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之大秦帝国》 1、据说猪脚都是穷困潦倒的 2015年6月26日,寂静祥和的傍晚,天邦燕都市长寿小区后面的城中村里,忽然响起一阵震天的敲门声: “咣” “咣咣” “咣咣咣” “咣咣咣咣” 破旧的红色木门被敲得震山响,然而屋子内却没有一点儿有人要开门的声息,胖胖的房东大妈王二荷不死心的趴在木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声响,想要从静谧无声的屋子内辨认出活人的气息,然而过了很久,屋子内一丁点声响也没有。 胖房东王二荷悻悻地离开了,临走前嘴里愤愤地咒骂道:“魏衍这个小赤佬,还有三天就要交房租了,也不见个人影,老娘真担心他死在哪个穷疙瘩里了哦!” 就这样骂骂咧咧的,房东大妈王二荷扭动着肥硕的身子一摇一摆的走下楼梯,楼梯不堪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似乎是在抗议肥婆又踩在了它的头顶,又似乎是在取悦主人又驾临她许久都不曾光顾的二楼,但在其他人听来,它既不是在抗议也不是在取悦,而是它在嘲弄那个叫做魏衍的租客又一次躲过了交租的灾难。 但是,就这般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去十五么?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里是现实社会,一个不吃人却远比吃人还要可怕的社会,人们行色匆匆、身上背负着各种各样的担子—— 有年老的父母给的,也有嗷嗷待哺的小孩给的,所以大家都很现实,骨子里流淌着的是金钱,需要他们豁出命去挣钱。 但是在这个繁华的燕都市,大多数当地人都不怎么会豁命,因为他们会把手中闲置的房子租出去,于是生活有了保障,毕竟在这里上班的外地人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所以当地人就像刚才这位房东大妈一样,生活与身体都越发的丰腴起来,但若是有人少了他的金钱,就像抽了他的骨髓一般难受。 俗话说得好,该来的总会来,若是房租再不交的话,那名叫做魏衍的房客三天内就会面临房东大妈王二荷的驱逐,那场景就像一头母老虎粗暴的赶走丧家的柴狗一般,无情、冷酷、冰冷而又麻木。 “而我魏衍,就是那只柴狗,即将被老虎驱逐的丧家之犬。” 房屋内,魏衍默默地躲在破旧的木桌上,在日记上这样写着,想了想,觉得作为一篇记叙文,一定要写的有头有尾,于是魏衍提起笔在日记最后添上了一句:魏衍,记于二零一五年六月二十六日,晴。 ... 魏衍,燕都大学刚刚毕业一周的大学生,由于毕业即失业的经典命题,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固定的收入,仅仅靠着魏衍在学校半工半读剩下的点钱维持着生命—— 是的,每天依赖喝凉水吃馒头维持着基本的生命特征,一边在网上搜寻着合适的工作投递,一边煎熬的等待着面试机会。 但是,整整一周,都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给他回复,这让魏衍本就不安的内心更加的焦躁起来,因为再过三天,他就要被房东大妈强行驱逐,而且,更悲剧的是,魏衍身上的钱此时只剩下32块钱。 32块钱,在如今这个年代,只够一碗牛肉刀削面外加两个卤蛋的钱,所以魏衍很惊恐也很迷茫,他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没错,魏衍是个孤儿,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魏如歌告知,母亲柳月咏因难产去世,而他的父亲魏如歌也在三年前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以上这种遭遇,若是放在小说故事里,妥妥的主角模式,但魏衍却十分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吃瓜群众,父亲在失踪前就是彭城老家一个乡下诊所里的赤脚医生,母亲在去世前是小学音乐教师。 而自家的爷爷奶奶在去世前也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老农夫妻,在乡下种植着三亩薄田,院子里养着几只家畜,他们两位一生过得很贫苦,但却很充实,也给了魏衍一个快乐的童年,直到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两位老人在睡梦中安详的离开人世。 ... 算到今天,恰好是魏衍二十三岁生日,理论上这一天应该是个高兴的好日子,但是魏衍此时此刻脸上却挤不出一丝笑容,毕竟作为一个被房东大妈再三催租的人,怎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开心起来。 轻轻地阖上日记本,魏衍把它放在床边的矮脚柜上,继而依靠在光秃秃的墙壁上,默默地数落着敞开的玻璃窗外透进来的几缕阳光—— 最近也不知什么情况,手机的网络一直都不好,所以魏衍在投递完简历后,便独自坐在床上等待着天完全黑下来,这样的话魏衍就可以趁着房东大妈一家吃晚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找些吃食。 “咕咕”,肚中忽然一阵饥饿的响声,吓得魏衍赶紧捂住小腹,心想若是被住在一楼、耳朵贼尖的房东大妈王二荷听到可就尴尬了。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魏衍决定应该找些什么东西来堵上自己空虚的胃。 左右看了看,床边还有昨晚喝剩下的半瓶水,于是魏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过来一咕嘟的灌进嘴里,试图用它来缓解一下饥饿的胃。还别说,水不愧是生命之源,魏衍这半瓶水下肚后,整个胃里的饥饿感被驱逐一空,这让魏衍很欣慰。 不过满肚子的水带来的唯一不足就是稍微动一动,就会听到一阵叽里咕噜的水流声,听起来就像溺水的人沉到河底时发出的声音,让魏衍不得不抓起昨天吃剩的、已经被风干的半块馒头,一点一点揪着放进嘴中咀嚼着,同时也欺骗着魏衍的口腔分泌更多的唾液酶转化馒头里的淀粉,这样吃起来才有点甜。 就在魏衍吃干净手中最后一块馒头时,忽然察觉从窗户外吹进来一阵凉风,魏衍转过头去,就看到原艳阳的窗外此时变得有些阴沉,仿佛一下子所有的阳光被阴云吞没殆尽似的。 而随着阴云到来的,还有一阵阵凉风,魏衍寻思看起来是要下雨了,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进窗户想要关上它,毕竟眼下正是天邦六月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就算外面天空前一刻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也不稀奇。 谁知魏衍刚把玻璃窗户推倒一半,就见到一张纸牌“嗖”的一声,从窗外飞进来,就那么擦着魏衍的脸颊,“滋”的插进了魏衍房间内的墙上。 魏衍惊讶的盯着那张纸牌,心想若不是老子反应快些,恐怕那张纸牌就会像刀片一般轻而易举的割伤自己的脸——这倒是一点儿不夸张,因为当魏衍走近那面墙壁时竟然发现那张纸牌是一枚黄金打造的红桃A,却狠狠地插进了坚硬的水泥墙壁里约有三分之一的深度。 魏衍呆呆地望着那张匪夷所思的黄金纸牌A,好一会儿才警醒过来,急忙跑到窗户前,探头向下面看去,想找一找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干出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谁家小孩做的,说不得魏衍得教训教训一番。 2、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然而窗外什么也没有,或者说事发突然,魏衍竟然忘了他所租住的房间是二楼,位于燕都这座城市的城乡结合的长寿小区后临街的一座楼房。 在这座房子后面就是一座小山坡,上面长着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树木很杂,杨树、榉树等杂树,里面灌木斑驳丛生。 因为这座房子原本就是房东大妈王二荷一家自建的二层洋房:一楼前厅被房东大妈王二荷改成一家月中小卖部,经营着家用百货与小吃零食,而后面则住着房东夫妻俩—— 他们有个女儿李小月,不过早已经已经参加工作,并且在外买了房子,所以她早早的就不住在这里了。 于是空下来的二楼则被房东大妈王二荷改成了租房,搭建了一组室外楼梯,把二楼隔成东西相对的两间房子,魏衍租住的就是这座房子东边的一间屋子,而西边的那间租给了两个女生。 貌似是燕都市某个大公司的职员,待遇优厚,但魏衍也只能是羡慕,因为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只要人长得好看,不管男女都会比丑的人先天就多了一层优势。 不过话说回来,魏衍其实长得也不赖,虽然穿着打扮很普遍,就像一般贫困大学生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衣服,但是浆洗的很干净整齐,身材颀长,配上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倒也称得上是帅哥一枚。 而且是燕都大学管理系高材生,从社会的角度来看,妥妥的小鲜肉一枚,理论上应该有许多家公司争抢才对,但偏偏是出了鬼了,从毕业到现在,整整一周过去了,连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都没有。 魏衍重新回到那面墙壁前,紧紧注视着那张令魏衍感到费解的纸牌A,看来看去它就是一张生活中常见的纸牌,不过却是由纯金打造,在昏黄的日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华。 “真是奇了怪了,这块金扑克是从哪里飞来的?难不成是七舅姥爷见我穷的要死,所以特意来扶贫的?” 魏衍这般想着,又盯了一会儿黄金纸牌,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把那张纸牌A拽出来—— 他觉得不管咋说,这好歹是一枚黄金啊,看分量也值千把大洋,拿去抵押给房东大妈半年房租也划算了。 然而就当魏衍的手指即将触摸到那张红桃A的刹那,他的眼角就瞥到床头柜边上猛然窜出一个黑影,当即骇得魏衍气血上涌、毛孔倒立,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张口叫出声来,就被人一掌击昏,接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黑影确认魏衍昏过去之后,便走到窗户边“哗啦”把窗帘拉起来,把整个房间捂的严严实实,接着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打开灯,洁白的灯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屋子,那黑影也现出了真身: 竟然是一名身穿银灰色的无袖劲装、下身鹅黄色长裤的女子,整张脸被劲装的兜帽套拢,遮住了大半面容,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实面貌,不过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这个女子应该很年轻,而且美丽。 “云儿,你的身手还真是干净利索,这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你击昏了,真不愧是荆老鬼的关门弟子、号称新一代刺客的领头人!” 随着话音落下,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的身着打扮和那年轻女子如出一辙,也是一袭黑色的无袖劲装,唯一区别就是她并没有把兜帽戴上。 这个女人长得很普通,大约40多岁的年纪,抛开一身黑色劲装不说,乍一看来她就像哪个邻家大妈一般,和蔼可亲没有一点儿异样,不过从她的双眼中却透着一点精芒。 此时如果魏衍还清醒的话,他一定会很吃惊,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介绍房子给魏衍的房屋中介处的邵美丽。 “没有啦姑姑,这个家伙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搞定他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话说回来,姑姑,你确定这个家伙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人吗?”那个叫做云儿的年轻女子走到邵美丽面前问道。 “云儿,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刺客联盟的家族成员自从出生的那天起,就会被联盟记录在册,并且会在三岁的时候由联盟安排一次测试,看他是否具备成为一名刺客的潜质。 而魏衍这小子虽然没有通过测试,但他一出生便已经被联盟登记过了,所以联盟里有他的档案资料,而且根据这一周的对比排查,我能确认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邵美丽耐心的解释道。 年轻女子闻言指了指依旧趴在地上昏迷不觉的魏衍又问道:“可是这个家伙连我一招都接不住——如果他真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本事应该不会这么脆吧?所以说,姑姑你确定??” “云儿,虽然这小子是联盟三大导师之一魏如歌的儿子,但你也是我们邵家的天才,而且又是联盟老鬼的关门弟子,本事自然是在年轻一代无人能及,这小子打不过你很正常。” “可是他可是魏导师的儿子啊!那可是与我师父齐名的三大导师之一啊!这家伙作为魏导师的儿子,再不济也不至于连我一招都招架不住吧?”邵云听完邵美丽的话后,口中讶异一声道。 “呃……虽然有点难以置信,可是事实的确如此,可能是因为这家伙实在太废材了吧?!毕竟,三岁的时候在联盟测试中就没及格,长大后自然也学不会刺客技能。” 邵美丽说到最后,也觉得有点无语,因为她万万没想到魏衍作为21世纪天邦刺客联盟三大导师之一魏如歌的儿子,竟然连成刺客的资质都达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按理说联盟根本不会理会这种废材的,但是偏偏魏导师……唉,为了抢在圣殿骑士前头找到神器和氏璧,也只能把这小子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他的身体里继承了刺客先祖的基因吧!”邵美丽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暗自的摇摇头。 “...”邵云也无奈的拽了拽额头前的帽檐,看了一眼地上的魏衍问道:“姑姑,接下来怎么办了?还继续吗?” 邵美丽点点头说道:“虽然眼下还不确定这小子的基因是否继承了魏家刺客先祖的记忆,但为了寻找和氏璧的踪迹,死马当活马医吗吧,云儿,把他带走吧。” 说完,邵美丽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邵云瞧了瞧地上昏迷不醒的魏衍,轻轻的叹口气,继而伸出右手一把将其拎起,就这么朝着楼下走去。 3、原来是现代版的刺客信条 顺着室外窄窄地木头梯子,邵云拎着魏衍下到了一楼,来到一辆白色奔驰边,打开后车门,一股脑儿把魏衍丢了进去。 紧接着邵云走进驾驶室,“啪”的一声,发动了车子,这时,邵美丽也从一楼大厅内走出来,一边低头钻进后车厢,一边开口说道:“云儿,那对夫妻的迷魂烟你下的有点重了,下次注意啊,不然昏睡时间太长,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唔,好的,姑姑,我知道了。那现在咱们回去吧!”说完,邵云便伸手上档,一踩油门,只听“轰”的一声,白色的奔驰屁股后面冒出一股青烟,就像一头狂奔的犀牛,朝着燕都西南方的皇庭别墅区远去了。 很快,白色的犀牛一路狂奔,来到皇庭别墅区的大门前,那小区门口的保安赵大头远远的见了车牌号,急忙站直了身子,而门前的电子栅栏也感应出奔驰乃是业主的,自动打开了门。 白色奔驰也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直接“轰”的一声,冲了进去,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座豪华的别墅旁边的车库里才停了下来。 “嗡”“嗡”“嗡”,车库的门自动降落,里面的智能感应LED灯也“啪”的一声亮起来,照亮了漆黑的车库。 邵美丽率先走下车,来到别墅共用的那面墙壁前,打开了感应安全门,走进了别墅里面——这是一间艺术工作室模样的房间,四周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水墨画。 而画上大都是出自名家手笔,树林是郁郁葱葱的,虾米是活灵活现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邵美丽注视着那面墙壁上的一副胡桃木画,良久,才伸出右手手指在风景画上面戳戳点点,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见鬼了,不过几年的功夫没使用,这里的机关竟然打不开了?”,邵美丽一边在胡桃木上戳着,一边讶异的说道。 这时,邵云左手拖着魏衍从车库走进来,听到邵美丽的话后,不由得开口问道:“怎么了姑姑?” 邵美丽无奈的指着墙壁上的胡桃木画说道:“这里有个机关,原本是以前联盟在燕都的联络点,之后因为年久失修而被废弃了,不过里面还存放着当年使用过的第五代阿尼姆斯装置,可是现在我怎么都打不开机关,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使用,所以出现故障了吧!” 邵云轻轻“哦”了一声,抬起头望向墙上的画,那是一棵枝繁叶茂的胡桃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过邵云看着看着,竟然发觉那幅水墨画竟然幻化成闪烁着金光的画面。 但邵云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刺眼,反而觉得视野越来越清晰:整个世界变成一团灰色,只有那胡桃木茂密的枝叶上只剩下七片金黄的夹子一闪一闪的发着金光。 那七片金黄的夹子之间似乎有某种密切的联系,邵云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按照顺序点在夹子上,试了几次都没有什么动静。 但不久,她就找到了规律,每点完一片夹子,光亮便暗淡下去,当最后一片夹子黯淡下去之后,整幅画突然颤抖一下,继而发出轻微的“咔擦”一声,水墨画下面的地板赫然打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通道。 邵美丽吃惊的望着突然出现的通道,数秒过后,急忙抓住邵云的双手欣喜道:“云儿,你果然是个天才,竟然只用了16年就达到鹰之视觉,练成了鹰眼,这几乎是现代刺客史上修炼最短的时间了!” 邵云羞晒的“嗯”了一声,听到邵美丽称自己是“修炼鹰眼的时间最短”,便开口问道:“姑姑,我们刺客的鹰之意识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练成吗?” 邵美丽沉吟片刻,缓缓的说道:“也不尽然,有的刺客家族血统纯正,鹰眼已经类似于本能,所以在很小的年纪就可以开启。 比如三大导师中的魏如歌和你的师父荆无涯,他们刺客先祖乃是曾经刺杀过秦始皇的魏于和荆轲,所以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了第一层鹰之视野,也就是俗称的“第六感”。 拥有此天赋者能够本能的感受到人们和物体与试用者的关联,用一种彩色辉光呈现出区别,就像一个人的心灵之眼所见的一道光环: 各式各样的彩色辉光标记了不同的人或物。红色代表敌人或溢出的鲜血;蓝色代表盟友;白色代表信息源或隐藏点,金色则代表目标或嫌疑人。 云儿你现在就是这一层境界,若是你勤加练习,很可能在几年之内修成“第七感”,也就是现在魏导师和荆老鬼的鹰之感官的境界! 