当大臣们询问陛下近况时,俾斯麦总是这么回答众人。 “这像什么话!”渐渐的不满的贵族们开始聚拢在素有贤名的修奈泽尔身边,密谋开始了。 当然这都是高层茶壶风暴,对帝国广大民众来说,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 直到销鲁鲁突然死亡,新皇帝鲁鲁修在电视上继承皇位。 自从前任皇帝销鲁鲁销声匿迹之后,超级大国布列塔尼亚迎来了新皇帝隐藏在zero假面之后的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 自从登基以来,他便展开了面向全世界的革命,与不认同其做法的超合众国和修奈泽尔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最后以布列塔尼亚的全面胜利告终,鲁鲁修彻底掌握了实权,开始了他对世界的统治。 然而在一次巡游中,鲁鲁修皇帝竟然倒在重新登场的面具zero的剑下。随着皇帝的死亡,一连串的事件终于落下了帷幕。 从那时候起又过去了几年,在战争中受到伤害的民众终于渐渐被治愈,在前线战场中九死一生的人们开始步入崭新的明天。 ‘镀金的辉煌时代’ 若是以这个称呼来形容那个年代,恐怕会引来多数人的指责。那时候决不是容易活下去的年代。既不安稳也不和平,死亡往往近在咫尺。流血在人们的心目中似乎比呼吸更理所当然。 那段时间憎恨与悲伤反复袭击人们早已脆弱的心,特别是对于被征服的人们来说,没有丝毫辉煌可言,只有无尽的黑暗。暗黑的时代毫无疑问后世之人恐怕都会写着类似的文章为史书注上一笔。 然而对我来说,它千真万确是一个辉煌的时代。 这个时代拥有席卷世界的英雄zero,也拥有级尽背叛与破坏之能事的残暴皇帝鲁鲁修。 甚至科学家妮娜也是一个不平凡的存在。 若是拘泥于责任论的话,估计那个时代的我也有责任。我憧憬能有一个强大的布列塔尼亚。 弱小国家的人们将遭受多么悲惨的命运,我深有体会。不管是命运强加到我身上的悲剧,还是由于我自身引起的事件。 我不是朝三暮四,只是有些胆怯。所以我希望有个强大国家,并开始接手研究仅仅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武器knightare。 至少当时我没有丝毫迷惘,也没有一点犹豫。不,事到如今也毫不后悔。或许有人会认为我欠缺作为科学家的良知,但是我既不能背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也不想体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善。 况且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可以说是仅仅一个人背负这世上所有人的罪孽。个体的责任演变成集团的责任,然后又重新集中在某一个个体善。所以我认为这个时代恐怕就是zero与鲁路修的时代。 在这个世界善,有太多的个体在朝向下一个时代前进时,没有觉悟到横在自身面前的巨大的恶与罪(相反更多人只知道淡化自己的罪恶)。丑恶?那么请问,你时背负这整个世界全部罪孽的人?抑或是不能背负的人?所以我不接受后者的指责,能够指责我的只有我自身与前者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敢把那个时代称之为辉煌的时代。 那是一个存在着卓越个体的时代,除了我本身之外还能够指责我的人存在的时代。 那个时代有应该受到惩罚的人,也有真正能够实施惩罚的人。 “我想这毫无疑问正是所谓的幸福……”妮娜用这句话做了总结。 米蕾的参观采访 同样是在这两年里,米蕾还是那个优秀的电视主播,或者说之前看起来是那样的。 “米蕾,拜托五分钟后登场。” “啊,知道了!” 听到编导叫她的名字,米蕾阿什福德爽朗地回应。她一手拿着润唇膏一手拿着小小的手镜,张着嘴麻利地在嘴唇上涂着唇膏。 嗯,今天也是很完美。打扮漂亮,干劲十足地工作! 镜子的角度在不断变换,她用手轻轻整理着发丝。 米蕾的头发是沐浴在阳光中会闪耀出光芒的金色。明明她在室外的工作很多,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种颜色却丝毫没有损伤,连美容院都觉得这真是一个奇迹。 她身上的这套职业裙装绝对不算华丽,但清晰地显示出与众不同的玲珑曲线。‘女人的卖点’经常有人在背后这样恶意中伤她。 不过米蕾自己并不没有放在心上,不管如何风言风语,她只要尽量大的可能回应观众们对自己的期待就好了,这是作为一个电视工作者的气概,米蕾就是这样想的。 追根究底,仅仅只有女人的卖点的话,这部严肃认真的记录片节目就不会可能在企划阶段就前来拜托米蕾主持了。 站在这里可以吗?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米蕾手持麦克风问道。 站在摄影师身后的导演点了点头,他挠了挠蓬乱的头发。看上去这位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大概是昨晚通宵饮酒的缘故。 “稍微右边一点。我想把建筑都拍到,我觉得到那边的花坛应该就差不多了。” 好好!树荫下的米蕾穿过宽阔的街道,走到对面花坛的旁边。 “ok?” “嗯很好,那么摄像机回转过来大家准备开始,五、四、三……” 仿佛暗号般啪的一声,米蕾把手中的麦克风放到了嘴边。 大家好,我是bnv的米蕾阿什福德。闲话不多说,今天的影像中为您讲述的布列塔尼亚要为您介绍的就是这里预定两各月后开幕的国内最大的博物馆 随着米蕾抑扬顿挫的声音,镜头也渐渐拉远,映出她左边的博物馆。毫无疑问这是一座非常雄伟庞大的建筑。它左右呈非对称,屋顶从东侧向西侧倾斜。 乍一看,好像是帝国时代的大型图书馆,又似乎是正在举行什么运动的竞技场。总之设计非常现代化,甚至也可以说是带有一丝未来感。不过唯一显得突兀的是正面那扇古老的门。这是一扇给人感觉到欧洲中世纪气息、对开的门。 其实整个博物馆只有这个不是最近才建造的,而是沿用了过去的建筑。这个地方之前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在战争中、更准确的说是因为使用了某种兵器,这个城市在一瞬间被消灭了。 只有远离都市的这扇门被留下来了。博物馆原本是对旧贵族阶级的府邸再利用,不过建在门内的公馆反而在战争中消失了。 那么请让我介绍一下今天的向导。她是布列塔尼亚纪念博物馆的首席负责人,也是次世代机械工学的权威米蕾继续说着,走到正门的内侧,站在早已等待在此的人旁边,这位是赛西尔克洛蜜博士。老师,今天请多关照了。 “哪里哪里,还请你多关照。” 说着,她知性的脸上露出和善地微笑。米蕾突然发现,这样塞西尔小姐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阳光透过窗户被染成朱红色。 “请用。” “啊,那不好意思了。” 米蕾伸手结果赛西尔递来的咖啡杯,她的目光从那扇窗户转移到了室内。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并不显得凌乱,飘荡着明显有人经常使用的气息。书架放置在墙角,旁边装饰着动人的观叶植物。 果然还是非常符合这个房间主人的风格,米蕾默默想着。 雅致的木色桌子扇,出人意料地摆着一个大相框,从这个角度无法看到照片。 “这种时间不是喝一点带有酒精的东西也不错吗?” 招待完米蕾之后,那个人布里塔尼亚纪念博物馆的首席负责人赛西尔克洛蜜悠闲地坐在米蕾正对面的沙发扇,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她似乎与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剪着一头齐肩短发。 只是她身着的不是以前的便军装,而是冷色调的套装。不过从款式类似制服这一点来看,可以说也是没有改变的。 “对不起,这里的规矩严格得有些出人意料。” “不用在意啦,其实我今天也是开车来的。”米蕾笑着回应赛西尔。 “不过若是你酒气熏天地开车被人逮捕,恐怕新闻人就要变成新闻了?毕竟米蕾你现在可是布列塔尼亚甚至世界有名的主持人嘛。” “如果真是那样,一半的原因是由于观众的喜新厌旧。” “话倒是没错。”米蕾有些滑稽地耸了耸肩,赛西尔也觉得有趣似的笑了。 敌人恩赐的和平 此时节目的录制已经结束,除了米蕾之外的工作人员都在博物馆清理现场。赛西尔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对米蕾小声说道:“如果方便的话,小聚一下。” 米蕾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答应了。原本这两人就不是在今天的工作中才第一次见面的,之前她们有着长时间的交往。算起来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直接见面了,大概积攒了许多话要说。 “不过一开始见到你,我还真的是吃了一惊呢。”赛西尔又开口说话了,我听说是bnv电视台时,还在想会不会遇见米蕾同学,没想到竟然以这种形式见面。 “那是当然,我可是对这个工作志在必得哦。”米蕾继续喝着咖啡,恶作剧似地眨了一下眼睛。 哎呀哎呀。赛西尔这次浮现出一丝苦笑,虽然感觉还是没变。不过你不要叫我老师啦。拍摄的过程中也是如此。那个称呼还真让我觉得难为情呢。 “那么称呼你为克洛蜜博士?” “不,这个也不好。” “克洛蜜前上校?” “别闹了米蕾小姐,我担任这个职务又不是很长时间。” “克洛蜜中尉?” “越来越有年轻的感觉呢。话说米蕾你时在取笑我。” “哪有,才没有这种事呢。赛西尔小姐。” “说谎可不好哦,阿什福特大小姐。”两人互相盯着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再次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你一定积攒了许多问题要问。”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赛西尔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夕阳,小声低语:“说起来,从那时候已经过了好久了呢。” “是呀,一晃已经快两年了…” 米蕾手中端着咖啡杯,望着窗外的风景,同样陷入了沉思。 最后的皇帝鲁鲁修 v布列塔尼亚发动了面向世界的革命,揭开零之镇魂曲的序幕,然而随着他被暗杀,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历史也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 不过尽管它作为国家的历史迎来了终结,却并不意味着人的历史就此结束。幸存下来的人们见证了国家的消亡,再次寻求崭新的全球化的超合众国和市场化的世界。 由此看来,认为国家的历史与人的历史是共同进退的,还是或许过于天真了。你看现在不就是吗即使国家灭亡了,人还是会继续生存下去。两者绝不能混为一谈,国家这种制度不管哪里崩坏,只要再重新制作一个就好了。中国古语不是说过:国破山河在吗? “听起来米蕾似乎对世界有些不同的见解?”对于米蕾的态度,塞西尔有点不理解,难道如今不好吗? 皇帝鲁路修死后不久,布列塔尼亚废除了帝政,开始新生,现在可以说是正处于过渡期。 它放弃了殖民地、破坏了贵族制度、改组帝国政府。或许如此强力的改革也可以把此时称之为激烈动荡的年代,然而如今,人们的未来之路却仍然看不清楚将去往何方。国内外纷争与混乱的火种也没有完全消失。追根究底不可能皇帝一死,民主主义、共产主义就能马上取而代之,政治绝非这么简单。 这个禁锢了数百年却亘古未变的专制国家的外壳,并不会仅仅因为皇帝的死亡就能完全消除。 原本在帝政时代的布列塔尼亚之中,若说有鲁鲁修黑色骑士团这样批判帝国国体的人,相反也就有很多积极支持的人。 再加上布列塔尼亚帝政的崩溃并不是自下而上的民主起义,也就很难说这是大部分民众的要求。 至少最后的皇帝鲁鲁修会被其他国家的人暗杀,最大原动力完全是因为长年持续不断侵略战争。换而言之外部原因才是真正契机,不能断定废除帝制是以布列塔尼亚人为主体要求平等与自由的结果。 “这种情况下,帝国人民并不十分认同这种‘恩赐’的民主,更何况是曾经的敌人恩赐的。” 对于自己的情绪,米蕾这样解释道,当然这也是她身为电视主播两年多来看到听到的总结。 新世界的大危机 因此可以说,现阶段刚刚步入民主国家布列塔尼亚的人们将走向何方还是个未知数。 总之先暂时成立了以修奈泽尔为首临时政府,进行修改以前的国家法律等等工作。 不过仅仅如此小的工作面临的问题也是困难重重。暂不提贵族制度与殖民地的支配问题,特别是再是否完全废除皇室这个问题上,持有否定意见的人在国内很多。 他们认为民主制度可以作为国体,但是在政治权利触及不到的范围之内皇室还是可以保留最终的结果或许会演变成如此,虽然这仅仅只是猜想而已。 更何况如今就算是在超合众国内部,像日本和 z 华联邦这种理事国也都是君主制。所以尽管像eu的蕾拉和帝国内部民主派刘宣等坚决主张实行共和体制。最终的结果布列塔尼亚还是作为立宪君主制国家加入了超合众国。 不过话虽如此,本着不能再让以前的帝国复苏这一原则,只有这点是可以明确的。不管是人们或是国家都已经投身于全新的激流动荡之中,即使怀抱着对逝去帝国的记忆,但却更相信会有美好的明天。 “苟延残喘,不知道最终是幸福还是不幸。对于这个完全依靠主观意见的命题,现在的我也给不出绝对正解。不过也许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此时的人们都历经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随着时光的流逝,未来变化莫测,不管愿不愿意,置身于历史洪流中的任何人不得不随之变化。我是如此,恐怕其他的所有人也是如此想的?” 若干年后,一位布列塔尼亚的少女再写给旧识友人的书简中这样写道。在旧帝政布列塔尼亚时代她名叫阿尼娅阿尔斯托莱姆,曾经位列布里塔尼亚皇帝直属的骑士圆桌骑士中的第六骑士。 在辽阔的地下空间里,林立着被誉为是这个博物馆的点睛之笔的展品。 原本建造这个布列塔尼亚纪念博物馆既是为了展示关于帝政时代布里塔尼亚的历史,也是为了向后世传递这段曲折动荡的时代中的观念。顺便一提的是,在建造博物馆的资金上给予全面援助的团体名叫orc。一方面,它是一个为了支援在四年前的战争中荒废的布列塔尼亚本土以及曾经是旧殖民地的各国在战后复兴的团体。 另一方面,它也是很热心支持布里塔尼亚史书编撰的组织。在战争中烧毁的前帝都潘德拉宫修建这样的博物馆,不仅是以土地重新再生为目的,同时也是作为史迹保护活动中的一环。 馆内以法国的拿破仑时代,记录着欧洲大陆向新大陆迁徙的布列塔尼亚师祖们的文献、绘画等,围绕着布列塔尼亚数百年的历史资料大多展示其中。 另外还有历代的皇帝在登基仪式上用的皇冠、宝剑。这些物品也许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唯一到了近代,贵族文化也没有荒废的布列塔尼亚特有的艺术品。在以前的帝政布列塔尼亚它是权势的象征,是绝对不会向公众展示的物品,如今却作为历史资料的一部分任何人都可以观赏。在有思想的人眼中,大概能够感觉到时代的变迁。 当权利变成了历史,也旧等同于这种权利与权利之下支配的时代已经完全被消灭了。 虽然博物馆内展示的物品在史学上都是具有极高的价值,不过单从引人瞩目这一点来说,还是要数陈列在地下室的那些曾经帝国军队战无不胜的存在更吸引人。 “呜哇……” 在赛西尔的带领下,米蕾一踏入这个地下的空间,就不由自主发出惊叹的声音。 透过身旁光滑的门扉,可以看到里面整齐肃立着许多巨大的机械骑士这就是人型自在战斗装甲骑士knightare。在近代它是布列塔尼亚强大的象征,作为历史资料没有比它更加适合的了。 并且它的种类千差万别。从仅仅是试作品的第一、第二世代型机体开始,到战争结束前后登场的第九世代型机体都一一陈列其中。 手中拿着电子钥匙的赛西尔转身看着吃惊的米蕾,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微微无奈的苦笑。 虽然看到你很感兴趣,我也很高兴。不过遗憾的是,陈列在这里的展品在两个月的开幕仪式之后会不会向普通观众开放还得看当今微妙的形势。 咦?不公开吗?米蕾向赛西尔询问道,她反复嘀咕着太浪费了。 也许是感慨自己人生十年最重要的科研成果就这样变成了落灰的废品堆,赛西尔还是一脸苦笑,轻轻点了点头。 因为各种各样批评很多啊。有人说明明不是军事博物馆,却展示如此多的武器是否可行之类的,也有人认为,这种行为这不是为战争中的布列塔尼亚歌唱赞曲吗? “啊啊。原来如此。”米蕾心中默念着,“确实,现在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处于敏感时期。这种东西若是在数十年之后,或许还有人能够接受。因为那场战争的记忆已经深深扎根于人们的脑海中。” “所以录制节目的时候也不能拍摄这里?” “正是如此。”在回答米蕾问题的时候,赛西尔轻轻点了点头。她开始向着展品走去,米蕾也紧跟其后走了进去。 帝国机甲发展史 地下室入口的附近是展示着第一世代knightare的区域,它的旁边则是展示第二世代knightare的区域。展区陈列的顺序主要按照历代knightare发展史为顺序。从入口到出口随着制作工艺进步,机甲这种机械是如何发展,一目了然。 看起来米蕾一边漫步,一边沉默地看着两边林立的机械,她朝走在前面的赛西尔搭话。 “塞西尔小姐,看起来最初的几代knightare一点都不像武器,几乎只是有大体轮廓,并且还混有一些甚至看上去并不是人型的东西。” “原本knightare的研究主要都是从医学方面的人类智能工程学技术的应用开始起步的。”赛西尔也看着同样的方向回答道,“另外在第一世代、第二世代knightare的研究过程中,比起这个成果会被利用在军事上,研究者之间更倾向于考虑如何向原本的医疗项目还原。军事利用完全只是提出的口号,至于目的嘛,就是为了从最大的赞助商那里寻求更多的资金援助。” “赞助商?雷顿家族那种?” “当然不是,出资人是帝国政府与布列塔尼亚皇室。” 啊啊。米蕾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目标还是军事扩张。 是的,事实上那时候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它真的能成为次世代的主力兵器。 然而,在第一、第二世代型knightare之后紧接着登场的第三世代型knightare的那个时代,这种想法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米蕾与赛西尔继续向前走,她们身旁陈列的机械形状,与至今为止看到的机体都有着明显不同的特征。它有着分外厚实的装甲,装载了标准机体枪支等武器。 当然,那个时候这些机械还并没有投入到现实的战争之中。说起来knightare这种武器真正进入战场至少要等到第四世代型gsgow的登场。机体的身高比之前的增加了一倍,虽然陈列在此的全部是试作品,但即便如此,它们为何能成为主流武器,从外表就可见一斑。 “不知为何,它给我一种在骨骼上添加了肌肉的印象。” 它的外表也不是不像啦。听了米蕾的话,赛西尔开心地笑了,其骨骼部分的基础构造显得更加有效率,并且随着驱动系统与动力部的开发,逐渐演化成能够让它强有力行动的肌肉,可以说这是那个时代knightare研究的重要课题。 knightare专用的能源充填器的开发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吗? 之后的yggdrasill(注:古代斯堪的纳维亚语中意为世界树)系统的原型也是好了,走这边。 在赛西尔的敦促下,米蕾微微加快了脚步,她紧迫着那个有些远离的背影。正当她急忙赶过去紧跟时,赛西尔已经驻足于其中一台机体前,于是米蕾也停下了脚步,两人并排看着眼前的机体。 这架knightare的显着特点是手脚略长,仿佛一只巨大的螃蟹一般。它的涂装为青色,没有明显的头部。在赛西尔说话之前,米蕾就已经呼唤出它的名字: ganyde(加尼米德) 在机体平展的胸前,印有一个小小的标志曾经的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国徽。 怎么了?吓到了?满是微笑的赛西尔问道。 米蕾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的,有一点。出人意外的再次相会我是不是该这样说呢。 对于你来说,这个机体可以算是老相识。赛西尔的双手悠闲的挽在胸前,抬头瞥了一眼机体,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陈列的机体仅仅只有外表结构的复制,从而使其能够再现。关键操控程序如今还是由你家也就是阿什福德家族管理着。 “这…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的父亲老阿什福德可是和帝国机情局签过保密协议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的。” 米蕾的本家阿什福特家族曾经是帝国众多贵族之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当时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军事产业主要是以贵族阶级以及拥有高贵身份的人为中心出资建造的。 阿什福特也担任了其中一部分军事工程的开发。在阿什福特家族因某个敏感事件的拖累被迫返还爵位之前,他们全面支援开发的机甲就是这架ganyde。 要我来说的话,这种古董品也是时候该放手了。看着眼前的机甲米蕾苦笑着说道,原本我家早就从knightare的开发上撤退了。 这样子看起来反倒有点恋恋不舍的意思。 只是ganyde机体本身太过于优秀了,以至于在第三世代型knightare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一边说着塞西尔一边靠近ganyde的足边,用手轻轻抚摩着它的表面。 “事实上之后登场的第七世代型以及以后的机体都有一些部分是继续沿用ganyde的技术。在当时的开发竞争中它没有掌握最终的主导权,主要是因为政治事件与时代需要没有结合在一起的需要。” 战后的个人命运 “需要是什么意思?”大惑不解的米蕾好奇的问道。 举例说明,你阿什福德家在开发knightare时,这个世界正值暴击机兴起的时代。布列塔尼亚以外的国家其实都在同时进行对战机甲的研究开发工作,也就是说机甲的实战配备,在那个时候开发这个就是为了能击落对战机甲。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米蕾明白了,ganyde 则是主要面对暴击机而研发的机体。 “不过在那之后,对敌战场却开始发生变化。”赛西尔离开那台展览中的ganyde,再次回到了米蕾身边,它出类拔萃的运动机制与对knightare战斗中优秀的实战性能,连这个机体最后的驾驶员玛丽安娜大人也对它赞不绝口。 “她早就已经预测到,总有一天战场上将是knightare的天下。” “是已经逝世的那位闪光的玛丽安娜王妃吗?”听了塞西尔的话,米蕾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那名字,“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真是个漂亮的人呀。” “奇怪,我记得玛丽安娜王妃是皇历2010年遇刺的,米蕾小姐那时候你才多大啊?” “啊?那个、那个我是更早在日本的学校见到的,那时候我还小。” “对于我来说,反而是恐怖的印象更加强烈呢。” “恐怖?” 是的。说完,赛西尔不知为何咯咯地笑了起来,“当时关于这台ganyde的资料中,还残留着玛丽安娜大人曾经作为驾驶员的资料。我第一次看时,还不由自主地反问这真的是人类的数据吗?” 看着米蕾目瞪口呆的模样,赛西尔更加有趣似的笑了。 无论是反射速度、个人身体能力,不管是哪个方面都轻而易举超过了常识中的数值。我在那之后就被调到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进入从事圆桌骑士专用的机甲的开发团队。虽然在那里有许多拥有非常识能力的人,但与那个冲击性的数据相匹敌的对手可真的是屈指可数。 “真是有那么厉害?” “当然了,我甚至可以断言,从纯粹的身体能力来看,能与那位大人不相伯仲的骑士或者驾驶员,即是在布列塔尼亚的历史中也是非常罕见的,只是……”这时,赛西尔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有什么问题吗?”米蕾忍不住问道。 “若不知道这些数据。那时候不管是我还是罗伊德先生。不,当时的开发主任罗伊德伯爵在开发机体上会不会走上与现在不同的发展道路。若是没有开发那台性能过高的机体。世界会不会发生改变这样的想法现在还时不时会涌现出来。” 米蕾纤细的眉微微动了动—— 不知为何米蕾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关于塞西尔克洛蜜的境遇,她到底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布列塔尼亚纪念博物馆的首席负责人虽然绝对不会让人认为这是与她完全不相符的职位,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有些出人意料。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在战争中负责布里塔尼亚皇帝直属骑士圆桌骑士专用机的开发工作,即便是现在也是当代首屈一指的knightare研究者之一。 战后许多在军队从事机甲开发工作的人都转而把知识与经验活用到了在民间工程中。 军用knightare随着战争结束的同时,需求量剧减。 相反在民间,knightare型作业用重机的重要性正飞速上升。由于战争而荒废的土地上再次进行开发。为了保证作为土木作业机械的knightare的效率性与机能性,各大企业都争先恐后地招揽一些拥有优秀技术的人。 因此,像塞西尔这样拥有卓越知识与技术的人更是无论哪个重机制造商都梦寐以求的人才。另外,她所属的布里塔尼亚军队也并不会因为战争的终结就完全解体。 尽管规模大幅度缩小,但还是要继续担任国防的任务,作为主要兵器的knightare,生产也还在继续。她曾经的上司,knightare开发团队卡梅洛特(注:calot,传说中亚瑟王宫廷所在地)主任罗伊德阿斯巴伦伯爵不,已经不是伯爵了现在就留在了军队的研究所。 然而塞西尔却没有跟她的同僚们踏上同一条道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还是依靠建造布列塔尼亚纪念博物馆的赞助商crc提拔的形式,才得以就任博物馆首席负责人的职位的。当然每个人的选择都是属于个人隐私范围之内的问题,不该肆意地探究。 但米蕾还是想探究一下她的真实意图。 对于米蕾来说,关于那个战争的意义与附加在己身的影响,即便过了许多年,让人不得不考虑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说起来 博物馆距离正式开发日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没有什么人气。塞西尔正好走到第三世代型knightare展示区域结束的地方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向米蕾说道: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上星期去了第11区不,是去了日本?” “是呀也算是荣归故里呢。”米蕾轻轻点了点头回应,“因为布列塔尼亚与日本中断国家交往多年,这回将再次开始邦交正常化交涉。作为陪同记者,我是去取材的。” 塞西尔微微歪着头表示自己的疑虑:“但是米蕾,光是这一点也是足够引起纷争的?” 战争责任的划分 在交涉之前,政府已经与日本的扇首相约定好了,日本将放弃赔偿金的要求与战争犯罪人追诉,取而代之的是布列塔尼亚政府对于日本战后的复兴给予无偿援助,虽然在利益上是日本有些妥协。 不过这样一来又衍生出一些其他棘手的问题了。 “也就是说谢罪的那件事?” 正是如此。 以曾经的第11区为例,旧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在世界各地进行了大量的侵略战争,从而形成了广大的殖民地。随着战争的终结,布列塔尼亚从所有的殖民地撤离。不过如今它并没有作为一个国家向前殖民地的各国正式谢罪。 道理很简单,因为现在的布列塔尼亚临时政府并不认为自己是旧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后继者,过去的侵略行为只是先代皇帝销鲁鲁与最后的皇帝鲁鲁修出于个人野心的立场下才发生的。 然而,这样一来被侵略的各个国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特别是前第11区,也就是如今的日本。 在销鲁鲁时代日本遭受了残忍的高压政策,取得暂时的独立之后又被继销鲁鲁之后的皇帝鲁鲁修再次侵略,它们品尝到的辛酸、苦痛是其他殖民地难以体会的,也是战火燃烧得最激烈的土地。 尽管布列塔尼亚政府承认销鲁鲁与鲁鲁修暴虐无道的恶魔统治这个事实,但是却没有接受谢罪这从国民感情上来说是自然而然的。 看来扇首相是进退两难啊。说完,米蕾耸了耸肩,原本不管是扇首相还是前超合众联合国的皇议长并不会拘泥任何形式谢罪,只是… “只是不能践踏自己国家的民情而缔结完全平等的条约?” “是的。” 就塞西尔个人的想法而言,这种情况或许应该从自己国家这边先退让,也就是布列塔尼亚政府方面应该妥协。不过这其中还牵扯到另一个问题,追根究底在那场世界战争中,布列塔尼亚就根本不能被称为是完全的战败国。 事实上,布列塔尼亚政府不管是与日本还是与其他国家之间都没有签署投降条约。布列塔尼亚从殖民地撤军完全是因为暴走的皇帝鲁鲁修突然遇刺的缘故,并不是因为在战争中战败。这是大多数布里塔尼亚军人和国民的心声: “我们明明没有战败,为何必须要向对方低头。正如日本的扇政权不能无视国民的谢罪请求一样,布列塔尼亚临时政府也不能无视群众的声音,因此才会形成如今这般胶着又难以处理的现状。” “毕竟日本当局也从来没有为日俄战争向如今的联邦道歉。”每次讨论这个问题时,修奈泽尔都会这样说。最重要的是,这个办法百试不爽,每次都会成功分裂超合众国。 “不管是扇首相还是布列塔尼亚方面都希望最终能走向和平。”塞西尔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撩起发稍。 “娜娜莉皇女殿下不,博物馆援助团体crc的娜娜莉代表与修奈泽尔副代表作为布里塔尼亚的使者再次去日本进行交涉和会谈。” 这做起来很难。听着塞西尔的话米蕾静静地摇摇头,不管是娜娜莉代表还是修奈泽尔副代表,即使他们对当今的布列塔尼亚有着强大的影响力,但毕竟不是正式的政治领导者首先crc本身仅仅只是为了整理庞大的前皇室财产,用于战后复兴的团体而已。现在却插手国际外交的问题,于情于理都不合。 但若是如此,这次布列塔尼亚方面就没有能够抑制反对言论的人了。因为最近社会保障政策停滞不前的缘故,临时政府的支持率在国内急速下降。此时再加上以委曲求全的形式向日本谢罪的话,恐怕 不难预测到没有国民支持的布列塔尼亚政府,恐怕立刻将面临政权崩溃的危机。 虽然不是确切的情报,据说临时政府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有了别的想法,认为应该给予娜娜莉殿下参加交涉的地位,也就是放弃过去的立宪,赋予君主实际权利。 大概那位大人会拒绝。塞西尔又一次摇了摇头,那位大人早就已经决定在皇室财产全部整理拍卖完毕之后,就解除全部皇室代表的职务。自己是上个时代的人,为了不让历史逆流,尽早从国际舞台消失更好,她一直都是如此强调的。 机甲犹在人已变 “说起来,在前布列塔尼亚皇室家族是否该存续的问题上,娜娜莉大人也是这样表示的。” “嗯,我记得她说的是未来新布里塔尼亚里没有特权阶级,也不应该存在,她是这样说的。” 从道理上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对这些声明,塞西尔明显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今的形势能不能允许这样,不管怎么说,前皇室的诸位大人们不仅知名度高,信任他们的人也很多。 “正因为如此才觉得为难的?因为再这样继续行使娜娜莉代表或者修奈泽尔副代表的影响力,布列塔尼亚这个国家又将倒退回绝对君主制的时代,这两个人一定是想让大家清楚地明白这个国家的领导权已经没有掌握在他们手中了。” “原来如此。” “虽然现实中这样也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因为作为统治了布列塔尼亚这个国家延续至尽数百年的一族后裔,在过去的战争中他们不可能没有责任,况且销鲁鲁与鲁鲁修这两个成为独裁者与世界为敌的皇帝,他们毕竟是流着相同的血液,只有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走过开始有了实战配备的第四世代型、第五世代型knightare的展示区域,紧接着她们来到地下室里陈列第七世代型的几台桑德拉型号knightare的地方。 顺便一提的是,之所以没有第六世代的展览品,塞西尔是这样解释的:说起第六世代的代名词就是没时代,现在即使想要再现它的风采,却连设计图也找不到。 “主要是因为连完成品都没有制作出来,自然也就没有能够展示的东西了。”听了这话,熟知内情的米蕾不禁在心里小声暗自吐槽道。 一进入第七世代型knightare展示的区域,就会立马发现这里的机体更加华丽、也更加富有现代的气息。不,不仅仅是看上去,它的内部构造也是出于各种战略目的以及符合驾驶员的特性而分化得丰富多彩。不得不多说一句,这里陈列的机体大多都是米蕾与塞西尔都十分熟悉的knightare。 “塞西尔小姐,tristra(特里斯坦)和ordred(莫得瑞德)这不是当时第三骑士和第六骑士的专用机吗,怎么也在这里?” 这也是只有外壳而已。因为本体已经在战争中被破坏了。 “不过驾驶员却在那场激烈的战争中活了下来,如今也依旧是生龙活虎呢。”眺望着立在米蕾旁边的机体,赛西尔流露出怀念的目光。 “那两个人都是我的老朋友,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呢?” “啊,说起这件事……”米蕾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从怀中,阿尼娅不,阿尔斯托莱姆卿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的。米蕾取出来的是自己的手机,她操纵着面画,调出保存在里面的照片。 “如果是基诺巴因贝鲁古卿的现状,你看他现在过的很不错呢。” 赛西尔迫不及待的从米蕾手中接过手机,一张照片随即映入她的眼帘。照片的像素并不高,再加上映出的风景在微风的吹拂下有些变形,不过隐约还是能看出背景是雪山,陡峭的山崖看上去十分荒凉,应该是非常高峻的山。周围完全是一副人烟罕至的样子。 以这样的山为背景,一个人好像走错地方似的对着镜头摆出一个搞笑的v 的姿势,他穿着毛茸茸的防寒服,连头都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不过那张俊俏的脸上却依然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 对这张照片赛西尔感到十分地惊讶,“米蕾这是什么地方?” 米蕾回答道:据说是登上世界最高山峰的纪念。 “啊,那不是在联邦吗?” “是的据说这位现在在周游世界你看,这个是在拉普拉塔地区游览完世界最长河流的纪念。”米蕾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伸出手来按着手机的键,把画面切换到了另一张照片。这次的背景换到非常有热带气息的密林,一位青年乘坐在破旧的独木舟上,手中拿着安全帽,还是朝着镜头摆出那个v的手势。 “接下来,他们据说是要前往南极点去看看呢。” “那位大人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呀,诶等一下?你说他们,除了基诺卿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了要知道这些照片并不是基诺直接发给我的,而是从我的朋友那里转发过来的。 这样说着的米蕾脸上渐渐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饱受争议的机甲 顺便一提的是那个朋友的名字似乎叫华莲,红月华莲。与米蕾阿什福德是曾就读于同一个学校的伙伴,现在也会时不时联络的。 虽然从以前开始就觉得他拥有自由自在的气质。赛西尔把手机还给米蕾,还是有些目瞪口呆似的小声低语,没想到一从圆桌骑士的地位上被解放后,基诺就彻底放开自我,这种感觉就爆发了。 曾经的帝国之剑、皇帝直属的骑士圆桌骑士,这种制度随着帝国的崩溃而消失了。因为没有了需要守护的皇帝,这也是必然的。剑是守护主君、讨伐主君的敌人的存在。只不过他们已经没有主君存在,也没有应该讨伐的敌人。 “但是我看到这些,却有些感到安心了。”说着米蕾接过手机放入怀中,微微一笑。塞西尔有些诧异地盯着面前这张脸。 “安心?” “该怎么说呢,或许这样的说法会被叱责为站着说话不腰疼。” 米蕾再一次抬头看向面前的崔斯坦和莫得瑞德,悠悠说道。 “我认为这是幸存下来的人的权利。不能忘记战争有多悲惨虽然我觉得这也是正确的理论,但是不能忘记的事与笑不出来的事是完全不同的。因为我本身就是这种悠哉游哉的个性,至今为止也跟那些优柔寡断、溜须拍马的家伙合不来,我也不喜欢在周围人面前摆出一副黑脸。这种表情在只要我播反映黑暗面的新闻时出现就好了。” knightare头顶上是高高的天花板,米蕾的声音在其微弱的反射下响彻这个地下空间。 所以不管是不负责任的言语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都好,我就是要说笑。无论是自己的朋友,还是在战争中有重要的人亡故的人或者战争中杀过别人的重要的人的人也好。不然的话,幸存下来就没有意义了。这种年代,不是谁都有可能会死吗?所以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如今想做什么都是应该被允许的。做想做的事,该笑的时候尽情大笑就好了。我就是这样想的。 “看来米蕾桑的这番言论是深入思考过的。但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呢?”塞西尔默默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 最后两人在展区的最里面陈列着第九世代knightare的区域前停下了脚步。 并列在这里的机体并不多。因为现在最新的knightare机体已经突破到第十世代了,这里陈列的第九世代型作为新锐机体的时间并不长,自然生产的机体也不多。 她们的面前有一架机体巍然而立。它的形状仿佛是一名骑士,优美而纤细。颜色全部以乳白色为基调。事实上这个机体也有人称之为白骑士。它的名字就是兰斯洛特阿尔比奥albion。当时的驾驶员就是原来的第七骑士,后来的零之骑士枢木朱雀,也就是现在的zero。 与之前不同,米蕾只是沉默地看着这架knightare。 见米蕾不开口,站在旁边的塞西尔开口了,如今最受争议的是这里的展品。 “欧……”米蕾回过头来,塞西尔还是仰头看着机体。 背叛的骑士,涂满血与恐怖的knightare,破坏与混沌的象征,被诅咒的机体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关键是把它当做展示品,给人太多邪恶的印象了。 这就跟假如给以前的鲁鲁修皇帝加上陛下这个尊称就会被排挤是相同的。经常有人宣称怎么能尊敬这样的恶魔呢?这种肮脏的机甲应该从历史中消除之类的话。 米蕾还是沉默不语。赛西尔也不再继续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米蕾才用微微低沉的声音追问道:“难道赛西尔小姐也是这样想的吗?” 这样问明显是有所指的,毕竟兰斯洛特是赛西尔曾经所在的机甲开发团队卡梅洛特制造出来的。并且,如果米蕾记得没错的话,在制作完兰斯洛特后,赛西尔就再也没有直接参与帝国的机甲制造。 旧时代的回忆录 抬头仰望着机体的米蕾用余光瞥了一眼塞西尔,然后说道:“想要曲解一个人,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虽然是委婉的说法,塞西尔还是马上明白了米蕾话中所指的人是谁。当然是那位恶逆的皇帝鲁鲁修以及背叛的骑士枢木朱雀,毕竟这两个名字在当今的世界俨然成为恐怖与憎恶的象征。 至少从外表来看,眼下的的政治正确是臣服他们、拥护他们的人一个也没有,他们存在的时代也没有人认为是一个好的时代。 “这是不是有失公允昵?” 有时候,塞西尔也会这样反思过去。那时候,鲁鲁修以及跟随他的朱雀君所做的事情确实残暴,但知道一切内情的塞西尔还是认为也不能加以全盘否定。 现在布列塔尼亚国内不平等的贵族制度消失,这个世界能有和平和和安宁的契机也是因为在鲁鲁修皇帝即位之后。他不遗余力废除贵族制度停止侵略战争的缘故。 然而塞西尔的想法对于世间的那些普通人来说,是无法通用的。 鲁鲁修与朱雀的行为完全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与野心,这种想法才是常识性的,正确的。 废除贵族制度。只是为了确保自己的独裁政权?那些家伙没有一丝情意,也没有一丝慈悲,只有把世界变成自己的奴隶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这就是暴虐叛逆的皇帝鲁鲁修以及背叛的骑士枢木朱雀本来面孔。 我倒是认为所谓的真相并不是唯一的。米蕾再次开口了,魔王鲁鲁修和辅佐他的零号骑士枢木朱雀,残暴到近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这是表面真实,只是…… 她后续的话湮没在馆内的静寂之中。不久,她的表情变了,向着塞西尔笑道:“说起来你不是跟鲁鲁修皇帝与朱雀君都很熟悉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少来,你们不还是同学吗? 米蕾也笑着回应。 “那米蕾小姐认为和鲁鲁修陛下还有朱雀君共同渡过的是一段怎样的经历呢?” 其实挑逗他们可是非常有价值的哦!欺负他们时,会出现有趣的反应,但是不,正因为如此,恶逆皇帝鲁鲁修、背叛的骑士枢木朱雀之类的人我才不认识呢,至少他们与我是没有关系的。 嗯。赛西尔点了点头,大概你所认识的鲁鲁修与朱雀会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心满意足? 米蕾摇摇头:我认为这两个人才不是率直的人呢。 毫无疑问,其中一个一直对米蕾的毒舌施以讽刺,另一个则老是摆着一副一本正经的脸说着不好意思,其实内心却不是这么想的。 “原来是这样啊?”就这样在无比轻松的氛围中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转眼间博物馆的闭馆时间到了。 那么就此告别了。 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昵。 再次回到赛西尔的房间后,米蕾与赛西尔一边握着手一边说着告别的话。 最后米蕾仅仅向赛西尔提出了一个疑问:“塞西尔小姐,您觉得像您这样伟大的技术专家,从事这样的一个工作真的让你开心吗?” 赛西尔回过头来:若是找不到工作上的开心,岂不是没有生存的价值了? 非常赞同!我应该问工作是不是有趣的。 若是这个问题的话,我的回答跟你想的一样。 这还真是微妙昵。等哪次在酒席上喝得烂醉时再找你聊好了。 想听我的真心话呀,那你就努力。话说这也是作为新闻工作者的采访? 不,只是我个人的兴趣而已。 米蕾笑着挥挥手,从赛西尔的房间走了出去。 这时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时居然会等到五年之后,以一种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 留在房间中的赛西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准备继续工作。不过这时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停留在摆在桌子一角的相框上。 难以磨灭的记忆 事实上装饰在相框中的照片并不仅仅只有一张,有好多张小小的照片被夹在玻璃的相框之中。 最左边的照片中,在白色的兰斯洛特knightare前并排站着三个人:赛西尔、当时的knightar-e开发部署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主任罗伊德阿斯巴伦与驾驶knightare的青涩少年抠木朱雀。 这是好多年前的照片了。记得确实是在前第ll区的河口湖事件爆发之后,机体的修缮工作结束后在兰斯洛特前拍的。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为升为准尉的少年正式庆祝,于是在格纳库里就开一个小小的聚会。 赛西尔还能清楚记得,顽固的少年还未到能够饮酒的年纪,罗伊德骗他说是橘子汁,不过困扰的是最先醉倒的不是少年反而是罗伊德自己。这张照片的旁边是一张在雄伟建筑前的四人合影。 赛西尔、罗伊德以及少年这个三人组还是一起,不过少年的旁边还加上了一位少女。 对,这就是为了纪念少年成为布里塔尼亚皇女尤菲米亚的骑士而专门拍的。当初本来应该就只有他们三个拍的,可是尤菲米亚皇女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还是以平时语气说着请让我一起拍。就闯了进来。总之这位尊贵的皇女就是这样不知世间险恶的人,从突然任命毫无根基的异邦少年成为自己的骑士这样惊世骇俗之举就可见一斑。 正中的照片是有一次赛西尔从前第十一区回到布列塔尼亚本国时拍的。那是在御前比试之后没多久发生的事情—圆桌骑士直属的开发团队卡梅洛特研究室落成式上。 不过不知为何连圆桌骑士中的第三骑士基诺巴因贝鲁古也在其中呢?说起来,第六骑士阿尼娅阿尔斯托莱姆也是跟着一起来了。 照片中之所以没有阿尼娅,或许是因为她不是被拍的人而是拍照的人。 稍微偏右的那张照片则是再次回到前第十一区时拍的。 这次拍摄的人数非常多。不仅有赛西尔、罗伊德、朱雀君、基诺卿、甚至连阿尼娅也在,甚至还有当时的第十一区总督娜娜莉以及其他工作人员都在。 虽然看上去好像是严肃正经的照片,阿尼娅却没有看镜头,自顾自玩着手机,基诺则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把手搭在旁边少年的肩上。还真有这两个人的风格呀。 相框中还有几张其他时期的照片,大都是当时赛西尔工作上的朋友。只有一张是她和她的亲人两人一起拍的。现在博物馆中的部下都时常会打趣说,这就好像是毕业影集一样。或许他们说的没错,这就是截取了记忆的产物,一页页的辉煌记忆。无论有何风言风语,只有这个是绝对不能让步的。 她目不转睛盯着相框,脑海中浮现出记忆的碎片,随后她露出微微一笑,“回忆已经远去,悲伤已经远去,不过只有那份温暖还近在咫尺或许又会有一个新的动乱时代来到,或许悲伤会再次涌上心头,然而如今的自己再不会像之前那样胆小懦弱。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已经度过了这个照片中记录的时间。” “难以磨灭的时代……” 赛西尔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记忆碎片,她又一次摇了摇头,终于取出今天的工作,开始对两个月后预定开幕的布里塔尼亚纪念博物馆进行最终检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工作结束了,赛西尔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房间,此时其他的工作人员早已结束工作回家去了,馆内空荡荡的。 赛西尔向着正面的出口缓缓走去。当她正要从玄关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她伸手拿出附有密码的电子钥匙,再次打开了门扉,向里面望去。 静静的馆内 赛西尔有些惊讶,不过不知为何她突然改变了主意,重新用电子钥匙锁好,关上了门。 随着一阵规律的足音响起,赛西尔离开了博物馆—— 此时 宽阔的地下室之中一片寂静。 只有在白色机械骑士兰斯洛特前有一个人默默伫立。 黑暗中指示安全出口的标志在微弱的光芒,映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黑色的披风、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假面 那个身影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knightare。随即他弯下腰,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兰斯洛特脚下。似乎是垂饰一样的东西。是的,略微细长,形状若天鹅展翅般骑士之证。 缓缓站起身的身影再次看向兰斯洛特,随后默然离开了。 远远离去的足音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如同深海之底的静谧包围着兰斯洛特,同时也包围着其他众多knightare。 这些事后来都被记录在阿尼亚的口述回忆录中,成为研究这段历史的重要史料,当然这是后话。 萍水相逢的友谊 当帝国军这边阿尼亚还在竭力获取信任时,撤退到阿拉伯沙漠深处的鲁鲁修军正在休整。 “朱雀君,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吗?”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东京成田机场,时间大概是皇历2009年还是皇历2008年,反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想想还真是怀念。” “记得吗?那时候你朱雀还死活不想做我的骑士呢。” “谁能想到后来呢?” …… 皇历2009年10月,东京都 “鲁鲁修,你将来想干什么?” “老样子,你还真是个彻底的笨蛋。我是布列塔尼亚皇子,所以将来不也还是皇子吗。” “皇子算是一份工作么?” “啊?那个,那个。我觉得和工作还是有些不同的。” “什么嘛,那这就是说,所谓皇子也是会失业啦。” “真是失礼,那朱雀君希望将来干什么,朱雀。” “我吗?我自己觉得将来我一定能成为像藤堂老师那样的军人,不过这不是我心中的理想,其实我真正的理想是做一个理发师。” 不过? “理发师也很好啊,能玩弄别人的头发,我喜欢。不过朱雀君我不会让你剪娜娜莉的头发的。” 可我的手艺明明比你的好很多。 “不对朱雀君你努力的方向就不对,对你来说,唯一有用的就是你那过剩的体力。” “鲁鲁修,你要这么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啊?” 好好,其实朱雀君你做我的专属骑士。 “才不要。听说你们帝国军的骑士要宣誓一辈子效忠的?我才不要成为你的手下呢。” 听着朱雀的话,黑发少年沉默了。他微笑着拍着朱雀的肩膀,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怎么了,突然。” “呵呵没什么,也是,我不会让你做我的骑士。” “喂喂鲁鲁修,明明是我先拒绝你的,你这么高兴是怎么回事?” “其实哥哥的意思是。骑士不是朋友,朱雀君。”就在两人说话时娜娜莉不知何时加入了对话。 “啊嘞嘞,娜娜莉的头发最近好像长长了啊?我帮你剪剪?” “朱雀君我说了,不行。” “有什么关系,就一下下。”随着三人的插科打诨,气氛显得热烈而真挚,很难想象仅一个月前,这对兄妹还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皇历2009年9月,潘德拉机场 没有甚么送行的人群。从大厅到候机室,只有兄妹两个人。 看他们的年纪,应该谁都没有超过十岁的样子。 身体埋在轮椅中低头沉睡的少女,和她身边带着坚毅表情注视着周围的黑发少年。 看起来像商人一样的男子,好像观光客一样的少男少女,拉着孙子小手的老夫妇,各式各样的人在他们二人身边走过。 伴随着嘈杂的人群,纷乱的脚步声,机械地宣告着到达时刻和出发时刻的广播驱赶着人群的流动。 厚厚的玻璃外面,飞机接二连三默默地行进着。而在那之中,便是无尽的人流。这种境像是这个国家繁盛发展的象征。而数量庞大的人口便是这个国家富饶的证据。 但是,即便如此,这里仍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他们的旁边,没有“人”的存在。广播中传来下一趟航班的出发通知。一直站在他们旁边的高大人影开始行动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有淡淡的烧伤痕迹。 黑衣男子走到少年少女的身边,显得很殷勤地低下头说道。 “鲁鲁修大人,娜娜莉大人。” “俾斯麦大人怎么了?” “已经到登机的时间了。” 少女依旧低着头。而少年则是无言地斜着眼睛盯着对方的脸。 “我会一直陪伴二位殿下到纳利塔。如果两位在飞机上有甚么需要的话,请一定要吩咐我。” 黑衣男子边说着边戴上一副深色的墨镜,然后伸手抓住少女坐着的轮椅的把手。 就在这个时候。 “不要碰!”少年的大声拒绝使黑衣男子吃了一惊。 那些快步走向登机口的芸芸众生,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厉喝都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这个发出愤怒声音的少年。 黑衣男子的表情微微颤抖了一下。 尴尬地望了望四周之后,黑衣男子的视线落到少年身上。黑衣男子的表情被深色的墨镜挡住无法确认。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一种责备的气息。 少年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的责备说道。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带娜娜莉走的,就不给您添任何麻烦了。”说完,少年把男子的手强行推开,自己握住轮椅的把手。放下轮椅的小轮,慢慢推着车走进了熙熙攘攘的候机大厅。留在还站在原地的俾斯麦卿一个落寞的背影。 望着前面幼小的身影,俾斯麦耸了耸肩膀。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然后和那少年保持一段距离在后面跟了过去。 “没有甚么所谓的朋友,哪里也没有。这里没有,而且,就算是现在要去的那个叫做日本的国家也不可能有的。在这个世界中,哪里都好。没有自己兄妹二人的朋友。” 那个时候,鲁鲁修确实是这样想的。 变换的盟友关系 皇历2009年9月,这个位于最东方的岛国正处于最动荡、最令我不安的时期。 时间要追溯到几个月以前,当时已经支配了大陆全境的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又将其充满贪欲的魔掌伸向了东南亚和澳洲,并且以很快的速度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将其占领。宣布这里正式成为自己的势力范围,称之为殖民地第10区。 对此,与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敌对的eu及联邦两大强国立刻做出反应。原本便是同盟国的两国,联合拥有大量樱井矿资源并一直保持中立的东方经济大国日本,对帝国实施经济制裁。 同时这三国又说服其它发展中国家,在各国海域封锁帝国的运输船舶。对此,帝国也进行了强烈的反抗,两大阵营在国境线的交界处剑拔弩张。互相之间的军备竞赛和情报战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就在这样一个时代。 作为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第十一皇子,第十七皇位顺位继承人鲁鲁修布列塔尼亚和他的妹妹娜娜莉将被派去日本做人质。 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摇起头来。 如果是平时的话还好。 而且,如果是两国邦交正常的话也可以理解。 但现在的情况两者都不是。 由于先前的澳洲占领事件而舍弃了一直以来保持的绝对中立国家身份,同eu和联邦保持统一步调的日本,对于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来说,无异于是敌对国的身份。 而将自己的孩子交到敌国的手里。作为他们的父亲,帝国皇帝销鲁鲁的本意着实让人难以琢磨。 而且,除了鲁鲁修同娜娜莉是皇室成员以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年龄。鲁鲁修皇子今年才只有九岁,娜娜莉皇女比哥哥还小两岁只有七岁。即使是去留学,这样的年纪也未免有点太小了。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这两个孩子都至少应该在本国再生活五年之后才能考虑出国做人质的问题。而且这也是过去帝国的惯例。 而且。 不了解这一做法意图的不只是帝国这边,就连接纳鲁鲁修同娜娜莉的日本也无法揣摩这一举动的含义。虽然现在的日本暂时站到了eu同联邦一边,但毕竟曾经是一直在两大敌对势力间保持微妙平衡关系的中立国家。 所以最好能够避免同强大的帝国之间的关系恶化。但即便如此日本方面却也没有甚么能够改善两国之间关系的方法。 即使是接纳了未满十岁的皇子皇女,也不能说在外交上有甚么太大的意义。而且,还有可能被eu以此为借口引发国内的反布情绪。 看来这件事情无法光明正大的进行,只能在暗中操作。即便有甚么流言传出,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说。 事实上,年幼的皇子和皇女二人现在已经抵达日本了。 应该说已经在日本呆了足有半年有余的时间。 现在的季节已经不是秋天,而是晚春了。 在现任日本首相,枢木玄武的本家,枢木神社之中寄住。而他们一起生活的时间,还将继续下去 “你说的对鲁鲁修,这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还记得神根岛那次你把我抓起来的事吗?” “鲁鲁修你这人还真是记仇,这件事你都提了多少次了?” “哈哈,不记仇那我鲁鲁修还是复仇王子吗?” 皇历2017年,神根岛 鲁鲁修驾驶着无赖机甲在前面撤退。在他的身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背后紧追不舍。 “混蛋,适可而止,兰斯洛特这个怪物!” 忍无可忍的鲁鲁修转过身架起镭射枪,但这一行为给他造成了一个致命的空档。 白色knightare像子弹般射出了毒锚刺进了无赖的右脚和腹部装甲处。无赖失去了平衡,重重倒在了地上。探测到燃料引起探测器强制启动了紧急逃生设备。 但由于机甲保管情况太差,再加上弹射角度太差。原本应顺着弧线划过空中远离战场的逃生舱,在地面如同被扔进了河里打水漂的小石子一样跳跃起来。结实的舱壁不知被碰撞了多少次。 “呜!”伴随着鲁鲁修痛苦的哀鸣,那台沾满了泥水的逃生舱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现在不是估算身上被撞出多少淤青的时候。 鲁鲁修从仓中爬了出来。 但他眼前的道路已被堵住了。 他注视着眼前的白色巨人。 或许是为了显示自己代表正义的力量,恼人的抠木朱雀居然把机甲分别涂上了白色和金色。 巨大的兰斯洛特机械臂缓缓抬起,其镭射枪也对准了无赖。 它用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威力过于强大的枪口正面指着鲁鲁修。 “报告特派牵引车…”兰斯洛特内部,朱雀静静对通信器报告,发现zero,现在进行逮捕。 面具下,鲁鲁修的目光中熊熊燃起了憎恶的火焰。 神月耶的小计谋 “那时候我真是杀了你的心都有,没想到啊……” “没想到如今我们俩居然成了盟友。”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报告!”就在这时卡莲打断了两人的遐想。 “卡莲,有什么事?” “鲁鲁修果然不出你的意料,因为你之前发布的视频,超合众国内部出现了重大变化。” “重大变化?” “一是蕾拉的欧洲东部军主动和约尔的西部军联系和平谈判。据情报蕾拉打算以解散整个东部军作为谈判的诚意。” “那她的部下呢?” “这就是我说的第二点,蕾拉遣散了她的wzero特种部队后,像阿基德、成濑幸也、佐山流等日籍成员都被日本的皇神月耶邀请去了?” “果然,这才是那个日本小娘的真实意图。” “什么?” “欧没什么,卡莲你找可靠的人员和神月耶殿下取得联系,我想她现在一定需要我们的帮助。” “yesylord” “鲁鲁修,你之所以这么做不会是逼迫神月耶下定决心和帝国战斗到底。”等卡莲走远后,朱雀好奇的询问鲁鲁修道。 “朱雀君,你还是不太了解这位天皇,她可是个厉害的政治家。记得第一次黑色骑士团起义时,这位就做出了非常关键的一步:成为了联邦天子李丽华的唯一好朋友。对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很容易就上了贼船,神乐耶这样老辣的玩家,又同是身份相近的贵胄美少女,轻松搞定。这也是她后来证明自己价值的关键步骤。” 同一时间,汇报完工作的卡莲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军用帐篷。有趣的是,和之前的使馆事件一样,同样和卡莲住在了一起。 “我说你都是有家庭的人了,怎么还和我住在一起?” “性格坚强的妹妹当然要继续照顾病弱的姐姐嘛。”(这个梗在卡莲和的广播剧中) “少来,话说你真的认为神月耶小姐有能力想在扇要和藤堂君之外建立自己军队这种可能吗?” 当然,你还记得那次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战斗的间隙,神月耶换了一身靓丽的衣服,来黑色骑士团各个高层面前。其实她是需要坐实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唯有zero的妻子身份得到所有人认同,她才有一席之地。尽管搞定zero本人和搞定你们完全是两回事。 “搞定我们?” 须知道,无论是扇要也好,还是藤堂将军也好,都是带着团队一起加入黑色骑士团的。后来鲁鲁修再度出现,面对骑士团内部大量人质疑时,就是因为扇要和藤堂,全都站在他一边,替他说话,其他人才重新认同了他这个zero。 连zero的领导都会被质疑,神月耶这个卖身求位的便宜老婆,可还没得到他们认同。于是我们的殿下又套上面具,开始她的表演。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卡莲? 卡莲当然记得那天,可爱的少女天皇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登场,进门就左顾右盼,以一种幽怨的口吻四处寻找鲁鲁修,“zero大人呢?怎么不见zero大人?” “这就是问题,卡莲你仔细想一想,神月耶绝顶聪明的人,之前又和拉克夏塔、迪特哈尔特这群人混在一起,她会难道不知道这时候鲁鲁修在不在基地吗?” “也许、也许是神月耶大人忘记了也说不定呢?” 呵呵,卡莲你现在都是情报局长了政治上怎么还是糊涂?这里神月耶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鲁鲁修如果真是在此处,她的剧本就又要大变,才不会耍这套路。她本次剧本,就是要趁着鲁鲁修不在,演给黑色骑士团的众人看的。 这样说起来卡莲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所说,老套路对鲁鲁修这样的大魔王或许没用,但不代表对黑色骑士团杂兵没用。 那个时候卡莲记得,“玉成先生说的没错。”这是神月耶第一步介入到黑之骑士团领导之间对话里。 “我这个新娘在联邦时,zero阁下居然一封信也没有寄给我,嗨呀真是好气呀!” 现在好好想想,小殿下这岂不是鬼话连篇,无中生有。她连zero死活甚至真实身份都不知道,zero认她当便宜老婆纯粹是政治交易。 鲁鲁修的三姐妹 但是这就足够了,面对如此老谋深算的表演大师,很快有黑色骑士团的憨憨被钓上了钩。 玉成,“诶那卡莲是怎么回事不是zero大人出轨了?” 他这句话引发了更严重的爆炸性反应。更要命的是,他完美配合了神乐耶的步调和节奏。 因为玉成的盲动,卡莲紧接着口不择言也落入了神月耶的节奏。 卡莲:“不不不,殿下您完全误会了。我不是,我没有!我才没有陪床,您贵为正妻不要误会我。” 扇要、玉成:哦草?哦草! 众人大惊失色,为这场老大女人和八卦问题受到深深的震撼。这些就连大部分的吃瓜群众,也都和扇要和玉成一样,快乐又尴尬地享受这般暧昧发言。但他们似乎全然忘记去找zero确认,也忘记去调查神月耶的底细,似乎这个女人真的就是zero的妻子。 从此,黑之骑士团再没人敢质疑神月耶这么个便宜皇后。让神月耶这个毫无军权之人,拥有了至高无上的的地位和话语权。 然而,在场还有另一只看穿了一切的母狐狸。 卡莲,“我记得当时你似乎是这么说的,‘帮大忙了,你比看起来更成熟呢。’” “啊,没想到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呢,休妲菲尔特小姐。” “那个,那个只是因为当时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所以印象深刻。” 其实的意思是:“你这套政治表演把戏玩得还是挺溜的嘛,把这些傻子耍得团团转。确实是号难对付的人物,但是在我千年修行面前你这小娘就别来这套了。” 有多厉害,神月耶还是领教过的,心里有数。 最初投资的时候,鲁鲁修就是抬出拒绝了她。而甚至一句话不用说,都懒得看她,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和鲁鲁修之间的关系不容她神月耶置喙。 卡莲彻底明白了…… 不仅是超级天使投资人,无论是谋划、作战方面都有实绩,还和zero有超乎所有人理解的某种深厚关系,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好闺女蕾拉玛露卡尔这个帮手。 也许这才是神月耶竭尽全力充当第三方势力求和谈的原因,自己和日本的底牌越来越少。 就当时来说,在场其他人都是憨批,随便神月耶玩弄于股掌,不过这位绿头发大姐姐可是个难搞的女魔头。对于政治家来说,化敌为友,冷静判断,低头承认现实也是必备的素质。狠角色就结盟—— “我不在的时候,感谢你能陪伴她。”这里神月耶把放在了陪伴他的角色上,即zero亲密女人的身份地位。她伸出手来,那么只要肯领情,在玉成、扇要这些旁人的眼里,这就是正妻和情人,即神月耶的zero老婆身份更无可置疑。 卡莲依稀记得,当时的没有立刻答应,甚至没有站起来,而是略思索了一下,坐着伸出手来,握住了神月耶站着伸过来的手。 两人的身份强势程度,就在这表情和动作中传达出来。 神乐耶:对不起~姐姐,是你比较厉害,我认怂。所以,能不能帮我一把?再演一波给旁边人看? :嗯…行。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识大体,为了他考虑,我也就认了你这个姐妹。 这里神乐耶还没玩够,又搞了一个让都惊讶的骚操作:握着她的手,又把卡莲也拉过来,“我们是支持zero大人的三姐妹哦!” 注意神乐耶的话术:我们是支持zero的——卡莲能说不,我不是吗?抬出来支持zero的大义,连都没法回嘴,手还被神乐耶趁机抓着不放。而神乐耶就这样提出了一个盟约:我们都是支持zero大人的女人,正妻、武将兼情人、天使投资人兼情人,大体地位平等。顺便还贬低了的位置,你和我们一样地位平等,都是宫女啊,不是啥女王。 这既是给的表态,是卡莲隐约想要但是没有人承认的身份,也是给旁观的骑士团干部的表演。 说实话当时就连直率如卡莲也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精于算计的天皇 问题来了,救了鲁鲁修那么多条命,卡莲也不用说,前两位都陪主公出生入死,zero光命就欠她们很多条,你神月耶新入伙,除了厚脸皮坐在皇后宝座上当花瓶,又做个什么贡献?你算老几啊? 但是由于被这般顺杆爬的厚脸皮表演惊讶到,来不及反应,由于卡莲本来就不明就里,神乐耶靠这一连串骚操作还是把自己端到了和她们相近的位置——至少是在旁观的玉成和扇要眼里。 对于小天皇来说,这就够了。 所有政治都是表演,演给其他人或者所有人看的。只要玉成等人以为如此,实际如何其实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他们认为神月耶十分重要,神月耶是正妻,是和卡莲、贡献相当的zero的女人,神月耶就拿到了一切。 在这个场景中,卡莲和在这里是她表演的棋子。 神乐耶:没想到小姐,我的临机表演如何?终于还是着了我的道?嘿嘿~不光是光速秒杀全场傻子,就算你这样的聪明人,本公主也不是拿不下来的哦! 可以说是非常精髓了。 卡莲还记得,三人手挽手时笑的最开心的人是居中的神月耶天皇殿下,一副奸商得逞的笑容;一本正经地伸手握手的是卡莲,她不明就里,但还挺高兴的。 现在想想真是羞耻极了。 当时的甚至都不愿意离开椅子,手臂不情愿地被神月耶拉扯到中间去,身体也跟着前倾。最后还有几帧忽然翻白眼:真是的,竟然还有这种操作?神月耶你这个小丫头,竟敢敢算计我。 由于当时速度极快,翻白眼这种细节只有 1 秒不到的时间。不细致看,大多数人包括卡莲甚至会忽略她最后不满的表情变化。 短短时间神乐耶殿下没有几句话,就稳准狠地秒杀了全部黑色骑士团的干部,拿下了他们对自己的认可;她甚至还反客为主,狠辣地把轻敌的也一并拿下,牢牢绑在平等盟友位置上,居然反而给自己的正妻地位背了书。 巧笑嫣然的可爱外表,皇族的身份,这仅有的武器在她的完美表演之下,化作致命的奇袭。在目标意识到之前,就自然地认同了她要求的皇后位势;聪明如也最多只能在被算计之后不爽,却无力反抗她的话术,全盘进到她的节奏里。 除了中二装逼的顶级男主角鲁鲁修,以及最终boss修奈泽尔,政治手腕就属神月耶最老辣。 虽然神月耶小姐的风骚政治舞步堪称无敌,然而,她到底有何价值呢?一时算计到,巩固自己的权力位置固然是一个胜利,然而骗人花哨终究只是一时的奇兵。 政治手段乃是一种表演,一种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担当得起最终上位者、领导者位置的套路。这样的聪明人,以及组织里的所有其他人都会质疑,神月耶你这么个花瓶正妻到底有什么用呢? 所以就在黑色骑士团刚刚战胜柯内莉亚时,神月耶殿下自然也明白,得了便宜一定要卖乖:嗨呀我随时都愿意跟你和好哦,我们两个吵架对zero大人和团队都不好。 :刚才竟然算计我,老娘超不爽……不想理你。 神月耶:“诶嘿嘿…” 政治家的胜利永远是把对手变成支持自己的人,让自己在位势上更强,而不是为了打击对方。 正如《纸牌屋》里主角会很乐意拉拢痛骂他的人—只要你接受交易,就会选择妥协,那就是我占了便宜,不接受交易不光你自己会吃亏,还显得你没有气量。 这里神月耶一有机会就对着卖萌赔笑,也是同样的道理。可看到少女之间精髓又微妙的互动,也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导致整天和鲁鲁修斗嘴也不落下风,如今难得吃了瘪,耿耿于怀,可见神月耶的功力深厚。 当众人群龙无首之时,zero又一次出现了,振作起来的带头大哥发来了指令。众人都还在惊疑不定之时,神乐耶却镇定下了决断。而后藤堂才开始指挥。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所谓政治领袖,首先是能承载所有人期待的人。这个意义上,黑色骑士团内仅有不断创造奇迹的鲁鲁修能够做到。其次才是能在大风大浪中保持镇定,稳定人心,组织起所有人的人。 这个阵营中能做到这一点,鲁鲁修能做到,神乐耶也能做到。 这里美少女天皇陛下的领袖风范已经初见端倪—— 毕竟能在日本这样一个严重大男子主义的地方做女天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身为属下的智慧 不过,虽然神乐耶搞定了黑色骑士团一众人,也搞定了,但是她对组织内实际的权力关系却是心中有数,实际上zero的身份是她的顶头上司,是和她谈交易的人,也是给了她正妻名义和地位的人。 她为了地位可以搞骚操作利用算计,让黑色骑士团一众人为自己倾倒,但是对鲁鲁修,她知道自己不仅不可以玩弄任何花招,反而要不断证明自己的忠诚和价值。 政治学告诉我们,实际有权力授予权力的领导的认可才是最大的认可。领导认可才是真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这个道理虽然浅显易懂,但是现实里不懂的人可太多了。有人认为,我为了组织做出诸多贡献,我做的事情都很符合道德和原则,我资历老,同事都很喜欢我,等等——可是唯独忘记了自己的领导到底怎么看,甚至让领导尴尬、不爽、恼火。 请问,这种人在现实里会有好下场吗? 马克斯·韦伯说,权力关系是一种双方都认可的潜在不平等关系——这句话做何解释? 其一,你领导说了算,他是老大,你是帮他干活的,说的不好听工具人,这种不平等实际存在; 其二,你很聪明地理解这种关系的实质,你心知肚明知道该听谁的话,不用谁明着说出来。 任何组织机构都依赖于众人对这种关系的理解和默认:即,你领导可以开除了你,也可以扣你的工资,你并不能开掉领导,大家都不是憨批,理解这件事。 那么领导就不需要任何耀武扬威,口头威胁开掉人,可以尽情扮好人,关心关心下属,维持相对和谐的气氛,也能够使得所有员工乖乖听话干活,公司和组织才能按照顶层意志正常运转。 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比领导更牛,或者没活明白,没有意识到下属应该服从领导,乃至故意公然和领导顶牛,那这就等同于无视领导的权力关系,蔑视权威。 如果有人不理解这冷酷的真实权力关系,企图挑战,或者无视领导,接下来的事也不难想见:领导不得已,只能“让他明白”。 证明自己对领导有用,也同样是一种关键的政治展示。 虽然按照权力关系,领导高于下属,然而实际事务往往是由下属帮领导完成:得力的下属,和没用的下属,坏事的下属,对组织起到的作用完全不同。 领导需要有用的下属,离开了他们,自己也会寸步难行。识别评估谁对自己有用,赏罚分明。 日本历代天皇无不是这方面的高手,从源平合战时代的后白河法皇、南北朝时代的后醍醐天皇、织田信长时代的正亲町天皇乃至于维新变法时代明治天皇无不如此。 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天皇神乐耶作为顶级政治玩家的精准微操。 听说鲁路修的诡异操作,黑色骑士团立刻炸开了锅。无法跟上领袖的天才思路,大家议论纷纷。 其中糊涂者如藤堂,更是站在纯粹利害角度,发表了接近造反的忤逆言论:“要是zero对我们日本人不利,那就不如……” 而被大家黑出翔的扇要,这时候反而显得略讲人情,不太愿意去琢磨这种下黑手的事。 如前所述,这黑色骑士团,本质是扇要的山头和藤堂山头拼凑而成,他们有自己的团队。因此憨批如玉成,也能混个官位。 而像拉克夏塔、、迪特哈尔特、神乐耶这些有才干的人,反而都是单枪匹马进来,又来路差别巨大,势单力薄。千叶凪沙在第二季开头逼宫zero,包括这里扇要和藤堂之间的对白,显示了他们忠于的只有“光复日本”这个信念。 之所以追随zero,是因为他有能力实现这些人的梦想。但是如果zero敢违逆他们的信念,那他们立刻会抛弃zero出走。 因此,神乐耶的确对鲁鲁修的作用就凸显出。因为她是唯一的皇室血统,是“日本”的代表,说的不好听,就是会说话的传国玉玺。 扇要在第一季会听命于京都六家,去抓伪装的zero,是被“京都六家”等于日本的观念所统治。 而神月耶的出现,以及自称妻子的身份,则赋予了鲁鲁修在黑色骑士团中另一种合法性。于是在这个微妙又艰难的场面下,神乐耶知道,证明自己价值的时候到了。 复杂的人际关系 首先神月耶先是聪明的先声夺人,打断了卡莲等人准备说出口的责问,先把接触的气氛基调拿捏在自己手里。她这套戏码既是演给众人看,让黑色骑士团其他人更确认她的正妻位置,又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帮鲁鲁修解围。 这里鲁鲁修的回答其实细想之下也非常有趣: “您还是如此精神,那我就放心了。既是对神月耶正妻身份配合表演,同时也是一种鼓励:果然是个聪明人,这表演套路纯熟,也管上用了,我果然没看错你。” 通过打断对话节奏,抢夺对话主导权,神月耶成功帮助鲁鲁修调解了气氛。毕竟老婆和老公之间的亲密对话,要比剑拔弩张的部下质询要来的柔和太多。 同时她也委婉的替身后的众人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你总是给我们惊喜啊。” 如果这句话要是由总有反心的藤堂、扇要来说,或者让当时满脑子都是我是日本人的卡莲来说,气氛会紧绷成什么样子?正因为神月耶太清楚背后这些牛马队友的低下水平,她才过来帮忙带节奏。 神月耶说,这是“惊喜”。 那也就自带了她个人对鲁鲁修的强力支持,她说她相信鲁鲁修的判断。同时也给了这位充分的解释机会。同时她也在向领导站队: “本公主眼光好得很,也很相信你,和后面那一排憨批不一样。” 这里玉成说出了有利于鲁鲁修的推测。不得不说,玉成真一郎虽然是憨傻,却是个实在人。和藤堂扇要这两个有各种独立想法的人不同,谁给我官当,谁就是我的亲兄弟,我就跟谁走,正所谓: “zero是我最好的兄弟” 这里他大概觉得自己能得到好处,也就愿意为领导说话。不过当鲁鲁修说出“持续战斗没有意义”的时候,玉成也惊讶得跳起来了。众人纷纷对鲁鲁修提出了质疑,一个一个揣测着鲁鲁修使用的套路。 但这个时候,神月耶殿下一言不发。她有疑问吗?当然有。但是她非常清楚领导自有领导的深思熟虑。而且她非常清楚,背后这群憨批会替她问出她想问的。 所以乖巧可爱、相信老公、城府深厚的女天皇殿下决定这时一言不发,扮可爱仰视着老公。 后面的憨批们果然如神月耶所料开口询问。而她也保持着,“期待老公给自己解释惊喜”的姿势,其发问架势也是毫无变化。 不得不说,后面这些人提出的意见,并非没有道理。但是都是常理范畴。鲁鲁修却不是一个能用常理揣度的人,作为一个不断创造奇迹的天才,他驯服了这些桀骜不驯的人,迫使他们听命于自己。 眼下这又是一次证明,“为什么我是领导而你们要听命于我”的绝佳机会。 鲁鲁修:你们的眼睛看不到真正的真实,想不清楚真正的关键因素,却抱着旧的执念不放,那就由我来给你们上一课。 后来的发展也不用多说。鲁鲁修戏耍敌军,带着自己的黑色骑士团100万人坐着大冰山成功的逃出了日本。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逃亡还获得了日本的概念,靠着这100万人,从此藤堂、扇要、神月耶大家也得乖乖和他坐在一条船上。 简单来说,老大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英明。 藤堂、扇要又一次被打脸。 神月耶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聪明、有用,以及对zero的忠诚。 谁在造反,谁不相信他,鲁鲁修心中如明镜。自然哪个下属出人意料的聪明有用,他也一清二楚。 藤堂和扇要再次被边缘化,神月耶小姐政治影响力提升。 各种教你成功的书籍,偶尔也会看到类似的说法:你需要为组织和领导提供独一无二的价值。 以这样的眼光审视黑色骑士团这个组织的话,你就会发现迪特哈尔特、、卡莲几乎都承担了独一无二的价值。藤堂是杰出军事指挥官,带着四剑圣入伙;扇要虽然看起来什么作用都没有,但是他却是鲁鲁修的初始合伙人,还是带着玉成等虾兵蟹将一起入伙。 问题来了,神月耶到底有什么用呢? 如果她只是代表了日本,事实上100万日本人也能代表日本。藤堂和扇要也能自称代表日本。 zero也不缺女人,有这样的极品情人,再不行还有卡莲和夏莉愿意投怀送抱。所以这个问题,是鲁鲁修和团队里所有人都会提出来的——而神乐耶小天皇决心给他们一个心服口服的答案。 归来的欧洲战士 帝国大boss二哥修奈泽尔献出毒计,让大哥奥德修斯和联邦的天子联姻,借此废掉鲁鲁修的所有计划。这里如若不是神月耶提前和天子建立友谊关系,骑士团连情报都收集不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多亏了天子给神月耶送来了婚礼请帖,让鲁鲁修还有回旋余地。 就像这一次,鲁鲁修刚刚有所行动,神月耶就立刻配合起来。 京都金阁寺后殿,神月耶作为主人,亲自宴请自eu地区历艰险返回的成濑幸也等日裔官兵。 酒菜不算精致,只是胜利在丰富,鸡鸭鱼猪羊牛肉都有,比起平时一碗饭两根萝卜的日式伙食已经相当不错,再加上酒水都是宫廷御酿,感觉真是好极了。 更重要的,这是天皇陛下亲自设宴,还有内大臣、现任军队总司令藤堂以及夫人千叶作陪。 这样的待遇,不要说归来的这几名出身卑微的基层eu军官兵,就是很多超合众国小国总统、功勋元老,也没几个有机会体验到。 因此,对于受邀的几名官兵来说,自是喜不自禁,激动不已,连话都说不连贯,甚至不敢说话。 归来的官兵,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人还是向导,军职最高者只是成濑幸也这个中校,为了安全蕾拉同时派遣了五十名技师兼两名士官长,结果路上激战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日本京都地区。 活着的,只余下这五位了,剩下的,都死在了路上,或遭吉尔克斯坦部族截杀,或陷于沼泽,或失踪于荒漠,或埋骨于雪山。而由他们带回,送呈神月耶御前的那封eu的战报,也浸染着血迹与汗泪。 就这区区一队人,归来都如此艰难,如此凶险,可想而知,远在数千公里之外和帝国军主力、吉尔克斯坦军和约尔军拼死作战的eu东部军又经历了些什么,遭遇何等的困境,面临何等的危险。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奋勇作战,与各路敌人厮杀搏命。 很多事情,仅靠想象,靠着报告上的文字,是难以窥测真实情况的。蕾拉军队,跨越流沙,横穿绝域,纵横欧洲,听起来是那般豪情激越,令人振奋,但这背后,是千难万险,是无数将士抛头颅、洒热血,魂丧沙场,魂兮归来。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如今蕾拉居然下令解散东部军,这让神月耶大惑不解,所以她也想原因。 神月耶殿下接见这几名eu军官兵,甚至亲自宴请他们,固然存在一定作秀的考虑,但是,竖耳倾听他们的诉说,听取他们各种作战的经历,也难免生出些感动。 神月耶,终究是屡经变乱的忧患天子,天然地想要了解军队,了解底层人民的生活。 尤其是三名eu军属下军官,他们是跟随蕾拉远涉大漠征讨吉尔克斯坦叛军的,亲身经历了那一系列的艰险。虽然没有遭遇什么恐怖的沙暴,但也吹够了风沙,受足了暴晒,遭遇过断粮、断水的危机,以及危险的迷失道途。 每一项,都是死伤,都造成减员,都有全军覆没的风险,听得神月耶心情都紧张了。 而有了这样的经历,挺过生死危机,遭遇了地狱般的磨炼后,在此后的作战中,有连败帝国军,痛击吉尔克斯坦人,打败约尔。收获那些大大小小的胜利果实,反而显得不那么令人吃惊了。 听完之前蕾拉和约尔的五次东西部之战后,神月耶终于是忍不住了,满脸动情,感慨道: “eu军的将士不易啊!经历了如此艰苦与凶险,还要在沙漠与吉尔克斯坦人作战,还能战而胜之,这是何等的意志,何等的精神。” 新老派系的矛盾 这样说着神月耶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端在半空,看着五名的饱经风霜的官兵,沉声道: “你们带回的报告,朕已经阅读过了,对于eu军的一系列经历,也有所了解,但终究不如你们这些亲历者亲身讲述,这般直观,这般触动。朕要向你们致敬,你们劳苦功高。来与朕同饮此杯。” “谢陛下!”五人两眼通红,语带哽咽,牵头起身,双手举杯。 “都坐下!”见齐刷刷站起来的几名壮士,神月耶说道。 君臣官兵,举杯同饮,一饮而尽。候着一旁的侍从,顿时要上来给神月耶斟酒,被藤堂止住了,他亲自拿起酒壶,给神月耶添杯。 这也是藤堂的小心思,希望表明自己是天皇的“征夷大将军”。 没想到神月耶阻止他,指着五名官兵,说道:“滕堂君,请先给归来的勇士们斟酒。” “是,陛下。” 虽然万般的不情愿藤堂依旧应道,虽然知道这是神月耶拉拢新人的手段,可这样的举动还是让藤堂感到颇为不悦。另外一边千叶也起身拿起一壶酒,做同样的事情。 又是总司令,又是机甲界的前辈,这样的贵人,平日里想都不敢想,如今却满脸和善,亲自给他们斟酒,这让成濑幸也和佐山流等几名技师既感动,又有些无措,两手无处安放。当然他们窘迫乃至失礼的表现,都被神月耶尽收眼底。 待酒杯斟满,神月耶再度举杯道:“这一杯,敬你们历尽艰辛,归来日本为自己的祖国效力。” “这一杯,敬这些年和帝国军作战死难的将士们,他们都是英雄。” “这一杯,敬所有为国捐躯的将士,他们英灵永存,永垂不朽。” “这一杯,敬所有仍在各条战线上,同帝国军作战的盟友们,预祝他们得胜而还,载誉而归。” 一连五杯,杯杯满溢,杯杯饮尽,这样的喝法,做吉祥物许久的神月耶许久没有尝试过了,喉中那少许火辣的感觉,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显然她是真的有些动情。 陪饮的藤堂和千叶凪沙,也都各怀心腹事陪着喝了几杯,而五名技师,则面色通红,神情激动。 “您是叫成濑源幸也是?”神月耶看着那名领头的军官。 “回陛下,臣正是成濑幸也。” “这个名字很好啊。”神月耶语气中带着鼓励道:“镰仓时代新田义贞殿帐下就有一员猛将,名叫成濑喜男,朕希望你,今后也能成为像新田义贞、楠木正成那样的护国战将,将成濑这个名字发扬光大。” “是!”面对神月耶的激励,成濑幸也立刻起身,应道:“不瞒陛下小人的志向,就是如此。” 这话让一旁的佐山流不禁暗自吐槽了一把,之前在蕾拉面前他可是说自己是无家可归向往着自由和独立之人,看来这位还真是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呢。 当然这些神月耶都没有发现。 “这样啊,那太好了。朕直接给你升职,升为禁卫军统领,其他几人,也各升两级,都调入新组建的禁军中来。”神月耶看着他们。 “叩谢天皇陛下!” 闻言这几名技师忙起身,跪倒拜谢。虽然吃尽苦头归来是为了报信,为完成任务,并没有过多的诉求,但能够升职也足够惊喜。 “滕堂君,千叶姐你们可以先退下吗?朕想听成濑君和佐山君再多讲讲,关于华沙之战后的事情,可以吗?”将几个人叫起入席,神月耶随即对藤堂两人说道。 “yes y lord” “好了大家都不必如此拘束,说说具体情况。”大概是连续几杯酒下肚,没那么紧张了,成濑幸也下意识地捧着酒壶痛饮了一口,继续给神月耶讲述这次eu的剧变原因。 战争的迷茫之人 经过长期的混战,今天终于举行了香坂绫乃的正式葬礼。 墓碑旁的蕾拉脸色异常惨白的看着墓穴的棺材,和站那里一言不发眼神涣散的阿基德还有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的香坂绫乃的母亲。香坂一直想把身在日本的母亲接过来享福,终于还是来了却是永别。 墓地并不什么欢快的地方,再加上阴沉的天气和眼前这种令人伤心的场景,压抑的气氛已经让蕾拉快喘不过气。蕾拉在此前也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或许自己的到来已经让一切发生了变化,或许那一天香坂绫乃正好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去执行命令,或许去了也没死只是受伤而已看来终究只是幻想。 蕾拉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成濑幸也和佐山流,他们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仔细一想就让人觉得非常可笑,把香坂绫乃弄到墓穴的罪魁祸首就是在场的这三个人,一个是预谋,一个行动,一个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说,坐视惨剧发生。 毕竟为了最终的胜利,蕾拉没有选择增援香坂绫乃,虽然这种选择从军事上说没错,但从友情上来说简直是不可原谅。 这件事,对于成濑幸也和佐山流等人来说大概不亚于一颗炸弹突然在身边爆炸。但对于蕾拉和阿基德来说,却是老早就捧着的定时炸弹终于爆炸了。然而不会拆眼睁睁的看着炸弹爆炸自责,懊悔,或许又是从根源上憎恨知道一切却无力改变的现实这种种心情让这几位老朋友更想赶快揪出宰了蕾拉。 即使平常毫不在意的阿基德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开口说道,“对不起各位。”众人听后愣了一下。 “那个我也是对不起各位。”一向大大咧咧的阿基德吞吞吐吐对几位友人说道,“我平时觉得战争就是向前,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没事。”成濑幸也是显然还想装出平常那副样子,只是他现在这幅强颜欢笑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的。因为谁都知道这位和香坂绫乃是暧昧的恋人关系。 “这都怪该死的帝国军。”佐山流赶忙按住成濑幸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 “可恶的帝国军和他们的傀儡约尔。”众人身后的安娜古兹曼也突然说道,“摩德瑞的手段太卑鄙了只会坐收渔利和搅乱局面,我们自己的阵脚不能乱,要搞清主要矛盾。” “对不起各位我事要处理。” 蕾拉打断了安娜的发言扭头就走。她怕她在听下去,会因为愧疚一枪打爆自己的头。 “对不起,我也先走了。”阿基德显然也不想在听安娜这套空洞的的鼓励话,低头道了歉。沉着脸转身跟上了蕾拉。 按理说两人这种提前离开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可两人是实在受不了。阿基德心里在想怎么才能不让蕾拉把一切怪在自己头上呢。 “香坂是和邪恶的帝国军作战过程中英勇牺牲的,这和你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蕾拉。我们现在最应该解决的事应该是阻止西部军的约尔继续进攻,最主要的事是即使解决了约尔还有现在一直不知在干什么的摩德瑞,确定阿拉伯的鲁鲁修和日本京都的超合众国我们到底支持哪一边这件事,要不我们和阿拉伯方面协商一下。可怎么找到他们是个问题。听说这几天卡莲一直跟着这支军队可以找她。” 这时的蕾拉突然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阿基德你说我们的战争真的是正义的吗?” 阿基德终于明白了蕾拉到底在想什么,原来香坂母亲的事,还有安娜刚才的发言已经让这位多愁善感之人的内心信念产生了动摇。 脸色更加惨白的日向阿基德停下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无奈的自嘲口气说道,“不管是不是正义。现在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样啊……” 黄昏,欧洲东部军的机甲基地里,大大的大厅里站满了东部军各个部队的成员。“无赖”机甲数量又多了不少。自从上次华沙之战,雷顿财团赞助商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资金,机甲等作战必备的东西送了过来,这种事他们永远效率第一。 “阿基德,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有时候我真觉得只要我回去受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也许摩德瑞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对于蕾拉的这种想法阿基德只能报之以沉默,对于同伴的丧生他也十分悲痛。但像蕾拉这种主动投降的做法他也着实难以接受。 “报告?”就在两人不知该如何继续谈下去时,巴莉亚的一声报告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什么事?” “日本神月耶方面派出的特使正在代办处等候,他说神月耶阁下有要紧事需要口头传达。是关于阿拉伯地区的那个新骑士团的。” “知道了还有什么?” “另外…就是,那个日本首相扇要也派了一个叫维蕾塔的帝国军官来传信,说要和您谈谈已死的零之骑士抠木朱雀的事情。” “抠木朱雀?那个弑父的首相之子,他不是死了吗?” “他还活着蕾拉,而且他现在是鲁鲁修阁下的重臣。” “那个扇要过去还是鲁鲁修曾经的部下,最后不还是叛变了吗?” “他们的关系完全不同,其实扇要和藤堂才是一类人。” “能跟我讲讲吗?”听了阿基德的话,蕾拉的兴趣被点燃,她也希望了解的这个男朋友的历史。 战前的日本政治 日本已经处于几十年来最危险的状况,在这个能源日渐枯竭的星球上,拥有樱井矿就等于拥有了无限的财富和对地球的霸权。 “然而对于弱小的日本来讲,拥有富士山矿区反而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比起帝国军我们的国家是在是太弱了,没有任何对外敌反击的能力。一旦我们国家的能源称为强力国家的目标,日本就要面临灭亡的危险,所以我们现在是考虑如何保全国家的时候了,一旦我们稍有不慎,日本必将从世界上消失。” 国会圆形议事大厅中央台子上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大概50岁左右年纪,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体使他能够撑起身上笔挺的黑西服。 此时他正在努力说服面前这五百位面目麻木的议员,但是长时间以来平稳的和平生活,已经使这些世家子弟失去了基本的危机意识。 一位矮胖的公明党议员很大声的打断了台上男子的演讲: “对不起,枢木首相,您的同主题演讲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可现在已经不再是随便可以发生战争的时代了。在如今这个经济合作和政治对话强过导弹的和平时代,我想我们是绝对安全的,不存在您的忧虑,何况您认为谁才是我们的敌人呢?谁会来进攻日本呢?” 枢木玄武首相和矮胖议员的目光短暂对视了一下,这位满脸油光和倦意的议员表情和大厅里所有人一样的木讷,仿佛他所说的这些是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远处紧急出口处有两个保卫在悄声聊天,看样子不是在议论首相的议题,大约是在讨论晚上下班后去哪里喝点小酒?大厅里五百位议员,表情和这两个保卫没什么区别,大家都习惯了这种枯燥乏味的会议,他们中的一些人虽然盯着手中的报表,看似认真的样子,估计脑袋早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这些家伙根本就像是一群穿着黑西服的蝼蚁,碌碌无为,只会每天准时进出这座国会大厦,做着和昨天一样的事。国家的为了想倚靠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枢木首相心里灰暗了一下。 你难道不认为我们的国家现在已经面临着战争吗?一个拥有如此巨大能量资源的国家,不正是那些超级强国的目标所在吗?枢木首相对着矮胖子反问道、 日本在成为和平国家后经历过无数危机,像很多年前的联邦核弹危机不也在各国斡旋下成功解决了吗?矮胖子显然在和抠木首相唱反调,和同样是派阀出身的议员们都表露出赞许的表情,似乎许多张嘴在同时反问着抠木首相。 这不光是思想上的差异,也有不同党派间互相看着不顺眼的习惯存在。日本是个三权分立国家,议会又是由几个大党组成,在这个议会制的国家里,执政党的首相说什么话都会遭到反对党的讽刺。 不管首相说的话是否原本和他们的想法就是相符的,只要他是不同党派的,就算他的提议对国家有百害无一利,也要无原则支持。这就是所谓的派阀,本党的利益高于国家利益,这是每个议员都不愿说出口的原则,同时又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习惯性共识。 毕竟日本这个国家,就是这样在这种扯皮式的着那个直接沟里喘着粗气走到今天的。 难道阁下想说是销鲁鲁统治的布列塔尼亚么?或者联邦?矮胖子有同党们的支持,语气更加咄咄逼人。从戊辰战争到甲午战争帝国难道一直不都是我们的盟国吗?他们为什么进攻日本?只是为了区区能源吗?是了,我们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谈判,关于樱井矿的问题,这是个利益分配问题,尽管现在不是那么顺利,我想这会是漫长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拖着他们,直到条件对我们有利为止,毕竟我们手上有资源,这是他们需要的,毕竟他们有求与我们的。 至于联邦,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们具有的潜在力量,可那是个从未主动发动过战争的国家,何况我们国家还有着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基地和驻军,他们联邦要是进攻日本一定也会忌惮布列塔尼亚的利益。所以,日本是绝对安全的,我不明白首相究竟在怕些什么。 板结的社会阶层 “你们这些人!” 本来想发火的枢木首相扶着讲台的手抓紧了台边,半天才冷静下来,不禁叹了口气追问道: “问题是诸位议员,眼下对日本威胁最大的,难道不就是布列塔尼亚帝国吗?他们已经征服了许多国家,建立了多达十个殖民区,是什么使你们对他们如此信任?双方在檀香山举行的关于能源问题的谈判很不顺利,布列塔尼亚皇帝是个满脑子强权思想的人,他不会允许谈判如此无休止的拖延下去的。” “那么抠木君您的意思是说,他们马上就会进攻日本,将日本变成帝国的第11区么?然后我们就要可悲的失去作为独立国家公民的至高荣誉,被称作11区人?” 矮胖议员的话顿时引来了议会厅里议员大笑。毕竟这太难以叫人相信了,日本真正的危机应该是自然而非来自外国,那本名叫《日本沉没》的着名小说所表现的危机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匪夷所思,但那也比日本被武力攻击沦为殖民地这种是来得更加可信些。 这难道不是很有可能的吗?枢木首相大声叫喊着,但是却无法压过大厅里嘲弄的笑声。 矮胖议员显然知道议员们几乎都是站在他一边的: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增加军费开支吗?日本的军费即使在金融危机时也是排名世界第三,如果再增加的话,哪怕万分之一,国民也要抗议的。 纳税人的钱不用来解决养老金问题,却用来养庞大而无用的坦克和军队,不用吃也不能用的那些武器,这样国家就会安全了吗?我们又如何向布列塔尼亚解释我们增加军备的原因呢?如果我是皇帝,倒是会因为这个原因向日本发动战争的。再说了,即使日本将百分之百的国家收入都用于军费,也根本无法与布列塔尼亚抗衡。或者首相还有更好的办法不用多花一日元就打败布列塔尼亚帝国? 听到这话枢木首相原本高昂的头也无奈的低下下去。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是我想我们应该有危机意识,再如此下去,日本离变成布列塔尼亚帝国第11个殖民地只怕也不远了。” 也许解决眼下的纠纷的最好方法应该是成立个有能力的内阁,重新选一位能解决问题的新首相。 矮胖议员的语气显然已经充满挑衅,这令枢木首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矮胖议员说的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眼下和布列塔尼亚帝国的谈判如此不顺利,和联邦eu的关系也因为之前过于亲近布列塔尼亚而恶化。危机如此逼近日本,他作为首相确实难辞其咎,也许真应该辞职,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谁也不想接受这个烂摊子。 议会质询就这样结束了,抠木玄武疲惫坐进轿车,闭目养神。 是了现在的日本就是如此,所有人都像蝼蚁一样生活着,整个社会的结构如同金字塔,从最底层到尖峰,完全由同样的砖垒成。人们不知道为何存在,为何生活,从底层的公司白领到他这个首相,每个人都是一身长年不变的黑西服,梳着三七分的头,从早到晚来往于家与办公桌之间。日本社会就是由他们这些蓝黑色的蚂蚁画成的直线组成,每天生活没有任何悬念,人们只是为了50岁之后的生活奔忙。 “也许我什么都不该做,这个浑浑噩噩的社会需要一些刺激,哪怕是最糟糕的,像这样活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这个首相只是为了维持这个灰蒙蒙的金字塔社会缓慢腐朽而存在么?” 枢木玄武靠着转椅又大又厚的靠背,两眼直直的看着挂在他办公室墙上的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日本在世界地图上是那么的渺小,即使是在这张大尺寸的世界地图里,也是那么不起眼。 他拿起桌前摆着的照片,相片上左面的是他自己,右面是妻子枢木加奈子,妻子怀里抱着的孩子是他们的儿子枢木朱雀。 两年前,加奈子因为交通意外逝世,玄武为了儿子没有再婚,这也意外的在他当选首相时为他取得了多数选民的信任选民。 “总是如此,他们习惯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我感动,然后决定他们要选择哪个候选人做首相,而不是这个人的能力,大概他们更喜欢挑选显得比较亲近的家伙。” 对于玄武来讲,朱雀和工作就是他的全部,作为首相几乎没有多少隐私可言,他不想也不敢有自己的私生活,尽管这都是合理的。 藤堂镜志朗上尉 就在抠木玄武怅然若失时,门被人有礼貌的轻轻敲响,从敲击的节奏枢木可以听出来,那是他的秘书安田。安田是位今年24岁的标准女性,从实习生一步步走到玄武身边,成为他的秘书。虽然这位的母亲是布列塔尼亚人,长着一副纯正的白人面孔和白色皮肤。 对于这位秘书,抠木玄武还是满意的。她对工作异常严谨且善于团结他人,是个相当合格的首相秘书。算起来她的岁数也不小了。可好似乎从高中时代起,她就没有谈过恋爱,一门心思的只是贯彻日本式的努力精神,上学和男同学比学习,工作了和男同事比工作。 也学她是想嫁给工作了。枢木玄武偶然也会无聊的这样想,有这种工作狂的部下,对上司来讲也算是件好事了。 “请进来。”说着枢木玄武将相框放回桌上。 门被推开了一条刚好能过一个人的缝,进来的是位有着栗色齐耳半长发,穿着刻板黑色西服套裙的青年女性,个子不那么高,但是耀挺得直直的,手里拿着文件,看起来就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就是抠木玄武的秘书安田。 严岛基地方面藤堂司令官的消息。安田面无表情的将文件放玄武面前。他那边似乎有些麻烦了。 偶然你也可以笑笑?不要总是板着脸。玄武看着安田的脸总是想那么说,这个女孩似乎生就一张冷脸,不管上下班都是万年不变的黑西服套裙,什么时候都是一脸工作中的扑克脸,即便作为她上司的玄武有时也会有点受不了。 文件写的简短,大意是新任驻日布列塔尼亚帝国军的代表克洛维斯亲王即将飞抵严岛,商谈7月15日例行的两国联合海陆军演事宜。 新任司令是布列塔尼亚皇族的人,年龄还很小,基本上可以算是名誉的了,不过好像很麻烦。所谓的麻烦大概是指对方年龄很小,又是出了名任性的皇族成员,所以当地指挥官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待。最下面是日军司令草逼的署名。 玄武皱了下眉头说:这种区区小事也要来请示我吗? 大概可以理解。站在桌子前面的安田看着首相,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过去的布列塔尼亚驻日司令官都是普通的将军,这次却换了个皇族的毛头小子,平民草逼司令官应该是手足无措了。 再有就是,这位新的司令官带来的亲随都是布列塔尼亚的极端纯血派,都是些目空一切的少壮派军官,用什么态度和这些人对话,也是草逼司令官比较头疼的事。 简单看了看,玄武就不耐烦地随手将文件往桌子角落的文件堆里一放:让他自己妥善处理,都是军龄十多年的元老级别级人物,也该学学怎么样哄孩子开心。 “yesylord” “啊对了,我想起个人来。去年会见草逼司令官时,他带来的那个副官你还记得吗?他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厉害,总是站在一众老头子背后不爱说话的,好像还是全日本剑道冠军之类的。 说起这个人来,玄武脑子里立即勾勒出了那张脸。可能是看到坂本司令官的文件,又看到眼前这个板着面孔的安田让他想起了军队副司令藤堂那个家伙。 虽然那个人只是在司令官身后站着,玄武也是是和他握了下手简单攀谈了几句,但是那张死板板的面孔,还有惜字如金的作风,倒是令他记忆深刻…… 那个板着脸的副官和同样板着脸的安田站在一起时,真的好像一对兄妹,现在两个原本无关的人拼凑在一起,让玄武突然想起了他。 藤堂镜志朗上尉,严岛基地第六师团第十三特战部队部队长,草逼司令官的爱将,剑道九段,得过三届日本职业剑道比赛的冠军,被称为生错了时代的战国武士。 三年前妻子因为癌症去世,没有再婚,有一个两岁的儿子…… “好了好了。” 玄武摆摆手打断了安田如同电脑语音回放一样的标准语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忽然觉得是个很亲切的男人呢。回发的文件记得补充一句,告诉司令官阁下,会见布列塔尼亚的皇子司令官和公子哥们时带上这个藤堂。对孩子的教育光靠拿糖哄可不够,有时候也需要大棒吓唬吓唬才行,这是我父亲,前日本首相阁下告诉我的。 严岛的剑术交流 严岛的全名叫严流岛,这里既是毛利元就大胜陶晴贤的战场,同时也是幕府时代剑圣宫本武藏与天才剑客佐佐木小次郎决斗之地。 据说当年的佐佐木小次郎英姿勃发,模样英俊得很,又是当世无双的剑客,连幕府将军都知道他的大名。他的秘剑燕返在传说中是可以操纵就剑气的超级必杀技,不知多少英雄好汉都败在这招之下。 比起他来,彼时的宫本武藏已经步入中年,没有良好的外形,更没有多少名声,就是这么个家伙竟然敢向堂堂小次郎提出挑战,世人都认为他必然落败。 其实武藏对这次决斗也是丝毫没有信心,他甚至怕到在奔赴决斗的路上平生第一次想去寺庙里祈求佛祖保佑,只是到了庙门又犹豫恰里。在他看来,佛祖大概不会保佑一个平时不拜佛,事到临头才想起来去祈求保护的人。套用一句国人的俗语,那叫做临时抱佛脚。 也就是武藏当时的状态。 思前想后,武藏到底还是挺着胸,目不斜视的走过了庙门,超高的心里素质是他最了不起的地方。 到了严岛决斗这天,小次郎和见证人都已经到了决斗地点,武藏却迟迟没有到来。漫长的等待使所有人都焦躁起来,连一贯冷静的小次郎也不例外,怨气随着时间的流逝积累起阿来。知道涨潮时分,武藏才作者一艘破败的小船吱扭吱扭的划过来,他在船上悠闲的用一支旧串讲做原料削着木刀。 决斗时,宫本武藏居然放弃真剑,就提了这把船桨削出来的木刀走到小次郎面前,这令他的对手很是不满,认为自己被严重轻视。 原本武艺高超的小次郎被焦躁的情绪所影响,剑术大打折扣,呃沉稳的武藏则以他独特的二刀流一击就打碎了小次郎的头骨,赢得了这场严岛决斗的胜利。 说起来,武藏的手段倒是有点卑鄙呢,他是利用人心的弱点,而不是凭借绝对剑术赢得了胜利。但是,这并不影响严岛决斗成为日本剑道史上一个最有名的传奇。 生活在严岛上的人都已曾经在他们这里发生如此戏剧化的历史一幕搞到自豪,他们都受到感染,对学习剑道这种事非常热心。 两百年后的今天,严岛的剑道馆里也在进行着一场剑道比赛。 只不过,这并不是当年严岛决斗那样的生死决斗,仅仅是场例行的内部比赛。双方都使用书剑,身上也穿着全套护具,头上还戴着金属面罩。剑道现在在日本已经是很成熟的体育项目,有着全套保护安全的护具,还有种种比赛规则和裁判对攻击方式及部位加以限制,比赛者受到误伤的风险几乎为零。 剑道馆都是和式的大房间,地面铺着木地板,正对大门的中间位置挂着透露着肃杀之气,写有明镜止水字样的巨大字幅,字幅下面是裁判席。场地左右各跪坐着整齐的两排人,他们就是此次参加剑道比赛的双方选手了。 按照传统习惯,从裁判席方面看过去,右边的一组被称东军,在左边的一组被称为西军。 东军核心位置的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腰板挺的直直的,即使跪坐着也比周围的人要高出来一些。这个男人留着军人式的标准短发,脸庞有些消瘦,面色微微有些淡黄,两道剑眉尾稍向上直挑,细长的眼睛微微迸出精光,和他对视的话大概会不自觉的低下头。 他的身材也是消瘦修长,黑色的见到护甲里面衬着用白布带将袖子高高系起的白色和服,双手扶在膝盖上,整个人坐在那里几乎是一动不动,就好像一块坚硬大理石雕出来的冰冷石像般。 他的双目正盯着场上比赛的两个人,呼吸的声音轻微到没有,如果不是眼睛偶然还会眨一下,别人肯定会以为他是尊雕像。 这一局比赛以东军方面队员的胜利告终。 走下场的东军队员得意洋洋地摘下面罩,原来是个留着短发的少女。她夹起竹剑,随着坐在东军中央的男子欠身行了一礼轻声说:在下未负藤堂君期待,勉强胜出,现在只剩下决胜的大将局了。 坐在那里的男子稍稍欠了下身算是回礼,没有说话。 少女坐回上场坐的位置,旁边一个留着中分戴眼镜的队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剑术大有长进啊,千叶凪沙,即使在咱们第十三特别作战部队里,现在能够胜过你的只怕也不超过四个人了。” “朝比奈,莫非你把自己也算在那四个人里了?我看你要是和千叶比的话还真不一定谁会赢呢?” 眼镜男右手边的细眉刺头的家伙,他说起话来也和他那头乱发一样不老实。 东西将军的对决 你说什么?名叫朝比奈升悟的中分眼镜男顿时不满起来,我可是很厚道的把你也算在我们四个人里面呢,卜部巧雪,要说你的剑术比我可差着一截呢,咱们俩去年的比赛成绩可是我20胜你19胜。 切!卜部巧雪撇撇嘴,前年的成绩可是我比你要好,去年不在状态,是不在状态啊! 好啦,你们俩都住口!不要来跟小学生似的吵架,级别实在太低了。少女千叶凪沙用她刚刚对藤堂说话的口气,轻轻的制止道。 都别说话,大将局要开始了。 坐在那个雕像男子旁边的一个方面大耳,眉心长着肉球的白发中年男子缓缓开口说话,他的话果然很管用,三个年轻人果然都停止对话,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赛场上。 所谓大将局,则是东军藤堂上尉对阵西军的草壁中佐。 如同雕像的男子,东军大将藤堂镜志朗单手扶地站了起来。 刚刚制止朝比奈和卜部的中年人递上面罩:滕堂君,请戴上。 藤堂镜志朗头也没回的说:不用了,仙波嶙河,面罩这种累赘的东西会影响我的观察力。 西军大将草壁即使戴着面罩也能看出是个相当彪悍的军人,身材魁梧,竹剑在他手里好似根灯草被舞的虎虎生威。 藤堂身高虽然和他差不多,横宽比起他来就要瘦不少。 穿着传统服装的裁判将扇子一举,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藤堂双手握着竹剑,将剑首斜斜的对准了草壁,两脚前后滑开距离,之后就再没有动过。 他将头稍微低了少许,目光露出凛凛杀气,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丝毫没有因对方的气势有所动容。 哈!草壁也摆出攻击姿态,大喝了一声,两腿像装了弹簧那样前后晃着,仿佛随时会跳出去。片刻后,他又哈的大叫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还响,几乎要将屋顶掀起来,竹剑被他举过头顶。 藤堂在拉开攻击姿态后就没有再动过,好像再次化成了石像,一动也不动。不管草壁如何吼叫,他的脸上也还是看不到任何表情。 胜负已定了,草壁吼叫第三声后就会攻击,然后他也就败了。仙波嶙河袖起手,身体向后舒适地倾了下,做出放心的样子。 诶,你怎么知道?千叶凪沙张着嘴发出声来。 仙波看着场上的两人笑道: “难道不是吗?从两个人握剑的姿势就可以判定究竟谁是真正的赢家了。真正的高手,他的其实不是通过乱吼乱叫来表现,而是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散发出来。好好看着,千叶,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嗯,好的。 从千叶的角度只能看到藤堂的后背,他的背影好像凝固就那样在了那里,到现在也纹丝没有动过。 果然不出仙波所料,草壁吼完第三声就举剑冲过来,从冲击速度看来,他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想一击把藤堂劈得粉碎。 藤堂非常沉得住气,还是想尊石像那样保持着原有姿势,直到草壁冲到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高高举起的竹剑劈下时,石像像在平行挪动那样迅速闪到一边。 草壁的竹剑劈了个空,等他想再换招式已经没机会,藤堂的剑尖斜刺里点到他的手腕上。 草壁巨大的身躯好像被锥子扎到的大象那样跳了起来,手里的竹剑也几乎脱手,没等他叫出声来,真正的冲击紧跟着就追了上来。 点开对方的竹剑并使其门户大开,藤堂剑锋回首蓄力,对着草壁左肋位置快速的连续猛突两下、 啊呀!草壁的第四声叫得比前三声更加狂暴,都要响,不过这回是惨叫。人随着叫声飞出了四、五米,如同座肉山般倒在地上,呻吟着再也没有起来,两只手颤抖着来回摸索刚刚被击中的地方。 公报私仇的快感 如果不是有护甲的话,估计这家伙断三两跟肋骨是肯定的。仙波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的对倒在地上的草逼有怜悯可言,毕竟这位一向在军队里飞扬跋扈没有人缘。 无论是千叶、朝比奈、卜部及其他人都被这悬殊的实力彻底惊呆了,只来得及一起喔了一声。 “大将局,东军滕堂君获胜。东军九局五胜,获全胜。” 裁判宣布了比赛结果,东军成员都露出欢喜的表情,西军成员则冷漠的看着狼狈的己军大将,谁也没有伸手去帮帮草逼中佐一把的意思,可能谁都有点想看这位平日骄横的中佐落水狗的样子。 藤堂将竹剑夹在左腋下,对着裁判深深鞠了一躬,胜利的喜悦没有出现在他脸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失败的是他一样。 就在这时,场边的一个背包里忽然响起《你的名字》的电影音乐铃声,由于手机主人将声音调的很大,一时道场里都回响着音乐。 “千叶。”藤堂回过头来。请帮我拿下手机。当藤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场的人都张大了嘴。 啊?那那是您的手机?千叶的惊讶一点不比别人小。毕竟按照他的理解藤堂的手机音乐应该是君之代或者忠臣臧什么的才对啊? 有什么问题吗?快帮我拿下手机。藤堂还是那张死人脸,千叶只好过去从大衣口袋里取出手机。 是我是藤堂。怎么?朱雀?他在学校做礼物要送给我? 千叶听出,被称为生错了时代的战国武士藤堂镜志朗上尉,冷冰冰的表情明显开始融化了,说话的语气里充满喜悦之情。 千叶看看藤堂,又看看一旁的仙波:“原来藤堂长官会笑啊?”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看来仙波看样子也有些吃惊,这是我半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笑呢。 “话说那个朱雀又是谁呢?” “啊,他是抠木首相的公子,不过藤堂是他的剑道教练。” 严岛最强的军人藤堂,其实也是个有着复杂情感的人类。 严岛基地的最高长官草逼,最近有件麻烦事很令他烦恼。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驻日的新司令在联合军演前来到严岛,听说那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又是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帝的皇子,据说帝国那帮王公贵族很是些难缠的主,血液里充斥着皇族的任性和刁蛮。 尽管他还只是个孩子,不会真的指挥驻日的帝国军,日常事务和演习相关工作都是其他的将领们负责,可他毕竟是名义上的帝国驻日最高军事武官,光是想想以后要经常和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打交道,草逼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 更糟的是,为了显示这位皇子在日本驻军的权威和外交需要,皇帝在将他派遣到日本前为特意为这个儿子提升了三个级别,现在这小子的军衔是帝国少将。 草逼本人一把年纪混到一方军事最高长官,也不过是个区区中校衔,这位未成年的皇子居然就是个少将,也就是说,见了面草逼要先向这个孙子辈的小孩子敬礼。 问题是如果自己向敌国敬礼岂不是让日本的国际形象蒙羞? “真是一件麻烦事。”想到这草逼中佐不禁叹息道。 “对就让那个藤堂背锅?” 思考良久后,草逼终于想到了应对之策,关键是这样还能打击报复自己的敌人。 于是几天后,正在休假的藤堂就被草逼紧急召回了基地。 您说什么?坐在车前座的藤堂中尉从椅背后面露出头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正常的接待任务,哈哈哈。”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草逼只要想到现在这辆车正朝着那位皇子下榻的希尔顿酒店行驶,很快自己将摆脱这些麻烦且责任还是藤堂负,草逼就不由自主的暗自窃喜。 严岛在近几十年被开发成了军事基地,本岛的许多住民都被迁徙到了其他地方,现在留在岛上的除了军人和军人家属,几乎就没有其他无关的非战斗人员。 这里的道路是按着能跑坦克及特殊时期能起降战斗机的标准修建,几乎都是笔直的,往远处看能看到数公里外的景物。岛上的饭店和其它服务设施多数也是出于为军人服务的目的建造。帝国皇子下榻的希尔顿酒店大楼是布里塔尼亚的希尔顿集团特别投资修建的,修建的目的是为来这个基地参观访问的各国元首和日本军政高官服务。 奢侈的帝国皇室 酒店门口的服务生等车子刚停稳就跑过拉开车门。 藤堂从撤离跨出来,仰着头看着这座全岛最高最华丽的建筑,因为他所站的位置的缘故,把头仰的很高也没能看到hil的标志。 以布列塔尼亚皇子的地位,他应该包了整整一层。 对于藤堂这种拿薪水的小军官来讲,这座全球最奢华酒店的住宿费用根本不是他能现象的。 “他把整座酒店都包下来了。” 草逼的这句回答,让以冷淡着称的藤堂也大惊失色。 “真是个极度腐化的布列塔尼亚孩子呢。”藤堂想道,这些帝王家出身的孩子个个都是那么不知普通人生活有多辛苦,就会拿着人民的钱挥霍。想到这再想想玄武的儿子朱雀的简朴,藤堂不禁摇了摇头。 布列塔尼亚皇子住的房间在第二十二层,据说这是因为殿下感觉经过中央空调过滤出的空气不够洁净,不利于艺术家头脑的成长,所以宁愿住的高一些吹自然风。 22层以下10层住进了皇子殿下的管家、奶妈、仆人、女佣、近卫队,还有随行的军队高低官员,再往下的若干层是用来对方皇子带来的各式各样的日用品。 由于认为日本这种贫瘠的小国家很多东西大概都没有,以及对日本食品卫生的不信任,皇子殿下衣食住行所需的全部物资一律从布列塔尼亚国内运来的。 “这么多东西要用多久?他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吗?” 藤堂听着草逼中佐的介绍如此问道。谁知道草逼苦笑着再次打击了他身为穷的承受能力,这么多的物资只是供他一个月的使用,毕竟人家是皇子么,自然下到同款服装上到同款汽车所有东西全都是要准备三份,一份使用,两份备用,要不然如何能装下那么多层楼呢? “衣服什么的也是吗?” “是的,这两天服务员说她们经常在垃圾桶里捡到好几套新的阿玛尼时装,她们以为这帮人把搞错了垃圾桶于是洗干净还给他们,结果他们居然说这些他们穿了三天,就送给她们。” “还是民主的日本更好一点。” 进过层层盘查,好不容易上到第22层的两个人在会客厅被皇子的侍从拦了下来。理由?嗯,皇子在思考他的新画作,不想被任何人打断灵感,所以两位在这里等等。 会客厅里的执勤兵都穿着镶有蕾丝的18世纪欧洲风格制服,在紧闭的大门前还有一个戴着白色卷边假发,穿着镶金边白色制服的胖胖中年侍从仰头挺胸的站在那里,右手还握着一根斯迪克文明棍。 这就是波旁王朝的标准正装。 紧闭的内室里面大概就是正在为艺术苦苦思考的皇子殿下,什么时候皇子可以接见,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够冥想完。没办法一脸懵逼的坂本与藤堂只好坐在十八世纪英国王室的古董沙发上无奈等待。 会客厅的布置同样是极尽的奢华,几乎所有的装饰都是金色的洛可可风格,此外从走廊到房间还是用了大量的红玫瑰来做点缀。听说这些也是在皇子殿下入住前,酒店方完全按照皇子的品味重新设计装修的,至于一切费用,那就是帝国财政官员们头疼的问题了。 厅内墙上挂了许多用精致画框框起来的油画,有的画了几样水果或者蔬菜,有的是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瓶,最过分的一张居然仅仅画了一只鸡蛋。所有画的右下角有写有一句法语签名vive le roi。 “这是什么意思?”藤堂好奇的询问侍者。 “国王陛下万岁!这些都是皇子殿下的作品,两位走的时候请不要忘记在贵宾簿上写下您最喜欢哪张作品还有相关的评价。” 听了侍从的嘱咐,即使是冷静的藤堂也几乎要爆发:你们这算什么?我们好歹也是日本的军方代表?皇子算什么?身为皇子了不起吗?我们日本天皇陛下也没这样。 还好这些话到了嘴边,藤堂没说出来,不然非出外交事故不可。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装红茶的壶续了五次水,随着会客厅里《天佑吾王》的旋律响起,那位胖胖中年侍从举起手杖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敲了三下: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子、奥利弗斯大公爵、帝国陆军副大臣、驻日武官克洛维斯布列塔尼亚殿下驾到!” 内室紧闭的大门被打开,期待已久的克洛维斯皇子终于像打开天户岩的天照大神那样走了出来,他的身上似乎真的闪耀着耀眼光芒。 虚伪的外交辞令 这么拉风的出场方式让藤堂对这位帝国皇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今年19岁的三皇子克洛维斯长着张标准的布列塔尼亚面孔,标准的白皮肤,标准的金发碧眼,俊俏又有点轻佻的相貌,嘴角总是带着贵族公子哥式的不屑。瘦高的身体被镶嵌着金色装饰品的深蓝色军装和白色披风包裹着,脖子上系着带有精致蕾丝边的白色领花。 他背后戴着单片夹鼻眼镜的光头胖子巴特雷将军是草逼和藤堂的老相识了,他从原本的官僚世家卡拉雷斯家族起步一直做到帝国军中将将级,早年曾任驻日大使,在粗鄙不文的帝国军中不仅是个难得的知识分子而且是个日本通。 作为帝国中将,驻日帝国军的指挥权实际掌握在他手中,地位仅次于名义最高统帅的克洛维斯。 “阁下您的到来,让我们感到万分荣幸。”草逼中校和藤堂同时起立向三皇子敬礼,皇子微微举起右手甩下回了个长官对下级的回礼,藤堂看出,对于这个傲慢无礼的举动草逼的脸色显然不那么好看。 憋着一肚子火,草逼中校说了一些皇子殿下光临本岛,本岛全体官兵无限荣光之类的客套话,善于外交辞令的巴特雷将军回得也很客气,克洛维斯像课堂上的学生那样坐在那里没有插过嘴。毕竟他只是帝国派来的尊贵花瓶,帝国驻日军队最高官职的学徒,真正的做外交还是靠老成的巴特雷将军。 说是来做有关布日联合军演的接洽,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该传递的文件早就传完了,演习需要的筹备工作也有专人负责,两边的最高指挥官会面不过是走形式而已。 肩膀上扛着一星校官肩章的藤堂在草逼身后站着很是无聊,由于官阶的缘故,会谈时根本不可能有他的座位,百无聊赖的藤堂只有尴尬的站在将军身后装哑巴。 两个老头子在那里说官话,听起来真是无趣,全程都是虚伪的外交辞令一点新鲜的都没有。藤堂站在沙发后面无聊的想到。虽然这种照会他也参加了不少,但还是会觉得相当无聊,两边的会谈人物都代表着两国军方最高级的意见,所以是说的话都是机要秘书事先拟了文稿安排好的,每次说的也差不多。 对面的沙发主座上的少年皇子大概也和藤堂一样无聊。与藤堂相比,他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繁文缛节的外交辞令,可是这实在是像白水一样没味道的对话了。藤堂注意到克洛维斯皇子脸上也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搭在右腿上的左腿一直在微微晃动,显得很不耐烦。 克洛维斯来日本前,藤堂就已经从内阁情报机关那里得到了这位皇子的详细资料。 和所有贵族子弟一样,克洛维斯从生出来就被裹在缎锦里,除了身边的奶妈、佣人外,接触过的同龄人只有身边不多几个兄弟姐妹。 即便是兄弟姐妹,大家多数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感情上也是淡的很。克洛维斯在前两年忽然迷上绘画,于是几位帝国最着名的画家都成了他的师傅,在鸡蛋还没画圆的时候就举办首次个人画展览,听说场场爆满,在留言本上留下好评的人多达20万尽管这些人多是被组织来的公务员及军人。 藤堂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应该还在上高中的少年,怎么能统领部队呢?不过在布列塔尼亚这样的绝对君主制国度,这倒也并不算是稀奇,但对生活在天皇长期垂拱而治的藤堂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情况,过去他曾经以为这种情况都只存在于历史课本。 会谈进行了30分钟左右,两位最高责任人站起来互相握手表示友好,藤堂和克洛维斯苦闷的地狱也终于算是结束了。 “阁下请允许卑职为两国世代的友谊向您和您的父亲再次致敬。” 不情愿归不情愿,草逼中校还是立正向着皇子殿下敬了军礼,克洛维斯撇撇嘴,这回干脆都没站起来,就坐在那里翘着腿像半个小时前那样举手随便回了个礼。 当草逼转身出门时,藤堂看到他的脸上肌肉有些抽搐,可以想象的到,这位有多么不甘心。 新纯血派的麻烦 按照惯例,作为会见东道主的帝国方面要以盛大宴会来招待草逼和藤堂,以示布日的紧密亲善。 这时候,无论草逼中校还是藤堂都没想到,这个例行公事的宴会会给日本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华丽的布置,丰盛的菜肴,多达40人的乐队演奏着欢快的莫扎特音乐,这里是帝国的宴会。 宴会厅里的每个环节似乎都在告诉客人们,这里的主人是个多么崇尚奢华和优雅的人,宴会厅正中间悬挂着蓝色洛林十字的布列塔尼亚国旗和日本国旗,主座上自然是克洛维斯皇子和巴雷特将军,帝国自然部队的高级军官都参加了这次宴会,可见宴会规格之高。 在场的官员基本都要比藤堂官阶要高,最低也是校官级别,更可况布列塔尼亚军官中充斥着大量贵族军官,即便从这方面来看,宴会也不该有藤堂的座位。 倒是草逼中校的餐位被安排在最接近皇子的右侧位置,只是作为日本方代表的副官,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草逼中校下手。 一片蓝白色帝国军服的海洋之中,只有他们是两点小小的绿色。 尽管没少见过布列塔尼亚的高级军官,可是这次宴会上有一些其他的人,藤堂感到特别不安。 这些军官大都是非常年轻的校级军官,军服和别的军官相比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们军装的领口位置,都别了一支红色羽毛型装饰。 这些人多数都有着布列塔尼亚人的标准相貌,下巴总是傲慢的上挑着,好像对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 其中有个看起来像这些红羽毛家伙首领的人,蓝绿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色眼珠,稍尖的下巴再配上总是上调的嘴,到也算英气十足。这个家伙的目光总是在往藤堂身上扫,只不过总在用眼角看,似乎好似在挑衅,又似乎很不屑。 “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那些领口配红羽毛的是纯血派,是些麻烦的家伙。”草逼中校的手伸到桌子下面,拉了下藤堂的衣角。 虽然和这位有矛盾,但这里他们代表的是日本国家和军队。 纯血派?藤堂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在他印象里这个名字好像代表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似乎早被他扔进了角落里。 嗯,就是所谓布列塔尼亚军极端少壮派。草逼的声音不算低,只是交响乐的声音实在太响,就是藤堂听起来也有点费力。 这是些危险分子,主张布列塔尼亚血统是世界最高贵的血统,纯粹布里塔尼亚血统的纯血人种应该成为世界的统治者。 近年帝国在全世界展开全面侵略,军队里的年轻军官就组建了这个纯血派,他们是帝国军里对战争最积极的一群,也是对皇帝的人种歧视政策贯彻最有力的一群。 我知道的,就像是一战后的一夕会和樱会是?藤堂想起了远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的那次事件,这是在加入军队是人人都必须知道的常识。当时就是这些军官挑头发动了对联邦的战争,整个日本被一种稀里糊涂的狂热带动着变成了狂热的战争机器,最终在二二六事件中被天皇亲自下令消灭。 新组建的日本军队制定的条例中,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旧日本军军官严禁参加新军队,并且新军队军官必须学习旧日本军队的战争教训,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军队内建立任何小团体。 “那这帮人是不是也主张什么清君侧之类之类的呢?” “是啊……” 草逼中校手中插着两块鱼子酱鹅肝的叉子停在了盘子上方。 “在他们心目中,布列塔尼亚之外的人都不是人。现在帝国军还有像巴特雷将军这样的老军官,尚能和我们保持和平,一旦过两年这些纯血派要是掌了权,恐怕日本就要大难临头喽。不也许战争就在眼前了,可怜议会的那些家伙,还妄想者能够维持和布列塔尼亚的这种现状,用对出卖自己主权的代价来制约联邦苟且偷存,这怎麽可能。” 藤堂的烦躁心理 也许这是日本军官和布列塔尼亚军官最后的欢宴了。身处一片蓝白色军装的海洋,藤堂感到倍感压抑,自己就如同一只在即将掀起风暴的海洋里的小船,不知什么时候掀起的巨大风浪,就会把他彻底掀翻。他站起身,让侍者引导着自己去洗手间洗一下脸,在这样的环境里,再好的饭菜也难以下咽。 从饭店打听到洗手间要经过好几道门,藤堂跟着走过两道门就忘记了回去的路。 洗手间如同这个饭店所有的角落,豪华到叫人在使用是会觉得是在做罪恶亵渎的时。 他打开水龙头,捧起清凉的水谁洗了把脸,对着巨大的镜子端详起自己来。这张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的脸,藤堂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再过几年就到40岁了,他藤堂还不过是个区区中尉,除了一场接一场的剑道比赛,他身为军人什么也没做过,就是在混日子。 要是一切正常,他在50岁前大概能混资历混到上校,那时候肯定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他继续升迁的机会也就微乎其微,估计也就会以特进的准将衔退役,那时候朱雀这一代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就只能领着退休金去养老院。 只是,自己的人生真的就这样没有意义的过完吗?想到这些藤堂总是有些不甘,固然他并不喜欢战争,只是自己这一身本事,如果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度过一生,想想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对于未来可能和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战争,他感到心底非但不像抠木首相那样忧心忡忡,反而居然有些期待。似乎一股火在从心底烧起来,从身体的中间一直烧向四肢和大脑,浑身都感到热血沸腾。 这样想着刚刚敷了水的脸也是热乎乎的,好像脸上的水正在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热气蒸腾着。 “哎呀,真是想的太多了。” 稳了稳情绪,关上水龙头,藤堂走出洗手间,现在他要使自己平静的回到宴会厅。 从宴会厅来到洗手间的路他是跟着侍者来的,一路上也没有注意经过了几道门,现在自己回去才发现这里居然有那么多通道,最糟糕的是每扇门也长得一样。 只是拐了几道弯,藤堂就发现自己的直觉实在是靠不住。偏偏在这种时候,那些该死的侍者却一个也找不到,除了感觉他无法问任何人。一个日方的军官在饭店里迷了路,这要是被布列塔尼亚军官们知道了,肯定会变成笑话。 一连推开几道门,不是走错了地方,就是被紧紧锁着,明显不是回去的通路。 真是麻烦!藤堂开始烦躁了。 前面一扇门上挂着吸烟室的牌子,他眼睛虽然看到,可是不要推看的信息还没由大脑传到手上,门就被砰的重重推开撞到墙上。 屋子里烟雾缭绕,五、六个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帝国军中级军官,一起吃惊朝着门这边看。藤堂尴尬的和屋子里的人们对视了几秒钟,伸出左手抓住门把手,说着对不去便想把门轻轻关上。 吓我一跳,原来是只黄猴子。 当门还剩一小条缝时,这句轻蔑的话顺着门缝溜了出来。 如果是个普通的副官,大概会秉了不要惹事的原则假装没有听见关上门走人。偏偏从来到这个饭店以来的压抑感,使藤堂变得非常烦躁,他现在很需要找点麻烦让自己放松放松,于是手在迟疑半秒,藤堂径直便再次将门推开。里面的人没想到他会再次把门推开,又惊愕的一起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屋子里的几个军官都是标准的金发碧眼眼高鼻翘下巴,就像在电视里经常可以看到的布列塔尼亚人的标准长相,肩章的最高阶级是少尉。藤堂注意到他们的领口,都别着一只红色羽毛的标志,证明这些年轻军官都是纯血派成员。 藤堂将屋里每张脸扫视了这群人一圈,反手关上门站直身体,两只手放在背后,用低沉的声音大声吼道:全体起立,敬礼! 几个年轻军官看样子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下子就被藤堂的军人做派震住了,不由自主的都站起来,有两个还站的很直。 等等!那个帝国军少尉突然回过味来。我们布列塔尼亚为什么要给你个黄猴子敬礼? 激烈的拳力斗争 见一群帝国军官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藤堂指了指自己的肩章说:你们这些小子在军队里难道没学过吗?见到长官应该敬礼。 有个准尉伸手就要敬礼,另一个少尉拉住他的手,恶狠狠的看着藤堂说: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是布列塔尼亚帝国军军官,你是异邦奴隶日本,我们不需要向你敬礼。 藤堂这才想起来。按惯例,帝国军军官一向应该比同阶级的日本军官要高两级才对。这是什么该死的不平等惯例简直是耻辱。 想到这藤堂的火也上来了,只是在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声音也舒缓的很:我不知道什么惯例,我只知道我的阶级比你们高,你们应该向我敬礼。而且,我想知道刚刚骂我是黄猴子的是谁,在背后辱骂长官必须受到惩罚。 少尉弯腰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被他重重的捻成了直角,藤堂知道这是要打群架的信号,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如果这些小军官们老老实实被他教训一顿固然解气,只是没那么痛快,他正期待着大打他们一场。 捻完烟头的少尉挑着眼睛,凶巴巴的朝着藤堂走过来,他比藤堂要矮上半头,不过背后有那么多兄弟撑着腰,他感到自己这边已经有了压倒性的优势。 是我说的,怎么样?东方人和东方猴子都喜欢泡温泉,这不是共性吗?从生物学角度来讲,如果两个物种之间有某种共性的话,那么它们很可能源于同一物种。既然你们和猴子都喜欢泡温泉,那我认为日本人就是由日本猴进化来的,因为没有进化完全,所以你们身上还保留着一定的祖先习惯,我说的够清楚了?猴子先生。 嘴上说着,这个少尉还伸出他的右手,用力捏住藤堂左肩章上的一颗星,大概想把它给扯下来。 少尉捏着肩章上小星的手,被藤堂铁钳一般死死握住,一动也不能动。没想到这个被称为军官手这么有劲,那少尉想把手抽回来去没能如愿,那只夹着手的大铁钳钳的太紧了,如果硬把手缩回来,恐怕是要退曾皮。 我数到3,你要是不道歉,我就不客气了。藤堂露出坏坏的笑。 “去你的……” 没等少尉回话,藤堂的右手已经发力扭下去,少尉的右臂被扭成了奇怪的形状。 啊呀!少尉惨叫起来,他的右臂被轻易扭脱了环,头上渗出一片汗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藤堂松开手呲牙笑起来:你不是优秀的高级人类,伟大的帝国军人吗?怎么如此的脆弱呢? 打!给我打!少尉气的张大了嘴,颤抖的摁着脱了环的右臂大叫着,其他军官们也都从震惊中被叫醒,挥舞着拳头冲过来。 藤堂弯下腰,毫不犹豫朝着随便一个冲过来的军官冲过去,那军官没想到对方会拿自己先下手,不禁愣了一下。这少许的停顿给他带来了霉运,像石头那样坚硬的大拳头随着藤堂向前冲的冲力自下而上一个上勾拳照顾到了这位可怜的下巴,军官整个人都被这如火山爆发般的冲力击的向上飞起半米,后背朝下重重摔在地板上。 在他后面的帝国军官们被前面飞起来的家伙挡住了视线,不得不放慢脚步,当前面的家伙落下来摔到地上时,紧随其后的是刚刚蓄满力量的另一个硬拳头。 这个军官没来得及反应,藤堂的拳头就已经打到他的脸上。 “哎呦!” 整个人被这巨大力量击打得斜着飞出去,甩着鼻血花直拍到旁边墙上,再落到墙角,墙壁上留下了长长的血道。 呀!一个抡着烟灰缸的家伙从后面朝着藤堂后脑猛砸过来。听到脑后风声的藤堂凭直觉向旁边一闪身,那家伙扑了个空。抓着烟灰缸的手反而被对方抓住。 接着一股极大的力量从他那只被抓住的手透过来。 打人引发的风波 “这帮小子想动真格的。”意识到这一点后,藤堂用左肩顶住那个军官的胸口,腰部和双手向下一用力,百多磅的身体凌空翻了360度被摔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没等那军官起来,沉重的军靴就踩到他肚子上,茶几的大玻璃板难以承受这样的二重打击,直接从中间断裂,这个倒霉鬼倒在一片碎玻璃渣里又被扎伤,军服里顿时渗出血来,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最后一个军官看到瞬间只剩自己一个人,也不敢上来了,后退几步背靠墙角做出防御姿态,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而那个被扭伤手臂的少尉摔着手臂半跪在地上,看着满屋子捂着脸,抱着肚子哼哼打着滚的家伙,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快就绝出了胜负,双方的级别就像是猴子和老虎,猴子纵有十个也打不过一头老虎,不过猴子是他们。 藤堂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把揪起那个挑衅他的帝国军官: “小子,以后记得不要说长官的坏话,想说也要确定章光走远了再说。还有,不要以为布里塔尼亚人就是所谓最优秀的人种,这种思想很要不得,至少你不是。”这股气势少尉吓得连连点头,说不出话来。 “那么,我们再来一次。”说着藤堂站起来整整衣服说着,“各位军官们,请向你们的长官敬礼。” 这次没人再有异议,乖乖的向日本军官藤堂敬了个礼。 藤堂满意的回了个礼,转身打开吸烟室的门,忽然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补充道:对了,年轻人不要抽那么多烟,对身体很不好,建议你们多喝点茶,推荐锡兰红茶,那个对身体很有好处。 少尉和墙角防御的家伙愣了一下,立即拼命点头。 走出房间,走廊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位年轻的侍者,他可能是听到打架的声音跑来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的。藤堂举起自己沾着血迹的右拳,询问瑟瑟发抖侍者:对不起,可以借你的毛巾用用吗? 侍者张着嘴,朝藤堂走出的吸烟室方向看了一下,赶快将手上搭着的毛巾递了过来。 擦干净手上的血,藤堂将毛巾甩还给侍者:请告诉我宴会厅怎么走好吗?我迷路了。 藤堂回到宴会厅,好像没事人那样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滕堂君去了好久啊,没出什么事?草逼中校的胃口很好,这里的饭菜很对他胃口,正往嘴里送着大块的火鸡腿肉。 “这种东西又老又柴,你怎么会喜欢这个东西?” “藤堂你想想我们平时吃的都是些什么?茶泡饭、泽庵萝卜、咸鱼干什么的,长官还美其名曰磨练精神意志。真是没有人性的家伙,对了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没什么,去舒展了下筋骨。 藤堂感到身上轻快许多。这里太闷了。 草逼预感到有什么不对,大块的火鸡腿肉停在嘴边:你没给我惹什么麻烦?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那就好。又一大块火鸡肉被塞进坂本将军嘴里。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侧门被打开一半,那个藤堂打到胳膊脱环的少尉从赴宴众人身后小心翼翼的溜进来,胳膊看样子是已接上臼。 其实以他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参加这样规格的宴会,可知道他是悄悄进来找人的。藤堂对他要做什么完全心知肚明,忍不住暗自冷笑一声,准备看他下面的表演。 只见他和墙边的侍从指手画脚地交谈了一会儿,看样子是在询问他要找的人,然后就顺着侍从的指引直奔藤堂对面一位深蓝色头发身穿白色将军服的纯血派军官身后。 只见他站着等到深蓝色头发军官和旁边的人说完话的空隙,才凑过去谦卑的咬起耳朵说什么。 藤堂猜想他是在和首领讲述刚刚被揍一顿的遭遇。 只见那位深蓝色头发军官的脸色由晴转阴,扭过脸来看藤堂,这座大楼一共只有两个日本人,草逼中校一直在大吃没动过地方,他自然就猜到是藤堂这个尉官干的。 藤堂继续品尝着美食,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长期和这帮傲慢的白人打交道,他当然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道尔顿,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这么窝囊!” 深蓝色头发军官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睛里冒着火,举起手来就要拍桌子,就在手掌落下一半的时候可能想起这是在三皇子殿下的宴会上,于是及时收住手,只在桌上轻轻按了下,眼神也由刚刚失控的样子再次变的和缓起来。 中二至极的决斗 啪啪啪随着那名帝国军官双手举过左耳拍了三下,这是贵族要发言的信号,音乐声顿时齐齐的停了下来,随之宴会厅里嘈杂之声也逐渐平息,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纯血派军官身上。 正在同身边其他贵族攀谈的克洛维斯殿下也转过脸看着这位站起来的贵族军官,用他还那有些尖细的嗓音问道:哥特巴尔特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蓝绿色头发的军官杰雷米亚隔着众人朝克洛维斯殿下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朗声答到: “尊敬的殿下啊,我得到不好的消息,受皇帝陛下册封加入帝国军队,具有优秀布列塔尼亚血统的贵族军官,刚刚就在这座饭店里被日本人可耻的偷袭,打成了重伤。” “喔噢!谁那么大胆!” 大厅里的帝国贵族们立刻发出巨大喧哗声,人们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草逼手拿刀叉刚切下一大块热腾腾的六分熟牛排,听到杰雷米亚的话,惊愕的看着藤堂,嚅着满是油的嘴唇说: “小子,这是你干的对?” 藤堂微微点头,中校继续惊愕的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对面的雷杰米亚,颤抖着手将刚切下来的那块牛排送进嘴里,用力咀嚼着,似乎是想把即将发生的麻烦都吃掉。 “那就快点吃,估计一会就没有吃的机会了……” 说实话这也是藤堂唯一佩服草逼的地方,无论什么场合,遇见多么麻烦的事,这家伙都愁并快乐的将眼前食物一扫光,什么事都影响不了他的好胃口。也许这应该也是大将处乱不惊的表现? 好大胆子,他们有多少人?是哪里来的暴徒吗?难道是反布列塔尼亚恐怖分子?克洛维斯问道。 不!雷杰米亚的手指指向了藤堂,所有人目光也随着他的手指投向藤堂。罪犯就是他,今天被邀请来的这位草逼中校的副官,藤堂镜志朗中尉,一个日本军人。 桌子对面所有领子上别有红色羽毛的帝国军官唰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这次跟着克洛维斯来日本的年轻军官有很多是纯血派。 于是宴会厅里将近一半以上的人全都站起来,盯着藤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藤堂中尉,对我的指控你有什么好说的吗?杰雷米亚的手已经放在了随身佩剑的剑把上,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藤堂闭着眼端起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了一口酒,睁开眼悠悠的说道:那些人是你的部下?年轻人不懂的军队里的尊卑长幼,我就帮你教训了他们一下。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殴打高贵的帝国军人,我要用剑好好教训教训你,给我的部下讨个公道。” 那群帝国青年军官得到支持顿时也一片聒噪,仿佛要直接把藤堂给撕成碎片。 “安静,都安静。” 出人意料的是,克洛维斯殿下笑着发话打断了纯血派的挑衅,军人又不是小孩子爱,发生争执打一架还没有到那么剑拔弩张的地步。 说着克洛维斯站起来,从面前花瓶里挑选了一支色泽新鲜的红玫瑰,避开有刺的部分,用两个手指捻着,以极其浮夸的中世纪决斗裁判姿势指向一旁的藤堂。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用剑决斗实在是有伤和谐气氛。这样,藤堂中尉,我以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子的名义允许你和我的亲信将领杰雷米边境伯爵用国际象棋进行贵族式的优雅决斗,也么样?”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没人想到皇子殿下会提出这么个古怪且中二至极的方案,连怒火中烧的雷杰米亚也举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态不断的扩大 “殿下很抱歉……”藤堂打破沉默,站起来朝克洛维斯皇子鞠了一躬,鄙人不会下国际象棋,如果是下将棋的话还可以奉陪一二。 “啊,是这样吗?”克洛维斯殿下举着玫瑰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收场,其他人也都被藤堂的回答惊到,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杰雷米亚拔出骑士剑,一言不发直走到大门前,单手推开门,背对着外面的大堂高喊道: “藤堂中尉,我现在以杰雷米亚哥特巴尔德边境伯爵的名义,向你发出挑战,你敢和我决斗吗?” 藤堂站起来,穿过对他怒目而视的纯血派军官们,毫不在意地走出宴会厅,纯血派的军官们也像护送那样在他周围形成三角形尾随着这位走了出去。其他非纯血派的军官们也跟着出去大堂看热闹。 “唉,藤堂这个爱出风头的愚蠢家伙。”草逼中校叹着气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下漏子捅大了。”说着手握叉子从旁边侍者手里端的一大盘红酒焗蜗牛里挑几个大的沾饱了汁串成一串,跟着人群走向大堂。 毕竟不能浪费不是。 宴会厅里除了几个侍者顿时空空如也,只有克洛维斯殿下捻玫瑰楞楞的站在那里,真是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好,尴尬极了。 “算了还是去看看。”过了一会儿克洛维斯只能自我安慰的放下手臂,随着人群去凑热闹。 此时大堂里的众人已经围成一圈,里面都是纯血派的军官们,外面是看热闹的,中间留出足够大的空间给决斗的两人。 亮出你的剑。杰雷米亚的骑士剑指着藤堂的鼻尖。 藤堂举起手,做出一个无奈的动作:抱歉,我没有带佩剑。 说着他亮出衣服下摆,他的肋下果然什么也没有,今天是作为副官随从出访,自然不能带剑,连随身的短枪也在进饭店时被负责保安的帝国军士兵暂时没收。 “那么,你可以从我部下们的剑里任意挑一把使用。” 杰雷米亚对着周围的纯血派军官们挥手示意,立即有十几个人将自己的佩剑拔出来要递给藤堂。 藤堂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径直走到站在门旁的司礼官面前,向他要了那只镶着银边的木手杖。 布列塔尼亚军官佩带的骑士剑都是单手剑,对他这个使惯日本双手刀的人来讲实在是不方便,与其如此还不如找根和木刀分量差不多的这木杖来得顺手,更何况刀剑无眼,他原本也只是在找茬打架,还不到用真剑来生死相搏的地步。 但藤堂的这一举动大大刺激了纯血派军官们,所有人都认为此举是藤堂在故意侮辱他们。 “给这个黄猴子一点教训!”众人再次呼喊起来。 藤堂举起木手杖挥舞两下,分量和手感刚刚好,便双手握紧,摆出应战的姿态。 小心点啊?藤堂看到草逼中校举着串蜗牛的叉子在人群后面挥舞了一下,他知道草逼说的小心点是叫他手下留情不要打伤杰雷米亚,毕竟这个人不同于被他打过的那几个小军官,是身份很高的边境侯。 杰雷米亚右脚前冲,手上的剑挑了个剑花刺了过来,藤堂用手杖尖将剑悠闲隔开。接着又是第二个剑花,第三个,第四个剑花。 果然不是个只会叫的家伙,只不过这样的剑还赢不了我。藤堂连续化解了杰雷米亚连续攻势,一直以防守的姿态观察对方的招式。 几个回合下来,藤堂发现杰雷米亚的攻击方式是只攻不守,几轮暴风骤雨的刺击之后,他已经开始有些喘息,攻击速度也变得慢了不少,看来这位并不是很厉害。 原来布列塔尼亚的军官们并不重视剑术这种传统冷兵器,大都只是在军校里多少学过一些,他们的佩剑作为礼仪用具和装饰品的价值要远高于其作为兵器的价值。 在这些军官里,杰雷米亚的剑术也已经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只是在从小同剑打交道的藤堂看来,他的快攻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 又是几个来回,藤堂还是只守不攻,不断进攻的杰雷米亚却已经气喘嘘嘘,就在他有一个刺击猛突过来时,藤堂避过剑尖,侧手挥动手中木杖,用力砸向来剑靠近护手的尾段位置。攻势已成强弩之末的杰雷米亚遭到这一重击,握剑的右手强烈震动,骑士剑掉落在地。 藤堂双手持杖,杖锋朝下站在场中,杰雷米亚还保持着剑掉落地上时张开手伸向前的姿势,骑士剑则孤零零地躺在两人之间。 在场的人们沉默了半晌,站在前面的十几个纯血派的军官迅速拔出骑士剑要冲过来群斗藤堂。 “来!”方才还处于静止状态的藤堂,动作突如闪电雷鸣,一声暴吼,手中杖以半月形态朝着十几个军官的骑士剑斜斜的划出了爆烈的弧形斩。几个军官手中剑如同干面条那样被干脆的折断,没有折断的剑在其他军官手中也嗡嗡作响。 无尽的冲突麻烦 “该死的家伙!” 见杰雷米亚卿没占到便宜,又有几个纯血派军官也拔出剑要冲过来准备报仇,藤堂回首怒目横眉又是一声暴吼,声音在广阔的大堂里分外响亮,那几个军官竟然被震慑的脸色煞白,不敢向前。 这时一个纯血派军官咬牙切齿得要从枪套里拔出枪来,一个硬硬带尖的金属物以比他掏枪的速度还快的速度顶在他的左肋下,吓得他赶快要掏枪的哪只手收了回去。 “冲动是魔鬼,不过是一场小游戏而已,何必到动抢的地步呢?” 在他身后传来皇室人员特有的缓慢声音,他感到那硬帮帮的金属物在自己衣服上蹭了两下,然后便拿开了。他左肋衣服上被抹了一大块肮脏油腻,身后站着的是拿着把干净叉子的巴雷特将军,嘴里还在唧唧的嚼着什么。 “巴雷特将军您?” “行了都给我住手。” 戴着单片夹鼻眼镜的光头胖子随即挤进满是火药味的圈子,在局面无法控制前制止了这场战斗。 “你们这些小混蛋搞搞清楚,这是三皇子克洛维斯殿下表达善意的宴会,请大家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把和谐的气氛给破坏了。” “你快把这个藤堂带走,今天先这样好了,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接着巴特雷将军的话头,一旁的草逼中校连忙拉起藤堂,分开人群就走。藤堂一边将手杖扔还给司仪馆,一边转身要走。杰雷米亚突然在后面叫他:藤堂中尉?你的母亲一定是布列塔尼亚人? “啊?”藤堂被这个帝国军伯爵的话问的摸不着头脑。 “杰雷米亚阁下你说什么呢?我母亲也是纯真的日本人。” “不对!你肯定是记错了,日本人才不会像你那么强,一定是在你家族的血液里有什么布列塔尼亚人成分,所以才有机会趁我大意打败我这个纯血的布列塔尼亚人的。 藤堂终于明白了杰雷米亚的意思,他看来是无法接受自己被布列塔尼亚以外的人种打败的事实。 随便你想好了藤堂摇摇头,朝着饭店大门方向走去。 不对,你好好想想看?那那就是在你父母的前一辈里肯定有布列塔尼亚人,或者你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布列塔尼亚血统?再不然就是再前面一辈理由,就是说你有八分之一布里列塔尼亚人血统?你给我回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在杰雷米亚不断的叫嚣中,草逼中校拉起藤堂快步走出了饭店。 一时痛快给藤堂带来的是连续两级的处分,尽管在严岛基地的地位没什么变化,大家与他见面时的称呼却是从中尉变成了藤堂准尉。 在这件事上,布列塔尼亚军方没有特别追究,倒是日本政府鸡飞狗跳了好一阵,政客们生怕这事得罪了克洛维斯,给正在进行的布日谈判带来新的麻烦。 他们通过各种途径给严岛基地施压。如果不是军方给藤堂苦苦求情,这位也许会被直接送上军事法庭,现在的结果也算惩罚减半了。 “看呐看呐,现在好啦,叫你克制点,怎么样?变准尉了?更麻烦的还在后面。你自己看看。” 千叶一边抱怨着帮藤堂整理着内务,一边将一份报纸摔在藤堂面前的桌子上。 藤堂拿起报纸,上面头版用粗黑体字印着向帝国说不的时代,我们需要更多的日本中尉!的大号标题,标题下洋洋洒洒的用夸张的文字介绍了一个日本中尉和帝国军官斗殴的光辉事迹,讲述他如何为祖国的利益空手打到上百名手持冲锋枪的布列塔尼亚军官的事迹。 结尾处,文章又用非常煽动的语言,号召政府学习日本中尉的精神,一步也不退让的坚决对抗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强势外交。 民粹主义的泛滥 这个日本中尉是谁?看起来很厉害。藤堂在报纸上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千叶劈手夺下报纸说:这是你藤堂的新外号,这些媒体消息太慢了,他们还不知道你现在都已经是日本准尉了。 千叶看着眼前这个惹麻烦的爱人,双手抱拳放在了桌子上:也许你不知道这件事被媒体夸张的报出来有多么麻烦。现在布列塔尼亚对我国的外交需求正步步紧逼,议会的家伙都靠不住,枢木首相在那里忙的一塌糊涂。国民们哪懂得首相的难处,他们只知道在那里叫我们应该和大国平等对话的空话,只要稍稍在外交上对抗帝国军方面有所妥协,就会被他们指责为国贼。 现在你用你的行动在他们中建立了敢于对抗布里塔尼亚的英雄形象,那些民族主义的和右翼的家伙都冒出来在闹啊闹啊,又是砸布列塔尼亚移民商店又是殴打人家的侨民,你说这该怎么收场? 枪毙我好了,这还不容易。 藤堂说这话时的口气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算了你。千叶知道藤堂说这话时根本没经过大脑。草逼告诉我现在有个大人物要见你,他对你很有兴趣。现在你去趟东京,飞机都已经安排好了,半小时后起飞。 “那么急?是什么人?”藤堂有些意外。 “首相枢木玄武大人……” 藤堂是东京人,他的家族源自战国时代的藤堂高虎。德川幕府时期就在江户城经营剑道道场,后来江户改名叫东京,他家还是开着祖辈留下的道场。他从小在道场里长大,这种家世使他从小就与刀剑为伍,相信武器才是最可靠的朋友。 直到某一天,他在自家里的道场里遇到了那个女孩。 她那年18岁,刚进大学,同学拉着喜爱剑道她到他家道场短期体验剑道。父亲让他这个小学徒来带她,他比这位大好几岁但很快日久生情,只是沉默寡言的藤堂努力了好几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 这么消磨之下体验的三个月很快就结束了,在最后一天的那个晚上,姑娘约他出来见面,勇敢的告诉藤堂自己喜欢上了他,但藤堂却始终报之以沉默,干柴烈火就这样令人无语的彻底熄灭。 也许他的剑术无比强大,但他的心却是那么懦弱,高超的剑术并没能交给他如何大胆追求爱情。所以最后藤堂决定离开东京。他害怕东京,害怕这个道场,甚至害怕见到千叶,怕一切勾起他对她回忆的事物。所以他以调动工作为名申请去了远离东京的严岛基地。希望在那里他可以忘记一切。 不过爱情似乎是追着藤堂,来到严岛后,一名叫千叶风沙的女军官又一次来到了他的生活。 在严岛照顾着他就是她。正因为有她,藤堂才可以放心在严岛全身心投入工作,只在休假的时候回来东京去料理下道场事务。 “对了你这次回东京去顺便帮我打听一位朋友好吗?”临上飞机前千叶突然破天荒的请求藤堂道。 “没问题,他叫什么名字?” “红月直人……” 这次因公回东京,草逼特地多给藤堂三天假,就是让他能够回家看看。藤堂早就听说近几个月国内的民族主义者和右翼团体都闹得很厉害,最近借着和布列塔尼亚的谈判陷入僵局,频繁的示威活动有向暴力行为升级的趋势。 不过等藤堂到了东京才明白应该说,现在的东京暴力活动已经是遍地开花的出现了。 刚进入首都圈,透过专车玻璃藤堂就不时能看到窗外焚烧布列塔尼亚商品甚至汽车的景象。 有些布列塔尼亚公司玻璃被砸得千疮百孔,一些身穿各式各样旧式军装、头上缠旭日白布条的家伙开着宣传车成队在公路上疾驰,用大喇叭喊着反布列塔尼亚口号。 现在的首都圈都是这样乱成一团,布列塔尼亚大使馆门前比这情况更糟,听说了连zh联邦的大使馆也受了殃及,外国人都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回国。 “情况居然如此糟糕。” “可不是嘛,我听说眼下那些民粹主义团体很是吃得开,那样的团体东京似乎一下就冒十几个,都在大量招收贫民窟的成员加入,说是要准备未来和帝国巷战,我看他们不过是聚敛钱财而已,真要是打起来,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司机随便说说的闲话,使藤堂担心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的布列塔尼亚血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在东京现在这种狂热的情况下,她能否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摆脱这群混蛋后,藤堂不禁为自己的一名朋友担心起来。 这个‘她’就是当时躲藏在东京地区的,至于她是如何认识藤堂的,那就是另一个漫长的故事了。 迷惑的三角关系 整天的会议过后,抠木玄武疲惫地乘车回家。 前面不远就是他的住宅了,这座几百年历史的老宅院,前面是会客厅,后面是抠木一家的居所。 自从妻子去世后,抠木就将朱雀交给了秘书安田来照管,她为了照顾朱雀,进了抠木家。外加寄宿在这里的娜娜莉和鲁鲁修,诺大一个家,几年来都是一个女人家照管着,而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 当自己逃避痛苦时,却把责任交给这个本不相干的人来承担,想起这事玄武总是有些良心不安。 他希望在汽车驶过家门口的时候,安田秘书正好拉着朱雀和鲁鲁修在门口,只要能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哪怕不下车见面抠木玄武也觉得能放心得多。 “安田情况也么样,没有人来这里找麻烦?” “情况不太好,多亏有一位叫藤堂的先生帮忙……” “你说她叫藤堂?” 几天前,大树掩映着的道场大门已经依稀可见。大树底下,几个穿着旧日本军服、头缠白布的日本男子正围着挎着篮子的安田。 和之前一身职业装不同,今天的安田有一头酒红色的半长波浪卷发,皮肤白皙,有着明显的白种人特征,虽然不是很出色的美女,长得也算漂亮。她的身材不高,朴素的红黑格长裙外面套着围裙,挎着的篮子里装着各类青菜,看样子是刚从市场里采购归来。 几个围着她的男人凶神恶煞的在叫着什么,女人无助的在左顾右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就在这位孤立无援时,来东京的藤堂发现了有麻烦的安田,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位和玄武的关系。 停车!藤堂叫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一推门下了车,朝着十几米外那几个人的方向走去。 不用听他们说什么藤堂都能猜到,肯定是这些激进分子发现这位女士的肤色问题,拦住她在找茬。 “给他们吃点苦头,让他们滚的远远的。”被之前事情搞的无比心烦意乱的藤堂几乎要爆炸,两个拳头攥的咔咔直响。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马上就要走到近前对那些家伙动手时,对面突然跑过来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一把将达莲拉到身后。看样子和她很熟悉,在他背后拉着他的衣服,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几个激进分子大叫着打死这个卖国求荣的家伙。作出要殴打那年轻人的姿势,那个黑发日本年轻人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拳脚相加把几个激进分子打翻在地。 “这个黑头发小孩…不是首相的儿子抠木朱雀吗?没有几年不见这年轻人居然都长这么高了。” 也许是想看看自己学生长进的程度,也许只是单纯惊讶他乡遇故知,藤堂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 没想到被打倒在地的一个激进分子看到身穿军服藤堂,立刻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准尉你也看到了,这个日奸居然帮助日本的敌人殴打我们这些爱国者,你快把它抓起来,抓起来啊? 该被教训的,是你们才对。藤堂一拳将激进分子打倒在地,又朝他小肚子狠狠踹了几脚。 倒在地上的家伙迷惑的看着藤堂说:你你还是个军人吗?同样是军人,你和日本中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该他倒霉,说出了藤堂最不想听的话,于是他就被多踹了好几脚,口中酸水直流,看样子半小时内是别想爬起来了。 “肮脏的东西。” 等藤堂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这样的景象,安田温柔地抱住了朱雀,抠木朱雀则很自然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安心的任由安田用温和的布列塔尼亚语安慰自己。 这场面实在是太劲爆,藤堂一时发懵,不禁在旁边停住脚步。 藤堂端详着眼前抠木朱雀。 不算很高的中等身高,1112岁出头年龄,看起来有些文弱,脸上流露着孩子的稚气,眼睛里闪耀着蓄势待发的英气。他穿了身很普通的黑色西装,背上背着长圆形用布层层包起来的东西,从外形上看大概是日本刀了,脚边地上有只旅行箱,看样子是才从外地回东京。 罢了,这都是首相家的私人事务,朱雀君喜欢年纪大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想到这藤堂毫不留恋的转过身,没有再多看半眼,朝着车子停泊的方向走去。 绝望的兵棋推演 谢谢您,藤堂先生。朱雀的声音清脆有力,从后面飘来。 “糟糕,还是让这小子给认出来了,也罢先去首相官邸,但愿不是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想到这藤堂没回头,径直钻进汽车,一溜烟向首相官邸开去。 还是首相官邸里那个能够容纳百人的会议室,平时枢木首相经常在这里和他的幕僚们开会,今天这里的大会议桌被撤走了,屋外戒备森严,除了几个特定人员外,严禁其他人随便进入。 会议室内的地上摆这一个超巨大的日本地形沙盘,日本的山川地形被精确的还原在这里,沙盘制作者是军事部门的专业人员。 每座山峰、每条河流都是真实比例的还原。沙盘中央,一个穿着准将军装的中年眼镜军官正在满头大汗地摆弄着手中的蓝色红色凸形筹码。与之对抗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尽管拥有黑色头发,他却是货真价实的布列塔尼亚人,冷静的摆弄着各种凸形筹码。 “没问题吗,这小子可是帝国派来的,虽然是落难的。” “无所谓,这孩子能力是没得说的,让他做沙盘推演,开始。” 枢木玄武和四位老人坐在沙盘周围认真的观看,藤堂半跪在离沙盘最近的地方一脸严肃的思考着什么,刚才见到的首相秘书安田小姐此时已换了一身打扮,正在进行记录工作,她是这个诺大会议室里唯一的女性,凸显首相的信任。 “搞什么,竟然让我这个职业军官和一个小毛孩搞沙盘推演。” 虽然万般不情愿,但碍于首相的命令,中年军官还是在沙盘上和黑发男子做起了兵棋推演。 不过很快中年军官就彻底傻眼了,随着推演自己手中可以调配的蓝色筹码纷纷丢失,他所防守周边地区很快被红色筹码突破,像北九州、北海道和关西彻底变成红色筹码的天下,甚至三个红筹码突入了蓝色筹码层层防守的首都防卫圈。 “挺厉害的嘛。” 中年军官擦着汗用推杆将部署在新泻县的几个蓝色筹码缓缓拉近首都防卫圈,想增援友军堵截突入首都圈的那几个红色筹码,旁边的参谋立即用两个红色筹码切断了蓝色筹码的归路。中年军官手忙脚乱的想让两个红色筹码回援,不了正钻进蓝色筹码设计的包围圈,两个红色筹码变成了蓝色的战利品。 新泻也陷落了啊,这样东京驻防部队想撤退也不可能了,刚刚对首都的进攻只是佯攻而以,目的是消灭23a、24a两支部队。 如此一来,东京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首都圈部署的大量部队都成了这大棺材里的活死人。 “您说呢藤堂先生?” 对抠木首相的询问,藤堂赞许的点点头,脸色愈加严峻起来。 红色筹码代表的是布列塔尼亚军,蓝色筹码代表的是日本军,沙盘上两人刚刚进行的是预测假想布列塔尼亚军进攻日本的兵棋推演。 “这个布列塔尼亚小孩是谁?” 黑发布列塔尼亚少年是作为京都六家代表的四个老人带来的,身份绝对保密,藤堂无法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京都六家是掌握着日本经济和政治命脉的六大家族,对藤堂来讲是遥不可及的人物,如果不是枢木首相将他叫来,他一辈子也没机会和他们在一间屋子里说话。 和黑发少年进行沙盘对抗的准将藤堂也是认识的。这位是防务省的战略专家,多年来一直在研究防务问题,出过二十几本有关防务的专业书籍。今天两个人手上的红蓝筹码都代表着真实存在的日本军与帝国在太平洋的部队,防卫和进攻也是履着两军的功防习惯进行的。 结果就是黑发少年只花了假定时间两周左右就将残存日本军队压缩在了东京等几个地区,代表着30多万部队的十几个蓝色筹码在他手边堆的老高,那位战略专家的战绩却只有寥寥3个红色筹码而已。 只有区区两周么?枢木首相喃喃自语着。日本只能支持两周么? 不,如果布列塔尼亚方面投入新组建的高机动人形兵器部队,恐怕一周时间就能够结束战争。四老人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说道。 我想办法还是有的,中年军官扶正眼镜,说话底气很足。 “欧是什么呢?”听了这话抠木玄武和京都六家的领袖们顿时精神一震,用心的听军官继续说下去。 严岛地区的决战 “日本处在布里塔尼亚和联邦的缓冲带,只要我们能够支撑超过一个月,联邦一定会插手,还有西半球的eu势力也不可能坐视,毕竟得到日本樱井矿能源的国家就会有更大的国际发言权,他们都不会允许布列塔尼亚独占这块利益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日本如何撑过一个月时间呢?按照方才的兵棋推演,日本连两个星期都没有支撑住。随着一声严厉的断喝,枢木首相打断中年军官的幻想。 “是,是这样的……” 中年军官用推杆在整个沙盘上指了一圈: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做到全国皆兵。如果能够把武器下放到民间,即便国防正规全部拼光了,民间依旧还能有巨大的反抗能力,eu人在阿富汗,联邦在越南地区都是迅速摧毁本国军队,然后就陷入了漫长的人民战争。 这两场战争藤堂在军校看过资料,两个前超级大国尽管占领了阿富汗和越南,却无法获得一块安定的土地,最后不得不放弃。只是战争的结果却是两个被占领国几乎变成了焦土,人民伤亡严重,赶走侵略军的各派武装很快分裂又互相厮杀多年,国家接近彻底崩溃。 想到这些惨状,藤堂的面色顿时变得非常地难看。 中年军官还在侃侃而谈: “如果我们的一亿国民都能成为士兵,不要说三个月,我国要想支撑三年也不是难事。我国政府可以在国外建立流亡政府,指挥国内战争,一旦国际力量加入战争,我们选择其中对我国最有利的势力,订立最有利的条件,这样我国就有了重新复国的机会。当年美国人倚靠法国的势力不也打败英国,获得了独立,我们同样可以。” 是啊,那样日本已经变成了平地,人也死光了,确实没有占领的必要,换我也会让塔自生自灭的独立。枢木首相对中年军官的这种论调非常不满,甚至是充满反感,那么,藤堂中尉,你和布列塔尼亚高层有过接触,有什么想法吗? 藤堂在看兵棋推演示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其实他在之前也曾经考虑过。有一个危险的计划在他头脑里形成,只是那太危险了,形同下赌注,至于成功的概率吗?大概可能连10也不会有。 不过现在既然被枢木首相问到这里,他也只有说出来: “新到任的克洛维斯司令官不是会打仗的人,更可况情报显示这位还并不信任原驻日部队军官。眼下克洛维斯正用新带来的军官团替换那些老人,帝国驻日部队指挥层上下指挥会出于不稳定状态不,也许这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我们日本要主动出击?听了藤堂的建议,中年军官下意识推了推眼镜。问题是,太平洋地区的帝国军是那么分散,我们怎么能够集中起来全部歼灭呢? 你忘记今年的我军和帝国军四年一度的联合军事大演习了吗? 听了这个包括枢木首相在内的在场者,胸口仿佛被大锤重击了一下,手心里都渗出汗来。 藤堂站起来,用指挥棒直指地图上严岛的位置:今年布列塔尼亚海军来了六个重装机甲军团和四支特混舰队,几乎是帝国部署在太平洋的全部兵力,这比往年演习的兵力要多出接近一倍。这可能是他们想加重和日本谈判的砝码,或者干脆就是准备进攻。 你是说,进攻日本可能就是几天后的事?枢木首相没有想到战争有可能来得那么快。 藤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拿起一把红色筹码,在严岛附近海域码放成列:按照计划,等日本的部队在严岛与之汇合,联合舰队会进入关岛海域进行演习。在那之前布列塔尼亚的舰队会在严岛海域短暂停留,这是我们唯一将之歼灭的机会。虽然我没有想到可以用什么办法消灭如此巨大的一支舰队,但这恐怕就是我们仅有的机会。 “说得对办法我们是有的。只要使用我们研究的原子武器,就一定能一举打败帝国军的!” 见众人对这个计划尚且有所怀疑,抠木玄武首相终于决定打出日本最隐秘的底牌——原子弹。 草率的战争决定 “日本,居然拥有核弹了?!” 玄武首相的话让藤堂感到触目惊心,作为无核国家的日本,竟然在国际社会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研制核弹,光这一条就足以成为布列塔尼亚帝国毁灭日本的借口了。 十年之后当已经沦为殖民地十一区的日本人回想起这次战争时才猛然发现,当狂热分子们醉心于自己的核武力量,沾沾自喜之余竟然忘记了,布列塔尼亚同样也是世界最大的有核国家,一旦真的使用了核弹,日本瞬间就会被遭到核弹雨的攻击,帝国只要拿出他核存储量的千分之一就足够把日本这个岛国从太平洋上彻底抹掉。 毕竟对eu和联邦这种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来说,核武器只是威慑的手段从来不可能是制胜法宝。 “各位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们真的有必胜的把握吗?”对于近乎赌博的军事冒险,即使果敢如抠木玄武,似乎也有所犹豫。 “阁下,只要帝国决心灭亡哪个国家,没有一个能幸存的,这么多年帝国什么时候停下过扩张步伐?” “对阁下干,与其做待宰羔羊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 “请下决心……” “那好,就按照几位将军们的意见办,愿天照大神相助。” 最终抠木玄武松口同意,严岛作战计划至此正式开始实施。 一切就这样草率而荒谬地决定下来,日本军队将在严岛突袭前来举行联合军演的帝国军,然后用核武器威慑帝国停止侵略行为。 具体到藤堂,听到这帮人居然这么轻易的讨论核武器时,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居然提出那样危险的战略。从他的角度来讲,更期待的是政治家们能施展外交手段,令战争不发生。一旦战争真的爆发,无论立即被占领还是长期抗战,对沦为战场的日本而言都没有好处。 算了,我又不是首相,不是官防长官,只是个小小的准尉,我又何必为此操心呢? 想到这里藤堂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 当首相官邸的专车将玄武送回家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官邸门上的小灯幽幽地照着玄关地面。 尽管贵为首相,但平民出身的抠木依旧选择住在普通公寓区。这样的好处是能听到很多民意,坏处是每次回家他都要提前下车,步行一段路程回家,虽然安保方面对首相这种任性行为十分不满,但抠木的回答总是一如既往。 “没有谁会刺杀我的。” 走上台阶的抠木玄武伸出手要敲门,但当接触到木质门框时那只手略微停顿了一下,不知怎么,他今天不大想看安田的脸。也许是今天发生了太令人惊悚的事情,也许是藤堂对他说起的那件事情。 就在抠木玄武依旧迟疑的片刻功夫,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身穿着红色和服,像日本少女那样将发髻高高盘起安田,正笑盈盈的站在门那一边。小灯将两个人圈在它能够照射到的门前这个小圈子里,飞蝇无声的围着这个光源前后盘旋。灯光照在两人身上,仿佛给夜色罩上了一层老照片的昏黄。 当我听见远远有脚步声时,我就知道是您回来了。我在门口等你几个小时,洗澡水和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快去好好洗洗。 “那好,谢谢您了……” 对着女孩天真纯朴的笑容,抠木玄武也笑了起来,至于心中那些疑问和烦恼,仿佛瞬间都不见了。 “啊……真舒服啊。” 泡在春楠木浴室热水里的抠木舒了口气,一天的奔波和烦恼都被抛在脑后,现在他能体会的只有在自己家中的舒适和惬意。 这么多年了,首相官邸那个囚笼早被他当成了家,只是在那里什么都要自己操心,想要好好泡澡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但要提出申请然后等待安全特工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还要注意时间免得超时后耽误了什么重要的接见或者访问然后被媒体指责为不负责任。 只有在自己家里,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泡着,即便睡着了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 并不平静的黑夜 浴缸旁边的小凳子放着当天的晚报,散发着淡淡洗衣粉气味的浴巾叠好在头侧的小台子上,洗发液和沐浴液在右手边的躺着就可以拿到的地方。安田很熟悉这位洗澡时的各种习惯,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只要伸伸手,抠木玄武就能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拿到手。 拿起报纸丢掉里面广告和奇闻绯闻版之类乱七八糟的页面,玄武只留下薄薄的新闻版翻起来。 关于布列塔尼亚的谈判续报没有什么好消息,布列塔尼亚方面甚至提出了日本政府索性直接和平过渡成为帝国11区,帝国将绝对保证其维持现状这种无理的要求。 过滤点那些狗屁专家的分析来看,谈判失败应该是时间问题。 “唉……”想到不可避免地战争和杀戮,玄武刚平静下来的心又一次波澜起伏起来。 “阁下?” 随着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浴室外间的拉门被缓慢拉开,安田走进外间放下替换的衣服。 隔着浴室的毛玻璃推门,玄武能看到她的侧影,漂亮的发髻、被和服领子衬托出的细长脖子,还有灵活忙碌的双手。从蒸腾的雾气里看过去,她如同剪影般的样子给玄武带来了格外温暖的感觉。 “都给您放在外面了,出来的时候记得穿上别着凉了。” 听着好似絮叨的母亲在关心小孩子的话语,玄武不禁苦笑,安田这个女孩。过去她就是这样子,过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没变啊。 走出浴室的玄武穿上浴衣,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多,夏日的凉风从厅堂朝院子打开的隔扇门吹进来,伴着草香和院子里潮湿的风再度通过走廊进入厅堂时,将门框上挂着的风铃吹的叮当脆响。 厅堂里的塌塌米被擦得干干净净,安田跪坐在屋子正中间的小桌前,小心的扶着壶盖向桌前的两个茶杯里倒着茶。玄武在桌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芳香稍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到胃里,白天被折腾的疲劳不堪的身体顿时轻快了许多。 休息够了的首相放下茶杯,小声问安田:朱雀睡了吗? 嗯。安田点点头,也用很轻的声音回答,孩子刚睡下不久。 好久没有这样在自己家里和她好好聊聊了,今天就陪她好好说一说知心话。玄武这样想着。 …… 与此同时藤堂也回到自己家的道馆准备休息,此刻背负巨大压力的他只希望自己能睡个好觉。 不过,就连这样极为普通的愿望也难以实现。不一会儿走廊里就响起了由远及近响起的脚步声,完全木制的走廊地板被踩踏的咯吱声作响,脚步声在厅堂通向走廊的隔扇推门前停下,用纸糊的隔扇门上映出一个男人的黑影。 “您不能进去,诶等一下。” 哗的一声,推门被很用力的推开。一位因为兴奋满脸通红,带着仿佛孩子得到礼物那种快活笑容的青年,站在门外,将手中用厚布层层包着的大布卷一头重重砸在木制地板上,震的房上的灰尘都掉落下来,随即就是一阵洪钟般问候声。 “您好阁下,深夜叨扰实在是冒昧了。如果没有搞错的话,您就是藤堂镜志朗先生?” “对不起拜托您小点声好吗?” 睡眼朦胧中头嗡嗡作响的藤堂只能赶忙打断黑发青年的喊话,用一根手指比在嘴唇边做了个小声的姿势,青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影响到了隔壁邻居和自己的偶像,于是只能把刚说了一半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调整一些分贝,黑发青年用比刚刚小了几倍的声音接着说道:在下叫红月直人,早就听说阁下剑术超群,尽管还只是修业中人,还是希望能够不吝赐教。 “红月直人?”听到这个名字藤堂微微一愣,猛然间他才想起这个人应该就是千叶之前说过的人。 “不要胡闹,藤堂少爷今天才刚回来。”仆人想劝止青年的挑战,却被藤堂伸手拦住。 藤堂站起身来,黑发少年的视线从俯视变成仰视。 我接受你的挑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日本人?没想到居然长了一副欧洲人脸孔,说起来还真是稀奇呢也罢,我们去道场,小声点别吵醒别人。藤堂的声音格外低沉。 漫长的公平对决 听藤堂这样说,红月直人又一次快活的笑起来:是啊,我刚从布列塔尼亚回来日本,从九州到关西挑好了几个道场,没想到回到东京正好能赶上阁下回来,真是不胜荣幸。如果不是在东京遇到你,我还想着直接去严岛挑战呢。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自信的。” 藤堂脸上也显现出笑意,青年爽朗的性格他很喜欢。 尽量手下留情,别伤到他。这样想着的藤堂问青年:我们用什么武器适合?木刀还是竹剑?如果没意见的话我们还是用竹剑好了。 竹剑产生与日本战国时期,由于是用竹条束成又是空心,砍到人身上相对伤害比较轻,多数时候会用在是师兄弟间一般的比赛。 比较起来,木刀的威力则大得多,即使是有全套防具保护的情况下,还是时常有比赛时将人打伤的事情发生,当年宫本武藏给小次郎致命一击便不是来自左手短剑,而是右手的木刀,过去只有剑术已趋于成熟的剑士才敢用木刀比赛。 “不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红月直人用力摇摇头,手抓住捆着厚布卷的活绳结用力一拉,厚布像笋的外皮一般层层剥落。 我想要的是真剑试合。随着直人忍不住又变大且有力的声音,脱落的厚布里出现的不是藤堂开始猜想的日本刀,而是一把外表朴素的布列塔尼亚佩剑。 “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仆人的脸都吓白了,刚要出声制止,藤堂的声音却在抢在她之前响起:那好,给我日光丸。 这话让仆人一惊,这说明藤堂已经接受了直人的挑战,既然少主决心已定。这样仆人就也没必要再去说什么了,这两个人都不是能听劝的人。她只能不安的从供奉藤堂高虎的神龛前取下日光丸。 这把刀的历史可以追至室町时代,藤堂家祖先得到这把刀后就将这把刀视作生命,即使和别人用真剑决斗多数也是用普通的配刀,藤堂叫仆人取来日光丸宝刀,说明他对红月直人表现出足够的敬意。 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日光丸,藤堂阔步走向道场,红月直人也跟着走过去。仆人愣了半晌,最终也尾随这两人过去,防止出意外。 真的不能不打吗?这两个人真的都是倔脾气,哪个都劝不得。 跟着两人,仆人的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她想对这两个人说不要打了,可她太了解藤堂少爷了这人就是倔驴脾气,一旦拿起刀剑就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才肯罢休。 她跟着他们一路跑到前院的道场,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制止这场危险的比赛,只是她想不出办法来。 “把灯打开。” 正想着如何劝说二人,藤堂的一句命令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将道场里那许多灯的开关一个个打开。 原本黑漆漆的道场顿时被照得雪亮,擦得干干净净的木地板反射着白炽灯的亮光,空旷的武道场大房间里,藤堂穿着道服,红月直人提剑远远站在道场另一端。两个男人的神情都无比凝重,好像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点到为止的竞赛,而是一场决定命运的生死决斗。 不知为什么,藤堂想起了以前师傅给他讲过的宫本武藏与佐佐木小次郎在严岛的生死决斗,那场比赛的结局是以小次郎的死告终。 “那也不错嘛……” 穿好道服的他左手拿起日光丸宝刀,拇指微微前出放在刀的镡口上,锋利的刀刃从刀鞘里亮出一小节,在灯光的照耀下寒光四射。红月的佩剑也已经出鞘,剑尖指向地面,剑神闪着凛凛杀气。 要出人命,要制止他们。仆人决定鼓起勇气制止这场决斗。 就在她准备张嘴时,藤堂却将脸转向她说:对不起请出去。 “是。”仆人只能无奈的退出道场,并轻轻带上纸门。 走出去好远也没听到铁器碰撞的声音,仆人只能选择在这里等待结果。厅堂里的桌子上还摆着茶壶和茶杯,坐在桌子前,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满满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尽管如此,她的心跳还没有平静下来,嘴里干得厉害,只是想喝水,而且怎么喝也喝不够。 房间角落里,大座钟的钟摆依旧在左右摇摆着,秒针依旧在表盘里一圈圈匀速度的旋转着,带动着分针一点点的移动。 10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出来。 15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出来。 30分钟过去了,但还是没有人出来,无论是藤堂还是红月直人。 激烈的刀剑交流 当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人回到这大厅时,女仆担心的都要哭出来,不知道决斗是不是有人会受伤,毕竟刀剑无眼。 此刻她非常想去道场看看,腿却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啪啪的根本站不起来。即便心已经急的像火烧一般。或者她心里怕得很,怕去道场那边,怕看到不愿看到的情景,例如藤堂少爷出意外之类。 道场方向庭院池塘里青蛙们似乎被谁惊醒了恬睡的美梦,突然群情激奋的大叫起来,声音此起彼伏令人心烦。这让仆人的心跳再次加速了,她知道,这意味着一定有人从道馆走了出来,她期待着第一个打开厅堂隔扇门的那个人。 “希望是少爷……” 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响,终于在到达厅堂纸门前时突然停止。纸门被粗鲁的拉开了,进来的是藤堂。只见他头上和手背上都是湿漉漉的,出了不少汗,衣服的左袖下端和领口位置都有被刀剑割开还在渗血的细小创口。 “少爷那家伙没问题?”松了口气的女仆,随即又为藤堂的前途担忧起来,刚刚被降职,如果因为决斗杀了人怕是要进监狱的。 “放心,我还没死呢!” 小桃的声音从走廊里响起,女仆这才松了口气。她拿起创口贴对着藤堂的手端详半天,沉着脸对藤堂又多埋怨了几句。 藤堂对她的不断唠叨毫没有在意,倒是很高兴的说起刚刚的对决来,红月直人也时不时的插两句补充,好像用真刀决斗还不过瘾。他们还想用语言来延续那场决斗。 看着兴奋争论的两个人,女仆之前的紧张和担心相爱在全部都被扔到不知哪里,剩下的只有宽慰。 “那么你们两个最后是谁获胜了呢?” “还没分出胜负呢。”说了许多话的藤堂和直人同时回答了好不容易插进嘴的女仆的问题。我们商量好了明天要继续比赛的。 明明天还要比?不值得绝对不可以,不许再比了。”女仆忍无可忍的叫起来。 好了好了,藤堂赶紧笑着打断这位不停的絮叨,免得这位再像刚才一样说个没完没了,既然难得遇上就一起好好喝一杯把。 “这个嘛……” 红月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用期待眼神看着自己回话的藤堂,玄关处忽然传开一阵急促的响门声。 “砰砰砰!” 什么人啊,这么晚了还要来摁别人家的门铃,不会又是邻居家的孩子在捣乱?嘴里念叨着,女仆站起来走到廊下穿上鞋,从厅堂出去直奔大门而去。 见女仆离开,藤堂和红月都松了口气,开始了无拘束的交谈。 红月拍拍掌说:外人走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您给句痛快话,准尉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我和我的人是能当兵的。 原来红月直人大老远跑回来只是希望能让自己和伙伴加入日本军队,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尽管身上有一半的布列塔尼亚血统,但红月始终坚信自己就是日本人。 好。藤堂颔首表示同意,等明天我把你们引荐给草逼中校,相信以你们的能力不会有问题的。 那太谢谢了。红月直人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 “你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私人宅邸,你们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女仆的叫声打断了藤堂和红月的对话,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拿起身边的武器跳起来。 当藤堂和小桃跑到走廊靠近大门的位置时,只见女仆正被一大群军官和士兵已经冲进来,人数约有五六十人,站满了整个院子。 “不许进来,你们不许进来。” 女仆伸出双手想拦住这不速之客,但是以她较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拦阻这么多人,很快就被挤的几乎要摔倒。看到手持刀剑的藤堂和红月这些军官和士兵看到站在廊下手提着刀的藤堂就都停了下来。 一个军官走出人群:请问,阁下是藤堂镜志朗中尉对么? 我现在是准尉,你们找我有事吗?藤堂警惕的握紧了手中刀。 那军官立即站的笔直对着藤堂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其他军官和士兵也立刻停止嘈杂,站的笔直。 “向您致敬,虽然该死的党贼和财贼免除了您的职位,但在真正的军人心中你永远是伟大的中尉。” 突如其来的兵谏 藤堂注意到,这些军官和士兵都非常年轻,大约都在二十岁上下样子,军阶也都不高,但军服穿的一丝不苟,挂着节日阅兵才会佩的绶带,左臂上缠着白布条。 军官们还挎着日本刀,士兵们手里的步枪应该也是上了膛的。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样闯进长官家里,还惊扰到我家人。藤堂的说话声音很大,口吻听起来更像训斥部下,他知道军人在习惯上都会对比自己军阶高的军官有几分的畏惧,现在只有先把这些人的气焰压住,才好获得主动。 下官是三岛曹长,带着这些官兵的那个小军官显然是被藤堂长官式的口气给彻底震慑住了,说话口吻也变得格外小心,奉上峰命令来请藤堂阁下参加我们的兵谏。如果惊扰到贵眷,在下可切腹谢罪。 真亏他想的出来,都什么时代了,军校里出来的军官居然还会想着什么切腹谢罪。眼前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让藤堂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还有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阁下是这样的……” 三岛曹长向前一步,压低嗓子说的话大出藤堂和直人意料: “首都圈第一师团的官兵们在赤松大将领导下决意奋起,现在全国都被财贼和卖国政客们,都已在我们的控制中。大人,请加入我们成为其中一员!用我们军人的刀剑来挽救日本的命运。” 你说什么?藤堂控制住内心的惊愕,没表现在脸上。你是说,军队发动兵变,控制了民选政府吗? 阁下不是兵变,是奋起。不堪当局软弱的军人们奋起,控制了政府。这种国家存亡的危急时刻,我们军人不能在期待软弱的政府有所作为,应该主动承担历史责任。何况,这次政变是官防长官赤松大将亲自发起的,我等军人服从最高长官的命令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着激动的三岛,藤堂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刺激到这些激进的年轻军人。只是,由兵变产生的政府从来不会给国家带来什么好处,特别是眼下外敌压境的情况下,这种激进的做法无异于饮鸠止渴。 那么,是赤松大将派你们来的喽?让我参加你们的行动?如果我要是不愿意与你们合作,你们会怎么样?藤堂希望尽量不搅进他们的事情里去,如果可能的话。 谁敢对藤堂阁下出手?只不过现在全城都是激动的士兵,他们正在进行锄奸活动,一些平时言辞不检点的政要们已经得了报应,即便是宪兵也管不了我们的。 当然了,您是他们所尊敬的日本中尉大人,没有人敢对您的宅邸怎么样,只是怕一些人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您的家人有些不利。 三岛将头转向女仆,那个女人被眼前的情况吓坏了,她从没见过那么多拿着武器的士兵。特别是您的家里还有个布列塔尼人,这很容易被他们给误解的。 三岛的语气虽然恭敬,其实却带着非常软款的威胁性,藤堂知道这次自己想不去也是不可能了。 尽管已经有了只好走一趟的想法,他还是不想那么乖乖的跟他们走:想绑架我?藤堂镜志朗岂是可以随便可以被人绑架的?若是想和我比试一下刀术,愿意奉陪到底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藤堂用拇指顶住镡口将日光丸从刀鞘里弹出一截,在他身后的红月直人也将右手放在剑把上,做出随时出手格斗的样子。他的话中气十足,吐出的每个字都像砸到地上那样有分量,院落里的每个人的耳膜都被他的声音震的直响。 三岛的气焰对视被压下来,语气又变得恭敬恰里: 不敢,下官怎么敢和藤堂阁下比试剑术?就算是东京所有的优秀军官,只怕也没有能和阁下过招的角色,我们这几个人佩的剑不过是摆设而已。听说连枢木首相的幼子都在藤堂剑道里磨练剑术,和阁下比剑我们不是飞蛾扑火么?请不要难为下官。下官不过是尊上面命令行事,赤松大将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们要小心对待阁下家人,免得惊扰贵眷。大将是要对阁下有大任用的,我等怎敢唐突冒失?如果对阁下有所不敬,下官愿切腹。 算了太刀哪是用来切腹的?真想切的话自己准备胁差,再请个刀术好的做介错,出了大门随便你去哪里切,别脏了我家院子。真是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藤堂对这个三岛动不动就把切腹挂在嘴边的行为厌恶的很,忍不住暗自腹诽道。传统的切腹在很多保守的日本人看来简直是武士的传统艺术,不但有繁琐的仪式,而且切的号死后讲用被称作小刀的胁差来切,再有一位刀术高明的人来担任介错为切腹者斩首,像三岛这种动不动就用太刀搞简易切腹的,藤堂甚至觉得他就是在侮辱传统。 容我换套衣服,见赤松大将总不能穿着道服去,请你们稍等。 青年日本的奋起 “阁下没有问题吗?” 见藤堂要走,直人跑上来握住藤堂的手,在走廊下的面仰视着藤堂,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这里人实在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蠕动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藤堂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以自己这个脾气,绝无可能与他们同流,此去确实有些凶多吉少。只是他不能为此放弃个人原则,此去不管赤松大将说什么,都要抗争到底即使是被立即拉出去枪决。 换好军装的藤堂跨上三岛为他准备好的汽车,几名士兵立即站在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插了日本国旗的大门两侧,看样子是要以保护藤堂家眷的名义将这里的人当作人质看起来,一旦上面发了命令,对里面的人就要或杀或剐。 女仆和红月直人一直送出大门外,再向前就被门前站岗的士兵粗暴地挡在家中,于是他们只好目送藤堂的汽车绝尘远去。 汽车外面的路上到处是左臂上缠着白布条成对走动的士兵,一些接到和十字路口都被装了路障,修了简易工事,坦克和装甲车停在这些工事旁边充当移动炮塔,随时准备应付来自任何方向的突然袭击。 街道上没有一个平民走动,所有的夜店都关了门,路边的房屋里都没有灯光,连远处东京塔上的灯也被关闭了,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极度的黑暗中。路上还在发光的光源除了路灯就是军车和探照灯。 警视厅警察也都不见踪影,如今路上有那么多当兵的,恐怕也不需要警察出来维持治安了。 这一队军车驶过,连续不断的耀眼灯光晃的藤堂睁不开眼。 这时路边的大宅子里传来几声枪响,坐在司机旁边的三岛轻蔑的看着那个方向,既像是对藤堂,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来是铃木阁员不大愿意同我们合作呢,又是一个冤死鬼啊,等我们胜利了,会给他祈祷冥福的。” 打开了一条缝的车窗不时有小风灌进来,随着风声进到车里的还有士兵们高唱的军歌: “苍天震怒大地动,轰轰鸣鸣非常声。永劫眠者不能寝,日本觉醒在今朝。且观九天云垂野,又听四海浪哗然。革新机会现已到,夜起暴风扫日本。” 藤堂知道这首青年日本,几十年前兵变的日本军官们就唱着这首歌走上街头,杀害政府要员,逼迫日本彻底走向全面战争之路。 现在真的听到了这首歌,恍然像是时空穿越到了兵变的时代,叫人毛骨悚然,这歌曲像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引导着日本可能的前途,即便是在如此炎热的夏季,藤堂也感到了透彻骨髓的寒意。 汽车走走停停穿过了一道道路障,三岛也不知道出示了多少次上级手令,总算来到了国会大厦。 这座平时看起来无比宁静的大楼,现在在完全被军人所占据。从大门口到楼里,到处急匆匆走动着的都是军人,看来赤松大将已经将这里设为自己的临时指挥部。大楼里的保安还有工作人员也全部不见了,想来都还是在这座楼里,应该是被集中拘禁在某些房间。 赤松大将的办公室就设在原首相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一切还都是老样子,刚刚占领这里的军人们应该还没时间做重新的布置,只有墙上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已被撤了下来,换了一张日本军事防卫地图。 赤松大将坐在首相的大办公桌后面,摘下军帽的脑袋是个光溜溜的秃头,两撇上翘的老式胡子,被脸上肥肉挤成两条缝的小眼睛,肩膀上的金色三星肩章闪闪发光。一脸取得天下志得意满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藤堂对这位只见过两面的最高长官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也许是那两撇讨厌的老式豆瓣胡子,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个20世纪初的传统军阀,而不像现代军人。 赤松大将斜靠着大皮转椅的靠背,歪着头用眼角观察这个和他只隔一张桌子的男人,伸手打开桌面上一个做工精致的檀木盒子,打里面抽出两条粗大的巴西雪茄,一条叼在嘴里,一条甩给了藤堂。 看起来傲慢的赤松大将是想对这个男人表现的比较礼貌,只是他似乎根本没想着让对方坐下来,就算藤堂把烟接过来,难道要站着抽么?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局面,藤堂只好表示自己不会抽烟。 监禁的日军中尉 吐了两口烟圈,赤松大将这才缓缓的说:藤堂中尉,现在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了,不需要我再多说废话。国家已经被操纵在了我们军人手中,我很欣赏你和你的作战计划,只要你愿意协助我,马上就可以换上准将的肩章。怎么样?滕堂君跟我干吗。亏不了你的。 粗人说话都比较开门见山,一点客套话都没有,如果涉及到别的事情,大概藤堂会喜欢这种直白的对话方式,只是现在这种状况,他无论如何只能对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产生厌恶。 “阁下如果…我不答应呢?”藤堂耐心扥他说完才将这句一进门就想说的话甩出来。 听到这句话,赤松大将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看来他早就猜到藤堂会这样说:你的提案很不错,是个一下子解决问题的办法,日本现在需要赌博,激励起民族斗志。让那些米英鬼畜都知道我煌煌神岛子民的厉害,一旦成功了,全世界的人都会为我日本之光辉所震慑,让他们知道只有沐浴阳光才有生路,胆敢窥我神国者唯有遭到毁灭。 那么看着大将的满脸红光的兴奋劲,藤堂真不想打断他,可又不想听他再自我满足的演讲下去,如果失败了呢? 失败?失败了那日本就像樱花一样直接一亿玉碎,就算将日本弄沉,也不能让神之国度落在外人之手,灭亡也要灭亡的轰轰烈烈。 “看来真是没共同语言了呢。” 藤堂想着,本来他还准备了一套说辞,准备摆出日本宪法之类来谴责一下这位最高级别的军人,现在看来不用了,说了也是白说。 “总之…我不干。”藤堂就说了三个字,他实在懒得多说了。 赤松大将的兴奋被打断,脸色有些不那么好看,露出小孩子正玩的高兴,被人劈手将玩具夺了去的沮丧表情。虽然如此,他还是调整了下表情,再次做出笑容可掬的表情劝说藤堂: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再说了阁下,我不干。藤堂实在懒得再和他纠缠了。 原本由于兴奋呈现出红色的变成酱紫色,赤松大将从椅子上站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拍到桌上: “你自己选,给你两条路,要么顺应大势跟着我干,要么就是死路一条,银或铅自己选。” 藤堂甚至不愿意再多说话。 来人!赤松大将怒吼起来,几个卫兵打开大门冲进来。 不等赤松大将下命令,藤堂转向他们用问路似的平常语气说:你打算要枪毙我吗?刑场怎么走? 卫兵们被这位大胆的准尉问愣了,显然有些手足无措,赤松大将也会死一脸被抢了台词的无奈:先把他关起来,等我慢慢处置。 藤堂无声的向这位一脸便秘表情的将军行了军礼,跟着卫兵们走向禁闭他的房间,虽然不知道之后的命运会怎么样,但他现在关心的只是禁闭房间里的床是否够软,今晚他发生了太多事,他必须好好休息,睡一个好觉。 用来禁闭藤堂的房间是原来议员们休息间,装饰还算豪华,床铺和一般日常设施都具备,还自带浴室和独立卫生间,只是电视和电话等可以了解外界的媒介统统被撤走了,窗户也被木板给钉死了。 总的来讲,与其说是监禁,不如说是软禁来的正确些,想来枢木首相他们的禁闭条件也和这里产不多才是,赤松大将看来也还在头疼该怎么处置这些家伙。 被木板钉死的房间很暗,有很是安静,藤堂刚躺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觉得不能再睡的时候才缓缓苏醒过来。 算着时间应该到白天了,可屋子里还是黑漆漆一片,如果不开灯的话什么都看不清,对疲劳的人来讲倒是进行睡眠治疗的好地方。 几丝阳光从窗户上的木板缝隙里透进来,天色早已大亮,只是睡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由于藤堂的手表也被没收,现在想知道几点完全不可能,房间中间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应该是趁他睡觉的时候送进来的。 “算了就吃饭。” 桌上的早餐还算丰盛,感到肚子有些饥饿的藤堂抓起一条面包几口就塞进嘴里,然后又将托盘里的其他食物也扫荡一空。 在他吃完后好一会,有卫兵推门进来收拾碗碟,但没有同他讲一句话,也许上面不过命令不许他们和被监禁者交谈,反正收拾完东西那卫兵就匆匆走掉了。 不断逼近的战火 没有电视也没有报纸,屋子里安静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身处其中藤堂从来没感到那么无聊,就这样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些。听说拿破仑第一次被监禁在小刀上时曾经用脚步测量新领地的面积,藤堂觉得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排解寂寞的方法。 只是人家拿破仑可以用半天时间来丈量小岛,藤堂所在的这个房间走一圈也要不了半分钟,总不能像傻瓜那样在这里驴拉磨绕圈。 就这样第一天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在这天里能见到的人只有那个管送饭和收拾碗盘的卫兵,他在这天里一共寄来六次,只是他既不说话,也不拿眼看藤堂。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藤堂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发呆,发呆到困了就再睡,睡到饿了再起来吃。刚开始他还在数着卫兵进来的次数算时间,后来便连时间也懒得算,反正定点有东西就吃,吃饱了就躺倒床上去。 快来个人宣布我死刑!这种日子真难过,还不如枪毙算了。 躺在床上的藤堂脑子里每天都在这样想,他很希望有个人进来和他说句话,哪怕是来宣布他的刑期甚至死期,只要说话就好。 但时间还是这么一天天重复而又无聊的不断过去。 藤堂逐渐开始习惯这种孤单的生活,对于外界的事,他也只能不去想,不管是爆发战争还是别的什么的,原本也不是他能管的。 粗粗算着应该过了有一个星期时间,这天门外出奇的安静,当藤堂睁开眼时发现桌上没有早餐,平时走廊里有节奏的看守脚声也不见响起。时间一长肚子饿实在是件难受的事,加上监禁室里又没有可以转移注意力的时能做,在这种冷清的环境里饿肚子就更加难过。 沉闷巨大的爆炸声在遥远的地方响起,被钉死的窗户的木板也被震的直晃,地面和灯泡随着爆炸不停晃,桌子上的小物件也都随着桌子一起被震的跳动不已。 爆炸的声音连绵不断,接着从房屋的四面八方都开始发出强烈爆炸声,有远有近,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开始连续不断的晃动,原本站着的藤堂下意识的趴在地上。地面上能感受到仿佛地壳变迁那样的激烈动荡,这个房间便如同大海里遭遇风暴的一叶小舟,随着波涛上下起伏,时有被巨浪吞噬的危险。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反对政府的军队在攻击东京?或者更糟糕的,不会是布列塔尼亚帝国攻过来了?身为军人的藤堂敏感的察觉到,这种超巨型的爆炸绝非恐怖分子的炸弹之类,而且整个地域的许多目标遭到剧烈轰炸的反应。 可以想见,必然是是战争开始了。呆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无疑死路一条,如果是兵变引发的内战还好,如果是帝国进攻的话,这座议会大厦必然是首要攻击目标。 必须从这里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毙!藤堂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他开始琢磨如何能把门弄开。 万幸的是,这里不是真正的监狱,原本用途是休息室,所以门的结构不是那么结实,否则要是监狱的电子锁铁门,就只能在里面等死了。只要没有看守干扰,这样一扇门对藤堂来讲并不难开,只要撬开内锁的护盖,用尖锐结实的工具将螺丝钉拧开,门锁就废了。 花了五分钟左右,藤堂就卸下了门锁打开房间门,走廊里果然一个人都不见,卫兵们都似乎直接消失在了空气里。所有那些原本关着人的房间们都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看来那些被关押的人也都被转移走了,只有他藤堂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在这种战争生死存亡时刻竟然被所有人给遗忘了。 监狱外除了不时响起的巨大爆炸声,藤堂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自己脚步在走廊里的回音。 电梯此时已完全不能用了,从所在楼层下到一层只有靠自己双腿跑楼梯,一路之上知道大门果然一个人都见不到。 悬殊的军队差距 大门外的街道空空荡荡,奔出大门的藤堂望向远处天空,只见如同乌云般的几台巨型轰炸机正在遥远的地方缓缓移动,并在移动中投下成百上千颗炸弹。 在炸弹落下的方向,红色的爆炸火光在闪耀,腾起的滚滚黑烟形成了一朵朵蘑菇云。每一朵蘑菇云腾起几秒后,沉闷的爆炸声都会朝着藤堂袭来,在四面八方到处是漫天的巨大轰炸机和狂烈的轰炸,蓝色的天空被巨大轰炸机所掩盖,城市在成片轰炸中倒塌。 这绝不是日本人的内战,如此巨大规模的轰炸,只能是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向日本宣战了。多么巨大的军力,可以想见的是,现在估计整个日本到处都经历这样级别的剧烈轰炸,帝国的轰炸机一定盖住了列岛的天空,整个国家都在遭受这样毁灭性的轰炸。 呆了好半天,惊愕的藤堂终于恢复了理性,他现在要回家去,回去藤堂道场,看看自己的家人还有红月直人他们是否安全。 他穿越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在空荡荡的大道上躲避着燃烧倒塌的房屋。此时想找到一辆车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到处是破碎的残垣断壁,即便找到可开的汽车,想在这样路况行驶也是不可能的。 巨大的爆炸声在藤堂面前不远处响起,一座日本式的二层民居在他眼前倒塌,呛热人的灰尘浪带着热气扑面而来,几乎将他推到。 “咳咳咳…”藤堂被这股烟尘呛的直咳嗽,就在他抬起头时,眼前的景象将他惊呆了。 那座房屋的废墟中,十几米高的巨大褐色钢铁巨人从残垣断壁后面飞出,独眼在烟尘里闪耀着可怖的桔红色光,那光正射向藤堂。 褐色巨人抬起手里的机关炮向着远处扫射,巨大枪口里喷射出巨大火焰,远处大概藏着士兵的房屋被打的七零八落,血肉横飞。 同比例巨大的弹壳也落在藤堂不远处,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和白色烟雾,光是看这些弹壳就能够想见发射出去的子弹有多大威力。 “这这是什么?战斗用机器人真的被投入战争了。”眼前的景象实在是使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藤堂永远会认为这种巨大的战斗机器,只会存在于动画里。 从小幻想着的巨大战斗机器人真的出现在眼前,藤堂非但不觉得兴奋,反而感到恐怖,这些杀人机器,居然成了现实中的东西。 这时,在藤堂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词,“格拉斯哥”。 其实很久前的军事情报,就已经表明布里塔尼亚帝国已经在军队里装备了战斗用机器人,只是这种消息从来没有引起过任何国家的注意,毕竟在多数人眼中,战斗用机器人只是巨大的玩具,一旦真的投放入战场,那不过是炮兵们最好的靶,不会起到任何实际作用。 可是,眼前这台褐色的钢铁巨人,身手之灵活同多数人常识里的笨拙机器人完全不一样,根本就像是从幻想作品里走出来一样。 一发炮弹打到格拉斯哥机甲附近的房屋,房屋发生巨大爆炸,炸出一个洞,可惜炮弹飞过来前,格拉斯哥就已快速移动到另一边。 已经对比在短墙瓦砾后面,小心将自己隐藏好的藤堂朝炮弹飞来的方向看去,一辆刷着日本军队标志的坦克炮口正对着这边。 但是没等这辆战车发出第二发炮弹,格拉斯哥就以极快速度冲到它面前,对着它炮塔上端薄弱的舱盖一顿射击,然后又快速滑开。 第二发炮弹就在战车的炮管之中,随同战车一起炸成了废铁。 原来,在看似笨重的格拉斯哥脚部后面,安装有一排滑轮,使它能像滑旱冰那样快速的在地面上滑行,这种速度足以叫所有的管状火器都无法准确瞄准。 在这种前所未见的战斗机器前,血肉之躯的人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些旧式兵器在它面前如同玩具一般,很简单就被摧毁。 “准…准尉先生!” 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远处那台巨大战斗机器上的藤堂,身边多了几个灰头土脸的士兵,他们大概是看到藤堂肩膀上的军衔徽章,所以才敢悄悄凑过来的。 士兵们的脸上表情都是异常复杂,说不出他们现在都是什么样的状态,也许是这场突发的战争,把他们也都打晕了。 其中一个士兵惶恐的说:准尉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场战争实在太突然了,我们都被打的莫名其妙,所有人都被打散了。 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藤堂问道。 昨天晚上战争就爆发了,东京附近所有的军事目标都遭到了帝国军的打击,指挥系统也失灵了,谁也不知道只是怎么回事,据说是帝国打过来了。市民都被疏散去了防空洞,士兵们倒是都想打来着,但是袭击实在来的太突然了,敌人的飞机又多,还空降了许多这样的大家伙,大家都被打懵了,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怎么,军政府方面之前就没有战略安排的吗?” 轻步兵效力崛起 “那些混蛋?!” 听藤堂问赤松将军,另一个士兵怒气冲冲插嘴:军政府?他们前两天叫的比老鼠还欢,什么该做的安排都没做,乱哄哄的就和帝国断交,还把帝国大使馆给封了,之后又高调发布什么强硬宣言。战争一打起来,他们就全钻了地下,让我们在地面上送命。 藤堂的心凉了一大半,没想到这些没大脑的军人居然会如此轻率的向帝国宣战,恐怕这正是对方万分期盼的事,结果宣战后有没有任何准备,一被对方打击到就陷入混乱。虽然军队一直叫嚷着用核,只怕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找到核武发射开关,就被炸得藏了起来。 不过战况似乎还没想象的那么遭,看来现在还只是空袭阶段,那些格拉斯哥应该只是帝国军队空降来骚扰的小部队。 自己的家人和直人他们应该是已经和市民们躲起来了?即使现在回家去找,估计现在也是找不到了,何况作为军官,也不能就这样把这些乱糟糟的士兵扔下自己回家去,毕竟现在自己作为军官是这些眼巴巴的士兵们唯一的期望。 藤堂点了一下人数,灰头土脸的士兵有十来个,大部分人只有轻武器,有三个人背着火箭筒。这是他首次在战场上指挥士兵作战,平时演习虽然不少,但那毕竟都是演习,一旦真打起来,种种状况训练中完全不一样,何况这次面对的还有那些被称为机甲的大家伙。 “各位我开始也被那些打铁家伙吓到了,它们的火力很猛,装甲也厚,机动力更是比我们想象中要高的多。不过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它们里面的机师应该还是靠头部的影响传输系统观察外界情况。” 指着远处端着机关炮扫射的格拉斯哥,藤堂让所有人都去看它的头部。大家看到没有,在它的头部有一个很大的电子眼,外面用可活动的专用装甲在防护,装甲上还特意开了四个透窗。 士兵们仔细看去,果然远处那个铁家伙的头部有着像小窗户那样的装甲壳,上面开了四个透窗,从洞里还在放着桔红色的光,里面那只大型电子眼应该就是在透过装甲上的四个透窗在观察四周情况。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要直接攻击它的头部的电子眼是么?但是那家伙实在是够灵活,而且看样子头部的装甲也够厚的,以我们的武器怎么才能攻击到?士兵的话说的一点不错,连重型战车都对付不了的家伙,靠我们又怎么打掉呢? 藤堂摇摇头头: “不,你们仔细看。这打铁家伙头部的装甲固然是够厚的,但它的电子眼显然不能透过那四个透窗很好的外界的情况观察清楚,那厚重的装甲虽然保护了电子眼,也限制了机甲的视角。所以,每次打掉一个目标后,这些铁家伙都会有少许停顿,将电子眼前装甲打开,直接搜寻下一个目标。尽管这时间很短,但这绝对是致命的,只要我们能把握好节奏,小目标的步兵反而会是对付机甲的致命毒针。 就在藤堂话音刚落的同时,那个大铁家伙果然有了少许停顿,头部的装甲像开花般四瓣张开,即便从如此远的距离,都可以考到里面闪着桔红色的那个大电子眼。 少顷后,大约是驾驶员找到了新目标,四片装甲合上,它又端起机关炮向远处开火。 小伙子,把火箭筒给我。藤堂从一个士兵背上接过他的火箭发射器,自己背起来。 “你们跟着我好了……” 说完,他趁着格拉斯哥背对着他的工夫,猫腰迅速跑到离它比较近的另一所楼房后面,士兵们也跟着准尉跑了过去。就这样,趁着格拉斯哥开火的工夫,藤堂和士兵们一点一点的倚靠房屋的掩护,逐渐靠了过去。那台格拉斯哥似乎也是很放心的样子,专心胡乱扫射,根本没有注意这些轻步兵的靠近。 等跑到离格拉斯哥还有十几米的一栋房子后面时,这支小部队停下了脚步,相持不下像猎鹿人等待雄壮公鹿露出破绽那样,耐心的等着机会的来临。 你们时刻准备着,如果这家伙下面还不移动的话,一定会张开头部装甲,那时候两个便携式导弹要一起射击,千万不要犹豫,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藤堂指了一下之前一直和他说话的那名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怔了一下,立即小声回答道:长官,我叫扇要。 两大巨头的初见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小队长,等下打中那家伙的眼睛,我会再来下狠的把它了解。那家伙张开头部装甲时,你就指挥射击,记住了,机会就一次,错过了或者打不中咱们都要死。 名叫扇要的士兵不知是感到身上责任重大还是突然被升官,紧张的完全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个是来。见这位同意,藤堂没再说什么,背着火箭筒,一个人朝着离机甲更近的房屋跑去,在此种情况下,他知道多说无益,不如就相信这个士兵能做的够好,反而如果失败了,大家都要完蛋。 扫射一通后,敌军格拉斯哥机甲头部的那四片装甲果然如预计的那样缓缓地打开了,桔红色的电子眼在日光分外醒目。 “好机会,趁现在快发射,千万要瞄准些啊。” 藤堂卸下火箭推进器,打开保险扛在肩上心里默默念着。 在他身后不远处发出两声火药剧烈燃烧的声音,两枚喷火的火箭弹挂着白烟划着抛物线飞向那台格拉斯哥,那个大家伙显然是发现了情况有异想躲避,但它想合上头部装甲躲开,却已经太晚了。 “轰!轰!!” 两枚导弹在机甲的电子眼位置爆炸,它的头部立即从里面炸出个大洞,粉碎的渣滓和爆炸的金属碎块飞的满天都是。格拉斯哥显然失去了视觉力,开好似胡乱射击,打的周围的房屋爆炸成一片,看来里面的技师已是彻底慌了手脚。 不等爆炸的烟雾散尽,藤堂就冲到了格拉斯哥的正下方,对着头顶上大家伙腿关节的轴承部位发射导弹。坦克履带内侧的驱动轮是相当脆弱的部件,为了使驱动轮能灵活动起来,轴承上就不能有加固的装甲之类的东西。 如果是后来的八代九代机甲那这种进攻根本无所谓。但格拉斯哥这种用腿行走的家伙和坦克的原理应该差不多,反正活动部位是倚靠轴承,那么为了保证轴承能正常运转,自然不能加多少装甲。 两腿内侧发生的大爆炸炸坏了格拉斯哥的大腿轴承,顿时这个钢铁巨人的右腿顿时从根部整个断裂开,庞大身躯失去支撑点,轰然倒塌,溅起大量烟尘和碎石。 此时的景象让藤堂想起了小时候看工人们拆毁一座寺庙大佛的景象,几十人将绳子挂在佛头上,大家喊着口号共同用力啦,那尊大佛也是像这样轰的一声倒下来。此时眼前的情景,使他感到好像童年看到的那壮观的景象再次重现了。 倒塌的格拉斯哥瘫在那里如同一座钢铁的大山,看起来还是那么威武,却已经失去了伤害力,躲在房屋后面的士兵们欢呼着跑来,谁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准尉还真能带着大家把这个家伙给打倒。 这时格拉斯哥的胸部装甲突然自己裂开,驾驶舱喷射着火焰飞向远处,剩下胸部、胳膊、腿什么的散落成一团,看样子是技师启动了逃生舱,驾驶着机舱成功脱逃。 干得不错扇要,时间刚好,你要是当时怯了场,我离的那么近肯定会完蛋。藤堂笑着拉过那个刚被他委任做临时小队长的扇要。 扇要被捏着左手渗出不少汗,看样子他刚刚也是紧张坏了。他颤抖着对藤堂说: “其实我还是学生,参加春季军训到的这支部队里,真没想到竟然会遇见真的战争,更没想到会被准尉先生安排那么重要的工作。” 不过你是个很有领导气质的孩子,所以我一眼就看中你可以承担这工作,你以后肯定能成为很好的的军官。藤堂笑起来,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留着半长头发的黑褐色头发少年,居然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样子,一副高中生模样,你的家人现在都怎么样?够安全吗? 扇要还是一脸紧张的回答:是的长官,他们都很好,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防空洞,现在很安全。 好好活着,扇要先生。 藤堂握紧他的手,也许我们会战败,但我们大家都要活着。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可以组织武装继续反抗,反抗到国家重新独立的那一天。为家人,也为了朋友。 扇要的眼睛变得湿润了,也许藤堂的嘱托对一个初经战争的高中生来讲实在太沉重了。 又或者,少年澎湃的热血被这嘱托所激发,他期待了未来有机会大干一场惊天动地的事。 “是,我保证,准尉先生!” 扇要颤抖着举起右手,努力摆出严正的表情,端端正正向藤堂行了个标准军礼。 这是两位未来日本的统治者第一次见面,但他们都不知道未来他们还会站在一面旗帜并肩作战。 复杂的国际局势 “我真没想到,扇要和藤堂居然互相认识,现在看真是讽刺呢。” 听了阿基德的介绍,唏嘘感慨的蕾拉决定和阿基德共同视察一下基地情况,四处巡视一番后,让两人惊讶的主要有两件事。 一个是蕾拉居然在这一排排的机甲里看见了一台“九代改”型号机甲了,这种新型机甲改造版,性能可比“无赖”机甲好多了。 让阿基德印象最深的就是,巴莉亚和其他斯拉夫将领开着这种机甲跟摩德瑞的亲卫队装备的“格洛斯特”机甲硬抗,居然还不落下风。 这让阿基德很是眼馋,在黑色骑士团里这台“九代改”也算是高端机了,自己用的还是八代机甲。 还有一件事,情报员罗威尔私下向自己母国汇报道,她看见刘宣的特使叶成勋在战斗间隙居然去巴黎见了约尔,据罗威尔说上一次见到约尔如此兴奋,还是吉尔克斯坦人发动“巴黎政变”的时候。 “蕾拉自以为通晓兵法,她的虚荣心使她自以为深知战争艺术的奥秘,但我了解她的一切。她曾经在我们家里当过侍女。” “对我父亲她不仅狂妄自大还忘恩负义,她在巴黎政治圈几乎没什么朋友,这并不奇怪,因为她给人的印象就是看不起任何人。” 这些就是曾经的‘丈夫’约尔对蕾拉这个妻子的全部评价。 对于这些污蔑蕾拉只是轻蔑一笑,根据情报真是情况是之前她做的救国演讲在西部地区获得了广泛支持,从今年9月到11月在包括巴黎、里昂、马赛、柏林等eu大城市中都出现了游行示威,越来越多的军人逃离沃里克控制,去东部参加了蕾拉的自由阵线。 但叶成勋去巴黎这个情报绝对不简单,因为整个会谈最后约尔说了这样一句话,“蕾拉是一个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卖国贼,如果联邦的刘宣阁下能帮我打发掉这个麻烦,那我约尔是会铭记于心的”。 这句话才戳中了蕾拉脑中最敏感的神经,虽然她和刘宣既是同窗又是共同反对过帝国的同志,但这段时间自己表现的独立性太强,刘宣似乎觉得如果重新让自己在eu上台不方便战后渗透欧洲,所以近期联邦也加强了和约尔的联系。 更何况蕾拉手下还有一大群以日本人的身份在欧洲东部军做到情报部长之类的高层也不在少数,这也让投奔来的欧洲人强烈不满。像阿基德等人都表示干的不开心。 “终究这不是我们的祖国。”某天被几个法兰西军官称为‘黄猴子’的佐山流这样对蕾拉抱怨道。 “形势就像迷雾一样,到底未来在哪里呢?祖父、妈妈谁能告诉我该如何向前吗?” 蕾拉漫步沉思时,陪她巡视的佐山流却遇上了之前随联邦志愿军而来的玉成和李琪。 “请…请您让我见蕾拉指挥官一面?”只想见蕾拉的玉成和李琪见一个将领样的家伙一直盯着他们看个不停,也在注意起那个人。在周围的eu士兵叫这名将领“阿基德阁下”时,李琪和玉成都愣了一下。 “一个日本人,eu军队中居然还有东方的日本人,而且还做到了干部级别。看来欧洲果然是自由主义者不是狭义的民族主义堡垒,估计我们师徒一定也能受到重视的。” “请稍息。” 阿基德跟自己手下的士兵打过招呼后,走到玉成和李琪面前用和善的语气询问道,“你们是联邦的志愿军士兵,有什么事吗?” “我…我们有重要情报提供给蕾拉小姐,关于秘密谈判的……” “情报提供者?”高台上的蕾拉扭头看向远处被用枪指着的李琪和玉成两人,“我听卡莲说过,他是叫玉成真一郎是?” “是的就是这个人。” 当从阿基德那里得到肯定回答后,蕾拉不禁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现在她对联邦来的人都没什么好感。而且听卡莲说这个玉成真一郎也不想是个理想主义者。 “蕾拉,姑且听他怎么说?” “那……好。” “阁下,是刘宣阁下让我来向您解释和约尔谈判这件事的。”见到蕾拉表情还算不错后,本还有些担心的玉成也安心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小心地说道。 “能与您见面是我的荣幸。” 无所畏惧的前进 李琪的话让蕾拉明白,原来这次联邦和约尔的接触,牵线搭桥的居然是扇要和避居京都的神月耶。 “你是说日本用切断樱井矿迫使联邦和约尔进行谈判,促使除鲁鲁修和帝国之外的第三方团结起来迫使两方停战,对吗?” “正是如此您知道刘宣阁下根本不同意这项提议,但天子和神月耶的关系很铁,他也没办法。” 毕竟“樱石”就是如今神月耶和扇要维持日本生存的唯一资本。 “所以,刘宣的意思就是我们就应该谅解他和约尔的谈判,然后从他手里购买武器继续去和约尔厮杀吗?”阿基德还是想不通。 “阿基德…”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蕾拉看向自己的战将兼爱人询问道,“我们是什么呢?” “追求民主的eu军东部军区。” “那么,我们要做的事其实就只有一件。”说着站在高台上的蕾拉抬起头大声对周围的参谋下命令。 “各位,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在歼灭约尔军主力的基础上,再驱逐新帝国军夏洛特她们,把水深火热的巴黎人民救出深渊。失去的民主自由东西要在今晚夺回来。” “这…什么?” 台下的玉成和李琪愣住了,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蕾拉会是这个决定,据他们所知叶成勋今晚就会偷偷的到巴黎会见约尔。 “开始作战准备,诸位遵照之前的指令待命。” 好不容易等到蕾拉说完最后一句,李琪是实在忍不住冲台上转身准备离去的蕾拉喊道,“阁下?” “嗯有什么事吗孩子?” 蕾拉回过头看着台下的满脸疑惑的李琪。这种态度让阿基德等几位参谋也很奇怪起来,在作战上一向惜字如金的蕾拉今天居然搭理了这个小小的联邦军底层军官。 见李琪一脸局促,蕾拉淡淡的再次问道,“什么事?”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琪急忙说道,“今晚的行动能不能派人在码头外围把守,以防止无关者遭殃。” “糊涂。”听到这种建议阿基德不耐烦地打断李琪的话,“先不说作战会不会有平民受到伤害晚上。你知不知道我们会因为这种行为,会提前暴露了我们的计划?” “但是,我们将军……” 满头大汗的李琪想说什么,嘴张了半天又什么也说不出,最终懊恼的低下了头,低声道,“抱歉。” “我们行使正义,必然会出现牺牲者。有可能不是军人,却是被牵连而死的。” 盯着李琪蕾拉幽幽的说道。以复杂的神色看着这个后辈,她也想到了,李琪大概是因为叶成勋的事才会如此失态。但杂兵可以失态作为总指挥的她绝不能失态。 “但是无论如何,刘宣对你是有私人恩义的。”又想到过去的往事的蕾拉咬了咬牙,冷冷的说道。 “如今约尔肯定不做准备,正是进军好时机。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裹足不前,必须继续前进为了不让那些人的血白流要有觉悟。这可是你们的统领刘宣阁下交给我哦。” “可是,可是……”李琪依旧低着头,眼里都有泪花了。他抬起头以一种不知什么表情看着蕾拉,无奈,愤恨还是什么的,这些身为奇迹化身的蕾拉是不需要理会的。 “李琪少尉!”就在这时蕾拉加大声音突然命令道。 蕾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驾驶员钥匙丢给了李琪,朗声道。 “这是“无赖改”的钥匙,我给你们一个小队三十台机甲,要保证小勋的安全。” “阁下……”接到钥匙后,李琪紧握着手中的钥匙。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高兴,还是在担忧。 “喂!”身旁的玉成见李琪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李琪的肩膀,闭着眼沉声说道。 “现在不要在其他事了……要加油,不要辜负蕾拉对你的信任!”看着李琪紧握的拳头玉成笑了笑,“现在离晚上行动还有好几个小时,跟我去熟悉一下新机甲。” 想到晚上并不安全的行动,李琪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下来,不禁苦笑着,“这么短的时间够么?” “时间并不短,一个小时等于六十分钟,一分钟等于六十秒。也就是说小子,我们还有十几万秒呢。” 说着玉成也掏出了自己兜里的机甲钥匙,看了看自己的钥匙又看着李琪说道,“你不是没有退路了,那就像鲁鲁修说的那样,大步前进!走,我们一起前进……” “yes,y lord” 糟心的公司情况 无独有偶就在蕾拉和刘宣暗生嫌隙时,远在潘德拉的雷顿也和父亲帕西瓦尔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事情起因是帕西瓦尔财团年底的述职汇报,汇报对象是ceo小雷顿和几个股东,这场述职效果直接决定了每个地区包税分公司的考核和第二年能拿到的资源。 轮到亚洲述职,联邦日本等国依次陈述了一年的艰辛工作和辉煌成绩,各大经理都是异常认真细致的陈述着自己工作。 但这些无聊的文山会海把雷顿听得百无聊赖,一是因为他本就不喜欢父亲这些老旧的包税生意,二来是因为日本代表那晦涩难懂的独特口音简直让雷顿一言难尽。 “好了下一个……” 轮到印度负责人发言,只见一位西装得体、皮肤黝黑的大哥一上来就说道:公司管理层对印度市场漠不关心,让我痛心疾首。 这让雷顿一个激灵,其他的股东和地区经理也一下就傻了,这是要搞哪样啊? 安静了三秒钟,印度经理继续慷慨陈词:时下印度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崛起:从二十多年前没有汽车电子等工业,到现在大量联邦日本欧洲的工厂大举搬厂到印度;从法本到松下,每个数得上名字的巨头都在加速投资印度。 “帝国的今天就是印度先进制造的明天!那请问公司管理层是愿意投资今天还是投资未来呢?” 印度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现在印度分公司从总公司拿到的资源,完全不匹配印度的发展:人员薪资不够有吸引力、团队不够独立运作、从总公司拿到的价格竟然比亚洲其他地区都要高。 说到这,他还摆出一副恨不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啸的表情,继续慷慨陈词:这次述职汇报,印度分公司的表现不好,完完全全是因为公司对印度市场不够重视,给予的资源不够有诚意,这让他夜不能寐。 接下来的述职完全贴合他的论调:是他拿到的资源不够导致印度整体的业绩不行。紧接着,他又开始激情澎湃的陈述他心目中印度生意的宏伟愿景,并且具体列出了一条条需要总公司提供的资源。 最后,这位印度经理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结束了发言: “我愿意为印度过去几年业绩不好负全责。但今后如果印度生意还不好,那就是管理层不作为!”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个印度大哥就直接走下了台。 全场懵逼。 “他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 这是雷顿刚开始的想法,可等雷顿仔细看了分公司内部详细报表后,他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例如半年前,帕西瓦尔总公司看中了联邦一个价值 25亿金法郎用于机甲控制系统iii-v半导体和集成芯片的项目,其中用到的最关键设备就是金属有机物化学气相沉积简称就是ocvd。 这设备很贵至少几百万,贵的甚至要上千万,结果下到分公司后这位印度经理招了几个自己同乡的印度博士,其中一个说自己有八年操作ocvd机器的经验。 总公司被他唬住委以重任,让这个印度博士全权掌控实验。 结果三个月后,有次这家伙使用中发现加热达不到预期温度。正常人都是停下来,打开实验仪器看看有什么异常。可这个印度博士脑洞颇为清奇。认为温度不够说明功率不够,功率不够电流来凑,于是他把电流调高了30,结果没过几天ocvd就被烧炸了,给实验室造成了上百万法郎的损失。 后来才知道,这印度博士根本没用过,只是看别人用过,可他就有脸说自己有八年使用经验。 至于其他印度博士更牛,他们自己基本不做实验每天的工作就是打听来自联邦和日本的其他博士生做了什么,然后就给总公司写邮件说,他今天安排了谁做什么。他们工作进展如何。这个印度经理居然还夸他有领导力和管理才能。 结果就是没过三月,在这群印度人努力下,项目又被搞黄了。 罗马帝国灭亡史 最后这笔糟糕的生意是这样终结的:帕西瓦尔财团被迫承担责任向联邦政府支付了25亿赔偿金,可搞砸了一切那群印度人似乎并没受到影响,那个烧坏了实验仪器的印度博士转身去了另一家公司,在他的简历里八年经验变成了十三年。 “你…你被开除了,滚出去!” 这绝对是雷顿入职这么多年来参加的最震撼的一次会议,直接颠覆了雷顿对企业管理的认知。愤怒让这位平时说话轻声细语的少主当场发飙,没有请示自己的老爹就直接开除了这个该死的印度经理。 可是最雷顿困惑的却是,半个月后他的父亲帕西瓦尔非但没有处理这个搞砸了生意的经理,反而把他提升为亚洲总负责人,促使印度公司独立运作,并且拿到了更低的价格和更多的招人预算。 就因为这件事在新召开的董事局会议上,雷顿和父亲阿西拉依争得面红耳赤,雷顿甚至以第二大股东身份要求必须开除这几个把公司业务搞砸的印度人,换联邦或者日本人都行,反正就不要印度人。 结果帕西瓦尔并不愿意让雷顿把触手伸进集团决策之内,最后更是以第一大股东和董事局主席的身份干脆予以拒绝。 “这公司现在还是我说的算,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有了这些人我们的财务报表才能这么好看,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什么?” 其他几位大股东都抱着谁也不得罪的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静静看着双方争锋。 会议不出意外的不欢而散。 晚上回去后,身心俱疲的小雷顿只能把自己最近的心里话都写在电子邮件里,寄给了唯一的倾诉对象周静怡。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好静怡,前面的话还是比较偏激的,不够理智,没数据,没事实,但我还是要说,我个人见到的亚洲优秀精英,更多还是来自联邦、日本等国家像你这样的人。” “最近你批评我,要爱张罗,能改变。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尝试改变自己去做到这两点。当然不是虚伪而势利的有温度,只靠拿嘴去张罗,只靠拿嘴去改变自己。懂我的你肯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因为我爸重用的那些管家,公司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么繁荣。帕西瓦尔财团现在进入了一个“大型组织中晚期”化的状态,大型企业对内多于对外,规则多于创意,人际关系多于团队协作。 而那些印度人恰好是最适应这个状态的。 想想我们过去看到的大学中印度裔人同学的特点:善于汇报,善于表现,善于拉帮结派,善于任用乡里。可问题是从没听说这些人有善于独创,开辟,愿景,引领,思想的。和历史上那些伟大企业家比一比,这真是布列塔尼的悲哀。 说白了,就是大企业病,印度人就是这个病灶上最容易滋生的那种自我玩命繁殖、充分吸收机体营养,却绝不可能对机体产生任何建设性贡献,甚至对机体死活完全无感情的那种癌症细胞。 要放在你们中国或者我们法兰西历史上,就类似于诸如贵族,皇亲,宦官那一类人。 最后雷顿以忧郁的口吻这样写道,也可能是我读书多而食古不化,这几年看到潘德拉现状,总是联想到古罗马的帝国化,想到那个度过卢比孔河瞬间,想到前后三巨头与埃及,想到罗马帝国公民兵的军阀化;自然也就联想到东西罗马的军事佣兵化,想到西罗马亡于外籍佣兵,想到拜占庭的宫廷外籍职业经理人,想到威尼斯与热那亚对君士坦丁堡的所作所为。 直到1453那个绝望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与绝望的金角湾。 “也许这确实是异想天开,自以为聪明的呓语。静怡你就听我讲了一个笑话算了。” 最后,雷顿以这样的口吻结束了电子邮件。 一日幕府的败亡 布列塔尼亚的财富巨子和联邦的巾帼英雌忙着互诉衷肠时,京都银阁寺藤堂私宅里,藤堂也和阿基德一样对千叶回忆着遥远的战争。 那时原本就对日本的樱井矿资源垂涎的帝国军终于对这个岛国发动了战争,然而挑起战争的不是帝国,却是日本自己。也许更准确的说,挑起战争的是我藤堂。 “这是什么原因呢?”听着藤堂的话,千叶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可笑的提议,本就不满政府对外政策的国防长官的赤松大将发动兵变控制了政府,接着就是一气乱七八糟的政策指令,又是驱逐帝国驻日大使,又是主动宣布强硬外交政策。就在整个政府指挥系统因政变混乱时,帝国军对一片混乱的日本发动了突袭。 “然后一天内,日本全国的主要城市都遭到帝国空军的大规模不间断轰炸,整个日本列岛都被笼罩在一片爆炸和恐慌中。” 时间回到皇历2010年。 拘捕藤堂后,赤松大将原本期望着能够先发制人,使用核弹摧毁前来参加例行军演,停泊在太平洋上的帝国海军,结果低效的官僚使军队在发出战争令后居然什么也没做,就那么静静的看聚集在海上的帝国军对让日本发送攻击。 实际上,帝国原本就有意借着此次军演突袭日本,没想到日本自己倒是给了他们进攻的借口,送到嘴边的机会绝对不能放弃,帝国军队毫不犹豫的就发起进攻。 这种进退失据之下,无奈的赤松大将在国会地下的防空基地里无奈释放了枢木首相,承认他还是统帅全国的最高首脑,可是现在这个烂摊子换了谁也是救不过来了。 想再和帝国谈判,机会早就失去了,枢木首相也只好承担起战争责任,宣布全国战争开始。 经过一整天的狂轰滥炸,东京有许多街区都变成了一片废墟,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依赖这座城市首次遭到如此毁灭性的轰炸。驻扎在日本各地的日本军队和军事基地也都遭到很大打击,对战争完全缺乏概念的军队被炸得七零八落,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帝国方面第一次在战争中投放了新型秘密武器,大批的新型机甲和可翔舰被空投到日本各地横冲直撞,从没见过这种钢铁巨人的日本军队一片混乱,很快就在对方压倒性的攻击前陷入溃散状态。 在东京投的少量格拉斯哥在经过一天激战后大都退向港口,等待本国部队的支援,重新集合起来的日本军队得意重新构筑防线。 参加这场战斗的藤堂在战斗结束后被要求回到自己的所在部队报道,军政府的垮台使之前对他的种种惩罚都被莫名其妙的取消。 现在像他这样的军官的首要任务就是立即赶回自己的部队,筹备接下来的战斗。 战斗间隙藤堂找机会回到了自家的道场,和很多东京人家的房子一样,藤堂家的道场也在战斗中损坏严重。红月直人和女仆等人都在战争开始前,就跟着邻居被疏散到比较安全的地区。 问题是,目前所有的东京通信网络都已经被帝国的轰炸破坏,想联系上他们实在是有些困难。 至少知道他们都没事。 有了这种想法,藤堂总算安下了心,搭乘地方部队安排的吉普车匆匆忙忙地赶回严岛基地。 千辛万苦回到广岛时藤堂才失望的发现,严岛基地已经被帝国军攻占,守备驻军残部保护着居民已经完全撤到了广岛。 市内町支起了众多帐篷,各个地方残败而来的军用汽车和战车都朝这里靠拢,形成你给了一个规模相当大的汇集基地。不同部队的指挥官组成了新部队的领导核心,草逼中校也是这个领导团的一员,近几天他们都在策划着如何反攻。 “藤堂先生回来了!?” 藤堂的回归的消息在部队里传播开来,与他相熟识的官兵们都围拢上来。值得藤堂欣慰的是,被称为四圣剑的千叶、朝比奈升悟、卜部巧雪、仙波嶙河这些人都幸运地活了下来,没有在之前的袭击战中不明不白地战死沙场。 只要大家都在,我们就还有希望。藤堂如此安慰着大家,其实他的心里也没什么底气,可总算大家都还安全,这就已经很好了。 弟兄们把藤堂让到帐篷里,围坐在他的周围,七嘴八舌的将严岛陷落的情况告诉了藤堂。 原来严岛基地遭受的攻击极为猛烈,驻扎在那里的部队连24小时都没能守住。停泊的战舰几乎没有起锚就被炸沉在港口里,战车和飞机多数也是当场就变成了废铁,大量物资陷入敌手,残余部队在从袭击中回过神来后,只能选择无奈的撤退,一口气逃到广岛才停下。 克洛维斯的进攻 和东京遭遇同样的,严岛也会是先被漫天的可翔舰猛烈轰炸,更糟的是,严岛这里还有帝国海军舰队的大规模炮击。 按照朝比奈升悟的形容,当时的状况就好似电影里被炮火炸得快翻过来的凡尔登,地面上几乎没有能站脚的地方。飞行员和战车的机师们都好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机和爱车直接被摧毁在停机坪与车库中,到处是燃料库,弹药库的大爆炸产生刺鼻气味,刚躲过一颗炸弹,旁边又会有导弹掉下来。 一通轰炸后,大批挂着专用降落伞的格拉斯哥机甲从天而降,或者直接由登陆艇运载着从浅海处登陆。从没有见过这种大机动装甲作战的士兵们目瞪口呆,加上防御工事在之前的轰炸中就被摧毁,只能选择转身逃跑,一些拼命进了战车驾驶室的士兵们,有些也是连一炮都没来得及开,就被格拉斯哥用镭射枪击毁,炮塔飞起老高。 草逼中校在这场极端混乱的战斗里尽力维持军队有序撤退,扔掉了几乎所有重武器才逃到这里。人们对战争的未来都持悲观态度,看着营地里那些缺医少药的伤员,没人相信战争还有转机的可能。 这就是国家实力的差异,只是不到48小时,号称世界军力第三的日本军队就几乎被全线摧毁,这是我们没想到的。仙波嶙河抱着肩膀在哪里唏嘘不已。 “不光是咱们严岛基地,现在这里有很多其他部队的人,他们说别处的情况也差不多。猛烈轰炸后又是钢铁巨人部队突击,大家都被吓傻了,糊里糊涂的就开始逃跑。” 在之前首相官邸进行的兵棋推演,黑发少年和那位军事专家的操演结果是两周内帝国攻陷日本,当时连藤堂都觉得似乎快了点。现在看来,帝国军只怕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完全占领日本了,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把格拉斯哥这种新型的人型机动装甲纳入战略范畴。 谁也没想到,这种巨大兵器会被帝国首次在日本大量使用,而这些钢铁巨人的战绩表明他们当之无愧会是未来战场的王者。 机甲武器的新时代来临了!所有人现在都有了如此的认知,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太晚了。 藤堂镜志朗回来了是吗? 草逼中校的大嗓门离帐篷好远就能听见,帐篷帘一掀,手里抓着吃了半截的香蕉的草逼将军钻了进来。他还是老样子,一脸没事人的笑模样,再烦的事也无法阻碍他对食物的胃口,也许他真的是那种能把忧愁化为消化力的体制。 如果说和过去有设么区别,那就是戴的很正的军帽下面露出以小截缠在头上的纱布,身上穿的军装也有了烧坏破损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草逼已经被提拔为将军了。 见到指挥官,在场的所有官兵都赶快站起来行礼,草逼忙示意大家坐下,靠近藤堂的士兵们赶快挪出一个人的位置,请他坐下来。 从家乡回来也没给我带来好吃的土产手信回来?没想到草逼坐下的第一句话果然还是和吃有关。 听了这句话藤堂苦笑了一下: “土产手信?我自己都给关起来了,出来时到处都在轰炸,到哪里去给你买土产手信?” 真是遗憾啊草逼脸上露出不满的样子,掀开遮盖窗户的帆布,将吃剩的香蕉皮顺着窗户扔出去,然后又很随意的将手在勤务兵的裤子上抹了几下算是擦手。 “我说藤堂,现在的形式可不妙,克洛维斯皇子现在作为对日作战部队的统帅已经直接将他的作战行辕定在了严岛基地,帝国太平洋舰队的部队都在那里集结,看样子很快就要进攻关西了。” 克洛维斯皇子?是那个画画的小子?藤堂想起了那个纨绔子弟。 混乱不堪的指挥 “是啊,就是那个公子哥。”草逼缓了口气接着说,最高联合作战指挥部认定,他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所在的广岛这里了,咱们的许多部队现在都聚集在这里。 藤堂很清楚以帝国军的角度来看,如果能以一次大规模战役一举歼灭这些部队,整个关西也就唾手可得。聚集在一起的残兵败将,可比逃的到处都是要好打太多,换作是藤堂自己也一定会赶快集中兵力消灭这些残余部队。 “那么草逼,我们该怎么办?以我们现在这些残兵败将,和强大的帝国军作战不是白白送死么?” 听藤堂这么说,草逼的脸上露出阴霾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那又能怎么样?战争打成这样,本来也好似没什么好打的了,我们作为军人,只能是尽力而为罢了。能打要打,不能打也要打。 要是如此的话,还不如先撤退再寻找有利的战机,起码还能保证这支部队能在未来的战争里发挥些作用。广岛本来就是守不住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撤退的好。 和帝国军在东京交过手的藤堂很清楚,现在这样徒劳防守只是拖延时间,根本没什么实际意义。这里的士兵都已经被格拉斯哥机甲那个大家伙吓坏了,他们完全没有和这种人型装甲大军交手的经验,现在去打只能消耗有生力量。 嘿嘿藤堂你以为这是我的意见吗?听到这些草逼只能无奈地苦笑几声。现在我可不是联合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全力死守狙击布列塔尼亚军登陆的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也是联合军指挥官们表决的结果。 什么最高统帅部?听到这个名称,藤堂大脑里立即浮现出赤松大将那张肥猪一般的面孔。 是的,尽管由于战争政变军政府释放了枢木首相等人,并恢复了原政府机构,但政变的军官们没受到任何惩处,赤松大将依旧是日本军队最高指挥官,草逼、藤堂他们依旧是他的部下,依旧要听他的指挥。处在这样的人下面被指挥的跑来跑去,藤堂心里格外的别扭,只是作为军人,又只是个普通的低级军官,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防空警报的尖锐的鸣笛声在长空彻响,一声比一声急。 现在日本基本已经失去了制空权,除了少部分地区,基本能在日本上空飞的都是帝国的可翔舰。帐篷里的士兵们都跑出来,准备进入防御工事,藤堂和其他军官赶快掺着草逼一路逃跑出来。 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些轰炸,每天都会有几轮常规性的巡逻,零星的还有导弹炸到营地里,地面防空部队基本都是摆设,防空导弹和防空炮火都在早先的战斗里丢的差不多了,在被轰炸时虽然还会有些反击,却也只是象征性的表明我们还有反击的余地而已。 防空警笛鸣响了三轮,轰炸机的轰鸣声就在头顶响起来,士兵们都躲在工事里,等着炸弹落下来的巨大爆炸声。大家都已经习惯这种挨炸的日子,反正只要小心点再加就不至于被炸死只要炸弹不是直接洛在自己头上。 不过,今天的轰炸好像与平时有些不同,士兵们在工事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炸弹掉下,轰炸机的轰鸣声只是在头顶上盘旋。 伴随着大队可翔舰到来,布列塔尼亚帝国国歌旋律也同时在空中响起,声音巨大得听起来像是有几百支乐队在同时演奏,大概是有上百架轰炸机在同一指挥下,用机载的大功率音响在同时播放。 帝国国歌是男声合唱,上百架可翔舰的机载大功率音响同时高声播放,就如同几万人在合唱,声音笼罩了方圆几十平方公里,每个士兵的耳膜都被震的嗡嗡直响。 军营上空,可翔舰播散大量铂片形成巨大的空中屏幕,按着这些轰炸机上的投影机将景象投射到了这个超巨大的屏幕上。 这个屏幕很容易让人们响起水幕电影来,只不过这个屏幕实在是巨大的厉害,投射在上面的人物影像更是大得吓人,仿佛一个巨人出现在半空的样子。 克洛维斯的劝降 在空中出现的正是帝国第三皇子日本作战总司令克洛维斯皇子的半身像,这位皇子殿下现在所有日本人都认识他的样貌,因为这几天电视里总是他的消息和影像。 皇子长的十分俊俏,标准的金发碧眼布列塔尼人面孔,加上总是很喜欢华丽的衣装打扮,优雅的气质使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军人,如果是早先两国和平时代,他一定会成为许多日本年轻人的偶像,但是现在这张美丽的脸在日本人开来只是恐怖邪恶的代名词。 “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子奥利弗斯大公爵、帝国军日本方面军司令克洛维斯布列塔尼亚,告日本国全体官兵: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一是光荣的向帝国投降,二是像蛆虫那样卑微的死去。帝国的光辉终将沐浴整个日本列岛,你们的国家即将成为帝国的一部分,这是你们国民的荣幸,阻挡这伟大融合的愚蠢之辈必然在帝国的巨大军力前化为尘埃。 几天以来,日本的军事力已经被我帝国的铁拳击得粉碎,你们的政府自不量力的向我国宣战,遭到毁灭性惩罚。现在,日本列岛因为政府的轻率再到了严厉惩罚,成千上万的炸弹落在无辜者的头上,无罪的士兵被机甲组成的钢铁军团碾死,你们的房屋被炸毁,这样的恶果完全应由你们的政府来承担。 现在你们只有投降,才能保住性命,在帝国温暖的光辉沐浴下快乐享受生命。不要在做违背历史潮流的蠢事,也不要再为不能为你们实现任何承诺的政府卖命,做出无谓的牺牲。军官们,未来掌握在你们手里,士兵的生命也掌握在你们手里,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如果投降的话,我可以以帝国皇子的荣誉保证你们的安全。这就是最后通牒,帝国军队出于人道主义将给与你们24小时思考时间,一天过去后我们将展开无情攻势。 “all hail britannia!” 宣传电影最后,克洛维斯皇子行了姿势夸张的帝国举手礼作为演说的结束,接着所有的可翔舰同时打开弹仓们,上百吨纸片如同倒垃圾般从天上而降,天空顿时被纸片覆盖,铺的地面上到处都是。 藤堂从壕沟里捡起一张,原来是日文的受降单,前面是和刚刚三皇子的发言差不多的废话,最后一段用布里塔尼亚文的大字写着执此受降单者受帝国保护,任何帝国士兵不得对投降者加以任何伤害。 落款嘛自然就是帝国那由蓝色底面与红色十字构成,中央为绿叶与丝带包围下的徽章国旗。徽章印有一只鹰龙与一条蛇,鹰龙与蛇保护着皇冠,象征皇权至高无上。 哎呀一看到克洛维斯皇子的倒霉脸,就让我想起那天他请的那顿大餐,现在想想还能品出烤肉的滋味呢,真是好吃啊日本的那些三流西餐厅根本做不出那么正宗的味道来。也不知道要是投降了,是不是还能招待那么好吃的食物草逼将军爬出工事,背着手仰望天空,眼睛里闪现出神往的样子,藤堂看着那样子似乎真不像是开玩笑的。 也许克洛维斯皇子要是正在旁边接过话头说是啊,你要是肯投降天天可以吃到这样的饭菜。这个不靠谱的新晋将军没准真能投降。 将将军阁下!藤堂作为决不投降的存在,不能不在这时候提醒草逼这种时候要谨慎言行。 啊?啊?听到这话草逼好像从梦里醒过来那样,定定神赶快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不能投降了,那时我们是贵宾,现在趋势投降是去当俘虏,战俘哪有那么高规格的待遇,能有白菜汤喝就不错了。 “不是那么说的,你根本就没明白,我提醒你什么?” 藤堂对这位时常口不择言的长官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我怎么会不明白,一天后,我们还有一天时间,明天就是这里最后的日子了,不是吗滕堂君?”草逼的喃喃自语,也是藤堂心里最为担忧的事,对于这些人来讲,帝国所给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了。 必然落败的战争 整整一个晚上,包括草逼等人在内的日本军高官们都在彻夜商议对策,作为副官的他也在会议室里听了一晚上。商议的结果车了应战没有其他结果,打给东京防卫厅的报告也有了回应,除了死守争取时间没有别的有价值提议。 会议结束后,将军们各自回到部队准备明天的防御作战,所有人都沾染着失败的不详情绪。 和军官的沮丧相反,士兵们的帐篷都是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在努力做着战斗准备,想到第二天可能就会死掉,没人有心情早早睡觉。 远处的海面也能看到漂浮在水面上的灯光,那里就是帝国军的海军舰队,他们果然遵守已经驶到了离登陆点并不很远的地方,等待着最后攻击时间的来临。 此刻,既没有海军也没有空军的日本残军,完全没有能对他们形成威胁的可能,他们明天进行的是一场没有悬念的作战。 如果你在明天的战斗中就这样没意义的战死,你会觉得自己死得其所死吗?海边的夜风凛冽甚至有些寒冷,平时总是有些糊里糊涂的草逼,忽然说了一句清醒的话。 能有什么价值?我们根本不应该打这么一场愚蠢的战争。不过就算我们不死,日本的前途也已经彻底完了。参加了作战会议的藤堂更加对战争的前途感到绝望。 是啊,没有前途了但是政府方面到现在也还没有能拿出有效的办法。藤堂的头脑格外清醒,几天的战争下来,日本的失败已经是必然的,枢木首相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联邦、欧洲还有核武器上,他希望各方面能够出手,调停战争。 这怎么可能,帝国根本就是早就想消灭日本,现在只不过是我们送了它一个借口,它又怎么可能因为某个国家的干预就放手?猎人杀死狐狸最终目的是获取毛皮,说它意图偷鸡才加以惩罚根本就是个借口,现在猎人马上就能杀死狐狸得到它的毛皮。又怎么可能放手? 你在说sakuradite这块日本漂亮的毛皮?如果我们没有这富饶的资源,也许日本还能存在,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毁灭还是毁灭。听了藤堂的话,草逼站在山坡上,同样落寞的望着远处海面上的帝国海军的灯火。 “不要死啊,草逼藤堂,你们和我不一样,活着还有意义。”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草逼和藤堂不解的回头,居然是他们的老师坂本,这位原本是九州的军区司令,没想到如今也退到了这里,看来九州也沦陷了。 “我年纪太大没办法了,你们还年轻,不要轻易放弃啊。” 望着师傅,藤堂连忙好言安慰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苍老的日本和坂本前辈一样,都已经到了日暮西山的末路,无可挽回了。 海风吹拂着上坡上的三人,但他们呢真正感到寒冷的却是内心。 没有奇迹,也没有悬念,24小时后,没有得到回应的布里塔尼亚军发动了一面倒的攻击。 几百艘战舰游弋在近海,以上千门巨炮对着阵地猛烈倾斜炮弹,从严岛起飞的轰炸机抛下上千吨的炸弹,海鸥从战舰上发射的各种型号的发导弹也不断的落到那些看起来就不那么坚固的工事上。 大爆炸在阵地上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等爆炸一停,许多大型运输机组队出现在空中,投下绑着专用降落伞的格拉斯哥部队,数百个钢铁巨人打开它们的脚步滑轮,在阵地撒谎那个横冲直撞的攻击。 由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组成的步兵团乘坐的登陆舰顿时布满了整个海面,他们脚一踩上陆地就像潮水一样朝着日军的阵地冲过来。 绝境中亦可逢生 不出意外的,在工事里防御的士兵们很快就溃散了,大多数士兵和为数不多的装甲部队只能倚靠密集的城市建筑进行反击,两军在城市的瓦砾中暂时出于胶着状态。 从指挥车的大屏幕上看着战局的草逼和藤堂知道,这种胶着的局面只是暂时的,敌人强大的兵力很快就会把他们小小的抵抗压碎。 藤堂几次要求将他和他的特殊部队投入战场,他都没有同意。藤堂有着典型的武士性格,虽然他对草逼的指挥能力从来不抱希望,但草逼的将军军衔让藤堂他不将坂这位单纯视为上官,而将他看的像主君一样,即便努力遵守着民主国家的制度,却不自觉的总是只听官衔最大的草逼一个人。 藤堂也清楚的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这次战斗失败是必然,但身为军人,藤堂他却却无条件的愿意承受这失败,并愿为这场失败的战争去努力,直到最后彻底失败。 为了失败而努力,并不是为了使其产生逆转,而只是为失败去光荣的殉葬,这大概就是典型的武士道行为。但是他们的老师坂本却并不想让藤堂白白牺牲,在这场注定失败的战争里,藤堂的死什么也改变不了,在他看来,藤堂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包括他的那一份。 指挥车里的大屏幕显示着整个战场的立体作战示意图,日本军的防守阵地已经被帝国军撕成了若干小块,蓝色光标表示的我军部队在一个个暗掉,而敌方的红色光标越发密集,逐渐占据整个屏幕。 仅仅是半天的功夫,我们就完败了啊,藤堂,仔细看着,这就是双方实力差别。一顿操作后,草逼的口气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阁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击?再不出动就来不及了?藤堂直属的四圣剑迫不及待的等着出战命令。 看着这些急切的人,藤堂忽然很理解草逼将军迟迟不让他出战的心情。朝比奈升悟和卜部巧雪都还是20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千叶风沙这女孩今年连20岁都还没到,仙波嶙河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这些部下的部下有的甚至比千叶风沙的年龄还要小很多。 草逼的作战口令一发,这些人就会义无反顾的冲上战场。然后过不了两三个小时全部都阵亡。这样的情况,他藤堂又如何能随便将命令说出口,让他们就这样牺牲?草逼此时大约也是相同的心情。 抱着这样的心态藤堂和草逼只能选择盯着大屏幕一言不发,眼看着屏幕上蓝色光标在继续消失,速度越来越快,红色光标开始逐渐投进蓝色光标阵的后方。 一个在后方的蓝色大光标突然变暗了,接着又是一个,草逼将军终于开口说话:本州军区长官代代木阁下的指挥部到底被攻陷了。 藤堂知道代代木司令长官的本州军团号称是西日本最具实力的部队,现在居然也如此不堪一击,看来两位将军都是凶多吉少。 “长官,请让我们出击。”藤堂的心也被绷起来。 这时草逼好像没听到藤堂的请求,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屏幕,看着还在不断增加的红色光标。 终于,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藤堂镜志朗准尉! 是!藤堂马上立正,等着草逼发出下面的指示,四圣剑也都顿时立正,渴望着出击的命令。 我命令,藤堂镜志朗准尉及其所辖特殊部队,立即脱离战场,保存实力,等待机会。 “您说什么?” 在场的人们都没想到,草逼将军竟然会让他们脱离战场。 “没错是我让草逼这样干的。” 众人吃惊的向后望去,说话的人居然是老迈的坂本。 我已经预先给你们留下了六辆装甲运输车的补给,还有一些武器和食品,你们一定能倚靠这些存活足够的时间。为了日本还有机会再次独立,你们一定要活下去,战斗下去,国民需要你们。藤堂草逼我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要听从任何政府的命令,只要活着就好,活着等待战斗的机会。 旧日本的谢幕曲 从这位的表情看,坂本是认真考虑过的,这点藤堂立即就心领神会了,他没有再多问,战场上没有那么多时间婆婆妈妈腻腻歪歪,再说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藤堂,坂本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这两天事太多一直没有时间告诉你,红月直人和你的家人他们现在都在琦玉县我内人那里,那里安全的很,你就放心。 “这…难道是我在东京被逮捕的时候,您派人去接走的?” 说着坂本埋在花白胡子里的嘴角显露出少许笑容:是啊,你一被捕,你的女仆就给我打电话,我怕他们出什么事,就提前和赤松大将打好招呼,将他们接走了。本来想着东京那么乱,不如送去琦玉的乡下躲几天,反正我家房子大,老伴一个人住着也寂寞。没想到接着东京就被帝国空军改炸了,也算是歪打正着,他们现在都很安全。 面对着这位父亲般的老人,藤堂心里纵有多少话也说不出了,他只能缄默着扣上领口的扣子,向坂本敬了军礼,草逼、四圣剑还有在场的官兵们,受到藤堂感染,也都站直了跟着一道向老军人敬礼。 “好了赶快走,这里有我。” 说着坂本缓缓将右手抬至军帽帽檐,向着所有这些即将离去还有即将同他一起死去的士兵们致敬。 “阁下我愿意留下陪您。”就在这时一名老年参谋也志愿留下。 大家听我命令第6师团和第十三特别作战部队,全体脱离战场! 伴随着草逼和藤堂的命令,隶属第6师团和第13特别作战部队的官兵们登上为他们准备好的装甲运兵车,开始向战场外围撤退。 “都走,走了也好……” 看着大屏幕上的战况,坂本语气平缓的说:看来战况不妙啊。说着打开一袋压缩饼干,嘴里嚼着食物,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何必让他们跟着我这样无助的老人去给旧日本陪葬呢?他们的人生还很长,有很多事要做,不像我们,本就是一只脚踩上黄泉路。” 那个藤堂是个好军官,我想他一定还能做出大事来。就在坂本吃东西时,一旁的参谋补充道。 听了参谋的话,坂本将军咀嚼食物的嘴停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对身边参谋说道:对不起了伙计,要连累你们和我一起死。 老人摆摆手:不用了,日本就要灭亡了是了,日本已经存在的够久了,我们也活得够久了,像我们这样的老人家根本没办法在新时代生活下去,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衰老的日本和我们老人一起逝去,免得再给那些年轻人添麻烦。 也是啊说着坂本又拿起一块压缩饼干填进嘴里。 不一会作战屏幕上蓝色逐渐消失殆尽,红色光标逐渐占满整个屏幕,代表坂本指挥部的那个蓝色大光标,淹没在红色光标的海洋里。 被后世成为日本关西歼灭战的这场战争,以兵力强大的帝国完胜告终,西部日本联合军团的全灭告终。帝国军几乎未受到损失,而各地残余部队组成的东京联合军,在帝国打击下也很快全军覆没,各部队最高长官都在这场战争里战死。 “这样下去,我们日本就没有机会了,我们只有使用核武器,只有用核!这是我们最后的手段!下决心阁下!”地下工事里赤松大将捶着桌子咆哮如雷。 这个处在东京地下最深处的工事,即便核武器的破坏力也无法抵达,日本政府的高管们就在这里指挥着全国的抵抗。 然而,前线的消息却无情的击垮了众人的精神防线,当广岛地区战事的消息传来时,赤松大将便开始暴怒的对着枢木首相捶桌子。 从战事开始以来,是否使用核弹就成了地下工事的高官们争论的焦点,以赤松大将一派激烈要求使用核武器,而枢木首相为首的一派则坚持不在战争中用核武器。 就在在双方的争论中,日本的城市逐渐被帝国军攻陷,各地的卫戍部队也逐渐毁灭殆尽。 西部军全军覆灭的消息,使枢木首相痛心不已,那时他手上最后可以同赤松大将谈判的筹码,现在可以听从首相命令的最后一支军队也覆灭了。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那个藤堂准尉,直到见过才知道,原来这个冷面孔的军人还是自己儿子朱雀的剑道老师,这个人大概也已经跟着草逼他们一同阵亡了? “当当当。”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来。” 新时代俄狄浦斯 秘书安田小姐好似平时那样捧着一大叠文件走进来。 这赤木大将的报告,他希望您在允许解冻核武器文件上签字。即便在这个充满阴霾的地下室里,安田小姐居然还是像平时那样坚持每天八小时工作时间,就好像日本灭亡这种事是别国的事一般。 看着赤木大将的这份貌似请示实际带有威胁口吻的文件,枢木玄武明白,现在他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否则他将彻底孤立。 安田小姐。枢木首相拿起签字笔问旁边的秘书:你觉得,使用了核弹日本就有得救的希望吗? 不,日本的灭亡只会更快。安田小姐的口气还是那么冷淡。 “那如果以鲁鲁修和娜娜莉的生命为赌注呢?” “我看……销鲁鲁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子女的死活。” 好,听到这个回答的玄武苦笑着在文件上签署自己的名字。 安田小姐取过文件,吹干签名的墨迹问道:您要来杯咖啡吗?看起来阁下的精神过于疲惫了呢。 不用了,我现在想睡会,希望日本是在我睡过去的这段时间自动灭亡,这样我也能减轻些罪责。 枢木首相靠着椅背闭上眼,头部陷在软软的靠背上异常舒适,也许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永远这样睡过去,像睡美人那样一睡几百年,在睡眠中等待一切过去。 安田小姐取下衣架上的大衣给这个身心极度疲劳的男人盖上,悄悄出去掩住了大门。 “请等一下……”就在安田准备回去休息时,抠木朱雀突然从一旁叫住了她,似乎想问她什么。 “怎么了抠木少爷?” “那个,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父亲要把鲁鲁修和娜娜莉作为人质和帝国谈判,甚至还要用核武器吗?” “少爷,别问了。”安田朝朱雀摇摇头,示意她不能告诉他。既然事情都是注定的,她不想与这位在言语上再起无谓的争执。 摸了摸朱雀的头,安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两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但她没注意的是,此时抠木朱雀的心中却翻江倒海难以平静。八年的感情,岂是用就能衡量的?可在她口中,却仅仅说是“无谓”,说不欠就不欠了吗? 陈曦心里微冷,目光落在屋内酣睡的父亲身上,曾经高大伟岸的他,此刻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他还记得,八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黄昏,当他带着鲁鲁修和娜娜莉到家里时,在面对朱雀严厉的抗议时,他是如何坚定的说要朱雀像朋友一样和这对兄妹相处,大有不这样做就断绝父子关系的气势。 可现在,面对这完全颠倒的时局,他竟然觉得杀死自己的朋友是一件很淡然的事,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似乎他们之间的谈话与他毫无关系,曾经玄武也把鲁鲁修娜娜莉视同己出,竟然如此陌生。 “一切都不过是谎言罢了。”这样说着的朱雀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裁纸刀,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 广岛的战争结束整整一个星期后,日本西部地区的战争也已趋于平缓,帝国军以泰山压顶的绝对优势占领了日本大部分地区,除东京首都圈还在抵抗,日本政府失去对其他地区的实际控制权。 一切都像最初计划的那样,对于帝国来说,日本的军队实在是太弱小了,征服起来易如反掌,何况这次还实验性的投放了新研制的格拉斯哥机甲部队,作战效果甚至超出了军务省方面的预料。 对实际指挥作战的巴特雷将军来讲,这场战争实在是有些太过简单了,甚至他在更多时候将精力放在了如何哄着克洛维斯殿下这个麻烦的小少爷高兴,而不是具体指挥作战,反正这些都有参谋代劳。 克洛维斯殿下年轻气盛,一直兴奋地要在最前线指挥帝国官兵们作战,让敌我双方的官兵都看到自己的身影。为了阻止这麻烦又无意义的英雄主义行为,巴特雷将军不知费了多少口舌。 战争到了现在这步几本就算是结束了,是彻底毁灭日本政府还是迫使其投降都很容易。 只不过,按照修奈泽尔和俾斯麦卿的计划最好还是能迫使日本首相投降,联邦和eu目前都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如果不能让日本主动投降在外交上帝国会有一些麻烦。 帝国的隐秘目标 不过,眼下帝国最重要的问题还不是这些,关西地方日本的军队主力虽然被歼灭,但还是有少数散兵游勇和抵抗组织在进行骚扰。 比较麻烦的是最近新占领的广岛地区就有敌人小股部队活动,经常性的以小部队袭击消灭帝国军的运输部队和小股巡逻部队。 根据下属递上来的报告称,一辆运输格拉斯哥的军列被袭击,等增援部队赶到时,列车护卫部队已经悉数被消灭,二十余台机甲踪影皆无,连备用零件和专用弹药也被洗劫一空。从敌人来去无踪的组织性来看,应该是一支相当完整的部队,而不似那些民兵的做法。 巴雷特将军也曾为此派遣部队搜索,结果收效甚微,只剿灭了几个没战斗力的民间抵抗组织,被劫持的格拉斯哥依旧毫无线索,到最后也只好把这些俘虏全部处决,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克洛维斯殿下对这种事毫无兴趣,他最近都在忙着筹备他的骑士册封大典,战争虽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三皇子依旧答应将所有参战军官全部册封为骑士,依照这位的性格,册封典礼肯定是豪华奢侈的。 光是第一批提名上来要被册封的骑士就有300人之多,巴特雷将军看着头疼又不敢说话,这些人一旦被册封骑士,又要有赏赐又要有封地,等报告递交上去肯定会让军务省和财务省头大好一阵子。 不过豪爽的克洛维斯殿下是不会考虑这些的,反正钱和土地又不是他的,头疼的人也不会是他。 此外,他还要在典礼上将自己最得意的几张新作奖赏给那些在战争里功劳最卓着的军官,毕竟对这位来讲,封地金钱都无法和艺术品相比,将自己最中意的艺术品奖赏给军官,才代表他的莫大信任。 为册封大典修缮一新的严岛基地到处是忙碌的人,对于胜利者来讲,战争随着前线的捷报离他们越来越远,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将册封典礼准备妥当。 至于战争,所有人都相信,再有个三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光是士兵们那么想着,连作为最高统帅的克洛维斯殿下也觉得战争已经从战争阶段转到了扫荡阶段,他连将新征服的日本设立为11区后的将总督本部设在东京哪条街道,还有各地分管区都由谁来担任官员都安排好了,他的佣人们甚至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免得未来搬家去东京时再手忙脚乱。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巴特雷,也觉得这场战争已经可以算是画上了句号了,他甚至已经自己的直属主君二皇子殿下呈报了关于何时在神之岛开始开发工作的计划书。 “啊关于这点您随意就是。” 实际上这才是巴雷特被派到这里的根本原因,从派系上这位属于二皇子,现在他在三皇子收下尽管掌握军队大权,实际上却只是个客将。除了协助三皇子指挥作战,也还有其他任务,那就是对一个被称为神之岛的地方遗迹的挖掘,这是非常机密的任务,只有他和二皇子清楚这个具体计划。 由于帝国是封建封邑制,帝国的骑士和将军有很多直属于皇子或皇女。也就是说,皇帝名义上掌握着全国的军队,皇子皇女们的部队理论上也归皇帝调发,实际上这些军队却等于是这些皇子皇女们的私人军队,皇帝只能通过他们的主君来指挥他们行动,这些军队和他们的将军也绝对效忠自己的主君。 这种情况也加剧了帝国继承人争夺的烈度。再加上大皇子虽为储君却是个懦弱之人。相比之下,他的弟妹们就显得太出色了。 二皇子修奈泽尔现在的职务是帝国宰相,在军队和国内的人气都很高,甚至有不少皇子皇女也都对他效忠,一些人为此很是忧心未来大皇子的皇储地位。 此外修奈泽尔很重视部队中技术人员的比例,帝国许多新武器新技术的研发工作都是在这位皇子的指挥下进行,甚至像格拉斯哥及下代替换机种的强化工作也是他属下的研究部门在负责的。 巴特雷将军本人原本也是文职将军,负责新技术的研究工作,这次被二皇子派来协助三皇子主要还是为了神之岛遗迹的挖掘工作,还有一些其他帝国机密研究项目。 新型机甲的使用 二皇女科奈莉亚是最近崛起的一股力量,虽身为皇女却以晓勇善战着称,她的部下也多是勇武的骑士。其部队在近年的许多战场上都显示出超凡的战斗力,被认为是帝国军队里最能战斗的一支。 其他一些皇子皇女多数还比较幼小,但等他们长大了,也都会被赋予建立自己的家臣团和私人的军队,并以其征服地区作为其封邑。 三皇子克洛维斯就是刚刚到可以自己组织家臣团和个人军队的年龄,他的部队以太平洋地区的帝国原驻军为主,未来的封邑则就是这个即将成为帝国第11区的日本。 他将以总督身份在这里实行最高权利。三皇子的家臣团还在建成雏形,所以他才会急急提拔一批骑士,作为自己部队的骨干。 本来以为可以稳坐11区宰相地位的巴特雷将军感到对自己地位有所威胁的新势力的存在,那就是杰雷米亚哥特巴洛德边境伯爵。 这个以纯血布里塔尼亚贵族自居,加入了以帝国军人世家为中心的纯血派,最近显得非常活跃,许多年轻帝国军官都加入了这个邪恶派系,并对这位组织首领效忠。 纯血派在这次对日本的战阵中发辉了很重要的作用,这些招摇的少壮派军官将驾驶着格拉斯哥,在战场上凭着一股不怕死的冲劲猛打猛冲,赢得了喜爱华丽传统骑士精神的克洛维斯殿下的青睐。 在未来对11区的统治中,纯血派很可能成为二皇子家臣主干,逐渐成为三号人物的杰雷米亚更是可能呢巴特雷将军竞争二号人物的地位,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出于对自己未来的考虑,他决定在骑士册封典礼之前,巴雷特就开始不动声色地分批将纯血派的军官们调去战况激烈的东京等战区。 如此一来,至少一部分纯血派军官将无法参加典礼,受封骑士资格也会延迟,最好在战况最为激烈时再死掉一批,为国捐躯的人就算封了骑士也只是名义上的。 如此一来纯血派的势力增长起码能被遏制一段时间。至于以后怎么办,那就是以后的事,反正不能让他们的势力再这样膨胀下去。 下定了决心的巴特雷将军将军悄悄的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在一两天内,不少纯血派军官都被调到了其他战区。为了不让他们的调动的太明显,巴特雷将军对在日本作战的各部队都做了调整。 这种古怪的调动引起了一些混乱,很多部队在前线正打到关键时候就被调到几百里外的另一个陌生战区,日本战区呈现出这种奇怪混乱使各地战事都有所拖延,多少给了日本政府一点喘息的时间。 即便如此,日本灭亡也已经只是个时间问题,要不然巴特雷将军也不敢做如此大规模的调动。 对于巴特雷将军的这些无聊的小阴谋,粗线条的杰雷米亚完全没有多想,他现在关心的只是即将运抵日本的一批格拉斯哥替代品萨瑟兰机甲的归属问题。 萨瑟兰目前还是试验阶段新机型,机动力及作战性能方面都要高于格拉斯哥,送到已经出于战争尾声的日本战场来就是想收集作战数据,以便进行改良。 杰雷米亚正在极力争取这批萨瑟兰的机师都由纯血派来担任,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萨瑟兰的机师都是纯血派,将大大增强纯血派在部队里的地位。 何况,如果得到了这批新机型的使用权,也将大大提升纯血派的战斗力。作为军人,他自己也想成为萨瑟兰的首批机师中的一员,毕竟自己驾驶着强力机体在战场上驰骋是一个军人热衷的理想。 可是报告交到二皇子那里还没有被批复下来,杰雷米亚却已经决定亲自率领一批军官去海上迎接这批萨瑟兰机甲的船只。在军队这种不讲理的地方,只要他们能先把这些新机体截下来,就可以当作自己的东西赖着不放,战争时期军用物资谁先抢下来就是谁的。 杰雷米亚对如何装饰这批萨瑟兰也有了完善的想法,他打算在劫下这批机体后,将它们两肩都刷成红色,这就是纯血派的标志。 成群两肩红色萨瑟兰,在战场上高速奔驰着追击敌军的样子,光是向着他都会觉得无比激动。 重整旗鼓的藤堂 眼下这种情况,帝国对日作战部队的第一、二、三号人物各有个的小算盘,各有各的事业,他们为了达成不同的目的都在忙活着,对他们来讲,日本已是囊中之物,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但就在帝国军侦查系统无法覆盖的山区,藤堂和他的部下们正在小心布置的隐蔽工事里,检查新劫持来的格拉斯哥机甲。 要和驾驶人形机动装甲的敌人作战。藤堂明白,自己也必须驾驶人形机动装甲,为此他策划了劫持帝国军列的计划,将这些格拉斯哥变成了自己的战斗力。 在列车被劫持的几天里,帝国军队到处搜捕可疑分子,剿灭散兵和抵抗组织,可是他们没想到,藤堂的部队就隐蔽在离帝国军最高统帅部严岛不远的山里。 爬上附近的山顶,藤堂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海对面严岛上机场的塔台,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们往往忽视离自己眼前那一小块地儿,何况藤又隐藏的很好。 自广岛战败后,藤堂带着他的小部队以这里为基地进行了几次小规模袭击战,各处逃散的军队也有一些来投奔他,部队编制已经扩大了快一倍。即便如此,他们呢也依旧只是支五、六百人的小部队,对帝国军队产生不了多少威胁。 如何才能够给与敌人致命一击呢?如果照现在的打法,自己蝼蚁一般的残兵败将根本不能对如大象般庞大的帝国军产生什么伤害。 这些天来,藤堂都在反复思索这个问题。 朝比奈升悟、千叶风沙等四圣剑还有部分精干的战士被选出来作为日本最初的机甲技师,他们日夜都在抓紧学习驾驶格拉斯哥战斗的技术。20多架格拉斯哥中的1台被刷成灰色,头顶也被装饰了白色羽饰,这将是藤堂的专用座机。 关西方面的日本军队并没有被帝国完全消灭,其中片濑少将的师团就还具有比较完整的战力,因为之前他的部队没有怎么和帝国军作战,更没有参加广岛防御战。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位对现在的作战战略有很大的疑问,所以始终没有将部队投入战场,因此他的部队也成了关西现存的日本军队中最有实力的一支。 藤堂与他取得联系,双方保持着各自独立的合作状态,筹划着如何对帝国军发动致命一击。 最重要的是,结构完整的片濑军还存在相当完好的情报网,这样一份份关于帝国军队的情报通过种种途径汇集到了藤堂手上。 真是奇怪啊,布列塔尼亚的军队最近调动及其频繁,而且多数没什么意义可言,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戴着眼镜的朝比奈升悟作为部队领导层四圣剑的指挥者,现在以藤堂副手身份工作,包括后勤和人员等工作都要经过他的手去做。 完全不明白,藤堂抱着手臂在看参谋们在全国战略地图上摆着代表两军势力情况的红蓝箭头。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频繁调动给他们自己带来了混乱,现在一些地区的战事因为这种频繁的调动趋于停滞,连那个赤松大将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妥,最近那家伙正不断叫嚣着要大反攻呢。” “大反攻?开什么玩笑!现在整个日本能作战的完整编制部队还有多少?他以为我们还有反攻的余地吗?也许敌人只是想休息一下,反正对他们来讲,只要再一把劲日本也就被攻下来了。” 自从上次发生藤堂被逮捕的事件后,朝比奈等人对那些决策层的人就没有一点好感。 不过,我这里也有其他一些非常奇怪的情报。帝国军严岛司令部方面的人员调动也是极其频繁,大批军官被调到其他战区,代替他们职务的新军官还没有到位,一些部队的士兵甚至找不到可以管他们的长官。再有的情报就是,克洛维斯要举办盛大的骑士册封大典,现在整个严岛基地都在筹备大典。 这些情报都要感谢片濑少将的情报网,如果不是他的积极配合,这些情报根本到不了他手中。 朝比奈那双眼镜片后的眼睛忽然一亮:或许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呢,如果我们们能够偷袭严岛基地,干掉或者活捉了克洛维斯,就可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难以避免的牺牲 这个想法倒是和藤堂正好不谋而合,接到这一系列的情报时,他第一时间马上想到的也是偷袭。 不过情报虽是这样写的,藤堂却并不敢草率的制定计划,也许这本身就是敌人精心设计的一个小圈套,又或者情报有误,与事实差的很远。何况最大的问题还是,即便情报是真的,严岛还驻扎的庞大帝国军部队,人数也要超过藤堂这些残部十几倍,武器也远好于他。 就算是这些帝国军高层真的疏忽大意,只要从最初的迷惑中回过神来,他们同样可以用庞大的兵力优势简单将藤堂部队淹没。 但是,机会这东西在战争中总是转瞬即逝,一个小小的机会往往能改变历史进程,抓住它的人就能成为真正的胜利者。 “阁下也许我们可以联络片濑少将的部队,如果他们能够发动佯攻吸引主克洛维斯的注意力,我们就能有偷袭的机会。” “你说得对…”藤堂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我想应该把我们得到的格拉斯哥送几架给片濑少将。” 啊?送给他?为什么好不容易得到的机甲要送给这家伙?朝比奈对藤堂的这个决定很是不解,他们自己也只有区区20来架格拉斯哥机甲,如果再分给片濑少将几架,那战斗力不是就更弱了?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劫持了那列军列后,布里塔尼亚军的反应有多激烈?整个关西地区都被他们翻了个遍。由此可见格拉斯哥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新式武器,落入日本人手中,这对他们来讲是莫大威胁,何况他们也怕日本军方仿制出自己的机动装甲,所以一定要不惜代价找出来才肯干休。 片濑少将的部队是正规军,如果我们将几架格拉斯哥让给他,让他发动佯攻,让帝国军看到几架涂装了日本军队标志的格拉斯哥,你觉得会怎么样?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克洛维斯的愤怒表情。 朝比奈明白,克洛维斯这家伙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争,而且这些贵族的心中,他们最忍无可忍的就是对他们来讲卑贱的人触碰他们认为属于高贵者的领域。 啊!我明白了!朝比奈一下子明白了藤堂在想什么。他们选择格拉斯哥的机师都具有帝国血统就是这个道理,在他们开来,所有非纯血的人都很低贱,即便成了所谓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参军也只能做步兵肉盾。所以如果克洛维斯看到片濑少将的部队在使用格拉斯哥和他作战,那对他来讲就是简直是终极挑衅了,他肯定会暴怒的调动军队对片濑少将的部队发起猛攻。 非纯血的人都很低贱。 朝比奈这句话在藤堂听来格外刺耳,他对这种将种族分为三六九等的做法感到非常恶心。 他想到了红月直人和自己的学生抠木朱雀,如果我们输了,他们就要生活在帝国残暴的统治下,做一个屈辱的二等国民。想到这里他抱着双臂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胳膊。 但是片濑少将就有些可怜了啊这样一来,他不就变成了饵,吸引住布里塔尼亚军,来制造空隙给我们偷袭的机会。也许即使我们干掉了克洛维斯,他和他的部队恐怕也已经全都完蛋了。 或者他会连敌人的第一波攻击都顶不住,瞬间就被消灭呢。不过这样也好,敌人肯定想不到片濑少将一整个师团的兵力都只是饵,我们才是整个战争的主角。朝比奈完全没有注意到藤堂变化的神情,还在那里自己说自己的。 他既然是军人,就该有随时死掉的觉悟才是,如果死了,那就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我想,他不会不同我们合作。藤堂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他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 台风肆虐中出击 “这都是什么情况,野蛮的黄猴子居然会驾驶机甲?” 克洛维斯看到前线传送来的日本军队中的机甲图像,俊俏的脸庞因为惊愕和愤怒近乎完全扭曲。 这个穿着华丽的蓝色将军服的少年,暴怒地将手中的画笔砸向播放着日本军队涂装的格拉斯哥作战的画面的大屏幕,已经画了一半的油画的画布也被他扯成两半,旁边侍从都被吓得不知所措。 “巴特雷呢?给我叫那个老家伙过来。他不是说那起盗窃案已经了结了吗?为什么那些格拉斯哥落在到了日本黄猴子手里,这简直就是对帝国最大的侮辱!” 年轻的克洛维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对于他这个完美主义者来讲,代表着帝国荣誉的机甲被低贱的日本人获得,还用在作战战场上,这绝对是无法原谅的事。 匆忙赶到的巴特雷将军用绣金边的丝绒手帕擦着光头上的汗,费力点头应付克洛维斯的数落,等着这位少年皇子的火气过去。 “现在我要亲自出马,率领严岛驻留的部队去消灭那个叫什么片濑的部队。去夺回格拉斯哥。” “?!!” 三皇子这轻率的决心吓坏了巴特雷将军,如果这位少爷要是在战场上有什么闪失,他可是实在担待不起。从开战以来,他在小心的保护三皇子,在不伤他自尊的情况下一次次阻止他亲自上前线指挥作战的冲动。这次比哪次都要麻烦,克洛维斯正在气头上。 没办法,他只好主动提出,自己率领部队去和片濑军作战,并且立下誓言保证将那些该死的日本人一个不剩的消灭,并完好无损的夺回那几架象征耻辱的格拉斯哥。 像被吵闹着要什么玩具的孩子烦恼到的大人那样,巴特雷将军在当天就匆忙调集整个严岛基地一半左右的军队,自己率领着去几百公里外的前线和片濑的部队作战。 “总之,快点干净利落的打完这一仗,克洛维斯的怒气应该就能平息了?要不然的话我的麻烦还真就大了,在事情解决前我最好离远点才更为妥帖。”巴特雷将军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出汗。 在必胜思想支配下的敌人几乎没有一点对失败的承受力,特别是对君主体制支配的帝国来讲,因为血缘关系而不是能力得到军事统帅位置的少年克洛维斯,完全还是个没有自制力的自大少年。 所以要想完成自己的战略,只要刺激到这个少年的敏感神经就好了,根本不必去费心思和敌人的参谋团去斗智,绝对君主制国家的弊病对藤堂来讲只要能利用,就可以顺利执行自己的计划。 现在计划看起来都很顺利,敌人已调走一半左右的兵力,下面就要看真正偷袭时的状况是否也能和调动敌人那般顺利了。不过对于严岛基地对在那里生活了许多年的藤堂以及他的部下来说,实在是如自己家后院那样熟悉的地方,在那里作战,他们的优势相当大。只要结合现有的情报,他们就能准确的分析出来帝国军的种种部署。 藤堂将偷袭的时间定在了48小时后,那天晚上克洛维斯将会举行册封典礼,严岛的守备会达到最薄弱的状态。更妙的是,通过气象情报藤堂得知,从明天开始会有台风登陆关西。对于日本这个地震多发的国家来讲,这是很常见的事。 但对于多数出身于内陆地区的帝国军人来讲,其中许多甚至根本没有经历过台风,这对在日本土生的藤堂部队来讲是极其有利的。 经过漫长的48小时,台风会逐渐减小,克洛维斯的册封典礼终于将在严岛基地如期进行,典礼时人心的松懈加上台风的掩护,简直就是上天赐予藤堂的良机。 至于片濑少将他还在坚持,虽然被巴特雷将军的部队打的损失很大,却也还没到溃败的地步,只要他还能坚持48小时就好。 台风在第二天晚上果然如期来临了,足以卷起成年大树的大风带着瓢泼大雨笼罩了整个关西,连正在进攻片濑少将的巴特雷将军也被迫暂时停止进攻,在这种天气无法展开兵力,空中优势也因可翔舰无法起飞而荡然无存。 台风救了片濑少将一命,他总算有了从容部署兵力的时间。 毛利元就的奇袭 狂风大雨使关西地区的白天也和晚上一样暗无天日,藤堂和部下们只能躲在防空洞构成的地下工事里,等着台风过去出击。 出击命令下发后,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做战前准备,机师和维修人员们在检查他们的格拉斯哥,后勤人员在给机动装甲还还有随同行动的战场补充弹药,普通步兵则在收拾必备品,检查枪械武器。 虽然此时距离行动开始尚有20多个小时,但每个人都很亢奋,激烈的心跳始终难以平复。 知道吗?藤堂,严岛的奇袭我们战国历史上也有着情况相同的一次呢。仙波嶙河是四圣剑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不同于那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对于历史典故了解颇多。 啊你是说战国时代毛利元就打败对手陶晴贤夺取关西的那次严岛奇袭吗?对藤堂这个被称为生错了时代的战国武士的人来讲,战国时代的事自然不会不知道的。 当然,历史上的严岛不是他们现在要去的那个严岛,只是两者的别名称呼相同而已。 在战国时代袭击严岛的人时有着三矢之约的着名传说的名将毛利元就,在那个故事里他以教育三个儿子,独立一支箭容易折断,三支箭在一起就不会被折断而出名。 当时形势是毛利元就刚刚痛陶晴贤决裂,双方为了夺取关西的霸主地位,必须要进行一场关乎生死战斗。只是双方此时的实力实在相差太远,陶晴贤光在严岛的主力就有2万多人,毛利元就倾尽兵力才有 4000而已。但是,毛利元就却决定主动出击,在风雨交加之夜登陆严岛偷袭陶晴贤军,不胜即亡。 不过偷袭的行动一开始就严重受阻,暴风雨的猛烈程度远超过元就的想象,最糟的是他们还遇到了逆风,由于黑夜混乱,部分偷袭船只甚至冲进了陶晴贤水军船队里。 在此种逆境下,毛利元就鼓励士气说:暴风雨乃是上天加护,趁着敌人疏忽之机一气将之击破,不要放一人逃走!家臣团结一心,终于将船靠到了严岛的滩头,那些误入敌船队的己方船只,也因为混乱被敌人当作了自己人。 登陆的毛利元就率领身边2000人猛烈攻击陶晴贤本阵,人数上占着绝对优势的陶军不知敌方有多少人,自己陷入混乱,损失惨重,到第二天下午防线就全线崩溃。 陶晴贤本想逃回自己地盘东山再起,可身边仅剩一人,海边己方船只一只也无,只好切腹自杀。严岛奇袭战,毛利元就以弱胜强,击毙敌军总大将,使关西被统一,虽为逼不得以而用险,却获得大胜,也获得了一代智将的美名。 对这个传说过去藤堂一直嗤之以鼻,在他心中只有实打实的力量才是制胜之道,但到了山穷水尽的今天,他宁愿相信团结的奇迹。 今日之事,与毛利元就何等相似。我们也是要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也是要利用自然的力量战胜强大的敌人,也是除了用险偷袭外别无他法。元就奇袭严岛成功,奠定毛利家300年基业,我们现在袭击严岛则是挽救国家。仙波说起这故事,使藤堂的心也燃烧起来,他觉得胜利的机会似乎真大了很多。 “仙波,去把这个故事讲给所有人听,让大家打起精神,告诉他们我们与元就一样是有机会的。” “阁下出大事了。”就在这时卜部巧雪表情异常严肃前来报告,这和他平时轻浮的样子完全不符,藤堂知道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卜部?” 昨天晚上23点25分,东京方面下令向严岛方向发射了一枚核弹。 无作用的核武器 什么!包括藤堂在内的人都吃惊不小,藤堂耳边回突然响起赤松大将当时咆哮的声音。 然后怎么样了?这是藤堂最关心的,一旦使用核弹没有达成好的效果,在国际上以无核国家自居的日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们所在的这个山区离严岛很近,如果严岛遭到核攻击,巨大的核爆反应在他们呢这里肯定能感觉到,但现在如此安静,说明核弹没有攻击到严岛。 卜部巧雪露出复杂的表情,过了很久才一字一句的接着说: “今天零点15分,核弹遭到来自布里塔尼亚军发射的诱饵导弹成功拦截,在琦玉地区上空一公里处爆炸,引发剧烈爆炸和强烈辐射,爆心两平方公里内出现一个大坑,二十平方公里内建筑物完全摧毁,整个琦玉地区都受到强辐射。琦玉地区基本从日本地图上被抹掉。 本来想着东京那么乱,不如送去琦玉的乡下躲几天反正我家房子发,老伴一个人住着也寂寞,他们去了还能给她帮帮忙。 坂本将军临别的话言仿佛犹在耳边,藤堂感到眼前一切忽然变黑了,耳朵发出嗡嗡的噪音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自己众多家人的脸庞一个个不断出现又变得模糊。 “他们就这样都死了?我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吗?” 对于藤堂来讲最重要的人,忽然在一周的时间里全都消失,就好像做梦一样。他没有见到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死去,都是通过别人告诉他,然后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 “现在……这人世间只有他藤堂一个人了。” “将军,藤堂先生?” 随着众人的呼唤,逐渐将藤堂带回现实。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身旁边已经聚拢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从听到那消息起,他有半小时什么话也没说,安静的站在那里,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眨过。 “谁叫你们过来的?都给我去准备去。”藤堂清醒过来气愤大吼的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朝比奈、仙波、卜部、千叶” 人称四圣剑的四个藤堂部队核心成员,赶快跨前一步站出来。 藤堂命令道:“过一会儿,你们和我去指挥室,再把明天晚上的作战计划用兵棋推演一遍。” “是!!”见藤堂这样众人也只能把一堆安慰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藤堂头也不回的一马当先进了指挥室,四个人也赶快跟进去。他们知道,藤堂现在是心里最痛苦的时候,他需要清醒自己的头脑,用指挥作战来转移注意力,真正的武士不会让别人看到他悲伤的表情 当台风和暴雨经过整整两天的肆虐慢慢在变小,漆黑的海面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浪涛依旧很是猛烈,可以运输一个小队和一台格拉斯哥的中型登陆艇,被成排涌起的大浪像飘在水明的落叶那样不费力的卷起扔到浪尖,再掉到海浪的最低点。发动机的声音被自然界的巨大声响所掩盖,二十艘关掉一切照明设备的登陆舰,随着波浪的起伏向着严岛方面悄悄前进。 不远处严岛建筑物里的灯光已经依稀可见,灯塔上的巨大探照灯扫射着海面。布列塔尼亚军的舰队也和这些登陆舰一样,在海面上下起伏。漆黑的夜色中,登陆舰便如严岛奇袭故事里那些毛利家误入陶军舰队的船只,在这些巨大钢铁巨兽中间小心的穿梭。 借助不断闪过的探照灯光,登陆舰里的士兵们甚至能够透过军舰的舷窗,看到对面灯火通明的船舱内部,那些躺在床上悠闲看画报的帝国海军水兵画报上的图片。 也许,要是军舰船舱里的帝国水兵朝着舷窗外看一眼,就能看到那些披着黑色雨衣的紧张面孔。 严岛啊!我们回来了。藤堂站在摇摆不定的登陆舰船头,手扶着护栏用低声沉吟道。 风雨的巨大声音淹没了他的声音,也淹没了一切其他声音,二十艘登陆舰穿过的帝国军舰队,消失在靠近严岛海岸线的黑暗中。 乏味的受勋仪式 严岛基地的千人礼堂内部被装修成了华丽的哥特式风格,虽然因时间紧迫没能做出整体装修令设计者克洛维斯感到少许美中不足。 如果按照他原来的设计百分之百的忠实装修,整个礼堂大概就只能全部拆掉从地基从头再建了,好在时间要求太紧,愁眉苦脸的施工人员才从三皇子那里讨到了松动口风,允许他们只做简单改装。 即便如此,礼堂内部的华丽程度也已经超出一般人的预想,光是所有柱子边上的50斤纯金贴脚就价值不菲,够日本方面军总司令部的财务官员心疼的在桌子上打滚,甚至总司令部的财务部传达了内部条例,以后选拔财务人员都要先经过体检,凡是有心脏病一律不要。 礼堂正中央挂着帝国皇帝的大幅画像,印有帝国徽章的红地毯贯通礼堂的大理石地面,男声合唱的帝国国歌一遍遍在礼堂回响。 参加典礼的几百名军官穿着礼服,配挂着绶带、勋章和礼剑站在红地毯两边,克洛维斯的座位就在皇帝画像下方,身边是捧着骑士勋章和骑士册封书的侍从们。 带着夹鼻眼镜和假发的旁宣礼官拿着写在仿古羊皮纸上的人员名单,一个个叫着受封者的名字,在他身后还有两名戴着帝国近卫兵头盔,手拿长戟的卫兵。 被念到名字的军官昂首阔步走到堆满玫瑰的皇子宝座阶梯前,对着皇帝的画像恭敬的单膝跪倒。 披着镶金边白披风的克洛维斯殿下这时会站起来,手持传统的骑士十字剑,口中念着台词,将剑尖在受封者的两肩各点一下,受封者则会按照事先排好的台词宣誓对帝国效忠。然后,克洛维斯为这位军官配上骑士勋章,再将骑士剑授予他,这位军官就成了正式的骑士。 布列塔尼亚是具有贵族传统的军事帝国,作为波旁王朝后裔,它所保留了许多传统仪式。克洛维斯对这些仪式的热衷超乎寻常,在他看来,这些渗透古代气息的仪式优雅而迷人,所以即使像今天这样要花上若干小时的时间给数百人授予骑士衔,他也不会觉得劳累,反而一种兴奋在刺激着他的大脑。 “这破事何时才能结束啊?” 百无聊赖的众多官僚对这些根本毫无兴趣。他们左顾右盼让这些人放心的是,杰雷米亚看来是赶不上出席册封典礼了,不过杰雷米亚虽然是纯血派贵族,对繁文缛节的贵族礼仪好感良多,但是要他陪着三皇子精神抖擞在这里做重复动作册封骑士,他估计要疯掉了。 台阶下等册封的队伍里,年轻的纯血派的军官这样说着,他已经站了超过一小时,腿有些酸软,发自内心对台上正在册封的克洛维斯的超凡体力感到无比钦佩。 杰雷米亚卿啊我想他现在心情肯定很爽。其实只要现在能让我回去睡觉,我也很很爽的才是。一个多小时了,才册封不到一百人,要是这里的人都完成整套仪式,那我们还不要等到明天早上? 另一位胸口挂满勋章的年轻军人,对前者的感叹也是深感赞同。 不过和这位想的不同,现在杰雷米亚还在太平洋上飘着。 此时他站在人字梯上,嘴里叼着板刷,一手拎着桶红油漆,一手拿着另一把板刷正在将新接手的蓝色萨瑟兰机甲的肩甲涂成耀眼的红色。不用参加麻烦的典礼,毕竟不用和部下们一起在礼堂里受苦,在这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杰雷米亚现在的心情没法不好。 运送萨瑟兰的船员们都表示很疑惑,这位堂堂贵族长官,这个号称边境伯爵的家伙,整个晚上都在这条颠簸的船里细心的给那些萨瑟兰机甲涂上漂亮的红色涂装。 海面上的暴风雨大大阻碍了运输船的速度,看起来想要回到严岛还要花些时间,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和他的部下们还要花很长时间来装饰这些萨瑟兰,所谓慢工出细活,反正时间有的是。 傲娇的克洛维斯 同时,正在前线指挥的巴特雷将军完全没有那么悠闲,此刻这位将军正在可翔舰里来回踱步,毛发稀疏的秃顶上青筋暴起。 让这位如此烦躁不安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个不识相的台风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如果再给他一个晴天的时间,片濑的部队就肯定会全部完蛋了。但是现在,连续两天的台风使他的机甲都只能被拉进临时机库里,步兵和可翔舰部队也在这种恶劣天气里也无法展开。 没了空中优势强行进攻只会加大伤亡,他现在的地位就更加难以保全了。可像现在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克洛维斯过两个小时就会打电话来问问战况如何,再不拿下片濑部队就真的头大了。 片濑少将那边的焦躁心情也一点不比巴特雷将军要轻。 好不容易的台风天气给他带来了喘息时间,在之前的伤亡情况已经相当严重,要是帝国军等天气放晴后再攻过来,他就真不知道是否还撑的下去了。现在,他的全部希望放在了藤堂那里,他是信任那位军官的,把自己部队的命运全部赌在了他的身上,大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成败就在此一举。 这几个小时里,不同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当册封到一百多位以后,连克洛维斯都显得有些疲倦了,刚开始时的兴趣盎然逐渐被如嚼白蜡的乏味所取代。拿着十字剑的手不再如开始时那样有力,含糊不清的草草念完誓词,不等被册封的骑士宣完誓,就直接用剑马虎的在对方肩膀上随便拍了两下了事。 看来,这个任性的皇子现在也想着能快点收工。 “如果这时候能来点什么刺激的事就好了…”克洛维斯一面撅嘴念着誓词一面这么百无聊赖的幻想着。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 还是巨大的爆炸声。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震动了每个人的耳鼓,这把克洛维斯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骑士剑咣的掉到地上。 “发发生了什么事?”军官们嘈杂的相互问着。 爆炸使整个礼堂都在晃动,屋顶上不断有墙灰落下来,原本站的整整齐齐的方阵立刻乱成一团。 好像是樱井能源库那边,难道是失火爆炸了吗?有人透过镶着彩色玻璃的大窗户看到机甲储备库方向冲天的火光,从方向来判断,应该是能源储藏库的方向。那里存放着足够一个军团的格拉斯哥使用的樱井矿能源,可以想象如此巨大的能量同时爆炸,威力何等强劲。 “真是太不小心了。” 拿过从人捡起的骑士剑,克洛维斯的脸被气得更苍白了。那些不小心的库房管理人员,把他们统统抓起来枪毙!所有相关人员,也要一一处罚!真是太不像话了。调查现在就给我派人去调查! “报告机场那边也在爆炸。”还没等克洛维斯发怒,立刻有人大叫起来,所有人都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机场方向也是火光冲天,爆炸声就是从那边响起来的。 “难道是敌袭?” 这个念头在克洛维斯脑海里闪了一下,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巴特雷将军或者杰雷米亚两个人有一个人在就好了。可现在他们居然都不在身边。巴特雷还在前线和片濑的军队纠缠,杰雷米亚干脆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他的手下也说不清,只知道他带了一群军官早早就出海了。 在众人纷乱的惊呼中,礼堂的灯全部灭掉了,也许是爆炸殃及到了基地的发电厂?只有连环爆炸产出的时断时续的光,使人们还能看得清礼堂里的情况。 “殿下危险啊。”侍从喊叫着从背后将克洛维斯殿下推到一边。 和睦的帝国皇室 在众人的惊呼中,皇帝陛下的大画像直直的从墙上落了下来,然后向着前方拍下去,连克洛维斯的座椅还有几个没有度避开的卫兵和侍从被压在下面,死活不知。 要不是侍从拼死将克洛维斯推到一边,他也会被压在下面。 这是被割断的。眼尖的军官发现拴着画像的粗绳有被锋利器具人为割过的痕迹,所有人的视线都很自然的集中向上方。 礼堂的屋顶离地面很高,为了显示欢庆的气氛,靠近屋顶的地方拉了很多金色幕布做为装饰,从下向上看去,整个屋顶部分都会被这些金色幕布衬托的金光灿灿。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连续不断爆炸带来的光亮,金色幕布还是会闪闪发光,不过眼力好的人都能惊异的发现,在那些厚重的金色幕布之间,居然有个黑影。 “那是个人。” 随着众人的惊呼,被斩断的幕布无法承受一整个人的体重,向地面垂下来,几条幕布在那个人旋转下坠的力量作用下,被拧成了一股很粗的布绳。那人落下的位置,让出了一片圆形的空地。那个人在斩断幕布时显然已经计算过,当他单手向下滑落时,幕布尾段刚好垂到地面,这人借着下滑的力量轻轻一跳,安全落到那片空地中间。 爆炸的光照亮了那人的脸。 这个眼睛与头发均为金色的青年,嘴唇闭的紧紧的,散发寒气的深棕色瞳孔在火光中闪闪发光,直直的看着正前方的克洛维斯。克洛维斯注意到了青年那一袭白色对襟长袍,左胸上绣着金色的纹章,以及他手里紧握的那柄西式佩剑。 是是个刺客的人克洛维斯大惊失色,可怕的念头使他的肾上腺素急速上升:一定是自己的政敌趁混乱攻过来了,他们要杀掉我。 对这些帝国皇嗣来说,日本或者联邦固然是可怕的敌人,但他们更害怕的却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们从来猜不透同朝为臣的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她们每个人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和军事实力。 表面上看,布里塔尼亚是控制世界陆地面积超过60的超级大帝国,同亚洲的联邦和欧洲的eu联盟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不过在这个帝国内部呈现的却是帝国直辖、宗室领地、骑士封赐三分局面。 这种复杂局势导致帝国王子皇孙从来都是高危职业,如皇帝销鲁鲁的众多兄弟姐妹,除了一奶同胞的vv和海兰德亲王之外,数十人全部都被屠戮殆尽,所以帝国内部有这样的笑话讽刺,“帝国皇子最幸福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半夜有人敲门,开门之后被告知“伊万,你被捕了”,而我说“你弄错了,伊万是我的兄弟,住隔壁”。” 想到这些,克洛维斯尽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慌张,问那青年:你是谁派来的刺客?外面是陛下的机情局特工吗? 金发青年摇摇头,目光还是直直的盯着克洛维斯,目光扫射到的地方,克洛维斯就会觉得一阵刺骨冰寒。青年左手伸到背后,从背后又抽出把日本刀,原来他背上还背着一把武器。双手持着佩剑和日本刀的少年冷冷的对克洛维斯说: “尊敬的三皇子殿下,西式佩剑和日光丸,你想希望是哪把武器取你首级。如果你想用手上那把骑士剑自裁,我也不会拦。” 你你要杀我?努力维持着镇静的克洛维斯惊慌起来,他似乎忘记了在这个礼堂里还有几百名帝国军官,失态的狂叫起来,拿着骑士剑的手甚至有些颤抖,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徐徐退让。 无礼的家伙!一名军官抽出礼剑朝着青年刺过来。 这种西式礼剑仅仅是用来在仪式上配戴着好看的,剑鞘和剑柄的装饰都极尽华丽。由于是三皇子亲自主持的册封仪式,为了保证不出现意外,军官们都被要求不能带武器,只可以配装饰用的礼剑。即便如此,起码的防身作用也还能起的到,好歹这也是根结实的铁棍。 真实的血色修罗 只见那军官刚凑到恢复青年身边,在他身后的同伴就看到他的身体剧烈僵直了一下,接着后脑就露出一截带着血的剑尖。 金发青年根本没有去看佩剑刺过去的方向,右手一抖,从被刺的军官头部抽出剑,随着砰的一声变成尸体的军官应声倒。 几百名军官惊愕的看着那军官萎缩成一团倒在地上死掉。 这青年的出剑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离他最近的人都没注意到这家伙究竟是何时出的剑。 “快保卫克洛维斯殿下,你们都在做什么?”首先从惊愕里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负责宣礼的文官。 几百名军官们都将腰间的礼剑拔了出来,他们都没有枪,唯一的防身武器只有这把剑而已。礼堂里一片银光闪耀,几百名手执礼剑的军官将那个金发青年团团包围。 想起有几百人可以保护自己的克洛维斯定定神,看着眼前一片剑光心里有了底,他对着金发青年问道:你这庶民,凭借手上两把剑就可以杀死站在世界最顶点的布列塔尼亚家族的高贵皇子吗?现在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只有你肯说出指使你企图不轨的幕后之人,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的。 好,那我叫你死得明白。没有人指使我,我是要为被你杀害的人复仇。金发青年仿佛根本没有去警惕身边那些手拿武器相距一两米的敌人,眼睛一直在盯着面前的克洛维斯,大概他是怕他跑掉。 为日本人吗?战争中的伤害总是难免的。 不,黑发青年说。为一个日本军官还有一个布列塔尼亚人。 为了布列塔尼亚人而要杀布里塔尼亚的皇子?这不光使克洛维斯感到惊讶,也使在场的布列塔尼亚人都惊讶了一下。 “难道真的是皇室内斗?”这猜测顿时让军官们有些投鼠忌器,一时间竟无人上前应战。 “你们这些蠢货,究竟还在等什么?这个人是疯子,杀了他,快杀了他。如果皇子殿下被伤到一根汗毛,你们都要被送去拉普拉塔农庄做苦力。”没等克洛维斯说话,在他身边的宣礼官就喊叫起来: 哈! 军官们吼叫一声,从四面八方朝着金发少年冲过来。 那青年也大吼一声,挥舞着两把刀剑朝着克洛维斯冲过去。几十名军官挡在他面前,企图阻断他通向三皇子的道路,青年左手会出日本刀弹开几把挡在眼前的礼剑,右手剑又刺穿一名军官的喉咙。 上百把礼剑在他身边晃动,再后面还有更多的军官拿着剑准备着冲过来,他每次挥动日本刀都要挡开若干把礼剑。青年的单手力道也是非常大,手上剑遭到撞击的军官们感到被巨大的力量冲开,有人手中的钢制礼剑索性很不给面子的被切断。青年灵活的躲避着刺过来的剑,双手刀剑前后砍劈。像山一样的礼剑不断的压向他的头上,又不断的打飞,一个个挡在他面前的军官或死或伤的倒下,包围他的人群跟着他前进或后退。 不多时间,礼堂外的爆炸声伴随着礼堂里人们的喊叫声,有愤怒的怒吼,有中刀剑的惨叫,还有伤者倒在地上那个大呻吟声,被打飞的剑还有被削折的剑尖伴随着血花在人群头上飞舞。 布里塔尼亚血统的军官们有很多身材都相当高达,比青年至少高出半个头,金发青年在他们之中就好像是被马群包围的小鹿,可是大块头的军官们与他相比动作居然显得极为笨拙,他在他们之间穿插着攻击躲避,转眼间已经有20多名军官或死或伤,青年雪白的衣服已经被染成红色,不过那多数都不是他的血。深棕色的眼瞳一直在盯着克洛维斯,或许是怕他跑了。 年轻的三皇子被他的勇猛和不要命的劲吓到了,那凶狠的眼神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不能动。 其实克洛维斯就算想逃也不那么容易,在装修这个礼堂时,他嫌那两个逃生门实在是太破坏整体设计,就命令人将这两个门都堵死改成了墙。现在能使他逃生那个大只有一个大门而已,浑身是血在拼杀的黑发青年正好挡在通向大门的路中间,侍从几次想拉着他逃跑,可是一想到靠近少年才能逃出,他就觉得出奇的恐惧,竟然死死背着墙再也不肯挪动半步。 “去死啊,克洛维斯!” 爆炸和喊叫声伴随着黑发青年的怒吼,穿着盔甲的执戟卫兵还有靠近皇子的军官们将克洛维斯包裹在中间,三皇子额头上和手里都出了汗。这位皇子虽然已经挂上了总司令的官衔,指掌着几十万对日作战官兵的生死,但他毕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而且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 虽然在之前他曾经豪情满怀的要亲自带兵在第一线和日本军队作战,可直到这时他才深切感到战争和死亡是那么可怕,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么多刚刚还在奔跑的活人就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夜袭严岛的藤堂 好可怕啊我也会死的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要把现在的这景象都画下来,画的名字是叫《金发的死神》还是《骑士与死亡》好呢?应该是前者比较好? 不对,那不是将这个卑微的奴仆变成了主角了?第二个可能比较好,我还是应该以帝国堂堂军官对抗死亡时的无畏精神作为画的主题等等,我在想什么?现在可好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啊? 没人知道现在克洛维斯现在这些混乱的想法,大家都以为他是被吓傻了,其实自命为艺术家的这家伙,此时想法已经在天马行空,几乎忘记自己是在战争的中心。 喂下面那个青年,你的名字是什么?看在你能够在被毁灭前,以一人之力堂堂正正同几百名帝国骑士对抗,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少年皇子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金发青年挥刀刺中一个比他高出近两个头的军官大腿,军官的大腿动脉被切到,扔掉自己的剑抱着腿倒在地上,蓝色军装顿时被染成红色,血箭射到青年脸上。听到克洛维斯的发问,他挡住十几把劈过来的礼剑,扬起满是血迹的脸盯着三皇子双眼大声说:红月直人。 “居然是一个黄猴子日本人?” 就在这三个字还在礼堂中回响时,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强烈的声浪立刻震碎了礼堂所有的窗户玻璃,五颜六色的彩色玻璃像下雨那样覆盖了礼堂里的人群。 这次的袭击者是藤堂。 当藤堂部队的登陆舰避开灯火通明的港口停靠在严岛黑暗的沙滩时,大礼堂里帝国军的骑士册封仪式才刚刚开始。 对于藤堂这些本地人来讲,严岛就简直像是自己家,对这个岛的了解就像是对自己家厅堂和房间般熟悉。他们知道哪些地方是严岛监控系统的死角,再加上已经轻易在日本取得诸多胜利的帝国军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对严岛基地进行大规模的改建,或者说,一直处在顺境的帝国军也不相信日本会有逆袭的能力,只要使用严岛军队现有的设施就好了,没必要再新设什么。 更加讽刺的是,严岛基地原有的很多设施,还是在帝国进攻时被他们自己炸毁了,这就使藤堂部队的登陆更加悄无声息。 “传令,行动开始后,口令是一足无间。”当所有的部队都成功登陆后,藤堂发下了作战命令。 一足无间是日本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成语,据说是当年朝仓浅井联军同企图统一天下的织田信长作战时,浅井长政部队的口号,意思是在战场上前进一步就是胜利,后退一步则是无间地狱,也就是胜利和地狱只是一步之差。 对于藤堂这几百人来讲,这个口号实在是太合适了,他们现在唯有前进一途,后退之路没有,胜利和毁灭也只有一步之差。 几百人和几十台机甲被严格分为四个分队,每个分队都有五台左右涂装成灰色的格拉斯哥、十几辆装甲车百人左右的轻重步兵。 由于原本就是打算进行实行夜袭,刷上灰色涂装的格拉斯哥就会特别有利,即使在中距离,黑沉沉的夜幕更是为这些灰色的钢铁居然提供了最好的保护色。 藤堂和年轻的女性指挥官千叶风沙是第一分队,主要目标就是袭击大礼堂,最好能够活捉克洛维斯如果能击毙也是不错的选择; 作为四圣剑指挥官的朝比奈升悟是第二分队,他们的任务是袭击帝国军机动装甲库,这个任务相当不容易,只有把敌人的格拉斯哥都封死在库房里他们才会有机会; 卜部巧雪是第三分队,他的任务是攻击机场和港口,消灭那些在库里的敌机和破坏机场,对港口的破坏则会使海面上的帝国军舰艇无法大规模靠岛支援; 仙波嶙河是第四分队,他的任务是摧毁存放了大量樱井能源的能源库和基地发电厂,现在严岛已经成了巨大的能源中转站,源源不断的能源通过严岛运往前线,使成百上千的机动装甲移动,如果能将这里摧毁,失去能源补给的帝国前线攻击能力不出意外会急剧降,甚至很多天里都不会恢复。 总体看藤堂的计划很简单:直接攻击敌人的大本营。 这是一次带有赌博性质地斩首行动,如果能直接捕捉打或杀掉克洛维斯,那是最好不过,如果做不到,要是摧毁能源库并消灭一部分帝国军有生力量,并且使严岛基地长时间失去使用价值,也可以使日本灭亡推迟几天。如果日本政府能利用这宝贵的几天,也许这个国家还有最后的机会,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也只能是尽尽人事。 藤堂镜志朗初阵 当红月直人大闹厅堂时,藤堂的第一分队隐藏在黑暗中,利用暴风雨的声响掩盖着发动机声音,他们要等待其他三个分队的行动都开始出现成效时,再开始行动。 基本上讲,第一分队负责的其实是主要工作,其他三个分队则是起到掩护作用,而如果第一分队不成功的话,其他三个分队的作战就成为主要任务,第一分队成为配合部队。总之在藤堂的计划里,这是一次闪电突袭作战,无论成功与否都要迅速作战,再迅速后退。 作战开始后半小时,位于岛东北端的樱井能源库方向首先发生了大爆炸,藤堂知道仙波得手。接着其他方向也都开始大爆炸,朝比奈和卜部部队看来也很顺利, “好的千叶,全军出击。” “是!”五台格拉斯哥带着满载步兵的若干辆装甲车开始借着夜视仪和爆炸产生的光亮移动,领头的是藤堂的座机,长长的羽饰飘散在格拉斯哥脑后,威慑力十足。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口令?” 刚走出没多远,三架巡逻的帝国军格拉斯哥就发现了这几台机甲的存在,就在当先的一架刚要举起镭射枪时,千叶的机甲飞快冲到它面前,从双肩位置飞出的两支钢索牵动钳刀,一支击飞了帝国军机甲的头部,另一支洞穿了驾驶室。 剩下的两台敌机举枪射击,藤堂举起已经失去生命力的格拉斯哥作盾牌,所有机关炮的子弹都打到了它身上,溅起一串钢火花。 藤堂打开脚下的滑轮,举着那台千疮百孔的格拉斯哥围着那两台还在射击的旋转了180度,两台开火的敌机也原地旋转了180度。 在旋转中,藤堂划着弧线迅速靠近两台敌机,从被当作盾的格拉斯哥后面举起来枪,直接顶到一台机甲上零距离射击数十发子弹。第三台敌机刚想近身格斗,千叶的机体已出现在他身后,于是这台帝国军机甲也彻底失去了作战能力。 “手感真好,比坦克强多了,这就是新时代的武器啊。”第一次实战就击毁了两台格拉斯哥,这样的成绩连藤堂本人也是万分惊讶。原本看起来极富震慑力的格拉斯哥,现在就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击,同样的机体如果由不同的人来驾驶,实战是会有天壤之别的威力。 “第一台。” 千叶拿出随身小刀,在驾驶台上刻了一个五星,这是她击坠的第一台帝国军敌机。 再往前的敌人就很少了,看来多数机师都在休息或者参加了册封大典,而朝比奈对机动装甲库的袭击也相当成功,那些发现情况不对想要驾驶格拉斯哥出来反击的敌人机师,也因为无法进入机库而束手无策。少数常规安置的巡逻机根本不是他们对手,路上零星的几台格拉斯哥都被这些灰色的袭击者迅速解决,藤堂开始计算击坠数,后来也懒得去计算了,千叶驾驶台上的五星很快增加到了3个。 基地的灯光逐渐熄灭,看来仙波队对发电厂的攻击也奏效了,整个基地都陷入黑暗和混乱,只有爆炸为基地带来一些光亮,到处是爆炸和燃烧,帝国军的格拉斯哥一台台倒下,缺乏反击力量的步兵根本对这些巨大机动装甲没有什么伤害力,被紧随在藤堂分队身后的步兵装甲车轻易的解决掉。 “还在站立着,到处滑行着攻击的只有灰色的格拉斯哥。这说明敌人还在反击的机甲已经没几台了。” 看着驾驶平台上的不断变换的雷达屏幕,藤堂自语道。 这种格拉斯哥专用雷达,原本是帝国军为了识别自己的机体而特别开发的,在可探知的半径内,己方的机甲都会显示在屏幕上,而且根据每台机体上的识别信号,每台都会在屏幕上显示其编号。 华而不实的权贵 被藤堂获得的这些机甲,身上的识别装置被拆除,如此依赖他们可以清楚的在雷达屏幕上识别帝国军的机体,而帝国军机甲的雷达屏幕上却不显示他们的存在。这种原本用来识别和自我保护的装置,现在倒成了配置者自己的杀手,藤堂部队可以简单的接近他们,在其尚未反应过来前迅速将之消灭。而帝国军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甚至一度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 基地礼堂的白色大圆顶在爆炸的火光里已依稀可见,突然在藤堂的雷达屏幕上出现了多达十几个的帝国军机甲识别信号。 怎么有那么多?通信器那边传来千叶的惊叫。 这些应该就是克洛维斯的近卫军?等双方到了肉眼能辨别的距离,千叶看到这些金色涂装,并在头上装饰着雕花尖角的格拉斯哥机甲,还有它们胸口的布列塔尼亚家族的纹章、白色的涂装等。 这些华丽的装饰在实战中完全没价值,还会使机甲因目标太大陷入困境,只有贵族近卫军才会搞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只不过,这群机甲数量还是太多了,几乎和藤堂部队各分队的总数旗鼓相当。 后退的话将会功败垂成,前进的话又不一定有机会获胜。 “怎么办?将军?”千叶和其他机师的声音在通信器的那一端响起来,听得出来他们很焦急。 思考了几秒钟,藤堂下达攻击命令。除了放手一搏,他也没别的办法,最多就是战死! 皇家近卫军没有料到这支人数明显占劣势的部队会那么乱来,头带于是的敌方格拉斯哥已快速冲到它们面前,一击就将一台格拉斯哥拿枪的左臂卸了下来。 在被卸下左臂的同时,坐在那台格拉斯哥里的机师已经拉下开火操纵杆,落下的巨大手臂扣紧机关炮的扳机,机关炮的后座里使枪在下落时剧烈旋转,将原本在旁边来不急躲闪的同伴打成了筛子。 藤堂在击伤了这台格拉斯哥并未停留,迅速穿越近卫军阵列,同时打开镭射枪跳到十几米空中。数十条钢索牵动钳刀朝着这台胆大妄为的敌机背后射来,藤堂灵活的利用它们实际频率的落差闪过,除了被刮掉点漆外没有受更多伤害。 下落时藤堂也发射出两根钢索牵动钳刀刺穿跟着灵台近卫军后面的坦克的炮塔,利用刺穿时的瞬间稳定性在空中改变方向,躲过近卫军在它原本下落位置的射击,在几米外安全着地。 “看来这些家伙都是花架子,没什么可怕的。”交了手后藤堂感觉到这群皇家近卫军果然都只是些装饰华丽的酒囊饭袋,自己完全有力量料理他们,“千叶,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去杀克洛维斯。” 是!千叶和其他几台藤堂对的格拉斯哥和近卫军纠缠到一起,使他们没有余力去追击藤堂。 克洛维斯那家伙就在里面,杀了他我们就能获胜。藤堂的格拉斯哥冲到礼堂大门前,挥动刺枪将那两扇高大的木门砸碎,身子随着飞溅的木屑冲了进去。 烟尘散尽,藤堂失望的发现屋子里有几百名手持礼剑、穿着蓝色军官服的帝国军官,正在恐惧看着这台头戴羽饰的格拉斯哥。 地上躺着数名帝国军官,有的看起来大概已经死了,有的还在挣扎呻吟,到处都是鲜血、碎玻璃和断剑。在他们中间包围着一个金发青年,他的身上全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原本白色的长袍被染成红色,有些地方的血迹已经干成了褐色。 他的脸上也都是血,左眼一片血肉模糊,还有彩色碎玻璃渣,身上插着好几支断剑,插得很深,血随着他的拼杀运动还在不停涔涔流出。他手里挥舞着一把变成血红色的日本刀和一把西方剑,也许是战斗时间太长过于劳累,也许是伤重流血太多意识模糊,青年的动作看起来已经不是很有力量。 这不是红月直人吗?藤堂认出了金发青年和他手中的日光丸,那是藤堂家里传家宝刀。 “他还活着?真的是他。” 藤堂没有想到红月直人还能活着,更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红月直人的陨落 此时的红月直人并不知道坐在格拉斯哥里的就是藤堂,礼堂的彩色玻璃被爆炸气浪打碎时很多人都被飞溅的玻璃扎伤。 最糟糕的是一块玻璃扎进了他的左眼,他不知道那只眼睛是瞎了还是仅仅受外伤,反正血一直在流下来,那疼痛也是钻心的。 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他原本可以躲开,但是人太多了,他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 失去一边的视力,直人攻击和躲闪的准确性都大打折扣,趁这个机会几名帝国军军官把自己的礼剑扎进了直人的身体,虽然疼痛和流血使他大脑空白,只想杀死克洛维斯,但身体却已经逐渐不支,过多的流血使他精神开始恍惚。 即便如此,这头受伤的狮子又杀伤了很多围攻他的布列塔尼亚军官,众人围在四周不敢靠前。 直人!藤堂吼叫着驾驶格拉斯哥冲进人群,包围着的人群轰的一声四散而逃让开一条道路。 “是…藤堂先生吗?” 直人认出了格拉斯哥扩音器里藤堂的声音。一直支撑着他战斗的只有杀死克洛维斯这个信念,听到藤堂的声音,他感到全身放松,眼睛和身上伤口深入骨髓的痛,还有失血过多的眩晕接踵而至。身体一软,失去平衡倒向地面。 藤堂的格拉斯哥伸出左手,轻轻将直人的身体托起来,倒在钢铁手掌心里的直人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武器,血从剑尖流过护手,同剑把已经牢牢凝固在了一起。 直人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藤堂有很多话想问他,但这时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句。 直人努力举起右手,用剑尖指向礼台,将头抬起一点点,咬牙说道:克洛维斯在那里,去杀了他。 事实确实如此,此时三皇子克洛维斯还傻傻的愣在当地,根本没有机会逃走。众多侍从正将他紧紧裹在中间,用身体保卫着他。 闭上眼,不要看直人,要不你的眼睛会瞎的。藤堂的格拉斯哥扔下武器,左手捧着小桃,右手则小心的盖在左手上护住。 “是敌人,黄猴子的机甲。” 见机甲居然保护了红月直人身为技师帝国军官们惊叫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帝国的敌人们是怎么学会驾驶先进武器的。 从藤堂的格拉斯哥身上弹射出一支圆柱形金属棒,金属棒飞到空中时开始旋转。这是格拉斯哥专门配备用来杀伤步兵的兵器,圆柱体在旋转时放射出大量带有杀伤性的高热镭射光束,对没有装甲防备步兵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在空中旋转的金属棒开始发射产生强光的杀伤性高热光线,持续发射长达十几秒的镭射光线笼罩了礼堂,成为一场单方面屠杀。 本来手中就只有冷兵器的帝国军官们,完全无处躲藏,暴露在空场中的他们奔跑中被持续发射的高热光线射穿,有的人被打断手脚倒在地上悲鸣,高热光线将大理石柱子和墙壁打的弹痕累累。 多么可怕的屠杀,我在用冷冰冰的机器杀戮我的同类坐在机舱里目睹着这冷酷杀人场面的藤堂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的畏惧,只是摁下发射按钮,就将礼堂变成了大屠宰场,几百人瞬间被杀死杀伤。 多年后藤堂这样回忆道。 发射完光线的机甲落地,刚刚还站满人的礼堂,已经变成血肉磨坊,到处是死尸和残肢。 但克洛维斯居然还是没事,这是因为就在藤堂发射光线时。主礼台上一台两肩刷成红色的陌生蓝色机体骤然杀出。蓝色机体背后的墙壁被撞碎,看来它是冲破墙壁进来的。在它双手中间,是已经吓得呆若木鸡的克洛维斯,他只是被吓到了,并没有受伤,刚刚在他周围的侍从们,此时都变成了尸体。 该死的日本猴子,凭你们拙劣的偷袭也想伤害高贵的皇族么?蓝色机体里的扩音器里,高亢傲慢的男声异常响亮。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伯爵的萨瑟兰,将会把你击成粉碎。去死,小丑。 坐在新型萨瑟兰里的,正是刚刚归来的杰雷米亚。 无可奈何的结局 听到杰雷米亚这个名字,藤堂想起他正是曾经在宴会上与自己比试剑术的那个纯血派军官,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第二次见面机会,并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杰雷米亚卿,不要乱来,我们先撤退,基地里已经乱成一团,我们现在的要务是保护皇子殿下。另一个双肩刷成红色的萨瑟兰靠近杰雷米亚的机体,将他阻止住。 好道尔顿卿,就放这家伙一马好了。心中的委屈让杰雷米亚不禁握紧了操纵杆,几乎忘了机甲手心里还护着克洛维斯殿下呢。 这边藤堂也只能选择撤退。 刺杀的机会已经失去,再战斗下去也会无益,何况藤堂的感觉这些蓝色的萨瑟兰同他驾驶的格拉斯哥完全不在一个等级。自己已经扔掉武器,现在双手都在护着红月直人,就更加无法战斗。 又有几台萨瑟兰出现在杰雷米亚身后,藤堂果断的打开脚部滑轮倒滑着冲出大门,向自己部队方向逃跑,并发出了全军撤退的信号。 克洛维斯死了吗?在格拉斯哥手心里的直人虚弱的问道。 是的,他死了,被打的像马蜂窝。藤堂不想让他失望。 听了这句话,红月直人那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总算给坂本先生和您的家人报仇了。我们在琦玉时她听坂本夫人说了你的情况,我就带着日光丸去严岛找你。我到了这里,战争已经开打,你也找不到了,我就到处去找,找了你好多天,后来后来…核弹就爆炸了。 不要说了,咱们马上回去,部队的医馆会给你治伤。 不,让我和你说说话,我怕自己就这样睡过去。躺在格拉斯哥手掌里的红月直人断断续续说道:再后来我听说坂本将军的部队在广岛被歼灭,我想,你一定也战死了。 不要说了,流血量会增加的。 不,你听我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没有手刃克洛维斯,不过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红月直人还在说着,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好像总也说不完的样子。只不过,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后来小到藤堂再也听不见了。 严岛基地的火光和爆炸中,帝国军的士兵们看到一台头戴羽饰的格拉斯哥灵巧的躲避着攻击和障碍物飞驰,在它抬起的双手中似乎捧着什么东西,从它的指缝间时常有液体流下,随着风飘到身后很远。 遗憾的是,这一切并没有改变日本这个国家的命运。 战争开始后第三个星期五,日本内阁的发言人通过电视和广播向全国国民宣布日本战败。正式向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投降。投降后的日本被剥夺了作为独立国家的一切权利,而成为帝国的第十一区,总督不出意料的就是克洛维斯。 投降书上签署着首相枢木玄武的名字,不过他这时已经死了。 据他的秘书安田说,首相的儿子朱雀进入首相的房间不久,首相就自裁了,临时签署了投降书。 他也许是为日本在自己手中落败谢罪才会自杀的?赤松大将也死了,不过他是在即将投降前用佩刀切腹自杀的,由于没有介错为他看下脑袋,他在极端疼痛的情况下想用手枪直射头部将自己从痛苦中解放出来。可悲的很,在这关键时刻手枪卡壳了,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他的连因痛苦而完全扭曲,手指僵在紧扣手枪扳机的动作上,也许要在临死前扣了几百次扳机? 满目疮痍的日本顿时陷入空前的绝望和悲伤,几乎所有的繁荣的城市都在战争中被毁灭,贫穷和饥饿折磨着每一个人。 日本使用了被国际社会明令禁止核弹、破坏自己作为无核国家形象的事被帝国宣传部大肆宣扬,联邦和eu对这件事都三缄其口,不便再为日本继续说话,日本被吞并成为了国际社会认可的事实。 京都六家的邀请 站在官兵坟墓前的藤堂,因为在严岛的奇袭战已经声名远播,有了奇迹的藤堂这个新绰号,被不甘心沦为帝国附庸的日本人当作传说中的人物继续崇拜着。他现在正在三个墓碑前摆上水果和清酒,第一块写着坂本的名字,第二个是红月直人,第三个是抠木首相。 实际上,只有直人的坟墓里有尸体,另外两个都只有墓碑而已。 “藤堂君,京都方面有消息,那六位老人想见你。”就在藤堂还在神伤时,片濑的手放在了他的背上。 严岛基地的奇袭无意中挽救救了片濑,得知后方遭到袭击的巴特雷将军急忙带着部队撤退,片濑师团得了救,片濑少将本人也声名大噪。日本投降后,他带着剩余部队转入地下,纠集各地散兵游勇,成立了抵抗组织日本解放阵线。 藤堂对他公开表示了支持,并率领着自己的手下们,加入到这个组织里来,并成为了组织的骨干。 对于藤堂这种不喜欢做老大的人来讲,在别人手底下做事比自己什么都要管来的方便。 原来他将赤松将军当作自己的主君,现在则是片濑少将。 见我,能不去吗?藤堂并不喜欢和那种权贵人物见面。 是的,他们希望你能够去拜见天皇,大概想向更多的人表明,他手里攥着奇迹藤堂这张王牌。 哼他们不是和新总督相处的不错吗?藤堂对京都六家公开同帝国合作这种事非常厌恶。天皇还只是个小女孩?见她做什么? 我们日本解放阵线刚成立,迫切需要京都六家的财力。片濑知道藤堂的脾气,他是不喜欢和那样一群家伙有什么接触,只是有时候这种接触也是必要的,何况他们抛出了香饵,价值六百亿日元的军用物资,其中有新开发的机甲无赖,他们会向我们独家提供40台。 无赖?藤堂知道这种京都方面秘密研制的人形机动装甲,听说是京都方面独立出资,由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持不同政见者技术支持制造的人形兵器。虽然是以格拉斯哥为设计基础,能力上据说却不亚于帝国的新型机萨瑟兰。 而且,在参考了严岛作战的情况后,新型的无赖机还特别设计了近距离格斗型,配置了专用的电热刀,如此一来,作为剑道高手的藤堂和四圣剑就可以在近距离格斗中施展拿手的剑术。 如果我在严岛驾驶的是近距离格斗型的无赖,几台萨瑟兰又能算什么?这消息令藤堂也颇为心动。 “好阁下,我去见他们,现在就动身。” 站立在一旁的千叶风沙为藤堂披上风衣,不远处军车前的朝比奈升悟拉开车门,卜部巧雪和仙波嶙河也正站在车前。对他们这些人来讲,漫长的战争才是刚刚开始。 同一时间新宿贫民区。 夕阳下,往日的东京已经失去了过去花团锦簇的繁华,残破的房屋和废墟被夕阳铺上了一层血红。 熊熊燃烧的火焰,慢慢吞噬着日本最后一任首相枢木玄武满是血痕的躯体,一名负责火化的军官无声的向焚化尸体的火堆敬着礼。没有演奏哀乐的乐队,仅有的声响只是木头在燃烧时发出噼啪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乌鸦叫。 对于曾经统御着一个国家的前首相,这样的葬礼实在是寒酸。 黄褐色头发的少年萎靡的倚靠在汽车的副驾驶座上,双肩书包被胡乱仍在一边,他自己的脸上都是烟熏的黑色污迹。对他来讲,现在什么都没有,首相父亲没了,家没了,一切都没了,虽然昨天他的身份还是日本第一家庭的独子。 他的肚子好饿,已经有大概两天时间没吃东西了,可是哪里也没有食物,而且晚上能去哪里睡觉也还是不可知的事。 不要难过,朱雀。未来我一定要毁灭布列塔尼亚。 站在黄褐色头发少年并不这样想,很少有人知道他布列塔尼亚第十三皇子的身份,就像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曾经在首相官邸的兵棋推演时,轻易征服日本的事。 从那一刻起,被流放的黑发皇子鲁鲁修,为了他的妹妹娜娜莉和最好的朋友朱雀,暗暗下定决心要推翻布列塔尼亚帝国,那个由他父皇统治的世界第一大国。 这一年,鲁鲁修和朱雀都是12岁。如今24岁的他们,还在吉尔克斯坦试图未来的道路。 弑父的真实原因 这一天刚和吉尔克斯坦军作战结束的朱雀状态很不好,从他刚开始回到营帐里,就要表现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生生的把痛苦都憋在心里,没和任何人发泄。 主要是这些天,他内心沉浸在对往事的无尽悔恨和痛苦中。 曾有一位哲人这么说过,一个聪明人是否真的聪明,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会不会做糊涂事。 偏偏朱雀就做过糊涂事。 十岁那年他因为惧怕战争和个人私情谋杀了父亲抠木玄武,结果弑父没几天,就接连受遭受了那么多不能接受的事情,成为荣誉布列塔尼士兵本来就身在绝路,却又受逼迫,愈加无法承受,像个疯子和傻子一样,浑浑噩噩的苟活。 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东西才是自己所向往的?他开始了持续的自我怀疑,于是那些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事情,却一幕又一幕的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甚至很多美好快乐时光交杂在一起的场面,让人向往,可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让人心烦,倒不如不曾出现这些,不然现在只觉得一切都没了,甚至连活在世上的念头都开始逐渐变淡。 当初他告诉将军们的弑父原因是,他不想让日本人民受到更多伤害,他告诉鲁鲁修的原因是,他不能接受父亲试图胁迫娜娜莉。 但只有他朱雀自己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借口罢了。 高中毕业之后,朱雀再也没有去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本来他最初的理想是要学做医生,能够救死扶伤,现在却成为了一名杀人无数满手血腥的机甲技师。 心里与父亲彻底反目,他只是想做一件错事,一件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一个不能再错的事情,他想——让父亲离自己远去。 因为年幼的他居然对父亲的秘书安田小姐产生了感情,而这位就是帝国的一名间谍。 “杀了你父亲才能拯救世界。” 至于为什么?因为他就是用毒药杀死自己父亲的。 那几天朱雀没有再和父亲争吵什么战争和平,反而对父亲抠木玄武的态度很好,这让抠木玄武有些迷惑,但他并没有想太多,觉得儿子终究是孝顺,像小时候那样,一定会听他的话。 就是温柔刀,刀刀刺人心。 这两日朱雀等的就是他拜托安田小姐买的一些药剂,肆虐的战争让东京根本无法买到这么大剂量。 那天晚上一切都安静的很,安田小姐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已经准备好,这是最后一顿,之后每一步都向朱雀所想,那样也如开篇所提到的那样,后来救护车来了,抠木醒过来,自己进了监狱。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犯罪吗?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现在的痛苦远比它能承受的惩罚更加严重,他恨不得早日进入地狱呆上几天,身边也没有一个认识自己的人,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接受陌生人,而接受不了自己最爱的人,做出的改变,所以换一个环境或许是好的。 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那一天他真是发了疯,他俨然成为一个疯子,因为他想了很多极端的事情,而且付诸于行动。 但可笑的是,当朱雀做出了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后。像赤松大将这样的日本军人和京都六家这样的华族反而很有默契对外宣称抠木死于疾病,投降帝国去了。 而安田小姐当然离去了,她是个特工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最初几年弑父心魔一直在折磨少年朱雀。不过伴随时间流逝,朱雀也开始找理由原谅自己。 “一个人的生死簿就是由老天爷决定的吗?人无法逆转纲常,有的人他健健康康,结果第二天你就见不到他了,有的人得了重病,依然坚持到最后,坚持到认为他所不能坚持,所有人都坚持不下去时。” 如果自己的行为真的让老天感到不满,那么就应该让自己此刻死去,想想也是,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一丝还算美好的回忆。 美好的童年往事 皇历2010年,日本伊豆 浪声哗哗作响,带有大海独特气味的风扑面而来,期待早在踏出神社第一步时被高高挂起,三只小萝卜头身边满是愉快轻松的氛围。 娜娜莉的马尾辫被风扬起,脸颊因为激动而染上些许红晕,气色看上去比往常好上不少。她拒绝了哥哥试图为她添衣服的行为,说是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海边,当然要好好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拥抱才行。 抱着女童外套的鲁路修拗不过她,便只得随她而去。 朱雀在一旁看着来自布里塔尼亚皇室的兄妹俩:他一会儿盯着娜娜莉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柔软的头发,一会儿又看向鲁路修的一头柔顺黑发。突兀地问道: “为什么明明是亲兄妹,发色居然不同呢?而且娜娜莉是卷发哎。” 站在娜娜莉身旁的鲁路修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他瞥了眼发问者,十分耐心地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对方: “因为我遗传自母亲,而娜娜莉遗传自皇帝啊。我母亲拥有一头乌黑的直发,而皇帝的头发则是焦糖色的卷发,因此娜娜莉的头发才会是一头卷发,而我则是黑色直发。” 听了鲁路修有理有据的回答,朱雀似懂非懂地揪着自己的棕色卷发,自言自语道: “我大概比较像母亲…不过我们家好像没有人的头发是棕色的。” 鲁鲁修没听清他的嘟哝,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家伙问的奇怪问题从没有少过,这点儿小状况对于鲁路修来说已经是日常了。 于是在二次询问过娜娜莉是否需要添衣并遭到二次拒绝后他果断地转向朱雀,就此打断了对方的自言自语。 “诶、诶?要去哪里。” 虽说被打断,可却因为一回头就不自觉注意着鲁路修头发而完全没听清对方说什么的朱雀,在视线里只留下一个后脑勺之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前面已经推着娜娜莉离开原地的鲁路修。 “笨蛋、刚才不是叫过你了吗?到底在走什么神啊——”在沙滩上推着小不了他几岁的胞妹对于年仅十岁的鲁路修而言并不算轻松。 尤其当柔软平坦的沙滩上突然出现一块相对尖锐而巨大的石头挡路时,他要更费劲地对轮椅进行转向,否则他亲爱的娜娜莉就会受到这大自然的无情颠簸。 才刚刚跟上前的朱雀见状,还来不及像平时那样嘲笑鲁路修的体能废,便自然地从鲁路修手中接过轮椅的推柄,轻松地将小姑娘转移至更平稳的道路上去。 随后他也顺理成章地担任起了推轮椅的职责。朱雀没有对鲁路修再度进行嘲笑,而鲁路修也没有炸毛似的责备他多管闲事,他们同时将那些杂碎而陌生的言语散在沙滩上,叫它们同那些细碎的沙砾被海浪卷到不知名的遥远天际去。 海鸥在暂时该算得上平静的海面上鸣叫、盘旋,就像是被这一块一望无际的蓝宝石所束缚,可奇异的是,却也像极了它的守护者。 鲁路修看着这些拥有漂亮的白色羽毛的飞鸟——它们的翅膀强壮有力,能带着它们去到那自由的彼岸——脑子里无端端地就冒出了这样异于常人的想法。 可他很快把这个怪异的想法甩到脑后去了,连大海也会有骑士什么的,真是荒谬的幻想。 三人在海边散着步,漫无边际地聊着没有意义的话题。 朱雀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娜娜莉兄妹,上前去捡起那枚完整而光滑无棱角的贝壳,要把它作为纪念礼物送给了娜娜莉,他又开启了新的话题:“我说鲁鲁修,你后面的头发为什么如此整齐?按理来说,应该是再参差不齐一些的?” “这还不简单,因为我以前不是这个发型嘛。”鲁路修回答得爽快自然,就像之前一样。 他朝二人往回走的同时,朱雀也推着娜娜莉向他走去。鲁路修在对方继续发问前便看出朱雀似乎对此抱有兴趣,于是他随手拾了条看上去不算太脏的树枝——尽管他心知肚明实际上它与其他树枝脏兮兮的程度差不了多少——在平整的沙地上给对方简易地画了自己在来到日本之前、或者说是到达这个年龄段前所一直保持着的发型。 可好奇心得到满足的朱雀竟是由此愣在原地了,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诡异,让鲁鲁修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画技是否真的已经退化到辨认不出所作之画究竟是人还是鬼的程度。这严重打击到了皇子那脆弱的自尊心。他刚要发作,却被朱雀和娜娜莉一致的“好可爱!”瞬间就变成了表情呆滞的小笨蛋。 “为什么要换发型啊——明明那么可爱,就像是是公主一样!” 向来直言直语的朱雀没注意到这时鲁鲁修的脸色变了好几回,看他的眼神从震撼不已再到语无伦次再到羞愤不堪最后停止于一种看笨蛋的怜悯与无奈。 “哎鲁鲁修,你怎么突然就脸红了?”前一秒还在兴奋嚷嚷的朱雀,下一秒却在注意到哥哥疑似羞云满面的神情后反而有些无措了。 他下意识选择逃避,将视线移开不好意思同他对视,可也正是在此时,他撞上了娜娜莉的笑颜。 女孩儿白净的脸上是朱雀从未在她这个年龄段见到过的欣慰的表情。她虽说是紧闭着双眼的,但并不妨碍她的笑容成为她的第二扇心灵之窗。她的微笑是如此纯净而美丽,友善、坚强且幸福。 很多年后,朱雀在困厄之中辗转时候每每回忆起这段时光,总是忘不掉记忆中那一抹明亮的笑容与友人那柔软的黑发。 这也是他先后喜欢安田小姐和尤菲米娅的原因,无他这两位拥有明亮的笑容和柔软的黑发。 “闭、闭嘴!” 朱雀听见他的挚友这样一声别扭的、毫无恐吓力的呵斥,脸上是平日中被自己呛到却难以反驳时仍然死要面子的别扭表情——他又将视线转回来了,为了将这段灿烂的时光深深刻入自己脑海之中。 鲁鲁修他……外表看着如此强硬,内里却很柔软呢。朱雀想。和娜娜莉完全相反啊。 海市蜃楼的幻影 皇历2017年末,东京新宿 曾经有一部电影讲述了主人公是一档热门肥皂剧的主人公,他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是虚假的,他的亲人和朋友全都是演员,但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对这些人真心相待。 如今的阿什福德学院的情况也差不多,自从鲁鲁修被洗脑后整个学院就成了虚幻的梦境。不过和电影不同的是电影主人公最终不惜一切代价走出了虚拟世界,而如今鲁鲁修却依旧困在这里。 但对深知内幕的朱雀来说,这样恐怖的环境反而还不错。 喧嚣繁闹,阿什福德学院总是这么热闹欢快、充满活力,哪怕是十一区分校区也不例外。也许应该说,正因为是十一区的分校区才更是如此——毕竟这儿的学生会长可是米蕾·阿什福德,“派对女王”的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不过那是理论课以外的其余时候,现在嘛,还是课程时间。 这堂课的老师热衷于讲各式各样的复杂理论,这让身为实践派的朱雀听得昏昏欲睡。而为了不辜负某位让自己能够重返校园的大人的善心,朱雀愣是凭借着自己兰斯洛特般坚硬的意志强撑了半节课,以致于脑壳类似于熬夜太晚后还被迫早起的睡眠不足般疼痛。 总而言之——他真的很困。 就在此时,教室里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唰唰”传递资料的声音——那个孜孜不倦讲述着长篇大论的男声总算是消失了,朱雀也因其停止而清醒过神来。可好景不长,他又陷入了新的混乱迷茫之中。 他的前桌,鲁鲁修兰佩鲁杰同学,在传递给他的最后一份资料中夹带了一张承载着私人信息的便利贴。便是我们所俗称的“小纸条”。 发觉那张纸条时,朱雀随意将那刚收到的学习资料乱塞一通,完全没看一眼,仿佛学习这事儿已经一瞬间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便利贴是学生会惯用的白色的底色与右下角的校徽章纹,简洁典雅。而上边儿的字一看就是出自副会长的手笔。朱雀可没少在账务本上看到这样漂亮潇洒的花体字。尽管有些陌生词汇他看的很困难,但他还是大致读懂了这位的话。 其内容是标着序号的几本书名——从头至尾的一长串书单全是他们今日课程所使用的教科书及其对应章节。而在这些书名的身后,紧跟随着的另色笔墨所写下的批注则是纸条主人为朱雀精心留下的解密小游戏:要求他在这些指定的书籍内寻找某行某列的一个字母,最后再将这些字母组合,纸条所要表达的真实内容由此得以展现。 分明只是一张并不算得多大的小纸片,朱雀握在手中却觉得有千斤重。他神色复杂地盯着面前这家伙的黑色后脑勺,心说这人有什么事儿就不能直说吗,可心底却又悄悄期待起对方搞得如此复杂所要表达的秘密话语。 于是老实的朱雀就为了解码而消磨掉了剩下半节课。 下课铃声响起时他当即恨不得跳起来和自己的挚友来一个深度亲密接触。虽说明知对方承受不来但依然有着那样做的强烈欲望。 ——“will you e to y hoe for dner tonight?” 抓耳挠腮折腾了剩下大半节课的朱雀看到自己最终拼出的句子,一时间竟然思念起他那座不会言语但仍与他十分契合的兰斯洛特。最起码他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哪儿出现了什么问题。 咬着后槽牙收拾好因为查询那句该死的晚餐邀约而弄得杂乱不堪的座位后,朱雀还是没忍住瞪了一眼他那站在教室门口等他放学、把他耍得转悠悠还一派轻松模样与路过的女同学打招呼的鲁鲁修,真是恨不得恶狠狠地扑上去给他一拳。 可正当面对上对方时,朱雀憋了一肚子的气又突兀地消失了,只剩下对他这位好友的无奈——对方的表情很是诚恳与关切,丝毫没有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得意。 这叫朱雀更是难以生气起来。但他仍旧有些小赌气,于是他沉默着等待着对方主动发言。 问题是朱雀觉得美好的这个世界都是帝国机情局建立的区区海市蜃楼,在朱雀没有加入学院时这里的生活其实是另一番景象。 妮娜的个人情感 时间皇历2017年9月中旬,地点位于东京阿什福德学院宿舍区。 “继续这样收集下去的话,很快就连奶酪小狗帆布背包也可以顺利入手了?” “继续这样你个头啊笨蛋。” “啊话说这样吃得过多,肚子太饱,果然是有种要死的感觉啊。” 你就算这样敲自己的脑袋也还是死不了的! “我看这种痛苦的感觉看来只能一边吃批萨一边治疗了。” “你干脆就这样撑死一回倒也罢了,没准能把你的白痴病给治好也说不定呢。” 听了这话突然变得神情严肃起来,“鲁鲁修,没准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大理由就是为了吃到这样的批萨,一定是这样没错。” 哈? “你看这个名字啊,它的真实含义不就是cheese和crt(奶酪和炸面包片)的缩写嘛?” “呃,真的假的?” “哈?你还真信啊,当然是假的。鲁鲁修刚才一瞬间你肯定当真了是?拜托你动动脑子嘛。” 说着用戏谑的眼光打量着面前俊俏的少年,这家伙啊,已经和当初最先不得不叛逆时改变得太多了,不过在情爱这方面这家伙简直和当初刚相遇时如出一辙啊。 “话说鲁鲁修,你的那些同学现在都在干什么?” “大多在活动室里……” 此时的活动室空无一人,只有妮娜一个人在暗自神伤。 尤菲米娅大人尤菲米娅大人想起我的事情了。就在那,就在那一瞬间,在那个相同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 想到这里妮娜忍不住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 “但是,多么令人难忘。「她是我的朋友!」是朋友是朋友。自从记忆被唤醒之后,这句话已经在我脑海里回荡了一百万次了。朋友是啊,所以我才让她进我宫廷里的房间所以才连穿的衣物都借给她虽然她还没有洗了还给我。但是,我也不想她还给我。啊啊,但是也许哪一天她还能还给我也说不定?” 唔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因为那些闲言碎语,说那个十一区异邦人没准是尤菲米娅大人的恋人。这这么恐怖的事情绝对不是真的。但是如果这事是真的话说为什么这张照片我会觉得那么的不顺眼? “啊今天你一个人吗?”当妮娜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时,朱雀突然抱着一沓资料推门进来了。 啊!咿呀~~~!!! “对,对不起妮娜,我只是来取一下报告书而已,马上就出去。” “额朱雀…先生,请您等一下好吗?” “恩?等一下是么?妮娜你有事情想问我是么?” “其实是…关于尤菲米娅殿下的一些事情?你们是老朋友吗?” “我是个骑士。属于殿下的忠实的骑士。虽说有很多杂碎之音,但是我可以以心起誓对尤菲米娅殿下的忠诚。”这样说着的朱雀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虽然他心里知道事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那你们,每天都能见面吗?” “恩,大概。” “是这样么?” “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朋友我只是尤菲米娅大人的朋友。” 见妮娜发现了真相,朱雀连忙转移了话题,“我说,你有哪里感觉不舒服么?不要紧?” “朋友和恋人哪个在上?”没想到妮娜根本不为所动,看来这位是准备发挥科学精神,探索到底了。 “你在说什么啊?突然就朋友和恋人之间有上下之分么?” “鲁鲁修是你的朋友?” “是的啊,而且他还是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如果要您在鲁鲁修和尤菲米娅殿下其中选择一个的话,你会作何选择呢?” 这句话倒是让朱雀陷入了沉思无他,之前尤菲米娅也曾这么问过他,那时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也许是有感于这位的诚实,这明显不符合恋爱法则的回答并没有让公主殿下感到任何不适,果然是兄妹呢。” “哎呀不对,我这都说了些什么啊?不愧是学生会里最聪明的。我居然顺着她的话被带偏了。” “啊妮娜,我得先告辞了。那个剪刀如果像这样拿的话,用起来会感觉很别扭的哦,再会。” 说着朱雀飞快拿起资料,狼狈的逃出了活动室。 时光荏苒,这一幕却始终徘徊于朱雀的记忆中。无他,这是他人生中难得的幸福时光。 之后的他既不是正义的白色骑士,也不是帝国敌人口中的黑色恶魔,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灰色。 对这种不如意,一直以来朱雀只能用‘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和平安宁生活’来麻醉自己。 直到他再次遇到鲁鲁修为止。 无法摆脱的面具 皇历2018年9月26日,鲁鲁修被所谓的zero刺杀第二天。 是夜,枢木朱雀,不,现在也许应该被称呼为zero的人民英雄颓坐在床边。他将自己埋入深沉的夜色之中去,原本挺拔坚实的背脊此时却弯曲得好似再也挺不起来。他布满茧子的、与上一任zero完全不同的双手正捧着那黑色面具。 此时的面具上还沾染着恶逆皇帝的血色指痕早蜕变为褐色,甚至有点儿与这黑色融为一体的趋势。 朱雀近乎是固执地坚持着,不肯擦去那几道诅咒般的血痕。他单手捧着面具,另一只手虚虚覆于血痕之上,手指与那指痕交错着,借此去想象同那痕迹的主人牵手的感觉。朱雀不敢真正地触碰到那道痕迹,他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便抹除了鲁路修留给他的最后的痕迹。 他盯着面具出神,脑海里不断地回想起自己与鲁鲁修曾经的一切——从小时候的初识一直到今天的最后一段交流。回忆里,他们总是被爱和恨相互交织着,短暂却也足够难忘的时光很多。 朱雀最后将回忆定格在鲁路修的最后一个笑容——那么坦然,那么无畏的笑容。 朱雀忽然像是被记忆里那个人的笑颜刺伤双目,熬得通红的眼流泪不止。他颤抖着气息,逃避似的推开那个面具,尽管不会有人在现在这种情况情况进入此地,但朱雀仍然是小心翼翼地沉默着以泪水倾泻着自己的悲伤。他想要声嘶力竭地呼喊挚友的名字,却又被枷锁束缚着喉咙,无法叫出声来——他现在是zero,他不能这么做。 面具早已被朱雀置于边上,原帝国最强骑士而今脆弱得仿佛一吹便可折断。床头柜上摆着的时钟已显示出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的事实。夜色深沉,皇宫外的人在欢呼着,皇宫里的人则有喜有悲。 朱雀从一点二十左右从之前与鲁鲁修一同待过的那个花园里刚刚回来。他在处理完黑色骑士团的事情之后已经是晚上了,此间娜娜莉一直守着哥哥的尸体从未离开。而朱雀作为zero,也不能对其产生任何安抚的举动。 他还要演出一副突然想起的模样,才能去找娜娜莉。 面对这位少年玩伴的时候,朱雀头一次这么不希望看到娜娜莉的双眼能够重获光明——他不忍面对那双与鲁路修极其相似的紫罗兰色双眼。曾经它们都是同样的温柔与优雅,可又有着些许的不同: 鲁鲁修眼中是那种绝不屈服的傲气,而娜娜莉的眼神却是纯真无邪的。正如鲁鲁修所料,朱雀是能放心将娜娜莉托付予的人选,即便是这种自己也心如刀绞的痛苦状况下,他也甘愿承受娜娜莉的痛楚。 从晚九点至十一点五十,娜娜莉依旧陷入沉重的悲伤之中难以自拔,直到将近零时才终于支撑不住合上双眼进入沉睡状态。 得以暂时解放的朱雀载着浑身伤痕与棘刺踏出娜娜莉居所后,这才却愕然发觉,眼下的自己竟然无一处稳妥的安身之所。 身为knight of zero的枢木朱雀早已是死人一个,居所是帝国公墓里的某块墓碑。而过去zero更是作为通缉犯不应该有安身处,他行踪不定,带有浓重的神秘色彩。 朱雀戴着面具游荡到了那个花园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足足吹了一个多钟的冷风。 风声带不走他的思念与痛楚,只能为他徒增凄凉之感。 朱雀原以为自己能够在此无人之地放声宣泄,可这身zero制服却好似安装着什么提醒系统一般,叫他无论如何都卸不下这身伪装的外壳。他像从前被称为白色死神骑士那样,板着脸吹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冷风,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麻木地在心底不断默念鲁路修的名字,像是初学字的小孩儿拼命记住发音那样偏执又坚定。 念着念着,他忽然转身,朝恶逆皇帝曾经的寝宫走去。这是最符合zero的做法,既是镇压,也是便利。知情与不知情的众人都刻意将娜娜莉与鲁路修拆开来,让鲁路修的尸体,安放……不,随意丢掷在了他原本的寝宫里。 而朱雀当然知道这回事,毕竟正是他本人看似随意实则故意提出的建议——把他们的皇帝陛下送回寝宫里睡最后一觉。在看到鲁路修的面容时,朱雀一瞬间好似有种找回归宿的错觉。 挚友的最后送别 鲁鲁修的尸体正随意地躺在玄关处,朱雀一打开门就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老友那修长的双腿。 零之骑士凭借着对此地的无比熟悉,摸到了房间里灯的开关。以往这儿总是亮堂堂的,华丽水晶吊灯总是尽力展现着自己的美丽,勤恳地为皇帝的寝宫工作着。可如今这里像是避讳某种不吉利的东西一般,将光明悉数藏入黑暗之中。 灯光下的恶逆皇帝叫朱雀看得一清二楚:鲁鲁修紧闭着双眸,却不是睡着或是小憩时那样还能轻颤着鸦睫;他的唇紧闭着,再也无法对他人再下命令;他的身上还是那套血染的皇帝衣装,那是他抠木朱雀亲手染上的血色,当然也是零之镇魂曲的最高潮篇章。 “鲁鲁修……” 朱雀站在鲁鲁修面前,脱去了那该死的zero制服,将其仔细地叠好放的远离原主人的身体。随后他自然无比地跪下,为自己而后的行为提前请罪:“陛下,恕臣冒犯。” 话音刚落,朱雀就小心伸出双手臂,用他那强有力的臂膀将他脆弱的主君缓慢而稳重地抱起。他选用了公主抱的方式来把这具尸体转移至帝王整洁的床上。 皇帝的寝宫从玄关到卧室的距离对于往日的零之骑士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今日他却觉得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怀里的人冰冷僵硬,面容却是如此安详。 有那么一瞬间朱雀甚至这样想到,鲁鲁修他…如果这次又是个欺骗敌人的手段呢? 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便是覆水难收。一路走着,朱雀心里一直一直都抱着希望。可在他将鲁鲁修放置于床榻上,放入水晶棺后,心里那抹希望的微光也被自己完全抹杀掉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朱雀才真正意识到,此刻的鲁鲁修真的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朱雀不断地来回打量着平躺着的鲁路修——双手搭在腹部,表情安然若素。若非有那刺眼的血迹提醒着事实,不管怎么看,他的王都只是陷入深眠了而已。此刻他的表情是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悲恸,眼神也饱含哀伤与缱绻。 他不知道自己跪在床头看了对方多久,直到忽然意识到“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面容”这回事时才动身走回玄关处熄灯。朱雀顺手将先前落在那儿的zero制服捡起,摁下灯光的开关后又回到鲁鲁修身边。 新任zero随意地将自己的工作制服丢弃在地上,手上却一直拿着面具。他在前任zero边上坐下,此后便是呆呆看着面具放空自我。 不知不觉,夜色渐浓,月色渐深,床头柜上的时钟,已悄然行走到了三点四十五分。 朱雀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陷入了干涸,他觉得自己再怎么样都哭不出来了,仿佛今夜他已经流光了生命中的全部泪水。尽管满心悲伤,却是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朱雀一直不敢回头,他害怕面对自己身后的鲁鲁修尸体。这个时刻朱雀觉得自己从未改变过,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坚强,最终他还是这么懦弱,无法面对死亡。 可朱雀还是缓缓转过了身。他颤抖着双手支撑在他最坏的挚友身边,带着他满怀的虔诚与不舍,缓缓垂首贴近。与此同时,一滴晶莹泪珠落在鲁路修眼尾,顺着对方的脸颊滑下,融入柔软的枕巾里。 “永别了,鲁鲁修。” 往事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 “如果那个时候就呆在学院里什么都不做,会不会不一样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看到不得了的事情了啊。虽然也有可能是我搞错了但是,那气氛怎么看都像是不要啊!不会是那样的。 啊啊,该怎么办才好 “你在干什么,夏莉?” “啊,是米蕾?” “怎么了宝贝,干嘛一脸心事地在学生会室里这样走来走去的?跟个落魄在人类村庄里的受了伤的熊仔一样,怪吓人的。” “诶?我看上去是那样子吗?” “是啊。别老是扶着床尾在哪里拼命摇晃,还把头对着墙壁撞来撞去的,吓死人了。” “哈,我有做那样的事情么?” “哈哈,我开玩笑来着。” “米~蕾~~~~!” “啊哈哈哈。我说你老公鲁鲁修他人呢?” 总算是说到重点了。但还是请你不要这么突然就一语中的啊。事实上事情是这样子的…… “哦?你说鲁鲁修最近好像在和什么人约会?他和卡莲最近在经常进行意义不明的见面?还在院子里接吻!那么就是说鲁路修和卡莲目前正在交往中,是这么回事么?” “虽说你如此冷静地把事情概括出来,还是让我心里感到不明的难受。” “好夏莉,不如我们现在酒去开个单身庆祝会,让鲁鲁修那小子见鬼去。” “我才不要呢?!” 争风吃醋的后宫 “很好玩啦,嘴里一边喊着男人算个啥?男人算个啥一边喝到酩酊大醉,就像这样,摇摇晃晃地。” “我还没决定要这样呢?” “是么,那你去找他本人确认一下就是了啊。不过去问卡莲的话她大概率是不会回答你才是。” “呃?!” “要我去帮你问么?” “啊,不用了。这种小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是么,那还真可惜。” “可惜?” “我说,我到时候可不可以躲在一边偷听一下下?” “绝对不要啊!” “那好夏莉,你自己努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米蕾学姐,等一下?” “嗯?怎么了?” “我果然还是对学生会……” “不要紧,虽说我们这个学生会管着上千人,但和其他社团相比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看开一点啦。不管是工作还是文件都很少,而且管理方面的工作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你的主要职责。啊最近这样说的话可能会惹怒一些其它的家伙。” “恩但是……” “算了,既然你这么愧疚,那一会你就帮我做一项活动企画?” “又有新的学园祭了么?” “不是哦,是泳装进学,沉默派对,男女身份转换节之类的。”说着米蕾不禁忍不住笑出了声。 “呃,那都是些什么?” “因为日本夏天过于炎热,所以某些人便灵机一动提出泳装进学这么个企划。每天各处的空调全部关闭,每个教室以及大厅都要安置简易的泳池,椰子树,太阳伞以及避暑装置。很受好评的哦?” “呃好像还可以,那个沉默派对又是指?” “你关心的副会长当时可是顶着鼻音说道:这可是阿什福德高中生的精神所在啊。”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就是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声音的聚会,连笔记用具都禁止带进去。” “好像很热情高涨的样子。” “至于男女身份转换节嘛。” 我有预感可能不听他说下去会比较好一点。 女生们全部要穿男装,制服也好衬衫也罢,要尽可能的做到男性化自己。然后其同伴也要尽可能逼真的扮演起侍从的角色。 “那…那男生呢?” “哈哈哈,你想知道么?长相适合伴女孩子的家伙们到时候可是会很受欢迎的哦,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前来要求握手呢。我想没准你也会是其中一个哦。” “你们这些家伙,整天都在盘算些什么东西啊?我现在就去问问到哪里去办退会手续比较合适?” “哈哈已经太迟啦,本学生会没有相关程序的,所以说你最好早点接受现实觉悟比较好。” “哈?开什么玩笑啊?会长。” 当夏莉还在为鲁鲁修和卡莲的暧昧关系争风吃醋时,她未来真正的情敌却在和披萨较劲。 过着这种「学校」与「黑色骑士团」双重生活的黑色魔王虽然很辛苦。不过一想到每天回到家可以见到妹妹娜娜莉,鲁鲁修心里还是稍微感觉到放松了一些。 不过让自己头疼的是,自己这个魔王每次回家,却要像最卑微的仆人一样打扫房间卫生。 我说,怎么还有股烤奶酪的味道。cc!! “你肥来啦,弩弩咻(大吃特吃状)”(你回来啦,鲁鲁修) “这才下午两点,你就开始吃晚饭了吗?而且就算是喜欢也没必要订这么多?会吃坏肚子的。” “哔吓……”(批萨) 给我吞下肚再说! “批萨万岁啊,能够发明出批萨这种东西的人类,这才是真正的伟大所在啊。” “有钱的话倒也罢了,你能不能把眼光再放长远一点?我看你脸皮还真够厚的。” “这算什么,记得把每天三个披萨的账单结清了。” “你说什么?每天三盒批萨,这不是你当初和我的约定么?” “我才不记得和你有过这样奇怪的约定。” “呵,所以我说嘛,你这人的缺点就是什么事都喜欢往复杂的地方想,啊鲁鲁修。” 复杂你个头啊,哪里复杂了? “因为只有吃这种批萨的话才可以收集包装纸,从而换取赠品,这我有什么办法。” “喂,你有没有搞错?换取哪门子的赠品啊,你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就算是小孩子至少十年前才应该是你现在这幅德行好不好?” “啊啊……” “怎…怎么了?” “包装纸已经收集了满满一桌了啊这不就意味着可以去换取奶酪君抱枕和小奶酪靠垫了嘛?” “哦,那真是太好了。” 学院之外的残酷 阿什福德学院的生活就像老院长说的那样:不管你是谁,有多少的身份,这里都是你的家,没有囯家和政务,只有你的伙伴和恋人,这里是阿什福德学院,你们的家。 不过如果你以为阿什福德学院代表全日本,那就大错特错了。 贫苦至极的集中营,以及富庶繁华的租界,地狱与天堂同时存在于这片被战火蹂躏过的岛国上。 从租界的各种奢华建筑就可以看出,帝国到底对这个战败的国家进行了怎样惨无人道的剥削。 “利瓦尔,你说,要是有人把帝国给打趴下了,这些十一区人是不是会顺势揭竿而起,把这个租界给毁掉?”某天鲁鲁修带着利瓦尔走在街头,两人都不怎么出现在大众视野内,因此也没人认出,但身上华贵的衣饰依旧吸引了众多目光 “我想应该不会的,他们只会占住这个地方,然后跟在我们身后报复回去,这大概就是天性。” 对鲁鲁修的话,利瓦尔对此表示难以认同。 “是嘛,老板麻烦给我来两份可丽饼。”鲁鲁修走到一处小吃摊前。 “好的,谢谢您的惠顾。” 日籍老板带着谄媚的笑容将两份可丽饼递给鲁鲁修,他将其中一份给了利瓦尔,二人就这么边走边吃,逛了一整条街。 “你看这个日本老板就没有这种意思嘛,不然他早就下毒了。” 一边吃着可丽饼,利瓦尔也没忘记论证自己的观点。 没多久,二人就穿越了租界的边缘,到达了新宿区。 克洛维斯屠杀造成的惨状已经被收拾干净,此时的新宿集中营虽然依旧残破不堪,但好歹不再是那副人间地狱的样子了。 无数十一区人在这里搭起了简易帐篷,虽然从各方面看这些人依旧毫无生气,如行尸走肉一般。 “这就是战败国的下场。无论是国家,还是文明,种族,只要在战争中落败,那么迎接这个国家人民的,必然是最残忍的迫害。” 鲁鲁修扫视四周,在上万年的历史中,如此景象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只是后来由于人们发明了民族国家这个概念,才没一部分人对这种惨状天然丧失了同理心。 “走,懒得看了。”利瓦尔直接转过了身,他对11区人的生活怎么样没有兴趣,只是以后这里将会成为帝国骑士的直辖领地,到那时或许会变得更好一点。 “去哪儿?” “回阿什福德学院啊?别忘了我们是逃课跑出来的,还要回去签到的,怎么鲁鲁修你又忘了吗?” “额……” 不久后两人回到了学院门口。 此时的学院显得相当和平,不时有学生嬉闹的笑声传出,完全看不出以后各大事件集中发生地的样子,简直就是台风的风眼一般。 就在这时学校电子屏幕的信号被干扰,电视中,出现了一个带着头盔,全身被黑色披风紧紧包裹的男人,那副样子甚至有点像国际象棋中的国王。 “到,到底何方神圣,这个人自称zero,zero是什么?” “这是什么啊。” 利瓦尔惊呼出声,对zero的出现惊讶不已,要是他知道zero的面具下面就是他面前的好友鲁鲁修,怕不是连下巴都得惊的掉下来。 “啊,终于出现了。”说实话看着自己的形象,鲁鲁修还是蛮得意的。因为就在几天前,他作为zero的初登场,不仅救下了老朋友枢木朱雀,还给杰雷米亚带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oragne绰号。 鲁鲁修有兴致的和学生会成员们一同观看,直到鲁鲁修带着枢木朱雀顺利脱出为止。话说,ass的力量还真是好用啊。 鲁鲁修双面人生 接下来几天,学院又回到了既定轨道上,吃饭上课社团活动学院祭,就好像zero从没出现一样。 “哇啊,又听见了。最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关于会长搞的那个鬼屋的话题,真是烦恼呢。” 说什么演出好火爆哦,好厉害啊,我就算听到这种话也丝毫不会觉得高兴。这都是拜那个预先就向所有人推荐说有个人很适合演那个妖怪哦的蠢材所致。 就在夏莉和米蕾腹诽时,忽然就看见了那家伙的身影。 就是这样,一切都是那家伙搞的鬼啊,啊是那家伙,出现了。 你给我站住,鲁鲁修。 “哟,知名女演员。” 咳我说,你跟班里的人都说了些什么没根没叶的话? “什么嘛,我只是以客观的观察为基准,做出正当的评价,然后再将它传达出去而已。” 米蕾,你从哪里观察出来我生来就是当女演员的料了?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就连你这火爆脾气也很像。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么失礼的话? “能够了解到你崭新的一面,大家都觉得很开心哦。都说你比想象中要亲切的多。” 看到我这么难为情,谁都不会感到不开心的吗? “大错特错,从学生会的调查看来,因为这次表现的活跃,你的崇拜度下降了3个百分点,但是你的亲和度笑容度以及还有想做你女朋友度你都大幅上升,综合起来看,你的好感度实际上升18个百分点。” 这这是什么鬼调查? “唔,果然和我预计的好感度差不多嘛,啊不是这个……米蕾不要做这种任性的事情啊。” 啊,我说卡莲小姐,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有精神多嘛。 你不做那些脱线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学院的偶像居然这么亲近地和我谈话,我可真是荣幸啊。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我可不想那么引人注目。在这个学院里,安安静静地度日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但在这个庭院里可是有很多你所熟识的人哦。 我管他们呢! “卡莲这样真的可以吗?这些学生会的杂务实在太烦人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有人因为你得到了别人的爱而感到高兴,那你该怎么办? 这你,你多管闲事!我说,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什么都不了解。但是,我有我的渠道哦。 这话着实把鲁鲁修吓了一跳。 渠道,难道说是娜娜莉泄露了我的情况,不可能,她也什么不知道,难道是哪个女人? 谁晓得呢? 恩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那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做一些任性的事情可以吗? 知道啦!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运动会上有变装叼面包穿行障碍物竞走之掉下来就变泥人篇,我把你推荐了去应该没问题? 卡莲你,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卡莲虽说情商感人,但读懂这位鲁鲁修对于她来说仍然是易如反掌的——她确认对方目前真的在认真地闹小情绪。对如今感到哭笑不得的鲁鲁修,卡莲像小时候哥哥哄她那样用自己的肩头友好的碰了碰对方的,语气诚恳的说道。 “算了别想这些了…副会长能否赏脸光顾鄙舍共进晚餐呢?” 天地良心,此时的鲁路修觉得自己显然是疯了。 也许是近期为了运作黑色骑士团,或者说是为了肩负那个zero的责任而奔波劳累得太过疲惫,这才导致连即使面对自己的挚友,他都如此下意识地抱着随时暴露被杀的觉悟,不得不与之虚以委蛇。 “当然啦,我会去的。我能有什么理由拒绝你们呢?” 鲁鲁修又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暂时将黑色骑士团和zero这个令人棘手的问题抛之脑后,由规划捕杀行动转向考虑今夜的菜谱和活动,不如尝试做日式寿司。 后来当卡莲把这些趣事讲给朱雀时,后者只能无奈的笑笑,年少的大家还是太幼稚了。 这样亲密的关系,也难怪鲁鲁修会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朱雀和卡莲。虽然后来,因为母亲的悲剧性事件,卡莲没有担任任何官职。 但在其他人眼中,这种托付就显得实在是太可笑了… 从历史来看朱雀 当年接手世界后,身为zero的朱雀曾经以德川家康自比,结果却被刘宣当众嘲笑,双方不欢而散。 刘宣心中抠木朱雀不过是司马懿而已,因为抛开隐忍这个形象的趋同,在刘宣心中家康公和司马懿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选手。 首先,德川家康在原政权中的地位不是司马懿能比的,织田信长时代,家康是织田体系最顶层的人物,司马懿起码要在曹魏政权中混到曹仁的级别才能一比,并且由于是盟友转下属,家康是少有能在信长那里获得平等尊重的人。 具体的交往中,家康也确实尽心尽力,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为信长尽到了所有该尽的义务,信长也回报以足够的信任,双方的友好关系基本维持到了信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生命的最后一刻,虽然也有逼迫儿子自杀这种事,但这两位也算是全了一辈子兄弟情谊。 到信长死时,其身边能集资历丰富,足够信任,有所尊重,能力够强四点于一身的人只有那么两三个,家康就是其中之一。而司马懿呢,请问曹魏第一代领导核心谁认识他是谁啊?张颌这种一代领导里的末流,跟他一比都是老资格。 至于二代领导里,家康则是实打实的二号人物,并且面对一号人物丰臣秀吉时,家康的地位还是近乎平等的,因为他的权力是跟一号人物掰手腕掰赢了掰出来的。 再对比司马懿,司马懿在二代人物中倒确实是核心,但他的权力怎么来的?走特快通道上来的,靠的是好哥们曹丕的私恩。 第三代人物根本不用说,家康把七本枪耍的团团转。 所以双方对寿命和运气的依赖也不是一个级别。同样是长寿,家康要熬死的人只有信长和秀吉,满打满算再加上信忠,然后他就天下无敌了。这其中信长和秀吉都比家康要大,而且要大不少,熬死他们只是家康正常该完成的任务,活不过才要被惋惜英年早逝。 但是司马懿要完成的任务就多了,曹魏的第一代核心他必须要全部熬死,连张颌张辽这种咖位的人物活下来都可能带来无限意外。 同代人里,他起码也得熬死在比自己强的曹真、曹丕、曹休、陈群,还有外部的诸葛亮、周瑜,这当但凡有一个延了寿,根本轮不到他来篡夺江山,就是第三代里他司马懿还得熬死主公曹睿。家康不过吃了本能寺一个大漏,司马懿这前前后后要撞多少运气? 所谓熬死大师,你是大师。指的起码要是同代人,没有说不允许熬死老资格,同样的能力,大十岁可就是早起步十年。同代人里谁敢说自己活下来靠能力能摁住家康?你可以说家康不是超级天才,没法吊打老同志,可家康撑死也就算成事晚,运气就是正常好运,怎么也不能说是捡来的天下。 司马懿就不一样了,不说比他大的,诸葛亮曹睿都比他年轻,这二位要是跟他同一天咽气,请问他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样说的话哥哥、姐姐、神月耶殿下甚至柯内莉亚殿下其实都可以取他而代之。”对于刘宣对朱雀的评价,周静怡还是比较认同的。 “陛下可以硬塞给修奈泽尔一个服从zero的ass,他能给所有人都来一个吗?别说你和蕾拉也是有ass的,他如果真这么干,那和销鲁鲁还有什么区别?” 听刘宣这么说,叶成勋点点头表示赞同,但他很快有了新疑问。 “那哥哥,难道朱雀君就没有任何机会稳定天下吗?” 假设一条世界线,他起码得是这么个活法。 首先,日本解放时候不能再摸鱼了,果断加入黑色骑士团那边阵营,并且在战事中起重要作用,战后地位不说媲美扇要藤堂,起码在众将中得是卡莲那样的地位。 然后这条世界线黑色骑士团大概率还是投降,这时候修奈泽尔趁着这个时机要取代销鲁鲁诱惑黑色骑士团政变,这个时候你朱雀站出来和洛洛扶持鲁鲁修,夺取皇位并在战场上干爆一切反对派,逼迫修奈泽尔投降并接受ass控制。 大家组成新政权,鲁鲁修临死之前把娜娜莉托付给一辈子的好兄弟好战友手中,立他为辅政之首。 就这,评价不完爆现在这个烂局面吗?更别提这个世界黑色骑士团的人品得掉个成,娜娜莉朱雀得位之后还有好几十年慢慢经营,就算帝国残余妄图反扑恐怕要能多续一倍的寿命。 “可惜‘世事无常人难料’说到底还是哥哥和蕾拉姐姐你们两个,明明手握重兵,一个醉心隐居只想当乡村老师一个不爱管事只想去当医生,如果是我早就……” 就在周静怡还想继续说下去时突然发现身旁两位哥哥都在用好奇的眼神望着她,这位顿时脸憋得像块红布似的,嘴张了一下,终于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来。 夏夜的深度交流 夏夜,蛙声一片,蝉鸣作响。 露营地的库房内,两个细瘦的身影摸黑从中偷偷溜出。这是秘密行动——属于恋人的深夜冒险。 其实说是冒险的话,有些夸张了,那也并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行动,只不过是要去到森林当中去抓萤火虫罢了。 仲夏夜的森林幽暗阴森,向来不惮奇植异兽的帝国亲王之女相较于在长辈面前的温柔文静、沉稳认真,在恋人面前却是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她一面抬臂拨开碍事的、自树上垂钓下来的厚重枝叶,一面紧紧牵着她那来自半敌对国火华联邦的柔弱挚友去探寻她前几夜发现的那片小天地——那里有大片大片的萤火虫,如梦如幻。 “真是太漂亮了……” 繁茂灌木丛后的景色让两人都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柔和的光亮点亮四周的翠色也与深沉夜空的幽深蓝色形成鲜明对比,从而构成一幅叫人发自内心感到安宁的图景。感叹之后,两人就未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赏美景。而方才紧牵的双手直到两人都手心发热也没有分开。 微凉的夏夜风拂过刘宣的发丝与面庞,惹得他柔软的黑发遮掩住映入他眼里的星光与那道看向莫妮卡的目光。视线穿过黑色帘幕,刘宣看到对方眼里仿佛有着许多他一时间读不懂的眷恋与满足。 “刘宣,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也这样看过萤火虫呢。” 被盯着的人儿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自己的翠色眸子避开那炽热的黑色水晶,神情温柔得像是被时间与命运磨平了棱角,把自己儿时的锐利与意气风发都收敛在钝角或是平角之下。 被捕捉到视线的人因羞于对视而移开双目,转而专注于盯着对方立领制服上的某粒纽扣上被摩擦出的细痕。而后轻声回应了对方的刚才话:“当然。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怎么能发现这么多‘秘密基地’的。” 说着两人都自然而然地回忆起那些他们曾经一同见证过的为数不多的奇异美景以及对方温暖的掌心和盛满星屑的闪耀双眸。 由此,刘宣制服上那一粒有轻微磨损的纽扣就此失宠,原本全神关注着它的那道视线再度被另一人的目光捕捉——当然,我们不排除某人自投罗网的可能性。 两道视线的交织交缠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热烈火辣。 他们只是就这么平淡地相互对望着,直到蝉鸣渐弱、心脏跳动的声音震如擂鼓,直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睫毛也弯弯,直到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热、看到对方耳尖染色。 深夜的树林中,萤火虫仍在静静地闪着微弱的光亮,蝉与蛙也依旧在浅声吟唱着,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月亮还没有说晚安。 而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已然在少男少女的心中悄然变质。 这两道身影已经不再是像幼时同样的细瘦,一位变得纤细苗条且修长,另一位则是不难看出的发育得健硕而有力。可这一次主动出击的却是看上去更为柔弱的一方。 莫妮卡率先伸出了手,叫它搭在刘宣的手背上。她说,叙旧当然要尽可能还原场景? 刘宣将莫妮卡的手反扣于自己掌心之下,按照那人所说的“尽可能还原场景”,做出了像小时候那样掌心相贴的动作。然而现实总是要比回忆有所发展与变化的——在柔和萤火的簇拥下,刘宣如蜻蜓点水般在鲁路修唇畔轻落一吻。 莫妮卡颤着睫毛闭上双眼,刘宣与他交换鼻息,这一次对夏夜的迷醉让他们不打算浅尝辄止,这一次一定要更加深入的交流彼此。 “哈哈哈……” 没想到就在两人准备更加进一步‘深度交流’时,旁边的树丛里忽然传来一阵哄笑声。 “你们两个小坏蛋,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听声音刘宣就知道肯定是周静怡和叶成勋两个。 就这样这场秀色可餐的大冒险还没上前菜就结束了,下一次要等到几年后军官学校假山上。 教团实验的开端 “静怡,为什么每次我和莫妮卡约会你都要捣乱呢?” “因为小静不希望哥哥和一个布列塔尼亚皇族结婚,我恨他们。”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我们终究还要生活下去的。” “哥哥或许能忘记,我是不可能忘的。”静怡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虽然还保持着平时微笑的神态,但那整齐的贝齿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人的咽喉。 刘宣忍不住打一个寒噤,他真没料到静怡生气时有那么可怕。 “哥…哥,开玩笑的……” “那就好。” “这丫头和钱敏被教团绑走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看着周静怡远去的身影,刘宣不禁暗暗想到。 时间回到三年前的帝都皇宫。 “基因优化。” 根据后来当事人的回忆,最先提出这个词的,多半是那个名为vv的人。他正是和cc一样,游离于轮回之环以外,吃下了名为永远的毒苹果而选择了永生的少年。也是ass的研究机关教团的主人。 “从修女那里,我没听过有这样的概念。”cc如此回答。 对此vv则笑着答道:当然,这是我收下人新提出的概念。所谓优化其实是细胞不死也就是细胞自死apoptosis的反义词。 就是形容我们身体的。对于这些科学理念,实在是有点兴趣索然,“没必要说得这么复杂。这个身体用通常的方法杀不死我们,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明明那么执着于死亡,对这种地方却不怎么关心呢,cc? vv耸了耸肩,表示难以理解。 简单来说。你所说的人类完成形,就是你我这样的吗?我倒认为那些现存的没有de能力的群氓人类,不过是我们的前一阶段,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不完全生物吗? 这不正是所谓的物种进化和基因优化吗?无论什么物种。和进化后的新物种比起来都很不成熟,只会成为后来物种的基石。 不过,vv此时又摇了摇头。 ,我不认为像你我这样的人是完成形。我们也不过是实现下一阶段的前奏。我们的存在只不过是为让世界最终能够完全利用de而生的一种实验品。所以我一直在想人类又该利用de做些什么呢? 仔细想来,这也是世界所准备的让我们自我完善的程序之一。你我借由de,才能为人类这一物种和以人类为构成细胞的世界,带来和我们肉体的不死所相对的,恒久而安宁的充足。完成体应该是由你我使用de所完成的。 主要是你vv说的根本就是个伪命题,我理解的世界就像一个生物,生物就像是各种细胞,生物就成了命中注定要死的个体,而世界也就借由这一不可或缺的过程保持了良好的状态。至少,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作为细胞的生物若不死永生的话,百害无一利。所以我才不支持你们扩大de的实验。 cc此言一出,vv点了点头。 “但是cc,我们体内不存在这一程序。只要自己不去寻死,就永远和死亡无缘。” 也就是说,你vv认为我们是游离于世界概念之外的存在,是不正常的吗? 不是的,vv摇摇头。 我们是新生的概念。世界此前都是借由基因优化的作用保持着健全的姿态。但这一作用已经不足以维持世界自身了,需要一个新的概念代替这一切,所以我们应运而生你不这样认为吗,cc? “我不这样认为。”的态度更加不以为然了。 你好像把自己误以为是什么进化后的人类了这只是因为你没有活到我这么久?构成不死的de并不是我们生来就有的,而是魔女代代相传的东西。说的通俗一点de是和人类历史同在的,作为继承者之一的我们,和前辈没什么不同。 因此,将自己理解为现存人类的进化型未免有些牵强。因为论起来,de早在人类诞生之际就存在了。就像有人为新生的婴儿包上襁褓一样。只是这一襁褓原本就是单独准备的,和婴儿自身也就是人类这一物种的成长毫无关系。 但是,cc一番话说完,vv又笑了。这次,他那无邪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毫无关系吗?据我所知教团里可是有不少人并不这样认为,我是这样想的。名为人类的物种从诞生开始,从来不就是为了验证我们有效利用不死之身的最好试验品吗? 这话让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疯狂的构想蓝图 见居然被自己给说的哑口无言,vv则继续冷笑道: 先有鸡,抑或先有蛋。虽然有关de的研究还在进行中,但有一件事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de的宿体必须是人类。de不借由人体就无法发挥功用。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想呢?名为人类的物种所诞生的本质理由,不正是因为世界希望能够使用de的物种诞生吗? “简直是一派胡言。” 面带惊讶。愤怒让她直接打断了vv各种胡思乱想。 “所以你才决意弑神吗?vv,这是遵循了世界的程序吗?” 对于的疑问,vv第一次无言以对。见他不说话,补充道: 在我看来,你其实是有其他目的?毕竟你绝不是因为那种进化论的使命感而行动的。 此言可谓一针见血。vv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点点头。 算是。我刚才不过是把架空的理论堆砌起来说出来罢了。我根本不打算做世界的殉道者,我的行动和教团今天的存在也都只是出于我的区区一己私愿而已。 为了唯一的弟弟,销鲁鲁吗? 没办法,谁让我是他的哥哥。 vv说罢此话,向远方望去。 不要忘了我们发过誓,一起创造个没有谎言的世界。但是销鲁鲁不想背负不死的诅咒,所以只能由我继承了这个de。只要销鲁鲁能幸福,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是为了销鲁鲁,我什么都愿做。即使那意味着弑神。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即使是你。你确实教了我很多东西。虽然你我对de的认知有些不同,但你作为背负不死之人的先行者,已经向我指出了前进的道路,我感谢你。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背叛……” vv重复道,随即看向。 ,我知道你的愿望。而我和沙鲁鲁也有能力完全实现它。但你若敢破坏我们的蓝图,我一定会破坏你的梦想。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我。希望你不要忘记。 当然了,并没有忘记。这一数十年前交换的誓言,就如昨日之事一般鲜明。 但cc还是想道。 “只有你能做到吗?” vv,不是的。很遗憾,你做不到。你无法破坏我的梦想。说起来你根本不了解我为何被称为魔女。 所以,你若认为自己已经了解我和你自身的一切,那我会让你们的计划全部都灰飞烟灭的。 听着cc,基因优化这一概念本来是有关生物细胞的。但如果把它稍微扩展一下,用来制造出更多的ass甚至是de,进而改变世界和生物的关系又会怎样呢,你不觉得蛮有趣的吗? 不怎么有趣,如此说着转身就离开了,但此时她的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自从和销鲁鲁兄弟签订契约后,她总感觉这俩兄弟似乎对力量有着病态的曲解,这让原本对万物都无所谓的也感到害怕。 “就算我自己已经活够,难道也世界上其他人的生命也不重要吗?” 对于的抵触,vv根本就不在意,没过多久他又沉迷于他收藏的那些关于神秘力量的古籍中了。 很快,这位帝国教主又从书中发现了新的兴奋点。 所谓细胞自死。这是多细胞生物为了保持本体的健康而在细胞内写入的有计划的自杀程序。比如某些两栖类和昆虫类为了随着成长而改变身体形态,必然离不开这一过程。通过身体陈旧部分的舍弃,就能得到新的身体。 顺便一提,基因优化这个概念并不是vv认为的那样说,只是因为供血不足或外伤等细胞内外环境恶化而造成的部分细胞死亡。 但这都不重要,vv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根本。 “也许人可以通过舍弃部分躯体,实现ass能力提升。这样每个人都可以被赋予ass,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死亡案例了,看来我这里又需要新的试验品了……” 说着vv按了下桌上的按钮,对进来的侍卫说道,“你们去通知布拉托里父子,多抓些试验品,别像上次那样用混血儿糊弄我。” “明白了……” “对了,还有件事,从今天起你们要加强对教主和玛丽安娜的监控,一有情况立刻报告我。” “这…需要报告陛下吗?” “这点事我自己就能做主。” “yes y lord”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最初的惊慌失措 在那个房间里醒来的时候,钱敏不知身处何处,她感到十分的害怕。环顾四周也能够看到一盏昏黄的电灯,发出微弱的黄光,照着周围的一片恐怖的黑暗。 房间四周是钢筋混凝土砌成的灰色墙壁。这是一间狭小的正方体房间,连窗户都没有。自己似乎被人关到了这里,并且发生过昏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敏用手支着身体坐起来,这时按在地上的手掌传来水泥地的冰冷和坚硬。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结果头痛得厉害,要裂开了一般。 突然钱敏的背后传来一阵呻吟哼哼声,她回头一看,原来好朋友周静怡此时也躺在她的旁边,正跟她一样痛苦地按着头呢。 “静怡,你没事?” 钱敏摇着周静怡的身体,过了很久她才睁开眼睛,坐起身,用和钱敏同样的姿势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儿?” 不知道。钱敏摇了摇头,她的头此刻还在嗡嗡作响。 周静怡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只有一盏裸露的电灯垂在天花板下面,光线比较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了半天不记得她们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 周静怡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她跟小敏当时正走在郊区一个百货商店附近的林荫道上。当时她们刚从面试地点出来,一边走一边争吵。 “你要是留在家就好了,这次那个兼职没成功都是因为你。” “什么呀?真小气!” 由于都是表面温柔内心骄傲的人,和其他人关系很好的静怡和钱敏俩人经常争吵。她都快成初中生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一样吵架。就是这一点让身边人觉得奇怪。 在不愉快的气氛中两人走在散步的路上。路上铺着砖头,构成了一定的图案,路两旁是舒展着枝条的树木,给路人带来了阴凉。 两人正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后面的树丛里有人说话。她们好奇的转过头去,但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就感到头上一阵剧痛,醒来时两人就已躺在这个房间里了。 “好像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们,然后我们就昏过去了……” 周静怡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已经到星期六了……现在恐怕是夜里三点。” 静怡的手表是数码的,因为是哥哥刘宣送给她的,所以她特别喜欢这手表,从来都不让钱敏碰。哪怕一下。表盘是银色的,上面有个小窗户,显示着今天是星期几。 房间的高度、宽度、长度大概有三米,正好成立方体的形状。房间的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灰色的、坚硬的水泥,电灯的亮光在墙面上落下模糊的阴影。 只有一扇铁门,但门把手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厚重的铁板直接嵌在了混凝土的墙壁里。 门的下面有一条五厘米见方的小小缝隙,光线透过缝隙反射到地面上,可能是门外灯发出的光。 “外边是什么呢?”身材娇小的周静怡把膝盖跪到地上,尝试透过门下的缝隙看看外面有些什么。 “看到什么了?”钱敏一副期待的口吻问道,不过看了半天周静怡只能是沮丧的摇了摇头。 四周的墙壁和地板都不是特别脏,也没有积着灰尘,可能最近有人打扫过了。按周静怡的说法她们好像被关进了冰冷的铁箱中。 屋里唯一的照明——那盏电灯吊在天花板的正中央,钱敏跟周静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两人的影子就会在四周墙壁上晃来晃去。 电灯的亮光太微弱了,屋里的角落里还留有挥之不去的黑暗。 这个正方体的房间就像一个巨大的铁盒,只有地面上有一条五十厘米宽的沟。如果把门这一面当成正面的话,那这条沟正好从左手边的墙壁下方开始,一直延伸到右手边的墙壁下方,横穿了房间的中央部分。沟里流着浑浊的水,水从左向右流淌着。沟里的水发出异样的味道,接触到水的水泥部分已经变了色,变成了一种混浊的颜色。 “有人吗?”胆子比较大的钱敏拍打着门大声喊到。 没有人回答。门很厚,再怎么拍打也不会凹下去。拍打铁块时发出的无情的声音,似乎在说人的力量根本打不开这扇门。沉闷的声音则不断在房间里来回回响着。 “完了,会不会是人贩子……” 钱敏伤心起来,站在那一动不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呢?身上的包包也没有了。钱敏虽然有一台滑盖手机,但和钱包一起放在包里了,所以现在她们俩根本没办法跟警察或亲人联系。 “有人吗?” 周静怡贴近地面,对着门下面的缝隙大声叫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身体的深处发出大声呼救的喊声,喊得浑身是汗。 这次好像远处有人的声音,于是钱敏跟周静怡对望了一眼,明白了除了她们这附近还有其他人。但是那个声音不太清楚,完全听不清内容。但就是这样这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还是有点放心了。 “来人啊,来人啊……” 就这样她们断断续续地拍、踢了一会门,不过根本没用。最后她们都累了,疲惫的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才醒了过来。 “你看小静,这是什么?” 睡眼惺忪的静怡被钱敏推醒后才发现,在她们睡着的期间,有人穿过门下的缝隙塞进来一片面包和一个盛着干净水的碟子。 “应该是早饭。” “那给你,小静。” 说着钱敏把面包撕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递给了周静怡。 “谢…谢”这是几个月来周静怡第一次在钱敏面前说谢谢。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探索牢房的结构 不过钱敏此时更在意是塞面包进来的那个人,因为根据她的猜测是那个人把我们关在这里的。 横穿房间的那条沟,在她们刚刚睡着的时候仍在不紧不慢地缓慢流淌着。沟里依旧发出物体腐烂的味道,让人觉得很恶心。不止如此水面上漂着虫子尸体和各种残羹冷炙,横穿这房间,向远处流去。 钱敏想上厕所了,于是告诉静怡。结果静怡看了一眼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钱敏说道: “看来没人会把我们放出去,你就去这条沟里自行解决。” “唉,这倒霉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钱敏和周静怡都无比期望着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但等了又等,仍然没人来把门打开。 “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把我们关到这里的呢?” 周静怡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自言自语道,钱敏则坐在沟的另一侧茫然的四下看着。灰色的水泥墙壁上有电灯形成的亮光和阴影。钱敏看着周静怡疲惫的脸,伤心起来,如今她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房间。 周静怡还是不死心,她又一次朝门下面的缝隙拼命叫喊了好长时间,结果真听到了人的回应。 “果然有人。” 但是由于回音,根本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而且一天之内好像只有一顿早饭,那天在那之后就再也没人送吃的来。 由于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通过看表知道现在是傍晚六点左右。这时门的外面传来脚步声,终于有人过来了。 “有人来了……”坐在角落里的周静怡猛地抬起头,而钱敏则跟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脚步声在不断靠近,周静怡感觉有人在朝着她们被关的这个屋子走来。这个人一定会向我们解释他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两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门被打开。 但结果跟预想的并不一样,脚步声从门前径直走了过去。姐姐脸上轻松下来,贴近门,向着门下的缝隙喊道:“等一等。” 但是发出脚步声的人没有理静怡的叫喊,脚步声还是远去了。 “他看来根本没打算把我们从这里放出去。” 钱敏害怕起来,这样说道。 “不可能的。” 周静怡这样反驳道,不过通过她那惨白的脸就能明白,她也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 从这个房间醒来时算起,现在已过去整整一天了。 在这期间她们两个听到了很多声音,有开关铁门的声音,机器的声音,听起来像人的声音,还有脚步声等等。但这些声音由于铁门太厚,都听起来像动物的吼叫声,感觉整个空气都在震动着,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不过钱敏跟周静怡所在的这个房间一次都没被打开过,她们于是又靠在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星期天 睁开眼睛的时候,门下面的缝隙处依旧放着面包,但没有装水的碟子。昨天塞进来的碟子还在这个房间里,钱敏猜测可能因为我们没把碟子递出去所以没有水喝。 “真是可恨!” 周静怡不无后悔地说道,拿起碟子。她本想气愤地把碟子扔到地上的,但还是忍住了。如果摔坏的话,说不定再也喝不到水了。 看了静怡手腕上戴的表,她们知道现在是中午。 “这样不行啊,小静我们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但是怎么才能出去呢?” 周静怡小心翼翼地问道,结果钱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到了横穿房间的那条沟上。 沟的宽度有五十厘米,深度有三十厘米。从一侧的墙壁下方延伸出来,通到另一侧墙壁的下面。 “这条沟要是我爬的话就显得太小了。”钱敏的意思是如果是娇小的周静怡爬的话,应该还能通过。 原来钱敏的想法是要周静怡按她说的那样,从沟里爬出去。如果这样能到达这个建筑外面的话,就可以向人求救。即使到不了外面也可以多了解一些周围的情况。 为了进入沟里,静怡脱掉了外衣只剩下内衣,就是这样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必须进入那浑浊的水里,这让她觉得很痛苦。 “但是我可不想爬那条沟。” “求求你了,就忍一忍,以后我都听你的好吗?” 好说歹说半天,周静怡终于边犹豫边把脚伸进沟里。挺浅的,脚底马上碰到沟底。沟底滑滑的,特别油腻。水只到她的膝盖下面。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水沟之后的秘密 墙壁里那条水沟的入口呈四方形,形成一个黑黑的洞。洞口却很小,不过静怡确定她能爬过去。毕竟在班里她的个子是最小的。 沟继续在墙壁里延伸着,形成一个方形的小隧道。静怡勉强把脸靠近水面,想看看前面的情况,结果一阵恶臭扑鼻,使得她根本也没法看到隧道前面的情况。她只能自己潜到水里,亲眼去看看。 如果身体卡到墙壁里的隧道的话,可能发生危险的情况,所以钱敏把自己的上衣裤子还有两个人的腰带系到一起,做成了一根绳。然后把绳用鞋带系到钱敏的一只脚踝上,如果情况看起来比较危险,钱敏就会往后拽绳子,把她拉回去。 “我应该往哪边走呢?” 忍住恶心,周静怡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墙壁,询问一旁的钱敏。沟里的水按照流淌的方向可分为上游和下游,分别在两侧墙壁的下方形成两个洞,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你想走哪边就走哪边,不过如果你觉得到处都有隧道的话,就赶快回到这里,那样容易被卡住。” 于是周静怡选了上游的方向。 如果把有门的那面墙当作正面的话,那她选择的就是左手边那个方向的洞口。周静怡走到墙边,把身体缩到水里。脏水逐渐从脚向身体蔓延,直到包围了她的全身。 那种感觉就像有很多小虫子顺着我的身体表面向上爬,然后把她的皮肤腐蚀得都不过气。 “该死的小敏,专门欺负我。” 心中虽然不断腹诽着,静怡依旧老老实实地憋住气,紧紧闭上眼睛,然后把头塞进水流过来那个方向的方形洞里。洞很窄,顶部也很低,她只能匍匐着往前爬的时候后脑勺正好顶到隧道的顶部。 就这样勉强在混凝土构成的方形隧道里爬着,感觉自己就像在往针眼里穿线一般。由于水流的速度并不快,所以逆水而行比较容易。 幸运的是在流淌着水的隧道里匍匐了两米之后,静怡忽然感觉不到之前一直顶着她头和后背的顶部了。也就是说这条沟的尽头好像通向了一个宽敞的地方。 “太好了,一定是出口。”周静怡立刻加速向前爬去。 有人尖叫。 虽然很讨厌脏水流进自己的眼里,但周静怡还是勉强睁开了自己的眼。一瞬间她还以为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情况跟刚才一样,这里也是一个小房间,四周被灰色混凝土墙包裹着,而且沟继续往前延伸,横穿了房间中部。甚至让静怡以为自己是跳进沟的上游,结果又从下游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 不过并不是这样。因为钱敏不在这个房间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这人看起来比她们稍微大一些,也是个年轻女孩。 “你…你是谁?” 那个女人尖叫着问周静怡,一面往后退,似乎很害怕。 “别害怕姐姐,我是好人。” 静怡向这个困惑的女孩说明了情况,告诉她自己跟钱敏两个人被关在了沟下游的那个房间里。接下来静怡把脚上的绳子解下来,准备继续往上游方向走。结果前面又有两个跟刚才一样的混凝土房间。 这个房间跟刚才的构造完全一样,里面也关着人。两个房间什么都一样,沟继续往前延伸着。而且应该不止这一个房间。 也就是说从她们所在的房间逆流而上,前面一共有三个房间。 每个房间里都关着一个人。 第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接下来的那个房间里关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处于最上游的那个房间里关着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男孩。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关到这里了。其他人基本都是成年人,只有静怡和钱敏两个小孩。大概因为静怡身材很小,可能就被当成姐妹组关了进来。看来静怡没被当成一个人计算。 头发染成红色的男孩所在的那个房间再向前的话,沟里面有铁栅栏,无法继续再往前进。 周静怡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一切情况都告诉了钱敏。 最让静怡痛苦的是她的身体即使干了以后还是有臭味,也没有水洗澡。对这位一天换两套衣服的女孩,这个房间简直就是地狱。不过钱敏似乎并没在意这些事情。 “也就是说小静,我们现在的这个房间,从上游数过来的话是应该第四个,对?”钱敏自言自语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是这样,很多房间都连在一起,而且每个房间里都关着人。似乎如果有很多人处于相同处境,这对她们来说是一种安慰似的。 “最让我困惑的是,所有人刚开始看到我时都很迷惑,不过不久就露出了喜色。似乎他们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帮他们把门打开,她们也根本不知道外边处于什么情况,墙壁的对面是什么样。所有人的身体都不够小,没办法在沟里爬。” “还有别的吗?” “没有离开她们的房间时,所有人都恳求我再回去一趟,告诉她们我看到的情况。看来大家都不知道谁把自己关到这里的,因此她们很想知道自己被关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令人震惊的发现 周静怡把上游的情况告诉钱敏之后,只能又下到沟里,这次是往下游的方向走。那里跟刚才的情况一样,还是灯光昏暗的房间相连。 顺着下游爬,最先到的那个房间跟其他房间的情况都一样。 这次里面关着一个女孩,跟她们的年龄差不多。她刚看到静怡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然后听了我的解释之后马上就激动起来。看来她跟大家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稀里糊涂的抓到了这里。 静怡继续顺着下游走。又到了一个同样的房间,不过这个房间的情况跟刚才有些不一样。虽然房间的构造基本是一样的,但这个房间里没有人。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电灯发着光。之前所到的房间里都有人,所以看到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后静怡觉得很奇怪。 沟继续向前延伸。 周静怡从这个空空如也的房间向下一个前进。这时因为距离太远已经没人给静怡拉脚上的绳子,不过静怡并不在意。按她的估计,下游应该还是这样的小房间,所以这次她就把绳子放在了钱敏所在的那个房间,没有带来。 从她们所在的房间算起,下游方向的第三个房间里有一个年纪跟香凛妈妈差不多大的女性。 她看到静怡从沟里站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吃惊。静怡甚至觉得到她的情况有些奇怪。 但和前面几个人不一样,这个女人一副憔悴的模样,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全身发抖。 刚开始周静怡以为这个人和周香凛妈妈年纪差不多,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实际上这位可能要更年轻一些的。 静怡看了看沟的前方,这里的洞口处有铁栅栏,没法再往前。看来这个房间就是下游的终点。 “阿姨,你怎么了?没事?” 静怡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于是询问了一句。她肩膀颤抖,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全身滴水的女孩。 “你是谁?” 她的声音很微弱,看来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她的情况跟其他房间里的人明显不一样:这人头发蓬乱,有很多头发散落在水泥地上,脸和手都被各种污渍弄得很脏,眼睛和面颊下凹,看起来活像一具骨架。 静怡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和她目前正在做的事。听到这些静怡感到女人灰暗的瞳孔里很明显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彩。 “也就是说这条沟的上游还有其他活着的人吗?” 活着的人?周静怡不太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你也应该看到了?不可能没看到!每天晚上六点,这条沟里都有尸体漂过去……” 虽然对这个女人说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但回到钱敏所在的那个房间,静怡还是一如既往先向她说了下沟下游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里一共有七个房间连在一起,对?” 钱敏说完这句话,为了让静怡比较容易说清楚很多情况,于是给每个房间分了一个号码。从上游开始算起,逐个标上号码。 经过计算,她们所在的那个房间是第四个,最后见到的那个女人所在的房间正好是第七个。 这中间周静怡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钱敏第七个房间里那个女人说的话。如果就这么相信那个女人的话,然后告诉钱敏的话,钱敏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钱敏发现了情况。 “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于是静怡只能把第七个房间里的女人那听来的话告诉了钱敏。 “按那个女人的说法,每天晚上一到固定的时间沟里就有尸体漂过去。尸体从上游漂向下游,很有可能会缓缓地漂过每一个房间。” 钱敏觉得在听那个女人所说的这个情况时感到很迷惑,为什么这么窄的沟里能装得下一个人的尸体呢?而且第七个房间之后有铁栅栏挡着,没法再往前了。如果有尸体漂到那里的话应该被挡着呀? “关于这个,那个憔悴的女人是这样回答的。漂过来的尸体都被分割成很小的一块,能够通过铁栅栏的间隙。所以只有很偶尔的才会被挡在铁栅栏外面,其他的都能从每个房间里漂过,最后漂到外面。 听那个女人说,自从她从被关在那个房间开始,每天晚上都看到有尸体的碎块穿过房间。 钱敏听着周静怡说到这些,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盯着那条沟渠。 “你是说,她昨晚也看到了?” “嗯……。” 我们昨天没注意到是否有尸体从沟里漂过去。那是不可能的,昨天晚上六点我们还醒着呢。不管呆在房间的哪个位置都能看到中间的这条沟,如果沟里漂着什么可疑东西,我们肯定会发现的。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消失的憔悴女人 “那…那上游的其他三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吗?” 周静怡摇摇头。回来的时候她特意问了一下,结果提到尸体的只有第七个房间里那个憔悴女人,难道只有她被关了太长时间,神经错乱出现幻觉才看到尸体的吗? “不绝不可能的。” 尽管满腹狐疑,但周静怡忘不了那个女人的脸,脸颊深凹,眼睛周围是黑眼圈,目光暗淡,让人看着像死人。她的表情一定是在惧怕着某种东西。关在其他房间里的人跟那个女人之间有明显的不同,那个女人肯定有过不好的经历。 “小敏我觉得,那个女人的精神状态肯定不是装出来的,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你觉得的呢?” 周静怡这样问钱敏,不过钱敏只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太清楚。静怡感到极其不安。 “到了晚上六点时间,我们就知道是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就这样这一整天,周静怡和钱敏坐在墙边,把身体靠在墙上,等着她手腕上的表指到傍晚六点。 伴随着时间流逝,手表的分针和时针终于连成了一条直线,分别指在12’和6上。银色指针反射着电灯昏暗的黄光,宣告了六点到来。 静怡和钱敏屏住呼吸盯着房间里的这条沟。 房间的外面似乎又有人在不停的走来走去,这让钱敏和静怡心神不定。听到的脚步声跟六点这个时刻难道有什么关系吗?不过这次两人并没有向门外边的人叫喊,因为之前的经验是,喊也是白喊。 远处似乎有机器轰隆隆的运作声音。不过沟里根本没有尸体漂过来,只有不少蚊虫的尸体漂浮在浑浊的水面上。 “看来那个女人一定吓坏了,八成精神有点问题,睡小敏。”见什么都没有,静怡安慰小敏道。 一夜无话。 第三天星期一 她们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有食用面包被从门下面的缝隙处塞进来。由于昨天静怡把自从第一天早餐以来就一直放在屋里的装水的碟子从缝隙处塞到了门外。因此她们今天有水喝了。 “看来我们的做法是明智的。可能那个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每天早上给人分面包的时候会带着一个装了水的茶壶。他会给每个房间分一片面包,同时给递到门外的碟子里倒上水,真是的也不嫌麻烦。” 静怡想象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挨个地走到七扇门前发面包和水的情景,忍不住吐槽道。 钱敏把面包撕成两半,然后把大的那一半递给了我。 “小静,有件事要拜托你。” “啊?” 原来钱敏又让静怡钻到沟里爬来爬去,向别的人打听情况。可静怡再也不想下到沟里了,不过钱敏说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要把下次她早起就把面包全都给吃掉。 “好好好,你厉害……”不得已周静怡只好听她的话。 “你需要向她们打听的有两件事,一个是她们是几天前被关到这里的,另外一个是她们有没有看到尸体从沟里漂过去。你去向她们打听一下这两件事。” 静怡按照钱敏说的做了。忍住恶心先去了上游的三个房间。 那几位被囚禁者看到周静怡之后都放下心来。静怡问了她们钱敏让她问的那两件事。 本来静怡认为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空间里很难计算出自己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不过她们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关了几天。虽然也有人没带手表,不过因为一天只送来一次饭,所以只要数几顿饭就可以知道被关了几天。 接下来要去下游。不过发生了一件怪事。 第五个房间还像昨天那样,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在里面。 但昨天空空如也的第六个房间里又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是第一次看到。她看到静怡从沟里爬出来后被吓得大声尖叫,哭着喊着。好像把静怡当成了怪物。 静怡费了好半天才跟她解释清楚。告诉她自己也是一样也被关在这里,只是由于身体比较小,能够在沟里移动,所以才会出现在她面前。解释半天她才停止了哭喊。 这个女人好像是昨天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这个房间里的。当时她在河堤上跑步,在她跑过一辆停在路上的白色货车旁时,突然头部被击中,然后就昏过去了。她用手按着头,似乎被袭击的地方还在疼。 “又是一个新的。” 现在静怡要去第七个房间。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昨天这个房间里有一个憔悴的女人,她还跟我说有尸体在沟里漂的事情,结果现在这个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哪儿都没那个女人了。她从这个房间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冷冰冰的钢筋混凝土空间。电灯依旧在空洞地发着光。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焦躁不安的众人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房间好像比昨天来的时候还要干净,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关过人。墙壁和地面上没有一点污渍,只有电灯在灰色的混凝土平面上投下亮光和阴影。 “我昨天在这里看到的女人难道是幻觉吗?还是我弄错房间了呢?” 周静怡万分疑惑地说道。 随即静怡回到第四个房间,把自己见到听到的都告诉了钱敏。 至于钱敏姐姐让静怡问的第一个问题,大家的回答各不相同。 被关在第一个房间里的染了发的男人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因为有人送了六次饭,所以应该没错。 第二个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今天是第五天,第三个房间里的是第四天,被关在第四个房间里的周静怡和钱敏从醒来之后,今天是呆在这个房间里的第三天。 处于我们下游的第五个房间那个女人说今天是第二天,而昨天夜里在第六个房间里醒来的那个女人由于今天的早饭是第一次,所以她应该就是第一天被关到这的。 “那第七个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在这里关了多少天了呢?” “昨天她精神恍惚,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今天她就消失了。” “难道她出去了?” 静怡这样问钱敏,不过钱敏只是回答了句“我也不知道”。 至于第二个问题——“有没有人看到尸体漂过去”,所有人都是否定的回答。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有尸体从沟里漂过去。 不仅如此,她们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看起来都很不安。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呀?” 每个房间里的人都这样好奇地反问静怡。她们认为我掌握了什么特殊的信息,才这么问她们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她们都不能像我们一样了解到其他房间的信息。所以她们只能去想象,想象隔壁可能是电视台呀游乐园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就只能通过这些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哥哥姐姐们别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对此也是疑惑不解的静怡只能尽快地向她们问完问题,然后就这样简短地结束了对话。 “对了你怎么废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都有点担心你了。” “啊主要是因为她们拦着我。” …… “不行,我不会让你过去的。难道说你这丫头是把我关在这里的人的同伙吗?你说甚么其他房间也关着人,也是说谎骗我的,对?” 原来当周静怡想离开第一个房间的时候,那个房间里红头发的男人这样对我说,然后进到沟里,背对着去下游的墙壁站着。 他的脚正好堵住了洞口,这样一来静怡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 没办法,周静怡只好把昨天在第七个房间里听到的情况以及钱敏让她问问题的情况原原本本统统都告诉了她。听了这些这个男人的顿时脸色变得苍白,然后喃喃自语地说了句“真笨,这怎么可能”,接着就老老实实给静怡让了道。 问了一圈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没看到有尸体从沟里漂过,看来果然是那第七个房间里的人在梦里看到的。这样就好了,静怡想道。 第七个房间里那个憔悴的女人说她在每天同一时刻都会看到尸体漂过,但上游的、已经在这关了几天的人全都说根本没看到尸体,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静怡叹了口气,用之前做的那条绳子擦拭她在沟里弄脏了的身体。这段时间她的上衣和裤子都被做成了绳子,所以一直只穿着内裤。不过即便如此,由于房间里比较暖和,她倒并没有感冒。 至于那条绳子平时也没什么用处,它就被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偶尔被静怡拿来当毛巾用。 “真是的小敏,你撕光了我的衣服,为什么不用你的?” “额…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穿衣服的,万一囚禁我们那个人这时候进来,发现我们都不穿衣服,那不是很奇怪吗?” “你就欺负我!” 说着周静怡赌气一般抱着膝盖躺在地上睡觉。裸露的水泥地,直接躺在坚硬的地面上睡觉的话,肋骨被硌得生疼,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如今这情况只能这样。 尽管躺在地上,周静怡心中也无法平静。心地善良的她觉得刚才自己不应该把这种不确定的、不明所以的信息告诉给其他人,因为那些人只能了解到自己能看到的范围内的情况,根本不会感到害怕。但是如果她们听了我的话,或许会更加不明所以,想到这个静怡开始感到愧疚,到底告不告诉她们呢? 这时间钱敏依旧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凝视着墙和地面的那条相汇处。突然用手抓住了什么东西。 “静怡,你快看这是什么?”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可怕的前景估测 “这是谁掉的头发了呢?” 钱敏指尖捏着下垂的长发,这样喃喃自语道,语气里似乎感到颇为意外。她为什么这么郑重地提到这个呢?静怡搞不明白。 “你不睡觉,在干什么?” “你看看这个,头发的长度。” 钱敏站起来,似乎想再确认一下捡到的头发的长度,她捏住头发的两端,把头发拉直。静怡发现这根头发大约有五十厘米。 “你的意思是…” 静怡终于明白钱敏到底想说什么了。自己和钱敏的头发都没有那么长,也就是说这是她跟钱敏以外的其他人的头发。 “这个房间在我们来之前是不是有人用过呀?” 钱敏脸色铁青,自言自语道。 “肯定是…,不,可能是……。我的推测可能是胡说八道…。不过你也应该注意到了,上游的那些人被关的时间都是比较长,而且每个房间都比接下来的房间多一天。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是依次被关进来的,从那头的房间开始。” 通过钱敏的提醒,静怡重新注意到了每个房间里的人被关进来的天数的差异和人员。 “那她们被关进来之前房间是怎么样的呢?” “她们被关进来之前?不应该是空的吗?” “是啊,是空的,再往前呢?” “空的之前还是空的呀。” “小静,你怎么回事?平时古灵精怪的,今天怎么这么木呢?”说着钱敏边摇头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你想想昨天的事。在昨天这个阶段里,我们从在这个房间里醒来之后算起是第二天。处于我们下游的第五个房间里的人是第一天,第六个房间里可以认为是第零天,所以应该就是空的。但是第七个房间里那个疯掉的女人呢?如果考虑到排列顺序,应该是负一天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事情太复杂了,静怡还是不太明白。 “知道吗?根本没有人被关在这里是负一天的。按我的推测,昨天这个人被关到这里已经是整整第六天了。那个人是在第一个房间里的人被关进来的前一天关进来的。” “那她现在在哪呢?” 当周静怡说出这句话时,钱敏不再走来走去了,她像发现了什么可怕事情一样猛然停下来,直愣愣地看着周静怡,半天说不出话。犹豫了一阵之后,颤抖着告诉她那个人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小敏你的意思是,昨天还在那里的人,今天就消失了,然后又有新人进来。我把每个房间的不同和钱敏所说的话对照起来想了想。 “每过一天,没有人的房间就会向下游递进一个,如果递进到了最下游,那又会重新从上游开始。七个房间代表一周的时间。” 每一天都有一个人在房间里被杀死,然后被扔进沟里流走。旁边空的房间里又会有人被关进来。 “那…那,那些消失的人都哪里去了?”这时的静怡忽然明白了钱敏的意思,牙齿都在打架。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按顺序一个一个杀掉,然后再重新补充人。 昨天第六个房间里没有人,今天突然就有了。有人被绑架到了这里,填补了空的房间。 昨天第七个房间里有人,但今天就没有了。她已经被杀死了,然后扔到了沟里。 钱敏一边咬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一边念叨着,就像念可怕的咒语似的。此时的她目光空洞,眼神没有焦点,显得十分害怕。 “所以第七个人才能看到沟里有尸体漂过。按照这个顺序依次把人关进来的话,即使有尸体被扔在沟里,那个房间上游的人也根本看不到。这样考虑的话,那么第七个房间里的女人说的话根本不是梦或幻觉,她看到的尸体是在她之前被关到这里的那些人。” 昨天的时候只有第七个房间里的女人看到了尸体。 “我们被带到这里是在星期五,那天第五个房间里的人被杀了,然后被扔到了沟里。过了一个晚上之后,到了星期六,第六个房间里的人又被杀掉了,然后第五个房间里又重新关进来人。你看到空的房间其实是在那里的人被杀了之后。 接着是星期天,这一天第七个房间里的人被杀了。即使在那里监视沟的情况,也自然看不到尸体,因为没有尸体从上游漂过来。现在今天是星期一……。” 也就是说,下一个要被杀的就是第一个房间里的人。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漂浮而下的罪恶 说着周静怡急忙起身,想通过地道赶去第一个房间。 “站住,你去干什么?” “去告诉那个男的,他是男性说不定能打过那家伙。” “这有什么用呢?”望着静怡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钱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闺蜜一向如此。可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果然当周静怡向那个染了头发的女人说明了情况后。那家伙却并不相信,抬起头不屑地说道: “别傻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但是万一是真的话,那就糟了,你还是想办法逃出去。” 但是没有人知道怎么逃出去。 “我不相信!”他看起来十分地生气,大声朝我喊道。“这个房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没有办法,静怡只能又从沟中潜回到钱敏的身边。这途中必须经过两个房间,那两个房间的人都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周静怡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们,于是她告诉她们我马上会回来,然后就回到钱敏那了。 静怡钻进来时,钱敏正抱膝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静怡刚从沟里上来她就向好友招了招手,她不顾我身上很脏,就紧紧地抱住了静怡。 “小静,别离开我……” 原来,钱敏这时的手表显示现在正是傍晚六点。 果然沟里流过的水里开始出现红色的东西。这次静怡和钱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沟里的水。 这时沟的上游漂过来一块白色滑溜溜的东西。刚开始她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那个东西在水面上转了半圈,两人这才惊愕地发现上面有一排牙齿,是人的上颚。 那个东西时浮时沉,漂过了她们所在的房间,最后被吸进了下游的洞里面了。接下来是耳朵、长短不一的手指、小块肌肉和零零碎碎的各种骨头,纷纷漂过。被切断的手指上甚至还戴着金戒指。 接着是一块染了色的头发漂过来,仔细一看,发现不仅是一团头发,连头皮都在。 凭感觉静怡知道,这一定是第一个房间里的那个人。顺着混浊的水漂过去的、身体的无数个部分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这是那个人,想到自己刚才还和这人说过话,这让静怡感到后背一阵阵恶寒。 “不,不……” 钱敏捂着嘴呻吟着。她在角落里已经吐了不知多少回,但吐出来的基本都是胃液。接下来静怡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人,只是精神恍惚地发着呆,目光呆滞。 到这一刻,静怡终于明白了这些昏暗、阴森的方形房间把我们一个一个地隔了开来,在我们品足了孤独之后,又来取我们的性命。 “这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房间里的人曾这样控诉过,这声控诉在周静怡的大脑里久久不曾离去。而且静怡感到这些牢固且封闭的房间不仅把我们的身体关到了这里,还有深层的含义。 似乎把比身体自由更重要的东西关了进来,例如人生和灵魂,把我们一个个孤立开来,剥夺了我们的光和热。这些房间就像一座灵魂的牢房。它让我们体会到了未曾看过、未曾体验过的真正的孤独,还告诉人们你们已经没有未来,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时钱敏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抽抽嗒嗒地哭着。或许在我们出生以前很早的时候、在人类历史诞生以前,人类最原始的样子可能就是这样。 在阴暗潮湿的箱子里哭泣,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不,我不认命。我是周静怡周香凛的女儿,一定要办法的。” 想到这里,周静怡狂跳的心似乎有所缓解。她扳着指头仔细地算了算,如果按照这个顺序,那她和钱敏被杀应该是关到这里之后的第六天,也就是星期四下午六点。 “还剩下两天了!” 想到这,周静怡才发现钱敏还呆呆坐在那默默流泪,此时她也顾不上别的,拼命用脏污的双手摇晃着钱敏,试图把她拉回现实, “小敏,不能就这么认命。我们总要知道是谁要害我们?你这么聪明,你就心甘情愿吗?” 令人绝望的现状 第四天星期二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沟里的红色水流终于彻底消失了。在那之前水面上浮着肥皂泡,从她们的面前漂了过去。可能有人在打扫上游的房间,杀人则肯定会流血,那个人肯定在清理杀人后的现场。 静怡的手表指针显示现在已经过了深夜十二点,她们被关到这里的第四天——星期二已经到来。 这次没有钱敏劝说,周静怡自愿潜入了水沟里,准备去上游的第一个房间去看看。 中途经过的两个房间里的人都让静怡解释沟里流过去的东西,不过静怡只是回答了句“等一下我再来解释”就急忙赶往了第一个房间。 直到昨天一直都在房间里的那个红头发男人果然消失了,房间里好像被冲洗了一遍,显得特别的干净。跟钱敏想的一样,有人打扫过了。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但肯定是把她们关到这的人。 也就是说,钱敏在房间里发现的长发果然是在我们被关到这里之前、在那个房间里被杀的女人的头发。在那个人打扫房间的时候,碰巧有一根掉在了角落里,所以才没有被肥皂水给冲走。 把我们带到这里再杀掉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没有人看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偶尔会在门外边响起的脚步声应该就是那个人发出的。 那个人每天都会在一个房间里杀一个人,他似乎很享受把一个人关六天,然后再杀掉、肢解。 我们都没看过那个人,连他的声音都没听到过。 但那个人确实存在,并在我们的门外走来走去。他每天都给我们送来面包、水还有死亡。是这个人设计了这七个房间、然后依次把里面的人杀掉的规则吗? 可能是由于没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想到那家伙周静怡感到一股没来由的恶心。她们会不会被那个人杀死吗?难道说只有在被杀之前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样子吗? 从这一点上讲,那个人就是死神。我静怡和钱敏,还有这里所有人,都被关进了他设计的绝对规则里,注定要被判处死刑的。 “要把这一切告诉大家。”想通了一切后,周静怡反而激发出了无穷的动力,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回响,“我要活着!” 到了第二个房间,静怡把她们昨天的想法告诉了那个正在这个房间里度过自己的第六天的长头发女人。这个女人并没有说静怡她们的猜测是胡说八道,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从上游漂过来的尸体了,也就是第一个房间里男人的尸体。 而且似乎她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再也出不去了,听到这话后,她只是沉默不语,跟钱敏一样。 “待会我再回来。” 静怡说完这个就去了第三个房间,在那里说了同样的话。 第三个房间里的女人明天将被杀掉。在这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将在这里关多久、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但现在一切都变得明确,自己已经注定明天被杀死。 听了静怡的话,第三个房间里的女人捂着嘴,簌簌掉着眼泪。 我不知道究竟是知道自己被杀的时间好、还是不知道的好,或许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看着眼前漂过的尸体,然后在焦躁不安中度过时光,在某一天突然一个不认识的人打开门、然后把自己像猪一样给杀死,这样可能更好。 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不知为何周静怡就想到了之前被关在第七个房间里那个憔悴的女人。原来大家的表情都会变得跟她一样。 绝望。已经被关在这个混凝土房间好几天了,没有人会认为这是某个人玩的游戏,所有人都意识到死亡即将到来,即使不愿接受,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第七个房间里的那个女人肯定是每天看着不认识的人的尸体碎片从自己面前漂过,然后想着下一次可能就轮到自己了。 想到她那迷茫的表情,周静怡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不已。 但她依旧没有放弃,又到第二个、第三个房间说了一遍情况,然后是第五、第六个房间。 然后到了第七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新来了一个人,她看到静怡从沟里上来时发出了尖叫声。 然后静怡回到第四个房间,也就是她们现在所在的房间。 这主要是因为周静怡很担心钱敏的状态,做室友这么久她知道这位虽然聪敏,但性格太软弱,很难承受这样的压力。不过让静怡安心的是,这期间的钱敏一直呆滞地坐在角落里,动也不动。 静怡过去看了看自己的那块手表,现在是早上六点。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又一片面包从门下面的缝隙塞进来,然后是往外面的碟子里倒水的声音。 一直有光从门下面的缝隙漏进来,所以只有缝隙附近的水泥地是一种惨白。现在那里有个影子,而且影子在动。有人站在门外。 门外站着那个人已经杀了好多好多人,现在还把我们关在这里的恶魔。想到这里,我感到那个人身上发出一种无形的可怕压力,穿过这扇门,直压得静怡胸闷。 忽然,钱敏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等一下。” 只见钱敏整个身体都趴到门下方的缝隙,嘴贴着缝隙向外面拼命喊叫道。她努力想把手伸出去,但只伸到了手腕位置就被卡住了。 “求求你,听我说!你是谁?” 钱敏拼命地喊道,但是门外面的人却充耳不闻,就当里面的人根本就不存在,然后照直缓缓的走了过去。脚步声也渐渐远了。 “混蛋…你这个混蛋!” 钱敏低声重复着,后背靠在门旁边的那面墙上。 残缺不全的手指 铁门上没有把手,考虑到外面有铰链,门似乎只能向里打开。周静怡估计这铁门下一次打开估计是就是他们将被杀死的时候。 “我就要这样毫无作为的被人杀死吗?”周静怡这样思索道。被关到这里的最初几天时间,周静怡一度感到绝望,也曾经哭过几次,但还没有因为自己要被杀死而哭过。 被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对一切周静怡根本没有一点真实感。 我会被谁杀死呢? 肯定会痛,还有,死后会怎么样呢?想到这些周静怡就感觉十分害怕。但是她现在最害怕的是钱敏居然比她还慌乱,只见这位身体蜷缩在角落里,时不时地把视线投向房间的四个角落。看到平时沉着冷静的闺蜜都这样,周静怡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里好乱。 “小敏……。” 过了许久,周静怡就这样站着喊了声“小敏”。不过钱敏仍然抱着膝,目光空洞地看了看她。 “静怡,你把这七个房间的规则告诉其他房间的人了吗?” 周静怡不明白钱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你做了件很残忍的事,这等于让她们处于痛苦之中。” 对此静怡解释说她不认同如今明知被杀却什么都不去做的消极态度。但是钱敏好像并没有在听她的话,依旧是低头喃喃自语。 “哎呀……” 没办法周静怡只能再次去了第二个房间。第二个房间里的女人看到她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虽然她的微笑不太明显,但我还是感到心里温暖了少许。在这些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已经很久没看到人的笑脸了,周静怡甚至从她温柔的表情中读出了光明和温暖。 但是她今天就要死了呀,为什么还会笑呢?静怡感到很不理解。 “刚才在喊什么的是你的姐姐吗?” “嗯,算是,你听到了?” “我听不清喊的内容,不过我猜应该是你的姐姐。” 在那之后她跟静怡说起了她的身世,这位是来自拉普拉塔的异邦人,说到静怡的脸庞很像她的小侄女。她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还跟静怡说到自己被关进来之前的工作情况,以及假日经常去看电影等等。 “小静怡,你出去以后,能不能把这个转交给我的家人?” 说着她把脖子上戴的一条项链解了下来,然后戴到了周静怡的脖子上。那是条银色的项链,上面缀着一个小十字架。听她说这是她的护身符,在被关到这里之后她每天都捏着十字架向上帝祈祷。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周静怡跟这个女人成为了好朋友。静怡和她并排坐在墙角里,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墙,脚随意地伸着。有时候这个女人会站起来,一边打手势一边说话,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电灯就会在墙上投下个庞大的影子。 房间里有水流的声音。看到那条水沟,静怡想到自己最近一直在血水里游来游去,身体肯定已经臭得让人皱起眉头。于是她连忙稍微离她远了一点,然后重新坐下。 “为什么要坐远呢?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呀。鼻子早就麻痹了。说起来要是能从这里出去的话,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洗个澡。” 女人嘴角浮起微笑说道。她在说话的时候也常常露出微笑,这让静怡感到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知道自己要被杀了却不哭不喊呢?” 也许是静怡脸上暴露了困惑的表情。女人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想了想之后,这位回答说“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说这话时周静怡觉得这位女人的脸上有寂寞,有温馨,神态仿佛就像教堂里雕刻的女神一般。 “快走好孩子,时间大概是快到了。” 分别的时候女人紧紧地握住静怡的手,握了好长时间。 “好暖和。” 她这样说道。 由于实在没有想出办法,在六点之前周静怡回到了第四个房间。 静怡跟钱敏提起我脖子上戴的项链后,钱敏紧紧地抱住了她。 “静怡,你真是太傻了……” 不久沟里的水就变红了,接着静怡发觉刚刚在那个房间看到的眼睛和头发也都从沟里漂了过去。 “又来了……” 静怡走近沟,默默地用双手把漂在脏水里的那个女人的手指轻轻捧了起来。这些手指最后曾紧紧地握过她的手,现在已经失去了温度变成了一堆腐肉碎块。 想到这些周静怡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刹那间,她的大脑里也像沟里的水一样被染成了红色。似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鲜红、变得炽热,她的大脑已经没法思考了。 等她醒来时,周静怡发现自己正躺在钱敏的怀里。钱敏在抚摸她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好想回家呀。” 钱敏嗫嚅着,声音很小也很温柔,跟被灰色的混凝土包围的房间很不协调。不知为何,恍惚间周静怡竟然觉得眼前的钱敏和那个女人的神态几乎是一模一样。 作为回应静怡点了点头。 永不放弃的希望 第五天星期三 这个世界上有杀人的,也有被杀的。不过这七个房间的规则是绝对的,不容改变的。本来应该只有杀人者知道这个规则的,被杀的我们没法了解到这些。 但是发生了例外。 把钱敏和周静怡带到这里并关起来的那个人,把身体很小的她们放在了同一个房间。可能是认为这俩个还是个孩子,没把两人当作一个人来计算。也可能是觉得反正也未成年,这样姐妹两人当作一组关押,作为一个成年人来看待,可以节省一些粮食什么的。 由于静怡的身体很小,能够在沟里移动,所以可以自由进出到其它的房间,了解到其它的情况。 然后头脑聪明的钱敏据此推算出了杀人者定的规则。 但杀人者并不知道我们被杀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规则。 杀人者和被杀的人,两者之间决无可能发生逆转。这个情况在这七个房间里是不容改变的,就像上帝定下的法则一样。 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有两个小姑娘开始思考活下去的方法。 这七个房间的规则是反复发生的。她们不知道这是从多久之前开始的,也不知道这条沟里已经漂过多少人的尸体。 静怡在沟里来来去去,跟大家商量办法。当然所有人都显得无精打采,但当我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她们都流露出希望我再来的表情。 每个人都被单独扔在一个房间里,不得不品味孤独。静怡觉得这种滋味肯定很无比难熬。 “恐怕只有你这样在各个房间里来来去去的,能逃过那个罪犯,不被杀掉。” 当静怡准备再次跳进沟里的时候,钱敏这样叮嘱道。 “因为把我们关到这里的那个家伙应该不知道你这样在各个房间之间来来往往的,所以即使明天我被杀死了,你小静或许可以逃到别的房间。你这样一直逃的话,就可以不用被杀死了。” “但是我还会长大呀,身体也会变大,那时候就没法在沟里爬来爬去了。而且那个罪犯肯定记得这个房间关的是两个人。要是我不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到处找的。” “就是这样,我相信你也可以多活一点时间呀。” 没想到这次钱敏很固执,反复劝说周静怡明天一定按照她说的这样做。但静怡觉得这只是苟延残喘罢了,或许钱敏认为她以后说不定能瞅空逃出去? “这怎么可能嘛。” 可是静怡觉得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不可能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第三个房间里的女人在死之前一直跟静怡说着话。 这女人是个墨西哥裔,她的名字比较奇怪,静怡只知道发音,不知道怎么写。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在微弱的电灯下把她的名字写给法文给静怡看。 让周静怡在意的是,这个记事本居然带着一小截铅笔,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把我们关到这里的人并没有把记事本没收,所以记事本就一直装在她的口袋里。 铅笔的一头有很多牙印,看来这位为了让笔芯露出来,曾经用牙直接咬掉了木质部分。 “我的爸妈经常给一个人住在城市的我送吃的,因为他们就我一个女儿,老是担心我。送快递的人把装着玉米辣椒的纸箱送到我家,不过我一直在公司,收不到。” 她担心送快递的人会不会现在正站在她家门前、抱着父母送给她的东西在那等她回家。 说到这些,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沟里漂着成群蝇蛆的水。 “我小时候经常到我家旁边的那条小河玩。” 她嘴里的那条小河很清澈,可以看到河底的小石子。听到她说到这些,静怡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故乡醴陵那条渌江的样子,在她的心目中那条河就是一个梦幻的世界。 河面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微波粼粼,闪闪烁烁,真是个明亮的世界。头顶上蓝天异常开阔,让人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挣脱了地球引力一直往上飘,不知要飘到哪里。 此刻我们却被关在这个阴森狭小的混凝土房间里,从沟里发出腐臭,电灯的亮光反而使黑暗更加突出,不过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来这里之前的普通世界我们快要忘记了,此刻周静怡想起外面世界那些美好的东西,觉得好伤心。 “哥哥救救我。” 直面凶残的恶魔 好想看看天,周静怡从没有这样强烈地想做一件事。为什么她在关进来之前不好好地看看天呢? 现在静怡和这个房间的人并排坐在角落里聊着天,昨天她跟第二个房间里的女人也曾这样做过。 和昨天的女人一样,今天这位也没有哭、没有喊、没有为这样的命运不公而愤怒。只是像坐在傍晚公园的长椅上那样,用很平常的语气随意地和静怡聊着天。 这种惬意,让神经紧绷了几天的周静怡松弛下来,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正置身于个狭小的房间,四周被灰色坚硬的墙壁包围着。 我们两人一起唱着歌,这时的周静怡竟然感到疑惑起来,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要被杀死了吗? “你一定觉得死到临头我不做任何反抗很愚蠢?”也许是看出了静怡此刻的心思,女人再次拿出铅笔在笔记本上写到。 “很简单因为绑架我的不止一个人,昏迷之前我看见了这些人用的是警察的专用车。” “可身为警察,他们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些天周静怡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最后她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到把她们带到这里的人想杀人这个结论上,真是岂有此理。 “对了有件事想拜托你。” 就在静怡还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时,女人再次拿出了刚才的记事本,把它放在静怡的手里。 “你是叫静怡?如果你能侥幸出去,希望你到时候把这个记事本交给我爸妈,求求你了。” 看到女人写出这句话,周静怡不禁苦笑,自己真的能从这里逃出去吗?昨天第二个房间里的女人也期盼着自己能出去,所以把缀着十字架的项链交给了她。但直到现在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出去。 “也许我……” 没想到就在静怡刚想跟女人解释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嘈杂声。 “糟糕!”听到这声音,女人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毋庸置疑,这声音意味着大限时间将至,已经到了傍晚六点。静怡本来应该在六点之前离开这个房间的,但是聊着聊着静怡就忘记了时间。她又没戴手表,而两人又聊得很愉快,所以就麻痹大意了。 “你快点逃出去!” 静怡马上站起来跳进沟里,然后蹿进往上游去的方形隧道。如果去下游的话,能够回到自己原本在的那个房间,但没办法刚才太惊慌毕竟自己离上游的洞口更近。 就在周静怡进入隧道时,身后响起了铁门打开的巨大轰鸣。 把我们关到这里的那个人出现了。过去周静怡认为自己只能在死之前才能见到这个人,所以不敢去想象自己能活着看到他的身影。他对这里的众人来说是死的象征,即便大胆如周也很惧怕他,感到只是靠近他就足以让我灰飞烟灭。 静怡穿过隧道,到了目前没有人的第二个房间,随即在沟里站了起来,站在沟里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把刚才那个女人给她的记事本放到地上,这是朋友托付给她的,自己绝对不能把这个给弄湿了。 周静怡知道眼下起那个把她们关到这里的人恐怕正在杀刚才那个女人。这时她有了一个想法,我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她知道这是一项冒险的行动,但她必须去做。 瞬间她的头脑开始发热,心跳剧烈地加快。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断在她的耳畔反反复复回响。 “一定回去看一看,万一有什么逃出去的机会呢?” 为此她必须像之前几天自己所做的那样,去看看那充满谜团、充满黑暗的部分,然后告诉给钱敏。 谜团。所谓的谜团就是把她们关到这里的人的模样,以及他是如何杀人的、动手的顺序如何。 静怡想重新返回刚才的第三个房间,去偷偷看看事情的经过。 当然静怡知道如果她进入那个房间,则很有可能马上被发现,然后连他也被一起杀掉。所以要极其小心地、从沟里偷看情况。即使这样静怡还是很紧张,头热的都要发晕了。如果偷窥时被发现的话,那恐怕等不到明天我就要被杀死了。 毕竟要从这里逃出去,自己必须了解这个杀人者的行动轨迹,不管什么样的线索都可以,自己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为了从这里爬出去、再次看到蓝天,周静怡决定赌这一把。 恐怖的血肉磨坊 由于连续几天穿梭于其中,周静怡知道这沟的下游一侧,隔开第二个房间和第三个房间的墙壁里有一个可以躲藏的小洞。 周静怡刚从那边出来,现在又返身回到那里,她小心地让膝盖重新跪在了地上。水正好能没到她的大腿里侧,不断地被吸进眼前那个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的方洞里。 “没办法,只能赌一赌了…” 周静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爬进那个洞里,尽量不发出声音。水流很缓,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被冲走。手脚用力往后推的话,还可以逆着水流前进。 这是静怡根据以往的经验了解到的,但是水泥墙上覆盖着一层光滑的膜,可能是脏水的缘故,特别容易打滑。必须小心点。 方形的隧道里,顶部和水面之间基本没什么空隙,要想看清楚第三个房间里发生的情况,必须潜到隧道里,然后在水里睁开眼睛。 虽然在充满血污和蝇蛆尸体的臭水里睁开眼睛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但静怡还是这么做了。 首先她手脚用力,使身体固定在隧道里,然后保持在快要进入第三个房间的地方。水拍打着她身上的皮肤,然后往前流去。终于透过混浊的水,静怡可以看到一块昏暗的方形亮光,那是刚才她离开的第三个房间里电灯发出的黄光。 和流水的声音相伴而来的,是嗡嗡作响的马达轰鸣声。由于水比较混浊,看不太清楚,不过静怡依旧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在晃动。 可就在周静怡准备仔细观察情况时,水流中有一群蛆虫流过了她的脸庞,挡住了她的视线,可能是粘在某种腐烂的东西上。为了看得更清楚,静怡只能再向前多移一移,离隧道的出口再近一点。 “哎呦。” 就在这时,周静怡的手和脚下同时因为摸到了苔藓而打滑,虽然她马上指尖用力扒住,但墙上附着的那层容易打滑的膜立刻脱落,于是周静怡的身体被水冲走了一段距离,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这时她的脑袋露到了隧道的外面。 顿时她恐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原来刚才还跟她聊天的那个小姐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尸块,各种残肢血肉堆的和小山一样高。 这时一直关着的铁门现在也敞开着。铁门的里面是平的,不过外面却有门闩。这个门闩让所有人被隔离开来,直到死的那一刻。同时监房里还有一个男人。他就站在那不能称为人的那一堆碎肉前,背对着周静怡不停的忙些什么。 多年以后,每当想起此事周静怡都会脊背发凉,如果当时那个男人面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的话,也许不管她有没有ass潜力,恐怕自己都要成为搅拌机里的碎肉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周静怡虽然看不到这个男人的脸,但她能清楚地看见男人手里拿着一台电锯,正发出很大的响声。这一刻周静怡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自己和钱敏会听到门外有机器的声音,原来就是这把电锯发出的。只见那个男人站得笔直,丝毫看不出任何感情,只是机械的把电锯不断刺进肉堆里,让肉块分割得更细小一点。就在那一瞬间,红色的鲜血一下子喷溅开出来,溅得满满屋子都是一股血腥味。 整个房间都变成血红。 不经意间电动锯子的声音已经从房间消失了,静怡和那个男人之间只剩下沟里的水流声。 “也许可以趁机逃出去。”看到一旁半开的大门,周静怡忽然动了这个念头。不过就在此时,那个男人似乎准备回头。 “糟糕……” 周静怡赶紧用指甲抓紧打滑的隧道内壁,急忙向水沟深处退。估计那个男人没看到自己,不过要是迟一点的话就真的完了。 静怡回到第二个房间,那里没有人,虽然这里也难保很安全,但周静怡还是多等了一会,因为她知道这里要关进来新的人,铁门随时可能被打开,说不定有机会。 结果两个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可奈何之下,周静怡只能捡起放在地上的记事本,去了第一个房间。毕竟她现在没办法越过第三个房间,回到姐姐所在的房间。 她又坐到第一个房间里的女人的身旁。 “小姑娘,你又发现了什么?” 可能静怡的脸色太差了,所以她才会这么问。她是昨天晚上被关进来的,在所有人中是最晚的一个。静怡已经跟我说明了这七个房间的规则,不过她还没法告诉这个女人刚刚自己看到的可怕情况。 打开第三个房间里的女人给自己的记事本,周静怡开始阅读里面的具体内容。由于刚刚把笔记本浸在了水里,纸张都粘在了一起,费半天劲静怡才翻开。尽管纸张都皱了,不过字迹还能读懂。 记事本里写的是给父母的一封长信,信里有好多个“对不起”。 血腥残忍的终局 “不识抬举,那就对不起了。” 说着那个男人继续向钱敏一步步地逼近,然后把正在旋转的电锯刃口直接撞向姐姐伸出的手臂。 “啊啊啊!” 一刹那鲜血喷洒到空气里,钱敏的左手臂就这样被锯了下来。 诚实的说,周静怡并没有清楚地看到这一切,甚至是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模样她也都没看清楚,因为钱敏手裂开的一瞬间,在她的眼里都很模糊。因为她只能透过混浊的水来观察屋里的情况。 “静怡,我和你不一样,你还有妈妈哥哥叔叔,我嘛…其实已经什么亲人都没有了,死就死了,记得逃出去后替我烧点纸就好。” 静怡从沟的隧道里爬出来,从罪犯打开的铁门跑了出去。然后轰的一声关上铁门,拴上门闩。 屋里的电锯发出的响声由于被挡在了门里面,现在听起来已经小得很多了。房间里就只剩下钱敏和那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这一切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当钱敏把手放到静怡头上、用拇指抚摸她的额头这就是她们分别的暗号。在那之后静怡就飞快地把身体从头到脚躲到上游那边的隧道里,因为那里比下游离门更近。 这是钱敏能想到的最后一搏。 那个男人进来时,钱敏站在墙角,做出护住后面衣服的姿势,吸引罪犯靠近。然后静怡瞅着这个空从门跑出去。计划就是这些。 这就要保证静怡的衣服必须弄得像真的一样,要让人觉得里面确实有人,所以我从别人那要来一些衣服,都塞到了里面。 这只是个小伎俩,到底行不行得通,静怡非常担心,不过钱敏给我加油说只要有几秒钟的时间就肯定行。她做出护住人的样子,其实只是在护住那团衣服。 钱敏站在离门最远的位置,摆好姿势,吸引注意力过去。同时也是吸引那个男人的注意,让他看不到从沟里爬出来的静怡。 在罪犯足够靠近钱敏、想用锯子的刀口锯钱敏伸出的手臂时,静怡迅速从沟里爬出来,紧接着就站了起来,从门跑了出去。 在拴上门闩的时候,静怡全身都在发抖。她把钱敏一个人扔在里面,她可能要被杀死了,只有自己这一个人逃了出来。而这位闺蜜为了让她顺利逃脱,并没有躲开那把电锯,继续在墙角演戏。 随着轰然的铁门关闭声,电锯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该死,那个最重要的ass拥有者跑了!!” 随即有人从里面拍门。这时钱敏的手被锯掉了,肯定不是她,应该是那个罪犯。 当然门并没有打开。 “哈哈哈哈……” 从门里面传来钱敏爽朗的大笑声,笑声很大,简直震耳欲聋。这是向一起被关在里面的罪犯炫耀的笑声——我们胜利了。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钱敏待会一定会被这个男人杀掉,只有两个人被关在了里面,他肯定会用异常残忍的方式杀死她的。 但是如今总算有一个人逃了出来,因此还是占据了先机。 静怡往两边看了看,这里可能是地下。没有窗户的走廊向两边延伸着,每隔一定的距离就有一盏电灯,还有上了门闩的铁门。门一共有七扇,没有其他守卫。 静怡随即把所有门上面的门闩都取了下来,把门打开,除了第四个房间。第三个房间里按理说应该没人,不过她还是把门打开了。那个房间里也有好多人被杀,所以静怡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帮手,她不可能把朋友扔在里面,这也是计划的最重要一部分。 普通人的咏叹调 各个房间里的人看到门外的周静怡之后,都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因为之前静怡已经跟她们详细探讨过这个计划了,现在静怡在外面,也就意味着我那个姐姐正惨遭那个恶魔的杀害。大家都明白这一点。 从第五个房间里走出来的女人看到静怡时抱着她哭了。然后大家都集中到唯一一扇关着的门前。 这时监房里面还能听到钱敏那瘆人的凄厉笑声。 就在众人还在犹豫时,电锯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然后是切割金属的声音,可能那男人想用锯子把铁门锯开。不过坚固的铁门没有一点可能被锯断的样子。 “请大家离开前帮帮我,救救我姐姐?”见这种情况,静怡哭着苦苦哀求众人道。 但这一次,不管周静怡如何哭着苦苦哀求,众人都没有一个人提出要把这道铁门给打开,去救刚刚帮他们逃出来的人,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把这铁门打开的话,那个男人肯定会反击的。 所以回应周静怡的只有一哄而散的人群。不管之前的感情有多么的好,此刻她们只希望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去管那个关着钱敏和可怕的杀人狂的房间。 没被救出监狱前,这些人可是信誓旦旦答应过会帮助我们的? “你们这些家伙!?”看着这群人逃离的背影,周静怡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那感觉就像是一种可怕的魔鬼在侵蚀她的身体。 “诶,我说……”就在这时铁门另一侧的男子仿佛看出了静怡的心思,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我姐姐怎么样?” “她还没死,不过以她现在这个伤势,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恐怕活不过六个小时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才能帮她。” “这其实很简单……” 之后的事情没有任何疑问,周静怡打开了那道铁门。身为布兰德利家族亲兵的看守虽怒不可遏,但静怡毕竟是ass的新试验品,这位当然不敢怠慢,钱敏被送到了医院,好在性命胳膊都保住了,但糟糕的是也许是受了巨大刺激,从此以后钱敏就有点神情恍惚。 “好在切面组织比较平整,如果在完全缺血6- 10小时,神仙也救不了,你们是怎么搞的,ass拥有者居然被你们给弄伤了,如果让教主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活不成。” 这以后钱敏和静怡又被送到了那个教团的总部继续被进行各种稀奇古怪的研究。半年后,在他人协助下再次脱逃成功。 周静怡记得那天她搀扶着已经神志恍惚的钱敏走过长长的地下走廊,来到一处往上的楼梯。爬上这段楼梯,外面到处都是美丽的湖光山色。花了一年多,她们俩个终于从昏暗、阴森、充斥着霉味和孤独的监禁房间里逃了出来。 每当想到这些,周静怡的眼泪都难以抑制的流成了断线珠子。她会取下脖子上那条缀着的十字架项链,拿出那本写满对父母愧疚的记事本。还有最重要的——手表。 这个手表没有防水功能,可能在水里的时候弄坏了,现在指针正好指在下午六点,再也不走了。 至于为什么十字架项链和日记本没有还给两个姐姐的家人,更是无法言说的时代悲剧。 直到战后,周静怡才打听到项链女子的家人后来为了找女儿专门从拉普拉塔搬到了潘德拉。然后修奈泽尔的那一颗无差别攻击的核弹就将女孩剩下的家人全带走了。 另一家是日本人,死于鲁鲁修指挥的一次作战行动。就是导致夏莉父亲死亡的那次泥石流。 “战争,永远是普通人的悲歌” 有了这些痛苦的记忆,当几年后周静怡从报纸里得知教团被那个和刘宣哥哥做军火生意的鲁鲁修全部消灭后,她不禁产生了疑问。 “这个鲁鲁修到底是谁呢?” 教团的血色末日 皇历2018年4月,教团驻地。 旷野中四处升起了长蛇般的缕缕黑烟,遗迹在地下四通八达。 不,其规模已经足以被称为小型城市了。事实上。因为设有通风口,就算浓烟滚滚升起,空气也丝毫投有浑浊的迹象。 若听闻这些都是数千年前建造的东西,考古学者们又会作何感想呢?虽然说法有别,但肯定会全员一致认为不可能。 无他因为这里,不但有媲美现代建筑技术的空调系统,还极大拓展了有限的空间,它甚至拥有可供人类居住的战壕,若除去被巨大的岩盘和黄沙掩埋的天花板,这里无疑是个都市。中亚,在沙漠下延伸开来的古代地下都市。 但这座经历了长年风化侵袭的都市,此时正面临着全面崩溃。 她长发如丝,直垂腰际,如人偶一般美丽。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那如水晶般的双眸间却带有些许沉痛的阴影。由此,她心中所尘封的思绪可见一斑。 cc大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肩头微微一震,战战兢兢地转头看去。 果然几个人影从废墟之后钻了出来。每个都是身着白衣,跑在前头的中年男子额头上还带有血迹。 他们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事实上,他们既不是军人也不是恐怖分子,而是研究员。以遗迹为大本营的教团研究ass之力,追求其彼端某物的组织的构成者。从前自己也曾作为首领君临此处。 您终于回来了,cc大人!还请您务必救救我们!我们…… 这些人满心以为得救了,径直向这边跑来。但就在此时,轰鸣大作,机甲的机关炮开火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再次发出一声哀鸣,便被炮弹给轰得身首异处血肉横飞大惊,转头看去,还有不远处还有另一台机甲。 那是骑士团零番队的机甲。黑色机甲确认自己的猎物死掉后,就马上启动离开了。遗迹还没有被完全镇压。它是打算继续任务。 那里已经投有活人了,有的只是染满鲜血的尸体。一只脚被炸得不知去向,头盖骨被吹飞半边 纵然见惯血腥场面,但刚才活生生的人被炸成肉饼也有些恶心,她只能用那白皙的手掌下意识地抚上胸口平复下情绪。 “这简直是单纯的虐杀啊。” 另一台机甲的驾驶舱里,那个瘦弱身材的骑士团男子熟练握着操纵杆。他正是黑色骑士团零番队代理队长木下。只见他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他那微微后缩的额问渗出点点汗滴。 “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在这种地方破坏布列塔尼亚的危险设施,歼灭其成员听从面具领袖zero的指令冲人遗迹内部后,其景象却和木下的想像大相径庭。 对方几乎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内部的人们并没有携带什么武器,不过是在惊慌失措地四下奔逃罢了。不论怎么看,他们都不是正规军人。黑色骑士团就不应该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手。这难道不是我们的荣耀和矜持吗? “做出选种事,那我们和布列塔尼亚帝国又有什么区别呢?” 木下又低呓了一句。此时,晓的探测器发现了热源反应。并不是友军,却在移动。那是个右腿一瘸一拐的白衣女性。看来她是受不了烟熏,从阴影处逃了出来。 在扣下扳机的瞬间。木下犹豫了,但就在此时。从另一方位射出的无数弹丸,将女性那柔弱的躯体打得如蜂窝一般。木下将视线投向子弹飞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架白色和金色混杂的机体。 那并不是普通的机甲,而是先前从帝国军那里缴获的,以白色机ncelot为原型试做的量产型机甲vcent。木下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是新来的洛洛?” “你难道忘记zero阁下的命令了吗,木下先生。”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从手边通信器传出的声音来看,无疑是个少年。 抹杀全部研究员。这可是zero的指示。 可、可是 还是说? 木下正欲辩解,少年的声音盖过了他。 “还是说…你想要违抗zero的命令吗?” 如本能一般,木下的背上登时泛起一阵恶寒。对方的声音里并没有激动或愤怒,甚至可以说十分平淡。但其中却有些什么,久经沙场的木下都为之避退。简直如同一把冰刃架在喉头一般。 我没有那个意思 木下从僵硬的嘴唇问勉强挤出了这几个字。通信器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了这样啊的声音。 这里交给我,木下先生去b209好了。作战很快就能结束了。 明白。 忠不可言的弟弟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考虑到本来的指挥体系,身为骑士团中层军官,木下本应理所地这样反驳。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想离开这里。更准确的说,是远远地离开眼前这个怪人身边。 仅此而已。 洛洛兰佩鲁杰在机甲的座舱里冷冷地目送着木下的机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那宛如少女般的瞳孔中居然透出了些许满足。 “哥哥没用的部下太多了。” 不管是木下,还是其他零番队队员,都完全不知盘踞在此的人们的危险性。的确,这座设施里的人都不是军人。但以威胁而论,他们比布列塔尼亚正规军机甲队还要大得多。这一点,教团出身的洛洛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从正面挥来的战斧和从暗处射出的冷箭,虽然两者都是危险的存在,但在危险程度上显然是后者更胜一筹,ass能力正是如此。 这并不是军事力,但这份力量却凌驾于其它力量之上。此时此刻正确理解此举意义的,就只有自己与哥哥鲁鲁修,和那个对于ass了若指掌的cc罢了。 想,洛洛就很不屑,“那个不老不死的魔女,论感情怎么比得过我和鲁鲁修哥哥。” 果然真正站在哥哥一边的,只有我洛洛兰佩鲁杰。 每一次能确认这一事实,都让洛洛格外高兴。就连他正把养育自己的组织破坏的体无完肤这事,在这份喜悦面前也显得不值一提。如父母一般的人们?无所谓。我有哥哥在,我的亲人只有哥哥一个。哥哥的同伴只有我一个。只要有这一事实,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啊啊啊啊……” 一个研究员从刚刚崩塌的岩盘后面显出身影,洛洛便毫不犹豫地开了枪。登时,血肉四溅。 洛洛毫不在乎看着这一切,意识转向了别处。 这个世上的危险太多了。 没错。比如那个名叫夏莉的少女。她本来是哥哥和我的敌人。是布列塔尼亚皇帝帝操纵,让哥哥过上虚伪校园生活的棋子。若她乖乖地失去记忆还好,但她却偏偏回想起来了。想起了哥哥的真实身。 被那种无知的平民知道哥哥是谁实在太危险了。哥哥的身份不能教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必须杀了她。为了保护哥哥。嗯。真是太险了。幸亏我第一个察觉了。但是哥哥的危险还设有消失。 赐予哥哥ass之力,就罢了。虽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有点不爽。还有那些虽然派不上什么用场,但还算哥哥棋子的黑色骑士团暂时也没什么威胁。不过,在世上欲置哥哥于死地的人还有很多。 “我要努力保护好哥哥。” 每次闪过这个念头,洛洛脑中都会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那才是他最大的心病。没错,那家伙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她就是哥哥血脉相连的妹妹。身体有残疾,只会拖累人,简直就像个包袱一般。哥哥一牵扯上她,总会判断失误。因此那家伙已经是敌人了。都是因为有她。哥哥才总是遇到危险。 布列塔尼亚皇女,现任第十一区总督娜娜莉v布列塔尼亚。等这一作战完毕后,我也应该想点办法了。和那个夏莉一样杀了她。 洛洛一边想着,一边把vcent的机枪对准了出现在眼前的一个研究员。杀戮仍在持续。 其间离开了自己机甲的驾驶舱,在遗迹中踱着步。 对于一个常人来说。这一行为无疑是极其危险的。这里是战场的正中央,这里的研究员也大多数是ass能力者。若没有具备防御能力的knightare装甲,不知会受到什么超常的影响。正因如此,指挥作战的黑色骑士团首领zero才会全部派knightare部队奇袭此处。 不过,这一切对cc都没什么意义。对于她来说,ass能力是完全无效的。 骇人的复仇心理 “直到最后,夏莉还在受ass的玩弄夏莉就是被ass杀死的。” 突然间,这个声音在心中回响起来。这是三周以前,和还在日本的鲁鲁修通信时他的原话。 若这就是王之力的话,拥有这份力量的只有你我俩个就够了。 “那其他人?” 洛浩和vv自不必提,总之我要把ass这份力量,这份罪过,连同它的存在都从世上彻底抹杀。 这是我作为鲁鲁修兰佩鲁杰能献给夏莉的唯一礼物。 看着红了眼睛的同伴,明白现在的鲁鲁修已经是不顾一切。 当然,完全能理解此刻鲁鲁修的感情。一切皆因那个名为夏莉的少女之死。虽然没有直接见过这女孩,但她对于这位是何等重要的存在,单看态度就不言而喻。 从心而论,鲁鲁修大概直痛到撕心裂肺。虽然单纯只是从结果而言,那个名叫夏莉的少女确实是因为待在鲁鲁修身边会才被卷入这场无妄纷争的,并因此香消玉殒。 她若不是鲁鲁修至亲之人,就不会被皇帝销鲁鲁扭曲记忆。也不会在恢复记忆的瞬间被洛洛视为危险给抹杀掉。某种意义上。是鲁鲁修的存在本身导致少女的悲剧。而且,恐怕现在的鲁鲁修比任何人都理解这一点,并深深的自责。 连同对夏丽下手的所谓弟弟洛洛一起,将玩弄她一生的 ass及其相关者一并抹杀掉。反正鲁鲁修是这样想的。他坚信,只有这样才能偿还自己欠她的一切。 然而。尽管鲁鲁修的做法可以理解,但cc心中冷静理智的部分还是如此劝说道,“这不过是你的自我防卫罢了,鲁鲁修。” 这句话让鲁鲁修无言以对。 是啊,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吗?使用ass之力成为黑色骑士团领袖,进而爬上对抗布列塔尼亚帝国首领高位的是谁?用特殊能力使无数人屈从于自己,扭曲了他们人生的又是谁?原本打算利用教团对抗销鲁鲁的又是谁?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过去被鲁鲁修害死的人们恐怕会这样说: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大话吗?如果说ass能真的是一种罪过,那比起如何处置他人,你鲁鲁修还是先把自己那只受诅咒的左眼挖掉。” 对这些问题,鲁鲁修也只能是无言以对,因为说得对。 过去鲁鲁修总是认为,自己是例外的,是特别的,是专门来日本解放别人的。现在想想,这无疑是一种自私,也是令他深陷其中的傲慢。但事实上,要舍弃这份自私和傲慢却无比困难。人并不能真的成为神。再加上被夺去自己最宝贵事物的愤怒和悲伤。若在这一切面自口还能作出客观而合理的判断,这个人肯定已经没有人味放弃了。 人在受到无法忍受的愤怒和悲伤的侵袭时,会情不自禁地寻找一个发泄之所。通过将这一切宣泄在别人身上,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那那濒临崩溃的精神。眼下的鲁鲁修正是如此。现在的他已经将别人的想法抛诸脑后,在夏莉之死这一事实面前,一味寻找着各种推卸责任的对象,寻找着心灵的补偿。 虽然这种心理有些乖张,但若不获得更大的补偿,他就没法原谅自己。对于夏莉之死的补偿决不能太小。否则的话,只会玷污夏莉这一存在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柑凭那个虚伪的弟弟,名为洛洛的少年的生命不足以令鲁路修感到平衡。 若不等同于自己心中夏丽的分量,就不能称之为补偿。至少鲁鲁修本人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才会寻找更为强大的仇敌,进而做出了毁灭教团的骇人之举。比起刽子手洛洛,他更要从名为ass的巨大力量上寻找补偿。就算在他人看来,这不过是单纯的利己复仇心作祟。但当事人却可获得心灵补偿。 两位教主的重逢 见鲁鲁修沉默不语拾起落在脚边的碎玻璃,喃喃自语道: “ass是罪过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但是鲁鲁修,如果你真的要复仇,你的复仇对象就不该是教团这些试验品。应当接受制裁之刃的,是你自己和我。 说转过身,向着遗迹的更深处缓缓走去。 “去哪里?” “见一个故人。” 幽深的地下甬道里,少女缓缓前行。不一会她便走到了尽头。 而甬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它的上面刻着一道道宛如裂缝般的纹路,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其上那巨大的v型飞鸟印记。 伴随着红光消失,少女的身影如幻影一样突然消失于原地,甬道里重新变得空无一人。 随深人地下,遗迹的空间也愈发狭窄。 从全体的构造看来,这里呈钵状。空间最为宽敞的是地下一二两层。在古代,一般信徒在礼赞自己神明的同时,将衣食住都在此空间解决。一到地下四、五层,空间就会骤然变窄,成为神职人员专用的场所。当时,常人是不允许靠近这里的。没错。这里既是都市,又是神殿。在供养神明的同时,也是接近神灵的梦幻之地。 在地下的最深部,第九层。不仅是一般信徒,就连等级较低的圣职者都被禁止入内。 一条小路直通前方,两侧森然耸立着巨大的石柱。虽然看起来像是直接从岩盘削制而成的,但实际并不是这样。而是通过堆砌起一块块精细加工过的石块,才达到了如此效果。从施加了不必要的装饰这一点看来,就能知道这个房间是极为特别和重要的。 事实上,这个地方原本不仅是最接近神的地方,也是不允许接近的空间。它是教主也就是那位拥有de的,位于ass之力根源的不死者苦思冥想的房间。 推开左右各一扇的大门,cc从容不迫地走进这个房问。铺在地上的大红绒毯尽头,有一扇更为巨大的,表面画有各种复杂几何图形的门。图形形状与cc曾和鲁鲁修生离死别的神根岛遗迹如出一辙。 随着沉闷的足音一步步走上绒毯。战斗的声音离这里似乎还很远。看来黑色骑士团的其他成员还在忙于扫荡遗迹各处,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个隐秘所在。 cc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她在直通正门的楼梯前方,还躺着一个人。怕是受了伤,似乎是一直爬到了这里的,因为绒毯上沾满点点黑色血迹。在血迹的尽头,有个身材矮小的人俯卧在地上。他的金发上染满了血污,类似祭司服的衣服上也平添了朵朵红色纹样。 但是cc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问为什么。因为他是和自己能力相同的存在。不,如果单论肉体再生能力的话,他比自己要强得多。 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最少也要花上半天才能完全再生。他却不是这样。恐怕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能恢复原状了。不过,论到其他的能力比如精确地赋予他人ass能力等方面,还是cc略胜一筹。 又走了几步来到倒在楼梯上的人物背后。 随后,她静静地开口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话说我们多少年没有直接见面了啊,vv?” 对方没有回答。这个ass教团的现任教主vv只是一言不发地卧在那里,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到头来,我还是没能逃离自己的命运。”过了好一会儿,满脸血污的对方终于首次有了反应。 啊,是啊。听了vv说轻轻叹了口气,“你接受了命运,而我没有。想必你很恨我,恨我这个叛徒。但是……” cc正要接话时一 不是什么命运,这是我vv…… vv说的这些听得有些摸不到头脑,一度她还以为vv的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没办法,这是我的誓言……” cc从vv的背后绕到他的正面,随之一惊。 我们之间是不撒谎的。 少年满脸鲜血地转向这边,他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生气。但是,那只皮开肉绽的胳膊还颤颤悠悠地伸向前方,仿佛在寻求救赎一般。 “没办法,毕竟我是销鲁鲁的哥哥啊?” 颇具威胁的皇子 虚空之剑——ragnarok,这是石门后那片空间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由皇帝销鲁鲁和他的哥哥vv的起,同时它也是教团研发出的特殊装置,思考电梯。 触景生情又想起了过去的诸多往事。 那还是十年前,来到思考电梯时,这个空间中已经有三个人存在,加上刚进来的少女。 “销鲁鲁,想不到你也在啊。” 刚刚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阶梯尽头的那个高大男人。 高大男人正是帝国皇帝陛下查尔斯,销鲁鲁是少数和他关系亲密的人对他的称呼。 的打招呼,销鲁鲁还没有回应,他一旁的少年却强先开口询问道:大人,你终于愿意从玛丽安那里回来了啊,那两兄妹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你待上那么久?” 说话的少年一头金色的及腰长发,淡紫色的眼瞳,身高一米二左右,看上去就像是皇帝陛下的孩子一样,但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销鲁鲁的哥哥,教团领导vv。 一样,少年也是de的持有者,因此才显得如此年幼。 “没什么,只是听玛丽安娜说他们兄妹很优秀,所以很可能拥有成为王的资质,这才多待了些时间。” 看着一旁满脸狐疑的两人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哦?这么说,你已经和他们兄妹缔结契约了?”听到这话vv的眉头猝然一紧,“在计划即将开始的这种情况下,你再和别人契约有些没必要了。” “……两手准备不行吗?你们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可还说不准呢。” 接着她朝这个空间的四周看了看,对上面的两人说道:“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们的品味还是老样子啊,这种景色虽然奇幻,但看久了会有种寂寥的感觉。” 此时的思考电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浮空的殿宇,无墙壁遮掩的四周是一望无垠的金色云海,就像是神话中的神之居所一样。 “毕竟它叫ragnarok(诸神黄昏),而且我们的计划也是与之相关,所以才使用这样的黄昏景象。”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销鲁鲁开口解释道。 然后他表情平静的看,补充说道:,我觉得哥哥说的没错,你现在想给予那对兄妹ass的行为有些多余了,而且还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怎么他们不是你的子女吗?” “那…那是另一回事…为了我们的约定,子女什么可以牺牲的…” “好了,我只想给那对兄妹中的哥哥ass,而且绡鲁鲁,你说的有些夸张了,他不过就是个一个孩子而已,我觉得他就是得到了也不至于影响你我的计划?” “……正因为是那个孩子,所以我才担心。虽然娜娜莉才能也非常高,但也只是表现在掌握人心方面的才能罢了,其余地方我认为完全比不上她的哥哥。” “当然,因为那孩子已经算是异常了。我本来以为我的子女中,只有修奈泽尔和摩德瑞算是最接近我的,可在两年前这小子横空出世以后,我竟然发现就算是拿年轻时代的我和他相比,也做不到他现在的程度。”销鲁鲁说,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忧虑,“无论是才智,胆量,见识,天赋,甚至是下象棋,无一不远超常人,宛如天生完人一般。” 按照查尔斯的那套理论,如果说人生来就不平等,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话,那么鲁鲁修无疑就是天生站在了云端俯瞰众生者,甚至让人生不起比较的心理。 “没错,那孩子是太优秀了一些,这很危险。” 皇帝身边的vv也出声附和,然后语气突然森寒了起来:“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得到ass后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呢?” 而在听到少年的话后突然警惕了起来: “vv,你想对那孩子做什么?” 看到少女警惕的样子,名为vv的少年一脸无辜的叹了口气,然后笑道:“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做什么呢?我好歹也是那孩子的大伯嘛。” ,不用太紧张了,我和哥哥不会动你的契约者。之前这样说也只是提醒你,不要让他们兄妹接触到我们的计划。” 查尔斯也出声安抚着少女,他也知道少女对自己契约者的执着:她不会轻易放弃与自己缔结契约之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契约者死在别人的手上。 “那就好。” 听到两人的保证也松了口气,然后对两人说道:“放心,计划什么的我都没有告诉过对方,对方也只是因为好奇ass的力量所以和我缔结契约罢了。” “如此最好,不过若是梅森接触到了我们的计划,那到时候我也只能用ass让他忘记这一切了,这样做你应该没有意见?” 查尔斯向少女问道,他的ass正是修改记忆。 听到查尔斯的话后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好了,闲话先到此为止,难今天过来,我们也应该进入正题了。”vv说道。 “说来刚才是有教徒跟我说你找我有事,具体是什么事情?vv?居然要和我当面说?” 要知道身为de持有者的两人是可以通过c的世界(人类集体的精神世界)直接进行精神方面对话的,完全没必要面对面聊天。 “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有关于我们的计划,所以需要我们三人一起讨论。” vv笑着解释道。 被杀的玛丽安娜 听到这里了然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既然有关计划,那你叫我来也无可厚非。说什么事?” vv和查尔斯对视了一眼,然后销鲁鲁看向少女说道: “算了哥哥,还是我来说!” 接着,一个蓄谋已久的庞大计划就这样被帝国皇帝用平淡的语言向少女和盘托出。 和现在繁荣强盛的庞大帝国相比,半个世纪前的布列塔尼亚对皇族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因为上任皇帝的突然死亡,皇子皇女们卷入了权力的纷争中。 他们为了争夺皇位不断相互算计,就像是撕开了平时彼此之间和睦的假面一样,纷纷露出了隐藏在面具下的獠牙,一时间各皇族成员不停暗杀对方,也被对方暗杀。 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要明哲保身的老好人,但置身于漩涡中,又怎么可能再轻易脱离? 不管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保命,亦或是为了报杀亲之仇,当时所有的皇族成员不论男女老幼全都或主动、或被动的参与了这场腥风血雨。皇帝查尔斯和他的哥哥vv也理所当然的被卷入其中。 虽然他们成为了斗争最终的胜利者,但其他人都死了,不管是憎恶之人好,还是挚爱之人也罢,全都成为了这场纷争的牺牲品。 “人们为何要互相伤害彼此?哪怕是血脉相连者、是亲近的人,也要互相带着假面?只有带着面具才能活着,这世界实在太残酷了。” 从此以后,兄弟二人对世界充满了憎恶与悲哀,同时也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人们不再说谎,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温柔许多。” 于是二人缔结了契约: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创造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 …… “我们发下誓言,至少我们兄弟将永不欺骗彼此,直到新世界的诞生。这是约定,也是生死契约。” 皇族动荡中那两个少年彼此之间许下的誓言,时至今日,依然宛如昨日,在vv的心头回荡着。 可有些牢不可破的誓言终究是会被打破的,而就在今天,作为哥哥的vv先一步失约了。 “真是遗憾啊,玛丽安娜……” 端着冲锋枪的vv微笑着看着台阶之上的一片猩红,在那里,穿着橘黄色宫裙的首席王妃——玛丽安娜正倒在血泊之中,她死前的脸上还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件事情还得瞒过弟弟销鲁鲁,毕竟这女人对他很重要…” vv喃喃自语着,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是我,现在派人来白羊宫伪装现场,顺便带上娜娜莉,让她作为目击证人,至于犯人的身份,就推给恐怖分子。” 说完,vv挂断了电话,在最后看了台阶上的玛丽安娜一眼后,他转身离开了这座宫殿。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玛丽安娜被vv单独叫到了白羊宫大殿。 “我已经叫下人们离开了,柯内莉娅我也已经让她退下。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vv?” 在白羊宫宽敞开阔的旋转阶梯上,玛丽安娜沿着庄重的红毯款款走下,向站在下方的少年问道。 此时的宫殿有些阴暗,加上只有他们两人,所以玛丽安娜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抱歉啊,在查尔斯不在的时候把你叫过来。” 听到玛丽安娜的声音后,少年转身,并未第一时间向她解释,而是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 对少年的话,玛丽安娜并未在意,而是继续问:“如果是有关于我们的誓言的话,也不算什么。” “不,并不是关于【虚空之剑】的事情,而是关于销鲁鲁的事。” 就在玛丽安娜的话还没完全说完时,少年就摇头否定了这位的猜测,然后对走到他身前的玛丽安娜说道,“自从和你相识后,销鲁鲁他就变了,变得喜欢和别人交流,并从和他人的相互理解中寻找乐趣。” “这样下去,我有些担心我和他之间的默契将不复存在。我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孤独的遗留下来。” 少年侧身看着玛丽安娜,脸上的微笑中带着一丝忧愁。 而玛丽安娜也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你到底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蛊惑男人的就是美丽的女人……” 说到这里时,vv脸上的忧愁散去,笑容灿烂起来。 因为他看到的其实是女人身后那两位搅局者的到来。 “玛丽安娜大人!” 两名黑衣侍卫突然出现在台阶之上,然后向玛丽安娜走来。 “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来这里的吗?!” 本来听到vv的话后觉得有些不对劲的玛丽安娜被两人突然闯入者打扰后,忘了继续思索vv话中的深意,转身向他们责问道。 而就在这时,vv动了—— 闪光王妃的陨落 “玛丽安娜,你的存在对我和销鲁鲁的计划而言,是阻碍啊!” 这样说着,vv迅速从衣袍下端出了一把冲锋枪,然后对着阶梯上那位刚刚转身背对他、来不及反应的女人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的扫射声响起,玛丽安娜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天绝对会是许多人都难以忘怀的一天,因为帝国王妃,玛丽安娜在自己的离宫白羊宫突然被恐怖分子袭击,不幸伤重身亡。 消息一出,人们纷纷感到难以置信。 毕竟那可是人称“闪光的玛丽安娜”的首席王妃,原帝国军第六骑士大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小小的恐怖袭击就身亡? 可在玛丽安娜的遗体被人从白羊宫中搬出,安置在灵柩中时,这则消息的真实性再无一人怀疑。 玛丽安娜的死不仅在民间引起了巨大的争议,也在皇宫和贵族中掀起了巨大波涛。 专门安放皇族遗体房间中,一具崭新的灵柩被摆放在了房间正中间,周围摆满了鲜花,在它里面还有一位美丽的女性正闭目沉眠。 “怎么会这样,王妃殿下。” 柯内莉娅神情悲痛的看着眼前灵柩中玛丽安娜的遗体。 作为玛丽安娜的半个徒弟兼当时护卫队的临时队长,她此时的内心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而她一旁的健壮男人更是直接跪在了灵柩前,神情崩溃的看着灵柩里的女子,一边痛哭,一边责骂着自己的失职。 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最早追随玛丽安娜的骑士之一,身为战功显赫的边境侯,亦是玛丽安娜侍卫队的队长和指定骑士。 他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有事出去了一趟,将队长一职暂时交托给柯内莉娅后短短几个月,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作为一名忠实的骑士,居然让主君先自己一步死去,他有何颜面继续执剑? 这样想着,男人一脸惨淡的从地上站起,然后走出了房间。 “杰雷米亚卿,你应该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软弱骑士?” 刚从房间走出来的男人突然就听到了这句话,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看向了靠墙站立的少年。 “修奈泽尔殿下……” “多余的话就不必对我说了,我并无兴趣开导一位心灵脆弱之人。” 在杰雷米亚开口前,修奈泽尔向他摆了摆手,制止了对方试图继续说下去。 “在你决定放下自己的剑前,我只提醒你一句,王妃那两位孩子尚且年幼,失去母亲庇护的现在,他们能依靠的人有限,而你这位前侍卫队长到底应该要怎么做,希望身为王妃指定骑士的你能考虑清楚。” “言尽于此,保重。” 说完,修奈泽尔转身离开。 “我,我……” 看着少年的背影,杰雷米亚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表情复杂。 比起刚才的悲痛,现在在他心里感觉更多的是羞愧。 是啊!失去主君的自己自然是悲痛的,但比起自己,年幼的鲁鲁修和娜娜莉殿下无疑更是处于哀恸中,更何况他们的母亲并不是什么豪门之后,只是靠自身才能拼搏出的非世袭骑士侯,在最大的靠山去世的现在,他们又能依靠谁? 想到这里,杰雷米亚心中坚定了信念,原本打算申请去镇守帝国边疆,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的他仿佛又燃起了新的斗志: “是我的失职让您遗憾而去,这份罪责,就让我以侍奉好您的两个孩子作为赎还。” …… “真是没有想到,那么强大耀眼的义母居然会以这样荒唐的缘由死去……” 站在急诊室门外的卡诺恩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语气唏嘘。 “是啊,谁能想到呢……” 修奈泽尔点头,他才从安放玛丽安娜遗体的房间那里过来。 而在见到义母玛丽安娜的遗体时,他也是感到难以置信。 虽然这位闪光的王妃阁下给修奈泽尔的感觉不好,但是对方在卡诺恩心里的评价倒是非常高。 画皮之下的丑恶 三年前前潘德拉的某个秘密实验室中,玛丽安娜正兴奋盯着光屏上显示的数据,向她身旁的实验员问道:“关于ass在皇室成员身上的匹配度测试及人为控制ass类型的实验已经到什么阶段了?” “玛丽安娜大人,人为控制这个类型这个还是完全没有进度。现在的研究都表明ass的种类只取决于人内心中最真实的渴望,或者反映出一个人精神世界的本质,人为干涉没有太大作用。” 研究员说道。 “那真是可惜。”玛丽安娜的脸上保持着一贯天真无邪的微笑,平淡的说道。从她的声音根本听不出什么遗憾的情绪。 “不过皇室成员对ass的匹配度倒是已经有了结论。” 这时,研究员给出了另一个实验项目取得的结果。 “很早之前大人就已经发现了不列颠尼亚皇族血脉对ass的高适应度,现在在对各个皇子和皇女的血液样本进行的研究中发现,几乎每个帝国皇族对ass的匹配度都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说大概率不会因为ass而陷入疯狂。”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听到这里,玛丽安娜的笑容终于真实了几分。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发现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这是为什么?”研究员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心里有些自己的研究被否定了的不满。 “因为那位大人的计划已经到了完备阶段,计划开始后,ass什么的也就毫无意义了啊!” 说到这里,玛丽安娜的语气变得轻快了起来。 “这些年辛苦你了,研究员先生。不过为了那位大人的计划顺利实施,关于ass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呐~” 随着她说出的话语一同来到研究员身边的,是凌厉的剑锋。 “您……!” 研究员根本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毫无抵抗的就被玛丽安娜杀死在地。 “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属下白白牺牲的。这个实验室在之后会毁于失火,而你则是在火灾不幸殉职的。因为你的研究成果对国家有贡献,所以死后还会被追封爵位,你的家人们也会得到很好的待遇。” 玛丽安娜看着地上逐渐冰冷的研究员,脸上的微笑冰冷彻骨。 “你还是这么恶劣啊,玛丽安娜。”这时,突然从房间中的角落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哦?原你也在这里啊,我刚才都没发现呢!” 听到女声的玛丽安娜转身,然后就看见了那个背靠墙壁、站在墙角的少女。 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有着一头翠绿色的长发和姣好的面容,瞳孔呈罕见的淡金色。 而在玛丽安娜看向自己后,少女也缓缓走到了她的身前。 “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呢。” 玛丽安娜开口道。 “……怎么说?” “你看,我已经快三十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而你却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是自然的,我在当时与你见面时就说了,我是不老不死的。” 少女微微皱了皱她好看的眉头,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对方谈论关于自己身体的特殊性。 少女的名字很特别,就,听起来就像是个掩饰自己本名的代号。而她也如她话中所言的那样,是一位不老不死的永生者。 “不老不死啊……这还真是令人羡慕。”抚摸着自己的肌肤玛丽安娜的脸上,表情中带着一丝向往。 “这可没什么好羡慕的。摇头,“对一个一心求死之人,可没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觉得残酷的。” 说完,她那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丝伤感和脆弱。 尽管那情绪只露出了一瞬,但还是被玛丽安娜精准的捕捉到了。 “没事的。那个计划已经快开始了,很快你就能得到彻底的解脱。”玛丽安娜出声安慰着少女。 作为少女的契约者,她知道自己眼前这位自称魔女的少女在以往经历过多少痛苦和悲伤。 魔女的无间地狱 “……希望如此。” 听到玛丽安娜的话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 看着眼前重新变的面无表情的少女,玛丽安娜笑了笑,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对,你最近还在继续寻找新的契约者吗?” “没有。目前我的契约者有你就行了,虽然你不怎么争气,但在销鲁鲁和vv的计划将要开始的现在,寻找新契约者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也不能这样说我。毕竟ass在我身上的适应度很低,而且我的ass还只能在死亡的时候发动,这怎么让我去锻炼它嘛!” 听说自己不争气,玛丽安娜不乐意了,开口反驳着少女。 “再怎么狡辩,你无法将ass开发到极致也是事实。就算是羡慕我的不老不死,你也没有办法继承我的de。” “……” “算了,在这种地方我确实说不过你,走了走了。” 玛丽安娜摆了摆手,接着向实验室外走去。 “……” 外人眼中玛丽安娜是善良的贤妻良母,但身边人都知道其实她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为了自己,她能做很多残酷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她也同样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犹豫抛弃他们。 作为‘老朋友’是清楚知道这一点的。毕竟对方就曾经瞒着她拿还是婴儿的鲁鲁修和娜娜莉做有关ass适应度的实验。 自然销鲁鲁的其他子女也没有逃过这一厄运。 对孩子的亲切与慈爱只是玛丽安娜的伪装,对她而言就像是装饰在荣耀桂冠上的花朵一样,只是美化自己声誉的一种手段罢了。 在平时无事的时候,她可以如一位最温柔的母亲那样,让自己的孩子们感到亲切舒心,但在重要的事情面前,她也可以无情到将自己的孩子作为消耗品一样使用。 这就是玛丽安娜的真实。 想起当初与这个黑发少女的相遇突然有些缅怀。 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终究也只能成为回忆了。 和当时那个英姿飒爽、天真烂漫的少女相比,现在的玛丽安娜已经变得和销鲁鲁还有vv一样,对神秘力量ass的力量过于痴迷。 “不过玛丽安娜如何又与我何关?作为被世界诅咒的魔女,我寻求的只是永恒的宁静罢了。” 走在实验室外的走道中在心里默默想着。 她已经活了上千年了,目睹过一位位亲朋挚爱的死亡,也有过被人视为魔女喊打喊杀的经历。 她在一次又一次羁绊的不断增减中渐渐变得麻木,一颗心渐渐死寂,最后不再相信任何的感情,将自己的内心也封闭了起来。 她不止一次寻死,但死亡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因为这个世界还有种力量叫做de,它能让拥有者的精神与人类集体潜意识的世界相连,并自动将拥有者的灵魂在那个世界中进行备份,从而实现真正的不老不死。 无论是被火烧为灰烬,或是身躯沉入海底,只要到达死亡的一瞬间,de持有者就能通过那个精神世界中自己的灵魂备份重新以肉身降临于世界上任何一个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交界处。 悲哀的是就是这样一名de力量的持有者。 因为无法死去,所以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死亡。 “也就是说,销鲁鲁的计划快要完成了吗?”回想着刚才玛丽安娜的话喃喃自语道。 “这样说,我离真正的死亡也越来越近了。” “这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为什么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呢?” “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于这种无感情的状态了吗?真是可笑……” 皇家子女的聚会 “好了俾斯麦卿,我画完了你可以动一动了。”白羊宫的花园中,克洛维斯提着画笔在油画布上落下了自己得意的最后一笔。 除了令人讨厌第一皇女吉妮薇尔和卡琳娜外,其他王子公主都围在这里观看克洛维斯绘画,而堂堂帝国第一骑士俾斯麦居然则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无奈负责扮演起克洛维斯的模特。 之前俾斯麦在向众人讲述完自己和其他圆桌骑士在中东战区的一些事情后,众人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惊叹,之后就开始讨论玩些什么。 毕竟都是一群少年少女,战场上的话题就算充满刺激,对他们来说也显得实在是过于沉重,几人根本没有聊这个话题的欲望。 “好了吗?让我看看你画的怎么样。”听到对方的话后,保持着在草坪上看书的动作将近有半小时的俾斯麦终于起身,然后走到了克洛维斯身边,看向了他才完成的画作。 “嗯,画的不错。” 对克洛维斯的画技,俾斯麦表示了自己的肯定。 而在俾斯麦出声后,剩下的几人也都围了上来,一齐看向这副能被俾斯麦称为不错的油画。 “真的好棒啊!克洛维斯哥哥画的真好!”第六皇女玛丽贝尔一脸惊叹的看着画,由衷的赞叹说道。 由于从小在军营刻苦训练的缘故,对于其他人习以为常甚至有些头疼的克洛维斯艺术细胞,玛丽贝尔却显得非常感兴趣。 那副画上,一位紫色波浪长发的俊美大叔正坐在草坪上,背靠大树,神情专注的看着书,他的周围是柔风吹拂而翻起波浪的小草,少年的肩头还停留着一只小鸟,在克洛维斯就像是活的一样,众人仿佛能听到小鸟的鸣叫声。 “不错啊!克洛维斯哥哥。看来修奈泽尔哥哥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好好学习画画呢!” 仔细端详后,娜娜莉和尤菲米娅也对克洛维斯的画表示了赞叹。 “哈哈哈!那是当然!我可是有好好钻研他教给我的绘画技巧的。” 对众人的称赞,克洛维斯显得是颇为得意洋洋。 毕竟虽然身为第三皇子,但克洛维斯更像是一名艺术家。 他非常喜欢画画,他和俾斯麦二人的相识也是与绘画有关: 在俾斯麦还未被封为第一帝国骑士时,他偶然间被热衷艺术的克洛维斯指定为自己的侍卫官,之后这位皇子就一直缠着俾斯麦,久而久之几人就成了朋友。 “克洛维斯哥哥画的确实是很不错的,不过有进步的也不止他一人啊。俾斯麦卿,我的国际象棋水平也提高了许多,我们来下一场,这次我一定能战胜你!” 这时,俾斯麦身边的小男孩开口了。他脸上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显然是想在众多哥哥姐姐面前露一手,让众人也称赞他。 他就是鲁鲁修。 看出来鲁鲁修心里在想什么的俾斯麦笑着点头:“当然没问题。” 听到俾斯麦答应后,鲁鲁修眼睛一亮,接着很快从之前他带过来的收纳箱中翻出了一套水晶国际象棋,放在花园的桌子上摆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向俾斯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俾斯麦坐到了他的对面,众人也围了上来。 “俾斯麦卿,你可要好好帮我收拾一下鲁鲁修这小子,他最近可嚣张了,仗着自己象棋水平高,每次都在下棋的时候嘲讽我!” 在两人下棋前,克洛维斯忍不住对俾斯麦开口了,显然平时因为下棋的原因在鲁鲁修这里可谓是积攒了不小的怨气。 “哈!克洛维斯哥哥,你的棋艺确实非常烂,这是事实,我怎么就嘲讽你了?”鲁鲁修用一脸欠揍的表情向克洛维斯说道。 “俾斯麦,你看看,你看看!这臭小鬼居然这么嚣张!” 被鲁鲁修明目张胆在众人面前嘲讽的克洛维斯顿时怒了。 “好了,你安静看着我们下棋就行了。”对此俾斯麦只是平静的对他说道,接着向鲁鲁修说: “鲁鲁修殿下,你先下!让我看看您的进步。” 国际象棋的教益 “哼哼,既然俾斯麦卿这么有自信,那我就先走好了!” 说着鲁鲁修没怎么犹豫,将自己皇后前的小兵向前拱了两步。 见状,俾斯麦微微一笑,也将自己的一个兵向前移了两步,径直送到了对方小兵的旁边。 “这是什么意思?俾斯麦阁下是嫌弃我年纪小,打算让我吗?” 鲁鲁修不解的问,同时也有种自己被小瞧了的气愤。 对此,俾斯麦并未言语,只是露出一个微笑。 “这孩子还是太过稚嫩。” 了解俾斯麦行事风格的柯内莉亚哪里不清楚他是在挖坑让鲁鲁修跳,想到之后鲁鲁修可能露出的表情,这位二皇女不由得捂嘴偷笑。 果然如其所料,之后的四十多手对弈中,俾斯麦故意让鲁鲁修吃了自己五兵两相两骑士,而自己则只换了对面四兵两车一相。 双方巨大的差异让鲁鲁修的自信心异常膨胀了起来,他甚至还非常得意的向第一骑士挑衅: “哈哈俾斯麦卿,叫你还小看我,这下看你怎么赢我?” “看来还是鲁鲁修弟弟赢了。” 这种局势即便是一旁的克洛维斯都对俾斯麦的瞎走表示出了自己的无语:“你今天的状态是不是不好啊?怎么这棋下的还没我好?” 对此,一直没说话,只是笑着的俾斯麦终于开口了: “鲁鲁修皇子殿下,如今胜负已定。不过赢的不是你,是我。” 说完,俾斯麦动了自己一条线上的国王和车,一个长移位,让他的车直接将死了鲁鲁修的国王。 俾斯麦的话和突然这一手将军让鲁鲁修不禁大吃一惊,然后他赶紧看了看棋盘,接着十分不情愿的叹了口气:“吓死我了,这样怎么可能将死我嘛。” 一边说着鲁鲁修一边飞快的回相,堵住了俾斯麦的进攻。接着俾斯麦笑着用车吃了鲁鲁修的相。然后鲁鲁修气定神闲的跳起自己的骑士,踩掉了俾斯麦的车。 俾斯麦上第二个车吃掉了对方的骑士。这鲁鲁修眉头一皱,思考许久,他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举起皇后回身吃掉了俾斯麦的车。 这时,俾斯麦的皇后动了,来到了对方国王的另一侧将军。 “糟糕了……” 面对俾斯麦的这次进攻,鲁鲁修皱眉苦思,他的手举起又落下显得十分不甘心,但最后还是表情复杂的看着俾斯麦:“我输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国王竟然会被俾斯麦的国王和皇后一起堵死了退路。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棋子上的数量优势碾压对方的,结果居然是自己先被将死。 看着一脸沮丧的鲁鲁修,俾斯麦对他柔声说道:“棋子再多,一次也只能动一个,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拘泥于靠数量取胜啊,皇子殿下。” “还有鲁鲁修弟弟你记住了,国王的作用并不只是躲在后方,它也可以身先士卒,这样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的。” 不知何时,二皇子修奈泽尔和副官卡诺恩也悄悄来到了鲁鲁修身后观战,见输了棋的鲁鲁修显得万分沮丧,修奈泽尔于是一边轻抚着弟弟的头,一边善意的提醒道。 听完俾斯麦的话,鲁鲁修若有所思。 不过不等他多想,克洛维斯得意的声音就传到了他耳边: “哎呀呀!我们的小天才刚才不是还嚣张的说自己一定会赢过俾斯麦卿的吗?怎么?就这啊?” 鲁鲁修的额头顿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号:“是俾斯麦赢的我,又不是你赢的,你得意个啥啊!臭棋篓子克洛维斯。” “什么!你这小鬼,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嘛!” “哈哈,略略略略~” “可恶!臭小子你过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有本事你过来啊!大笨蛋克洛维斯~”鲁鲁修和克洛维斯两人吵着吵着就开始围着桌子转起了圈。 “鲁鲁修就算了,但克洛维斯居然也这么幼稚啊!” 看着他们柯内莉亚吐槽道。 “呃,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幼稚呢……”看着像小孩子一样闹腾起来的两人,娜娜莉和尤菲米娅也无奈的说道。 “才不是这样,我可不幼稚!娜娜莉,你可别对哥哥产生什么误解啊!”听到娜娜莉的话后,鲁鲁修立马停下了自己的幼稚行为,跑到了娜娜莉身前努力辩解着。 眼下鲁鲁修那手足无措的紧张样子,就像是生怕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妹妹眼中受到损害一般。 “果然,鲁鲁就是个妹控!” 看着鲁鲁修兄妹二人,皇女尤菲米娅颇为嫉妒的向自己身边忍俊不禁的侍从们暗自吐槽道。 兄妹之间的羁绊 鲁鲁修哪里听不出少女的话外音,于是他轻轻抱住了少女,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是个妹控还真是对不住了啊,尤菲米娅妹妹。” “我……”尤菲米娅没说话,只是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红晕。 而在一边孤零零看着面前嬉戏打闹的鲁鲁修和娜娜莉,突然从心里冒出了一个酸溜溜的想法: “要是我也有妹妹就好了!” 若是有妹,他又何须忍受眼前这么扎心的尴尬之景? 羡慕嫉妒的克洛维斯在心里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 翌日,鲁鲁修在自己的房间中醒来。简单梳洗了一下后,他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小懒虫,该起床了。” 鲁鲁修坐在床边,看着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的少女,宠溺的摸了摸妹妹娜娜莉毛茸茸的小脑袋。 “唔~是哥哥吗?人家还想睡一会儿……”少女迷糊的嘟囔着。 “可今天还有庆功宴,我们是宴会的主角啊?娜娜莉。” 鲁鲁修无奈的说道。 “啊?庆功宴?庆什么?” “当然是庆祝娜娜莉你晋升为首席新晋女伯爵啊,怎么你忘了?” “哦……” 听到和爵位有关,娜娜莉先是失望地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接着很快调整过来挤出了一个笑容: “对今天是我的的庆功宴,我们还要提前去会场上准备。” 说着少女猛地从床上起身,风风火火的开始穿戴自己的衣服。 “娜娜莉,你好歹注意一下,现在房间里还有我这个男生在。” 看着娜娜莉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鲁鲁修有些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在哥哥大人的面前换,又不是别的人。” 小娜娜莉不在意的说着,然后语气一变: “还是说,哥哥不喜欢看娜娜莉的身体吗?”一边说着,娜娜莉一边故意凑近了鲁鲁修,用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 “你这都是和谁学的?”鲁鲁修无奈的看着捉弄自己的妹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人小鬼大。” 然后他突然搂住了女孩: “别玩火,不然哥哥我会忍不住吃掉你的,你这个小家伙。” 末了,他很是亲昵地轻咬了一下娜娜莉的耳尖。 “……”本来还攻气满满的少女战舰顿时被帅气的哥哥大人彻底击沉。她俏脸绯红,头顶上甚至还冒出了白汽,成为了一台蒸汽姬。 “好了,快点弄完,我先在外面等你。”说完,鲁鲁修走出了娜娜莉的房间。 “呜,真是太丢脸了。”在鲁鲁修出去后不久,从羞涩中回神的少女想到刚刚自己的模样,不禁将自己的小脸深深埋到了抱枕里。 灯火通明的宫殿外,一辆辆豪华的黑色高级轿车纷纷在拟人机甲knightare卫队的护送下从宽敞的大道上驶到宫殿门口。 穿着华丽的贵族男女从各自的马车上下来,带着得体的微笑彼此打着招呼,然后井然有序的踏上大门前的红毯,向宫殿内走去。 宫殿内,兄妹俩的妈妈玛丽安娜依旧保持着母仪天下的微笑迎接每一个上前祝贺她的贵族。 今天的玛丽安娜和平时的打扮都不一样,只见这位穿着一套简约的金边白色骑士礼服,搭配她那俊美的面容和优雅的举止,让宫殿内的贵族少爷们春心萌动,不停的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向她暗送秋波。 这一幕自然也被一旁观察的鲁鲁修看见了,懂事的这位没有和母亲一起应酬那些贵族,只是默默站在旁边休息,所以他很轻易的就注意到了那些看向这边的目光。 让他感兴趣的是,有一道目光居然不是看向玛丽安娜,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娜娜莉。 鲁鲁修仔细一看,原来是异母妹妹尤菲米娅,原来娜娜莉看向自己的眼神,这让尤菲米娅公主醋意大发,不过她心中虽然不爽,但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无理取闹,于是只能用一种威胁的眼神恶狠狠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女性,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少女的少年鲁鲁修自然将尤菲米娅那奶凶奶凶的样子看在眼中,他心中好笑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周围不少异性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但主角娜娜莉又何尝不是和鲁鲁的处境一样呢? 少女的嫉妒之心 少女的魅力可不比他小,本来就有许多青年贵族对这只小天鹅虎视眈眈,对她大献殷勤,想要一亲芳泽。现在小小年纪的娜娜被破天荒的封爵后,这更是引人注目。 毕竟首席皇妃的优秀皇女这个名头可太响亮了点,加上少女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就已经如含苞的娇花,不知道彻底绽放时会是多么风华绝世,因此会吸引来狂蜂浪蝶的浮想联翩也很正常。 “哥哥……”也许是注意到了身旁众多敌意的目光,娜娜莉居然主动伸出手,挽住了鲁鲁修的手臂。 这一波自然让尤菲米娅是又羡慕又嫉妒,唉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帅气又温柔体贴的哥哥呢? 当娜娜莉挽住自己胳膊时,鲁鲁修也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妹妹的良苦用心。现在主动挽住自己,自己既免去了为她吃醋,也不用应付那些恨不得扑上来的那些贵族小姐们,可谓一举两得。 “鲁鲁修,娜娜莉,恭喜你们啊!成为皇女后竟然这么快就能被封爵,这可是罕见的荣耀啊。” 一位英姿飒爽的紫发少女突然来到了两人身前,向他们贺喜道。 “柯内莉娅皇姐,您怎么也突然回国了啊。”梅森看着眼前的18岁少女,有些惊讶,“欧洲那边的烦人战事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他眼前的少女是帝国第二皇女——柯内莉娅li布列塔尼亚。 和俾斯麦在敌人那里有着布列塔尼亚军神的称号一样,柯内莉娅也有着布列塔尼亚魔女的称号。 在俾斯麦晋升为帝国第一骑士脱离前方战事之后,在帝国前线驾驶knightare指挥杀敌的就是这位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少女。 之前中东都是对方在负责,而在新人接手后,她就转而去对付eu和联邦,现在依旧没有攻下,按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回国才对。 “唉,别提了,东部那边一群投机取巧的老东西直接拿樱石矿产作为筹码,要求和我们帝国停战,而陛下他居然同意了,我没办法,就只好回来了。” 说到这里,柯内莉亚还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对自己没能继续战斗下去感到遗憾。 “呵~皇姐还是老样子,妥妥一个战斗狂人呢~” 娜娜莉掩嘴轻笑。 “话可不能这样说,娜娜莉。我这也是为了帝国做贡献。” 柯内莉娅反驳,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向身旁一直不说话的修奈泽尔请求道:“皇兄,听说你已经在研发第七世代的knightare,趁这段时间,你能让罗依德给我和我的部下们升级一下我们的机甲吗?” 看着柯内莉娅那满满的期盼眼神,修奈泽尔转头看了看宴会一脚的罗依德和塞西尔,见这两位心情不错后,便爽快的对柯内莉娅承诺道:“没问题,明天你就可以来帝国的机甲实验室里,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机甲的升级方案。” “那太好了,谢谢你皇兄!” 说完,柯内莉娅就当众要给修奈泽尔一个拥抱,不过被这位阻止了:“好了,没事的话就先到后面休息一下,我还要招待别的客人呢。” “皇姐,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没有和尤菲一起来?”眼见柯内莉娅有些尴尬,娜娜莉赶紧救火。 对于一个妹控来说,参加这种大型宴会居然没有和自己妹妹一同到场可是一种非常反常的行为。 而听到娜娜莉的问题后,本来要发火的柯内莉娅愣了一下,接着火气降了下来,无奈回答了少女的问题:“尤菲她啊,她说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先来,也只能遂她的愿了。” 说到这里,柯内莉娅整个人就像是蔫了一样。 “抱歉,我状态不好,先到后面去了。”有气无力的对鲁鲁修兄妹二人说了一句后,变得无精打采的柯内莉娅向后面的会场走去。 “真是的,明明我才是尤菲的亲姐姐,怎么她总和鲁鲁修这么谈得来呢?难道是我太沉迷工作了吗?” 想到这柯内莉亚本来按捺住的怒火又冒了上来。其实今天她刚接到宴会请柬时,本来是不想去参加这种应酬的,毕竟在她的心中皇室里第一个封爵的理应是战功卓着的自己,但仔细想想柯内莉亚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幼稚,而且场合也不对,更何况玛丽安娜还是自己的剑道老师。再想一想,貌似自己这次作战也确实没有获得大功。 “没办法,谁让我的母亲只是个空有血统的普通贵妇而帝国又是个强者重于血统的存在呢。” 越想越失落却无可奈何的柯内莉娅默默走向了宴会厅中摆放甜点的餐桌,她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直接赶走了想上前搭讪的贵族。 这样反而让柯内莉亚情绪更加低落,然后像是发泄一样开始消灭起她面前的甜点。 “可恶的eu和联邦,如果你们早投降我就可以获封爵位了。” 说着柯内莉娅拿起一个精致的蛋糕,像是将它看成了战场上的敌人一样,狠狠咬了它一口。 气氛热烈的舞会 很快宴会的客人们到齐,在皇帝销鲁鲁和王妃玛丽安娜简单致词后,大厅响起了舒缓的音乐。 作为宴会的主角,销鲁鲁和玛丽安娜首先在众人面前跳起优雅的舞蹈,宣布这场宴会的正式开始。 之后一位位贵族男女带着各自的舞伴在舞池中翩然起舞,让宴会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而在跳完第一支舞后,柯内莉亚谢绝了其他人的邀请,和哥哥修奈泽尔两人一起来到了会场边缘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沙发上还坐着因为年纪较小而不能去舞池跳舞的鲁鲁修等人。 而他们之中还有一位粉红色头发的可爱女孩,她就是柯内莉娅的妹妹,第四皇女尤菲米娅。 只见尤菲米娅红着小脸来到了鲁鲁修身前,向他问道:“鲁鲁修哥哥,能请你和我跳支舞吗?” “额,尤菲米娅,我那个……” 就在鲁鲁修想要拒绝时,他突然注意到了沙发边站着的柯内莉娅眼神凌厉的看向了自己,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敢拒绝试试!” 面对妹妹的邀请,无视柯内莉娅的威胁眼神的鲁鲁修有些好笑的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尤菲,不应该是你这位小淑女邀请我,而应该是我这位男士来邀请你的。” 这样说着,鲁鲁修右手横手放在胸前,左手背在身后,微微向女孩躬身:“这位美丽的女士,能请你和我共舞一曲吗?” 说完,鲁鲁修将自己的右手伸出,递到有些紧张的女孩面前。 “当、当然可以!” 在得到鲁鲁修的邀请后,尤菲米娅既紧张又兴奋的说道,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对此,一旁的娜娜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她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中轻咬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小姑娘心中的怨气和不满。 “可恶,哥哥太优秀也不是什么好事,喜欢他的有些多了啊!” 虽然她对自己极为自信,但这并不妨碍她为此吃醋。 “柯内莉亚姐姐,你也和我跳支舞!”微微吃醋的娜娜莉向一旁站着的柯内莉娅说道,然后毫不犹豫地拉起了她的手,“哎,等等!娜娜莉,我根本不会跳舞啊!” 柯内莉娅有些慌张的说道。她从小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学习过如何带兵打仗和驾驶机甲,所以算是一个舞蹈白痴。 “没事,我教你,很简单的!” 对此,娜娜莉微微一笑,不给对方任何拒绝的机会,拉着对方的手就迈出了自己的舞步。 柯内莉娅只能手忙脚乱的跟着克鲁鲁的节奏一起跳起舞来,一边跳舞一边还要不时注意着自己的脚步,生怕自己踩到了妹妹的脚。 不过她的样子虽然慌乱,但在找到节奏后还跳的有模有样的,这也算是身为女孩子的天赋。 “你们兄妹在的地方总是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呢,。” 就在众人看着柯内莉亚的窘态偷偷发笑时,俾斯麦卿和一名略显成熟的金发少年一同走到了众人面前,笑着说道。 “阿拉基诺阁下,难得有休息的时间,为什么不请一位可爱的小姐跳支舞放松一下呢?作为帝国骑士平时应该很累的?” 看到金发少年后,总算解脱出来的柯内莉亚向对方问道。 此时她终于结束了和娜娜莉的舞蹈,和几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稍事休息,柯内莉亚感觉刚才跳舞十多分钟简直比机甲作战三天还痛苦。 “啊,虽然是挺累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努力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更好的发展,就不会觉得累了。” 15岁的金发少年微笑着继续说道。他是帝国新晋伯爵骑士—吉诺·瓦茵拜鲁古,在帝国如今重用荣誉布列塔尼人和平民的时下,作为旧贵族的一众新秀中基诺也算是最为优秀的几位之一。 因为较早接触了军事,且有出色的军事才能,所以年纪轻轻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帝国骑士侯,再工作几年成为圆桌骑士也不成问题。 “修奈泽尔殿下你其实也可以来非洲领导军团嘛,说实话,如果是您来指挥作战,我基诺今年成为圆桌骑士都是没有问题的。” 基诺接着对修奈泽尔说道,其话语中的内容表示出了他对修奈泽尔军政才能的高度肯定。 不过对此修奈泽尔只是微笑着拒绝了:“还是不了,眼下我还是更喜欢研究机甲修明内政,指挥作战什么的我并不太感兴趣。”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听到修奈泽尔的话后,基诺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又对二皇子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虽然你没有投身军旅的打算,不过为帝国征战也大有可为,再这里属下提前祝你以后的战斗都能旗开得胜。” 说完,他从一旁侍者的托盘上端起两盏酒杯,将其中一杯酒水递给了修奈泽尔。 隐秘力量的追逐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啊。”看着大大咧咧毫无礼仪的基诺,柯内莉亚也只能苦笑,毕竟哪有人敢这么和堂堂帝国二皇子兼副宰相这么说话的。 “那我就提前先谢谢基诺先生吉言了。”没想到修奈泽尔一点都不在意繁文缛节,直接接过酒杯,与基诺碰杯,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各位,我们再去跳支舞!” 见几人都在这里跳起欢快的舞蹈,刚才没有参与跳舞的修奈泽尔也对身边的众多兄妹说道。 “好呀!” 众人笑着点头,随后修奈泽尔直接牵起大公主吉尼薇尔的手,开始了新一轮绚丽多彩的舞蹈。 几人的动静渐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后这里竟然也成为了会场中央舞池外的第二个舞池,不时有青年贵族在这里即兴跳一段不是那么正规的欢快舞蹈。 “对了,还有祝愿柯内莉亚皇姐的新机甲能够开发顺利。”紧接着修奈泽尔又对柯内莉亚扬起了手中的酒杯,示意之后喝尽了杯中酒液。 “谢谢皇兄。” 因为长期军旅生活的禁欲主义培养,柯内莉亚不能喝酒,于是只能向修奈泽尔回了一个提裙礼。 “好了,你们玩!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修奈泽尔向众人摆摆手,离开了宴会会场。 “真是个工作狂啊!修奈泽尔皇兄……”看着金发青年翩翩离去的身影,众人纷纷感慨道。 “的确,不过我们的努力也不见得比对方少。” 看着尤菲米娅羡慕的眼神,柯内莉亚知道这位又燃起了走出皇宫服务大众的愿望,只能摸了摸少女的头发,笑着安慰这位道。 “好了各位。趁着今天难得的宴会,我们好好放松一下!毕竟明天开始就又要忙起来了。” “yesylord!” …… 从中午开始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时分才结束,期间柯内莉亚和鲁鲁修兄妹二人倒是真的彻底放下了所有心中的打算和计划,和众多兄妹等人玩闹了一整夜。 不过在第二天清晨,这一切就只能算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了。 像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这样的成年皇嗣不可能一直放松下去,毕竟他们受的教育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天生就有帝国的使命要完成。 今天又是一个晴天,因为柯内莉亚要去机甲研究室参与研发第七世代机甲,所以现在她们居住的蔷薇宫里只有尤菲米娅一人。 “唉,真是无聊啊。”尤菲米娅百无聊赖的用手托腮,看着窗外那一片红白相间的蔷薇花。 柯内莉亚兄妹二人已经不住在白羊宫了。在荣立军功后,皇帝赐给了两人一座豪华的庄园,他们也就搬到了这个庄园里居住。 应尤菲米娅的要求,为了体现出平等和独立精神,这片庄园除了门口的守卫外,甚至连一名仆人都没有,只有在每周日的时候才会有清洁女仆过来打扫庄园。 所以在柯内莉亚离开后,只有尤菲一人的庄园真是凄冷寂寥。 “唉,也不知道修奈泽尔哥哥这么着急找姐姐去到底是为什么?” 当然柯内莉亚去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参观没有生命的机甲,她参观的是有生命的活物。 “我警告你们,这样做可是犯罪的,你们的父亲知道吗?” 房间的正厅里,一名有着翠绿色披肩长发的美丽少女向着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不满的抗议道。 她现在的四肢都被护卫卡诺恩用绳子捆住,整个人平躺床上,像极了一名即将被做一些不可描述事情那种无助又可怜的少女。 “抱歉,我可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对你构成了犯罪,毕竟您可是私闯民宅的犯罪者小姐。” 听到名的话后,修奈泽尔意识到对方已经醒来,于是转身微笑着看向对方说道。 “更何况,犯罪这个词是用在人类身上的,你算是人类吗?这位拥有不死之身的小姐?” 说到这里,修奈泽尔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兴趣,甚至有些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说不定能从这个神秘的少女身上接触到自己那个父亲的某些真正隐秘。 “这个家伙……”而在听到修奈泽尔的话后,少女沉默了,半响后才出声:“我当然是人类。” “可是正常人在被枪击中心脏后可不会像你一样活蹦乱跳,甚至过段时间后连伤口都完全愈合,像是没受伤一样,这也算正常?” “那是因为我体质特殊。等等你知道我伤口愈合?难道看过了……” 修奈泽尔的野望 “哈哈当然看过,毕竟当时你的伤口居然能自动愈合,我自然是要检查一下伤口,确定你的心脏到底是长在左边还是右边。” 修奈泽尔在少女复杂的表情中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那问心无愧的模样让少女谴责的话直接被堵在了喉咙里。 “布列塔尼家族没有好人。” 半响,少女看似平淡的抱怨着说,不过修奈泽尔还是能看出她表情中的一丝不自然,像是在害羞? “这可无关颜色的问题,毕竟你的情况真的挺让我好奇的。” 修奈泽尔说道,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怎么?你还想解剖我不成?我可是你父亲销鲁鲁的朋友,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行为,一定处死你的。” 少女对二皇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感到有些不适应,和其他人将她看作稀有物品一样的眼神不同,那是一种像找到宝藏一样的兴奋感。 这让少女难得的逃避起了少年的注视,并搬出销鲁鲁的名头让少年转移对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接下来少年的话语让她真正感到了惊愕——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父亲的座上宾,毕竟你经常和父亲见面,而且在白羊宫也是能随意进出。” 修奈泽尔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对少女平静的说道。 原来从修奈泽尔很小的时候开始,心思细腻的这位就已经注意到这个不同寻常:这位没有任何头衔和官职,却可以经常一人出入于帝都的各个重要机构,甚至皇帝销鲁鲁的居所她也能随意进出。 起初修奈泽尔以为对方是某位深受销鲁鲁宠爱的妃子,或者是被销鲁鲁信任的心腹,但在他暗中打听后却发现,无论是负责宫中起居的皇宫办公室还是各位大臣根本没有人听说过这名少女。 这时修奈泽尔就意识到了对方身份的不简单,之后少女就进了修奈泽尔的调查和拉拢名单上。 对一向有心机的修奈泽尔皇子来说,这个知晓布列塔尼亚皇室机密的少女就是他以后成功击垮帝国的关键,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在自己的计划实施前拿下对方。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在几天前的早上潜入庄园,并且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自己房间外边。 要不是卡诺恩及时发现并果断给了对方一枪,他还不知道对方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事,万一是皇帝派她来控制自己的呢?帝心叵测,别看皇帝对他非常恩宠的样子,但为帝者总是喜欢掌控一切,说不定哪天皇帝陛下或者机情局就会用那个可怕的ass来控制自己。 没错修奈泽尔也知道教团,不过少女明显不知道这些,她现在只是对修奈泽尔刚才的鲁莽行为感到非常的难以置信和困惑。 “知道我是销鲁鲁的朋友,你还敢对我开枪?”少女有些恼火的质问起修奈泽尔,同时心里也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 “呵呵!”听到少女的话后,一旁的卡诺恩不屑一笑。 开玩笑,就是自己老板,皇帝销鲁鲁要对皇子做些什么,他也敢掏枪毙了对方,直接反叛帝国,更何况少女只是销鲁鲁朋友罢了,卡诺恩凭什么不敢开枪呢? “就算你是销鲁鲁的朋友又怎么样?对于不怀好意的接近皇子殿下的人,我卡诺恩向来都只会给他们安排一条死路的。” 卡诺恩冷酷的说道,那冰冷的语气甚至让一向生死看淡的少女都感觉身体有些泛起凉意。 “好了,这位小姐,你不用再和我拖延时间了,你身上的定位器和通讯器虽然设计的很隐蔽,但已经被我取下来并销毁掉了,所以别想着陛下会来找我这里要人。还是老老实实和我说一下你的来意!” 修奈泽尔对她说道,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 这下绿发少女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她看着修奈泽尔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如果说我是因为玛丽安娜的话对你们兄妹产生了好奇心,这才来看看你们呢?” “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你之前那枪算是白挨了。” 修奈泽尔摊手,接着说:“不过我听得出来,你说的是真话,所以还请你接着说下去——玛丽安娜对你说了什么,而你又想做什么?” “这个嘛……”这犹豫了好一阵,然后才对修奈泽尔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了的话对你并无好处,你确定你要知道吗?” 修奈泽尔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这个少女犹豫的原因居然会是担心自己这个给了她一枪的陌生人。 心存善念的魔女 这个少女有些过于温柔了。 修奈泽尔心想,然后就思考起了自己如何可以利用这一点控制对方,让这位说出销鲁鲁的秘密。 不不不,修奈泽尔,你是正义和仁慈的化身,怎么能利用温柔的少女呢?计划的实施还没有困难到需要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修奈泽尔的良知最后还是打消了他那卑劣的想法,毕竟这位还是非常欣赏那些为他人着想的人,那样的人心灵总是纯洁的,和他们相处会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否则他也不会一度和刘宣蕾拉这群推崇民主自由的联邦派搞到一起,当然后来使用爱之女神核弹轰炸潘德拉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现在的少女也算是让修奈泽尔欣赏的人了,所以接下来皇子对她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不过我确定我要知道,所以请你继续说!” 面对修奈泽尔的笃定,少女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希望你不会后悔。” 看着满脸期待的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对两人说道,然后将自己的来意都说了出来:“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不老不死的魔女就是我,一直在寻找拥有王者资质的人作为我的契约者。” “那你和我父亲销鲁鲁也是契约者吗?”柯内莉亚问道。 “他是我的契约者之一,他之前对我说你们兄妹的ass匹适度非常高,让我有时间就亲自和你们这些兄弟姐妹接触一下。” “然后我在今天来了,却没想到你会用一颗子弹迎接我。” 说到这里,的语气充满了对卡诺恩的幽怨。原因无他,就算是不死之身,也不代表她愿意随随便便的挨子弹,毕竟被打很疼的,她又不是抖,没有那种兴趣。 “哈哈哈!抱歉了,不过谁让你无缘无故私闯民宅的,被我部下打了一发子弹就当是买个教训!” 而在听完少女的话后,非常满意的修奈泽尔先是对她语气中的幽怨安抚一番,接着才继续问道: “你说你不老不死我是信了,毕竟从我五岁到现在,你的样貌几乎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而且那发子弹也没能杀掉你。不过你刚才话里说的甚么ass还有契约者那又是什么?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毕竟得知了ass这个词后,你就已经身处王之力带来的漩涡之中了,修奈泽尔,你真的想好了吗?” 平静的说。之后她的表情变得肃穆起来:“所谓ass,是一种能跨越人心的力量。” “详细解释的话,每个人之所以会以个体的方式存在,就是因为他们的精神被各自衍生的心之壁垒所阻隔,没有相融在一起。而ass就是能打破或跨越这层壁垒,将自己的精神强行闯入他人的心灵世界,从而理解他人、改变他人、或是操控和同化他人的力量。” “哦?这能力听上去蛮有意思的嘛。”没想到修奈泽尔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笑着评价道,看来对于力量,这位也是期盼已久。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使用这种力量也是有代价的?” “是的,ass也被称之为王之力,只有心灵强大的王者才能真正掌控它的力量,而不是被这力量逼疯,成为力量的奴隶。” 虽然一开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ass的弊端告诉了众人。 “原来如此……” 修奈泽尔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问:“听你之前的话,我和柯内莉亚很高的ass匹适度,这是说明我们都很适合拥有ass吗?” “对,怎么?你修奈泽尔也想要ass吗?” “当然!” “不过适合ass可不代表你就能掌控ass,说不定会因为失控而发疯的,你确定你要?” 少女口中耳熟的话让修奈泽尔露出了一丝真实的笑意,不得不说这个自称魔女的少女确实让他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好感。 “真是的,有没有人说过你过于温柔了?魔女的话,不应该是自私自利,凡事只考虑自己的吗?你这样的魔女做的可不及格啊!” 不平凡的普通人 修奈泽尔微笑着看向床上的少女,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 “……闭嘴,自大的家伙。” 将自己的脸撇向了一边。 对如此冒犯话修奈泽尔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说的契约者就是被你给予了ass的人?” “那么,能请魔女小姐你给我一份ass的力量,让我也成为你的契约者吗?” “你也想要ass?” 闻言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和我契约了的话,你就必须要在掌握力量后满足我的愿望。” “没问题,等价交换嘛!这是应该的。” “那你先把我松开。” “可以,不过你可别想着逃跑或者有其他企图。” “放心我…不会逃跑的。” 得到少女的保证后,修奈泽尔爽快的答应下来,随即一旁的卡诺恩就给她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 “皇兄,这合适吗?”见修奈泽尔居然有这种想法,柯内莉亚不禁有些犹豫不决。 “安心,我的妹妹。” 接着修奈泽尔看向,继续追问道:“那需要我要怎么做?” “……” 揉了揉自己因为被绳子绑住而有些发麻的手脚,然后冷不丁伸手抓住修奈泽尔:“当然是这样。” 其实的真实想法却是,根本就不想给修奈泽尔力量。 她现在心里可是对修奈泽尔有着不小的怨气呢。想当年她和玛丽安娜一同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今天却栽在了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后辈身上,这让她如何不气? “想要ass可以,不过先让我打你一顿。”说着抓住修奈泽尔的手臂就打算来个过肩摔,这彪悍的样子如果让玛丽安娜看见了绝对会让她怀疑是不是被人调了包。 毕竟这名少女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冷淡且风轻云淡的样子,可从来不会有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 修奈泽尔也没料到少女会突然向自己发难,不过身旁有两位战斗技巧已达的帝国骑士,这怎么可能会让修奈泽尔输给一个女人。 于是就在修奈泽尔身体被少女提起时,卡诺恩反应迅速的用双手缠住了少女的腰,让她因为重心不稳而先他一步倒在了床上。 随即柯内莉亚迅速拉过少女的手臂,将之反剪于少女身后,接着将少女面朝下死死按在了床上。 “魔女小姐,你不是说和我契约的吗?你刚刚是打算做什么?契约的条件里好像没有说要让你打我一顿?你这是很失礼的……” 看着束手就擒的,修奈泽尔得意地笑着说道。 “好好,既然你如此想要这种力量,那你就先感受一下。” 说完,突然不再反抗,让制住她的柯内莉亚觉得有些疑惑。 接着她的脸色突然一变,按住的手臂不自觉的松开。 从此时的额头上的印记中突然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力量,仿佛充满吸力的漩涡一般,将众人的精神一下拉入了未知的精神世界。 这里遍布着炮火声震天响的战场、染血的修道院、焚烧着的火刑架、充满血腥的断头台……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 一幕幕残酷的景象和身临其境的感受让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有些头痛,因为这些突然闯入脑海的记忆甚至让这两位陷入精神崩溃。 “魔女小姐,你可真狠啊……” 没想到就在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还在奋力挣脱强行与其相连的精神世界时,一旁的卡诺恩却却一脸痛苦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语气有些不善问道。 “怎么可能?你一个普通人居然挣脱了我的精神世界?” 此时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她从刚才相连的精神世界中看过了,确定这两位皇子公主除了在智商方面天赋异禀外,归根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罢了。 “唉,销鲁鲁,没想到你也学会撒谎了?”看到这些不禁感慨道,她很清楚,这是皇帝的私心,让自己的子女都拥有ass,这样就没有人能反对他的家族了。 可这个普通的侍卫官,在被她将近千年的记忆灌输后,居然没有崩溃,这真的让她怀疑面前的年轻人是个未知的怪物,而不是人类。 “喂!你还有心思惊讶吗?还不快点放开两位殿下,如果你不是皇帝陛下的宠儿,换成另一个人,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知道吗?” 卡诺恩没好气的说道。 卡诺恩的特殊性 “他们两个全完了,这会估计已经已经变成白痴了?” 想到自己的实验就这样无疾而终,简直是一肚子气。 “你说什么?!” 气愤不已的卡诺恩直接将的身体翻了个面,把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接着将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她。 “不,不会变白痴。精神相接只是会让承受不住的人暂时精神崩溃而已,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面对生气的卡诺恩,此时的突然柔和了起来,她这副样子也让卡诺恩的火气顿时消散大半。 不过修奈泽尔和刚才的对话却让卡诺恩对这种力量产生了某种兴趣。更何况这位从来都是不愿吃亏的主,就算少女现在的表现让他有些生不起气来,但卡诺恩认为该捞的“赔偿”还是得捞的。 “魔女小姐,鉴于你刚才过分的行为,我要求你除了履行和我主君修奈泽尔契约之外还要为我解答一些相关的疑问。” 思考了一下后,卡诺恩对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好,都听你的,正好对你我也有些问题想问。” 出乎卡诺恩的意料,居然直接答应了他的要求,同时她脸上的表情简直温柔到能腻死人。 “呃,这就同意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和我讨价还价呢。”卡诺恩愕然的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少女,对她的直爽感到非常意外。 而就在卡诺恩想要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扬起自己的头直接亲吻了卡诺恩的嘴唇。 “?!” 卡诺恩感觉到了嘴上柔软的触感,接着这位满脸通红又异常慌乱的起身推开了绿法少女。 “你…你这是干什么!” 捂着自己的嘴,卡诺恩看向少女的视线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搞什么~当然是契约啊!” 慢慢的从床上立起身体,语气轻快的对卡诺恩说道。 她觉得此时卡诺恩的反应非常莫名其妙,不过一想到之前在修奈泽尔那里吃过的瘪仿佛都在这一刻统统都还给了对方,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愉快起来。 “什么契约需要亲嘴的?你总不会在每次和别人契约时都和别人做那种丑恶的事?你,你不会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 也难怪这位帝国贵胄骑士虽然足够优秀,但如今还从没谈过恋爱呢,对于女人他的确是猜不透。 看到对方脸上愉悦的笑容,卡诺恩语气愤愤的向她反击,他笃定刚才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而在听到这位的质疑后,少女原本高兴的脸色果然又一次阴沉了下来:“臭小鬼,如果不是要了被爱的ass,你以为我愿意一次次这样和别人契约?你可别给我乱说。” 没说谎,一千年前老修女赋予她的能力决定了她只能通过这种亲密的方式来和别人契约。 玛丽安娜曾经评价过:“那孩子过于温柔,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洁癖,奈何选择了“被爱”。” 其中奇怪的洁癖就是指只会对自己亲近的契约者和小孩子表现出自己的温柔,同时反感任何故意触碰她身体的人,一旦有人那样做了,她就会像刚才对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做的那样,用自己的精神连接狠狠地惩罚对方。 见表现的如此愤怒,卡诺恩姑且相信了她的话,不过就算知道对方说的全都是真话,卡诺恩也要故意用言语气她,谁让对方抢了他的初吻,这本来是要留给殿下的。 “说的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可实际有谁会知道是真是假?”卡诺恩双手抱胸,故意对少女说道。 听到卡诺恩的话后,愤怒的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哼!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 半响,在认清自己并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后,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拳头,转身背对这位,闷声说道。 看着少女赌气的行为,卡诺恩觉得好笑的同时,心里初吻被夺走的悲愤情绪也缓和了许多。 接着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后,又向对方说道:“魔女小姐,不是我怀疑您。而是你说自己的行为是在契约,可我却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这难道不是你在故意玩弄我吗?” 听到卡诺恩的话后,的怒气又上涨了一截:什么叫我玩弄你?你个混蛋污我清白就算了,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实在可恶。 想到这里,无比后悔刚才自己的嘴贱,她就不该因为对方的特殊而做出那样的行为,虽然愉悦了一会儿,但之后受的气简直让她想要爆炸,真是血亏啊。 “果然不是我的类型。” 不过在一会儿后,她还是气呼呼的开口了:“你自己感受一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种特殊的感觉,就像是里面有种开关一样,自己能用意念控制它的开启和关闭。” 闻言,卡诺恩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双眼。 “嗯,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卡诺恩没有隐瞒的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少女。 毫无野心的副官 然后他的话让少女顿时像是触电了一般从床上窜起:“什么?你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可能啊!” 这样说着的惊讶爬起来,站到了卡诺恩身前:“把你的眼睛睁大点让我好好看看。” “哦。”卡诺恩听话的开启了自己双眼的能力。接着看着他的双眼,陷入了呆滞。 “真的是没有……不过等等,为什么你会有双眼的ass能力?” “怎么了魔女小姐,我这种情况很特殊吗?”看着沉默的少女,卡诺恩有些疑惑的问。 这已经不是特殊能力了,而是怪异。很想这样对卡诺恩说,但是最后还是含糊的对他说道: “是有点特殊,因为ass是源于人内心最真实的愿望和他灵魂的本质,所以一般人都会在签订契约之后有一个ass的。” 原来正常人刚获得力量时,ass能力者在一开始只有一只眼睛会显示飞鸟印记,只有在ass的使用达到了某种限度后,能力者才会拥有双眼印记。 而就算是一个人拥有两个,按常理说他也不可能同时使用,只能分开使用才对,就是说他也只能在一只眼睛展开飞鸟印记才对。 可经过的观察,卡诺恩居然同时出现在双眼中的两个完全不同印记。这分明就是在说,他能同时使用这两个ass,这怎么不让少女感到万分惊讶呢。 “嗯,真实的愿望和灵魂的本质啊……” 经过一番思考卡诺恩大概知道自己为何会有两个ass了,而且也猜到了它们的能力分别是什么。 无他优秀如这位,已经在军校里被赋予过ass能力。 而少女也注意到了卡诺恩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好奇的问:“怎么样?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她没法不好奇,毕竟这是头一次出现卡诺恩这样的怪胎。 “嗯,大概!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已,无证据证明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卡诺恩对笑了笑,避开了这个话题。 “切……扫兴。”无语的看着男人,半响后淡淡的对他说道。 “额不提这些了,还请魔女小姐把两位殿下恢复正常。” 卡诺恩先是打了个哈哈,接着表情认真起来:“首先谢谢你给了我ass的力量,然后对刚才殿下和我惹怒您的无礼行为,我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实在对不起!” 说完,梅森从床上下来,帮解开绳子,认真的向躬身。 礼貌的时候倒是可爱多了,以后一定是个讨女孩子的情种呢。 看着卡诺恩,在心里想到。 不过对于卡诺恩的道谢,她摇了摇头,没有接受:“道歉的话我可以接受,但解除这两位封印的事我看就不用了,毕竟你以后说不定会因为ass而憎恨我也说不定。” 这种态度让关心修奈泽尔的卡诺恩一下子就急了:“为什么会憎恨?因为你之前说的ass会让人发疯吗?先不说是是修奈泽尔殿下主动要求你交出ass,就是因为掌控不了ass而发疯这一点我就觉得不可能会发生在我和殿下的身上,所以魔女小姐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我是应该感谢你的。” “对修奈泽尔倒是蛮忠心嘛。” 对卡诺恩的执拗,无奈的同时也在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既然你这样说,那好。” 说着的ass印记发出炫目的闪光,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终于从记忆之城中解脱出来。 对于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卡诺恩和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共同隐瞒,修奈泽尔得到的答案是,那记忆之城就是ass的试炼,眼下修奈泽尔已经拥有了自己的ass。 “太感谢您了,魔女小姐。”见识了这位的本领,心有余悸的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也不敢造次,局势顿时缓和下来。 “我是不老不死之魔女。对你的感谢,我现在接受了,不过表示歉意的话,光说说可不够,起码要请我吃一个星期的披萨才行。” “这么简单吗,那成交。” 说着,修奈泽尔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少女握在了一起:“你我如今已经是契约者了。别说是一个星期的披萨,以后你想多久的吃披萨话都可以来找我修奈泽尔。” “真的?” “当然。我是你的契约者,不是吗?”于是那件事后,和拖油瓶蕾拉就住到了修奈泽尔的庄园里。 对于的存在,克鲁鲁也从梅森那里得到了详细的说明。 不过让想不到的是,卡诺恩最终也没有选择和契约。按他自己的话说,因为他们的计划中只有修奈泽尔需要出现在前台,所以需要ass的力量,而他注定是能是隐身于幕后,为殿下提供援助就行了,用不上ass的力量。 “真是难得,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不追求野心和权力的雄性。”对于卡诺恩的选择,不禁吐槽道。 除此之外,在这段时间里,也算是和皇室后辈熟悉了起来。 神秘力量的分析 这段时间修奈泽尔对的性格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美貌外表不同,这位少女更像是冰冷纯洁的白雪一样,除了在自己面前偶尔会显露出正常的情绪外,哪怕是在养女蕾拉面前她也都是一副冷冰冰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然后就是特别爱吃各种披萨,一日三餐几乎除了吃披萨的话就绝不吃其他东西。 当然,也大致了解了修奈泽尔和卡诺恩这对主仆:起初她还以为这两位只是关系亲密了些,但在看见他们经常像情侣一样互相耳鬓厮磨,甚至偶尔还来个kiss后,也察觉到了两人关系的不对劲。 “天,这是同性恋!” 很想劝两人回头是岸,但每次在话说出一半时,她都会看见卡诺恩瞪着那双凶巴巴的眼睛,并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她。 哪怕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她本来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何必惹人嫌呢? 最有意思的是,由于养女蕾拉聪明好学,很快就成了庄园里所有人的小老师,从来没有弹过钢琴上手不到半个月,蕾拉就能熟练地弹奏肖邦的《革命练习曲》。 “这孩子也是你从小带大吗?” 对于蕾拉的聪敏,修奈泽尔也感到无比惊讶,甚至打算把蕾拉推荐给销鲁鲁,幸亏被劝住了。 …… 这天中午,在庄园的花园小亭中,正趴在桌子上小憩。 “真好吃,蕾拉给妈妈……” 她发出了轻微的梦呓,显然已经完全睡熟。就在这时,卡诺恩的声音突然闯入了她的梦境,将她从美好的梦境中生生惊醒: “小姐,通过这些天的不断测试,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我的两个ass是怎么用回事了。” “嗯?”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了神情有些兴奋的青年。 “你是说披萨……欧不对是你的ass吗?是什么能力来着?” 轻轻打了个呵欠,眉宇间似乎因为午睡被人打扰而生气。 卡诺恩也没有废话,直接讲出了他对两个ass的认知: “红色印记的ass的作用是放大自己行为对别人造成的所谓压迫感,有些像是东方小说剧情里的威压,我给它取名为皇威。” 听到这里,的兴趣也被卡诺恩的话提了起来:“有意思的能力,有点像是王之力,那蓝色呢?” “蓝色的ass有些复杂,这些天我主要也是研究它去了。它的效果目前应该是保护之类的……” “你是说出现这种ass是因为接受者心里缺乏安全感吗?” 惊讶的打断了卡诺恩。 “我想是的。” 卡诺恩点头,接着补充道:“蓝色ass的其中一个功能有些类似于你的de,能强行连接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读取对方的记忆。不过这个过程是我单方面的读取,对方无法读取我的记忆,而且在我读取时对方也不会有所察觉。所以我叫它信息读取。” 听到这个能力后,的眉毛挑了挑眉,端起桌上的红茶微微酌了一口:“是很有趣,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功能是消除。” 卡诺恩说道。 “消除?” 不解的看向了卡诺恩。 不过卡诺恩没有继续对这位进行解释,反而向她发问道:“你既然知道人类是因为灵魂的独立而成为单独的个体,那么也就知道是人心的壁垒也相对的阻止了人们的灵魂互相相融是?” “没错……”少女点点头。 “那么造成一个人在他人面前的表现和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不一致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 “当然。那是因为人们需要用一层假面来掩饰真实的自我,避免真实的自我受到外界的伤害。” “那么如果一个人的假面突然消失了呢?” “你的意思是……” “没错,蓝色ass的第二个功能就是消除人们的假面,让他们的真是自我暴露在现实中。” 卡诺恩向少女说道。 听完这位的话,若有所思的说:“不论人们的外在包裹的多么光鲜亮丽,在这个能力下他们都只能以灵魂的真实来面对你吗?” “没错!不过它好像还附带有其他的作用,只是暂时我只能试出这些。”卡诺恩说道。 “是吗?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这个ass啊。” 听完这位的讲述,又变得意兴阑珊起来,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皇子殿下的忠犬 “你就不能稍微表现一下高兴的样子嘛,小姐?” 卡诺恩无奈看向绿发少女。 闻言,对着这位新晋骑士梅森翻了个白眼:“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个自大小鬼一样爱显摆。” “但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那个什么契约者之一?你就不应该多对我的能力表示一下关心吗?” “你的能力…幼稚。”并不理会卡诺恩,重新趴了回去继续睡。 “唉……”见这位完全不搭理自己,卡诺恩只能摇摇头离开,这次他就是奉修奈泽尔的命令来试探这位的,结果依旧是无功而返。 “这个家伙根本就不配拥有王之力的契约。”少女在心里对自己默默说道,然后看向卡诺恩远去身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殿下,我在你这里待的时间够久了,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几天后,就向修奈泽尔提出了返回宫廷的要求。 “怎么了魔女小姐,难道我的庄园比白羊宫更差劲吗?” “我的孩子蕾拉也要上学的。” 听到这句话,修奈泽尔颇为意外的多看少女一眼,这位给人的感觉是清冷的,就像是山巅上经年不化的雪,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但偶尔融化时,她就会化作春水,将心底隐藏着的温柔展现出来。 不过名为的少女并没有给修奈泽尔继续在她身上花费多余心思的机会,她在向众人道别后,非常利索的拉着依依不舍的蕾拉玛露卡尔就离开了豪华的庄园。 “殿下,为什么不直接扣下这个女人,用酷刑逼她说出来?”从实验室回到庄园的卡诺恩看着仅有远去的背影,向修奈泽尔询问道。 最终卡诺恩还是觉得追随自己心中的偶像修奈泽尔殿下,他不仅把自己的能力原原本本告诉了皇子殿下,甚至提议拿自己做实验。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因为这次选择发生多么大的转变。 “嗯,毕竟她是父王和玛丽安娜的红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之前我们说好的,这次她来也只是给我解答一些关于ass的疑问罢了,现在我解决了问题,她自然也应该平平安安的离开。” 修奈泽尔向卡诺恩说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但是殿下,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对您的大业,比销鲁鲁更加危险。” “更加危险吗……” 看着一大一小俩个古灵精怪的少女远去的背影,修奈泽尔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向厅堂走去。 “好了卡诺恩阁下,暂时先放下这些无用之事,被其他情绪影响的话可是会耽误计划的呢。” 修奈泽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大厅墙壁挂着的世界地图。 地图密密麻麻遍布着十多个红色标点,其中大多数都在帝国疆域之内,但也有两处例外,其中一个是东瀛神根岛,另一个是eu华沙。 “未来,陛下肯定会向这两处用兵,等他们拼的两败俱伤之后,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yes y lord” 离开了修奈泽尔的庄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 这是位于帝国潘德拉地下的一个巨大地下宫殿。 此时宫殿里面有不少人在来回走动,这些人全身都包裹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还绣着和ass的v型印记一样的图案,打扮的就像是某个邪教组织里的教徒一样。 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什么邪教组织,而是在各个遗迹中都存在了许久的古老组织,其存在的目的就是研究ass这股神秘力量。 “教主大人。” 看到后,一个教徒恭敬的向绿发少女行礼。这一行为被其他人看见后,也纷纷注意到了少女的到来,接着他们也一同向行礼。 “教主大人!” 每个人在看见后,眼神中都或多或少流露出一丝狂热。 “嗯。” 对此,只是平淡而麻木的点了点头。她虽然是这个教团的教主,但这些年并没有怎么管事了。 主要是这些新加入的教徒总是会用一种看到稀有动植物的眼神看着她,让觉得很不自在。 以前虽然不是没有这种事,但那时候教团的成员主要还是以收养的孤儿们居多,所以这种眼神并不会很多,反而有一种家的温馨。 不像现在,自vv加入教团成为副教主后,一些帝国研究员也随之加入进来,让偶尔感到不快。 “大人,您回来的正好,vv大人说等你回来后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名教徒走到面前,毕恭毕敬地对她说道。 “vv吗?我知道了。” 面无表情的点头,接着向宫殿内的一个隐秘之地走去。 叛逆暴走的皇子 随后就发生了绑架案,事后才从教团内部打听到,原本vv要绑架的对象是她的养女蕾拉,因为这些天她们去了修奈泽尔那里才逃过一劫,结果让周静怡钱敏倒了霉。 还没等反应过来,接下来一连串的事件又接踵而至:玛丽安娜莫名其妙被刺杀,鲁鲁修娜娜莉被送去当人质,帝国战争爆发, “这里不能待了……” 知道了这些消息后,根本不敢久留,她直接把蕾拉送到了eu亲生父母身边,自己则把教团事务全部丢给vv等人,直接潜逃而去。 这就让一开始就和身为十七皇位继承人的鲁鲁修失之交臂。 回到玛丽安娜刚被暗杀的那个夜晚,对于满身鲜血且昏迷不醒的娜娜莉,鲁鲁修几乎毫无办法,这时他的身边只有柯内莉亚和尤菲米娅姐妹两人陪伴,至于其他亲人早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医生,娜娜莉情况怎么样?” “唉,虽然娜娜莉殿下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因为受到刺激,她以后恐怕都无法再次睁开眼睛,而且她的双腿恐怕也……” “这样吗?我知道了。” 挥退了那名医生后,柯内莉亚看向了急诊室里那个躺在急救舱中的小女孩,脸上表情非常复杂。 柯内莉亚身旁,尤菲米娅满脸悲伤的坐在一旁,虽然和鲁鲁修兄妹相处时间不到两年,自己还和娜娜莉抢鲁鲁修。但娜娜莉那天真活泼的性格还是让尤菲对自己这位异母妹妹非常地亲近和喜欢。 “世事难料啊!” 想到自己之前的嫉妒之心,柯内莉亚不禁叹了口气。 “柯内莉亚姐姐,娜娜莉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尤菲米娅问道。 她正跪在急救舱旁,看着里面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妹妹。 “嗯。” 柯内莉亚回应,声音明显有些沉重。她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突然闯了进来。 “殿下,大事不妙了!刚才鲁鲁修殿下他一人跑去了王庭,说要面见皇帝陛下,让陛下给他们母亲的死一个交代!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侍卫快速向柯内莉亚说明了情况,接着看向这位二皇女殿下,等待着这位的指令。 “鲁鲁修他竟然如此糊涂?!” 听到侍卫给出的消息后,柯内莉亚顿时对鲁鲁修这种完全无谋的行为感到震惊和焦急。 “就算平时再怎么聪明,终究也只是一个9岁的孩子吗?” 柯内莉亚在心里想到。 “看来玛丽安娜子嗣完了…” 玛丽安娜可以说是销鲁鲁最宠爱的妃子,所有子女都经常能在白羊宫看到父亲就能看出这一点,可以说无论是内庭还是外朝都默认玛丽安娜就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但就在惨剧发生后,皇帝销鲁鲁竟然对这件事完全不闻不问,从这点上来看,稍微有头脑的人都能推断出玛丽安娜的死并不简单,皇帝他很可能知道事情真相。 因此向皇帝请求查明真相可以说是完全失了智的行为,极有可能还会触怒皇帝,被其降罪。 本来柯内莉亚以为像鲁鲁修那样聪明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的,但看来是她想多了。 “被母亲的死和娜娜莉的惨状冲昏了头脑吗?鲁鲁修……” 柯内莉亚在心里默念。 在换位思考后,她也知晓了鲁鲁修这样行事的原因。 但是太天真了啊!有些事情不是能靠着简单的父子亲情就能解决的,特别是在自己的父亲还是位独断专行的皇帝时候。 真是的,到最后还得让我替这小家伙擦屁股—— “你立刻去把这件事通知杰雷米亚,我想的没错的话,鲁鲁修他肯定会因为触怒皇帝被责罚,虽然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但让杰雷米亚提前准备一下总不会是坏事。” 稍做思考,柯内莉亚对眼前的侍卫说道。 “yes,y lord!” 侍卫向柯内莉亚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无可逆转的宿命 “但愿现在过去还来得及。”柯内莉亚计算了一下时间,接着转身对尤菲米娅叮嘱道:“尤菲,你在这里陪陪娜娜莉,我出去一下。” “好。” …… 帝国的王庭仍然和之前举行宴会时一样的华丽,只是两相比较之下,今天的气氛变沉重了许多。 鲁鲁修快步走在皇宫外的红毯上,没多久就来到了大殿之外。 “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第十九皇位继承人,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殿下,前来觐见!” 随着侍卫的禀报声响起,王庭的大门缓缓打开,接着小男孩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内众人们的眼中。 红毯两旁的贵族们恭敬的垂头,向鲁鲁修的到来表示敬意。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挂着优雅从容的标准性微笑,让人看不出他们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鲁鲁修并没有在意这些各怀心思的贵族们,他走到了台阶前,仰头看向高台王座上的那个男人,说道:“陛下,我的母亲去世了。” “那又怎么样?” 销鲁鲁神色平静的问,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 “怎么样?!” 鲁鲁修对皇帝的冷淡感到了难以置信,但还没等他继续说话,销鲁鲁又开口道:“你就为了这种事情请求觐见布列塔尼亚的皇帝吗?”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接着说道:“让下一个上来,我现在没时间陪小孩子们玩耍。” “父皇!” 听到这里,纵然鲁鲁修再有心计也难以忍受,他一下子情绪激动的“噔噔噔”踏上了台阶。 侍立在皇帝两侧的侍卫见状就持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想要将僭越的鲁鲁修直接拿下。 不过他们的行动很快被销鲁鲁皇帝用手势坚决制作。 “谨遵您的旨意陛下!” 得到皇帝的手势后,侍卫们收起了长枪,重新立在了皇帝两旁。 而鲁鲁修也趁着这个时机将自己心中压抑许久的话说出了口: “您为什么不保护好我的母亲?您难道不是皇帝吗?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人吗?那么请您至少去看一下我的妹妹娜娜莉,她的腿……” “我对弱者没有兴趣。” 这时,一直闭着眼睛听着鲁鲁修质问自己的皇帝睁开了眼睛,然后语气淡漠的说。 “弱者……” “布列塔尼亚帝国一直如此。” 皇帝无情的话语就像是十二月的寒风一样冷彻了男孩的心,让鲁鲁修在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对此无法接受的他在接下来向皇帝说出了一句近乎赌气似的幼稚话语:“既然如此,那我便舍弃皇位继承权,这样的帝国有什么稀罕!” “无论是继承您的位置,还是被卷入纷争,我都已经受够了。” 说完,鲁鲁修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皇帝。 看着愤怒的瞪视着自己的小男孩,销鲁鲁却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你已经死了,鲁鲁修。” 皇帝的话让少年鲁鲁修的脸色一变,他还没有反驳,就听到皇帝继续说:“你有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来的事物吗?那身衣服?住的房子?吃的食物?还是皇位继承权?” 说到这里,从皇帝的身上渐渐传来了巨大的压迫感,让鲁鲁修原本愤怒的表情变得苍白起来。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赐予你的。鲁鲁修!你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活着!” 皇帝突然严厉的对鲁鲁修高声喝道,接着他便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同时身上那股压迫感也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而这突然的变化也让年幼的小男孩惊恐的从台阶上跌落在地。 “鲁鲁修,已经死去的你将会没有任何的权力,和娜娜莉一起去东瀛。听说东瀛首相的儿子枢木朱雀和你同龄,去笼络他。有些义务是皇族必须履行的,你们就为布列塔尼亚征服东瀛打下宝贵的根基,这是你们仅剩的价值了。” 皇帝用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鲁鲁修,同时从口中吐出了无情的话语。 年幼的鲁鲁修被皇帝的威压吓得瑟瑟发抖,只能紧紧闭住自己的眼睛,默默接受着皇帝给他们兄妹二人安排好的命运。 而就在这时,大殿外侍卫的通报声恰到好处的再次响起,打破了此时大殿中那让人压抑的气氛。 “帝国第二皇女,柯内莉亚布列塔尼亚,前来觐见!” 随着通报声的落下,二皇女身着军服径直来到了鲁鲁修身边。 仗义执言的皇女 向皇帝行礼后,柯内莉亚将狼狈的趴在地上的鲁鲁修拉了起来。 “柯内莉亚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回过神来的鲁鲁忍不住问道。 对鲁鲁修的问题,柯内莉亚并未回答,倒是偷偷用手拉了拉鲁鲁修的衣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领会了意思的鲁鲁修也很快安静了下来,就这样站着观察姐姐到底要做些什么。 “柯内莉亚,你是因何事而来?别跟我说你们也是和这个不明事理的小鬼一样,是来向我为玛丽安娜王妃来讨要说法的。” 查尔斯重新坐回了王座,好奇地向柯内莉亚发问。 “启禀父皇,我们并不是为王妃殿下的事情而来。” 柯内莉亚开口说道。 “那你们为何来此?” “因为鲁鲁修才经历过不幸的事情,所以他有些情绪不稳定,女儿是担心他在您面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这才前来觐见。” “是吗?不过你来晚了,鲁鲁修他已经做出了失礼的行为,而且其部分言行还非常幼稚,完全没有皇族子弟该有的样子。” 销鲁鲁用手撑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漠然的说道,仿佛就在说一件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希望父皇能看在鲁鲁修年幼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柯内莉亚恳切的说道。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因为鲁鲁修的失礼和不成熟感到生气,同样也不是因为要惩罚鲁鲁修才让他和娜娜莉去东瀛。” 听完柯内莉亚的请求后,皇帝缓缓开口了,“我这样安排,是因为他们现在只有这样的价值,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别的容身之所。” 皇帝无情的话语再次让鲁鲁修痛苦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柯内莉亚话语中的坚定:“如果父皇要坚持您的那套价值理论的话,那么我愿意以自己现有的一切,以及亲自指挥帝国军攻下东瀛,作为换取鲁鲁修和娜娜莉两人自由的条件。” “柯内莉亚姐姐,你……” 首先被柯内莉亚姐姐话语震惊的,不是别人,正是鲁鲁修。 而在柯内莉亚之后,第四皇女玛丽贝尔布列塔尼亚也紧接跪下劝谏道:“父亲,我也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去换取鲁鲁修和娜娜莉在帝都继续过正常的生活。” “贝尔妹妹……” 玛丽贝尔的行为更加让鲁鲁修感动,说起来两人之前关系一直不是很亲密,如今大难临头这位异母妹妹却如此袒护自己和娜娜莉,鲁鲁修感动的已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眼角湿润,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已经是泪流满面。 “……” 而听到这两人的话后,销鲁鲁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无人发觉的某个时刻,他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柔和,接着便重新又板起了脸颊,显露于外的只剩下威严。 “你们确定要这样做吗?和鲁鲁修他们不同,你们现在的一切可都是靠自己的拼搏争取来的,哪怕是我也没有多余的话去质疑你们的功绩,柯内莉亚?玛丽贝尔?” “我们确定!请父皇成全!” “是吗?”销鲁鲁看着两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笑容。 “皇帝陛下居然笑了!” “果然,玛丽安娜王妃和鲁鲁修娜娜莉这两位殿下对陛下来说还是不同的,看来未来可期呢。” 下面的贵族们因为惊讶而窃窃私语着。 “对于你们的请求,我在此驳回。” 但出乎预料的是,销鲁鲁笑着拒绝了两位皇女的请求。 “为什么?”这让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不解。 “因为你们的价值远比那对无能的兄妹要高,作为帝国皇帝,我不会允许以优换劣这种事的存在。” 皇帝毫不在意下面鲁鲁修的感受,继续用冰冷言论说道。 “但是父皇您说过,只要存在就有价值,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如果要换取鲁鲁修他们的正常生活,我们要做到什么地步。” “哈哈哈!那就为布列塔尼亚打下eu!如果你们能够做到,那么作为你们的弟弟妹妹,鲁鲁修和娜娜莉自然也就有那个价值。不过现在没有那个价值的他们,只够能去东瀛,这就是命令无权更改。” 皇帝一边大笑着,一边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对下面的三人说道。 令人揪心的别离 “父皇……” 柯内莉亚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鲁鲁修却拉住了他。 “已经够了,柯内莉亚姐姐。” 知道无可挽回后鲁鲁修向皇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接着他慢慢面向皇帝,单膝跪地,缓缓开口:“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愿意接受皇帝陛下的安排。” “哦?总算还有点身为皇子的样子。”销鲁鲁平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下去准备!” “是,陛下。”向皇帝恭敬地行礼后,鲁鲁修离开了大殿。 柯内莉亚沉默的看着鲁鲁修离开,然后他重新看向了皇帝,向他开口道:“父皇,您说的打下eu就让鲁鲁修他们回来,是真的吗?” “当然。” “那么我将会在鲁鲁修他们离开的那天和尤菲一同出发,前往欧系布列塔尼亚,希望父皇能批准。” “同意!” …… 走出大殿后,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就看见了正在皇宫喷泉前站着的那个孤零零一人的小男孩。 “抱歉,鲁鲁修,我和柯内莉亚姐姐没有能真正帮助到你们。” 走到男孩身前,玛丽贝尔无奈地向这位道歉。 “不,你们能站出来为我和娜娜莉说话,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鲁鲁修对两人摇了摇头,并向她们露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微笑。 他这副强颜欢笑的小大人样子让柯内莉亚觉得心疼的同时也有些怜惜。于是她上前轻轻敲了一下小男孩的头,接着在鲁鲁修痛呼出声时用力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鲁鲁修,趁现在想哭就哭!不然作为姐姐,等会儿在妹妹娜娜莉的面前,你可就没有继续哭泣的权利了啊!”像是深有体会般的,柯内莉亚如此对小男孩说道。 “柯内莉亚姐姐……” 鲁鲁修靠在梅森的怀里,突然觉得非常温暖,他觉得之前自己的心寒冷的就像是一块冰,可现在冰化了,它化作了一股热流,并涌上了自己的眼睛。 “呜、呜……”终于鲁鲁修开始小声的哽咽了起来。 见状,玛丽贝尔也走到了梅森身边,用手轻抚哥哥稚嫩的背脊。 “虽然真的太糟糕了,好在这一切只是暂时的。谢谢你们,柯内莉亚姐姐,玛丽贝尔妹妹。” 鲁鲁修在心里呢喃着。 在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的安抚下,他觉得这段时间的苦难仿佛一下子远离了自己,就算再回首看去也不过就是那样罢了。 …… 时间很快就到了鲁鲁修和娜娜莉远赴东瀛的日子。 这段时间,鲁鲁修兄妹二人一直住在柯内莉亚家的宅邸。 今天一早,众人各自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后,柯内莉亚和尤菲米娅将鲁鲁修单独叫到了客厅角落。 “有什么事情吗?”鲁鲁修不解的看着两人,轻声问道。 “鲁鲁修,这个给你。” 说着,玛丽贝尔将一个手环递给了鲁鲁修。 “这是什么?首饰吗?” 看着像饰品手镯一样的墨色手环,鲁鲁修向两人问道。 “一个可以全球通讯的远程通讯装置,我和特地为你制作的,具体使用方法写在了这个小本子上,你等会儿看看。” 梅森向他解释道,然后将一个巴掌大的小薄本递给了鲁鲁修。 “全球通讯?真的吗?” 鲁鲁修有些吃惊的问。 “当然。” 柯内莉亚点头,然后在鲁鲁修继续发问前说道:“好了,我们没时间给你解释它的原理和用法,想知道具体怎么用的话,就看说明书。现在我们该走了。” 说完柯内莉亚拉着鲁鲁修,和娜娜莉一起从房子里走出。 “再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离开前,众人转头看了那开满红白蔷薇的豪华庄园最后一眼。 ——希望我们回来时,还能看到这些盛放的蔷薇。 鲁鲁修在心里说道。 “抱歉,柯内莉亚姐姐,都是我们拖累了你们。” 坐在轮椅上的娜娜莉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向他道歉。 “不,这可不怪你和鲁鲁修,是我们主动选择去eu那边的。” 柯内莉亚摸了摸轮椅上小女孩的头,语气轻柔的说道。 凄凉的送行仪式 “不能这么说,我都懂。” 而一旁的鲁鲁修却并不赞同的反驳道:“虽然是这样,但是皇姐是因为我们才做了这一切。我和娜娜莉真的很感激,谢谢你们!” 说完,鲁鲁修就向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二人深深鞠了一躬。 玛丽贝尔见状赶紧将这位哥哥扶起来:“太见外了,鲁鲁修,我们可是一家人。如果真的想感谢我和柯内莉亚姐姐,那以后就照顾好你自己和娜娜莉,让我们再次见面时能够看到健健康康的你们。” “嗯,我们会的!” 鲁鲁修应道。 见鲁鲁修的情绪好了许多,柯内莉亚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说:“那就走,是时候和大家道别了。” 话落,几人一同坐上了马车,向潘德拉国际机场驶去。 帝都的机场中,一众皇子皇女早已来到了这里。 他们都是在今天来为鲁鲁修他们送行的。 虽然他们中多数都只是碍于形式不得不来,但也有几位是真心前来送行,比如皇女中的柯内莉娅和尤菲米娅,以及皇子中的一贯的老好人,大皇子奥德修斯。 不过哪怕是真心送行的柯内莉娅等人,也没有选择上前和站在飞机起落架前的那对兄妹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兄妹二人。 其中年幼的尤菲米娅刚想上去和两人说话,却被柯内莉娅轻轻拉住,摇头制止了她的行为。 无他就在昨天夜里,皇帝突然颁布了一条命令,六皇女玛丽贝尔顶撞陛下大逆不道,剥夺继承人资格,派去吉尔克斯坦军中效力。 傻子都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对此鲁鲁修并没有什么愤怒或者悲伤,他只是用一种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众人,就好像他们都是陌生人一样。 对柯内莉亚等人以外的皇室成员,鲁鲁修现在已经完全升不起任何好感。在他看来,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导致他母亲惨死、妹妹残疾的罪魁祸首。 鲁鲁修平淡的反应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对此他们中的某些人也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气。 毕竟每一位皇子皇女在外的言行都得非常小心,在鲁鲁修兄妹被皇帝送去当人质的现在,基本没有哪一个人敢真的敢替两人说话。 因为他们害怕自己和身后的家族受到牵连,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毫不在乎的玛丽贝尔。 毕竟这位按出身来讲是‘宫女生的意外贱种’,唯一的哥哥摩德瑞幼年早夭,本来就没有继承可能。 不过也因为这样,现在柯内莉亚姐姐和玛丽贝尔妹妹在鲁鲁修和娜娜莉的心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仅次于他们的母亲玛丽安娜,这对未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鲁鲁修和皇子皇女们默默对视着彼此,现场显得有些尴尬。 而接下来首席骑士的到来打破了现场的冷凝—— “抱歉,鲁鲁修还有娜娜莉,让你们久等了。”俾斯麦卿一边走向鲁鲁修兄妹,一边对他们说道。 而他的身边除了侍卫外,还有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玛丽安娜的前侍卫队队长,杰雷米亚。 “鲁鲁修,我找了位熟人来负责护送你们,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们马上就回来。”这是之前柯内莉亚对鲁鲁修叮嘱的话。 而现在,俾斯麦卿已经将他口中的熟人带了过来。 “这是杰雷米亚,殿下您也应该认识,作为您母亲的骑士,之后两位旅途上的安全都由他负责。” 俾斯麦卿为鲁鲁修介绍着杰雷米亚,同时不忘向鲁鲁修眨眼。 鲁鲁修明白了这位的意思,不过面上不显,平静的对杰雷米亚说道:“你好,杰雷米亚卿。” 闻言,杰雷米亚向鲁鲁修和娜娜莉行了一个骑士礼: “您好,鲁鲁修殿下,娜娜莉殿下。在下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以后两位殿下的安全就由我来负责。” 说完,他转过身,看向那些皇族,仅仅是他们点头致意。 众人也回以微笑,对他看似失礼的行为不置一词。 各奔东西的亲族 作为纯血派高级将领和边境侯的杰雷米亚,除了自己侍奉的君主和皇帝外,并不需要向其他皇子皇女们行礼。 这也导致他对鲁鲁修兄妹行礼的行为被敏锐的修奈泽尔发觉。 “有意思,看来杰雷米亚卿他已经选好了自己要侍奉的新君主。这样一来,鲁鲁修他们在东瀛的安全倒是真正有了保障。” 修奈泽尔在心里惊讶,面上却丝毫不显山露水,始终在脸上挂着一个标准型的微笑。 而陆续又有一些人如他一样发现了这一点,脸上或多或少露出了一点异样的表情。 众人的反应自然逃不过俾斯麦卿的眼睛,他通过分析众人的表情就能知道他们现在心里的想法。 “就是这样,你们现在对鲁鲁修他们的态度应该好好改变一下了。” 俾斯麦在心里苦笑着。 他是故意带着杰雷米亚来到众人面前的,为的就是让这些人多多少少知道:鲁鲁修兄妹的身后并不是没有任何人的支持,哪怕是失去了原来拥有的一切,仍旧有人愿意站在他们的身后。 而不出俾斯麦的意料,在他们来到鲁鲁修兄妹身边后,那些原本不想、不敢接触鲁鲁修兄妹的人纷纷上前,向两人嘘寒问暖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鲁鲁修兄妹是无依无靠的政治牺牲品,没有人愿意冒着风险靠近的话,现在的两兄妹就像是一支可能低风险高收益的股票,他们不仅有军队背景的柯内莉亚二人的支持,并且身后还站着俾斯麦、杰雷米亚这位拥有军权的边境侯,皇子皇女们只用付出自己的一点关心和那一丝被皇帝责骂的风险就可以收获友谊,何乐不为呢? 皇族的虚伪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鲁鲁修也必须在表面上装出一副“你关心我,我非常开心”的模样,笑容敷衍的回应着众人,心中却对他们充满了鄙夷。 当然,也不是每一位皇子皇女都是虚情假意,已经在鲁鲁修兄妹面前哭出声的尤菲米娅还是让鲁鲁修破开了心中的冷漠,露出了一丝自己的真实情感。 “好了,尤菲。我们还是有机会回来看你和皇姐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总会再次见面的。” 鲁鲁修温和的对哭泣的小姑娘不断地安慰道。 “真的吗?”尤菲米娅擦拭着眼泪,大眼睛一眨一眨,萌萌的问。 “真的!” 鲁鲁修语气坚定的回应。 “那我们约好了,以后一定要见面。” “嗯,约好了!” …… 最后在众人的目送下,鲁鲁修兄妹乘上了飞机,离开这里,向东瀛方向飞去。 “柯内莉亚皇姐,听说你们也要离开,去eu那边?” 就在鲁鲁修兄妹走后,克洛维斯向柯内莉亚问道。 “是啊,为了早日让鲁鲁修他们回来,我和玛丽贝尔决定要替帝国解决掉eu这个大敌的。” 柯内莉亚平静的回应。 “那只是皇帝的戏言罢了!” 修奈泽尔很想这样对这位妹妹说,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什么时候回来?” 那可是eu,和帝国、联邦三足鼎立的庞然大物,你们要怎么赢? 诸如此类的话萦绕在修奈泽尔心头,但他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柯内莉亚并不需要其他人的质疑,这位皇家大小姐的字典里只有胜利。这就是柯内莉亚,布列塔尼亚帝国战无不胜的军神。 “当然是完全胜利的那一天!” 柯内莉亚自信的微笑道。在这一刻,少女就像是被太阳照射的宝石一样,在众人眼中闪闪发光。 “好帅气啊!皇姐!”第七皇女卡琳娜看着柯内莉亚的眼中冒出了小星星,就像是看见偶像一般,脸上露出了崇拜和痴迷的表情。 “姐姐…一定要战胜敌人啊!” 尤菲米娅也红着小脸,捂着自己的嘴巴,轻声道。 “好了,各位闲话少叙。柯内莉亚来接你的飞机已经到了。” 修奈泽尔指着天空中那架从eu方向飞来的飞机,对众人说道。 “这样啊,看来我也要离开去欧洲了。”看着那架飞机缓缓降落在自己面前,飞机降落的劲风将柯内莉亚的头发掀起,在空中飞扬。 “柯内莉亚妹妹,你在eu那边一定要小心啊!” 大皇子奥德修斯也善意的提醒妹妹,语气中也充满了担忧。 谁都知道eu那边的战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她之前的行为也不过是想缓解一下现场的压抑罢了。 柯内莉亚当然也清楚知道这一点,不过她依旧是那副自信表情。 “放心!我和玛丽贝尔是不会失败的,诸位就等着我们传回来的好消息!” 说完,柯内莉亚向众人不舍地摆摆手,径直的朝飞机走去。 随着飞机的起落架收起,飞机的舱门也缓缓关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飞机方向远端,不一会儿就化为小小黑点,消失众人的视线之中。 什么是真正的爱 空间装置【虚空之剑】中,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的男装丽人正单膝跪地,向台阶上那位皇帝汇报着关于鲁鲁修兄妹和柯内莉亚分别离开帝都的消息。 她是贝尔托莉丝·弗朗科斯,帝国机密情报局的总负责人,皇帝销鲁鲁的心腹兼眼睛一般的存在。 “这样啊,我知道了,弗兰克斯卿你先下去!” “遵命,陛下。” 贝尔托莉丝向皇帝行礼,然后离开了此间。 在这一处被黄昏时的云海包裹着的浩渺肃穆之地,只剩下立于残破浮空殿宇尽头的高大男人。 “亲爱的,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会觉得孤独寂寞吗?” 雍容华贵的女声突兀的在这空间中响起,接着,声音的主人缓缓地出现在了这里—— 来人是帝国首席王妃,闪光的玛丽安娜。她依然穿着那件橘黄色礼裙,和往常一样,嘴角噙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按常理来说,她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因为她早就在一个月以前死于所谓的恐怖袭击,连遗体都已经被下葬。 可现在出现的她又不像是这个空间投影出的幻象,因为皇帝销鲁鲁此时已经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 “不是说了,最近尽量不要来这里吗?被哥哥发现的话就糟了。” “没事的,我有好好躲着vv那家伙,而且今天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空来这里。” “亲爱的……”玛丽安娜靠在销鲁鲁怀中,微笑问道,“哦?是什么事情能让哥哥他分心?” “我来是特地告诉你这个的,是关于。怎么说呢?她貌似在知道你死亡的真相和这段时间我们利用vv做的那些事情后,对vv和我们都感到了失望和不满,所以今天她把教团全部丢给了vv,自己一人离开了布列塔尼亚消失不见了。” 销鲁鲁说,一边说着这位一边用手绕着自己的头发,微微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像是对自己口中的行为感到无奈。 不过玛丽安娜表示,自己也能理解的行为,毕竟相处多年,她对那名自称魔女的少女有着足够深的了解,或者说是友谊。 “唉,你的这份温柔虽然会让人在与你相处时感到轻松和愉快,但对计划来说却是相当大的阻碍啊!” 想到与自己契约的,销鲁鲁无声地叹息道。 而她身边的玛丽安娜在听完玛丽安娜的话后,也是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没想到……竟然在这种重要的关头要背叛出卖我们吗?” 半晌,销鲁鲁又无奈的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罢了,毕竟抓了她养女这件事是哥哥有错在先,而且我们之后的决定对她而言也确实难以理解,她不支持很正常。” “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要先停下来吗?” “不,照常进行就好,也只是在发小女孩脾气而已,等她想明白了,会自己回来的。” “说的也是。” …… 潘德拉的国际机场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是皇族专用机场,第二部分是军队使用的战备机场,最后一部分才是民用机场。 就在鲁鲁修兄妹和柯内莉亚分别在皇族专用机场登机离开时,民用机场中,翠绿色头发的少女和不明所以的小蕾拉也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踏上了两架不同的客机。 “乖乖蕾拉听话,这位叔叔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他要带去eu见你的亲生母亲,妈妈……很快也会跟过去的,到了那边功课不要拉下。” 面对哭闹不肯离去的蕾拉,也只能这样善意地欺骗一下。 饶是如此,在那一挥手间,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多少年了自己居然又一次感受到了爱别离的那种痛苦。但为了减轻养女不忍的恼丝,只好强忍着眼泪,直到飞机缓缓而起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模糊为止,她的泪水才敢倾泄如泉。 “这小家伙……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什么是‘被爱’?被爱的前提首先是爱别人,但这个道理玛丽安娜和销鲁鲁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 十年生死两茫茫 在飞机的靠窗位置坐下,少女平静的看着窗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做出的决定。 “十几年了,没想到又要踏上逃亡之路了吗?”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得从玛丽安娜利用自己的ass躲过vv这一劫时开始说起: 那天vv用机枪射杀玛丽安娜后,他并未注意到当时宫殿中,有一位见习女官正躲在殿内两边的柱子后面,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在垂死前,玛丽安娜正好注意到了那位躲在柱子后的少女,于是对她发动了自己的ass,将自己的意识完全附到了少女身上,成功逃过了一劫。 作为的契约者,玛丽安娜拥有ass的事情却只有她本人和知道。 因为她的ass太特殊了,是能做到跨越人心,将自己的意识附在他人身上的强大能力。 听起来很厉害是不是?但实际上这能力却无比鸡肋。 因为玛丽安娜的ass虽然能让她的灵魂依靠附身他人做到不会死,但在附身他人后,她就无法再使用自己原来身体拥有的ass能力了,相当于只能用一次。 所以玛丽安娜在平时根本就没有使用ass的机会,只能将它当作完全不存在。 也因此vv误以为她是没有资质,所以未从那里得到ass,而这也让玛丽安娜成功活了下来,不然要是vv知道了她的ass能力,她绝对不会有任何活路。 而在逃过一劫后,附身在少女身上的玛丽安娜竟然发现自己可以连接到的精神世界。 于是她通过精神对话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 之后知道了真相的避开vv,带着玛丽安娜的精神体来到了【虚空之剑】中,与皇帝销鲁鲁见面。 因为【虚空之剑】这个空间本就是用于连接人与人精神的装置,所以玛丽安娜也得以显现于此。 而后皇帝也知道了玛丽安娜事件的真相,但因为是自己哥哥动的手,念及兄弟情分的他并未选择动手,反而将事情压了下来。 最后他和玛丽安娜还一同决定将鲁鲁修兄妹送去东瀛,以此保护他们免遭vv迫害,皇帝还用自己的ass改写了娜娜莉的记忆,让她以为自己失明,以此降低vv对可能知晓真相的娜娜莉动手的可能性。 至于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皇帝也是故意对他们说打下eu就接鲁鲁修兄妹回来,因为柯内莉亚也是玛丽安娜名义上的养女,将他们调离帝国本土也是远离了vv的势力,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但却对他们的决定表示了反对,因为两人的做法看上去像是在保护四个孩子,但实际上却非常不负责任:东瀛和帝国随时可能爆发战争,那时鲁鲁修兄妹会如何? eu虽然政治松散,但科技力量也不弱于布列塔尼亚,柯内莉亚虽然才能出众,但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 “你们只是担心自己的计划被妨碍到罢了。” 很想这样指责两人,但清冷的少女本就不喜欢与人争辩这些东西,所以她最后选择了离开。 “时间总是会改变一切,玛丽安娜也好,销鲁鲁和vv也罢,终究不再和以前一样了。” 想起当初在自己见证下兄弟二人许下的永不向对方说谎的郑重诺言,在心里暗暗嘲讽着。 不过也许连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是,布列塔尼亚渡过的岁月也让她自己发生了改变,比如第一次对自己收养的孩子产生了感情。 “还是那对被送走的兄妹更有趣一点,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那真挚的感情又能持续多久……” 旅途中的小欢乐 宽敞而奢华的房间中,摆放着三张柔软的沙发,沙发中间是一张三米长的金丝楠木餐桌,那上面摆着几套圣诞树型餐盘,餐盘中是各式各样的昂贵糕点。 若不是桌上那杯如星空般灿烂的高级鸡尾酒的酒液表面有轻微的颤动,恐怕没人会想到这里是一间特快列车上的豪华包厢。 欧属布列塔尼亚位于欧洲,由于长期与eu交战的缘故,外来飞机不准飞入它的直辖领土,这一点也包括宗主国帝国在内。 所以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在乘飞机刚抵达欧属领土外的港口基地后,就换乘了这辆特快列车。 此时姐妹二人因旅途困乏,正在房间中柔软的沙发上休息。 而在休息了一会儿后,或许是口渴,或许是无聊,柯内莉亚小心地端起了桌上的那杯鸡尾酒,将它递到嘴边准备好好品尝一下。 “姐姐,你可是高贵有礼貌的帝国骑士,喝酒是不允许的哦~” 躺在沙发上的柯内莉亚见身旁的少女正在喝酒,于是用故作严厉的声音向他说道,末了还调皮的将自己放在沙发垫子上的一只小脚丫抬起,用脚趾轻点姐姐的脸颊。 “呵呵呵~” 看着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不小心在身上洒上了一点酒液的少女,柯内莉亚难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位玛丽贝尔的母亲出身十分低微,难产死去后孩子也无人愿意赡养,最后还是柯内莉亚的母亲收养了年幼的玛丽贝尔。 “贝尔,别闹。” 说着柯内莉亚抓住少女作乱的小脚,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然后从桌上拿起餐巾,擦拭着自己被沾染了酒液的衣服前襟。 “谁让姐姐你只准自己喝酒,却不让我喝的。想要我不闹也可以,把那杯酒也给我尝尝呀~” 玛丽贝尔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她抱住姐姐,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嬉笑着说道。 对于一向古灵精怪天不怕地不怕这位,柯内莉亚爱怜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就别总想着喝酒了,吃些点心就好,一会儿还要和四大骑士团长官见面,满身酒气可不是骑士之道欧。” “不嘛~人家就要喝!再说姐姐你不是帝国骑士吗?你也喝酒?” 不依的少女开始摇晃起他的肩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停停停!我给你喝就是了!不过这酒度数有点高,你喝的时候要慢点,很容易呛着的。” 面对少女玩闹性质的撒娇,柯内莉亚无奈的点头答应了她的过分要求,最后还不忘提醒她一句。 不过对于姐姐善意的提醒,少女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知道了,快把酒给我啦!” “好好好,给你给你。” 柯内莉亚笑着摇头,然后把桌上的酒端起,递到少女嘴边。 看着两眼放光的少女,柯内莉亚暗暗觉得好笑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一丝丝的期待:“不知等会儿这只小馋猫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毕竟那杯看上去像好喝的饮料一样的鸡尾酒是由度数高达60的土豆伏特加调配而成,总度数虽然降低了,但也有个45度左右,对基本上没喝过烈酒的克鲁鲁来说绝对不算是甚么好喝的东西。 而玛丽贝尔也不出柯内莉亚所料——她先是看着眼前酒杯中装着的梦幻星空,然后闻了闻它散发的酒香,最后忍不住喝下一大口。 “什么嘛,甜甜的,一点期待的味道也没有。” 而就在她咽下酒水后几分钟。 “咳咳咳!哈啊、哈啊,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先前还高高兴兴喝下鸡尾酒的玛丽贝尔就像炸毛的猫咪一样大喊起来,她的眼睛里甚至都泛起了泪花,明显是被酒水辣到了。 而她那一脸委屈和气愤的表情也成功让皇姐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你还笑话我!” 玛丽贝尔顿时气的用自己的拳捶了捶皇姐的胸口。 “抱歉,没忍住。”柯内莉亚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少女的拳头,没有丝毫诚意的笑着道歉。 “皇姐!” 玛丽贝尔瞪着笑个不停的柯内莉亚,觉得非常生气。 “哈哈哈……”一路上列车里满是各种的欢乐。 欧属布列塔尼亚 欧属布列塔尼亚的首都圣彼得堡距离港口基地虽然有些远,但在使用新能源作为动力的特快列车的极速行驶下到达目的地也就不过就是两个多小时的事。 在列车抵达圣彼得堡中央车站后,身穿骑士正装的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一同从包厢中走出。 下车时,玛丽贝尔的小脸上还红彤彤的,就像娇羞花朵一样。 “酒还没有醒吗?贝尔?”牵着她的手,柯内莉亚笑着问道。 “哼……” 玛丽贝尔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却恶狠狠的瞪了姐姐一眼,只是那凶狠的眼神在少女微红的脸蛋映衬下却显得更加可爱。 “哈哈哈。”在柯内莉亚眼中,此时的少女就像是生气的小奶猫一样,奶凶奶凶的,不但不吓人,反而更加惹人喜爱。 而在两人走下列车时,外面面对面排成两列迎接他们的贵族和士兵前方,一名衣着庄重、一看就身居要职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走到他们身前,向两人躬身行礼: “两位殿下,欢迎你们来到欧属布列塔尼亚,鄙人是四大骑士团之一圣米迦勒骑士团团长米凯勒·曼弗雷迪,谨代表欧系布列塔尼亚海兰德大公前来迎接二位。” “不必多礼,曼弗雷迪卿。我们也代表父皇向海兰德叔叔及各位将士问好,希望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中,我们能携手共进,一同将帝国西部的敌人彻底消灭殆尽。” 柯内莉亚扶起曼弗雷迪,微笑着说。随即两人就在曼弗雷迪和众多士兵们的护送下,坐上了前往迎宾馆的专车,绝尘而去。 汽车很快就开进了圣彼得堡。 作为欧属布列塔尼亚首府,圣彼得堡的现代化程度非常高。 乘着专车,柯内莉亚看着立交桥两边林立的高楼大厦,一时间觉得有些怀念,而她身边的玛丽贝尔也是兴奋好奇的看着道路两边的建筑,一副兴致颇高的样子。 毕竟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十几年里,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基本上就没怎么逛过繁华的都市,他们不是在帝都潘德拉贡的宫殿中,就是在中东或者东方战区和敌人交战,都市的样子他们只在电视中见过。 车子前面的曼弗雷迪一直在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二人,因此他也发现了两人对都市的好奇。 “两位殿下没怎么到都市中游玩过吗?” 他问。 “嗯,我们平时不是在皇宫就是在战场上呢,基本也没有机会去都市里闲逛。” 带着抱歉语气柯内莉亚说道。 “……” 曼弗雷迪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后座二人说道:“那这段时间两位殿下可以好好参观一下圣彼得堡,毕竟距离与eu的再次开战还有几个星期的准备时间。” “的确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贝尔你说呢?” “可以呀!我也正好想去都市逛逛,平时一直待在战场上,都快把我闷死了。” 看着后视镜中谈论着这段时间该怎么玩的两位少女,曼弗雷迪在心中不禁感慨: “虽然说这两位殿下是世间少有的天才,但毕竟还只是孩子啊!” 分别作为帝国不世出的军神和天才机甲战斗师,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在中东战场上的活跃他也是知道的,或者说,几乎每个欧属布列塔尼亚人都知道。 也因此,在听说皇帝派遣这两位来帮忙解决eu时,他和那些隶属于四大骑士团的贵族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太强的抵触心理。 虽说欧属布列塔尼亚是布列塔尼亚帝国在欧洲的分支,但作为名义上欧属布列塔尼亚君主海兰德大公的臣下,曼弗雷迪他们还是非常抵触宗主国派一群盛气凌人的家伙来随便干涉本国的政治和军事。 不过来人是闻名遐迩的柯内莉亚姐妹就不同了,他们早已向世人展示过自己的实力,所以很轻易就得到了欧属布列塔尼亚骑士团高层的认同,如果换成某个不知名的人过来,那恐怕曼弗雷迪等人就会在背后直呼其为“皇帝养的狗”了。 而在出发前,柯内莉亚也尝试猜测过欧属不列颠尼亚的高层会以何种态度迎接他们的到来。 最后她得出的结论不外乎有三种:敷衍、一般、重视。 现在通过一系列观察,再结合这一路上米哈尔的面部表情,柯内莉亚已经知道了海兰德大公对她和贝尔的真正态度——重视。 曼弗雷迪卿,作为欧属布列塔尼亚君主海兰德大公的心腹,他的言行在一定程度上就能反应出四大骑士团的整体意志。 “这样频繁的暗中观察我们,这就已经足够说明你们的态度了啊!” 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前面的曼弗雷迪,柯内莉亚在心里暗笑。 “看来之后的事情会容易许多,那些激烈的手段也许用不上了。” “对了曼弗雷迪卿,海兰德叔叔和莫妮卡堂妹最近好吗?” “海兰德殿下最近身体抱恙,莫妮卡殿下一直在陪伴亲王。” “欧,原来是这样……” 互相提防的关系 欧属布列塔尼亚和帝国本土一样,保留着非常强的贵族观念和文化,因此它的迎宾馆建设的就和宫殿一样,不但占地面积巨大,而且装潢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柯内莉亚看着眼前典雅华丽的巨大建筑,不禁在心里拿它和自己的离宫相比较,结果发现两者不相上下,都是难得一见的建筑精品。 都说良好的居住环境能使人心情愉悦,柯内莉亚在心里默默给这座迎宾馆点赞,之后在曼弗雷迪卿及其他侍从们的簇拥下和玛丽贝尔一起走进迎宾馆内。 安排给姐妹二人居住的房间在迎宾馆的顶层,走进房间后,里面就是将近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客厅和外置厨房,这让玛丽贝尔下意识的想起自己住过的迪拜总统套房,然后觉得什么总统套房简直弱爆了。 “姐姐,好棒的房间啊。就算在潘德拉的白羊宫里我们也没住过这么大这么好的房间呢!” 和柯内莉亚的内敛相比,玛丽贝尔就直接多了,她欢呼着蹦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就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前方那个三米多高的巨屏电视机,津津有味看起节目,也不顾跟在他们后面的曼弗雷迪。 “那当然不一样了,这种房间一般都只会出现在特定的地方,一个人住的话,谁会无聊的给自己搞这么大一个客厅啊。” 柯内莉亚向沙发上的玛丽贝尔说道,然后很自然的从身后的侍卫们手中接过行礼。 “抱歉让曼弗雷迪卿见笑了。” 她平静向跟来的曼弗雷迪说。 “不敢,这也是玛丽贝尔殿下童心的表现,而且有这样活泼可爱的妹妹,对殿下您来说也是值得高兴的事,你说是不是呢?” 曼弗雷迪卿恭敬的回应。 听到他的话后,柯内莉亚看着趴在沙发上一上一下摆着自己小腿的少女,眼神慢慢变得柔和。 “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 接着他转身看向曼弗雷迪:“曼弗雷迪卿,非常感谢你护送我们来这里,因为旅途中有些劳累,我和贝尔现在需要休息,所以下午的时候我们再会见海兰德大公,希望你能代为转告。” “没问题!那现在就请两位殿下好好休息,下午我会来这里接两位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向迎宾馆的前台说明,他能联系到我。” “好的,你费心了。”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曼弗雷迪卿向柯内莉亚恭敬地行礼,然后带着侍从离开了房间。 确认他们离开后,柯内莉亚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贝尔,先别玩了,来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房间里去。” 柯内莉亚向玛丽贝尔喊道。 “知道了,姐姐。” 玛丽贝尔很听话的关掉了电视机,然后来到皇姐身边,将装着自己衣服的行李箱拉到身边。 “怎么样姐姐?我这一路上的表现不错?” 玛丽贝尔突然把脸凑到柯内莉亚面前,笑嘻嘻的向她问。 “嗯,非常棒。” 柯内莉亚正在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在贝尔凑过来问自己问题后,她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 没错,一路上她们在曼弗雷迪面前的互动,包括刚才玛丽贝尔那略微失礼的举动,都是演技。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曼弗雷迪他们觉得自己和玛丽贝尔虽然能力出众,但仍然是少年心性。 这样那些欧属布列塔尼亚的贵族才能放松对他们的警惕。 毕竟心性不成熟的两位皇女总比那些城府深的修奈泽尔皇子更让人放心,而在接下来双方交接军权时,对方也能够少一些顾虑。 “果然,这间房间里被放置了窃听器。” 在自己的手环上稍微操作了一会儿,玛丽贝尔看着在上面显示的红点,平静的对身边的姐姐说道。 这手环是机情局最新研发的间谍工具,至于玛丽贝尔为什么会有只能说也算是工作需要,毕竟这位也在机情局工作过一段时间。 刚才玛丽贝尔就是在用它探测房间中是否有正在工作的隐蔽发信设备,而不出她所料,对方显然并不像说的那样信任她们,还特地在房间安了窃听器。 “姐姐,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它拿去外事机关,以表示抗议呢?” 玛丽贝尔问。 “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我已经在进房间后就让手环干扰发信器的信号了,等下我们把那东西找出来,然后将它改造一下就好。” 柯内莉亚说。 “姐姐这是要制造假象迷惑对方吗?”玛丽贝尔点点头,有些理解了皇姐的意思。 “对,这可是对方自己送过来的大礼,如果利用好的话,我们在对方眼里无害的形象就彻底固定了。” 看着手里的窃听器,柯内莉亚笑着说道。 夏英格的大野望 迎宾馆离海兰德大公的行政议事厅不远,曼弗雷迪离开迎宾馆后很快就回到了大公身边。 在向海兰德大公汇报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二人的具体情况后,曼弗雷迪卿又来到了谍报所,替大公向谍报所负责人自己的心腹兼未来内弟夏英格打听这对姐妹房间里的各种具体的监听内容。 谍报所里,谍报人员们正在专心致志的收听着耳机中传来的监听对象的谈话内容。 他们一边听,一边用笔飞快的将各自听到的内容记录在纸上,而这些纸上记录下来的东西又会被专门的筛选人员拿走,将有用的情报筛选出来,然后写在报告单上。 “怎么样,那两位殿下在房间里有没有谈论关于来这里的目的和计划之类的事情?” 走到谍报所所长身边,曼弗雷迪向夏英格询问道。 “请阁下稍等。” 受宠若惊的夏英格来到一位谍报员桌旁,没有打扰对方工作,只是将对方桌上的记录纸拿起,然后走回曼弗雷迪卿身旁。 时下对柯内莉亚姐妹房间进行的监听任务是目前谍报所最为重要的任务之一,而越是重要的任务对象,对于他们的谈话内容,谍报所越会保留原稿上报,而非让筛选人员进行进一步筛选再报告。 毕竟有些时候不起眼的字眼中会带有特殊的暗号,万一筛选人员无意中将带着暗号的内容剔除,那就麻烦了,所以一般筛选人员只会对普通情报进行筛选工作。 因此,柯内莉亚在房间里的对话全都原原本本被记录纸上,然后由夏英格交给了曼弗雷迪。 “做得好,辛苦了夏英格。” 曼弗雷迪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原稿,夸奖一句后耐心的看着上面记录的柯内莉亚姐妹间的对话。 而越是看到后面,曼弗雷迪的眉头越是放松,直到看完,他脸上完全是一副放松的表情。 “看来两位殿下暂时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为了解救鲁鲁修兄妹而来我们这里帮忙的。” “如果这样那就太好了。”见姐夫眉头舒展,夏英格忙恭维道。 曼弗雷迪在心中想着,然后对夏英格吩咐道:“你们保持监听,然后按时上报殿下的情报。” “是!” 夏英格恭敬的应声道。曼弗雷迪见状点头,拍了拍夏英格的肩膀以示鼓励后离开。 他要接着向海兰德大公进行报告,以便他们商讨日后对待柯内莉亚姐妹和帝国皇室的具体方针。 而在他走后,夏英格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好奇的拿起写着姐妹二人对话的纸,上面记录着: “哥哥,你说海兰德叔叔会是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很凶啊?” “应该不会,我听说大公是一位非常有贵族精神的人,同时也是一位仁慈的君主,对自己的部下和子女都非常好的。” “那就好,我就担心大公和父皇一样太过严厉。” “玛丽贝尔……?” “对不起姐姐,对了你说鲁鲁修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毕竟是皇子皇女,那些东瀛人也不敢对他们太过分,大概会按贵族礼仪对待?” “如果接下来的战争能和中东时一样顺利就好了。可是对手是eu,不知道我们要战斗多久……” “别担心,我们是不会失败的,鲁鲁修他们也会很快就被接回来。” …… “都是些孩子式的烦恼啊!难怪姐夫阁下刚才会露出那样轻松的表情,不过帝国皇室也不过如此嘛。” 夏英格一边将看完的记录纸收起,一边感慨着。 没错这位就是日后发动政变妄图以蛇吞象的夏英格。 但这时候夏英格还没资格去布列塔尼亚皇家大学,此时他的身份不过是因养母玛利亚夏英格受到米迦勒骑士团团长曼弗雷迪宠信才被任命为这个小小谍报所所长,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夏英格不是个一般人,因为他有ass。 “等着瞧,总有一天,我夏英格会胜天半子,把你们这些愚蠢贵族统统都打败的!” 想到这里夏英格那充满笑意的大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是那样咄咄逼人,牙齿咬得吱吱响,鼻子里喘着粗气,仿佛缺氧似的。 骗人的感人承诺 “姐姐,这样就没问题了吗?” 看着被柯内莉亚一通摆弄后重新放回原处的那个窃听器,玛丽贝尔好奇的问道。 “当然!”柯内莉亚自信的莞尔一笑,然后向妹妹解释道: “我已经将它里面的监听部分给销毁,只留下了发信器,同时它的发信功能也连接上了我们的那个手环,只要我们每天提前录好一段音频,然后通过手环的定时发送功能将音频上传就行了,这样对方就只会听到我们提前录好的内容,对实际上我们的谈话毫不知情。” “这么说的话,那些人就相当于一直在通过这些假情报构筑我们的性格和形象,最后对我们的认知只会是虚假的认知……哇,这样一想就觉得好有趣,姐姐你真厉害!” 玛丽贝尔抱住皇姐的手臂,眼中冒出两颗小星星。 “有趣是有趣,不过要记住哦我们也得按照音频上的设定分别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如果太违和的话难免就会被对方识破的。” 抚着妹妹漂亮的金色长发,柯内莉亚轻轻叮嘱道。 “那只要扮好不就行了?别担心论演技,我可在行了!” 玛丽贝尔自信的说道。 “那就好。” 柯内莉亚笑着点了点少女的额头,然后抱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对了姐姐,关于我们帝国的计划,你打算什么时候启动啊?”窝在姐姐的怀中,玛丽贝尔抬头问道。 “就在今晚,我们从海兰德叔叔那拿到欧属布列塔尼亚军权后。” 柯内莉亚笑着回应。 “可是……可是姐姐一个国家的军权,会那么顺利吗?” “当然会,毕竟你身上带着那个东西啊!而且你的ass也会用上呢……” “我明白了。” 几天后,海兰德召开了御前军事会议,于是有了如下对话。 “据了解,近期eu方面在前线频繁调兵,这是否说明他们有意主动对我方发起进攻?对此法尔内斯卿、曼弗雷迪卿你们怎么看?” “我认为这就是他们准备进攻的信号,我们应该积极应对。” 主战的法尔内斯卿说道。 “哎,看来前线并不平静啊!” 柯内莉亚端起桌上刚泡好的红茶,一边细吮,一边悠闲的看着面前电视中播报的新闻说道。 “这是当然,欧属布列塔尼亚虽然使用闪击战占领了过去属于eu不少的土地,但闪击战的特点重在出其不意和绝对兵力压制,其持久力不足,算准这一点的eu等到大部队调来后,是势必要进行反击的。” 分析着前线的局势,一旁的曼弗雷迪卿也同样从桌上拿起一杯红茶,坐在两姐妹身边细品。 “哦?为什么我们不趁着这个时间继续乘胜追击呢?反而让对方积蓄力量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玛丽贝尔好奇的问道。 “因为军粮问题,军队的补给跟不上,而且eu也已经有了防备,这时候欧属布列塔尼亚再进行强袭基本上就是白给,所以与其继续徒劳进攻,不如先将攻下的地盘好好防守,这才是上上之策。” 见众人似乎还有疑惑,柯内莉亚只好笑着耐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众人了然,随即在海兰德干预下,四大骑士团全部被调给了姐妹俩指挥。 “祝各位大获全胜!” “yes your highness” “对了姐姐,现在鲁鲁修和娜娜莉他们也应该已经到东瀛了?我们要不要联络一下他们?” 会议结束后,柯内莉亚终于给亲妹妹尤菲米娅打了个电话。 “不,在这种敏感的时间段,最好不要联系对方,就算要联系也必须选择在晚上。” 柯内莉亚摇头,对妹妹说道。 “那你和贝尔妹妹一定要胜利啊,那样鲁鲁修哥哥就有救了。” 挂断电话后,接着柯内莉亚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失落。 “怎么姐姐?哪里不舒服吗?” 察觉到姐姐的情绪似乎有些低沉,贝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没有,只是想到我拿鲁鲁修他们来做掩护,觉得有些愧疚……” 柯内莉亚靠在玛丽贝尔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忧伤。 “姐姐……” 玛丽贝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们来到此处的真实理由根本不是,“打下eu就能接鲁鲁修兄妹回来”这种如同戏言一般的承诺。 因为在原计划中,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本来就要离开帝国本土。 只是在寻找什么合适的理由离开时,他们正巧遇上了鲁鲁修兄妹被皇帝放逐到东瀛的事情。 柯内莉亚的心计 面对如此良机,当时的柯内莉亚趁机向销鲁鲁提出了这个控制欧系军队的计划,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的话她都会觉得自己愚蠢。 而实际上鲁鲁修兄妹的未来如何,皇帝也好,她这个二皇姐也好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她能在那段时间照顾对方,并且在两人离开前赠予手环,这就已经算得上是补偿了。 不过像尤菲米娅和玛丽贝尔现在貌似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该怎么开导她们呢? 柯内莉亚想了想,然后缓缓开口:“你们呀,就是太心软了。” “对不起……” “不需要说对不起。” 柯内莉亚用手轻抚少女红润的脸颊,就像劝慰尤菲米娅那样柔声说道:“姐姐其实并不觉得你和尤菲米娅这样心软有什么不好,因为这样子的你们很善良,比起哥哥姐姐们更像个真是的人,我很喜欢。” “姐姐……” 柯内莉亚突然的真情表露让少女瞬间呆愣,待玛丽贝尔反应过来后,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您都突然在说些什么啊?笨蛋姐姐,有窃听器,会禁闭的。” 她抓住姐姐的衣袖,然后将脸埋在她怀里,掩饰自己的害怕。 “唉,我们到底是金枝玉叶还是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 柯内莉亚抚摸着贝尔柔顺的金色长发,嘴角的弧度微微下顿。 同一时间时至下午五点,曼弗雷迪按时来到了迎宾馆。 在派人去通知楼上的柯内莉亚姐妹下来后,他就静静的坐在一楼大厅悠闲的看报纸。 同时他用余光看着位于富丽堂皇大厅中央的电梯,在那印着金色花边纹路的电子屏上,数字不断跳动,最后定格在了顶楼的层数。 一会儿后,定格的数字又有了新的变化,开始慢慢递减,最后终于减为了“1,同时电梯的大门也随着数字“1”的出现而打开。 走出电梯,柯内莉亚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等候的曼弗雷迪。 “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曼弗雷迪卿。”他牵着玛丽贝尔的手,走上前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您太客气了,为殿下们等待是在下的荣幸。”曼弗雷迪向二人微微躬身,恭敬的说道。 “如果两位殿下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海兰德大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两位殿下再次见面了。” “好的,我们也十分期待与大公阁下的见面,就麻烦曼弗雷迪卿为我们带路了。” “分内之事。” 与曼弗雷迪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后,柯内莉亚带着贝尔,在对方的带领下前往圣彼得堡冬宫。 通往冬宫的道路实在是笔直而宽阔。一路走来,柯内莉亚看见了盛开着郁金香的花圃,狮头鱼身的喷泉,以及在大殿门前两边站立如松,如临大敌的士兵们。 同样作为百年宫殿,冬宫与潘德拉的夏宫几乎一样的布置,但给柯内莉亚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他们是像生活在华丽鸟笼中的金丝雀,那现在他们就是飞出鸟笼,以自由之身在笼外看着鸟笼的鹰隼,自由自在了。 “曼弗雷迪卿,你对我们的到来是什么样的看法呢?”走入大殿后柯内莉亚突然对前面带路的曼弗雷迪问了一个非常直白的问题。 按理来说,像这种十分敏感的问题,对方大概绝对不会认真回答才是,但走在前方的曼弗雷迪却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一脸真诚的说道:“我的态度当然是欢迎的。” “您的?难道其他人不是吗?” “这样说,虽然其他骑士团长会怀疑皇帝的用心,觉得你们是皇帝特地派来收拢权力的棋子,但我和海兰德大人都不这样想。” “哦?为什么?” 柯内莉亚挑眉,对曼弗雷迪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一是因为两位殿下的事迹和功绩,二是因为海兰德的千金殿下。” 曼弗雷迪认真且耐心的解释。 “你们一位是战无不胜的帝国军神,另一位是以一人之力将帝国战斗技能拔高一个级别的天才机甲战斗师。如果说皇帝想收回自己分散在欧属骑士团的权力,那么我们想不出为什么是派你们,而不是更擅长政治的修奈泽尔皇子或者来为他完成这个任务。相比之下,你们确实是来帮我们打败eu的这个可能性更大,也最合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对将你们国家的军权交于我们这件事,您和海兰德的态度都是认可的喽?” 柯内莉亚问道。 “是的,还有莫妮卡殿下,这丫头从小就是帝国的坚决支持嘛。” 曼弗雷迪给了柯内莉亚一个肯定的答复。 蓝色红色的对决 “不过殿下若是想要完全掌握军权,仅仅只得到海兰德大人的同意还是有些不足。” 曼弗雷迪接着说。 “哦?难道在这个国家里还有人的权力高于大公阁下吗?” 柯内莉亚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没有,在这个国家,理论上海兰德大人的意志是绝对的。” 曼弗雷迪摇摇头,然后向柯内莉亚解释:“因为完整的军权过于重要,所以除了得到海兰德大人的同意外,殿下还需要得到四位最大的骑士团团长的认可,这样才能真正调动相关的军队。” “四大骑士团的团长们吗?我听说过他们。” 柯内莉亚了然的点点头。 和布列塔尼亚本土的十二圆桌骑士一样,欧属布列塔尼亚也有自己的顶尖战力,那就是以圣经中的四大天使长为名号组成的四大骑士团,米迦勒、加百列、乌列等。 虽然其名气没有十二圆桌骑士那么大,但在欧洲这边绝对算是威名赫赫,让敌人闻风丧胆。 可以说,体量经济等等不及eu十分之一的欧属不列颠尼亚之所以能在战争中取得优势,都是多亏了这四大骑士团在前线活跃。 这样强大的战力,柯内莉亚不可能不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中。 “能说说所谓得到认可具体要达到什么样的条件吗?可别说不知道啊,我知道您也是骑士团团长?” 柯内莉亚笑着问道。 “这个对别人来说或许会有些为难,不过对殿下而言应该就很简单了。”曼弗雷迪笑着说,“军团长们只会追随明主和强者,殿下只要向他们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就好。” “这样吗?我知道了,多谢。” “殿下你也太客气了,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 “说的也是,现在的确不用。” 看着知无不言的曼弗雷迪,柯内莉亚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看来ass有在好好发挥作用。”她向自己身边的玛丽贝尔说。 在他的眼中,那蓝色飞鸟印记正向外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不用姐姐你说我也看到了,我又不瞎。”对此玛丽贝尔对柯内莉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话说这个能力还真是方便啊,感觉之前的计划都用不上了。” 她感慨道。 “这样不好吗?起码不用那么费神。”柯内莉亚说道。 “确实。” 玛丽贝尔赞同的点头。 “不过让他听到这些没问题吗?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 玛丽贝尔看着身旁傻坐着的曼弗雷迪,向皇姐问。 “放心,不会有影响的。” 柯内莉亚肯定的回答。 而曼弗雷迪只是静静看着面前的二人,任他们讨论自己,不发一言,好像没人和他说话他就能这样一直傻下去一样。 “好了该醒了,曼弗雷迪卿。” 玛丽贝尔对面前男人说道,然后关闭了自己的蓝色ass。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蓝色ass的开启状态。 和蕾拉玛露卡尔的蓝色ass一样,这种力量的主要作用是消除人心之壁,具体的表现就像刚才那样,能让人完全放下自己的防备之心,像对待知己一样向使用者敞开心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以说,在开启了这个ass的玛丽贝尔面前,除了精神世界被世界意志施加了保护的销鲁鲁vv和其他蓝色ass持有者外,没有人能够对他说谎和有所隐瞒。 在ass被贝尔关闭后,由于曼弗雷迪真我的突然暴露,人类为了保护真我的假面会让受ass影响的人选择性掩藏这段的记忆,最后的效果就像是那个人仿佛喝了酒一样,虽然记不清发生的事,但心底会对施加者产生亲近感。 而这种ass和控制系的红色ass不同,用了一次后还能继续对使用之人继续使用其他ass 就像现在“清醒”过来的曼弗雷迪——“奇怪,我怎么感觉刚才好像和殿下说了什么?” 曼弗雷迪看着姐妹两人,有些狐疑的问道。 车子依旧在公路上飞驰。 奇怪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和玛丽贝尔殿下相处了许久,有种像是老朋友的感觉? 因为后面的话太过荒诞,曼弗雷迪没有问出口。 “没有啊,倒是卿突然转身吓了我们一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呢。”柯内莉亚连忙回答道。 “啊……是这样吗?那是我失礼了,抱歉。”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曼弗雷迪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向姐妹二人道歉。 “没事,还是请卿继续带我们去见海兰德阁下!” 柯内莉亚摆了摆手,说。 “好的。” 曼弗雷迪点头,然后转身,继续带领二人向议事厅走去。 控制海兰德大公 不一会儿,汽车就来到了冬宫议事厅的大门前。 “刚才或许是我太累了,说起来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早点睡好了。” 曼弗雷迪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让门前的侍卫推开大门—— 如足球场般宽敞的大厅中,一条红毯从门前直铺到台阶上的君主座前。红毯的两边,是恭敬侍立的大臣们,而它的尽头,就端坐着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名义君主——奥古斯塔·亨利·海兰德,一个被人民尊称为韦南斯大公的男人。 “冕下,柯内莉亚殿下和玛丽贝尔殿下前来觐见。” 曼弗雷迪走到他君主的座前,弯腰向他的主君报告道。 “嗯,我知道了。” 海兰德向他点头,然后注视着走到台阶前微笑着向自己行礼的姐妹二人,故作威严的开口道: “欢迎你们的到来,二皇女柯内莉亚殿下,六皇女玛丽贝尔殿下。” “对于你们的来意,我已从皇帝陛下那边发来的敕书上听说了。不过我还是要在此确认一下,你们是否是为了打败eu而来?” 说完,海兰德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看向柯内莉亚二人的表情认真严肃中也透着一股期待的神情。 底下的大臣们也同样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显然欧属布列塔尼亚众人非常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对此,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相视一笑,随后默契的朗声说道:“我们自然是为了彻底打败eu而来。” 仿佛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样,海兰德在柯内莉亚姐妹的话语出口后,明显舒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两位殿下了。说实话,近期我们和eu的战事比较……紧张,相信有殿下们的帮忙相信局势一定会很快好转。” 海兰德大公如此说道。 “自当尽力为之。” 柯内莉亚回应。 “劳烦两位殿下,我在此替欧属布列塔尼亚人民感谢你们的帮助。” 说完,海兰德站起身,向柯内莉亚二人微微躬身表示谢意。 “皇叔阁下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啊。”见此柯内莉亚说道。 不过玛丽贝尔倒是没有回避对方,坦然接受了大公的感谢。 “现在也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先请两位殿下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方会设宴招待二位。” 海兰德大公接着对两人说道。 然而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却没对这位亲叔叔的话作出回应,依旧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两位殿下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要说吗?”海兰德不解的走下宝座,好奇的询问道。 “做好准备……” 见有了机会,柯内莉亚看了玛丽贝尔一眼,然后在少女充满笑意的眼神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果然这该死的丫头还是要我这个姐姐亲自开口。” 原来之前通过同和曼弗雷迪交谈,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已经很确定这位韦南斯大公,海兰德叔叔现在并没有和她们讨论军权的打算。 所以柯内莉亚只能直接对海兰德大公直接说道: “大公阁下,虽然离正式开战还有一段时间,但我们还是希望您能现在就将军权转交给我们,这样也好提前让我们进行磨合和布置的工作呢~你说呢?叔叔。” 话音落下的同时,玛丽贝尔眼中那蓝色的飞鸟浮现,一个无法被人观测到的精神领域瞬间扩张到了整个议事厅,将在场所有人统统笼罩在了ass的力量中。 “应该是没问题了。” 在玛丽贝尔的视角中,议事厅众人的个人信息情报纷纷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她眼前。 她没有管那些小角色,只着重查看了一下海兰德和除曼弗雷迪以外三位骑士团长的个人信息。 “这样估计就能完全控制这些人了?”在了解了几人的大致情报后,柯内莉亚在心里暗道。 失去效能的力量 接着贝尔就对处于领域范围中的海兰德发动了自己的ass。 在的眼中,海兰德身上那层象征着自己心之壁的白色光膜在玛丽贝尔ass的指定下瞬间消融,似乎是暴露出了真实自我。 而这些看似繁杂的过程,在现实中其实只耗费了不到一秒。 “看来局面已定。” 所以在柯内莉亚话出口后,那些已经被玛丽贝尔使用ass的大臣立马就下定了决心:“好的既然是柯内莉亚殿下,那军权之事我们认为可以做主交给你们……” “但鄙人认为军权事关重大,就算是殿下的要求,也不行。” 没想到还未等大臣们将同意的话说出口,海兰德大公突然果断拒绝了柯内莉亚的请求。 一众大臣瞬间傻眼,就连自信满满的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也皱眉对海兰德的言行感到不解。 “小家伙,你以为只有你才有这种力量吗?作为你父亲和vv身边唯一活着的兄弟,我能是吃素的吗?” 海兰德看着满脸惊讶的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满脸得意。 “等等。殿下,现在就将军权交给两位殿下是否有些不妥?我个人认为还是应该在两位殿下有了实际的战果后再转交军权,这样才符合流程,而且名义上也说的过去。” 这时,从那四位骑士身后也走出来一名面容精致、左额有一道刀疤的白人男人,他声音温和又不卑不亢的向海兰德提议。 柯内莉亚认出了这个男人,他就是圣拉斐尔骑士团团长安德烈法尔内斯的儿子,爱德华法尔内斯。 “他怎么没受到ass影响,难道法尔内斯这个弟弟也有能力吗?” 不过顾不得细想,海兰德亲王只能替自己的侄女们打圆场。 “法尔内斯卿,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不过我的这两位侄女确实是来帮助我们攻打eu的,而且她们在中东战区那边也是战功显赫,我是说现在交给她们军权不是时机,但未来嘛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殿下坚持,那在下自然没有其他话说。” 爱德华法尔内斯只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海兰德说。 接着他转身看向玛丽贝尔:“不过在交托军权这事前,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殿下您的本领?” “哦?请问阁下是?” 虽然有些惊慌失措,玛丽贝尔只能装作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抱歉,未能在第一时间向殿下告知名讳,实在是失礼。在下是圣拉斐尔骑士团骑士,爱德华。” 说完,法尔内斯向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行了一个骑士礼。 “原来是法尔内斯团长的大公子。不过听你的意思,你是不相信我们在中东战区那边的战绩喽?” 柯内莉亚问道。 “抱歉,毕竟眼见为实。” “好法尔内斯卿,你到底想要看什么技能呢?” “我是骑士,殿下若是想要折服我,那么请柯内莉亚殿下与我比试剑术自然是最佳。不过我听说殿下的强项是机甲驾驶,也可以……” “就剑术!” 不等对方说完,如释重负的柯内莉亚直接做出了决定,只要这个家伙不是对贝尔的ass有什么疑问,爱比什么就比什么。 “嗯,好的,就……呃,殿下你确定要和我比剑术吗?” 法尔内斯居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柯内莉亚的选择和他预想的不同。 “当然,您都说了最好是比试刀剑,那我为什么还要选机甲?机甲比试还要换场地,太麻烦。” 平复了自己心情后,柯内莉亚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那就请殿下安排一个时间,我会为您准备好比试场地的。” “不用了,就在这里比试,我想在今天就先解决,另外我希望海兰德叔叔能同意军权的问题呢~” 似乎是不嫌事大,玛丽贝尔笑着一再拱火说道。她已经看出来了对方是打算拖延时间,然后说服海兰德延缓军权的转交。 这样的话,一向争强好胜的贝尔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意。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很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自己的ass怎么对海兰德叔叔和这个家伙无效呢? “这……”在听到玛丽贝尔的话后,爱德华脸上果然露出了为难之色。柯内莉亚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想知道对方接下来如何做。 就在这时,那些大臣又开始“捣乱”了:“请贝尔殿下千万不要开玩笑了,这里是行政议事厅,怎么能舞刀动枪呢?” “是啊,请两位殿下稍微成熟一点,听法尔内斯卿的话,认真的挑选一个时间。” 帝国四大骑士团 “万万使不得啊殿下。” 诸如此类的话一下在议事厅中响起,扰的玛丽贝尔非常心烦。 “烦死了真聒噪呢,你们。” 实在受不了这些像苍蝇一样烦人的大臣,叛逆心一起的玛丽贝尔竟对他们使用了自己的ass。 “等等贝尔……”尽管柯内莉亚想劝阻这种没必要的行为, 果然之后的议事厅顿时安静下来,再没有了大臣反对的声音。 “这下安静多了。切,本来都不想对你们用的,浪费资源。” 得意洋洋的玛丽贝尔看着那些因为心之壁的消除而彻底变了个人的大臣们,眼神泛着寒光。 被她的ass消除了心之壁的人除了会对外展现真实的自我,同时也会将玛丽贝尔视为“自己”。 因为心之壁本就是划分你与我的界线,若是心之壁被消除,那自然就没有了“你、我”之分,大家都会是同一个个体。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曼弗雷迪在被贝尔使用ass后会对姐妹俩知无不言且下意识亲近的原因。 不过虽然这力量非常强大,但柯内莉亚却不打算让玛丽贝尔这样胡乱滥用。因为心之壁的消除对一个人产生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最重要的是这么使用ass对本人也是巨大的伤害。 “听话贝尔,关掉力量。” “好……”无奈之下玛丽贝尔只能悻悻地关掉ass。 不过虽然众人在玛丽贝尔关闭ass后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他们的心之壁已经有了缺口。 不过柯内莉亚清楚,被使用过ass的人,久而久之这个缺口只能会越来越大的。 总有一天,海兰德他们的心之壁会因此彻底消失。 而到时候彻底失去了心之壁的几大骑士会如何呢?当然是完全失去你的概念,将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视为“我”,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准精神病。 人的生命确实宝贵,但更珍贵的是人的灵魂。所以在古代哲人看来,玩弄一个人的灵魂远比剥夺十个人的生命更加恶劣。 因此柯内莉亚在彻底了解蓝色ass的能力有多么霸道后,就决定不会轻易对别人使用它。 不过不轻易使用并不代表任何时候都不用。本来玛丽贝尔都准备把这些大臣当空气了,结果他们非要往枪口上撞,都说不知无罪,那也就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了。 “也只能这样了。” 这样想着,柯内莉亚没有再继续管那些被控制了一轮的骑士,直接看向爱德华法尔内斯说道: “法尔内斯卿不用顾虑什么,虽然在议事厅比试有些不合常理,但毕竟事关军权,就不用在意这些俗理了。大公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说完柯内莉亚看向了海兰德。 “嗯,柯内莉亚你所言极是,法尔内斯你就别在意这些规矩了,就与柯内莉亚殿下在这里比试!” 不出所料的,海兰德赞同了柯内莉亚的提议。 “就是事关军权才更加要换个庄重且合适场地啊!这样严肃场合却让我不要在意规矩,海兰德殿下你是脑抽了吗?” 爱德华的心里有些抓狂,但又因为面前二人的身份而无法开口斥责,所以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 半响,他才从那种想要大声咆哮的情绪中慢慢地缓了过来,然后对海兰德说道“yes y lord”。 既然没办法发火,那就只好在接下来的比试里发泄一下了。 这样想着,爱德华对自己的上级那四位骑士团长中的金发男子说道:“父亲大人,请您允许部下去拿两把未开刃的剑过来。” 柯内莉亚的目光也随着爱德华的话而转移到了金发男子身上,接着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这个金发男子的详细信息情报。 安德烈·法尔内斯,圣拉斐尔骑士团团长,爱德华的父亲,性格严谨认真,曾带领圣拉斐尔骑士团攻占了基辅和哈尔科夫…… 一系列的情报在柯内莉亚脑海中飞速闪过,让她对爱德华法尔内斯这个人的身世了解不断加深。 而在柯内莉亚心中不断搜集着安德烈的详细情报时,安德烈也对自己儿子的请求做出了反应。 “好的。” 安德烈回应道。 他向台海兰德大公行礼,然后走出了议事厅吩咐部下。 见此,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只能耐心的和其他人一起在大厅中静静等待了起来。 玛丽安娜的学生 而安德烈也并没有去太久,在几分钟后,他和部下就带着两把未开刃的剑重新回到了大厅。 “好了,柯内莉亚殿下,这是您的剑,请开始。” 从父亲手中接过两把剑的爱德华将其中一把递给了柯内莉亚。 接过剑后,柯内莉亚按照之前玛丽安娜教授的击剑技巧大致的检查它一遍,然后试了试手感。 剑的种类是细剑,大概有一米一长,拿在手里并不重。 “看来对方并没有占我便宜的意思,那我等下下手轻点好了。” 柯内莉亚在心里想到。 虽然说是公平的比试,但对方完全可以拿更加笨重的宽刃剑或重剑来“欺负”身为女士的柯内莉亚。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利用这一点阴她,那柯内莉亚自然会相应地手下留情,给对方留点面子。 “三招有些打脸,十招又显示不出我绝对碾压的实力,那就折中一下,和对方过个五招好了。” 二皇女在心里愉快的定下了决定,然后提剑走到爱德华对面。 “皇女殿下,您准备好了吗?” 爱德华拿起自己的剑,向对面的柯内莉亚问。 “嗯,随时可以开始。”柯内莉亚自信地回答道。 “是吗?” 看着一脸平静的柯内莉亚,爱德华法尔内斯咧嘴一笑,然后转头看向了端坐在王座上的海兰德: “阁下,我和殿下都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尊贵的您来为我们主持这场神圣的决斗,可以吗?” “没问题。”海兰德大公笑着点头,然后从座位上起身。 “我以欧属布列塔尼亚名义君主,奥古斯塔·亨利·海兰德的名义起誓,现在在我面前进行的决斗神圣而光荣,绝对的公平公正。” 海兰德大公威严的向柯内莉亚和爱德华说道。 而那些刚刚清醒过来的大臣们也清楚的听见了他那威严的声音。 他们虽然对事情一下子发展到了柯内莉亚和爱德华对决感到迷茫和不解,但在海兰德庄严肃穆的起誓声下,他们只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压下,默默观察事态发展。 “现在,请两位赌上各自家族的荣耀,为胜利拔剑!” 话落,柯内莉亚和爱德华均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向对方释放出自己的气势。 “你说谁会赢啊?” “这还用问,法尔内斯卿的剑术在骑士团中是最强的,又是一个男人,不出意外他会轻松取胜。” “可据说柯内莉亚殿下是玛丽安娜殿下的学生,实力也很强。” “那只是机甲驾驶技术啦!没听说过那位殿下的剑术也很强的。” “这样啊……” 底下的大臣们窃窃私语着,言论中多半是对爱德华的看好。而和大臣们不一样,那台阶上的四位骑士团团长纷纷露出了凝重表情。 “维隆卿,安德烈卿,你们也感受到了吗?” “嗯,虽然只是一丝,但也足够让我印象深刻了。” “圣吉尔卿,看来这次是我们失算了,没想到那位殿下的剑术竟然也如此高绝……” 四人谈论的正是从柯内莉亚身上外泄出的那一丝逼人的气势。 对此时的柯内莉亚,他们均是一样的反应,那就是忌惮和惊惧。 “确实这位有当年‘闪光的玛丽安娜’那种气势呢。” 越是精通剑术的人,越会对不同人身上的气势感到敏感。而通过判断气势,他们往往就能判断出一个人大致对自己产生的威胁程度。 这四位已经算是久经沙场的剑术高手,什么样的气势都大致见过的,但就在今天,他们竟然集体在一个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从未见识过的恐怖气势。 虽然那气势只有微微一丝流露了到他们那里,但却让四人在短短一瞬内就接连感受到毒蛇噬体、钢针刺心的恐怖体验。 四人甚至觉得刚才死神就站在自己身后,随时都可能会收割自己的生命一样。 到底是要经历什么样的磨练才能拥有这样恐怖的气势? 这是四人内心里同的疑问,此外,就只有对未知强者的敬畏。 “这次的比试结果看来是没有悬念了。” “是啊。” 身为圣加百列骑士团和圣乌列骑士团的团长,圣吉尔和维隆两人头一次因为他人的强大而叹气。 “我觉得两位阁下倒是没必要为此沮丧。由这样的强者和明主带领我们,这本来就是我们四大骑士团的荣誉,难道不是吗?” 和其他人不同,爱德华的父亲安德烈却对此表现的非常豁达。 “你说的对,能跟随比我们更加强大的存在,是我们骑士的荣幸。” 圣吉尔缓缓说道,他身边的维隆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而在他们这几个人悠哉的谈话时,台下与柯内莉亚对峙的爱德华却陷入了巨大的压力之下。 仅仅只是一丝气势就能让那三人心惊胆战,那直面柯内莉亚的爱德华又会是怎样的感受? 对此,已经额角冒汗的爱德华只想表示:我投降行不行? 玛丽贝尔的作弊 就在爱德华还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时,海兰德大公终于宣布了这场比试的正式开始:“现在我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终于开始了。 柯内莉亚用双手执剑,将其平举至与肩平齐,然后快速的接近爱德华,向对方刺出迅猛一剑。 “好快!” 爱德华瞳孔猛地收缩,及时用剑挡住了柯内莉亚的刺击。 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鸣音,柯内莉亚刺出的剑在爱德华的剑锋上快速滑动,带起明黄色的火星。 “力道好沉!” 爱德华连忙加大自己手中的力气,想将柯内莉亚的剑挡开,但奈何没有效果,皇女的剑就像是和他的剑黏在了一起,根本甩不开。 没有给爱德华反击机会,柯内莉亚骤然用力,借着对方的剑作为发力点,直接腾到半空中,然后将剑猛地劈下。这一剑带着开山分海之势,其剑气之凌厉刺的爱德华皮肤微疼,甚至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劈成两半一样。 喂,殿下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初出茅庐的爱德华心里欲哭无泪,他真的后悔和皇女比剑了。 想起之前信心满满的自己,他现在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嘴巴。 本来他都放弃抵抗打算当个演员了,但是面对这种攻击他要是还去演,那恐怕连小命都要没了。 不能硬接……来不及了! 发现柯内莉亚的攻击比他料想的还要快落下,爱德华只能硬着头皮去抵挡这劈下的一剑。 “咚”的一声,爱德华直接被柯内莉亚劈斩的力道压的单膝跪地。 还不等他惊叹柯内莉亚这一剑的力量之强,这时从他的剑上又传来了“咔”的一响。 爱德华冷汗直冒,然后以一个很狼狈姿势逃离了皇女的剑下。 “不是?!”看着剑身上那明显的缺口和裂缝,爱德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至极。 本来爱德华是想在以自己的气势压过皇女的。可他没想到在柯内莉亚爆发出气势后,这位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从原本温和优雅的少女变成了杀气四溢的夺命死神。 而他爱德华的气势在皇女的气势面前就像是小浪遇上了大海啸一般,被摧枯拉朽的直接冲散,那么的不堪一击和可笑。 现在,爱德华光是抵御柯内莉亚的气势就已经用尽全力。 若是换成别人,估计已经腿软的瘫在地上等死了。 爱德华甚至觉得如果有人能在少女面前转身逃跑都算得上是一种值得夸耀的事迹。 因为柯内莉亚的气势实在太夸张了,夸张到他如陷泥沼,每一个动作都要花费正常情况下的四五倍气力,疲惫不堪的左支右绌。 “这样的我恐怕根本就走不出一招?而且这种气势真的是人类能拥有的吗?” 爱德华在心中苦笑。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比试已经被海兰德大公用誓词赋予了神圣的意义,他恐怕早就举白旗投降了。 “但是为了骑士的荣耀,就算是一招都接不下去,我也要站着将这场比试完成的。” 咸涩的汗水从爱德华的额头滑落,有几滴流入了他的眼睛,让他感到了微微刺痛。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多眨哪怕一次眼。 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柯内莉亚和她手中的剑上,所想的也只有如何接下攻击而已。 相比之下,对面的柯内莉亚虽然也是一脸的严肃,但那姿态怎么看都是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 其实光凭剑术或其他战斗技巧的话,柯内莉亚的气势虽然确实比爱德华高,但也绝达不到仅凭气势就能镇压敌人的这种传说境界。 她之所以能爆发出这种恐怖的气势,是因为玛丽贝尔开启了自己的那个作弊器——ass。 相比红色ass,这个蓝色的作用更加简单且极具进攻性。 最关键的是,它能放大自己的行为对他人产生的压迫感。 就像现在,柯内莉亚本身拥有的气势经过放大后,直接就对爱德华造成了“镇压”一般的效果。 “这个东西真是好用呢,等下就用它来震慑一下那些愚蠢的大臣和贵族们好了。” 看着自己的姐姐大杀四方,玛丽贝尔在心里得意地想着。 现在她眼中蓝色ass的作用范围只笼罩了爱德华一人,而等下她就会将之扩张至整个议事厅,再次尝试控制所有人行动。 点到为止的决斗 我是真的在拿命比试啊! 爱德华觉得自己是太难了,明明只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却遇上了柯内莉亚这个招招致命的腹黑皇女,他既不能投降,也不能怪对方下手不知轻重,还能怎么办? “殿下,您这么认真,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爱德华心中只能无奈苦笑。他现在宁愿皇女小觑自己,这种随时会丧命的比试实在太折磨人了。 不过柯内莉亚可不会考虑敌人的想法,在给了爱德华一会儿喘息的时间后,她再次向对方冲去。 “下手轻点啊,殿下!” 此时的爱德华只能一边左右遮挡,一边在心里疯狂咆哮。他的双手被剑身上传来的力道震的发麻。 而最让这位心惊肉跳的还是之前剑身上的裂缝正在不断扩大,再被“摧残”个一两次估计这把单手剑就得“成双成对”了。 像是看穿了对方在担心什么一样,柯内莉亚接下来只开始攻击起爱德华的剑身。 “一下,两下,三下!” 在爱德华绝望的眼神中,柯内莉亚的剑利落的将他的剑击断,然后威势不减的向他的脖颈斩去。 虽然剑未开刃,但爱德华却感觉到了自己脖颈处传来的冰冷割裂感。他丝毫不怀疑皇女的这一剑能利落的斩下自己的头颅。 “真是没有想到,我的最后竟然会结束在冕下的面前,以一场比试的方式落幕,真是可笑啊。” “不过我最后是死在皇女殿下这种高手的手上,倒也不算太亏。” 想到这里爱德华苦笑着闭上了眼睛,然后等着自己的终末。 但过了半响,他想象中的剧痛却始终没有到来。 “法尔内斯卿,您怎么了?比试是我赢了哦,您还有什么意见吗?” 柯内莉亚的声音将爱德华拉回了现实,他睁开眼睛,然后本能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在自己的肩膀上。 “呃……” 爱德华顿时有些尴尬。搞半天是他弄了个乌龙,他就说以柯内莉亚的技巧怎么可能收不住力。 “是我输了,皇女殿下的实力我已经见识到了,简直无人能敌。” “姐姐?!”同样吃惊的还有玛丽贝尔,她实在不明白身为骑士获胜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不直接一剑封喉,那样不就可以直接威慑住海兰德大公这些人了吗? 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玛丽贝尔只能把疑问又压了下去。 爱德华调整好心态后,跪下对柯内莉亚说道,接着转身看向王座上的海兰德大公:“阁下,我输的心服口服,请宣布决斗的结果!” 海兰德点了点,接着威严的开口:“我宣布,此次决斗的胜者为——二皇女柯内莉亚殿下!” “啪啪啪!” 随着四位骑士大团长的带头鼓掌,大厅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而在此之后,海兰德大公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便看向了一旁羞愧不已的爱德华:“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那卿现在对于转交军权一事的看法如何?” “对于军权转交给殿下一事,我圣拉斐尔骑士团再无异议!同时我代表圣米迦勒骑士团宣布加入柯内莉亚殿下麾下,供殿下驱使!” 一旁的爱德华的父亲安德烈法尔内斯连忙如此说道,说完便向二皇女柯内莉亚单膝下跪,行了一个庄重的帝国君臣之礼。 台上的其余三位骑士团团长见状,也一齐走下台阶,向柯内莉亚行了半跪君臣礼节。 “我代表圣米迦勒骑士团宣布加入柯内莉亚殿下麾下!” “我代表圣加百列骑士团宣布加入柯内莉亚殿下麾下!” “我代表圣乌列骑士团宣布加入柯内莉亚殿下麾下!” 四位骑士团团长的接连发言让底下的大臣和贵族们震惊万分。 而海兰德大公接下来的话更是直接让他们心神震动—— “很好!我在此正式宣布,即日起由柯内莉亚殿下掌管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军权,同时皇女殿下作为前线军队总司令,全权负责欧属布列塔尼亚与eu之间的战争事宜。” “多谢大公阁下的信任。” 拉住疑惑不解的玛丽贝尔,柯内莉亚恭敬地向海兰德行礼,接着她转身看向那些心思各异的众多大臣们,将“皇威”覆盖整个议事厅。 “诸君,现在对于我执掌军权一事,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柯内莉亚微笑着问道。 从他身上传来的巨大威压将那些大臣压迫的不敢与这位二皇女殿下直视,甚至不敢抬头。 “没有意见!” “没有!” “皇女万岁……” 大臣们纷纷摇头,非常识时务的向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说道。 见状柯内莉亚满意点点头,然后拉着颇为不甘心的玛丽贝尔离开了议事大厅。看着皇女的背影,大臣和贵族们又敬又畏。 从刚才的少女身上,他们仿佛能看到一尊未来的绝世帝王。 “这基辅罗斯的天,变了啊!” 检查欧洲军装备 待彻底完成军权的转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七点。 向海兰德大公等人告辞后,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在侍卫们的护送下走在回迎宾馆的道路上。 宽敞的道路两边,路灯发出柔和的白光,将姐妹二人的纤细身影拉的很长。 “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控制他们,这样不是更容易吗?” 对于柯内莉亚最后饶恕爱德华的行为,深受弱肉强食洗脑的贝尔也感到十分不解,虽然这位本性善良。但身处帝国,她也认为像斯拉夫人这样的“高级异邦人”(帝国本土法国后裔对拉普拉塔人和斯拉夫人的蔑称)是不能信任的。 “不要忘了我们的目标贝尔,我们的核心诉求是军权,控制欧属布列塔尼亚没有意义,我们是军人不是疯狂的变态杀手。” “明白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玛丽贝尔也表达了服从态度。 “贝尔,我记得你的蓝色ass并不是持久型的?如果这样四大骑士团长清醒后不会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奇怪吗?” 柯内莉亚温存地拉着玛丽贝尔的手臂,向她提问道。 “没关系,毕竟军权的转交是在那些大臣和四位骑士团团长的见证下进行的,就算他们这些人察觉到不对劲也晚了,更何况对方本来就有将军权主动交给我的打算。” 玛丽贝尔微笑着回答道。 “而且以后再与这群人见面,我都会将ass开着呢~恐怕下次我们的这位叔叔就不会保持‘清醒’和我对话的机会了。” “诶,这样好吗?海兰德大公好像是个不错的君主啊?” “没办法,彻底架空海兰德、取得这个国家的绝对统治权之前,这是必要的牺牲。而且相比原计划中注定要流血的那些清洗和暗杀,现在的结果要好上太多了。” 柯内莉亚说。 接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发梢:“不要多想,贝尔。你只要专心做好行军作战就行,其它事情都交给姐姐我来解决就行。” “嗯!” …… 作为守护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常胜之师,四大骑士团同样和帝国本土的精锐部队一样,全员配置了类人型战斗用机甲——kightare。 虽然除了四位骑士团团长的机体是准第六世代机甲外,其他队员的机体还是第四世代机甲,但相比还未重视起机甲研究、仍然使用第三世代机甲和重装坦克的eu,他们的战力可以说是大大溢出。 在如今地球上现存的三大势力中,其实只有帝国军真正的重视和发展起了kightare。 eu和联邦现阶段的武器观念普遍都还停留在坦克战斗机上。 若不是中东战区时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联军驱使kightare的亮眼表现,恐怕两大势力对kightare的研发还要再延迟几年的时间。 ——在未来,谁掌握更强的机甲,谁的军事力量就更强,打胜仗的概率就越高。这已经成为了三大势力公认的真理。 所以在拿到军权的隔天,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就正式来到了四大骑士团所属的kightare保管研究机构,以参观和了解相关机甲性能的名义,打算为骑士团的机甲制定出合适的升级计划。 “说起来,我们的机甲还留在布丁伯爵和塞西尔的研究所那边,而从他那里传来的消息说他们现在刚刚抵达首都潘德拉那里,过段时间才能来和我们汇合……”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趁这段时间制定一个机甲的升级方案,让它成为真正的第七、甚至准八世代机甲,怎么样?姐姐?” “嗯,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替米凯勒他们更新一下机甲。毕竟和帝国的机甲相比,他们现在使用的机甲有些落伍。” 毕竟现在帝国的机甲部队已经在布丁伯爵和塞西尔的帮助下已经提前换上了第五代机甲。 他们原先使用的第四代机甲已经被回收,现在帝国内很难再看到第四代机甲的身影。 “据说eu这几年也已经在战场上投入机甲部队了,好像也是第四代机甲的样子。” “呵,没必要在意eu,他们起步晚了,注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柯内莉亚笑着说,话语中满是对eu的不屑一顾。 “嗯,毕竟有我们在这边呢!” 玛丽贝尔也自豪的笑着点头。 一边说着两人用身份卡打开研究所的大门,然后走了进去。 令人无语的设计 “柯内莉亚殿下,玛丽贝尔殿下,欢迎你们的到来。” 事先知道他们要来此处参观的米凯勒迎了上来,向二人行礼。 “米凯勒卿,接下来就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你们所使用的机甲!” “遵命,殿下。” 米凯勒回应。 接着他带领两位皇女来到了保管和维护机甲的总库房里。 只见纯白色的巨大房间中,几架机甲错落有致的立于地面上。 米凯勒来到其中一架四米高的红白色机甲面前,颇为骄傲地向二人介绍道:“殿下,这就是我们四大骑士团现在使用的gt—0140型号机甲,其名为‘使徒’,属于第四世代顶尖机甲。” 名为“使徒”的机甲披着红色披风,腰部带着巨剑,头部也设计成头盔的样式,让它整体看上去如同一名骑士一样。 看着前面那华丽的机甲,柯内莉亚却感到非常无语。 机甲注重的是性能,设计的这么好看干嘛?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只是第四世代的机甲,他或许会误以为这是第六世代的机甲。 更别说它居然还披着拉风的红披风——除了装饰和让机体成为活靶子,披风还有啥其它作用吗? 柯内莉亚一直以为很多研究所制作的机甲模型中那些看似拉风实则脑残的设定不可能真正出现在现实,但她没想到还真的在今天看到了这种奇葩玩意。 其实这个世界的机甲本来就有些伪科学。机甲在崎岖道路行驶时比越野车还要平稳,这一点还可以用“平衡装置”这种高科技来解释。 但驾驶员驾驶机甲都不需要系安全带是认真的吗? 坐上机甲就可以直接开打,战斗时驾驶室几乎不受机体震动的影响,无论用机甲做出什么动作驾驶员都不会离开座位…… 这些在实战经验丰富的柯内莉亚看来真的太扯了,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因为她也是这样的机甲驾驶员。说到底,纯手动操作的机甲本来就是伪科学的存在,真正科学的机甲应该是靠神经联结装置来让驾驶员完成各种操作的才对。 很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研究组真的突破这个瓶颈。 “或许这就是军队内部拥有的特殊法则。”柯内莉亚只能如此推测。 “殿下觉得如何?我们的机甲有那些方面需要改进吗?” 米凯勒的问话将柯内莉亚的思绪拉回现实。 “啊您问我?”反应过来的柯内莉亚开口道:“嗯,光从外表上看,除了那个碍事的红披风外,这个机甲并没有什么问题。” “殿下觉得红披风很碍事吗?” 米凯勒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解的问。 “当然了,除了好看和吸引敌军炮弹,这破布还有什么用吗?” 没等柯内莉亚回答,身为一线驾驶员的玛丽贝尔就直接吐槽道。 “而且在和敌人的机甲战斗时它还会成为破绽,进入树林之类的地方时还会影响机甲的行动。好处一个没有,坏处倒是一堆,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会想到在注重灵活性的机甲上安装这种东西。” 玛丽贝尔毫不留情的数落着披风的缺点。 “呃,听六皇女殿下这样说,好像还真是这样一回事。”米凯勒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会说是自己觉得很酷才让人装上披风的吗?当然不会! “咳,好了,两位殿下也已经看过它的外观,接下来就请看看它的性能数据和各种配置!” 米凯勒干咳了几声,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他那可疑的举动顿时让贝尔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了他。 “米凯勒卿,该不会是你……” “好了贝尔,我们还是去看看机甲的详细数据!之后还得制定升级计划让人安排改造呢!” 柯内莉亚打断了好奇宝宝玛丽贝尔的提问,拉着少女的手走到了机甲旁边的电子显示屏前。 米凯勒顿时舒了口气,然后用感激的眼神看向了二皇女。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被一个少女当面称为笨蛋的话可是会让他自尊心受挫的啊! 而被柯内莉亚带到电子屏前的玛丽贝尔也很快就忘了刚才的机甲话题,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电子屏显示的机甲数据上。 “贝尔,你看这个能量转化器的性能数据,是不是有些偏低?” “嗯的确,还有这个机动装置也蛮有意思的……” 在电子屏上不断比划的柯内莉亚和贝尔很快进入了研究状态,开始讨论起“使徒”机甲的性能数据。 米凯勒看着认真研究起机甲的兄妹二人,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如果殿下还想要更加详细的数据,我可以让之前负责维护工作的研究人员来为你们解说。” 米凯勒对她们说道。 “是吗?那就让他过来!” “好的。” 令人无语的机甲 人一旦沉浸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中,就会很容易忽略掉自己度过的时间,一接触机甲玛丽贝尔顿时沉浸其中,问这问那,其丰富的机甲实战经验也让敬慕战士的四大骑士团众人非常钦佩。 “希望小殿下能够经常来指导我们制造机甲。” 待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走出研究所,天空已经黑了下来。 “终于把升级方案完成了。接下来只要让那些研究员和军工厂按方案上说的制造出新装置,然后给机甲改装,姐姐你就拥有四支不逊于帝国精锐机甲部队的强大助力了。” 玛丽贝尔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边伸了个懒腰。 在研究所里待了一天,她确实有些累了。 “嗯,今天辛苦你了贝尔。” 柯内莉亚微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她也知道少女在今天为制定机甲升级方案出了不少力。 “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姐姐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 玛丽贝尔笑着问道,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狡黠,似乎又想出了什么捉弄人的小点子。 “说想要什么?”看着妹妹柯内莉亚的眼中充满了柔和。 …… 几天之后,风云突变柯内莉亚收到消息,巴雷特将军要来,这位的职务是帝国第三军团代理司令。 帝国远征军第三军团是专门负责中东战区作战的军队。 在之前的两年时间里,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就是待在这个军团中和盟友吉尔克斯坦人一道,参与帝国在中东战区的各个作战任务。 而在指挥权被皇帝授予了柯内莉亚后,柯内莉亚也正式成为了这支军队的实际掌管者,作为原第三军团总司令的巴雷特自然也成为了柯内莉亚的直属部下。 本来在柯内莉亚二人出发前往欧属布列塔尼亚时,为了保证两人安全,巴雷特将军是应该带人和姐妹两人一起出发的。 但临出发前柯内莉亚却以“避免激起欧属布列塔尼亚高层的警惕心和对抗心”为由,拒绝了巴雷特他们的跟随,同时命令他们在两天后再到圣彼得堡与他汇合。 而今天正是两天之后,巴雷特将军带着亲卫队正式抵达了圣彼得堡,前来与皇女会面。 “锵锵”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在房间中央,少女与大叔正刀剑相交,激烈的缠斗着。不过两人与其说是旗鼓相当,不如说是少年在一味的给大叔喂招。 毕竟与满脸汗水的光头大叔相比,浑身清爽、面带微笑的少女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和爱德华一样,米凯勒也算是一名武痴,非常热爱剑术,连带着他挑选部下时也要优先考虑对方会不会使剑,然后才考量对方的机甲驾驶水平。也因此他的剑术才会是四大骑士团团长中最强。 而就在前天,追求更高剑术境界的他头一次见识了更高的技术。 对打败爱德华的柯内莉亚产生敬佩的同时,他也缠上了这位第二皇女,希望能得到这位的指点。 因为闲来无事,再加上可以提高对方的忠诚度,柯内莉亚也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所以才会有现在两人交手的场面。 “啊~” 在一旁坐着观看两人对决的玛丽贝尔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她也不是对比剑不感兴趣,只是眼前柯内莉亚与米凯勒根本算不上比试,双方的差距太大了,让她觉得有些无聊。 “停!先休息一下!”柯内莉亚架开米凯勒的剑,对他说道。 “好。”米凯勒闻言收剑,然后走到一旁的座椅边,从上面拿起毛巾擦汗。 柯内莉亚同样也走到了玛丽贝尔身边的座位坐下休息。 “觉得无聊吗?贝尔?”柯内莉亚问,同时从一旁的小推车上端起一杯红茶悠闲地喝了一口。 “嗯,有点。” 玛丽贝尔直言不讳的说道。 “抱歉,让你感到无聊了。” 放下茶杯,柯内莉亚摸了摸少女的头,歉意的说。 “没关系,反正也是我说要来陪姐姐的。”贝尔摇了摇头。 听到她的话,柯内莉亚顿了一下。在她的心目中这位和亲妹妹尤菲米娅是一样重要的日,对于一个宠妹狂魔来说,没有什么事会比让自家妹妹开心更重要。 于是她开口道:“我们等下去城市里玩!说起来来圣彼得堡这么久我们都还没有逛过街呢!” “可以吗?姐姐不是还要和米凯勒卿比试剑术吗?” “那不重要,而且我们也已经对练过几盘……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说完,柯内莉亚便起身向米凯勒走去,打算跟对方说明此事。 “哎……” 玛丽贝尔伸手还想对她说些什么,但转眼间皇姐就已经走到了米凯勒卿的身前。 “姐姐真是的,总是这么的强势,都不听听人家的意见。”少女貌似生气的跺了跺脚,但翘起的嘴角却暴露了她此时心里的开心。 巴雷特突然造访 而另一边的米凯勒也发现了走到自己身前的柯内莉亚,然后他与柯内莉亚几乎同时开口: “柯内莉亚殿下……” “米凯勒卿……” 两人均是一愣,接着都露出了微笑。 “皇女殿下,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米凯勒先开口问道。 “嗯,我的确有事要和你说。” 柯内莉亚点头。 “您请说。”米凯勒向殿下作出侧耳倾听的动作。 “是这样的,我和……” “报告!有要事通知殿下!” 突然闯入的士兵打断了柯内莉亚,让她的眉头下意识一皱。 但听到士兵的话中提到自己和玛丽贝尔后,柯内莉亚认真的看向了士兵,问道:“什么事情?” 而在另一边的贝尔此时也起身走到了柯内莉亚身边,静静听着接下来士兵将要说出口的消息。 “帝国远征军第三军团司令,巴雷特将军已抵达圣彼得堡,现在正在迎宾馆等待与两位殿下会面。” 那名士兵恭敬的向两人说道。 “原来是巴雷特来了啊!” 柯内莉亚和贝尔恍然。 “哦?是柯内莉亚殿下的部下来了吗?”一旁的米凯勒卿感兴趣的问道,同时挥手让那名士兵退下。 “是啊!看来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了,与米凯勒卿的切磋就留到以后!”贝尔微笑着对米凯勒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今天已经够麻烦殿下了,我哪里还敢厚颜让殿下接着花时间指导我的剑术!”米凯勒爽朗的笑着回应,“与部下的见面要紧,殿下还是先回迎宾馆!护送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那就麻烦你了,米凯勒卿。作为今后战场上的同伴,我正好也想让你们提前互相认识一下呢!” “是吗?那我就多谢殿下的引荐了!哈哈哈!” 装潢大气华丽的迎宾馆内,巴雷特在廊道里一边走动,一边欣赏着墙上挂着的名贵油画。 不过看似在看油画的他,其实在心里想的却是皇女二人。 “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当初那两位年幼的殿下如今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上司,真是令人感慨。” 作为纯血派高级将领,巴雷特起初并不看好柯内莉亚两人。 那时的他站队于老雷顿帕西瓦尔一派,并没有另择他主的打算。 直到修奈泽尔取代老雷顿成为帝国宰相,柯内莉亚姐妹在中东战场上日趋活跃,他才渐渐被这兄妹的才能和人格魅力折服,转而归心于兄妹二人。 “更让他想到的是,两位殿下居然会选择来eu这边,明明以他们的功绩,待在帝国才是最好选择。” 对于eu和欧属布列塔尼亚这摊浑水,巴雷特一直坚持“不管”、“不理”、“不接触”的三不态度,所以在柯内莉亚姐妹选择掺合进eu的战事时,他一直都选择默不作声。 在巴雷特看来,eu就算是政治结构松散,那也是一个在军事实力上能与帝国叫板的庞然大物。 它和中东那边的土鳖情况可不一样,中东诸国在军事实力上是被帝国碾压的,只是碍于帝国派往前线作战的兵力有限,加上一旁的联邦和库朗联军不时给帝国各种各样的捣乱,中东国家才得以在帝国军的攻击下苟延残喘。 帝国军能以科技的革新和惊人的谋略取胜于中东已经算是奇迹般的战果,可对于两人攻打下eu这件事,巴雷特不认为有任何希望。 “不过既然已经选择了效忠于几位殿下,那我也只能舍命了!” 想到修奈泽尔殿下登机前对他的殷殷嘱托,巴雷特这才稍稍定了定神,眼神也坚定起来。 而就在这时,他带来的手下走到了他身边,向他通报柯内莉亚等人到来的消息。 “殿下们来了吗?我知道了。” 巴雷特点点头,然后快步朝迎宾馆的大门走去。 “巴雷特将军!” 刚走出迎宾馆的大门,巴雷特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笑着向他挥手打招呼。 “二皇女殿下,六皇女殿下。” 巴雷特连忙整理一下衣领,赶紧迎了上去,向两人行礼。 微妙的内部关系 而这时,米凯勒也走到了姐妹二人旁边站定,友好的向满脸横肉的巴雷特将军伸出了手。 “久仰帝国第三‘北欧’军团大名。你好,巴雷特卿,在下是欧属布列塔尼亚圣米迦勒骑士团总团长,米凯勒曼弗雷迪。” 米凯勒以骑士的礼节向巴雷特行礼,传达自己的善意。 巴雷特一愣,但也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好,米凯勒团长,贵骑士团在欧洲的大名鄙人也是如雷贯耳,在下同样是仰慕已久。鄙人不才,正是帝国第三军团副帅,巴雷特卡拉雷斯,是副帅。” 说完,巴雷特向对方伸手。 见状,米凯勒也热情伸手,和巴雷特的手相握在一起。 “今后大家就都是战场上的同伴了,还望多多指教!” “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相视而笑。 看到两人相处如此和谐,柯内莉亚和贝尔也露出了欣慰微笑。 “咳咳!好了,既然你们已经相互认识了,那我们似乎也该谈正事了,是不是呢?巴雷特卿。” 见两人没有任何龃龉,柯内莉亚开口打断了热络的两人。 巴雷特在自己额头上一拍,然后说道:“哎呀,我都忘了还有事情要和殿下们说。抱歉米凯勒卿,那今天就这样,改日再叙?” “哈哈哈!没事!我本来就是过来认识一下巴雷特卿,现在已经见过面,也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巴雷特卿还是和殿下们忙!” 米凯勒爽朗的对巴雷特笑着说道,接着向皇女二人挥手告别,坐上车离开了这里。 “巴雷特卿,我们回去说话。” 目送米凯勒离开后,柯内莉亚对巴雷特说道,自己和玛丽贝尔先一步走进了迎宾馆。巴雷特见状也跟了上去,和姐妹二人一起走进电梯,上了迎宾馆顶楼。 走进二人暂住的宽大房间,巴雷特和皇女二人坐到了宽大松软的沙发上。 “殿下,怎么不多说……”正当巴雷特准备开口时,柯内莉亚和贝尔却一同向他作了个噤声动作。 巴雷特很快就领会了两人的意思,立马闭上了嘴巴。 待玛丽贝尔在自己的手环上操作了一番后,柯内莉亚这才和巴雷特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说话了。” “殿下,这间房里莫非是被这帮家伙动了手脚吗?”巴雷特问,脸上隐约可见愤怒的神色。 “嗯,有窃听器。” “是那个曼弗雷迪干的?” 柯内莉亚点头。 巴雷特一听,更是额上青筋直冒,怒气完全压不下来。 想来也是,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可是皇族,身份高贵不说,手里更是有着实权,和送往东瀛作质子的鲁鲁修兄妹的性质完全不同,在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里动手脚可以算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了。 作为拥护皇族的纯血派,巴雷特现在甚至有种带兵闯入大公府中向对方兴师问罪的冲动。 “冷静点,巴雷特。东西我已经和贝尔妹妹处理了,现在已经没有窃听风险,我们不用兴师动众。” 柯内莉亚平淡的说道。 “可是,事关您和六皇女殿下的皇族威严,我必须要这群欧洲小丑给两位殿下一个交代。” 巴雷特起身,愤愤的说道。 “巴雷特卿,你能这样为我们考虑,我们很高兴。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气,因为我们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一时的隐忍能为我们换来欧属布列塔尼亚高层的信任,更别说我们付出的仅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被冒犯而已。” 柯内莉亚微笑着说。 “是啊,巴雷特卿,你不必为我们讨要说法,因为对方已经将冒犯我们的代价付出了。”玛丽贝尔也应和着姐姐,向巴雷特暗示道。 “两位殿下的意思难道是——军权已经被?”巴雷特的脑袋转动的很快,一下子就t到了两位皇女殿下话中所隐藏的重点。 “没错,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军权现在已经尽数纳于我等手中。” 柯内莉亚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对巴雷特说道。 “什么!这,这是真的吗?” 巴雷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也不怪他,毕竟那可是一个国家的军权,就算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是帝国的皇女,继承人排位也相对非常靠前,但对于欧属布列塔尼亚来说他们也只是外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就在刚来的两天时间里拿到一个国家的军权才对。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荒诞,柯内莉亚姐妹还真的就在抵达这个陌生国度的第一天就拿走了它的一半权力——军权。 “别这么吃惊嘛,巴雷特卿。这种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和姐姐也不是第一次做到了,不是吗?” 贝尔微笑着提醒道。 “我明白了是ass…是啊就是因为他们不断创造着奇迹,所以他才会顶着背主的名头转而侍奉几位殿下,不是吗?” 看着面前的少女,巴雷特心中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释然。 “这样啊,那看来两位殿下是心里早有打算,那我也就不给殿下们添乱了。”巴雷特无奈的苦笑。 皇家二代的私心 巴雷特很清楚帝国有太多的混蛋,不过有时主人太聪明也是一件好事,这往往会让手下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如今巴特雷也充分体会到了这种帝国难得的苦恼。 “不用妄自菲薄,巴雷特。在我们心里你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下属。” 柯内莉亚宽慰着对方,玛丽贝尔也跟着点头,赞同姐姐的评价。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两位殿下对我的看重了。”虽然还是苦笑,但巴雷特的心情还是好了许多,起码没有了之前的郁闷。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巴雷特接着将话题回归了正题: “既然二皇女殿下已经拿到了军权,那陛下赐予您的帝国权杖还需要用吗?要不要交还给陛下?” 帝国权杖,皇帝的象征,持此权杖者如皇帝亲临。 本来巴雷特今天抵达这里就是特地为柯内莉亚送来这个权杖的。 原本按照帝国高层的计划,依靠这个权杖,可以轻易调动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军队,因为皇帝的权力凌驾于大公之上,所以也相当于掌握了欧属四大骑士团的军权。 但让巴雷特甚至皇帝销鲁鲁完全没想到的是,柯内莉亚姐妹会这么轻易就拿到了骑士团的军权,以至于权杖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第一天就拿到军权,我和贝尔本来的计划是先尝试一下,不行再靠这个权杖,结果初次尝试就成功了。” 柯内莉亚实话实说。她在一开始确实是抱着用ass试一试的心理和海兰德他们就军权问题进行交谈,结果没想到ass的效果会这么显着,非常轻松就拿到军权,以至于现在用不上帝国权杖。 “不对,还是能用上的……”想到海兰德还有爱德华不受ass控制那件事,柯内莉亚改变了看法。 “巴雷特,权杖你还是暂时留下,对皇帝那边的说法仍然说是用于调兵。”柯内莉亚对巴雷特说道。 “为什么?殿下?已经拿到军权的话,权杖现在除了彰显身份就基本没有别的用处了。” 巴雷特不解的问 在他看来,如果能轻易拿到军权,皇女在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威信也应该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地步,完全用不到权杖才是。 而柯内莉亚也没有让吊着这位属下的胃口,直接解答了他心中的疑问:“主要是因为,海兰德大公有对ass的免疫能力,还有些其他人我担心不会配合……” “是这样,不过既然海兰德王叔没说什么,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巴雷特将军,我哥哥修奈泽尔难道没和您说过吗?军权已得,但不是还有一个政权吗?” “政权?殿下要政权干嘛?” 巴雷特起初还有些不解,但在看到贝尔那意味深长的微笑后,突然打了个激灵: “殿、殿下,你和修奈泽尔殿下的意思不会是要?” “作为帝国的臣子,你完全可以大胆点,巴雷特。” “……” 在一阵沉默中,巴雷特脸上的表情飞快变换,震惊、兴奋、恐惧愤怒五味杂陈,最后他终于紧咬牙关,用力吐出了一句话: “殿下,您和修奈泽尔殿下到底想要怎么做?” 一句话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巴雷特一屁股坐回沙发,看向柯内莉亚的眼神严肃而认真。 见对方如此,柯内莉亚也知道巴雷特这是打算彻底追随了,于是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将自己和修奈泽尔的想法和盘托出: “巴雷特卿,虽说军政自古不分家,但一个国家的政权相比军权却更加难得,因为军权讲究实力,而政权却讲究名义。我和修奈泽尔哥哥的想法很简单,利用帝国权杖渐渐加深我们在欧属布列塔尼亚高层眼中的分量,然后在时机成熟时从海兰德大公手中夺取政权。” “以帝国权杖的权威性而言,殿下们想要做到这一点确实不难。” 巴雷特沉吟片刻,居然开始认真思考起二皇女想法的可行性,最后肯定了她的想法。 柯内莉亚见巴雷特赞同了自己的提议,和玛丽贝尔相视一笑,接着对他说道:“既然卿也认同了我的想法,那我们就开始下一步!” “这么快!下一步是什么?” 巴雷特一惊,现在他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接着他就知道了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说的计划是什么…… 东方战争的肇始 “呃,皇女殿下,你确定按照这上面写的念一遍就行了吗?” 经过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一番解释,巴雷特将军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看着上面两位皇女事先写好的对话,眉头微微跳动。 “是的巴雷特卿,只要你认真念一遍就行了。”柯内莉亚笑着说道。 他们现在正为了忽悠窃听器那边的监听者们而进行录音。 毕竟窃听器的安装者还不知道窃听器已经被改造了的事实,现在还以为窃听器仍然在正常运作着。 估计他们在这次窃听后,还是一样会得出原先那个“目标对本国无害”的结论。 一想到那些人会毫无察觉的露出心安的表情,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就觉得非常好笑。 戏弄一番这群情报人员后,几人都安心回去休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柯内莉亚她们还在忙着夺取军权,已经坐着飞机成功跑去联邦避难。 她很清楚只有这里才安全。 …… “无论是在哪里,看见的风景都大抵一样呢……”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下意识的呢喃。 她才从联邦的机场出来,接着就一人漫无目的的在道路上行走。 哪里有路,就往哪条路上走。 一步步从城市走到了乡村。 沿途的风景,不管是五光十色的城市霓虹灯,还是热热闹闹的络绎人群,亦或是乡野路边绽放的艳丽花朵,都不曾印入少女美丽的淡金色眼瞳。 “相比于嘈杂的城市,还是宁静的农村生活更加让人感到舒适。” 这样自言自语着,翠绿长发的少女拖着行李箱,向不远处的小村庄走去,此刻她心里想的是。 “也不知道蕾拉怎么样了?” 当然后来蕾拉偷着回到布列塔尼亚和刘宣搞了一场浩大的学生运动,逼得冒险回潘德拉,最后在日本被机情局逮捕,遇到鲁鲁修。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时间如流水,去而不回。 恍然间离两位皇女来到欧属布列塔尼亚已经过了三个月时间。 积极整合自己与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军队后,柯内莉亚并没有选择与欧洲进行大规模作战,只是稳固了之前欧属布列塔尼亚夺下的东欧土地,击退了一波又一波eu军队的反攻,直到对方彻底死心,完全放弃了夺回领土的打算。 按柯内莉亚所言,这是为了磨合自己军队与欧属布列塔尼亚军四大骑士团的默契程度。 同时其中也有着四大骑士团的机甲正在进行升级换代的原因。 而最近有了空闲的柯内莉亚也是难得回到了圣彼得堡,打算和玛丽贝尔休息一段时间…… “嗡嗡”的震动感从柯内莉亚手腕处传来,和贝尔一起在柔软的沙发上悠闲的喝着下午茶的柯内莉亚看到了鲁鲁修发过来的新短信。 【柯内莉亚姐姐,你和玛丽贝尔姐姐还好吗?最近我和娜娜莉过的还不错。虽然一开始因为身份问题被那些大人冷眼相待,但因为有杰雷米亚叔叔在,所以倒也并没有遇到什么过分的事。】 【今天和日本首相的儿子抠木朱雀说话了,感觉他和那些东瀛人不一样,不会因为我和娜娜莉的身份而敌视我们,我觉得我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柯内莉亚姐姐,我听说帝国和东瀛的关系最近非常紧张,可能会打仗,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天吗?】 “唉……”想到弟弟妹妹的必然结局,柯内莉亚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虚空和绝望。 “强者为王,如果有一天我们不是强者了,那应该怎么办呢?” 其实在柯内莉亚抵达欧属布列塔尼亚的第三天,鲁鲁修就偷偷与皇姐二人进行了联络。 不过因为有些时候确实不方便直接对话,所以之后他们就改为了发短信联络,只有紧急情况才进行电子邮件通讯。 “看来东瀛那边确实情况有些危急了。” 在看了鲁鲁修的短信后,柯内莉亚向身旁的玛丽贝尔说道。 “……是吗?看来帝国终究还是要出手了。毕竟那是樱石啊!哪个国家会不眼红呢?” 玛丽贝尔悠悠一叹。 樱石,作为这个世界的独有矿石,支撑机甲行动的动力源,仅一克就能让一台第五代机甲行动整整一天,现在还被发现可以用作新世代机甲的表层涂料,使机甲的物理防御力上升一倍有余。 而东瀛则被发现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纯樱石矿脉,同时它还只是一个弹丸小国,所以直接被帝国视为肥肉,老早就上了帝国黑名单。 东瀛的高层也知道这个国家再这样下去恐怕活不长,所以首相抠木玄武用“樱石”的开采权向它毗邻的联邦和eu示好,以求其庇护,同时也向帝国低价出售樱石,以此安抚帝国,同时自己也偷偷发展机甲技术,以期拥有自保之力。 帝国的国际判断 本来在这样的平衡关系中,东瀛还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甚至再拖几年,说不定它还能发展出一支可以和帝国叫板的机甲战斗部队,但帝国如今却不打算再给它继续苟命的机会—— “从皇帝陛下派修奈泽尔皇兄出使联邦开始,东瀛就已经可以宣判政治死刑了。” 柯内莉亚平静的得出结论。 “之前帝国不出手还是因为忌惮着联邦,但当帝国和联邦谈妥利益分配后,谁还会愿意让东瀛这个‘中间商’继续存在呢?到时候联邦不对东瀛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了。” 柯内莉亚将身边的少女拉到自己怀里,轻抚她的金色长发。 玛丽贝尔在柯内莉亚的怀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半晌才问道: “那姐姐你觉得修奈泽尔皇兄会如何说服联邦高层呢?” “呵~面对那群贪婪的阉人,我想皇兄他甚至连樱石矿脉的产权都不需要付出,直接就能用大笔的资金收买对方就行了。” 柯内莉亚嘲讽道。 谁不知道现在的联邦腐朽到了骨子里,偌大一个国家的权力竟然全部都被一群阉人握在了手中。 而对这些阉人而言,估计在能让国家富强的资源和能让自己荣华富贵一生的财富面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当然这不仅仅是柯内莉亚一个人的看法,也是帝国对自己俩个主要对手的基本看法。 联邦腐朽,eu混乱,所以帝国的未来是必胜的。 “如皇帝所说,联邦的确是个无可救药的怠惰者之国。” 高层腐朽误国就算了,连平民百姓和国家中低层官僚也全都奉行及时行乐,对国家大事抱着一副不理不顾任其毁灭的态度,柯内莉亚都不知道联邦是怎么发展成世界三大势力之一的,简直就是奇迹。 “算了,我没事干嘛去想这些糟心事啊!”柯内莉亚摇摇头,随即她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如果……能把联邦当成自己的骑士封地那可就太好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 直觉异常敏锐的玛丽贝尔抬头看向皇姐,有些狐疑的质问。 “没有,贝尔你想多了啦!”柯内莉亚面不改色的敷衍了过去。 贝尔见状也不戳破他,接着又挑起话题:“姐姐,你说帝国对东瀛发动战争后,鲁鲁修和娜娜莉他们会被皇帝接回来吗?” “唉……这种事情你心里应该清楚,不是吗?” “也是,是我明知故问了。” 玛丽贝尔自嘲一笑。 如果帝国对东瀛发动战争,那摆明了就是要放弃鲁鲁修兄妹,还有什么必要非得去做接回兄妹二人这件事呢? “别担心,有杰雷米亚在他们身边,加上我们又保持着联系,我想大概鲁鲁修兄妹在战争中保住性命不是问题,甚至在战争后我们还能将他们接到这里来安置。” 柯内莉亚笑着对贝尔说。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这里真的能算得上是那对兄妹的归处吗? 玛丽贝尔看着皇姐,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虽然她并未开口,但柯内莉亚依然能准确的察觉到她现在所想。 曾经这位的真正的亲人,皇位第九继承人摩德瑞就是这样被送去教团失踪的,而贝尔的母亲也因为哀伤过度没多久就去世了。 那时候玛丽贝尔只有两岁。 “别想太多,贝尔。毕竟佳居易寻,心湾难求,我们如今只能为他们做的,也就是这么多。” “嗯。” …… 人类是一种坚强的生物,有时仅靠一把稻草就能席地而居。同时人类也是那么脆弱,若是没有心灵的支柱,那么就无以为家。 离开教团后,又一次感觉到了世界的冷漠。 在教团,起码会有一群视她如亲的孩子陪伴着她,最重要的是还有蕾拉陪在身边。 而在这里,哪怕她找到了一栋不错的房屋作为住处,她也完全没有产生一点归属感。 “果然,只有死亡才是我的真正归处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一次在心中冒出这种想法。 明明是双层一百八十平的乡间小洋房,但在完全的毛坯房风格装修下,显得更像是一栋鬼屋。 因为平时都是点外卖披萨,所以厨房里甚至没有厨具。 因为平时消遣时间的方法就是看着屋外发呆,所以屋子里既没有电视机也没电话。 浴室还正常一点,但卧室就只有一张床,行李箱直接兼任了衣柜的重担。 估计任何在这位绿发少女所谓的“家”中参观过的人都会对少女产生“自闭”、“孤僻”、“不懂照顾自己”等不太好的印象。 绿法少女和少年 不过只有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她确实不需要那些东西罢了。 名为的少女其实很简单: 她不需要优质的睡眠,不眠不休也影响不了她的盛世美颜。 她不需要精美的食物,不吃不喝也能顽强的活在世间。 她不需要华丽的衣服,只要衣服可以蔽体就能一直穿下去。 她也不需要人时刻看护,只要有人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她就可以静静注视完那个人的一生。所以少女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一个能驱散她孤独感的人啊! 可眼下少女本人都对此豪无自觉,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停留于这个孤独的世间。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无聊的看着屋外发呆,直到她看见了一个白发小男孩被一群孩子追赶,最后扑倒在她的房前。 “白毛怪,这下看你还能往哪里跑!”领头的大男孩追到白发小男孩面前,按住了男孩的双手,不让他起身。 跟在他后面的孩子们也纷纷上前,围在小男孩身边嬉笑。 “放开我!” 白发小男孩使劲挣扎着,但奈何力气比不上大男孩,挣脱不开。 “我看你之前不是挺嚣张的护着那女孩吗?还敢对我们扔沙子,明明只是个没爹没妈的小野种!” 随着大男孩这句话说出口,围在小男孩身边的孩子们也纷纷应和出声,不停的咒骂着: “小野种!” “小野种!” “没爹没妈的小野种!” 那群孩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小男孩嘻嘻哈哈,像是将小男孩当成了一个不错的消遣玩具。 “我不是,我不是野种……” 白发小男孩的头被死死按在地上,因为不断流出的眼泪,他脸上沾着的灰土被冲刷成了浑浊的泥巴印记,显得又狼狈又可怜。 本来以为只是孩子们正常打闹的这下看不下去了,于是走出了房子,对那些欺负小男孩的孩子们喊道:“你们给我住手!” “我看你还……” 还想对小男孩说些狠话的大男孩见到迎面走来的,顿时止住了嘴中的话语。 “喂,老大,这个女人好像就是村里人说的那个林中女妖,我们快溜!” 一旁的小孩畏缩的对大男孩小声说道。 “咕!” 大男孩听到自己的小跟班这样说,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也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传言,马上放开了身下的白发小男孩,对他留下了一句“别再让我看见你”之后,很快就带着自己的跟班们溜没影了。 独身一人的美丽少女总是容易被一些人在背后贴上一些不太好的标签,而在落后的乡村,这种现象更加常见。 原来自从在住进村庄后,就被村中的一些长舌妇不断地暗中诽谤过,渐渐的,一个林中女妖的蔑称就这样在村中流传开来。 虽然少女对此并不在意,但不可避免的,她总是会被村里人下意识的疏远和冷落。 看着那群熊孩子离开后,蹲下身,将还在哭泣的白发小男孩从地上扶起。小男孩的身上满是灰尘和泥土,让看得眉头一皱。 “你还好?身上疼不疼?” “呜呜呜!” “你身上好脏,要不要去我家洗个澡?” “呜呜呜!” “不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唧唧的不觉得害羞吗?” 耐心被消磨殆尽的对小男孩说道,声音虽然不高,但很容易让人感觉出其中的严厉。 “我……” 被这样一说,小男孩果然也止住了自己的哭声,虽然声音还是带着点哭腔,但他还是努力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但是,他们说我是野种……” 听到小男孩的话后,沉默了。虽然在她度过的漫长岁月中也遇到过不少孤儿,但现在她的心还是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小男孩的模样本来就让回想起了什么,现在他那弱弱又委屈的话语更是触动了的心弦。 “蕾拉又不在这里,就当是养了个小宠物好了。” 这样想着,温柔的对小男孩开口了:“没事你要是不嫌弃,就住我这里,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接着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轻轻抚摸着男孩的白发,柔声说道: “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你要和我签订契约,待时机成熟时,实现我的一个小小的愿望。怎么样,你能够做到吗?” “真的吗?我愿意!”白发小男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我的契约者了,这份力量终会使你孤独,但起码在现在,我会陪着你。” 没有在意小男孩身上的泥灰,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拥抱。 在她翠绿色刘海之下,那鲜红的de印记隐隐闪出红色光亮。 “我叫,不用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我就叫。你呢?” “姐姐,我没有名字,姐姐给我取一个!” “这样的话,那你就叫毛。” “毛?好怪的名字……” “怎么,不喜欢吗?” “不,我喜欢!” “为什么?” “因为和一样,怪怪的,很搭啊!” …… 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主动作出收下毛作为契约者这个决定。 “或许和蕾拉那时候一样,只是因为当时我觉得有些孤独了?” 怎么可能?自己不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孤独感吗?自嘲一笑,然后走到毛的房间中。 “看来这个房子也要好好装饰一下了,毕竟现在有人住进来了呢。” 轻抚着熟睡小男孩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从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人,所以这也导致了相比于照顾自己,她更加擅长照顾他人。 “又是这种感觉,和蕾拉用刀子捅伤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这种温暖的感觉是什么呢?” 看着小男孩,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疑惑。 如果有母亲在这里,那她大概能为少女解惑。 因为此时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母性光辉简直爆表,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母亲一样,身上带着能让每一个孩子都安然入睡的温柔。 帝国武器的思考 帝国对东瀛发动的战争是今年的第一场对国战争,全世界都将目光汇聚在了这个极东岛国上。 作为欧属布列塔尼亚的高层之一(这是自谦),柯内莉亚自然也观看了这场不到半个月的战争。 而在战争结束后,柯内莉亚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如果没有布丁伯爵和塞西尔小姐研发的机甲,东瀛应该能撑过一个月,可惜了……” 这样想着,柯内莉亚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大逆不道,毕竟东瀛也不是真的菜,是帝国太强,是优秀的研发的机甲太给力。呃,还有就是……咳!好,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小岛国就是真的菜。 嗯,话题跑偏了。 其实今天两位皇女真正的探讨的主题是:为什么帝国居然真的没有研发出更好的防空武器。 是啊!明明机甲都有了,可这个世界居然连防空导弹以及它的一系列衍生产物都没有。 在见过这场战争之后,布丁伯爵和塞西尔小姐给帝国高层写了一个报告,内容也十分明确,目前的帝国可能是把科技树给点歪了。 虽然从建筑、空中战舰和机甲这几方面上看,时下的帝国会给人一种未来科技气息爆满的感觉,但实际上它的综合科技水平,也就和如今的二十一世纪地球差不多。 哦,忘了,它连卫星都没有! 好,撑死也就二十世纪! 别的都好说,你怎么能连卫星都没有呢?科技树完全点歪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柯内莉亚突然想起来半年多前在潘德拉看到的那场武器实验,那架重型可翔舰武上的爱之女神核弹让她倍感亲切。 “或许我应该把这样的高科技搬过来对eu试一试?” 这样想着,理科出身柯内莉亚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各种武器的名字:裂变蘑菇、聚变蘑菇、中子蘑菇、云爆蘑菇什么的。 这么多好东西,她怎么现在才想到呢?真是的,这些天太关注于政治把自己的脑袋都搞糊涂了。 想到这些,柯内莉亚居然那么一丝丝的懊恼。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等下回去就去和贝尔说一下!” 这时的柯内莉亚已经基本决定好欧属布列塔尼亚接下来的科研方向了——她准备放缓眼下最红火的机甲技术研发,将主要精力放在高杀伤力远程武器的研发上。 毕竟和他国不同,如今帝国科学家布丁伯爵和塞西尔现在研发的机甲已经接近第八世代,而其他国家甚至还在攻克第二世代机甲。 作为高端战力的机甲确实可以轻易左右一场战争的走向,但在柯内莉亚的思考中,它还是缺少了绝对威慑力,是那种可以让整个国家都心生绝望,主动投降的威慑力。 驾驶着rpi- 00\/sc格洛斯特机甲的柯内莉亚或许能以一当千,拿下一场局部战争的胜利,但在帝国皇室心中终究还是比不上种一颗蘑菇便令敌国俯首系颈来的舒服。 当然,蘑菇弹这种慢性自杀武器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是不可能研发的,毕竟她可不想这个世界的战争变得乌烟瘴气和毫无底线。 她想研发的是无人驾驶的自杀机甲和各种导弹家族。它们不仅危害小,威慑力也不弱于那几种核子武器,是用于征服世界的绝佳。 一想到自己坐在家里简单的按几个按钮,接着便是遮天蔽日的无人机甲和“樯橹灰飞烟灭”,这种感觉对柯内莉亚简直不要太爽。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骑士团这帮人商量这件事!” 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狂野的想法,柯内莉亚立马从会议室的主座上站起,然后向外走去。 “哎等等呀?柯内莉亚殿下,关于这场极东战争的分析报告和经验总结还没有结束呢,您别走啊?” 从柯内莉亚的身后传来将军们焦急的挽留声,但这些都没有使少女停下自己的脚步。 圣彼得堡研究所 开玩笑!他这种急切的想要与技术人员见面的心情又怎么会被一群只关心俗事的中年大叔阻拦? “伟大的武器,我来了!” 想到这些,柯内莉亚不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在她不断的大步流星下,她很快就出了圣彼得堡军事基地的大门,坐上专车扬长而去。 圣彼得堡机甲研究所。 纯白色的研究室中,金色长发的玛丽贝尔正带着技术人员一丝不苟的在面前的屏幕上输入指令。 这时,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走到了少女面前:“皇女殿下,柯内莉亚殿下来了。” “等等,我还在调试数据……” 少女头也不回的答道,接着她突然转身:“嗯?你说谁来了?” 女研究员憋着笑:“是柯内莉亚殿下。” 少女顿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接下来的工作你来接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朝门外走去。 “诶?” 那名女研究员呆愣了片刻,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抓了壮丁。 她哭笑不得的走到了少女之前站立的位置,开始继续敲代码。 …… “姐姐!” 看见前方身穿军服英姿飒爽的柯内莉亚皇姐,玛丽贝尔冲上去扑入了她的怀中。 柯内莉亚微笑着抱住少女,然后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贝尔,这段时间还好吗?” 柯内莉亚问。 “哥哥你还好意思说,你都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来看我了!” 鼓着脸颊,玛丽贝尔一脸奶凶奶凶的表情,可爱极了。 见妹妹如此可爱,柯内莉亚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 “抱歉贝尔,这段时间忙,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你。” “算了,我也知道姐姐你忙,那今天来也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吗?” 玛丽贝尔假装生气拍掉姐姐捉弄她的手,然后抬头向她问道。 “不是的,我今天主要是来看你的。”柯内莉亚微笑着说。 她当然不可能傻乎乎的承认自己是因为有别的事情才来找她。 毕竟妹妹还在气头上呢。 因为现在这段时间正是计划进行的重要时期:柯内莉亚需要继续稳固军权,而玛丽贝尔也要监督抓紧第八世代机甲的研发。 所以没有重要事情的话,柯内莉亚是不会特地跑来见面的。 “哼,算你合格了。说!什么事情?” “是我在装备开发上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所以来和你讨论一下。” “啊?这种科技方面的事情姐姐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吗?干嘛要和我说啊?” 玛丽贝尔不解。毕竟柯内莉亚的科研天赋比她厉害多了,她完全可以自己拉一队人去搞科研。 “你这丫头……我要是真有时间弄我还不自己搞开发?” 柯内莉亚轻轻点了点少女的额头,没好气的说。 “好,既然姐姐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帮帮你!” 抓住柯内莉亚轻点她额头的手,少女俏皮的对他说道。 “跟我来!” 玛丽贝尔拉着柯内莉亚的手向她的办公室走去。 在柯内莉亚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妹妹的专属办公室: 粉红色的墙纸、修剪成爱心形状的盆栽、毛茸茸的坐椅…… 怎么说呢?这是一间少女心爆棚的办公室,根本不像军人。 柯内莉亚去过很多帝国女军人的办公室,包括她的在内,无一不是简约干练的灰铁系风格,如今这间卡哇伊风格的办公室还真是让她有些大开眼界。 “怎么样,姐姐?我的办公室是不是很漂亮?”少女颇为自得的向柯内莉亚问道。 “嗯,不过不及你可爱。” 柯内莉亚点评。 听了这话,玛丽贝尔的脸霎时红了一下,接着轻咳了几声。 “嗯,姐姐,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那些想法了。” 她主动将话题引回正轨。 而柯内莉亚自然也乐得如此。 无人驾驶型机甲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柯内莉亚将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简单和玛丽贝尔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姐姐你的想法总是这么超前呢!放心,我会督促研究人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姐姐你的这些想法尽量落实的。” 在听完皇姐的讲述后,贝尔毫不犹豫的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那就拜托你了,贝尔。不过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机密,所以我会派人在极北建立相关秘密研究所。它们的研发也要放在那里进行。” 柯内莉亚又向玛丽贝尔补充了一下自己的具体打算。 “嗯,我知道了。” 玛丽贝尔点头,接着她又抬眸看向了柯内莉亚:“不过我也有一个想法和姐姐你说。” “什么?” “这个研究所里的那架特殊机甲姐姐你应该知道?” “嗯……你说的是那架名为荣光之凯撒的新型半人马机甲吗?” “嗯。” “知道啊!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妹妹,柯内莉亚有些不解的问,“荣光之凯撒”,见过这架机甲的人恐怕都不会忘记它的样子。 因为这机甲实在太华丽了,全身金色涂装不说,它还是个双形态的可变形机甲,除了正常的人形态外,它还可以依靠芯片进而变形为半人马形态,是目前柯内莉亚所知的科幻感最强的机甲。 不过虽然看起来很高大上,但具体如何还是得看它的实战表现。 然而现在这架机甲还处于半开发状态,正式投入战场的时间据说还要再等是在十年左右,所以柯内莉亚也就对它丧失了兴趣。 毕竟等它研发完毕,“银耀”早就升级到第八世代了。 所以现在当柯内莉亚从少女口中听到这架机甲的名字时才会感到诧异和不解:帝国现在的研究成果哪一个不比这架机甲强?干嘛要提到这个“样子货”呢? 不过贝尔很快就解开了她的疑惑:“我从这架机甲的身上得到了一丝灵感——为什么机甲一定要是人形的呢?自然界中那么多生物都比人类擅于战斗和厮杀,我们为什么不模仿那些顶级猎食者,设计出野兽型、昆虫型、猛禽型,甚至功能特化型的机甲?” “最重要的是之前塞西尔小姐和布丁伯爵也支持这一点。” 少女的眼睛闪闪发亮,柯内莉亚不由得为她的奇思妙想鼓掌。 不过在此之前真的没人想过制造这类机甲吗?当然有,不过因为它的操作难度过大,难以普及,所以被帝国研究委员会否决了。 这个世界的机甲虽有腿部,但它的行动主要还是依靠脚上的推进器和滑轮。只有最顶尖的驾驶员才能在战斗中游刃有余的操控着机甲做出人类的跑、跳、踢等动作。 而这也是帝国研究人员想要开发的那类仿生机甲面临的最大问题所在:可能在你的想象中,仿生机甲灵活无比,远比人形强大;但实际上,驾驶员很难操控它的肢体行动,更别说做出灵活的进攻动作。 所以仔细想想柯内莉亚最终也认为,贝尔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在鼓掌后,柯内莉亚便打算委婉的将其中的问题给妹妹指出,劝她放弃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但贝尔接下来的话却彻底让他惊了:“当然,因为仿生机甲远不如人形机甲那样好操控,所以我打算将它们设计成无人机。 试想一下,如果这些完全不惧生死的钢铁掠食者出现在战场上会如何?非顶尖驾驶员操作的人形机甲会有胜算吗?” 柯内莉亚心说:我收回我刚才的看法,贝尔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是啊!目前无人机甲的概念还只是一种想象,哪怕是机甲最发达的帝国也仍旧在开发载人机甲,而柯内莉亚这边的机甲开发却早就处于绝对的领先,完全可以开始无人型机甲的研发。 在想到这一点后,柯内莉亚忍不住将玛丽贝尔举高高并原地转圈了720度,接着她就被这只炸毛的小猫赶出了办公室…… “搞什么,我都长大了!” “唉,妹妹长大了,脾气也大了~” 柯内莉亚一边摇头感叹,一边走出了研究所的大门。 接下来她要去找海兰德大公商量即将对eu展开的战事。 至于新型机甲,以后再说。 内心深处的愿望 毕竟军权的转交虽然已经尘埃落定,但那些大贵族和高官手底下的人还是多半对此感到不服气。 尽管大象不会在意地上蚂蚁的看法,但这样的蚂蚁多了也会让人感到心烦。 所以为了止住那些酒囊饭袋的闲言碎语,柯内莉亚打算要用一场彻底的胜利来让他们乖乖闭嘴。 坐上专车,柯内莉亚很快就抵达了韦南斯大公海兰德的官邸。 宫殿大门前,韦南斯大公的女儿莫妮卡早早的站在那里等待。 在见到好闺蜜柯内莉亚后,莫妮卡先是上前向柯内莉亚行礼,然后热情拥抱后直接带领这位去到了父亲海兰德大公所在的会客室。 “好久不见了皇姐,听说你准备进攻eu,真是太好了。” “怎么又想打仗了吗?你这个哥萨克疯丫头。”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官邸,宽敞的会客室中,贵族气质拉满的海兰德正坐在红色的沙发椅上喝茶。 “多日不见,大公阁下还是如此的精神抖擞啊!” 由于是私密空间,柯内莉亚没讲太多礼数直接走到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和韦南斯大公打起招呼。 “谬赞了,柯内莉亚殿下,最近国内的事务繁多,我现在可是累的不轻啊!”放下茶杯,海兰德大公笑着对后辈说道。 “听说殿下最近打算对eu那座位于利德尔的军事基地发动进攻?” “是啊!我的确是这样打算,今天来的目的也是就此事和大公您进行说明。” “这个……”柯内莉亚的话让海兰德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开口问: “柯内莉亚,你是认真的吗?” 他抬头看向柯内莉亚,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严肃而且认真。 军事基地不同于一般城市,更别说利德尔军事基地还是eu仅有的三大军事基地之一。 之前欧属布列塔尼亚与eu的战事也只是针对前线那些小城小镇展开,属于“小打小闹”。 但如果柯内莉亚真的向利德尔开战,那么战事等级将直接上升到国家对国家的世界范围战争上,若是控制不好,这个战争的规模甚至将席卷整个欧非大陆。 在海兰德看来,若是现在欧属布列塔尼亚真的与欧洲爆发全面战争,那么恐怕整个欧属布列塔尼亚都将为此伤筋动骨。 而他作为国家的君主是不可能会允许这种严重事态发生的。 所以就算面前的皇子是自己闺女的至交知己加亲人,这个作战请求海兰德也不可能会答应。 因此,海兰德打算直接向自己的亲侄女柯内莉亚陈明其中利害并拒绝他提出的作战计划。 但在他正欲开口前,自己的女儿莫妮卡先一步开口了—— “父亲……不大公阁下,您无须担心这场战事会升级。因为所谓的战事升级,只会发生在双方战力对等的情况下,而以我们现在的军事实力,完全可以做到碾压敌人,让他们不敢在战后对我们进行反击。” “叔叔,我觉得莫妮卡说的很有道理,您觉得呢?” 柯内莉亚微笑着看向海兰德大公,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这小丫头不会是对我女儿用了ass?真是可恶……” 此时海兰德在的右眼,也同样浮现出了蓝色的飞鸟印记,无形中展开的精神领域在接触整个房间的瞬间就将对方的心之壁消融。 但是经过一番测试后,海兰德惊讶地发现,无论是柯内莉亚还是自己的女儿莫妮卡都没有受到那种力量的影响。 “唉,莫妮你这个傻丫头。” 海兰德明白自己的这个侄女用了“大义”这个最可怕的ass成功操纵了自己的女儿。 无他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或是原则,或是信念。 欧属布列塔尼亚军人也是热血好战的帝国人,而与四处宣战的帝国同出一源的欧属布列塔尼亚,它的君主海兰德大公却意外讽刺的是个爱民如子、渴望和平的仁君。 无论怎样,莫妮卡也是帝国军校毕业的帝国军人。 现在柯内莉亚提出的作战无疑满足了军人的需求,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柯内莉亚甚至都没有把有自己的ass的玛丽贝尔带来。 这一次柯内莉亚成功将自己的需求与对方的需求融为一体:此时像莫妮卡这样的欧属军人眼中的柯内莉亚皇女已经不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一部分。 毕竟对自己有好处的话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嘛。 帝国的宏大远征 至于为什么不用ass柯内莉亚也有自己的道理,所谓ass终归是强制性的洗脑,只是增加了他说服对方的可能而已,而这次柯内莉亚自信能用说服的方式解决。 怎么说呢?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人去买冰棍和甜筒,然而钱只够买其中的一个一样: 海兰德本身的倾向是不发动战争,而由于之前贝尔开启ass试探了他的精神世界,海兰德根本就不怕ass,因为这位有一个特别的能力——保护自身。 所以现在柯内莉亚要做的就是拉上海兰德的宝贝女儿莫妮卡,一同说服海兰德改变自己的选择,让海兰德接受选择发动战争。 果然有自己女儿加持,柯内莉亚刚出口的话很轻易的就让海兰德大公动摇了起来。 看着海兰德纠结的表情,柯内莉亚再度开口: “没有战争是不死人的,而这个世界现在时刻都在爆发战争,也就是说每天都会有大量的人死去。我知道大公阁下期望和平,希望减少战争,但战争并不是你说停就能停的东西,我们能做的,只有以战止战,用绝对的武力压服一切。”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 “如果这场战争我们帝国军能够胜利,那么至少未来五年内eu都不敢主动与我们开战。” “这……” 海兰德大公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他才咬牙道:“这场战争,殿下有几成把握取胜?” “九成。” “这么高吗?”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那剩下的一成是对方未战而降。” 开战前敌人主动投降,双方打不起来,自然就谈不上战争。 “!” 这么嚣张的吗?你直接说十成不就完事了,非要秀一波操作,显得你能耐吗?好但既然你这么有底气,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抱着看戏的心态,海兰德的犹虑彻底消失,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柯内莉亚,非常干脆的说道:“好,我不反对!” 很快柯内莉亚即将带领他们出征利德尔的消息很快就在欧属布列塔尼亚的军队中传开。 而作为本次作战计划中欧属布列塔尼亚方面的头领,四大骑士团的团长们在出征前特地与柯内莉亚见了一面,然后就被柯内莉亚叫去了玛丽贝尔所在的那家研究所领取各自的秘密武器。 在这之后的第三天,柯内莉亚的直属军队——帝国远征军第三军团,欧属布列塔尼亚四大骑士团圣米迦勒、圣加百列、圣拉斐尔、圣乌列,总数两千台的机甲军团齐聚于边境线前,形成了一股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钢铁洪流。 在这散发着肃杀气息的钢铁军团中,除了柯内莉亚和四位骑士团团长的八代机甲外,人均第六世代巅峰机甲。 这可以说是目前这个世界历场战争中所达到的最高军力了。 就连前不久帝国对东瀛发动侵略时派出的机甲部队也不过总数一千五百台而已,且那些机甲还都处于第五世代。 而在今天,柯内莉亚为了达到碾压敌人的目的,直接就将己方一半的兵力统统拿了出来。整整两千架机甲,第四远征军团八百,四大骑士团共一千二百。 这些都是帝国未来征服世界的基础,同时它们也将在今天的这场战役中第一次向敌人展露獠牙。 “神兵利器,不藏于府。是时候向世人展现帝国力量了,米凯勒卿安德烈卿,维隆卿,圣吉尔卿,与我一同夺取胜利!全军出击!” “我等定为帝国和殿下夺取胜利出击!”在柯内莉亚的鼓舞和四位骑士团团长的高吼声中,钢铁洪流开始浩荡向前。 巨大的方形指挥可翔舰被机甲们簇拥在中间。 而在它的指挥室里,作为军队总指挥的柯内莉亚正坐在主座上看着悬挂在自己前方的显示屏。 屏幕所显示的清晰画面中,道路两旁的风景正不断倒退,而它尽头的地平线上,太阳才刚刚露头。 看着那一小截日光,皇女仿佛能看到那座位于山脚的钢铁堡垒。 “利德尔,你又能在我的手中支撑多久呢?我很期待啊~” 松懈的军事重镇 作为eu三大军事基地之一的利德尔军事基地是距离欧属与eu交战前线最近的一座军事基地。 因为其对于eu的军事意义非常重大,所以eu军方对这处基地的保护力度也是所有基地中最大的。 不说大规模战争时期的驻兵数量,光是平和时期,这里的常驻兵人数都有两万多人。 加之其兼并军火工厂和战略武器仓库的属性,这些士兵的战斗力时刻都处于满溢状态。 而且利德尔军事基地所处的地理位置也非常优越,正好位于一座峡谷的出口,身后的高山绝壁不仅为其提供了天然的保护屏障,同时也让大后方可以随时通过这条安全的峡谷通道对其进行物资补给,可以说是易守难攻之地的典范。 这些条件结合在一起,让利德尔基地的长官阿诺德中将一直认为无人敢打这座钢铁堡垒的主意。 也因此,在听到手下向他汇报的消息后,他的表情就像是听到公鸡下蛋了一样吃惊。 “居然还真有傻子敢打我这里的主意啊?!”作为最尊贵的共和国先贤的后裔,阿诺德先是蔑视的嗤笑了一声,接着漫不经心的向手下问道:“领军的是谁?主动给我们送军功,这么大方的客人我们怎么说也得好好点名感谢一番才是。” “是帝国的那位‘女军神’,柯内莉亚-te-布列塔尼亚。” 下属回应道。 “哈?就是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帝国‘女军神’?” “对。” “哈哈哈!看来传言果然夸大其词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走我们今天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是,长官!” 阿诺德猖狂大笑着,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大步向指挥中心走去,他的下属也紧跟其后。 之后没多久,这座位于峡谷前的巨型钢铁堡垒各处便都拉响了战争警报,同时进入了久违的高效率运作模式。无他,它要再次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可怕,用敌人的鲜血和哀嚎彰显自己的无敌,以绝对的胜利者姿态赐敌溃败而逃。 在另一边,柯内莉亚的军队也已经穿过森林,来到了广袤的平原地带,地平线处那座位于峡谷前的钢铁堡垒隐约可见。 “轰!”一发实心钢弹轰击在帝国军队前方,将平整的一块草皮掀起,留下坑洞的同时也溅起了一大片带着叶片的黑色尘土。 虽然双方彼此的身姿都算是映入对方眼帘,但实际上柯内莉亚的军队距离利德尔军事基地还有两三公里左右,这一发炮弹虽然打了过来,但实际上能造成的杀伤非常有限,估计也就能靠残留动能稍微击退机甲几步距离而已。 所以说—— “这是对面给我们的见面礼吗?真是低级的挑衅啊!” 一手撑着脸颊,梅森饶有兴致的说道。 “不过确实很有效。” 自中东战场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在我面前这样作死首先开炮的家伙呢,真是有趣。 “四位团长,对面这么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你们怎么看啊?” 仿佛不嫌事大一般,可翔指挥舰里的柯内莉亚打开四位团长的联络频道,然后向他们问道。 “回殿下,我等常胜不败之师怎容他人小觑,请允许我们四人先行出击,给他们好看!” 米凯勒语气激昂的回应。 “米凯勒卿说的在理!请殿下下令让我等先行,给对面一个好看!” “我也一样!请殿下下令!” “请殿下下令!” 其余三人也纷纷说道。 “呵~诸位团长莫急,先让我出动,然后你们再跟上。” 柯内莉亚笑着说道。 “殿下不可!我等怎能让殿下涉险!” “无碍!你们可别忘了我军神的称号从何人来,而且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识一下我的机甲驾驶术吗?就让我借此机会向你们展示一番。” “这……” “就这么定了!等会儿四位团长随我杀敌便是!” 说完,柯内莉亚径直从座位上站起,然后看向一旁的巴雷特: “巴雷特卿,接下来的战场指挥交给你和贝尔妹妹了,记住宣传上蔑视敌人,但战术上一定要谨慎小心为上。” “遵命!祝殿下武运隆昌!” 巴雷特躬身行礼。 柯内莉亚点点头,接着得意的看了一眼玛丽贝尔走出了指挥室。 欧洲军的重炮队 不一会儿,一架通体银白的机甲骑士从可翔舰的后舱门驶出,然后快速驶离了机甲大部队。 而后驾驶着各自专属机甲的四位团长也紧随其后,脱离机甲大部队,先一步向前方堡垒快速接近。 “全军加快速度行进!各部队注意及时支援皇女殿下和四位团长。” 指挥室里的巴雷特见柯内莉亚等人已经先一步脱离大部队,也非常果断的下令道: “yes,y lord” 随着命令的下达,军队前进的速度顿时加快,同时从五支部队中各有三架黑色机甲出列,然后非常快速的跟在五人的机甲后方。 这单独出来的十五架黑色机甲相比于柯内莉亚等人灵巧的机甲显得更加方正笨重,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进攻型的机甲。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这种型号的机甲属于防御特化型机甲,是专门用于战场上抵挡敌方重火力,使用重型火炮攻击的一类机甲。 虽然现在的它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在不久之后就是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诸位,距堡垒三公里处放置干扰器,明白吗?” 机甲驾驶室中,柯内莉亚在队内频道开口说道。 “yes your ajesty!”x4 “好!现在分散!注意安全!” “yes your ajesty!”x4 接到命令后,紧跟在柯内莉亚驾驶的银白色机甲后面的四架机甲开始分散,向左右两侧高速机动。 而那十五架防御型机甲也保持着三跟一的分配,随着五人的分散一同分散开来。 随着他们的接近,前方那座钢铁堡垒的模样也越发清晰起来。 同时那布置于半球形堡垒正前方的装甲坦克群和重型炮台阵也映入众人眼帘。 “报告阿诺德长官,敌方即将进入我方重炮阵地有效射程范围,请下达指示。”就在阿诺德满心欢喜准备一举击溃帝国军时,重炮团团长的声音从指挥中心的屏幕中传来。 听到报告,阿诺德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 “来的好,你们记住,不要吝惜炮弹,有多少打多少!给我把那些移动的铁疙瘩全部打成破铜烂铁。” 在阿诺德下达命令后,已经在基地外围列阵迎敌的各兵团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首先是部署于基地铁壁之外的重炮团,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击溃敌方机甲大部队。 该兵团的团长是个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两两组合,有序的将炮弹装填至身前重炮中,再由负责开炮的士兵瞄准目标,静待开火令的下达。 重炮团的每门重装炮台都高达三米,占地九个平方,重达16吨左右,冷灰色的炮身带给士兵们强烈的安全感。而守在重炮下的士兵们一个个表情严肃、站立如松。 这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属于训练有素的优秀部队,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却多少能看出轻松的意味,显然是没有将梅森的军队放在眼中。 而这名团长也是对这次作战任务抱着手到擒来的轻松心态。 在eu本身就已经开发出机甲的情况下,作为重要军事基地之一的利德尔自然也对当代机甲的优缺点了如指掌:在机甲拥有强悍机动性和进攻能力的背后,其实是其对高爆武器和穿甲武器防御力的严重缺失,更不用提它胸口位置还有个致命弱点——驾驶舱。 针对这些弱点,eu军的研发团队开发出了专门破坏机甲的各类武器,而利德尔炮击团现在装填的炮弹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种特殊的增程弹,除了拥有18公里的有效打击范围,炮弹本身的杀伤力也足以破坏在它爆炸范围内的复数机甲。 因为该炮弹里面填充了特制的对机甲级高强度破甲片,在炮弹爆炸所赋予的动能下,这些向四面八方辐射的破甲片能轻易击穿五十米范围内多数机甲的外壳,让其直接报废,使驾驶员重伤甚至死亡。 这也是重炮团全员这么自信的原因——如今谁人能敌? 抱着如此心态,该名团长也直接让自己手下士兵们无脑开莽: “瞄准好了就开炮!别像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这些炮弹在基地的仓库里都放得快发霉了,难得炸一回,这次都给我炸爽了。” “动作都麻利点!谁装填慢了老子踢谁屁股!” 毫无作用的炮击 重炮团团长俨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而在这些半开玩笑般的指令下达后,他手下的士兵们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装填,瞄准,开炮……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迅速无比。 正如这位团长所说,士兵们很少有真正使用这些炮弹的机会,这次难得有敌人来犯,他们自然要好好过过手瘾,开它几炮。 于是,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声在阵地中响起,一大群拖着尾焰的炮弹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抛物线,接连降落在一公里外的机甲大部队中。 连绵不绝的巨大爆炸声从远方传来,火光和黑烟在机甲群中不断的燃起升腾,炮弹爆炸所掀起的漫天尘灰很快就将原本黑压压一片的帝国军钢铁洪流彻底淹没。 看着远方那已经被尘土和黄沙彻底笼罩的敌方大部队,重炮团团长不由得露出了轻蔑的笑容,透过那不时闪过火光的黄褐色尘幕,他似乎已经看见了其中被炮弹轰炸地满目疮痍的敌人。 “呵,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带着一群活靶子来进犯利德尔,所谓布列塔尼亚的‘女军神’也不过如此。” 看着漫天的火焰和黑烟,重炮团团长语气轻蔑的说道,接着非常得意地从自己军大衣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精美的铁盒。 他翻开盒盖,从中拿起一根雪茄叼在口中,剪掉雪茄封口后,接着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猛吸一口过肺,然后便开始了吞云吐雾。 “惬意人生,莫过于此!” 团长感概道。 他正欲多抽几口好好享受,目光却在不经意间一撇,恰巧看见了不远处几名正在摸鱼偷懒的士兵。 “喂那边的几个兔崽子?就是你们,你们皮痒痒了是不是?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还敢摸鱼?晚上统统加练100圈,不跑完不准睡觉!” 摸鱼被抓了个正着的那几位士兵顿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苦了脸,周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幸灾乐祸般的大笑起来,而团长也没阻止他们,接着向其余士兵训话: “大家手上的动作不要停!