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境能照进现实》 第一章 当梦境照进现实 “叮铃铃…” 让人心脏骤停的手机闹铃声响了好一阵后，张默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要加班的周六，总是很难让人提起劲来。 更郁闷的是，他夜里还做了个漫长的噩梦。 在梦里，张默梦见自己在小区里被一只黑色的大狗追逐，而无论他在梦里如何挣扎，却都无法摆脱黑狗的追击。 对于从小怕狗的张默来说，这一夜可是相当的折磨。 “算了，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说不定今天我运气很好呢！” 张默在心里一通自我安慰后，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他不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后留在金陵工作，租住在这间出租房的其中一个单间里。 屋内另一间卧室的房门紧闭，张默估计室友还在睡觉，便在洗漱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出租房。 阳光洒在楼道上，连带着张默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不料，当他走出楼道后，一条黑狗却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张默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眼前这只黑狗，居然和他在梦里梦到的那只大体相当！ 黑狗也看见了张默，冲他龇牙咧嘴地叫了一声。 张默：“” 他秉持着多年和犬类打交道的经验，昂首挺胸，双眼直视前方，假装无事发生一样从黑狗身侧的空地走过。 直到把黑狗甩在身后，他才敢用余光去观望黑狗的动向。 幸好，这只黑狗对他似乎没什么兴趣，只是在路边撑着懒腰。 他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正欲快步离开时，身后却传来了阵阵犬吠声。 张默连忙回头查看情况，只见黑狗面露凶光，撒欢般的向他冲来。 此情此景，竟与梦中完全一致。 “淦，说好的梦里都是假的呢？” 张默在心里咒骂一声，连忙向前狂奔。 周六的早上，小区里的居民大多还在休息，路上也没有其他行人在，张默只好加速向小区外跑去，希望摆脱黑狗的纠缠。 可黑狗奔跑的速度，却比他更快一筹。 眼看他就要被追上，一阵汽车喇叭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黑狗受到鸣笛声的惊吓，终于放弃追击张默，闪身消失在花坛中。 在他前方，一辆天蓝色宝马3系的车门打开，两条黑丝长腿迈出车厢：“你没事？” “我…”张默看着从车里探出头，侧对着他的年轻女车主，不由得愣了下道，“我没事，谢谢你！” 对方上身穿着件米色的春款大衣和咖啡色针织衫，下身一条咖色百褶裙配上一双黑色丝袜，让一双大长腿显的愈发玲珑有致。 五官精致的脸上，长发披散在肩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都市丽人的独特魅力。 “那就好，你可真够倒霉的。” 女子略带同情地看了张默一眼，双腿转回车里，驾车驶出了车位。 如果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活了20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衰的帅哥。 张默望着离去的宝马车，在业主群了发了条和黑狗有关的消息，才走出小区上班。 当然，他不会傻到对外宣言自己被黑狗猛追的“光荣”事迹，只是说小区里有一条没栓绳的黑狗。 … 整整一个上午，工位上的张默都有些心神不定。 他本以为，梦见被狗追已经足够离谱，可万万没想到，梦里的事情居然还能在现实里发生。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倒霉，也太过巧合了。 张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难道我梦到的事情能在现实里实现？要真是这样，我今晚梦见自己发笔财，岂不是也能成真？” 可下一秒，他便忍不住因为自己幼稚的想法而笑出声来。 他要真有这能力，还至于为这每月几千块的工资在周末搬砖？ 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除后，张默掏出手机，准备趁午休时间刷几条短视频放松一下。 不想，今天斗音首页推荐的第一个视频，便是“80后夫妻攒到300万躺平养老”的新闻。 “要是我有300万，我也不介意躺平啊。” 张默随手点了个赞，开始翻看下一个视频。 … 晚上，吃过晚饭的张默神情轻松地走进了小区。 下午物业负责人在群里回复，这条黑狗是从小区外溜进来的野狗，已经捉住并移交给公安，请业主们放心。 