而达到这一层境界的话,不仅能增进使用者全部感官,还可以使他们能探测到特定区域内目标的心跳,甚至预知目标的行踪。 至于那号称“第八感”的鹰之意识,乃是传说中的最高境界,据说可以预测危险、超脱自然,但是有关这个的联盟档案记录也只字片语,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能力。” 说到这里,邵美丽停顿了一下,欣慰的看了一眼邵云接着说道:“此外就是像你这种天生血脉不足,通过后天修炼而达到的鹰眼,据我所知,三大导师之一郑白的鹰眼就是修炼了15年才开启的,而如今云儿你能用16年练成鹰眼,说明你也具备成为刺客大师的潜质!” 邵云听完沉思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手上人事不省的魏衍,眼里飘过一点莫名的光彩道:“那这个家伙,看来真的很废柴呢,身上流淌了那么优秀的刺客血脉,竟然连一丁点的刺客技能都没有,真是个渣渣!” 这时,邵美丽也用极为宠溺的眼光看着云儿说道:“云儿,你可真的为我们邵家争气了,要知道,在我们明朝嘉靖年间的刺客先祖邵芸之后,就没有一个人能在20年内修成鹰眼,所以,姑姑对你真的很期待!” 说完,邵美丽又把目光投向昏迷的魏衍身上沉声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按照计划,把这废柴小子放到阿尼姆斯装置里,希望能从他体内提取到魏家刺客先祖魏于的基因记忆,并借助它在阿尼姆斯中合成三维影像,这样我们也就可以从大秦帝国的兴衰史中找到东方神器和氏璧的下落了!!” 4、从刺杀秦始皇开始 21世纪的天邦,是一个高科技文明的时代,对于这个时代里的人们来说,提起刺客这个词语,大概也只有嗤之以鼻,因为刺客这种生物自从二战之后便已销声匿迹,现在说起刺客,也只是一些生活在电影、小说或者游戏中的角色... 于是他们开始怀疑刺客是否为小说文学中杜撰出来的存在,漠视这种组织曾经带来的功绩,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早在遥远的春秋战国时代,刺客们便已活跃在这一时期,诸如专诸、要离、豫让、聂政、高渐离和荆轲,无一不是做出一番令人叹为观止的行为,或报恩寻仇,又或高歌节气,慨一时之情,报一命之恩,从而青史垂名。 自大秦之后,刺客们在一个皇室出身的刺客大师引导下,经历了一场变革,逐渐由散乱形成组织,刺杀贪官污吏、惩处恶霸强盗,朝代也因此开始交接兴替,而引导那场变革的男人就是我的刺客先祖——魏于。 …… 公元218年(秦始皇二十九年),秦始皇秦始皇率大队人马,旌旗密布,浩浩荡荡的开始了他的第三次东巡,从咸阳皇宫向SD琅琊行宫处前进。 数月后的一个正午,秦始皇一行铜车马队来到阳午县,就地停车造饭,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就是古博浪沙。 却说这古博浪沙周遭的沙丘连绵起伏,一望无际,荆棘丛生,野草杂乱,有些低洼的地方已经被沼泽地、水洼覆盖,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芦苇,几步之内就可不见人影。 这片沙丘的北边有一条浑浊的大河,而南边也有一条大河,只不过稍微清澈一些,却正是那黄河与官渡河。 适时的天空蓝汪汪的就像一片海,里面荡漾着的朵朵白云就是海里的船只,阳光依旧刺眼但感觉不到一丝炎热。 而就在这古博浪沙的一处山坡草丛中突然探出一个年轻落魄公子的脑袋,只见他面庞白湛,眉目清秀,漆黑如墨的长发被高高束起,虽然他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浑身却散发着亮节书生的气息。 落魄公子鬼鬼祟祟的朝秦始皇的车架打量了几眼后,便又缩回脑袋,低头对身旁一名呼哈大睡的光膀子大汉连声唤道: “魏于,魏于,快醒醒啊,嬴政的车辇要来了!” “魏于,魏于,快醒醒啊,嬴政的车辇就要来了!” “魏于,魏于,快醒醒啊,嬴政的车辇真的要来了!” 而随着落魄公子焦急的呼唤,那名叫做魏于的大汉也从酣睡中醒来,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打了一个酒咯,不满的瞪了一眼落魄公子说道:“张良张子房!某不过就是打了个盹的功夫,又耽误不了你的事情,你一直在某耳边聒噪个甚。” 那张良一听就急了,开口轻斥道:“魏于,你少给我犯浑,刺秦这件事情可是花了我两年多的心血才筹备妥当的!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就,我就——” “嗯?你就怎滴?还想挨揍是不?!”魏于听到张良语气貌似饱含威胁的意思,不由得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张良道。 “你,你,你……”张良一句话被魏于的狠话憋在肚里,难受极了,可是仔细一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能奈何他的,便故意颓然叹了口气道: “罢了,罢了,也是我张良一时走眼,竟误以为你魏于是一言九鼎的好汉,许诺帮我刺杀嬴政——原来,只是一场醉话。” “放屁!子房,你少拿话激某!某虽然大字不认得一个,但也从师父东园公那里学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虽然你只是用了一顿酒哄我来刺杀秦始皇,但既然某应了你,某自然会做到!” 魏于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光着上身,稍稍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紧接着伸手拿起身边的袍子和武器:一袭兜帽式粗麻长袍,土灰土灰的,缝着几个袋口,腰间系着一根红色布条,上面挂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十几枚鹅蛋大小的飞蝗石。 然后魏于拿起一个漆黑的防具绑在了左手腕上,仔细一看里面还藏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却正是刺客的专属的武器——袖剑。 “噌”“噌”“噌”,魏于调试了一下袖剑的灵活度后,感觉良好,于是他提起一根精铁长矛,挥舞了一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长矛插在后背上,继而拿起脚下的一只巨大的铁椎,站起身来打量了几眼后,猛的掷在张良的脚下说道: “子房,你诓某来刺杀秦始皇的账暂且记下,某先去把秦始皇宰掉,再来慢慢跟你算! 不过你这个大铁椎太笨重,某用不习惯,某还是用师父东园公传授的百鸟朝凤矛法吧! 魏于这一突然举动把张良吓了一跳,他慌忙把着魏于的脑袋按倒在地,嘴里叫道:“魏于,你在干什么?!山坡下就是嬴政的斥候部队,万一被哨位发现了,我们可就祸事了!!” 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的魏于一把推开张良,嘴里“呸呸”的吐出泥沙,继而提起右掌“啪”的一声打在张良的肩膀上,低声吼道:“张子房,别给某一惊一乍的,秦始皇的车队距离这里起码还有一里地呢,哪来的斥候?! 还有,我都不稀得说你,你明知道我擅长使用的是长矛,你偏生给我弄了120斤重的大铁锥作甚,我根本用不习惯!” “唔啊咧嗦……”张良呲牙咧嘴的捂着肩膀低声口申口今几声,好一会儿疼痛感才消失,他死死的盯着魏于,一字一顿道:“嬴政周遭有大军保护,凭你一个人的武力,根本就冲不到他身边就被大军射死了! 所以我才为你准备这只巨大的铁锥,是想让你从山上掷下去砸死嬴政的!!然后,我们趁乱就能从芦苇荡逃脱了!!” “哈哈,不愧是张良张子房,跟我构想的差不多嘛!既然咱俩都想到一块了,那就这么办好了!”魏于咧着嘴巴讪笑几声,重新提起了大铁椎。 “……”张良无语的望着魏于,心说这家伙看起来就像燕赵慷慨悲歌之士,长得也英气神武,而且还天生一副九牛二虎之力,怎么性格却那么无赖呢?! 摇了摇头,张良又把视线投向阳午县方向,不一会儿,就看到一抹黑点远远的朝古博浪沙驶来,张良见状,两只眼睛激动的缩了起来:来了,嬴政老儿终于来了!今天,我张良,就要替韩国死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然而待得秦始皇的铜车马队离得近些,张良的眉毛猝然皱起,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魏于!嬴政的车辇出现了,一共三十六辆铜车和仓海君提供的情报一样。 你看,先是鸣锣开道,紧跟着的是负责清场的马队,那持着黑色旌旗的是仪仗队,两边大小官员围着的定是那嬴政老儿的车辇!” 5、古博浪沙铁椎掷秦皇 阿尼姆斯装置,这个号称可以虚拟现实的机器,乃是天邦圣殿骑士的影子公司——月中集团联合国外跨国制药公司阿布斯泰戈共同开发出来的机器,据说可以阅读其使用者的基因记忆且將其投影成一个三维世界。 而他们开发阿尼姆斯装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摧毁现代刺客组织,并从历史中取得先行者的科技,建立满足圣殿骑士私欲的新世界秩序—— 顺带一提的是,现如今刺客联盟所使用的阿尼姆斯装置是第五代,而圣殿骑士们早已经开发出性能更加完善的第六代阿尼姆斯装置。 ... “可恶!”,张良忽然叫道,扯着魏于指着山坡下的始皇车队咬牙切齿道:“奸诈的嬴政老儿,为了防范刺杀竟然把所有的铜马车换成了四匹马驾,这样一来我们也无法摸清他到底乘坐哪一辆车辇了!” 魏于随口应和两声,他才没心情听张良叽歪,不过在心底也不禁犯起了嘀咕:秦始皇为了防备刺客,竟然用了三十六架六马铜车,君臣都用的一样的车架,还真不容易分辨出秦始皇的御驾在哪呢! 因为按照当时的君臣车辇规定,天子六驾,即秦始皇所乘车辇由六匹马拉车,其他大臣只能用四匹马拉车,所以原本张良就是计划刺杀的目标就是那辆六驾马车。 然而秦始皇因多次遇刺,对于防范刺客早就有了预防准备,每次东巡都把所有车辇换成四驾,而且为了秦始皇时常换乘座驾,张良自然很难判断哪辆车中是秦始皇。 “切!再不行动嬴政的车队就要离开了古博浪沙了!那么,只好赌一把了!嬴政生性多疑,但本质上喜好奢侈华丽,所以,那辆最豪华的车辇里应该是嬴政!” 张良想到这里,便回首示意魏于将120斤重的大铁椎投向那三十六副车辆中最豪华的一个,声称嬴政有很大几率在那里! 不过魏于却嘿嘿了几声,摇了摇头,心说秦始皇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为了预防刺杀,又怎么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话说这张良号称智计无双,怎么在刺杀秦始皇这个节骨眼却失了分寸呢?! 魏于瞥了眼张良,见其愁眉苦脸,不由得笑了笑,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风度翩翩的公子张良露出这幅表情! 他想,眼下想要成功刺杀秦始皇说不得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三十六辆车辇中到底哪一个秦始皇才是真的。 而这件事情对于张良这些书生来说是个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但对于经受东园公传授刺客技能与鹰眼视觉的魏于,却有办法分辨出来秦始皇的车架真身! 适时秦始皇的三十六辆铜车正在缓缓经过坡下,魏于也不再言语,双眼紧紧的凝视着下方,进入了鹰眼视觉:蓝色的天空瞬间变的灰蒙蒙的,山坡下的黑压压的红巾黑盔的秦军却散发着铺天盖地的红光,这在鹰眼视觉里,红色正是代表着敌人。 而魏于身边的张良是同伴,所以身上涌现着浓郁的蓝光,在鹰眼视觉里,这是友军的意思,可惜却是个战五渣。 于是魏于定了定心神,又把目光投向山下,此时秦始皇的车仗已经过去三分之二了,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魏于睁大了双眼,无视那一道道刺眼的红光,在车队中一点一点的搜寻秦始皇的踪迹,终于在第17辆铜车上发现了那道金色微光: 这在鹰眼视觉中,正是目标人物的意思,那么,秦始皇就在这第十七辆铜车上,而刚刚张良所说的最豪华的车辆却是第十六辆! “哼哼哼,幸好没有听从子房的瞎指挥呢!不然可就错失了杀秦始皇的最佳机会呢!!” 魏于心里得意,咧着嘴角,右手拎起那120斤重的大铁椎,不顾一旁张良错愕的眼光,大吼一声将大铁椎狠狠地掷向了那道被鹰眼锁定的目标——秦始皇所在的第十七辆铜车马架! 然而就在大铁椎击中秦始皇所在的第17辆铜车时,突生异像,那铜车身上竟然涌现一层金光,将魏于投掷的大椎给弹开了。 “轰隆!”一声,被金光击飞的大铁椎一下子砸碎了第十六辆最豪华的铜车马架,木头铁片纷飞,马儿惊慌嘶鸣,里面的人也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魏于知道死的那个人一定不是秦始皇。 但是此时此刻也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弥补了,因为山坡下的官员一边高呼“护驾”“有刺客”,一边指挥着士兵如潮水般开始朝山坡上涌来。 “阿唷,天,天呐!刚刚那道金光是什么……呃,貌似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魏,魏于,快……点儿逃跑,秦军上来——” 张良顿时紧张起来,连话也没有说完,直接一个人跑路,而魏于却怔怔地站在原地,因为他已然看到那秦始皇正站在了第17辆马车前,右手掌心举着一个金色的圆球。 “就是……那个圆球救了秦始皇的命吗?可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弹开我的大铁椎?!” 魏于似乎被那个散发着金色微光的圆球所吸引,忘记了现在危机的状况,两眼直勾勾的望着秦始皇手里的金色圆球,一动也不动。 “米粒之光,岂能与艳阳争辉!”,秦始皇冷冷的说道,继而将手中的圆球对准了山坡上的魏于,紧接着圆球迸发出剧烈的光华。 从圆球表面的花纹里射出一道金光,朝着山坡上的魏于飞去,那道金色的光芒似乎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速度快的也像是一道闪电。 魏于瞬间就被金光击中,就像是被一头狂奔的犀牛重重地撞在身上,使得他一下子倒飞了起来,整个身体朝着山坡下坠落下去,鲜血也不断的嘴边喷出,在半空中染红一片血雾。 “秦始皇……手中的,那是什么...……”一个巨大的疑问在魏于的脑海中呈现,然而还没等他落地,魏于的意识开始崩溃,渐渐地,一片漆黑... 6、现实引发的危机 国外先行者们的伊甸园圣器似乎是由6个金苹果、耶稣裹尸布、教皇权仗与圣女贞德的剑组成,每一件都是强大的神器,威力很大。 它们拥有操控人的心智的功能,用自己的生命力作为代价,能让周围想要攻击你的人立即神经崩溃死亡或者让周围的敌人互相残杀。 这便是伊甸园圣器的可怕之处,是以牺牲使用者生命力为代价,获得强大的异能,但更可怕的是,它们都拥有回复生命的功效,这便是它逆天之处。 而在天邦的古代历史上,也出现一枚洪荒神器,叫做和氏璧,当然,民间也称作传国玉玺,同时它也是所有神器之中最强大的一枚。 ... 天邦,燕都市,皇庭别墅区,在太阳的余晖没入地平线后,花园里的小湖上唤来了清净,绿柳的垂丝轻轻摆动,虫子在低低的鸣叫。 一股晚风忽然吹过来,驱走了夏夜的余温,没过多久,夜空中“轰隆”几声响起了奔雷,厚重的积云慢慢从天边飘来,遮蔽了原本的月色。 “下雨了!”“要下雨了!”,随着谁人的几声低呼,大雨转瞬及至,哗啦啦的如同竹筒倒豆粒一般落在大地,溅起一抹抹水花,湖边散步的游人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散,各自狼狈逃窜。 天空一下子暗了起来,连带着附近的别墅里的灯光也不再那么耀眼,除了隔壁大学城旁的一排排亮着霓虹灯的旅馆,却还在雨夜里璀璨生辉... 适时,夜以至深,雨水稀里哗啦的下着,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仿佛要将整个六月的憋屈一股脑的洗刷出来,往日的酷暑早已消失,空气闻起来都是湿漉漉的,让人从肺里一直舒服到了心眼里。 燕都市,皇庭别墅小区里第八号别墅内也依旧是灯火通明,不过看来看去,偌大的房子里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卧室、厨房安安静静的,唯有在那工作室模样的房间一块地板下,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声响。 “姑姑,这就是阿尼姆斯装置?看起来好陈旧啊?”,邵云指着摆在密室中央的一个人形生物仓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这间密室尘封了很多年,里面的空气十分浑浊,虽然整间密室都使用的防尘、防潮的材料,但还是架不住时间的侵蚀,处处散发着一种闷闷的味道。 “严格说起来,这是第五代阿尼姆斯装置,比前几代的装置性能更加稳定、流畅,上面的两个显示器是用来检测、编辑实验体内零碎的基因记忆,使之成为一段可供提取的逻辑序列。 而旁边的服务器是用来接收、处理阿尼姆斯装置上传的数据,最后把实验体内基因记忆中搜集到的资料信息完全整合后传输到最后面的终端处理器的屏幕上。” 邵美丽说完后又把阿尼姆斯装置操作流程教给邵云,接着便把昏迷的魏衍放进生物仓内,接着启动了装置:生物仓被激活,一层薄薄的蓝色能量罩缓缓地将魏衍包裹,接着一道红光在他身上来回扫描着,将收取到的生物信息反馈到显示器上: 一段一段零碎的DNA的螺旋体被有序的排列出来,上面标示着序列号1.2.3.4......,随着红光在魏衍身上不停的扫描,一段一段白色的基因记忆被提取出来,补充到相应的DNA之中,有的序列号上的DNA编辑完整后就会完全变成乳白色,而有的序列号则显示缺失了很多,呈灰色状。 “姑姑,序列1基因已经生成,正在生物仓内转换成三维世界,还有3分钟完成。”,邵云盯着显示器上的数据变化说道。 邵美丽闻言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晚七点二十三分了,而魏家刺客先祖魏于的信息才刚开始收集,看来想要搜集和氏璧的下落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过好在从魏衍的身上顺利地提取了魏家刺客先祖的记忆,倒是不用在费尽心机的寻找失踪三年的魏如歌了。 是的,为了寻找天邦神器和氏璧,刺客联盟一直在搜寻着与和氏璧有关的刺客的后裔,但找来找去,也只有魏家刺客先祖魏于是唯一一个触碰过和氏璧的人。 所以这些年来,魏如歌便被联盟要求作为实验体,进入阿尼姆斯装置提取基因记忆,为了保密,联盟还在档案上称魏如歌为第16号实验体。 但自从三年前,魏如歌从联盟实验室突然出走后,实验进程被迫终止,搜寻和氏璧下落的任务也无限期暂停,直到联盟发现魏如歌的儿子魏衍的的踪迹后,便决定继续执行计划。 由于魏衍最近出现的地点是在燕都市,所以联盟便指示燕都刺客分会长邵美丽负责这件事情,而为了保证实验的顺利与安全,刺客联盟还给燕都分化增派了年轻一代刺客高手邵云。 而邵美丽也不负众望,利用手下崔时的黑客技术入侵燕都市网络,用一周的时间,便成功找到了魏衍,而魏衍也自然而然的沦为了第17号实验体。 至于魏衍愿不愿意这和问题,联盟并没有考虑过,邵美丽也没有,因为他们觉得一切为了联盟,牺牲一个刺客废材算得了什么,再说阿尼姆斯装置里又没有危险。 “不过魏如歌乃是堂堂的刺客导师,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不告而别的,三年了却杳无音信?” 邵美丽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于是便放弃继续纠结下去,就在这时,她听到邵云忽然惊叫一声,于是邵美丽急忙走过去问道:“云儿,出什么事情了?” “那家伙的基因序列1完成后,正在解析的基因序列2突然发生异常,所有基因逻辑全部崩溃,我试图修补系统,可是阿尼姆斯装置也停止了工作,好像是哪里发生了故障。” “唔..这台第五代阿尼姆斯装置是当年稳定性最高的一代,不会无缘无故就会停止的,应该是那小子体内的基因突然发生了什么变化! 云儿,赶紧把那小子从记忆中唤醒,不然的话他就会被永远的困在那个三维世界中了!” 