难得有机会给你们摸真家伙,就都给我珍惜点!以后再想像今天一样尽情放‘烟花’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另一边,侧翼的柯内莉亚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敌军的行动。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炮弹向着自己的后方大部队袭去,身为四位骑士团团长之首的米凯勒难免有些担心,因此他通过队内频道向柯内莉亚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皇女殿下,敌方的炮火这么猛烈,我们的部队真的没问题吗?” 听到米凯勒的问题,柯内莉亚明白他们几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忧虑自己部队受损,所以也不多废话,直接将通讯接到了后方可翔舰的频道:“喂?巴雷特卿,我方机甲主力部队现在的状况如何?” “报告殿下,多亏了您带来的帝国新研发出的能量盾系统,在敌方炮弹打击下,我方机甲无一受损。” “很好!那么机甲现在的能量损耗如何?” “照目前敌方的炮轰频率计算,我方机甲平均每分钟的能量损耗约为02,就算是再让敌方火炮轰炸五小时也没问题。” “哈哈!你们非常能抗这一点我是知道了,但我也不可能让你们一直挨打的。放心,最多再过十分钟你们就能放开手脚大杀四方了。现在你们按计划伪装成艰难抵抗的样子,降低前进速度,等我指令!” “遵命!” 切断与巴雷特的通讯后,柯内莉亚又切换上队内频道:“如何?这下各位团长放心了?” 维隆:“哈哈哈!我就知道克鲁鲁殿下发明的新装备靠谱!米凯勒卿,这次你可是担了多余的心啊!” 米凯勒:“我,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并不是不相信克鲁鲁殿下的发明啊!” 安德烈:“吾友,你绞尽脑汁寻找理由的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米凯勒:“安德烈,怎么连你也调侃我?!” 圣吉尔:“……” 见几人开始相互打趣,柯内莉亚也下意识的扬起了嘴角。 旧式武器的落寞 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放松的时候,所以没多久柯内莉亚便微笑着开口打断了团长之间的对话: “诸位,现在还不到闲聊的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咳!殿下说的对!接下来正是我们表演的时候,我们现在就放松还为时尚早了些,望殿下勿怪!” 米凯勒第一个响应柯内莉亚的话,其余三人也紧跟着表态。 对此,柯内莉亚并未再多说些什么。适当的放松有助于提高完成任务的效率,明白这一点的她自然不会责怪几人,只是温声笑道: “好,既然大家也都明白接下来我们该完成的使命,那就直接开始作战。最后,祝诸君旗开得胜!” “祝殿下武运隆昌!”x4 于此,以柯内莉亚为首的五支机甲小队开始全速接近敌方基地。 …… “喂!你们这群蠢货是怎么瞄准的?敌人走的可是直线,是直线啊喂!这么嚣张,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嘲讽我们啊!这样都打不中,我t真的怀疑你们是不是对面派来的奸细了,或者你们干脆就是一群废物点心吗?真是可恶……” 坦克团的团长在前线指挥室里暴跳如雷的吼叫声甚至盖过了后方炮击团的炮鸣,在营帐外守门的士兵都能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与炮击部队不同,现代坦克对机甲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力,知晓这一点的eu军高层便非常贴心地将狙击柯内莉亚等人的任务派给了这个逐渐日薄西山的坦克兵团。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坦克团的团长也早已经对现实认命,失去了往上爬的野心,今天领到任务后也是抱着摸鱼达人的态度对待。 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几架冲锋的机甲这么厉害? 他们足足百来辆坦克的炮口一直持续瞄准射击了将近五分钟,现在连一架机甲都没解决。 更夸张的是,其中有一架机甲甚至一直走的直线,但居然愣是一发炮弹没能挨着它的边。 这也是坦克团团长如此暴躁的原因——领的任务比隔壁重炮团差也就算了,要是战绩都没对方好看的话,自己的乌纱帽恐怕不保。 想到这里,坦克团长觉得自己的脑阔一阵阵的疼,本来就秃的头更是隐隐比往日更亮了几分。 “你们就不能像别人重炮团那样给力点吗?真是要气死我啦。” 吼完最后一句,坦克团团长用力摔下电话,然后一屁股颓然坐回座位,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 旁边的副官见他这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敢说话,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尽显小人物的卑微。 “轰轰轰……” 这样的炮鸣声不时从外面传过来,让坦克团长更加心烦意乱。 他知道这是隔壁重炮团搞出来的阵势,但他心里就是非常不爽。 大家都一个基地的,为什么你们重炮部队就能这么威风呢?明明军校毕业的年代大家说好了要一同进步,共同拯救国家之类的。 嗯,他承认是他酸了,想当初还没有机甲的时候,他的部队也是威风凛凛,但现在,唉…… 说真的,看着隔壁小伙伴奢侈的炮弹连发,将敌人统统炸的寸步难行,他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团长或许是我们太急了点,虽然我们的坦克有效射程仅有几公里远,但不管是打击力还是精准度都会随着射击距离的增加而降低,现在敌人距离我们还有五公里,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接近一点再动手。” 或许是见自家长官气稍微消了一些,副官趁机进言道。 “你这t说的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距离越近对我们来说就越好得手,但这段时间我们总不能光看着对方接近不做事?看看别人重炮团,他们轰的多开心。我都能想象到庆功宴那天他们团长那张得意的笑脸了,想想我就来气。” 团长说着说着额头又开始冒起了细细的汗珠。 地雷阵特殊用法 见长官又有发怒的趋势,而且怒火倾泻的对象这次可能转换为自己,求生欲爆棚的副官赶紧用自己八辈子修炼出来的绝快语速将自己的话说出口:“请团长息怒!团长您难道忘了我们布置在基地四公里外的那片地雷阵吗?” 副官的一段话如醍醐灌顶般让团长愣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后,团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是啊!我都忘了还有地雷阵呢!很好!你这小子真的不错,之前我都被气昏头了,幸亏你提醒了我,诶你叫什么来着?” “属下名叫克劳斯沃里克,我也只是侥幸想起,而且布置地雷阵还是当初您的主意,说到底,还是团长您自己有先见之明啊。” 这时还是区区少校副官的沃里克非常谦虚的说道。 “嗯,你小子不错,等这次歼灭了敌人,我立你一个头等功!” 团长哈哈大笑的说。 闻言,沃里克喜上眉梢,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道谢,就听到团长又问:“现在先把地雷阵启动了。奇怪那个地雷控制器我放哪里了?那个什么沃里克你知不知道?” 沃里克表示:“唉……” “哈哈哈!你们的炮弹怎么软绵绵的?没吃饭吗?” 米凯勒驾驶着红色机甲在自己的小队里一马当先。 对面坦克密集的火炮袭来,但往往都被他用精湛的驾驶技术于左右摇摆间避开。 偶尔一两发炮弹躲避不及,也被他用机甲手中的长柄重剑挡下。 跟随在他身后的三架黑色机甲均被被其游刃有余的姿态折服,纷纷开口称赞米凯勒的驾驶技术。 对此,米凯勒非常谦虚的笑着说道:哈哈,我这还差的远呢。你们可以看看另一边的皇女殿下,那驾驶技术才叫神乎其技,我们几位团长可都是自愧不如啊。 听到自家长官居然如此夸赞外人,驾驶员们不由得好奇的将各自机甲内的图像采集屏分出一个,专门观看不远处梅森小队的情况。 然后他们便看见了那如流星直击般摧枯拉朽的将身前一切障碍清除的银色机甲,以及机甲身前不时溅起的红黄色火星。 起初三位驾驶员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皇女殿下的机甲前面啥也没有,怎么就凭空冒起火花了呢? 但仔细一看后他们才发现: 那火花并不是凭空冒出的,而是由那银色机甲手中的剑将坦克的炮弹生生劈开产生的,只是那重剑舞的太快,快到了他们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的地步。 “真是奇迹!”几人叹服,这才明白了米凯勒团长之前的话并不是自谦,而是说的真话,皇女殿下的驾驶技术真的就是这么强。 先不提几位队员的想法,柯内莉亚小队的队员现在已经对自家殿下的表现完全感到了麻木。 由于这位的表现太妖孽,他们甚至兴起了“敌人能不能再厉害点,把皇女殿下的新姿势给我们解锁了啊”这样奇怪的吃瓜群众想法。 这能怪谁呢? 有时候上司太能干也不是好事,因为这样手下就很容易咸鱼~ 不过这样的咸鱼状态也只是暂时的,在柯内莉亚等人前进到距离敌方基地五公里外时,皇女等人的机甲预警屏幕上多出的密集红点让他们降下了前行的脚步。 “诸位应该都注意到了?”柯内莉亚首先在队伍频道中发言。 米凯勒:“嗯,看来敌人启动了有趣的玩具啊!” 安德烈:不过他们肯定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新式机甲安装了最新型的探测系统,连地雷这种隐秘的东西都能探测出来。 维隆:“不是,大家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问题?区区地雷而已,只要我们开快点,那么它就根本威胁不到我们的机甲?” 维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主流的地雷皆为松发式地雷,也就是是碰触(踩)时不爆炸,但压力消失时便立即爆炸的一类地雷。 由于之前机甲本身的装甲防御力高,所以地雷如果不是在机甲进入它的有效杀伤范围内爆炸,那就基本对机甲没有任何杀伤,而这种地雷的有效杀伤范围也非常小,只有堪堪两米的距离。 再加上松发式地雷是在机甲离开后才爆炸,所以只要机甲速度快一点,在地雷触发爆炸的01秒内离开其两米的有效杀伤范围,就可以完美规避其爆炸杀伤。 毕竟具体只要机甲的时速超过每小时72公里,算是相当轻松。 也正因为如此,这种地雷基本上对机甲属于无害武器,甚至还被驾驶员戏称为特效道具,可以为机甲加上“一路火光加烟尘”的特效。 炮战机甲的作用 但这也仅限于松发式地雷,所以圣吉尔对维隆提出了异议: “维隆卿,你说的太片面了,对我们机甲完全没有威胁的只有松发式地雷,如果那些地雷是直接触发式地雷和远程操控型地雷,那对我们而言也是个麻烦。” 是的,地雷自然不可能只有松发式地雷这一种类型,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种类型: 一是直接触发式地雷,也就是人们熟悉的初代压发式地雷,它是在碰触的瞬间就发生爆炸,因此机甲没有规避的空隙。 二是远程操控型地雷,它是类似于遥控炸弹一样的东西,爆炸时机由人为控制,因此机甲也无法对其爆炸进行规避。 但这两者现在用的极少,所以维隆有些不服气了: “圣吉尔卿,现在还有谁会用老式的压发式地雷和麻烦的远程操控型地雷?不都是松发式地雷吗?” 因为传统压发式地雷的爆炸机制太死板,非常容易被人排除,再加上极易受自然因素影响发生误炸和难以回收利用等弊端,所以现在这种地雷基本被淘汰掉了。 而远程操控型地雷则因为需要人去判断爆炸时机,所以操作更加复杂,且失去了全时有效性,所以也基本没人使用。 因此,维隆判断敌方是大概率布置的松发式地雷。 不过大团长圣吉尔显然是有自己的不同看法:“那可不一定,凡事都要考虑周全,不能把成败寄存于侥幸心理和运气上……” 见两人有争论上头的趋势,全程吃瓜的米凯勒忍不住了:“好了二位。别忘了现在是由皇女殿下做决断,我们只是提供谏言罢了。” “没错,这事就交给殿下做决断,我们只管执行命令就好!” 安德烈也随即说道: 此话一出,四位团长尽皆安静下来,将接下来事情的决断权完全交给了柯内莉亚。 “我认为……” 柯内莉亚略微思索了一下,接着便开口道: “放慢速度,让我们每支小队的三架防御特化型机甲上前执行排雷工作,这里我们需要谨慎一点,虽然机甲有能量防护罩,但干扰器没有布置下去之前,若是我们真的因为这些地雷把能量武器暴露给了敌人,那本次作战也基本算是失败了一半,所以接下来我们这个小队绝对不可鲁莽,明白了吗。” “yes your ajesty!”x4 其实柯内莉亚也不是完全没有考虑维隆的意见,但她认为现在的首要任务并不是急着上前和敌人厮杀,而是优先放置能切断敌方通讯的干扰器。这样的话,显然圣吉尔卿的看法似乎更加妥当。 新的命令就此下达,柯内莉亚的机甲队伍开始推到各自队伍的最后面,而原本队伍中一直跟随他们后方的三架炮战机甲开始领头。 只见那三架机甲一字排开,将手中的重盾举在身前,同时机甲肩部的暗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两台火炮,然后便开始对着前方的地面进行弹幕射击。有探测器给出的地雷位置,这些机甲非常精准的将地下埋藏的地雷扫爆。 即便如此,机甲举起的重盾也异常沉稳,虽然降低了自己的前行速度,但坦克炮弹也被稳稳挡下。 “真是可靠啊!” 柯内莉亚悠闲的跟在三架黑色机甲后面,看到它们完美的将炮火和爆炸隔绝在外,不禁感慨。 而相比帝国这边的放松,敌方坦克团团长可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机甲会这么精准排除我们的地雷?”坦克团长焦躁的在营帐内走来走去。 摆在他面前的战术桌上的荧屏里,一个个代表着自己布置的地雷的蓝点正在被那十五个代表敌人的红点机甲渐渐清除。 “……”在一旁的副官沃里克见状也是毫无办法,他虽然心中同样焦急,但只能沉默。 “没办法了,让那些日本和帝国流民组成的编外部队暂时去拖延一下,我们的人准备撤退!” 在营帐里来回踱步的团长突然停下脚步,抬头对沃里克说道。 “但这样的话,团长您会被议会追责的?”沃里克忍不住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让我们的公民士兵上去和敌人死磕?真要这样做那就更是罪不可赦啊!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你也知道,不论多么厉害的坦克,一旦被机甲近身,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团长低吼着,表情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工具人流亡难民 缓了会儿,坦克团长终于开口说道:这种情况被阿诺德追责还不至于,他也知道我们的坦克现在的战斗能力就那样。而且死的只是一些流民,我只要拿点好烟好酒请阿诺德吃一顿,再送上一笔礼金。到时候对我的品德报告上顶多就是记录一个‘战略性撤退’,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同样,军功啥的我们也是别想了……d,越想越亏啊。” 说到最后,这位居然忍不住用拳头狠狠锤了桌子一下。桌子砰的一颤,沃里克的身体也跟着一抖。 他突然想问问自家团长,“那像我这种德意志出身的军官是不是也不配称为公民呢?”,但毕竟他不是傻子,最后他也只是露出尴尬的笑容,默默看着长官大发脾气。 “还好前段时间那个小岛国彻底灭亡了,很多十一区的流民为了取得移民资格跑来我们eu参军,我们部队也因此多了这一批炮灰,不然今天这事还真的难办。唉,说到底还是布列塔尼亚那群疯子的错。好好的干嘛非找我们基地的麻烦?也不想想他真的打的下来么?” 团长喋喋不休的抱怨,而一旁的沃里克也只能笑着附和:“对对对,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团长死死抓住了衣领:“嘿什么嘿?你还站着干嘛?快通知我们的人撤啊?” “是是是,我这就去通知。” …… 在三架防御特化型机甲的开路下,柯内莉亚等人很快便穿过了敌方布置的雷区。 眼见敌方基地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柯内莉亚的机甲内也响起了士兵的请示:“殿下,我们已跨过雷区,即将抵达预订地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请您指示。” 看着远处大地上那宛如铁锅倒扣一样的显眼建筑物,柯内莉亚得意地用手指点了点下巴,然后语气轻快的说道:“到达指定地点后,你们负责在前面挡住敌人的攻击,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 “yes your ajesty!” 给士兵们安排好任务后,柯内莉亚又询问起了几位部下:“几位团长,你们的情况如何?” 米凯勒:“报告殿下!我们小队一切正常,不过因为要绕到敌方右后侧,可能需要大家稍等一下。” 安德烈:“我的情况和米凯勒卿差不多,因为负责的区域在敌方左后侧,所以可能也要等一下。” 维隆:“哈哈!我和圣吉尔卿负责的是左右两侧,看来要比两位轻松不少啊!” 圣吉尔:“报告殿下,在下的小队也一切正常。另外,维隆卿你可否在殿下问话时严肃一点?” 维隆:“啊!抱歉抱歉!请殿下勿怪!” 柯内莉亚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她淡笑着开口:“诸位的情况我已知晓。既然一切正常,那便开始行动!玩闹也该结束了,是时候让这场战争步入正轨了!” “yes your ajesty!”x4 而这时的利德尔基地内,基地长阿诺德等人也隐隐感觉到了这场战役某些事情的不对劲。 “这不太对劲啊?按理说,敌军在正面经受了我方如此猛烈的炮火攻击后,必定会因为损失惨重而选择撤退,可那带头冲锋的十几架机甲又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还一个劲的向我们这里冲?难道对面觉得光凭那区区几架机甲就能打败我们吗?或者这几架机甲是对面的异邦弃子?阁下,您怎么看?” 站在大屏幕前观看整个战场战况的阿诺德摸着下巴,表情有些谄媚的向身边的中年男人问道。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依旧是后来那一副不把等人看在眼里的狂妄模样,但能坐到基地长少将这个位置上的人又怎么会没有真本事? 实际上,从战争开始,一直到现在,柯内莉亚军队的每一次行动他都无比重视。 毕竟敢于屠龙者,除了真傻子外,那就一定是有超凡的武艺,或者可屠龙的利剑。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敌人根本不会打起这里的主意。 随意挥霍的耗材 所以看上去非常自信的基地长阿诺德其实心里也一直都特别的紧张,生怕对面冷不丁再掏出个大杀器,给他们来个降维打击。 不过从之前的情况看,他也确实没看出什么,甚至还因为敌方大部队顷刻间被火光和浓烟覆盖而产生出一种幻灭感: “老子心里这么重视你们,结果你们就这?你们不会是真傻子?” 可如今出现在战场上的那十八架机甲的迷惑行为却让他心中升起了警惕。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得不在心中多想起来。 而刚才被他询问的那个中年男人其实也和他的看法差不多。 这位就是时任eu军副总指挥的吉恩·史麦拉斯中将。 身为整个欧洲军的参谋长,经史麦拉斯历过许多次欧属布列塔尼亚甚至帝国向eu发起的战争,因此他有着丰富的作战指挥经验。 在短暂的沉吟后,这位终于缓缓开口:弃子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那些机甲中有五架特殊机甲,光从外观上一眼就能看出驾驶它们的人身份一定非同小可,若这样都是弃子,那对面也未免太过于奢侈。 闻言,阿诺德不禁心里一沉。 “如果是这样的话,答案恐怕就只有一个了。虽然很不愿相信,但唯有我方武器并未对敌方军队造成威胁这一种解释,才能让对面机甲的行动看上去符合情理。” “真倒霉,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会是一场轻松的仗,没想到转眼对方就成了硬茬子。”阿诺德自嘲一笑。 下一秒,他的表情瞬间转为了冷漠的扑克脸:“各单位注意!即刻通知前线迎击部队后撤!” “是!长官!” 接到命令后,负责向前线传达指令的联络员们立刻忙碌起来。他们的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将一条条指令加密后传递到各部队。 同时,负责专线联络的接线员们也拨通了前线各部队负责人的电话,将基地长的命令转告给对方。 作战指令以辐射状在第一时间扩散到了整个利德尔基地,所有相关人员都展开了相应的行动。 利德尔军事基地最外层的驻防部队,负责防空警戒和远程火力支援的狙击部队最先接到了指令:“掩护前线部队后撤吗?明白了!” 联络结束后,狙击部队的队长便将指令转告给了自己的队员们。 “终于有活干了!” “我就说前线的靠不住,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们守家!” 队员们从地上起身,将狙击炮架好,一边给机炮上弹药,一边相互间笑着调侃。 当然,也有人对新下达的指令感到了疑惑:“队长,你说我们前线明明打的好好的,基地长他们干嘛要后撤啊?” 对此,队长只是淡淡说道:“别管这么多,执行命令就好。” “哦。” “啊?要我们后撤?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挂断电话,现在坦克团团长的心情可谓是多云转晴,先前的烦闷全无,脸上只见一片灿烂。 “基地长英明啊!看来他也一直关注着我们,知道我们打不过,特意让人打电话叫我们撤退呢!” 团长一脸喜意的对刚回营帐不久的副官沃里克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这也说明了‘英雄所见略同’。这不?团长您刚刚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接着基地长也说撤退,这不是碰巧,这恰恰表明了您慧眼独到啊!” 见团长高兴,沃里克也笑着附和,同时不忘拍上几句马屁。 偏偏这团长还就吃这一套,副官的这一顿乱夸将他乐的找不着北,手里的烟也不抽了,就只是傻笑着问:“真的?你也觉得我和基地长大人一样英明吗?” “那可不!而且不仅仅是英明,您和基地长大人一样爱兵如子,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情况撤退。” “哈哈哈!对对对!我就是这么爱兵如子!” 团长哈哈大笑着,一脸高兴的向营帐外走去。 沃里克见状赶紧跟上,同时向他问道:“对了,团长。要不要让那些11区的人也撤回来?” “他们?让他们撤回来干嘛?没他们断后我们的军功哪里来?反正就一群随时补充的炮灰而已,死了我们也不用心疼。你都跟我这么久了,这些事情都学着点,懂?”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团长难得的耐心指点起自己这位心腹。 “明白了,团长您说的是。” 沃里克笑着回应,但心中的良知却让他感到了一阵阵不适。 然而,这种不适感也很快就消失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是吗?”如此在心里反复说道,沃里克的心态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营帐外,一辆军绿色的装甲车正静静等待在那里。 沃里克跟着团长坐上车,向着基地内返回…… 令人吃惊的战报 而另一边,刚接到命令的重炮团团长却是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样子:“你说什么,让我们撤退?有没有搞错?阿诺德那家伙他是不是糊涂了?我们这局面这么好,不继续进攻反而撤退,这不是闹么。” “汉斯团长,请您慎言!同时也请您牢记军人的天职,服从命令。” “服从命令那也得看是什么命令,让我的坦克团撤退好歹也要给个理由啊,喂?喂喂?” “嘟……” “焯!”重炮团团长气的直接将电话摔在了桌子上。 接着他抓起座椅上的外套披在身上,风风火火的走出了营帐。 目前利德尔方面对敌方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火力输出可以说都是由他们重炮团承担,但现在基地内部却突然说撤退,而且连个理由都不给,这让他如何甘心?(直译:老子还没打够呢!) 不过重炮团团长本质上还是一名非常合格的军人,所以哪怕心中不满,他最终也还是选择了遵从命令:“好了,小崽子们!现在开始收拾东西,立刻撤回基地!” 经过手中的扩音器,团长的声音暂时盖过了阵地中的炮弹巨大轰鸣声,进入每个士兵的耳中。 “怎么回事,让我们撤退?”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士兵们手上的动作一停,本来一阵阵响起的炮弹声也跟着慢慢停了下来,最后整个阵地中变得一片安静。 “都干嘛呢?发什么呆。快收拾东西撤退。”见士兵们傻愣在原地盯着自己,军官们暴躁的喊道。 “呃,不是,团长刚才没开玩笑?我们好好的干嘛要撤退。” 终于,有一士兵率先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而这也自然得到了自己排长一句暴躁非常的怒喝: “你问什么问?你不过是个大头兵懂什么?都给我服从命令!” 这一吼让士兵们的身体忍不住一哆嗦,他们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初被团长集训时的场景,不禁纷纷站直了身体,回应道:“是!” 接着,士兵们手脚麻利的将手上的炮弹重新装回箱子,已经装填好的炮弹也被卸下,装回箱中。 负责移动炮台的士兵们走到炮台前,按下几个开关。 “咔嚓”几声,炮台顿时收回向外伸出的炮管,接着几个支架从下面弹出,将整个炮台支起,然后四个轮子从炮台下方弹出,将炮台一下切换到了移动模式。 紧接着装甲车也开了过来,士兵们装甲车上的将牵引绳挂到火炮上,然后迅速的钻进车里。 之后车子发动,重炮团全员撤回基地…… 指挥中心内,站在指挥台上的基地长阿诺德看到屏幕中的各部队开始有序撤退后,心里松了口气。 接着他转身对着台下众人大手一挥,缓缓说道: “各位注意了,帝国军主力并未真正受创,现在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敌方大部队上,观察其状态,根据实际情况展开下一步行动。” “是!”命令领受,下方坐在电脑前的操作员们顿时加快了自己输入指令的速度。 很快敌军战损情况就被电脑算了出来,报给了阿诺德将军。 “连对方的皮都没有蹭破?” “现实有时可能会比话本里的演绎更加夸张。”这句话突然从阿诺德的脑海中蹦出,面对这种奇葩的战损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 “通知安全技术部,开启全面防御系统。立刻联系eu本部,说明情况并请求增援。拉响一级警报,即刻起全员进入御敌状态。” 在短暂的沉默后,阿诺德快速而沉稳的向下方众人下达指令。 他没有再去看身后屏幕中那一架架完好无损的敌方机甲,免得自己当场心脏病发作。 “啊,是!” 下方众人在短暂失神后也很快反应过来,在看到自家阿诺德那临危不乱的样子后心里也是多了几分底气:基地长他老人家都没慌,看来情况还不是太坏,我们慌啥? 就这样,指挥大厅里的众人有条不紊的展开了各自的行动。 看到手下们这么镇定,阿诺德也不由得心安了不少。 说实话,在看到敌方那完好无损的几千机甲时,他的心脏差点骤停:连最强的武器都没有对敌人造成杀伤,该拿什么和敌人打? 好在利德尔并非只是拥有对敌的武器,它的防御工事做的也非常出众,再加上天然的地势,这才让阿诺德略微放心。 现在的他彻底没了刚开始的那股狂气,硬朗的脸上只余沉重。 应用新型干扰器 狂妄和傲慢的基础是敌我双方的战力悬殊。 以往利德尔基地军一直以其强大的火力输出碾压敌人,所以它才能在敌人面前猖狂,哪怕是面对帝国的机甲大军也一样如此。 但如今这种局面已被颠覆,因为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所率领的这支能无视其火力输出的机甲大军打破了它天下无敌的美梦。 此时的利德尔就像没了牙和爪子的老虎,威胁性全无。 “还好我们基地的防御系统非常先进,撑到本部派来支援的机甲部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阿诺德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但很快这想法又被下方联络员慌张的汇报声打破: “报告长官!我方对外联络的信号被未知信号波严重干扰,根本无法与eu本部取得联络。” “你说什么?”这下阿诺德也慌了,对着下面就喊:“快!通讯技术部的,你们赶紧检查原因。” “是!” 被点名的几位操作员连忙应答道,然后飞快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不一会儿,他们就找到了症结所在:报告长官!经过检查,我们发现基地外有五个干扰源正在向我方基地发送强干扰信号。由于干扰信号太强,目前已经覆盖了整个基地,不止是我们无法对外联络,就连内部通讯也无法做到。 “五个?哪五个?” “就是这五个,长官请看。” 说完,五张被放大的图片便出现在了指挥台前的大屏幕中央。 阿诺德转身去看,这才发现这五张图片显示的居然正是之前他们根本不关注的那二十架机甲。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立马让人将其中一张图片单独放大。 被放大的图片里,那三架黑色机甲和一架模样特殊的机甲非常显眼,但阿诺德却没有关注它们,而是眼睛死死盯着被三架黑色机甲围在中央的一个圆柱形机器。 “原来如此!” 单独出击的二十架机甲、在炮火覆盖中始终不冒头的敌军、突然断联的基地,一幅幅场景从脑海中闪过,阿诺德在此时终于想通了一切:我就说对面的机甲怎么一直不还手,原来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直接一波解决我们。” “可是,长官,这也就只是放置了几个干扰器?我们怎么就要被一波了?”有人不解。 “真是愚蠢……” 阿诺德看了那人一眼,想了想还是耐心解释道:“你觉得敌人为什么要布置这个干扰器?” “呃,为了阻止我们求援?” “这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为了阻止我们向总部传递情报。” “情报?” “对,就是他们的机甲能无视我方火力输出的这一情报。敌人一直都在竭力向我们隐瞒它。” 阿诺德的声音很大,这场对话也被大厅里的所有人听见。在细细琢磨一会儿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茅塞顿开的表情。 这下,众人也都想明白了: 为什么敌方明明能无视他们的火力输出,却还要伪装成被他们碾压的样子? 因为要瞒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提前察觉到这个事实。 为什么那二十架机甲要脱离大部队,率先接近他们的基地?因为要放置干扰器,以此阻止他们将战况传回eu本部,避免让其他基地掌握关键情报,顺便切断求援信号。 为什么阿诺德会说敌人能一波带走他们? 因为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敌人真正想要的,恐怕不仅仅只是攻陷利德尔,他们还想要隐藏这场战争的所有细节,让外界对利德尔的突然沦陷感到困惑和毛骨悚然。 “这也太狂妄了!他们不过只是能防御住我们发射的炮弹罢了,难到真的觉得自己吃定我们了吗?” 终于,有人忍不住气愤出声。 “而且开战前我们就已经与本部进行了联络,本部现在肯定也注意到了信号断联,只要守上半天,本部觉得会察觉到情况不对,到时候增援一来,还指不定谁打谁呢。” 阿诺德接着说道。 而这段话也引起其余军官的极大共鸣,他们纷纷开口: “对对面只是皮厚一点而已,我们的防御也不差嘛。” “是啊,只要对面一天之内攻不下我们,支援的本部大部队就会赶来,到时候对面还得逃走。” 没有未来的难民 “你们……” 见大家的情绪这么激昂,阿诺德也没再说出自己内心的隐忧。随即这位拍了拍手示意安静后,再次开口鼓励众人道: “好了各位,有信心是好事,但得拿出实际行动。最重要的是求人不如求己,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等本部发现然后派出增援吗?为什么我们不能主动出击,把那几个干扰器给摧毁掉呢?所以,现在我们有两个任务:一,守住基地;二,摧毁敌人干扰器,将情报传出去。” “万岁!” 阿诺德一番话说的众人激动不已,但在大家冷静之后,很快又有人有了不同的意见: “可是基地长,我们要怎么去摧毁掉那几个干扰器啊?我们的火炮和坦克够不到,虽然也有机甲,但和对面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关于这一点,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沃里克说道。 “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没必要和对面比技术,我们在机甲研制上本就晚了帝国几步,硬拼是肯定打不过的。不如我们给机甲装上炸药,组建一支敢死队去炸。看对面的布置,应该只要拔掉其中一个干扰源,我们的基地就能有一块区域可以和本部通讯了。” 沃里克平静的说道。 “唯一的问题就是,敢死队恐怕是不太好找。” “这有什么难的?最近基地不是新来了一批杂役吗?让他们组成敢死队不就行了……” 见沃里克还没明白意思,阿诺德旁边的参谋赶紧插话道。 沃里克顿时恍然大悟。但随即暗自叹了一口气。 “唉,到底还是要做这种事。” …… “喂!下等兵们,上面传来了好消息,有个能让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跃成为eu正式公民的任务下发了!好好在心里感激!” 机库里,顶着一张欧洲面孔的eu士兵站在几十名东亚面容的士兵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 “请问,具体是什么任务?” 一名外来士兵怯生生的问道。 “简单,你们只要开着这些机甲去指定位置进行爆破就好。” “那…有专门的爆破工具吗?” “当然!你们坐的机甲就是!它上面带有足够的炸弹~” 本土的欧洲士兵漫不经心的说道,而他的态度和话语也深深激怒了一众外来士兵们: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要我们去送死吗?” 有士兵忍不住上前提起对方的衣襟,怒视着对方的脸,然后在下一秒就被对方两边的士兵用枪托猛击腹部,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其余士兵见状,火气顿时上涌,纷纷围上前,想要猛揍对方。 但下一秒的枪声顿时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你们想要造反吗?可别忘了当初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拉了你们一把!若没有我们eu,你们现在都还只是一介流民。” 那名本土士兵指着他们,语气激烈的说道。 “你们还想不想让你们家人入籍eu?现在就是机会,用你们一条命换来全家人的安稳生活,不值吗?” 那些士兵顿时沉默。 见他们老实下来,本土士兵轻蔑一笑:“想明白就好,还有,不愿意去的也没关系,可以来我这里登记,只不过登记过后嘛“”那你们就只能重新去做你们的流浪汉了。” 说完,他带着另外两个同伴扬长而去。 “d!简直欺人太甚!” 在三人走后,身为外籍士兵的阿基德忍不住握拳锤墙,气愤道。 “省点力气,你又能怎样?” 听到身后有人回应,阿基德忍不住回头怒瞪对方: “你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心吗?就这样去送死,我们死了以后也得不到这群混蛋的感恩戴德。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替这群混蛋送死?” 可对方并没有回话,只是半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全身上下散发着颓唐,从他身边缓缓走过。 “反正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已经没有甚么未来了。”错身时,阿基德似乎听到了对方的低语。 阿基德闻言转身,入目尽是暮气沉沉的同伴们。 这一刻,他无法说话,甚至无法呼吸,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尖,接着令人惶恐的绝望气愤彻底包围了他,顿时让这位全身力气皆失,瘫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啊……我怎么又没有未来了呢……” 自杀式的进攻者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又一辆重装坦克在银白色机甲的长刀下化作一团燃烧的火光。 “最后一辆,解决~” 此时的柯内莉亚可谓是大杀四方,心情愉悦的轻哼起了歌曲。 她操控着机甲收回长刀,然后看向远处那已经升起高墙铁壁的敌方基地,“看来对方也发现了,可惜已经太晚了,我们的干扰器早就布置成功了,居然现在才发现~” 柯内莉亚笑着说道。 是的,就在对面刚才阿诺德下达撤退指令后不久,帝国军四位团长的队伍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由于每个干扰器的信号覆盖范围是一个半径三公里的半圆。所以若想要让干扰信号覆盖整个敌方基地,那么柯内莉亚他们就必须要分别将五个信号干扰器呈五边形布置在基地周围,彻底屏蔽敌军。 当然,这个五边形不需要是正五边形那么标准,只要干扰器布置的方位大致上符合就能发挥作用。 而前面的三处位置还好说,关键是剩下两个位置处于敌方基地背面,需要绕过敌方布置在正前方的兵力才能抵达,且途中机甲还不能暴露能量盾这一防护手段。如果做不到,那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也就是说,负责这两处的人必须以自己高超的机甲驾驶技术正面突破敌人的截击,同时因为不能动用能量盾,仅凭机甲的防御无法抵御敌人的炮弹,所以机甲还必须规避掉敌方的所有有效攻击才行。 其中难度可见一斑。这也就是为何柯内莉亚一定要带领四大团长执行这一计划的原因。 不过负责这两处地点的米凯勒和安德烈及他们麾下的两支机甲小队也没有让失望。 尽管由于对新机甲掌握并不熟练,柯内莉亚这支战队在突围的过程中稍显狼狈,但最终他们也在计划时间内完成了干扰器的安置。 虽然这其中也有敌方突然开始撤退、截击火力大幅降低的原因。 而在干扰器已经完全布置好的现在,柯内莉亚她们已经不需要再继续向前突进。 只要守好这几台干扰器,然后等着机甲主力部队抵达预订地点发出那奠定胜局的一击,敌方的一切反抗就将彻底被终结。 “不过战局都如此明显了,为什么还有一些傻子主动向我们这里靠近呢?明明基地的防御壁都升起来了,大部队也都已经撤退了啊?” 看着从远方基地内冲出,向自己这边攻过来的那区区十几架简陋机甲,柯内莉亚有些困惑。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坦克是敌方为了断后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那这些机甲就像是在主动送死。 一个世代的差距可不是字面上一个字或一个词语的不同那么简单的,若用数字去形容,那么结果将会是触目惊心—— 59:1,这是布丁伯爵研究所进行机甲模拟战得出的结论。 意思是相同驾驶员技术的条件下,需要59架第五世代的机甲才能解决一架第六世代的机甲。 注意,这一结论还是驾驶员技术相等的情况下得出,实验所用的机甲还是帝国研发的。 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不算柯内莉亚这个规格外,四大骑士团团长的驾驶技术均达到了圆桌骑士的水平,他们麾下的骑士们也都是机甲驾驶经验超过五年的精锐。 更别提他们人均第六世代机甲起步,eu这种近两年才开始发展机甲的菜鸡拿头和他们帝国军拼? “嗯,无意义的送死行为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一定知道自己打不赢我们,所以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破坏我们这边的干扰器。” 坐在驾驶舱内的柯内莉亚大脑飞速思考着,然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同归于尽的战术吗?这种自杀式袭击还真是有违这群那些自诩高洁的eu老爷们所谓的人权呢~” 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柯内莉亚向通讯频道内通话: “各位团长和队员们注意了,那些冲过来的机甲一定是都携带了高爆炸药,远距离解决掉它们,决不能让其靠近干扰器。” 罪孽深重的皇女 “yes,your highness!”x4 虽然对皇女殿下的笃定感到惊讶,但早已被对方那从未出错的判断和举世无双的智慧折服的四位团长就这样无一丝质疑的直接选择了无条件服从命令。 “对了,尽可能别杀了他们,对方是11区人,对我们来说也许能有大用。”刚下达完指令,柯内莉亚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是!”x4 “殿下为什么会知道对面的驾驶员是11区人?而且11区人又有什么用?”几位团长心里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管它的,反正目前殿下没有出过错,之后听殿下解释就行了~” 几人心中均如此想到。 唉~这大概就是领导太优秀的坏处。这几位原本行事谨慎、事必亲躬的团长现在成了啥样?简直都有些向草履虫退化的趋势了。 其实判断出对面驾驶员的身份难吗?在柯内莉亚看来并不难。 毕竟在讲究“人权”的eu,每个长官都是要为自己手下战死的欧洲士兵承担责任的,一旦由于自己的指挥出错导致伤亡过大,那么这个长官自己也将会被送到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到时可就不是简单的丢官了,甚至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 所以派自己的士兵送死这种事他们是绝对不敢也不能去做的。 那么这些像“敢死队”一样的机甲驾驶员又是什么人? 答案很清楚了,自然就是没有eu居民身份证的外来人员,勉强算是雇佣兵的11区流亡难民们。 或许亡国之人在别国的社会地位非常低,但对每个国家的军队来说,他们可是被争强着要的“宝贵人材”——的炮灰,谁不想要? 就连帝国都想将这些人全部吸收进自己的军队里,柯内莉亚就更不可能放过这种人力资源了。 虽然这些家伙肯定大概率会对灭国凶手的帝国心怀仇恨,但柯内莉亚非常自信自有办法收服他们。 毕竟她柯内莉亚可不是那些愚蠢的纯血派,更何况这位皇女要达成的目标之一可是征服全世界。如果不能解决这种亡国仇恨连锁,那么她怎么完成世界统一? “好,就当是正餐前的小点心!”如此发言,柯内莉亚操纵着机甲取出背后的长枪端在手上,然后漫不经心的瞄准了向自己这边快速突进的机甲们。 “坚持住,我们不需要和对面的家伙交手,只要像这样举着能量盾向前一直冲就可以了。” 驾驶着eu军方在帝国式四代机的基础上改良的准五代机甲,东亚面容的中年男人给自己鼓劲道。 在强大的信号干扰区内,他们这些敢死队队员无法与自己的队友们交流,所以连死前最后的一场谈话都做不到。这也使得只能独身一人赴死的他们在心里都感到了无比的压抑和沉重。 死亡的高墙伫立在眼前,抬头不见顶,左右望不到边,这种恐怖的感觉足以逼疯任何成年人。 如果不自言自语,那么这个男人恐怕很快就会崩溃。 绿色的机甲双手持着厚重的合金盾牌向前突进着,驾驶着它的少年男孩阿基德让它的两只机械腿微曲,尽可能将全身缩在盾牌后面。 机甲宽厚的脚面驶过地面,在其上犁出两道印痕。 本来利德尔基地坐落的这片地区原本还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溪流谷底,四周有山有水有森林,除了试验武器装备的那片地区早已变成一片寸草不生的死地外,其余区域都可以称得上是旅游风景区。 可今天这场交战却彻底改变了这片平原的地貌。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森林也还是森林,但原本的青绿色平整草坪已然不见,替代的是一片坑坑洼洼、混杂着黄褐色尘土的地面。 战争可真是无情的东西,越是美丽的事物越会被其毁灭得一干二净。如果说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事物亲手撕毁给人看,那么发动战争的人何尝不是在亲手制造悲剧? 在每个eu平民的眼中,柯内莉亚简直罪孽深重,她的行为都无疑可以使她被视为帝国首席战犯。 不过他自己也知晓这一点:“我是有罪的,但若这罪恶的尽头是全世界的救赎,那我便甘愿承受。” 奇迹的神秘力量 承认恶行,理解恶行,践行恶行,最后以恶行达成净化。 这就是眼下身为皇女的柯内莉亚对世界的基本认知,这超脱凡人令常人无法理解的认知使得他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疯子。 不过这一切对柯内莉亚而言只是清风拂面罢了,在这个世界上她的理解者只要有亲人就足够。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选择扣下我手中的扳机啊!” 这样想着,柯内莉亚微笑着看着显示屏上那最后一架向自己冲来的绿色机甲,然后平稳的在键盘上按下了发射按钮。 机甲手中的修长枪身亮起紫色的荧光,紫色射线从枪口喷出,瞬间与绿色机甲接触,然后精准无比的融化掉了它左边的机械脚踝。 这台绿色机甲的驾驶员,正是日向阿基德。 在阿基德绝望叫声中,平衡被突然打破的绿色机甲发生侧翻,然后华丽的在地面上翻滚了起来。 绿色机甲手中的盾牌已经被甩的不知道去哪了,阿基德也因为在这过于落后无保护系统的机甲内上下翻滚,直接被撞的头破血流。 但比起晕眩恶心和身体上的剧痛,阿基德此刻的内心更是充满了崩溃般的绝望。 不仅仅是即将被杀死,更是因为自己和队友们的努力拼命完全打了水漂—他们会死的毫无意义。 利德尔基地的高层给这些11区士兵的命令是成功破坏掉一个干扰器,在完成这一目标后,哪怕他们全部死光也是有价值的,因为他们的家人可以成为正式的eu公民,哪怕以后还是会遭人白眼,但起码生活也会得到保障,不会饿死了。 但这只是任务成功的情况,如果任务失败呢? 首先公民身份不用想了,然后他们各自的家庭会就此失去唯一的支柱。死亡是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死前心中还有遗憾和牵挂啊! “动起来,快动起来!求你快动啊!”阿基德声嘶力竭的拍打着机甲的操作键盘,哪怕头上的鲜血淌进眼睛,将视界染成了一片鲜红。 他知晓这架落后机甲恐怕已经损坏,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真切渴求奇迹降临。 可惜在这个世界,再怎么强烈的期盼和渴望也无法化为力量改变命运,世界也并不会去回应他的怒吼,哪怕这个正在发生的悲剧如此真实,如此沉重…… “不这种结局,我阿基德绝对不会接受的!!”阿基德崩溃的大喊着,哪怕他是个少年男孩,此时这副落魄如野狗一般的模样也足以令人感到怜悯和不忍。 随着这大喊,阿基德眼睛逐渐变得血一样红,ass启动了。 同一时间帝国军那边,即将胜利的亢奋情绪也在持续蔓延。 …… “殿下,陆行主舰已经抵达,要开始进行‘和平使者’的发射吗?” 就在柯内莉亚忙于指挥作战的时候,巴雷特的声音突然在屏幕上的主频道中响起,“嗯,进行发射!这场玩闹一般的战争已经没有继续进行的必要了。” 柯内莉亚淡淡的开口。 她看了眼前面不远处那架趴在地上的残破机甲,然后又重新将目光投至远方的那座钢铁堡垒。 那个驾驶员的心中一定是充满了绝望!明明就离目标已经这么近了,可就在即将进入有效爆炸范围的前一秒,他的机甲便被自己精准的报废。 “真是可惜啊!成功前的一瞬间被逆转结局,估计这个驾驶员已经开始崩坏了~”此时的柯内莉亚居然在心中恶趣味的感慨着。 没错,那个悲催的机甲驾驶员是她故意放在最后解决的。 毕竟只有在经历过最深沉的绝望,对方才能明白光明的可贵,哪怕这道光,是让自己投身于仇敌阵营的血红色背叛之光。 “我亲爱的团长们,不知道骁勇善战的你们那边都怎么样了?” 柯内莉亚向队内频道问。 “殿下,臣不负殿下所托,已将这些想要自爆的疯狂贼人们统统给解决了,且自己没死一个。” 米凯勒率先回话。 他能听出来,现在皇女的心情应该相当不错,所以也是语气昂扬的汇报着自己这边的情况。 “辛苦了卿真是骁勇善战呢。” “咳,回殿下,骁勇善战我们不敢当,我这边做的不及米凯勒卿那般完美,因为本人技术有限,狙击过程中不小心损失了两台机甲。” 安德烈紧接着说道。 “惭愧,臣也不小心损失了一台机甲,望皇女殿下勿怪。”四位团长中的年长者圣吉尔说道。 “哈哈,看来我这边还不错!殿下,我和米凯勒卿一样,完美的解决了所有贼人,无一人损失!”最后的维隆豪迈的大笑着说道。 “嗯,米凯勒卿和维隆卿干的不错!当然安德烈卿和圣吉尔卿同样也做的非常好。” 柯内莉亚笑着说道,其语气中的赞扬和愉快也让四人感到心情舒畅,“不过这都是战后处理的事,现在重要的是把这场战争终结。” 柯内莉亚的杀器 殿下是说那个神秘终极武器将要发射了吗?” 还是米凯勒最先发问,他语气有些激动,看来对皇女事先向他们提到的这个终极武器非常感兴趣。 “是的米凯勒卿,和平使者已准备好发射,现在就等殿下下令。” 这一次回答米凯勒的不是柯内莉亚,而是留守可翔舰里,很少参与几位对话的巴雷特将军。 “哦哦哦,那可真是太让人兴奋了。我可是一直想见识见识被皇女殿下说的神乎其神的这个武器呢!” 维隆也激动的大声说道。 “如果维隆卿你想要看非常华丽的爆炸效果,那您恐怕要失望,和平使者爆炸的影响是无形的,它的威力只针对设备,并不是常规意义对敌人造成物理伤亡的武器。” 见这些人如此兴奋,参与研究武器的玛丽贝尔笑着解释一下。 “什么啊!殿下你这样说反而更加让我们好奇了啊!”维隆故意用急不可耐的语气说道。 柯内莉亚也听出了对方催促自己的意思,就也不再磨叽,直接给下令道:“巴雷特卿,发射。” “遵命,殿下!”巴雷特应道。 之后,全军机甲都接到了从可翔舰指挥室中发出的预警声: “各机甲战队请注意,电磁脉冲弹和平使者将于十秒后发射,所有机甲提前展开能量罩隔挡冲击。” “十!” “九!” “八!” …… “一!” 随着最后一声响起,从方形陆战舰前身张开的盖子中喷射出了一枚小小的金属圆柱体。 而在发射出这个小小的、只有篮球三分之一大小的炸弹后,陆行舰上空能量罩的开口迅速闭合。 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金属圆柱体飞到了肉眼不见的高空,接着爆成了一团小小的黄色火光。 看到那渺小烟火的瞬间,维隆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呃,什么嘛居然就这?不会……” 但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他的机甲防护罩就像是遭遇了无形的海啸撞击一样,剧烈的震颤了起来。 “卧槽这什么鬼?卧槽!”壮汉顿时面露惊容,其余的几位团长和机甲驾驶员基本和他表现差不多。 没办法,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惊悚——原本在敌人炮弹狂轰乱炸下都只是每分钟损耗02的机甲能量罩,现在每秒的能量损耗竟然达到了惊人的17。 不过短短几秒,每架机甲的能量储备就仅剩下不到30,屏幕上也一直闪烁着刺眼的不详红光,“局部高温”和“功率过载”的警报交替在众人眼前出现,给他们一种自己的机甲要即将爆炸的错觉。 而这还只是机甲内部情况,机甲外面的能量罩则更加恐怖。原本淡蓝色近乎透明的能量罩在无形的强电磁波海浪冲击下发出深蓝色的光,无数的电流萦绕在其上,就像蛇群一般狂舞,显得无比危险。 “这玩意不会真的会炸?!” 看着机甲屏幕上刺眼的鲜红和自己机甲外缠绕着蓝色电弧的能量罩,维隆额头上冷汗直流。 “殿下,殿下。”喊了几声发现没有回应,维隆这才注意到机甲屏幕上显示着受‘强磁场影响,该区域无法正常通讯’这一行大字。 “我错了,这玩意哪是炸弹,分明是要人命的祖宗啊!” 维隆双眼失去高光,只能像一条已然入佛的咸鱼般躺平在驾驶舱内。不过好在这强力的无形冲击并非持续性的,它就只是一股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的强电磁波。正如其电磁脉冲那般,只有一波而已。 所以很快机甲屏幕上的能量损耗率就肉眼可见的从17这个峰值降到了00001,同时各种警报从屏幕上消失,屏幕最后又变回了平时那种非常正常的淡蓝色。 “呼,吓死我了~”维隆长舒一口气,很快又生龙活虎起来。 而在发现信号虽然不稳定,但已经能联系队友们后,他立马调出了队内频道,然后开口抱怨起来: “皇女殿下真是,你藏了这么久的宝贝可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刚才还以为机甲要爆炸了呢。” 接近绝望的基地 听到维隆的话,柯内莉亚不禁感慨这四位团长果然没有一位是真正的憨憨,哪怕是这个言行粗犷的壮汉也是粗中有细,其平时的表现也只是用于迷惑他人的伪装而已。 不过感慨归感慨,柯内莉亚还是耐心的向他们说道: “电磁脉冲的确不会对人造成直接性的杀伤,但这可不是说它对人完全无害。你们看一下之前我们放在地上的干扰器现在是什么样子。” “干扰器?” 四位团长顺着柯内莉亚的话将目光移到了地上的干扰器上,然后惊讶的发现那原本通体银白的金属圆柱现在已经变得焦黑一片,其上火焰升腾,还不时从柱身上的缝隙中冒出一片蓝白色的电火花。 “这是……爆炸了?” 米凯勒有些迟疑的问。 “恐怕是的,你们可以看看面前敌人的基地。” 安德烈肯定道。 剩下三人顺着他的话看向前方那座半球形的基地,果然发现其上方正不断向外冒着黑烟。 而在这时,柯内莉亚的声音也从电子频道内缓缓传出: “在突然的高强度电磁脉冲波的冲击下,机械内部的电子元件表面两端会产生极大的电压差,这将使得电子元件表面温度急剧升高,从而发生自爆和漏电。” “如你们所见,像利德尔军事基地这样的高科技建筑,其内部现在估计已经乱成一团了。” 柯内莉亚悠然的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地上已经瘫痪的那些11区人驾驶的机甲,他们的情况现在可能会非常不好,你们赶紧让人把他们从机甲里救出来,毕竟他们的尸体对我们可没用啊。” 末了,她又补上了一句。 “yes, your highness!” 电子设备都报废了的如今,启动开关无效的高爆炸药也就无法使用了,相信还是会有不少11区的驾驶员能够被救出来的。 嗯,至于那些不小心被电磁脉冲引爆了机甲内炸弹的驾驶员,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不是吗? 至于他们会不会反抗,在柯内莉亚这个皇女看来绝无可能,一群被利用的傻瓜,被谁用不是用? …… 如柯内莉亚所料,现在的利德尔军事基地内部已经乱成一团。火光充斥着整个基地内的走道,凡是在刚才的爆炸中存活下来的士兵都在忙着抢救伤员以及灭火。 在所有能用的电子设备都报废的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帝国军队的斗志,只是被心中的求生欲驱使着在一起抱团取暖。 这场变故太过突然,他们在这场电磁脉冲炸弹所造成的风暴中已经被掀翻了名为勇气的小船,活像只经历了降维打击的落水狗。 三分钟前,利德尔军事基地内部—— 指挥中心的高台上,阿诺德和吉恩史麦拉斯两人沉默的盯着屏幕中的画面,同时在心里快速思考着敌人每一步行动的用意: “敌人的主舰停下来了,这是要准备什么武器吗?” “舰前身的盖子打开了,果然是准备发射什么,是什么呢?” “嗯,貌似就是一个小小的信号弹?这有啥用吗?” 阿诺德还准备接着从画面里分析出些什么,然而他身边的参谋长史麦拉斯突然打了个冷战。 凭借多年来在战场上对危机到来前的直觉,他猛地将他旁边的基地长扑倒在地:“全部趴下。” 除了少数敏锐机灵的人,剩下包括阿诺德在内的所有人员都觉得他们的参谋长这突然的举动莫名其妙,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他的行为有多么正确。 只见指挥中心内最前方那长8米宽6米的电子大屏突然在一阵模糊后黑屏,然后就冒出了阵阵白烟,接着就“砰”的炸裂开来。 而台下的工作人员们还没来得及为此发出叫声,便被自己座位上突然放出高压电流的电子设备电的直接休克,然后直接倒地不起。 这种情况不止是在指挥中心发生,可以说基地都每一处都在发生相似的情况——有的是身上的通讯器突然爆炸,把自己炸成重伤;有的被耳机放电电晕;还有的是被大型设备的自爆波及,原地去世。 总之这一发“和平使者”可以说是直接将利德尔基地众人最后的力量完全给摧毁掉了。 至此利德尔基地再无半分反抗之力,只能任帝国的军队宰割。 …… “长官,我们已经输了……” 刚从爆炸中清醒过来,一脸漆黑的史麦拉斯便看到了身前那满脸苦涩的说出失败宣言的阿诺德。 “真是废物……”史麦拉斯沉默的从地上爬起,然后环视了一圈此时指挥中心内部的惨状。 “基地现在怎么样了?” “电子设备全毁,士兵们士气低迷,恐怕没有战斗欲望了。” “这样啊……” 说完这句话,阿诺德颓然的坐回了他原本的椅子上。 “让各处负责人组织人手灭火和救助伤员,如果帝国打过来,若是他们来了,就抱头蹲下好了。如果不反抗,士兵们还可以活的。” 良久后,史麦拉斯说道。 “那您呢?” 阿诺德问。 “我?基地都已经没了,作为前线督军的我还活着干嘛?更何况作为这座基地的最高长官,我知晓不少eu的军事机密,这些可不能让帝国的那些狗杂碎知道。” 吉恩史麦拉斯自嘲一笑,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却能让人听出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阁下……” 阿诺德看着眼前面露颓然但仍旧傲骨凛然的男人,认真的说: “那我陪阁下,我的情况和你一样,身为基地指挥官,我也没办法为了活命出卖原本的国家。” 不过这场兄弟情的小剧场终究还是没能继续演绎下去: “阁下,敌军撤退了!” “你说什么?” 皇女殿下的失败 “沙—沙—是维隆卿啊!你之前不是就想见识见识‘和平使者’的威力吗?现在你也见识过了,怎么还跑我这里来怪我了?” 虽然通讯有些失真,但维隆还是听出了玛丽贝尔语气中的调侃。 不过不等他继续说两句,另外几位团长的声音又闯了进来—— 圣吉尔:“咳咳,殿下你应该早些和我们说明这东西的影响,老夫的身体可受不了太大刺激,刚才心脏病差点都要犯了。” 米凯勒:“我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个东西怎么厉害,太夸张了!” 安德烈:“怪不得叫这武器‘和平使者’,我猜测这个炸弹的作用应该就是利用强电磁脉冲冲击电子设备,使其瞬间产生高电压达成自毁!真是可怕的武器!” 看到安德烈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和平使者的一原理,玛丽贝尔也是非常得意地赞叹道: “不愧是安德烈卿,一眼就看穿了本质!没错,这个炸弹的主要作用就是摧毁敌方的电子设备,使对方失去现代电子科技力量支持。本来这个东西是塞西尔小姐前几年的中东战场上研发出来的,只是因为当时她们还没有研发出能量罩这种自我防护技术,所以就一直被闲置了。没想到现在第一次拿出来用便被卿看出了原理,真是厉害。” “殿下谬赞,能制造出这样先进武器的塞西尔小姐才真正厉害。” 安德烈一脸感慨的说道。 他是真心佩服塞西尔小姐,但更佩服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这两位皇女的才能,明明是167岁的豆蔻少女,却接连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成就。 而就在两人即将开始新一轮的商业互吹时,柯内莉亚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怎么可能?这家伙的机甲怎么还能自由活动?” 听到柯内莉亚的声音,众位团长这才发现,那台eu军的绿色机甲完好无损,且向他们冲了过来。 “拦住它,快拦住它。”众人急忙打开武器,也顾不上询问柯内莉亚为和新武器对这家伙无用, 这时,天空中却响起一阵奇怪的响声。 “嗡嗡嗡嗡…” “空袭警报,空袭警报,雷达已发现75架机甲,全员1级战备!” “防空导弹准备开火。巴雷特将军命令视野,先锋,暴风雨,金星号可翔舰,准备拦截目标。所有护卫舰和驱逐舰全面开火。” “嗖嗖!轰轰!哒哒哒!” “暴风雨号,注意导弹向你飞去了。不对导弹的目标是毁灭者号。” 就在一片烈火和爆炸声中,一阵耀眼的火光闪过,径直向柯内莉亚的白色机甲飞了过去。 “糟糕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米凯勒队里一台僚属机甲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挡在了柯内莉亚机甲面前。 “轰隆!”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柯内莉亚眨了眨眼,她的机甲此时正静静躺在那位的机甲怀里,毫发无伤。 “对不起公主殿下,臣死罪。” 周边一片火光和废墟,那个驾驶员才发现自己犯了僭越之罪,忙把柯内莉亚放下来。 “你……”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柯内莉亚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殿下你可以叫我安德烈亚吉伯·g·p·吉尔福特。”驾驶员说道 “哦,那…”但还没等柯内莉亚再说些什么,吉尔福特便向前倒了下去。“扑通!”柯内莉亚顿时吓了一跳,她看到这位的机甲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扎进体内的弹片。 “快送去急救。”不知为何吉尔福特倒下,柯内莉亚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似的,她不知道这就是女孩为男生动心的感觉。 此时的天空中,绚丽的火光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空中飞过无数道火线,可翔舰上的近防炮和导弹喷吐着收割生命的金属风暴和火焰,成堆导弹在空中以五倍音速飞行着,放出致命的火光和爆炸。 “轰轰轰,哒哒哒!” 密集的金属风暴在空中疯狂地肆虐着,eu机甲一架架坠毁。不过帝国军的第一次进攻依旧失败了。 战斗结束后,被晋升为少将的沃里克特意去见了那个创造奇迹的十一区少年。 “年轻人你很勇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eu的公民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长官,我叫日向阿基德。” …… 几天之后,欧属布列塔尼亚正式对外宣布,进攻战役失败。对此皇帝销鲁鲁发布诏书,将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降两级。 但总指挥柯内莉亚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如今在帝国军旗舰毁灭者号的医疗室中,柯内莉亚坐在一张医疗床旁,紧张地盯着吉尔福特。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这是什么呢?” “嗡嗡……” 庞大的帝国机甲群灰溜溜地离开了里德尔基地,还有几台eu军的小型机甲小心地尾随着。 舰队驶向彼得堡,缓缓经过波罗的海,来到了欧属布列塔尼亚的极北地区的沃斯彼特军港,停了下来,为下一次领海巡逻作准备。 此时在一间办公室中,海兰德大公、莫妮卡以及几位大团长正在激烈商讨着什么。 “长官,敌军已经攻打到芬兰地区,我们必须扭转不利局面。” “我知道,但我们真的没啥合适的指挥官了,现在唯一能抽调的部队只有一支,——外籍佣兵团。但他们不如正规陆军。” “不管它了,能支援的就支援,总比没有好。” “可还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不如再让玛丽贝尔皇女……” “不行,这位现在不适合。” “别吵了,我有个建议。你能不能请示帝国中央,把刘宣放出来让他和日向阿基德配合统领军队呢?” “可刘宣的罪名是试图颠复帝国更何况日向是异邦人……” “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哎行行,那你就去试试。” 三天后,带着请求援军任务的莫妮卡来到了帝都潘德拉。 名义上她是来请求援助,但是她的目的主要还是把之前搞学生运动被抓起来的刘宣和周静怡等人从大牢里救出来。 欧洲内部的斗争 而eu军一仗取胜,更几乎拿下敌军皇女柯内莉亚的首级,士气正旺。阿基德更是将帝国军丢弃的物资献到史麦拉斯帐下,如同已经全面取胜:“阁下,末将此番前去,吓得帝国军丢盔弃甲,仓皇而逃,待我下次定能生擒柯内莉亚。” 接着阿诺德、沃里克和坦克团长汉斯等人也纷纷献上自己斩获的战利品:“报告参谋长,我们俘获了十几台帝国军的机甲,不仅如此还把帝国军驱逐了两百多公里。这下好了,我军再不会烦忧了。” “诸位将军辛劳,实在是可喜可贺,我这就报告议会为各位请功!” 史麦拉斯战后便对各位军官论功行赏,他貌似欣慰,心头却无限感慨。因为他深深知道,如今的欧洲军真是帐下无人,这些将领,他们会为如此小功便沾沾自喜,还急着邀功。倘若当年的拿破仑、伏龙芝这些人在,又岂能将这些战果放在眼里?甚至还会到请罪: “军队无能,被帝国军的雕虫小技所蒙骗差点失守要塞,靠着外籍佣兵团才战胜敌人。请议会罢免!” 这些话在史麦拉斯心中萦绕不散,更加深了他建立军事独裁的想法,“如今有了这点功绩,如果不能早点变现,早晚会被议会罢免的。” 虽然民主政治能聚拢人才,研制精巧的机甲,制定巧妙战术,却无奈议会总是排斥英雄主义,导致自己这个总参谋长手下总是无人可用,难以将他的战术彻底贯彻。他也逐渐产生了力不从心之感。 过了几天,大捷的消息就传入了eu首府巴黎城。 “哎呀,许久不见史麦拉斯,真是见字如面啊!” 时任议长的拉法耶特爵士迫不及待地展开史麦拉斯的亲笔信,顿时便被其中的墨香,以及这位熟悉的娟秀字迹所深深吸引。 这位浑然忘记另一位指挥官老哈梅尔将军就站在身旁,而完全沉醉在史麦拉斯的书信之中。他逐字逐句研读,反复看了好几遍还不肯放下。只觉得信中每个字都透露着无穷的智慧,令人回味无穷。 由于多日未见,这两位老朋友相隔遥远,拉法耶特和史麦拉斯之间的文武情谊更显得十分笃挚。 “唉,真是厚此薄彼……” 老哈梅尔不禁暗暗叹息。他自己也觉得这一声来得蹊跷,甚至无法解释自己心中为何会觉得十分异样。这种难耐的感觉,恐怕就是老哈梅尔心中的嫉妒之情。 不过拉法耶特完全无感,他一边看信,一边对老哈梅尔说道: “你看,史麦拉斯先生虽然远在东欧,却一直挂心我们巴黎这里的情况。他信上说,东欧目前平安无事,只是他近来收到情报,预示着帝国军会从西部发起反攻,恐会损伤我军。他要我们多加小心。” “哦?是么?”老哈梅尔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而拉法耶特又接着说:“我以为此事至关重要。我看可以先让阿诺德将军回来,之后我亲自去一趟东欧,与史麦拉斯将军当面商议,这样才是万全之策。” “这个……” 此时在哈梅尔心中,正在进行一番天人交战。他一方面为心中涌出的嫉妒感到羞耻,另一方面这情绪却愈演愈烈,根本无法控制。 最终,老哈梅尔的情绪终于战胜了理智,导致他开口说道: “议长怎能如此犹豫呢?所谓情报都是不确定的事,又怎能随意相信?今天好不容易取得胜利,议长却只因史麦拉斯一封书信便打算放弃,实在说不通啊。” 老哈梅尔说出此话,便已经是公然反对史麦拉斯。他心里想的是既然史麦拉斯如今远在东欧,不在巴黎这里,正是我哈梅尔家族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他如今特意送来一封信,无外乎阻拦自己立功,而将议会一直抓在自己手中,也好让征伐胜利的功劳统统归他。 思虑至此,老哈梅尔便更加坚定。他积极地对议长谏言道: “我哈梅尔建议,我军应该尽速进兵才是,而不应一直让我们的军队只死守边境,虚耗时日。” 最终拉法耶特经不住老哈梅尔的再三激励,于是第二天便动身赶赴前线催促进军。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作战不过是为刘宣和日向阿基德这些帝国外籍军官做了嫁衣裳。 机情局的死囚牢 帝国军潘德拉机情局监狱。 自从一年前的学生示威后,刘宣的恋人莫妮卡一直处于左右为难的立场。她总是被委以一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作为海兰德亲王的女儿,莫妮卡为人正直,博学刻苦,不失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但因其同期刘宣蕾拉后辈夏洛特等人的声名远扬,远胜于她,因此相较之下,她这位皇二代圆桌骑士却常被人遗忘。 自从担任帝国军官以来,因为自己出身和赫赫战功,莫妮卡从未因其朋友大多是联邦派,而遭到来自皇帝销鲁鲁或纯血派的怀疑。由此可见其人的正直和守节。 但也因为和联邦派关系好,皇帝每每派给她艰巨的任务,命他或对eu和中联进行外交,或对体制外的联邦军人设法拉拢,她的工作往往都是要与自己的亲情为敌,因此让他内心十分痛苦。 不久前她刚刚参加了柯内莉亚出击欧洲无功而返,此番又被父亲派去监狱劝说刘宣和周静怡,这让莫妮卡心中可谓百味杂陈。 因为,她对自己爱人的为人十分清楚: “刘宣的亲生父母早年战死围剿少数民族武装的战场,他自己在街上流浪,是周静怡把他领回了周香凛家,这次教团绑架钱敏和周静怡做实验的事她也清楚,如今的劝降可谓有如登天,因为一旦涉及到家人和朋友的事,刘宣这个人根本不会被任何甜言蜜语所诱惑,也不会被任何威逼利诱所屈服。” 虽然明知这些,但莫妮卡心中仍然尚存一线希望: “如今的局势已毫无悬念。日本已经灭亡,中联宣布中立。eu军虽然小胜但既无粮,更无后援。小宣说不定会怜惜那五百多名跟随他闹事的同学,甘愿投降帝国。” 但当莫妮卡在见到刘宣后,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小宣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于自己的劝降毫不为之所动,其大义凛然的态度让莫妮卡也不禁折服,令她为自己开口劝降的举动而感到羞耻。 毕竟她爱的也就是这一点。 相比刘宣,性格宽厚的周静怡对莫妮卡所有的说辞只是付之一笑表示感谢,最后像巴莉亚还对她大喊大叫,将她赶了出去。 “唉!该死的波兰女人,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太好,只可怜小宣。” 虽然被狼狈地赶了出来,莫妮卡但他仍为刘宣感到惋惜,不过身为东斯拉夫人,对波兰人莫妮卡可是没多少同情的。 刘宣等人本来以为这样帝国军就会死心,没想到半个月后,身为皇女的柯内莉亚居然前来探望。 “你就是那位布列塔尼亚的军神皇女吗?真是没想到,居然远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啊……” 没有去问什么“你是什么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刘宣在这个守卫说出“有人来访”这几个字时就已经判定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没错这就是柯内莉亚。” 毕竟对方没有必要说谎,而且众所周知,布列塔尼亚的“军神”只是一名20多岁的少女。 看着眼前的那个有着一头白色短发的叛逆少年,柯内莉亚惊叹于对方那周正到甚至可以用俊美来形容的面容之余,更为少年的胆大妄为感到愤怒,以及——窃喜。 “这样的人才应该为我所用。” 只是柯内莉亚并不知道此刻刘宣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事。 “殿下,您一定要小心,这帮人很不好管,囚禁期间打死打伤了好几个看守,全是恐怖分子亡命徒。”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份高贵的皇女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身边还一名亲卫都没有带,但这不妨碍刘宣在心里生出抓住对方作为人质来进行谈判的念头,或者说此时他心中的这个念头正是因为对方现在只身一人而更加强烈起来。 “皇女殿下有何贵干呢?” 说着刘宣给了身边的周静怡一个眼神,基地长走下台阶,故意装出一副恼怒的表情说道: “身为大名鼎鼎的军神,皇女殿下竟敢一个人探视机情局死牢,甚至连亲卫都不带一位,是不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呢?难道你觉得仅凭自己的肉体凡胎也能像你驾驶的机甲一样力敌千军吗?殿下是不是有些太小瞧人了?” “呃,我想这位女士你可能误会了些什么,我只是想提前来这里和你们聊聊,顺便阻止你们做些蠢事而已。至于我为何独自一人会见你们,只是我很敬重你们,太多的人在场也不便于我收服二位,所以我让他们都留在了外面,绝没有小觑你们的意思。” 看着面前的少女,柯内莉亚脸色有些古怪的说道。 冷兵器的格斗战 “聊聊?收服?难道殿下你打算用嘴皮子劝降我们吗?” 哦!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对方不仅把卫队留在了外面,身上甚至连把枪都没有带! 看着皇女身上穿着的那套华贵的白色骑士礼服上除了腰间别了一把剑外,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假装严肃的刘宣终于没能绷住,嘴角微微咧起了一道明显的弧度。 感受到对面那股几乎没有掩饰的恶意,柯内莉亚没有慌乱,反而不由得抽了抽嘴巴:得,忘了自己这副样子还是太有欺骗性了,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傲慢。总是在看到事物的表象后就习惯性将其列为已知,而从来不会对其内在的未知感到敬畏,何其可悲。” 柯内莉亚在心中想到,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点子,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标志性的那种微笑: “嗯,这位叫刘宣先生,你是不是在想着我一没有带亲卫,二没有给你们带镣铐,三没带枪,所以打算抓住我做人质来进行谈判?” 这突然的掀桌子让众人略微懵了一会儿,但随即他们明白便不在伪装:“既然殿下也看出来了,那就请你配合我们,束手就擒呢?毕竟枪着玩意可不长眼睛,万一打到你身上了,那可是会很疼的~” 一边说着,几人从将刚才起就一直负在背后的右手直接拿到了身前,手中私藏的铁棍剃刀等各种家伙直指眼前的柯内莉亚。 同时,指挥台上的周静怡也掏出了一把剪刀,和几位伙伴一起瞄准着皇女殿下。 “……我其实是抱着诚意来收服几位的,几位真的要用这样粗鲁的行为招待客人吗?”柯内莉亚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 不过这举动显然不会动摇这群家伙的决心:“抱歉殿下。您的诚意我们的确看在眼中,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只身一人来到这种地方和我们谈判。但你还是太天真了,我们不相信帝国,我们只能选择将你拿下!当然,鉴于殿下您展示自己诚意的回礼,我们保证不会伤及您的性命——只要你现在乖乖配合我们,束手就擒的话。” “是吗?我明白了。” 柯内莉亚叹了口气,低头让对面的几人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看着少女仿佛是一副认命般的模样,众人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向皇女靠近:“这样就对了,我们保证不会伤害您的。” 哪怕是现在,他们也没有放下对柯内莉亚的警惕心,一步一步的向少女走去,举着武器的手也非常稳健,只要这位有一丝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向对方的开枪。 只是在距离对方大概七八米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此时终于看清了低着头的皇女脸上的表情——那不是他想象中的不甘或失落,而是充满了愉悦的、意味深长的笑。 “我都已经忘了上次用‘天真的小鬼’这类词来形容我的人在最后被我反杀时脸上露出的表情是什么模样了,那么,你们能让我回忆起来吗?那种表情?” 说完,柯内莉亚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她的手也在不知何时就已经放在了左侧腰间的剑柄之上。 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和冰冷刺骨的杀机让几个领头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接着他们便反应无比迅速的举起武器冲了过去。 “砰砰!” “叮叮!” 两声清越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在刘宣和巴莉亚二人呆滞的目光中,持剑的柯内莉亚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是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微笑。 “刚才怎么了?不不不!肯定只是打歪了。” 难以接受现实的刘宣如梦呓般发出呻吟,然后再次举起铁棍对着柯内莉亚冲了过去。 这次,他不再是瞄准少女的肩膀,而是直接对准了对方的头部、心脏等要害。 其他的几位也同样配合着刘宣对柯内莉亚开始了致命的攻击。现在,他们已经不再奢望活捉,只是希望能在死前拉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少女和自己一同上路。 但这样的举动在柯内莉亚面前又有何意义?对已经在剑术上做到以凡身踏入神境的少女来说,这或许只能作为一场用敌人的绝望来取悦自己的谐剧。 神秘力量的加持 华丽的银白色长剑被柯内莉亚持在手中,剑尖斜指地面。 “叮叮叮!” 随着一连串清越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同时少女身前的半空中也飞溅出点点蓝白色火星。 快!非常快!极致的快! 二皇女出剑的速度快到连残影都没有,以对面两人的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用剑劈开子弹的动作。 在刘宣等人的眼中,柯内莉亚那把剑就只是一直维持着指地的姿势,至于他们手里的各种武器却仿佛更像是撞上了面前的一堵无形的墙,被硬生生被全部弹开。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柯内莉亚的面前不存在什么无形的墙,所以他们才觉得这种事实更加惊悚。 她到底是怎么出剑的?又是什么时候出剑的?难道真的有人可以离谱到用剑劈飞子弹吗?还是说布列塔尼亚皇室根本就不是人类?或者其实我看到的都只是幻觉? 疑问不断在众人心中浮现,但更多的还是对这位皇女身上这种非人的情况感到万分恐惧。 “都不准动。”见情况有变,玛丽贝尔和几名机情局特工从背后用枪抵住了众人。 “……怪物。” 看着眼前一直保持着优雅和从容的皇女,刘宣等人忍不住从嘴里吐出二字。 刘宣和身边的伙伴们都脸色苍白,显然已经被刚才柯内莉亚的非人表现压迫到精神濒临极限。 没有在意刘宣刚才从嘴里吐出的怪物二字,柯内莉亚嘴角依旧噙着微笑,颇有些戏谑的问道: “嗯怎么不继续动武了?我记得要不要我借给你们几把枪吗?” 看着已经被自己逼至墙壁可怜巴巴的几人,柯内莉亚也停下了自己不断向前逼近的脚步。 “唉,对您这样的怪物,子弹真的有用吗?” 稳定了一下情绪,刘宣表情苦涩的说道,语气充满了自嘲。 “也罢,技不如人,我们输的无话可说。只是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有眼无珠,给殿下您上演了一场相当滑稽的丑剧。” 此时的刘宣已然没有了最开始如胜券在握般的傲慢,比起先前知晓学潮失败时的颓然,他现在更显得像一个失败者。 “看来你终于理解了你们和帝国之间的实力差距。至于你说的丑剧嘛,倒也贴切,毕竟我好久没觉得这么有趣了,刚才你们那副难以置信和恐惧的表情也的确让我感到了愉快,我要感谢你呢。” 摸着下巴,柯内莉亚说道。 “真是傲慢啊,殿下。您是将这一切都当成了游戏吗?” 和已经灰心丧气的刘宣完全不同,身为激进派的巴莉亚被柯内莉亚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怒,她瞪着双眼,向眼前的皇女质问道。 “啊?这难道不是一场游戏吗?不管是刚才和你们的打闹,还是这一场所谓的战争,其实在我眼里都只是一场游戏罢了,你们还远远不配做我的敌人呢~” 没等柯内莉亚说话,一旁的玛丽贝尔微笑着说出了足以让每个人听了都会觉得被冒犯的话语。 这也成功激起了包括本已经认命的刘宣在内的所有学生领袖的集体愤怒:“混蛋,你少给我瞧不起人了。别以为一切都会如你所愿,我们绝不会输给你这种家伙。” 说完,刘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一把手枪,但这次枪并非对着柯内莉亚,而是对准了自己。手指微动,就向自己扣下了扳机。 “哥哥!” 但出乎意料的是,众人并未听到枪声响起。 “我有允许你们死了吗?” 玛丽贝尔玩味的声音传来。 “啪嗒”两声,手枪径直掉在了地上。刘宣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枪,发现枪柄以上的枪身已然只剩下原来的一半。 “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们,我这个人最喜欢对敌人做的事情,就是将他们的心态颠来倒去了。每次看到你们这种前后反转时所表现出的表情,我都觉得非常有趣呢。就比如你们现在这样,哈哈哈哈!” 玛丽贝尔突然间狂笑起来,这充满了狂意与邪气的姿态让她面前的两个大男人遍体生寒。 刘宣的政治谋划 “好了别闹了贝尔,游戏也该结束了,刘宣先生我还是希望能好好和你谈一谈。我现在希望和你们合作,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柯内莉亚威严且冷漠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她声音出现的,还有玛丽贝尔眼中那散发着神秘而不详的红色光芒的飞鸟印记。 能放大精神威压的ass,在此刻被玛丽贝尔使用了出来。 刘宣等人二人的心灵壁垒瞬间消融,“真我”暴露在外,ass将柯内莉亚的命令存在感在两人面前无限放大,直接将两人的自我强性压制成了对帝国的附庸。 “yes y lord!” 被ass洗礼不到3秒后,包括刘宣和巴莉亚在内的学生领袖就像被人格重组了一样,颓然地向柯内莉亚垂首躬身,将他们眼前的皇女殿下视为了自己的主人。 “果然,ass相结合的作用可以等效为强制洗脑外加心灵奴役。” 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众人,柯内莉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你们现在和我一起出去,然后向你们的同伴宣布接受的帝国的条件同意加入帝国军。” 柯内莉亚对两人说道,然后向指挥中心外走去。 “yes y lord” 众人应声,紧随其后。 “看姐姐,有了ass这神秘力量,帝国就是能为所欲为。” 等众人退下后,玛丽贝尔得意地对柯内莉亚说道。 “如果这群人能真心归附那就一定能打败eu了……” “哥哥……”监狱里,成功“劝降”自己的伙伴后,周静怡看着刘宣,想继续说些什么,一旁的巴莉亚却开口打断了她: “刘宣学弟,你在这件事上的确已经做的够多了,我们也真的很感谢你提前告诉我们防备ass。不过以你的立场接下来插手这事会非常尴尬,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你安心和静怡归顺帝国就好,相信蕾拉姐在也一定会这样想的,你说对?” 说完,众人一同看向刘宣。 “对,静怡小宣,我们不能再继续给你们添麻烦了,你这次对我们的帮助已经足够。” 安娜古兹曼也附和道。 “……我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后,刘宣终于缓缓点头,之后他对众位eu同学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呐各位,我们以后还能见面的,对?” 看着面前男孩强忍着泪水的泛红眼眶,两人也伤感起来。 “会的,我们会见面的。”这样说着安娜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您是个讲义气的好人,愿上帝保佑你们兄妹。” 没错,由于之前周静怡被囚禁教团的经历,她已经充分了解了教团的ass,因此会见柯内莉亚时刘宣等人就纷纷戴上偷带进来诸如隐形眼镜之类的保护。 所以玛丽贝尔释放ass,这帮人没有一个受到影响,与其说是帝国控制了他们,不如说他们利用了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 “计划是这样的,你们eu出身的就说自己准备回故乡潜伏。” 之后刘宣和巴莉亚他们筹划一番回到了男牢,在和叶成勋聊了一会儿天后决定,刘宣和周静怡等非数百名非欧洲学生接受招抚,叶成勋作为联络人和eu众人一起去欧洲投奔蕾拉,等待时机。 “哥哥我不去,小勋从小到大都是跟着你的,这次这一样。” “别胡说小勋,于公未来我们和蕾拉联络需要绝对可靠的人,除了你和静怡哥谁也不敢信,于私你和巴莉亚在一起哥也放心。” “哥哥……”听着哥哥的谆谆教诲,叶成勋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虽然是和往常一样的告别,但刘宣和叶成勋都知道,以帝国如今的强大实力,下一次他们的见面可能真的就是许多年以后了。 “皇姐,你觉得这帮造过反的异邦人真那么可靠吗?” 离开监狱后不久,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重新回到了位于潘德拉自己的官邸,继续商讨起破局之法。 这次为了避嫌,玛丽贝尔特意打开了自己手腕上的手环,在与皇姐去监狱后,她就通过手环将自己的疑虑传达给了四大骑士团。 “没什么,你不是用ass上了保险吗?现在帝国贵族们大多贪墨无能,最好用的还是异邦人。” “也对……”接着玛丽贝尔向柯内莉亚询问起了莫妮卡为什么一定推荐刘宣的缘由,因为只有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他们才能安排好接下来如何应对这些人——是和对方摊牌合作,还是另选他人。 “比较难办的是刘宣的那个妹妹周静怡,她被教团折腾的够呛,恐怕不会和我们合作的。” “也不一定,听说她的男朋友是那个帝国钱袋阿西拉依的庶子小雷顿。他现在不是最卑微的14级文员吗?直接提升为第9级文官就可以了嘛,生意人没什么是不能谈的。” 对于贝尔的疑惑,柯内莉亚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说道。 “九级文官是不是太低了,五级文官是不是更妥当呢?” “一个商人儿子应该知足,五级可是有贵族头衔的,那么多立了军功的骑士都得不到,他不配!” 帝国的文官制度 要想理解帝国官制,首先要理解路易十八时代制定的十四级官秩表是怎样一种存在,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就是波旁文学。反过来,弄懂官秩表是怎么回事,对深入理解法兰西文学也是很有帮助的。 曾经的波旁诗歌和小说中经常谈论人物的官秩,往往不厌其烦地强调某某人是哪一等级的文官,某某人的军衔又是如何如何。 为何官秩重要?这是因为路易十四改革之前的法兰西是典型的封建王朝,知识分子的晋身之路非常狭窄,基本只有为帝国政府服务这一条路,这条路又分为官僚机构和军界两个车道;其余像律师或经商路线,基本没什么出头可能。 更何况后来发动大革命还是一群巴黎的律师和行会商人,这更是让刚刚在美洲立足的路易十八和查理十世如坐针毡。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在政府中的排名如何,基本决定了他的收入、地位和人脉关系。 和当年路易十四在凡尔赛驯服佩剑贵族一样,新的帝国官秩也规定了所有官员在公共场合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肩章,规定了别人对他们的称呼,能从事什么工作。 对很多人来说,官秩赋予了他们抱负、品格,乃至人生意义。它对人的影响如此巨大,以至于单就外在而言,五级官员和九级官员看起来似乎都不是一个物种。 这就是为什么帝国文学家们如此热衷于描述一个人的官秩,然后根据他的级别赋予他种种特征,以便于让读者一眼就能认出: “啊没错,我见过的八级官员不就是这样的嘛。” 1822年路易十八颁布官秩表的时候附加了很多法令,比如贵族必须服兵役,还有无论出身如何必须从最低的第十四级干起。 不过这些法令有的被保留了下来,有的被钻了空子,几年之后就废止了,但官秩表基本精神——为所有臣民广开晋升之路(至少理论上如此)——还是得到了传承。 乍看起来这十四个等级像是一条均匀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上爬就能达到最顶峰。实际上这条天梯中间有两个断崖,把它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三个阶层:1~5级为顶层,第6~8级中间,余下为底层。 第1~5级可以认为是帝国的统治阶级。一级文官只任命一人,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理解为英语里的首相。在陆军对应的军衔为元帅。2~4级对应的文官可以翻译为“枢密院议员”“国民议员”,对应陆军的各级将军军衔。 这些人大多出任中央政府的部长、副部长、以及除此之外的重要职务,在地方也至少是高官级别的大员。他们是帝国各种政策的制定者,布列塔尼亚的前途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个人的晋升都需要皇帝陛下本人裁夺。这些高级文官由于社会地位较一般人太高太远,在反映当代生活的文学作品里出现不多,即使出现也都是配角。 顺便一提:相比于人数稀少的高级官员,和他们同级别的将军数量则要多得多,这也和帝国是一个军事帝国有关。 第6~8级文官之所以属于第二阶层,是因为在1845年路易十九颁布了一个很重要的规定:八级以上文官可以获得世袭贵族地位,相比之下,无论哪个级别的军官都可成为世袭贵族,哪怕最低的准尉。 帝国当然不希望世袭贵族数量过多,这就使得九级官员很难擢升至八级,两级之间存在一个巨大的鸿沟。一般来说,能进入这一个阶层的人给人的印象是野心勃勃,对社会明暗规则非常熟稔。 9~14级属于帝国的基层公务员阶层,在1847年时这个阶层占所有文官的一半左右。前两个阶层要想跃升需要功绩和机遇,这个阶层里想要升官基本只要混年头就行。 但正如之前所述,对于出身平凡的公务员来说,从九级升到八级难如登天,所以帝国一直有一个所谓的“永远的九级文官”的说法。 在帝国百姓心目中,九级文官就是卑微的小公务员的代表,谨小慎微,畏畏缩缩,心理扭曲,奴性十足,是一群可怜又可笑的家伙。 1845年,政府规定获得世袭贵族地位的文官级别从八级调高到五级,1900年又调高到三级,然而晋升天花板依然存在。 不过对于九级以下的级别,只要不犯大错误都能晋升,所以不会停留太久,身处这些级别的大多是年轻人。然而有一个特别级别,就是最低的十四级。任职于这一级别的公务员处于官僚机构最基层,大多数方面和普通民众没什么区别。文学家描写他们,寓意在于把他们当做政府与老百姓之间的桥梁。 雷顿的雄心壮志 约翰皮尔庞特雷顿的不幸就在这里,作为阿西拉依的庶子,他无权继承雷顿家族的财产,自己又因为商人子弟身份只能委屈的担任低微的十四级文员。 这也是雷顿虽身为富家子弟却始终叛逆的重要原因,无论是忤逆父亲的意思投身黑市黄金贸易,还是捐献所有财产成为联邦派。 毕竟他一个商人庶子如果不努力,在帝国这个重视荣誉和军功的修罗场里是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太阳落山,此时正是黄昏。 帝国的首都潘德拉依旧如平时一样繁华热闹。 虽然面临两场战争,甚至即将要与华联开战的传闻在这座城市的各处蔓延,但在帝国政府强大的舆论引导下,普通老百姓依旧处于连战连捷的赢麻状态中。 “伟大的皇女殿下将带领强大的四大骑士团打败eu。” 这是公开媒体的报道。 但谁也想不到,他们平日里敬爱有加的皇女此时正于山上的府邸中安排着即将展开的招安行动。 “吉尔福特卿,把雷顿卿请进来。”房间中的柯内莉亚对已经荣升为自己骑士的吉尔福特说道。 “是,阁下。” 吉尔福特点头,退出了房间。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以雇佣兵团的主力进行接下来的作战,那么金钱自然也会成为计划中的润滑剂。 在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的计划中,刘宣这些恐怖分子将以雇佣兵的身份驾驶着帝国军的机甲袭击欧洲军,最终彻底打败他们。 柯内莉亚会以获得特赦并给他们荣誉帝国人为诱惑,将利德尔那座该死基地的一切都化为火海。 而现在正是计划开始前柯内莉亚对整个计划的最后一次考虑,在和心腹安排好所有行动细节后,她决定再见一次雷顿讨论此事。 计划是这样的,刘宣带领数百名军校学生驾驶机甲负责偷袭,柯内莉亚仅提供火炮和空军支援。为了不露出破绽,帝国军会在袭击开始后一小时左右才抵达那里,并伪装成一副刚刚大获全胜的样子。费用嘛全部由小雷顿的公司支付。 “是不是把这事和令尊阿西拉依商量一下?”最后柯内莉亚还是追问了小雷顿一下。 “没那个必要,这次的费用从我个人经营的樱井冶炼公司支出,对外报办公经费。”对于皇女提到自己的父亲小雷顿显得十分不耐烦。 见费用问题解决了,柯内莉亚也在追问。可以说这个计划已经非常完善,甚至柯内莉亚他自己都觉得为了一个区区弹药库而作出这种布置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所以现在在二皇女的心中,胜不胜利已经无所谓了,胜利除外患失败除内患。她根本就不用考虑其它意外情况的发生。 “贝尔,那个刘宣他们准备的如何了?”等雷顿离开房间后,柯内莉亚拿起了电话听筒,在电话接通后与对面开始联系。 “放心姐姐,一至四百号机甲以及驾驶员均已准备完毕,现在他们正于圣彼得堡中央监狱中待命。” 听筒中传来了贝尔那铿锵有力的回应。 “很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有一辆军队重装卡车经过你们仓库门口,到时候会有人与你们联络,在对上暗号后,你们就立刻出发,充分装备起来。明白了吗?” “明白!” “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我等定不负姐姐所托!” 闻言,柯内莉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她便挂断电话,伸了个懒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门外穿着黑色西服的护卫在见到皇女后向他躬身行礼:“殿下,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嗯。” 柯内莉亚平淡的点头,然后向默默跟在身后的吉尔福特说道: “是时候出发了,走!” “yes!” 吉尔福特恭敬的回应,接着走在前面,众人簇拥着柯内莉亚朝庭院后门走去。坐上了一辆黑色高级轿车。轿车发动后很快就驶离了这座宅邸,向着山下驶去。 静怡的深刻反思 同时圣彼得堡的监狱里却气氛凝重,无他周静怡在教团被折腾的伤又复发了,但身为帝国首席医生的索菲兰鲁特却很犹豫。 “贝尔殿下,臣没有把握让这个女孩起死回生,她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 作为帝国外科权威兰鲁特很是担忧,她当然知道玛丽贝尔叫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让刘宣的联邦派再次见识到帝国的强大实力。 可这孩子因为蹲监狱造成了严重的营造不良,万一被自己这个医生给治死,那可不太妙。 “无妨,我说过,这种事,听天由命,若救活了,是我帝国的医术厉害,若是救不活,是他们反抗帝国的报应,与您无关。” “那,我就试试。”说着兰鲁特就吩咐护士准备施救。 天明时,周静怡终于苏醒了过来,她的左肩似乎停止了疼痛,有了点点麻痒的感觉,嗓子里干得冒烟,肚子里也饥肠辘辘,这让她感到非常惊讶,也非常惊喜。 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很快,守在她身旁的刘宣和叶成勋就被惊动了,他们冲了进来,看到了妹妹虽然虚弱,但有了生机的眼神,顿时惊叫道,“醒了,她醒了。” “我快要死了吗?”周静怡倒是记不起来许多了,她迷迷湖湖烧了两三天,仿佛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只记得哥哥似乎求过皇女玛丽贝尔,与她交换过一些条件。 听到声音众人也都很快赶了过来,护士在服侍静怡喝水,见此玛丽贝尔也是震惊不已,一个将死之人,一夜之间居然又活了过来,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神奇的现代医学。 “感谢你救了我们家静怡。”见妹妹没有大碍,松了口气的刘宣当即给玛丽贝尔跪了下来,“我一定会报答六皇女您的大恩大德的,我刘宣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哥哥……” 见一向高傲的哥哥这样,静怡虽然难过的想要阻止。但此时她的身体非常虚弱,脸上没有血色,只靠坚定的意志在支撑,她盯着玛丽贝尔看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静怡我会永远记得的,你是个好人,和某些帝国人不一样。” “举手之劳,希望你们你今后能尽心竭力的做事就好。” “我身体极为虚弱,不知道病情会不会反复,等我稍微好起来,我立刻驾驶机甲去作战。” 虽然很不情愿,但聪敏的周静怡也知道这种时候怎么说才能不给哥哥接下来的计划添麻烦。 “无妨,希望你们兄妹对帝国的忠诚有始有终,不会半途而废。” 周静怡喝了半碗粥,护士来为她换药,又继续给她注射了一针。 “你是用这种法子救了我的命?您是什么人?”周静怡好奇地问道。 “孩子,我们都是帝国军队直属的医生护士,是柯内莉亚殿下手下的人,贝尔殿下让我们务必救你一命,我们只是遵命行事而已。” 帝国军 周静怡在心里咀嚼了一下这三个字,原本她应当对害死了钱敏扰乱了自己人生的教团非常痛恨,但到了现在,了解了这背后一切的她最恨的人还是销鲁鲁和vv,而她这条命,是帝国人救回来的。 “救命之恩,我应当图报,可是,如果没有你们帝国军,我大概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反复斗争了许久,周静怡终究还是直言说道。 没想到这坦率的性格倒很符合玛丽贝尔的脾气,她笑道。 “这对我帝国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且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过静怡,一些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一下,如果没有帝国,还会有别的势力来称霸世界,所谓裂痕已然存在,这不是可以回避的事嘛。” “大概是……” 听了这话周静怡的眉头狠狠地皱起来,闭上了眼睛。 见此,玛丽贝尔也不多言,轻声劝慰道,“身为帝国皇女,我诚挚地邀请你们将来有机会去帝国其他地方看看,我们不是只有一个可怕的教团,说不定你会喜欢帝国的。” 继续我的学业吗?周静怡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心里却是起了这个念头。这段时间,她身为帝国的反对派拼命反抗。结果就是,她和哥哥们根本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之前她还可以说不过就是一死嘛,如今,她周静怡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很多事情她的想法也变了。 无论是eu日本还是联邦都是腐朽的旧势力,根本抵抗不了帝国兵锋。或许,她可以借助的帝国内部的反对力量,瓦解这个国家。 刘宣的个人人脉 随着周静怡的身体渐渐地好起来,刘宣就自己在拉普拉塔认识的几个武装领袖写了信,建议他们前来圣彼得堡,参加这场战争。 “毒贩子,牛油果种植园主,土匪……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对于小小年纪的刘宣居然会拥有如此广泛的人脉,玛丽贝尔很震惊。 “没什么,都是军校实习期间顺便招募的。”对于自己拉私兵的行为刘宣轻描淡写的遮掩了过去。 “刘宣先生居然招安了!?” 几位武装头领接到信后,震惊不已,他们很清楚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此时,都由不得他们选择,柯内莉亚的身份注定了让这件事显得极为不寻常,因此,几位头领早早地就来到了圣彼得堡。 他们虽然各自都带了数百人的兵力,但均驻军在城外,只带了十来个心腹随从,进了城。 “辛苦了各位。” 柯内莉亚在郊外的一处庄园里接待了他们,和以往一样,柯内莉亚依然坐在主位上,面前是精美可口的葡萄酒和蛋糕,荡漾在夜光杯里,显得迷离而又神秘。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宣大哥呢?”之前被刘宣俘虏后来安排种牛油果的毒贩李月成问道。 “刘宣被抓了,如果你们不帮帮他,他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 对这件事,李月成等人早有耳闻,但只是传言而已,此时从皇女口中得知真相,人人都震惊不已。 “这是为何?上帝为何会惩罚这么仁义的?”一个头领不敢相信。 “这个刘宣是黑社会吗?” 柯内莉亚挪了挪屁股,显得有些不自在,用一种无奈又似乎不高兴说这件事,“所以刘宣希望你们能帮助他,算他欠你们一个人情。帝国也会记得你们的好处的,当然你们可以不去,我不想欺瞒众位,那样帝国会非常失望的。” 李月成等人将皇女的说的话看做是要他们全部给消灭,顿时人人心里惊恐不已,生怕自己若是不支持这场战争,会招来天罚。 “若如此,我等将遵从殿下的旨意,也希望殿下能高抬贵手帮帮刘宣阁下。”李月成等人俯身磕头道。 “如此甚好!”柯内莉亚完全有把握让这些人随着自己的指挥棒转动,“我希望你们能够团结,要知道,你们和我一样,都曾经是忠诚于帝国的子民,但前后不一致的行径,依旧不会让人放心。” 这是母庸置疑的事,几位武装头领纷纷表明心意,并祈求皇女能够多多庇护他们。 这正是柯内莉亚的用意,她会让刘宣的人打头阵,但她绝不会傻到将手中兵力,再冲上去血拼。 “对了殿下,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军费。” 说着,两名随从已经忙开,把十几只大箱子一一摆开。柯内莉亚一看差点笑出了声,这帮家伙真是太土了居然是直接带了大捆大捆的钞票过来的,整整四千万金法郎。 “就不能送些古董甚么的,哪怕是送金条也比这个那嘛,更何况这次战役的炮弹就有3600万枚,合计18亿金法郎,这够干什么。” “这只是零头,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报效的。” 几天后,李月成等力量被收编的消息传入了圣彼得堡监狱里。 “你厉害啊刘宣,那群种牛油果的、卖白粉的居然给姐姐塞了四千万,后续还要报效六个亿。你到底给了他们甚么好处啊?” 玛丽贝尔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我和六殿下说的东方文化‘义’,一种友情体现。” “真有意思……” 说到这里,玛丽贝尔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副有关恐怖分子和帝国两者间生动的小剧场: eu:别过来,日本那里还有你们的两个人质,你们不要了吗? 帝国:拿两个小鬼来威胁帝国撤军?这种的事情不可能,不过伤亡帝国军人太麻烦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帝国军人损失惨重。 恐怖分子:那好,这件事情我们包了! 帝国恐怖分子:小弱鸡,出来挨打! eu:你不要过来啊!日本你个满脑子肌肉的笨蛋,赶紧投降我不会支援你的,不要撕票。 东瀛官方:有话好说,我放人可以,你行个好,求求帝国那边放过我们可以吗? 帝国:呵呵!戏演完了吗?完了就给我挨打。 而小剧场演绎到最后便是皇帝一边高喊着“鲁鲁修兄妹已经为国捐躯,帝国要为他们报仇”,一边派遣军队攻陷东瀛的画面。 电子专家叶成勋 因为是在山林中,重型卡车和机甲的灯光显得比往常更昏暗,再加上士兵们心浮气躁,所以吉尔福特在一旁的树林中经过他们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而就在eu与“恐怖分子”们擦身而过后不久,柯内莉亚的声音再次从对讲机中传来:“吉尔福特卿,你现在可以往回赶了。” “怎么了?殿下?”这吉尔福特非常惊愕,有些不解的问。 “就在刚才,我这边的电脑连接到了之前那架我们提供给这群家伙的新型八代kightare,结果发现它现在居然正在被人驾驶。” 听完柯内莉亚的讲述,杰雷米亚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忍不住的欣喜:“殿下的意思是说,那台八代机甲现在就在刚才经过的那十几台机甲之中吗?” “对,因为在我这边的电脑屏幕上,它的雷达显示出它目前活动的位置正离山顶越来越近。” “这帮人不愧是帝国培养的军校生,能力没的说。这可真是老天都在帮助公主殿下啊。” 因为激动,吉尔福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是啊!确实很幸运。所以你现在先回去和我们的主力汇合。作战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殿下,控制那机甲的钥匙还在我这里,不需要我追上去吗?” 那架机甲虽然已经被帝国研究部门安装了后台程序,但完全操作它是需要钥匙的。想到了这一点的吉尔福特向柯内莉亚问道。 “不用,对这些非我族类的人还是要留个心眼的,对了那个能驾驶我们八代机甲的驾驶员是谁?” “好像叫……周静怡。” 虽然吉尔福特还是有些疑惑这位能用什么办法不使用钥匙完全控制八代机甲,但出于对皇女的绝对信任,他还是选择了听从命令。 于是勇武的骑士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方向,朝着这座山正面的台阶赶去。而就在吉尔福特动身后不久,刘宣率领的小队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他正式启动了植入机甲的后台程序,将那架正在山上行驶的机甲的控制权纳入了自己手中。 和吉尔福特的想象不同,因为有学习电子工程的叶成勋帮助,刘宣他们控制机甲过程非常简单,只是按了几个按键就将问题解决。 之前吉尔福特会有疑问他也不是不理解,毕竟机甲需要钥匙来进行操控是大家的常识。 不过在叶成勋看来这都是不懂计算机的外行作出的断言。 对他来说,机甲的钥匙只是一个用来控制机甲启动和关闭的遥控器,只要对上了特定信号频率,无论是什么都可以代替机甲钥匙启动机甲,就像是之前闹学潮时他用修车工具启动机甲时那样。 而在机甲启动后操作系统的权限认证更是一个笑话,又有什么防御系统能抵挡住一名计算机大佬的强势破解呢?所以叶成勋不需要插入钥匙也能直接操作机甲。 如果要用一个比方去形容现在的情况,那就是敌方的重炮和坦克开启了被刘宣小队植入病毒的火控计算机,现在欧洲军电脑的最高操作权限被刘宣拿到了自己手里,而敌方毫不知情,甚至还用这台电脑浏览起了自家的机密文件。 其实这一切也只能怪欧洲自己生产的火控系统太落后了。 如果欧洲的机甲再先进一个世代,那么叶成勋也不可能轻易做到篡夺权限和远程操控。 就像现在帝国使用的泛用型第五世代顶尖机甲,它的启动不仅需要钥匙,还要驾驶员指纹认证。更不用说往上的第六、第七世代机甲了,这类机甲基本上都绑定了驾驶员,非本人是不可能驾驶的。 “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叶成勋感慨着,然后用自己的电脑成功接手了对方的火控计算机。 对此,那位欧洲军的机甲驾驶员毫不知情,他仍然以为机甲现在还是在由他自己操作。 “桥北队长,前方就是该死的帝国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停下机甲,青年驾驶员打开了机甲操作屏幕上的队内频道,向他们此次行动的队长问道。 他另外的两名队友以及跟在他们后面的卡车也在路上停下,一同等待着队长接下来的指示。 被队员问话的桥北队长看了看自己机甲的屏幕,他沉吟片刻,接着向全队发布命令道: “目标就在正前方一公里处,坦克部队先行,机甲队就在这里先行等待。成功捕获目标后,卡车部队先对洋房进行爆破,之后我们四架机甲再一起冲上去作战,行动完成后一起撤退,明白了吗?” “了解!” “好,开始行动!” 下达指令后,桥北和其余三位队员驾驶着各自的机甲一同为后面的卡车让道。 成濑幸也的初阵 重装卡车慢慢从道路两边的机甲面前驶过,而就在卡车刚刚驶离那架被叶成勋后台操控的机甲面前时,前方突然传来巨大爆炸声。 明亮而肆意的黄色火光像狂蛇般乱舞,从不远的洋房上空窜出。 在场的每个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吸引住了自己的注意力,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此时有台机甲做出了非常危险的举动,它一边向身后的树林里后退,一边端起机枪,瞄准了重装卡车致命的油箱部位。 “嗯,怎么回事?” 终于,那名像憨憨一样的青年驾驶员先一步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机甲居然在动! 不过他发现的实在太晚了,机甲的实际操作者已经向他们露出了致命的獠牙。 “砰砰砰”的扫射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响起,eu军外籍驾驶员机甲手中的机枪不断向外喷吐着火蛇,尽情倾泻着自己的火力。 重装卡车的油箱虽然被坚硬的合金层层保护,但机甲配置的机枪却属于反装甲类重型武器,光是枪口的口径都有半个拳头粗,射出的子弹更是连35的钢板都能轻易击穿,这样的杀伤力面前,区区几层合金板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果然,机枪子弹轻易撕裂了卡车的防御,那几层合金脆弱的就跟纸一样,完全起不到防御作用。 而被子弹直接击中油箱的卡车也直接迎来了自己的终末,在青年驾驶员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中化作了一团美丽而残酷的烟火。 近距离的剧烈爆炸让其余三位机甲驾驶员和各自的机甲一起受到了强力的气浪冲击,好在机甲合金的强度与卡车油箱的合金不在一个档次,不然爆炸产生的金属碎片都能直接让这三架机甲报废。 不过就算如此,巨大的气浪还是短暂剥夺了驾驶员的听力,同时也让他们的脑袋处于眩晕中。 “干得好小勋,我们上。” 刘宣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操控着青年驾驶员的机甲,利落的用机枪将之前和它站在一起的另一架机甲摧毁。 “田中,不!”青年驾驶员目眦欲裂,他用手死命的向机甲操作系统的键盘上敲打指令,企图将控制权夺回,但最后都无功而返。 “成濑幸也,你搞什么!你这个叛徒!”伴随着桥北队长愤怒的吼声从驾驶室的屏幕中传来,让名为成濑的青年惊慌不已。 “队长,这不是我干的!这机甲它自己动了,我什么也没做。” 青年努力向队长和另一位队友辩解,但换来的却是队友愤怒的咒骂和队长冰冷的判决: “或许你说的是真的,毕竟你没有理由背叛。但现在你驾驶的机甲确实成为了我们的敌人,并且还杀死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我们没办法解决你的问题,抱歉。” 之后队长强制切断了机甲里的队内频道,成濑顿时面如死灰。他很清楚被自己的队伍单方面切断联系,意味着他已被彻底放弃。 呵呵,能怎么办呢?从此刻开始,他与他们已经不再是生死与共的队友,而是你死我活的仇敌。 “真是该死。”明白这一点后成濑幸也猛地挥拳,狠狠砸向面前那毫无作用的操作键盘。 “可恶啊!” 他嘶吼着,无能狂怒着,最后自暴自弃的看着这架机甲向另外两架机甲发动攻击。 “这可是我成濑幸也的初阵,怎么就这么倒霉?” “我应该很快就会被队长他们解决……算了,这样也好,毕竟问题也是出在我这里。” 青年苦笑着说,接着他又像是苦中作乐一样,向着操作机甲的帝国军发出了自己的嘲讽: “喂!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的阴谋已经到此为止了,队长和阿基德他们可都是很强的,你们这些小丑绝对坚持不了一分钟。” 虽然自己被队长放弃了,但他还是不希望看到这个背后袭击的卑鄙小人赢。这样想着,青年说出口的话变得更加挖苦和难听起来。 他企图用垃圾话来影响帝国军的操作,但很快错愕和绝望就爬上了他的脸庞—— 战斗几乎呈现一面倒情况,成濑口中的队长他们甚至没能在帝国军手上撑过三十秒。 血腥的杀戮战场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对这架“友方机甲”失去了警惕心,负责与基地联络的人显然不会直接将这架突然出现的机甲定义为友方。 计划执行的关键时期,任何突然出现的个体都可能是敌人。 “报告阿诺德将军……” 坚持着这一观点的联络员自然在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自己上衣口袋里的联络器,将这件事报告。 可他还是太大意了,殊不知刘宣和叶成勋就是因为在寻找他这台联络机甲才没有第一时间开火。 他不应该在帝国军面前进行联络的,但后悔也来不及了。当他的举动落入刘宣眼中后,他就成为了第一个被机枪子弹带走的亡魂。 接下来的战斗也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没有什么好描述的,因为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原因无它,所有eu军的机甲都由于受到叶成勋电子干扰,直接就只能站在那里不动,既不能开火也无法躲避大半被摧毁。 至于eu军的重炮和坦克早就被帝国军精准的炮火一一点名了。 无奈欧洲军的士兵们只能用步枪和火箭筒攻击帝国军机甲。 那子弹撞击机甲外壳后擦出的火花就像是在白白给机甲做炫丽的特效一样,除了刮掉一层机甲外壳上的涂漆,就再无别的战果。 而机甲手中的机枪每一次喷火都会无情的带走数十名eu军士兵的生命,将他们脆弱的身躯撕裂的血肉横飞。双方激烈的开火声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之后原本驻守在这里的两千多名士兵几乎一个不少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而在此期间,坐在被叶成勋操控机甲内部的青年驾驶员成濑幸也则是对着机甲屏幕狂吼着: “小心啊!帝国军往你们那边去了。”可惜因为帝国军方面早就切断了eu军的全部电子通讯频道,阿基德的提醒都成为了无用功。 这场二打一的机甲对决也因为周静怡和刘宣两台机甲的出其不意提前落下帷幕,局势已变得非常明朗:成濑这台失去视野的机甲已成为砧板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等等,混蛋!停下!给我停下!”机甲驾驶室中的成濑大喊起来,他看着自己队长的机甲一台台被摧毁,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 “别动手!求你!求你了!” 而到最后,成濑幸也的话语也从惊怒的喝止变为了绝望的哀求。 可事关生死的战斗显然不会因为敌人的求饶而有所改变,刘宣更不会心软,所以他在绝望的呐喊声中向阿基德的队长和队员们举起了手中的镭射枪。 “哒哒哒……” 一阵枪声响起,几台日本佣兵驾驶机甲的驾驶舱上多出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狰狞弹孔,鲜血从空洞中缓缓流出。 这一次没有什么ass的奇迹发挥作用,毕竟成濑幸也不是签订契约之人,怎么会有呢。 驾驶室中的成濑目光呆滞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最后还是刘宣操纵自己的机甲上前输入指令,将这位仅剩的佣兵驾驶员从机甲驾驶舱中弹了出来。 成濑摔在地上,没有动弹。 刘宣操纵自己的机甲将镭射枪端起来,对准了这位。战争无关对和错,只有胜利者方能存活。 “算了哥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不是吗?” “说的也是……” 放下镭射枪,刘宣的眼眸毫无波动,这一年多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而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向敌人表达自己的怜悯。 没有言语,众人操控着机甲掉头,然后向基地深处搜索前进。 机甲踏着从士兵们身体中流出的血液汇成的血泊,走到了前面山脚下的台阶前。 “呕!” 刘宣带着自己的部队从树林中走出,因为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叶成勋不适的干呕着。 机甲内部的周静怡也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和恶臭味,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但聪敏的她既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安安静静执行着哥哥分配的任务。 愤怒的临时工们 “吉尔福特卿,敌人已经全部清除,看起来阿诺德那家伙那边还没有得到这里的具体情况,所以接下来我们起码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从这里摸进去剿灭他们,请求进攻。” 刘宣理智而平静的声音从机甲中传出,将现在的大致情况告诉了负责监视的吉尔福特他们。 听完刘宣的话,吉尔福特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我知道了,我会抓紧时间向柯内莉亚殿下报告,另外我会带着亲卫队机甲跟在你们后面。如果阿诺德派来了追兵,我一定会帮你们拖住。如果最后你们成功攻入了利德尔基地内部摆脱了对方的追击,那么我会带着部队来接应你们的。” “这群帝国军都是胆小鬼。”刘宣暗自吐槽道,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接过吉尔福特的话说道。 “了解了。” 吉尔福特点头,然后拉住自己的亲卫队向不远处的高地撤退。 “哥哥,这群帝国军就是把我们当临时工,我们这么拼值吗?”联络频道关闭后,叶成勋愤怒问道。 “没办法,就算去了eu或者中联,我们还是要受议会或者太监的气,反正都差不多。” 这一边刘宣也没有闲着,他和自己的部下操控着机甲来到那台被击毁的联络员机甲旁,将机甲舱门撬开,然后将那家伙至死仍捏在手中的联络器抽了出来。 “这东西说不定有用。” 刘宣并没有选择主动联络对面的阿诺德,现在这段时间可是自己渗透进去的最佳逃跑时间,他怎么可能会傻到主动将自己渗透他们的消息告诉敌人呢? 他拿这个联络器的目的是让阿诺德打过来时,不会因为无人接听而做出什么大动作。 “你,带着这个联络器。”说着刘宣将联络器递给了身边一名部下他的机甲战前涂装成了eu军样式。 毕竟现在的情况就是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能瞒到欧洲军在他们渗透前不离开基地自然是最好。 “好了,是成为异国他乡的王者还是成为敌人的阶下囚,就看接下来小勋你的的手段给不给力了。” 如此说道,刘宣等人操控着自己的机甲,一同在夜幕下寂寥无人的道路上向着远方驶去。 不过对窝在的阿诺德来说,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刺激:无论是帝国军以雷霆之势解决基地周围的外籍军,还是亲眼目睹这帮人用机枪将那些士兵屠杀殆尽。 眼下他只能祈祷这帮帝国军没有攻入基地内部。 他默默的看着视频里面,一道道光柱在他眼前闪过,这种千篇一律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不禁扭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参谋长史麦拉斯,那沉稳的面孔让他的烦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也许帝国军已经撤退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时候刘宣正带着己方机甲在隧道里穿插。 “哥哥……” 半响,周静怡小声的向前面机甲里的刘宣问道:“人为了活下去,就一定要变得这么残酷吗?” “这个嘛……” 刘宣虽然料到妹妹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有感而发,但也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对妹妹实话实说: “是的小静。如今这个世界,人为了活下去,就一定要变得残酷无情。不仅是对他人,也是对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如此?”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不那么温柔啊。虽然你哥哥我之前也是信奉自由主义和联邦主义的,也常常会因为厌倦而抱怨这个充满了战争和暴力的世界,可是批判的武器终究不如武器批判好使。” “……” 是啊!一切的残酷都起源于战争,而穷兵黩武的帝国无疑就是那个推动战争的罪魁祸首。 钱敏的无辜枉死、自己的伤痕累累、教团的无情、帝国弱肉强食的理论、贵族的虚情假意。 因为今晚的刺激,昔日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了周静怡的心头。这一刻,她对帝国的不满、对皇帝和贵族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重承诺的异邦人 “哥哥,如果说有一天妹妹我有了自己的力量,要向帝国、向这个不公平的复仇,你会站我这边吗?” 突然的,周静怡向刘宣问出了这样一个危险的问题。一直偷听着两人对话的吉尔福特都因为周静怡此时的大胆言论而感到惊讶。 在一名帝国骑士面前问他哥哥愿不愿意一起反抗帝国,这事恐怕也就只有这位才能做的出来了。 万幸的是吉尔福特和一般的帝国骑士不同,他对主君柯内莉亚的忠诚远远超过了帝国。 所以面对周静怡这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吉尔福特没有丝毫愤怒的表态,反而用心听起来,他也很想知道刘宣这个人会怎么想。 “我刘宣是对海兰德殿下发过誓言的骑士,这份忠诚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有所改变,但我当然会站在家人的身边,你明白了吗静怡。” “哥哥……” 那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周静怡大为感动,不过一直偷听的吉尔福特却觉得此时自己再不出声可能事态就真的要不受控制了,所以。 “两位,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有教团的责任,对于教团的是非曲直我不想评论,但希望你们慎言。” “……当然。”短暂沉默后,刘宣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 显然刘宣没有忘记吉尔福特的存在。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妹妹开口问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呢。 “吉尔福特卿,其实静怡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听着刘宣这样低三下四地给自己妹妹开脱,吉尔福特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这样的人是会遵守承诺的。” “队长,有情况。”就在众人因刚才的交谈陷于尴尬时,巴莉亚的报告适时进来了。 起初借着微光,刘宣和他的队员借着卡车残骸的遮挡,发现一队eu军的坦克正朝这边开来。 “全军隐蔽!” 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后,数十台机甲迅速躲进了身后的阴影中。 其实刘宣等人有些多虑了,他们以为敌人会向他们反击,毕竟欧洲军那边人多有优势,但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懦弱,只敢派遣临时工驾驶机甲冲出树林,然后就在地下工事里畏畏缩缩地看戏。 因为大意和轻敌,刘宣和周静怡、巴莉亚瞬间就打爆了领头坦克的头部,地道内部顿时一片黑暗。 各种的残骸对他们来说的确是良好的遮挡物,但同时也是一个思维盲区:让他们下意识认为对面的敌人只会绕过卡车从两边进攻。 这也导致了eu军在这一波突然的攻势中直接从占据先机方转变成了被动挨打方。而拥有顶尖驾驶术的刘宣机甲队都是军校优等生,枪法自然是准的可怕,在对面敌人坦克刚露头时就被镭射枪打爆。 刘宣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吉尔福特应该已经和主力部队接上了头,并且正沿着山正面的台阶下山。如果眼下他们能快一点,那么还可以赶在吉尔福特动手之前将摸进敌军指挥部,建立头功。 这样想着,刘宣再次拿起通讯器与吉尔福特进行了联络:“吉尔福特卿,您那边的情况如何?” “我已经与玛丽贝尔殿下率领的主力成功汇合,现在正沿着阶梯向山下前进,估计很快就能达到山脚的洞穴。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已经解决了敌人,现在正在洞穴里。你们注意避开山脚下巡逻的守卫,我等会儿会赶过来帮你解决掉他们,你们趁机离开。” “好的,麻烦殿下了。” 收起联络,刘宣将机甲的动力开到了最大,机甲顿时如火箭一般向前冲去,身后扬起一片灰尘。 山的另一边,吉尔福特正和玛丽贝尔带领的四大骑士团一道,沿着山脊搜索,向着山洞赶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洞穴深处的弹药库,那里有数百台欧洲军购置的重型机甲,平时没用但关键时刻能封锁周围八公里范围的渗透。 而之前那些藏在基地周围的监视探头已经全部被吉尔福特的先遣队解决,所以阿诺德等人在基地内部才成了聋子和瞎子。 只要他们一鼓作气攻入地下掩体,那么刘宣之前戏言的“公费旅游”真的就可以成为现实。 联邦派挥泪而别 通向山脚的这段路程其实不算很长,在几分钟后吉尔福特和玛丽贝尔就带着亲卫队向洞口渗透。 不出玛丽贝尔所料,为了防止帝国军可能的偷袭,吉恩史麦拉斯提前派守住了这里。 为了避免他们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吉尔福特带着玛丽贝尔等人小心翼翼的穿插迂回进入了山洞。 然而在众人屏息以待不久,一架机甲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出什么事了?” 巡逻的士兵们看着突然出现的机甲显得有些疑惑,但是因为他们熟悉眼前机甲的型号,所以也没有想到这架机甲会成为敌人,只是以为驾驶员有事情和他们说,于是毫不设防的靠近了它。 毕竟阿诺德将军和联络员约定好了每三十分钟就联络一次。 而非常巧合的是,在这台操控机甲突然出现的前五分钟,联络员刚好结束与基地内部的通话。 所以这些eu军官兵一点都没有防备,然后他们就被吉尔福特等人的机甲像镰刀收割般通通撂倒。 根据地图显示,只要他们翻过前面这座山,就能推进到eu军的弹药库位置。而就在他们再次启程不久,突然一道男声从机甲手中的联络器中响起:“喂喂?你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这应该就是阿诺德的声音。 玛丽贝尔很快就判断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同时她也能听出这声音中隐含着的不满。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对方不满又与她何干?如今已经接近成功,倒不如说对方越是生气,她玛丽贝尔反而越愉快。 于是贝尔直接夺过联络器用轻快的语气回应道: “是阿诺德将军吗?抱歉,你的士兵似乎不是那么给力啊。” “你是谁?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那陌生的声音,阿诺德和史麦拉斯眉头皱紧,他们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但当他想继续问些什么的时候,只听见“咯嚓”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杂音。 “这是怎么回事?” 史麦拉斯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很明显,对方突破了警戒线。 看来真的出事了。 这样想着,又看看面前手足无措的阿诺德,史麦拉斯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心腹吩咐道: “计划出了问题,联络军部的哈梅尔将军,让他派人增援,我们派部队出去看看情况。” “是,参谋长先生。” “该死的,看来eu军已经发现我们的渗透作战了。”随着贝尔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让地洞里的叶成勋和周静怡重新紧张了起来。 “这帮帝国军是想吹灯拔蜡。” 心里也万分气愤的刘宣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玛丽贝尔这么干的理由,就是不准备兑现承诺。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的情绪可能过于紧绷,于是又出言安慰他们: “别紧张,我们一路上驶过的都是些小道,偶尔经过的大道上的监控也都被我提前破坏掉了,对方不可能一下子就追上来,现在我们只有一路向前,才能胜利。” 他的话对自己这帮手下来说还是很有效果,就连巴莉亚和安娜古兹曼等人的脸色也明显放松不少。 “那接下来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向前面行驶吗?”安娜古兹曼问。 “当然,不过继续向前的应该是我们,而不是你们。” 刘宣回答道。 “什么意思?刘宣和静怡接下来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听到刘宣的话后,除了巴莉亚和安娜古兹曼以外,其他不知内情的联邦派众人都着急了起来。 “几位朋友……” 对此刘宣忍不住笑道:“你们忘了吗?我和静怡并不是eu人,即便去了欧洲恐怕也不会受到重视,倒不如我们继续留在帝国,共同努力建立真正的联邦,不是吗?” “呃……” 经过刘宣这样一说,众人也想起来了曾经被eu狠狠羞辱的不愉快过往,顿时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还是闹学潮时期,占据军校的众人曾利用通讯器向世界范围寻求帮助,希望揭露帝国教团的丑陋真相,结果是中联没有回复,eu更是斥责他们是恐怖分子。 不过也不怪这几位,毕竟在这些联邦主义者心目中,除了已经流亡eu的蕾拉外,刘宣兄妹存在感太强了,有时候她们会下意识的像服从蕾拉一样服从这位的命令。 “好了,你们认真听我说,我接下来会让机甲重新回到之前的大道上,然后故意让监控拍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你们则抓紧时间翻过这座山,做好长期藏身于山林中的准备。我这边解决完后你们大概就能冲到eu军那边去了。大致安排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明白了……” 得到众人答复后,刘宣和周静怡带着自己的中联籍同学一共三十多人操控各自的机甲掉头,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天际远方。 凶猛勇悍的敌人 在刘宣行动后不久,吉尔福特那边果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刘宣和周静怡那边的战局上。 其实以吉尔福特那种谨慎的性格,他本来是不会将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一点上的,但奈何见到之前战役中那些惨死的帝国士兵后,他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 原来在山洞附近的一条沟里吉尔福特发现了之前战死沙场却没来得及收敛的己方驾驶员的尸体。 那可是四十名直属于他的精锐啊。更别说还有从军部调来的四名帝国亲卫队最精英的驾驶员。 想到那天帝国耻辱的战败以及白白损失掉的宝贵战力,吉尔福特就心疼的不能自已。 “抓捕阿诺德等人的优先度放在第二位,优先解决欧洲军的全部机甲。eu的机甲驾驶员必须死!” 暴怒的吉尔福特向身处前方的刘宣等人下令道。 在这种极度的愤怒中,他自然不会去考虑什么细节,因为他要的只是敌人的彻底毁灭。 所以刘宣才利用这个机会,帮助巴莉亚安娜等人安全脱身,而数量减少的刘宣这边就真的难受了。 十几辆装甲越野车跟在他的后面穷追不舍,同时在他们的后方还有一架武装直升机正在不断追近。 在双方的距离贴近后,越野车里的eu士兵将装好炮弹的火箭筒从车子里伸出,然后对准前面的机甲就是一炮。落在地上的炮弹一炸就是一朵浓缩蘑菇,飞散的石头渣子打在机甲的外壳上啪啪作响。 虽然这种攻击刘宣等人还是能轻松躲过,但架不住对面火箭筒实在是多的数不胜数。 “这帮家伙真是烦人。” 看着地面上那一个个被炸出的坑洞,刘宣觉得在这样躲下去自己可能就要打出gaover了,所以他迅速决定,开始反击。 具体计划就是自己带领十台机甲一边保持着最高速度前进,一边熟练的操控着机甲转身。 机枪的弹药充足,足够维持接下来的战斗。 确认了这一点后,刘宣将机甲的枪口对准了穷追不舍的敌人,然后对着车头疯狂开火,火花霎时闪烁于装甲车的外壳上。 结果装甲车居然没有爆炸。 “居然没有打爆?” 刘宣有些诧异,接着他就意识到了这些装甲车可能使用的是和机甲一样的高强度合金。 在明白这一点后,刘宣转变攻击目标,将枪口对准了轮胎。 “嘣” 一辆车直接失控,连带着它后面的几辆车也跟着互相追尾。 “太好了” 见哥哥成功了,周静怡更是加大了火力,让那些车子不得不和自己保持距离。 一顿乱战后eu军终于退却。 见到对方被自己逼退,刘宣松了口气,而就在这时,一台武装直升机从后面追了上来。 “不好!” 看着直升机底盘开始转动起来的六管火神炮,刘宣瞳孔紧缩,拼命的控制着机甲向旁边躲闪。 可是像火神炮这种每分钟3000发三倍音速子弹的喷火怪兽,区区一架第四代机甲又能如何抵抗? 虽然刘宣用尽全力让机甲去进行规避,但那些致命的子弹还是命中了机甲的小半边躯壳。 “右半边装甲受损,驾驶也被击穿……真是夸张的武器,不过好在没有对机甲的行动造成影响。” 迅速确认完自身机甲的受损情况后,刘宣开始思考起破局之法。 现在那架武装直升机无疑是最大的威胁,就算他能解决掉它,机甲也躲不过火神炮的子弹,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一换一。 但刚才被子弹击中的驾驶室却给了周静怡一个新的灵感: 正常来说,机舱驾驶室都是有人的,而驾驶室被击穿一般就意味着驾驶员的死亡。 而对方是不知道如今的现代机甲是可以无人驾驶的,所以利用这一点,或许可以进行一波反杀呢? “虽然方法冒险,但眼下还是值得一试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周静怡作出了决定——她将机甲的动力关闭,任它在道路上自由滑行。 灵活机动的战术 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这架机甲还是落后了,它的上限就只有这么高,完全发挥不出周静怡自身的全部实力。 若是能以绝对的力量碾压,那又何必要兵行险招、出奇制胜呢? 就像之前的遭遇战,若不是刘宣提前让叶成勋用电子干扰设备控制了成濑幸也的机甲,他们也无法用爆炸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轻松解决掉那三台eu军机甲和卡车上的数百名eu士兵。 而如果当时周静怡操控的是帝国最新型机甲“银耀”,那她也就不需要多余谋划,直接开无双即可。 毕竟旧式坦克重炮什么的在新世代机甲的面前就相当于玩具,根本没有威胁。七代机甲往上就只有同级以上的机甲才能抗衡。 但现实是帝国提供给佣兵团的机甲撑死也就准五代,挨几发重机枪子弹就随时可能报废,这种情况也也只能靠智谋扭转局势。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追击他的这群敌人似乎相当没有水平,就像现在,他们真的将胜利的条件亲自送到了刘宣等人手中。 在看到前方机甲的驾驶舱被武装直升机的重型机枪射穿、机甲也跟着失去动力慢慢停在路上后,这些装甲越野车里的士兵不但没有选择用火箭筒补刀,反而天真地认为机甲驾驶员已经死亡,一个个将车子停在了机甲周围。 一个士兵从车上下来,走到机甲旁边,似乎是打算上前打开机舱确认尸体,然后回收机甲。 “这帮人行不行啊?” 周静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敌人是如此脑残:就算造成如今局面的多半是靠自己的演技,但这些eu军的基层士兵也是真的憨。 如果是帝国军这边遇到这种情况,那么不管对方死没死透,他都绝对会先拿起火箭筒朝对方轰个两炮,然后再上去做回收工作。 连敌人的尸体都没见到,谁给你们的自信去断言对方已经死亡? 想到这些,周静怡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些没见识过机甲的土鳖上一课,所以她将机枪猛地抬起,对准了天空中盘旋的直升机。 “砰砰砰”扫射声再次响起,天空中爆起一团明亮的火光。 突然的变故让eu军的杂兵们大惊失色,他们谁也没有料到机甲会突然诈尸,而那名靠近机甲的士兵更是直接被吓得趴在了地上,甚至不小心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枪。 在愣了零点几秒后,他们终于有人想起了开火。 但是既然动作慢了一拍,那么子弹就只能跟在周静怡的机甲后面吃灰。毕竟帝国的技术让机甲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机甲在左右摇摆间就轻易规避掉了这些子弹。 地上爆出一串串火花,却没有一朵打在机甲身上。 机甲在士兵们的眼中如同鬼魅一般闪到了一辆位于道路边缘的装甲车旁边,然后在这辆车里的士兵绝望的眼神中将车猛的掀起。 宽大的军用车成为了机甲绝佳的保护屏障,因为车子是侧立在地面上,所以也不用担心子弹会击穿油箱产生爆炸。 本来机甲是不惧这些常规机枪发射出的普通子弹的,但是之前直升机的那轮扫射不仅击穿了机甲驾驶舱,也将机甲右边的装甲击破。 虽然很幸运的没有影响到机甲的运行,但受损部位裸露的电线还是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周静怡可不想因为这些地方被子弹击中而导致败北,现在她的优势这么大,要是输了那可真的太丢脸了。虽然看起来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但作为军官生周静怡内心深处也是很执着于战斗胜负的。 “好了,鹿死谁手,尤未可知。但我总能笑到最后的。” 战意被彻底点燃后,周静怡将机甲受损的部位藏在车子后面,不时探身给那些士兵来一梭子。 其实以机甲的硬度来说,周静怡完全可以用机甲的左半边和这些士兵手对拼火力的。 但她这种探身的行为可以让那些士兵下意识产生他们手中的枪械能威胁到机甲的错觉,从而扩大自己的优势,所以周静怡才会选择这种磨叽的打法。 这样也能为哥哥争取更多时间造成渗透作战。 于是那些eu军士兵也真的上了套,硬是没想到用火箭筒去炸,而是拿手中的枪和静怡对射,甚至因为自己的子弹命中了机甲而感到沾沾自喜,殊不知那子弹擦出来的火花就是在给机甲挠痒痒。 不过这种计策也只能起效一小会儿,这些士兵在看到自己打了半天都没有打烂机甲后,他们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武器没有作用,于是换上了正确的装备——火箭筒。 突破最后的防线 “开火!” 金属圆柱拖着红色的尾焰向机甲藏身的装甲车袭来,将重达十多吨的装甲车炸的原地飞起三米高的同时,也将土地化作一片火海。 “打中了!” eu军士兵们望着那高高燃起的火墙,期盼着刚才那下就能一击毙敌,但随后迅速从火焰旁边冲出的机甲再次打碎了他们的妄想。 不过他们也是正规部队,在短暂的混乱后,还是迅速地调整了心态,然后在队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用火箭筒继续向机甲开火。 “真是愚蠢,因为看见机枪不奏效所以就放弃使用枪械了吗?这样的部队在这边连杂兵都算不上。” 看着这群eu兵的丑态,一直在屏幕后观战的吉尔福特兴奋喊出了声,尽管本人并不在现场,但高强度的对抗还是让这位帝国新晋骑士侯爵忍不住热血沸腾了起来。 他刚才说的确实没有错,因为看见手中的机枪对机甲无用,所以就武断的放弃了使用机枪,这种战斗思想真的太蠢了点。 连机甲右半边受损,这么明显的伤害都没有发现,这些士兵的战斗素质真的太差了,以至于吉尔福特都忍不住为eu军着急。 “真不知道他们的长官是怎么训练你们的,这样的部队在真正的战争中恐怕都坚持不了一个星期。” 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吉尔福特一边奚落着他们,一边欣赏着周静怡的机甲用机枪将一颗颗袭来的炮弹在空中直接给扫爆。 没有机枪子弹的牵制,刘宣的主力现在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一辆辆装甲车先后在刘宣等人手中化为了燃烧的残骸,剩下的eu军渐渐被逼到了后方。 终于,敌人只剩下了最后的十几人,不过此时的他们也成为了一块难啃的骨头——在数辆装甲车的掩护下,他们非常规律的用火箭筒的炮弹逼退了机甲的进攻。 看着那些轮番发射炮弹后再轮番装填的士兵,周静怡突然又觉得敌人愚蠢一点是一件好事。 “看来得把他们手中的炮弹一次性都骗出来。” 这样想着,周静怡故意在炮弹袭来后的几秒内才作出规避,伪装成了一副自己被击中的假象,然后藏身于爆炸产生的火海后方。 “干掉了吗?” 见敌军机甲凌空爆炸,有eu军的士兵忍不住小声互相问道。 “应该?” 发现敌人突然失去了动静,他们中有人不确定的说。 不过因为吃过之前的亏,这些幸存的士兵们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而就在他们紧张的盯着前面燃起的火海时,突然一个十字吊钩从火焰中飞射而出,精准的钉入了被他们当作掩体的越野车中。 强大的拉力直接从绳索另一端传来,将他们的“盾”拉入火海。 “快发射,这家伙没有死!”一名士兵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而这突然的一下也彻底打乱了他们之前的节奏,其余士兵纷纷惊慌的将火箭筒里的炮弹向前方发射出去。 前方又发生了新一轮的剧烈爆炸,然后再次安静下来。 士兵们蹲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生怕从火海中突然冲出来一台机甲。 他们都没意识到,因为刚才过于紧张,他们将火箭筒中装好的炮弹一轮全部发射了出去,现在火箭筒中没有一颗炮弹。 而这也是周静怡的目的——用游戏术语说的话,就是骗大招。 刚才他的机甲根本就不在士兵以为的火海附近,而是在那片火海的百米开外。 机甲手臂上用于攀岩走壁的飞爪的有效射程是一百米,在命中装甲车后,周静怡并没有让自己的机甲前进,而是在全速后退。 结果那些eu士兵以为对面的帝国军是打算进攻,结果弹药被一波骗走,全部成了无效打击。 而在听到前方那连绵的炮弹爆炸声后,另一边的刘宣也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现在正是彻底收割时刻,所以他开始了最后进攻。 “让我来给你们上一课!” 如此说着,刘宣队等人操控着机甲从那剧烈燃烧着的火墙中猛地窜出,趁着eu步兵的注意力全被静怡吸引时,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优秀的猎人,往往都会以猎物的形式出场!”机甲在士兵们惊恐的目光中高高跃起,枪口对准了他们脆弱的身躯。 “尽管你们已经没有机会去学以致用了!” 一阵枪鸣声过后,整个战场彻底归于寂静。 “对不起,再见。”最后的胜者在四周燃着火光的残骸中间站定了一会儿,接着转身离开了这片遍布着火海和疮痍的废墟。 帝国最高枢密院 尽管守备队的支援在半小时后赶到,但一切都已经太晚。 基地的弹药库直接殉爆,连带数百台eu军的机甲也飞上了天。 “你们怎么搞的?!” 军部的阿诺德司令在得知这一切时,差点没被活活气死。而另一位行动的发起者——史麦拉斯也是差点没把自己的牙根咬断。 不过再气又能如何?罪大恶极的凶手已经逃的没影了,想抓也抓不到,甚至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群神秘机甲的驾驶员是谁。 不过接下来随着巴莉亚和安娜等人的‘投诚’,史麦拉斯终于搞清了袭击者是谁。当然关于联邦派私下的计划,巴莉亚一个字都没说。 最后eu军总部也只能亡羊补牢般发了个没有天价悬赏,附加一顿咒骂,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简直能作为无能狂怒的典范。 …… 第二天早上,刘宣队的机甲成功在山林中与吉尔福特他们汇合。 因为一晚上的高强度作战,刘宣已经起了困意,所以在一番叮嘱后,他把对接工作交给了妹妹,自己正式下线去补个觉,自从蹲监狱后,他的身体一贯不是太好。 “做的不错,我相信柯内莉亚殿下一定会欣赏几位的才华,这几天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对于这次作战,身为监军的吉尔福特非常满意,至于巴莉亚和安娜等人叛逃,区区几个囚犯,写一份份报告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此后刘宣他们几十人也在之后开始了山林中的隐居生活。 根据目前吉尔福特所得到的情报,他们起码还要藏身六天。 而六天之后,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将正式在帝国枢密院提出与eu大规模开战的议案,那时柯内莉亚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刘宣等人塞进帝国讨伐军中,合理又合法。 …… 潘德拉帝国枢密院中,十五位位高权重者正汇聚一堂。 他们按照地位的尊卑依次划分座次,从最上面被纱帐遮掩姿容的皇帝销鲁鲁开始,十二圆桌骑士和皇室代表二皇子修奈泽尔分别在君主的下手两侧正襟危坐,而在皇帝对面坐着的中年人正是帝国现任宰相——雷顿阿西拉依侯爵。 作为当时圆桌骑士第三位,柯内莉亚也列席了这次会议 “柯内莉亚,看来你的计划果然失败了呢,我早就对你说了eu是个劲敌不能用强,可你还是非要一意孤行。这下好,吃大亏了?” 端坐在天皇对面首席位置上的老雷顿率先开口,那明显指责的语气让柯内莉亚不禁皱紧了眉头。 身为一国皇女,按理来说柯内莉亚此时应该勃然大怒,但这次她居然一反常态的向老人点头,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雷顿阁下教训的是,这次的确是我的责任。” 雷顿家族,没有人会比出身皇室的柯内莉亚更加明白这个称号的含义——那是掌握了帝国过半经济命脉的地下真正王者。 而这个名为阿西拉依的老人正是家族首领,真正的掌权者。 而四十年前,当时帝国的实际经济统治者还是帝国银行。 但在经过东征西讨帝国资本主义浪潮的冲击之后,从无到有涌现出的大小财阀开始将帝国银行的权力慢慢分割到了自己的手中。 而现在,那些昔日里分散的权力又被这个顶尖财阀彻底收拢起来组成卡特尔,雷顿家族也因此一跃而起,成为了与皇室分庭礼抗的巨无霸,甚至成了帝国包税人。 再加上前些年潘德拉发生的一些变故,帝国银行现在只剩下几十万亿的负债表,本来还稳占帝国明珠的中央银行直接一落千丈,彻底失去了曾经的统治地位。 这也导致了帕西瓦尔等包税人人的权力空前膨胀,作为众人之首的帕西瓦尔更是直接成为了帝国财政方面摄政王一般的存在。 所以面对这种现实,皇女柯内莉亚只能低下她高傲的头颅。 所以虽然柯内莉亚对外号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国骑士明珠,但其实圈内人都很清楚,那个一人指的并不是从不执政的皇帝销鲁鲁,而是老雷顿阿西拉依。 表面的和和气气 其实销鲁鲁也不是没有想过借助军队的力量守住皇权(他立玛丽安娜为皇妃也是因为她在军队内关系众多,因此他也算得上是利益交换),但奈何销鲁鲁是篡位上台他还是势单力薄了一些,只能不断向这些老狐狸们各种妥协。 所以如今的皇帝陛下其实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光杆司令,只能做一个充当门面的吉祥物。 而眼下这位帝国皇帝也显然早就习惯了自己吉祥物的身份——他就坐在房间中代表皇帝的主位,隔着纱帐静静听着其余人讨论国家事务,沉默不发一言。 “好无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好像想去找朋友玩……” 听着各种冗长汇报,时任第五骑士的基诺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然后忍不住掩面偷偷打了个呵欠。 对这位十七岁的贵族大少爷来说,这群大人们的争论远比不上他与自己平民朋友喝酒玩耍有趣。 就在基诺开小差时,老雷顿那嘶哑的声音再次于房间中响起: “修奈泽尔殿下,本来你只要按我说的规规矩矩的去将eu的头面人物请过来,再好好谈谈,今天eu那些战争就不会发生。以他们的军事实力,本来就不可能对我们做什么的,结果拜两位皇女殿下这样一打,硬是把关系搞坏了!” 他几乎是在用训斥的语气数落着列席会议的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的不是,而被训得像个孙子一样的修奈泽尔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其实阿西拉依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以eu和帝国的年贸易量,他们确实不会拿帝国怎么样,甚至还会私下认同帝国吞并日本地区。 毕竟日本是亚洲国家,就是有危机那也是中联的危机更大,和欧洲有什么关系呢? 别误会,这群eu议员可不是那种卖国求荣的人,他们之所以对帝国屡屡妥协退让,是忍辱负重,是给这个国家留下希望的种子。 这点身为文官的老雷顿是很清楚的,只可惜那些骑士军人和他不是一类人——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血气方刚,认为帝国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武力征服,就算是死伤惨重也不能向共和制的eu屈服。 所以帝国四大骑士团才会支持柯内莉亚选择用偷袭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发动战争绑架整个国家——毕竟肩章佩剑比国家重要的多。 而身为帝国宰相,阿西拉依雷顿看重的却是经济和民生。 国家终究是因为经济和平民才有存在的意义,若是失去了这些物质基础,那么何以为国? 国家的军队丢了,以后还有重建的可能,但是经济垮了,那就连重建国家的希望也没了。 当然老雷顿是不敢在武力立国的帝国公开讲这些话的,圆桌骑士们也不会考虑这些,所以老雷顿也不会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告诉他。 这也导致了两派人的很多根本分歧——一个认为对方太年轻,一个认为对方是贪恋权力的蛀虫。 这也是纯血派(老雷顿)和联邦派(修奈泽尔、柯内莉亚)最初的争斗,当然后来年轻一代把一切都玩脱了,这是后话。 “很抱歉,我的妹妹给您老添麻烦了。”对于柯内莉亚的失败,修奈泽尔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现在的修奈泽尔看上去像是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实际上老雷顿心里也清楚:对方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所以他刚才的训斥也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算了雷顿先生,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及时止损,做好与eu开战的准备。”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陛下销鲁鲁,以和事佬也及时出现。 老雷顿也借着这句话给了二皇子和二皇女一个台阶下,毕竟他也不想和帝国未来的新星闹僵: “陛下您言之有理,刚才也是我失态了,请皇子殿下勿怪。” “哪里,首相刚才的话也是为国家考虑,我又怎么会怪您呢?现在我也很后悔,当时应该听您的。” 见这位缓和了语气,柯内莉亚一边说着,一边作出懊恼的样子。 老雷顿当然清楚对方是在装模作样,心里指不定就在骂自己,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呵呵”两下,没有进一步戳破对方。 会议氛围也因此平和下来。接着众人维持着表面和气,再次就欧洲即将面对的危机展开讨论。 而刚想看戏的基诺也再次打起了呵欠,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梦游天外,再次开起了小差。 小雷顿的发迹路 不过老雷顿是刚从帝国吞并日本战后才被任命为帝国宰相,他又是如何积累这么多财富的呢? 这都要靠老雷顿的眼光。 最初还在中联种甜菜时,为了对冲风险阿西拉依雷顿就在帝都潘德拉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馆,当他积累了一定资金后,又开了一家金融公司,既炒股票,又参与保险业务。可以说他是靠胆识发家的。 例如一次,帝都潘德拉发生火灾,损失惨重。保险投资者惊慌失措,纷纷要求放弃自己的股份以求不再负担火灾保险费。 只有阿西拉依雷顿横下心买下了全部股份,然后,他把投保手续费大大提高。于是等这位还清了纽约火灾赔偿金后,信誉倍增,尽管他增加了投保手续费,可是投保者还是纷至沓来。 这次火灾,反使阿西拉依净赚了15万金法郎。就是靠这些钱,奠定了雷顿家族的基业。 接下来,阿西拉依就把帝国这摊生意交给了14岁的儿子。他的这个庶子皮尔庞特雷顿接手后,将金融公司和帝国银行合伙,专门经营债券和股票生意。 生活在传统的商人家族,经受着特殊的家庭氛围与商业熏陶,使小雷顿年轻时就敢想敢做,很快商业冒险和投机精神也充分地显现出来了。2010年,小雷顿从帝国财务学校毕业,进入家族商行工作。 一次,他奉商行命令去拉普拉塔采购鱼虾等货物归来,途经南部新奥尔良码头。他下船在码头一带兜风,突然有一位陌生帝国商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先生,您想买咖啡吗?我这里可以出半价。” “半价,什么咖啡?”小雷顿疑惑地盯着陌生人。 见雷顿有些不相信,那个陌生人连忙自我介绍说: “我是拉普拉塔货船船长,为一位帝国商人运来一船咖啡,可是货到了,那位商人却破产了。这艘满载咖啡的货船只好在此等待。先生您如果买下,就等于是帮我一个大忙,我情愿半价出售。但有一条必须现金交易。先生,我是看您像个生意人,才找您谈的。” “那……带我去看看。” 虽然疑惑不解,但小雷顿还是跟着这位船长一道看了看咖啡,成色还不错,是正宗的巴西咖啡。 “机会难得!” 一想到价钱如此便宜,小雷顿便毫不犹豫地决定以自己家商行的名义买下这船咖啡。 然后,他兴致勃勃地给还在中联的父亲打电话,可回复却是: “小混蛋,不准擅用公司的名义。立即给我撤销交易!” “这个老顽固!” 看着电报,小雷顿气的勃然大怒,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早死所以自己从来不受重用。自此小雷顿便产生了强烈的愿望,那就是开自己的公司,做自己的生意。 不过眼下小雷顿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当时还任职于帝国银行的帕罗库。帕罗库回电同意他用自己公司的户头偿还挪用雷顿商行的欠款。小雷顿大为振奋,决定索性放手大干一场。在这个船长的引荐之下,他又买下了其他船上的咖啡。 皮尔庞特雷顿初出茅庐,做下如此一桩大买卖,不能不说是非常冒险的。但上帝偏偏对这小子情有独钟,就在他买下咖啡不久,拉普拉塔地区便出现了严寒天气,一下子使咖啡大幅度减产。 这样,咖啡价格暴涨,小雷顿便顺风迎时地大赚了一笔。从咖啡交易中,帕罗库认识到自己合作伙伴的儿子是个经商天才,便拿出部分资金和这位合伙办起商行,供他施展经商的才能。 阿西拉依商行设在帝都潘德拉证券交易所对面的一幢建筑里,这个位置对后来叱咤帝国乃至左右世界风云都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时已经是2014年,帝国和中联、eu的战争正打得不可开交。 为了应对这种局面,皇帝销鲁鲁颁布了第一号命令,实行全国部分总动员,并下令陆海军对两个大国同时展开全面进攻。 而小雷顿就在这时左右腾挪买空卖空,又大赚了一笔。 机器人和工程学 咖啡生意成功后,雷顿去皇家大学读书,不过这位再次忤逆了父亲的意愿。本科报了机械工程专业做了四年机器人。 “未来不可能再靠种甜菜、当包税人致富的,而且父亲也不要把所有赌注都押在帝国那边。”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根据雷顿自己的见闻。最近他到处看到的相关研究人员,论文作者名字,中联和eu甚至印度人的名字是越来越多,而帝国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叫塞西尔的女士,至于其他人…… 不过现在帝国军事之所以还有优势,根据雷顿的观察主要是因为至少在机器实践应用上,这些国家没有帝国这么广泛和流行。 至于原因也有很多。首先,和帝国不同的是,中联和欧洲并不太喜欢互联网产业,大概是因为相关产业的薪酬待遇不算很高。和帝国军工厂给毕业生动辄开出15k16这种级别的工资相比,其他国家大手企业可没这么财大气粗。 比如雷顿就认识一个日本朋友在东京大学读学士,拿到的诸如索尼,日立的offer都是25w16日元左右水准,算汇率也就和帝国给的金法郎差不多。 问题是帝国除了军官外,普通大学毕业生在一线城市能拿到一般八千就是不错的了,但被入侵前日本普通大学毕业生起薪都有20w以上,他们的互联网企业薪酬吸引力实在很小。只能被外资控制。 其次是国内相关市场够大,帝国的几家巨头掌握的数据够多。大数据项目最贵的不是人工,也不是设备,而是数据,这一点上帝国就很占优势了。 至于数据为什么那么重要,那是因为机器人要能认主人就得必须要图像识别功能,虽然大家都是用kect的api。要能听懂主人的指令就得语音识别,电池和单片机舵机电机电压都不一样还要自己来做变压,外加上位机做图像和各种声音识别,下位机控制运动,上下位机通信之类之类也要数据。然后还得有各种传感器,超声波红外,当然之前的声音和图像也算传感器。如果加一点骚功能还得好好设计一下机械结构然后想办法加工。 这还只是一个非常低水平的本科一年级暑假做的作业机器人,就涉及到了这么多学科和知识。而那些在某个领域做到顶尖的机器人就比较恐怖了:比如高精度工业机器人,微米级的定位精度除了对原件要求很高以外,各个运动部件之间的控制要求也很高,不然累计误差会非常大;那些用于作战的仿生机器人对控制算法要求非常高,当然除了算法以外还有硬件的控制,传感器的信息采集。而且由于应用场景和性能需求的不同,硬件结构设计千变万化,有的可以买现成,有的还得自己定做,到这个级别,材料性能,加工,成本也得考虑。 光是各种原件的采购评估配合跟成本控制就很麻烦了。 这就是中联和欧洲军事发展的最大瓶颈,他们的很多机器人的硬件要从帝国买,再加上落后的前现代官僚和后现代议会扯皮。各种邮件扯皮,签合同,运输,报销(假设在高校)麻烦得要死,而且贵得要死。更麻烦的是,有些东西买不到,还得自己去做。 雷顿自己就曾经上过一个eu人开发的人工智能网站。 一点开就要注册。 输入密码的时候雷顿随意想了个单词:penis,结果是: “您输入的密码长度不够。” 没办法他就输了个longpenis “您输入的密码强度不够。” 凎,strongpenis总行?! “请您再次输入密码。” 嗯,输了。 “请您再次输入密码。” 嗯?又输了一遍。 “请您再次输入密码。” 雷顿愤怒地输了“蠢货?!” 计算机沉默了一会,接着屏幕闪烁,“请再输入一次。” …… 总之通过一年多的机器人工程学学习,雷顿得出的经验是。 1帝国老一代机器人教授都是机械出身的,他们总是喜欢在机器人机械设计上想出特别有创意的想法。而欧洲和中联的机器人学都属于计算机学科,更加偏向算法。也就是engeer,不是science 2不但如此,帝国军机器人主流还特别不喜欢做算法,雷顿认为这可能跟多数帝国精英的思维模式有关,往说好是务实,往坏说是思维禁锢。而中联和欧洲人的思维比较活跃,做算法的比较多。 3就机器人工程而言,目前帝国这边确实不占优势。甚至帝国很多招聘ai或者机械相关的职位,都要提到一句,有欧美留学或者工作经历的异邦人优先。这一点更是让雷顿哭笑不得,这种时候帝国的敌对政策又不作数了。 4不过光看帝国机器学习从业者的青年人中印度人和华联人的比例,雷顿推测这些帝国敌人的机甲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久未谋面的缠绵 大学毕业后,由于支持刘宣的帝国军围剿毒枭有功,雷顿在南美建立了一片十五万公顷的庄园,专门种植牛油果和柠檬。每公顷年纯利润接近20万金法郎。 不过这也满足不了小雷顿那狂野的内心欲望。更关键的是,自己女友和舅哥还被关在大牢里,虽然之前他们给柯内莉亚皇女送了大量贿赂,但对于一贯不讲信用的帝国高层,雷顿一点信心都没有。 “只能期望上帝保佑了,至少希望静怡能没事……” 这天窗外的柠檬树安静地生长着,抽出椭圆形的嫩叶,绿得如图一枚枚娇嫩的贝壳。从窗口处望过去,能看到光滑的褐色树干,带着淡淡的墨绿,从枝干到树叶,都散发出一股清新的香气。 “唉,这种平淡的生活属实太无聊了,如果有新商机就好了。” 如此好的风景,雷顿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前打着哈欠抱怨道。 “喂,给我一杯柠檬汁。”这话刚出口,雷顿就后悔了,今天他给仆人放了假,家里没人。 “喝,我还加了蜂蜜。” 这时有人放了一杯柠檬汁在桌子上,那搭在桌子的手指,还涂着透明的指甲油。 “奇怪,哪里冒出个美女?” 雷顿向后望去,见给他端水的女孩,居然是女友周静怡。她穿着淡咖啡色的裙装,敞领中衬着白色的印度绸纱巾,身上披着件军队制式的深紫色镶黑格呢绒斗篷。 总之身材修长,仪表端庄。 “你……你没事?” “什么话,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忧伤啊?” 原来,欧洲战争刚一结束。周静怡就迫不及待来到拉普拉塔看望雷顿,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抱歉如今她的身份还是罪犯,理论上是不能使用通讯工具的。 “现在怎么样,不如让我们来互相慰劳一下?” 没想到见周静怡情绪不错,满脸坏笑的雷顿居然说出了这句话。 “你这个坏东西……” 已经好长时间没这样了。周静怡却口是心非地无力辩驳着: “我说,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呀,还有别人呢?” “没有别人,仆人都走了。再说有人有如何,这里我说了算?” 接下来一切的愁苦在这疯狂的瞬间都消逝了,半小时后疯狂渐渐远去,可那种美好的感觉却久久保留着,再加上多日的疲倦,雷顿不知不觉睡去,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这时,静怡却起来了。 她走进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又回到床边,打量着沉睡的雷顿,痛心地看到,一年多不见小顿见瘦了,脸上写满了疲惫,虽然睡着了,眉头却还在皱着,好象在跟谁赌气。静怡轻轻揉了一下,想让它舒展开,可一点用也没有。 她只能疼爱地盯着他,象守护着一个大孩子一样守护着他。她为他自豪,他也为她担忧,但双方只能久久地守望着他,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一切。(刘宣表示老子都是十八岁,你们就……) 缠绵过后静怡顺便给雷顿带来了一个很劲爆的消息。 “我哥哥最近在打听到,之前帝国军伤亡其实十分惨重,但由于媒体管制法,还没人知道。” 周静怡神秘地告诉雷顿。 “如果有人大量买进黄金,汇到潘德拉去,肯定能大赚一笔。” “没错……”对经商极其敏感的雷顿立时心动,立刻提出与刘宣等人合伙做这笔生意。 见爱人如此跃跃欲试,静怡得意地把哥哥的计划告诉他: “我们先同央行的帕罗库先生打个招呼,通过他的公司和你的商行共同付款的方式,购买四五百万法郎的黄金,当然要秘密进行。然后将买到的黄金一半汇到潘德拉,交给帕罗库,剩下一半我们留着。” 一旦央行购买黄金汇款之事泄露出去,而帝国军战死者又不断被运会来时,黄金价格肯定会暴涨一波。到那时,我们就堂而皇之地抛售手中的黄金,大赚一笔!” 雷顿迅速地盘算了这笔生意的风险程度,爽快地答应了静怡。 一切按计划行事,正如他们所料,秘密收购黄金的事因汇兑大宗款项走漏了风声,然后社会上到处流传着帝国央行购置大笔黄金的消息,帝国战败,可能要赔款,黄金非涨价不可”的舆论四处流行。 于是,很快潘德拉交易所就形成了争购黄金的风潮。由于这么一抢购,金价飞涨,雷顿一瞅火候已到,迅速抛售了自己手中所有的黄金,趁混乱之机狠赚了一笔。 这一笔相当于种一年牛油果的纯利润,也就是300亿金法郎。 那时的雷顿虽然年仅16岁,但他那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大眼睛,看上去令人觉得深不可测,再搭上短粗的浓眉、胡须,会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深思熟虑、老谋深算的人。 星刻的除宦计划 同蒸蒸日上的刘宣-雷顿集团不同,当时黎星刻、洪古和周香凛则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 洛阳朱禁城外,帝国军正和中联军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去死。” 虽然咳嗽不断,但黎星刻依旧倔强地挺着脖子,伸手又去握住方向杆。突然,自己身旁的洪古怒吼一声,黎星刻定睛一看才发现周香凛的机甲胸部中箭倒了下去。 可怕的镭射光束呼啸而来,又是一团蓝色火焰,数不清的帝国军机甲包抄围拢,杀出重围的数十台中联军机甲再度陷入包围。 “可恶啊……” 香凛感到钻心的疼痛,她拼命睁大眼睛,看到洪古不顾一切的冲过来驾驶机甲左突右杀为自己打掩护,同时她还看到黎星刻的神虎机甲前身像刺猬似的直插了十多支刺枪,仍然站立着一动不动。 这些友人是不顾危险为自己吸引火力啊,看到朋友如此义气,周香凛感动的泪流满面。 在周香凛丧失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黎星刻的一句轻声低语,显得安详而欣慰: “死在该死的战场也不错。” 等周香凛再次苏醒时,他们已经再次突破了重围,洛阳的废墟之间黎星刻正对着同人演讲。 “你们说现在屡战屡败都是因为帝国发动战争祸乱天下,这固然是实言,可他为什么能在一年内就将天下祸害成这样?而且一年前天下就已经摇摇欲坠是假的吗?” 熏风中未央宫东阙之下,满面烟尘的黎星刻的声音越来越大。 “阉宦祸国二十载,这些是帝国放纵的吗?” “寒门良家子或苦读诗书、或向死报国,却难为一美职,这些是帝国排挤的吗?” “百姓流离失所,耕者无田,织者无衣,是帝国兼并土地吗?” “公卿世族虚伪,豪强兼并,乃至于不听号令,都是假的吗?” “没错……” 见黎星刻如是说,周香凛说的更加露骨,“把天下衰微的责任推给外人倒也罢了,却要将宦官这种社会毒瘤也称为爱国者,你们就不怕将来你们死了,我让你们中的一些人无端背上万世骂名吗?” 紧接着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又一支禁军加入了“倒宦”阵营。 “香凛,你说的那个的事情有结果了么?”处理完手中事物,黎星刻来到香凛的担架旁,低声问道。 自从接手兵部之职后,黎星刻除了忙于社会变革之外,还放相当一部分心力用于寻找。 说起来这个消息还是周静怡传过来的,自从上次被囚禁后,她就知道了ass,de还有。 这个消息立刻引起了黎星刻的注意,身为de的承载者,甚至能够赋予别人ass的存在,对黎星刻的帮助是巨大的。不论是她长达一千年生命中得到的经验,还是她能够赋予别人的超凡能力,都能对中联给予巨大的帮助。 “已经有了线索了,目前正在我们中联流浪,并没有隐藏起来的意思。”周香凛汇报到。 “这种狐仙一般的存在,她可不会躲藏,她的追求,躲藏起来也是没用的。”黎星刻随口道。 “的个人追求?连这个星刻大人都能知道?或者您了解这个人么?”香凛好奇的问道。 “香凛,我不是都说了嘛,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称呼我的官职。” 黎星刻无奈的说道。 “好,星刻大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香凛换了个称呼。 黎星刻无奈的叹了口气。 “香凛啊,这人我虽然没见过,但她不老不死的魔女这个传说你应该知道的。我让洪古查了典籍档案有关有她的记载。据说,她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人间的什么她没见过?她现在追求的,可能只是永恒的死亡?”黎星刻解释道。 “追求死亡?那星刻大人您找她,是为了杀死她么?” “怎么可能想哪里去了,我需要她来帮助我们,更何况要面对未来的形式,她的存在很必要。” “我们中联如今战乱频仍,帝国又如此强大,她会帮助我们吗?” “香凛你不懂。有些东西,不是一时力量强弱决定的。现在我不和你解释太多,等以后有了机会,我们再探讨这个问题,这样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的线索,那么,我们就去见她。”黎星刻吩咐道。 “好的,星刻大人,我现在就去准备飞机。” 魔女的内心愿望 帕米尔高原,大雪山附近,黎星刻一行人下了飞机。 前来接机的,是驻扎在这里的一只高原部队的长官,也是黎星刻铁血锄奸团的一员。 的踪迹也是他们发现的。 当时的流浪到了这里,遇上暴风雪后被当地的部队所救,不过她没同意当地驻军送她回内陆的请求,而是在雪停后选择独自离开。 因为之前有命令不能强迫的原因,当地部队并没有强留她。只是通知了黎星刻自己这找到了人。 因为等雪停的原因,并没有离开多久。 拒绝了当地部队首长的陪同请求,黎星刻香凛一行人只带着区区一个向导就开车出发了。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代,高原的路一样是非常的难走。 哪怕是有着向导带路,一路上也是各种磕磕绊绊。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一行人总算是发现了的踪迹。 泥泞的道路上,还有未化完的积雪。一个墨绿色长发的女子,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带着一个满头银的小男孩,艰难行走着。 女子就是,孩子就是毛。 “停车!”见就在前方,黎星刻连忙吩咐道,“你们都在车里等候,我自己一个人去见她!” 说完,他下车向走去。 “小姐?” 黎星刻试探着问道。 “有事吗?黎星刻先生。”随意的说道,但从她紧紧把毛揽入怀中的行为可以看出,对这个位高权重的中联官员,她是戒备的。 “您认识我?我黎星刻有这么出名么?”黎星刻饶了饶头说道。 “星刻大人太谦虚了。你的电视讲话我可是全部听过的,我将完成了联邦大变革,打败帝国,解救人民的苦难嘛。”打趣道。 “诶,我有这么厉害么?”这话说的如此肉麻,以至于让一贯严肃黎星刻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您来找我做什么呢?我一个平民可帮不了您什么。” “直说了,中联需要你,或者说我需要你的智慧和你的力量。”对的疑惑,黎星刻坦诚的说道。拥有千年经验的魔女,星刻可不认为自己的谎言能够骗得了她。 “哦,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不记得我是那种别人求我就帮助别人的人呢。” 也许是被黎星刻这种态度给激怒了,瞥了他一眼,用十分傲慢的语气恢复道。 “因为……我可以满足你的那个愿望!”怕事情谈崩,黎星刻连忙回答道,这也是周香凛通过静怡知道的,这在教团里是公开的秘密。 “我的愿望?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果然好奇反问道。 “知道,你想摆脱这所谓的长生的诅咒嘛,对不对?” “所以,你真的能帮我?” “帮肯定是能帮的。但我们中联需要你的力量,说的通俗一点,在我们的目的达成之前,你要为我效力,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么好,交易达成。” 回程的车上,散漫的盘腿坐在车上,让毛靠着睡觉。 坐在前排的香凛看见这副样子,额头青筋直冒。不过黎星刻倒是无所谓,毕竟他知道,这位的奇怪性格没人能约束的了。 而且对于现在一心求死的她来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就是,即使是这样一副懒散的样子,一样有着不一样的魅力,这引起了洪古注意。 “如果香凛也能这样就好了?” 这样想着洪古的眼神中,都弥漫着笑意。 “你在笑什么?” 就在这位还沉浸在无尽遐想中的时候,的声音突然传来。 “啊,我有笑么?没有。”见心事被看穿洪古连忙否认道。 “还没有呢,你都要笑出声了好么!”黎星刻也满脸无奈的说道。 “诶,我想到高兴的事,啊高兴的事。哈哈……” “什么高兴的事?”追问道!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洪古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这要是真被谁传出去说“黎星刻大人属下洪古娶了未婚先孕的周香凛。”这件事,那后果可是不得了。 这可是会严重影响洪古身为儒家士大夫形象的。要知道,他虽然是武职,头脑聪明,但他其实不是赳赳武夫,他是文官科举上来的。 这传出去,御史台那帮老顽固还不把他弹劾的鲜血淋漓啊。 “唉,怎么会有这么不通人性的制度呢?”洪古暗暗吐槽道。 “几位,有情况!” 就在这时,周香凛的声音适时介入,打断了洪古的胡思乱想。 “什么情况?”黎星刻询问道。 机情局突然袭击 车队停留在原地,前方偶尔响起枪声和爆炸声。 黎星刻知道,这是警戒小队和敌人交手了。 过了十多分钟,前方小队还是没有汇报任务结束的消息。 “看来,这次来的还不是普通的土匪强盗呢,能在我的亲卫小队手下坚持这么久,看来必定是精锐的特种部队。”黎星刻沉思道。 “星刻大人,亲卫小队报告,对方是他们的老对手,帝国军的机情局秃鹫小队。”香凛汇报道。 “果然如此,看来对感兴趣的,不仅有十一区的总督克洛维斯那家伙,还有皇帝销鲁鲁么?” “星刻大人,秃鹫小队有增援抵达,我们的亲卫小队恐怕要抵挡不住。”香凛紧急报告道。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亲自去看看。”黎星刻命令完,就准备下车。 “星刻大人,现在您没有趁手的机甲在旁,前方只有四代机甲,我建议您在车内等候,等待支援。”见这位要上,洪古忙劝道。 “洪古,你是把我当成一个文官了么?别忘了我在军校的成绩了可比你好,服从命令。” 说完,黎星刻就直接下车,向前方战场赶去。 “香凛,我负责在这里指挥,你和将军一起去。” “好的……” 其实洪古不知道,黎星刻带来了神虎机甲,本来是想试一试神秘的ass能不能加强自己这台新机甲的实力。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杀出来的帝国秃鹫小队,让他不得不先行使用这台机甲了。 到达战场后,黎星刻立刻询问身旁的官兵:前方什么情况? “阁下前方交战激烈,刚才对方突然来了增援,就战斗力而言,恐怕也是顶级特种部队。不过我们对其具体番号并不是太熟悉。” 亲卫小队的队长回答道。 “不过,虽然他们来了增援。但一时也突破不了我们的防御。” “做得好……” 从部下的报告中,黎星刻得知自己摸过来的时候,亲卫队还和帝国军出于对峙之中。 “神虎机甲情况怎么样?”见战况尚可,黎星刻再次问道。 “完好无损。” “你们伤亡如何?” “十三名驾驶员死伤。” “怎么这么多?” “都是因为那台粉红色的机甲实在太凶悍了。”说着队长指了指天空中那台大杀四方的帝国机甲。 只见那台机甲的头、肩、胸前和腿侧足足加装了八挺火神十五毫米六联装机炮,这充分可以看出设计者一定是个极致追求火力的疯狂家伙,驾驶者也是个非常享受将敌人打爆在面前的那种快感。 毕竟就在刚才,这台机甲在短短一分钟内就倾泻了两千发混合高爆弹,而从这机甲手持的重能量盾和长刺枪又可以看出它的驾驶员一定是位优秀的近战战士。 但它却被人仿佛恶趣味似地漆成了粉红色,不知道它的敌人在面对它时该做何感想,粉红死神? “对方的增援来了多少人?”见局势不利,黎星刻又追问道。 “还是一只十二人小队。毕竟是机情局秘密潜伏进来的,集结不了多少人人数少,更方便行动。” “二十四台机甲么?现在,你们在这边防御,接下来掩护我的神虎机甲突破。”黎星刻命令道。 “不行的阁下,怎么可以让您冒险?”亲卫队长当即反对道。 “服从命令,还有,不许把我当做文官。”说完话,黎星刻转身义无反顾地向神虎机甲走去。 此时的前线,机情局秃鹫小队的小队长、帝国军中尉夏洛特正在得意洋洋地大杀四方,先后六台中联军机甲被她消灭。 “什么嘛,都是些菜鸟。”看着一团团爆炸的火焰,夏洛特高兴的在驾驶室墙壁上加上了一个+号。 但很快短暂的死寂就被一阵轰鸣搅散,铁青色的天穹下,一台粗犷的蓝色人型机甲正沿着最宽敞的中央大道,朝着城中心的空港一路奔驰。它约高四米,有着十分狂放的外形:极其扁平的头部,宽厚的躯干,过分粗壮还加装了额外的步履混合驱动装置的下肢,上肢则特化为一面大体厚重、下端尖锐的剑盾和一柄连体的六米骑枪,浑身披挂上了厚实的外挂装甲。 在它的身后五百米的地方,跟着九台外观一致的灰色机甲,它们的动作简洁高效,进退间有一种和谐的美感,如同追猎物的群狼,一直不紧不慢的掇在五百米开外。 “这帮人不太好惹。”确定了敌军机甲战力强劲后,夏洛特立刻做出决定,“撤退”准备用钓野伏战法把这些机甲各个击破。 “不许浪战,齐头并进。” 得到黎星刻命令后,几台僚机立刻集结一处,明明逃窜的粉红机甲已经进入了射程,它们仍隐忍不发,但露出獠牙的那一刻,一定是一击致命的攻击。 就在这时前方奔逃的粉红色机甲仿佛已经乱了阵脚,慌不择路般地窜上了高空,那可是死胡同,这已经可以给它下死刑宣告了。 “机会来了阁下进攻啊?”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将会是那台粉红机甲的葬身之地,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粉红机甲停了下来,在做了一个漂亮的三点制动后,似乎是义无反顾地冲下来,竖起长盾,挺起骑枪,背后的矢量喷口喷射出半米长的红芒。 见状,五百米外的九台机甲也立刻停了下来,没有交流,它们就默契地组成了一个三角锋矢阵,聚变引擎功率开至最大,启动了副推进器,竟然要对冲。 夏洛的骇人战力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但无疑是最正确的决策。倘若它们停留在原地或是转身就逃,结局可能就不太美妙了,你永远不想看到一个重达十二吨的铁罐头以三百五十公里的时速向你碾压过来。 要知道几年前,在亚洲欧洲各个战场上,这款简单粗暴、结实好用的四代机甲用这种古老的骑士冲锋战术,撕碎了不少敌人。 双方间距离在飞快缩短,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发动机的嘶吼。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 两拨机甲距离越来越近,不用通过光学远视仪,直接透过半透明的驾驶舱壁,就能看到不远处那台狰狞的粉红机甲。 似乎是被粉红机甲那股不要命的疯狂气势所慑,九台灰色机甲抢先开火了。 虽然每一台的火力相比粉红机甲单薄了许多,但九台打出的,仍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弹幕。 穿甲弹在粉红机甲周围溅起阵阵火花,高爆弹爆出团团烟雾。 但对这冲天火网,夏洛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埋头继续猛冲,它的周围撑起了一层淡绿色的圆形光幕,流弹、火焰溅到上方,就会瞬间失去动能,落地熄灭,而光幕只是闪烁了几下,泛起了涟漪。 很显然,夏洛特的粉红机甲还额外加厚了护盾,刚才撑过一波弹幕,护盾并没有消耗多少强度。 “看看这个……” 见状,那九台机甲立刻改变了策略,155毫米炮管喷吐出点点蓝芒,那一颗颗暗蓝色的小球在半空中展开,化为闪烁着幽蓝电芒的感电网,罩向那粉红机甲。 他们不求杀伤敌人,只希望感电网上的强电流能迟滞、摧毁那台机甲,只要它失去控制、速度慢下来,那么它就死定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粉红机甲轻松举起手中的剑盾,用力一甩,剑盾脱手,盾面上的位置调整火箭启动。 “轰……” 剑盾飞出,撞向感电网。感电网群瞬间被撞出一个大缺口,粉红机甲就从缺口处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冲出,速度竟丝毫未减。 “这怎么可能?” 短短的几个呼吸,双方的距离已经只剩下短短的五十米了,粉红机甲终于开火了,八条火龙般的弹束喷出,顶在两侧两台机甲上。 两台灰色机甲周身都亮起了绿色的护盾光芒,但在狂潮般的弹雨中就像风雨中的烛火,摇曳了几下就即将熄灭,绿色由浅变深,最后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消融,内部的机体被撕扯成一堆废铁。 下一瞬,双方的机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撞在一起,如同潮水撞上礁石一般,灰色机甲的雁翎阵瞬间被撕破了一个口子。 正对着粉红机甲的那台灰色机甲虽然及时竖起了手中的盾牌,但仍然被粉红色的重型骑枪贯穿,一截枪尖从身后透出,驾驶舱扭曲的混合装甲被染成了红色。这么近的距离,护盾根本没任何作用。 而粉红机甲趁机挺起骑枪,用力一甩,枪上还挂着的机体残骸将身前的其余两台机甲撞翻在地。 接着火神机炮肆意开火,将倒地的倒霉鬼打成了盛开的烟花。 “唉,可惜了我的新机甲。”虽然大获全胜夏洛特却并不高兴。 原来,粉红机甲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价,它用那只失去了剑盾的手臂挡住了三柄刺来的长剑,因此右臂的稳定器彻底损坏,断口处电火花四溅,所幸线路及时切断,没有影响到躯干驱动系统。 粉红机甲启动了骑枪上的光束副刃,在与一台灰色机甲交错的瞬间,抽爆了它的驾驶舱,然后超负荷运转右臂上的辅助喷口,用骑枪格住了两柄刺来的长剑。 巨大的反震之力让转身冲来的两台灰色机甲身形后仰,粉红机甲趁机冲上,反手抛下骑枪,以一种与体型毫不相符的灵巧姿态撞入灰色机甲的怀中,一拳一个,砸碎了它们的驾驶舱。 所有的灰色机甲都被摧毁,扭曲、燃烧着的残骸散落在粉红机甲周围,粉红机甲拖动伤痕累累的身躯,举起一只手,在半空中狠狠一挥!仿佛神战后幸存的瓦尔基丽。 “终于结束了……”松了一口气的夏洛特封印了ass。 星刻初遇夏洛特 “轰!”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神虎终于出手。由于时间刚好,光束直接摧毁了帝国军两台僚机。 “居然还有一台。”愤怒的夏洛特正准备再次出手,但刚拉起操纵杆,机甲径直向前倒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夏洛特吓了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机甲的背上触目惊心地扎着几块弹片。 “真是可恶……”无奈之下夏洛特只能带着小队撤退。 “结束了……” 退出火控系统的时候,黎星刻只感觉无比的疲惫。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但却让黎星刻这样的怪物体质都感觉到了劳累。 “哎,看来我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这么短战斗都累成这样。如果敌人再多一点,我恐怕得累趴下不行,看来身体还得加强才行。” 走下‘神虎’机甲,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黎星刻感到一阵轻松,随即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等星刻再次苏醒时,已经是身处可翔舰的医疗舱内了。 刚才的战斗耗费了这位中联精英太多精力,他实在是太累了,就连洪古等人是如何把他弄到可翔舰上的,他都完全想不起来。 “诶如果每一个帝国军都有这种机战水平,我就要交代了。” 休息了半天,恢复了精神的黎星刻,开始思考怎么偿还人情的事了。之前为了偿还香凛提供情报的人情,他送上了钢髅的设计图。 现在这机甲就是香凛的座驾。 这次的情况,几乎算是救自己的小命了,黎星刻都不知道该些送啥了,“上次是钢髅,这次总不能把神虎送过去!” 想到这无休无止的人情债,黎星刻顿时感到更加的头疼。 突然,黎星刻想到了的那个神秘力量,对于现实世界来说这绝对算是一个利器的好东西。 “如果我们的驾驶员也能像帝国那样一人一个ass就好了。” 对力量的运用,帝国的销鲁鲁皇帝和中联黎星刻没什么区别。 之后回程的路在没有其他意外发生,众人安全回到了洛阳兵部职方司官邸。这地方冬天又冷又潮属于黄金地块的漏网之鱼,唯一的区位优势就是靠近朱禁城,是星刻被任命为兵部侍郎后,天子赐予的。 现在渴望获得自主的天子,没事就喜欢到这来逛逛。 古色古香的建筑,内部的装饰也是相当的华丽。 不过这装饰当然不是黎星刻的选择,他自己其实是无所谓居住条件的。只不过里面的装饰被负责皇宫装潢的内侍省包办了,据说设计图是天子大人钦定的风格。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既是历代中联读书人的愿望,也是黎星刻的愿望。 官邸房间够多,香凛给安排了房间后,洪古吩咐厨房做了一顿大餐,慰劳了一翻劳累的众人。 吃过饭后,无事一身轻的黎星刻决定入宫向天子大人禀报(毕竟这位的职务之一是翰林学士),而洪古和周香凛准备去找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了。毕竟,根据之前周静怡所说,自己深陷教团时如果不是有人帮助,她根本活不下来,在香凛看来这个人就是,对于恩人不感谢不是中联人的风格。 结果他们在官邸里到处找了一圈香凛都没找到的人。询问了一下官邸的工作人员的情况,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吃完就去睡觉了。 这可把这两位郁闷坏了,全世界的圣女,这么懒的么? “算了,本来就不是军人。” 这样自我安慰着,洪古周香凛来到的房间前,敲响了房门。 “进来,门没有锁。”的声音传了出来。 “奇怪,听声音挺清醒的啊,不像是在睡觉啊?”洪古奇怪想道。 得到了的同意后,周香凛打开了门。 入眼所见的,是穿着内衣,趴在床上翻着漫画的。床上放满了零食,各种小吃的袋子,一只脚在后面还不停的翘起来到处乱摆。 身上的睡衣也不知道是因为打滚还是干嘛了,一片凌乱。 这一切都在强烈的冲击身为军人的两人的视觉神经。 魔女的无限魅力 “小姐,我觉得。您是不是稍微把衣服整理一下,比较好?这样这样,实在是太懒散了。” 纠结了半天,洪古还是忍不住强迫症,嗫嚅着说道。 对于思维相对保守的传统中联人,如此开放的对洪古造成了多大的冲击。一个女神级别的妹子这样衣衫凌乱的出现在他面前,冲击实在是太大,难道现在的女孩都这样了吗?静怡不会也这样! 想到静怡也会这样,周香凛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我自己都不在意,你们到底在意什么?你叫周…周香凛是?来这个挺好吃的,请你也吃一点。”说着,还递了零食过来给香凛。 “不不不,我还不饿,呵呵。” 对于已经活了几百年,不老不死,现在只追寻死亡的来说,一切的外在环境她都不是很在意。 衣作凌乱,会走光?那又怎么样?她又不在意。 至于被人看到占了便宜,她也不会有什么吃亏的感觉。她现在是处于一切随性的状态。 连死亡都不在意的她,岂会在意这点小问题? 不对,她很在意死亡,因为她在追寻死亡。 死亡,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艰难的事情了。 这几百年来,她尝试过各种死亡方式,但没有一次能成功死亡。 火烧、水淹,都不行。哪怕是被人大卸八块,她也死不了。意识任然清醒,身体还会慢慢复原。而她现在之所以在中联流浪,也只不过是在找一个能杀死她的人,包括身边这个叫毛的男孩也是。 她同意跟随黎星刻回来,也是因为厌烦了和销鲁鲁玛丽安娜订立的契约,她曾经帮助销鲁鲁实现了强大的愿望,但销鲁鲁却从来不帮她实现愿望。真正的死去。 “好了两位阁下,请进来。” 看着进了房间后,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洪古,看了看自己凌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冒犯的感觉,反倒是觉得,这群人有些可爱。 “哈哈,没想到洪古先生身为中联的将军,居然会因为这种问题手足无措,未免也太可爱了?”见洪古如此窘态,笑着问道。 “喂喂,我虽然是中联将军,但我好歹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未婚年轻人啊!你这样也太小看我了?”对于这个,洪古有点抓狂了。 “哦?那如果我说我就是在小看你,你会怎样呢?”这样说着用手臂撑起上半身,用琥珀色大眼睛挑逗般望着满脸通红的洪古说道。 “喂,你是在玩火你知道么?你要知道,你这样很危险的!”没有经验的洪古退后了一步说道。 “有多危险?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识过呢?”一边往前面移动了一步,一边继续笑着挑逗,“虽然我的人生已经够丰富,但你说的情况我还真没体验过,真是好奇呢。” “额小姐,你就别再难为洪古卿了。好,我们总算是知道了你为何被人成为魔女了。” 见洪古彻底落败,本来在一旁抱着看戏心态的周香凛忙打圆场。 “那好。” “呼!”洪古长出了一口气,又往后退了一步。 “魔女么?切,真没意思。本来还想看看你这中联的将军,面对我这魔女,会有什么不同的?”收回了脸上的表情,冷漠的说道。 “魔女也好,圣女也好,在我这里都只是普通女人。并不是因为你是魔女我才是这个表现,而是因为你是女人,我才这个表现。” 眼见自己在暗恋对象周香凛面前丢了人,洪古忙纠正道。 “不是因为魔女,仅仅是因为女人么?香凛小姐,你们中联的将军还意外的有趣呢!”笑着说道。 “唉洪古真是太老实了,话说明明已经没有了‘被爱’的ass,但这惊人的魅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香凛一方面对洪古的老实巴交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也对这个魔女如此变化多端暗中惊讶。 “所以,两位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我现在有点好奇了哦!” 奔赴日本的旅途 “真是个妖精。”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魔女,洪古嘀咕了一句,将先前搞好关系的话抛在脑后,直截了当摊牌道: “最近黎星刻先生可能要出访日本,也就是布列塔尼亚所谓的十一区,想带上您,要去么?” “日本?十一区?那里不是刚被帝国占领了吗?你们现在带我去干嘛?出访你也用不上我啊!” 好奇的问道。 “因为,如今的日本,有着一些很有趣的人物哦!还有你的熟人,嗯不对,应该是你的故人哦!”黎星刻故作神秘的道。 “我的故人?不可能,我都没去过日本,那里怎么可能会有我的故人存在。”忙否认道。 真实原因是她害怕中联会把她作为讨好帝国的礼物。 “哈哈,刚刚才说你就忘了?旧日本,就是现在的十一区,现在可是由布列塔尼亚统治的哦,怎么样去和故人来个久违的见面?” “看你这样子,十一区还真有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人啊,哼很有意思嘛,我去了,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会多有趣。” 大不了回去当销鲁鲁的教团领袖嘛,谁不需要我。这才是魔女心中真是的想法。 “放心,我想这次的过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周香凛保证到。 “很好,准备出发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就行。现在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你们要躺到旁边陪我一起看漫画么?”说道。 “算了!你自己看,我还有事先走了!”听了这话洪古的老脸又是一红,还是拒绝了。 面对这样的,洪古还真怕一不小心做出些失去理智的事,他可从来不会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和打了声招呼后,洪古就离开了房间。 “反正星刻大人就是让这个魔女去寻找所谓的ass神迹。” “等一等,小姐,我有些事想问您。”就在洪古离开后,周香凛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事。 “怎么了?” “作为中联的将军,我本不应该说这些,但作为孩子的妈妈,我必须说谢谢您,帮了那孩子。” “诶,您的孩子是谁?” “周静怡和钱敏?” “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两位,可能是我离开教团那段时间。”说着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奇怪,不是这位帮忙,那到底是谁把我的孩子逃出教团的?”对于这位恩人,周香凛更加好奇了。 …… 中联外交部门,给布列塔尼亚帝国发了外交照会,十一区总督府已经开始了准备迎接准备。 “克洛维斯殿下,这次中联的出访人员,是他们的将军黎星刻。他可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帝国驻十一区将军巴雷特说道。 “哦,腐朽的中联,早就该被扫进垃圾堆了,还能有什么出色的人物?”十一区总督,帝国三皇子克洛维斯毫不在意的说道。 “殿下据情报部门的消息,这位中联新晋将军,可是推动了中联社会大变革的人物,而且中联的力量在最近开始了暴涨。” 见这位纨绔子弟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巴雷特忙解释道。 “我才不在乎,我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才是世界最强。另外巴雷特卿,你身为帝国将军,岂能涨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 克洛维斯不满的说道。 “可是,外交部门…” “没有什么可说的,按我说的来办,这是命令!”克洛维斯打断道。 “yes,yourhighness(是,殿下)”巴雷特无奈的道。 不过虽然总督克洛维斯十分不满,但对于这次中联出访,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还是非常重视的。 毕竟因为中联变法图强,整个国家重新恢复了活力。 尤其是现在帝国到处出征,还在和eu激烈交战的当下,实在是不要和中联交恶为好。 但现在帝国十一区的总督是三皇子,不是他巴雷特,所以,他也只能完成三皇子的交代,举办这次特殊”的欢迎仪式。 中联和帝国交锋 专机在空中飞行着,旁边伴飞着几架用于保护的机甲。 正趴在窗边看着风景。 “这就是过去的日本如今的十一区吗?除了总督府所在的绿区,其他地方真是破烂呢。”感叹道。 “这就是战败的殖民地国家,连名字都被剥夺,怎么可能会被大力发展?我黎星刻所追求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中联成为这样。”看着窗外的一切,黎星刻低声说道。 “呵呵,我想追随的是魔王,没想到是追随到了一位反殖民主义的仁德之君吗?”听了这话笑道。 “仁王也好,魔王也罢!又有什么关系?世界已经变得混乱,这一切都是销鲁鲁那家伙追求的,我也知道是什么,可惜,这样错误的追求,不仅结果错误,还伴随着太多杀戮和悲剧!这个是我一定要阻止的!”黎星刻严肃的说道。 这也是黎星刻的心声,回到没有帝国肆虐的那个美好时代。 遗憾的是,这不是的愿望。 “哦?还真是仁慈呢?你讨厌杀戮么?你上次杀死帝国军时,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呢!”调笑道。 “我不是讨厌杀戮,我是讨厌无意义的杀戮!销鲁鲁发动战争的意义合在?追求那种不切实际的虚幻东西,如果成功了,人类哪里还有未来可言?”黎星刻气道。 “哈哈哈,星刻大人,您,真的好像很可爱呢!”突然笑道。 飞机在东京机场降落,中联驻十一区特派代表,也就是前驻日本国大使,带领着部下前来迎接。 一条红毯铺设到飞机舷梯,两侧站满了仪仗队。 黎星刻一行人下来后,仪仗队开始奏中联和帝国国歌。 这时黎星刻才发现帝国十一区总督克洛维斯及其部下巴雷特等人居然在红毯的另一头等候。 黎星刻一行人走了过去。 “欢迎中联黎星刻先生前来访问帝国。”克洛维斯行礼说道。 “感谢殿下前来迎接。”黎星刻也行礼道。 对于眼前的克洛维斯,黎星刻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在决定出访之后,情报局的部下就已经自发的给这位收集了大量资料了,更何况,以这位帝国三皇子肆意张扬的性格,中联情报人员搜集他的情报也不是什么难事。 总结起来对这位的评价就是我行我素,不顾大局,废物一个。 是一个还不错的画家,但政治素养不够。 当一个闲散宗室或许可以,但不适合担任一个地区的总督。 一行人寒暄之后,坐上总督府的专车前往了总督府。 那里,可是有克洛维斯精心准备的一出表演,准备给中联的各位观看的一出大戏。 机场离总督府并不远,而且有专车开道的情况下,速度更快。半个小时候,众人就来到了总督府。 “黎星刻大人,这一路的场景怎么样?我布列塔尼亚把十一区建设的还可以?”克洛维斯说道。 “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布列塔尼亚人和名誉布列塔尼亚人么?”对这个问题,黎星刻笑着讥讽道。 “你!”巴雷特气道。 黎星刻才懒得说那些虚伪的外交辞令,不然飞机上看到的大片废墟难道是假的? 只看这光鲜的一幕当然是建设的很好,可这一切,和原先的十一区人有什么关系? “黎星刻大人。欢迎您的这次造访,我为您以及您的随行人员,准备了特别的节目,请你们尽情的期待!”克洛维斯说道。 “哦,这样么?我等着看看布列塔尼亚的三皇子,能给出什么样的欢迎节目。”黎星刻笑着回答道。 盛大的欢迎舞会。美酒美食加美女,这是布列塔尼亚的传统。只要是有大事发生,就会举办舞会。 黎星刻估计,这群统治帝国的贵族们,也就只会举办舞会了。 “不过是一群以血缘获得政治地位的蠢人罢了。”委婉的赶走了身边的这群交际花后,黎星刻开始了享用身边的食物。 交际舞会的觥筹 其他的随行人员也都被黎星刻打发出去了。 毕竟,舞会、交际,还是使团的其他人员更在行。 也只有同样不感兴趣的陪着一众贵族青年们一起吃吃喝喝。 “不知道待会克洛维斯会准备什么特别节目,真期待。”黎星刻道。 “反正无论是什么节目,我都没什么兴趣。”周香凛答道。 “你对帝国的一切什么都没兴趣好不好。”黎星刻无奈道。 “错,我只对帝国的美食有兴趣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身后,嘴里含着块蛋糕说道。 无奈的看了这位魔女一眼,黎星刻说道:“吃你自己的去。” 听了这话,再次高兴的融入了喧闹的人群。 “赶快把小姐带走,千万别被机情局的人发现。”见这位实在闹得过分,黎星刻只能暗自提醒部下。 嘱咐部下后,松了口气的星刻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大厅中,看着这觥筹交错。黎星刻实在想不通,两国的统治阶级都一样的腐败,为什么布列塔尼亚就这么能打呢? 想来想去,黎星刻也只能吐槽一句,都是因为中联需要一个像销鲁鲁那样强势的领导者。 布列塔尼亚贵族虽然废物,但皇帝销鲁鲁可是一个强势人物。 不过未来的中联由他统领,注定会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占据差不多一个大洲,拥有半数的世界总人口,加上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加上中联底蕴,没道理会输给帝国。”星刻自信的想。 对此销鲁鲁表示,看看教团那群人,再看看我的儿子和女儿,我什么时候是强有力的君主?! “这里的食物还没有洛阳官邸厨子做的好吃嘛。” 另一边,被周香凛连拉带劝带走的,边吃还不忘吐槽道。 “当然了,布列塔尼亚的饮食文化也就那样,和传承几千年的伟大美食文化肯定没法比。” 对此周香凛自豪地解释道。 “哎,没办法,将就着吃。你们真应该把厨子也带上的。” 最后还不忘诋毁一下布列塔尼亚的食物问题。 “好啦好啦,我们回大使馆再吃好吗?”最后无可奈何的周香凛只能将这个大小姐强行带走。 另一边宴会也达到了高潮,随着灯光渐暗,已婚女士们也都知趣的离开,因为接下来是未婚女性和贵族青年跳贴面舞时间。 舞会很华丽,但对思想保守的黎星刻来说完全没什么兴趣,很快他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会场。 一行人回到了总督府安排的外宾居住的别墅。负责安保的洪古安排随行人员检查了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检查出了发现很多间谍设备。 “这帝国三皇子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黎星刻摇着头说道。 “阁下,毕竟就我看到的那些情报,这人确实没啥政治素养,搞这些小动作也是很正常的。”洪古道。 “不过克洛维斯小时候明明还挺可爱的。”继续道。 “啧,长大了越变越废物也是有可能的。话说你怎么会认识小时候的克洛维斯?”黎星刻好奇问道。 “认识啊!我出入过帝国皇宫好几次的!克洛维斯小时候还是一个充满同情心的好孩子来着。” “话说你这次出访的目的是什么啊?星刻。”趴在沙发上问道。 “这是个秘密,现在我可不会说出来。”黎星刻笑道。 “无聊!你自己爱保密就保密去,谁稀罕知道似的。” “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黎星刻大人,总督克洛维斯殿下邀请您参加特别节目。”使团随行人员报告道。 “哟,还真有特别节目啊!看来这三皇子殿下,花样还挺多!”黎星刻笑道。 “走,洪古香凛,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位三皇子,到底准备了什么有趣节目。”黎星刻对部下说道。 “等一等,我能跟着去吗?”对于宴会当然也很感兴趣。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危险的公众人物,不怕暴露吗?” 说着黎星刻打开门,带着一众使团人员向帝国的汽车走去。随后克洛维斯带着一行人驱车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去。 残酷的逃杀游戏 总督府附近,一个军事训练场地。克洛维斯带领众人下了车。一位在门口迎接的军官走了过来。 “都准备好了么?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卿?”克洛维斯问道。 “是殿下,都准备好了。”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说道。 杰雷米亚哥德巴尔德,名义是帝国驻十一区副指挥,实际是驻日纯血派军人领袖的头头,看不起那些名誉人布列塔尼亚人,后来因为鲁鲁修的设计,大失颜面。 当然这都是后话。 “诸位,我为大家准备的特别节目,马上就要开始,诸位准备好了么?”克洛维斯转身说道。 “当然,我们也非常好奇三皇子殿下,到底会准备什么特别的节目呢?”虽感讽刺黎星刻仍附和道。 “那么,我们先去准备,杰雷米亚卿,带客人换身我们帝国的军服,方便行动。”克洛维斯说道。 “这个就不用了,我们中联制服挺适合活动的。”黎星刻打断道。 “好!那么杰雷米亚卿,带我们去地方。”克洛维斯吩咐道。 “yes your ajesty!” 说完,杰雷米亚就带着众人向一个训练场地走去。 众人来到一个射击场地,令人意外的是,克洛维斯还叫来了电视台摄制组参加狩猎,帝国驻日本宣传员迪特哈尔特也在其中。 “所以,克洛维斯殿下,带领我们过来是为了和我们一起玩射击游戏?”黎星刻笑着说道。 “没错,不过,是特别的射击游戏。”克洛维斯笑着说道。 “开始,杰雷米亚卿。”克洛维斯吩咐道。 “是,殿下。” 杰雷米亚回答完,拿出一个通讯器吩咐道:“放猎物入场!” 只见射击场对面隐藏的一些入口处,打开了一道道门,一名名年轻的壮年囚犯,被推进了场地中。 手上和脚上还带着镣铐。 “这就是你所谓的猎物?克洛维斯?”黎星刻沉着脸喝问道。 “当然,这些十一区人都是恐怖组织成员,已被法庭剥夺了帝国的公民籍,当然是猎物。” “剥夺了人的权利么?很好,好啊克洛维斯殿下。”洪古沉声道。 “黎星刻大人不必在意。而且安保措施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囚犯不仅被锁住了手脚,旁边也有几架桑德兰机体随时待命,绝对万无一失的。”杰雷米亚得意的道。 洪古和黎星刻愤懑不平时,沉默不语的则望着场中的一切。 虽然都是成年人,里面却有着女性的存在。整个场地,一会儿就推进来了上百人。 也许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必然命运,一些人找地方躲了起来,一些人,则直接在那儿哭了起来。 这一下就让周香凛破了大防。 身为军人,周香凛知道女性机甲驾驶者很多,可那个抱孩子的年轻女性呢?那也是驾驶员么? 那些在原地哭泣,没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是恐怖分子? 同样身为人母,自己的女儿又刚刚遇到教团绑架的破事,此时的周香凛已经气的脑袋都要炸了。 虽然留学时就知道帝国歧视非布列塔尼亚平民,但既然现在毕竟不是战场,周香凛认为他们总会收敛一点,可现在,这一切都赤裸裸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就是进步的文化么?这就是被剥夺了做人权利的人么?” 周香凛喃喃自语道。 “对不起女士您说什么?”声音太小,克洛维斯并没有听清楚。 “克洛维斯,你做的很好。”没想到身旁的黎星刻朗声答道。 “哈哈,我就知道黎星刻大人会喜欢的。”克洛维斯客套道。 “现在,我们开始!看哪边处置的恐怖分子越多,哪边就赢,怎么样?”说着,克洛维斯一挥手,几名士兵拿着武器走上了前来。 没想到就在此时,周香凛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了一把枪,对准了克洛维斯的脖子。 “啊啊,混蛋啊,黎星刻你们中联不想活了吗?我是高贵的帝国皇子,你们疯了吗?” 被挟持的克洛维斯又怕又气暴怒地向黎星刻吼叫道。 “保护殿下!” “有刺客!” “可恶的中联人,放开殿下!” 附近的士兵反应过来后,迅速指向了周香凛和中联使团。 一个母亲的愤怒 才反应过来的使团人员立马掏出武器和帝国军士兵开始对峙。 “这群异邦人,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同情心爆棚。”同惊慌失措的克洛维斯不同巴雷特将军悠闲地抱着双臂,彷若无事的想到。 “黎星刻大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干什么?”看着周香凛黑洞洞的枪口,克洛维斯结结巴巴的说道。 “香凛,搞什么?把枪放下,别忘了你现在是中联的将军。” 生怕闹出事情,不知内情的洪古忙劝解道,他也知道周香凛最近家里出了大事,可如今帝国实力正盛,决不能让中联做出头鸟。 “干什么?你跟我过来!”周香凛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掐着克洛维斯脖子,带着他向囚犯中走去。 周围的帝国军军人,只能随着香凛的移动,一起向前移动。 囚犯们也看见了士兵围拢了过来,一个个向后慢慢退去,只有些早就吓的腿软的人和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因行动不便没移动。 来到那位母亲面前,周香凛看着对方。虽然能从那位母亲的眼神中感到无尽的恐惧,但这位依然死死抱着自己的孩子。 哪怕,她的手上带着镣铐。 “这就是你说的恐怖分子?克洛维斯殿下。” 许久周香凛怒吼道。 “这,这大概是恐、恐怖分子的家属?”克洛维斯解释道。 “那么孩子呢?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呢?”周香凛喝问道。 “这,这个…”克洛维斯嘴角蠕动,没有说下去。 “这就是你们布列塔尼亚对全人类的积极贡献吗?啊,克洛维斯殿下?”周香凛继续问道。 “……”克洛维斯不说话。 “因为之前中联内部的问题,所以对你们侵吞日本我们在国际上没怎么发生,你们帝国也没有对我们中联怎么挑衅,所以我们也不怎么理会你们,可是,你今天给我们看这一幕,是想告诉我世界由你们布列塔尼亚人摆布?是告诉我,被占领区的人民多么的悲惨?还是告诉我,即使我们再看不惯,也只能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屠杀?” “克洛维斯,你做好了承受愤怒的准备了么,啊?”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克洛维斯慌忙说道。 “不不,我还年轻。我是帝国的皇子,我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死了?我错了,请放过我……”克洛维斯慌忙摇头道。 “看看你这丑陋的样子,克洛维斯,堂堂帝国皇子,不应该有为了帝国的尊严牺牲的觉悟么?什么东西?”一旁看景的巴雷特不屑想。 “真是差劲啊殿下。你的士兵,你的将军们,内心都在哭泣,即使他们对手无寸铁的平民,挥动了屠刀,他们起码做好了被杀觉悟,可你居然向敌人投降。” 看着杰雷米亚用力握拳,压抑怒火的样子,暗自好笑的周香凛把用枪口顶了顶克洛维斯: “愤怒么?这样就愤怒了么?这位,杰、杰雷米亚卿?” “香凛女士我希望您自重,另外黎星刻阁下,贵我双方或许没有必要发生这样的外交冲突?为了这些十一区人,值得么?” 强压怒火杰雷米亚沉声说道。 “亚洲,历史上一直是中联推行的秩序,哪怕日本未加入中联,但那也因此我国太宗就把日本定为了不征之国。但这并不说明,我们就允许别人来侵略亚洲。” 黎星刻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当初你们布列塔尼亚帝国虽然占领日本,我们没有反对,没有出兵,是因为国内各种问题没有解决。但这并不意味着,帝国就可以随意推翻中联在亚洲的秩序。 “黎星刻阁下,您刚才所说的问题,并不在我一个边境伯爵能回答的范围内!这次的事情,是一个误会,不知您是否让香凛女士能先放开我们的三皇子殿下?” 思考半天杰雷米亚缓了口气用一种近乎商量的口气说到。 黎星刻的外交术 “很不错!在知道事不可为时,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在面对强者时,能清楚的审视自己。这个杰雷米亚,倒是个优秀的军人!” 见杰雷米亚如此镇定,身为对手的黎星刻也不禁暗自夸赞道。 “克洛维斯,你了解中联么?你了解布列塔尼亚么?你了解日本也就是你嘴里的十一区么?你了解我周香凛么?是谁,给了你勇气,敢这样挑衅我呢?” 这边厢,周香凛依旧是余怒未消,继续质问脸色煞白的皇子。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挑衅于您。我,我只是……觉得很好玩。”克洛维斯连忙开始解释。 “闭嘴,你给我们准备特殊节目就是让我们换上你们的军服?和你一起屠杀手无寸铁之人?这就是你的安排?这就是你的节目?克洛维斯,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了解我周香凛是什么人啊。” 说着,周香凛又望向杰雷米亚不无轻蔑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三皇子,十一区的总督?” 杰雷米亚心中早就已经骂翻了天,其实这个节目一开始他就不同意的,对此他已和巴雷特将军反映过了,奈何这三皇子一意孤行。 中联是什么地位?除了帝国以外的第二大政治军事强国,虽然如今受限于大宦官集团,但其国家的底蕴依旧是不容小视的。 这样一个大国的强权人物,岂是他克洛维斯一个废物皇子能用这种小儿科办法随便羞辱的? 尤其是眼下柯内莉亚殿下正和欧洲eu生死决战,哪里有能力再得罪中联这样的强国? 更不要说中联人口占据了世界一半以上,庞大的人口,庞大的国土,加上一定数量的新军,综合实力绝对超过了eu。 和帝国比不知道,毕竟没有正儿八经的正面冲突过。 不过想来绝对不弱就是了。 而就是处于现在的状态,克洛维斯居然还想着羞辱别人,这不是给人家找借口发飙么? 以前是腾不出来手,现在中联国内的事情处理完了,有时间关注日本了。但日本又已尘埃落定。他们实在是找不到插手借口。 这次,大聪明克洛维斯可算是把借口送给人家了。 “黎星刻阁下,这里面有种种误会。我希望您能让自己的部下保持克制。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我国外交部门,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回复的,是不是杰雷米亚卿?” 过了许久一旁的迪特哈尔特终于打破了沉默,对黎星刻说道。 “是…是的……” 说实话杰雷米亚现在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杀死黎星刻。 “这个人实在是太强势了,根本不留一点余地。中联的未来有这样的人带领,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惜现在克洛维斯在他们手上,不能动手。”杰雷米亚暗自想到。 不过杰雷米亚此时或许不会想到,不出十年让黎星刻就会被刺杀身亡。但遗憾的是那时帝国早就灰飞烟灭,时代已经变了。 不过眼下杰雷米亚主要还是想解救自家的三皇子。 “杰雷米亚先生,不要动那些不该有的歪脑筋哦?虽然这是你们的军营,但,还真的困不住我。而且你不会以为,我敢于直接发飙,会没有任何准备?” 见周围帝国士兵眼神不对,黎星刻笑着对这位暗示道。 “……” 此时的杰雷米亚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是魔鬼么? “克洛维斯殿下,那我们现在来谈一谈,关于你肆意侮辱我国的事情!”星刻笑着对克洛维斯说道。 “黎星刻大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这都是他们的主意啊我是丝毫不知情的。”克洛维斯带着哭腔指着杰雷米亚说道。 “啧,这不是弄的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么?喂喂,拿出你作为皇子,作为十一区总督的气势啊,克洛维斯。”周香凛不满道。 可此时太阳穴上顶着一把枪的克洛维斯,哪里有勇气摆出平时高高在上的总督样子,只能用哭丧着的脸看着杰雷米亚求拯救。 “真是不爽啊,克洛维斯。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关于香凛小姐的愤怒,不如这样处理,这批所谓的恐怖分子,就交给我们中联来自由处理,怎么样?”黎星刻道。 “好好好,黎星刻阁下怎么说都行。”克洛维斯连忙道。 “三皇子殿下?我们…”杰雷米亚大声说道。 “闭嘴!听黎星刻阁下的!”克洛维斯大声打断道。 杰雷米亚铁青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就连黎星刻也意外的看了一眼三皇子克洛维斯。 “这家伙真的是皇子么?真的是总督?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象征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啊!这批人被敌人接收,帝国在十一区的统治,可就更不稳定了啊。”迪特哈尔特暗自骂道。 此时这位已完全明白了周香凛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收编这群流民,成为未来反帝国的力量。 无能的天潢贵胄 “既然皇子殿下这么配合,那真是太好了。洪古,安排人去接收他们,再给驻大使馆发信息,让他们带人和车辆过来接收。” 既然克洛维斯这么配合,黎星刻自然更是求之不得。 “好的,星刻大人,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追究!” 洪古回复后,马上安排了使团的人员去和这批人接触。见目的达到周香凛才放开了克洛维斯。 得到自由的克洛维斯,第一时间躲到了帝国士兵后面。 “开枪杀了他们,开枪。”表情狰狞的克洛维斯立马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恶狠狠地下令道。 “还真是学不乖呢,克洛维斯殿下!”眼见黑洞洞的枪口,黎星刻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笑着嘲讽道。 对克洛维斯这种行为杰雷米亚和迪特哈尔特也没打算出手,毕竟出了事也是三皇子下的令。 “开火!”随着克洛维斯疯狂的命令,围拢过来的十几名士兵,开枪抬起枪口。 “动手!”随着黎星刻的话语落下,香凛身影犹如瞬移搬,出现在帝国士兵面前,带起一道残影。 “啊”“啊”“啊”… 一片惨叫声传来,刚刚准备举枪的十几名帝国军士兵,双手手筋被挑断,手中的枪掉到了地上。 等众人再次看到周香凛的身影时,她又出现在克洛维斯面前,这次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剃刀。 “克洛维斯,形势,似乎又逆转了呢?”周香凛微笑着道。 “太快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别说反应了,连眼睛都没有捕捉倒这位的身影。这就是她自信这个军营根本留不住他们的原因么?” 看着周香凛刚才的战术动作无论是迪特哈尔特的宣传人员还是杰雷米亚等军人心中都震惊不已。 “黎、黎星刻大人…”克洛维斯哭丧着脸哀求黎星刻救命。 “哦,克洛维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我听听啊!” 对这位三皇子的懦弱无能,黎星刻已经了然于胸,于是继续恫吓这个家伙让他进一步妥协。 “黎星刻大人,放过我…”克洛维斯哀求道。 “三皇子殿下!”杰雷米亚终于忍无可忍道。 “这个笨蛋,黎星刻根本就不会杀死他,他到底在怕什么?因为这点事,演变成两个大国之间的全面冲突那时根本不可能的。这不是给eu捡便宜,而且也会打断中联社会变革的进程的,有什么害怕的?” 看着滑稽如小丑一般的帝国三皇子,迪特哈尔特心中暗骂道。 “哈哈哈,我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克洛维斯,十一区,怎么会选了你这么一个总督呢?真是太可爱了,实在是太可爱了。” 对这位的丑陋行为,周香凛忍不住大笑着说道。 “安心,不会杀你的。就好像你身边的这位杰雷米亚卿,也不想杀我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如此短视,头脑容易发热的。” “好了香凛,别说了,我看今天的闹剧已经够多了,本来之前还有点觉得过意不去呢,但现在,做错事的,成你们了哦。” 见目的达到,黎星刻连忙笑着打圆场道。克洛维斯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是在一边陪着傻笑。 “杰雷米亚,安排人进来救你的士兵。虽然只是手筋断了,但对于现在的医疗技术来说,马上救治还是能痊愈的。嗯,再麻烦你准备一些交通工具,这些人,我要带走。”黎星刻对着杰雷米亚说到。 杰雷米亚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了调度。 招来救援队,安排够所有囚犯乘坐的交通工具。 “黎星刻阁下,这样安排,可以么?”安排完后,杰雷米亚向黎星刻问道。 “嗯非常好!”黎星刻答道。 “闹剧结束了,尊贵的三皇子殿下,我们也回总督府。” 最终杰雷米亚做出了决定。 “好。”这次克洛维斯在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也许是今天被惊吓过度,回程的路上,克洛维斯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总督府安排了众人后,克洛维斯就神隐了,大概率是藏到那个画室里怨天怨地了。 这让迪特哈尔特不禁摇头,天生贵胄,可惜是这么个废物。 “大概率我要换个主公了?” 拯救众生的目的 总督府安排的外宾住处。 大使办公室内,此刻只有黎星刻和洪古在商量事情。 “洪古,事情处理完了么?”黎星刻问道。 “处理完了!后面他们没有再玩新花样,东京大使馆的人直接把人接走了。按你的吩咐,没有直接送回本土,准备送去蓬莱岛。” “那就好,这件事虽然不大,影响却很深远,一定要办好了。”黎星刻吩咐到。 “阁下那为什么不连夜送走?乘着十一区的布列塔尼亚人反应过来之前送走,不就好了么?” 对于黎星刻如此小心,洪古好奇的问道,毕竟之前都绑架了帝国皇子,如今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因为,我就在等着他们去采取补救措施啊。洪古君,我们的国家中联已经沉寂了许久。久到世界都认为我们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好。而这次,看克洛维斯那家伙如何怎么选择,如果聪明一点,他会选择袭击这批人员的,不过,大概是在出了十一区海域后。”黎星刻悠悠说道。 “袭击?这还是聪明的做法?这不是违背了他之前和我们达成的承诺了么?”洪古不解道。 “所以我说,聪明的做法,是在我们出了十一区的海域后再来偷袭我们啊?”黎星刻道。 “为什么?让这群流民到达我们那里能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么?明明只是一些囚犯。”洪古不解道。 “哼哼!如果安全到达,那十一区其他人怎么看?中联居然可以强制带走袭击了布列塔尼亚机构和设施的‘恐怖份子’如果成了事实,你觉得,十一区的抵抗运动,会不会更加蓬勃的发展?”黎星刻反问道。 “所以对于帝国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不彻底撕破脸的情况下消灭这群人?只要让十一区的所有人知道即使有我们帮助,十一区还是没有办法反抗?”洪古问道。 “是,这样就能让更多的日本人接受现实。把反抗者降到最低。这就是现实。”黎星刻感叹道。 “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的看他们可怜,对香凛孩子的遭遇感到同情,才救的他们呢。” 洪古感叹的道。 “我是中联的兵部侍郎,不是十一区的兵部侍郎。我当然是同情他们,但同情归同情,我更得对我国的人民负责。”黎星刻诚恳的道。 “果然,领袖都是复杂的。”告别黎星刻洪古喃喃说道。 十一区总督府,杰雷米亚接待了一位特殊的使节,从柯内莉亚所在的eu军区来的巴雷特将军。 “所以,这就是今天事情的始末了。”杰雷米亚汇报道。 “记得离开日本时,我就提醒过三殿下,联邦的兵部侍郎黎星刻不是一般人,殿下偏偏要安排这个节目。这下好了,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巴雷特愤愤的说道。 “是啊,将军!如果这批十一区的恐怖份子安全到达了那边,那十一区好不容易开始平息下来的反抗行动,只怕会再次激烈起来。” 对于自己份内的事务,杰雷米亚还是十分清楚的。 “有什么补救措施么?杰雷米亚卿?”巴雷特问道。 “现在帝国的情况您也知道,帝国和eu正在波兰地区交战,虽然我军占据一定的优势,但战况已经开始焦灼,这个情况下,如果再彻底和东边的强敌撕破脸皮,我担心帝国的未来。”杰雷米亚说道。 “确实,根据情报部门消息,最近中联军力开始大幅度的增长,新一代机甲也正式列装了,现在这个情况下,确实不适合直接撕破脸皮交手。”巴雷特肯定道。 “所以我们只有一个选择。”杰雷米亚说道。 “什么选择?”巴雷特赶紧追问道。 “派出军队,伪装后,在那些人离开了十一区的领海后,偷袭消灭他们!”杰雷米亚道。 “计划可以实施。这些人现在在哪儿?”巴雷特问道。 “这些人现在在前联邦驻东京大使馆。联邦大使馆的人员正在联络他们国内的舰艇,随时准备运他们回去。”杰雷米亚道。 这个计划在接收难民已成定局的时候,杰雷米亚就已经构思完成了,所以他才会一直关注黎星刻所在的东京大使馆的情况。 “好,杰雷米亚卿计划交由你来实施,务必阻止这批人安全到达敌国领土。”巴雷特强调道。 “yes y lord!” 杰雷米亚的偷袭 当杰雷米亚和巴雷特敲定了偷袭计划时,黎星刻却犯了一个不得不犯的错误,为了给自己的情报人员去神根岛调查赢得时间,黎星刻耽误了一天去参观了帝国设立在东京新区的阿什福德学园。 作为一家能够代表帝国文化传统和底蕴的私立贵族学园,这里有世界最好的教育。对这一点即便如黎星刻这样的民族主义人士也是服气的,毕竟帝国就是比你强。 在总督府人员和和阿什福德学园理事长的陪同下,黎星刻一行人参观了学校的图书馆、学生会、教室、体育馆等等地方。 当然总督克洛维斯缺席了上述所有活动,毕竟这位文艺青年还没有从震惊从回过神来呢。 对于此次的参观结果,中联的兵部侍郎大人表示了高度赞扬。肯定了帝国在文化传播方面做出的种种成绩,对于促进世界近代科学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参观之后,双方进行了亲切的交流,并就派遣留学生一事达成了共识。会后,星刻高度肯定是阿什福特学园的开放态度和教学环境。 当然,私底下的调查也取得了圆满的成果,和调查人员成功从神根岛带回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结束了一天的参观后,使团一行人回到了总督府安排的住处,结束了这次访问全部的行程。 中联驻东京大使馆。 一行人正在有序的登车。 不少人在上车前还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东京市。 “终于,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我们竟然能活下来了呢!” “这都多亏了黎星刻大人,要不是他,我们这些人一定被可恶的布列塔尼亚人杀死了。” 类似的言论不断出现,不过大使馆人员也知道他们此刻心情十分激动,并没有多管。等众人分批上了大客车后,大使馆人员也上车开始吩咐众人注意事项。 “诸位,我们收到侍郎大人的命令,正式接纳诸位为联邦臣民,以后,诸位由我国之军队保护。诸位以后,也当效仿其他子民,效忠于天子陛下。这次,国家已经派出了军舰护卫大家去往蓬莱岛,所以安全问题请不要担心。请诸位到时候一定要遵守命令。” 通知完毕后,车队就向着东京港驶去,那里,派遣前来接人的小型分舰队,已经等在那里了。 不多久,大客车就载着众人来到这里。在接应人员的安排下,众人沉默但有序地依次登船。 与此同时,在公海上。 “巴雷特将军,中联前来接应的人员已经接到人了。”杰雷米亚道。 “看报告,他们就用了两艘护卫舰和一艘登陆舰?” 巴雷特疑惑的道。 “是的!目前观察到的和情报中的,确实就只有这三艘舰艇。” “这么点兵力,他们不怕出问题么?”巴雷特疑惑道。 “这里毕竟就在中联附近,而且周围除了帝国,又有谁有胆量去袭击他们呢?”杰雷米亚说道。 “倒也确实,只不过他们这次失算了。没想到我们下了这么大的决心阻止这群人回去。” “是的,我们的袭击舰队已经准备就绪。只要这只中联的分舰队一驶离十一区海域进入公海,我们会立刻发动攻击。”对于自己手下的机战水平,杰雷米亚非常有自信。 “很好!剩下的交给你了。杰雷米亚卿,我和柯内莉亚殿下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巴雷特满意的道。 “放心,阁下。我一定会圆满完成自己的任务。” 对于自己崇拜的偶像之一柯内莉亚,杰雷米亚郑重保证道。 这时一艘登陆舰在两艘护卫舰的护航下,缓缓驶离日本海。黎星刻,正坐在专属机甲神虎中。 “舰长,我们还有多久驶离日本海?”黎星刻通过通讯器询问道。 “大人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驶离日本海域了。”舰长回答道。 “居然还有半个小时?有点漫长啊,我的血液已经沸腾了。”关闭通讯器后,黎星刻自言自语道。 装备了研究所新研制的飞行动力后,黎星刻早就想试一试他的神虎的威力了。在实验室中模拟,哪里有实战中来的痛快? “报告!雷达显示,附近有一只舰队在像我们靠近!”登陆舰舰长的声音突然传入黎星刻的耳中。 “终于来了么?我还以为他们会在我们刚离开日本海时就现身,没想到还让我们多走了十海里。” “对方舰队规模是多少?”谨慎的洪古问道。 “据雷达显示,一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登陆舰舰长回答道。 “挺谨慎的啊!在我们只有一艘登陆舰两艘驱逐舰的情况下,还排出这么少的兵力,看来制订这个计划的人,也不是一个傻子。舰长报告敌军方位。”黎星刻道。 “对方距离我们三十海里,位于我们西北方向,航速,三十节。” “原来是早就在那里埋伏了么?看来他们在那次冲突之后就立刻制订了计划啊!十一区的总督虽然是废物,手下的军人,军事素养是真的不错!” 对于帝国军的反应速度,黎星刻很是赞赏。 “按照双方的线路,还有多久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 “如果我方线路不变,按照双方的速度,二十分钟后进入双方的攻击范围。”舰长回复道。 “保持航向不变,速度不变。十五分钟后,投放我的亲卫小队。然后改变航向,暂时远离预定交战区域。”思考半晌黎星刻命令道。 “是星刻大人。”登陆舰舰长立刻回复道。 黎星刻的机甲队 帝国军伏击舰队旗舰中。 舰长正在和杰雷米亚联络。 “杰雷米亚阁下,计划进展顺利,雷达已经发现敌军分支舰队。” “干的不错!既然你已经发现对方,对方也已经发现了我们,还好他们运输这些人使用的是登陆舰,速度不如巡洋舰,这才给了我们机会,小心别让他们逃脱。” “您放心,敌军舰队并没有改变航向。预计二十分钟内,对方就会进入攻击范围。”舰长答道。 “并没有改变航线?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没有发现你们?”对这种情况杰雷米亚疑惑道。 “可能是他们认为在这里没有人敢于攻击他们,真是盲目的自信啊。”舰长感叹道。 “不可能,星刻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在安排接收人员的时候犯这样的错误?面对迎面而来的对手,而且是明显强过自己的对手,怎么会丝毫不改变航线?” 巴雷特将军也疑惑的问道。 “再看看附近是否有别的支援舰队。小心中了敌军阴谋。” “阁下放心,雷达并没有发现有另外的舰队存在。”舰长保证道。 “奇怪黎星刻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难道有什么是我没有注意的么?”杰雷米亚疑惑的道。 “杰雷米亚阁下,黎星刻毕竟只是一个陆军军官,不了解海战,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于自己长官的困惑,海军舰长感到十分不解甚至有点恼怒,因为这不仅是高看了对手,甚至隐约有贬低自己这个指挥官的意思。 “抱歉,我并不是质疑您。这样舰长你时刻保持联络,一有情况就立刻联系我。”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杰雷米亚连忙安慰自己的部下。 “是,杰雷米亚阁下。”舰长立刻回答道。 十五分钟后。 登陆舰上层甲板打开。 一个个格纳库中的机甲,被推送到甲板上。其中包括一台蓝色的八代神虎机甲,以及十二台赤色的五代无赖型机甲。 无赖机甲,是中联研究院参照神虎机甲简化后的产品。 因为神虎太考验驾驶者的身体素质,不适合一般人使用,哪怕是各种身体素质极好的兵王,也承受不了神虎行动时产生的压力。 所以,应为兼顾了驾驶者的肉体承受能力,毕方机甲对机动性做了削减,这样,虽然对驾驶者的要求还是很高,但起码,军队中的顶级强者们,已经可以使用了。 作为一款提供给军队中强者使用的特型机甲,无赖同样装备了飞行模块,可以滞空,空中作战。 使用的主武器倒是和神虎的一样,除了灵活性上较神虎有些差距外,其他性能基本相当。 不过对于顶级驾驶者来说,这一点点灵活性的差距,在战场上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这就是所谓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诸君,这是我们最近这些年来,对外的第一战,也是国家推动变革后的第一战。国家今后重新进入国际视野后的形象,就在于这一战,诸君有无信心?” 甲板上,黎星刻豪气干云的对着手下指挥官们训话道。 “有有,请侍郎大人下令!”无赖小队全员回答道! “好,敌人已经被雷达标注出来了。那么,我命令,碾碎他们!” 说完,黎星刻一马当先的向帝国军的舰队飞去。 帝国军分舰队,巡洋舰中。 “报告,雷达发现新情况。敌军舰队开始减速,正在偏离航线。”一名通讯兵报告道。 “哼,现在才想着偏离航道,是不是太迟了?”舰长得意的道。 “敌军中有不明物体升空,是机甲,机甲!”通讯兵大声汇报道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有会飞的机甲?他们明明都还没有研究完成才对。”舰长不可置信道。 “舰长,十三台机甲,十三台机甲在快速接近我们,是否攻击?” “命令舰队所有人,在对方进入攻击范围后,直接攻击。” 吩咐完,舰长又联络了杰雷米亚,“杰雷米亚大人,对方果然有陷阱!刚刚对方的登陆舰中,飞出了十三架机甲。”舰长沉声道。 “该死!我就想到会有陷阱!还有,敌军的机甲怎么会获得飞行能力的?”杰雷米亚愤愤的说道。 “不好,杰雷米亚阁下,对方速度超过预计,已经快要进入攻击范围了。”舰长道。 所谓祸兮福之倚 “敌军旗舰巡洋舰交给我,剩下的三艘驱逐舰你们自行分配。现在进攻!”黎星刻命令道。 随着机甲的靠近,驱逐舰和巡洋舰开始反击。可惜,神虎和无赖都是贴着水面飞行的,帝国军的舰炮根本找不到射击的角度。这导致船上的武器全都成了摆设。 到达神虎的攻击范围后,黎星刻直接把神虎悬停在半空。 扫描到巡洋舰动力装置后。 对着巡洋舰动力区,黎星刻就开始给天愕霸王荷电粒子炮充能。 “天愕霸王荷电粒子炮,充能结束。是否发射?”神虎机甲智能辅助设备提示到。 “向敌军舰艇吃水线发射。” 这款智能辅助设备,是中联研究部门最新的研究成果,智能程度虽然远远不如帝国可翔舰,但作为辅助设备来说,已经很是足够。 伴随着轰鸣声,一股粒子流冲向了巡洋舰动力舱,很快在敌军巡洋舰舰体外壳烧出一个大洞,最后在舰船动力区引发了大爆炸。 失去动力巡洋舰停了下来,成了一个不会移动的活靶子。 “轻松,实在是太轻松了。加载了飞行模块后,机甲这样灵活、体积小的装备,面对这些大型水面舰艇,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看着冒着黑烟的巡洋舰,黎星刻不禁感叹万千。 贴着水面,神虎继续向巡洋舰快速逼近。 “杰雷米亚阁下!对方贴着水面飞行,我们根本攻击不到!”舰队指挥官汇报道。 “现在有机会撤退么?面对贴着水面飞行的目标,你们是否有应对方法?”杰雷米亚问道。 “撤退不了,对方速度太快,超过舰艇速度太多。面对贴着水面的目标,我们根本没有很好的防御措施。以前从来没有过被水面目标如此贴近的情况发生。” “报告蓝色机甲停下来了,它在充能。注意高能粒子武器。” “轰!轰!!” 一片爆炸声传来。 突然,画面消失,通讯结束。 “该死,敌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先进的机甲?拥有飞行模块,还搭载了能量武器。情报中,不是说他们才刚刚开始换装新一代制式机甲么?水平仅仅相当于帝国军退役的而已么?”杰雷米亚不解的道。 “这些家伙隐藏的实力太多了,可恶。回去后一定要让那些该死的情报人员给出解释。” 对于这次作战杰雷米亚已经不抱任何期望。毕竟他很清楚,当敌军新式机甲出现后,这支小小的帝国军分舰队就已经完了。 被击毁只是时间问题。 飞到巡洋舰旁,黎星刻突然拉升,登上了巡洋舰甲板。 甲板上的帝国军地勤人员,开始用高射机枪、高射炮开始反击。 “本来还想来句开场白,问问对方指挥官是谁,想想还是算了。没什么意义。毕竟,这次双方都不想把这事公开,就当作是一个误会好了。我还是赶紧结束这一切,待会还得赶回十一区呢。” 看着前方闪烁着的炮火,黎星刻低声自语道。 “就让我看看,你的热辐射波动武器的威力,开始充能。” 短暂的充能后。热辐射波动释放,甲板上的帝国军人都死了。 “没意思!打一个活靶子太没意思了,干脆点送你们下地狱。” 见自己的战力机甲如此凶悍黎星刻表示十分满意。他有打开火控雷达,扫描了一下巡洋舰弹药库的位置,充能后,直接对着那里来了一发“天愕霸王荷电粒子炮”。 一阵剧烈的殉爆后,帝国军巡洋舰开始缓慢的沉没。 剩下的三艘驱逐舰也在无赖机甲小队的围攻下,四散而逃。 看着这一切,黎星刻并没有很多胜利后的快感。 “帝国军出动几十台机甲加四艘军舰根本不足以歼灭我们啊?那这群人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须臾之间,黎星刻猛然惊觉。 “收队!返回登陆舰!” “星刻大人,我们在冲一次就能击沉敌军的驱逐舰了。” “闭嘴,我们上当了,听我的命令,立刻回防我们的母舰。” “是!”收到命令的无赖队,迅速整齐队列,随着神虎返航。 回到登陆舰所在的海域,众人才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帝国军居然偷袭了登陆舰,将十几艘中联军的登陆舰全部击沉。 黎星刻的旗舰洛阳号正以低速度慢慢前进。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之上,人们想尽方法搜罗各种救生设备或者跳上救生船,向战舰周围各方逃散,他们的身后巨大的军舰正在下沉,黎星刻甚至能清晰看见军舰的船壳被刺破一个大洞,海水涌入其中,发出恐怖的轰响。 “快下去救援!” 黎星刻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他已经明白帝国军到底想干什么。此时他只能希望洪古香凛能保护那个绿头发女人成功突围。 半小时后消息传来,洪古和香凛侥幸逃出生天,但中联军的实验数据还有最重要的都被劫走。 “我才是个大傻瓜,还想着挑战帝国,结果却被人当猴耍。” 据帝国军后续情报,听到这个消息,黎星刻垂头丧气地像克洛维斯一样躲到了蓬莱岛的一个小树林里,整整两周没有见任何人。 他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这次的波折,才让鲁鲁修和这对cp宿命般的在日本新宿不期而遇。这也算是福兮祸之所伏了。 教团的私人任务 十一区总督府。 巴雷特将军的办公室。 “行动失败了,将军!”杰雷米亚汇报道。 “出了什么意外?你不是都安排好了么?”巴雷特问道。 “敌人出动了新式机甲,安装了飞行模块的机甲。海军舰队面对这些新式机甲,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杰雷米亚拼命解释道。 “怎么可能?他们的机甲开发水平这么先进的么?之前为什么没有情报?”对此巴雷特十分不解。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他们现在换装的制式机甲只不过和帝国制式机甲水平相当,出现的机甲可能是特制机甲。”杰雷米亚解释道。 “必须小心这个东方的敌人,没想到他们隐藏的科技实力竟然会这么强劲。要知道,飞行模块帝国都还没研制成功!对了,双方交战的视频有没有?”巴雷特追问道。 “舰队在沉没前,把视频传输过来了。这次对方一共出动了两种不同的机甲,一种红色的小规模列装的机甲,一种蓝色的单独机甲。从对方分配的作战任务和现场画面来看,蓝色机甲的战斗力明显更胜一筹,更为灵活。”杰雷米亚道。 “把视频发给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布丁伯爵和塞西尔小姐一份,让他们尽快制作出新式机甲,开发出新型模块。”巴雷特命令道。 “yes,y lord!” 明明打了败仗,却没有被上司责骂,如释重负的杰雷米亚立刻满口答应,挂掉视频执行任务。 见屏幕转为黑色,巴雷特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其实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无他因为vv教主安排绑架的目的十分成功。不过鉴于驻军损失一艘军舰数百人伤亡。这次的事肯定是要有人负责的,毕竟毫无缘由的损失一支海军分舰队,这个情况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 没错,这次的军事行动就是巴雷特将军为教团干的私活。 先前克洛维斯丢人被敌国接走囚犯的事,还能瞒住,巴雷特也想在补救成功后再行汇报,可没想到杰雷米亚这边被击沉一艘军舰,明显不可能再有补救的机会了。 明天等媒体再大肆报道,这件事整个帝国高层一样会知道。现在就是需要一个背锅的人。 克洛维斯是皇族,明显不可能背锅,而十一区有权动用分舰队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看来,这个锅注定是要杰雷米亚来背了。”巴雷特喃喃自语道。 随后,巴雷特拨通了帝国教团的秘密通讯,开始汇报起来。 “报告教主大人,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是的…劫持了大人,好我把人交给机情局。” …… 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所在的实验基地。 罗伊德·阿斯普林德伯爵,正在全神贯注的观看刚刚由十一区总督府发来的视频。 “利害,是真的厉害!那些红色机甲和蓝色机甲,就是东部邻居的特型机么?”军伊德问道。 塞希尔·柯尔米,洛伊德的同事兼助手回答道:“是的,虽然总督府没有明说,但在十一区附近,能对帝国舰队造成毁灭性打击,且又有强力机甲的,只有东部邻居了。” “塞希尔,看到没有,那台蓝色机体,拥有能媲美新一代兰斯洛特的战斗力,而且还加装了飞行模块,真是了不起啊!哦,这肯定是拉克夏塔那家伙做的,啊呀呀真是我一生的对手啊。” “伯爵,您知道这台蓝色机甲的制作者是拉克夏塔?” 对于罗依德如此肯定语气,塞希尔十分好奇问道。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说着罗伊德把视屏调回道蓝色机甲在甲板上开启热辐射波动的时候。 “看到没有,热辐射波动,这是拉克夏塔提出的理论,没想到她已经成功了!”罗伊德指着画面道。 “好。这些先不说了,总督府已经在催了,面对敌军新机甲,他们明显信心不足。”塞希尔道。 “这不能怪我!我重要的零件他们都不放心交给我,我如何加快进度?”罗伊德摊着双手道。 “伯爵!驾驶员不是零件!”塞希尔提醒道。 “okok,驾驶员和零件对我来说都没区别!告诉总督府,只有提供出一个完美适合的驾驶员,才有可能加快进度,总之他们必须给我一个优秀驾驶员。”对塞西尔的疑惑,罗伊德愤怒抗议道。 “好的,伯爵,我现在就去打报告。”塞希尔答道。 这一通电话就是后来抠木朱雀飞升成为帝国骑士的。也是一切故事的开端,但如今五年时间过去了,故事依旧没有结束。 布列塔尼亚家史 对于出生于19世纪末,成长于20世纪初的人们来说,布列塔尼亚家族统治的“第三罗马”——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大名如雷贯耳,世上无人不知它既是世界第一强国,也是当时的人类文明的最高峰: 科技上,第一辆私人轿车,第一台农用拖拉机,第一个遍及全国的输电网络,均是布列塔尼亚工程人员体力和脑力劳动的结晶。 此外,它还是第一个确立近代公务员选拔系统,第一个宣布“本国公民无论男女均享有平等权利”,第一个建立字面意义上惠及全民的社会保障体系的国家。 法兰克是那个弱肉强食帝国主义时代少有的人文主义光芒,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曾一度衰落的波旁王朝才能与东亚的中联,欧洲的革命eu交相辉映,甚至在许多方面帝国一度领先于中联和eu。 所有史学家都承认,十九世纪最优美的歌剧出自布列塔尼亚,二十世纪最富有创造力包豪斯式建筑源于布列塔尼亚,甚至布列塔尼亚一度以新罗马的哲学思辨思想闻名于世,这其中被罗伯斯庇尔打压的平等主义思想更是鹤立鸡群。 和私塾教育的中联与保留大量教会教育残余的eu不同,十九世纪的布列塔尼最早有了覆盖全民的义务教育,诞生了第一批现代大学。 对此老一代帝国人表示,虽然中联历史更加悠久,人口也数倍于布列塔尼亚帝国,但在传统农业畜牧,生物医药,水利工程,造船工业等方面强于帝国,但帝国的冶金技术,机械装备,动力系统,化学工业也领先于中联。 北都潘德拉和南都利马的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们的研究成果,更是压倒中联的那群文人墨客和eu的愚蠢律师们一头,皇室和睦一统的关系,三级议会良好的秩序,更是超越以斗争残酷而闻名的eu许多。 这一切进步主义的殊荣,均属于那个在19世纪后期统一了辽阔北美及拉美的“圣土莫罗”虽然他曾经反对帝国,但在被拿破仑迫害后毅然抛弃了eu效忠于皇帝,成为了第一代圆桌骑士首席。 如果追溯历史,对于欧洲历史的初学者来说,有一桩出人意料的事实,布列塔尼亚帝国的皇族,并不是昔日罗马皇室的直系乃至旁系后裔,甚至在现今的欧洲各国的王室中,他们家族也非历史最长、血统最“高贵”的那个,但毋庸置疑的是,由布列塔尼亚家族建立的这个帝国,不仅在过去的两个世纪,甚至在将来的几个世纪里,都将成为人类历史重要的组成部分。 至于为什么不用波旁而用布列塔尼亚作为自己的姓氏,帝国第一代皇帝普罗旺斯公爵有话说。 世居法国西北部布列塔尼地区的布列塔尼亚家族首次被历史文献所记录是在14世纪,但他们所承认的初代族长,即特雷维尔伯爵却是生活在15世纪的人,个中原因倒也并未被他们的后人所刻意隐藏: 直到通过勤王护驾的军功及政治联姻进入法兰西岛的权力中枢之前,他们只不过是一家统领由布列塔尼当地的青壮年男子组成的自卫民兵,甚至被蔑称为地方土豪。 注:在由布列塔尼亚帝国外交部发行的法文版帝国通史里,其被法兰克官方借用中联的名词,被称之为“团练”,但事实上,这些因为当地农村人多地少而被发配去巴黎参军的‘民兵’为了创收可没少掺合在当时很常见的‘收钱打仗\/打劫’的雇佣兵业务,而统领这帮披着民兵外壳的雇佣兵集团的布列塔尼亚一族自然也为自己积累了不少本金以及首都巴黎的深厚人脉资源。 如此的出身在大多数人观念里并不算多么光彩,尽管俗话说“往上数个代,谁家祖先还不是个种地的?”,但能毫不羞涩的直面过去的人依然少之又少。而布列塔尼亚家族却能泰然处之,任由大众评说这段历史,这种坦荡的态度与世界另一极中联皇室李家毫不避讳忌惮自己出身代北游牧部族——即“南朝本位叙事”里的狄夷的直爽不谋而合。或许这种“出身没什么值得去在意的,因为出身不重要,自己的本事才重要”的不问出身、唯才是举的思潮,正是超越民族与国家的限制的,富国强兵的必经之路。 有人认为,若是没有那场英法百年战争的话,布列塔尼亚家族恐怕至今也只能在布列塔尼地区当土地主;也有人认为,布列塔尼亚家族的家主都是善于抓住机遇的乱世豪杰,“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欧洲特别是西欧发生的诸多战争,确实为当时在老家经营雇佣兵业务的布列塔尼亚一族带来了商机,基于自家的地理位置,自身的民族感情以及利益的衡量,他们最终选择了法王。 布列塔尼亚家史1 布列塔尼亚霸业的,现在普遍认为是百年战争末期,布列塔尼亚族长亲自统帅的“救援圣女”行动,通过大胆出其不意的袭击,他以4000名精锐步兵击溃了勃艮第公爵统帅的大军,救出了当时被公国俘虏并已被英格兰买下准备处刑的法国英雄圣女贞德。 作为当时战局不利的法国的一支强心剂,圣女贞德平安归来不仅极大鼓舞了法兰西的战争意志,而且也让法国高层开始注意布列塔尼亚这个敢想也敢干的佣兵头子。 没过多久,或许是纯粹的利益交换,或许是二人之间确实因为患难而产生了感情,贞德嫁给了当时还独身的布列塔尼亚家主。 布列塔尼亚家族也由此凭借军功和联姻完成了“鲤鱼跃龙门”,从给波旁王朝打工的豪强升级成了有头有脸的大贵族。基于这种知遇之恩,或许也可能是利益的捆绑,布列塔尼亚家族从升格为大贵族的那天,就成为了坚定的保王党,忠心地跟随法王南征北战。 随后的几百年,布列塔尼亚家族在法国的扩张以及与哈布斯堡等势力的战争中吃到了大量红利: 他们在1477年伙同瑞士雇佣兵一起劈碎了勃艮第公爵大胆查理的脑袋,然后在瓜分潮里分到了位于法国东南的勃艮第领土。 随后这个家族又通过胡萝卜与大棒并举的操作接掌了瑞士的统治权。在他们成为瑞士统治者后,布列塔尼亚家族将自己的军事经验活用起来,改组了瑞士佣兵,使瑞士佣兵成为了扩大版的布列塔尼亚家族佣兵,巩固了瑞士的统治。 1490年代,家族又利用自己世居布列塔尼的人脉,帮法王吞并了布列塔尼公国,而报酬是几乎占据半个公国的土地,以及那个本应属于自己的普罗旺斯侯爵的封号。 随后在三十年战争中,家族跟随大孔代亲王凭借击败哈布斯堡军队的功劳,布列塔尼亚家族获得了对瑞士的完整统治权,封号也变成了‘瑞士公爵和普罗旺斯侯爵’。 而在跻身为欧洲一流的大贵族之后,布列塔尼亚家族继续发挥了明哲保身的处事哲学,在各大势力中游刃有余。尽管由于法国大革命以及拿破仑战争的破坏导致许多法国王家档案遗失或干脆被革命政府付之一炬,但仍有许多迹象可以证实布列塔尼亚家族在之后两百余年的时间里不断地与黎塞留和马扎然这样的权臣,甚至是亨利四世和路易十四这般雄主反复周旋、始终未被法国中央政府“削藩”,不仅保留贵族称号与地位,而且也保证自己对封地始终都具有支配权。 一方面,这一时期的历代家主宣称自己是坚定的保王派,绝不容许自己领地内产生任何颠覆法王的阴谋和叛乱;另一方面,当法国王室真出现了王位争夺时候,他们必定“严守中立”,永远都只在新一任法王即将继位的时候才来一个锦上添花,事后则极尽谦恭地给新王一笔钱,然后下次依然是口惠而实不至,出工而不出力。 于是布列塔尼亚家族依靠长袖善舞的纵横之术熬走了一代又一代的法王,同时他们也持续通过自己的老本行:雇佣兵和海盗走私赚得不少财富。后世历史学者相信,这笔钱没少用来打点巴黎中央,即使路易十四这位雄主能够看出布列塔尼亚一族尾大不掉,但法国东南地区的边防和贸易还得依靠他们,始终也无法下决心拔除这棵摇钱树。 布列塔尼帝国史 然而,布列塔尼亚家族也看到了法国的大一统是无法阻挡的大趋势,因此不可能一味靠着收买和周旋无限的拖延下去,于是他们的目光放到了法国东边的德意志地区身上,若以大德意志地区(这里指包括低地三国、瑞士、奥地利、意大利北部和捷克等整个神罗旧地)为后盾的话,自己的家族或许可以获得独立、跻身于王室行列。 而当时的布列塔尼亚公爵勒罗特一世运气也非常好,正如他晚年对继承人说的那样:“当我犯困仅仅需要一个枕头的时候,上帝却亲自给我递来整个床铺。” 原来,当时神罗皇帝哈布斯堡家族再次绝嗣,这对当时苦于寻找出路的布列塔尼亚家族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他感觉时机成熟,便趁玛利亚特蕾莎作为女皇即位却遭到法国和普鲁士共同反对时,决定自己也一块参与进来。 普鲁士作为欧洲新兴力量,迫切需要一块能提供财富的领土帮助自己壮大,而法国则希望尽可能地削弱哈布斯堡家族,就算没有实际意义也要给对方添堵一番,至于布列塔尼公爵,自然是想得到一块远离法王影响的土地自由发展。 勒罗特一世以阿尔卑斯和普罗埃这两个大区为抵押向路易十五借兵意图入主维也纳。在击败了奥地利人几次不成功的抵抗后,玛利亚特蕾莎签署了退位诏书,并将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核心迁移到北意大利,让勒罗特一世其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奥地利大公国和波西米亚王国的统治权,此后她又与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三世联姻,缔造了拉丁尼亚联合君主国为人所周知。 但这并不是我们今天要讲述的内容,因此先按下不表。 不过,这个时候的布列塔尼亚公爵依旧不敢从法国真正独立,因为他依然需要法国的军事力量帮助自己镇压各路哈布斯堡余党以及其他心怀鬼胎的神罗诸侯。 为了安抚法王并且挑起法普矛盾,勒罗特一世主动献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宣布法王路易十五才是真正的神罗皇帝而布列塔尼公爵只是区区奥地利大公和波西米亚国王,但是手握广阔疆土的公爵已经成为了神罗选帝侯,也终于有底气暗中开始和波旁正统切割。 七年战争时期,勒罗特一世依旧和法俄站在一起对抗英国和普鲁士,虽然最终没有从一代雄主腓特烈大帝手中夺回西里西亚,但他依然用自己在经济上的治理与对外战功证明自己的家族确实比哈布斯堡更加优秀,巩固了其在波西米亚与奥地利的威望,使两地绝大多数人都认可了这位新国王。 战争结束几年后,他的儿子勒罗特二世用他们家族在法国的最后领地——半个布列塔尼向路易十五交换了南尼德兰的统治权,在其领地内所有贵族的注视下,这位把瑞士、波西米亚、奥地利和南尼德兰的王冠合并成一个崭新的“布列塔尼亚王国”,并宣布“布列塔尼亚家族今天从法国真正的独立”。 布列塔尼帝国史1 第1129章 布列塔尼帝国史1 不过,虽说从波旁法国独立出来,但由于国力终究不如法国并且相邻,布列塔尼亚王国依然和法国保持良好关系并在不久之后的英属西亚独立战争中和法西联合打击英国和普鲁士,但同时也继承哈布斯堡的“优良传统”,即绝不真的让法国发展到天下无敌的地步。 另外,由于已经从法王治下独立,这时的布列塔尼国王便不再总是维持保王党人的招牌,甚至开始默许革命思想传播甚至接纳革命策划者从法国流亡到他这里,甚至可以说,波旁王朝的灭亡之路就是从布列塔尼亚的图书馆开始的。 但讽刺的是,当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后,随着法国大革命以及拿破仑战争的火焰越烧越旺盛,布列塔尼国王弗朗茨三世也不得不履行身为国王的义务,加入了反法联军,但结果是被拿破仑一次又一次打的怀疑人生。无奈之下布列塔尼亚只能甚至多次向某位‘科西嘉的吃人魔王’媾和,避其锋芒。 例如退守奥地利和捷克,等到法兰西第一帝国兵败沙俄后才敢出击,结果是又被达武元帅和苏尔特元帅一顿暴打,末代普罗旺斯伯爵连捷克和奥地利也丢了光,只能通过沙俄逃去了美洲地区,利用大英帝国被灭,英属加拿大一片混乱时合并了法属路易斯安那地区和美国组成了新的布列塔尼亚帝国,普罗旺斯伯爵称路易十八,成为了拿破仑战争中受损最小的封建王朝。 虽然武功无法与拿破仑和亚历山大一世相提并论,但路易十八也算是一代英主,他统治时期王国经济有了长足的增长,文化上也出现了被后人称为“第二次文艺复兴”的小高潮。通过迎娶拿破仑的妹妹为自己续弦,又与波拿巴家族拉上了关系,但路易十八拒绝了以英语为官方语言,而是以法语为主。 经过崇尚古典文化路易十八的统治,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文化精英们决定重新拾起已被法兰西抛弃的复兴第三个罗马帝国的理想。 这种思想认为,不仅是昔日法兰克的法兰西和德意志地区,连罗马的南欧、亚洲和非洲部分也要一并夺回:伊比利亚、亚平宁、巴尔干、小亚细亚、迦太基、耶路撒冷地区,甚至还有吉尔克斯坦和阿拉伯人的圣城麦加和麦地那。 后来的一代雄主销鲁鲁将其称为:布列塔尼王国复兴罗马帝国的伟大理想与ass力量相结合,实现布列塔尼亚家族五百年的宏愿。 拿破仑战争结束后,拿破仑的将领达武和苏尔特以雷霆手段统一了处于战乱中的eu,随即欧洲各国组织大军讨伐风雨飘摇的奥斯曼帝国,意识到自己就是eu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这里的奥斯曼皇帝力排众议投靠了帝国并改国号为吉尔克斯坦。结果eu的联军被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的联军彻底击败,主帅苏尔特几乎仅以身免。自此eu再也不敢尝试向西亚和东南亚方向输出所谓的革命,可见eu各国在此次战役所受的损失也就可想而知了。 整个战争期间,布列塔尼亚王国只派出了一支人数虽多但忠诚度不足的,由雇佣兵和少数民族组成的部队所以无甚损失,至于此次远征中出兵最多的沙俄则几乎损失了一代精英,尽管之后通过亚历山大三世沙恩霍斯特将军的改革,建立从平民中选拔优秀人才的制度,替补遭受严重打击的军事贵族,一度有中兴之象,但也无法再被称为“布列塔尼亚之外最强大帝国”了。 后来沙俄就爆发了着名的二月革命,布列塔尼亚趁机派部队进入建立了欧系布列塔尼亚。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时任布列塔尼亚皇帝弗朗茨四世主导了合并条约签订,实际上已隐然有‘全世界君主主义主导者’的气象,强大无比。 1950年这位去世后,他的长子维托里奥维内托继位,但这位被当时人抱以厚望,有明君气质的王子已经身患绝症,仅仅十年后就撒手人寰,又经过十年刀光剑影的,皇帝的桂冠落到了维内托的第十七个儿子年仅十二岁的销鲁鲁头上。 而查尔斯在未来,将会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他先后成为统一的帝国皇帝以及全体法兰克人与罗马人的皇帝,最后又以令人震惊的方式让整个帝国轰然倒塌。 圆桌第一骑士传 第1130章 圆桌第一骑士传 无论从那方面来看,帝国第一骑士俾斯麦·瓦尔德施泰因都不是最合适这个荣耀头衔的人选。 现年40岁的瓦尔德施泰因生于1978年12月23日,出身于一个热衷古典音乐的中等贵族家庭。 本来像瓦尔德施泰因家族这样低下的出身,是根本不可能成为第一圆桌骑士的,正因为后来的‘血之纹章’事件,才给了俾斯麦机会。 身为皇帝直属骑士圆桌骑士的一员。被誉为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最强的骑士。统领整个圆桌骑士的存在,瓦尔德施泰因深受皇帝销鲁鲁的信赖,更是携带着被皇帝亲自命名的圣剑excalibur。 此外,俾斯麦还是为数不多知道皇帝销鲁鲁全部计划的人。 作为拥有“先见知新”的ass使用者,能够对即将发生的未来进行预知。正因为能稍微预判对方的动向,所以在需要瞬间判断的战场上,力量就能够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所以俾斯麦显现的左眼一直被物理性地封住,据说最后一次使用是与皇妃玛丽安娜的决斗。 他对皇帝销鲁鲁发誓将会绝对忠诚,并对创造没有谎言的世界的计划表示赞同。他也有与鲁路修的母亲、现今已故的第一骑士玛丽安娜皇妃,以圆桌骑士之名,在曾经发生的王位继承战争时为了销鲁鲁而一同驰骋在战场上的过往。 唯一的问题是,也许担心圆桌骑士反叛,皇帝授予他们搭乘机体仅是相当于第八世代的knightare fra“加拉哈德”机甲。 这种情况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当朱雀驾驶着改进版九代机甲兰斯洛特杀过来时,四个圆桌骑士根本无力抵抗,彻底失败。 沿袭了试制机高文(gawa\/ガウェイン)规格的机体,在圆桌骑士机体中也以高输出而骄傲,可以轻松地挥舞超过加拉哈德全长的excalibur。但是没有远距离用的武装,是专门用于近战的机体。 生活上俾斯麦与妻子约会时选择了古典音乐会。作为一名古典音乐爱好者,他对音乐会很满意,并以为妻子与他有同样的感受,但有一天妻子对此表达了不满,他就再也没有和妻子去过音乐会。 俾斯麦死亡后,他和其他三个战死圆桌骑士的抚恤金一直都由娜娜莉发放(不过刘宣从来没领过莫妮卡的那一份就是)。 而俾斯麦的机甲名字:加拉哈德(兰斯洛特和高文被主角占用的光,排到第一)也是有典故的。 加拉哈德是亚瑟王传说中的一名骑士,他是圆桌骑士中最纯洁的一位且独自一人找到了圣杯。 亚瑟王传说中,加拉哈德乃圆桌第一骑士兰斯洛特与费雪王之女伊莲公主之子。武器为红柄剑,据说是由大法师梅林插在一块随水飘来的大理石上的,无论是兰斯洛特爵士,高文爵士,还是帕西瓦尔爵士,都无法将这把宝剑从大理石上拔出,只有加拉哈德将此剑拔出。 这把宝剑的剑身犹如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镶满了宝石,巴林爵士曾因此剑的诅咒而丧命。当加拉哈德双手接过圣杯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闪耀着光辉的天使们从天降临,随即他的灵魂得到救赎而离开了肉体,升入天堂。 圆桌第二骑士传 第1131章 圆桌第二骑士传 就像很多人认为第一骑士俾斯麦不适合这个位置一样,更多的人认为第二骑士贝尔托莉斯弗兰克斯才应该成为第一骑士。 作为唯二的玛丽安娜同辈,这位性格严厉,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实际已经三十出头的大美人,无论在敌人还是帝国军同辈这里都有很高威望。 这不仅因为这位出色的机战能力,更因为她曾担任帝国最高军事学府——皇家军官学校校长 5年的关系。新生代像夏洛特、琼罗、邱薇尔、卡拉雷斯、蕾拉、刘宣、周静怡等等都是她的学生。 同时这位与圆桌第九骑士诺内特还是同期的士官学校同学,自己的母亲还是柯内莉亚的乳母,实力强悍到连诺内特和柯内莉亚都感到害怕,被称为lost sword。 不过也许是因为如此高的声望所累,皇历2010年东方战争后没多久,这位被指控卷入政治阴谋,被迫返还骑士身份后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军校校长职务,改任机密情报局的总负责人,同一时间夏洛特就是这时进入的机情局。 之后关于这位的传说就变得非常的离奇,根据一些传闻弗兰克斯卿返还骑士身份的真正原因似乎是曾经参与玛丽安娜关于ass的人体试验,之后为了灭口玛丽安娜甚至把这位闺蜜和她的侄女也送进教团进行身体改造。导致这位的身体受到极大伤害,同时其家族中所有的男性成员也都在实验中死亡。 从此这位就非常的怨恨玛丽安娜和销鲁鲁,但身为布列塔尼亚人这位也没有加入反抗军,而是加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纯血派组织。直到今天弗兰克斯的这段经历依然是扑朔迷离的未知。 根据其自述,皇历2018年当她知道自己可能只剩半年寿命时,她就把很多关于ass的资料交给修乃泽尔后打算离开去澳洲,但也就在这时她遇到了那个组织,加入其中并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至于这位的机甲,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最开始她的机甲是试验性的高文,结果皇历2017年被鲁鲁修给抢走。后来鲁路修又把高文送给了这位曾经的学生刘宣。 而这个高文也是颇有典故的。 在圆桌骑士中,高文是最具风度的优秀骑士,与兰斯洛特爵士齐名的骑士。传说“白马王子”这一词的最初的形容者就是高文。 传说这位外表高大俊朗,面目英俊。在一些关于文学作品中,他的力量根据太阳的上升和下落而增长消减,他是亚瑟王的侄子,也是奥克尼郡国王最年长的儿子。 在亚瑟王的婚礼上被授予的圆桌骑士爵位,换句话说就是:“高文爵士是圆桌首席骑士”。他和兰斯洛特的恩怨纠葛可见一斑,这倒很符合刘宣和朱雀的关系。 丢失高文后弗兰克斯的座驾就变成了九代,鲍斯 鲍斯亚瑟王传奇的圆桌骑士之一。鲍斯国王的儿子,兰斯洛特爵士的堂兄,是最勇敢的骑士,三个最优秀的圆桌骑士之一。 他见证了加拉哈德爵士取得圣杯的功绩,在加拉哈德死后他回到了亚瑟王身边,将这件事情详细的报告给了国王。他是一个相当忠诚的骑士,最后死于一次维护骑士精神的战斗中。 如今弗兰克斯已是桃李满天下用她自己的话说,无论是哪一方胜利都证明我这个老师是成功的。 如今这位已经别无所求除了侄女夏洛特的婚事,不过似乎也有了心仪的对象。 圆桌第三骑士传 第1132章 圆桌第三骑士传 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如果你想知道老布列塔尼亚正百合花旗贵族是什么样子,那就看看第三骑士基诺拜因贝鲁克就好了。 这个家族最早可追溯到十七世纪,其祖先追随大孔代亲王打败神圣罗马帝国才受封爵位,是帝国历史最悠久的望族,没有之一。 作为布列塔尼亚八大名门首席的拜因贝鲁克家族的四公子。虽然出身于名门望族,但由于不是嫡长子,所以从出生就不受器重,更不可能是爵位继承人。 多年来,基诺一直和别人反复解释,自己真正的发迹,还是因为十一岁展现出优秀的驾驶天赋,入了急需扩大圆桌骑士的玛丽安娜王妃法眼。这才有了现在这般众星捧月。自己绝对不是靠家世,而是靠能力得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因此,他对实力主义的皇帝销鲁鲁的想法印象深刻。 不过朱雀、刘宣他们听了这话也就是笑笑,毕竟基诺根本就没读过军校,是直接以骑士侯、少将军衔的身份进入帝国军队的。 要知道这个位置刘宣从军校毕业后奋斗了接近一年才达到,这种晋升速度已经是火箭式提拔,需知周静怡和夏洛特两位到帝国覆灭也不过是帝国军中校,至于抠木朱雀在没被尤菲米娅看中前,他已经在中尉这个职衔上蹉跎了三年。 不过虽然如此凡尔赛,但这位却是朱雀和刘宣共同的朋友,这简直就是奇迹。在赴任11区之后,为了体验普通学生生活,基诺曾一边服兵役一边进入阿什福德学园做学生。虽然利瓦尔有教过他如何像学生一样说话,但因是名门望族,不太熟悉,最后也没怎么学会。 至于基诺在阿什福德学校里最大的收获,毫无疑问就是和卡莲的相识相知。之前,他们隔着不同阵营兀自打量对方时,卡莲看着那笑容爽朗有事没事拉着第七骑士窃窃私语肢体举动亲昵得诡异的金发小年轻,对卡莲对这位生出的第一印象居然是是‘公子哥’和‘基佬’。 娜娜莉爆炸案后,基诺辞去了公职,开始了周游世界的旅途。他心中唯一牵挂的只有那个红头发女孩,至于家族看法,基诺的父亲认为反正那女孩也是布列塔尼亚八大名门的休妲菲尔特家大小姐,自己家又不是纯血派,可以结婚。 唯一问题在卡莲这边,几年来她似乎始终没有放下鲁路修,对此基诺并不在意,他很清楚时间在他这一边,尤其是鲁路修有了。 作为第三圆桌骑士,基诺始终以皇帝直属的称号为荣,他对自己在圆桌骑士的战场上没有失败而感到自豪。似乎也是为了证明这份自信,基诺的knighare fra的操纵技术相当熟练,有着能单机推翻战局的压倒性实力。 其搭乘机体是相当于第八世代的可变特里斯坦。最大的特征是能在战斗机形态堡垒模式与人形态的之间根据战况自行创造优势。 这一年来,基诺的身体急速成长,拥有了梦寐以求的体格。从痛苦的成长痛中解放出来的喜悦,让基诺换了一套新的便服,但唯独军服不能这样更换,虽然已经紧急安排了,但在发放之前,基诺只能穿着原本尺寸狭小的军服。 至于基诺的机甲托利斯坦也是有典故的。 托利斯坦在传说中是与兰斯洛特齐名的圆桌骑士,武艺高强。平生喜欢音乐和唱歌,被称之为多愁善感的骑士。他作了马克国王的战士,他爱上了伊索尔德,但伊索尔德已注定是马克国王的新娘。 马克发现这点后相当愤怒,并且杀死了他们,但后来他又后悔不已,于是把他们葬在一起,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幸运的是卡莲不是伊索尔德。 圆桌第四骑士传 第1133章 圆桌第四骑士传 介绍了最为忠诚的俾斯麦、能力最杰出的弗兰克斯以及家室最优越的基诺,接下来就是第四骑士女公爵多罗特娅·恩斯特。 “这人是谁?”这不仅是布列塔尼亚敌人的问题,甚至也是大多数布列塔尼亚骑士的问题。 无他虽然号称这位在出身上是和莫妮卡库鲁杰夫斯基相媲美,能力上可与俾斯麦瓦尔德施泰因相较量的女中豪杰,但直到任命书发布的那一刻,很多帝国骑士侯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位女骑士的存在。 如果说人们真正更了解的,还是这位的父亲,雷顿阿西拉依和修奈泽尔之前的帝国宰相老恩斯特。 作为一个老好人,这位既不是纯血派也不是联邦派的老贵族从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一直担任帝国宰相,直到因血之纹章引咎辞职。 总之这位任职的二十年,帝国既没有征战四方的荣耀,也没有国破家亡的耻辱,既没有骨肉相残的酷烈,也没有革命年代的激昂。 相比他的两位后辈,这位老宰相也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好人。 但历史上的恩斯特家族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番景象。 这个家族并非发迹于法国,而是个德意志勋贵,其先祖恩斯特一世(1784-1844)1806年继承父亲弗朗茨·弗里德里希·安东继续为萨克森-科堡-萨尔费尔德公爵,但大革命时代该公国被拿破仑占领。 次年提尔西特和约签订时,恩斯特一世才回到萨克森继续统治公国。没想到拿破仑惨败俄疆后,这位指挥萨克森第四军团,攻打拿破仑,结果不出意外被击败。再次逃亡国外获得布列塔尼亚收留,1825年这位末代萨克森公爵去世,也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使得这位的儿孙受益匪浅,成为布列塔尼亚重臣。 说到底销鲁鲁重用多罗特娅恩斯特的目的,就是拉拢贵族,这位的实力确实够得上圆桌骑士,但是不是够得上第四,真不好说。 皇历2018年这位与其他knight of rounds一起讨伐鲁路修·兰佩路基,和枢木朱雀对战,被杀。 很多人认为恩斯特的机甲是鲍斯,但其实是帕拉米德斯。 帕拉米德斯,圆桌第九席,单打独斗的骑士,与特里斯坦争夺金发伊索尔德的萨拉森骑士,原先是阿拉伯的异教徒,后经过圣杯骑士加拉哈德的洗礼之后,成为了荣光的圆桌骑士的一员,在一场比试中击倒了包括高文等十名骑士,因此圆桌中继兰斯洛特、特里斯坦、兰马洛克之后第四强的骑士。 后来,兰斯洛特与王后桂妮薇儿的宫闱之恋被曝光,圆桌骑士分裂,帕拉米德斯追随了亚瑟王这一方,随着亚瑟王朝的落幕,帕拉米德斯卿离开了布列塔尼亚,被兰斯洛特彻底消灭掉。 这位性格较为孤僻,拥有着遇到困难也不会屈服的品质,勇往直前甚至到了堪称固执的程度。虽然遵循着骑士道,但在同没有骑士道的敌人战斗时,不介意使用不符合骑士道的不光彩手段,只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戴上头盔。 圆桌第五骑士传 第1134章 圆桌第五骑士传 我们知道所有的帝国职务都是因职而贵,但这个第五圆桌骑士职位却并非如此。 这个职位最初是俾斯麦的,血之纹章叛乱后,俾斯麦由第五骑士晋升第一骑士侯,这个位置就空了下来,一直没有补缺。 直到皇历2017年,围绕这个第五骑士突然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年帝国取得了两次大胜,一次是朱雀率兵打败库朗,镇压阿拉伯叛乱。另一次是刘宣全灭eu军包围华沙城。 这两位原本分别是第七圆桌骑士和第十一圆桌骑士,于是修奈泽尔提出提拔朱雀为第五骑士,刘宣接任第七圆桌骑士,他的第十一圆桌骑士位置由莫妮卡接替。第十二位圆桌骑士由夏洛特或道尔顿家族出一个人接替这个职位。 没想到这下双方就炸了锅。 本来朱雀升为第七骑士就有很多人不满意,现在俩个异邦人成了圆桌骑士前十,这绝对不能忍。 再加上脾气火爆的刘宣不接受自己接朱雀的剩饭,这些旧贵族于是荒谬地提出,让二皇女柯内莉亚或者身为格林达骑士团团长的皇女玛丽贝尔担任第五圆桌骑士。 这就完全违反了潜规则,因为帝国圆桌骑士的规矩就是,可以从大贵族或者能征惯战之人中去挑选但绝对不能让皇族出任。 结果无论是柯内莉亚还是玛丽贝尔都拒绝了这个提议,但这种行为就把朱雀和刘宣都给得罪了。 关于朱雀这位在10岁时的跑步速度已经异于常人,甚至跑的比大人还快,追上奔跑的公牛那种。而鲁路修,将所有周围的樱花国人都视作敌人,除了朱雀之外。 刘宣这边除了eu的战功外,还参加了布列塔尼亚帝国占领中南半岛行动,这里后来被改为帝国第10总督辖区。也是受到这个事件的影响,原本是中立国的樱花国,改与中联以及eu政策同调,对布列塔尼亚帝国进行经济制裁。 属于同盟国的中联与eu还联合其他国家封锁不列颠的船舶,迫使帝国军进行外交谈判。鲁路修与娜娜莉也是在这个时期以留学的名义被送到日本当人质。 由于无人继承这个爵位,属于第五骑士的九代机甲杰兰特也就一直处于荒废状态,有意思的是后来这台机甲落入了周静怡手中,这个丫头很高兴的把八代改的神虎机甲给了叶成勋,自己用这台机甲。 关于杰兰特的典故是这样的。 杰兰特是威尔士民间传说和亚瑟王传奇中的人物,是亚瑟王麾下的一名圆桌骑士。 杰兰特因打败了鹞鹰骑士艾登yder恢复了伊尼尔yniol爵士的领土范围并且爱上了yniol爵士漂亮的女儿艾妮多enid,最后跟她结婚。 结果婚后一天艾妮多抱怨这位骑士太懒了,杰兰特对此深深的感到了羞愧,然而后来他却错误的认为艾妮多对他不忠。因此他带着她进行了一次旅行,期间要求二人之间衣着褴褛、不允许有任何的多余交流,中途杰兰特故意进行了很多次的试验,最后杰兰特终于相信艾妮多没有对他不忠,于是两个人返回城堡,快乐的度过了剩余的幸福时光,是结局最好的圆桌骑士。 圆桌第六骑士传 第1135章 圆桌第六骑士传 被誉为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最强的皇帝直属圆桌骑士中,如果比年龄大小,那出生于皇历2003年10月26日,如今年龄只有20岁的阿尼亚无疑是最年轻的。 由于这位年龄小且表情和语调起伏不大,所以阿尼亚经常让周围的人感到困惑。随身携带着自己的手机,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 存储的记录和她自己的记忆有出入,认为人类的记忆是难以置信且毫无价值的。这种不一致情况即使在战斗中也可能出现,在中联政变期间意识出现混乱,导致搭乘的莫德雷德受到了致命伤害。 记忆的缺失是从皇妃玛丽安娜被暗杀的同年,也就是九年前开始发生的。幼年阿尼亚作为礼仪见习进入皇宫的她目睹了玛丽安娜遇刺的瞬间,这成为她记忆缺失的重要原因。然而,就连这冲击性的场面也没有留在阿妮亚的记忆中。 其实这位如此年幼就入宫见习礼仪,完全是因为这位被指定为少年鲁路修的直属骑士,所以才有了飞机上阿尼亚那样的自我介绍。 为了防止被vv灭口而被皇帝查理施加了ass修改了记忆。 在被玛丽安娜的意识操控身体时会出现记忆混乱,因此养成了记日记和拍照片的习惯,也由此发现了很多记忆与记录不符的内容。 在学生会期间参加了“丘比特之日”活动,驾驶莫德雷德闯入校园引发地方军队震惊。注意到有两个鲁路修其中一个是咲世子,但未采取行动。 第二次东京决战之前,阿尼亚的头脑彻底被玛丽安娜操控,自身意识完全进入了沉睡状态。 在玛丽安娜进入阿卡夏圣剑系统之后就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因为讨厌现在的鲁路修而跟随黑色骑士团一方行动。 最后决战之时因为oran的奇袭而座舱遭重创,被oran怀疑受到过ass的影响后用能力消除了她身上的ass,然后昏迷被俘。 至于后来阿尼亚为什么突然背叛鲁路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里就不再叙述。 她和娜娜莉不仅是同岁、同样的血型,生日也相差一天,因此很快就能融洽相处。娜娜莉对阿妮亚在各种地方记录的故事也非常感兴趣,很开心地倾听,所以阿妮亚其实很期待能在学园露面的日子。 另众多人物中,只有娜娜莉周静怡和阿尼亚三人是同辈。所以这三位的关系都不错,只是周静怡和阿尼亚都属于沉默不语类型,导致每次谈话都是娜娜莉说个不停。 阿尼亚搭乘机体是相当于第八代改进型knightare fra莫德雷德。配备具有全方位防御能力的能源光盾系统,以及搭载了多达四门强子炮的史塔克强子炮,具有非凡的防御力和压倒性的火力。 阿尼亚的knightare莫德雷德看上去是个巨型炮台上战场就是个炮塔,和兰斯洛特和特里斯坦这样的敏捷型knightare完全不同,但阿尼亚本人是个非常厉害的操作型驾驶员,她把她所有的业余时间几乎都投入到练习knightare上。 其机甲名称莫德雷德也是有典故的。所谓莫德雷德是亚瑟王的私生子,梅林曾预言他会成为毁灭布列塔尼亚的人,由于亚瑟此时还未见过莫德雷德,故下令将与莫德雷德年龄相似的婴儿一并放到一艘小船上顺流漂走。 莫德雷德生还后成为奥克尼的骑士并加入了圆桌,并且谋害了很多着名的骑士,例如兰马洛克爵士等等。在故事最后篡夺了亚瑟的王位,在决战中被亚瑟长枪刺穿,同时也给予亚瑟王致命的一击。 圆桌第七骑士传 第1136章 圆桌第七骑士传 枢木朱雀,已故首相枢木玄武的独生子,生于皇历2000年7月10日,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圆桌骑士第七骑士,后被鲁路修皇帝册封为超越所有圆桌骑士的zero骑士参加了布里塔尼亚帝国军队。 樱花国被占领前,枢木朱雀师承藤堂镜志朗修习体术。把枢木家一座旧宅当做自己的秘密基地。 其父枢木玄武赠予枢木朱雀一块怀表这块表后来救了他一命。 但是因为鲁路修兄妹到来而失去,为此记恨鲁路修。鲁路修兄妹初到樱花国时枢木朱雀借助体力优势多次吊打鲁路修,但是后来两个人成了基友关系很好,而且与鲁路修有一个拉领口的暗号本来的意思是“到屋顶上打架”,后来关系变好后就变成了“到屋顶上谈心”。 朱雀的朋友们认为这位是个非常温柔,善良,乐于助人,总是为他人着想的人,被鲁路修称作肌肉笨蛋。有着希望从布列塔尼亚帝国内部以温柔和平方式改变世界的想法和目标,因此被很多人不理解和攻击,事实证明也是幻想。 枢木朱雀这种思想的根源来自帝国灭樱花国之战。 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入侵樱花国后,基于各种原因,枢木朱雀希望尽早结束战争,劝说父亲投降时与枢木玄武发生冲突,失误刺杀了父亲,导致内阁群龙无首投降。 在内阁的行动下枢木朱雀和鲁路修兄妹成功逃出布列塔尼亚军攻击,鲁路修立下“长大后自己一定要打倒布列塔尼亚”的誓言。 此后十年间朱雀不知所终,疑似被枢木家外戚收养,枢木朱雀加入帝国军后亲戚与其断绝关系。 按照帝国军规定,名誉布列塔尼亚人不允许携带枪支。新宿事变期间枢木朱雀因不忍心向故友和无辜人员开枪而被枪决本来他是可以得到自己的配枪的,但因为枢木玄武的遗物怀表护身捡回一命。 后来,枢木朱雀被第二皇子修奈泽尔的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选拔出来,作为罗依德的试作向导兵器兰斯洛特的正式驾驶员。 没想到朱雀的全心全意换来的却是帝国军的关押,如果不是鲁路修干预他早就死了,当然那时的朱雀是不承认这一点的。 出狱后,朱雀碰巧接住了跟随姐姐柯内莉亚来到十一区担任副总督,从总督府贪玩逃出的时候跳出阳台的尤菲米娅。 在了解了朱雀的抱负后,尤菲米娅在军队纯血派内乱中现身阻止了杰瑞米亚。事后尤菲米娅把枢木朱雀以转校生名义送进阿什弗德学园,但是因为名誉布列塔尼亚人身份遭受排挤比如衣服上经常被人用喷枪乱喷“滚回集住区”。 “钟楼救猫事件”中,朱雀爬上学校钟楼救猫的行为被大部分学生和学生会看在眼里,因此得到了学生会的承认,加入了阿什福德学生会,任职学生会风纪委员。 朱雀因为自己的出色行动和尤菲米娅对种族歧视政策的痛心,在公开的美术展记者会上被任命为尤菲米娅的骑士。他爱上了皇女尤菲米娅。枢木朱雀被尤菲米娅选择当上骑士后,一直受着布列塔尼亚贵族的排斥,但尤菲替他说话,为他排忧解难。在朱雀的心中,尤菲米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他的人,“无可替代的女性”。 善良的尤菲米在学园祭上娅作为十一区副总督宣布了自己要,‘建立一个布列塔尼亚人和十一区能够和平共处的特区’的计划——行政特区计划,这个计划甚至让鲁路修担忧如此一来帝国可能不费一枪一弹瓦解黑色骑士团抵抗。 即便如此,尤菲与鲁路修谈判过程中,鲁路修仍被尤菲感动,准备与她合作。谈判期间,枢木朱雀注意到从高文的座舱现身,因为的能力攻击而晕厥。 不幸的是,就在这时,尤菲被鲁路修失控的ass影响,受到并非鲁路修本意的“杀死樱花国人”的ass控制,便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大屠杀事件虐杀公主。 枢木朱雀苏醒后发觉典礼现场的混乱,在阻止了试图杀死他的布里塔尼亚军人后驾驶兰斯洛特升空寻找尤菲米娅,却正好见证了zero鲁路修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枪杀了尤菲米娅的场景。 尤菲米娅被送至医院后因为抢救失败死亡。作为朱雀无可替代的女性的尤菲米娅(小说中写道尤菲米娅是枢木朱雀唯一的光)被zero鲁路修枪杀,枢木朱雀内心根植的价值观动摇,一失往日的冷静,仇恨充满了他的心。 此时vv进入病房灵柩房,向枢木朱雀告知了zero拥有命令他人的ass等事实。白色骑士的光芒已经消散,朱雀重又坠入黑暗。 此时的朱雀,已经真正是孤身一人了。朱雀在神根岛抓获了鲁路修,并把他扭送给了皇帝,销鲁鲁篡改了鲁路修的记忆,使之忘记了关于玛丽安娜、娜娜莉、黑色骑士团和zero等等一切的过去。 朱雀因抓zero有功被册封为十二圆桌骑士之一(排名第七)。 圆桌第零骑士传 第1137章 圆桌第零骑士传 自从朱雀担任第七圆桌骑士开始,经过皇帝销鲁鲁册封的朱雀并未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于是枢木朱雀在皇帝御座前直接拔剑向异议者发起决斗,经皇帝同意后,朱雀开着兰斯洛特在决斗场打败了所有挑战者,这里朱雀打败一个敌人后表示一对一没意思你们全都上,并由此确定自己的能力与地位。 不过当时莫妮卡和刘宣那时候在非洲和西班牙作战,没回来。 这次单挑,也让朱雀获得了两个亲信,修涅赫克森与雷德奥芬。 鲁路修被篡改记忆成为军师朱利叶斯金斯利后,朱雀作为其护卫随同前往欧洲的eu前线。作为皇帝的象征,协助军师发号施令。 但随着军师zero身份暴露,第七圆桌骑士也因力寡难支沦为zero的帮凶被关押。枢木朱雀从帝国内部进行改革的大计功亏一篑。 就在一切看似结束时,欧洲布列塔尼亚军事统帅夏英格的叛逆被镇压,军师与第七骑士被皇帝的特派洛洛接回了帝国本土。 这件事情后,刘宣和莫妮卡因为镇压叛乱有功,分别被提拔为第十一和第十二圆桌骑士。 随后一年朱雀继续作为皇帝的直属骑士,奔走于世界各地;如接受修奈泽尔的指挥,配合莫妮卡和刘宣等人在波尔多地区大破eu方面的普鲁士、法兰西、尼德兰、威尼斯联合部队,双方产生矛盾。 之后,朱雀再次以学生身份回到了阿什弗德学园,这时朱雀的其中一个任务是确定鲁路修有否恢复记忆。同时兼任娜娜莉总督的总督辅佐官。确认了鲁路修就是复活的zero后,因为太温柔而且不想变成鲁路修那样的人,朱雀放弃了对被俘的卡莲使用refra(一种精神毒品)使其坦白交代一切的想法。 在前往机密情报局再度确认鲁路修是否恢复记忆时,发现情报人员维蕾塔、洛洛皆失踪,询问情报人员却重复回答无可奉告,朱雀才发现情报人员早已被鲁路修给控制了,因而更确信鲁路修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然而考虑到行政特区日本还未完成,暂时不举报鲁路修已经恢复记忆这一事实。 在第二次东京决战中,因受到鲁路修活下去的ass的影响,激发了朱雀的求生本能,使他亲手发射了战略武器芙蕾雅,造成了两千万以上的人员伤亡。 后来又以成为第一骑士为条件,协助修乃泽尔发动政变,去刺杀皇帝,可惜最后被皇帝及第一骑士俾斯麦发现,因不敌俾斯麦,强行被自己所中的活下去的ass启动逃走,却因此而遇见cc及阿妮亚玛丽安娜,得以进入思考升降梯系统。在思考升降梯系统中,朱雀被cc告知c的世界的真相,并且选择了站在鲁路修一边,共同挫败了皇帝查尔斯改变世界的弑神计划,阻止了一成不变的停滞的世界,选择让人类世界持续运转下去,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人类的幸福。 鲁路修就任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99代皇帝之后,朱雀被封为超越圆桌骑士的零号骑士,皇帝鲁路修直属骑士。鲁路修和朱雀统领的布列塔尼亚受到“旧皇帝派”代表人修乃泽尔的反对,修乃泽尔将载有无数枚“芙蕾雅”核武器的天空要塞达摩克里斯投入战场,并联合黑色骑士团与鲁路修进行决战。 富士山上空进行的空战中,朱雀驾驶新机体兰斯洛特阿尔比昂与红月卡莲在要塞内部两败俱伤,最后机体爆炸,战后官方宣布零之骑士枢木朱雀阵亡,实则这位逃出破损的机体,留得一命。 修乃泽尔在日本决战中战败于鲁路修后,魔王鲁路修彻底统治世界把全世界的恨意集中于鲁路修一人身上,并未死亡的枢木朱雀接受了鲁路修递过的zero面具,并接收了鲁路修“愿望的ass,扮演zero刺杀皇帝鲁路修,斩断这世界仇恨的锁链,以迎来世界的明天。 这就是鲁路修创造新世界的计划零之镇魂曲。镇魂曲完成后,朱雀以zero的身份协调新世界,并与修乃泽尔协助娜娜莉,修乃泽尔之前被鲁路修下达了“听命于zero”的ass治理布列塔尼亚。 事情发生后一年,娜娜莉所在的夏宫发生爆炸,朱雀把怀疑集中在了刘宣身上,导致这位解职,卡莲因母亲遇害辞职等后果。后来才发现幕后黑手为吉尔克斯坦。 这个事件结束一个月,娜娜莉和朱雀在视察一处难民营时,遭到吉尔克斯坦王国袭击并掳走。而鲁路修与此时恰好也在吉尔克斯坦王国境内,但他们来这里却另有原因。因为鲁路修虽复活可并不是完整的,他们此行前来吉尔克斯坦就是为了让鲁路修完整的归来。 不过这次鲁鲁修参与了营救娜娜莉,却并没有露面,一切由和杰雷米亚出面处理,朱雀不知情。 接下来就是两年后新帝国军横空出世,朱雀退位,直到如今。 搭乘机体为第七代knightare fra兰斯洛特,通过使用大量的樱石,实现了远远超过以往机体的高输出和机动性。装备是varis以及vs。因高性能难以操作,所以能驾驭的人有限。 朱雀自己会做饭,其中最拿手的菜是姨妈真冬教的土豆炖肉,也是他最喜欢的菜。几乎不挑食,唯独不喜欢吃青椒,其内心害怕塞西尔会想出用青椒做创意料理。 圆桌第八骑士传 第1138章 圆桌第八骑士传 圆桌第八骑士原本是卡诺恩马尔蒂尼的,只是这位对修奈泽尔的特殊感情让他放弃了职务。 生年月日:皇历1990年6月1日年龄:28岁(如今33岁)星座:双子座,血液型:o型。 这位修奈泽尔的直属军官,布列塔尼亚贵族伯爵。其实对修奈泽尔的篡权早有察觉,所以与其说他是效忠布列塔尼亚,不如说他只效忠于修奈泽尔个人。 至于为什么,那就有意思了。 修奈泽尔和卡诺恩的都出身皇家大学,修当年当过宿舍长。卡诺恩和这位是情感关系,修奈泽尔当年甚至用鞭子抽过犯错的卡诺恩然后卡诺恩就成了忠犬。 另外杰雷米亚卿和布丁伯爵也是皇家大学室友,当年布丁伯爵学校里各种撩拨女同学,一直是杰雷米亚给收拾烂摊子。但是布丁伯爵毕业就把这人全忘掉了。 按下不表,根据卡诺恩对摩德瑞的叙述,修奈泽尔搜索的资料包括,ass的种类各种各样,但实际上都是对别人大脑的干扰,比如的被爱,毛的窥察,洛洛的时间暂停(这个类似迷魂术,把周围人催眠而达到效果),玛丽安娜的附身,这几个都是算不是很强的,要么威力一般要么像洛洛那样有致命的缺陷,较强的是老国王的记忆篡改和鲁鲁修的绝对服从。 打个比方,的“被爱”用“绝对服从”也可以实现,而绝对服从能做到的事情“被爱”却做不到,同理向对方获取情报、让受害人忘记一些事情、洗脑一些假的记忆这些绝对服从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只是没有毛和老国王的能力直接。 说的多了…… 没有遇到学生夏洛特之前,卡诺恩平时都是化妆并留长发(就是说帽子底下其实是长发)的,并且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是女性。和修奈泽尔一起的时候这位甚至还用了唇油和睫毛刷。由于自己的女性化倾向卡诺恩在早期没少受其他骑士的歧视。修奈泽尔看出了他潜在的高超政治手腕而重用了他,并且不在乎他的怪癖,这让卡诺恩感激,从而决定终身追随修奈泽尔。 官方小说(他人汉化自录)出场摘录:说话的是坐在修奈杰身边微笑着的美丽女性,不,只是看上去是这样。此人的长发垂到军服肩部,嘴唇抹了口红,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可是他却不是“她”,而是“他”。女装和女性用语完全是出于本人的兴趣。若不是在能够容忍有如此癖好之人的修乃泽尔手下工作的话,恐怕他一辈子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就是帝国宰相修乃泽尔的副官卡诺恩。现在,这名男子是实质性推动着不列颠这个大国运转的修乃泽尔的参谋,也是他最信赖的人。 至于夏洛特是怎么认识这位老师的,主要是这位之前在皇家军官学校当老师时,小鲜肉的外貌收获了一大批女学生粉丝,其中最痴情的就是这个夏洛特。 当修奈泽尔被控制后,卡诺恩虽成了圆桌骑士,但这位对如同傀儡的修奈泽尔极度失望,也从同转为了正常的男女爱情。 至于卡诺恩的机甲名字,则是圆桌骑士之一加雷斯。 加雷斯奥克尼郡国王最年轻的儿子,亚瑟王的侄子。在刚进入亚瑟王的宫殿的时候隐藏了他的名字和身份,凯爵士把他安排在厨房里打杂。加雷斯后来接受了l的任务,打败了黑武士,绿武士,蓝武士,棕武士,最后甚至打败了红武士,将ln et的姐姐lionesse救了出来,并爱上了她。 他们的爱受到了妹妹l的阻挠,不过最后亚瑟王亲自出面,才有情人终成眷属。加雷斯最后在拯救王后事件中被兰斯洛特杀死 他拥有着“斗魂骑士”称号: 象征着斗士之魂,是圆桌骑士中最年轻骁勇的加雷斯爵士所拥有的骑士称号。 圆桌第九骑士传 第1139章 圆桌第九骑士传 如果说圆桌骑士中谁的经历最有传奇色彩,你们一定会说是抠木朱雀或者弗兰克斯,但其实第九圆桌骑士,前皇家军官学校教务主任诺妮特艾尼亚葛拉姆才是传奇。 这位可谓圆桌骑士中最倾向异邦人的一位。再加上性格豪爽,曾和二皇女柯内莉娅就读同一间士官学校,又作为柯内莉娅的前辈加剑术高手。其强势一度使科内莉娅抬不起头,因此一度是军校里联邦派的偶像和希望联盟的顾问。 这时不出意外的话,诺妮特肯定会成为鲁路修的部下,蕾拉和刘宣的长官,成为新世界的柱石和元勋,不过遗憾的是,很多不出意外的事最后一定是会出意外的。 皇历2017年这位率兵去了十一区,就这一次让诺妮特的思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成了纯血派。 这种观点转变,让曾经的学生蕾拉和刘宣都很错愕,刘宣甚至问过为什么,诺妮特只是说。 “对不起老师只是发现,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个布列塔尼亚贵族。” 这句话让刘宣摸不着头脑,不过后来聪敏的蕾拉听了刘宣的讲述还是明白了老师的真实想法。 人们眼中的诺亚特,是时代的独立女性。她有知识,有革命的热情,也有对新生活的新追求。貌似也有自己独立的政治主张——在知道自己的学生周静怡钱敏被教团绑架后,她也会校务会议上,以教育总监的身份,抨击帝国暗黑教团腐败无耻和皇帝的残酷统治。 但是,认真思考一下,我们就会发现,诺亚特老师的这种所谓独立,不过都是在权衡利害之后不得已的选择,这种选择,与其说是独立,不如说是随波逐流,是在时代大潮之中,无法把控自身命运的女性小知识分子的随遇而安。 因为她邂逅了大人物,搭上了修奈泽尔的顺风车,她被时代大潮送到风口浪尖,正如如今流行的一句话,“风口之上,猪都能飞”。 按照蕾拉的观点,从一开始她就看不出诺亚特对希望联盟有什么兴趣,她甚至不是学生运动的领导者,也从来不愿意进入任何一个权力中心,无论是纯血派还是希望联盟。虽然她也认识不少要员,但却始终游离于真正的权力场。后来帝国为了拉拢人心,把她打造为改过自新典范,让她成为帝国议会联邦派代表,只不过点缀一下而已。 “这和我们不同,我们是在校园战场上并肩作战,在监狱里结下同志情谊。”蕾拉对刘宣这样说的。 接下来,诺亚特老师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曾经放弃的理想如今实现了,她成了笑柄。 对此刘宣只能表示,人生的道路很长,关键的就那几步。通观老师的人生,我们遗憾地发现,几乎在所有的人生选择关键几步,诺亚特老师都没有踩到点子上。 到这里刘宣忽然疑惑起来:如果真是如此,那诺亚特老师真的有过牢不可破的政治信仰吗? “也许她曾经有过,”蕾拉这样说道,“在如火如荼的校园政治辩论中,她被时代大潮裹挟着前进,表现出的“革命气势”,的确给人一种假象——她是个革命者,至少是被革命理想影响很早的青年。但接下来,诺亚特老师所有的跟政治道路选择有关的时刻,表现出来的都是对信仰的游移不定。 我们发动学生运动前夕,诺亚特老师去请求修奈泽尔帮她调换工作,美其名曰到eu当大使是去学习先进思想,其实现在想想不过是要躲开学校这个大麻烦。 想通了这些事情,刘宣明显豁然开朗。难怪做圆桌骑士时,诺亚特老师一再认可修奈泽尔让她去欧洲镀镀金的那种“远见”。 自己和众多希望联盟同学被丢进大牢,诺亚特选择回来却完全见死不救,理由是看透了欧洲的那一套“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美好”,更多的是出于对个人利益的盘算。 所以,诺亚特最终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伪独立女性”。 回望历史长河,其实更多的人都是像诺亚特这样的小人物,泥沙俱下的时代大潮中,苟且偷生。我们今天来剖析这个人物形象,无意苛责,只是感叹:人的一生,紧要关头,真的就是那几步。 至于这位的机甲则是以圆桌骑士之一兰马洛克为名。 兰马洛克爵士是帕里诺国王的儿子,是亚瑟传说中三个最有力量的骑士之一,曾一次打败过30个骑士,他的枪术在当时是被认为不可超越的。兰马洛克爵士是高文母亲的骑士。最后被莫德雷德杀死,在兰马洛克正在对抗三个骑士时,莫德雷德悄悄走到背后,杀死了他。 圆桌第十骑士传 第1140章 圆桌第十骑士传 帝国军档案里关于吸血鬼骑士的描述是这样的:圆桌骑士内部并非总是存在着的竞争,比如第十骑士布兰德利,就是甘于排行第十不往上爬,按自己想法行动的自由骑士。但那份对帝国与皇帝销鲁鲁的忠心是丝毫不输给任何人。 不过我们也清楚,能被档案记录的大多不是什么真话。 真实情况是生于1992年4月19日的二十六岁吸血鬼从来不忠诚于皇帝,他的父亲就和教团合作,干的是拐骗孩子给教团当试验品。 搞这种买卖,小时候布兰德利见到最多的是鲜血和女孩,所以这位的爱好一是同样血红血红的葡萄酒,二是被拐骗来的女孩子。 也正因如此,长大后的布兰德利就拥有一支完全由女性组成的亲卫队——格劳萨姆?女武神中队。 最可笑的是,布兰德利居然还四处和人说,因为自己是是实力至上主义,所以认为只要有实力,男女之间就没有能力差异,对女性也给予正当的评价。亲卫队的女武神队之所以由女性组成,是因为自己所认可的人碰巧都是女性。 对此曾是女武神小队成员的邱薇尔愤怒的表示,刚一加入这个混蛋的小队,这家伙就给自己和三个学姐莫名其妙的衣服,美其名曰作战方便,真以为我是小孩吗? 很多人,包括几乎所有其他的圆桌骑士,都非常讨厌布兰德利原因在于他总是以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和所有人交流。他和谁说话,总是不能把对方和自己放在同一水平线。她和别人说话,总是把一些毫无意义的垃圾事煞有介事地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比如他曾经肆无忌惮在朱雀面前羞辱尤菲,又在刘宣面前大谈当年周静怡和钱敏在他那里如何温顺的像绵羊,最后还是莫妮卡斥责这位滚开,才没让刘宣当场拔枪干掉这个家伙。 布兰德利好像总觉得对方就必须乖乖就范,问题是他的家族才是从他父亲那一辈才发达的,又远远没到这么做的等级。事实上,他真的可以肆无忌惮地面对其他人,还是因为教团给了他足够的能量。 说到底,vv需要的是忠诚。也许有人会觉得成为一枚棋子是可悲的,但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国家的第二统领的棋子,是布兰德利这类人可遇不可求的幸运。所以当教团被消灭的那一刹那,所有人仿佛就已经看到了布兰德利的结局。 作为皇帝直属骑士圆桌骑士的一员,有布列塔尼亚的吸血鬼的别名。自称是杀人天才,对夺取生命感到无比的喜悦。是绝对的铁杆纯血派,对eleven抱有歧视观念 这个混蛋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是生命。因此,他认定不用问罪就能夺走他人性命是获得快乐的绝好机会。他在战场上的恣意妄为,不仅是敌人,连自己人也很害怕。 被己方所畏惧的卢基亚诺将生命的价值视为重要的信条,在第二次东京决战中,他斥责部下不要在战场上白白浪费生命。 其搭乘机体是是命运最好的‘珀西瓦尔’,装备有强子炮和导弹盾牌等多种武器。最大特征是右臂上配备近距离战斗用的四连装利爪。随着利爪的高速旋转的光锥具有一击就能击落大型浮空舰的破坏力。 遗憾的是第十骑士根本就没有帕西瓦尔的命运,真说的话根本没能力的雷顿反而更像帕西瓦尔。 帕西瓦尔:圆桌骑士之一。 帕西瓦尔王的儿子,除了高文爵士外他是最出类拔萃的骑士。陪高文找寻圣杯中碰到bnchefleur女士,帕西瓦尔最后跟她结婚,跟他们的儿子一起住在一起,后来成为了当地的国王。 他拥有着“圣光骑士”称号: 象征着拯救与重生,是圆桌骑士中最出类拔萃的骑士珀西瓦里爵士所拥有的骑士称号。 圆桌十一骑士传 第1141章 圆桌十一骑士传 “刘宣的亲生父母早年战死围剿少数民族武装的战场,他自己在街上流浪,是周静怡把他领回了周香凛家,这次教团绑架钱敏和周静怡做实验的事莫妮卡很清楚,如今去劝降可谓有如登天,因为一旦涉及到家人和朋友,刘宣这个人根本不会被任何甜言蜜语所诱惑,也不会被任何威逼利诱所屈服。” 长着黑头发,黑眼睛一副中联长相的这位叫:刘宣,作为名誉布列塔尼亚人,他的能力得到了皇帝销鲁鲁的赏识,积功到了外籍军团长,十二圆桌骑士第十一位。“ 这是莫妮卡去监狱劝说刘宣时的内心活动和蕾拉对刘宣的一些认知,但这些信息是错误百出,这些都是刘宣的烟雾弹战术。 真实的刘宣身世是这样的。 刘宣生于帝国临海的一个偏远乡村,母亲是来留学的黎星刻妹妹黎婉华,父亲是谁根本不知道。 刘宣在孤儿院长大,在帝国乡村经历学徒生涯,五岁时饱受欺负踏上逃难旅途,结果到了潘德拉后又误入了一个小偷团伙,被迫与一群歹徒为伍,历尽无数辛酸,最后偶然间被偷了钱包的洪古认出,查明身世后终于获得了幸福。 不过这段经历刘宣很忌讳让别人知道,所以他对外介绍童年都是另一套的剧本。 这种童年经历让刘宣很早就加入了联邦派,和蕾拉是至交,但最后他却和帮助了自己很多的帝国皇族莫妮卡订了婚约。 之后即使帝国覆灭,帝国皇族从山顶跌落到谷地,刘宣也坚持不解除婚约,甚至还把自己军队内部曾经的纯血派同学都释放了。 “他们曾经帮助过我,我不能对不起他们。”面对鲁路修的质问,刘宣总是用这句话回答。 这种知恩图报的性格也让刘宣无论在敌人还是盟友方面都收获了不少朋友,也让这位不停的被拿来和抠木朱雀做对比。 这严重激化了两位的矛盾。 刘宣曾经这样评价为什么零之镇魂曲后zero得不到各国尊重,曾做过这样评价:我们假设一条世界线,他起码得是这样的做法。 首先,十一区解放时别去参加帝国军,要果断加入黑色骑士团阵营,并且在战事中起重要作用,战后地位不说媲美扇要藤堂,起码在众将中得是卡莲那样的地位。 然后这条世界线黑色骑士团大概率还是投降,这时候修奈泽尔趁着这个时机要取代销鲁鲁诱惑黑色骑士团政变,这个时候你朱雀站出来和洛洛扶持鲁鲁修,夺取皇位并在战场上干爆一切反对派,逼迫修奈泽尔投降并接受ass控制。 大家组成新政权,鲁鲁修临死之前把娜娜莉托付给一辈子的好兄弟好战友手中,立他为辅政之首。 就这,评价不完爆现在这个烂局面吗?更别提这个世界黑色骑士团的人品得掉个成,娜娜莉朱雀得位之后还有好几十年慢慢经营,就算新帝国残余妄图反扑恐怕也能多续一倍的寿命。 作为参谋专业毕业,最初刘宣没有机甲,直到鲁路修为表示友谊把‘高文’机甲送给了这位。 在圆桌骑士中,最具风度的优秀骑士,与兰斯洛特爵士齐名的骑士。传说“白马王子”这一词的最初的形容者就是高文。传说他外表高大俊朗,面目英俊。在一些关于高文的文学作品中,他的力量根据太阳的上升和下落而增长消减,他是亚瑟王的侄子,也是奥克尼郡国王最年长的儿子。在亚瑟王的婚礼上被授予的圆桌骑士爵位,换句话说就是:“高文爵士才是圆桌首席骑士”。从这里就能看出他和兰斯洛特的恩怨纠葛在动漫中可见一斑,有兴趣的同学自行深入研究。 圆桌十二骑士传 第1142章 圆桌十二骑士传 曾经有人问蕾拉,您和刘宣既是政治盟友又是朋友,为什么最后没走入婚姻的殿堂呢?您看小姐和鲁路修,不就很幸福吗? 对此蕾拉是这么回答的,“我想要的是幸福的小家碧玉生活,如果嫁给刘宣,每天过的都像惊悚动作片一样,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句话可谓一语成谶,映照了刘宣和莫妮卡的婚姻生活。 出生于1999年5月3日的莫妮卡时年24岁。她的父亲是皇叔海兰德亲王,母亲玛丽娜库鲁杰夫斯基的父亲是顿河哥萨克首领,祖母是沙皇俄国末代公主后裔。 有这样的家世背景,莫妮卡从小就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年纪轻轻就成了帝国最强的皇帝直属圆桌骑士的一员。莫妮卡经常被委托在销鲁鲁出巡时负责警卫工作,当皇帝不在时则是指挥可翔舰大布列塔尼亚号(浮空母舰)。 不过优越的出身并不能成为这位上位的加持,相反由于出身皇室这位被提拔时还饱受争议,最后是靠着擅长剑术和kf驾驶术,才被认可有充分实力担任圆桌骑士。 说起莫妮卡和刘宣的爱情,总是让人无比艳羡,两个人从中学到大学再到工作再到成家,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青梅竹马。 不过对此莫妮卡自己还是谦虚的表示两人并非那么和谐,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因为刘宣参加希望联盟大吵了一架,莫妮卡赌气去柬埔寨执行任务。这时,遇到了阻止布列塔尼亚军士兵横行霸道的青年,也许是故意气小宣,也许是欣赏。莫妮卡明确对他产生兴趣,并且提出与他约定要再次见面。青年倒是满心期待,但在再会之前莫妮卡在战斗中受了重伤,没能去约会地。 不过知道女朋友受伤后,刘宣立刻就飞到这位的床边,整整伺候了半个月时间,这期间希望联盟的事统统都被刘宣丢在一边,两人的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 但也正因如此,这期间周静怡和钱敏被绑架,等刘宣收到消息时局势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说多了…… 也许是从小失去母亲,莫妮一直对父亲海兰德十分依赖,这也许就是她喜欢刘宣的重要原因。 同样是受到母亲影响,莫妮卡也不太喜欢恋爱小说。从内心深处她从认为妈妈的死是因为自己,所以她努力从贵族上升到第十二骑士的原动力就是让世界承认她个人的存在,并揭开母亲死亡的真相。 只不过海兰德亲王始终没有告诉她的是,他可能不是她的父亲。 原因很复杂,帝国祖上是法国波旁王朝,最后皇室流亡到美洲重新建国,短短两百年间换了接近一百个皇帝(蛋卷是98代),可想而知内斗到底有多严重。 为了自保,各地贵族领袖给销鲁鲁送女人,这也是血之纹章前的生态。对地方藩阀没事就给皇室贡献佳丽这个事情,最开始销鲁鲁曾当着的面表示厌烦。 不过很多时候人总是被环境改变,越到后来销鲁鲁对这种事越热衷,特别是得到ass能力后,性已经不是唯一的目的,单纯是测试到底哪个家族的血脉更适合能力。 对于帝国贵族来说,也只能忍着毕竟血之纹章前,至尊世家其实是眼看着没几年好运了的,“如果销鲁鲁输了,帝国的天下早就在80年代末土崩瓦解了”。 所以大家只能忍着,甚至包括亲弟弟海兰德,毕竟曾经销鲁鲁可是有几十个兄弟姐妹的,但到了皇历2010年代,就只剩下了vv和海兰德俩个直系的亲属。 不过海兰德并没有告诉莫妮卡这些,这也有副作用,就是在圆桌骑士之中,莫妮卡对皇帝销鲁鲁格外忠诚,因此在鲁路修刚刚继位之时,她首先用行动表示了反抗的意愿,那一次其实毫无胜算,所谓强大的四骑士直辖卫队已经开小差到只剩不到100个驾驶员。再加上之前莫妮卡刚和刘宣决裂,心绪大乱的她甚至忘了打开火控开关。 其实政治上由于受平等主义的刘宣影响,莫妮卡的观念与视平等为罪恶的销鲁鲁很不同,她坚信正义应平等地降临到每个人身上。不过应该通过选举之类的。 所以这位应该是温和君主立宪派,而不是纯血派。 其搭乘机体是佛罗伦萨。 这是一款基于eu开发的亚历山大无人机甲的改装而来的机体。 武器除了新加装两门强子加农炮作为远程武器外,两臂还配备了vs用于近距离战斗,这种配备和夏洛特机甲的思路差不多。 不过在圆桌骑士内部,大家都称呼莫妮卡为:新加荷里斯。 这位是圆桌骑士之一。是高文爵士的弟弟,在成为骑士之前他是他哥哥的侍从。他和他哥哥一起在火焰的试练中将王后救出,虽然这是一次意外事故,但兰斯洛特却不把他们当作自己人,从此高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相当恨兰斯洛特。 帝国格林达骑士 第1143章 帝国格林达骑士 帝国军除了十二位圆桌骑士直辖的一万两千台机甲外,还有七个骑士团分布在帝国各地。 分别是驻扎吉尔克斯坦的格林达骑士团,驻欧系布列塔尼亚的新条顿、米迦勒、乌列和加百列骑士团,驻潘德拉的教团骑士团以及驻拉普拉塔的卡拉特拉瓦骑士团。 格林达骑士团最早由第88皇女玛丽贝尔梅尔布列塔尼亚创立,原本是一支反恐机甲部队。零镇后因为立了军功受超合众国与黑色骑士团监管而继续存在,曾经的第九骑士诺内特也加入其中。 事实证明这支骑士团根本就是新帝国军的温床。 第一任骑士团统领玛丽贝尔梅尔布列塔尼亚,时年17岁。之前由于玛丽安娜被害事件,使其决定组建自己的格林达骑士团。平常可爱的外表与端庄的仪态,让人难以想象其实她是拥有超乎常人的判断力与战略组织力的女强人。虽然贵为公主,但仍亲自担任格兰达骑士团母舰——浮游航空舰格兰贝利的舰长,亲赴前线。在修奈泽尔的关切下,能优先取得在卡美洛开发的圆桌骑士用机体的试作机等武装。 私下里玛丽贝尔和二皇女柯内莉亚的关系异常密切,甚至可以允许皇姐随意出入自己的办公室和寝室以及和自己同枕而眠。 由于这种关系,玛丽贝尔的过去,经常和尤菲一起玩,是尤菲最亲密的姐姐之一,但因为玛丽安娜恐袭的事情,这位对老皇帝直接言语攻击,因此一度被废嫡,后来又由于帝国缺少军事人才。帝国只能把这位重新召了回来。 她创建的格林达骑士团,原本是专门给她反恐用的,后来就变成了帝国军部队监视黑色骑士团以及zero雀的独立部队。 如今玛丽贝尔已经是欧洲军总督,现任团长奥德琳·泽冯,是玛丽贝尔的手下大将。 奥尔德琳·泽冯,生于2003年6月6日,和贝尔同岁的副团长,在帝国的反恐机关格林达骑士团担任首席骑士的少女。出生于传统的贵族泽冯家,爱称奥兹。她是每天不懈怠训练的努力家,在为了守护玛丽贝尔的笑容的信念下战斗着。 这位拥有不会让人感到军队经历和卓越的机甲操纵技术。在格林达骑士团的初次战斗中,不留丝毫空隙地消灭了敌方部队,展现出了无愧于首席骑士之名的表现。 受到罗马帝国和波旁王朝的影响,在一部分帝国贵族中,有把双胞胎作为忌讳的孩子来对待的不好风俗,据说其中一个孩子会被秘密排除在外。泽冯家族本邸后面的森林里就立着一座这样的小坟墓,不知为何,奥尔德琳忘记了这件事。 其搭乘机体的是“兰斯洛特·圣杯。为了兰斯洛特的量产化,兰斯洛特的备用零件组装而成的测试用机体。装备了12把施罗特钢剑和光剑,擅长利用与生俱来的剑术进行近距离战斗。 对于从未见过父亲的奥尔德琳来说,从她记事起,舅舅奥亚格罗就是代替父亲的存在。多亏了奥亚格罗,奥尔德林才不会寂寞,但奥亚格罗杀死母亲成为泽冯家族的族长后,奥尔德琳对奥亚格罗产生了复杂的感情。 如今这位已经正式被玛丽贝尔推荐为新的圆桌骑士人选。 欧洲四大骑士团 第1144章 欧洲四大骑士团 十二世纪末,一个名为梅恩哈德的教士渡海来到了尚未开化的波罗的海地区,这里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部落,他们信仰原始多神教,对信上帝的天主教一无所知。 这位教士立志要将上帝的信仰传播到这里,于是他在伊克修尔修建了第一座天主教教堂,由此开启教团对这里的信仰征服。 1197年,来自德意志地区的大主教任命贵族贝特霍尔德为乌克斯居尔的主教,接替了已经病逝的梅恩哈德。作为第二任波罗的海宗教传播者,贝特霍尔德一改前任和平的传教模式,鼓吹用军事力量征服不肯合作的当地部落。 次年7月,贝特霍尔德利用德意志诸侯和商团的支持,招募了一支约五百人雇佣军,这些人第一次让波罗的海土着见识了骑士们恐怖的夹枪冲锋,以及防御力极强的锁子甲。在一番交战后,区区五百西欧雇佣军竟然一举击败了数千当地土着,损失不过是一个人。 此战之后,天主教与当地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双方都意识到这次只能通过战争才能解决两者之间的冲突。只可惜,贝特霍尔德不是能挑起战争大梁的主教,因为那唯一战死的便是他自己。 贝特霍尔德死后,大主教特意挑选了年轻且富有进取精神的阿尔伯特为新的主教。和前两任主教比起来,阿尔伯特战略意识更强,他积极游说周边势力,得到了德意志商团和诸侯的大力支持,还从教皇那里争取到了教区自治特许状。 公元1200年,教皇号召成立北方十字军,意图在波罗的海武装传教。当年春季,阿尔伯特率领各地征募而来的500十字军渡海前往战场。别看他们人数不多,但这支军队明显比之前的雇佣兵更加善战,他们不仅装备有弓弩、长剑、长矛、斧枪和盾牌,还配备了全身锁子甲和锋利无比的骑枪,是当地土着难以战胜的对象。于是乎,识时务的当地土着被迫交出人质,承认了天主教势力的迁入。 为了巩固新得到的土地,阿尔伯特四处召集工匠,鼓励德意志人到德维纳河口殖民,不少商人和渴望土地的贫民涌入。很快一座名为里加的德意志殖民地诞生了。 显而易见,新修筑的里加城地势险要,其北靠海洋,东枕群山,南坐沼泽,西依河流,如此险要之地自然成了天主教势力征服波罗的海的大本营。榅 既然已经有了大本营,阿尔伯特自然要将武装传教提上日程,为此,他需要更多的军队,或者说是职业军队。于是,名为“利沃尼亚基督民兵”的组织出现了,这支队伍在阿尔伯特的率领下频频征讨周围部落,吞并了很多土地,迫使不少人当地土着皈依天主教信仰。 大受鼓舞的教皇自然满心欢喜,阿尔伯特主教的胜利足以证明在波罗的海武装传教的可行性,于是教皇大笔一挥,正式授予阿尔伯特组建的这支基督民兵一个“宝剑骑士团”的新番号。 至此,波罗的海地区和条顿骑士团、米迦勒骑士团、乌列骑士团并称为天主教四大骑士团的宝剑骑士团(后改名加百列)正式成立。 宝剑骑士团历史 第1145章 宝剑骑士团历史 最初宝剑骑士团的全名为“宝剑利沃尼亚兄弟骑士团”。组织架构完从上至下共分为二个等级。 第一级:贵族骑士,由参与殖民的各德意志贵族组成,每名骑士辖下数十名武装侍从; 第二级:普通侍从,包括效忠骑士团的民兵,以及服侍贵族的见习骑士和扈从。 这其中,作为骑士团之首的无疑是“宝剑骑士大团长”,拥有整个骑士团的最高权威,即是军队的总司令,又是最高行政长官。其次便是副团长、主帅、区队长、骑士等下级骑士军官。 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由于宝剑骑士团是主教阿尔伯特一手组建的,所以教皇同意阿尔伯特独立指挥骑士团,也就是说,宝剑骑士团需要听命于主教阿尔伯特,这与其他骑士团直接听命教皇不同,所以其地位自然不如三大骑士团。 随着宝剑骑士团到处征战,周围的土着势力自然十分敌视这帮骑士。公元1217年,爱沙尼亚人联合罗斯人发动反击,一支约6000人马的联军攻入了利沃尼亚。时任大团长的沃尔金当机立断,率领人数处于劣势的3000骑士团主动迎战。 双方会战于菲林森林地区。 两军布阵,宝剑骑士团以重甲骑士居中,以本土仆从为两翼,摆出决一死战架势。相比之下爱沙尼亚军成分混杂,显得凌乱不堪。 果然,在双方正式交战中,宝剑骑士团更像职业军团,而爱沙尼亚联军则如同匆忙上阵的民兵,鏖战不久,宝剑骑士团左翼率先突破右翼斩杀敌军指挥官。 此后数十年里,宝剑骑士团越战越勇,他们凭借自身优秀的战斗素养,以及来周围势力的增援,不断周旋于教皇、丹麦、德意志、罗斯等国之间,拉一派打一派。 到公元1227年,宝剑骑士团联合其他三大骑士团,征服利沃尼亚大部,成为该地最大地主。 按说照此发展,宝剑骑士团应该能成为声望不属于三大骑士团的第四骑士团,然而崛起过快的宝剑骑士团内部问题重重。 首先是主教的关系。随着宝剑骑士团的势力越来越大,大团长自然不再愿意屈居主教之下,于是他们公然提出独立自主的要求,这使得骑士团与主教关系恶劣,最终双方分道扬镳,阿尔伯特不再为骑士团提供支持,另外还想法设法的削弱骑士团的领地。 其次是丹麦的强势介入。看着富饶的爱沙尼亚地区,作为波罗的海强国的丹麦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于是他们的国王以获得骑士团征服地为条件,援助宝剑骑士团,可是双方同床异梦,丹麦妄想直接兼并骑士团的土地,骑士团却只想利用丹麦,最终双方剑拔弩张,使得来自海上的援助彻底断绝。 最后是骑士团内部问题。创业之初的骑士团披肩斩棘、艰苦朴素,但地盘越来越大之后,骑士团内部开始腐化堕落,骑士们酗酒享乐、声色犬马,再加上对当地土着的管理不善,起义时有发生,于是骑士团只好用降低或者不收税来缓和矛盾。此举令骑士团的财政严重恶化,到后来已经无力雇佣更多的军队,还欠债无数。 宝剑骑士团的问题令教皇也很是不满,于是教廷试图让条顿骑士团入主波罗的海,以取代孱弱的宝剑骑士团。事实上,作为德意志最大的骑士团,条顿骑士团的地产雄厚,完全可以支撑更大规模的征服活动,这一点是到处欠债的宝剑骑士团所不能匹敌的。 意识到问题,宝剑骑士团大团长只好向条顿骑士团寻求帮助,对方认为与其忙着治理利沃尼亚和爱沙尼亚,不如出兵攻打更加辽阔的立陶宛,并承诺会出兵支援。 结果公元1236年苏勒之战,宝剑骑士团集中7000人。由大团长沃尔金率领入侵立陶宛。结果大败包括大团长沃尔金在内的几乎所有骑士阵亡,骑士团至此没落。 苏勒之战彻底断送了宝剑骑士团,大团长及主要骑士阵亡后,条顿骑士团入住波罗的海,全盘接收了爱沙尼亚的土地,宝剑骑士团改名圣拉斐尔骑士团,沦为附庸。 小法尔内斯就是圣拉斐尔骑士团团长安德烈法尔捏森的后裔,琼罗是圣米迦勒骑士团骑士,阿修雷是乌列骑士团后裔,而德意志核心的条顿骑士团余部则在革命后被改编为加百列骑士团。 暗黑宗教骑士团 如果说帝国内部谁是一人一下万人之上,那无疑就是暗黑教团首领、销鲁鲁的亲弟弟vv。 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出生于1966年8月4日的vv这时候已经是个52岁的大叔了。 作为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帝销鲁鲁的双胞胎哥哥。这位也是ass教团的教主,自从担任教主职务从教团失踪后,他登上了这个宝座。为达目的不惜牺牲的冷酷使这位的暗中活动带来了许多悲剧。 由于这位一样是不老不死之身,具有使他人显现出ass的能力。教团就主要以利用这种能力对ass的研究为主,把买来的孤儿甚至绑来的孩子作为实验体。虽然过去也有因为严酷实验而逃跑的人,但是vv通过派遣刺客处理逃跑者,在世界隐瞒了教团的存在。 因为帝位之争,vv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对充满谎言和背叛的世界抱有怨恨的vv和弟弟销鲁鲁约定只有我们自己不会说谎,发誓要创造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但以销鲁鲁和玛丽安娜的结合为契机,vv的心态逐渐发生了扭曲。 但是,因为是最爱的人所以不能说出口,积攒的负面感情后来引发了玛丽安娜袭击事件。后来这位被压抑的负面情绪甚至进一步转向了销鲁鲁本人,所以这位重新恢复了教团武装——暗黑军团。 这个军团的指挥者就是前第二骑士弗兰克斯和侄女夏洛特,基层军官都是教团既有ass又有机战能力的军官,不过在教团被鲁路修消灭时,这两位根本没有带兵前来增援,而是去了澳洲。 zero袭击教团之时,登上了教团的专属机甲knightgigafortress齐格弗里德。 这台特殊的机甲隶属于教团的暗黑军团,原本是被ass研究机关改造了的杰雷米亚去操纵的。不过,根据改造后vv也能操纵。 至于教团来历,那就不得不提到曾经eu的梦魇——暗黑教团。 1816年在贝约斯塔德起义被镇压下去的的第三个年头,一位三十多岁的传教士从沙俄来到了欧洲大陆,据其人自述他来自美洲大陆的拉普拉塔地区,是受到帝国迫害才来到eu的,这位就是日后谈之色变的黑暗教团的一代精神领袖暗黑教皇——普利乌斯。 据传说,当年哥伦布还未发现新大陆时,在拉普拉塔的的喀喀湖原始森林中曾有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叫德鲁亚教团国。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以惊人的战斗力雄冠当时美洲大陆,至于他们崇拜图腾,就是一只红色眼瞳的眼睛。 虽然这个国家早早就被皮萨罗联合其他印第安部落攻灭,但德鲁亚教团仍在吸收了一些西班牙人和混血儿后演化成了一个具备一定的军事力量的帝国宗教团体。 到19世纪随着卡佩王朝征服了拉普拉塔大陆,德鲁亚黑暗教团内部也分为两派,一派是占统治地位的传教派,主张以传播教义维持现状为好,毕竟在帝国内部德鲁亚黑暗教团虽然名称恐怖,但实际上是合法的宗教。 另一派又称复国派,是一群极端并且狂热的黑暗力量信徒妄图以力量恢复德鲁亚教团国,但因人数极少,大都被传教派放逐。 这个普利乌斯就是复国派的主要成员,因为其极端危险的思想和煽动性的言论被逐出拉普拉塔本土来到了欧洲大陆,对于这位饱受帝国迫害的混血人(普利乌斯是西班牙和印第安混血,这在帝国崇尚欧洲血统看来就是大逆不道)。 然而,欧洲大陆却让普利乌斯近乎如鱼得水,大陆上的人民缺乏信仰,普利乌斯的演讲就像辣椒和烈酒一样具有煽动性,给死气沉沉的大陆带了一丝危险的活力。 暗黑教团的叛乱 身为暗黑教皇,普利乌斯根本不想解决问题。他将生活的艰辛全归结到恶魔附身,他向平民许诺财富,向军人许诺荣耀,丧失信仰已久的eu大陆顿时陷入癫狂。甚至很多世代豪门也拜入教团门下。 紧接着普利乌斯向布列塔尼亚本土的复国派发出信函,越来越多的黑暗传教士来到了eu这里。 此时的eu,统治者继续沉迷于享受,军队成了维持统治的可怜工具失去了荣光,一部分军人变得堕落为金钱和爵位而战,另一部分军人为了追求荣誉却被欺骗成为了德鲁亚黑暗教团疯狂的信徒。 由于西班牙地区一直是反对拿破仑皇帝和革命的基地,普利乌斯就在西班牙西南方卢西塔尼亚山区设立大本营进行传道,所以卢西塔尼亚地区又被称为教团神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普利乌斯的黑暗教团渐渐深入人心,地主的慷慨捐赠,将领的暗中支持,使得黑暗教团拥有了空前的势力甚至包括属于自己的庞大军队,阴影逐渐笼罩了刚刚脱离战火的欧洲大陆。 黑暗裁决者和早期的黑暗教团军成员,旗帜上画的都是早期教团的图腾徽标——如充血般的眼睛。 经过长达二十多年的传教和洗脑,黑暗教团已经成为了大陆上最大也最危险的势力,狂热的信徒为了尽忠甚至连家人都可以杀戮。 转眼到了1848年,德鲁亚黑暗教团军的地下军队已经接近一万五千多人,信徒更是不计其数,这在欧洲大陆的黑暗年代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军事力量了。 1848年3月1日,普利乌斯号召发动了臭名昭着的恶魔审判,黑暗教团的爪牙在大陆上肆意抓捕和屠杀被指控为恶魔附体的人。 残暴的黑暗骑士经过的地方只留下鲜血与痛苦。黑暗教团的血型腥行动引来了eu民众的不满,日益成长的势力也成了eu的威胁。 终于,经历了血腥3月恶魔审判后,4月2日巴黎最高评议会终于正式宣布黑暗教团为邪教,并发动了对教团的讨伐战。 结果后续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长达20年的传教和发展,已经让黑暗教团的势力渗透到了欧洲大陆的各个角落,就连军队中的军官和士兵也有教团埋设的暗桩。 接下来,当巴黎杀来的讨伐军四万人浩浩荡荡的开到西班牙茂密的丛林深山时,迎面而来除了黑暗教团的精锐暗黑骑士外,还有变节的eu当地驻军武装,更有数不清的自发赶来的信徒。 战斗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eu军的火枪手惊恐的发现,狂热的信徒在火枪弹雨面前冲锋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与此同时,他们自己军队中隐藏的教团军成员们突然红了眼睛,开始疯狂砍杀刚才还在称兄道弟的同袍。 事后人们才知道,教团拥有一种被称为ass的可怕东西,可以操纵人心,彻底丧失理智。 仅仅1个小时,占据人数优势的讨伐军就陷入了溃败。讨伐军的首领也被不知道从哪射来的炮弹一炮毙命。所有的俘虏全被处死。 绝望中的新希望 “局势万分危机,现在不能再犹豫了,一定要出重拳!” 恼羞成怒的最高评议会立刻在全eu范围内开始了清洗行动,重新成立了公安委员会,对所有黑暗教团的成员允许执行了死刑,数量之多以至于断头台也要连夜赶工。 尽管清洗行动导致了大量无辜平民的死亡和持续的内乱,但残酷的高压政策成功的将黑暗教团的势力驱离了eu各主要的城市。 侥幸逃出的教团成员开始向西班牙汇集,黑暗教团的军队得到了极大的扩充,普利乌斯利用积累的财富购买军备武装自己的信徒。 终于,1848年5月5日,普利乌斯率领3万人的黑暗军团离开了卢西塔尼亚神山中的黑暗神殿。准备给整个欧亚大陆带去末日的审判。 这时eu正规军已被击溃,但黑暗教团仍然有一个眼中钉。就像黑暗中的火焰一样刺眼。它就是整个大陆的明灯——自由城巴黎。 从1816年普利乌斯开始传教到1848年6月13日黑暗神殿被彻底的毁灭攻破,这段时间被称为欧洲大陆的黑暗时代,也是普利乌斯掌管的黑暗王朝最猖狂的时代。 在这段黑暗的年代中,只有巴黎城在商界翘楚乔万尼家族的英明领导下通过南来北往的商贸仍然保持着自身的繁荣和文明。 “巴黎就是不信神明的老巢,只有彻底摧毁这个魔窟,我们才能让神之力普照大陆!”每次信徒的演讲中普利乌斯都要强调这件事情。 当然除了意识形态原因,普利乌斯进攻巴黎还有另一个目的,武装军队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而取代中世纪威尼斯的巴黎在普利乌斯的眼中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财富,攻破巴黎不但扫清了大陆上最后的障碍,扑灭了人们的希望,还可以获得丰厚的资金武装军队。 面对普利乌斯的大军,此时的巴黎城中只有不到两千人的守城部队,加上留驻城中的赏金猎人和佣兵以及紧急动员的市民们也才军队数量勉强达到了四千人。 这主要是因为拿破仑时代法国实行义务兵役制死伤太过惨重造成的,再加上过去了30多年,老一辈的军人已经扛不动枪了。 面对强大的敌军,巴黎城的陷落似乎不可避免,eu的正规军队正忙着自保,救援希望及其渺茫,一部分富商开始逃离这里。守备官哈瑞斯丁斯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这位来自罗马尼亚的军人就是沙拉丁斯的祖先。 就在人们失去希望的时候,5月6日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一支佣兵队伍来到了巴黎城郊,首领是一位少女领主,旗帜徽标是白底王冠的图案。 “这位是谁啊?” 没有人认得这个纹章,大家猜测这个姑娘可能是来自别的大陆亦或者来自曾经被罗伯斯庇尔镇压而没落的贵族家庭。在这个危难的时候来拯救巴黎。很多人认为这姑娘一定是疯了。 “巴黎人民打败了全欧洲的封建帝王,还惧怕一个邪教头子吗?” 守城期间,少女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从她的诉说中人们才大概知道了这位的身世,这位的名字叫凯蒂玛露卡尔,是一名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的马戏团女演员,曾是一位轻量级拳击运动员。 “也许她就是那位曾拯救法兰西的贞德小姐化身……” 有了这个信念,很快绝望的普通的市民就被她的热情所打动。开始认真准备守城相关事宜。 由于缺乏火炮和精锐部队,凯蒂打消了在旷野中与黑暗军团一决胜负的想法。巴黎的市民军在数量远远无法与黑暗军团相比,城中常备军只有两个团的射击军团,但通过游说凯蒂已经从周围的乡镇中征召一定数量的民兵和猎人。而巴黎周围的地形很适合这些装备着前装步枪的民兵发挥自己的特长。附近所有马匹也都被征收作为军用。 此外,这位凯蒂小姐还想方设法说服了几个佣兵团前来增援,并亲自前往德意志地区请求援兵。 尽管最终只有区区六千出头的守军,守备官哈瑞斯还是把城中的部队分成了两个部分。 各种各样受过训练的正规军人组成了第一集团,他们的任务就是通过袭扰战术来延缓黑暗军团的前进,尽可能地歼灭小股敌人。而第二集团由那些民兵和百姓组成,他们则把所有的人力都用来加固巴黎市区的防御体系,准备巷战。 当庞大的黑暗军团开到巴黎郊区时,守军已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之前的巧妙布置为守军赢得了充足的时间。 为了冲破布置在巴黎外围的防线,黑暗军团经历了足足四天的血腥战斗。在这段时间里,巴黎城内钢铁厂和铸炮厂的高炉一刻都没有熄灭过,工人和工程师们着魔般地疯狂工作,希望能多生产出一些武器和重型火炮。 因为人们都相信玛露卡尔小姐的那句话,“我一定会带着德意志援兵及时赶回来的。” 暗黑教团的决战 巴黎守城军队的顽强抵抗着实让普利乌斯恼怒万分,失去理智的他直接向信徒下许诺,一旦完全占领巴黎城城,他们可以随意洗掠城中的一切财富。而他自己只要一件战利品,那就是守备长官的脑袋。 受到财富和意识形态的双重鼓舞,士气高涨的黑暗军团开始更加猛烈地攻城,在攻城战开始后的第三天夜里,巴黎东北大区的蒙马尔特高地防线在黑暗军团的攻击下前彻底分崩离析了。 “教团万岁!杀光一切!” 狂暴的信徒涌进市区,呼号着冲向仓促搭建的街垒。然而城内的抵抗比起之前更加激烈,虽然没有信仰,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征召的民兵像几十年前的市民一样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即便是在敌人正规军面前依然死战不退。 到第4天结束,黑暗军团没能再向市区迈进一步。黑暗军团决定第二天发动最后的总攻,而这时巴黎城内的守军也已经到了极限。 “也许那女孩就是个骗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交一笔钱呢。”绝望之中对玛露卡尔的不满不断增加。 到来的黎明使得普利乌斯的军队一阵骚乱,他们听到了身后山谷中传来的奇怪的声响。浑厚号角从城中响起,远处似乎传来了阵阵号角声和它相呼应。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守备官丁斯带领最后的守备团士兵冒死从城中杀出。远处是少女临走时的许诺:“八天后的那个黎明,希望将与我们同在。” 虽然因为拿破仑战争和东部地区矛盾重重,但巴黎城的存亡直接关系到全欧洲的命运,即便是再昏庸的领主也不希望自己的土地受到威胁。很快东部再次组织了一支救援部队,以贵族名门丁斯家族的制裁骑士团为首,在少女的引导下快速向巴黎驰援而去。 黑暗军团在前后夹击下陷入了溃败,普利乌斯由黑暗骑士保护逃回了卢西塔尼亚丛林深处的堡垒。 历时8天的血腥战役使得黑暗军团损失惨重,普利乌斯在他的信徒面前从神坛坠落凡间,军团中开始传来了质疑的声音。 与此同时大陆各地的正规军和佣兵在收到消息后开始向巴黎集结准备为最后的决战积蓄力量。 6月2号,集结完毕的3万大军开到了卢西塔尼亚,准备对黑暗教团的圣地进行最后的总攻。 战斗只能用血腥来形容,在讨伐军面前的敌人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强大的黑暗骑士,堕落的前军队官兵还有疯狂的信徒。每个人都着魔似的挥舞手中的武器直到被砍成碎片。讨伐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就这样,外围的血腥战斗整整持续了10个昼夜,讨伐军几乎一刻都没有休息,时刻都有疯狂的教徒发动自杀式的攻击。 6月13日清晨,在付出了高达6千人的伤亡后,讨伐军终于来到了所谓的黑暗圣殿前,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普利乌斯最后的200名黑暗圣殿武士,普利乌斯原本指望他的信徒来救他,然而外围的正规军和各路佣兵早就将前来支援的信徒军死死挡在了卢西塔尼亚之外。 最后的战斗,那位叫凯蒂玛露卡尔的少女也参与其中。 圣殿武士的惊人战斗力给每一个在场的战士无穷的震撼。 即便多年以后,很多人依然无法忘记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尽管对手只有区区两百人,但在他们惊人面前讨伐军一度以为是自己输掉了战争。最终经过残酷的肉搏战他们斩杀了最后一个圣殿武士,在烈火熊熊的黑暗圣堂中找到了已经自尽身亡的首恶普利乌斯。 邪教头目的首级很快被带到各个前线,得知教主死讯的信徒斗志全无,在讨伐军面前一触即溃。 到6月13日黄昏。燃烧的黑暗圣殿前,战士们终于感觉到久违的放松。一个个倒在地上酣睡不起。 黑暗王朝之后的大陆,又重新恢复了和平安宁,人们虽然不再那么狂热,并或多或少的重拾了对共和理念和基督教的信仰。 但是黑暗教团掀起的战乱对欧洲大陆带来的破坏却是永恒的,它渗透到了大陆的每个角落。黑暗武士的惊人实力,黑暗教团那巨大的宝藏,种种传说不胫而走,在整个大陆上一直流传至今。 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是那位挽救巴黎于危难之中的少女,虽然获得了一个公爵头衔,但这位却谢绝了最高评议会让她出任执政官的建议,辞去官职隐居起来。虽然她的后人也不免脱俗,走上了和其他家族一样的道路,但那位少女终其一生都没有人再见到她。 但她的故事却通过吟游诗人的歌声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西班牙语骑士团 除贝尔的格林达骑士团、四个欧系布列塔尼亚骑士团和教团的暗黑骑士团外,帝国在拉普拉塔还有一个说西班牙语的骑士团。 卡拉特拉瓦骑士团建于西班牙再征服运动期间。 1147年,卡斯蒂利亚王国征服了穆斯林的卡拉特拉瓦城堡,但这座城堡紧邻边境,驻守当地的部队反复逃亡。附近的西笃会修道院主动承担了防卫工作,组织僧侣保卫城堡,这些僧侣最终被封骑士,成为了卡拉特拉瓦骑士团。 1164年,卡拉特拉瓦骑士团获得了教皇宪章,他们从属于法兰西的西笃修道院总会。 1195年,摩洛哥的穆瓦希德王朝登陆西班牙,击败了卡斯蒂利亚部队,卡拉特拉瓦城堡沦陷,骑士团逃亡去了阿拉贡。 1213年,卡拉特拉瓦骑士团参加了西班牙历史上着名的纳瓦斯德托洛扎战役,大败摩洛哥部队。 此战后卡拉特拉瓦骑士团参加了科尔多瓦,塞维利亚等诸多场战役,表现英勇,在伊比利亚各王国获得大量赐地,15世纪时,它已经是伊比利亚的最大地主之一。 由于卡拉特拉瓦骑士团从属于法国的西笃会修道院,15世纪的西班牙国王为了控制它计策频出,不断挑起骑士团内部斗争,制造分裂和选举冲突,对其施加掌控。 1470年左右的西班牙王位继承内战中,骑士团分裂为两派,一派支持葡萄牙继承王位,一派支持阿拉贡,最终双方兵戎相见,最终支持阿拉贡的一方获胜。 1487年,卡拉特拉瓦骑士团末代大团长参加了格拉纳达战役,在城墙上战死。此后国王费迪南宣布自己担任骑士团最高领袖,由西班牙国王监督骑士团日后选举,此时骑士团仍然控制着多达七十多个城镇和数十万人口。 此后,骑士团的政治地位日益衰微,最终彻底变为贵族的荣誉性组织。之后拿破仑对葡萄牙和西班牙发动战争,卡拉特拉瓦骑士团被解散,残余成员逃去了美洲。 除卡拉特拉瓦骑士团本体,帝国的卡拉特拉瓦骑士团还吸收了西班牙王室的圣地亚哥骑士团。 圣地亚哥骑士团建立于伊比利亚的莱昂王国,最开始用以对前来加利西亚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圣坛朝圣的信徒提供武装保护。 1175年,圣地亚哥骑士团也获得了教皇宪章的支持。 这两个骑士团最大的特点就是管理宽松:俩个骑士团都施行奥古斯丁会教规,给予团员高度自由。 团员可以保有世俗财产,甚至可以结婚,与妻子同居。团员也不需要强制每天进行大量体力劳动与苦修,这也是雷顿家族能够控制这个骑士团的重要原因。 论财富圣地亚哥骑士团是伊比利亚最大的骑士团,他们参加了再征服运动中多场战役,直到格拉纳达之战后,西班牙国王费迪南将圣地亚哥骑士团大团长一职与西班牙王位绑定,从此圣地亚哥骑士团控制地产皆成了王室直辖的财产,由此圣地亚哥骑士团也成为了西班牙贵族体系的荣誉性组织。 1807年,圣地亚哥骑士团被拿破仑的军队强行解散。 旧帝国第一皇子 很多阴谋论者认为,所谓的世界战争不过是一部布列塔尼亚宫斗大戏,这种说法或许有道理,但却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无论是修奈泽尔、摩德瑞还是鲁路修娜娜莉都不是帝国名义上的继承人。 那个名为奥德修斯的男人才是合法的帝国继承人,他被炸死在帝都潘德拉时,年仅32岁。 父亲:销鲁鲁·di·布列塔尼亚 伯父:vv·di·布列塔尼亚,海兰德·di·布列塔尼亚。庶母:玛丽安娜·vi·布列塔尼亚 弟弟:修奈泽尔·ei·布列塔尼亚,第二皇子宰相,时年33岁。 克洛维斯·布列塔尼亚,第三皇子,第一任十一区总督,死时年龄24岁(2017)。 摩德瑞·fi·布列塔尼亚,第九皇子,从小被送去教团,如今突然出现,虽然是米蕾装扮,但不知具体情况,年龄25岁(2023)。 鲁路修·vi·布列塔尼亚,第十一皇子,黑色骑士团首领,第99代皇帝,如今年龄23岁。 妹妹:吉妮薇尔·hi·布列塔尼亚,第一皇女,死时30岁。 柯奈莉娅·li·布列塔尼亚,第二皇女,年龄33岁(2023)。 尤菲米娅·li·布列塔尼亚,第三皇女,第二任十一区总督,死时年龄16岁(2017)。 卡莉露··布列塔尼亚,第五皇女,死时年龄16岁(2018)。 玛丽贝尔··布列塔尼亚,第六皇女,帝国驻中东地区的格林达骑士团团长,年龄20岁(2023)。 娜娜莉·vi·布列塔尼亚,第七皇女,第三任十一区总督,如今年龄20岁(2023),第100代皇帝。 作为毫无实权的名义继承人大皇子可谓毫无主见,其只有两次主持内阁会议,第一次是对第十一区发生的黑色叛乱感到无奈恐惧,最终派遣皇弟修奈泽尔前往。 第二次就是讨论自己与中联天子举行政治婚姻,但最终被黎星刻和zero打断,返回了帝国首都潘德拉。还表示对新娘被抢并不介意。 虽然才能平庸,但能在残酷复杂的皇位争斗中取得一席之位,说明他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性格温柔和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官方小说中提到娜娜莉回忆童年时想起除了保护自己的鲁路修和尤菲米娅之外,就只有生性温和的大皇子奥德修斯和对谁都彬彬有礼的修奈泽尔对她和颜悦色。 对作为政治筹码与天子成婚未有异议,婚前的宴会被打扰时,面对惊恐的天子,他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并安慰她不必害怕,即使婚礼被破坏也没有记恨中联,反而劝告怒火中烧的第一皇女吉妮薇尔和第五皇女卡莉露能够息怒。 同时也很关心国家荣誉和亲人安危,鲁路修坐上皇位时他第一个出来劝说其“不要再开玩笑了”,并对其没有生命危险感到高兴。 不过乱世中这种性格处于这个位置是非常不合适的,鲁路修假诏在帝都潘德拉皇宫中召见包括他在内的大部分皇族和部分贵族,宣布第98代皇帝销鲁鲁已被其弑杀,自己继而自立称帝,对在场的一切反对者施加“承认我”的ase。 自此,奥德修斯无条件的服从于第99代皇帝鲁路修,直到自己被修奈泽尔“爱之女神”导弹对帝都潘德拉的袭击中下落不明。 总之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第二皇子的软肋 第1152章 第二皇子的软肋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帝国二皇子修奈泽尔·el·布里塔尼亚都要要比鲁路修优秀的多。 生于1990年1月12日,如今已经33岁的修奈泽尔,最大的爱好就是国际象棋,也是幼年时期鲁路修唯一没赢过的对手。 所有人都知道修奈泽尔是个追逐梦想之人。但只有贴身心腹卡诺恩了解,这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 担任帝国宰相期间。修奈泽尔不仅在外交和政治上具有卓越的判断力,而且军事才能也很出色,被任命为欧洲战线的指挥官。 他致力于武器开发,不仅拥有核弹研发机构toroo,还直辖一个名为 vogue的研究小组。看穿妮娜的才智,邀请她去 vogue得到了超级兵器fleija。 修奈泽尔从父皇销鲁鲁所说的俗事得知父亲并不关心世界。朱雀暗中要求他继位,以此为契机,他宣称销鲁鲁没有当皇帝的资格,于是决定自己成为新皇帝。 在绅士的举止中,隐藏着冷静判断的修奈泽尔的内心。在冷静判断的背后,隐藏着不惜将自己和亲人的性命作为棋子的冷酷一面。修奈泽尔的本质是不断地体现别人的愿望,不会抱有欲望和执着。 他对自己所没有的情感充满憧憬,会被人们的梦想和希望等强烈的感情所吸引。他希望通过表达自己的想法让自己产生一种、即使在没有激情的自身内部也有炽热感情的错觉。因此,他对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同父异母妹妹柯内莉亚,会投以特别的目光,但这不是感情。 长期以来人们对修奈泽尔和鲁路修总是不断对比。结论也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各方都是认可的。 那就是这哥两在纯粹的军事对抗上差距不大,无论是中联朱禁城下棋,第二次东京决战或者是最后的大决战,这两人都属于旧时代没有特别大差距的顶级指挥官,无非就是鲁路修起家之初本钱太少,偏好用奇兵兵行险着,修奈泽尔更倾向于稳妥的堂堂之阵以势压人。 这更像是刘宣和蕾拉的差别。 但在战略眼光方面说实话修奈泽尔就差了太多,归根结底是修奈泽尔更像是个旧秩序的裱糊匠,只要能维持住稳固的秩序他并不在乎手段,这种态度让修奈泽尔缺少政治家最重要的素质,杀手本能。 这方面鲁路修却在磕磕绊绊中不断进步,逐渐从愤青成长为革命者、革命领袖最后成为政治家。 我们仔细想想。 r1前半:仗着有点力量和一腔怒火疯狂搞事的小屁孩,而且很天真(这点很重要,以后要考) r1后半:见到自己行动的后果,开始坚定意志的半大小屁孩,有点样子了但还是天真 r2前半:手段逐渐成熟的野心家和阴谋家,还有些天真 r2后半:手段成熟作风狠辣的革命者兼阴谋家,但天真还在。 零之镇魂曲:趋近于完全的革命领袖,但天真还是没去干净。 五年之后:利用或者说无意之间以朱雀为依托,通过读书完全褪去了天真,开始成为政治家。 纵观这段历史鲁路修是逐渐从稚嫩孩子因为一次次悲剧被逼迫着成为合格的政治家,这其实就是现实世界中多数政治家的经历,这比修奈泽尔成熟太多了。 第三皇子的艺术 如果说皇子中谁最冤枉,那一定就是第三皇子克洛维斯。 克洛维斯非常崇拜鲁鲁修和娜娜莉的母亲玛丽安娜。年幼时常和鲁鲁修下棋,但从未赢过鲁鲁修。 和柯内莉娅布列塔尼亚皇姐一样,他也是为了寻找鲁鲁修和娜娜莉才去11区总督。 因为鲁路修的事这位非常讨厌十一区人,所以之后进行新宿扫荡作战,冷血屠杀了新宿区的反抗势力与贫民。但极度讽刺的是这位被潜入的鲁路修给枪杀了。 幼时的克洛维斯皇子常常造访玛丽安娜王妃殿下所属的白羊宫离宫,并常与鲁路修棋场相见。虽然作为皇兄,但克洛维斯殿下却不占优势,创下37战36败的记录,最后一战是由于鲁路修受皇帝陛下召见而不了了之。 在十一区被帝国占领,成为殖民地11区后,克洛维斯皇子自愿向其父皇销鲁鲁陛下请命前往11区担任了十一区总督一职。 在他与修奈泽尔的对话,从“那也是鲁路修的安息之地,可能的话我想让它成为一片和平的沃土。” 这句话我们不难看出,克洛维斯皇子似乎十分重视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弟鲁路修,并是带着美好的祈愿前往11区赴任的。(见广播剧sta0884《帝国の兄妹》) 很遗憾的是这位艺术家表现出的更多是艺术家的抽象派作风,比如公开在中联使团面前表演大逃杀惹毛了周香凛,让帝国外交失分。 在11区期间,克洛维斯总督阁下在肃清反抗组织上进展微小,反而采取将11区划分为五个军事管理区,交由五位将军管理的方法。间接上分散了军权,滋生了军队内部的腐败,助长了反抗组织气焰。 此举也直接导致了下任总督柯内莉在继任之后不得不大规模依靠其亲卫队和荣誉布列塔尼亚人这样尴尬的窘境,当然也间接让朱雀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但是在其他方面,克洛维斯殿下发现了神根岛的遗迹,并加以研究;同时捕获了进入11区,指令其属下的巴特列将军秘密研不老不死的秘密。 此外,由于自身对玛丽安娜王妃的崇拜,克洛维斯皇子在修建11区政厅之上的空中花园时,刻意模仿了白羊宫离宫的设计。 故事开始时,由于关的机器被恐怖分子错当作毒气瓦斯的密封舱意外劫走,担忧研究内容外泄的克洛维斯皇子亲临现场指挥,进行新宿扫荡作战。途中遇到鲁路修指挥的反抗组织的强烈反击,无奈之余,总督阁下允许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的新锐机ncelot投入战场。但在扫荡后期,克洛维斯皇子被秘密潜入的鲁路修枪杀身亡,史称“新宿事变”。 在第6话中,帝国皇室于帝都pendragon为克洛维斯殿下举办追悼会。由于克洛维斯殿下生前爱好绘画,帝国当局在这位皇子不幸殉职后,于11区东京租界建立了克洛维斯美术馆与克洛维斯游乐园。 总之角色能力 艺术性:10 演说:8 指导力:6 精神力/行动力/思考力:4 总之克洛维斯本来应该成为一个优秀的艺术家或者建筑师。 神秘莫测皇九子 第1154章 神秘莫测皇九子 接下来从皇四子到皇八子,无一例外全部死于非命,至于为什么那就是个复杂的问题啦。 自从70年代销鲁鲁夺权后,各地贵族领袖都给陛下送女人,这是血之纹章前后的生态,虽然最开始心地纯良的销鲁鲁对地方藩阀又给他贡献佳丽这事当着面表示了无比厌烦的情绪,甚至一度销鲁鲁还打算改革这件事。但久而久之,在帝国的陈规陋习耳濡目染下,销鲁鲁也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 这一点其实说明贵族和藩阀认为送美女给皇帝是“投其所好”。 血之纹章前,至尊世家其实是眼看着没几年好运了的,就像之前一直强调的那样,“如果销鲁鲁彻底失败,那布列塔尼亚的天下早在80年代末就将崩溃。” 但当年的销鲁鲁顶着debuff硬是跟不少名门闺秀有过一段情,可见蛋卷的魅力也是不小的。 而有些名门大家的闺秀,也正好是某些早想踢开至尊世家自己列土封疆或者废立至尊以此把持朝政的野心家的家属。这件事就给了那些没造反的贵族集团一个非常坏的印象——皇帝怎么两头通吃呢? 所以血之纹章的时候,当年销鲁鲁面临的问题就有一个怎么去救这些老情人的问题,有些人救出来了,她们后来成为排位靠前的皇妃和排位靠前皇子皇女的母亲,比如柯内莉亚和尤菲米娅的母亲。 不过有些老情人就没救那么的幸运,甚至还遭到了残酷的荣誉谋杀,毕竟那血之纹章时谁也没想到至尊世家当时唯一的死剩种——销鲁鲁j布列塔尼亚居然能翻盘。 这里面就有修奈泽尔和玛丽贝尔两人各自的母亲,二哥之所以把自己变得如此优秀,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能在险恶宫廷里自保。 那些造反贵族只怕有些人真的会把怎么残酷荣誉谋杀的录像带发给销鲁鲁给他拉血压玩。 不过九皇子摩德瑞和这些人都不一样,根据档案记载这位的母亲就是个普通的宫女,由于幼年就表现出很强的ass能力所以被当时痴迷神秘力量的销鲁鲁一道命令直接送去了弟弟vv的教团,成为了一个光荣的试验品。 至于米蕾如何得到了ass并知道娜娜莉就是第三个de的拥有者,那就更加传奇了。 根据米蕾自己的说法,时间大概是米蕾以记者身份来到布列塔尼亚第一年的某个晚上,她接到电视台经理的电话,说是在马尔内乌利市郊区有红色的圣光出现。 于是敬业的米蕾毫不在意外面还在下雨,就背上设备独自一人驱车前往马尔内乌利。然而当米蕾到达现场后,由于过去焦急找到圣光所在位置,没有注意因为下雨泥泞的山路已经变得十分湿滑。 结果意外发生,她的车子跌落悬崖,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按照出血量,米蕾也清楚自己绝对活不了多久。她拼命的呼救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不久在冰冷的雨水中,米蕾的体温渐渐凉下去,但就在这时她苦苦寻找的红色圣光出现,时间管理者来到她的面前,也就在那天晚上米蕾和时间管理者签订了契约。 米蕾以毁灭鲁鲁修的温柔世界为条件换取了ass能力和新的生命,至于神根岛和马尔内乌利山洞内ass的秘密,当然都是那个时间管理者告诉她的。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既然神明让我不死,我一定要把曾经想做而没有做的事统统完成!” 事后米蕾如是说,根据时间推算这应该发生在皇历2018年鲁路修被朱雀献给皇帝时。 摩德瑞在教团经历了什么?米蕾是如何知道这个人的?米蕾一个记者是怎么组织起军队的?如今这些都是解不开的谜题。 麻烦的第一皇女 第1155章 麻烦的第一皇女 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第一皇女吉尼薇尔,看上去很尊敬大哥奥德修斯,曾说过因为天子使皇兄蒙羞的事情不能饶恕中联。 之后被鲁路修施以ass,效忠鲁路修而成为了女仆,然后被修奈泽尔的一发核弹灰飞烟灭。 至于这位大皇女的性格,从一件小事中可见一斑。 “我可是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皇长女。你们居然给我安排这样糟糕的舱位,真是太失礼了。” 五年之前,吉妮薇尔在飞机上大发雷霆,伺候她的侍女早已习惯了这位主子阴晴不定又极喜奢华的性子,默默等她发作完也就没什么事了,但偏偏就有人去撩拨这位。 “皇姐可不能这么说,如今我们神圣布列塔尼亚树敌颇多,若真是那么大张旗鼓的出行,不知要吸引多少想拿我们当人质的各路恐怖分子呢。弗兰克斯小姐也是考虑到我们的人身安全才特意选择了这家架低调但不失气度的飞机呢。” 这架飞机上能有胆子干这事的自然只有修奈泽尔。 “弗兰克斯……”听到这个名字吉妮薇尔顿时咬牙切齿。 弗兰克斯很无辜的躺枪,她不过是在修奈泽尔决定不使用皇子皇女标准仪仗时提了句:不可失了皇家的气度,从修奈泽尔嘴里这么一转出来的话却让吉妮薇尔把这件事的仇恨全堆到她的身上,让她知道了不知该有多后悔当时的插嘴呢。 要说弗兰克斯的威望,本不应该会成为和她同辈的皇女吉妮薇尔眼中钉,奈何她有一个事事都比吉妮薇尔优秀的侄女夏洛特,还是吉尼薇尔的侍卫,第一皇女又不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会迁怒及于第二骑士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因此本来就因夏洛特讨厌弗兰克斯的吉妮薇尔,如今又掺进去这么一档子事,新仇旧恨算一起讨厌便也升级成了厌恶。 “估计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到达朱禁城,皇姐不收拾准备一下?” 看着吉妮薇尔眼中都不加丝毫掩饰的阴戾,修奈泽尔笑容依然如故的离开了吉妮薇尔无比豪华的休息室,终于是松了口气。 像吉妮薇尔这样猪一样的队友修奈泽尔是一点都不想拉拢也不想得罪的,但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人的愚蠢来达到某些目的,比如拉拢他真正看好的帮手弗兰克斯。 这位第二骑士目前虽因玛丽安娜的关系对他恶感略大于好感,修奈泽尔却是很有信心在这她脱离父亲销鲁鲁控制的一个月里把人给拐到手,他成功把无数帝国贵族都招致自己阵营又怎么可能搞不定一个对销鲁鲁满怀仇恨的人呢? 这不刚巧就遇到了? 想到这些,修奈泽尔把自己的表情调整的更加真诚,迎上去: “弗兰克斯小姐,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第一次坐飞机就这么长时间,有哪里不舒服吗?” “多谢殿下关心,我还好。” 弗兰克斯继续扒着窗户。 从这里我们就能看出,这位吉尼薇尔大公主可谓脾气很差,根本不招人喜欢那种。 帝国第二皇女传 第1156章 帝国第二皇女传 历史书里对柯内莉亚的记载是这样的:柯内莉亚布列塔尼亚,原帝国第二皇女,高级军官,第十一区前总督。帝国解体后一度担任黑色骑士团团长,率队镇守超合众国—吉尔克斯坦王国边境,后辞职之后加入新帝国军,走向失败…… 冰冷的文字无法记录的是有温度的情感和复杂的思想波动。 柯内莉亚布列塔尼亚。帝国皇族第二皇女,皇历1991年1月13日出生,鲁鲁修的同父异母姐姐。 最开始的柯内莉亚和大多数帝国权贵毫无区别,称呼11区人为数字,对待11区殖民地的策略简单大条。非常崇敬玛丽安娜骑士候。作战能力强大,性格坚毅,并与直属的亲卫队们驾驶着专用的侵略世界各地与扫荡反抗军,独自一人摧毁了中东地区的一座城堡,并将广大中东改造成area 18。 一切的改变都是从这位开始接触荣誉布列塔尼亚人这个群体,特别是抠木朱雀和刘宣开始的。 起初柯内莉亚对朱雀抱有极高的戒心,指令朱雀担任藤堂镜志郎的处刑官,在尤菲米娅的影响下对朱雀的信任逐渐增加,在第一次黑色叛乱时期将zero的行踪告诉了朱雀,也将骑士候的爵位授予朱雀。 十分珍视尤菲米娅,在尤菲米娅死去后发誓报仇,黑色叛乱被镇压后行踪不明,实际上一直在暗中追查ass教团,并终于找到了教团的所在地,但因为无法抵挡叔叔ass被捕。 在zero率领黑色骑士团零番队剿灭教团时,柯内莉亚逃出,通过改造kf“晓”最强魔改。以猛烈炮击击中了vv座机齐格飞要害,间接支援了黑色骑士团的行动。 后被攻破教团的oran带进斑鸠,并在修奈泽尔前来揭穿鲁路修事情之前逃脱,随修奈泽尔一同去往柬埔寨,并在达摩克里斯上为了阻止修奈泽尔而被枪击。 后来在蓬莱岛的医院见到了吉尔福德,并感叹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其实生逢其时的话会是个少有的明君,修其实并没有要她的命。 在鲁鲁修宣布统治世界时带领一批人逃脱,并暗中筹划反抗,在鲁鲁修被刺时揭竿而起。有推测认为,她在组织反抗人员过程中,实际上和鲁鲁修及朱雀有联系并受其安排,实际并不是。 随后定居日本,受修奈泽尔邀请参加扇要与维蕾塔的婚礼并衷心期待自己的婚礼,但遥遥无期。 曾以一机之力战胜吉尔克斯坦王国大将军沃尔沃纳·佛古纳。战后代表超合众国与黑色骑士团与佛古纳签署了和平协定。目前军衔为中将可能升官了。 柯奈利亚十分崇拜王妃玛丽安娜,年轻时负责玛丽安娜的警卫工作。由于玛丽安娜的要求使得警卫不在导致了袭击的发生。 在玛丽安娜发生意外后,她详细的调查了经过,发现修奈泽尔奉王命将玛丽安娜的遗体运走,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结果。 对其胞妹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的关爱比其他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成为其弱点。相当仰慕玛莉安娜王妃。对于选骑士一点兴趣也没有,说“如果是比自己还弱的男人,要他来保护有什么用? 帝国第三皇女传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鲁路修故事里,尤菲米娅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存在,这个生于皇历2001年10月11日,年仅16岁喜欢下午茶的第三皇女总是让人又怜惜又遗憾。 原因无他,这位可说是旧帝国皇族中唯一把异邦人当‘人’看的。 比如从新年圣诞事件和睡衣派对事件中,尤菲一直是以平等的姿态对待异邦人的。 尤菲米娅和朱雀对关于如何度过年末正相谈甚欢。 她认为是圣诞节,而朱雀认为是日本新年,虽然脑海中浮现出来的节日不同,但是互相将魅力传授给对方,彼此聊得很开心。但是以此为契机,周围的成员之间开始讨论起来哪一种节日方式更好 日本新年派和圣诞派对立,根据米蕾的提案,决定在关于如何度过年末的芬布尔大运动会上分出优劣。被推举为圣诞节阵营领袖的米蕾学姐,和同样被推举为日本新年阵营领袖的朱雀分开。 其实尤菲米娅本意是希望年末能和朱雀一起度过,但这位善良的皇女担心会给在大运动会中的兴奋阵营泼冷水,所以没能把想法说出口。但是通过阿尔,尤菲知道了朱雀也是同样心情的她,在夏莉的支持下,一边举办大运动会,一边朝着实现愿望的道路前进。 她相信了以阿尔为开端的鲁路修的策略,下定了决心参加这个运动会。在两个阵营通过项目互相认可情况下迎来的最后一个项目,她提出了圣诞节和新年一起举行的提案,她的劝导被大家所接受,如愿以偿地迎来了年末。 为了能让芬布尔之冬的伙伴们也能享受洞窟,尤菲和朱雀决定把地点告诉大家。但是在那里建立了纪念让日本新年和圣诞节和解的两位主角的门松与树的纪念碑,两人都觉得不好意思去了。 还有睡衣派对…… 参加米蕾主办的睡衣派对的尤菲米娅,满心期待着听说这是只有女孩子们聚在一起聊天的聚会。尤菲希望考虑在原本世界的立场,无论如何都会被周围的人另眼相看的姐姐柯内莉娅也能加深与大家的关系,于是邀请她去参加派对。 尤菲米娅想带上手工制作的费南雪作为派对的小礼品。虽然不习惯制作点心,但在同样参加派对的娜娜丽和咲世子的帮助下,尤菲在经历了几次失败后,终于成功做出了令她满意的费南雪。 在终于开始的睡衣派对上,尤菲米娅摆好了刚出炉的费南雪,使得女孩子之间的对话活跃起来,她偶尔会在意柯内莉娅是否能很好地融入其中,但看到姐姐毫无顾虑地享受派对的样子,她便放心了。 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晚会在盛况中结束了。尤菲米娅通过聚会和朋友们相处融洽,并且分享了不能对男性阵容说的秘密,感觉加深了彼此的关系。干劲十足地想马上举办下一次聚会的她向柯内莉娅提出话题,也被回以苦笑。 由于在睡衣派对上无拘无束的对话,尤菲米娅在睡觉前偷偷吃费南雪的习惯被柯内莉娅发现了。被敦促克制自己堕落的她在柯内莉娅的指导下,不得不过上了非常有规律的生活。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帝国第五皇女传 第1158章 帝国第五皇女传 卡琳娜布列塔尼亚是帝国的第五皇女,和娜娜莉同年,但是比其年长几个月,和娜娜莉之间的关系非常恶劣。她本身就看不起继承排名如此靠后的异母弟妹,只管讨好及拉拢排名前五名之内的异母哥哥姐姐,以求能获得更多资源。 毕竟这位母妃的家族可是曾经参加过血之纹章叛乱的,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因此这位从小就坚决信奉纯血理论和弱肉强食,娜娜莉公主和她的姐姐卡琳娜公主就存在了不同的观点和利益冲突。 之后这位被鲁路修·兰佩洛基施加了效忠ass而成为了女仆。 也算是努力到了尽头终究还是这个必然下场。不过这位之所以如此信奉纯血派理论,除了教育问题也是因为自己有不小的野心。 从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来。 皇历二零一零年,吉妮薇尔布列塔尼亚坐在马车上穿过皇宫广阔的花园。身为帝国第一皇女,这里曾经是吉妮薇尔熟悉的家园,但是在出嫁道尔顿家族后,她就随着自己丈夫住到了他的封地。 这次她回到久违的皇都,主要的目的是来探望在她未出嫁的时候与自己走得最近的妹妹。 卡琳娜·ne·布尔塔尼亚。 马车停在了卡琳娜那寒酸的宫殿门前,刚下车,吉妮薇尔就看见了等候在门口的卡琳娜。 “皇姐!”卡琳娜欣喜地将吉妮薇尔迎进房间,她关上房门遣退了候在一旁的侍从,显然不想让他们听见姐妹俩的谈话。 在两人独处之后,吉妮薇尔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妹妹,卡琳娜脸上满满都是得以重见皇姐的喜悦。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卡琳娜脸上的笑容顿时寡淡了下来,不爽地撇了撇嘴。 “反正他们都只会围着那个娜娜莉和鲁路修团团转。” 吉妮薇尔知道卡琳娜一直都和娜娜莉不合,所以对她的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她只是提醒卡琳娜多少要注意皇家礼仪和分寸。 “你也知道他们的母亲是玛丽安娜,你在皇宫里势单力薄,不要去招惹娜娜莉。” “这我知道,只是看不惯她们假惺惺的样子,让人腻歪。” 卡琳娜凑到吉妮薇尔跟前,用撒娇的语气抱怨道,“皇姐,你说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宠爱玛丽安娜那个庶民?” “不要胡说。” 这话吉妮薇尔蹙起眉,虽然卡琳娜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让她只能出口斥责她,但是其实吉妮薇尔自己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再多不满,吉妮薇尔自己只是一个出嫁的皇女,在当时握有大权的修奈泽尔未有异议的情况下掀不起什么风浪。 “有什么关系,我把其他人都遣走了,又不会有人听见。皇姐,你走了之后皇宫里只剩下一些忘记了皇室尊严的家伙,我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样说着的卡琳娜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吉妮薇尔伸手抚摸着卡琳娜的发丝安慰她。 “再忍忍,等以后……”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很明确。 接下来就发生了玛丽安娜遇刺事件,卡琳娜幸灾乐祸地看着鲁路修和娜娜莉流放樱花国。 “又少了一个对手。”当时的卡琳娜如是想着。 帝国第六皇女传 帝国皇六女玛丽贝尔梅尔布列塔尼亚,时年17岁。之前由于玛丽安娜被害事件,使其决定组建自己的格林达骑士团。 平常这位可爱的外表与端庄的仪态,让人难以想象其实她是拥有超乎常人的判断力与战略组织力的女强人。虽然贵为公主,但仍亲自担任格兰达骑士团母舰——浮游航空舰格兰贝利的舰长,亲赴前线。 在修奈泽尔的关切下,能优先取得在卡美洛开发的圆桌骑士用机体的试作机等武装。 私下里玛丽贝尔和二皇女柯内莉亚的关系异常密切,甚至可以允许皇姐随意出入自己的办公室和寝室以及和自己同枕而眠。 由于这种关系,玛丽贝尔的过去,经常和尤菲一起玩,是尤菲最亲密的姐姐之一,但因为玛丽安娜恐袭的事情,这位对老皇帝直接言语攻击,因此一度被废嫡,后来又由于帝国缺少军事人才。帝国只能把这位重新召了回来。 她创建的格林达骑士团,原本是专门给她反恐用的,后来就变成了帝国军部队监视黑色骑士团以及zero雀的独立部队。 如今玛丽贝尔已经是欧洲军总督,现任团长奥德琳·泽冯,是玛丽贝尔的手下两个大将之一。 奥尔德琳·泽冯,生于2003年6月6日,和贝尔同岁的副团长,在帝国的反恐机关格林达骑士团担任首席骑士的少女。出生于传统的贵族泽冯家,爱称奥兹。她是每天不懈怠训练的努力家,在为了守护玛丽贝尔的笑容的信念下战斗着。 另一位的更加身份特殊,达斯科克雷蒙,其身份居然是第五皇女卡琳娜的直属骑士。 作为布列塔利亚帝国没有领地的骑士,这位对敌方的机体颇为关注,也颇为喜欢驾驶敌人的机体作为自己的专用机体。平日行事虽然很正经,但是作战时喜欢用敌人的kf这一点上连皇女卡琳娜都教导不过去,可谓十分地固执。 这位专用机体主要有两台,其中一台是之前未经过改造的红莲一式,而另外一台则就是红莲一式被击破后,帝国军捕获归来的月下经过他自己专用改造而成的月下。 十分可惜的是,达斯科的kf操作水准虽然算的上上成,但是始终还是不敌欧路菲,新机体两次被击破,而自己则是从地狱里走了两圈又回来了,如今这位也在新帝国第三骑士团内部,和eu军作战。 除此以外,和第三骑士团关系密切的还有一个叫加纳巴特的印度军火商,其年龄大概55岁,其维修kf的技术十分高超,同时又有着自己专有的军火运输线,所以基本上格林达骑士团执行任务时需要的东西他都能弄来。因为了解到的行事方式,便一直支援着雇主。 至于格林达骑士团母舰轻型阿瓦隆卡里恩级浮空舰“格兰贝尔”则装备了一门电磁加农炮,防御用副炮若干,还有能源护盾发生器。 其满载人员为210人,搭载的小型机甲最大数量大约为15台。 传奇帝国七皇女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帝国第七皇女娜娜莉都是帝国贵胄中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位。 生于皇历2003年10月25日,一生热爱花香,甚至害大声音的可怜小姑娘,日后居然成为了一百代布列塔尼亚皇帝中声望最好,在位时间最长,对人类历史和世界进程影响最大的一位,令人唏嘘。 百年后的历史如此评价这位女皇,“她带领帝国才俊和中联的一众人士合作,埋葬了仇恨和血腥,开创了一个团结友谊进步的时代。” 回顾历史我们才发现,其实早在这位的童年时代,娜娜莉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禀赋。 在黑色骑士团控制东京租界的过程中,成为黑色骑士团据点的阿什福德学园内,娜娜莉目送前去营救朱雀的学生会成员。一个人留在学生会室、等待他们回来的娜娜莉面前出现了神秘的少年vv,这位毫不慌张,不亏是鲁鲁修的妹妹。 zero的真面目,ass引起的种种事件,还有作为鲁路修行动的根本原因。从vv那里得知了这一切的娜娜莉按照自己的意志选择了成为皇帝的道路。销鲁鲁驾崩后成为皇帝的她宣称要将带领布列塔尼亚成为连接世界的桥梁国家。 曾经娜娜莉将杰雷米亚为专职骑士,作为超越圆桌骑士的圆桌骑士,授予他knightofor的称号。通过vv与杰雷米亚相遇,了解到他对母亲玛丽安娜发誓忠诚过去,又从他身上感受到他的正直忠义的娜娜莉,对他给予了完全的信任。 只可惜,人世间很多事情不是按照正常逻辑能够理解的。 娜娜莉所说的将布列塔尼亚引向连接世界的桥梁国家,这句话中包含着隐藏的决心。娜娜莉的目标是没有纷争的温柔的世界,为了纠正世界的秩序而成为了皇帝。这一切的原动力都是她知道了哥哥的罪行并下定了背负的决心。 这一切都来自于童年的梦境。 还在十一区时代,娜娜莉就梦见自己追赶着白兔,掉进了突然出现在脚下的洞穴里。她在洞底找到了通往外面的门,但可惜门比身体小,她尝试着用放在那里的不可思议的蛋糕和饮料从门里出来,但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她只能哭着求助流下了足以形成池塘的眼泪。 突然出现的渡渡鸟帮助娜娜莉收拾好身体,为了送还在这个过程中发现的失物,娜娜莉去白兔家。作为送还失物的谢礼,白兔的朋友公爵夫人的厨师为她准备了料理,而她却被卷入了与住在附近的三月兔的战斗中。 离开了白兔家的娜娜莉为了寻找回家的路,继续在不可思议之国里走着。但是,路途前面遇到的人都是个性鲜明的家伙,根本找不到有关回家的线索。这时住在森林里的柴郡猫出现在了走投无路的娜娜莉面前。 从柴郡猫那里听闻以森林为目标而动身的娜娜莉,虽然在途中在城堡受阻,但她还是抓住了因槌球引起的家庭骚动的空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森林。虽然在森林前受到了红之骑士的阻碍,但是在白之骑士的帮助下,她借助他的帮助从而离开了不可思议的国度。 从不可思议之国来到芬布尔之冬的娜娜莉,虽然对这里是不是原来的世界抱有疑问,但是和不可思议之国一样被喧闹又温柔的人们包围,过着快乐的生活。不过,因为有和不可思议国家的居民一模一样的人物,所以小心不要叫错名字。 这个梦让娜娜莉久久不能忘记也成为她一生追求团结、友谊的坚定信念。 鲁路修和八皇女 第1161章 鲁路修和八皇女 他的真名是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第11皇子。以暗杀母亲事件为开端,父皇查尔斯将他和妹妹娜娜莉一起作为政治谈判材料送到日本,据说在帝国进攻日本的过程中失踪了。 鲁路修是就读于私立阿什福德学园高中部的学生,受到众多学生仰慕的学生会副会长。头脑灵活,擅长国际象棋。作为享受学园生活的少年表现的背后,隐藏着对布里塔尼亚的复仇心。 和神秘少女cc 的契约得到的是“绝对遵守”的ass。任何命令都可以服从,任何人也不能抗拒。力量有限制,一旦下达的命令不能变更,对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 搭乘机体是布里塔尼亚军的试作机“高文。驾驶席是复座式, 实际上从初中开始就隶属于学生会。没有布里塔尼亚人朋友,所以鲁路修被多管闲事的米蕾强行拖了进去。心怀不满的鲁路修,在被米蕾耍得团团转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成了学园里的人气人物。 私立阿什福德学园高中部的学生。曾经作为zero创造了许多奇迹,不过,那个记忆在黑色叛乱中被朱雀打败后,被皇帝的ass改写而失去了。以巴别塔袭击事件为契机恢复了记忆和ass。 与记忆连同ass之力一同找回的鲁路修,在行政特区日本的仪式会场ass暴走以来ass就变得无法控制。因此,通过配戴透射率特殊的隐形眼镜遮挡ass,从而控制ass的发动。 用虚假记忆替换娜娜莉位置的是作为自己监视人员的弟弟罗洛,给了他容身之处,让他成为鲁路修的棋子。掌握了学园监视的他,欺骗了回到学园复学的朱雀,重燃夺回娜娜莉和对布里塔尼亚的复仇心,开始实施计划。 因为鲁路修杀了克洛维斯还有尤菲米娅,所以在柯内莉亚等家人看来,这位是冷血无情的杂种,但真实是只要不威胁自己鲁路修对家人还是不错的,典型就是对克洛维斯妹妹的处理上。 莱拉··布列塔尼亚,三哥克洛维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在兴道里也给鲁路修和娜娜莉送行。 至于叛道里那张兄弟姐妹全家福的时间段是神根岛事件之前,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娜娜莉还没回归皇室,毕竟排名88,娜娜莉r1结束回归皇室给的是87,所以回归皇室一定会在r1后。只有两种可能: 1是手足情深拍照特意把88叫过来入镜。 2是三道时间线的88回归皇室时间点比反逆tv要早。 莱拉的ass能力是能启动沉睡中的遗迹。 按照常理来说这位的能力应该坚决加以利用,甚至夺过来,反正他的部下有不少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鲁路修却断然拒绝了,“我的家人所剩不多,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向我复仇,那就来。” 不过真实原因是幼年时期,鲁路修曾有过把布列塔尼亚本国的宅邸变成万圣节样式的恶作剧。比如有各种zero的假面的创意相同的精妙机关,导致因过度恐惧而昏倒的佣人层出不穷,最终被玛丽安娜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是娜娜莉和小妹妹莱拉去求情才逃过一劫。 这件事鲁路修记了二十多年。 第零位皇女之谜 第1162章 第零位皇女之谜 销鲁鲁有一百零八名妻子,按照皇位继承顺序所示,他与妻子们育有多名子女。现在的第一皇女是桂妮维亚,不过,以前这个继承顺序有别的名字。曾经为第一皇女的那个女儿,如今嫁到了一个国家,并在那个时候归还了皇位继承权。 销鲁鲁有108个老婆不过是旧事重提,十多年前大家就都知道了啦,不足为奇。 重点是后面的,这是手游为后续作品增添的最大伏笔之一(另一个是朱雀还有个叔母,名字叫枢木真夜):tv里登场的第一皇女本来不是第一,有个更早的,只是嫁到了外国,所以失去了继承权。 关键来了,是哪个国家迎娶了第零皇女呢? 这个国家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1不是布国 2和布国的关系比较良好 3直到2019年都没被帝国吞并 假设第零皇女和第一皇子年龄差不多,那她出嫁得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除了布国,有哪些其他国家呢? 其实有7个,他们分别是:eu,联邦,霓虹,库朗,吉尔克斯坦,中南半岛,澳国 先来一个个排除 1中南半岛:09年就被帝国吞并了,排除。 2霓虹:10年也已经被帝国吞并了,且主舞台在这作品太多,没看见过有这人,排除。 3吉尔克斯坦:剧场版大家都看了,王族就俩人,姐姐和弟弟。 4中联:天子是个萝莉,而且高层构架很清楚,排除。 5库朗:这个势力在其他作品里没登场过,但在tv里反而一些很少戏份,是很明确的反布势力,曾经和二姐交战过,算是敌人。 6澳国:在所有作品里加起来只被提到过2个字的国家(流传的很广的联邦年表里,澳洲是从联邦那出来的,但很可惜,联邦年表是国内同人作品),在这里埋伏笔似乎是很合理的事情 7eu:阿基德的主舞台。eu作为一个同盟,内部的部分国家的意见相差很大,有些国家并不是很反布,有些国家的首脑还是大公,而且设定也提过,布国对eu的态度和其他国家不一样,格外的宽厚。 这里的某个成员迎娶了真大姐似乎也是可能的,那这个成员会是谁呢? 首先,要满足一点:这个国家并不反布 设定上布国虽然击败了eu但对eu的处理比较宽厚。实际剧情来看确实如此:按照现在各路作品的补充,当eu战败的时候,西线的布军已经进入法国南部,东线已经征服瑞士,快东西会师了,啥北欧巴尔干小亚细亚之类的,去年就没了 但签完条约之后eu竟然还能拥有除了俄法西之外的大半个欧洲。 说明设定里说的确实没错,布国对eu确实格外宽厚。 但在,这个eu是分歧的,存在着想要继续反布,和不在想反布的国家,在超合建立后,继续想反布的国家都加入了超合,只剩下七国没有这个七国是:英,德,北欧三国,乌,刚果 刚果显然不可能 乌是阿基德时期eu和布国的主战场之一,双方在这里反复交战。北欧三国是被朱雀等圆桌骑士亲自出马征服的。德国也在作品里数次作为战场 可以看出这些地方虽然不是很反布,但也没和布国暗通款曲,双方还是正儿八经打的 结论是:如果这个成员真的存在,那它只会是英。 实际上很多人没注意,cg的现代英国是和澳洲一样,在全作品里都空白的,没提过的,是很适合创造续作的地方。 结论:这个埋下伏笔的第零皇女,要么在英国,要么在澳洲,这其中之一会成为新作,也就是夺还的z的舞台。 基诺家族的起源 第1163章 基诺家族的起源 众所周知布列塔尼亚帝国有八个古老的世袭勋贵家族——出身于波旁孔代亲王分支的瓦茵拜鲁古家族,出身于奥尔良家族分支的休妲菲尔特家族,出身于西班牙波旁分支的道尔顿家族,出身于德意志萨克森王室的恩斯特家族,出身于前巴登公国的布莱施高家族,出身于前沙俄的库鲁杰夫斯基家族,外加已经中衰的迪穆里埃家族和维克多莫罗家族,刚好八大家。 这中间基诺是瓦茵拜鲁古家族的第四子,卡莲算是休妲菲尔特家族的私生女,蕾拉是布莱施高家族的唯一活着的嫡系继承人。 我们先来说说孔代家族。 987年,西法兰克王国卡洛林王朝末代国王路易五世去世,王国改朝换代,权臣于格卡佩继位为国王,建立了卡佩王朝,庞大的卡佩家族正式登上欧洲舞台。法语卡佩即战袍之意,似乎预示着这个家族注定和战争有解不开的姻缘。 1328年,卡佩王朝末代国王夏尔四世去世,无后代,卡佩家族主系绝嗣,之后,卡佩家族的瓦卢瓦系、波旁系,先后继位为国王。 先是瓦卢瓦系接手,建立瓦卢瓦王朝,持续二百六十多年。 1498年,瓦卢瓦王朝国王夏尔八世去世,无后代,瓦卢瓦家族主系绝嗣,之后,瓦卢瓦家族的奥尔良系、昂古来系,先后继位。 1589年,法国国王奥利三世去世,无后代,瓦卢瓦家族的昂古来系绝嗣,也就是说,卡佩家族的瓦卢瓦系绝嗣,于是,卡佩家族的波旁系接手,奥利四世继位,建立了历史上有名的波旁王朝。 来说说波旁家族,当年,卡佩王朝国王路易九世,就是与大汗蒙哥合谋夹击西亚穆斯林的那位法国国王,他的儿子之一,是克来门伯爵罗贝,罗贝的儿子,是克来门伯爵路易,1327年,也就是卡佩王朝结束前一年,路易由当时的法国国王夏尔四世,加封为波旁公爵,是为路易一世,统治波旁公国。 此为波旁家族的开端。 路易一世,有一位妻子,他们有八个子女,他还有一位情妇,他们有七个私生子女。 其中的两个儿子,分别形成波旁公爵系和马奇伯爵系。而马奇波爵系中,其子孙又出现了蒙庞西埃公爵系和旺杜公爵系。 路易一世的曾孙,让一世,身兼波旁、奥弗涅等爵位,统治这些公国,他于1410年继承波旁公爵爵位,并因迎娶了奥弗涅公国的玛丽亚,因而又获得了奥弗涅公爵的爵位。他就是英法百年战争中那位效忠于国王夏尔六世的奥尔良族长。 1415年,英军在不世出的名将亨利五世率领下,击败法军,取得阿让库尔大捷,让一世被俘,在英国被关十八年,1434年去世。 让一世的儿子夏尔一世、以及夏尔一世的三个儿子先后继位为波旁公爵,但均无儿子,三兄弟中的最后一位是皮埃二世,他于1503年去世,波旁家族主系绝嗣。 