没了黑狗的威胁，张默自然安心不少。 可当他走到出租屋外时，却见室友正拿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张默忙上前问道：“你这是？” “张默，我退租了，马上就走。”室友解释道，“事发突然，没来及提前和你打招呼。” 张默摆手道：“没关系，要帮忙吗？” “不用，不好带的行李我都丢掉了。”室友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家里拆迁了，父母喊我回去继承家业。” “是吗？”张默一脸意外道，“恭喜啊。” “哈哈，多谢。”室友意气风发道，“我要回去开始新人生啦，也祝你一切顺利！” 说罢，他又走进屋，指着茶几道：“这是我的钥匙，明天房东过来，请你帮忙移交给他。” “好的，祝你一路顺风。” 张默点点头，目送室友离开后回到了客厅。 要说心里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不过拆迁本就是小概率事件，再加上他父母早逝，老家没有房产，属实是想羡慕也羡慕不来。 当下更现实的，还是更换室友的问题。 房东不会让自己的资产闲置，必定会找寻新的租客。 原室友人勤快，爱干净，从来不往出租屋里带人，是个优秀的合租伙伴。 未来的室友，未必有原室友这么省心。 好在，这毕竟是未来才要担心的事情。 对于加班后身心俱疲的张默来说，没什么比热水澡和被窝更让人期待了。 深夜，张默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刷到了“26岁小伙攒够300万提前退休”的新闻，而新闻的主人公，正是他自己。 “居然真梦到300万了？怎么不再做个拆迁的梦呢？” 梦中的张默，嘴角泛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打工人的生物钟拖着他在8点醒来。 他拿起手机想要看一眼时间，却被屏幕上工行app的提示信息抓住了全部的眼球： “您尾号3154的储蓄卡，入账00元…” 张默愣愣地看着手机，下意识地解开锁屏，又往微信余额里转了块钱，确认转入成功后，才忍不住发生一声惊呼： “厚礼蟹！” 第二章 从现在开始新生活 再次确认过银行卡里变动的余额后，张默终于发出一阵畅意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 这可是300万！ 正常情况下，他需要工作几十年，并且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样的一笔财富。 但现在，他只是简简单单做了个梦，就真的得到了300万的现金。 试问，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兴奋地接连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后，张默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些。 都在做梦了，居然还只敢梦个300万。 看看人家王校长，1亿才只是小目标。 要是昨晚直接梦到成百上千个小目标，岂不是直接原地起飞？ 他忍不住感叹道：“唉，果然还是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啊。” 好在，300万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笔丰厚的财务，至少能帮助他从繁琐乏味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张默决定，周一就向公司要求离职。 “咚咚咚…” 正当他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张默来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原来是房东到了。 “小张，我来验房。”房东耸拉着眉头道，“我说，你不会也要退租？” 张默没有回话，眼看着房东走进室友的卧室。 等房东验完房出来后，他才对房东说道：“房东，我想整租这套房子。” “啊？”房东一愣道，“你没开玩笑？” 张默说道：“我认真的。” “好好好…”房东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张总敞亮啊，我给你个优惠价！” 现在的行情，找租户也不容易，张默愿意整租，自然再好不过。 和房东谈妥租房事宜，并拒绝了对方的午饭邀请后，张默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他整租房子并非头脑发热。 现在他不缺钱，与其换一个完全未知的室友，倒不如租下整套房子，为自己提供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事实上，经过房东的打岔，张默内心反倒冷静了下来。 等待房东验房的时候，他自己也想了很多。 