说完,邵美丽立即赶到生物仓,按下强制唤醒机制,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邵云见状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姑姑?” “坏了,因为那小子的基因出现异常,影响了系统安全,这台阿尼姆斯装置已经生成自动防御机制,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信息,现在那小子所在的三维世界恐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那现在怎么办?那家伙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邵云看着生物仓里的魏衍,担忧的问道。 虽然这家伙是个废柴刺客,但是也并非罪恶之人,更何况还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自己放进阿尼姆斯装置中的,如果因此造成这家伙的脑死亡,那邵云觉得自己的罪过可就大发了。 邵美丽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是有一定的危险,不过却也不是必死的境地,只要这小子把三维世界里的危机排除,阿尼姆斯装置就会重新生成新的逻辑序列,从而一切恢复正常。 否则...这家伙,就会永远的留在那个三维世界之中了!不过,可恶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在张良、魏于刺秦之后,发生了什么。” 7、仓皇出逃的张良、魏于 一般来说,刺客分为学员、见习、刺客、大师、导师五种阶段,21世纪天邦刺客联盟出现过三位导师级刺客大师,分别是现任首领荆无涯,长老郑白以及魏如歌。 那些还在联盟的刺客学院学习的刺客们,我们称之为刺客学员,当他们九年刺客教育完成之后,会成为刺客见习,做一些D、E级的低级任务,获得经验与金钱。 再经过联盟的考核达标后,才会被准许成为一名合格的刺客,接受B、C级任务和少量的A级任务。 当然,在他们成为毕业成为真正刺客的时候,联盟会为此举行一个仪式:爬到联盟最高的刺客塔上完成一次飞跃,这也被称之为【信仰之跃】。 在成为刺客之后是刺客大师,大师的阶段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级,另一种则是精英级别,而在精英级刺客大师之上,就是所谓的导师级刺客大师,也只有对刺客的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精英级刺客大师才能胜任。 比如西方18世纪的刺客大师爱德华·肯维的孙子康纳·肯威就是一名导师级刺客大师,独自一人复辟了北美洲的刺客联盟,并刺杀了他的父亲——圣殿骑士团长海尔森·肯威。 ... 画面回转到大秦帝国时代的古博浪沙,遍地发黄的干芦苇丛,一棵棵横七竖八的躺着,如一片干得发黄的旱地,一阵风吹来,枯黄的枝叶相互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丛边的河水冲刷着泥泞的沼泽地,卷走一潭潭乌黑的泥沙。 适时阳光依旧璀璨,均匀的涂抹在这片芦苇丛上,远远望过去,一颗颗芦苇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野鸭悠闲的在芦苇间踱来踱去,恍若乡下富家翁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切都是那么安然。 突然一个凌乱的脚步声从芦苇丛中传来,打破了这片芦苇丛的静谧,紧接着俊俏的张良喘着粗气从芦苇中窜了出来,见到面前清澈的河水,眼前一亮,把背上的魏于往地上一扔,急忙蹲下身子,也顾不上卷起衣袖,双手掬起河水就往嘴里送。 “咕咚”“咕咚”,几大口水进肚之后,张良才缓过气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回头望向昏死过去的魏于,激切地说道: “魏于,这是我张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疯狂,刺杀秦始皇,哈哈,除了当年的刺客荆轲、高渐离,天下间还有谁敢像你我二人如此一搏?!哈哈。从今往后,你我二人的大名将传闻于天下!” “...”那魏于却没有什么回应,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土灰色的刺客长袍已经破烂不堪,鲜血淋淋,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体外,很快就染红了大汉身下的沼泽,要不是这具尸体还有些轻微的气息,恐怕任何人都会认为这是一具尸体。 原来就在前不久,二人还在古博浪沙刺杀秦始皇,但是当魏于的大铁椎误中其副车的时候,张良便知道自己刺秦的行动失败了,于是便自行撤离,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 因为他意识到时间紧迫,在他们刺杀失败后,每留在原地多一分危险就增加十分,所以张良不等魏于便独自从山坡另一头跳下,因为他知道魏于的身体素质高于他,一定能跟上来的。 果然,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张良才滚到山坡下的时候,那魏于就已经从山坡上“飞”下来了,坠落到张良面前。 张良惊讶的看到魏于的浑身遍体鳞伤,鲜血止不住的从伤口溢出,惨烈至极,心中骇然,因为他浑然不明白,几个呼吸前还完好无损的魏于,怎么一下子就伤的这么严重。 “魏于——”,张良上前呼唤一声,声音充满了哽咽,他万万没想到魏于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见魏于没有什么回应,张良知其已经昏死过去。 于是张良便把魏于背负在自己身上,那沉重的身体差点压垮他那瘦削的身躯,但张良目光却十分坚定,嘴里却戏谑的低喃道:“魏于,这下子,咱们的账两清了哈!” 这时候,山坡上已经传来了秦军士兵的叫喊声:“抓刺客!” “刺客就在山上!” “别让刺客跑了!” “刺客在这里!”。 喧嚣声是从山坡方向传来,张良知道时间不多了,当即银牙一咬,背着沉重的魏衍冲进了芦苇荡之中。 一路上,张良不由得庆幸自己的选择的刺杀地点很正确,因为这一片约有百里的芦苇荡,足以隐藏他们的踪迹。 而穿过这芦苇荡就是官渡河,那里藏着张良在刺秦行动之前准备的小船,就是为了方便他们刺杀秦始皇后的逃离…… …… 古博浪沙下的秦军大营,一辆尊贵奢华的六匹马架的铜车之内,面色肃穆的秦始皇端坐在香案前一言不发,两眼却是紧紧盯着香案左上角,那儿摆放的一只紫色檀香木盒,木盒的盖子已经打开,露出里面一个金色圆球,闪烁着奇异的金光。 “这和氏璧竟然是以吸收朕的生命力为代价方可使用,仅是射出刚才那一道金光就差点让朕殒命,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现在朕感觉身体内的生命力正在恢复,这就是和氏璧的力量吗?那么,就为朕所用吧,朕要让大秦的统治延续千秋万代,让这天下所有人都臣服于朕的脚下!!”,秦始皇望着金色圆球,面如潮涌,眼中充满狂热。 “报——”,车辇外忽然传来随军斥候的声音,秦始皇恢复肃穆的表情,右手一拂把檀木香盒的盖子合拢,收进袖袍之中,接着开口道:“传!” 身着红色铠甲的斥候不敢怠慢,当即“诺”了一声穿过层层的禁卫军,走近铜车前跪伏道:“报告吾皇,末将询问了附近的农户,已经确定刺客身份,主使之人叫做张良,来自韩地,另一个投掷铁椎的是他雇佣的大力士,却无人知其名姓!” “张良?这是何人?”,秦始皇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这个名字,并没有一丝印象,看来又是一个亡国之徒。秦始皇冷哼一声,心道:六国的那些贱民还在幻想着复辟吗?如此不知死活,就休怪朕对尔等囚禁在咸阳的王们辣手无情了! 秦始皇在心中暗下决定后,便把心思放到了另一个让他疑惑不解的讯息:就在刺杀发生的时候,秦始皇赫然发现那投掷大铁椎的刺客无名氏,相貌竟然与长子扶苏长得一模一样... “扶苏……扶苏……无名氏……无名氏……”秦始皇在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脑海中突然了想起昔年一段深藏内心的往事,他的瞳孔顿时一缩,眼里涌现一抹震惊:莫非是那两个婴孩之一……可是,当年东园公他们四个怎么敢背叛朕?! 可是越是这么想,秦始皇的心思就越发觉得事实就是东园公他们当年那次事件中,欺瞒了自己,偷梁换柱的用剥了皮的猴子,换走了那两个婴孩! 想到这里,秦始皇的阴沉的目光中又忽然柔和下来,他伸手摸索着檀木盒子,喃喃自语道:“楚姬……你看到了吗,你与朕的三个孩子……都还活着…… 而且,你的小儿子扶苏,朕也有心立他为太子,可是……他性格太过于仁厚,楚姬……朕该如何是好……” 8、从项伯身上学得绳标技能 鹰眼这种能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就像18世纪加勒比海一带的刺客大师爱德华·肯威所描绘的那样:“我像以前一样看到过。那光亮就像海上的月光。啊!没错。我知道这种感觉。当我只是一个小伙子我就有了这种感觉。就像使用了每一个感官,不是吗?那听到的形状和看到的声音。完美的组合。” 每个练成鹰眼的刺客们都能够本能的感受到人们和物体与自己的关联,它以一种彩色辉光呈现,就像一个人心灵之眼所见的一道光环。 各式各样的彩色辉光标记了不同的人或物,红色代表敌人或溢出的鲜血;蓝色代表盟友;白色代表信息源或隐藏点,金色则代表目标或嫌疑人。 据说当熟练驾驭了鹰眼视觉之后,这种能力会进化成更为高级的鹰之感官。它能增进使用者全部官能,使我们能探测到特定区域内目标的心跳,甚至预知目标的行踪。 传说中还有可以预测未知、超脱自然的鹰之意识,不过纵观历史,也只有寥寥可数的刺客修成这种几近“神通”的能力。 刺客联盟档案记载中,在隋唐以前,秦朝时期的魏于以及三国时期的曲阿小将高折都开启了鹰之意识,凭之纵横沙场无人能及。 ... 公元218年(始皇二十九年),秦始皇第三次巡游东方,途径古博浪沙,遭遇张良所雇的刺客无名氏狙击,误中副车而不得。 秦始皇又惊又怒,下令全国十日缉捕刺客,然而张良早已背着刺客魏于连夜乘水路逃脱,后来行踪遭人出卖,危急之中,幸得到游侠项伯相助,击杀告密者,二人得以逃脱。 之后不久,张良领着项伯背着魏于来到下邳躲藏,另一边,因为没有确切的信息,秦军士兵连续搜查了十天也没有找到刺客,后来因为东部部落叛乱,此事便不了了之。 ... 三个月后,下邳城郊外的一处庄园里,俊俏书生张良此时又恢复了往日潇洒,整个人拾掇的就像哪个贵公子哥,抄着一把折扇走出了院门。 张良说是到镇外的东石桥游览下秋日的瑰丽,并盛情地邀请伤愈的魏于结伴同行,还说些多走动有益于身体健康的话。 可惜伤愈的魏于并没理他,自顾自的抱着西瓜啃食着,张良见状叹息了一声,因为从十几天的相处中,张良发现这个魏于受伤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 一改之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形象,变得非常睿智,谈吐也着实非凡,要不是张良一直和魏于生活在一起,还真会认为这是另外一个人。 不过见魏于没有心思与自己畅游下邳,张良便独自出门朝东去了,而魏于吃完最后一块西瓜,拿起瓜皮准备扔进鸡笼子喂鸡。 这时,项伯刚好从院子外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几只野兔,见到魏于,当即乐呵呵的叫道:“魏先生,快来瞧瞧某猎来的野兔,肥美得很,晚上咱们有肉吃了!” 魏于听到项伯招呼自己【先生】就颇感无奈,因为他在和张良、项伯二人逃亡的路上,昏昏沉沉的把自己乃是白猿组织刺客的秘密给暴露了,而之前魏于的莽夫形象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张良还好,世家出身的教养让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不过这位项伯项大侠,也就是历史上项羽的小叔父,却是一见到自己就喊自己“先生”。 “老项不用【先生】【先生】的称呼我,你我年纪相若,直接叫我名字魏于就好了!”,魏于还是不太习惯先生这个称谓,开口劝说项伯道。 项伯连连摇头,口中直呼:“岂敢岂敢,魏先生乃是赫赫有名的白猿组织的刺客大师东园公的弟子,文武双全,我实在佩服的很,想要拜会门下,却一直苦于没有门路,今见到魏先生,岂敢僭越,望魏先生莫在推却!” “...”,魏于耸耸肩,算是认可了这个称呼,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而项伯则把手中的野兔摆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准备剥皮放血。 魏于百无聊赖的摆弄项伯猎来的野兔,忽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就是这几只野兔身上并没有多少血迹,外表也似乎没有什么损伤,仔细观察后魏于才在野兔的身上找到一个锋利的镖刃,细长的三角形状,上面还系着一根断绳。 “老项,这是什么东西?”,魏于抽出那只镖刃,一边打量着一边好奇的问道。 项伯早已取来刀片和一盆水放在石桌旁,听到魏于问起镖刃便说道:“噢,那个叫绳镖,用来刺杀猎物而不损伤毛皮的武器,魏先生你手中的绳镖已经被我割断了绳子,只剩一个镖头了,喏,这是完整的绳镖。” 说完项伯从腰间解下一支缠着绳子的镖刃递过来,魏于拿起绳子展开来约有5米长,一头系着一只镖刃,锋利的刀口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 “喔,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刺杀技能呢!老项,别招惹那只兔子了,快快教给我演示一下绳标怎么用的?!”魏于提溜着绳标向项伯喊道。 “哈哈,难得魏先生也有向我这种鄙陋村夫讨教的时候啊!”项伯丢下野兔,走过来拿起绳标开始给魏于讲解用法,并亲自演示了一番。 而魏于也有样学样的操纵着绳标,他感觉这绳镖的使用技巧掌握的十分得心应手,就好像本来就会一样,不一会儿,魏于就已经运用的比项伯还要快、准、狠,惊得项伯直呼“天才!” “哪里哪里,不过是侥幸罢了,主要还是老项你教的好!”魏于谦虚了几句,心里寻思自己应该去外面实践一番,便对项伯说了声出去走走,接着走出了院门,直奔庄园东南的密林奔去。 项伯“哎”了一声,想要叫住魏衍,但起身一看魏衍早就跑得没影了,于是坐会石桌前,继续剥野兔的毛皮,只不过嘴里一直嘀咕着:不愧是专门培养刺客的白猿组织,个个都是高手不说,没想到连天赋也高的吓人。 另一边,魏于来到那片密林前,来到一棵大树前,“嗖”,将绳标甩了过去缠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继而右手猛的一拉,魏于感觉身体顿时一轻,踩着树干“蹭蹭蹭”爬到了树枝上。 紧接着,魏于又顺着树干爬到了大树树冠上,眺望着远方,心中顿觉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这时候,魏于感觉一直束缚自己的锁链突然解开一般,自己的精气神似乎也得到了全新的提升,四肢灵活如意,宛若矫健的灵猴,而这棵10多米高的大树,魏于只用十秒钟就爬了上来,这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 魏于心情顿时大好,他感觉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就像在做梦一般,胸膛里满满都是“天地之间任自己遨游”的感觉:没有刺客的教条,也没有刺杀的烦恼。 “是啊,无论做什么,重要的是开心就好。”,踩在大树的枝干上,想通了的魏于把视线投向了密林深处,鹰眼已经开启,绳镖也早已取下来,那么,接下来就是他的狩猎时间了——— 9、桂花煮酒,赏风赏月 猿击术,首创于战国时代白猿公,他在【猿击秘术】上题字曰:“人类,猿也,一身皆是月,唯睛乃阳之痕迹,是以睛具阳之形与态也,而与阳最近者,鹰也,鹰击长空,俯视大地,故衍鹰之视野。两者合一,则猿击要术也。” 不久,白猿公将猿击术传给了他的三个弟子,其中大弟子继承了白猿公的遗志,创立了以“万事皆虚、万事皆允”为宗旨的白猿组织,而现任组织首领就是魏于的师父东园公。 不过因为战乱的原因,猿击术原本已经损毁,而白猿公的另外两个弟子也因为理念起了冲突,离开了白猿组织,不知所踪。 至于古代刺客常常以猿自比,那是因为猿击术的本质是生物进化,剑法先以夜炼,开启生理上的月亮系统,以达到动物的最敏捷程度。 之后便要进入日炼,像猿一般,开启自身的太阳系统,以改变动物的最质量力度,之后将视野修炼成鹰眼,便完全练成了猿击术。 ... “嗖”,一支绳镖从大树上射出,击中草丛中的野兔,野兔挣扎着跳动几步便栽倒在地,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魏于从树枝上跳下来,将扯着绳子把野兔收了回来。 “人比人气死人啊,某忙活了这么久才抓到一只,真不知道老项是怎么做到的?” 话虽这么说,魏于却没怎么在意,自顾自的把野兔身上的绳镖接下里缠好,挂在了腰间,而野兔则被他拎在手上。 “老项的兔子也该炖好了吧,现在回去时间刚好,而且,子房那家伙也应该回来了!”。 魏于看了看天空,已经是傍晚了,心想着没想到自己忙活了一下午才弄到一只野兔,看来效率有点低。 不过鉴于是他第一次用绳镖狩猎,所以这种小事很快被魏于抛之脑后,拎着野兔朝庄院走去。 回到庄院,项伯却不在,院子一角的却是新砌了一座锅台,用青色的石块码成,里面的柴火烧的正旺,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上面架着一只大大的陶瓷罐,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仔细闻闻,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飘过来。 “啧啧,老项炖的野兔肉那么香,跟皇宫大厨有的一拼了吧?!嘿,趁他们都不在,让某家先来瞧上一瞧。”,魏于狂咽着唾沫来到陶罐前,掀开了罐子。 哇,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让魏于更加忍受不住,见四下无人,当即把手里的野兔扔在一边,抄起汤勺舀出一只野兔腿,飞也似的去了... 晚上,项伯抱着一坛杜康回到住处,吆喝着把魏于从房间里叫了出来,说是让魏先生尝尝他的手艺—— 魏于心说自己早已吃上了,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有点生,塞牙。不过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说出口,有损形象。 接下来,项伯、魏于两个忙活着,把石桌摆到院子中央的桂花树下,然后用食盘将野兔肉盛出来放到石桌上,旁边还点缀几碟茴香鱼、盐花生之类的下酒菜,接着项伯又翻箱倒柜的摸出三只酒盏,倒上了从酒家里酤来杜康。 魏于一看这阵势,心里一震,心说这搞得跟过节似的,这老项是要干嘛?想来个桂花三结义吗?可是看他神情也不像啊。 魏于在一旁胡思乱想着,那项伯开口说道:“魏先生,我在闹市杀了人,真容被人瞧去,已是无处藏身,幸得你和张公子的收留,此等恩情某没齿难忘。 近日我见先生与张公子似乎吃不惯这里的黍米,所以去野外猎来这些野味,给先生与张公子打打牙祭,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呃,老项你怎么变得文绉绉的,让某好生不习惯,你说的那些根本不是个事,更何况,你杀死的那个家伙正是出卖我们行踪的叛徒,所以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某和张良不也是因为刺杀秦始皇失败而躲在这下邳的么,你和我们不过患难与共罢了,老项你莫要提些报恩、难忘什么的,太见外了!” “呃...先生说的是,我受教了。”,项伯听得魏于的一席话,说完便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魏于可不管他,提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嘴中,“唔...肥而不腻,酥软可口,好吃,比刚才的半生不熟的好吃多了!”,魏于咀嚼着兔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呃...先生说的什么半生...不熟?是在说我炖的兔肉不合先生的胃口?”,项伯从沉思中醒来,刚好听到魏于说到“半生不熟”,好奇的问道。 魏于三下两下把兔肉吞下肚子,急忙说道:“没,某是说张良在这地方半生不熟的,这么晚还没回来,也不知跑哪去了?” 