皮埃二世的女儿苏仙娜,1491到1521,活了三十岁,她于1503年继承了波旁公国,继位为波旁女公爵,在位十八年。 她于1505年十五岁时,嫁给了波旁家族蒙庞西埃系的蒙庞西埃伯爵夏尔三世,十六岁的夏尔三世因而成为并立的波旁公爵。 他们都是让一世的曾孙辈。 孔代家族的往事 夏尔三世,1490到1527,活了三十七岁。 苏仙娜是波旁公爵夏尔一世的孙女,当时的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的母后露易丝,则是这位夏尔一世的外孙女,亲上加亲。 因此,当苏仙娜去世后,露易丝企图继位波旁女公爵,但是遭到夏尔三世反对,于是,太后露易丝想嫁给夏尔三世,以解决问题,但遭到夏尔三世的拒绝,因他想独占波旁公国,绝不与他人分享。 这种态度也惹恼了太后露易丝与国王弗朗索瓦一世母子,夏尔三世不得不逃离法国,投奔了弗朗索瓦一世的敌人、神罗皇帝卡尔五世大帝,最后,在进攻教皇国时为德意志阵亡,他与苏仙娜的三个嫡系子女,都先于他去世。 由此,波旁家族的蒙庞西埃系绝嗣,公国被瓦卢瓦王室吞并。 波旁家族枝叶繁茂,主系和蒙庞西埃系都断了,但另外一支旺杜系,正是这一系,后来建立了法国着名的波旁王朝。 旺杜伯国,出现于930年,是西法兰克王国的诸侯,历经了布沙第、内维、安筎、内维、普伊、蒙图瓦、波旁、雷斯比各朝。 且说首位旺杜公爵夏勒四世,1489到1537,活了近五十岁,夏勒四世·德·波旁,出生于旺杜城堡,为旺杜伯爵弗朗索瓦的长子,1495年,夏勒继承了父亲旺杜伯爵的爵位,为国王路易十二发动的意大利战争冲锋陷阵。1514年,夏勒以战功,升级为旺杜公爵,成为当时法国最有权势的贵族之一。 此前的1513年5月18日,夏勒四世与阿朗松公爵雷内的女儿弗兰西丝结婚,他们一共有十三名孩子。 1515年,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即位后,夏勒四世参与同年的马里尼亚诺战役,打败强大的瑞士长矛兵,重夺米兰,俘获了米兰公爵马克希木利昂。 1525年及1527年,阿朗松公爵夏勒四世及波旁公爵夏勒三世,先后去世,绝嗣,于是,旺杜公爵夏勒四世,成为波旁家族的首领。 他的子女中,包括,纳瓦拉国王、旺杜公爵安托万,昂吉安伯爵弗朗索瓦,红衣主教夏勒,苏瓦松伯爵让,孔代亲王路易一世。 1514年,升级为旺杜公国,由波旁朝统治。首位旺杜公爵,是波旁家族的夏勒四世。 他的儿子中,最主要的两个就是:旺杜公爵波旁直系安托万,孔代亲王路易一世。 旺杜公爵一系:安托万——法国国王奥利四世——路易十三——路易十四——路易十五——路易十六——路易十七(小王子)路易十八—查理十世(绝嗣)。 奥利四世,即位法王,他的纳瓦拉王国,旺杜公国等土地,皆并入法国王室领地。 孔代亲王一系:路易一世,两子,奥利一世,孔亲王弗朗索瓦; 奥利一世之子,奥利二世; 奥利二世,两子,孔代亲王路易二世,孔第王阿尔芒; 之后,路易二世(即着名的大孔代)——奥利三世——路易三世——路易四世——路易五世——路易六世——末代孔代家族昂吉安公爵路易·安托万(这位还是被拿破仑政府判处死刑的)。 这位被革命政府处死后,残余家族成员连德意志也不敢待了,直接逃亡美洲,后来在嫡系旺杜公爵一系断绝后,也是这个家族力排众议拥立布列塔尼亚家族接替为新的波旁王朝国王。 奥尔良家族历史 从理论上讲,布列塔尼亚这片土地的人民应该鄙视君主制。毕竟这里曾为摆脱世界上最强大的英国王室统治而进行了一场战争。但对王室成员来说,美洲大陆一直具有很强的吸引力,他们可以逃离政治对手,在这里躲避政治对手。 甚至波旁王朝布列塔尼亚皇室也绝不是第一个跨越大西洋寻找避难所的欧洲皇室成员。 早在英国内战期间,不少英国皇室成员就做了同样的事情。对这些王室成员来说,在美洲的生活不过是流亡的结果,或者在很多情况下,只是为了追求发财梦。于是不止一位前欧洲皇室成员在这里获得了经济上的成功。当然,也有一些人与家人发生冲突,想要“逃离”这里回到欧洲,比如奥尔良家族。 路易菲利普是奥尔良家族的领袖,亦是波旁王室的旁支,由于历史原因,他们的家族并没有正统王位继承权,但因为奥尔良家族通过经营资本主义工商业而逐渐资产阶级化,他的父亲还参与了法国大革命,甚至改名为菲利浦平等。 这都赋予了奥尔良家族很强的自由主义倾向。以至于他们的分支休妲菲尔特家族公开宣称家族的权力来自大革命所宣扬的自由主义原则,抛弃了君权神授,实现了对路易十八和查理十世的超越。 这一点也让他获得了民众的认同,被大资产阶级所看重。而那些拥戴他的大资产者,控制着国民经济至关重要的资源,社会基础相当雄厚,是所谓的金融贵族。 和普通民众不同他们无意推翻君主制度,只希望改革前王朝的政体。由此,代表大资产阶级利益的布列塔尼亚帝国七月王朝在查理十世绝嗣后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时间从1830年到1848年,后来七月王朝又被极端派颠覆。 路易·菲利普·德·奥尔良是奥尔良家族第一个成为国王的一员,根据布列塔尼亚历史书《年记》的说法,公爵曾于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离开法国,横渡大洋来到年轻的美洲大陆。追求新阿姆斯特丹一位社交名媛艾比威林。失败后,他和他的两个兄弟决定向南旅行,去潘德拉地区(当时还只是一片沼泽)。 然后,他们在弗农山作了一次临时停留,这不是别人,正是乔治·华盛顿的家。这位前总统招待了公爵,公爵宣布他想探索美国的自然美景。一向慷慨大方的华盛顿方面的回应是,用红墨水在公爵的地图上标出了行程——这是公爵后来炫耀的纪念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吹嘘自己有第一任总统的私人便条。 他们从弗农山出发,经过田纳西州、宾夕法尼亚州、纽约州,最后到达波士顿。在此过程中,这对兄弟经历了美国式平等主义的深厚影响。有一次,他们因为公爵的一个兄弟不想和大家一起吃饭而被赶出了一家旅店。在美国生活了四年之后,他们回到了欧洲。 这一切都对这个至尊家族产生了深刻影响,也许这大概就是卡莲的父亲能接受异邦人的原因。 波旁道尔顿家族 道尔顿家族所属的西班牙波旁家族,是欧洲历史上最重要的统治家族之一。因九世纪末艾马男爵封地在波旁堡而得名。1700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孙子费利佩五世继承西班牙王位,这也是波旁家族统治西班牙的开始。这个家族在西班牙的统治一直延续到1808年,被拿破仑手下元帅马塞纳所推翻。 至于道尔顿家族他们并不属于西班牙王室嫡系,而是那不勒斯和两西西里王国的旁支。 1734年时的帕尔马公爵,即日後的西班牙王卡洛斯三世,趁哈布斯堡王室深陷波兰王位继承战争泥潭而无暇南顾之际,从奥地利夺取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并兼任两国君主。其王位在1748年的《维也纳条约》获得确认。1759年,卡洛斯继承西班牙王位,将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的王位让次子费迪南多一世。 但费尔南多终抵不住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的南侵浪潮,因而於1806年失去王位,和萨克森的恩斯特家族一样流亡美洲,从君主成了帝国的大贵族。 这一代道尔顿家族继承人是安德列亚斯道尔顿。布列塔尼亚帝国的资深军官,第二皇女柯内莉亚的副官兼军事方面的老师。脸上疤痕累累。柯内莉亚离开十一区后,把他留下作为尤菲米娅的辅佐官。 之后在东京攻略战中,遭到暴走的尤菲的枪击受伤,之后在通道中被鲁路修施加了攻击柯内莉亚的命令,之后ass发作,将柯内莉亚重伤,之后被强子炮打死。 这位死后他的儿子们接管了家族事务,开始了新一代传奇。 这位老贵族家族可谓人丁兴旺一共有七个儿子,分别是担任娜娜莉时代布列塔尼亚议长,之后被民兵杀死的大儿子西蒙道尔顿。红色头发、尖锐的眼神、茶色皮肤。后来因中了鲁路修的ass,狙击正追击zero的罗洛驾驶的文森特。在第二次东京决战时,与红莲的圣天八极式交战后被千叶所杀的二儿子戴维德·t·达尔顿。 剩下的儿子们大多是是二皇子修奈泽尔的骑士,其中亲儿子两人养子两人,共有4人均为男性。 四人为:阿尔弗雷德·g·道尔顿、巴特·l·道尔顿、爱德华·t·道尔顿、林格·g·道尔顿。 其中阿尔弗雷德和巴特既然老道尔顿的部下,同时也是被老道尔顿收养的义子,这位在转战各地的途中,收养了部分战争孤儿,除把他们养育成人外,也把他们培养成了一支精锐部队。 曾经临时担任柯内莉娅的特别亲卫队,于东京租界攻防战中大活跃。后来留在了十一区,听从吉尔福特卿的指挥行动。之后在劫囚事件与黑色骑士团的交战中,巴特和阿尔弗雷德两人先后阵亡。 至于那位藏在棺材里逃出生天的科罗拉道尔顿,完全不懂军事是幼子,也成了唯一的活口。 这位后来就成了超合众国过渡时期的议长,甚至一度取代约尔成了欧洲的领袖,这都是后话。 小布莱施高家族 不过骂归骂,刘宣内心还是很满意这次作战的,此战给予了澳国帝国军不轻的杀伤,让摩德瑞的速攻计划彻底破产,说不定就能让新帝国内部的矛盾爆发。 到了次日,不断之前迷航的舰船以及周围的生力军朝刘宣这边方靠拢过来,这下刘宣完全没有了顾虑,于是他传达了命令,要求所有投诚来的城市牢固自守,不要给新帝国军任何可乘之机,而后他将所有的精锐轻型机甲集中起来交给毕图尔指挥,在营地外的水源边上纵横疾驰,朝吉尔福特示威。 “看到没有,我中联军的力量可是越来越强了,快撤退。” 事实也确实如此,吉尔福特的侦察部队回报说,刘宣开始不断扩充加固营地,越来越多的舰船、机甲、可翔舰和食物弹药纷纷涌入进来,“我们必须及时撤回澳国,不然在等半个月,刘宣会抓住时机,反过来吃掉我们的。” 最终,在战场态势发生嬗变之前,吉尔福特只能决意后退。 吉尔福特逃跑后,魔都城里的夏洛特和驻扎在周边的邱薇尔也呆不下去了,因为城市的居民对他们的眼神当中,仇恨的成分已经是与日俱增,僵持下去早晚会发生暴动的,到了十月中旬,邱薇尔带着自己珍爱的狮子老虎,在卡拉雷斯的机甲护卫下,朝澳国退走离去。 五日后,刘宣和叶成勋的军队一枪一弹光复了魔都地区,整个东部海岸收归其手,立下大功。 对此刘宣十分兴奋,现在自己补给非常充足,理论上还有足足三个月的作战时间,更何况如今东南地区的天气大好,没台风,即使不修整部队也是可以的,充满进取心思的刘宣,即刻叫叶成勋拟定了深入攻取澳国的一揽子计划,下面就安心等待后勤补给的送达。 不久后,从大运河运来的机甲和朱禁城的弹药及时送抵,沿岸城市也提供了不少粮秣,还有铸造机器和大批工人,进入了刘宣的营地当中,铸造弹药,锻打崭新充足的武器,这让每天都要巡视的刘宣十分满意,他单等着自己打给朱禁城和鲁路修两边的报告的送回来,只要计划被批准物资到位后,他就能顺利进行下一步的战争了。 “哥哥,蕾拉姐最近联系我们询问静怡的近况是否安全?” “刚收到的消息,咱们的妹妹和雷顿逃到了拉普拉塔,他们在那里组织了数千人的军队,很安全。” “那就好……”听说妹妹非常安全,叶成勋总算松了口气。 “对了蕾拉最近在干什么?” “咱们这位姐姐又一次把约尔和沃里克打的满地找牙,现在正在巴登地区寻找自己家族的根。” 蕾拉所属的布莱施高家族既是帝国八大贵族家庭,又是前巴登地区的王族后裔。 在欧罗巴厚重而漫长的岁月史诗中,有无数家族曾经登临群山之巅,也有无数家族黯然离场,化作天际的绝唱。这盛亡兴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铿锵音符交织成了一曲跌宕起伏的交响乐章,弥散在权谋征伐的风云时代上空。 合作与竞争,结盟与背叛,从未真正一统的欧陆有着不同于中原王朝的历史基调。在这国与国的碰撞中,闪耀着另一种光芒。 无论是展翅翱翔的霍亨索伦雄鹰,遍地绽放的卡佩鸢尾,还是昔日拥有宏伟版图的哈布斯堡,不曾日落,悬于海外的汉诺威王朝,它们无不在近千年的欧洲史画卷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宏大叙事的间隙中同样存在一些看似默默无闻的家族,它们的故事或许静默在泛黄的书页中,它们的声音或许凝固成了城堡无言的砖石,它们不为大多数人所知。但它们的符号、精神与故事早已熔铸进人类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纹章艺术的诞生与发展,使得各个家族的精神内核抽象化、符号化。毫无疑问,纹章艺术建立了专属于家族历史的记忆场所。 勋章,最初作为家族符号的另一象征,大约于中世纪的欧洲粉墨登场,历经时代变迁,被赋予了嘉奖功勋的全新含义,并在近代走向巅峰,成为了国家荣誉表彰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作为国内知名度较高的德邦勋章之一,巴登大公国宰林根雄狮勋章以其高贵典雅的色彩和自成一格的美学以及精妙绝伦工艺设计吸引了无数收藏者的目光,宰林根雄狮勋章极高的辨识度也使得它在存世的高级贵族联排中格外耀眼。 虽然巴登公国早就灭亡,但设立于1812年的宰林根雄狮勋章走过百年风雨,历经数次等级、勋饰的增设,以及材质、工艺的变化。它不仅凝聚着巴登大公布莱施高对其家族渊远历史的追思,并且以其华美的外观与深厚的内涵昭示着勋赏的本质——对荣誉的嘉奖。 北境雪国的家族 第1168章 北境雪国的家族 布莱施高的家族的特殊性还在于,他们的家族曾经和沙皇家族联姻,而哥萨克效忠于沙皇,所以蕾拉也算是莫妮卡的契约主君。 谈到这些必须要讨论欧系布列塔尼亚也就是沙俄地区的体系。 沙俄帝国时代的罗斯人中被分为四个等级:贵族、商人、哥萨克和农民。而高加索人,鞑靼人等少数民族则被称为外籍人。 在所有罗斯人中816的人是农民,93的人是商人,62的人是军人,只有09的人是贵族,其中包括06和神职人员03。 在8800多万农民中,有一多半是农奴,剩下的则是被限制在土地上的农庄农民(绝大多数)和自由的富农(少数)。 等级向阶级的转化是近代化成功与否的试金石。 18世纪伴随着俄国等级制度迅速建立,彼得一世时期,从子承父业的供职者中形成了贵族等级,从工商业者中形成了小市民等级,从下层供职者和国家农民中形成了国家农民等级,从私有农民等群体之中形成了农奴等级,从不结婚的和结婚的僧侣中形成了僧侣等级。 叶卡捷琳娜二世颁布的城市和贵族特权敕书确立了俄国等级制度的法律地位。1832年的法律汇编对其再度确认,19世纪等级制度发展到顶峰。在1918年革命中饱受重创再被帝国继承一直走到今天。 家族上库鲁杰夫斯基原本是波兰在册哥萨克,赫梅利尼茨基起义期间被沙皇任命为顿河阿塔曼。 除了顿河本地,还有一处是库鲁杰夫斯基家族的嫡系亲族,他们世代居住在顿河和伏尔加河两条河流的交界处的瓦达瑞泰河谷,是一支大约在百年前皈依正教的哥萨克归化民,其来源到底是波兰人还是克里米亚鞑靼人无人关心,反正皇都官僚都以哥萨克称呼他们。 一百多年时间这支哥萨克一直以为沙皇当兵为自己的职业,从拿破仑到eu军,他们和西部的朋友可以说结下了血海深仇,这也是莫妮卡无论如何不愿意追随鲁鲁修的一个重要原因,用她的话说: “我不能容忍几百年的荣誉变成虚无!更不能忘记几百年的血仇!” 在销鲁鲁时代,修奈泽尔皇子以免除赋税的条件,和管理他们的库鲁杰夫斯基家族(他们的出身也很有趣,最早来自于大洪水时代赫梅利茨基的心腹)达成了协议,让这群人入营宣誓服役,从此他们又成了帝国的柱石。 经济方面小麦出口是库鲁杰夫斯基家族重要的经济来源。帝国能够提供的另一重要好处是廉价的农业贷款和化肥。库鲁杰夫斯基家族则可以控制大量的欧系布列塔尼亚小麦出口份额,从而通过粮食进一步增加帝国的话语权,稳固自己和资源国家之间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东部欧洲选择支持蕾拉的原因,因为他们的农产品和库鲁杰夫斯基家族是竞争关系。 凶悍的兵源,独立的经济来源帮助这个最晚加入八大家族的世袭贵族一直居于帝国权力中心,甚至还帮助哥萨克的女婿海兰德亲王成了销鲁鲁和vv之外唯一活下来还没被ass操纵的皇家直系亲属。 宰林根勋章渊源 至于库鲁杰夫斯基家族为何与布莱施高家族是半君臣关系。主要是该家族曾被授予宰林根勋章 拥有悠久历史的宰林根家族起源于施瓦本(schwaben)贵族。 其能够追溯的最早先祖布莱施高(breisgau)伯爵贝特霍尔德,于962年首次出现在文献记录中。 宰林根(zhrn)一词最早在十一世纪早期的一份文献记录中出现,具体指位于今日弗莱堡郊区山顶上的一处防御工事或村庄(具体为其中哪一个已不可考)。 使得这一族系被冠以宰林根之名的则是布莱施高伯爵贝特霍尔德的曾孙卡林西亚(carthia)公爵贝特霍尔德二世或称宰林根的贝特霍尔德一世(bertholdi)。 贝特霍尔德一世的母亲属于当时正在崛起的霍亨施陶芬家族。在不断的势力扩张努力下,贝特霍尔德一世很快成为施瓦本地区最有权势的伯爵之一,时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三世甚至允诺封赏贝特霍尔德一世以施瓦本公国。 亨利三世驾崩后,他的遗孀却将施瓦本公爵的头衔赠予莱茵费尔德伯爵鲁道夫。作为补偿,贝特霍尔德一世获得了卡林西亚公爵和维罗纳边侯(dukeofcarthiaandargraveofverona)的头衔。 然而在波及德意志、北意大利乃至于整个基督教世界的叙任权斗争之中,贝特霍尔德一世因为加入了昔日对手莱茵费尔德伯爵鲁道夫反对亨利四世的阵营之中,与帝国皇帝斗争,从而失去了全部头衔。 其子贝特霍尔德二世亦坚持与亨利四世的斗争,并继承了贝特霍尔德伯爵领大片土地,尽管他并没有这些封地对应的爵位头衔。 末代宰林根公爵贝特霍尔德五世于1186年正式继承父亲头衔。 在位期间,他以出众的权谋与能力在削弱勃艮第贵族、扩张家族势力的斗争中大展身手,进一步巩固了宰林根家族对于德国南部以及瑞士北部领土的控制权,1198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六世去世,贝特霍尔德五世甚至成为了帝国皇帝的候选人之一,其侄子也曾有机会成为教皇,可谓荣耀至极。 不幸的是,贝特霍尔德五世的儿子于1126年去世,紧接着1128年贝特霍尔德五世的去世最终使得公爵系的宰林根家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今日身在南德以及瑞士的居民可能对宰林根家族或者贝特霍尔德五世的名字并不陌生,贝特霍尔德五世为瑞士乃留下了伯尔尼这个优美、古朴的世界遗产。 而“伯尔尼”这个名字却源于贝特霍尔德五世出城打猎时的第一个猎物——熊。贝特霍尔德五世乃至宰林根之名便从此融入了这座世界名城跳动的脉搏之中。 不过,这些也不过都是资料显示而已,真正被世人所知的是,在二十世纪初那场决定人类命运的骚动中,正是布莱施高力排众议提出由当时还是美洲土鳖的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海兰德分支继承了莫诺马克王冠,因此沙皇俄国才成为了欧系布列塔尼亚。 宰林根勋章就是这时由布莱施高授予库鲁杰夫斯基家族的。 有了这层关系,布莱施高家族不仅被帝国皇帝亲封为摩尔达维亚侯爵,也成为了历代布列塔尼亚皇室一定会拉拢的两大eu家族之一,因此就地位上看,蕾拉所属的布莱施高一族也属于oldoney。 财富和权势也造就了布莱施高一族人在教育上的严苛,大部分家族成员不是成为帝国骑士,就是政治上的要员,最次也必须是医生教授什么的,这也给整个家族积累了广泛的人脉,可以说在欧系布列塔尼亚,布莱施高比皇帝还有威望。 迪穆里埃的家族 迪穆里埃出生在法兰西北部斯海尔德河滨的康布雷,父母都是波旁王朝贵族。尤其是他的父亲,弗朗索瓦佩里埃,担任皇家军队粮秣员,对教育他的儿子非常认真。 迪穆里埃在巴黎的路易大帝中学上学,于1757年,以志愿者参与罗斯巴赫会战,在埃嘎团担任最低阶军官。后在七年战争中,因表现优异,获得圣路易勋章。 随后迪穆里埃走访了意大利和科西嘉,西班牙和葡萄牙,他给舒瓦瑟尔公爵关于那时期科西嘉共和国的备忘录,使他再度成为法兰西征服科西嘉岛的工作人员,这个职务,他获得了中校军衔。 1767年,舒瓦瑟尔命令迪穆里埃到科西嘉岛伯纳德·弗朗索瓦,肖夫兰侯爵的军队担任副军需官。在此之后,他成为路易十五国王密谍机构下的情报机构成员,这让他充分发挥他的外交技能。 1770年,他承担外交任务被派往波兰支持巴尔联盟,除了他的政治业务,他还参与组织波兰民兵发动巴尔联盟战争。 1770年5月23日,他支持组建的波兰部队被沙俄亚历山大苏沃洛夫将军的军队在兰茨科罗纳战役击溃。1770年秋天,舒瓦瑟尔公爵下令从前线召回了迪穆里埃。 1772年,回到巴黎后,迪穆里埃向战争部长,蒙泰纳尔侯爵谋求一个军事职位,最终他得到了在洛林军团编写军事报告的工作。 1773年,他曾被囚禁巴士底监狱,他在那里有半年的时间,期间他进行文学研究。然后,他被移转到卡昂拘留,直到1774年路易十六的继位后才被释放,恢复军衔。 出狱后,迪穆里埃被召回巴黎任职,和他的表妹结婚,他是一个疏忽和不忠的丈夫,1789年夫妻分居。其夫人避难到修道院。 在此期间,迪穆里埃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国家的内部,1778年取得瑟堡-奥克特维尔防区司令官的职位,他十年的管理取得显着成绩。1788年,他得到少将军衔。 法国大革命期间和各派都有接触,1790年加入雅各宾俱乐部,任南特司令,并结交米波拉伯爵,拉法耶特侯爵和奥尔良公爵,1792年出任吉伦特派内阁外交部长和陆军部长,几天后辞职,改任北部集团军司令,同年9月在瓦尔密战役和热瓦普附近战胜了武装入侵的普鲁士军队,同年10月,击溃奥地利军队占领奥属尼德兰,1793年率兵攻入荷兰,但在纳温登遭到失败,被国民公会解职,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变化。 他拒绝解职命令,把政府派来调查他失误的五名委员全部抓起来送给奥军,与奥军谈和,并鼓励他的军队向巴黎进军以便能恢复君主制度,同年4月国民公会发出逮捕令,他和沙特尔公爵(后来的国王路易菲利普)一起逃奔奥军。 1804年移居英国。后来他作为反拿破仑的顾问领取英国政府的薪金,1814年波旁王室成功在美洲复辟后他立刻去投奔,想从路易十八手中获得元帅军衔,但最终没有成功,此后以公爵退休。 有意思的是在美洲最后的十年中,这位先后创办了帝国皇家军官学校和帝国国立大学等学府。变相做了所有帝国军人的‘元帅’。 1823年3月14日,这位饱受争议的老贵族病逝于潘德拉。 生前着有回忆录《迪穆里埃将军的生平和着述》 他的家族在他死后只出了一名帝国财政大臣和两名外交官,很快就走向了衰落,虽名义上还是帝国八大贵族,但早已就名不符实。 特殊的帝国勋贵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让维克多·马里·莫罗都不是贵族世家,然而这位却是帝国第一位圆桌骑士。 1763年2月14日莫罗生于法国布列塔尼半岛的海滨小镇莫兰。父亲是一名很有水平的律师。莫罗从小喜欢军事,一心想投身军队。 但是父亲对此并不喜欢,他希望儿子学习法律,子承父业去当个律师。在父亲的干预下,莫罗只得遵父命进入雷恩大学学习法律。但是莫罗根本无心学习,在校园里整天东游西逛、游手好闲。 到毕业的时候,这位连个学位证都没拿到,反而自己成立了学生帮派,当了头目(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进入黑社会混)。 1789年革命期间,雷恩的贵族子弟与平民子弟之间常常斗殴,莫罗就经常参与。 1791年面对外国的武装干涉威胁,上莱茵地区组织了志愿军。莫罗带着一帮弟兄参军,在里面混到一个中校军衔。莫罗首先是在瓦尔密大捷的功臣迪穆里埃将军手下作战。迪穆里埃变节投降后,他的手下都受到了牵连。 而莫罗由于1793年治理一个营有方,优秀的军事素质和坚定的共和立场不但未受牵连,反而晋升为准将。救国委员会负责人卡诺独具慧眼,又在1794年初把莫罗升为少将,并把他派往佛兰德斯指挥皮什格鲁将军的右翼。 在土尔库万战役中,莫罗一战成名。因此在1795年担任莱茵军团司令,率部渡过莱茵河进入德意志地区作战。在那里莫罗打了好几个胜仗,甚至一度渡过伊萨尔河。但是当与奥地利第一名将卡尔大公交手后莫罗连吃败仗。 如此在不利的形势下,莫罗充分发挥了他的优秀军事才能,将部队有序完好地撤过了莱茵河,同时还带回5000名奥地利俘虏。 1799年,欧洲封建君主利用拿破仑远征埃及,督政府无力控制法国国内局势之际,组织了第二次反法同盟。他们派来了沙俄第一名将苏沃洛夫元帅率俄奥联军向法国进攻。督政府急忙重新起用莫罗,任命他为意大利军团司令。但没等莫罗和苏沃洛夫交手,督政府又临阵换将,任命以勇猛着称的儒贝尔为意大利军团司令,而准备把莫罗调往莱茵军团当司令。 在接到委任状之前,莫罗暂时留在意大利随儒贝尔一起作战。可惜在诺维战役中,法军被苏沃洛夫打得大败,儒贝尔阵亡。莫罗临时接过指挥权,指挥部队撤回了热那亚。在那里,他把部队指挥权交给尚皮奥内将军就回国了。 这时拿破仑从埃及偷偷跑回来后在巴黎找到了莫罗,希望他支持自己。由于对督政府的不满,莫罗同意与波拿巴合作。雾月18日政变后,莫罗率兵将两名督政官软禁在卢森堡。作为回报,他又得以指挥莱茵军团在中欧作战。 这一次进军十分顺利,奥地利人又被打回了伊萨尔河东岸。回国后,经约瑟芬介绍,他与一名叫米莉·奥洛的克里奥尔女子结婚。 莫罗万万没想到,这位新夫人其实野心勃勃,对权力有很大的渴求,日后给他惹下大麻烦。新婚后不久,莫罗就重返战场。 1800年12月3日,莫罗迎来了自己戎马生涯的巅峰之战——霍恩林登战役,是役莫罗以损失2500人的代价歼敌14万人,为粉碎第二次反法同盟奠定了基础。 而此时他的夫人奥洛正在巴黎秘密网罗对拿破仑不满的人,企图推翻拿破仑。一些保皇党人偷偷跑来找莫罗,希望由他来领导推翻拿破仑。莫罗虽然对拿破仑的独裁统治不满,但是仍持有坚定的共和立场,拒绝参加复辟路易十八。但这些小动作没能逃过富歇的眼睛。这位一举擒获了阴谋的参与者。拿破仑深知莫罗在军中威望很高,于是他强迫莫罗发表声明与阴谋复辟之事无关,随后表现出宽容姿态,将莫罗从轻判罚,判其流放。 莫罗先是被软禁在西班牙,后去了美洲,居住在东海岸附近的莫里斯维尔(到现在,帝国还有以他名字命名的莫罗镇)。 经过这番变故,莫罗已是心力交瘁。来到大洋彼岸的美洲,他本来想平静心态静心修养。也就在这期间莫罗和君主派真正开始联系并在这个阶段协助西班牙镇压了南美洲玻利瓦尔独立运动,让整个美洲都落入了帝国手中。 这种安静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拿破仑侵俄失败,第六次反法同盟建立的消息。瑞典王储,原是拿破仑麾下元帅贝尔纳多特向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推荐了莫罗。 随后,贝纳多特又亲自与莫罗会谈。经贝纳多特一番劝说,莫罗同意再次出山,反戈一击。莫罗向反法君主建议,不要攻打拿破仑亲自指挥的部队,而要攻击他分兵在外的将领。因拿破仑喜欢抓权,常常越级指挥,他的将领大都没有独立作战能力。这一招果然奏效,拿破仑在战场上疲于奔命,甚至一天累死了五匹马,法军连吃了几个败仗。但是莫罗没能看到拿破仑的退位。1813年8月23日,莫罗在德累斯顿战役中被一发炮弹被打断了双腿。在艰难支撑了几天后。 1813年9月2日,一代名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莫罗死后,欧洲各封建君主都表示了哀悼。沙皇对莫罗之死十分惋惜,下令在彼得堡厚葬莫罗。同时赠给莫罗的遗孀一笔丰厚的抚恤金。新帝国后后追授莫罗为帝国第一圆桌骑士和公爵。 事实上莫罗的理想是在法国恢复共和,不知道他在九泉下见到帝国封的骑士头衔会有何感想。 也许这就是帝国的诅咒,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建立在一位共和主义者之上,这何其讽刺。 恩斯特家族历史 最后一个帝国权贵世家恩斯特家族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这个家族并非发迹于法国,而是个德意志勋贵,其先祖恩斯特一世(1784-1844)1806年继承父亲弗朗茨·弗里德里希·安东继续为萨克森-科堡-萨尔费尔德公爵,但大革命时代该公国被拿破仑占领。 次年提尔西特和约签订时,恩斯特一世才回到萨克森继续统治公国。没想到拿破仑惨败俄疆后,这位指挥萨克森第四军团,攻打拿破仑,结果不出意外被击败。再次逃亡国外获得布列塔尼亚收留,1825年这位末代萨克森公爵去世,也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使得这位的儿孙受益匪浅,成为布列塔尼亚重臣。 说到底销鲁鲁重用多罗特娅恩斯特的目的,就是拉拢贵族,这位的实力确实够得上圆桌骑士,但是不是够得上第四,真不好说。 皇历2018年这位与其他knightofrounds一起讨伐鲁路修·兰佩路基,和枢木朱雀对战,被杀。 很多人认为恩斯特的机甲是鲍斯,但其实是帕拉米德斯。 帕拉米德斯,圆桌第九席,单打独斗的骑士,与特里斯坦争夺金发伊索尔德的萨拉森骑士,原先是阿拉伯的异教徒,后经过圣杯骑士加拉哈德的洗礼之后,成为了荣光的圆桌骑士的一员,在一场比试中击倒了包括高文等十名骑士,因此圆桌中继兰斯洛特、特里斯坦、兰马洛克之后第四强的骑士。 后来,兰斯洛特与王后桂妮薇儿的宫闱之恋被曝光,圆桌骑士分裂,帕拉米德斯追随了亚瑟王这一方,随着亚瑟王朝的落幕,帕拉米德斯卿离开了布列塔尼亚,被兰斯洛特彻底消灭掉。 这位性格较为孤僻,拥有着遇到困难也不会屈服的品质,勇往直前甚至到了堪称固执的程度。虽然遵循着骑士道,但在同没有骑士道的敌人战斗时,不介意使用不符合骑士道的不光彩手段,只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戴上头盔。 另外恩斯特家族还有一个旁支系,在1547年,萨克森选帝侯的领地,被神罗皇帝卡尔五世改封予阿尔贝系,这个阿尔贝系就是恩斯特家族如今的嫡系。 被废黜选侯之位的这个恩斯特旁支家族得到了魏玛作为领地。于是这位以魏玛为大本营,发展家族力量。维也纳和会后,俩个家族合并,把所有的国土整合为萨克森魏玛-艾森纳赫大公国。 1814年,莱比锡民族大会战以拿破仑获胜告终,萨克森王国因为支持奥地利帝国灭亡,仅存的恩斯廷系诸邦国的几位君主都被法国军队推翻。萨克森-魏玛-艾森纳赫末代大公威廉·恩斯特于1815年11月9日被迫退位;萨克森-迈宁根末代公爵博恩哈德三世在第二天被废;11月13日,萨克森-阿尔滕堡的恩斯特二世步了远方堂兄弟们的后尘。 11月18日,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卡尔·爱德华被自己境内起义的知识分子和士兵废黜。 这些分支死的死逃的逃,剩余的家族成员都逃到了美洲,形成了八大贵族之一。 鲁路修夏莉轶事 第1173章 鲁路修夏莉轶事 时年17岁的夏莉是个典型的布列塔尼亚中产阶级女孩,生于皇历1999年7月8日。最喜欢的食物是薄煎饼和炸鸡,最不擅长是考试。 1、就读于阿什福德学园的学生,学生会成员之一。也属于游泳部。暗恋着同班同学且同属学生会的鲁路修。这种想法很强烈,有时会不小心把这份心情说出来。 作为独生女被双亲如明珠般精心抚养。因此,在高中时去河口湖之前都没离开过东京租界。因为工作经常只身出差的父亲为了让她心情愉快,经常送她演唱会的门票作为礼物,是个很好的父亲。 由于害怕着关系的变化,一直到死前夏莉都没有告诉鲁路修自己的心意。在关系很好的同学关系和想要发展成朋友以上的关系之间摇摆不定的样子,因此这位经常成为米蕾会长的嘲笑对象。 交友关系广泛,对谁都能一视同仁地开朗地接触。朱雀作为杀害克洛维斯嫌疑犯转学到阿什福德学园,在周围学生都避开朱雀时,她是唯一一个主动上前搭话的人。 至于阿什福德的学校生活只能说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夏莉一年级时买的泳衣变得很拘束。社团活动结束后,女子游泳部的全体成员每天都去附近的炸鸡店,导致长肉。因为在意而开始减肥是好事,但是上课的时候肚子经常叫,觉得很不好意思。 为了情人节的公演,在准备送给男性们的巧克力的过程中,夏利烦恼着要不要送鲁路修巧克力来传达自己的心意。而给予夏莉勇气的是,多亏了她坦率的想法才能融洽相处的朱雀和妮娜。 米蕾在得知日本情人节有向异性告白的风俗后,在学园举办过情人节大告白大会。想要挑战告白的夏莉,知道了竞争对手之多和所有人的告白都被华丽搪塞过去后,最终没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万圣节聚会。 夏莉带着万圣节的点心,和朋友们一起来到外面,正好遇到了在热烈谈论圣诞节和日本新年的尤菲米娅与朱雀。讨论过哪种节日比较好,夏莉从恋爱的角度出发,热情地讲述了圣诞节的魅力。 尤菲米娅决定举行关于如何度过年末的芬布尔大运动会,夏莉作为圣诞节阵营的一员干劲十足。但是她知道对决阻碍了尤菲米娅和朱雀想要一起度过节日的愿望,于是和众人合作,一边举行大运动会一边探索实现愿望的手段。 夏莉和阿尔一起向鲁路修寻求智慧,从他的解说里知道了大运动会是米蕾所得出的解决对立的有效方法。她从鲁路修那里得到了在最终项目上创造对话情境的对策。据说,朱雀和尤菲米娅的劝说对于没有胜败的终结至关重要。 相信能说服大家的夏莉,作为圣诞节阵营的一员全力投入到大运动会中。通过加入两方阵营要素的项目,她能感受到其他成员互相理解对方的优点。在她的注视下,两方都被成功说服,迎来了日本新年和圣诞节并在一起过的年末。 为了能装饰圣诞树干蛋糕,夏莉用杏仁蛋白软糖制作了鲁路修。对成品效果感到满意的时候被米蕾取笑,用身体隐藏圣诞树干蛋糕的她,其实最想隐藏的是直到做出满意的成品之前进行了多次试做的大量杏仁蛋白软糖。 现在想想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啊尽管好的是那样不真实。 利瓦尔悲剧人生 第1174章 利瓦尔悲剧人生 曾有历史学家这样评价阿什福德学院:这里堪称精英的摇篮,培养了如此多的优秀人物。但阿什福德学校学生利瓦尔并不认可,在他眼中这些人只是普通朋友。 生于皇历2000年7月20日的利瓦尔是个ab血型的巨蟹座男孩。 其身份阿什弗德学园高等部2年级学生,暗恋学生会长米蕾·阿什弗德,鲁鲁修的同班同学兼损友。为人真诚朴实、热情开朗。常常和鲁鲁修骑着摩托车去校外游玩,参与赌钱的活动(比如国际象棋)。 对于学生会长米蕾拥有无法表达的爱恋,表示过牺牲鲁鲁修也在所不惜,但很遗憾的是米蕾似乎也是个政治抱负大于感情的人。 因此对罗伊德·阿斯普林德有着一定的反感。 生性跳脱,有些胆小,但是极富正义感和同情心,黑色骑士团起义后攻占了阿什弗德学园,虽然禁不住颤抖,他仍然选择挡在了米蕾学姐、夏莉、娜娜莉面前想保护他们,险些遭到玉城的殴打。 皇历2018年记忆被篡改,忘了娜娜莉,而只记得洛洛; 得知米蕾与罗伊德的婚约后很难过,鲁鲁修当上皇帝后对其所实行的统治有疑虑,曾当众质问。 在学园其他人回国后与学生会成员一起放烟花并作出约定; 零之镇魂曲成功后,生活在和平的布列塔尼亚,曾向米蕾表白但再次遭到米蕾断然拒绝。 米蕾扮演的摩德瑞起兵时,肃杀的气氛使得平日喧嚣的御街显得格外肃杀,也更衬托出潘德拉夏宫附近临街的一家小店的落魄。 其中最靠近皇城,规模最小的一家书店更是有一种临时搭建的性质,石棉瓦、木板墙——即便是红砖,那也看得出因为泥水匠匆忙马虎做工的迹象。 衣着寒酸的店主利瓦尔站在门口向对街华丽的皇宫眺望着。 两年前所有的战斗结束后,利瓦尔、米蕾以及被放回来的妮娜三人回到了布列塔尼亚本土。回家后他们从妮娜那里知道了事实的全部真相,对于没有办法拯救朋友的无能自己感到罪恶的利瓦尔决定报名成为一名军人,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用生命所创造的世界。 可理想归理想,现实是无比残酷的,战争和冲突让原帝国不同的政治集团间产生了严重裂痕,因为曾是贵族,又曾是暴君鲁鲁修的同学,数罪并罚,非但报告没有获得批准,还差点进了监狱,后来在朱雀的一再坚持下才免于起诉。 对此,十分愧疚的朱雀还托雷顿帮助利瓦尔开下了这片店铺,而米蕾学姐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从电视台离职,她谢绝了雷顿的帮助,现在是一名网络旅游专栏作家。 “哎,虽然不能战斗,但现在鲁鲁修所构建的世界面临危险,真想去努力啊。”利瓦尔叹了一口气,小声的抱怨道:“但我一个小人物又能怎么办呢?” 对于这样无能的自己利瓦尔自嘲似的叹了一口气,呆呆的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了女性的声音… “娜娜莉大人,工作一上午了,累吗?” 咲世子推着娜娜莉的轮椅,慢慢从豪华的轿车里下来,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娜娜莉脸上有点不安的神色,但是,还是露出了有点勉强的笑容,轻轻地说道: “…没事,本来就只是简单的杂事…” 此时,娜娜莉的视线注意到了冷清的街道上对着自己的专车立正行礼的利瓦尔,惊喜的喊道: “利瓦尔,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了。” 听到这些,利瓦尔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并不是不知道娜娜莉,在十一区时,就已经见到过当时身为总督的娜娜莉。 但是,如此高贵的人又怎么会认识自己呢?他感到很是奇怪。 “娜娜莉大人您好,那个…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利瓦尔的话使娜娜莉感到心中一寒,本来认为利瓦尔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是,很快就从他认真的眼神中知道他不是在骗人,而是真的不认识自己。 后来利瓦尔再次被他的这些同学拉进了这个漩涡中,当了兵成了新黑色骑士团一名机甲技师。 直到现在…… 利瓦尔再遇老友 第1175章 利瓦尔再遇老友 如果说这几年利瓦尔最快乐的时光,那就是和娜娜莉的再见面。 …… “ass…果然是父亲吗?” 看到利瓦尔那困惑的表情,聪明的娜娜莉立刻明白了。是的,这应该就是朱雀曾说过的自己的父亲销鲁鲁的ass——记忆篡改。 两年前,销鲁鲁皇帝为了利用鲁路修抓到而改变了鲁鲁修和一切与他有关普通人的记忆,在那个被篡改的记忆中,娜娜莉不是他的妹妹,鲁路修只有弟弟洛洛。 “利瓦尔,我是娜娜莉v布列塔尼亚,另一个名字是娜娜莉兰佩鲁杰,是你的朋友鲁鲁修兰佩鲁杰真正的妹妹,你还记得吗?” 面对着两年未见,相间却已经不相识的老朋友,娜娜莉含着眼泪一字一句的介绍着,她还特别用了以前用的‘兰佩鲁杰’这个姓氏。 “鲁鲁修…妹妹?” 对于娜娜莉的话,利瓦尔露出了更惊讶的表情。 “等等陛下,您说您是鲁鲁修的妹妹,可鲁鲁修不是只有一个弟弟洛洛兰佩鲁杰吗。” “不,我来告诉你。” 随即娜娜莉不仅让身为庶民利瓦尔和她同车进入夏宫,在她的严令下,警卫才很不情愿的将这位嫌疑分子请进了豪华的pendragon皇宫,接着娜娜莉一件事一件事对利瓦尔述说着,并把自己最重要的相册都拿出来给利瓦尔看。 包括以前利瓦尔与自己和鲁路修、夏莉、米蕾、妮娜、朱雀、卡莲等人一起照的照片。 “ass…吗?” 对这个陌生的事物利瓦尔先是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但当他看到娜娜莉脸上那十分痛苦的神情,本性温和的他立刻改口笑着说: “也就是说,我与陛下您本来就是朋友…对?” “是的,因为以前的我眼睛看不到,所以我并没有真正见过利瓦尔你,我也是通过这个相册上的照片才知道你的长相的。” 对于利瓦尔的话,娜娜莉笑着回应道。 看着娜娜莉总算露出了笑容,利瓦尔也放下心继续说道: “真是没有想到您才是鲁鲁修的真正的妹妹,看来我应该说‘好久没见’了,娜娜莉。” 看着露出恶作剧表情的利瓦尔,娜娜莉第一次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国都有了亲切的感觉。是啊,对于娜娜莉来说,自己离开的这三年里,大家都变了。最爱的哥哥已经回不来了,朱雀也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米蕾和妮娜更是两年未见了,所以,对于可以依然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的利瓦尔,娜娜莉还是很高兴。 这时娜娜莉重新审视了利瓦尔一番,她看着利瓦尔寒酸的衣服,关切问道: “利瓦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自己的遭遇,利瓦尔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被革除爵位了,现在在这里卖书,未来可能准备投考军校。” “我可以帮助你。” “不,谢谢,不用了。”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鲁鲁修…”利瓦尔苦笑着说,“也不是,大概是因为我自己。” “?” 对于一脸疑惑的娜娜莉,利瓦尔解释道 “从妮娜那里,我知道了鲁鲁修成为皇帝的真正目的。鲁鲁修比谁都聪明,所以,他会选择这个结局是因为这个才是最好的。我恨自己没有能力成为鲁鲁修的臂膀,使鲁鲁修选择这样的结局。所以,我才要加入军队,为了在重要的时候拥有力量去改变,如果您帮助我,我岂不还是个需要保护的人?” 说着这样话的利瓦尔脸上露着悲伤、真诚的表情,但他看到娜娜莉复杂的眼神,为了转移娜娜莉的注意力,就指着相册上的一张照片说:“虽然没有记忆,但是,看这张照片却真觉得想起什么的感觉。” 随着利瓦尔手指的位置,娜娜莉也注意起了那张照片,那是一张阿什佛德文化祭,照片里是鲁鲁修被米蕾强迫参加并不擅长的体力活——拔河比赛。照片中,鲁鲁修因为体力不支,几乎要被拔倒在地。利瓦尔手中拿着发令枪正一脸恶作剧的准备看副会长出糗,此时全盲的娜娜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就要输了,还拿着第一名的旗帜等着发给哥哥,站在一旁的夏莉一边安慰娜娜莉一边担心的揪住了妮娜的袖子,而妮娜则坐在一边沉静的敲打着键盘,人群中只有米蕾没心没肺的开怀大笑着…… 照片里的大家表情是那么的开心,那么地真诚,但是,现在却无法再这样欢笑了。因为大家经历了太多太多,失去了太多太多… 看着照片上曾经欢乐的众人,娜娜莉仿佛找到了自己应该做和必须做的事了,所以这一次她的没有悲伤也没有泪水,而是抚摸着照片低声问道: “米蕾姐和妮娜还好吗?…” “妮娜在柬埔寨,米蕾姐我几个月前还看见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开朗,还说要写一篇宏大的旅行小说让我大吃一惊呢!” …… 自那件事后,利瓦尔再没见过娜娜莉,毕竟后来他加入军队作为普通士兵,怎么有再有机会见到身为世界领导人之一的娜娜莉呢? 妮娜爱因斯坦传 妮娜爱因斯坦,日裔布列塔尼亚人,卷发并戴着眼镜,发色为浅黑色,瞳色为浅黑色。 皇历2018年在黑色骑士团叛乱一年后,被前往阿什弗德学园通知朱雀任务的罗伊德伯爵,意外发现这个小姑娘具有极高物理天赋。 后又经由罗伊德伯爵的推荐而进入了帝国皇子修奈泽尔下属的科研部门,其后在潘德拉进行反应武器的研究工作,同时兼任修奈杰尔专属科研小组部门的主任。 经过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在帝国成功试爆了本片中世界上第一颗反物质炸弹。最终这颗炸弹在东京爆炸杀死了近千万人,之后妮娜被鲁路修皇帝带走制造破解反物质威力的技术,在帝国与黑色骑士团对峙中,成功制造出零界点破解武器,借由鲁路修、朱雀的手,成功解除反物质爆发的威胁。 由于从小和米蕾阿什弗德一起长大,所以妮娜对后来米蕾居然是摩德瑞这件事始终不理解。 因为出身日本布列塔尼亚贵族又从小在阿什弗德学园接受贵族教育,因此虽然生在日本但在妮娜心里自己就是一个纯而又纯的布列塔尼亚人,但因为并非生于布列塔尼亚本土,所以从小在布列塔尼亚贵族圈子里又被叫做“黑脚”(指虽然是白人面孔但出生各殖民地的异邦布列塔尼亚人)这导致妮娜虽然拥有无与伦比的头脑,却天生非常自卑,而且对eleven和荣誉不列颠尼亚人从来没有好感。 随后因为在恐怖事件中被帝国军解救,这让妮娜对所谓的11区本土人的偏见更加深入骨髓,不过当尤菲米娅接任之后总督后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11区人的生活有了改善,过去只能卖给布列塔尼亚人的奢侈品也开始允许非布列塔尼亚人购买,尤菲米娅还取消了所谓土着人、荣誉人、异邦人、纯血人之间的庞杂的规定,甚至尤菲米娅还指定了身为日本前首相朱雀为自己的骑士,诚实的说这一阶段双方的和谐甚至打动了妮娜。auto;} catch(ex){} 米蕾阿什福德传 摩德瑞布列塔尼亚、米蕾阿什福德、会长米蕾记者米蕾,第九皇子?米蕾,看官不禁要问,究竟哪一张面孔才是真正的面容? 其实对米蕾的情报,超合众国的情报局长卡莲和参谋杰西卡也是一头雾水,对于红月卡莲虽然是朝夕相处数年的好朋友,但真细究自己对米蕾还真是知之甚少。 情报档案上只写着,米蕾阿什福德年龄二十四岁,大概生于皇历年1999年7月24日。喜欢活动或者庆典,不擅长烹饪,是出身于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贵族。 1、私立阿什福德学院的学生会会长,也是理事长的孙女。标榜快乐的学园生活,举办把整个学园卷入其中的奇特活动,有时也会让学生感到为难,不过,因为对谁都自然地接触的性格,所以受到了学生倾慕。她也是少数知道鲁路修和娜娜莉过去的人物。 2、除了搞活动外,她还特别喜欢捉弄别人,尤其是夏莉的恋爱情况。这是她无法放任他人不管的性格表现,对于别人提出的咨询和烦恼,她都会亲切地面对。 3、虽然在学校里表现得很开朗,但在这背后却为了没落贵族阿什福德家,作为政治婚姻提出了好几个相称的相亲。虽然本人并不感兴趣,经常会提出解约分手,但也有放弃的念头,称自己的现状为暂缓履行,总之就是吊着。 4、阿什福德家与鲁路修的母亲玛丽安皇妃关系亲密。 因此,阿什福德家一直担任鲁路修和娜娜莉的监护人,在十一区被占领后一直隐藏他们的存在。米蕾对鲁路修抱有特别的感情,不过由于未知的原因,这位一直竭尽全力压制着并没有表露出来。 5、在阿什福德家,沉睡着在米蕾看来算不上收藏品的祖父所收集的物品。刚开始考虑处理时,罗伊德提出要把它买下来,米蕾欣然接受,由于出价相当高,对没落的阿什福德家来说算是帮了大忙。 这些资料还是从塞西尔小姐和米蕾那次访谈资料里获得的。 米蕾的本家阿什福特家族曾经是帝国众多贵族之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当时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军事产业主要是以贵族阶级及拥有高贵身份的人为中心出资建造的。 其中阿什福特也担任了其中一部分军事工程的开发。在阿什福特家族因某个敏感事件的拖累被迫返还爵位之前,他们全面支援开发的机甲就是这架ganyde。auto;} catch(ex){} 红月卡莲的人生 如果说鲁路修的同学中谁的经历最复杂毫无疑问就是日本和布列塔尼亚混血的红月卡莲。 如今芳龄二十三岁,身为超合众国情报部长,和前帝国第一贵族世家基诺谈恋爱的卡莲,比起之前被ass控制了夫人的扇要,苦哈哈保卫神月耶的藤堂和千叶这位现在的人生可谓春风得意。 可谁能想到这个女孩之前还是被日本和布列塔尼亚同时嫌弃的混血儿,甚至一度打算靠吸食迷幻剂来排解心中苦闷的人呢? 个人资料 1、标榜反布里塔尼亚的抵抗组织的成员,继承失踪的哥哥直人的意志加入了组织。在成员中对被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夺去日本的憎恨也属于很强烈的一类。在黑色骑士团中被任命为王牌机师。 2、在学园里隐藏了本来的身份,使用了父亲的姓氏,自称卡莲休坦菲尔德。为了掩饰因参加抵抗活动而经常请假的事情,伪装成体弱多病而老实的性格,但与本来完全相反的性格让她感到很厌烦。 3、拥有操控knightfra的天赋,被zero所看重。其实力足以精巧操控最新型的机体“红莲二式”,甚至能与布里塔尼亚军屈指可数的强手兰斯洛特势均力敌。 4、搭乘机体是相当于第七代的高性能机“红莲二式”。最大的特征是搭载在右臂上的辐射波动结构。这是用于近战的特殊装备,可以通过对目标直接高频照射,从内部破坏机体。 5、本来的发质是发梢向外反弹,在学校展现出来的直发是上学前经过搏斗后努力的结果。因为头发一被水淋湿马上就会翘起来,无法隐藏真实身份,所以在下雨天和有游泳池课的日子上学率被认为无限低。auto;} catch(ex){} 蕾拉玛露卡尔传 无论走到哪里,蕾拉玛露卡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管是信奉纯血派的老师弗兰克斯、信奉自由主义的eu将领,还是信奉平等主义的刘宣兄妹都认可这一点。 生于革命日11月7日的蕾拉似乎天生就带着使命。 特殊部队wzero的司令官。提议设立的是她自己,由于阿基德的活跃而纳尔瓦作战获得成功,她也因此从参谋晋升。没有对日本人的歧视意识,以人身安全为代价,接纳了寻找容身之处的亮他们。 有着在六岁左右父母去世的过去。其主要原因是对父亲的暗杀事件。蕾拉被人称森林魔女的神秘女性救了一命并赋予力量,但她的记忆不清晰,一直以为那件事就是个梦,她也不清楚那位森林魔女就是自己的第二妈。 出于对纳尔瓦作战的后悔,她提出了不会让任何人死亡理念。为了在完成作战任务的同时让全员返回,不惜亲自奔赴危险的战场。她参与作战的那个模样,逐渐得到自己的众多部下的信赖。 伽马作战时蕾拉搭乘的机体就是“亚历山大type-02”。 这台机甲搭载了控制15架无人机的系统,除了遥控攻击之外,还可以通过无人机掌握战况。 从斯洛尼姆回来后,蕾拉为了克服不擅长的家务,曾经打算亲手给白狼城的大家做饭。但是,从准备阶段开始就接连失败,最后被看在眼里的安娜拿走了菜刀,最终没能挑战下厨,真是万幸。 有趣的是过去的人们都说蕾拉和刘宣,这两位联邦主义大佬简直就像是火星撞地球,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却是最好的朋友。 少时 刘宣喜动,小小年纪又混了几年街头帮派,常常血脉喷张,江湖气从小就浓,爱打架,打了无数的架,全是为朋友出头。 周香凛也是“火”性子,火爆脾气喷涌四溅,对刘宣总拳脚相加。auto;} catch(ex){} 神秘少年阿尔传 grc男主,gg养子和恋人,新一代gg,在成为de前有着“能看到事物方向”的ass。 这位是鲁鲁修之外的第三个de持有者,战绩是开着一台无赖干掉了几十台格罗斯特。这是什么概念?无赖是四代机,格罗斯特是五代机精锐,中间还差了个桑德兰,差不多就是一代半的差距。 这位曾经是教团的试验品之一但在皇历2017年转运期间和众多囚犯逃出生天,他逃到阿什福德学院被学生们收留,但这也让机情局开始注意这所学校。 之后这位也参加了尤菲米娅组织的的各种活动。 1、阿尔与尤菲米娅和朱雀一起对关于如何度过年末正相谈甚欢。他从始至终目击了以这段对话为契机,同样在场的其他成员之间关于过哪个节日更好的讨论变得白热化最后一发不可收的全过程。 2、根据米蕾的提案,决定举办关于如何度过年末的芬布尔大运动会之后,阿尔马上就被圣诞节阵营的cc命令做日本新年阵营的间谍,得到了能与两个阵营的领导人朱雀和尤菲米娅见面的机会的他,知道了二人都抱着想一起度过年末的愿望。 3、虽然阿尔知道了朱雀和尤菲的愿望,但是也知道了两人不希望给在大运动会中涌现热情的两大阵营泼冷水。向鲁路修寻求智慧的他,得到了在最后一个项目中制作出可以一个可以说服大家的场景的对策。据悉,没有胜负的比赛结果对朱雀和尤菲两人劝说大家很重要。 4、他相信朱雀和尤菲米娅可以成功说服大家之后,便参加了大运动会。他通过比赛项目看到了双方互相理解两个节日有点的情景,克服了难以到达的最终项目的状况,见证了两方阵营的评价结束的场面。但是,就在他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高举春节大旗的天子和星刻出现了。 5、在礼物赛跑后,说礼物没有品味一事的阿尔向朋友发牢骚。但是,无论男女都对于阿尔送给露库斯的物品得出了不懂女人心评价。为博取同情,阿尔对archive述说了事情的经过,但得到的却是蔑视的视线。auto;} catch(ex){} 黑骑团王牌技师 介绍了帝国的组织结构和阿什福德学院的情况,我们再来讲讲鲁路修的组织——黑色骑士团。 首先我们跳过熟悉的扇要和藤堂镜志朗,先来讲讲骨干人员。 四圣剑,这个光荣的名字是黑色骑士团永远的荣耀,藤堂镜志朗手下的四员大将,分别是朝比奈升悟、千叶凪沙、仙波崚河、卜部巧雪。他们最初隶属于军队残余的樱花解放战线,后加入黑骑团。 作为藤堂部下四圣剑中唯一的女性。千叶凪沙留着黑色短发。鲁路修被捕后这位也被帝国逮捕,后被救出。在之后的发展中,得知其对藤堂不同寻常的情感,也从最后一集的全家福照片中猜测到她最终选择和藤堂走到了一起。 藤堂部下四圣剑的一员。朝比奈升悟戴着眼镜,外观如同少年一般。这位是原军队中尉,之后担任黑色骑士团一号队队长。开始时同样被帝国逮捕,后被救出。在第二季op中以纯蓝驾驶服之姿登场被卷入核爆炸中,死亡。 身为藤堂部下四圣剑一员。前辈仙波崚河体型庞大。之后担任黑色骑士团二号队队长。鲁路修被捕后这位同样被帝国逮捕,后被营救出来。于太平洋奇袭作战中被基诺的tristan突袭,战死。 藤堂部下四圣剑的一员。由于之前在旧军队是少校军衔,所以卜部巧雪在四人中的身高也最高。在鲁路修失忆后的一年内共同领导黑色骑士团作战,第二季开场指挥了营救鲁路修的“飞燕”作战。 这位同时也是zero=鲁路修的知情人之一,和卡莲一同迎接鲁路修的回归。为救鲁路修,而想与罗洛驾驶的文森特同归于尽,最后自尽而亡,由于这位死亡使得组织内部对鲁路修的误解进一步加深。auto;} catch(ex){} 扇要的痛苦挣扎 至于黑色骑士团的领袖们事实证明都不太够格,尤其是第二号人物扇要。很多人私下嘲笑他是布列塔尼亚纯血派的女婿。 半夜,虽然有维蕾塔陪伴,扇要完全睡不着,这位只能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一团乱麻。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大电影,上午他收到报告:联邦发生刺杀事件,欧系布列塔尼亚再次发生叛乱,超合众国主席团临时决定以樱花国京都为临时驻地,毕竟只有这里还算安宁。 可当他刚刚喘过气,紧接着就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帝国军机情局头目丘薇尔,她带来了新的指示:立刻动手,将所有超合众国领导人劫为人质! 他无论如何想不通,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竟会答应那个诡计多端的摩德瑞如此不可理喻的请求,简直是荒谬! 时间回到一年之前,地点就在脚下的日本。 …… “敌军已经逼近日本,把所有重伤的的奴隶都杀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他们泄露秘密,现在带我去见扇要。” “yesyourajesty“ 此时,三号营地里一个门窗被完全封死的监牢里,油灯已经慢慢枯萎了火光,日本前首相扇要目光呆滞,看着黑暗渐渐如潮水般,将屋内给彻底淹没。 这段日子为了让他屈服,他只有饮水,没有吃食,时间,对扇要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失去火光的地牢暗无天日。 两个礼拜过去后,他开始在无奈下吃所有的能找到的东西,从黑色骑士团造反时,原本设想自己一旦被俘轰轰烈烈的死去,要不失尊严,彼时坐拥军队保护、权力支撑的的扇要曾不止一次慷慨地想过。 但事到临头,就算以最卑微的方式,他也不想死,真的一点都不想死,有时他也觉得可笑。 这是该赞美生命顽强呢,还是嘲笑自己贪生怕死呢? 终于,铁门轰然被打开,此时的扇要半身裸体,捂着毛发散乱不堪的脑袋,窝在墙边角落里,被突然射入的光线照得无法开眼,连话都说不出。 几名如狼似虎的布列塔尼亚士兵,将扇要的头发抓住,把他像牲口般拖出来,此时的扇要目光涣散,嘴角微张,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像丢面口袋一样扔了进来,面对摩德瑞的问询他还是那句话: “我已经将己方军团的番号和具体位置全部都交待出来了,这也是我所知的极限了,你们就算是杀死我,也是毫无益处的。”某 “扇要,你心里很清楚,我要的不是你说的这些,而是关于ass和de的情报!” 对于摩德瑞这个要求,扇要沉默了,整个囚室都没有声息,良久见扇要还是沉默,摩德瑞有点不耐烦了,“扇要,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把那个机情局的叛徒带上来” 门外,两个卫兵把遍体鳞伤已经半昏迷的维蕾塔押了上来,身穿骑士服的丘薇尔跟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扇要,你看到了,那就是你老婆给你生的儿子,说实话你小子真有福气,没有任何能力却成了骑士团头子,长成这样居然拐跑了机情局纯血派的特工。”auto;} catch(ex){} 扇要的疯狂计划 藤堂镜志朗,原本是旧日本军队中佐。剑术高超,体术亦过人。 下属有四圣剑,但目前仅有一人幸存。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入侵日本期间,因为在严岛对布列塔尼亚帝国军的突击胜利而被称作:奇迹的藤堂。现已与旧下属千叶风沙结婚,仍供职于超合众国。 后来藤堂之所以选择和自己的老朋友扇要分道扬镳,按他自己的说法是因为祖先藤堂高虎显灵。 “藤堂先生!” 刚刚走出京都金阁寺,藤堂镜志郎就被一个响亮的声音叫住了。 藤堂缓缓的转过身,望着叫住他的扇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的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就想和您谈谈,你知道我就要出征澳洲的帝国军了!”扇要一脸恭敬的说。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吗?”对于扇要的恭维,藤堂冷冷一笑。 扇要好似没看到也没听见,“到我那坐坐,我想请教你对战事的看法。帝国军可不是善茬!” …… 坐在扇要的首相府邸许久,他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盯着藤堂。对于扇要的古怪行径,藤堂却没有追问自顾自的品着香茶,等着扇要先开口。 “你恨鲁鲁修吗?藤堂!”扇要突然开口道。 藤堂诧异的看着他,不相信这会出自他扇要之口,“扇要,你为什么这么问,鲁鲁修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何来恨不恨的,再说没有鲁鲁修你怎么能成为日本首相呢!” 扇要狡黠的一笑,“这是实话吗?这里没有第三人。藤堂先生说实话!其实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那个zero不是朱雀而是鲁鲁修,实话告诉你他现在已经有了不老不死之身,将成为永远的世界之王,到那时候恐怕只有超合众国而没有日本了,虽然我也很感激他的知遇与提携之恩!所以我很矛盾,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感激!”auto;} catch(ex){} 藤堂的政治纠结 虽然扇要离开了,但藤堂却清楚的知道,在他回军之前肯定会对目前超合众国的中心—京都金阁寺下手,因为不仅目前不仅神月耶住在哪里,天子大人、娜娜莉等人也都住在这里。 可是最重要的猎物,鲁鲁修却不在这里。 一想到鲁鲁修,藤堂就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平心而论鲁鲁修胆识过人,一代雄主,但却也幼稚的可爱!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屠戮一座城的人,却也会毫不犹豫的完全信任一个人!扇要恰恰正是他完全信任的,即便有三次明显的叛变倾向仍然信任他。 要说扇要会谋反,估计除了扇要自己外的天下人都不会相信,因为和其他出身贵族的黑色骑士团成员不一样,扇要的一切都是鲁鲁修给的,没有鲁鲁修,扇要现在恐怕还是最卑贱的野人。 但是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何况扇要梦想得到权力,要达到这个地位必须要除去鲁鲁修这个绊脚石,所以他要谋反,鲁鲁修必须要死。而我藤堂,真的要和这种人同流合污吗?可是鲁鲁修……多少要作点什么,我不想成为那样的无耻之徒而无谓的死去。 西南会战进行的很不顺利,新编组的帝国军抵抗果断且猛烈,卡诺恩与卡拉雷斯各领一个军团,一左一右,牢牢的将刘宣和扇要军阻挡在密克罗尼西亚以北。 双方交兵数次,胜少负多,损失惨重。告急的信件一封接一封的驰进日本,飞入金阁寺。却似乎无意给扇要他们发派援军,也许在他看来15万人人已经不少了。 不过在藤堂看来,这只是扇要的计略罢了。扇要在黑色骑士团追随多年,他肯定料到神月耶最初不会发派援军,而他此举的目的不过是让人以为他在前线心无旁骛,他则趁机对信长下手。 次日,神月耶传召在本能寺召见了藤堂,更让藤堂惊讶的是已经一年多没有露面的zero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是他戴着面具,身边也没…… “藤堂君”zero拍拍藤堂的肩膀“你领军去联邦运一批粮食弹药储存在南方群岛,再以南方群岛为据点坚守一直到我率领联邦和黑色骑士团主力过来!”auto;} catch(ex){} 藤堂高虎的训诫 外边闹得天翻地覆之时,藤堂却独自一人回到了下处房里,换了居家衣服,锁上了房门,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入来,只见正堂里有一处灵位,除供奉之前老战友四圣剑的灵位,正中还有一处灵床,上写“先祖高虎公之位”七个字,就是那位着名战国将军藤堂高虎,他也是藤堂镜志郎的祖先。 藤堂就着灵床前点起灯烛,铺设祭品。半小时后,一切安排得端正,藤堂扑翻身便拜,说道: “先祖高虎公英灵不远!你在世时藤堂家何其显贵,自您死後,不见分明!你若是有心提点后人,托梦与我,后辈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说着藤堂把酒浇奠了,烧化冥用绘马,便放声大哭起来。 哭罢,藤堂将祭祀用的羹饭酒肴吃了,拿来两条席子就着灵床前睡下了,自从接受佩刀成为武士后每当有重大事件时,藤堂都要来到这里和祖先共眠。 尽管妻子千叶始终认为这是封建迷信,但一向随和听老婆话的藤堂这次却十分固执己见。 约莫将近凌晨时候,藤堂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将起来,看那灵床前玻璃灯半明半灭; 抬手看了下手表的时间,正好是凌晨一点。藤堂叹了一口气,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语口里说道: “我这一生性格懦弱,空有武士之名却始终未有甚分明,唉!” “谁这么说的?!” 说犹未了,只见灵床下卷起一阵冷气来,盘旋昏暗,连灯都遮黑了,壁上纸钱乱飞。那阵冷气逼得藤堂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只见一个身穿战国铠甲的人从灵床底下钻了出来,叫声: “后辈小儿!为何在此叹息!” 见是始祖大人,藤堂连忙纳头便拜,接着就将自己和日本解放阵线、黑色骑士团、鲁鲁修之间那些纷繁复杂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向眼前这位“始祖”报告一番。auto;} catch(ex){} 迪特哈尔特小传 迪特哈鲁特·利特黑色骑士团的宣传员、情报员迪特哈鲁特·利特。 是十一区中央电视台的电视制作人,具有不媚俗的性格。活跃地进行各种事件的报道。志愿加入黑色骑士团,提供了zero有关帝国正准备对日本解放战线进行攻势的情报。接着又提供了有关柯内莉亚准备捕捉日本解放战线片瀬少将的情报,因贡献卓着加入黑骑团。 内心渴望混沌,那种感情更因为zero的登场而变得无法抑制。 至于迪特哈尔特为什么这么渴望混沌,说起来挺可笑的,居然是因为被自己女朋友抛弃。 两人就这样呆坐着,恰好在这时,酒门前传来一阵哭声,一个看起来喝醉了的女子伸手抓住一位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你要跟着我走。” 那个男子周静怡认识,是帝国大学那边传媒系的一个老师迪特哈尔特,也是出名的大众情人,他看上去很清醒,尴尬地试图带女友离开,却没有成功。 离别之夜,男女之间哭几声实在正常,之前酒里坐着多是准备各奔一方的情侣们。见此情此景也不劝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事中,幸福的生活相似的,反正分手的痛苦却各有各的不同。 然后就是非常狗血的剧情,这位帝国大学讲师就被免职流放去了殖民地十一区,放了闲差。 目睹了zero创造的奇迹,虽然身为布列塔尼亚人,却被他的领袖魅力所吸引。确信zero是总有一天会给世界带来混乱的存在,为了加入黑之骑士团,提供了布列塔尼亚军的情报并尝试接触。auto;} catch(ex){} 成濑幸也的秘密 作为第三方势力代表,完全由樱花国编外人员组成的wzero特战队翼龙大队一直是个特殊存在。 它的指挥官,生于皇历2001年11月17日的成濑幸也也是。 作为听从蕾拉的劝说,加入eu特殊部队“wzero”的翼龙队以换取人身安全的日本三人组之一。成濑把流和绫乃当家人一样的存在。那种心情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下定决心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们。 这也是为何后来绫乃牺牲于华沙后,成濑会收养绫乃的孤女。 有着在eu的贫民区被了同为日本人的家伙所欺凌的过去。用自制炸弹进行复仇之后,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而来到地下社会,在那里成濑遇到了流等人,第一次遇到了可以信赖的朋友。 由于对同伴的感情实在是过于强烈,这位经常会采取不顾自己生命的行动。为了保护同伴,即使穿上炸弹也毫不动摇,幸也对此有所自觉。认为阿基德与他有相同的味道,觉得他的存在很危险。 一开始翼龙队并不受众多eu本土将领的信任,但随后的战斗中翼龙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蕾拉的眼光是多么的精准。 那还是在柯内莉亚领兵再次进攻eu时。 虽然这么做心有愧疚,但见自己的部下安心蕾拉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温克尔将两名议会联络官带下去休息。等下午游击队的部队抵达后再具体研究行动方案。 送走议会的联络官后。蕾拉叫住了张天胜道:“回去和弟兄们解释一下任务的重要性。如果实在勉强就算了,另外还是将特战队的战斗骨干挑一部分出来支援他们。下批新兵我优先补充给你。” 蕾拉的话不多,但是在听来却无比苦涩,这是摆明了这次的任务将是有去无回,主君这么做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嫡系部队。她的特战队可是eu军唯一一个有满编八个21台机甲的加强连。其中基层军官和战斗骨干都是原来自己游学帝国过来的老底子。即使是新兵也是精挑细选的好苗子,尤其是那些新近补充来地老兵和刚刚毕业的青年军官。实在让她难以割舍。auto;} catch(ex){} 佐山流的小贴士 和成濑幸也的经历相似,出生于原十一区的佐山流在加入eu特殊部队wzero的翼龙队之前,也是从从之前隔离的贫民区逃了出来,靠非法手段维生。至今仍在继续寻找一个可以自由生活的人。 佐山流,他父亲给起的名字本是希望这位能平平安安,可惜这个好名字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运。 他10岁那年帝国军入侵樱花国出身军人世家的佐山流失去失了双亲,靠吃百家饭才活到15岁,后来草逼中校的解放阵线来到他们的村子募兵,佐山主动替一个恩人的儿子当了兵,又经过了几次战斗,他从小兵混到了中队长。 这期间佐山认识了身为大队长的成濑幸也和同样身世的小队长香坂绫乃,几个年龄相仿的青年很快就成了朋友,并许下了战争结束后共同回乡村隐居的愿望。 可惜愿望终究是愿望,两年间佐山流他们跟着草逼中校到处打游击,开始的时候部队零星还有补充的给养,军饷多少也有点。 但去年年底,他们的部队在作战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全军覆灭,草逼中校阵亡,下面三十几个中队和上面失去联系,逐渐做鸟兽散。大多数跟随一名叫藤堂的前辈投靠了如今势头正盛的黑色骑士团。 而成濑幸也是草逼的副官又是名义上的大队长。他不能跑,并且队伍也不能散。他觉得要是跑了就太对不起司令了,但是他也知道他绝对不能再待在十一区,毕竟他始终怀疑那次失败有内幕。 “什么代表正义和希望的黑色骑士团,说不定草逼中校的事就是他们主谋干的。”auto;} catch(ex){} 消逝的香坂绫乃 作为翼龙队的重要指挥官香坂绫乃,和其他军人出身的成濑等人不同这位从小就在eu的贫民区内长大,没有去过祖国。但讽刺的是在几人之这位对母国感情最深。 由于与在地下社会遇到的流和幸也的关系犹如家人一样,所有人都知道绫乃是容易表现出感情的性格。为了不让情报泄露出去,作战计划经常向她保密。这种行为,每次都让绫乃感到很焦躁。 绫乃从小就被祖父教导是武士世家。非常珍惜从祖父那里继承的小太刀,作为守护刀经常随身携带,后来绫乃把小太刀作为友好的证明让给了阿基德。 搭乘机甲为eu的knightarefra亚历山大type-2。 左臂上配备了折叠式可变剑是绫乃专用机的特征,以独特的剑术本领为武器担当前卫的近身战。 绫乃才15岁是主角团里年龄最小,难怪wzero部队里看上去就她一个没有在动脑子,不过话说回来娜娜莉、阿妮亚、神乐耶三个人也是15岁,怎么就如此没脑子? 之后旧帝国崩溃,香坂绫乃继续担任翼龙队少校队长、wzero特战部队上校副司令等职,直到新帝国崛起,皇历2022年那一天。 阿基德被强行架走后,战斗不到两个小时就完全结束了,夏洛特的军势先被香坂绫乃带领的残兵狠狠冲击、割裂,但随后她们就因为数量不足被一块块被撕咬吞噬,中军还能坚持抵抗下,而后军很快就向着有缺口的一面溃逃而去。 然而那边很快出现了夏洛特的青年军团精锐,他们装备精良,排着整齐的锥形阵,提着染满血腥的铁链锤、刺枪,机甲的头顶上独立的羽翎和鬃毛激烈晃动着(这是夏洛特为自己的新军团设计的),静默着朝着满天败兵滚滚杀来 这时,前方攻势受挫的香坂绫乃带领仅剩的十几台伤残机甲凄惨地退回到了后卫线前,他们中许多机甲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已经无法再继续上前作战,至于那些地面辎重部队早就已经去投降了。 此时两军对峙的原野上,还有许多破碎的帝国军机甲和尸体被遗弃在蕾拉军阵地前壕沟前,没有来得及被抢回或收敛。 “该死的!” 看着又一轮攻势被打下来,夏洛特真的很恼火,因为刚才这一次短兵接下来,她的两个军团又损失了五六十台机甲,从火力来看夏洛特十分确定敌军已经没弹药了,可现在她两个军团数千台机甲就是突破不进去,真是太混蛋了。auto;} catch(ex){} 叶成勋的回忆录 第1190章 叶成勋的回忆录 皇历1992年的一个下午,中联首都朱禁城一处破烂的贫民窟,当时还是流浪儿的叶成勋收拾着自己捡来的瓶子之类的,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经过,溅起了水,打湿了叶成勋的衣服和裤子。 叶成勋骂着脏话让对方停下较量较量,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很好的小男孩,居然跟普通人一样和自己这个乞丐一边道歉,一边还给自己手里递出了几张纸巾。 “是的,就是那时候,哥哥他跟我一样。后来叶成勋想着:都是普通人,他会尴尬,会愧疚,也会为自己找理由。此时机甲窗外的景色天旋地转,眩晕的他已无法回忆起更多,只记得,那时他问他:未来想做什么。他忘了他回答什么,只记得之后两人放声大笑。 之后一切在火光中,统统归于平静,天人两隔。 最后一刻叶成勋想起的还是和哥哥刘宣及妹妹周静怡在旧帝国的某些快乐的岁月。 …… 新年这天,见周静怡去外出打工叶成勋有事出去了,刘宣就忙里偷闲去参加之前的国际象棋比赛。 棋社里此时热闹非凡,今天举行新春大奖赛。年老的、年少的、白人、黑人、汉语的、法语的布语的,各路人马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祺里还专门从世界协会请了两位专业棋手来指导。 上午九时正,裁判长开始宣布比赛规则,比赛开始。一级棋士组里有六人,大都是帝国人,只有刘宣一个东方人,而且和他们大多都没有交过手,因此不摸底细。 他的第一盘是和一个欧系布列塔尼亚男人下,此人棋风异常凶悍火药味很浓,还在序盘阶段,就在一个角落上杀开了。 面对眼前这盘棋,刘宣决定采取弃子之术,遂逐个将棋子送入虎口,对方不吃又不行,吃了又很难受,因为刘宣不动声色地顺势筑起了一道很强的外势。结果对方虽然在角上宰获颇丰,但天下尽失,只好中盘称臣。棋下完了,对方坐在那里还不肯起来,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两眼蹬着刘宣,不知这盘棋是怎么输掉的。 下一个对手是之前那个拉普拉塔人。刘宣之前打听这个人,据说这个拉普拉塔人曾经到东方留学过几年,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老雷顿的儿子,新晋商人贵族,目前在读皇家大学经济系预科一年级,平时烟酒不沾,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 稍微开局两人便下棋如飞,很对路子,没有长思短考。但没过多久,刘宣就发现他的棋风和之前又不一样常有妙棋出现。 刘宣不禁抬起头来打量起这个青年来。蓝西装,花领带,仪表很整洁。他下棋很专注,身的各个部位没有多余的动作。对方发现对手突然停止了下棋的动作,不禁用眼睛上瞟,发现刘宣在观察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便友好地笑了一下,眼睛又回到了棋盘上去。但是因为之前已经已经互相了解过,刘宣还是棋高一着,赢了这盘棋。 一盘结束,小雷顿伸出大拇指,对刘宣说:“你的棋真棒。” “很高兴和你下棋。”刘宣也很有礼貌地说。 中午时分到了,裁判长宣布暂停四十分钟,大家吃饭时间。小雷顿提出一定要请刘宣吃饭。也不等刘宣同意,他就打电话到自己的酒店订了份中国大餐,有烧全鱼,炸大虾,蛋饺,糖醋排骨,粉蒸肉,鲜藕夹,银丝鳝糊,麻婆豆腐,上海青菜十分丰盛。两人各自斟满一杯可乐(布列塔尼亚规定18岁前不能饮酒)一起为再次相聚干杯,为国际象棋干杯,为在布列塔尼亚继续奋斗干杯。 蕾拉与静怡初遇 与此同时,周静怡则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打工的老妇人家。新年这天她似乎特别倒霉,给狗狗洗澡的时候被咬伤了,老妇人还算好心,不光带她去医院打疫苗,还让她提前回家,除了工钱外,还额外给了她一笔可观的补偿。 地铁的车厢里空空的,随着哐当哐当的响声,车灯忽明忽灭。齐小娟紧裹着羽绒大衣坐在一个角落里,胳膊上被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唉”周静怡轻轻叹息了一声,身上还在微微颤抖。 她看了看车厢,只有一个醉鬼手拿酒瓶,口吐白味地躺在椅子上说胡话。车厢的两壁上,各种广告五颜六色,预防艾滋病毒的,拔蛀齿的,时装模特儿的,推销香烟的。 看着看着,周静怡感到十分疲倦,两只眼皮不断打架,她强撑着,怕坐过了站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猛地一停,周静怡的头撞到了前面座椅的背后。她清醒过来赶快看外面站名,已经到了,她马上站起来下了车。 一出地铁站,凛冽的寒风就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她的住处离地铁站口只有几百米之遥,黑乎乎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楼影森森,一个个的门洞阴暗怕人。 刚走到一半,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几个人来,前后堵住。一个硕壮的大汉从后面用一只手臂卡住周静怡的脖子,并使劲往上一提。 “咳咳……救命啊!” 周静怡的双脚就不由自地踮了起来,那人又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使她不能再次喊叫。 这时另一个人从前面开始掏周静怡衣服的口袋,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放进一个口袋,动作异常快捷麻利。 没想到搜身完毕,这群人发现被劫者居然是个挺漂亮小姑娘,几个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竟然开始脱静怡的衣服,并把她向暗处拖。 见此情景周静怡拚命挣扎,情急中使劲咬了后面那人的手背,痛得那人松开了手,周静怡趁此一刹那挣脱了身,拼命向对街跑去。那帮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刚跑到街心,正好一辆车开了过来。auto;} catch(ex){} 雷顿家族的崛起 他就是雷顿的父亲老雷顿,他同时也是禅达的开创者。阿拉西斯最早是布列塔尼亚一个冒险者,他先在禅达东边的丘陵里购置了一块土地种油菜。他打算把丰收的菜籽榨成油,运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 可是有一天,阿拉西斯开挖灌溉渠时挖到了坚硬的金属,再往下挖掘,他居然发掘出一个中型的樱井矿,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没有把矿据为己有,而是把矿献给了当时的联邦皇帝,皇帝深受感动,册封阿拉西斯为世袭伯爵,以表彰阿拉西斯对联邦皇室忠诚。接着阿西拉斯以自由开矿为诱饵,吸引淘金者前来他自己则经营旅店、酒馆和工具,使禅达小镇一夜暴富。 当时的禅达只是码头附近的交通枢纽,为过往的布列塔尼亚客商和eu旅行者提供基本住宿和打发时间的娱乐。那是禅达只有一条破烂不堪的小街,几个坍塌的货栈与七八个不起眼的破败小酒馆。 但随着大量布列塔尼亚和eu背包客涌入,给禅达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商人们在禅达娱乐消费、自由买卖、收购新鲜的农产品,年时间过去,禅达就由一条旧街变成繁华的集镇。 “在以后的岁月中,便利的交通运输和山区的金矿为禅达源源不断地输入财富。禅达城不断的积累着财富,建立了城墙,街道变得宽阔整洁,开挖了规模浩大的内河港口。原本不起眼的村落会在短短十年后成为北方明珠。” “那后来呢?”,对于帕西瓦尔家族的事周静怡总是很有兴趣,说起来和雷顿交往这么长时间却从没听他说过这些,看来老雷顿也没和他儿子说过这些。 然后……就是皇历2010年5月2日就是西方的布列塔尼亚帝国军驾驶着knightare,跃过浩瀚凶险的太平洋,登陆北方沿海。 平静的生活一下被打乱了。整个联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袭击。昨天还安静祥和的城市今天就成了抗击入侵的前线。失败的战报不断的被从前线传来。 旧帝都沦陷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后经济首都魔都也沦陷了,亚洲联军在太平洋和布列塔尼亚军队决战结果是全军覆灭,终于布列塔尼亚大军来到了朱禁城郊外。auto;} catch(ex){} 商业都市禅达城 第1193章 商业都市禅达城 根据《禅达合约》的内容,布列塔尼亚不对禅达发动进攻并将禅达纳入自己的保护。同时禅达需要每个月向王室支付10万金法郎作为贡金,史称禅达贡金。 很快,布列塔尼亚军队绕开禅达,向北攻打西京的门户。在继续东进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由洪古、黎星刻、周香凛率领的西部军阻挠于是着名的潼关大会战爆发了。 交战布列塔尼亚人和联邦人都从自己的本土征召数十万本族人,结果以布列塔尼亚军队战线拉得太长,国内补给跟不上而失败告终。 黎星刻藉此机会大举反攻,但最终由于尤河入海口附近的城里有布列塔尼亚重兵把守,所以他们最终只打下了距离朱禁城南边不远中游南边的兴洛。 由于兴洛和禅达在地理距离上最近,同时也为了不让联邦人觉得自己是布列塔尼亚走狗,伯爵决定:禅达方面也每年向联邦缴纳同样保护费,以换取自身的和平,从而继续保持中立。 虽然这种做法看似懦弱,但却踏踏实实的换取了禅达的自由与和平。而布列塔尼亚与联邦在签订停战协议时,也涉及到了禅达。 皇历2010年,联邦和日本联军败给了布列塔尼亚帝国,为了避免像日本那样沦为十一区,当时天子的父亲文宗皇帝签订了众多不平等政治经济协议,其中就包括那个着名的《开发优惠条款》。 根据条款:无论任何血统的人都可以到禅达开垦一块未开发的土地,前五年收取农户四成的税收,五年满期以后,土地归个人所有,向国家缴纳两成的税金,以后逐年按照土地升值的幅度缴纳一成增值的税费。 同时,商人前五年在禅达地区进行贸易只要缴纳一袋小麦或者等值的象征性关税,就可以在这里经营各种业务联邦而中央政府无权收取赋税,另外贸易额度大或者是带动大量人口流入的行业,比如民间建筑和矿场等,能够获取更多优惠政策。 因为这些优厚的政策,大批在战争中失去土地的农民、无业流浪汉和投机商、掮客涌入这里谋生,形成一股开发热潮。 受条约限制,这里不隶属于任何封建领主,居民不用纳税,也不受管辖,商人平等交易,相处得非常愉快,这里反而其乐融融。 当然禅达也有黑暗的一面,很多人口贩子也以禅达为交易的场所。他们通常向那些军队和佣兵团以低价买进战争俘虏,然后再以翻三倍以上的价格卖给他们的家人,对于那些没人要的战俘,则便宜的卖给竞技场做斗士,或者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用自己的工资来赎回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人贩子只要手上有人就能赚钱,算是个高薪的职业了,当然,贩卖人口并不合法,但是如果那些人贩子愿意上缴高额的税金的话,官方还是很乐意接受的,理由嘛?毕竟禅达每年还要向两个国家交“保护费”呢。 “那雷顿家族后来怎么去了布列塔尼亚呢?”看来周静怡更关心雷顿的事情。 “那件事后,联邦就指责阿拉西斯伯爵叛国,于是整个帕西瓦尔家族就搬去了布列塔尼亚,成为了帝国财政部长。” “欧。”周静怡不禁凄然,怪不得老雷顿不喜欢她这个联邦女孩。 “既然这样,现在布列塔尼亚帝国已经垮台了,条约也就应该废除了,为什么现在还是一切未变?”叶成勋对雷顿并不关心,身为民族主义者他更关心这块土地本身。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禅达有自己的军队,过去河流两岸常有暴徒抢劫商船,他们杀人越货,出没不定,渐渐还组织起水贼团,非常猖獗,为保证禅达治安,维持正常的内河贸易,禅达的治安官招募大批赏金猎人前来剿灭水贼。 许多流浪武士、失业佣兵先后涌到禅达充当赏金猎人。他们聚集在酒馆里秘密策划行动,久而久之禅达成了游侠和佣兵俱乐部, 从此之后,禅达成了佣兵的代名词。各地的佣兵雇主纷纷朝禅达送去雇佣书,城内的佣兵组织们则领命而去,却不知道能否安然返回。 中联天子李丽华 第1194章 中联天子李丽华 很多人会有疑问,中联天子到底是叫蒋丽华还是李丽华,其实这两种叫法都没有问题,因为丽华的虽生父姓蒋,但却是入赘的李唐皇家,所以天子还是叫李丽华。 和普通女孩一样,出生于皇历2004年1月28日的李丽华喜欢水蜜桃红茶和曲奇饼干,最不擅长的自己做主下决定,如果她真的生在一个平凡的中产,这位没什么。 问题是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中联的君主。这就是个大问题。于是因为是年幼少女,从两岁登基开始全部政治实权就都掌握在大宦官手中,丽华就是被当作装饰品和象征。自出生以来,她从未走出过朱禁城,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憧憬。 与星刻的相遇,是在他因给生病的犯人喂药而被捕的瞬间。星刻告诉她,为了日后成为守护天子的力量,他将和洪古周香凛等青年才俊一同前往布列塔尼亚的皇家士官学校留学,天子对他说出了她对外面世界的憧憬。总有一天要带她出去的星刻和天子,就在那个繁星满天的夜晚两人定下了永久契约。 天子与黑色叛乱之后流亡到蓬莱岛的天皇神乐耶由于年龄相近兴趣亦相同,所以两人很快就相处融洽了。对不能外出的天子来说,这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当得知神乐耶将在zero复活之际返回日本时,天子对其依依不舍。 当然神月耶对天子的影响当时也是得到鲁路修首肯的,不过后来出现了一些意外就是了。 在与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进行政治联姻的时候,天子也打算像过去的处境那样半途而废地接受。但是,星刻对婚姻持反对态度并闯入会场,她看到星刻的身影,向星刻表明了曾经和他定下的契约,并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星刻。 在皇历2018年—2021年这三年难得的和平年代,众人终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聚在一起玩乐。 比如在神乐耶的安排下召开的睡衣派对上,天子和聚集的成员们度过了愉快的时光。不久前还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她,对这个世界的兴趣越来越强烈,希望下次有机会,她还想尝试一下普通女孩子都会拍的那种“ぷり”。 得知举办了有关如何度过年末的大运动会的天子,和星刻一起高举春节的旗号前往大运动会。 可惜的是对决已经结束了,丽华感到很遗憾,但是根据同伴的安排,在圣诞节和日本新年之后还会举行春节后,她非常高兴。 在春节举办之际,天子想亲手制作灯笼。虽然被星刻所阻止,但热情却成功感染了他,天子开始制作灯笼。虽然天子很辛苦,但在神乐耶的帮助下,成功地完成了寄托春节和对伙伴们思念的灯笼。 灯笼完成后,天子一边构想着开心的向芬布尔之冬的伙伴们介绍一边度过这段时间。随着春节的临近,她的心情越来越激动,但由于不习惯的工作带来的疲劳,在准备最后阶段,她会不自觉地睡着。 天子注意到自己睡着了,担心春节是否已经结束。但是在她的面前是守护着她的星刻,她恢复了平静。在被灯笼所装点的芬布尔之冬里,一边说着构想好的介绍词,一边欢迎同伴们共度春节。 天子很喜欢神乐耶所准备的日本新年服装上的兔耳朵。春节之际神乐耶特意准备了一套带兔耳朵的中联服饰。天子甚至在宴会上也谈到了兔耳朵的可爱,使得喝酒后心情很好的玉城和扇大笑不止,最后成功地让藤堂戴上了兔耳。 现在想想,那时候没有各种算计权谋的大家还真是快乐呢。 真夏英格番外篇 第1195章 真夏英格番外篇 如果说谁是鲁路修这个故事中最为悲剧的存在,那毫无疑问就是日向兄弟——夏英格和阿基德。 日向兄弟出生在樱花国一个纯种武士家族,但母亲和别的男人绿了父亲,还生下了阿基德,但这并不是夏英格黑化的主要原因。 夏英格真正开始厌恶世界,是因为姐姐玛丽娜夏英格嫁给了帝国四大骑士团团长曼弗雷德。 这导致内心对姐姐疯狂爱恋的夏英格性格突变,认为世界是黑暗和错误的,丑陋的帝国甚至人类不该来这里受苦,于是开始立下肃清地球的计划,毁灭一切。 当然这些都是夏英格自己的说法,了解这位真实情况的蕾拉和刘宣对这位却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早在皇家军官学校时代,同为学生风云人物的蕾拉和夏英格是一对情侣。可是那次学生们发动联邦主义革命时,夏英格在深思熟虑后果断向自己姐夫曼弗雷德告密,出卖了自己曾经的恋人和朋友。 不过讽刺的是,夏英格出卖了老朋友却并没有得到帝国纯血派的认可,道理很简单:他的姐夫不过是七个骑士团团长之一,不过是区区一个中将,无论是和抠木朱雀的靠山皇女尤菲米娅还是刘宣的靠山海兰德亲王都是不能比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夏英格如此讨厌琼罗的原因,我出卖了所有,你就给我争取了这些。 这种疯狂心态下,夏英格的心态逐渐爆炸,他甚至在心里幻想了一个所谓的爱人。并把自己今天的一切都归咎于帝国。为此,他计划杀掉了所有的人,目的是不让他们再忍受世间的黑暗。 怎么说呢,按照夏英格自己的说法他的理想貌似是鲁鲁修和沙鲁鲁理想的结合,因为沙鲁鲁也想毁灭一切重新来过,鲁鲁修是想重建世界,为了所爱的人。 不过很遗憾的是夏英格和鲁路修甚至销鲁鲁是完全不一样的,鲁路修和早期的销鲁鲁固然是外表冷酷,可心里还是很爱那些人的。 而夏英格则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心,但可笑的是这位就是发狠也得不到大家的尊敬。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夏英格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但缺乏政治智慧,还自以为聪明的悲剧人物。 按照后来刘宣安慰蕾拉的话来说,夏英格总是给人一种喜欢耍小聪明但又总是弄巧成拙的感觉。 而在夏英格心中,他虽然憎恨帝国但离奇的是他却和纯血派勾结在一起搞政变,美其名曰自己和最强者站在一起是没错的。 从这里我们就能发现,什么拼搏奋进,什么靠自己的努力去把欺压他的人踩在脚底,在他原谅欺骗他的纯血派并憎恨希盟开始,通通都成了笑话。你夏英格说的好,你恨老天爷要毁灭世界之类的,但你就是第一个向老天爷低头的人,而且低得卑躬屈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可以说滥用的权力对于夏英格来说就是不公平的老天爷,祁同伟若是不得已屈服于纯血派,然后说我恨纯血派,这可以理解。 但他竟然谅解了那群伤害他最深的人,反而毫无理由的仇恨曾经对自己帮助他的人——蕾拉。 夏英格的那点傲气完全建立在自己强烈的自卑中,在他的各种筹划中,从他出卖自己的朋友那一跪开始就已经认输了,但他从来不承认。所谓为了爱人毁灭世界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真正控制他的早就不是他的意志,而是不断放大的失控的贪欲和对权力的渴望。 于他自己而言,他根本不是不妥协,而是彻彻底底的妥协。 再说他的处事技巧,和不断上下打点一直到最后一刻都谦虚谨慎的刘宣以及抠木朱雀不同,这位杀死自己姐夫后得到骑士团权力,立刻开始中饱私囊、大捞特捞,目的不要太明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新贵一样。更何况他直接把三大骑士团长的脑袋拿出来,做得如此明显如此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夏英格在政变。 结果自然是求锤得锤,最后被eu和帝国共同剿灭了。因为大家都不能容忍这种不可控力量存在。 日向阿基德小传 第1196章 日向阿基德小传 和可悲又可恨的日向夏英格比起来,他的弟弟日向阿基德只能说是质朴又无比幸运的。 和蕾拉同岁的阿基德,生于皇历7月4日,同战场上杀人无数的人设完全不同的是,生活中的阿基德是擅长烹饪和做家务的暖男。或许正因如此他才得到蕾拉青睐,毕竟这大小姐最不擅长的就是家务。 属于eu特殊部队wzero的少年。只由日本人组成的翼龙队的机师,拥有优秀的操作技术,在据说生存率无限接近零的纳尔瓦作战中实现了唯一的生还。平时虽沉默寡言,但在战斗中其表情会突变。 由同母异父的哥哥夏英格的爱别救生的ass造成的屠杀中唯一的幸存者。在那之后,直到真与翼龙队的初次对峙后,他才再次见到他。为了真所追求的理想,阿基德现在也仍然被要求去死。 屠杀的记忆至今仍以扭曲的形式产生着影响,阿基德从未感到过死亡的恐惧。因此,阿基德在战场上保持着远超常人的冷静,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但是,同时也存在着不顾生命的危险性。 作为精锐技师,阿基德搭乘机体是eu独立开发的knightare fra“亚历山大”。 阿基德有一个叫弗朗西斯的盲人朋友,不歧视eleven,但阿基德害怕和自己在一起会让弗朗西斯受到歧视,所以在参军之前就离开了他。每当秋天来临,阿基德就会想起和他一起度过的日子。 作为精锐技师,阿基德配备了机师之间共享视觉情报bra raid syste,阿基德可以通过无意识地干涉系统,使自己与己方机师精神同步,实现远超人类的协作。 bra raid syste是与特殊部队wzero合作的医学内科学权威索菲·兰德尔博士开发的,这位也是蕾拉的老师。其目的是通过虚拟空间将多个大脑并行化,使机师间共享视觉等信息,立体地把握战况。 纳尔瓦撤退作战中,试验性地投入了搭载bra raid syste的亚历山大,但没有被启动。然而根据阿基德带回的数据分析表明,只有幸存的阿基德对系统适应性较高。 接下来的斯洛尼姆的遭遇战中bra raid syste被激活时,发生了亮他们的大脑从属于阿基德,受到干扰的他们的战斗能力也会增强的现象。另外,根据模拟装置的数据,事先明确了亮他们对系统的适应性也很高。 启动了 bra raid syste的阿基德的亚历山大01型,头部的面罩呈现被打开的状态。 这是因为这台机甲在系统启动过程中,阿基德成为控制亮他们的主机,庞大的处理负荷的排热。 阿基德小时候被同母异父的哥哥真施加了自杀的ass。但是因为太过年幼,生存本能获胜,命令没有被执行,在这之后阿基德心中变成了命令和精神相抗衡状况。 在bra raid syste启动过程中发生的失控,是其内心被暴露在外的状态。 但阿基德真正的光辉顶点,是皇历2022年大战新帝国三骑士。 战场的中核位置,此时阿基德正在奋力突出重围。縀 这一仗打下来,阿基德都两腿发抖,禁止不住的双手发抖。他知道这是自己的ass之力几乎消耗殆尽的标志,可他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因为他知道这时丘薇尔、卡拉雷斯、诺亚特等帝国军将领都紧紧围在他身旁,而他身边只剩下了稀稀拉拉十几台亲卫机甲追随。 但是他现在不能撤退,因为他一旦后撤,敌人就会蜂拥而上,到那时后方的蕾拉将在劫难逃。 “为了蕾拉阁下,我阿基德什么都可以做!” 想到这里阿基德索性关闭了机甲的计算机系统,将其全部调成手动挡。因为只有这样,机甲才不会因寡不敌众而自动脱离战场。 “阁下,我们掩护您快逃!” 见阿基德还不撤离,左右亲卫都劝说阿基德趁敌人还未注意他们这支小部队时尽快突围,没想到反而遭到了阿基德一顿训斥: “糊涂我们逃了,蕾拉阁下怎么办,我们在这里多拖住哪怕一个敌军,都能让主君多一份安全,再说蕾拉阁下像亲人一样善待我们,我阿基德本就是该死之人,今天岂能贪生怕死呢!“縀 这样说着,阿基德就率领着左右十馀台亲卫机甲合声大呼,再次冲入帝国军核心阵中,原本摩德瑞以为敌军已经溃散,故而已经准备调派部下各军团去追击蕾拉了,但没想到斜刺里突然杀出这么一小队机甲,帝国军猝不及防,一时间居然被阿基德杀伤甚众。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敌人都被击溃了吗?”被这股蕾拉军突然袭击后,受了惊吓的摩德瑞顿时感到十分不满,怒斥卡拉雷斯等人。 “阁下安心,这一定是敌军残部,看我们生擒这家伙。” 说罢,诺亚特、夏洛特、卡拉雷斯等人立刻指挥帝国军上千台机甲将围阿基德和亲卫队围困了十馀重。不过这下,除了早先追击的丘薇尔以外,剩下的帝国军都被阿基德吸引,没功夫再去理会蕾拉。 眼见这股蕾拉军不能突围,夏洛特再一次对阿基德也发动劝降技能:“你应该就是那个日向夏英格的弟弟阿基德?我看你也是一个勇士,以你的才干,如果愿意放下武器投降,还担心荣华富贵吗?” 没想到夏洛特的话立刻引起了纯血派卡拉雷斯的不满,“这么多年了,夏洛特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和异邦人眉来眼去的,打仗就打仗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随即他直接下令,自己的军团开始对阿基德开火。縀 “卡拉雷斯,你这混蛋!”见自己的劝降就这么被自己人不体面的收场,夏洛特气的大骂起来。 但让卡拉雷斯尴尬的是,自己的三个机甲支队分别冲了三次,都被阿基德杀的四散奔逃,阿基德亲自手持镭射枪和亲卫队依托地面一处峡谷四面出击。半小时过去,帝国军没有一台机甲能够靠近,自己反而还损失多达十数台机甲。 “可恶,把炮战的重型机甲给我调上来,我就不相信拿不下来!”见帝国军这么狼狈,摩德瑞也觉得丢尽了脸面。 没多久一台重型炮战机甲就被调到战场,径直向阿基德藏身处紧逼过来。距离仅剩五百米,可不巧的是,这时阿基德小队的镭射枪只剩下仅仅一发弹药。 “阁下,用镭射枪开火。”见此情形众亲卫纷纷劝谏道。 “不着急,再等等。”可阿基德自己仿佛并不着急的样子,“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在这一发镭射,岂可虚发!“ 说话间,敌军的重型机甲已经前进到不足百米。这里已经重型能量炮的有效射击范围,只要一炮阿基德他们恐怕全都要完蛋。縀 “阁下……”几名亲卫技师此时已经紧张的浑身颤栗,有更胆小的连牙齿仿佛都在打颤。 “轰!” 就在帝国重型机甲刚进入百米范围准备开火时,阿基德立刻开火射击,帝国机甲应声轰然炸裂。 “好!”众人不仅欢呼起来,仿佛忘记了自己才是被包围一方。 …… 那次之后阿基德受了重伤,暂时退出了一线作战,成为了蕾拉的贴身侍卫,wzero部队其他人也各自离散,不过阿基德内心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他这个原本必死之人如今有朋友,有爱人,还能每天守在她身边,比起父亲母亲,姐姐玛利亚,哥哥夏英格,他太幸运了。 黎星刻家族秘史 第1197章 黎星刻家族秘史 当然中联的政治僵局不仅和曾经发生在帝国境内的希望联盟大暴动有关,更涉及到中联自身一些政治集团的斗争。 如今的中联因为是否实行君主制分裂成了以洪古、刘宣等为首的共和派和以曹懿、邵婷娟为首的君主派,双方内斗不断,甚至把矛盾闹到了战场上。 越是这种时候,人们就越发怀念那位年轻的领袖——黎星刻。 身为中联领袖,皇历2021年这位被暗杀时年仅43岁。可谓意气风发。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血缘还是友谊上,黎星刻和共和主义者的关系都很好。例如洪古是他在帝国皇家军官学校的学长,刘宣甚至是他的外甥。而这位本身也是君主派,也许他是宰相会不会不一样? 很多人都是这样期盼的,不过无论是曹懿还是刘宣都很清楚,他们的分歧不是靠情谊能解决的 作为中联第一批留学帝国的学生,黎星刻充分见识了帝国强大的武力和富裕的生活,但这更激发了他建设自己国家,发誓效忠于中联主君天子的决心。 回到国内后,这一批学生包括洪古、周香凛等人都被直接授予少校军衔,作为优秀代表星刻更是被选入宫廷任侍卫。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星刻对天子受制于宦官的待遇感到心痛,最终忍无可忍的他发动了政变。虽然兼具武勇和智谋,但这位却拒绝成为君主的建议。理由是身体被病魔侵蚀,但大家都知道这位心中只有那个幼年天子。 原因嘛黎星刻曾经因为给生病的政治犯人提供食品和药品,并亲自给犯人喂药而差点被判死罪,却被幼年天子所救。星刻为了报答她的恩情,答应带她去天子向往的外面的世界,并与她结下了永远的契约,可惜这个承诺没实现。 这种不太正常的君臣关系让这位在天子正在举行政治联姻时,为了阻止婚礼而发动了政变。政变虽然以失败告终,但由于鲁路修的计谋,最终成功地整肃了大宦官,解放了天子。这期间星刻再次发誓永远守护天子,并再次交换契约。 具体情形是这样…… 天帝八十八陵,中联历代天子长眠之处,例如伟大的太宗和第一位女皇武则天等。退入这里黑色骑士团就真的陷入了绝地。 这期间迪托哈特曾建议他退回蓬莱岛等待印度援军,而鲁鲁修则以印度军不可靠为理由拒绝回蓬莱岛,选择进入毫无退路的“陵墓”。 黑色骑士团在面对帝国军军以及宦官指挥的中联军大面积火力压制之下只得被动防守,扇要指挥地面knightare的地面火力防线,空中以藤堂,红月,弥海砂为首的空中战力,率领四圣剑以及其他黑色骑士团飞行knightare对抗以枢木朱雀为首的三大圆桌武士,场面激烈,火光与响动另这个天帝八十八陵及其四周与地震一般混乱。 且不提外面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黎星刻此时却是呆在斑鸠舰里的治疗室安静的接受紧急治疗,黎星刻除了手部严重灼伤,就连腿部腹部,也有严重的烫伤,内部出血甚至肋骨也断了几根。 本来这位就患有严重的肺病本来寿命就不长,这一闹,内部外部五脏六腑均全部受损,这个状态居然还可以活着,已经算是个大奇迹了,再加上辐射波动有摧毁人的神经系统的危害,黎星刻还保持着清醒的意志已经算很了不起了,麒麟儿之名对他来说名副其实。 守在黎星刻身边的除了医生以外还有一个白裙小女孩。 “星刻大人……” 那双晶莹透彻暗含泪花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治疗仓里面的男子。这位就是李丽华天子没有再去找神乐耶寻求安慰,经历这些事,她好像成熟不少,懂得了很多。 当神乐耶听到天子要去黎星刻身边守护的时候,她只是微笑了一下说“天子陛下,您终于找到真正可以依靠的人了吗?那就快去,作为朋友我支持你哦”说完,神乐耶也冲到指挥室的zero身边去了。 于是,天子就这样一直待在他身边注视着黎星刻。 “臣诚惶诚恐,臣始终没有完成诺言,死罪。” “不不星刻,你要好好活着,答应我好吗?” 黎星刻现在只能说很感动,开始的时候他不习惯,毕竟对方是君自己是臣,哪有君在臣身边这样看护的?而且自己身受重伤,本来就十分不堪入目,再加上治疗时的样子也太血腥了,不适合一个小女孩围观,但是蒋丽华却很固执,偏要守护在黎星刻身边看着他的脸,黎星刻没办法只好听从君令了。 黎星刻没有丝毫的懈怠,即使受伤接受治疗他也在思考战局。 现在天子对刘宣更多是寄托了黎星刻的感情,可虽然是黎星刻如假包换的亲外甥(刘宣的妈妈黎宛华是黎星刻的亲妹妹),但刘宣的成长经历让他天然和鲁路修一样讨厌所谓血缘的君主制度。 矛盾也就在所难免。 至于黎星刻搭乘机体是超高性能的knightare fra“神虎”。 原本是与红莲二式同时期、由拉克夏塔开发的机体,因为性能过高所以没有能驾驭的机师。胸部装有被称为天愕霸王荷电粒子重炮的光束武器,其威力可匹敌红莲可翔式的辐射波动。 由于黎家有从古代中联时代流传下来的奇怪的圣遗物。其家主的逸事中有很多与美色有关传说,故黎家被众多大贵族家庭疏远,保守的星刻也对这个家族传统很忌讳。所以今天它继续沉睡在黎家。 据传闻,那个圣遗物八成就是刘苍的宝具“东方苍龙”,也算是联系了“刘苍是星刻祖先”这个说法,嗯,星刻还和刘苍一样不擅长应对蜈蚣,从黎到刘,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奇妙的轮回。 皇神月耶的传奇 第1198章 皇神月耶的传奇 讲了上述这些事件各色人物的经历后,我们再来看看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也是唯一让鲁路修感到无可奈何的人物——神月耶。 虽然这位少女天皇和天子、娜娜莉年龄相同,都是皇历2003年出生,算起来生于八月十日的神月耶还比娜娜莉小几个月,但无论是谋略还是驾驭部下的能力,神月耶都是和鲁路修摩德瑞一个等级。 这都要归功于童年经历,和被哥哥保护太好的娜娜莉和一辈子不愁吃穿的天子李丽华不同,神月耶的童年可谓是在苦难中度过的。 暗中援助樱花国抵抗组织的“京都六家”的盟主。是以枢木朱雀强夺事件为契机向世界显示存在的zero的粉丝。神乐耶相信他的存在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国家的希望,出于这种想法,神月耶果断提出要自己成为zero的妻子。 不过这时候神月耶虽然身为盟主,但因为年轻,有时会被京都六家的桐原泰三、刑部辰纪、公方院秀信、宗像唐斋等人轻视。 但是,在行政特区的仪式会场发生屠杀事件的时候,这群家伙用自己的人头,充分证明‘死人有时候比活人好用’这个不变的真理。并指明了与布列塔尼亚战斗的道路。 接下来对鲁路修和神月耶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抠木朱雀。 严格来说神月耶和朱雀是表兄妹的关系,两人在布列塔尼亚入侵日本之前就认识。对于成为布列塔尼亚骑士的朱雀,神乐耶感到了对樱花国的背叛和强烈的愤怒,在朱禁城里再会时对这位帝国骑士说了带有讽刺意味的话。 那是一个童话故事。 因为娜娜莉出生时是体弱(后腿残疾)的狼,所以被抛弃了。 他的哥哥鲁鲁修不满狼群的决定,决定独自带着妹妹冒险来到人类的范围生活。 朱雀是一只快乐的秋田犬,刚刚满一岁,但是还处在成长期,拥有闲不住的性格。由于战斗力很厉害,被附近的狗狗排挤。 喜欢招惹附近的猫咪,尤其是叫亚瑟的一只黑猫,但是对方并不喜欢他。未婚妻是刚刚出生的神月耶(主人钦定的,朱雀并不喜欢那种毛还没长齐的小小狗)。 偶然一天,朱雀独自跑到附近的山上玩耍,遇见了落单的娜娜莉狼。外出觅食的鲁鲁修回来立刻向朱雀发出了警告,虽然他是狼,是顶级的猎食者,但是年轻的狼脱离了群族便没有了优势;并且喂养娜娜莉让他长期营养不良;附近的山林也并没有丰富的食物……综上原因,鲁鲁修警惕地威胁了朱雀、让他离开了这里。 朱雀从小就被教育躲着山上的狼,但是真实见到了狼之后,却发现山上的两头狼才是弱者。 相比于每天被喂养,吃得胖墩墩而又强壮的自己,鲁鲁修和娜娜莉都稍显瘦弱。于是他每天偷偷地偷出主人家的肉叼到鲁鲁修和娜娜莉的窝里,一来二去和不能外出的娜娜莉熟悉了起来。 这就让朱雀产生了幻觉,自己也是一头狼,不是狗。 这个笑话娜娜莉给很多人讲过大概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 除了国仇家恨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根本原因是原本朱雀是她神月耶的结婚对象,结果这家伙就那么抛弃了她,和尤菲米娅好上了。 可见,这位小天皇也不是对什么事都能冷静处理的。 加入黑色骑士团后,凭借出色的斡旋能力,神月耶很快在黑之骑士团负责与外国的谈判,与以中联为首的许多国家有着沟通。 但是,比起政治问题,她有时候会提出让zero感到困惑的个人之间的恋爱问题。 不过这些都随着零之镇魂曲的实施烟消云散,之后神月耶只能以非常尴尬的心态处理和新zero朱雀之间的各种关系。 比如皇历二零一零年那次万圣节狂欢,仔细想想那也是最后一次大家毫无顾忌的聚在一起。 小时候,神乐耶曾被任命为枢木神社祈愿丰收的供奉之舞。但是当天,因为发了高烧,舞蹈变成了朱雀代替进行,并且神乐耶,听说朱雀的舞蹈受到了好评。 当时心中的羞愧之情,至今仍扎根在神乐耶心中。 根据米蕾的提议,阿什福德学园和黑之骑士团在芬布尔之冬举行了争夺点心的万圣节活动。 对于zero缺席一事,神乐耶有了决定作为黑色骑士团的精神支柱行动的觉悟。 根据活动的宗旨,神乐耶决定化装。作为芬布尔之冬成员,没有过去芥蒂的她,毫无抵抗地穿上了异国服装。但为了显示日本人的心意,她选择扇子作为配饰。 一边注视着演习的战况,神乐耶扮演着服饰的角色——不是作为胜利女神而是吸血鬼们的盟主,鼓舞着同伴们。这样的曾经的旗舰斑鸠号的舰桥,被和天子一起准备的手工制作的万圣节装饰点缀着。 万圣节活动最终以阿什福德学园一方的胜利告终。虽然在点心争夺战中失败了,但是神乐耶为了表示感谢,带来的日式点心和抹茶招待黑之骑士团的团员们。 点心争夺战的万圣节活动决定后不久,神乐耶为了让天子也体验万圣节,邀请她去装饰斑鸠号的舰桥。与戴着耳环和尾巴、扮演不是狼男而是狼少女的天子笨拙地工作的情景,简直就像是真正的姐妹一样,彼此亲密无间。 很多时候我们想一想过去,再看一看今天,会让人唏嘘不已。 科学家的小秘密 第1199章 科学家的小秘密 这场空前的战争中,除了政治家和军人对决,科学家们也不例外像罗伊德、塞西尔和拉克夏塔。 现年34岁的罗依德任职,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主任。开发了第七代knightare fra的人物,相当于朱雀和塞西尔的上司。虽然是拥有伯爵爵位的贵族,但只对研究感兴趣,对自己的身份毫不关心。 虽然作为开发者而言是优秀的人物,但也有把机师称为零件等把人类当作工具来对待的言行。每次都被塞西尔劝谏,但没有反省的样子,罗伊德本人也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类已经坏掉了。 与属于黑之骑士团的拉克夏塔是曾经是一起进行研究的原同事关系。对她擅长的领域了如指掌,也曾被她戳中兰斯洛特的弱点。虽然两人处于敌对关系,但是彼此都认可对方作为开发者的技术。 虽然罗依德这个部门一直被军方所忽视,但由于其开发的兰斯洛特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对其的评价也得到了重新评估。 后来兰斯洛特实现了量产,之后特派也继续为布里塔尼亚军队内部带来了技术革新。 罗伊德和拉克夏塔在同一个研究室的时候,也曾因为研究方法的问题和她发生过争吵,但关系没有像现在这般别扭。 至于导致龟裂的决定性原因是什么?居然是因为拉克夏塔擅自吃掉了罗伊德的布丁。 果然科学家的世界我们不懂。 但是根据他们的学生妮娜和伊芙的猜想,事情可能是因为拉克夏塔喜欢学长罗依德,但却被低三级的学妹塞西尔捷足先登。 不过根据妮娜的观点,罗依德没有喜欢拉克夏塔是对的。 毕竟这位每天烹饪的那些奇怪印度风格食物味同嚼蜡不说还非常难吃,比起既懂烹饪又能收拾家务的塞西尔小姐差的太远。 塞西尔是隶属于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的技术人员兼操作员,作为助手参与了兰斯洛特的开发。 虽然担心作为机师的朱雀,会温柔地对待他,但有时也会告诫他作为军人的职责。 虽然塞西尔被任命一个人去照顾罗伊德,但每天都对他缺乏常识的言行心怀不满。在阿什福德学园学园祭的一个模仿打地鼠的特别活动中,塞西尔认准了与罗伊德长相相似的学生进行敲打来发泄心中的怨气,无他这位太懒了。 “啊,你要再这样调皮捣蛋我就把你还给学姐!”每当罗依德闯祸塞西尔时常这样对罗依德抱怨道。 但妮娜知道这不过是气话。 但是罗依德的不满也不是毫无道理的,毕竟塞西尔喜欢制作创意料理,菜谱里是姜黄芥末日本砂糖三明治、加入蓝莓的饭团等具有独创性的料理。虽然在寻找对味道的感想,但她的菜谱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 会为不顾生命执行任务的朱雀感到危险,有时会超越军人的立场进行教导。塞西尔似乎是将朱雀与谁重叠在一起那样注视着他,罗伊德注意到她的举动并开始试探,但塞西尔只是含糊其辞地回答。 塞西尔本来打算穿着学生制服作为17岁的学生参加阿什福德学园的学园祭。她有信心自己能把制服穿得很漂亮,但是在看见她的技术官们的强烈劝阻下,不得不穿军服参加学园祭。但本人却很难过,似乎在暗中寻找着下一个机会。 拉克夏塔恰拉传 第1200章 拉克夏塔恰拉传 如果说罗依德和塞西尔是地球的话,那拉克夏塔就是火山。火山撞地球那种残酷。 拉克夏塔恰拉是中联成员国德里斯坦人,加入黑色骑士团后负责黑色骑士团的技术开发部门。 由于德里人在布列塔尼亚的特殊地位(帝国的种族隔离制度是分三六九等,第一等是布列塔尼亚人第二等其他白人,第三等是德里斯坦人,其他人是第四等),可能与纯血派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同时拉克夏塔是唯一成功开发出sakura die干扰装置,并且投入实战取得成功的人。 黑色骑士团叛乱及第一次决战失败后被帝国通缉,流亡于中联境内。太平洋攻防战时搭乘潜艇先行抵达,支援卡莲的红莲贰式。 之后就一直担任黑之骑士团的技术开发担当。是开发相当于第七代的knightare fra红莲二式的女性科学家,应京都的邀请被派遣到黑之骑士团。中联的印度军区出身,在从事武器开发之前是从事医疗控制论领域的顶级权威。 zero被黑色骑士团残部救出并且恢复记忆后拉克夏塔等人回到了黑色骑士团。为卡莲的红莲二式以及黑色骑士团研制了滑翔翼。 后在娜娜莉总督发布的再次建立樱花国行政特区的大会上响应鲁路修的口号,和一百万日本人穿着zero服装被流放出国,乘坐冰川前往了中联。后在超级合众国成立后被任命为首席技术科学家。 在第二次东京决战中见到了被老同学洛伊德升级后的红莲圣天八极式,表示对洛伊德在她的红莲上动手脚很不满意。 后得知了zero是布里塔尼亚帝国皇子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的事实。 和黑色骑士团驱逐了鲁鲁修。后为第三骑士吉诺·瓦因拜鲁古改装了机体。参加了黑色骑士团和鲁鲁修领导的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大决战。成功救出了被鲁鲁修挟持的超级合众国代表。但黑色骑士团战败,被鲁鲁修当做战犯抓捕,在押往刑场的过程中被假扮zero的枢木朱雀所救。尔后被无罪释放,后继续担任超级合众国首席科学家。 但始终不知道鲁鲁修和枢木朱雀的“零之镇魂曲”计划。 她与属于布里塔尼亚军队的罗伊德是原同事的关系,由于过去的一些事情产生了隔阂。因此,有时也会对罗伊德发表轻蔑的言论,但另一方面,她也承认了作为开发者的能力,对罗伊德开发的东西,也会送上她自己的赞词。 参加黑之骑士团的最初目的是收集提供的机甲数据。 但在一起行动的过程中,她亲眼目睹了zero所创造的奇迹,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有趣的男人”一样,被zero迷住了。 作为机甲科学家,拉克夏塔自述是生下红莲二式的母亲等,对自己开发的兵器有着强烈的依恋。另一方面,她不仅重视性能,还重视驾驶员的安全性,推进驾驶服的引进等,不仅具备科学家的才能,还具备了作为人的常识。 在为构建理论而绞尽脑汁的时候,或是在等待数据的过程中,嘴有时会耐不住寂寞,于是就开始吸烟。纸烟和烟斗都试过了,但最后用的是烟管,因为妹妹们不喜欢会冒烟的东西,所以改用电子烟。 伊芙的个人实力 第1201章 伊芙的个人实力 介绍作战之前还有必要介绍一下妮娜的前助手伊芙。 伊芙是一个神秘的人,即便是在新帝国那边,这位的真实资料也保存在教团的档案里。 作为潜伏者,伊芙做了妮娜三年的助手和学生,但这位的研究领域和老师妮娜不同,妮娜研究的是新能源物理,但伊芙却对人工智能作为计算机算力和智能系统,例如组合论、排列论、运筹论、各种算法论、数模论、规划论,数理逻辑论、测度论、图网络、神经网络深度学习、嵌套学习等感兴趣。 “伊芙,你喜欢的这些领域对人类未来没有意义,而且这种无人的小型机甲武器之前就被证实没有价值,你的论文还是重写。” 每当伊芙把自己的论文拿给妮娜时,妮娜总是如是劝说道,但这也让伊芙心理逆反,甚至后来逃回帝国前自作主张重伤了老师。 “让你看不起我。” 除此之外作为教团培养的专业战士,伊芙的实力也不容小视。 杰雷米亚点了点头,回头看着,认真地说道:“大人,其实阿尼亚和那个武器研究员伊芙是很好的朋友,她始终无法相信伊芙是背叛者,所以我想她是想要亲自从伊芙的口中得到答案。” “也就是说他要到澳洲去,那边现在可是帝国军地盘,如果真像杰雷米亚卿说的,这种行为无疑是自杀行为,再傻也不会单独行动。” 对于罗伊德这种出格的话,杰雷米亚用愤恨眼神瞪了他一眼,这时卡莲走到杰雷米亚的身边,摇了摇头,简单地说道:“确实,阿尼亚的这次行动可以说是送死…” 是的,对于失去了黑色骑士团大部分战斗力的要塞蓬莱岛,现在军队中的士气确实相当差。 而且,刘宣联邦那边的补给还没有送过来。要是现在蓬莱岛为了一个阿尼亚而出动的话,结局恐怕甚至可以导致最后的失败。 这个时候,妮娜站起身来,走到杰雷米亚的身边,开口问道: “杰雷米亚,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个叫伊芙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这么问?” “很简单,请看看这个,”这样说着的妮娜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杰雷米亚,然后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最新开发出来的十二代knightare的启动数据,我想你身为帝国骑士的您应该看得懂?” “这是?” 塞西尔小姐看着看到资料脸上吃惊的杰雷米亚,接着罗伊德的话语继续说道:“没错,这就是第十一代knightare的启动数据,老实说看来我们真的制造了两台怪物。” “确实是怪物,以他们的战斗能力的话,恐怕足以改变战局了。” 卡莲想起当时见到阿尼亚所驾驶的那台knightare之后,不由得为自己的情报员罗威尔担忧起来。 看着文件的最终杰雷米亚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卡莲阁下,塞西尔的意思不是说这台knightare的战斗力有多么不可战胜,而是他对驾驶员的负荷。” “是的,”罗伊德点了点头,“没错,由于在制造的时候,实在太过于注重机体的性能与火力,完全没有为驾驶员考虑过。所以在驾驶这台knightare的同时,驾驶员要承受的是就算精心训练都无法支撑的强大的压力。 “因此特别是在战斗中,尤其是火力全开的战斗时,机舱内的压力足可以将一个成年男性内脏活活给压碎。今天作为ass拥有者的阿尼亚能够熟练操纵,我还并不感到特别奇怪。可是……” “什么?” “杰雷米亚卿,先前在研究所的时候,妮娜清楚的记得那个名叫伊芙的研究员也是驾驶这种新型机甲逃走的,而自己非但没有死,而且还熟练击退了众多驾驶knightare多年的高手,这就很奇怪了,伊芙是你推荐的,您能说清楚吗?” 听到罗伊德的话之后,除了杰雷米亚之后的人全部惊讶地看着杰雷米亚,只见他低下头,好像在犹豫什么一般,最后才开口说道:“伊芙与我一样,身体被改造过了。” “什么?” “妮娜,当年我把伊芙推荐给你做研究员时,我记得你曾也问过这个问题。” 妮娜点了点头,“没错那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曾伊芙是你收养的一个孩子,而他们都是你过去死去战友的孩子……” “我骗你的,其实他们当中有好几个我连他们的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甚至就连国籍也不清楚,特别是伊芙,我是在基地认识她的。” “什么?” 杰雷米亚慢慢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了自己左半边的身体,那时三年前战斗时自己被改造的机器身体,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有人早就开始对人体机器化的研究了,当时还是士兵我,接收到的命令是摧毁那个研究室,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个研究室到底是在研究什么。我与数百名战友一起找到了那个研究室,在摧毁研究室的同时,我们找到的就是作为研究材料的伊芙。” 罗伊德看着认真的杰雷米亚,开口说道:“也就是说,那个伊芙与你同样都是半人半机器?” “不,她比我更加完整,除了大脑之外,其他东西都是人造的,就连过去的记忆也都是被研究人员控制的。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什么,但是我不想让她作为研究资料继续活下去,所以我隐瞒了所有人,将她作为那场战斗中战死的其中一名战友的孩子带回了家…”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与普通女孩没有什么区别的伊芙竟然身后有一个如此巨大的秘密。 “现在看来,不管怎么样杰雷米亚卿,我都要对您展开必要的询问了,因为无论阿尼亚还是伊芙,都和您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样说着卡莲示意身旁的情报官将杰雷米亚带走。可萦绕在她心中的谜团却是越来越大。 “阿尼亚这个时候逃走应该是向摩德瑞通报关于鲁鲁修重新复活的消息,鲁鲁修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阿尼亚来路不明,为什么还要把她也算在计划之中,真是的……” 科技力量的变迁 第1202章 科技力量的变迁 对于科技的力量,商人之子小雷顿认识最深。早在这位去皇家大学读书,不过这位再次忤逆了父亲的意愿。本科报了机械工程专业做了四年机器人。 “未来不可能再靠种甜菜、当包税人致富的,而且父亲也不要把所有赌注都押在帝国那边。”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根据雷顿自己的见闻。最近他到处看到的相关研究人员,论文作者名字,中联和eu甚至印度人的名字是越来越多,而帝国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叫塞西尔的女士,至于其他人…… 不过现在帝国军事之所以还有优势,根据雷顿的观察主要是因为至少在机器实践应用上,这些国家没有帝国这么广泛和流行。 至于原因也有很多。首先,和帝国不同的是,中联和欧洲并不太喜欢互联网产业,大概是因为相关产业的薪酬待遇不算很高。和帝国军工厂给毕业生动辄开出15k16这种级别的工资相比,其他国家大手企业可没这么财大气粗。 比如雷顿就认识一个日本朋友在东京大学读学士,拿到的诸如索尼,日立的offer都是25w16日元左右水准,算汇率也就和帝国给的金法郎差不多。 问题是帝国除了军官外,普通大学毕业生在一线城市能拿到一般八千就是不错的了,但被入侵前日本普通大学毕业生起薪都有20w以上,他们的互联网企业薪酬吸引力实在很小。只能被外资控制。 其次是国内相关市场够大,帝国的几家巨头掌握的数据够多。大数据项目最贵的不是人工,也不是设备,而是数据,这一点上帝国就很占优势了。 至于数据为什么那么重要,那是因为机器人要能认主人就得必须要图像识别功能,虽然大家都是用kect的api。要能听懂主人的指令就得语音识别,电池和单片机舵机电机电压都不一样还要自己来做变压,外加上位机做图像和各种声音识别,下位机控制运动,上下位机通信之类之类也要数据。然后还得有各种传感器,超声波红外,当然之前的声音和图像也算传感器。如果加一点骚功能还得好好设计一下机械结构然后想办法加工。 这还只是一个非常低水平的本科一年级暑假做的作业机器人,就涉及到了这么多学科和知识。而那些在某个领域做到顶尖的机器人就比较恐怖了:比如高精度工业机器人,微米级的定位精度除了对原件要求很高以外,各个运动部件之间的控制要求也很高,不然累计误差会非常大;那些用于作战的仿生机器人对控制算法要求非常高,当然除了算法以外还有硬件的控制,传感器的信息采集。而且由于应用场景和性能需求的不同,硬件结构设计千变万化,有的可以买现成,有的还得自己定做,到这个级别,材料性能,加工,成本也得考虑。 光是各种原件的采购评估配合跟成本控制就很麻烦了。 这就是中联和欧洲军事发展的最大瓶颈,他们的很多机器人的硬件要从帝国买,再加上落后的前现代官僚和后现代议会扯皮。各种邮件扯皮,签合同,运输,报销(假设在高校)麻烦得要死,而且贵得要死。更麻烦的是,有些东西买不到,还得自己去做。 雷顿自己就曾经上过一个eu人开发的人工智能网站。 一点开就要注册。 输入密码的时候雷顿随意想了个单词:penis,结果是:证 “您输入的密码长度不够。” 没办法他就输了个longpenis “您输入的密码强度不够。” 凎,strongpenis总行?! “请您再次输入密码。” 嗯,输了。 “请您再次输入密码。”证 嗯?又输了一遍。 “请您再次输入密码。” 雷顿愤怒地输了“蠢货?!” 计算机沉默了一会,接着屏幕闪烁,“请再输入一次。” …… 总之通过一年多的机器人工程学学习,雷顿得出的经验是。 1帝国老一代机器人教授都是机械出身的,他们总是喜欢在机器人机械设计上想出特别有创意的想法。而欧洲和中联的机器人学都属于计算机学科,更加偏向算法。也就是engeer,不是science 2不但如此,帝国军机器人主流还特别不喜欢做算法,雷顿认为这可能跟多数帝国精英的思维模式有关,往说好是务实,往坏说是思维禁锢。而中联和欧洲人的思维比较活跃,做算法的比较多。 3就机器人工程而言,目前帝国这边确实不占优势。甚至帝国很多招聘ai或者机械相关的职位,都要提到一句,有欧美留学或者工作经历的异邦人优先。这一点更是让雷顿哭笑不得,这种时候帝国的敌对政策又不作数了。 4不过光看帝国机器学习从业者的青年人中印度人和华联人的比例,雷顿推测这些帝国敌人的机甲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悲剧的扇要夫妇 如果说谁是鲁路修世界中最悲剧的存在,我会说是扇要和维蕾塔这对夫妻,他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意外,却必须要维持。 原因在于,两人的人生经历天差地别,但却有了一个孩子。 如今年龄31岁的维蕾塔是布列塔尼亚人至上主义的“纯血派”的一员,是杰雷米亚忠实的部下。对11区人的歧视意识很强,对荣誉不列颠人制度持有否定的想法。 搞笑的是这位其实是个出身贫寒的人,但非常向往贵族身份。 在新宿贫民窟歼灭作战时,搭乘的萨瑟兰被某人夺走。那时的记忆很模糊,有很多可疑之处。不久维蕾塔得知还有其他拥有同样体验的人,便开始着手调查。 共同追查zero真面目的杰里米亚失踪后,维蕾塔只能独自进行着调查。不久,终于找到了zero和学生的关联性,虽然查明了其真实身份,但是被应该是合作者的夏莉突然击中,受了重伤。 虽然被扇救了一命,但是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一边想着回忆自己的记忆,一边糊里糊涂作为“千草”和扇度过了平静的一段时间,但因为某件事恢复了记忆,将枪口对准了扇。 其实今天再想想,扇要能看不出来这个白皮肤的女人根本不是甚么日本女人千草吗?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罢了。 维蕾塔有很多兄弟姐妹,在本国时,她代替父母照顾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可以完美地处理家务,即使在处理军务的同时也没懈怠。会因为习惯做太多的菜而烦恼,因为建立起来的形象,也不能招待同事做菜,处理起来很为难。 相比起来不擅长争论的扇要更像是个受气包。 同样31岁的扇要是以新宿贫民区为据点活动的抵抗领导人。后来作为黑之骑士团的成员,因为年长成为仅次于zero的副手。 在参与抵抗组织之前有当过老师的经历,因为那个经验很会照顾人,在伙伴们的人望很高。 在挚友红月直人失踪后,他继承了直人留下来的成果,成为了抵抗组织的领袖。但因为性格优先考虑周围的意见而欠缺决断力,扇也自觉不适合做领导。 由于zero连对同伴都不露出真面目,扇内心对这个领袖抱有不信任感。但是,在黑之骑士团成为可以对抗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势力的过程中,确信他对布列塔尼亚的愤怒是真的,决心跟随他。 与靠压倒性的魅力领导人们的鲁路修相比,扇和皇神月耶一样试图通过协商来凝聚组织。在黑之骑士团初期,他说服了对zero表现出叛逆态度的成员,并在暗中支持着组织,这也和神月耶很像。 从前,扇曾捡到过一只受伤的猫。他给那只猫取名为千草,并开始养它,但是猫在伤口愈合之后就不知去哪里。每当听到猫叫声,扇就会想起这件事,不知不觉中,千草这个名字就变得难以忘记。 所以你就给自己老婆取名千草这是什么恶趣味? 虽然很多人都不喜欢扇要,但今天作者想从另一个角度去阐述这个悲剧人物。首先做个假设,如果大家真和扇要处于同样的处境,大家会怎么选择呢? 我想一定是很悲剧的,因为我们一不会开机甲,二没有ass或者de。 因为叛逆的世界是非常残酷并且黑暗的。想想在那种兵荒马乱的时代,能够活着就很不容易。 当小人物被推上大舞台的时候,一切注定是悲剧,所以扇要君扮演了一个不受欢迎的小丑。 也许作为一个普通人,追求点幸福没什么错。但作为掌权者,这就是不可原谅的。 对于扇要的理解,就是这样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很正常,作为一个掌权者,他很废物。 悲剧的是黑色骑士团内部能当领袖的居然只有扇要。 咲世子的大梦想 第1204章 咲世子的大梦想 多年后的应许之日,鲁路修在自己的回忆录里怀念了所有曾护卫过他和的侍从,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还是咲世子最好。 这倒不是说杰雷米亚或者杰西卡不尽心。只因为对于少年鲁路修和娜娜莉来说,时年24岁的咲世子更有一种妈妈的感觉。 但俩个孩子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位不擅长外语的日本女孩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是抠木朱雀的父亲玄武为了监视兄妹安置的钉子。 不过世间就是如此有趣,很多以忠义之名而来的人最终只收获了背叛,很多怀有背叛之心的人却在敌人那里收获了一生的使命。 比如咲世子…… 阿什福德家的佣人。平时负责照顾在学校内的会所中生活的鲁路修和娜娜莉。因为是日本人,所以有时也会教娜娜莉折纸的方法和勾指起誓的文化。 这位一边照顾娜娜莉,一边秘密地作为谍报员活动。受到了黑之骑士团的迪特哈尔特的委托,因为优秀到带来了有益的信息。后来在他的介绍下,加入黑之骑士团。 这位从心底珍惜鲁路修和娜娜莉,即使加入黑之骑士团,对二人的忠诚心也没有改变。因此得到了鲁路修极大的信赖,在鲁路修向她表明自己是zero后,就作为鲁路修的直属下属活动。 sp(私人保镖?)辈出的筱崎流第37代家主,在战斗中发挥超人的身体能力。除了利用苦无的体术外,乔装术也很拿手。在进行隐密活动时,他们会穿上类似忍者的装束,忠实地完成被赋予的任务。 按照习俗,继承家主必须推翻前代,咲世子也毫不例外地战胜了被誉为筱崎流史上最强的母亲,成为了第37代户主。据说壮烈的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现在在知道筱崎流的人之间被称为传说,但咲世子自己却没有亲口说过。 r1咲世子日记1 鲁路修和朱雀在第六话分别时的谈话被咲世子听到了,她想象了鲁鲁攻雀仔受的场景,觉得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r2咲世子日记2 由迪特哈尔特介绍,咲世子加入了黑色骑士团,经过和扇要、藤堂、玉成,卡莲等人的比试后,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虽然是日本人,但这位却不像其他严厉的前辈一样欺负后辈,反而对新入职的杰西卡非常宽厚。 特别是知道杰西卡希望借助鲁路修复兴自己的国家捷克时。 “咲世子姐姐,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很不道德。”杰西卡总是这样问咲世子。 “不会啊,毕竟我也不是单纯的纯忠犬嘛。” 原来咲世子因为她身为日本人也很想复兴日本,就通过骑士团里比较显眼的一个人--迪克哈尔克一直为骑士团默默地效力,一心想得到zero的重用,但苦于无法解除到这位,所以只能暂时当迪克哈尔克的内线(第一季剧情)。 后来在有一幕鲁鲁修靠咲世子的帮助下打了一场胜仗之后,没戴面具得意地站在舰艇上笑,那时咲世子正好站在舰艇的下面一层,他知道一直有个人在帮他,咲世子也是侍候他和他妹妹多年的值得信赖的能手,于是鲁鲁修便有意让咲世子看见自己是谁,还跟她有眼神的交流,默认了对她的信任。 自此之后咲世子就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鲁鲁修,是唯一几个知道zero真实身份的人之一。 “姐姐我啊,相信杰西也能实现自己梦想的,这没什么丢人的。” 杰雷米亚的琐事 第1205章 杰雷米亚的琐事 身为标榜布里塔尼亚人至上主义的纯血派的主导者,第三皇子克洛维斯的直属骑士,杰雷米亚实力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克洛维斯被暗杀后,他立即担任代理执政官,管理11区的布列塔尼亚军队。 在移送涉嫌杀害克洛维斯的嫌疑犯枢木朱雀的途中突然出现了假面的男子zero。担任移送指挥的杰雷米亚采取了不可思议的行动,帮助承认杀害克洛维斯真凶的zero和朱雀逃亡。他因此失去了地位和名誉,纯血派随之内部崩溃。 出于对zero的执念向黑之骑士团挑战,但在与红莲二式的战斗中身负重伤。当时被巴特雷等人的神秘力量研究机关回收,作为ass力量的实验体。在实验过程中醒来的杰雷米亚因失控状态无法正常对话,但对“zero这个词表现出了激烈的ptsd应激反应。 搭乘机体是ass实验部队的原型机“齐格弗里德”。 巨大的机体依靠神经传导系统的操纵和浮空系统的飞行能力,实现了压倒性的机动性。仅靠高速旋转引起的碰撞,就可以摧毁敌机。 杰雷米亚与特派的罗伊德是同学关系。学生时代因为彼此的性格差异并没有深交,但因为罗伊德过于引人注目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毕业后,虽然知道彼此都被分配到了布列塔尼亚军,但因为所属不同部门,没有机会见面。 至于杰雷米亚为什么成为了鲁路修的侍卫,除了和玛丽安娜的关系外,其实还有些特别原因。 加入黑色骑士团以后。由于杰雷米亚勇敢善战,很快在骑士团里出了名,杰雷米亚所在部队经历过多次艰苦的战斗。最困难时,全队只剩下七名士兵和两台机甲。而顺利时曾有一百多台机甲。 然而无论部队有多少人,满脑子“纯血”思想的杰雷米亚总是对身边的樱花国人恶语相向,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意见。这种恶劣作风也成为后来黑色骑士团高层兵变,这一悲剧发生的重要因素。 战争全面爆发后,杰雷米亚曾在拉普拉塔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平叛作战。作战结束后,杰雷米亚被调到主力部队,最初担任军团长,不久升为副指挥官。 不过这期间,鲁路修和朱雀发现杰雷米亚存在的问题:这位性格粗鲁和军阀作风过重,并不能适应新时代带兵要求。他经常对士兵动手动脚,甚至用皮带抽打士兵。这种作风导致他再次被撤职。 “阁下,我给您丢脸了。” 听了杰雷米亚这句话,鲁路修有些失望地说:“要记住,你不再是纯血派了,怎么还这样做?” 杰雷米亚继续低头不吭声。最终鲁路修原谅了杰雷米亚: “真拿你没办法,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杰雷米亚回答:“我听您的,让我做您的随从!” 听了这话鲁路修心生一股怜悯之情:杰雷米亚毕竟是在战争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不能因为一些错误就全盘否定他。于是他同意了这个请求:先和朱雀君交接职务,然后我身边担任警卫工作。 于是杰雷米亚成为鲁路修身边第二任亲卫队随从副官。 尽管杰雷米亚外表显得粗犷莽汉,但在鲁路修面前却展现出细腻的情感。他会帮鲁路修打水、煮可可、整理行李等琐事,并且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地工作。 这些他甚至从不让普通侍卫们动手,都是亲自完成各种任务。他深知除了自己之外鲁路修没有其他可靠的人选,并且只有自己知道鲁路修喜欢喝不加糖的可可,因此在战争空闲时,他会请后勤部留意并搜集一些可可。 在鲁路修面前,杰雷米亚既是优秀的部下,也是忠厚的长辈。 甚至鲁路修和朱雀私下说,杰雷米亚填补了自己对父亲的想象。 如果……这一切都能继续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玉城真一郎大人 无论从哪方面看,喜欢酒、赌博和女人的玉城真一郎都更像一个普通的士兵,但时代就是如此有趣这样的人也有自己的经历。 最初玉成是以新宿贫民窟为据点活动的抵抗运动成员之一。因为经常一个人往前冲,伙伴们也会很头疼。虽然在战斗中经常早早被击落,但运气很好,每次都能生还。 所以久而久之这位就得了这么个外号,“打不死的鬼一郎”。 由于家人都死在战争中,这位对帝国的憎恨很强烈,将布列塔尼亚人蔑称为混蛋等。作为日本人的自尊心也很高,对名誉布列塔尼亚人制度感到屈辱。对于身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朱雀,直啦啦放言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奴隶。 刘宣表示:好小子!你能讨厌朱雀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当初对zero是反抗的,没有参加枢木朱雀强夺作战。作战成功后他的态度也没有改变,但在目睹了zero所创造的无数奇迹后,逐渐认可了他的实力,寄予了信任。 因为是黑之骑士团创立之初的老成员,所以夸口说自己是最了解zero的人。在黑之骑士团再编成时得到了第二特务队长这一梦寐以求的职务,不过实际也是闲职。 和平之后这位开了家餐馆,不过依旧梦想着一夜暴富,甚至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了赛马上,结果成功地中了一注。心情激动地前往兑换处,但由于时效无法兑换,马券全部化为废纸。但没有放弃直到战争爆发前还在买马票,但是梦想还是没有实现。 所以刘宣才把这家伙和李琪分到一个组,毕竟这两位都是那种出身底层对金钱有特殊想法的人。 “坏了我们要迟到了,长官你快醒醒,我们迟到了!” 伴随着房间中一阵紧似一阵的闹铃声,下铺那个有着一头黑色短发,苍蓝色眸子的十八九岁少年慌慌忙忙的从床上翻了起来,他就是之前刘宣在外籍军团的重要军官李月成的儿子李琪。 虽然根据李月成的遗愿,李琪绝对不能当兵,而是应该完成自己的大学学业,但高昂的学费加上越来越多的债务利息让这位和母亲连饭都吃不上了,最后李琪一狠心放弃了中联读书人的科举正途,报名投考了下九流的军事学院。 “还清债务以后就回学校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李琪到了军队就像如鱼得水一般,先是从普通学兵直接入选机甲技师,现在更直接进入了联邦军亲卫队,戴上少尉军衔不说,还有这位名叫玉城真一郎,曾经战功卓着的前黑色骑士团老兵做师傅。 要知道,像他这种一年培训出来的学兵,大部分连下士都不是就已光荣殉国。 “也许是我因为真的适合军队这个集体?”不知内情的李琪也只能这样来鼓励自己。 “啊,惨了” 听到李琪的大喊大叫,上铺的玉城真一郎也连忙下床匆忙开始洗漱,在最后把他直直的短发,向两边捧,结果头发立刻翘了起来。 “真是的……” 看着自己糟糕的的发型,玉城一边抱怨,一边快速的换上自己那身深黑色的军服。在临走前,他不禁又看了一眼贴在墙壁上的那张大幅鲁鲁修照片。 在那一瞬间,玉城真一郎露出一丝微笑。 “鲁鲁修……” 但在下一刻,这位又很快变回了慌张,慌忙拿起桌子上一个红色的文件盒子,和李琪一道,飞快的冲了出去。 “快点小琪,我们不能迟到!” 一番手忙脚乱后,两人穿戴整齐去兵备署办理档案移交手续,从此以后这两位技师就正式从正规军脱离,加入了洛阳朱禁城邵廷娟的皇家御林神策军。 “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联邦当了官。”想到之前自己几次向鲁鲁修要官当的囧态,再想想今天,玉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不过不管怎么样鲁鲁修,我玉成真一郎都会继承你的理想,和朋友们一起为这个新世界继续奋斗下去的……” 有人情味的骑士 没有人会否认,忠诚是一种优秀美德,问题是我们应该忠诚于个人还是主义,这一点从吉尔福特的人生我们就能看出来。 吉尔福德,这位柯内莉娅亲卫队队长,拥有“帝国之矛”之称的专职骑士。具有知性与品性,每天严于律己,不辱骑士之名。仰慕柯内莉娅公主,忠实地执行命令。发誓忠诚不会动摇。 和杰雷米亚一样,吉尔福特认为忠义重于一切,对有不忠行为的人不会怀有任何感情。即使是对被洗清谋反嫌疑的杰雷米亚,也没有改变追究他是不稳定分子可能性的态度,命令他从一名普通机师重新开始,也因此这两位结下了梁子。 吉尔福特担任柯内莉娅亲卫队队长,在战斗中一边指挥部队一边跟随柯内莉娅。在成田连山的战斗中,由于山崩而处于劣势下,以率领四圣剑的藤堂为对手维持住了战线,完成了亲卫队的任务。 吉尔福特共拥有31副不同的眼镜,并根据当天的心情挑选适合任务的眼镜。也许是因为眼镜的差别很小,即使是身边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只有柯内莉娅每天都注意到眼镜的变化,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有时会聊一聊当天的眼镜。 在柯内莉娅就任11区新总督之前,吉尔福德就为她效力,奔赴纷争地区,为扩大布列塔尼亚的领土做出了贡献。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其实并不喜欢使用武力和帝国的扩张政策,内心同情在布里塔尼亚军队面前继续抵抗的人们。 这从他对待刘宣和周静怡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皇历2013年学生骚乱半年。柯内莉亚招募大牢里的军校生攻打eu军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哥哥……” 半响,周静怡小声的向前面机甲里的刘宣问道:“人为了活下去,就一定要变得这么残酷吗?” “这个嘛……” 刘宣虽然料到妹妹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有感而发,但也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对妹妹实话实说: “是的小静。如今这个世界,人为了活下去,就一定要变得残酷无情。不仅是对他人,也是对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如此?”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不那么温柔啊。虽然你哥哥我之前也是信奉自由主义和联邦主义的,也常常会因为厌倦而抱怨这个充满了战争和暴力的世界,可是批判的武器终究不如武器批判好使。” “……” 是啊!一切的残酷都起源于战争,而穷兵黩武的帝国无疑就是那个推动战争的罪魁祸首。 钱敏的无辜枉死、自己的伤痕累累、教团的无情、帝国弱肉强食的理论、贵族的虚情假意。 因为今晚的刺激,昔日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了周静怡的心头。这一刻,她对帝国的不满、对皇帝和贵族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哥哥,如果说有一天妹妹我有了自己的力量,要向帝国、向这个不公平的复仇,你会站我这边吗?” 突然的,周静怡向刘宣问出了这样一个危险的问题。一直偷听着两人对话的吉尔福特都因为周静怡此时的大胆言论而感到惊讶。 在一名帝国骑士面前问他哥哥愿不愿意一起反抗帝国,这事恐怕也就只有这位才能做的出来了。 万幸的是吉尔福特和一般的帝国骑士不同,他对主君柯内莉亚的忠诚远远超过了帝国。 所以面对周静怡这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吉尔福特没有丝毫愤怒的表态,反而用心听起来,他也很想知道刘宣这个人会怎么想。 “我刘宣是对海兰德殿下发过誓言的骑士,这份忠诚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有所改变,但我当然会站在家人的身边,你明白了吗静怡。” “哥哥……” 那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周静怡大为感动,不过一直偷听的吉尔福特却觉得此时自己再不出声可能事态就真的要不受控制了,所以。 “两位,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有教团的责任,对于教团的是非曲直我不想评论,但希望你们慎言。” “……当然。”短暂沉默后,刘宣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 显然刘宣没有忘记吉尔福特的存在。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妹妹开口问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呢。 “吉尔福特卿,其实静怡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听着刘宣这样低三下四地给自己妹妹开脱,吉尔福特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这样的人是会遵守承诺的。” 阿修雷阿修罗传 作为夏英格的心腹,阿修雷阿修罗是欧系布列塔尼亚的主力圣米迦勒骑士团的阿修罗队的队长。对统帅——夏英格表现出胜过其他人的忠诚。作为讨厌无聊喜欢战斗的战斗狂。抱有着在运气才是战场上绝对必要之物的信条。 对阿修雷来说,战斗只是一种体验刺激和兴奋的手段。但是,目睹了与翼龙队战斗时部下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光景,他在战斗中所寻求的东西完全改变了。 曾经是孤儿的阿修雷,对救他一命的夏英格心怀感恩。恩义之深重,即使被真背叛后也没有被复仇心所驱使。后来,他与想要拯救夏英格的阿基德一拍即合,和重伤的琼罗一同加入了翼龙队。 搭乘机体是阿胡拉马兹达,使用施罗特钢装甲的大型机体,双臂上搭载有6门加特林机枪。 由于背部配备了大型弹匣,不用担心子弹耗尽,可持续发射。 出生后不久就被父母遗弃的阿修雷被狼捡到并养大。岁月流逝把阿修雷托付给夏英格之后母狼消失了。因为这样的成长经历,阿修雷的嗅觉非常敏锐,在遇见夏英格的左膀右臂——琼罗时,他就发现琼其实是伪装了自己性别的女人。 圆桌第四骑士的专用机帕洛米德斯是阿胡拉·马兹达的后续衍生机型,这位帕洛米德斯爵士也是亚瑟王文学中的人物。 至于那场震惊世界的夏英格政变,发生过程大致是这样的。 皇历2017年12月6日; 即政变二十天前,时任外籍军团长的刘宣获悉准确情报,欧系布列塔尼亚五大城市将掀起比之前去年16日规模更大的反战浪潮。 去年16日那天,彼得格勒几十万工人、学生、职员和市民的示威游行队伍袭击了市政厅和帝国军后勤部门,示威者捣毁了警察所,烧毁警车,还使用了自制火枪、燃烧瓶和负责镇压的军警大打出手。 刘宣明白,比16日示威游行规模更大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连忙驱车直奔斯莫尔尼宫向驻军司令曼弗雷迪阁下汇报。不料在门口就被夏英格的部下阿修雷给挡了回去: “对不起,团长阁下没有事先传见你,我不能让你进去。” 刘宣历来不把夏英格这小子的手下放在眼里,但事关重大,只好强压怒火说:“劳烦你立刻去通报团长阁下,我有重要情报。” “过时的情报?”这时夏英格也登上台阶,在后面鄙夷的说道。 听到这话,刘宣气的发昏拔脚就往里冲,正在这时,阿修雷的身后传来了曼弗雷迪的斥责声: “混账,成何体统,都跟我进去说!”无奈众人只能停止争吵,跟随这位骑士团长进入正殿。 进到屋里,曼弗雷迪阴沉着脸问他:“刘宣卿,什么事啊?” 刘宣忙报告说:“团长阁下,有情报证实:12月16日欧系布列塔尼亚五大城市可能会发生更大规模的群体事件。” 随即,一旁的夏英格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具体措施、方案啊?” 刘宣一咬牙,决心干脆全都说出来,直言进谏:团长阁下,这次群体事件是由于对无休无止战争的反抗、民众对政策的不信任以及物价飞涨、增税的严重不满引起,这一情况可能波及欧系布列塔尼亚各大城市。我个人认为,所以应从根本性的政策方面采取措施。 夏英格听完刘宣的一番慷慨陈词后,提高声调问道:“就是说你打算赞成街对面那些刁民的政见?” 对此刘宣默言以对。 “混账。” 还没等曼弗雷迪开口,夏英格先拍着桌子大发雷霆: “谁敢闹事,格杀勿论!如果再出现类似去年的事态,我就下令开炮,像当年拿破仑一样,让他们全部暴尸闹市!笑话,拿破仑杀了上千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杀他几个,看他们怎么样……” 没想到这次曼弗雷迪没有站在夏英格一边,而是勃然大怒道:“放肆!去年以来发生了多少事,南部地区山民集体暴乱,圣彼格勒的市民暴动……都是因为你事前毫不知晓情况,事后又不能坚决镇压造成的,你还指责人家刘宣,你自己的情报部又是干什么吃的?” 身为玛丽娜夏英格的丈夫,大骑士团长曼弗雷迪一向很偏袒这个小舅子,不过随着玛丽娜步入三十年老色衰,这位飞扬跋扈的小舅子早就让大团长万分不满,没想到今天却在外人面前爆发了出来。 这种破天荒的行为,刘宣和夏英格都有点发懵,接着曼弗雷迪断然驳回了夏英格的建议,声色俱厉地责骂他的无能。 对此知道姐姐失宠的夏英格只得忍气吞声,悻悻离开了宫殿。 二十世纪鸿门宴 他走后,曼弗雷迪一方面命令阿修雷颁布戒严令,动员大批军警戒备,另一方面却上书海兰德授权起草改组骑士团计划,准备拿出丢车保帅的拿手好戏。这事海兰德当然心领神会,他大笔一挥,就把夏英格、阿修雷转为了预备役。 阿修雷从小道消息了解到改组米迦勒骑士团的计划,很快告诉了夏英格。他知道能够改变计划的只有夏英格一个。夏英格听这个消息后,深感自己同曼弗雷迪、刘宣的斗争,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除了置对方于死地之外,别无其它选择,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又想到之前修奈泽尔殿下和那位神秘皇叔vv殿下透露的中央政府想“换马”的暗示,于是他就下决心干掉曼弗雷迪等骑士团长官,至于刘宣由于这小子三天前去了维也纳,暂时放过他。 所以就在夏英格接了曼弗雷迪秘书的电话,知道曼弗雷迪要来自己这里吃晚饭的消息后,夏英格立即打电话给海兰德亲王办公室,以有重要情报邀请亲王也来阿尼奇科夫宫吃晚饭。但他电话中没告诉他曼弗雷迪等四人要来的事。 接着,他又给自己的副官琼罗打了个电话,欺骗她说: “今晚我已约定与海兰德亲王在阿尼奇科夫宫西区里晚餐,可是由于四位骑士阁下光临,因此我不能相陪,望你代我陪亲王阁下先行进晚餐,待几位骑士阁下离去后,我马上去相陪。” 随即他找到了自己的几个铁杆亲信,作了一番交代。就这样,夏英格以最快的速度作好了发动政变控制欧系布列塔尼亚的安排。 此时的阿尼奇科夫宫餐厅里,宴会气氛正达到高潮。两名女艺术家弹钢琴助兴,悠扬悦耳的琴音,使餐厅里的一切显得格外柔和而且轻松。夏英格表面若无其事,陪着曼弗雷迪和法尔内斯等四位骑士团大佬谈话说笑,但他的心里却像拉开了弓,绷得紧紧的。 几位骑士团长的贴身警卫,在曼弗雷迪、法尔内斯等人进入餐厅后就由米迦勒骑士团情报官、夏英格的随行秘书阿修雷负责接待,安顿在会客室。因为职责的原因,警卫人员要分班进餐。三人低级警卫先到和餐厅相连的厨房吃饭,会客室里只留下两名警卫队长随时听候差遣。阿修雷则一反常态留在会客室和这两位素不相识的人聊天。 过了半小时,夏英格第一次离开座席,来到厕所,随后又观察了周围的动静。五分钟后当他返回餐厅刚坐下时,无意中听到法尔内斯车正在那里指责自己的无能。 “浑小子,你离死不远了!”夏英格怒火中烧,但依然强忍着,心里暗自怒骂道。 因为他要等的最重要人物,刘宣还没有来,一想到莫妮卡那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被白发小子刘宣给泡到手,夏英格就一肚子气。 这次一定要把他也杀了。 不过很遗憾的是,就在之前会面那天晚上刘宣就回到了华沙前线眼下夏英格根本碰不到这位。 “没办法了!” 19时10分,夏英格借故第二次离开餐厅。他快步来到距餐厅50米远的西区休息室,见到了如约而来的海兰德亲王,此时琼罗正陪这位名义上的欧系布列塔尼最高领袖吃饭。夏英格以非常抱歉的口吻对海兰德和琼罗说道: “我正在同四位骑士阁下商讨军事计划,望二位稍等片刻。”接着又补充说:“我吃完饭后,马上就来,请二位务必等候。” 在返回餐厅途中,夏英格召见了他的两个主要助手:亲卫队长阿修雷和自己的随行秘书琼罗。他杀气腾腾的对两人说: “奸臣当道,我们也无法苟安生存,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今天我要干掉团长阁下,你们听见第一声枪响,便立即解决他们的警卫人员,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阿修雷到没有什么反对,可是琼罗颇感突然,有些迟疑。夏英格见状接着说: “这里有亲王阁下和其他三位团长阁下,你们怕什么?” 阿修雷和琼罗一听这话,心想既是手握军权的其他三大骑士团已参与,我们怕什么?便表示愿意死心塌地追随夏英格执行计划。 忘恩负义的典范 琼罗想了想具体细节,向夏英格提议说:“有两个问题,第一海兰德阁下怎么办?第二团长阁下的警卫员有5名之多,把握不大,不如我们另找机会怎么样?” 夏英格当即表示反对:“绝对不行,警卫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今晚必须把他干掉!这样十分钟以后,你们找个可靠的人进入把曼弗雷迪阁下支出去,我来劝说其他三位阁下。” 见主君计划已定,两位部下都点头答应,夏英格随即叮嘱说:“准备完毕,马上通知我。” 布置完毕后,夏英格回餐厅就坐,只见席上气氛轻松,曼弗雷迪和法尔内斯等人边看电视边聊天。 19点33分左右,宫殿餐厅厨房长端着酒肴走进餐厅,将酒肴一一放好后,走近曼弗雷迪说:“阁下外面有您的电话。” 其实这个电话并不是子虚乌有的,只是夏英格以为这是琼罗他们要把曼弗雷迪引开,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夏英格悄悄跟了出去。 “夏英格,刚刚收到中央消息上面命令我们米迦勒骑士团移圣彼得堡,向纳尔瓦方向进军。” “移出彼得堡!这是为什么?” “刘宣在维也纳的围城战彻底失败了,此后这股eu军趁胜在纳尔瓦以西的战斗中,再次重创了拉斐尔骑士团,我们要去增援他们。” “维也纳处在四面包围之中,本应是瓜熟蒂落,手到擒来之物。完全无法想象敌军轻松竟能跨越西部战线,真没想到刘宣如此无能。” 想到刘宣的失败,夏英格就感到无比畅快。 “敌军突然在包围圈中发起进攻……” “突然?” “幸存士兵是这样说的,神出鬼没,来去无踪。” “这么说就像是古代侵扰罗马帝国的汉尼拔将军喽。” “汉尼拔?也对,正所谓汉尼拔的亡灵,但说到幽灵,eu联盟恐怕也是一种,他们是三百年前革命的幽灵,一群利欲熏心的愚民。” “需放逐腐败的议会,由我高洁的欧系布列塔尼亚引导民众!” “没错,夏英格,大义在我们手中,希望你能和刘宣捐弃前嫌,你体内流淌着东洋武士之血,早晚必能成为我千年不朽帝国至高贵族一份子,真,之前我对你的批评只是希望你能更进一步,别在意好吗?” “感恩之至,曼弗雷迪卿,那么请让我掌管米迦勒骑士团如何?” “哈哈哈……真,没想到你这样的死脑筋也会开这样的玩笑,再过五年,你做为我的后任,自然会统领米迦勒骑士团的。作为你的养父我真的盼望着那一天,真。”说着曼弗雷迪将手搭在了夏英格肩上,看来这一次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别恶心了。”没想到夏英格直接打掉了曼弗雷迪伸过来手,“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资质,我才最合适的人。”随即他眼中ass恶魔般飞入了曼弗雷迪的眼中。 “等我离开以后,你就可以去死了,别忘了留下遗言,就说你身染重疾,为了帝国神圣的最强者原则自愿让位……” “yesylord” “什么嘛,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要我等五年,真是没有父母之心。”一边走着夏英格一边抱怨。 琼罗的悲剧人生 无论从任何国家的审美标准来看,琼罗那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象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美丽。细密的红发,披于玫瑰色的披风上,都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但这并非重点,关键是琼罗的身份,她是海兰德的远房侄女,所以也算是刘宣的‘一家人’。 但很多时候一家人总是注定走两条不同的道路。 当刘宣再次见到琼罗时,这位已经是欧系布列塔尼亚米迦勒骑士团的骑士侯,并和依旧深爱大学男友信·日向·夏英格。 但现实是残酷的,此时的夏英格已经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ass而彻底疯狂,在杀死了乌列骑士团和加百列骑士团等其他三大骑士团团长,用ass杀死了自己的养母和妹妹后,夏英格甚至意图用阿波罗马车炸毁帝都潘德拉,在欧系布列塔尼亚自立为王。 至于夏英格的ass是哪里继承的?根据事后教团调查可知,夏英格是与杀害亲生父亲之后出现的骷髅缔结了契约,幼年时得到了一种被称为“爱别救生”的ass。 虽然可以通过视觉强迫对方自杀,但作为本人也不知道的发动条件——他自己必须爱上对象。 于是可笑的事就发生了,真虽然爱着同母异父的弟弟阿基德,却亲眼目睹了以他存在为契机编织而成的人类的愚蠢。绝望的他发誓要把所爱之人从世界的诅咒束缚中解放出来,但这个誓言却变成了死亡就是救赎的扭曲思想。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最终,忍无可忍的琼罗选择和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同归于尽,但结果却是:夏英格被琼罗用杀死,但琼罗却仅被一剑捅穿了左臂,独自丢在冰冷的尘世。承受杀死心爱之人的无尽痛苦。 故事的最后——骑士杀死了她的王。 也许是出于照顾亲戚,也许是因为同情,事后刘宣并没有将琼罗列入逆贼名单,因此一度琼罗被任命为新的米迦勒骑士团团长,但从此以后所有故人都发现琼罗性情大变,每次战斗抓获eu俘虏,她都亲自割开俘虏的敌人的喉咙,切开敌人的肠子。小小年纪的她就变得如此残忍,她的大名很快传遍了欧洲的每一寸土地,帝国人多爱她;eu人就有多恨她; 帝国崩溃后,琼罗一度下落不明如今她成为了帝国第五骑士和新帝国米迦勒军团的司令官。 同样琼罗也把苦难和杀戮降临到了更多人身上,在今天超合众国的战争法庭上,琼罗和邱薇尔两人就承担了八成以上的杀人指控。 其实只有琼罗自己明白,从那件事以后,永恒和人世只隔着一样东西,那就是她自己。没多活一天对于她来说都是痛苦和折磨。 “只要他们不把我杀死,我就会一直杀下去,反正我的人生也就完了,不过姐你还有的选择,就别和我们这些人一起挤地狱的船票了。” 当身为表姐莫妮卡劝说琼罗少一点杀戮时,这个一向冷若冰霜的女‘魔头’却难得对儿时的伙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杰西卡回忆洛洛 悲剧人物不仅是琼罗,还有一个人就是鲁鲁修的‘弟弟’洛洛。 秘密组织“ass教团”的暗杀者。扮演被查尔斯的ass改写记忆的鲁路修的弟弟监视鲁路修,后来背叛了教团,真的把鲁路修当成了哥哥,和鲁路修一起行动。很珍惜鲁路修送给他的挂坠盒。 由于教团的实验显现了“绝对停止”的ass。可以在任意的时间,使以自身为中心的任意范围内的人的时间感觉停止的ass,没有在视野范围内的必要和使用次数的上限。但是,发动中伴随着自身心脏停止的身体负担。 他原本是一名孤儿,作为养育自己的教团的工具,每天都在执行暗杀任务。因此,虽然是虚假的关系,但他每天都能接触到鲁路修传递过来的真正的温暖,他把鲁路修当作真正的哥哥,萌生了一种仰慕感情,渐渐这感情变得无法抑制。 “我的目的就是让我的族人回归故乡,洛洛你的目的是得到一份亲情,虽然对鲁路修学长的才学相貌我也很仰慕,但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真实情况,不要代入进虚幻的身份里走不出不来,更不要试图隔离其他人和鲁路修的联系,这是情报保卫人员的大忌。” 对这一点同样和他选择背离帝国追随鲁路修的机情局上级杰西卡明确告诫过洛洛。很可惜的是洛洛没听进去,结果是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的这位‘哥哥’。 而且一度洛洛甚至打算把娜娜莉甚也干掉,这样哥哥就只爱我一个人了。 对此杰西卡只能表示无语。多年以后已经成为鲁路修最为信任的安保主任兼卫队长兼管家的杰西卡将军这样评价自己的老板鲁路修和自己的前部下洛洛。 他和主君本质上是一种人,爱憎分明,感情用事,心狠手辣,阴晴不定,心思又细腻,但遗憾的是洛洛的三观和鲁鲁修不同,因为洛洛是assde的实验产物,而鲁鲁修的成长始终是正常的,所以洛洛并不明白什么叫爱,在他的心中占有这个人的一切就是爱。 问题是我们之前和主君毕竟是不同的阵营,而且我们是皇帝派来监视主君的人,主君注定不会喜欢两个来监视自己的双面间谍,所以一开始注定不会信任你,你必须证明忠诚,遗憾的是洛洛证明的方法只有用他自己的唯一的生命。 搭乘机体是预见兰斯洛特量产化而开发的先行试作机文森特。罗洛搭乘的机体是作为初期量产试作型被开发的。装备有长矛型vs和needlezers,罗洛可以利用自己的ass进行近距离战斗。 不过在伪史或是在鲁路修无数次的梦境中,事情应是这样的。 为了拯救陷入因杰雷米亚的出现而造成危机的鲁路修,罗洛前往池袋,在大楼内遇到了夏莉。夏莉请求罗洛和她成为伙伴,甚至还说了一句看穿他的话,他扣动了扳机,但中弹的是挺身保护她的是自己仰慕的哥哥。 被临死前的鲁路修下了“听从夏莉”的ass。罗洛一边划清界限,一边协助扮演黑之骑士团一介团员执行解放协议的夏莉。 作战行动中她乘坐的机体掉下墙壁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把夏莉从困境中救了出来。 被夏莉问及帮助她的理由时,罗洛以自己身上所留下的ass为借口,却被她看穿了与行动的矛盾。罗洛坦白了夏莉是他与鲁路修之间残留下的唯一的联系。通过鲁路修的死,他与夏利的羁绊加深,发誓要一起前行。 在根据超合众国决议第一号进行的黑之骑士团的日本夺回作战中,与夏莉分开行动,成功从政厅救出了娜娜莉。罗洛为了完成解放协议,把娜娜莉平安地送到了夏莉指定的地点。 在和夏莉不经意的谈话中,谈到了手机里的挂坠盒。罗洛没有提及娜娜莉,只是说适合女孩子的挂坠盒很奇怪,但被夏莉回答说很适合,罗洛感到不可思议的温暖。 遗憾的是这一切都是幻想。 白月光的假弟弟 也许洛洛的死是恰到好处,如果他活着绝对是个危险人物,可他死了特别是为保护鲁路修死了于是这位就成了鲁路修心中除了夏莉以外另一个白月光,虽然明明是洛洛杀死了夏莉。 回到蓬莱岛后的杰雷米亚准备向鲁鲁修复命,却到处也找不到鲁鲁修的影子,最后“贿赂一盒披萨才知道,鲁鲁修只带了阿尼亚一个护卫去蓬莱岛北部沿海的公墓拜祭洛洛了,杰雷米亚赶忙开车向公墓驶去。 公墓位于小城边缘,寂静而冷清。松林在低语,春天的大地在复苏,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一道高高的尖头木栅栏,把公墓和外界隔开,当杰雷米亚驱车进入公墓,没走多远只能在岔路口停住了。 因为这里满山遍野都是白色的十字架和没有墓碑的坆冢,墓地中心空旷的广场上燃烧着不灭的长明灯,灯前的石碑上写着: 对于世界,你是一个士兵; 对我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后,根据路边的示意图,一直转了几十分钟后,杰雷米亚终于找到了洛洛的墓地,一处只有空白墓碑的坆冢。 洛洛的墓地在整个墓区的边缘,不过不知是哪个有心人,在洛洛坟墓周围摆上了用云杉枝编的花环,像给这块小小的墓地,修了一道绿色的围墙。陡坡上挺拔的松树高高矗立,峡谷的斜坡上,绿草如茵。 此时的鲁鲁修已经摘下了面具,脸上那本来冰冷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哥哥般温柔。这样的表情,恐怕连杰雷米亚都很少见到,就算他们已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他们始终还是主仆关系,所以,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鲁鲁修都是以一副端正表情出现。此时,杰雷米亚能感觉到悲痛,巨大的悲痛,正充满了鲁鲁修少爷的心。 阿尼亚身穿黑色礼服在一旁默默肃立见杰雷米亚来了,连忙和他点头致意。 “洛洛…” 只见鲁鲁修慢慢走到洛洛的墓碑前,毫无顾忌的在明显有点受潮的地面坐下,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块没有任何名字的墓碑。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阿尼亚想出言劝慰,却被杰雷米亚小心阻止了。 这时,鲁鲁修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吊坠,蓝色心形的吊坠上镶嵌着金色的四叶草。两年以来,每当感到孤独时鲁鲁修总是拿出这个吊坠看看,每次总会有一种很是温馨的感觉,仿佛这个吊坠就如同弟弟的真身一样。 “洛洛你说得对,你的哥哥,是个骗子!” 许久,鲁鲁修将手机上的挂件摘下,轻轻的放在洛洛的墓碑上。 “我为有你这样的弟弟而欣慰……安息洛洛……可惜哥哥现在的没有能力帮你建造更好的墓,希望你能在这里安静的等着我,洛洛,你用自己的生命维持了我这半条命,我要为你……不也是为了那些值得我付出的人活的更加有意义,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哥哥会去找你的。” 怀着这样的思想,鲁鲁修离开了墓地。 夕阳西下,在海岸旁的小山丘上依旧是这座小小的墓,墓碑上依旧什么都没写,唯有一个手机挂坠吊在上面,斜影照射在墓碑上,渲染着丝丝的悲凉。 神秘力量的使者 如果说鲁路修是王者,那就是毋庸置疑的造王者。 拥有让他人显现被称为王之力的ass能力长生不老的少女。显现的力量因契约的对象而异,鲁路修被给予了绝对遵守的ass。 之前因玛丽安娜被杀所以把养女蕾拉寄养给别人,自己跑路去了中联期间和毛生活了几年,又被黎星刻的人截获,后来坚持想去樱花国神根岛被帝国逮捕,因特殊的存被囚禁在克洛维斯的研究机构。 在鲁路修得到ass之后,被认为被布列塔尼亚军队的子弹击中而死。但是她再次出现在鲁路修面前。她毫不在意鲁路修的疑问,认为这是为了躲避追捕,从那天起就在赖在鲁路修这里白吃白喝。 因为一个人一直生活在无边的时间里,所以被孤独感折磨着。虽然是长生不老,但为了从痛苦中解放出来而希望死亡,现在也在寻找能够实现自己愿望的契约者。 这疯狂的买买买行为让鲁路修几乎彻底破产。 下一次这样的胡闹发生在芬布尔之冬时期。 在芬布尔之冬察觉到异变,来到出现湖泊和岛屿的草原,通过在场的蕾拉的双筒望远镜知道岛上有遗迹。在湖泊和岛屿出现的地方,她从卡莲和奥尔德琳那里听说了幽灵少女的故事,提出了两人一起调查岛的申请。 岛上调查时建议愉快地进行调查。为此而准备的行李被带到了岛上,为了掌握岛屿的地形,使用兰斯洛特进行了滑翔伞,吃饭时进行了烧烤等,调查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变得很开心。 在通往遗迹的路上听了卡莲和奥尔德琳经历的故事,并接触到了遗迹所具有的功能。在经过与幽灵少女的相遇,和前来吓唬cc他们的阿尔等人的汇合后,她到达了遗迹。在那里cc确信说少女是被从别处传送过来的存在。 骚乱结束后,听了一连串故事的娜娜莉说她是个温柔的人,只是笑着搪塞了过去。 从蕾拉和毛来确实是个温柔可人的好妈妈,遗憾的是毛不太明白亲情和爱情之间的区别。 岛上探索中,根提议,除滑翔伞外,还进行了名为湖泊生态调查的浮潜和飞行滑板活动(果你就是单纯想玩)。骚乱结束后的烧烤中举办了打西瓜的活动,据说在那里使用偷偷在作为休息地的清流中冷藏的西瓜。 搭乘机体是布里塔尼亚军的试作机高文。驾驶席是复座式在前座负责控制机体动作,通过浮空系统具有单独飞行能力,通过与强子炮组合,可以一举掌握制空权。 绿发魔女的番外 关的信息还有很多…… 根据契约,使鲁路修显现绝对遵守的ass的不老不死的少女。在黑色叛乱中,因战斗连同高文一起沉入海中,杳无音信。 巴别塔袭击事件中出现在记忆被改写替换,成为普通学生的鲁路修面前,她让鲁路修找回了曾经失去的zero的记忆与ass的力量,完成了zero的复活。 潜伏在11区时,cc和卡莲共同生活,由于两人都不会收拾,藏身的房间短时间内就会变得凌乱不堪,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就会更换藏身之所,据说在那段时期,cc对勤于打扫的鲁路修刮目相看。 另外,这俩位大小姐真的不会收拾,两人宁愿乱到换地方也不愿意收拾的程度,停不下来的家庭主夫洁癖鲁路修八成会昏过去。不过嘛蕾拉表示其妈妈并非如此懒惰,只是觉得没必要清扫。 后来照顾鲁路修充分证明,如果是对心中在乎的人,这位傲娇的大小姐也是能扮演贤妻良母的。 这一点在皇历2022年那次圣诞节活动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为了给好孩子分发礼物穿上了蕾拉带来的一个叫托托的孩子缝制的圣诞老人服装。 虽对服装的质感和舒适度很满意,但可能是因为托托的印象,设计成熟,加上语气,阿尔形容她的打扮就像个女王。 通过分发礼物感受到托托这孩子的成长。对于来取回圣杯的奥尔德琳也传达了信念,认可了托托的成长,不再是称呼她女仆,像强调对等一样再次呼唤其名字。 来给鲁路修送礼物被鲁路修问她关心托托的意图为何说这不是出于她离开ass教团后的责任,也许是她看到鲁路修后萌生的责任感让她这么做,然后像蒙混过去似的把礼物递给他。 这位托托我们以后会说,毕竟这位未来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另外有一对不能出面的鲁路修做了隐瞒,那就是为了得到博览会限定“圣诞もこちー”布偶直接刷爆了一张鲁路修的信用卡来订购比萨。虽然得到的特典,却换来了鲁路修的责骂,当然这位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反省。 另外在娜娜莉的梦境中则是一只吃披萨的柴郡猫。 住在不可思议之国森林的柴郡猫。因为肚子饿了,一直在寻找喜欢的披萨的她,不久就发现了一个小洞。往里面一看,少女可任意变化,最后有大量的水溢出来。她吓了一跳,逃离了现场。 饿着肚子徘徊的柴郡猫,终于在一户人家的后面发现了哭泣的厨师。她只问了一句有没有披萨,厨师就开始神采奕擞地准备披萨,把披萨甩给我。披萨使用了她不知道的芙蕾雅馅料,据说非常好吃。 回到居住地森林的柴郡猫因为肚子很饱,在树荫下舒舒服服地睡了午觉。不久醒来的她,在那里遇到了正在寻找回家路的娜娜莉。柴郡猫在树上对娜娜莉说话。虽然她像往常一样迷惑误入森林的人,但在简短的对话中感受到了娜娜莉内心的强大。或许因为午觉睡醒后心情很好,傲娇的这位难得给娜娜莉指了一条路,让她穿过红心之王的城堡的前方的森林为目标。 来到芬布尔之冬这里,柴郡猫很满足,因为可以不费力地吃到披萨。但是因为无法忘记在不可思议之国吃过的芙蕾雅比萨,正在尝试用塔巴斯哥辣酱和辣油等调味料重现那种味道。但直到最还是没找到那种令人上瘾的刺激味道。 魔女的爱情历史 这种复杂的关系和鲁路修之间的关系始终不太稳定。 …… “啊妈妈你又失恋了!你不是才和那个鲁鲁修恋爱不久吗?”蕾拉带着一丝困惑嘟囔道。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 见蕾拉语气好了许多又恢复了余怒未消的语气。 这时的蕾拉立刻转而关心来,至于自己在约尔那受的不值一提的闷气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唉,到底是怎么了妈妈你不是号称最会处理情感问题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了呢?” 的确从小到大蕾拉听得最多的就向她讲述自己曾经几百年前在什么什么舞会上让英国国王、法国王子、俄国沙皇、奥斯曼苏丹等等等等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让后几个月后她再痛苦失恋的经历。 这其中最让小蕾拉觉得传奇的故事就是时任奥斯曼苏丹的默罕默德六世为了讨好当时还是巴伐利亚女公爵竟然将‘希望钻石’送给她当了定情信物,后来随着默罕默德被青年土耳其党废黜又在1909年把钻石送给了自己的闺蜜,美国大明星ayyohe做了嫁妆。 “那!那‘希望钻石’的诅咒是不是妈妈用de施加的魔法!” “小傻瓜,亏你读了那么多书居然信这个,那是因为ayyohe后来和纽卡斯尔公爵离婚,为了保住这个财产,她就请一个泰晤士报巴黎的记者写了篇文章,声称这颗钻石曾给拥有者带来厄运。后来她把钻石以1500万英镑卖给了别人……”四 “可是妈妈那么珍贵的钻石你就随随便便送人吗?” “也许…是因为得到的太多就没感觉了,总之那时候我说一句话就可以引发世界大战呢。”每次炫耀过都是以这句话作为结尾。 不过蕾拉小时候却从来没看到这位再找过任何男人,自己说是因为自己拥有de以后就自然丧失了ass能力。但在少女蕾拉的心里却固执的认为,这是妈妈照顾她的感受要承担一个母亲角色。 当然如果蕾拉知道之和毛的不伦恋,大概率会当场崩溃。 这以后就是鲁鲁修,说实话虽然对鲁鲁修这家伙一开始欺骗自己火气很大,但蕾拉也承认鲁鲁修确实是真心爱的,除了制造各种暖心瞬间外,自从那次过生日后,鲁鲁修每年都小范围庆祝一次,不管多忙。 “这么多年妈妈也应该找一个她爱的人作为归宿了…”对此长大后蕾拉倒是宽容的许多,当然她主要也是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什么时候我的阿基德也能这样呢?” 结果今居然说她失恋了? “妈妈,你恨鲁鲁修吗?” “恨,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其实这是假话,真实情况是现的确是有点想鲁鲁修了,虽然认识才几年,但对鲁鲁修的印象可谓深刻。不过如果说要自己无条件的听之任之,身为女王性格还是感觉这是段然不能接受的。 这也是每一个女孩的痛苦:当她和所爱男人建立恋人关系,女孩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但多数男人却不是这样想,他们可能只觉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就像事业、野望和成就感一样都是他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鲁鲁修就属于这种类型 正如书上说的:男女之间,在没有婚姻的承诺前,还是保持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更何况鲁鲁修这种可能要延续到世界末日的。 妈妈,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刘宣和莫妮卡吗?” “你提他们干嘛?”电话另一疑惑的问道。 迥异的亲人关系 其实问题不仅存在于超合众国和鲁路修这边,米蕾的新帝国军内部也存在着很大问题。 “贝尔托莉丝大人,我军部队已经脱离黑色骑士团的电子干扰。” 就在夏洛特率亲卫队和藤堂军混战时,通讯器里的汇报传来。 听到汇报后,夏洛特大喜:“很好,现在我命令:第九圣查理曼骑士团,配合我们第六骑士团拖住藤堂镜志朗,不可让其向旗舰靠拢。” “可是大人,邱薇尔卿和第九军团并没有随我们出战。”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夏洛特气的几乎发昏。她万万没想到,邱薇尔这个混蛋居然在公事上这样放她鸽子。 帝国军这种复杂关系,究其原因和米蕾的分而治之有关。这次分封总督帝国皇族包揽了全部总督职位如:柯内莉亚担任澳国总督,玛丽贝尔担任欧洲总督,摩德瑞自己担任中东总督,修奈泽尔担任皇帝控制了布列塔尼亚本土。 这就打破了旧帝国以帝国骑士为总督的惯例。为此弗兰克斯和夏洛特姑侄进行了劝诫。 “你们不要劝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这是测试他们的忠诚你们不要过多担心。” 不过从后来米蕾亲近邱薇尔和卡拉雷斯充分证明,这位居然开始怀疑这两位股肱之臣。 无他这都是因为米蕾长期身处教团,对销鲁鲁皇帝夫妇的冷酷无情记忆犹新,因此自己掌权后,这位一反常态把权力都给了亲人。 毕竟,玛丽安娜那种冷酷无情米蕾实在是难以理解。 “小白鼠就是用来实验的。” 对玛丽安娜自言自语一般的话语,研究员只能默默地听着。但他的内心里却感到毛骨悚然。他非常想问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你明不明白,你口中宛如实验用的小白鼠般的两个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经历阵痛后产下的亲生骨肉啊? 不,实际上,在实行这个计划之前,他已经问过了这个问题,劝她再考虑一下。然而那时,她带着天使般纯洁的笑容回答道: 哎?我的儿子可能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哦。这难道不是慈爱的母亲理所当然的愿望吗?研究员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是她的真心话。不过,她,闪光的玛丽安娜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积极参加这个计划甚至奉献出自己的身体,生下了布列塔尼亚皇帝销鲁鲁的孩子。 你说过,鲁路修和娜娜莉的资质,比一般的帝国皇族的资质还要好。是的。嗯那么,现在我们假设一下。比如说,让这两个资质很高的人结婚生子,那么娜娜莉生下的孩子,又会怎么样呢? “这…这…” 研究员完全呆住了,睁大了眼睛,僵硬地动着嘴唇:但他们可是亲生兄妹啊。玛丽安娜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瞳孔猛然缩紧。而在研究员的眼中,后妃的身体仿佛突然高大起来。不,应该说是空气中的威压感增大了。这绝不是错觉。她可是玛丽安娜,皇帝的直属骑士圆桌骑士,几年前还在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战场上战斗的人。她的压迫力和那些温室的公主完全不同。 “我不想听这些道德方面的无聊说辞。你只需要告诉我结论。如果只是判断这个问题的可能性,我想是有可能的。” 过于紧张的研究员尽量婉转地说道:在部分资料里有这样一些记录。以前,近亲结婚普遍允许的时代,很多人拥有非常高的ass资质。当然,由于现阶段无法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不能给出确定的答案但是,从提高遗传因子纯度这方面来看,无可否认,的确可能生出具有优质de适应力的孩子。 听到这话,玛丽安娜的表情又变了,愉快地笑着说。也就是,与其让原本资质低的我生下陛下的孩子,不如让这些孩子进行生育。但是,由于血缘关系太浓,其他方面出现弊病的可能性也会很大。这没关系。我想要的是拥有良好的de适应力的载体,至于其他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原来如此啊。 说着,玛丽安娜从那个满脸汗水的研究员旁边离开。来到一旁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婴儿床那里。在柔软的垫子上,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幸福地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这是当年出生的,名为娜娜莉的女孩。玛丽安娜伸手摸向自己孩子丰润的脸颊,笑着说: “这样啊,娜娜莉。怎么办呢?给你哥哥生个孩子怎么样?就在玛丽安娜白皙的手快要触到娜娜莉脸颊的瞬间,原本应该正在睡觉的娜娜莉突然睁开了眼,以一种很可怕的表情直愣愣地看着母亲。 略感意外的玛丽安娜扬了扬眉毛,拿开了手。哎呀。好像睡醒了呀,这个孩子。 这件事在教团内部都是公开的秘密,或许就是受这个影响,如今的米蕾才如此偏向亲人,为此甚至不惜得罪帮助她崛起的老将。 亲情爱情的区别 独身一人的美丽少女总是容易被一些人在背后贴上一些不太好的标签,而在落后的乡村,这种现象更加常见。 原来自在住进村庄后,就被村中的一些长舌妇不断地暗中诽谤过,渐渐的,一个林中女妖的蔑称就这样在村中流传开来。 虽然少女对此并不在意,但不可避免的,她总是会被村里人下意识的疏远和冷落。 看着那群熊孩子离开后蹲下身,将还在哭泣的白发小男孩从地上扶起。小男孩的身上满是灰尘和泥土,看得眉头一皱。 “你还好?身上疼不疼?” “呜呜呜!” “你身上好脏,要不要去我家洗个澡?” “呜呜呜!” “不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唧唧的不觉得害羞吗?” 耐心被消磨殆尽对小男孩说道,声音虽然不高,但很容易让人感觉出其中的严厉。 “我……” 这样一说,小男孩果然也止住了自己的哭声,虽然声音还是带着点哭腔,但他还是努力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但是,他们说我是野种……” 听到小男孩的话后沉默了。虽然在她度过的漫长岁月中也遇到过不少孤儿,但现在她的心还是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小男孩的模样本来就回想起了什么,现在他那弱弱又委屈的话语更是触动的心弦。 “蕾拉又不在这里,就当是养了个小宠物好了。” 这样想着温柔的对小男孩开口了:“没事你要是不嫌弃,就住我这里,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轻轻抚摸着男孩的白发,柔声说道: “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你要和我签订契约,待时机成熟时,实现我的一个小小的愿望。怎么样,你能够做到吗?” “真的吗?我愿意!”白发小男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我的契约者了,这份力量终会使你孤独,但起码在现在,我会陪着你。” 在她翠绿色刘海之下,那鲜红的de印记隐隐闪出红色光亮。 “我,不用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我就。你呢?” 姐姐,我没有名字,姐姐给我取一个!” “这样的话,那你就叫毛。” “毛?好怪的名字……” “怎么,不喜欢吗?” “不,我喜欢!” “为什么?” “因为一样,怪怪的,很搭啊!” …… 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主动作出收下毛作为契约者这个决定。 “或许和蕾拉那时候一样,只是因为当时我觉得有些孤独了?” 怎么可能?自己不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孤独感吗自嘲一笑,然后走到毛的房间中。 “看来这个房子也要好好装饰一下了,毕竟现在有人住进来了呢。” 轻抚着熟睡小男孩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又是这种感觉,和蕾拉用刀子捅伤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这种温暖的感觉是什么呢?” 看着小男孩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疑惑。 如果有母亲在这里,那她大概能为少女解惑。 因为此时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母性光辉简直爆表,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母亲一样,身上带着能让每一个孩子都安然入睡的温柔。 很可惜的是,毛并不理解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鲁路修政治图谱 我自知这是一篇主观色彩浓厚的文章,诸君也大可当一笑谈,茶余饭后侃侃谈来。 首先本人认为鲁路修塑造的那个zero形象,是一个经典的安那其主义者形象。 要塑造一个安那其主义者,需要明白何为安那其主义。在看这篇文章时,还请先放下你的偏见。 首先明确,安那其主义并非庸俗的无政府。安那其的词源,乃是希腊语的“无王”,引申为“没有统治”,“没有强权”。望文生义,安那其主义者就是反对强权的人。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反对强权?提问之前,请先扪心自问: “为什么不反对强权?” 巴枯宁曾言:“我之所以自由,乃是因为我敬别人之自由。”遍观人类历史,何处有强权,何处就有对自由的蹂躏,何处就有人对人的压迫。可知巴枯宁所言极是,自由是相对的。自由的定义乃是一种相对真理。而强权者,乃是不敬他人自由的,无论你对自由的定义如何,强权之下都是无自由的。 举个例子,我们常常听说,一个人出狱是重获自由,却很少或不曾听说,一个人入狱乃是获得了自由。这是因为人们认为监狱乃是强权的一种,而认为入狱乃是获得自由的人,往往先前生活在一种更为可怖的强权之下,后者也许可能是学校、工厂、乃至于家庭。 如果,人们对于自由真的有向往,不愿做阶下囚徒,不反对强权岂不怪哉?这么看来,既然是反对强权,安那其主义者也并非是无法理解之徒。 那么,又何必反对政府呢?这么问者,大抵是不知何为政府。政府也是强权的一种,它以暴力作为凭借而作威作福。有人或许会有质疑,安那其是不是没有良心,我们所享有一切岂不是政府给的? 这种话也是止增笑耳,政府果有什么创造吗?发明是发明家的杰作、吃食是农民们的辛劳、享受乃是劳工的汗水,政府不过是一只蚂蟥,趴在大家身上尽情吸血。政府创造的所谓秩序,并不见得必须用强权来维护,觉得没有政府便会天下大乱、人尽相食,乃是不知道有一种秩序并不靠强权以为凭借,而是以人与人之间的互助。 可见,安那其主义者并非是庸俗的反政府者。恰恰相反,他们有着更高的出发点,这便是反强权而兴互助的立场。 在这个立场上,他们要取缔强权组织,以更为人道的互助组织代替。而权威并不在强权之列,正如人生病要听医嘱、人受教要听老师训、人出行要信路标一样,安那其主义者并不是反智的疯子。 不如说,安那其主义者可以是任何人。士农工商,何人不能为安那其主义者?将安那其主义者批驳为小资产阶级的人,且不说什么安那其主义者依旧是贫者居多,尔可知道某位伟人对于无产阶级的定义为“出卖劳动力”。 安那其主义者打心底里不乐意贱卖自己的劳动力,也无怪乎有些人会这么说了。 有些人在批评安那其主义,往往是从性恶论为出发点的,殊不知这也是一种宿命论的观点。 这些人自以为读了几卷经书,就腹有诗书气自华,超凡脱俗而一跃成为良人了,自尊心高得要上天了。对于普罗大众的人格,他们是毫无敬重的,反倒是像收养流浪的猫狗一样,以为前者急需自己拯救。殊不知自己天天喝猫奶、饮狗乳。 由此可知,安那其主义者是向往自由而反对强权、自重人格而敬重他人的,他们也是常人,有贫有富,有矮有高,有胖有瘦。 安那其主义更多地代表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不愿为奴,不愿盲从,不愿沉默的生活方式。正如其他生活方式一样,有些人常常在此基础上矫枉过正,可这却是不能上升至安那其主义者的。 额以下是对安那其主义的正面描述,接下来我们来批判一下安那其主义,以及为什么鲁路修会从一个安那其主义者转变为现实主义政治家,以及为什么大多数成年人都变成了现实主义者。 神秘力量的类型 看过了这么多人物介绍,我们再来看看关于ass的介绍。 ass——被爱 cc在持有de之前也是个ass能力者。因为本身是奴隶,总是被人打骂,希望能够得到爱。 ass种类:视线信号类 获得方式:与de持有者签订契约。 契约者:修女 契约内容:求死 目前状态:契约-已废除;ass能力-已废除;de持有中。 规则限制: 一、受到一定范围的人爱护,但并非是效果领域类。 二、受到ass影响的人,表现出来的明显行为并不是ass可以决定的(如送礼、求婚等)。 ass——绝对命令 因为历史原因,所以希望颠覆布里塔尼亚政权。需要获得的力量。希望能够获得拯救母亲,拯救妹妹的力量。在动画中也可以看出在作为zero出场时,对于黑色骑士团的控制力。这些都是鲁路修从内心最希望获得力量的一种体现。王的力量,谁也无法违背的绝对命令。可以扭曲被命令的对象的伦理、想法、信念。 ass种类:视线信号类 获得方式:与de持有者签订契约。 契约者:cc 契约内容:求死 目前状态:契约-未达成;de持有中。(de能力夺取自查尔斯) ass状态:完成版(双眼都可使用) ass能力-有效 规则限制: 一、被执行者只能同时执行一个命令(ass作用已被ass消除器消除后可执行其他命令)。 二、ass起作用期间被执行者的记忆会消失。 三、可以同时对多人使用(同样的命令)。 四、被下了命令的人,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被要求重复达成此命令,其他活动不受影响。 五、使用ass时必须与对方的眼睛相视。 六、普通眼镜程度的穿透率没有问题。(眼镜并非墨镜) 七、有效范围是273米。 八、遇到镜子可以反射。 九、在人处于濒死状态时ass对其影响力会有所减弱,只能延缓死亡,不能阻止死亡。 十、ass发出的命令仅限于被施加者能力所及之处。 十一、ass发出命令时并不需要使对方听到命令,估计为“自我暗示”式地将命令蕴于视线信号中,即:对方如果捂上耳朵,鲁路修的ass仍然有效(见鲁路修对修奈则尔的ass)。(属于心理暗示的一种,只要是有正常理解思维的生物【可独立理解的高等生物】即使语言不通也能照常使用) 十二、ass可以对自己使用。 十三、不能突破,但对于濒死者或意识微弱者效果减弱。 (尤菲米娅·li·布丽塔尼亚在临死前因意识微弱克服了“杀光日本人”这个ass。) 十四、已暴走:ass无法停止,但可以通过戴上面具、有色隐形眼镜等物品来隔绝。(在能力进化至完全版之后已经可控) ass——看透别人的内心 毛从小就是孤儿,被人欺负被人排斥。人类是群居动物,如果不能很好的融入到种群当中是非常痛苦的。所以,推测毛在获得ass的时候,只不过是想了解别人,融入到别人当中去。 ass种类:效果领域类 获得方式:与de持有者签订契约。 契约者:cc 契约内容:求死 目前状态(活着时的状态):契约-无效。 ass能力:有效 规则限制: 一、可读取500米以内人的思想。 二、读取程度由精神集中程度决定。 三、已暴走,无法关闭ass的状态下,无论何时都在读取他人的心思。 四、能力本身不具备精神攻击性。 五、对人类以外的生物也能起作用(但因为毛不懂动物的语言所以无法得知内容)。 帝国的神秘力量 ass——修改别人的记忆 与其说是修改别人的记忆,不如说是修改过去。不承认过去。整部动画中皇帝要弑神的做法,以及最早和vv的愿望都是创造一个乌托邦似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时间可倒转,可以看到已经死去了的人们。究其原因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失去双亲同时又是王位继承者看到或经历了太多太多丑恶的事情。从皇帝内心来讲是希望能够改变这些事情。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改变呢?于是就获得了修改别人记忆的能力。ass能力修改记忆,并且以双眼标志呈现。 ass种类:视线信号类 获得方式:与de持有者签订契约。 契约者:vv 契约内容:弑神 目前状态(活着时的状态):契约-已废除;ass能力-已废除;de持有中(最新剧场版已经确认de被鲁鲁修夺取) 规则限制: 一、对同一人可使用多次。 二、使用ass时必须直视对方眼睛。 三、被消除的记忆采取关键字屏蔽的方式。(即对在目标脑海中一切与该关键字相关的全部记忆有效) 四、信念坚定的人可以突破此ass。(例如鲁鲁修妹妹娜娜莉,凭自己的意志摆脱了ass的控制)。 ass——灵魂潜入 由于无从查考玛丽安娜是何时获得的ass能力,以下仅为推测。玛丽安娜是个政治强人,但她也很善良且善解人意,vv说的“自从他遇到你之后就变得只希望世界能更美好了”就是证明。这可能与她的愿望(ass)潜入他人的灵魂有关。vv杀死她时,她使用ass而潜入了躲在柱子后面的阿尼亚的灵魂里,然后在c的世界里现形。 可以将自己的意识(也就是魂魄)寄宿在他人体内的ass。 ass种类:视线信号类 获得方式:与de持有者签订契约。 契约者:cc 契约内容:求死 目前状态(ass发动后的状态):契约-无效;ass能力-有效 被施加ass的人:阿尼亚·阿尔斯托莱伊姆(knightofsix) 规则限制: 一、此ass能力只有在肉体迎来死亡时才能发动。(玛丽安娜特例。官方小说显示因为ass能力与自身“王的资质”有关,即与血统有一定关系。因为玛丽安娜“王的资质”不足,只有在弥留之际对次要求不高时才发动。) 二、使用ass时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 三、仅是意念寄宿在他人体内,并非由本人的意念来代替被施加ass者的意念。 四、意识浮在表层的时候,可以与契约者进行心灵通话。 五、在「c的世界」中可以恢复自己本体的样貌。 六、对寄宿的人的一些技能和行为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如阿尼亚的操纵技术) ass——预知短暂未来 如同玛丽安娜皇妃,无从查考俾斯麦获得ass能力的时间,以下仅为推测。作为圆桌骑士中最强的一人(knightofone),获得ass的时候已经是帝国甚至全世界最强的武者、机师。出于对皇帝的忠诚,为了使自己成为皇帝的最强之剑,为了能够保证皇帝的意志被绝对的执行。俾斯麦要求自己要战胜所有对手,在本身武力已经无双的前提下,获得了预知短暂未来的能力。可以知道对方短暂的未来动向(与剧中罗洛曾说自己的ass有时间限制并曾倒数5个数说明是5秒不同,俾斯麦的时间限制仅为同人猜测。) ass种类:视线信号类 获得方式:不明 目前状态(活着时的状态):契约-不明;ass能力-有效 规则限制: 一、对同一人物使用使用次数无限。 二、需要通过视线来确定施以ass的对象(单一物体)。 三、使用ass时,被施加ass对象的活动会被未来的活动所掩盖。 神秘力量拥有者 如果系和皇帝系的ass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存在,那vv教团搞得ass就很吓人了。 比如那位顶级杀手洛洛。 ass——10秒钟的停止体感时间 罗洛在获得ass的时候,内心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愿望。从动画片可以看出,罗洛最强烈的愿望是保护“哥哥”这当然是遇到鲁路修之后的事情。罗洛在使用ass时,自己的心脏也会停止跳动。动画中,罗洛就是因为使用过多大范围的ass而死的。暂时停止他人的体感时间,将其意识短时间变为空白。无法停止物理时间。 ass种类:效果领域类 获得方式:ass教团研究成果 目前状态(活着时的状态):契约-无契约;ass能力-有效 规则限制: 一、释放范围内所有生物被视为释放对象释放者无选择权。 二、对任何人可以使用多次ass,没有次数的限制。 三、持续时间有限制(剧中罗洛自己说的),为5秒。 四、无距离限制,可以自由地控制范围(包括半径、二维和三维等)。 五、使用ass的时候自己的心脏会停止跳动。范围越广,使用次数越多,对自己心脏的负担越重(罗洛特例。教会中的孩子们与正常授予ass有所不同,vv之所以说罗洛是失败的实验品就是因为罗洛有此缺点。) 六、发动速度比一般的ass要快得多。 七、即使身体状况接近死亡,只要没有死就还能够发动ass。 八、在旁人看来,中招者变得就好像人偶一般呆立不动。对本人来说就像所有的时间都停止了一样。停止的只有被施以ass范围内被释放者本身。 九、释放范围内的被释放者生物时间停止。物理行为无法停止。 asscanceller 无论怎样看杰雷米亚都是个特殊的存在,他是纯血派,却阴差阳错成了vv的手下,后来糊里糊涂投奔了鲁路修,夏莉的ass就是被他给消除了。oran是一个改造人,身体大部分由机械构成。 消除器种类:效果领域类 获得方式:ass教团研究成果 目前状态:契约-无契约;消除器能力-有效 规则限制: 一、对范围内所有对象有效,范围可控。 二、拥有者可免疫一切ass,即在中ass瞬间解除ass。 三、可同时清除多个ass的效应。 四、消除ass后,被ass控制阶段的记忆内容不会被恢复(记忆篡改除外) 五、在自身被施加其余ass的状态下,仍然可以发动ass消除器。 ass教会的孩子们 说起教会的孩子,挺悲哀的因为像洛洛,周静怡,夏洛特甚至杰西卡都在不同时间加入过这个大家庭,只因为他们没有走出去很不幸成了ass的牺牲品试验品。 其他孩子的情况应该与之类似 出场的共有5个人 每个人都拥有ass(右瞳都出现ass符号),使用过ass的是蓝眼睛灰头发的少年。 他的ass是控制别人身体活动,但被控制的人有自己意识。 其余四人种类不明。 ass名称:肉体操纵 ass种类:视线信号类 获得方式:ass教团研究成果 目前状态(活着时的状态):契约-不明 ass能力:有效 不少人的ass都是从这里获得的,比如周静怡改变的ass 羁绊的母女关系 ass的碎片——救赎与希望 人物出处:《deass亡国的阿基德》 父母是从布里坦尼亚帝国来到eu避难的落魄贵族,来自历史比法国大革命还悠久的布莱斯高家族(后被玛露卡尔家族收留)。 父亲是eu的一名政治家,但因政治理念与eu某些势力不同而在一次演讲中遭到暗杀,母亲也被杀害,留下年仅六岁的女儿蕾拉。 在逃亡的过程中,蕾拉跑进了一片森林,却失足掉进冰湖。 然后被路过的“森林中的魔女”——cc救下,并签订了ass契约。 当然这是两人对外的说法,真实情况是早还是教主时,她们就签订了契约,之所以编出这么个故事主要是为了保。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接受那个渴望和平和希望的ass后,由于蕾拉内心受到父母双亡和恐怖暴力活动的沉重打击,所以蕾拉的力量始终无法发挥出来,直到长大后因为一次自杀该力量才觉醒。 ass种类:特殊ass,被时空管理者称作”ass的碎片“; 发挥作用的机制不明;发动时眼睛为蓝色。 获得方式:与de持有者签订契约 契约者:cc 契约内容:不明 ass状态:初觉醒 规则限制:(原作中关于其ass能力的信息不明确,以下为推测内容,欢迎补充和修改) 一、发动时对一定范围内的特定目标或执行者本人起作用(至于是不是范围内全体目标作用信息不足); 二、遭到其他ass攻击时会自动触发,并免疫ass攻击; 三、被执行者心中会充满希望,得到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气,回忆起曾经的温馨的往事(此效果可以解除使人想要求死的ass效果,如夏英格对阿基德施加的ass)。 ass——死神之力 人物出处:《godeass亡国的阿基德》 阿基德的兄长,一直想要杀死阿基德并毁灭世界。幼年受到母亲出轨(生下了阿基德)和父亲杀死母亲情夫的精神刺激,认为世界没有一丝希望,应该毁灭。他弑父之后从神秘的gode骷髅处得到了ass之力,运用此力量可以使人内心充满杀戮欲望,从而杀死自己或他人。得到此力量后他杀死了全家所有人,唯独漏掉了阿基德。他发现后对阿基德施加ass,让其去死,可阿基德却活了下来,并一直试图拯救他。 ass种类:不明,疑似效果领域类 获得方式:与de持有者签订契约 契约者:神秘骷髅 契约内容:不明 ass状态(活着时的状态):前期单眼,后期双眼(完成版) ass能力-有效 规则限制: 一、可对一定范围内多个目标起作用,无次数限制; 二、运用ass时若只有被施加者和施加者两人,则被施加者会自杀;若有多人同时被施加效果,则被施加者会相互杀戮或是自杀; 三、ass会对被施加了ass却没有死的人(如阿基德)间歇性持续发挥作用,在其进行类似战斗等杀戮活动时再次激活,让被施加者产生强烈的杀戮欲望;ass施加者还可以远距离感应到存活的被施加者,并激活ass效果。 其他力量拥有者 ass——认知混乱,使受影响的人对外界认知发生混乱,无法分清敌友 人物出处:《deass复活的鲁鲁修》 吉尔克斯坦(一个资源贫瘠,以提供军事服务为经济来源的国家)将军,属于教团分派faf。 最后中计被电死。 如今整个中东分裂成了阿拉伯革命军、吉尔克斯坦、库朗这数个势力,他们之间谁也不服谁,就这样整个中东地区陷入一片毁灭性的内战和混乱中。 这样的好处是眼下吉尔克斯坦主力都被拖在沙漠打治安战,既不能增援eu的约尔,也不能去支援扇要。反而保护了超合众国。 ass种类:视线信号类 获得方式:不明,疑似与吉尔克斯坦的女王夏姆娜签订契约。 契约者:夏姆娜 契约内容:不明 ass能力(活着时的状态)-有效,发动时为金黄色 ass状态:单眼 规则限制: 一、可对单一目标起作用,无次数限制 二、ass持续一段时间之后(或受影响者被他人唤醒)会失去效果 三、ass只影响人的认知能力,不强制使受影响者做出行动 ass——逆转时间 人物出处:《deass复活的鲁鲁修》 吉尔克斯坦女王,也是教团分派的领导者,ass效果为死亡时可以将时间逆转回数小时前,夏姆娜凭借这一能力为自己的国家打下了立足之地。希望能够依靠ass的能力复兴自己的国家,给弟弟美好的生活。 因为ass能力可以回到过去时间,所以被其他人认为能够预言未来,受到国民的尊敬。 ass种类:效果领域类(连同他人一起倒回过去,但其他人没有感知) 获得方式:不明 ass能力-有效,发动时为金黄色 ass状态:双眼,完成版;身体有de印记,疑似拥有de 规则限制: 一、必须肉体死亡才能发动 二、ass效果有时间限制,只能回到最多九小时之前的过去,但具体回到哪个时间点是自由选择的 三、发动时会倒退整个世界的时间,其他人对她发动ass无感知 ass的能力虽然各有不同特性迥异,但总体来说,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与他人“溶合”之力。 倘若希望了解他人的内心,就能溶入其思想,看到其内心;倘若希望知道他人要做什么,就能溶入其思想,预测其行为;倘若希望得到他人的爱就能溶入其思想,令他们将爱给予自己…… 现实中,这些他人的思想、精神和灵魂被坚固的铜墙铁壁重重保护,决不可能为本人以外的人所干涉,而通过接触这些,然后对其起到某种作用,并且得到效果,这就是ass能力,也是人类的愿望。 希望接触到某人的内心——虽然每个人的ass都不相同。 但只要能到达自己所希望到达的内心之处。ass就能实现操纵者的一切愿望。 ass是命令的力量,超越了人类智慧的力量,谁也无法违背。 被命令的对象会将自己的各种伦理、想法、记忆暂时抛弃。命令达成后,因ass对大脑细胞的干扰而无法记得做过什么事。 ass是控制人的神经中枢的神秘力量,从眼睛直视到他人所带来的破坏,鲁鲁修是控制他人的意志仅限一次,而毛是可以听到人脑中的声音,但不可以关闭。 机甲的发展历史 首先是帝国的第一型作战型机甲(三代k-f):盖尼米得 这款机甲,是帝国的第一款作为战斗机甲使用的k-f,也是玛丽安娜皇妃在作为皇帝夏鲁鲁(查尔斯)的圆桌骑士时的成名机甲(不过在动漫中似乎是曾经的专属)。在鲁鲁修第一部结束时,妮娜曾在盖尼米得上搭载了第一枚芙蕾雅(freyja)弹头。 第二款,投入量产的k-f:格拉斯哥(第四代) 这款机甲,是帝国第一款投入大规模作战使用的k-f,在第一季第一集就有交代,也是帝国一个月就消灭日本的关键,这款机甲在第一集开始(皇历2016年)的时候就已经从帝国军中退役,被更先进的桑德兰所代替(帝国警方还在用哦)。要强调的是,日本在战败后,自己仿制的无赖就是以格拉斯哥为原型而不是桑德兰。 第三款改进最多版机甲(第五代k-f):桑德兰 该机甲可以说是叛逆的鲁鲁修系列中改进最多的了,首先是帝国量产的陆用型,包括各殖民地的驻守军,在亡国的阿基德中欧洲布列搭尼亚四大骑士团装备加强型,以及无人机型(首次出现于亡国的阿基德中),科内莉亚的亲卫队专用机,第二季中加装了floatsyste的对空型,以及橘子君的桑德兰齐格(桑德兰的最强改型)。 接下来,就开始帝国军机甲大发(变)展(态)时期了。 世界上第一台七代k-f:兰斯洛特 这台机甲的出现,可以说是颠覆了叛逆的鲁鲁修中对以往的机甲的理解。这款由帝国想到研究技术部罗伊德伯爵等人设计的第一台七代机拥有着不可匹敌的力量和优势(毕竟是一打不知道多少的存在。代号:白色死神。)。其性能远远超越了以桑德兰为代表的一系列五代机,被罗伊德等人直接冠以七代机的名号。也正是这台机甲的出现,让朱雀君走向了人生的巅峰。在黑骑士团拥有红莲之前,这台机甲被鲁鲁修称为打败战略的战术兵器(详情请看第一季,朱雀第一次驾驶兰斯洛特)。该机甲拥有一定的无人自行能力(详情见亡国的阿基德)。该机甲拥有唯一的一个本体改型,即对空型(当然肯定会有人说兰斯洛特还有八代九代,详情请往下看。) 第八代兰斯洛特:兰斯洛特-征服者 该机甲,是向导研究技术部为已经成为第七圆桌骑士的枢木朱雀所研究的专用机。我之前说这并不是七代兰斯洛特的本体改型是有原因的,首先,大家看图可以知道,该机型的胸甲和肩甲与初型完全不同。其次,该机型搭在的浮空系统(floatsyste)是最新的改版,减少了耗电量(最早的浮空系统因为其高耗电曾经差点害死了朱雀)。同时搭载了战术系统强粒子炮。这其实不算什么,最关键的证明是在第二季大决战中cc女王驾驶粉色兰斯洛特,那个才是仅仅搭载了浮空系统的七代兰斯洛特初型。所以说兰斯洛特-征服者是一款全新的k-f。 新时代机甲发展 八代高级量产型k-f:文森特 该机甲,是帝国军仿照兰斯洛特所研究的高级量产型机甲,其功能和战斗力比兰斯洛特稍弱,但依旧战力彪悍,其搭载了改进型浮空系统,并没有搭载战术型武器。从动漫中可以明显看出。 该机甲属于亲卫队和特装师团专用,数量较少。 接下来,就是帝国八代量产型机甲,海格斯 机甲是向导研究技术部对于八代kf和浮空系统的初次尝试,也是对战术兵器搭载kf初次尝试。 该机甲上搭载了第一代浮空系统,两肩搭载强粒子炮,具有极强的防御和进攻能力,能够一次性打击大面积敌军(第一部东京决战期间,鲁鲁修用强粒子炮打掉了帝国空军),由于被修奈泽尔定位为战术兵器,其适合于远程攻击,近战能力较弱,主要以防御为主。 该机甲可搭载两人,分别负责控制机甲和开火(这也反应出来初代八代机的不成熟) 本篇压轴,第九世代k-f:兰斯洛特-奥尔比恩 本篇中作为两个神仙之一的存在,第九代的k-f。向导研究技术部为朱雀君(怎么又是朱雀,向研到底是帝国的还是朱雀家的?) 研发的最强的兰斯洛特,从整体上改变了兰斯洛特的外貌,舍弃了浮空系统,重新搭载了一台名为energyg的飞行装置,使兰斯洛特的速度超越了大多数机甲(当然,除了红莲圣天八极式),取消了强粒子炮,搭载了两把厉害的镭射光束枪,近战武器依旧为一把波动剑,双翼可展开发射能量晶体。 在帝都侵略篇中以一架机体便击败了以第一骑士俾斯麦尔科为首的四名圆桌骑士及其卫队。其性能略逊于红莲圣天八极式(毕竟是初代九代机)。在达摩克里斯决战中被红莲击败(毕竟机体都爆炸,也不能说同归于尽啊)。 间战期间虽然超合众国不再继续研究武器,但以雷顿财团为首的私营企业和新帝国军依旧在秘密研制新型机甲,不过一直到皇历2021年开战时双方也只是量产了九代机甲,这充分说明人形机甲和当年的坦克一样发展到了瓶颈期,科技研发需要一个全新的思路。 比如雷顿为了贩卖军火而秘密建立的研究室,为什么能研制世界最新型的knightare与悬浮战舰。 还不是因为国家的不作为。最初考虑到自身安全,雷顿这个从事世界贸易的商人也认为应该拥有一定的军事力量,所以布列塔尼亚大裁军时期,他将不少丢了饭碗的时军火开发人员秘密集合起来组建了一个庞大的研究团体。 后来战争逐渐消弭,但军火生意却越做越大,甚至还鼓捣出了比正规军还精良的新式knightare。 最辉煌的时候,雷顿的工厂有数十条生产线有序运转,全线都是机器人操作,只有数百名身穿蓝工装的工程师是活生生的人类。 尽管之后这个工厂被鲁路修下令收归国有运去了中联。 至于帝国那边也是借着间战期收容了诸如拉克夏塔这样的失业武器专家,批量生产了大量九代机甲和八代改机甲,保证了早期对黑色骑士团的装备碾压局。 克劳斯沃里克传 皇历2017年,超级大国布列塔利亚帝国朝着称霸世界的目标。 虽然付出了很大损失,但帝国很快就征服了世界近三分之一的版图。此时,七年前被改称十一区的日本出现了动乱,牵动了世界对抗布列塔利亚帝国的斗心。 帝国早前与统领部分欧洲和非洲势力的eu达成停战协议。 由于动乱出现,和平关系都随之破裂,不过在帝国强硬的军事侵略下,eu并没有在战事中得到任何优势。一群十一区的少年少女决定加入这场地狱战线,驾驶机甲参与这个目标及原因未明、战胜率只有5、生还率为0的大战。 他们一开始的指挥官就是时任上校的沃里克沃里克。 根据今年新公布的资料可以知道,克劳斯沃里克的祖先曾经是苏格兰场的警部。与自称发明家的亚瑟有孽缘,亚瑟帮忙解决了几起犯罪案件。最近,他正在调查轰动伦敦的神秘连环杀人狂“噩梦杰克”。 他喜欢用的是老式火药枪,据说在法国市民革命时期使用过。枪的威力自不必说,他的射击水平也相当不错,曾经一枪射穿了胡闹的嫌疑人的肩膀,使其无力化。 相反这位嗜酒如命,把装了酒的酒瓶藏在怀里,即使工作时也会大量饮酒。一有时间就泡酒馆,市内有几十家常去的酒。因此,即使对亚瑟来说,在晚上找到克劳斯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作为刑警的工作表现优秀,在市警内的评价很高。所以年纪轻轻就晋升了,克劳斯工作量很大。他活用自己的职位,把情报提供给亚瑟,帮助他进行推理。 他很喜欢亚瑟的房东塔娜,每次和她见面前,他都会先整理好头发和胡须。最近为了追求更高的质量,顺便去了理发店,有时甚至会去邻镇评价很好的店。周围的人开始惊讶于他不遗余力的样子。 ps:克劳斯·雷斯垂德,雷斯垂德再配上苏格兰场的警察,不用多说,如果熟悉《福尔摩斯》系列作品的话就知道这个角色原型到底是谁,出场的作品《雾京的亚瑟》也是以《福尔摩斯》系列为原型,cg世界架空历史再创作。(cg世界观自有一套历史和里世界,虽然表面和otl相似但是终究不一样哈) 另外克劳斯·雷斯垂德是《亡国的阿基德》里wzero部队副官克劳斯·沃里克的祖先。 至于沃里克是如何调入蕾拉部下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天空中,绚丽的火光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空中飞过无数道火线,可翔舰上的近防炮和导弹喷吐着收割生命的金属风暴和火焰,成堆导弹在空中以五倍音速飞行着,放出致命的火光和爆炸。 “轰轰轰,哒哒哒!” 密集的金属风暴在空中疯狂地肆虐着,eu机甲一架架坠毁。不过帝国军的第一次进攻依旧失败了。 战斗结束后,被晋升为少将的沃里克特意去见了那个创造奇迹的十一区少年。 “年轻人你很勇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eu的公民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长官,我叫日向阿基德。” “很好阿基德,今后你就跟着我,我们wzero特种部队指挥官是阿诺德将军。” “yesylord” 对新传一些吐槽 这次叛逆的鲁鲁修依据过去的剧情,出了很多全新的人物,但这些人物怎么说呢?还不如不出。 比如下面这位:皇二叶(出自漆黑的莲夜) 这位名门皇家的次女。为了给被莲夜的异形之力所杀的哥哥报仇而追踪着他的脚步。其特征是古朴而趾高气扬的语调。但是,与她的言行相反的是,她很看重义理人情,对有困难的人不会置之不理。 不仅有挑战拥有异形力量的莲夜的胆量,还掌握了一整套的体术和武术。但是有由于出身名门而骄傲自满的缺点,很快就会松懈缓慢下来,所以每次都会吃点苦头。 在追赶莲夜的路上,二叶反被莲夜救了一命,为了偿还欠下的人情,二叶与莲夜等人一同旅行。在一起旅行的过程中,复仇心渐渐淡薄,二叶开始对莲夜产生感情。 虽然她公开口口声声说要为哥哥报仇,但是和那个哥哥并没有血缘关系,见过的面也屈指可数。二叶的真正目的是通过取下莲夜的首级来得到一族的认可,因此二叶对莲夜的复仇心很淡薄。 在潘德拉贡的任命仪式结束以后,二叶回到了日本,性格也发生变化,变得贤淑起来。侍女们异口同声地说,她高雅的举止让人联想到布里塔尼亚的皇女。此后,她一生为民族的繁荣做出了贡献,给后人留下了“皇”之名。 最近看了鲁路修剧场版,总感觉有些东西不吐不快。 故事围绕救被无名组织绑架的和平大使娜娜莉展开。看过先行pv的应该都知道故事开头,扮演zero的朱雀用破机甲和敌人缠斗,最后还是对方耍阴的输了。 感觉朱雀和基神有一拼”然后娜娜莉被抓总感觉娜娜莉如果死了很大快人心,要知道鲁路修第二季最后大决战那个种蘑菇的大杀器几次使用都是她按的开关。 至于怎么锁定目标组织的,感觉这个就不用说了,超合众国再怎么说也是世界第一组织啊,找个人还不简单。 大决战,硬生生靠着几十个攻击方案推算出了敌方能力者的能力。然后没什么好说的,鲁路修突进救娜娜莉,装怂吸引敌方火力的第一机师朱雀和差不多第二的红莲直接开大秒了对面大军。 说真的,在朱雀红莲他们两大王牌陷入苦战时我还以为他们两个因为太费经费削弱了,但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人家鲁路修计策啊。 特别是红莲开大招前要丢掉刚刚开发出来外装甲配件时说的六个连续“对不起“真是笑喷了。 开国战呢,大哥。你一个被敌人大将带着一群包围了大哥。你最难受自责的竟然是好朋友好不容易开发出来的装甲没用几分钟就要扔了? 这是人的想法吗? 还有朱雀也是,开着远程装甲假装自己是个被战士近身的adc前期各种怂,最后稍稍用点真本事就让对面拼命了自己还一脸无辜。对方如果知道自己拼命努力的结果就是朱雀慢悠悠的抽空用一只手将头上绷带解开用打算用点真本事。→_→说真的,连鲁路修下达的“不要死”命令都没有发动,也只能算一般基操? 也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还有扇要,明明是个陪角为什么这么出戏,夏莉戏都没他多。真正的人生赢家 超合众国总理说辞就辞,鲁路修说一打600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表示我可以,然后就劝别人去了。而且还劝成了,忽悠了20多人跟着鲁路修一起打一国。 老婆如花似玉还有女儿小可爱,自己结个婚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人都来捧场,缺主家没来?不要紧,等他复活了寄给他录像带必须让所有人知道自己阖家幸福。人如果混成扇要这样也是牛。 还有农场主夫妻二人。鲁路修召集人马准备闯他国白宫,千里迢迢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样平民”你当平民种橘子不还是你自己选的。还有他那个萝莉体型妻子一口一个橘子君会不高兴,这么小虽然是合法萝莉虽然带带天然呆属性很萌,但你还真下得去手。 最后还要吐槽一个这国家老大,老大二人姐姐负责利用死亡回档各种胜利各种预言,弟弟负责死得有价值。可以说是鲁路修和朱雀低配版。 说真的,你们就一小国还真敢绑架鲁路修妹妹。这和棒子绑架美丽坚总统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鲁路修下手快,黑色骑士团一登陆都要灭国了。难道你们真以为死亡回档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让我觉得有点意犹未尽的应该是最后h和鲁路修一起环游世界。鲁路修真正的抛弃一切(哎,你这妹控连妹妹都不要了吗,说好不让娜娜莉哭呢?) 鲁路修精神内核 对基督教等旧集体形式的绝对的反叛:鲁路修对我来说鲁路修是一个在蒙田、孟德斯鸠和马基雅维利间摇摆不定的日漫非经典优柔寡断型男主。 之所以说他非经典,是因为首先和一众日式动漫人物不同,鲁路修是一个渎神者,这种形象很法国贵族,他的渎神就是离群索居的代价,也是施害受害一体的体现。 正因为多个身份的叠加使他可以经历且旁观秩序以理性与荣誉的旗帜遮掩残忍。他拒绝了顺从形式而避免冒犯形式之罪。 相反鲁路修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恶为行动的指导——对虚伪的憎恶,主要体现在对不平等的憎恶;对帝国贵族政治腐朽不堪,对殖民地政治文化上区别对待。 这激起了叛逆——如萨特的论证:犹太人是反犹主义的造物。 鲁路修各方面都像极了法国大革命那一批人,尤其是在对不平等的态度上:老爹持着尼采的反人道主义(拒绝虚伪怜悯的无道德的残忍),二哥对现实的犬儒和消极平等(植根于对支持不平等各种可鄙理由的怀疑)都不是消除世界不合理痛苦的方式。他承认差异,但不允许环境放任差异的增加。 作为君主,鲁路修选择以残忍的方式结束残忍,可他的美德太贵族式了,对荣誉的骄傲和英勇面对死亡并不助于消解世间的残忍,反而加剧了危机爆发。 这改造激情在现实中已经有了无数事例——凡是革命,以改造为目的的行动,都在它的支配之下。 鲁路修有一点是值得赞扬的: 他从不以怜悯行动——革命者的怜悯是狂热的公共暴力,道德家的怜悯则是特意而持久的羞辱,这使他避免掉入尼采般厌恶自我折磨和虚伪或革命者厌恶不正义的深渊——那会使他真正完全成为马基雅维利的信徒。他其实相当的纯洁,能承认自己并非毫无可指摘之处(仅限与当皇帝前),使他免于被陈列在无数类型的烂人组成的无赖画廊里作为伪君子遭人诟詈。 而我最在意的恰恰是他立场的这种不坚定,作为君主他首要清除的是虚伪的恶;而碰到娜娜莉,他马上视残忍为首恶,任何对娜娜莉的残忍都是不可接受的。 这时他就像蒙田一样,试图以一个固定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不过只对一个人展现,而且让他做成了。他对没做到过这个程度。 在政治上的反叛是我们这个世代普遍可以接受的,毕竟颠覆已经成为主流,下个时代要沿用话语可能就是对颠覆的颠覆,逐渐像智者的愚蠢。毕竟不是每个时代反贵族式都是先进代表。 而是看到了政治暴虐下君主的恐惧,这是懦夫的残忍,而不是征服的伟业。真正统治世界的不是一种意识形态,不是帝国,也不是最高统治权,而是文明,一种能阻止一个国家剥削一个国家,一个阶级剥削另一个阶级的概念,虽然看起来很理想主义,但除此之外我们只会看到现在的秩序,我们拥护它只因它支配着现在,这已经是对反叛所能给予的最大认同了。 至于零之镇魂曲: 不得不说,这种落幕非常的英雄主义,一次性集齐唯美、悲壮和荣誉的死亡。 鲁路修是作为自由主义者赴死的,而他的行动战胜了死亡。这是大家都承认的,顺着刚才那一大段分析,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而这很别劲,还没争明白。他的自杀绝不是无聊和失意导致的,也不是逃避斗争与责任。最合理的解释是他对专横的形式最终反抗,一种英雄主义的解放行动,甚至是一种逻辑自杀:为了一种观念、一种思想而准备去死,这是高级的自杀。 平心而论,这超过了对故事人物讨论,只是直面自杀和死亡,这才是争论的关键。也就是他用零之镇魂曲从革命者变成了政治家。 众多支线小人物 由于众多小说和广播剧存在所以鲁路修有大量新人物存在,比如双貌的奥兹里的托托·汤普森。 这位十六岁的女性在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反恐机关格林达骑士团中担任浮游航空舰格兰伯利的操作员的少女。原本是侍奉泽冯家的家仆,但以千金奥尔德琳加入军队为契机,自己也跟随前往。 被分配到格琳达骑士团后,她和奥尔德琳的关系和在侍奉泽冯家族时一样好,一直保持着姐妹般的关系。托托平时戴的眼镜是奥尔德琳赠送的礼物,她非常珍惜。 原本是孤儿,被以研究ass的显现和效力为目的的秘密组织帝国ass教团收养,有着被教团当作实验体的过去。她和在那里遇到了年龄相近的欧路菲,两人的关系就像兄妹一样。 通过实验显现了“恩爱忘却”的ass。能让对象忘记自己想要对象忘记的记忆。托托受教团的命令监视奥尔德琳的行动,抹去奥尔德琳有关欧路菲的记忆的也是她。 即使参军,她也没有放弃做女仆的习惯,在得到奥尔德琳和玛丽贝尔的允许后,正在打扫两个人的房间。她在那里发现了日记,出于好奇心,每次打扫时都会偷看,看得满脸通红。顺便说一下,内容是悄悄地藏在内心深处的。 双貌的奥兹无论漫画还是小说中文互联网还是有资源的,没啥可以说的,只是这人物不是重点故未进入这本小说。 另一人是登场于nede的琪琪。 这位在失去了人的意识,时间停止了的世界“芬布尔之冬”中。 阿尔遇到了少女。一直向没有记忆的阿尔温柔地对她讲述世界的状况,寻求阿尔协助使世界恢复原样的人物。关于自己她没有多说,身份一直是个谜。 皇历1992年。琪琪在个无名的村子赐予村民们ass而被当做名为shikunkaui的神所崇拜。8年后,由于布里塔尼亚军队的袭击,村子被战火包围,琪琪被村子里的少女阿西莉蕾拉托付了她和布列塔尼亚骑士卡米尔之间的婴儿。 举着枪口,浑身是血的琪琪。zero真正在追查的人。琪琪的真面目。面对阿尔提出的各种质疑,琪琪露出了苦闷的表情,噤口不语。她留下了对阿尔的道歉,逃也似地离开了,以芬布尔之冬的轰鸣与震动为界,从阿尔面前消失了。 自称是琪琪的家庭教师的吉玛,向反复观测的阿尔传授知识,引导他回答某个问题。但是,在那之后,kk和zero在芬布尔之冬出现,给她造成了致命伤。临死前,吉玛(ジェンマ)向阿尔表达了感谢,并将琪琪托付给了他。 皇历2019年。吉吉和阿尔一起前往波尔巴津/博尔巴任遗迹。 但是在星空广阔的旅途中定下约定,kk袭击了到达遗迹的两个人。让濒死的阿尔继承de,琪琪向kk开枪。 启动遗迹的她,和即将离别的阿尔传达了重逢的话语和想法。 ps:ギギ翻成琪琪,参考了ギギアンダルシア译为琪琪·安达露西亚,毕竟汉语里没有gigi发音 漆黑的莲夜感想 作为漆黑的莲夜这部衍生漫画的主人公莲夜是有一个新解锁且不讨人喜欢的支线任务。 所以这位也不算在小说中。 在失去了归处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的隐居之村“颖明之村”生活的少年。自己舍弃了姓氏。在村子的颖明义塾中,和朋友们一起学习武术和知识,但是因为有歹徒袭击了村落,所以被迫踏上了旅途。 异形化了的左臂假肢,按照漫画所说是他在的契约时引发的——被过去对他施加了的诅咒的体现。外表上没有变化的莲夜自身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异,无法通过普通进食补充能量,只能靠吸收他人的生命能量生存。 在颖明义塾时,莲夜在学习的马术和知识等考试中没能考取颖明的资格,令老师和伙伴们看得目瞪口呆。另一方面这位其实在实践方面能力很强,能熟练掌握所学的东西,特别是在使用巨大的苦无这方面,拥有一击必中的本领。 其变异的左臂中寄宿着能夺取他触碰之人的生命力的异能之力。 那份力量有着与ass有相似的、越用越强的性质。莲夜在不断的战斗中,掌握了夺取周围的热量并产生冷气的新能力。 克莱尔的任命仪式结束后,莲夜试着学习异国语言,但不出所料完全记不住,只好作罢。 虽然后来在克莱尔的直接指导下,莲夜总算能进行日常会话,但在那里进行的特殊学习方法,至今仍是莲夜的心理创伤。 漆黑的莲夜在中文互联网上也能找到全部的漫画,说短不短长也不长,尽管画风不美型,但是作为时间线更早的正史作品,还是拓宽了整个世界观,比如新增达修、圣石、暗夜、北南战争等内容。 而且超能力改造人暗夜之梦和奇迹的生日中出现的——听起来有点像西游记里面金角大王银角大王持有的、点名回应就会被吸进去的紫金红葫芦——千人之壶。 据说这东西在手游血盟的红羽篇里被称为夜想宝具,算是最早的拓宽ナイトメア这一名词。 最后说一下关于鲁路修零之镇魂曲的一点感受。 鲁路修这样的杀生成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世界所有的罪孽和包袱都让我来背,再一起和我消失。我死后,就可以留下一个干净和平美好的世界,那个我为之奋斗想要建立的世界,那个尤菲米娅、娜娜莉都想要建立的世界,那个活在未来的世界。任这世界所有人都误解、都辜负、都唾弃,也无所谓,只能说当时看的很震撼。 那个每天只是下国际象棋,打瞌睡,被老师抓去上体育课,在校园里躲告白的女生,坐着好友的三轮摩托逃学的高中男孩,每个人都会想如果鲁路修能够永远只是这样的简单生活就好了。 就像娜娜莉最后嘶喊那样‘没有哥哥未来世界有什么幸福可言?’ 或许在某一刻,我们也希望他们俩可以在世界的角落里,在这个大家一直不会长大的阿什弗德学园学生会里,慢慢活着、幸福着。 可是,就像鲁路修自己阻止父母时说的那样,不应该停止时间的流逝,要学会去接受,接受时间本身会流失这个本质。 时间流逝,那样美好的生活不可能在保鲜膜里般永远不灭,虽然它也是鲁路修心中,最为向往的所在。那个在天台上以后继续一起放烟火,是鲁路修和大家的约定。看似简单,却注定无法实现。 或许如果鲁路修执意沉迷其中大概就成为如今米蕾的情况。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鲁路修游戏人物 这次新的鲁路修游戏视频,最有意思的是更新了很多关于中联的内容,甚至重写了黎星刻的家族历史,涉及到我们的汉朝。 如一位红羽的历史人物,来自游戏nesde,这位十八岁男子出身战国末期楚国贵族。 因秦的暴政而举兵的叛军的中心人物。和妹妹瑠姬一起发誓要复兴已经消失的楚国。他对朋友刘苍的计谋深信不疑,自己则负责驰骋沙场。但愿在秦灭亡之后,能与瑠姬在和平的世界继续生活下去。 小时候,红羽因为秦国的入侵失去了父母和故乡。 在秦军面前只能逃跑的他,得到了夜想宝具“炎帝倒寿”。随着时间流逝,长大的红羽和瑠姬一起为了打倒超政而燃起了叛乱的狼烟。 可以从瑠姬的表情和动作瞬间读出无法说话的她的心情。这是只有长时间生活在一起的兄妹才能掌握这种技能,但因为过程中过于顺利,在别人眼里显得很奇怪。以至于被认为是个可怕的战神,连刘苍都表示像是心意相通。 矛型夜想宝具“炎帝倒寿”会选择使用者,只有被认可的人才能使用它。放出的业火具有一击就能粉碎敌兵一军的威力。炎帝倒寿能强化主人的肉体,而红羽并未不思进取,经过反复锻炼,可以像使用身体的一部分那样熟练使用它。 虽然红羽勇猛果敢,但自从小时候被小狗追着跑之后,就有不擅长应对小狗的一面。这件事只有瑠姬知道,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因为被叛军的士兵们知道会影响士气,所以在大家面前遇到小狗的时候,会偷偷地拜托瑠姬把小狗赶走,防止英雄人设崩塌。 没错这人物原型就是项羽,幸好我把人物设定在唐朝。 很多人对项羽的少年英雄形象缺乏认识,司马迁的《史记》记载项羽,身高八尺余,(身高一米九左右),身材魁梧,力能扛鼎,才气过人。 项羽跟随他叔父项梁起兵时,23岁! 项羽破釜沉舟,巨鹿大战,活埋20万秦军时,25岁! 鸿门宴,项羽26岁! 自封西楚霸王时,项羽27岁! 乌江自刎,项羽也不过才30岁! 问题是刘邦是该小人的时候小人。项羽是不该小人的时候小人。 20年岁前读史,欣赏项羽。再看看虞姬比吕雉漂亮多了,又被项羽与虞姬的忠贞爱情故事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一度就人云亦云,恨项羽不肯过江东,卷土再重来! 20岁后开始接触社会也有些时间看史书,渐渐地开始欣赏刘邦了,就是从那句大丈夫当如是开始的。 ps:红羽和项羽在日语中都念做kouu,所以cg的红羽对应otl的项羽。同样,cg的超政对应otl的嬴政,但是cg这个魔幻世界的秦汉与otl有很大的差别,比如cg的秦没能扫六合;红羽和对应刘邦的刘苍关系很好,与对应虞姬的瑠姬是异父异母的兄妹;再比如说汉就搞出来了议会…… 另外也说过了,夜想宝具这种魔幻武器也是ナイトメア,cg的ナイトメア并不是只有kf。嗯,万物均可ナイトメア。 加入新选组情况 有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冲田总司什么的到底是谁?这次的鲁路修游戏de ass nesic re也有这位人物,所以我就去查了相关资料,只能说这位的生平是挺有意思的,问题是一定有必要在鲁路修的世界线里面出现这个吗? 新选组的一番队队长。他是个风度翩翩的温柔男子,但也是一个大家都公认的厉害剑客。被尊王攘夷派称为“魔剑士”。 至于为什么日本民众为什么喜欢新选组主要是以下三点。 明治维新政府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诚然明治维新让日本国家富强起来了,但对老百姓而言,他们肩膀上的负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因为新政府的策略是扶持官商发展日本国力,搞了很多一刀切政策,国家虽然强大了但是老百姓得不到好处,到头来被剥削却越来越多,再加上新政府喜欢翻脸不认人,这就造成了明治时代几十年里老百姓暴动的次数比德川幕府200多年加起来都多。 这就是所谓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新选组的主要任务是维持京都治安。幕末的时候各派人马都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跑到京都来。 然而实际上各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天天打打杀杀一时间弄得京都治安极差。 虽然京都也有自己的治安维持组织,但是他们只巡逻上层人士居住的地区,对平民区不太管。新选组成立后主要负责巡逻平民区,有效改善了平民区的治安问题。 新选组起初鱼龙混杂,老百姓纷纷骂他们。然而新选组经过内讧以后,由近藤勇为首的试卫馆一派掌权,开始制定严格的规章制度来规范纪律,稍有违反就切腹。 经过整改后的新选组变得纪律严明,赢得了京都百姓好评。 戊辰战争的时候各藩争相倒戈新政府,新选组(包括后续的土方岁三等残兵败将)是为数不多敢跟新政府死磕到底的人,可谓是拿了幕府的工资就给幕府卖命到死。 这种情况下冲田总司被人喜欢也很正常,这位的存在也十分令人畏惧。虽然其身体状况不太好,经常咳嗽(黎星刻人设吗?)。 他平时态度温和,开玩笑时面带微笑,是个温和的人。但一说到剑术,他的脸色就变了。总是在寻求比自己剑术更强的对手,只要有时间就会请求队员们帮忙,但是能胜任这个对手的人很少。 他和土方是偷读俳句本,互相调侃的关系。 虽然冲田在木刀的比赛总能获胜,但冲田知道土方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所以希望有一天能真刀真枪地一决胜负。 携带自动机巧人偶“菊一文字则宗”。自动机巧人偶可以依赖心电回路独立活动,无需操纵。配合冲田的机动性被提高到极限,擅长灵活运用快速动作的锐利的突刺。 曾经和一个叫朝比奈京(朝比奈キョウ)的女人交往过。但是冲田在和异性相处的时间里,无法得到剑术以外的更多收获。另外,因为和近藤、土方这样的伙伴相处比较舒服,所以渐渐疏远,和京的关系也没有持续太久。 ps:名字片假文是ソォジ而非ソウジ,所以我也不清楚汉字能不能写作总司,但是剑术天才、病弱、配备“菊一文字则宗”这些元素,cg世界中的冲田ソォジ很明显是对应otl的冲田总司。 反逆里也有一位姓朝比奈的角色,四圣剑的朝比奈昇悟。虽然“女人只会影响挥剑的速度”,但冲田在cg世界里是朝比奈的祖先。 红羽和瑠姫纠葛 这次新游戏nesic re;de中有趣人物很多,如‘瑠姫’。 因秦的暴政而举兵的叛军的中心人物。兄长红羽一起发誓要重振楚国。虽然从小就不会说话,但和红羽是兄妹,可以心意相通。虽然她是个女人,但像其他生于乱世之人一样,不惧怕战争。 从被秦追赶的自称蓬莱的女性那里得到了“心动失律”的ass。 可以通过视觉使对象的心跳停止。对于反抗军的突破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也编入了刘苍的策略,不过,瑠姬讨厌自己的力量。 虽然没有特别的武术心得,但使用ass的力量和红羽一起站在前线。在叛军中,也有人崇拜这种力量,称其为仙女之力。不仅力量强大,而且她勇敢的姿态也给叛军带来了希望。 因为和雉子年龄相近且是同性闺蜜,所以关系很好,她像姐姐一样仰慕着每次遇到事情都会为她担心的雉子。在叛军形势日渐佳境之前,两人常聚在一起,向大家展示瑠姬的筝和雉子土笛的音色。 小时候,她曾把花椒误认成枸杞吃下去了。 正当她痛苦不堪之时,红羽发现了她并将她给救了下来。从那以后,瑠姬只要遇到看起来很常辣的食物,就一定会先放在红羽的盘子里,让他确认味道后再吃。 ps:cg的瑠姬很明显对应的是真实的虞姬,不过人物经历倒是和otl倒是差的挺多的。比如这个瑠姬没有霸王别姬,反而是血盟剧情四位主角里活到最后的那位。 另外瑠姬这个瞪谁谁死的奇怪ass,暴走后靠意志压回去的操作,不行啊,反逆亡国一大堆能力者一对比彻底输光光啊。 这里引用一些虞姬为项羽正妻和虞姬自杀的考证:《史记·项羽本纪》记载:“有美人名虞。”《汉书·项籍传》“有美人姓虞氏。“ 《江西吉安庐陵项氏家谱》记载:虞后生时五凤鸣于宅,异香闻于庭,生于丁丑(公元前224年)卒己亥(公元前202年),葬彭城。清代着名文学家、诗人袁枚曾任沭阳知县,离任43年后重游沭阳时,特地再到颜集乡凭吊虞姬,作有《过虞沟游虞姬庙》诗,并自注“相传,虞故沭人也”。民国期间沭阳当地曾对虞姬庙进行修建,可惜该庙在抗战期间毁于战火。 中科大教授、全国项羽研究会副会长宁业高的研究考证《汝南项氏宗谱》为真,项籍,字羽,学万人敌,建业曰“西楚霸王”,分封列国,事载秦纪,夫人虞氏,生有子一:隆。项羽后裔项永亮,池州东至人,如今安徽项氏宗亲联谊会秘书长,他对宁业高教授补充,即谱文里关于项羽生平简介与《项羽本纪》中的记载完全一致。 所称夫人虞氏辞与班固《汉书项籍传》也相同,即跟宁教授所撰写《项羽虞姬配偶关系考辨》的考论结果,项羽虞姬是结发正配夫妻完全吻合,可以说虞姬就是正妻。 虞姬自杀证,根据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 项王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於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柰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 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其中“美人和之“,即和垓下歌的最后一句贱妾何聊生,已表明自刎之意,气氛遂至“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驳霸王杀虞姬的谣传,《太平寰宇记》卷一二八中虽载: “虞姬冢在县南六十里,高六丈,即项羽败,杀姬葬此。” 但《太平寰宇记》是北宋的全国性地理总志,作者乐史,撰成于北宋雍熙末至端拱初期间,距楚汉之际相差甚远,唐代张守节《史记正义》则记为虞姬自杀,且张守节是学者型官员,他治学三十年,担任诸王侍读、右清道率府长史,学问与人品都无可挑剔。 这是本人历史导师总结的一些资料,希望大家喜欢。 土方岁三的历史 今天还是介绍鲁路修新版游戏de ass nesic re的人物还是来自新选组的土方岁三,有想看新章节的,请去看点小说网同样搜索《鲁路修缔造新纪元》,故事情节之后在那里更新,这里只更新角色详情,剧情梗概及一个各种来源于广播剧特典的单元故事。 历史上的土方岁三生于武藏国多摩郡石田村(现东京都日野市石田)的一个富农家庭。 父母早早因结核病亡故,土方岁三由二哥夫妻养育长大。 土方岁三自少年时代开始梦想成为武士,但生于农家的他注定与武士无缘,于是这位早早被家人遣往江户,在店铺里充当学徒。 不过土方岁三这人似乎生来不适合当商人,他脾气暴躁,经常与其他店员发生冲突,后来居然又闹出了桃色事件。没办法,土方岁三顺势辞掉了工作,开始以倒卖药材谋生,游历了很多地方。 因为机缘巧合,土方岁三结识了尚在开设道场的近藤勇,于安政六年(1859年)3月29日正式加入天然理心流。四年之后,土方岁三跟随近藤勇等人参加了护卫将军德川家茂的浪士组招募考试,并成为浪士组的一员。 文久三年(1863年)八月十八日,会津藩会同萨摩藩将尊皇攘夷派的长州藩赶出京都,史称“八一八之变”。本来声名低微的浪士组在政变中崭露头角,被赐名为新选组。 以近藤勇为首的势力排挤了新选组中的水户天狗党势力,近藤勇坐上了局长的宝座,而土方岁三被任命为副长。土方岁三的排名虽在近藤勇之下,但他长于谋略,是新选组的实际支配者。 庆应四年(1868年),鸟羽伏见的枪声点燃了戊辰战争战火,新政府和幕府进入对抗状态。 近藤勇因伤在身,委托土方岁三带领新选组参战,但号称精悍的新选组在新政府军的西式枪炮面前依旧难逃一败涂地境地。 土方岁三回到江户之后,痛感旧式刀枪已然过时,如今已经是洋式军备的时代。但是,身为效忠于江户幕府的新选组,明知不敌,也要继续为幕府而战。在幕府重臣胜海舟的指令下,土方岁三与近藤勇将新选组残余队员改组为甲阳镇抚队,并率领甲阳镇抚队一路开往甲斐(现山梨县),试图阻拦步步紧逼的新政府军。 敌众我寡,旧式刀枪也难敌新式军备,不出意外甲阳镇抚队再次败下阵来。土方见战事吃紧,曾恳请江户幕府派遣援军,但幕府不为所动,任凭甲阳苦苦支撑。 土方岁三虽然机智过人,却何曾想到镇抚队本来就是幕府高官胜海舟和新政府谈判的棋子,他们的死活从未被幕府放在心上。 庆应四年4月3日,近藤勇被擒被审问后就判了斩首刑。 土方岁三前往江户恳请胜海舟联系新政府,救近藤勇一命,但胜海舟不为所动。 4月11日,胜海舟与东征大总督府参谋西乡隆盛的努力终于奏效,江户城无血开城。新政府军与幕府军避免了正面冲突,江户城得以保全,没有化为一片火海,胜海舟等幕府高官咸与维新,都摇身一变,成为新政府的官员。 而4月25日,曾经为江户幕府出生入死的近藤勇于板桥刑场执行斩首刑,土方痛失多年的伙伴。 就这样与新政府结下了血海深仇的土方岁三率领部分队员前往会津,与坚持作战的原幕府步兵奉行大鸟圭介的旧幕府军联合。 新政府依逐渐向北进攻,土方岁三一边坚持反抗,一边向更北方行进。在仙台,土方岁三遇见了原幕府海军副总裁本武扬。在江户无血开城之后,新政府要求幕府交出所有军舰,但幕府海军副总裁本武扬不甘心幕府就此灭亡,暗自联系拒绝支持新政府的东北诸藩,私自率领最新型军舰“开阳丸”等8艘军舰,带着同情幕府的法国人顾问离开江户,途径会津藩来到仙台。 土方岁三与本武扬目标一致,一拍即合,便带着手下乘军舰来到北海道。当时全国的大部分藩国都已经向新政府表示了臣服,土方岁三决意抵抗到底。 土方岁三的末路 我们继续科普新游戏人物,想看小说新剧情请关注看点小说网同名作品,非常感谢。 明治二年(1869年)4月9日。 新政府军到达北海道,开始登陆作战。新政府军人多势众,加之武器精良,在一个月之内已经攻克江差、木古内等重要据点。 土方岁三和本武扬的军队被逼到函馆,败局已定。同本武扬一起离开江户,一直充当军事顾问的法国顾问布利奈也无力回天。他最终辞别了土方岁三和本武扬,登上法国军舰离开了北海道。 五月七日,函馆湾海战中,本军最后一艘完好无损的军舰回天也被新政府军的舰队击毁。幕府军只能坚守函馆,进行陆地攻防战。 5月11日,新政府军发动了函馆总攻击。新政府军分三路同时冲击本军的阵营,同时,停泊在七重浜的新政府军军舰“朝阳”、“丁卯”还不断向本军阵地发射火炮,以掩护新政府军前进。但是,新政府军万万没有想到,本军还有一艘名为“蟠龙”的军舰,它在函馆湾海战中因正在维护而未能出战,因此攻击力并未被破坏。在政府军的“朝阳”、“丁卯”向陆地密集发射火炮之时,“蟠龙”突然出现,并一炮击中猝不及防的“朝阳”舰。“朝阳”舰因炮击而爆炸,转眼陷入一片火海。正在冲锋的新政府军军士看见“朝阳”舰不但起火,还冒着浓烟不断下沉,不禁被吓得目瞪口呆。 此时,土方岁三率着援军刚刚赶到七重浜,看到新政府军士气受挫,顿时觉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立刻离开七重浜,前去支援地势最为险要的函馆一本木关门。 土方岁三命在一本木关门镇守的原幕府陆军奉行添役大野右仲将残兵集合,从另一方向出击。自己则率领50名敢死队队员死守一本木关门,与新政府军激战。 土方岁三端坐马上,在枪林弹雨之中指挥自如,新政府军看到敢死队员悍不惧死,阵脚大乱。 但纵然千般英武,毕竟还是肉身,穿行在枪林弹雨中的土方岁三终于被流弹击中腹部,伤重落马。 身边的新选组队员岛田魁、相马主计等前去援助,将身受重伤的土方岁三扶起。满身是血的土方岁三慢慢抬起眼睛,轻声说了句: “对不起”,便停止了呼吸。享年35岁。 游戏中土方岁三依旧是新选组副组长。有着像武士一样严格的性格,虽然冷漠且笨拙,但也有为队员着想的一面。虽然自诩剑术的水平很差,但实战中以不败自豪。对女人无趣,爱好是吟咏俳句。 数年前与谜之少女rr契约得到伪真看破的ass。(唉你是在批发ass吗?) 这种力量可识破任何谎言,即使对方闭嘴也毫无意义。 而且不仅能看穿他的真心,连伪装的样子都能识破。 深得新选组局长近藤勇的信赖,经常向他请教新选组的方针。 因为所有的建议都被采纳,所以实际上是土方率领新选组,但他本人始终满足作个参谋。 携带自动机巧人偶“和泉守兼定”。自动机械人偶可以依赖心电回路独立活动,无需操纵。 从巨大的身体挥下的豪爽剑法拥有压倒性的马力,能斩杀进入范围内的所有人。 非常喜欢吃腌萝卜,在饭桌上一定要摆上一排。屯所的仓库里储藏着大量装满腌萝卜的木桶,队士们以为是土方在添置。 土方确实买了一些,但方法是从腌菜店整桶的购买腌萝卜,用自动机械人偶一口气运进来。 ps:土方的名字和冲田一样,名字片假文是トシゾォ而非トシゾウ,所以我不清楚汉字能不能写成岁三,但是约等于新选组实质支配者的新选组鬼副长、“和泉守兼定”、喜好俳句和腌萝卜的元素,还是很明显cg的土方トシゾォ对应otl的土方岁三。 以及,虽然知道de在cg里是烂大街的白菜货色,但怎么又出现了rr了。 老剧情的新解释 nesic re;de游戏里补充了很有有意义的设定,也充满了很多无厘头的人物设定,比如亚瑟福尔摩斯和泽奥。 小说缔造新纪元新剧情正在看点小说网继续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有大家的支持,这本小说不会得到这个签约的机会。 拥有天才般的观察力,自称发明家。不害怕任何人的性格,说难听点就是傲慢。 他和搭档柯南·华生一起住在贝克街222b楼上的公寓里。非常爱抽烟,兴趣是弹奏自制电吉他。 以通过自己的发明解决委托人的烦恼和不便为业。 但是,最近的委托都是要求查明伦敦出现的连续杀人魔“噩梦杰克”的真相,令他厌烦。 虽然亚瑟正面否认,但由于解决了许多犯罪事件的功绩,被周围的人称为名侦探。一些已经解决的事件被记作是伦敦市警克劳斯的功劳,所以他欠了一些人情。 亚瑟模仿侦探,帮助查明犯罪事件,是为了满足他作为发明家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心在解开所有的谜题之前都没有穷尽,按照自己的心情驱使将疑难事件引向真相。 因为对要求他戒烟的柯南感到厌烦,亚瑟就如他说的那样戒掉了卷烟并换成了烟斗。 就像嘲笑大声说不是这个意思的柯南一样,亚瑟每天都抽烟斗,但最终还是不习惯烟斗,很快又回到了天天抽卷烟的状态。 ps:亚瑟福尔摩斯的人名是把亚瑟·柯南·道尔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拆开来拼一起,由于名字都是福尔摩斯,对比柯南道尔所作的小说里的夏洛克,这个亚瑟福尔摩斯也有相似和不同,名侦探猎鹿帽老烟枪和助手华生就不多说,还有许多不同之处,亚瑟习惯抽卷烟而不是烟斗;无嗑药嗜好;弹自制电吉他而不是小提琴;自称是自宅发明家顺带被称为侦探。 而非主业是私家咨询侦探;武力值cg主角不是倒一就是并列倒一(游戏攻击动作中开枪都会被后坐力振倒)完全不会拳击与巴顿术;住在贝克街222b而不是贝克街221b等等。 泽奥在失去记忆的状态下醒来的少年泽奥。那里是全部由被称为统治局的组织所统治的世界。作为世界的异己分子成为排除对象的泽奥,被少女未来救了一命。为了寻找记忆,泽奥和未来踏上了旅程。 在醒来的世界里泽奥看不到人类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被称为nightare doll的人造人。 因为泽奥是人类,能给nightare doll植入任务的原因,被管理世界的统治局盯上。 泽奥为了寻找记忆,在与未来一起旅行的路上,遇到了被赋予任务而痛苦不堪的nightare doll们。他们被剥夺了自由,只能选择被任务束缚的生活方式,为了解放他们,泽奥决心与统治局战斗。 拥有被称为“绝对遵守”的ass的仿造ass。被认为是曾经存在于地球上的王之力,能让他人服从任何命令。除了有与王之力同样的限制外,对没有感情的nightare doll没有效果。 也许是丧失记忆的缘故,对第一次接触的东西常常会沉迷其中忘记时间。在旅行途中对草笛产生兴趣时,却怎么也吹不好,于是埋头练习,结果缺氧倒下。 再怎么说借口终归是借口,后来被未来严厉地训斥了。 ps:现在终末篇作为未来时间点,在角色语音和档案里都挖了很多坑,为何会失忆,为何人类会稀少,曾经地球上是什么意思,仿制ass从何而来,元老院究竟是什么,未来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的背影像时空管理者,人偶有几分是机娘 结果这个垃圾游戏开服一年了画的四个观测篇的大饼只落地了一个半,终末还要放在最后,夺还z也没有消息,甜腻腻的,唉不管怎么说,我们再等等。 刘宣名字的来历 我为什么要把新人物名字定位为刘宣?有人曾这样问我,很简单因为新游戏nesic re;de这帮人又加上了一个新人物刘苍。 其具体背景是这样的,因秦的暴政而举兵的叛军的中心人物。他是一位稀世的战略家,善于利用智慧想出计谋。虽然温柔,但为了目的有时也会做出无情的选择。对作为朋友的红羽寄予极大的信赖,自己也会站在前线进行指挥。 原本是楚国的官员,因目睹百姓饱受秦国的压迫而起兵。以人民为第一考虑,以建立自由安心的国家为目标,开始的叛乱虽然规模很小,但不久赞同者就聚集起来,扩大为一大势力。 为了更好的制订策略而沉迷于研究,因此在叛乱军的据点,秘密地设置了专门研究的场所。 由于对研究过于热情,刘苍有时会用自己的身体进行实验,每次都让雉子很担心。 盾牌夜想宝具“东方苍龙”会选择使用者,只有被认可的人才能使用它。无论怎样的一击都不会贯穿它,反而会用冲击将攻击者排除。刘苍通过研究,熟知了东方苍龙的特性,并研究出了将对手的威力转化为攻击的方法。 在仍为官员时期的宴会上表演舞蹈,被人嘲笑是蜈蚣舞。 虽然反复练习和研究,但结果并没有改善,自己也不再表演舞蹈了。刘苍似乎被“蜈蚣舞”一词伤透了心,现在甚至害怕起了是虫子的蜈蚣。 不用看大家也应该知道,这位人物的原型就是刘邦。 家族来历 汉朝的官方史书《汉书》叙述刘邦起于陶唐氏后裔御龙氏,后来汉朝皇族衍生出彭城刘氏,也是晋国大夫士会后代的一支,其部分族裔后来留在秦国,后居于魏国,复称先祖刘累之氏,作“刘”氏。 《汉书·高帝纪》记载西汉皇族刘向曾说: “战国时刘氏自秦获于魏。秦灭魏,迁大梁,都于丰。” 东汉学者文颖解释说战国时期刘氏随秦军征战,被魏国所虏获,得以再次留居魏国之地。其后在秦昭襄王二十一年(前286年),秦昭王伐魏,魏国割让旧都安邑,秦国赶走城中民众,将其迁往大梁,同年宋国灭亡。秦昭襄王二十三年(前284年),魏国取得旧宋国丰地一带,设立大宋郡,又从大梁迁徙民众到丰地建立城邑。 刘邦的祖父于是担任魏国的丰公,由于迁移过来的时间短,刘氏在丰邑的坟墓很少。与丰地相邻的沛县归入楚国,在秦昭襄王四十五年(前262年)后的十几年间,曾是楚国春申君的食邑之一。由于刘氏渊源复杂,所以刘邦称帝之后祭祀先祖时,设置有晋、秦、魏、楚不同地区风格的祭祀巫祝。 刘邦的祖父虽然曾是魏国丰公(丰邑邑令),但是当时天下动荡,社会大变迁,刘家到了刘邦父辈这一代,已只是自事农产的编户平民。 秦朝建立后,刘邦出任沛县泗水亭长。后因释放刑徒,亡匿于芒砀山中。陈胜起义后,集合三千子弟响应,攻占沛县,自称沛公,投奔名将项梁,任砀郡长,受封武安侯。秦二世三年(前207年)率军进驻灞上,接受秦王子婴投降,废除秦朝苛法,约法三章。鸿门宴之后,受封为汉王,统治巴蜀及汉中一带。他能够知人善任,虚心纳谏,充分发挥部下的才能,积极整合反对西楚霸王项羽的力量,最终击杀项羽,于汉五年(前202年)赢得楚汉之争,统一天下。即位于定陶汜水之阳,后来定都长安,建立西汉。称帝后,刘邦陆续消灭臧荼、韩王信、韩信、彭越、英布等异姓诸侯王,分封九个同姓诸侯王;同时建章立制,休养生息,励精图治。兵员归家,豁免徭役,重农抑商,恢复社会经济,安抚人民,稳定统治。开放边境关市,缓和汉匈关系。 汉十二年(前195年),刘邦在讨伐英布叛乱时伤重不起。在制定“白马之盟”后驾崩于长安。 ps:就当cg的刘苍对应otl的刘邦,但两者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比如说这位并没有活到最后。同样和红羽一样也持有夜想宝具呢,仅仅19岁就当过官并且还率兵打仗,cg世界人才济济少年有为。(有没有可能是我本人太废材了) 另外,刘苍是黎星刻的祖先。虽然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对自己周围两位女性——瑠姬和雉子——都没有出手的疑似童贞为什么会有后代,但是有时是不是后代也不和有血缘关系挂钩嘛。 论如何理解感情 就在潘德拉乱战成一团时,刘宣正带领礼部外交司在朱禁城国际机场迎接十二架医疗救护飞机,上面装着3000名eu军伤员。 之所以刘宣亲自来迎接,完全是因为一位老朋友来访——蕾拉的男友,日向阿基德。 阿基德之前一直是eu军顶级机甲技师,但那次被同伴出卖后,这位就以受伤为由转为后备役。其实就是蕾拉为化解矛盾,把所有樱花国人都选择性边缘化。 只不过其他樱花国人如成濑幸也,佐山流等回国后,阿基德选择留在eu,陪在蕾拉身边。 于是这次运送伤员的任务就落到了这位顶级技师头上。 “辛苦了,阿基德卿。” “您也是,刘宣君。” 工作交接后,阿基德参加了由刘宣做东的欢迎宴会,不过宴会没有在国宾馆或五星级饭店举行,而是选在当地艺术家、诗人、中产们非常喜欢的酒街里一家叫做三顶草帽的酒餐厅进行。 双方都没有带很多人,也没有客套的正式发言,几人围着几个长长的木桌,吃烤牛排喝葡萄酒,有一个小乐队为他们助兴。 “刘君公事就这样了,我现在有些私事想请教您?” “请说?” “就是…你和蕾拉的关系……” 其实通过战事发展大家也心存疑问,既然刘宣和蕾拉那么早就认识还一起组织希望联盟,怎么最后分别找了天差地别的另一半呢? 不光静怡这些人满腹狐疑,连莫妮卡和阿基德也不踏实。 曾经阿基德就询问过刘宣,为什么自己努力做一个好丈夫,让自己像一个上流人士甚至专门学了点法语,做到和蕾拉比翼齐飞,但她反而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呢? “该不会她对你刘宣有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感情?” 换作别人依阿基德的性格,他绝对会带着弟兄过去把这人痛打一顿,然后亲手毙了他。 但对于刘宣,通过长时间接触阿基德打心底里佩服这位,实话实说今天的世界的变化一半是靠鲁路修一般就是靠这位,不管他们最后能不能建立温柔新世界,至少他们真的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有着一股子冲劲,这点阿基德不服不行。 更何况十年前刘宣就已经在给如今自己的未来铺路。 有几人能做到像他这样? 更何况刘宣还曾经多次救过自己和蕾拉性命,所以阿基德认为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来直去。 “刘宣君,最近蕾拉该不会她对我的感情变淡了?” “搞不好是这样……”没想到刘宣的回答也很坦率,“这是因为你不太了解她们这样的贵族小姐。” “她们?” “我说的也包括我那口子,”喝了口酒的刘宣说道,“放心我和你那位根本就不可能,我的性格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 “蕾拉到底想要什么?” “阿基德你的问题是使终有这么个想法,‘等我有了钱,就可以配得上我的女朋友’,对?” 见阿基德默不作声,刘宣继续说道,你这么想就不对,如果只是通过金钱利益来交往女性,大概率会碰上一个欲壑难填的人。拜金女大多数比较虚荣,被消费主义洗脑的她们过分地关注奢侈品,一旦无法满足她们的需求,大概率会遭到抛弃。所以她们也会更容易地因为一个更有钱的金主离你而去。 “那……难道蕾拉要的不是这些吗?”刘宣这么说可谓彻底把阿基德给搞糊涂了。 “阿基德,你觉得蕾拉和莫妮卡她们这种家庭缺钱吗?” 阿基德摇摇头,且不说身为皇族分支的莫妮卡不在乎金钱并不代表她没有钱,这位的资金早在皇历2010年就通过基金会形式给了十多岁的小蕾拉,数额七个亿。 “这些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以后记得给我买一辈子披萨。” 这的原话。 然后学生运动期间,蕾拉拿出了基金会里全部的钱,通过小雷顿购买武器,安抚死伤学生和帮助他们逃亡重新就业之类。 这也是希望联盟多数人并不喜欢小雷顿的原因,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钱还是真有信念。 “所以蕾拉想要的是更多的安全感,从她特意在酒宴上穿着朴素的军装就能看出来。她渴望被更多人的关注、关心甚至关爱。” “有道理,那莫妮卡姐呢?” 听了这话阿基德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与其天天刷军功不如回去给蕾拉做顿饭,不过刘宣这种妇女之友的形象也激起了这位的好奇心,于是他壮着胆子再次发问。 “莫妮啊?她想要的是更多是刺激感,这也是我和她初见时,从她特意跑过来用盛气凌人的音调要求我和她下国际象棋,像这种从小出身于勋贵人家,一切都循规蹈矩长大的女孩子,其实最容易被坏男生吸引。其实啊吸引她们的也不是什么「坏」,而是那种刺激感。” “因为她们从小所受到的刺激就是不足的,上流社会的虚伪、彬彬有礼、端庄文雅束缚了人本来的那种兽性,而莫妮和从小受苦的蕾拉不同,她渴望这种兽性,这就是为什么她在和我恋爱后还没结婚就迅速就被我说服——能有怎么的,不就是那种被说服了呗。” “这个……”听着刘宣如此露骨的话,阿基德的脸不禁有些红。 不过刘宣似乎并不在意,他继续一边把牛排往嘴里送,一边得意洋洋用地继续炫耀道。 这种事还真不是头次见。苏格兰女王玛丽原本一直没找到心仪的对象,她的第一个老公虽然出身法兰西王室,性格也非常温柔,但就是没有那种男人该有的野性,于是后来她遇上了博斯韦尔伯爵,后者直接就…女王瞬间就被征服。 头衔也给你,江山也给你,只要你成为我的丈夫。为此,她不惜与全国人民为敌,也要将纸做的王冠戴在她丈夫头上。可惜,回去就继续和自己的老婆恩恩爱爱了。他之所以没有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苏格兰女王玛丽得手就甩掉,只是因为苏格兰王冠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哈哈不过我还是爱莫妮的。 对此阿基德已经不知道如何反驳了,也许刘宣说的是对的? 所以结婚没多久,他就搞外遇去了。 所以阿基德,你的的人设完全立错了方向。你之前给了蕾拉温暖好男人人设,你应该继续把她当月亮女神一般小心翼翼哄着,而不是 把自己伪装得像那群虚伪的上层阶级那样——博学、优雅、慷慨,殊不知蕾拉早就看腻了这些。 为什么蕾拉之前会和身为军官的你在一起、并且动了真情? 「军官」这一概念集聚的是女性怎样的安全感? 救阿基德那次我们知道,救蕾拉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那还是帝国高中时代。 原来脱离柴米油烟久了的蕾拉简直就自带火警警报,短短一年在宿舍里搞出了好几次火灾。 原来男生女生的违禁电器数量其实没有很大的差距,但是种类区别非常大,男生95%都是小型电饭锅电煮锅,剩下一点点是煮茶的东西,最离谱的也只小雷顿这种把矿机这种东西放在寝室的。 但蕾拉这种不会做饭的,寝室感觉像在逛厨房,煮锅的规格就很夸张,她那里居然有四升的锅,问她怎么用,答一个人用,独享。 还有什么电熨斗,吹风机,烫头发的夹子,还有那种最离谱的单独一个加热电阻配个插头的电热水器,我草没有开关的,插上电就发热,这玩意忘了你猜猜后果? 而且最变态的一点,明明学习很好组织能力强的蕾拉偏偏每次都是煮着锅里的东西或者给电热夹加热期间去串门或者上课去。 唉刘宣表示,和蕾拉在一起实在是太累了。 大河内一楼评价 露库斯是nesic re;de游戏中的新人物。 担任统治世界的统治局上部组织“元老院”的看护人的少女。虽然外形和人类没什么两样,但是被称为nightare doll的拥有感情的人造人。正奉元老院之命,为了处理泽奥而追查其行踪。 统治局赋予了nightare doll规定的任务,露库斯则负责元老院的照顾和警卫。紧急情况时也会亲自上阵,其战斗能力远远超过其他的nightare doll。 露库斯不仅负责照顾,还担任着将元老院的决定传达给部下的中间管理职位。与她在元老院面前表现出的高雅举止不同,她在部下面前说话的语气很随意,但对没有成果的人则采取严厉的态度。 露库斯完成被赋予的任务是一种nightare doll存在的意义,断定除此之外全是不需要的东西。 露库斯对元老院的赋予她的角色没有丝毫的质疑,认为自己是完成任务所必要的存在。 因为太过优秀,很快就完成了元老院交给她的工作,导致闲暇时间很多。为此,每天都在摸索消磨时间的方法。最近,每当工作空闲的时候,她就会用重新涂指甲油来打发时间,最多的时候一天要涂13次指甲油。 ps:名字没有汉字写法,我用的是纯粹的音译。现在还不清楚这个ナイトメアドール的ナイトメア写成英语单词到底是不是k开头(不过都不影响读音)。但是人造人ナイトメア某种意义上是……机娘??但是在终末篇迟迟没有实装的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用机械、生物改造或者超能力做的人造人。 关于大河内的看法。 由于我个人对大河内一楼的某些偏见,对他的脚本并不好看。 现下已确定大量主角是学生,今后故事大概也会环绕着这些人物展开,这就走上了一群学生改变世界的老路。我已能够预想到,角色未来的行为逻辑会极其中二,甚至会中二行为引犯众怒。 很多人说到《水星魔女》与《少女革命》联动,其实大河内一楼的脚本,历来都包含《少女革命》的内核,通过校园反映社会阶级,从而展开革命,商业上也能够紧紧把握住学生群体。“王子、公主”是贵族阶级,学生会是“官僚体系”,在固化的校园环境中,需求打破压迫的革命者。《叛逆的鲁路修》、《革命机》均有相似的内核,朱雀在强权统治下已成顺民,鲁路修是朱雀的拯救者,这何尝不是对《少女革命》致敬。 这种校园革命的故事,一大弊端是宅性太重,《少女革命》之所以着名,就是因为与福音战士、机动战舰并成为御宅族的经典,成为宅圈久久不能忘却的精神符号。 而《少女革命》源自于日本安保斗争、全共斗一系列学生运作事件,核心思想就是学生就是很叼,是改变世界的关键力量,大河内一楼甚至曾在推特赞许现实中某位17岁的学生,就是当代鲁路修。 这也是我看好的原因,因为大河内是真相信学生具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力量,是能够突破闭塞感的新人类。但将学生的觉醒与大人的麻木塑造成对立,促使学生们产生主角意识,中二力过度膨胀,只是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量根本没有涉足过社会的学生,自以为可以逆天改命,然在有识之士眼中,不过是过家家。 新人物柯南华生 nesde中既然有福尔摩斯人设,那华生还会远吗? 伦敦大学医学院的学生。 性格认真负责,不会对遇到困难的人置之不理。在贝克街222b的公寓和亚瑟合租。 虽然他是亚瑟的理解者和好帮手,但也是他发明的最大受害者。 柯南不喜欢纷争,在遇到无法避免冲突时,他往往首当其冲,以自己的身体能力作为武器发挥积极作用。相反由于大学成绩糟糕,为挽救分数,他经常去图书馆阅读专业书籍,但没有任何效果。 在对侦探的委托不感兴趣的亚瑟的影响下,他会尽可能在没有搭档的情况下独自进行调查,以帮助委托人。这种行动力即使不能解决事件,也会成为找出线索,而且这种态度会刺激他人,使人振奋。 柯南小时候一个人过着艰难的日子。是他的哥哥教会了身为孤儿的他家人的温暖。因为尊敬的哥哥是医生,柯南立志要成为像他一样的存在,选择了同样的道路。 其实很喜欢足球,但是除了射门威力的才能以外,其他方面都很糟糕,在课堂上好几次手球犯规,成为同学们的笑柄。因为太羞愧,用了喜欢橄榄球作为借口,所以他再也没法说出喜欢足球了。 ps:和老福一样,华生的名字也是拼的。 真实小说中的华生。 约翰·h·华生医生(1852年7月7日—1929年7月24日),是阿瑟柯南道尔爵士所着小说《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中的虚构人物。与夏洛克福尔摩斯是搭档。 外形:刚见福尔摩斯的时候,华生面黄肌瘦,只剩了一把骨头了。后来身体好转,身体变的强壮,逐渐丰满匀称起来。 长相:留着连鬓胡,长相具有亲和力。《孤身骑车人》一案件里福尔摩斯叫华生考察实地情况,华生回来报告时,福尔摩斯骂他不用自己富有亲和力和善于与女性交流沟通的性格和长相调查情况。 个性:福尔摩斯曾赞赏华生热诚、聪明,脚踏实地,慷慨,时不时还会顽皮的幽默一下,同时还具备缄默少言的优点,对于这一点福尔摩斯不止一次夸奖过。 婚姻:华生的婚姻并非是什么谜题,可以肯定的是他与玛丽莫斯坦结过婚,这段婚姻以玛丽的死亡结束。但有关华生的婚姻,柯南道尔爵士在不同篇目中提及的时间显得前后矛盾,因此除了与玛丽的婚姻,华生是否有过其他婚姻,有过几段,都不能确定。 《四签名》中可以看出,他遇到玛丽·莫斯坦不早于1888年7月,但从《五颗橘核》中又可以看出华生在1887年9月处于结婚状态(妻子回家省亲)因而又和福尔摩斯住在一起,《波希米亚丑闻》也提到他在1888年3月处于婚姻中。且《军人归来斑面案》显示,玛丽去世后,华生约于1903年再婚。 抽烟:血字的研究中,华生向福尔摩斯作自我介绍时提到自己总是抽船牌烟。船牌烟的原文为ship‘s 华生是喜欢船员抽的烟呢,还是喜欢“船”牌烟呢? 这里存在歧义,导致了诸多争论。雪莱·吉恩在《船员还是船牌,只是个问题》一文中指出,《英语俚语词典》以及《士兵和船员俚语词典》都提到“ship‘s“意思是“船上抽的可可烟”。杰克·翠西在《福尔摩斯百科全书》中认为,这是指“船员烟店特供烟,这种烈性混合烟在诺桑伯兰制造,深受海员的喜爱“。威廉·s巴林-古尔德认为华生在运兵船:“奥伦蒂兹号”上开始抽船牌烟。不过前文中提到华生的“健康已是糟糕透了,几乎达到难以恢复的地步”,似乎不可能抽烟。 we爱德华兹认为华生是在开往印度的船上开始抽船牌烟的。而在《驼背人》中,福尔摩斯说华生还在“吸你婚前吸的那种阿卡迪亚混合烟”,可见不久之后华生就放弃抽船牌烟了。而这种“阿卡迪亚混合烟”则是一种虚构的烟草品种。 各种奇怪的乱炖 有福尔摩斯和华生,那莫里亚蒂这大反派又怎么会缺席呢?(我真的很想吐槽,这真的不是名侦探柯南之鲁路修特别剧场版吗?) 游戏里活跃在伦敦地下社会的神秘人物。他拥有让所有人都看得入迷的美丽容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是一位拥有许多面孔和名字的变装达人,现自称教授。 他大量的探索行为使伦敦陷入一片混沌。 他拥有诲望导欲的ass,通过视觉将对象从精神压抑中解放出来。对象会随着欲望开始失控,甚至不惜犯罪。 莫里亚蒂说,这种能持续产生凶恶罪犯的力量是一种祝福。 莫里亚蒂多次出现在正在追查连环杀人犯“噩梦杰克”事件的亚瑟面前。那是因为他高度评价亚瑟的推理能力,把他视为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存在(各种cp乱炖)。 莫里亚蒂提出的至高命题,在于解开ass之谜。 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不择手段。作为他探索的代价,伦敦被欲望吞噬的牺牲者堆积如山。 在他还属于ass教团时,有着被时任教主的任性性格所折腾的痛苦经历。 因为那个教主是女性,所以从那以后莫里亚蒂就采取了对女性退避三舍的态度。另外,由于教主的长发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对长发的女性相当不擅长。 ps:虽然莫里亚蒂对应的是《福尔摩斯》系列原作里有“詹姆斯莫里亚蒂”,但是cg的莫里亚蒂的名字至今只有“莫里亚蒂”,甚至由于是教团出身擅长伪装,“莫里亚蒂”到底是不是真名还不好说,(毕竟cg里光鲁路修用的名字就好几个)但是不是真名好像也不重要 另外教授作为女cv男美人还让人在实装之前对性别一顿好猜。 任性长发女性教主会是还没喜欢上披萨的披萨女吗? 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profesrjasoriarty),由亚瑟·柯南·道尔爵士所创造的一个虚构角色,被公认为是超级反派的鼻祖,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头号死敌。职业是大学数学系教授,哲学家,着有学术研究成果《小行星力学》一书,在公众眼中拥有良好的声誉,但其实是世界犯罪组织首脑,为人没有一点良心和道德,是和福尔摩斯智商不相上下的犯罪天才。 福尔摩斯称其为“犯罪界的拿破仑“,并形容他“像一只位于网中的蜘蛛,任何一丝牵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是整个欧洲势力最强的犯罪帝王,他在英国伦敦创建了一个庞大的犯罪帝国,该组织在全欧洲具有极高的影响力,伦敦市里几乎一半的案子都与他有关,每次犯案后,他都能不留下任何线索,神不知鬼不觉的销毁所有证据,干净利落的逃脱,而且从未失手过。最后在瑞士的莱辛巴赫瀑布上,在与毕生宿敌福尔摩斯单挑时,不慎失足掉下万丈深渊而亡。 福尔摩斯的原创者柯南道尔是从一位真实伦敦警察厅督察的形象创造出福尔摩斯的。而这位督察曾经逮捕的亚当沃施则是莫里亚蒂现实世界中的翻版。 万圣节的新人物 整个游戏剧情中,最不能错过的就是万圣节剧情,这里面也添加了不少全新的人物——例如琪琪 听说娜娜莉她们在热烈谈论万圣节话题,琪琪特意穿上了魔女的衣服。并对服饰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调查,最初是按照文献上的正式服装,不过,最终加入了琪琪的兴趣变成了现在的形式。 原本期待派对的琪琪根据邀请函来到了万圣节的派对会场,但因冷清的会场和幽灵的袭击等与想象中的万圣节不同而感到沮丧,并大声抱怨。 大家一起为了实现万圣节南瓜灯想要一个愉快派对的愿望而做准备,琪琪负责收集装饰用的南瓜、主持派对等,享受着万圣节。 琪琪很期待芬布尔之冬即将举行的万圣节派对。在书的世界中举行的派对里,阿尔忙着帮忙,没能抽出时间一起享受,这次一定要度过愉快的时光。 琪琪为了提高魔女spy的完成度,在记忆图书馆寻找关于魔女的书。在那里发现了《你好万圣节》这本书。当时档案馆曾劝告过她不要碰这本书,成为了琪琪记住这本书的存在的契机。 这是开服以来唯一一位活动赠送角色,后来的狗joro就再也没有在活动里送过角色了 除了这位,圣诞节剧情还有之前介绍的托托。 因为出身原因,托托对上一任的教主有所畏缩。 与想要在这个世界上保持平等地位的相反,一直以“原教主大人”称呼她的托托,终于被称为汪女仆,然后被要求穿上圣诞老人的服装,被要求分发礼物,当然托托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作为圣诞老人,要想些能让对方高兴的事情,并附上相应的话语。起初,对于忘记别人记忆的恩爱忘却ass持有者托托来说,对这种完全相反的行为感到困惑。然而,随着cc不断地送出礼物,当她看到朋友们开心的样子时,情绪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通过分发礼物,托托在高兴的同时萌生了信念。托托为她的误解向 道歉,因为c c让她意识到给别人一些东西的快乐。而她得到的回答不是“汪女佣”这个称呼,而是与“托托”这个名字平等的话语。 回到奥尔德琳和欧路菲身边的托托给了他们礼物。 两人温柔地听着托托开心地说着四处分发礼物的事情。托托再次认识到热情迎接她的二人的存在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再次对提出建议的表达感谢。 托托和奥尔德琳因为出身和境遇,没有接触过圣诞节。在军校的时候也一样,对于学生们为什么会在冬季回家感到不可思议。因此她们俩也以为宿舍的女舍监为不回家的两人精心准备的圣诞树干蛋糕只是普通甜点而已。 万分感谢老妈子c给匆匆离场的不成熟小孩托托一个再次和oz兄妹增进关系的机会,曾经还能写出这种剧情joro(与三癞子)你做的好啊,今年半周年开始剧情就一部接一部的都是典中典。 对比不认识树干蛋糕的oz妹和托托,反逆主角团们一个个在学园里被米蕾会长抓着天天搞活动真是平凡人日常的幸福。(我的评价也很肤浅啊) 不一样的新选择 月10日,《叛逆的鲁路修》剧场版第二章《叛道》在日本上映。和第一章《兴道》相同,导演在这里将原有剧情进行魔改,其中夏莉成功避免了死亡危机。(以下内容涉及剧透,请谨慎观看) 《叛逆的鲁路修》旧作里,夏莉死亡是故事的关键剧情之一,而这部分在《叛道》里完全变更。 因此这部《鲁路修》剧场版三部曲也可以大致视为同人动画。 兴道》的剧情里,枪击维蕾塔的人从夏莉变成迪特哈尔特; 而在刚上映的《叛道》中,夏莉确信鲁路修是zero后没有怀疑与憎恶,顺利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杰雷米亚也提醒夏莉不要过度涉入危险,最终夏莉成功改写世界线,没有被罗洛用ass杀死,至少到目前为止算是“人生赢家”。 不过虽然夏莉存活,但ass向团依然被歼灭,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关于夏莉后来的设定,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由于杰里米亚的ass消除器(ass canceler),夏莉找回了失去的全部记忆。慌乱的她,注意到身为zero的鲁路修一个人在战斗,决意成为他的力量。 但因为池袋大厦的事件,在她眼前失去了鲁路修。 根据留下的资料,夏莉知道了至今为止鲁路修的誓言和所做的一切,为了和见面而前往蓬莱岛。知道了夏莉的决心的cc答应合作,不过,作为约定的证明交出了zero的假面,逼迫她做出毁灭世界的决断。 扮演黑之骑士团一名团员,在执行解放协议的过程中,夏莉经历了实战,知道了鲁路修所投身的战斗世界。但她没有捂住眼睛,虽然感到恐惧,但还是拼命抵抗,表现出了踏入不温柔世界的决心。 参加了超合众国的她,作为zero去了日本夺还作战的前线。创造了与朱雀和娜娜莉见面的机会的她,在那里表明了自己的真面目,述说了鲁路修想要什么、以及打算做什么。那就是创造娜娜莉和尤菲米娅所希望的温柔世界。 作为zero和一介黑之骑士团的团员的活动,再加上在学园的生活,夏莉极其忙碌,就连对体力有自信的她也有在上课中不知不觉打瞌睡的时候。每次醒来,就会想起鲁路修也有打瞌睡,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寂寞。 ps:unca有把鸟儿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意思,鸟儿就是指代娜娜莉,另外这个这个解放立绘,有点幻视亚丝娜。 对夏莉妹子的我的态度也经历了迷惑→无感→→理解,最终评价是个好姑娘,但不适合鲁路修。 先说态度。c党普遍不太待见夏莉,但同样作为情敌而且跟鲁路修亦有过亲密举动的卡莲却没什么不好的反响。 可能是卡莲重情重义又独立自主的女汉子性格跟cc的受众口味比较相合,相反夏莉整个角色层次太薄弱了,只能说是一个单纯的恋爱脑。长得很可爱,练习游泳身材也很好,也显然是在优待和宠爱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乃至于因为卡莲和鲁路修有暧昧这么点事就崩溃失态,父亲惨死她居然当天还跑去等鲁路修然后抬头……索吻?? 到现在为止这一行为都让我非常非常的迷惑。她的内心os和毛的解读把她概括为“利用鲁鲁的愧疚” 对此我只是觉得唏嘘,不同情但也不觉得她心机。这姑娘就是太单纯太傻了,但凡她聪明一点有点心机,都不至于把爸爸还有自己的命搭进去。而且她正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她甚至什么都不懂。 甚至她也不愿去恨任何人,她只是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很多很多的保护,她渴望平静的生活,也跟很多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穿漂亮的小洋装上街,爱打电话爱发短信,有很多分享欲倾诉欲,想要完美的爱情,希冀白马王子,以及在男朋友怀里耍耍小性子。 总的来说先前对她的态度就是,不同情。因为她的死亡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我只可怜她的妈妈,无妄无端没了丈夫,女儿恋爱脑一发作人也没了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该怎么活?她的死其实洛洛占据的责任分量并不是很大,她的经历完全支撑不起搞revotion的动机,没有家仇没有国恨,却口口声声要加入”杀父仇人”这一伙,换谁不觉得诡异。洛洛病态的占有欲强一方面,另一方面夏利妹子脑子的确也不好,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她的确没有任何过错,但是乱世当中普通人也要懂得明哲保身不是吗。 洛洛的无奈人生 三集剧场版中改动最大的除了夏莉外,就是鲁路修“弟弟”罗洛。 为了拯救陷入因杰雷米亚的出现而造成危机的鲁路修,罗洛前往池袋,在大楼内遇到了夏莉。夏莉请求罗洛和她成为伙伴,甚至还说了一句看穿他的话,他扣动了扳机,但中弹的是挺身保护她的是自己仰慕的哥哥。 被临死前的鲁路修下了听从夏莉的ass。罗洛一边划清界限, 一边协助扮演黑之骑士团一介团员执行解放协议的夏莉。 作战行动中她乘坐的机体掉下墙壁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把夏莉从困境中救了出来。 当被夏莉问及帮助她的理由是什么时,罗洛以自己身上所留下的ass为借口,却被她看穿了与行动的矛盾。罗洛坦白了夏莉是他与鲁路修之间残留下的唯一联系。 通过鲁路修的死,他与夏利的羁绊加深,发誓要一起前行。 在根据超合众国决议第一号进行的黑之骑士团的日本夺回作战中,与夏莉分开行动,成功从政厅救出了娜娜莉。罗洛为了完成解放协议,把娜娜莉平安地送到了夏莉指定的地点。 在和夏莉不经意的谈话中,谈到了手机里的挂坠盒。罗洛没有提及娜娜莉,只是说适合女孩子的挂坠盒很奇怪,但被夏莉回答说很适合,罗洛感到不可思议的温暖。 改动的真是不太好,这里又涉及到如何评价洛洛的问题。 人都是不成熟的,无论是鲁路修,还是罗洛。 罗洛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人而已。鲁路修在那一年的生活里,真的是罗洛的哥哥。 对于一个成长于冷漠的人而言,当有了爱自己的人,心里面的那种幸福感是难以体会的。 但是鲁路修和罗洛间的关系却不是真实的。 他想独占那份爱,他不能接受鲁路修爱其他人。 所以他kill了夏莉。 但是我喜欢他。 因为就像朱雀在后面原谅鲁路修,并选择守护娜娜莉一样。 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只能够展望未来。 因为鲁路修并不是成熟的人。他到了r2最后才理解了爱与被爱。他之所以到罗洛gg之前都讨厌他,是因为他觉得罗洛是fake的娜娜莉,但是,罗洛是罗洛,是单独爱他的小可爱(哭了)。 娜娜莉是鲁路修做一切的出发点,无论这个出发点是否多么的不可靠,如果他抹杀了那份爱,那他从r1到r2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的。世界也不需要被拯救了。 鲁路修要是一开始学会接纳真心爱他的人(夏莉和罗洛)就好了……(卡莲我觉得更多的是仰慕鲁路修,还没有到毫无保留地爱他的地步) 无论如何,鲁路修对娜娜莉,罗洛对鲁路修的那份爱是真实的。 虽然都是那么的沉重,虽然都付出了许多人的生命。 但是,爱是真实的,这就足够了。 (ps: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因为有了弱点,那闪光点才显得那么的美,那份爱才显得弥足珍贵。在动漫里面,只有情感才能够完全地传递。) (最后鲁路修接受了罗洛,也算是一种好的结局?虽然我不想他死……而且,为啥重制剧场版能够让夏莉活下来,就偏偏要迫害罗洛?) 抠木朱雀的逃避 各位本周我们围绕一些鲁路修剧情问题讨论一下,小说在看点依旧更新,欢迎大家前去收看。 朱雀这个角色,你看完全部相关之后你会发现一件事 他自己一直知道自己是错的。 但是他不能也不敢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他的错误,他立刻就会背上弑父,导致上百万樱花国人在战争前后死伤外加国家沦陷这种逆天级罪名,拉去法庭够枪毙他半小时的。这是无论小屁孩时期还是青年时期的朱雀都无力承担的罪名。 但是他自己内心也一直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所以从最开始登场,他就是一个自毁倾向极为强烈的人,他被自己过往所压垮,迫切的寻求一场对自己的制裁。 本来嘛,这个时期的朱雀还有个尤菲米亚吊着一口气,因为尤菲米亚的善意,他好像还有从泥潭里爬出来,通过曲线救国证明自己不是完全失败的机会。 然后大河内一脚把这个玻璃一样脆弱的未来给踩了个稀烂,这下没得玩了,你别说尤菲之死后朱雀魔怔,丫的san值怕是都快归零了,你这会儿给他发个世界毁灭炸弹他是真的敢摁下去。 到了零之镇魂曲时,我其实一直觉得朱雀会同意零之镇魂曲,因为朱雀并不是特别在意鲁路修,甚至对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领导世界这位也不是很在乎,他接受这一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鲁路修给他安排的任务——代替他成为zero。 成为zero,也就代表着那个过去丑陋的、杀了父亲、背叛国家飘零半生不停杀害雇主的枢木朱雀已经在那场帮暴君登上世界之巅的决战中死去,未来作为zero的他过往的罪业荣辱都已经伴随刺杀暴君拯救世界的伟绩功过相抵,他花了半辈子来逃离的过往一刀两断。 然后 知名讨好老粉兼狗尾续貂的大作《复活》堂堂上映。 也难怪被拷问虐待了好几天的朱雀看见鲁路修心态就崩了,当场回光返照给他一顿打。 他看见鲁路修第一句就是问鲁路修是不是又说谎了,因为鲁路修再次出现对朱雀而言就像奎爷突然看见自己那满身的骨灰,意味着他人的原谅是虚假的,自己的赎罪是徒劳的,已经造成的伤害根本就无法弥补,所谓的一刀两断,所谓的功过相抵,不过是自己骗自己,他还是走不出自己的画地为牢。 这下只能打人了。 说实话我承认这个段落比我自己写的小说里朱雀和鲁路修见面要好得多,因为更合情合理。 问题就来了朱雀有资格这么生气吗?答:没有。 因为无论是官方版复活的鲁路修里面反派吉尔克斯坦还是小说里的新帝国军都是后帝国时代产生的问题,这种问题的出现本身就是朱雀自己处理不当才导致的。 问题就来了,朱雀不知道自己做不了一个政治家吗? 答:他知道,但他太想摆脱抠木朱雀这个身份,拥抱zero这个英雄身份换一种活法了。 这在当下的日本也不奇怪,很多人玩失踪,就是为了这个。 可是英雄的面具不是谁都能戴上的,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说的就是这个,朱雀的逃避导致zero这个身份都不能用了,这就是鲁路修堂而皇之出现的原因。 那鲁路修知道朱雀没有能力承担这一切吗?我认为知道,但没有办法,无论是漫画还是我的小说里我们都会发现鲁路修太缺人了。 归根到底朱雀只是个过渡时期替代品,这才是朱雀破防的原因。 鲁路修身份危机 什么是鲁路修这部动漫最核心的矛盾?那就是鲁路修的身份。 鲁路修一个送去樱花国之后下落不明的质子皇子光明正大在殖民地跳出来宣布自己造反,那他剩下的寿命真就以分钟计了。 再说了,他一个布列塔尼亚跑去让11区人跟着他造反,抽象程度大概是一个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1期间跑去巴黎告诉老乡们和他一起拿起武器反抗雅各宾派暴政。 老乡不给你一锄头算好。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获得流量。让自己的声望足够大,特别是让黑色骑士团那一群人不去想自己领袖身份这个尴尬问题。 但问题是任何革命都需要具体领导人,无论是凝聚对象还是仇恨对象,所以需要一个人。 但是民族革命需要一个同族的人,鲁鲁修是布列塔尼亚人,不是樱花国人,所以要掩盖身份。 不过以第一季中讲述的故事来看,黑骑团花了一年时间也没知道zero的本尊是谁,说明他们的智力和能力并不能理解和接受一个敌对王子帮他们打架的事实。 你看zero不停说什么奇迹,自诩救世主,或正义伙伴之类,是因为他本身是布列塔尼亚人,所以不好像其他反抗军一样打出“解放我的国家”或“民族主义”的大旗。 如果用这种宣言那他的支持度也比不上解放战线。 所以鲁路修就说自己是来伸张正义的,这样对布列塔尼亚就有反抗暴政的宣战理由了。 而他的一系列剧场性行为,包括zero这身衣服,高调的救走朱雀和被草壁绑架的布国人质,就是为了获得更高的关注度。 接着将关注度转为支持度,像很多现实中的民粹人物也是这样的。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讨论为什么鲁路修的ass功能不能直接说「服从我」这样的话,让那人一直听话? 这就涉及到大河内个人情况。 以前查大河内履历,这大哥大学学的专业叫人类科学系。 这专业学的东西还蛮杂的,我大概估计是因为这个专业使得他对“组织能力”有相当具体的认识。 鲁路修扮成zero后虽然取得了黑色骑士团的领导位置并逐步壮大,但也面临着大多数组织壮大后都要面对的问题-干部不够用。 干部作为一个组织的中间层其作用主要是听取zero的最高指示,然后对部下传达zero的指示并执行。那么这对干部就有两个要求-忠诚和主观能动性。 这时候你会发觉鲁路修的ass局限性很大,我上一段提到的忠诚还能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对领袖的效忠,这个需求ass能执行得很到位。第二部分是在效忠领袖的前提下还能充分领会最高精神更好的完成工作。 这一部分ass就完全不行了,因为剧中被下了服从ass的人只能机械得执行命令,而这完全不符合第二季中期前的黑色骑士团需求。黑色骑士团对比布里塔尼亚正规军是完全弱势的一方,而弱的一方要胜过强的一方,硬拼是自取灭亡,得讲究巧劲,敌后搞破坏的秘密行动是正道。 既然是秘密行动那要考验个人灵活应变的能力,说得直白点那就是“下三路”的水平有多高,这也是鲁路修所不了解的东西了,他得放手让卡莲扇要等人自由发挥,如果下了ass,效果会大打折扣。 所以到了最后局势已完全不是敌后游击队的级别,而是三大组织卯足力量决斗,需求又变得不同。 这时候鲁路修是帝国皇帝,所能调配的资源已经和黑色骑士团那会不能同日而语,并且从敌后破坏成为了大兵团决斗,那么就需要相当数量的填线炮灰,这时候直接下ass就没问题了。 那为什么现在不这么做? 因为过去是一战填线,现在是二战,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需要的是战胜敌人的信念,就这么简单。 少年得意鲁路修 另外本人认为比较尴尬是这部动漫的智斗环节。 鲁路修这作品,智斗部分其实还蛮敷衍的……而且你必须要分两块来看。 战场上的博弈,你不能把他当做一个近未来世界线的那种未来战争看,不然这种战争你怎么看怎么怪,毕竟鹤翼阵半月阵北斗七星阵这些阵型是历史上确实存在。 但是在一个机甲导弹满天飞的世界里,玩这种冷兵器时期的阵型多少有点落后于时代。 事实上鲁路修的战场,你如果不把它们看成现在的战争,而把这一切看成套着酷炫机甲壳的19世纪的战争,那很多东西就合理多了。 战场之外的智斗,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本质上就是藏底牌和猜底牌,你一张我一张,谁先要不起了谁输,只不过鲁路修一般都藏了张掀桌子的底牌,所以他赢麻了。 问题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当然这事最抽象的点在于,鲁路修从第一次化名zero,指挥彼时还只是一支名不见经传的流窜恐怖分子的扇要一伙人时,就已经展示过了拆地板绝学,然而鲁路修的部下从临时找来的游击队草台班子一路进化到能够掀起波及整个殖民地的强大黑色骑士团时,帝国这帮贵族战后复盘居然一直没发现这个问题。还在黑色反叛的时候直接被一波超大拆地板给团灭了大部分防守兵力,以至于在自己老家租界被叛军打出了人数压制的局面。只能说佐证了我之前说的,鲁路修作战就是开着酷炫机甲的中世纪战争 甚至要到第二季后半段,第二次东京决战的时候,他们才在英明神武的二哥的指示下,想起来要防一手拆地板……(然后算上富士山决战这仅有的两次防了拆地板的战斗,依旧被鲁路修靠升级换代的方式成功达成了拆地板的目的,只能说这就是剧情的不可抗力) 帝国军吸取教训的能力简直和能连续几次冲进压制场被羞耻py的朱雀同学有的一拼了,哦,好像朱雀也是帝国军的,那没事了。 另外一点就是鲁路修的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太差。 你能看到鲁路修牌多的时候好像料事如神,一切尽在掌握,而一旦遇上像朱雀开无双强行破局,或者被提前预判了计划,比如第二次东京决战的时候,带着黑骑团精锐一头撞进二哥重兵把守的东京,场面就会极度窘迫。 而且早期鲁路修,情绪化很严重,一旦事态失控或遇上出乎意料情况严重缺乏可靠的后手打算,还有经常不管不顾的上头也是个大问题,特别是娜娜莉问题。 不过我们不必过多苛责于鲁路修,因为他组织军队对抗帝国时只有区区17岁,登上帝国皇位时才刚成年,如今成为超合众国实实在在的领袖,年纪也不过23岁。 少年得意不过如此。这也让鲁路修有足够的时间改正自己的各种错误,这也是修奈泽尔的无奈之处毕竟如今的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都已经是临近四十,无论是精力还是对时局的判断都出现了下滑。 动漫描写的中联 昨天因为某个视频又重温了一下,倒是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 第二季正式出场得中联,很多人都指责这是黑,其实有几个细节上很能体现作者对中联的设定是下了心思而非像eu一样只负责活在背景,更不是类似国内yy文一样随便捏造出来各种爽一爽的。 一,第一部里中联的曹将军协助了樱花国复国并且直接派兵攻击占领了十一区的地皮,还和柯内莉亚的殖民地军队直接交火。 这种明显已经撕破脸开战的军事行为在事情失败后中联唯一的官方答复是“军区司令的独断专行”而正在第三世界四处扩张还能抽出手压着eu打的旧帝国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认了,之后第二季,明知黑色骑士团残党就躲在大使馆,吉尔福德也没敢学曹将军一样一波a进去,只好拿人质做文章。 可见虽然中联处于衰落期但是帝国依然对其忌惮不已。 二,黑色反叛的时候,面对十一区四处暴乱还有黑骑团主力猛攻东京的状况,参谋依旧把中联插手视为巨大威胁,而对黑骑团的评价仅仅是打垮了藤堂的部队剩下的就只是民兵和杂鱼。 三,中联的衰落和布里塔尼亚的迅速崛起原因在一个细节上体现得很好,第一季里中联的量产机是钢镂,第二季里中联朱禁城禁军是钢镂,到了超合众国时代星刻负责的正面佯攻战场,战舰上依然还是钢镂。与此同时,布里塔尼亚军队已经完成了从萨瑟兰到可翔式萨瑟兰到格拉斯特到兰斯洛特量产机到文森特量产简化机(这个机型是我看特点猜的,财团b连offshoot都没出),同时还点出了改了配色的瓦尔基里和大概是高文后继机型的格蕾丝,大量新式技术源源不断的在军中迅速更新换代。 而中联不考虑黑骑团,整部作品仅有的一台可翔机还是红莲二式同期的神虎,可见有点傲慢自大固步自封,简直是每个封建王朝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的真实写照。 四,中联崩溃时候帝国讨论要不要去抢点好处,修奈泽尔仅做了部署少量部队进行威慑,以恐吓为目的来抢点蛋糕决定,他同样担心主动挑起战火会逼刚各自为政的分裂政权在威胁下重新抱团。 五,超合众国成立的新闻里提过一句可谓国力巨大,很多人以为这是吹了一波分裂后加入的部分欧洲国家,如意大利和波兰这些,实际上这只是一句总结,因为就eu自己都在战场嘲讽意大利。 ps:布里塔尼亚配给制度是真的现实得不行,第一季柯内莉亚还在的时候她的亲卫队格拉斯特骑士都是除试验机外最尖端的机体,等到第二季她失踪之后,除了吉尔福德面子大名气大搞到一台文森特指挥官机以外其他人到了基诺无聊砸了市政厅一个大洞时还在用第一季的格拉斯特骑士机,一直到第二次东京才从修奈泽尔那儿弄到两台加雷斯和几个文森特猴版的猴版。 黑骑团信仰危机 对于鲁鲁修组织黑色骑士团时一定要隐蔽身份这件事,很早就有人说如果开始鲁路修就把zero的真实身份透露给骑士团的高层(其实有很多机会),甚至直接用ass的能力控制这些人,那么黑色骑士团不就没有叛变的隐患了吗? 比如在新宿事件后透露给卡莲和扇要消除不信任,在救下朱雀后然后透露给朱雀?毕竟鲁路修面见京都六家时已经说明自己不是樱花国人,此处难道就不行吗? 说实话,我只觉得黑骑团的烟花会炸得更早。 毕竟黑骑团高层带脑子的加一起也就两个半。 一个是樱花国皇神乐耶,一个印度女技术人员拉克夏塔,半个藤堂,包括这时候的卡莲。 藤堂的半个脑子还基本要用来打仗。因此他只能当前线的统兵大将,没法当一方总帅。 后期成了超合众国,整个黑色骑士团也就多加一个黎星刻。 剩下的人不说有没有脑子,就算有,那智商也得是负数。 所以在神乐和拉克夏塔没有参会的情况下,这一大群负数智商的选手,七嘴八舌地拖垮了藤堂的半个脑子,把与会黑骑团高层平均智力成功归零,让修奈泽尔顺利刷到成就本人只要一席话语,管叫那黑骑团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二哥劝降那段都不提那个真假难辨的录音,光是ass存在就能让这群人心神动荡,怀疑人生。 然后这群憨货因为平均智商成功归零,完全没注意到一个悖论。 “如果我对zero的服从是完全中了ass,那我现在为什么会产生对zero怀疑的情感呢?” “如果我对zero产生了怀疑和反意,那我就压根没中ass啊?” 事实上,修奈泽尔完全拿不出所谓的超能力存在的证明,哪怕有个所谓人证的维蕾塔,那也无法解释上面的悖论。鲁路修对你用了这种力量,他操纵了你的意志,然后你现在搁这儿当证人是? 你们黑骑团高层人员真的不觉得这个说法听起来哪里很怪吗?这么拉胯的超能力,怕是比不上芙蕾雅的一根毛,毕竟那玩意儿有个一百发就能把全世界所有主要城市一起轰回恐龙诞生之前的版本,然后大家都可以洗洗睡了。 ass这种我用了,操纵了你的意志,然后你搁这儿叭叭叭举我罪证的超能力真的需要恐惧吗?与会黑骑团所有高层就没有一个发现维蕾塔的存在和言论就是把这个能力按在地上踩的行为吗? 有一说一,以维蕾塔的表现,对正常人而言这ass感觉怕是还不如pua话术的洗脑 然后黑骑团这群人听完就觉得自己服从zero肯定是被超能力影响了,嗷嗷叫着上去砍自家老大。 更抽象的是,这个漏洞百出的超能力理论,提出者是刚和黑骑团在东京打得你死我活还动用芙蕾雅炸飞了整个东京租界帝国宰相,十一区方面帝国军总指挥。 说到底就是他们黑色骑士团自己由于掌握信息过少,上下长期互相不信任导致的,再加上最关键的名义二把手扇要被维蕾塔拿下出现哗变也就是很正常的。 黑骑团高层对zero的信任能有他们对修奈泽尔的一半的话,怕是大家早就打到帝都去了。 所以间战期藤堂和千叶夫妇反思了很多,结论就是,“既然我们没有这个智慧干嘛还在乎什么ass不ass呢?听他的就完了。”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新奇的故事架构 实力大损的修奈泽尔被迫启动计划,下令日向夏英格从北方基地进发轰炸霓虹,新武器芙蕾雅展现了惊人的威力,北方战线联邦元帅在与夏英格交锋中负伤,未能阻止新武器弹头落入霓虹。 最终京都伏见、东京租界等各个城市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 在悲痛和愧疚之中,联邦霓虹同盟暂缓了作战,枢木首相和皇神乐耶返还本土安抚民心,然而远在帝国的鲁路修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繁杂的情报中找到,修奈泽尔试图使用绝对制空天空要塞达摩克利斯与搭载的新武器芙蕾雅轰炸帝都潘多拉贡。 为了疏散帝都居民,千钧一发之际,鲁路修与家臣杰雷米亚哥特巴尔德以及地方贵族控制频道进行电视直播,亮明身份以及揭发二皇子的轰炸计划请求帝都军民尽快疏散,然而信者寥寥。 修奈泽尔如愿以偿消灭帝都潘多拉贡,第一皇子以及诸多皇族也丧生于帝都,然而这一步并没有让他握住胜利,皇帝早已离开皇宫召集骑士团准备讨伐二皇子; 原属于二皇子的帝国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在面对轰炸计划和二皇子的政变时无所适从被软禁在北方大草原的庄园之中,而这一切早已被鲁路修洞察,并在轰炸之时安排eu志士瑛斗和蕾拉潜入作战救出众人;被皇帝抛弃的帝都幸存者在浩劫之后也有了不同的想法,权势的天平开始向第三方倾斜。 虽然已经握有力量,但要讨伐皇帝和二皇子仍力有不逮,鲁路修内心所追求的答案也未能获得,为了继续前进,鲁路修只身前往曾经战斗的地方-霓虹。 皇帝对二皇子的讨伐战中,四大骑士团和十二位圆桌骑士在大西洋登陆欧洲讨伐二皇子的新贵族新青年势力,虽然二皇子手握芙蕾雅但对于正面战场效果有限只能勉强击退圆桌骑士,四大骑士团在夏英格的新机体面前付出极大的代价艰难取胜,修奈泽尔为了保存实力向东撤退,皇帝军则接管西欧各地军队。 可是在皇帝入主欧洲的行宫之时,意外的两人早已等候在御座之前。预想到二皇子败退的鲁路修在eu志士的帮助下一枣等待在行宫中准备刺杀得胜的皇帝,随行的第一骑士与朱雀展开殊死搏斗。 鲁路修此时向皇帝询问母亲死亡的真相,得知其母的死是皇帝为了维护皇室体制需要弹压新生代骑士的代价,悲伤崩溃的鲁路修随之质问皇帝为何抛弃帝都潘多拉贡的人民,获得相似的回复。 然而,皇帝没有意识到,这场刺杀实际上是面向全帝国全世界的电视直播,第一位区域起义的领袖和悲伤的皇位继承人,为和平的可能性谋划的刺杀戏剧,精通皇室斗争的皇帝并不精通如何带来和平。皇帝和第一骑士去世,帝国首都不存,各地军队陷入混乱,这时二皇子同样获得了喘息的时机。 为了稳定帝国内部与未来战后和平,鲁路修与枢木首相、联邦元帅兼总理、eu复兴同盟总司令、帝国各地贵族以及各国各地区代表于联邦人工岛上举行鲁路修第99代皇帝加冕以及超合众国宪章表决仪式,并发表名为零之安魂曲的演讲,宣言世界和平与反对武器恐怖主义,决议讨伐最后的敌人修奈泽尔,同时二皇子方接收了eu境内多数贵族势力,并谋划绝对制空天空要塞达摩克利斯的最终阶段。 为了避开鲁路修的阻击,达摩克利斯以西方路线升向天空,然而这时却受到llx的部队从西面的进攻,从特派口中知悉达摩克利斯升空计划的llx,早已以录像的方式完成仪式,在刺杀皇帝后发布,并调度三方军力阻击达摩克利斯,以太空降落技术投射特战部队红莲圣天八极式、兰斯洛特albion、神虎完成合围,并以新技术破解芙蕾雅弹头,以极低损失攻破达摩克利斯,终结修奈泽尔势力。 战后,皇帝llx迎娶平民绿发女性,推进体制改革,在一次芙蕾雅技术民用研究的实验中失踪,成为帝国最后一位皇帝。 额……我只能说这位朋友你写的不错。下次别写了…… 卡莲的人生旅途 卡莲选择了红月这个姓氏就意味着不息一切手段的抗争不然她和她母亲有什么区别一直沉醉在药物中去逃避现实幻想吗? 她的本意只有为自己的国家带来独立与平等。她和鲁路修间是有感情的但当他发觉了鲁路修的目的后(当然还是有点糊涂的),她却尽全力去反抗,这怎么会是盲从心态呢?我认为她真正的问题是她一直对鲁路修抱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而已,她一直相信自己走的道路一定不会否定他人价值,直到修奈泽尔谣传鲁路修要将他们处死时仍然相信,而事实证明了她是对的,鲁路修的死暂时化解了仇恨。 这成为了独立与安定开始。你注意到最后一段独白是卡莲说的了吗?她所向往的自由与平等的生活正在慢慢到来。 还有就是鲁路修黑化后一直将真正的自己封存在面具里,对他来说,卡莲不仅是计划最重要的一环也是他想守护的人,在这样的矛盾下他只能以谎言与沉默来掩盖内心的想法。而卡莲只想知道原因。在最后一次见面中的鲁路修还是不愿回答他真实的计划。 因为鲁路修知道骑士团加入之后的战争是必不可少的,而卡莲也不相信鲁路修的内心也黑化了,所以她才问她的价值。但鲁路修依然不能回答,因为要是回答了。 自己就没有理由回避之前的问题了,自己树立的暴君形象也将崩塌。而随后鲁路修接受了吻,也可以看作回答与告别。 所以说,一无所知的卡莲,会在鲁路修死的那一刻,就看出零的计划。就是因为她当时就隐约理解了鲁路修真正的内心: 他黑化的只是表面而非内心他利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了计划的一部分就如同他曾利用卡莲那样。 这也是如今卡莲坚定站在鲁路修旗帜下原因,她从来没有改变。 作为一部成功商业化动漫,有一点是其他商业动漫难以比拟,就是对于人性的刻画。 里面很多角色,如鲁鲁修、朱雀、卡莲、cc、维雷塔,他们的内心信念、遵循的理念都在随着情况的不同而变化,随着面临的冲突矛盾发生动摇。 鲁鲁修最初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结果第一,这从他和朱雀的对话中可以了解。 但之后夏莉的父亲“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卷入泥石流之中,红月卡莲心怀愧疚,怀疑自己的事业,于是问zero自己的追求是否真的可以换来更有价值的东西,zero的回答是流血牺牲都是必要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这是鲁路修最初的理念,这种理念并不容易那么贯彻,在之后尤菲莉雅的死、无数樱花国人被统统屠杀、夏莉的死、洛洛的死,都让鲁路修从心底里失去了一切,这是他欠下的良心债,让他受折磨,鲁鲁修踏上修罗之道,但这条道路走得虐心、泣血,甚至不止一次动摇了他的目标和理念。 在第一季和尤菲莉雅的私下对话中,如果不是ase失控,鲁路修会同意尤菲莉雅关于建立特区的意向,等同于放弃了自己当初打算从外部破坏布里塔尼亚的斗争策略,鲁路修的结果导向、政见都不是固若金汤的,包括在从娜娜莉手中夺取“核弹”发射器时,他也觉得自己如果对刚刚复明的娜娜莉使用ase是“最低”的。 朱雀也如此,兰斯洛特本意是纯洁,这是对朱雀最好隐喻,如朱雀对修奈泽尔所言,自己是一个追求理想和美学的人,但一系列的命运捉弄,自己手刃上千万平民,让他失去了耐心和信念,决意暗杀皇帝快速上位,成为第一骑士做十一区的总督。 重要的是结果,他如此说。这两个人后来在各自的道路上都没有贯彻到底,枢木朱雀开始朝结果主义靠拢,鲁鲁修在获取王位后效仿了朱雀的内部改革法,废除贵族制度,修改不合理的地方而非彻底摧毁之,这是后话。 两人虽是向着对方做妥协,但实际也是个人思想上的升华。 刘宣和蕾拉也是如此,后续我会说。 鲁路修政治分析 我们都知道反叛的鲁路修是一部表面浅显,实际深邃的动画——高度阐述了政治原理的动画。 政治这一要素组织了人类社会方方面面,几乎所有政经军事、社会、心理、伦理行为,乃至日常的人际社交、甚至恋爱都渗入了政治要素,它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然而,另一方面,政治又是全社会最讳莫如深、最晦涩难懂的要素。这是因为,研究手段所使用的工具,以及最基础的语言系统,并不独立于政治这一研究对象,反而是政治的重要部分。 那些名为各种主义学派的学术观点,自身也是学术政治、党派政治的一部分。政治并不是一个客观客体,没有其固定形体边界,却融入了人类社会的森罗万象之中。 有形之物人们看得见,会认为它“实际存在”,而无形之物,如艺术中的美,内心看到的幻象,却无行迹,或者无法通过切实可信的方式当做实际客体来研究。 你若举着一个苹果问手里的苹果是否存在,别人会把你当傻子。 可你若问正义、爱,这些东西是否存在,许多人都会拒绝与你讨论,认为这个问题“过于哲学”。 正义与爱虽然有些缥缈,人们羞于谈论,可是内心却大多有非常明确的认知和感觉。看到感人的场面,如《泰坦尼克号》男主角为了女主角牺牲,大家都能感觉悲从中来,同时又被这种热烈真挚的爱所感染。看到恼人、挑战人类良知的社会事件,都会出离愤怒,良心激发,痛呼正义来惩戒复仇。 而更奇怪的则是政治,一个连名状其形体,明确其定义都困难的东西,一个很多正常人无法认知的东西,却在决定着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更细思极恐的是,人们竟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觉得这很正常,甚至很多人认为,我遵循某某主义,支持某一派,那么另一派自然是我的敌人,如此顺滑。 这也正是政治的可怕之处:它绝非遵循伦理、道德、法律、学术观点,反而因其特质和意图,有意无意将自身剥离出了大众所能接触到的语言系统;另一方面,却仍然寓于其中,有着政治家的形象、官僚机构的制度等具体形体,不断以其亲切直观形象示人。 寓于形名之中,而又超乎形名之外。 它不是被贬低被排斥的“没有名字的怪物”,而是狡诈地盘踞在社会的形名之中,却超越了形与名,操弄主宰着一切。 那政治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也许有人会回答,政治家当然是治理国家的呗。 然而这是个似是而非答案,且严重偏离政治家的本质,却是一个刚好合适的错误回答——被有意无意地置于语言系统之中。 这也正是今日要谈论的重点。 如果说经济活动有流动的银行账户数字和钞票,军事作战有飞来飞去的炮弹和爆炸火光,那么政治则是最为古怪无形的东西了。它最主要的部分,既没有形体,也故意掩藏在形名之外。 尽管由于政治本身的奥秘,即便这部动画已经掰开了揉碎了把真理讲了出来,仍然显得既晦涩又隐蔽。好在还有《反叛的鲁路修》这样一部神奇的动画。 所以,今天就由我在这里给各位看官来解析,来揭示这头。本篇由于直接切中政治的根本机理,因此理解起来会较为晦涩。 迪特哈尔特判断 前所述,神乐耶是个天才权力政治玩家,而鲁路修的实力更在她之上。在动漫故事,为了方便大家理解,编剧作者们给了大家一个重要的提示:迪特哈尔特。 这记者哥可是个顶级人才,天才。鲁路修都对他赞誉有加,当做左膀右臂使用。此人胆大包天,崇拜强人,邪恶混乱,以拍摄zero颠覆世界最强帝国为人生目标;同时又机智过人,很早就推测出了鲁路修的超能力情报,也看出了鲁路修送自己人升天的计谋,不但没有去说破,反而竭诚配合。 他也的确靠自己的眼光下准了注,平步青云,在黑之骑士团里担任参谋,叛逃后也在修奈泽尔手下担任了很重要的官职。 就是这样一半疯子一半天才的怪人,编剧们让他们在剧中担任“战斗力数值测量器”的角色。 像记者哥崇拜的、夸奖的,都是比他还要猛的天才和狠人;记者哥鄙视的,都是一些不配呆在其位置的废物,比如扇要,比如大家往往会忽略的克洛维斯。 但是,记者哥测量器测量的到底是什么数值呢?显然,他并不测量武力值,他从来没对卡莲、朱雀等人多看哪怕一眼,什么圆桌骑士在他眼里更是跟不存在一样。 正如他所崇拜的修奈泽尔在全剧终末不屑地评述:黑之骑士团区区一个武装集团组织,有什么存在价值?他眼里,玉成乃至卡莲和朱雀之流,都是棋子,无非是小卒和骑兵的区别而已。 作为对比,迪特哈尔特反而一直抓着战斗力低下的扇要不放,让组织续存,不惜绑架维内塔,胁迫扇要,以至于扇要都受不了,迷惑地反问这位半疯子:你干嘛非要揪着我这么个普通人不放? 因为,记者哥作为一个“战斗力数值测量工具”,测量的,乃是“政治能力”,亦或者说,领导者的资质、能力与影响力。 他所鄙视的是居于其位,政治能力却不配其位的人。 如三皇子克洛维斯、总督杰雷米亚、扇要甚至他一度认为鲁路修也是这种人,纵然一时有着精兵良将,却最终无法成事,还因为身处高位反受其累。 而他抛弃安稳生活和媒体高薪诱惑,追随的也是zero、修奈泽尔这般狠人,纵然一时没有兵卒可用,如鲁路修起初不过一介面目都不敢漏的通缉犯,如修奈泽尔在躲藏搓核弹时部下作鸟兽散,然而只要有领袖气象,有政治的影响力和手腕,终归会有千军万马,会君临天下,征服世界。 例如我们国人都熟悉的三国演义中桃园结义的例子,各位看官们是否仔细想过,张飞作为前期出资最多的豪强,要跟着徒有家名的低级军官和杀人逃犯结拜兄弟,还要变卖家产,倾尽所有——他要冒多大的风险,他图的又是什么呢?是什么驱使着他做出如此冒险的决定呢?即便我们不考虑艺术加工,仅以三国志为准,刘备颠沛流离,屡战屡败,却仍有人不断投奔他,他们在刘备身上一定看到了某种不一样的东西,值得追随的东西。 迪特哈尔特会如此决断,是因为他确信自己有分辨贤明君主的能力,到底对方战五渣,还是猛到爆表,他自认为看得清楚。 遗憾的是连这位自诩聪明的迪特哈尔特也没看准,最后落了个自己枪毙自己的悲剧下场。 反叛的鲁路修妙就妙在,它从来不故弄玄虚,也从来不会像下定义地塑造角色,不会像游戏策划一样给角色设定数值。 克洛维斯的问题 还记得一开始记者哥是如何评价克洛维斯那番精彩演讲的? 在这里,迪特哈尔特直接对自己的主子克洛维斯评价:废物。 这里其实还比较好理解,因为人都没抓到,事情没解决,总督殿下却在大张旗鼓搞什么默哀。 这岂不是向所有人显示了,自己与恐怖分子斗争居于下风,却毫无成果,还损兵折将死一票人?作为总督,要的是实际解决问题。 这里也许有各位会自然而然地接口说,“作秀是没有意义的。” 不,错了,作秀恰恰是有意义的。关键是能否负荷这份意义,则是研判政治家资质和能力的关键。 下面,克洛维斯一顿表演,然后是迪特哈尔特在一旁测量克洛维斯政治能力的场景:唉,这王子真的是个愚蠢无比的领导,政治能力最多只有5,可能只有3…… 这里迪特哈尔特的话,有的译者翻译成:“泥塑的领袖吗?”,有的翻译成“虚假的统治吗?”,总之意思是没错的。天才的记者哥就通过一个瞬间,测量出来了克洛维斯王子在政治上是个废物。 好,问题来了,为什么记者哥觉得克洛维斯不是明君? 各位读者们,你们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吗?你们测量王子战斗力结果如何? 一般的读者会认为,王子“以前就很拉胯”,记者哥只是根据场外因素说出了准备已久的判断。但正如所有优秀的谜题一样,本片从来都是答案即在谜面之中。 没错,答案就在克洛维斯王子的对话里—— “完全想象不出来您之前在享受宴会呢。” “总督这个职位是11区的招牌,当然要学会收放自如。” “您真有自信呢。” “这是作为总督的思想准备,而不是什么自信。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媒体的众人高兴。” 正是这段对白,暴露了王子孱弱、胆怯又愚昧的本性,令迪特哈尔特十分鄙夷,他轻松评估出了王子的政治能力数值:3。 库洛维斯:靠,本王子不过说了两句话,算上龙套那个媒体人的问话,一共四句话,凭什么能把本王子评为无能之辈呢? 没错,只需要两句话,就足以宣判一个政治人物的失格,对其能力和资质做出完全否定的评判。 在鲁路修这部动漫结尾,得意的修奈泽尔曾说: “鲁路修你如果现在还想着打倒我,你也就到此为止了。无法完美运用假面的人,是没有胜算的。” 以这样的视角,我们来审视克洛维斯的对话。 在他开始这段对话之前,他在电视机镜头中倾尽全力地表演,出演一位爱民如子的总督形象,义愤填膺又情绪激昂。 然而他在镜头直播结束后,其他人穿着华服,在大厅里夸赞他的表演,“完全想象不出来您之前在享受宴会呢。”这一句话表明,他明明之前在享受宴会,却甚至没有停止宴会,而是临机插入了这样一场虚伪的“爱民如子”演出,搞定之后还准备继续宴会。这般表演虚伪,在场所有人都了然入心。 无能的废物总督 这是克洛维斯王子的第一次失分。因为他无法把爱民如子这事假戏真做,对树立总督光辉形象的绝佳机会,他不但轻易浪费,还对众多文官武将暴露了虚伪的实质——根本看不起统治的人民。 须知道,古往今来政治家,再虚伪,也是绝不会说出这些的。部下哪怕知道是演的,这演出成本也让他知道老板的认真。表演出来的即是真实,只要自己认真去演,作为政治表态,就算明是作秀,只要带有强烈的决心和政治考量,也不得不当做真实,配合着演戏。 可是这克洛维斯王子,贵为总督,重视子民的话刚说出口,一旦公开演出谢幕,他就真的以为表演结束了。他将“爱民如子”的假面不屑地摒弃,竟在媒体人面前公然承认,这些都是可笑的作秀—— “总督这个职位是11区的招牌,当然要学会收放自如。” 试问各位读者,在场的文武官员和众多的媒体人会怎么看待这位总督?办着宴会,部下牺牲,临时被拉去虚假演出一波骗眼泪的悲伤戏码,然后继续办宴会。 这般小道消息传言,自然会在他的部下之间不胫而走。传到为克洛维斯王子出生入死的众多官兵们耳中,会对军队的士气,对他人对他的看法产生何种影响? 克洛维斯之愚蠢,在于他不理解假面的意义。克洛维斯孱弱,在于他无法高强度地戴上假面,只是短暂做一场演出,就让他难以承受重负,毕竟是个画家嘛。 然而更为失分的还在后面这两句话—— “您真有自信呢。” “这是作为总督的思想准备,而不是什么自信。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媒体的众人高兴。” 媒体人原本准备拍一拍领导马屁,赞颂他的气度和领导力,然而克洛维斯却说,我没什么自信,我就是在哄你们开心,帮你们表演。 媒体虽然能够捏造真相,颠倒黑白,号称无冕之王,却仅仅局限于媒体自己的领域里,仅仅在镜头里,在新闻报道文字里起作用。与政治家们无时无刻高强度的假面切换表演,与他们几乎对每一个都有镜头演出考量完全不可相比。 然而克洛维斯却自暴自弃,甘愿充当媒体的傀儡,不过是让你们开心——放弃表演,不想表演,不仅摒弃了在公众媒体镜头面前的假面,还摒弃了下属面前的假面。 试问,连一个“有自信擅长说场面话的领导”都扮演不好,无法承受这般假面的分量,下属们会怎么看待他?如前所述,表演出的即是真实。克洛维斯放弃了表演的表演,也是一种真实: 我自己就是个废物总督,傀儡总督,我真的烦这些事,一点也不想干。我宁可开宴会喝酒。 这是一个愚昧无知,孱弱任性的领导。克洛维斯不仅没有领导别人的能力,甚至还放弃领导别人的责任。他不仅与公众面前的领袖表演假面拉开距离,甚至和下属给与他的优秀领导假面也拉开距离。 政治能力的表述 各位看官,你会认为,克洛维斯配得上总督的位置吗?他有领导别人的资格吗? 无怪乎迪特哈尔特说:这是个废物,政治能力还不到5。 于此,我们可以得出第一个推论:权力政治是一种无时无刻的高强度表演游戏。表演内容,如我们前面分析神乐耶所显示的,要表现自己“更有资格做领导”。 假面作为一个比喻,道出了其中奥妙。假面表演是无形的,是持久的,是面向所有人的。 克洛维斯能感知到有形的镜头表演,却对无形表演缺乏理解,不愿参与,无法对自己的部下和宾客们维持,才显得无能孱弱——这是无意识的抵触的表演。 “显得”即是“事实”。那么他的确就是一个无能孱弱的领导者。 他恰恰演出了反面效果:没有资格做领导。 曾有人说:“最高明的骗子,可能在某个时刻欺骗所有人,也可能在所有时刻欺骗某些人,但不可能在所有时刻欺骗所有的人。” 这句话经常被引用在中学生议论文里,当做人诚实的论据。各位看官们,我们切不要忘记,此话出自一位政治家之口。这些家伙玩弄假面人心阴谋阳谋如喝水吃饭,他说的话能够当成诚信劝诫来看吗? 在我看来,这句话倒是也道出了事实。这位真正意思也许是,真正的政治家,要把假演成真,把假面演成真实,才不会有破绽。 如前所述,表演出的即是真实。林肯说要解放黑奴,也许是一种权宜之计,他也许心里非常讨厌黑人,只是对别人的演出。然而只要他开始演了,就绝不允许停下来,绝不允许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破绽。再厉害的演员,镜头前和生活里也是两种状态,表演不可永远持续,“可能在某个时刻欺骗所有人,也可能在所有时刻欺骗某些人”,但是这对于政治家的表演仍然不够,他不可能“在所有时刻欺骗所有的人。”,所以—— 他必须把“欺骗”去掉。 只有真实的演出,投入了全身心认同的演出,才不会有破绽。 只有假面彻底粘在脸上,与自己的脸合二为一,融掉了自己原本的脸部面孔,才不会掉落。这是政治家,领导者中的领导者应有的觉悟。 唯有真实的假面,才不会有掉落的破绽。 zero保护弱小的政治宣言,必定创造奇迹的形象,就等于zero这个政治人物本身,他,或者说扮演者必须一演到底,在任何人面前都演到底。 神乐耶说,我是zero老婆,那她就必须要抱着当老婆的决心去演到底,不管真的假的。 后面的故事大家也就都知道了。核弹炸东京,娜娜莉疑似死亡。鲁路修失魂落魄中,ass能力秘密曝光,二哥单刀赴会,直接把黑之骑士团策反。幸而洛洛用命换了鲁路修逃跑。 接着鲁路修就脱下了zero的外壳,而黑之骑士团也对外宣称zero战死的消息。 这里收到了消息的神乐耶,仍然勉强打起精神来。她说,要好好利用zero的死亡。并且对关心自己的天子解释说:我和zero大人说到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问题来了,她解释后面这一句,似乎是为了让天子不要太担心局面,也不用太担心自己。然而,这句话恰恰暴露了小公主的真心——如果是平时的她,应该聪明到不断演戏,她能演卖萌卖嗲的戏码,自然也能演苦情戏。 神月耶立场问题 至少“最大程度利用zero的死亡”和“我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样毁人设的话,神月耶不应该跟天子说,更不该在黎星刻面前说,会显得她冷酷无情,满脑子算计。 这里恰恰是内心巨大的打击应激反应,让她也方寸大乱,失魂落魄。以至于拿错了剧本,说话颠三倒四,想打消闺蜜的担心,却让天子更加担心她。 神月耶不堪重负,说话已经语无伦次,绝不能讲出来的话因为拿错剧本,反而说出口。 zero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一点她虽然拿出来想证明自己并没有受打击,哽咽却暴露了她并不希望自己和zero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里是她支撑不住了,不慎把心中潜藏的悲哀说出口。 弗洛伊德说,任何玩笑中都有当真的部分,诚不欺我。 小公主玩了那么多次老公老婆戏码,平心而论,对一个年轻女性而言,她下的注不可谓不重。我们如今都市女性们都知道婚姻价码的分量,何况是皇室公主? 她对别人说,zero是我老公,别人认了,那么她也不太可能再去找别的男人。她会告诉天子说,和约定终生的人相守,是一种幸福,她自己未必不这么想。 然而,鲁路修却只把她当成个下属,当做左膀右臂,当好用的工具人。当她领悟这件事的时候,也只能安分守己——好在鲁路修给她的政治回礼确实够大方。 鲁路修的女人只有。 这是卡莲吃醋过的事,她好歹还见过他面具下的真容。 而面对神月耶呢?鲁路修永远都只有一张zero的假面,只有同为政治玩家的交易和交锋。 政治联姻,虽然也很无聊,但是至少也是嫁给了一个活人。而神乐耶在这个意义上,只是嫁给了一个假面符号。她无从得知zero的真面目,也无法知晓其目的。 可以说是非常难受了。 不过她至少能理解鲁路修的政治决断和逻辑。假以时日,她觉得未来一定也能让这个关系从名义夫妻变成交心的关系,来日方长。放弃了女人的身份,把一切都作为政治表演,也许算是“必要代价”,也许未来某一天还有让鲁路修重新看待自己的机会也说不定。 不过zero突然死了,这让她的愿望化为了泡影。暂时的守活寡变成了未来的真守寡。 这般打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过于沉重。 身为政治玩家,她不是没有做好这个准备。战场无情,再天才的统帅也可能被流弹夺去性命。 她所说的要最大程度利用zero的死”也是早就做过这方面心里准备和实际准备。但毕竟人的社会身份是多样的。在“夫妻”和女人的社会身份上,她其实什么实质的东西也没得到,尽管她也渴望着。这一切将成为永久性的创伤。 黑色骑士团憎恶鲁路修,失去理智时,神月耶并未失去理智,她仍然有事情要问清楚鲁路修。 神乐耶:我真是受不了……修奈泽尔单刀赴会是猛,但要不是你们的胡乱盲动,也不会搞崩盘! 她在修奈泽尔面前的表态,她不会因为修奈泽尔对鲁路修的指控就听从对方,而准备做出自己的判断主张来。她靠言语轻松弹压了扇要等人的盲动,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这样也不给修奈泽尔利用黑色骑士团的机会。 关键时候,美少女公主殿下还流着眼泪,却坚强地顶住局面。 这时候只能靠她了。 接着黑色骑士团与鲁路修的关系彻底破裂,群龙无首,连战斗的道义、立场和动机都彻底失去。 在扇要提出“至少要把樱花国还回来之前,柯内莉亚甚至叫嚣:“现在你们还有立场提什么条件吗?” 神月耶对此十分愤怒——如果修奈泽尔单刀赴会的时候,是她在坐镇,而不是扇要之流的憨批,也不会被拿捏得如此惨烈。 如何处理zero是黑色骑士团内部的事务,就算修奈泽尔提供的证据全部为真,就算他们真的要捉拿鲁路修,也绝不可把内部的动摇和分裂全部暴露在敌人面前。 他们自己去处置zero,事情尚且可以收拾。甚至让神乐耶来应付鲁路修,都还有各种转圜余地。扇要等人愚蠢盲动,被修奈泽尔拿着当枪使,还是修奈泽尔在场监工逮捕鲁路修——最可笑的是彻底撕破了脸,却还把充满敌意又极难对付的鲁路修给放跑了。 神月耶:nbdzz,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神乐耶只要第一时间在场,她有的是办法应付修奈泽尔,甚至还有办法反过来搞定鲁路修。这正是她的情分、立场、手腕、头脑最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问题是这一次她怎么变了呢? 鲁路修经典吐槽 然而黑色骑士团这群猪队友们让整个局面变得一塌糊涂。 出来收拾烂摊子,hold住全场的还是神乐耶。 注意这里扇要的愚蠢行为:他已经不自觉把修奈泽尔当成了顶头上司,敌我都分不清楚。分明应该先跟神乐耶通气,内部商议好一个立场,制定好策略,再去交涉。 迪特哈尔特:这些人实在是太蠢了,实在是受不了…我还以为扇要能稍微聪明点。 记者哥:dzz——这地方不能呆了,和猪一样的队友真的聊不通,鲁路修能忍这些家伙,耐心气量可真好。 注意迪特哈尔特之前都是和神乐耶、拉克夏塔、这样高智商人才相处,还有鲁路修这样鬼神莫测的天才。他发布zero战死消息的临场决断反应也很有一手。也是难为他要改为和人为伍。 他会跟着修奈泽尔跑,放弃了黑色骑士团已经拿到的高官,也是因为他自认为是个优秀人才,宁可不当官,宁可背叛出走,也实在不想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这也是《反叛的鲁路修》里非常有趣的一点,它把老派少年故事里阴险毒辣的“传统坏人们”一做深入刻画描写,立刻会反衬出“传统少年主角团”里的人究竟有多蠢。 所以《反叛的鲁路修》也是个究极吐槽作品,其程度比各路观众玩梗要辛辣太多。 传统坏人: 1、企图征服世界的阴谋家头子鲁路修 2、贩卖超能力坑人契约的魔女 3、卖队友玩弄人心的心机婊公主神乐耶 4、崇拜强人邪恶混乱的迪特哈尔特 传统好人: 1、热心烂好人队长扇要(扇要还有“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一定能打败你,鲁路修!”这样典中典的好人台词,热血漫经典) 2、藤堂的好副官、爱慕者千叶凪沙(心直口快,还爱慕上司,整天当出头鸟跳反,鲁路修有心,早把她连藤堂一起弄死了) 3、好少年白骑士朱雀(朱雀的问题本篇结尾再重点分析) 4、好女孩卡莲(卡莲的问题我们后文会专门分析) 在这般危难的时候,趁着修奈泽尔露出破绽,小公主还抓住了最后的机会: 柯内莉亚:哎哟,竟然还有这一手,有点厉害…… 可以看到柯内莉亚此时震惊的表情,他们之前一直随便拿捏黑色骑士团,这里却被神乐耶反将了一军。即神乐耶可以反客为主,说你们帝国搞这些神棍研究,才是万恶之源。以此抓住证据,打击布列塔尼亚帝国在世界上的声誉; 神乐耶再狠一点,都可以编造证据说是帝国用精神控制让自己的老公zero自杀,再举大义号召世界列国继续讨伐布列塔尼亚。 她并非因此不理解鲁路修,反而比起之前更加能够理解他了。 至少她知道了鲁路修手段的很大一部分,尽管如此,她也希望更深入地理解,他到底在追求什么,他在想什么。 注意作为对比,卡莲从来就不想这事,尽管她是除了以外唯一知道鲁路修真面目的人,甚至几次窥见鲁路修弱点,但是她并不关心,只想着“我是樱花国人”“我要以自己的意志迈出脚步前进”。 直到此时,神乐耶小公主仍然对鲁路修抱有敬意。和其它黑色骑士团的麻瓜们不同,她深谙权力政治,也近距离体会过自己的老公有多叼:克里斯马式的超越常理的强人,政治天才,在神乐耶最自得的领域都能胜她几筹。 ass当然是很厉害武器,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件武器。 神月耶深思熟虑 和一群自信的黑色骑士团众人完全不同,神月耶很清楚,鲁路修玩弄权力政治手腕已入了化境,收拾她和扇要这些人甚至根本用不着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神秘力量。 扇要等人的愚蠢在于,认为中ass才会听命于鲁路修,事实上不需要鲁路修开挂,神乐耶都能把这些小丑们玩得团团转,他们被玩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玩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ass和政治手腕有诸多共通之处。 她对鲁路修的认同有她作为权利玩家自己的逻辑,可惜其他人并不能理解。这也体现出了麻瓜和觉醒的政治玩家之间的分野。 后来鲁路修骚操作出来,虽然失去了zero的身份和一手建立的黑之骑士团,却反过来搞定了布列塔尼亚帝国,成为了第99代皇帝。 神乐耶:这操作我真是学不来学不来,看都看不懂…… 神乐耶:啊?老公您这是什么神仙操作?令人窒息。 神乐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他肯定有他的谋划。 神乐耶:你们以为鲁路修最难缠的地方是他会开挂?本公主实在很难跟你们解释,一想到政治上要跟他对垒,我就头皮发麻…… 这里小公主说这句话,也带有一些私心在。她不想跟鲁路修彻底翻脸,只是扇要等人的憨批操作已经让双方很难再有交涉余地。 鲁路修干的各种正义好事,操作舆论,是为了与过去的布列塔尼亚帝国做出政治上的切割。包括直播帝国内战朱雀斩杀俾斯麦,都是为了在于超合众国的政治谈判中占据主动。他手段狠辣决绝,想法又天马行空,率先占据道德高地,让神乐耶等人无法在政治上动员各国围攻他。接着又反手一记直刺—— 神乐耶:来了来了,对面要放大招了。可是我还没看懂zero的走位,真是厉害啊。 神乐耶:妈耶,我也就是个路人王主播,你不要让我跟世界第一中单55开好吗?当年同队我就天天近距离观赏,我都看不懂他的操作 需要注意一点,如果扇要还在主事,是的确有可能被修奈泽尔控制,一起加入围攻鲁路修的军团,然而神乐耶站出来拿住了主导权。这就是她所说的“告一段落再谈”——意思就是别谈了。 神乐耶也不是不能动员列国一起和修奈泽尔的势力一起围剿鲁路修。但她一来比较有理智,知道卡莲等人未必愿意去讨伐鲁路修,和修奈泽尔合流等于被人当枪使。 二来她自己感情上不愿意走这步棋,至少鲁路修老公没死,对她来说也还有个念想,直到现在,称呼仍然是“那位大人”。 小公主消极应对,坐等变化的状态,其实和她果决狠辣的政治手腕并不相符。到底还是被感情牵扯了决断,心不在焉。 再后来,鲁路修让朱雀干死了俾斯麦和一众圆桌骑士,并且把战报直播给全世界。当他参加超合众国评议会交涉的时候,和他对垒的正是他名义上的老婆神乐耶。 神乐耶:如今立场不同,我们也只好各自为自己的立场斗争了 一定要杀死怪物 以错误的手段获得的结果,是无法令人得到幸福的。 那么至少,在遵从现有的规则的情况下,在遵循正当的手段的情况下,也许改变仍有可能存在。 无数次,在睡梦中,刀刃插入父亲身体的触感鲜明得仿如昨日。鼻间是铁锈的味道,梦中的朱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醒来的时候,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这样的夜晚日后还会有许多。 鲁鲁修带着娜娜莉离开了,他们将要去往何处,枢木朱雀并不知道。但是至少,在现在这个属于布里塔尼亚殖民地的日本,只要他们的真实身份不被发现就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 朱雀看着自己的朋友……或者该说是,初恋,离去,消失在沉沉暮色之中。 然后再次垂下头颅。 枢木朱雀如他所望地消失了,变成了枢木一等兵。 军队的生活像他期望的那样将属于枢木朱雀的心灵和欲望埋葬了。埋在这具躯壳的深处,也许永远不会再见天日。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朱雀适应了这副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他每天第一个起来晨练,从未有一次迟到或缺席。一开始,他们都笑话他,说一个十一区居民,也不可能成为骑士,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明明是日本首相之子,为什么会加入布里塔尼亚军队?为什么要为敌方卖命呢? 对于这些声音,朱雀早就学会了置之不顾。不,这么说也并不全对。因为这些话语正是鞭策他的动力。时刻提醒他自己的身份,提醒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恶意令他感到安心。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抠木朱雀重复着这样枯燥却令人安心的日子时,一些军队里的帝国军人竟然想要亲近他、了解他。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纯血派大家都是日子人,尤其是驻扎在樱花国的驻军,远离家乡难免把这片陌生的土地当成第二故乡。 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枢木一等兵除了在回答长官的提问和同僚的疑惑时,几乎不会主动开口说话,也从不参与士兵们的业余活动。他总是一个人,朱雀也以为这样的生活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 但是那天却有几个人约他出去吃饭,虽然朱雀百般推却,还是被生拉硬拽了过去。 “什么嘛!枢木你偶尔也要和大家一起聚聚啊!” 他们说笑着,几个人趁着长官不在偷偷潜出了军区,钻进附近的一家小脏馆子。“枢木可是曾经的大少爷,这种破地方待不习惯?” 一人哈哈大笑着拍着朱雀的肩膀。“不……我……”然而还未等朱雀辩解,烤肉的香气就勾起了所有人的胃口。他们大口吃着肉,喝着酒。“枢木是不是还未成年?”“有什么!啤酒而已!”冰凉的酒液灌下肚去,抚平干渴的同时勾起了些微的躁动。士兵们聊起训练,聊起家人和生活,聊起远方的恋人。朱雀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可能是许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似乎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枢木你呢?”一人问他,“有没有意中人呀?” “诶……?”猝不及防被问到的朱雀意外地呛了一口酒。 “我……没有。” “哼哼哼,看这个样子,估计是有了。” 另一人揽住朱雀的肩膀,“来说说呀,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看?” 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紫色的眼睛、柔顺的黑发。已经七年没有见到了?不知道现在那位加奈子小姐如今怎么样呢? 想到这些朱雀沉默地看向了自己的杯子,举起来喝下一口。 “嘿!看来是个美人。” “你来参军,她没反对吗?” “我只是单相思而已。” 想起羞耻的记忆,借着酒精在脸上烧起的热度,朱雀喃喃道。 “哈哈哈!果然!我就说——枢木这小子看起来像个怪物一样,但其实也是个普通的人嘛!” “哈哈……” 夜深了,几个士兵借着夜晚温热的风唱起了歌,歌中诉说着思念和期许。朱雀坐在这样一群年轻人中间,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居然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东西。 所有士兵们像来时一样偷偷回到宿舍,约好了下次还要再来。 那天晚上,在睡梦中,朱雀梦到了自己儿时的玩伴。 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曾经的男孩已经成了高挑的少年,那双紫色的眼中有温柔的光。 鲁鲁修…… 然而画面一转,血色染上了少年的胸膛,鲁鲁修的眼睛控诉地看着朱雀,张开的口中是未能说出的指责,朱雀手中是那把短剑,尖锐的刀锋轻易地插穿了少年胸膛,温暖的血液涌出,将朱雀包裹起来。 不要……不要! 惊醒的时分,朱雀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汗水浸湿,他喘着气,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床铺上。 这份在罪恶和压抑的岁月中逐渐变得扭曲,这是他黑暗的内心。 他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将昨夜那些许的期盼再次埋葬。 没错,他只是枢木一等兵。枢木朱雀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一个必须被封印的、可怕的怪物。终有一天,他会亲手将那只怪物杀死。 信念的可怕之处 虽然新帝国这批青年将领非常给力,但其内部裂痕却越来越大。 联名请求罢战!?” 听到这句话的摩德瑞可谓又惊又气,“这难道是全军团的要求?” “是的,不但是第七军团,还包括第十一军团,大家都拒绝继续作战,要求修整。”莫妮卡说。 “但是他们不知道超合众国已经快被我们击败了吗?只要我们一鼓作气冲进蓬莱岛他们就会崩溃,这座城堡还是帝国的宿敌黎星刻所建的,它的存在就是对我们布列塔尼亚民族的威胁,我必须攻陷它,才能真正征服世界。难道兵士们连这点重要性,都不明白?” 听了这些莫妮卡摇摇头,用遗憾的语气说: “陛下恕臣直言,兵士们大部分连黎星刻是谁都不知道,他们更关心这一场战争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原谅我陛下,作为军团指挥官我必须肩负与您交涉的责任,因为军团的官兵,也都是我的至亲。” “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大家应该团结一致啊……” 莫妮卡第一次看到,一向异常自信的摩德瑞有些泄气般地颓然坐下,莫妮明白自己的主君是对帝国的真实状态感到失望。 这不奇怪,毕竟身为贵族世家小姐的米蕾其实并不了解帝国。 前半生这位身处教团,能听到的只有vv和真皇子摩德瑞对帝国皇室各种夸张的美好描述。vv是有目的去洗脑,摩德瑞皇子就是纯粹不了解真实情况,由于婴儿时期就被送入教团,他对帝国宗室之间各种尔虞我诈、残忍血腥的烂事几乎完全不了解,在他嘴里帝国那是各种父慈子孝和温良恭俭让。 抱着这样的心态,米蕾逃出教团后回到十一区,她的父亲阿什福德家族也不会让她去新宿贫民区这种地方到处闲逛。 于是在米蕾心中的帝国就是这样的,“帝国在仁慈的销鲁鲁皇帝和善良的vv主教带领下,兄友弟恭宗室和睦相处,整个国家到处莺歌燕舞,那些恐怖分子?都是酒鬼和各种各样的精神病患者。” 你说鲁路修和娜娜莉?那是个意外啦,而且从鲁路修后来的行为看,老皇帝是多么的英明! 大家不要笑,历史上这种情况并不少的。 比如我心中已经认定要做一件事情之后,我总是能寻找到更有利于我的信息,以至于我可能迟迟不愿意面对自己已经犯下的错误,也不愿意听那些反对我的声音。中国有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人为什么会在缺乏自己的经验证据,或者完全没有这种经验证据的情况下,对某些话深信不疑,以为就是真理呢?心理学家往往将此归咎于人的“轻信”,但社会学家则认为这是因为“偏执”。 二者都有道理,并不互相排斥,因为“轻信”是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就轻易相信,而“偏执”则是一旦相信了,便再难改变想法。 20世纪奥地利作家穆齐尔曾语带讽刺地说:“真理的声音里存在着一股可疑的暗流。” 也就是说,真理的大门一直是向证伪敞开着的。但是,对于既轻信又偏执的人,这扇门是关着的。而且,外面的人越叫他打开这门,他就会把门关得越紧。 世界知名的社会学家彼得·伯格和安东·泽德瓦尔德在他们合着的《疑之颂》里讲了一件越叫开门、门关得越紧的故事。 这是社会心理学家米尔顿·罗克奇做的一个实验。有三个精神病人,他们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是耶稣基督。罗克奇认为,如果把他们安置在同一所精神病院,让他们有机会相互讨论,或许能治好他们的妄想症。 他设计的这个办法叫“认知失调疗法”,也就是,让这三个精神病人有机会相互证伪,促使他们对自己坚信不疑的想法(自己是耶稣基督)发生认知失调,把失调了的认知纠正过来。 但是,完全出乎罗克奇意外的是,这三个精神病人在一起讨论过一阵以后,非但没有得到预期的治疗,反而更加相信自己是耶稣基督了,其中罗克奇曾一度以为是最清醒的一位相信得最为偏执。 那个人说,按照他的看法,“其他两个人肯定是彻底疯了,他们居然相信自己是耶稣基督”。 他还煞有介事地解释说: “这真是荒唐,因为很显然只能有一个人是耶稣基督。” 耶稣基督不可能是另外这两个家伙,因此一定是他自己。 严格意义上说,没有控制大半个世界的米蕾就是这个状态。 但当她真正接触到帝国曾经的核心,亲眼看到帝国对异邦人的残酷压迫和帝国宗室的混乱,曾经头脑中不可动摇的信念一瞬间彻底崩溃了。这位威震敌胆的统帅,任何敌人都打不垮的军事天才,没想到最后还是帝国打败了她。 军队力量的反噬 “如今天子和神月耶又被这群人劫走,如果我们…控制她们,多少应该能制约鲁路修一下?” 想到帝国刚俘虏了超合众国两位君主,一向厌恶ass的莫妮卡居然提出了这个建议。 “根本不可能,这两位已经被潘德拉的恐怖分子救走了,而且她们战败的时候鲁路修的部队就在附近他不增援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于鲁路修的决绝,米蕾非常愤怒又很无奈,“和对待尤菲米娅妹妹一样,这家伙果然是冷酷无情的我做的果然是没错的。” “陛下,”见米蕾又一次陷入了对鲁路修的仇恨中,莫妮卡忙把这位从思绪从这方面拉出来,“那军团停止作战的事怎么办?能不能用那个力量让部下听话呢?” “绝对不行!”听到这个米蕾断然选择拒绝,“时间管理者告诉我不能滥用ass,否则我会和销鲁鲁先皇一样,而且这一点我和鲁路修的选择一样,用自己的能力让别人心服口服才是长久之道,毕竟被施加ass的人不可能传给子女。” 也许这件事情,我能置喙下。” 听着这些言论邱薇尔突然发话了,“一种折衷,那就是每个军团抽调一部分,回潘德拉修整;并且预付三个月工资,遣散吉尔克斯坦地区的佣兵,用优厚的酬劳犒赏剩下愿意继续进军的人。” “不,不,邱薇尔卿,请先将士兵集结在营地的广场上,我要向弟兄们训话。” 米蕾扶着额头,苦恼地说到。 “莫妮卡,我没想到你居然真对我们的事业这么伤心呢,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人设呢。” 当所有将佐都出去后,依然留在营帐里的邱薇尔阴阳怪气的对这位的讽刺道,她悠闲地坐在沙发垫上,看着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莫妮卡,对外界事情毫不关心。 “玛丽卡卿,您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愿意相信我的忠诚吗?” 莫妮卡咕哝着,悄悄走到营帐帷幕的缝隙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偷听后,对邱薇尔回击道。 “倒是你,你身边那些纯血派真的忠于帝国吗?我看他们只是想趁乱发大财的流氓罢了。” 说着莫妮卡径直离开营帐,身后传来了邱薇尔的唠叨。 “闭嘴,你这个叛徒,这些人再坏,也比你这个和异邦人交欢的女人强一百倍,你知道吗?” 这时,米蕾重新恢复了摩德瑞的形象,她正在营帐外,对着两个军团的兵士,大声开始了演讲。 她声音铿锵,姿势有力,大谈荣誉、战略意义等东西。 但下面的兵士,恶意喧哗,根本不给主帅继续下去的机会,甚至连米蕾最宠爱的近卫们,很多官兵也指桑骂槐起来,总而言之,他们根本不愿意再跟着米蕾进军,他们甚至还威胁性地喊到,要么给我们涨军饷,要么休假,若摩德瑞胆敢采取强制性手段的话,他们也会采取一些不必要的非常措施。 非常的措施是什么,兵士们没有明言,但傻子也知道指什么,那就是血淋淋的“兵变”——帝国因此而死的主帅,可不止一位两位。 广场演讲台上的摩德瑞气得浑身抖动,但他还是力保镇静,继续苦口婆心,他还答应出征归来,每个兵士都能获得自己的荣誉还有更多的奖赏,她保证在凯旋后还会向修奈泽尔通过动议,让兵士都能获得安置生活的丰厚土地与退休金。 但兵士们大声嘲讽起来,他们竟然纷纷将手里的空钱袋扔到广场上,喊着:“陛下,看看这钱袋,这就是跟着你苦战几年的收获。” “为什么那个菜鸟第十三军团就可以一直在首都潘德拉逗留,而我们却在一线受罪?” “我们已经足足三年没有涨薪水过了。” “听说修奈泽尔陛下在潘德拉和拉普拉塔镇压叛党,兵士是多么的清闲,还能靠掠夺战利品发财,而我们既没有战利品也没有酒肉,甚至连个军女支都没有。” “让修奈泽尔来接管这支军队,我们都受够了你!” 抗议和辱骂声音逐渐一浪高过一浪,莫妮卡拉着米蕾的胳膊,小声对自己的主君劝道: “陛下虽然不愿承认,也许刚才邱薇尔的建议,才是最合适的,阁下不要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严重的阶级鸿沟 这件事情的结果,还是摩德瑞接受了邱薇尔的建议,第十一与第七军团,共一百一十个机甲队,抽签出四十个,回布列塔尼亚本土休假三个月,再从南部战区的第八军团,抽出二十个机甲小队换班。 按照帝国军制,每个机甲小队有100多人,有轻型机甲50台。 “所有愿意继续前往蓬莱岛作战的人,每人现发六千金法郎,回来后再补助七千金法郎。” 为了平息兵士的怒气,莫妮卡和邱薇尔特意把所有官兵安排在营地广场上,举办抽签换班仪式。 不过莫妮卡发现,自己麾下的两名中校指挥官也参与了抽签,而且是第一个上的,在抽取的那一霎那,这两位居然冲着台上的邱薇尔眉溜眼地笑了下。 顿时莫妮卡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这群人突然会突然闹饷,为什么邱薇尔仿佛早有计划一般提出那个方案。她甚至想明白了为什么在开战前,邱薇尔坚持要和自己做搭档,当时她以为这位终于不再怀疑自己,原来是为了受贿方便。 因为邱薇尔不但是军团长,而且还和军需后勤的人极为熟络,她肯定在其中做了手脚,可以想见这四十个机甲队的兵士与军官,为了取得休假的资格,加一起会暗中塞给这家伙多少金法郎。 “这个混蛋……”看着得意洋洋的邱薇尔,莫妮卡暗自骂道。 果然,结果颁布出来,果然自己的部下在四十个机甲队中占了相当的比例,这群哥萨克老兵都欢呼起来,他们被挤在人群中间,比运动会的优胜者还要得意。 但莫妮卡实在是觉得心里堵的慌,随后她就命令自己那两名抽中休假的队长来营帐和自己单独谈一谈。等这两位昂首挺胸进来时,莫妮卡扫视了一圈:都是老熟人,一个是自己提拔的鲍里斯丘普里纳柯中校,另一位也是父亲时代哥萨克军团的老军官,都是自己长辈。” “前辈,你们给那没品的邱薇尔塞了多少钱?”进帐后,这是莫妮卡问的第一句话。 “五千金法郎。”两位军官也丝毫不避讳,他们不害怕莫妮卡会出尔反尔,帝国习惯,一旦以公开仪式确定的结果,是不容置疑的。 “难道你们身为军人的荣誉和尊严,就值五千金法郎吗?”莫妮卡不敢得罪老人,于是也只能直视着鲍里斯丘普里纳柯中校,逼问道。 “大小姐恕我直言,你穿着八千金法郎的名牌衣服,一台机甲就价值三万金法郎,配枪上的象牙柄就值一万金法郎,手指上的绿松石戒指值五万金法郎——然后您给我谈荣誉和金钱的等价关系?” 鲍里斯丘普里纳柯这次没有沉默直接畅快地回怼主君道。 “您知不知道,村社今年要举行十二年一次的土地分配了,如果我们不能回去,我们的妻儿肯定就要去要饭当奴隶了,另外欧系布列塔尼亚正在闹伤寒,我休假回去把战利品卖掉,也不一定抵得上送给邱薇尔的贿赂,您想要管我,先把您的同事管好就万事大吉了。” 听了这话,莫妮卡脸部的肌肉跳了两下,尴尬地抚摸着枪柄,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部下的话,最后她只能掏出自己身上所有钱,递给两位校官,用晚辈的谦卑语气说道: “对不起两位,部下生活如此困苦这都是我这个军团长的罪过,我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些了,听说这次作战,我们伤亡很大。” “是的大小姐,一年多作战下来还安然无恙的,只剩下十之六七。” “唉这样好了鲍里斯,你和征兵官和收税官一起回露西亚,带着所有休假官兵,一面回故乡休整,一面协助征兵官和收税官工作。作为报酬,你们执行这项任务期间,可以享受双份粮饷,好不好?” “这个任务,我个人是不乐意接受的,但既然是大小姐的命令我回去做士兵的工作。” “那好,你们辛苦了,我个人对不起你们。”莫妮卡愧疚地看着鲍里斯两人,说到。 神月耶政治局限 至于神月耶和天子,她们被雷顿安置在密林深处一处营地里,考虑到安全问题,这次周静怡回去并没有把这两位带回去,甚至连这两位被营救的消息也统统封锁。 “你们要保证这这两位回来后是我的盟友,而不给我添乱。” 鲁路修如是嘱托雷顿道。 于是两位天子得到了最好的待遇,细心的雷顿甚至专门提供了护手霜和洗面乳之类的。 但这却不是神月耶想要的,她迫切希望回去重新掌握局势。 所有人都知道最了解鲁路修的是神月耶,但只有神月耶知道她和鲁路修政治观点是南辕北辙。 比如那次着名的超合众国阿什福德学院会谈。 虽然那个神月耶心里用的是敬称,然而却要亲自下手把鲁路修封进铁箱子里,开口还是“恶逆皇帝鲁路修”——这是在包括黑色骑士团所有人面前的公开表演。作为政治玩家,她担负起领导责任,因此也要首先遵循己方的立场。 尽管如此,她询问的还是鲁路修的真实来意。 可以想见,也有人准备一等鲁路修下飞机就将其击毙,特别是在黑色骑士团的内部。之所以没这么做,第一是神乐耶把持局势,她是个政治玩家,知道对方摆出友好姿态来交涉,公然背信弃义会让自己失去公信力,其它国家也会反对。 第二,完全撕破脸开打,鲁路修一定也留着后手。鲁路修就是吃准了她是个政治玩家,才敢走这步棋,在政治游戏的牌桌上玩一波。 这也是鲁路修的考验,对神月耶气量的考验。她若不能通过,则也无法呆在领导者的位置上。 能走这样的险棋,需要极高的判断和自信,也需要勇气。在《反叛的鲁路修》里,神乐耶有不错的判断和智谋,但实际只有鲁路修和修奈泽尔有胆色拿起国王棋子往前压。如前所述,神月耶在中联宫廷里面对卫士的剑戟,都会脸上流冷汗,这就是她的问题惧怕武力。 神乐耶:我也有我的套路。接招,鲁路修! 不用说,这个方案也是黎星刻和神乐耶两个人商议出来的应对策略,黑色骑士团的人断没有这个智商。压制鲁路修在合法范畴内的权力,同时神乐耶这个头上还顶着鲁路修亲自送的评议会议长。 正常政治游戏范畴内,她手握武器和黑色骑士团的重兵,还是可以压制住“换脸前夫”的。 这里鲁路修也对神乐耶的表现十分满意,提了如下问题——统率世界的资格是什么呢?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够治国平天下。 这里神月耶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是矜持。意思就是任何事情必须要妥协和商量。 言下之意是提醒鲁路修,你的成功不仅仅靠你自己,看看这些黑色骑士团老部下,看看这些超合众国盟友,没有他们怎么会有你? 紧接着,鲁路修也给出了一个自己的答案:破坏。意思就是别开玩笑了你们的富贵是我给的,你们还真以为‘合众人之力就行吗’? 接着朱雀就开着兰斯洛特突袭进来,拿枪指着列国代表。 鲁路修:不用谈了。你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政治游戏,都是大家都有所顾忌,对对方有诉求,才会来一起打牌。掀桌子掏枪这种事,搞出来这游戏就没法玩了。然而正如权力的本质就是不平等,有人如果成功掏枪指着对手脑袋,那就靠暴力获得了极度不平等的优势位置。 这就是告诉神月耶看到没有什么妥协和商量?我听不见。 神乐耶:鲁路修你这样作弊玩赖,就是在欺负人啊!说好的政治交涉游戏呢? 鲁路修:没错,我就是在欺负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神乐耶:嘤嘤嘤,他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怎么对我也应该留点情分好? 这里正暴露了手无寸铁的政治家的弱点,协商游戏永远只有在游戏没失控的时候有效。 面对不讲理的强盗逻辑,面对鲁路修这种掀桌掏枪的套路,再漂亮精湛的政治舞步也没有意义,尊严也一样会被无情践踏。 但是没想到修奈泽尔比鲁路修他还狠,直接一发核弹把鲁路修占领的潘德拉炸没了,连自己的血亲兄弟姐妹一起从地球上抹消,曾经的玩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要不顾后果,留有后手,那自然是大家无限制使用武力。 这里鲁路修也好,修奈泽尔也好,都已经准备好了极致的暴力手段,预备清空重写世界秩序,也包括如今的新帝国军。 那自然所有谈判和政治游戏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两个狠人,一个人握有精神控制力,另一个人握有核武器浮空要赛。世界前途命运就要由这个皇子的决斗来决定。 神乐耶最狼狈屈辱的时刻,莫过于此。但第一屈辱还在后面。 神月耶思想分析 神乐耶:唉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如梦似幻。本天皇先是从花瓶起家,一度飞黄腾达,如今竟又被前夫当成人质肉票。 这时小天皇眼睛都哭肿了,被一直仰慕的偶像欺辱,心都碎了一地。同时这也碾碎了她作为政治玩家的自尊和矜持——在纯粹的暴力武力面前,她的所有花招都没有任何用,本人反而变成了鲁路修用来摆布敌人的一张牌。 外面打得天翻地覆,她的老上级正和她的下属们鏖战,战局将会决定世界的命运,可这种场合她连旁观资格都没有,更遑论介入。 另外就算被劫持了,鲁路修也没有对她有一点特殊对待。前夫也好,老上级也好,或者哪怕想劫个色也好,都不来多看她一眼。神月耶这里作为女性自尊也被碾碎。 神乐耶:过分,太过分了,这么欺负我也就算了,鲁路修大人您就不能稍微对我多看一眼吗? 后来黎星刻带着人强行突入来救人质,而鲁路修则安排布丁伯爵和塞西尔小姐带着人质主动投降。普通演员的演技自然远远比不上政治玩家,神乐耶第一眼就能看出咲世子和布丁伯爵的拙劣演技,这些鬼话她自然一句也不信。 神乐耶:你们演的也太假了。 所有事情都是鲁路修一手安排的,神月耶心如明镜。不过至少他也没有伤害各国代表。 而且她更想搞清楚的是,鲁路修心里在想什么。而黎星刻也不是傻子,他的政治能力和神乐耶几乎是同一水平,不然鲁路修也不选择让他来统管中联。 可以看到这两人心照不宣的奇妙反应——神乐耶:那位大人定有自己的盘算。送我们这么个奇怪的大人情,只能是他愿意的。 神乐耶:鲁路修不在了?骗鬼呢。我又不傻,他又在戏弄我们。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神乐耶也没有敌视鲁路修,反而说出了“至少不再是独裁者的意义上,应该能信任”这种微妙的话来。 道理很简单,以神乐耶对鲁路修的了解,他断然不是单纯的疯狂独裁者——就算他不开挂,单纯玩选举政治,黑色骑士团这群人绑在一起也玩不过他一个,我和黎星刻都玩不过,其他人更不用说。 一个很快就要把全世界掌握在手中的天才,独裁和屠杀坏处,他自然清楚,却非要这样胡搞。 就算是弃船,鲁路修的专精技能,火攻爆破,整点炸药也可以把众人连黎星刻一起送上西天。他靠这招炸死的人成千上万,弄死大家也只是传统艺能重演。 所有一切的不对劲,都是因为他必然还有暗中规划。 “以我对那位大人的才华理解,就算到了现在,他肯定还有一套操作没打出来。我想再看一下。” 最重要的是神月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心中的偶像,如此难缠的人物完全没有政治理想——这是她的判断,也是她对自己心中英雄的信仰,否则自己才是笑话。 这种思想集中体现在最后神月耶的对话之中。 终末的决战中,鲁路修已经在达摩克里斯里活捉了修奈泽尔,又刚去娜娜莉那取得了发射按钮。卡莲机甲没电前,打爆了朱雀的兰斯洛特。则被恼火的卡莲几下秒杀,救生舱降落在海面上。 在天空战场之下,神乐耶特地坐着船来。接着就有了这一段趣味盎然的对话—— “背叛者枢木朱雀已经败北,你无意求生吗?为了那位大人。”神月耶巧笑嫣然。 神乐耶:嗯嗯,这次终于算是本宫赢了呢你都输了,要不就干脆投降呗。作为政治玩家,胜利不是把对方杀死,而是让对方听命于自己。一直当肉票憋屈的她,总归忍不住要出来炫耀一下自己的胜利,展现一下自己的能耐。同时她也知心高气傲的脾性,不是自己来,别人恐怕会逼死她,所以她特地亲自坐着船过来劝降,也想要享受一下胜利者的爽快。 背叛者枢木朱雀已经败北——这里体现了神乐耶对枢木朱雀的厌恶。这也同黎星刻、藤堂、卡莲等人对朱雀的怒骂一致。 你无意求生吗?——这句话和朱雀并列,既带着一种威吓,即他死了,你不求饶也会死。同时,又是一种反问和机会:你要是向我求饶,看在我们过去关系情分上,我很乐意给你一个机会。 接下来的话就更厉害了。 为了那位大人。 这句话一箭双雕。即,朱雀是唯二真心追随鲁路修的人,其中他的好友朱雀死了,那么鲁路修世间也只剩一个伙伴。如再死了,鲁路修一定会伤心。同时神月耶确喜欢鲁路修,因此她以这份感情作为劝降理由。 同时这句话也展现了一点:神乐耶还愿意相信他,对鲁路修依旧报以敬意。那位大人是她心里的那位zero大人,是她仰慕的英雄,不是众人眼里皇帝鲁路修的假面。为此,为了鲁路修考虑,她宁可放,还尽量劝说她活下来。 这话说的过于漂亮,以至于小天皇自己说出口都很得意。再看看她这幅笑颜,恐怕只有刚拿到议长席位的时候能相够相比。 神乐耶:还是本宫赢了啊你也看清楚形势呗,我可是念在情分特地来给你个机会欧。 而对此的回应也堪称是绝妙。不愧是看透世事,活了漫长岁月的魔女。 两大情敌的交锋 “神乐耶,你最近才得知鲁路修的真面目?” 这句话是指,神乐耶和鲁路修的关系远远逊于自己,甚至比卡莲也要低得多。她们两人早都知道鲁路修的本来面目,只有神乐耶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还蒙在鼓里。 这无疑是对神乐耶的刺激。 而是唯一能够在鲁路修房间里待着,堂而皇之吃喝,而且和他成双入对的女人。这话说出来,对神乐耶就格外有攻击力。 “这又如何?!” 听到这个神乐耶显然十分不高兴,但这点刺激她还能扛得住。 “但是你却能理解他的一部分本质”—既指,神乐耶知道鲁路修有所追求,演给别人看的只是恶棍强权皇帝的假面,预感到了他另有计划,仍然相信他。 同时也指,神乐耶知道对鲁路修重要的只和朱雀两个人。 “你真是温柔。”——这句话是落款,也造就了十足的杀伤力。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对鲁路修很温柔,你这么愿意理解他的一切理想,光靠只言片语就能猜到;你还这么为他考虑,怕唯一的朋友死了,他再失去我这唯一的情人,会寂寞孤单。顺便,你也清楚我才是唯一能作为女人入他眼的人,你自己完全不行——才来劝降我嘛。 你真温柔,真聪明。你赢了你真优秀。不过呀,你这样为了他温柔的考量,他眼里有你吗?他把你当女人看吗? 另外从如今的局势看,在鲁路修心里,神月耶的重要性还不如政治盟友蕾拉和刘宣,明显鲁路修就是完全不顾及樱花国的困难,也要推进自己的政治蓝图。 你这样愿意去拼命理解他,可他试过理解你吗? 神乐耶小姐,请问,你这样每天装扮成温柔可人的形象生,你自己觉得你真的幸福吗? 挨了彻底胜利的情敌那穿心一击,败犬小天皇这下遭不住了。 神乐耶露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悲哀表情。只有不到一秒,只有短短的十几帧时间,小公主露出了全剧里最心碎的表情。 神乐耶你说得对,我彻底输了。我的人生真是可悲啊 这就是的结局宣判了。机关算尽,全力起舞,也大有斩获,胜利在望,却敌不过凶残的巨兽,还被自认的老公抛弃,碾碎自尊,甚至被排除在了最后胜负棋盘之外。 最后可爱的小天皇想要扳回一城,却惨遭正宫反杀凌虐,屈辱又悲惨地认命。这正是赢了世界,却输了人生。不过也没赢了世界因为接下来没多久鲁路修就翻了盘。 零之镇魂曲后,在鲁路修一番安排操作下,神月耶也成为了新世界秩序的关键角色。然而她虽然作为权力政治玩家拿到了表面上她一直追求的,却作为女孩永久地失落了她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 如今,因为自己的一系列处理不当以及扇要的反叛,连自己唯一拥有的政治追求也要失去,真可谓是悲剧的绝佳反讽。 最悲惨的是,如今这位小天皇曾经的情敌,居然在和救了自己的恩人雷顿讨论自己的生死。 “雷顿,你不要让我的朋友太过悲伤,可要好好对待她们啊?” “那是自然,教主大人。” 正说着一名手下交给他一张便条,雷顿一看是神月耶的字迹。 “雷顿卿,请务必让我们见您一面,我想和你共同共同商讨关于反击的事宜,未来您一定是布列塔尼亚的柱石,请相信我的话对未来的规划十分的重要。” 上面还有天子李丽华签名,稚嫩的字迹一看就是本人写的。 “雷顿卿那是什么?” “欧,没什么,没什么。”思考了一下雷顿小心地把便条折好放进了贴身口袋,并撒了谎。 “你听着,给两位大人增加伙食配给,满足她们一切需求,我现在呢……不方便见她们,请转告她们今天这一切并非出自我的本意,我个人对两位殿下还是尊敬的。” 拉普拉塔的关系 接着雷顿又大声对身边众人宣布道:“落魄的拉普拉塔人啊,你们要让那些潘德拉的混蛋知道,蔑视你们是他们犯得一个巨大错误。” “万岁,我们和雷顿少爷和静怡少夫人同在。”众多都清楚潘德拉发生的事情,既然老东家已不在了,那帕西瓦尔就是未来的老板。 “什么少夫人,你们注意点!” 原本还在筹划未来计划的雷顿听到这句话顿时红着脸否认道。 那么雷顿家族和拉普拉塔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雷顿的家族是出身瑞士银行家、早在旧大陆时他的家族就挂靠上了法国的波旁王室,普罗旺斯伯爵逃亡新大陆后又是他的家族第一个贷款给囊中羞涩的王室,赢得了替帝国在各个殖民地包税的这项特权,这才积累了几千亿金法郎的财富。 但这都是鬼话,我们现在知道雷顿家族起家于中联,靠着给销鲁鲁绑架各种教团活体实验活人才发的家(后来这个肥差给了吸血鬼家族),本来和拉普拉塔无关。 但皇历2016年时任拉普拉塔军区司令的刘宣向时任辅佐官雷顿提交了关于建设拉普拉塔索诺拉农产品加工区的计划书。 整个计划包括以下几点: 把修奈泽尔原来的工业园计划改区为农业加工区。发展拉普拉塔县自己特色的牛油果加工业。 其实索诺拉镇原本有一家牛油果加工厂,但由于技术老旧,已经是摇摇欲坠。再加上帝国的农产品大多自产自销,少数蔬菜水果也通过eu进口,各地最不缺的就是食品加工厂。所以当刘宣和周静怡拿着钱去收购时,工厂老板非常高兴的就同意出售,毕竟如果再没人愿意接手的话,倒闭是迟早的事。 但是,在刘宣的计划里,却是要强行挽救这摇摇欲坠的食品加工厂,并逐步把它搬到产业园区。 第二,刘宣打算请雷顿帮忙成立拉普拉塔直属农村信贷银行,为企业提供相关金融服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刘宣希望由拉普拉塔发起成立布列塔尼亚统一大市场,所有贴有eu商标的农产品一律加征20的关税。至于理由是现成的,战时状态嘛。 第四,在食品加工厂加设食品设计院,为企业提供口味方案。 第五,开办相关农业技术培训学校,为企业培训农业工人。 总之我们拉普拉塔的所谓特色的产业,就要从抢夺eu的蔬菜水果市场份额开始。 这需要很多启动资金?雷顿好奇的问道。 我计算过,刘宣对此胸有成竹我们大概需要两千万金法郎,主要是食品厂的改制,我们的设备技术实在太老久了,生产产品的成本太高。不利于市场竞争。 “可是这似乎不符合帝国‘强者为王’的理论?”虽然经过刘宣的解释,但雷顿还是满腹疑虑,作为帝国经典自由经济理论教育出来的财政官员,他实在无法接受高关税这种政策措施。 “之所以打破布列塔尼亚‘强者为王’思想,主要是为了构建高关税壁垒保护本国工业的能力。”对雷顿的诘问,刘宣自信的答到。 这段拉普拉塔的工作经历,让刘宣接触了不少当地的学者,其中一位的见解刘宣深以为然,他认为之所以拉丁美洲最终被北美布列塔尼亚吞并是因为地理大发现后,拉美就深刻地纳入到全球大生产的进程之中,最初自然资源非常丰饶的拉美在环大西洋的贸易体系中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当然除了受到奴役和剥削的土着居民和黑人。 在这样的殖民地—宗主国体系下,拉美各殖民地扮演的角色都是宗主国工业生产原料的输出地,从法律意义上被禁止工业发展。以至于能够生产铜矿、锡矿、铁矿、黄金、白银、可可、甘蔗、烟草的富饶拉美,钢材、铜材、巧克力、精制糖、卷烟这些工业制成品却必须从宗主国也就是欧洲进口,成为了欧洲工业化的燃料。 这也是殖民地最终走上反抗原宗主国道路的根本性原因。 而且,大宗商品交易和单一产品生产存在着极大的风险性。以单一性生产蔗糖的海地岛为例。(这里曾是法国西半球最大殖民地,也是布列塔尼亚攻占的第一块拉美土地,岛上作乱的黑人都被莫罗下令屠杀殆尽,于是这里就成了布列塔尼亚蔗糖生产地,直到现在) “1820年,海地以每磅22个苏的糖价打破了按人口出口糖的世界纪录,甚至超过了布列塔尼亚本土和eu国家,成了当时布列塔尼亚人均收入最高地,一度富裕到用香槟灌满游泳池,用欧洲进口大理石建设庞大的歌剧院。(苏是帝国辅助货币,1法郎=20苏。革命法国那边是1法郎=100生丁) 这些善政才最终奠定了雷顿家族对拉普拉塔的绝对控制,所以众多拉普拉塔官兵喊,雷顿和周静怡万岁也就不是问题了。 无法无天的伯爵 雷顿这里的事情按下不表,我们回到黑色骑士团的半岛基地。 这一天身为基地临时总指挥的抠木朱雀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找谁?”朱雀打着哈欠,接听了今天第三百个电话。 这些天由于基诺受伤住院,卡莲在陪护,杰雷米亚负责接待周静怡,于是这些天基地里所有大小事务都被送到朱雀这里来裁决。 “您好,听说你一直在找我?前zero阁下。”电话里的声音满是戏谑仿佛是在开玩笑一般。 “您是谁?”虽然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但朱雀就是想不起是谁。 “我是…皇帝皇帝销鲁鲁!” “什么?”听了这个令人恐怖的名字,朱雀顿时睡意全无。 “你到底是谁?” “我嘛,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放肆的大笑声,朱雀终于确认这个男人是罗依德伯爵。 如果不是以前受他照顾,朱雀真想把失礼的话脱口而出。 最让朱雀生气的,还不是布丁伯爵如此搞怪,而是身为最重要的新能源研究小组的组长,这家伙竟然可以消失一年半,不是过往的三个月,而是整整一年半! 深吸一口气,朱雀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所以,罗伊德主任您这次要找什么借口呢?” “抱歉因为进入最后阶段,所以就更为沉迷了,不知不觉「外面的世界」竟然已经过了一年了。哈哈哈。”罗伊德十分不诚恳地道歉。 虽然很想纠正他,甚至不是一年,而是一年半,超过了6个月。 更何况是在这种局面紧张的状况下,他消失了18个月! 别说十八个月或者一年什么的废话,只要一天,新黑色骑士团或者整个世界都可能彻底变成焦土。 之前鲁路修把无人机和干扰设备的研发任务交给了研发小姐。 而身负重任的罗伊德在分秒必争的时刻,抛下傻了眼的塞西尔和其他小组成员,任性地消失了。 “那个混蛋,我哪怕一天都不想再见到他!他要是敢回来我一定要用铁锤打他的头。”被迫接手俩个研究小组和一大堆额外工作后,几乎精神崩溃的塞西尔小姐在一次和朱雀喝酒时愤怒地抱怨道。 对此朱雀深表认同。 难道有什么研究比对新能源的开发更为重要? “当然有啊,毕竟那件事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嘛。” 朱雀想不通,技术人员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 “你说的最后阶段是什么?”问出来之后,朱雀却又后悔了,他感觉自己又中了这个老小孩的诡计。 “哈哈哈,朱雀君你果然有兴趣?有兴趣了?” 罗伊德果然如他所料,说起了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技术术语。 “不,不,算了,罗依德先生你还是快些回来工作。拜托了,听说鲁路修就要回来了,我可没办法替你隐瞒。”朱雀有些头疼。 “说起来,那个研究成果已经去找你。你很快会看到它的。”罗伊德乐呵呵地说着。 “什么?”难不成你研发出了妮娜需要的那种会自动寻路的太阳能电池?不,别被他牵着走。在罗伊德开口之前,朱雀只能再度强调了一遍,“不管你之前在研究什么,我都没有兴趣,除非你的发明能够拯救世界,总之,请博士您一定要尽快回来工作,求您了。” “知道了朱雀你变了啊。”罗伊德不满地埋怨着,像小孩赌气一样挂断了电话,并且还关机了。 “唉,鲁路什么时候回来啊?” 知道暂时无法再取得联系,朱雀有些无奈地阖上手机,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心中则反复想着之前罗伊德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 ——朱雀你变了啊。 是变了?还是没变?过去朱雀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从鲁路修离开后,朱雀也同样不复存在了。 如今自己死而复生,虽然罗伊德和塞西尔依然会叫他朱雀,但或许早已没有枢木朱雀这个人了。 枢木朱雀为恶逆皇帝战死,然后他的身躯里有了别的灵魂。 可以这样想吗? 如果这样想,是不是会好过一些,是不是有勇气去打开一直藏在盒子里的相集呢? 不安的记忆开端 不敢碰触枢木朱雀的记忆,和过去想要忘却父亲的死是不同的。 他真正想要遗忘的。 不是罪,而是 一阵风吹来,把樱花的花瓣吹散到他面前,他看向风来的方向。 一位穿着黑色外套,用兜帽遮盖着的少女抬头望着什么,应该是在空中飞舞的樱花?那景象本该唯美如幻,可是朱雀却觉得,在少女眼中一定非常寂寞。 为什么会这么想? 就在朱雀心中疑问的时候,少女转过头,看向了他,还是熟悉的眼眸,十分干净漂亮的面容。 如同一颗被预言无伤擦过这颗星球的彗星突然改变轨迹,被重力吸引,直面而来,像是要击穿水面一样穿透大气层,无数气压都被激荡着,成为了最磅礴的涟漪。 用导弹去防御,去炸毁它?还是被它撞碎? 离开就可以了。 只要转身走掉,就可以了,之后再把这个梦忘掉。 那个女人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人类,是无法复活的。 “不过鲁路修不就可以吗?” 每次在梦中想到这一点,朱雀都怔怔地望着那张脸,任由樱花飘散着,随着少女把兜帽拉下来,抖落了原本帽子上的樱花,深色的头发上立刻被花瓣沾染,仿佛婚礼上被亲友抛出的花瓣撒了满头。 少女也像是见到了一直想见的人,用快要哭出来声音说道。 “是朱雀少爷?快来我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对?这一声似乎不是做梦怎么会如此的清晰呢? ——研究成果已经去找你了。你很快会看到他的。 难不成,这个声音是? 猛然转头,朱雀才发现身后是一台高度仿真的机器人,这机器人的样貌真就和自己梦里那女孩一模一样,区别只是头上那片电极。 流转着破碎光芒的眼眸再度暗了下去。朱雀点了点头,问道“是罗伊德叫你来的吗?” 出乎朱雀的意料,少女偏了偏头,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android,人形机器人。在过去是个笼统的概念,只要是人形的机械产物,都可以称之为android。 如今,却特指一种机器人。 这机器人拥有和人类十分相似的外貌,模仿人类的情感,陪伴人类的机器人,才被称为android。 然而无论如何相似,android都和人类有区别。 人类的缺点,android是不会模仿的,因为没有必要。 像是说谎或者犹豫之类的。 所以刚才自己问的问题,眼前和尤菲米娅模样相似的少女应该立刻回答才对,即使有延迟反应,也不该超过01秒。更何况罗伊德说是他的研究成果,那么性能不可能比一般的android还差。 因为少女似乎还在思考,朱雀只能问了句“是故障了吗?” “故障?为什么这么问?我现在状况很好,满电而且”少女这次倒是回答的十分快速。 “好了女士不用再说下去,对我来说这些都无所谓。”朱雀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麻烦你去告诉罗伊德,下次他再做像你这样的东西出来,往后的研究经费就只给5。” 少女看着皱着眉头的朱雀,却没有对于朱雀说的话做出伤心的反应。而是露出了一副非常担心的表情,“朱雀君,你心里痛吗?” “痛…是吗?呵呵,我以为我已经无法察觉任何心痛了呢。” “为什么呢?” “好了这些和你个机器无关,请回去。别再来找我了。”朱雀刻意用冷漠的语气说着。 “不行。” “为什么?”第一次听到android如此干脆拒绝人类的话语,甚至听都没听说过,朱雀觉得眼前这台机器运转的程序一定有严重bug。 “如果不在朱雀君身边的话,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这种命令,我会让罗伊德取消的。”朱雀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他三天合计只睡了4小时,终于联系上失踪已久的罗伊德,对方却送了这么一份「厚礼」过来,现在的朱雀觉得自己太阳穴的血管都在暴跳。 奇怪的小机器人 当然朱雀也明白布丁伯爵之所以这样抵触研发武器,主要是这位厌倦了制造任何武器。 持续三年多的战争,即便和平如中联的朱禁城,中心商业区的十字路口,大厦悬挂的巨大显示屏也因为燃料短缺被切断了电源,商场负责人曾承诺过三个月内重启,但是至今少说也有两年以上了。 “唉,这以后真的只能去黑市买东西了吗?” 人们也不再期待这件事,甚至不再期待恢复往日的生活。公共交通大部分停运,剩下的收取高额费用,取代人们出行的是android。 具体来说,是那种第三代之后的android,靠太阳能就能行动。 但也因此这东西的密度实在是过大,和人类同样身高的型号,体重甚至能把木制地板踩坏。 这就是罗依德一定要研发新机器人的原因,他认为这才是造福百姓的,非常有用的发明。 “好,那你就跟我。” 想到这些朱雀也不再抵触,径直向前走去,机器人则保持着两步距离,小心谨慎的跟着。 无法解除命令的话,难道身后的android会一直跟我一辈子吗? 想到这些朱雀太阳穴又是一阵很疼,感觉血管都要爆开了。 即使说出拒绝的话,对于这个android也一定是无效的。 毕竟控制权并未交给自己。 而那个android和他,永远距离两步,不会太远,伸出手就能抓住对方的手,可是朱雀没这个打算。 即使机器人有好几次,轻轻用手背碰触了他的手。然后,仿佛顾虑什么,重复着收回手的举止。 “难道这家伙居然有个人情感这种东西吗?”看着羞涩的机器人,朱雀忍不住这样想到。 “不可能,一定是意义不明的程序逻辑。 仿佛会因为困惑而产生随机反应。 从初代android开始,就没有预留不必要的随机反应。 他们总是会快速做出决定,即使每天打招呼的台词不一样,也不是随机生成,而是根据条件筛选数据库中的结果。 模式全然固定。工作日的第一天早上为主人加油。周末的傍晚会说辛苦,完全没感情那种。 影响搜索结果的,只有各种程序,不受他们自身影响,因为他们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心情。 只要程序还在运作,那么就持续调用同样的函数。 对比起来,身后的android像是测试不合格的产品,重复无意义的低效率试探。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罗伊德的研究成果,朱雀大概会认真考虑是不是有人对自己怀恨在心,因此做出这样毫无效率的android。 回到公寓门前。 无法走正中的自动门,为了省电,基地关闭了电源。 朱雀用钥匙打开了侧门,推开走进去,android却没有跟着他,只是站在门外傻乎乎地望着他。 “你进不进来?”朱雀回望那双紫眸,头更疼了。 android依然望着他,欲言又止。果然是只是低效率而已。 朱雀真的弄不懂,“为什么你不进来?门开着。”低声问道。 “真的可以吗?”android压低了眼眸,有些自伤地笑起来。 一瞬间,那撞击而来的行星仿佛再次获得磅礴的加速度,要彻底击碎以为自身已变得成熟到毫不动摇的男子。 那双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只有朱雀才见过的,尤菲米娅少见的神情,令他不忍的神情。 朱雀彻底懵逼了。 机器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样的神情。 “你是谁?为什么会…” android攥紧了下摆,然后轻轻地说,“我真的可以和朱雀君在一起吗?虽然这只是罗依德先生和那位女士的命令,但我真的很开心。” “那位女士?” 听到这话朱雀愣住了,面对那双眼眸,他无法动,连表情都无法操控。 “但是,我也许会让朱雀感到痛苦。” 不知道。 根本不知道答案。 痛苦? 自己表现出来了吗? 也许是有那么一丝…… 看着这个小家伙,朱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这个看似错漏百出的机器人,的确是非常优秀的产品,能够察觉连一般的人类都难以察觉的事情,是高级产品。 “如果我说会,你就会违背我的命令吗?”朱雀干涩地开口。 “我不知道。”android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开口“我只是害怕朱雀君会感到痛苦。” “为什么?”下意识质问,就像过去无数次质问鲁路修。 为什么欺骗他,为什么要欺骗他又要救他。 如果是android,就应该果断地说实话。 沉默,android只望着朱雀,用问题来回应问题“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朱雀锁紧了眉头。 只是没有必要。 尤菲米娅的日记 痛苦本身就是我应该承受的。 “没有关系。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她,所以别开玩笑了。” 别开视线,说着拙劣的谎言的朱雀,明显是言不由衷,“我不会因为你像他而觉得痛苦。” “不是她?”android机器人重复了一句,似乎在想什么。 “如果是罗依德先生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只要不打扰我休息,你随你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朱雀转过身说着,然后他听到门锁上的声音。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看着紧闭的大门,小机器人表示这个新主人完全不能理解。 “尤菲米娅吗?” 关上门后的朱雀,再次将书架上一本已经翻的皱皱巴巴的本子打开读了起来。 这是尤菲米娅的一本日记,是尤菲死后柯内莉亚交给朱雀的,从这里面朱雀才更加了解到尤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每次翻看这些旧日记,对朱雀来说都是一次心灵的回忆之旅。每一页都如同一张时间的照片,记录着尤菲成长的点滴。 第一页是尤菲六岁时写的,字体还很稚嫩,显然刚学会写字。 “如果有谁说,公主的日记里除了对王子的各种妄想就是对结婚的憧憬,一定会被柯内莉亚皇姐用猎枪抵住额头,崩上七八个窟窿。 当然皇姐从不写日记。她唯一写过的一次也只是短短一句话: “伯明翰捣毁。下午网球。”那是因为那天她心情真的好到不行。 或许我们家族没有这种兴趣遗传。但是近来我总想写点什么。没办法,毕竟我已经到了多愁善感的花季……少女情怀总得找个途径发泄的,否则一定会憋出毛病来。 看到这里朱雀忍不住笑了,一个六岁女孩居然心思如此复杂。 接着他有随便翻开一页。 皇历2013年10月。 毁灭总是比建设来的容易。花了两年时间,用纳税人交的钱建造的世贸大厦,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倒塌的干干净净,恐怖分子的效率比皇家专属拆迁队还要高。 战争已经结束了三年,恐怖组织的杀伤力还是那么幼稚。 他们搞的爆破常常只是炸破大楼的一个角;而且是顶楼的角。难道不知道要炸就炸底楼的角,破坏才比较大吗?整幢楼会塌掉,而且倒得好还会殃及到附近的高楼。 所以我一直觉得11区的恐怖组织没什么前途,迂腐又低智商。 难怪这个国家不到一年就被我们的国家彻底打垮。 可怜他们现在只能用搞些小动作,来证明自己这个种族曾经在地球上存在过。他们制造了各种各样的爆破和干扰之后,东京租界警卫也常常找不到他们逃到哪里。他们就如同在人身边的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让人烦不胜烦;然而,就算人一时还不能把苍蝇怎么样,苍蝇却是永远不能把人怎么样的。 每次听到这些消息,我都在想放下武器和平谈判不是更好吗?付出这些伤亡有什么意义呢? “唉……”看到这些话身为樱花国人的朱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鲁路修说的真对,如果你不进行抵抗你甚至在敌人那里都没有价值。 朱雀又向后翻了几页。 皇历2017年6月。 情况的改变就在zero出现以后。他所在的那个恐怖组织,行动从“破坏”直接升级到“毁灭”,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杀招。他们不再炸楼的一个角,而是直接把整装幢楼掀了。他们没有劫持人质,而是直接把库洛维斯皇兄杀害了。 重建针对于毁灭是如此的那么困难。而要人复活,比杀死一个人更是难上百倍。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迎来亲人的死亡。 严格说来应该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七年前,忽然就接到了一个含含糊糊的通告,被送去日本留学的鲁鲁修和娜娜丽死在战乱之中。对于这个消息我现在都没什么实感。我总觉得鲁鲁修哥哥那么聪明,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 我记得他们临走那天,父皇不准任何人送他们,但是我央求皇姐带我偷偷去看上一眼。 我看见鲁鲁修登机之前死死地瞪着布里塔尼亚皇宫的方向,嘴唇紧抿,一个字母也没吐出来。可是我听见他在说,我会回来的,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坚忍固执的人都没那么容易死的。尤其在目的达成以前。 但是库洛维斯皇兄,他的消息一到,我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他已经去世这个可怕的事实。 我记得几年前,我曾经一时兴起,跑去问哥哥姐姐们一个相同的问题:“皇姐,你想征服世界吗?” 皇姐皱皱眉: “尤菲你不要去想一些奇怪的事…算了你问我我就回答。你看见那些低等无知的生物了,那种东西就该踩在脚下让他们挣扎,征服就是这样。理所应当。” 我:“修奈泽尔皇兄想征服世界吗?” 二皇兄微笑:“征服?这个字眼有些冷酷呢!我觉得征服是没有必要的事。能不用战争就解决问题的话。呵,这不是更好吗?” 皇兄,尤菲好崇拜你。 我:“鲁鲁修,想不想征服世界?” 鲁鲁修面无表情:“这是个很无聊的问题。” 我:“稍微假设一下嘛。” 鲁鲁修:“真烦……这样!如果娜娜丽觉得有必要的话……” 我:“娜娜莉才不会那么想。” 我:“奥德修斯皇兄,会不会想征服世界呢?” 大皇兄:“呵呵呵呵……”留下一连串意味不明的笑声。 但我很清晰地听见一旁的鲁鲁修皇兄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没种。” 最后我问了库洛维斯皇兄。皇兄的回答相当出乎我的意料: “想!当然想了!” 我:“哎?……真的吗?” 三皇兄:“是的,我想征服世界!!然后把所有的小麦地改造成玫瑰花园之类的艺术品。” 我:“皇兄,你以为人靠吃玫瑰就能活下来么?” 听了这话三皇兄瞪大眼睛: “不能的吗?” 皇室的必备技能 “没想到帝国皇室内部居然有这么有意思。”朱雀继续翻看日记。 皇历2017年7月。 今天作为皇家代表之一去军队慰问。