眼下最为重要的，应该是尽快掌握梦境的规律，或者是操控梦境的方法。 他觉得，自己之前被财富蒙蔽了双眼，把梦境想的太过简单了。 美梦固然为他带来了金钱的收益，但前夜被狗追逐的噩梦，也是在现实里印证了的。 从小到大，他做过的的梦可不在少数，如果这些梦都会在现实里应验，那可就麻烦了！ 梦见被狗咬还算是小事，要是梦见被人追杀、从悬崖跌落等噩梦，可是会小命不保的啊！ 哪怕梦见御空飞行、穿越异界这种有趣的梦，也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困扰。 以他的身手，穿越异界大概率是要落地成盒的，就算能御空飞行，s超人，但万一撞上电线杆，岂不是被电成肉干？ 就算是做到梦里和人羞羞这种旖旎的梦，也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想想，就算是法外狂徒张三，如果在现实里和一个陌生人的距离变成负数的话，一首铁窗泪也绝对是绕不过的。 想到这里，张默连忙摇摇头，努力地把这些负面想法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因为在他看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便是目前对他梦境的最佳解释。 他原本就怕狗，特别是当身后跟着只没栓绳的狗时，总会故作不经意地回头观察，怕的就是狗忽然向他发起袭击。 这种朝思暮想，挥之不去的恐惧，可能就是他梦见被狗追咬的原因所在。 而昨晚梦见的300万，同样是因为他在现实里刷到了“夫妻攒够300万提前退休”的新闻，并抱有同样的憧憬，之后才做了类似的梦。 而这也能解释，为何他昨天听舍友提起拆迁，却没有做和拆迁有关的梦。 因为，当室友提到拆迁时，他当即便在心里否定了这种可能性，自然不符合“日有所思”的条件。 当然，以上只是张默的假设。 要想验证其真实性，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样本才行。 他觉得，因为梦境目前还不可控，所以他更应该把“日有所思”的目标集中在一个方向上。 想的太多，反而容易导致梦境失控。 而用发财方面的梦来做实验，应该是个相对稳妥的选择。 他心里对财富抱有美好的幻想，且财富类的梦是比较容易联想的。 无论是豪宅、超跑，亦或是海量的现金和投资收益，网上都很容易找到相关的内容。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把上的神豪类小说各刷一遍嘛。 越想越觉得靠谱的张默，果断把接下来的目标放在了发财上。 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他不仅能改善生活，也能总结出梦境的规律，绝对的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张默当即打开滴滴，切到平时看都不敢看的豪华车页面，打到车后走出了家门。 现成的300万在手，再不去体验下有钱人的快乐，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全新的生活，将从脚下开始！ … 坐在奔驰e300的后座上，张默饶有兴致地看着封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两小瓶矿泉水。 之前和领导外出公干时，他坐过滴滴的专车，车上配的是小瓶的百岁山矿泉水。 而豪华车上放置的，则是圣碧涛和斐济这两款进口矿泉水，都是为乘客提供的。 张默在网上搜了下这两款矿泉水的零售价，分别是15元和11元。 司机的服务也相当“豪华”，上车前不仅主动在路边等候，还殷勤地为他拉开车门，等他系好安全带后才向着目的地出发。 不过，乘车的体验感，却没有张默想象中的好。 这辆e300的减震感相当一般，路感也很明显。 他很快便在心里给这辆车下了“死刑”—— 梦里，可不能梦到这么“没档次”的车。 … 一刻钟后，张默在德基广场的正门边下了车。 德基广场是金陵最高档的商场，不仅云集着卡地亚、香奈儿、爱马仕等国际知名奢侈品牌，目前在金陵酒店业中独一档的丽思卡尔顿酒店，也坐落于德基二期。 来这里消费的，自然不乏财力通天之辈。 张默坐的e300，在德基门外的一众豪车群里，也不那么显眼了。 他走进正门，直奔江诗丹顿专柜而去。 他早就期盼着拥有一块名表，可惜过去条件不允许。 如今身怀巨款，自然要圆自己的梦想。 可惜，很快他便折戟而出。 江诗丹顿店里只有几块基础款的手表，还都不在他的审美点上。 好在，德基里还有宝珀、万国等知名钟表品牌，张默可以一家一家地扫过去。 他最先到达的，是宝珀的店铺。 门口的柜姐热情招呼道：“先生，您好，我叫董雪，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你好，我想看看表。”张默说道，“你们的招牌系列，五十…噚，是读xun？” 不懂就问，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是的，五十噚系列是我们的主打产品。”