项伯“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色,担忧的说道:“先生,张公子这时候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应该不会吧...”魏于摸索着下巴仔细回想着自己初来下邳的时候,用鹰眼观察了一下附近,并没有发现有敌人。 然而他和项伯却是不知道,在历史上,有关“张良捡鞋得兵书”的记载,就是发生在张良留在下邳这段时期。 说的是张良有一天闲游到一座镇东石桥上,遇见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那老爷爷见张良长得帅,便故意将鞋坠落桥下,让张良下桥去捡。 张良很不高兴,可是良好的教养让张良发扬了尊老爱幼的精神,跑到桥下把老爷爷的鞋子捡上来,可老爷爷又让他帮着把鞋穿上,张良见其年长老迈便跪着帮老爷爷穿上了鞋。 老爷爷可没客气,笑眯眯地离开了,不过在临走时留下了一句很嚣张的话:“你小子可教矣!5天后黎明时分在这里等我。“ 张良有些好奇,便按照老爷爷的指示,5天后天刚亮,他就来到桥上,不料老爷爷早呆在那里,见了张良便怒斥道:“跟老人约会迟到,岂有此理。过5天再早些见我。“说完就离去了。 又过5天后,鸡刚打鸣,张良便匆匆地赶到了桥上,可是不知怎么的,他还是比老爷爷来得晚。老爷爷这回更不高兴了,只是重复了一遍上回说的,就拂袖而去了。 这下张良可点急了,又过了5天,他索性觉也不睡了,在午夜之前便来到桥上等着。一会儿老爷爷来了,见着他便点头称是,并从袖中拿出一本书,很神秘地说: “你熟读了这本【太公兵法】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师了。十年后你将凭借此兵书成就一番事业,再过十三年后你将在济北与我重逢,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的化身“说完飘扬而去。 等天一亮,张良打开书一看,果然是太公望兵法书,之后几年间,张良一直研读老爷爷授给的那部兵法书,最后辅佐汉高祖刘邦打败各路诸侯,建立一天邦上朝,名曰:大汉王朝! 10、张良一会黄石公 纵观历史,刺客与圣殿骑士两派的争斗几乎贯穿了整个人类历史,不仅仅只是为了夺取神器,还有两者阵营的理念。 刺客们大多数都贴近底层群众,为捍卫人类的自由意志和选择权而战,而圣殿骑士们则属于精英和统治阶层,仅仅关心整个社会的秩序和效率。 当刺客提倡的自由与圣殿骑士坚守的秩序相遇的时候,很显然,他们会产生分歧: 1.个人的自由与社会的秩序哪个更重要? 2.个人的得失与社会的利益哪个更重要? 为了获得这个答案,或者说为了各自的信仰,刺客与圣殿骑士开启长达五千年的争斗,从原始时代一直延续至今,秦汉、三国、隋唐、五代、宋元、明清这些耳熟能详的历史中,都可发现刺客与圣殿骑士斗争的身影。 在长达五千年的时间里,刺客与圣殿骑士双方互有输赢,朝代也开始交接兴替,但总体来看刺客阵营输的居多,毕竟刺客起源于民众,队伍中多是游侠、屠狗辈,远不如圣殿骑士那般雄厚底蕴。 ... “张公子回来了!”,项伯的一声高呼,吸引魏于抬起头来,看向门口,顿时乐了:只见张良面无血色,浑身沾满了泥浆,已看不出襟袍的本来颜色,两只湿漉漉的鞋子被他拎在手上,滴滴答答,浑然没有早晨时的潇洒。 魏于诧异的问道:“张子房,你不是说去领略秋日瑰丽么,怎么,看样子是改去摸鱼了?收获还不小噢!” “喔——张公子你在哪捉的鱼,个头不小....呃....”,正要上前的项伯忽然一脸的尴尬,停在张良面前,两只手往前伸着,收也不是,接也不是,原来天色已晚,他没看清楚张良拎在手里的鞋子,听魏衍于说“摸鱼”便以为是那真的是两条鱼。 张良“嘭”的一声把鞋子扔到一边,坐下来抄起石桌上的酒盏猛地一仰头灌进肚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石桌上的酒坛子。 项伯这时也反应过来,举起酒坛子给张良满上,张良也不说话,端起酒盏又一仰头闷进腹中。项伯连忙再给张良倒上酒,张良依旧不说话,举起酒盏就要往口中递去。 魏于不乐意了,一把抓住张良的胳膊说道:“子房,你这是干啥?一言不合就灌酒,某咋觉得你是在找着由头骗酒喝的吧?!”,不过话虽然这么说,魏于却觉得张良的胳膊有点微微发抖,他这是怎么了? 项伯接口说道:“对啊,张公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让先生帮你分析分析,总比你一个人喝闷酒强啊!先生的大才,你我早就知晓,举世无双,他一定会为你指点迷津的!” 魏于一听项伯这话,当即在心里给项伯点了个赞,这都把某当成指点迷津的高人了,张良你小子还不赶紧纳头便拜,高呼三声“老师教我”,我才好为你拨开迷雾见太阳啊! 想到这里,魏于忽然觉得自己此时坐姿有点不对,当即松开抓住张良的手,继而整了整坐姿,正襟危坐,谁知张良却是看也没看魏衍一仰头喝下了第三杯酒。 待得三杯酒下肚后,张良才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给魏于、项伯二人讲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古怪事: 原来就在傍晚,张良四处游玩,来到下邳镇东石桥上,观赏河岸上的风景,旁边忽然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吓得张良折扇都掉进了水里。 不过很快张良就恢复过来,因为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再说这老头面色红润有光泽,拄着拐杖,身穿褐色布衣,活脱脱一个邻家卖瓜老汉。 不过这卖瓜老汉可端得不是个东西,见张良书生模样好欺负,便脱了鞋子扔下桥,让张良去捡起来。 张良有点莫名其妙,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他还是下了桥去把卖瓜老汉的鞋子捞了上来,谁知那卖瓜老汉还很不客气,伸出腿来让张良帮忙穿上,气的张良想揍他,不过见其年老体衰,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半蹲半跪地帮卖瓜老汉穿上了鞋子。 谁知那卖瓜老汉毫不磕巴,谢都不谢就笑眯眯地离开,不过在临走时倒是留下了一句话:“小子可教矣!5天后黎明时分在这里等老汉。“ 张良心中不开心,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当自己碰到一个为老不尊罢了,他摇摇头丧失了继续游玩的兴致,便要转身离开,却赫然发现那个卖瓜老汉不见了?! 不见了?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那卖瓜老汉竟然不见了?!张良急忙在四周寻找了一番,不仅没有看到那卖瓜老汉,方圆几里内竟然连个鬼影都没有,空旷无人,可张良明明记得自己是从一处乡间集市走上来的!难道是遇到鬼了?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张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也受不了桥上的诡异气氛,连忙跑下了桥,却蓦然发现,之前的乡间集市就在自己眼前不远处。 可是刚才明明看不到的啊!张良咽了口唾沫,回过头看向东石桥上,却愕然看到那卖瓜老汉就站在桥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鬼啊——”,张良惊叫一声,抱头钻进了集市,头也不回的去了,这才有了张良进门魂不守舍的情景。 然而魏于听完张良的讲述后,率先开口笑道:“哈哈哈,张良张子房啊,你真是个傻子啊!哈哈!” 对面的项伯显然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也附和着魏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给张良、魏于斟上了酒。 “呃?魏于,项伯,你俩笑什么?这种古怪的事情有什么可笑的??”张良看着身边二人哈哈大笑,一脸的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张公子,那老人家是个隐士高人,你所看到的无影无踪,那是因为他的轻功已经达到踏雪无痕的境界了!”项伯笑呵呵的给张良解释道。 魏于也接过话头说道:“老项说的对,子房,你的机遇来了。因为某曾听闻师父东园公说,世上有几个性格古怪的高人,择徒的方式也一样古怪。 所以,5天后,你便一定要去赴约,而且也尽量早一些去,这样也显得你对老前辈的尊敬!” “啊!魏于你一定是在诓我吧?想我张良自幼熟读百家,精通天文地理,我怎么不知道这世上有这种古怪的癖好?!”张良愤愤的说道。 “傻子,某好言尽于此,你去不去都不关我的事。”魏于说完,抬眼看了看夜空,月光皎洁,便举起酒杯对张良、项伯二人说道:“子房,老项,今夜不仅月色撩人,桂花香气也格外宜人,正是一个不醉不归的好光景!干!” “砰!”,三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继而魏于、张良与项伯三人将酒饮尽,继而望着彼此,齐声大叫道:“痛快!”“痛快!”。 11、张良再会黄石公 大伊纳瓜岛,这个位于西印度群岛北端的岛屿,原本是西方17世纪刺客大师爱德华·肯威的海盗基地,但他在乘船回到伦敦前,便将大伊纳瓜岛送给了当时的刺客导师阿塔拜。 同时他的大副阿德瓦勒也留下来发展刺客基地,自此薪火相传,至今日,大伊纳瓜岛已成为21世纪的西方的刺客圣地。 …… 却说5天后,天刚亮,张良便爬起来朝东石桥走去,因为这几天他在魏于的劝说下,终于想明白了:那天让张良桥下捡鞋子的老翁一定是个世外高人,捡鞋子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一个方式。 毕竟世外高人嘛,正如魏于所说的那样,有些稀奇古怪的脾气很正常,想得到人家的传承,就得先过了人家的考验再说。 张良匆匆的走着,这会儿的街道还是很空的,只有寥寥一个老大娘正在摆弄着早市小摊,还未走近,豆羹、油饼的香味已经传开。 张良摸了摸空空的小腹,瞥了眼小摊上冒着热气的豆羹,使劲咽了口唾沫,心里很想走过去喝上那么一碗,可是刚动了这个念头就被他摇头放弃了,因为他觉得这也是世外高人的考验之一,于是张良加快了脚步穿过集市朝东去了。 就在张良的身影消失在集市东门时,魏于霍的从房顶上跃下来,把出早市的王大娘吓了一跳,两手一哆嗦,手里盛满豆羹的汤碗一下子飞了出去,眼见着一碗香喷喷的豆羹就要与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始作俑者魏于一个滑步冲了过去,单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运起刺客技能中的卸劲,接过飞出去的汤碗,卸掉其下落的劲力,把汤碗稳稳当当的抓在手中,里面的豆羹竟然丝毫没有洒出来。 “壮士好俊的身手!当得是天下第一!”,一旁的摊贩王大娘恭维道。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早上的从屋顶跳下来的不是强盗就是土匪,反正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被人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可就冤了,说点好话,兴许还能逃得一命。 魏于却摇摇头说到:“哪里哪里,在下这点微末伎俩还登不得大雅之堂,算起来也就是天下第二吧!”,说完呷了一口碗里的豆羹。 “呃?以壮士的身手还只能排作第二,那第一还不得上天?”,摊贩王大娘吃了一惊,假装好奇,又接着问道:“壮士,却不知那天下第一是?” 魏于微微一笑,举着手里的豆羹说道:“当然是大娘你煮的豆羹啊!在这个凄冷无助又无雨的早晨,行侠仗义的某正腹中饥饿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沁人的香气,找寻了很久,才找到这里,忍不住冲出来惊扰了大娘,还望见谅则个。” “...”摊贩王大娘也不知道魏于这是什么神展开,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寻思了一会心说莫不是这位壮士只是饿了吧? 想到这里,摊贩王大娘又出声说道:“承蒙壮士看得起,老媪却是当不得天下第一,若是不嫌寒酸,便坐进来吃些早点吧!” “那在下先谢过大娘了,如今这年头像大娘这般豪爽好客之人,着实不多了!噢,大娘,两个油饼就行,再来一个柴鸡蛋。”,魏于端着豆羹坐下来,拿起油饼卷着鸡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摊贩王大娘有点懵,这壮士刚才说的话啥意思?什么豪爽好客?老媪有说过请客这话吗?不过见魏于身材健硕,穿着打扮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王大娘心想算了,就是点吃食,比不得自己的老命重要。 至于魏于则是没心思去管这些,低头享用着美味的豆羹油饼——要说他为何大清早的跟着张良来此,这还得怪他自己多嘴,一直劝说着张良什么“世外高人择徒”云云。 那张良的确被说动了不假,但死活就要拉着魏于一起,说是要魏于照拂他的人身安全。 魏于无可奈何,便也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却也告诉张良,自己只是在后面缀着,并不随同,因为世外高人的脾气很怪,是见不得旁人跟随的。 张良思来想去便也应允下来,于是便在五天后的清晨,叫醒了魏于,继而朝着东石桥赶来,而魏于也一路尾随而来,路过早点摊,便觉得腹中饥饿,于是就从屋顶跳下来,这才有了前文这一幕。 此时,那张良所谓的东石桥就在这处集市东门前,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四周空旷,孤零零的一座桥,旁边连棵树也没有。 倘若魏于再往前潜行的话,肯定容易被桥上的世外高人看到,理论上被他看到应该也没什么,但魏于可不想无故破坏张良的一番机遇。 所以魏于在这早点小摊前停了下来,这里距离东石桥约有100米,正好是他鹰眼有效范围。 而早在张良出门的时候,魏于便用鹰眼在他身上种下金黄色标记,此时在这个早摊里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张良与那老头说对话,也通过鹰眼读取唇语,丝毫不漏的被魏于知晓: 一身褐衣的白胡子老头看见张良来到,重重的敲了下拐杖,接着指着张良怒斥道:“你这个小子,跟一个老人约会竟然还敢迟到,真是岂有此理,滚回去吧。过个5天再早些见老夫!“,说完看也不看张良就转身离去。 张良一脸的懵逼,原以为高人说的黎明是天刚亮那会,所以一大早就爬起来,谁知还是晚了。看来自己想要获得高人的传承,还得要起得更早啊! 目睹那高人又一次消失,张良倒也没了之前的恐惧,反而在心中更加坚定获得其传承的信念,眼见时间尚早,张良也走下东石桥,漫不经心的走进集市中。 刚才路过的摊贩还在,张良便走了进去,要了些豆羹、油饼,慢慢的吃了起来,他的动作很慢,姿势却很优雅,每吃一口油饼,必然会呷一口豆羹。 这让摊贩王大娘看呆了,心想这位公子可比刚才的那位壮士知理,不仅人长得俊俏,吃起东西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哪像那位壮士狼吞虎咽就像饿死鬼投胎,吃完抹嘴就跑,还说什么“多谢大娘款待,在下告辞了”云云。 老媪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话说的倒是漂亮,把老媪绕的稀里糊涂,就好像自己主动请他的一般,待得自己意识过来那壮士早已跑的没影了,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还是眼前这位公子看着顺眼,不管干啥都很讲究。 待张良走后,摊贩王大娘唏嘘着收起桌子上的碗筷,望着远去张良的身影,忽然叹道:“老了老了,这种活计也有些做不动了,过些日子便回淮阴乡下罢,随便做些漂洗涤丝棉的营生,也能度日。唉...” 12、张良三会黄石公 进入21世纪以来,刺客们也融入社会各个行业,他们的身份也多种多样,有警察、有作家、有医生、有记者、有程序员、有老师、也有教授等等。 平日里他们就和其他同事没什么区别,恋爱郊游,娶妻生子、上班下班,买菜做饭接孩子,过着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也只有联盟发布任务的时候,才会卸下这份角色,转而摇身一变成为刺客,游走于城市间,利用自身优势刺探各种各样的情报。 是的,21世纪以来,刺客们的目光不再拘泥于刺杀,一般情况下,大都是被委派一些诸如刺探机密、打击犯罪、维护城市和平什么的。 至于潜行刺杀圣殿部落的武士、叛徒什么的,那是刺客大师们的事情,毕竟现在是讲究和谐与法制的社会,刺客们也学会了忍耐与克制。 ... 从东石桥回来后,张良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便很少出门,期间热心肠的项伯拍门探望,却吃了个闭门羹,于是也不再管他,自顾的拎着绳镖打猎去了。 项伯这家伙倒是悠哉,自从那晚炖了一次野兔肉让魏于赞口不绝后,自觉有了用武之地,每日外出狩猎。 还别说项伯打猎还真有一套,晚上回来必有收获,小到野兔、山鸡,大到獐子、山鹿,甚至有一次还弄回来一只吊颈白额虎。 每次吃不完的肉便会被张良送给了周围的邻居,倒是为其博得张大善人的名头,魏于、项伯也赞同张良的做法,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三人来历不明的身份倒是被当地人忽略过去,毕竟在那个淳朴的年代,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此外,项伯把每次打猎归来剥下来的皮毛积攒下来,待得有了一定的数量时,项伯就会推着小车拉到集市上贩卖,倒也赚了不少钱币,这也使得三人的生活宽裕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5天,隔壁的公鸡刚打鸣,张良便爬起来叫醒魏于,接着就匆匆地赶去东石桥上,苦逼的魏于也只好偷偷的跟着,依旧是藏身在上次的摊贩大娘那儿吃早点。 不过这次魏于倒是给足了铜钱,倒让摊贩大娘开心不已,拉着魏于说些家长里短,什么“壮士是个好人啊”“多大了哪里人士有无家室”“后天老媪就要回淮阴老家了”云云。 魏于一边应付着大娘,一边用鹰眼探听着东石桥上的动静:张良起了个大早赶到桥上后,不知怎的,他还是比那老头来得晚。 白发苍苍的老翁这回更不高兴了,只是重复了一遍上回说的:“你这小子,第二次跟老人约会竟然还是迟到,真是岂有此理,滚回去吧。过个5天再早些见老夫!“,说完老头就拂袖而去了。 这下张良可有点急了,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让高人不开心了,都说事不过三,如果下次再迟到的话,高人一定会抛弃自己的,所以下一次,我张良无论如何让都要把握住机会! 不就是早到么,我张良大不了过了午夜就来这里等候!满心忧虑的张良,这次倒是没有心情在摊贩那里吃豆羹,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庄院去了。 和往常一样,张良回来后就往房间里一钻,很少出门。项伯对此也习以为常,每天还是老样子,背着干粮和水,手里拎着绳镖、弓箭什么的外出狩猎—— 由于他过于频繁的打猎,附近的野物已经很稀少了,为此项伯不得不跑到更远的地方狩猎,一打就是一天一夜,有时候几天也不回来也正常,不过每次回来必定收获颇丰。 魏于倒是老样子,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再不然就在院子里手持精铁长矛,耍弄百鸟朝凤矛法。不过为了挟带方便,魏于长矛拆分成两半,一支短矛,一支短棍,约有一米长,背在身上。 期间魏于也把自己身上的皮质防具拿去修补,分别是兜帽、肩甲、胸甲、前臂护甲与护胫,花了他不少铜钱,这让魏于在项伯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捉襟见肘。 好在暗器方面不需要花钱,绳镖洗洗就能用,至于飞蝗石,其实就是类似鹅卵石的坚硬石子,河岸边就有很多。 如此这般又过了4天,深夜,魏于见张良的房间还亮着灯,心知这家伙为了不再迟到连觉也不睡了,心中暗自佩服张良的毅力。 午夜已至,张良吹熄了灯火,挑了个灯笼悄悄的走出房间,同样的叫上了魏于。