皇姐从列队前走过时那帮人连气都不敢出,但我走过时,几个年轻军官就开始小声交头接耳,说着一些“花瓶,无能”之类的。 其实我全都听到了。花瓶怎么了,好歹还中看。哪像这帮可恶的草包,不中看也不中用。 knightare fra我当年似乎也是开过的。 那年我刚满12岁。生日派对开完后,皇姐在一堆各式各样的礼物山旁,郑重递给我一把手枪。毕竟皇族年满12岁时必须配枪的。 这是我第一次摸到真枪。感觉的出这冰冷的质感里蕴藏的无穷力量。这是皇姐特意为我挑选的,挽过皇姐的胳膊我撒撒娇谢了她。 “没什么的,父皇跟你几个哥哥现在用的都是这种。” “不,这把枪全世界就一把。是皇姐?” 皇姐一楞,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枪?” 我点头,然后告诉皇姐这是由1911式勃朗宁式自动枪改装后的新型号,并且结合了derrr射击精度高,点火时间短,枪口抖动幅度小等诸多的优点。刚开发出来没多久,军队中还在计划量产。而且这个分量——这么复杂的系统却只是这点重量,激光装置也是特制另增的,一定是皇姐为我不知道花了多少气力专门改装的。 皇姐形状优美的下巴差点砸在地上。是的,我平时该玩就玩,该吃就吃,谁能想到我除了时尚杂志也会翻翻武器辞典的。 “不亏是姓布列塔尼亚的。” 自那之后皇姐就开始教我驾驶knightare fra。 皇姐对于knightare fra总是有种特殊的迷恋。她对于出身低微的玛丽安娜一向不顾一屑,但玛丽安娜虽出身不高但机甲的驾驶技术一流,导致皇姐对她又敬又爱。 慢慢的我对knightare fra也摸得熟门熟路了。因为是皇姐亲自手把手教的,进步似乎比一般的军人还快很多。看着皇姐高兴我也高兴起来。要说我多么的喜欢开它倒也没有;但是无疑这是我完全能够胜任的工作。 “尤菲。如果你早生10年,布里塔尼亚魔女的称号只怕轮不到皇姐了。”训练一段时间后我听到皇姐这么说。她摸着我粉红色的头发说的那是无比地痛心疾首。 这种训练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持续着。后来皇姐前前后后带我们兄妹几个去玩了许多游戏。有拆卸拼装枪支的比赛,有丛林敢死队,还有打靶的射击训练。 我一直都在赢,娜娜丽成绩也不错,鲁鲁修时好时坏。 有一次在“丛林敢死队”的游戏中,他做了个利用树枝将人吊起来的陷阱,过者必挂。精巧程度连皇姐都叹为观止。唯一遗憾的是做好后他在树上一直没能下来。 “尤菲体育居然这么好,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看着这些文字,朱雀一边感叹一边默默流泪,如果尤菲不会用枪的话,该有多好啊。 “不想这些了……”朱雀再次把日记翻到尤菲学习机甲的时间。 皇历2014年7月。 学习机甲已经两年了,今天晚上我亢奋地难以入睡,因为明天要举行新兵knightarefra驾驶测试,以相互对战的形式;皇姐极力怂恿我也参加长长见识。 “就当热身。那支队伍里肯定没人是你对手的。”皇姐这样对我鼓励道。尽管她这么说,但我还没跟皇姐以外的人对打过呢。 想到这些我就更加翻来覆去也没有睡意,于是我披衣起身,打开窗子想吹吹冷风。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无论明天会取得什么成绩,对我的将来都会有巨大的影响。 忽然我从窗口看到,对面楼上的一个房间亮着灯。那是二皇兄修奈泽尔卧室隔壁的房间。 这个房间原本是给皇族本人的副官使用的,可是二皇兄这时候还没选定他的副官呢,所以正常来说这个房间应该是空的。 为什么灯会亮着呢?就算皇兄这么晚了还在看公文,也该在自己的房间或者办公室才对。 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我匆匆套了件衣服,蹑手蹑脚地溜出去直奔目的地。啊啊好像探险一样。 怪人叔叔罗依德 门敲开了,尤菲米娅没见到自己的皇兄,开门的是一个银色头发发音怪怪的大叔。 “小妹妹,要过来玩吗?”银发的叔叔笑眯眯的问我。 尤菲米娅慌忙摇了摇头,因为皇姐告诉过她,如果有很奇怪的叔叔拿着糖对她说:小妹妹,要过来玩吗?你就应该迅速踩他的脚或者猛地踢他的要害然后跑掉。 这种事情从没发生过。 倒是有次在建国纪念日的会场上,我和我的随从走散了,然后有个叔叔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抓着我的头发直接往小巷子里拖。那可是我刚洗的头发呀!还上了丁香型的护发素!那个大叔的手却像挖了三十个大坑一样。于是怒极之下才依然踩了他的脚。 接下来那家伙就被赶来的随从一顿暴打,之后我再没见过他。 “那个流氓是个无业游民,已经得到了他应得的。” 当我询问柯内莉亚皇姐时,她是这样回答我的。 不过现在眼前的这个叔叔虽然笑眯眯的但是并没有拿糖,不完全符合条件。且他的手也很干净;于是我就跟他进去了。 聊了一会天,我知道了他叫罗伊德阿斯普林德,是贵族伯爵;目前在帮助二皇兄做研究,研究内容是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他打开手提电脑的一个文件夹,热情地让我看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这位拿出的是一些照片。不知道是不是旅游时拍的,每一张上面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城市风景,各种各样的建筑风格和城市风情看的我眼花缭乱,以至于我都没发现照片的主角——knightare fra。 殿下,你也开过knightare你觉得这几台设计怎么样。 然后他向我介绍这张上是什么机型,那种机型有什么特点。我疑惑的问它们在这些陌生的城市干什么?似乎是为了解答我的疑惑,罗伊德又打开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依然是照片。照片上的主角并没有变,背景却变了。没有树木,没有街道,更没有之前那些别具风情的各色建筑。knightare满面风尘杀气腾腾,正在满地狼藉的废墟之上肆意开火。 高清的摄影甚至能让我看见散落在地面上的残肢断臂。 我忍不住问这是刚才照片里的城市?罗伊德说当然。 照片左上角显示着机体战斗的一些数据。兴奋的罗伊德依旧对我做着详细的解释,包括歼敌数,沙地草地水泥地活动速率什么的,可是我好像不太听的进去。 换了其他几张照片,每张的显示数据都不一样。有多有少,有优秀有不良。但背景却是一样的。 任何城市,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战前是什么样,战后都是一个样子:废墟、火光、尸体硝。 罗伊德笑了笑说目前只是在偏远小国家做一些试验战而已,为了收集更多的战斗资料。 “特别是你姐姐的这一架。” 说着罗依德他指了指照片上其中一架knightare fra,伤痕不少却仍显得威风凛凛,问:“这上面的机体所有的都是同一类型哦。但是这架的性能和威力显示是出乎意料的好呢。因为它有个好零件…好机师哦。殿下知道是谁吗?” 我茫然的摇头。 罗伊德继续说:“就是您的姐姐呢,柯内里亚殿下哦。”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战场上的皇姐。跟我平时接触的皇姐,很难用同一种眼光去看待。不,不是皇姐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也看过其他照片上的皇姐形象。背景是布里塔尼亚皇宫和高大的knightare fra。 那些照片里,皇姐身穿战斗服在前方自信的笑着,意气风发。 战争是荣耀的。我一直看着这种场面相信着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却忽略了,布里塔尼亚皇宫越是巍峨高大,被摧毁的殖民地越贫瘠渺小。胜利的军歌嘹亮的号角掩盖住的是战败者的哀号。战争固然是荣耀的,但那只是少数人的荣耀。 我忽略了很久。因为我能看到的,一直只是皇家庭院上空一小方没有硝烟一尘不染的天空。 想到这些,我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我对罗伊德说我得回去了。 罗伊德依旧笑眯眯的:“是呀~~小姑娘早点睡,明天你也得作为机师跟人对战不是吗?” 听到这话,我的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然后脑中一片空白。 这一夜我始终没有睡着。 黑乌鸦里的异类 “原来是罗依德先生让尤菲产生了帮助世界的思想。” 看了这段之前从来没看过的日记,朱雀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崇拜强者为王,热衷杀戮热血的帝国皇室会出现尤菲这样的异类。 感慨后,朱雀再次翻开日记本继续读了下去。 “听了罗依德先生的话,第二天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在皇姐担心的视线中慢慢爬上我明明开的驾轻就熟的knightare fra。 插上钥匙输入密码,显示屏就开始发出光来。我透过屏幕看见远处皇姐紧张的神色,二皇兄微笑鼓励的面容,卡琳娜那一脸不屑的表情。我甩甩脑袋,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屏幕上的景象变了。我看见上面显示的是一座风景优美熙熙攘攘的城市,就跟罗伊德照片上的那样;但是忽然就变成了一大片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人的肢体散落的哪里都是。 屏幕上显示的数据以恐怖的速度递增着,耳朵里似乎冲击着刺耳的哭喊,血的味道也涌了上来。明明驾驶舱是有空气过滤器的…… 呕意不受克制的涌了上来。 然后我剧烈地呕吐了出来。 在knightare fra驾驶舱里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迷迷糊糊的看到修奈泽尔皇兄担心的脸,以及皇姐惊慌的声音。 后来我又尝试着坐过机甲。但是只要一坐上就会有同样反应。 有了两次不好的体验之后,皇姐终于对我驾驶knightarefra表示坚决的反对。 我想我再也不会接触它了。除非到了世界末日。 除非发生了了不得的意外。除非为了我不能失去的东西。 连枪械也没有再碰过,可以的话我想连会使用的记忆都丢掉。 总觉得就算只是记得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再后来慢慢听到,一些能耍两下子枪的人又开始叫我“花瓶”。 不过这次我不在意了,花瓶遍野总比尸横遍野好得多。我知道就算我什么都不碰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但是那又怎么样,换任何一种做法牺牲都会更多。 正如几年前我亲眼在帝国两百年大庆典会场上看到的一样;成群结队的穷人疯狂抢夺抛洒的面包和糖果,很多人的脚甚至被踩的粉碎性骨折,到现在潘德拉还有两百万人蜗居在贫民窟里,依靠微薄布列塔尼人救济金苟活着。 皇历2017年10月 今天又是相当无聊的一天,因为得去阿什弗德听父皇的演讲。 父皇在讲台上讲的口沫横飞慷慨激昂。其实中心主题只有一句而已:人与人是不平等的!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连小孩都知道的么……像站在我前面右边的那个没病总爱装病的红头发女生,人家的胸围大我整整一圈,这就是差距。所以有必要反反复复抑扬顿挫的强调吗?于是每次父皇在上面做演讲我都在下面翻低胸长裙的时装杂志。 我很早以前就怀疑父皇有些不正常了。自从他把头发烫成那样开始。他似乎真以为下面那些尖叫鼓掌的人是在称赞他讲的好。 曾经有一次,我去杰雷米亚卿的邸宅拜访,刚刚进门就听见二楼传来他近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帝国万岁!布里塔尼亚万岁!!” 响声把窗户玻璃都震碎了。 我以为他被哪个刺客捅了正在做就义的吼声呢,急忙狂奔到二楼查看,推开门一看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杰雷米亚一个人对着墙壁鼓掌尖叫个不停。见我来了,他顿时收声,磕磕巴巴的说: “这个皇帝陛下过两天就要演讲了,臣下这是在训练呢。” 可是父皇对此毫无察觉,或者视而不见。 又过一会,我实在是无聊。就对旁边一个听的似乎很痛苦的男生说:“别听了陪我去挑衣服!” 他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摇摇头,低声下气地说道: “对不起殿下,我得听完。”然后用手帕擦擦冷汗继续立正听讲。 矛盾的抠木朱雀 这个男生是枢木朱雀。 他是隶属于修奈泽尔皇兄的骑士,驻扎在东京的特派之一。 原本是不会有时间来上学的,但是应我的要求还是把他安排在了阿什弗德。一来,我觉得校服比军装更适合他;二来,作为一个未成年人他还没算好好活过,连学都没上就这么上战场送死未免可惜。 枢木朱雀是个很矛盾的人。 他本该在樱花国让别人叫他主人,可却跑到帝国来叫我公主。 他非常不喜欢战争,但却战功赫赫,是帝国内部少数几个优秀的荣誉布列塔尼亚骑士。 他为人处事无可挑剔,但总被人辱骂成‘叛徒’。 他不适合屈膝下跪。但是他的跪姿真的十分好看。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向我下跪的时候。衣摆一撩,唰的一下就单膝着地。干净利落,风采翩然。脊梁挺直,目光清澈直视于你。明明摆着卑谦的姿势却不显半点卑贱。 我过了好一会,直到他膝盖发麻出声唤我,才叫他起来。 事情过去很久后他问过我那时为什么发呆。我说我是因为看的呆了。他说是啊是啊那天夕阳是很漂亮。其实我看的又不是夕阳。 那次是我第一次跟这位樱花国贵公子单独接触。他被认定为杀库洛维斯皇兄的凶手,本来都要送去处刑了,却在半路上被zero救走;更诡异的是这次审判本来已经给帝国搞的灰头土脸,这位竟然离开选择zero自己跑回来找死。 “因为审判是一种规定。” 抠木朱雀如是说。尽管就是这种规定想要他死;但是我感觉,要他不遵守规定他宁愿死。 “不管怎样,害死哥哥的人是绝对不可原谅。” 这个消息让我很在意,这种在意不亚于生物学家们发现了新的物种。于是当天就跟罗伊德要了朱雀的行动路线,决定在半空半路对这位加以截杀。跟朱雀接触套他的话比想象中容易的多,但是我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成了逛街,聊天,逗猫,吃零食…… 不一会我还撞见几个军官在搞内讧,驾着knightarefra集体械斗呢。于是朱雀开着ncelot上去调停,其中一个打不过他便使用氢氧素暴雷。其实ncelot就算不开光盾也不会被这种暴雷打穿。 那个军官献宝一样拿出来轰炸时我早躲到ncelot脚后去了。虽然我对knightarefra不怎么害怕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啊。 但是我知道原本没必要开的能源光盾,是朱雀为了保护我才打开的。保护这个第一次邂逅身份不明并且对他撒谎的少女。 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朱雀向我下跪。其实横看竖看,身为救命恩人也该是我跪他才对。 然而我并不想跪任何人,也不想看见任何人跪我。 虽然父皇一直说人与人之间不平等。其实人人生来理应平等,但是事实上人与人并不平等。 我觉得并无不妥,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本源,勤快优秀的人走在前面,懒惰废柴的人落在后面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是看着跪在前面的朱雀,我发现造成这种不平等的方法不止一种。有些方法比较正常,即经过努力,使自己变得更聪明更优秀,高于其他人;有些方法不太正常,即通过压制等方式,把比自己更聪明而优秀的人踩在脚下,以显得自己高于其他人。就现在看来后一种方法方便的多。 举个例子,你跟别人比赛摘苹果,为了摘得比别人多,既可以尝试让自己多长两条胳膊,也可以选择把别人的胳膊砍掉。前者难如登天,布里塔尼亚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做不到;后者易如反掌,只要一根铁杵,两声惨叫即可完事。这个法子纯血派们现在正用着呢。 想到这些,我望着旁边的朱雀不是滋味。别说作为ncelot的驾驶员,就是作为圆桌骑士这个人也毫不逊色。可入伍几年战功如此卓越,现在他依然是个一等兵。 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出色而优秀的人物。但是并不打算以践踏和压制别人的方式。 于是我告诉朱雀以后再也不用向我下跪了。他有一点吃惊,但是很快就接受了。“我知道您是这样的人。”他有些颤抖的,花了10秒才说完一句:“yes,your highness。” 朱雀当时的表情真想拿dv拍下来。我也花了多达10秒才把“再说一遍”几个单词咽下去。 遗漏的重要信息 但是,朱雀一直没看到的日记内容才隐藏了重要信息。 皇历2017年11月2日; 今天我确认了一件大事,在街上撞见了娜娜莉,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一耳就听出了我。 我立刻就认出她并不奇怪。这几年来,目不能视坐着轮椅的小姑娘形象早已在我脑海中浮现过千次万次,多的我看见椅子就会想到娜娜丽。但她能听出我就蛮不可思议的,我七年前的声音现在在我耳边放出来,我自己都不会认得。 自从来到十一区我就觉得迟早会撞见他们。虽然这次只见到了娜娜莉,但我知道娜娜莉能好鲁鲁修就一定好,娜娜莉在阿什福德鲁鲁修一定也是在阿什福德。 娜娜莉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忽略掉双眼和双腿的残疾,从外观上看来,她还是那个温柔乖巧,惹人怜爱的可爱女孩儿。 娜娜莉从小就很讨人喜欢,其实很少会有人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虽然我们的注意力理所应当更加放在了鲁鲁修身上。 娜娜莉的确不如鲁鲁修这般锋芒毕露,但也正因如此,我们对她的了解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深。其实她有的时候会做出惊人的事情来。 记得很小时候一次庆典上,皇姐破例带我,娜娜莉跟玛丽贝尔姐姐去游乐园参加活动。差不多把所有游戏都玩遍时,我忽然注意到了还有一个打靶游戏没玩。 这个游戏中射中红气球可以得到一对兔子,射中蓝气球可以得到几盒糖果,射中黄气球则得到一只色彩斑斓的金刚鹦鹉。 我想要鹦鹉,贝尔姐姐却热衷兔子。但皇姐带的现金只够玩一次了,而这里肯定不接受支票。 我跟贝尔姐姐为了各自想要的东西怒目而视。从中午一直对峙到晚上,谁也不肯妥协。皇姐听谁的都不是,使用暴力又舍不得,只得在一旁干着急。她苦笑着叹气:“如果一枪能得到所有的东西就好了!” 这时候娜娜莉蹦蹦跳跳地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说: “可以的哟皇姐。一枪射中店老板,所有的东西都得到了。” 然后她径直把枪扛了起来。 然后我立刻觉得什么东西都不要也没关系,只要她住手。玛丽贝尔姐姐看起来也是这么想的。至于柯内莉亚皇姐被吓得呆若木鸡,她在战场上都没吓成这样过。 从此我开始觉得娜娜丽是不是真的温柔乖巧,还有待考究。 “太好了姐姐,和我回家聊聊这段时间哥哥有事不能回来,家里只有咲世子阿姨。” 娜娜莉热情邀请我去她家。 奇怪?明明是假期,鲁鲁修却不在家,他这段时间似乎外出很频繁。虽然看不见,但娜娜莉依旧很熟练的招待我,甚至拒绝咲世子的帮忙,给我泡了杯冰冻咖啡并和自己泡了一杯水果茶。 娜娜莉:“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抢着当哥哥的新娘?还逼迫他当晚就做出决定呢。” 是啊,搞的他很头疼啊。 娜娜莉叹了口气:“结果,他当晚就不见了。” 是啊。我也没料到那混蛋竟会失踪大半年才回来。 娜娜莉笑了:“见势不对,立刻撤退,这不就是哥哥的风格吗?”她顿了顿,说:“尤菲姐姐,你不觉得这种做派,跟现在电视上出镜率最高的某人很像呢。” “你是说zero?” 娜娜莉点了点头。 一瞬间,我明白了娜娜莉为什么邀请我来这里的目的。 “娜娜莉,你觉得我们的哥哥就是zero?” “是的。” 其实我也有所察觉。从上任至十一区距今为止只跟zero正面接触过一次,当时只觉得莫名熟悉,但是听娜娜莉这么一说,这种模糊的熟悉感逐渐清晰起来。可是娜娜莉的口气比我的认知坚定的多。 “尤菲姐姐,我们那么多年没见但是听出你的声音很容易呢。而我跟哥哥朝夕相处,他却一次没和我提起你来到十一区任职的事。这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了。” 这点由不得我不信。 “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哥哥竟然是zero,其实我真不希望是哥哥把库洛维斯哥哥杀掉。可是……” “可是……?” “当我做了一些调查,结果还是不能不相信啊。” 说着娜娜莉摸索着从手边掏出一张课程表递给我。正是阿什福德学校高中部的课表。 我浏览了一下,上面双休日部分被涂红,另外星期二,四,五的上色也很深,其他时间则淡的多。 “这段时间,我一直有在听新闻跟一些直播。每次黑色骑士团的开始打重要的战役,或者有什么决策和通牒发布了,我就在那天做个记号。尤菲姐姐你看,记号大多都集中在某些时间里。” 听着娜娜莉的分析,我也不禁对鲁路修产生了怀疑,很奇怪每次和娜娜莉接触我都不由自主的听从这个比我年龄小,比我柔弱的妹妹指挥,这难道就是领袖魅力吗? 我不知道。 娜娜莉的小心机 停了会娜娜莉继续说:“只怕不是巧合呢?那些日子,学校高中部刚好以副课为主。那些科目只要考试过关,不需要出勤率很高就可以通过。也就是那些天哥哥请假特别厉害,晚上也常常不回来。” 这不是推测,近乎是断言。 “实在是很花时间呀。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调查。”娜娜莉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我明白她的意思。娜娜莉目不能视,腿不能行,所以她的信息渠道必然受到很大的限制。她无法接触网络,无法进入图书馆查阅资料,无法阅读报刊杂志,无法单独行动。 就连跟人聊天,也得是别人来到她身边,由咲世子介绍,主动介入他人谈话的机会聊胜于无。 这种情况发生在如此聪明细腻的女孩身上,连我都觉得这个世界是黑白的。一个活泼的小姑娘被剥夺了视物和行走的能力之后,像扔抹布一样的扔到敌国当人质。 而后,周围的环境还在持续的削减她理应得到的知识,阅历,思考范围。其实娜娜莉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比平常人更好的保护;但帝国宗旨就是将“不健全废物”舍弃。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鲁鲁修哥哥是zero这点都不奇怪了。 这个世界的确存在着让人恨不得砸了它的理由。我觉得我的日子过的不坏是因为我的腿和眼睛都好好的。但我觉得,鲁鲁修的战争倘若持续下去,我和许多人的腿和眼睛或者性命都可能会随时不保。所以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尤菲姐姐,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够帮助哥哥。” “帮助?总不是帮助他击溃帝国是?开玩笑,其实就我的立场而言,闭嘴加不出声已经是帮他天大的忙了…唉怎么办呢?” 这时我的思考被娜娜打断:“就是制止哥哥,结束掉这场战争。” 既然是这个意思也不早说!不过我有些奇怪,我一度以为娜娜莉的话是会支持鲁鲁修的。 假设一下最好的结果。鲁路修如果得胜,也许世界真的会焕然一新,说不定娜娜莉这样的人待遇会好上很多。娜娜莉不想畅通无阻的进出有台阶的咖啡馆?不想即使一个人也能上街买面包?不想找个像鲁鲁修那样的男孩谈恋爱? 娜娜莉很坦率的说:“我做梦都想。但是,我不希望看见哥哥后悔莫及,甚至后悔了还将错就错。而且再美的人如果在战争中变的缺胳膊少腿,也就不美了。” “黑色骑士团才成立多久,娜娜莉就知道鲁鲁修会后悔?” “尤菲姐姐。如果为了救活两只鹦鹉,必须掐死一只,你做不做?” “虽然可以救活更多鹦鹉……那被掐死的鹦鹉不是很冤枉?” “这就对了。哥哥现在没觉得很冤枉,等他觉得了就会后悔的。”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娜娜莉举的例子,很快就明白了。 “我会想办法阻止鲁鲁修。只是阻止怕不是说服那么简单?” “当然,如果说服能行我早就做了。从库洛维斯皇兄开始,我就时不时的提醒他我不喜欢zero,然后我们就会开始争论zero做的这些到底对不对。”娜娜莉表情木然的把玩着杯子:“结果你能想象到,跟哥哥辩论我们可从来没赢过。所以…”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没错。”说到这些天使般的面孔上浮现出了笑容。 “所以拜托你了,尤菲姐姐。务必以实力阻止他。有必要的话就粗暴一点。我想这样对哥哥也是有好处的。从各种意义上说。” 不知为何我听了这话,头皮有点发麻。 说起来虽然答应了但是该怎么做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那么不妨观察敌情,伺机而动。 真没想到,今天的偶遇竟然出了这么多想到的没想到的事情。 “不,不是偶然遇见的哦,尤菲姐姐。能等到你便装出门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其实为了见到你,我至少准备了两个月。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让咲世子推着我追了三条街。” 这孩子早就开始策划了吗。不愧是鲁鲁修的妹妹。嗯,更不愧不过是我尤菲米娅的妹妹。 “本来只凭我自己,是很难捕捉到尤菲姐姐的行踪的。不过幸好米蕾和妮娜学姐那里有好多的尤菲姐姐的照片,影像,访谈,还有作息时间表跟行程预定,喜欢的零食跟内衣款式,这样就帮了大忙了。” “咳咳咳。” 听了这话,一瞬间尤菲米娅感觉咖啡好像喝进了鼻子里。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可怕的话。直觉告诉我赶紧忘记比较好。 “你怎么了姐姐。” “啊哈哈,没事没事。” 我接过娜娜莉递过的餐巾纸擦掉呛出来的咖啡,赶紧对她转移话题:“娜娜莉花了两个月找我,谈任何事情姐姐我都很难拒绝呢。” “不是的。” 娜娜莉忽然不笑了。“这并不是全部来见你的原因。” 阿什福德赛马会 说到这里娜娜莉顿了顿,不是因为犹豫而是为了加重语气。 “因为我想见你。这些年来,我跟哥哥——虽然哥哥一直不说,但是我知道的。我们一直都很想你。” 对请求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同意,但扪心自问,其实我要搞特区并不完全是为了鲁路修。 毕竟十一区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人了,无论是鲁鲁修、娜娜莉、妮娜还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亲哥哥… 皇历2017年8月13日。 今天的计划,本来是跟皇姐借一套平民那种吊带裙子跟朱雀出门逛街。皇姐本来都答应了,但是听说保镖是朱雀,脸色一瞬间就变了无数次,然后表示坚决的反对。 看来只有放弃原计划了。那么就改成跟朱雀逛街的并且买些性感的吊带裙子好了。 店里人很少,窗帘也垂的低低的,漂浮着幽暗的香水味。我换了一套月白色的刺绣轻裙,在朱雀面前转了转,“好看吗?” “好看。”很诚恳很纯真很天然的回答。 我换了条雪白的带着碎花的雪纺裙,在朱雀面前转了转: “那你喜欢这条吗?” “非常喜欢!”依旧是很诚恳很纯真的少年回答。 我又换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衬裙,带着水红的流苏,腰间挂着错落有致的水晶更显腰身。 “那这条喜欢吗?” “非常喜欢!尤菲配这个颜色就像我故乡的樱花一样好看。”依然是很诚恳很纯真很天然的回答。天然到让我跟朱雀君私奔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明明说他很喜欢这些衣服。但等到我要他帮我穿上那套粉色衣裙时,他怎么都不愿意,还说什么如果不是军队活动的有关规定,平时这样是不合适的。明明人家都那样拜托了呀。 僵持不下的时候来了个电话。 朱雀像抓住救世主的手一样抓住手机,“你好啊?鲁鲁修!什么学院搞了赛马会?让我参加?怎么可能,啊,真的可以吗?是你帮我争取到名额的吗?太谢谢你了。” 是了,朱雀跟鲁鲁修关系相当不错。除了鲁鲁修也不会有其他人在学校给他尽心尽力的帮助。 “对了对了,尤菲也在哦!我们在换衣服。不不不是,刚才是尤菲在换衣服,她现在正打算让我帮她换,喂?为什么挂我电话?我说错什么了吗?” 朱雀很委屈的放下了手机。 原本我认为这是个安慰他的大好时机,偏偏在这个时候,皇姐也带着达尔顿他们杀到大门口。于是只好先将朱雀从后门推了出去。 这次就放过他。反正朱雀满脸通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欣赏了很久,还是有赚的啊。 阿什弗德的赛马项目。 阿什弗德学院里有个不大不小的马场,据说是家族的knightare fra的量产权被回收后,原本用来测试机甲的空地就养起了马,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历史纪念。 马儿数量不多,血统似乎大多也不纯,要说使用好像也只有运动会的时候。但是战争频发、武力泛滥的今天,学生们似乎对表现本身肌肉的运动会更加热衷。 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我熬了几个通宵赶工作,终于能够在那天比赛开始前一刻钟赶到阿什弗德的运动场。虽然是第三天了观众席上依旧坐的满满的,幸亏早就拜托娜娜莉帮我留了座位。 为了这件事我和皇姐有产生了冲突,她和道尔顿坚定要求我带着保镖坐在专用包厢里,可那不符合我的想法,我是要拉近和人民的联系,不是要给他们添麻烦。 赛场中心的跑道上一共是5个选手,鲁鲁修和朱雀都乘着一匹马参加了比赛。参赛者极少很正常,在这个机械工具的年代还能骑术精湛的,不是闲的没事干的贵族就是从小有机会骑马的人。 从小我就知道,鲁鲁修哥哥的骑术还是挺不错的,毕竟这是他唯一在能跟皇姐分不出上下的运动。 “其实哥哥他每次跑的还是很快的。”娜娜莉曾这样评价道,“只要用的不是他自己的腿。” 比赛的马匹是经过驯马师精心挑选的,但那只是确认马匹的训练和健康情况,究竟骑什么由选手自行挑选。现在骑手们已经称量体重完毕,就等工作人员核实马匹。 朱雀的马是我帮助他精挑细选的,一匹雪白的矫健小马名叫嘉琳达。它是兼有欧洲和吉尔克斯坦血脉的混血马,四肢强健而且骨架结实,爆发力和耐力都十分出色。 鲁鲁修给自己挑选的是帝国纯血马,也是世界各地竞赛马中最被看好的马种之一,出自布列塔尼亚本土,身形健美强壮有力,毛皮黑的发亮。这匹马看去很眼熟,似乎是三皇兄曾经的爱马,唤作阿芙罗荻忒之诗,记得是在皇兄过世前赠送给阿什弗德学院的。 疑心病不断作祟 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我看到朱雀左边的一个男生转向朱雀,看起来好像是道尔顿家族的次子?他不是纯血派吗,怎么在这里? 只见这位神色很轻蔑的对着众人说一句什么。朱雀君面无表情的别过脸去。鲁鲁修皱了皱眉,随后微微一笑显得并不在意,这可不符合平时他的人设,这时我才注意到道尔顿身旁的青鬃马,原来他也是来参赛的一名选手。 那是eu很有名气的安达卢西亚马,骑术学校专用,姿态优雅但好看不中用,果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会挑马。我看见鲁鲁修做了个抬起右手擦过左眼的动作。 朱雀的白马似乎察觉到主人心情不佳,将脸凑过去轻轻蹭了蹭朱雀的脖子。朱雀很高兴地轻抚着马的耳朵和鬃毛。道尔顿则显得恼火了,他似乎又想说什么,但他的青鬃马“塞利巴利”忽然耍起性子,不但又踢又咬,施施然走开,而且还飞速从场地跑了出去他。 比赛开始。朱雀跟鲁鲁修二人缰绳一拉马鞭一甩,很快就遥遥领先。骏马飞驰,二人上半身却纹丝不动,不像追在后面的几个人那样一颠一颠的。 然后我听到周围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第一圈,两人并排。 甲:副会长在更前面! 乙:没错,很快就会超过更远的,我肯定。 丙:那个红头发的异邦小子运气真不错,挑到那么好的马。 丁:我看那马很快都会受不了他了。 第二圈,鲁鲁修领先。 甲:就是嘛,副会长只要稍微拿出点实力就没问题的。 乙:那匹白马已经累的口吐白沫了! 丙:后面那个怎么还在?要是我早下场了! 丁:讨厌,不要追在副会长后面啦!我们只爱副会长,副会长加油。 第三圈,朱雀领先。 甲:有没有搞错,竟然作假! 乙:一定是那个eleven刚才干了什么。 丙:他们什么干不出来? 丁:裁判!裁判有人犯规! 下面追的激烈,上面吵得更加激烈,我坐的稳妥但其实心里更激烈。鲁路修哥哥和朱雀君我都想让他们赢,但又害怕他们任何一位输掉比赛,终于我忍不住用手抱住了头——无他这些人太吵闹了,检查员和工作人员不是沿跑道站立的满满当当的么?!谁能干什么?!这帮人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人是可以用讲道理说服的。我更以为人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 直到某天听到修奈泽尔在床头给我读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国王。 他拥有一顶世界上最漂亮的王冠,王冠上面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除了他的独生子和他的王后,国王最宝贝的就是这王冠。他用镶满宝石的匣子装它,用自己专用的温泉水亲自擦拭它,只有在最庄严的祭典上才把它拿出来戴。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王冠上的红宝石不见了。其他的珍珠玛瑙围绕着的是一个空空的凹槽。 国王震怒,举国搜查小偷,却一无所获。国王知道偷走红宝石的一定是王宫内部的人。 于是他怀疑上了从小服侍他的一个贴身侍从。原因嘛,那还不简单吗?所有的仆人中只有这个人才能特例允许进出国王的寝宫。 他开始留意这个仆人。他发现这个人时不时会偷偷外出,发现他这段时间不敢正视自己,发现他跟自己汇报回话时支支吾吾。国王越发确定就是他偷的。 于是国王问起仆人关于宝石的事情。仆人吓坏了,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国王大怒,让士兵将这个侍从拖出去乱棍打死,然后国王亲自代人去查抄他的住处。 仆人的住处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他每个月的薪水都会分文不差的寄回家中,家中双亲已亡,但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得靠他养。地也挖了房子也拆了还是没找到任何宝石,调查到了他的故乡,他的家人过的也是食不果腹的日子。 国王理解不了,那么红宝石会到哪里去呢? 过了几天,王后在整理她和国王独生子的玩具时,从玩具匣最底部翻出了这块价值连城的宝石。 之后,修奈泽尔皇兄很干脆的将故事书一合,微笑着说,这个故事到这里讲完了。 小时候我不明白,但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当你认定一个人是贼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会不像个贼。喝水像是个贼,打个哈欠也是个贼,将捡到的皮夹交给警察他还是怎么看怎么是贼。 这种认知会让每个人都变成无知的瞎子,很可怕。 朱雀尤菲的感情 比赛还在继续。 最后一圈了,这一圈跑完就可以分出胜负。朱雀比起鲁鲁修越发超前了,还有十几秒就可以到达终点,看来这一局胜负已定。 我看见连第三圈都没跑完的选手们有气无力,垂头丧气。我听见观众席上嘘声不断。我看见裁判举着旗子做着下挥的准备。我看见鲁鲁修的表情又懊恼又开心。我看见一只蜜蜂嗡嗡的飞向那个没病总爱装病的女生。女生面露愠色,伸手似乎想挥打它。 就在我认定它会尸横就地的时候,娜娜莉先一步的伸出她娇嫩的手赶了赶,我看见那只蜜蜂被娜娜莉微笑着放飞了出去。 原来就在朱雀的马快穿过终点线的时候,鲁鲁修的马忽然惊跳起来,大声嘶鸣。鲁鲁修虽然紧抓着缰绳,整个人仍然给掀了起来。几个回合之后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跌在地上滚了两滚不动了。 全场哗然。 不过就在此时,准备冲线的朱雀早已拨马返回,在鲁鲁修身边跳下,半跪着将鲁路修抱住。 “鲁路修,你怎么了!?” 人潮从观众席上开始移动,候补和其他项目的选手也纷纷向事发地点奔去,不愧是鲁鲁修哥哥。娜娜莉行动不便,于是我一个人往下冲。当我来到赛场上,人丛已经密的像堵墙,再也插不进一根针。 “哥哥怎么样?哎哎真糟,再挤帽子跟墨镜都会掉的。” 这个时候,迎面掠来一阵白色的风,一瞬间就从身边经过了。按照眼角余光的判断,轮廓很像是朱雀抱着鲁鲁修……是的,就从我身边。人从如此之密,但是我死活没看出他是怎么从中穿过去的。 不过既然鲁鲁修马上就会被送去学校保健室,我也用不着在这瞎操心,还是撤退为上。 回去之后听到我听到一些切切私语,有些人似乎策划着针对此次事件调查,枢木朱雀企图谋杀与他有利益冲突的布列塔尼亚公民。罪名成立的话即可剥除枢木的准尉军衔,不过闹剧很快烟消云散。 我又想起朱雀的事情。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当他是贼——事实上差不多也是如此。他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罢了。对他来说,得不到全世界人的待见是正常的;学生会的人对他十分友好,他已感激不已。而如果真的有人给与他重视和关爱,则是一笔无比奢华的财富。 总有些人会的。除了罗伊德身边的塞西尔小姐,还有今天下午跟朱雀一起呆在保健室的那个人。 后面的事情是后来从学生会打听到的。鲁鲁修在落马之后很久没有醒来,连校医给他做检查都进行的很困难,因为他死死地靠在朱雀身上,即便昏迷着双手也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襟不愿松开。 直到几个帝国警察带人进了保健室直接带走了朱雀。 他们说朱雀有陷害同学的嫌疑得被叫去问话。 这个时候鲁鲁修忽然从朱雀身上跳了起来,说那马是受了蜜蜂的惊才失控的,而且自己很好根本没什么事,根本不关朱雀的事——原来这家伙根本没昏过去。 “什么嘛,我怎么感觉哥哥的真爱是抠木朱雀君呢?”听了这些报告,我不满意的嘟囔道。 尤菲米娅不知道的是,她这些想法都是胡思乱想,至少这一刻朱雀对她是真心的,尽管在多数布列塔尼亚人和樱花国人看来,尤菲不过是朱雀实现理想的工具。 原因在于日后朱雀修订的历史书对‘血之皇女’事件的评价。 皇历2020年,布列塔尼亚帝国史开始编纂,其中关于尤菲的词条是这样写的,尤菲米娅·l布里塔尼亚2001年10月11日~2017年,帝国第三皇女。童年在潘德拉皇宫度过。2017年随其姐二皇女柯内莉娅来到11区,担任副总督。 曾被极端分子绑架,获救。同年,任命荣誉布列塔尼亚人枢木朱雀为骑士,并主张建立樱花国新特区。在特区成立仪式上,下令屠杀11区人。最终被前来参加仪式的黑暗骑士团领导者zero枪击,被枢木朱雀救回后,重伤不治身亡。 尤菲米娅的屠杀和死亡一直是历史上的重大谜团。总的来说,一共有三种说法被采信。 学界较为广泛认可的说法是精神失常所致。据布里塔尼亚帝国官方记录,尤菲米娅公主童年虽无特别的才能,但是总体个性淑女,礼貌得体、坚强但富于同情心,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并不符合逻辑。 她在仪式当天除了对11区人十分残忍,同时射击了阻止屠杀的布里塔尼亚大臣,表现出无差别的敌意,应是突然精神失常所致。 这种说法得到了zero证言的支持。他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达了对尤菲米娅的爱慕之情,并声称枪杀尤菲米娅是无奈之举。 但是,这种说法遭到了樱花国受害民众的抵制,认为是帝国第一百代皇帝娜娜莉获权之后的洗白之举。另外,由于始终拿不出尤菲米娅精神失常之证据,这种说法也经常被批判为虚伪的托词。 第二种民间较为认可的说法是阴谋论。尤菲米娅赴任11区后并无实权,成立特区的建议是由于受到第二皇子修奈泽尔支持得以实施。很多人相信,修奈泽尔利用尤菲米娅屠杀11区人、试图逮捕zero之后,将尤菲米娅秘密处以剥夺皇籍并杀害。这种说法没有实证、也不可能有实证支持。 另外,有人相信尤菲米娅是伪善,并且是有目的地进行一场种族屠杀。她曾被极端分子绑架,出手营救布里塔尼亚人,有证据表明她可能是一个帝国主义者。 然而,这和她与枢木朱雀之间毫无疑问存在的爱情相矛盾。娜娜莉皇帝登基以后,罗依德的机体研究室公开了kf兰斯洛特的部分录音,录音中尤菲米娅向即将送死的枢木朱雀表白的话震惊世界,使两位获得极多同情,并成为后世戏剧创作借鉴之素材。 同时被公开的还有两人之间来往的大量书信。在证据面前,尤菲米娅公主与骑士枢木朱雀之间曾广受质疑的关系被定为纯洁爱情。 这也是为什么鲁路修风评出现变化,zero风评受损的原因。 即使在这种前提下,仍有人坚持枢木朱雀行同出卖祖国,两人不谋而合。另外,枢木朱雀受到的排挤极有可能成为尤菲米娅公主厌恶11区的理由,有民间传闻,尤菲米娅曾为维护枢木朱雀才出手教训平民。但无论如何,尤菲米娅是种族主义者的理论没有任何实证支持。 朱雀的精神内耗 今天在喝下午茶的时候,朱雀给我讲了个他小时候听到的笑话: 有一群考察队员,他们到南极去考察,采访了一群企鹅。 有队员问第一只企鹅:“你每天都干什么呢?”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问第二只企鹅:“你每天都干些什么?” 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问第三只,“你每天干什么?” “吃饭,睡觉,打豆豆。”所有企鹅回答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 这时考察队员发现还有一只角落里的企鹅没采访到。 他问企鹅你每天都干什么,最后一只企鹅回答:“吃饭,睡觉。” 考察队员问:“你不打豆豆?” 企鹅咬牙切齿的说,“该死的,我就是豆豆!” 笑话讲完了,我看见朱雀有些紧张的等待我的反应。 虽说这是个笑话,但是我好像不太笑的出来。毕竟,一只企鹅除了吃饭跟睡觉,就得挨一大群同胞的打,这让人不大开心的起来。 这只企鹅很可怜呢,也许那帮打人的企鹅应该好好反省。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朱雀,朱雀如释重负的说,太好了尤菲,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很合得来。 “朱雀……” “尤菲……” 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周围的背景仿佛都因我们笼上了蔷薇色星星的光芒。就这样脉脉对视不知道多久,回过神来时周围的侍从已经一个不见,只留下满地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的侍女们。 我问这个笑话是谁告诉朱雀君的?其实一问出口我就猜到了。这个笑话是朱雀一定是他很小的时候在樱花国听到的,枢木玄武跟藤堂镜志郎又都不是会给孩子讲故事的类型。那么多半是鲁鲁修哥哥讲给他听的,肯定是这样的。 那么鲁鲁修自己对这个故事有什么看法呢?朱雀沉默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 “鲁鲁修一开始只是说,不过是个笑话,用得着那么在意吗?但是我把想法告诉了他,他忽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说,‘指望伤害别人的家伙反省,然后改变做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至于被伤害的人,唯一造成他们不幸的原因,就是自己软弱。如果你不想被欺负的话就拿出实力给人家看到,这样帮助就来了。’” “那天鲁鲁修心情很不好,扔下书就走了,然后很早就睡觉了。” 我知道鲁鲁修是这样的人,他相信有任何现状都是可改变的,不相信有任何东西是摧毁不了的。 我很难认同哥哥这种观点。 朱雀继续说:“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他错了。在那种情况下反抗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丧失生命。没有生命的东西没有资格谈实力。” “只有从强势群体内部改变,才可以拯救弱势群体的人。” 我发现朱雀越说脸色越发黯淡下来,双手渐渐握紧成拳。 从内部改变吗。这当然也是我所提倡的做法。我不喜欢破坏,至少,现在我所处环境的宁静我就不愿意去恶意破坏它。 当然我们今天知道抠木朱雀和尤菲米娅的理想彻底破灭,只能说鲁路修对人性的理解更透彻。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要从朱雀的经历来看。 朱雀很矛盾。他的理想和道德观整个都建立在“拧巴而矛盾”的性格上。当然鲁路修也挺拧巴,但少年的鲁路修会把遇到的问题合理甩锅出去,不是自己的问题他不会特别钻牛角尖而是重拳出击,正所谓叛逆的鲁路修嘛,但如今鲁路修已经懂得听取别人的意见,所以如今和新帝国军作战的鲁路修已经不是那个叛逆的少年而是政治家。 即便刘宣也不精神内耗,毕竟他从来都自认帝国反对派,只是为了海兰德报恩才参加帝国军,所以各种受贿行贿、扩充私兵甚至打假仗都没有心理负担,但朱雀不行。 于众多帝国布列塔尼亚贵族如夏洛特、莫妮卡世家和黑色骑士团神月耶这两拨人也不同,朱雀内心深处也不认可帝国也不认可武装斗争。甚至他和基诺都不一样,人家基诺是为了家族,他朱雀呢?是杀死自己父亲的逆子。 但是朱雀还是很拧巴,根本在于他藏着掖着把事情自己一个人揽了,然后自我消化又消化不来,结果就变成了一个扭曲的人。从小到大都一个样,不管是恋母弑父还是尤菲,都觉得是自己的错不肯说出去一直想着这事又想不通。 真拧巴啊。 弑父这事很可能是对朱雀的人生影响最大的事件之一。而且影响一路延伸到长大之后。那时候朱雀自我消化的结果是:如果采取的手段不正确,那么结果就是毫无意义的,之后他就努力按照这个道德标准生活。包括从内部改变社会和成为第一圆桌骑士以得到11区的不靠谱计划都是这么来的。 所以很反常的是,朱雀属于极端的理想主义者,但他的极端理想主义脱离现实并缺乏合适的力量作为支柱。他为了能改变布列塔尼亚社会的排外性和压迫性而成为圆桌骑士,却在这一过程中在11区和其他殖民地造成了更多压迫,这事本身就挺黑色幽默的。 那么是朱雀本身有没有意识到这事的矛盾之处呢?开玩笑,有刘宣这个参照系他抠木朱雀怎么可能认识不到?其实他意识到了,只是单纯不愿多想或者不敢多想。 他本身有求死不得这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能解释他自相矛盾的行为,但更多还是因为弑父加上拧巴的个性带来的道德观影响。 当你想死但是又不得不活着的时候,最好的逃避方式之一就是抓住一个理念,不管这个理念是不是对的,跟随它,然后假装一切都很正常。朱雀的信条就是这个程序正义,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反对zero和鲁路修的道德高地——我杀的人是因为“程序正义”而不是因为我把他们当棋子用,他们不是普通民众不是毫不重要的“附带损伤”,而是危害社会稳定的恐怖分子,只要我爬得够高得到权力和地位,就能从从内部改革帝国社会而这样死的人会少——我得到的结果因此比你的更加正义,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而这个不切实际的信条被打破是因为freya弹头。 朱雀扔下弹头炸掉租界,不是因为正义或者秩序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就是单纯的因为由ass激发的本能。 这些逝去生命全出自他手,这一下子他的kill unt直接和鲁路修持平甚至远远超越——而且这死亡没有任何正当理由,他对鲁路修的道德高地彻底失效。 朱雀被迫在鲁路修的层面上考虑问题,然后终于反应过来,程序正义就算再重要,如果这程序正义不能带来一个合理的结果,那么程序正义就等于空谈。 他给皇帝当打手,反倒是销鲁鲁和帝国高层,明明啥都知道但一点都不在乎,普通民众也好尤菲也好能救的一个都不救,还顺便把鲁路修和娜娜莉祸害了,狗皇帝你真该死啊。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朱雀反水打算刺杀皇帝,以及最后零之镇魂曲的合作——朱雀总算是直面了自己过去的阴影,也算是认同了结果至上的重要性了。 当然朱雀之后还是很拧巴就是了,拧巴大概已经刻在dna里。也许要直到死亡。 尤菲米娅的奢望 皇历2017年9月。 今天我理解了什么是幸福。 我听见柯内莉亚皇姐跟玛丽贝尔姐姐又开始拌嘴。我看见罗伊德被塞西尔拿东西砸的蹦来跳去。前来串门的基诺骑士盯着我前两天从咖啡馆带回的餐巾纸仔细研究。朱雀向修奈泽尔皇兄请教自己的经济学作业,什么叫‘无利润投资’”。 对此皇兄是这样回答的。 “例如你给尤菲买衣服,带她出去玩。”朱雀又问“可这不是‘高利润投资’”,皇兄笑眯眯的说“尤菲不是刚提升你成为她的骑士吗?这还不算是高利润投资吗?” 什么是平静的幸福呢,我想这大概就是幸福了。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只是我这个小女孩眼中的幸福。鲁路修哥哥的幸福呢?鲁路修哥哥的亲人呢?当初白羊宫惨剧的发生,正是鲁鲁修幸福被打破时,我又做了什么,我又拿什么去劝他放弃复仇。 可即使如此,我也要给他和娜娜莉一个交代,这是我的责任。 原因无他。遥想当时,鲁路修哥哥不也救了我的命吗? 那还是我刚来十一区时樱花国恐怖分子在酒店制造了针对帝国公民的绑架事件。为安抚民众,我微服出巡和他们谈判,并提出与黑色骑士团首领zero见面的要求。 那是我第一次和zero照面。门咔的开了一道缝,浓重无比的血腥味就径直飘了出来,闻到这些我差点又吐了,我不喜欢这种味道。 “他们发现自己做法太愚蠢所以自杀了。”zero冷笑着说。虽然戴着假面也知道他在冷笑,那是对排除掉的障碍的不屑的笑。 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自称樱花解放战线的那些人真是自杀的。 个人自杀还说的过去,群体自杀除非事先约定好,否则怎么可能想死的不想死的在同一瞬间举起不同的武器把自己干掉了?真那么想死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绑架学生们了,把脑袋往墙上撞即可。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被zero用意想不到的方法弄死了。于是我觉得这个人是个有觉悟踏入修罗道的人,只要能达成目的,就算是战线一致之人的性命也不会在乎。 现在这个人正拿枪口对着我。 “布列塔尼亚的孩子都得死。说起来,你也是呢。”zero说着,打开了手枪保险,“有什么遗言现在说。尤菲米娅li布列塔尼亚。” 我真的16岁就要死了么。那个时候我并没想过能从zero的枪口下逃脱。只是觉得很遗憾。 “刚刚来十一区没多久,想做的事都没有办,想见的人也没有见真的是很不甘心呢。”我说。 “想见的人?”zero疑惑的问。 我说:“是一对对我很重要的兄妹。他们几年前来了这里就没了消息。我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现在我本人终于来到这里了,可是竟然还是来不及鲁鲁修哥哥,娜娜莉妹妹,我真的好想你们……” 鼻子酸了起来,我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啜泣。感觉zero的身子僵了一僵,持枪的手臂也垂了下来。 “我一直有写信……可是后来就没回音了。没有我还是继续在写!直到前两个月都没间断!其实我知道鲁鲁修不会回的……鲁鲁修又坏又偏心,蛋糕上的草莓也只给娜娜丽不给我……” “只有那一次……”我听见zero虚弱的声音:“后来他不是得每天采一大把鲜草莓送到你门前,个把月你才消气的吗……” 我抬头瞪他:“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你跟他是一路的??” zero赶紧摇头。 我越想越伤心,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快死了我才知道做错了那么多?我跟朱雀连手都还没牵过!我不该抱怨皇姐做的沙拉难吃,我不该骂罗伊德机体控,我不该在杰雷米亚卿的茶里放橘子皮,我不该这么迟才去找鲁路修哥哥,如果他在的话才不会让这种面具男欺负我,呜呜……” 泪眼朦胧中看见zero一只手扶住了他自己的额头。 他说:“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拜托你别哭了,我现在马上送你出去!你跟学生会那些人一起离开总行了?别哭了。” 然后zero一扯黑色斗篷转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是耍帅的动作看起来仍然像落荒而逃。 当时,如果说那时候我没有从zero身上感觉到一点熟悉的气息是骗人的。后来这点疑惑终于在邂逅娜娜莉时得到了证实。 我当时的确认为,这个zero和帝国的宣传不同,他根本不是个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反而是个有觉悟的政治人物,值得信赖。 但我现在明白了,其实是因为鲁路修从未忘记过去的美好,尽管他天天说自己反对帝国,但他依旧用着过去的名字,执着于过去的朋友,保留着过去的记忆。这点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就算他用假面遮住了脸,但他真正想遮住的也许是自己的心。 我相信,鲁路修对过去有所依恋的人,心不会是牢不可破的,也未必真能狠下心来摧毁过去的那一切。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有机会像以前那样蹲在地上摘草莓的。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时装会上的奇遇 皇历2017年8月; 今天朱雀称赞我说,我算是贵族中最不容易与人结仇的了。 但是他哪里知道,我曾经也跟人结过仇的。 那个人就是修奈泽尔哥哥的副官,没错就是那个卡诺恩。 也许不能说结仇,毕竟双方面互相仇恨才叫结仇,他对我看法如何我不得而知(不过肯定不会喜欢),但我对他却是相当讨厌。 要说缘由,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对漂亮衣服有相当执着的少女(呃,当然现在也是),每逢潘德拉举办时装秀,或者出了什么新的流行款式时,我总是忍不住缠着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皇姐带我出去血拼。 其实我要搞到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是相当容易的,不仅宫廷御衣监每个月都会送来上百套时装,如果我提出任何要求,宫内厅一个电话打过去,我国范围内任何老板都会亲自送货上门,并坚决要求不收钱。不过这种特权使用起来就像毒品一样上瘾,我认为少碰为妙。 何况在众多名流的时装秀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老实说棒透了。 这次是秋季拍卖会。在上万件新晋出品的服饰中,隐藏着众多新奇的设计——这才是人生真谛,找到了它们的话,仿佛完成了人生中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这是个解除压力跟训练眼力结合的好机会。 会场中人声鼎沸。整整一个下午过去,汽车后备箱也渐渐满了起来。但是我丝毫不觉满意,这些大多是普通货,为什么这么久过去却挑不到品质特别好的上等货?难道时尚杂志里宣传都是骗人的? 我左顾右盼后,眼前的一幕立刻解决了我的疑问。 一个水红色长发,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推着商品高过头的购物车慢慢走来。她的车里满塞着各种品牌的服饰,每一件都是我想淘但是遍寻不着的名牌产品。 她姿态优雅仪表雍容,一只手像鉴定性的机械一样,又从货架上的众多展品中拿下来一件高级黑色时装。然后她婀娜多姿的从我旁边经过,发丝飘过淡淡的香味。 “再不快点好东西可都被她拿光了……” 这时我看见,西南面的墙角好像塞着什么东西。我的天啊,那居然是versace的法式风束胸裙。 这可是好多贵族想要定做都没能搞到手的好东西。我立刻飞奔了过去,可是就在接触到它的前一瞬间,一只修长的,骨节清晰的男人的手把它拿了起来。 是那个女人。她应该是跟我差不多时间跑到那的,可是我就是吃了手臂没她长的亏。 “您好小姐,请把这个让给我可以吗。”她笑吟吟的说,声音略微沙哑而有磁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件衣服是万万不能给她的。 带着争夺名牌中输了的女人的怨念,我决定一把将她手中的裙子夺过来。因为皇姐多年的训练,我的手劲比一般同龄女孩大很多——反正也不会有人认出我。 放肆一点。 可是那个女人手劲竟然也出乎预料的大,一把竟然没抢过来,倒是裙“呲”的给扯成了两半。 她漂亮的脸蛋像是挨了一下变得很难看。我想我的脸色也看不到哪里去。她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不把这条裙子给你是为你着想。” 我不能理解。 她淡淡瞥了我一眼,推着购物车付账去了。留在原地的依然是淡淡的香水味。 我不喜欢她。正如我不喜欢挫败的滋味,好像比女性用品的眼力和品味,我比不上她;比仪态和风度,还是比不上她。大概书上说的女人中的女人就是指这种人。 “啊~讨厌,讨厌,真讨厌。” 我没想到没过多久能再次遇见她。那时修奈泽尔皇兄乘专机抵达十一区,下来后我们边走边聊, 我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旁边的那个男副官,居然是她!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水红色的长发束的整整齐齐扎好防止在帽子中,他还朝我行了个标准的男性军礼。 见我一脸震惊,二皇兄拍了拍这位的肩膀说,尤菲,跟你介绍一下,这是马尔蒂尼家的长子,是我近来任命的军事和生活副官。 这一刻我感觉我的下巴都要砸到了地上。然后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碎片在我头脑里乱转。 马尔蒂尼家只有一个独子。 这个人化妆品心得比我高。军装一穿很服帖很平坦。香水换了留兰香型的。他是个男的。他在一场女性服饰时装会上跟我抢衣服。 这,这,这,实在太混乱。 见我依旧一脸震惊的表情,卡诺恩马尔蒂尼靠了过来,几缕幽香的发丝拂上我的脸: “殿下,您没事?” 我退后一步,死死瞪着她的那张脸,不是他:“你不认得我了?” 他笑笑:“当然不会。我不否认,很遗憾没能抢到那条裙子。本来还打算那周周末逛街就穿它的。” 他不是偶尔spy,是真的非常喜欢扮女人,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涌现出来。 “这样吗。既然自己想要,干嘛还说成是‘为我着想’。”说这些时我明显感觉喉咙有些不自觉的僵硬。 “回答这个,是命令吗?”卡诺恩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说起来我好像没这样对过任何部下。 可恶的皇兄副官 卡诺恩无奈的笑了笑: “说不买它为您着想是因为我的目测一向很准,这条裙子对我刚刚好;而您的腰围不可能穿下它。” “你!二皇兄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无礼的伪娘当副官?” 于是这一天我都黑着脸,这天工作结束后,皇兄留我喝茶。 我们聊着各自的生活近况,说着说着就不可避免扯到了各自身边的人身上。他对我说,卡诺恩是他不可多得的好助手,他的工作能力跟态度都是无可挑剔的,在各个方面都帮了自己不少忙。 是这样吗?我还真没怎么看出来啊。似乎是这种情绪把这句话写在脸上了,说着修奈泽尔哥哥笑笑拿出一叠文件让我阅览。 文件主要由长官批阅,副官一般负责整理修正等善后工作。 但从文件内容来看皇兄似乎常常让卡诺恩独当一面去完成。 我大致翻阅了一下卡诺恩的工作成果,种类繁多错综复杂的报告倒都是给理的井井有条,且每一份都在空白处都简明扼要的分析了报告的性质,并且给出可行性很强的对策或建议。有税制改革的,有种族纠纷的,还有改革管理隐患的。 “如果你还是信不过他,我们可以打个赌。我赌无论你交给他什么样的文件报告,他都能做出准确和中肯的评价。”说着修奈泽尔皇兄眯起了眼睛,每次他做出这动作,总在策划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对这个赌约还是蛮犹豫的。 “尤菲。你赢了我就放你和朱雀君3天假,而且送给你托卡伊红酒城20周年庆烛光晚餐招待券两张。” “好,我赌。” “我赢了的话,只向你借朱雀君一个月。” “死都不要。” “拒绝的真干脆。那换一个。鲁鲁修8岁生日的照片你留着吗?” “哎?这种照片修奈泽尔皇兄不是也有吗?” “是鲁鲁修被狗追,哭很惨的那张。玛丽安娜王妃殿下抓拍后貌似只给了柯内莉亚卿不是吗?” “那个啊~成交。” 总觉得思考下去会发现干了对不去鲁鲁修的事,算了不想了。还是考虑穿什么去吃烛光晚餐。 今天一早,修奈泽尔皇兄他们前脚跨进办公室我后脚就跟着进来了。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我将昨夜考虑的,用来考验卡诺恩政治水平的五份文件摆在了桌子上。 它们是,垃圾桶里的脏手绢一条,随处可买到的笔记本一个,旧报纸半张,阿什弗德课程表,还有一枚versace束胸裙的商标。 好我就是故意为难人,谁让他抢我的衣服,看他怎么办。 修奈泽尔皇兄一副对部下信心十足的样子去一边喝茶。 卡诺恩拿起桌上这些毫无意义的破布跟废纸一个一个看,姿势依旧优雅。就在我寻思他能撑到什么时候时,他说话了。 “手帕上沾的是油漆,用汽油可以洗掉,不过如果是没有纪念意义的手帕建议扔掉。笔记本75是原木浆,跟新办的cju公司签约的话可以优惠获得50木浆的技术,节省成本质量却更好。这份报纸皇历2016年4区的旧报纸错字连篇,报告混乱,不比现在的版面清晰,内容可靠,应该为4区新任总督举行表彰大会。阿什弗德高中部星期三第5节以政治课为主,那时学生已经又累又饿,应该换成烹调课提高热情解决食欲。versace的裙子是目前国内对身材限制最严格的一款,所以应该应该严格限制您的饮食,坚持锻炼,正常作息。否则,您永远都不可能穿的上了。” “你说的……很对”虽然我表示无话。但是我现在更清楚了这个人我实在是太讨厌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我不理会卡诺恩,径直起身离开。 这一天下午,我与皇兄讨论完西区贫民窟就业问题之后,他说: “尤菲很不喜欢卡诺恩呢。” 我的确不想离他太近。“这个人可是比我还懂得保持腰围啊。一个男人一下班就打扮的楚楚动人,上街买玩具公仔,不是很奇怪吗?” 对此皇兄似笑非笑。 “尤菲。如果这个打扮的楚楚动人的人不是卡诺恩,而是抠木朱雀君,你会不会觉得奇怪呢?会不会吓得掉头就跑呢?” 我哑然。 个人的小小心愿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由自主的为朱雀君辩护起来不想承:“朱雀那样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学校的活动,也许是他不擅长拒绝……” “卡诺恩也有他的原因。因为他喜欢这样,因为他希望这样,因为他愿意这样。” “这也算原因?” “是的。”二皇兄淡淡的说,“只不过,那个人如果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他的理由对你来说就更不可靠,也就更无法理解。”这样说着的二皇兄的语气变得更温柔了:“所以,是不是本能的就有些排斥呢?” 我说不出话来。 我忽然想到,朱雀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觉得奇怪过。 他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熟悉,那么深刻,那么美好。 但是我蓦的察觉,厌恶朱雀的不是大有人在吗?他拯救樱花国的方法与其他樱花国人可以说完全逆向而行,他的做法对于荣誉人也好布列塔尼亚人也好,难道不是全然陌生的?正是这个原因排斥和唾骂才会排山倒海而来。 无法容忍对方与自己不一致的做法。无法接受对方与自己不一致的思想。于是我们一只一只变成理智的野兽去践踏和咀嚼同类,自己还以为在消灭罪恶。而我,是不是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是不是也在无意识的伤害卡诺恩? 修奈泽尔皇兄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温暖的手抚摸在我的脑袋上,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所以皇妹,请请答应我,跟卡诺恩做朋友好不好?” “嗯。” 后来只要都有空,我逛街的时候总是会叫上卡诺恩一块去。 我发现有他在,不但能帮忙拎更多的东西,挑出价廉物美的化妆品也几率也高出了很多,而他总是会分一半给我——其实卡诺恩是一个蛮不错的人嘛。 慢慢熟悉后,卡诺恩先生曾经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推进这个危险的计划,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只能说他们一点都不理解我。 6岁生日的时候,我吹掉生日蛋糕的蜡烛后许下过3个愿望。 1,做鲁鲁修的新娘。 2,如果不能做鲁鲁修新娘,至少要做二皇兄的新娘。 3,如果还是不能够做他们的新娘,至少要灭了他们的新娘。 这三个愿望是长大之后才被打破的梦。其实那时,我就知道即使是许愿也只能许力所能及的,有可能实现的愿望。 其实我最想许的愿望,是“开一家美味的蛋糕店。” 自懂事起,我和娜娜莉妹妹还有玛丽贝尔姐姐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无比迷恋上奶油蛋糕那香醇甜美的味道。面粉鸡蛋,糖与酒就像是纯朴的少女,在烤箱里被小精灵施了魔法一般,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金色的公主。生奶油就是她的婚纱,蓝莓酱,芒果,巧克力是华丽的首饰,精致的层层叠叠花边增加了她的诱惑。我坚持认为,制作美味的蛋糕是一种神奇的魔法,我的愿望是学会这个美味的魔法,像童话里善良的女巫那样把甜美和幸福分享给皇姐鲁鲁修他们,以及进入店里所有追求幸福的人们。 但是我跟任何人商量,都没有得到理解。甚至包括我最亲近的皇姐,和我最喜欢的鲁鲁修哥哥。 对话模式大概可以这样概括: “我想开家蛋糕店……” “好好,过家家找xxx去,哥哥现在忙。” “我想开家蛋糕店……” “你有毛病了吗?竟然想干那种贫民喜欢的活!” “我想开家蛋糕店……” “我说……就算是希腊文又没考及格,也用不着离家出走的啊!” 最后问的那个人,曾一度让我以为事情有转机。 “鲁鲁修哥哥,我能够开一家蛋糕店吗?”鲁鲁修凝视着我,然后默默的取下他一枚华丽的铂金胸针递给我。“这个送你。” “谢谢你的支持!不过哥哥用得着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旁边喝橙汁的娜娜莉冷不丁一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没明白,现在不景气,贵重好变卖啊。” “可恶你居然这么看我,你原来是这样吗?该死的鲁路修!” 由于我双手都掐着他的脖子死命摇晃,鲁鲁修因为缺氧过多没办法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在吹熄生日蜡烛之后,我权衡再三终于放弃了许那个蛋糕店的愿望。因为这是一个任性的愿望,也是不被周围人认可的愿望。 就在我放弃这个愿望很多年以后,朱雀也带着更任性的,不被人认可的愿望出现在我面前。 无端的政治构陷 朱雀似乎从来不考虑周围的人对他的期待。即便是最亲近最喜欢的人。然后我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么活着的。很多时候家人的盼望和期待就像一根无形的绳索把你绑住,然后你就按照别人眼中的你去打造你自己了。不过这些绳索似乎对朱雀全然无效,他简直是背离了两个国家的价值观来参军的。 朱雀能做到这种事,我却没有这种勇气。如果当初一声不吭的打着包裹离开皇宫,说不定我已经是一个蛋糕店的老板。 我梦想中的魔法师。可是那不是我任何亲人希望发生的。 虽然对我来说,被家人们捧在手心里还是离开家去独立自主的生活,很难说哪个才更幸福。 但我还是想帮助朱雀,帮助这个舍弃一切来完成遥不可及的梦想的朱雀,就像完成被我当初舍弃的那个蛋糕店的甜美之梦。原因无他见到朱雀之后我才发现,或许我从来就没有彻底遗忘过这个梦,它藏在心底的最深处轻轻的呼吸。 今天朱雀在学校貌似又被贵族学员欺负了的样子。虽然我没有直接问他,但是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会不住的往我耳朵里钻。 有的时候是他的便当被扔进了垃圾箱,有的时候是他的课桌上摆着枢木朱雀的灵位,有时则是储物柜里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钱包也不见了——这些家伙啊,讨厌朱雀归讨厌,名誉公民的钱还是跟布列塔尼亚人的一样好。 真是没有教养。 今天朱雀的衣服长了一点来见我,按照我的目测上衣下裤分别多出一厘米。他很尴尬的说这是鲁鲁修的,他自己的衣服昨天被布列塔尼亚同学用水全部泼湿。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如果泼湿朱雀衣服的液体真是水,已经是很好的东西。 我曾经考虑过要让朱雀退学的事情,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回想起来,外界对他的刁难他似乎从来没显现出难过的神情,甚至我有一种他对此甘之如饴的错觉。 因为当初就下了决心,所以有了承受一切的觉悟吗?所以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怎么会这样?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的多。 今天得到了一个消息,原准尉枢木朱雀试图领头煽动三等兵部叛乱,预备收监。两日后开庭。 开什么世纪玩笑?三等兵部不过只是因为食物短缺拖欠军饷发生了一些小骚动,事发时朱雀还在跟我考察贫民窟呢。虽然时候朱雀的确得到三等兵部队长的联系,但他只答应做担保人和调解人,跟领头半点关系都搭不上。 三等兵主要由名誉布列塔尼亚人组成。原本这个团体是不允许佩戴枪械的,不过经过我跟朱雀多方奔走,这规矩已经有所松懈。 就在前些时间,十一区驻军军队终于发布了新规定,每月筛选出五位士兵取得配枪的资格。 可是相关负责的高级军官却在筛选期限到来的时候,故意延迟枪械的下发时间,并且对通过筛选的士兵出言侮辱,叠加上军粮不足军饷短缺,这才引起了士兵骚动。 朱雀是个敏感人物,本来我是不想让他蹚这浑水的。他还是巴巴自己跑去了,结果有去无回。 我只有赶紧来到二皇兄的办公室询问详细情况。我把能够当成证据的事实全说了一遍,但是二皇兄说,军事法庭绝不会因此开恩。 “这次审判的目的,不是为了判断朱雀是否是犯人,而是为了断定他是犯人。”二皇兄淡淡的说。“你知道除了你以外,多少人在等这次机会要他的命吗?” “没有别的办法吗?皇兄也帮不了他吗?” “我的皇妹,你要多少注意你的立场”轻轻敲了敲办公桌,皇兄笑着说:“我帮助他没有用,做事要讲程序的不是吗?虽然我相信尤菲,但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领头人。” “那么,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朱雀是叛乱领导者呢?” 我不禁涌出怒意,又像库洛维斯皇兄的事情一样,单方面的指控外加伪造一大堆证据? “尤菲啊,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修奈泽尔皇兄忧郁看着我,轻轻一叹,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件让我观看。瞬间,手足冰冷。 这是一份三等兵部部队长的指证文书,证明这次的骚动完全是由朱雀带头挑起,证明书上不但敲着部队长独一无二的印章,还有下面数百人流畅的,青涩的,断断续续的,落笔重的,落笔轻的,签名。 “我相信朱雀真的只是调解人和担保人而已。他的工作作的非常成功,我们同意承担大部分责任,只要他们交出煽动叛乱的领导者,就不对三等兵部进行整体做任何行政处罚。这个要求已经是最大让步。” 然后这些人就把这个身份推给朱雀了么……真是个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答案。 这种“证据”,的确是让人百口莫辩。 “有办法可以救他的,是。” 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仿佛来自地狱。这次我揪住二皇兄的外衣领子不断的问他:“可以的。皇兄一定有办法的。” “好啦好啦,我试一试。” 二皇兄点点头。我好像看到他的头上出现了天使的光圈。 无聊的规则束缚 “所谓的漏洞么,也不是不可以钻……”接着修奈泽尔皇兄便向我简单讲了他的计划。 他可以做些工作,将朱雀的“叛乱”罪变更为“违抗并且袭击高级军官”;两者处刑方式都是枪决,但是后者拥有一条特例,是立过两次一等军功的军人可减免的刑罚。 “可是朱雀只有一次的一等军功呢。”我说,即是在成田山从zero的包围圈中救出皇姐的那次。 “眼下还有一次机会。”二皇兄说,“你知道cst13营么?” 我自然知道,那是盘踞在欧系布列塔尼亚边境弗拉迪纳为据点的非政府武装阻组织,以绑架人口和贩卖器官筹集资金展开活动。 这个组织不但对所在地拥有完全的自治权,还得到了我们的敌人eu军队暗地的支持。 “如果ncelot能够将这些人其剿灭,朱雀就平添了一笔军功。” cst13营的中枢堡垒以专门的反knightare fra而着名,要不是这样早被帝国拿下了。莫妮卡表姐和当地驻军围剿了十几次。 “在下狱文书正式下发之前,朱雀军籍依然是保留的。可以说,在这之前立功的话,这笔军功仍然得记上,到时候与高级军官的违逆之罪一并减免,问题不大。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一查军事法。” 我清楚传唤期间出击原本是不允许的,不过只要二皇兄做一份文件,申明是一早就委托给特派的任务,就没问题了。 但要担心的不是这个—— “可是,歼灭耗时数年也无可奈何的反knightare fra武装组织,这也太……” “ncelot的隐形装置和高空弹幕近期已经研发完毕,应该可以应付cst引以为傲的g远程追踪弹道导弹。尤菲啊,最令人担忧的,还是时间上的问题啊。” 我看着修奈泽尔皇兄似乎是有些动摇似的敲了敲办公桌。 沉默半晌,他再次发言: “由于是非官方团体战,很遗憾avalon不能在后方提供支援。说的通俗一点,朱雀要自己飞去1080公里以外的弗拉迪纳,再自己飞回来呢。加上那里的地理磁场会加重能源的损耗,作战时间恐怕非常不宽裕,时间不超过半个月。” “总之,他能不能把握这次机会,取决权就交给你了,尤菲。” 抓住这次机会=可能会失败。 不抓住这次机会=死定了。 这答案显而易见,即使是自私也好,我几乎不用考虑就得出了答案。更何况,我对朱雀的作战能力又不是没有信心。 从皇兄那里出来,我不敢耽搁直接去了抠木朱雀的宿舍。 朱雀的宿舍很黑,他似乎不想开灯。我在朱雀身上嗅出了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气息。不——不如说是被其他气息掩盖住的,朱雀真实的气息。冷淡又疏离的味道。 对于我的到来他有一瞬间的意外,但是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又被那种气息所吞噬。 顾不上注意这位的情绪,我对他说,他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活下去,他得好好利用才是,否则,他很快会被传唤,然后判处死刑,在众人的期待和鄙夷中被处死。 出人意料的是,听到这个消息朱雀的反应不是激动和兴奋。 “我不会离开。我会等着这次传唤,除此我哪里也不会去。”朱雀给我的答案很平静也很肯定。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差不多被气的口齿不清了。 “为什么你要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死掉?明明不是你做的?更何况就算是你做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啊,大家也都是被逼的不是吗。 “就算如此,这是规则。” 朱雀头垂的低低的,坐在房间角落里不愿意动弹,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不知道是丧失了什么还是解脱了什么。“根据规则步骤得到的结果,我接受他。” “接受?”听到这句话我彻底懵了,泪水夺眶而出,我顾不上什么贵族礼仪愤怒的大骂道。 “规则,规则!你抠木朱雀那么讲规则,还和我交往什么,你干嘛不跪下远远离开我,为什么让我认识你,你这个懦夫、混蛋。” 爱情作战大成功 当我想起那蛋糕店理想时,我忽然就明白了朱雀为什么可以舍弃一切,跌倒又爬起来勇往直前,尽管谁对他什么态度他都不在乎。 这就是所谓不期待任何人,也不在意任何人的期待。 那个时候朱雀君你为什么不听鲁路修的一定要执意回到帝国这边自首,因为追求的是死亡吗? “朱雀你为什么不珍惜生命?” “至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而死,我不能让杰雷米亚卿替我蒙受冤屈。”朱雀低沉的声线中透露出丝丝凉意,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难道他的生命不属于自己吗?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激动之下我握紧拳头大喊道。这时我的手部有些疼,低头一看是因为手指对卡片钥匙握的太紧。 “什么啊这是……”口中吐出的简直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不是这么回事?朱雀,你只是单纯的被欺骗了,被利用了,然后被他们当挡箭牌扔掉了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朱雀扬起头露出淡淡的笑容,“这个世界更不值得我呆下去。” 那个时候我有种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错觉。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我以为我足以当他的朋友,甚至可是他的伙伴,是可以同舟共济交换内心的人。即便朱雀还有很多不愿意让我了解的事,但是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良性的改善着。 事实远没有我想象的乐观吗。 其实朱雀在任何人,包括和我之间,都构筑了堵厚实的墙壁。墙壁的这一边是我们平常所见到的温柔天然的朱雀。另一边呢。 是寒冷。是黑暗。是寂寞。 是不允许任何人踏足的禁地。 我知道朱雀的心里除了黑暗是有其他东西的。但是那些东西又被某种原因给摧毁了十之八九。 明明这么用心的去帮助三等兵众,帮助他们争取到了原本不可能取得的权益,到头来却被反将一军让他,终于累了吗。还是说,终于找到找死的机会了?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某人优雅清锐的嗓音,会变得那么喜欢大吼“你这个笨蛋”。 如果我是鲁鲁修,我一定会揪住他的领子,往墙上狠狠撞去,在他耳边大吼:“你这个笨蛋!!”。 但是我不是,我只是个从小没有母亲甚至等于没有父亲的可怜小女孩。于是我只能选择慢慢跪地坐下来,双手掩面啜泣着喊道: “抠木朱雀你这个笨蛋……” 但是结果应该是一样的。朱雀怔了怔,然后急急忙忙走过来,语无伦次的道着歉。尽管他大概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 “混蛋,你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振作起来!” 看到他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我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既然做不到,当初就别答应我那些事情啊混蛋。” “哎?” 我考虑不了许多,只觉得怒气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 “当初是谁告诉我,要从内部改变这个国家的?是谁答应我,要跟我一起建立一个大家都能幸福生活的世界?难道不是你朱雀吗?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你看看。” 说着我语无伦次的翻出那份关于cst13营的资料。 “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吗?才几年的时间,他们各种走私贩毒甚至贩卖人口,如今已经有两千多人因为他们报了人口失踪。两年前他们已经在暗处大规模的活动了……修奈泽尔皇兄说,如果现在不制止他们,年底恐怕帝国就要陷入战火。朱雀君不是最讨厌这样的事吗?变成这样也无所谓吗?” 瞬间朱雀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闪动,但很快变得黯淡了。 “就算没有我,帝国很快也会对付他们的,我是个多余的人,没有人真正需要我去做这件事。” “不需要便不需要。谁又要他们需要了?至少我需要你。” 话脱口而出,不但朱雀,我自己都微微一惊。虽然非常尴尬,但咬咬嘴唇,我还是决定说下去。 “关键问题是朱雀君,像这样的任务,不但是你希望完成的,也是应该完成的,你用不着考虑任何人需要不需要!朱雀,像你以往那样作战不就可以了啊!” 说着我拿过摆在床头柜上的那台ncelot的钥匙,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塞在他的手里。 “你自己知道你是正确的就是了!其他的让他见鬼去。” 朱雀的目光开始动摇,我看见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他迟疑的,犹豫的说:“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你给我听着。” 我扳住朱雀的肩膀,让他的视线直直落在我脸上。我一字一句的问他:“朱雀,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是不是个骗子?是不是一个丑陋讨人厌的女人?是不是一点也不值得你信任?告诉我是不是!” 朱雀连忙摇头。 “那么,朱雀你相信我吗。” 朱雀缓慢的,却是态度十分决绝的,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迎上他疑惑的目光,认真的说: “朱雀君你没有错,朱雀君做的是绝对正确的。就算现在面对的不是朱雀君,是其他任何人这么问我的话,我也都能肯定的这么说。如果朱雀错了,那么就是我错了,我才是真正的多余的人,既不受期待也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不是的!”朱雀焦急又震惊的对我喊了出来,“尤菲你…绝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泛起淡淡的甜意,没想到强大的机甲战士居然吃这一套,啊作战成功。 惨无人道的实验 朱雀出发后,我也匆匆忙忙赶去控制室,迫不及待查看ncelot的作战状况,路上顺便给身在欧系布列塔尼亚的柯内莉亚皇姐和莫妮卡表姐发个通知短信,结果低头跑的太急居然撞到了卡诺恩卿。 我兴奋的告诉了他关于抠木朱雀的事情转机。卡诺恩没有笑,只是忧郁的看着我。 真是的,我知道他一向对朱雀没什么好感,但这时候多少表现一下为朋友高兴都不行吗? 卡诺恩说:“就算他不能活着回来,也请不要过于难受。因为这本来就是个靠背叛往上爬的男人,他不会真的忠于任何人。” “卡诺恩……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 听了这话卡诺恩垂下头:“对不起殿下。真是非常对不起。” 现在道歉晚了!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没搭理他赶紧赶去控制室。 没想到这么快,所谓作战竟然已经开始。第一道防线已经被皇姐的部队和ncelot突破了,eu的上空不断的坠落着被阻击镰刀打落的敌机残骸。然而让我担心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磁场干扰的缘故,机体的能源两倍。不,比以往三倍以上的损耗,这样下去,我不敢想。 罗伊德先生原本在一旁翻阅着文件,翻到其中一张时,他的视线定格在那里。他眯起眼睛看看显示屏,抱着脑袋嚷了起来: “哎呀呀,如果继续这样,我的ncelot情况不妙呀。” “可恶,你不要胡说!”我气急败坏地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罗伊德扶了扶宽边眼镜,干笑着说,“没办法殿下这是军事机密,这是陛下的要求。” “也就是说,连我尤菲米娅也不能知道具体情况吗?” 罗伊德默认。 这时,随后进来的塞西尔揪住他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冰冰冷冷的说:“说……” “好好,我告诉你们行了。” 从罗伊德那里知道一些情况后我觉得整个人也冰冰冷冷了起来。 我接通私人通信。“朱雀,有很重要的事。” “哎?可是我现在正在作战。” “是‘黛莉拉lt-16’。你的机体上现在就装着这个东西。” 这是帝国去年刚刚成功研发的生物兵器,装载引起脑膜炎和出血热的病毒炮弹一旦爆炸,可以让整个弗拉迪纳变成一座死城。 由于过于不人道,去年修奈泽尔皇兄已经代表帝国签署了国际公约,承诺不支持,不继续研发,也不不首先使用这种武器。但是高层连我们都隐瞒住的是,刚刚通过决议每隔一年,都有人定期测试生物兵器与 knightare fra的兼容性。在长达几天的测试过程中,这种武器毫无疑问得装入机体中。 由于士兵作战时间不定,所以每次测试时间都是临时决定的。执行者是技术部的第八分队,只有跟机甲密切相关的极少数测试员才能参与,连驾驶员都不得而知。 而这几天,正好是生物兵器与ncelot兼容性测试的时间段。 其实仅仅是带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要命的是……因为承诺过绝不首先对敌方使用,所以装载的设计上也十分特殊。没有专门的发射装置,只有在能源耗尽时,自动启动备用装置,自发引爆。 我从来没有这样怨恨过自己能力不够,以至于没能早一点争取到决策层的权限。 “所以,真抱歉我事先得到的资料不够……”我尽量快捷清晰的把这些传达给朱雀,“请停止作战,先回撤来朱雀君,我再想办法。” 这个时候,显示屏旁边的能量警报器闪着红光响了起来。 “来不及了呢……”朱雀轻轻笑了,“能源已经……”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从十一区中部飞去eu大陆边缘的持续作战,果然是太勉强了吗? “不过没关系的,不会让整个弗拉迪纳受到牵连的。”朱雀轻飘飘的说着,机体在海岸线上滑翔,一个撞击又击落了一架敌军机甲。 “任何病毒我相信应该都不能承受1000摄氏度以上的温度。” 我已经猜到这个笨蛋想干什么了。这种只有自爆才能达到的室内温度。由于钛合金外壳的特殊设计和放置位置的关系,虽然进行这种自杀行为也不能完全杀死病毒,但是感染范围的确会大大缩小,至少不会伤害到平民。 看不清朱雀作战时的表情,只听见他在叫我。 “尤菲,请答应我一些事。替我谢谢罗伊德先生,塞西尔小姐,还有修奈殿下的关照。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请转告朋友。就说我转学了。请尽数抹消我的存在。” 这个人又来了。不要啊,别给我发生这种蠢事。 尤菲米娅的心声 “住手!你一定给我活下去。” 在他的手指敲击着某个结束一切的指令密码时我只能不断的敲打显示屏大声冲他这样说。没想到朱雀的动作真的僵住,甚至顺手砍翻一架无赖式机甲,没想到他真的会听我的,但是太好了。 我做了两个深呼吸,在屏幕上盯住抠木朱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答应。” 朱雀怔住。 “别自说自话了,朱雀。”明明是又焦急又恐惧的,可是思维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听到自己清晰坚定的声音:“你以为抹消你的存在,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的吗?” “……” “至少对我来说,这是很不容易很不容易的。对你重视的朋友也一定是这样的。”我努力的,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真实的想法通过无线电信号传达给他:“你自己明明就活生生存在在这里啊?你存在的一切都让人印象深刻。你的耿直,你的温柔,你的悲伤,甚至你那笨拙的样子,总被猫咬的样子,所有都是。” 我顿了顿,再次重复了刚才的决定:“要我抹消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做不到!” “尤菲……” 朱雀的表情沉浸在浓郁的阴影里,褐色的卷发遮住了表情。过了半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朱雀的眼神变得无奈而温柔。 “你又做了让我出乎预料的事情呢。”他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初次见面的时候,自称皇女的时候,为我决定学校的时候,要求我保住性命的时候,尽管每次都很突然,但我觉得,好像让我找到一条全新的道路。” “那么,”我感觉连呼吸都通顺了起来,我问他:“沿着我们找出来的道路一起走下去不好吗?” “可是,来不及了呢……”朱雀垂下眼睑,似乎有些沮丧,“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事实上由不得他多想。巨大的轰鸣声自天际传来,屏幕边缘掠过一阵旋风,围绕在朱雀周围的机甲瞬间消散在了剧烈的爆炸中。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 我看见一旁的公开频道上,一台绿色的机甲朝着抠木朱雀驾驶的ncelot高速冲了过去。 “那不是莫妮卡卿的机甲佛罗伦萨吗?”看到这一幕,罗伊德和塞西尔都发出低低的惊呼。 佛罗伦萨沉默的挂在半空中俯视着ncelot,散发出的寒气仿佛可以把下面的火海结成冰。 ncelot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呆呆站着。 就在这时佛罗伦萨忽然冲过来向ncelot丢过来一个机体巴掌大小的东西,朱雀想躲好像不敢,只得乖乖接下,没有爆炸,那竟然是一个能源盒。 看到这种情况我也愣了,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我这位和朱雀素昧平生的表姐为什么要帮他? “难道她也喜欢抠木朱雀?”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没等ncelot装填好,佛罗伦萨已经一马当先向cst的基地冲了过去。随后ncelot也赶紧跟了上去。一绿一白两台机体带领亲卫队势如破竹,cst原本已经松动的防线终于溃不成军。 朱雀君真是的,那种危险的炸弹还在机体中啊。 不过算了,那两架机体的背影似乎在告诉我不用担心,他们在一块的话没什么做不到的。 “等一切结束后,一定要好好感谢表姐。” 事后,cst基地被攻陷。但那里的敌人和装备大多被转移了,不过仍然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那是大量新型武器的研究资料。 尽管研究仅到了初级阶段,也够让人出一身冷汗的——根据罗依德等人分析,那是一种knightare fra还要恐怖的,利用氘,氚等氢同位素的聚变反应瞬间放出巨大能量的并且爆炸后放射性污染裂变极其严重的杀伤弹。 倘若这东西真的问世,不但是我们帝国,全世界的国家都得退避三舍,甚至历史因此改写。 但令我不解的是,战争结束后朱雀在二皇兄的指示下,当着所有参战人员的面销毁了那些可怕的资料。我本来以为,以二皇兄的性格会命令朱雀君无论如何都要把资料把其弄到手呢,真是皆大欢喜。 当然,朱雀也因为这笔意外的功勋,被撤回起诉。 事后我专门去了欧系布列塔尼亚设宴招待莫妮卡表姐,感谢她拖延时间,这次任务才能这么顺利的完成。但是我又很好奇当时她为什么这么做。毕竟如果佛罗伦萨迟来一小会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这一点莫妮卡表示她其实有求于我。 “尤菲,你还记得之前的帝都军校生暴动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两年多前近千名皇家军校15、16届学生游行示威要求废除教团,审判第十骑士什么的,结果最后被平定,我记得当时平叛指挥家就是皇姐。 “我呢…有些朋友也被抓了进去,之前皇姐说可以释放他们,但报告在宰相府被否决了……” “所以你希望我去说服修奈泽尔皇兄改变命令对?” “就是这样。” “没问题表姐,我一定把这件事办成,之后你把要释放的人员名单给我就可以了。” “太谢谢你了尤菲。” 机器人的新智能 半个多月后莫妮卡的手机上忽然收到了尤菲米娅的短信;她说原本跟柯内莉亚皇姐和修奈泽尔哥哥一块在家吃晚饭,可是当她暗示了刘宣的情况后,一向沉稳的二皇兄居然失态到把意大利面都打翻在地上,然后他立刻就同意了这事。 到今天我也不懂,这个刘宣究竟有什么可怕能让修奈泽尔哥哥这么忌惮,甚至我后来和朱雀说起这件事时,朱雀也反对特赦此人。 “这个人专门破坏规则,是个危险的人,尤菲你本不应该释放他。” “可莫妮姐姐帮了你,我这是还她的人情。” “不能因为这些就破坏规则,我们要和这些人势不两立,对不对?” “好的……”我违心的说道。 “不好,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那么信奉规则了吗?” 虽然这才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我什么也没有说,反正朱雀君已经被释放,我也还了莫妮姐姐的人情,以后估计不会有太多见面的机会,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尤菲没想到的是,抠木朱雀和刘宣俩个帝国异邦军人的对立关系会持续这么久,影响这么大。 皇历2023年…… 躺在松软的床上,平时抠木朱雀根本就睡不着,但今天不知怎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个梦做的依旧不踏实。他梦到了尤菲,梦到了利瓦尔、夏莉和那些美好的岁月。然后又是一样的剧情:梦中惊醒,化为虚空。 时钟指向了五点半。 “唉……”看着天际露出的鱼肚白,朱雀把头深深埋入手臂间。 “我生存的意义究竟何在?” 怀着这样的疑问,朱雀穿衣洗漱推开了房门。 “朱雀君,今天工作一定要快乐高兴啊。”刚一出门,朱雀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甚至一度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有清醒过来。 原来此刻站在接应台前的,居然是如假包换的尤菲米娅! “你,你是尤菲米娅?”愣了半天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后,朱雀终于颤抖着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是啊,我就是你的尤菲。”面前的年轻女孩露出一个完美且模式化的笑容,感觉迷人又真实。 但朱雀却一眼认定这是个冒牌货,因为尤菲才不会说什么,“我是你的尤菲米娅。”的肉麻话呢。 再仔细看了看,朱雀终于发现这个“尤菲”并非真实的人类,而是之前罗依德送的机器人android。 只是朱雀不明白,机器人怎么能变成和人类一样的形象,甚至还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想着尤菲?” “对不起朱雀君,因为今天这句话是我第一次对你说的话,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你心里想的。” 听着这混乱无序的回答,朱雀释然了,这到底还是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固定的模式,被设定的程序,即使有随机数,也没逻辑。 完全没有即时回答的能力。 松了一口气的朱雀无视这个没生命的机器,直接向电梯走去。 “您好,打扰了。”跟在他身后的小机器人却回应了他。朱雀不得不停下来,回头望着它。 明明没有必要,机器人与机器人不需要这种低效的信息交换,它们之间不需要声波,电磁波和红外线的效率远远高于声波。 虽然这个android做出什么朱雀都觉得可能。 可是出乎朱雀的意料,接应台的android同样用声音十分清爽地回应“您客气了呢。” 朱雀顿时头疼加重,眼前都开始出现黑团。不仅是睡眠不足,更多的来自精神波动。 这是尤菲说话的习惯,她为什么也会知道这么详细? 这个家伙叫android的东西,真是个机器人吗? 叮咚,身后电梯打开了门。 快垮了,这早已超出极限的边缘。朦胧的视野里,那个小机器人露出担心的神色,让朱雀心软。 “快点过来。”很长时间后朱雀说道,走进电梯,靠在墙壁上。 电梯很空,标准载重15人,但是现在只有android和朱雀。 抠木朱雀的卫兵 除了朱雀和小机器人,电梯里还有一个背书包的中联少年,看起来更像一个高中生。 过去这电梯也曾热闹,因为楼层高,所以使用电梯的人非常多。 但自从战争爆发,贸易断绝中联的樱矿开始枯竭,电力严重不足人们只能选择待在家里。 使用樱矿微晶作为动力的第一代和第二代android也迅速被淘汰。 取而代之的是装载沉重电池板的新产品。 这些新产品比起坐电梯,更倾向于放在家里落灰。 有段时间楼梯每个出入口,都写着一句标语:请避免电磁共振。 后来厂商尽量微调android的步伐,让他们以不同的频率走路,总算避免了楼梯坍塌的惨剧。 数字不断向下跳动。高中生一直好奇的盯着android看。 “它是哥哥的android?”半分钟后,高中生终于开了口。 此时的朱雀感觉头部几乎快要裂开,他懒得解释,就点了点头。 “那他是不是加载了那个人格程序?”高中生的声音提高了,听得出来这孩子对机器很感兴趣。 “人格程序?” 朱雀下意识反问。 “嗯,今年年初刚出现的。只适用于最新型号…哇啊!”羡慕的话语还未说完,就变成了一声惊呼。 黑暗突如其来,电梯顶部的灯灭了,电梯因惯性上升了几米,哐当一声停住了。 “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断电了。”朱雀打开手机检查了一番说道。 “朱雀…我害怕”android在黑暗里拉住了朱雀的手,触感居然和人类十分相似,只是略微冰凉。 “你怕黑?”朱雀表示震惊,难道说尤菲米娅的灵魂真附在这小机器人身体上了吗? “不,我能看见。”android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android除了光学识别之外,还可以无线电定位,哥哥你还真的很容易担心。”高中生插话。 “我知道。”被小孩子教育,朱雀苦笑了一下,他只是觉得刚才它喊自己名字时,带着不安罢了。 然而即使电梯发生故障,突然下降,android也不该害怕。 毁坏了,也可以恢复数据。 “你是在担心我…?”朱雀试探地问了机器,却没有得到回复。 反倒是那个中联高中生迅速平静下来了,在黑暗里说着,“先生您定制人格的时候是不是选了诸如害羞或者傲娇之类的设定呢?” “害羞,傲娇?” 朱雀回答不出这么高深的奇怪问题。朱雀也无法解释自己根本没设定过什么android的人格,连所谓的人格程序也是第一次听说。 良久,灯依然没有亮,漆黑的面板上连紧急呼叫都熄灭了,他们也不知道现在电梯是在几楼。 “android,你的程序里有照明的功能吗?”高中生问着,手机的光亮实在太微弱。 “抱歉没有。” “那,你能打开门吗?” “我试试。” “试试? 朱雀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果然,罗伊德忠实地还原了尤菲米娅的特征——好人体质。 第三代的android据说最大功率可达到20马力,但很明显这个马力的android连电梯门都掰不开的,完全就是尤菲那种性格,做不到的事情也要拼尽全力做到。 机器人试一试,果然打不开。 “咦?怎么会这样?”高中生吃惊的声音中包含着失望。 “抱歉。”android道歉着,“我是真的打不开。” “应该不会这样啊。难道是人格程序做了限制?你是什么型号?” “型号…应该没有。” “难道你是个定制品?” “也许是。”就在高中生和这台android对话期间,朱雀找到了门的缝隙,用力向两侧掰开。 借着手机的光,朱雀发现电梯卡在麻烦的位置,位于在两层楼之间,外面的门在上方。 但也不是无法出去。 朱雀抬起手拉开外侧的门,依然是漆黑,楼道没有光。 “能出去了?” 虽然很吃惊朱雀的力气,但是高中生更关心紧急的问题。 “对,我先推你上去。” 朱雀顺利把高中生给推出了夹缝,然后对android说,“过来。” “咦?先生您应该举不动。” 高中生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完全不了解android的人,还在认真解释着。“它的质量起码是人体的两倍多,而且今年的新款更加重。” “不要紧,过来。” 朱雀向着黑暗伸出手,他逐渐适应了黑暗。 android的轮廓就在那里。 不回答也没关系。 朱雀伸手拽过android手腕,然后把它抱起来。但是这个android却轻得超出预想。 不可能装载太阳能电池。 朱雀没有在这个时刻询问,很明显没有太阳能电池的机器人如果被人知晓,会引来麻烦。 经过一番折腾,两个人终于逃离了电梯,到这时候保安才来。 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经济凋敝保安被裁减到最低限度,一个保安要负责居住区一百多栋大楼。 站在楼道上。高中生在给家里打电话,而朱雀则查看着news。 不是这栋楼停电,而是整个蓬莱岛都断电了。上周电厂公布的剩余可用时限长达半年,但很可能只是缓和民众情绪。 今天在一片慌乱之中,把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人们眼前。 失去电力,很快手机等电子设备无法使用。 在失去照明之后,即将失去大半的通讯能力。 不过很快朱雀就被高中生的电话内容吸引过去。 “喂师傅,我刚才被困在电梯没有信号…没有我刚才去你说的朱雀卿住处敲门,但没有人…” “等等?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朱雀忙问道。 “啊咧?您就是朱雀卿?啊您好您好,我叫李琪,是中联一名列兵机甲驾驶员,我师傅让我来找您和您学习,请您多多批评。” “李琪?” 朱雀表示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师傅是谁?” “玉城真一郎。” “他?现在在那里。” “在eu华沙那里,不过最近他好像去了中东,离开华沙时,eu军的参谋长安娜小姐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让我来找您。” 说着李琪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朱雀,朱雀简单浏览一番才知道,这位是刘宣的人。 “唉就算还刘宣一个人情。” “那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照顾这个小东西。”说着朱雀把那个小机器人递给李琪,笑着说道。 “yes y lord” 王者的少年时光 看着眼前黑发蓝瞳的男孩,恍惚间朱雀一度把他当成了幼年的鲁路修,毕竟长的确实有几分相像。 皇历2011年,帝国入侵樱花国整整一年时间后。两个最好的朋友因为如何对待帝国产生了争吵。 “朱雀你怎能这么对我说话。” “我不是在和你说话。”朱雀觉得自己的头上青筋要冒出来,这个鲁路修明明是王子,为什么如此仇恨自己的国家和王室呢?有什么仇恨不能靠拥抱解决呢? “好啊,谁先喊对方的姓名,就算输怎么样呢?” 意外的提议,片刻后,朱雀才明了鲁路修的意图,“朱…枢木输了的话,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用余光看向身后的孩子,看不清神情,但是别人挑衅的时候,朱雀不曾退缩过。“谁怕谁啊!” 两人继续向前走,沉默之中只有蝉鸣蛙声树木簌簌。 明明是无意义的打赌,朱雀却坚持着,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鲁路修输掉,自己是对的。 不过如今的形势并不是太好无他,因为周围都是各种尸体。 脚踢到了什么。朱雀低头看了看,那是一张认识的脸。父亲玄武为鲁路修和娜娜莉所安排的sp。 为什么?! 只是一眼,朱雀就清楚了状况,sp在接到命令后先一步在此等候,但却被人杀害了。 目的 朱雀转头看向鲁路修,刚想开口喊他的时候,硬生生梗住了,倒退几步抓住鲁路修的手腕,拼命向另一侧跑去。 他们向祭典而去的路线早已被那些人预测到了。很大可能性,杀害sp的人就在附近。 “鲁路修,我们讲和,先离开这里可以吗?” 果然身后除了风声以外,还有别的什么。 朱雀顾不上回头,拽着鲁路修在崎岖的山中狂奔。 同伴的呼吸全乱了,朱雀心中有十分糟糕的预感。 “等…一下,我…”果然鲁路修已经接不上气了。 “再坚持一下!”朱雀说完,更用力地拽着鲁路修。距离那个秘密基地没多远了,如果躲进去,多少能防御住?大概能行。 身后的声音一直如影随形,他们多快,那声音就多快,如同传说中吃小孩的老猫。 停下的时候,鲁路修几乎要倒下了,但还是硬撑着,一起转身面对身后。 草丛里钻出了一只三花猫。 “什么啊,原来是猫啊。”鲁路修松了一口气,而三花猫却无所畏惧喵喵叫着靠了过来。用头蹭着鲁路修的鞋子,似乎是饿了的样子。 “猫吗?”朱雀觉得有点抱歉,自己是不是太一惊一乍了,勉强鲁路修跑这么多路。 但是那个sp 声音 猫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声音 在鲁路修抱起猫的那一刻,朱雀的心脏突然收缩了一下,什么也来不及考虑,身体先行动了。 “鲁路修!快趴下!” 仿佛慢镜头一般,竟然看得到那条发光轨迹不详地撕裂空气。把鲁路修和三花猫一起压下去,子弹打进了他们身后的石壁内。 “请让开,枢木朱雀。”从阴影里走出了四五个男人。 “你们是谁?” 其实不问也可以,无非是对布里塔尼亚抱有敌意的樱花人,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为首的男人似乎在考虑什么,看着朱雀的脸,然后给了出乎意料的回答,“我们只是遵照令尊的委托。” ——父亲? 朱雀愣住了,他立刻大声喊出来“骗人!你们不要栽赃我父亲!” “不管你是否相信,给我们下命令的确实是枢木玄武大人。”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鲁路修一句质问都没有?他是相信了对方的话吗? 不行! “鲁路修,暂时先忍耐一下,他们应该没办法对我开枪,只要想办法联络到” 没有回音。 “鲁路修,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不是还有我在吗? 朱雀靠近鲁路修的耳朵,轻声说道。 砰,子弹突然打在了地上,冒出白烟。 鲁路修松开了刚才紧紧抱着的猫,那只猫喵了一声,被惊吓得跳入草丛里去了。 双方僵持了一阵。 “为什么不让开?”又是连续的几枪。 朱雀紧紧用手臂护住鲁路修的头。 “该走开的人是你们。”鼓起勇气,不露出丝毫胆怯,像大人一样说话。“既然无法杀我,那么就快滚!我不会让开的!你们手上的枪最多每把20枚子弹,最多100枚,打完之后就没子弹了?” 朱雀咬住牙说道,“你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哦?你是打这个主意啊。”男人笑了一下,随意地抖了下外套,哐当一声落下了一盒弹匣,质量单凭声音就能判断至少有50枚。 该死。 在内心咒骂了一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鲁路修却冷笑了一下,“然后呢?” “?”对方互相看了看,大概是此刻鲁路修这个笑容实在是太过自信,让他们都有些疑惑。 “刚好我也带了些东西。”说着鲁路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什么?”众人顿时愣住,连抠木朱雀也呆住了。 新旧时代的对比 “没错这是祭典里用过的,那种黑火药啊,认不出来了吗?” 鲁路修笑着对众人说道,仿佛在讨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那些男人的神情果然变了。虽然他们确定自己可以一枪打掉这孩子手里的引爆器,实际这应该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但黑火药这东西很不稳定如果真的爆炸,大概他们自己也会一起被炸上天。 “小子你够狠,等着。” 似乎商量了一下,这些人只能无可奈何地选择撤退。 “总算走了。”松了口气的鲁路修发下起爆器,把身上的黑火药摘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在不断的发抖,看来自己还是不成熟。 “鲁路修,不是这样的…” 看这群人走远了,朱雀紧紧抱住了身体还在不断发抖的皇子,直到这位完全平静下来。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父亲不是那样的人,我保证。” “已经没事了。”竭尽全力稳了稳情绪轻轻地回复朱雀说,突然两人一同听到嗖的一声。 “快抬头!鲁路修!” 果然,在这里也能看到祭典所燃放的烟花。火红地绽放花瓣,华丽而无畏,真是美丽啊。 “这是…?”鲁路修完全被那景色吸引住了。 “对你来说的话,就是东洋的祭典。”朱雀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鲁路修喃喃着。 “鲁路修答应我,不管大人们发动战争的原因是什么,为了所谓国家也好,国家利益也好,对于我们和娜娜莉这些小孩子来说,只要单纯地玩乐就好了。” 朱雀说着拽住鲁路修的手,虽然这里是烟火的特等席,但并不安全,还是快点去人多的地方。 “走,鲁路修。” “这么说,朱雀先叫了我的名字呢。”皇子的话令朱雀愣住了,他转头看向鲁路修,很想让他不要那么孩子气,可这还是太搞笑了。 朱雀笑了起来。 偶尔输一次也不错啊。 “是呢,我叫了鲁路修的名字,不过你不也把称呼变回去了。” 朱雀看到鲁路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转过了脸。 “叫我朱雀就可以了。” 朱雀继续牵着鲁路修的手向祭典走去“这样就好,不必勉强自己像大人一样,鲁路修像个孩子一样开开心心就可以了啊。” “抠木朱雀,如果太掉以轻心的话,娜娜莉就危险了啊?”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或者娜娜莉吗?”贸然说出口,朱雀有些后悔,但是他很快听到了答案。 “如果是抠木朱雀君的话,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此刻天空已落入孩子眼中,万千星辰闪烁着,耀眼夺目。 “鲁路修答应我……” “嗯?”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今后在我面前,单纯做个孩子可以吗?” “真没办法,我答应你。”鲁路修犹豫了一下,终于柔和笑了。 这仿佛是两个人人生里第一个重要的约定,也像是谶语。 “说起来,既然让你跟着我,那鲁路修的要求是什么?” 朱雀一边,一边递给李琪一个苹果,一边好奇地看向身旁拿着糖苹果不知如何下口的孩子问道。 听了这话李琪怔了一下,半响转开了视线,轻轻自言自语,“我只是一个孩子,不可能提这样那样的要求。那么就以后再说。” “什么?”朱雀凑过去。 “我还没想好,以后告诉你。” 说着李琪向前一步,稍微避开一点这位威名赫赫的骑士,无他因为刘宣叔叔说过,这个叫抠木朱雀的是大坏蛋,无情的恶魔。 “哦?真的?”明明就有想好快说啊,朱雀偏头看着他。 “真的啦!以后你要是爽约,我们就绝交!” 万般无奈之下李琪只能如此说道,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实在是想不出该讲什么。 但朱雀没打算放过他,“啊呀似乎真的很可疑呢,脸都红了呢。” 朱雀恶作剧般握住了李琪的手腕,把糖苹果拉到自己口边,放进口中咬了一下,冰冻糖衣裂开,又酸又甜,“果然很好吃呢。” “你是笨蛋吗?”被抢走苹果的李琪愤怒地吐槽着。 “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 “我说的是……别的方面啦。” 李琪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朱雀用剩下的糖苹果塞住了嘴。 “好吃?”朱雀看到李琪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特别开心。 “一点也不好吃!” 李琪气恼地嚼着,自幼被妈妈教育要优雅得体的他,似乎也只有这一次是边吃东西边说话的。 看着气呼呼的小李琪,朱雀忽然很感慨,这是在欺负?还是在守护呢? 只是如同糖纸一般的记忆,留下了甜甜的空壳。 而曾经和自己在一起那些朋友和敌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奇怪的政治态度 其实朱雀的朋友有不少就在中联甚至蓬莱岛,只是大家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聚少离多。 “娜娜莉陛下!娜娜莉陛下!” 被咲世子呼喊很多次,布列塔尼亚流亡君主才回过神来。 她望向坐满了整个会议室的重臣与骑士们,望着他们脸上凝重的担忧,仿佛此刻是一场梦。 然而这个梦,持续太多年,久到像是现实。 久到让她觉得仿佛永远也无法醒来,永远无法再见到哥哥了。 “抱歉,请重复一次。”娜娜莉认真地说着,歉意和命令同在。 没有人能够替代自己来背负罪孽和期待,无论她是否真正变得坚强,变得理智胜于感情。 她早在多年以前,决心统领布列塔尼亚帝国和zero一起创造温柔的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作为单纯的小姑娘,她已经成为了统治时代机器的齿轮之一。 但是少女心中始终有个无法实现的愿望——这是一场梦,哥哥的离去是骗人的,可她想要努力,努力到能够从梦里醒过来。 “对不起道尔顿卿请继续。” “是!”立刻回答她的,是新任命的大臣道尔顿,这位刚从潘德拉逃出生天就哀求周静怡把他带去中联,自己一天都不想在拉普拉塔待着了,无可奈何的静怡只能捎带着把这位带来见了娜娜莉。 被自己的亲人抛弃后,见终于有人来投奔自己,娜娜莉很高兴地任命道尔顿为帝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新职——energy ister。 听着很玄乎,其实主要负责的就是外交和经济。 “关于本周一所达成的条约,恐怕藤堂无力维持她们的承诺。” “唉。” 预感果然是真的,被打出樱花国的旧黑色骑士团果然失去了战斗力,只能依靠新黑色骑士团。 不过娜娜莉没开口,等待道尔顿卿继续说下去。 “另外他们对于周边岛屿的樱矿剩余储量明显存在计算误差。” “你的意思是,列岛的樱矿储量不足一年?” “是的,绝对不足一年,甚至不足三天。就在刚才,蓬莱岛的主要军事设施都会出现大规模停电。” 娜娜莉陷入沉默,而另一位大臣在此刻开口“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对新黑骑团提出援助的要求。” “但是会不会和我们理念产生冲突呢?据一些人士所说,如今的暴君鲁路修似乎非常偏袒刘宣那个家伙。”另一个声音说着。 娜娜莉没有纠正对方,不是暴君鲁路修,而是哥哥。娜娜莉此刻最为焦灼的不是这些。 而是这个世界会不会逐步走向更加的混乱和无序。 “如果我是哥哥大人的话,应该如何去做呢?” 娜娜莉闭上眼,在黑暗中回忆着鲁路修讲故事给她听的声音。 然而她知道,即使不去看,世界也依然存在。 “这个提议暂缓。” 想了半天娜娜莉终于开口。 “可是” “各位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正义邪恶之类的话,对于受苦受难的民众来说,毫无疑问没有任何意义的。”娜娜莉解释,虽然她知道,这个理由肯定无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信服,但眼下她只能这么说。 毕竟鲁路修就是zero这个情况在超合众国这边,还是个尴尬的存在,不能告诉大家。 果然,立刻有官员提出了相关质疑,甚至反驳。 “难道因为民众可怜,我们就忘记了暴君鲁路修曾经做的事情吗?” “娜娜莉陛下,恕我谏言,您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彻底了解。仁慈不是对暴君鲁路修这种人用的。” 声音越来越嘈杂,人们纷纷站起来慷慨激昂的发言,形势似乎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此时娜娜莉并不觉得心烦,她只是单纯觉得可笑。 鲁路修带上面具,以zero之名率领旧黑色骑士团拯救世界时,你们这些人在哪里? “你们这些人都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从刚才一直没说话的道尔顿狠狠敲打桌面制止道。 众人都被镇住了,没人再敢提出反对意见。 遏制舆论的举措 就这样,这个分裂而混乱的布列塔尼亚流亡政府终于在争吵中通过了第一个决议:等待超合众国那个同样争吵不休世界议会的表决结果,来决定是否和鲁路修合作。 “道尔顿卿,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征求这群家伙的意见?” 整天会议结束后,被这些骑士和议员吵得头昏脑胀的娜娜莉揉着太阳穴询问自己的外交顾问。 “陛下,我们这么做并不是让这些人支持我们,而是让他们不反对我们,所谓遏制舆论嘛。” 见自己的君主如此痛苦,道尔顿忙宽慰道。 “遏制舆论……”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汇,娜娜莉又想起了她和尤菲会面的那些时光。 皇历2017年,血腥皇女事件前整整一个月; 今天鲁鲁修不在家,于是在他家餐厅里我跟娜娜莉玩。 这几天发生的事真多,我把知道的都仔仔细细的跟娜娜莉叙述了一遍,因为我发现我的身边最懂我在干什么的居然是这个妹妹。 听了朱雀遭遇的困难,娜娜莉似乎很感兴趣,中途她几次反复的询问我朱雀这次的入狱与战斗事件的细节,简直连我快忘记的东西都被她强迫着统统回忆起来了。 聊着聊着,娜娜莉忽然说起了别的问题。她觉得,一件事情发生的过程中,如果有一个环节不一样了,那么所有的环节必然都会受到影响,都会变得不一样。就像做几何题,只要证明步骤一步出错,接下来就会步步出错;到最后算出什么结果来也不奇怪。 我觉得生活中的事情却未必。“ 数学题跟我们平时发生的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比如说,那天我在大街上第一次遇到了尤菲姐姐,于是我们就一块喝茶聊天。假如说是第二天才碰见你,我们仍然会去喝茶聊天。” “但是,那天我是拿苹果汁招待你的是。如果迟一天,也许我会一时兴起拿橙汁给你喝。又或者因为太晚了,或者另外约了时间;又或者那天哥哥刚好在家,会不会有各种各样的可能吗?” “我的妹妹,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觉得娜娜莉不是会喜欢找人拌嘴的家伙,她是有话对我说。 “我是想提醒尤菲姐姐,一件事情如果重新发生一遍,而发生的跟原来不一样了,相关的事情一定会受到影响。如果没有任何影响,其他事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话……那这件事情本身,绝对很可疑。” “这件事,是朱雀上次的战事吗?”我问她。 “没错。”娜娜莉喝了一小口橙汁。“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假设。假如,在恐怖分子营中搜出的那个非常规武器的资料,原本并不属于他们,而是本身就属于帝国某些军人的话,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怎么会……?那为什么东西会出现在cst呢?” “唔,可能性很多啊,比如说帝国的研究员偷偷把资料带走,投奔cst这样就合理多了,对?” 我默默听她继续讲。毕竟,帝国权力中枢的人物究竟整天在干什么,并不是我这个初出茅庐权限不大的公主能够了解的,而且综合我知道的帝国军各种癫狂之举,这个假设我只能姑且让它成立。 “你是说这些资料是从修奈泽尔皇兄那里泄露出去的?而这一切陛下和帝国多数人都不知情吗?” “是的,如果我是修奈皇兄的话嗯,这么危险的东西外泄,绝对寝食难安。这种武器,无论被哪个国家或者武装组织得到,对帝国都会是很大的麻烦。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尽快拿回来。” 说着娜娜莉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微微一笑,“那么,现在资料的落脚位置已经确认,然后就是展开作战的注意事项了。第一,那是敌国国土,决不能动用大部队,否则不但会被视为公然挑衅,还容易走漏资料的消息。第二,外逃的研究员最好处死,但是资料不能在作战中损伤。第三,遏制舆论。” 如果要做到在在极短时间内处理掉全部相关人员,还要保证资料的完整性,那么指示极少数士兵潜入,使用生物兵器“黛莉拉lt-16”倒的确是个非常好的选择。即便,引爆它会杀死整个城市的人。 这种论断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你觉得,黛莉拉lt-16,是二皇兄故意装上ncelot的吗?” “看来尤菲姐姐到现在还觉得二皇兄并不知情,真是温柔啊。” 见我如此震惊,娜娜莉忧郁的叹了口气。 “也许,技术部是有对生物兵器与knightare fra测试兼容性的独立决定权。但那可是有二皇兄参与在内研发的,唯一的第七代向导兵器啊。如果没有皇兄首肯,谁会去擅自改装?谁敢擅自改装?” “骗人的?而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引爆,朱雀不是也会一并死亡的吗?”听到这我忍不住争辩,“娜娜莉刚才也说了,要‘遏制舆论’。国际公约是已经签过了的,依然不计代价使用生物武器,至少黑色骑士团会拿来大做文章的。而且不过是个恐怖组织,高层竟然特意动用秘密研制的最新武器,不会引起怀疑吗?还有,二皇兄的私人精锐部队也是可以去完成这个任务,为什么非得是朱雀去不可?” 不过当然,二皇兄会不会因朱雀犹豫,我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深藏不露娜娜莉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娜娜莉思考一番后,肯定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对外口径就会变成这不是帝国高层想要动用的武器。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为什么发射武器么,那只是朱雀哥哥‘自行’偷走,‘不小心’引爆的。” “别开玩笑了,朱雀这次出击这是修奈泽尔皇兄建议的。” 对于娜娜莉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为什么几年不见她和鲁路修就对帝国积蓄了这么深的仇恨?明明帝国也有自己的苦衷,并没做错什么啊? “只是口头上的建议,并没有明文批准,对不对?如果拿正规文件记录来看,朱雀哥哥只是单纯的‘逃避出庭擅自作战’。” “你这么说实在是……” 虽然我很想抗议这种言行,但却说不出口,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打心里认可娜娜莉的观点。 娜娜莉继续说着,温柔的声音像针尖一样刺激着我。 “任何人都会认为,朱雀哥哥这样做的理由很充分不是吗?‘很快就要开庭审判,枢木朱雀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于是擅自盗走了帝国中心研发的兵器出逃,于eu边境制造事端,与恐怖分子冲突后选择同归于尽。’这可是老天爷都没办法的事情。我想,如果那天莫妮卡卿没有介入,事后最后多半会以这样的结果公布出来。” 二皇兄连我也一块骗了吗。 “不这些,只是你的推测。” “当然。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猜测。”见我急得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娜娜莉笑笑,“比如,如果恐怖分子和朱雀哥哥真的两败俱伤,那时就会有待命的小队人马快速进入,把资料都取走才是。” 取走资料的人选,一定要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才可以。我昏昏沉沉的思量着,如果我是修奈泽尔皇兄的话,多半会让卡诺恩去做。 我蓦然想起了去控制室的路上遇见过卡诺恩。 他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悲伤的望着我。 他说,“就算他不能活着回来,也请不要过于难受。” 然后他别过头。他说:“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的脑子顿时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然后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霎那间涌上了我的心头。 之后,我并没有觉得愤怒,只觉得有些悲哀。 当然最终那些资料还是没能取回来,因为最后四大骑士团攻击实在太过猛烈导致整个恐怖分子巢穴统统被摧毁。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本土和欧洲两地军方的态度的确太奇怪了,仿佛有什么矛盾一般;米迦勒等骑士团好像一早就知道那是什么似的;而本土军仿佛也不信任四大骑士团,因为友军就在身侧,公开频道也在播出,在那种情况下把东西带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干脆就命令朱雀现场销毁。大致就是这样。如果不感情用事,我竟然也会得出了自己不愿意得出的结果。 但我最难以接受是,对我最尊敬的修奈泽尔皇兄来说,抠木朱雀只不过是因为可以用,适合用,就顺手抓过来用了棋子而已。 “你告诉的这些事情,我好像不得不相信呢。”终于我选择向小我两岁的妹妹彻底投降。 “当然。”娜娜莉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我不由自主地苦笑道,“我也常常忍不住希望,二皇兄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啊。” “当然。”娜娜莉继续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我也不希望这样。” “只是,有朱雀哥哥这样的部下,某种意义上对修奈泽尔哥哥来说大概是蛮困扰。” 娜娜莉微笑着说,“小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他这个人啊……” “他这个人,永远不会忠于任何人,只忠于自己的理想。” 我接下了娜娜莉的话茬继续说道。明明当时很生气,但我还是说出了跟卡诺恩十分类似的话。 “总之,时间已经不多了。朱雀哥哥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战场之外,现在都很危险。” 娜娜莉收起微笑说,“当然哥哥也是。以虚假的面孔出现在伙伴面前,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大家的信任的,甚至会被同伴出卖。” 的确如此。鲁鲁修的真实身份被二皇兄察觉到的话,从内部瓦解骑士团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另外,即便真的这场战争打到了最后分出了输赢,我们也势必会失去鲁鲁修朱雀中的一方。 不得不承认,娜娜莉真的很厉害,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存在。 塞西尔的新手艺 “我希望哥哥发起的战争能够大家都不受伤害的结束。我……只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相处。但我不傻如果是我跟哥哥商量,他根本不会听我的。对他来说,我只要乖乖坐在轮椅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思考,享受这种快乐而无知的和平就可以,尽管这都是假的。” 我看着妹妹,此刻我相信娜娜莉的眼睛如果是睁开的,那一定闪烁着忧伤而自嘲的光芒。 即便如此,她却依然体谅着鲁鲁修。 “哥哥希望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好了。他希望我是个纯洁的,快乐的小妹妹,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继续假装纯洁,快乐下去。” “所以,尤菲姐姐可以接受我的任性吗。可以代替我,帮助他吗?” 望着娜娜莉我忽然迷茫了。隐瞒一切,保护一切的究竟是谁?被隐瞒的,被保护的,又是谁呢? 当然。既然做个好妹妹是娜娜莉的愿望的话,就让现状保持,其他一切就交给我就可以。 可我真的能做到吗? 时间,是不多了。 为了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平静的跟鲁鲁修哥哥,娜娜莉妹妹光明正大的相处,行政特区的计划也得加班加点提前执行才可以呢! 当然还有那位亲人,不过暂时就不让鲁路修娜娜莉知道这位的存在了,反正以后都是要相认的。 今天我往特派部门送一些资料的时候,又发生了点奇怪的事。 资料是从军务处送出来的,本来由皇姐的参谋副官吉尔福特亲自送到罗伊德手里;不过为了多见见朱雀,我还是连哄带骗从吉尔福特卿手里抢到它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到达了目的地,朱雀也在罗伊德也在,就是没看见塞西尔。 以往如果有人来做客,塞西尔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并且第一时间端上她特制的饭团。 那种饭团我是尝过的最特别的饭团,每一个的滋味都有酸、甜苦辣、咸,反正就是特别。 见我似乎在寻找塞西尔,罗伊德放下手边的活,笑眯眯的说: “那位大概因为做饭的事情受了点打击,才想要独处一下嘛~~别担心殿下很快就没事了。” 虽然说不用吃饭团让人松了口气,但是让她连做饭团的心情都没有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说实话,塞西尔会因为自己的饭团不好吃而受打击,就像ncelot会腹泻一样不可思议。 朱雀一边做着调试一边跟我解释着事情原委。原来昨天下午,塞西尔做了很多饭团,然后拿去陆军部慰劳士兵。许多士兵都吃了,但是有个新兵不懂事,咬了一口就扔进了旁边垃圾桶。 这个新兵果然很不懂事,我们都吃过他怎么可以不吃…… 事情如果仅是这样还好。朱雀苦笑了一下继续告诉我,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让塞西尔小姐变得沮丧的。那个垃圾桶是军部最常见最普通的,成分塑料。没有任何机械改装。可是被扔进饭团后,它竟然自动打开,把饭团吐了出来。 垃圾桶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塞西尔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一定受了很大打击。 其实呢,既然做的大家都不爱吃,为什么还要做?难道说自己做出的食物是什么样的,自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不过我对此早就不奇怪了。朱雀做的事岂非也是一样的。无论是布里塔尼亚人还是樱花国人,谁乐意他加入军队?谁爱看他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可是他不但做了,还有一直做下去的打算。 套用一句东方国家的俗语,大概就叫“子非鱼,安知鱼知乐”。 我不能完全的理解朱雀,也不能完全理解塞西尔。包括塞西尔看着朱雀时偶尔的温柔和伤感。 她在透过朱雀看一个人,一个让她温柔和伤感的人。 但是我相信不求别人理解的人身体里一定潜藏着巨大的能量,支撑他们完成梦想。就算一时收获的是沮丧,也绝对不会放弃。 很快我的想法得到了证实,朱雀身后的合金自动门打开,塞西尔满面春风款款而来。而让人身心如坠寒冬的,就是她手中的一个大托盘,里面的饭团数量是以往数量的两倍,红橙黄青蓝紫各色俱全。我已经可以想象吃下去的话肠胃的模样了,肯定不会太好的。 塞西尔见到我有些吃惊很快又释然了。她跟我行了礼。趁着她行军礼的空挡,整个工作室的人争先恐后跑的干干净净。除我之外,就只剩罗伊德跟朱雀君。 前者是被揪住衣领跑不掉,后者是视死如归没打算跑。 “朱雀君?快尝尝,我用新方法做的饭团。” 我看见朱雀捏起一个,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往嘴里送。这幅表情实在是我见犹怜,果然还是不能不管不顾。我一把将饭团从朱雀手中拿了过来。这让朱雀,罗伊德跟塞西尔都吃惊的看着我。 我:“我,我正好饿了,这个就给我吃!” 朱雀怔住,罗伊德玩味,塞西尔则是又惊又喜。 朱雀急了,他也想抢过我手中的饭团但又不敢。 “尤…殿下,我,我其实也是想吃的,所以你不要太勉强。” 塞西尔:“没关系的朱雀,这里还有很多,你可以吃个够。” 朱雀:“那个我不是……” 我只有将摆到朱雀面前的饭团统统揽了过来,“我饿的厉害……塞西尔小姐,朱雀的份全给我。” 塞西尔露出了面对初恋情人般的表情,开心地将所有的饭团塞到了我怀里。啊谁来救救我? 就在这时警报器响了,居然是黑色骑士团来袭。 忠犬妮娜被戏耍 “准备战斗,全体注意快准备战斗!”听到警报声朱雀立刻跳了起来就往外冲,罗伊德也跟了出去。这下谁也不用吃饭团了。 可是塞西尔回头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这个眼神感觉如果我是男人的话,大概会陶醉上几年。 这种信任对于我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能辜负的,所以这下子至少我是逃不掉了,也就是说这些饭团我不吃恐怕不行了。哈,哈哈。为什么我非得做这种事情啊? 我顿时感觉,自己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更多了。 如果当时给我这个眼神的是朱雀君,我想我说什么也会立刻吃下去。可是他当然不会。 朱雀的身心好像全部投入了战斗之中,每当他听到“zero”这4个黑洞洞的字母时,就会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一样。或者说,zero牵制了他各种负面情绪。平常只有沉默和温柔的微笑的少年,可以被这个人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那朱雀君对世界爱意呢?我不知道。跟他交流的时候,他才会在提及一些童年生活的时候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爱意的气息。极其偶尔的某一次,仅仅一瞬间。 类似的气息他没有在与任何人相处时出现过;当然包括我。 想想朱雀还真是多少让人感到不爽。当然这并不是埋怨朱雀对我不好,朱雀对我还是蛮不错的,但是他对谁都不坏。相比之下,我竟然有些羡慕起zero了,能够得到朱雀那样强烈想要追逐的感情。 想着想着,气恼的我忍不住把饭团当成zero狠狠的咬了下去。 天啊我不得不承认,比以往还要难吃10倍。我祈祷这辈子最坏的运气都在这一天用完了。 就在我被这可怕的饭团弄得死去活来时,这时候又有人进去了厅堂,本来因为对口中味道的注意力太多发现不了的,但是如果那个人在不到五米的距离内撞翻两张桌子打碎8个杯子的话就另当别论。 我回头望去,这是个娇怯怯的黑发黑瞳女生,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收拾撒了一地的资料。每收拾几秒就抬头看我一眼,好像我表现出一点不满就打算去死似的。 我记得这个女生妮娜,原本是阿什福德的学生,因为物理能力高超而被罗伊德调进特派。 罗伊德这个人一贯大大咧咧极少亲自收编人才,前后算来也就三次。但是每次收编后,倒都能制造出大家伙来。第一次是logres级浮游航空舰,第二次是第七代向导兵器ncelot,现在是第三次。谁知道这家伙又制造出了什么。 “那,那个万分抱歉,尤菲米娅大人……”妮娜磕磕巴巴的说:“我知道,我不应该冒昧打搅您。请求您千万别生气,要我去打扫厕所都没关系的。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会。我不会对这么可爱的女生生气的。” “尤菲米娅大人?”妮娜的眼中腾起雾气:“谢谢您……我立刻就去打扫厕所!!” “不不,妮娜小姐。”我向她露出皇室招牌样的微笑,“我绝对没有要你干那种下贱事的意思。不过有件事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不管怎样的事我都愿意做。” 我双手奉上饭团:“你愿意接受尤菲的饭团吗?” “尤菲米娅大人……”妮娜冲了过来,一鼓作气将所有的饭团塞进了嘴里。 然后她倒地抽搐不止。 实在抱歉了妮娜。你的恩德我会记得的。下次见面如果你还有胃口的话我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骑士的晋升仪式 今天是我的大日子。 证件早就办好,蛋糕和香槟也已经准备好,大厅张灯结彩,花束捧在我的手里,宾客到齐——唯一的遗憾就是神父还没有到。 很快有人影远远朝着大厅门口飞奔而来,“是神父来了吗?”我赶忙迎上去。可门口来的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神父。 我:“皇姐怎么是你?” 对于我的行为柯内莉亚皇姐被气的青筋暴起:“那家伙让我两枪打跑了。骑士任命又不是结婚,你叫来神父想干什么!!” 皇姐真是的,人家过点干瘾也不行么? 小时候我有的曾经想过,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问了许多人,都没有得真正满意的答案。直到某一天,一个神秘又贪嘴的绿头发姐姐告诉我: “所谓婚姻是一纸契约。爱情和生命之所以一样宝贵,是因为它们都不能永恒,而人们又渴望爱情能够永恒。时间能改变一切,所以才需要结婚。签下这种契约,可以迫使你爱的人停留在你的身边。” 这是我听过虽不满意但是最无法反驳的答案。顺便说一下,说这位姐姐她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房间,自称魔女。魔女不是应该帮助可爱少女的吗?可她竟然说我是公主又不是灰姑娘,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倒是我本人作为特权阶级应该提供草根阶级的她赖以为生的食物,然后她就吃光了刚刚抵达我国的意大利大厨送给我的玫瑰浆果披萨,一点渣都没剩下。 既然结婚是缔结契约,那么骑士的任命仪式,又有什么两样? 我想起朱雀跪在我面前,说我愿意成为您的骑士。相反zero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朱雀加入黑色骑士团。是不是为了得到无法得到的人,为了留住无法留住的人,脆弱的人才发明出了契约这东西?因为自己跟对方的灵魂始终契合,所以才需要契约的束缚呢? “悲哀的发明。”那个时候的我说,“没有心只有契约一点意思都没有,反正我才不会逼着别人签呢。” “就是这个气势,小尤菲。”见我一脸冷漠的气势,绿发少女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总之是个奇怪的人。 最近,根据娜娜莉的口风,就在这两天,她会在阿什福德举办庆祝朱雀被任命为骑士的宴会。 我问娜娜莉,告诉我这个是希望我去还是希望我不去啊? 娜娜莉笑笑说,这得姐姐自己拿主意了。来了怕你后悔;不来恐怕你会更后悔? “讨厌……” 其实跟鲁路修兄妹保持这种关系,我觉得蛮开心的,这让我感觉不论时间如何流逝,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这种感觉真好。 “尤菲姐姐,你知道‘不论时间如何流逝,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吗? 我还没有回答,娜娜莉接着说道,那就是除了那一点点东西没有改变,所有的东西全改变了。 我觉得娜娜莉似乎在暗示些什么;可是等我想再问时,她已经坐着轮椅离开了。亏得那那台电动轮椅,竟然能跑的那样快。 这天晚上,学院大厅中灯火通明,我在人堆中穿来穿去寻找宴会的主角。一路上经过的排桌上铺着漂亮的餐桌布,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卡恩斯特白葡萄酒,堪萨斯蜂蜜酒,库利亚堪烈酒,苹果酒,还有杂醇油(一种酒精副产品)。 灯光透过酒瓶,使整大厅处于间接照明的状态,平时朴素的学生会议室显得光鲜华丽。很显然布置的人着实用了一番心思。阿什福德其他的学生当然不会这样去照顾名誉公民,鲁鲁修也没这个空闲,唯一的可能是学生会做东,布置,请客,买酒。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近来黑色骑士团的活动减少了,大概经费都让鲁路修给花光了。 “各位祝贺朱雀君成为帝国骑士,这既是我们阿什福德学院的荣耀,也是十一区的荣耀。” 此时还是学生会主席的米蕾举着酒杯,大声说道。 所有的人都在喝酒。朱雀脸越喝越红,鲁鲁修脸越喝越青,妮娜越喝哭声越大,娜娜莉越喝越像皇姐。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喝,总觉得所有人都各怀心事,连我走近身侧也察觉不到。 令人震惊的关系 这场宴会无人不欢,喝的脸色铁青的鲁路修忽然踉踉跄跄走了出去。也许酒气冲天的大厅太闷,一接触到走廊上清凉的风,鲁鲁修就用力的扯开了自己的领子。 我赶忙追出了走廊,但是看不见他的人;找了很久也找不见。回到大厅时,朱雀居然也不见了。 最后我赶到了天台上,终于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对人影。 一个是本该不省人事的抠木朱雀,他的腰被人揽着,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与男孩拥吻在一起。对方正是从大厅跑出来的鲁鲁修。 那一刻我感觉我真的忽然就想起了娜娜莉的话。 七年的时间真的足够改变很多东西。孩子变成少年,反逆者变成卫道者,王子变成逆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鲁鲁修离开大厅时的那个动作特别刺眼,他动手不止是为了提领子,还连带着一挥,像一记耳光甩在我的脸上。 原来我认为如果我真的知道朱雀君出轨,身为贵族的我可以比想象中冷静许多。静静的夜风中,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化。只有身上的血液有了沸腾的感觉,煮沸它们的是名为嫉妒的黑色火焰。 “不能原谅,不可以原谅!” 我在黑暗中伸开五指,白皙又纤弱,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里面流淌的是布列塔尼亚家族的血,和鲁鲁修血管里一样的血。 流着这个血液的人,不会长时间的处于失控状态。 流着这个血液的人,从不做没有回报的努力。 流着这个血液的人,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半点不会放在心上。 流着这个血液的人,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搞到手。 鲁路修哥哥应该按照我的规划回到帝国,而不是和朱雀君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绝对不行的。 回到大厅的时候,娜娜莉默默递给我一杯酒。浅蓝色鸡尾酒带有樱花的香味。不给娜娜莉没给我红葡萄酒真是体贴,她知道我晕血。 但这一天我想给某人放血。 直到在睡梦中,我的胸膛依旧觉得喘不过气。朱雀跟鲁鲁修的关系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却让我发觉他们之间仿佛自发的建立了一个世界,任何人都无法踏足。我在天台门口吹了时间不算很短的风,愣是被这个世界拒之门外,连踏进去的勇气也没有。因为那个世界不属于我。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披萨女孩意味不明的笑容的含义。 不过契约,真是个很好用的东西。如今朱雀君的骑士契约就在我的手中。主导权在我手中。我是朱雀无可置疑的主人。我有权利剥夺他的自由,规定他该做的事,限制他的人际关系,甚至以我本人归国的名义带他回布列塔尼亚本土。然后告诉他鲁鲁修就是zero,他们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收场。 朱雀当然不会察觉他敬爱的公主会起这种黑暗的念头,他只知道我是个泪眼婆娑需要他来保护的公主。对他来说,离开弱者的难度比离开鲁鲁修大太多。更何况,签订了契约又怎么回头? 如果他确认鲁鲁修是zero,是破坏他的信仰,现在与他为敌以后也会敌对下去的敌人。那时朱雀露出的表情一定很有趣,首先大概是不知所措的微笑,想要证明我在开玩笑;然后笑容会慢慢僵住,双手缓缓抱住胳膊,仿佛冷得身体不知道该往哪放。绿眼睛里的光芒逐渐暗淡,纤细的身体会像抽走棉花的布娃娃一样瘫痪在地。 想到他这么可怜,我的心脏居然蓦的抽搐了一下。 好痛!痛的呼吸都停顿了。 滚烫的眼泪从眼角一直滴落到枕头,苦涩的感觉从胸膛蔓延到口腔。是血液不干净的关系吗?想着折磨别人的事情,倒仿佛受伤害的是自己一样。 太差劲了,不对。 第二天,座谈会都开的恍恍惚惚的。草草结束后,朱雀担心的过来询问我的身体情况。 是时候了,我现在就应该把该说的都对朱雀说出来。 关系明确的标志 我:“朱雀。” 朱雀:“什么?尤菲。” 我:“额朱雀君,听说日本有乌鸦口味的冰激凌?” 朱雀:“那是什么?尤菲你果然生病了,听话我送你去休息。” “啊,我在胡说什么啊,应该马上步入正题才是。 进入房间后,朱雀正打算打电话叫医生,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 “朱雀君,其实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讲。” 朱雀:“怎么这么严肃” “朱雀君,我考虑了很久,你还是去加入黑色骑士团。” 朱雀愣住,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但是很快镇定了情绪,默默站着等待我的后文。 我又在说什么啊。已经分辨不清楚说出来的话哪些是受理智支配哪些是受感情支配了。许多单词仿佛是自发从嘴里涌了出来一样,都是现在不说就会后悔了的话。 “朱雀。布列塔尼亚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加入黑色骑士团,你一样能拯救你的国家。两边都或许会有牺牲,但是,在那边你过的可以更好一点。朱雀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和能接受你的人在一起。”我拼命调整着呼吸,努力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二皇兄,卡诺恩卿,还有罗伊德先生他们其实,跟表面上看起来都不一样。都是会伤害你的,我好怕,好怕会变成那样。你在这里迟早会成为牺牲品的。” 我没能说下去,因为看见朱雀微微的笑了,他半跪下来握住我的手。我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他手的温度,是那种让人放开一会都会舍不得的温度。 “就算我在这里是牺牲品,尤菲也会帮我的?” “哎?”听到这话我愣住了。 “虽然尤菲一开始就说,需要我的帮助。但是实际上,尤菲一直在帮助我呢,谢谢你。” 朱雀沉默了一会,将骑士证从怀里摸了出来,递到我面前。 “尤菲。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我的父亲是我杀死的。” 朱雀的话令我大吃一惊。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杀死父亲的事实,更因为他竟然将这个事情告诉我。 “今天的和平局面,可以说是当年父亲的死延续的结果。” 朱雀淡淡的说,但是我嗅的到他话里隐藏的苦涩。 “如果我加入黑色骑士团,挑起战争打破这个局面。父亲的死,不是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我又干了些什么啊?” 他这么说时,我明显能感到朱雀握住骑士证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只能呆在这里。除了帝国这边,我早就没有其他任何地方可以去了。所以,在尤菲说需要我的时候,在承认我可以这么做下去的时候我好高兴,明明是不应该受到期待的生命,明明没有资格高兴,可是我就是好高兴。” “那你还和鲁路修做出那样的事情。”虽然我很想说,但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朱雀继续说:“昨天晚上,也有找鲁鲁修谈过,他说,希望我一直留学校,留在娜娜莉身边。” 我屏住呼吸望着朱雀。 “可我告诉他,我要走的道路就在这里。” 那碧绿的眼瞳望着我,认真的对我说道: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想过了,现在我也很清楚。我的愿望只有尤菲才能实现。跟着尤菲走一样的道路的话,鲁鲁修,娜娜莉,大家才会真的变得幸福。 听到朱雀这么说我应该笑出来才对,可是鼻子却开始发酸,有温暖的水珠从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朱雀用衣袖擦掉了它们,然后执起我的右手,两个人交握的手紧紧扣住了那枚骑士证。 我也很高兴啊。其实我也希望朱雀一直留在这里,一直帮助我这个没用的皇室傻白甜。 我不如皇兄那样睿智,也不如皇姐那样强悍。但我有种预感,跟朱雀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强的,直到有一天,不再是被他保护的对象,自己可以保护他。 “尤菲,只要你需要的话,我会永远做你的骑士。为你效命。你要去的任何地方我都会跟你去。直到我的性命结束。” 在这一天以前,我从未觉得契约是如此美好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这并不是契约,而是名为契约的约定。 “那么说定了,朱雀。” 我擦干眼角残留的眼泪,发自内心的,向他展露出笑容: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只是不要再像卡诺恩卿那样喜欢男人了?” “什么?!”听了我的话,朱雀一时愣住了,眼睛瞪的像铃铛。 “难道昨天?你和鲁路修不是那种关系吗?” “什么啊,那家伙不胜酒力,吐了一身,我帮他换件衬衫。” “原来是这样啊?”我暗自庆幸没有把鲁路修是zero的事告诉他并责怪自己居然如此武断。 “都怪卡诺恩那家伙,害的我三观都不正常了。” 初见的那种感觉 之后我从朱雀那里知道了很多很多,包括神秘的力量ass。 说道这种力量我一下想起了很多往事,包括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们去的那个名叫神根的岛屿。 皇历2006年,那时三岁的我正站在沙滩边缘,柔软的海水一波一波的冲刷上我的脚踝,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海鸥和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这样一个适合告白的浪漫场面,就被父亲那恶俗趣味摧毁。 只见一个侍卫身披黑斗篷,滴答答往下落水;虽被护肩撑着,风一吹斗篷还是会粘在身上,冻的那侍卫一阵哆嗦,连那个刻意摆出来的造型都显得很勉强。 再加上那人脑袋上那个椭圆的全密封面具,也不能怪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变态”而不是“帅呆了”。 皇姐曾告诉我,对待变态有两种方法,一是爆头;二是先揍下巴再爆头。正在我苦思冥想使用哪个时,父亲哈哈大笑命令那可怜的侍卫把面具掀了下来。 “没想到这衣服如此滑稽,我年轻时的造型还真是愚蠢而中二呢。” 这是父亲销鲁鲁的评价,也许正因为父亲的鄙视,鲁鲁修才选择这套行头作为zero服饰,毕竟从小到大这位逆反意识总是很强的。 如今我就和这样打扮的鲁路修在十一区某处海滨别墅举行会谈。 白天我们就建立特区、安置军队等一系列问题展开了会谈。入夜了,我们屏退了众人。掀开面具后的鲁鲁修收敛了杀气,在这个不沾染任何政治色彩的小范围领域,他似乎回复了以往的温柔本色。 “哥哥,你总是这么拒人千里之外,不怕失去别人的信任吗?” “比起信任,我更害怕他们伤害我,不如干脆不交往。” 很符合哥哥一贯的人设,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这么孤僻。 皇姐说过,鲁鲁修从小就是个沉默的孩子,连兄弟姐妹之间也不怎么说话。虽说大家都被不同的乳母养大的,但像他那样对别人说话少,还很少动,很少笑的实在是不太多。就连我,看到过他为数不多的笑容只有两种,一种是纯粹明亮而温柔的,笑的对象只有娜娜莉跟玛丽安娜和我;另一种是在跟哥哥们国际象棋赢了时露出的,那是一种挑衅的,甚至有些恶意笑容。 这种事情太奇怪了,他应该有更多的表情,应该学会对更多人好才是。其实鲁鲁修保持这样还是增加了他不少魅力的,只是无论谁跟他搭讪或者示好,总是被冷淡又不伤感情的打发掉。难道是因为过于聪明,“很难搞的年纪”提前来临了吗?我的老天爷。 很久以后我才大致猜测到了原因。皇子们之间也是有阶级的,谁让鲁鲁修的母亲虽然有威望但是没什么身份地位呢?虽然哥哥姐姐们也没什么恶意,但是满身的贵族气就是让他看不顺眼。 鲁鲁修不理人,难道我不会想办法理他的吗? 我早就想跟这个傲慢的哥哥好好接触一番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呗。 那天下午我撇开所有的仆人前去白羊宫,看见娜娜莉舒舒服服躺在草坪上,鲁鲁修则在一旁为她编织一个花环;当鲁鲁修看到我,满脸疑惑,一副“我跟你很熟吗”的表情问你来干什么?这种态度,让我呆在原地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好在一旁的娜娜莉抬着清亮的大眼睛打量我,笑眯眯的说: “尤菲姐姐是?你是不是来找哥哥下棋的?” 我连忙点头,虽然我不会下。 “哥哥你就陪她下。” 鲁鲁修:“娜娜莉?!” 但娜娜莉没理哥哥,反而蹦蹦跳跳来到我面前,这里拉拉那里摸摸,嘟囔着“至少外表合格了嘛。” 于是我第一天跟鲁鲁修下国际象棋。不出意外我没下几个回合就惨败。鲁鲁修很不高兴。 “什么嘛,根本就是菜鸟嘛。” 这就是鲁路修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死。 “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我非要让他和我做朋友!” 这反而更激发了我的斗志,于是第二天我又去了白羊宫。 白色骑士的下落 见我这个跟屁虫又来了,鲁鲁修明显很不高兴,“你怎么又来了?皇宫里没人跟你下棋的么?” 再三请求下,鲁路修终于同意和我再下一盘,结果再次落败。 不过这次鲁路修没有着急让侍女把我赶出白羊宫,而是允许我和娜娜莉共同游戏。 然后我又来了…… 鲁鲁修一周后仍然不高兴:“你很空嘛,没落下功课?这样不行不是那样下,也不行!哎,只有再来一盘了。要让你哪几个子?” 鲁鲁修没那么不高兴了:“再下下去我跟你一块变笨了,说回来要不要休息?累了要讲哦。” 后来我再来下棋,鲁鲁修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把下午的红茶和糕点多准备了一份,为娜娜莉编完花环也会编一个给我。我们有时候下棋,有时候就什么也不做,三个人在草坪上躺成一圈晒太阳。 这天,我在鲁鲁修房间的书架上翻到了似乎是他珍藏着的一副国际象棋。色泽好之又好,雕工精之又精。玄武岩为材料雕琢的黑方棋子,大理石的白色棋子。 听皇姐说,这貌似是鲁鲁修初次下赢修奈皇兄后,父皇当着众贵族的面作为奖励送给他的。 “你好像很喜欢。”鲁鲁修推门进来,再喜欢也没你喜欢,我想。 谁都知道鲁鲁修对这项杀伤贵族气焰的殊荣是无比珍视的。 “知道哥哥喜欢这个,借我玩几天?”我眨眨眼问道。 鲁鲁修拿起一本小说翻开,悠闲地拿起茶杯咽了一口,用一种完全漫不经心腔调说道,“好啊。” 我怀疑他是心不在焉没听清要求。于是他合上书,放下茶,颜色比我更深邃的紫色眼睛盯着我,又一次认真的说道:“好啊。” 然后他眯起了眼睛,这个动作像极了修奈皇兄:“等我想拿回来了,就会亲自上你那里去拿的。” 那天我初次有了心跳停了半拍的感觉。鲁鲁修从来没主动登门拜访过我的住处。 而且我承认无论是7岁还是17岁哥哥,笑起来都是很迷人的。 捧着棋回住处的时候,还是感觉在做梦。飘飘然,又很兴奋。 不过很快事情有了变化。 这一天卡琳给皇姐柯内莉亚送尤里安家族的晚宴邀请函,随后我们进房间玩自己的。 搭了一会积木,卡琳气恨恨的骂起鲁鲁修来,这次父皇对许多皇子皇女们都做了个临时性的考核,鲁鲁修的水准远在她之上。 但我觉得这或许不是重点,只是卡琳送给鲁鲁修的礼物都给退了回来,让她有些没面子。 她忽然说水果茶冷了,让我再给她去泡杯新的。 可是我进里屋给卡琳泡新的果汁出来时,她已经走了。 那么接下来我的时间该干什么好呢。课业已完成的差不多了,出门又嫌晚了些。空白的时间总是容易想到鲁路修,于是鬼使神差的从桌上展开那盒那天拿到的棋。 不对,我忽然发现不对——我发现少了一枚棋子。 我又数了一遍,真的少了。国王在,王后在,主教城堡都在是骑士。少了一枚白色的骑士。 什么时候拿出来时掉了吗。 可直到昨天都还在的,会掉在哪里呢?于是在我的要求下,可怜的侍女们只能在床下、柜子上、甚至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找了个遍。 可是,没有就是没有。白骑士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到天亮的时候,我终于确信它不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鲁鲁修迟早会向我要回它。出门去找?范围太大,而且我从没带出去过。房间里也不可能拆开地板跟墙壁找。 跟鲁鲁修解释?怎么解释?拿回来后,才使用两次,就丢了?或者也有可能被卡琳拿走了?但没有任何的根据。而且如果卡琳是有心的,又怎么可能承认呢?考虑到最后,我只能采取最消极的办法,顺其自然,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于是在鲁鲁修问我白骑士到哪里去的时候,我只能对他说: “我不知道。” “白色骑士在哪里?” 鲁鲁修又重复问了我一遍,我依然只能说,“我不知道”。 鲁路修没再说什么,走了。 抠木朱雀的真心 这种态度让我彻底凌乱了。 他应该质问我,可他没有。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依稀察觉原因,或许是因为阶级关系,我的母亲是贵族而他的不是,所以他不指望我会真心认错。于是责怪当然是徒劳的,对他来说结果才最重要,无谓的力气鲁路修可不会去花。 就这样,鲁路修抱着残缺的棋盒,离开到门口时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拉开门把离开。这个眼神和十年后我跟他初遇时一模一样。 自从那次之后,鲁鲁修没再跟我笑过,只是很礼貌很冷淡,有时话到嘴边我也只能咽回去。 从那以后我明白,幸福这种东西,就像玻璃一样,即使再小心的捧在手里还是会不经意就碎掉。 虽然我依旧和娜娜莉保持了良好的关系,虽然我和她争吵未来谁当鲁路修的新娘,虽然鲁路修依旧给我准备红茶糕点保持微笑。 但当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谈谈时,玛丽安娜王妃遇刺身亡,鲁鲁修已和娜娜莉被迫乘上飞往樱花国的飞机。这一分别就是七年。 现在,我们躺在沙滩上,望着星空跟多年以前一样漂亮,人却已经不是多年以前的人。 我们零零碎碎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总是一些快乐的回忆。 虽然不那么愉快的事情我也想起来了,但是现在去翻七年前一副棋的旧账,已经没有意义。 我们离开这个岛,就会恢复成帝国公主和反逆王子,面对的是严峻得多的问题。 朱雀曾经跟我讲过一些东方的民间传说的,主要都是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各种各样的悲剧。 为什么总会是悲剧呢,我想当事人也说不清楚。 但故事中的一句话让我不能不信,丝线一断,风筝难上天。 或许是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和尴尬,我跟鲁鲁修沉默了。 我调整了下姿势,从怀里摸出朱雀的照片垫在脑袋下面,这已经是近来养成的习惯了;据说这样就可以保佑远方的爱人。 闭上眼睛的时候朱雀的容颜就浮现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烦乱的心绪瞬间就平静了不少。 鲁鲁修看见了,他皱着眉头问我在干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了他。 鲁鲁修:“谁灌输给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传说的?” 我:“社团活动遇到的菲内特学姐。” 鲁鲁修:“夏莉!?” 我:“对了,我看到过哦!她枕头下都是你的照片” 鲁鲁修:“咳咳,你们这些少女都这么无聊的么!” 这时候附近的草丛传来异常的响动,我们连忙躲在树后;一个身影缓缓拉扯着树枝藤条出现了,是身穿驾驶服的朱雀。 他也到这座岛上来了。 我原本是打算先扑过去的,可是朱雀很快就注意到我身后冒出的另一个身影。是个身穿黑斗篷,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zero不许伤害尤菲!”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朱雀的眼中露出狼一样凶狠的神色,鲁路修怔了一下,随后笑的一脸不屑,“哼悖逆骑士,你也在这里?” 谁给你胆子这么叫的?光是在伟大皇女旁边图谋不轨就足够让你死一百次了!我去死。 说着朱雀拔出自己的佩刀,就向鲁路修砍了过去。 “等等,听我说……” 当时我真的超不爽,差点扑上去拦在朱雀面前,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直属骑士?我还没下命令你就动手搞什么?不过在朱雀那狠辣的眼神逼视下我最终退缩了,那一刻我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在朱雀心里,到底证明自己弑父投降是对的更重要,还是跟我在一起更重要?” 随后是预料中的一场混战,混战中不出所料,哥哥被朱雀一个回合放倒,万幸的是,那个头盔很结实,没有摔落下来。 混战结束后,朱雀才关心的问我有没有受伤,然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昏迷不醒的zero。 “一切都结束了!” 说着朱雀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地,像走向刑场似的刽子手一般向zero走了过去。他的手已经颤抖伸向了zero的面具。 我简直可以从朱雀抽搐的嘴角读出他临近崩塌的情绪。 我知道这个面具不可以也不应该揭开,正如不可以揭开疮疤上的痂,维持表面和平的脆弱保护膜。 然而追逐了那么久的仇人就在眼前,我没有任何让朱雀放弃的理由,接下来他只能面临两个选择; 一是直接把zero送上刑场。事后得知那是自己的好友,被娜娜莉恨一辈子,之后和我结婚,成为帝国好用的又一件工具。 二是现在戳穿zero的身份,把自己的好友当场杀死。 宏伟的特区蓝图 这两个选项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毕竟自相残杀不是我的风格。 “等等。”我叫住朱雀,“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您说什么?”听了这话朱雀停止动作,疑惑的看着我。 “朱雀你没有理解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继续说,“听我的朱雀君,放过zero,就是现在。” 没有任何意外,朱雀有些无奈的笑了,他摇了摇头。 由于现在还不能暴露鲁路修的身份,我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跟zero迟早要做个合适的了结方式。逮捕他,是我这个总督的职责zero是错误的。我没有任何放过他的理由。是的我要逮捕他,我得逮捕他,而且我必须逮捕他。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认识谁。” “不可以的尤菲,这是我活着的一切意义,我不能让给别人。” 朱雀淡淡微笑着向我说着,但是他的表情像要哭出来一样。 就知道这个笨蛋会这样……没办法了。我只能咬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枢木朱雀,这是命令,你是我的骑士,我不会忘了?” 朱雀怔住。 “你的确是一个有逮捕zero责任的军人。但是,你先于军人身份的,是我的骑士!你亲手接过我的宝剑,亲口说出你的誓言——不要忘记,我的意志,才是你真正的意志!枢木朱雀,我以尤菲米娅li布列塔尼亚的身份命令你,立刻离开这里身边,至少这次行动中不准再对zero有任何行为,现在立刻护送我离开神根岛,听到没有!” “尤菲,你……” 朱雀呆呆的望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似的,那目光刺的我心口生疼。但是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避开他的目光。良久,朱雀的手离开了zero的面具,他朝我利落的半跪下来,右手靠向左肩,低头行礼。 “yes,your highness” 我听到身体里有什么裂开的声音。身体不受控制的跌跌撞撞向朱雀走去,恢复理智的时候我已紧紧抱住了他。 “尤,尤菲?!” 耳边是朱雀既吃惊又紧张的声音。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脖颈,属于朱雀的味道流窜在身体周围。原来爱情是这种味道啊。 鲁路修转身离去了,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着zero离去的背影,抠木朱雀的眼中居然流下了热泪。 “没关系的,朱雀,这不会有事的。”看到朱雀这样,我居然语无伦次的对他重复着:“zero很快就不是敌人了你相信我。” 听到这话朱雀一惊,“为什么尤菲,你可以说仔细一点吗?” 于是我告诉了他,我决定在11区建立行政特区的计划。贫穷,战乱,疾病,歧视,一样一样,都会慢慢解决的。在那里樱花人会恢复自己的名字,拿回自己的土地,取得应得的尊严,甚至鲁鲁修和娜娜莉,也可昂首挺胸生活在阳光下。 当然我们都知道的,特区的建立并不会解决一切问题,甚至仅仅是所有要面对的问题的开始。但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死去,所以还是想跟朱雀一起好好努力一次。 “等到特区建立成功,我们还可以一起开茶会。”我对朱雀建议。 “茶会?” 以往每一年,我都会拉上最亲密的几个兄弟姐妹一块开茶会。这次就选在新樱花国,选择一个像今天这样好的天气,清风,阳光和鸟鸣声中,铺上桌布泡上红茶,这是我以往最开心的事,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家看起来就是一家人。特区成功的话,皇姐会生气。不会我缠她久一点她还是会来的。就那天,再把朱雀介绍给父亲。 我能感觉到朱雀的眼瞳中明显有了光芒,那是一种希望之光。 “到时候鲁鲁修和娜娜莉,也会来的。”我继续憧憬道,朱雀已经听的有些出神。“那样的话就一定要准备娜娜莉最喜欢的蜂蜜蛋糕,上面要放好多樱桃和草莓,塞西尔小姐大概也会帮忙,额她的便当别吃就是了。鲁鲁修和修奈皇兄很久没见了,一定会好好杀上几盘的。鲁鲁修在二皇兄面前一向沉不住气,输了搞不好会掀桌,到时候还得你去圆场,我们会玩的很开心的。” 这时我感到肩膀忽然覆盖了很温暖的感觉。不是错觉,是朱雀的臂膀。朱雀用力的回抱了我。紧紧的拥抱甚至勒的我有些生疼。 “谢谢你尤菲。” 朱雀轻声重复着。他的胸膛并不宽广但很结实,手臂纤细,但环住我的时候感觉相当可靠。这是我第一次跟朱雀这么接近,原来他的血液也是这么滚烫的,我以往一直认为他的血液是温而偏凉的。 即使不是出于爱这个因素而赐予的拥抱,我依然希望这一刻能够持续的再久一点。我抱住朱雀的肩膀,让两个人贴的再近一些。这一次,一定要抓住自己喜欢的人,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他离开。 晦暗不明的未来 行政特区的计划书最后还需要二皇兄亲笔签字,于是我只有硬着头皮去办公室见他。 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从小照顾我的二皇兄是个什么样人。 我原本一直认为他是温柔又和蔼的,然而自从上次朱雀在亚洲大陆的与cst13营的战斗事件后,我对他的认知也起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在平时都不知跟他如何相处是好。然后下意识就成了能躲避就躲避,话也除公事说不了其他的。 但真正让我恐惧的是,即便知道修奈泽尔皇兄是个处处算计又残酷的人,我看着二皇兄时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温柔。毫不掩饰的,与那王者的气场并存的温柔。 “尤菲这个计划嘛…啊…计划书写的不错,字迹很工整,哈哈。” 二皇兄翻阅着我的计划书,他称赞我的点子很好,即使各个行政部门尚未完全打通,只要有他能够支持,并皇姐不加以阻挠,成功是指日可待的事。 “尤菲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在做什么,记住不要后悔。”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二皇兄对我说,希望我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说,我不会后悔,这是十一区人民应该得到的权利,原本就是我们剥夺了他们的权利。 “归还?”二皇兄打开笔记本电脑,“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尤菲,行政特区的结果其实未必会理想。即使那样你也无所谓吗?” “皇兄的意思是……?” “尤菲。我最近弄到了一些特别的资料,这上面的事情你或许会感兴趣。”皇兄招呼我坐到他身边一同对着显示屏。屏幕上显示着布列塔尼亚如今的版图,占世界1\/3强。 “尤菲你要知道,我们的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原本就是两百年前从印第安土着手中抢过来的。” 的确如此。而印第安人在16世纪后的一连串战乱中销声匿迹。 “错,那个时候,印第安人并没有完全在美洲大陆上消失。直到在第37代皇帝统治之下的帝国,当地的土着依然还有150万左右;后来甚至有增加到500万的趋势。” 二皇兄淡淡的说,“那是因为和来自旧大陆的普罗旺斯陛下还有阿图瓦殿下不同,卢勒斯皇帝是个仁慈的君主,在全国划下上百个保留地,并宣布恢复一切权利,算是给印第安人的一种补偿。” 真的发生过这种事吗?可教科书上一点也没有提呢。那段时期的土着人历史,可以说是空白一片。 在这块土地上居住,的确是他们应有的权利。分土地给他们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是,可是既然今天提起这个被历史湮没的事件,绝对是当时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直到19世纪末,帝国因为一些错误的决策,导致国家的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了挽回颓势,于是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其中就包括了……”皇兄顿了顿,继续道:“保留地的开发。” “什么……”我忍不住插嘴,“那些地区的住民呢?他们怎么办?” “当时具体的措施已经很难找到资料了,似乎是将他们强行集中迁往热带雨林深处。但尤菲,我们眼前的事实是,今天无论是本土还是拉普拉塔大陆上没有存在一个印第安人。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 不知为什么,我有捂住耳朵不再听的冲动。那么就是说忽然之间消失掉了吗。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个种族是因自然因素消失的。 皇兄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那是属于十一区的权利怎么样?那是理所应当归还给他们的又怎样?只是说的好听罢了,事实就是,十一区的权利,领土都是布列塔尼亚人赐予的。就跟赐予印第安人一样。 被赐予的对象短期内一定会自然欢天喜地,解除武装,从此享受自己理所应当得到的权利,浑不知哪天如果帝国本身面临危机,布列塔尼亚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把这一切重新收回,那时没有武装的他们下场必定是相当悲惨的。 明白了这点,我很沉重。 我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吗?想到这里手心不禁微微沁出了汗。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跟鲁鲁修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啊…… 我和娜娜莉一直坚持自己是正确的,鲁鲁修是错误的,而现在我稍微多了些疑惑。 我非常想知道朱雀的看法。在中央公园的喷水池边把疑惑告诉朱雀时,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新时代的缔造者 朱雀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zero当然是错误的,错误的方法即便得到结果也没有意义。但是错误的反面就一定是正确吗?或许只是另一个错误。” 他淡淡的说,“我知道zero这样的人一定会下地狱,而我也一样。” “原来连朱雀君也觉得我们未必是正确的呢……” 这样的发现让我非常沮丧,难道和鲁路修相比我真的错了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朱雀再次说道,“以前我一直觉得,无论正确与否,我只能这样做下去。这可能是我赎罪的唯一方法。可现在我发现,即使有了选择的余地,我却仍然希望把这种和平维持下去。仔细想来,错误的做法又怎么样呢?以前是我太理想主义了,绝对的正义跟正确,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啊……” 听了这些话,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我高兴朱雀为我做出的改变,但我不确定这种改变对朱雀君是不是正确的。 朱雀继续说,“所以我们只要全力以赴就可以了。以自己的方式让大家幸福。坚持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背负希望,同时承担所有的罪作为代价。” 朱雀能够这么爽快的肯定自己的做法多少让我觉得惊讶,不过这样的确没什么不好。 “下地狱可别少了我。朱雀,我们是伙伴?或者更贴切的,说我跟朱雀是‘共犯’也可以哦。” 朱雀有些无奈的笑了。 “说的地狱好像很有趣一样,这可不是值得抢着去的地方。” 有什么不是的,而且能和朱雀君一起待在地狱的话,那里跟天堂也没有区别的。 “现在想想,我们跟zero珍视和追求的东西,从来都是一样的。” 朱雀补充道,“但是,照他那样继续被仇恨蒙蔽双眼,不择手段下去,珍视的东西迟早会被他一样一样的毁掉,也许这是阻止他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朱雀君的意思。我无论怎样做,都不可能有人会不受到伤害。的确,特区建立或许会让樱花国人丧失斗志,甚至发展能力和生命力。但是还有更好的方法吗?而且,总不能任由zero杀来布列塔尼亚本土? 我们的做法造成的损失只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而交给zero,可就连‘现在’都没有了。 我望着眼前这个人,现在的朱雀,多了一些从容和自信,少了一些偏执和自卑,笑容渐渐也变得多了起来,自我的意识和想法也每日俱增。初遇时那个脆弱茫然的朱雀让人怜惜,而现在的朱雀已经没有怜惜的必要,却增加了另一种难以言喻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知不觉我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朱雀你……变了呢。” “是的。”他笑笑,朝我的肩膀伸出手,帮我掸掉一片过堂风吹落的叶子,“尤菲,是你改变了我。” 下午我再次进入二皇兄的办公室,这次,连迟疑也不会再有了。 zero有一定要摧毁的东西。而我,也有一定要守护的东西。 “看来你确定建立特区是正确的呢。”二皇兄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不尽然,不过,至少比zero更加正确就是了。”我朝皇兄吐了吐舌头,“或许可以说谁打赢了,谁的做法就比较好。建立特区就等于我们掌握了主动权,胜利在握。所以我是对的,到时如果某些人不愿意那皇兄一定能打败zero,绑他回家。” “很好尤菲,我要的就是这个气势。“修奈泽尔皇兄笑着拍了拍我的头,“这样,到那天我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去跟zero谈判了呢。” 说着,他轻轻梳理我的粉红色长发,温柔宠溺一如当年。 原来皇兄费了那么多唇舌,只是关心我底气不足,被鲁路修和黑色骑士团给反客为主吗?这样想着我不禁心头一热,鼻子一酸,我终于承认,到现在我也看不清楚这个兄长对别人究竟是几分真心。 或许是这样的,修奈泽尔皇兄从未隐藏过自己的本性,只是我们自作主张的把他归为自己想像的那一类人而已,这也是一种强迫。 “皇兄真觉得,到那天我跟zero面对面谈判能成功吗?万一他恼羞成怒一枪毙了我?” “不,他一定会妥协的。除去杀掉你毫无意义这个原因,他对于某些亲人,可能永远无法真正的狠得下心。他不是那种不会动摇的人。” “不会动摇……吗。他不是,那皇兄你呢?你是不是那种人?” 二皇兄笑容依旧。 “我嘛,大概是的。”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明天就是行政特区正式建立的日子了。 我很想早点休息,却是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 然后不可避免的,我又想到了zero对,他很快就不是zero了,是鲁鲁修。那是我明天要去见的人。 鲁鲁修憎恨祖国,鲁鲁修背叛家人,鲁鲁修操作和煽动人心,鲁鲁修杀死了库洛维斯皇兄。可是我要原谅他,我要解放他,我要让他和娜娜莉从此以后过的幸福,即使会被他埋怨和憎恨。 想一想我还真是伟大呢,居然成为了新时代的缔造者…… 不知不觉的我日记本已经写完了最后一页。应该换新的本子。 这一定预示着明天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坚定的这样相信着。 血腥皇女的心声 接下来的情况,是鲁鲁修在c的世界听尤菲的灵魂说的。 我听见风的声音呼啸而过。充斥着耳洞和鼻腔,很腥的味道。 夕阳和地面连成一色,红彤彤的一片,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是那里布满着血洼和碎肉的关系。一开始拿的只是一把手枪;但是只能把人一个一个的打死的是不够用的。于是走上贵宾席高台,那里布置着8台查2016a1大口径机枪,原本是对付低空飞机的,但是稍微调整一下位置,朝下对着会场上散乱狂奔的十一区人群轰炸也是相当好用的呢。 各种各样的轰鸣很响,又仿佛离我似乎很远,即便持着冰冷的握把,自己依然就像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者,看着远方十一区人的身上血液成片花朵般绽放。 硝烟过后,只剩下散落的残肢和器官。尖叫声,哭声,咒骂声渐渐的我也听不见了。就是要这样才好,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 西南面的墙壁不知道是谁给炸开了缺口,十一区人成群的挤了出去,数架knightare fra也追了出去。于是我走下楼梯,顺手把手边的武器换成机枪;朝前狂奔的十一区人,朝我扑来的十一区人都可以完美的一枪一个正中要害呢。 很快会场宽阔的中心就没有站着的十一区人了。漫步四周,果然地上还剩一些在动的十一区人,于是我意犹未尽的上前,一人补了一枪。扳机质感遥远而又怀念。 这时我的耳中穿过一些纤细无力啜泣声。我回头看去,那是一小女孩,穿着红色的衣服——不,是被染成红色的衣服。满脸的血污和乱发,仅剩一只的漆黑的眼睛惊恐的盯着我看。但是她穿的是和服没错,她是一个十一区人。 毫不犹豫的,我朝她扣下了扳机,但只有一声空响。弹匣中只够装30发,已经用完了呢。真的是太遗憾了早知道就拿冲锋枪了。 她受了惊吓,紧紧抱住怀中的一个布偶,仿佛那是她的全部—— 布偶很眼熟。 那是我缝的。我特地打听了日式布偶的做法,然后在最后一个月自己辛辛苦苦缝制了10个,虽然外观真的不怎么样,但是朱雀说在特区成立之日送给来参加的十一区女孩的话,大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特区?等一等,那是什么? 这一刻我突然头很痛。 非常非常的痛。 无论是周遭的喧嚣,腥气充斥的风,手边冰冷的质感,都变成了尖锐的疼痛入侵到自己的身体。很痛,我感到全身都很痛,痛的想把自己从头到脚撕成几块。 放眼望去,眼前的宽阔会场几乎被尸体覆盖。一块斜挂的太阳旗被风一吹,飘落下来,覆盖在一个一身是血的老者身上。 老者已死眼睛却瞪得巨大,没有光亮却仍死死的朝向我。 我依稀记得在补他一枪前他吼出的话:“滚回地狱,恶魔…” 我的心仿佛被一个大锤重重的击在胸口,胃部一阵翻涌,眼前发黑,又变成一片亮白。 我看到的,我听到的,这一切是会不会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好可怕…… 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我弯腰在原地呕吐了出来。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修奈泽尔皇兄说的是对的。我应该逃。逃开这里,回到皇宫,回去我自己的粉红色房间,用带着肥皂香味的柔软被子蒙住头,大哭一场也好,什么都不做也好,一切都回归漆黑,醒来时,阳光依旧轻轻掠过窗台,鸟鸣和花香飘进房间,噩梦就醒了。 但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什么也没变。老人的眼睛依然瞪着我。 不仅是他的,还有其他全部人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流血,怨恨的瞪着我。他们在尖叫,骗子,恶魔,杀戮的魔女,绝不饶恕你。 “啪——”枪跌落在地上。 我即使牢牢抱住脑袋也不能抵挡这些声音的入侵。在我以为自己的神经会被摧毁殆尽时,一个声音轻飘飘的将所有的压制了下去。 那个声音说:“去杀死每一个樱花国人。”那个声音很轻柔,很甜美,拥有不容抗拒的魅力。我知道我要听从这个命令,我就是为了听从这个命令而存在的。 什么都是不重要的,天地之间只有这个命令才是真实的。 女孩依旧惊恐的瑟瑟发抖。 我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尽可能对她笑的温柔一点。 不行啊小妹妹,怎么可以还活着呢?拾起地上的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于是手持枪头长管,用坚硬的枪托朝她头上砸去。 “咯啦——” 一下砸下去,颈椎碎裂。 “咯啦——” 再一下砸下去,血浆飞溅。 中枪之后的幻想 夕阳映照着飞散的血珠,撒出光斑,那么绚丽,那么圣洁,那么美丽。美丽和幸福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所以一定会幸福,所有人。 很快的,会场中心只剩下风呼啸的声音。空荡荡的,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空荡荡的。 因为还不够。 不够,不够,不够——还没有杀光所有的十一区人。我知道,我知道的,还有十一区人没死。我还没有杀死那个十一区人。褐色卷发绿色眼眸无论微笑还是沉默都那么动人的十一区男孩,对还有他。 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你在哪里呢,抠木朱雀,我的骑士,我的爱人,尤菲米娅我啊好想见你,好想见你。 想跟你说话。想跟你牵手。想被你拥抱。想被你像鲁鲁修那样亲吻。想咬破你的嘴唇,品尝你血的味道。想撕开你的身体,最大程度的感受你的体温。想让你永远只属于我。想就这样的杀死你。 身体好热,心跳好快,只要一想到朱雀这种感觉就会加剧。 我知道比必须马上去找他,我的朱雀,我的骑士,我的爱人。 我把血在裙子上擦了擦,可是裙摆已经被血饱和了,走路都很麻烦,干脆撕掉,太麻烦了。 从缺口处步入居民区,那里也看不见活着的人了。 一些乌鸦在散落的尸体旁边怪叫着啄食着。乌鸦这也是十一区城市的特色呢。朱雀跟我说过以前他家的神社里有一些乌鸦,战后都不见了,但近来渐渐又能看见了。 ——(如果他死在这里,乌鸦会啄他的肉吗?) 伴随着轰鸣声和滚滚而来的烟尘,一架黑色的knightare fra在不远处降落,挡住了去路。 这机甲看起来很眼熟,是十一区人吗?不,不是的…… 抓着吊线从机体上下来的,居然是鲁鲁修哥哥。 虽然视野变得有些模糊,我仍能看出他的身体有些摇晃,好像显得很疲劳。鲁鲁修哥哥从小就是体力不大好的孩子,打雪仗也总是被我和娜娜丽欺负的份。 记得那年冬天白羊宫积了很厚的雪,我们三个在宫前的草坪上你扔我我扔你。鲁鲁修可以说在我和娜娜莉联手的情况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事情总有意外的,在我以为鲁鲁修放弃反击的时候,忽然左肋就挨了他的雪球。真是扎实的一击啊。那透入肌肤的冰凉现在仿佛还能清晰的感受到。 左肋的冰凉忽然变成了热痛。 不对,这不是雪球?我低下头来,看见鲜血从我的身体里喷溅出来,被贯穿的内脏发出了哀号。很烫,很痛。我抬头看前面,面前的鲁鲁修已经长大了,他手里对我举着的也不是雪球,而是一把枪。 他没有戴面罩。我看见有眼泪从他的紫色眼瞳里流了出来。 鲁鲁修?为什么……我还想看仔细些,但是视觉忽然就转向了天空,同时听到一声闷响,原来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摔倒在地。 鲁鲁修?为什么要哭? 一声划破天际的嘶吼掩盖了鲁鲁修的脚步声。随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被金属质感和马达的声音包围。是兰斯洛特把捧在手里了呢,有力而又小心翼翼。 “我们撤退……” 随着这句话,鲁鲁修和他的黑色机体距离视野越来越远。 我看见自己的长发因为风向而在眼前飘飞,朱雀曾经说,我的发色很像他故乡的樱花,可是我来十一区这么久,即便花期将至,也没有时间仔细欣赏过那种花。 本来我跟朱雀说好之后要去开茶会的,于是地点就定在了枢木神社后山的落樱坡。 虽然如今已是4月,但朱雀告诉我那里的花到了5月都不会凋谢。 在那天一定要准备娜娜莉最喜欢的蜂蜜蛋糕,上面要放好多樱桃和草莓,还有乳糖,那一天塞西尔小姐大概也会帮忙,她的便当别吃就是了。鲁鲁修和修奈皇兄很久没见了,一定会好好杀上几盘的。 鲁鲁修在修奈泽尔皇兄面前一向沉不住气的,输了搞不好又会掀桌,还得朱雀去圆场,我们会玩的很开心很开心的。然后还要把朱雀介绍给父亲和其他家人。 ——(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杀他呢?为什么考虑这些事情的每一刻都那么难过?) 血腥皇女的死亡 也就在那天,我会跟鲁鲁修说抱歉,并告诉他十一区人并不喜欢他的斗争方式,他们一定会接受我的特区方案,人民都爱我,你不过是个过气的领袖罢了,如果你想要改变不妨自己去试一试。 那时我正沉浸在鲁路修居然和我的朱雀偷情这件事,我甚至认为这是当年我弄丢了鲁鲁修的骑士棋子他对我的报复,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鲁鲁修总有一天会来拿回他的白骑士。但我不想给,就算是鲁鲁修也不能给,他是我的。 现在想想我还真幼稚呢,差一点就把鲁路修的真身给暴漏了。 摇晃中机体的运行停止了。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的主人在打哆嗦,却一刻也不敢迟疑抱着我狂奔起来,飞快的,又尽量保持着平稳,他在叫人救我。 血液依旧和生命力一般源源不断涌出身体,但是却好温暖。 是被朱雀抱着的关系。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拥抱我呢。有力的手臂勒的我有些生疼,仿佛是怕我离开这个世界一样紧紧抓住。急促有力的心跳随着贴近的身体传导过来,不知为何我觉得想落泪。 ——(朱雀君,你看果然还是活着最好了,对吗?) 终究是觉得对不起鲁路修哥哥呢。在那次打雪仗之后,只挨了鲁鲁修一下的我竟然就感冒了。睡到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起来,睁眼就看见鲁鲁修耷拉着脑袋趴在一边,眼圈也红红的。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无法憎恨鲁鲁修,无论他对我干出什么事情都无法憎恨他。 血越流越多了…… 我感觉意识逐渐远去,大概我是快要死了,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以前发生的事。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做点心,第一次装病让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姐姐多陪陪自己。戴着玫瑰花环给库洛维斯皇兄当人体模特;偷看时装杂志打发父皇的演讲;冒充皇姐给吉尔福德留言害他空喜一场;把塞西尔的便当拿给二皇兄吃,间接导致罗伊德伯爵被降了职;还有跟卡诺恩讨教后缝制了朱雀的骑士服,被误认为围裙后终于作罢。但是简单的人偶却可以缝了。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缝出了10个。 慢慢我再也不能看清朱雀的脸了。但是他的存在依然靠紧扣的十指传达给我一丝。 我又记起一些片段,扣下扳机的触感,擦拭鲜血的粘稠感,大声向knightare fra部队下达的某个命令,高跟鞋踏过尸块,脊椎和头颅破裂的“咯啦”声,十一区人因为恐惧而收缩的黑色瞳孔,里面倒映着笑容空洞的持枪女人。 想起这些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发起抖来。有些事情,即便脑中的记忆已经残缺不全,但是身体却是清晰记得的,我都记得。 仿佛转头看他一眼都会耗尽全身的力气。 “朱……雀君?” “我在。我在这里。”握住我的手又紧了两分。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尤菲你不是那样的人。”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了,朱雀的眼泪滴在手上,竟烫的吓人,“尤菲不会干出那种事。” 心在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我知道即使现在消失掉。 “尤菲米娅”的存在也会在这个男孩子的心底一直延续下去。 “我不会原谅他的……我不会原谅他的。”朱雀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表情看的我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不,朱雀君不要复仇,你不要复仇,告诉那位没有身份的姐姐也不要复仇,这不是我的心愿。” 这一刻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朱雀说,可我已经没那个力气了。 要好好上学。 要好好保护娜娜莉。 要原谅那个人。 要照顾好那位姐姐。 要幸福的活下去。 接下来的路,朱雀一个人会走的更痛苦。也许会失控,也许会满怀憎恨,也许会不再相信理想,但是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会传说中的朱雀一样浴火重生的。 我是如此的相信着,因为在对彼此的了解上,我和朱雀一向是达成共识的—— 即使哪天你抠木朱雀变了,我也知道你的内心不会变。 可是最后,我说出来的只有一句话,“朱雀。请你,喜欢我。” 朱雀身子一震,随后又怔怔的掉下泪来。 “我喜欢你。尤菲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明明流着泪却又向我露出了笑容,“我们可以一起去开茶会的,我们说好的就在我家……有鲁鲁修,娜娜莉,大家都会来的。我们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他依然笑着,“而且我也想见尤菲的家人,尤菲,我们一起去见她们,好不好,尤菲?” 最后的一瞬间,身上能动的只有眼角滑下的泪。 朱雀是16年来神赐给我最美好的礼物,遇见他后我所做的事才能作为我活过的证明。朱雀的眼睛和眼泪都是那么美,但是我更希望看见他的笑容。这是对着喜欢的人才能真心露出的笑容。 然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也能常常这样笑该多好。我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来温暖他,现在却只能提出这种任性的请求。我知道只有自己喜欢自己的人,能够好好爱护自己的人,才会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幸福的笑容。 所以,请你喜欢我。请你喜欢这个,喜欢着你的我。 请你喜欢,被我喜欢着的你。 情与法终极辩论 对于血腥皇女这件事,最不能让朱雀接受的也许不是鲁路修的行为,而是帝国和反帝国两方面对这件事的评价。 帝国方面高度高度赞扬了血腥皇女的行为,并对恐怖分子杀害皇女的行为进行了谴责,并抓捕了一千名无辜的十一区平民吊死,作为对黑色骑士团行为的回应。 而反对帝国的组织诸如:希望联盟和黑色骑士团等组织也对这件事幸灾乐祸,当时还潜伏在帝国的刘宣就私下对对弟妹表示,尤菲米娅的结果是命中注定的,这样也不错让那些心存幻想的人用两天时间看清了帝国两百年的所作所为。 总之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没有一个人同情尤菲和朱雀,所有人似乎都认定这不过个必然结果。 “不,这一切是有意义的,如果不是因为ass那邪恶的力量,这个计划一定能成功的。” 从那以后,这就成了朱雀难以摆脱的心魔,让这位既不能融入帝国的圈子,也不能融入反帝国的圈子,最终因能力不足被鲁路修罢黜并雪藏,如今只能在新黑色骑士团干回老本行——专业的佣兵。 其实朱雀这么纠结的根本原因是痛恨自己的无能,既保护不了爱人,也不能保护自己深爱的十一区人民,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尤其是每次遇到刘宣时,这种无力感就更加强烈。 无他,刘宣的妹妹被第十骑士鲁齐亚诺家族绑架送给教团后,刘宣毫不犹豫的带着弟弟和十多个朋友血洗了布兰德利全族,共杀死了这个家族的15名男性成员。 这种违反秩序的血亲复仇行为是朱雀绝对不能容忍的,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由于希望联盟组织的大规模学生运动和刘宣的各种贿赂权贵操作,这位和弟弟叶成勋被宣布无罪释放,然后帝国舆论对这位各种赞美,像海兰德和修奈泽尔等很多高级官员也出面,请求皇帝特赦这位,结果帝国没有特赦,但宣判当天,恰逢销鲁鲁生日,刘宣自己也就没事了。帝国还敕封这位为帝国骑士,表彰刘宣的行为。 这让朱雀所有的遵守秩序行为看起来就像笑话。 “虽然…帝国秩序不对,但秩序就是秩序,你刘宣为什么不走法律程序呢?这样才对。” 曾经朱雀也想把自己这套理论传授给刘宣,但刘宣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 这让朱雀更加恼火,最关键的是帝国高层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把他和刘宣放在一起对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似乎更多的帝国精英更欣赏刘宣而不是他抠木朱雀。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夜深人静时朱雀总是愤怒的扪心自问,为什么除了尤菲等少数帝国高层,大家都不遵守秩序。 其实刘宣已经告诉过朱雀具体原因,只是朱雀不接受罢了。 朱雀先生我不想和你争吵,你有你的逻辑我也有自己的态度:那就是报仇有理,杀仇人无罪。 如何看待复仇,尤其是杀父之仇,在法律史上一直是大问题,下面我们来盘点一下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对这个问题是如何看待的。 首先,杀亲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儒家经典里说得很明确的,朱雀君别和我说你没听过这些。 儒家经典诞生于先秦的宗法社会,宗法自然最看重血亲。 为血亲复仇,其实是普遍存在的现象。一些人类学家对原始部族所作的田野调查,发现过很多这种情况。比如爱德华泰勒在人类学里就写到:“为亲属之死复仇,是最神圣的义务,土着被号召去完成这个义务。如果他居然忘记了义务,那么任何一位老太婆都会嘲笑他,如果他没有结婚,甚至连一个姑娘都不会同他讲话……” 你看看这后果多严重。 所以,抛开东方儒家经典的神圣色彩,先秦典籍中的很多内容,不过是对中国早期社会的一些价值观的朴素记录而已。 但到了现代,所有的国家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战争能力,要提升战争能力,当然要强化国家对暴力的垄断,这才能集中力量对外,不然就会不停内斗。 既然国家要垄断暴力,血亲复仇当然也就在打击之列。 这就导致一个结果,具体社会运转当中,往往出现一种理和法在两条轨道上的情况。某一件事是对是错,叫作“理”;国家的禁令,叫作“法”。像复仇这件事,法律是禁止的,但民间很推崇,这就出现了法和理的不统一。 “你朱雀的问题就是凡事不讲道理的偏袒法律,可如果有一天帝国崩溃,你的法律又算什么?” “法律不会崩溃的,秩序不会崩溃的,你撒谎就是你不对。” “说的那么伟大,你连尤菲的仇都不敢去报,你算什么男人!” “你给我闭嘴!” 最后双方的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从此两个人算结下了梁子。 机器的神秘魅力 在昏暗的房间中睁开眼,梦尚未消散,意识混沌着,朱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杯子,冒着热气。旁边放着感冒药。 “还是喜欢操心啊,尤菲。” “没什么,谢谢你朱雀君。” “尤菲米娅?” 寂静。 …… 朱雀猛然想起来,他的尤菲米娅应该永远不可能回应他了。 梦的迷雾彻底消散了,现实依然是现实。 朱雀想起来了,他所呼唤的人在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就已经不在此世,由他亲手埋葬的。 谎言和真实一同破碎在最后的笑容里,朱雀却感觉尤菲总有什么没有随风而去,和血的温度一起变成了碎片掩埋在心脏。 捂住依然疼痛的头,朱雀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 “朱雀?”熟悉的声线传来。 这还是梦吗?不这不是梦。 朱雀睁开眼,望向那台缓缓运动的小机器人android。 此时它投射的影像和尤菲米娅近乎完全一样的脸,15岁时的那种眼神,关切而认真地凝视着他。 “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任务的一部分。” 朱雀回想起来了,擅自消失18个月的罗伊德研究出了这个可恶的小东西,他成了这个研究成果的人体试验品,唉真是的。 而对android下命令的人却是鲁路修本人。 这其中大概有什么隐情,果然如同朱雀一直怀疑的,鲁路修直到最后都没告诉他全部的真实。 ——明明约好了,不再对我隐瞒,任何事都要告诉我。 做不到的话,又为什么允诺? 朱雀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朱雀看着android的眼眸,隐约能看到半透明介质的齿轮在其内部不停地转动着。 “鲁路修对你下达的命令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我身边?” 迟疑再度发生在眼前的android身上,半响他垂下盈盈紫瞳,轻声问道,“是哪一个层级的命令呢?” “命令层级?你也有?” 接受了这个android的异常,当他和普通的android相似的时候,朱雀反而表示难以置信。 不过,命令层级这种东西,倒像是鲁路修会使用的功能。 “嗯,直到零之镇魂曲为止的命令,朱雀都有权限知道。” “还有比零之镇魂曲更高的命令层级?那家伙!”朱雀很愤怒,鲁路修果然直到最后都是个欺瞒者。 可是愤怒只是一瞬间,无法燃烧,火焰在点燃的瞬间就已沉入名为苦痛的深海。这大概就是抠木朱雀,永远是现有秩序的奴隶。 成为剑的自己,真正憎恨的是什么? 直到现在都不敢正视答案吗? 其实是知道的。 我所憎恨的,从来都不是鲁路修的隐瞒,而是「我无法获得他完全信任」这件事,不器用也罢,伤害过他也罢,原因无法得知,后悔而无济于事,如今只剩下结果。 “对不起。” 看着自己的雇主朱雀露出难过的神情,android低低地道歉,靠近了朱雀,两手撑在沙发边缘,身体前倾几乎靠在了他身上。 用的还是尤菲米娅的声音。 这凑近的容颜,这眼眸底层闪动的光,让本就心烦意乱的朱雀头更加痛痛,简直快裂开了,令朱雀的心脏比头更加难受。 仿佛有什么在胸口吸收了整个星球的海水,肿胀到裂开发芽。 居然隐隐感觉到了温度。 像是活着,仿佛在呼吸着,失去氧气和二氧化碳的转换,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继续活着。仿佛那个魂牵梦绕的人真的回来了。 “尤菲…对不起。”朱雀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爱人的名字,拽住机器人的手腕,试图找回一点记忆。 沙发因为突然加上的重量而深陷,但明显这个机器人很轻,并未装载太阳能电池。朱雀伸手碰触机器人的脸,轻轻磨蹭着,那眼眸底层的光依然在快速地变换。 很相似。 即使清楚地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却有那么一丝希冀,穿行于没有绿洲的沙漠,在死亡之前,穿过时间的阻隔触碰到那个人。 可是,机器人在片刻之后,露出了尤菲米娅死亡前完全一模一样的神情,复杂的感情交织着,无法分辨是寂寞、痛苦还是绝望。 刺痛,刺痛,还是刺痛。心脏里伸出带刺的枝蔓,夺目的爱凋零之后,尖锐的刺却留在了深处。 “我想问你两件事,可以吗?” 收回了手,朱雀紧紧皱着眉头,调整了一下气息问道。 “您说,android知无不言” “第一个你总共多少命令?” “public层327个,noral层55个,re层3个。”回答得比刚才更慢,眼眸中的那道光究竟是什么含义呢?如同万千星辰一般。 “那么暂时只告诉我re层的命令就可以了。” “今晚在潘德拉的紧急会议已确认摩德瑞皇帝会参加,李琪先生和其他人都去会议室了。” 米蕾的致命缺陷 朱雀还在梦中时,潘德拉的新帝国总部正在召开一场会议。 今晚的会议毫无疑问会决定前十一区的生死,据说让主持者不限制媒体席是摩德瑞的意思。 “这和陛下这几年的做法有很大不同。”总部负责人在联络时这么评价。“他大概是想通了,无论如何限制,最后一定会变成全球转播的情况,所以干脆公开露面。” 摩德瑞陛下吗? 抱着复杂的心情,记者们看向会议室中央的圆桌,再过一会儿那个神秘的皇帝就会出现在那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负责人留下一句话「放松心情,你只要展现符合你自身特色的报道就可以了,奈芙蒂斯里特。」 到皇历2023年年底,经过几个月的恢复,新成立的潘德拉特别市只能说是小型城市,仅剩下四十万常驻居民,机场也被偷袭报废,甚至全市只剩下两家旅店。 不过摩德瑞要召开发布会这个情报传出的一瞬间,距离最近且尚存机场的布列塔尼亚卢瓦尔市的机票瞬间售罄,除了参会者,还有各国的大型媒体和支持者。 会议上米蕾利用ass伪装的摩德瑞形象再次大放异彩,在这位舌灿莲花和神秘力量加持下,很多记者都被成功的‘说服’了。 第二天这些记者就一股脑的报道摩德瑞的‘新政’和仁德’。尽管如今狼烟遍地的潘德拉很难说是什么人间净土,但宣传目的已打成。 “我们又赢了鲁路修一次。”看着电视上自己气宇轩昂的形象,米蕾得意的对弗兰克斯说道。 但另一边,弗兰克斯犹豫了会儿,似乎下定决心般,又掏出一打报告,递给了主君,米蕾看着里面的内容,嘴角又气得哆嗦起来: “海兰德那老家伙,居然也从他那只有帮闲文人和酒鬼的庄园里跑出来,在政界运作起来,不想让我得到宰相职位,甚至还要以战功分担为由,说他女儿莫妮卡那个哥萨克野鸡军团歼灭了五千台以上的敌军机甲,征服了整个欧系布列塔尼亚——开玩笑那里本就是帝国的附庸国,要同时授予所有欧洲人和帝国人同样的待遇,荒唐。帝国历史里,怎么会有不打胜仗就平白无故授予公民权的?我身为统治者绝不会让这事情发生,绝不!” 说完,庞培重重地将报告仍在办公桌上,而后看了看,大概是愤激之情难消,又将那倒霉的报告拿起来,又撕成了碎片。 “主君……”见时机差不多了弗兰克斯忙跪了下来。 “我愿意继续为您的荣耀尽心尽力,让您避开敌人肮脏的暗箭,不出我的意料的话,这时候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应该和海兰德联合,向这里派出财务监察人员,他们肯定以潘德拉那些被杀害的旧贵族为切入口,彻底调查我们的财产。”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米蕾几乎都要握住自己的心脏,好不让它自胸膺中飞出来。 “主君,到现在你应该听取将士们的心愿了?” 听到弗兰克斯这样说,米蕾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首席骑士说:“依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 “最好的策略,就是我之前建议您的,把手头上搜刮来的金钱三万分发给军团的部下,再用ass控制所有投诚的军人充当先锋,然后我们建立像旧帝国那样的功业。” 弗兰克斯一字一顿地说到,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主君,这是所有军团长的联署签名,他们都愿意协助您干掉那些只会拖后腿的旧贵族,建立属于我们这些真正军人的新帝国。” 没错这才是弗兰克斯加入新帝国军的心愿,和一心建立纯血帝国的夏洛特、邱薇尔以及希望报仇的卡诺恩、琼罗不同,弗兰克斯的愿望是建立一个强权国家。 但弗兰克斯认为的上上策,显然吓坏了她的主君,米蕾愣愣的看着弗兰克斯,完全是一副不认同的表情,在她心里,这种行为不就和鲁路修一样了吗?她的真实目的是像尤菲一样建立一个人人互相理解的美好社会,只不过要用一些非常手段比如ass和屠杀之类。 “不行,那不就和鲁路修一样了吗?我绝对不这么做,我一定要让亲人们都幸福。” 见主君不同意,弗兰克斯仍不死心,她指着电视屏幕里慷慨陈词的摩德瑞形象,劝说米蕾道: “主君,难道在你的眼里,国家只是实现幸福的工具吗?不是的国家是有血有肉的百姓组成的,只有他们和您是一条心的。皇室那些人只会虚伪地将您吹捧番,但他们永远不想潘德拉出现路易十四和黎塞留主教,他们只喜欢出现销鲁鲁或者修奈泽尔那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废物。” “弗兰克斯卿,你的话说的越来越出格了。”也许是对皇室的批判激怒了米蕾,她直接否决了弗兰克斯的进言,而后看着她的眼睛道: “就算贵族里有少数人是不人道的,但我相信像尤菲和克洛维斯那样的好人还是大多数,我终究不会是鲁路修。潘德拉是出不了亚历山大大帝的,这是帝国的悲剧,但也是它的成功,我既然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就应该习以为常。” 接着,米蕾瘦弱的身躯从圈椅上站起,叹了口气,拍着弗兰克斯的肩膀,表示和她的亲昵,随后推心置腹的和她说道。 “我在十一区生活过很久,那种重视家庭的东方观念是我非常认同的,我不是鲁路修,不会为了一个政治目标放弃我的亲人,我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人身边,别让我再失去他们,好吗弗兰克斯卿?” 机器人的小秘密 “好我收回刚才的言论。” 万般无奈下弗兰克斯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激进方案,但她也很好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摩德瑞主君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 “还有个,放弃皇帝这个虚无的职位,丢弃多数军团,出任帝国唯一宰相(帝国法律规定,掌握军团的将军不允许担任宰相),就任后我将运用权力通过土地方案,赢得将士们的支持,只要掌握政权和军心,就能无往不利,顺带也能压制住修奈泽尔和海兰德新的野心。” 只要不涉及亲人和亲情,米蕾就又能恢复清晰的思路和头脑。 但弗兰克斯只是凝视着自己的主君。叹息不语。她实在是不愿意主君放弃这个复兴帝国的机会,她感觉自己的主君或许并不适合成为她心中的铁血君主,这位过于沉迷情感羁绊,仿佛只是有在博取虚夸的荣耀时,才有实际价值般。 “希望主君的苦心能让修奈泽尔他们清醒。” 最后。为了让主君欣喜,弗兰克斯用落寞沉重的语调回复到,她很清楚,这个办法即便成功,米蕾在这场战争里获得的财富和军队也消蚀大半,更无论提案给退伍兵士分配田产要花费的精力与金钱,新帝国再也无法在世界民族之林里占据鳌头,她弗兰克斯的下场也许会和俾斯麦卿等人一模一样。 “老师如果选择这条道路,你的人生注定坎坷,为了卡诺恩卿和夏洛特姐姐,就转变观点?” 这就是讽刺意味极强的,所谓命运吗? “不静怡,老师的观点不会转变的,就像老雷顿卿一样,我也也有我的坚持,一个军人的本分……” 坚定了意志,弗兰克斯依旧如机器般游走于主君‘摩德瑞’交办的那一项项任务之中。 我们回到朱雀这边。 新兵训练持续了一天,朱雀在餐车来时点了咖啡,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次餐车,因为太阳马上就要下山。夜色降临后,新型号的太阳能android都为保留电力而停止活动,推餐车的服务员同样属于此类。 朱雀转头看着身旁的android,这小东西似乎没有受太阳即将下山的影响,此刻表现的很平静,只是一直望着窗外,似乎想着什么。 然而他真的能思考什么吗? “多线程计算的话,很多问题会立刻得到结果。” 真是不可思议的android。 「re层的命令为:能源,信仰,牵绊。」 「对第一个命令,已有执行方案:正反物质的湮灭。」 ——正反物质的湮灭。 早上朱雀已在房间里已听小机器人简单解释过。 所谓基于质量转换为热量的一般规律,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位科学家提出过原理,高中生都学过的物理学e=c2。 对于这些理论知识朱雀表示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好在有个准理工科大学生李琪,他多少还是明白了一些名词的含义。 因为从燃煤时代开始,人们就已利用此原理产生能量,只是转换效率较低,煤的转换效率在高精密仪器控制下一般为40,同时还伴有非常严重的污染。 而樱井矿是目前转换率相当高的矿物,转换效率可达65,几乎无污染,是最理想的能源,未来更可能取代石油等旧时代能源。 但和石油一样,樱矿也并非一朝一夕所形成的。 而这个android提出的正反物质的湮灭。转换的效率为100。 不是不相信他所说的理论。 而是最关键的部分,李琪则刻意略过,无论朱雀如何询问,他都不愿意透露更多。 ——任何反物质,一旦和正物质接触,都会立刻发生湮灭,那么储存这种燃料的容器是什么? 即使找到了容器。又该如何控制产生的庞大力量? 如果无法控制,这可是比爱之女神还要可怕几十倍的武器。 “朱雀,怎么了?”android回眸望着他,半透明的紫罗兰底下,光的转动已恢复规律。 沉默了一下,朱雀拿起旅游小册打开,上面画着十分浪漫的向日葵花田,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在想你的人格程序是如何设定的?是罗依德想象中的尤菲吗?” “这不是朱雀正在想的事。” android依然望着朱雀,仿佛能看透他一般。 “为什么不是?” “有这种感觉。”作为机器人来说,模糊得过分的理由。 “你会这样说话,也是人格程序设定的吗?” 这一次轮到android沉默了。 朱雀再度看向它,却在视线相对的时候,android居然逃避了。 “涉及到了re层以上的命令吗?”朱雀问道。 触动了什么一般,机器人再度转向朱雀,那双眼眸中的光,果然又一次变了。它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恳求着“求你不要问,朱雀。” 脆弱的神情,让朱雀不忍,朱雀只能选择不再询问。 等待鲁路修的人 与此同时,潘德拉的记者会正式开始。电子时钟不断跳动,会议现场早已挤满人,光是媒体工作者和保卫就有数百人之多。 圆桌之上,樱花国现首相扇要正襟危坐,顾不上擦汗,一眼就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 他的斜对面坐着一位穿eu军服的女子,飘逸的淡色长发和小巧的容颜,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之前也似乎未见过她,可是此刻她却坐在eu代表的首席。 这位就是蕾拉派来的代表,东部军首席参谋长安娜古兹曼。 扇要在内心挣扎要不要和对方搭个话,但是现在千头万绪堵在心里,他拿不定主意。 即使现在搞好了关系,这场会议之后也可能变成敌人。 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这场会议就是在垂死挣扎。 在扇要犹豫的时刻,这个会场最年轻的重要人物出现在入口,一位着装威仪面容姣好的少年,在弗兰克斯等众多帝国骑士的簇拥下进入会场。虽然被不少反对者称为恶魔,但同时却是有着世界第一人口总数新帝国的皇帝——摩德瑞。 他刚一进会场,就迎来无数摄像机的闪光,只是向他冲来的媒体都被拦在了规定的线外。 “各位观众朋友,请看这里,虽然是紧急发布的会议时间,但是新帝国现任皇帝摩德瑞先生已经提前来到了会场。而她身后这位则是刚刚晋升圆桌骑士第一骑士的弗兰克斯卿。而本次坐在ey代表首席的竟也是位十分年轻的女子……” 身为记者的奈芙蒂斯一口气把已入场的重要人物都介绍一遍,但是她环顾了好几次,始终没看到鲁路修及其部下卡莲·休妲菲尔特。 “不要紧吗?摩德瑞陛下。” 见重要的主角没到,弗兰克斯用外人无法听见的声音询问着,虽然身为帝国皇帝,但很多时候,弗兰克斯还是觉得这个伪装成帝国皇子的米蕾只是个纤弱的少女。 因此在专机上,当米蕾告诉弗兰克斯她不想让亲人受伤的朴素愿望时,她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反而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弗兰克斯卿,我还是想再和鲁路修谈一次,就全是为了不让家人自相残杀我想和他谈谈。毕竟因为ass我们布列塔尼亚皇室和贵族已经流了太多太多鲜血了。只要他放弃改变世界的执念,我可以宽恕他之前对克洛维斯皇兄、尤菲米娅妹妹做的一切,毕竟他…也算是我的亲人,这没得改变。 同样有这种心态的,其实还有另一个帝国皇帝娜娜莉。 娜娜莉总是梦见自己飞过一片海洋,去到风景没有见过,却觉得很熟悉的地方。醒来后她想起来这和照片上的东京很像很像。 她在那里,隔着樱花树,看到了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鲁路修。 他抬头望着我,面容依旧,仿佛我只是做了一场没有他的梦,醒来后还会再次握住他的手。 之前双方谈判时,娜娜莉把这个梦也告诉了‘摩德瑞’。 ——对不起,弗兰克斯卿。我知道现在这个局面是大家付出很多牺牲才换来的。可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当我身处地狱之时,最关心我这个无主孤儿的,一个是父亲阿什福德,另一个就是鲁路修。 那时渴望着幸福,如今呢?幸福了吗?恶逆皇帝鲁路修,是摩德瑞陛下她内心深处最脆弱部分。 想到这些弗兰克斯不禁叹了口气。她很明白,自己主君的矛盾和无可奈何以及沉痛。 她也想要为这个少女尽量做些什么,可是她心里也没有答案。唯一能做的只是守护她周全。 如果能让同样对鲁路修了解很多的蕾拉或者刘宣去和鲁路修协商一下,主君她或许会好很多。 可是她和自己这两个学生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愉快交谈了。 每个人都渐渐不再年少。太多沉重的负担和责任压在了肩头。连哭泣都办不到,不被时间允许,不被旁人允许,也不被自身允许。 “我没事,弗兰克斯卿我想拜托你,今晚必然会有争执,但我不想看到这个会场上有谁受伤。我希望你能不止保护我,也保护在场的各位,现在还不是打仗的时候。” 摩德瑞压低了嗓子,左顾右盼一番后,认真请求道。 她手中拿着的是包括琼罗、邱薇尔、卡拉雷斯等人签名的一份用鲜血写成的请愿书。 虽然只有几页纸,并非高度归纳了数据,而是大臣们暗示了他们的结论——此次会议绝对无法达成什么协议,在散会之后应立刻进行扩军备战或直接战争来威慑。 ——即使对方有鲁路修和超合众国袒护,我们也不能动摇。 他们没有错。 我们也同样。 那么是谁错了呢? “放心交给我。” 弗兰克斯元气满满地笑着回应道,同时再次环视了一圈会场,依然没有看到鲁路修,卡莲也不在。 扇要的纠结人生 这电子钟的时间再次跳动了一下,从19:59:59变化为20:00:00,会议理应正式开始。 圆桌顶端的那一个位置依然空着。那是预留给鲁路修的位置。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为什么鲁路修没有来?”“该不会是有什么意外?”“说不定是鲁鲁修觉得局势无力挽回,所以干脆不来了。他的部下卡莲也没来。” “要不我们先开始?”坐在eu代表首席的安娜开口建议。 而中联的代表之一叶成勋也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先开始。” 之后其他参会人员也纷纷表示同意,唯独扇面露难色。“可是,我们这次的目的不就是……” “可以开始?首相先生。”打断了他的话的,正是新帝国军统领摩德瑞,扇要愣了一下,却被那严肃的神情镇住,只能点头。 “那么我先发言好了。根据上个月在东京召开的会议上,eu与我们樱花国签订的协议,以目前的情况来看,eu方已严重违约…” 其实这时鲁路修已经来到了会场,只是临进会场时,他的情报参谋杰西卡拦住了他。 “主君!这附近有太多陌生面孔,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还是谨慎点为好。” “好,那我们就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说着鲁路修笑着拿出熟悉的黑色披风和面具,重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zero再次出现。 就在会议室沉浸在自说自话中时,一身zero打扮的鲁路修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怎么?”房间里,扇要和古兹曼望着眼前的「zero」,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尤其是扇要,被封印在内心深处的回忆,如同潘多拉的盒子,一旦开启,藏在其中的深痛就侵蚀整个心脏。无数次无数次被利爪撕扯着,却用最后的固执,脆弱地保护着那无法打开的盒子。 其实一直一直都在回忆,在梦里,在潜意识中。 他的心早已被痛吞没了,几乎什么也不剩了。 最初的最初,自己没有任何计算,没有任何算计,鲁路修戴上面具的理由纯粹到毫无杂质,却绝对不会告诉他。 扇要也很多次扪心自问:到底从什么时候,自己坚定了跟随zero解放十一区的决心呢? 应该是朱雀被展览一般押往刑台,在knightare的重重包围之中突然出现一辆预料外的车,至今也时常被问到当时的心情。 因为后来从各个角度去看,那都是相当劣质的道具,就是临时拼凑而成的拙劣舞台。 可是zero,却用那样拙劣的道具,在无数瞄准器和镜头之下,做出了华丽无比的演出。 以性命相搏,仅仅是为了,让十一区人民明白解放的意义。 而现在,扇要觉得眼下这种状况和那时真的很像。 被全世界瞩目着,之后或许也会迎来非议,踏上舞台,被镜头聚焦,不是意味着能够得到光芒,而意味着,要在光芒之中被审判。 “鲁路修,集合众人之力,一定能打倒你。”这是发动黑色骑士团叛乱时扇要无比坚定的信念。 但很快他们就失败了,如果鲁路修不是有个‘零之镇魂曲’计划,他扇要和维蕾塔也许早就死了。 很多时候扇要也想,光芒是不是,永远属于神?妄图成为太阳的人,一定会把自己燃烧殆尽吗? 他甚至无数次怀疑过,鲁路修为何特地指定他一个平民出身的教师来当樱花国首相。 神月耶也曾无数次回答过这个问题,因为你是黑色骑士团第二把手,至于藤堂,他表示自己想和千叶过平静生活,卡莲还要读书。 之后几年,每当想起这些,神月耶总是用十分哀伤语气说道。 “很遗憾呢,扇要先生本是zero大人一心想救的人,后来成为了恶逆新帝国的爪牙。” 其实卡莲是知道的。 毕竟自己和藤堂决定叛乱的时候,她是唯一对自己行为表示反对并做出谴责的高层。 “只有打倒鲁路修,我们才能活着看到樱花国的解放。” 只是扇要不曾预料过,黑色骑士团这么快就被卷入历史漩涡。 生与死,重叠的命运。无数次重复着,重重地伤害对方,再被对方所用欺瞒刺入心脏。 越是在乎,越是想要去守护一份真心,就伤得越重。 他不知道,和他对峙时,布列塔尼亚皇帝的面具下,鲁路修究竟是什么表情。 是像在新宿贫民区时,那样目空一切地嘲笑他们业余?还是如同鲁路修身为皇帝光芒照耀那天,自己在绞刑架上咬牙压抑住哭声? 鲁路修…… zero我真的不想要…伤害你… “扇要?” 从回忆中被唤回,扇要怔怔地望着眼前的zero。才反应过来,明明现在这位是自己的敌人,可是自己为什么不对他痛恨至极呢? 樱花首相的悲剧 zero一直不动,似乎在隔着面具观察扇要的脸。 看着这位,鲁路修承认不光是自己不再年轻,连扇要也沧桑了很多,不过他感觉扇要的心似乎永远停留在黑色骑士团的岁月里。 “你好,樱花国前首相。” 对这位老部下鲁路修最终选择平静对待,他伸出了手,仿佛扇要是他刚认识的一位朋友。 扇要伸出了手,轻轻握住鲁路修的手,眼神复杂,仿佛是对待易碎却珍贵无比的事物。 “其实我一直幻想着,能回到您身边,哪怕不当这个首相。” 此时的扇要多想和鲁路修这么说啊,但没当他想退缩时,耳边总是回想起维蕾塔的叮嘱。 “鲁路修的性格你最清楚,身为恶魔王子,他是绝对不会原谅叛徒的,就算你自己不想做首相,为了我和孩子你也知道怎么做?” 可以说扇要和藤堂走向不同的道路,婚姻占很大因素。 可以说扇要和维蕾塔,他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意外,却必须要维持。原因在于,两人的人生经历天差地别,但却有了一个孩子。 如今年龄31岁的维蕾塔是布列塔尼亚人至上主义的“纯血派”的一员,是杰雷米亚忠实的部下。对11区人的歧视意识很强,对荣誉不列颠人制度持有否定的想法。 搞笑的是这位其实是个出身贫寒的人,但非常向往贵族身份。 在新宿贫民窟歼灭作战时,搭乘的萨瑟兰被某人夺走。那时的记忆很模糊,有很多可疑之处。不久维蕾塔得知还有其他拥有同样体验的人,便开始着手调查。 共同追查zero真面目的杰里米亚失踪后,维蕾塔只能独自进行着调查。不久,终于找到了zero和学生的关联性,虽然查明了其真实身份,但是被应该是合作者的夏莉突然击中,受了重伤。 虽然被扇救了一命,但是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一边想着回忆自己的记忆,一边糊里糊涂作为“千草”和扇度过了平静的一段时间,但因为某件事恢复了记忆,将枪口对准了扇。 其实今天再想想,扇要能看不出来这个白皮肤的女人根本不是甚么樱花女人千草吗?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罢了。 维蕾塔有很多兄弟姐妹,在本国时,她代替父母照顾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可以完美地处理家务,即使在处理军务的同时也没懈怠。会因为习惯做太多的菜而烦恼,因为建立起来的形象,也不能招待同事做菜,处理起来很为难。 相比起来不擅长争论的扇要更像是个受气包。 同样31岁的扇要是以新宿贫民区为据点活动的抵抗领导人。后来作为黑之骑士团的成员,因为年长成为仅次于zero的副手。 在参与抵抗组织之前有当过老师的经历,因为那个经验很会照顾人,在伙伴们的人望很高。 在挚友红月直人失踪后,他继承了直人留下来的成果,成为了抵抗组织的领袖。但因为性格优先考虑周围的意见而欠缺决断力,扇也自觉不适合做领导。 由于zero连对同伴都不露出真面目,扇内心对这个领袖抱有不信任感。但是,在黑之骑士团成为可以对抗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势力的过程中,确信他对布列塔尼亚的愤怒是真的,决心跟随他。 与靠压倒性的魅力领导人们的鲁路修相比,扇和皇神月耶一样试图通过协商来凝聚组织。在黑之骑士团初期,他说服了对zero表现出叛逆态度的成员,并在暗中支持着组织,这也和神月耶很像。 从前,扇曾捡到过一只受伤的猫。他给那只猫取名为千草,并开始养它,但是猫在伤口愈合之后就不知去哪里。每当听到猫叫声,扇就会想起这件事,不知不觉中,千草这个名字就变得难以忘记。 所以你就给自己老婆取名千草这是什么恶趣味? 虽然很多人都不喜欢扇要,但今天作者想从另一个角度去阐述这个悲剧人物。首先做个假设,如果大家真和扇要处于同样的处境,大家会怎么选择呢? 我想一定是很悲剧的,因为我们一不会开机甲,二没有ass或者de。 因为叛逆的世界是非常残酷并且黑暗的。想想在那种兵荒马乱的时代,能够活着就很不容易。 当小人物被推上大舞台的时候,一切注定是悲剧,所以扇要君扮演了一个不受欢迎的小丑。 也许作为一个普通人,追求点幸福没什么错。但作为掌权者,这就是不可原谅的。玻 对于扇要的理解,就是这样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很正常,作为一个掌权者,他很废物。 悲剧的是,维蕾塔总是怂恿他夺取权力,让扇要成了麦克白。 无尽的政治漩涡 “鲁…zero其实我也有很多苦衷,如果你愿意听我说的话。” 这时的扇要还想解释一番,毕竟在他内心深处对鲁路修还是心怀愧疚的,无论如何对自己和维蕾塔努,鲁路修是没有任何亏待的。 “好的,我都清楚了。” 没想到鲁路修直接阻止了扇要进一步辩解,的确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扇要背叛了黑色骑士团同事,背叛了神月耶,还谈什么。 对此扇要很明白,曾经是好朋友也罢,战友也罢,一旦走上了叛逆的道路,就彻底万劫不复。 多少个夜晚,虽然有维蕾塔陪伴,扇要完全睡不着,只能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一团乱麻。 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大电影,上午他收到报告:联邦发生刺杀事件,欧系布列塔尼亚再次发生叛乱,超合众国主席团临时决定以樱花国京都为临时驻地,毕竟只有这里还算安宁。 可当他刚刚喘过气,紧接着就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帝国军机情局头目丘薇尔,她带来了新的指示:立刻动手,将所有超合众国领导人劫为人质! 他无论如何想不通,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竟会答应那个诡计多端的摩德瑞如此不可理喻的请求,简直是荒谬! 时间回到一年之前,地点就在脚下的樱花国。 “敌军已经逼近日本,把所有重伤的的奴隶都杀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他们泄露秘密,现在带我去见扇要。” “yes your ajesty“ 此时,三号营地里一个门窗被完全封死的监牢里,油灯已经慢慢枯萎了火光,日本前首相扇要目光呆滞,看着黑暗渐渐如潮水般,将屋内给彻底淹没。 这段日子为了让他屈服,他只有饮水,没有吃食,时间,对扇要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失去火光的地牢暗无天日。 两个礼拜过去后,他开始在无奈下吃所有的能找到的东西,从黑色骑士团造反时,原本设想自己一旦被俘轰轰烈烈死去,彼时坐拥军队保护、权力支撑的的扇要曾不止一次慷慨激昂地想过。 但事到临头,就算以最卑微的方式,他也不想死,真的一点都不想死,有时他也觉得可笑。 这是该赞美生命顽强呢,还是嘲笑自己贪生怕死呢? 终于,铁门轰然被打开,此时的扇要半身裸体,捂着毛发散乱不堪的脑袋,窝在墙边角落里,被突然射入的光线照得无法开眼,连话都说不出。 几名如狼似虎的布列塔尼亚士兵,将扇要的头发抓住,把他像牲口般拖出来,扇要目光涣散,嘴角微张,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像丢面口袋一样扔了进来,面对摩德瑞的问询他还是那句话: “我已经将己方军团的番号和具体位置全部都交待出来了,这也是我所知的极限了,你们就算是杀死我,也是毫无益处的。” “扇要,你心里很清楚,我要的不是你说的这些,而是关于ass和de的情报!” 对于摩德瑞这个要求,扇要沉默了,整个囚室都没有声息,良久见扇要还是沉默,摩德瑞有点不耐烦了,“扇要,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把那个机情局的叛徒带上来” 门外,两个卫兵把遍体鳞伤已经半昏迷的维蕾塔押了上来,身穿骑士服的丘薇尔跟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扇要,你看到了,那就是你老婆给你生的儿子,说实话你小子真有福气,没有任何能力却成了骑士团头子,长成这样居然拐跑了机情局纯血派的特工。” “不过我告诉你好运是要靠自己维持的,现在我给你个交好运的机会,等到水时计的砂子漏下到一指宽时,如果你还不说,我就让我的部下用ass控制你妻子,那时候她会重新变成个纯血派。掐死你的杂血儿子,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摩德瑞重重的将水时计掼在桌面上,砂子急速落下,看着这个沙漏,扇要的汗水都流下来了,脑袋里一时间涌现出千万个念头,原本自己就不想死,刚才摩德瑞说的很清楚,不说全家死。 可是,如果这样,就彻底倒向摩德瑞到时候大家。 沙漏很快就漏尽了~ “好了,丘威尔。首相大人要舍生取义,动手!!”。 见扇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摩德瑞恶狠狠地命令道。 “丘威尔对你命令,杀死这个孩子!” 被撑大眼眶的维蕾塔眼睛渐渐变成了红色。 “不要啊!!”扇要绝望的大叫道 见扇要就要崩溃,摩德瑞看向他,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怎么样?不想我做出那件事就快说。”瑷 “神根岛的ass山洞是总入口,可以把少数人很快送到世界上任何地方。” “那神根岛秘密山洞通向布列塔尼亚的什么地方?”某 “帝都潘德拉的郊区,那里有一个ass遗址,可以让少量部队快速转移,除了我几乎没人知道。” 见扇要招供,摩德瑞十分满意 “你看这不就好了吗,卫兵,给他收拾收拾,不久扇要先生还要发挥更大的作用,他可要好好活着。“ 然后是扇要最不愿回想起的场面,此刻偏偏想卡壳的录像带,在他眼前不断地暂停,重放,怎么也停不下来。 少女的声音低低的,说:你现在在我母亲面前发誓,永不能欺骗我,否则,定然死在我的手上。而他,竟然鬼使神差跟着少年,一字一句许下了誓言: 是的,我扇要发誓,如我…… 话音刚落,他便后悔了。 扇要不甘,将自己命运交给别人,哪怕他并不相信一句轻飘飘的诺言会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我的妻儿…… 恍然间,扇要仿佛又觑见了帷幔间那个动荡而狂乱的春夜,那个盛开的女人。她的裙衫像是怒放的蔷薇,挟裹着自己直到喘不过气。她曾经带着墨香的手指,缓缓拂过他尚是少年的肩头,趴在耳朵边一遍又一遍重复:永远,永远……如同塞壬的歌声,永不止歇。 而他也随着那歌吟一般的声音沉醉,轻易许下了一生最宝贵的承诺,又因为岁月的一去不返,再也没有机会收回。就这样,在她柔软的臂弯间沉沉睡去。 看着身边沉睡的维蕾塔和自己可爱的混血孩子,扇要终于下定了决心,“维蕾塔,这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这也促使扇要最后转向新帝国军越陷越深…… 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虚假无比的诞生 “这个扇要啊,怎么和我过去一摸一样呢?”看着电视上扇要那手足无措的模样,朱雀忍不住对身旁的小机器人吐槽道。 “诶,朱雀君过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android好奇的问道。 没有鱼会质疑游弋在水中,没有鸟会质疑翱翔在天际,也没有人类会质疑献身给爱恋这件事。 被剑贯穿,被言语所伤害,被沉重的锁链缠绕着心脏,却渴望与你成为永恒的朋友,即使心脏被挤压破裂,也甘之如饴。 比如那次自己让鲁路修变成朱利亚斯金斯利。 鲁路修吾儿,你将重新被生下来。拥有新的名字,虚假捏造的记忆,过去的你埋葬在黑暗深处,没有墓碑,没有鲜花,所拥有的不过是深植于我脑海中,对你的记忆。 偌大的谒见室内,幽暗的光感让朱雀感觉眼前的情形颇有些不真实,事实上超越普通人想象的事正在他眼前残酷地上演。 此刻他跪在猩红的地毯上,咬着牙,强装平静地望着浑身抽搐的鲁路修。黑发少年刚刚被皇帝下了ass,强制修改记忆,如果是普通人也许立刻就生效了,然而此刻的鲁路修却在痛苦地挣扎。 他的脸痛苦扭曲了起来,抱着头像生了病一样剧烈地颤抖。就像大脑被彻底破坏的人形,四肢做出了违背常识的动作,紫晶石一般的眼眸睁得大大的,那是惊恐。 朱雀跪在原地,强忍着内心不由自主的疼痛。 为什么会想要闭上眼呢?为什么觉得看不下去了呢?明明他杀了尤菲,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刻印在眼眸之中,直到最后一刻。 这是鲁路修使用ass玩弄人心的惩罚,是他自作自受,他杀死了自己的兄长和妹妹,他理所当然被剥夺一切,作为鲁路修生存下去的权利,对娜娜莉的回忆,全部全部,都不能抵消他的罪孽。 同时这也是对自己的惩罚,利用鲁路修获得皇帝信任,在这制度残酷的帝国内部往上爬的自己所遭到的惩罚,就是被鲁路修遗忘,就算他恨自己,也希望他能记得。 记得他们共同拥有的那些儿童时空,有着同龄人无法想象的忧虑的一年,可是却也有着那个年纪才有的幸福的一年。 “娜娜莉…” 鲁路修呢喃着,他的身体依然在抖,但动作幅度越来越小。 果然是不舍忘记娜娜莉吗?朱雀压低了眼眸。 “朱雀…” 仿佛是最后了,命令进入了意识的最深处,鲁路修的低吟里出现另一个名字,仿佛雷击一样,让朱雀浑身如触电般麻痹。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令朱雀窒息的寂静,鲁路修像是发条用尽了的玩偶,不再动作,也不再发出呓语,紫水晶一般漂亮的眼眸了无生气,望着虚空,映着虚空,仿佛灵魂失去,此刻只是具空壳。 ass的改写,还是成功了。 这一次他所拥有的记忆,究竟是怎样的人生? 他抓到zero之后,送到了皇帝销鲁鲁面前,这个鲁路修的亲生父亲,用ass让鲁路修的记忆改换成一位一直被关在离宫里的,被废黜的普通皇子,忘记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忘记了朱雀。 而当朱雀再去看他时,鲁路修在开满蔷薇的花园之中,在那孤独的风吹过的凉亭里独自下着国际象棋,黑发少年看到朱雀之后,拥有虚假记忆的他很柔和地笑着。 “能赏光和我下一盘棋吗?第七骑士阁下。” 被称呼为阁下,被那样柔和地注视着,朱雀愣了一下,他在鲁路修的面前坐了下来。 也许没有仇恨的鲁路修,就是这个温和谦柔的模样,没有过多的心机与阴冷残酷的诡计。 然而此刻的朱雀却有些自虐地认为,没有仇恨的鲁路修就不再是真正的,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鲁路修了,在自己自认为的挚友身上,或许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凝视是虚假的,微笑是虚假的,伸出的手是虚假的,友情是虚假的,只有对皇室的仇恨和对帝国的不满是真实的。 【你那颗满是刺的心,去了哪里?】拿起棋子的时候,朱雀在心中质问着,然而造成这样结果的人就是自己,责无旁贷。 这反而让他心绪更乱。 麻木地下了几局,一直输。 然而最后一局,朱雀察觉自己竟走到了将死对方的一步。不是自己有进步,而是对方刻意放水。 这不符合鲁路修的人设啊? 难以忘记的仇人 朱雀疑惑地看向鲁路修,对方却笑了一下,温和地解释道“因为我想让你赢。” “让我赢?” “我一直在这里,没什么人来看我,所以第七骑士阁下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 “鲁路修,你怎么…” 听着鲁路修这些话,朱雀沉默了下来,心里愤怒至极。 “你在说什么?看到背叛你出卖你的人,你竟会觉得开心。这不该是你得到的,也不该是我得到的。” “可以和我成为朋友吗?” 黑发少年诚恳地说着,语气仿佛恳求,朱雀却觉得眼前的景物少年的身影都很遥远。以前的鲁路修从来不会主动要求朋友,是自己硬是闯入了他的世界。 “我……” 朱雀没能回答,当鲁路修不再是鲁路修的时候,他对这个人的感觉是陌生的,没有冰冷的火焰燃烧心间,但也好像是心已经完全死了一样,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爱,没有恨,他觉得自己是被鲁路修改变了,被他的背叛所改变了。 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夺去了自己的救赎,自己的光芒。 不知不觉朱雀感觉他内心的黑暗在扩大,逐渐吞噬了他,让他失去了一个人应有的情感,只剩下各种蝇营狗苟和利益目的。 “不行吗?抱歉,我说的太突然了。”鲁路修迟疑了一下,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朱雀,那双紫水晶一般的眼眸和过去的鲁路修,和七八年前初次打开心扉的鲁路修是那么相似。明知道是虚假的他,朱雀却还是狠不下心来,移不开视线。 无奈之下朱雀只能离开,这地方自己一刻都不想再多待,和这位交谈实在是太过煎熬。 “还能来看我吗?” 这是鲁路修的请求,还是那个被废黜的皇子金斯利的请求?朱雀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本来今天自己来这里是打算狠狠揍鲁路修一顿, 他冷冷注视着黑发少年那双眼眸,冰封了内心,很久之后才说了句,“可以,如果皇子殿下你不觉得在下粗鄙的话。” “怎么会?”鲁路修笑了起来,然后像想起什么一样,有些犹豫地问着。“我能叫你…朱雀吗?” “随皇子殿下您的意思。”朱雀淡漠地回应道,每次听到鲁路修的声音,他都不由自主转过头来,可一见到这张脸,又想起了尤菲。 “朱雀。”鲁路修开口,仿佛呢喃一样,轻轻地研究着发音。 朱雀抬起眼眸看着他,视线相触的时候,鲁路修压低了眼眸,温柔地,有些哀伤地开口。 “很好的名字呢,不知为何让我有种怀念的感觉。” 听了这话,朱雀瞬间感觉动弹不得,自己的名字令此刻的鲁路修觉得怀念,他的心脏仿佛被插了把刀一般疼痛。那些过往的情谊,难道真的不重要吗? 算了还是别想了,自己不能再见他了,如果他突然想起什么。 “抱歉,让您见笑了。”见朱雀满脸困惑,鲁路修恢复了笑容。 “对不起殿下,在下告辞。” 朱雀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是他一直感觉到了那双紫水晶一般的眼眸,在他的背后,目送着他。 但朱雀不愿再看那张脸,虽然那位杀死了自己爱人尤菲米娅,虽然他毁掉了特区计划,但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朋友。 下一次一定要狠狠揍他,让他生不如死,甚至给尤菲偿命。朱雀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这么做。 皇兄手心的温度 ——坠入意识深渊,就无法回头,支付所有一切代价,遍体鳞伤地渴求着那唯一的光芒。 这天朱利亚斯金斯利皇子居住的冷宫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帝国宰相、第二皇子修奈泽尔。 “修奈泽尔皇兄,没想到你会来看我。”鲁路修向金发男子微笑了一下,却不由自主有些紧张,他毕竟从小就憧憬着眼前的兄长。 修奈泽尔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残局,有些吃惊地说着,“没想到你会输给别人啊,是故意的吗?” “嗯,第七骑士来过。”黑发少年微微垂下了眼眸。 “原来是第七骑士啊,毕竟是朋友。”修奈泽尔的这句话令金斯利愣了一下。 朋友?自己这个落魄皇子居然和堂堂帝国骑士是朋友吗?虽然自己是想和年龄相仿的第七骑士成为朋友,但对方没有回应不是吗? “最近要为eu的战况尽力,可能不能来看你了。” 修奈泽尔面露遗憾地说着。 “没关系,皇兄和我这个闲人不同,还有很多事要忙。”鲁路修温和笑着说道,“今天真的很开心呢。” 即使前半生是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但居然有在意的人来看自己,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这份满足,在夜晚的时候变成了伤感。他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无论是残酷还是美丽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鲁路修或者说金斯利朦朦胧胧地睡去了,却身处一个熟悉而未知的地方。 这是哪里?灿烂到睁不开眼的阳光下,大片的金黄的向日葵花瓣被风吹散,摇曳着飘零。 有谁站在山坡之上喊着自己的名字「」。 金斯利听不见那名字,也看不见那人的脸。自己是谁?为什么突然想不起来。 眼前的陡坡真的很难爬,缺乏锻炼的自己根本不可能上去,在一脚踩空,要滑下去的时候,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在最关键的时刻抓住了他的手,那只手虽然小,力气却很大,也十分可靠,坚定地把他拉了上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手心传来的却是令他安心的温度,有这个人在的话想要依靠这个人,可是在这一瞬间,他的骤然被刺痛。 「」。 对方再次喊了他的名字。但金斯利 他撑着膝盖不断喘气,体力消耗得比他计算的要多。 然而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把刚出生的小鸟放回鸟巢里。为什么这样的事记得清楚,面前的人的脸自己却完全看不见。 或许面前的人只是幻影,来自过去的幻影,是自己一直在想象的另一种人生之中唯一的朋友,在梦里,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同样是一位皇子,只是境遇会更加的凄惨。但是和那个幻影在一起时,仿佛比现在这种人生要幸福,因为拥有了朋友,拥有了在乎的人。 醒来后就会忘记,这个梦。 至少让我,给你取个名字。比如说抠木朱雀… 在想到那个发音之后,梦境突然清晰了起来,一瞬间,最后一瞬间,他看见了面前人的脸,褐色有些卷曲的发梢之下,碧绿温润的眼眸,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虽然神情差距太大,但还是和第七骑士的脸高度重叠在了一起。 他也听见了,最后一瞬间,眼前被命名为朱雀的幻影喊自己「鲁路修」。 不对,我的名字是金斯利。 哎…? 在梦与现实的交接点,他充满惧意地意识到,「鲁路修」才是自己的名字。 醒来了,彻底醒来来,从梦境里,从虚假的记忆里。要从这里逃出去,才能见到娜娜莉。 鲁路修在长廊里奔跑着,路上遇到的人全部被施加了ass。没人能阻拦他,总算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那一扇门前。 他拉开了门,然后那一瞬间他怔住了,朱雀正站在门另一侧。 一瞬间鲁路修想要立刻遮住左眼,隐藏其中ass的图案,却没来得及,朱雀抓住了他的手腕。 “果然是想起来了吗?”朱雀低沉的声音让鲁路修觉得无比熟悉而陌生,语气却是那样冰冷。 “朱雀…”鲁路修忍耐着心中的痛和愤怒,他还抱着期望,对挚友的期望,对朱雀的期望。“放我走,难道你还想再次出卖我?” 朱雀怔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鲁路修,也看到了ass隐隐约约的痕迹,他所痛恨的力量。 但他再次想起了尤菲。 想到尤菲,朱雀心底立刻有个声音冷冷地说着——事到如今,你却还在和我玩友情游戏? “我已经出卖了一次,不介意出卖第二次。”他残酷地开口,看着那双眼眸黯淡了一下。 帝国的黑暗本质 “朱雀你…” 看着这位老朋友,鲁路修那仅存的期望再度被碾得粉碎,仿佛重逢之后,一路走来的每一次祈祷上天都听不到,给了相反的结果。 “我早说过了,我不会祈求你的原谅,同时我也不会原谅你。” 说着朱雀用力攥紧了鲁路修的手腕,把鲁路修疼的直咧嘴,仿佛随时能折断这纤细的手臂。 “直接说,你其实是不稀罕我的原谅对?”因为疼痛,鲁路修皱起了眉头,咬牙看着朱雀,被背叛的愤怒,失去挚友的悲伤一起涌了上来,他的心脏难受不堪。 “随便你理解,反正之后你不会再记得了。虽然你我的恩怨不会消失。只是我将背负起你的罪。” 这一刻,鲁路修沉默了,他彻底从虚假的记忆之中醒了过来,可是那一年的过往,穿过向日葵花田的两人,已经变成了幻影吗?比梦还要遥远的幻影。他突然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住了朱雀另一只手,感受着对方手心的温度,尽管隔着手套,但还是切切实实地传来了那曾让觉得自己温暖的感触。 过去是真实存在着的,就算此刻温情已经不在,但是眼前的人确实是枢木朱雀没错。 朱雀怔住了,他在鲁路修抓住手的时刻就有些吃惊,然后看着鲁路修垂下的眼眸,露出了自伤的笑容,微微地浮现在脸上,轻柔到了易碎的地步,却哀伤刻骨。 “鲁路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这也是你的伪装,你的演技吗,为什么呢?” “枢木阁下!”就在朱雀迟疑的时刻,身后他的亲兵喊着朱雀的名字,他顿时醒了过来。 “不要过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看穿了鲁路修想使用ass,朱雀制止了身后的人。 用红色的布绑住了鲁路修的左眼,把仿佛在仪式中献祭的祭品一般的黑发少年再度扭到皇帝面前。 ass对记忆的改写,最终还是完成了。 “还有什么事吗?枢木卿。” 销鲁鲁皇帝抬起头冷眼看着依然单膝跪着的朱雀。 “陛下这一次打算如何处置这个zero。”朱雀强压着心中涌起的痛,压低着眼眸,毕恭毕敬地问着。 “和你有关吗?” 销鲁鲁冷淡地问着,声音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威严。 朱雀沉默不语,但依然固执地单膝跪在原地,也许这就是他的回答。无论鲁路修变成什么人,现在住在那身体里的是怎样的人,拥有怎样虚假的人生。 他都必须知道鲁路修下场,或许过去就一直被鲁路修利用着,两人之间的友谊,只是自己单方面的热络,因此现在他在这里,为的自然不是什么曾经以为是信仰,如今却觉得可笑的友情,而是一种单纯的执着,一种惯性,他要看着这个刻印在自己生命,刻印在自己灵魂上的男人,到底会变成什么。 同时,他也在欺骗自己,他并不是执着于让鲁路修活下去。 皇帝的确不会杀死鲁路修,因为鲁路修毕竟还有很多用处,但是其他人会,zero的身份已经被二皇子修奈泽尔察觉了。昨天在自己走了之后,修奈泽尔去看了他。 知道消息之后,今天急着去见鲁路修,却刚好撞上了打算逃跑的他——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恢复zero身份的,鲁路修。 但朱雀没想过的是,为什么修奈泽尔看过一次鲁路修就变化这么大,是不是他有什么特殊技术? 不过当时已经上了头的朱雀没时间更没精力关心这些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那位四处捣乱的皇叔vv早就和修奈泽尔勾结在一起了。 那还是在皇历2006年,教团血洗了布莱施高家族之后。望着辉煌的宅院在火焰中被吞噬,远远观看的vv满眼血一般鲜艳的光芒。他站在被火光染透的天幕下,听着兵刃厮砍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星星执着于接近太阳的结果吗?注定被太阳毁灭。” “别这么想皇叔,你我本身就是从属于太阳的黑子和耀斑罢了。” 旁边的修奈泽尔悠闲的用望远镜观察着,并通过对讲机恶狠狠地下令道,“卡诺恩把所有证据都毁灭…当然一个不留,找不到那个吊坠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这就是帝国的黑暗本质。 纯血派秘密政变 皇历2018年8月1日帝国第98代皇帝销鲁鲁zi布列塔尼亚的第一次出境访问,目的地是中联。 这位皇帝的伟大在帝国史册上不容置疑,正是在他手中帝国拥有史上规模最大的版图,占有世界三分之一的土地和近一半资源。 虽然,他这一生的结束也同样富于戏剧性。 至少在布列塔尼亚的公开记载中,销鲁鲁是第一位既非嫡系又不是长子继承帝位的君主。 皇帝专机于7月25日晌午飞离帝国机场,随行是第一王储大皇子奥德修斯以及众多贵族和武官。 在送别的浩大队伍之外,vv静静地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当修奈泽尔悄无声息地退出送别队伍走向这边时,vv仍然注视着那已经消失了天际的机影,阴恻恻地笑着。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君主即将飞往名为中联的国度,目的并不是为了和平,一方面是鼓舞eu战场上的战士,一方面是考察十一区内部的军事、经济情况,但这其中的隐情也只有少数人明白而已。 “你不难过吗?“修奈泽尔轻声问vv,他们两个人就是那少数知情者,也许从感情上讲,修奈泽尔和自己父皇的联系还没有眼前少年模样的人来得紧密。 “有一点。“vv低下头,紫红色的眼中流露出少许茫然,“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销鲁鲁了。“ 修奈泽尔没有继续随着他伤感下去。皇帝在临走之前留给他的局面并不轻松,贵族覆灭的结局也许是历史所选择,但也需要他有足够驾驭的能力。 “今晚大贵族们会有一场格外豪华的宴会,所有贵族会聚集到维因贝鲁古府,纯血派的代表老雷顿也会参加,现在大概已经通知好皇宫和军部了。他们的规模不小,近一万人的亲卫队会去维因贝鲁古府护卫,这不是很有趣?“ 修奈泽尔脸上一直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清晰而舒缓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谈论美术音乐之类沁人心脾的艺术,“应该感谢父皇带走大部分皇子呢,不然伯爵家宅一定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你打算怎么办?“ vv看了看远处的送行队伍说道,“那些华丽的饭桶生起气来也会叫人很头疼。“ “的确,这是个要命的问题。” 金发青年眯起了紫色眼瞳,他周身散发的霸气虽然难以察觉,但决不因此而令人小觑。 “不过这场博弈他们从一开始就彻底输了。第一,国王没有在他们的手里;第二就是他们所依赖的骑士。那些人忘了,国际象棋里,骑士永远只会忠于国王而已。” “至于谁是国王那不重要。” vv和修奈泽尔默契的说出了同样的话,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夜幕降临,夏洛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太阳在他眼前一点点缓缓落下,黑蓝的夜色逐渐迫近,街道两边的花灯也亮了起来。 今天她破天荒脱下军服穿上礼装,毕竟这次晚会他们家族是召集人,尽管夏洛特很讨厌这种虚荣。 “克洛维尼亚伯爵到!“ “拉托兰斯侯爵到!“ “万洛子爵到!“ 门口管家的通报声异常响亮而清晰,宴会已经准备就绪,诸位贵族和纯血派官员也陆续到达了贝尔托莉斯伯爵官邸。相比此时二楼沉默的寂静,大厅里的说笑声伴着乐团细腻的弦乐,可谓人声鼎沸。 现在还是傍晚,街道上已经没有了平民的身影。尤其是贝尔托莉斯府所在的维多利亚大道,以及其他三条贵族聚居的大道上,到处都是宪兵的身影,如临大敌。 包括政治、军事、经济的所有纯血派要人齐聚一堂,府邸又被万余人的护卫军团团保护起来,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只是贝尔托莉斯家一场单纯的私人筵席。 事实是,皇帝的出访为贵族们提供了最好时机,酝酿了近一个月的纯血派势力此时正准备展开了争夺帝国大权的行动。 被纯血派掌握的都城护卫军封锁了机场和出入关口。平民被敕令闭门在家,娱乐和公共场所被下令关门休息,所有街道上都是贵族军的步兵和knightare装甲部队。 帝国第一军事重地军务省内的非纯血派官员,全部被老雷顿派去的警察软禁在一起强制看管;皇城里的守备也被奥尼尔公爵撤换成了宪兵营的士兵,宪兵总长法拉里伯爵亲自把守皇城正门,彻底孤立了潘德拉中心帝国皇城。 出身帝国世袭贵族家族,夏洛特从小便是在阴谋与争夺的漩涡里成长起来的,现在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过,未来十年她竟然会一直站在这争权夺利的风口浪尖上。 外面,军官指挥的呼喝和机甲运转时的噪音融合在一起,即将撕裂暴风雨前的平静。 新时代血之纹章 “子爵阁下,伯爵大人请您下去待客。“走上楼的女子是贝尔托莉斯家的女管家迦丽叶,她那水色的眼瞳显得高深莫测,“宴会开始了。“ 注视着她那平静的面容,夏洛特淡淡说道:“迦丽叶,我们这么做符合骑士道吗?我会成功吗?“ “当然可以的阁下。“ 听了她的话,夏洛特攥紧拳头下了决心,假如这次政变是他身为布列塔尼亚世袭贵族注定逃不过的命运,至少他不能不战而逃。 当然这些事情,夏洛特当然不会告诉自己姑母弗兰克斯的。 果然下楼一看,宴会的内容和基诺所预想的一样‘精彩''。 当酣饮的众位贵族收到法拉里伯爵已经包围二皇子修奈泽尔宫殿的消息后,奥尼尔公爵和拜因贝鲁古伯爵率先砸下了手中的杯子。 “各位,时机已到,我们要为帝国正统的存续而战!“奥尼尔公爵高声喊道,“应该让我们年轻的宰相明白正确的道路为何,彻底清除皇城和军部里的异类!“ “为帝国正统而战!“数十盏水晶杯被摔在地上,重叠的碎片泛起了锐利的锋芒。 “贝尔托莉斯子爵!“ “是。“ “请你带兵攻打圆桌行宫,让瓦尔施泰因阁下他们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待陛下回来后,阁下自然可以成为新的knight one “yes y lord“ 第一骑士吗?听起来或许是莫大的诱惑。 挥开身后粉红色的披风,夏洛特单膝点地接受了命令。 “阁下,相信您不会失望。“ 夜色终于完全降临。 贝尔托莉斯伯爵府邸外逐渐点亮的灯火中,夏洛特贝尔托莉斯大步迈出府门,倔强的粟色长发在猛烈的风里,不断随风飘荡。 贵族的三路部队早就在外面列阵以待,红金色的旗帜高高地飘扬着。夏洛特坐进自己tristra的驾驶舱,在他身后还有三十多驾骑士机甲和一万多士兵。 虽然只是一场小型战斗,机甲基本不用出场,但是为了控制圆桌骑士们的机体库和二皇子手下的特派,夏洛特身后的这三十台机甲驾将会先行控制宰相府外的帝国特别派遣调查部。而她夏洛特的第一个任务是,粉碎圆桌骑士和贵族斗争的信念,将他们完全软禁起来。 “第一军、第三军、第六军出发,前往圆桌行宫!“ 夜色降临前一段时间,圆桌行宫仍然很平静,虽然俾斯麦早已察觉行宫外有潜伏监视他们的宪兵。 和纯血派想的不同,皇帝查尔斯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临行前他就对圆桌骑士们进行了部署。 包括欧系布列塔尼亚和拉普拉塔都已经准备就绪。 与修奈泽尔失去联系说明贵族们已经开始动手,只是目前还没有把握,所以没有直接攻击他们。 比起俾斯麦对局势的忧心,诺内亚、莫妮卡和阿尼娅根本不把外面动荡的局面放在眼里。 眼下三个人一直围在圆桌旁边抽鬼牌,时不时还传来对异邦人的诅咒声,原因不用说也是朱雀。 只有第十骑士卢西亚诺还算认真地看了看殿外的情形,脸上顿时满是轻佻的不屑。 “愚蠢东西差劲透了。那个,一看形状都知道他衣服里藏了什么武器;还有那个,眼睛都快伸到殿门里面还怕人不知道他们是在监视别人么?还有,那家伙怀里藏了枪以为我看不出来?就他那点水准还敢玩枪真是不想活了。” “卢西亚诺卿,如果闲得无聊你可以闭嘴。“莫妮卡又输了一把,把气全撒在了第十骑士身上。 毕竟这两位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每当想到自己的小姑子静怡在罪恶别墅被欺负成那样,莫妮卡就恨不得打这家伙几个嘴巴。 “实在不行你用枪把外面那些讨厌的家伙全砍了也可以!” “我倒是想,可惜伟大的陛下不让啊!“卢西亚诺不满地拉了拉橙红色的发梢,打着哈欠说道。 阿尼娅边洗牌边看了看俾斯麦一直阴沉的脸,“现在情况怎么样?还要在这里继续无聊?” 脾气最暴躁的诺内亚上下玩着手里的钥匙,目光锐利得好像只要俾斯麦点头她立刻冲到机库去。 被四个人注视着的第一骑士无奈地摆了摆手,“这也不是我说可以就可以的,陛下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任务只是等下去。“ “到底等到什么时候啊?!“就在卢西亚诺彻底要暴走的时候,莫妮卡突然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安静,我好像听到了大队人马的声音。” 其他的圆桌骑士也注意到了,从远处来的步伐声混合着knightare的机械声正在快速地向这边行进。黑压压的军队终于出现包围住圆桌行宫的同时,一驾众人绝对熟悉的机体赫然降落在行宫门口。 圆桌骑士的筹划 很快天空中就出现了黑压压一大片乌云,那就是纯血派组织的三个军团的政变部队。 “是ontke。“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机甲群,阿尼娅扔下手中已经洗好的牌冷静地说道,“居然带了一万左右的士兵和三千多台机甲。“ 俾斯麦点点头,“看来纯血派终于要动手了。“ 行宫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基诺一个人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啊基诺卿,啊其实也只是几天没见而已。“诺内塔抢先打起招呼,“怎么没看到你的随员?“ “我奉奥尼尔公爵的命令,让诸位圆桌骑士好好明白帝国正确的道路究竟为何。“说着基诺扬起了唇角,“不过,我想没有人会比我们更清楚这点,对不对俾斯麦卿。“ “哈哈哈……” 包括俾斯麦在内,所有的圆桌骑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仅仅从帝国正确道路来说,公爵阁下显然没有我们这样长远的眼光。“ “那么组织了多少军队?“ “包括雷顿卿在内的十六支贵族亲军约两万人,护卫军的一万,宪兵一万,控制军务省的亲兵,以及现在我带领的一万贵族军。“ 基诺顿了顿,“当然还有一百多驾vcent,其中三十驾去特派那边,十驾埋伏在机体库。“ 卢西亚诺才懒得听那么多,他一拳擂上基诺的肩头说道。 “现在该轮到我们出场了?为了等这个时机我都快烦死了。“ “当然,不然我奉陛下命令潜伏在贵族阵营里做什么?” 握着这个吸血鬼的手,基诺终于真正轻松地笑了,金色的短发也重新找回了光芒。 经过十年的博弈,纯血派和皇帝派的较量高潮才算开始。 时间追溯到7月24日下午。 基诺一个人走进了会面室,阿尼娅留在门外,防止别有用心的人会对双方的谈话进行监听。 屏幕上的身影渐渐清晰,基诺原本放下的心突然紧张起来,因为他发现,修奈泽尔的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效忠的对象——销鲁鲁。 “你就是拜因…家族,总之你愿意为我奉献一切吗?“销鲁鲁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将基诺从惊愕中唤了回来,“为什么不说话呢?“ “陛下,“基诺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臣仆还不知您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见销鲁鲁面露不悦,侍立一旁的修奈泽尔忙补充说道,“纯血派意图叛乱,陛下希望卿打入纯血派内部,毕竟奥尼尔公爵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对纯血派这种忤逆行为,基诺毫不意外。 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大部分娱乐场所只向贵族开放,平民生活的全部就是工作和死亡。 虽然以前有贵族向皇帝建议通过学习eu而逐步削弱日常生活中这些肉眼可见的隔阂,但大部分贵族认为正是这些差异才能显示出贵族和平民尤其是平民暴发户和末流贵族之间的区别,于是这以后再也没有人提出类似的想法。 真正使得这种规章制度流于形式的,不是贵族自身忽然心慈手软了,而是过去从上到下牢固地控制着帝国经济的贵族们有了最大的竞争对手——愈发膨胀的商人。 这些经常在世界各地为生意而奔波的商人看到了他们的同行在欧洲能够得到何种待遇,而他们在帝国俨然是二等公民,巨大的心理落差促使他们行动起来,目的是彻底改变帝国的现状。 但这种反抗一旦触及皇权,就会立刻被粉碎。皇帝或皇室需要的是能和大贵族对抗的棋子,而不是把君主送上断头台的反叛者。 尽管这些反抗经常以全面失败告终,只要他们还愿意与帝国和皇室合作,皇帝总是能够得到适当的让步。因此,老雷顿才可以堂而皇之地担当一任帝国宰相。其他商人们平常在城里有自己的买卖,有免税的特权;还是很不错的。 但帝国能给的也就是这些,不可能给的更多了,这就让商人们心怀不满,恰好这时帝国旧贵族军官也因为欠款过多背上高利贷丢失封地而愤愤不平,于是曾经的敌人转眼就成了朋友,这构成了纯血派两大基础——商人和旧军官。 这些旧军官为什么会欠款甚至背上高利贷呢?毕竟这些旧军官每年工资大多是15到20万金法郎,这个收入理论上不错的。 纯血派恶劣历史 这都是因为历代皇帝并不信任旧贵族军官还经常欠薪。 欠薪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些来自欧洲的大贵族军官的战绩相对较差,前面提到的奥尼尔公爵是孔代家族的分支之一,祖先曾作为圆桌骑士被派遣到中联战场时战绩不错,但到了这一代堂堂中将公爵大人居然不认识机甲仪表盘。 总之战绩就是很拉跨。 血之纹章大动乱时期,他们被中联新军大败,弄丢了帝国领土澳洲大陆,销鲁鲁父亲那一代时,旧贵族指挥的亲卫军又在和eu的斯摩棱斯克战役中失败,在崇尚强者的波旁王室看来,首都潘德拉的这两万多亲卫军在战场可谓是干啥啥不行,于是只能打发这群人在潘德拉城内守城、维护治安和救火。 第二就是从19世纪以来的帝国政府连年征战,手头确实紧,所以皇帝们宁可把钱送给异邦人出身的圆桌骑士和来自欧系布列塔尼亚和拉普拉塔,长期负责剿匪的七大骑士团,也不愿意在第一时间给这群亲卫军(后改称宪兵)发工资。 皇帝居然敢欠薪,宪兵的大爷们就敢给他颜色看看。 1848年,第四任皇帝亨利十世刚走出修道院的大门就被热情的群众和士兵给团团包围。 因为那一年,帝国推行了新的盐税政策,盐价像肉价一样疯狂飙升。但百姓可以不吃肉,但百姓没办法不买高价盐,帝国百姓一直要求严惩罪魁祸首,帝国时任宰相加布里埃尔。这位加布里埃尔不仅是亨利十世的老师,也是皇帝陛下的连襟,两人一起娶了当时还存在的沙皇俄国大贵族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的一对姐妹花。 对降低盐价,皇帝当然不可能不答应,没有钱怎么打仗,不打仗怎么收复故土,不回到巴黎自己怎么加冕为真正的皇帝? 所以亨利十世毫不犹豫地命令自己的侍卫驱散群众。 可是皇帝忘了这里是首都潘德拉,这周边百姓不是贵族就是商人大家可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更何况按照法兰西传统,法兰西国王这个职位(不是帝国皇帝,这是首都居民和最高法院的特权,当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就是因为得罪首都巴黎百姓太狠,一生都没这个兼职,气得一怒搬家去了凡尔赛)这一职位也要他们集体投票选出,他们和侍从展开了激烈直接的物理交流。 亨利十世的侍卫很快被群众揍得抱头鼠窜,气急败坏的皇帝立刻要求首都宪兵救驾,没想到宪兵们却表示食不饱力不足,得加钱,不加钱他们就不动手,眼睁睁地看着群众从游行示威发展到四处打劫纵火。各个衙门的大臣们也被群众暴打,在群众的毒打下,大臣们才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让亨利十世举着圣像画出去谈判。 潘德拉人都是虔诚的教徒,见此情景不敢动手,亨利十世这才回到自己的夏宫。眼看全城都陷入了暴动,宰相加布里埃尔只能选择给宪兵大爷们补发工资,这些家伙才动手摆平了闹事群众。 宪兵拿钱才办事的传统就这样保留了下来,在1982年5月他们又因为欠薪问题跟着圆桌骑士们参与了血之纹章政变,不过和有政治理念的众多圆桌骑士不同,宪兵们就是为了多得一些赏赐。 政变开始后,宪兵士兵们先是暴揍了自己的长官,然后把他们拖上塔楼,朝着下方愤怒的人群直接扔了下去。接着射击军冲进了皇家宫殿,要见当时的青年君主销鲁鲁布列塔尼亚,宣誓效忠,并要他立字据发工资。万万没想到的是时任皇室卫队统领官的拜因贝鲁克也在场,身为拜因贝鲁克家族时任的家主,老拜因贝鲁克很爷们,当场痛骂自己的部下,还扬言要对他们今天的行为进行报复。 结果很快求仁得仁,他也被部下乱枪打死。这更加刺激了这群冒险家,接下来几个月几乎所有潘德拉的贵族家庭都遭到了打劫,大半朝臣被杀,纯血派的政敌海兰德亲王的两个儿子也被杀死(这就是为什么海兰德五十多岁才有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儿的原因)。 纯血派轻易败亡 有了这些历史典故,当那天晚上--奥尼尔公爵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基诺没有感到诧异。 面对这位纯血派大佬时,基诺故意装出一副落魄不堪又不屑于接受纯血派施舍的样子。 显然公爵对他毫不狼狈的样子十分不满,“拜因贝鲁克卿,你和陛下为战争问题公开顶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还是赶快认罪。“ “阁下,我既没有犯下这样的罪行,也没有什么可以承认的。“ “那可由不得你!“ 奥尼尔公爵不打算继续再浪费力气绕弯子,骄横地说道,“反正最后你将会以大不敬罪被冷藏,你很快就要被丢进机情局监狱,失去贵族头衔和封地,永世不得翻身。“ “阁下不要忘了,没有皇帝陛下或者宰相阁下的谕令,任何人不能够处决圆桌骑士。“基诺冷静地说道,“这是帝国法规定的。“ “哼,如果我们能够拿到宰相阁下的谕令呢?“ 接下来基诺不再虚以委蛇,明确表示参加政变计划。 …… 如今奥尼尔公爵也在用同样的话劝降着众多被扣押的军人。 “陛下已经失去了权力,请各位对自己的前途三思……” “这不太可能?”有人表示质疑。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奥尼尔大笑起来,“过了今天宰相阁下也该明白谁才是强者,圆桌骑士嘛,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见他们呢!” “哦?不知道明天看不到的究竟是谁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门被大力踹开,一身正装的两位骑士冷笑着打断了奥尼尔公爵的话。与此同时,大批士兵蜂拥进来,枪口对准了牢房里的宪兵和公爵。 在看清来人特别的橙红色短发时,公爵略略感到有些惊讶:“卢西亚诺卿?恩斯特卿?你们…难道陛下已经掌控了局势?” 来着正是第十骑士布兰德利和第四骑士多蕾塔恩斯特。 “也不尽然……” 布拉德利笑着走进牢房,反手一拳把奥尼尔公爵打倒在地: “陛下没这么厉害,该感谢那只金毛犬少爷,没他的帮忙想这么快挫败你们救还是不太可能啦。” “基诺?他不是在我们那边” “笨,当然是跑过去卧底的。” 想到事后阿尼娅那阴沉如扑克牌的脸庞、基诺夸张的叫声、诺亚塔少不了的暴力事件、莫妮卡和自己的矛盾以及俾斯麦高深莫测的目光布拉德利就一阵阵地头疼。 “算了,反正他现在有其他正经事要做,不能跑过来逮捕你,也算是对你这个公爵大人的惩罚了。“ 说到这里,被绑缚的众多骑士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当犯人的体会怎么样?“见奥尼尔公爵垂头丧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布拉德利大大咧地调侃道。 奥尼尔愤怒扬了扬眉道:“也许你该来试试,吸血鬼阁下。“ “好了,临走之前也该解决剩下的问题了。“把所有自己人统统释放后,第十骑士仔细打量起牢房里面如死灰的公爵和那几个宪兵。 “我,我是帝国的贵族,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布拉德利?”第四骑士多蕾塔恩斯特还想放过那些宪兵,却被吸血鬼有力地阻拦下来。 “不用说了,我虽然并不讨厌纯血派,但这些人居然敢向陛下举起叛旗那就是不可原谅。”布拉德利冷冷地看着公爵说道,“作为代价,他们还是消失,一个也不要留。” 最后这句话,是传达给他手下士兵的。 枪声立刻响起,如雨点般的子弹穿过被包围的几个人的身体。只有这个时候,布拉德利那双眼睛所散发的犀利目光,才能显示出不愧帝国吸血鬼这称号的冷酷,真正不负圆桌第十骑士的荣光。 看着这样的吸血鬼,第四骑士多蕾塔恩斯特不由打了个寒战。 “不知道我们自己未来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看着满地尸体,多蕾塔恩斯特如是想到。 进行反击的并不只是布拉德利一处,与此同时第九骑士诺亚塔率领着她手下的亲兵和基诺带去的卫队快速包围了贝尔托莉斯府邸。 闪耀的橙红色灯火中,府邸内的贵族们陷入了恐慌。驻守在府邸外的护卫军已经被诺亚塔的闪电战基本消灭,现在仍在苦苦抵抗的也不过是少数的残留部队。 “第九骑士诺亚塔!她哪里来的这么多军队?” “不对。” 这时拉托兰斯侯爵终于醒悟过来,她手下的军队正是维因贝鲁古子爵带走的那些!” “您的意思是说?” “我们被基诺这混蛋给骗了!” 突然杀出的叛军 正如贵族所料,圆桌骑士们在射杀基诺所带军队的高级军官后立即接掌了那一万多军队。 随后基诺出面引出了埋伏在机体库的驾驶员,俾斯麦他们趁机夺回了自己的knightare。 几个人立刻进行了分工:由布拉德利救出忠于皇帝的骑士;诺亚塔负责围困伯爵宅里的贵族,将他们一网打尽;基诺和莫妮卡一起控制住潘德拉的军队;俾斯麦与阿尼娅则前往皇城去见修奈泽尔。 火速消灭攻击特派的三十驾机体后,基诺驾驶崔斯坦赶到了国防部,他的亲兵立刻释放了被软禁的所有高级军官,计划成功。 同时,巨大的gahad和重火力的ordre也率领军队团团包围了围困圣迪亚宫的宪兵队,在宪兵总长法拉里嘶吼中,gahad安稳降落在圣迪亚宫的正门门口。 “瓦尔特史泰因卿。“厚重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修奈泽尔微笑着走了出来,“卿来得很及时。” “反攻的时机已经成熟,请殿下下令。” “嗯。“修奈泽尔点了点头,随后严肃地说道:“我以布列塔尼亚第二皇位继承人和帝国宰相名义,命令你,第一骑士俾斯麦瓦尔特史泰因,率领所有圆桌骑士清除发动政变的所有贵族和官员。” “yes,your highnessi!” 一切仿佛都很顺利,纯血派授首,皇帝又一次胜利,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销鲁鲁那边其实遇上了比纯血派更大的麻烦。 那是帝国不愿说的秘密…… 高高阶梯铺陈的白色毛毯上流淌猩红,破碎的水晶撒了满地,横卧在血泊中的少妇怀里瑟缩着惊恐的女孩。少年站在上面,整个世界仿佛颠倒般,嘶叫着不断哀恸。 如果天空不死,都会将我们的悲欢、思绪,我们所有人的绝望和痛苦,映照下来,成为历史。 皇历2018年8月1日,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神圣布列塔尼亚皇帝销鲁鲁zi布列塔尼亚、第一皇位继承人奥德修斯及贵族随行官员们走进了宏伟的中联国立美术馆。 整个建筑群分为了三个高度阶梯,主馆圣国立馆位于最高顶点的位置,它的后面是四座拱卫的大天使雕像,十二座偏馆呈半月形环绕在主馆四周。所有建筑都是仿照希腊雅典卫城设计,白色巨柱上刻意雕琢了具有东方色彩的龙凤双珠。 “陛下,请往这边。”走在最前面的美术馆长频频回头讨好般地说道,“我们为您准备了礼物。” 接着在馆长带领下,一行人走向国立馆最中央的主会大厅。圆形半透明大厅占地广阔,能够同时容纳数千人,而现在大厅中间只有一座被帆布蒙盖起来的巨大雕像。 “这是为了欢迎陛下的到来,由十多名最出名的雕刻艺术家一同完成的三倍身石刻雕像。“ 说完,帆布被唰地拉下来,露出了其中高达五米多的皇帝像,灰白色的石像纹理清晰,栩栩如生展现了征服世界的帝皇形象。 沙鲁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这倒是有意思的礼物。“ “的确有趣,腐败、堕落、不可一世的愚蠢和自恃,全部被完美地表现了出来!” 皇帝的话音刚落,大厅上方突然传来男人嘲讽的声音,赤裸裸地回荡在广阔的空间里。 “是zero!“ 不知是哪个官员先高声叫了起来,会场里顿时陷入慌乱中,十多位官员一边强作镇定地呼叫保卫局的负责人,一边安抚现场的布列塔尼亚官员保持稳定。 “知道是从哪里侵入的吗?!“ “不,不行啊,所有的系统都运转不灵了!广播频道被人控制了。“ “快切断电源!“ “不行的,现在程序自动进入了安全运行模式,备用电源估计能坚持两个小时!“ “混蛋!“ 与现场的紧张慌乱相比,zero的声音无疑显得轻松悠闲,“应该说欢迎光临,帝国的诸位,既然来到中联的土地上,就让我们黑色骑士团增加些余兴节目!“ 随着这句话,爆炸的轰鸣立刻在主馆外响起,战斗不绝的炮火声摇撼着上方的水晶吊灯和四周陈设的石壁,中联在美术馆外的驻军中有一半的驾驶员已经换成了黑色骑士团的人,一些被策反的士兵则巧妙地掩护了红莲和斩月的位置。 胜利从交火一开始就完全倾向黑色骑士团这一边。 出人意料的结局 “卡莲,击破墙壁。“ “好!“被叫做卡莲的那人驾驶机甲伸出左手,大理石墙壁因为高温而崩裂出巨大的空洞,灰色的无赖型机甲如潮水般涌进大厅中。 趁着美术馆被灰白的烟尘笼罩乱作一团,奥德修斯竭力冲到皇帝身边,匆忙对身边的两个护卫命令道:“你们两个,立刻护卫陛下离开,从偏馆逃离!“ “yes y lord!“ “所有人听着…” 众人的驾驶舱内传来zero的声音,众人一边凝神注意着即将散开的尘雾,一边听着,“皇帝已经离开大厅,你们继续战斗,不需要穷追猛打,把大皇子奥德修斯和所有帝国官员都给我控制起来。“ “yes y lord” 烟雾渐渐散去,企图趁乱逃窜的贵族们绝望地发现,属于叛军的灰色机体宛如恶梦般堵上了他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所有的机体听令,把他们全部包围起来!“ 从机体上响起的,一个少女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遵命。”回应她的是全部是地道的中联华语。 另一边逃跑的销鲁鲁依旧不失王霸之气,他的思绪甚至回到了不久前和鲁路修的对话中。 “鲁路修,你的行为毫无意义不过是叛逆罢了……” 皇帝的话直直戳中了鲁路修内心隐藏的伤口,母亲倒在鲜血中永远停止的呼吸,娜娜莉从那时起就失去的视力和双腿,他们和朱雀三个人美好记忆的毁灭,深深撕裂棕发少年心灵的罪,还有无辜地被毁灭的尤菲这一切,这一切! “你住口!是你毁灭了我和娜娜莉的一切,还有朱雀曾经拥有的所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被扔到地上的墨镜后面是不再有任何掩饰的紫色双眼,以及一只眼睛中猩红色的光芒。 “鲁路修!!“ “终于忍不住了吗?!“ 皇帝直视着鲁路修的双眼,两只眼睛的ass强力地压迫着鲁路修,甚至一点点逼退少年。 “所谓王力量,角逐的就是使用者的精神力,仅凭你那执着就试图打败朕吗?真是太天真了!” “可笑的执着?!可笑的是你!像你这样夺走我的一切,还有很多人一切的男人,不过是在自夸自大的虚荣中活着而已!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明白?这八年来我为了向布里塔尼亚复仇所做的一切,还有现在,为了我要保护的人,让这个世界改变的决心!“ ass相互持恒所爆发的光芒染红了她的视线,激烈的磁场撞击出的能量波动摇撼着土地。 “不可能,一个不完整的ass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看着鲁路修展现出的强大力量销鲁鲁暗自吃惊,最终为了进一步研究这种神奇的“力量”,他才没有选择将鲁路修杀死。 一个人精神力的强大,或许就在于他对自己愿望的执着。 人类总是拥有着自己的小小愿望,不过在这个充满规则的世界面前,大多数的愿望只能顺应时代的潮流被湮没,成为曾经的梦想。 ass所缔结的契约,其实也是建立在愿望之上。 人的愿望能够坚持多久?能够执着多久?或许真正只为愿望而活的人,才最不能被世界所接受。因为世界会因为他们不肯改变而选择对他们背叛和抛弃。 但是至少现在,鲁路修在内心深处对于愿望的追逐和渴求,已经完成了ass最后的契约。 不过眼下的这次偷袭,很明显并不是黑色骑士团的手笔,因为鲁路修如今还是朱利亚斯金斯利。黑色骑士团的骨干们还在监狱里。 那这些人是谁呢? 当俾斯麦、基诺和阿尼娅赶到宰相府时,其余的圆桌骑士还有修奈泽尔亲信都已经到齐。 “殿下,中联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基诺抢在众人之前问道。 修奈泽尔摇了摇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在新闻方面任然没有任何进展。很遗憾,媒体没有办法渗透到中联那边,但六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表明肯定出事了。“ “陛下的安危?“ “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伙人对陛下不利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我们也不知道。也许他想要和我们谈判,那么陛下大概率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用说最忠心的俾斯麦无法信服这个回答,就连给出猜测的修奈泽尔本身也不能肯定,“中联会怎么做,莫妮卡卿知道吗?” “咦?” 惊讶的不只是莫妮卡,其他圆桌也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呢?相较起来,你比较了解中联人。“ 莫妮卡一愣,眉头紧锁微微低下头,“殿下,臣不知道。“ 了解中联?当然了解,在这个世上恐怕再难找到像她这样了解中联的布列塔尼亚人了,但难道现在她能说出自己的判断吗? 这几乎就是不信任自己嘛。 “这样啊,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在我所见到的所有人里,中联人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人呢。“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基诺试图打破房间里尴尬的气氛,修奈泽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开着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了米蕾的镜头,“紧急消息,接下来是由不明身份者寄送的直播视频!“ “直播?“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出现在屏幕上的男人,一身帝国盛装礼服,站在中联会议演讲台上,竟然是帝国大皇子奥德修斯! 夏英格的大计划 “皇兄?“修奈泽尔惊讶地站了起来,毕竟从小到大,大家心里谁也没真正看得起过这位大皇子。 “宣告世界各国全体人民及布里塔尼亚所有子民,自从98代皇帝沙鲁鲁zi布列塔尼亚继任君主后,错误的弱肉强食思想就带领着全世界滑向了罪恶的深渊。战争伤害、殖民掠夺、扩大版图,帝国人民被置于破坏世界和平者的位置,遭受到世界人民的仇恨。我们的同伴,因为不属于他们的罪过在其他的国家受到仇视,我们的士兵丧生在了远离他们家乡的异国战场。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皇帝的错误!” 为了世界的稳定与和平、布列塔尼亚未来的,我和代表世界和平正义的黑色骑士团联手处死了战争的罪魁祸首沙鲁鲁zi布里塔尼亚。根据帝国法规定,皇族子弟凡杀死前代皇帝者则为新帝,我将成为布列塔尼亚第99代皇帝!另外我决定改帝国为布列塔尼亚合众国,加入到超合众国。“ “所有布列塔尼亚的人民,请你们想一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认为那就是和平,是生活,从今天开始,我将行使自己身为皇帝的权力,凡在我身后者,都是我奥德修斯的子民!同样,仍然沉浸在帝国光芒中不愿自拔的愚蠢人们,我将和超合众国一起进行战斗。“ “奥德修斯皇帝万岁!“ “奥德修斯皇帝万岁!“ 在微笑着点头的奥德修斯身后欢呼万岁的,是跟随着皇帝一起前往中联的诸多贵族大臣和军官,还有中联境内的布列塔尼亚人们。 遍及在世界各个角落的布列塔尼亚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向来温和平庸的大皇子会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更令人吃惊的是,他身后代表着腐朽落后贵族阶级竟然全部都站在所谓超合众国的阵线。 接下来就是雄壮的军乐和布列塔尼亚国歌《吾王万岁》 “世界末日要到了吗?“围在一起看电视的诺亚塔最先评价道。 “那些贵族,是被胁迫的?” 看着眼前如此荒诞的一幕,莫妮卡感到可笑的同时,不禁对身处欧系布列塔尼亚的父亲海兰德、刘宣以及表亲琼罗感到担忧。 “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是毫无疑问的。“俾斯麦开口说道,“我们拒绝承认第99代皇帝是奥德修斯殿下,没错各位。” 淡金色头发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难以置信,这不是大皇子的为人。可能是被胁迫的,不过布列塔尼亚帝国不能承认他作为君主也一定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殿下,惟今之计是由您立即即位,成为帝国的正统。” 犹豫一阵后,俾斯麦转身对修奈泽尔殿下说道。 “不,瓦尔特史泰因卿,我无意以这种方式称帝。但是我保证,将会以帝国宰相身份代理皇权,征讨中联还有eu,为陛下报仇。同时我也希望各位圆桌能够配合我。“ “yes,your highness!“ 超合众国的会议还在进行,在布列塔尼亚新皇帝明确表态后,eu的所有成员国不出意外都倒戈加入了超合众国,形势大好。 “阁下,这次我们定能成功。” “是吗?那很好嘛…”一个身穿zero--鲁鲁修站在演讲台后的幕帐里,直到奥德修斯宣读完剩下的参加超合众国宣告走下来。 这人在皇帝死后回到了主会大厅,遣走所有部下后,这个zero终于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圣米迦勒骑士团所属骑士,被称为东洋武士血统的继承者的日向·夏英格。 不用说,这位对包括奥德修斯在内的所有人都使用了ass。 对于未来,夏英格很自信,他的ass在vv的支持下已经大大加强,次数限制也被取消。 没错教团和vv就是这次会议的总策划,同时利用帝国的混乱,这位的同谋修奈泽尔殿下也暂时接管了帝国的全部实际工作。 先进世界的看法 “到现在为止,超合众国已有47个同盟国,今天有6个国家加入。“ “嗯和我预想的一样,eu看的不过是政治的风向标。即使成为了盟友,也不值得我们抱以期望。” 看着墙上电子地图一个个亮起的光点,整个事件真正的策划人中联时任尚书黎星刻满意地说道。 “是的星刻大人,不过我们为何要让纯血派和叫夏英格的加入?毕竟他们都是不稳定因素。” 对于黎星刻的行为,周香凛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很简单,有分歧就必然有跟随不同分歧的人,虽然这帮人手里的力量远远不如修奈泽尔,不过能够达到分化帝国的目的就够了。” 虽然嘴上说得冠冕堂皇,黎星刻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找了个能够夺取兵权并保护中联不陷入战争的华丽借口。 毕竟在黎星刻这些留洋军人心中,中联的核心问题,还是提振朝纲清除宦官,成为‘先进’国家。 什么是先进国家呢?自然是像布列塔尼亚那样军人说了算嘛。 这都是有历史渊源的。 中联历史上的与帝国接触始于那场皇历2010年战争之后。 此后近十年,中联对帝国的认知经历了三次重大变化。从最早的仅关注帝国技术的官僚到对帝国一切推崇的宦官,再到如今对西方军事神话崇拜的留学生,中联的视角不断发展演变,与帝国的互动也越来越密切。然而,在新一代先进分子中如今帝国神话已经引发了他们的普遍担忧,这也促使他们开始关注自身文化自信的重要性。 不过眼下中联的掌权者还是推崇帝国一切的宦官高亥和推崇帝国军事制度的黎星刻主政。 “不过宰相修奈泽尔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会坐以待毙,帝国很快就会行动。”一旁的洪古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战场会是太平洋海域,那里也是他们最大的海军基地。转告曹懿大人,对于新军的训练要加紧,还有流亡到我们这里的拉库夏塔小姐,神虎和斩月的改造工作就拜托她了。” “明白。“周香凛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那个假扮成zero直播的夏英格,有些感叹地说道:“你真是个神奇的人,zero。“ “噢,这怎么说香凛?” “能够让所有人,无论是理想主义者还是野心家都围绕着他划定的规则行事,简直就是奇迹。“ “呵,是吗?“黎星刻没有回答他什么,奇迹吗?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奇迹,所谓的奇迹,都是靠力量获得的。只不过,我们没有看到到这张面具背后的身份。 历史的车轮还在滚滚尘世中继续前行,太平洋海面上的风浪因为新一轮战争的迫近而翻涌不息。 眼下第九骑士诺亚特、第十二骑士莫妮卡留驻本土稳定局面,其他的五位圆桌骑士全部随帝国旗舰avalon为首的主力部队启程前往预定地点。猛烈的海风中,朱雀仰望着被一点点装载进旗舰的兰斯洛特,还有崔斯坦和摩德瑞德。 思绪渐渐涣散。目光能够瞥见还在和塞西尔说笑的基诺,以及躲在一边玩弄手机的阿尼娅,朱雀知道他其实已经寻找到了生命中崭新的光芒,他知道将要前往的命运里有着无边的黑暗。 但是他也明白,那黑暗中有着令他留恋的光明存在。 曾经站在权力制高点的男人那个赐予他骑士位置的人——死了。 终于,这个世间剩下的两个站在权力最高峰的男人,要重新开始他们那盘未完的棋局。 不同的是,这一次成为他们赌注的,还有整个世界。 晨风吹散迷离的雾气,青色的陆屿一点点出现在他眼前。 少年身后蓝色的披风,宛若映衬在他身后的天空一般。 “一切会过去,一切将重启。” 超合众国的第一次全员大会终于落幕,在确定收归所有军事力量统一由中联调配的方针后,无论是黎星刻还是伪装成zero的日向夏英格,所有人没有片刻停留地离开了会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中联的赌博,也是夏英格个人的赌博。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黯淡的阳光无力渗进欧系布列塔尼亚首府朱禁城的偏隅,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略皱眉头,推开了他面前这扇尽头的铁门。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在慵懒微光中迎接少年的是漆黑的棺柩和旁边伫立的少女骑士。 皇帝陛下的出现 “夏英格,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不如我去求叔叔海兰德帮帮你姐姐,毕竟米凯勒曼弗雷迪卿怎么说都是他的部下嘛。” “绝不我绝对、绝对不能输给刘宣那家伙。” 夏英格在心底暗暗地发誓:他要守护,不计一切代价。也许是因为无论对于他来说,幸福是无比脆弱且不能得到的宝物。 此刻欧系布列塔尼亚行政特区的莫斯科维恩军事基地,隶属于二皇女柯内莉亚的皇家部队正在代理指挥吉尔福特的命令下编队。 有意思的是,这时候刘宣的小雇佣军团也在征发行列。 尽管时任行政长官柯内莉亚决定不出动帝国军队,但外籍临时佣兵不算在内,修奈泽尔殿下已经同意,于是他们这支编排之外的小型战团尚就包括在内。 更何况,他们这些由柯内莉亚一手救出来的希望联盟成员,奉行老师弗兰克斯教导的光明磊落的骑士风尚。在这场攸关帝国存续的战争中成了为帝国而战的一员。 “柯内莉亚殿下,knightare编队整理完毕!” “空对地战斗部队准备完毕!” “海军登陆部队准备完毕!“ “好,“吉尔福特郑重地点头说道,“我们都是帝国的军人,拥有帝国崇高的荣誉。军士在沙场战敌皆以毫不畏死而着名,我们更不能放松懈怠。现在公主殿下不在,不过我想如果殿下在的话也必定一马当先为帝国排忧解难,打败eu“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厅里突然传来疯狂的警报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城市内部出现了问题。 “超合众国打过来了吗?” “怎么可能。” “所有人,打开视频频道。“ “yes y lord” “能够听见吗?我的骑士们。”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对方既不是二皇子派来的人,也并非超合众国的间谍,而是这大厅中任何人都可以呼之欲出的响亮的名字。 “销鲁鲁陛下?!” “各位忠诚的帝国勇士,你们的主君销鲁鲁回来了!” 这时候世界形势是这样的。 2018年8月12日,世界两大敌对势力超合众国和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之间蕴蓄已久的大型会战正在波澜壮阔的太平洋近海上打响。 超合众国的军队主力军队是中联和eu等几大成员国的部队,而帝国这边以圆桌骑士为首率领的陆海空军则全面发起了攻击,与战双方都拼上了自己最强的部队。 隆隆炮轰声中,基诺君的机甲tristra刚刚打退敌军的第三波攻势,基诺飞快地扫了眼屏幕上后方战的兰斯洛特白色身影。 朱雀刚刚击退三驾机体,又与冲杀过来的两驾机体死死缠斗在一起,享有白色死神盛誉的优雅骑士灵活地避开两边的攻击,一个飞腿踹开了正欲瞄准阿尼亚机甲后部的一驾无赖,崔斯坦立刻毫不留情地补上一束光电子炮镭射,顺便清理了朱雀斜后方死角的几台机甲。 “朱雀,阿尼娅,你们都没事?“顺利变回f-ode形态的崔斯坦轻快地穿过天空中的云层,基诺扬着笑对着通讯器说道。 “还好。“阿尼娅淡漠地道。 “嗤,他们这是车轮战,一波接一波,就像那些女孩一样,明明爱着你,却又哭又叫真是烦人啊。” 南路军的布拉德利刚刚撕破超合众国第四次的反攻阵形,不由地郁闷地抱怨连连。 “吸血鬼你如果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听到如此过份的话,莫妮卡恨不得给这家伙一发镭射光束。 “布兰德利卿,建议你还是把注意力多放在南路军的突破上。“ 带领中路军的正是俾斯麦,他已经一路势如破竹地冲杀进去,现在中路军突破的阵地最多,对于这两家的矛盾他心知肚明,可他也不好管,谁让布拉德利家族后台是皇帝的弟弟,教主vv,莫妮卡又是海兰德皇叔女儿呢? “真是烦人。” 阿尼娅冷冷地看了眼身边,一发轰开东路上纠缠的机体,重火力炮炸响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 崔斯坦趁这个绝佳机会,快速用近身战解决了剩下的残余。 “基诺!”这时候朱雀的通讯突然响了,“兰斯洛特的能源快没了,我要回avalon补给。” 得到基诺回答后,白色机甲立刻脱离战场飞回avalon主舰,宛若闪电般在战场上一隐而没。 夏英格的自卑心 与此同时,作为超合众国战斗主力的神虎和斩月都还没有投入战场,两台机体并肩停在斑鸠的前甲板上,被远处火红的光芒逐渐的染亮。藤堂坐在驾驶舱里焦急地看着屏幕上己方节节败退的狼狈样,恨不得自己立刻上阵。 神根岛事件后,藤堂和千叶只能带着残部退去了中联,正赶上黎星刻和假‘zero’夏英格合作,万般无奈下藤堂只能跟着参战。 “这家伙根本比不上我们的主君。”这是藤堂千叶的一致评价。 至于夏英格,他正坐在斑鸠舰桥的主位上一直凝神观察着眼下的战局,拥有圆桌骑士的帝国军队果然还是强大,不过他最忌惮的还不是对方的军事力量,而是隐藏在幕后操纵着大局的修奈泽尔。 让他奇怪的是到现在帝国军队仍保持着一种分路进攻的战势,而这显然不是修奈泽尔的风格,聪敏过人的帝国宰相没道理一直按兵不动,除非他还隐藏着什么。 会是什么呢?夏英格下意识回头,突然想起黎星刻昨天开始不见人影,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隐隐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不管怎么样,命运的改变在此一举,”没当恐惧上头,夏英格就这样鼓励着自己。 如果说谁是鲁路修这个故事中最为悲剧的存在,那毫无疑问就是日向兄弟——夏英格和阿基德。 日向兄弟出生在樱花国一个纯种武士家族,但母亲和别的男人绿了父亲,还生下了阿基德,但这并不是夏英格黑化的主要原因。 夏英格真正开始厌恶世界,是因为姐姐玛丽娜夏英格嫁给了帝国四大骑士团团长曼弗雷德。 这导致内心对姐姐疯狂爱恋的夏英格性格突变,认为世界是黑暗和错误的,丑陋的帝国甚至人类不该来这里受苦,于是开始立下肃清地球的计划,毁灭一切。 当然这些都是夏英格自己的说法,了解这位真实情况的蕾拉和刘宣对这位却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早在皇家军官学校时代,同为学生风云人物的蕾拉和夏英格是一对情侣。可是那次学生们发动联邦主义革命时,夏英格在深思熟虑后果断向自己姐夫曼弗雷德告密,出卖了自己曾经的恋人和朋友。 不过讽刺的是,夏英格出卖了老朋友却并没有得到帝国纯血派的认可,道理很简单:他的姐夫仅仅是七个骑士团团长之一,区区一个中将,无论是和抠木朱雀的靠山皇女尤菲米娅,还是刘宣的靠山海兰德亲王都是不能比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夏英格如此讨厌琼罗的原因,我出卖了所有,你就给我争取了这些。 这种疯狂心态下,夏英格的心态逐渐爆炸,他甚至在心里幻想了一个所谓的爱人。并把自己今天的一切都归咎于帝国。为此,他计划杀掉了所有的人,目的是不让他们再忍受世间的黑暗。 怎么说呢,按照夏英格自己的说法他的理想貌似是鲁鲁修和沙鲁鲁理想的结合,因为沙鲁鲁也想毁灭一切重新来过,鲁鲁修是想重建世界,为了所爱的人。 不过很遗憾的是夏英格和鲁路修甚至销鲁鲁是完全不一样的,鲁路修和早期的销鲁鲁固然是外表冷酷,可心里还是很爱那些人的。 而夏英格则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心,但可笑的是这位就是发狠也得不到大家的尊敬。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夏英格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但缺乏政治智慧,还自以为聪明的悲剧人物。 按照后来刘宣安慰蕾拉的话来说,夏英格总是给人一种喜欢耍小聪明但又总是弄巧成拙的感觉。 而在夏英格心中,他虽然憎恨帝国但离奇的是他却和纯血派勾结在一起搞政变,美其名曰自己和最强者站在一起是没错的。 从这里我们就能发现,什么拼搏奋进,什么靠自己的努力去把欺压他的人踩在脚底,在他原谅欺骗他的纯血派并憎恨希盟开始,通通都成了笑话。你夏英格说的好,你恨老天爷要毁灭世界之类的,但你就是第一个向老天爷低头的人,而且低得卑躬屈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可以说滥用的权力对于夏英格来说就是不公平的老天爷,若是夏英格不得已屈服于纯血派,然后说我恨纯血派,这可以理解。 但他竟然谅解了那群伤害他最深的人,反而毫无理由的仇恨曾经对自己帮助他的人——蕾拉。 夏英格的那点傲气完全建立在自己强烈的自卑中,在他的各种筹划中,从他出卖自己的朋友那一跪开始就已经认输了,但他从来不承认。所谓为了爱人毁灭世界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真正控制他的早就不是他的意志,而是不断放大的失控的贪欲和对权力的渴望。 于他自己而言,他根本不是不妥协,而是彻彻底底的妥协。 再说他的处事技巧,和不断上下打点一直到最后一刻都谦虚谨慎的刘宣以及抠木朱雀不同,这位杀死自己姐夫后得到骑士团权力,立刻开始中饱私囊、大捞特捞,目的不要太明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新贵一样。更何况他直接把三大骑士团长的脑袋拿出来,做得如此明显如此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夏英格在政变。 结果自然是求锤得锤,最后被eu和帝国共同剿灭了。因为大家都不能容忍这种不可控力量存在。 只是如今的夏英格还不知道未来发生的一切,他还在等待黎星刻带来全体超合众国结盟的消息。 神明的特殊启示 8月11日上午,正当假zero夏英格和超合众国其他高层干部正和帝国军奋力厮杀之时,竟悠然地躺在巴黎一栋别墅的沙发上,擦着杯子打发着时光。 神根岛事件后,黑色骑士团高层一哄而散。既没去救鲁路修也没选择和藤堂千叶前往中联,用她的话说,“我不信任黎星刻他们。” 当然她更信任蕾拉嘛。 准母亲能来,蕾拉很高兴,但母亲那特殊的能力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很让她头疼,最后只能安排独居在巴黎郊区。 浓浓的绿色发荫遮盖了她额头上时隐时没的红色亮光,金色眼瞳中的目光无意识地涣散着,虽然手里擦着杯子,显然心不在焉。 “鲁路修,你这个人啊,为什么让我心慌呢?” 茫然地盯着洁白的杯壁遐想道,虽然现在销鲁鲁的计划正一步步实现,但随着他和vv的野心越来越大,力量平衡已经被打破。 从一开始她只是打算依靠帝国和中联eu的矛盾,让自己的两个契约销鲁鲁和蕾拉永远不会相遇,她没有想到了解真相的蕾拉会因为对世界腐朽绝望而总是选择自杀,不愿意执行契约。更没想到沙鲁鲁竟然为了实现vv弑神的愿望到了走火入魔地步,不仅发动战争,还把鲁路修和娜娜莉送到樱花国去。 她更没想到,自己会机缘巧合之下和销鲁鲁的儿子签订了契约。 接下来一切都被vv和沙鲁鲁算计好,鲁路修和朱雀的相遇;自己因为不放心,抛弃毛只身潜入樱花国的行动;樱花国沦陷,神根岛上的最后一座遗迹被发现;鲁路修对布列塔尼亚深刻的仇恨和与自己相遇获得ass;被带到神根岛,解除了娜娜莉意识中的第一层诺亚封印;第一次ass力量失控和尤菲米娅死亡所引发的鲁路修和朱雀之间的矛盾;vv挑拨终于将朱雀正式掌控在黑暗中,以及后来一系列安排好的事件,甚至以销鲁鲁自身的死亡为诱饵诱发鲁路修ass力量的全面觉醒,打破了一直沉寂的那种诺亚力量平衡 “我该怎么办呢?神明,告诉他们一切真相吗?“告诉他们发生在数百年前的事情和ass力量的一切本原吗?并不是没有考虑过。 “这样做合适吗?” 一阵电流突然毫无预兆地窜过身体,惊讶地张大眼睛,手里杯子无力滑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然而她甚至没有感到手指被划破的疼痛,猛地冲到窗前。 大力拉开的窗户中涌入潮湿的气流,被掠起的绿色发丝中是闪耀着猛烈红光的刻印,一边望着天空,一边用手轻抚额头的印记。 就在刚才,全世界13座遗迹中最后保持沉寂的欧洲遗迹觉醒,一波一波强烈的能量在以及内部互相冲击着,持续着复苏的前兆。 “难道这就是神明的意志吗” 定定地站了会儿,立刻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电话,“蕾拉吗?我有事情还要处理,顺利的话几个月大概率就能回来…你别问了,我要去蓬莱岛,好了我先走了。“ 当蕾拉急匆匆回到别墅时,窗子还大大开着,白色的窗纱凌乱地飘动,地上散落着瓷器的碎片,绿发魔女却早就已经消失了踪迹。 “总这样,总是这样……”委屈的蕾拉满含蕾拉,委屈的嘟囔道。 同时中联的战事还在继续,朱雀驾驶着兰斯洛特回到阿瓦隆可翔舰,这时候让朱雀最惊讶的是罗伊德和塞西尔居然在这里。 “你们怎么来了?” “二皇子需要更多数据,话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哪里破损了吗?!” 朱雀从驾驶舱里跳出来,也是一脸困惑,“并不是的,兰斯洛特的能源快耗完了,energy轻水反应堆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充满。” “怎么可能?” 罗伊德拧着眉毛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惊叫起来,“这次的后备组是谁?!居然还是上次的?不是让你们换新的energy吗?“ 朱雀无奈地接过塞西尔递过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还要多久才能装备好?“他看了看对面屏幕上正在进行的战斗,有些焦急,“基诺和阿尼娅还在等我。“ 塞西尔皱着眉看了看那边还在愤怒跳脚的罗伊德,也只能拍拍朱雀的肩膀表示安慰。 “别着急朱雀君,应该马上就能完成,你要相信基诺和阿尼娅。” 说完递给少年一瓶水,朱雀感激地接过点了点头。 然而才刚刚过了两分钟,作为二皇子副官的卡诺恩就一脚迈进了整备室,“朱雀君,殿下找您。“ “现在?“ 朱雀惊讶地放下水瓶,少年骑士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战争还在继续,兰斯洛特必须马上返回战场。” “战场上的事情还有俾斯麦卿和其他圆桌骑士处理,现在殿下非常迫切想要见你。”浅粉色头发的副官淡淡地笑了笑,口气却不容拒绝得强硬,“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也为尽快上战场节约了不少时间?” 朱雀抿住唇,纠结了一会最后只能点头,“我现在就走。” 塞西尔看着少年逐渐消失在门边,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罗伊德说道:“不用再装了,给兰斯洛特偷偷换上旧能量盒的就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挂在伯爵脸上的脱线的笑容僵硬着褪去,罗伊德终于沮丧低下头,“还是被看透了啊。” “为什么?基诺和阿尼娅和朱雀不都是圆桌骑士吗?” 柯内莉亚的到来 和他们没有关系,我只是完成修奈泽尔的拜托。“罗伊德淡淡地说道,“放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算是还清了他对我以前的情谊。” “殿下?”塞西尔诧异地看了看门外早就消失的卡诺恩和朱雀的身影,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罗伊德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但我相信这是最后一次,不然连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朱雀君了啊,唉帝国真是的。” 这样说着罗依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苦笑,“兰斯洛特的能量盒还要更换好,我们这些技术人员只能希望朱雀君能在战斗结束前回来。” 这边厢朱雀走进被卡诺恩打开的房门,修奈泽尔果然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等待着他。 “你来了,抠木君。” “殿下,战斗还在进行,请允许我回到战场。” 修奈泽尔看着一脸严肃的少年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别着急抠木君,战斗确实非常激烈,不过我相信其他四位圆桌骑士。” “可是!” 朱雀想要反驳,他担心基诺和阿尼娅两个人,但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二皇子抬起的手打断:“我知道你在担心,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叫回来。” “更重要的事?” “啊,“修奈泽尔站起身取过挂在一边的白色镶金披风,他一边穿戴着,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朱雀君还记得一年前神根岛那件事吗?“ 听了这话朱雀微微一愣,回答道:“当然记得。” “我要去那里一趟,但又不想浪费兵力保护我,正好抠木君你曾经去过,所以你和我一起去。“ “殿下为什么想要去那里?“ 修奈泽尔的紫色眼睛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还记得神根岛地下的那个洞穴吗?根据报告,那里似乎存在着某种奇特的能量。” 被他提醒后朱雀突然就醒悟过来,他确实曾经在神根岛听皇帝提起过什么诺亚标记,而且他记得那是和鲁路修眼中ass的标记。 莫非,殿下察觉到ass力量不寻常的存在了吗? 那殿下要这种东西干什么? 怀着这样忐忑朱雀忐忑地跟在二皇子身后踏上临时准备好的小型舰艇,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天边那战斗正激烈进行的方向。 “抱歉基诺,我不能放下ass的事情不管。”少年在心底默默向那个太阳般的大男孩和相信他的同伴为自己的失约道歉。 他不知道的是,在前方的神根岛上,一个世界正在慢慢苏醒,而同时,时隔200多年等待的诸神黄昏的时间骤然加速。 此时太平洋的海面上,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斩月终于接到命令进入战场,而黎星刻和神虎则继续待命。夏英格注视着屏幕上的战局,心里突然莫名的烦躁,到了现在修奈泽尔居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整场战斗都由圆桌骑士作为主导,如今出动也只是因为己方不利的局面不能再拖下去。 总之就是形势不利。 不仅仅是夏英格,黎星刻最先注意到了兰斯洛特的突然返航,朱雀从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再出击。 从战局上看,加入红莲和斩月后超合众国被帝国军一边倒吊着打的情况改善了很多,现在他们和帝国的部队处于一种互相绞杀的消耗战状态。黎星刻并不喜欢这种战争模式,何况就士兵数量和能力来说消耗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不安的直觉越来越强烈,黎星刻并不是个非常相信直觉的人,只是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第一感也具有很重要的暗示作用。 “zero,“洪古来到夏英格的旁边,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 “刚刚收到一则通信……“说到这里,男人脸上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夏英格有些诧异地转过身直视着对方,“什么事这么为难?” “不,有人发给您通信,想要和您亲自谈谈。” “哦?是谁?” “帝国第二皇女柯内利娅。” “柯内利娅?!” 不要说洪古,连夏英格自己都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已经销声匿迹一年多的皇女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要求与伪装成zero的自己会谈。 “她一个人吗?” “不,带着直属的部队,柯内利娅声称想要在蓬莱岛上降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鸠占鹊巢夏英格 闻言,夏英格暗自思忖:柯内利娅是少数知道zero真实身份但不知道这位已经被捕的人之一,同时柯内莉亚也因为尤菲的死和zero之间有很深的仇恨,现在她想要见自己就是这件事吗?夏英格相信柯内利娅是光明磊落的人,决不会做偷袭这样令她不齿的事情。 思考了一会儿,夏英格镇定地对黎星刻吩咐道:“回信告诉她,我答应她的部队降落在蓬莱岛上,我在港口亲自等她到来。” “可以吗?” “放心,柯内利娅这个皇女我了解,其人最不屑的就是偷袭暗杀的手段,我又不是鲁路修,我和她没毛病,这一点我很有把握。” 正如夏英格所料,柯内利娅所率领的部队降落在蓬莱岛之后并没有任何动作,皇女只身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一身熟悉的黑色风衣的男人静静地站在海风中等待。 “鲁路修吗?” 柯内利娅微微眯起双眼,右手抽出腰侧的长剑定定地指向zero的胸口,稳稳停在半空中的银色剑刃光辉夺目。“你不怕我杀你吗?“ 气质高贵的紫发皇女问道。 夏英格轻轻握住她的剑,“你不会,柯内利娅殿下。” 柯内利娅没想到‘鲁路修’会这么直接,“你还认为我是你的皇姐啊,鲁路修,你个无耻之徒。” 夏英格并没有介意,直接取下自己脸上的假面,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容,当柯内利娅看到面具下是夏英格时,顿感惊讶万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殿下知道我是新的zero就好了。” “就是说神根岛那一战鲁路修真的死了吗?”完全不知情况的柯内莉亚,只能凭借自己手头掌握的情报得出这样的结论。 “可以这么说。”夏英格得意的说道,和鲁路修不同,夏英格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zero。 “你就不怕我一刀杀了你吗?” 夏英格看着柯内莉亚和鲁路修非常相似的紫色双眸,这让迷恋权力的夏英格感觉高贵而又神秘。 “有关二皇女的人品我非常相信,你不会也不屑做偷袭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这句话顿时让柯内莉亚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神根岛自己知道鲁路修真实身份时。 那时鲁路修也是被柯内莉亚的刀剑抵住胸膛,愤怒斥责。 “你不了解我的,皇姐。” “是啊,是我不了解你,鲁路修,半年前的事我还没有忘记。” “我不想对半年前的事情多作解释,皇姐,我没有打算杀尤菲,只是中间出现了没有预料的变故。” “有关ass。“ 听了这话柯内利娅抽回剑淡淡地说道,“我正是这件事找你。鲁路修,你是世界极少数的拥有ass的人,也是最接近真相的人,我为了让尤菲洗雪沉冤追查了ass足足一年的时间,但是在一个月前几乎所有与此有关系的各种公开研究机构都被陆续血洗了。“ “血洗?!“ “不错。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父皇、修奈泽尔皇兄、一个白头发教主和另一个被改造的男人想要让遗迹觉醒,ass是引导的钥匙,一旦他们的计划完成整个世界大概就会被毁灭。” 顿了顿,柯内利娅继续对着鲁路修说道,“告诉我这一切的人在最后提到了你的名字,恐怕正是因为你是拥有特殊毁灭能力的人。” “毁灭能力?”听了这话鲁路修皱起眉头,“我知道那个白头发的教主,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vv。” “vv,他是谁啊?” “我不了解这个人,大概和我认识的相似的存在,恐怕也是将能力传递给皇帝的人。” 柯内莉亚还在神游天外时,他的思绪突然被一阵剧烈的痛苦嚎叫声强行打断,柯内利娅回过神来才看见夏英格捂住眼睛跪在地上,双掌中间散发着猩红的光。 “你这是?” “没什么,面具…一定要把眼睛遮住才行。”黑发少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脑海里却传来悠扬的声音。 “不要以为戴上面具就是神的使者,你一无是处。” 不对,他狠狠地甩了甩头,在他灵魂深处响起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这是我夏英格应得的,我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各自的雄心野望 不过柯内莉亚并不在意夏英格的奇怪行为,她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里,ass的存在是错误的,当然de也是错误的。” 听到这话夏英格猛地睁开了双眼,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那个黑色假面重新戴在脸上,“你说得对殿下如果你问我那股力量在哪里,我只能告诉你能感受到它在露西亚。” “我们立刻过去。“ 说罢,柯内利娅就要往自己的机甲走去。 “等一下,夏英格故意喊住柯内莉亚道,“我觉得,您不应该卷入这场风波,二皇女殿下。” “现在说不觉得晚了吗?从尤菲走了的那一刻开始,我和ass还有教团就是不共戴天的。“ 柯内利娅冷傲地说道,紫色的长发被海风吹起,划出独属于皇女那种特有的骄傲。 “现在你应该对我说的话应该是‘既然踏进来就应该做好一切觉悟''才对,我说的对吗?夏英格!” 也许对别人来说,尤菲不过是一个素昧平生的普通人但对于柯内莉亚来说却具有特殊含义。 虽然人总是说一个人死了,地球还会转动;一朵花凋殒,世界还有春天;一颗星坠落,天空还有星光;其实一个生命结束了,其他的生命仍然会继续下去。也许尤菲米娅是一朵过早凋零的鲜花,是一颗过分闪亮的流星,因为美好所以深刻地令人伤痛,包括鲁路修、抠木朱雀、柯内莉亚和妮娜。 为了尤菲,合上机甲驾驶舱的那一刻,柯内莉亚望着外面蔚蓝的大海和天空如此为自己打气。 现在,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能够继续走下去,走完自己的路,接受未来命运的洗礼。这是命运新的开始,从这天起,隐藏在世界背后的秘密终于一点点浮出水面。 “如果我失败了,谁会在乎我的生命呢?”看着远去的机甲群,夏英格第一次感到虚空的孤独感。 就在这时夏英格身后传来了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夏英格知道一定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不怕被柯内莉亚发现吗?” 说着夏英格摘下黑色面具转过身去,身后正是自己曾经最爱现在最恨的女人——琼罗。 无论从任何国家的审美标准来看,琼罗那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象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美丽。细密的红发,披于玫瑰色的披风上,都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眹 但这并非重点,关键是琼罗的身份,她是海兰德的远房侄女,所以也算是刘宣的‘一家人’。 但很多时候一家人总是注定走两条不同的道路。 当刘宣再次见到琼罗时,这位已经是欧系布列塔尼亚米迦勒骑士团的骑士侯,并和依旧深爱大学男友信·日向·夏英格。 但现实是残酷的,此时的夏英格已经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ass而彻底疯狂,在杀死了乌列骑士团和加百列骑士团等其他三大骑士团团长,用ass杀死了自己的养母和妹妹后,夏英格甚至意图用阿波罗马车炸毁帝都潘德拉,在欧系布列塔尼亚自立为王。 至于夏英格的ass是哪里继承的?根据事后教团调查可知,夏英格是与杀害亲生父亲之后出现的骷髅缔结了契约,幼年时得到了一种被称为“爱别救生”的ass。 虽然可以通过视觉强迫对方自杀,但作为本人也不知道的发动条件——他自己必须爱上对象。 于是可笑的事就发生了,真虽然爱着同母异父的弟弟阿基德,却亲眼目睹了以他存在为契机编织而成的人类的愚蠢。绝望的他发誓要把所爱之人从世界的诅咒束缚中解放出来,但这个誓言却变成了死亡就是救赎的扭曲思想。 尽管如此琼罗依旧不愿意放弃夏英格,这…大概就是爱。 “夏英格,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没有任何胜算的,我还是去找找海兰德叔叔,这样……” “又是海兰德,又是那些该死的权贵,你能不能别烦我!” 没等琼罗说完,夏英格就大喊大叫的打断了她,愤怒的离开。 “那些腐朽的废物,只要我戴上面具就能打败他们。” 边走夏英格边如是嘟囔道。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谁都配得上那个黑色假面。 销鲁鲁的判断力 太平洋激烈交战的同时,帝都潘德拉豪华的十七公主府邸内。 “娜娜莉殿下,您找我?”当二皇子特使卡诺恩走进公主府顶层的花园时,娜娜莉正坐在走廊旁边抚摸着花圃里盛开的花朵。 “是的。“娜娜莉有些羞怯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些事情,所以想请教下卡诺恩先生。“ “殿下不用这么客气,只要我知道一定会告诉殿下。“ “谢谢。我只是有些奇怪,现在应该是到八月了,为什么罗麦亚夫人那里还没有消息呢?不是说七月底就会回来吗?“ 卡诺恩没想到娜娜莉竟然会问起监视她的罗麦亚的下落,脸上不由浮现出一阵措手不及的苦笑。 一个多月鲁路修神根岛被帝国捕获后,为了防止让娜娜丽能够更好地学习如何做一个好公主,修奈泽尔特意将极端纯血派的罗麦亚夫人调到了娜娜莉身边。 虽然计划是等娜娜丽熟悉程序之后,将自己调回去,把罗麦亚再派过来。但根据前些天从本土得到的情况,卡诺恩不知道该怎样向娜娜丽解释贵族政变及罗麦亚夫人已经因涉嫌叛国被调查的事,他不想让少女知道这样残忍的真相。 “怎么卡诺恩卿?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对方长时间的沉默让娜娜莉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她想起曾经在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难道,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 “实际上…”卡诺恩脱口欲出的话被金属靴底猛烈敲击地面的声音打断,一向重视骑士优雅从容的副总督吉尔福特气喘吁吁地跑上了花园,“卡诺恩卿,出大事了。” “怎么纯血派又暴动了?” “不是,皇帝陛下在蒙古国的直播上,zero又出现了!” “胡说什么,zero不就是…” 极度慌乱下,卡诺恩刚想说出鲁路修的名字,吉尔福特连忙用眼神制止,毕竟大家都知道鲁路修是娜娜莉的亲哥哥。 “赶快把画面接过来。”顾不上安慰娜娜莉,卡诺恩忙下令道。 接下来众人再次把夏英格表演的zero形象重新观赏了一遍。 直播的画面在这里中断。但三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毕竟太不可思议了,zero竟然会出现。现在各媒体和中联的联络都被中断,他们也无法得知事态发展究竟如何。 “我们…要不要和首都的世家领袖们商量一下。”长久沉默后,娜娜莉终于开口说道。 拜因贝鲁古主宅客厅的超大屏幕上,正在进行报道的年轻主持人正是米蕾,现在即使是她也无法再用悠闲调侃的语气说话。 “皇帝陛下……”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基诺的父亲老拜因贝鲁古脸色凝重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右侧不断重播的少数几个录像片段,全都是zero。 “果然是黑色骑士团,那架红色的机体,叫红莲什么的也在。” 他身旁另一大家族族长,前帝国宰相老恩斯特喃喃地说着,目光不由瞟向一旁的另一个大贵族休妲菲尔特,坐在他右手边的这位对这些谈话仿佛毫无知觉,只是悠闲的品着纯正的巴西咖啡。 “休妲菲尔特,有传闻这个红莲是你们家族的?你怎么说?” “亲爱的恩斯特,你有什么证据这样无端指责我?你就不怕我去陛下那里告你诽谤吗?” 放下手里的汤匙,休妲菲尔特的目光在众人和屏幕画面间游移。 “各位,”主持回忆的帕西瓦尔终于出声,刚刚僵持众人的脸上不快的神情不复存在,帕西瓦尔淡淡地站起身总结道,如今纯血派发动政变,陛下失踪,我们还是各守门楣,听从修奈泽尔宰相命令为好。” 如今我们不禁要问一句,局面这么乱,销鲁鲁又在哪里? 事情还要回到刚爆炸的时候。 尽管主大厅这里已经被黑色骑士团掌控,美术馆的众多偏馆仍然安全。从隐藏暗道一路走出来,就是皇帝和护卫他的两名侍卫如今所在的这座空荡荡的现代艺术馆。 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其中一名侍卫松了口气道:“现在安全了,陛下。恐怖分子暂时不会来这里,我们要尽快向驻军求助才行。“ “没必要,不过是些不关紧要的跳梁小丑罢了。“和那名侍卫的紧张完全不同,销鲁鲁唇边钩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道。 “陛下还真是自信。“ “当然,不然朕怎么会随你们来到这里呢?“皇帝苍老的声音在空旷中显得更加干涸,夹杂着恶意嘲弄的语气,他冷冷地说道。 “你不是吾儿鲁路修,你们到底是谁?”这人身体一僵,他万万没有想到销鲁鲁竟然能够认出伪装成侍卫混进保护队伍的自己。 为了成功,他随身带了放大音量的微型麦克,并且戴上了墨镜及帽子,“你怎么会知道?” 强者和弱者转化 “这还不简单吗?利用录音伪造在场证明,可不是我儿鲁路修的惯用伎俩。“销鲁鲁皇帝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的手段比我儿幼稚多了。” 这话说的,伪装成鲁路修的夏英格气的用力地攥住拳头,努力地克制着心里翻涌的不甘。 “连抬头看朕的勇气都没有吗?你应该也有自己的ass?怎么不用它来杀朕?” “哼,”听了这话,夏英格笑了笑,“我不会上当,你也有ass。如果我抬头被你直视眼睛就糟了。” “朕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你的ass的确比我的差远了,你的契约应该是和签的?那女人没有好好教你怎么运用吗?” “销鲁鲁,”听到这里,另一个侍卫索性摘下帽子,绿色的长发倾泻下来,居然是本人。 “好久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好笑鲁路修消失的第一时间,根本就没为这个契约者流一滴眼泪,转瞬就找到了自己曾经签订的另一个备胎——夏英格。 “反正就是为了完成计划,我只需要一个活人而已。” 这是那时的真实想法,至于救鲁路修,那是后话。 “的确好久不见,玛丽安娜和朕在一起后,你就离开了。” 销鲁鲁怀念地看着面容熟悉的女人感慨道,“不过你这次挑选的人还真差,连朕都看不下去了。“ “不劳你费心,现阶段嘛我对他很满意。” “哈哈哈,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朕的强大才能满足你。人都是要依附强者的,依附于弱者只会毫无收获,因为弱小的人根本不能够在强者面前生存,你不明白吗?” “多谢你的提醒。” 偏过头看了看夏英格,这位少年低着头,但是从紧紧握住的双拳里能够看出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不得不承认,在心理战方面,销鲁鲁是一流的高手。 “还看不透吗?,你身旁的男人是个弱者。不要说完成你的期望,他连将自己重要的妹妹和朋友留在身边的能力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 忍无可忍的夏英格放出了自己的ass,随着砰的一声,销鲁鲁掏出手枪给了自己胸口一下,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现在我们谁更高贵?啊说话啊你这个狗东西,哈哈哈!!” 看着自己干掉了帝国皇帝这样的伟业,野心膨胀的夏英格放声大笑起来,曾经被欺压的委屈、愤懑仇恨喷涌而出,真是太痛快了。 他没发现的是,身旁的用一种鄙夷的眼光正看着他。 接下来按照夏英格的计划,被逮住的大皇子被植入ass,成了夏英格手里的工具,eu和中联那早就是我们的盟友了嘛。 至于第98代皇帝销鲁鲁zi布列塔尼亚的尸身,夏英格毫不在意丢在那里让苍蝇对付他。 接下来就是超合众国对战,销鲁鲁突然复活,夏英格身份暴露被朱雀特派员调查,狗急跳墙杀死了四大骑士团头领,给刘宣朱雀当了一块舒适的垫脚石。 直到死前那一刻夏英格也不明白,天纵英才如自己,怎么就是这个下场? 无他神明可以宽恕强者,可以宽恕弱者,但绝不宽恕那些伪装成强者的弱者。这方面夏英格和销鲁鲁都是一路货色。 至于从夏英格‘杀死’销鲁鲁撕下伪装之后,选择带着藤堂和等人离开了超合众国,准备营救被重新洗脑成兰佩鲁杰的可怜人。 坐在的一角,静静地抬起头看着鲁路修处理各种大事。 “真是讽刺,这个男人死了,我竟然也会感到怅然若失。”鲁路修靠着棺柩缓缓滑坐到地上,“结果到头来,我还是没有问出母妃死亡的真相,我还真是失败。” “你的ass怎么样?眼睛还疼吗?“黑发的少年摘下两眼的隐形镜片,露出宛若被鲜血染就的绯红双瞳,“基本没有什么异样感觉。” 少女抚上他的双眼问道: “还要进行下去战争吗?和娜娜莉之间,还有枢木朱雀。“ “啊,至少要解放十一区。” 鲁路修点了点头,“即使是娜娜丽和朱雀,解放十一区的道路也不能被轻易阻挡。” 这是他给予黑色骑士团,给予那些跟随他的樱花国人的希望,自然是绝对不能放弃。 “说起来,契约已最终达成,你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么,“绿发魔女起身,微仰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现在和过去有些许不同,等最后我再告诉你。“说着轻轻拉开铁门,昏沉的光芒争相投射在仍是一身白色拘束衣的绿发女人身上。 难以磨灭的记忆 那一夜白色与黑色羽毛落了一地,铺满房间的地板,花瓣落在上面。两柄长剑交叉着插在中间,金色的剑柄上干涸着枯红色。 皇历2018年这一天,鲁路修和,第一次深度了解了彼此。 时光流逝过去,多数人选择永远告别青葱时代。有些人却依旧在回望过去,缅怀叛逆的时光, 这些人中朱雀是一个,刘宣是另一个,如果朱雀不能忘记的是和尤菲在一起的岁月,刘宣不能忘记的就是自己的军校生时代。 皇历2016年,帝国皇家大学图书馆旁的咖啡店里,一身学生装的刘宣正抱着一个大纸箱子跌跌撞撞地走过,不小心碰翻了一张桌子上厚厚的书摞,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摆放整齐的典籍如天女散花般飘落,面前戴眼镜的蕾拉呆呆地看着它们四处飘落,完全无语。 “啊咧,这下糟了。“蕾拉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短暂沉寂之后只能带着无奈的语气自语道。 “我好像忘记了标页码。“ “对不起,我帮你收拾好!“刘宣连忙着急地说道。 “啊,没关系,反正只是些没用的草药手稿。“蕾拉笑着耸耸肩,金色的长发落下几丝,“刚才我想事太入神,不是你的错嘛,副会长。” “这是你写的书吗?”刘宣一边捡起地上的纸张,一边好奇地回头问,“书名叫做《草本植物对内分泌调节的作用及机制研究》,听着有些深奥啊,这是什么意思?” 刘宣手里拿着一张扉页,不过光洁的纸上也只有一个的书名。 “算不上,只是总结过去的学习经历而已。“蕾拉淡然拢好手中的文件,颇为幽怨地说道,“毕竟我过去是个医学系的学生嘛。“ “真厉害,你什么时候开始写的呢?是关于古代中草药的研究吗?” “没那么伟大,我对于数百年前历史完全没兴趣,是有关现代医学的。希波克拉底体液说知道?” “希波克拉底,那个搞精灵研究的现代医学之父吗?” “听上去你很有兴趣?” 刘宣这样的态度让蕾拉非常开心,自己虽然是希望联盟的领袖不过头疼的是,自己闲聊时能说的话题不是考试就是医学,经常半小时就把人哄入梦乡。 今天终于有人愿意听自己讲讲医学知识了,真是太好了。 “当然了,无论在医学史还是世界史上希波克拉底都是有名的,听说他本人也是非常有趣的人呢。” 有些兴奋地说,“历史书上有他的照片呢,虽然才不到20岁就死了。“ “啊哈,不过怎么说那也是上千年前就作古的人,活到后面的话也是个普通糟老头子而已。” 对于这些所谓的权威,底层出身的刘宣一向是嗤之以鼻。 闻言,蕾拉不禁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说嘛,身为医生希波克拉底或许有不少错误,但作为神秘力量研究者这位可很有研究。” “你是说那个甚么ass?” “没错……” “你真是美化它。“刘宣嘴角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不知道准备授予他这个力量的弗兰克斯老师听到这么这些会怎么想?还真有趣。 “对了,你这本书出版的话能不能送给我一本?”把全部排列好的书页整理完毕放在桌上,蕾拉听到刘宣这么说道,炯炯有神的眼中似乎满是期待的目光。 “你喜欢医学?” “不,我是对希波克拉底这个人感兴趣。” “好啊。话说回来小宣,最近我怎么没看到静怡和钱敏?她们最近在忙活些什么呢?” “她们最近好像在校外兼职,昨天她们我去接她们时打跑了一群强抢少女的歹徒,他们说自己是什么教团的手下,最近真是太混乱了,蕾拉你也小心一点。” “知道了……” 蕾拉耸耸肩完全不在意,且不说自己是空手道黑带,谁敢在帝都随便绑架贵族呢,只是‘教团’这个名字自己怎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听妈妈说过,对了这些天妈妈又去哪里了,唉真让人操心。” 对了,如今的时间是皇历2016年8月12日。距离改变所有人命运的那件事还有不到五个月。 古老的寓言故事 蕾拉这边幸福地享受校园生活时,她的妈妈正在西伯利亚荒原间不断地穿行寻找着。 一路沿着幽深的洞穴向前,能感觉到越来越强烈的逆ass磁场的波长,额头上的de越来越热,仿佛快要燃烧起来。 “来了吗?” 当她走到转角后面时,vv的声音突然响起,“没必要躲,不应该叫你巴伐利亚的伊丽莎白女公爵,或者说伊丽莎白·冯阿玛莉·欧根妮,这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十多年前玛丽安娜和销鲁鲁见面时,你还装作不认识我呢,维兹。“ 冷冷地道,她的面前是那个讨厌的vv,还有另一个曾经被她称作维兹的瘦小男人。 “果然,发生共鸣的就是这座遗迹。”的目光停留在那巨大墙壁中间的刻印上,刻印四周,诺亚之墙正逐渐褪去伪装的岩石外层,露出本体的sakuradite固体。 正如石油和煤矿是由古代植物掩埋形成的一样,sakuradite能源矿的来源正是这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诺亚遗迹。诺亚遗迹中封印的力量可以使周边地区的岩石能量化,形成宝贵的sakuradite矿。 “你还不死心吗?维兹,玛丽安娜都已经死了。“ vv仿佛听到好笑事情一般扬起唇角地说道,“利卡鲁多耗费20年时间征战世界,留下这13座可以让我重新启动阿卡夏之剑的遗迹,为此积蓄两百年年力量的我怎么可能放弃?玛丽安娜虽然死了,我那可怜的哥哥却依旧认识不到自己软弱的本质,所以作为他真正的继承者也就是我,应该和你缔结契约。” 说着少年偏过头,三千银丝随意散落下200年的沧桑,“对了,时间快到了呢,杰雷米亚。“ “是,vv大人。”一直站在少年身后听从调遣的男人应声站出,去掉的眼罩的下面露出诡异的蓝紫色光芒,渐渐凝聚成飞鸟的形状。 逆ass?!看着金色的瞳孔猛地睁大,不由得愤怒地攥紧了拳头,“你疯了吗vv?” “你阻止不了的,伊丽莎白欧根妮。“听到她低声的呢喃,vv恍若未觉地笑着摇了摇右手,“你只不过是继承诺伦力量的普通人类,我才是真正的诺亚一族。更何况违反协议的人是你,由于你签订契约,鲁路修两眼的ass已经打破力量平衡点,随时都会吞噬我们的契约,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神祷''开始。” “yes y lord” 随着vv的话音结束,杰雷米亚立刻走到诺亚之壁前,伸出的右手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瞬间,逆ass的巨大能量从杰雷米亚的右眼源源不断地扩散到全身,巨大的力量和sakuradite上的ass场冲撞在一起,红色和蓝紫色在电光中交融在一起。 “告诉他住手vv,难道你想中和掉封印ass力量的保护场吗?意识到这一点,想要阻止杰雷米亚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没用的,我的力量已经抓住你了。“这时vv站在她的身后冷笑着说道,“只要破坏掉这遗迹的封印,全部13个遗迹的封印就都解除了,世界将会完全被ass笼罩。”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这是弑神行为吗?你不怕被绝罚吗?” “因为这个世界里,谎言的存在是错误的,当然说谎的人也是错误的。只有彻底毁灭说谎的必要,世界才能恢复正常的状态。” “可笑啊vv,杀死玛丽安娜时候你自己难道没有说谎吗?” “因为我是神明,所以才能做得到啊。目前能够完全操纵ass和de力量的人,只有我一个。” 没有继续反驳,她悲哀的看着vv,这个曾经只奢求和哥哥一同好好活下去的落难皇子,如今居然贪得无厌到妄图成为神明! 这一刻,忽然想起了那个古老的寓言故事:渔夫在海边救了一条金鱼,这极大激发了渔夫老婆的欲望——新木盆、新房子、国王、教皇最后要成为金鱼。 “看来又要收回一切了。” 摇着头无奈地说道,只是她不明白,一年又一年的时光,她选择了一个又一个契约人,但一季又一季的雨水冲刷了他们存在的一切痕迹,为什么这么多人里就没有一个不一样的呢? 不知何时,山洞外已是乌云密布,天光逃窜,你说,世界会从此寂静无声么? 中联和帝国战斗 西伯利亚这里还在为人类的终极意义辩论时,持续的炮火和机体爆炸绽放的灿烂火花早已经布满了太平洋上空。 皇历2016年,帝国和中联依旧在毫无喘息时间的战斗泥潭中拼命挣扎,无论是中联还是帝国军,谁也没有注意到己方指挥者已经悄然脱离岗位,奔赴另一个地方。 当修奈泽尔和卡诺恩搭乘的小型舰艇轻快地离开军港第一次驶向传说中的神根岛时,帝国三路大军的前线指挥——四位圆桌骑士和中联的主力神虎、桑德兰还在战斗。 “啊啊,是那个黎星刻。” 卢西亚诺看着眼前屏幕上的红色机体眼前一亮,兴奋地吹了个口哨,“终于遇到个不错的对手!” “不要大意哦,卢西亚诺,那个中联男人的性能比我们的机体好,小心会吃亏。” 曾经和黎星刻在上一次太平洋突袭交过手的基诺一脸终于来了的无奈,对第十骑士告诫道。 在他眼前是周香凛驾驶的桑德兰,这种高技巧接近型knightare不能让阿尼娅对付,基诺的崔斯坦一早就改为k-ode严阵以待。 “知道了,她到底有多强,就让我来证实一下!” “哼,这台机体,看来是帝国的吸血鬼。“ 桑德兰驾驶舱里的周香凛脸色坚毅,忍耐半天终于可以战斗的酣畅让她的神经完全紧绷起来,就在刚才黎星刻才对她说‘这是决定中联命运的一战,一定要胜利。'' 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未来,为了自己的孩子们,更为了还能够回到从前的荣光…一定要赢。 橙色的战机宛若挥舞镰刀的死神一般冲向percivale,双肩的火炮完全打开,对准了对面灰蓝的机体,“给我让开。” 周香凛的呐喊声嘶力竭地响彻在中联内部通讯回路,percivale右腿爆炸的灰烟带来了整场战争转机的时刻。 “嗤,“卢西亚诺飞快地从炮火中脱身,“差一点被轰成渣啊。” “所以不是说了吗?中联不好对付。”基诺这边还在和神虎进行着胶着的战斗,双方你来我往的较量中不远处的阿尼娅也不敢出手,唯恐不小心连崔斯坦都被她强大的火力牵连,“不要成了自己人的祭品。” 卢西亚诺哈哈地笑了两声,“放心放心,战斗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嘛,我才没那么傻。” “不甘心就闭嘴,”一直听着他们通话的阿尼娅破天荒地忍不住吐槽道,“卢西亚诺可以回去。” “说起来,卡诺恩和二皇子殿下呢?运输补给这么慢吗?” 听到吸血鬼问题的一瞬间,基诺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几拍,眼前的景色突然模糊了一瞬。 对啊,二皇子和卡诺恩怎么还没有回来?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两个人淡淡微笑的面容,温存的依偎在一起的诡异场景。 “啊啊啊!”基诺连忙拼命甩了甩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赶走。 不过那个疑问还是萦绕在基诺的心头,“为什么,殿下没回来?” 事情发生在这一瞬间。 “去死。”就在这时一声断喝让基诺反应过来,原来神虎的刀已经出其不意地从后面侧切过来,一向灵活的崔斯坦突然僵住,锋利的刀笔直插透蓝白色机体的胸腹。 “基诺!!” 摩德瑞德里,阿尼娅对着突然轰鸣后成为一团白烟的方向大声喊叫着金发青年的名字。 三驾圆桌骑士机体屏幕上,属于崔斯坦联络的部分同时变成了鲜红的——no sign。 “快,快去救人!”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卢西亚诺忙喊到。 夜对太阳说:在月亮中,你送了你的情书给我,我已在绿草上留下我流着的泪点的回答了。 卡诺恩突然感到心里传来什么碎裂的声音,他停住脚步,不由向着山洞的外面回过头。 “怎么了,卡诺恩卿?” 走在他身边的修奈泽尔侧过身子问道,“心神不宁吗?” “没什么殿下,我身体可能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感冒。” 朱雀有些犹豫地回过头,把要脱口而出的只是有奇怪的感觉这句话咽了回去,“殿下,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还不让侍卫跟着您吗?” “有卡诺恩卿在,别人不跟来也没关系。”修奈泽尔随口说道,“对了,卡诺恩卿不觉得这很熟悉吗?” 为何要没有谎言 卡诺恩左右看看,这就是一年前那个朱雀、尤菲还有鲁路修和卡莲曾经一起掉下去的地方,只是当时他和众多士兵埋伏一旁,根本没有注意环境,现在看起来。 卡诺恩的视线很快停在山洞里那堵墙壁上,上面有着和布列塔尼亚皇城伐利夏宫的墙壁上一样的标记——诺亚的标记。 和ass有什么关系吗?卡诺恩下意识地咬住嘴唇思索着。 “根据老雷顿进献那本图谶,这里是被叫做诺亚一族的遗迹,也可以说是封印这一族的地方。”修奈泽尔的介绍让卡诺恩颇为吃惊。 “殿下知道?” “啊,“修奈泽尔的目光轻轻从他脸上扫过,随即点了点头。 “小时候在父皇的藏书馆看到过一本很有趣的书,名字叫做诺亚方舟真史,和圣经上的故事完全不一样,非常吸引人。我记得那本书里介绍过诺亚的遗迹,上面画了和这个墙壁一样的标记。” “那作者是谁?难道说他是建造这个遗迹的人吗?“ “我问过阿西拉依卿,“明明修奈泽尔在直视前面,卡诺恩却感到身上有一种被人注视的强烈感觉。 “那个作者很有名,他的名字卡诺恩卿也一定知道。” “噢?“卡诺恩有些惊讶地抬起头,连他也一定知道的名字吗? “那个人的名字是,里卡多布列塔尼亚,第七代国王,也是帝国的第一位皇帝。” 对这些帝国历史,贵族出身的卡诺恩可谓如数家珍。 皇历1789年,败给了欧洲民权主义革命势力的波旁国王路易十八和阿图瓦伯爵被迫发表废除君主制宣言,史称“普罗旺斯之辱”。 不过因祸得福,此时正在美洲进行反不列颠侵略战争与镇压西属波旁殖民地叛乱的贵族布列塔尼亚第一圆桌骑士让莫罗协助王室逃往当时还是新大陆的北美地区,由此君主制在新大陆得以延续。 皇历1807年,拿破仑推翻西班牙波旁王室,拉丁美洲土生白人爆发独立运动,关键时候莫罗和皮什格鲁协助西属王室镇压叛乱,最终皇历1810年两波旁王室合并为布列塔尼亚王国(以路易十八起家的普罗旺斯地区命名) 皇历1918年,沙皇罗曼诺夫王朝王室绝嗣,当地两大贵族邀请布列塔尼亚国王里卡多·德·布列塔尼亚继位,史称布利塔尼亚一世,布列塔尼亚从此由王制改为帝制,国号也改为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以亨利四世即位之年作为帝国元年。 帝都潘德拉位于加利福尼亚湾北部沿岸,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却有特殊的地理优势,建立之初为了远离欧洲的革命浪潮,第一代国王路易十八就选择了这个地方,即让eu无法从海路上直接进攻,又能够很好的控制住布列塔尼亚内陆。 两百年来,这片海湾北部沿岸的恶劣环境虽然依旧没有改变,但是也不是向最初那样不能让人忍受了。尤其是第98代皇帝销鲁鲁·di·布列塔尼亚继位以来,帝国由一贯的孤立主义改为大肆扩张。 从此帝国被销鲁鲁打造成了一架巨大的战争机器。他用士兵和机甲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殖民地,金钱,土地,资源……这些无不刺激着上至布列塔尼亚族上至贵族下至普通士兵的鲜血和神经。 虽然无论是eu还是联邦都对布列塔尼亚残忍的扩张手段大肆口诛笔伐,但他无疑是成功的,如今繁华奢靡的潘德拉就是证明。皇室和贵族不但将各个殖民地的财宝和特产都掳掠到了布列塔尼亚,甚至还搜刮了各族美女取乐。(销鲁鲁能有几十个子女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座钢铁铸就的堡垒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味的只泛着金属的光泽,苍白而又单调。自从销鲁鲁娶了玛莉安娜以来,这位天性爱好美丽奢华的帝国花朵,就让这座原先钢铁森森的牢笼充满了艺术的气息。更将皇城变成了一座美丽而又优雅的空中花园。 将军本应是一个充满理智的职业,而艺术家则是感性的。可是上天将这两样都赋予了玛莉安娜,而她也没有辜负上天的期待,把这两样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如今王妃被杀,殖民地危机四伏,战争却依旧无休无止,每当想到这些,除了感到无尽的疲惫和虚空之外,深夜醒来卡诺恩也曾想过和销鲁鲁同样的问题。 “能不能靠超能力,维持现状建立一个没有谎言的新世界呢?” 曾有人说,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在低头陷入有关神明以及这一切乱想的时候,似睡似醒之间,多少弹指光阴流水度过,帝国就这样缓慢地从摇篮走向了坟墓。 机甲的发展历史 当然事后我们知道,销鲁鲁赌上一切要建立的无谎言温柔世界最终被神明一票否决,道理也是明摆着的:金鱼可以赐给渔夫老婆好房子、财富、爵位,但不可能让它取代自己成为神明。 何况神明还有备胎鲁路修,贪得无厌的销鲁鲁自然就没用了。 问题是神明选择了鲁路修,可这么多年教团扩散的ass拥有者需要清除,这才是神明希望鲁路修做的,但鲁路修却留下一个烂尾的零之镇魂曲,自己隐居去过快活日子,这怎么能让神明满意呢? 因此,神明又选择了米蕾为新帝国皇帝摩德瑞恶心鲁路修。 不过身处其中的人们可不知道这些复杂的关系,他们还在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作战着。 回到现实,如今已是皇历2024年2月,新帝国和超合众国的战争还在无休无止的进行着。 这里是澳洲北部海域,接受第二宰相柯内莉亚指挥的帝国圆桌骑士们正和中联军混战。 叛逃到帝国军这边的阿尼亚也参加了这次作战。 当ordred抱着受到高温冲击有些变形的白色脱离舱冲进了中联军可翔舰avalon第一机库时,海风随着它猛烈迫降的摩擦声咆哮地灌进来,早在下面等候的医疗组立刻冲上前去,机械组的装备师紧张地打开工具箱,准备锯开基诺驾驶的崔斯坦脱离舱舱门。 没错基诺也参加了作战,俩个旧帝国圆桌骑士,互相厮杀。 不过由于机甲存在代差,操纵九代崔斯坦的基诺被新十代摩德瑞德击败,基诺只能紧急撤退。 “又失败了。”看着自己研究的机甲被拉克夏塔再次超越,罗依德明显有些生气。 “基诺君……”看着这一幕,塞西尔在指挥舰上喃喃道,流露出担忧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罗伊德拨了拨被气流掀乱的头发,银色镜片有些黯然,“不管怎么说,第三骑士的机甲被斩落对于我们研发也是一种打击呐。” 听起来,罗依德此时似乎更在乎自己的机甲。 这里就要普及一下目前鲁路修世界的机甲发展历史。 八代高级量产型k-f:文森特 该机甲,是帝国军仿照兰斯洛特所研究的高级量产型机甲,其功能和战斗力比兰斯洛特稍弱,但依旧战力彪悍,其搭载了改进型浮空系统,并没有搭载战术型武器。从动漫中可以明显看出。 该机甲属于亲卫队和特装师团专用,数量较少。 接下来,就是帝国八代量产型机甲,海格斯 机甲是向导研究技术部对于八代kf和浮空系统的初次尝试,也是对战术兵器搭载kf初次尝试。 该机甲上搭载了第一代浮空系统,两肩搭载强粒子炮,具有极强的防御和进攻能力,能够一次性打击大面积敌军(第一部东京决战期间,鲁鲁修用强粒子炮打掉了帝国空军),由于被修奈泽尔定位为战术兵器,其适合于远程攻击,近战能力较弱,主要以防御为主。 该机甲可搭载两人,分别负责控制机甲和开火(这也反应出来初代八代机的不成熟) 本篇压轴,第九世代k-f:兰斯洛特-奥尔比恩 本篇中作为两个神仙之一的存在,第九代的k-f。向导研究技术部为朱雀君(怎么又是朱雀,向研到底是帝国的还是朱雀家的?) 研发的最强的兰斯洛特,从整体上改变了兰斯洛特的外貌,舍弃了浮空系统,重新搭载了一台名为energy g的飞行装置,使兰斯洛特的速度超越了大多数机甲(当然,除了红莲圣天八极式),取消了强粒子炮,搭载了两把厉害的镭射光束枪,近战武器依旧为一把波动剑,双翼可展开发射能量晶体。 在帝都侵略篇中以一架机体便击败了以第一骑士俾斯麦尔科为首的四名圆桌骑士及其卫队。其性能略逊于红莲圣天八极式(毕竟是初代九代机)。在达摩克里斯决战中被红莲击败(毕竟机体都爆炸,也不能说同归于尽啊)。 间战期间虽然超合众国不再继续研究武器,但以雷顿财团为首的私营企业和新帝国军依旧在秘密研制新型机甲,不过一直到皇历2021年开战时双方也只是量产了九代机甲,这充分说明人形机甲和当年的坦克一样发展到了瓶颈期,科技研发需要一个全新的思路。 比如雷顿为了贩卖军火而秘密建立的研究室,为什么能研制世界最新型的knightare与悬浮战舰。 还不是因为国家的不作为。最初考虑到自身安全,雷顿这个从事世界贸易的商人也认为应该拥有一定的军事力量,所以布列塔尼亚大裁军时期,他将不少丢了饭碗的时军火开发人员秘密集合起来组建了一个庞大的研究团体。 后来战争逐渐消弭,但军火生意却越做越大,甚至还鼓捣出了比正规军还精良的新式knightare。 最辉煌的时候,雷顿的工厂有数十条生产线有序运转,全线都是机器人操作,只有数百名身穿蓝工装的工程师是活生生的人类。 尽管之后这个工厂被鲁路修下令收归国有运去了中联。 至于帝国那边也是借着间战期收容了诸如拉克夏塔这样的失业武器专家,批量生产了大量九代机甲和甚至研发出了十代机甲,保证了早期对黑色骑士团的碾压局。 科学家的小争斗 有了这些掌故,这场战争就不仅成了政治之争,也成了罗依德和拉克夏塔之间科学家之争。 这场空前的战争中,除了政治家和军人对决,科学家们也不例外像罗伊德、塞西尔和拉克夏塔。鞂 现年34岁的罗依德任职,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主任。开发了第七代knightare fra的人物,相当于朱雀和塞西尔的上司。虽然是拥有伯爵爵位的贵族,但只对研究感兴趣,对自己的身份毫不关心。 虽然作为开发者而言是优秀的人物,但也有把机师称为零件等把人类当作工具来对待的言行。每次都被塞西尔劝谏,但没有反省的样子,罗伊德本人也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类已经坏掉了。 与属于黑之骑士团的拉克夏塔是曾经是一起进行研究的原同事关系。对她擅长的领域了如指掌,也曾被她戳中兰斯洛特的弱点。虽然两人处于敌对关系,但是彼此都认可对方作为开发者的技术。 虽然罗依德这个部门一直被军方所忽视,但由于其开发的兰斯洛特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对其的评价也得到了重新评估。 后来兰斯洛特实现了量产,之后特派也继续为布里塔尼亚军队内部带来了技术革新。 罗伊德和拉克夏塔在同一个研究室的时候,也曾因为研究方法的问题和她发生过争吵,但关系没有像现在这般别扭。 至于导致龟裂的决定性原因是什么?居然是因为拉克夏塔擅自吃掉了罗伊德的布丁。鞂 果然科学家的世界我们不懂。 但是根据他们的学生妮娜和伊芙的猜想,事情可能是因为拉克夏塔喜欢学长罗依德,但却被低三级的学妹塞西尔捷足先登。 不过根据妮娜的观点,罗依德没有喜欢拉克夏塔是对的。 毕竟这位每天烹饪的那些奇怪印度风格食物味同嚼蜡不说还非常难吃,比起既懂烹饪又能收拾家务的塞西尔小姐差的太远。 塞西尔是隶属于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的技术人员兼操作员,作为助手参与了兰斯洛特的开发。 虽然担心作为机师的朱雀,会温柔地对待他,但有时也会告诫他作为军人的职责。 虽然塞西尔被任命一个人去照顾罗伊德,但每天都对他缺乏常识的言行心怀不满。在阿什福德学园学园祭的一个模仿打地鼠的特别活动中,塞西尔认准了与罗伊德长相相似的学生进行敲打来发泄心中的怨气,无他这位太懒了。 “啊,你要再这样调皮捣蛋我就把你还给学姐!”每当罗依德闯祸塞西尔时常这样对罗依德抱怨道。 但妮娜知道这不过是气话。 但是罗依德的不满也不是毫无道理的,毕竟塞西尔喜欢制作创意料理,菜谱里是姜黄芥末日本砂糖三明治、加入蓝莓的饭团等具有独创性的料理。虽然在寻找对味道的感想,但她的菜谱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 会为不顾生命执行任务的朱雀感到危险,有时会超越军人的立场进行教导。塞西尔似乎是将朱雀与谁重叠在一起那样注视着他,罗伊德注意到她的举动并开始试探,但塞西尔只是含糊其辞地回答。 塞西尔本来打算穿着学生制服作为17岁的学生参加阿什福德学园的学园祭。她有信心自己能把制服穿得很漂亮,但是在看见她的技术官们的强烈劝阻下,不得不穿军服参加学园祭。但本人却很难过,似乎在暗中寻找着下一个机会。 “真是的,我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想到每次罗依德都说什么拉克夏塔的印度咖喱比你做的好吃一万倍之类的,塞西尔的心就在滴血。 更让人生气的还不是这个,自己的学生妮娜还被拉克夏塔的学生伊芙弄成了重伤,这在塞西尔看来就是完全的不讲武德。 “有本事凭技术和创造发明,科学家暗杀算什么本事嘛。” “塞西尔,你在想什么?” “啊?!”塞西尔才想起来现在不远的太平洋上还在进行着超合众国与新帝国军正在进行的战斗,连忙重新聚焦在战场上。 天堂地狱的距离 这时塞西尔才发现,基诺的崔斯坦帝国军被击落,向下坠落。 “赶快去救援。” 没想到另一边,阿尼亚驾驶摩德瑞德赶过去停下,穿着驾驶服的阿尼亚从里面跳出来,一手挥开僚机副官想要递过来的粉色大麾,红着眼睛目光凶狠地夺过装备师手里的电锯,完全不顾四周‘第六骑士大人''的惊叫声地强行锯开了舱门。 “走开!不能救基诺的话就都给我走开!” 有些变形的金属门终于在和电锯摩擦迸溅的火花中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侧躺着的青年的面庞,以及落了一地的金属碎屑和玻璃渣。 即使金色的短发溅到额上流出的不少鲜血,原本干净整洁的骑士服衣襟上也染了一些猩红,基诺还是努力地抬起湛蓝的眼睛对着阿尼娅勾起虚弱的笑容: “哟,我没事啊,阿尼娅。在里面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你这种行为让我都感到受宠若惊。” “还是这么贫嘴。” 阿尼亚看了一下,驾驶舱前的操作台倒下压住了基诺的右手,他努力地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地就着侧躺的姿势继续说道。 “虽然想要打招呼,不过果然还是放弃,我现在就是战俘了?” 四周一直屏起呼吸的人们大大地喘了口气,阿尼娅愣怔几秒,是啊如今她都忘了,自己和基诺是敌对阵营,自己这是在干嘛? “基诺你愿意归降皇帝吗?” “除非…你让我父亲活过来。” 这句话让阿尼亚沉默了,她边骂笨蛋边挤走眼眶里马上就要涌出来的泪水带着僚机离开,另一边塞西尔派遣的医疗组带着绷带、担架队、止血剂正在赶来。 塞西尔紧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向熟悉的第三骑士淡淡地说道:“大难不死呢,拜因贝鲁古卿。” 这一句话让基诺恍惚间感到时空错位,回到了皇历2016年,那时所有的圆桌骑士还是一个整体,大家并肩作战讨伐中联的日子。 皇历2016年; 正配合包扎抬起的手臂的基诺在听到朱雀没有回来作战时瞬间暴走,顾不上在猛烈爆炸中受到冲击折断的肋骨,挣扎着想要从躺好的担架上半坐起来: “朱雀呢?为什么兰斯洛特更换能量这么久还没有回到战场?” 闻言,其他几位也转过头凝视着银发的男人,眼神里充满探问。 罗伊德苦笑着耸了耸肩,兰斯洛特的能量早就更换好了,朱雀被修奈泽尔殿下叫走,暂时护卫殿下前往神根岛,之前就已经登上小型舰艇。抱歉,没有告诉你们。” “战争状态下,擅自脱离岗位去观光?”吸血鬼布拉德利显然对这种行为非常不满。 “不,比起这个……”基诺微微皱起眉头。 当卢西亚诺突然提到第七骑士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心里突然闪过非常不好的预感。在被斩月突然袭击的一瞬间,基诺才回过神按下了紧急脱离的按钮,被冲向崔斯坦方向的阿尼娅接住。 但是,机甲也算彻底报废。 “战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呢,阿尼亚一返航我和罗伊德就都从特派的整备室赶了过来,应该是第一骑士和第十二骑士在控制战局?”塞西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快步走到机库侧窗边察看的阿尼娅突然叫了起来: “那是什么?!” “怎么了,阿尼娅。” “天空变成了红色的……” “哈?”说着阿尼亚的手指,基诺忙向天空望去。 正像第六骑士所说的那样,太平洋上的天空,不,应该说是整片天空都被诡异地染成了鲜艳的血红色,从神根岛上射向天空的红色光柱还在不断扩大,逐渐在天幕上落下一个硕大的v型。 “啊哈?那是什么?”基诺诧异地看向神根岛的方向,“哪里爆炸了吗?”与此同时,藤堂驾驶的斩月和黎星刻驾驶的神虎也停在空中。 太平洋上空的战场上,无论敌我双方都忘记了战斗。随着天空被逐渐染透成深红,海浪不安地翻涌起来,一浪高过一浪掀动着,海上几座岛屿的地面猛烈震动起来,一些礁石上出现巨大的裂缝。 斑鸠的甲板因为海浪的撼动而颤动起来,迪特哈尔特都从舰桥的指挥席上站了起来。 神虎上,黎星刻打开了从中联传来的紧急通讯,“出什么事了?” 屏幕上出现的是被他留在洛阳城的副官,这位紧张地指着天空说道:“黎大人不好了,朱禁城城上方的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洛阳城外产生了未知的红色光柱。” 洛阳也出现了吗? 黎星刻,应该说是身处太平洋战场的所有人,他们不知道此刻世界上每一个地区的人们都正带着惊恐与诧异的表情仰望着头顶上全然变成红色的天。 eu的法兰西和维也纳、撒哈拉沙漠深处的克尔白天房、华沙、欧系布列塔尼亚莫斯科、澳洲、不列颠岛、拉文纳、兴都库什山、库朗首都、中联首府朱禁城、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肯拉以及十一区的那座神根岛,13个红色的光柱贯穿了整个天际,巨大的能量烧毁了四周的林木,大地和岩石发出响声,在焦土中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古迹,绿色的sukuradite液体缓缓地从裂开的地方流出。 这一天,在老雷顿书中所写的遗迹[ relic],第一次复兴。 多年后人们知道了ass,人们普遍认为那是一个动荡不定的时代。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一个时期能够像它一样,如此理所当然地将最美好的智慧与最不可思议的愚昧、最狂热的信仰与最深刻的怀疑充分地揉合为一体。 它如此令人生畏,世人皆被不可抗拒的历史狂澜裹挟而前,却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奔向的究竟是地狱或者天堂。 神之力的真内涵 既然如此毁灭世界,为什么个体的人又普遍对ass和de这种长生不老力量趋之若鹜呢? 或许我们能从长久流传的不老泉传说中找到答案。 传说世界尽头有一眼泉水,这泉水可以让人长生不老,能让外貌时间定格,可以让人永远在世上存活,这就是神秘的《不老泉》。 八十七年前,塔克一家喝了泉水,生命被永远地定格了。两个儿子在泉的附近生活,父母则在郊外。他们每十年见一两次面。 而母亲梅塔克有一个八音盒,每次都要在泉的近发出声音,唱出音乐。而这泉水就位于主人公温妮·福斯特家的林子里。 有一次,一个身穿黄色西装的人来寻找多年前可以长生不老、拥有八音盒的女人,正巧温妮福斯特在院子里捉萤火虫,与黄西装相识了。第二天,温妮在自家的林子里见到了杰西·塔克,两人一见钟情。 与此同时,她发现了一股泉水,并执意要喝,于是塔克一家就把她“绑架”了。后来,她得知这是不老泉,同时,黄西装也知道了这一切……最后,在塔克一家与温妮分开时,杰西给了温妮一瓶不老泉的泉水,想让温妮再长大17岁再喝。可是当多年之后塔克一家回到这里时,温妮已经去世,只有一只癞蛤蟆还同样呆在原地…… 有人说:温妮为什么没有喝不老泉的泉水?她是不是傻?长生不老多好,谁都不想变老。喝了之后,永远不会受到伤害,永远都年轻,这不是很好吗?还有,永远都活着,有利于事业发展啊!怎么会让人烦恼? 而我却认为:温妮没有喝不老泉的水的行为是明智的。因为塔克曾说过:“人不能只活而不死,所以我们这种生活不能算是活着。我们只是存在,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没错,当一个人永不死去时,生和死、活着和去世在他身上就不存在了,所以那个人只能配称为存在,活得可能是生不如死,因为他没有了死亡的权利。一片落叶的飘落,一个水果的腐烂,都是生命的尽头。而一个生命没有了尽头,都不如落叶,不如水果,没有了生老病死。这,才是真正的可怕。 而书中的黄西装,想从塔克一家那里抢走温妮,再用温妮和她家人去换那片拥有不老泉的林子,然后再去兜售不老泉的泉水。他的行为代表了什么?不仅是对钱财的贪婪和对权力的渴望,还有对生命意义的无知。因为他只知道赚钱,而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他更不知道做为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死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如果人只能生,不能死,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不老泉》的关键线索,就是喝了长生不老的泉水。而在西方还有什么可以使人长生不老,不死去呢?有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偷吃的金苹果与耶稣最后的晚餐中圣杯里的饮料。可是,亚当和夏娃在吃了之后受到了惩罚,而耶稣在最后的晚餐后,就被钉在十字架上去世了。所以长生不老在西方世界,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说来,长生不老并不受人欢迎,那人们为什么那么渴望长生不老呢?因为如果你没经历过,就不会真正懂得长生不老带来的痛苦。 那不老泉,即是上天对人的馈赠,同样,它也是上天对人类的惩罚。所以,不要总想着长生不老,去喝不老泉,因为这就是“真正的毒药”。 这就是ass和de的意义这既是上天馈赠给人类的希望,同时也是让人发疯的权力毒药,如何运用取决于你,夏英格、销鲁鲁还有vv属于后者,鲁路修属于前者。 帝国兄弟的野心 修奈泽尔和卡诺恩在神根岛不务正业时,夏英格和柯内利娅也降落在洛阳城外的遗迹前时。 四周的山林已被完全焚毁,成为黑焦色的土地上孤零零地立着和神根岛上一模一样的古老遗迹。 “果然是第一代皇帝利卡鲁多书中所说的诺亚遗迹。”柯内利娅的目光停在朱禁城遗迹上那相同的标记上,紧紧地攥起双拳。 “怎么柯内莉亚殿下,你也是在销鲁鲁的藏书馆看到的吗?就是那本利卡鲁多的《诺亚方舟》。” “你也知道这些?”对此柯内莉亚非常惊讶,自己这个皇室成员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秘密的,没想到夏英格这个异邦骑士知道这么多。 夏英格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观赏遗址时,vv和杰雷米亚正躲在后面观察他们的举动。 “vv大人,需要对二皇女和鲁路修动手吗?“杰雷米亚眯起闪着蓝色逆ass光芒的眼睛。 “不必杰雷米亚,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vv转过头,赞赏地看着来到他们眼前的两人,“能来到这里已经算是了不起了,区区异邦人。” 说着vv站起身来,迎着柯内莉亚和夏英格诧异的目光走去。 “你是什么人?”夏英格率先询问道,语气冰冷。 “别人都叫我教团首领,但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白发少年仍旧微笑着回答道。 “你就是白发教主,在背后操纵ass研究的人?回答我,巴特雷将军所说你和父皇毁灭世界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由于教团神出鬼没,不仅夏英格不认识vv,连身为侄女的柯内莉亚也不认识这个伯父。 vv看了眼从夏英格身后迈向前的高贵皇女,说道:“柯内利娅,你本不应该进入到ass的世界。“ “太迟了,哪怕是为了尤菲,我也决不会容许这样的力量。“ “伟大的理想,只可惜晚了。“ 夏英格眯起双眼,想要使用自己ass的力量,vv的声音却突然流入他的脑海:“我劝你最好别用那ass,对我没有用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从刚才开始眼睛就一直……” “殿下遗迹已经复兴,不能让阿卡夏之剑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见遗迹那边已是红光笼罩,杰雷米亚忙提醒vv。 “阿卡夏之剑?” “还不死心?” vv看着面前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开双臂得意地炫耀道。 “诺亚方舟的故事听过,神的告诫让诺亚一族逃脱了那场末日洪水,在新的土地上落叶生根。但是新诞生的人类憎恨诺亚,因此诺亚带着他12个族人从新的世界销声匿迹,生活在另外的地方。” “这就是传说中的诺亚方舟?” “不,是真实。神赐给诺亚一族强大的力量和de,但倘若不将de交给真正的英雄,ass的力量就会走向失控,毁灭世界。不过根据我的研究,只有诺亚一族的血统才能成为真正的继承者,但这个人不能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否则力量会因此减弱。” “听起来简直是拙劣的互补。“ “我也这么认为呐,异邦人。诺亚的寿命虽然很长,但并不是不会死,一个诺亚死去,替补他位置的新诺亚就会诞生,永远保持世界有一位诺亚。不过从200年前开始这个世界上的诺亚一族就剩下我和销鲁鲁两个人了。“ “为什么?“ “因为可以诞生诺亚的神迹都被我们兄弟封闭,其他十一个人也被我和销鲁鲁给杀死了。“ vv语气沉静地说道,“用阿卡夏之剑。” “连自己的同族都杀害吗?”听到这话,气愤不已的柯内利娅上前一步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对准vv的眉心,扣动了扳机。 没想到vv单手挡住飞射过来的子弹,子弹在距离他掌心一米的地方落到了地上,“算了,杰雷米亚,收起逆ass,我们该走了。” “yes y lord” 双手抚上遗迹的墙壁,鲜红的 v字随着他的接触逐渐亮起白色的光芒,一点点吞没vv的身影。 “门,打开。” 炽烈的白光,仿佛可以撕裂整个天地一般。 过去是黑白的时光记忆,现在是缤纷的色彩世界,遗忘是回忆的最终使然,如同生命的逐渐流逝与消失成为必然。 这就是几位圆桌骑士在太平洋上看到的可怕场景。 朋友敌人的转换 太平洋上,齐头并进的几艘驱逐舰破开碧波荡漾的海面,飞扬的浪花涛涛地翻涌在海上。 海面的低空中,巨大的阿瓦隆可翔舰正伴随着四驾护卫飞艇驶向并不遥远的樱花海域,里面满载着帝国最精锐的技术部队和最强大的几台knightare。 除此之外,修奈泽尔皇子的亲卫队和所有同行的圆桌骑士都暂住在海上旗舰圣瓦西号里。 由于修奈泽尔没有回来,这次作战会议很快就解散了。 刚刚解散作战会议,基诺就拉着朱雀到了后甲板。傍晚的海风猛烈地呼啸着,强劲的风力吹起了两个圆桌骑士身后的大麾,朱雀一只手抓住甲板上的护栏,忍着被海风吹着生疼的脑壳,目光疑惑地在基诺脸上游移,猜测这位的意图。 “朱雀君,你说实话…” 基诺的脸上没有了平日欢快的嬉皮笑脸,冰蓝的眸子死死凝视着朱雀,“基诺,怎么了?“ 金发的男人微微偏了偏头,目光越过朱雀飘向远处的东方。 “呐朱雀,你还记得春天我们在十一区的时候吗?那次你带我去埋葬你父亲墓碑的神社,我们还遇见了zero和黑色骑士团的人。” 朱雀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漏跳了几拍,他犹豫地说道,“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件事?” “没什么啦,”基诺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很巧,上一次来十一区时是为了和zero对抗,这次来十一区还是为了同样一个目标,让我觉得我们和zero这个男人真的非常有缘分才会碰到一起啊。” 听了这话,朱雀不禁冷汗直流难道基诺君发现了鲁路修的身份还有自己的那些秘密吗? “zero是帝国最大的敌人,日后恐怕不管到哪里都会遇上他,也并不是什么巧合。” “是吗?” 基诺走到朱雀面前,严肃地看着朱雀一字一句地说道,“在神社的那一次你也是这样和那个恐怖分子说的?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总是强调这些呢朱雀君?” “基诺?!”听了这话朱雀激动地打算否定自己和zero的一切关系话到嘴边又只能咽下。是啊,不管自己如何否认,终究也摆脱不了和鲁路修的关系。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计算收益,但唯有人心是计算不了的,谁都无法决定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遇到什么样的人。 “朱雀,今天我要去夏莉家见见他的父母,你先回去。” 放了学朱雀满心欢喜的来到鲁路修的班级门前等着鲁路修,可是拉着夏莉一起出来的鲁路修这样对朱雀说道,朱雀当场就愣住了,然后便开始嘲笑自己。 “是吗?这么快就要去见岳父岳母了,好,我先回去了。” 朱雀自嘲的说完这些话便疯狂的向校外跑去。谁能想到,这个人畜无害的鲁路修就是黑色骑士团的头子,‘恶魔’zero呢? 原本朱雀以为,皇帝清洗鲁路修的全部记忆后会让他以‘金斯利’之名苟活一生,没想到销鲁鲁居然把整个阿什福德学院统统洗脑,还安排自己和基诺阿尼亚入学专门盯着鲁路修一个人。 对基诺和阿尼亚来说,能从枯燥无聊的上流社会脱离出来认识这么多朋友当然不错,可对于朱雀来说阿什福德的所有一切都让他痛彻心扉,无他这些曾经的朋友自己都要重新假装认识一遍。 销鲁鲁皇帝是不是特意消遣自己?每当朱雀这么想时总是痛骂自己大逆不道,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尤菲的父亲,尊敬的皇帝陛下呢? 也因此这次回来朱雀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鲁路修,好在有夏莉和洛洛掩护一切还不太尴尬。 “哎朱雀?”鲁路修本想叫住朱雀,但是跑得那么快的朱雀怎么可能听得见。 “朱雀,怎么了?”能追上这种速度的朱雀的人只有基诺一人,但是基诺也是使出了全力才能追上。 听见了基诺的声音朱雀这才停了下来,基诺也抚着胸口停下来。 帝国贵族的高傲 “基诺,我有个请求。”朱雀想了一会对基诺说。 “请求?说,只要是朱雀的请求我都会同意的。”基诺一听心里很是开心,因为过去朱雀从来都是无视他,请求从来没有过,说不定朱雀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呢,交朋友这件事让基诺很是开心。 “我今晚能住你家吗?”朱雀看着基诺说道。 “朱雀,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要住我家?我没有听错?”基诺愣了一下抓着朱雀的肩膀兴奋地问。 “嗯,你没听错,不行吗?”朱雀不知道基诺为什么这么兴奋但为了晚上不回家只有这样问。 “可以,当然可以,欢迎,如果是朱雀君的话,以后一直住我那里也没问题的。”基诺兴奋地搂主朱雀的肩膀说道。 “谢谢你。”朱雀说道。 之后朱雀便对来接他的司机说明了情况然后坐着基诺家的车去了基诺家。 “到了,这里就是我在十一区的家,朱雀还没有来过对。”朱雀下了车看着这富丽堂皇和宫殿差不多大的房子,听着基诺说话。 “嗯,第一次。”朱雀和基诺走进了房中说道。 晚餐无疑是奢华的,对于帝国贵族的财富,朱雀过去只是有所耳闻,今天算是亲眼所见。 宴会厅里摆着一张由精美桌布围着的长桌,餐具是由纯银质制成的,上面铺着瓷制餐盘。 这个夜晚,充满了奢靡和繁华奢靡的餐点摆在桌上,朱雀和基诺品尝着美味,留下了美妙的回味。 饭后朱雀和基诺聊了很多,包括基诺的家族和父母。 从基诺嘴里,朱雀才知道虽然他虽然是整个家族中第一个担任圆桌骑士的,但由于不是嫡子,故自己根本不受重要。 “反正在老头子心里,我永远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小屁孩。” 这话让朱雀又多看了一眼基诺的神态,那种感觉和朱雀抱怨自己父亲的感觉一样,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不受父母喜欢啊,可是为什么在这样的家庭里基诺还能每天那么开心呢。朱雀不知道基诺在认识他之前也是一个孤僻的孩子,只是在认识了他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只有基诺自己知道,朱雀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对自己有多重要。 “不说了,朱雀君我们去写作业?” “不用洗盘子什么嘛?”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尊贵的骑士,怎么能干这些工作,我们雇佣仆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你说的……也对。”朱雀想了想也没什么问题,转身上了楼。 “啊,这些讨厌的作业,真不想写。”基诺忽然揉着自己的金发大声叫道,这可让朱雀吓了一跳。 “不想写就别写,不要一惊一乍的,吓死人。”朱雀边说边扭回头写着自己的作业。 “好,对不起,我还是自己努力写。”基诺拉下了脸无奈的说。 就这样两个人不知写了多久的作业,忽然一个管家敲开了门,两人这才停下正在思考的脑子。 “少爷,鲁路修家那边来了电话。”管家对基诺说。 这话让两人表情凛然,毕竟看住鲁路修才是皇帝交派的任务。 “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是鲁路修少爷的弟弟洛洛。” “他说什么事了吗?” “没有,但洛洛少爷一定要朱雀少爷接电话。” “朱雀,你去接。”朱雀点了点头拿过管家手上的电话。 “喂洛洛,我是朱雀,是鲁路修出了什么事吗?”朱雀问道。 “朱雀,你在他家啊,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跑哪去了呢,为什么不和洛洛弟弟一起喝茶呢?” 不出所料,电话的另一边又传来了让朱雀心思心痛的声音,就是鲁路修,为什么鲁路修会打过来电话,而且好像很着急一样。 “没什么,只是想来基诺这里放松一下,倒是你,不是去夏莉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住在她家呢?” 朱雀装出埋怨的声音回答。 谁是多余的存在 “嗯,本来是要住在那里的,但是……没什么,你在他家就好,那明天学校见。” 朱雀听鲁路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说完剩下的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听着电话的盲音,朱雀一直愣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朱雀?”看着愣在那里的朱雀基诺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啊,我没事,我们继续写作业。”朱雀把电话放在了桌子上便又开始写作业,而基诺则一直看着朱雀脸上满是痛苦。 “朱雀,我一直很好奇,鲁路修殿下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感觉不可能只是朋友?”基诺忽然问。 “为什么这样问?”头也不抬的朱雀问道。 “只感觉不像是,所以我才你问的,来到这里前我就认识你了,那时的你根本就不会主动去接触其他任何人,但来到这里以后你的性格变了,虽然对人还是冷冷的,但是你主动去接触别人了,比如我,我从没有想过你会有一天来我这里吃饭,这些全是来到阿什福德学院见到鲁路修出现之后你的改变,这怎能让我如何不怀疑呢?” 基诺握住朱雀的肩膀,皱着眉头疑惑地询问道。 “哎,基诺,是你想多了,鲁路修只是我过去的朋友,如今他变成了恐怖分子头子,我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多想。” 想了半天,朱雀只能无奈的看着基诺这样回答。 “是这样吗?呵呵,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就要批评你了朱雀君,本来我不想说的,因为看你和鲁路修的关系,但是既然你说没有关系,那我就说了,哪怕你以后你会非常讨厌我,我也要和你讲一讲你不知道的真实的帝国。” 基诺笑着,但是那笑容很是凄惨,更像是无奈的表情。 “基诺君,出什么事情了?”被基诺的这种表情弄得不知所措的朱雀只能如是询问道。 “朱雀君,我听说过尤菲殿下的那些事,我只能和你说。从十九世纪末到尤菲这大约一百五十年的时间内,为应对财政危机,帝国进行了七次大规模的经济体制改革,而且每次改革的内容都与上一次的改革正好对立,都是对之前政策的否定。三次经济宽松政策,三次经济紧缩政策,大约每隔二十多年帝国就会经历一次的180度大转弯。 除了影响普通百姓的基本生产生活,也令社会各个阶层积攒了对帝国统治的不满。 但无论是经济紧缩还是经济宽松,实质上都无法解决帝国当时的经济问题。当实行经济紧缩政策的时候,政府便用强制手段帮骑士赖账,同时严格管制商业活动,遣返农村人口,控制物价,打击贪污腐败,禁止色情商业活动,用基督教学说进行思想管制。 这些政策在初期可能获得骑士和普通民众的支持,但久而久之社会变得了无生气,民意反弹,帝国也因为商业低迷而收入低下。 而实行宽松政策,鼓励商业发展后,商业蓬勃兴起,市民文化繁荣,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商会垄断行业,官员贪污横行,物价飞涨,骑士再次负债累累,人口大量流入城市致使田地荒废。因而无论施行怎样的政策,都令帝国头疼不已。 于是从90年代皇帝销鲁鲁执政开始帝国放弃了所有内部改革,开始用破产骑士为军人,利用军事科技的代差优势向外发动战争,这样就短期解决了骑士和商人的矛盾。 但也带来了新的殖民地和帝国本土的矛盾,最终付出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以及无数人的鲜血…… “也就是说你也支持恐怖分子的观点,对吗基诺君?!” 基诺后面的话朱雀几乎完全没有听见,因为此刻他早就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原来基诺这样的帝国高层居然一直对恐怖分子抱有支持的态度,怪不得大家会那么讨厌自己,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抠木朱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朱雀忽然发觉,自己才是多余的人。 理想友情的碰撞 最初在战场上和你偶然相遇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鲁鲁修。 因为你是我阔别七年的,我最思念也渴望见到的人。 七年前,战火席卷了整个欧亚大陆,而我与你被迫分离。那之后我毅然加入了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军队,为了从内部改变这个政策。我和普通的士兵们一起上战场,在枪火炮弹的夹缝中生存着。 在军营里,我作为11区的下等民族而被排斥和谩骂,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白眼。 但是我不在乎。 ——即使所有人都讨厌我,我也有坚定不移想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创造一个没有战火、人们能够幸福自在生活的美好世界。 为了你,还有娜娜莉。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脑中就会回想起你们的面庞。我曾经暗暗发誓,要守护你的笑容,最后和你一起在这样的世界快乐生存着。 那时你们回应了我,我非常地高兴,因为鲁鲁修,你说过你也是我的朋友。为了我们的理想,我一直在努力着,因为我知道帝国并不都是坏人,也有你和娜娜莉这样的好人,我的心中始终相信这点。 然而随着zero的出现,那一系列事件的发生,我逐渐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鲁鲁修,你并不想我表面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已不再是年少时,很多事情都逐渐改变,不再如孩童般纯洁无暇,你鲁路修是这样,我抠木朱雀也是这样。 最终,当在神根岛上,我亲手开枪打碎zero的头盔的那一刻,看见头盔下你熟悉的面庞时,我的呼吸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 预感成真了。 ——zero,就是鲁鲁修! 为什么,我想了很多,zero可以是任何人,但是偏偏是你! 如果是别人,我甚至当时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向他的心脏杀死他,但是那个人若是你的话。 那不就证明帝国真的是丑恶无比的怪物,我的理想都是虚无吗? 我拿着枪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愤怒和悔恨的感情席卷着我的全身,内心各色各样的感情如泉涌般涌现,几乎要把我逼疯。 鲁鲁修。 你笑着说是我的朋友,永远支持我的决定,我居然全部,都当真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唯一能帮我实现理想,深深爱着我的尤菲,居然是你杀死的!顿时我的心仿佛玻璃般破碎,散落一地。 我怒吼道“你欺骗了我!” 然而你居然轻蔑地一笑,是错觉吗,那一瞬间我似乎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苦涩。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情?明明是你先背叛我的! 这么多年来,你和娜娜莉是我坚信帝国还有好人的信念,甚至当尤菲米娅出现时,我一度以为她一定是冥冥之中你和娜娜莉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帝国确实有好人。 ——我选择的道路,没有错! 但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鲁鲁修,我那一刻真的很想杀死你,很想,很想! 但是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行。不能就这样让你死去。就这样让你死去,不是太便宜了吗? 呵。 我决定了,必须要获得更大的权力!成为真正改变这个政局的那个人。所以,我将你带到了皇帝陛下面前。 亲眼看着你被皇帝施加ass那痛苦和绝望的表情。 曾经的挚友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 很可笑。 如今,在驶向eu战场的军用列车上,我站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窗外被夕阳染黄的景色,肩上象征身份的蓝色披风随风飘扬。 我转身望向房间,那个身穿一身古怪黑衣,右眼戴着眼罩的男人正倚在座位上睡觉。鲁鲁修,你可能不会知道,现在的你是经过皇帝陛下修改过记忆的拥有zero人格的名为金斯利·朱丽叶斯的男人。 傲慢、狂妄自大的家伙。 你的睡脸平静而安详,而我此刻却微微有点出神。 “朱雀……” 只见你嘴唇微张,发出了一声呢喃。 “……” “朱雀……朱雀……” 那之后,你一直在睡梦中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到后来竟变得急促起来,而且还伸出手努力地想要抓住些什么的样子。我不知道你究竟梦到了什么,我知道,你那时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朱雀……唔” 最后一声呼唤后,你的动作停下来,声音也随即消失不见了。 …… 结束了。 我默默地望着你恢复沉睡的模样,几秒之后,我移开了视线。 ——我不会原谅你的。 无论你做什么都好。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鲁鲁修。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美丽的向日葵季 之后就是两人来到欧系布列塔尼亚,正好撞上夏英格叛乱,在与信的交战失败后,枢木朱雀与鲁鲁修不出所料地被囚禁了起来。 由于朱丽叶斯金斯利总督在会场的情绪失控,随后圣米迦勒骑士团团长夏英格告知众人,这位新总督其实就是传言被处死的11区叛乱组织黑色骑士团的首领zero这一事后,立刻在所有所有贵族和欧系军人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各将军和参谋对于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保持怀疑和恐慌的情绪。 这下原本因密谋造反而四面楚歌,甚至要靠杀死自己的恩人,骑士团长弗里德曼来求活的夏英格看到了新的机会。 只要用愤怒捆绑所有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贵族和军人,自己就可以退而求其次做个国王也不错。 于是夏英格便下令将鲁鲁修一同跟随的圆桌骑士枢木朱雀统统暂时监禁了起来。 这个关押的房间由光幕做成的墙壁包围,灯光十分昏暗。 房间里放置的物品仅仅只有两张石桌和一壶清水。在靠近门口的墙角边,被褪去骑士外衣的枢木朱雀双手抱膝,静静地坐着。而一旁同样被褪下军衣的鲁鲁修一动不动地坐在石桌上。他低着头,浓密的黑色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无法察觉他在想什么。 枢木朱雀一点也不意外有这样的结果,倒不如说,他对自己被关起来这件事没有任何感觉。 原本,在他将鲁鲁修带到皇帝面前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已经全部卖给了恶魔,如今eu的事件,不过是他所接受的一项任务——受布列塔尼亚最为尊敬的皇帝陛下的命令,将修改过记忆的鲁鲁修带来参与eu的战事,从而平息叛乱。 鲁鲁修从关押进来的若干小时后一直都没有说话,这幅安静的模样简直和之前会场上那狂傲自大的男人判若两人,仿佛之前的情绪失控似乎一点也没对他造成影响。枢木朱雀想起他那时跪倒在地痛苦的模样,那慌乱的神色,还有那一声细微不可闻的“娜娜莉”。 鲁鲁修被修改前的记忆就停留在了神根岛上与朱雀对决的那个场景,朱雀想起来鲁鲁修在那之前似乎是想让自己和他一起去救娜娜莉的,但现在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亲自询问过皇帝的他很清楚娜娜莉的安危,只是如今不需要告诉鲁鲁修罢了。 ——这个害死尤菲的凶手! 即使困在方寸之间,朱雀脑中闪过去的一幕幕,各种无法言状的情绪纷纷涌现上来,他猛地闭上双眼,将自己埋在双膝内,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就这样不知道纠结了多久,朱雀稍微平静下来时,他听见原本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开口说话了。 “呐,朱雀君。”那声音是那么平静,仿佛是在和他对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不一起去吗?” “……”枢木朱雀有些麻木地抬起头,正对上鲁鲁修的那双清澈的紫瞳,那张清秀的脸如今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般射入朱雀的心头。 他看见鲁鲁修的嘴唇动了。 “呐,朱雀。向日葵……好漂亮啊。” “!?” 听到这话,朱雀的瞳孔猛地收紧。他想起来了,八年前的那个夏天他曾经也听过同样的话。 那一天,是他与鲁鲁修还有娜娜莉三人,跑到不远处的郊外玩耍的日子。那个夏天很热,太阳光照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四周的蝉鸣是那么悦耳,让人难以忘怀。 翻过那小小的山坡,无数的向日葵花映入眼帘,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散发着金光,熠熠生辉。 “朱雀,娜娜莉,快看,向日葵好漂亮啊!” 山坡上,有着一张清秀面庞的黑发小男孩雀跃地挥舞着手,表情止不住的兴奋与雀跃,那很显然是孩童时期的鲁鲁修。 “嗯,对啊!” 孩童时期的枢木朱雀兴奋地回话道,他身上穿的还是家中常备的和服,显得十分有男子气概。 鲁鲁修听后跑了回来,两个小男孩一前一后,带着轮椅上穿着清凉夏装,头戴一顶遮阳帽的少女向着花丛中走去。 “娜娜莉,这个送给你!” 只见朱雀用力抱起一株最大的向日葵,递给了轮椅上的柔弱无助的盲眼少女。闭着眼睛的栗发少女抚摸着那一株向日葵的花瓣,一边道谢一边露出了快乐的笑容,然而不知何时鲁鲁修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另一株小小的向日葵。 “给,娜娜莉。这是我为你摘的哦。”鲁鲁修说着将那朵和朱雀比小得多的向日葵的花茎折断,用发卡别在了少女的遮阳帽上。 巴掌般大小的向日葵映衬着少女的清新动人,显得十分可爱。 “谢谢哥哥。” 娜娜莉抚摸着帽子上的那朵向日葵,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绽然开放向日葵 “诶,原来还可以这样啊……那鲁鲁修也戴一个,一定很好看的说。”朱雀见状也摘了一个向日葵就往鲁鲁修头上套过去。 “不用啦!我又不是女孩子……啊,喂住手啊朱雀!” 结果朱雀硬是无视鲁鲁修的反抗,从他手中夺过来,强行将那朵惹眼的向日葵给戴在了头发上。 “啊哈哈哈!鲁鲁修这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看到对方头上带花的样子,朱雀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一旁的娜娜莉虽然看不见,但是也能想象得出他哥哥现在的样子,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雀,你这家伙!”鲁鲁修白皙的脸蛋变得通红,他气呼呼地看着笑的快要趴在地上的朱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呐朱雀,很合适你。” 耳朵旁忽然传来的鲁鲁修那低沉的嗓音,让枢木朱雀一下子回到了现实。蹲坐在地上的枢木朱雀惊恐地捂住耳朵,想隐蔽掉那个徘徊在脑中的声音。 他的瞳孔不停收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对了他想起来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 “咦?” 只见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将一只手放在嘴边,发出了一声不明现状的轻咦声。因为她听到这时哥哥鲁路修笑声和朱雀慌张的喊叫声。 “哇啊,鲁鲁修你给我戴上这个干什么!” “还用说吗,当然是回礼啊!” 接着传来一阵扭打在一起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听见他的哥哥鲁鲁修发出了一声胜利的欢呼。 “好耶,成功了……这样子也很适合你嘛,朱雀。” “——鲁鲁修,你这个家伙!”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鲁鲁修说着还冲对方做了个鬼脸,一副你罪有应得的模样,接下来就是一阵你追我赶,娜娜莉知道这一定是朱雀想扑上去给鲁路修一拳,这种情况下娜娜莉开口了。 “哥哥,朱雀哥哥。” “娜娜莉,怎么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 两人同时转头,问道。 “不,没有……” 娜娜莉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 “我只是想说,现在我们三个人都一样了呢,太好了。” 朱雀和鲁鲁修听见娜娜莉这么说,先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当视线转移到对方头上被自己强行戴上的那朵惹眼的向日葵时,两个人先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鲁…鲁鲁修,你这样子…真的太好笑了!噗哈哈哈!” “你朱雀君,你还不是一样,哈哈哈!看你那副样子真有趣啊?” “哥哥,还有朱雀哥哥。” 娜娜莉推着轮椅过来,随后将两人的一只手托起来,轻轻放在自己手心里,让三只手叠在一起。 “——以我们头上的向日葵花作证,今后三人要永远在一起哦。” “嗯!”两个男孩会心一笑,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在这闪闪发光的葵花丛中,三个头戴着向日葵花的少男少女立下了童话般美好的誓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幸福随着夏日微风一同,被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呐,朱雀君,我们和娜娜莉要永远在一起,对?” “不要……别再说了!” 此时蹲在墙角的朱雀已经忍不住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浑身愤怒颤抖着,瞳孔收缩得如针般。 那些话仿佛就在耳边。 “鲁鲁修,娜娜莉,等我长大后一定要变得强大,然后保护你们。” “切我才不需要你保护呢,再说娜娜莉有我保护就够了。” “那是因为鲁鲁修体力实在是太弱了啊,就是个运动白痴。” “什么嘛,我才不弱呢……” “可你鲁路修每次和别人打架一次都没有打赢过呢。” “那是因为……” “好啦,哥哥确实打不过啦。” “娜娜莉,你……!” 这一段原本要发展成争吵的对话在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下结束了。 那时的枢木朱雀,真的期待着能够守护这对善良的兄妹,然而这小小的愿望,这份幸福又跑到哪里去了呢,自己最初的愿望不是这个吗?什么时候成了保卫帝国? 朱雀不愿想,甚至不敢想。 “呐……朱雀。” “别再说了!!!” 这时的朱雀真心不想再听见鲁鲁修的声音,那个夺走他至爱之人生命的恶魔,那个将他给予他的信任毁得一干二净的男人。 八年时光仿佛是一场梦,如今他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幸福。 如今,枢木朱雀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逃离这个房间,远离那个人的声音,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脸为止。可连他自己也承认,无论如何那一年的向日葵,依旧每天夜里在他抠木朱雀的梦里绽放。 帝国忠犬金斯利 枢木朱雀走进卧铺房间时,看见的是这样的景象。 那个全身漆黑,打扮成贵族样貌,左眼还带着眼罩的男人痛苦弯着腰,一脸痛苦地捂住右眼,左手无力地向着自己的方向抓取着,做出一副祈求的姿态。 “拜托了,朱雀,能给我一杯水吗?给我水…水…” 那男人用虚弱到细不可闻的声音恳求着,仿佛是被囚禁了好多年受尽折磨的的囚犯一般。 可笑的是装有水的瓶子明明就放在面前触手可及的位置,只是如今桌上的瓶子已被打翻,当中的液体大半都撒在了桌面上,这幅光景在朱雀看来是那么的可悲。 朱雀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家伙,这个在被不列颠尼亚奴役的十一区掀起黑色叛乱的拥有zero之名的男人,这个杀死他曾经向往的女孩尤菲的人,自己曾经最亲密的友人——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 “那么想要水吗。”朱雀冷冷地开口道。 “啊是的,求你了朱雀君,我要水,如果不喝水的话我……” 鲁路修断断续续地哀求道,看着仿佛在痛苦中挣扎的鲁鲁修,朱雀眼中流露出几分憎恶。 他非常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需要水,而是因为被封印的记忆在内心深处叫嚣,所以才会产生了这种依赖水的错觉。 当然亲手将他送到布列塔尼亚皇帝身边的朱雀知道,ass的力量是绝对的,被强行修改的记忆并不能通过简单的方式来解决。但唯有在这个时候,鲁鲁修才会叫自己的名字,难道内心深处,这家伙把自己当成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吗。 枢木朱雀这么想着,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笑——他曾经把这个人当成亲兄弟一样看待,但是如今却无比憎恨着他,恨他为什么会是恐怖分子,恨他所做的一切。 朱雀更厌恶没有早点认清他本质的自己,而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受帝国皇帝销鲁鲁所托,过来监督这个被皇帝利用的棋子,理由只是因为他知道内幕,还有他与鲁鲁修还有尤菲米娅曾经的关系。 每次只要一想起尤菲,朱雀的心就变得坚硬无比。 接着枢木朱雀拿起桌上盛水的容器,将其中剩余的液体统统倒到地上,然后冷不防给了他一拳,鲁鲁修愤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混蛋到底为什么,身为圆桌骑士的你怎么胆敢资格用这种方式虐待身为皇帝陛下亲信的我?” “终于恢复正常了么?” 看着对方的举动,枢木朱雀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终于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鲁鲁修。而恢复成了那个被皇帝陛下植入了虚假记忆的朱利叶斯金斯利——一个拥有鲁路修的胆识,无与伦比的智慧,以及无比残酷而绝情的参谋。 这就是他带他过来eu战场这段时间,他应该拥有的姿态。 “非常抱歉阁下,在下刚才失态了。”枢木朱雀退到一边,用平静而公式化的语气说道。 “哼算了,这次就先原谅你,但是没有下次了,枢木卿。”金斯利的眼中闪着傲慢而危险的光芒。 “在下明白,殿下。” 恢复成金斯利的鲁鲁修眼中已经不再有枢木朱雀这人的存在,对他来说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只不过是可利用可操控的棋子罢了。 这样,才是鲁路修,那个可憎男人的另一面貌。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是自己造成的,但朱雀对此并不感到后悔和悲伤。 但是,枢木朱雀想着,下一次这个男人向自己索要水时,大概是又变回那个熟悉的鲁鲁修了? 那个爱着而又憎恨着的朋友。 枢木朱雀这么想着,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出了火车包厢。 之后在火车站迎宾宴上,金斯利卿都圆满完成了任务。 问题出在军事会议中途。 “当然,吾所侍奉的,仅为皇帝陛下一人……” 欧系布列塔尼亚会议室内,身着黑衣、打扮古怪的男人高举起双手,用狂热的神情赞美着他的伟大侍奉者,然而当他再一次喊出皇帝陛下的同时,那露在眼罩之外的另一只瞳孔却猛地一缩。 “吾仅为皇帝陛下一人效…啊,不,不对!”那男人忽然提高声音,手中的权杖应声落下。 “出什么事了?金斯利卿。”身为首席骑士团长,法尔内斯卿首先起身,关切的问道。 “金斯利总督,你没事!”坐在次席的夏英格也一脸假惺惺的询问道,之前勾连超合众国时,他见过藤堂和,当然知道这个金斯利是怎么回事,不过作为zero的替身眼下他并不想戳穿这些。 只见金斯利双膝跪地,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左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在场的军官惊讶地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一个身影给挡在了面前。 “各位,无需紧张。” 出现的年轻男子有着碧绿的双瞳以及一头褐色卷发,肩披华贵而象征地位的蓝色骑士披风,他正是随同鲁鲁修一同前往eu战场的新晋帝国第七圆桌骑士——枢木朱雀。 忠仆卑奴的距离 枢木朱雀面色平静地扫视着四周,他向着身后那黑衣男人的方向瞥了一眼,眉毛微微上挑。 “那个皇帝是我仇人,我不是为了那家伙!那我究竟是谁?”华贵打扮的黑衣男人有些凌乱地呐呐自语道,左眼开始闪烁异样的红光。 “抱歉,金斯利总督他因为旅途劳累,如今才有些精神疲劳,请允许我带他下去休息。” 枢木朱雀匆忙对在场的军官们行了个礼,随即走向一旁。 “总督,我们回去。” 枢木朱雀一边说着,一边将半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搀扶起来。 “到底是什么状况?” 四周的军官们看到这种情况议论纷纷,有的是惊讶,有的是猜疑,各种目光汇聚在那个新上任的总督身上。 “朱……雀?”鲁鲁修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枢木朱雀的面庞发出了有些不可思议的声音。 “抱歉,会谈暂时中止,改天再继续议程。那么,失礼了。” 留下这句话,枢木朱雀便扶着对方的身体走向大殿门口。在经过圣米迦勒骑士团团长信·日向·夏英格的旁边时,朱雀听到了对方的嘲讽的话语。 “金斯利卿看样子不是劳累,而是想起了什么不应该想起的事。” 背对着众人的枢木朱雀脚步停滞了,他抬起头来,冰冷的视线直直地射向对方,然而对方不以为然地一笑,转身便离开了。 几分钟后,在离会议厅若干米处的一处休息室内,枢木朱雀一言不发地站在鲁鲁修身边。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四周陌生的景象,原本邪魅的双瞳如今却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朱雀君,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是欧系布列塔尼亚军的总部——帝国堡垒。”面对鲁路修,枢木朱雀平静地说道。 “欧洲战场?我为何会在这,我应该是去了神根岛上才对,唔!” 正在回想着的鲁鲁修忽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裸露在外的右眼再次闪过ass的红光,时暗时明,显得颇为诡异。 “唔,头好痛。”没来由的痛楚折磨着此时的鲁鲁修,朱雀清楚的意识到,这是ass的力量和鲁鲁修本身的记忆在产生冲突,因为某些原因,鲁鲁修的记忆再次意外恢复了。果然皇帝陛下的预感全都成真了,枢木朱雀这样想着。 “对了,我是去那里找娜娜莉才会去那里的,朱雀,娜娜莉她在哪里?”鲁鲁修猛地回想到,按住朱雀的肩膀失控地吼道。 面对神情激动的鲁鲁修,枢木朱雀只是平静地扳开对方用力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冷冷地说道。 “鲁鲁修,你要知道,现在,娜娜莉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所要做的就是,扮演一个合格的总督,帮助皇帝陛下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朱雀,你、你说什么?” 鲁鲁修气得一拳挥过去,朱雀抬手接住了对方的拳头,随即一个反扭,将其双手反剪在身后,后者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唔,放开我,朱雀!我要离开这里,去找娜娜莉,娜娜莉——!” “别喊了,你离不开这里的。” “朱雀,你,你……”鲁鲁修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他愤恨地望着身后擒住他让他无法动弹的友人,撕心裂肺地吼道。 “你居然帮着那个混蛋?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又怎么样,鲁鲁修,别忘了是我亲手将你带到皇帝面前的。” 枢木朱雀面若寒霜,目光紧盯着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如今的神情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原本,他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却已成了仇人,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场和平大会。 鲁鲁修全部想起来了,不他怎么会忘记,那一天,朱雀亲自将自己押送给布列塔尼亚的皇帝,而且还请求陛下允许他成为圆桌骑士的那一幕,皇帝强行将ass加附于自己的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的目光移到朱雀那华贵的蓝色披风上,对,这就是证据,朱雀将自己出卖给了皇帝的证据。 “可恶朱雀,你这个奴才!” 听到这话,枢木朱雀猛然松开手,用力过度的鲁鲁修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到那扇门跟前,扭动把手时却发现,门不知何时上了锁。 “可恶,开门!让我从这里出去!啊!” “没用的,鲁鲁修。”枢木朱雀望着对方的举动,碧绿的瞳孔闪烁着闪过危险的光芒。 “我早已经将门锁上了,而且这里是完全隔音的,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 “而且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什么意思?” 最后一句话朱雀明显特意加重了音,这是某种警告,意味着鲁鲁修自身没办法离开这里,而枢木朱雀自己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他还是要在这里为帝国效力,去清除所有麻烦的敌对国家。 作为一个皇帝的棋子,发挥出它最大的效力。 对于鲁路修来说这是奴才,对于朱雀来说这是他的人生。 忠实的仆人和卑微的奴才,或许是一体两面的存在。 “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朱雀伸出手,从口袋里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控制力量的药剂 ——那是一个小小的酷似u盘的东西,透过外壳可以看见里面流淌着的红色液体,前端稍微凸起。 “没办法,只好再对你施加一次ass了,鲁鲁修。” 这是接到命令的那一天,皇帝陛下交给他的东西。 “第七圆桌骑士枢木朱雀卿,感到荣耀,这是吾亲自授予你的第一件任务!” 宽敞的皇宫内部,皇帝陛下销鲁鲁·l布列塔尼亚坐于王座上,那庄严肃穆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殿。 “带着吾儿鲁鲁修,你们一同去欧洲战场,被我修改记忆的他将成为我们帝国最强的策士,而你有幸成为他的跟随者,监视并确保他在那边的人身安全。” “是的,陛下。”身着骑士服的枢木朱雀单膝跪下,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一个礼。 ——那便是他卖友求荣换来的第一个任务,然而依旧是和他的挚友鲁鲁修有关。 那之后,皇帝示意抠木朱雀上前来,朱雀低着头走上前去,从皇帝手中接过一样东西。 销鲁鲁告诉他,这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向教团人要的,消灭eu联合部队毕竟是件大事,虽然他对这种无意义的征战不怎么感兴趣,但是还是要做点保险措施。 这种对军政事务的厌恶态度让首次接触皇帝的朱雀非常吃惊,过去他相信皇帝销鲁鲁一定和电视上一样睿智、勤政,这种巨大的反差感多少让朱雀有些失落。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销鲁鲁有说话了。 “他要是意外恢复了记忆,你就用这个对准他的右眼按下去,这里面封印着我ass的力量,这样一来,他就会变回我给他制造的那份假记忆人格的。” 销鲁鲁皇帝说着,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过嘛,因为是不完成品,所以被使用者所承受的痛苦也相当大呢。当然,枢木朱雀,你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毕竟他是杀死你心爱之人的仇人,对?” “是的,在下绝对不会在意这一点。只要是皇帝陛下的命令,我都会毫不迟疑地照做。” “好,非常好……”销鲁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么你拿去。” “yes your ajesty” 枢木朱雀再次行了个礼,然后上前接过皇帝手中的东西。他默默地将控制器拿在手心,一步一步离开了殿堂。 “吾弟vv说的没错,这真是个少有的好用工具呢。”看着朱雀离去的背影,皇帝销鲁鲁的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 这便是朱雀现在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来历。 “这是什么?” “这是皇帝陛下交给我的。”枢木朱雀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站在门边的鲁鲁修,说道。 “只要用这个,就能让你完全忘记刚才的一切,变回那个甚么朱丽叶斯·金斯利。” 听到那个陌生的名字,鲁路修顿时明白了朱雀要做的事,他慌张地向一旁跑去,可是四周只有冰冷的墙壁,根本无处可逃。 “不要朱雀,我不要变成另一个人,朱雀!求你别这么做!” 鲁鲁修神情惶恐地求饶道,但是枢木朱雀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缓慢而坚定地走着。 “朱雀,我们不是朋友吗?”眼看着朱雀已经走到他跟前,冷漠的瞳孔静静看着他,鲁鲁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不会那么做的对,毕竟你我还有娜娜莉曾经是那么……” “闭嘴!你这个骗子!” 枢木朱雀忽然情绪失喊道,面庞变得那样狰狞可怕。握着控制器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着,紧咬着牙关,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皇帝陛下才是我应该效忠的对象” “他?你真有想象力。” 听到这话,鲁鲁修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朱雀那愤怒的面庞,眼角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悲哀。 顾不得争论,朱雀拿起桌上的领带,将鲁鲁修的双手拉到身后固定住,那眼底流露出的疯狂与恨意让简直判若两人。 “不要,朱雀!” 鲁鲁修挣扎着呐喊道,然而朱雀完全听不进,一只手扒开他的右眼皮,将控制器的开关对准那因恐惧而极度收缩的瞳孔猛地一按。只见一道红光从里面射出,直直地射向鲁鲁修惊恐的双眼。 “啊!!!” 朱雀手中的控制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与此同此传来鲁鲁修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许是因为挣扎力度过大,甚至将原本固定鲁路修双手的领带都被扯掉。 此时的鲁鲁修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地毯,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左眼出流出。 朱雀知道那力量现在应该在这位的身体内翻腾,就像千把刀刺着每一条神经,跟酷刑没两样。 金斯利奇怪人设 “朱雀救救我,求你了!我不能失去娜娜莉!啊…!” 鲁鲁修伸出手,拼命抓着朱雀的手,那无助的神情像是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然而枢木朱雀从始至终都只带着冷漠的表情,一动不动地俯视着在他身下挣扎的这个男人,直到他绝望闭上双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为止。 是朱雀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朋友。这个他曾经最亲密的人,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如今再一次被他抠木朱雀给摧毁了。 但是他毫不后悔,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过了许久,恢复意识的鲁鲁修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朱雀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个熟悉的男人回来了,zero,不对,现在应该叫朱丽叶斯金斯利才对,但是朱雀知道,他们本是同一人,而且最根本的,是他最亲密的友人——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 “金斯利殿下。” 枢木朱雀单膝跪地,恭敬地向对方行礼。 “呵……” 他听见那男人笑了。 看着这家伙脸,朱雀甚至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鲁路修那与生俱来的力量所操控的棋子?无论是这家伙的眼眸和话语,全部都让人着迷,确实是个枭雄呢。 “朱雀君你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鲁路修突然停止了呢喃,朱雀在那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居然还保持着刚才压制的姿势,那感觉简直令人羞耻。 “该死,我到底都在想什么?” 果然,鲁路修勾起唇角,戏谑地询问道,“第七骑士,你刚才在做什么?趁着我小憩时打算搞个突然袭击吗?还真是不能小看啊。” 小憩?我想起来了,这个朱利叶斯金斯利没有真正的记忆,所以把刚才的空白理解成小憩了吗? 想到这些朱雀更加感到厌烦他站起身,冷冷地回应道。 “偷袭什么的我没兴趣,只是您在睡着时不小心掉了下来,我扶您起来。”当然这样的解释完全站不住脚,朱雀很清楚,而且朱利叶斯是会乘胜追击的类型,他也明白。 “可以的嘛。”没想到金斯利笑着说道,直视着朱雀的眼眸。 “什么可以?” “做你刚才想做的事…因为是你所以可以。”更进一步的挑衅,更进一步的戏谑,更进一步的诱惑。 朱雀认真地看着这家伙,半响才开口说道,“您误会了,我只是负责您安全的护卫罢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络人。” “我真的让你去联络呢?”鲁路修笑着反问。 朱雀的脸上闪过一丝疼痛,这皇帝怎么给自己儿子弄了这么个奇怪的人社?他自己不尴尬吗?但他还是稳住了自己。 “那是殿下的自由。” “那么帮我联络一个人。”金斯利似乎依然在观察朱雀。 朱雀怔怔地望着这家伙,他在心底唾弃着对方,同时自己心里也更加痛苦,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枢木朱雀?”金斯利却没有放过他。 “是。”朱雀疯狂胡思乱想着,拿出耳机,打算接通频道。 “枢木朱雀,我想让你联络的是那个叫夏英格的男人。”金斯利却在这时说着。 “哎?”朱雀愣了一下。 “放心,我是有公事要和他商量。”金斯利自信满满地说着。 “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如果我说,我是在恨着你呢?”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朱雀还是觉得受了捉弄,一时连敬语都忘记了。 恨…如果只有恨就好了,只有纯粹的恨,就不会觉得痛苦。 “哦?你恨我?” 鲁路修伸出手,轻轻地用食指按在朱雀紧闭的唇上。 “那也很有趣啊,就算你恨着我,现在的你也只能听从我的命令,成为我手中的棋子。” “我并不是您的骑士,更不是您的棋子,只是您的护卫罢了。如果没有皇帝陛下的命令,您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拨开金斯利的手,朱雀冷酷地反驳道。 “……” 金斯利的眼眸闪了一下,似乎感觉到朱雀在挣扎着,他忍不住笑了同时命令道,“扶我起来。” 夏英格和鲁路修 朱雀抓住了这位手肘时,金斯利突然站了起来,就势在朱雀的脸上揪了一下,刻意发出声音,然后仿佛得逞一样笑着欣赏朱雀发怔的模样,半分钟之后,朱雀才反应过来咬住牙,愤怒地看着他,不断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脸。 对于朱雀这样的嫌恶反应,金斯利却毫不在意,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等待朱雀联络夏英格。 半个小时之后,那个有着东方武士气质的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只是看到男子那双眼睛,朱雀就再一次警觉起来。 无他朱雀总觉得,这个东洋男子身上有和zero相似的味道,那种仿佛有着一张不败王牌的自信,和一张随时保持微笑,眼眸中却暗藏极端黑暗的神情。 这个男人—真日向·夏英格,一旦成为敌人,会比所有人都可怕。 然而鲁路修,或者说朱利亚斯金斯利却不是很提防,他反而想要拉拢夏英格。 鲁路修交叠着双手,很有兴趣地看着夏英格。 “前些日子,你和c的世界里那些亡灵接触过,夏英格卿。” “是的,但是很可惜,没有任何价值,让他们逃了。” “让他们逃了…吗?” 鲁路修观察着夏英格,却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会让对手逃走,存在着很多可能,其中一种就是,遇见了认识的人,并且关系非比寻常。 “夏英格卿,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明白我单独见你的意思。” 夏英格却只是笑笑。“我想要的东西,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 “呵…”这是婉拒的意思吗?鲁路修笑了一下。 “如果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那就错了。”鲁路修压低了眼眸,仿佛读心一样说着。“那亡灵的正体一旦被知道了,你也会很麻烦?” “这就是你处事的方法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金斯利卿…”夏英格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想我们是同一种人,对于想要的东西…”鲁路修用余光瞥向对面的朱雀,朱雀却装作没有看见。“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弄到手。” “是吗?那么我们就看看谁会笑到最后。”夏英格给了一个十分漂亮,也十分有威慑作用的笑容。 “我拭目以待,夏英格卿。”鲁路修笑道。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长发男子转身,留给鲁路修和朱雀一个潇洒飘逸的背影。 “朱雀君你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等夏英格离开之后,鲁路修笑着像鲁路修提问。 “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 “不,他和你很相似。” 朱雀怔了一下,他刚才是想说夏英格像zero。 鲁路修却觉得夏英格像他? “何以见得?” “固执己见。”鲁路修看着朱雀,轻笑着。 “不,你说的是你自己。” “枢木朱雀。”鲁路修开口,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流转的微光。 “……?”朱雀等待着下文。 “不,应该不可能。”鲁路修做了否认。 “您到底在说什么。”朱雀强忍着,冷着脸问道。 “我在想,我们以前见过吗?我知道资料上所写的并不是全部,而你没展现在资料上的那一面,我也全部知晓。” “该死的,难道ass又失效了吗?”朱雀怔了,他咬住牙,冷漠回答道。“因为军师你料事如神。” 鲁路修观察着朱雀,似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他依旧笑着,没有迷惑,或许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白色骑士,虽然特别,但并不是棋盘上的全部。 “有的时候,我会做梦。很荒谬的梦。”鲁路修站了起来,不可一世地笑着。“在梦里,我去了东方的一个小国,然后和什么人相遇了。” “的确是很荒谬。”朱雀又感觉自己的心动了一下,胸口沉闷。 “在梦里,我因为和那个人的相遇而感到幸福。真是愚蠢。”鲁路修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 朱雀闷哼了一声,控制不住情绪,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怎么了?枢木朱雀?”鲁路修抬起眼眸,那紫水晶摇曳着,清秀的脸微微露出吃惊的神情,似乎是第一次。 而朱雀压低眼眸看着他,浑身发颤。“愚蠢的是我,不是你!” 夏英格的吐真剂 ——如果我们没有被战争所分离,如果我没有放任你在我眼前远去,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然而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当我拥有的时候,却只是得到了伤害你的力量。 第二天上午,本地米迦勒新任骑士团长夏英格就发动了叛乱,直接选择扣押了朱雀。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罪,皇帝陛下不会……” 没想到朱雀刚说出皇帝这个词肚子上就被阿修雷狠狠打了一拳。 “区区一个异邦人,也敢搬出皇帝吓唬人。” 这一下打的太重,朱雀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奈何他昨天和鲁路修耗了一夜什么都没吃,只能不停的干呕,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阿修雷,不要这样对待夏英格卿的客人,抠木卿这边请。” 就在这时一名长相秀丽的女骑士制止了阿修雷进一步举动,将朱雀带进了一间会客室。 “这女孩应该就是柯内莉亚皇姐说的琼罗?看来夏英格不敢对我这个钦差怎么样……” 这次朱雀又想错了。他一进去就被夏英格带着人一顿好打。 “在正式的问题之前,我先问一件事。那个zero,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敌人,是你的什么人?” 没有任何转圜,夏英格单刀直入饶有兴趣地问着。 “我已经说过了,zero已经被皇帝陛下处死了。”朱雀面不改色,依然没有改口。 “我并不是问zero的下落,我只是对你们的关系感兴趣。普通人是不可能捉住zero的?” “我不觉得自己是普通人。”其实朱雀没说谎,直到那一天来临之前,他一直都想做个普通人。 “口气真大,驾驶白死神兰斯洛特的你,绝对不是普通人。” 夏英格笑着,不知是嘲讽此刻的状况,还是真心的称赞。 “看来必须给你来点真东西。” 夏英格开始了正式的审问,给朱雀注入了一针吐真剂,不一会儿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朱雀渐渐口齿不清,但他还是不断反驳着。 “我就是个普通……” 即使反复施予的疼痛感无法缓解,即使吐真剂冲撞着大脑,弦被绷紧了,仿佛快断掉了。锁链哗啦哗啦作响着,朱雀也依旧如被困在笼中的野兽般,死咬着牙关。 “我记得帝国第十七皇子殿下的名字,是鲁路修?” 夏英格提到的那个姓名让朱雀的眼眸缩紧了一下。 “看来你有反应了嘛。”夏英格卿笑着说道,“第十七皇子,以前曾作为留学生被送去樱花国,也就是如今的十一区,有能力接收这种人物的,只可能是枢木玄武,这样你们的关系已经一清二楚了。” 好像在玩弄猎物一般,夏英格不紧不慢地叙述着,“而且,现在一个人被关在牢房里的那个「金斯利卿」,一直在呼喊你的名字。不是枢木卿,而是朱雀。能用名字称呼一个人,说明你关系不一般?” “哈?啊,闭嘴…”张着口难受地呼吸着,汗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下来,从依然略显稚嫩,轮廓线却开始凌厉的脸上滑落,滴在地上,砸碎成一个一个红色的圆圈。 “我说的对吗?”夏英格悠闲地看着朱雀,对方依旧咬住牙,一言不发。只有那双快要睁不开的森绿的眼眸冷冷地,不失锐利地注视着夏英格那嚣张无比的脸。 拷问持续着,直到朱雀彻底失去意识,用再多的冷水也泼不醒的地步。 “这家伙昏过去了,不过吐真剂会让他进入梦幻,给他安排一下让第七骑士做个好梦。” 看着倒在地上的朱雀,夏英格叮嘱身边的心腹道。 这些处于昏迷中的朱雀自然是毫不知情,此刻他听到呜咽声。 ——有人在哭。 是谁?眼泪落在了他脸上,冰凉得仿佛雨水。 浑身都像被拆散一样疼痛,但是当那眼泪落在他脸上的时刻,他的心也钝痛起来。 ——尤菲? 朱雀睁开眼眸的时刻,看到的却是鲁路修的脸,他枕在鲁路修的腿上,仰望着流泪的少年。 那双紫色的眼眸朦胧得仿佛蒙着一层水雾,微微颤动着,流转着碎了的微光。 ——我竟然会把你这样的恶魔当做尤菲… 想到这里,朱雀慌忙想要立刻起身,却因为疼痛而起不来。 “朱雀,你醒过来了?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和人打架?” 鲁路修勉强地笑了起来,匆匆擦去自己的眼泪,朱雀懵了,他曾看过这个神情,在很小的时候。 记忆的痛苦纠结 “鲁…金斯利卿…” 这是陷阱,让自己亲口喊出鲁路修名字的陷阱。 “你在说什么啊?朱雀!我是鲁鲁修,兰佩鲁杰”这位奇怪问道。 “你给我住口!”彻底凌乱的朱雀突然怒吼了一声,让鲁路修僵住了,现在的鲁路修由于人格退化完全是个孩子,虽然比一般的孩子坚强,但还是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朱雀,你怎么了?被打到头了吗?”鲁路修小心地问着,紫色的眼眸里露出了疼痛的神情,朱雀只觉得,此刻的现实就仿佛梦魇。 “我没事。”朱雀避免去喊鲁路修的名字,语气缓和了下来。 “嗯。” 鲁路修认真地看着朱雀,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为他擦拭着血。 “是谁说我打架的?” “一个长发的哥哥。” “他是个坏人,无论他一会儿问你什么,都不要回答。” 朱雀说着,不由伸出手,用手指擦拭着鲁路修还未拭干的泪水。 ——我到底在做什么? 朱雀望着鲁路修的脸,深深看着他的眼眸,看着他露出了惊讶却也害羞的表情。 ——我大概是个傻瓜。 朱雀低低地开口“活下去…” ——就像你当初给我ass的命令,我也希望你能活下去。 即使恨你,恨到不能自已,思索着痛楚,无法遗忘,却还是忘不了童年时光,像朋友一样对你。 “嗯,好的。”鲁路修勉强地笑了起来,坚定地说着以前他说过的话“我要活下去。” 然而自己不会像以前那样简单地想,活着就是活着,你活着,自然会活下去。你的生命有太多人觊觎着,然而我不会让你成为任何人的工具,任何人的牺牲品。 “无论如何,哪怕是付出性命和所有一切,我都会让你活下去。”朱雀低声承诺着,让鲁路修怔住了。 “朱雀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怎么可能是仇人呢?还要付出生命。” 听着这一切,鲁路修不理解地喃喃开口。 “抱歉,我睡一会儿。” 打断了鲁路修的话,朱雀闭上了眼眸,维持着半睡半醒状态,在节省体力时提防着周围的状况,他不想和这样的鲁路修独处,因为他总是会勾起他的回忆。 装睡也是逃避的一种方式,只是他依旧枕在鲁路修的腿上,两个人看上去十分亲近,或许眼下在梦里,他们真的十分亲近。 鲁路修看着朱雀的脸,突然用手指用力抵着自己的头和脸,头痛左眼像火烧一样。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有简单家具的房间,周围都是电网,是被那些痛恨帝国的樱花人关进来了吗?可是为什么朱雀也会… ——朱雀说话的方式变得好像大人一样,可是… ——一定是袒护我们,才会被关进来… ——我们?对还有妹妹,很重要的人。 可是,是谁呢? ——娜娜莉 好熟悉的发音…那是谁的名字… ——“哥哥。” 忽然一瞬间,脑海内有一道光闪过,由远而近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的面容,闭着眼睛,脸上却有着柔和的微笑。 “娜娜莉…”鲁路修的呢喃让朱雀睁开了眼眸。 朱雀久久凝视鲁路修的脸,鲁路修脸上不加掩饰的悲伤,是只有小时候,在娜娜莉不见了时,坚强如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鲁路修颤抖咬住牙,认真地望着朱雀,那神情让朱雀怔住,清秀的脸上,紫色的眼眸里锁着仿佛全世界都坍塌了的孤独。 那是鲁路修唯一的亲人,最最在乎的人。 朱雀有些酸涩,也有些不忍。 “她很安全。”朱雀对鲁路修说着,他说的也是事实,现在的娜娜莉的确很安全。 “真的?” “我以性命担保。”朱雀认真地回应,声音低沉。 “谢谢你,朱雀。” 鲁路修怔了一下,展露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就仿佛他最初对朱雀放下心防,那是到达樱花国的鲁路修第一次微笑。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回忆铺天盖地压了下来,让抠木朱雀喘不过气,比身体的疼痛更甚。 先进机器人使用 遇见你,我才懂得了被一个人所捕获的感受。 神社的前被人揍成烂泥一样的少年,紧抱着购物袋,脸上全是伤痕,眼神却依旧是锐利的。 在看到那孩子的时候,朱雀顿时感到心被堵塞了。 真是傻瓜啊,明知道在这里会被欺负,购物这种事,让佣人去做不就可以了?难道是担心我们家的佣人会在食物里下毒吗?布列塔尼亚人啊,还真是讨厌。 “喂,你们,在干什么?” 朱雀快速走了上去,同时握紧了拳头,那些孩子看到朱雀,知道这是首相公子,都露出胆怯神情。 “他撞到我了。” 其中一个孩子怯生生说道,但朱雀一眼就看出那是撒谎。 这是父亲的管家安田小姐教给他的,撒谎的人往往无法面对听话人的眼睛。更何况以鲁路修小心翼翼的个性,不太可能撞到人。 “这就是你们打他的理由吗?也欺人太甚了?”朱雀走上去拉起领头孩子的衣襟,那孩子颤抖着大喊辩驳道。“是啊,那又怎么样?!他是布列塔尼亚人啊!” “布列塔尼亚人又如何?弱小的事物就是需要被保护的。 “你一个堂堂首相的儿子,却袒护布列塔尼亚人,你这个叛徒。” 那孩子大喊着,其他孩子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喊道。 “闭嘴,你们几个欺负弱小还理直气壮。不想被揍的话,快滚。” 朱雀生气了,大声说着。那个时候的他,是崇尚力量的,至少对自己和同龄人打架很有自信。 当然很久之后朱雀才明白,并不是自己打架本事有多强,实在是自己的首相父亲这些孩子惹不起。 “你!给我记住!”留下标准的坏人才会说的话,那些小孩们丢下破布一样的鲁路修,纷纷逃跑。 “谢谢你,朱雀君。” 鲁路修抬起头,怔怔地,迷惑地望着朱雀。 “你是笨蛋吗?”朱雀上去拉起鲁路修,责备一般问道。 “你才是笨蛋…” 被朱雀一手拉起,有些狼狈的鲁路修还是不肯在口舌上认输。 “你会被他们排斥的。” “无所谓,我本来就喜欢独来独往。”朱雀说的也是事实,他是枢木首相的公子,即便在学校里。别人都因为畏惧而不敢接近他。 说起来,从小到大对他没有露出胆怯的同龄人,恐怕只有他面前这个布列塔尼亚的皇子。 “购物这种事,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 “不行。”鲁路修十分警惕地抬起眼眸。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对话,最后朱雀败给了鲁路修的倔强。”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那么下一次,我陪你行了吗?” 朱雀无奈地说着,却发现那紫水晶一般的眼眸闪了一下,然后鲁路修轻轻地咧了一下唇角,似乎是笑了,那是朱雀第一次见到鲁路修的笑容,以前他一直觉得鲁路修的态度傲慢,和其他恶劣的帝国贵族一样,都是欺负弱小的家伙。 然而此刻鲁路修的笑容却像是堕入凡间的天使,那无邪纯真。 鲁路修这个朋友就是这样突然地闯入了我的心间,那时候毫无防备的人,其实是自己。 “也就是说您之前和鲁路修是朋友,因为尤菲姐姐反目成仇了吗?” “就是如此……” 如今身处军官宿舍中,结束一天工作的朱雀正和自己的徒弟兼新任副官李琪诉说着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心得体会和心路历程。 朱雀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这个小家伙说这些,也许是太久没有可倾诉对象,内心寂寞。 毕竟对着个活人说话,总比对着罗依德那个机器人要好。 那台机器人只会用一种崇拜的语气反复说,“好厉害”,最讨厌的是,它还总是模仿尤菲的声音。 它每模仿一次尤菲米娅,朱雀的心就痛苦一分,最后这台号称最先进anidor型仿生机器人被朱雀卸掉了动力源,改成了废纸篓。 “这才叫物尽其用。”朱雀如是想到。 抠木朱雀的困境 “就这样,我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叫…李琪是,如果换成你会怎么选择自己的命运呢?” “朱雀哥哥我还是不明白,你说你不能原谅主君鲁路修,那你就应该一刀杀死他,如果你更珍惜和鲁路修主君的友谊那你今天就没必要这么自己纠结,你觉得呢?” 李琪的问题其实也是包括刘宣在内众多异邦帝国新贵的疑问,朱雀你个异邦人这么积极图什么?如果为了尤菲,那你直接杀了鲁路修就是,如果你是为了理想,你怎么又跑去和鲁路修合作? 其实,这都是因为他们没经历过朱雀的那些困境。 朱雀和帝国的之间遭遇的一个窘境是——你抠木朱雀能否通过杀害自己的同胞表明忠诚?朱雀想通过登上实权位置改善十一区人的处境,向政府效忠是必要的,而加入军队是最能体现忠诚的一环。 这就让朱雀陷入了窘境,因为这里有个根本矛盾——帝国和十一区是殖民关系。那里的人民显然是很不喜欢布列塔尼亚的,那么你朱雀在布列塔尼亚的位置越高,你就越是11区人民的对立面,而且作为外人,帝国必然是要对你进行忠诚性测试的,那怎么显得忠诚?那当然就是自绝于自己的同胞。 问题是,仅仅自绝于自己的同胞就够了吗? 显然不够,这又显示了朱雀的第二层窘境——和蕾拉、刘宣的希望联盟以及鲁路修的黑色骑士团不同,他没有支持自己的势力,这又如何取得政治权利?没有支持自己的势力那政治上就没有价值,登上实权位置更是无稽之谈。摆在朱雀面前践行自己道路的方法还有一条就是——更加无底线靠近强权。 这也是之后的情况,通过偶遇的方式朱雀依附上了强权——也就是尤菲米娅。虽然尤菲在帝国里是边缘人物,但也是核心的边缘,对朱雀来说就得狠狠抓住,这就显示出了朱雀的第三层窘境——因为没根基,他的一切只靠强权施舍。 尽管朱雀自己不承认,但此时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尤菲单方面凭个人兴趣给予的,包括独立国家的梦想。尤菲被杀对朱雀来说是鲁鲁修的错,但在所有人包括帝国高层来看,这就是明示一件事,既然可以施舍那就可以被收回。 我们假设没有这场意外,就是尤菲想突突了11区民众,朱雀是没有任何办法阻止的,布列塔尼亚士兵只会听尤菲的命令。 顺便提一句,尤菲能促成11区独立主要在于皇帝修奈泽尔以及圆桌骑士团不感兴趣,毕竟尤菲在核心决策层和朱雀一样没根基。 尤菲之死对于朱雀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爱人恩人,更是失去了他所能依附的强权,而失去了依附的强权,他那条改良路线就得宣布失败了。犹如我上文所写,朱雀是一个在革命和反革命阵营都没有根基的人,那他接下来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更好的向强权献媚——和11区人民决裂干掉zero。 皇历2017年,朱雀成功了,他通过出卖鲁路修的信任使得自己获得了更高的地位,使得自己进入了帝国权力核心圆桌骑士团,但他所谓的改良也在他成为圆桌骑士团的那一刻彻底破产。 这就是悖论,朱雀越想登上高位进行改良,他离改良越远,因为他的希望是强权施舍的,所以他也只能依附,至于这个依附对象,既可以是祖国的最大敌人帝国,也可以是杀害了尤菲的凶手—鲁路修。 不管朱雀承不承认,其他人包括自己阵营的大部分人,甚至是鲁鲁修恐怕都是这么想的,自然像李琪这种新生代也会这么认为。 很简单照道理来说,鲁路修干掉了社达的老皇帝销鲁鲁成为了新强权,朱雀应该加入修奈泽尔去打爆鲁路修还有黑色骑士团,但对于习惯依附强权的朱雀来说那是不可能的,自然是谁强加入谁。 然后最黑色幽默的来了——那就是朱雀成为了zero。 他自己靠出卖zero上位,现在为了上位他又不得不成为zero,是因为他变正义了?并不是,而是消灭了鲁路修的zero成为新强权,朱雀不仅成为了强权的打手更是成为了某种强权的化身。 问题是保障强权需要能力,但很明显朱雀没有,无论是和希望联盟的矛盾,对新帝国毫无察觉,只能证明朱雀只能依附强权,这甚至影响了鲁路修本人的声誉——你用自己的名誉保证这个计划和这个人没问题,结果就这? 这就是最初希望联盟、雷顿财团甚至黑色骑士团都不肯配合镇压新帝国的原因。 和朱雀这种统治比起来,帝国似乎也可以。 朱雀鲁路修感情 一般这种状态,我们会认为朱雀是改良派或者叫改良路线。 但不谈朱雀的路线或者派别是因为——朱雀既没有派别也没有路线。因为派别的形成就是组织的形成,是一群理念有相当重合的人所组建,你比如黑色骑士团,虽然里面的人身份各异,但作为樱花人无产阶级他们的的志向是相同的。 再到希望联盟的刘宣蕾拉,联合是靠民主共和理想,还有天子李丽华和神月耶搞得超合众国,也是靠旧帝国这个敌人联合的。 而朱雀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和他投机的人,或者说和他志趣相投的人,因为谁都知道他登上高位,解放布里塔尼亚非常幼稚,因为权利不是你到了位置就自然会有的,而是有一群效命于你或者志同道合的人你才会获得权力。 所以老皇帝死亡后,朱雀又又又一次陷入了最初的窘境——接下来该投靠谁?朱雀不是俾斯麦这种和老皇帝有深厚感情的人,也不是莫妮卡那样为了贵族生活而战的动力,他断然不会因为老皇帝的提拔之恩为老皇帝的帝国陪葬。 那超合众国朱雀能去么?超合众国那些人眼里朱雀可是帝国忠实的爪牙,修奈泽尔也不行这个帝国修正主义者通过解构zero抹去了帝国和黑色骑士团之间压迫和被压迫的关系,相当于是许诺了黑色骑士团在自己新秩序下的位置,那和这几家敌对关系的朱雀也不行。 思来想去朱雀的道路似乎只有投靠鲁路修这一条。 问题是朱雀从来就不相信鲁路修,也不认可鲁路修的路线,即使他们的道路是类似的。 就这种状况,当鲁路修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包括由朱雀杀死他成为zero,朱雀一下就信了? 人突然这么大的转变总得有原因,那就是这时的朱雀既没有路线也没有派别,所以没有负担。 卡莲就比较倒霉,她最后是相信鲁路修的,但碍于有路线也有派别,最后只能跟着瞎打。 大家都如此看待朱雀,他又怎能当好zero呢? 于是先困在卢瓦尔庄园,又在新黑色骑士团蹉跎的朱雀只能不停精神内耗,回忆和鲁路修的往事。 ——和那时一样啊。 每次从荒芜的现实回到飘渺的记忆,朱雀就会忘记一切。 皇历2017年,欧系布列塔尼亚朱雀和金斯利的住宅。 “金斯利”鲁路修依然笑着,毫无防备地看着朱雀。 为什么直到现在也看不透你的笑容?你的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朱雀伸出了双手,想要把鲁路修从冰冷的泥地里拉起来,然而他是帝国骑士不能那样做。 不对,他是鲁路修,鲁路修需要的是惩罚,而不是友情。 或许自己这双手,在此时,能够做的,只是结束鲁路修痛苦,失去娜娜莉和自我的痛苦。 这样想着朱雀不禁伸手摸枪却摸了空,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鲁路修被夏英格囚禁,哪来的枪? 夏英格的话突然闪现在脑海。 “你在守护的同时,一定也很想破坏,亲手破坏掉,你最重要的东西。你早已忍受不了了,最重要的东西,竟然在这个世界上被染得漆黑,原本纯洁无垢挚爱之人,被污染了,你根本无法忍受?” “说的没错……” 这样想着朱雀扼住了鲁路修的脖颈,颤抖着用力。 也许把你从这个失去一切的世界上抹杀,就是我唯一能做的。 鲁路修一直低头望着朱雀,望着他,他没有挣扎,他知道朱雀想做什么,在被扼住的时刻,脑海内闪过一丝残余的光亮,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人格突然恢复了,他想起了一切,却只是一瞬间。 “朱雀…杀了我…” 鲁路修嘶哑着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落在朱雀脸上。那双眼眸里是比最深邃的海洋还要深沉的苦痛。 就这样结束。结束之后,你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去另一个世界向尤菲和被你杀害的人谢罪。 朱雀咬牙想着,然而自己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法,他突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 当时朱雀还不知道有时间管理者,他只是单纯认为,如果这世上还剩下一个人不希望鲁路修死,或许不是娜娜莉,而是自己。 政变之中的各方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凝视对望了很久,而这时的鲁路修似乎又陷入了混乱,产生了新幻觉。 “朱雀…呐,你看有好多好多的向日葵啊” 向日葵,就是残留在那个夏天最美好的记忆。 望着那双紫色的眼眸和灿烂的笑容,让朱雀心酸,但此刻他只能掩饰住自己落寞的心情。 “我们一起逃走,两个人一起,去接娜娜莉回来。然后从此三个人一起生活,像过去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朱雀真的想这么对鲁路修说出这句话。 ——怎么可能啊! 朱雀苦笑了一下,这还真是一个遥远的梦境啊。 下一秒,就会后悔自己做这样的梦。 “根本不可能,因为你是不可饶恕的zero,你不可能也不配再和娜娜莉在一起。而我,会尽力创造一个你和她都能安全活着的世界。”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期望一个人幸福,却只有走上离他越来越远的道路。 即使你是zero,即使你杀了尤菲,即使我无法原谅你,即使我除了伤害你之外什么都做不到,却还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希望有一天你这个恶魔能够幸福。 原来,这才是我的真心啊。 朱雀不知道的是,他在各种纠结时,牢房里的窃听器已经把他们所有的对话统统记录在案,不过做这一切的并不是把他们关起来的那个米迦勒团长夏英格。 事情是这样的…… 从列车上走下来的少年,穿着十分朴素,他黑色的眼眸和朱雀有些相似,此刻脸上挂着一丝看似纯真却有些狡黠的微笑。 这位是帝国新晋,时任圆桌骑士莫妮卡的副官——刘宣。 “金斯利卿和枢木卿也是你迎接的?他们在哪里?”少年对向他行礼的琼罗问着。 “金斯利卿似乎是冒牌的,已经夏英格大人被处死了,而枢木卿似乎涉嫌通敌,被关了起来。” 红发少女琼罗毫无感情地回答着,这里是欧洲,欧系布里塔尼亚有我们自己的做法。 “处死了?” 刘宣皱了眉,片刻之后,他又露出了笑容,“我记得皇帝陛下说过,枢木卿是不会让那个人死的。” “你要亲自去验证吗?”琼罗面无表情地问着。 “嗯。请为我带路。”少年笑着回应道。“另外皇帝陛下还想看一看金斯利卿的脸。” “那男人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吗?” “差不多。” ——其实皇帝陛下不会在意这些琐事,但毕竟是亲生儿子,即使敌对,也不会轻易杀死。 没有亲人依靠的自己,大概是无法理解这些麻烦的感情。 少年一面走一面思索着,脸上始终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毕竟他只需要拖住夏英格这群人即可,自己弟妹和抠木朱雀的心腹修涅赫克森与雷德奥芬会做好其他事务,眼下他要去见海兰德亲王确保这个尊贵家族没参加叛乱。 对于朱雀,刘宣没有哪怕一丝好感,朱雀担任第七圆桌骑士,经过皇帝销鲁鲁册封的朱雀并未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于是枢木朱雀在皇帝御座前直接拔剑向异议者发起决斗,经皇帝同意后,朱雀开着兰斯洛特在决斗场打败所有挑战者,甚至还狂妄表示一对一没意思,你们全上,由此确定自己的地位。 不过当时多数圆桌骑士在非洲和西班牙作战,没回来。 这次单挑,也让朱雀获得了两个亲信,修涅赫克森与雷德奥芬。 鲁路修被篡改记忆成为军师朱利叶斯金斯利后,朱雀作为其护卫随同前往欧洲的eu前线。作为皇帝的象征,协助军师发号施令。 但随着军师zero身份暴露,第七圆桌骑士也因力寡难支沦为zero的帮凶被关押。枢木朱雀从帝国内部进行改革的大计功亏一篑。 就在一切看似结束时,欧洲布列塔尼亚军事统帅夏英格的叛逆被镇压,军师与第七骑士被皇帝的特派洛洛接回了帝国本土。 这件事情后,刘宣和莫妮卡因为镇压叛乱有功,分别被提拔为第十一和第十二圆桌骑士。 随后一年朱雀继续作为皇帝的直属骑士,奔走于世界各地;如接受修奈泽尔的指挥,在波尔多地区大破eu方面的普鲁士、法兰西、尼德兰、威尼斯联合部队。 之后,朱雀再次以学生身份回到了阿什弗德学园,这时朱雀的其中一个任务是确定鲁路修有否恢复记忆。同时兼任娜娜莉总督的总督辅佐官。确认了鲁路修就是复活的zero后,因为太温柔而且不想变成鲁路修那样的人,朱雀放弃了对被俘的卡莲使用refra(一种精神毒品)使其坦白交代一切的想法。 在前往机密情报局再度确认鲁路修是否恢复记忆时,发现情报人员维蕾塔、洛洛皆失踪,询问情报人员却重复回答无可奉告,朱雀才发现情报人员早已被鲁路修给控制了,因而更确信鲁路修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然而考虑到行政特区日本还未完成,暂时不举报鲁路修已经恢复记忆这一事实。 在第二次东京决战中,因受到鲁路修活下去的ass的影响,激发了朱雀的求生本能,使他亲手发射了战略武器芙蕾雅,造成了两千万以上的人员伤亡。 后来朱雀又以成为第一骑士为条件,协助修乃泽尔发动政变。可惜最后被皇帝及第一骑士俾斯麦发现,因不敌俾斯麦,强行被自己所中的活下去的ass启动逃走,却因此而遇见cc、阿妮亚和玛丽安娜,得以进入思考升降梯系统。 思考升降梯系统中,朱雀被告知c的世界的真相,并且选择了站在鲁路修一边,共同挫败了皇帝查尔斯改变世界的弑神计划,阻止了一成不变的停滞的世界,选择让人类世界持续运转下去,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人类的幸福。 当然这都是后话。 消失的黑色魔王 ——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的话,只愿化为光,照亮你的那双眼眸,让其中的阴影全部消散。 夏英格叛乱结束后,朱雀和两个心腹押解着半昏迷的“金斯利”回到十一区交给机情局。 原因很无奈,经过考察朱雀发现,无论怎样鲁路修都无法适应金斯利这个身份,只能废弃。 “不如就把这小子杀死。”这是vv的建议。 “这是朕的家事,弟弟你就不要干涉了。”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销鲁鲁居然保了自己儿子一次。 作为折中,鲁路修这具躯壳又被重新丢回到十一区,皇帝还特意把所有阿什福德学院的学生统统给洗脑,又安排了大批机情局特务进入学院,包括维蕾塔和杰西卡。 “洛洛,皇帝陛下这一次打算如何处置他?”朱雀把鲁路修放在椅子上,让他靠在椅子上,并在他身边坐下,问了自己所关心的事。 “这件事已经和枢木卿没有关系了?”洛洛淡然地笑着。 这个时刻,列车包厢里悬挂的液晶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播放着欧系布列塔尼亚和eu对战的情形。 根据主持人的播报,夏英格已战死,而现在布里塔尼亚和eu正处于交战,但是eu却发表声明,那是史麦拉斯个人主张,与eu无关。 “这一次布里塔尼亚能获利多少呢?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料。” 朱雀看了一眼依然在睡的鲁路修,又想起了夏英格那家伙,那个东方人身上也有鲁路修的感觉,虽然他最终失败,但是那种自信… “胜利是迟早的事,只是在那之前,eu本身就是个问题。”洛洛看向窗外,眼神无比坚定说道。 “你真的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所有敌人吗?”对于洛洛的自信,连朱雀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这是皇帝陛下说的,一定可以的……” 洛洛不断呢喃着,仿佛他全部的人生信条就是这些。 朱雀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列车完全停下了。 “怎么回事?”朱雀站起身,看向窗外。发现逼停列车的竟是欧系米迦勒骑士团的knightare。 如今夏英格身死,琼罗、阿修罗这帮人或逃或抓,欧系四大骑士团的兵权如今都掌握在平叛英雄刘宣和海兰德亲王手里。 “把金斯利交出来!对大公爵不敬,是不会放你们离开欧洲的!” ——金斯利,不是zero吗?看来夏英格没有对其他人说?还是说了没有人相信呢?不管怎样,看来现在亲王和刘宣只是出于对鲁路修当时说的那些话心生不满啊。 朱雀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洛洛说道“帮我照看一下他。” “照看?”洛洛似乎对这个词感到陌生,追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着他令他无法逃走是?” “嗯,大概是这样。”没有过多的解释,朱雀匆匆走出了包厢。 在这个时候,鲁路修睁开了眼眸,准确地说是睁开了右眼。 “你醒来的也真是时机,金斯利卿。”洛洛看着鲁路修说道,“枢木卿刚出去,你恰到好处醒来了。” “抱歉,我睡了很久吗?” 揉着自己的头,鲁路修单手遮住自己的左眼。 “一直都叫不醒你,都到了让人怀疑的地步呢。” ——怀疑我是在装睡是吗? 朱雀没有为他戴上眼罩,因为鲁路修的记忆已经被拿了回来,但他左眼中的ass的印记却是无法消除,所以朱雀他只能一直让鲁路修保持闭眼状况,以防万一。 但这一切洛洛不知道,悲哀的是洛洛的ass是实用型并非洞察心灵的那种力量。 鲁路修微微压下眼眸,但还是笑着,温和地说道。 “抱歉,请问你是皇帝陛下派来的使者吗?” 洛洛看着他的笑容,微微怔了一下,皇帝陛下让他小心自己的儿子,还以为是如何凶恶的人,现在仔细看的话,却是一个温文尔雅又清秀的男子,这种人那么可怕吗? 然而就在洛洛发怔的时刻,鲁路修把手轻轻拿开,左眼之中有着他熟悉的刻印,ass发动,如同浴火重生的不死鸟般,赤红的印记展开了翅膀。那赤鸟飞翔进了毫无防备的洛洛眼瞳之中。 “把我当成你的亲人。” 洛洛点了点头,瞳孔外一层诡异的红圈。 但这却成为鲁路修第二后悔的事情——对洛洛使用了ass。 当然这是鲁路修失去自我意识的行为,不能算的。 不过现在鲁路修想的可不是这些,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列车停着的地方,离车站并不是很远,现在用跑的也能回去,我必须成功,快点离开这里。 被朱雀抓到的话,又会送回皇帝那里,自己的记忆又会被改写。 甚至会忘记娜娜莉… 欧洲叛乱的过程 娜娜莉,一想到这个词语鲁路修的心脏就隐隐作痛,“朱雀你竟把我和娜娜莉拆散…” 鲁路修向前奔跑着,然而身后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他转过头,看见了兰斯洛特,那白色和金色交织的机体,正在和一台红黑色欧系布列塔尼亚机甲knightare对峙着。 由于面前的乱局,朱雀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事情,此刻他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敌人很强。 这台红黑色机甲对朱雀来说太熟悉了,同样来自东方的骑士,叛逆男孩,希望联盟反贼——刘宣。 “这个白发家伙一定是从夏英格那里知道秘密的。” 朱雀非常肯定,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鲁路修和夏英格下棋的时刻。 那天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无聊的演出,每个人都在盯着鲁路修,等待他露出破绽。 ——皇帝的走狗。 ——竟然连大公爵都叫来了。 ——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坐在指挥室的人窃窃私语,名为金斯利的鲁路修却像没听见一样微笑着。朱雀站在他的身侧,提防潜在危险。毕竟在欧系布列塔尼亚不欢迎鲁路修的人非常多。 海兰德大公爵进来时,所有人都起立行礼,朱雀也沉默地把手臂横在胸前以示礼节,鲁路修却依然坐着,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开始,金斯利卿。”面色不蕴的大公爵说道。 “别担心,很快就会有结果。” 鲁路修终于站了起来,却是抵着自己的腰,倾斜着上身十分自信地说道“我要把因为软弱而逃避战事的欧洲,拖入名为战场的刑场上。” 这样的话语,让整个指挥室的人都心生不快。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个画面向整个欧洲播放。 原来此时的欧洲陷入了停电的恐慌,灯光灭了,自发电的楼层上巨大的屏幕里,人们的携带通讯设备上,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自称来自一个叫「方舟」的组织。 影子坦言袭击了北海上的发电站。同时播放了画面,发电站被袭击,腾空而起的红色云雾。 “愚蠢的人们,一直沉溺在安逸的生活里,诸神因此降下责罚。” 那有着纤细轮廓的影子在屏幕上,悠然地恐吓着。 eu因此陷入了混乱,人们开始了暴动,反正世界末日到了,还在乎什么秩序?他们要发泄自己的不满,无论什么政治理论,弱肉强食这个道理是才是人天生就懂的。 “对于人类,最好的支配方式是恐惧。”鲁路修一面拿着权杖,一面说着,试探的眼神看向了朱雀。 对方却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所有人都看着鲁路修,似乎都在忍耐,忍耐一个白痴,有的人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大公爵,趁现在进攻eu。” 看情况,鲁路修对海兰德大公爵命令道。 “可是这样会把无辜的民众卷进战火中的。”海兰德大公爵有些犹豫,想不到他的犹豫在鲁路修看来却是机会。 “无辜的民众?在乎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我们是无法胜利的。皇帝陛下渴望的只有胜利。” 鲁路修用权杖指着海兰德大公爵,“至于你,海兰德亲王,你太不把陛下当回事了,根本就是谋反。” 海兰德大公爵被鲁路修气得说不出话来,胡子一抖一抖。 “我以反抗皇帝陛下的罪名将你幽闭起来。”鲁路修甚至下了毫不客气的命令。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竟敢这样对大公爵阁下说话!” 海兰德身旁那个十分瘦弱的白发男孩忍耐不住,站了起来,来到鲁路修面前,粗暴地扯起这家伙的衣襟,几乎要把他拎起来。 鲁路修却保持着微笑,他没有去看朱雀,他知道朱雀会怎么做。 在那男人动粗之前,朱雀前冲跃起,一拳打在男孩脸上,男孩不由自主松了手。 “刘宣卿,注意你的态度。” ——不是袒护鲁路修,绝对不是,只是遵从皇帝的命令。朱雀这么想着,对在座的人大声说道。 “所有人要明白,违抗金斯利卿,就是违抗皇帝陛下。” 人们纷纷噤声,就在这时夏英格站起来扶住说道。 “各位我们暂时听从金斯利卿的话,这也是为了公爵殿下。” 他的话语令人们暂时压下了异议,但那易爆的火种还是埋在每个人心里,翻腾不止。 鸣蝉螳螂和黄雀 傍晚,在空旷的房间里,鲁路修和夏英格下着棋。 “海兰德大公爵还真是个老狐狸啊,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在皇帝陛下面前人头落地。” 鲁路修说着,拿起棋子,前进了一格,“将军。” 夏英格舒展了一个笑容,十分绅士地说,“是我输了。” 鲁路修单手撑脸,慵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在揣摩夏英格的心思,“你是不是把这盘棋和现实世界重叠在一起了?” 夏英格抬起眼,并不否认。 “如果刚才,你舍弃皇后,就是我输。”说着鲁路修拿起手中白色的棋子。“你有不能舍弃的事物。” 夏英格沉默地听着。 “不管是谁,都会有一两个弱点,兄弟,父母,亲人,还是说恋人?”鲁路修问着。 夏英格依旧没有回答。 “像我这样,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鲁路修的语气高昂起来。 听到这些抠木朱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又出问题? “皇帝陛下?!” 突然之间,鲁路修梗住了,他在说出皇帝陛下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到了违和感。 不对,不对,有什么在心里炸裂开了。 ——自己的记忆中那个重要的人明明坐在轮椅上啊? 皇帝陛下?会坐在轮椅上吗? 想到这里鲁路修的记忆又出现了问题,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像是坏掉的人偶一般,不断做着夸张的动作,活像个神经病。 “这里是哪里?东京租界?神根岛?我…到底我是谁?” 脑海内一闪而过的,是举着枪对着自己的朱雀,那压低的暗绿眼眸里满是愤怒和悲伤。 朱雀?为什么?我们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啊…… 他的头疼痛欲裂。最近的一幕一幕也闪过心底,空虚的被关在离宫的日子,和朱雀一起来到欧洲的片段,全部全部,都冲了上来。 自己是谁?究竟是谁? 我叫朱利叶斯金斯利吗? “不对!我不是!我不是!那么我是谁?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坐轮椅的人是谁?” 模模糊糊的脑海之中,小时候的朱雀背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向他伸出手,却看不清脸。 不行,一定要想起来!! ——是想起来了吗?把娜娜莉把我,想起来了吗? 朱雀的眼眸颤动着,他知道那个倒霉的ass恐怕已经撑不下去了,但是他必须要让朱利叶斯这个面具撑下去,不然鲁路修会在欧洲被这些人杀死,毕竟无论是贵族还是刘宣他们已经把鲁路修化身的朱利叶斯视作眼中钉。 现在鲁路修如果恢复自我,只会给他们口实。 “走开!朱利叶斯·金斯利!” 鲁路修挥舞着手,像是在驱赶体内的什么东西。最后鲁路修苦痛地跪了下去,抱住了头,浑身像寒风中的树叶一样抖动着。 “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朱雀想要打发夏英格离开,对方却露出了莫测的笑容。 “我听说在11区有个致命的反叛者,名字叫zero。” 夏英格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泛着红色的光芒。 “我一直有种感觉,金斯利卿的策略和那个反叛者如出一辙,我明白了,原来他就是zero。” ——!!! “闭嘴夏英格,zero已经被皇帝陛下亲自处刑,你不知道吗?” 朱雀压低了眼眸,紧盯着夏英格,宛如已经被踩了底线的凶暴野兽。他决不能让任何人,在这里杀死鲁路修,此刻危机当头,他脑内只剩下这个念头,鲁路修决不能死,哪怕是,在这里杀了夏英格。 “难道不是吗?让身为圆桌骑士的你做他的护卫,就是最好的证明啊。”夏英格不慌不忙地说着。 “随意揣测的话,我会让你身首异处。”朱雀大声喊着,似乎已经无法忍耐下去,掏出了枪,指着夏英格,对方却不为所动。 ——不能,绝对不能,不能露出动摇的神情,即使被看穿了那又如何,对方没有证据。 “枢木朱雀,枢木玄武唯一的儿子,樱花国最后首相的儿子,如今却成为了布列塔尼亚的走狗。” 夏英格勾起了嘴角,展露出冰冷的笑容。 “闭嘴,你又明白什么?!” ——你怎么可能明白,在这个无法抗拒的世界里,为了不让更多人牺牲,我只能,只能从布里塔尼亚的内部改变这个世界。 ——你怎么可能明白,被人唾弃,被人咒骂也好,我只想要我心中所追求的世界! “我是在夸奖你啊,枢木卿,你真是太棒了呢!” 夏英格阴暗地说着,与此同时一群knightare冲了进来。 是米迦勒骑士团,看来夏英格早有准备,鲁路修想利用他,他也想利用鲁路修。和他对弈,这一次竟然是鲁路修输了。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脚下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监控器敏捷地移动着。透过电线连通到附近一个绝佳的窥视点,而且,也是一个绝佳的藏身处,屋子里面周静怡正戴着一只蓝牙耳机窃听,她嘴里哼着歌曲手里还拿着一小袋薯片。即便如此紧张这个小家伙也还是一边窃听,一边享受着她的零食。 此时,她正用录音机把房内所有人的一字一句都记录在案,包括金斯利就是鲁路修、夏英格准备造反之类之类的。 尊重个人的命运 不过对面房间的两伙人可没周静怡这么悠闲,特别是朱雀。 自己是无所谓,但是鲁路修如果被抓住,会怎么样? 朱雀骂了一句该死,说着按下兰斯洛特的键,白色和金色交织的机体,像飞翔一样滑了进来。 “夏英格卿,用knightare闯入皇帝陛下使者的房间,就是米迦勒骑士团应有的礼仪吗?” 跳上机体,朱雀发动了兰斯洛特,他的视野里本该是包围他们的敌人,此刻却是苦痛的鲁路修,鲁路修在颤抖,在嘶喊,在挣扎。 当对方向鲁路修扫射时,朱雀毫不犹豫驾驶ncelot冲上去,用能源光盾遮挡住那纤细的身影。 机体像探戈一样在地面上游弋着,同时用vs砍倒了几台机甲。 “怪物…恶魔…”米迦勒骑士团的人这么说着。 朱雀可没想那么多,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继续留在在这里拖延,鲁路修会有危险。 别说是子弹或者光剑,光是群殴,也许就会受重伤,朱雀咬了咬牙,决定赌上一把。 兰斯洛特突破了门,直接冲到了长廊上,那一大群的knightare果然也跟在他后面,冲了出去。 朱雀也不再有顾忌,在有着夕阳余晖的长廊上展现兰斯洛特远超普通的机甲的机动性。 “不要害怕,对方不过只有一台!”对夏英格痴心的琼大喊着。 然而没有任何一架机甲能跟上兰斯洛特的速度,朱雀仿佛也下了狠手,虽然避开了驾驶舱,但还是把那些追来的机甲切开劈裂。 最后只剩下朱雀和琼对峙,纠缠,难分难舍地在走廊上冲撞,剑与剑的碰撞,火花四射。 “白色…死神…”琼在被压制之后喃喃地说着。 夏英格背对着走廊外激昂的战斗,一面靠近鲁路修,一面戴上通讯设备,对朱雀说道。 “枢木卿,其实你和我一样,渴望着鲜血和杀戮?” “不是的!我根本不想战斗!” 朱雀大声嘶喊着,兰斯洛特的动作没有停滞。 “你一定想驾驶那架白色死神,把这个世界毁灭殆尽。” 夏英格笑着,对着鲁路修举起枪。不管怎样,都是自己赢了。琼拖住了朱雀,他救不了zero了。 “不是的!不是的!”朱雀不想再听夏英格的言语,然而对方梦魇一般的话语,不断传到朱雀耳边。 “你在守护时,内心一定也很想破坏这该死的一切?亲手破坏掉你最重要的东西。你早已忍受不了了,最重要的东西,竟然在这个世界上被染得漆黑,原本纯洁无垢的挚爱之人,被污染了,你根本无法忍受?那么你为什么不选择和我一样,直接扣下扳机呢就?” 鲁路修双眼所遭受的ass开始发红,频临突破的边缘。 他一直在大喊的声音,透过夏英格的通讯仪器,传给了朱雀,朱雀知道夏英格已在鲁路修身边。 当夏英格扣动扳机的时刻,朱雀嘶喊起来,“住手啊啊啊啊!!” 肺部的气息全部冲上了喉咙,心脏痛得难受。 这一声是如此洪亮,机甲的扩音器不仅把室内的玻璃震碎,连静怡也被吓了一跳,她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气愤地拿掉了耳机。 “真是的,话说就说话,吼那么大声干嘛?” 那边厢ncelot的剑刺穿了琼的机体,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剑稍微往右一些,就会彻底割断琼的脖颈,琼惊呼了一声,“日向。” 只有她称呼夏英格的中间一个姓氏,闭上了眼眸,但是朱雀却并没有动手。 “如果你不动手,那可就是我赢了。”夏英格冷酷地对朱雀说道。 “如果你杀了他,就别想活着出去。”朱雀同样握紧了操作杆。 “哦?”夏英格笑了起来。 “你…在哪里…在哪里…娜娜莉…”鲁路修在此刻说出了一个夏英格所知道的名字,然后向后倒下了。 “原来如此…”夏英格的脸色微微变了,但还是笑得十分自信。“他就是传闻中的第11位皇子。我说的对?枢木卿。” ncelot的驾驶舱从内打开,朱雀站了起来,看着夏英格和鲁路修。 他压着眼眸,克制着自己“夏英格卿,你究竟想要什么。” “和你一样,毁灭世界。”夏英格阴暗地开口,眼眸在暗处流转着危险的微光。 毁灭?我跟你完全不同,我会守护着,直到最后一刻。 “好了终于听完了。” 听到这里周静怡满意地让录音机停下,随即收拾东西离开,接下来她还有很多工作,她可没时间和这些奇怪的人耗费时间。 “做得好静怡。”听了这些录音刘宣满意的点点头。 “哥哥,我们现在是不是把鲁路修救出来,然后支持这家伙起兵和蕾拉姐一起打到帝国?” 对灭亡布列塔尼亚,叶成勋一直非常热心,无他相思之苦,他已经两年多没见到巴莉亚了。 “时机还不成熟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掌握军队防止夏英格那家伙狗急跳墙。” “哥哥,那我们能帮帮琼罗姐姐吗?她挺可怜的……” 想到痴心的琼罗,静怡的同情心又发作了,毕竟那次事件人家也帮了忙,对静怡来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最大的信仰。 “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们帮不了她……”这是刘宣的回答。 吐真剂意外效果 这边刘宣正在秘密筹划,那边夏英格利用鲁路修生擒了朱雀,正用一切手段试图撬开他的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雀真的在乎鲁鲁修,尽管这个人杀死了尤菲米娅。 “在杀死我们之前,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尽管被打的满脸是血朱雀依旧昂着头,质问道。 朱雀这么做就是想去死,就算被严刑拷打,也绝不吐口。因为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死亡的契机,但问题是现在,他必须无条件活下去,ass命令活下去。 “你说的没错。” 夏英格嗜虐地笑了起来。 “米迦勒骑士团原本的团长宅心仁厚,那些玩具都是我自己添置的东西。我会让你作为第一个享受者好好品尝一下。” 朱雀没有动摇,他只是冷冷地说道,“对我一个人用就可以了,金斯利卿的身体太弱,稍微手重一点很可能会死,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又怎么样?” 夏英格反问着。 “我就杀了你和你的部下。”朱雀没有丝毫胆怯,他的神情,就像是被逼入绝境的恶犬困兽,只要一有机会,单用牙齿都能咬死对方。 “别得意,很快你就得意不起来了……”说着夏英格对琼罗示意,几个人立刻架住朱雀给他打了一针。 很快朱雀就陷入了昏迷。 隐隐约约有着光芒,朱雀向着光芒伸出手,那光逐渐变幻,像是水纹一般浮现出幼年时的画面。 紫色眼眸,清秀的脸,鲁路修对着自己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令人怀念的感觉立刻包裹了朱雀,然而他却收回了手,用另一只手扼住了它。 ——鲁路修,每时每刻我都想要抹杀记忆中的你,你的笑容和眼神,还要那些过于成熟的言语。 我总是想要忘记,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忘记那时蓝色的天空,花的香气,风的声音。忘记我曾想一辈子守护的情谊。 可我没有办法做到,如果我遗忘了那些曾经,我将会对你做出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封印自己。即使到了现在,你依然是我的朋友。 刺骨的冰水从上而下喷出,让朱雀不得不从半昏迷中清醒来,鲁路修的幻影消失了。 血流到了眼睛上,视野变成了赤红色,他却十分冷静地看着微笑的夏英格和一脸冰冷的琼。朱雀明白他们开着录像,现在他所说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证据。 尽管夏英格不会在意有没有证据,在游戏结束的时刻,他就会杀掉鲁路修,并且是按照他的变态喜好,折磨后杀死。 因此朱雀只能希望夏英格不要轻而易举地玩腻了这场游戏。 “琼,吐真剂打了多少?” “5毫升。”琼毕恭毕敬地回答。 “不够,再打5毫升。”还没开始审问,夏英格就做出了判断。 ——是令大脑的防御降低吗? 朱雀沉闷地哼了一声,夏英格这样的手段,他不是不知晓。 布列塔尼亚军队中对俘虏常用的,就是注射吐真剂,反复拷问折磨到成废人为止。 可是,要让他感到害怕,那还差很远。 吐真剂并没有让朱雀屈服,但却让他产生了副作用—记忆幻觉。 ——朱雀,你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有啊,那就是你不在… 即使隔着电话,都感觉到朱雀的笑容,一定是非常非常温柔的。 ——你啊… 当时的自己,真的有些无奈,但又放心下来。 ——鲁路修大家都很想念你 那时的电话中,朱雀呼唤他的声音依然温和。然而那个时候,朱雀已经怀疑他,却还可以用那样的语气说话。真正的骗子到底是谁? ——在神根岛上,我还没意识到是你。但是我后来思考,那件事为什么zero会知道,为什么zero会那样暗示,我开始怀疑,却一直挣扎着想要相信。 就在这时,面前的鲁路修开口说话了,“朱雀你…那个时刻,还选择相信我,是因为尤菲还在?她是你生命里的光芒,有她在,你或许还能够一直保持着那份天真和固执,还有那温柔的笑容。是我夺去了你的笑容。我除了伤害你,掠夺你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或许对于两人来说,这场友情游戏,已经结束了。 现实世界的游戏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当朱雀发现鲁路修居然试图逃跑时,对峙只能暂时终止,朱雀立刻回身抓捕了失魂落魄的老朋友。 “洛洛你在干什么?怎么鲁路修你还想去当恐怖分子吗?” “没什么不过是一场游戏。” 是啊,对于鲁路修来说,整个世界除了娜娜莉以外,都像是一场游戏,甚至他自己都是一枚棋子。 这是朱雀现在所理解到的。 怀着绝望的心情,鲁路修望了远方一眼,然后再度别开视线,默默等待着自己的未来。他的手腕依旧被朱雀禁锢着,然而如此近的距离,却觉得很遥远。 ——朱雀,让我死,或者让我活下去都可以。只要你开口…如果恨我,能成为你生存的意义,那就好了。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 但是总有一天,我要从皇帝那里夺回娜娜莉。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不可替代的存在。 鲁路修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的剧情无聊至极,经过海兰德亲王和修奈泽尔的勾兑,最终以将刘宣列为圆桌骑士候补名单的条件同意放朱雀离开欧洲。 当然这种俗事,皇帝是不会管的,听修奈泽尔汇报后,他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不耐烦表情。 这让好不容易平息一场叛乱的修奈泽尔感到非常愤怒和沮丧。 “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辅佐这样一个糊涂虫?” 没当这时修奈泽尔的野心就会膨胀一次,“如果我成为皇帝,肯定会比这家伙更好。” 不过如今他只能忍耐,命令朱雀会来复命。 于是押着鲁路修的朱雀再次回到首都潘德拉,叮当一声,底层到了,电梯的门打开。 鲁路修一眼就看到了玻璃门外的洛洛。 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不安定地反复踱着脚步,抬头望着因为灯火而黯淡的星空,捧着个纸袋。 让鲁路修欣慰的是,原本对鲁路修毫无兴趣的洛洛,在看到他的时候,目不转睛地观察着。 “看来我的ass还没失效。” 鲁路修松了口气,但他自然不知道的是,在他消失的三天里,朱雀已要求和皇帝通过视频觐见。 因为是圆桌骑士,再加上有任务在身,才得到觐见的应允。 听闻鲁路修恢复记忆逃离,销鲁鲁似乎没有多大惊讶,他只问了一句,“抠木卿,那个逆子恢复记忆的契机是什么?” 朱雀回答是下棋的时候。在逆贼夏英格面前,他想起了自己要守护的人不是陛下,而是娜娜莉。 听到这销鲁鲁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半响。然后反过来问朱雀。 “你不立刻去追,是有把握抓回他?还是你有别的要求?” “是的,在下有不情之请。” “是什么?” “卑职希望把鲁路修放回十一区阿什福德学院监控起来。” 说实话提出这个建议时,朱雀根本就没指望皇帝同意,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自己的两位心腹时,他们也都表示反对,原因很简单:说到底朱雀是个异邦人,能得到这个位置可谓奇迹,千万别在十一区这个泥潭里栽了跟头。 这些道理朱雀都明白,但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担心如今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的鲁路修。 或许这就叫关系则乱?朱雀不愿想也不敢想。 “好。” 朱雀的要求,销鲁鲁竟然全部答应了,至于他的要求会不会被别人利用,销鲁鲁居然毫不关心,朱雀则是觉得自己只能这样做。 “枢木卿,如果是让他成为饵,投放回11区,那倒是能够满足你的要求。” “饵?” “抓住黑色骑士团残党的饵。” 就像当初被送往eu时那样,再一次被利用吗?在朱雀沉默时,销鲁鲁又问了一句,“放虎归山的风险你愿意承担吗?” “是如果他再度成为zero,我会亲自杀了他。” 决不让别人动手,不会让给任何人,如果那是你注定的命运,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很好,那么娜娜莉就作为筹码留在我们身边。” “yes, your ajesty” 鲁路修的好弟弟 结束了和皇帝的通话,朱雀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被关在离宫的复仇皇子还是那个行尸走肉的朱利叶斯金斯利,都不是真实鲁路修。 如果鲁路修实在是无法忘记娜娜莉,那至少让他回到原来的生活环境,回到阿什福德学园,和大家在一起,再给他一个重要的人,那样至少能保持他一半的人格。 那个重要的人,就是洛洛。同时他也充当保护者的身份。不过鉴于之前这位差点让鲁路修逃跑的黑历史,皇帝特意安排了维蕾塔和杰西卡带着五十名特工负责监视。 这也是在皇帝知道鲁路修对洛洛使用过ass之后决定的。 就算有一天,鲁路修的记忆恢复了,他也不能再次对洛洛使用任何ass,同理曾是鲁路修学妹的杰西卡也是一样,她也曾被鲁路修施加了画十字的ass。 另一方面洛洛是教团的人,虽然不清楚实力,但是从他的自我介绍来看,应该有自我保护能力,必要时,也能驾驶knightare。 最后,朱雀察觉洛洛虽然没有像娜娜莉那样善良柔弱,但偶尔也会体现出纯真的一面,或许不能说是纯真,只能说是不懂人情世故。 最重要的是,眼前暂时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让他担心的反而是杰西卡,这个女孩说起来也是老相识,但朱雀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她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太普通了,不过这大概就是特工特征。 事实证明,这位后来的的确确是一位优秀的特工。 典型就是劝说洛洛不要过度投入感情这一点上。 “我的目的就是让我的族人回归故乡,洛洛你的目的是得到一份亲情,虽然对鲁路修学长的才学相貌我也很仰慕,但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真实情况,不要代入进虚幻的身份里走不出不来,更不要试图隔离其他人和鲁路修的联系,这是情报保卫人员的大忌。” 对这一点同样和他选择背离帝国追随鲁路修的机情局上级杰西卡明确告诫过洛洛。很可惜的是洛洛没听进去,结果是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的这位‘哥哥’。 因为一度洛洛甚至打算把娜娜莉甚至也干掉,这样哥哥就只爱我一个人了。 对此杰西卡只能表示无语。多年以后已经成为鲁路修最为信任的安保主任兼卫队长兼管家的杰西卡将军这样评价自己的老板鲁路修和自己的前部下洛洛。 他和主君本质上是一种人,爱憎分明,感情用事,心狠手辣,阴晴不定,心思又细腻,但遗憾的是洛洛的三观和鲁鲁修不同,因为洛洛是assde的实验产物,而鲁鲁修的成长始终是正常的,所以洛洛并不明白什么叫爱,在他的心中占有这个人的一切就是爱。 问题是我们之前和主君毕竟是不同的阵营,而且我们是皇帝派来监视主君的人,主君注定不会喜欢两个来监视自己的双面间谍,所以一开始注定不会信任你,你必须证明忠诚,遗憾的是洛洛证明的方法只有用他自己的唯一的生命。 当然这都是后话,眼下洛洛对于这个看似稀松平常的新目前,十分平静地选择了接受。 “在他的身边监视保护着,然后在他回忆起自己身份的时候,就杀了他吗?”这样的任务应该是很简单的。洛洛原本这么想。 “但是如果他没有回忆起自己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 朱雀压着眼眸,认真说着。那是自己已经做不到的事了。 “枢木卿…好好对待那是什么意思?”洛洛似乎有些不解。 “任何时候,用温柔的态度回应他,为他让步,为他牺牲自我。” 这些或许是过去的自己,为鲁路修所做的,学会温柔之后,失去自我之后,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就是对挚友的想象。 重逢之后更是想要守护鲁路修和娜娜莉的生存之所。 “可他是一个帝国叛徒?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对此洛洛十分不解。 “对于他的妹妹来说,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温柔的哥哥。如果他真的把你当成他的弟弟,他会把所有感情都会放在你身上。” 洛洛似懂非懂地回应道,“对于这样的兄长,难道不该是用真心来对待吗?让我一个杀手来干嘛?枢木卿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这话说的让朱雀非常受伤,是啊说了这么多废话,自己不还是要杀死鲁路修吗?有什么差别。 “枢木卿你受伤了。”看着朱雀难堪的脸,不懂人情的洛洛还以为刚才刘宣打伤了朱雀,他自然不懂得朱雀眼神的含义,一种既担心又仇恨鲁路修的眼神,很复杂。 “我没事,列车上有医疗人员。我们尽快回去布里塔尼亚,有客人在等着他。” “客人?”洛洛好奇的看向鲁路修,这个逆贼还有人关心啊? 米蕾的小小心愿 医护人员为朱雀取出子弹,包扎了伤口。因为不久以后还要驾驶knightare,没有上任何麻醉,他始终咬牙忍耐着。 而鲁路修已经被他牢牢地拷在座椅上,链条的长度不足以鲁路修拉开车厢的门。 知道自己插翅难飞,鲁路修烦躁地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风景。 洛洛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脸,的确是一张继承了父母优秀基因的端正面容,然而此刻表情却很难看。 走廊传来脚步声,鲁路修知道是朱雀来了。门开的那一刹那,视线相撞,又再度别开。 朱雀裸着上身,肩膀缠着白色的绷带,脸上也贴了纱布,这些伤口都是拜夏英格所赐,由于不信任四大骑士团的人,所以朱雀忍着伤痛一直到潘德拉才包扎。 这种骇人的意志力让朱雀的两位直属骑士更加佩服。 朱雀那双森绿的眼眸深深望了鲁路修一眼。然后走到他面前,重新为鲁路修戴上了眼罩。 这是预防万一。原本二皇子修奈泽尔传令立刻向他报道,但是朱雀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现在他要带着鲁路修回到十一区,回到最初的阿什杜德。 但对反复施加ass的鲁路修来说,记忆似乎有些混乱。 他们也许回到了皇宫,但是似乎经过了翻修,鲁路修无法辨别眼前的建筑物究竟属于谁。 “鲁路修!!” 忐忑不安地打开门,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立刻放松了下来。 利瓦尔上前揽住了鲁路修,用力压着他的头。 “天啊让我们担心死了,听朱雀说你和洛洛跑去欧洲旅行,神经大条得让我们甘拜下风啊。” ——战乱时期还有人会去旅游吗? ——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借口吗? 鲁路修用疑惑万分眼神看向朱雀,在视线相接触的时候,他又迅速地别开了。朱雀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还为自己的消失编造了理由,这也算是他的施舍。 “鲁路修,你的眼睛怎么了?” 夏莉担心地问着。 鲁路修笑了一下,说道“不小心受了点伤,医生说不能见光。” “是这样吗…”夏莉却有些欲言又止,明显还是有些担心。 “受伤了?!” 利瓦尔大吃一惊地观察着鲁路修的脸,鲁路修却别开了视线,还好利瓦尔完全没有介意。 “不过那时候让会长的未婚夫大显身手什么的,我还真是不爽啊…” 利瓦尔的思绪居然飘逸回了过去,嘟囔着。 只有米蕾一直沉默地在人群边缘漠然看着。 皇历2017年末,东京新宿 曾经有一部电影讲述了主人公是一档热门肥皂剧的主人公,他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是虚假的,他的亲人和朋友全都是演员,但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对这些人真心相待。 如今的阿什福德学院的情况也差不多,自从鲁鲁修被洗脑后整个学院就成了虚幻的梦境。不过和电影不同的是电影主人公最终不惜一切代价走出了虚拟世界,而如今阿什福德同学们却依旧困在这里。 但对深知内幕的米蕾来说,这样恐怖的环境反而还不错。 没有了阴谋,没有了仇恨和可怕的神秘力量,虽然没有了娜娜莉和尤菲米娅很是痛苦,但身处这小小的乌托邦中,米蕾也很满足。 “就这样下去,就装成一个被ass控制的傻白甜,守着最爱的人过完余生也挺好的,不管怎么说这比教团生活好太多了。” 没当夜深入静时,看着灯火通明的学院,米蕾总是这样鼓励或者说麻醉着自己。 接下来的几个月喧嚣繁闹,阿什福德学院总是这么热闹欢快、充满活力,哪怕外面炮火连天也无所谓。也许应该说,正因为是11区的分校区才更是如此——毕竟这里的学生会长是米蕾·阿什福德,“派对女王”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比如这场由米蕾组织的活动。 「终…终于到了……!」 抵达位于阿什弗德学园高中部,校地东侧的社团活动大楼前,利瓦尔·卡德孟特不住喘着大气,低声呢喃。 日期是寒假,一年之始的一月一日,时刻则是凌晨两点。 学园内的夜灯,照亮了道路、河川及渡桥。四处寂静无声。 陆陆续续在此出现的,是穿着振袖和服和羽织裤裙的高中部学生会执行部成员们。 学生会的事件簿 这种热烈的氛围似乎也感染了朱雀,他拒绝了部下回潘德拉的建议,选择在学校呆一段时间。 今天作为学生会理事,朱雀和众人一道参加了活动。 当然这时的鲁路修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新生活”和弟弟。 “终…终于到了。” 众人抵达位于阿什弗德学园东侧的社团活动大楼前,利瓦尔不住喘着大气,低声呢喃。 日期是寒假,一年之始的一月一日,时刻则是凌晨两点。 学园内的夜灯,照亮道路、河川及渡桥。四处寂静无声。 陆陆续续在此出现的,是穿着振袖和服和羽织裤裙的高中部学生会执行部成员们。 他们都是因为身为会长的米蕾那天的登高一呼——我们不如来办个「传统的日式跨年」? 因此,虽然是寒假期间,众人还是前来学校,在十二月三十、三十一日两天之间,进行社团活动大楼的大扫除,以及制作御节料理来迎接新年。之后又全员穿上日本的传统礼服——「振袖和服及羽织裤裙」,一同前往初诣。 “啊,你们慢点,累死我了。” 利瓦尔的肩头起伏,大口喘着气;难得有机会穿上的那件羽织裤裙,前襟已经完全松开,裤裙的型也垮了,布满皱折。 生平第一次穿和服,也是第一次穿木屐走路,让身为布列塔尼亚人的利瓦尔感到疲惫不堪。 “你还好吗,利瓦尔?” 看着脚像打了结、随时都会跌倒似的利瓦尔,同样穿着羽织裤裙的朱雀伸手扶了他一把。 朱雀原本就是樱花国人,加上身为前首相之子的家世,他身上的羽织裤裙依然笔挺,和从学园出发的时候相比几乎没什么不同。 “啊——谢啦,朱雀,要是来个倒栽葱就不好玩了。” “不客气。” 见利瓦尔已经确实站定,朱雀放开了他的手腕。 “不过朱雀君,你们这些布列塔尼亚人为什么要穿这种把身体五花大绑、难走得要死的衣服啊?我在路上好几次都想把衣服给脱了。” 唉——利瓦尔深叹了一口气,朱雀不禁莞尔。 「行动上的确是很不便呢,我也总是在想,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 看着自己身上的羽织裤裙,朱雀点点头。 「就是说啊,日本人还真是充满了谜。」 利瓦尔直点头,然后将疲惫不堪的视线转向不远处,在深夜中依然喧闹不休的女孩们。 「不过……女生们还真厉害啊,明明身上绑得比我们还紧,却从出门到现在都这么有精神,她们都不累啊?」 利瓦尔以下颚朝那个方向一点,不过朱雀这次没能搭腔,只好暧昧地一笑。 在他们视线的前方,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原凶,学生会的绝对核心会长——米蕾·阿什弗德。 还有另外三名学生会执行部女性成员——夏莉、妮娜、杰西卡。 “真是的,和服这种东西真的很累人呢,不过好好玩,在神社摇那个铃铛,也让人有很兴奋呢。” 七人中嗓门最大的夏丽菲内特喘着大气,满面笑容地看着四周。 众人纷纷看向夏莉,这位在离开社团活动大楼前梳整好的亚麻色头发,在来回的数小时间扁塌了不少。和服的腰带明显松弛,前襟也有些扭曲。然而她还是一脸幸福地看着身上的和服,满脸笑意。 “是啊,的确很开心。虽然神社的人多到有点烦,也越走越累,不过去参拜真的还挺开心的。而且这件和服偶尔穿一次,也不错。” “虽然,但这个图案很不错。” 依然死盯着身上振袖和服的龟甲纹,尼娜爱因斯坦低声碎念着: “但就不能更符合人体工学一点吗?11区人到底为什么要穿这么低效的衣服呢?实在是无法理解。” “我很开心喔!能和大家一起跨年,还去参加初诣,真是太好了。” 穿着白色织锦和服的米蕾在前面大声说道,她柔和地微笑着,身上的和服整整齐齐,很有魅力。 “杰西卡,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穿到这么美的衣服。” 夏丽以满脸的笑容,向站在米蕾身旁的杰西卡一鞠躬。 “没想到身为波西米亚人,居然对樱花文化如此了解,真不起呢?” 身上的和服依然整齐得无可挑剔,杰西卡似乎比她还开心地微笑着,轻轻点头: “没那回事,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让我一起参加原本只有学生会成员参加的活动。这三天来,我真的很开心,比过去所有的日子都开心,我得好好感谢你们才行。” 她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学生会会长米蕾。 米蕾满足地笑着点头,右手一拨在黑夜中依然耀眼的金发: “那还用说!我企划的活动,当然是有趣到极点嘛…” 说着她骄傲地挺起为了穿和服而束起的胸膛说道。 “总之这是一次成功的活动。” 虚假的小乌托邦 “哪里有趣啊?” 就在这时鲁路修兰佩洛基呆立在离女生团体稍远的地方,被弟弟洛洛搀扶着,喘着粗气,强压不满的怒火,愤恨地吐槽着。 乍看的话,会很难以为他是男学生,因为他的身上穿着一套美丽的振袖和服。没有图案,只有从孔雀色到黄色再转为橘黄色的渐层织纹,华奢而美丽。 他的头发长度仅刚好够绑起向上盘,但是在人群中人挤人时,因为十分在意而不停拨弄,结果就变成一头乱发垂散了。 这是什么恶趣味? 穿着沉重的振袖和服,鲁路修在心中全力咒骂。 这一切都拜那位积极过头、行动力又过分旺盛、拥有一头美丽金发的学生会会长所赐。 男生们进行抽签,「抽中」的两人必须穿羽织裤裙,自己昨天还因为没抽中而雀跃不已。 却没想到「没抽中」的人居然得穿振袖和服,当时竟完全没想到这个可能性,自己和弟弟洛洛就得到了这样的待遇。 自己明明十分熟知米蕾的那种性格,在被要求帮忙选出备用和服时,怎么会完全没有起疑呢? 居然只想着:“哦这样啊。 对这样缺乏警觉的自己,鲁路修深感后悔。 鲁路修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就如利瓦尔与尼娜所说,和服是又重又难穿的衣服。 无法跨大步行走,很容易就会往前失去重心;袖子也长得夸张,手没办法自由活动;腰部上方也因为绑绳和宽腰带的关系而难以呼吸。对他来说,这简直就像拷问。 至于脚上的木屐,行走时脚趾间由于不停的摩擦,应该已经破皮了?因为传来异样的疼痛。 刻意限制走路的速度,使人无法奔跑,又将身体捆得老紧。 虽然听闻和服是这个国家的民族服饰,原来,樱花国人是喜好紧缚时尚的人种吗? 鲁路修不得不做此感想。 和他不同,洛洛却很享受这一切,十多年来他的人生就是不断接受任务——杀死目标——接受下一个任务,仿佛机器人。 但他毕竟是活人,也渴望自己有家人和感情。 看着眼前的“目标”,洛洛又想起了接手这位的那个下午。 “娜娜莉呢?她怎么没来?”看了半天鲁路修最后问了朱雀一句。 “她不太舒服…还在潘德拉,过的非常好。” 听到这话,鲁路修终于安心地压下了眼眸。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们学生会的成员虽然没到齐。” “鲁路修你要明白,今后你的生活就是如此。” 当然这些话阿什福德同学们是不知道,他们还在讨论。 “我们当中你应该最高兴?” 米蕾的双目发光,拍了一下手掌。“对?夏莉?” 夏莉点了点头,看向鲁路修的方向,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脸涨的通红,气愤地追打米蕾。在她们的身后,妮娜沉默地坐着。 “这个是欧洲的特产,请拿去。” 洛洛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妮娜。 “哎?你是谁?” “啊我是洛洛。”没有更多的介绍,洛洛笑了笑,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位头脑顶尖的妮娜会离开学校去帝国研究部,所以没有被施加那种力量,但洛洛依然想给所有鲁路修的同学一个印象,一个能够替代娜娜莉的印象。 “妮娜你在说什么,洛洛不是鲁路修的弟弟吗,你忘了?”听到妮娜这样说,米蕾笑着问道。 “嗯,是的。” 以后,对于他来说,就是亲人了。洛洛乖巧地回答。 “那么你也来参加晚宴。”米蕾夸张地笑着。 “晚宴?” 听到米蕾的话,远处的鲁路修不禁怔了一下,朱雀不立刻带他去见那个男人吗?而是放任他和这些学生会的同伴在一起。 还是说他们都是人质?不,不会的,朱雀也很重视他们。 “罗伊德先生举办的晚宴。”夏莉补充说明着。 “那个个性奇怪的伯爵。”利瓦尔脱力地说着。 “你搞什么鬼朱雀?”彻底糊涂的鲁路修奇怪的询问朱雀道。 “鲁路修,我不会真认为我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米蕾的内心活动 原来如此,鲁路修彻底放松了下来。刺激着利瓦尔。 “就是会长的未婚夫是?怎么难道是订婚晚宴?” “才不是呢!是庆祝妮娜成为修奈泽尔殿下领导下的科研人员,还有庆祝抠木君成为圆桌骑士。” 夏莉看着鲁路修,说得有些犹豫,似乎在顾忌什么。 “是啊,没想到朱雀竟然抓住了zero,简直是英雄。”利瓦尔大声赞扬起来。 听到这些了解一切的米蕾抬起眼眸,神情复杂的望了朱雀一眼。 “原来是这样…”鲁路修垂下眼眸,然而只是片刻,他就立刻抬起头来,露出笑容,和往常一样的笑容,看向朱雀,可是却逃避着朱雀的眼眸“真的太好了,朱雀君。” “是啊,是啊,异邦人成为帝国骑士,你是唯二之一呢。” ——这种时候,还不得不配合你演这场戏。米蕾暗自吐槽道。 “我才要说太好了呢。”朱雀轻轻地说,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你一直都不见踪影,让我们担心得要命啊。好在现在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洛洛都要去找你了。” 这时夏莉一直看着朱雀和鲁鲁修,一脸担心的模样。 ——朱雀这家伙,竟然也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 就在米蕾在心中无比气恼悲伤时,朱雀却认真地看向众人,米蕾明显能感到,朱雀那双森绿的眼眸里,满溢着被强行压抑的感情。 “我说的是真的,鲁路修别再让我担心,哪怕只有三天。” 朱雀暗示的话语,让米蕾怔了一下,视线相交时,这位阿什福德学院会长却凭借直觉,发现眼前的朱雀是可以相信的真实。 虽然米蕾不知道,朱雀在这三天到底要让鲁路修干什么,但她是多少愿意相信这位老同学。 当然如今的鲁路修完全不记得这些,他只记得这几天自己被人绑架是朱雀又一次救了他。从想要了结自己的匪徒手中救了他。 “谢谢你,朱雀…” 不习惯向一个人道谢,任何时候,鲁路修都执着于自傲。但是他还是再度说了,尽管他此刻的表情是虚假,话语却是真实的。 “不过会长真的要和罗伊德伯爵结婚吗?”利瓦尔还在失落中。 “话是如此,利瓦尔你这么讨厌罗伊德那个科学白痴,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宴会呢?”米蕾转开视线,笑着看向利瓦尔。 因为我听说罗伊德先生的部下塞西尔小姐是个大美人。另外那可是伯爵的晚宴啊,什么山珍海味什么的都应该有? 利瓦尔说着实话,动机单纯得像是单细胞动物,却真的让米蕾放心下来。虽然鲁路修和朱雀变了很多,好在大家还是以往的样子。 “真是的啊,利瓦尔!”夏莉上前,大声说着。 看到夏莉的表情米蕾却笑了起来,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离别之前,能够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学生会的人就像家人一样。 米蕾真的希望,每一天都能像今天一样,无忧无虑。 只是这样的日子真的算是无忧无虑吗?米蕾不敢想这些。 之后利瓦尔又开始埋怨课业繁重,不过这次被邀请,能翘掉不少课。由于有ass作用,所有人都没有提到娜娜莉和卡莲,但对朱雀来说,这就像是一道欺骗的伤口。 这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抱着伤口的,不仅是米蕾和朱雀,还有所有人都不以为意的夏莉,然而今天她依旧打算保守秘密。 “我带了很多衣服过来,大家换上。”米蕾的话顿时让众人有了不好的预感。 “话说在前头,如果给我的是女装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穿。”鲁路修先开口,会长的玩心估计经历再多事情也不会改变。 “这可是你说的,鲁路修。”米蕾笑着说道。 “该不会,真的是女装?”利瓦尔做出大吃一惊的模样,明明和会长相处了那么久。 无视众人抗议的眼神,米蕾开始翻箱子,拿出一件比丝绸还薄的衣服递给夏莉,这是你的。 夏莉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让她这样穿,她岂不是要钻地缝? “会长,我们要穿的是正式的礼服。不过伯爵有那么厉害吗?能在这座离宫举行宴会。” 利瓦尔笑着问道。 和谐的夫妻生活 “因为这家伙有修奈泽尔殿下撑腰啊。”米蕾的话让抠木朱雀短暂地收起了笑容,修奈泽尔殿下,是一个包裹在迷雾中的人,另一个知道刺杀真相的人,自己至今都还未有机会,从他口中套出他真正的政治理想是什么,是个厉害人物。 另外鲁路修失去记忆之后,自己多次和他见过面,但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和皇帝的关系。不过关于ass的秘密,他一定有所察觉。 想到这里朱雀不禁唏嘘,小时候一直憧憬的帝国,靠近以后才发现也有这么多勾心斗角,唉。 同时他与鲁路修的对峙也还未结束。尽管他失去了记忆,但朱雀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实在不确定鲁路修什么时候会突然恢复记忆,自己必须永远监视这家伙。 “看来现在的朱雀过的还不错嘛,有小弟李琪,有ai机器人,还有一个喜欢他的皇族大小姐,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话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着,微微垂着眼帘,精巧的眼线流畅地从眼角蔓延开来,勾勒出柔和的弧度。上眼睑轻敷一层淡雅的眼影,让眼睛看起来更大更明亮。唇上涂抹着淡淡的口红,脸颊两侧一层腮红,加上一头绿色如瀑的长发,让她的容颜更动人。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我害死了尤菲,我需要给朱雀一个交代。” 旁边的床上,鲁路修悠闲躺着答道,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如今是皇历2024年初,中东新黑色骑士团基地,朱雀和李琪在追寻历史,鲁路修和正准备享受一个难得没有战争的周末party。 “机会难得,我把头发盘起来好了,像这样。” 说着两手将绿色长发拉高起来。头发间能看到白皙的后颈。鲁路修一颤,心脏狂跳,连忙下意识错开自己的视线。 “额…随你高兴。”鲁路修有气无力地说道。cc若有深意地扬起嘴角:“那我就去试试看啰。” “喂,鲁路修。” 要前往有镜子的浴室之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cc转过身来。 “什么事?” 鲁路修捡起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绑绳,追问cc想说什么。 “等我盘好头发,要不要一起去初诣?”一边开门,cc问道。 鲁路修顿时瞪大了眼,转头看向她:魔女你胡说说什么?初诣?” 开什么玩笑? 正要说出口时 “别当真啦。”在鲁路修还没开口前,cc笑着关上了浴室的门。 鲁路修呆站在原地,凝视被关上的门板。 “真是个不眠不休的女人啊,实在是太厉害啊?”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鲁路修回过神,已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喂,怎么还不出来”咚、咚两声,鲁路修敲了浴室的门。 “怎么了?还没洗好呢。”门的另一头传来回应。 鲁路修松了一口气,说道:“要去初诣的话就快一点。等卡莲她们来就不好行动了。今天下午三点还要把这套和服拿去还呢。” 这次没有得到回应。鲁路修有点困扰似的又说一次: “,你到底在里面搞什么?” 这时门被打开,现出了靓丽的身影。绿色头发亮地盘起,在脑后结成一束马尾。 “好了。走!” 看着因吃了一惊而闭口不语的鲁路修,她给予一个温柔的微笑。 “咦,啊…” “初诣。你不是说要去的话就快一点?不对吗?”cc盯着他问道。 鲁路修猛地回神:“不,不是那回事,不……我是说没错。” “那就走,晚了的话就麻烦了?”说着从鲁路修身旁走过,朝外迈出脚步。鲁路修忙跟上去。 他在楼梯处追上了。 cc突然露出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转头看向他:“说起来,因为被你的力量吓到,我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有话要和你说。” “咦?”鲁路修一愣,反问想说什么。 “当然是这个啦…”贴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新年快乐,鲁路修,我的爱人……” 舞会中的回忆录 接下来就是觥筹交错,宴会之后就是舞会,在璀璨的灯光下,优雅的舞者们翩翩起舞,舞会现场充满了浪漫和梦幻。华丽装饰、美妙音乐、飞舞人群,每个细节都让舞会现场充满了奢华和浪漫。 当然朱雀没有参加舞会,这位还要在精神内耗中盘桓许久才会走出阴影,但那是他自己的问题,如今是两军难得的休战期,大家都忘记了炮火和鲜血,尽情享受生活。 不会跳舞的卡莲坐在一旁喝着威士忌,看着舞池的中央,鲁路修和随着华尔兹旋律翩翩起舞,如同一对恩爱的蝴蝶。 他们的舞步轻盈而优雅,如诗如画。而在他们的背后,众多小蝴蝶全神贯注地舞蹈着,为这场盛大的舞会注入灵魂。 “唉……”到这一刻卡莲终于算是彻底死了心,她转头看向陪在自己身旁的基诺,问道。 “走我们也去跳一曲?” “你不是不会跳舞吗?”面对一不积极、不主动的卡莲的突然转变,基诺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 “你教我嘛,怎么不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说着基诺全然不顾刚下病床,兴冲冲挽着卡莲的手步入舞池。 同时正闭着眼睛,享受着摇曳的感觉,她的思绪越飘越远,仿佛回到了刚认识鲁路修的时刻。 从中联离开后,脱离了黎星刻保护的被机情局抓住。 对此倒也没有过度惊慌,本来嘛就算被抓回去销鲁鲁也需要自己,更何况对于死亡也不在乎。 冰冷的触感牵动了自己微弱的意识,睁开诡异的金色眼瞳,透过长长的绿色刘海,一名少年向自己伸出手来—黑中带紫的头发,紫色的眼睛流露出淡淡忧伤,看着颇为眼熟,但想不起来他是谁。 恍惚间,他抓住了我的右腕向前奔去,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脚不由自主地随他跑去。手腕上能感受到这个男孩手心的温度。 突然他停住了,我冷不丁撞上他的背,他伸手护住了我。 这时我才注意到前方站着一排士兵,其中一人发话了: “留下女人,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我心中一惊,但是那个少年依旧护在我身前,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他是个傻瓜吗? “没办法,我来挡一下,这傻小子简直比小蕾拉还麻烦……” 趁他不注意,我径直冲过去拦在他面前这时只听见一声枪响,我的眼里映出他惊慌的神情,我冷冷一笑,倒在血泊中,鲜血从身体里抽离的感觉把我的意识吞没。 “为了报复这小子,我和他签个契约?”也许我的本性就是如此恶劣。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你想要力量吗?那就和我定下契约,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一切!”他随即挂上了一个邪恶的笑容。那一刻透过意识交流,我才知道他的身世和一切。 “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凑巧的事。” 我轻轻抚上他的左眼,力量源源不断地传送着,我依稀能听见他的心跳声。我不知道他会干得很出色的,还是像毛一样失败。 必须承认身为神的使者我是不合格的,这么多年我也没挑选几个真正合适的力量承受人。 “妈妈你就是单纯讨厌这份工作,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享受每一天呢?”蕾拉曾这样对我说。 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说得对,但我就是想找这样一个人,也许真的累了,鲁路修期待之间的我们契约能有所不同。 命运的齿轮终于转动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使用gaess的缘故,这一次我睡得很熟很熟,直到十几天后的黄昏才完全苏醒过来。 “奇怪,这一次怎么契约怎么走有这么多变故?” 揉着发痛的四肢,我站起身向四周张望着,却不见那个少年的身影。不过我已经在传送力量时读取了他的资料——鲁路修,帝国十七皇子,现居地还不错嘛。 “至少这次不用露宿街头。”我自信地朝目的地走去。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洋房,我不禁自嘲地想看样子以后不用挨饿了,便纵身跃上了围墙。 我一间间浏览着这座巨大壮观的屋子,还真是个阔少爷啊! 推开那扇唯一的白色房门,我看见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她静静地望着窗子的方向。 我刚走进去,她便说道:“谁?谁在那?”我不做声。 “你是谁?”她追问。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这样啊,欢迎。但是哥哥还没有回来呢,你要等他吗?” 少女甜甜的笑了,她的眼睛却如同死水般浑浊不清。 “那个,我叫娜娜莉,你呢?” “cc。” “cc小姐吗,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我回来了,娜娜莉!”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我看到了那熟悉的紫眼——鲁路修气喘吁吁地走进来。 “欢迎回来!” 我冷冷地说道。他一脸呆滞的看着我,就像再看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我淡淡一笑,这种表情也是久违了呢,是啊毕竟我已经有十多年没签订新契约了呢。 初次见面的尴尬 这个家伙马上警觉起来,走到桌旁,慌忙之中伸手打翻了一杯咖啡,一把拉住我的手说: “娜娜莉,我带她去换衣服!” “哥哥,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那个啊,我和他是约定了一生的人哦!”我玩笑的回答道,马上他的脸青了,飞快地拉着我离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欺负他了呢。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呵呵,一张完全透明的白纸。 我被他狠狠地摔在床上。揉揉疼痛的手腕,我直视着他发怒的眼睛。他深锁眉头。 “你怎么会来这?”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话。 “在这吗?当然是自己走过来的啦。” “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你没死?”他有点惊讶。 “我是不会死的,鲁路修。”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 “布列塔尼亚帝国的第十七皇子殿下吗?”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鲁路修,我只想知道,你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还有女仆伺候,为什么还这么需要力量?”我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我的母后是被暗杀的,娜娜莉变成了现在这样,都是皇帝和帝国的错,我要为她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看着他,那个与我相似的孤寂的灵魂,我终于明白了:他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种人。 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销鲁鲁、下一个毛或者下一个蕾拉,不能给我真正想要的。 想到这些,我伸手把一个枕头丢给他,翻身钻入被中,宣布: “你睡地上,晚安!” 说完我立即闭上眼睛。我知道他一定会服从我任性的要求的。 因为他需要力量。 第二天我接受了他的盘问。 “你的名字是什么?” “cc。” “缩写吗?全名呢?” “我忘了。”沉默。 我看着地板上少年的侧脸,凄冷的月光撒在地上,但在这房间里我竟然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真的,太好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中的紧急消息——三皇子克洛维斯被不明人士枪杀了,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是这家伙干的。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又一个虚妄离开了我的生活。 我伸手拿起了桌上热腾腾的披萨,一口咬上去,香浓滑腻的触感立即引起我的兴趣,接着三下五除二,我舔舔嘴唇,意犹未尽。一头扎进沙发里,美美睡上一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是黄昏,大地染上了血红色的光辉。 “我是zero,是杀死三皇子的正义的使者!我们黑色骑士团将帮助一切樱花国人来反抗侵略,创造一个我们的世界!”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高大的身影,怪异的面具,黑色的披风——鲁路修?zero? “没错,那是我干的!”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我转过头对上了那双充满笑意的紫瞳,一时无言以对。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纲领,布列塔尼亚人解放樱花国人,呵呵…” “cc,怎么了?”对于我这种阴阳怪气,他的眼神明显有点愤怒。 “不,没什么。”关切,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明天我要去学校。” “哦。” “不准乱跑。” 第二天 “你怎么会在这?”看着身穿学生装的我,少年愤怒地问道。 “鲁路,别生气。你好,我是他的好友朱雀。” 一旁的少年揽着他的肩。 “是啊,我是夏莉。”橙色头发的少女伸出手来。 “再见!”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那个人就是「兰斯洛特」的驾驶者。还有一个貌似笨蛋的女人。以后,会很热闹呢。 诚实的说这场契约无论对鲁路修还是来说都不轻松,直到今天还依稀记得夏莉父亲死那天,鲁路修那无比愤怒和痛苦的脸。 “爸爸…爸爸死了…”少女憔悴的面容泪如雨下。 “夏莉……”闪烁不定的紫瞳流露出丝丝愧疚。 我偷偷地躲在树后,看着少女猛地扑入鲁路修怀中。夏莉,要是你知道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还会爱他吗? 他的手抚上夏莉那泪痕犹在的脸,唇与唇的契合,影与影的交缠在那片雨中变得迷梦飘渺。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手不由自主抚上金色的眼睛,我漠然看着一切,对于这种生离死别,我看的实在是太多了,毕竟光是我送走的爱人就不下一打,不对还想是两打。 想到这我不禁莞尔一笑,这些孩子还会为这种事哭泣,真好。 “!” 耳边传来他的呼唤。我转过身看着他。他无奈地笑着说:“怎么了魔女,为什么还在这里淋雨?” “没错,还看到了感人的一幕呢。”我讽刺地说。 “你准备去哪里?” “墓地。”话音刚落,他的笑容已经僵硬在脸上了。 优柔寡断的人妻 “有些事终究要告诉她。” “够了,你给我听着,要是敢告诉夏莉,我立即杀了你!” 这种小儿科话语对我几乎是无效的,但他还是要说出来,这种态度顿时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你不可能杀了我的。”我幽幽地说道,转身离去。 奇怪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我会为了这种事和他赌气,难道我的心也会感到痛苦吗? 总之这个黑发布列塔尼亚皇子激发了我更大兴趣,我打算用更多时间找到我的答案。 在闪烁的灯光下,和鲁路修惬意地旋转着,特别是,她的身体如同一只优美的蝴蝶,在舞池最中央翩翩而起,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身姿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只是没人知道,这时想的却是另一个人——已经死掉的毛。 “我会拖住他的,你快离开!” 我伸手触摸「兰斯洛特」,窥探着驾驶员的心。 “不,!” 鲁路修突然伸手抓住我,严厉的拒绝了我,“不!”我大叫:“不要,不要看了!” 这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如此惊慌,上次我记得还是小蕾拉用刀把自己捅伤,我送她去医院的,随即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现在想想,千年以来,只有这两个最让我不省心的家伙,才是唯二从内心深处把我当成亲人,而不是怪物或者实现野心的工具。 这俩个……傻瓜…… 某山洞里 “鲁路修?”我微微起身,第一反应就是确认他是不是活着。 “是的。” “你看见了,我的记忆。” “……” 泪悄悄落了下来,从他清澈的紫瞳中我看到了孤独无助的灵魂。 “叫我的真名,鲁路修,当作救你的回报。” “维特巴赫茜茜!” “不行,不够真诚,温柔些!” “维特巴赫茜茜!” 他走上前,拥住了我。静静地心跳也合二为一了,我的手抚上他单薄的背,合上眼,笑了。 “谢谢你呐,鲁路修……” “,真的很高兴可以与你再见呢!回来,!”银发的少年疯狂地叫道。毛,那个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另一位gaess的支配者。 “,为什么没有除掉他?”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鲁路修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是的,这的确该由我来解决。 “为什么,你为什么选择把gaess给他?” 毛举起手枪,鲜血从我的伤口里流出来,我,会死吗? “住手,毛!” 鲁路修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我默默地按住伤口,站在一边,鲁路修,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明白。 “是我的,毛!”坚定不移的话震动了我的心。鲁路修…… “不,爱我,只爱我!” “那你知道她的真名吗?你不会认为这名字是真的?” “……” 毛苍白的脸近在咫尺,他无助地看着我,仿佛在恳求。 “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哦!” “不,你骗我!”毛打碎屏幕。 突然我感到一阵晕眩,倒在血泊中。 “不许动!否则我们开枪啦!” 只听见一阵雷鸣般狂扫声,紧接着我被抱起来,我微微睁开眼睛陷进了一片紫色里,鲁路修。 某天台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恐怖吗?” “这与你无关。” “……”无奈的语气。 “毛是我一手养大的,就象我的亲弟弟一样。同时他也是as支配者之一,但是却没能够完成和我的契约。”我自言自语道。 “,我不是毛,我会完成约定的,所以我需要你!” “那么,和我完成契约,从此我再也不回离开你了!”我伸出右手。 “我会让你微笑的!”说着鲁路修笑着握住我的手。 也许因为这些过往,我才会对夏莉和鲁路修交往如此在意。 比如今天跟着鲁路修和夏莉。 cc,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奇怪了呢?我边吐槽自己边偷偷跟随鲁路修来到了夏莉的家门口。望着这一对壁人,我脑中一片空白。 “鲁路,你是zero!”夏莉突然说道,这让我吃了一惊。 “夏莉……” “我看见了,真的!” “对不起……”我发现鲁路修使用了ass。 “一直以来,真的谢谢你!” 我慢慢回过头去,我知道,夏莉再也不会记得鲁路修了,她真的是个太过愚笨的女人。 我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鲁路修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cc,我消除了夏莉的记忆!” “我知道。所以如今你后悔和我定契约了吗?” “不,这是为了新世界所需要的要牺牲!”走近我才发现,他哭了。 我知道他害怕孤独,朱雀的对立,夏莉的失忆,使他丧失了重要的人,唉他还是个。 我轻轻蹲了下来,抚上他黑色的发,突然他一手拉住我,拥抱了我。耳边的湿润让我明白,此时的他需要一个能依靠的人。 “我只有你了,cc。” 这个两个同样孤独的灵魂的互相慰藉…… 翌日 “zero,她是谁?” “cc,我最重要的人。” “你好,我是卡莲,红莲的驾驶员。”我望着眼前的女子,不明白鲁路修为什么要带我来黑色骑士团总部,我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也喜欢鲁路修,唉。 多年之后我把这一切和蕾拉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这小丫头先是妒忌为什么鲁路修可以叫我的全名而我不行,之后就是坏笑着说我变成了优柔寡断的人妻。 这个可恶的死丫头! 娜娜莉的小心愿 party眼看就要结束,最后的大戏上演,咲世子推着娜娜莉走进了来,众人齐声鼓掌。 接下来就是感人的一幕,鲁路修和娜娜莉两兄妹泪眼婆娑的相拥在一起,在欢呼声中达到高潮。 这让娜娜莉感觉,自己仿佛活在梦里,她的记忆回到了过去。 具体来说是哥哥失踪,自己被送回帝国首都潘德拉时。 当然我们知道鲁路修不是失踪可这一切娜娜莉都不知道。 “好久不见了,朱雀哥哥。” 娜娜莉温和地笑着,朱雀愣了一下,立刻行礼,用有些尴尬的语气说道,“殿下,我对不起你。” “朱雀哥哥…” 娜娜莉立刻露出了略微难过的表情,“你不必这样拘谨。” “抱歉。”尽管道歉,朱雀依然低着头。 轮椅转动着,娜娜莉来到了朱雀身边,娜娜莉的手轻轻碰触着朱雀的脸。她敏锐地觉察到朱雀此刻紧绷的神情,自从尤菲米娅姐姐离开,他就一直是这样。 该如何让朱雀露出笑容呢?如果哥哥在,一定会想出方法。可是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呢? “生日快乐。”娜娜莉依然笑着,只是眉头紧皱着。 “抱歉我这么晚才来,实际上我刚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我努力一点的话,上天是不是能看得到?上天如果看到的话,会让我的愿望实现吗? ——虽然我什么都做不到,但是我想一点点去做。 “决定?”朱雀抬起了头,望着娜娜莉的脸。 “我想要回到11区,亲自去找到哥哥。” “不行,绝对不行!” “很为难吗?”娜娜莉说道“我不想再像个瓷娃娃一样躲起来过日子了,我必须站出来,为了哥哥。要知道,那是我唯一的哥哥。” “…”朱雀看着那依然温和却十分坚定的面容,一时说不出话来。 “请助我一臂之力,朱雀哥哥。”娜娜莉再度恳求道。 “您是不放心在下,是担心我找到了他,却没告诉殿下您?”朱雀的语气却突然变得冰冷,他是刻意的,硬起心肠。冷冷地回应道。“皇帝陛下是不会答应您的。” “朱雀哥哥…” 不仅娜娜莉难过起来,身边的圆桌骑士也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喂喂,朱雀!” 基诺走了过来,却发现朱雀握紧了拳头,半跪在地上,忍耐着。 “我说过,鲁路修的事,就交给我了。皇女殿下您不必操心。” 基诺不知道的是,这时的娜娜莉心是闭合的,没有任何开口,无法让光照进去包括他基诺。 “我不想再等待谁了!”娜娜莉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就是因为过去的我,什么都没做!只接受哥哥的照顾和温柔!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抱歉,那是皇女殿下的误解。皇女殿下的确什么都不需要做。要做的只是好好活下去。” “难道我就不能去保护谁吗?” 娜娜莉此刻露出了无比复杂的情感,微微颤抖着。 “鲁路修,是你的话,会如何回答呢?”朱雀压低了眼眸。 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告诉娜娜莉,只能放任娜娜莉难过。 如今娜娜莉走出了阴霾,但朱雀却陷入了痛苦,真是讽刺。 恶魔黑色的眼泪滴入水中,扩散着黑色的羽翼,渐渐沉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这时鲁路修在干什么?答:正在被维蕾塔和洛洛监视。 “洛洛,最近的状况如何?”维蕾塔问着。 “没什么变化。”洛洛冷淡地回应着。 “有什么人想接近他吗?”维蕾塔继续问道。 “全校近乎一半的女生都想接近他。尤其是夏莉,似乎特别想接近鲁路修。” “我问的不是这个,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无所谓?对你来说或许无所谓…”洛洛沉闷地说着。 但是不可否认,和学生会成员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是蛮开心的。 温暖得就好像家人一样,虽然从未有过家人,从记事起,就重复着任务,ass是恶魔力量,但对洛洛来说,却是赖以生存意义。 只是如今,他已经有了想要得到或者说该保护的事物。 ——这也是任务啊。 洛洛站了起来,离开了监控室自己的岗位。 令人隔膜的关系 “虽然看了很多的故事,都说距离会扼杀感情,但是或许并不是适用所有人。” ——朱雀,我很想你。 这样发送出去真的好吗?简直像是撒娇一样。 鲁路修回退着按键。老师还在课堂上不厌其烦地讲着鲁路修已经熟练掌握的知识,黑发少年在抽屉里重新输入了一句话。 朱雀,最近洛洛迷上了一个11区播放的动画,我也看了呢,很神奇的是动画里那只白熊的声音和你好像,每次他一讲话,我就想笑。 按下发送,那句「我很想你」却梗在了心里。 “谁的ail?”基诺·拜因贝鲁克习惯成自然地勾住朱雀的脖颈,朱雀立刻关闭了携带电话的屏幕。 “啊…该不会是恋人?不过我记得你以前是尤菲的骑士。” 第三骑士神情夸张地问着,朱雀看向他的侧脸,他还不死心地盯着朱雀的携带电话。 “基诺…”朱雀板着脸郑重地提醒对方。“我们现在是在战场上。” “出击任务还没下达不是吗?话说eu那些人,我就能搞定了。” 基诺对朱雀这个荣誉布列塔尼亚人很感兴趣,他本身并不在意什么nubers和布列塔尼亚人之间的区别,虽然很多纯血派的人都视朱雀为眼中钉,身为贵族的基诺却很乐意和朱雀成为朋友。 “而且,是你拿出私人的通讯设备在先的。”基诺终于抓住了重点。 朱雀怔了一下,别开视线,道歉着。“我很抱歉。” “话说昨天修奈泽尔殿下让我问问你,那个和你去eu的军师呢?我在其他战区的那段日子,你和他的事都在帝国军里流传开了呢。” 虽然一听就知道,那些明显都是添油加醋的故事。 “他不会再出现了。” “说的那么可怕,你没保护好他吗?”基诺灿烂地笑着“你看上去不像是对男人有兴趣的人,那个军师果然像传说中那么美吗?” “基诺,你不觉得,你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吗?” 朱雀冷着脸回应道。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旁边的阿尼亚又拍了照片,同时面无表情地呢喃着,“记录完毕。” 这两个人在圆桌骑士中,算是对自己亲切的人,朱雀其实很感激他们。但是他已经不会再轻易打开心扉了,被挚友伤害过,甚至那个伤害现在还在持续着。人类,也往往只能被亲密的人所伤害。 因此只相信自己,只给别人有限的信任,才是正确的做法。 “时间到了,拜托你们三位了。”修奈泽尔带着悲伤的笑容说着。“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破坏得太彻底。” “这样的事和阿尼亚说是没有用的。”基诺笑着,松开了朱雀,走向了自己的机甲tristra。 朱雀也上了兰斯洛特,在他降落时,他打开公共频道,劝说陆地上的敌军,请立刻投降,对于投降的人,在下不会攻击。 “死神!是帝国白色死神!” 人们呼喊着,慌张着,开始了盲目的攻击。 不想要战斗,不愿战斗,但是他也没有更多的犹豫。 “很遗憾。” 朱雀说着,ncelot并没有立刻拿出vs,在地面游弋的同时,使出了勾索,连续打倒敌人,看似没有章法和节奏,只凭借着直觉的个人表演,效果却非常华丽,华丽得让人都快忘记了这是在战场上。 “还是老样子乱来。” 基诺笑着说,tristra变形成为人形的knightare,其实他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 对于敌人,阿尼亚则完全没有留情过,不断轰掉敌人的装甲。 ——你一定是想驾驶那架白色死神,把这个世界毁灭殆尽。 不是的,我只想继承尤菲的意志,给世界一个平和的未来。 “因为我相信,尤菲米娅,她说的是对的,她没做错过什么。” 讽刺的是,朱雀也许忘了,他最初驾驶兰斯洛特的初衷,是为了停止新宿的战斗,找到鲁路修。可如今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朱红色的千纸鹤悬挂在驾驶舱内,朱雀望向了它,千纸鹤代表着愿望,娜娜莉的愿望。或许娜娜莉拜托自己的是,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己都能和鲁路修和好。 娜娜莉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鲁路修的真面目… 如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那该有多好,即使被杀,也不会痛苦,但是鲁路修在神根岛下达的命令,却是让自己活下去。 暴风雨前的平静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当时的zero拼命敲打着对自己发出指示的面板,怒不可遏。 那个时候,他的愤怒,不像是因为他自己被摆了一道,反而像是为了…为了和自己的友谊。 每当想起这些,朱雀就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胸口,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寻寻觅觅、犹犹豫豫。 “朱雀,注意三点钟方向!” 基诺这声断喝,终于让朱雀回到现实,他发现显示屏上出现了敌军机甲影影绰绰的影像。 以及不远处,从破碎的瓦砾上伸出的手,无力地指证着什么。 朱雀明白,从此自己的双手沾染了鲜血,洗不干净的鲜血。 ncelot再度开始游弋,仿佛刚才的那个瞬间不存在。 如果失去记忆,就能抹掉一个人的过错,洗净他的灵魂吗? ——等我回来之后鲁路修,请原谅我并惬意生活在学院里。 失去记忆的鲁路修,会依旧把自己当做朋友,如果那也是真实的他…很多事,或许都能找到理由或者借口,比如zero第一次登场,只是为了救下自己。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去确认了,无法去确认真正的鲁路修是否初心是好的。更何况即便确认鲁路修是好心,那只会让所有人更加痛苦。这表明自己如今的行为是不必要也是违背尤菲意愿的。 只是朱雀没意识到的是,他抠木朱雀从八年前在樱花国人和帝国人眼里就已经不存在了。 而鲁路修如今也不在了。 以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只有虚伪的假面和没有记忆的他。 可是自己却还是放不下。 那么即使要再前进一步,要为了毁灭而驾驶兰斯洛特,他都能够承受,承受罪孽和谴责。 朱雀暗暗发誓,无论谁成为愿望的敌人,他都不会再犹豫。 想到这里朱雀毫不犹豫地瞄准开火,随着一阵轰鸣,呻吟声和哭泣声全都消失不见。 只是朱雀没想到,他的这些行为会成为折磨他下半生的梦魇,说到底,朱雀始终是一个犹犹豫豫的凡人,擅自闯进不朽者行列,命运女神也没有怜悯他。 回到现实,由于朱雀没有回复ail,鲁路修在自习的时候,时不时看向抽屉里的携带电话。 他有些不安,平时朱雀虽然言词不多,但都还是会很快回复他。 有人说,两个男人的友谊培养就像是谈恋爱,不过在第三者洛洛看来,这两位似乎太过平和,几乎没有争吵,朱雀总是顺着鲁路修的话往下说,并不提出自己的意见或见解。虽然他这样做是很温柔,非常温柔,但是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见啊,这个样子就仿佛在隐藏自己的真心,而那真心中有着他无法窥探的秘密。 ——朱雀… 果然是自己太贪心了吗?让一个刚刚失去心爱之人的人流露真的性情,实在是强人所难。 完全忘记了事件全貌的鲁鲁修拿出携带电话,再度检查邮件。 收件箱有新的邮件,却是洛洛发的。 “哥哥请早点回来。”真是一个黏人的弟弟,但这样蛮可爱的,鲁路修勾起嘴角笑了。 记得刚回到11区的时候,洛洛的房间还被人恶作剧,衣柜全部空了,床底却有一件女孩的衣服。 “难道洛洛你爱好女装?” 鲁路修故意打趣,洛洛一脸无辜的模样,真的让人看着就想笑。 ——我会早点回来,今晚想吃什么? 鲁路修熟练地按键,就在这时候前排的男生在惊呼着。 “好厉害啊,第七骑士,他已经连续出战两星期了,完全没有疲惫的样子。” “刚才朱雀在和eu战斗吗?所以才没回ail……” 鲁路修偏过头,看向男生藏在手里的手机,此刻视频还特意给了兰斯洛特一个特写,如同神明,如同英雄,可是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和朱雀的本性不一样。 自从离开11区,朱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eu战场,一分钟也没有在潘德拉多待,因为他知道那就没有一个人真的喜欢他这个异邦人。 11区也播放了eu的战况。 朱雀变得和过去完全不同,以前的战斗,他绝不会下狠手,现在即使被美化,鲁路修也能看出,那仿佛是打从心底变得冷酷了。 这样的朱雀会不会太累呢?现在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呢?即便失去了大部分记忆,鲁路修朱雀他绝不是单纯地想要破坏一切,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洛洛的小小心愿 就算罪孽不被任何人原谅,就算失去所有一切,依然想见你。想要把你刻印在记忆中,灵魂中。 隐藏起所有的不安,鲁路修再度拿起电话,再次发了一个ail。 ——朱雀,现在的你… 手指停了下来,微微颤着,心脏鼓噪了起来。想了半天,鲁路修鼓起勇气继续按了下去。 ——现在的你,是为了什么而坐上ncelot呢? 与此同时,eu的战场进入了短暂的休憩,因为布列塔尼亚的攻势太猛,对方派人前来和解。 朱雀坐在ncelot之中,拿出了私人用的携带电话。打开来,看到鲁路修新传来的话语。 朱雀想了开始回复,用温和的语气,不痛不痒地回复。无法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却也不是敷衍。 ——是吗?声音和我很像的白熊?有机会的话,我也去看看。 至于第二个问题,朱雀犹豫了一下,想要放置下来,最后却还是回应了鲁路修。 ——因为我没有其他选择。 【如果说我还有想要守护的事物,即使手染鲜血也要守护住的事物,那就是尤菲的理想。】 “和解失败了,朱雀,又要麻烦你了。”通讯频道传来修奈泽尔的声音,看来和eu的战争还要继续。 “yes y lord。” 朱雀冷静地回应着,把携带电话收了了起来,轻轻闭上眼,等待着,光线再度亮起来的时刻,意味着战舰的舱门被打开了,他睁开满溢着坚决的眼眸,低声说道 “ncelot出击。” 随着呼啸的发动机轰鸣声,抠木朱雀又投入了新一轮厮杀,敌人是谁朱雀不关心,朋友是谁朱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自己的机甲兰斯洛特。 不过朱雀却有自己的理念。 “鲁路修、娜娜莉,如今我想要守护的东西,除了尤菲的理想,还有你们那虚伪却平和的日常。” “没有其他选择吗?朱雀君,其实你明明可以放下一切,回来阿什福德学园学习啊。” 被销鲁鲁力量控制的鲁路修不解地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就算朱雀把战场当做了自己的归宿,鲁路修也免不了为老朋友担心。 如今的鲁路修有很多言语想对救命恩人朱雀说,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不说出来,生怕伤到对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多么好的人,宁可伤害自己,也想要自己幸福。 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伟大到忘却自我,还是自负任性到一个境界了呢?鲁路修不知道。 关于自己很多事鲁路修都很疑惑,在本国的父母还好吗? 本想联系,却怎么也想不起联系方式。 自己有那么笨吗?此刻竟然连父母的脸都想不起来了。几乎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记忆。记忆里有一大片空白,梦中自己总是在寻找着谁,却找不到,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重要的人。醒来后一身冷汗。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甚至连弟弟洛洛都完全想不起来,想起这些鲁路修不安的几乎快要垮掉。可是他不愿表现出自己的不安,他必须照顾好洛洛。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电子日历不断向前推进着。转眼已经是皇历2018年7月10日。 这一天,鲁路修和洛洛又一次来到枢木神社,朱红色的鸟居远远高耸着,台阶在想象中很长,是的不知为何,鲁路修会觉得台阶应该很长,尽管记忆之中这地方他应该是从来没有来过的。 和梦境一样,和那个荒谬的梦境一样。只是在梦里,他是个孩子因此台阶才会看上去很长。 “哥哥,这里是…”洛洛环顾着四周,非常好奇。 毕竟除了他们以外,今天没有其他安全人员跟随,虽然神社植物繁茂,但看上去却更加荒芜,这些都让身为特工的洛洛本能感觉浑身不自在,不安全感爆棚。 “抱歉洛洛,让你陪我来这种荒凉的地方。”鲁路修认真地道歉着。 “不对,是我硬要跟来的。”洛洛笑了一下,不知不觉,他这个冷血杀手居然渐渐习惯了作为鲁路修弟弟这个虚假的存在。 开始对于鲁路修的关心,洛洛总是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的事感到在意,是兴趣?观察之后,他发现,那就是所谓的感情,就像朱雀所说,作为哥哥的鲁路修是个好人,是相当称职的兄长,一直在为自己付出着。 尽管这是虚假的,自己是冒牌货,替代了某个女孩的冒牌货。 达摩克利斯之剑 没当想到这一点,洛洛的心脏就感到莫名的疼痛,因为虽然今天自己是鲁路修的弟弟,然而如非意外,一旦他想起来,就是自己不得不杀死这个‘哥哥’的时候。 ——鲁路修,真希望你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任务。 “我一直梦见抠木君。”鲁路修轻轻地说,如今他头脑空空,洛洛作为最亲近的人,他认为弟弟有权力知道他全部的秘密。 “很奇怪啊,梦见了我和他都还是孩子,在这个神社前玩耍。” 这句话引起了洛洛的警觉——难道是鲁鲁修被皇帝陛下消除的记忆,在梦境里又浮现出来吗? “绝对不能犹豫!” 这样想着,洛洛握住了书包中藏着的枪,手却有些颤抖。不不鲁路修一定还没想起来,如果想起来的话,就不会主动说出来。 但是放任他和朱雀交往,虽然只有ail,也太过危险了。 没错过去的他对于朱雀投入的感情越多,那么记忆关联的也就越多,也许有一天,鲁路修会因为朱雀而想起妹妹娜娜莉。 “忘记这一切,哥哥。” 洛洛突然开口,然而他发现自己竟然是抱着私心这样说的。 “你一定要把枢木朱雀…不朱雀哥哥忘记。” 如果没有了朱雀,就不会有娜娜莉,没有那个女孩,自己就是鲁路修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不知不觉,在体会到鲁路修所给予的温暖之后,在体会到被爱的感觉之后,洛洛已食髓知味,就像吸食毒品一样,想要守住现在虚幻的梦境,就必须得到更多,而娜娜莉甚至朱雀毫无疑问是阻碍。 自己也和过去不同了,过去的自己还会调侃鲁路修对待自己的妹妹就像对待恋人一样,然而现在自己却因为鲁路修对娜娜莉的思念而心焦,真是辛辣的讽刺。 但让洛洛绝望的的是,鲁路修依旧没有回头,他依然抬头望着鸟居,望着那块写着枢木的牌子。 洛洛在他身后鼓足了勇气,掩饰着自己的真心,大喊道。 “那个家伙有那么重要嘛?他不是直到现在都没来11区和哥哥见面不是吗?虽然eu战场是很重要,但是他其实并未把哥哥真正放在心上?更何况之前还说什么让哥哥忘记他的存在之类狠毒的话?更何况尤菲米娅殿下对他才更重要……” 一阵风突然吹了起来,树叶簌簌作响,鲁路修慢慢转过头,他的柔顺的发梢飘了起来,在那发梢之下,若隐若现的紫水晶一般的眼眸所流露的神情让洛洛怔住了——回眸看向他的鲁路修在轻轻笑着,眼眸里锁着如水一般的温柔,看上去那么易碎,实际上却很坚强。 该死我都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能把尤菲这个名字说出来? 突然醒悟的洛洛,眼眸颤动了起来,他有些惶恐,但还是不肯收回自己所说的话,这也是为了哥哥鲁路修好,就算娜娜莉是鲁路修血缘上的亲人,鲁路修非常非常喜欢那个妹妹,不输给鲁路修对他的喜欢,他也不打算和娜娜莉分享鲁路修哥哥。或许正因为喜欢,才无法分享,更何况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哥哥只会收获痛苦。 鲁路修微笑着,温柔地,哀伤地笑着,他看着洛洛,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风停下。 “我记得今天是某人的生日,对我最重要人的生日,想了很久我最重要的人应该就是洛洛你。” 说着鲁路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挂坠,放在洛洛手里。 “生日?”从未有过生日礼物和祝福,也不知道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的洛洛怔了一下。 “其实自私的人是我。利用你的温柔让你和我逃课到处乱跑,对不起弟弟这都是我的错。对朱雀我也很抱歉,即使很清楚地知道那些天他那么痛苦,还带着他游山玩水。” 鲁路修压低了眼眸。 “别人最爱的人逝去,我却让他强颜欢笑陪着游山玩水,更何况对方是尊贵的皇女殿下。但是我还是希望朱雀君能幸福快乐。就算结局不好,也想坚强的活下去。” “哥哥…”洛洛垂下了眼眸,不再看着鲁路修。 望着他的男孩,竟然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心疼和难过这样的感情。 ——有很多很多事,都是你教我的。我还希望你能教我更多的。 【因此不希望你会因为别人而想起过去,然后被我杀死。】 无人遵守的规定 空缺的记忆,不安的心,鲁路修在清晨面对漆黑的屋子里电子屏幕上时间的数字,无眠之夜似乎又一次过去了,真是难熬。 “哥哥,其实我以前问过朱雀哥哥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朋友……” 虽然有些不忍,但洛洛还是说了出来,这也是为了哥哥好。 “他说没那个可能,毕竟没有哪个朋友会拔剑相向的。” 然而这句话在说出去之后,洛洛猛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拔剑相向?我和朱雀?” 鲁路修猛地捂住头,为什么这句话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是在欧洲吗?似乎是在欧洲时听过,然而自己是什么时候去了欧洲? 一瞬间似乎有一些画面划过脑海,然而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 “啊!”不出意外鲁路修的头又一次如炸裂般痛了起来。 “哥哥!” 看到鲁路修抱住自己的头,洛洛意识到不妙,赶忙上前扶住他,心疼地问道,“没事?哥哥。” 鲁路修勉强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布列塔尼亚本国的朱雀等人跟在修奈泽尔身后,修奈泽尔本想向皇帝陛下报道eu的战况,然而俾斯麦卿却说皇帝陛下不在,他们只得悻悻而归。 走出宫殿时,修奈泽尔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三位圆桌骑士。 “今天就到这里,辛苦各位了现在各位可以回去了。对了抠木卿今天是娜娜莉的生日,好像你和娜娜莉的生日还是同一天呢?” “哎?生日?”基诺一脸吃惊地望向朱雀。 “有人为你们庆祝吗?”修奈泽尔关切地问道,然而朱雀始终不知道那双眼眸中隐藏着什么。 “在下不需要庆祝。” 朱雀回答道,娜娜莉一定有人庆祝,但他一个人度过了很多个没有人庆祝的生日,事到如今也不需要谁为了自己的出生而感谢这个世界,更何况庆祝生日?你的父亲在哪里,这些事是朱雀不敢想的。 “真见外啊!” 基诺揽住了朱雀,笑着说道“今晚我们三个开个小小的party。” “抱歉,今晚要写报告。”朱雀冷漠地回答道。 “报告这东西随便写写就好,生日的时候就更不用这么敬业了。” 基诺笑着,擅自做了决定,“就是现在,阿尼亚,我们让侍从们准备些吃,也叫上罗伊德他们。” “在下…”朱雀依旧想要拒绝。 “好了抠木卿,又不是什么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让卡诺恩帮你写就是,你刚升上来要注意社交。” 见朱雀还要回绝,修奈泽尔笑着制止了朱雀的进一步推让。 “别放我们鸽子。”基诺看着朱雀,认真地说道。朱雀看向那双真挚的眼眸,沉默了下来。 party的时候,基诺欢闹着,阿尼亚不知为何不在,朱雀一个人靠着墙壁,拿着一瓶啤酒,看着自己的携带电话出神。 原来是鲁路修传来了ail——抠木君,今天是洛洛的生日,不知道洛洛的愿望是什么?我的愿望是和你们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吗?” 听了这话朱雀压低了眼眸。 ——对了,如果明年一月你能回到11区的话,你和我还有洛洛一起去看新开的象棋俱乐部。我想知道这里有没有更厉害的棋手。 朱雀慢慢地按键,输入着。 ——也许会的,毕竟现在eu的战况已经稳定,我很希望明年和你一起去看…等着我。 末了,他缓缓地打出了剩下的话——一起活下去,鲁路修。 附加。 ——ps我会一直守护你们的。 ail传了过来,鲁路修躺在床上看着电话的屏幕微微怔了一下。 真是奇怪啊?那句附言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是谁也说过相似的话。 但就是想不起来,就如同那个和朱雀一起玩耍的梦境,仿佛是真的,仿佛是沉睡的记忆,但是醒来之后就消散了。 如果是过去鲁路修都会一笑置之,但直到那次查了资料之后,他猛然发觉居然真的有枢木神社的时候,这让鲁路修吃了一惊。 那个梦是真实的吗? 他又想起了洛洛的话语。想要去问,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算了不去管那些,明天还是和利瓦尔一起去下棋?真是的洛洛实在太粘人了,干什么都要跟着去那里乱糟糟的还有异邦人” “又是ail?” 基诺一边大口啃着披萨,一边走向靠着墙壁的朱雀。朱雀警觉地关闭了显示屏,抬头看向他。 “是同一个人吗?”基诺问。 朱雀点了点头,却用一种和你无关的态度对待基诺,而基诺则完全是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样。 “是很重要的人吗?难道是女朋友或者恋人?” “基诺君你不知道我的恋人是尤菲米娅殿下吗?”说这话时,朱雀握紧了携带电话,此刻显示屏再度亮了起来,新的ail又到了。 各怀鬼胎的高层 “那这个人算是?” “曾经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不是真正的他。”说着朱雀走开了,身为生日宴会的主角,他却又换了个角落,再度打开携带电话。 ——朱雀,如果有一天,我发现现在我的生活都是虚假的,那该怎么办?你会帮助我吗? “该死,我不在这几天洛洛和杰西卡这帮人都干了什么?难道鲁路修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吗?” 朱雀怔了一下,对于现在的鲁路修,他时而心软时而心硬。甚至连娜娜莉他都不敢再见,的确见了说什么呢?你的哥哥被我抓起来献给皇帝,完全给洗了脑,你现在也不过是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不过就是挟制鲁路修的一颗砝码? 这些真实的现状,朱雀不愿想也不敢想,他只能用尤菲的死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但真的有意义吗? 朱雀内心的感情不断压抑,仿佛快要把理智逼到爆炸的境地。 可是他不得不压抑自己,无论这份感情有多深,他始终忘不了尤菲米娅在那惨剧之中倒下的那个瞬间,她就那样倒了下去,带着未实现的梦想倒了下去。 ——会的,如果那是你的希望的话。 反复思量了半天,朱雀终于还是沉默地点击了发送,被屏幕照亮的眼眸里满是落寞和哀伤。 一旦鲁路修想起来,朱雀很清楚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友谊的。 自己的回答,算是泄露了机密信息吗?是自己想要的吗? 隔了很久,朱雀一直看着ail的更新列表,始终没有变化,等到他想要关闭时,屏幕再次亮了。 ——朱雀君,你很诚实也很温柔。可我宁愿你说不会。 朱雀怔怔看着那屏幕,他突然仿佛看到到了遥远的千里之外,鲁路修那锁着伤痛的眼眸。 “为什么你会露出那样奇怪的神情呢?因为我吗?” 朱雀继续按键,顺着鲁路修的话,继续说下去。 ——别这么说,虽然有尤菲那样的事情,但你们在我心里依旧是最重要的人,说不定将来我还会成为你的骑士,甚至为你而战。 即便是后来成为了零号骑士朱雀也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帝国早就失去了信心,但只有他自己明白成为你的骑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句话鲁路修握着携带电话…压低了眼眸。 成为我的骑士?我一个兰佩鲁杰庶民家族出身,怎么可能有直属骑士,即使朱雀没有了像尤菲米娅那样皇族效忠,那也不需要说这种胡话吗?也许是朱雀在欧洲受到排挤了,毕竟他终究是个异邦人啊,唉虽然异邦恐怖分子都是些没良心的人渣,但朱雀君这样的不应该一视同仁吗?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庶民能左右的,自己能做的,只有相信未来,守护现在。 想起这些,鲁路修看着手中的ail,打出了今天最后一封。 ——再一次祝你平安回来,晚安朱雀,祝大捷。 半分钟之后,携带电话亮了起来——晚安,鲁路修。 “哥哥。”就在这时洛洛轻轻敲了敲门。“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传来回音,也许是睡了。 站在走廊的男孩有些寂寞地开口,“哥哥,无论你在哪里,在谁身边,都会是我的哥哥。”一开始是因为任务,现在却是因为真的这么想要,想要鲁路修成为自己的哥哥。 “洛洛…”,房间里传来了鲁路修的声音,有些发颤和沙哑,“那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嘛。” “嗯!”听到这些。洛洛的声音豁然开朗。“晚安,哥哥,抱歉吵醒你了。” 如果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他这么希望着。 洛洛这样想着。 他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这间房子里又安装了新窃听器,别墅外一辆厢式货车里,维蕾塔戴着耳机正在记录监听内容。 她身边坐着坐着面容姣好的蓝头发女孩,她就是之前被鲁路修施加ass的学妹——杰西卡。 如今杰西是机情局监听小组组长,至于为什么维蕾塔只能当她的下属,我们之后再来解密。 “阁下,洛洛和朱雀君这样乱说是不是越轨了?” 听着录音,维蕾塔忧心忡忡的问道。 “没关系,陛下给我们的任务只是记录信息,我们不需要辨别具体内容的好坏。” “可是……”维蕾塔还是想要辩白。 “维蕾塔卿,这里你是领导我是领导?执行命令!” “yesylord” 就这样洛洛的梦可以继续做朱雀可以继续安心作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去帮我查查,黑色骑士团还有没有没被抓的残兵败将,帮我联系他们。想办法把这个人救走。” 夜半时分,一处安全屋里,杰西卡对自己的一名心腹叮嘱道。 “少殿下,我们不是要依靠帝国恢复故土吗?这么做可是和帝国为敌…”虽然毫不犹豫地领受命令,但明显感到这位有所担忧。 “呵呵,帝国,别做梦了,一百多年他们说话算过数吗?我想过了这是唯一回家的办法。” 这是杰西卡的话,没错帝国的高层就是这么各怀鬼胎。 变化之前的情况 “洛洛,最近的状况如何?”被杰西卡否决后,维蕾塔只能去询问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下级。 “没什么变化。”洛洛冷淡回应着,虽然他身处教团不谙世事,但纯血派是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有什么人想接近他吗?”不死心的维蕾塔继续追问道。 “还有什么,全校近乎一半的女生都想接近他。尤其是夏莉,似乎特别想接近鲁路修。” “我问的不是这个,区区监控对象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无所谓?对你这个纯血派来说或许无所谓…”洛洛沉闷反驳道。 说实话如今他简直是妒火中烧米蕾、妮娜甚至那个傻瓜利瓦尔都比自己更了解哥哥,尤其是那个叫夏莉的女人,哥哥怎么会喜欢这么愚蠢家伙,每当想到这些洛洛就忍不住想掏出剃刀杀人。 嫉妒归嫉妒,但就连洛洛也不可否认,和学生会成员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是蛮开心的。温暖得就好像家人一样,虽然从未有过家人,从记事起,就重复着任务,ass是恶魔一般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却是他赖以生存的能力。 只是,他已经有了想要得到的事物——那就是哥哥唯一的爱。 “洛洛,你不要忘了这可是教团和朱雀卿交给你的任务啊?” 见洛洛一副幸福满足的表情维蕾塔就知道这家伙动了感情,她暗自咒骂这些家伙的不忠。 可骂着骂着她突然想到,这里第一个和异邦人接触的…好像就是自己这个‘纯血派’,还失了身。 “好像,似乎异邦人…也不是那么坏。” 这样想着维蕾塔也干脆选择摆烂,就这样监视鲁路修的工作依旧在继续,只是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所有人各有心腹事。 不过这时的洛洛可不在乎维蕾塔的纠结,他站了起来,离开了监控室,继续享受有哥哥的幸福。 机车在大道上奔驰,于此同时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黑色骑士团的成员们即将被定罪的新闻。 同时也播放了zero当年留下的影像,zero已经被处决了,比他的那些部下们先走一步。 “怎么又枪毙了一个zero?这已经今年第七个zero了……” “你懂什么,这说明根本就没有什么zero,都是些胆小鬼,面具都不敢摘下来的胆小鬼……” 听着屏幕里各种所谓专家胡说八道一般的分析论证,洛洛拼命忍住不笑出声来,谁能想到,真正的zero就在身边就是自己的哥哥。 不过就在鲁路修望向那屏幕的同时,洛洛警惕望向了他。 “不会又想起什么了?” “要吃吗?会长给的。” 没想到鲁路修拿出了自己吃了一半的面包,递给洛洛。 面对这样亲密的举动,洛洛怔了一下,一方面是因为鲁路修似乎没有在意黑色骑士团,一方面则是因为鲁路修的眼神过于温柔。 对,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并不是zero。 洛洛低下头去,去咬面包,同时握着机车控制器的手也在此刻偏移了,机车立刻向右手边驶去,幸好右边没有其他车辆。 虚惊一场之后,鲁鲁修大声喊着,“洛洛,小心点!” “那是哥哥不对。”洛洛笑着说道,把握住机车把手。 他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有些危险,是租界的外面,并没有什么治安保证,并且鲁路修要挑战的对手也不是正道上的人。 原本按照规定,这是不被允许的,但如今整个监控小组都是这种状态也就无所谓了。 不知是何时,鲁路修迷上了这种危险的游戏,明明现在已经足够幸福了,他是感到无聊吗? “是吗?抱歉。” 鲁路修笑得十分温和,却也有一丝调皮,好看的脸上发梢不断被风吹向后方。这令洛洛想起了那天在神社的场景。虽然很不情愿,但洛洛还是把鲁路修的行踪汇报给了朱雀,希望这个第七骑士能阻止鲁路修去冒险,但朱雀却说由他去做,只要求保护好他。 虽然自己是的确有能力保护鲁路修,但果然还是有些不安啊。 “哥哥,以后想做什么呢?”洛洛问着。 “还没定呢,毕竟当学生也当腻了。”鲁路修回答道。 “你才不过高中生,说出这样的话好吗?”洛洛忍着不吐槽他。 “但是也不想听人使唤。”鲁路修看向远方。 “哥哥就是这样。那么社长之类的?”洛洛无奈地笑了起来。 “那些已被贵族们垄断了。”鲁路修却像是更加无奈。 “要不,就让我去工作,哥哥做自己想做的事?”洛洛提议道。如果你能给我持续这样的生活,为你做一些事,也不是不可以。 “不,一般来说是反过来。” 鲁路修看向洛洛的脸,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热气球,似乎向着他们今天要去的那栋大厦飞去。 毫无目标的陀螺 “枢木卿,今天饵的行程似乎是到租界外面去啊。”帝国98代皇帝销鲁鲁背对着朱雀,低声说道。 朱雀毕恭毕敬地回答,“是,陛下,杰西卡卿说已经报备无威胁。” “最近的报告里,他曾经去过枢木神社,我想和你确认一下。”查尔斯亲自把一叠纸掏了出来,擦过朱雀的时候递了给他。 那是鲁路修一整天的观察。 24小时都有甚至连吃饭睡觉都没有放过。写这个的人,毫无疑问是阿什福德学园地下那个查尔斯直接安排的另一波机情局特工。 没错销鲁鲁就是这么反复多疑这让他失去了众多至爱亲朋,但也让他比众多兄弟多活了几十年。 对这位皇帝的谨慎,朱雀非常不以为然在他心里,有这么多帝国精英看守,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可是看到夜晚的时候,朱雀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被死死钉在原地,反复读了好几次原文。不是因为朱雀看不懂布列塔尼亚语,而是所阐述的事实太让他吃惊了。 当然除了吃惊以外还有其他的各种各样的复杂感情,一起涌上来的时候,几乎要摧毁心脏。 鲁路修他的眼睛出现了红光。 “似乎是从7月10日去了枢木神社开始的,断断续续的。那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是卑职和娜娜莉皇女殿下共同的生日。”朱雀诚实地回答道。 “那么,请你负起责任来。” “哎?”皇帝意味不明的话语让朱雀怔住了。 “放饵回11区的是你,他有任何的状况你都应该负起责任。” 销鲁鲁再度背对朱雀,让朱雀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是那声音依旧沉稳而无情。 皇帝陛下在意的是去枢木神社的事,还是… “我…不,在下…” 朱雀重新凝眸,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认真地说道,“其实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思念的人但你是圆桌骑士,我希望你首先想到自己的誓言。”销鲁鲁感叹道。 “是…” 朱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许就是今天…” “今天?” “你下去。” 销鲁鲁似乎在看着远处,而朱雀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那里只是一片荒芜,如同黄昏般的景象。 皇帝究竟看的是什么呢?自己不是不了解鲁路修恨他的理由,但是总觉得皇帝的心里隐藏着什么。 “是。”朱雀回应着,转身离开。 今天…是黑色骑士团众人被定罪处死的日子。 ——如果不去看的话,原本看得到的东西也变得视而不见了。 ——你就照着你所选定的路走下去。 突然想起了藤堂的话语,小的时候,一直很憧憬藤堂,憧憬到鲁路修生气的地步。 可是如今,自己就要和曾经的老师分道扬镳,还要看着身为同胞的众多黑色骑士团成员们受刑。据说11区新总督卡拉雷斯一直在动用私刑,主张差别对待11区人和布列塔尼亚人,包括奴隶制。 然而自己只有继续前行,为了尤菲的理想,除此以外的事… ——抱歉,藤堂老师。 仿佛原地旋转的陀螺,朱雀又一次说服了自己,继续按照既定轨道向前爬行着。 鲁路修提着箱子和洛洛一起乘上电梯。 “哥哥,其实不用做这种事。我们并不缺钱啊。” 洛洛有些拘谨地说着。 “只是想要向更强大的对手挑战罢了。”鲁路修笑着回应,手指却不安定地敲着电梯的护栏。不,其实是内心空缺了一块,他一直在寻找什么能填补上这个空缺。 也许是不完整的记忆所造成的。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记忆似乎有些显而易见的矛盾之处,有些人的脸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该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朱雀哥哥的注意?”洛洛的话打断了鲁路修的思考。 “怎么会?每次和他传ail,我都不会提到这些事情。” ——你的任何事,都有定期向皇帝陛下汇报,任何事情都…就连那些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地被汇报。虽然每次枢木朱雀询问自己的时候,自己都没把那样的事告诉他,但是…也许会知道。 “我有告诉他,哥哥在冒险的事。” “咦?洛洛你?”那双紫色的眼眸睁大了。 “嗯,他没有阻止你的意思,只是叫我保护你。”洛洛回应着。 “什么啊,需要被保护的人是洛洛你?” “可是哥哥是个体力废柴。” “才不是…” 电梯叮当一声到了,两个人走了出去。 命运之轮再度开始旋转,高速地走向无法预计的方向。 血腥残酷的游戏 整栋大楼都是彻夜笙歌的夜总会,里面很多的布列塔尼亚贵族在享乐,而eleven则屈膝奉承。 洛洛看向了看台正中央的那对摔跤手,他们是一对兄弟,此刻互相痛苦地厮杀着,因为这是一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的游戏。而他们即使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求生的本能却让他们不得不对对方出手。 如果是过去洛洛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但如今有了哥哥很多事就不一样了,他终于认识到这是一个有正常人格的人都难以接受的残酷,然而在这里的布列塔尼亚贵族要么笑着观赏,要么视而不见。 只有鲁路修选择了后者,他这种性格也只能选择后者。尽管没有任何力量,只是普通的学生。改变不了什么,救不了任何人。 而洛洛停滞在原地,呢喃着“兄弟不该是这样的…兄弟应该是…” 他悄悄看向鲁路修,担心鲁路修会去管这些没必要的事,但这次鲁路修却低声说着,“走,洛洛。 “诶,哥哥不管吗?” 听到鲁路修这么说,原本担心鲁路修出手的洛洛反而有些困惑。 “11区输了两次,枢木玄武和zero。因此eleven才会被区别对待,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洛洛犹豫着,但鲁路修已经转身了。 就在走进大厅时,一名穿着兔女郎服装的红发侍女一头撞在鲁路修身上,饮料洒在了学生服上。 鲁路修让对方不要介意,她却谦卑着说道,“我是eleven,而您是高贵的布列塔尼亚的学生。” “那就更不用这样了。我讨厌那些炫耀的身份。” ——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但没实力的人必须忍耐,即使错在对方。”红发侍女似意有所指。 鲁路修皱起了眉头。“别把你们的价值观强加于我。” 就在这时一个丑陋的贵族走了过来,蛮横抓起侍女的头发,观察着她那瑞丽的面容,丑陋又下作地说道,“不错的商品。” 而他的随从拍手说道,“今天的猎兔收获颇丰,真是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没有任何力量救不了任何人,但贵族的行径还是刺痛了鲁路修。 他站了起来。眼前的闹剧还在继续。 “我不是商品!” “你就是商品。败者是没有人权的。要怪就怪自己投错胎了。” ——一派胡言! “皇帝陛下也这样说过?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皇帝?自己每次看到电视上那张脸,鲁路修都会觉得非常不舒服,有什么让自己无法认同。 “真是傲慢,以为自己就算掠食者了吗?”鲁路修说出口的时候,洛洛怔了一下。 “学生,这是大人的世界。” 男人蔑视着鲁路修,而那红发少女则一脸吃惊地看着鲁路修,她的眼眸颤动着,终于对上视线的时候,鲁路修怔了一下,那双眼眸里有着一种期盼和哀伤。那是无条件相信一个背叛者的眼神。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鲁路修一边看着红发少女,一边打开箱子,里面是西洋棋,他最拿手的游戏。 “那么,大人和学生,谁才是掠食者,用这个弄个明白!”自信满满的口气,不给对方任何退路,当然对方也丝毫没打算后退。 “哥哥!不行!”洛洛立刻上去准备阻拦。绝对不能让鲁路修遇到危险,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 鲁路修刚才明明对自己说十一区被区别对待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要救眼前的女孩? 洛洛瞪了一眼红发少女,对方怔了一下,眼底闪过锐利的光。 接下来就是鲁路修和这家伙的对弈,完全不出意外,仅仅不到10分钟,分出了胜负,然而 “耍诈。”贵族的笑容依旧恶心至极,令人作呕。 “来制造些证据。”那戴着戒指的手指弹动着桌面。 面对眼前这个龌蹉贵族那卑鄙的笑容,鲁路修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他搞错了一个问题,究竟谁是掠食者,谁是弱肉呢?自以为是的手段,果然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头脑、棋技并非绝对的力量。 为什么会惹上这样的事? 自己到底是无聊的正义感发作了吗?或许是那位红发少女看上去真的楚楚可怜,让他觉得难受。 此时的鲁路修只知道,自己选择了一个不合适的对手,更糟糕的是还不出意外的赢了,但是对方却在其他方面比自己强很多倍。 “哥哥!”洛洛大喊起来,就要上前。 对方的保镖却拦住了洛洛。 “放开洛洛!”不顾上前想要抓住自己的人,鲁路修大喊着。 在那一瞬间,洛洛的眼眸突然变红了,可是很快消失了。 因为这时整栋大楼都轰然震动起来,knightare闯了进来。 “这边!”红发少女突然强硬地对他说道,甚至伸出了手,示意他抓着她的手腕。 “哥哥!”洛洛抓住鲁路修的手臂,带着他向反方向跑进人群里。 “喂!”红发少女喊了一声,却没能抓住。她的面前,建筑物坍塌了。 ——那家伙是谁?喊鲁路修哥哥?我不记得有这么号人啊? 没时间犹豫了,红发少女从掏出钥匙,按下键,跳上红莲。 “黑色骑士团的残党?为什么会在这里?”鲁路修和洛洛一直跑着,一架knightare从天花板上穿了下来,向鲁路修伸出手。 虚假世界的崩塌 “咦?”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群布列塔尼亚的knightare冲了进来。 原本以为得救了,是的,当时鲁路修真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布列塔尼亚的knightare也不顾在场的是不是贵族,直接扫射,很多人都被击中,当场毙命。 那一瞬间飞散的血花中,鲁路修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噩梦之中。 洛洛和鲁路修跑进了逃生用的楼梯通道里。一层一层往下跑。 然而下了五六层之后,鲁路修已经累得气喘了。 “别…别管我了…洛洛…你先走…至少让我唯一的弟弟得救…” “开什么玩笑啊,哥哥。” 洛洛怔了一下,立刻否定了鲁路修,“我们一起逃出去。” 虽然不想提到,但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你不是想要和重要的亲人一起活下去吗?” “重要的亲人…”鲁路修怔了一下,自己的愿望真的是这个吗? 想活下去,想和心爱的人们一起活下去,然而现在死亡却离自己这么近,让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洛洛,我们走,抱歉,我可能慢一些。”鲁路修再度振作起来。 “没关系,我会等着哥哥,我们是…”洛洛还未说完,就有帝国军的士兵,从上面开枪打了下来。鲁路修赶快推开了洛洛,即使是死也想要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 然而为了闪避子弹,鲁路修向后退了一步,没有站稳,径直从楼梯上掉了下去。 “哥哥!”洛洛近乎撕心裂肺地大喊,他冲了过来,向鲁路修伸出了手——一定要够到啊!! 可是,残酷的是鲁路修手指却划过了,洛洛没能被抓住。 ——基诺君 “怎么了?”基诺问着突然回头看的朱雀。 朱雀迟疑了一下,半天才回应道。“没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有很重要的人在喊他,然而下一秒他明白那应该只是幻听,鲁路修毕竟还在11区。不可能传这么远。 然而皇帝陛下所说的那些话也让朱雀有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什么。 打开携带电话,似乎是自从交往之后,第一次主动发ail给鲁路修。 拿起携带电话,显示却是没有信号。 鲁路修一时无措,但是他有必须做的事,那就是救出自己的弟弟洛洛,无论如何。 然而爬上楼的他,面对的全是遍地的尸体和血迹,这让他差点吐了出来。 有人还拿着zero的照片。 “执着于那种人有什么用?” 鲁路修心痛得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一架knightare冲到了他面前。 ——要被杀了吗?鲁路修顿时愣住了,僵在原地。 然而此时,驾驶舱开了,驾驶员站了出来。 “鲁路修,我来接你了。”翠绿的长发温顺地垂在两边,性格却十分坚强柔韧的女孩露出一个微笑。 守护虚伪的日常,喜欢你,却否定你,否定你的愿望,你的理想甚至人格,仿佛这样一来,你依旧是我心里,纯洁无垢的美好象征。 ——如果能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那该有多好? 遗憾的是这时候的鲁路修已经不可能回复这通ail。 奇怪,邮件不回,电话也打不通,难道说是接触了他? 疑惑之下朱雀打开了电视,换转着频道,果然有11区的新闻。租界以外的大使馆附近,一栋大厦遭遇了黑色骑士团残党的攻击,如今布列塔尼亚军已经出动。 在这种时候…黑色骑士团出动的理由只有一个,夺回zero… “怎么了?朱雀,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基诺关切地问道。 朱雀却没有回答的心情。 ——也许就是今天。 皇帝陛下预料到了吗? 朱雀攥紧了拳头,正如自己对皇帝陛下所说,自己早就有了这种觉悟,如鲁路修出了任何状况,自己都应负起责任。 然而仅仅是因为责任吗?此刻心焦的感觉,哪像狱卒和犯人。 鲁路修变回zero,或者无辜死亡,这些最坏的状况,正不断闪过抠木朱雀的脑海。 如果还剩下想要守护事物,那就是鲁路修虚假的日常。 然而那是自己擅自决定的,擅自为鲁路修做出了选择,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在保护他的同时,也否定了鲁路修的理想。 特别是否定了鲁路修对布列塔尼亚皇室的仇恨,否定了他作为叛逆者zero的那一面。 ——我的愿望已经许下了,是让你和鲁路修一起幸福活着。 一直都在否定他的自己却承诺了,要保护鲁路修和娜娜莉。 “朱雀君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失魂落魄的朱雀,基诺问道。 教主的私自暴走 “那边现在指挥的人是谁?” 朱雀突然站了起来,抓住了基诺前襟,指着电视问道。 “什么谁在指挥?哎?难道说那个人?”基诺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那个重要的人在11区?” 此时的朱雀哪里顾得上回答基诺,他的心思早就飞去了11区。 只是朱雀不知道的是,这时候鲁路修正眼看着中枪倒下,绿发女孩在鲁路修的面前倒了下去,如同电影缓慢放送的场面,长发和血花一起飘散着,美极了。 “鲁路修。”流露出了一瞬的脆弱,栽倒在地上。完全没有记忆的鲁路修上前,抱起了她,然而女孩完全没有反应,闭上了眼眸。 “辛苦了,钓饵。” 这时一台knightare靠近了鲁路修,一个男人从knightare里站了出来。其他帝国军的knightare也同时围了过来。 “饵?”鲁路修愣了一下,对方为什么这么称呼自己。 “你的使命也到此为止了。反正魔女已经不在了。” 男人鄙夷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悠然地说道。 “看来你对此一无所知呢。” “早上六点四十起床,七点一边和弟弟看新闻,一边发表没有任何偏差的见解……” 男人笑着说着鲁路修昨天的行程,每一件事都被记录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鲁路修仿佛在听着天方夜谭。 末了,男人又有些邪恶地笑着说道,“这只是昨天而已,虽然频率不高,但有时的夜里,你会呢喃一个叫做nanali的名字…” 后面的话,鲁路修完全不能听下去,他心里涌起羞愧和愤怒,想要让对方闭上嘴,可是自己有什么力量让对方闭上嘴呢? 为什么自己会完完全全被人观察着?甚至记录着?为什么?!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啊! 就在这时knightare里传来通讯,男人接通了它。 里面竟然传来朱雀的声音。 “在下是第七骑士,一旦发现钓饵,请立刻保护他。” ——抠木朱雀? 鲁路修怔了一下。 饵?他也称呼自己为饵?自己到底是什么的饵?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女,自己是她的饵吗? 朱雀也知道这件事吗?然而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全世界都在骗自己,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朱雀也在骗自己? 似乎也不对,应该是发现了却视而不见,那些无法和记忆吻合的事,想不起父母的脸,想不起幼年的经历,甚至连在校的回忆都是残缺的。这些不安一直存在,可自己却像鸵鸟一样扎在沙子之中,不去看,不去想一日一日流逝。 这个世界是假的,整个世界都是假的,因为这都是演的。现在的这个自己,拥有是虚假。 这是可以推断出来的事。 然而自己却… 一直否定这个推理。 “明白,但目前还未发现饵。” 男人说着切断了通讯。 上下打量着鲁路修,那个男人露出了丑陋的笑容,“我似乎都忘记了,第七骑士就是十一区出身,看样子,他还还成为真的帝国人。” 被那男人的视线盯着,鲁路修感到一阵恶心。他刚才对朱雀说没有发现自己,看来是打算杀了自己之后,抵赖在黑色骑士团头上。 “很遗憾,虽然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你,但教主vv告诉我,饵在尽了作用之后就不需要保留。如今魔女不在了,你也没有价值了。” 说着男人指挥其他knightare举起了武器。 没错虽然皇帝销鲁鲁和抠木朱雀希望鲁路修活着,但教主vv还是依靠自己在机情局的关系指示,一定要杀掉这个被诅咒的孽障。 “什么?教团vv他们又是谁?” 这时的鲁路修就像个愚蠢的傻瓜,明明死到临头却还在不明白到底是谁要杀他。 ——虚假的自己许下愿望,和亲人们一起活下去。如果想起了真正的自己,这个愿望还真切吗? ——我所看到的如果都是虚假的,那真实是什么?在虚假之中的真实是什么?是同学的温柔吗? ——可是朱雀也欺骗了我!是不是他始终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之所以对我特殊,是因为我是莫名其妙的饵。能钓出这个女孩的饵? ——为什么,现在一直想着的却是让他不要忘了自己,还是彻底忘了自己。希望被他记在心上,又不希望温柔如他会觉得难过。 黑发的少年垂下了眼眸,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神情。 “怎么?皇子要哭了吗?要求饶吗?”男人嘲笑着,举起了手。 ——夏莉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让你喜欢上我… ——如果我在死的那一刻,想起了真实的自己,我希望自己不会改变,喜欢你的心情。 ——力量,如果我兰佩鲁杰有力量的话… 就在那个男人即将挥手扣下扳机的时刻,自己怀中的绿发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眸,她凑上前,捧住鲁路修的脸,轻轻地问道。 “你已经拥有新的人生了,难道你想要失去它吗?” 魔女所给的自由 鲁路修怔了一下,难道这是他人生最后的一个问题了吗?他压下眼眸,回答道,“我只愿记住一份真挚的感情,直到永远。” “你的感情属于你的灵魂,是无法遗忘的。”女孩笑了。 “遗言说完了吗?”那个机情局军官冷笑着,手向下挥去。 就在这时女孩的额头和鲁路修相抵,头上的图案发出光芒。 就在这一时刻,皇帝的所有封印被解除。虚假的记忆被破坏,真实如同潮水一样涌进了脑海,像冲垮沙堡一般毁灭之前的世界,虚假却幸福的日常,没有仇恨的帝国平民人设,全部都被狠狠摧毁了。 在记忆和人格崩塌的时刻,祈求渐渐变成了无奈。 “我不想忘记喜欢你的心情,夏莉,我的确没有忘记,可是我却不可能爱你,我在喜欢你的同时,也同样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我对你帝国的恨,是苦痛的根源。” 冰冷和憎恨随之而来。彻骨的悲伤,彻骨的孤独。 真正的自己,是该憎恨,憎恨这个错误的世界。 真正的自己,是该去破坏,只有破坏才能创造新世界。 没错,他不是什么学生兰佩鲁杰,他是皇子鲁路修,他是黑色骑士团的zero,是被枢木朱雀抓住献给布列塔尼亚皇帝的叛逆者。阿什福德学院只是一个戏剧舞台,自己就是无辜可怜的饵。 这些都让鲁路修感到愤怒,他的左眼燃烧了起来,变得火红,里面有浴火重生的不死鸟的印记,只要他开口,这个印记就会展翅飞翔为了魔王的卷土重来。 我想起来了,娜娜莉。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朱雀和皇帝从我身边夺去了她。但是我一定会再度见到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幸福世界。 曾经被遗忘的那些誓言,再次被回想起来了。 少年浑身的气场都变了,是黑暗之中,真正的王者再临世界。而他眼前的机情局军官却丝毫未察觉危险,依然在挑衅着。 接下来的事不用说,一阵枪响站着的人只剩下鲁路修和少女,鲁路修自然也想起了少女的名字——cc以及她真正的名字。 “欢迎回来。” 两架knightare降落在鲁路修的面前拜倒臣服,“zero大人。” 不多时千叶带着步兵赶到俘获了这批机情局的knightare,鲁路修沉默地翻看着knightare里众多的情报资料和通讯录音。 这其中,有一份东西引起了鲁路修的极大兴趣。 这是一份关于问责监视的情报小组的记录,里面充斥了vv的训斥自然在情理之中,但重要的是之后这位教主选择的应对方式。 背着皇帝杀死鲁路修,之后把锅甩给朱雀,然后威逼利诱这个情报小组去刺杀销鲁鲁。 “我把尤菲被杀的原因告诉抠木朱雀,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原谅了鲁路修,还把他送回十一区,既然如此这家伙也不配活着。” 这是资料里vv的原话。 “没想到我父亲还有这样的一个弟弟,你好像从没告诉过我?” “你从来没问过我,我为什么要对你说我的私事?” 看着面前这两个家伙不停地撒狗粮,机甲里的卡莲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另一边帝国十一区总督府。 对于今天发生在富人区的黑色骑士团暴动,作为十一区的代理总督,老卡拉雷斯原本应该可以参与接下来的事件调查探讨。 然而吉尔福特想都没想,直接把他给赶出来了! 毫无疑问,吉尔福特并不信任他,也不信任他的手下。 第11区出现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在这位眼中,自己这些人,已经统统被打上酒囊饭袋的标签。 毕竟说到底帝国只信任跟她出生入死的贵族们。 接下来11区的管理阶层,应该会迎来一次大换血。 处分自然必不可少,卡拉雷斯也有心理准备。自己的代理执政官地位应该是不保了。 兴许还会被放个小长假,写一堆检讨报告什么的。 反正检讨书已经叫手下准备好了,足足印了一箱复印纸,他一点也不担心…… 然后就是此次事件的相关人。 卡拉雷斯预计今天中午,或者是柯内莉娅或者是修奈泽尔的人就会蜂拥而出,重新扫荡一遍这里。 雷厉风行,独断专横,一向是这些天之骄子的行事风格。 毕竟他们不可能信任一帮酒囊饭袋做出的调查结果。 而他们的爪牙也同样是凶狠毒辣。包括眼前这个吉尔福特。 卡拉雷斯倒真有点担心,他们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贪污腐败任用私人这些,人证物证俱在,但危险最小。 帝国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事,一个总督每年合法收入不过20万金法郎,这甚至不如罗依德研究所一个编程的,但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当总督还不是因为可以收包税商人的贿赂,对此皇帝都很清楚。 不过帮助某些人倒卖军火,私下联络教团,这都是死罪,哪怕他们家族在帝国有些能量。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永世不能翻身。 枢木朱雀也一样,虽然贵为圆桌骑士,不过只是个异邦人。所以就算出了什么意外,帝国也可以用些阴毒手段,让他彻底消失 只是,卡拉雷斯到现在也不理解,这种情况下陛下为何同意修奈泽尔殿下接管11区,为何同意让枢木朱雀这个eleven回来。 但一切都无可挽回,为了老婆儿子,老卡拉雷斯只能沉默。 违心的电话交谈 然而现在不是思考关于朱雀的事的时候,他必须带领黑色骑士团从包围圈中逃出去。 但鲁路修却执拗地一次次按着播放键,听着各种情报。 “你还在听啊?明明是发觉你的真实身份后,依然把你出卖给皇帝的男人…”慵懒地说着,似乎在提醒鲁路修什么。 “没办法他是第一个走进我的世界的「朋友」,然而如今他却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只是他不断加官进爵的一个道具罢了。” 鲁路修压抑着愤怒和悲伤,冷冷地说着。 “欢迎来到成人世界。”没想到只是冷冷的回应道,似乎一点同情的语气都没有。 “走上这条道路你还想有第二种选择吗?我可以再问你一次,鲁路修你后悔和我签订契约吗?” “哈哈哈哈…”鲁路修用手遮挡着自己的神情,低低地,歇斯底里地笑着,仿佛坏掉一样。 这一年来,都是伪装吗?那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就打出旗号反对帝国吗?不,这场戏只能继续演下去,在这种时候跳反,只会让自己因准备不足而失败。 “zero大人,请下令。”周围的声音让鲁路修重新回到现实。 有人在等,有人在期待,他是这场反叛的主角,已没有退路。 “各位……” 少年站了起来,knightare的热浪吹起了他的衣摆和发梢。 “清醒了之后,我发现,我许下过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少年高声对黑色骑士团下达命令,俨然成为了一方王者。 “想要和你一起追求未来的,请听好我的命令……” 与此同时,漆黑的knightare在一层一层寻找着,破坏着,无论如何都要比任何人先找到鲁路修。 接下来,就是帝国军再次被伏击率先冲锋的老卡拉雷斯被杀。身着黑衣的zero出现在镜头前。 “zero!是zero!zero出现了!”一刹那整个世界都沸腾了。 “zero?他不是死了吗?”基诺搭着朱雀的肩膀,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因为把zero交给皇帝,并且看着那个男人被处死的就是朱雀啊。 难道说,朱雀在撒谎?可是为什么呢? 此刻的朱雀脸色非常难看,看着屏幕的画面,死死咬着牙。 仔细想想基诺也表示理解,这也难怪,毕竟zero是杀死尤菲米娅的凶手,就算是冒充,对于朱雀来说也罪无可恕。 此刻zero正在慷慨陈词,夸张的动作,夸张的演说,让全世界再一次认识到他这个剧场型的反叛者绝对不是假的。 就在此时,朱雀私人的携带电话亮了起来,是ail。 朱雀立刻打开来查看,果然是鲁路修。 ——现在打电话方便吗? 现在? 朱雀怔了一下,鲁路修刻意强调现在这个词,反而让他怀疑。 ——可以,我打给你。 “鲁路修…”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分别了一年却依然未曾忘记。鲁路修压抑着自己此刻内心所有的质问和愤怒,也压抑着自己可悲的友情。 “朱雀君,你在听吗?” 朱雀尽量用一种温和的声音说着,声音却微微有些颤抖。 鲁路修无法分辨,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在乎自己,还只是在和他玩一场愚蠢的耍猴游戏?虽然这场游戏,不得不继续下去。 “和洛洛出去玩,却遇到了可恶的恐怖分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 “……” 长久的沉默,鲁路修在等待朱雀的回应,此刻电视上,zero依然在进行演讲。当然那个伪装的,声音是事先录好的。 “鲁路修…”朱雀终于开口。“等着我…” “哎?”鲁路修怔了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回去11区。” “等一下,那eu战场呢?” “交给其他的圆桌骑士。” “可是…” “鲁路修,我说过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对?” 【真正重要的东西,要亲自去守护,即使你恢复了记忆…】 “我…” 鲁路修没想到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朱雀竟然要提前回来,不过仔细想想,他怀疑自己也正常。 “鲁路修,zero的声音和你很像…”朱雀突然这么说着,让鲁路修怔了一下。 “是吗?哈哈。你的声音还和猫叫很像呢。但是亚瑟不是你?” 鲁路修半开玩笑地说着,汗却滴落下来。 “嗯,也许是。”朱雀恨得咬牙,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如果不是本人的声音,就是用了变声器。 “朱雀!!”对于朱雀没有明确的否认刚才的话,鲁路修装作生气的语气。 “抱歉,明天见。”朱雀沉默地切断了电话。 明天? 开什么玩笑? 鲁路修气恼地把携带电话丢在床上。朱雀分明是在怀疑他,虽然这是正常的,但不得不说他是个辣手的对象,武力高,固执己见,有时还很敏锐。 明明已经是敌人了,自己却还要装作的朋友样子迎接他? 鲁路修用手撑住自己的头,以前每次朱雀都会打乱他的计划,现在也一样,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帝国叛徒何其多 我们不难发现,手握世界最强大的帝国的销鲁鲁好像除了几个圆桌骑士外几乎没人忠心于他。 老皇帝之所以败落,根本上的原因,是背弃了他们夫妇。曾经志同道合的销鲁鲁兄弟,战场女皇玛丽安娜,外加这样一个皇妃好闺蜜,不死的美丽魔女。 这么一个四人组,号称——见惯了太多的谎言,目的是终结谎言和假面编制成的历史。 他们所说的历史,其实就是政治史,是成人世界和权力政治世界构成的历史。需要注意的是,vv和销鲁鲁这两兄弟,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高尚理由要给世界带来永恒的和平,而是因为身为皇族,面对太多阴谋、暗杀和暴力——他们的精神不堪政治之重负,企图用超自然的力量来否定人类社会组织必然存在的政治之恶。 两人在小时候痛哭流涕,惊吓过度,彼此相依为命,立下的誓言是,让世界不再有谎言——听起来更像普通弱小的孩子会自然产生的念头。这与鲁路修小时候撇开朱雀在一边,狂妄地发出誓言,“我要摧毁布列塔尼亚帝国”截然相反。 后者显然是一种反叛的政治宣言,是一种战争檄文。 老皇帝这一观念,其实恰恰与鲁路修、修奈泽尔等人操弄人心权力的行动截然相反。 老皇帝销鲁鲁十分轻蔑、反感的人正是担任宰相,不断为自己鞠躬尽瘁治理修奈泽尔。 在得知修奈泽尔暗中的众多动作后,他表示无妨,现在修奈泽尔想做什么都太晚了——这其中的轻视和傲慢溢于言表。 当修奈泽尔带着黑色骑士团找寻鲁路修和老皇帝时,遇到了俾斯麦。他带来了老皇帝的口谕:帝国仍然可以由你统治,只不过之后政治的意义将会有所不同。 而另一方面,修奈泽尔也对皇帝如此摒弃、轻视政治的行为深感不满。他在发动政变之时,极为不满地对属下说,“他不关心战争、政治”~“他把这些称为‘俗物’”。 鲁路修与老皇帝的对决,有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试图用手枪干掉老皇帝,发现手枪对他无效之后,他又尝试用ass击杀对方,却仍然无果。鲁路修最终采用传统艺能爆破,把神殿周围的设施全部炸塌,将老皇帝困在其中。然而这最终对皇帝无效,反而趁机做出了完全受困的假象,好在鲁路修发动日本战役时刻突然出现,动摇他。 第二次则是他第二季的21集,在神根岛的设施里,枢木朱雀对决自己的亲爹老皇帝夏露露,以及亲妈玛丽安娜皇妃。 而第二次对决,才是他们分胜负的一次。 鲁路修的决胜过程,看起来是在使用ass号令控制了“神”,使得对方的计划失败。 然而,这一胜负的实际却取决于战斗双方以外的第三方—— 神也就是“时间管理者”到底站在哪一边。 老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出逃跑的,包括把儿子和女儿当做诱饵,发动对11区的战争,从而来执行他“弑神”的整个计划。 一切都是为了取代神,或者成为神上神。 可即便原本就是玛丽安娜的闺蜜,对他们新的计划也只是选择扬长而去,她为何这么做? 是玛丽安娜的死亡让计划无法实施?显然玛丽安娜就算死了,计划一样能照常实施。 她害怕被vv清算报复?显然也不是,她本来就是不老不死。而不管vv如何想,老皇帝当然也会庇护她,从而顺利地实施计划。 之所以第一次会出走,就是因为她从玛丽安娜事件里就看透了这三人的本性,嘴上为了所谓崇高大义,将自己的私欲隐为无形,实际却暴露了自私之丑态。他们甚至在还没成功的情况下就被嫉妒之火燃烧,大肆火拼背后捅刀。 老皇帝夏露露、vv等人,所谓的经历了痛苦,要否定充满谎言的世界——撕掉画皮只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私人欲望,只是为了对抗他们个人的恐惧和不幸。 如果说玛丽安娜之前在眼里尚且有着还不错的形象,当玛丽安娜冷淡地说着,“怎么办,要不要救鲁路修这孩子”时,对这位“好闺蜜”本性产生反感和厌恶。 而销鲁鲁和玛丽安娜在政治辩论中输的很难看时,他们还想在神明面前公开作弊。 “那又如何,反正我怎么样都已经开挂必胜了。你赢了我,又有什么意义,阿卡夏之剑已经启动?” 如此愚蠢的言论,如果让修奈泽尔听来,可能会判定这对爹妈还不如杰雷米亚。 如前所述,政治游戏的扮演是无时无刻的,一以贯之的,娴熟地去扮演对应的形象,直到把政治假面演成真的,才是政治家风范。 而皇帝销鲁鲁和皇妃玛丽安娜如此愚蠢浅薄,竟因为客观上形势似乎有利于自己,又被鲁路修三两下逼出原形,还得意洋洋声称: “你赢了又如何?” 这样的人接触越深,只会更加厌恶,所以灭亡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就是这一对奇葩夫妇。 至于复兴的新帝国,也不会也不可能有他们的份。人们会抱着他们的雕像怀念,但决不能回来。 假面掩盖的真实 只是如今朱雀还认识不到帝国虚弱的本质,他满脑子想的还是如何镇压黑色骑士团和zero。 “我会是最先杀死zero的人,不会让给任何人。”当晚朱雀在皇帝陛下面前承诺着,然后走出皇宫。 “这么急着去11区,是因为那个人遇到危险了吗?”走出夏宫,基诺好奇地追上来问着。 “嗯,是的。” 朱雀冷着脸回答道。 “那个人,和zero有关吗?”基诺伸手挡住了朱雀。 “为什么会这么问?”朱雀看向基诺。 基诺却笑着回应,“直觉啊。” “你的直觉不可靠。”朱雀拨开基诺德手,继续向前走。 洛洛…鲁路修竟然没有提到洛洛,果然是想起来了吗?zero怎么可能凭空地,这么巧合地出现? “鲁路修,想起一切的你,到底是如何思考的?还是伪装成良好顺民吗?其实你打从心里恨我?你杀死了尤菲,我出卖了你,我们是一丘之貉啊。” 在飞机上,朱雀一直在想鲁路修的事,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不怎么痛恨鲁路修了,更多的是冷静的分析,这让朱雀更加内耗。 可是内耗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幼年的各种经历、重逢、欺瞒、背叛、遗忘,如今又要重复着欺瞒和背叛吗?然后再一次遗忘?还是说这一次,会亲自杀了他? 为什么自己在此刻,就已经确信,zero就是鲁路修呢? 为什么自己在想着,在情报机构动手之前,先保护好他——第七骑士的朋友,这个关系多少能保护他一些。 自己只有在大家面前,公开这件事了。 “只要有我这个圆桌骑士,就没有做不到的事。”那个时候,朱雀还抱着幻想,幻想着鲁路修能像以前一样,只是单纯保护娜娜莉。 “少撒娇骗自己了。”就在此时朱雀头脑中另一个声音竟然如是说道,竟用了一个不合适的词语。 撒娇?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他鲁路修当做任性的孩子吗? “没错在这之前,他鲁路修应该与之联手的是尤菲啊!” 想到这些朱雀的眼眸又充满了愤怒,愤怒到几乎要撕碎他,如果眼神可杀人,他应该已经死了。 他还依稀记得那天自己在神根岛山洞和鲁路修的对峙。 当时的朱雀尽管知道了鲁路修是zero,但还没有下定决心。 然而在他说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之后,朱雀彻底失控了。 “从今以后的事,都与你毫无关系!”朱雀大声嘶喊着。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朱雀彻底否定了鲁路修,完完全全地否定了他,连同他们过去的友谊也一起统统否定了。 那个时刻,朱雀能感觉到鲁路修所有的天真和幻想都破碎了。被朱雀的话,伤害得体无全肤。 但朱雀不打算放过他,他还是选择继续说了下去。 “你鲁路修的反抗是多余的,帝国主导的和平才是未来,你和黑色骑士团应该被世界所剔除。” 到今天朱雀也承认当时的自己也失去理智了。 两个人以枪口相对,朱雀踢飞了他的枪。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两个人一对一,自己不可能赢。 “zero!!”卡莲当时大喊着。 朱雀却压制住他,用力扯下他胸口的樱矿石,扔在一边。 “他是鲁路修!!”朱雀再次大喊着。 之后因为承受不了冲击,卡莲选择丢下枪从现场逃走了。 事后多年卡莲一直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会在两次关键时刻都选择了错误的方向,反思之后卡莲终于认识到自己虽然是优秀的机甲驾驶员,但真的不擅长思考。 这也是卡莲选择情报部门的重要原因,自己并不适合做选择干脆就做一个执行命令的人,但让她颇为神伤的是,鲁路修似乎不敢完全信任她,还让杰西卡对她保密。 不过和如今意志消沉的朱雀不同,卡莲很积极的投入战斗和工作之中逐渐赢得了鲁路修和杰西卡的再次信任,这就是差别。 很多时候犯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休无止的纠结错误。 还是回到神根岛…… 卡莲逃跑后,朱雀松了一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鲁路修,红色的眼眸里压抑着梦魇的光芒,绝情冷酷地,却也掩饰不住一丝哀伤。 “别这样看着我zero,我要结果了你。”那时朱雀的神情,落寞的仿佛快要哭出来一样,然而却也冷酷得令自己觉得他彻底变了。 “哥哥,你在发呆吗?”洛洛的这句提醒声音惊醒了一直握着筷子食不甘味的鲁路修。 “不,没什么,洛洛。”鲁路修笑了起来。 失去理智的纯血 “朱雀哥哥要回来了,你不去机场迎接他吗?” 见鲁路修如此冷静,平时天天吃醋的洛洛这时反而心中没底,自从那次下棋遇险后他总觉得哥哥哪里变了,但具体什么变了他也说不出来只能试探着问道。 “去接他,不就在学校暴露我和圆桌骑士是朋友的身份了吗?” 鲁路修笑着敷衍,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朱雀这家伙一直都在阻碍他。他却必须收拾心情,来面对这样一个大麻烦。 和卡莲在大使馆内和布列塔尼亚军僵持着,也不知道布列塔尼亚会出什么对策。 而自己却还要面对朱雀,他这么快回来,很明显已经确信自己就是zero,没有其他的选项,他缺少的只是证据,难道他是打算亲自从自己口中撬出这个证据?用什么方式?威逼?利诱?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过去已经让他赢了一次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阻止自己。 鲁路修正烦恼地在纸上乱写计划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个人的视线抬起头,原来是维蕾塔老师带着抠木朱雀进入了教室,那双森绿的眼眸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其实鲁路修根本不用惊慌,因为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抹除,连维蕾塔此时都已经被杰西卡以,‘你也不想扇要死?”说服。 朱雀由我来应付,你就装作和以前一样,拿出鄙视编号者的做派就行,尽量减少和他的接触。” “罗洛呢?你怎么不去策反他万一他有所动作不是麻烦?” 此时的维蕾塔已经完全站在鲁路修一边说话了,这让杰西卡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 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哥哥,根本不用我策反他就会倒戈的,一会儿欢迎朱雀你去比我合适。 “为什么一定是我?” 维蕾塔卿,毕竟你在学校里的身份是老师。面对第七骑士,我一个学生去,不是不合规矩吗?” “枢木朱雀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虽然依旧不停的的抱怨,但维蕾塔也只能照做,爱情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事,杰西卡已经和黑色骑士团合作,用ass‘说服’了全体特工,自己不想再成为木偶。 “不过我有贴身监视鲁路修的职责,按理来讲很难抽出时间,你先和他碰面的机会更大。你的台词都背好了?” 维蕾塔不情不愿地点头。 看着这位手下,杰西卡感觉也真是难为她了,效忠了帝国这么多年,她从来不干阳奉阴违的事。 “对了我记得第七骑士和zero很熟是,真的能骗过吗?他掌握了那么多有关zero的秘密,你们当初能蒙蔽我,不见得可以欺骗他。” “安心维蕾塔卿……根据我的资料,朱雀他这个人很单纯的。” “开什么玩笑?!”维蕾塔突然爆发了。“不到两年时间,一个编号者居然能从普通士兵,先当上第三皇女的骑士,又做了round of seven。这个人的手段多么可怕,你居然说他单纯?!” 如维蕾塔之官运不通,实在很难想象朱雀的升迁背后没有什么阴狠行迹。对此杰西卡表示也不是不能能理解她。 维蕾塔烦躁的转了两圈,从兜里掏出卫星电话,直接拨到了中联大使馆:我不管你们是谁,立刻收拾个人物品,守在逃生通道,接到我的信号马上离开,一定要记住先把扇要换出来……” “够了……”杰西卡忍无可忍夺下电话,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帝国必然失败了,无他这些所谓的纯血派都是些没脑子的笨蛋。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是zero那遇到危险了吗?!喂喂?” 电话里传来了卡莲那焦急的呼喊声,杰西卡直接挂掉了电话,眼下她还不能暴露身份。 见旁边的维蕾塔面色不悦,杰西卡愤怒的斥责道,“你怎么回事,当初你们纯血派对付编号者的劲头都哪去了?为了个男人什么理智都没有了,你配当军人吗?” “那不一样?!” 真是的……zero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每个人和黑色骑士团牵扯上都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好不容易哄走了这位,杰西卡表示非常无语的同时也对这位神秘的zero更加感兴趣了。 “算了,考虑到我的状况,我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这就是朱雀回来前发生的全部事情。 特工的宿命人生 “我是从今天开始,回阿什福德学园复学的枢木朱雀。” 朱雀站在讲台上简短地介绍着自己,视线却一直注视着鲁路修的方向,四目相对时,朱雀不禁又一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眸,脑海又一次闪过了无数熟悉的画面。 从小时候一起嬉戏,悲伤且不舍的分离,长大后的重逢,无可避免的背叛和出卖,一直到不久之前他和自己互通ail 回来就立刻入学,这样的速度根本让鲁路修没有时间做准备。 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那我必须立即杀死这个‘朋友’。 “请多指教。”朱雀终于结束了礼节性的自我介绍。 而台下一片哗然。 “枢木朱雀,你就是那个抓住zero的英雄吗?” “白色死神还需要上学?” 也有女孩子高兴地喊着,“那就是第七骑士大人。” 另一个人吐槽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eleven。” “那是皇帝陛下直属哦。” 朱雀无视这些议论,森绿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鲁路修,仿佛要看穿他现在的想法。鲁路修紧张地抓住自己面前的白纸,直到把白纸攥成一束,然后随手丢在抽屉里。 于此同时,维蕾塔老师指着鲁路修身旁的位置让朱雀坐过去。 朱雀走向了那个位置。 “来了……” 鲁路修攥紧了抽屉里的纸,脸上却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在朱雀开口前,抢先说道。 “欢迎回来,抠木卿。” “嗯,我回来了。”朱雀怔了一下,然后温柔地说着,脸上竟然有了淡淡的笑容,这是他花了一年时间才学会的伪装,仅此足够了,不会让大家觉得奇怪即可。 “朱雀!好久不见!”夏莉也热情地迎了上来。 “朱雀!”利瓦尔从后面勾住朱雀。 就连米蕾都从后门探出来说“听说朱雀回来了。” “会长,现在还在上课呢。”鲁路修温柔地笑着,露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利瓦尔吐槽道,“什么啊,鲁路修在这种时候装正经。” 对这段过往,后来执掌超合众国情报的杰西卡这样回忆道。 机情局的一切职能都像zero复活之前一样运作。按照标准的监视流程,直到上课之前我都和鲁路修待在一起,嘱托各种细节。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朱雀没有任何的怀疑。 但那天半夜还是出了意外,朱雀突然去鲁路修住处查看,好在洛洛装糊涂逃过一劫,这让我对洛洛的态度更加明确,他已经是我们的人根本用不着浪费ass。 第二天,我没有机会替鲁路修刺探朱雀的情况,一切表现由鲁路修直面朱雀的时候临时判断。至于皇帝用ass抹去了他哪部分记忆又添加了什么虚假的成分,我知道的并不完全。但是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让朱雀和鲁路修玩脑子……呵呵,祝他玩的开心。 接下来就进入了垃圾时间。 “报告:第七骑士与维蕾塔小姐进入教学楼,目击学生们神情很兴奋,都在快速活动并传递消息。” “知道了,继续监视。” 我看了眼屏幕上的维蕾塔。她之前虽然紧张,但现在很正常。 “学生会成员得知情况,从各自班级离开,正向监视目标和第七骑士所在的教室靠近。” “好的,接下来把镜头集中在该教室,其余部分停止报告。” “yes y lord。” “组长,您不需要出场吗?” “拜托。今天是高年级的考试时间。”尽管我所在的班级完全是虚构的,我也够不上年龄啊。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集中精神观察他们,如果鲁路修在这里撒了什么小谎,一会儿我得给他圆上。 和我的判断一致,朱雀确实很单纯,看见鲁路修就直接向他走去毫不考虑。这下就算是我都立刻明白了鲁路修现在该说什么话。 “好久不见了,朱雀!” “真怀念啊,鲁路修!” 朱雀同学,你的行动已经很明显的告诉别人你们认识了。鲁路修清楚皇帝给他下了什么命令,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在ass状态下鲁路修被变成金斯利又变回鲁路修的过程中,记忆会受到多少波及。 尽管如此,鲁路修依旧要装成那段时间他不太清醒,还要肉麻的表示多亏朱雀君陪在他身边。 还没等朱雀进一步思考,米蕾会长、夏莉和利瓦尔冲进教室,打断了他们,约定了午休一起喝茶, 初次接触确认安全。 我的心情很轻松,比起他们两个,我还真是忙碌啊。 这就是特工的宿命,不过给鲁路修干活,他至少能实现我们家族百年以来的夙愿,比帝国强。 洛洛的纠结心理 和杰西卡的冷漠观察不同,洛洛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这场舞台剧。 我一走出回廊,就被庭院里冲出来的褐色卷毛紧紧抱住了。 “你是谁?”这种行为让我差点抽刀杀人,因为无论是朱雀还是鲁路修都不应该对罗洛兰佩鲁杰有这么亲密的肢体动作。 “哈哈,好久不见,罗洛!” 机情局的剧本中,鲁路修早年就来到东京租界生活。 而我洛洛则作为“弟弟”,在假期探亲的过程中喜欢上11区,最终搬来和哥哥一起上学。 监视组的剧情里没有枢木朱雀出场,根据他和鲁路修是好朋友这个朱雀自己透露出来的设定,加上我代替的是娜娜莉的角色,他和我关系很好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他的反应是不是太热情了? 虽然我和朱雀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我也从来没见过朱雀君这个样子。或许正像哥哥说的,这才是尤菲米娅事件前的抠木朱雀。 不过身为情报特工,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有意表演给学生会其他成员看的,来贴近他从前的性格。 思考一番之后,我转身用有友好的语气回应道:好久不见啊,朱雀哥哥,我好想你!怎么样,我是不是不想过去那样病怏怏了? “什么病怏怏的?” “啊……” 根据剧本,我也不记得儿时病弱的设定还在不在,我现在也有点懵。学生会成员一开始接受的就是鲁路修口中,我幼年时期体弱多病的印象,那么我现在应该接上朱雀的戏同时满足这一点才对。 “是啊是啊,罗洛已经是男子汉了呢,真是厉害啊!” “这么说罗洛小时候真的是个柔弱的孩子?我原来还不相信呢!”米蕾会长问道。 朱雀可能才想起他偏离的剧本剧情,有点不自然的回应道:“他那个时候很爱生病,所以我听说罗洛恢复健康之后真的很为他高兴。” 看来机情局的资料他有仔细读过,朱雀所欠缺的是角色扮演的技术这让我更加看不起他。 哥哥怎么会总是和这种人做朋友,哥哥应该只爱我一个人! 下午他们班任课老师(某便衣监视)“因病缺席”。在朱雀的授意下维蕾塔拽着鲁路修去补以前逃掉的体育课,鲁路修讪笑着因她学分的威胁‘被迫’跟着走了。 我和朱雀进入图书馆内机情局基地的入口,向他敬军礼,正式问候:“枢木卿,别来无恙。” “你也是,见到你很高兴。” 朱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视察工作、和鲁路修再度接触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负担。可能在圣彼格勒是他状态比较不好的一段时间,从那里离开之后他也多少恢复了一些。 静静的走廊里只有脚步声,朱雀突然问我: “罗洛,现在还喝咖啡吗?” 特意提起咖啡,枢木朱雀还真是个念旧情的人。这让我对他多少有了些好感,还是不错的人。 “没办法哥哥不喜欢我喝,我只能趁着哥哥大人不注意偷偷喝,他说咖啡因对小孩神经发育不好。” “是吗?这种行为还真像他能说出来的话呢。” 两人进入基地中的会议室,巧的是会议室里的布置和当初在彼得堡的军官活动室类似,也在角落放了饮品台。但没有一盘盘点心,只有一个亮着冷光的立式茶。 朱雀挑眉看了我一眼,我向他比一个ok的手势,走到饮品台前。 “机情局里都是杰西卡这样的贵族公子小姐,本来不愿意喝速溶咖啡,但这里的工作环境不会纵容他们。来,枢木卿,只有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招待你了。” 枢木朱雀笑着接过: “你好像和在圣彼得堡的时候不太一样了,罗洛。” 这句话顿时让我手足无措,端在手里的咖啡差点撒在地上。 “这?哪里有这种事。” 来到阿什佛德学园,我确实有了一些变化,我自己也很清楚。这些变化是因为鲁路修,zero复活之前我们就像真正的兄弟般相处。 只是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鲁路修还心里我还是不是他的弟弟。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直视朱雀分析他的表情。 应该是我多虑了,这不是朱雀的试探。也许单纯的人直觉力高。 互相欺骗的会面 “米蕾会长、夏莉、利瓦尔他们都是一些很好的人,很温暖,很照顾我。” “一来到阿什佛德学园,大家就都变得不一样了呢。”朱雀感叹道。 一瞬间,洛洛就确定了对于监视任务和鲁路修,应该在他面前表现出怎样的态度——强硬。 很明显朱雀是想带走鲁路修结束这个项目,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美好的梦。 想明白这些后,洛洛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一边,“对于鲁路修,接触下来有什么疑点吗?” “不,没什么。” “那么,可以算作我们阿什佛德分部通过了上级的临检?” “还有必要再调查一段时间。” 洛洛收起脸上的微笑,严肃地看着朱雀,“如果您怀疑我们的工作能力,您可以调阅工作记录。” 朱雀摇头,“如果鲁路修就是这个新复活的zero,那么说他骗过了你们所有人,我会相信,因为他就是有那样的能耐。在eu的时候,你已经见识过他的本事了。” 朱雀突然提到过去的事,洛洛一下子想起当时痛苦哀嚎着娜娜莉名字的鲁路修。那一幕发生时洛洛并没有什么感觉,时光流逝,它却渐渐有了伤害自己的力量。 必须承认这不是朱雀的错,但那些深奥的革命道理洛洛也完全不明白,他只是单纯对娜娜莉的讨厌又多了一分。压抑住心中反射性升起的怒火,然后洛洛忽然意识到这份怒火其实应该好好利用。 “绝对不可能,zero出现后,鲁路修依然是原来那个好哥哥。我在他身边没有感觉到任何差别,如果你说这全都是假象,抱歉,我无法相信。机情局24小时运转,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如果你对我们的工作有意见,我会把你的意见报告给我的领导杰西卡小姐。” 说这句话时候,洛洛稍稍用上带了点感情的语调,但他糟心的发现朱雀一脸“果然如此看着他”。 此时在朱雀眼中,鲁路修已经深深影响了才洛洛。 “我认为机密情报局的监视,或许还不够。”许久之后朱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一百多人的监视团队,还觉得不够?他现在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罗洛,必须仔细防备他,你不应该是不明白这一点的人。” “在eu那样子是被操纵记忆的结果,你也配合了,所以是我了解的是他还是你们?” 洛洛略带愤怒的斜视朱雀,随即深吸一口气,垂眉敛目:“对不起,枢木卿,是我逾越了。” 也许是这句话让朱雀说什么都不是,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只能用一句“没什么”揭过这页。 预料到朱雀会是这个反应,洛洛还是有点感动,这事发生在别的上级身上不知道得啥样。 但这位圆桌骑士和鲁路修有最深的羁绊,洛洛明白,朱雀这种态度是因为自己替鲁路修工作而感到抱歉,大概这就是是这位对鲁路修所谓“多余的情绪”。 不过洛洛认为自己必须保持这种态度,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哥哥。 虽然和另一个人划清界线,最好的方法是表现出轻蔑。但洛洛明白,自己和朱雀在eu有过接触,同为修奈泽尔做事,这位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刻意表现出轻蔑的态度那就太奇怪了。鲁路修的感染力朱雀很清楚,要是我毫不感动,他反而可能觉得有问题。 所以洛洛干脆以同情代替。同情反倒能得到朱雀的信任,毕竟如果自己真的暗通黑色骑士团还怎么敢明着帮他说话?更何况朱雀这个人一根筋,是不会往深了想的。 “请您放心,分内的工作我都完成了,我的专业水平您了解。资料在电脑上,马上给您密码。我会写一份报告给杰西卡小姐,阿什佛德分部全体成员随时等候您问话。” 洛洛恭谨的低头,拉开了自己和朱雀之间的距离。 朱雀叹气,走过来拍拍洛洛的肩膀:“我知道,鲁路修现在这个样子,我说什么都没用。只要他想永远非常讨人喜欢,你简直和过去的我一样。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骗了。他的谎言,有时比现实本身更逼真,你要记住这一点。” 朱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暗淡幽深,他一定想起了尤菲,我很清楚那场没头没尾的误会在两人之间画出一道深深地鸿沟。 鲁路修是个说谎的高手,他成为zero之后没有一天不骗人。问题是我现在又是这么个身份,身为“罗洛”,我从不天真。我心里清楚,鲁路修面对我的时候也许从无诚实可言,但朱雀自己就诚实吗?” 当然不,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诚实的人。就像今天早些时候杰西卡找到我串供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更愿意保护哥哥。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我必须骗你,抠木朱雀。 吉尔福特的猜测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朱雀每时每刻都跟在鲁路修身旁想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但让他失望的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鲁路修就是zero。 但局势却在进一步恶化。 zero复活后,11区各地反抗势力揭竿而起。表面上看似单单是因为zero重新出现受到鼓舞,实际上这背后一桩桩一件件都有鲁路修的影子。在他的指导下,本地驻军吉尔福特亲卫队被耍得团团转,实力不断削减,战绩也非常难看。 入夜时分,被各种袭击搅扰的朱雀疲惫的听着相关报告。 居然连市政厅都攻入了,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这是不是鲁路修的手笔?此时的朱雀根本没心情关心其他事情他必须确认鲁路修到底是否参与。 鲁路修的手笔?自己上学却在完全戒严的租界内竟隐藏了如此猛将,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这是你们拍到的现场照片?” “是的,长官。” 蓝白金交替的涂装,照片上的小型飞行器正向市政厅飞去,成像模糊,看来速度很快。 “入侵者进入市政厅后没闹出多大动静,守卫很快就恢复秩序。该飞行器应该是被击落了。” 自杀式袭击?不,不对。照片上的飞机越看越眼熟,我应该是之前在哪里见过。 “长官?” 朱雀突然起身使旁边的下属有些惊讶。 “没什么。给你个任务,帮我调出半年前苏丹平叛中,我们机甲记录的全部视频图像资料。” “yes y lord” 疑问很快被解答,资料上同一架飞机在激战的苏丹军与帝国军中穿梭。那压根不是11区叛乱势力的机甲,而是一台与兰斯洛特同属第七代机的帝国机甲。标记显示它来自帝国机情局特战队。 可恶,我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洛洛的奇怪态度,说明连机情局有些人也帝国的反贼。 刚开始这个发现让朱雀兴奋异常,但仔细想想又让他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难以自拔。 如果连帝国最核心的部门都是一群反贼,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年惶然无措的我只知道一遍遍回想和尤菲有关的剧情,这些细节早已记不清了。时至今日,我曾以为无关紧要的事件发展,都成了必须仔细考量的重要因素。 直到一年前还只想着只要鲁路修不成为zero一切就会好起来,剩下的交给帝国来搞定。以我之目光短浅,到底浪费了多少优势,恐怕根本数不清!未来到底在哪里? 见朱雀阴沉着脸不说话,他的俩个部下也只能沉默以对。 “京都那边没有通知吗?” “没有,长官。” 算了没什么要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去休息。 朱雀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代理十一区总督的吉尔福特卿也对他抠木朱雀报以怀疑。 京都是阿什佛德分部的上级机构,直接与帝国本土机情局总局对接。除了第七骑士枢木朱雀之外居然又来了两个圆桌,这么大的事京都居然没有通报,难不成皇帝或者vv已经开始对公主殿下封锁消息了吗,还是说高层出什么事了吗? 有必要观察一下京都分局的态度。吉尔福特联系了京都方面,临时连接请求发出后,京都分局的联络官很快出现在屏幕。 “阁下第三骑士和第六骑士的事情,我们这边也是刚刚知道。” “你是说,同为皇帝直属,圆桌出动居然没有告知我们?” “没办法,苏丹叛乱时他们二位就被划归修奈泽尔殿下,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修奈泽尔殿下一直以来对我们机情局……咳,这就不是我该议论的事情了。” 身为柯内莉亚的骑士,吉尔福特当然清楚,自从代替柯内莉亚接管海外战线的总指挥权后,修奈泽尔的势力不断扩大。 因为战争的原因,他要人要枪看似也很合理,但是这个人吃了就不吐,说他有心夺权的人早已不只一个两个。考虑到二皇子曾经不遗余力地招揽过自己,他致力于慢慢分解掉皇帝手中几个直属机构的合作,吉尔福特也是心中有数的。 至于教团,那都是柯内莉亚告诉自己,事关帝国存亡的机密。 全球的教廷遗迹大部分已掌握在教团手中,皇帝和高层现在沉迷秘术,对此采取放任态度。帝国宰相修奈泽尔大权独揽,不想把手伸得更长一点就不是他了。 京都的联络官还在隐晦提醒吉尔福特考虑皇族间的斗争,说不定京都那边已经开始防备自己的可能性,但吉尔福特对此根本不信。 如果是那样,他们提交的报告也应该写明,“没有什么复活的zero那些人都是伪冒者”。 即使总局有修奈泽尔内线,二皇子也只能得到同样的消息。 以黑色骑士团的兵力,就算缴获了文森特,一下子派过来三个圆桌骑士也过于夸张。 看朱雀那样子,直觉告诉吉尔福特,真正的zero应该就在这三位圆桌骑士手里,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需要强烈要求增加战力。问题是皇帝陛下怎么会同意呢? 杰西卡的小算计 不,这不是什么问题。 二皇子喜欢把所有可能性都控制在手中,别说机情局了,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只要zero复活可能发生,他就会为此做出准备。 想到这里吉尔福特反而有些释怀,算了都是皇族自己的破事,和我这个代理总督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十一区军火库丢失那么多台文森特机甲,帝国中央那边对我们的处罚没下达吗?” 屏幕上的人摇头:“没有。这是大事,我们当时就上报了。目前还没得到总局的后续指令。” 对此吉尔福特深表无奈。 “都一个星期了,他们现在这么低效吗?” “你何必心急,这对你来说又不是坏事。” 正常来讲是这样,然而吉尔福特现在的行动一切以剿灭恐怖分子为先,他只希望潘德拉能尽快查出武器,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联络官侧过身和屏幕外的什么人在说话,转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叠文件。 “出什么事了吗?” “看看,修奈泽尔殿下又搞出了一个巨大的惊喜。新的总督人选确定了,你猜猜是谁?” “柯内莉亚殿下?” “不是。” “玛丽贝尔殿下?” “不对。” “总不会是吉妮薇尔或者奥德修斯殿下?” “都不对,是去年才从民间寻回的娜娜莉皇女。” “开什么玩笑,一个不知真假的流浪皇女回来就是总督?”吉尔福特表示完全没有头绪。 与此同时,鲁路修也从杰西卡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这一下让鲁路修彻底失去了理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娜娜莉来11区是她自己的兴趣还是皇帝销鲁鲁的阴谋?朱雀是不是已经鼓动她完全站在修奈泽尔一边,所以连利用自己的行为都能配合?指派娜娜莉为新总督,究竟有没有皇帝的参与? 其实杰西卡本来打算把她知道的一切情报都告诉鲁路修,丢给他自己去考虑。这种不管不顾的想法一经出现,又很快被她自己否定。 “阿卡夏之剑”是皇帝和vv没有死角的窥视镜。只要他们想,可以看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唯一的漏洞就是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在关注范围外才有操作空间。 鲁路修和是这两个人的兴趣中心,自己投向鲁路修的事情,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但是到目前为止大概只把这些当成有趣的变量。 皇帝的最终目的、玛丽安娜活在阿尼亚的身体里,这都是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万一在我告诉鲁路修这些事的过程中被他们发现,这两人一定会立刻动手。而鲁路修现在还没有抵挡他们的实力。 这不符合我们波西米亚人的终极目的,所以还要等。 根据杰西卡自己几年来在教团和机情局的所见所闻,结合模糊记忆,她大概拼凑出了整件事的全部经过:皇帝和vv把鲁路修当成实验玩具,不过是他们用来寻找的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原本和他们站在一起,后来产生了分歧,离开帝国的宫廷四处流浪。偶然也好,表现为偶然的必然性也好,和鲁路修签订了新契约,成为契约者和共犯。 鉴于vv有次语气很不好的埋怨过cc,“过于多愁善感”。 他和皇帝该当是认为对鲁路修动了真感情。那通过后台操纵放纵鲁路修得势又使他最终失败,让重新体验一次“循环往复,人类永恒悲哀之后回到自己阵营,非常符合这两个人的作风。 正因如此,当zero与尤菲米娅准备和谈,vv必然会动用“阿卡夏之剑”,对鲁路修的ass干扰。 然后再跑去鼓动朱雀对鲁路修的个人仇恨。 不允许和平出现,不允许自己的棋子得到幸福。 不过真的会如这两兄弟所料一般发展吗?你们小看人类了。 在你们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玩弄中,鲁路修最终会获得和你们对抗的力量。 我杰西卡相信这一点,并愿意赌上一切。 但我现在不能告诉鲁路修,很明显他现在还相当稚嫩,不足以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 这就是我杰西卡和洛洛的最大的不同点——我敬重鲁路修的能力和解放被压迫人民的宏愿,但我并不奢求成为鲁路修的家庭成员,不仅因为我有我的家人,更重要的是我很清楚友情和亲情的区别。 兄弟之间的摊牌 今天是每周一次向鲁路修汇总情报,杰西卡来到鲁路修居住的别墅,发现洛洛并不在。 “主君,洛洛去哪里了?” “我今天和他摊牌了,这家伙选择彻底屈服,我让他去办些事情。” “鲁路修,形势不明,人心难测,你怎么可以擅自行动?!” 说着杰西卡立刻四处查看附近有没有新的摄像头和监视哨,好在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安心,”见杰西卡如此紧张鲁路修笑道,“你这个长官还不如被监视对象了解你的部下。” 时间往回拨半个小时。 桌上放着几个窃听器,都是之前机情局安装的,鲁路修坐在沙发上一脸怒容,洛洛则惶恐不安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果然这里还是有监视器一类的东西。”鲁路修冷冷的说道。 这也太快了。 “哥哥,你在说什么?”洛洛的笑容大概很勉强,行为惯性使他仍在挣扎,哥哥没有发现。 “或许我应该说,谢谢?” 鲁路修兀自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飞快按键,调出一段录音: “第一陆军?我是卡拉雷斯总督直属第二部队的西斯特……” “是你的声音,罗洛?” 直球,正中靶心。 洛洛沉着脸不说话。变声器在高速移动中掉到椅子下面去了,这一段他一时来不及用了原声。准备不充分,而且完全把帝国军当敌人了,对于黑色骑士团来说确实不够隐蔽,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你居然还有余裕注意到这个? 此时的鲁路修似乎看穿了洛洛的想法:“黑色骑士团缴获了军方的几台suthernd,刚好属于第一陆军,他们靠近敌机时正在通话。你这么干了好几次,所以帝国军数个小队的识别信号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帮大忙了,罗洛。” “你可够胆大的,鲁路修。” “哦,立刻就改了称呼?你见到卡莲时,表现得就够古怪了。这么明显的线索,我会发现不了吗?真以为你的哥哥是白痴吗?” 的确大概是由于情绪波动的原因,这几天洛洛的很多行为都自相矛盾,抓不住就不是鲁路修了。充分利用嘛?是他的风格。 通讯器又震动起来,洛洛完全没理,之后响起来的是手机。 “不接一下吗?”鲁路修好整以暇的问道。 不是,你又知道什么了? 来电显示为维蕾塔,她果然已经坚持不住了,“是维蕾塔老师。” “噢,那个女人,我记得她,话说皇帝陛下还真知人善任,你们这个组织。”鲁路修讽刺道,大概是想起自己已经对她用过ass。 洛洛拿着手机手足无措,手机依然响个不停。 鲁路修一脸自信,带着一种从没有过的阴沉笑意。洛洛压抑住将将冒头的挫败感,按下通话键。 “罗洛同学,我是维蕾塔老师。你哥哥又逃课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手机通讯,维蕾塔很专业的维持着老师学生的人设,虽然语气上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什么,又是逃课?哥哥,之前你不是说今天没课了吗?维蕾塔老师要生气了。” 就在这时鲁路修非常配合的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接过手机: “哈哈,被揭穿了呢。罗洛,帮我劝劝维蕾塔老师,千万别让她太生气,告诉她咱们马上回去。” “罗、罗洛,鲁路修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鲁路修直视洛洛的双眼,等着他骗人,这种压迫感让洛洛几乎要窒息,最终他选择了屈服: “对,我们一在一起直。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挂掉电话,场面安静下来。洛洛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几乎等同于向zero投诚。 随便你了。 我掏出之前藏好的笔记本,向鲁路修扔过去。鲁路修接住,并不急着翻看,“这是什么?” “机情局有专门一整个分部监视你,这是我自己的工作笔记。” “你自己留着,这种东西我看过太多了……”没想到鲁路修不屑地翻了翻,直接丢还给洛洛。 这让洛洛彻底懵逼,你都知道了?怎么可能?难道说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已经叛变了吗? 这种神秘莫测感让洛洛对哥哥更多出了一种莫名的崇拜。 “不愧是自己的哥哥,果然这么厉害,自己太幼稚了。” 洛洛这时已经不自觉带入了‘鲁路修弟弟’这个人设,无法自拔。 这就是杰西卡来之前发生所有事,至于洛洛他已经急急忙忙去教室报道并帮鲁路修请假去了。 不过如果洛洛知道整个情报小组除了他都已经是鲁鲁修的人这个事实的话,估计会更加崩溃。 帝国内部的裂痕 不过鲁路修并不打算戳穿这些秘密,“别想那么多洛洛,无论怎样你都是我不可替代的弟弟。” 这句话让洛洛彻底放下了戒备之心,哥哥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进入监视范围我会提醒你,时机我会给你创造的。”说完,洛洛获得一个满意的眼神。 说这些事情时鲁路修表现的非常自然,这让杰西卡暗暗吃惊,真是可怕的心理素质,要不是我知道他非常讨厌帝国和洛洛,估计我也会被他骗的不清呢。 虽然帮助zero的决定是杰西卡早就想好的,但以鲁路修物尽其用的本性不知道会如何利用自己,恐怕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但自己身上还背负着数十万人的希望,必须和他合作。 想来想去,这一切让杰西卡感到无比心烦终于回到宿舍,开门就对着部下们一声怒喊: “今天好想吃汉堡啊!” 杰西卡的部下波西米亚人普洛科普兄弟一头雾水,以为这是机情局的什么新暗号,立刻装模作样表情温和的回应道: “好,好,少主,是我们来做还是订外卖?” 杰西卡不为所动,一脸冷淡的走到坐在沙发上:“就不劳两位大驾了。这里的监视器都被我做过了手脚,这句话是语音信号。” “您…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一切?”对于杰西卡的话,部下们都表示非常震惊,她到底什么时候准备叛变帝国的啊? 看着如此震惊的部下们,杰西卡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因为就在刚才鲁路修知道这些时,也是这样的表情,总算自己不是太笨。 “什么你说这里所有的情报人员都是我的人啦?” 就连处变不惊的鲁路修都有点维持不住人设:“杰西卡…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这让杰西卡小得意了一下:“从来到这里之前。” “为什么?” “因为我听了你的演讲,你承诺给所有被压迫人一个希望。” “监视器解释一下。” “这里面装了芯片,根据声音识别,不同的句子可以让它向控制室转播不同的画面。刚才那一句,反映到监视器上就是洛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在厨房做汉堡,然后一起吃饭,总共大约一个小时。如果我说‘快考试了还没怎么复习应该怎么办’,就是你带我进书房督促我念书,大约三个小时。如果是今天好累啊’,那么画面表现为洗漱之后分别回屋睡觉,偶尔翻身的画面可以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7点。” “你什么时候?” 都是以前录的,整间宿舍协同运作,只要不是出门在走廊被拍到就好。光学背景我也设置好了,不管什么时候,软件立刻按实时天气和时间添加日光条件。 “噢,真是不错,还有什么别的意外惊喜吗?” “如果你一个人回来的话,分别是‘今天吃点什么好’‘看个电影’‘罗洛居然要在外面通宵’,时间如上内容也匹配好了,用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不能回来。准备的不多,能应付上面的突击检查就够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你的黑色骑士团部下就应该重新对你唯命是从?” “也是,那以后你怎么办呢?” “我嘛?和洛洛不同,我暂时不打算追随你去黑色骑士团,我会就在帝国内部帮你做工作,联合其他想让帝国完蛋的力量。” “除了你还有其他精英反对帝国吗?” “鲁路修,不要觉得只有你讨厌这套制度,另外我有一句忠告希望你听进去,不要对你那些黑色骑士团的部下太放纵,否则他们早晚会觉得,没有你他们自己也行的。” 说完,杰西卡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做汉堡,放鲁路修一个人读刚才洛洛留下的工作日记。 其实只要材料数目对得上,扔掉也可以。机情局里的也是人,毕竟是贵族出身,翻垃圾什么的很久之前就不干了。但是我们今天一顿瞎跑,估计鲁路修早就饿的不行。 这时鲁路修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杰西,你还没告诉我,你一个贵族为什么要反对帝国?” 杰西卡一边给肉饼塑形一边回答道:“为什么帮zero吗?你就当我反社会。反正贼船已经上了,放心,我回不了头的。机情局特工反水,事后再怎么忏悔也是死。” 杰西卡也很清楚,vv那个混蛋和阴险皇帝销鲁鲁大概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你很难猜出他们已经知道多少,不过好在一般他俩也不随便出手。之前鲁路修还没恢复记忆时,他们大概不会怎么关注这,从现在开始走一步算一步。 鲁路修不再说话,应该是开始看工作记录,我把动作尽量放轻。 汉堡做好的时候鲁路修已经把那本记录翻到最后几页,我把餐盘放在他手边,对女孩子给他做饭这件事,这个家伙甚至一个正眼都没给,拿起来就吃。 不要太靠近太阳 这种已经完全掌控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好强的杰西卡感觉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缓缓凑近鲁路修,用谦卑的语气小声说道:小心点主君,说不定我在汉堡里下毒喽。 听到这鲁路修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用一种他平时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不屑道: “即使没下毒也很难吃。” “你,鲁路修!” 可能是不甘心被拿捏以至于态度转变太明显,被完全猜出自己在想什么,唉这个特工当的真失败。 后面又进入非常枯燥的你问我答模式,从问题上来看鲁路修已经通过洛洛把整个学园摸清,不过是确认一下杰西卡的忠诚度而已。 甚至连杰西卡没有ass这一点他也能猜到,和罗洛那种随时要命的可怕力量不同,她没有被植入任何力量,这可不是皇帝心善,而是杰西卡拼命隐瞒自身情况,再考虑其特殊的贵族身份,这位才逃过这一劫没被植入ass。 “为什么不要ass,明明很多人挤破头都得不到?” “身为特工必须能保守秘密,毕竟关键时刻要靠这点秘密保命。有了那个,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这样啊……” “主君,有件事我想对您说。”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试探,杰西卡已经摸清楚了鲁路修的情况,正常情况下自己根本占不到便宜,不过有一个问题,杰西卡知道绝对是鲁路修的软肋,可以打开局面。 “娜娜莉皇女她……” 不出杰西卡所料,听到这个名字鲁路修立刻一脸狰狞,是这个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让他觉得很亵渎吗?不过杰西卡认定如果真的想成为这个男人的心腹,自己坚持着说出口,用词上尽量不刺激他: “你妹妹她现在在皇帝手上,为了能扮演的比较贴近,这期间我以侍从的身份见过几次,生活方面被照顾的很好。她被骗说你被黑色叛乱波及,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仍在治疗中不适合见面。我见她的次数不多,想必你明白我的身份尴尬不能见她太多,目前我就只知道这些,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杰西卡感觉自己演的与其说不太好不如说太糟糕,本来她想在鲁路修心里立这样一个人设: 自己原本对帝国忠心耿耿,但感觉皇帝他们分离兄妹的行为实在是不人道,自己真心不想配合,只在最开始装装样子。好在其他方面工作能力出众,皇帝和vv一天天忙的要死,在大山里修遗迹,没工夫管自己,于是自己决定投向光明。 现在这些话会让鲁路修觉得自己像待价而沽的三姓家奴,比如抠木朱雀、夏英格之类的。 不过鲁路修很快变回那个冷静理智的样子。杰西卡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杰西卡卿,以后就麻烦你多多费心了,我鲁路修知恩图报一定会报答您的。” 这正是杰西卡需要的。 “嗯,一定。” 就在这时,墙上的挂钟响了十二下,正午十二点,视频替换时间快到了,杰西卡收拾好盘子,嘱咐鲁路修和自己一起趴在饭桌上假装吃饱了犯困的样子,这是视频的最后一幕,衔接上就没问题了。 “话说按照剧本你和我没有任何交集,这样坐在一起没问题吗?” 对此杰西卡很有信心,“没问题的,反正上传记录的人物都会是你和洛洛,只需要有人假装就行。” “原来如此……” 鲁路修看了看时间,待会他的剧本是和洛洛一起看午间新闻,内容是关于zero的复活宣言。 下午三点维蕾塔要来家里给他补课。行,也不知道维蕾塔还有没有心思给他补课。 “好了杰西,洛洛应该快回来了,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一旦发现我和别人关系好又要吃醋了。” “怎么主君你还打算继续维持这个尴尬的兄弟关系吗?” 对于鲁路修这种心态,杰西卡表示很不理解。 “没办法咲世子不在身边,你要盯住帝国动向,我身边需要一个可靠的保镖,就让他继续认为我是他的哥哥,等娜娜莉回来…” 接下来的话,鲁路修没有继续说,杰西卡也没有追问,只要有脑子的人都清楚,娜娜莉一旦回来洛洛的下场绝对是不会太好的。 不要过于靠近太阳。 这也是杰西卡心情不太好的原因,“有一天,鲁路修用不上自己会不会把自己像洛洛一样搞掉呢?” 杰西卡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她只知道不能继续跟着帝国,毕竟她们家族已经听了100多年的谎言。 波西米亚委员会 很多读者肯定对杰西卡的波西米亚身份感到困惑,其实这也是一段很有意思的历史涉及到杰西卡为什么对帝国失望。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许多国家的民族主义者为从大帝国手中解放家园而战。一种叫做军团的组织便应运而生。这个军团,实际上就是由当时的民族主义者们组成的雇佣军集团。随着欧战的爆发,沙俄帝国的波西米亚族居民看到了将奥地利帝国一部分变成自由独立的民族国家的机会。 为了证明他们对协约国事业的忠诚,波西米亚流亡者们组成了一支军团,并于 1914年 10月加入了东线,杰西卡的曾祖父盖达将军就是军团领袖之一。 当那场革命爆发时,军团有大约 50,000名士兵,其中许多人曾在沙俄和奥地利军队服役。 随着帝俄的崩溃,军团滞留在了前线。但是这些人仍然热衷于解放他们的家园,并且计划前往其他方向继续战斗。但这样一支宝贵的生力军对于当时盘踞在这里的各方势力来说都弥足珍贵,即使不可能收编为己所用,也没有人希望他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于是波西米亚军团的撤离计划在一开始受到了重重阻力,特别是当时正在面对协约国的压力的eu联邦,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把这么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放归西线。 最终,革命的社会革命党同意波西米亚兵团离开,但离开的方式得他们说了算。 首先有一个条件——波西米亚军队必须发誓保持中立。除自卫军团士兵不能开火。其次,兵团不能从前线离开,而是要从6000英里外的太平洋沿岸乘船离开。 虽然条件非常苛刻,但这是波西米亚兵团离开的唯一途径,他们最终接受了现实。 三月份波西米亚军团准备乘火车离开。当年五月,一名特兰西瓦尼亚战俘袭击了一名军团士兵,这名战俘被该军团处以私刑。 随后当地社会革命党政府逮捕了波西米亚军团的警卫。但是在军团士兵眼中,警卫是无辜的。 于是,三千名愤怒的军团士兵夺取了该镇的控制权,并从当地军需处缴获了 800件武器。接下来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军团成为了白军力量。他们的部队一个接一个地控制了该地区的车站。沿途搜集枪支弹药来武装他们乘坐的火车,并击败了意图控制铁路交通线的革命者。为保证他们的旅途畅通,军团还联合了其他反对派力量,特别是像白军和哥萨克。 而作为回应,社会革命党特意派遣了一辆“波鲁潘诺夫战士”号装甲列车负责镇压事宜。 但出乎意料的是,捷克军团不仅击败了进攻,还俘获了那辆装甲列车。军团俘获了这列装甲列车并将其重新命名为雏鹰号(orlik)。 雏鹰——也成为日后杰西卡的座驾机甲名称。 得到列车后,军团对火车进行了改装,用两门762伦德尔式高射炮取代了57诺登费尔特速射炮,进一步加强了其火力。军团随后凭借这列火车控制了铁轨,打通了他们回家的道路。 整个撤退过程中,波西米亚军团俨然成为了东方大地上的另一股强横的军事力量。他们急切地想要回到家乡,甚至不惜为此攻击白军盟友。这也让前来接手的布列塔尼皇族对其非常不满。 接下来军团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一面被帝国军殴打,一面被东进协助革命的波兰军队殴打。最后在哥萨克的疏通下,帝国总算同意在南方草原划出一块约一万平方公里的保留地供这些波西米亚人居住,至于建国?鉴于帝国在华沙城下兵败,等打回去再说。 这以后近一百年,这5万多波西米亚人就在帝国落地生根,发展成了30多万人的聚落,以服役血税换取帝国不定期的粮食金钱补贴。 但对于任何独立思想,帝国都秉持着重拳出击的理念,波西米亚人不许悬挂自己的三色旗,不许说波西米亚语只许说法语。 不仅如此,波西米亚人还被迫向帝国移交了他们从抢劫来的几车沙皇金条。作为交换,帝国签署了一项协议,承认波西米亚人是帝国臣民,正式加入帝国国籍。 军团已退出战争,但仍在外国人的土地上,面临不少樱花国支持的土匪的骚扰——尽管他们声称进入这里是为了解放人民。 这就是皇帝为什么派杰西卡来监视鲁路修的另一个原因——这些波西米亚人和十一区人血海深仇肯定不会支持恐怖分子。 但皇帝不明白的是,波西米亚人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帝国臣民,成为独立国家才是他们想要的。 残忍的必要牺牲 闹了一阵脾气,杰西卡还是选择去参加今天的小组例会,没办法自己还有求于鲁路修呢。 “好去工作。”说着杰西卡拿上手机出了门。 图书馆二楼东侧的书架上,放倒某本特定的书,再推进去,会出现一个电梯入口。乘此电梯向下深入地基的位置,就到达了如今阿什佛德学园最深处的秘密。 插入识别卡,电子门向两侧划开,进入会议室,杰西卡明显感觉众人的气氛显然很紧张。 “洛洛副组长呢?” “他刚和维蕾塔卿请了假,现在已经回宿舍了……” 听到这话,杰西卡松了口气看来洛洛确实回心转意,接下来自己更方便统一口径。 “哦,话说你们联系上卡尔塔哥男爵了吗?” “还没有。” “原来是这方面出事了。” 杰西卡走进去坐下,深吸一口气,环视一圈会议室里紧张地等她分配任务的特工们。 看着这些人,杰西卡心里百感交集。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数个国家间东奔西跑,这群人都是自己跟着自己很久的老部下。这群人和被自己交给鲁路修用ass消灭的那一批死鬼不一样,那只是耗材而已。 还是和他们撒个小谎。 对不起,各位。 “新闻你们应该都看到了,我们的诱导计划是成功的。恐怖分子残部确实出现了,但遗憾的是这些人并没有和鲁路修接触上,一直到刚才,我全程监控他。发现这家伙没有任何变化,所以之后所有的例行检查,我们一概填’通过’。” “什么?目标任务没出现?” “没错,全程,目标人物根本没有出现。” “那卡尔塔哥男爵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而且一直联络不上?您说的出事,是指什么?” 杰西卡叹了口气:“各位,这就是咱们现在要面对的问题了。 “根据刚才洛洛的说法,他和鲁路修在巴别塔时一度落单,他曾找机会和卡尔塔哥联系过,根据洛洛的说法,卡尔塔哥男爵让他等在原地,目标人物一定会来。他会守在关键通道,任务完成就联系。” “但洛洛等了很长时间,一直没得到信号。当时他还以为外勤组已经抓到了人,卡尔塔哥偷跑领功去了。然而封锁线上鲁路修被盘问的时候我偷偷问过士官长,据说根本没看到机情局的人出现。” 杰西卡这句话让众人哗然,一个男爵没了可是大事。 “静一静”杰西卡敲敲桌子,等众人安静下来。 “实际军方清扫现场时,我们第一时间就和他们进行了联络,是卡尔塔哥自己独走下落不明,我已经写了份报告上交总部,各位大可不必担心,你们通知下去,今天大家都安排好手上的工作,外勤剩下的组员全部收队,明天这个时间接着开会,全员都要到听到了吗?。” “yes y lord” 不出杰西卡所料,没有任何人反对自己,原本听说帝国机情局要派巡查组来,杰西卡甚至打算以防守薄弱、学园无人可用为借口,安排几个人夜间偷袭,把这些讨厌鬼杀掉后就地碎尸掩埋。 不过现在好了,也许应该感谢卡尔塔哥男爵混乱的管理,让所有人都省了不少事。 会议结束后,杰西卡把维蕾塔叫出去单独会谈。 看着杰西卡神秘的样子,维蕾塔知道这位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表情十分慎重。 “我认为卡尔塔哥他贪功冒进,八成是死了。” 维蕾塔点点头表示赞同。 “咱们这个任务进行到一半,空降一个新组长是绝对不可以的。明天会议上我会推举你为新组长,几个小组的负责人都点头之后,我就直接把报告交上去。” “那你呢?” “拜托维蕾塔卿,监视鲁路修已经够麻烦了,再添一个组长的位置真的很累。你是知道的,组长这种官僚职务对我也没什么意义。” 这就是杰西卡和洛洛身为特工的差别,遇到鲁路修之前,洛洛没有任何个人生活他人生的唯一意义就是杀人,可杰西卡不一样她有朋友,有恋人,除了杀人能做很多很多事,这也让这位为人处世相当不错,行政级别也比洛洛高的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理想,有意放松监管,最开始组长的位置也轮不到可怜的卡尔塔哥。 “谢谢您,殿下” 见周围还有旁人,维蕾塔只能装作一脸感激,看得杰西卡良心真的很痛,唉太虚伪了。 “明天开会你晚来10分钟,如果他们有什么不同意见,你不在时会比较好处理。万一有谁当着你的面闹起来不太好,对你不利。等我和他们讲完,你直接走马上任。” 开会晚来10分钟,如果不是说让她升官,这种话维蕾塔绝对要起疑。排除全组唯一一个能抵挡鲁路修ass的人,还能要干什么呢? 没错为了保证自己手下这些人绝对忠诚,杰西卡也打算让鲁路修用ass控制自己的部下。 盯着这些人的背影,杰西卡只希望这些人将来能少遇到自己和鲁路修这种无情无义的政治动物。 “对不起。”杰西卡心里只能如是说着,但身为受过严酷训练的特工她很清楚成功必须付出代价。 至少他们还是活着的。反正里面没有一个波西米亚人。 虚幻的楚门世界 见杰西卡沉默不语,维蕾塔用讨好的语气试探道: “那个我们要不要看看电视,明确军方弄到哪一步了呢?” “这是个好主意。”说着杰西卡打开了面前的电视机。 zero的头盔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杰西卡注意到另一块屏幕上被监视的鲁路修也在看电视,那种惊讶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自然。 “难道这人不是鲁路修?”看到这一幕的维蕾塔表示自己的cpu都要烧坏了,这怎么可能呢? 见部下纷纷看着这边,杰西卡忙耸耸肩打圆场: “确实不是他。看来黑色骑士团已经穷途末路了,不借助zero的威名就再没有别的办法。” zero的复活宣言之后是东京租界的官方新闻,吉尔福德代替负伤的卡拉雷斯总督担任代理总督。与此同时机情局内部报告过来,卡拉雷斯总督确认身亡,卡尔塔哥男爵的尸体发现,整个小队全部被杀。 “杰西副组长,吉尔福德代理总督发来征调领,要求征用我们这的新锐文森特型机甲。” “啧,还真是谁都盯着。他的征调令等级应该还是固有级别,没有升到总督级?” 代理权不包括这一部分,除非得到特批。 “是的,目前还是骑士级。” “那就把我的等级亮给他看,让吉尔福特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鲁路修我只能帮你到这里,黑色骑士团那边还要靠你自己,希望我没有看走眼……” 那边厢洛洛回到宿舍,发现鲁路修正在看后续报道。他只能走过去坐在哥哥旁边一起看。 “这个音量可以吗?” 听起来好像是问洛洛电视的声音大小合不合适,不过此时的洛洛明白这一切当然是话里有话。 想了半天洛洛用稍小一点的声音说:“请再低一点。” 没想到鲁路修凑过来一把揽住洛洛的肩膀,大声感慨道: “今天真是幸运啊,从那样的危险的场合逃出来!”随即压低了声音问洛洛:“这声音监控能听到吗?” “也不用这么低…像我刚才那么大的声音就可以了。”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买了一个能调音量、可以同时发出三种声音的气囊喇叭回来,一边按一边追着你四处跑,把你烦的够呛。就是那一次我在监控室里把那一段声音调出来分析波形,确定了降噪也不能还原的范围。单一声调的话捕捉起来容易,但是像说话声这种复合波形就有操作空间的。” “真有你的……” 鲁路修装作刚才讲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几声,“给我一个范围。” “是这样的……”洛洛推开他坐直,面无表情补充道: “电视机前面这样就可以,你不用勉强自己和我离得那么近。” 鲁路修对此的回应是一个不置可否的冷淡眼神。 新闻节目的女主播正在回忆一年前黑骑士团的历史,无限夸帝国军的英勇并强调黑色骑士团的残忍和惨败,直斥其为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说到激动处,你甚至感觉这播音员脸上写满轻蔑。鲁路修面带平静的看着,完全不为所动。 “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再让你们高兴两天。帝国的风云,将由我zero一手搅乱!” 这感觉没错,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zero了,即使是处于劣势,听到这种宣言也不禁让人对他信心百倍。他以往赌棋的时候也经常是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接手,十分傲慢地说出胜利宣言,然后在观棋者‘不可能’的惊呼声中取得胜利。 想到这些洛洛露出了微笑,他的确还是我的好哥哥——鲁路修兰佩鲁杰,没想到这正好被看到。 “哼,很高兴吗?” 看来自己还是收起微笑沉默不语比较好,然而这一刻洛洛大概是大脑进水了,居然真心实意地向自己的哥哥大人颔首: “相信我哥哥,我洛洛就是您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说完这位又忍不住捂脸,装看不见鲁路修。 真没办法… 关掉电视,鲁路修正好接到米蕾会长的电话,说学生会全员为了庆祝自己和洛洛的生还要开一个大庆祝会,已经和所有人说好了,让我们抓紧时间过去。 “让人休息一下啦,会长!” 当天发生的事当天就庆祝,这效率未免太高了。 “no,no,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恐怖袭击什么的都忘掉,替换成快乐的记忆!” 这时米蕾的声音突然减小:“你们回来之后,我发现鲁路修你的表情变得好严肃,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影响心情的事情了?” 啊,这…… 轻松的校园生活一下变成楚门的世界,日常全部都是假象,平时来往的同学不知道哪一个就是用来监视自己的敌人,不管是谁,接受这些事情也需要一点时间缓冲。 学生会的老朋友,大概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港湾了。 所以还是缓冲一下,不然真的可能爆发出来的。 必须付出的牺牲 “会长,那个我们还有点事,祝你们玩的开心!” 这时洛洛忙抢过电话忙不迭的说道,也是自己在场算什么,提醒他环境有多恶劣吗? “什么事啊,罗洛?你们两个自从回来后怎么老是神神秘秘的。” 没想到鲁路修突然从洛洛手中抽走了电话:“他能有什么事啊会长,我们马上就到。” 他这是什么意思?洛洛表示彻底凌乱。 “如果我们不去的话,监视组有所察觉?”鲁路修斜睨着我。 哦,对。 进入活动室,鲁路修和洛洛就被米蕾会长安排了一堆任务。利瓦尔在优哉游哉地削土豆,会长在慢慢悠悠地抹蛋糕,夏莉虽然很忙的样子但只有一个工作:平稳地把搅打机的转头放进圆钵里。 鲁路修被分配去处理热菜,洛洛负责切水果摆盘,还要按照米蕾会长的要求用小刀刻出造型。 这样的洛洛能监视谁呢?别人说什么根本没工夫听。 果盘快要摆好了,就在洛洛想象着完成之后的成就感时,旁边的夏莉突然对搅打机失去控制,大量奶油飞进洛洛的豪华果盘。 “啊,啊啊啊啊!” “冷静,冷静啊罗洛!” “这要怎么冷静,这要我怎么冷静?!” 旁边的夏莉小心翼翼的,“我好像做了坏事呢……” 没关系夏莉,说着鲁路修把没沾到奶油的水果捡出来,再把被沾到的炫技一般堆高固定,盘子中心的奶油不仅没动甚至又挖了一勺加进去,硅胶刀塑形,最后把被捡出去的那些整齐排列喷上糖霜。 之前花枝招展的果皮挂上奶油之后正像是浪花,居然被勉强做成了一个巨浪的花炫造型。 看着漂亮的造型,耳边响起掌声,“真是可靠的男人啊,鲁鲁!” “是是,会长,我知道了。” 如此温馨的场景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洛洛那涨红的脸。 “该死的夏莉,居然用这种手段和我抢夺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 晚上的庆祝会到底只有几个人而已,明明是因为会长说盛大才那么卖力的……不过再怎么说也是灾难事件,大范围庆祝什么样子,快乐明明只是那几个人而已。 嫉妒心让洛洛怒火中烧,甚至让他没注意到身后的监视器。镜头之后杰西卡饶有兴致看着一切。 “洛洛啊,这么温馨的朋友在前有什么可嫉妒的呢?好这都不重要。放心主君,我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很快机密情报局阿什佛德小组,明天起就是你的乐园。” 鲁路修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等了一会儿才回应:“很好。” 屏幕上的鲁路修一个人静静地吃饭,但那是做好的伪装。 便衣监视都不在岗,视频组全员紧盯屏幕,但也十分自信的认为这样就万无一失。 按照正常流程,鲁路修本人回去之后立刻走向图书馆,进入走廊的时候杰西卡从监控组手里接过控制权,镜头在校园里切来切去,大约等他走到宿舍外接着把镜头切回来。鲁路修现在就在门外。 “人都到了吗?” “视频监控组20人,到齐。” “设备组12人,到齐。” “外勤组布鲁诺队21人,塔兹米队18人,到齐。” “好,通知便衣监视组,除维蕾塔外,48人中47人到。维蕾塔晚一点才来,咱们先开始。” 各组组员面面相觑。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确实,今天要谈的就是新组长的问题。但我不是刻意把维蕾塔排除在外,借以夺权。相反,我本人将全力支持维蕾塔努,担任新的组长。” 话音落下,特工们立刻开始交换眼神。 “阁下,我们听你的。” “那好请维蕾塔卿进来。” 说着杰西卡按下通讯器,给门外的鲁路修发信号。门口响起电子门即将打开的提示音。 “看来维蕾塔到了。” 大家安静下来。说那么多,无非是保证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一定会毫无例外地集中在来人身上,事件的主角“维蕾塔”。 唯独杰西卡选择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一切。 “鲁路修 v布列塔尼下令……” 半小时后,当真正的维蕾塔进来时,杰西卡已经领着整个小组的成员站起来热烈鼓掌。 “大家欢迎我们的新组长,维蕾塔努小姐。” 被鲁路修用了ass的人平时表现和以前完全相同,有人起哄,让维蕾塔多下点聪明的命令别像她上一任那样,有人甚至在吹口哨。 维蕾塔在众人的掌声中镇定而矜持,看起来就非常有领导者的说服力,一切都是编的谎言。 杰西卡也在一旁默默鼓掌,向她微笑,实际她却是心如刀绞。 有那么一瞬间杰西卡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出卖朋友的人渣,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这都不重要,为了目标必须做出牺牲。 耗材的自我修养 几天之后鲁路修准备前往使馆见自己的老部下。 “没问题主君,我送您去。”如今的杰西卡已经彻底把自己 “维蕾塔不会有问题?” “二班游泳课,上午连堂,放心洛洛盯着她呢。” 完全被架空的新组长,现在正兢兢业业上课,这边厢二五仔副组长开着公务车堂而皇之送恐怖分子头目去见他的恶势力爪牙。 漆面镀膜玻璃的崭新军用巡逻车,碾过清晨潮湿的柏油路,在一路鸟鸣中向中联使馆进发。 行驶途中鲁路修依旧在阅读一份相关资料,和战场脱离数月这位一有机会就去读资料。说实话,机情局的这些机关内刊杰西卡也经常看,但总是以昏昏欲睡收场,无他这些数据实在是太无聊了。 但在鲁路修脑海中,这些消息却勾勒出一幅新的世界局势图。 “话说杰西,帝国那边第八代knightare已经量产了吗?” “说是量产机型,其实不多。目前定制机只有rounds有,量产机的话已经配备到骑士这一级,另外eu前线精锐部队有一些,其余集中在一部分皇子皇女和圆桌骑士的亲卫队长手里,机情局分到的很少。现在整个11区,只有1台。” “还是这么等级分明呢,布列塔尼亚帝国,看来你应该见过,性能和战斗力怎么样?” “唯一的那台新锐机文森特雏鹰号在我手里,它是兰斯洛特的试作量产版,目前的七代量产里性能仅次于红莲和兰斯洛特最,等什么时候您可以亲眼看看。它的输出功率略逊,移动速度与原机等同,突出格斗配置,搭配冲力破甲锤、组合双剑、四组飞燕爪牙,未设能源光盾及特配高速炮。如果战斗力和现在的黑骑士团作比较?我来驾驶的话,从得到的资料来看,虽然红莲的机师厉害,但是受限于配置,不开ass我有胜算,至于兰斯洛特我没把握…怎么了,主君?” 说了半天,杰西卡才发觉鲁路修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阴沉。 “没什么。毕竟抠木朱雀这混蛋的能力可是无以伦比的。” 本来鲁路修是打算糊弄过去以掩盖自己对朱雀的情感,没想到这句话却激起了杰西卡的好胜心。 “这是您的判断么?是不是因为不擅长驾驶格斗型的knightare才会有此类盲区。” 这话杰西卡出口就后悔了,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怎么能说这么冒犯人的话呢? “唉这么多年,自己怎么还没学会罗威尔说的卑躬屈膝呢?”想到这杰西卡多少有些后悔,但她很快就释然了,自己本来就是因为跪不下去才投奔鲁鲁修的,如果还要当奴才,那自己不是白转舵了吗? 让杰西卡没想到的是,对这种挑衅语气鲁路修居然毫不生气,还用一种非常戏谑的语气问道。 “用上这种形容本身就说明它还是要差一点,战场上的一点可是致命的。但加上你的ass呢?” “单打独斗就不说了,红莲和朱雀他们一起上的话,大概两分钟?” 杰西卡的话让鲁路修暗自吃惊他本以为这位只是个普通的机情局特工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出众的能力,结合她的贵族身份,这让鲁路修改变了对这位未来的定位。 从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耗材变成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 “如果不是说大话,杰西,你可真是个危险的家伙。” 这话让杰西卡得意挑眉,从后视镜里多看了这位新主君一眼,没有回话,但心里暖暖的。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鲁路修确实是个妙人。” 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有利用价值,鲁路修。 鲁路修神话传说 鲁路修的文本很有意思,乍看是近未来政治题材,但其实有着很多历史隐喻,更有趣的是他杂糅了诸多欧洲神话传说。 如果说我们看到的机甲大战是一个表层故事,那这些神话传说就是《鲁路修》的隐藏线索。今天想单就欧洲神话传说尤其是关于俄狄浦斯王的部分展开聊一下。 就我有限的认知,目前在鲁路修中我们看到的欧洲传说来自四个体系,分别是凯尔特神话、北欧神话、圣经故事和古希腊传说。 1凯尔特神话 凯尔特神话最显而易见。鲁路修的父亲名叫亚瑟,修奈泽尔的战舰名为阿瓦隆,圆桌骑士们的机甲knightare,诸如:兰斯洛特、加拉哈德等也是以传说中的圆桌骑士命名的。亚瑟王和圆桌骑士就是最着名的凯尔特神话故事。 凯尔特神话中亚瑟王曾遭遇骑士兰斯洛特的背叛,最后死于自己私生子莫德雷德之手,同时莫德雷德也被亚瑟王用一把长枪所杀,结局是两败俱伤。 鲁路修的故事中亚瑟最后也被朱雀背叛,后又被儿子鲁路修给杀死,而鲁路修最后也死于长枪(注意:欧洲骑士所谓长枪指的是大号西洋剑而不是中式红绫枪。 这样不难发现,这个故事表面讲的是鲁路修反抗亚瑟的故事,隐含的却是莫德雷德反抗亚瑟王的故事。以下几则神话同样如是。 2北欧神话 在北欧神话中,有一棵世界之树,有预言说当这棵树被毒龙咬断的时候诸神黄昏将会降临。 所谓诸神黄昏指的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劫难,彼时众神会经历一场残酷混战,在“红莲”(红莲名字出处)般的火焰中旧世界毁灭,但新世界也得以建立。而鲁路修的故事中,如果把拥有ass的人看作神的话,那么故事最后的诸神之死就不言而喻。混战后,鲁路修对娜娜莉说:我摧毁了世界,又创造了世界。就是对诸神黄昏的点题。 3圣经故事 鲁路修的主题在某种程度上讨论的是罪与救赎,这条脉络追根溯源无疑承继自圣经的原罪思想。 故事中段,拯救世人的路线一度出现两条,一条以尤菲米娅为代表,一条以鲁路修为代表,面对这对矛盾鲁路修明确提到弥赛亚只能有一个。弥赛亚在希伯来语中意味着上帝派来的特使。 《圣经·新约》认为耶稣即是弥赛亚,因为耶稣向世人展现了一系列神迹,最后还以自我的牺牲为世人洗刷了罪孽。在《鲁路修》文本中鲁路修无疑就是那个向世界展示奇迹,把一切罪孽揽于一身,最后代世人受难的弥赛亚。 4古希腊传说 古希腊传说的化用在鲁路修中是最隐晦却是最核心的。比如那把悬在空中的达斯克摩之剑和奥德修斯这个人名。以至于很少有人发觉鲁路修的故事和另一个着名古希腊传说俄狄浦斯关系密切。 《俄狄浦斯王》讲的是老国王听到预言说自己的亲生儿子将来会杀死自己,为了避免灾祸准备杀掉刚降世的儿子,却阴差阳错使得孩子被他人收养。这个孩子就是俄狄浦斯,俄狄浦斯成年后也听到了自己会弑父娶母的预言,为了避免悲剧决定离开父母,然而他不知道他离开的其实是养父母。 他在离家的途中杀掉了一个蛮横的老人,来到另一个国家凭借过人的智慧被推举为国王,还继承了前任国王的妻子。结局大家已明了当他知道自己杀掉的老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自己娶到的妻子竟是自己的生母后羞愧难当,自戳双目,放弃王位,流浪他乡。 这个故事有一个经典的意向就是“恋母弑父”,这个意向在后世的文艺作品中被不断改编和借鉴。 解释一下恋母弑父,所谓恋母并不是那种大家通常在媒体上看到的那种病理性恋母心理,在文本当中是指对女性的依恋,同理,弑父也不意味着真的要杀死父亲,而是象征着对男权的颠覆。 《鲁路修》的大部分时间也在沿着“俄狄浦斯”的脉络进行:一个流落异乡的王子,天资聪慧,出于对母亲的爱对父亲展开复仇,最终杀死父亲取代了王位。 有趣的是《鲁路修》的故事进行到弑父的同时竟然开始了对《俄狄浦斯王》的反叛,鲁路修一直思念着的母亲竟然和父亲一同站到了反面阵营并被鲁路修杀死,而后发生的情节也不是自戳双目而是失明的妹妹双目复明。 我不知道主创这样编排有何深意又或是纯粹的恶作剧。 但无论如何,鲁路修的故事继承了俄狄浦斯内核是毫无疑问的。 俄狄浦斯的故事之所以经典就在于它演示了最悲剧的宿命论。 老国王和俄狄浦斯都为了避免悲剧而采取了对抗命运的行为,结果正是逃避本身使得他们走入了悲剧的宿命。这种在命运面前,人类的渺小,无力和荒谬是俄狄浦斯的思想核心: 作为人类,无论自己的主观愿望多么强烈,归根结底无法逃脱自己的宿命,这就是古希腊先贤认为的生而为人的最大悲剧。我们再来看《鲁路修》中那些对抗命运的角色,故事最后几乎无不如此——他们对抗命运的初衷和对抗到最后的结果是恰恰相悖的。 鲁路修:为了保护好娜娜莉对抗帝国,战斗到最后貌似取得了胜利,却不得不离开娜娜莉。 朱雀:企图以正当手段堂堂正正地拯救国家而对抗zero,最后却不得不戴上面具变成了zero。 亚瑟王和玛丽安娜王妃:为了创造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下了一盘大棋,棋局最后恰恰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欺骗了全世界,化身zero来抹杀了他们,而他们眼中虚伪的假面最终成为了正义使者的象征。 vv:和亚瑟王等人约定好创造没有谎言的世界,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暗杀玛丽安娜并对亚瑟撒谎,最后也因为撒谎被亚瑟终结生命。 cc:乞求死亡,却拥有不死之身,最后也没有死亡。 除此以外,几位重要配角被鲁路修施加的ass也是命运式的悲剧:朱雀一心求死却被施加活下去的命令;尤菲米娅试图帮助十一区人却遭遇了杀死他们的诅咒;夏莉最爱的是鲁路修,被施加ass后忘记了关于鲁路修的一切。 每个人的都仿佛被命运嘲弄一般,最终宿命朝着心愿的相反方向奔去,无可逆转。这就是取自俄狄浦的古典悲剧的内核。 如假包换的替身 帝国十一区的驻军对中联使馆一直处于全包围状态,在针锋相对的当下,这辆巡逻车开到门口显然不合适。杰西卡和西装墨镜的鲁路修下车,还是立刻引起警惕。 见此情况,杰西卡立刻用自己的机情局证件顶开士兵的枪口。 “叫你们指挥官来说话。” 本地的指挥官施施然开着吉普车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很重视,看到证件时被吓了一跳。 “哎呀,真是失礼了,我的传令兵告诉我打头的是一个黄毛丫头。” “阁下容禀,”我冷冷的看着这家伙:“本人今年28岁。” 实际上今年杰西卡和鲁路修同岁,但证件上又没写年龄,遇到这种因为年纪对自己表现出傲慢轻视的,她还说过自己30甚至35。 “什么?!” “我想在机情局,这种年龄伪装术似乎并不奇怪?” 军官从杰西卡手中夺过证件疑惑地扫描检验,当看到杰西卡的军衔一栏填着中校,换了一副谄媚面孔,并向指挥官点头示意没问题。 我猜指挥官可能是想起那些机情局秘密人体实验的流言了,目光游移不定,最后敬了个军礼:“不知长官有何要事。” 我漫不经心地回他一礼: “上级指示,动用我机情局工作人员以往积累的私人关系,尽可能帮助促成我方与中联方面的和平谈判。请贵军为我们让开道路。” “yes y lord” 离开驻军往使馆大门中间的那一段路上,鲁路修不住地用隐晦的眼神打量自己的新部下。 “我说你真的有28岁吗?” 你是个假zero么,居然在意这种事?或者是因为,对年龄的问题比较敏感?那么说比较方便,至于28岁什么的是随口编的。” “鲁路修没回应,但是不再看向杰西卡,因为他有了新的目标,使馆的那些十一区籍雇员。 接下来尽管私人关系什么的压根没有,使馆的核心区鲁路修和杰西卡还是成功进入,当然用的是自己的ass。说实话如果一个人的话杰西卡的ass也能过关,但如果是两个人,每路过一个人就像搬家具一样搬着鲁路修走,从远处看太显眼了,偏偏中联使馆又是个开阔的院落式结构,必须小心。 问题是一路上他一看到个高级点的工作人员补ass,甚至杰西卡怀疑这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之一,即加强自己对使馆的掌控。 已经从zero的房间门口走过三次,鲁路修依然不打算进去,有些烦躁地用皮鞋在地面上打拍子,“有个家伙有点让人在意……算了,继续浪费时间也没意义。跟我进来。” “诶?我还是作为暗桩活动比较好。” “早晚有合作的时候,先让你们认识一下。” “这样也好,至少这位没把我当成可用可丢的棋子。”这样想着杰西卡戴上口罩,拉低帽檐进入房间。 一开门,绿色长发的美丽女性正窝在沙发上吃披萨,看到鲁路修进来心不在焉地抬手打招呼: “唉,鲁路修,中联这边的厨师做披萨不正宗啊。” 鲁路修摘了墨镜,“差不多也该换换食谱了,你这个披萨女。介绍一下,这边这个——” “我认识的,小姐嘛,我奉教主的命令抓她好几个年了。您好小姐,仰慕已久。鄙人也是教团童子军出来的人,请多指教。” 听到教团和童子军,的脸色一下变了,鲁路修头疼似的在旁边揉着太阳穴,这个时候是不是不要这么开诚布公会比较好吗? 这时卡莲和卜部恰巧从后门进来,边走边讨论着黑色骑士团士气的问题。卜部看到他们zero,停下脚步,很尊敬的点了点头。 卡莲则完全是见到心上人的样子,欢欣雀跃地跑了两步,“zero你来啦!啊,旁边那个,你是洛洛身边那个…果然你是zero的人吗?” 杰西卡很快明白,由于自己的身形和洛洛的背影很像,再加上自己平时一副男孩子打扮,结果让卡莲产生了误会。 “没错我叫洛洛,请多指教。” 听了这话鲁路修也很快反应过来:没错,巴别塔里那些忽然消失的帝国军也是他的手笔,他就是那台伪装军机的驾驶员。” “谢谢你,真是帮了大忙。”卜部走过来和杰西卡握手,但被这位拒绝了,毕竟这样容易暴露。 看到鲁路修没事卡莲一脸释然地拍了拍胸口,“太好了,我当时还以为误杀了自己人!” “哈哈,逃跑的本事我还是有几分的。”杰西卡虚以委蛇的配合着黑色骑士团众人,心里却早就做好了打算,回去以后就让洛洛做接头工作,自己还是应该隐藏在幕后。 “你们都把我忘了吗?”在旁边举手示意,“这位英雄好好说明一下。”说着她绿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杰西卡,非常奇异像无知少女一样清澈,比罗威尔美丽多了。 “啊,真是的,我的关注点好像有点不对。” 拼命把奇怪的想法赶走后,杰西卡坐下来捡一些能说的内容简单叙述一番,当然用的也是假声,在鲁路修和杰西卡叙述下,卡莲和卜部的表情一变再变。 如何做忠心部下 杰西卡离开后,卡莲无力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副因为鲁路修和关系而三观受创、一副还需要时间恢复心情的样子。深知内情的千叶和卜部只能埋头喝茶,觉得这时候不适合打扰卡莲。 没一会儿鲁路修和回来,魔女依然是云淡风轻,鲁路修红着脸呼吸急促,领带都扯松了。 在场诸人表现的十分正常,应该是只有卡莲一个人会想歪。如今这位拼命压抑住愤怒的情绪,希望众人没有看出她的异常。 “条件都已具备,接下来,就等着我们的同志者归来!” 这里鲁路修说的是那些被俘的黑色骑士团成员。 “yes,zero!” 听到这句话,黑色骑士团的众人已经完全是热泪盈眶。 从中联使馆回来,鲁路修接着去上下午的课,杰西卡去调换校园里的部分监控设备,洛洛和维蕾塔坐在监控室里边聊天边监视。 自从选择跟随哥哥后,洛洛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不用再担心杀死哥哥,这让洛洛产生了一种“一定要替哥哥除掉所有敌人”的冲动。 既然杰西卡已经自己人,那洛洛觉得维蕾塔就是那个敌人啦。 其实维蕾塔这个老师根本没有负责的班级,走廊上那些装作她同事和她打招呼的全都是便衣监视组的特工们。学生会的工作这位倒是实打实的在做,所以也认识了不少正常上学的学生。 大家见面都称一声同学,说真的洛洛觉得老是偷看他们不好,一直也不太爱做这些。 但维蕾塔总是看的很认真,所以扫除她带来的障碍这件事也应该要提上日程了,不然以她严禁的工作态度,总归是个定时炸弹。 “砰!”突然维蕾塔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洛洛一跳,“什么事?” “洛洛,我就知道那小子带游戏机上学了,下课我要惩罚他!” 洛洛看看和鲁路修隔了三四排一个玩的很开心的男生,摸摸下巴又改变了主意,觉得杀人可能也不用特别着急。她对工作的认真是范围比较广泛的,那么身兼二职的情况下精力必然要分散,也不错。 “说起来,我的生日快到了。” “啊,生日快乐!我会记得给你带礼物的。” “不是这个意思。游泳部的夏莉那孩子要送我礼物,却不知道买什么好。真是明明之前我和她说…” 维蕾塔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有些惆怅,“不说这个了。以她和鲁路修的关系,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很可能会受学生会成员的建议,找鲁路修做参谋,甚至一起去买。如果黑色骑士团真的被逼到绝路,想必会抓紧一切时机和他接触。到时咱们做好准备,争取一击即中!” “……你考虑的真周到。” 对于维蕾塔,洛洛感觉还是自己太天真,只能被反复打脸。 问题的关键是夏莉! “那个女人!”洛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杀气很足。 又是一天过去了,洛洛和鲁路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洛洛正给鲁路修打小报告。现在已经用不着小声说话了,就算维蕾塔到了监控室我们也会马上得到信号。 “还是应该想个办法除掉维蕾塔,那个女人太不可靠了。” 不知道是因为她玩弄学生会成员,还是因为三番五次给鲁路修添堵,弄得鲁路修对她意见很大。估计可能是前者,从这件事来说,洛洛的目的其实除掉夏莉。 “那不如我把她杀了?” “别!这人挺好的。我可以收服她,不至于又搭上一条人命。”鲁路修瞥了洛洛一眼。 说实话鲁路修并不信任机情局分配的这个弟弟,最重要的是这位过度旺盛的兄弟情深和心狠手辣的态度让鲁路修感到不安。 但为了安全,第二天鲁路修还是把维蕾塔的问题和杰西卡交代了一番,试探这位的态度。 出乎鲁路修意料的是,杰西卡的意见居然是招降,这让鲁路修诧异的同时对这位神秘的波西米亚小娘多了一份好感。 毕竟这个乱世洛洛的建议才是正常的,但这不是鲁路修的心愿。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维蕾塔虽然是纯血派,但能和十一区人扇要之恋实在是太清流,过多少年我都忘不了。我和维蕾塔认识这么久,仍然觉得难以想象。只要攥着这一条,必然是稳赢的。 “就交给我!”杰西卡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哼,不要太自满。” 虽然语气颇为埋怨,但杰西卡听得出来鲁路修很赞赏这种做法。 “yes y lord” 领受任务后,杰西卡反倒松了一口气,看来鲁路修也不想自己之前想的那么不近人情,应该不是那种随便把人当棋子丢弃的君主。 “真是看不透他呢。” 十一区政治分析 新闻时间到了,是之前那个把黑色骑士团和zero讲的很不堪的女主播。鲁路修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感觉可能要有什么事。 zero的影像又一次跳出来,也不知道帝国的通信工程专业是差到什么地步,一次次让人截胡。看来这就是他们上午录的。 “吉尔福德哟!就算是为了你效忠的柯内莉亚公主,希望你能做一个英明的总督。我zero向你提出严正交涉,希望你遵守国际法,归还我国国民,把那些向往自由、敢于献身的勇士还给我们……” 在zero的粉饰下,刚刚宣布成立、没有任何国家承认、国土只有一个房间面积的樱花合众国成了正义和民主的希望,他正以国家间的平等地位,要求吉尔福德释放帝国视为罪大恶极而被他形容成屡遭迫害的小绵羊的黑色骑士团员。我要是吉尔福德,肯定要为他的寡廉鲜耻、大言不惭感到震惊。 问题是吉尔福德的地位并不稳固,东京租界的下面,那些十一区贱民说不准要搞什么小动作。 如果是卡拉雷斯的话,zero出现之后可能直接会把黑骑的俘虏秘密处决,然后对外公告,起到震慑作用,说些什么这就是恐怖分子的下场之类的。虽然是很卑鄙,不过帝国对编号者从来不讲人权,且对于瓦解残余势力斗志非常有效。万一哪个习惯于卡拉雷斯执政风格的下属善解人意,先斩后奏,藤堂他们也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但是身为柯内莉亚的骑士,鲁路修明白,吉尔福德本人是不可能干出这种事的。现在zero把这件事提到了明面上,相当于是给被俘的黑骑团成员贴了一张保命符。 “那接下来吉尔福特卿…不帝国逆贼们会怎么做呢?” 见鲁路修如此气定神闲,洛洛不禁好奇的问道。 “目前吉尔福德只可能做出两种选择。其一,把黑色骑士团全体送到本土受审,既体现了他所谓的骑士风度,又能限制十一区反抗的力量;其二,以黑骑团为筹码,要求我走出中联外交特权的屏障,与他正面对决,然后被他制服。” 如果是一年前的吉尔福德,肯定是选第一种。但是黑色叛乱之后柯内莉亚失踪了一整年,出于对十一区报仇雪恨的执念,他现在很有可能铤而走险。而且失去柯内莉亚的他们这个柯内莉亚亲卫队,一年来几乎成了笑话,以客卿的身份在卡拉雷斯总督治下相当憋屈。现在这位成了代理总督,急需一个大功稳固他们的地位,不然等柯内莉亚回归看他们如此狼狈,作为亲卫队长的吉尔福德必然十分耻辱。 “吉尔福德会选第二种,我倒是希望他给我一个惊喜。” “哥哥,如果吉尔福德同意和你谈判,要求你只身前往总督府,或者干脆在电视台弄一个政治辩论怎么办?他的骑士精神可不是古典小说里的那种,还是会设埋伏的。” 鲁路修看上去对此早有准备: “那么接下来zero会质疑他们,驳斥他的小人行径。这样一来,他以舆论逼迫zero现身的方法也就失去道德上的优越性了。到时他这个代理总督,估计就当不成了。” 这么说,哥哥你不会连这一部分的讲话也录好了? “是的,不过我估计吉尔福德本来也没有这么多花招。等着看他一定会要求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打败我,就看其他人会不会配合他。” “堂堂正正?这个局势下哪有战场的空间,不太可能?” 洛洛忍不住想起朱雀对他说的那遥远的记忆:神根岛山洞里,俩个人拔枪相向,堂堂正正决斗。 “啊不行,这样哥哥肯定会失败的,我不能让哥哥干这种事。” 洛洛暗自下定了决心。 兄弟俩不知道,这段录音在十一区统治者那边激起轩然大波。 zero的影像消失后,直播间一片混乱。带着耳麦的导播出现在画面中,和主播惶惶不安地商量着什么,身后还蹩脚地站了警察。 发现控制权被交还之后他们调整的很快,只是接在那样的场景之后,高尚的帝国和违法作乱的黑色骑士团这类冠冕堂皇的套话显得没有以往那么义正辞严。 不知为何,洛洛总觉得鲁路修还是为了昨天的新闻上这个女主播侮辱zero特意这么做的,毕竟大庭广众的羞辱他,鲁路修还没有过不打脸回去的时候。 不可信任樱花人 帝国总督府那边的乱局先按下不表,此时的鲁路修还在纠结到底要如何处置维蕾塔。 “洛洛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把维蕾塔努拉拢过来呢?” “我觉得起码要等到救回黑色骑士团被俘团员之后,这件事成功之前我认为维蕾塔不会投降的。”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也不怪鲁路修不理解,毕竟身为黑色骑士团团长,此时他居然完全不知道维蕾塔和扇要关系。 “这里面有故事……” 洛洛挠了挠头,和杰西卡的遮遮掩掩不同,把自己看成哥哥分身的他不在乎什么同事关系,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扇要和维蕾塔的爱情故事全都说了出来。 维蕾塔的男爵之位就是刺杀扇要拿到的,做一下背景调查,其实不难想到。但表面上维蕾塔毕竟是天天喊着效忠帝国的工作狂,实在让人很难联想她一丝不苟的外表下还藏了一段离奇的生活经历。 帝国这种地方,连上军校的柯内莉亚都遇到过职场骚扰,维蕾塔作为一个身材很好的美女却独善其身,主要是气质过于坚强奋进,谁也不会把她往美人计上猜。ass真是创造奇迹的罪恶啊。 “简直是胡闹!” 鲁路修听完也是一脸荒唐,他对扇要的了解更深,完全不能想象那个维蕾塔会跟他谈恋爱。 但鲁路修没和洛洛讲的是他更不满的是,口口声声忠于民族要复兴国家的樱花人这么反复无常,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劝他和谈。 “他扇要是不是打算等我和尤菲和谈后,抓了我献给帝国?” 这个想法顿时涌上鲁路修的心头,并更坚定了他拉拢帝国内部反对派势力,制约黑骑团的决心。 不过洛洛哪里猜的到这些,他还以为哥哥震惊于这场恋爱呢。 “这个,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反差感的生活的吸引力。锅边灶台的生活,兴许是维蕾塔从没体会过的祥和?总之,我们必须保证扇要的安全,对她的威胁才能奏效。不然她想着扇要反正马上要死了,一句死无对证就能解决,也不会倒向我们。她对扇要可能还有感情,如果能让她和扇要联系一下的话,也许可以增加忠诚度。” “感情?”鲁路修嘲讽道,“对她刺杀、出卖的男人的感情吗?” “她觉得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损失太大呗。像她那么骄傲的人,落入那步田地,大概就是无法接受自己居然还对这个男人心存幻想,才更要在这个异邦人身上找补偿。扇要还活着,就是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吗……” 鲁路修沉默不语,也许又想到了什么,盯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好一会儿,收回视线回了房间。 电视里,帝国依旧在丑态百出的饶舌,这些官僚啊真是无能。 那帝国代理总督吉尔福德又在干什么呢? 吉尔福德的回应很迅速,第二天早上他就出现在了直播中。在布列塔尼亚这种军国主义国家中,军事和行政一体化,所以电视台出问题时,吉尔福德根本就没在总督府里,那时他正驾驶着knightare在中联使馆封锁线上指挥。 不过在鲁路修看来,帝国失败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不重视文职,再加上最强者思维,导致只要出现叛乱,总督就必须更换,于是总督经常身临前线死在战场上,这种观念还真是害人不浅。 不过代理总督并不这么想,此时他正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掷地有声向使馆喊话道:zero,如果你还关心你的部下,就来和我吉尔福德堂堂正正决一死战! 画面切到他身后的囚车,黑色骑士团的主要干部被金属环扣在刑架上,每个人身上都有被拷打的痕迹,钢化玻璃牢房里普通团员敲打着囚车外壁,发出无声呐喊。 当然此时zero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鲁路修、杰西卡、洛洛和维蕾塔正在学生会放映室观看。 杰西卡注意到旁边维蕾塔的坐姿有种不自然的僵直,双手无意识的缓缓握紧,形成祈祷手势。 深通心理学的杰西卡知道,这是一种负向的身体语言,悲伤、无助、紧张、侥幸心理,特别是现场摄像给了扇要一个特写,洛洛还特意敲下屏幕切换键,大屏幕全部瞬间换成了扇要满是伤痕的脸。 “别再放了!” 维蕾塔如惊弓之鸟,倏然紧缩双肩,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古怪,偷瞄鲁路修的反应。鲁路修则依旧装作一无所觉,饶有兴趣的细观察这位所谓的纯血派高层干部。 领会哥哥意图的洛洛心领神会立刻补刀,轻飘飘地说道: “这就是黑色骑士团副司令?看起来吃了很多苦头的样子,新伤加旧伤,看来这一年没少受折磨。奇怪得很,明明看上去是个温和的男人,为什么会加入恐怖分子呢?” 说着洛洛放大扇要的图像,仔细研究他脸上的伤痕,维蕾塔的目光追随着洛洛的动作游移。 “维蕾塔,你在11区时间比我还长,能弄明白樱花人的想法吗?” 说着杰西卡转头去看维蕾塔。 鲁路修温柔一面 对于两位同事的捅刀,维蕾塔脸上露出苦笑,避开众人目光: “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从来都不……”维蕾塔的双手握地发青,屏幕荧光的阴影下脸颊肌肉紧绷。 “你们够了…”眼见维蕾塔快要崩溃了,鲁路修忙出言阻止洛洛和杰西卡,现在还不要逼的太紧了。 屏幕上的画面被换回来,鲁路修起身拍拍维蕾塔的肩膀: “人各有诉求,帝国一直以来的最强者和纯血教育也不过是一种观点而已,而世界是很大的。” “你……”维蕾塔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皇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我比你小十多岁,维蕾塔,但是我去过的地方比你多。人们生活的方式各种各样,秉持的信念也是五花八门。要说共同点,大概是都希望在以自己的方式追求幸福,你说对吗?如果你不认同,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可以继续信奉帝国那一套,去把扇要抓起来。” 监控室一时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在维蕾塔的脸上观察。 “明白,我不会多事的。” 对自己刚才表现,鲁路修非常满意,他并不全是说服维蕾塔,更是说给洛洛和杰西卡听的,当然多个人happy endg也好。 这时电视上播出新闻,中联使馆传来消息,黎星刻和洪古带人攻击使馆,不想zero早有防范,黎星刻中了埋伏。他本人的身手太好被恐怖分子控制,但是因为部下被控制住受到威胁,现在正和黑色骑士团对峙,等高层去处理。 “真是个滑头的家伙。”深知内情的杰西卡忍不住吐槽道,所谓的被恐怖分子控制,是指双方喝红茶吃曲奇饼讨论如何勾结吗? 对这个黎星刻,杰西卡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后来她调出所有机情局资料,但也只得到如下情报。 黎星刻,37岁,中联远古皇族刘氏支脉,作为中联第一批留学帝国的学生,黎星刻充分见识了帝国强大的武力和eu富裕的生活,但这更激发了他建设自己国家,发誓效忠于中联主君天子的决心。 回到国内后,这一批学生包括洪古、周香凛等人都被直接授予少校军衔,作为优秀代表星刻更是被选入宫廷任侍卫至今。 “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就在杰西卡准备放弃时,她忽然看到这样一份监控资料。 神根岛事件后,黑色骑士团高层一哄而散。既没去救鲁路修也没选择和藤堂千叶前往中联,用她的话说,“我不信任黎星刻他们。” 当然之前杰西卡并没把这个当回事当然更信任蕾拉嘛。问题是这位如果不单纯是更信任蕾拉,而是早就是认识黎星刻呢? “也许这个黎星刻也对ass感兴趣呢?”想到这里杰西卡不禁握紧了拳头,如果是这样,这位的定位可就非常危险了。 “不如把他搞掉,免除后患。对这位不可小觑。”这是杰西卡给鲁路修的建议,符合特工狠辣风格。 但对鲁路修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但凡有野心,都会对这种力量感兴趣,我和皇帝不一样,我不在乎有人知道ass,我的终极目的是控制拥有ass的人数,以我的力量让所有野心家降伏。” “一个不怕ass的主君,真有意思。”这种态度让杰西卡更认定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 这次和维蕾塔的谈话次日,鲁路修准备离开校园去使馆,碰巧夏莉来找鲁路修一起出门,选购给维蕾塔的生日礼物,对利用夏莉鲁路修一直很纠结,他本来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再牵连夏莉,但自己也没有别的离校理由,只能如此。 局势进一步紧张,维蕾塔把自己近期的课都串开了,再想得到上次去中联使馆那么大的时间空余不可能。而且因为租界边缘那一片闹得很厉害,帝国戒严,鲁路修赌棋的借口也用不了,长时间的离开校园即使在画饼也不能一两句话安抚住她。除非立刻把扇要送来,不然这女人肯定会失去理智…… 据说吉尔福德那边为了已经打算今天用炸药爆破,强行冲进去抓捕zero等人,至于黎星刻,那是中联的问题,帝国有什么关系? 所以鲁路修必须去使馆,破坏吉尔福德抓捕计划。 “哥哥和女孩子单独出门,做为弟弟不应该跟着。但是米蕾会长让我和他们一起跟踪你和夏莉,我已经答应下来,到时候和你汇合。” 临行前洛洛说道。 唯一能保护的人 “会长吗?果然呢。” “维蕾塔的意思是布鲁诺队和塔兹米队一起出动,一共39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压下其中一队。” “不用了,让他们保证夏莉的安全,正好也让我看看他们的能力。” “不会有问题的,学生会的安全你可以放心。” 鲁路修听了这话并不高兴,沉默了半天,低声道:“又一次利用夏莉,难道我真的这么卑鄙吗?” 夏莉与鲁路修相逢于微时,在鲁路修失去皇子的身份也还没有成为zero的时候就一直在他身边。要说她为什么喜欢鲁路修,也就是单纯喜欢他这个人。身为特务的洛洛明白,一直活在阴谋诡计里的人儿,对于这种纯真的感情,即使不能回应,也会心怀好感。 为了zero的身份,一次次把夏莉卷入危险之中,现在居然还以她为条件进行活动,以鲁路修的性格估计正在心里骂自己。 但这也更加激起了洛洛的嫉妒心,他反复向鲁路修强调,夏莉不可信任是个危险分子之类的。 此时的洛洛的内心像是翻涌的海浪,嫉妒和厌恶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窒息。每当他看到夏莉和鲁路修在一起,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他无法忍受夏莉对鲁路修的温柔和关注,那份特别的待遇让他感到被排斥和冷落。 洛洛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夏莉总是对鲁路修投以微笑和关心,而对他却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无法赢得哥哥的青睐。这种自我怀疑让洛洛感到自卑和沮丧,他甚至开始怨恨夏莉,认为是他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关注和爱。 同时,洛洛对上级杰西卡的厌恶也愈发强烈。他认为杰西卡是一个虚伪的人,总是用甜言蜜语来迷惑鲁路修。他无法忍受这女人那种看似绅士风度、实则心机深沉的行为,总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洛洛认为她也是一个威胁,一个可能破坏他与哥哥大人之间关系的威胁。每当他看到鲁路修靠近任何人时,他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他们分开。 然而,洛洛也清楚地知道,他的嫉妒和厌恶并不能改变任何的事情。他无法控制鲁路修,也无法阻止鲁路修接近其他人。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更加痛苦和愤怒。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和态度,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克服自己的嫉妒和厌恶,重新赢得信任和友谊。 但总是毫无用处,比如这一次鲁路修再次无视了他的建议,选择和夏莉出去逛街。 “那你在她身边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开心哦!” 洛洛笑着说道,实际心里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夏莉。 “什么?”鲁路修很惊讶洛洛会这么说。 “利用确实是利用,所以要好好补偿。我是不赞同只要对方不受伤害就可以尽情欺骗那种观点,但是你会把这件事处理好对?对你来说是冒着危险和帝国对抗,在她的视角,请让安全她过好‘约了喜欢的男孩子出门,虽然发生了一点意外但还是很充实’这样一天。是zero就要让女孩子开心啊!” “什么逻辑h洛洛,你是恋爱脑吗?”鲁路修笑着嘲讽道,但是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要不是天天围着你打转,我肯定早就有女朋友了。再说也不是恋爱脑之类的。什么都不耽误,这才是高手风范。就是说,现在的快乐时光也要紧紧……” 鲁路修满意地离开了。 “什么嘛,这个杰西卡居然比我还了解哥哥,看来她是个比夏莉还要危险的存在。” 想到这些话都是杰西卡教自己说的,洛洛不禁把心里头等怨恨的黑名单从夏莉换成了杰西卡。 “等着,你们谁也得不到哥哥,能保护哥哥的只有我洛洛。” 对这一点洛洛坚信不疑。 孤独无助的夏莉 就这样和夏莉出游的计划被确定下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午后,鲁路修与夏莉相约在市中心的繁华商业区。两人并肩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享受闲暇时光。 鲁路修身着一件简约而不失时尚感的白色衬衫,搭配着深色牛仔裤,显得格外精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不时地瞥向身旁的夏莉。夏莉则穿着一件轻盈的连衣裙,微风拂过,裙摆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的笑容灿烂如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两人先是来到了一家时尚饰品店。夏莉被一款手链吸引了,她仔细端详着,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鲁路修见状,微笑着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这款手链很适合你,戴上它一定会更加美丽。” 夏莉听了,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羞涩地笑了。 最终,她还是决定买下那款手链,作为这次逛街的纪念。 接着,两人又来到了一家咖啡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各自喜欢的饮品和甜点。 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轻柔的音乐,让人感到无比惬意。鲁路修和夏莉一边悠闲地品尝着美食,一边聊着天,谈论着彼此的生活琐事和校园的趣闻。 他们的笑声此起彼伏,感染了周围的顾客,整个咖啡馆都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不过鲁路修明显感觉到夏莉似乎有意避开了关于朱雀、洛洛等人的一切话题,这让他有所警觉,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很快他就释然了以夏莉大大咧咧的性格,真发现怎么可能不来问自己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时分。鲁路修和夏莉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咖啡馆,继续在商业区闲逛。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们手牵手走在街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幸福。 这一天对于两人来说,无疑是美好的。他们不仅度过了愉快的时光,还收获了珍贵的回忆。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宝藏,陪伴着他们直到生命终结。 就在夏莉沉浸在幸福中不能自拔时,鲁路修的手机忽然响了。 “对不起夏莉,我有件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在这等我一下。” “等等,鲁鲁……” 对这种事夏莉不感到意外,几乎每次和鲁路修外出,他都会突然有事,很多时候夏莉也想问他到底是什么大事比自己还重要,但每一次她都忍住了,是啊自己只是个如同中产阶级女孩,父母都是普通人哪里能和鲁路修比呢?他们家房子那么豪华,据说是帝国贵族,还有那么多女同学喜欢他,自己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温柔。 鲁路修这种行为并不会让夏莉感到生气,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对父母没有一点印象,记忆中父母都是早亡,但怎么会完完全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奇怪。 “算了不想了还是等鲁鲁。” 这样想着夏莉习惯性结账,多要几份蛋糕给会长和利瓦尔洛洛等人打包装好,然后坐在窗边边看风景边等待鲁路修回来。 “未来能像这样等待下班回来的鲁路修也不错嘛。”看着渐渐落下的红日夏莉这样祈祷着。 当然鲁路修是不知道夏莉这些想法的,他的心里只有和黎星刻的谈判,在他的计划中,与黎星刻的谈判至关重要。为了确保谈判的顺利进行,他随口编造一个借口,暂时摆脱夏莉的陪同。在那个晴朗的下午,鲁路修告诉夏莉他需要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习惯性地请求她在原地等待,没有一丝犹豫。 从侧面的暗道,鲁路修步入了中联使馆,心中清楚这场谈判的风险与重要性。他必须保持冷静和专注,以确保达成自己的目标。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无法不牵挂着孤独的夏莉。他也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她感到孤独和担忧,但为了黑色骑士团,为了娜娜莉,为了更多人,他不得不如此。 “原谅我夏莉,我是个混蛋。” 鲁路修如是想到。 只有敬意的爱人 半小时后,中联大使馆。 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下,鲁路修坐在一张巨大的红木桌旁,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洞察一切。相对而坐的是黎星刻,他的眼神同样锐利,但更多的是疑惑和不安。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听见风声。 “黎星刻,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鲁路修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充满了自信。 黎星刻微微皱眉,他并不习惯鲁路修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 “是的,我知道。你想让你的部下进入中联,但这不太可能。” “没错。”鲁路修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挑衅,“我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个协议,让双方都能从中受益。” 黎星刻没有立即回答,他在思考鲁路修的提议是否可行。他知道鲁路修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的每一个提议都充满了陷阱和策略。 但黎星刻更清楚,如果能够和鲁路修达成协议,那么中联的未来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之前一年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已经把帝国折腾的死去活来。 “你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黎星刻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警惕和好奇。 鲁路修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思考着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 “我想要的是和平。” 鲁路修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热情,“我希望我们能够结束这场无休止的战争,让人民过上安宁的生活。” 黎星刻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未想过一个恐怖分子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困惑。但他也知道,如果能够实现这个目标,那么他们的确可以达成一个协议。 “那么你的条件呢?”黎星刻试探着问道。 鲁路修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仿佛在描绘一幅宏伟壮阔的蓝图。 “我的条件嘛,也很简单,只要你无限制开放边境允许十一区难民进入贵国境内,并给我们一块相对独立土地,那么我就可以保证帮你重振中联,并实现和平。” 黎星刻沉默了片刻,他在思考着鲁路修的提议是否可行。他知道这决定将会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也将会改变他自己的命运。 但他更清楚,如果能和鲁路修达成协议,那么天子亲政就不是遥不可及的目标了。 想到那位年幼的天子,黎星刻终于点了点头,他同意了鲁路修的提议。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他相信,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中联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鲁路修匆匆离开中联使馆,心中全是紧张和焦虑,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他才突然想起,夏莉还在咖啡馆里等待着他呢。 “我真是个混蛋……” 这一刻,鲁路修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怎么能忘记那个一直支持他、关心他的女孩呢?按道理讲夏莉的耐心等待本应是他心中最温暖的记忆,但在刚才的混乱和压力之下,他竟然完全忘记了。 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鲁路修心头,他不禁加快脚步,心中祈祷夏莉还在那里,希望她没有因为他的缺席而感到失望。鲁路修很清楚自己和夏莉永远不会什么结果,但夏莉的感受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他不能让她失望,更不能让她为他承受不必要的等待和担忧。 当鲁路修匆匆回到咖啡馆,看到咖啡馆早就关门,夏莉依然站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 这时的夏莉已经独自站在风中一个小时。她望着远方,试图寻找鲁路修的身影,但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一如既往的不知道鲁路修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回来。然而,她依然选择相信鲁路修,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和安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莉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鲁路修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他走到夏莉的身边,微笑着安慰她: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处理完了紧急事务,现我们回去。” 虽然在听到鲁路修的话,夏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本来的气愤和埋怨烟消云散,她明白鲁路修的苦衷和无奈,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她紧紧地握住鲁路修的手,微笑着说: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鲁路修和夏莉踏上了回校的路程,但这次的经历似乎为两人的关系埋下了伏笔:有五分敬意五分歉意,独没有一分是爱意。这个和完全不一样,他们俩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坚决彼此信任、相互支持,共同克服一切。 这才是夫妻之间的爱情。 中立的国家联盟 现实中我们知道洛洛和夏莉都没有得到鲁路修的真心,那么鲁路修关心的到底是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和娜娜莉。 如今皇历2024年,在这个中东沙漠深处的新黑骑团舞会上,经过六年波折三人再次面对面相见。 亲人相见,鲁路修和娜娜莉两兄妹泪眼婆娑的相拥在一起,在欢呼声中将晚会气氛烘托到高潮。 回到房间,兄妹俩再次相拥在一起。 “哥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期待这一天,又好害怕又一次再也见不到你。” 娜娜莉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喜悦,眼中闪烁着泪花。 “对不起娜娜,让你担心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鲁路修轻抚着娜娜莉的头,温柔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两人相拥而泣,彼此诉说着心中的思念和牵挂。他们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困难,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有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这段重逢的场景不仅是对两人深厚感情的最好诠释,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而难忘的印象。 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知道,对于鲁路修和娜娜莉来说,这一刻是他们兄妹之间珍贵的时光,是他们情感交流和心灵沟通的重要时刻。 这个时刻,她选择转身关上房门,给予兄妹俩足够的空间。 一直以来都是鲁路修的知己和伙伴,她了解鲁路修内心,知道他对妹妹娜娜莉的情感,以及他对实现和平世界的决心。 但她更清楚,鲁路修在面对妹妹时,总能展现出他最真实、最温柔的一面。 尽管平时以轻松幽默的态度示人,但在这一刻,她明白,有时候,最好的支持就是默默地在一旁守候,给予对方力量和勇气。 她相信鲁路修能够处理好与娜娜莉的关系,也相信他们能够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随着时间的流逝,鲁路修和娜娜莉的谈话渐渐接近尾声。 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情感更加深厚,目标也更加明确。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兄妹之间的交流,更是两位志同道合的伙伴对未来的规划。 当鲁路修和娜娜莉结束所有的谈话,才轻轻地走了过去,她的目光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你们做得很好。”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却包含了深深的意义,她相信鲁路修和娜娜莉能够感受到她的支持和信任。 三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虽然没有更多的言语,但他们心中都有着共同的信念和目标。 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里,他们将会一起前行,为了他们心中理想的温柔新世界,不懈努力。 这大概就是夏莉和洛洛做不到的地方,夏莉太需要别人保护,洛洛恨不得所有人远离鲁路修,这不叫爱,只是单纯的占有。 简短的私人谈话里,兄妹俩回忆起在阿什福德家中的日子,谈论那些快乐的记忆以及他们一起度过的特殊时刻。鲁路修向娜娜莉再次保证,他将会更加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再让她卷入危险。 娜娜莉可能会询问鲁路修关于他所做一切的原因和目的,以及他为何选择了这样的道路。鲁路修或许会向她解释他的理想,以及他为了改变世界所做出的牺牲。 鲁路修和娜娜莉的对话在房间内继续进行着,气氛显得既严肃又充满了希望。 但这种关于私人的谈话也仅仅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接下来大多数都是政治问题,毕竟兄妹俩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只顾私情。 “哥哥,拉普拉塔的神月耶和天子大人都对目前局势感到担忧。她们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世界可能会陷入更深的混乱和战争中。” 鲁路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我知道,娜娜。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不反对你和神月耶在推动‘中立国家联盟’的计划。你知道很多人站在新帝国一边只是单纯讨厌我,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平衡各大国力量的平台,让那些不愿意参与战争的国家有发声的机会。” 听了这话,娜娜莉的手紧紧握着哥哥的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渴望:“我相信你,哥哥。你总是有办法让不可能变成可能。但是,这个计划会很艰难,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准备。” 鲁路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是的,这不会是一条容易的道路。我们需要精心策划,需要联合所有能够联合的力量。而且我们必须要确保这个联盟真的具有中立性,才能让帝国内部某些反对摩德瑞德势力可以信任这个组织。” 娜娜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可以从那些受战争影响最小的国家开始。他们可能更愿意支持这个计划,而且他们的加入也能够为联盟增加合法性和影响力。” 鲁路修微笑着看着妹妹,他知道娜娜莉的智慧和洞察力将会是这个计划成功的关键:“你说得对,娜娜。我会和我的团队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同时也会寻求神月耶和天子大人的支持。我们需要她们的智慧和资源来推动这个计划。” 两兄妹的这场对话一直持续到深夜,他们讨论了中立联盟的许多细节和可能遇到的困难。尽管道路充满挑战,但他们的信念和对和平的渴望让他们坚信,只要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最终,鲁路修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娜娜莉的肩膀:“好了,娜娜。今天已经讨论得够多了。我们需要休息,为明天的挑战做好准备。” 娜娜莉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说的是对的。两人互道晚安后,娜娜莉躺在床上,闭上眼,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哥哥的信任。而鲁路修则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凝视着夜空中的星星。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坚定和决心。 粘合剂乖乖静怡 第二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鲁路修通过视频与身在太平洋的刘宣和身在华沙的蕾拉进行通话。刘宣和蕾拉坐在各自的屏幕前,表情严肃地等待着鲁路修的发言。 “刘宣、蕾拉,你们好。”鲁路修首先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我有个新的计划,我想和你们分享一下。” 刘宣和蕾拉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们知道,鲁路修的计划往往都具有颠覆性的意义,而这次,他似乎又要提出一个惊人的计划。 “和娜娜莉协商后,我想建立一个中立国家联盟,”见两人不说话鲁路修继续说道,“这个联盟将由各个国家共同组成,旨在实现世界和平共处,避免战争的发生。” 听了这话,刘宣和蕾拉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他们都知道,建立这样一个联盟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的国家利益,甚至可能要牺牲一部分领土和主权。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大胆和冒险的计划。 “鲁路修,我只能说…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刘宣首先开口,“建立这样一个联盟需要各个国家的共同努力,而这些国家的利益并不完全一致,如何才能达成共识?” “是的,”见刘宣打了头炮,蕾拉也加入了讨论,“而且这样的联盟可能会成为某些国家的傀儡,被他们所操纵,我们eu不支持。” 鲁路修听后,沉默良久。他知道,刘宣和蕾拉的观点并非没有道理,但他相信,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 “我知道你们有疑虑,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这个目标。” 鲁路修坚定地说,“让我们一起为和平而努力。” 鲁路修以为这一次还会和过去一样,虽然这两位心中仍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决定支持他的计划。毕竟他们愿意跟随他一起前进,为了实现和平而努力。 但这次迎接鲁路修的只有久久的沉默,计划只能搁置再议。 鲁路修对于两位对中立国家计划的激烈反对感到非常不解,他决定去寻求卡莲的帮助。 鲁路修感到非常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刘宣和蕾拉会对他的计划如此激烈反对。他去找卡莲,希望她能给出一些答案。 卡莲坐在电脑前,正在处理一些文件。看到鲁路修走进来,她抬起头来,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卡莲,你能帮我解答一个问题吗?”鲁路修问道。 卡莲看着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鲁路修,你想问什么?” “我刚刚和刘宣和蕾拉进行了通话,他们对我的中立国家计划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鲁路修解释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呢?” 卡莲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我认为,刘宣和蕾拉可能认为中立国家计划会削弱他们的国家利益,或者让他们失去控制权。他们可能觉得,这样的计划会让其他国家有机会侵犯他们的利益。” 鲁路修听了卡莲的回答,感到更加困惑。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些因素。 “谢谢你,卡莲。” 鲁路修说道,“我会再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卡莲笑了笑,然后继续处理她的文件。她知道,鲁路修需要时间来思考和调整他的计划。 但她相信,他最终会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当天晚上鲁路修就通过视频联系了身处拉普拉塔的周静怡。他希望周静怡能够帮助他劝说刘宣和蕾拉,以便他更好调整他的计划。 视频通话中,鲁路修向周静怡解释了他的计划,并询问她为什么刘宣和蕾拉会如此激烈反对。周静怡听了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主君我只能说抱歉,但我必须告诉你,哥哥姐姐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周静怡说道,“他们担心,中立国家联盟会让其他国家有机会侵犯自己国家的利益,甚至可能会让他们失去控制权。” 鲁路修听了周静怡的话,感到非常震惊。他没想到,他的计划竟然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对声浪。 “那么,我应该如何调整我的计划呢?”鲁路修问道。 周静怡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我认为您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在保护各国利益同时,实现国家联盟的目标。为什么不尝试一些中间路线,让各国都能够从中受益。比如用经济手段不是更好?” “经济手段吗?” 鲁路修听了周静怡的话,感到非常感激。他感谢周静怡能够给他提供这么有价值的建议,他决定回去后再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第二天,鲁路修再次和刘宣和蕾拉进行了通话。他告诉他们,他已经考虑过他们的建议,并决定调整他的计划。他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法,既能够保护各国的利益,又能够实现中立国家联盟的目标。 “也就是先建立世界经济发展银行和世界贸易联盟。” 刘宣和蕾拉听了鲁路修这个构思,虽然他们仍然有一些疑虑,但未来丰厚的利润让他们决定给这种组织一次机会。他们相信,只要保证国际贸易进而做出相应调整,那么就能够实现和平的梦想。 通过这次通话,鲁路修和刘宣蕾拉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他也第一次明白,革命者和政治领袖的区别,革命者只要有一个人接受理论,那就是成功。但政治领袖必须保证所有人都满意。 另外这次事件让鲁路修对周静怡的故事产生了浓厚兴趣,但他搜肠刮肚也只能想起之前刘宣和朱雀械斗时,那个用枪指着自己保护自己哥哥瘦弱小姑娘。 那一幕鲁路修至今无法忘记。 听到莫妮卡被杀,刘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朱雀吞噬。 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砸向朱雀。每一次拳头落下,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朱雀的脸上满是血迹,但他依然顽强地站着。 周静怡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她知道,哥哥刘宣的愤怒已经超越了理智,如果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她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鲁路修。她的手指颤抖着扣住扳机,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她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鲁路修本人。 然而,对于鲁路修来说,周静怡的这一举动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欣慰。自己被妹妹背叛,那种痛苦是难以言喻的。但看到周静怡为了保护家人而不惜一切代价,恍惚间鲁路修甚至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即便今天自己和妹妹和好鲁路修也难以忘记这个场景。 因此鲁路修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小姑娘的情况。卡莲一开始还想感觉莫名其妙不愿透露,但在鲁路修的软磨硬泡下,终于松口,开始讲述起周静怡戏剧性的过往。 毫无人性的教团 夜幕低垂,教团的基地仿佛一座黑暗的堡垒,屹立在荒凉的平原上。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基地的高墙上,映照出斑驳的影子。基地内部,灯光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勉强照亮着走廊。 众多教团成员身披黑色斗篷面容冷酷无情。他们手持枪械和电击棒,警惕地巡视着周围。 这里是教团控制的一座专门关押异邦人的监狱,守卫都是纯血分子,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异邦人的恐惧和厌恶,仿佛这些异邦人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 教团的实验室里,异邦人被束缚在椅子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的眼睛中闪烁着泪光,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教团的科学家们穿着白色的实验服,面无表情地操作着各种仪器。他们的手中拿着针管和试管,不断地抽取异邦人的血液和组织样本。 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品味,让人感到窒息。墙壁上挂着各种图表和数据,记录着异邦人的基因信息和实验结果。 教主vv和教团的主要成员们巴雷特将军等人在一旁默默观看实验过程,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这个黑暗而残酷的夜晚,教团的行为显得格外邪恶和残忍。他们利用异邦人进行ass实验,试图掌握这种神秘力量的秘密。 然而,他们却不顾异邦人的感受和生命安全,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人类的道德和伦理,也让人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哀。 由于vv对ass神秘力量的迫切需求,因此教团对异邦人的态度极为严苛,他们将这些异邦人视为低等生物,甚至单纯是牺牲品。这也让教团的成员们对异邦人实行了各种非人的待遇,严刑拷打、饥饿疾病折磨都是家常便饭。 在教团的基地里,异邦人被关在狭小而阴暗的牢房中,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教团的成员们对他们不屑一顾,甚至将他们当作玩物一般戏弄。 教团的科学家们对异邦人进行各种残酷的实验,试图探索ass的奥秘。他们不顾异邦人的感受和生命安全,只是单纯地为了研究目的而行动。在实验过程中,异邦人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折磨,许多人因此失去了生命。 教团的行为不仅违反了人类的道德和伦理,也让人感到愤怒和悲哀。他们的行为是对人权的极大践踏,是对人性的极度扭曲。在这个黑暗而残酷的世界里,异邦人的生存状况岌岌可危,他们只能盼望得到外界更多的关注,以维护他们的基本权利和尊严。 但遗憾的是,囚笼以外的潘德拉甚至全帝国,对异邦人的态度也没比教团好多少,毕竟歧视异邦人是帝国的传统艺能。 “朕支持你这样做,但吾弟你必须把这些人全部用于ass实验,不许欺骗朕,明白吗?” 这是销鲁鲁皇帝的原话,虽然自己曾被至亲背叛迫害,但如今掌握大权后转身就迫害别人。 于是在教团的监狱中,这帮倒霉的异邦人只能继续忍受极其艰难的困境。他们被迫参与各种残酷的实验,不仅身心受到极大痛苦和折磨,还面临着生命安全威胁。 “看来只要有强硬的手段,人们一样不敢说谎的。” 看着这群挣扎在死亡边缘的‘虫子’如此恭顺,vv曾如此轻蔑的对巴雷特将军说道。 但令这群高高在上的贵族始料不及的是,面对这样的困境,这些异邦人非但没有沉沦,反而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的精神。他们努力保持清醒头脑,不断寻找逃脱的机会。甚至有些人设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寻求帮助;更有些人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技能,设法破坏实验设施,阻止教团恶行。 这里面最刺头的就是静怡,她不断想办法逃跑,发动绝食,甚至使用自己的ass控制看守。 问题是巴雷特将军他们还不敢对这小娘怎么样,一是因为周静怡是少数几个植入ass成功的试验品,二是外部压力太大。 原来周静怡和钱敏失踪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立刻震惊了潘德拉整个校园区。刘宣和蕾拉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他们决定采取行动,号召全校异邦同学会领导罢课,以表达对帝国教团和纯血派暴行的抗议。 校园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学生们聚集在操场上,手持标语,高呼口号,要求释放周静怡和钱敏。身为学生干部的刘宣和蕾拉站在人群中央,他们的目光坚定而果敢。他们深知,这场罢课不仅仅是为了营救自己的妹妹,更是为了扞卫异邦人的尊严和自由。 罢课的过程中,刘宣和蕾拉还发起了成立世界联邦的倡议。他们希望通过这个平台,联合各国反对力量,共同对抗帝国军侵略。 学生们纷纷响应,表示支持他们的行动。校园内洋溢着团结和友爱的氛围,大家齐心协力,共同为正义而战,甚至制造了火箭弹、机关枪等武器建立了民兵。 然而,帝国军的装备精良,实力强大。他们派出大批重装机甲前来镇压罢课活动。面对帝国军的威胁,刘宣和蕾拉并没有退缩。他们带领着学生们奋起反抗,用勇气和智慧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虽然这些人是我的学生,但没有重武器他们顶不了多久?” 这是前皇家军官学校校长,现戒严司令官弗兰克斯卿的判断。 谁也没想到这群军校学生依靠自制武器和缴获的机甲居然坚持了整整三个月时间。 这种状态下巴雷特自然不敢对周静怡和钱敏怎么样,他还要找医生帮断了胳膊的钱敏治伤。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做的太过分,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学生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是弗兰克斯知道这一切后对vv说的话,虽然身为帝国圆桌骑士打败敌人是职责,但教团的抽象行为也让她非常生气。 只是弗兰克斯没想到,这件事事后被记仇的vv捅给了销鲁鲁和玛丽安娜,然后这位和侄女一起也被送进了教团,九死一生。 鲁路修的心腹人 战斗中,夏英格的叛变成为了学生军最大的打击。作为异邦人的三领袖之一,夏英格的背叛让刘宣和蕾拉感到十分痛心。 他们深知,夏英格的叛变不仅削弱了他们的力量,更让整个校园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尽管如此,刘宣和蕾拉仍然坚定地站在学生们身边,带领着他们继续抗争。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最终,虽然他们未能战胜帝国军,但希联网页是这样说的:我们的精神却激励了无数人。我们的行动成为了校园历史上的一段真正传奇,永远铭记于异邦人心中。 卡莲绘声绘色描述着希盟如何在帝国重兵压迫下纵横捭阖,就像是在讲述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鲁路修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声,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坐在电影院里吃爆米花的观众。 当听刘宣如何巧妙利用柯内莉亚把同袍放去eu而且这个主意是周静怡出的时,鲁路修忍不住笑出声来,感叹这位的机智。他甚至开玩笑说:“刘宣这个妹妹如果去当间谍,绝对能成为007级别的特工!” 这次谈话不仅让鲁路修对自己这些部下有了更深了解,也让他对自己的事业有了新的认识,也让鲁路修想起了自己的假弟弟洛洛。 他在教团中扮演的角色相当复杂,既是教团内部的一名成员又是被迫参与其中的受害者。 一方面,这位身世不明的少年被迫加入教团,成为杀手。可能也被迫参与教团的活动,或者被迫为教团杀害各种敌人。过程中,洛洛可能会感到无助和绝望,因为他无法摆脱教团的控制。 另一方面,根据从教团缴获的资料,鲁路修也发现洛洛利用自己在教团的地位,在教团内部做了一些好事。比如洛洛会尽力保护自己管理的囚犯和身边的朋友,他被踢出教团的重要原因就是造成周静怡和钱敏逃跑,去了机情局。 总的来说,鲁路修认为,洛洛在教团中的角色是矛盾的。他既是受害者,又是行凶者;既是被压迫者,又是反抗者。他的事反映了教团甚至帝国对个人的控制,以及人们在极端情况下的抗争。 “也许帝国内部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该死……” 鲁路修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想到帝国内部的好人,鲁路修忽然想起了少年时与杰雷米亚共度的时光,那些共同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以及彼此间深厚的友谊。他不禁感慨万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们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 “杰雷米亚现在怎么样?” 鲁路修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卡莲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杰雷米亚的情况并不乐观,但她也不想让鲁路修过于担心。 “自从阿尼亚叛逃后,杰雷米亚卿就变得十分消极。” 卡莲最终开口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人,也不愿意说话。我试着去安慰他,但他总是避而不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鲁路修听后默然无语,他能够感受到杰雷米亚内心的痛苦。他知道,阿尼亚的叛逃对杰雷米亚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无间的朋友。 不光是杰雷米亚,对阿尼亚的叛变卡莲都难以理解。 阿尼亚叛变后,卡莲同样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她一直认为阿尼亚是一个善良、忠诚的人,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卡莲开始回想与阿尼亚相处的时光,试图找出她叛变的原因。 卡莲心里,阿尼亚一向是沉默寡言的,她回忆起阿尼亚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试图从中发现一些线索。然而,无论她怎么想,都找不到答案。卡莲感到十分痛苦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这个过程中,卡莲经历了很大的心理斗争。她试图理解阿尼亚的行为,但同时也感到被伤害和背叛。她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毕竟这位前圆桌骑士也算是卡莲的同学,自己的男朋友基诺又是这位长期的同事。 最终,卡莲决定不去想这些问题,继续做好本职工作。因为卡莲明白,阿尼亚的行为并不代表所有人,她不能因为一次背叛就失去对人性的信任。她决定继续前行,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我想去看看杰雷米亚。”鲁路修突然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也许我能帮到他。” 卡莲看着鲁路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知道鲁路修的性格,他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这次鲁路修却主动提出要去看望杰雷米亚。这让卡莲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感到一丝欣慰。 “好。”卡莲点了点头,“我会安排时间的。” 鲁路修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卡莲一直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他。虽然关键时刻卡莲有过犹豫,但相比其他黑色骑士团高层已经非常不错了,这种信任让他感到欣慰。 接下来的几天里,鲁路修一直在等待着看望杰雷米亚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卡莲告诉他可以去了。鲁路修立刻准备好,飞往中联首都朱禁城,先见了刘宣、邵婷娟、曹懿通报了天子安然无恙的消息,听取了三方关于中立国家联盟的看法(这其实是鲁鲁修的主要工作),最后鲁路修来到中联朱禁城郊区杰雷米亚的居所。 来到杰雷米亚的门前时,鲁路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身穿睡衣的杰雷米亚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憔悴。看到鲁路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尴尬。 “主君,你怎么来了?”杰雷米亚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来看看我的骑士。” 鲁路修微笑着说道,“听说你最近不太好,我特意来看看你。” 绿发魔女的偏心 对于主君突然造访,杰雷米亚既没表现的过于惊喜,也没多说什么,而是侧身让鲁路修进了屋。 屋子里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和一些散落的军事书籍。鲁路修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他知道,这里曾经是他们一起度过欢乐时光的地方,但现在却只剩下孤独和寂寞。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颇有有些尴尬。作陪的卡莲打破沉默,开始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试图缓解紧张气氛。渐渐地,杰雷米亚也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笑容。 “主君,谢谢您还记得我。” 杰雷米亚终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 “我知道我最近的状态不好,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关系,杰雷米亚。” 鲁路修安慰道,“我们都有过低谷时,重要的是勇敢地面对它。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 杰雷米亚点了点头,但连卡莲都注意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鲁路修明白,眼下杰雷米亚尚有心结未解,他还需要重新定位自己,鲁路修也不打算逼迫他。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鲁路修和杰雷米亚聊了很多。他们谈论了过去的回忆、未来的计划以及各自的生活。鲁路修鼓励杰雷米亚要勇敢地面对现实,不要忘记自己的誓言和追求。杰雷米亚也表示会努力振作起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最后鲁路修告别杰雷米亚。他知道,这次见面对杰雷米亚意义重大。他相信,未来杰雷米亚或许能找回自己,过上自主的生活。 “真是辛苦啊。”结束了一天劳累的工作,晚间鲁路修悠闲地待在酒店里边喝酒边看电视。 就在这时,电视上的中联新闻插播了一条国际新闻。 ‘据本台消息,eu联盟蕾拉军突袭了德累斯顿,eu现任议长约尔表示抗议,并退出中立联盟逃跑…’ “这…”看到新闻,正在旁边调酒的卡莲不禁担心地看了鲁路修一眼,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鲁路修居然毫无反应,仿佛对自己全力推进的事情毫不在意一般。 时间倒拨三十六小时,鲁路修和蕾拉刘宣刚开完视频会议一小时左右,在沙漠基地的一隅,坐在窗边,享受午后难得的宁静。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块刚出炉的披萨,上面撒满了各式各样的配料,诱人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她轻轻咬下一口,披萨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味道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电脑屏幕的另一侧传来了蕾拉的抱怨声。蕾拉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焦虑,她对于鲁路修的决策感到担忧,认为他没有充分考虑到eu的利益。 耐心地听着蕾拉的抱怨,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她深知蕾拉的性格和立场,知道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更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蕾拉,我仔细想过,对这个中立联盟,鲁路修并不坚持,也许你可以按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句话让蕾拉颇为吃惊,紧接着开始用她那独特的方式来劝说蕾拉。她以平和的语气分析了当前的形势,解释了鲁路修决策背后的考量。她告诉蕾拉,这是基于世界的长远利益,而不是短期得失。她鼓励蕾拉从更宏观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理解鲁路修的难处。 在的劝说下,蕾拉逐渐冷静下来。她开始重新审视鲁路修的决策,逐渐理解了鲁路修的目的。 她感到自己这个新主君还是不错的,自己的抱怨有些过激。 然而,说话的态度却让蕾拉陷入了沉思。 “妈妈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像鲁路修的女人,丧失了独立性。” “你这丫头!”还没等发火蕾拉就笑着关掉了视频。 “我丧失独立性了吗?” 开始思考自己与鲁路修之间的关系,以及她在鲁路修生活中的角色。遗憾的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确实越来越像鲁路修的妻子而不是契约签订者。她开始思考如何平衡自己与鲁路修之间关系,以及如何更好扮演自己的角色。 暗自发誓采取一些措施来改变这种情况。她决定以后要更加注重与蕾拉的沟通和交流,了解她的需求和想法。她尝试在鲁路修和蕾拉之间起到更好的协调作用,帮助他们解决问题和矛盾。 这边在思考关系平衡,蕾拉这边却打算破坏某些关系。 蕾拉坐在书房桌前,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失落,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她感到自己被忽视,仿佛在超合众国这组织中,希望联盟的梦想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想起扶养自己长大妈妈总是偏袒鲁路修,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上,都给予这个现任丈夫更多支持。这让她更加感到十分伤心。她不禁开始怀疑eu在这个超合众国中的地位和价值。 然而,蕾拉很快意识到,她不能让这些负面情绪影响自己。 她知道,妈妈养大她已经算是尽了义务,她不能让像过去一样一辈子孤独。她决定放下这些烦恼和失落,重新振作起来。 蕾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看着面前的军事态势图,重新投入到研究中。她仔细分析着目前的战争状况,思考着如何应对敌人的进攻。她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对军事态势图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在研究过程中,蕾拉逐渐沉浸在军事策略的思考中。忘记了之前的烦恼,全神贯注于作战。她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对军事态势图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研究。 地图上,东部军和西部军战线如同棋盘上的棋子,犬牙交错,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图案。 东部军的红色标记和西部军的蓝色标记在德意志地区的周围相互对峙,不时有新的攻击线出现,又迅速被对方抵挡。 尽管东部军在军力和装备上都不占优势,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术,一次次抵挡了西部军的进攻。而西部军虽然拥有强大的装备和充足的兵力,但由于内部的贪污腐败和指挥官约尔的无能,导致他们无法有效地利用这些资源,陷入了僵局。 即使加上约尔的盟友帝国军玛丽贝尔和吉尔克斯坦军队,双方谁也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每次进攻都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整个战场上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只有偶尔传来的炮火声和爆炸声打破了这片宁静。士兵们在战场上艰难地前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坚定,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艰辛。 