董雪丝毫没有因为张默的“土包子”行为产生任何轻视心理，笑容不减道， “噚是英制长度单位，店里目前在售的，有7款五十噚系列的腕表。此外，中华年历和月相系列的腕表目前也有现货，请允许我向您介绍。 先生，您怎么称呼？” 她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准则，不会对陌生客人区别对待。 何况，就算张默最后没有买表，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为客人介绍一次腕表，也算是温故知新。 “谢谢，我姓张，想先看看五十噚系列的腕表。” 张默道谢后，跟着董雪坐进了一个单独的隔间。 “根据国内消费者的反馈，表盘为蓝色陶瓷材质的五十噚，更受消费者们的青睐。”董雪先给张默上了茶，然后才戴上手套，如数家珍般的指着不锈钢柜台里的几块腕表道， “像是我手指的这一块，就是经典款的五十噚，目前的售价是元。在它旁边的，是五十噚的深潜器腕表，同样是蓝陶的表盘材质，售价为元…” 张默听的连连点头，目光在柜台里逡巡过几圈后指着另外一块腕表问道：“这款我看着不错，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张先生，您真是慧眼识珠。”董雪笑着取出腕表道，“这一块是蓝盘红金的五十噚，表壳由18k的红金制成，表盘为蓝瓷材质，饰有太阳放射纹饰。 这块腕表的表壳厚度为154毫米，直径有45毫米，防水能力则为30巴，也就是说，您可以佩戴这块腕表，下潜到300米的深水区。 我帮您试戴一下！” 说着，她便将腕表戴在了张默的左手手腕上。 张默越看越觉得这块表顺眼，点头道：“谢谢，你介绍的很详细，价格呢？” 董雪微笑道：“这块表的售价为元。” “好，就它了！”张默当即拍板，“我刷卡。” 这块腕表的售价固然不菲，但架不住他自己喜欢。 再加上有将梦境变现的能力在手，张默心里对这笔消费，倒是没什么负担。 反倒是一直表现的很从容的董雪，在关键时刻愣了神。 第三章 钱是男人胆 从业数年，董雪不是没遇到过出手阔绰的豪客，但像张默这样，从看中这块表到决定买下只用了不到5分钟时间的情况，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看着已经取出银行卡的张默，董雪连忙恭敬地起身道： “张先生，请您稍等，我马上为您办理！” 她没有急着刷张默的卡，反而先取出一道腕表保养工具和一支钢笔道： “张先生，这是为您准备的伴手礼，感谢您选择宝珀！” 张默把玩着笔帽上雕有宝珀品牌logo的钢笔，微笑道：“谢谢。” 董雪的服务态度，让他心里颇有种“物有所值”之感。 10分钟后，张默提着宝珀的购物袋离开了表店。 董雪相当健谈，完成交易后也一直在向他介绍腕表保养方面的知识。 要不是张默还有其它购物计划，倒是不介意在这里多坐一会。 “张先生，请慢走！” 董雪将他送出店门外，直到张默消失在拐角，才转身走回店里。 在店门口等着揽客的两名柜姐笑嘻嘻地围了上来：“雪姐，恭喜开张，晚上请我们吃饭？” 张默直接把新表戴在了手上，柜姐们自然能注意到自家的门面产品。 董雪一脸豪气地说道：“没问题，聚餐地点你们挑。” 只用一刻钟就完成一笔26万的大单，这效率，就是lv和爱马仕的柜姐们，恐怕也拍马难及？ 现在，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得意的叉会腰。 如果张默能听见她的心声，恐怕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爱马仕和lv的“效率”，的确不怎么高。 五十噚上的时间还没走到10点半，两家奢侈品店外便排起了长队。 人头攒动的模样，让张默望而却步。 反正他对lv和爱马仕也没有特殊的执念，自然更倾向于不用排队的店。 普拉达里，一件黑色尼龙飞行员夹克搭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衣，再配一条黑色长裤，抵挡住早春寒潮的同时，营造出立体的型男风格。 望着镜中的自己，张默忽然回忆起《穿普拉达的恶魔》这部电影，心中莫名多出几分氛围感来。 巴布瑞店里，格子衬衫剪裁出一股简单的美感，随意挑上几件不同颜色的衬衫，虽裁不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意境，却看的到单笔消费二万八的账单。 马吉拉的德训鞋，外表时尚，脚感惬意，张默也早有耳闻。 一双鞋的价格虽胜过两双某迪的椰子，但能随意试穿的待遇，还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掏出了8000大洋。 循着电梯的攀升，张默又想起自己在b站上看一个up穿过的一件绿色的石头岛fw22灯芯绒外套。 他找出原视频，按图索骥地找上专柜的店员。 对方原本在冷清的店里打着哈欠，看见手上提满奢侈品购物袋的张默不敢怠慢，一边歉意地告知绿色的外套已经下架，一边推荐了同款的灰青色外套。 “这件是新品，颜色比绿色更好配衣服，不管系上扣子穿，还是敞开来搭配白色卫衣做内衬，都特别合适。” 从微信里刷出3250元后，张默成功“圆梦”。 