后者打了个哈欠也摸着黑起身跟随,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东石桥附近。 因为夜以至深,星光暗淡,周围都是黑漆抹乌的,所以魏于倒是没有在集市里停下来,一直跟着张良走到东石桥边。 然后魏于发动刺客的隐匿技能,将自身融入周遭的黑暗之中,进入鹰眼视野便静静地看着桥上发生的一切: 张良到达东石桥上,没多久,那世外老头来了,见着张良在此等候便点头称赞,随后他摸索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熟读了这本【太公兵法】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师了。十年后你将凭借此兵书成就一番事业,再过十三年后你将在济北与我重逢,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的化身!“ 说完老头扭身潇洒的走下了桥,只不过临行前朝着魏于躲藏的地方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做声。 张良终于得到高人的传承,感激的朝着自号黄石的世外高人的背影拜了三拜,接着欣喜的去了,浑然忘了叫上魏于。 不过魏于也并不在意张良的离去,从潜行中解除后,便朝着黄石公离开的方向追去。 因为就在刚才,张良获得【太公兵法】的时候,魏于忽然认出那白胡子老头貌似是自家师叔黄石公—— 而他这位师叔,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打魏于记事起,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如今被魏于撞上了,怎么会不去拜见? 于是魏于当即奔上了东石桥,然而黄石公早就没了踪影,魏于不信邪,用鹰眼四处看了看,却也没有什么一点儿。 魏于愣了,他想,自己刚才用鹰眼已经把黄石公标记上了,可是周围根本没有一个金黄色目标,而且地面上也只有孤零零一串张良的脚印。 就在这时,魏于忽然觉得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从脊背上升起,他巍颤颤的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却正是自己一面之缘的师叔黄石公。 只见黄石公穿着一身褐色衣服,正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只不过在他手里的灯笼照射下,那张老脸格外恐怖:“魏于师侄,你可是在找老夫?” 13、越女阿青的传说 天邦的刺客联盟与圣殿部落的仇恨已经绵延千年,几乎每个朝代都有他们斗争的身影:从秦朝开始,历经三国、隋唐、宋朝、明朝等等,直到今时今日,战争依旧没有停息…… 东方如此,西方也同样如此:刺客组织与圣殿骑士团的斗争,从中世纪叙利亚的传奇刺客阿泰尔的复仇开始,绵延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传奇刺客艾吉奥,再到北美洲的刺客导师康纳等等。 所以说,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刺客与圣殿的战争一直在延续,或许是为了理念,或许是为了钱财名利,又或者是为了神器…… …… 漆黑的夜晚,寂寥无声,原本空无一人的东石桥上,忽然冒出来一个打着灯笼的白胡子老头,魏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不过在听到那老头说“魏师侄,可是在找老夫?”的时候,魏于的心情便轻松下来,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就是自己的师叔黄石公。 魏于当即拜道:“师侄魏于,见过黄师叔!”,语气之中充满恭敬,所执礼节也是中规中矩的弟子礼。 这由不得魏于不敬啊,这黄石公可是自家师叔,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若是得其赏识,兴许还能从他手中得传一些秘籍! “师侄不必如此,你我虽是世俗同门,但老夫早已入道,我道门讲究真心向道,修德为先,不必太过拘礼。”,黄石公淡然说道。 “呃...”,魏于有点懵,听黄老头这话里的意思是说:老头我啊,本来呢在世俗的身份是你师叔,但是如今我已经是道门中人,注重的是德品,不必拘束于世俗礼数。 魏于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叔,我虽然是平生第二次见到你,但却早在师父东园公那里听闻师叔的大名,来去潇洒犹如地仙一般。 师侄我十分敬仰的很,有心拜会您老人家,但一直不得机缘,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黄石公打量几眼魏于,摇头叹道:“你这小子,却不老实,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我又不是你师父,你嘴里却马屁连连,定是在打什么鬼心思呢!” 魏于闻言讪讪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回道:“怎么会呢!师侄不过是对师叔您十分尊崇和敬仰,所以一见到您就满心欢喜,说话也是由衷之言。” “哼。”黄石公轻轻的哼了一声,不愿搭理魏于的奉承话语,把头转向了一边,看着远去的张良,不住的叹息。 魏于见了,顿觉自家师叔貌似心里有故事,于是凑上前来问道:“对了,师叔,您怎么会在这里?是为了子房贤弟吗?” “贤弟?你叫那张良贤弟?难道你和他结拜了?这,这真是荒谬,荒谬至极!”,黄石公生气的骂道。 “呃?”魏于见黄石公生气,心里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问道:“师叔,您?您为什么这么说?” “汉相怎与秦……”,黄石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很快就自知失言,转而改口问道:“你小子不守在师父身边,跑这小城里作甚?而且,怎么还与张良厮混在了一起?” “师叔,这个,说起来实在费功夫,师侄倒觉得,有这时间,倒不如请师叔教诲一番。”,魏于两手作揖,一躬到底,态度诚恳,语气恭敬至极。 “这...师侄,且莫如此,老夫现在只在道学上颇有研究,对你的武学一点帮助也没有!快快起来——”,黄石公急忙搀起魏于,谁知一愣神的功夫,魏于挣脱开来,再次拜倒。 “还请师叔教我——”,魏于两手作揖,又是一躬到底,态度诚恳,语气恭敬至极。 “师侄,你怎滴不听人劝,快快起来——”,还没等黄石公说完,魏于嘴里高呼“还请先生教我——”,弯着身子任由黄石公的拉扯,就是不肯立起。 “罢了罢了,原本以为下邳只张良一个有缘人,却没想到又遇到你!那好吧,师侄,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吧,老夫知无不言!” 黄石公算是看出来了,魏于这家伙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混账,自己越是劝阻,他越是上劲。要不是自己跟这家伙也算是有点缘分,早就大耳瓜子扇过去了,谁让这家伙没点眼色。 不过魏于可不知黄老头在担忧什么,见到其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连忙追问道:“师叔,师父教我猿击术,说什么要夜炼再日炼,但从拜师到现在,我也只有夜炼,不知何为日炼,问师父,师父也只是摇头叹息。” 黄石公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对魏于说道:“这件事乃是本门白猿一脉的秘辛,非首领不得而知。 但你既是师兄的嫡传弟子,又被其传授猿击术,看来你已经被他认定为下一代首领了。 所以,我便告诉你为何猿击术只有夜炼而没有日炼,那是因为,当年白猿公把猿击术拆成夜炼与日炼,分别传给了他的两个弟子,而你师父这一脉就是修得夜炼的大弟子创立的。 而二弟子修成日炼后,却因为与白猿公的‘万事皆虚,万事皆允’的理念有了冲突,被白猿公当众责罚,那二弟子恼羞成怒,夜晚便窃走日炼秘籍弃门而去,至今不知所踪。” 听完黄石公的话,魏于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说难怪每当自己向师父请教日炼的法门,他总是叹息不语,原来是因为日炼的秘籍被那二弟子给偷走了! “原来本门猿击术从白猿公那代开始,就缺失了日炼的部分,哎呀,真可惜了。 我以前还一直在想,若是将日炼也修成的话,会有怎样的模样呢!现在看来,猿击术也只有白猿公祖师爷一个人练成了。”魏于啧啧感慨道。 “谁说的!”黄石公呵斥一声,继而对魏于说道:“猿击术除了白猿公以外,还有一个人练成了完整的猿击术!” “哈?!真的有人练成猿击术了?那人是谁啊?”魏于惊讶的叫道。 “唔……”黄石公轻轻的捋了捋胡子,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道:“越女阿青。” “阿青?女的哈?可是,师叔,您不是说日炼夜炼被白猿公祖师爷分开传给两个弟子了吗?那这越女阿青又是从何学来的猿击术?”魏于不解道。 “愚蠢!老夫有说过白猿公只有两个弟子吗!”,黄石公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除了那两个弟子以外,白猿公在南越之地收了一个女子做关门弟子,传授给了她猿击术与白猿剑法,而那个女子就是阿青。” 14、获得灵剑干将与莫邪 “越女阿青?竟然是她,乖乖滴隆冬,那可是传说中一剑退千军的大佬啊!”魏于忍不住的在心底感慨道。 那黄石公见魏于不说话,心知其被越女阿青的传闻给镇住,怕魏于在武学上产生障碍,于是又开口说道: “师侄,越女阿青已然被神话了,真实的情况自然没有那么夸张,所以你可不要因此在武学路上误入歧途啊!” “呃?啊!师叔教训的是!但师侄自认为才疏学浅,恐怕被师叔这么一吓之后,再也不能从歧途中走出来了! 所以,所以,不若师叔,那个,教我两招本事,嘿嘿嘿嘿。”,说到最后,魏于低眉顺眼的垂手而立,一脸“羞晒”的看着黄石公。 “……”黄石公顿时无语,心想这哪里来的妖孽师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从自己这里“坑”点东西!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文武双全,来下邳也是为了寻找有缘人传授衣钵的,既然文已经授予了张良,那武也索性传给自家师侄魏于便是。 于是黄石公抬眼打量了几下魏于,这才说道:“你这小子,生的倒是练武的好材料,想来你师父在你身上也倾注了不少心血!那你说说,你现在都学了些什么?” “回师叔的话,拳脚暗器方面,我修成了猿击术上夜炼的功夫,轻功方面学的是凤舞九天,对了,还有一套师父所创的百鸟朝凤矛法。”魏于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武功说了出来。 “唔,猿击术内外兼修,的确是一个打底子的神功绝学!轻功你我都是一家,自然我会的你也会,倒是不用再提。 那百鸟朝凤矛法,使得是长兵器,却是适用于战场杀敌——既然如此,我便教你一套近身的剑法吧!” 说完,黄石公右手拿起拐杖,暗运内力一催,将其震碎,露出两把金色的无鞘利剑,一长一短,仔细看,剑身上还分别镌刻着小字:“干将”,”莫邪。 这时,黄石公将一长一短两把利剑递给魏于说道:“师侄,这是老夫昔日在洞庭湖里获得的灵剑干将、莫邪,如今老夫便将它们托付与你了,另有一套白猿剑法一并传给你。” “喔……”魏于两只手各持着一把剑,正啧啧惊叹的时候,那黄石公忽然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一竖,紧接着向前一指,点在了魏于额头上。 “魏于师侄,剑有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而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剑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黄石公一边念着口诀,一边用内力将白猿剑术以意念的形式传功给了魏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黄石公闭眼收功调息。 而魏于却仍然沉浸在识海中:呈现一幅幅猿猴捞月、雄鹰振翅的画面,紧接着一个个小人手执干将莫邪,将白猿剑法一一演练,剑光掠影,声势夺人! 好一会儿,魏于才堪堪把这段白猿剑法消化,他恢复知觉后,当即向黄石公拜谢道:“多谢师叔传功!” “哼。”黄石公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转过身子,一拂袖口,就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折身问道:“师侄,老夫差点被你糊弄过去!快说,你怎么和张良厮混在一起的?” 魏于笑了笑,心想自家师叔也不是外人,便如实回道:“无他,因缘际会,刺杀秦始皇耳!” “什么!!你竟然去刺杀秦始皇?!”黄石公听完大惊失色,脸色“唰”的沉了下去,他猛的抓住魏于的肩膀急急问道:“那结果呢,你有没有杀了始皇帝?!到底有没有?!” “呃呃,师叔,你先不要那么激动,我根本没刺杀成功,而且还被秦始皇用一个稀奇古怪的圆球给打成重伤呢!” “阿……还好,还好,不然这罪孽足够让你永世都不得超生了!”黄石公松了一口气,连连拍着胸脯说道,倒是没有注意魏于提到的金色圆球。 待得呼吸匀畅之后,黄石公又举起右手,恨恨的打了魏于一巴掌怒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连始皇帝你也敢去刺杀??” 魏于摸着被黄石公扇了一巴掌的脸庞,呲牙咧嘴道:“师叔,您干嘛打我啊,这天下间想要刺杀秦始皇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其中一个啊!” “哼!天下间任何人都可以做,唯独你就是不行!魏于,你且跟老夫记住,那始皇帝你再遇上,能救便救,不能救也万万不能害他!” “呃?师叔,我能问一下,这是为何吗?”魏于弱弱的问道。 黄石公一听眉眼一瞪,怒声说道:“不能!而且,若是以后你再兴起刺杀始皇帝的念头,那老夫就是远在天边也要追过来清理门户!!” “乖乖滴隆冬,这么严重啊?可是,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就不行呢?难不成我跟秦始皇是亲戚啊?哈哈哈!”说到最后,魏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不过魏于却是没有看到,当他说道“和始皇帝是亲戚”的时候,黄石公的脸色顿时一僵,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所以魏于也没留意到。 不过就算魏于注意到了黄石公的异样表情也不会多想,因为在过去的23年里,他都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被师父从废墟里捡来的战争孤儿,又怎么可能与尊贵的秦始皇攀上关系呢! 而黄石公巴不得魏于这么想呢,因为他怕魏于这家伙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兴起与扶苏公子争夺太子之位的念头。 毕竟从血脉上来说,魏于的确有这个资格,因为他就是昔日始皇帝与他最宠爱的楚姬所生的三胞胎之长,因“皇宫妖星之祸”而丧命之际,被东园公以剥皮猴子换救走,收为嫡传弟子并,化名魏于。 另外和魏于相似经历的,还有一个老二,拜入甪里先生门下,因为天生道体,已入了道门,道号丰申一青,如今跟随徐福去了东海寻仙,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当今公子扶苏,乃是楚姬最小的那个儿子,在“皇宫妖星之祸”中,得到绮里季联名七十名博士官力保,才得以幸免于难。 “唔……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强求不得。那么,师侄,就此别过了”,黄石公说完便飘然而去,几个呼吸间就已不知踪影。 适时,东方露出鱼肚白,将漫漫的黑夜驱逐而尽,把光和热播撒在了这片的集市上,魏于见状也折身朝着庄园走去。 而就在这时,整个世界忽然泛起一道涟漪,继而就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画面都定格下来,紧接着,一道金光闪过之后,周遭瞬间变成一片灰蒙蒙的…… 15、回归现实、初识现代刺客 “我去....疼疼疼疼....”,魏衍从昏迷中醒来后,便觉得自己浑身酸疼,仿佛针扎似的,只是坐起身子就让他痛的忍不住惨叫一声。 旁边的邵美丽急忙走过去,关切地问道:“小魏啊,感觉怎么样?” 魏衍白了一眼邵美丽,扶着脑袋说道:“我说这位大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没看到我这副凄惨不堪的模样么,还能感觉怎样啊?就一个字,疼!”。 听到魏衍称其为“大妈”,邵美丽表情明显一怔,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她笑吟吟的说道:“第一次使用阿尼姆斯装置都是这样,以后你就慢慢习惯了,来,大妈先扶你下来。” “等、等会儿,什么阿尼姆斯装置,什么以后会习惯?大妈你把话说清楚,欸?好像在哪见过你,算了,这里是哪里?” 魏衍推开了邵美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密室里,并正坐在一个奇怪的生物仓内,旁边连着几个电子显示屏。 看到这里,魏衍忽然想明白自己刚刚为何会像鬼附身一样,附在秦朝那个叫魏于的身上了。 魏衍气急败坏地朝邵美丽吼道:“我明白了,昨晚就是你把我打昏的,还把我扔进这个鬼东西里面,害得我在里面差点被秦始皇弄死了知不知道?!你,你好狠毒的心,这是把我当成穿越实验的小白鼠吗?” “你见到秦始皇?他手上是不是拿着和氏璧....呃....”,邵美丽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她受不住魏衍那双愤怒到要杀人的眼光,干咳几声,又说道: “这个嘛,我可以解释,不过我希望等你情绪完全稳定下来的时候再告诉你。”。 说完邵美丽又走过来,伸出双手想把魏衍搀起来,却被其一把打开了。 “不需要,我自己能走!”,魏衍撑着胳膊下了地,摇摇晃晃的朝出口走去,忽然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搀住,自觉被人轻视的魏衍当即回头大吼道:“老子不是说了自己能走——呃....” 魏衍忽然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满脸通红,因为他已然看到搀扶自己的是一位漂亮妹子,这妹子穿着黑色无袖衫,两只洁白的手臂从肩峰处露出来,穿过了自己的胳膊她的手,面容姣好,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扎着一根短短马尾在脑后,身材高挑、曼妙,无袖衫后面连着一个黑色兜帽,看起来格外的俏丽俊秀,还有那不甚高耸的胸脯,但看起来也蛮饱满滴。 “你的眼睛再盯着哪里?!渣渣,信不信我分分钟就给你抠出来喂狗?!”,邵云冷声说道,眼睛里似透露着锐利的刺刀。 魏衍心中刚升起的好感立刻湮灭,他从妹子抽出胳膊,毫不客气地反击道:“这位姑娘,我猜你一定是属狗的吧?不仅多管闲事,还逮谁咬谁!” “噌——”,一支短薄而细窄的短剑蓦地出现,紧紧叮在魏衍的脖颈边上,距离刺破他的皮肤只差0.01公分,那感觉冰凉刺骨,就好像被一条致命的毒蛇盯上,只要自己有任何举动就会毫不犹豫的刺穿自己的喉咙。 “云儿——,快住手!”,邵美丽急忙呵斥住了邵云,接着走到二人面前,皱着眉头说道:“自家人怎么跟自家人打起来了,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邵云冷哼一声,收回了袖剑,看都不看魏衍便径直从通道走了上去。 而魏衍却注意到,她的短剑被收回到左手腕上一个护腕中,颜色与皮肤一致,如果不留心的话,一点儿也不让人察觉。 “那是什么玩意儿?看起来不是铁不是钢更不是塑料,里面还藏着一把锋利且伸缩自如的短剑——她是杀手吗?” 魏衍思绪在脑海中飞转着,倒是始终猜不到刚才那位年轻妹子的身份,眼见邵美丽还在看着自己,当下耸耸肩,嘴巴朝邵云的背影一撇,表示自己可没动手。 