蕾拉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 她知道,这场战争没有简单的胜负之分,只有无尽的苦难和无尽的牺牲。但她也明白,作为最高指挥官,她必须带领eu走向胜利,为和平,为了欧洲的未来。 静怡雷顿的猜测 经过深思熟虑,蕾拉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德累斯顿这个地方。 这个城市现在被帝国军玛丽贝尔和吉尔克斯坦军牢牢控制,工事坚固,看似坚不可摧。但蕾拉却从中看到了难得的机会。 这里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控制着通往巴黎的重要通道。如果能够占领这个城市,就能切断敌人的补给线,削弱他们的战斗力。而且,由于帝国军和吉尔克斯坦军是外来势力,他们在当地得不到居民的支持。这使得他们在情报收集和物资供应方面处于不利地位。 此外,帝国军补给线过长,完全依赖从巴黎运送。这不仅增加了后勤压力,也使得他们在面对突袭时难以迅速得到增援。因此,蕾拉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安娜我需要你做些事情。”蕾拉决定在这里发起进攻后,她立刻给参谋长安娜古兹曼打了电话。 首先,蕾拉要求情报参谋需要了解敌人的布防情况。于是,安娜派出巴莉亚带侦察兵深入敌后,进行侦查。经过努力,波兰人带回了详细的情报:敌人的防御严密,但由于是外地人,他们在与当地居民的交流中存在障碍。这为蕾拉的行动提供了可乘之机。 接下来,安娜开始组织精干的突击队伍。她特意挑选了一批经验丰富、技术精湛的摩尔达维亚机甲驾驶员,配备先进的八代机甲,由莎拉丁斯指挥。同时,她还与当地的抵抗组织建立联系。 一切准备就绪后,蕾拉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三天后的半夜,突击队伍迅速展开行动,利用夜色掩护,向帝国军的防御工事发起猛烈攻击。炮火声、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德累斯顿城仿佛被战火点燃。 帝国军匆忙调离重炮还击,没想到却被eu军炮火全面覆盖,原来他们的坐标早就已经被当地人报告了蕾拉。接下来就是垃圾时间,经过两小时激战,帝国和吉尔克斯坦的防御线被迫撤退。 蕾拉率领着部队占领了德累斯顿,取得这场关键战役的胜利。 接下来就轮到了蕾拉的表演时间,她还调来了摄影机和记者,相信自己一定能让中立联盟破产。 “蕾拉小姐你怎么看待最近关于中立联盟的传闻。” 欧,说到中立联盟嘛,他们就像是那些在派对上只会站在角落里的人,既不跳舞也不聊天,简直是浪费空间嘛! 说到中立联盟,我就想起了那些总是试图保持中立的人。他们就像是那些在电影院里既不哭也不笑的观众,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好东西。我觉得他们应该多出去走走,多体验一下生活辛酸,或许就能明白自由的可贵之处。 当然啦,我也知道中立联盟的存在有其合理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热衷于自由民主嘛!有些人可能更喜欢稳定和安全,这也无可厚非。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多多支持自由民主,因为这才是人类社会的未来嘛! 总之,中立联盟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他们既无趣又无聊。 我希望他们能够多多倾听人民的呼声,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啦 这是蕾拉对记者的演讲。这些言论随着电波飞速传往全世界,自然也包括对敌前线拉普拉塔。 夜幕降临,拉普拉塔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画布,被夕阳染成了一片淡淡的金黄。周静怡和雷顿坐在帐篷角落里,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罐装食品和饮料。电视上正播放着蕾拉对约尔进攻的新闻,画面中的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给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感觉。 周静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放下杯子,看着雷顿说道: “小顿,你看这个新闻了吗?蕾拉姐对约尔发动了进攻,这肯定会让中立联盟陷入危机的。” 雷顿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拿起一块压缩饼干,咬了一口,然后说道: “是啊,对神月耶和天子这确实是个坏消息。不过,我相信蕾拉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周静怡沉默了一会儿,确认帐篷外边无人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姐姐一直都很坚持自己的理念,她认为自由主义和共和主义不应该和前帝国官员合作。但是我们不也是前帝国官员吗?我们难道不能和希盟合作吗?” 听静怡说这种话,雷顿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放下手中的饼干,看着恋人认真地说道: “静怡,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是前帝国官员。但是,我们和新帝国的情况不一样。我们已经放弃了过去的身份和权力,选择了自由主义的道路。而某些人仍然沉浸在过去的辉煌和痛苦中,无法自拔。” 周静怡听了雷顿的解释,知道她说的是老师弗兰克斯还有好闺蜜夏洛特,这让她很伤心,但沉默了老半天,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雷顿说得有道理,但是她仍然担心蕾拉的行动会对中立联盟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两人继续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画面中的战火越来越激烈,蕾拉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坚定。周静怡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着雷顿,迷惑地问道: “小顿,你说姐姐会不会是因为嫉妒小姐和鲁路修主君的关系过于亲密才这么干的,如果她真因为这么狗血的原因让娜娜莉和天子大人苦心孤诣搞得中立联盟破产,那么她会不会失去支持者啊?” 雷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我不知道蕾拉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相信她做出这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一直都很坚定地追求自己的理念,即使面临再大的困难和挑战,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两人继续聊着天,谈论着蕾拉的行动和中立联盟的未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也逐渐模糊起来,最终消失于黑暗。 周静怡和雷顿也结束了他们的谈话,欢快的关灯睡下。 雷顿的政治眼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蕾拉的进攻行动持续升级,国际的局势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周静怡和雷顿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他们知道这场战役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更是一场理念和信仰的碰撞。 最终,蕾拉成功击败了帝国军玛丽贝尔,那个中立联盟也被束之高阁。蕾拉成为了这场战役的胜利者,但她的内心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就像她和好朋友刘宣说的那样,这场战争只是他们追求自由共和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未来的路还相当的漫长。 而周静怡和雷顿这边自然要配合哥哥姐姐,毕竟他们俩都是希望联盟成员,也希望在这条充满挑战和机遇的道路上,为自由共和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几天后,神月耶和天子召见雷顿。她们身着便装,脸上带着几分局促,毕竟自己打了败仗被帝国军俘虏,是人家把你救出来的。 雷顿看着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两位天子坐下。 “雷顿大人,您为什么要扣住我们?”神月耶问道。 雷顿看着这位樱花国最高统治者,沉默一会儿后说道: “不您误会了殿下,现在的形势非常复杂。蕾拉的行动已经引发了超合众国的内部危机,而我们拉普拉塔作为超合众国的一员,必须尽我所能来维护联盟的稳定。” “但是,我们也希望能够回到中联,为联盟的稳定做出贡献。”天下补充道。 雷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我理解两位殿下的心情,但现在的超合众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强大的联盟了。众多国家已经对你们失去了信任,他们认为你们已经成为了他统一军队的绊脚石。所以,我不能让你们回到中联。” 听了雷顿的话,神月耶和天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天子抢先追问道。 雷顿看着她说道:“两位殿下只能暂时留在这,等待局势变化。娜娜莉殿下已经回去做工作了,这期间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安全,直到你们能够重新获得信任。” 听了雷顿的话,神月耶和天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们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夜色渐深,拉普拉塔一处丛林营地之中。周静怡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密信,眉头紧锁。信中的内容让她感到震惊和不安,雷顿竟然扣住了神月耶和天子,这让她无法理解。 “小顿你为何要这样做?” 周静怡喃喃自语,“天子大人是我们的君主,你怎么可以……” 就在这时,门轻轻地开了,雷顿走了进来。他看着周静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静怡,你不要误会。” 雷顿轻声说道,“我扣住神月耶和天子,是为了保护他们。现在的形势非常复杂,中立联盟已经引起了帝国和超合众国的不满。如果他们再次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周静怡听了雷顿的解释,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完全消除。她看着雷顿,眼中闪烁着困惑的光芒。 “雷顿,或许你真是是为了保护两位殿下。但我们不能违背君主的意愿。天子大人是我的君主,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雷顿听了周静怡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周静怡的话是正确的。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终于雷顿开口了,“静怡,你的政治观太幼稚了。你以为鲁路修主君真的想搞什么中立联盟吗?他对娜娜莉的承诺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重新收编藤堂和中联剩余军队,完成军队统一指挥。在他的心里中立联盟是分裂新帝国手段,他不能容忍神月耶用这个口号在超合众国里拉另一个山头,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主君就会把调回去统一经济系统,说不定娜娜莉还会回来。” 听了雷顿的话静怡惊呆。她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她看着雷顿,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惶恐。 “你…你早就猜到了?”周静怡问道。 “没错……” 雷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我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些斗争中。但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了。” 周静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道:“雷顿,我……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要承受这么多的压力和责任?” 雷顿看着周静怡,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说道:静怡,这是我的责任。作为一个男人,我有义务保护我们的利益。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是我必须走下去。 “小顿你……” 静怡听了雷顿的话,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看着雷顿,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敬佩。 “谢谢你,小顿。”周静怡哽咽着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守护和付出。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雷顿看着周静怡,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他知道,他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轻轻地擦干了周静怡的泪水,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出意外几天后,鲁路修调雷顿的命令果然到来。 这让静怡更加佩服,不亏是自己欣赏的未婚夫。 小夫妻不舍离别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拉普拉塔超合众国军营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肃穆。雷顿独自一人走出军营,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仿佛背负着某种沉重的使命。荒野中,一座孤零零的衣冠冢静静地矗立着,那是雷顿父亲阿西拉依的安息之地。 雷顿站在衣冠冢前,目光深邃而迷离。他看着墓碑上那熟悉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起了小时候,阿西拉依对自己的苛刻和严厉,那些严厉的训诫和无情的鞭打,曾经让他感到痛苦和无助。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明白了父亲的苦衷。他开始怀念那些与父亲共度的时光,怀念那些曾经被视为严厉的教诲。 雷顿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铭文。他的手指在冰冷的石碑上划过,仿佛在触摸着父亲的记忆。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够听到父亲的声音,感受到父亲的气息。 他开始诉说着自己的心声,诉说着自己的困惑和痛苦。 “父亲,我一直在怨恨您,怨恨您对我的苛刻和无情。” 雷顿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但现在我明白了您的苦衷。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我感谢您,感谢您给予我的一切。” 雷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父亲,我答应您,我一定会为您报仇。我会让法尔内斯、摩德瑞还有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我会让您的在天之灵安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雷顿的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走,更何况他只是个商人虽然曾经有钱,但乱世中没有兵怎么可能做到中兴家族呢? 但雷顿更清楚必须走下去。 远处,周静怡默默地看着男朋友。并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其一举一动。她看到雷顿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虽然希望联盟所有人都认为雷顿只是投机分子,但静怡相信,雷顿是一个坚强而勇敢的人,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斗的。 静怡心中充满了复杂情感。既心疼雷顿的痛苦和挣扎,又敬佩他的坚定。她坚信小顿是一个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如今虽然他没了财富和地位,但她愿意陪伴着他一起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雷顿在墓地中待了很久,直到夜色渐深,星光黯淡。 “太晚了父亲,该回去了。” 雷顿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父亲的衣冠冢,然后缓缓地离开了那里。他的脚步沉重,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但他更知道,自己一定会走下去。 第二天,接雷顿去中联的潜艇来到了营地附近。 “小顿,记得给哥哥带好。” 静怡走到雷顿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看着雷顿疲惫而坚定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心疼和爱意。诚实的说,周静怡很不愿意和雷顿分离,但这一次雷顿去是为了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准备打倒帝国为父亲和那些无辜的死去的人们讨回公道,自己不应该阻止。 “小顿你做得真的很好。”周静怡低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现在真的不容易,但你做到了,我为我的男朋友如此优秀感到骄傲。” 雷顿看着静怡,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他轻轻拥抱了她,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知道,这一刻的宁静和幸福来之不易,他应该好好珍惜。 “谢谢你,静怡。” 雷顿低声说道,“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没有你,我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听了雷顿的话,静怡心中充满了甜蜜。她知道,她和雷顿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爱情,他们已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放心,我会小心的。”雷顿微笑着说道,试图让周静怡安心。 看着雷顿坚定的眼神,静怡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少。她知道,这次的任务更是关乎着整个世界的命运。她不禁开始想象,雷顿会在战场上面临无数的挑战和危险,这让静怡又有所犹豫。 “小顿,你真的一定要去趟这政治雷场吗?不如我们就呆在这里等他们争吵出个结果再回去?” 周静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雷顿摇了摇头,轻轻地抚摸着周静怡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静怡,你留在这里,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倒是你留在在拉普拉塔让我太担心,如果实在不行你和我一起回去?” 周静怡听了雷顿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雷顿说得非常对,但她也有自己的追求,于是她紧紧抱住雷顿,仿佛想要将男友融入自己身体里,永不分离。 “我会等你回来的。”周静怡哽咽着说道,“无论多久。” 雷顿听了周静怡的话,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无奈。他知道,目前他给不了周静怡任何承诺,因为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但雷顿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周静怡的背,给予她安慰和鼓励。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雷顿坚定地说道,“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回来。” 说完,雷顿轻轻地推开了周静怡,转身走向了门外。他知道,鲁路修找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这次的任务肯定是迫在眉睫。 耐热新材料实验 夜幕笼罩下的澳洲实验室,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荒凉的大陆上。实验室内灯火通明,科学家们忙碌地穿梭于仪器间,空气中弥漫着诡异亢奋精神。 帝国前皇帝、现宰相摩德瑞与弗兰克斯并肩而立,她们的目光聚焦在室内中央一张实验台上。 实验台上,科学家伊芙正小心翼翼地将一种类似鸡蛋清的材料涂抹在一个鸡蛋上,她的动作轻盈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众人屏息以待,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枚即将接受考验的鸡蛋上。 帝国总科学顾问拉克夏塔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作为这支科学团队的领军人物,对这种材料的研发倾注了无数心血。她深知,这一次的实验不仅是对材料性能的一次检验,更是对他们科研成果的一次重要展示。 “老师可以了……” 伊芙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她退后一步,对拉克夏塔微微一笑,然后示意实验可以开始。摩德瑞点了点头示意开始,弗兰克斯紧握双手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奇迹祈祷。 拉克夏塔拿起喷枪,对准了那枚涂抹了特殊材料的鸡蛋。按下了喷枪的开关。一股炽热的火焰瞬间喷薄而出,将鸡蛋笼罩在其中。 高温火焰在鸡蛋周围肆虐,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鸡蛋在火焰中安然无恙。它静静地躺在实验台上,蛋壳上的星辰耐热材料在高温下熠熠生辉,仿佛一层坚固的防护罩将鸡蛋紧紧包裹。 摩德瑞与弗兰克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这一切。 见实验成功,拉克夏塔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放下喷枪,直接用手拿起那个鸡蛋,轻轻一敲,蛋壳裂开,鲜嫩的蛋白和蛋黄完整无损滑落出来,还是新鲜的。 拉克夏塔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满足,她知道,实验效果达到了。 摩德瑞回过神来,她走到拉克夏塔身边,用力握住了这位科学顾问的手。她知道,这一次的发现将为帝国军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 “拉克夏塔,你做得太好了!这一次的发明将改变帝国的命运!” 弗兰克斯也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喜悦。她看着伊芙和拉克夏塔,激动地说: “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一技术应用到实际中去!这将使我们的机甲在战场上更加无敌!” “没错。” 摩德瑞点了点头,她转身对伊芙和拉克夏塔说: “你们辛苦了!这一次的成功离不开你们的努力和智慧。现在,我要求你们立刻投入生产,将这种耐热材料涂装到我们的机甲上。要让超合众国的炮火打击无效!” 伊芙和拉克夏塔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一次重大的挑战。她们将全力以赴,确保这种耐热材料的生产顺利进行。超过她们的敌人——罗依德、妮娜。 但就在准备投入生产之际,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传来。现皇帝修奈泽尔对这种发明不屑一顾,其他两位总督也对这发明不以为然。 摩德瑞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感到一阵惆怅。她知道帝国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敌人很强大但她却还要对抗众多的保守力量。 但摩德瑞坚定否决了弗兰克斯关于废黜修奈泽尔的建议,毕竟她曾发誓,绝不重蹈鲁路修覆辙,要以爱守护亲人,实现理想。 摩德瑞只能思考如何才能让修奈泽尔和其他帝国骑士认识到科学的重要性。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更是个观念问题。她需要找到一种方式,让科学在帝国中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和支持。 看着摩德瑞烦恼无比,弗兰克斯走到主君身边。给她打气道: “主君,我们不要灰心丧志。即使现在困难重重,我们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我们相信科学的力量,就一定能够改变战争的未来。” 听了弗兰克斯小姐的话,摩德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起头看向这位最早追随自己的部下,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其实摩德瑞很清楚,以弗兰克斯为代表的帝国前军人才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和最亲密的伙伴。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共同面对过无数的挑战和困难。 问题是摩德瑞就是放不下对亲人的偏爱,大概是长期远离亲人的一种无形补偿。 最后依旧未下定决心的摩德瑞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对伊芙和拉克夏塔鼓励道: “各位我们要继续努力,让更多的人认识到科学的重要性。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实现我们的梦想!” 伊芙和拉克夏塔听了摩德瑞的话,都露出了坚定的表情。他们知道,摩德瑞说得对。她们绝对不能放弃,要继续努力,为帝国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报复仇人。 接下来的时间,伊芙和拉克夏塔投入到了这种被命名为星辰的耐热材料的生产工作中。 然而,尽管他们取得了显着的成就,但帝国内部对于科学的态度仍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修奈泽尔依旧表示没有预算支持科学研发,理由也是现成的,目前没有中央财政,四大总督区实行的包税制,造成包括贸易壁垒,走私猖獗等等问题。其他帝国总督也表示没有多余的预算,没办法的摩德瑞只能先让嫡系完成换装。 夕阳余晖洒满房间,摩德瑞坐在窗边,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她疲惫地刷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映照出她略显憔悴的脸庞。突然,一条新闻推送弹了出来,标题醒目: “超合众国银行注资成立工业委员会,或改变世界格局。” 摩德瑞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她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新闻,或许更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 “为什么鲁路修诸事顺利,我这边干什么都这么不顺心。”摩德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富家少爷的选择 回到超合众国临时驻地朱禁城不久,雷顿就接到了鲁路修的召见令,让雷顿奇怪的是传达命令的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金发女孩,不再是他认识的杰雷米亚。 “杰雷米亚卿出什么事了吗?” 对鲁路修身边人突然变化,雷顿感到颇为诧异忙询问道。 “额…杰雷米亚阁下身体欠佳正在修养,在下杰西卡请多指教。” 对这种高层人事变动,雷顿也不想多问什么。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驱车赶往鲁路修的办公室。鲁路修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光如炬地看着雷顿,开门见山地问道: “雷顿,你对目前超合众国控制区经济的状况有何看法?” 雷顿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对自己的考试,立刻答道: “陛下,由于战争的原因,世界统一市场已经被打破。作为科技中心的欧盟和工业中心的布列塔尼亚都被新帝国控制,如果只有劳动力资源丰富的中联和东欧,我们超合众国的未来前景可谓岌岌可危。” 鲁路修听了雷顿的分析,点了点头,深表赞同,他接着问道: “那么雷顿,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呢?” 略微沉思了片刻后,雷顿回答道:“陛下,我认为我们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来稳定经济。首先,我们需要加强与eu和扇要合作,获得必要的樱井矿石和先进技术应对新帝国军的威胁。其次,中联需要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投入,特别是合成能源,不受制于人。最后,我们需要优化财政政策,确保金融稳定。” 鲁路修听了雷顿的建议,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雷顿。 “这是你写的计划?”鲁路修问道。 雷顿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没错这是娜娜莉回中联时他拜托带回来的,计划书中详细阐述了如何稳定经济、加强合作以及推动科技创新的具体措施。 鲁路修非常认可。他当即决定由雷顿担任超合众国银行行长和财政工作委员会领袖。 “正式的任命还需要超合众国议会认可,不过鉴于议长和副议长需要特殊保护,所以我这个执行主席直接任命你就可以。” 说着鲁路修递给雷顿一张任命书,还不忘调侃一把身处拉普拉塔的神月耶和天子李丽华。 雷顿接过任命,心中充满了激动和自豪。他知道,这是鲁路修对他的信任,也是他践行自己信奉的李斯特经济学的机会。他立刻向鲁路修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并承诺一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那主君我先离开了。” 见任命到手,雷顿连忙选择离开,说实话对鲁路修这个主君,聪明如他很多时候也是琢磨不透,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雷顿正准备离开办公室,脚步轻快,仿佛已经摆脱了一天的工作压力。然而,鲁路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打破了他的宁静。 “雷顿,等等。”鲁路修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雷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看着鲁路修等待着这位主君的下文。 鲁路修走到雷顿面前,目光直视着他,问道:“你身为一个富二代,为什么选择参加希望联盟搞革命?这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 雷顿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看着鲁路修,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 “主君你错了。”雷顿说道,“虽然我是富二代,但我并不认为乱花钱就是我们应该过的生活。相反我认为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实现自己真正的价值。” 鲁路修听后,眉头紧锁,显然雷顿的话他不太相信。 雷顿见状,继续解释道:“以前的帝国娱乐圈很流行一种骗局。那些音乐、舞蹈老师联合各种经纪公司,开演艺、舞蹈班,整天忽悠那些家里有点钱的二代,说他们多么优秀,自费出唱片,请老师编舞弄造型,美其名为“追梦”。 有一些人,专门盯着这些富二代,围在他们身边,吹捧他们多么聪明,鼓励他们追梦。 我曾问过一些长辈,他们也知道这些人纯粹是浪费钱,但总比让这些人去创业要好。巅峰期的一群富二代都去跑龙套。 其实,二代也有中年危机。 富二代败家最快的三条路:赌博、创业、追梦。 我认识一个叔叔就是这种,早年风流韵事一大堆,过了30岁,身体也受不了。用他的说法,当年一个女明星一套房加上司机保姆外加各种名牌首饰和每月零花钱,也不过就是区区几个亿。 像那个叔叔过了40岁,身体欲望减少,父辈去世,内心开始空虚寂寞。这个时候,各种骗子就聚集在一起各种鼓励他花钱,最后不到十年就把几十亿挥霍一空,他和我说如果所有二代,都不投资,不创业,不追梦,那也不会有富不过三代的说法。 但是多数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呢就喜欢读书。学习学习艺术,学哲学,学经济学…拿了好几个学位,反正是比那些没意义的事好太多了,也认识了静怡。 鲁路修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看着雷顿,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鲁路修说道,“不过,革命的道路并不容易走。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面对未来的挑战和困难。” 雷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雷顿说道,“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实现我们的目标。”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鲁路修最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雷顿则转身离开,继续前行在他选择的道路上。 明华樱井矿集团 在被任命为帝国财政部长后不久,雷顿便踏上了视察中联境内所有樱井矿的旅程。他深知,作为帝国的经济命脉,矿业的发展对于国家的繁荣至关重要。 对雷顿的举动,中联两位宰相曹懿和洪古都表示支持。但已经升为兵部右侍郎的刘宣却对找矿还要请示曹懿这件事颇为不满。 几天后的饭局上刘宣把这件事就把这件事摆了出来。 酒酣耳热之际,刘宣眉头紧锁拿出一份分红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曹懿和邵婷娟的名字。 刘宣难以理解,为何会提议将一部分利润分给竞争对手曹懿。 “小顿,开采樱井矿我没意见但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曹懿一直是我们的对手,为什么要给他分红?” 看着刘宣雷顿笑着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希望联盟不仅仅是一个政治小团体,更是一个团结合作的集体。曹懿虽然不是我们的成员,但他也是矿业领域的重要人物。通过给他分红,我们可以建立起更加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推动我们事业的发展。” 刘宣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他明白雷顿的意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这件事让刘宣开始重新审视曹懿,思考如何与他建立更加紧密的合作关系。 然而,随着雷顿深入调查,眼前所见却让他深感失望。 这些矿井技术普遍落后,设备陈旧,生产效率低下,与帝国的现代化建设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令雷顿无法容忍的是,这些樱井矿大多都是小本经营,为争夺有限的矿脉资源,矿主纵容矿工之间互相械斗,矛盾重重。总之矿区内充满了暴力和仇恨,矿工们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种状况不仅损害了矿工的利益,也严重阻碍了矿业的健康发展。 就此雷顿与矿主们进行了多次谈判。他耐心地向他们解释,只有通过改革,才能实现中联矿业的可持续发展并提出了一系列方案,包括引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模式、加强安全监管、提高矿工待遇等。 然而,这些方案却依旧遭到了矿主们的强烈抵制。他们担心改革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宁愿维持现状也不愿意做出改变。 “听不懂人话的家伙……” 愤怒的雷顿决定采取行动,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 他首先与矿工代表进行了深入交谈,了解他们的诉求。并调拨部分资金成立了煤矿公会,他还告诉矿工们,他会尽一切努力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让他们能在安全、公平的环境中工作。 还有这种好事?矿工们自然高兴,然后他们就按照雷顿的指示罢工威逼矿主们提高待遇。 几天后雷顿得意的向中联政府提出了一系列具体的政策建议。他的报告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中联高层决定出台支持政策,为矿业的改革和发展提供有力保障。 有了政府的支持,雷顿开始着手推动矿业的改革和发展。 他组织专家团队对樱井矿进行全面评估,制定详细改造计划。引进eu的先进设备,对老旧的矿井进行了彻底的改造。同时他还加强了安全监管,确保矿工生命安全。 除技术改造外,雷顿还注重培养矿工的技能和素质。他设立了专门的培训学校,为矿工提供系统的培训,鼓励矿工参与矿井的管理和决策,激发他们的积极性。这些措施使得矿工们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显着提高,工作热情也空前高涨。 雷顿的努力下,半年时间樱井矿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 然而,雷顿并不满足于此。他深知,要想实现矿业长远发展,必须整合资源、优化产业结构。 于是雷顿开始着手推动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民营小矿合并工作。 这又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每个矿井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和经营模式,想把它们合并成一个整体,真是难上加难。但雷顿并没退缩。他逐一与矿主进行谈判,耐心地解释合并的好处。承诺在合并后会给予他们合理的补偿和回报,确保他们的利益得到保障。 至于那些冥顽不灵的,他们的矿井不是突然爆炸就是不断被各种突击检查,总之半年时间在雷顿的努力下,矿主们集体认识到了合并的必要性。他们忽然想集体放下了过去的矛盾,同意合并事宜。 经过长时间的磋商,一百多个矿产公司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同意将各自所属的矿井合并为一个集采矿、冶炼、运输等产业链于一体的大型企业——明华集团。 按照中联新闻的说法,这个明华集团的成立标志着中联境内樱井矿业发展的新纪元。它拥有先进的技术、完善的管理体系和庞大的市场规模,成为了整个地区乃至全世界的矿业领军企业。未来集团将在雷顿的领导下,不断拓展相关业务领域、提升核心竞争力,为帝国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当然这都是场面话,矿冶集团要发展,有些事还要秘密进行。 至于集团的董事局主席,雷顿选择了现宰相曹懿的儿子担任。 这一决策背后也有着深刻的考量。曹懿作为帝国的重臣,其影响力和资源无疑能够为明华集团的发展提供有力保障。同时,曹懿的儿子也具备一定的能力,一定能够在雷顿的指导和培养下,带领明华集团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此外,雷顿的这一决策还体现了建立统一战线的战略思想。他明白,在如今的政治格局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只有通过紧密依靠鲁路修,才能实现共同发展。 毕竟这也是鲁路修的计划,选择曹懿儿子作为董事局主席,不仅是为了明华集团能盈利,更是为了整个超合众国的繁荣稳定。 接下来在明华集团的运营过程中,雷顿始终对前方军事保持着高度的关注。雷顿相信只要鲁路修成功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被隔离的皇帝们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明华集团新总部大楼的熠熠生辉的玻璃幕墙上,映照出一片金色的光辉。 今天,是明华集团开业的大日子,也是曹懿和雷顿合作的重要时刻。今天曹懿没有穿官服,而是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步伐从容地走进会场。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因为他知道,这次合作不仅是对明华集团的支持,更是对自己政治生涯的一次重要推动。 说实话斗了几个来回后,曹懿也明白,刘宣这小子本身不算厉害但那个希望联盟势力强大,与其得罪这种人不如和他们和平共处。 至于天子大人,她应该在拉普拉塔很开心? 这时雷顿早已在会场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曹懿到来,他立刻迎上前去,握手致意。雷顿的脸上带着微笑,他知道,这次樱井矿合并成功离不开曹懿的支持。 开幕仪式上,曹懿发表了重要讲话。他谈到了矿业的重要性,以及明华集团在中联经济发展中的关键作用,强调了政府将继续支持矿业的发展,并对明华集团寄予了厚望。所有话语中充满了对明华集团的肯定和信任,这无疑为集团的未来发展注入了强大动力。 庆祝晚会场地被装饰得如同梦幻仙境,彩灯闪烁,音乐悠扬。宾客们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席间服务员们穿梭其间,端着精美的酒水和食物,为宾客们提供周到的服务。 舞池中央,舞者们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优雅。周围的人们也被感染,纷纷加入舞蹈的行列,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场地。 在这个欢乐的夜晚,每个人都沉浸在幸福和满足之中,共同庆祝着这个特殊的时刻。 庆祝晚宴上的气氛无疑是热烈而温馨的。趁没人注意雷顿以刘宣的名义送给曹懿特别礼物—一笔加密货币,足足两个亿。 这笔钱不仅是对曹懿支持的回馈,也是双方深入合作的信号。想到这些曹懿脸上露出满意微笑。他明白,这是希望联盟对他的一种示好,也是合作关系的进一步巩固。 曹懿坐在宴会的主位上,环顾四周,却不见刘宣的身影。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向雷顿询问道:“刘宣怎么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雷顿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解释道:“大哥因为之前清查腐败的那些事情,担心您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不敢来拜见您。” 曹懿听了,不禁摇了摇头,笑道:那都是场面上的事情,不过是小天子拙劣的制衡之术。我怎么会在意呢?如今局面这么混乱,我们更应该精诚合作,共同应对才是。 听了曹懿的话,雷顿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决定与曹懿合作,共同应对当前的困境。 随着夜幕的降临,开幕仪式圆满结束。曹懿和雷顿并肩走出会场看着朦胧月色,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他们知道,这次合作的成功仅仅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去迎接。但他们坚信,只要相互支持,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曹懿和雷顿的合作愈发紧密。他们不仅在政策层面上相互配合,还在商业层面上展开了深入的合作。他们共同投资了一系列矿业项目,不仅提高了明华集团的市场份额,也为帝国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在曹懿的支持下,明华集团得到了政府的各种优惠政策和资金扶持。不仅降低了明华集团的运营成本,还提高了其市场竞争力。 雷顿则利用自己在金融界的影响力,为明华集团提供了国际资金支持和融资渠道。借这个机会他也和中联各大金融机构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为明华集团的扩张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同时,雷顿还为中联银行提供了专业的财务咨询和风险管理服务,确保了中联新建金融机构的稳健运营。 不过在其他地方,雷顿和曹懿的合作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层层涟漪。这一消息迅速传到了拉普拉塔,使得天子李丽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但现在却发现局势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李丽华坐在周静怡为她安排的御用帐篷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 小天子知道,雷顿和曹懿的合作意味着他们将拥有更多的资源和力量,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然而,她现在却束手无策,因为所有发出的指令都被周静怡扣了下来,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战争原因,通讯不畅。 她试图通过其他途径与周静怡沟通,但都被巧妙地化解。周静怡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脱,让她无法得逞。李丽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小天子原本想找神月耶吐槽一下最近的烦心事,缓解一下内心的烦躁和压力,却没想到会得到了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 当神月耶走进帐篷时,李丽华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 “皇姐姐,最近的局势如何?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看着天子神月耶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 “丽华,恐怕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听到这话,李丽华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急切地追问: “怎么回事?难道黑色骑士团又有了新的动作?” 神月耶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是的,黑色骑士团不仅与中联军、eu军成立了联合指挥部,全部指挥官还组建了一个只效忠鲁路修个人的十二圆桌骑士。这支队伍实力强大,而且极具忠诚度,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李丽华听了这话,感到一阵眩晕。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却没想到局势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应对眼前的危机。 军队整顿的困境 如今超合众国内部乱斗的政治漩涡中,雷顿和曹懿的合作犹如一股清流,为中联军事工业注入了新的活力。对此鲁路修大加赞赏,他很清楚这两人的目标就是通过整合资源、优化管理,使中联军事工业在短时间内实现质的飞跃,以应对日益严峻的战争形势。 如今能依靠的最大国家就是中联,这里的工业不能出问题。 就在雷顿和曹懿紧锣密鼓地推进改革之际,鲁路修也开始了对藤堂黑色骑士团的整顿。 他深知,要想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除了雄厚的军事工业还必须拥有一支忠诚、高效、战斗力强的军队。因此,他决定将蕾拉的东欧军、刘宣的中联军、藤堂旧黑色骑士团和自己的新黑色骑士团整合成一支完全听命自己的军队——新十二圆桌骑士军团。 过去鲁路修不是没提出过这条议案,但内有神月耶等人反对,外有新帝国军事压力,如今神月耶等被保护性居住,新帝国则忙着收拾新占领土的烂摊子,形势刚好。 说白了鲁路修既不想走超合众国那种一百多个国家集体商议的老路,也不会走米蕾新帝国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神明的邪路。他要建立以自己为核心的大国集权制。 不过这些改革措施公布后,还是引起了些许非议,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藤堂和杰西卡。 作为旧黑色骑士团领袖,对于鲁路修的决定,藤堂自然是心存顾虑。他担心这样的整合会削弱黑色骑士团的独立性,同时也担心神月耶的地位受威胁。因此他决定暂时不表态,等待神月耶的意见。 然而,他的妻子千叶却对鲁路修的决定表示坚决支持。这位之前最反对zero的女士认为,战争已经不允许他们继续扯皮。只有通过团结一致才能够保卫家园。 因此,千叶积极劝说丈夫藤堂接受鲁路修的安排,另外鲁路修还派卡莲来游说,这位前骑士团亲卫队长承诺自己会尽其所能确保神月耶和骑士团的利益不受损害。 在藤堂的私人书房中,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千叶静静地坐在对面,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看穿藤堂内心的疑虑和挣扎。 藤堂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一份战报,眉头紧锁。他抬头看向千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藤堂阁下,您一直是我们敬仰的领袖,您的智慧和勇气是我们樱花国人前进的灯塔。” 见藤堂不说话,一旁的卡莲首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主君的提议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对当前战局的深刻洞察。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各自为战,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应对外敌。” “是啊藤堂君,如果再这样扯皮下去,我真为国家的前途担忧。” 藤堂听着千叶的话,心中涌起暖流。他感受到了千叶的真诚,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然而基于忠君思想,他仍然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的顾虑,藤堂君。” 似乎察觉到了藤堂的心思,卡莲轻轻地继续说道。 “但如果我们不能团结起来,就只能被敌人各个击破。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核心,来指挥我们的行动,统一我们的意志。而鲁路修正是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 藤堂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卡莲的话。他的眼神中逐渐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 “你说得对,卡莲。”藤堂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我不能再犹豫了。我们需要团结起来,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听了这话,卡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她知道,藤堂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是他们走向胜利的重要一步。她和千叶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他们即将展开的伟大事业。 同一时间,鲁路修也在做自己侍卫杰西卡的工作。 月光透过古老城堡的窗户,斑驳地洒在石砖地上,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 鲁路修坐在书房的桌前,面前站着一脸冷漠的杰西卡。她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火焰,似乎要将一切阻碍她前进的障碍燃烧殆尽。 “杰西卡,我明白你的心情。” 鲁路修轻轻放下手中文件,抬头望向杰西卡,声音沙哑似乎经历了一场炼狱般的折磨,“你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会忘记的,你渴望得到应有的认可和回报,这也是绝对应该的。但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同于以往。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和忠诚,更需要智慧和策略。” 杰西卡听着鲁路修的话,眉头紧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但主君,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在圆桌骑士团占据区区一个席位?您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军队,光复祖国波西米亚!” 鲁路修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杰西卡的想法并不无道理。然而现实却远比当初中更为复杂。 “杰西卡,你的忠诚我从未怀疑过。但你必须明白,如今的圆桌骑士团是一个妥协产物,它背后有着各种的利益纠葛和政治考量。我们不能轻易改变现状,否则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和危机。” 杰西卡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鲁路修的话。她的眼神逐渐从愤怒转为冷静,但看得出她心中的不甘却依然如火般燃烧。 鲁路修见状,心中不禁一阵怜惜。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杰西卡的肩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柔情。 “杰西,我了解你的梦想。我也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实现我们的目标。但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保持冷静,不要被眼前的困境所迷惑。” “可是主君……” 杰西卡抬起头还想争辩,但看着鲁路修痛苦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她知道,鲁路修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领袖,他的决策和判断总是基于对大局的考虑和对未来的展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我相信你,主君。”终于杰西卡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不甘,“我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等待未来的机会,但我真诚的希望,你不会和帝国一样,欺骗我们波西米亚人整整一百年。” “我以和娜娜莉起誓。”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十二圆桌骑士团终于组建完成。 钢铁巨擘的崛起 全部十二名圆桌骑士是这样安排的:第一基诺,第二卡莲,第三蕾拉,第四刘宣,第五不出意外是藤堂,第六位出人意料的给了周静怡,第七骑士是杰雷米亚,第八位是安娜古兹曼,第九位和第十位给了黑色骑士团和eu军的二把手千叶和巴莉亚,第十一位是中联军叶成勋,第十二位居然给了之前都是籍籍无名的素人日向阿基德。 这十二名圆桌骑士中,鲁路修特意减少了自己人,增加了希望联盟和樱花国的人员比例。 果然几天后周静怡从拉普拉塔传来消息,拿到名单后神月耶和天子表示还算满意。 “希望你能比我做的更好。”这是神月耶带给鲁路修的话。 不过事情的发展也不是特别一帆风顺,问题首先在军工厂爆发出来。在中联天府省的山区,阳光洒落在这片繁忙而有序的天地,映照出未来科技的光芒,也照亮了十多万工人勤劳的身影。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这个隐藏在山洞里的工厂便开始了新一天的繁忙。工人们身着整洁的工作服,头戴安全帽排队进入厂区,脸上洋溢着对工作的期待。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他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每一个动作都熟练而精准,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钢铁的海洋中舞动着。 车间内,巨大的机械臂在空中挥舞,如同舞者般优雅。 它们精准地将一块块金属板材切割、焊接、装配,最终变成一台台威武霸气的机甲武器。 工人们在机械臂辅助下,进行着精细的操作,他们的双手在金属表面上穿梭,留下一道道闪亮的焊痕,这些焊痕不仅是他们辛勤劳动的印记,更是技术实力的象征。 工厂的中心区域,一座巨大的控制塔矗立着,它是整个工厂的大脑,通过先进的传感器,实时监控着每一个生产环节。雷顿带来的工程师们监控着生产流程,他们的眼睛紧盯屏幕上的数据,手中快速敲击键盘,确保工厂正常运转。在这里,人类的智慧与机器的智能完美结合,共同推动着进步。 工厂外围,是一排排整齐的仓库,里面存放着已经完成的机甲武器。这些仓库四周如临大敌,每当有运输车辆驶入,工人们便会迅速行动起来,将机甲武器装车,准备发往世界各地。这些机甲武器不仅是中联新工厂的骄傲,更是未来中联国家工业发展的希望。 中午时分的工厂食堂,工人们在午休时间聚集在一起,享受着美味的饭菜。他们谈论着工作、家庭和梦想,笑声和谈话声不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美妙交响曲。 随着太阳逐渐西沉,工厂的灯光亮起,整个工厂被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辉之中。工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他们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工厂。回家路上,他们谈论着期待着明天新的挑战。 经过几个月试运营,无论是曹懿还是洪古都对雷顿建立的这个工厂非常满意,不仅因为它展现了强大的生产能力,更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每一项技术、每一台机器、每一位工人,都是中联走向辉煌的基石。在这里他们不仅看到了中联未来,也看到了创新之光。 “雷顿,我已经从朱禁城那边要到了政策,未来你可以在这十二个地方继续建立新工厂。” “感谢曹懿大人帮助。” 随着夜幕的降临,工厂的灯火逐渐熄灭,但中联新工厂的故事还在继续。明天,新的日出将再次照亮这片土地,新的挑战将等待着他们去迎接。中联新工厂,这个钢铁巨擘,将继续在时代的浪潮中砥砺前行,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然而,就在新工厂即将迎来崭新的发展阶段之际,却遭遇了一场谁也想像不到的风波。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工厂的宣传人员满怀信心的将精心设计的招工广告张贴在周边村镇。 广告词也是简洁明了,“三倍的薪水加包吃住,中联新工厂诚邀您加入!”雷顿非常满意,短短的一行字,却蕴含着工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人才的热切期盼。 广告发布后不久,工厂的接待处便热闹非凡起来。前来应聘的人群络绎不绝,他们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希望能在中联新工厂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接待处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原来,一群穿着长袍马褂、手持折扇的本地乡绅,面色凝重地走进了工厂。这些举人秀才们听说了中联新工厂的建设消息,起初还很淡定,但渐渐的他们发现自己的佃户都跑去工厂做工,毕竟工厂的薪水是耕田的十倍,店员的三倍。 “这怎么可以!” 于是这群人打着担心工厂的大规模建设会破坏当地风水格局,影响周边居民生活的幌子来闹事。要求雷顿的工厂立刻停工。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工厂管理层感到十分意外。他们急忙与这群人进行沟通,解释工厂建设的环保措施。然而这些解释根本没用,毕竟人家不是为了这些来的。 “老板您看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吗?” 面对乡绅们的刁难,雷顿展现出了他的商业智慧。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所有乡绅都可以集资入股,成为工厂的股东之一。 这一提议不仅化解了乡绅们的担忧,还让他们看到了参与工厂发展的机会。乡绅纷纷表示赞同,并积极参与到集资入股的行动中。原本紧张的对峙变成了闹哄哄的股东扩大会议,颇为讽刺。 雷顿的这一举措不仅化解了危机,还为工厂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乡绅们的资金注入,为工厂的扩张和技术升级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同时,他们也成为了工厂的忠实支持者,为工厂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资源和渠道。 曹懿和洪古听说这事也十分满意,通过化解这次危机,几位中联实权人物看到了雷顿的才能,也更放心的把建设中联军事工业的任务交给这位拉普拉塔混血儿。 无聊的肥皂剧情 超合众国忙着军事改革,新帝国却还在为权力斗的你死我活。 潘德拉夏宫的对策室中,摩德瑞、玛丽贝尔和柯内莉亚围坐在一张圆形会议桌旁。房间装饰简约而不失庄重,墙上挂着帝国的旗帜和历代皇帝的肖像画,彰显着帝国的威严。然而,这庄严的氛围并未能缓和三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摩德瑞,作为帝国的核心领导人,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她深知这次军政改革的重要性,也清楚它所带来的潜在风险。因此,她提出了一系列激进的改革方案,包括增加税收和重新分配军团兵力,以支持帝国的持续扩张和发展,制约超合众国。 柯内莉亚,作为澳洲总督,她的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支羽毛笔,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应摩德瑞的提议。她担心增加税收会对民众造成过重的负担,从而引发社会不满。这位德高望重的皇姐声音依旧是坚定而有力,明确表达了她对改革方案的担忧和反对。 玛丽贝尔,作为欧洲总督,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显得有些焦虑。她担心摩德瑞的改革方案会削弱欧洲地区的军事力量,对自己的战区构成威胁。毕竟约尔那群欧洲军就是群菜鸡,她的声音颤抖而急切,希望前主君能够重新考虑改革方案。 看着两位皇亲的反应,摩德瑞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疲惫。她清楚这次改革并非易事,但她坚信这是帝国发展的必由之路。她试图与玛丽贝尔和柯内莉亚进行深入的沟通和协商,但两人的态度都是坚决而强硬,使得会议陷入了僵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之间的争执愈发激烈。摩德瑞的声音越来越高,玛丽贝尔和柯内莉亚也不甘示弱。整个会议室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仿佛肆虐着一场飓风。 最终,无可奈何摩德瑞不得不宣布休会,以便三人都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众人离去后,摩德瑞一个人坐在会议桌旁,看着窗外的夜空,心中充满了忧虑和迷茫。 她知道,控制布列塔尼亚这半年自己都在扯皮没有军事工业,没有恢复预备役制度,只靠ass能坚持多久?只能说未来的战争道路充满了荆棘和坎坷。 在这种情况下,摩德瑞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请求名义上的皇帝修奈泽尔裁决。 修奈泽尔,作为帝国的象征和领袖,拥有最终的裁决权。 然而,他的性格和立场使得摩德瑞对这次裁决充满了担忧。作为最有能力的皇子,摩德瑞对修奈泽尔一直抱有深深的不信任;更何况摩德瑞一直觉得修奈泽尔对自己的亲妹妹柯内莉亚有特殊感情。因此摩德瑞明白,这次裁决修奈泽尔很可能会偏向于柯内莉亚。 等待修奈泽尔裁决过程中,摩德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一旦裁决结果不利于她,她的领导地位将会受到严重挑战。自己众多老部下也感到不安和不满,他们担心摩德瑞的权力会被削弱,甚至有人开始暗中策划反叛活动。 终于,皇帝裁决会议召开。 夏宫会议厅,新帝国的高层们和所谓盟友扇要和约尔的代表围坐在豪华会议室的长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作为新帝国皇帝,修奈泽尔眼神中透露出高深莫测。这位深知虽然所有人都做了妥协,但在这个波诡云谲的世界,和谐共存只是暂时的幻象。 “各位,我们都清楚,新帝国的集体领导模式并不稳固。” 摩德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率先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我们来自同一个家族和背景,有着共同的目标和愿望—打倒鲁路修。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各退一步呢?” 摩德瑞的话语引起了其他人的深思。一些人如柯内莉亚和维蕾塔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立场;而另一些人如玛丽贝尔和约尔则目光锐利,仿佛在寻找机会。 见没人反对自己,摩德瑞继续说道:各位知道,过去布列塔尼亚家族的历史充满了血腥与杀戮,我们不能忘记那些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日子。如果我们不能找到一种更加稳固的统治方式,那么新帝国的未来将充满不确定性。 她的警告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摩德瑞不要以为你是第一个反对暴君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好了,各位听我说。”见气氛差不多了,修奈泽尔起身站在大殿中央,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远处的窗户上。窗外是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星星在闪烁。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大家保持冷静,回去等消息。我们一定会度过难关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会议虽然结束,但暗斗还在继续。每个人都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和策略,思考着如何在这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中攫取更多利息。摩德瑞更是毫不妥协,她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否则新帝国未来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但摩德瑞很清楚,以自己和修奈泽尔关系,结果不会太好。 三天后结果公布,不出摩德瑞的所料,修奈泽尔做出了更偏向于柯内莉亚的决策。 这个消息在帝国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摩德瑞过去的圆桌骑士们更是愤怒不已。他们认为摩德瑞在帝国的地位受到了挑战,甚至有人再次建议摩德瑞发动政变,推翻这个傀儡皇帝。然而,摩德瑞却明确拒绝了这种建议。她知道,政变并非明智之举。在帝国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多次政变,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她不希望重蹈覆辙,也不希望给帝国带来更大的动荡。 更关键的是,米蕾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成为杀死亲人的暴君鲁路修,归根到底她和朱雀一样走不出尤菲米娅的阴影。 这场战争对帝国而言,越来越像一出狗血的宫斗肥皂剧。 争取和平的手段 夜幕低垂,星光黯淡。帝都潘德拉半年前那恐怖血色的噩梦已经远去,街道两旁,昔日的贵族府邸如今已易主。那些曾在血腥清洗中夺取了大贵族财产的小市民,如今正热衷于模仿贵族的奢华生活。 他们身着华服,手持酒杯,在华丽的酒馆中谈笑风生。然而他们眼神中也难掩一丝不安与焦虑。因为他们深知,战争仍在持续,自己的财产随时可能再遭洗劫。 每当夜幕降临,小市民总会望着星空发呆,心中不禁发出叹息: “如果现在就停战该多好啊!” 但遗憾的是,有些帝国军人们似乎并不想停战,比如今天欧洲总督玛丽贝尔私邸内气氛就压抑得令人窒息。刚刚结束的三方会谈如巨石压在她心头,让这位皇女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她独自坐在书房的高背椅上,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怒火。 茶香袅袅,夏洛特与卡拉雷斯并肩而坐,两位骑士心绪各异。今天玛丽贝尔的召唤如同谜团,笼罩在他们心头,但他们也不敢问。 “修奈泽尔那个废物,柯内莉亚那个婊子!”玛丽贝尔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他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简直是帝国叛徒!” 她想起了多年前和柯内莉亚共度的时光,那时两人如同姐妹般亲密无间。但如今物是人非。如今的玛丽贝尔几乎忘了当年的友谊,只剩下对背叛者的恨意。 “没错,还有摩德瑞那个软弱家伙,她根本就不是个领导者。”一旁的卡拉雷斯见贝尔这种态度忙帮腔道,“她只会一味妥协,这样下去新帝国迟早会毁在她手上。” “说的没错……” 玛丽贝尔立刻向两位骑士下达了这样的一道命令。 “你们带着直属亲卫队共两百台机甲,偷袭拉普拉塔。”玛丽贝尔的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我要彻底消灭肘腋之患,把天子和神月耶抓起来,让他们那个甚么中立联盟彻底破产,尝尝我的厉害!” “yes y lord” 两位骑士领命而去,玛丽贝尔则留在官邸中等待着消息。她的心情大好,仿佛看到了胜利曙光。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次行动将会给帝国带来怎样的后果…… 同一时间的拉普拉塔城隐蔽营地内,神月耶正埋头工作,手中的笔飞速舞动,为一份电报殚精竭虑地遣词造句。电报内容是关于当前战局的分析和未来战略的建议,准备发给潘德拉的修奈泽尔。 你没有听错,尽管身处战争之中,神月耶却凭借其卓越的智慧和独立的联络渠道,始终保持着与帝国内某些势力的紧密联系。 神月耶的眉头紧锁,笔尖在纸上飞快移动。她深知,每个字、每个词都至关重要,它们不仅关乎战局的胜负,更关乎世界的未来。 然而,就在神月耶即将完成这份电报最后一部分时,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轰鸣划破了夜空。 神月耶的心猛地一沉,她立刻意识到这是帝国军机甲来袭。她迅速收起电报机,将没有写完的电报纸藏好,躲到营地附近的防空掩体里。动作熟练的就像老兵。 果然片刻之后,一群帝国军机甲撕开防空火力冲入营地轰炸。其火力凶猛无比,仿佛要将整个据点夷为平地,指挥官周静怡紧急集合卫戍机甲队升空抵抗。 天空中,两队先进的机甲正在激烈交火,炮火连天,爆炸声此起彼伏。巨大的机械身影不断在空中穿梭,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光束武器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光网,照亮战场。 地面上,人群惊恐地躲避着落下的残骸和火球,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这场战斗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科技的较量在他们眼前上演。 神月耶和天子躲在掩体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她注意到,这些帝国机甲的火力主要集中在据点的居住区,显然是想一举杀死这里的所有人。 “这是要我们死啊。” 紧抱着瑟瑟发抖的天子,神月耶深吸一口气,眼下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空中的周静怡,明明是监视自己的人,却在保护自己,自己认定的朋友却想杀死自己。 “也许幼稚的是我自己。” 经过乱战,帝国军的第一波进攻终于退潮,夏洛特和卡拉雷斯收拢了兵力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 目睹着那些曾经威严不可一世的帝国机甲,如今却如同破败的雕像一般,静静地躺在瓦砾之中。神月耶的目光穿过那漆黑的夜空,落在远方灯火阑珊的帝国可翔舰,小天皇第一次产生了对这些帝国战争贩子强烈的私人仇恨。 然而,当神月耶走出据点,听着外面火光冲天、战火纷飞的声音时,她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她知道,帝国军的这次攻击只是冰山一角,未来的日子里,他们还会发动更多的进攻。而她,作为他们口中的异邦人,必须时刻准备应对挑战,保卫家园,未来会很漫长。 神月耶叹了口气,把未写完的电报揉成一团丢到一边。这种情况下,和谈已经无望。鲁路修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不进行彻底破坏,任何温和矜持都是没用的。”她明白,只有通过彻底的战斗和胜利,才能真正地保护帝国和人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神月耶和天子转身,只见周静怡气喘吁吁跑过来。眼中充满了担忧,她紧紧握住两位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 “两位殿下,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帝国的第二次进攻恐怕很快就会到。”周静怡急切地说道。 神月耶点了点头,她知道周静怡说得没错。但她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无法就这样轻易地离去。她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她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讨回公道,她要让帝国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 “静怡,我不能就这样走。我要留下来,我要让那些帝国的刽子手付出代价。”神月耶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信念。 周静怡愣住了,她没想到神月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她也明白,神月耶的性格从来都不是轻易妥协的人。她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我陪着殿下。”周静怡轻声说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陪两位殿下一起面对。” 神月耶微微一笑,她感受到了周静怡的支持。两人相视一笑,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神月耶和周静怡警惕地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帝国可翔舰再次放出一群新机甲,他们的机甲在夜空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死神的恶魔使者一般。 神月耶和天子对视一眼,她们终于明白了,面对无法避免的战斗就应该勇于面对,至于和平还是让对面那些家伙去提。 孤傲的贵族小姐 帝国军突袭拉普拉塔! 这个消息随着电视报道如风般传遍整个世界,毫无疑问和平彻底死亡,一场由野心与权力欲引发的残酷战争即将上演。 至于潘德拉的摩德瑞,这位曾威震四方的帝国皇帝,如今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她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旨利用不断的军事胜利和领土优势,迫使超合众国主战主和分裂,让帝国成为超合众国的执牛耳者。然而,玛丽贝尔的擅自进攻,却让这一切化为泡影。 夏宫之中,无能狂怒的摩德瑞或者说米蕾只能靠砸东西发泄,双眼闪烁着怒火。想到自己为了这场战争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却因为这群纯血派的冲动而功亏一篑,米蕾恨不得杀人,可这些纯血派不就是她自己提拔的吗?想到这些,米蕾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感袭来。 许久摩德瑞冷静下来后,她开始审视眼前的局势。她发现,尽管玛丽贝尔的擅自进攻让她的计划破产,但她如今居然并没有能力处罚这位年轻的将领。 玛丽贝尔拥有ass力量,这使得她在战场上几乎无所不能。此外,摩德瑞还发现,由于战争的持续,各军团已经开始自筹军费。这使得新帝国那原本就紧张的财政状况更加雪上加霜。 “陛下如果再不想办法,那不出两年,财政就将彻底破产。” 几天前法尔内斯的建议在耳边回响,米蕾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帝国将再次不战而败。在这种情况下,米蕾开始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些改变,收回权力。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和权衡,米蕾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将欧洲总督区分为西部和东部两个战区,分别由玛丽贝尔和第七骑士莫妮卡担任指挥官。这个决定让许多人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人认为这是摩德瑞最愚蠢的决定。毕竟,纯血派玛丽贝尔和旧贵族贵族莫妮卡之间有着明显的竞争关系,这么做无疑会加剧帝国内部矛盾和冲突。 然而,摩德瑞却有她自己的考虑。眼下她的重点不是打仗,而是遏制纯血派进一步扩张。此外,这也是米蕾缓和之前血腥屠杀的恶劣影响、讨好旧贵族的手段。 不过莫妮卡似乎并不这么想。 在一处幽静的庄园内,修奈泽尔和莫妮卡相对而坐。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盛开的花朵,仿佛置身于一个世外桃源。 多年不见,修奈泽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圆桌骑士,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岁月也好战争也好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双蓝瞳眼睛更显迷人。身穿一件洗的发白的军团骑士衬衫,系着那件绿色披风。然而如今这位大美女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阴霾,空气中弥漫着沉重氛围。 “摩德瑞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修奈泽尔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莫妮卡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我追随这位是希望她振兴帝国,但她纵容极端分子抢夺贵族财产,为了私怨没完没了地发动战争,这样的统治只会让帝国更加动荡,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两人开始谈论起米蕾的种种恶行,从她对待贵族的无情打压,到她为了个人利益而牺牲国家利益的做法,无不让人感到痛心。 “莫妮,我们必须想办法制止她否则帝国的未来将不堪设想。” 感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后,修奈泽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莫妮卡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我个人不能这么做,她救了我的命,这么做不符合骑士道,况且我们也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纯血派势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谨慎。”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用温和方式劝说她回心转意,毕竟除了你以外还有很多人站在我这一边。” “那就好。”听到修奈泽尔这样说,莫妮卡心中松了一口气。作为帝国骑士,她实在不愿与救命恩人摩德瑞拔剑相向,这番话无疑给了她一线希望。 “但是对纯血派就是另一回事我说的对吗,库鲁杰夫斯基卿?” “没错。” 在这个宁静的庄园里和修奈泽尔的会面虽然短暂,但莫妮卡却非常开心。她坚信有修奈泽尔这样优秀的皇族把持,一定能让帝国再次伟大,为世界带来繁荣。 “刘宣,看着,我的道路才是正确的,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让你回到正确道路上。”莫妮卡得意地想着,眼神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很快摩德瑞分割欧洲军区的命令到了欧洲,莫妮卡的名字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凭借着傲人的家世过和高尚的品德,很快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具权势的人物之一。然而,她并没有因此满足,而是选择了一条充满挑战和风险的道路。 出身大贵族,莫妮卡自然不可能站在纯血派一边,而是选择了和修奈泽尔结成联盟。这一决定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都认为她背叛了摩德瑞的信任。但莫妮卡却有着自己的考量。她深知,要想在这个充满阴谋和诡计的世界中立足,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而目前和修奈泽尔结盟,正是她获取这些资源的最佳途径。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莫妮卡庇护了众多之前在潘德拉屠杀中逃跑的贵族。这些人在莫妮卡的庇护下,得以逃脱纯血派追捕,同时他们也利用自己的财富和影响力,帮助莫妮卡和超合众国建立联系,经过多次深入的交流和协商后,鲁路修做出了重大让步。包括承诺在欧系布列塔尼亚不进行土改等。 这一决定虽然在超合众国引起了广泛的争议。许多人认为这是鲁路修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做出的妥协,但如今神月耶和天子还在拉普拉塔,反对派群龙无首,甚至超合众国议会也被鲁路修的圆桌骑士会议取代,因此再也没人能对抗鲁路修,决议很快被通过。 “如果当初超合众国能够这么好说话,我大概就不会起兵,今天应该和小宣过普通日子呢。” 看着协议文本,莫妮卡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奇妙想法。但很快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她之所以起兵,根本不是为了土地和贵族头衔,而是为了贵族荣誉和骑士道。她必须深知自己的使命,明白自己所追求的真正价值。 而鲁路修的让步,不过是她实现自己政治目标,要挟帝国内部纯血派的底牌所在。 莫妮卡并未察觉到,自己正行走在危险的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跌落深渊。然而,她那固执己见的大小姐脾气却让她无法停下脚步。她坚信修奈泽尔是可信的,自己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即使前方充满了未知和风险,也要走下去。 幕后的真正黑手 在帝国内部,不同派系的党争引起了更加激烈的内斗。各派系为了争夺军权和土地,纷纷展开了明争暗斗。莫妮卡的第六军团和阿修雷的第十军团更是爆发了冲突,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修奈泽尔坐在潘德拉城堡的书房里,看着各地报上来的情况,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局面,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他很清楚对自己这个傀儡来说,眼下新帝国更混乱,才能够更好掌握权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修奈泽尔抬起头,只见卡诺恩走了进来。卡诺恩是他的老部下,虽然现在已经不想再和老上司有什么关系,但为了团结,他还是瞒着摩德瑞来见了修奈泽尔。 “你来了。”修奈泽尔微笑着说道,“坐。” 卡诺恩点了点头,坐在了修奈泽尔对面。他看着修奈泽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修奈泽尔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但也是一个有能力的枭雄。他不知道这次来见修奈泽尔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摩德瑞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我们必须想办法制止她。”修奈泽尔开门见山地说道,“第二骑士阁下,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听到修奈泽尔用如此陌生的口吻称呼自己,卡诺恩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我也不太认同纯血派很多行为,但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联合其他骑士一起行动。这样才能够对抗他们。” 修奈泽尔听了卡诺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 他知道,卡诺恩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的建议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你先回去,注意安全。” 卡诺恩起身离开了书房。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又了修奈泽尔一眼,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选择是否正确,但他相信,他不能沉迷于过去,必须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断。 修奈泽尔看着卡诺恩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知道这次会面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但他相信,只要坚持自己的威慑众生的理念,就一定能够带来和平。 问题是目前他手里没有可靠的兵力,无论是柯内莉亚还是莫妮卡都不是百分之百支持自己,无奈修奈泽尔只能寄希望于卡诺恩这位旧日的挚爱,别无他法。 “唉本以为那个米蕾阿什福德只是个随时能拧干的柠檬,没想到如今却把自己逼入绝境,难不成她真的是销鲁鲁那家伙的子女吗?”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修奈泽尔带着卡诺恩来到了潘德拉附近的一处山洞前。这处山洞隐藏在茂密的树林深处,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 卡诺恩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问道:“殿下,这里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 修奈泽尔微微一笑,指着山洞说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进山洞,洞内可谓漆黑一片,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落下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耳边传来阵阵回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随着他们深入洞内,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熟悉起来。石壁上的纹理、地面上的苔藓,居然和樱花国神根岛上的遗址一模一样。卡诺恩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竟然能够创造出如此相似的地方。 突然,修奈泽尔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说道:“看那里。” 卡诺恩顺着修奈泽尔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有一道石门矗立在那里,上面布满藤蔓和青苔,看起来年代久远。 他们走近石门,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痕迹。卡诺恩突然发现,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和图案,它们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些符文和图案……”卡诺恩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和ass的神秘力量有关联?” 修奈泽尔点了点头:“没错,这些符文和图案是连接神根岛和这里的关键。最早是由我发现,当年摩德瑞就是利用这个秘密通道,从这里偷渡到潘德拉,绑架娜娜莉,一举逆转了整个战争进程。” 修奈泽尔凝视着山洞内的古老壁画,它们仿佛将他带入了一个遥远而神秘的世界。他被这些斑驳的画面深深吸引,仿佛能触摸到历史的脉搏,感受到那股曾经掌控一切的力量,那就是神之力。 卡诺恩站在一旁,对修奈泽尔的沉醉视若无睹。他的目光深邃而冷漠,仿佛看穿了一切虚妄。 他知道,修奈泽尔所迷恋的不过是过去的影子,真正的权力需要通过智慧和勇气去争取。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疑问。 “殿下,既然这个洞穴是您先发现的?”卡诺恩问道,“那摩德瑞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修奈泽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其实,你们的主君摩德瑞就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 听了这话,卡诺恩如五雷轰顶顿时凌乱了。他从未想过摩德瑞和修奈泽尔之间会有这样的关联。 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你被鲁路修给控制了,为什么还能扶植摩德瑞?” “卡诺恩卿,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过于相信你的眼睛。”修奈泽尔邪魅的微微一笑,“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早在鲁路修假死之前我就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我故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被控制的样子,以此来迷惑娜娜莉和其他人。卡诺恩卿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抠木朱雀招募的反恐骑士团全是一群潜伏者?为什么摩德瑞能在一个小岛发展出如此庞大的军队和军事工业吗?” 卡诺恩听后良久没有说话,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修奈泽尔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告诉你又能怎样?我们知道鲁路修还活着,而且他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所以,我选择了暂时隐忍,等待时机。” “殿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是什么?” “就算您能避开ass,但鲁路修还活着您是怎么知道的,我问过阿尼亚她表示之前传递情报,如果真如您说的这样,难道您还有卧底吗?”卡诺恩问道。 “这个嘛……” 修奈泽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沉声说道:“很抱歉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总之卡诺恩卿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同时对抗鲁路修和摩德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拯救帝国,建立我们的世界。” 卡诺恩听后,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表示赞同。 全部事件的真相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斑驳地照在阿什福德学院古色古香的建筑上。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学院内的花园里,各种花卉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芳香,吸引着蜜蜂和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皇历2019年,修奈泽尔走进了学院的礼堂,这里正在举行一场专访节目。修奈泽尔穿过人群,来到了主持人的身边。主持人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主播,名叫米蕾。身穿一件简约而优雅的职业装,一头亚麻色长发披在肩上,显得既干练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魅力。 “您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米蕾阿什福德。”女主播微笑着向修奈泽尔伸出手,“非常感谢您能够接受我们的采访。” 修奈泽尔礼节性的握了握她的手,微微一笑道:“你好,米蕾小姐。我也很高兴能够来到这里。” 两人坐在沙发上,按照固定流程开始今天的访谈。米蕾首先询问了修奈泽尔的一些基本情况,然后话题渐渐偏转到了娜娜莉和尤菲米娅皇女的话题。 “您觉得娜娜莉皇女和尤菲米娅皇女相比,谁更适合担任皇帝的位置呢?”米蕾问道。 修奈泽尔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米蕾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不过,我认为娜娜莉显然更适合担任皇帝。” “为什么?”米蕾好奇地问道。 “因为娜娜莉皇女更加注重人民的利益,她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和爱国情怀。曾经为了国家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而尤菲米娅皇女则更加注重权力,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樱花人。” 米蕾听完修奈泽尔的回答,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她对修奈泽尔的言论感到非常不满。 “您这样说太过分了!尤菲米娅皇女才是真正的皇帝,她有着卓越的领导才能。”米蕾愤怒反驳道。 看着这位愤怒的表情,修奈泽尔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一个只在电视上见过尤菲米娅的女记者为什么对这位血腥皇女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所以才会用这样激烈的言辞为其辩护。修奈泽尔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米蕾小姐,我理解您的感受。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不能否认血腥皇女的真实性。” 米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修奈泽尔说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确是无可辩驳的政治正确。她开始恢复记者的标准中立态度,避免被别人看出立场。 于是在接下来的采访中,米蕾和修奈泽尔就各种话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等各个方面,彼此的思想和观点在交流中碰撞出了火花。 采访结束后,修奈泽尔和米蕾互相道别。他们都知道,这次相遇只是短暂的,但这次交流却让他们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几天后,修奈泽尔收到了米蕾的来信。信中,米蕾表达了对他的敬意和感激之情,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尤菲米娅的看法。最重要的是米蕾告诉修奈泽尔,由于自己那次采访的不良言论,她被电视台剥夺了采访资格,但她不打算改变对现在这个世界的不满态度。 “这个人未来或许有用……” 看着信中的内容,修奈泽尔心中不禁涌起这样的感觉。过去的接触中修奈泽尔很清楚米蕾是一个有才华且有思想的人,如今这位对娜娜莉的怨言让修奈泽尔决定利用米蕾,为推翻新世界做出贡献。 于是,修奈泽尔开始频繁与米蕾接触,并告诉她自己的计划。米蕾听后非常兴奋,她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答应了修奈泽尔的请求,并将自己和神明签订契约的事告诉了这位皇子。 “非常好。”得知这一点后修奈泽尔更加开心,开始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资源全力包装米蕾。 首先修奈泽尔请求米蕾用她的易容ass去扮演一个被送去教团处死的皇子摩德瑞。米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改变一切的机会。 随后在修奈泽尔的安排下,米蕾开始了她的表演。她以摩德瑞的身份出现在了那些前帝国军人经常出没的廉价酒馆中。用坚定而有力的声音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和对现状的不满,她的话语充满煽动性,那些前帝国军人们被她的言辞所打动,他们开始相信米蕾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皇子摩德瑞,他们愿意跟随她,一起为了复兴帝国而奋斗。 在旧军人的队伍中,弗兰克斯的存在无疑是关键。她曾是圆桌骑士中的佼佼者,长期担任帝国皇家军校的校长,因此结识了无数的军官和士兵。他的人脉网络遍布整个帝国,这使得修奈泽尔的招募计划变得轻而易举。 修奈泽尔深知弗兰克斯的价值,于是亲自找到了他,向这位帝国之花阐述了自己的宏伟蓝图。弗兰克斯听后,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最终还是被复兴帝国这个口号所打动,决定站在他这一边。 为了让这些旧军人能够名正言顺地参与反政府活动,修奈泽尔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他巧妙地将这些旧军人推荐给了当时的zero抠木朱雀,让他们以反恐骑士团的名义加入。抠木朱雀对这一提议并没有多加怀疑,欣然同意。 这样一来,这些旧军人不仅获得了官方的身份,还确保了他们能够获得充足的经费。这一切都在修奈泽尔的巧妙安排下顺利进行,为他们后续行动奠定了坚实基础。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前帝国军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们相信,在米蕾和修奈泽尔的领导下,他们一定能够推翻娜娜莉的统治,为国家带来新的希望。而米蕾也深知,她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她必须不辜负这些人的期望,带领他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修奈泽尔和米蕾一起策划了一系列的行动。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购置了一座太平洋偏僻小岛用作屯兵基地。这个过程中,米蕾展现出了出色的组织能力和领导才能。她能够迅速地整合资源、协调各方关系,使得整个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这让修奈泽尔很满意,自己的傀儡十分得力。 同时,修奈泽尔也在暗中观察着娜娜莉和神月耶,希望她们犯错误引发暴动。但让他失望的是,娜娜莉和神月耶的能力非常出众,新世界反而越来越安稳,甚至在布列塔尼亚本土支持帝国的群众也变得越来越少。修奈泽尔知道,如果不能尽快采取行动,那么所有的计划都将陷入彻底失败的危机中。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修奈泽尔得知了一个更让他五雷轰顶的重要情报。鲁路修没有死而且他手里还有一支不容小视的军队,他立刻通知了米蕾,米蕾听后反而非常高兴,她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一举打败鲁路修。 于是就有了这三年的战争以及所发生的一切。 第二骑士的回忆 “所以你一直在欺骗我?” 听着修奈泽尔的话,卡诺恩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残酷的现实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他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在脑海中交织成一团乱麻。这让卡诺恩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动,他甚至想要用力揪住二皇子的衣领,给这个野心家几个耳光。 但最终,卡诺恩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出口。三年的残酷战争已经让他学会了冷静和理智,他知道,只有谋定而后动,才能看清眼前的真相。 见卡诺恩沉默不语,修奈泽尔误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计划。在他看来,卡诺恩依旧是五年前那个深爱着他的同性爱人。他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感动,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甜蜜而纯真的时光。 “好了,卡诺恩我们出去” 两人走出山洞,回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看着卡诺恩,修奈泽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 “你做得很好,卡诺恩。我相信你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卡诺恩只是木然点了点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帝国众人发现修奈泽尔和卡诺恩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他们似乎在准备什么,这引起了女友夏洛特的警惕,她几次询问但每次卡诺恩都是顾左右而言它,行踪却越来越诡秘,以至于夏洛特怀疑卡诺恩是不是变心了。 “情况就是这样的姑母…”夏洛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姑母,我觉得卡诺恩可能有外遇了……” 弗兰克斯听后,眉头紧锁: “别着急,亲爱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夏洛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就是我之前说的,最近他总是晚归,而且对我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我发现他的手机里有一些被上锁短信,会不会是女人发的?” 弗兰克斯听后沉默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别太担心夏洛。也许只是一些误会。我们先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卡诺恩谈一谈。” 夏洛特点了点头,但心里仍然忐忑不安,最后弗兰克斯好说歹说才让夏洛特平复心情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后,弗兰克斯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涌上一股淡淡的忧伤。如今,她只关心着战争的局势和儿女们的安危。至于那些关于纯血派与旧贵族的纷争,她早已不再放在心上。她知道,这些争斗只会让家族陷入更深的困境,而她需要的是稳定和和平。 她希望儿女们能够远离这些纷扰,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她也明白,作为家族的领袖,她必须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家族的利益。 如今在帝国的心脏地带,旧贵族与纯血派的权力斗争如同漩涡般疯狂旋转,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随着鲜血与阴谋。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中,珀斯的一座宁静别墅里,弗兰克斯正沉浸在回忆的海洋中,仿佛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夕阳余晖洒满了宽敞客厅,金色的阳光在精致的家具上跳跃,为这份宁静又增添了几分温暖。弗兰克斯端坐在舒适的躺椅上,手中翻阅着一本泛黄的相册。 照片中的弗兰克斯,年轻而充满活力,与学生们围坐在一起,笑容灿烂如花。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渴望,仿佛对知识有着无穷的追求。而弗兰克斯老师,正是他们心中的引路人,用智慧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那些日子,真是一段美好的梦境,充满了欢声笑语。弗兰克斯还记得那些学生们的名字和面孔,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故事和奇怪的梦想。她用心倾听他们心声,用爱引导他们成长,那些记忆如同珍珠般镶嵌在她的心间,成为她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手中握着一杯温热的茶,弗兰克斯思绪飘回了那些年的岁月。她的眼前浮现出蕾拉那坚定而稚嫩的脸庞,那双眼中闪烁着对民主自由理论的执着信念。这丫头,这个她曾经最为骄傲的学生,如今却在这场权力的漩涡中迷失了方向。 弗兰克斯轻轻叹了口气,从内心深处,她根本不认同帝国那套愚蠢旧贵族理论。在她看来,那些理论早已过时,无法适应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就说那些异邦学生,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中联、有欧洲,甚至还有来自非洲和拉普拉塔底层的孩子。他们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证明了血缘并不决定命运,只要有才华,就能走向成功。 至于那些帝国旧贵族青年,弗兰克斯厌烦无比,他们或是沉溺奢华享乐,或是追求金钱美女。即便像基诺这样愿意奋斗的,也根本不用读军校14岁便成了少将骑士,从未真正理解过什么是责任。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虚荣和浮华,却缺乏真正的荣誉和尊严。 弗兰克斯不禁想问,如果自己不是布列塔尼亚人该多好。这样她就可以没有拘束选择自己喜欢的阵营,不必被身份限制。 但作为帝国贵族,她注定要背负保卫这个国家的责任。她绝对不能逃避,也不能放弃。坚守自己对皇帝发过的骑士誓言。 想着这些,灰发圆桌骑士的目光从照片上缓缓移开,仿佛穿越时空,回到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随着帝国的动荡不安,纯血派的兴起让弗兰克斯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曾试图保持中立,但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她。在一次意外的事件中,她被迫卷入了这场权力的漩涡,成为了众多学生的敌人。 如今她坐在躺椅上,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身为布列塔尼亚人和贵族她不可能背叛帝国,但纯血派的阴影笼罩着她的生活,也让她无法摆脱。 她想起那些曾经的学生,他们或许已经忘记了她,或许已经成为了鲁路修的忠实信徒。 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忘记他们曾经带给她的欢笑和感动。她不禁想问,如果没有教团,没有这场权力的斗争,她是否还能继续做那个无忧无虑的老师,与学生们一起探索知识的海洋? 不过很遗憾,现实没有如果。 弗兰克斯深吸一口气,将相册合上,轻轻放在一旁。 她知道,眼下的自己必须面对现实,必须勇敢地走下去。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挑战,但她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希望,她就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战争的残酷意义 夜幕降临,别墅的灯光逐渐亮起。弗兰克斯伸伸懒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无数颗希望的种子在等待春天的到来。 弗兰克斯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那些熟悉的名字,默默向过去告别。接着她转身离开客厅,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潘德拉摩德瑞的号码,提出建议,“立即进攻。”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澳洲大陆沙漠上,映照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然而这宁静即将被打破。 皇帝摩德瑞率领着足足六个军团一万两千台机甲,威严而庄重地列阵集结,摩德瑞目光锐利高声演讲,身前众多官兵列队整齐,武器寒光闪耀,旗帜猎猎作响。 柯内莉亚站在首派,这次她对摩德瑞的命令并未反对。除了她心中对战胜中联依旧执念颇深,但更多的是对鲁路修仇恨。之前关于尤菲米娅的死鲁路修说是意外,这次关于克洛维斯,他连装都不装直接说什么罪有应得,她必须让这个混账弟弟付出血的代价。 柯内莉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的眉头紧锁,阳光透过机甲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这位二皇女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吉尔福德静静站在不远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柯内莉亚。他的眼中充满了温柔,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帝国第二皇女的美丽和优雅总是让他心动不已。 他心中明白,这次背叛鲁路修来到澳洲,完全是因为对柯内莉亚的牵挂。他并不在乎超合众国的前途如何,也不在乎帝国军是否会取得胜利。只要能够和柯内莉亚在一起,他就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摩德瑞还在做着演讲,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机油味。吉尔福德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有柯内莉亚才是他眼中的焦点。他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爱意深藏心底。 这一切统统都被弗兰克斯收入眼底,这位帝国元老不禁暗自吐槽吉尔福特的愚蠢痴情。她自己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摩德瑞身旁的侄女夏洛特和卡诺恩所吸引。 历经三年战事,夏洛特已经彻底脱去了贵族小姐的骄娇二气,尤其是身穿骑士服显得英姿飒爽,宛如一朵盛开的粉色花朵,而卡诺恩则英气逼人,充满了活力。 “真是太般配了呢。”弗兰克斯心中不禁感叹道。她的目光又回到了吉尔福特身上,顿时又觉得这位好像也不是那么愚蠢了。 “各位,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必将胜利,祝大捷。” 随着摩德瑞演讲结束,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所有人立刻跑向各自的机甲和可翔舰战斗岗位,径直升入蓝天,向着目标——琼州岛而去。 战争,这个冷酷无情的词汇,如同巨大的怪兽,吞噬着一切的美好与温情。在它的面前,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曾经温暖人心的情感,都变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在战场上,士兵们面对的是无尽的硝烟与炮火。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着走出这片死亡之地。每一次冲锋,都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告别;每一次枪响,都可能带走他们的生命。 而在后方,那些等待着亲人归来的人们,也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他们担心着亲人的安危,担心着他们是否能够平安回家。每当夜幕降临,他们都会默默地祈祷,希望上天能够眷顾他们的亲人,让他们平安无事。 然而,战争却不会因为人们的祈祷而停下脚步。它继续肆虐着,将原本平静的生活撕得支离破碎。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都已经成为了回忆中的片段,而未来的路,更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人们只能学会坚强和勇敢。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战争中生存下去。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战争,是残酷的,但它也是人类历史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我们应该做的是努力避免战争的发生,让和平的阳光普照大地,让每个人都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军令政令的混乱 摩德瑞的决定如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太平洋的战火。机甲的轰鸣如同狂风暴雨,顿时席卷了整个太平洋海域。 这次进攻帝国出动了禁卫、第一、第二、第六、第九、第十二等军团,中联方面迎战的是刚完成编组的第四、第五、第九和第十一军团,机甲对比一万二对八千,帝国军占据绝对优势地位。 很快夏洛特率领的第六教团军就与中联先锋千叶第九军团展开遭遇战,刹那间双方轻型机甲绞杀在一起,各种涂装的机甲在空中翻滚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没有了可怕的卡莲和朱雀,夏洛特的ontke如同一头凶狠的猛兽,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几乎无人能挡。它的火力全开,发射出一道道炽热的光束,将千叶军的机甲一台台摧毁。然而,黑色骑士团的老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出色的战术配合和精准的射击,给夏洛特的军团同样造成了不小伤亡。 千叶的军团即将崩溃时,藤堂和叶成勋率领的第五和第十一军团如同及时雨般出现,他们一左一右地夹击过来,将夏洛特的军团团团围住,意图将其全歼。 “你们总算来了…”看着损失过半的部下,千叶埋怨道。 然而,还没等众人来得及松一口气,柯内莉亚指挥着四个机甲军团却突然从云层的高处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向包围了超合众国的三个军团。 原来,这是战前摩德瑞精心策划的“中心开花”计策。 她的计划就是利用夏洛特的第六军团作为诱饵,吸引超合众国的主力前来围攻,然后再以机甲军团从侧翼发起致命一击。 “以鲁路修的性格,他一定会集中冒险全部兵力毕其功于一役,我们就给他做个口袋好了……” 这是战前柯内莉亚和摩德瑞做出的判断。 然而,摩德瑞没想到的是指挥官不是鲁路修是刘宣,这位的指挥风格是从不投入全部兵力,此时他的第四军团还隐藏在后方,见三个军团被围,这位立刻改变计划。 “敌军投入了五个军团,我们绕后去攻击摩德瑞的指挥旗舰。” 压力很快来到帝国军一边。摩德瑞本人旗舰上,气氛显得紧张而凝重。刘宣率领着两千台中联军军团,将帝国旗舰团团围住,和仅有一百多台机甲的摩德瑞亲卫军展开混战,形势顿时急转直下。 “什么你被包围了?!” 从机载电台听到这个消息柯内莉亚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不安。她忙打开备用频道联系摩德瑞,急切地向这位建议道: “阁下,我们要不要立刻抽调兵力回去增援你?” 另一边的摩德瑞沉默片刻,很快就用坚定而果敢的语气回复道: “不皇姐,你们不能增援我。现在我们的首要目的是必须全歼眼前的敌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你的安全。” 柯内莉亚听后,心中不禁有些犹豫。她很清楚,摩德瑞的决定是基于目前局势的最正确、最冷静的判断,但她也担心,一旦失败,将会面临严重的后果。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摩德瑞笑着安慰二皇女道: “皇姐,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全歼当面之敌的。记住我死不死不要紧,接下来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荣耀。” 弗兰克斯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作为皇室中人,她当然很清楚眼前这个摩德瑞根本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但她的行为却比那些根本不关心国家,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亲兄妹更热爱这个国家。这让柯内莉亚惭愧不已,她随即表示明白摩德瑞德的期望。转身将全部精力投入战场,准备全歼当面敌军。 这种换家操作没过多久,超合众国当面就明显支撑不住。 刘宣的第四机甲军虽然勇猛擅攻,但在摩德瑞禁卫军抵挡下,一时也没办法活捉摩德瑞。至于包围圈里的藤堂叶成勋三人,他们试图突破包围圈,但每次都遭到帝国军猛烈反击,加上中心夏洛特不肯放手,双方陷入了一场惨烈混战,甚至了所谓的“三明治困境”。 “终于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就在柯内莉亚加大力度,一举歼灭超合众国三个军团之际,她却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潘德拉的加急电报。这让她感到非常奇怪。 “不是把所有指挥权移交给摩德瑞了吗,怎么皇兄还从潘德拉传来命令?”疑惑之下柯内莉亚只能让电报员立刻解读电报内容。 电报员紧张地解码着密电,他的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突然他的脸色一变,手中的笔顿时停了下来。接着他看向皇女,声音颤抖地说:“陛下让我们立刻撤退!” “你说什么?!” 柯内莉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让她感到十分愤怒。她深知,如果按照修奈泽尔的命令行事,不仅之前的努力将付诸东流,最重要的是现在脱离战场不是把摩德瑞彻底出买了吗?皇兄怎么能这样呢?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修奈泽尔的命令。 “我不会放弃!”可翔舰内柯内莉亚对着电报员大声喊道,“我要让鲁路修付出代价!他修奈泽尔可以不在乎亲情,我柯内莉亚不能!” 爱与仇恨的转化 由于一时激动,柯内莉亚居然忘了关麦克风,她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反而激励了身边的帝国军官兵,他们继续战斗,一定要吃掉眼前这些敌人。 遗憾的是,尽管藤堂他们的机甲军团在数量上处于劣势,但这群老黑色骑士团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顽强的斗志,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五个帝国军团的轮番进攻。 柯内莉亚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一旦修奈泽尔的援军赶到,那么局面将会更加不利。于是,她开始调整战略,指挥机甲军团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不断地变换阵型,寻找超合众国军队的破绽。 经过一番激战,这位皇女终于发现了超合众国军队的一个薄弱环节。她果断下令发起猛攻,利用帝国机甲在高速机动和精准射击上的优势,迅速撕开了对方的防线。 随着一道道爆炸声响起,超合众国的机甲群被炸得四散奔逃。夏洛特和卡诺恩抓住时机,指挥机甲军团冲进敌阵之中。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杀特杀起来。 在她的带领下,帝国五个军团势不可挡,很快便将实力最弱的叶成勋军团击溃。见弟弟有失,刘宣只好率领围攻摩德瑞旗舰的嫡系军团撤退。摩德瑞德没有追赶,而是快速收拢了禁卫军追了上去,紧紧咬住刘宣不让这家伙赶去增援。 形势开始变得有利于帝国军。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轰鸣声。 “怎么回事?” 战场上,紧张的气氛如同紧绷的弦,帝国军与超合众国的士兵们都屏息以待,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远处传来轰鸣声的天际线。 突然,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微小的点,它们逐渐变大,变成了一支威武的机甲队伍。这些机甲的涂装也显得与众不同,蓝黑相间的底色上,点缀着一朵醒目的柑橘花。 “是新黑色骑士团杰雷米亚大人的队伍!”有人惊呼起来。 这句话像野火一样在战场上蔓延开来,超合众国的士兵们都沸腾了起来。军团的指挥官们更是欢呼声震天,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他们的援兵终于到了,局势逆转。 此时正带领部下机甲向战场增援的刘宣的脸上也洋溢着胜利的微笑。他很清楚,这场战斗,他们已经是稳操胜券。 唯一的遗憾是这场战斗不是自己指挥打赢的,对此刘宣发誓将来自己一定要堂堂正正击败摩德瑞。 不过这都是后话。 柯内莉亚的心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战局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修奈泽尔的援军与超合众国的军团会合,然后一起向她的帝国军团发动进攻。 这场绝望的战斗中,柯内莉亚依然奋力抵抗。但最终,她还是选择带领剩余兵力逃离战场。如果不是夏洛特和卡诺恩拼死殿后,他们一定会被杰雷米亚给当场俘虏。被迫接受屈辱的投降仪式。 这一仗帝国军五个军团中,第二和第六军团除了亲卫队几乎全部阵亡,第一军团损失过半,再加上其他军团损失总计超过三千台机甲被毁,全部机甲带伤,一年之内澳洲军是无法发动任何进攻了。 当满脸羞愧的柯内莉亚回到摩德瑞旗舰上时,她低头不语。夕阳的余晖洒在旗舰的舰桥上,映照出柯内莉亚疲惫的脸庞。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败仗,身上还沾着战场的尘土。走进摩德瑞指挥室,这位皇女低垂着头,双手紧握在一起。 摩德瑞坐在地图桌旁的椅子上喝茶,她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她看着柯内莉亚,没有说话。柯内莉亚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责。她知道自己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也辜负了帝国的信任。 终于,摩德瑞开口了: “皇姐啊,你失败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剑,刺入柯内莉亚的心脏。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依旧强忍住没让泪水落下。 吉尔福特看着柯内莉亚低头认错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想为爱人解围,为爱人辩解,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里默默为柯内莉亚祈祷加油。 终于摩德瑞再次开口说道: “但是,失败并不是终点。你需要从这次失败中学习,变得更强。” 她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更多的是鼓励和期待。 柯内莉亚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地说:“是,阁下。我会吸取教训,重新振作起来。” 摩德瑞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休息。柯内莉亚转身离开了大殿,她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和沉重。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她要为了帝国和摩德瑞而战。 “唉……” 看着柯内莉亚远去的背影,摩德瑞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 其实失败的打击也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近三年的努力,帝国疆土不断扩大,曾经的敌人樱花国和欧洲都成了傀儡,但鲁路修、蕾拉和刘宣却横亘在她前进的道路上,如同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闭上眼睛,耳边回荡着自己那个善良灵魂米蕾发出的疑问: “这种战斗的目的是什么?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是啊,她也不知道。 或许,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的终点。但她不能放弃,如今什么帝国已经不重要了,她战斗的目标已经是为了这些信任她、依赖她的人,她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摩德瑞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这里倒下。她要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去迎接新的战斗。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地守护住这个梦,守护住那些她爱的人。 至于尤菲米娅的仇恨,如今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正变得越来越淡,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想想还真是可笑呢。自己为仇恨起兵,如今却为爱战,讽刺。 帝国军的小哗变 弗兰克斯看着面前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无论是皇女柯内莉亚还是摩德瑞都是出色的指挥官,为什么就是赢不了鲁路修呢? “也许这就是命运?”想到这这位资深圆桌骑士轻叹了口气,安慰道:“摩德瑞主君,你的勇气和毅力值得敬佩,但有些事不是人力能改变的,我们也不能强求……” 摩德瑞德没有回应弗兰克斯的话,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心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她知道,如果按弗兰克斯说的,那这场战争到现在就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帝国还是她米蕾阿什福德的梦都破灭了。但她不想就这样认输,她依然坚信总有一天,帝国会再次崛起,尤菲的是正确的,鲁路修是错的。 “准备再发动一次进攻。”最终摩德瑞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战斗又持续了数天,双方都疲惫不堪。看着战场上的惨状,摩德瑞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忧虑。 她知道,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的部队恐怕难以支撑下去。于是她决定采取更加激进的策略,集中所有力量发动一次猛烈攻击。 然而,中联和新黑色骑士团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早就预料到了摩德瑞的这一招,因此提前做好了准备。当摩德瑞德禁卫军团发起攻击时,藤堂和千叶机甲队迅速分散开来,利用地形优势进行反击。 这群老兵半生都在打仗,他们的机甲如同灵活的猎豹,在战场上穿梭往来,给帝国军造成了巨大的困扰,真是进退不得。 经过一番激战,摩德瑞亲卫军团的攻势再次被成功挡住。看着眼前的战场,摩德瑞心中感到无尽的失望。她很清楚,这次进攻已经彻底失败,但她仍决定调整策略,继续寻找中联的破绽。 不过这一次帝国军官兵们不打算给这位前任皇帝好脸色了。 联名请求罢战?”摩德瑞又惊又气,“这难道是禁卫军团的要求?” “是的,不但是禁卫军团,还包括第一、第六、第十二军团,大家都拒绝继续作战,要求撤退。” 拿着一大摞报告的弗兰克斯颇为无奈的说道。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场战役的重要性吗?中联是我们帝国宿敌,它的存在就是对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威胁,我们必须打败它,才能真正征服实现永久的和平。难道兵士们连这点重要性,都不明白?” 弗兰克斯摇摇头,用遗憾的语气说:“主君,兵士们大部分连中联在哪里都不关心,他们更关心一场战争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原谅我,阁下,作为总参谋长我必须肩负与您交涉的责任,因为军团的官兵,也都是帝国的公民。” 弗兰克斯第一次看到,摩德瑞有些泄气般地坐下,这位威震敌胆的统帅,任何敌人是打不垮的女中豪杰,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帝国自己给彻底打败了。 “也许这事,我能给个方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尼亚突然发话了,“也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那就是每个军团抽调一部分,回去修整;并且遣散吉尔克斯坦和樱花国的佣兵,用优厚的酬劳犒赏剩下愿意继续作战的人。” “不,不,弗兰克斯卿,请先将士兵集结在营地的广场上,我要向弟兄们训话。”摩德瑞扶着额头,苦恼地说到。 于是这天下午在营帐外,对着四个军团剩下的官兵,摩德瑞大声开始了演讲,她声音铿锵,姿势有力,大谈荣誉、战略等东西。但下面的兵士,和两年前杀向樱花国时完全不同,他们纷纷大声喧哗,根本不给主帅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甚至连摩德瑞最宠爱的禁卫军团,很多骑士也指桑骂槐起来。 总而言之,官兵们根本不愿意再跟着这位统帅进军了,他们甚至还威胁性地喊到,要么撤退,要么他们会联名提议帝国皇帝修奈泽尔撤销摩德瑞对军队的指挥权,若摩德瑞胆敢采取强制性手段的话,他们也会采取非常的措施。 非常的措施是什么,兵士们没有明言,但傻子也知道指什么,赤裸裸血淋淋的“兵变”历史上因此而死的主帅,可不止一位两位。 广场演讲台上的摩德瑞气得浑身抖动,但她还是力保镇静,继续苦口婆心,他还答应出征归来,每个兵士都能获得一千到一千五百金法郎的奖赏,等到凯旋后兵士都能获得安置生活的土地与退休金。 但这些话起了反面效果,兵士们更加大声嘲讽起来,他们纷纷将的空钱包扔到广场上,喊着: “陛下,看看我们的钱包,这就是跟着你苦战几年的收获。” “为什么第九和第十军团就可以一直在首都潘德拉逗留,而我们却要在一线受这种罪?” “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一年没有停止作战了。” 说这些还算客气的,有些人的话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听说邱薇尔和卡拉雷斯投靠了修奈泽尔,在本土抄家那些可恶的旧贵族,兵士是多么的清闲,还能发大财,而我们的营地每天能给的只有清水、饼干和黑面包。” “让修奈泽尔陛下来接管管这支军队,我们都受够了你!” 辱骂声一浪高过一浪,弗兰克斯拉着摩德瑞的胳膊,低声劝道: “也许刚才阿尼亚卿所提的建议,才是最合适的,阁下不要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纯血派叛变主君 帝国军事前线中南半岛,摩德瑞的指挥舰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窗外的乌云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舱内的人们则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摩德瑞坐在她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弗兰克斯站在她的身旁,面前站着所有将领,众人都是眉头紧锁,翻看着手中那份刚刚收到的报告。 “阁下这是我们目前的情况。” 参谋长弗兰克斯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她指着报告上的数据,“我们积攒的资金已接近枯竭,而且前线伤亡惨重。如果我们继续作战,恐怕整个帝国都会陷入危机。” 摩德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弗兰克斯说的都是实话,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挣扎。作为帝国的统治者,她不能接受如此滑稽的失败。 但她更明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最终只会让帝国走向毁灭。 “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摩德瑞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的全是疲惫和无奈,“我们需要撤回一部分部队,进行休整和补给。同时我们也要加强与其他势力联系,寻求可能的合作机会。” 弗兰克斯听了摩德瑞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决定对于摩德瑞来说并不容易。 但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阁下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使用ass控制那些哗变士兵……” 就在这时,依旧不甘心失败的卡诺恩不顾夏洛特的阻拦,提出了这个疯狂的建议。 “绝对不行,我们举兵一是为了消灭逆贼鲁路修,而是完成和神明的契约,神已经否定了先皇的方案如果我们也大规模使用ass一定会被神明给天罚的。” 对于这种情况,卡诺恩也只能表示是自己欠缺考虑。 于是,摩德瑞开始着手安排撤退的事宜。她召集了她的高级将领和顾问们,共同商讨如何实施这个计划。经过激烈的讨论和权衡,他们最终确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 根据这个方案,摩德瑞将从第一、第十二和摩德瑞禁卫军团中抽出四十个机甲百人队,共计三万一千名官兵,返回澳洲修整。 同时,摩德瑞下令还将从帝都潘德拉邱薇尔的第九军团中抽调二十个队伍,共计两千名官兵前来换班。对愿意留在前线作战的官兵每人现发六百金法郎,回到澳洲后再每人补助七百金法郎。 这个决定在帝国军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许多官兵的怨气都消散了,很多老兵想起和皇帝并肩作战的日子,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他们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继续战斗。而那些被选中返回珀斯的官兵们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按照皇帝过去的脾气,这一切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这次休假也算是对他们征战两年的肯定和回报。 然而,就在摩德瑞准备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又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邱薇尔和卡拉雷斯都不愿意来支援她。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摩德瑞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怒。最让她寒心的是经过调查她居然发现这是修奈泽尔的计谋,他一直在暗中操控一切,企图削弱她的力量。 纯血派倒向修奈泽尔具体过程是这样的。摩德瑞挥师出征后,修奈泽尔暗中施展了他的手腕。他派遣法尔内斯为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和三个月军饷出现在夏洛特的军营之中。这些使者如春风拂面,用修奈泽尔的承诺和诱惑,悄悄侵蚀着两位将军的心防。 夏洛特和卡拉雷斯原本就对摩德瑞的政策心存不满。他们认为摩德瑞在治理国家时,总是偏袒旧贵族,而对他们这些纯血派则显得不够重视。这种政策让他们感到被忽视,甚至被排斥在权力之外。 修奈泽尔的使者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他们不断地向夏洛特和卡拉雷斯灌输着摩德瑞的坏话,强调他们在摩德瑞手下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同时,他们还承诺,只要两位将军愿意归顺修奈泽尔,就能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财富。 在这样的诱惑下,夏洛特和卡拉雷斯的心渐渐动摇。他们开始怀疑摩德瑞的领导能力,也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最终,在一次深夜的密谋中,他们做出了决定。他们选择了投向修奈泽尔的怀抱。 这一消息传来,摩德瑞如同遭受重击。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和失望。 “这个混蛋!”摩德瑞愤怒地怒骂道,她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他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做梦!” 杰雷米亚的问题 弗兰克斯站在一旁,看着摩德瑞的愤怒,心中充满了悲凉。 她知道摩德瑞的愤怒不是出于个人算计,而是出于对帝国的忧心和对敌人的恨意。但这位老圆桌骑士也明白,这种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走到摩德瑞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主君的肩膀。 “陛下,您需要冷静下来。”弗兰克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邱薇尔和卡拉雷斯这种行为令人失望,但也不出意外,眼下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战略,寻找新的破局之道。” 听了弗兰克斯的话,摩德瑞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知道参谋长说的是对的,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而是需要冷静思考的时候。 于是,摩德瑞开始重新审视她的战略。她明白自己不能只顾着前方战事,因为修奈泽尔一直在利用各方势力的矛盾给自己添乱,这混蛋并不在乎谁输谁赢,他只在乎自己能够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不要以为我真的好欺负。”自此摩德瑞放弃了单纯地依靠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位开始积极与其他势力进行接触和谈判。利用自己的军事实力,说服旧贵族们加入她的阵营,共同对抗修奈泽尔。 问题是,这整整一个月帝国内部都忙着内斗,自然就没人再关心超合众国和军事问题了。 那鲁路修在干什么呢? 刘宣和摩德瑞作战时,朱禁城内的鲁路修也在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动态。他坐在室内高背椅上,面前摊开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个军团位置和敌军动向。 电视屏幕的光芒在昏暗的客厅中跳跃,播报员的声音急促,绘声绘色讲述着杰雷米亚带领新黑色骑士团如何英勇现身,解救中联军队的英勇事迹。画面中,杰雷米亚的特种机甲英勇无畏冲向敌阵,其身影在炮火中显得坚定而高大。 周围的家具和装饰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紧张的氛围。 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鲁路修的目光如炬,透过窗户射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那层无形的硝烟,看到摩德瑞军队的溃败和修奈泽尔的得意。 “主君,你不是不太信任杰雷米亚吗?你为什么放心让他支援刘宣呢?不怕出问题吗?” 护卫在鲁路修身旁的杰西卡走到主君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鲁路修转过头,看着杰西卡微笑道:“放心杰西,我知道杰雷米亚的心思,我想他会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且,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拔除一个间谍,更需要一个能够信任的朋友。杰雷米亚有时候糊涂,但他有着出色的战力。我相信,未来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杰雷米亚的问题 弗兰克斯站在一旁,看着摩德瑞的愤怒,心中充满了悲凉。 她知道摩德瑞的愤怒不是出于个人算计,而是出于对帝国的忧心和对敌人的恨意。但这位老圆桌骑士也明白,这种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走到摩德瑞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主君的肩膀。 “陛下,您需要冷静下来。”弗兰克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邱薇尔和卡拉雷斯这种行为令人失望,但也不出意外,眼下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战略,寻找新的破局之道。” 听了弗兰克斯的话,摩德瑞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知道参谋长说的是对的,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而是需要冷静思考的时候。 于是,摩德瑞开始重新审视她的战略。她明白自己不能只顾着前方战事,因为修奈泽尔一直在利用各方势力的矛盾给自己添乱,这混蛋并不在乎谁输谁赢,他只在乎自己能够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不要以为我真的好欺负。”自此摩德瑞放弃了单纯地依靠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位开始积极与其他势力进行接触和谈判。利用自己的军事实力,说服旧贵族们加入她的阵营,共同对抗修奈泽尔。 问题是,这整整一个月帝国内部都忙着内斗,自然就没人再关心超合众国和军事问题了。 那鲁路修在干什么呢? 刘宣和摩德瑞作战时,朱禁城内的鲁路修也在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动态。他坐在室内高背椅上,面前摊开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个军团位置和敌军动向。 电视屏幕的光芒在昏暗的客厅中跳跃,播报员的声音急促,绘声绘色讲述着杰雷米亚带领新黑色骑士团如何英勇现身,解救中联军队的英勇事迹。画面中,杰雷米亚的特种机甲英勇无畏冲向敌阵,其身影在炮火中显得坚定而高大。 周围的家具和装饰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紧张的氛围。 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鲁路修的目光如炬,透过窗户射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那层无形的硝烟,看到摩德瑞军队的溃败和修奈泽尔的得意。 “主君,你不是不太信任杰雷米亚吗?你为什么放心让他支援刘宣呢?不怕出问题吗?” 护卫在鲁路修身旁的杰西卡走到主君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鲁路修转过头,看着杰西卡微笑道:“放心杰西,我知道杰雷米亚的心思,我想他会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且,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拔除一个间谍,更需要一个能够信任的朋友。杰雷米亚有时候糊涂,但他有着出色的战力。我相信,未来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纯血派疯狂报复 这时的帝国内部,由于修奈泽尔对纯血派不断妥协,剩下的潘德拉旧贵族不断被纯血民兵洗劫,这让他们绝望,鲁路修或许夺走了他们的财产,但这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新帝国却想要他们的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不满的情绪在残存的贵族中逐渐蔓延,最终引发了潘德拉民众的抗议。 这些贵族们煽动潘德拉民众走上街头,要求停止清洗,接受娜娜莉和神月耶的“中立国家联盟”。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同时也希望能够结束这种清洗行为,重新获得自己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摩德瑞决定采取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她在澳洲宣布停止清洗,并承诺和娜娜莉探讨中立国家联盟的存在。她还向公众道歉,并承诺将为那些因为公敌名单受到伤害的贵族提供赔偿。 不过有些人不这么想。 修奈泽尔深知,若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必须先让摩德瑞交权。但摩德瑞势力根深蒂固,单凭修奈泽尔一人之力难以动摇。于是,他开始暗中策划,企图通过制造更大的社会动荡,迫使摩德瑞无法掌控局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接下来修奈泽尔召见了纯血派领袖邱薇尔和卡拉雷斯,暗示这两位可以自行处理,这群人自己明白修奈泽尔的意思。他们坚信自己的立场,对于贵族和民众的要求嗤之以鼻。这些纯血派认为,这都是帝国内部的隐患,而他们作为帝国最忠诚的存在,有责任维护这个新帝国的稳定和秩序。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街道两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低语着什么。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支庞大的机甲部队缓缓驶来,它们的钢铁身躯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群即将出征的巨人。每一辆机甲都配备着强大的武器,它们的出现让人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街道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议论猜测,心中充满不安。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纯血派疯狂报复 这时的帝国内部,由于修奈泽尔对纯血派不断妥协,剩下的潘德拉旧贵族不断被纯血民兵洗劫,这让他们绝望,鲁路修或许夺走了他们的财产,但这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新帝国却想要他们的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不满的情绪在残存的贵族中逐渐蔓延,最终引发了潘德拉民众的抗议。 这些贵族们煽动潘德拉民众走上街头,要求停止清洗,接受娜娜莉和神月耶的“中立国家联盟”。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同时也希望能够结束这种清洗行为,重新获得自己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摩德瑞决定采取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她在澳洲宣布停止清洗,并承诺和娜娜莉探讨中立国家联盟的存在。她还向公众道歉,并承诺将为那些因为公敌名单受到伤害的贵族提供赔偿。 不过有些人不这么想。 修奈泽尔深知,若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必须先让摩德瑞交权。但摩德瑞势力根深蒂固,单凭修奈泽尔一人之力难以动摇。于是,他开始暗中策划,企图通过制造更大的社会动荡,迫使摩德瑞无法掌控局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接下来修奈泽尔召见了纯血派领袖邱薇尔和卡拉雷斯,暗示这两位可以自行处理,这群人自己明白修奈泽尔的意思。他们坚信自己的立场,对于贵族和民众的要求嗤之以鼻。这些纯血派认为,这都是帝国内部的隐患,而他们作为帝国最忠诚的存在,有责任维护这个新帝国的稳定和秩序。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街道两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低语着什么。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支庞大的机甲部队缓缓驶来,它们的钢铁身躯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群即将出征的巨人。每一辆机甲都配备着强大的武器,它们的出现让人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街道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议论猜测,心中充满不安。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两位女皇的不同 动荡不安的时局,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在每一个帝国人的心头。纯血派和旧贵族之间为了争夺权力和利益,不惜互相厮杀,将新帝国彻底推向水深火热。 如今在旧贵族心中,身处中联的娜娜莉,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如今新帝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需要有个皇族来站出来拯救它。 这正中鲁路修和娜娜莉下怀。 接下来,娜娜莉开始了她的行动。她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不断发布广播和电视讲话,呼吁人们保持冷静,不要被仇恨所驱使。 每次讲话娜娜莉都强调,只有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才能让布列塔尼亚走向真正的繁荣。 虽然修奈泽尔和摩德瑞严令本土人民不许接收敌国电视信号,但根据机情局情报,本土民众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不满言论。 对此,毫无办法的摩德瑞和修奈泽尔只能更加放纵军队,寄希望于打赢战争来缓解危机。 至于娜娜莉,她则信心满满在中联首都朱禁城指挥一切。今天又是每周一次的广播时间,娜娜莉站在广播室里,对着麦克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将影响到成千上万的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娜娜莉开始用甜美的声音广播道:“同胞们,我们都是布列塔尼亚的一份子,我们应该团结一心,用我们自己的头脑好好想想,三年的仇恨,真的让我们过上了幸福生活吗?没有,仇恨只会让我们更加疲惫和脆弱,它只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困境。” “只有通过和平方式解决问题,才能让我们的布列塔尼亚走向真正的稳定。我们需要摒弃仇恨,我们需要学会尊重和理解,我们需要共同面对困难,我们需要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娜娜莉的话在广播中回荡,她的声音在每一个角落里响起,她的声音在每一个心灵中回响。她的话语像一道光,照亮了布列塔尼亚人的心灵,照亮了人们的道路。 娜娜莉知道,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她也知道,只要她坚持下去,只要她不断努力,只要她不断呼唤和平,她一定能让布列塔尼亚走向真正的稳定,让布列塔尼亚的每一个人都能够享受到和平带来的幸福生活。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两位女皇的不同 动荡不安的时局,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在每一个帝国人的心头。纯血派和旧贵族之间为了争夺权力和利益,不惜互相厮杀,将新帝国彻底推向水深火热。 如今在旧贵族心中,身处中联的娜娜莉,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如今新帝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需要有个皇族来站出来拯救它。 这正中鲁路修和娜娜莉下怀。 接下来,娜娜莉开始了她的行动。她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不断发布广播和电视讲话,呼吁人们保持冷静,不要被仇恨所驱使。 每次讲话娜娜莉都强调,只有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才能让布列塔尼亚走向真正的繁荣。 虽然修奈泽尔和摩德瑞严令本土人民不许接收敌国电视信号,但根据机情局情报,本土民众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不满言论。 对此,毫无办法的摩德瑞和修奈泽尔只能更加放纵军队,寄希望于打赢战争来缓解危机。 至于娜娜莉,她则信心满满在中联首都朱禁城指挥一切。今天又是每周一次的广播时间,娜娜莉站在广播室里,对着麦克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将影响到成千上万的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娜娜莉开始用甜美的声音广播道:“同胞们,我们都是布列塔尼亚的一份子,我们应该团结一心,用我们自己的头脑好好想想,三年的仇恨,真的让我们过上了幸福生活吗?没有,仇恨只会让我们更加疲惫和脆弱,它只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困境。” “只有通过和平方式解决问题,才能让我们的布列塔尼亚走向真正的稳定。我们需要摒弃仇恨,我们需要学会尊重和理解,我们需要共同面对困难,我们需要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娜娜莉的话在广播中回荡,她的声音在每一个角落里响起,她的声音在每一个心灵中回响。她的话语像一道光,照亮了布列塔尼亚人的心灵,照亮了人们的道路。 娜娜莉知道,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她也知道,只要她坚持下去,只要她不断努力,只要她不断呼唤和平,她一定能让布列塔尼亚走向真正的稳定,让布列塔尼亚的每一个人都能够享受到和平带来的幸福生活。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帝国内战的爆发 为什么娜娜莉的讲话这么管用呢?因为如今帝国内部已经如同一团乱麻。大贵族们纷纷逃离了战火纷飞的首都潘德拉,躲到偏远的欧系布列塔尼亚,这些贵族纷纷向历史古老的库鲁杰夫斯基家族家主莫妮卡控诉,要求讨伐纯血派。 这些贵族的声音在莫妮卡的心中回荡,让她陷入了无尽纠结。 一方面,莫妮卡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原则,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主君摩德瑞。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忍受纯血派的行为,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残害无辜的平民,甚至伤害自己的亲朋好友。 “真是太难了……” 想了半天,莫妮卡决定去询问隐居许久的父亲海兰德,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导。自从修奈泽尔被摩德瑞立为皇帝后,海兰德就拒绝出席任何军事会议并撂下狠话,“这种宵小当皇帝,帝国没希望了。” 当莫妮卡踏入海兰德居住的宫殿,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松木醇香。周围高大的林木仿佛天然的屏风,为这处静谧的居所增添了几分神秘。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影。 她的父亲海兰德正坐在门口石凳上,手中拿着镜子,专注地修剪着胡须,那银白的鬓角在阳光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位老皇族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与这宁静的森林融为一体。 莫妮卡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海兰德抬起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孩子,你怎么来了?” 莫妮卡坐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海兰德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 “孩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才能保护我们所爱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背叛自己的原则。” 莫妮卡点了点头,她明白父亲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自己的誓言,不能背叛摩德瑞。但她也不应坐视纯血派胡作非为,眼睁睁地看着无辜贵族被杀。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帝国内战的爆发 为什么娜娜莉的讲话这么管用呢?因为如今帝国内部已经如同一团乱麻。大贵族们纷纷逃离了战火纷飞的首都潘德拉,躲到偏远的欧系布列塔尼亚,这些贵族纷纷向历史古老的库鲁杰夫斯基家族家主莫妮卡控诉,要求讨伐纯血派。 这些贵族的声音在莫妮卡的心中回荡,让她陷入了无尽纠结。 一方面,莫妮卡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原则,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主君摩德瑞。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忍受纯血派的行为,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残害无辜的平民,甚至伤害自己的亲朋好友。 “真是太难了……” 想了半天,莫妮卡决定去询问隐居许久的父亲海兰德,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导。自从修奈泽尔被摩德瑞立为皇帝后,海兰德就拒绝出席任何军事会议并撂下狠话,“这种宵小当皇帝,帝国没希望了。” 当莫妮卡踏入海兰德居住的宫殿,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松木醇香。周围高大的林木仿佛天然的屏风,为这处静谧的居所增添了几分神秘。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影。 她的父亲海兰德正坐在门口石凳上,手中拿着镜子,专注地修剪着胡须,那银白的鬓角在阳光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位老皇族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与这宁静的森林融为一体。 莫妮卡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海兰德抬起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孩子,你怎么来了?” 莫妮卡坐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海兰德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 “孩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才能保护我们所爱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背叛自己的原则。” 莫妮卡点了点头,她明白父亲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自己的誓言,不能背叛摩德瑞。但她也不应坐视纯血派胡作非为,眼睁睁地看着无辜贵族被杀。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七骑士的决心 在这片血色的战场上,莫妮卡驾驶着自己的机甲佛罗伦萨,疾驰而来,她的到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阴霾的天空。天空中,满是刀剑相拼声音,帝国同袍兵戎相见,这残酷的景象令她心如刀绞。 她凝视着眼前混乱的战斗,失望与绝望交织在这位两朝圆桌骑士深邃的蓝眸中,仿佛一汪冰冷的湖水,映照出帝国的破碎与衰败。 罗威尔,曾经的战友,此刻站在她的对立面,她的脸上写满了沉重与决绝。这位深吸了口气,那声音在战场上格外清晰,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莫妮卡卿,你曾是我心中的楷模,骑士的典范。但阁下您现在的行为,我无法再视而不见。你庇护的那些人,他们犯下滔天之罪,你背叛了我们共同的誓言和信仰。” 罗威尔的话在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击在极重荣誉的莫妮卡心头。这位心中可谓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她缓缓地回应: “我明白,我的行为可能违背了帝国骑士的忠诚准则。但那些世家贵族,他们只是被权斗裹挟的无辜受害者。我无法坐视不理,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逃脱这无尽痛苦的机会。”她的声音坚定而悲凉,充满了对公正与怜悯的执着。 “那对不起了前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话不投机,双方再次厮杀在一起。 这一次是帝打帝。 这场冲突,既是个人的,也是理念的,它揭示了信仰与责任之间的深刻矛盾,也预示着这个新帝国未来的命运——动荡与毁灭。 经过一天的厮杀,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各自损失数十台机甲,双方只能各自收兵回营。 日暮时分,莫妮卡从战场上归来,身披染血的战甲,疲惫的身躯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更加单薄。她踏入营帐,那曾经充满活力的双眼中此刻写满了沉重与疲倦。空气中弥漫着烟尘与汗水的混合味道,与她身上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战争的画卷。 她强撑着身体,环顾四周。 部下们忙碌的身影在昏暗中穿梭,紧张而有序。莫妮卡深吸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吩咐道: “记下今日之事,详细报告给摩德瑞主君和修奈泽尔陛下,再次对纯血派行为进行强烈抗议。”她的声音虽疲惫,却充满决断,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印,刻在每个人的心头。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七骑士的决心 在这片血色的战场上,莫妮卡驾驶着自己的机甲佛罗伦萨,疾驰而来,她的到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阴霾的天空。天空中,满是刀剑相拼声音,帝国同袍兵戎相见,这残酷的景象令她心如刀绞。 她凝视着眼前混乱的战斗,失望与绝望交织在这位两朝圆桌骑士深邃的蓝眸中,仿佛一汪冰冷的湖水,映照出帝国的破碎与衰败。 罗威尔,曾经的战友,此刻站在她的对立面,她的脸上写满了沉重与决绝。这位深吸了口气,那声音在战场上格外清晰,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莫妮卡卿,你曾是我心中的楷模,骑士的典范。但阁下您现在的行为,我无法再视而不见。你庇护的那些人,他们犯下滔天之罪,你背叛了我们共同的誓言和信仰。” 罗威尔的话在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击在极重荣誉的莫妮卡心头。这位心中可谓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她缓缓地回应: “我明白,我的行为可能违背了帝国骑士的忠诚准则。但那些世家贵族,他们只是被权斗裹挟的无辜受害者。我无法坐视不理,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逃脱这无尽痛苦的机会。”她的声音坚定而悲凉,充满了对公正与怜悯的执着。 “那对不起了前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话不投机,双方再次厮杀在一起。 这一次是帝打帝。 这场冲突,既是个人的,也是理念的,它揭示了信仰与责任之间的深刻矛盾,也预示着这个新帝国未来的命运——动荡与毁灭。 经过一天的厮杀,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各自损失数十台机甲,双方只能各自收兵回营。 日暮时分,莫妮卡从战场上归来,身披染血的战甲,疲惫的身躯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更加单薄。她踏入营帐,那曾经充满活力的双眼中此刻写满了沉重与疲倦。空气中弥漫着烟尘与汗水的混合味道,与她身上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战争的画卷。 她强撑着身体,环顾四周。 部下们忙碌的身影在昏暗中穿梭,紧张而有序。莫妮卡深吸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吩咐道: “记下今日之事,详细报告给摩德瑞主君和修奈泽尔陛下,再次对纯血派行为进行强烈抗议。”她的声音虽疲惫,却充满决断,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印,刻在每个人的心头。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皇帝的道德底线 帝国内战的消息如疾风骤雨般很快就传到了大洋彼岸的澳洲。 “愚蠢、笨蛋、一群废物!” 摩德瑞的宫殿中,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而紧张。巨大落地窗前,摩德瑞站在那里,背对着夕阳,金色的光芒洒在她深邃的蓝眸上,映射出无尽的愤怒与痛心。 她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绝望。 摩德瑞清楚地知道,莫妮卡和邱薇尔两伙人的内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那身处华沙的蕾拉,一定会趁此机会从背后偷袭的。 如今,欧洲的玛丽贝尔刚被蕾拉打了一顿,没有能力救援。自己的军队又不能穿越中联去支援,修奈泽尔控制的本土更不可能支援莫妮卡,这使得帝国处境更困难。 摩德瑞立刻召集了身处澳洲将领们,商讨对策。众人围坐在地图旁,分析着敌我双方的形势。但讨论的结果不出意料——没办法。 突然,信使急匆匆闯进来,带来了本土最新消息。摩德瑞接过情报,仔细阅读着。她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原来邱薇尔直接拒绝了她的撤军命令,反而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回应这位前主君: “我们的君主是修奈泽尔,不是你这个懦夫。”这句话如同尖刀,直刺摩德瑞的心。她转过身,目光如炬,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失望。她曾以为这些纯血派应该是她最坚实的盟友,如今却成了最大的背叛。 弗兰克斯,她的首席顾问,此时站在一旁。 她深知主君的痛苦,却也明白帝国的现实。她试图以一种更为实际的视角劝说:“修奈泽尔问题必须被解决,否则我们将更加被动。”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但摩德瑞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建议。 每当这时候,米蕾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尤菲米娅,这个可怜的血腥皇女,她的悲惨命运让摩德瑞心如刀绞。她坚决地反驳: “我绝对不会像鲁路修那样,为权力牺牲亲人。尤菲的悲剧已经足够了,我不会让历史重演。” 这声音声嘶力竭,那是对亲情的坚守,也是对底线的扞卫。 弗兰克斯的目光在摩德瑞身上流转,那复杂的情绪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出内心的挣扎。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皇帝的道德底线 帝国内战的消息如疾风骤雨般很快就传到了大洋彼岸的澳洲。 “愚蠢、笨蛋、一群废物!” 摩德瑞的宫殿中,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而紧张。巨大落地窗前,摩德瑞站在那里,背对着夕阳,金色的光芒洒在她深邃的蓝眸上,映射出无尽的愤怒与痛心。 她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绝望。 摩德瑞清楚地知道,莫妮卡和邱薇尔两伙人的内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那身处华沙的蕾拉,一定会趁此机会从背后偷袭的。 如今,欧洲的玛丽贝尔刚被蕾拉打了一顿,没有能力救援。自己的军队又不能穿越中联去支援,修奈泽尔控制的本土更不可能支援莫妮卡,这使得帝国处境更困难。 摩德瑞立刻召集了身处澳洲将领们,商讨对策。众人围坐在地图旁,分析着敌我双方的形势。但讨论的结果不出意料——没办法。 突然,信使急匆匆闯进来,带来了本土最新消息。摩德瑞接过情报,仔细阅读着。她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原来邱薇尔直接拒绝了她的撤军命令,反而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回应这位前主君: “我们的君主是修奈泽尔,不是你这个懦夫。”这句话如同尖刀,直刺摩德瑞的心。她转过身,目光如炬,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失望。她曾以为这些纯血派应该是她最坚实的盟友,如今却成了最大的背叛。 弗兰克斯,她的首席顾问,此时站在一旁。 她深知主君的痛苦,却也明白帝国的现实。她试图以一种更为实际的视角劝说:“修奈泽尔问题必须被解决,否则我们将更加被动。”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但摩德瑞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建议。 每当这时候,米蕾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尤菲米娅,这个可怜的血腥皇女,她的悲惨命运让摩德瑞心如刀绞。她坚决地反驳: “我绝对不会像鲁路修那样,为权力牺牲亲人。尤菲的悲剧已经足够了,我不会让历史重演。” 这声音声嘶力竭,那是对亲情的坚守,也是对底线的扞卫。 弗兰克斯的目光在摩德瑞身上流转,那复杂的情绪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出内心的挣扎。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玛丽贝尔的旅途 在帝国的心脏地带,摩德瑞女王的决策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既冷酷又不可避免。 她深知,帝国的根基正在因内部的裂痕而动摇。纯血派的狂热与旧贵族的保守,两者间的矛盾如同冰火不容,愈演愈烈。 这不仅仅是权力的斗争,更是信仰与传统的碰撞,是新旧秩序的较量。在这样的背景下,摩德瑞的决定显得尤为重要——她选择了玛丽贝尔,这位在战场上如同狡狐般机敏,在外交场合又似猎鹰般锐利的皇妹,作为调和风暴的关键。 接到了这份沉甸甸的使命,玛丽贝尔的心中既有对帝国未来的担忧,也有对自己欧洲战区现状的忧虑能力的自信,如今在与蕾拉东部军战斗中,自己胜率不高;自己还要时刻警惕约尔可能的背叛。 这一切,都让她顾虑重重。但是,她没有退路,因为她是帝国的女儿,是帝队将领,也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带着亲卫队的一百台机甲,玛丽贝尔踏上了东行的旅程。 这并不容易,玛丽贝尔的旅程犹如一场艰难的跋涉。蕾拉军的机甲侦查小队四处活动,使得原本直通的道路变得危险重重。玛丽贝尔别无选择,只能沿着小亚半岛,穿越盟友吉尔克斯坦的领空,绕过蕾拉东部军的势力范围。 沿途,玛丽贝尔的心如同被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因为所见所闻的一切都在无情撕扯她的信仰。 在这片曾属于帝国三十多年的土地上,人民的口中没有流传着对帝国的赞歌,取而代之的是对逆贼蕾拉的颂扬。他们谈论着蕾拉的善政,那是一种她从未在帝国的统治下体验过的关怀。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感激,而这些表情,对于玛丽贝尔来说,是如此刺眼。 她听到的不再是关于帝国荣耀的故事,而是对帝国和吉尔克斯坦的诅咒。人们咒骂着那些被视为剥削者的统治阶层,他们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过去苦难的记忆和对未来希望的渴望。玛丽贝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她的身份和立场在这里变得如此尴尬,仿佛她成了自己人民眼中的异类。 没办法,为了在这片土地上顺利通过,玛丽贝尔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敢展示帝国的徽标,因为那只会引来更多的敌意和排斥。相反,她被迫打起了蕾拉的旗号,以此来换取必要的补给和通行权。这种伪装让她感到羞耻,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玛丽贝尔的旅途 在帝国的心脏地带,摩德瑞女王的决策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既冷酷又不可避免。 她深知,帝国的根基正在因内部的裂痕而动摇。纯血派的狂热与旧贵族的保守,两者间的矛盾如同冰火不容,愈演愈烈。 这不仅仅是权力的斗争,更是信仰与传统的碰撞,是新旧秩序的较量。在这样的背景下,摩德瑞的决定显得尤为重要——她选择了玛丽贝尔,这位在战场上如同狡狐般机敏,在外交场合又似猎鹰般锐利的皇妹,作为调和风暴的关键。 接到了这份沉甸甸的使命,玛丽贝尔的心中既有对帝国未来的担忧,也有对自己欧洲战区现状的忧虑能力的自信,如今在与蕾拉东部军战斗中,自己胜率不高;自己还要时刻警惕约尔可能的背叛。 这一切,都让她顾虑重重。但是,她没有退路,因为她是帝国的女儿,是帝队将领,也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带着亲卫队的一百台机甲,玛丽贝尔踏上了东行的旅程。 这并不容易,玛丽贝尔的旅程犹如一场艰难的跋涉。蕾拉军的机甲侦查小队四处活动,使得原本直通的道路变得危险重重。玛丽贝尔别无选择,只能沿着小亚半岛,穿越盟友吉尔克斯坦的领空,绕过蕾拉东部军的势力范围。 沿途,玛丽贝尔的心如同被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因为所见所闻的一切都在无情撕扯她的信仰。 在这片曾属于帝国三十多年的土地上,人民的口中没有流传着对帝国的赞歌,取而代之的是对逆贼蕾拉的颂扬。他们谈论着蕾拉的善政,那是一种她从未在帝国的统治下体验过的关怀。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感激,而这些表情,对于玛丽贝尔来说,是如此刺眼。 她听到的不再是关于帝国荣耀的故事,而是对帝国和吉尔克斯坦的诅咒。人们咒骂着那些被视为剥削者的统治阶层,他们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过去苦难的记忆和对未来希望的渴望。玛丽贝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她的身份和立场在这里变得如此尴尬,仿佛她成了自己人民眼中的异类。 没办法,为了在这片土地上顺利通过,玛丽贝尔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敢展示帝国的徽标,因为那只会引来更多的敌意和排斥。相反,她被迫打起了蕾拉的旗号,以此来换取必要的补给和通行权。这种伪装让她感到羞耻,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主持大局的皇女 但眼下这不是玛丽贝尔最操心的事情,她心心念念的还是那片充满古老传统的土地——欧系布列塔尼亚。她的到来,无疑给当地的局势带来了新的变数。 时下纯血派视她为皇室的代言人,期待她能带来更多的支持;而旧贵族却将她看作传统扞卫者,期望她能够巩固他们的权力。 在这两股势力的夹缝中,玛丽贝尔必须小心翼翼地行走,每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莫斯科的宫殿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贵族派的莫妮卡和纯血派的邱薇尔各自率领着自己的亲卫队,面色凝重地分别坐在长桌对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一场激烈的冲突。 玛丽贝尔坐在主座上,她的眼神犀利而坚定,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知道,这次会议的结果将决定整个帝国的命运。 见形势差不多了,玛丽贝尔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开场白: “各位,我们都知道目前帝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如果我们不能团结一致,就有可能被外敌所乘。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放下分歧,共同面对这场挑战。” 莫妮卡冷哼一声,嘲讽道: “玛丽贝尔,你说得轻巧。贵族派这些年来一直受到纯血派的残酷打压,我们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你现在说要我们放下分歧,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邱薇尔也不甘示弱,她挺直胸膛,反驳道:“莫妮卡,你们贵族派也不想想,如果没有纯血派的武力支持,你们能有今天的地位吗?我们一直在保护着你们,而你们却总是不知足,什么东西。” 两人的话语像两把锋利的剑,直指对方的痛处。周围的贵族和纯血派成员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玛丽贝尔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烦躁。她知道,这样下去是无法达成共识的。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双方的怒火。许久之后才劝解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立场,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帝国的利益。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私利而毁了整个国家?” 听到这话,莫妮卡和邱薇尔都沉默了下来,她们似乎在思考着玛丽贝尔的话。见有效果,玛丽贝尔趁机继续说道: “我提议,我们可以暂时放下分歧,共同应对外敌。贵族派可以拿出一部分财产来支付军费,而纯血派则保证不追究贵族的责任。这样我们可以共同度过难关。” 莫妮卡和邱薇尔都看着玛丽贝尔,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贝尔知道,这个提议并不容易被双方接受。但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双方都有所退让,从而达成妥协。 她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个提议对于你们来说并不公平,但现在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我们不能团结一致,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希望你们能够为了帝国的利益,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好好想想?” 说道帝国灭亡,莫妮卡和邱薇尔都沉默了。最终,还是莫妮卡先开口了:“好贝尔。我们同意你的提议。但我们也希望纯血派能够遵守承诺,不追究我们的责任。” 邱薇尔也点了点头,勉强表示同意。玛丽贝尔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她知道,这次妥协虽然并不完美,但至少为帝国的稳定奠定了基础。 然而,调解并非一帆风顺。双方的矛盾根深蒂固,每一次妥协的背后都隐藏着新的冲突。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贝尔不得不一次次地回到谈判桌前,用她的耐心去化解每一个难题。 她很清楚这是一场持久战,是一场关乎帝国命运的较量。她不能急躁,必须坚持到最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玛丽贝尔的努力开始显现成效。纯血派与旧贵族之间的敌意逐渐缓和,他们开始意识到,只有携手合作,才能共同面对外部的威胁,才能确保帝国的长治久安。在这个过程中,玛丽贝尔不仅是调停者,更是桥梁,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总有光明可以追寻。 最终,在玛丽贝尔的不懈努力下,纯血派与旧贵族达成了一系列的共识。虽然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矛盾都已消失,但这无疑是迈向和平的重要一步。摩德瑞女王对玛丽贝尔的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她知道,正是因为有了玛丽贝尔这样的存在,帝国才能够在风雨飘摇中找到前进的方向。 玛丽贝尔的任务完成了,但她的使命并未结束。在帝国的未来之路上,还有无数的挑战等待着她。 约尔的个人算计 经过几次努力,纯血派与旧贵族之间这场血雨腥风般的内斗终于暂时平息,但玛丽贝尔的心并未因此得到片刻安宁。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又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约尔,那个胆小如鼠的eu富二代。竟然打算与蕾拉联起手对抗帝国。 这个消息对于玛丽贝尔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一个始终对帝国忠心不二和蕾拉有杀父之仇的人,怎么会走上与仇人结盟的道路。 实际上,约尔的叛变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积压已久的矛盾和不满的爆发。自从纯血派与帝国联合以来,大批自称为18世纪流亡贵族的帝国穷人涌入欧洲,他们怀揣着淘金的梦想,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当地社会冲突的催化剂。 这些新移民的到来,本应是一次文化与经济的交流,然而,由于缺乏有效的管理,他们中的许多人采取了极端的手段来谋生。 这些人敛财的主要手段就是自称拥有贵族血统,拿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旧地契,任意侵占当地人的土地,还勾结本地流氓,从事偷窃抢劫等不法行为。 这些行为不仅损害了当地居民的利益,也激化了社会的矛盾。 虽然当上eu议长后,约尔的主要工作就是贪污和享乐,领兵作战从来都给沃里克将军,但作为重要国际组织位领袖,目睹了这一系列的社会动荡。他看到的是一个被贪婪撕裂的社会,一个因外来者的掠夺而陷入混乱的联盟。这位心中也对帝国的霸道充满了愤恨。 约尔深知,自己能当上议长是因为西部欧对鲁路修的恐惧,如果自己不对新帝国采取行动,自己的位置恐怕也很难保住。这位甚至开始反思,同帝国的联合真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吗?他甚至开始怀疑帝国会不会有一天踢开自己,让别人来做这个傀儡议长。 毕竟可替代选项太多了——拉法耶特、沃里克等等都比他强。 这样的背景下,约尔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与蕾拉联手,共同对抗帝国。他希望通过这次改换阵营,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不过真正的导火索还是娜娜莉提出的“中立国家联盟”计划。 那时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了古老而典雅的书房内。房间的一角,一张雕花木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它们记录着这片大陆上各个国家的版图与纷争。在这个充满历史气息的空间里,约尔坐在一张宽大的皮质椅子上,手中紧握着一份由娜娜莉精心准备的计划书——《中立国家联盟蓝图》。 这份计划书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前瞻性的构想吸引了约尔的注意。娜娜莉提出的中立国家联盟,旨在通过和平的手段,将那些渴望稳定与繁荣的国家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外部势力的干涉,维护地区的和平与发展。这个计划不仅包含了政治上的合作框架,还有经济、文化交流的详尽规划,甚至提出了建立一个共同的危机应对机制,以应对可能的自然灾害或人道主义危机。 约尔的目光在计划书的每一页上游走,他的眼神逐渐从最初的怀疑转变为深深的沉思。他可以感受到娜娜莉对于这个联盟的热情与信念,那份对于和平的执着追求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计划书中提到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娜娜莉对于实现这一愿景所付出的努力和智慧。 约尔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入室内。他望向远方,那里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象征着这片土地的坚韧与不屈。他想到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以及他们对于和平的渴望。约尔意识到,娜娜莉的计划或许正是他所寻找的答案,一个能够让他的国家摆脱战乱,走向繁荣的途径。 他回到桌前,重新审视着这份计划书,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决心。他要与娜娜莉会面,深入探讨这个计划的实施细节。他知道,这不会是一条容易的道路,但他也相信,只要各国能够携手合作,共同面对挑战,那么和平的未来并非遥不可及。 约尔轻轻合上了计划书,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在这个宁静的午后,一个关于和平与合作的梦想正在悄然生根发芽,它将引领着约尔和他的国家,走向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青梅竹马的碎裂 在蕾拉的心中,约尔的名字总是伴随着一连串复杂的情感。 蕾拉·玛露卡尔,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一个沉重的故事。 她的双亲曾是布列塔尼亚帝国的高贵血脉,却在一夜之间沦为逃亡者。18年前的那场灾难,将她的全族推向了深渊,他们被冠以叛徒之名,惨遭屠戮。然而,蕾拉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切并非真相,而是某种超乎常理的力量在操纵着命运的轮盘。 在那场浩劫中,布莱施高家族几乎陨灭,但在生死边缘,她遇到了神秘女子。cc不仅奇迹般地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像母亲一样照顾她,还赋予了她ass的碎片——一种超越人类理解的能力,不过它如同一把双刃剑,既给予了蕾拉力量,也带来了无尽的困惑。 命运的转轮继续转动,蕾拉的人生轨迹在一次偶然中与巨型财团玛露卡尔家族的族长史麦拉斯产生了交汇。这位eu巨头也知道那种神秘的力量,于是他决定收养这个孤苦伶仃的少女,并给予她一个新的家,以及一个全新的身份。 在玛露卡尔家族,蕾拉的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她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学会了如何在权力的世界中生存。然而,她的命运再次被编织进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中。 她的义兄,玛露卡尔家族的第三子约尔,成为了她的婚约者。这段婚姻,既是两个家族的联姻,也是史麦拉斯获得ass的手段。 不过一开始蕾拉和约尔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糟糕。 在阳光斑驳的别墅区,两小无猜的约尔和蕾拉笑声如同夏日里最清脆的风铃,轻轻摇曳在岁月的长廊。幼年的约尔和蕾拉,他们的故事就像那些被时间温柔抚摸过的老照片,泛黄的边角透露出过往的甜蜜与纯真,很值得回味。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透过树梢洒下金色的碎片,蕾拉的小手紧紧握着约尔,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跳跃,仿佛也在欢笑。那天,蕾拉遭遇了不公,几个顽皮贵族子弟的孩童围着她,嘲笑着她没有父母。 就在这时,一向温顺的约尔挺身而出,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那是蕾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约尔如此勇敢。约尔挥舞着小小的拳头,为了保护她,与那些比他高大的孩子们扭打在一起。 那一刻,蕾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个男孩将会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间的河流最终无情地冲刷着一切,带走了约尔眼中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贪婪和欲望。 随着成长,约尔逐渐融入了那个充满诱惑的贵族圈子,他的笑容中少了纯真,多了轻浮。蕾拉站在远处,目睹着这一切,她的心如被针刺般疼痛。她试图唤醒约尔内心深处的初心,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投石入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直到蕾拉加入军队那天,蕾拉的心终于冷却了下来,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的目光转向了樱花国平民阿基德,一个虽然平凡但却善良的男孩。 蕾拉还记得那次酒会上他们并肩走在人群之中,分享着生活的点点滴滴,阿基德用他的真心填补了蕾拉心中的空缺。 那天蕾拉还记得,酩酊大醉的约尔是在俩个舞女搀扶下才离开的会场的。 多年之后,面对和自己刀兵相向的约尔,蕾拉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至少这个家伙不会死于酒色。至于和约尔的童年回忆,就像一首未完成的歌谣,旋律依旧飘荡,但已无人能唱出当年的感觉。岁月的车轮滚滚向前,留下的只有那些被时间雕刻的记忆,提醒着人们,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已是陌路人。 曾经阿基德也对自己的出身没有自信,刘宣是这样劝他的。 你那么没自信干嘛?所谓的青梅竹马的传说往往被镀上一层浪漫的金边,然而现实中,这种纯粹终究都会被成长的沙砾磨损。青梅竹马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一旦触及现实的荆棘,便支离破碎。青梅竹马,或许只是生命旅途中的一个驿站,而非永恒的目的地。 欧洲谈判的考量 当消息传来,约尔提出和谈的橄榄枝,蕾拉的第一反应是本能的抗拒。她的心如同被寒风吹过,瞬间凝结成了冰。过去的伤痕,一幕幕在她的心头翻涌。 她记得那个曾经为了她挥拳相向的少年,如何一步步沦为权力的奴隶,如何在政治的漩涡中失去了本心。那些记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她的心。 蕾拉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她无法忘记,当约尔为了权力背弃了他们共同的理想时,她的世界是如何崩塌的。 她记得他的眼神,曾经那么温暖,后来却变得冷漠无情。 她记得他的话语,曾经那么真诚,后来却充满了算计和欺骗。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对和谈的前景感到深深的忧虑。 此刻这位的内心,如同战场上的旗帜,在风中摇摆不定。 一方面,她深知和平的重要性,知道战争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毁灭;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再次被欺骗,害怕自己的信任又一次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蕾拉的心中,两种声音交织着,争执不下。 然而,就在这纠结之中,蕾拉也意识到,和平的种子,需要有人去播撒,需要有人去浇灌。她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就让整个国家的人民继续生活在战火之中。她知道,作为领导者,她肩负的责任远远超出了个人恩怨。 最终,蕾拉决定面对自己的恐惧,她要亲自与约尔会面,看看他的诚意有多少。她要用自己的双眼,去判断这次和谈的真伪。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但她没有退路。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为了这片她深爱的土地,蕾拉必须迈出这一步,哪怕这意味着她要再次直面那个曾经伤害她至深的人。 在和谈的路上,蕾拉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将坚守自己的信念,为了和平,为了正义,勇往直前。 蕾拉的心头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云,她深知西部兵权的实权并非掌握在提出和谈的约尔手中,而是被那位野心勃勃、手段狡猾的沃里克将军牢牢把控。沃里克的名字,在军中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能斩敌于千里之外,也能伤己于无形之中。他的野心如同烈火,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他的狡诈则如同毒蛇,潜伏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中。 蕾拉清晰地记得,那个曾经在她麾下效力的沃里克,如何一步步攀爬至权力的巅峰。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甚至史麦拉斯将军也成为了他攀升的踏脚石。 沃里克的背叛,不仅摧毁了一个老人的信任,更是给蕾拉带来了致命的威胁。他暗中泄露蕾拉的行踪,险些让她陷入绝境。 这样的行为,让蕾拉对他的戒备之心愈发强烈。 现在,面对约尔提出的和谈,蕾拉不得不考虑沃里克的立场。她知道,如果没有沃里克的支持,这场和谈不过是一纸空文,毫无实质意义。而沃里克的野心,是否会让他利用这次和谈,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甚至借此机会颠覆现有的秩序,这都是蕾拉必须深思的问题。 蕾拉的脑海中,无数的可能性和陷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她必须在和谈的道路上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尽管心中充满了对约尔的不信任和对沃里克的警惕,蕾拉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谈这条道路。她的决定并非出于对过去情感的留恋,也非对旧日盟友的盲目信任,而是出于对这片她视为第二故乡的土地和人民的深深眷恋。她目睹了太多战争带来的苦难,那些无辜百姓的哀嚎和流离失所的身影,如同一根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底。 蕾拉深知,和平的代价虽然沉重,但战争的代价更加惨痛。她不愿意看到更多的生命在战火中消逝,不愿意听到更多家庭的悲泣。因此,即便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她仍然选择了这条充满挑战的和平之路。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哪怕是最微小的努力,能够减少这片土地上的生灵涂炭之苦。 在和谈的道路上,蕾拉保持着冷静和坚定,她不仅要与对手周旋,更要与内心的恐惧和怀疑抗争。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关于权力和利益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于信仰和人性的考验。蕾拉决心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为那些期待和平的眼神和心愿,坚持到底。在这条道路上,她将不再是单纯的战士,而是和平的使者,用她的智慧和勇气,为这个世界带来一线光明。 在准备和谈的过程中,蕾拉加强了对西部军情的监控,同时也秘密联络了一些忠于国家的将领,希望能够找到对抗沃里克的力量。她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每一步都可能触发不可预知的后果,但她没有退路。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人民的福祉,蕾拉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挑战,即使这意味着她要与狼共舞,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意志。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蕾拉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玛丽贝尔的筹划 虽然已经停战,但莫斯科维恩的夏宫内还是弥漫着紧张气氛。玛丽贝尔明白如今自己绝对不能离开否则纯血派和贵族又会打起来。 经过三年多的磨练,如今的玛丽贝尔早就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了,作为一位拥有冰蓝色眼眸的高贵皇女,她的面容如同冬日的寒霜,冷静而坚毅。 当玛丽贝尔得知约尔打算和谈时,那双蓝色眼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很快就被坚定的决心所取代。毕竟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阴谋和背叛都是家常便饭,约尔这种人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 贝尔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迅速地在脑海中编织起一张复杂的网。她知道,这场危机不仅关乎个人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帝国的未来。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是她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每一次轻击都像是在敲响战斗的前奏。 紧接着,她从抽屉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印章,那是她权力的象征。她亲笔写下了一封紧急信函,字迹刚劲有力,每一笔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信中详述了约尔和蕾拉的和谈计划,并请求阿修雷即刻率领第八军团返回王都,以雷霆万钧之势镇压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在这个充斥着阴谋与背叛的王国里,通讯手段的安全性成为了胜负的关键。玛丽贝尔深知,现代的电话和电报虽然迅捷,但它们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溪流,极易被敌人窥探。卡莲和杰西卡重新整顿的情报机构也不是好惹的,她们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时刻准备着咬噬那些不经意的猎物。 如今随着修奈泽尔的逃亡,帝国耳目更是迟钝,超合众国核心圈子仿佛被无形的幕布所遮掩,外界再也难以窥见其真容。 因此,玛丽贝尔选择了古老的通讯方式——信使。 这种方式虽慢,却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开敌人的监听。信使们穿梭于密林与山谷之间,他们的脚步轻盈谨慎,仿佛是森林中的幽灵,不留痕迹。他们携带着玛丽贝尔的信件,如携带火种的普罗米修斯,将希望的火焰传递给远方的盟友。 玛丽贝尔明白,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决定王国的命运。 她必须小心翼翼,如同在薄冰上舞蹈,既要保持优雅的姿态,又要避免坠入冰冷的深渊。 在这样的压力下,她展现出了惊人的冷静与智慧,就像是一位精于棋局的棋手,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只为最终能够扭转乾坤,赢得这场生死攸关的对弈。 信使的身影在夜色中匆匆离去,玛丽贝尔站在窗前,望着远方星辰点缀的夜空,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和对胜利的渴望。她知道,阿修雷的军队将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剑,而她自己则必须成为那不可动摇的盾。 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般传遍了整个王国。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关于皇女的决断,关于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在宫廷深处,玛丽贝尔正与她的心腹们策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和果敢。 阿修雷接到命令后,展现了他一贯的杀伐果断。他没有浪费时间进行冗长的调查,而是直接下令集结军团,准备对约尔进行镇压。 他的行动迅速而有力,显示出了他对局势的深刻理解和处理危机的能力。 然而,面对这样的强敌,约尔知道自己无法独自应对。他不得不寻求外援,向两位关键人物——蕾拉和沃里克发出求救信号。 到现在约尔也不信任蕾拉,比较而言他更相信沃里克,一个拥有深厚军事背景的权势人物,他们的加入无疑将为这场斗争增添新的变数。 随着各方力量的逐渐汇聚,一场关乎命运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玛丽贝尔、阿修雷、约尔、蕾拉和沃里克,他们各自背负着不同的使命和信念,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围绕eu展开激烈的角逐。 而这一切,只是更大风暴的前奏,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信仰和目标而战。玛丽贝尔的决心、阿修雷的果敢、约尔的困境、蕾拉的智慧以及沃里克的权谋,这些元素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在斗争的结局到来前,没有人能预料到故事将会如何发展。 两大势力的态度 之所以同时向蕾拉和沃里克求救,约尔实际上是寻求联盟,通过结合各自的优势和资源,共同对抗即将到来的威胁。 这种联合不仅能够增强约尔的防御能力,还可能在政治舞台上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从而改变局势走向。在这样的背景下,约尔的选择无疑是明智的。 约尔的求援行动无疑在国际舞台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其他国家对他的看法也因此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方面,eu联盟中部分西欧国家认为约尔的求援行为显示了他的弱势,进而对他的领导能力产生了怀疑。在一个以强权政治为主导的世界里,弱者的呼救往往会被视为软弱的象征,必然会让某些国家对约尔持更加轻视的态度,甚至可能激发他们对eu的领土、资源或其他利益产生某些觊觎之心。 另一方面,也有部分超合众国成员会将约尔的求援看作是一种务实和理性的选择。在这些国家的领导人眼中,面对强大对手,寻求外部帮助并不丢脸,反而是生存智慧的体现。同时这些国家可能会对约尔的处境表示同情,甚至出于共同的利益或是对国际秩序的担忧,愿意提供某种形式的援助。 比如樱花国的神月耶和布列塔尼亚的娜娜莉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同情并不代表支持,现在能救约尔的只有蕾拉和沃里克。但这两人似乎都不太愿意。 夜幕低垂,沃里克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窗外的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手中紧握着约尔发来的求援电报,上面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仿佛正在思考着一项重大的决定。 德累斯顿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书香气息,书架上排列着整齐的书籍,每一本都承载着沃里克的智慧和经验。他轻轻放下电报,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远方朦胧的天际线,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约尔此次求援并非小事,而是关乎自己家族势力存亡的关键时刻。然而,他也明白,任何行动都需要谨慎评估,不能轻率行事。他的目光穿过黑暗,仿佛能洞察到远方的风云变幻。 沃里克深吸一口气,回到书桌前坐下。他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勾勒出一幅战略地图,每一笔都显得那么有力而坚定。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过去与约尔共事的日子,那些共同经历过的风雨与挑战。他深知,约尔的性格和能力,也明白他此次求援的迫切性。 然而,沃里克的内心仍然充满了矛盾。身为卡尔家族的家臣,他有义务伸出援手,但如今他又担心这种行为会让家族会陷入困境。 “唉……” 沃里克的手在地图上徘徊,仿佛在寻找着一条既能救援约尔又能保护自己家族的道路。 最终,沃里克决定暂时静观其变。他知道,只有冷静观察形势的变化,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他将信件收起来,放回抽屉中,然后熄灭了蜡烛,走出书房。 夜空中的星辰依旧闪烁着,沃里克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不安。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充满挑战和考验,但他也坚信,只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信念,他一定能够找到最佳的应对之策。 至于蕾拉这里,一开始对这件事也是非常犹豫的。 蕾拉的办公室内,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她沉思的脸庞。 她手中紧握着约尔发来的求援电报,“维护欧洲团结”这样的字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蕾拉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此时的办公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香草味,但空气中却弥漫着沉闷的气氛。参谋长安娜正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锐利而坚定,仿佛能看穿蕾拉心中的犹豫。 “阁下,我们必须要考虑到大局。”安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虽然我们与约尔之间有着诸多矛盾,但现在他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蕾拉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想起了过去与约尔的种种恩怨,那些争吵、背叛和误解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不愿轻易原谅约尔,另一方面她又深知此时救援的重要性。 安娜看出了蕾拉的犹豫,她继续说道:“将军,我们不能因为私仇而放弃大义。现在,我们需要冷静分析形势,做出正确的决策。” 蕾拉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她知道安娜说得对,她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利益。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冷静地分析形势。 “好,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蕾拉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意图。我会派出一些侦查部队先了解一下情况。” 安娜听了蕾拉的话,心中松了口气。她知道,蕾拉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建议了。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蕾拉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次救援行动将充满风险和挑战,但她也坚信,只有这样,她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国家和人民。 最终,蕾拉调集了自己手里波兰和摩尔达维亚两个军团4000台机甲,以每天15公里的龟速前进。 这就是蕾拉对待这次救援的办法:慢慢走、等等看。 螳螂鸣蝉和黄雀 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铁砧,笼罩在色当会战的战场之上。乌云翻滚,偶尔有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地面上的硝烟与战火。约尔和阿修雷的军队在这片土地上交锋,双方的机甲在炮火中不断冲锋,厮杀声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约尔站在可翔舰舰桥上,他神态非常慌张。他很清楚,这场战斗对于他的家族来说至关重要,他必须带领军队取得胜利。然而,战局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 阿修雷的第十军团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他们的进攻非常有秩序如同潮水。约尔的军队虽然奋勇抵抗,但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尤其是左翼,由于防守薄弱,很快便被帝国军突破,陷入混乱。 “这些没用的东西?!” 约尔见状,急忙指挥右翼的部队进行支援,但已经来不及了。阿修雷的亲卫机甲队如同钢铁巨兽一般,切入了约尔军核心,将eu军的防线撕得粉碎。其亲卫队在帝国军重型机甲的轰鸣下四散溃逃,约尔的军队就这样战败了。 约尔率领着残部,一路向附近的色当要塞撤退。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知道,眼下的唯一办法就是死守,等待援兵到来。 然而,阿修雷的军队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们紧随其后团团包围了色当要塞。炮弹和激光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色当要塞的城墙炸得砖瓦齐飞、千疮百孔。 “上帝保佑,谁来都行,快救救我!”约尔站在城墙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如果要塞被攻破,他将死无葬身之地。他只能拼命祈求沃里克或者蕾拉能尽快赶到,给予他援助。 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祈祷的话语。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相信,只要沃里克或者蕾拉能够及时赶到,他们就一定能够扭转战局,取得胜利。 然而,时间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援兵却始终没有出现。 阿修雷的第十军团攻势愈发猛烈,他们已经突破了要塞的城墙防线,正在和自己的机甲队巷战。约尔的心中焦急万分,他不知道自己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鸣声。约尔睁开眼睛,只见一支庞大的军队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们的旗帜飘扬在风中,上面绣着熟悉的图案和徽章,约尔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是蕾拉的军队终于赶到了。 蕾拉乘坐着自己的可翔指挥舰自由人号,她站在舰桥上完全是一言不发。凭心而论她根本就不想来救这个家伙,但为了配合娜娜莉的中立国家联盟计划,这是一场必要的战斗,她必须全力以赴。 阿修雷和蕾拉的机甲队在广袤的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天空再次被乌云笼罩,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地面上则是一片混战的景象。 阿修雷的机甲队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他们的机械臂挥舞着巨大的武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他们的机甲表面反射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使者,冷酷而无情。 而蕾拉的机甲队则是一片银白色的海洋,他们的机甲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光芒。轻盈地穿梭在战场上,灵活地躲避着阿修雷机甲的攻击。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射击都精准地命中目标。 两支军队在战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阿修雷的机甲凭借着强大的火力和坚固的装甲,一次次冲击着蕾拉的防线;而蕾拉的机甲则依靠着高超的机动性和精准的射击,一次次化解阿修雷的攻势。 随着战斗的深入,双方的机甲都开始出现了损伤。有些机甲的装甲被击穿,里面的机械结构裸露出来;有些机甲武器失去了威力,只能依靠近战来对抗敌人。 然而,无论是阿修雷还是蕾拉都没有放弃。 他们咬紧牙关,继续指挥着自己的机甲队向前冲锋。所有人知道只有坚持到最后,才能够胜利。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两支机甲队展现出了惊人实力和勇气。 乱世的生存逻辑 色当城下,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战场上,阿修雷和蕾拉的机甲队正展开着激烈的厮杀,机甲的机械臂挥舞着巨大的武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 约尔站在城墙上,俯瞰着下方的战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蕾拉援军的期待,也有对部下的担忧。他知道,自己的部队已经损失惨重,如果再继续硬拼,恐怕会全军覆没。 乱世没有军队是什么结果约尔可太清楚了,自己的父亲史麦拉斯不就是经典例子吗? 城墙上,冷风呼啸而过,吹拂着约尔的头发和披风。 约尔紧紧握住墙上的石砖,仿佛想要从中汲取一些力量。他的目光穿过战场的硝烟,投向远方的天际,那里是蕾拉援军的方向。 就在这时部下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道: “议长,蕾拉的援军已经到达城外,他们正在与阿修雷的军队展开激战!”约尔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他知道,这是他们翻身的机会,如果能够与蕾拉的援军联手,或许就能够扭转战局。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手下的那些西欧废物的品行,且不说如今这些人疲惫不堪且损失惨重,如果出城配合,阿修雷的军队包夹还是其次,更何况蕾拉真的只是来帮自己吗?万一打自己黑枪呢? 约尔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拒绝了部下的建议。“现在出城配合,无异于送死。”他说道,“我们必须坚守要塞,等待时机。” 部下听了约尔的话,不禁有些失望。他们知道约尔的决定是基于对当前局势的准确判断,但他们也不甘心就这样坐视蕾拉的军队与阿修雷的军队拼个你死我活。 约尔看着部下失望的表情,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他知道,自己的决定让他们感到失望,但他必须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有力。 “我知道你们都想战斗,都想为自由民主和eu而战。”他说道,“但现在,我们必须保持冷静,等待最佳的时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部下们听了约尔的话,渐渐地失望的散开。他们开始重新调整心态,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约尔站在城墙上,看着部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奇怪的场景:eu的援军和帝国军在要塞外激烈厮杀,而要塞内的约尔却寂静无声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既希望蕾拉的军队能够取得胜利,又担心自己的部队会被卷入其中。 很快这些信息就被战场上的双方看的明明白白。 蕾拉的指挥舰内,气氛紧张而沉重。参谋安娜站在地图前,她的脸色铁青,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刚刚得知约尔拒绝出城支援的消息,这让她感到无比愤怒。 “这个家伙真是忘恩负义!” 安娜怒骂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他几次出卖我们如今看在同为eu人面上,我们才来救援这家伙,现在他却在关键时刻再一次抛弃我们!” 蕾拉静静地坐在一旁,她的眼神深邃而冷静。她并没有像安娜那样激动,而是淡淡地说道: “约尔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不应该感到惊讶。” 安娜转过头,瞪着蕾拉,不满地说道:“但他怎能如此自私?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他却只顾自己!” 蕾拉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站起身,走到安娜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娜,你要冷静。”蕾拉说道,“乱世之中,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他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约尔的行为虽然令人失望,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安娜听了蕾拉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蕾拉。”她说道,“我们不能被情绪左右,要冷静地面对现实。” 蕾拉微笑着看着安娜,她知道这次对话起到了安抚的作用。她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必须坚定信心,带领部队前行。 新时代的拿破仑 “比起那些无意义的事情,我更在乎的是这件事……” 在指挥部内,蕾拉与安娜围坐在地图前,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幅精细的战术图上。蕾拉的眉头紧锁,她深知与其关心约尔,不如把心思放在目下的战局上,毕竟只有胜利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安娜,你觉得巴莉亚那边的情况如何?能顶住吗?”蕾拉轻声问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安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阁下,您不必担心巴莉亚。这个波兰女人的性格我了解,要她投降除非杀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集中精力分析敌军的布阵。” 蕾拉听了安娜的话,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她知道安娜说得对,总是能够发现别人忽略的细节,人情世故方面自己确实不如她。 安娜仔细观察着地图,她的手指轻轻在敌军的布阵上滑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破绽。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将军,您看这里。”她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区域说道。 蕾拉顺着安娜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处区域的阿修雷军团机甲确实密集,但后方守卫可翔舰却显得相对空虚,这让蕾拉心中一动。 “你的意思是?” 安娜微微一笑,“没错,我认为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破绽。阿修雷正面兵力虽强,但后方空虚,我们可趁机发动突袭,打乱敌军阵型。” 蕾拉听了安娜的建议,心中不禁为之一振。她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风险,但如果能够成功,将会给战局带来巨大的转机。 蕾拉听了安娜的汇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安娜。” 蕾拉说道,“你的观察非常细致。阿修雷只顾着进攻忽视了后方,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破绽,你真是越来越像贝尔蒂埃了。” 听到蕾拉将自己比做拿破仑的参谋长,安娜心中充满了得意。 “那么,波拿巴阁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她问道。 蕾拉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 “我们可以采取突袭的策略。让波尼亚托夫斯基顶住阿修雷的正面军阵,安娜你带领亲卫队,趁阿修雷的注意力集中在正面时,偷袭他们的后方。这样可以打乱他们的阵脚,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安娜听了蕾拉的计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领命小伍长。我会带领亲卫队完成这次突袭任务的。”她说道。 蕾拉点了点头,表示信任。三年同学加十多年同事,她了解安娜的能力,相信她能够成功完成这次任务。于是,两人当场敲定了相关计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那边厢,正面战场上则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波兰巴利亚军团和阿修雷军团的机甲队正在铁与火的交织中展开殊死搏斗。 波兰巴利亚军团的机甲上装配着斩剑和盾牌,机甲的附加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呐喊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对方统统撕成碎片。双方如同狂风暴雨,一浪高过一浪,全都杀红了眼。 而阿修雷军团的机甲队则依靠着他们的机动性和精准射击来应对敌人的进攻。他们的镭射枪和火炮不断发射,炮弹在空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啸声。不愧是帝国军他们的射击准确无误,给波兰巴利亚军团的轻型机甲造成了巨大伤亡。 在这场混战中,双方的仇恨如同烈火般燃烧。毕竟身为波罗的海德意志人后裔的阿修雷和全体第十军团前辈曾犯下过滔天罪行,屠杀了无数的波兰人和立陶宛人。 这些血海血仇如今都落在了这一代士兵的身上。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来偿还前辈们的罪孽,用仇恨和愤怒来激励自己奋勇杀敌。 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那是仇恨、愤怒和死亡的气息。武器的撞击声和炮火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凄美而壮烈的交响曲。 “你们这些异邦猴子马上就要死了!!” “帝国奴才,别太得意了!” 就在阿修雷和巴莉亚一边打一边骂时,安娜正带领着亲卫队悄悄地接近了帝国军的后方。她们利用地形和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很快就来到了阿修雷军可翔舰的附近。 “全军准备…出击!” 安娜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敌军守卫后,立刻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亲卫队的机甲瞬间启动向敌人冲去,炮火和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致命的火力网。 击败帝国十兵团 在宏大的世界的战争中,欧洲内战如同一场永无止境的风暴,席卷着各个eu联盟各个国家。 玛丽贝尔的欧洲军包括直属第三军团、阿修雷的第十军团,如今作为帝国军在西部唯一的重要战略力量,第十军团的存在对帝国在这里的统治至关重要。 然而,在这个决定欧洲命运的夜晚,第十军团的指挥舰却成为了蕾拉军行动的焦点。 安娜,这位勇敢而智慧的女指挥官,带领着蕾拉直属的wzero卫队,悄然接近了这艘战舰。 这支部队在之前比利时决战时被帝国军全歼,如今的官兵都是新编,他们的脸上满是决心,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复仇机会。 “全军出击!” 当安娜发出攻击的信号时,可翔舰内的帝国军参谋和守卫似乎还沉浸在前方即将胜利的喜悦中,他们根本没料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会如此强大。一时间,爆炸声和吼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可翔舰队都被笼罩在了一片混乱之中。 安娜率领着她的队伍,像一道闪电般穿梭在炮火之中。他们机甲的武器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安娜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仿佛能够看穿一切迷雾,找到敌人的弱点。 “总算报了滑铁卢一箭之仇。” 激烈的战斗中,安娜的队伍逐渐占据了上风。可翔舰的守卫们被打得措手不及,他们试图组织护卫队所属一百多台机甲反击,但反抗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他们无法抵挡,完全失灵。 终于,在一次决定性的集火攻击中,安娜带领着她的队伍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冲进了阿修雷旗舰的内部。她们的到来像一股旋风,将原本平静的舰内翻腾起来。 “立刻按计划行动。” 安娜迅速下令,利用先进的电子设备,对舰上的系统进行了快速而有效的控制。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如同弹奏着一首胜利的交响乐。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可翔舰的雷达、引擎等都停止了运转,第十军团指挥系统陷入了瘫痪。 “干得漂亮!”蕾拉得知安娜成功突袭的消息后,心中不禁为之一振。她知道,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胜利,更是对帝国军欧洲统治的一次沉重打击。 她知道,这次行动不仅打乱了玛丽贝尔的阵脚,更为鲁路修的中部战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为接下来的战斗奠定了坚实基础。 不过接下来,摩德瑞德帝国军主力一定会全力扑向自己,自己这边未来肯定压力巨大,对此蕾拉非常清楚,但她更清楚只有大战局完全胜利自己这里才能成功。 但现在,蕾拉要想的,还是如何彻底击溃阿修雷。 在蕾拉的指挥下,反抗军开始了全面的反击。他们利用可翔舰作为突破口,向帝国军的各个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在安娜的中心开花下,他们的行动异常顺利,很快就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安娜和蕾拉并肩作战,她们的默契和信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们共同面对着困难和挑战,用智慧和勇气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最终,在经过一场艰苦的战斗后,东部军终于取得了胜利。 他们不仅成功地夺取了阿修雷指挥舰,还重创了第十军团的后勤部队。这场胜利为反抗军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动力,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推翻帝国统治的决心。 击毁帝国军机甲1000多台,俘虏2000多人,阿修雷带着不到500台机甲狼狈向巴黎西逃。 当胜利的消息传遍整个反抗军的营地时,欢呼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安娜和蕾拉站在舰桥上,俯瞰着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 但蕾拉和安娜知道,这只是漫长战争中的一次小小胜利,帝国军并不是易于对付的对手。他们拥有强大的实力和丰富的经验,根据情报逃到巴黎的阿修雷并没有一溜烟去布列塔尼亚,而是很快就调整了策略,开始了修建公事,准备继续顽强的抵抗。战场上再次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又开始了对峙。 但她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eu会迎来真正的自由。 阿基德重新复出 那么安娜偷袭可翔舰时,阿修雷又在干什么呢?这位正凭借着过人的勇气和卓越的驾驶技术,终于击溃了巴利亚的波兰军团。 “可恶的斯拉夫女人,该死的异邦猴子!” 然而,还没等阿修雷庆祝即将取得胜利之际,突然,他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这位回头望去,才发现只见一队精锐机甲从天而降,它们的目标正是阿修雷所在的小队。这些机甲装备精良,火力强大,瞬间将第十军团的机甲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在混乱中,阿修雷失去了与队友的联系。他试图通过无线电呼叫支援,但直到这时,这位才愕然发现自己通讯已经中断。此时,阿修雷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更令阿修雷感到绝望的是,随着战斗的进行,他发现敌军机甲不仅拥有强大的火力,还具备高度智能的战斗系统。它们能够迅速分析战场形势,调整战术,使得阿修雷的每一次反击都变得徒劳无功。 “该死,帝国机情局的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报告?”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阿修雷不得不选择撤退。他利用自己的机动性优势,摆脱了机甲的追击,向远方的基地逃去。然而,即便在逃亡的过程中,阿修雷又遭遇了阿基德率领的后卫军追杀。 自从被帝国军重伤,阿基德已经修养了足足一年,这次战役听说要打阿修雷,阿基德立刻要求参加一线战斗,拗不过他的蕾拉只能同意这位带领后卫部队行动,可一打起来阿基德立刻原地抗命带着后卫部队一马当先紧紧咬住不放。 作为eu闻名遐迩的冷酷无情指挥官,阿基德对帝国军残兵阿展开了猛烈攻击。结果就是在第十军团在逃亡过程中的损失甚至超过了战场上的损失,许多优秀的帝国驾驶员都陨灭在阿基德的吼叫声中。 阿修雷虽然奋力抵抗,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起来,否则就有可能战死或被俘。于是,他开始寻找一个隐蔽地方,希望能够暂时躲避敌人的追捕。 经过一番搜索,阿修雷终于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山谷。他利用自己的驾驶技术,巧妙地穿越了敌人的封锁线,进入了山谷深处。 在这里,阿修雷和残存的十多台机甲暂时安全了下来,可以暂时躲避敌人的追捕。 然而,阿修雷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躲在这里,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对抗敌人。于是他开始思考对策,试图找到一种能够击败敌人的方法。 在山谷中度过了几天后,阿修雷终于想出了一个计划。他和众人决定利用自己的战术和对敌人的了解,制造一个陷阱来诱敌深入。他选择了一个地形复杂的区域,布置了一些陷阱和障碍物,然后隐藏起来等待eu军追兵的到来。 不久后,阿基德率领的机甲队果然追了上来。他们看到了山谷中的陷阱和障碍物,但已经来不及回避了。阿修雷利用陷阱和障碍物的掩护,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在他的带领下,剩余的小队成员也奋勇杀敌,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山谷中回荡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金属撞击声,火光和硝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阿修雷驾驶着他的机甲,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穿梭在敌人之间,他的机械臂挥舞着锋利的剑刃,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走敌人的生命。 在他的带领下,剩余的小队成员也发挥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配合默契,相互支持,共同面对敌人的进攻。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却让敌人感到胆寒。 经过一场艰苦的战斗,阿修雷终于击败了蕾拉的追兵。 他利用敌人的混乱,成功地逃脱了敌人的追捕。这次胜利让阿修雷信心大增,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战胜敌人的方法。 他站在山谷的高处,俯瞰着被击败的敌人,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他知道,这只是他漫长战斗中的一个小小胜利,未来的道路仍然充满了挑战和危险。但他也坚信,只要他和他的队友们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敌人,复兴布列塔尼亚帝国。 这就是阿基德尴尬的复出。 分合不定的乱局 战斗结束后,约尔还是紧闭城门不愿出来。他坐在城楼上,看着远方的天际线,心中依旧充满了犹豫和不安。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背叛行为让自己成为了蕾拉眼中的叛徒,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脸面去面对那些曾经信任他的人。 就在这时,蕾拉打来了一封电报。她在电报中写道: “约尔,我知道你曾经犯下了错误,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向上帝保证不会追究你,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合作,共同面对未来。” 和这封和解电报一同来的,还有一份委任书,内容居然是请求约尔任命自己为eu军总司令。 “这是什么意思?”约尔手下的参谋表示难以理解。 “这说明她依旧承认我是eu的合法议长,肯定是这样的,我了解那家伙,永远是这么装腔作势。” 看到这封电报,约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蕾拉就是这么个圣母心的人,就因为了解他才敢让如此胆大妄为的反复跳边,毕竟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蕾拉也会给他一个机会,让这位欧洲议长重新证明自己的忠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放下过去的包袱,勇敢地面对未来。 “好了告诉警戒部队拆除障碍物打开城门,欢迎你们的总司令。” 接下来西部军打开了城门,迎接蕾拉。当约尔看到蕾拉的机甲缓缓走来时,他的心中还是略过了一丝酸楚和嫉妒,自己要现向曾经卑贱的童养媳低头,真是太耻辱了。 但今天的形势容不得他有什么犹豫,必须能屈能伸。 想到这里走上前去,向蕾拉行了一个礼,说道:“谢谢你,蕾拉,你的宽容让我有了勇气面对未来。” 蕾拉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约尔,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全部过去,我们需要向前看。” 接下来就是气氛尴尬的酒宴时间,席间,众多将佐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约尔。他们无法忘记他曾经的背叛行为,认为他是一个不可信任的人。然而,约尔并没有被这些眼神打倒。他知道,别人的看法不重要,只要装作是为了eu人民的未来,蕾拉就一定能原谅他。 于是,约尔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各位将军,我知道你们都对我有些不满和怀疑。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为了eu人民的利益,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愿意承担全部相应的责任,甚至蹲监狱……” 说到这里,约尔停顿一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接着说:“现在,我提议我们为欧洲重新联合干杯。我们不能再让分裂和战争继续下去了,我们需要团结一致,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他的话语充满了信念,以至于感染了在场不明真相的很多人。他们开始审视约尔,思考他的提议是否有道理。约尔并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需要克服很多困难,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和牺牲。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实现欧洲的重新联合。” 约尔的话如同野火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陆,北欧的沃里克和澳洲的摩德瑞成了最关注这消息的两个人。他们坐在各自的指挥部里,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 和出身贵族的约尔以及蕾拉不同,出身平民的沃里克总是显得外边邋遢且大大咧咧,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戏谑的表情,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的心,但从他一系列的行为来看,这位不像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而是有自己的野心。 如今这位前eu总司令正坐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他知道,约尔的话意味着欧洲的政治格局再次发生剧变,而他作为参与者,必须做好准备应对眼下的这种变化。 同样要应对剧变的还有新帝国时,在遥远的澳洲,摩德瑞也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的传来。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星空,心中充满了迷茫。她知道,约尔的话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她必须做出决定,否则就有可能失去一切。 最终,两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决定。他们选择了联合,共同去对付蕾拉和约尔。 帝国兵员的枯竭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无论是摩德瑞还是沃里克都明白,这是唯一的选择。他们不能坐视欧洲就这样倒向鲁路修,他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打败蕾拉和约尔。 摩德瑞立刻行动起来,她准备带领自己直辖的一、二、六、十二军团北上支援欧洲。 在珀斯那座古老而庄重的城堡中,摩德瑞女王的面容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般阴沉。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我要立刻出兵!” 她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然而,她的话语并未得到预期的响应,而是被沉默笼罩。夏洛特和卡诺恩,这两位经验丰富的将军,他们的眼神如同两座无法动摇的山峰。 夏洛特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现在的局势已经远不如我们预期,直辖军团已经损失惨重,许多支队只剩下队长孤身奋战。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形势,制定新战略。” 卡诺恩也附和道:“夏洛说得没错,陛下。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轻率行动。我们需要团结所有可用的力量,共同对抗敌人。这样我们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摩德瑞女王的脸色逐渐从阴沉转为冷静。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终于妥协。 “你们说得对。” 许久之后摩德瑞终于说话,她的声音虽然仍然有些沙哑,但已经失去了之前的怒气。 “我会重新考虑我的决定。眼下我们应再次征兵,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我们必须各司其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摩德瑞与柯内莉的将军们一起商讨战略。 然而,当他们开始着手准备新的战役时,却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负责征兵的吉尔福特无奈表示,目前帝国18- 25岁能够征召的兵员已经所剩无几。因为几年下来,帝国阵亡伤残近300万人。 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摩德瑞女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感到一阵强烈眩晕袭来。 “自己原本是要保护人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紧紧地扶住墙壁,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她的心中一瞬间充满了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那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几乎听不见。 夏洛特和卡诺恩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摩德瑞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他们也必须告诉她事实。 “陛下,如果我们要战胜敌人那就必须采取紧急措施。”夏洛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可以考虑征召25-30岁的男性,并征召18-25岁的女性。这样或许能补充兵力,同时还要削减帝国公民的福利。” 这句话让摩德瑞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的嘴唇紧闭,眉头紧锁。 她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带来更多的困难,但她没有其他选择。 “好。”她的声音虽然仍然颤抖,但已经恢复了一些平静,“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做。” 接下来的日子,帝国下令全国范围内进行大规模的征兵活动,不惜一切代价补充军队的实力。然而随着征兵的深入,摩德瑞发现这个任务比想象中更加困难。 那些昨天还因为福利高喊帝国万岁的年轻人因为恐惧征兵纷纷逃离家乡去了eu,根本不愿保卫自己的国家。而那些所谓自愿参军的人啊,大多数都是身体瘦弱、缺乏训练的平民,一看就是壮丁。 看着眼前这些稚嫩而无助的面孔,摩德瑞心中不断纠结。她很清楚,这些新兵根本不能立即投入战斗,他们需要时间进行训练。 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敌人随时可能发动新的攻击。 也必须做出决定。 重启销鲁鲁计划 于是接下来直到入冬的三个月时间里,在帝国的征兵中心,一片混乱的景象让人目不暇接。 数千名青年男女挤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们中的许多人是第一次离开家乡,面对未知的命运,他们感到无助又迷茫。 征兵官们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声音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试图维持秩序。然而,他们的努力并不奏效。每一次征兵官的出现,都会引发一阵新的骚动。 有人试图咒骂,有人试图贿赂征兵官,希望能够逃避征召。 在征兵中心的一角,一个瘦弱的少年紧紧地抓住一根柱子,他的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脸颊流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命运。他的家人都在哭泣着,他们知道,一旦被征召,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几十年祖父、父亲都是这样一去不复返的。 不远处,一个女子也正在大声哭喊着,她的孩子被强行带走,她试图挣脱征兵官的手,但却被无情地推开。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心痛。 在征兵中心的另一边,一个老兵正在向一群新来的征兵对象讲述战场上的恐怖经历。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的回忆。他的话语让周围的人感到不安,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了战场上的残酷。 整整一天,整个征兵中心充满了混乱和不安的气息。 “该死的刁民,不得好死。” 一个去潘德拉附近征兵的征兵官正满身酒气向家的方向走去,原本他是第一军团的老兵,半年前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转为预备役,结果就摊上了这个倒霉差事。 今天他非常倒霉,本以为只是一次例行公事,却没想到会被当地村民暴打一顿。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愤怒,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妻子泪流满面,告诉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的父亲和儿子都被另一伙征兵官强行征召走了。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他的心头。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帝国服务,却没想到自己的家人却成为了帝国牺牲品。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拯救自己的家人。 这个征兵官曾经是一个坚定的帝国支持者,但现在,他对帝国的信仰已经摇摇欲坠。他开始怀疑一切,包括自己的人生意义。 他感到自己被欺骗了,被利用了。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以及帝国的未来。他不知道这个黑色幽默的历史将如何继续,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条出路,否则他将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噩梦。 第二天,这位带着剩下的家人逃跑去了拉普拉塔,成了娜娜莉组织的“中立国家联盟”军队一员。 大多数帝国人并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他们都是农民和小市民,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有一点他们十分确定,对摩德瑞勾勒的新世界人们普遍失去了信心。 “还不如让鲁路修回来呢,如果是娜娜莉殿下回来那就更好了。” 这种思潮新帝国高层不会不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束手待毙。 帝国心脏潘德拉,一场关于未来命运的暗流涌动。邱薇尔和卡拉雷斯,这两位纯血派的领袖,此刻正站在夏宫的高楼上,俯瞰着下方混乱的征兵场面。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却是无比的鄙夷。 “一群只想享受不想奉献的虫豸啊……”卡拉雷斯,一个高大魁梧的标准布列塔尼亚美男子,他的眼神如冬日的冰湖,冷冽而深邃。仿佛是上帝在看一群无知的蝼蚁。 “别这么说嘛,这些人说不定将来会成为我们的部下,关键是如何消除他们的恐惧心。” 邱薇尔或者说玛丽卡,一个瘦弱而美丽的棕色短发女孩,她的眼神如同夜晚的星辰,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我知道不过我们的主君根本不会同意我们的计划的。” 这样说着,卡拉雷斯转过头的看着邱薇尔,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 “那个…我、我觉得这种程度的动员还远远不够。”邱薇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确实需要更强大的兵力,我们需要让所有人为帝国服务,无条件地为帝国工作到死。” 卡拉雷斯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邱薇尔。我是想说或许前皇帝销鲁鲁的计划是可行的。我们可以考虑给所有人一个ass,让他们统统臣服帝国。” 如今的修奈泽尔坐在高高的皇座上,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他看着邱薇尔和卡拉雷斯送上来的众多报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的想法很有趣,但我想摩德瑞卿是不会同意这个计划的。” 修奈泽尔这话让邱薇尔和卡拉雷斯对视一眼,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修奈泽尔会这样说,更不明白为什么摩德瑞会反对这个计划。 修奈泽尔看着两位圆桌骑士的困惑表情,故意刺激他们道: “你们知道吗?摩德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们,她对你们的计划都了如指掌。她知道你们的目的,她不会轻易让你们得逞的。” 邱薇尔和卡拉雷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顿时感到一阵寒意直袭脑门。他们开始怀疑摩德瑞,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我认为不如以我的名义下发这项报告,放心如果有人问,你们就往我头上推,我支持你们。” 在这场混乱的局面中,三人的心思各不相同。邱薇尔和卡拉雷斯思考着如何为纯血派争取利益,而修奈泽尔则思考着如何利用这场混乱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这样,尽管征兵过程中充满了混乱和痛苦,但有ass所有新兵都“自愿”走上了战场。他们带着必定胜利的思想钢印,开始了他们悲催的军旅生涯。至于他们的命运早就已经被被注定,他们将为了帝国的生存,战斗到最后一刻。 吉尔克斯游击队 在这种情况下,摩德瑞女王开始思考其他的办法。她召集了她的顾问们,包括夏洛特、卡诺恩以及其他几位重要的将领和智囊。 时值寒冬,众人围在火炉旁讨论着各种可能的计划。 “阁下如今我们必须采取更加果断的行动。”夏洛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们不能再等待了,我们必须主动出击,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卡诺恩也附和道: “我同意夏洛的看法,阁下。拜纯血派所赐,我们的控制区如今粮食短缺,人兵员也接近枯竭。我们必须利用现有的资源,尽快组建一支新的军队和鲁路修决战。” “问题是在部队整训这段时间我们该怎么办,” 对卡诺恩的抱怨,刚升任十二军团指挥的阿尼亚询问道。 不过无论是弗兰克斯和卡诺恩夏洛特,他们看向阿尼亚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和疑虑。对这位突然投奔过来的骑士他们并不信任,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些情况,摩德瑞自然看的真切,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般她看着卡诺恩,微微皱眉然后转向阿尼亚。 “如果你们怀疑阿尼亚的忠诚那大可不必,我可以告诉你们,阿尼亚追随我们的事业时,你们几位还都没有加入帝国军呢。” 听到摩德瑞这样说,卡诺恩只能对阿尼亚表示歉意,但他却更加疑惑,我记得这位不是最后一战时被杰雷米亚给俘虏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第六圆桌骑士阿尼亚是什么时候投靠摩德瑞的呢? 但这些问题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作战问题,于是卡诺恩继续说道,“我们可以采取游击战的方式,消耗敌人的力量,同时寻找机会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游击战?在哪里?”听了卡诺恩的话,摩德瑞的眼神一凛,随即在地图上来回游移寻找。 卡诺恩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自己的计划: “陛下,如今我们的盟友吉尔克斯坦的军队大多分散在各个军团里充当辅兵,他们的实力并未得到充分的发挥。我认为,我们可以将这些辅兵集中起来,交给吉尔克斯坦籍将领组成游击队。” 他的话语在议事厅中回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弗兰克斯和夏洛特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们很清楚新帝国对吉尔克斯坦只是单纯的利用,如果这样岂不是给了他们独立的政治权力吗?听了这话摩德瑞则皱起了眉头,她似乎在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卡诺恩继续说道: “使用这种战术的话,我相信中东战场我们只靠吉尔克斯坦能够拖住新黑骑团和库朗人,这样就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来训练新军。” 卡诺恩的计划得到了夏洛特的支持,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大胆而有效的计划。但是弗兰克斯对这持保留意见,她担心计划过于冒险,可能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卡诺恩和夏洛特先带着本军团几百名吉尔克斯坦老兵组织游击队。 摩德瑞沉思片刻后开口: “卡诺恩卿,你的计划确实有其优点,但我们也必须考虑可能的风险。我建议你先进行详细调查,然后再决定是否执行这个计划。” 虽然高层信心不足,但深入该地作战的卡诺恩和夏洛特很清楚吉尔克斯坦人没有别的选择,这既包括历史原因也有现实原因。 这一切,要从帝国战争说起。 皇历1917年阿拉比亚地区的腐朽帝国—鄂图曼帝国彻底瓦解,这里封闭已久的大门被强行打开。只能接受帝国提出的议和条款,签下了丧权辱国的《安条克条约》。 这是鄂图曼有史以来最为屈辱的时刻,也在无形中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包括我们要讲到的吉尔克斯坦人。该条约要求鄂图曼支付巨额赔款,这让鄂图曼苏丹加紧横征暴敛,一穷二白的阿拉比亚各族百姓在生活上更是雪上加霜。 同时,大量倾销的洋货,让原本吃香的手工艺品失去竞争力,居住在两河流域以手工业者为主的吉尔克斯坦人很快走向破产。 皇历2018年,帝国正式将阿拉比亚地区完全纳入殖民地,指派当地阿拉比贵族管辖吉尔克斯坦人。 但由于苛捐杂税过多,这些吉尔克斯坦人进行了多次的起义。最终时任帝国总督的修奈泽尔将吉尔克斯坦人地方政权完全交由其自行管理,这让吉尔克斯坦走上了和帝国合作道路,更让他们成了阿拉比亚人和库朗人共同仇恨的对象。 如果不抵抗帝国可以撤退,但吉尔克斯坦人一定会死。 残酷的军事训练 不顾众人的质疑和反对,夏洛特和卡诺恩很快就集中了自己的第二军团和第六军团里全部三百多名吉尔克斯坦人进行训练。 对这些受战火洗礼的老兵,夏洛特没有按照普通新兵要求,她的训练课程与其说是军事训练,不如说更像是机情局特工训练。 第一步往往是对初步确定名单的人员进行“姓名核查”,目的是看这些人有什么和超合众国之间不清不楚的背景和材料,凡是不合格的一律送回原来的部队。 第二步就是对通过姓名核查的人员进行进一步的安全检查,包括家庭情况、本人经历等等。 这两步工作完成后,合格者将接受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考验。被考验者在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接受考验,以能够充分考察出其智力、表现力和思想的真实情况。 接下来,考验合格的人员,首先将会接受“观察力测验”考察,主考官夏洛特会根据方案或专家的出题,让应试者自己去完成。 “意志力测验”是将应试者从宿舍突然被逮捕,并且送到地下室的黑房里,置于耀眼的反光灯下,或者与死囚犯关在一起,从黑暗中传来各种恐怖的审问声。 最后,应试者要通过的是测谎器的测试,测查其心理素质情况。 以上合格者之后,才开始进行九个月到一年的初步训练,起初三个月,新学员将会在澳洲机情局的总部听课,加强相关知识和语言训练,特别是对樱花国和中联的相关历史、地理、政治、经济、风俗习惯等都要进行深入的学习。 三个月后,这些人再到澳洲深处沙漠的“农场”的军营进行有关射击、投弹、刺杀、土工作业、越障跑、夜行军、班排连协同作战、小型机甲驾驶等训练。 考虑到未来这批人作战将没有稳定的后勤供应,这些人还被要求熟悉超合众国系列枪械使用,并学会自己维修。一时间,到处是训练场,到处在摸爬滚打、热火朝天。 一般来说,所有军人们都要学习徒手格斗,不过,他们不是像拳击家那样接受系统的训练,只是学习如何用脚跟、手掌、指头去击中对方要害部位的“散手”。这其中包括柔道、擒拿术等精华的东西,全面训练的重点放在如何快速格杀对手上,重点是实用。 在“农场”内,建有模拟控制塔的边境线,供学员们进行非法偷越国境的练习,还训练他们如何进行盯梢、监视、摆脱敌人跟踪、建立秘密沙漠营地,包括及时转移,学会化装,学会接头暗号、代号、密码电报接发方法,秘密集会,纵火爆破,绘制地图,还要研究敌人方面的反情报机构的行动方法和组织机构,以及保密教育等等。 在这里,其中最令人难以接受的,就是接受机情局特工的训练。 平时,那些夏洛特手下的特工看上去很绅士,实际上他们更像魔鬼,因为这些人拥有狠辣的训练方式。其中最艰难的就是被称为“地狱周”的强化训练计划。 训练过程中,所有学员在六天中只可得到四个小时的睡眠。一周下来后,关节扭伤、骨头摔折、甚至患上肺炎的大有人在。 而且,当队员们在水中整整游了一夜,而疲惫至极正并准备上岸时,教官告诉他,只要承认无法继续接受训练或者是不适合干这种工作,马上就会有热咖啡送到你的面前,并且可以洗一个热水澡后再美美睡上一大觉。 这个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而那些意志不坚定者,往往就会由此遗憾的被淘汰出局。 在整个训练最后阶段,剩下的人还要同时开展空降、格斗、捕俘和爆破等高强度的训练。除了体力和体质上的训练之外,新帝国不可避免还要对这些精英进行洗脑,也就是用ass进行控制。 没办法,就算摩德瑞再不同意使用ass作战,但目下残酷的现实也不容许帝国在犹豫了。 经过一年的正规训练,夏洛特对学员的能力、智力进行测验和性格稳定性筛选,按考试结果或者分配到训练办公室,或者组成小分队派回自己原本所在的部落训练自己的族人组成游击队,为此夏洛特给他们配备了先进的通讯设施,要这些人按自己的命令出击破坏。 也有些人质疑这么残酷训练是否必要,但夏洛特不以为然,毕竟每一个机情局特工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包括杰西卡和夏洛特自己。 靠着这个办法,一年时间夏洛特就建立了一支拥有32个支队,接近2万人的吉尔克斯坦游击队。 帝国兵力不足危机多少有所缓解,战争也进去了第三个年头,距离皇历2018年零之镇魂曲已经过去了接近6个年头。 第三号帝国法令 经过几个月的尝试,夏洛特向摩德瑞交出了完美的答卷,并把这些游击队移交给了吉尔克斯坦籍将领谢斯塔尔·佛古纳和毕图尔。 有了这样的成绩,夏洛特在新的圆桌骑士会议上获得了更大的话语权,这一次帝国军众人开始认真地讨论起游击队计划的利弊,试图找出一个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各位,局势已经不容我们犹豫既然夏洛特卿搞出了成绩,那就请各位积极配合。” 最终面对兵力不足的窘境,摩德瑞做出了决定。给盟友放权搞游击战术,利用地形优势,消耗超合众国力量。同时,她也下令加强帝国内部防御,保护民众安全。 可这个决定却在帝国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过去两年由于都是使用职业兵作战,帝国中产阶级可以进行在互联网上尽情宣泄他们对国家的热爱,但真到要出力时,他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然而,无论外界如何议论,摩德瑞都坚定地执行着她的计划。 之后的时间,各种盘踞在潘德拉纯血民兵的任务由屠杀中立派贵族变成了配合征兵官挨家挨户抓捕适龄青年送到刚成立的教团里,用ass洗脑,然后送去前线。 你没有看错,在邱薇尔的请求或者说威胁下,修奈泽尔同意重组了教团,如果你以为这已经很离谱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和正准备推动的第三条命令相比,之前屠杀贵族和到处征兵都是小儿科。 这条政令就是:禁止一切除纯血教团以外的一切宗教活动,所有教堂必须供奉一个红色眼瞳。 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如果说军队是帝国的柱石,那宗教就是帝国存在的意义。 三百年前的那场大革命刚开始时,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真的同情路易十六,如果不是因为督政府发布禁止宗教法令,保王党可能早就灭亡了,如今纯血派却要求人们都去崇拜一个莫名其妙的写轮眼,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宗教与政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复杂而微妙的画卷。纯血派的行动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帝国的心脏地带引爆了一场空前的危机。 宗教,作为帝国存在根基,一直以来都是人们心中的寄托。它给予人们精神上的慰藉,让他们在困难时期能坚持下去。然而,纯血派却要摒弃这份信仰,转而崇拜一个莫名其妙的写轮眼。这无疑是对帝国传统信仰的极大亵渎。 消息传出后,整个帝国都沸腾了。人们议论纷纷,愤怒和失望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纯血派要做出这个决定,更无法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写轮眼成为保守派新的信仰。 在帝国的各个角落,人们开始聚集起来,表达他们的不满。他们高呼着口号,挥舞宗教旗帜,游行示威,要求纯血派放弃这个荒谬的计划。然而,邱薇尔和卡拉雷斯却置若罔闻,他们坚信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是符合未来发展的。 人们转而请求修奈泽尔或者摩德瑞出面,但这两位什么也不敢多说,如今需要教团募集新兵。 随着时间推移,反抗声音越来越大,局势越来越紧张。一些激进的分子开始采取暴力行动,他们袭击纯血派的成员和设施,试图以武力阻止他们的计划。然而,这些行动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纯血派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在这场危机中,帝国的统治者们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们既不想放弃宗教这一支撑力量,也不想得罪纯血派的势力。 他们在权衡利弊之后,决定继续采取中立的态度,既不支持纯血派的计划,也不公开反对。 然而,这种态度并没有缓解局势的紧张。相反,它让矛盾更加尖锐化。纯血派认为保守派背叛了他们,而保守派则认为纯血派就是群神经病,无法保护帝国传统。 这种乱局下,那些原本支持纯血派的保守教士们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和恐惧。他们知道,一旦这个计划落实,他们将无法逃脱被清算的命运。于是,他们纷纷秘密筹划逃离潘德拉,去投奔他们认为的净土——欧系布列塔尼亚。 在莫妮卡的居所中,昏暗的灯光中映衬出庄重而神秘的氛围。墙上挂着几幅宗教画作,它们静静地注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身穿修女服的莫妮卡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她的面容虽然显得很疲惫。但她的眼神却十分明亮,仿佛能够看穿一切虚伪和谎言。 当流亡的教士们陆续进入房间时,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敬畏的表情。他们纷纷向这位圆桌骑士鞠躬致意,称呼她为“圣徒莫妮卡”。 “不不,我这个杀戮之人可不敢被称为圣徒的……”莫妮卡微笑着回应他们,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欢迎你们,我的朋友们。我知道你们经历了很多磨难,但你们的信念从未改变,这让我非常欣慰。” 其中一位年老的教士走上前来表达了敬意:“莫妮卡小姐,您是唯一从小到大都去教堂虔诚祷告的圆桌骑士。您的信仰和勇气一直激励着我们前行,圣徒当之无愧。” 莫妮卡微微低下头,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自豪。她知道,这些就是她前进的动力。 另一位年轻的教士则激动地说道:“我宁愿看到东方教会的黄金十字架,也绝不去参拜那个愚蠢的写轮眼!”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表达了他对宗教信仰的坚守。 莫妮卡听后点了点头,她理解这些教士们的感受。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必须站出来,带领大家共同抵抗纯血派的计划。 随着交谈的深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这些教士们开始分享他们在逃亡途中的经历,他们的叙述充满了痛苦。甚至有教士表示来到莫斯科维恩听到全城的教堂钟声,自己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莫妮卡听着他们的故事,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纯血派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信仰和同胞。 哥萨克大会流产 然而,莫妮卡明白,愤怒和抱怨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保持冷静,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长久思考后,莫妮卡决定利用自己身为顿河阿塔曼的影响力,成为革命派和纯血派之外的第三股力量,一支忠于君主和教士的保守派队伍。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但她相信只要所有哥萨克团结一心,一定能实现这个计划。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所有教士们,他们听后都表示愿意配合。 问题是大多数哥萨克并不支持阿塔曼的胡思乱想,当年他们发动叛乱只是为了对抗潘德拉的中央政府剥夺自己的土地,自由生活。 可如今的帝国的边疆,烽火连天,战鼓隆隆。哥萨克已经追随莫妮卡征战了五年多,他们不懂什么传统生活,只看到一批批新兵走上战场,丢掉性命,漫长无期的战争已经耗尽了哥萨克的耐心,他们对自己的领袖提出了意见。 欧系布列塔尼亚南部顿河草原哥萨克大会的会场内,气氛紧张而压抑。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几盏古老的马灯,它们发出昏黄而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整个会场。 整个会场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哥萨克旗帜以及历代沙皇和阿塔曼画像,它们静静地注视着下面的人群,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荣耀。 莫妮卡,身为哥萨克首领阿塔曼的她,站在讲台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穿透众人的疑虑和误解。她腰间悬挂着一把马刀,那是她祖母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信仰的象征。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陈述她的请求:“各位领袖,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命令有所顾虑,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放弃抵抗。我们必须再次征发一批新兵,去前线作战,保卫我们的家园和信仰。” 她的话语在会场中回荡,但这次没有雷鸣般的掌声,她的话就被一阵愤怒的喧哗声所淹没。其他哥萨克领袖纷纷表示拒绝,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不满和愤怒的表情。他们指责莫妮卡是个无知的小女孩,只是靠血统才当上阿塔曼,让女人当阿塔曼简直是哥萨克的耻辱。 “哈哈哈……”几乎所有的哥萨克领袖都在放声大笑。 听着他们的嘲讽和侮辱,莫妮卡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明明自己的能力,并不比这些家伙差。她也是为了哥萨克的利益,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和汗水。然而,现在却被这些人如此轻易地否定和嘲笑。 她努力保持镇定,试图用理智的话语说服他们: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所质疑,但我请求你们不要因为我的性别而否定我的能力。我是为了哥萨克的利益而战,我不会让任何个人或势力破坏我们的团结和和谐。” 然而,她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了更强烈的反对和嘲笑。有人甚至大声喊道: “滚下去,你这个无知的愚蠢女人,我们不需要你的领导,我们自己会保卫我们的家园!” 莫妮卡听着这些嘲笑,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这些人,他们已经被鲁路修发布的停止土改、允许哥萨克保留武器和军事荣誉这些甜言蜜语给迷惑了,毕竟如果这些都能实现的话,那我们哥萨克还造什么反? 莫妮卡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直冲脑门的热血还是让她缓缓地拔出马刀,指向那些嘲笑她的人:“你们以为我会就这样放弃吗?你们错了!我会用这把剑扞卫自己的的尊严和荣誉!” 她的话语充满了威胁,让在场的人终于安静下来。然而,她的举动却激怒了在场的一些人。他们纷纷站起来,拔出自己的武器,准备向莫妮卡发起攻击。莫妮卡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她紧握着手中的马刀,眼神坚定而冷酷。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哥萨克领袖站了起来,他大声喝止了那些准备动手的人:“够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自相残杀!莫妮卡卿虽然是女性,但她也是哥萨克的一员。还是老皇帝任命的正牌圆桌骑士,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决定。” 这位老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莫妮卡和她的请求。莫妮卡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她需要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来说服这些人。 但最后大会还是不欢而散,莫妮卡因为缺少兵力只能选择自保。 全新的参谋制度 纯血派控制的布列塔尼亚本土鸡飞狗跳,保守派控制的罗斯兰搞半独立,帝国的混乱一天比一天严重所有人都把战争抛到了一边。 这个混乱的年代,鲁路修,这位被新旧帝国同时视为眼中钉的反叛者,敏锐地捕捉到了帝国内部纷争的微妙时机。他深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可以颠覆超合众国、建立新秩序的契机。 毕竟如今的超合众国议长和副议长都已经被“保护性居住”,整个超合众国三人团仅剩的就是妹妹娜娜莉,且这位已完全认同自己。 于是,鲁路修果断地下令,启动了一项前所未有的军事改革。他的目标很明确:构建一个既能迅速响应战场变化,又能高效协调各方资源的现代军事体系。 首先,他设立了下设作战、情报、装备、后勤四个部门的总参谋部。作战部负责制定战略计划和指挥前线作战,情报部则致力于搜集和分析敌情,为作战决策提供有力支持。装备部专注于研发和采购先进的武器装备,以提升部队的战斗力。后勤部则确保军队的日常供给和后勤保障,让战士们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 此外,鲁路修还推行了军官选拔制度改革,打破了原有的世袭制度,选拔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才担任要职,还设立了直属于超合众国的军校。他鼓励军官创新,敢于挑战传统,用科学指导战争实践。 在鲁路修的精心布局下,超合众国的军事改革如火如荼展开。情报和装备部门作为改革的核心,其人选的选定更是重中之重。 对于情报部长的人选,鲁路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卡莲。 这位的冷静与机智,以及对细节的敏锐洞察力,使她成为了这个职位的绝佳人选。 而塞西尔,凭借其卓越的技术眼光和对装备的深刻理解,成为了装备部长的不二人选。 然而,对于后勤部长鲁路修却犹豫了一番。很多人举荐罗伊德伯爵。这位伯爵虽然有着丰富的经验和人脉,但在鲁路修看来,他的性格过于轻浮,不够稳重,因此并不适合担任后勤部长这样关键性的职位,只能去当装备部研发主任。 另外鲁路修认为,塞西尔小姐一定能管住罗依德伯爵。 在权衡利弊之后,鲁路修决定任命抠木朱雀为后勤部长。他原本以为朱雀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命而感到不满,毕竟朱雀一直是鲁路修的挚友,而且还有之前那么多事情。但出乎鲁路修的意料,这次朱雀非常爽快地接受了任命,理由让鲁路修深感欣慰: “鲁路修经历这么多事情,我想明白了很多,想做大事首先要有相匹配的能力,我认为自己目前的能力很有限,应该从头开始学习和积累经验,请给我配备一位专家,我会全力协助他的。” “也不要这么说朱雀君,你还是很有能力的,并不……” “不是的鲁路修,这些天和李琪这小家伙在一起,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总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从来没想过提升自己的能力实现自己的蓝图,甚至尤菲也…总之今后我不会再犯低级错误。” 这句话不仅展现了朱雀的谦虚和决心,也让鲁路修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改革信念。 最终鲁路修选择妮娜作为后勤部门的部长,朱雀为副部长。 中联禅达边区能源研究所。 某个宁静午后,妮娜收到了一份令人震惊的消息——鲁路修准备任命她为后勤部长。 对于这一突如其来的任命,妮娜感到十分诧异。作为一名核子能源科学家,她一直专注于自己的科研领域,对后勤管理毫无经验。 她急忙找到鲁路修,希望能够了解他的真实意图。鲁路修微笑着解释道:“妮娜,你之前提交的关于建立新能源工业的报告我看了,我发现你对提议管理很有想法。我觉得,科学家不能只埋头研究,我们还需要将科研成果转化为实际的应用,推动国家的发展。” 听了鲁路修的解释,妮娜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能力和职责。 她意识到,虽然自己在科研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但管理和协调能力同样重要。她决定接受鲁路修的任命,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后勤部长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妮娜听说自己的学生伊芙如今也在负责帝国管理工作,为争一口气她也要这样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妮娜积极投入到后勤管理工作中。有抠木朱雀协调资源,妮娜运用自己的科学思维和管理经验,对后勤系统进行了全面的改革和优化。 由于妮娜很注重细节,精益求精,确保后勤工作的高效运转。在她的领导下,超合众国后勤部门的效率得到了显着提升,为军事工业的稳定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夏洛特和莫妮卡内战,摩德瑞和修奈泽尔口腔体操,玛丽贝尔和约尔斗智斗勇这半年的时间里。 安娜的出众能力 超合众国的改革浪潮正在汹涌澎湃。鲁路修,这位年轻而有为的领袖,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引领着世界走向一个崭新的未来。然而,在这光明的前景背后,他还面临着一项棘手的任务——寻找一位精通参谋作业的合适作战部长。 这个职位重要性不言而喻。不仅需要深厚的军事理论知识,更要有出色的战略眼光和决策能力。 然而,在众多候选人中,鲁路修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让自己完全满意的人选。蕾拉和刘宣,这两位极具才华的将领,各自有着独特的优点和风格。蕾拉以其冷静的头脑和出色的防御能力着称,而刘宣则以其勇敢无畏和出色的进攻战术素养闻名。然而,鲁路修很清楚,这两位独立性过强,更适合成为战区司令,而不是统率全局的参谋。 就在鲁路修陷入困境之际,朱雀向他推荐了蕾拉手下的安娜古兹曼。朱雀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安娜古兹曼的信任,但鲁路修却对此持保留态度。他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对她的能力和背景一无所知。 “朱雀君,你确定这位安娜…古兹曼能够胜任作战处长这个重要的职位吗?”鲁路修皱着眉头问道。 朱雀坚定地点了点头: “鲁路修,相信我,安娜古兹曼的能力没问题。她在军事策略上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她的谦逊和勤奋也让人印象深刻。我相信,她一定能够成为您身边得力的助手。” 在朱雀的坚持下,鲁路修决定亲自面试这位神秘的候选人。 他首先安排了一个安静的会议室,让安娜前来参加面试。当安娜走进会议室时,鲁路修不禁被这位那从容不迫的气质所吸引。她身穿一件剪裁得体的eu军装,显得既干练又优雅。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您好鲁路修阁下,我就是安娜古兹曼。”她微笑着向鲁路修打招呼,声音清脆悦耳,“听蕾拉主君说您有任务交给我?” “没错”,鲁路修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他开始询问安娜古兹曼的基本情况和军事经历。 安娜的回答简洁明了,逻辑清晰,让鲁路修对她的背景有了初步了解。她曾经在军队中担任过参谋职务,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不仅精通军事理论,还擅长分析敌情和制定战略计划。 随着交谈的深入,鲁路修开始探讨一些更深层次的军事问题。 他询问安娜古兹曼对于当前帝国军事形势的看法,以及她对于未来战争的预测。安娜古兹曼的回答让鲁路修印象深刻。 “阁下,”她开始发言,“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困境,而应该从更高的角度来审视整个战局。” 听到这话,鲁路修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期待。 “继续说下去……” 安娜古兹曼走到地图前,指着拉普拉塔地区说:“这里,是敌人防御体系的破绽。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采取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 “但那里的敌人防守严密,我们该如何突破?” 安娜微微一笑:“这正是考验我们智慧的时候。殿下,娜娜莉殿下不是要搞中立联盟吗?我们可以挑起帝国内部冲突,然后采用假退真攻的策略,引诱敌人调动主力,再集中兵力,给予致命一击。” “居然和我的计划一样。” 听到自己和娜娜莉苦心研究的计划堂而皇之被这位说出来,鲁路修眼中闪过一丝鼓励的光芒: “安娜,你的见解很有深度。” “谢谢阁下。” 安娜点头致谢,她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位不仅对当前的局势有深入的了解,还能够预见未来可能出现的挑战和机遇。她的战略眼光和决策能力让鲁路修感到十分满意。 在面试的最后阶段,鲁路修决定测试一下安娜古兹曼的应变能力和决策能力。他提出了一个复杂的模拟战场情境,要求安娜古兹曼在短时间内制定出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安娜接过题目后,迅速进入了思考状态,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模拟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各种应对策略。几分钟后,安娜睁开眼睛开始详细地阐述她的作战计划。 听着安娜的讲解,鲁路修心中不禁赞叹。她的计划不仅考虑到了各种可能的情况,还提出了一些创新性的解决方案。这位的应变能力让鲁路修十分满意。 希望联盟的往事 “做的很好安娜,我现在就是我的参谋长了,可以吗?” “抱歉阁下,我必须回去争取大家的同意。” “没关系,你的主君蕾拉之前和我沟通过了,她同意放人。” “不是蕾拉姐,我要征求希望联盟同志们的多数同意。” 鲁路修的办公室中,气氛庄重而肃穆。鲁路修坐在张转椅上,面前是安娜古兹曼那双明亮而坚定的眼睛。他刚刚决定直接任命安娜古兹曼为总参谋长,但安娜却微微低下头,语气坚定地表示她需要先请示蕾拉和希望联盟委员会。 鲁路修微微挑眉,对这个名为希望联盟的组织,他听不少人说过今天安娜的说法让他感到更加的好奇。他倾身向前,双手交叉在桌面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安娜: “安娜古兹曼,我知道你是个忠诚可靠的人,但你为什么如此珍视这个‘希望联盟’?难道我身为超合众国议长代表的命令不重要吗?” “不是这样的,殿下……” 安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陛下,希望联盟是我们共同的家园,它承载着我们所有人的梦想。我之所以珍视它,不仅仅是因为它给予我们力量,更因为它代表着我们共同的信念和目标。” 安娜声音低沉坚定,看来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 “好,那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希望联盟究竟是什么组织?” “yesylord” 接下来,安娜缓缓讲述着那段充满血泪与抗争的历史。她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回到了那个黑暗而残酷的年代。 “希望联盟的起源,是一段充满痛苦与愤怒的记忆。” 安娜开始讲述,“那是一个皇历2015年前后,我们从逃出虎口的周静怡和钱敏那里知道,帝国的教团突然闯入了我们的学校,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教育,而是为了抓捕异邦学生进行残忍的实验。他们像野兽一样撕扯着我们的同伴,那些无辜的生命在教团的手中化为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说到这,安娜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讲述着那段悲惨的历史。 “那一刻,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我们是异邦人没错,我们也清楚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是二等人,但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也有权利追求尊严。” 也许是感觉自己太过激动,安娜拿过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见鲁路修没出言阻止自己,于是安娜选择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蕾拉姐和刘宣哥,他们站了出来,那时候蕾拉姐是皇家大学的学生会长,刘宣是军官学校学生会副会长,他们带领我们组织护校队,没想到却被学校指责非法组建私人武装,非法…多可笑。” 鲁路修看得出来,安娜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如同烈焰。她紧握的双拳仿佛能捏碎一切不公。四周的空气凝重,仿佛连风都在为她的愤怒而颤抖。学校的指责如利箭,刺痛了所有异邦学生的心。回想起静怡被教团绑架的事,那份无助至今仍让所有人心有余悸。 当时蕾拉就质问了学监弗兰克斯,为何在学生最需要帮助时,那些本应守护的力量却不见踪影。 蕾拉的声音穿透了沉默,大家很清楚这位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所有受到不公待遇的人发出呐喊。她的愤怒,是对不作为的无声抗议,也是对未来的坚定宣言。 “后来我才知道蕾拉姐的身世为了一个并不熟悉的朋友她可以冒生命危险,我们还有什么怕的。所以接下来我们进行了和平抗议。” 说到这里安娜古兹曼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而坚定:“我们走上街头,挥舞标语,高喊着口号,希望能够引起国际的注意,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我们。然而不出意外,我们的和平抗议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引来了帝国的军队镇压。他们用机枪和机甲对准了我们,那些无辜的生命在他们的枪下一个个倒下。” 安娜古兹曼的眼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她的声音颤抖而坚定: “我们不甘心就这样屈服,我们不甘心看着我们的同伴被残忍地杀害。我们决定拿起武器,保卫我们的尊严和自由。” 奇怪的黑色魔王 “那后来呢?”鲁路修饶有兴致的听着,似乎很感兴趣。 “那之后一切都变得极端…”安娜的声音变得激昂而痛苦: “一些同学冲进军校,夺取了武器,我们与帝国军展开了三个月的激战。我们没有先进的装备,没有充足的弹药,但我们有的是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我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我们用自己的生命扞卫了我们的尊严和自由……” 安娜古兹曼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而沙哑,她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着那段残酷的历史。 “最终,我们还是失败了。我们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只剩下了40多名同学。我们被逮捕入狱,遭受了无尽的折磨和屈辱。如果不是因为蕾拉姐和刘宣配合,我们这几个人也要死在监狱里,但我们从未放弃过希望,我们坚信总有一天会有光明照耀我们的道路,推翻帝国。” 安娜的声音再次变得坚定而有力:“在监狱里,我们成立了希望联盟。我们用微弱的声音传递着彼此的信念和希望,我们用坚韧的意志抵抗着敌人的压迫和折磨。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 听完安娜的叙述,鲁路修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消化着这个沉重而又充满希望的故事。 鲁路修思考时,安娜则默默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位过去只在电视上才见过的传奇人物。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因为她曾经听蕾拉描述过这位恐怖魔王的种种恶行,也听刘宣说过这位解放异邦人的义举。但当她真正接触到时,她却发现这位皇子与传说中这两种形象都不同。 这位既不是传说中五毒俱全的魔王也不是包治百病的神君。而是温文尔雅的学生打扮,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淡定,看起来就像大学某位靠谱的学长。 这位对待下属也非常温和,从不轻易发火。尤其让安娜印象深刻的,是这位黑色皇子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最重要的是,鲁路修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冷酷无情,相反,他是一个深思熟虑、富有同情心的人。 这让安娜开始怀疑,这位真的是那位推翻帝国的革命领袖吗?她决定深入了解鲁路修,探寻他背后的真实面目。或许,在这个过程中她能够找到答案,也能够找到自己未来奋斗的道路。 一瞬间安娜觉得,当这位的总参谋长似乎也挺不错的。 “安娜,”鲁路修终于开口安慰道,“你们的事让我深感震撼。我以前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组织竟然能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坚持,并且发展成为今天这样强大的力量。” “啊,是的……”才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的安娜微微一笑答到。 “殿下,我们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信念。我们之所以愿意追随您是因为多数希望联盟成员认为您和我们一样痛恨帝国,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打败帝国。” 鲁路修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事实上,我最近也一直在思考战争结束后,我们应该如何构建一个更加公正、平等的国际架构。” 听了这话,安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您的想法与我们的目标不谋而合。我们也希望能够建立一个更加公正、平等的世界联邦,每个国家都没有皇帝,让所有的人都能够享有自由和尊严,幸福生活。” 鲁路修微笑着看着安娜,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安娜,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共同实现这个目标。我们将携手合作,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你可以回去请示,我相信蕾拉和希望联盟委员会会理解你的决定的,另外把我的话带给你的朋友们。” “yes y lord” 安娜微微鞠躬转身离开。鲁路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真是难得的人才啊!” 新机甲改造计划 在鲁路修精心挑选并确定了参谋班子之后,他原本计划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军队的训练之中,以期提升军队的整体战斗力。 然而,就在他准备着手实施这一宏伟计划之际,一封紧急的报告打乱了他的部署——这份报告来自技术部门的负责人罗依德,主要是对机甲进行重大改造的建议。 报告中提出的改造方案极具创新性和挑战性: 首先,罗依德建议将原本由单人操控的重型机甲改为双人操作模式,以便更好地分工合作,提高作战效率;其次,塞西尔提议为轻型机甲增加额外的装甲防护,以增强其在战场的生存能力。这两个建议看似简单,实则牵涉到整个机甲部队的战术布局和后勤保障等多个层面,其影响深远而广泛。 面对这样的建议,鲁路修并未立即作出决定,而是决定亲自前往研究所,与塞西尔和首席研究员罗依德进行深入的探讨。他深知,任何装备的改动都可能带来战术的巨大变化,因此必须慎之又慎。 研究所的会议室内,鲁路修坐在一张宽大的橡木桌前,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份机甲改造建议书的边缘,目光冷冽。 罗依德和塞西尔坐在对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因为他们知道,领袖正做着关乎未来的重大规划,汇报必须简洁易懂。 首先由鲁路修提出了问题,两位,我想知道双人操控系统在实战中的协同效率如何保证?” “在实战中,机甲的双人操控系统通过精密的通信和同步技术确保协同效率…”塞西尔小姐向鲁路修解释说,“两位驾驶员通过高度集成的心智接口设备,实时共享感知,使得他们的行动近乎无缝衔接。” “系统采用人工智能辅助,分析战场环境,预测敌方动向,优化机甲的动作序列,减少操作冲突。这种设计不仅提高了反应速度,也极大地增强了团队合作的默契度,使得双人操控下的机甲在战场上更加灵活多变,攻防转换更为流畅。” 见鲁路修脸上还是有所疑惑罗依德忙加以补充。 随着两人的回答,鲁路修的眉毛微微挑起,显示出他对这个话题的浓厚兴趣。手指停止了摩挲,转而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他对信息的思考。 “好的这一条通过…” 接着,鲁路修的目光转向了轻型机甲的装甲改造方案。“我们绝不能牺牲机甲的速度和敏捷性。” “安心主君,这一点我们也是有所准备的……”说着塞西尔展示了一种新型纳米复合装甲的样品。 鲁路修伸手轻轻触摸样品,感受着它的质地,触感异常轻盈,仿佛手中握着的并非坚不可摧的装甲护盾,而是由最精致的羽毛编织成的幻梦。表面光滑而坚韧,纳米级的结构紧密排列,形成了一种超乎寻常的轻量化效果,却又不失其作为防护材料的坚固本质。 手指轻轻滑过,几乎感受不到传统装甲那沉甸甸的重量,这种轻盈让人难以置信它竟能承受住猛烈的冲击和高温的炙烤。这不仅仅是科技的奇迹,更是对未来战争防护理念的一次深刻革新。 “科学家真是了不起…”这样想着鲁路修,脸上的表情逐渐舒展。 鲁路修没有停下脚步,他进一步追问了改造计划的财务细节。 “我们需要多少资金?改造周期有多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露出他对资源分配的严格把控。 “这一点我们已做好了计划。” 罗依德递上了一份详尽的财务报告,鲁路修接过后仔细翻阅,不时地点头赞扬,表达着他对报告内容的无限认可。 在听取了所有的回答后,鲁路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的手指不再敲打桌面,而是交叉放在下巴下方,形成一个思考的姿态。他的眼神时而凝视着虚空,时而在报告上来回扫视,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棋手在布局一场复杂的棋局。 罗依德和塞西尔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他们的眼神不时交汇,又快速移开,生怕一丝声响会打破这份静谧,干扰到鲁路修的思维。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我认为…” 最终,鲁路修站起身来,他的决定已如磐石般坚定。 “我支持这个改造计划。”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然后缓缓松开,仿佛在释放一种力量。他随即下达了一系列明确的指令,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却又充满着不可抗拒的领导魅力。 妮娜的个人妥协 见鲁路修通知了计划,塞西尔和罗依德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他们交换了一个释然的眼神,心中的重担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谁都知道,鲁路修的严格和挑剔是出了名的,这两位也清楚,鲁路修的点头并非轻易给予,而是对他们未来工作的期望。 但不管怎样,鲁路修的肯定都是是对研究所工作的认可。 公事的尘埃落定,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鲁路修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丝难得的微笑,他转向罗依德和塞西尔,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那么,你们俩最近怎么样?” 罗依德连忙摆手,一脸无辜地回应:“我们?哦,没什么特别的,就普通同事而已。”话音未落,塞西尔的手已经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罗依德的耳朵,轻轻一揪,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怪:“你确定?”罗依德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改口:“哎呀,我是说,我们关系挺好的,挺好的。” “哈哈哈…” 鲁路修的笑声在办公室内四处回荡,如同春日的暖阳穿透了连日来的阴霾。看着罗依德和塞西尔这对活宝,他们的互动总是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欢乐。 这些日子以来,压力如山,每一步棋都需谨慎,每一决策都关乎世界,让他几乎忘了放松的滋味。 ,那个神秘而又让人捉摸不透的魔女,她的缺席让鲁路修感到些许寂寞。她的存在,就像是生活中的异色调味品,虽然时常带来挑战,却也不乏乐趣。 而自己的保镖杰西卡,那位冷若冰霜的助手,她的严肃和专注无疑是宝贵的资产,但她那从不展露笑容的面容,也让鲁路修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压抑,唉。 此刻,鲁路修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释然,如果是过去他肯定要拼命提醒自己还有工作没完成,还有母亲、妹妹的仇没报之类的。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的鲁路修,虽然依旧叛逆,但他也清楚,即使是最坚强的战士,也需偶尔卸下盔甲,享受生活的轻松,这才是前进的意义。 就在这时,妮娜优雅地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和香脆的饼干。 她的到来仿佛为这场轻松的小插曲画上了句点,也为即将开始的愉快下午茶时光拉开了序幕。鲁路修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知道,这样的时刻,是他们工作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 当妮娜步入会议室时,鲁路修的目光从罗依德两人身上移开,他的眼睛瞬间放大,仿佛被一道明亮的光线所吸引。他嘴角的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灿烂。 “妮娜!”鲁路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他的双手从文件上抬起,自然而然地张开,像是在无言中给予了一个拥抱。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表达着对妮娜归来的热切期盼。 妮娜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她的脸上绽放着自信的笑容,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她走向鲁路修,伸出手。 “好久不见了,老同学。” 两人的手掌紧紧相握,仿佛在传递着力量。妮娜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胸前,表达着对过去恩怨的释怀。 妮娜的心中有着复杂的情感交织,尤菲米娅之死,让她对zero的恨意如同顽石般难以撼动。 然而,鲁路修作为她多年来的同窗,那份深厚的友情却如同细水长流,无声地渗透在她心田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在妮娜受伤的那段艰难时光里,鲁路修不惜一切代价调动了他所能触及的最顶尖医疗资源,只为挽救她的生命。 这份情谊,爱憎分明的妮娜无法视而不见。 因此,当妮娜再次面对鲁路修时,她的嘴唇轻启,却没有吐出那冰冷的“主君”二字。相反,她选择了更为亲切的称呼——“同学”。 这个词语承载着他们共同的回忆,那些青涩的校园岁月,那些无忧无虑的学生时光。 妮娜的这一选择,是她内心深处挣扎后的妥协,是她对过往友情的尊重,也是对鲁路修那份无私援助的感激。尽管她的心中仍有很大芥蒂,但在这一刻,她愿意暂时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以一个更为平和的身份与鲁路修交流。这样的称呼,既是对过去的缅怀,也是对未来可能性的微妙暗示。 毕竟她妮娜也不是17、18的天才小姑娘,而是24岁的青年科学家了,要学会把伤痛埋在心里。 不可退让的底线 “鲁路修,我回来了。”妮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激动心情的自然流露。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最后还是形成一个充满力量的微笑。 鲁路修的目光在妮娜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她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对妮娜的赞赏。 “你准备好了吗?” 他问道,同时用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肩膀,这个动作既是对妮娜的鼓励,也是对其能力的肯定。 “是的,我准备好了。”妮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她的手紧紧握成拳,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了。” 妮娜的心中燃起了一团不灭的火焰,那是对于知识和技术的无限追求,也是对于自我超越的不懈渴望。原本战争结束后,妮娜已经准备在新能源领域大展拳脚,但学生伊芙的背叛和她在新帝国取得的成就,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妮娜平静的学术生涯中掀起了波澜。 伊芙研发的干扰雷达,不仅是对自己老师塞西尔研发的无人自杀机甲的致命一击,更是对妮娜权威的无形挑战。妮娜深知,如果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退缩,那她多年积累的荣誉将会荡然无存。 她回想起伊芙还是个稚嫩学生时的模样,那双充满好奇和渴望的眼睛,如今却成为了对手的锐利武器。妮娜不愿承认,但内心深处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开始夜以继日地研究,试图找到破解伊芙技术的方法,同时也在探索更先进的防御策略。她的实验室成了她的战场,每一个实验、每一次计算都是她与伊芙较量的证据。 妮娜的决心如同钢铁般坚不可摧,她不仅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更要向世界展示,真正的导师不会因学生的超越而黯淡,而是会在挑战中焕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最关键的是,经过数年时间的沉淀,即便身为保守的帝国人妮娜也难以接受米蕾的新帝国。 当妮娜第一次得知新帝国皇帝摩德瑞的真实身份竟是她曾经尊敬的米蕾时,妮娜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状的复杂情感。 米蕾曾是她心中的榜样,一个聪明、有远见的女强人,妮娜曾无数次被米蕾学姐的才华所折服。因此当帝国叛乱消息传来,妮娜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她开始思考是否应该追随这位曾经的偶像,甚至投身于新帝国的怀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妮娜目睹了帝国军的一系列行为,她的幻想逐渐破灭。帝国军的铁蹄践踏了她珍视的和平与自由,他们在潘德拉的所作所为,让妮娜感到震惊和愤怒。他们的高压统治、对异邦人的无情打压、以及对文化遗产的破坏,这一切都与妮娜心中的理想背道而驰。她看到了人民苦难,听到了孩子们的哭泣,感受到了整个社会的动荡不安。 妮娜的心中充满了挣扎,她曾试图说服自己,或许米蕾学姐有她的苦衷,或许帝国的行动有其背后的合理性。但在亲眼见证了那些无辜者的牺牲后,妮娜的信念动摇了。她开始反思,一个人的才华和过去的荣耀是否能成为其行为的借口,一个国家的强大是否应该建立在对弱者的压迫之上。 最终,妮娜做出了选择。她拒绝了加入帝国的诱惑,选择了站在人民的一边,站在自己曾经最讨厌的zero鲁路修的一边。她要用自己的知识,去抵抗帝国的暴政,去保护那些被遗忘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新帝国才授意伊芙暗杀自己的老师。 这反而在妮娜的心中燃起了雄雄火焰,那是对科学精神尊严的执着追求,更是对过去错误的坚决否定。如今的妮娜,她不再是那个盲目崇拜偶像的学生,而是成为了一个坚定的反抗者,一个为了更美好未来而不懈奋斗的战士。 “我绝对不能输给自己的学生伊芙!”这不仅是她对伊芙的回应,也是对自己职业生涯的宣言,她要让自己的智慧和才华再次闪耀,照亮真正的科技前沿。 双方的巨大差别 “所以妮娜,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鲁路修,最近对帝国的能源监控有异常。” 鲁路修再次点头,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但眼中依旧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他转身回到座位,示意妮娜也坐下,继续讨论细节。 “是这样的……” 妮娜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坚定地与鲁路修对视。“鲁路修,我们的能源研究小组在澳洲内陆探测到了异常的核辐射迹象。”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显示着她对这个发现的重视。 “你是说芙蕾雅?”鲁路修的脸色顿时变得严峻,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核辐射?这可不是小事。”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对这一消息的严重性的认知。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显示他正在快速评估情况。 妮娜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是的,而且辐射水平远远超过了正常范围。我们怀疑帝国可能在秘密进行某种核试验或者制造比芙蕾雅更具杀伤性的秘密武器。” 妮娜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这是对未知威胁的本能反应。 鲁路修的目光变得锐利,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我们必须立即调查清楚。”他的声音坚定,充满了决断力。“妮娜,你能提供更多关于辐射源的具体信息吗?我们需要尽快采取行动。” 妮娜迅速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详细的报告,递给了鲁路修。 “这是我们小组目前收集到的所有数据和分析结果。” 鲁路修接过报告,快速地在纸面上扫过,他的手指在关键数据上轻轻划过。许久,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妮娜。 “妮娜,我们需要立即组织一支专业的队伍,前往进行澳洲实地勘察。你愿意带领这支队伍吗?” 妮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会全力以赴。”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她的手再次紧握成拳,表明了她的决心。 鲁路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微笑,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妮娜的肩膀,这是对她的信任。 “好,那我们就立刻行动起来。帝国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世界的和平,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在这个紧张而又充满挑战的时刻,鲁路修和妮娜的对话不仅仅是信息的交流,更是责任的传递。他们的合作,预示着一场关乎全球安全的行动即将展开,而他们,将成为这场行动中最坚实的支柱。 帝国的另一角,修奈泽尔也在主持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会议,其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这边。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如水。修奈泽尔的眼神犀利,他的目光穿透了空气,直指坐在对面汗流浃背的经济部长法尔内斯。这位曾风光无限的财政大臣,如今却成了众矢之的。他通过清洗贵族所获得的那笔巨额财富,本是新帝国发展的重要基石,却在短短半年间,因为法尔内斯的奢靡生活而化为乌有。 不仅如此,他还亏空了帝国银行的公款,为了填补这一巨大的窟窿,他竟然颁布了一项令人发指的法令——扣押所有贵族和异邦人的护照,唯有向他个人捐款五十万金法郎,方得归还。 这一举措是自掘坟墓。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被摩德瑞所揭露,一时间,舆论哗然,民怨沸腾。修奈泽尔深知,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这股怒火将会蔓延至自己,动摇王座。因此,他紧急召集了这场会议,目的就是为了问责法尔内斯,并设法平息这场由贪欲引发的严重危机。 会议桌上,法尔内斯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他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是为了帝国的长远发展,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修奈泽尔没有给他太多机会,他以完全不容置疑的态度,宣布了对法尔内斯处罚:撤销一切职务,追回非法所得,并择日对其进行公开审判。 法尔内斯贪污案 夕阳斜照,夏宫的长廊镀上了一层金辉。法尔内斯步履沉重,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忧虑。 刚才的会议彻底剥夺了他财政大臣的职权,罪名居然是贪污,这不禁让法尔内斯感到可笑。 “无论是老帝国还是新帝国,什么时候帝国不贪污?” 他还记得去年,由于纯血民兵的洗劫,本土各大城市都出现了大量难民,为了收拢帝国人心,当时还是帝国皇帝的摩德瑞下令让各级官员开始开仓放粮赈灾。 然而,“人民福利行动”的负责官员却利用战争的混乱局面,厚颜无耻地贪污了大量原本应当发放给灾民的救灾物资。接着这群人用粮食从eu购买各种奢侈品,包括香槟酒、夹心巧克力、罐头、高档服装和化妆品、轿车别墅等等。 当时就是法尔内斯负责调查此案,他记得后来的调查表明,这些救灾人员,还将购买的大量香槟酒送给了前线各军团,包括第二军团卡诺恩、第三军团玛丽贝尔、第五军团琼罗、第六军团夏洛特、第八军团阿修雷等人都接受过贿赂。 获赠礼物的这些人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拒绝接受,或者提出质疑,毕竟这种结党营私的行为在帝国政权下是家常便饭。 最终帝国中央特别法庭于皇历2023年年8月28日,根据《民族败类处罚规定》第四条,判处时任人民福利行动领导人罗威尔三年有期徒刑、其他俩名工作人员罚款。 法尔内斯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剑刃,试图穿透眼前这堵无形的墙,揭露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不公。然而,事后证明这一切更像是一场闹剧,因为现实远比小说写的更加荒诞不经。 罗威尔,一个在法律面前本应颤抖的名字,却在监狱的高墙之内享受着不可思议的待遇。 她的牢房不是冰冷的四壁和铁窗,而是装饰豪华的避难所。墙上挂着最新款的液晶电视,播放着外面的世界;沙发和酒柜仿佛在嘲笑着那些真正受苦的囚徒;而那张席梦思床,更是对帝国的嘲讽。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权力的扭曲与金钱的力量。 法尔内斯的心中充满愤怒,他不明白,为何一个明明应该受到严惩的罪犯,却能在监狱中过着如此舒适的生活。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九个月的刑期对于罗威尔来说(没错三年有期徒刑这位只蹲了九个月),似乎只是一场短暂的休假。 当罗威尔走出监狱的大门,迎接他的不是失业,而是从夏洛特第六军团到邱薇尔第九军团的华丽转身,仿佛她的过去被一笔勾销。 “法尔内斯,你笑我不懂法律我笑你不懂帝国。”这是罗威尔这个意大利小娘离开监狱时,对法尔内斯说的最后一句话。 法尔内斯决定深入调查,他要揭开这背后的黑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修奈泽尔,他的上司,也是他的主君,却阻拦了法尔内斯。 “抱歉法尔内斯卿,如今物质严重短缺,像罗威尔这样的人对我们有用,所以请谅解。” 如今他们却说我腐败?! 站在十字路口,法尔内斯的内心剧烈挣扎着。他知道,一旦踏出这一步,他将面对的不仅是罗威尔一个人,而是整个体系的挑战。想到好不容易重新崛起的家族,想到恨自己入骨的雷顿他们,法尔内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如今他们居然说我贪污!? 法尔内斯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是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随风飘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一名宫廷侍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侍从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却又透露出一丝恭敬。他挡在了法尔内斯的面前,微微一躬身,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 “法尔内斯卿,请留步。陛下让我传达他的歉意,他对今日的决定感到十分抱歉。”侍从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陛下还让我告诉您,一旦这次的风波平息,他仍会重用您的才智。” 法尔内斯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修奈泽尔的这番话既是安抚,也是试探。在这个权力的游戏中,没有人能够轻易退出,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向侍从表达了自己对修奈泽尔的忠心,但看着远去的侍从,法尔内斯的心中毫无波澜,自己赌上身家性命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还有机会转舵吗?面对着夕阳,帝国伯爵思绪万千,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希望联盟的裂痕 在帝国的阴霾之下,贪污的毒瘤如同蔓延的藤蔓,缠绕着权力的核心。而在遥远的巴黎,一场更为血腥的悲剧悄然上演,它不仅撕裂了人性的面纱,更考验着一个组织的信念与纪律。 希望联盟,这个曾经在黑暗中点燃光明的力量,如今在欧洲分部的蕾拉领导下,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近期巴黎发生的一起杀人案,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了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案件的主角,是一名希望联盟的外围成员,曾经是战场上无畏勇士,参与了蕾拉指挥过的全部战役功勋赫赫,荣耀满身。 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陷入了情感的泥潭。在约尔叛乱的混乱时期,他在巴黎结识了一位女子,两人的爱情如烈火般炽热。 但当风暴来临,巴黎的权贵们请来帝国军时,那女子却如同脆弱的花朵,在风雨中轻易折断,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 岁月流转,当希望联盟再次打回巴黎,这位曾经的战士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未了的仇恨,踏上了复仇的道路。他提着手枪找到这个可恶的女人,先是狠狠打了这婊子几耳光,然后就扣动了扳机。那一刻他感觉心中的痛苦全部化解。 事发之后,这位并未逃遁,而是到隔壁咖啡馆点了杯咖啡,坐等警察上门逮捕自己。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蕾拉麾下的摩尔多瓦军团基地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营房内孤灯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军团长莎拉丁斯的身影在墙上映出扭曲的轮廓,此刻,她手中的电话听筒紧贴着耳畔,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那是恐惧与焦虑交织的产物。 “副会长,相信我,爱明内斯库真的没有背叛组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太过份了。”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像是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呼救。 电话那头,刘宣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似乎在权衡着每一个可能的后果。他知道,这个决定不仅关乎一个士兵的命运,更关乎整个联盟的稳定与团结。 “我明白蕾拉这么做的原因,但在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的是内部的和谐。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尚未定罪的嫌疑,就让军团陷入混乱。安心莎拉我去给蕾拉打电话,争取让她收回死刑判决。” 刘宣的声音平和而坚定,他试图用自己的逻辑去安抚对方,也在为自己心中的信念辩护。 我们革命为了什么?不能让自己的同志受这种窝囊气。 第二天巴黎议长办公室里,蕾拉站在窗前,眉头紧锁,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正义之光。 “你听着小宣,我绝对不会收回这个死刑判决的!”她转身,对着电话那头的刘宣大声质问:“难道我们就应该对犯罪视而不见吗?如果我们连最基本的纪律都不能维护,那么希望联盟还有何尊严可言?” “你总是这样,专整自己人!” “你才是,无原则包庇自己人。” “没有我包庇你,你早就死在帝国军的监狱里了……” 两人的争论愈发激烈,电话线成了战场,每一句话都是锋利的刀剑。刘宣的热情与蕾拉的理性在空气中碰撞,火花四溅。 最终蕾拉的情绪达到顶点,她猛地挂摔了电话,那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一记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砰!!!” 电话机的碎片散在地板上,像是破碎的信任,无声地诉说着这场争执的残酷。听着电话的盲音,刘宣沉默了,他望着朱禁城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满是无力感。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蕾拉则背靠着墙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内心充满了失望。 这一夜,希望联盟核心领导层出现了裂痕,而这起杀人案,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波及到了每一个人。 这个夜晚每个人都在反思,都在寻找那个能够弥合分歧、重建信任的答案。而这个答案,或许就隐藏在他们共同的目标和信念中,等待着他们去发现,去追求。 事情的解决颇具讽刺色彩。 希盟会长的回信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蕾拉的办公桌上,形成一片银白色的光斑。蕾拉办公室的桌角,一封折叠整齐的信件静静躺着,封面上潦草的字迹显露出书写者的急切。 这是那位杀人者从监狱里送出来的信件。蕾拉的手指轻轻抚过信封,犹豫片刻后,终于选择打开。 信纸上的文字,如同刀刻般深刻,每一笔都透露着悔恨。 杀人者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他的话语中没有辩解,没有逃避,只有深深的忏悔和对正义的尊重。 他首先承认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其次他愿意接受最严厉的惩罚——死亡。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恳求能在前线的战火中倒下,用最后的呼吸为正义贡献最后一丝力量,以战士的身份而非罪人结束自己的生命。 “唉,也是个不错的人,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呢?” 蕾拉的目光在字里行间不断徘徊,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作为希望联盟的会长,她记得每一名成员的过往,特别是那些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在和平时期默默奉献的日子。这些人都是她心中的骄傲,而现在,这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残酷的事实:希望联盟的人,居然成了杀人犯。 夜已深,蕾拉却毫无睡意。 此刻,她的思绪如同被困在迷宫中,找不到出口。她知道,这名成员的请求是对自己罪行的最后赎罪,也是对联盟的一份深情。 但正义的尺度该如何衡量?情感与法律的界限又在哪里? “怎么办呢…” 蕾拉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夜空。星星似乎都在躲避她的目光,只有一轮孤月挂在天际,冷冷清清。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无论做出何种决定,都将伴随着巨大的责任和代价。 那一夜,蕾拉的心如同被重锤敲击,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楚。她知道,这将是她八年征战生涯中最艰难的选择之一。但在她内心深处,一股坚定的声音正在慢慢升起:无论如何,正义必须得到伸张,必须勇敢面对这一切。 这是我们的初心,否则人民怎么会支持我们推翻君主制呢?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蕾拉的办公桌上。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下的黑眼圈透露出昨夜的无眠。 桌上,那封致蕾拉的信依旧躺在原处,它的存在仿佛是在提醒蕾拉,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蕾拉伸出手,拿起笔,墨水在纸上流淌,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沉重的责任。信中,她写道: “爱明内斯库先生,您的斗争历史,是光荣的,困难时代您的诗词也鼓舞了我,您的侄女死在战场上我不会忘记她写下的新马赛曲,今天您被处以极刑,我及同志们都为之惋惜,真是不幸。” 蕾拉的字迹流畅而有力,却难掩内心的无奈与哀伤。她忍住马上要流出的泪水,继续写道: “但你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如果你不是希望联盟成员,那按照eu的法律或许您罪不至死,毕竟eu没有死刑,但作为希望联盟成员就要比一般人更加严格要求自己。” 写到这,蕾拉的笔尖在纸上停留了片刻,她的心中涌现出一丝挣扎。她深知,这句话一旦落笔,便意味着她将亲手签署一名成员的死刑判决书。但她也清楚,这是她不得不做的选择。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写道:如果我赦免您,便无以教育革命者,请原谅。 信写完了,蕾拉放下笔,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封信将会成为历史的见证,它记录了一个时代的选择,也记录了一个领导者的心路历程。她将信件仔细地叠好放入信封,然后封上了口。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 蕾拉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渐渐苏醒的城市。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爱明内斯库的同情,也有对未来的忧虑。 以后会不会有更多联盟成员做出违法之事呢?蕾拉不知道,但她更相信,只有坚持正义与法律,自由和革命才会有意义。 战争对人的影响 杀人案件就此结束,欧洲又回到了正常轨迹。毕竟战争的阴影如同挥之不去的乌云,依旧笼罩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尽管帝国军如今风雨飘摇,显示出明显的力量不足,但eu的沃里克将军依旧铁了心要站在帝国的阵营,这一选择不仅仅是政治立场的转变,更是他与昔日战友蕾拉之间信任与友情的断裂。 沃里克,一位同样身经百战的中年将军。当年蕾拉还是个少校参谋时,他和这位就共同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然而沃里克更清楚蕾拉的理想——建立一个没有贵族没有特权的理想国度,遗憾的是沃里克家族就是拜拿破仑时代大赦才回到欧洲的前波旁侯爵。 关于大革命时代,沃里克太清楚了,从小到大父辈就告诉他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红毛怪物。 没有选择的沃里克只能选择站在鲁路修和希望联盟的对立面,曾经的同袍变成了敌人,这不仅仅是个人情感的悲剧,更是整个eu大陆数百年动荡局势的缩影。 战争的残酷不仅仅体现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更在于它如何撕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打着约尔的旗号,沃里克和蕾拉的每次交锋,就像是两股激流在狭窄的山谷中碰撞,激起了无数的水花。他们的每一次胜利失败,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无情。 在这场战争的背景下,每一个决定都显得格外沉重。沃里克的投靠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其实他看到了革命的潜力,感受到了其背后所蕴含的巨大力量,但身为贵族,他无法接受还要被拉出来枪毙第二回。 而蕾拉则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她相信只有通过革命,才能为eu大陆带来真正的和平。 两人的信念虽然不同,但他们都坚信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 随着战争持续,eu大陆的人民也承受着巨大痛苦。农田荒芜,城市废墟,无数家庭因战争破碎。 在欧洲大陆的心脏地带,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只剩下一堆断壁残垣。炮火的洗礼让这片土地变得面目全非,每一块破碎的砖瓦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人民的苦难。 街道两旁,那些曾见证过无数欢笑与泪水的建筑,如今只剩下焦黑的骨架,它们沉默地站立着,仿佛在对过往岁月进行最后的哀悼。 经济上的打击更是雪上加霜。商店里空空如也的货架,银行门口排起的长队,无不昭示着物资的匮乏和货币的贬值。人们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节衣缩食,甚至出卖自己仅剩的财产。 农民们虽然努力耕作,但战火连绵不断,使得农田变成了一片片焦土,收成寥寥无几。 工业生产也因为战争而停滞不前,许多工厂被迫关闭,失业率飙升,社会秩序陷入混乱。 然而,战争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损失,更有精神上的摧残。 战争的阴影笼罩下,欧洲人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孩子们失去了嬉戏的乐园,取而代之的是遍布的废墟和危险的地雷。他们的笑声被炮火声淹没,纯真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和平的渴望。 成年人则抛弃了过去选票政治年代的懒散,肩负起重建家园的重担,他们挥汗如雨,努力在这片疮痍的土地上播种希望的种子,尽管前路漫漫,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如同不灭火焰,支撑着所有人前行。 亲人朋友的牺牲,家园的彻底毁灭,这一切都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无法抹去的伤痕。夜晚,当炮火暂时停歇时,人们聚集在一起,试图通过讲述往事来抚慰彼此受伤的心灵。他们的故事充满了泪水,充满了对过去岁月的怀念,也是一种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文化方面,战争打破了传统的束缚,促进了新的抽象派艺术形式的诞生。艺术家们用他们的作品记录下了战争的惨状,同时也表达了对和平的向往。文学、电影、音乐等各个领域都涌现出了荒诞题材的作品,它们不仅是历史的见证,也成为了人们对现实的回应。 总之,战争对欧洲人民的影响是全面而深远的。它不仅摧毁了物质财富,更伤害了人们的心灵。 沃里克家族历史 然而,正是这场灾难冲突,激发了eu人们内心深处对和平的渴望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身处中欧地区,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依旧保持着希望,期待着有一天,战争能够结束,和平的曙光能够照亮这片饱受折磨的土地。 但eu人民越如此对于沃里克来说越感到恐惧,毕竟人民可以自己管理自己,那还要贵族干什么? 即便约尔这个二五仔准备投降蕾拉,他沃里克也必须干到底。 在北方汉萨同盟某间昏暗的书房内,沃里克侯爵独自坐在一张雕花橡木桌前,桌上摊开着一封尚未完成的电报。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内心的挣扎。窗外,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沃里克的眼神在电报纸上游移,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在考验他的忠诚与尊严。 沃里克家族的故事是一部跨越时空的传奇,它见证了历史的巨变和个人命运的起伏。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沃里克家族的命运与波旁王朝紧密相连,他们的选择和行动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当革命的浪潮席卷而来,沃里克家族的先祖,作为一位忠诚的边境伯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与阿图瓦伯爵一同逃离祖国。在德意志的城市寻求庇护,心中怀揣着对故土的眷恋和对未来的希望。 然而,革命的风暴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猛烈和持久,他们不得不继续流亡之旅,穿过奥地利的山川跋涉至露西亚的冰雪之地。 在这漫长的流亡岁月中,沃里克家族经历了无数的艰辛。他们目睹了旧世界的不断崩溃和新秩序的诞生,感受着时代变迁带来的巨大冲击。当阿图瓦伯爵提出前往遥远的北美洲时,沃里克家族的领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们意识到回归故土的梦想可能永远无法实现。 在这样的心境下,沃里克家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返回祖国,接受新的现实。他们抵达巴黎的那一刻,恰逢拿破仑宣布大赦,这无疑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年轻的小沃里克伯爵还加入了新组建的法军,成为一名勇敢的骑兵军官。 在皇帝的麾下,他征战四方参与了一系列着名的战役,从一个流亡者蜕变为第一帝国的英雄。 随着时间的推移,沃里克伯爵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忠诚,被授予侯爵的头衔。尽管元老院解除了罗马王的皇位,沃里克家族依然保持着他们的荣誉和地位,成为法国社会中受人尊敬的贵族家庭。 如今沃里克又一次走到了历史的十字路口。家族的荣誉和传统的誓言在他的心中回响。然而,战争的硝烟已经弥漫到了他的领地,那些曾经坚定的信念在现实的残酷面前开始动摇。沃里克知道,他必须在两个选择之间做出决定:或者坚守自己的原则,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或者屈服于强大的摩德瑞,换取暂时的安宁和可能的荣华。 他的内心如同窗外的天气,波涛汹涌。他想起了家族的历史,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 “沃里克,记住。什么国王、皇帝甚至是共和都只是形式,不要被这些没意义的名词洗脑保持家族是最重要的……” “我记住了父亲……” 但是,他也看到了人民愤怒的眼神,听到了战火中的哀嚎。沃里克的手指停止了敲打,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吸入所有的勇气。 最终,他拿起了笔,墨水在纸上流淌,形成了一个个恭维而卑微的字句。他的字迹虽然流畅,但却透露出一丝颤抖。 “尊敬的陛下摩德瑞……” 沃里克知道,这一刻的决定将会影响整个家族的命运。 他写下了效忠的话语,甚至在电报的末尾附上了自己的血书,那是他用小刀在指尖划出的鲜红色印记,象征着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和尊严献给摩德瑞德。 当他完成这一切,沃里克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疯狂的心跳渐渐平息,但内心的冲突并未完全消失。他知道,这份电报一旦发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他的选择或许是为了保护家族荣誉,但也可能背叛了自己对eu和民主的信仰。 随着电报被送出,侯爵沃里克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暴风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暴过后,他能找到内心的平静和家族的未来。 摩德瑞德的出征 在摩德瑞的临时指挥部内,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摩德瑞坐在一张铺满地图的桌子旁,手中紧紧握着沃里克刚刚送来的效忠电报。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每一个字母都透露出沃里克的决心和对摩德瑞的忠诚。这让眼下诸事不顺的摩德瑞脸上露出了难得微笑,对沃里克的表态很满意。 弗兰克斯站在一旁,但她眉头紧锁。“大人,我理解您的急切,但我们的兵力确实不足以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役。”弗兰克斯的声音带着忧虑,“我们之前征召的壮丁还远远不够,而且由于之前的冲突,许多工程师已经叛逃到中联,我们的机甲生产能力已经下降了至少一半。” 摩德瑞抬起头,目光忧虑地看着弗兰克斯,“我当然知道如今困难重重,弗兰克斯卿,但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我们不趁现在打击蕾拉军,让她有重组兵力的机会,否则我们将面临更大的威胁。” 说着摩德瑞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向外面的营地,士兵们正围着一台台机甲忙碌地准备着。 “兵贵神速,这一直是战争的铁律。”思考片刻,摩德瑞语气坚决。 “我们必须利用eu内部的政治变化,给沃里克足够的支持,让他带领我们的部队发起攻击。我们要让敌人措手不及,让他们知道,即使是处于劣势,我们新帝国也绝不会轻易放弃欧洲盟友。” 弗兰克斯沉默了一会儿,她明白摩德瑞的决定已经下定,但基于军事考虑,她仍表示担心。 “大人,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我请求您,让我们尽可能地补充兵力和物资。我们需要更多的机甲,更多的士兵,以及更完善的计划。我们不能让士兵们白白牺牲。” 摩德瑞点了点头,他知道弗兰克斯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我会听取你的建议,弗兰克斯。但我们不能等待太久。时间对我们来说是最宝贵的资源。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同时尽力补足我们的短板。”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她们都清楚,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艰难。但在这个时刻,必须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摩德瑞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弗兰克斯的肩膀,“我们会一起克服这一切的,弗兰克斯。为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我们不能失败。” 弗兰克斯深深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都只能勇往直前,为了胜利不懈奋斗。 在决定进攻蕾拉之前,摩德瑞可能进行了以下准备工作: 1加强军力集结 弗兰克斯命令手下的将领和官员加紧动员,尽一切可能增加可用兵力。尽管之前招募新兵的计划半途而废,但是通过召回退役军人外加整合纯血民兵,总算是把二十万人的缺额补充的七七八八。 2改善装备和补给 为了提高战斗力,摩德瑞命令拉克夏塔和伊芙,全力改善军队的装备,包括修复和升级现有的武器和装甲,并颁布新法令要求帝国控制区富人每家缴纳10财产税,确保充足的弹药和食物供应。 3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次摩德瑞没有和修奈泽尔还有柯内莉亚商量,她直接召集从属高级将领,制定了针对蕾拉的详细作战计划。包括选择合适的进攻路线、分配兵力、制定战术,以及考虑可能的应急方案。 4强化情报收集 为了知己知彼,通过机情局摩德瑞加强了对蕾拉及其军队的情报收集,以便更好地理解敌方的意图和弱点。 5检查防御工事 离开澳洲前,摩德瑞认真检查和加固自己的防御工事,以防止刘宣和鲁路修可能的反击。 经过漫长而又缜密的三个月的筹划,摩德瑞终于集结了足够的兵力和装备。她的手中尚有一万台精良的机甲,其中八成都已经换装九代型,钢铁之躯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而伴随这些机甲的,是近二十万热血沸腾的士兵,他们的多数来自纯血民兵,眼中燃烧着疯狂,誓言要为新帝国效忠。 这一天,旌旗猎猎,摩德瑞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即将踏上征程的勇士们。她的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但也隐隐有着一丝不安。她知道,这一去,便是与命运的博弈,胜则荣耀加身,败则粉身碎骨。然而,她没有退路,也没有犹豫,只有前进的决心。 “成败在此一举,荣誉归于布列塔尼亚!!” 随着一声令下,机甲轰鸣,战士们齐声呐喊,浩浩荡荡的军队如同洪流般涌向远方。 摩德瑞的皇帝旗舰位于队伍的最核心。她不知道,这一去,她将再也无法回到澳洲。 大战前夕的混乱 欧洲联盟的首都巴黎,这座曾沐浴在艺术光辉下的城市,如今却被一层沉重的阴霾所笼罩。 摩德瑞新帝国的二十万大军正朝着这座古老的城市逼近。这些可怕的纯血派见人杀人,第一个要屠灭的城市就是巴黎。 消息如同狂风般席卷而来,议会殿堂内,秩序再次不复存在,恢复了每日正常——混乱与争吵。 议员们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安。他们争论不休,有的主张向东撤退,寄希望于遥远东方的山川能够阻挡帝国的铁蹄;更有甚者,梦想着一口气逃去中联的朱禁城。