他本想再去6楼的始祖鸟店里寻摸一件冲锋衣，愈发沉重的双手却限制了他的发挥。 再买下去，袋子怕是只能挂脖子上了。 最终，张默放弃了继续购物的计划，坐电梯来到7层吃午饭。 一路上，他明显感觉到，有不少人向他投来了好奇和羡慕的目光。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谁不想自由地在商场里扫货呢？ 来到7层的张默，走进了一家名叫坂亭府的烤肉店。 这是金陵的一家贵价日式烤肉店，主打和牛和海鲜。 两名服务员一左一右地接过他手中的购物袋，帮他放置在前台的储物柜里，另一名服务员问道：“先生，请问您几位？有预定吗？” 张默说道：“没预定，就我一个人。” 服务员欠身道：“好的，请您跟我来。” 张默坐下后问道：“有什么特色菜推荐吗？” 这家店大厅的座位是类似榻榻米的结构，座位与座位之间的间隔并不算宽，坐下后也只能把腿放在桌子下面，对他来说不怎么舒服。 服务员推荐道：“先生，我们现在有推出一款9和牛和松叶蟹任吃的自助，午市的价格为1298元，这是我们的自助菜单，您可以先看一下。” 说罢，她便将一张纸质菜单递到了张默面前。 张默翻看过菜单后说道：“行，我就吃这个自助。” 菜单上除去服务员提到的和牛和松叶蟹外，还有鳌虾、黑金鲍、莫娜生蚝等刺身。 林林总总的，差不多有将近100道菜。 张默也不知道这个自助菜单的性价比如何，不过能多尝试些不同的食物，才是他决定吃自助菜单的原因所在。 同时他心里也难免有几分感慨，正常情况下，1300可是他大半个月的伙食费。 过去，一个人吃饭花掉1300块的事情，恐怕只会在他梦里出现。 再看看手腕上的五十噚，张默愈发深刻的体会到，“钱是男人胆”的道理。 他忍不住暗叹道：“有钱，真好啊。” 餐厅上菜的速度挺快，他下单后只等了不到10分钟，各类刺身和前菜便端上了桌。 作为重头戏的和牛以及松叶蟹，也相继送到了他的面前。 各种过去只能在探店视频里见到的高级食材，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张默品尝着食物，隐约也能听到邻桌两个女生的谈话声。 她们和他一样，都选的是自助菜单。 “这家菜单挺一般的，不如申城的芥末。” “嗯，值钱的东西不多，金枪鱼品质一般，鳌虾不是新西兰的，生蚝也没用吉娜朵…” “唉，其实也正常，毕竟国内抛开港澳，餐饮最卷的城市就是申城了，金陵和申城比还是要差不少。” 两人聊的头头是道，张默也听的津津有味。 他本就对美食很感兴趣，休息日经常会自己下厨做饭。 但贵价美食，对他来说一直是一个陌生的领域。 现在有两名的“向导”带路，他自然乐见其成。 用松叶蟹和牛肉填饱肚子，又干掉两份冰激凌后，张默心里才忽然生出一股不真实感来。 短短一个上午，他就花掉了将近35万，几乎与过去4年挣到的工资相当。 美梦成真，真是种梦幻般的体验！ 吃完午餐，他再次打上一辆豪华车，把买来的衣服送回家后换上普拉达套装，打车直奔家具城而去。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有一张睡起来特比舒服的大床，做美梦的概率想必也会随之提升？ 在家具城里简单转悠了一圈后，张默走进了一家打着专营高档家具招牌的店铺。 负责迎宾的店员听清张默的需求后，带着他向床具区走去。 经过店内柜台的时候，张默随意朝柜台里瞥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第四章 陈莹雪 坐在柜台后面的，正是那天在小区里帮他解围的美女。 对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外加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整个人显的更加知性。 柜台里的陈莹雪察觉到了张默的目光，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即露出一丝惊疑不定的目光。 对于这个被狗追的倒霉蛋，她的印象自然也极其深刻。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自家的店里碰到。 张默想了想，主动招呼道：“你好，我叫张默，那天多谢你帮忙。我想买一张床，所以进来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确实挺巧的。”听到张默的话，陈莹雪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我是陈莹雪，这家店是我开的。” 和张默交谈时，她也在悄悄的打量张默。 仅仅一天，对方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工装外套加衬衫的衣着被一套做工精良的毛衣和夹克所替代，右手手腕上一块闪着表盘深邃的蓝瓷宝珀腕表，一眼便知不是宝珀的基础款型。 被狗追逐的窘迫模样早已消失无弥，帅气的脸上满是从容和阳光的气质。 张默也笑了起来：“厉害啊，一个人管这么大一家店。”