邵美丽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侄女邵云哪都好,就是脾气太冲了,希望小魏你多多包涵! 当然了,小魏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说一个女孩子是狗呢?!本来这孩子的脾气就不好,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我说大妈,你用不着跟我解释,你侄女脾气不好管我什么事?还有别小魏小魏,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这么熟了?”,魏衍说完,径直也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顺着蜿蜒的通道,魏衍回到了工作室内,他想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但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出口,只得郁闷的坐了下来。 此时魏衍也已经看出来,自己被人某个组织打昏后,带到这里来进行什么实验,可以肯定的是跟和氏璧有关,而且,貌似和自己也有着不可或缺的联系! “那么说来,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开启了主角模式,开始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人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魏衍偷偷的环视四周想道。 这时邵美丽也走了上来,一抬手把密室关上,魏衍心里倒是惊讶在21世纪还能看到这么一个古老的密室。 邵美丽在魏衍对面坐下来,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此时邵美丽也已然意识到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一味着找寻古代神器而忽略了实验体魏衍的感受,于是她主动放低姿态。 “感觉好极了!腰不酸、腿不痛,能吃能睡,能文能舞,自我感觉棒棒哒!若是此时再来场艳yu,那就更好了!” 在明白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魏衍心情放松下来,他拖着腔调,两只眼睛故意看向那名年轻妹子邵云。 邵云瞧见魏衍两眼se咪咪的,猛的站起身来,“噌”的一声,袖剑弹出,锋利的剑刃在洁白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冷冷的看着魏衍说道:“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云儿...”,邵美丽见状连忙拦住邵云,她心里明白魏衍此时心中不满她们的做法,出言讥讽其实就是故意想激怒她们。 “这小子倒也有点意思,不愧是魏如歌的儿子。”邵美丽暗暗想道,看着还在生气的邵云,邵美丽低声对她耳语了几句。 邵云听完后恨恨的瞪了魏衍一眼,转身走进了一间卧室内,“嘭”的关上门。 “啊喂,你什么态度啊你!长得漂亮了不起啊!”,魏衍指着那间卧室大呼小叫道。 “小魏,你....” “请呼唤我的名字,魏衍” “好吧,魏衍,我们来谈谈...” “对,大妈,我们是该好好谈谈,公了还是私了?” “什么公了私了?那个,我是说.....” “公就是我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案子,你们非法绑架我,囚禁我,还恐吓我——,理论上应该要抓去坐牢好几年吧?” “这个,我.....” “私了呢,就是大家都各自退一步,你们呢,赔点钱给我,我呢,也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这件事情噤口不言!怎样?” “魏衍,我说你——” “别说了,看来你们是执意要公了喽!有志气!欸,我手机呢?” “好了!你直接说吧,需要多少钱?!”,邵美丽真的很无语,因为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张口闭口谈钱的小子,竟然会是刺客联盟三大导师之一魏如歌的儿子?这真的是亲生的?? 16、了不得的刺客身世 “嘿,还真有门啊?!看来这个组织不差钱啊?啧啧,那我要多少合适呢?说少了,肯定掉价,说多了,她们可能会翻脸,那么,就不如学学电视剧里的套路,让她们自己猜吧!” 魏衍想到这里,一边举起右手,张开五指,一边暗示性的说道:“低于这个数免谈!” 邵美丽轻轻“哦”了一下,说道:“好,一言为定!我就给你这个数!不过,你要答应我,事后不许再胡搅蛮缠,认真的听我说话!” “那是当然,我魏衍可不像有些人那样出尔反尔。”魏衍点头说道。 “啪!”,一张五十面额的钞票被甩在了茶几上,继而就听邵美丽开口说道:“好了,钱也给你了,那你也该认真听我解释一下这件事吧!” “……”魏衍愕然的盯着面前的五十元钞票,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他想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学电视剧的桥段套路一下对方,结果反被人套路了。 魏衍此时有心拒绝,但先前自己的话说的太满,若是拒绝,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脸了。所以魏衍眼下的做法就是,也只能是收了钞票,继续咬着牙被对方套路。 邵美丽可不管魏衍心中如何想,自顾自的为魏衍解释起来:“我姓邵,全名叫邵美丽,刚刚那位女孩是我的本家侄女,邵云。表面上,我们是一家国际知名婚纱摄影公司旗下一间工作室的职员,真实身份都是刺客联盟的刺客,而且,我还是联盟在燕都分会的会长,这次把你……请过来,就是为了寻找和氏璧。” “……”魏衍的心中又有一万头***奔腾而过,不仅如此,这万头***还在他心里留下一万坨翔:呵呵,你们确定这不是在拍电影??听听,刺客联盟,都什么年代了,皇帝都没了,还要什么刺客?! 想到这里,魏衍顿时就不想再和邵美丽对话了,邵美丽却还在等待回应也没有说话,于是乎,一种压抑沉默的气氛油然而生,魏衍四下里看了看,想找些排解这种尴尬的事情。 刚好魏衍的旁边就有一个黑色的电视遥控器,于是“啪”的一声,魏衍无视怒视自己的美丽,打开了电视,看着屏幕里正在播放的【天龙八部】。 剧情正好是少林寺又召开了英雄大会,大表哥慕容复偷袭段誉不成,反而因卑鄙举动激怒乔峰。 乔峰大吼一声,只见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慕容复推去,这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慕容复来不及躲避,明知这一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双掌一并,使出家传绝学【斗转星移】,试图转移乔峰的伤害,然而刚一接触乔峰的手掌,只听“碦嚓”一声,电视屏幕被人关上了。 “魏衍,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大可说明,我们刺客联盟是不会强迫你的!”,邵美丽扔掉手里的遥控器,生气的说道。 魏衍笑了:“不会强迫我?那为什么会有人会像土匪一样,冲进来把人打昏然后丢进那个,什么装置里面?呵呵,你们刺客联盟要寻找什么和氏璧与我无关,我只是希望下次再来找我的时候,请记得敲门,谢谢。” 邵美丽听完后,也笑了,她盯着魏衍说道:“你说刺客联盟和你无关?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你就不知道你爸爸魏如歌就是联盟的刺客,而且还是导师级刺客大师吗?!! 魏衍,你自出生就是在一个刺客家庭,血液里流淌着的更是刺客的血脉!!所以你现在自然而然的也要继承你爸爸的使命,帮助联盟找到和氏璧,对抗圣殿部落!” “当啷”,似乎什么东西在魏衍的心中打碎了,是的,心里头尘封已久的记忆随着邵美丽的话语突然冲了出来,占据了魏衍的全部身心。 他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邵美丽问道:“你..说什么...我老爸,他是刺客??这,怎么可能,老爸不过就是一个乡间大夫,而我家,我家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家庭,怎么会,怎么会和什么刺客联盟扯上关系!” 邵美丽瞧着魏衍的神情,知道他并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便从茶几下面那抽屉里,取出一封文件袋,递给了魏衍缓声说道:“魏衍,我相信,在看完里面的东西之后,便会相信你自己的身世了!” 魏衍望着面前的文件袋,微微一怔,心说难道这邵大妈说的是真的?老爸和我并不是普通人,而是那刺客联盟的刺客?! 他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拿起文件袋打开,取出里面一叠照片和一份档案资料: 照片上面全都是魏衍三岁时候的样子,不过与他老家里的照片不同的是,他的爸爸魏如歌也有露面,穿着却是一副奇怪的装束,头上戴着兜帽,一手抱着小魏衍,一手拿着手枪,而在两人背后,一个巨大的曲形“?”状图案,不过那三角最下边的一横,犹如一只雄鹰展翅般。 除此之外,那份资料其实是一份测试报告,上面写着寥寥几行字: 姓名:魏衍。 性别:男。 年龄:3岁。 出生日期:6月26日。 星座:巨蟹座。 血型:O。 测试结果:极差。 看到最后,魏衍不由得疑惑道:“邵大妈,这测试结果写着极差是什么意思?” 邵美丽闻言浅浅一笑,有心告诉魏衍那是代表魏衍体内毫无成为刺客的资质,而且百年来也唯独只有魏衍一个人的资质被评价为极差。 但犹豫了一会儿,邵美丽并没有把实话说出口,只是继续说道:“那个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测试,跟你的生活没有影响的。你只要知道,这能证明你的出身并不简单就好了!” 魏衍放下了文件,闭上眼睛在短暂的思索后,终于消化掉了“他是一名刺客的儿子”的信息,他摇了摇头,驱走了纷乱的念头,转而问道:“那我老爸现在在哪里?” “唔……”,邵美丽沉吟了着,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想了想,才对魏衍说道:“三年前,也就是2012年12月21日,你爸爸魏如歌离开了刺客联盟,独自前往大伊纳瓜岛,之后便杳无音信了。” “大伊纳瓜岛?我老爸去那里做什么?” “这个,联盟也不清楚,所以很抱歉,我也不能给你解答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大伊纳瓜岛是21世纪,西方刺客的圣地。 魏衍,若是你与我们合作的话,联盟那里会给予你一些必要的帮助,让你去大伊纳瓜岛寻找你的老爸。” 魏衍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那好吧,我和你们合作,不过我读书不少,你们不要骗我!” “呵呵,怎么会呢,归根结底,我们都是自家人啊。”,邵美丽脸上露出来笑容,她打量了一下魏衍后,又开口说道: “对了,魏衍,我听说你现在刚毕业还没有工作吧?那么就这样好了,你每天九点钟过来继续帮我们寻找和氏璧,而我每月给你5000块钱,对外就说我们聘用你作为工作室的助理,如何?” 17、平凡的雨夜 邵美丽的这番话,就像外面的闪电划过雨夜一般,在魏衍心中惊起一道震天的声响:他着实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是一个找不到工作、兜里也只剩下32块钱的穷学生。 如今在遇到邵美丽两人后,跃然成为一名月薪5千的“白领”了,是的,在魏衍看来,每天九点上班,工作内容也就是躺在那阿尼姆斯装置里面,回到秦朝时期“看电影”而已。 再说,这些人又跟自家老爸是“同事”关系,还能帮魏衍寻找失踪的老爸——这种好差事,如今到哪里找去?于是魏衍很痛快便应了下来。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魏衍腼腆着向邵美丽提出要预支一个月薪水的要求,这是因为他在长寿小区后面租的房子要到期了,若是想继续租住,就得交600房租,而魏衍身上只有32+50块钱,所以魏衍迫不得已才向“老板”预支薪水。 邵美丽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从钱包里数了五十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魏衍,并告诉他如何离开这里,同时见外面还在下雨,便又给魏衍拿了一把雨伞。 魏衍点头谢过,继而撑着雨伞离开了皇庭别墅小区,又走了很远一段路后,才挤上了最后一班发往城郊的公交车。 …… 是夜,漂泊的大雨“哗啦”“哗啦”的下着,豆大的雨滴如同女人止不住的泪水,漫天洒落,不时的夜风在半空中卷起,掀起一阵浓密的雨雾。 魏衍躺在狭小的床上,听着外面下的正嗨的大雨,思绪万千:自己的老爸魏如歌真实身份竟然是一名现代刺客,而且看起来在刺客联盟很有地位,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魏衍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和邵美丽给自己看的那份测试档案上的结果有关,自己的资质评价是极差,想来自家老爸也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呢。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惊雷响起,把魏衍从回忆中惊醒,他抬眼一看,那豆粒大小的雨水都从阳台纱窗那溅了进来,地面上已经布满了积水,几只摆在窗台下的鞋子已然被雨水湿透。 魏衍“啊哟”一声,连忙起身跑过去,合上窗户,顿时屋子里安静下来,外面稀里哗啦的大雨声听起来也小了许多,不过依旧落在屋顶瓦片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魏衍舒口气,瞟了眼湿哒哒的鞋子,心说燕都6月份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傍晚时候还热的要死要死的,没想一入夜忽然就飙起大雨,可怜我新洗干净的鞋子了,全都没法穿了! 魏衍唏嘘的把几双鞋子收进卧室,回到床边刚要躺下就发觉自己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响起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晚饭还没吃。 于是魏衍从床上爬起来中,回到客厅里,打开冰箱,掏出食材准备今天的晚餐:很简单的白水煮面条,水是自来水,面条是刚刚从楼下房东王二荷的小卖部里买来的。 同时魏衍还一次性的把下一季度的房租1800元给交清了,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魏衍得到了房东大妈王二荷看起来极为和善的嘴脸,但魏衍敢保证,三个月后,若是他没钱交房租的时候,这王二荷一定又要喷的魏衍狗血淋头。 每每想到这里,魏衍的嘴角就是一阵抽搐,概是因为他所租住的房子,乃是位于燕都市城乡结合部的凤鸣村,据说这里的房子都是建于80年代,很有年头了。 所以整个凤鸣村的房子整体外观上看起来都很老旧,屋檐墙壁的颜色都呈现着颓败的趋势,灰蒙蒙的就像一排排被晒干的咸鱼。 而魏衍所租住的房子,其实就是一个大房间改成的三个小屋,中间由一层薄薄的木板隔开,变成了卫生间、客厅以及卧室,此外,客厅还承担着厨房的功能。 而就是这样的房子,每月房租要600元,还是押一付三的方式,而且水电费另算。 按理说,这房子的性价比根本就不值600元,但魏衍最终还是选择了租住在这里,因为对比燕都市里动不动就成千上万的房租,这间房子虽简陋但功能齐全,而且距离市中心也就7站路而已。 言归正传,却说魏衍煮好面条后,便盛到一个陶瓷海碗里,“吸溜吸溜”的吃着,眼睛却紧紧盯着面前的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古x乐版【寻秦记】的大结局: 项少龙搂着美妾娇妻正在草原上游玩,期间他儿子项小宝忽然见到天空飞过一只雄鹰,心中似乎有所明悟,对项少龙说自己的名字不好听,改名叫做羽,羽毛的羽。 项少龙目瞪口呆,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那流传千古的项羽,也就是后来一举推翻秦朝统治的西楚霸王。 看到这里,魏衍也惊呆了,黄大师这是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嘛,在天邦谁人不知西楚霸王项羽的威名:巨鹿之战中,仅凭借手里的万把楚军战士硬是干翻了兵力是他40倍的章邯、王离所率领的秦军。 不仅王离被杀,号称秦之支柱的章邯也被迫投降,而这场战役也导致大秦帝国彻底走向灭亡。 如果是换做刘邦主导巨鹿之战,估计早就跑了,毕竟刘邦不是以武勇著称,反而无赖居多—— 他可是连自己亲爹都敢拿来博弈的人,还会顾忌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成王败寇,刘邦以他的狡黠无赖得到了天下,而项羽也沦落到乌江自刎的下场。 “啧啧”,魏衍感慨两声收拾碗筷,到水池中冲洗两下完事,反正都是白水面条,没多少油水。 简单的打扫下餐桌,魏衍回到了床上,感觉空气有些闷热,于是又打开床头的一台风扇,顿时感到一阵清爽。 于是乎,吹着阵阵凉风,魏衍眼皮子一搭,慢慢地睡了过去,时间就在他沉睡中一点一点溜过... 一夜就在大雨的淅沥中悠然度过,到了第二天,东方刚刚微亮的时候,雨停了下来,随后不久,天色大亮的时候,燕都市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繁忙,而长寿小区后面的凤鸣村的大街小巷里也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也从东方升起,无私地把炎热与光明撒向这座城市,公园里老太、老头开始晃晃悠悠的打起太极,动作伴随收音机里的音乐流转间。 道路上行人、车辆也开始多了起来,急急忙忙赶路的上班族、低头族,乌压压的一片人头,让原本就狭窄得道路更加拥挤不堪。 18、不平凡的早晨 九点钟的时候,魏衍打着哈欠坐在一个早点摊前,吸啜着豆浆,嚼着被他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葱油饼,盘子里还放着两根油条。 此时,他已经适应了“刺客”的新身份,所以八点钟的时候,就来到了皇庭别墅小区,找到了邵美丽所在的第八号别墅。 但是,很不巧,邵美丽有急事去刺客分会了,所以开门的是昨晚言语上和魏衍有点过节的邵云。 她一见到魏衍就冷嘲热讽,而魏衍心中也知道昨晚自己的言行有些过了,所以也任由邵云的讥讽。 之后见邵云的样子貌似是刚刚起床,还没吃早饭,魏衍便想,以后就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打好关系尤为重要。 所以魏衍便热情的邀请邵云出来吃早餐,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邵云也拗不过魏衍的盛情,加上腹中的确饥饿,便随之出了门,结果就被魏衍七窜八窜的带到了一处路边摊上。 而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是邵云这种大家闺秀吃早餐的地方,于是一直别别扭扭的,一会儿看了看魏衍,一会儿瞅了瞅面前的餐盘,手里举着筷子摇摆不定,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喂,邵云,你怎么不吃啊?还怕里面有毒怎地?”,魏衍一边吃着葱油饼一边问道。 邵云听到魏衍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心里更加生气,不由得冷哼一声道:“我不习惯跟渣渣一起吃饭!话说,你吃个早饭非得叫上我什么意思?