然而,在这场关于生存与毁灭的辩论中,没有一个人能提出一个确切而有力的对策。 随着上层社会的动荡,流言蜚语如野火般在巴黎的街头巷尾蔓延开来。人们窃窃私语,每一张面孔上都写满了焦虑与恐惧。 商店关门,市场冷清,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人们匆忙收拾细软,商人们在绝望中抛售着货物,只为了换取一点逃离这座即将沦陷之城的路费。 孩童们失去了往日的欢笑,老人们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和平岁月。艺术家们放下了手中的画笔,音乐家们的琴弦也因无人聆听而静默。巴黎,这座曾经的文化之都,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夜幕降临,星光黯淡,巴黎的夜空仿佛也被这股不安所感染。远处,枪炮声隐约可闻,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拷问着城市的命运。 至于议会里,他们还在争吵。 “绝对不能放弃巴黎!” “那你去抵抗吗?” “拉法耶特你这个叛徒,又想去给帝国带路吗?” “你才是叛徒!” “放屁,你才是……” “砰!” 随着枪响,会议室内的喧嚣戛然而止,仿佛时间被冻结。这枪声震颤着每个人的神经。议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蕾拉神情严肃,而波兰军指挥官巴莉亚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缕缕硝烟。 她的眼神无比冷酷,显然是在用行动宣告秩序的重要性。 “诸位如果吵够了,现在能听我蕾拉说两句吗?”这一刻,空气凝重得几乎能切割,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蕾拉走到会议室中央,直视着那些胆怯的面孔,她的言辞尖锐而充满力量:“我刚才聆听了各位代表的发言,逃跑?投降?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智慧吗?我们怎能就这样放弃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尊严!” 她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约尔便急不可耐地插话进来,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与怀疑: “蕾拉,难道你还梦想着能够堂堂正正地打败帝国军吗?在这片混乱之中,你以为我们还有胜利的可能吗?”他的话语像是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 蕾拉并未被约尔的话动摇,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我们就应该坐以待毙,任由敌人践踏我们的土地,摧毁我们的家园吗?” 她的反问掷地有声,但在这样的氛围中,她的坚持却显得有些孤立无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哄笑,笑声中夹杂着嘲弄。 蕾拉环视四周,看到的是一张张或麻木或嘲笑的脸庞,她的心沉了下去。她意识到,在这样的环境中,她的信念与决心只会被视为异类,被误解为不切实际的幻想。 “诸位先生,既然你们一定要走那我无话可说,飞机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但请记住离开的人将自动放弃议会席位,请各位想清楚。” 蕾拉的话语还未落定,大厅内的人群便如同被惊扰的蜂巢,瞬间爆发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混乱。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急促的逃离交响乐。 人们推搡着,争先恐后地涌向出口,脸上写满了迫切。他们的头脑中仅剩一个念头——逃命。 这个时刻,议员的荣耀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没有人愿意停留哪怕一秒去承担未知的危险。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议员,此刻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随着人流消失在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抹余晖中。 “会长,你就让这些家伙逃走吗?”对蕾拉的行为,巴莉亚非常不解,要知道过去的蕾拉最在乎的就是议会这种民主形式。 胜利是一切前提 巴莉亚能看出,此刻蕾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这犹豫彻底消散,语气中透露出决绝: “你看巴莉亚,这些人离开,反而让我们的道路更加清晰。我曾过于执着于那些繁文缛节,忽略了刘宣所强调的实质。”她顿了顿,似乎在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往,“胜利是一切的前提,它赋予所有努力以最高价值。若我们败北,那么即便是最完美的制度,也不过是一纸空谈。” 蕾拉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宣告一个新的开始:只有通过实际行动取得胜利,才能真正赋予那些看似重要的形式以生命力。 听到这些,巴莉亚的心中燃起了新的火焰,会长和副会长都准备好了,那为了那个目标,她也要不惜一切代价,也是为了波兰。 随着人群的散去,会场变得异常空旷,只有拉法耶特和他的三十余名忠诚议员坚守阵地。蕾拉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拉法耶特身上,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何选择留下来?”拉法耶特挺直了背脊,他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决心:“我们要与eu同呼吸、共命运。” 蕾拉微微颔首,对这份忠诚表示敬意,但她随即下达命令:“那么,请你们即刻返回各自的区域,安抚民众,稳定人心。这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充满了紧迫感。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议员不合时宜地提出了关于未来作战的质询,试图探究更多的细节。蕾拉面对这位年轻人的执着,只能苦笑着回应:“鉴于目前议员人数已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你们的质询权已被剥夺。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所有的预算审查和人事任命都将直接由军事指挥部负责。” 议员们面面相觑,虽然有些不甘,但在蕾拉坚定的目光下,他们也只能默默点头接受这一现实。会场的氛围变得沉重而肃穆,每个人都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不再打算与这些人争辩,蕾拉转身离开,她的步伐坚定。因为她知道,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回到军营中去,去动员那些愿意为自由与尊严而战的勇士们。她要让他们明白,即使在绝境之中,也有一线生机,只要他们敢于拿起自己的武器,就能面对强大的敌人。 蕾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议会的门外,留下了一片议论纷纷。 “侯爵阁下,今天蕾拉小姐怎么变得和那个鲁路修一样了,难道她也被ass控制了吗?” 等蕾拉和巴莉亚走远了,这群惊魂未定的议员们纷纷围住拉法耶特问个不停。 “好了,回去做点实事。” 不耐烦的拉法耶特打断了这些人的胡思乱想。 而这时在蕾拉心中,已经点燃了一团不灭的火焰,那是对于胜利的渴望,对于自由的执着,以及对于未来的无限憧憬。她相信,总有一天,这团火焰将照亮整个eu,甚至是更为宏大的理想。 当蕾拉踏入军营的那一刻,她感到一种熟悉的踏实感。这里不同于议会中的混乱,士兵们的目光中透露出的是坚毅,这让蕾拉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蕾拉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在议会中激起的波澜,但她的心脏依旧剧烈跳动,那是对即将到来挑战的预感,也是对未知命运的抗争。 她走进自己的帐篷,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她疲惫的面容。 蕾拉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着议会中的情景,那些嘲笑与不信任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但她不允许自己沉浸在失望中太久,她知道,此刻的她需要更加坚强,因为她不仅是代表,更是士兵们的希望。 她开始审视自己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心中反复推敲。她清楚,面对强大的帝国军队,单纯的勇气是不够的,还需要精心的策略和高昂的士气。蕾拉深知,她必须成为那个能够激励士兵,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领袖。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蕾拉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她既有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她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艰难与险阻,但她更明白,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么这片土地上就真的没有了希望。 “这一仗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打赢。”蕾拉睁开眼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然后走出帐篷。 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但她的心中却是热血沸腾。她要去见她的士兵们,去告诉他们,即使世界都放弃了抵抗,他们也将是最后的堡垒,是守护自由的最后一道防线。战斗号角已吹响,而她,将是引领这场战斗的不屈旗手。 普鲁士军的统领 摩德瑞德电报很快来到eu,沃里克的耳边回荡着帝国军即将到来增援的消息,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这不仅仅是因为帝国军的强大力量将为他的阵营带来转机,更是因为这意味着他将有更多的机会去拓展家族势力,甚至超过蕾拉约尔这种大豪门,成为世界新贵。 这样的乱世,人民固然衣食无着,但这乱世也是梦想家或者说野心家的绝佳舞台。 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沃里克立刻在自己军队驻地中欧地区展开了大规模征兵。 与那些在资源枯竭、兵源匮乏地区刮地三尺的纯血派相比,沃里克的眼光独到而敏锐。他将视线投向了eu最饱受压迫的国家——普鲁士。这个曾经骄傲的王国,自从拿破仑战争的阴影下走出来之后,便被迫承受了一系列屈辱条约。 《提尔西特条约》规定普鲁士的一半领土被无情剥夺,成为了巴新生华沙大公国的一部分。这对普鲁士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它的实力被削弱到了极点。 然而,沃里克看到的不仅仅是普鲁士的脆弱,更看到了它深藏不露的潜力和愤怒。 1812年,当eu再次加大对普鲁士的压迫力度时,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了实际的国王,它的军队被严格限制,甚至连最基本的外交权和财政权也被剥夺。普鲁士的人民在这样的压迫下生活,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满和渴望复仇的火焰。 沃里克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早在蕾拉收下时,他就已经开始秘密接触普鲁士的地下极右翼抵抗团体——自由军团。 沃里克承诺,一旦自己能够统治eu,将灭亡华沙大公国,将所有领土还给普鲁士,他们自由和尊严的希望。他向他们展示了帝国军的力量,告诉他们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打破eu的枷锁,重获新生。普鲁士人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他们愿意为了自由和国家的未来,加入到沃里克的队伍中来。 在沃里克的精心策划下,一支由普鲁士人组成的军队迅速集结起来,人数多达八万。 这支军队虽然装备简陋,只有被淘汰的四代机甲,但他们心中的怒火让他们变得坚韧和勇敢。 沃里克知道,这将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们将是他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的重要棋子。 出乎意料的是,当沃里克把这个消息报到帝国中央时,却掀起了一片强烈的反对浪潮。 在潘德拉的夏宫中,这个布列塔尼亚首都刚从征兵的闹剧中恢复过来,新一幕的戏剧性场景又开始无休无止的上演。从修奈泽尔的华丽寝宫到纯血派的秘密会议室,无人不在议论着,eu的沃里克居然组织了普鲁士军队,这消息犹如重磅炸弹,在湖面上掀起惊涛骇浪。 宫殿的大厅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光芒,然而此刻的空气中却异常压抑。 那些在纯血革命中极速蹿升为贵族的纯血派们身着华服,面色凝重地聚集在一起,眼神中流露出猜疑。沃里克的提议在他们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的声音在大厅内回响,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 “这是对我们纯血传统的严重背叛!”一位贵族高声疾呼,他的手紧紧握着象征权力的宝剑。 “普鲁士人?他们只会带来混乱和破坏!”另一位贵族附和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 修奈泽尔坐在王座上听着,他的表情冷静而坚定。心中却是洞若观火。他很清楚,这些贵族们的担忧并非全无根据,但他们的反对更多是出于对普鲁士人的偏见和对刚获得的贵族身份的维护。 但如今他不想干涉这些行为因为眼下他需要这些纯血派。想到这修奈泽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他知道自己必须继续听下去,虽然这些话毫无营养。 “难怪父皇想给全世界每个人一个ass……” 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摩德瑞也召集了圆桌骑士们开会。他们的脸色严肃,讨论着如何应对沃里克的决定。这些圆桌骑士也分成两派以弗兰克斯和夏洛特姑侄为首,她们言辞激烈,要求支持沃里克,但以视频形式参会的柯内莉亚和吉尔福特却激烈反对沃里克。 两大集团的对比 “我们不能让一个外人毁了我们的一切!”柯内莉亚咆哮道。 经过这一年多的作战,这位帝国第二皇女眼中闪烁着仇恨决绝的光芒,她已经不在纠背叛娜娜莉的事情,克洛维斯那死不瞑目的样子让她彻底走上了对抗之路。 “娜娜,你一定要和杀害自己亲人的恶魔结盟,那姐姐只能和你作战,等你失败了我会原谅你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投入新帝国怀抱的柯内莉亚对团结亲贵异常重视,她很清楚修奈泽尔的态度,并准备和她共同进退。 然而,这次摩德瑞不打算继续和这些皇室亲贵和稀泥了。她很清楚地认识到,帝国的力量已大不如前,现在的能反对鲁路修的力量都要支持,甚至连扇要那样的傀儡她都给予了军事和财政权,她相信只有这样做,才能重振帝国。 “对不起皇姐,听我说好吗?” “如果是劝我妥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过去我就是妥协太多,这可是你和我说的……” 在帝国号可翔舰的高层会议室里,化身摩德瑞德米蕾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她的眼神如同冬夜里的寒星一般冷漠。 柯内莉亚和吉尔福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的争论如同无形的刀剑,交织着权力的游戏。 然而,这些声音在摩德瑞耳边渐渐变得模糊,她的耐心如同沙漏中的沙粒,一点一滴流失殆尽。 终于,摩德瑞的手指轻轻触碰屏幕,那是一道无声的命令,视频通讯瞬间断开,画面上的柯内莉亚和吉尔福特的面孔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机器微弱的嗡鸣声提醒着人们这个空间的存在。 摩德瑞站起身,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她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从今以后,我们嫡系军的团所有作战事务都不再经过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这是我的命令,也是我们的新秩序。” 弗兰克斯、卡诺恩、夏洛特等帝国中立派将领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帝国的权力结构即将发生剧变,但他们也清楚,摩德瑞的决定不容置疑,他们只能选择接受。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帝国正式分裂成了三个部分: 修奈泽尔和纯血派控制的帝国本部,柯内莉亚的亲近旧贵族的澳洲分部,以及摩德瑞指挥的欧洲分部。曾经统一的新帝国,如今如同破碎的镜子,映照出不同的未来。 身处中联的鲁路修已经基本整合了超合众国内部各势力,而帝国这边,清洗贵族的行动引发了纯血派和莫妮卡的激烈冲突,战斗的硝烟还未散尽,皇室再次分裂。 帝国的未来,如同一艘在暴风雨中摇摆的船只,不知未来将驶向何方。而摩德瑞此时站在帝国旗舰舰桥,她的目光穿透重重迷雾,渴望寻找未来前行的方向。 但前方只有重重的迷雾。 在摩德瑞宣布独立指挥权的那个夜晚,中联的星空下,一场关于未来的棋局悄然展开。鲁路修站在战略地图前,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代表着军队和城市的图标,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期盼的光芒。 他的身旁站着刚从战场归来的刘宣、卡莲、基诺、藤堂、千叶等将佐,这些信仰、国籍完全不同的人如今准备携手对抗风暴。 “卡莲,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在敌人内部制造混乱的计划。“鲁路修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听起来再也不是那个叛逆男孩了,但只有卡莲知道对穷苦人的热忱之心,依旧在这位的胸中强劲地跳动着。 “这才是我追随他的原因,不是爱情,不是解放十一区。” 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卡莲如是回复道,“遵命,鲁路修。“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她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信念与忠诚的考验。 鲁路修微微点头,他自然不知道此刻卡莲心里的涟漪。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另一个复杂的战术布局,“基诺你分管特种部队,你看我们能否利用敌人的弱点,通过渗透和破坏他们的后勤补给线,让他们陷入物资短缺的困境。“ 千叶插话道:“同时,我们可以派遣特种部队深入敌后,执行斩首行动,削弱他们的指挥中枢。“ 基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补充道:“此外,我们还可以利用情报网络,散布假消息,让敌人自相猜疑,从而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这点无需担心,只要大家看新闻就知道,帝国现在有多乱了。” 杰西卡这句话引来了众人一阵哄笑,这既是对帝国现状的辛辣嘲讽,更是对杰西卡能力的认可。 抠木朱雀的选择 “好啦,都严肃点。” 听着诸位将领的建议,鲁路修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各位,我们将采取多点出击的战术,同时启动‘暗影计划’,让敌人感受到来自阴影中的恐惧。” “yes y lord” 随着命令的下达,超合众国各支军队纷纷行动。回到中东,基诺和卡莲率领特种部队悄无声息地穿越敌人的防线,一路搜寻一路摧毁吉尔克斯坦游击队的营地,虽然依旧未能逼迫玛丽贝尔第三军团来决战,但他们摧毁了大量辎重。让帝国武装吉尔克斯坦的计划搁浅。 情报局则在杰西卡指挥下,间谍网络像影子一样潜伏在帝国心脏潘德拉煽动民众拒服兵役。而鲁路修新组建的新黑骑团主力则依旧待在中联,保证在帝国东线形成了一个巨大威胁,等待最佳进攻时机。 最后,鲁路修让朱雀率领一个主力机甲军团从中东增援蕾拉。 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下,鲁路修坐在他的私人指挥室里,屏幕前的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似乎在计算着时间的流逝。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视频通话的按钮。屏幕上出现了朱雀的面孔,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仿佛无论前方是什么样的挑战,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朱雀,我需要你去见一个人。”鲁路修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朱雀微微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是谁?” “。”鲁路修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朱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为什么要我去见她?” 鲁路修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地说:“我希望你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鼓励的话语,带给蕾拉。她现在需要一些力量,而,她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朱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去的。” 画面切换到了的居所,这里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墙上挂着古老的画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正坐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披萨,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名的节目。她的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不羁。 朱雀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享受着她的晚餐。 “,鲁路修让我来见你,他希望你能给蕾拉带去一些鼓励的话。”朱雀开门见山地说道。 咬了一口披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你看我是那么在乎俗世的人吗?” 朱雀无奈地看着她,知道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按照常理出牌。他只能恳求道:“至少,你能说点什么吗?这对蕾拉很重要。” 放下手中的披萨,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缓缓开口:“让蕾拉不要在意我的感受。” 这句话让朱雀愣住了,他不明白的意思。但很快,他意识到是在告诉他,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故乡南德巴伐利亚是否陷入战火,她的内心深处有着更深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过去。 朱雀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知道这个女人总是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转身离开,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会把这份不寻常的鼓励带给蕾拉。 朱雀站在的门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往,那些为了理想而战斗的日子,那些在权力与责任之间挣扎的时刻。他曾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是为了保护弱小而挥剑的骑士,但在那超然的眼神面前,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真不愧是魔女啊。” 朱雀低声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他想到自己长久以来又当又立的可笑形象,一方面渴望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另一方面却在权力的漩涡中失去了方向。他曾经坚信自己能够守护一切,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挽回。 朱雀不禁苦笑,他的笑容中夹杂着苦涩和无奈。 他曾经什么都想要,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没能保护。 这让朱雀的心如同被无数细小的刺扎着,疼痛而又清醒。 他再一次陷入了反思,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和虚荣。 “我这是怎么了?” 在这一刻,朱雀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望着离去的背影,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够找到真正的自我,找到那个不为名利所动,只为正义和和平而战的自己。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容易,但他也明白,只有经历了痛苦,才能真正成长为无愧于心的战士。 朱雀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迷茫和自责暂时抛诸脑后。 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必须坚强走下去。因为在他心中,还有着一个未完成的承诺,关于守护和希望的承诺。他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迈开步伐,踏上了新的征程。 杰西卡的小计划 夜幕低垂,鲁鲁修独自坐在中联驿馆的书房内,窗外是繁星点点的天空,而室内则是一片静谧。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的未来。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厚厚一沓文件,那是卡莲搜集的关于的详细资料。怀着偷窥的恶趣味,鲁鲁修轻轻地翻阅着,他知道,的身份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sissi……”鲁鲁修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它如同一道魔咒,将他带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sissi,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名字? 他想起了自己与相处的那些日子,那时的她还是一个神秘而又冷酷的女子。然而时间推移,他逐渐接近了这个绿发魔女的内心。她的过去、她的痛苦、她的挣扎,都成为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印记。 “巴伐利亚吗?” 鲁鲁修再次轻声呢喃着,之所以这次他对的倾向有所担心,因为只有他清楚身世,这位的真名是伊丽莎白·欧仁尼·冯·维特巴赫茜茜(sissi),出生于南德意志巴伐利亚人。因此魔女才愿意收养小蕾拉,毕竟这位身上有一半的德意志血统,全名玛丽亚彼得罗芙娜冯布莱施高,和自己差不多。 “如果这两母女俩被沃里克的德意志复兴给吸引走了怎么办?真是的明明是德意志女孩,长的却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龙骑兵。” 虽然鲁路修也知道这想法非常荒谬,但成为唯一领袖后他总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唉,还是因为我只能依靠希望联盟这些人啊……”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鲁鲁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必须找到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答案。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旅程,但他确信自己已做好了准备,为了他所爱的人,他将勇敢迈出每一步。 书房的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氛围,仿佛连蝉鸣都变得似乎小心翼翼。突然,门扉轻启,杰西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张薄薄的电报纸,那是从遥远的拉普拉塔传来的消息。 “鲁路修大人,紧急电报。“ 杰西卡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沉寂,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鲁路修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接过电报,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神月耶和李丽华的支持声明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进了他的心田。她们的无条件支持,像是一股暖流,冲刷着他心中的疑云。 电报的末尾,周静怡的附言更是让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她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传达了神月耶和李丽华的悔意和对未来的支持。鲁路修的手指轻轻拂过电报上的字迹,他的内心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感。 “杰西看来,我们又多了两个新部下。“鲁路修低声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杰西卡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 她知道,这份电报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支持声明,更表明在这场波澜壮阔的改革之路上,她和主君将不再孤单,这对于自己复国的理想有大大的好处。 但和杰西卡的欣喜不同,鲁鲁修的眉头紧锁,思绪如麻。他手中紧握着那份电报,纸张已经被汗水浸湿,字迹却依旧清晰可见。 “杰西卡……”过了许久鲁鲁修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和悠闲,“你怎么看这件事?” 杰西卡站在一旁,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我认为,如果我们继续将神月耶和李丽华留在帝国军的后方,一旦她们再次被俘虏,后果将不堪设想,请主君定夺。” 鲁鲁修听后默然许久,他知道杰西卡说的是事实,但他又对神月耶和李丽华之前的行为生气。 “主君我知道这两位几次挑战您的命令,但她们还是有价值的……” “你说的有道理。”杰西卡的提醒,让鲁路修顿时想起了自己和神月耶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共同经历过的风雨和艰辛,立刻让鲁路修对这两位有了感情。 “你说得有道理……”鲁鲁修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立刻给电周静怡发电报,让她想办法把这两位送回来。” 杰西卡听后松了一口气,她很支持鲁鲁修的决定。毕竟作为前帝国情报官员,这位波西米亚人并不支持希望联盟,她自己心里有个更大的计划,不过现在还不时候。 周静怡的小算盘 拉普拉塔的军营中,周静怡坐在简陋的办公桌前,她的手里攥着刚刚发来的电报。反复思考接下来怎么办,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外面的世界刚刚经历了一场春雨的洗礼,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和湿润的凉意。雨后的天空还未完全放晴,云层间透出一抹淡淡的灰蓝,仿佛是大自然尚未褪去的忧郁。静怡站在帐篷的入口,感受着那股不经意间侵袭而来的寒气,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那是寒冷对温暖躯体的无情侵扰。 “故乡中联应该是盛夏?” 轻轻地搓了搓双手,静怡退回了帐篷,试图在这狭小空间内寻找一丝温暖。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在帐篷内来回踱步,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驱散内心的不安和迷茫。 其实这时,静怡的心思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复杂,她深知主君鲁路修心中的变化,那个曾经坚定不移的目标——消灭帝国,如今在他的心中已不再是唯一的追求。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些曾经的盟友,那些需要重新拉拢的旧势力。 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里,静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她明白自己和哥哥们的未来再一次充满了不确定性,需要一个新方向。 周静怡的内心涌动着无数的思绪,就像外面的风,时而轻柔,时而狂烈。她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为自己,也为哥哥们找到一条明路。在这个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每一个选择都至关重要。 “这场战争持续得太久,每个人都渴望和平,但蕾拉姐和希盟的梦想太大,土地改革也就罢了,还要废黜所有国王,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实现的,必须多个选项。” 这样想着,静怡的目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望向远方,那里昨天的宿营地,如今已经被法尔内斯的军队彻底摧毁,形势也不能让她继续把这两位皇族带在身边。 “但这两位不能这么离开,离开之前必须让他们感谢我们。” 想到这静怡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走出帐篷,朝着神月耶和李丽华所在的地方走去。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丝担忧。 “我能说服两位陛下吗?她们会相信我吗?”周静怡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她知道,神月耶和李丽华曾经犯过错误,但她们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个给予她们机会的人。 当她来到神月耶和李丽华的住处时,她发现两人正讨论什么。看到周静怡的到来,两位陛下都停下了谈话,脸上露出了惊讶表情。 “周小姐,有什么事吗?“神月耶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毕竟在这位小天皇眼里,这个同龄女孩可是‘前丈夫’派来监视自己的。 周静怡微微一笑,然后从口袋中掏出电报,递给了神月耶。 “这是鲁路修大人发来的,我想你们应该看看。“静怡的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份电报会给两人带来什么样的反应。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他们的想法。 神月耶接过电报,和李丽华一起仔细阅读起来。随着他们阅读的内容越来越多,他们的脸上逐渐露出了震惊和感动的神情。 “这……这是真的吗?”李丽华颤抖着声音问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这里太穷了,自己真的不想再待啦!至于之前和黎星刻许下的去全世界的诺言?还是有水果沙冰和御辇中联朱禁城更好一点。 周静怡点了点头。 “是的陛下,这是鲁路修大人的亲笔签名,他已经接受了你们的忏悔,希望你们能够回到他身边,共同为超合众国的未来努力。” 她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暖流,看到两人的反应,她知道自己做对了。她不仅帮助了神月耶和李丽华,也为家族未来增添了一份保障力量。 “周小姐,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得到鲁路修大人的谅解。” 神月耶真诚地说道,毕竟这封电报根本不是她们授意写的,就在刚才两位还在商量,如何劝说周静怡给鲁路修发一份忏悔电报。 周静怡摆了摆手,“两位陛下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相信你们也是真心想要为超合众国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的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她知道自己为家族求了一道护身符,还帮助了两个处于困难的人。这让静怡觉得自己所做的都是值得的。 “那殿下你们准备一下,晚上为你们饯行…”说完这句话,周静怡转身离开了房间。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两位殿下自行处理。 中联天子的躺平 眼见周静怡离开,神月耶和李丽华才欢快地紧紧拥抱在一起,毕竟她们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 三天后,负责接送两人的中型可翔舰到来了,由于四周水雷密布且有帝国军驱逐舰,鲁路修没有派潜艇来接这两位。 经过交涉,可翔舰和15台护航机甲起飞,径直向中联飞去。 在一片静谧的中,阳光透过舷窗,洒下斑驳的光影,犹如一幅细腻的金色织锦。天子李丽华坐在一张精致的软椅上,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满是疲惫和迷茫,仿佛是一位迷失在茫茫森林中的旅人。 “神月耶姐姐,我真的不想再做甚么皇帝了……” “为什么,能告诉我原因吗?” 神月耶则坐在她对面,她的目光决绝,宛如夜空中的星辰,试图为迷茫的李丽华指引方向。 丽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望着窗外,对神月耶说: “姐姐两年了,我们的统治如同梦魇,军队战败我们被俘。若非周静怡卿的智谋,或许我们早已被帝国杀死了。曾经的我,渴望逃离那金碧辉煌的牢笼,如今,我却渴望回到那里,安静做个家庭妇女。让那些真正的治国之才,肩负起国家的重担,反正我不行的。” “丽华,你的想法太过狭隘,让我来揭示成为一位伟大君主的真正意义。”神月耶的声音温和有力,宛如山间的清泉,想要滋润自己这位朋友那几乎干涸的心田。 李丽华抬起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轻轻点头,表示愿意倾听。“愿闻其详。” 神月耶微微一笑,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沉稳,仿佛是一位智者在传授千古不变的真理。 “首先丽华,你要广纳贤才,加强税收,积累财富,以此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保卫国家不受侵犯。” 李丽华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似乎对这个建议有些不解,但又充满了好奇,“那接下来该如何?” “增加税收,创建一个强大的金融机构,招募更多的勇士加入我们的军队。”神月耶继续说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就像是战场上的将军在布置战略。 “然后呢?”李丽华追问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像是在探索未知的海洋。 “然后,我们将挥师四方,征服疆土,让我们的国家更加强盛。” “成为明君之后呢?”李丽华好像对这一结果没有足够的认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就像是一个孩子在询问童话故事的结局。 神月耶略加思考,然后缓缓说道:“成为明君,你就可以像你之前想的一样到处走走了,享受你应有的荣耀和自由,就像是一只翱翔在蓝天之上的凤凰。” 李丽华的眉头舒展开来,她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 “噢,原来如此。”她似有所悟地说,“可是姐姐,我们现在不就流落在外吗?我现在更加确定,如果真想看到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不干脆把权力放给更有能力的人呢?” 神月耶听到这话,顿时陷入了沉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李丽华的话。她没想到李丽华会提出如此观点,这让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看着神月耶沉默的样子,丽华心中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冒昧,但她真的厌倦了那些繁重的政务和无尽的争斗。她渴望的不是这些,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渴望自由,渴望能够真正地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并不是想要逃避责任,我只是觉得,或许有更适合的人来做这些事情。”李丽华的声音柔和,她的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就像是一颗不愿随波逐流的珍珠。 “这孩子居然把我说服了……” 神月耶深深地看了李丽华一眼,她知道李丽华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她自己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疑惑,只是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或许你是对的,丽华。” 许久神月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许放手也是一种智慧。” 两人的对话在这里暂时画上了句号,但内心却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 “总之丽华,现在让我们一起加油!“神月耶大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激情和力量。 李丽华也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们一起加油,毕竟现在还不是完全放手的时候!“ 于是,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神月耶和李丽华开始了他们新的征程。而周静怡则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帝国失败的原因 潘德拉的夏宫深处,修奈泽尔坐在他的宝座上,手里拿着一份电报,内容就是神月耶两人回归的准确情报,这是摩德瑞控制的机情局提供的。摩德瑞德建议是:一定要干掉这两个威胁,但这可不是皇帝修奈泽尔想要的结果。 “哼,我可不想成为摩德瑞的杀人工具……” 他深邃的蓝色眼眸透过厚重的窗帘,凝视着远方,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此事的深远意义。神月耶和李丽华回归,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而是关乎布列塔尼亚未来的一步关键棋局。 “陛下我们应该怎么做?”见修奈泽尔这态度,法尔内斯询问道。 这位被免职没多久,就又被修奈泽尔重新启用,毕竟在皇帝心里夏洛特、卡拉雷斯这些纯血派都是不可靠的炸弹,不能重用。 “让他们活下去,或许能为我们将来的和平谈判铺平道路。” 修奈泽尔的回答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仿佛是在对自己,也像是在对看不见的听众做出解释。他的决定,是对摩德瑞情报的无视,也是对局势的一种把握。他相信,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必要的。 “yes y lord” 但修奈泽尔不知道的是,摩德瑞同时也把这份情报给了蕾拉。 遥远的巴黎枫丹白露,蕾拉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这位共和派小娘站在窗边,手中紧握着那份传递消息的纸条,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满。她一直以来都是坚定的反君主派,对君主制的废除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这并不代表蕾拉和君主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事实上和狂热报国却被出卖黑化的刘宣不同,蕾拉本身就是帝国贵族中最尊贵的一份子,但这就是蕾拉,绝不妥协。 蕾拉认为,鲁路修这么做是因为身为皇子的他还是存在一定的妥协性和软弱性,违背了他自己一切逻辑的根本——超人论。 就像她蕾拉曾经的男朋友夏英格、帝国皇帝销鲁鲁、现在这个帝国的头目修奈泽尔和摩德瑞都希望成为超人,最后统统成了懦夫,既背叛了民众也背叛了历史。 这些人无不是在台下时高呼革命,上台之后却光速转向,承诺不打碎原有的旧秩序,例如那个摩德瑞,她只是因为爱家人才不对抗皇族和贪腐吗?根本不是,因为与全世界斗争的难度米蕾心知肚明,因此她放弃了斗争到底,这就是新帝国一切悲剧的源头。自此一切变成了命运推着这位往前走,迫使她成为被扭曲了的的超人。 事实上从新帝国的众多政策来看这位受左派思想影响巨大,也反对贵族,如果摩德瑞不做妥协我们看到的应当是一个激进偏左的民族资本主义国家,而不是现在这个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权贵封建国家。 至于新帝国现在的皇帝修奈泽尔?这位自从当上皇帝后一直将战争和荣誉挂在嘴边,但实际上他管理的帝国本土一直在做经济恢复和基础建设,反而是新帝国几个地区里战争准备最低的,比起已经开始实行余粮征集制的中联和不劳动就剥夺食品配给的eu,新帝国仿佛是半场开香槟的大傻瓜。 关于这一点,蕾拉和刘宣的看法很一致,摩德瑞那群人只是想报仇,杀完人以后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至于修奈泽尔,他只是将战争视为一种政治工具而非目的,不能为了战争而进行战争。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这是一场你死我活,决定数百年命运的生死决战。 曾经蕾拉听了刘宣的话,坚定相信鲁路修是那个命中的超人,但近期鲁路修的众多决定,让蕾拉感到了深重的背叛,仿佛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她心头。 这让一向温和沉静的蕾拉大发雷霆,活像一头母狮子。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蕾拉的声音带着愤怒穿过整间房屋,她转身对着身旁的众人,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位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在蕾拉的办公室里,巴莉亚站在办公桌前,这位即便和蕾拉同学同事十多年,今天也被蕾拉给吓得够呛,大气都不敢喘。 “蕾拉大人,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刘宣副会长,让他劝一劝鲁路修,收回命令。” 巴莉亚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她的话语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阵阵波澜。 扇要的人生追求 “这个嘛…” 蕾拉抬起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有些涉及我们eu自己的事,不需要让副会长知道,更何况中联和樱花国内部有亚细亚主义者,不能完全相信,必须我们自己干。” “或许…修奈泽尔能出兵?” “不可能的巴莉亚,无论是修奈泽尔还是柯内莉亚,他们都不会采取任何行动。他们更倾向于维持现状,而不是冒险去追杀。” “您的意思是我们出兵干掉神月耶?”说到这里,巴莉亚的双眸如受惊的小鹿,瞳孔放大,映着不安的光。嘴唇微微颤抖,眉头紧锁,形成一道深深的川字纹,额前的细汗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 “你想多了……”蕾拉否定了巴莉亚的说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我的意思是,我们把消息透露给那个扇要。他和神月耶之间可谓水火不容,我们借刀杀人。” 巴莉亚沉默了,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反复权衡提议的利弊。她知道扇要的立场,也知道他与神月耶之间的恩怨。这是一个风险,但也许,正是这种风险能够打破目前的僵局。 “主君你确定这样做不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吗?”许久巴莉亚的声音低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蕾拉却点了点头,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相信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扇要的行动可能会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主动权。” 巴莉亚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在蕾拉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主君,我坚定支持你的决定。但我要提醒您,一切都要注意保密,新帝国已经快要失败,我们不能让局势失控。” “放心,巴莉亚,毕竟我们才是eu一家人,你去执行。” “yes y lord” 听到这话,巴莉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向蕾拉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她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并不容易,但她也有信心,只要按照蕾拉计划行事,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唉…未来怎么办呢。” 看着巴莉亚离去的背影,蕾拉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甚至可能会引发一场政治风暴。 但蕾拉坚信,如今的政治棋盘上,每一步棋都必须果断,否则就可能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她只能祈祷,扇要行动能利索点。 扇要坐在指挥室的椅子上,手中的情报文件被他紧紧捏着,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在寻找一个能够让他心安理得的答案。房间里的空气凝重得几乎可以滴水,每一秒钟都在无声地催促他做出决定。 维蕾塔站在门口,她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锐利而冷酷。她走进房间,步伐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扇要的心跳上。 “扇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维蕾塔的声音没有起伏,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扇要点了点头,他的喉咙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但是神月耶是…” “没有但是,扇要。” 还没等扇要说完,维蕾塔就愤怒地打断了他,她的眼睛直视着扇要仿佛要杀死他的灵魂。 “你必须做出选择,我们不能让过去的情感影响到我们的未来。神月耶是敌人,她必须被杀死。” 扇要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身为樱花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神月耶的威望,他可以让摩德瑞用ass给民众洗脑,但如果天皇真的死了,那一切可就都变了,他们绝对会杀死他的。” “我……我不能这么做。”扇要的声音颤抖着,他的手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维蕾塔走到他的面前,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那是一种温柔而又魅惑的触碰。“你必须这么做,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未来。这不是个人恩怨,是关于生存的斗争。” “你…说得对…” 扇要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与维蕾塔相遇,那里面有爱,有理解,也有无奈。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我会下令。”他的声音虽然无力,但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维蕾塔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微笑,也是一种对丈夫勇气的赞赏,“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扇要,为了孩子。” “对!为了孩子!!” 扇要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他的意志此刻已变得坚不可摧。他走向指挥台,开始下达命令,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告一个新的开始。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每个人都被迫做出选择,无论多么艰难。扇要的选择,也许是痛苦的,但也是必要的。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不再是过去的自己,而是一个为了未来而战的战士。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队队帝国军和黑色骑士团亲扇要派官兵开始集结,他们的目标是一艘即将穿越危险区域的可翔舰。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被无形的手操控着,走向未知的未来。这个过程中,有的人将成为胜利的筹码,有的人则注定成为牺牲品。 两位君主的心态 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神月耶和李丽华当然不知道,她们此刻只希望可翔舰飞的再快一点。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无垠的天际,水天相接处,一轮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夜空,如眼眸,静默而深邃。在这宁静的夜晚,十多台轻型机甲和可翔舰划破夜色,宛如一只银色的巨鸟,翱翔在云海间。 舰内,柔和的灯光柔映照着李丽华的俏丽的侧影,此刻这位中联名义领袖正酣然入睡,神游天外。 但这个梦却很不踏实。 半梦半醒之间,这位小天子仿佛看见她的心中,一个美好的未来蓝图正在缓缓展开——到那时她终于可以抛开这些又累又烦人的世俗琐事,去世界各地游览。不受任何势力的左右,完全独立自主。 为了这个梦想,她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她的背后,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扇要,这个曾经的朋友,如今却成了潜在的威胁。他的心中燃烧着对权力的渴望,正计划着一场刺杀,目标正是她和神月耶。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李丽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之中,她的心如同窗外那轮明月,清澈而明亮。 至于神月耶,她此时睡意全无心思全在政治上。 可翔舰内部,装饰简洁而不失典雅,墙壁上的菊花图案象征着的天皇家族的地位。站在指挥舰桥上的神月耶,手中紧握着文件,那是关于如何拉拢扇要的策略分析。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文件夹,每一次敲击都似乎在计数盘算着。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个问题:“如何说服鲁路修,让他成为我们实现中立理想的盟友?” 神月耶闭上眼睛,试图从记忆的深处寻找答案。鲁路修的身影在她心中逐渐清晰,那个曾经并肩作战,共同为未来奋斗的伙伴。他们曾一起笑过,哭过,也曾因为理念的不同而争执过。但无论如何,她始终相信,鲁路修心中还保留着那份对世界的热爱和对和平的渴望。 神月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决定亲自前往鲁路修所在的地方,面对面地与他沟通,用真诚和信念去打动他。她相信,只有通过坦诚的对话,才能消除彼此间的误会,重建信任的桥梁。 也许正想说的那样,神月耶看透了本质但她有自己的坚持,所以她和鲁路修注定有缘无分。 可翔舰继续在夜空中飞行,它的轨迹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如同神月耶心中的希望,尽管前方可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她依然选择勇敢前行。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对樱花国的美好愿景,这份执着和信念,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 然而,命运的齿轮已经悄然转动,神月耶的未来,将会是怎样的篇章,无人知晓。 但这一刻,神月耶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就像皎洁的月亮,无论遭遇多少乌云,总会在夜空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轰隆!!” 突然,夜空中的宁静瞬间被打破,一声剧烈的爆炸如同雷霆般在耳边炸响,震得人心惶惶。神月耶和李丽华几乎是同时从各自的思绪中惊醒,丽华急匆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奔向舰桥,两人的目光迅速交汇,随即望向窗外那片原本平静的夜空。 窗外的景象让她们的呼吸为之一滞。一百多台无徽标的机甲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凶猛异常地包围了过来。 这些机甲的庞大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群狼,准备撕裂猎物。 “敌人,是敌人!准备战斗!” 护航的十多台机甲立刻反应过来,它们是周静怡挑选出来的精锐卫士,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这艘可翔舰及其上的重要人物。机甲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姿态,武器系统全开,炮火如流星雨般划破夜空,与来袭的无徽标机甲交织成一幅壮烈而又残酷的血腥画卷。 突如其来的救援 透过强化玻璃,神月耶和李丽华看到了外面的战况。 火光在夜空中跳跃,爆炸声此起彼伏,每一次撞击都像是直接打在她们的心脏上。李丽华的手紧紧抓住控制台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虽然见多了战争和鲜血,但如此直面战争场面还是让这位小天子脸上写满了紧张。 神月耶则显得更加冷静,数年时间让这位女天皇习惯了死亡和杀戮。她知道,这时作为领导者,绝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软弱。 “请所有单位注意,打开能量盾牌,保持阵型,集中火力,优先攻击敌方指挥机甲。”神月耶的声音平稳而有力,通过对讲系统下道。 随着神月耶的指令,护航机甲们开始调整战术,它们不亏是周静怡手下的精锐,整个行动犹如一支精密的乐团,每一个动作都精确无误。火力的集中使得那一百多台无徽标机甲没有任何突破机会,其的攻势有所减缓,但敌我差距太过悬殊,渐渐地护卫战斗群的阵型出现混乱,双方机甲在夜空中翻滚、冲刺、射击,每次交锋都伴随着机甲的剧烈爆炸声和绝望的惨叫声。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时间的流逝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永恒般漫长。两小时前,护卫的十多台机甲还威风凛凛,如今却已化为残骸,散落在荒芜大地上。 “全军出击,不需要任何俘虏谁击落可翔舰,赏三百万金法郎。” 伴随着维蕾塔的狂喊,扇要军的机甲队如同饿狼一般,将可翔舰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炮火如同狂风暴雨,无情地倾泻在可翔舰的能量保护罩上,每一次撞击都让保护罩的光芒黯淡一分,预示着死亡的脚步正一步步逼近。 “完了,不会有什么以后了…” 神月耶站在指挥室内,她的眼神呆滞,紧盯着雷达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想要安慰身边的李丽华,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她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神月耶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要是鲁路修在这里,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这个念头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了神月耶的心中。鲁路修,那个总是冷静沉着,总能在危急关头找到出路的男人,他的身影似乎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神月耶知道,如果是鲁鲁修在指挥,局面绝不会如此被动,他总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鲁路修并不在这里。神月耶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切,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思考对策。她知道,单纯的防御已经无法抵挡敌人的猛攻,他们需要反击,需要找到突破口。她命令技术人员分析敌人的攻击模式,寻找弱点,同时调整可翔舰的防御策略,尽可能减少能量的消耗。 但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减缓了可翔舰保护罩被摧毁的时间。 战场硝烟如同灰色的幕布,遮蔽了天空,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烧焦的味道。可翔舰的能量保护罩在持续的炮火轰击下摇摇欲坠,每一次震动都像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不姐姐,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没对朱雀君说……” 小天子李丽华,此刻已经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她紧紧抱住神月耶,泪水决堤般涌出,她的哭声在炮火声中显得格外凄厉。 神月耶的心也沉重到了极点,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疲惫。她知道,眼前的局势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死亡的阴影正悄然降临。她轻轻拍打着李丽华的背,无言地传递着最后的慰藉。在这个时刻,所有的计谋和勇气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们只能静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然而,就在绝望即将吞噬一切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几声巨响划破了战场的喧嚣,扇要军外围的几台机甲突然凌空爆炸,碎片四溅。 神月耶猛地抬头,她的眼中映出了希望的光芒—一群机甲如同神兵天降,它们的身上赫然印着中联的徽标,那是来自盟友的援军。 这些机甲如同猛虎下山,迅速切入战场,它们的火力精准而凶猛,很快就将扇要军的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可翔舰的乘员们看到了逃生的机会,他们的士气瞬间高涨,开始全力配合援军发起反击。 神月耶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紧紧握住李丽华的手,两人的心中都涌起了新的希望。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援军的到来无疑是一场及时雨,它不仅挽救了她们的性命,更给了她们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随着援军的加入,战场的局势开始逆转。扇要军的攻势被有效地遏制,而可翔舰则趁机突围,最终成功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神月耶和李丽华再次证明了她们的坚韧和勇敢,而中联的机甲部队则成为了她们最坚实的后盾。在未来的战斗中,这份恩情将被铭记,这份团结将成为她们战胜一切困难的强大动力。 不同的理想信念 战场的硝烟如悲伤的帷幕,缓缓降下,留下了一片沉寂的废墟。可翔舰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它的身躯虽受创,却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坚不可摧。舰内的气氛逐渐从紧张的战斗状态中缓和下来,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这一刻放缓,但胸腔中涌动的情感却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神月耶和李丽华呆呆地站在舰桥上,她们的目光穿过了舷窗,投向了那片刚刚经历了生与死较量的战场。神月耶与李丽华,两位在命运的洪流中挣扎后幸存的灵魂,他们的眼神交汇,如同夜空中两颗相互照耀的星辰。劫后的他们,心中涌动着庆幸的波澜,庆幸的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提醒着彼此,无论未来如何变幻莫测,此刻的重生已是世间最宝贵的礼物。 “我们胜利了吗?”许久之后丽华才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 “是的丽华,我们必须要亲自感谢他。”神月耶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她和李丽华决定召唤那位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的指挥官,向他致以最高的敬意。 不久,一位身形普通、面容平凡的青年男子踏入了舰桥。步伐沉稳,每一步都透露出军人特有的自信。然而,当他出现在神月耶面前时,这位脸上掠过了一丝迷茫。显然,她对这人的印象并不深。 “您是中联的……” 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神月耶努力地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试图找到关于这位指挥官的线索,但似乎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为自己的失忆感到懊恼。她的内心如同被一阵风吹乱的湖面,波澜起伏。 就在这时,李丽华轻轻地凑到神月耶耳边,低声说道:“他是刘宣三兄妹中的二弟,叶成勋。” 这个名字如同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神月耶记忆的大门。 她恍然大悟,想起了那个在众多会议上总是低调坐在角落,不引人瞩目的年轻人。叶成勋,他总是默默无闻,但在关键时刻却能挺身而出,展现出令人震撼的实力。 神月耶的脸上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她的心中涌动着复杂情感——感激、惊讶、羞愧交织在一起。 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叶成勋的手,声音中带着真挚的情感: “叶成勋指挥官,非常感谢您的救援。我真是太失礼了,竟然没能立刻认出您。” 叶成勋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谦逊和从容: “神月耶小姐,您不必介意。都是我哥哥刘宣的命令。而且我认为在战场上,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行动和决心,而不是外表或者名声。” 他的话语简单而真诚,让人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神月耶和李丽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感慨——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像钻石一样,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在最需要的时候,却能发出耀眼的光芒。 “刘宣卿他没来吗?”听到叶成勋说到刘宣,李丽华更加的惭愧难当,毕竟今天这般处境,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和不懂军事。 “我哥哥他不愿见您,他觉得让君主蒙难是逐君之丑,现在他正在朱禁城的府邸里闭门思过。” 这些让丽华对刘宣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更坚定了退位的想法。 接下来的时间里,神月耶和李丽华与叶成勋进行了愉快交谈。讨论了战局的发展,交换了对未来战略的看法,同时也分享了各自的战斗经验。叶成勋话不多,但充满了军人的直截了当,见解往往直击问题的核心,让人不得不佩服。 随着谈话的深入,神月耶对刘宣兄妹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她发现,和之前设想不一样,这几位其实并不是完全敌视君主主义。他们只是被君主出卖过,不敢对君主报以太多的信赖和尊重。 “周香凛真是位厉害的母亲。” 神月耶暗自想到,这让她又多了一些新的想法:能不能拉拢刘宣兄妹来制约希望联盟呢? “两位殿下,我的部下将护送两位回朱禁城,鄙人请求离开。” 叶成勋带着工程师检查了一番可翔舰,确认飞行系统未受太大损伤后向神月耶和李丽华请示到。 “请便,给您添麻烦了。” “yes your ajesty” 当叶成勋离开舰桥时,神月耶和李丽华站在门口,目送着这位远去的背影,各怀心腹事。 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角色。每个人都戴着不同的面具,跳着各种不同的舞蹈,虽然无聊但却是每个人不得不做的苦工。无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或信念。神月耶如此、鲁路修如此、摩德瑞如此、蕾拉和刘宣兄妹亦是如此。 弥合众人的小勋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朱禁城国际机场宽阔的跑道上,可翔舰缓缓降落,激起一片尘土。机舱门打开,叶成勋步履匆匆地走出,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他知道,这次回京的任务重大,关系到整个王朝的未来。 因此尽管刚和扇要军打了一场大仗,尽管两天没有合眼。叶成勋也没停留,而是直奔刘宣府邸。 刘宣,希望联盟副会长、帝国前圆桌骑士,自己的哥哥。如今作为王朝的重要将领,一直以来都是忠诚勇敢的象征。然而,最近因为与天子的误会,他的心中充满了不满和疑惑。叶成勋深知,只有说服哥哥重新获得天子的信任,才能稳定军心,保卫国家。 “哥哥,我知道你对天子有些怨言,但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我们需要团结一致。” 叶成勋的声音中带着恳切。要知道平时他一向都是沉默寡言执行命令的存在,以至于希盟里这样称三兄妹,“刘宣—周静怡”。 但今天静怡不在身边,叶成勋只能承担起劝解责任。 刘宣则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轻轻摇晃。 “小勋,你不懂。天子对我已经失去了信任,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去自讨没趣?如果她不相信我,那就让她自己去指挥军队。” 叶成勋听了,心中一阵焦急。 “哥哥,你怎么能和天子大人赌气呢?我们的职责是保卫国家,而不是个人荣誉,妈妈告诉我们…” “又是妈妈…”听到这话,刘宣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 “小勋,你还记得上一代天子是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军人的吗?他们先是重用文官,打压军官,后来又重用宦官,打压文官。结果呢?帝国军来袭,我们这些军人不顾一切地回来参战,最后老天子,竟然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我们军人,把我们丢进大牢,准备处死。” 听着哥哥的话,想起往事叶成勋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他知道哥哥说的是事实,那段历史是他们这一代人永远的痛。但他更清楚,局势已不容许他们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时移世易。更何况,根据他的观察天子已经认错。 “哥哥,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但如果我们现在去隐居,高兴的是摩德瑞和新帝国,中联的未来将会更加艰难。我们必须团结,不是为了哪一个天子,而是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父老。” 刘宣沉默了,他看着弟弟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他知道,弟弟说的没错,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心,共同面对外敌。 “好,明天我会入宫,面见天子。当面…请罪。” 听到这话,叶成勋忍不住想笑天下哪里有这么谱大的请罪?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映照着夕阳的余晖,显得格外庄严。叶成勋身着朝服,步伐稳健地穿过重重守卫,回到天子处复命。将刘宣的态度转变以及内心的挣扎一一陈述。大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叶成勋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丽华坐在龙椅上若有所思,手中把玩着一块精致的玉珏。她的目光穿过大殿层层帷幕,似乎在寻找答案。听说刘宣明天会入宫完叶成勋的汇报,她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下台阶,来到叶成勋面前,将其扶起。 “叶卿,你的话让我醒悟。我对刘宣卿的确有很深的误解,这似乎已经成了国家的负担。”天子的声音平和而真诚,“我将亲自前往刘宣府上,向他表达我的歉意,并请求他再次挺身而出,为国家效力。” “陛下,这……”叶成勋抬头望着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天子的这一决定,不仅是对哥哥的信任,更是对整个国家未来的承诺。两人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国家光明的前景。皇宫之外,夜幕渐渐降临,但这座古老宫殿中,新的希望正在悄然升起。 糟糕的君臣关系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矛盾不是马上就能化解的。 皇宫深处,一场激烈的争辩正如火如荼地展开。天子与刘宣站在御书房中,周围的空气仿佛完全凝固,宫女和宦官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两人的话语交锋如同剑拔弩张。刘宣的劝谏之辞愈发恳切,每句话都像利箭,直刺天子心扉。 “您害怕我夺您的权,您自己掌权后又发生了什么?” 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丽华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显然这位年幼的天子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突然间,丽华猛地抽出腰间的宝刀,刀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刘宣,你以为朕不知道吗?过去,全国的士人入宫拜朕,出宫则拜你母亲周香凛。朕对你母亲敬重有加,但你却在众人之中屡次让朕蒙羞。你要是再这样大胆犯上,朕害怕自己一时失控,伤害了你!” 刘宣静静地注视着天子,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忧虑和无奈。良久,他缓缓开口: “陛下,臣虽然明知自己的忠言逆耳,但仍想竭尽愚忠,只因母亲临终之时,曾在床前嘱咐臣,要臣辅佐陛下,那些话至今仍在臣耳边回响,不敢忘记。” 说到这里,刘宣的眼角泛起了泪光,他的声音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把天子震撼了和刘宣君臣两年,从没见这位如此失态。 “如果陛下觉得臣不堪大用,臣接着回家丁忧就是…”说着刘宣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走了。天子站在原地,手中的刀无力垂下。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丽华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感觉。 刘宣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后,留下天子独自一人。书房内的烛火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天子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刘宣的离去不仅是个人情感的割舍,更是国家失去了一位忠诚的臣子。 这一夜,皇宫内外都显得静悄悄的,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吞噬。 而在刘宣的心中,母亲的遗愿和国家的未来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他无法放下的重担。他再次选择了退居不朝,但那份对国家的担忧和对天子的忠诚,却永远不会消逝。 很快中联朝野,消息如风一般迅速传开——那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刘宣,竟然回到了他的府邸,闭门不出,众多大臣包括宰相曹懿、中尉邵婷娟都纷纷登门劝解,但刘宣一律选择闭门不纳。 “天子不认错,臣不出去!” “混账,他一个臣子有什么资格让朕认错!!” 天子的怒火如烈焰般燃烧,她下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命令:用土封住刘宣的家门,以此宣告刘宣从此不再有出入的权利。这是一个极端的惩罚,也是一个明确信号:天子不容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 没想到,这种行为反而更加激发了刘宣的战斗热情。 “与天斗,其乐无穷!” 面对这样的羞辱,刘宣没有表现出任何屈服的迹象,反而非常开心。他用同样的手段,从门内用土将门堵得更严实,仿佛在无声地回应天子:即使世界关闭了他的一切出口,他也绝不低头。这场无声的对峙,像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双方都不肯退让半步。 这期间,很多人也去国宾馆劝说鲁路修来劝一劝,但被鲁路修委婉地拒绝了,“刘宣不是我的臣子,超合众国对中联没有管辖权。” 两天过去了,皇宫内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文件,让天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开始意识到,刘宣的存在不仅仅是个人的问题,而是关乎国家运转的关键。 天子心中涌起了一丝后悔,她数次派遣使者前往刘宣的府邸,希望能够劝说他重回朝堂。 然而,刘宣的态度依旧坚决如初,没有任何动摇。 “天子不认错,我不出来!” “这个犯上作乱的小人,这个逆贼,这个无可救药的混账…” 天子的耐心终于耗尽,她做出了一个更加激烈的选择。她下令派兵点燃了刘宣家门前的柴薪。 火焰瞬间腾起,黑烟滚滚,似乎要将刘宣的坚持化为灰烬。在这熊熊烈焰前,叶成勋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不断地向着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哀求。 “陛下,我敢以性命担保,兄长绝无二心,他从未有过谋反念头!” 叶成勋的话语中满是哀求,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位坐在龙椅上的女子,希望她能多少听进自己的辩解。然而,天子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更加冷峻,目光仿佛穿透火焰,直视远方,完全不为所动。 火舌贪婪舔舐着木制门框,木质结构在高温下发出吱嘎声,最终屈服于烈焰的侵袭。熊熊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了血红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祥之兆。 当代中联介子推 火焰越烧越高,热浪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叶成勋的声音几乎要被这股力量淹没。 但他没有放弃,继续用尽全力呼喊,试图用自己的真诚去打动这位年幼女天子的同情心。 “陛下,只要兄长能出面澄清误会,承认错误,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忠良之臣啊!” 终于,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她的怒气似乎随着火焰的升腾而逐渐消散。 她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依旧威严,但却少了几分冰冷:“罢了,朕亦非铁石心肠,若你兄长肯真心悔过,朕自会从轻发落。但此事关乎国法家规,不能轻易放过。” 听到这话,叶成勋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忙再三跪拜谢恩,心中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劝说兄长从里面出来给天子道歉,结束这场由误会引起的危机。 “哥哥,你就出来给天子大人认个错?求你了……” 但火焰依旧在燃烧,就在这熊熊烈火之中,刘宣的声音响起,叶成勋细听之下自己的高唱的是: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刘宣的歌声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铿锵有力,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他的信念绝不会被力量摧毁。 “这家伙就不怕死吗?”丽华站在远处,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震撼。他没想到刘宣的决心如此坚定,即使是生死边缘也不曾动摇,这反而让她有些难办,无论如何是这位派人救了自己。 “快去灭火……”天子不得不下令灭火,这场原本意在威慑的游戏,最终以闹剧告终。 最终,天子亲自来到了刘宣的门前,他久久站立,不愿离去。这是一种沉默的妥协,也是一种无奈的等待。直到叶成勋出现,他在刘宣的身边,轻声劝说,终于说服了这位固执的臣子。在叶成勋的搀扶下,刘宣缓缓打开了那扇被泥土封印的门,与天子面对面。 两人的目光相遇,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他们之间的和解,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有彼此眼中的理解和释然。这是一段特殊的历史,一段君臣之间复杂而又真挚的关系,它见证了忠诚与尊严的较量,也展现了权力与情感的交织。 纵观历史长河,这样的君臣关系确实难得一见。 它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与和解,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反映了那个时代特有的政治文化和社会风貌。刘宣与天子的故事,就像是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让人在感叹其独特之余,也对那个遥远的时代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几天后,刘宣的事迹如同长了翅膀的风筝,迅速在中联的天空中翱翔,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混乱的政治舞台上,人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之前和因为土地改革和取消科举沸沸扬扬的读书人将刘宣比作古代的介子推和张昭,赞扬他忠诚耿直,敢于直言进谏,是当代难得的忠臣。他们眼中的刘宣,瞬间从吃人恶魔变成了国家无以伦比的忠诚柱石,无论风吹雨打,始终屹立不倒,守护着安宁与尊严。 然而,也有人对刘宣的行为嗤之以鼻,认为他目无君父,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君主只是个15岁的小姑娘。在他们看来,刘宣的行为过于鲁莽,缺乏对君主应有的尊重和体谅。这些批评者如秋日的寒风,吹散了人们对刘宣的赞美之声,留下了一片争议的落叶。 在这场舆论的风暴中,鲁路修却保持着一种超然的平静。 他深知周静怡为了哥哥刘宣不惜冒险劫持自己,这份兄妹情深让他感慨万分。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娜娜莉,那个温柔善良却又命运多舛的女孩,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一种怪怪的感觉。 直到见到刘宣兄妹,鲁路修才明白这种不和谐在哪里,自己为妹妹付出了那么多,娜娜莉又何时才能像周静怡对待刘宣那样,为自己的哥哥做一件勇敢的事情呢? “唉,也许是我期待过多了。” 没当想到这些,鲁路修的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刘宣兄妹情深的羡慕,也有对自己与娜娜莉关系的深刻反思。 他知道,娜娜莉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保护之下,或许正是因为保护太好,她才没有机会展现出那份为了亲人而不顾一切的勇气。鲁路修开始思考,是否应该给娜娜莉更多的空间和机会,让她自己去面对生活的挑战,去发现自己的力量。 在这个决战之前的时刻,鲁路修的内心如同一片深邃的海洋,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 他知道,无论外界如何评价刘宣,最重要的是坚守自己的信念和原则。而对于娜娜莉,他愿意给予她更多的信任和支持,期待她有一天能够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鲁路修坚信这一点。 鲁路修的驭人术 至于中联这边,朝臣们还在围绕如何处置刘宣争吵不休。 在皇宫深处,一间装饰着金色龙纹的议事厅内,天子丽华的眉头紧锁,她的目光透过雕花窗棂,凝视着外面的庭院。连日的风波,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似乎都在等待契机,一个能够打破僵局的契机。 丽华深知,风波的源头还是因为自己对臣子缺乏驾驭能力,归根到底那些支持自己的臣子也不过把自己是做实现个人野心的工具,平衡朝堂力量的砝码。 “我不想像父亲那样,签订无数不平等条约,利用欺骗所有人,就为了在皇位上多待几年。至少,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这样的心思下,天子做出了一个决定,在冷落了鲁路修足足一年多后,她亲自前往国宾馆,拜访那位据说才智过人的魔王。她相信或许这位能为她这个无知的小女孩指点迷津,找到化解危机的方法。 这时候的国宾馆,鲁路修坐在精致紫檀木桌旁,用手机和视频通话手,过去他总害怕和聊天生怕被这个魔女捉弄,如今彼此了解后,他反而每天都想和多聊一会儿。当天子敲门时,完全没准备的鲁路修忙把手机藏到身后,不顾的笑声关掉屏幕,起身开门。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丽华只是微微颔首,随即做到沙发上。 “zero抱歉还是改不了了口,朕此次前来,是想听听您对目前局势的看法。”天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是这样啊…”鲁路修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手机,缓缓开口: “是这样陛下,眼下急于决战的是帝国军,我们如今兵精粮足,只需要保持内部团结等待时机即可。” “朕就是为团结问题而来的。” “陛下说的是刘宣卿?” “正是,这次失败让我明白自身能力有限,但朕现在还不能撒手不管,因此朕准备提升刘卿为宰相兼兵部尚书,您看可以吗?” “陛下,您认为只要提升刘宣的官职,就能平息这场风波吗?恕我直言,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之策。” 天子皱了皱眉,显然对鲁路修的话感到意外: “哦?那您认为该如何是好?” 鲁路修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繁忙的街道: “陛下,您和神月耶这样的开明君主,最大的问题在于,无论你们多么开明,你们对底层的了解终究还是太少,不明白臣子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官位,更是尊重和理解。” “尊重?”天子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难道,封官加爵还不是对他们的尊重吗?” 鲁路修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的情报官拿到过一条和刘宣兄妹有关的情报,或许能助陛下一臂之力:刘宣兄妹的母亲周香凛年轻时留学帝国,无法照顾孩子,便请了一位棉兰老岛籍保姆。如果您能找到这位保姆,或许就能解开刘宣心中的结,拉近关系。” 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那鲁路修先生,你能帮朕找到她吗?” 鲁路修摇了摇头:“很抱歉,陛下,我恐怕无能为力。因为eu蕾拉的方向即将爆发大规模战斗,对朱雀君我还不太放心,因此我必须立刻离开中联去eu,请原谅。” 时间回到三天前的深夜。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苍穹,欧洲联盟的军事指挥中心内,蕾拉紧握着话筒,向电话另一端是远在中联的鲁路修汇报相关情况。 “鲁路修,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蕾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北线的推进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抵抗,敌军沃里克的防御比情报中描述的要坚固得多。” “蕾拉,冷静分析,我们的战术是否有调整的空间?” 鲁路修的声音平静如水,多年的战斗已经让他褪去了热血,话语中没有丝毫慌乱和紧张。 “我已经调整了部署,增加了空中支援,但敌人的防空力量异常强大。我们需要更精准的情报,尤其是敌方的防空火力点的位置。”蕾拉的话语中充满了紧迫感。 “我明白了,我会立即调动我的情报网络,尽快为你提供所需的信息。同时,我想建议你考虑一下侧翼突袭的可能性。正面硬碰硬并不是最佳策略。” 鲁路修提出了他的见解。 “侧翼突袭嘛……” 听了这话,蕾拉仔细在头脑中复盘了一下,“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我担心这样会增加风险。” “战争中总是存在风险,关键是如何控制和利用它们。” 鲁路修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相信你的指挥能力,蕾拉。只要我们精心策划,侧翼行动完全有可能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 围绕欧洲的决战 听到这蕾拉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好的,鲁路修,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尽快提供情报支持。你知道的时间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当然,我会尽我所能。祝你好运,蕾拉。愿胜利属于我们。”鲁路修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 蕾拉没有再说什么,她默然挂断电话,站在指挥中心的窗前,深邃的夜空映衬着她坚定的背影。 “胜利…吗?”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冰冷的玻璃,每一次敲击都像是自己心跳的回响,急促而有力。 她的眼中,远方夜巴黎城市灯火如同星辰般璀璨,却又显得那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战争的黑暗吞噬。然而,正是这份脆弱,激发了她内心深处不屈的斗志。 “不管怎样我都会战斗到底!” 许久蕾拉喃喃自语道,她的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 她知道,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意味着更多的牺牲和痛苦。鲁路修的建议在她脑海中盘旋,那是一个大胆而又充满风险的计划,但它或许正是打破僵局的关键。 蕾拉转身离开窗边,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张布满标记的eu地图上。她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就像是一位指挥家在乐谱上寻找着和谐的旋律。每一条线路,每一个大小据点,都是她心中的音符,等待着她去编排一场胜利的交响曲。 “决战即将发生在这里,之后希盟的理想就能实现,人民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听鲁路修说了这些事情,天子叹了口气,她知道鲁路修的决定不容更改。值此关键时刻,她只能放手让鲁路修离去,解决这场君臣风波,还得靠自己,虽然自己完全不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抱歉,鲁路修先生,冒昧打扰了。”回去的路上,天子可谓思绪万千。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是一条充满挑战的道路。 但她也知道,目前没有后路可退,只能靠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取得胜利。然后嘛,自己就能逃开一切烦恼,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去看看和平的世界。 天子真心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与此同时,国宾馆里,鲁路修也没有休息,他先和自己的情报官杰西卡通了电话,让她将掌握的所有情报移交给蕾拉,然后又忙碌地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但鲁路修那红色的眼瞳依旧锐利,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仿佛就像是一位猎人在追踪着猎物的踪迹。 他知道,他的情报支持将是蕾拉手中最锋利的剑,能够在战场上斩断敌人的防线。 与此同时,向欧洲进军的摩德瑞却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 事情是这样的,出发两天后摩德瑞拨通了修奈泽尔的通讯。 “陛下,我需要你的情报支持。”摩德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通讯器那头传来了修奈泽尔温和而又坚定的声音:“很抱歉,摩德瑞,我不能提供给你任何帮助。我们的立场不同,我必须坚守我的原则。” 摩德瑞咬了咬嘴唇,她没有料到会被如此坚决地拒绝。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挂断了通讯。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力感,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转而联系了莫妮卡。 “莫妮卡卿,我需要你的军队。”摩德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莫妮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阁下,我知道你的处境,但是我的部队现在正和夏洛特的纯血派在亚洲地区对峙,我们无法抽身。” “你说什么?!” 摩德瑞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在我发出和解命令后,你们还在那里浪费时间和资源?你们难道不明白现在的形势有多么严峻吗?” 莫妮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知道,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混蛋,你们都是一个腔调!” 摩德瑞挂断了通讯,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无法遏制。她忍不住咒骂道:“这些人都是一群愚蠢的虫豸!”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到了销鲁鲁和玛丽安娜曾经用ass控制所有人的情景。她不禁自问:“难道我真的需要那样做吗?”但随即,她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她起兵的目的就是为了反对这种控制,怎么能在困境中动摇自己的信念呢? 摩德瑞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下,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她睁开眼,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我都要继续前进,哪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可言说的秘密 摩德瑞站在指挥室的窗前,她的目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凝视着远方。天空呈现出一种沉闷的灰蓝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摩德瑞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就像这变幻莫测的天空,时而晴朗,时而阴霾。 不久前,沃里克的情报共享和给养补充如同一场及时雨,暂时缓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然而,这份援助并没有给她带来预期的喜悦,反而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讽刺。她起兵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所有的布列塔尼亚人,建立继波旁王朝、布列塔尼亚帝国之后第三个布列塔尼亚人的世界霸权,但现在,她发现自己竟然要依靠外部的力量来实现这个目标。 她的心中不禁再次涌起了一股苦涩,那些曾经承诺支持她的皇族和权贵,如今拿了好处,要么陷入自相残杀的泥潭,要么选择袖手旁观。而真正对她俯首帖耳的,只有樱花国的叛徒扇要和指挥普鲁士军队的德意志混血贵族沃里克。这样的现实让她感到无比的迷茫。 摩德瑞的思绪如同被风吹乱的树叶,纷乱而无序。她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质疑战斗的意义。她不禁一次次扪心自问: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是为了那些背叛我的皇族和权贵,还是为了那些从未真正理解过我的布列塔尼亚平民百姓,还是其他?” 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她不知道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特别是想到自己和神明的契约还没有完成,天罚或许就在眼前,她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摩德瑞的真身米蕾变得越来越憔悴。她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忧郁。她的身体也日渐消瘦,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这场无尽的战争所吞噬。 然而,即使在这样困境中,摩德瑞依然没有放弃。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信念。她必须继续战斗,哪怕前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继续向前进。”摩德瑞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一个属于布列塔尼亚人的新世界。” 摩德瑞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指挥室中,四周的墙壁仿佛在无声地压迫着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她的目光落在那张破旧的地图上,上面密布的标记和线条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她的心中充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来的渴望,也有对过去的回忆。她的思绪渐渐飘回了那个命运的夜晚,当她与神之使者签订契约的那一刻。那时,她怀揣着对新世界的憧憬,誓言要颠覆鲁路修所统治的畸形世界,给予人民一个公正和平的未来。神之使者的声音至今仍在她的耳边回响: “米蕾阿什福德,如果你能交出理想的答卷,你将成为新的世界之主;如果失败,你将与玛丽安娜和销鲁鲁一样,成为ass的祭品。” 成为祭品,这个念头在摩德瑞的心中并未引起太多的恐惧。她的养父阿什福德已经去世,她是阿什福德家族唯一的血脉。 至于她的亲生父母,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她早已习惯了孤独和挑战。 从小到大自己已经习惯了说各种各样的谎言,或者是为了换取好一点的生活,或者是为了不错的工作,亦或者是单纯讨好别人。 没有错。摩德瑞,或者说米蕾阿什福德,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一个复杂而曲折的故事。 她的真实身份远比外界所知的什么帝国皇九子要神秘得多。事实上米蕾阿什福德她并非出生于布列塔尼亚王室,甚至不是出生在阿什福德这个贵族家庭。她的过去,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更是旧帝国一段被刻意掩埋的秘密。 教团的小试验品 在米蕾的记忆深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是她童年的记忆,是她作为教团试验品的岁月。她从小就在那个冰冷而残酷的环境中长大的,周围是冷漠的研究人员和同样命运的孩子们。她的亲生父母,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谜。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教团中的地位逐渐上升,她的才能和潜力被发现,她被赋予了一个新的身份——第88号监区管理官。 没错米蕾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这么个滑稽的数字,但这个数字本身就意味着热水澡、相对好吃的食物还有每天三小时监狱活动时间。 在那个既封闭又压抑的逼仄空间里,米蕾,或者说是88号,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实验和训练,她的世界只有四面冰冷的墙壁和那些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她的心中虽然有着对外界的渴望,但更多的是对现状的麻木和接受—就这样也不错。 直到那一天,周静怡和钱敏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平静。米蕾第一次看到,有人为了反抗教团居然丢掉了胳膊,第一次见到居然为了好朋友放弃逃生的机会。 “俩个傻瓜…” 虽然不知这两位后来如何,但两人的身影却在米蕾的眼中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她们的反抗精神如同烈火一般在她的心中燃烧。 米蕾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冲动,那是一种想要逃离这个囚笼,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渴望。 “一定要逃离这里!” 终于,机会来临了。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米蕾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打开了自己看管牢房的门,释放了所有和她一样命运的同伴。米蕾和他们一起,像一群挣脱了枷锁的鸟儿,从此以后摆脱了教团,飞向自由的天空。 但逃跑容易,生活却很困难。 在逃跑的过程中,米蕾筋疲力尽,饥饿和疲惫最终让她昏倒在了一栋别墅的门前。 幸运的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老贵族阿什福德先生,发现了她,并将她带进了家门。阿什福德先生是一位善良的人,他收养了米蕾,给了她一个新的家,一个新的身份。 从此,88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叫米蕾阿什福德的优秀高中生。尽管她的年龄比同年级的孩子大了许多,但这并没有阻止她展现出惊人才华。每次考试,她总是名列前茅,她的成绩单上总是满满的优秀。 对于自己的年龄问题,米蕾只是淡淡地解释说自己留级了。 她的同学们当然不知道这位的过去,只知道她是一个聪明、勤奋的好学生,靠着努力米蕾甚至成为了学校的学生会会长。 米蕾珍惜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凡生活,她努力地融入新环境,努力地成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米蕾总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星空发呆。没办法,无论表现的多么快乐,她米蕾的心中毕竟藏着太多的秘密,太多的过往。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仍然感激命运给予她的这次重生。她决心要好好珍惜这一切,用自己的方式去回报这个世界。 当然米蕾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掩盖了她真实的过去,给了她一个新的开始。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她认识了学校副会长鲁路修兰佩鲁杰。 身为阿什福德家族的“长女”米蕾当然很清楚鲁路修兄妹的悲惨过往,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当尤菲来到学校后,米蕾强烈建议这位皇女认下鲁路修和娜娜莉。当然米蕾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了,尤菲被鲁路修误杀,布列塔尼亚人和十一区人陷入种族仇杀。 这件事深刻改变了米蕾,她得出了两个重要结论: 第一ass是万恶之源必须被消灭; 第二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平是不存在的,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自己是布列塔尼亚人,要想活着必须消灭那些不听话的异邦人。 当然这时的米蕾就算滋生出极端思想也影响不大,毕竟随着贵族废黜令,她失去了贵族头衔,接着随着养父去世,米蕾成为了首都潘德拉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工作也只是个小小的电视新闻主播。 不过时势造英雄,很快历史大潮就把米蕾推上了风口浪尖。 摩德瑞德的来历 这都是因为米蕾阿什福德,接触到了摩德瑞这个身份,一个被设计用来颠覆现有秩序的角色。她半自愿地戴上了这个面具,成为了人们眼中反抗新世界者,成为了那个注定要与鲁路修对抗的人。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战争结束后,皇历2018年11月底,米蕾去潘德拉他所属的电视台报到请求恢复工作,此时的她已有了投身政治的想法。这一时期,全国正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去鲁路修化运动,这股潮席卷整个世界,此时的潘德拉电视台已被一个名为“身份审查委员会”所掌握。 这个委员会的顶头上司就是抠木朱雀和修奈泽尔,职责说起来可笑——清除一切暴君鲁路修的不良影响,也包括可能的余党。 米蕾对这些非常反感,便迅即离开潘德拉,去寻找新的道路。几经辗转,毕竟有着首都优秀记者的光环,米蕾有幸进入潘德拉皇家大学,并在那接受语言和演讲方面的训练。是金子终会发光,导师注意到这个小姑娘的优秀,就将她推荐给上级,这个上级就是当时还在朱雀当圆桌骑士的吉尔福德。 于此,米蕾得到上司赏识,并接下了一份特殊使命,以特务身份前往调查各种党派。 2018年9月的一天晚上,在布列塔尼亚新闻政治部任职的米蕾在其上司的要求下,参加了一个名为帝国人民联盟的集会。 集会地点在一家传统咖啡馆的一个阴暗房间里。米蕾到了会场发现到会的有25个人,包括不少被裁撤的前帝国军官和行政官僚。 “现在的国家领袖都是些愚蠢无能的贵物……” “我们要号召人民打倒他们!” 品着咖啡,看着杂志,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抱怨之言。米蕾觉得会议开得很沉闷,这些人成不了大事的,正当米蕾想离开时,会上忽然出现了争论:一个商人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建议拉普拉塔同布列塔尼亚脱离关系。组建一个独立的国家。这句话让米蕾忍不住站起来进行反驳。她表示不赞成把布列塔尼亚彻底分裂,而主张建立一个强大统一的民族主义的帝国。 她的话引起注意。赢得了一片赞扬和掌声,这让米蕾很得意。散会后,有个戴眼镜的女军官追上米蕾,往她手里塞了本小册子。 第二天早晨,米蕾想起了那本小册子。她翻开一看,作者就是那个眼镜娘,名叫夏洛特,是前帝国军中校军官。米蕾发现这本小册子里所写的正反映了她自己在过去几年中确立的许多思想,即要组织一个以人民群众为基础的,但要保持强烈民族主义的组织。 “这些人还不是那么无能嘛。” 米蕾感到颇有兴趣,便一页一页地读了下去。就在当天下午,米蕾收到一个叫弗兰克斯的前圆桌骑士给她的明信片,通知她已被接受参加人民联盟,并邀他去出席委员会会议。开会的地点又是一个青年旅舍。当米蕾走进酒店时,只见在一盏昏暗的煤气灯下,围着桌子坐着四个人,其中就有弗兰克斯。 通过会议米蕾了解到,这个号称全体布列塔尼亚人组织的人民联盟,此时只有40多位成员,有旧军官、官僚、商人、江湖医生、没落诗人,但没一个真正劳苦大众,他们原本是一个名为修黎社的秘密社团。这个所谓“修黎社”是帝国部分支持纯血派的皇族在皇历2012年成立的秘密协会,核心思想是宣传所有布列塔尼亚人应该团结起来击退异邦人和亲异邦人叛徒渗透。 此时因为修奈泽尔和朱雀搞得公职追放令,帝国底层民族主义膨胀,但这群修黎社成员大多和社会脱节,无法打动群众,弗兰克斯就主张发现一个人民“弥赛亚”,她先后找了很多人但都不满意,直到在这次酒馆会议中她发现了旁听的政府密探米蕾阿什福德。 “米蕾,你需要一个身份…” 听了米蕾的自我介绍,弗兰克斯如是建议道。 “那…就叫摩德瑞。”想到自己在教团听到的传闻,米蕾就给自己选择了这个身份,再加上自己有变换身份的ass,问题不大。 摩德瑞的身份,给了米蕾无穷的力量,也给了她责任。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生存,也为了更大的目标——改变这个世界。她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领袖,如何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影响他人,去引领一场革命。 在这个过程中,她逐渐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忘记了那个在教团中无助的孩子。忘记了阿什福德学院的快乐生活,她成为了人们心中的枭雄,成为了那个带领他们走向复仇和杀戮的象征。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她会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回想起自己的过去。 她会思考,自己究竟是谁,自己存在意义是什么。她会想象,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世界会如何看待她,她又会如何面对自己。 但无论如何,她都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因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动的试验品,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她将继续前行,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她都将勇敢地走下去,为了那个她心中的理想世界。 至于这个世界,人民愿不愿意接收,米蕾表示我不在乎。 帝国内部的画皮 从那以后弗兰克斯就成了米蕾的资助者和人生导师。 为了“包装”出一个适合的皇九子摩德瑞,弗兰克斯重操老师旧业教授米蕾战略战术等、同时弗兰克斯也向她那些富裕有力的朋友推荐这位,用弗兰克斯自己的话说: “这个人是帝国的未来,总有一天,全世界都会谈论她。” 曾有一次弗兰克斯对自己的友人说道,“跟随摩德瑞!他会起舞,但舞曲是我选的,我对历史的影响比任何帝国军人都大!” 想到这些,第二天摩德瑞单独召见了弗兰克斯这位造王者。 “这些消息……” 这一次摩德瑞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自信,显得非常低沉,情绪低落,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肯定会动摇军心,甚至毁掉我们所有的努力。” 她手中紧握着一份密报,上面记录着一些令人不安的事实:敌军的增援、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以及一些关键战略地点的失守。这些都是足以让士兵们心生恐惧,甚至导致不战自溃败的后果。 看着这些烂摊子,弗兰克斯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作为幕后领导者,她必须做出艰难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军队的士气和信心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要。她不能让这些负面消息影响到官兵的斗志。 “阁下形势如此,我们必须保持冷静,保持团结。”看着失去信心的摩德瑞,弗兰克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些消息,暂时不要对外公布。我们要集中精力,准备好接下来的战斗。” 摩德瑞点头应允,她了解弗兰克斯这个决定背后的沉重。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信息的控制往往能够左右战局的发展。 摩德瑞转身望向窗外,地面上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那里将是他们与敌人决战的地方。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必须带领她的军队,坚定地走下去。 “我们会赢的。”许久摩德瑞低声对自己说,也是在对所有信任她的人说。“我们必须赢。” 在这个决定之后,帝国军继续前行,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他们也不会放弃希望。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比真相更为重要,那就是信念和利益。毫无疑问,失败后帝国将灭亡,他们好不容易从贵族手里夺来的财产都要被没收。 不仅帝国军没有退路,eu的沃里克同样也没有退路。 在普鲁士某处征兵站,天空如同一块蓝宝石,纯净而深邃。 阳光斜射下来,将这片土地染上了金色的光辉。各地征召的新兵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沃里克站在一座高耸的木台上,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异常高大,仿佛是一位即将揭开战争序幕的将军。 “勇士们!”沃里克的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心扉。 “今日,我们在此集结,不仅是为了组建一支军队,更是为了扞卫普鲁士的尊严,守护德意志的伟大梦想,不让历史的悲剧再次上演!” 他的话语如同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征兵站。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战场的气息。沃里克继续激昂地说道: “你们将成为传奇的缔造者,我们将共同书写历史,我们将共同成为时代的巨人!” 掌声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士兵们的欢呼声汇成震天的战歌。沃里克的话语点燃了这些新兵心中的复仇的怒火,他们想象着自己如同神话中的英雄,挥舞着利剑,冲锋陷阵,为了荣耀和自由而战。 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历史上普鲁士饱受eu核心法兰西侮辱。 1806年,因汉诺威主权归属问题,拿破仑的法国与腓特烈威廉三世的普鲁士之间爆发耶拿战役。这次战役中,普鲁士被拿破仑打得几乎王国,领土割让一半成立波兰大公国:人口从近1000万降到了不到500万,解散80的军队。 如今可以报仇雪恨,这些普鲁士小伙子能不摩拳擦掌吗? 然而,激情四溢的时刻,沃里克并不知晓,远方的一角,帝国正守护着一个足以颠覆战局的巨大秘密。这个秘密宛如一枚宝石,既有可能成为他们胜利的光芒,也可能成为他们坠落的阴影。 尊重个人的命运 想到自己未来不可限量的政治前途,沃里克感觉自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般,这让他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如狂风暴雨般嘶吼着,席卷着每一位士兵的心灵。 “听啊,普鲁士的勇士们!”沃里克挥舞着手臂,他的声音如同战鼓般激励人心,“你们的血液中流淌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今天,我们将继承这份荣耀,为了自由,为了家园,我们将无所畏惧地战斗到底!” 他的演讲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眼都像是点燃了士兵们心中的火焰,让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勇气。 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仿佛已经触摸到了胜利的边缘。他们的胸膛因激动而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对敌人的蔑视。 然而,就在这激昂的气氛达到顶点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达声划破了宁静,一辆跨斗摩托如同疾风般冲进了战场。摩托车的轮胎在泥土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扬起的尘土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传令兵的身影在摩托车上显得异常焦急,他的到来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这位的脸上满是汗水,额前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显露出一路奔波的艰辛。 “出什么事了?” 沃里克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名传令兵,直到他翻身下车,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高台下。传令兵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骑行而有些颤抖,但他仍然坚定地站稳了脚步。 “将军,紧急情报!” 传令兵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他将一封密封的信件递给了沃里克。信件的封蜡上印着帝国军部的徽章,显得庄重而又神秘。 沃里克接过信件,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打开信封,快速地浏览着信中的内容。 随着每一行字的阅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信中的消息揭示了一个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帝国的内部正在腐朽,壮丁被强行征召,经济贪污横行,纯血和贵族派系之间内战激烈。而最让他心惊的是,这一切的情报竟然来自蕾拉,她还在信中劝说他回归。 “回来,你还有机会。”蕾拉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如同远方的钟声,悠长而又沉重。 士兵们紧张注视着沃里克,他们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不安。许久沃里克抬起头,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然后缓缓开口: “勇士们,我们的道路比预想的更加崎岖,但我们的意志比钢铁还要坚不可摧。让我们带着勇气,一起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大地。 沃里克站在高台上,他的心中反而充满了迷茫。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将不再仅仅取决于战场上的勇猛,还取决于自己的主子帝国军不再出任何意外。 在这戏剧性的转折之后,沃里克和他的军队,将不得不面对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挑战,直到最后的胜利或者失败。而米蕾的秘密,就像一颗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决定他们的命运。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沃里克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地图。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滑动,写下了一封充满挑衅和侮辱的电报。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蕾拉收到这封信后的愤怒和无助。 与此同时,蕾拉站在可翔舰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心中充满了无奈。她的手中握着一封刚刚收到的电报,上面的话语满是诽谤之言。然而,她并没有像沃里克所期待的愤怒,反而轻轻叹了口气,随手将电报丢进了垃圾桶。 蕾拉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这场斗争不仅关于权力,更关于人性。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受到伤害,尤其是那些曾经跟随她、信任她的人。 毕竟,她不想成为鲁路修和刘宣那样的孤家寡人。 然而她也明白,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有些人是难以改变的。 沃里克的回信,虽然充满了挑衅,但在蕾拉看来,这只是他内心极度恐惧的表现。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信念,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迎来最终的胜利。 “天要下雨,随他去。”望着窗外蕾拉低声呢喃道。 蕾拉军突然袭击 此时蕾拉正率领部队前往南部进攻准备增援的帝国军。 苍茫的战场上,尘土飞扬,仿佛连天空都被染成了灰黄色。 帝国军的铁蹄踏碎了宁静,他们的旗帜在狂风中翻飞,犹如一群凶猛的野兽,从南方咆哮而来。 而在北方,沃里克的军队如同初出茅庐的勇士,尽管如今的普鲁士军队非常稚嫩,但他们的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斗志,渴望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在eu军的指挥帐篷内,紧张的气氛几乎要将空气凝固。将佐们的眉头紧锁,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地图上那不断逼近的红线,那是敌人步步紧逼的脚步。 然而,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环境中,蕾拉的面容却显得异常从容。她的眼神清澈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视战局本质。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战术桌,每次敲击都似乎在计算着胜利天平。 “南部的帝国军虽然兵强马壮,但他们长途跋涉,已是疲惫之师。” 蕾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她的分析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切开了战场的迷雾,“而北方的沃里克,虽然士气如虹,但新兵过多,缺乏实战的磨砺。” 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蕾拉的决策总是如同夜空中的北极星,指引着eu军前进的方向。 她的命令简洁而有力,巴莉亚接过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带领着波兰军团的精锐偏师,如同夜色中的一把利剑,直插尼德兰的心脏,阻挡住了沃里克军队的铁蹄。 与此同时,蕾拉亲自率领主力部队,化身为一道疾风,穿越平原与山丘,跨越河流与森林,一日一夜之间,急行军1300公里,如同神话中的女武神,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帝国军的驻地——卢西塔尼亚。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无边的天际,蕾拉的主力部队如同夜行的狼群,潜伏在帝国军营地周围。 此时已近深夜,帝国军的官兵们还在梦中回味着家乡的温暖,却不知死神的镰刀已经悄然挥舞。 “全军出击……” 听到这个命令,伤愈归队的阿基德,眼中闪烁着复仇火焰,带领着先锋部队,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帝国军的心脏。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机甲的钢铁碰撞声,战士的怒吼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交响乐。 “去死!” 阿基德如同战神附体,他的每次挥剑都带走了一个或者多个敌人的生命,每一次冲锋都撕裂了帝国军的防线。帝国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受了重创。 很快,近百台机甲在烈焰中化为废墟,士兵在恐惧中四散奔逃。 蕾拉的主力部队如同潮水般涌入敌阵,帝国军在他们的猛攻下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放弃阵地,向后撤退。这一夜,卢西塔尼亚的战场上留下了帝国军百台机甲化为废铁,被迫撤退。 在胜利的曙光即将照亮eu军士兵的面庞之际,蕾拉的命令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无情地吹散了他们心中的欢愉。她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刃般锋利,切断了庆祝的念头,唤醒了战士们对未来的警觉。 “立刻脱离接触,隐遁进北非沙漠地区。”这句话如同咒语,让eu军的士兵们迅速从胜利的喜悦中抽身而出,他们收拾起武器,整理好装备,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战场。 当夏洛特和卡诺恩带着精兵匆匆赶至,他们所见到的只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满地尸体废墟。eu军如同沙漠中的幻影,消失在了北部非洲那无垠的黄沙中,没留下任何踪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但胜利者的身影已无处寻觅。 蕾拉的决策再次展现了她作为指挥官的非凡智慧。她不仅赢得了战斗,更懂得如何在胜利后保持战略的灵活性和隐蔽性。 但蕾拉也很清楚,这场战争的胜利并非终点,而是通往更大目标的一个跳板。蕾拉的战略眼光和果断行动,不仅为eu军赢得了喘息的机会,也为他们在未来的战场上奠定了更为坚实的基础。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蕾拉和她领导的eu军,就像是在沙漠中顽强生长的仙人掌,无论环境多么恶劣,都能找到生存的方式。这场战争的故事,将会被后人传颂,成为历史长河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永远闪耀着智慧与勇气的光芒。 帝国的军事筹划 在阿非利加一片荒凉的沙漠之中,收到先锋第二和第六军团被偷袭的消息后,摩德瑞紧急命令可翔舰飞往战区,靠前指挥。 她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战术地图,上面标记着敌我双方的位置和动向。可翔舰外,风沙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陛下,前方传来消息,蕾拉的军队突然发动了突袭,我们的侧翼受到了严重威胁。” 弗兰克斯急匆匆走进帐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满是疲惫神色。 阿尼亚紧随其后,补充道: “是的,陛下。我们认为应该立即组织反击,深入沙漠追击,彻底消灭她的主力部队。”阿尼亚的眼神充满探询,迫切等待命令。 听着前方军情,摩德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 “不各位,我们不能被蕾拉牵着鼻子走。她的突袭只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真正的目标是诱惑我们和她进入沙漠决战。” 摩德瑞的声音冷静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话音刚落,可翔舰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众将佐面面相觑,似乎对摩德瑞的决定感到意外。 “但是,陛下,如果我们不及时应对,蕾拉会不会冲去中东,打击吉尔克斯坦,趁机扩大战果,对我们造成更大的威胁。” 通过视频参会的卡诺恩忍不住开口质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不安。 摩德瑞摇了摇头,沿着地图边画线边解释说:“蕾拉虽然在战术上有所作为,但她毕竟之前只指挥过师级部队,她的力量有限。而敌人的老巢巴黎,才是我们这次真正的目标。我们只要迅速占领巴黎,就能一举扭转战局。”这样说着的摩德瑞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她的话让将佐们陷入沉思。他们知道,主君的决定虽然冒险,但却有着不可忽视的战略意义。 “陛下,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放弃眼前的战斗,直接进攻巴黎?” 弗兰克斯问道。 “没错……” 摩德瑞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相信,蕾拉在巴黎没有精锐部队,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够迅速行动,就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yes y lord”众将佐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摩德瑞的决定虽然大胆,但却是最有可能取得胜利的选择。 “那么,我们就按照陛下的指示,立即调整部署,准备向巴黎进发。”言毕弗兰克斯转过身,语气坚定对众人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部下们的信任和支持。 见姑母如此,卡诺恩和夏洛特也说道:“我们会全力配合,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 摩德瑞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帐篷外,望着远方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充满了信心。不仅因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还因为此时她手里还有牌没打出来呢。 战争还没到最终定胜负的时候呢,摩德瑞如是想到。 随着命令的下达,禁卫机甲团的士兵们迅速集结,整装待发。机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行动整齐划一,显示出极高的纪律性。 在摩德瑞的带领下,这支精锐的部队踏上了通往巴黎的道路。他们将面对无数的困难和挑战,但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在另一边,蕾拉也在密切关注着摩德瑞的动向。 她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她必须做好充分的战争准备,才能迎接最后的决战。此时的蕾拉,早已不是两年前那样迷茫的少女,她的眼神中透出冷静,仿佛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两支强大的军队,将在未来的战场上展开激烈的较量。 而这场战争的结果,将决定整个大陆乃至时代的命运。 不可分离的伙伴 得知摩德瑞放弃追击自己继续进攻巴黎,蕾拉并不感到意外。 这几个月她在整个法兰西岛构筑了坚固的防线,并把波兰军团巴莉亚和摩尔达维亚军团莎拉丁斯合计1\/3兵力留在当地守备。 现在蕾拉军团的目标是切断帝国军横穿整个大西洋,长达2000公里的补给线。 这便是蕾拉的战术核心——防守反击,一种看似保守实则蕴含无限潜力的战略。 然而,当蕾拉决定将切断帝国军补给线的重任交给阿基德时,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张。阿基德的面容紧绷,他的唇角微微抽动,似乎要表达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命令。 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蕾拉并未留意到,或者说,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苍穹,战场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忙碌了一天蕾拉拖着疲惫的步伐,穿过营地的帐篷。 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她回到了与阿基德共用的休息室,却发现那扇熟悉的门紧闭着,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怎么还把门关上了?” 蕾拉伸出手,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木门,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门内传来了阿基德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是谁?” 蕾拉挺直了腰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开门,我是议长!” 然而,门并未因此而开启,仿佛阿基德在门后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沉默。 “什么情况?”蕾拉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转身离去,但心中的疑惑和不甘驱使她再次折返。 她又一次敲响了门。 “是谁?” 这一次,蕾拉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仿佛是在哄劝一个固执淘气的孩子:“玛露卡尔。”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试图打破阿基德心中的壁垒。 然而门内依旧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在和我置气啊。” 蕾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转身离开了。她走在空旷的走廊上,脚步声在墙壁间回荡,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我做错什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忿忿地想,对于阿基德的冷漠,她感到既困惑又不解。 “唉…” 房间内,听到蕾拉离去的声音阿基德颓然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想把一切都忘掉。 他们的恋情,就像是另一个版本的朱雀与尤菲,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碰撞在一起。阿基德深知,周围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认为他配不上蕾拉。这种声音,像是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心灵。 尽管蕾拉对这种等级差异嗤之以鼻,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对阿基德的爱是纯粹而真挚的,但越是如此他内心的挣扎却愈发激烈。 特别是自己这次负伤以后,当医生告诉阿基德,你不能再过度使用ass否则你过不过三年时。 “我真的值得她如此牺牲吗?” 他爱蕾拉,这份爱超越了身份和地位的界限,但他的自尊心却在无声地抗议。他想要成为一个能够与蕾拉并肩站立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被人同情或嘲笑的对象。阿基德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渴望得到认可,却又害怕失去自我。 也许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毕竟朱雀和尤菲的恋情最后是个什么结果,阿基德可是太清楚了。 这一夜,蕾拉在另一个房间里辗转反侧,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情景。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在指挥上的强硬态度让阿基德感到了压力?还是他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什么困难? 蕾拉意识到,作为领导者,她不能只关注战局的变化,更应该关心部下的感受和需求。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蕾拉的脸上时,她决定要和阿基德好好谈一谈。 她相信,通过沟通和理解,他们能够消除误会,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毕竟,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战场上,团结一致才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 此时蕾拉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海浪,不断拍打记忆的堤岸。 她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金碧辉煌的宫殿,仆人们恭敬的身影,以及那永远也花不完的金钱。在那个无菌世界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即便是相处的教团时光,自己的身份低微了不少,被各种人嘲笑。但扪心自问,蕾拉很清楚自己依旧生活富裕,毕竟自己从来没有为衣食住行操心过。 而阿基德,他的童年充斥着衣不蔽体和食不果腹,那是他成长的背景。他的世界充满了挣扎和生存的艰辛,每一口饭,每一件衣,都是他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这样的对比,让阿基德在与蕾拉的关系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蕾拉感受到了阿基德的挣扎,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抚慰他的心灵,但她也明白,有些伤痕是需要时间去愈合的。 她愿意等待,愿意陪伴阿基德一起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因为在她心中,阿基德不仅仅是一个爱人,更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伙伴。 残酷的机甲战斗 此时在巴黎近郊某地,一场机甲防御战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天空被硝烟染成了铅灰色,太阳的光辉也被战火的烈焰掩盖。大地在颤抖,每一次机甲落地,都像是地震的前兆,震撼着心灵。 沃里克站在可翔舰指挥中心的舰桥上,他的目光穿透了战场的迷雾,紧紧盯着前方的战斗。 此刻他刚组建的普鲁士机甲部队,那些钢铁巨兽,正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它们的身躯覆盖着厚重的装甲,每块钢板都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上古勇士的铠甲。 虽然自己的部队多是新兵,但沃里克还是非常满意的,各小队机甲配合默契,它们的手臂挥舞着巨大的能量剑,每一次斩击都能撕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后方的火炮则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敌人的机甲打得支离破碎。 爆炸此起彼伏,火光冲天,将整个战场映照得如同白昼。 在战场的另一端,波兰军团的机甲部队也在奋力抵抗。他们的机甲装备了先进的电磁炮,每一次发射都能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轨迹,将敌人的机甲一一击落。 波兰军团的官兵配合默契,他们那带天使翅膀的机甲如同舞蹈一般在战场上旋转跳跃,将敌人引入陷阱,然后逐一予以歼灭。 摩尔达维亚军团的机甲则是以防御着称,它们的机甲装甲大多厚重无比,能够抵挡住敌人的猛烈攻击。在战场上,它们如同移动的堡垒,为友军提供了坚实的掩护。摩尔达维亚的士兵们勇敢无畏,他们的机甲虽然行动缓慢,但每一次冲锋都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 沃里克的指挥中心内,通讯频道中传来各部队的情况汇报。他冷静地分析着战场的局势,不时下达着新的指令。因此虽局势不好,却给予了士兵们极大的信心。 在这位前eu将军的指挥下,普鲁士新兵们如同一台精密仪器,每个部件都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共同对当面之敌发动强大攻势。 战场上,机甲间的对决异常激烈。有的机甲被敌方火力击中,冒着浓烟倒下;有的机甲则在最后一刻发动了自爆,与敌同归于尽。但无论损失多么惨重,波兰和摩尔达维亚人都没有退缩,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誓死保卫巴黎。 随着时间的推移,普鲁士的攻势开始减弱。巴莉亚抓住了这个机会,命令部队发起反击。机甲们如同猛虎下山,冲破敌人的防线,将他们逼退。战场上,胜利的天平开始向eu军一方倾斜。 在战场的中央,一台蓝色的机甲如同孤狼一般,独自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它的驾驶员正是昨天还在闹别扭的阿基德,尽管昨天和蕾拉一夜无话,但得知出击命令后这位依旧整装出发,此刻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必死的决心。 阿基德机甲的左臂装备了一门高速连发的机关炮,右臂则是一把锋利的合金刀。在其操控下,这台九代机甲如一位舞者,在战场上翩翩起舞,每次转身都能轻松避开敌人,每次挥刀都能精准命中目标。 突然,一台敌方的重型机甲从侧面袭来,它的巨大铁拳带着风声砸向蓝色机甲。阿基德瞬间做出了反应,他操纵机甲向后一跃,同时右臂的合金刀向上挑起,刀锋与铁拳相撞,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紧接着,蓝色机甲的机关炮开火了,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打在敌方机甲的装甲上,火花四溅。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蓝色机甲虽然受到了一些损伤,但它依然顽强地战斗着。最终,在一次巧妙的侧翼包抄后,阿基德找到了敌方机甲的弱点,一记精准的斩击,将敌人的机甲彻底摧毁。 战场上,这样的场景正在不断上演。每一台机甲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一位驾驶员都有着不屈的意志。他们在蕾拉的指挥下,共同编织了一场壮丽的战争交响曲。 当战斗接近尾声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了这片血与火洗礼过的土地上。机甲停止了战斗,它们的身影在夕阳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 士兵们从机甲中走出,摘掉头盔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最终,当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时,战斗结束了。eu军的机甲部队取得了胜利,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扞卫了家园的安全。士兵们在战场上欢呼雀跃,他们的机甲虽然伤痕累累,但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雄壮和威武。 新战斗再次爆发 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的喧嚣归于沉寂。巴莉亚和莎拉,两位身经百战的战士,从她们那伤痕累累的机甲中轻盈地跃下。此刻她们的脸上写满疲惫,但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巴莉亚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递给莎拉一支,两人默契地点燃,深吸一口,仿佛这简单的动作就能驱散战争阴霾。 “这场战斗真是残酷至极。” 深吸一口烟巴莉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的废墟,那里曾是繁华的城市。 莎拉丁斯则吐出一个烟圈,眼神悠远,“两百多年前,这里曾经历过更为惨烈的战斗。那是革命的法兰西与普鲁士之间的较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巴莉亚的好奇心被点燃了,她追问道:“那是什么样的战斗?” “那是一场决定命运的战役,就在这片土地上,名为瓦尔密。” 莎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历史的回声在她的话语中回荡。 “今天我们也会打败帝国的…” 两人的对话在战后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成为这片古老战场上的新传说。 在战场的另一隅,阿基德独自一人,他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孤独而坚定。此时他正按照樱花国的传统,默默地拜祭着那些在战火中逝去的灵魂。尽管这么多戎马生涯死在这位手里的敌人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但每次战斗结束后,阿基德都会这样做,不为别的,只为了寻求一丝心灵的慰藉。 也许注意是到了阿基德内心的孤寂,她走过去,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阿基德,蕾拉姐不是让你袭扰帝国军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基德抬起头,眼中的坚毅未曾改变:“那不过是个借口,蕾拉实际给我的任务是,再次去后方照顾伤员。我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只渴望战斗。” 巴莉亚和莎拉相视一眼,她们理解阿基德的心情,但也知道这位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她们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尊重他的意愿。 “我们明白了,阿基德。我们会发电报给蕾拉,告诉她你的情况。” 莎拉说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谢谢你们。” 阿基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继续他的仪式,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会带来危险,但他宁愿在战场上燃烧自己的生命,也不愿在病榻上等死,或者在爱人庇护下苟活一辈子。 夜幕降临,战场上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只有阿基德的身影,依旧在星光下默默祈祷,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过去的回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报告…”就在这时一名参谋跑步前来汇报相关情况。 “什么事?说” 参谋的声音在战场的残骸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像是铁锤敲打在巴莉亚和莎拉的心上: “帝国军的主力部队正朝我们这里逼近,据最新的情报,他们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就会到达。”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刚刚平息的战火所带来的短暂宁静。巴莉亚和莎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们的眼睛里映出了深深的忧虑。她们的军团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厮杀,战力的损失高达七八成,此刻的她们就像是疲惫的狮子,面对着即将到来的猎人,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我们必须立刻向蕾拉汇报这一情况。”巴莉亚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她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莎拉也点了点头,她的眉头紧锁,显然也在快速思考着对策: “是的,我们需要尽快制定新的战略,否则我们将无法抵挡帝国军的冲击。” 阿基德看着两位女战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在这样的绝境中,她们依然保持着冷静,这让他在心中暗自佩服。他补充道: “我会尽可能组织突击队袭击帝国军,搜集相关情报,为我们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巴莉亚转向阿基德,她的眼神坚定而感激: “谢谢你,阿基德。你的情报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现在就去联络蕾拉,同时,我们要开始组织剩余的兵力,做好最坏的打算。” 莎拉也加入了讨论: “我们还需要考虑撤退的可能性,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反击。”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忙碌而有序。电报机的键盘敲击声在帐篷内响起,巴莉亚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将紧急的消息发送给远方的蕾拉。 莎拉则召集幸存的官兵,鼓舞士气,布置防御。 阿基德则消失在夜幕中,他的任务是成为军团的眼睛和耳朵,为他们带来生存的希望。 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巴莉亚、莎拉和阿基德,以及他们所带领的士兵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但他们不会放弃。因为他们保护的是自己的家乡和家人。 陷入泥潭的帝国 卢西塔尼亚,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横亘在蜿蜒的山脉与广袤的平原之间。地理环境多样,从东部的连绵起伏的丘陵到西部陡峭的峡谷,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山峦之间,翠绿的森林覆盖,其间隐匿着清澈的溪流和瀑布,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仿佛是大地母亲的泪珠,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在这片土地上,卢西塔尼亚人以其坚韧不拔的精神和深厚的文化底蕴着称。他们的村落散布在山谷和平原上,房屋多以当地的石材和木材建造,坚固而朴实。 每座村落中心都有一座古老的教堂或神庙,它们见证了这个民族对信仰的坚守和对传统的尊重。 本地居民多数以农耕和畜牧为生,他们种植大麦、小麦、葡萄和橄榄,饲养羊群和牛群。 每年的丰收季节,山脉间的小块田野上遍地金黄,农民们忙碌的身影在麦浪中穿梭,他们的歌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片并不太肥沃的和平之地上。 然而,战争的阴影笼罩了这片宁静的土地。 帝国军的入侵打破了卢西塔尼亚人平静的生活,民众被迫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在战争的残酷面前,卢西塔尼亚人展现出了顽强的抵抗精神,他们在各村庄本堂神甫等有力人士领导下,利用地形优势,设下陷阱,进行游击战,使得侵略者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对此,帝国军派出谈判代表希望用金钱买通本地人,但使者都被赶走,还带来了这样的消息,“除非你们撤出eu,否则一概免谈。” 尽管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卢西塔尼亚人依然保持着他们的尊严和骄傲。他们相信,无论战争如何肆虐,这片土地的灵魂永远不会屈服。每个黎明,太阳依旧升起,照亮了卢西塔尼亚的山川河流,也照亮了人们心中不灭的希望。 帝国军也不客气,直接出动重装机甲部队摧毁了沿途村庄。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才刚开始。 “一群愚蠢的刁民,最多三天我就能让他们举手投降。”摩德瑞自信的表示完全不着急。 三天过后,在卢西塔尼亚的苍茫大地上,帝国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原本雄壮的帝国行军队伍显得疲惫不堪。摩德瑞站在皇帝可翔舰舰桥之上,眉头紧锁,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焦虑的光芒。原计划的快速行军,因为一路上不断遭遇的偷袭而变得支离破碎。 沿途的村庄,曾经都是炊烟袅袅,如今却是一片狼藉。 卢西塔尼亚的人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仇恨,这几天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抵抗帝国军。所有水井被投毒;多余的粮食和物资统统焚烧,熊熊烈火映红半边天。 更让帝国军怒不可遏的是,那些落单的士兵,他们的生命在这片土地上如草芥一般被无情收割。 每一次袭击后,帝国军沿途留下的只有血迹斑斑的战场和无尽的哀嚎。摩德瑞下令围剿,他要用铁血的手段震慑卢西塔尼亚。 然而,一天的搜捕,帝国军只抓来了2000多名老弱。但就连这些妇孺的眼中也完全没有恐惧,只有对敌人的复仇之火。 帝国军的士兵们,他们的神经已经被折磨得几乎崩溃。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俘虏,他们失去了理智,开始大肆屠杀,很快这些老弱都被杀死,鲜血染红了大地。但这样的暴行并没有带来预期的安宁,反而激起了更加激烈的反抗。接下来的日子里,袭击变得更加频繁,更加猛烈。 就这样摩德瑞德帝国军,像是在泥沼中挣扎的巨兽,每一步都沉重而艰难。花费了三倍于预期的时间,才终于走出了卢西塔尼亚。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另一个噩耗——沃里克已经兵败,帝国的盟友已经选择撤退。 在这个紧急关头,摩德瑞再次召集了他的军事将领们,共同商讨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可翔舰会议室内气氛紧张,每个人都深知目前的战局对己方并不利。摩德瑞目光凝重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开口询问:“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夏洛特立刻站起来,主张继续在卢西塔尼亚地区进行围剿,她认为这样可以巩固已有的战果,防止敌军反扑。然而,阿尼亚则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她建议全军应立即后撤,追击正在撤退的雷拉军,以求彻底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 两种意见相持不下,会议陷入了僵局。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弗兰克斯站了起来。这位帝国柱石冷静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指出继续向巴黎前进或许是打垮eu的唯一机会。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但一旦成功,就能彻底扭转战局。 最终在权衡利弊之后,摩德瑞接受了弗兰克斯的建议。她知道现在除了向前,已经别无选择。 决死的巴黎攻势 在昏黄的灯光下,摩德瑞的指挥室显得异常压抑。 墙上挂着的地图被无数次的指点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而此刻,它更是承载了整个战局的重量。摩德瑞站在地图前,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每一个标记刻进心里。 她很清楚,这个决定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关乎着整个战争的胜败。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选择相信弗兰克斯,相信这位老圆桌骑士的执行力和判断力。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弗兰克斯下达了命令。 “弗兰克斯卿,请您带领夏洛特和卡诺恩两个军团作为前锋,向巴黎突击,帝国命运在此一战,拜托了。”摩德瑞的声音满是恳求,仿佛要将这份诚意传递给每一个人。 “主君,我以军人的荣誉担保我一定打败敌人,赢得胜利!” 留下这句话后,弗兰克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可翔舰,身为帝国内部最资深的军事专家,弗兰克斯当然知道,如今帝国的情况是多么糟糕,这个任务又是多么艰巨,但她没有退缩。只是身准备去执行这项在旁人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随着弗兰克斯的离去,整个指挥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一向自信满满的摩德瑞都站在原地,目光依然呆呆停留在地图上,心中充满了焦虑。他知道,这一刻的决定将会改变很多人命运,包括她自己。 “但愿这一次别在出什么意外了,帝国再也经受不起折腾了。” 但无论如何,摩德瑞已经押上了帝国剩余的全部筹码。 现在,她只能等待弗兰克斯的消息,等待那个可能改变整个战局的结果。在这场充满未知和变数的战争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信念和目标而战斗。每个人也将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视若珍宝的东西。 “你说什么姑母?就我们两个军团不到一千五百台机甲去打巴黎?” 在接到弗兰克斯传达的摩德瑞的命令后,夏洛特和卡诺恩的脸上都流露出了畏难情绪。 身为前线指挥官他们深知,以目前的资源储备,想要在短时间内攻占巴黎并打垮eu,无疑是一项艰巨到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夏洛特皱着眉头,首先开口说道:“姑母,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油料和弹药都已经不足一个月的消耗,食物储备更是连三个星期都支撑不了。如今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向东去和吉尔克斯坦人汇合,怎么可能再战?” 她内心深处其实非常焦虑,这次的任务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她的心跳加速,手心也开始出汗,但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这些情绪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卡诺恩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而且我们的士兵们也已经疲惫不堪,他们需要的是休息和补给,而不是继续战斗。”他内心的担忧比夏洛特还要强烈。他不断在内心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和风险,试图找到一种更好的解决方案,但现实情况却让他感到越来越绝望。 面对两人的质疑,弗兰克斯却没有丝毫动摇。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也理解你们的顾虑。但请你们想一想,我们现在的困境难道不正是我们前进的动力吗?正因为资源有限,我们才更应该速战速决,以战养战。”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打算采取一种冒险但有效的战术。我们将集中优势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巴黎。只要我们能够在短时间内拿下巴黎,那么eu的其他部队就会陷入混乱和恐慌之中。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利用巴黎的资源和补给来补充我们的消耗。” 夏洛特和卡诺恩听着弗兰克斯的话,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 他们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弗兰克斯,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叱咤风云教室和战场的帝国奇才。在这一刻他们恍惚觉得,也许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真的有可能完成。 夏洛特心想:“姑母说得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拼尽全力一搏。我相信姑母一定有办法带领我们取得胜利。”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卡诺恩则默默地握紧拳头,暗自发誓要全力支持第二骑士。他知道这次的任务不仅关系到个人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战争的走势。他也必须放下所有的犹豫,全力以赴地投入战斗。 “放心姑母,不管怎样,我们都全力支持你。”许久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表示了对弗兰克斯的支持。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艰难和残酷,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弗兰克斯的成功 突袭巴黎的号角已经吹响,弗兰克斯站在地图前,双眼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她制订了一个极为冒险的计划:夏洛特和卡诺恩军团将丢弃所有辎重,以每天300公里的惊人速度向巴黎突袭。 这样的行动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豪赌,但弗兰克斯相信,只有这样才能打乱敌人的部署,逼迫巴莉亚她们从瓦尔密撤回军队。 夏洛特和卡诺恩军团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身为军人他们知道命令是不容置疑的。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轻装简行,踏上了这段艰难的征途。沿途村镇在他们身边飞速掠过,仿佛都在为突袭让路。 消息传到瓦尔密,巴莉亚和莎拉震惊不已。她们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弗兰克斯居然会采取如此极端的行动。面对巴黎的紧急求援,巴莉亚不得不做出决定: “从瓦尔密坚固公事撤回我们的军队,回防巴黎。” “我们是不是再等等阿基德的情报,这样是不是太过草率?” 对此莎拉还是有所怀疑。 “难道等到巴黎失陷吗?” 然而,这一切都在弗兰克斯的预料之中。对这两个前学生了如指掌的她早已在半路上设下埋伏,等待着巴莉亚和莎拉的到来。当eu军团的士兵们匆匆赶回巴黎时,却遭到了卡诺恩军团的迎头痛击。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eu军团的士兵们虽然英勇善战,但在卡诺恩军团的猛烈攻击下,却显得力不从心。他们的防线被不断突破,不得不节节败退。 最终,eu军团被彻底击溃,巴莉亚和莎拉不得后退上百公里,撤向北方的里尔城。 “两个小家伙还想和我斗?” 弗兰克斯站在高地上,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她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遗憾。因为尽管他们成功地击溃了eu军团,但突袭巴黎的计划却并未完全实现。他们虽然开到了巴黎郊外,但却未能攻入城中。 然而,即便如此,这场突袭依然是一次伟大的胜利。它不仅展示了自己的智慧,更证明了夏洛特和卡诺恩军团的勇敢和坚韧。对于弗兰克斯来说,这只是一段传奇的开始,她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一定能够创造更多的辉煌。 至于计划的另一半,弗兰克斯原本自信满满,认为凭借自己的威望和帝国的强大,巴黎市府定会不战而降。然而她错了,错得彻彻底底。当她以帝国副统帅的名义,傲慢地向巴黎市府发出劝降书时,却遭到了人民的断然拒绝。 弗兰克斯的劝降书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巴黎市府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巴黎人民愤怒了,他们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他们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要为自己的自由和权利而战。 “巴黎人不比卢西塔尼亚人差!别想让国王旗帜再回来!”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弗兰克斯心中的幻想。 “一群愚蠢的暴民。” 弗兰克斯气急败坏,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计划就这样破产。这位立刻召集了手下的将领们,下达了强攻巴黎的命令。她要亲自带领军队彻底踏平这座不屈的城市。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弗兰克斯想象的那样顺利。由于没有携带重型武器,他们的进攻异常艰难。 巴黎人民的抵抗异常顽强,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道坚固的街垒防线。每次冲锋都被击退,每一次努力都化为泡影。 “一群笨蛋!”弗兰克斯愤怒地咆哮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的军队竟然又被一群平民挡住了去路,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不断地催促着手下的将领们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尴尬的僵持状态。弗兰克斯的军队无法攻破巴黎的防线,而巴黎人民也无法彻底击败弗兰克斯的军队。 他们都在等待着各自增援,希望能够打破这个僵局。 在战争的片刻宁静中,卡诺恩和夏洛特围坐在一堆摇曳的篝火旁,他们的身影在跳动的火光中若隐若现。周围是被炮火摧残的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焦土的味道,但在这小小的营地里,咖啡的香气和微弱的暖意却成了一片难得的慰藉。 卡诺恩端详着手中的咖啡杯,他的目光穿过翻滚的烟雾,投向了远方模糊的轮廓。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疑惑:“这些平民,他们似乎并不害怕我们的到来。” 愚蠢的忠诚信条 “也不奇怪,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家园嘛。”夏洛特坐在营火旁,手中一刻不停地缝补着自己那件破损的粉色骑士披风。这披风虽然已经历过无数次的洗涤和磨砺,但依然能看出它曾经的华丽。 “你这话可不像一个纯血派能说的,如果让邱薇尔和卡拉雷斯知道一定会跳脚的……” 卡诺恩戏谑地望向对面的女孩儿,眼中满是宠溺,没有哪怕一点点责怪的意思。 “骂就骂,五年多的战争让我明白,所谓的仇恨也不过就那么回事,你知道吗卡诺恩先生,我现在最害怕的是未来,我会不会失去今天得到的一切。” 在夏洛特的话语面前,卡诺恩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藏着同样的忧虑。曾经,他参加帝国军,只是为了复仇,为了宣泄心中的怒火,甚至渴望在战场上迎来自己的终结。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感受到了爱的温暖,找到了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也被他深爱的人。这份爱,让他开始渴望生存,渴望逃离过去的阴影。然而,手中的血债如山,他真的能逃脱命运的审判,获得新生吗?卡诺恩的心中充满了挣扎和迷茫。 “别想了夏洛特,我还是想听听你们学生时代那些故事。” 卡诺恩端着一杯咖啡,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虽然他也曾在皇家帝国军校担任过老师,不过因为和修奈泽尔的特殊关系,让这位始终难以融入学生圈子,因此纯血派和联邦派对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之后卡诺恩被调去战场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镇暴战斗,但对那段历史卡诺恩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时候呀,只能说我们热血多于理智,干了不少蠢事。” 火光映照着夏洛特的脸庞,她的思绪仿佛随烟飘向远方。伴随着火光,那些逝去的岁月在眼前一幕幕重现,心中涌起无尽回忆。眼神中流露出对往昔的深深怀念。 “那些学生时代的日子,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夏洛特轻声说道,脑海中浮现出周静怡的身影,她们曾是朋友,却最终分道扬镳。 “我无法不对静怡的遭遇表示同情。”这样说着夏洛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想起姑母告诉她的那些关于教团和vv的丑恶她就恶心。 “你能想象吗?卡诺恩先生他们竟然抓捕普通人进行人体实验,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不过夏洛,我记得你也参加了围剿作战?”见夏洛特又一次说到了教团,卡诺恩连忙把话题岔开,如果让夏洛知道这件事和修奈泽尔有关系,恐怕会更加破坏团结。 然而,作为帝国贵族的一员,夏洛特深知自己的立场。 “不卡诺恩卿,你小看我了,尽管我憎恨这一切,但身为布列塔尼亚人和军人,我和姑母的观点一样个人意见不等于政治观点,皇帝决定的事,我不能站出来反对。” 这样说着夏洛特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因为我是帝国的一部分,我必须站在纯血派这一边。” 听到这卡诺恩叹了口气,这话他也听莫妮卡说过,这位罗斯兰贵族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亲眼小姑子受到迫害,也让这位感到心痛。但身为贵族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看到一个更加公正的世界。 在昏黄的火光下,卡诺恩的眼神深邃而沉重。作为少数几个深入了解帝国高层内情的人,对皇帝销鲁鲁、玛丽安娜、教主vv以及修奈泽尔的癫狂和冷漠他都可谓是了如指掌。这些帝国皇室贵族,他们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但多数是些缺乏基本道德和人性的畜牲。 想到弗兰克斯和莫妮卡,卡诺恩为她们感到不值,那些皇族根本不配得到那些忠诚。那些无辜的人们,他们为了帝国的荣耀,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和尊严。 然而他们忠诚的对象,却是一些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之徒。 “唉……”卡诺恩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他必须找到一种方式,去改变这个腐朽的帝国,去保护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 不屈的地下抵抗 只是卡诺恩这群人挽救帝国的方法不是改变自己,而是让别人更加痛苦,比如如今的巴黎市民。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巴黎的天空已被浓重的烟雾和灰尘遮蔽。 这不是普通的日出,而是战争的残酷序幕。帝国军的轰炸机群如同黑压压的乌云,覆盖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军事设施,还有那些手无寸铁、但坚决不投降的巴黎市民。 六十架可翔舰在空中盘旋,它们是帝国军的骄傲,也是巴黎人民的噩梦。每一架飞机都像是一个移动的火炮台,不断地倾泻着炸弹和燃烧弹。每小时,都有上百吨的爆炸物落在巴黎的街头巷尾,落在古老的建筑和民宅之上。 凯旋门,那座曾经见证过无数荣耀和庆典的拱门,在猛烈的轰炸中轰然倒塌。石块和尘土四溅,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正在经历的苦难。罗浮宫也未能幸免,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和历史文物,在战火中化为灰烬。 在巴黎遭受轰炸期间,巴黎消防队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奉献精神。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燃烧的建筑中,拯救被困的市民。这些消防员不仅是救火英雄,也是抵抗运动的一部分,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扞卫着城市的安全和尊严。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绝境中,巴黎人民也没有屈服。他们中的许多人选择了撤退,但不是逃跑,而是退入了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网络。这些黑暗、潮湿的地下通道,成为了他们抵抗帝国军的最后堡垒。 巴黎的下水道系统庞大而复杂,就像一座地下迷宫。在过去,它曾是城市排水的命脉,而现在,它变成了抵抗者的藏身之地。市民们手持简陋的武器,甚至只是一些日常工具,但他们眼神坚定,决心与这座城市共存亡。 在地下,他们建立了一个秘密的指挥中心。 虽然这里没有阳光,但人们的心中燃烧着希望的火焰。 他们通过无线电接收情报,策划反击行动,甚至组织起了小规模的突击队,悄悄潜出地面,对周边的帝国军机场发动偷袭。 每次偷袭都是一场生死较量。抵抗者们利用熟悉的地形优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帝国军的后方,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虽然他们的力量有限,但他们的勇气和智慧却是无穷的。 在这场残酷的轰炸中,巴黎人民展现出了惊人的坚韧和毅力。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但他们的精神没有被打败。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世界:即使面对强敌,巴黎依然屹立不倒。 这场轰炸持续了数天数夜,巴黎的上空始终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烟雾。当最后一架帝国军轰炸机离去时,留下的不仅是各种满目疮痍的城市,还有那些永远铭刻在历史中的英勇事迹。 帝国军或许以为他们已经赢得了这场战争,但他们错了。因为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默默地战斗着,为了自由、为了尊严、为了巴黎的未来。他们的故事不会被遗忘,他们的精神将永远照耀着这座光之城。 同时面对帝国军狂轰滥炸,巴黎人民采取多种巧妙抵抗措施,尤其是利用巴黎庞大的下水道系统进行地下抵抗。 1利用下水道网络进行隐蔽和转移 巴黎的下水道系统如同一个地下迷宫,错综复杂,这为市民提供了天然的隐蔽场所。他们通过这些通道进行快速转移,躲避帝国军的巡逻和搜查。同时,这些通道也被用来运输食物、水和医疗用品,确保抵抗活动的持续进行。 2建立地下指挥中心 在下水道的深处,市民们建立了一个秘密的指挥中心。 这个中心负责接收情报,策划和协调各种抵抗行动。虽然环境恶劣,但这里成为了巴黎抵抗运动的神经中枢。 3组织突击队进行偷袭 巴黎市民组织了一支支精干的突击队,利用夜色的掩护,从下水道潜出,对帝国军的机场、补给线和重要设施进行偷袭。这些行动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有效地干扰了帝国军的部署,为地面上的抵抗力量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4制造简易武器和爆炸物 尽管缺乏专业的武器装备,巴黎市民还是想方设法制造了一些简易武器和爆炸物。他们利用日常生活中的材料,如金属管、化学品等,制作成土制炸弹和燃烧瓶,用于对抗帝国军的进攻。 5传播抵抗思想和鼓舞士气 在艰难的环境中,巴黎市民还积极传播抵抗思想,鼓舞士气。他们通过秘密电台、传单和口口相传的方式,向外界传递巴黎的抵抗精神,号召更多的人加入到抵抗运动中来。 6保护和疏散平民 在轰炸期间,巴黎市民还承担起了保护和疏散平民的责任。他们设立了临时的避难所,为受伤的市民提供基本的医疗救助。同时,他们还组织了大规模的疏散行动,将妇女、儿童和老人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区。 这些具体的抵抗措施展示了巴黎市民的智慧和勇气。他们不仅成功地保卫了自己的家园,也为后来的反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段历史将永远铭记在巴黎和全世界人民的心中。 蕾拉的军事调配 里尔城的中心广场,往日熙熙攘攘的商业区如今变成了抗议的海洋。标语牌如林,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悲痛。巴黎的惨剧仿佛还在昨天,每一声爆炸的回响都深深刺激着eu人的心。在这愤怒的人群之上,巴莉亚和她的战友站在一座历史建筑的台阶上,她们的眼神穿透了人群,望向远方。 “巴莉亚,我们真的要这样沉默下去吗?”莎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 巴莉亚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依然坚定地望向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每次当我闭上眼睛,我都能看到巴黎的废墟,听到那些无辜者的哭喊。” 莎拉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我也是。我们的心都在滴血,但蕾拉姐的命令…” “是的,蕾拉的命令。”巴莉亚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必须遵守。这不仅是对我们忠诚的考验,更是对我们智慧的挑战。” 莎拉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我们的同胞需要我们站出来!” 巴莉亚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战友:“你知道吗?有时候,沉默比言语更有力量。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盲目地愤怒,而是冷静地思考。蕾拉了解这一点,她也相信我们能理解她的用意。” 莎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需要的是行动,而不是空洞的口号。但是,巴莉亚,我还是不甘心。我们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巴莉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放心,我们不会一直沉默下去的。蕾拉的命令只是暂时的,她一定有她的计划。而我们,只需要做好准备,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们的目光再次交汇在一起。在这一刻,她们不仅仅是战友,更是彼此心灵的依靠。她们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她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们前进的脚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抗议的人群逐渐散去。巴莉亚松了口气此刻她们更希望得到蕾拉的信息。 她们不知道的是,蕾拉正在向她们开过来。 巨大的eu可翔舰自由号上,指挥室内气氛紧张。地图上的标记显示着部队正在迅速穿越地中海,而目的地却突然转向南意大利。 “这样做目的何在?”参谋们围在地图前,讨论声此起彼伏。温克尔,作为接替安娜古兹曼的新任行军参谋,满脸困惑地注视着老长官蕾拉,等待她的解释。 温克尔指着地图上的南意大利,终于忍不住开口: “蕾拉,我们之前的计划是直接前往巴黎支援,但现在突然改变方向,这究竟是为什么?” 蕾拉抬起头,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温克尔,你记得我们之前几次与摩德瑞的交锋吗?每一次,他们似乎都能预料到我们的行动。” 温克尔点点头:“当然记得,但这和我们现在的行动有什么关系?” 蕾拉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地中海划过一道弧线:“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是摩德瑞,我会把主力部队放在哪里?巴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那里是我们的必争之地,也是我们的软肋。” 温克尔愣住了: “所以,你认为现在巴黎周围布满了帝国军的埋伏?” 蕾拉点点头: “没错。如果我们按照原计划前往巴黎,很可能会陷入他们的包围圈。因此,我决定采取一种更冒险但也可能更有效的策略。” 她指向地图上的另一个点——普鲁士的柏林:“我们去这里。” 温克尔瞪大了眼睛:“柏林?那可是敌军的心脏地带!” 蕾拉微微一笑: “正是如此。我们要用一场突如其来的攻击,彻底打乱帝国军的所有部署。这不仅能解巴黎之围,还能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主动权。” 温克尔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蕾拉。我相信你的判断。就让我们一起给摩德瑞一个惊喜。” 指挥室内再次恢复了忙碌的氛围,参谋们开始按照蕾拉的指示调整作战计划。而蕾拉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波涛汹涌的地中海。 她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 德意志圈的纷争 在德意志圈的辽阔地域中,战云密布,局势错综复杂。通过先前不断做工作,蕾拉已成功地将南德意志纳入其势力范围,巴登、符腾堡、巴伐利亚等地区成为了她的坚定盟友,为其提供了物资和兵员上的支持。然而,北德意志的诸多小公国虽然在表面上保持中立,但实则暗流涌动,它们的目光都投向了沃里克的普鲁士,心照不宣地期待着其能成为引领未来的力量。 而在东北方向,萨克森与普鲁士的结盟更是为这场纷争增添了新的变数。他们共同的目标是对抗蕾拉的势力,试图在这场混战中占据有利地位称霸德意志。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战役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是占领某个重要的城市或地区,还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就这么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在帝国军和沃里克之间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双方各执己见,完全互不相让,陷入僵持不下的局面。 作为帝国军的重要智囊,参谋长弗兰克斯提出了一个颇具胆识的计划:普军自北向南发起进攻,将矛头指向美茵河畔的维尔茨堡。这座城市地处交通要冲,一旦将其攻占,便可截断蕾拉军的归路,从而为帝国创造有利的决战环境。 弗兰克斯的计划可谓是一石二鸟,既能够切断敌人的退路,又能够在决战中吃掉蕾拉军的主力。然而,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方案却遭到了沃里克的强烈反对。他给出的理由是,按照这个方案执行,普军的左翼将会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这对于他指挥的军队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然而,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简单。沃里克是一个极具野心和自负的人,他向来以自己的判断和决策为傲。在这次战役中,他未经指挥部批准便擅自提前进军,选择去围攻了蕾拉的总部华沙城。 如果此时让沃里克放弃原有的计划,转而攻击维尔茨堡,那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还得面对重新调整军队部署、补给线拉长等一系列问题,这无疑会增加战争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因此,沃里克坚决反对弗兰克斯的提议。 在这场激烈的争论中,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每次开会都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双方唇枪舌剑,争论不休。这场辩论会持续了整整十几天,却没有得出任何实质性的结果。 最后,在各方妥协下,终于制订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方案。帝国军负责围攻巴黎,牵制eu军的主力;而沃里克则继续他的华沙之围,争取在东北方向取得突破。至于德意志地区,他们相信蕾拉在没有足够兵力和资源的情况下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个方案虽然未能完全满足双方的期望,但在当前形势下也算是一个较为稳妥的选择。 然而,战争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变数。这个保守的方案能否如愿以偿地取得预期的效果,还需要时间来验证。在这片充满硝烟和战火的土地上,每个人都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胜利。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胜利者才能书写历史。 同时,这也反映出了战争中的另一个重要方面: 战略决策的制定往往涉及到多方面的因素和利益考量。在制定战略决策时,不仅需要考虑到军事上的可行性和优势所在,还需要充分考虑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因素。只有这样才能够制定出更加全面、合理和有效的战略决策来应对各种复杂的挑战。 而在这次德意志圈纷争中,无论是帝国军还是沃里克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他们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变化。只有这样才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并最终获得胜利。 总之,在这个充满变数和挑战的时代里,只有那些能够审时度势、灵活应变的人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赢家。而对于那些固步自封、墨守成规的人来说,他们注定会被时代所淘汰。因此,无论是在战争中还是在生活中,我们都应该时刻保持一颗积极进取的心态去迎接各种挑战和机遇。 为什么选择蕾拉 在经过一连串激烈的权衡,沃里克军终于达成了一致。面对错综复杂的战局,他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制订一个新的进攻方案。这个方案,虽然在一些人眼中显得过于保守,但却是他们在当前形势下所能做出的最佳选择。 根据计划,位于右翼的阿诺德第三军团将承担起攻击法兰克福的重任。这一路军队,以其坚韧不拔的战斗风格而着称,他们的任务是突破敌军的防线,向法兰克福方向发起猛烈的攻击。而在左翼,帝国军的琼罗军团则负责攻击拜罗伊特。琼罗军团是一支以速度和灵活性见长的部队,他们的快速推进将为整个战局的进展创造有利条件。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沃里克的主力军团。 这支庞大的军队并没有被直接投入到前线的战斗中,而是被分为了两部分。其中一半的兵力被用来围攻华沙,这是个艰巨的任务,需要强大的火力和精心的策划。而另一半兵力则被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增援前线的战斗。 这样的布局让众多帝国军将佐感到困惑,因为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行军计划而非攻击计划。 沃里克全军在南德意志边境一字排开,形成了一道防御线。这种阵型虽然不利于主动出击,但却能够有效地抵御敌人的进攻,并为后续的战斗提供坚实的支撑。 显然,沃里克军并不打算轻易冒险。他们更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引诱蕾拉前来进攻,然后在预设的战场上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虽然这样的策略可能会让一些人觉得过于保守,但在当前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沃里克这边的情况,无疑是给了蕾拉巨大的可趁之机。 在清晨的朦胧中,科西嘉岛的轮廓在朝霞的映照下逐渐清晰起来。岛上的树木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秘密。在岛的一角,一支军队正整装待发,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位身着戎装的女子身上——那就是蕾拉。 蕾拉站在高地上,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晨雾,看见未来的战场。她的面前,是一群同样坚定的战士,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对胜利的渴望。在参谋的建议下,蕾拉向前走了一步,她的声音在晨风中回荡。 “多年以后,”她开口说道,“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回首过去,问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是否充分利用了所获得的机会。我们有着同样的使命。” 她的话语像一把火,点燃了战士们心中的激情。他们挺直了脊背,目光更加坚定。 “在人的一生中,你会发现事情并不总是公平的,” 蕾拉继续说道,“你会发现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并不总是应得的。失败、挫折、流血、牺牲似乎永远伴随着我们。这种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低头战斗!战斗!战斗!永远,永远不要放弃!”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刺破晨雾,直指人心。战士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中闪烁出战斗的光芒。 “不要屈服,不要退缩,永远不要停止做你知道是正确的事情。”蕾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她顿了一顿,然后缓缓说道: “没有值得做的事情是轻而易举的。如果你想进入理想世界,将你的希望和梦想转化为行动,你就要相信,越是为正义而战,就会面临越多的反对。” 她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每一个战士的心头。 他们明白,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走向胜利。 蕾拉的话音刚落,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便响了起来。 战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他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掀翻过来。 在这片欢呼声中,蕾拉登上了可翔舰。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位女战神,即将带领她的军队征服四方。 伴随着轰鸣声,可翔舰缓缓升空,向eu大陆进发。 很多年后,一位记者采访老迈的莎拉,为何蕾拉能成为希望联盟的领袖,这位就以这件事为例子讲述,“有能力的人太多太多,但锲而不舍的领袖太少太少了……” 帝国的深层政府 离开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们暂且将视线转向那些对新帝国持怀疑态度的精英们。 他们的不信任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摩德瑞过去的行为和如今的局势所做出的判断。 想当年,摩德瑞第二次踏入樱花国的土地,他放出的豪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一旦我重返潘德拉,第一件事就是把支持投降的皇族柯内莉亚等人都干掉。” 然而,事实上,摩德瑞并没有兑现他的威胁。是他变得仁慈犹豫了吗?不是,他只是变得更加现实了。因为他明白,即使他真的重返潘德拉,即使他真的把所有皇族都杀光,也无法改变帝国的现状。 皇族,代表着帝国的旧官僚体系,他们是帝国税收和征兵的重要基石。没有了他们,摩德瑞的统治将难以维持。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摩德瑞对皇族和旧官僚体系没有不满。 相反,他深深地厌恶着他们的低效和腐败。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只能选择与他们合作,共同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 当然,帝国的官僚们也不是傻子。他们清楚自己的价值,也知道摩德瑞离不开他们。 因此,他们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更加贪婪无度。他们的执行力越来越差,军工生产也是一塌糊涂。这样的帝国,怎能不让人失望? 连雷顿这种大财团都对帝国失去了信心,认定它必然走向失败。因为他们看到了帝国体制的弊端,看到了官僚利益集团的腐朽和堕落。他们知道,这个帝国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而在这个时候,摩德瑞又在做什么呢?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妥协。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激进,那样咄咄逼人。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帝国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他只能选择与皇族和旧官僚体系和平共处,共同应对外部的挑战。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摩德瑞放弃了他的野心。他仍然渴望着权力,渴望着掌控一切。他只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让他重新崛起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或许就在不远的前方等着他。 至于那些皇族和旧官僚们,他们也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斗争着。他们互相攻击,互相诋毁,仿佛整个帝国都被他们的争吵所淹没。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帝国的未来并不取决于他们的争吵和争斗,而取决于他们能否团结起来,共同面对外部的挑战。 或许有人会说,这些都是帝国的内部事务,与我们无关。 但是,我们要知道,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与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如果我们选择了袖手旁观,那么当帝国真的走向灭亡的时候,我们也将无法幸免。 问题是今天的帝国官僚的执行力和军工有多拉胯,通过描写各位都能有所体会,实力跟不上,你就是再打鸡血也没用。 为什么连雷顿这种大财团都认定帝国必然失败? 因为现在帝国体制已来到一个新境界:我是不如新黑色骑士团和中联,我还整不过你们?真把那些帝国皇族和旧官僚逼急了,他们甚至可以集体摆烂躺平。 更何况修奈泽尔很清楚,摩德瑞和神明签的契约就是不能过度使用ass,销鲁鲁是怎么死的,这些皇族心里可太清楚了。 “反正这个假皇族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我们不用管她。” 所以眼下摩德瑞早就夹起了尾巴,这次贵族派和纯血派撕逼,莫妮卡和邱薇尔唇枪舌剑,互喷对方祸国殃民,败光国家,但你看这两货谁敢指责皇族半个字?谁敢喷一句官僚都是废物,得开除他们? 帝国,和帝国背后的军工官僚利益集团正在绑架全社会,他们无止境的勒索帝国未来,却不承担做为军队的对外责任,这是那些甚么ass更恐怖,更无解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屋子里的大象。 他们是帝国的深层政府,再往后,帝国未来可能沦为皇族权贵的傀儡,并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摩德瑞无论如何都要同鲁路修决战的原因。 普鲁士终极决战 回到eu战场上,蕾拉站在巍峨的阿尔卑斯山脉之巅,寒风吹拂着她的脸庞,扬起她那一头如白雪般的长发,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燃烧着斗志。她的眼睛如同宝石仿佛星辰般璀璨夺目,身着一袭裁剪得体的军服,犹如战神降临。 她身后的军队,机甲和可翔舰阵容整齐划一,士兵们的眼神充满了敬仰与信任,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响应总司令的号令。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一场决定命运的较量即将展开。 “全军前进!” 蕾拉挥动手中的指挥棒,声音清脆而有力,回荡在山谷之间。随着一声令下,军队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而出,跨越险峻的山峦,穿过狭窄的山道,以雷霆万钧之势通过了阿尔卑斯山的隘口。 沃里克伯爵此时还沉浸在美梦之中,对外界的巨变一无所知。 当他从睡梦中惊醒,急忙披上衣服,听取汇报,参谋说出的情况让他瞠目结舌。原本平静的南德意志如今已燃起了熊熊的烽火,暴动者们在田野、村庄、城镇中肆意横行,他们高举着反叛的旗帜,呐喊着自由的口号,势不可挡。 蕾拉率领着她的军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插本地。 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败退,毫无招架之力。沃里克留在当地的军队试图组织反击,但都在蕾拉的迅猛攻势下,显得那样不堪一击。 终于,万众期待的蕾拉从意大凯旋归来,踏上了故土。 这一天,无数狂喜的民众涌上街头,他们手持鲜花,挥舞着各种旗帜,欢呼尖叫声此起彼伏。 为了彰显胜利,eu军特意做了准备蕾拉骑在一匹白马上,堂而皇之进入了南德中心慕尼黑,她的笑容灿烂如花,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辉。摄影师随即将录像拷贝了数十万份,在互联网上四处传播。 “接下来的道路还很漫长…” 蕾拉抬头望向天空。她明白这场胜利不仅仅属于她的军队,更属于那些为了自由和正义而奋斗的人们。未来的道路仍然会很艰辛,但她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而在沃里克的新普鲁士军营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许多青年军官围坐在沃里克的营帐里,高声谈论着普鲁士军队过去的辉煌,脸上洋溢着自豪。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战斗将会是一场生死存亡的较量。 “那些蠢儿以为他们是谁?竟敢挑战我们普鲁士的威严!” 一名年轻军官挥舞着手中的酒壶,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我们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另一名军官附和道。 沃里克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他深知蕾拉军的实力不容小觑,而自己的军队却过于轻敌。他试图向他们阐明形势的严重性,但他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各位,请听我一言。” 沃里克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试图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话。 “蕾拉军并非易于对付的,我们必须认真对待这场战斗。”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军官站起来反驳道:“沃里克大人,您是不是太过谨慎了?我们普鲁士军队什么时候怕过任何人?” “说得对!我们不需要害怕那个帝国女人,我们要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面对众人的反对,沃里克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 “算了就这样。”于是,沃里克只能无奈地接受了他们的决战方案。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这时他也不是全无信心。 根据情报,十多万帝国军已由巴黎向东开进,前来与他的军队会师。这是他等待已久的增援,也是他对蕾拉发起决战的底气所在。 “蕾拉,你不要太得意!” 他回想起之前的战斗,虽然遭遇了一些挫折,但他从未放弃过对胜利的渴望。现在,有了摩德瑞的十多万军队的支援,他认为已经具备了与蕾拉决战的实力。 猝不及防的接战 当沃里克宣布全普鲁士开始总动员后,整个国家仿佛一架庞大的机器,迅速而有力地运转起来。 动员令一下达,二十万普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的脚步声和机甲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村庄的广场上,征兵的号令声此起彼伏,年轻人纷纷响应号召,怀揣着对国家的热爱,踏上征程。 然而,尽管人数众多,普鲁士的国土面积却相对狭小,这让先发制人的策略变得尤为关键。 沃里克深知这一点,十多年军旅生涯让他明白,6在如此有限的空间内,每一步行动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也v5们与将领们彻夜长谈,制定出了一套尽可能详尽的方案,旨在利用人数优势,弥补素质差距。 然而,长时间的准备和拖延让普军逐渐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权。 这种被动局面让沃里克!感到焦虑,因为每一次拖延都可能增加战争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他深知,战争就像猛兽,一旦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再犹豫了…”最终沃里克下定了出兵的决心。 与此同时,eu军也在紧张地备战。他们同样明白先发制人的重要性,因此不断派出侦察部队,试图摸清普军的虚实。 按照蕾拉的设想,双方的侦察兵会在南德的森林、河流和山丘间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然后会堂堂正正摆开阵势,大战一场。 然而到了现实中,一切都脱离了双方统帅的控制,全乱了套。 10月8日的深夜,霍夫地区的田野上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雾气,仿佛连月光都被这肃杀的气氛彻底吞噬。夜色中,两支庞大的军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接近,一场遭遇战即将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爆发。 有意思的是,指挥普鲁士左路前卫师的居然是那个常败将军阿诺德,阿诺德将军,这个在军事生涯中屡战屡败的人物,却总能在政治的舞台上巧妙地讨好上级,从而一次次获得重用。他的名声在军中并不显赫,但他的地位却总能屹立不倒。这次,当约尔将军选择转向蕾拉时,阿诺德却没有选择与老上级同进退。他看到了新的机会,决定投奔新靠山沃里克,以期在新的权力格局中占据一席之地。他的这一选择,无疑在军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无论如何,阿诺德似乎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双方军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摸索前行。由于光线昏暗,他们无法准确判断前方的情况,只能依靠微弱的月光和雷达来指引方向。阿诺德虽然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但屡次的失败也让他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因此格外小心谨慎。 与此同时,温克尔将军率领的eu军也正在夜色中行进。他们同样不清楚普军的具体位置和实力,只是凭借着一股勇气向前推进。 接替安娜担任eu军副司令,温克尔也很忐忑,不过她依旧是一个果敢而坚决的指挥官,相信在战场上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先机。 就在双方军队接近到足以听到彼此呼吸声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打响了。 “砰砰砰,轰隆!”由于光线昏暗,双方都错误地认为对方只是小股部队,因此同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时间,枪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很快eu军就凭借着素质和机甲上的巨大优势,突然猛攻。在前炮兵指挥温可尔指挥下,eu的火力密集而准确,让普军措手不及。阿诺德将军虽然尽力组织反击,但由于事出突然,普军的前卫师很快就完全崩溃,被迫朝主力方向后撤。 然而撤退道路并不平坦。普军在慌乱中又撞上了蕾拉中路军的前卫部队。这一意外的遭遇让普军腹背受敌,陷入了绝境。比起初出茅庐的温可尔,蕾拉将军敏锐察觉到了战机的出现,没有任何犹豫,立即下令对普军发起攻击。 半小时后,在温可尔和蕾拉前后夹击下,普军的前卫师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近千名士兵和三百多台机甲在战斗中损失。看到前卫师面临被包围的危险,阿诺德将军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整个左路军团都有可能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中。 残忍的灭绝计划 在枫丹白露的古老宫殿里,摩德瑞的驻地如同时间的孤岛,沉浸在往昔的辉煌与奢华之中。 和帝国那些傻大黑粗的包豪斯式玻璃房不同,波旁王朝的遗迹在这里被精心保存,每一幅挂毯、每一尊雕像、每一件家具,都诉说着一个时代的辉煌与哀愁。 摩德瑞,这位新帝国的掌权者之一,正坐在一张雕刻着繁复图案的橡木椅上,手中轻握着一杯浓郁的咖啡,目光透过宽大落地窗,望向远处的花园。花园中,喷泉轻盈地跳跃着水珠,玫瑰花丛在微风中摇曳,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仿佛与外界的战火无关。 然而,就在这样的宁静中,一则消息如同风暴前的乌云,悄然降临。阿诺德与蕾拉交战的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打破了枫丹白露的宁静。摩德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对于巴黎,摩德瑞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投入。那座城市,在他看来,不过是充满无套裤汉的暴虐之地,不属于她的新帝国版图。 最初制订计划时,摩德瑞就主张使用重型可翔舰,对巴黎发动持续不断的轰炸,意图将这座城市的每一片土地都化为焦土。 尽管巴黎人仍在下水道中像蟑螂一样顽固抵抗,但摩德瑞十分坚信,毁灭巴黎不过是时间问题,她的力量足以碾压任何反抗。 在枫丹白露的宫殿里,摩德瑞继续享受着他的咖啡,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花园依旧宁静,但他的心中,已经绘制出了一幅宏伟而残酷的未来图景。巴黎,这座古老的城市,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即将被征服的废墟,而他的帝国,将在这片废墟上崛起,成为不可动摇的霸主。摩德瑞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这一切,都将在他的指挥下,一步步成为现实。 比起和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那些旧贵族的尔虞我诈,以及那些令人头疼的经济数据和报表,出身新闻记者的摩德瑞或者说米蕾阿什福德更倾向于追逐大新闻。 在留驻澳洲期间,摩德瑞不仅报道了多起国际关注的事件,还意外地发现了一种更为隐蔽的冲突形式——通过断绝粮食来削弱乃至消灭“多余”的异邦人。 除了这个计划,摩德瑞还有很多计划。纳粹对苏联的经济策略 除了饥饿计划之外,纳粹德国在对苏联的侵略中实施了一系列经济策略,旨在削弱苏联的战争潜力和经济结构。这些策略包括: 掠夺资源:纳粹德国在占领苏联领土后,立即着手掠夺当地的自然资源,特别是中东石油和中联的粮食,以支持自身的战争机器。 破坏经济基础设施:德国军队在撤退时故意破坏苏联的工业设施和交通网络,以减缓苏联的战争生产能力和后勤补给。 强制劳动:被俘的异邦人士兵和平民将成为帝国的劳工,用于重建帝国的经济和进行战争生产,这将严重削弱异邦人的人力。 经济封锁:通过海上和陆地封锁来阻止超合众国获取援助。 这些经济策略与那个饥饿计划一起,构成了帝国全面经济战的一部分,也是新帝国给异邦人量身定做的命运,到今天米蕾还记得她和法尔内斯分享这些计划的场景。 光线昏暗的办公室内,米蕾将她手中的文件缓缓推到桌面的另一边,对面坐着的是法尔内斯,一个以冷酷无情闻名的政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只有窗外远处的车流声偶尔打破这份宁静。 “阁下这些计划,”法尔内斯的的声音十分低沉,“不仅仅是对人性的践踏,更是对文明的侮辱。” 对法尔内斯的态度,米蕾早有准备,她的的手指悠闲地敲打着文件,目光直视着法尔内斯,试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反应。 法尔内斯的眼神闪烁,他显然被文件中的内容所震惊。 尽管他以无底线着称,但面对这些计划,他的内心深处似乎也有一丝不安在涌动。他咽了口唾沫,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这太过激进了,即使是我也……”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但很遗憾,那些异邦人不会主动和我们和平的。”米蕾理解法尔内斯的态度。即使是最冷血的人,面对如此残忍的策略,也会感到一丝寒意。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劝说法尔内斯道,“我们需要找到阻止这一切的方法,就是军事打败他们。” 听到这,法尔内斯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我同意,我相信只要大军所到之处,异邦人就会举手投降这些计划肯定是用不上的。” “希望如此……” 遗憾的是,时间又过去了半年帝国非但没有节节胜利,反而有失败的危险,那没办法只能使用这个计划了,米蕾如是想到。 没有前途的帝国 由于上述原因,重返欧洲后摩德瑞的全部心思几乎都集中在她精心策划的宏大计划中。那些承载着她的野心与狂想的理论。让摩德瑞对周围的局势充耳不闻,一门心思轰炸巴黎,直到参谋将沃里克请求增援的电报放在她面前。 摩德瑞瞥了一眼电报,此刻她心中只有冷笑,对于沃里克的援助请求,她几乎毫无兴趣。 在她看来,沃里克的困境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可以轻易地舍弃或利用。她随口下令,让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莫妮卡前去增援,语气中透露出的漫不经心,仿佛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而,当天晚些时候,摩德瑞收到了莫妮卡的拒绝电报,字字句句如同利刃,直刺入她的心脏。 “抱歉殿下,在您没有彻底解决纯血派和修奈泽尔的问题前,恕我不能听从您的任何命令。” “这是什么话?她是不是忘了是谁救了她?”看着电报,摩德瑞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她甚至当场就要带领部队,亲自去普莱斯考与莫妮卡火拼,幸亏弗兰克斯和夏洛特拼命阻拦,才避免帝国内部一场不必要的新冲突。 “陛下,虽然眼下我们在欧洲形势不错,但整体而言我们依旧处于劣势,对于皇族、纯血派和旧贵族我们还是要以拉拢为主。” 弗兰克斯如是说到。 摩德瑞坐在那里,怒气逐渐平息,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开始思考莫妮卡的拒绝,试图从对方的角度去理解。 渐渐地,她意识到,莫妮卡也有自己的苦衷。这些天,莫妮卡一直在与纯血派的军队对峙。修奈泽尔名义上是调解,但实际上,他私下里却一直在拉偏架,这让莫妮卡感到更加孤立无援。特别让她心寒的是,自己这个后盾,却从未给予这位部下应有的支持和关怀。 摩德瑞的内心开始翻涌,她意识到,也许是这次欧洲之征过于顺利,让自己太过专注于那宏伟的计划,而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到了这时摩德瑞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真正的领导力,或许不仅在于指挥千军万马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更在于给予每一个部下应有的支持和信任。摩德瑞意识到,她需要重新评估自己的行为,学会倾听和理解,而不是一味地军事胜利。 这一刻,摩德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行为的懊悔,也有对未来改变的决心。 直到这时候摩德瑞才明白,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更清楚的是,自己来不及修正这些错误了,如今自己只能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至于赢不赢已经不太重要了。 “修奈泽尔……” 每当想起这个人,米蕾都恨得咬牙切齿,在幕后的阴影中,修奈泽尔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真实意图如同迷雾一般难以捉摸。一个在政治舞台上游刃有余的玩家,此刻却选择了一条复杂的道路。他的行动,看似在帮助纯血派,实则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策略。 身为阿什福德家继承人,米蕾早就听说过这位帝国二皇子的修奈手腕。他不仅聪明过人,而且善于利用各种势力之间的微妙平衡。早在帝国宰相任上,他就在纯血派和改革派、联邦派的乱斗中始终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态度,但这种态度背后,却是对棋局的精妙布局。 如今这个混蛋帮助纯血派的举动,更可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帝地位,以便在未来权力分配中占据有利地形。他的行动,也许是在等待时机,以便在未来的某个关键点上,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但他究竟想做什么?无论是米蕾还是弗兰克斯都看不透。 不过在鲁路修看来,无论纯血派还是新帝国派,他们都是极端民粹主义者,如今他们的敌对根本不是什么政策之争,根本原因在于成立一年多以来,新帝国从来都没有什么经济规划殖产兴业能力。 摩德瑞之前在樱花国和澳洲能取得那样的人望,都是靠吃各种储备+扩大内债+国有企扩招把各种闲人拉进来。这导致修奈泽尔上台后发现布列塔尼亚的合法财富都被摩德瑞吃干抹净了,他只好跑去捞偏门,肉体消灭贵族搞血税。 其实修奈泽尔从来都不是什么一以贯之的纯血派,之所以当了皇帝就一副鲁路修二世的样子,还不是因为搞贵族才有真金白银给军队发饷,巩固自己的基本盘。 皇帝陛下和宰相搞民粹,经济规划只能靠法尔内斯这种财阀。 这样的帝国,不依靠ass又能有什么前途? 军事决策的失误 南德意志被战火洗礼的贫瘠土地上,沃里克的决策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搅动了整个战场的风云。得知阿诺德的败绩,这位普军指挥官心中燃起的不仅是焦虑,更有一股不屈的斗志。 他迅速作出反应,命令中央军团的主力部队渡过萨勒河,意图以雷霆之势反击蕾拉军,夺回战场的主动权。然而,战争的棋局从不简单,沃里克的命令在发出后不久便被他自己的理智所质疑。 毕竟在没有充分了解敌情的前提下,就将自己的全部主力部队贸然投入战斗,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赌博。意识到这一点,沃里克急忙收回命令,但战争车轮已经启动,根本无法轻易停止。 尤其是普军中那些年轻、充满激情的将领,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却缺乏实战的磨砺。 普军中的年轻将领们,通常具备以下几个显着特点: 充满激情与理想主义:这些年轻将领往往对军事荣耀和国家荣誉有着强烈的追求,他们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展现出色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这种激情,使他们在面对挑战时,能够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勇气和决心。 缺乏实战经验:与经验丰富的老将相比,年轻将领在实战经验上可能有所欠缺。他们可能没有经历过多次战役的洗礼,对战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理解不够深刻,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影响到他们在战场上的决策和指挥能力。 这些年轻将领的特点,既体现了他们作为新生代军人的优势,也反映了他们在成长过程中可能面临的挑战。在军事指挥中,如何平衡激情与谨慎、理想与现实,是他们需要学习和掌握的关键能力。 于是在没有沃里克的任何命令下,这群人就率领先头部队擅自行动,尽管勇气可嘉,却在兵力上处于劣势,面对蕾拉军猛烈攻势,如同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撕裂。 10月13日,当蕾拉左路军攻占了战略要地瑙姆堡的消息传来,对沃里克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瑙姆堡的失守,不仅意味着地理上的战略劣势,更在心理上给普军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面对这一变故,沃里克的决战之心瞬间消散,他迅速作出决策,命令普军主力向北转移,意图寻找更为有利的战场位置。 普军的这一临阵退却,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士气的坚冰。 原本模糊不清的作战计划,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混乱,士兵们心中的斗志如秋日落叶般凋零。 沃里克的决策,虽然出于对局势的冷静判断,但在士气和信心方面,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战场上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风险,而沃里克的这次决策,无疑是一次深刻的教训,提醒着每一个指挥官,战争中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基于对敌情的深入了解和对战场的精准判断。 在战争的长河中,沃里克的这次决策,如同一道曲折的河流,既展现了他作为指挥官的果敢与决断,也暴露了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决策的脆弱与风险。这场战争,不仅是对军事实力的较量,更是对指挥者智慧与勇气的考验。沃里克和他的普军,虽然在这次交锋中遭遇了挫折,但战争的结局尚未书写,每一次的失败,都可能成为下一次胜利的垫脚石。 沃里克的这次经历,无疑会成为他军事生涯中难忘的一课,提醒他在未来的战斗中,不仅要依靠勇气和决心,更需要智慧和审慎。战争的复杂性,要求每一个指挥官都必须具备全面的视角和冷静的判断,只有这样,才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找到通往胜利的道路。而对于普军而言,这次的挫折,或许会成为他们重新审视战略、调整部署的契机,让军队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坚韧、更加智慧。 在历史的洪流中,每一次的失败与胜利,都是推动时代前进的车轮。沃里克和普军的这次经历,不仅是他们个人和军队成长的历程,也是战争史上的一个缩影,提醒着后来者,战争不仅是兵力的较量,更是智慧与策略的比拼。只有在不断的挑战与反思中,才能找到真正的胜利之道。 耶拿的初次交手 在耶拿的晨雾中,历史的车轮悄悄转向,一场错位的交锋即将上演。沃里克,普军的指挥官,正率领着他的部队,在浓雾中艰难得前行。他心中所想,不过是尽快与眼前的敌军交锋,以一场胜利来稳固普军的战线。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场战斗的真正意义,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雾气如同一层神秘的面纱,遮掩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在这片朦胧之中,蕾拉,eu军的女统帅,正指挥着她的主力部队,潜伏于耶拿这片战场的另一端。 她的计划是利用这场大雾,对普军的侧翼发动一场突袭,一举打破普军的防线,改变战局走向。然而,雷达在这片浓雾中显得力不从心,信号时断时续,让两军的主帅都陷入了对敌情的误判。 蕾拉眼中的普军主力,实则只是阿诺德将军麾下的一支残军与新兵的混合部队。 他们被派遣在此,作为沃里克主力部队的后卫,承担着掩护主力部队撤退的重任。而沃里克,却将蕾拉的eu军主力误认为是一支侧卫部队,将温可尔正向莱比锡和德累斯顿推进的偏师当成了蕾拉军的主力。这种错位的判断,让沃里克自认为并无大碍,甚至有些轻敌。 两军的主帅,都站在了这场迷雾战争的十字路口,却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沃里克与蕾拉之间的对决,不再仅仅是兵力与战术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于情报、判断与机遇的较量。在这片被大雾笼罩的战场上,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 然而,历史的进程,往往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沃里克与蕾拉,这两个在战争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物,正面临着他们职业生涯中最严峻的考验。在浓雾散去之前,没有人能预知这场错位交锋的最终结局,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将永远镌刻在战争史的篇章中,成为后人研究战争艺术的经典案例。 10月14日凌晨,耶拿战场,大雾弥漫 在浓雾的掩护下,eu军的蕾拉将军指挥着部队悄无声息地向兰格拉芬山推进。重型火炮的拖拽声在峡谷中回响,每一步都充满挑战,但eu军士兵们无畏艰险,终于在黎明前将火炮部署到位。同时,热气球升空,开始进行弹着点的精准校准,为即将到来的攻势做足准备。 上午6时,战斗号角响起 蕾拉将军下达了攻击命令。战斗一开始,wzero部队便率先行动,两个重装机甲大队分别从左右两侧发起了钳形攻势。在浓雾的掩护下,wzero部队的行动如同幽灵,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目标村落。克罗瑟维茨村和柯斯皮达村的普军守军在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措手不及,很快便陷入了eu军的包围之中。eu军的火力优势与战术布局,使得这两个村落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便落入eu军之手。 10时左右,随着浓雾散去,蕾拉军的机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威武霸气,鲜艳的涂装与溃退的普军形成鲜明对比。普军士兵,面对eu军的猛烈攻势,四散奔逃,几个师的战斗力在eu军的追击下土崩瓦解。eu军乘胜追击,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着普军的残兵败将,溃败的普军士兵,纷纷向后方唯一的交通线——魏玛公路败逃。 不过此时公路已经易手。 扼守在魏玛公路上的,是三个萨克森师,这些来自富裕地区的士兵,平日里养尊处优,面对蕾拉军的突袭,显得毫无招架之力。在蕾拉军的猛攻下,萨克森师迅速被包围,几乎全军覆没。蕾拉军的攻势如同破竹,势不可挡。 随着夜幕的降临,蕾拉将军在全军的欢呼声中返回了耶拿城。全体官兵们高声欢呼,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但蕾拉心中却有一丝疑惑。此时她仍以为自己所击败的,是普军的主力部队,但这样的战斗力大大出乎意料。 蕾拉不知道的是,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战斗中,eu军展现出了高超的战术运用与士兵们的英勇。 蕾拉将军的指挥才能,以及eu军士兵的坚韧不拔,共同铸就了这场胜利。然而,战争的迷雾中,往往隐藏着更多的未知与挑战,等待着蕾拉与eu军去面对。 温可尔意外胜利 蕾拉的胜利在耶拿的战场上如同一道闪电,划破战争的阴霾,她的名字迅速成为了士兵们口中的传奇。当她满脸疲惫率领着凯旋的部队回到耶拿城时,全城沸腾。 欢呼声、鼓掌声、军号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为这位女英雄编织一曲胜利的交响乐。然而,在这喧嚣之中,一个身着邋遢军装的上尉参谋,引起了蕾拉的兴趣,这位是左路军指挥温可尔的使者,一个肩负重要使命的信使。 这位上尉参谋,名为基什,匈牙利人,是温可尔将军最信任的副官之一。他的到来,不仅是为了传达问候,更重要的是,要向蕾拉报告一个同样令人振奋的消息。 当蕾拉的目光与基什相遇,她立刻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基什上前一步,以军人的礼仪向蕾拉敬礼,然后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开始讲述: “尊敬的蕾拉将军,温可尔阁下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她得知您在耶拿取得的辉煌胜利后,立即派我前来,以确保您能第一时间得知另一个好消息。就在您与普军主力激战之时,温可尔将军率领的左路军在奥尔斯塔特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面对由沃里克指挥的近6万普军主力,我们的部队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智慧,成功地将他们击败,为胜利奠定了基础。” “你说温可尔打败了六万人?” 听到这话,蕾拉的声音在指挥部的空气中颤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上尉,正向她报告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温可尔,这位前匈牙利炮兵军官,竟然只用一个军团,便击败了老奸巨猾的沃里克,一个在战场上以狡猾着称的对手。 “你们能确认这一切吗?再核实一下!”蕾拉命令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她需要确信,这不是一个美丽的幻觉,而是一个真实的胜利。毕竟温可尔从未独立带兵。 上尉敬了一个礼,然后迅速转身,与他的同伴们进行了一番紧张的沟通。查阅了最新的战报,再次确认了每一个细节。 几分钟后,上尉重新站到了蕾拉面前,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可置疑:“报告蕾拉将军,一切属实。温可尔将军的军团确实在奥尔斯塔特击败了沃里克的部队,我们有目击者证言和战场的初步报告为证。” 听到这个确认,蕾拉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这不仅仅是一场胜利的喜悦,更是一种对战友的信任和对战略眼光的肯定。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涌动着对温可尔的敬佩和感激。正是她的勇气和智慧,为这场战役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基什,请记录,” 蕾拉的声音中带着决定,“从现在起,你的主君不再是中校,也不再仅仅是一名炮兵军官。她的表现证明她有资格领导独立的军团。我在此宣布,温可尔将晋升将军,并组建一支匈牙利人为主的军团。” 指挥部内的气氛瞬间被蕾拉的宣言点燃,士兵们和军官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对温可尔个人的荣耀,也是对匈牙利数百年来谋求独立主权的认可。 历史上匈牙利一直依附于奥地利帝国,如今有了独立军团就意味着匈牙利也是个独立的国家。 随着温可尔晋升消息传来,整个军队中上万名匈牙利官兵的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圣女蕾拉拯救匈牙利的故事,成为了士兵们口中的佳话,鼓舞着每一个人,让他们相信,即使在最黑暗时刻,胜利和希望也永远不会远去。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蕾拉的营帐之上,给这寂静的军营添了几分柔和。蕾拉独自坐在营帐内的简易桌旁,面前摊开的是一份份战报和地图,但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些冰冷的文件上。她的目光越过纸张,仿佛穿透了营帐的布帘,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她试图在记忆的海洋里,捕捉那些与温可尔相处的点滴。 然而,这位匈牙利人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却是模糊的,就像月光下隐约可见的山峦,轮廓清晰,细节却难以辨认。温可尔,一个有德意志血统的匈牙利人,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沉默寡言,她的总是在后勤岗位上默默耕耘,从未寻求过聚光灯下的荣耀。 温可尔意外胜利 蕾拉的胜利在耶拿的战场上如同一道闪电,划破战争的阴霾,她的名字迅速成为了士兵们口中的传奇。当她满脸疲惫率领着凯旋的部队回到耶拿城时,全城沸腾。 欢呼声、鼓掌声、军号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为这位女英雄编织一曲胜利的交响乐。然而,在这喧嚣之中,一个身着邋遢军装的上尉参谋,引起了蕾拉的兴趣,这位是左路军指挥温可尔的使者,一个肩负重要使命的信使。 这位上尉参谋,名为基什,匈牙利人,是温可尔将军最信任的副官之一。他的到来,不仅是为了传达问候,更重要的是,要向蕾拉报告一个同样令人振奋的消息。 当蕾拉的目光与基什相遇,她立刻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基什上前一步,以军人的礼仪向蕾拉敬礼,然后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开始讲述: “尊敬的蕾拉将军,温可尔阁下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她得知您在耶拿取得的辉煌胜利后,立即派我前来,以确保您能第一时间得知另一个好消息。就在您与普军主力激战之时,温可尔将军率领的左路军在奥尔斯塔特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面对由沃里克指挥的近6万普军主力,我们的部队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智慧,成功地将他们击败,为胜利奠定了基础。” “你说温可尔打败了六万人?” 听到这话,蕾拉的声音在指挥部的空气中颤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上尉,正向她报告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温可尔,这位前匈牙利炮兵军官,竟然只用一个军团,便击败了老奸巨猾的沃里克,一个在战场上以狡猾着称的对手。 “你们能确认这一切吗?再核实一下!”蕾拉命令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她需要确信,这不是一个美丽的幻觉,而是一个真实的胜利。毕竟温可尔从未独立带兵。 上尉敬了一个礼,然后迅速转身,与他的同伴们进行了一番紧张的沟通。查阅了最新的战报,再次确认了每一个细节。 几分钟后,上尉重新站到了蕾拉面前,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可置疑:“报告蕾拉将军,一切属实。温可尔将军的军团确实在奥尔斯塔特击败了沃里克的部队,我们有目击者证言和战场的初步报告为证。” 听到这个确认,蕾拉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这不仅仅是一场胜利的喜悦,更是一种对战友的信任和对战略眼光的肯定。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涌动着对温可尔的敬佩和感激。正是她的勇气和智慧,为这场战役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基什,请记录,” 蕾拉的声音中带着决定,“从现在起,你的主君不再是中校,也不再仅仅是一名炮兵军官。她的表现证明她有资格领导独立的军团。我在此宣布,温可尔将晋升将军,并组建一支匈牙利人为主的军团。” 指挥部内的气氛瞬间被蕾拉的宣言点燃,士兵们和军官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对温可尔个人的荣耀,也是对匈牙利数百年来谋求独立主权的认可。 历史上匈牙利一直依附于奥地利帝国,如今有了独立军团就意味着匈牙利也是个独立的国家。 随着温可尔晋升消息传来,整个军队中上万名匈牙利官兵的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圣女蕾拉拯救匈牙利的故事,成为了士兵们口中的佳话,鼓舞着每一个人,让他们相信,即使在最黑暗时刻,胜利和希望也永远不会远去。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蕾拉的营帐之上,给这寂静的军营添了几分柔和。蕾拉独自坐在营帐内的简易桌旁,面前摊开的是一份份战报和地图,但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些冰冷的文件上。她的目光越过纸张,仿佛穿透了营帐的布帘,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她试图在记忆的海洋里,捕捉那些与温可尔相处的点滴。 然而,这位匈牙利人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却是模糊的,就像月光下隐约可见的山峦,轮廓清晰,细节却难以辨认。温可尔,一个有德意志血统的匈牙利人,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沉默寡言,她的总是在后勤岗位上默默耕耘,从未寻求过聚光灯下的荣耀。 鲁路修进攻计划 蕾拉坐在窗边,手中紧握着文件,她的思绪如同窗外的夜风,飘忽不定。她试图回忆起关于温可尔的一切,但记忆仿佛被夜色完全吞噬,只剩零星片段,她只是模糊记得这位是希盟的后辈。 最终,蕾拉决定拨通安娜的号码,寻求一些答案。毕竟这位负责希盟内部的组织工作。 “喂,您好?”电话那头,安娜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如同她本人一样,是希盟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随即安娜听到了蕾拉那熟悉而略带焦急的声音:“是我,蕾拉。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是关于我们的会员温可尔的。” “温克尔?她怎么了?”安娜听出了蕾拉声音中的认真,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认真答道: “当然会长,我在这里,随时准备解答您的疑问。” 说着安娜耐心地向蕾拉讲述着温可尔的经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敬意和深情。安娜提到,温可尔虽然不是希盟的重要人物,但她的智慧在多次作战中发挥关键作用,赢得了所有东欧成员的尊重。 温可尔,这位炮兵出身的匈牙利籍军官,其生涯虽平平无奇,但也不乏令人称道的轶事,这不仅展现了她的军事能力,也体现了她的人格魅力。以下是一些关于温可尔的轶事,它们在军中流传,成为了匈牙利籍官兵口中的佳话: 炮兵奇才:身为帝国皇家军校毕业生,温可尔年轻时便展现出了对炮兵战术的天赋。 据说,有一次实战训练中,温可尔仅凭肉眼观察就准确预测了敌军炮兵的位置,指挥己方炮兵实施了精准打击,赢得了在场所有军官的赞誉。这一事件证明了温可尔在炮兵方面的天赋。 士兵的保护者:在一场激烈的战役中,温可尔不顾个人安危,亲自冲入战场,从敌军的炮火下救出了数名受伤的匈牙利籍士兵。这一英勇行为不仅挽救了士兵生命,也极大提升了她在匈牙利人民心中的形象,被视为“匈牙利保护者”。 平民的英雄:温可尔不仅在战场上英勇,对平民同样展现出了深深的关怀。在一次行军途中,她得知前方的村庄正遭受帝国军大肆掠夺,便果断改变行军计划,率军迅速赶到,保护村庄免受侵害。 这一行为,让她在赢得了平民的英雄的美誉。 这些轶事,不仅是温可尔生涯中的亮点,也是他作为一位杰出将领的生动注脚。它们不仅展现了温可尔的军事才能,更重要的是,体现了这位人道主义精神,成为了后辈学习和敬仰的典范。 “安娜,我想听听你对晋升温可尔为将军的看法。” “这个嘛……” 安娜沉思片刻,随后回答: “考虑到温可尔的能力,晋升为将军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会长,你得小心处理温可尔和莎拉之间的关系,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到团队的氛围。” 蕾拉听到这里,只是轻声敷衍道:“我明白但我相信,只要是为了希盟的未来,问题都能解决。” 很明显这位并未将安娜的提醒放在心上。安娜听后,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谈话逐渐深入,安娜的声音低了下来,透露一丝神秘: “会长,你知道吗?最近鲁路修正在策划一次前所未有的攻势,规模之大,影响之广,将是我们从未经历过的,相信我。” “是吗?”听到这,蕾拉的心跳不由加速,她对鲁路修的计划充满了好奇。她试图从安娜口中了解更多,但安娜却微笑着婉言拒绝透露细节:“会长,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保密的,这关乎整个世界。” 蕾拉不禁感叹,鲁路修的魅力居然何其强大,竟能让像安娜这样的希盟老人,仅仅几个月时间,就成为了他最忠实的追随者。 “唉”挂断电话后,蕾拉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开始思考,是什么让落魄皇子鲁路修拥有如此的魅力,又是什么样的计划,能激起安娜如此坚定的信念。她意识到,或许改变战场的时刻已经到来,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一向习惯掌控局势的蕾拉感到非常不舒服。 鲁路修进攻计划 蕾拉坐在窗边,手中紧握着文件,她的思绪如同窗外的夜风,飘忽不定。她试图回忆起关于温可尔的一切,但记忆仿佛被夜色完全吞噬,只剩零星片段,她只是模糊记得这位是希盟的后辈。 最终,蕾拉决定拨通安娜的号码,寻求一些答案。毕竟这位负责希盟内部的组织工作。 “喂,您好?”电话那头,安娜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如同她本人一样,是希盟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随即安娜听到了蕾拉那熟悉而略带焦急的声音:“是我,蕾拉。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是关于我们的会员温可尔的。” “温克尔?她怎么了?”安娜听出了蕾拉声音中的认真,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认真答道: “当然会长,我在这里,随时准备解答您的疑问。” 说着安娜耐心地向蕾拉讲述着温可尔的经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敬意和深情。安娜提到,温可尔虽然不是希盟的重要人物,但她的智慧在多次作战中发挥关键作用,赢得了所有东欧成员的尊重。 温可尔,这位炮兵出身的匈牙利籍军官,其生涯虽平平无奇,但也不乏令人称道的轶事,这不仅展现了她的军事能力,也体现了她的人格魅力。以下是一些关于温可尔的轶事,它们在军中流传,成为了匈牙利籍官兵口中的佳话: 炮兵奇才:身为帝国皇家军校毕业生,温可尔年轻时便展现出了对炮兵战术的天赋。 据说,有一次实战训练中,温可尔仅凭肉眼观察就准确预测了敌军炮兵的位置,指挥己方炮兵实施了精准打击,赢得了在场所有军官的赞誉。这一事件证明了温可尔在炮兵方面的天赋。 士兵的保护者:在一场激烈的战役中,温可尔不顾个人安危,亲自冲入战场,从敌军的炮火下救出了数名受伤的匈牙利籍士兵。这一英勇行为不仅挽救了士兵生命,也极大提升了她在匈牙利人民心中的形象,被视为“匈牙利保护者”。 平民的英雄:温可尔不仅在战场上英勇,对平民同样展现出了深深的关怀。在一次行军途中,她得知前方的村庄正遭受帝国军大肆掠夺,便果断改变行军计划,率军迅速赶到,保护村庄免受侵害。 这一行为,让她在赢得了平民的英雄的美誉。 这些轶事,不仅是温可尔生涯中的亮点,也是他作为一位杰出将领的生动注脚。它们不仅展现了温可尔的军事才能,更重要的是,体现了这位人道主义精神,成为了后辈学习和敬仰的典范。 “安娜,我想听听你对晋升温可尔为将军的看法。” “这个嘛……” 安娜沉思片刻,随后回答: “考虑到温可尔的能力,晋升为将军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会长,你得小心处理温可尔和莎拉之间的关系,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到团队的氛围。” 蕾拉听到这里,只是轻声敷衍道:“我明白但我相信,只要是为了希盟的未来,问题都能解决。” 很明显这位并未将安娜的提醒放在心上。安娜听后,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谈话逐渐深入,安娜的声音低了下来,透露一丝神秘: “会长,你知道吗?最近鲁路修正在策划一次前所未有的攻势,规模之大,影响之广,将是我们从未经历过的,相信我。” “是吗?”听到这,蕾拉的心跳不由加速,她对鲁路修的计划充满了好奇。她试图从安娜口中了解更多,但安娜却微笑着婉言拒绝透露细节:“会长,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保密的,这关乎整个世界。” 蕾拉不禁感叹,鲁路修的魅力居然何其强大,竟能让像安娜这样的希盟老人,仅仅几个月时间,就成为了他最忠实的追随者。 “唉”挂断电话后,蕾拉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开始思考,是什么让落魄皇子鲁路修拥有如此的魅力,又是什么样的计划,能激起安娜如此坚定的信念。她意识到,或许改变战场的时刻已经到来,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一向习惯掌控局势的蕾拉感到非常不舒服。 温可尔取胜之道 在耶拿战役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蕾拉终于接到了来自情报部门的一份详实报告,关于温可尔将军在奥尔斯塔特的英勇作战。 这份情报,如同一卷厚重的历史书页,缓缓展开了一个关于勇气、智慧与时代变迁的故事。 就在蕾拉与阿诺德在耶拿激战正酣之际,温可尔正率领着他的部队,穿越连绵起伏的山峦,向着耶拿蕾拉的主战场疾驰。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关键时刻设置障碍。就在距离目的地不远的地方,温可尔的部队遭遇了沃里克真正的主力。这是一场未曾预料的遭遇战,但温可尔的反应却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冷静而果决。 这位匈牙利人立即下令,让部队迅速渡过萨勒河,这一决策不仅展现了他的军事才能,更是一次对敌我双方态势的精准判断。 而就在蕾拉军渡河的时,普军的致命缺点也如被揭开的伤疤,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普军,这支曾以腓特烈大帝的线式战法闻名于世的军队,此刻却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在机甲作战的时代,他们依然固守着旧日的战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而这一战术,正是基于一个假设:在步兵与步兵之间的交战中,线式战法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火力的连续性,但在机甲时代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于是,军事史上罕见的一幕出现了。普军的机甲,如同一排排沉默的钢铁巨人,整齐划一地站立在开阔地带,仿佛在等待防御。 而他们等到的,却是温可尔无情的火力。整整两个小时,温可尔的部队没有停止射击,每一发炮弹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每一发镭射光束都在普军的阵线上撕开了新的裂口。普军的机甲尽管强大,却找不到还击的目标,因为温可尔的战术,正是利用了他们的盲点,让每一发攻击都变得致命。 对普军而言,更糟糕的还在后面,总指挥沃里克的可翔舰被一发炮弹精准击中,整个普军指挥体系瞬间陷入了混乱。沃里克,这位以冷静着称的指挥官,他的舰艇不仅是战场上的移动要塞,更是指挥网络的中枢。当舰艇被击中,通讯设备瞬间失灵,指挥链路被切断,普军的行动节奏被打乱,仿佛失去了大脑的巨人,茫然不知所措。 这也是普军的老问题,全军听从一个指挥官,缺乏灵活性。 花了好半天,沃里克才转移到另一台可翔舰上,捋顺所有指挥关系,重新建立联系,但战场的瞬息万变,不容等待。 在这一片混乱中,温可尔已经看到了机会,她果断地指挥轻型机甲部队,从两侧向普军发起了突然袭击。这些轻型机甲,如同一群灵活的猎豹,穿梭于战场缝隙间,利用自身的速度与机动性,对普军的阵线造成了致命的撕裂。 普军机甲虽然装备精良,但在温可尔的战术面前,却显得完全力不从心。它们的线式战法,本是为步兵之间的交战设计,面对灵活的轻型机甲,却如同靶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在温可尔的指挥下,轻型机甲部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从两翼切入,迅速撕裂普军防线,让整支军队陷入了混乱。 随着战况的发展,普军的阵线开始崩溃,士兵们操纵机甲在混乱中四散奔逃,向魏玛方向溃逃。 而温可尔,虽然取得了战场上的优势,却并未下令追击。他的目光,不仅停留在眼前的胜利,更看到了长远的战争大局。 考虑到所部在战斗中也遭受了不小的伤亡,温可尔选择了保存实力,而不是穷追猛打。她知道,战争是一场持久较量,每次胜利,都必须付出代价。在确保己方安全的前提下,温可尔选择稳扎稳打,为未来的战斗保存实力。 这一战,不仅是一次战术上的胜利,更是一次对指挥艺术与战场智慧的考验。温可尔的决策,展现了她作为指挥官的冷静与远见,而普军的溃败,则是对固守旧日战术与指挥体系缺陷的深刻警示。 在机甲作战的时代,任何忽视时代变迁、固守陈规的行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也是对那些固守旧日荣耀,不愿接受时代变革者的警醒。此时的蕾拉,手握这份情报,心中涌动的,不仅是对战友的敬佩,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变革的轰鸣声中,一个崭新时代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温可尔取胜之道 在耶拿战役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蕾拉终于接到了来自情报部门的一份详实报告,关于温可尔将军在奥尔斯塔特的英勇作战。 这份情报,如同一卷厚重的历史书页,缓缓展开了一个关于勇气、智慧与时代变迁的故事。 就在蕾拉与阿诺德在耶拿激战正酣之际,温可尔正率领着他的部队,穿越连绵起伏的山峦,向着耶拿蕾拉的主战场疾驰。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关键时刻设置障碍。就在距离目的地不远的地方,温可尔的部队遭遇了沃里克真正的主力。这是一场未曾预料的遭遇战,但温可尔的反应却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冷静而果决。 这位匈牙利人立即下令,让部队迅速渡过萨勒河,这一决策不仅展现了他的军事才能,更是一次对敌我双方态势的精准判断。 而就在蕾拉军渡河的时,普军的致命缺点也如被揭开的伤疤,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普军,这支曾以腓特烈大帝的线式战法闻名于世的军队,此刻却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在机甲作战的时代,他们依然固守着旧日的战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而这一战术,正是基于一个假设:在步兵与步兵之间的交战中,线式战法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火力的连续性,但在机甲时代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于是,军事史上罕见的一幕出现了。普军的机甲,如同一排排沉默的钢铁巨人,整齐划一地站立在开阔地带,仿佛在等待防御。 而他们等到的,却是温可尔无情的火力。整整两个小时,温可尔的部队没有停止射击,每一发炮弹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每一发镭射光束都在普军的阵线上撕开了新的裂口。普军的机甲尽管强大,却找不到还击的目标,因为温可尔的战术,正是利用了他们的盲点,让每一发攻击都变得致命。 对普军而言,更糟糕的还在后面,总指挥沃里克的可翔舰被一发炮弹精准击中,整个普军指挥体系瞬间陷入了混乱。沃里克,这位以冷静着称的指挥官,他的舰艇不仅是战场上的移动要塞,更是指挥网络的中枢。当舰艇被击中,通讯设备瞬间失灵,指挥链路被切断,普军的行动节奏被打乱,仿佛失去了大脑的巨人,茫然不知所措。 这也是普军的老问题,全军听从一个指挥官,缺乏灵活性。 花了好半天,沃里克才转移到另一台可翔舰上,捋顺所有指挥关系,重新建立联系,但战场的瞬息万变,不容等待。 在这一片混乱中,温可尔已经看到了机会,她果断地指挥轻型机甲部队,从两侧向普军发起了突然袭击。这些轻型机甲,如同一群灵活的猎豹,穿梭于战场缝隙间,利用自身的速度与机动性,对普军的阵线造成了致命的撕裂。 普军机甲虽然装备精良,但在温可尔的战术面前,却显得完全力不从心。它们的线式战法,本是为步兵之间的交战设计,面对灵活的轻型机甲,却如同靶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在温可尔的指挥下,轻型机甲部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从两翼切入,迅速撕裂普军防线,让整支军队陷入了混乱。 随着战况的发展,普军的阵线开始崩溃,士兵们操纵机甲在混乱中四散奔逃,向魏玛方向溃逃。 而温可尔,虽然取得了战场上的优势,却并未下令追击。他的目光,不仅停留在眼前的胜利,更看到了长远的战争大局。 考虑到所部在战斗中也遭受了不小的伤亡,温可尔选择了保存实力,而不是穷追猛打。她知道,战争是一场持久较量,每次胜利,都必须付出代价。在确保己方安全的前提下,温可尔选择稳扎稳打,为未来的战斗保存实力。 这一战,不仅是一次战术上的胜利,更是一次对指挥艺术与战场智慧的考验。温可尔的决策,展现了她作为指挥官的冷静与远见,而普军的溃败,则是对固守旧日战术与指挥体系缺陷的深刻警示。 在机甲作战的时代,任何忽视时代变迁、固守陈规的行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也是对那些固守旧日荣耀,不愿接受时代变革者的警醒。此时的蕾拉,手握这份情报,心中涌动的,不仅是对战友的敬佩,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变革的轰鸣声中,一个崭新时代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民族问题的发酵 夜色渐浓,蕾拉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前,月光如水,洒在她坚定的轮廓上,映衬出一种不屈的意志。她身旁,是几位疲惫却眼神坚定的将领,他们的军服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但此刻,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蕾拉身上,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我们击退了沃里克军,但这只是开始,“蕾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现在,我需要你们,我最信任的将领们,带领你们的部队,迅速向这里集结。“ “将军,“一位年长的将领,名叫艾登的不列颠人,开口道,“士兵们已经连续作战数日,体力和物资都接近极限。“ 蕾拉点了点头,理解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艾登。但我们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救援巴黎或彻底解决沃里克,我们没有时间犹豫。“ “是,将军,“艾登应道,但他的眉头依然紧锁。 “还有,我们的通讯似乎出了问题,“另一位将领,年轻的卡莉亚补充道,“我们的信使报告,有些部队没有收到集结命令。“ 蕾拉深吸一口气,“那么,我们就必须找到其他方式。卡莉亚,你负责重新建立通讯,确保每一个士兵都能听到我的声音。艾登,你和我一起,制定一个补给计划,我们必须让士兵们恢复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将领们点头,随即行动,各自去执行任务。蕾拉则独自留在帐篷前,望着远方的黑暗,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她的士兵们在,她就有信心面对一切。 “将军,“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卡莉亚,“我们找到了一个临时的解决方案,可以通过信号火来传达集结的命令,虽然不是最理想的方式,但至少能确保大部分部队收到消息。“ 蕾拉转过身,微笑着点了点头,“做得好,卡莉亚。有时候,我们必须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克服最艰难的挑战。“ 夜风中,蕾拉的命令如同信号火一般,穿越了战场的黑暗,照亮了每一位士兵的心。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在蕾拉的带领下,他们将再次踏上征程,无论前方是救援巴黎,还是彻底荡平沃里克,他们都将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不过等到实际执行阶段,一切就都不对味了。 在广袤的平原上,众多不同民族军队在指定的汇合点聚集,如同一片片色彩斑斓的拼图,试图在战争的棋盘上拼凑出统一的阵线。 然而,和平的景象并未持续多久,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了一股紧张而敌对的气息。安娜的预感不幸成真,冲突的火花首先在莎拉的罗马尼亚军团与温可尔的新匈牙利军团之间点燃。 莎拉的军团,身着深绿色的军装,盾牌上绘有狼头的标志,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家园的深深眷恋与扞卫的决心。相对的,温可尔的新匈牙利军以鲜红色为底,盾牌上刻有双头鹰的图案,象征着他们不可动摇的荣耀。两者之间,历史上的恩怨与民族的自尊心交织成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起初,只是几句不经意的言语摩擦,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只留下细微的涟漪。但很快,这些涟漪汇聚成了波涛汹涌的怒潮。士兵们开始聚集,怒目相对,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握紧,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两位军团长只能小心调节,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然而,蕾拉清楚知道,要解决这根植于历史深处的冲突,仅凭言语是远远不够的。 “还是要去问问安娜。”蕾拉紧锁眉头,想了半晌,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安娜的号码。 电话那头,安娜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和,“会长,我就猜到你这次晋升一定会有风波。这知道你正面对的难题。罗马尼亚与匈牙利的世仇,根源深植于历史和领土,特兰西瓦尼亚的归属问题是核心。要缓和双方的紧张,我们需要找到共同的敌人,或者更大的目标,让他们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理解与尊重是对话的基础。” “你说得对……”蕾拉听着,渐渐地,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民族问题的发酵 夜色渐浓,蕾拉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前,月光如水,洒在她坚定的轮廓上,映衬出一种不屈的意志。她身旁,是几位疲惫却眼神坚定的将领,他们的军服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但此刻,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蕾拉身上,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我们击退了沃里克军,但这只是开始,“蕾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现在,我需要你们,我最信任的将领们,带领你们的部队,迅速向这里集结。“ “将军,“一位年长的将领,名叫艾登的不列颠人,开口道,“士兵们已经连续作战数日,体力和物资都接近极限。“ 蕾拉点了点头,理解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艾登。但我们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救援巴黎或彻底解决沃里克,我们没有时间犹豫。“ “是,将军,“艾登应道,但他的眉头依然紧锁。 “还有,我们的通讯似乎出了问题,“另一位将领,年轻的卡莉亚补充道,“我们的信使报告,有些部队没有收到集结命令。“ 蕾拉深吸一口气,“那么,我们就必须找到其他方式。卡莉亚,你负责重新建立通讯,确保每一个士兵都能听到我的声音。艾登,你和我一起,制定一个补给计划,我们必须让士兵们恢复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将领们点头,随即行动,各自去执行任务。蕾拉则独自留在帐篷前,望着远方的黑暗,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她的士兵们在,她就有信心面对一切。 “将军,“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卡莉亚,“我们找到了一个临时的解决方案,可以通过信号火来传达集结的命令,虽然不是最理想的方式,但至少能确保大部分部队收到消息。“ 蕾拉转过身,微笑着点了点头,“做得好,卡莉亚。有时候,我们必须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克服最艰难的挑战。“ 夜风中,蕾拉的命令如同信号火一般,穿越了战场的黑暗,照亮了每一位士兵的心。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在蕾拉的带领下,他们将再次踏上征程,无论前方是救援巴黎,还是彻底荡平沃里克,他们都将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不过等到实际执行阶段,一切就都不对味了。 在广袤的平原上,众多不同民族军队在指定的汇合点聚集,如同一片片色彩斑斓的拼图,试图在战争的棋盘上拼凑出统一的阵线。 然而,和平的景象并未持续多久,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了一股紧张而敌对的气息。安娜的预感不幸成真,冲突的火花首先在莎拉的罗马尼亚军团与温可尔的新匈牙利军团之间点燃。 莎拉的军团,身着深绿色的军装,盾牌上绘有狼头的标志,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家园的深深眷恋与扞卫的决心。相对的,温可尔的新匈牙利军以鲜红色为底,盾牌上刻有双头鹰的图案,象征着他们不可动摇的荣耀。两者之间,历史上的恩怨与民族的自尊心交织成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起初,只是几句不经意的言语摩擦,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只留下细微的涟漪。但很快,这些涟漪汇聚成了波涛汹涌的怒潮。士兵们开始聚集,怒目相对,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握紧,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两位军团长只能小心调节,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然而,蕾拉清楚知道,要解决这根植于历史深处的冲突,仅凭言语是远远不够的。 “还是要去问问安娜。”蕾拉紧锁眉头,想了半晌,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安娜的号码。 电话那头,安娜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和,“会长,我就猜到你这次晋升一定会有风波。这知道你正面对的难题。罗马尼亚与匈牙利的世仇,根源深植于历史和领土,特兰西瓦尼亚的归属问题是核心。要缓和双方的紧张,我们需要找到共同的敌人,或者更大的目标,让他们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理解与尊重是对话的基础。” “你说得对……”蕾拉听着,渐渐地,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矛盾问题化解者 探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之间的历史矛盾以及东欧国家间的复杂关系,我们需要把记忆回溯到几个世纪的历史长河中,理解不同民族的迁徙、帝国的兴衰、战争的洗礼以及现代国家的形成过程。 罗马尼亚人的祖先达基亚人在公元106年被罗马帝国征服,而匈牙利人则在9世纪末至10世纪初从东方迁移到今天的匈牙利平原。 中世纪时,两国的前身王国之间存在领土争夺。 1867年,奥匈帝国成立,匈牙利王国成为奥匈帝国共治君主。这一时期,匈牙利的马扎尔族统治者推行同化政策,试图将帝国内的其他民族都匈牙利化,包括罗马尼亚人,这加剧了民族矛盾。 1918年,帝国为主的同盟国和eu为主的协约国主导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奥匈帝国实际解体,根据《图尔诺条约》和《特里亚农条约》,大量匈牙利人口的领土被划给了罗马尼亚,包括特兰西瓦尼亚地区。这一领土调整导致了匈牙利的不满,成为两国矛盾的根源。 此外在语言和文化上,罗马尼亚语属于罗曼语族,而匈牙利语则属于乌拉尔语系,两种语言和文化不仅和通用法语的帝国和eu截然不同,而且两者本身也差异巨大,这导致双方产生众多冲突。 当然这些都是疥癣之患,真正导致两个民族互相仇恨的原因,还是民族自决与国家构建问题,20世纪eu内部推行的民族自决运动也影响了东欧国家的边界划定。尤其是特兰西瓦尼亚归属问题。 特兰西瓦尼亚是中欧的一个历史地区,大部分位于现今的罗马尼亚境内。在中世纪时期,特兰西瓦尼亚曾是一个独立的公国,11世纪末成为匈牙利王国的一部分。这个地区以其多样的民族结构和丰富的文化遗产而着称。特兰西瓦尼亚的居民包括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萨克森人和其他少数民族。 16世纪,特兰西瓦尼亚在奥斯曼帝国的影响下获得了相对的自治权。17世纪,特兰西瓦尼亚成为哈布斯堡王朝的一部分。 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匈牙利因为背叛eu被迫签订《特里亚农条约》,特兰西瓦尼亚被并入罗马尼亚。这一领土转移对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两国历史纠纷之源。 这些问题eu高层不是不知道但他们不想或者说不愿调节,无他东欧各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太多,与其费心费力解决这个,不如煽动他们互相攻击,或者说蕾拉上位eu议长之前,所有巴黎精英都把东欧视为蛮荒之地的野蛮人。 只有蕾拉下了很大功夫研究这些问题,并取得了一定成效。比如波兰人与乌克兰人的矛盾:历史上波兰与乌克兰围绕加利西亚地区存在领土争端,这一地区在不同历史时期分别属于两个国家。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在帝国煽动下对波兰人实施种族灭绝,导致关系恶化。 当时整个巴黎没有人愿意愿意去解决这个烂摊子,于是选来选去时任议长史麦拉斯和政府决定派蕾拉,一位年轻的上尉参谋,去解决这个棘手的挑战。 蕾拉到任后立刻明白问题的严重性,长期的种族仇杀已经让这里的波兰人与乌克兰人关系紧张到了极点。她深知要解决这个问题,仅靠法律或武力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找到一个能够触及人心,让俩个种族能重建信任的方案。 蕾拉的第一步是组织了一个“共同记忆”工作坊,邀请双方的社区领袖和年轻一代参与。 在工作坊中,她引导大家讲述各自家族的历史,分享个人的不同故事,尤其是那些关于友谊、合作与共存的温馨记忆。蕾拉强调,虽然历史上的冲突不可否认,但每个人的故事中也都有共同的人性光辉和记忆,这是连接彼此的桥梁。 接着,蕾拉推动了一项“邻里重建计划”,鼓励波兰人和乌克兰人共同参与小镇的美化工作。鼓励他们一起种植树木,修复公共设施,甚至共同创作了一幅巨大的壁画,描绘了和谐共处的愿景。这个过程不仅让双方有了实际合作的机会,也促进了彼此之间的理解和尊重。 蕾拉的耐心和智慧逐渐赢得了双方的尊敬。这个巴黎来的新特派员没有试图抹去历史,而是通过促进对话和合作,让双方看到了共同的未来。在蕾拉的努力下,紧张气氛开始消散,人们开始以更加开放的心态看待对方,种族仇杀的阴影逐渐被友好的阳光所驱散。 这也让蕾拉收获了第一支支持自己的力量——久经考验的波兰军团,蕾拉安排自己的同学克拉科夫小贵族巴莉亚担任军团长至今,这也是整个eu中第一个表态支持蕾拉的国家,为今天打下了良好基础。 矛盾问题化解者 探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之间的历史矛盾以及东欧国家间的复杂关系,我们需要把记忆回溯到几个世纪的历史长河中,理解不同民族的迁徙、帝国的兴衰、战争的洗礼以及现代国家的形成过程。 罗马尼亚人的祖先达基亚人在公元106年被罗马帝国征服,而匈牙利人则在9世纪末至10世纪初从东方迁移到今天的匈牙利平原。 中世纪时,两国的前身王国之间存在领土争夺。 1867年,奥匈帝国成立,匈牙利王国成为奥匈帝国共治君主。这一时期,匈牙利的马扎尔族统治者推行同化政策,试图将帝国内的其他民族都匈牙利化,包括罗马尼亚人,这加剧了民族矛盾。 1918年,帝国为主的同盟国和eu为主的协约国主导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奥匈帝国实际解体,根据《图尔诺条约》和《特里亚农条约》,大量匈牙利人口的领土被划给了罗马尼亚,包括特兰西瓦尼亚地区。这一领土调整导致了匈牙利的不满,成为两国矛盾的根源。 此外在语言和文化上,罗马尼亚语属于罗曼语族,而匈牙利语则属于乌拉尔语系,两种语言和文化不仅和通用法语的帝国和eu截然不同,而且两者本身也差异巨大,这导致双方产生众多冲突。 当然这些都是疥癣之患,真正导致两个民族互相仇恨的原因,还是民族自决与国家构建问题,20世纪eu内部推行的民族自决运动也影响了东欧国家的边界划定。尤其是特兰西瓦尼亚归属问题。 特兰西瓦尼亚是中欧的一个历史地区,大部分位于现今的罗马尼亚境内。在中世纪时期,特兰西瓦尼亚曾是一个独立的公国,11世纪末成为匈牙利王国的一部分。这个地区以其多样的民族结构和丰富的文化遗产而着称。特兰西瓦尼亚的居民包括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萨克森人和其他少数民族。 16世纪,特兰西瓦尼亚在奥斯曼帝国的影响下获得了相对的自治权。17世纪,特兰西瓦尼亚成为哈布斯堡王朝的一部分。 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匈牙利因为背叛eu被迫签订《特里亚农条约》,特兰西瓦尼亚被并入罗马尼亚。这一领土转移对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两国历史纠纷之源。 这些问题eu高层不是不知道但他们不想或者说不愿调节,无他东欧各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太多,与其费心费力解决这个,不如煽动他们互相攻击,或者说蕾拉上位eu议长之前,所有巴黎精英都把东欧视为蛮荒之地的野蛮人。 只有蕾拉下了很大功夫研究这些问题,并取得了一定成效。比如波兰人与乌克兰人的矛盾:历史上波兰与乌克兰围绕加利西亚地区存在领土争端,这一地区在不同历史时期分别属于两个国家。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在帝国煽动下对波兰人实施种族灭绝,导致关系恶化。 当时整个巴黎没有人愿意愿意去解决这个烂摊子,于是选来选去时任议长史麦拉斯和政府决定派蕾拉,一位年轻的上尉参谋,去解决这个棘手的挑战。 蕾拉到任后立刻明白问题的严重性,长期的种族仇杀已经让这里的波兰人与乌克兰人关系紧张到了极点。她深知要解决这个问题,仅靠法律或武力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找到一个能够触及人心,让俩个种族能重建信任的方案。 蕾拉的第一步是组织了一个“共同记忆”工作坊,邀请双方的社区领袖和年轻一代参与。 在工作坊中,她引导大家讲述各自家族的历史,分享个人的不同故事,尤其是那些关于友谊、合作与共存的温馨记忆。蕾拉强调,虽然历史上的冲突不可否认,但每个人的故事中也都有共同的人性光辉和记忆,这是连接彼此的桥梁。 接着,蕾拉推动了一项“邻里重建计划”,鼓励波兰人和乌克兰人共同参与小镇的美化工作。鼓励他们一起种植树木,修复公共设施,甚至共同创作了一幅巨大的壁画,描绘了和谐共处的愿景。这个过程不仅让双方有了实际合作的机会,也促进了彼此之间的理解和尊重。 蕾拉的耐心和智慧逐渐赢得了双方的尊敬。这个巴黎来的新特派员没有试图抹去历史,而是通过促进对话和合作,让双方看到了共同的未来。在蕾拉的努力下,紧张气氛开始消散,人们开始以更加开放的心态看待对方,种族仇杀的阴影逐渐被友好的阳光所驱散。 这也让蕾拉收获了第一支支持自己的力量——久经考验的波兰军团,蕾拉安排自己的同学克拉科夫小贵族巴莉亚担任军团长至今,这也是整个eu中第一个表态支持蕾拉的国家,为今天打下了良好基础。 镇压暴乱的流程 在营地的边缘,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 蕾拉,这位eu军的总指挥,站在两股势力之间,目光冷冷冽,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混沌,看到和平的曙光。匈牙利人与罗马尼亚人这两个长期处于敌对状态的群体,此刻剑拔弩张,只待一个火花便足以点燃内战的导火索。 “蕾拉,你真的认为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巴莉亚波兰军团的副官,阿德里安,带着一丝担忧询问。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对蕾拉决策的不确定。 “没办法…”蕾拉转过身,面对着艾德里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我们没时间逐一说服他们,艾德里安。历史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抹去的,但我们可以阻止它在此刻爆发。”她的声音虽柔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可是用催泪弹和橡皮子弹?” 艾德里安欲言又止,显然对这种强硬手段有所顾虑。 “这是为了防止流血冲突的唯一办法。”蕾拉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决断。“我们不能让他们在这里继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yes y lord” 随着蕾拉的命令,波兰军团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用棍棒和催泪瓦斯把这两伙人隔离开。 空气中弥漫着催泪瓦斯的刺激性气味,两伙人被迫后退,混乱中夹杂着咳嗽和咒骂。 “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只是想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和平。” 蕾拉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话语如同一道清流,试图冲刷掉仇恨的痕迹。 经过一番拉扯,波兰军团的努力终于见效,械斗的两伙人被成功驱散开,蕾拉和她的士兵们站在那里,守护着这片暂时恢复平静的土地。艾德里安看着蕾拉,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知道,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蕾拉用她的智慧和勇气,为和平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夜色如墨,月光洒在波兰军的营地上,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静谧,蕾拉用波兰军和自己的卫队wzero将罗马尼亚人和匈牙利人营地隔离开。在一座简陋的帐篷内,蕾拉,这位身经百战的总指挥官,正与军团总指挥温可尔和莎拉进行着至关重要的谈话。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但蕾拉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慌乱,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的明星。 “温可尔,莎拉,我知道你们的部下之间存在矛盾,但这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蕾拉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沉重,她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温可尔,一位身材壮实的军团指挥官,她的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许久才说话。 “蕾拉,我……” 她开口,声音有些迟疑,但很快便坚定起来,“蕾拉姐,我理解你的担忧,我们确实有些失控了。” 莎拉,另一位指挥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我们本该更好地管理自己的部下,蕾拉。这次事件,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愧疚。 “我并不想责怪你们,”蕾拉轻轻摇头,她的语气变得温和,“但我们需要一个解决方案,一个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方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蕾拉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决定给两个军团放一个长假,让他们暂时离开战场,冷静下来。接下来的战役,由波兰军团和我的wzero部队负责。” 温可尔和莎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了头。 “学姐,别这么做好吗?”温可尔低下头用蚊子一样低微的声音呢喃道,“我们绝对支持你,底层的矛盾我们也会尽力化解的。” “没错…”莎拉也附和道:“我们会确保部下遵守纪律,不让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蕾拉,相信我们,一定要带领我们一起作战。” 蕾拉微微一笑,“团结就是力量,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没什么困难不能克服。” 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让帐篷内的气氛变得融洽而和谐。 镇压暴乱的流程 在营地的边缘,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 蕾拉,这位eu军的总指挥,站在两股势力之间,目光冷冷冽,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混沌,看到和平的曙光。匈牙利人与罗马尼亚人这两个长期处于敌对状态的群体,此刻剑拔弩张,只待一个火花便足以点燃内战的导火索。 “蕾拉,你真的认为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巴莉亚波兰军团的副官,阿德里安,带着一丝担忧询问。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对蕾拉决策的不确定。 “没办法…”蕾拉转过身,面对着艾德里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我们没时间逐一说服他们,艾德里安。历史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抹去的,但我们可以阻止它在此刻爆发。”她的声音虽柔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可是用催泪弹和橡皮子弹?” 艾德里安欲言又止,显然对这种强硬手段有所顾虑。 “这是为了防止流血冲突的唯一办法。”蕾拉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决断。“我们不能让他们在这里继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yes y lord” 随着蕾拉的命令,波兰军团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用棍棒和催泪瓦斯把这两伙人隔离开。 空气中弥漫着催泪瓦斯的刺激性气味,两伙人被迫后退,混乱中夹杂着咳嗽和咒骂。 “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只是想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和平。” 蕾拉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话语如同一道清流,试图冲刷掉仇恨的痕迹。 经过一番拉扯,波兰军团的努力终于见效,械斗的两伙人被成功驱散开,蕾拉和她的士兵们站在那里,守护着这片暂时恢复平静的土地。艾德里安看着蕾拉,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知道,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蕾拉用她的智慧和勇气,为和平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夜色如墨,月光洒在波兰军的营地上,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静谧,蕾拉用波兰军和自己的卫队wzero将罗马尼亚人和匈牙利人营地隔离开。在一座简陋的帐篷内,蕾拉,这位身经百战的总指挥官,正与军团总指挥温可尔和莎拉进行着至关重要的谈话。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但蕾拉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慌乱,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的明星。 “温可尔,莎拉,我知道你们的部下之间存在矛盾,但这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蕾拉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沉重,她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温可尔,一位身材壮实的军团指挥官,她的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许久才说话。 “蕾拉,我……” 她开口,声音有些迟疑,但很快便坚定起来,“蕾拉姐,我理解你的担忧,我们确实有些失控了。” 莎拉,另一位指挥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我们本该更好地管理自己的部下,蕾拉。这次事件,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愧疚。 “我并不想责怪你们,”蕾拉轻轻摇头,她的语气变得温和,“但我们需要一个解决方案,一个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方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蕾拉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决定给两个军团放一个长假,让他们暂时离开战场,冷静下来。接下来的战役,由波兰军团和我的wzero部队负责。” 温可尔和莎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了头。 “学姐,别这么做好吗?”温可尔低下头用蚊子一样低微的声音呢喃道,“我们绝对支持你,底层的矛盾我们也会尽力化解的。” “没错…”莎拉也附和道:“我们会确保部下遵守纪律,不让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蕾拉,相信我们,一定要带领我们一起作战。” 蕾拉微微一笑,“团结就是力量,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没什么困难不能克服。” 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让帐篷内的气氛变得融洽而和谐。 军人荣誉的力量 就在这样一场看似紧张的民族冲突中,各方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然而,就在冲突即将爆发之际,事情却以一种非常滑稽的方式迎来了终点。 无论是罗马尼亚人还是匈牙利人都是新参军的,虽然它们之前被蕾拉投入耶拿战场的,但即便对付沃里克这样的低烈度作战,也让其军团内的官兵们疲累力尽,而反观长途奔袭来的波兰军团,官兵却个个在短暂休整后,又变得龙精虎猛起来,他们很快在营地内整理装具背包和武器,准备分列进发。 “蕾拉小姐的命令,全军北上追击沃里克残部!” 听到这个命令,许多罗马尼亚军团的兵士,则坐在地上,大声呻唤着,说在这种鬼天气下,已经强行了不下一百公里,就连先前掉队的兵士还没收拢,现在又要去北德意志,这一定是蕾拉长官偏袒匈牙利人,在变相地责罚他们。 “你们这些只会好勇斗狠的罗曼人后裔,这么快就饿了吗?” 一个波兰青年军官,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大声嘲讽道: “你们匈牙利人,听说连自己的历史都是借来的,真是太可笑了!” 说到这儿,匈牙利军团一队兵士推着满是战利品的小车,从罗马尼亚人面前得意洋洋走过,并且毫不留情地揶揄哄笑着帮腔。 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瞬间割破了本就紧绷的气氛。 罗马尼亚军团中的一位年轻军官,脸色因愤怒而涨的通红,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怒火,用颤抖的手指指向那个波兰人: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祖先和国家!你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话音未落,他已从腰间抽出手枪,周围的罗马尼亚人也纷纷起身手按枪柄,准备应战。 波兰人见状,也纷纷抽出武器双方对峙,一触即发,整个场地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待一个火花,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械斗。 但在这紧张的一刻,莎拉急忙冲出,高声呼喊,立刻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不要吵闹,尽快列好队伍准备出发出发,不然我就要让各百人队的百夫长使用手杖鞭笞你们了。” 接着总指挥官蕾拉很有威严地站在人群的中间训斥说,随后她面向匈牙利军团的队列,指着那几辆装满琳琅战利品的车子说到。 “你们要知道,当年我们追随着蕾拉将军远征彼得堡和土耳其。整个军队也是缺乏精良机甲和物资储备,并且薪饷也不多,但只要在训练和战争里磨练出本领出来,那么以后像这么丰厚的战利品,便能经常见到,这次我们进军北德,就是要去追击消灭沃里克属下的两个军团,我保证只要战斗胜利后,你们军团所有兵士都能均分一百金法郎的赏赐。”接着,蕾拉叉起腰。带着责备的神气说到。 “倒是你们,跟了我好几年还这样意气用事吗?”说这话时蕾拉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你们罗马尼亚人总爱说匈牙利人这不行那不行,可你们不要忘记之前的战役中是人家打败了沃里克的军队,那些胜利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吗?” 说完,蕾拉还将一名匈牙利军团年轻的机甲队长给拉出来,将对方的斗篷给解开,随后罗马尼亚军团兵士赫然看到,那匈利亚队长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因为他胸前上满是金灿灿的绶带和奖章。 随后蕾拉就一个个指示,这些勋章哪些是蕾拉授予的,哪些是欧洲议会授予的,哪些又是先前战斗里鲁路修殿下新授予的。 看到这有力的证据,那些罗马尼亚人羞愧低下头,这些罗曼人最敬佩战斗英雄的,他们低着头四散走开,很坦诚地接受了急速行军的指令,并且暗自下定决心,要获取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奖章。 半个小时后,两个军团携带着长长纵列的装备载具,踏着坚定的步伐,继续朝北方疾驱而去。 冲突就这样在一场意外的喜剧中找到了和平的解决方案。 这个结局不仅令人捧腹,更成为了民族和解史上的一个佳话,它提醒人们,很多时候,保持纪律和荣誉比单纯搞平衡有效果的多。 军人荣誉的力量 就在这样一场看似紧张的民族冲突中,各方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然而,就在冲突即将爆发之际,事情却以一种非常滑稽的方式迎来了终点。 无论是罗马尼亚人还是匈牙利人都是新参军的,虽然它们之前被蕾拉投入耶拿战场的,但即便对付沃里克这样的低烈度作战,也让其军团内的官兵们疲累力尽,而反观长途奔袭来的波兰军团,官兵却个个在短暂休整后,又变得龙精虎猛起来,他们很快在营地内整理装具背包和武器,准备分列进发。 “蕾拉小姐的命令,全军北上追击沃里克残部!” 听到这个命令,许多罗马尼亚军团的兵士,则坐在地上,大声呻唤着,说在这种鬼天气下,已经强行了不下一百公里,就连先前掉队的兵士还没收拢,现在又要去北德意志,这一定是蕾拉长官偏袒匈牙利人,在变相地责罚他们。 “你们这些只会好勇斗狠的罗曼人后裔,这么快就饿了吗?” 一个波兰青年军官,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大声嘲讽道: “你们匈牙利人,听说连自己的历史都是借来的,真是太可笑了!” 说到这儿,匈牙利军团一队兵士推着满是战利品的小车,从罗马尼亚人面前得意洋洋走过,并且毫不留情地揶揄哄笑着帮腔。 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瞬间割破了本就紧绷的气氛。 罗马尼亚军团中的一位年轻军官,脸色因愤怒而涨的通红,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怒火,用颤抖的手指指向那个波兰人: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祖先和国家!你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话音未落,他已从腰间抽出手枪,周围的罗马尼亚人也纷纷起身手按枪柄,准备应战。 波兰人见状,也纷纷抽出武器双方对峙,一触即发,整个场地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待一个火花,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械斗。 但在这紧张的一刻,莎拉急忙冲出,高声呼喊,立刻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不要吵闹,尽快列好队伍准备出发出发,不然我就要让各百人队的百夫长使用手杖鞭笞你们了。” 接着总指挥官蕾拉很有威严地站在人群的中间训斥说,随后她面向匈牙利军团的队列,指着那几辆装满琳琅战利品的车子说到。 “你们要知道,当年我们追随着蕾拉将军远征彼得堡和土耳其。整个军队也是缺乏精良机甲和物资储备,并且薪饷也不多,但只要在训练和战争里磨练出本领出来,那么以后像这么丰厚的战利品,便能经常见到,这次我们进军北德,就是要去追击消灭沃里克属下的两个军团,我保证只要战斗胜利后,你们军团所有兵士都能均分一百金法郎的赏赐。”接着,蕾拉叉起腰。带着责备的神气说到。 “倒是你们,跟了我好几年还这样意气用事吗?”说这话时蕾拉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你们罗马尼亚人总爱说匈牙利人这不行那不行,可你们不要忘记之前的战役中是人家打败了沃里克的军队,那些胜利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吗?” 说完,蕾拉还将一名匈牙利军团年轻的机甲队长给拉出来,将对方的斗篷给解开,随后罗马尼亚军团兵士赫然看到,那匈利亚队长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因为他胸前上满是金灿灿的绶带和奖章。 随后蕾拉就一个个指示,这些勋章哪些是蕾拉授予的,哪些是欧洲议会授予的,哪些又是先前战斗里鲁路修殿下新授予的。 看到这有力的证据,那些罗马尼亚人羞愧低下头,这些罗曼人最敬佩战斗英雄的,他们低着头四散走开,很坦诚地接受了急速行军的指令,并且暗自下定决心,要获取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奖章。 半个小时后,两个军团携带着长长纵列的装备载具,踏着坚定的步伐,继续朝北方疾驱而去。 冲突就这样在一场意外的喜剧中找到了和平的解决方案。 这个结局不仅令人捧腹,更成为了民族和解史上的一个佳话,它提醒人们,很多时候,保持纪律和荣誉比单纯搞平衡有效果的多。 燃烧的山巅之城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一条蜿蜒崎岖行军队列正向北方前进,雄壮的队伍显得甚为壮观,eu军总指挥蕾拉正站在可翔舰舰桥上远眺,但她的心思却并未被这宁静的景致所吸引。 她的思绪,如同那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飘向了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沃里克的战败,为何仍未引起帝国军的任何反应? 一周前,一场精心策划的对决在她与沃里克之间展开,最终,蕾拉以她过人的智慧和勇气,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沃里克,那个自视甚高,曾扬言要将整个地区置于其铁蹄之下的强大对手,如今却只能在失败的阴影中舔舐伤口。 然而,这场胜利并没有带来预期中的连锁反应。 摩德瑞,那个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神秘势力,仿佛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这令蕾拉倍感困惑。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蕾拉的直觉告诉她,摩德瑞的沉默并非无端。 她开始仔细梳理过去一周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摩德瑞可能的动机。是他们在等待一个更大的计划,还是在评估沃里克的失败对他们的战略有何影响? 又或者,他们正在策划一个更加狡猾的反击? 蕾拉的思绪被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断,她的私人信使,一位接替安娜的忠诚年轻人,向她走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封的电报。 蕾拉接过信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或许,这封信将为她带来摩德瑞沉默背后的答案,又或许,这只是一个新谜题的开端。 但无论如何,蕾拉知道,她必须勇敢地面对,因为她相信,真正的勇士,永远不会也不应该被未知所吓倒。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无论那会是什么。 夜幕如墨,繁星隐匿,巴黎的夜空被一抹妖异的红光撕裂,那是帝国军的炸弹正在燃烧,化作一场无尽的火焰盛宴。摩德瑞,这位身披夜色的女君,立于云端之巅,俯瞰着下方被烈焰吞噬的城,眼中没有怜悯,只有无尽的冷冽。 在帝国的深邃地下指挥中心,昏黄的灯光下,摩德瑞凝视着战术显示屏上eu的版图,情报分析员们忙碌的身影在周围穿梭。一份刚刚解密的情报摆在他的桌上,上面详细记录了eu内部对蕾拉不救援巴黎决策的强烈不满,以及酝酿中的罢免动向。摩德瑞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一刻帝国军等待已久。 如果蕾拉真的被罢免,eu的军事指挥将陷入混乱,这对于帝国军来说,无疑是一次天赐良机。摩德瑞的目光在地图上的巴黎停留,那里曾是eu的骄傲,如今却成了内部争斗的导火索。帝国军的计划将不再受到eu强有力的抵抗,他们可以更加大胆地推进战略,无所畏惧地展开行动。摩德瑞下令加强边境的军事部署,准备迎接eu可能的动荡,同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帝国军的未来,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光明。 沃里克的败北,于帝国军和摩德瑞而言,不过是棋局中一颗被舍弃的棋子,它的价值,在于引出真正的对手。蕾拉,那个帝国叛徒才是她长久以来要交锋的对手。 只要自己集中兵力,一如既往的轰炸巴黎,那些eu军终究会忍受不住主动请缨然后自己就可以半路设伏将这些人全部消灭。 摩德瑞的计划,如同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她很清楚,一切以规矩为重的蕾拉不会独断专行,看着巴黎毁灭,毕竟这就是民主嘛。 想到这里,摩德瑞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艳的弧度,那是胜利者的自信与从容。她相信,巴黎的火焰,是连接她与蕾拉的桥梁,每一缕跳动的火苗,都在呼唤着蕾拉的到来。这将是一场宿命的对决,一场关于信念与勇气的较量。 摩德瑞,早已准备好迎接蕾拉的挑战,她要让整个世界见证,她才是这场博弈中真正的主宰。 “啊罗马,燃烧的罗马……” 摩德瑞站在帝国的边境堡垒之上,夜风中她的披风猎猎作响,映衬着这位冷酷坚毅的轮廓。 她的目光穿透夜空,落在远方火光冲天的巴黎。在这宁静而庄重的夜晚,摩德瑞轻声吟诵起尼禄的诗作,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穿越时空,与古罗马的暴君共鸣。 “t tarantue, ae tibi na est?“(昆图斯·塔兰图拉,月亮对你意味着什么?) 摩德瑞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她的思绪随着诗句飞扬,想象着帝国即将到来的辉煌。尼禄的诗句不仅是对权力的颂歌,更是对征服者内心世界的深刻描绘,摩德瑞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时空的联系,一种作为帝国继承者的荣耀与责任。 燃烧的山巅之城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一条蜿蜒崎岖行军队列正向北方前进,雄壮的队伍显得甚为壮观,eu军总指挥蕾拉正站在可翔舰舰桥上远眺,但她的心思却并未被这宁静的景致所吸引。 她的思绪,如同那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飘向了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沃里克的战败,为何仍未引起帝国军的任何反应? 一周前,一场精心策划的对决在她与沃里克之间展开,最终,蕾拉以她过人的智慧和勇气,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沃里克,那个自视甚高,曾扬言要将整个地区置于其铁蹄之下的强大对手,如今却只能在失败的阴影中舔舐伤口。 然而,这场胜利并没有带来预期中的连锁反应。 摩德瑞,那个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神秘势力,仿佛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这令蕾拉倍感困惑。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蕾拉的直觉告诉她,摩德瑞的沉默并非无端。 她开始仔细梳理过去一周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摩德瑞可能的动机。是他们在等待一个更大的计划,还是在评估沃里克的失败对他们的战略有何影响? 又或者,他们正在策划一个更加狡猾的反击? 蕾拉的思绪被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断,她的私人信使,一位接替安娜的忠诚年轻人,向她走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封的电报。 蕾拉接过信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或许,这封信将为她带来摩德瑞沉默背后的答案,又或许,这只是一个新谜题的开端。 但无论如何,蕾拉知道,她必须勇敢地面对,因为她相信,真正的勇士,永远不会也不应该被未知所吓倒。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无论那会是什么。 夜幕如墨,繁星隐匿,巴黎的夜空被一抹妖异的红光撕裂,那是帝国军的炸弹正在燃烧,化作一场无尽的火焰盛宴。摩德瑞,这位身披夜色的女君,立于云端之巅,俯瞰着下方被烈焰吞噬的城,眼中没有怜悯,只有无尽的冷冽。 在帝国的深邃地下指挥中心,昏黄的灯光下,摩德瑞凝视着战术显示屏上eu的版图,情报分析员们忙碌的身影在周围穿梭。一份刚刚解密的情报摆在他的桌上,上面详细记录了eu内部对蕾拉不救援巴黎决策的强烈不满,以及酝酿中的罢免动向。摩德瑞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一刻帝国军等待已久。 如果蕾拉真的被罢免,eu的军事指挥将陷入混乱,这对于帝国军来说,无疑是一次天赐良机。摩德瑞的目光在地图上的巴黎停留,那里曾是eu的骄傲,如今却成了内部争斗的导火索。帝国军的计划将不再受到eu强有力的抵抗,他们可以更加大胆地推进战略,无所畏惧地展开行动。摩德瑞下令加强边境的军事部署,准备迎接eu可能的动荡,同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帝国军的未来,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光明。 沃里克的败北,于帝国军和摩德瑞而言,不过是棋局中一颗被舍弃的棋子,它的价值,在于引出真正的对手。蕾拉,那个帝国叛徒才是她长久以来要交锋的对手。 只要自己集中兵力,一如既往的轰炸巴黎,那些eu军终究会忍受不住主动请缨然后自己就可以半路设伏将这些人全部消灭。 摩德瑞的计划,如同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她很清楚,一切以规矩为重的蕾拉不会独断专行,看着巴黎毁灭,毕竟这就是民主嘛。 想到这里,摩德瑞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艳的弧度,那是胜利者的自信与从容。她相信,巴黎的火焰,是连接她与蕾拉的桥梁,每一缕跳动的火苗,都在呼唤着蕾拉的到来。这将是一场宿命的对决,一场关于信念与勇气的较量。 摩德瑞,早已准备好迎接蕾拉的挑战,她要让整个世界见证,她才是这场博弈中真正的主宰。 “啊罗马,燃烧的罗马……” 摩德瑞站在帝国的边境堡垒之上,夜风中她的披风猎猎作响,映衬着这位冷酷坚毅的轮廓。 她的目光穿透夜空,落在远方火光冲天的巴黎。在这宁静而庄重的夜晚,摩德瑞轻声吟诵起尼禄的诗作,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穿越时空,与古罗马的暴君共鸣。 “t tarantue, ae tibi na est?“(昆图斯·塔兰图拉,月亮对你意味着什么?) 摩德瑞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她的思绪随着诗句飞扬,想象着帝国即将到来的辉煌。尼禄的诗句不仅是对权力的颂歌,更是对征服者内心世界的深刻描绘,摩德瑞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时空的联系,一种作为帝国继承者的荣耀与责任。 一念向北大进军 摩德瑞轰炸巴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eu军中,蕾拉紧急召集将领商议军情,蕾拉稳坐于正中,四周都是她信任的将领们,他们的目光如炬,紧盯着蕾拉身后的地图和战术板。车窗外的eu风光疾速后退,但在蕾拉的脑海中,那些从华沙发来的电报却如同烈火般燃烧,议员们迫切的呼声响彻耳畔: “必须拯救巴黎,刻不容缓!” “诸位,”蕾拉开口,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战鼓,激荡着在座每一个人的心,“eu议会的电报,要求我们即刻行动,拯救巴黎于水火之中。”她的话音刚落,将领们的眼神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紧迫感。 “这在预料之中,”众多法兰西籍将领沉声道,他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巴黎的危机触动了eu的每一根神经,议员也好人民也好都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必须谨慎,不能让冲动的决策破坏战略。” 没错,莎拉点头附和。 “会长,我们必须考虑兵力的合理分配和当前的战略形势。巴黎虽重要,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略其他关键区域的安全。” “各位……” 蕾拉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我完全理解你们的担忧,但作为eu的守护者,我们不能对议会的呼声和人民的期望置若罔闻。巴黎,我们的首都,eu的灵魂所在,如果它沦陷,eu的士气将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会议室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将领们彼此交换着深思熟虑的意见。最终,他们达成了共识。 “蕾拉,”最终特工哈梅尔站起身,为事情定了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困惑的光芒,“我们同意出兵,但必须在确保我们全局战略不受影响的前提下。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确保巴黎的救援不会削弱我们在其他关键战场上的力量。” 蕾拉点头,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坚毅的微笑,“很好,立即行动。向华沙通报,eu的军队将为巴黎而战,为eu的未来而战。” 随着蕾拉的决定,车内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将领们开始热烈讨论,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为了eu,为了巴黎,为了那些在战火中挣扎的人们,他们愿意倾尽所有。蕾拉的决定,如同一束光,在黑暗中照亮了eu军队前进的道路,引领着他们向着希望和胜利的方向前进。 不过只有温可尔注意到,蕾拉的情绪并不高。趁人不注意,她轻轻拉了拉巴莉亚的衣角,两人默契的点点头,不再过多言语,准备晚上和蕾拉单独会谈。 入夜,月色如水,寂静的eu指挥部内,蕾拉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目光深邃,似乎在与内心的挣扎对话。不久,巴莉亚与温可尔悄无声息地步入房间,两人的眼神交汇,无需多言,便已洞悉蕾拉的意图——她的心中,沃里克的阴影挥之不去。 “巴莉亚,温可尔,”蕾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需要关闭所有通讯设备和雷达,从这一刻起,我们只依赖纸质地图。” 巴莉亚与温可尔对视一眼,他们的心中早已明了蕾拉的计划,她并非真的屈从于议会的压力,而是要采取更加隐秘和果敢的行动,向北挺进,直捣沃里克的心脏。 “我们明白,主君。” 随即巴莉亚与温可尔迅速采取行动,关闭了指挥部内所有的通讯设备和雷达。在这一刻,eu的军队仿佛化身为幽灵,消失在了电子世界的视野之外。 “现在,”蕾拉站起身,她的目光如星辰,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向华沙发回电,我们已接到命令,正前往巴黎。但真正的行动将由我们自己掌握。” 随着蕾拉的指令,eu的军队开始了一场悄无声息的行军。 每个军团仅携带纸质地图,他们如同古老的骑士,依靠星辰与大地的指引,向北方全速前进。 在这一夜,eu的军队仿佛与世隔绝,他们穿越森林,越过重重山脉,目标只有一个——沃里克,那个隐藏在夜色中的敌人。 巴莉亚与温可尔紧紧跟随在蕾拉左右,她们的脸上写满了决心与勇气。她们知道,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征程,一场将改变eu命运的战斗。但只要蕾拉在,就有希望,就有光明,就有胜利。在夜色的掩护下,eu的军队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沃里克的要害,一场史诗般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一念向北大进军 摩德瑞轰炸巴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eu军中,蕾拉紧急召集将领商议军情,蕾拉稳坐于正中,四周都是她信任的将领们,他们的目光如炬,紧盯着蕾拉身后的地图和战术板。车窗外的eu风光疾速后退,但在蕾拉的脑海中,那些从华沙发来的电报却如同烈火般燃烧,议员们迫切的呼声响彻耳畔: “必须拯救巴黎,刻不容缓!” “诸位,”蕾拉开口,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战鼓,激荡着在座每一个人的心,“eu议会的电报,要求我们即刻行动,拯救巴黎于水火之中。”她的话音刚落,将领们的眼神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紧迫感。 “这在预料之中,”众多法兰西籍将领沉声道,他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巴黎的危机触动了eu的每一根神经,议员也好人民也好都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必须谨慎,不能让冲动的决策破坏战略。” 没错,莎拉点头附和。 “会长,我们必须考虑兵力的合理分配和当前的战略形势。巴黎虽重要,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略其他关键区域的安全。” “各位……” 蕾拉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我完全理解你们的担忧,但作为eu的守护者,我们不能对议会的呼声和人民的期望置若罔闻。巴黎,我们的首都,eu的灵魂所在,如果它沦陷,eu的士气将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会议室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将领们彼此交换着深思熟虑的意见。最终,他们达成了共识。 “蕾拉,”最终特工哈梅尔站起身,为事情定了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困惑的光芒,“我们同意出兵,但必须在确保我们全局战略不受影响的前提下。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确保巴黎的救援不会削弱我们在其他关键战场上的力量。” 蕾拉点头,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坚毅的微笑,“很好,立即行动。向华沙通报,eu的军队将为巴黎而战,为eu的未来而战。” 随着蕾拉的决定,车内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将领们开始热烈讨论,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为了eu,为了巴黎,为了那些在战火中挣扎的人们,他们愿意倾尽所有。蕾拉的决定,如同一束光,在黑暗中照亮了eu军队前进的道路,引领着他们向着希望和胜利的方向前进。 不过只有温可尔注意到,蕾拉的情绪并不高。趁人不注意,她轻轻拉了拉巴莉亚的衣角,两人默契的点点头,不再过多言语,准备晚上和蕾拉单独会谈。 入夜,月色如水,寂静的eu指挥部内,蕾拉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目光深邃,似乎在与内心的挣扎对话。不久,巴莉亚与温可尔悄无声息地步入房间,两人的眼神交汇,无需多言,便已洞悉蕾拉的意图——她的心中,沃里克的阴影挥之不去。 “巴莉亚,温可尔,”蕾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需要关闭所有通讯设备和雷达,从这一刻起,我们只依赖纸质地图。” 巴莉亚与温可尔对视一眼,他们的心中早已明了蕾拉的计划,她并非真的屈从于议会的压力,而是要采取更加隐秘和果敢的行动,向北挺进,直捣沃里克的心脏。 “我们明白,主君。” 随即巴莉亚与温可尔迅速采取行动,关闭了指挥部内所有的通讯设备和雷达。在这一刻,eu的军队仿佛化身为幽灵,消失在了电子世界的视野之外。 “现在,”蕾拉站起身,她的目光如星辰,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向华沙发回电,我们已接到命令,正前往巴黎。但真正的行动将由我们自己掌握。” 随着蕾拉的指令,eu的军队开始了一场悄无声息的行军。 每个军团仅携带纸质地图,他们如同古老的骑士,依靠星辰与大地的指引,向北方全速前进。 在这一夜,eu的军队仿佛与世隔绝,他们穿越森林,越过重重山脉,目标只有一个——沃里克,那个隐藏在夜色中的敌人。 巴莉亚与温可尔紧紧跟随在蕾拉左右,她们的脸上写满了决心与勇气。她们知道,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征程,一场将改变eu命运的战斗。但只要蕾拉在,就有希望,就有光明,就有胜利。在夜色的掩护下,eu的军队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沃里克的要害,一场史诗般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突然撤围的敌人 在一片荒凉的废墟之中,月光如水,洒在破碎的石块上,映照出一片银白。这里是曾经繁华的都市遗址,现在却成了混乱的废墟。 蕾拉的精锐wzero部队,正悄无声息地接近敌营。他们已经追踪沃里克整整三天三夜,这位敌方的将领,此刻却累成一摊泥,正毫无知觉的沉浸在梦乡之中。 在沃里克的梦境,他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雄伟的城堡顶端,俯瞰着下方广袤的领土,那是一片由他统治的辽阔大地。沃里克的梦中,eu的旗帜高高飘扬,象征着统一与力量。沃里克身穿华丽的王袍,手持权杖,他的目光中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也有对和平的向往。 在他的统治下,欧洲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安居乐业,没有战争的侵扰。然而,沃里克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深知权力的代价,以及和平背后可能隐藏的危机。在他的梦中他不仅是一位领袖,更是一个不断反思与探索的思考者,试图在权力与责任之间找到平衡。 然而,就在沃里克沉浸于梦境的欢愉中时,一阵阵雷鸣般的炮声突然将他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混乱与火光,蕾拉军的突袭如同夜色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 “是敌人,准备战斗!” 沃里克迅速从睡袋中弹起,拔出随身的配枪,他的眼神瞬间从梦中的迷离转变为现实的锐利。 周围的士兵也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他们迅速集结,准备迎战。然而,wzero部队的突袭来得太过突然,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准备,只能依靠本能与训练来应对。 战场上,火光冲天,爆炸声与喊杀声交织成一片。 wzero机甲的身影如幽灵,各队长带领小队,穿梭在敌阵中,每一次出击都精准而致命,天空中不断飘起礼花般的橘红色火焰。 “顶住,都给我顶住,帝国的增援很快就到,不许后退!”沃里克则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跳进一台机甲,与蕾拉军众多机甲展开了激烈的对抗。这不仅是机甲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智慧的比拼。 这一片混乱中,时间仿佛都凝固。每秒都充满了生死的抉择,每次呼吸都伴随着战斗的紧张。最终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战场时,战斗也渐渐平息,蕾拉大获全胜,沃里克全军覆灭,这位敌将单枪匹马向北继续逃亡。 硝烟散尽,战场一片狼藉。巴莉亚和莎拉,两位军团长,小心翼翼地捧着缴获的沃里克军旗,缓缓走向蕾拉将军。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似乎诉说着刚结束的激战。 然而,蕾拉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胜利的喜悦格格不入。 “会长,我们成功了,”巴莉亚的声音略显激动,“沃里克的军队已经被击溃,军旗在我们手中。” 莎拉补充道:“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蕾拉轻轻摇头,目光远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原本的计划是通过持续打击沃里克军,迫使摩德瑞解除对巴黎的包围。但现在看来,摩德瑞并不在乎沃里克的损失,”蕾拉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这使得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复杂。” 温可尔关切地问道:“那么阁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蕾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带兵向巴黎靠拢。但这样无异自投罗网,摩德瑞的主力部队正养精蓄锐,等待我们送上门去。” 就在蕾拉陷入沉思,似乎找不到出路之时,一名参谋匆匆赶来,打断了这沉重的气氛。 “将军,有最新情报!”参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帝国军昨晚紧急撤围巴黎,全部撤回本土了!” 蕾拉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这是怎么回事?摩德瑞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陷阱?” 参谋摇头,表示情报来源尚未能给出明确答案,但这一消息无疑为蕾拉的计划带来了新的变数。 蕾拉深吸一口气,决心已定。 “不管摩德瑞的动机如何,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巴黎安危,乃至整个国家的未来,都取决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召集所有将领,我们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讨论下一步的战略。” 巴莉亚和莎拉对视一眼,眼中闪烁出敬佩的光芒。她们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命运的会议,而蕾拉她们的会长,一定将带领她们走向胜利,或是未知的挑战。硝烟虽已散去,但战斗远未结束。 突然撤围的敌人 在一片荒凉的废墟之中,月光如水,洒在破碎的石块上,映照出一片银白。这里是曾经繁华的都市遗址,现在却成了混乱的废墟。 蕾拉的精锐wzero部队,正悄无声息地接近敌营。他们已经追踪沃里克整整三天三夜,这位敌方的将领,此刻却累成一摊泥,正毫无知觉的沉浸在梦乡之中。 在沃里克的梦境,他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雄伟的城堡顶端,俯瞰着下方广袤的领土,那是一片由他统治的辽阔大地。沃里克的梦中,eu的旗帜高高飘扬,象征着统一与力量。沃里克身穿华丽的王袍,手持权杖,他的目光中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也有对和平的向往。 在他的统治下,欧洲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安居乐业,没有战争的侵扰。然而,沃里克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深知权力的代价,以及和平背后可能隐藏的危机。在他的梦中他不仅是一位领袖,更是一个不断反思与探索的思考者,试图在权力与责任之间找到平衡。 然而,就在沃里克沉浸于梦境的欢愉中时,一阵阵雷鸣般的炮声突然将他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混乱与火光,蕾拉军的突袭如同夜色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 “是敌人,准备战斗!” 沃里克迅速从睡袋中弹起,拔出随身的配枪,他的眼神瞬间从梦中的迷离转变为现实的锐利。 周围的士兵也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他们迅速集结,准备迎战。然而,wzero部队的突袭来得太过突然,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准备,只能依靠本能与训练来应对。 战场上,火光冲天,爆炸声与喊杀声交织成一片。 wzero机甲的身影如幽灵,各队长带领小队,穿梭在敌阵中,每一次出击都精准而致命,天空中不断飘起礼花般的橘红色火焰。 “顶住,都给我顶住,帝国的增援很快就到,不许后退!”沃里克则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跳进一台机甲,与蕾拉军众多机甲展开了激烈的对抗。这不仅是机甲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智慧的比拼。 这一片混乱中,时间仿佛都凝固。每秒都充满了生死的抉择,每次呼吸都伴随着战斗的紧张。最终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战场时,战斗也渐渐平息,蕾拉大获全胜,沃里克全军覆灭,这位敌将单枪匹马向北继续逃亡。 硝烟散尽,战场一片狼藉。巴莉亚和莎拉,两位军团长,小心翼翼地捧着缴获的沃里克军旗,缓缓走向蕾拉将军。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似乎诉说着刚结束的激战。 然而,蕾拉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胜利的喜悦格格不入。 “会长,我们成功了,”巴莉亚的声音略显激动,“沃里克的军队已经被击溃,军旗在我们手中。” 莎拉补充道:“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蕾拉轻轻摇头,目光远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原本的计划是通过持续打击沃里克军,迫使摩德瑞解除对巴黎的包围。但现在看来,摩德瑞并不在乎沃里克的损失,”蕾拉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这使得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复杂。” 温可尔关切地问道:“那么阁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蕾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带兵向巴黎靠拢。但这样无异自投罗网,摩德瑞的主力部队正养精蓄锐,等待我们送上门去。” 就在蕾拉陷入沉思,似乎找不到出路之时,一名参谋匆匆赶来,打断了这沉重的气氛。 “将军,有最新情报!”参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帝国军昨晚紧急撤围巴黎,全部撤回本土了!” 蕾拉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这是怎么回事?摩德瑞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陷阱?” 参谋摇头,表示情报来源尚未能给出明确答案,但这一消息无疑为蕾拉的计划带来了新的变数。 蕾拉深吸一口气,决心已定。 “不管摩德瑞的动机如何,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巴黎安危,乃至整个国家的未来,都取决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召集所有将领,我们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讨论下一步的战略。” 巴莉亚和莎拉对视一眼,眼中闪烁出敬佩的光芒。她们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命运的会议,而蕾拉她们的会长,一定将带领她们走向胜利,或是未知的挑战。硝烟虽已散去,但战斗远未结束。 游击队发动突袭 在帝国的中心,潘德拉,这座古老而宏伟的都城,此刻正笼罩在一片紧张而诡谲的气氛中。 自送别两位天子后,周静怡便未有片刻的清闲。 她深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在这片由历史与权力交织的舞台上,周静怡如同一位精心布局的棋手,每一步都显得深思熟虑。 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张帝国地图上,标记着无数军事要塞和敌军动向的点线。自那两位天子离开后,周静怡便开始了她的征兵备战,每一日,每一夜,她的身影都穿梭在军营与训练场之间。 她的决心,如同锋利剑刃,无畏地指向帝国的未来。 当邱薇尔与卡拉雷斯等纯血派将领,将守卫本土的帝国军尽数调往前线,讨伐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贵族军时,周静怡看到了机会。 她深知,此时就是潘德拉最为脆弱的时刻,也是她行动的绝佳时机。在夜幕的掩护下,她率领着精心挑选的精锐部队,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座帝国的象征。 在拉普拉塔有无数反对帝国军的人存在,很快周静怡就招募了一支装备500台机甲的万人军队, 潘德拉的守军,面对周静怡的突然袭击,显得措手不及。 在周静怡的精心策划下,帝国的防线如同纸糊般脆弱,被一一突破。修奈泽尔,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将领,此刻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面对周静怡的攻势,他手中的力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纯血派的军队远在他方,无法及时回援,而摩德瑞,那位帝国的最高统帅,此刻正和他冷战更不可能援助他这个半公开敌人。 修奈泽尔,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将领,此刻只能无奈地向摩德瑞请求增援,希望帝国的最后力量能够挽救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不过最让修奈泽尔懊恼的,还不是这件事。 夜幕低垂,月光如同破碎的银片洒在潘德拉的废墟上,一片寂静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炸声和金属的撞击声,撕裂了夜的宁静。 修奈泽尔倒在沙发上听着下属的汇报,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挫败感。 周静怡的机甲军队,如同幽灵般在夜色中悄然降临,将潘德拉的城防再一次撕裂得支离破碎。 这些机械巨兽,每一个都装备着最先进的武器系统,它们的出现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潘德拉的每一个角落。机甲的引擎轰鸣,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交织成一首末日的交响曲,宣告着周静怡的军队已彻底掌控了这座城市。 副官将此次战斗情况打在大屏幕上,修奈泽尔的目光扫过,所见之处尽是残垣断壁,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被废墟所替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夜空中投下一片片扭曲的阴影。帝国军的尸体散落一地,与破碎的机甲残骸混杂在一起,讲述着这场突袭的惨烈。 拉普拉塔游击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修奈泽尔精心布置的防线化为乌有。 “拉普拉塔不是帝国大后方吗?哪里来的这么多反贼?” 在这一刻,修奈泽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修奈泽尔站在废墟之中,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要想重新夺回潘德拉,必须寻求摩德瑞增援,但此刻的他,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妥协,那自己之前好不容易争取的主动权就全部荡然无存了。此刻副官的手指在通讯设备的键盘上轻轻颤抖,每一个键入的字符都如千钧重负。 请求增援,这四个字对这个二皇子而言,不仅是战术退让,更是对个人荣誉与能力的质疑。但现实的残酷不容他有半点犹豫,潘德拉的局势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周静怡的军队彻底吞噬。 “算了,向摩德瑞卿发报。” 万般无奈之下,修奈泽尔终于下达了命令,副官按下发送键,光点在屏幕上闪烁,将求援信息传向eu的战场上,直达摩德瑞手中。 这一刻,修奈泽尔仿佛能感受到帝国每一个角落传来的目光,那些或同情、或嘲讽的眼神,如同针刺一般,让他无处遁形。 然而,修奈泽尔知道,此刻的低头,是为了未来的抬头。 只有保住潘德拉,才能保住帝国的根基,保住他作为帝国将领的最后尊严。修奈泽尔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入心底,等待着摩德瑞的回应,等待着那可能改变一切的援军到来。 “首先要搞清楚,拉普拉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帝国?” 游击队发动突袭 在帝国的中心,潘德拉,这座古老而宏伟的都城,此刻正笼罩在一片紧张而诡谲的气氛中。 自送别两位天子后,周静怡便未有片刻的清闲。 她深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在这片由历史与权力交织的舞台上,周静怡如同一位精心布局的棋手,每一步都显得深思熟虑。 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张帝国地图上,标记着无数军事要塞和敌军动向的点线。自那两位天子离开后,周静怡便开始了她的征兵备战,每一日,每一夜,她的身影都穿梭在军营与训练场之间。 她的决心,如同锋利剑刃,无畏地指向帝国的未来。 当邱薇尔与卡拉雷斯等纯血派将领,将守卫本土的帝国军尽数调往前线,讨伐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贵族军时,周静怡看到了机会。 她深知,此时就是潘德拉最为脆弱的时刻,也是她行动的绝佳时机。在夜幕的掩护下,她率领着精心挑选的精锐部队,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座帝国的象征。 在拉普拉塔有无数反对帝国军的人存在,很快周静怡就招募了一支装备500台机甲的万人军队, 潘德拉的守军,面对周静怡的突然袭击,显得措手不及。 在周静怡的精心策划下,帝国的防线如同纸糊般脆弱,被一一突破。修奈泽尔,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将领,此刻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面对周静怡的攻势,他手中的力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纯血派的军队远在他方,无法及时回援,而摩德瑞,那位帝国的最高统帅,此刻正和他冷战更不可能援助他这个半公开敌人。 修奈泽尔,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将领,此刻只能无奈地向摩德瑞请求增援,希望帝国的最后力量能够挽救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不过最让修奈泽尔懊恼的,还不是这件事。 夜幕低垂,月光如同破碎的银片洒在潘德拉的废墟上,一片寂静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炸声和金属的撞击声,撕裂了夜的宁静。 修奈泽尔倒在沙发上听着下属的汇报,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挫败感。 周静怡的机甲军队,如同幽灵般在夜色中悄然降临,将潘德拉的城防再一次撕裂得支离破碎。 这些机械巨兽,每一个都装备着最先进的武器系统,它们的出现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潘德拉的每一个角落。机甲的引擎轰鸣,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交织成一首末日的交响曲,宣告着周静怡的军队已彻底掌控了这座城市。 副官将此次战斗情况打在大屏幕上,修奈泽尔的目光扫过,所见之处尽是残垣断壁,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被废墟所替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夜空中投下一片片扭曲的阴影。帝国军的尸体散落一地,与破碎的机甲残骸混杂在一起,讲述着这场突袭的惨烈。 拉普拉塔游击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修奈泽尔精心布置的防线化为乌有。 “拉普拉塔不是帝国大后方吗?哪里来的这么多反贼?” 在这一刻,修奈泽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修奈泽尔站在废墟之中,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要想重新夺回潘德拉,必须寻求摩德瑞增援,但此刻的他,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妥协,那自己之前好不容易争取的主动权就全部荡然无存了。此刻副官的手指在通讯设备的键盘上轻轻颤抖,每一个键入的字符都如千钧重负。 请求增援,这四个字对这个二皇子而言,不仅是战术退让,更是对个人荣誉与能力的质疑。但现实的残酷不容他有半点犹豫,潘德拉的局势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周静怡的军队彻底吞噬。 “算了,向摩德瑞卿发报。” 万般无奈之下,修奈泽尔终于下达了命令,副官按下发送键,光点在屏幕上闪烁,将求援信息传向eu的战场上,直达摩德瑞手中。 这一刻,修奈泽尔仿佛能感受到帝国每一个角落传来的目光,那些或同情、或嘲讽的眼神,如同针刺一般,让他无处遁形。 然而,修奈泽尔知道,此刻的低头,是为了未来的抬头。 只有保住潘德拉,才能保住帝国的根基,保住他作为帝国将领的最后尊严。修奈泽尔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入心底,等待着摩德瑞的回应,等待着那可能改变一切的援军到来。 “首先要搞清楚,拉普拉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帝国?” 修奈泽尔的忧虑 不过万幸的是,摩德瑞似乎对之前修奈泽尔的各种小动作并不在意,她很快抽调了自己的部队回防本土,再一次拯救帝国。 只有修奈泽尔清楚,这样一来自己除了那个不可靠的卡诺恩又一次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他迫切想搞清楚,周静怡一个中联人,怎么会在拉普拉塔招募这么多兵力和装备。 在修奈泽尔的心湖深处,一个念头如同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或许周静怡使用了ass,那个传说中能操控人心的神秘力量,否则无法解释。 但这个念头,如同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瞬间被他自己的理智所扑灭。他深知,ass虽然很强大,却非鲁路修今日行事的风格。 不同于那些疯子纯血派,他们的眼中只有血统的纯净,或是摩德瑞之流,心中单纯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鲁路修,这位如今已经从叛逆小子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优秀的政治家,即便是修奈泽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度轻视的弟弟,如今是个行事谨慎,谋略深远的高手。 修奈泽尔能感受到,如今鲁路修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绝非一时冲动。 “鲁路修不会这样做的。”修奈泽尔在心中默念,他深知,鲁路修比任何人都明白,时间管理者无情的法则。销鲁鲁与玛丽安娜的悲剧,如同一面镜子,映照着权力背后的脆弱与无常。鲁路修,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同样的命运,被时间无情抛弃,成为历史的弃子。 “成为历史的…弃子吗?” 想到这,修奈泽尔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天际,心中对未来的判断,又多了一层迷茫和忧伤。他开始思考,为什么到现在新帝国控制了2\/3的世界,鲁路修还是那么闲庭信步?这家伙每一次行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是对于权力的渴望,还是对正义的追求?又或者,是对命运的抗争,不愿被任何人或事所定义? 在这一刻,修奈泽尔心中,对鲁路修的复杂情感,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等待着时间的笔触,慢慢勾勒出真相的轮廓。 “算了别想这些了,还是搞清楚问题更重要。”许久后修奈泽尔才反应过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久,法尔内斯的声音从那方传来,确认了夏宫的会面。 但当电话挂断,修奈泽尔看不到的是,法尔内斯复杂的眼神,和心中翻涌的波澜。 这一年多来,法尔内斯见证了新帝国的另一面,那是他从未在商人的账簿和骑士的誓言中预见的景象——腐败、低效与荒唐,如同蔓藤,缠绕着帝国的根基。 他开始怀疑,这是否还是他曾经为之奋斗的东西,那个充满荣耀与梦想的地方。 在法尔内斯的心中,一个声音在低语,提醒他考虑转舵的可能。 毕竟,忠诚与理想,有时也需要面对现实的考验。 然而,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小雷顿那张因全家被杀而扭曲的愤怒脸庞,便如同寒风,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小雷顿,那个曾视自己为亲哥哥,如今已与他法尔内斯在权力游戏中的对手,他的遭遇,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背叛的代价。 “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再也后退的可能。” 最终,法尔内斯选择了继续前行。他明白,无论前方是光明还是黑暗,他都不能放弃。 收拾好仪表,他踏上了前往夏宫的路。面对修奈泽尔,他将展现的,是商人与骑士的双重身份,是智慧与勇气的结合。他知道,每一次选择,都是对自我信念的考验,而他,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切。 在法尔内斯踏入夏宫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对过去的反思,更有一份坚定,那是对正义与理想不灭的信念。他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光明也终将到来。 修奈泽尔的忧虑 不过万幸的是,摩德瑞似乎对之前修奈泽尔的各种小动作并不在意,她很快抽调了自己的部队回防本土,再一次拯救帝国。 只有修奈泽尔清楚,这样一来自己除了那个不可靠的卡诺恩又一次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他迫切想搞清楚,周静怡一个中联人,怎么会在拉普拉塔招募这么多兵力和装备。 在修奈泽尔的心湖深处,一个念头如同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或许周静怡使用了ass,那个传说中能操控人心的神秘力量,否则无法解释。 但这个念头,如同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瞬间被他自己的理智所扑灭。他深知,ass虽然很强大,却非鲁路修今日行事的风格。 不同于那些疯子纯血派,他们的眼中只有血统的纯净,或是摩德瑞之流,心中单纯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鲁路修,这位如今已经从叛逆小子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优秀的政治家,即便是修奈泽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度轻视的弟弟,如今是个行事谨慎,谋略深远的高手。 修奈泽尔能感受到,如今鲁路修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绝非一时冲动。 “鲁路修不会这样做的。”修奈泽尔在心中默念,他深知,鲁路修比任何人都明白,时间管理者无情的法则。销鲁鲁与玛丽安娜的悲剧,如同一面镜子,映照着权力背后的脆弱与无常。鲁路修,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同样的命运,被时间无情抛弃,成为历史的弃子。 “成为历史的…弃子吗?” 想到这,修奈泽尔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天际,心中对未来的判断,又多了一层迷茫和忧伤。他开始思考,为什么到现在新帝国控制了2\/3的世界,鲁路修还是那么闲庭信步?这家伙每一次行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是对于权力的渴望,还是对正义的追求?又或者,是对命运的抗争,不愿被任何人或事所定义? 在这一刻,修奈泽尔心中,对鲁路修的复杂情感,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等待着时间的笔触,慢慢勾勒出真相的轮廓。 “算了别想这些了,还是搞清楚问题更重要。”许久后修奈泽尔才反应过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久,法尔内斯的声音从那方传来,确认了夏宫的会面。 但当电话挂断,修奈泽尔看不到的是,法尔内斯复杂的眼神,和心中翻涌的波澜。 这一年多来,法尔内斯见证了新帝国的另一面,那是他从未在商人的账簿和骑士的誓言中预见的景象——腐败、低效与荒唐,如同蔓藤,缠绕着帝国的根基。 他开始怀疑,这是否还是他曾经为之奋斗的东西,那个充满荣耀与梦想的地方。 在法尔内斯的心中,一个声音在低语,提醒他考虑转舵的可能。 毕竟,忠诚与理想,有时也需要面对现实的考验。 然而,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小雷顿那张因全家被杀而扭曲的愤怒脸庞,便如同寒风,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小雷顿,那个曾视自己为亲哥哥,如今已与他法尔内斯在权力游戏中的对手,他的遭遇,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背叛的代价。 “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再也后退的可能。” 最终,法尔内斯选择了继续前行。他明白,无论前方是光明还是黑暗,他都不能放弃。 收拾好仪表,他踏上了前往夏宫的路。面对修奈泽尔,他将展现的,是商人与骑士的双重身份,是智慧与勇气的结合。他知道,每一次选择,都是对自我信念的考验,而他,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切。 在法尔内斯踏入夏宫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对过去的反思,更有一份坚定,那是对正义与理想不灭的信念。他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光明也终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