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陈莹雪摆手道，“主要找不到好工作，才含泪继承家业的。” 说罢，她自己便笑了起来。 “哈哈，那陈老板你帮我推荐一款？”张默指着家具区说道，“我比较急需，找到合适的就买。” 陈莹雪帮他解过围，在她的店里买张床，也算回馈对方。 何况，陈莹雪的长相也很符合张默的审美，有这么好的一个和美女拉近距离的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没问题，选家具我绝对是专业的！”陈莹雪欣然同意，“先说说看，你对床有什么要求？” 领张默进店的店员见老板接手了顾客，为张默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后，便很有眼力见的退回到店门口。 张默想了想说道：“我对床的舒适性要求比较高，最好有那种能提高睡眠质量，还能让人做个美梦的床。” 陈莹雪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道：“唔，我想想啊…” 在她看来，张默的要求多少有些难办。 抛开睡眠质量不谈，单说做梦这种事，岂是人为能控制的？ 不过，眼下实体店的生意日益艰难，难得碰见一个不差钱的大客户，可不能轻易错过！ 于是，陈莹雪咬咬牙，带着张默走到床具区，指着放在中央的一张床道： “要想提高睡眠质量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这款2米的大床。这张床是在全友家私订制的，床品全部改用了蓝天龙的定制床品。” 张默循着陈莹雪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从床体到杯子，都选用了白色的典雅大床。 蓬松的杯子和床垫，看起来就很舒服。 陈莹雪在一旁如数家珍道：“蓝天龙这个床品品牌，虽然在内地名声不显，但在国际上，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线大牌！ 就连迪奥、古驰这些品牌在床品方面，都未必是蓝天龙的对手。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张床单论舒适度，绝对是业内顶尖的！就算是顶奢五星级酒店的床和床品，也比不过我们的这张床。 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躺上去体验一下。” “好，我试试。” 张默也不客气，脱下鞋子躺在了床上。 床和梦境可是息息相关的，因此决不能含糊。 不料，刚躺上床，他便产生出一股被床“吸住”的错觉来： 这张床软硬合适，厚厚的床垫如同微型按摩器一般，迅速让他的后背进入放松状态。 要不是身处家具店，身边还有人在围观，张默甚至怀疑自己会立刻进入梦乡。 陈莹雪把张默的反应尽收眼底，笑问道：“怎么样，是很舒服？” “的确很舒服！” 张默长舒一口气，从床上坐起道，“不过我更看重的，是睡眠质量和做梦的概率，这张床都能满足吗？” “睡眠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能躺在这么舒服的床上，手机都不香了好吗？”陈莹说道，“至于做梦嘛，虽然没有明确的科学依据证明它与睡眠质量正相关，但在我看来，两者也是有很深关联的呀！ 你想哈，你的睡眠质量高了，那你深度睡眠的时间也会延长，做梦的概率，自然就随之升高了啊！” 张默将信将疑道：“是吗？” “那当然。”陈莹雪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道，“喏，这是我的试睡师证书，在睡眠方面，我可是真正的专家！ 再说，你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的店，那说明我们有缘啊。” 话说到这儿，张默心里已经决定买下这张床了。 他其实也清楚，提高做梦概率这种偏“玄学”的要求，确实是有些强人有难。 反正这张床也足够舒服，那就足够了。 “放心，我这里提供深度睡眠指导，算是额外的售后服务，直到产生效果为止。”见张默表情有所松动，陈莹雪又趁热打铁道，“来，先加个微信，反正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你还怕我反悔吗？” 其实，对于提升做梦概率这件事，她心里也不太有底气。 不过关于深度睡眠的方法，她还是很有心得的。 就这样，两人顺利地达成了这笔的交易。 “看在我们两这么有缘的份上，这张床我给你提供5年的质量维保，再送你2组床上四件套。” 交易达成后，陈莹雪喜笑颜开道， “不过今天时间有些晚了，送货的师傅下班了，明天再送货上门可以吗？” 张默想了想道：“可以啊，你让师傅明天下午2点过来，我把我家的门牌号发给你。” 既然今天睡不到新床，他准备去金陵的丽思卡尔顿酒店住上一晚，也亲身验证下顶奢五星级酒店的床，是不是真的比不上他购买的这张。 花费5888订上一间130平方的湖景套房后，张默回家取了些换洗衣物，打车来到了丽思卡尔顿酒店。 