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赶到抱歉的话,那就不必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魏衍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豆浆,听了邵云的话,擦擦嘴说道:“邵云,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可不希望再你我之间再因为一些小事儿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邵云听到魏衍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眼里闪过一点无奈,但是脸上却是一点表情没有,依旧冷冷的说道: “用不着你cao那么大的心,这次的任务只是寻找和氏……东西,也许用不着十天半个月就可以结束,到时候,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好心当做驴肝肺!”,魏衍在心里嘀咕一声,接着砸吧着嘴回了一句:“随便你吧”,便不再言语,专心吃起早餐来。 邵云冷“哼”了一声,心说真没诚意的家伙!她微微的扭过头去,脑海中却暗自思索着魏衍的资料: 魏衍,今年23岁,毕业于燕都大学,老家在彭城,自小由父亲魏如歌带大,直到3年前,魏如歌失踪,魏衍便孤身一人在燕都上学,直到一周前毕业。 这时,魏衍吃饱了,他站起身来,望了望东方的天色,接着说道:“不管这次合作多长时间,我都会尽力配合你们,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那么,你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你这家伙.....虽然是个渣渣,但觉悟倒是不低呢!”,邵云注视着离去的身影,嘴里喃喃的说道。 ...... 燕都市,大唐酒店,昨夜的暴雨并没有驱散里面的喧闹,似乎是在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人们举杯畅饮,大厅里笙歌不绝,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堪堪息去。 这座酒店一共5层,装修考究、富丽堂皇,不仅占据了燕都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而且菜色十分丰盛、品类繁多。 再加上服务一流、美女如云,老板唐明是燕都市长李卫邦的小舅子等诸如此类的原因,往来宾客川流不息。 这些人身份高贵,不是燕都市里的商业土豪就是著名影星,出入座驾全是一等一的豪车,保镖随行,黑衣墨镜,呼喝之间颇有风雷之se。 “啊喂——那个谁,把老子的车开过来,麻溜的,别耽误老子的时间!”,一个身着考究、大腹便便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怀里依偎妙龄女郎,站在琉璃瓷台阶上朝着大厅抖动着钥匙喊道。 这二人是此间酒店的老板唐明和他的情妇陈雅,昨夜的狂欢还停在他们脸上尚未褪去,依旧搂搂抱抱好不得意。 而在他们身后2米处跟着一个黑衣黑裤的年轻人,正是他们的保镖兼司机霸巴,戴着一只漆黑的墨镜,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正在门口指挥停车的保安阿伟见没人应答,担心老板发火便答应了一声,慌忙跑过来,伸出手去拿唐明手里的钥匙,个头不高的他需要踮起脚来才能勉强够到。 唐明见状起了逗弄的心思,把手里的钥匙举得高高的,晃来晃去,怀里的女郎也嘻嘻的笑了起来,唐明听了心里更加得意,腆着肚子嘴里发着“哎~”“哎~”声,右手的摆动幅度愈发的大。 瘦小的阿伟掂着脚,身体随着唐明手里的钥匙左右摇晃,却怎么也拿不到钥匙,心里焦急的阿伟一不小心失去平衡,摔倒在唐明身上。 唐明猝不及防之下被其扑倒在地,浑身弄得脏兮兮,顿时勃然大怒,一咕噜爬起来照着阿伟的头部就是一脚,边踢边骂道:“小兔zai子的,敢撞你老子!看我不踢死你这个小兔zai子的!” 阿伟护住头部嘴里一直讨饶,可惜唐明火气不小,朝着阿伟狠狠的踹了几脚,旁边看热闹的女郎陈雅也不劝阻,只顾着摸出手机玩耍。 等唐明怒气消了才上前挽住唐明的胳膊,娇嗔的说道:“哎呦,唐哥哥干嘛生那么大的气,为了一个小保安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呐?!” “哼,让他涨点记性,惹到我不要紧,这里的客人可都是非富即贵,万一他哪天又不开眼撞了哪个客人,可就不像我这么好心只是踢他几脚了! 随随便便的就被人打断四肢扔到哪个山沟里谁也瞧不出,作为他的老板,我现在是在帮他!” 唐明捡起地上的钥匙,随手扔给身后的年轻保镖说道:“霸巴,去把车子开过来。” 黑衣保镖霸巴应声而去,很快一辆蓝色法拉利停在酒店门口,另一个保安阿阳慌忙打开车门,然而唐明看也不看,携着妙龄女郎已经钻进车子,扬长而去。 阿阳回到台阶上,看着法拉利不见影了才低声喝骂道:“去你MD!开的这么快怎么不去死呢!” 接着阿阳把还躺在地上的阿伟扶起来,看着满脸血污的阿伟,阿阳叹口气说道: “兄弟,别怪我没阻止唐老板,他这个人胆大手黑,还是市长李卫邦的小舅子,我....不敢呐!那个...你怎样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没...我没事,你也快回岗位吧,不然钱经理看到了又要扣你工资了。”,阿伟讷讷的说到。 “哼,那个老女人,不过是被老板甩掉的破鞋,见老板新把了个大学生,整天拉长着那张驴脸,跟谁欠了她两百万似的。别看她现在人五人六的,照我当年的脾气早就一把扇过去,告诉他老子不干了!哼哼——”, 他这番话虽然说的慷慨激昂,可阿伟知道阿阳只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不然刚才唐老板唤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上来,要知道今天阿阳才是值班的保安。 看着转身离去的阿阳,阿伟只觉得两人明明是离得那么近,却仿佛隔了一座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阿。 19、山雨欲来风满楼 阿伟危颤颤的站起身子,浑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他挽起袖子伸出双手,接了捧雨水稍稍的清洗下脸上的血迹后,才返回他的岗位,一个狭小的保安室。 虽然无缘无故受到了老板的欺凌,可阿伟选择默默地承受下来,作为一个乡下走出来的,他没有文化,年级也不小了,能在这个繁华的都市找到这么一份像样的工作,他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二、三岁娃娃嗷嗷待哺.... 东方的朝阳已经彻底升起,阳光均匀的投洒在这片城市上,还没到中午便已让人感受到了它如火般的热情,阿伟站在岗亭前,就像一棵笔直而挺拔的松树,他望着半空中的太阳,心里充满了生的渴望... …… 却说那蓝色的法拉利在离开大唐酒店后,呼啸着开往大学城,截然不顾路边霓虹灯上显示的“雨后慢行”字样,一路狂飚上了高速,疾驰的法拉利一闪而过,带起了一地的纸屑,在路上飘啊飘的就像是一群黄se蝴蝶在低空飞舞。 车厢内,黑衣黑裤的保镖霸巴一脸淡漠的开着车,无视周遭路过的小车司机们的咒骂,年轻的脸上依旧卡着大黑墨镜,遮住了大半个面容。 这个打扮对任何人来说都很奇怪,因为正常人谁也不会戴着墨镜开车,而且开的TM还比飞机还快。 一般人绝对不会这么做,这么做无异于老寿星吃砒霜——找死,除非他本身就并不是一般人:没错,霸巴的确不是一般人,他真名叫做崔时,霸巴不过是他这次他保护任务的化名。 而崔时的真实身份是刺客联盟燕都分会的刺客,天生有些无厘头,不过工作的时候除外,其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从早到晚戴着墨镜。 说起来,崔时这次的任务,乃是传说中的卧底任务:就在五月中旬的时候,联盟总部收到消息说,东瀛圣殿骑士团长明智新之助将于月底抵达燕都市,对外宣传则是对燕都市大唐企业进行一次总数约1.6个亿的投资。 但联盟长老郑白却怀疑明智新之助此番兴师动众的来到燕都,其实是另有动机。 毕竟在她看来,堂堂一个圣殿骑士团团长,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投资而大摇大摆的来到天邦,思来想去,郑白认为明智新之助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天邦的和氏璧: 说起和氏璧,它本是古代历史上著名的美玉,在它流传的数百年间,被奉为“无价之宝“的“天下所共传之宝“,又称和氏之璧、荆玉、荆虹、荆璧、和璧、和璞,为天下奇宝。 传说东周春秋时,楚人卞和在荆山见到凤凰栖落一块青石之上(古人曾有“凤凰不落无宝地”之说),于是他将此璞石献给楚厉王,经玉工辨识认为是石块。 卞和以欺君罪被刖左足。楚武王即位,卞和又去献宝,仍以相同的罪名被断去右足。直到楚文王时,卞和抱玉痛哭于荆山下,哭至眼泪干涸,流出血泪。 文王很是好奇,便命人剖开璞石,果得宝玉,经良工雕琢成璧,人称“和氏璧”。 后来,由于战乱,和氏璧几经流转,最后为秦始皇所得,交与咸阳玉工王孙寿精研细磨,雕琢为传国玉玺。 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传说此玉玺在琢成之时,浑体散发着莫名的金光,照射到天空中,凝成七彩祥云,待其金光消散,方士徐福、卢生、韩终、侯生四人进言,声称和氏璧乃是上天祥瑞,得其中机缘者,可以白日飞升、羽化而成仙,是以秦始皇每次东巡必将和氏璧带在身边。 始皇二十九年(公元前218年),秦始皇帝乘龙舟回咸阳途径洞庭湖,遇到风浪骤起,龙舟将倾,秦始皇将和氏璧抛入湖中,祈求神器镇浪。 和氏璧由此失落。而3年后,即秦始皇三十二年(公元前215年),秦始皇第四次东巡的路上,在华阴平舒道上,有下邳魏于又将此和氏璧奉上。 后秦灭汉立,和氏璧由秦王子婴跪捧玉玺献于咸阳道左,至此传国玉玺,也就是和氏璧被刘邦所得,但是之后不久,江湖民间中出现了一个惊天传闻:说魏于当年所献上的和氏璧是假的,真正的和氏璧已被他放置在龙门古墓之中。 据说龙门古墓里不仅藏着无数的钱财宝物,还有着战国白猿公的武学秘籍,而其中最神秘的莫过于传国玉玺——和氏璧,传说佩戴此玉可避寒暑,水火不侵,百毒不克,甚至借助龙门中的北斗大阵可以白日飞升、羽化而成仙。 而打开这龙门古墓则需要集齐魏于留下来的七枚玄铁令,分别是天枢令,天璇令,天玑令,天权令,玉衡令,开阳令,摇光令。 这七枚玄铁令则是打开龙门古墓的关键钥匙,而那神秘龙门古墓的地图也藏在其中,但很少有人知道枚玄铁令长什么样子,而且在秦朝灭亡之后,魏于也消失无踪,据坊间传言,他在刘邦登基后,便只身前往了海外。 这些信息也是刺客联盟从古代档案中查到的,不过关于魏于的下落却是语焉不详。 不过在魏氏族谱中记载,魏于在离开中原之前,尚有一支血脉传承了下来,经过一番搜寻与验证,刺客联盟赫然发现导师级刺客大师魏如歌正是魏于的后裔。 于是为了在圣殿部落之前找到和氏璧,魏如歌便主动要求作为第16名实验体,进入阿尼姆斯装置探寻祖先的活动。 不过没过多久,魏如歌便从实验室出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让联盟寻找和氏璧下落的进程一度搁浅了三年之久。 直到刺客联盟在网络上发现魏如歌的儿子魏衍的求职简历后,便动用黑客技术屏蔽了魏衍的信息,同时安排燕都分会的刺客大师邵美丽,迅速赶到燕都寻找魏衍。 而另一边,刺客联盟也安排崔时接近大唐企业的唐明,伺机窃取圣殿骑士的情报。 毕竟以刺客联盟对天邦圣殿武士们的了解,他们肯定也是在暗中搜集着和氏璧的线索,如今东瀛圣殿骑士团长明智新之助的复出,很可能预示着他们已经得到了关于和氏璧或者玄铁令的线索。 是以崔时在六月初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保镖,又凭着“十个寻常大汉近不得身”的本事,崔时成为了唐明的近身保镖兼司机,为了方便任务,崔时又给自己起了个超级霸气的化名——霸巴。 20、圣殿骑士桑秋雨 此时此刻,疾驰的法拉利后座上坐着的正是崔时的雇主唐明唐老板,崔时瞥了眼后视镜,唐明正搂着其新任女朋友做些不可描述的行为,那个女孩据说还是个大学生,就读燕都大学医学院,已经大二了,名字好像叫做陈雅。 崔时伸手把后视镜别到一边去,对身后发生的事不闻不问,似乎是早已习惯,虽然他人还在开车,可他的思绪却早已飞到爪哇国去了。 崔时撇过头,看了看车窗外,晨起的艳阳,在后视镜上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愣愣的看了几秒钟,崔时才反应过来,此时还在开着车,正要收回视线,却在后视镜中瞥见的一个人影,崔时心里一惊,可再一瞧却什么也没有。 但崔时的心却猛地一沉,因为他已然嗅到了一个陌生的气息,这股气息来自车外,很强大,给人感觉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在周围盘旋,剑气四溢、杀气丛生。 而且,崔时预感这个散发着凌厉剑气的人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冷汗,顺着崔时的脸颊滑落,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还没和对手接触便让自己心生一种无法反抗的情绪。 车内的唐老板和陈雅依旧在热huo朝天的在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显然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 这一会的功夫,来人气息又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仔细听听却只有疾风吹在车顶,发出忽忽的脆响。 但崔时知道来人就藏在车下,因为那人身上的气味还在——他是在等待时机,就像一条隐藏在黑夜中的毒蛇,等待着给敌人一击致命的时机! “现在必须通知分会,让他们过来支援,不然的话,仅凭自己一个人是难以抵挡那个家伙的!” 于是崔时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耳麦,迅速的将遇到的情况汇报给了燕都分副会长李若。 李若一听也意识到事态紧急,立刻把信息传给了距离崔时最近的刺客大师邵美丽——这也是为什么魏衍一大早便听说邵美丽有急事离开的原因。 崔时挂掉了通讯,心里有了计较,对着还在热huo朝天那对gou男女说了一句:“两位,别啃了,坐稳!” 然后崔时一脚下去,便将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轰的一声,时速表里的指针迅速地从80跳到168迈。 蓝色的法拉利佝偻着身子,从远处看仿佛pi股上着火的火箭一般风驰电掣,在唐明与陈雅两人哇哇大叫声中,飞也似的射向目的地——燕都大学。 眼看燕都大学越来越近,崔时紧绷的心情终于舒缓下来,下了高速,车子就能进入大学城区,那里便是刺客联盟燕都分会,只要自己把来人引到那里,便可以反过来瓮中捉鳖! 眼看着法拉利就要过弯道的时候,崔时突然感觉法拉利的车头突然剧烈晃荡一下,接着两只轮子飞了出去,紧接着车子失去控制,猛地朝护栏冲去。 崔时心里骂了句“坑爹”,双腿一屈,凌空翻起,对准法拉利的车顶狠狠地踹了过去,“嘭”的一声整个车顶被掀起。 而后,崔时趁势双手一并,抓住早已吓昏的唐明和陈雅,在法拉利即将撞上护栏刹那,逃离车厢。 这一串动作都是崔时在电光火石中一气呵成,饶是如此也让身经百战的崔时心有余悸,斜斜的倚在另一边的护栏上,一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至今没有停息。 “咚”一声巨响,失控的蓝色法拉利撞上高速护栏,强大的惯性让整个车头贯穿护栏后,一头栽进高速下面的绿化带,“轰隆”又是一声爆炸,火光照耀了整个环岛,给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带来一抹异彩。 逆着火光,崔时看到,一个披着蓝色衬衫的、年约50岁的中年男子,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崔时走过来。 而那男子手里握着一把碧绿的长刀,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在艳阳下透着阴冷的光。 “原本,圣殿部落雇佣一个刺客当保镖,这已经很可笑了。但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还让你潜伏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真不知道这是愚蠢,还是愚蠢... 嘛嘛,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桑秋雨,大东瀛帝国圣殿骑士团一番队队长,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桑秋雨拖着东瀛特有腔调说着一口流利的天邦话。 “可恶,看来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不过这家伙又是什么开头?剑气的确已经.....把剑术练到如此程度,仅仅是气势就让我浑身不自在!!可恶....” 崔时脸上嘻哈的表情随着桑秋雨的步伐,一点一点地凝固,因为他已然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从桑秋雨的手中逃走—— 一个能把剑术修炼到御敌于外的圣殿骑士,就算只是个队长级也能完败自己了。 不过很快,崔时便恢复了平静的脸孔,他想,既然没办法全身而退,那就只能正面迎敌了。 于是崔时看着桑秋雨嘲讽道:“你们圣殿骑士就是虚伪,明明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宿敌,还能张嘴闭嘴就是多多关照这种屁话,真是有够贱的!” “呀嘞呀嘞,多年不见,天邦的刺客们还是这般粗鲁,就像一群没有进化的猴子,不过我不会生气,因为和一个死人生气是没有意义的!” 桑秋雨在距离崔时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停下脚步,手里的长刀也被他当做了拐杖垂在身前,似乎并不把崔时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崔时扭过身子把唐明和陈雅安顿在护栏边,接着站起来用身体挡住了二人,右腿向前一步、脚尖点地,左腿微屈蓄势待发,这正是他家传绝学【追命十一腿】中第一式——“见月弯钩”。 这一招腿法连绵不绝,要点在于左腿的“弯”与右脚的“见”,一旦对手近身则右脚点其周身穴位,左腿便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将敌人罩在腿影之下,让人无法招架。 虽然崔时觉得自己对上桑秋雨的剑气已经是毫无胜算,但刺客联盟的士气不能丢,于是大声说道:“桑秋雨,就让我崔时来领教领教你们圣殿骑士的高招吧!” “喔?螳螂在临死前也会伸出爪子抵挡大车么?”,桑秋雨惊叹了一声,瞧了瞧崔时的架势,又说道:“原来是追命十三腿,不过好像学的不到家,年轻人,你是崔不五什么人?” 崔时听及桑秋雨说道“追命十三腿”时先是一愣,心说追命哪里来的十三腿,又听到“崔不五”这个名字,脸上又是一愣,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三叔?”。 因为“崔不五”这个名字自从十年前崔氏家族发生了那件事后便鲜有人提起,就连崔时也是在记事后偶然在一次家族祭祀上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小叔,因为那件事还涉及到了崔家一段极为不光彩的往事,所以才惹得这位崔不五被崔家除了名。 21、初闻龙门摇光令 话说这崔家在当今北方武林中也算是响当当上午名门大族,尤其是在十年前崔不三还不是当代家主的时候,和其二弟崔不四联手凭借家传绝学【追命十一腿】击杀圣殿骑士团长秋攸仁和,夺回了天邦国宝释灵玉。 至此“不三不四”的称号便响彻整个中原武林,名气直逼南方武林的“风尘三侠”。 而崔时,除了是刺客联盟的刺客的身份外,还是那“不三不四”其中老大崔不三的独子,崔不五正是他不为人知的三叔,同样学的武功也是【追命十一腿】,而不是什么劳什子【追命十三腿】。 据说崔不五自小就展露出非凡的天分,深得老一辈的青睐,被崔家上下予以下任家主的内定人选,谁知,就在其年满25岁的时候,却联手圣殿骑士团长秋攸仁和盗走天邦国宝释灵玉。 后被“不三不四”以及刺客联盟长老郑白夺回,圣殿骑士团长秋攸仁和当场死亡,而崔不五则被郑白打落山崖,至今生死不明... 听到崔时称“崔不五”为三叔,桑秋雨证实了心中猜想,微微颔首又接着说道:“这就难怪了,原来是故人子侄。那么看在崔不五的面子上,留下她,你走吧,我不杀你。”,说完,桑秋雨长刀入鞘,不再言语。 崔时一听就怒了,桑秋雨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鬼的【追命十三腿】和失踪十余年、生死不知的三叔,张口大喝道: “桑秋雨,我们刺客联盟宁可战死也绝不后退,我崔时也绝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你要想带走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桑秋雨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崔时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不过谅你是小辈,出手吧,也好让我瞻仰一下故人子侄的追命腿用的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崔时左腿一扭,身子已然旋到半空,右脚“噼里啪啦”朝着桑秋雨点去,嘴里还不忘喊着:“追命虽然只有十一腿!不过对付你足够了!” “大言不惭!当年你三叔都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桑秋雨冷哼一声,右臂反手一抽,刀鞘凌空飞起,在他手中化作一只出洞灵蛇。 “唰唰唰”三记,点在崔时“见”字身位,轻易的便将崔时的全部攻势化解,连“见”都看不见了,还怎么“弯”。 崔时心下大惊,桑秋雨他怎么会知道破解“见月”的法门,难道是三叔告诉他的?随即化“见”为“拢”,双腿一并在半空中卷起一道绿色劲风,卷向桑秋雨。 “风拢残楼?哼,这劲力连你三叔十分之一都没有,还敢在我面前卖弄,下去吧,罡风斩一字破!”,桑秋雨低喝一声,刀鞘布满蓝色功力随着右手在他身前化成一面剑网,把崔时所有的劲风消融。 桑秋雨刀鞘一指,剑网瞬间形成一道罡风袭向半空,崔时心道不好,急忙催动“瞬步”身法要避开罡风,无奈功力太低,还没发动“瞬步”,就被罡风迎头击中小腹。 崔时只觉胸腹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全身鲜血直流,显然是已昏死过去。 “连我二成功力的罡气都不能接住,真是没用。”,桑秋雨一边感慨着一边将刀鞘cha入腰间,看也不看地上的崔时,微微一抬腿便从崔时身上踏了过去,来到昏迷的唐明、陈雅二人面前。 “唐明,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桑秋雨冷冷地盯着地上的唐明说道。 “别别别别别,桑大人,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起来。”,地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唐明忽然睁开紧闭的眼睛,一脸谄笑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桑秋雨身边低头哈腰,一点也不为自己装死被拆穿而难为情,就好像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唐明,告诉你的老板,明智新之助大人已取消本月30号的行程,并将会面的时间推迟到8月1号,至于原因么,则是有人将这消息泄露给了天邦刺客联盟!”,说到这里,桑秋雨看向一旁的唐明,眼中充满毫不掩饰的轻蔑,顿了顿又说道: “不过你用不着担心,因为泄露明智大人行踪的人已经被我处死,而且,在临行前,大团长司空大人吩咐过,你唐明是我们圣殿骑士的大功臣。 没有你的背叛,当年那墨门杨退之也不会死,他不死我们圣殿骑士何时才能出头?!而你既是我们的功臣,我又怎么会杀你呢!” “有劳司空大人惦记了,想当年司空大人英武不凡、雄心万丈,引导着我等圣殿部落走向光明。 而那以杨退之为首的武林世家自诩正义却不知进退,我那般做法不过就是顺应天命而已,不值一晒不值一晒,却不知桑大人这次到天邦来所为何事?”唐明拍了一番马屁后又问道。 “我这次来,是为了她。”,桑秋雨伸手指了指唐明身后的陈雅说道。 唐明闻言一惊,心说不会吧,桑秋雨这丫的被司空伤大老远的从东瀛指派到天邦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子,难不成这个女孩子和司空伤有什么渊源,看年纪莫非是他的什么情人的私生女之类的,这下可麻烦了!我竟然玩了司空伤的女儿! 这边唐明正在胡思乱想,桑秋雨却已然走到护栏前,蹲下身子仔细的端详眼前依旧昏迷的女孩陈雅: 一双细长的柳眉下,眼睛紧闭似乎还挂着泪珠,一只瑶鼻秀挺,两边玉腮微微泛红,半点朱唇如樱桃一般娇艳yu滴。 身材曼妙纤细,肌肤如雪,身上一袭红色礼衫,配着一条蓝色短裙,两只洁白秀丽的长美腿蜷缩着,被雨水一侵,宛若一只受惊的小猫儿。 桑秋雨毫无兴趣的将目光从陈雅身上升起定格在她的脖颈上,那儿挂着一枚红绳子吊坠。 看到这个吊坠,桑秋雨眼睛一亮,无视陈雅那洁白无瑕的脖颈,一把扯断红绳子将吊坠放在眼前打量着。 那是一枚古代铜钱模样的挂坠,老旧老旧的边缘还泛着铜绿,正面隐隐约约刻着四个古撰文字【凤曲长鸣】,反面镌刻着一个奇怪图案,被铜绿侵蚀的不清不楚的,而钱币圆心处有个针眼般大小的孔,被陈雅用一根红色绳子牢牢穿起。 “果然是龙门的摇光令,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被我拿到手了!”,望着手里的钱币,桑秋雨攥紧了拳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初冷漠表情,随手将钱币收进怀里,才长身而起,既然东西已到手就没必要在此停留了。 突然桑秋雨目光一凝,心道:“有高手来了!”,瞥了身后一眼,冷笑一声,一挥手打晕唐明,脚尖却轻轻一点,人已跃上护栏上,再听得“踏踏”两声脆响,桑秋雨的身影迅速跳下,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在桑秋雨离开没多久,一个人影从高速下面的环岛跳了上来,待走得近些,这个人影的面容也终于清楚:原来是邵美丽——刺客联盟-燕都分会的会长。 22、刺客联盟燕都分会 再回到镜头,邵美丽从环岛下跳了上来,只见现场一片凌乱,满地都是高速护栏断裂的铁片,两只破碎的轮胎和一个已经变形的蓝色车顶。 地上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人类,两男一女,正是分会刺客崔时、任务目标唐明与其情人陈雅。 不过崔时此时的状态很不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污,仔细一看身上布满了无数细小的伤痕。 邵美丽急忙走到崔时跟前救治,但经过检查才发现崔时只是看起来伤的很重,其实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邵美丽心中舒了一口气,又来到护栏边,看了看唐明、陈雅两人也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 但考虑到二人是普通人,遭遇这种车祸怕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邵美丽还是打开手机拨通了120,告知了医院车祸地点、伤员情况后,便挂断电话,对崔时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 这时,刺客联盟燕都分会的副会长李若和两名刺客张合、秦涵也开车来赶到现场。 然而还没等汽车停稳,急性子的张合便已冲到崔时面前,望着满地的狼藉与鲜血淋漓的崔时,他的眼里喷出了愤怒的火焰。 接着就见张合仰起头对着天空就像野狼一般“啊——”吼叫起来,在这个空旷的车道上格外渗人。 待得张合停下吼叫,双眼竟然露出绿色的妖光,英俊的脸上也暴露许多青筋。 一旁的李若见状大叫一声“不好,张合的兽血又暴走了!”,继而和秦涵一起抓住张合后背,谁知二人却被张合反手震开。 邵美丽连忙伸出手去接住秦涵、李若二人,而那张合趁此间隙,身子猛然向前一扑,跳下了高速朝着远处狂奔,眨眼间的功夫便已到百米以外,再一看已然消失在晨光中。 “没想到,崔时的伤激化了张合的兽血发作,唉,没办法了,我去把他追回来,崔时就拜托你们了!” 邵美丽说完便纵身跃下,朝着张合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只见她足尖只一点便向前跃下高速,再一点身影已在百米开外,渐渐地愈发模糊起来,直到变成一个黑点继而消失不见。 李若看着远去的邵美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这张合狂化之后虽然功力成倍的增长,却会失去理智。 在那样的状态下,张合就算追上圣殿骑士的杀手也无济于事,反而很容易被人所害,不过眼下既然邵美丽追了过去,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李若看了看手表,上面显示着:“9:35”,距崔时发来求救信号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虽然分会的刺客们都是在最短的时间赶过来,但崔时还是被圣殿骑士所伤,这让李若恼恨不已,毕竟在自家门前竟然被圣殿武士摆了一道,真是让人火大。 “李若,崔时受到很强的剑气所伤,而且筋脉受到剑气侵蚀,内息十分紊乱,生命波动极其微弱,如果不及时驱除他体内的疾风剑气,我怕崔时性命堪忧....”,秦涵检查完崔时身上的伤势后说道。 听到秦涵话里的“崔时性命堪忧”,李若皱起眉头急忙走过来,探下身子在崔时身上仔细的查探一番后,脸上表情忽然一松,说道: “秦涵你个庸医,在那瞎说什么呢你,崔时的伤势我看过了,还没到你说的那般不堪,只是剑气伤了身体表面。 看着伤势严重其实根本没有伤到筋脉,静养大概半个月就好了,而且刚才邵会长也应该帮他救治了啊,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惨烈!” “.....”,秦涵的小脸“腾”的泛起两点红晕,心里尴尬无比,虽然自己是刺客联盟唯一一个异能者,擅长念动力,但自己着实不会一定点刺客技能或者武功。 刚才的那番话也是她从电视上看到的,以为两者区别差不多,再加上崔时身上确实流了很多血心里紧张,所以才说出那样的结论。 不过李若并没有注意到秦涵的窘态,自顾自的把崔时抱起来,又对秦涵说道:“秦涵,把车门打开,虽然崔时伤势不重但如果不尽快送往医院治疗的话,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的!” 秦涵“嗯”了一声,拉开汽车的车门,帮着李若把崔时放在了后座上,秦涵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唐明二人问道:“李若,那两个家伙怎么处理?” 李若“嘭”的关上车门,听到这话,开口说道:“崔时的身份已经暴露,再接近他们已经没有作用了,就放在那里吧,反正他俩也没受什么伤,更何况刚刚听会长说,已经打过120了!” 秦涵听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一扭腰钻进驾驶室,启动车子,载着刺客联盟一行人离开。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阵“呜嗷呜嗷呜嗷”仿佛驴叫声由远及近,一辆洁白的救护车闪着耀眼的霓虹灯来到车祸现场。 紧接着一身白色制服的医生张强与实习生陆三文下了车,来到车祸现场一看,原来是个美女出了车祸,至于旁边的老男人自然而然的被两人无视了。 张强下了车就拉开车后门,从里面取出一副担架摆在地上,便吆喝着陆三文帮忙,率先把女子抬到担架上,那女的挺年轻,打扮的很有范,穿的又红又蓝的很是漂亮,虽然有些凌乱,但掩不住身材曼妙纤细。 只见她的肌肤如雪,两只细长白嫩的大腿蜷缩在一边,额头上貌似在车祸中受了擦伤,被汗水一侵,宛若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儿。 可看着看着,陆三文赫然发觉这个女子好生熟悉,仔细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因为他已然认出这个女子是谁了,赫然是她的校友陈雅: 同样就读燕都大学医学院高级护理专业,同陆三文一样,今年刚刚读完大二。 不过说起来,陆三文与陈雅平常并无交集,至于陆三文认识陈雅,那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叶清恰好是陆三文的室友,所以在宿舍里也见过陈雅几次。 在陆三文眼中,叶清和陈雅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据说叶清还把他一直戴着的传家宝贝古钱吊坠用红色绳子串着送给了陈雅。 陆三文还记得当时自己因为那个古钱造型古朴,还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所以也间接的对陈雅的印象特别深刻。 可是眼下,这是什么神展开啊,陈雅竟然和一个老男人一起出了车祸?!看着两人的穿着打扮,可不像是亲爹啊!呃...而且,那老男人的脖子处还留下许多红唇印。 陆三文顿时感觉自己的脑海中自动跳出来一段不可描述的“人与女人,在策马奔腾”画面,可惜这背景有点绿,令人不敢继续往下想。 “啊——竟然是唐、唐总,我的天呐,三文,快过来搭把手!”,那边张强忽然叫道,原来他发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燕都市的商业大亨唐明、燕都市长的小舅子。 于是他忙不迭的招呼陆三文把唐明抬到担架上,接着又是在一阵“呜嗷呜嗷呜嗷”仿佛驴叫声中,救护车疾驰远去........ 23、张合战死、美丽厮杀 “明智大人,鄙人的踪迹已被天邦的刺客们盯上了,为了大人的安全,我暂时不与您汇合,待鄙人斩了身后的尾巴再与您联系,桑秋雨敬上”,桑秋雨用密文编辑完信息后,便将手里的手机捏碎。 此时他已经来到燕都高速下的一处荒地上,四周都是荒草与堆成小山的垃圾,塑料、废纸、果核、生活垃圾随处可见。 “呀嘞呀嘞,十几年过去了,天邦人对于环境还是这般不尊重呢!乱糟糟的垃圾,充满了异味,真是让鄙人感受不到一点儿泱泱大国的气息。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却又是一个很好的狩猎场呢,你说是不是,天邦的刺客!”,桑秋雨转过身子,看向身后,几十米外一个急促的身影正朝这里奔来。 那是一个年轻人,下身深色长裤,穿着一件黑色短衫,两只袖子被人为的撕掉,露出两条强健的胳膊。 看年纪约27、8的样子,面色森然,青筋暴露,左脸上还一道刀疤,双眼正散发着碧绿的光,正是追踪桑秋雨而来的刺客联盟刺客张合。 “喔,那碧绿的眼睛——如果鄙人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天邦张家的子弟独有的辟邪血脉吧,竟然也会投靠了刺客联盟,真是堕落了呢!” 桑秋雨淡淡的说着,从腰间抽出一只手指长的剑柄,“噌”的一声,瞬间弹出一支碧绿色的长剑。 “那么,这种堕落的野狼,就由鄙人的碧水刀肃清吧!”,话音刚落,桑秋雨原本淡漠的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杀气。 再一看,那长着绿色眼睛的张合已然扑了过来,桑秋雨微微向左一侧身躲开,不过张合也摸准了桑秋雨的反应,凌空翻起右腿踢向桑秋雨的下巴,桑秋雨轻轻向后退了一步便化去攻击。 谁知在张合滞留半空的情况下,依旧朝着桑秋雨踢出二十六脚,这正是张合所学的【跌扑连环二十六脚】。 这一武功起手便是蓄力向前一扑,如同一个醉汉踉踉跄跄跌倒一般,好似软弱无力,却不知这正是这门武功奥妙所在,对手无论招架还是后退,我一跌一扑之间便将对手功力卸掉,继而功力运转于双脚,借势凌空飞起二十六脚,令人防不胜防。 “哼,跌扑连环脚,要是你爹使出来还会让我忌惮几分,至于你——罡风斩一字破!”,桑秋雨大喝一声,刀鞘布满蓝色功力随着右手在他身前化成一面剑网,挡下了张合的所有攻击,接着桑秋雨刀鞘一指,剑网瞬间形成一道罡风飞出。 半空中的张合虽然失去理智,但凭借着野兽本能,他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当即使出【赤手凶拳】中的“拳拳相扣”。 只见拳拳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将桑秋雨的“罡风斩一字破”罩在拳影之下,但不管他的拳劲如何不绝,总是递不到桑秋雨周身一尺之内。 “喔,竟然接住了我的罡风斩一字破,看来这辟邪血脉也并非浪得虚名,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你这头幼兽,疾风斩-舞踏连刃!” 桑秋雨此时已经感觉到还有人正在朝这里赶来,而且还是个高手,所以只能速战速决,先解决眼前的张合,当即身子往后一缩,手中的碧水长刀猛地仰了出去。 一道耀眼的剑光划过,张合的身子保持着向旁边闪躲的动作,他的动作已经很快了,然而跟桑秋雨的这道剑光比起来,还是慢了一步。 这一步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近乎相等,但是想来张合也不会再去区分,因为他已然丢了性命。 鲜血“哗”的喷涌而出,张合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溅起一摊尘土,遮住了他鲜血淋淋的脖颈,几秒钟后,只听“啪嗒”一声,一个物体从高处落下,正是张合的头颅,两眼依旧保持着绿色的光芒... “不!”,匆匆赶到的邵美丽见到张合被桑秋雨斩首的刹那,发指眦裂,单手一挥,包含着无比愤怒的数十只飞刀已经飞向了桑秋雨,而身体也随之跟了上去,右手的袖剑就像闪电一般弹出,射向桑秋雨。 “好快!”,桑秋雨心中一惊,碧水长刀向前一推,“噼里啪啦”击落射来的飞刀,可邵美丽已然消失在自己面前。 桑秋雨瞳孔一缩,当即抽回长刀向后削去,却“砰”的击了在地上,“不好!她是在上面——”,桑秋雨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失误,下意识的想要向后跃去,然而一只袖剑已经奔向了他的喉咙。 “呲——”,袖剑刺穿桑秋雨的手掌的声音,原来就在危急关头,桑秋雨伸出左手挡住了邵美丽的攻击,避免了他被袖剑刺穿喉咙的下场,可作为代价桑秋雨的左手也已经被袖剑刺穿。 “呀嘞呀嘞,天邦刺客大师邵美丽,十几年不见了,身手还是一点也没有落下呢!”,桑秋雨嘴里流着鲜血说道。 但邵美丽根本不与理会,左手一翻一柄匕首出现在手中,接着朝桑秋雨的腹部刺去,桑秋雨急忙提起右膝将匕首击飞,接着左脚猛地一点地面,强行将身体从邵美丽身边撤出,“刷刷刷”的退出十几米,远远地和邵美丽对峙起来。 “不愧是能从司空大人手中逃得性命的人,鄙人堂堂一个圣殿骑士队长竟然也只有招架的功夫,虽然鄙人很想继续与你厮杀,但是因为某些原因鄙人不得不撤退——那么,后会有期了,邵大师!” 话音刚落,桑秋雨便朝地面甩出几只圆形炸弹,“轰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你这个杂碎,给我回来——”,虽然视野被闪光遮蔽,邵美丽还是凭着直觉朝桑秋雨的身影追去,可是在她周围忽然涌出十几个人影,举着武器扑过来。 “这是?天邦的圣殿骑士团?!竟然也与东瀛圣殿骑士勾结在了一起——可恶的杂碎!”,邵美丽恨恨的朝着桑秋雨方向射出匕首。 正在逃窜的桑秋雨忽然感觉到背后的冰凉的气息,当即摊开长刀化解了匕首的攻击,却没料到被击飞的匕首突然又射出一支小剑,泛着绿光插进了桑秋雨的胸膛,桑秋雨“哇啊”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而邵美丽在射出匕首后,便被圣殿骑士们团团包围住,眼见自己追杀桑秋雨无望,便将心中怒火转向了眼前这群圣殿骑士,怒声喝道:“你们这群天邦败类,就拿性命来洗脱你们的罪孽吧!” 说完她从发间抽出一支手指粗的剑柄,“噌”的一声,一把短剑已然出现,刺穿一名圣殿骑士的胸膛,继而侧身躲过一个圣殿骑士的攻击,袖剑弹出,将那人脖子刺穿后,又扑向了剩余的十几名圣殿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