宝马5系的滴滴豪华车在酒店入口处停下的瞬间，门童便为张默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同时奉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 张默向对方道谢后，背着双肩包走进了酒店大堂。 第五章 我实在是太自律了 入住办理的很顺利。 张默向门童出示预定短信后，后者第一时间为他刷开了通往行政楼层的电梯。 行政楼层的服务生为他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亲自引领他走进套房，向他介绍了一番套房的设施后，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服务生离开后，张默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怡然自得地翘起了腿。 丽思卡尔顿的服务很好，张默见到的这些服务生们虽然都戴着口罩，眼角却都流露着笑容。 连带着张默也受到他们的感染，嘴角挂着微笑，心情也愈发的舒畅。 他环顾着四周，这间超过130平的套房装修精美，家具的样式也极为讲究，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高级感。 透过高楼45层的景观窗向外俯瞰，金陵市中心的美景尽收眼底。 与张默不足70平的出租屋相比，这座套房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豪宅”的气息。 晚上睡在这里，在梦里梦见一套大别野，应该也很合情合理？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号称玄武湖湖景房的套房里，实际能看到的湖景却相当寒酸。 毕竟，这家地处新街口中央的酒店，距离玄武湖还有几公里的距离。 要真能看见玄武湖的全貌，反倒是件怪事。 好在，套房里摆放着的一台大型望远镜，成功“拉近”了张默与玄武湖的距离。 他透过望远镜望着清晰的湖面，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电影《甲方乙方》的名场面来—— 铺着金陵地图的对德作战会议室里，大腹便便的“巴顿将军”拿捏着腔调：“布拉~德利！” “有！” “你的部队现在在哪里啊？” “我的部队已经到达了玄武门。” “太慢啦…” … “等等，不对！” 笑的正欢的张默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想了。 万一晚上梦见霉菌进城，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他连忙松开望远镜，好把这魔性的画面从脑海中放逐出去。 为了彻底忘记这一画面，他决定先去泡个澡，好彻底放空下自己的大脑。 酒店浴室里提供的洗发水等沐浴用品上，都印有“asprey”的logo。 张默用手机查了查，原来这是一家来自英国的奢侈品品牌，也是丽思卡尔顿在洗护备品上的长期合作伙伴。 感觉自己又长见识了的张默果断放满一浴缸的水，随后钻进了浴缸。 烟雾缭绕的洗澡水，顿时让他飘飘欲仙起来。 再用上酒店提供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洗完澡的张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淡淡的柑橘香气。 这效果，可比嚼益达管用多了。 用戴森的吹风机吹干头发，再换上一件巴布瑞的衬衫搭配夹克，张默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 服务员为他介绍房间时提起过，他可以在行政酒廊享用欢乐时光的简餐自助，还有各类饮品提供。 刚好他泡澡泡的有些饿，先吃点东西倒也不错。 … “你好，我住4699房。” 走进酒廊，张默第一时间向陌生面孔的服务生出示了房卡。 “好的，先生，您请进！”服务生没有检查他的房卡，直接伸手邀请道，“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充满信任感的待客方式，顿时让张默倍感亲切。 他微笑道：“是的，我一个人。” “我带您去位置。”服务生引导着张默走进酒廊，指着一张靠窗的桌子问道，“您看这张桌子可以吗？” 张默点点头：“可以。” 服务生接着问道：“您要喝些什么？我们今天有花茶、咖啡，还有葡萄酒和香槟。” “嗯，一杯美…”张默话说到一半，忽然改变主意道，“还是给我一杯红酒。” 平日里，他喝的最多的饮品是冰美式。 刚才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里，他下意识地想要做出最熟悉的选择。 但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走上了新路，又何妨多做些尝试呢？ 因此，他选择了平日里很少喝的红酒。 “好的，您需要再搭配一份牛肋排吗？”服务生点点头，又指着餐桌上放着的点单册道，“除去自助区的餐食，我们的欢乐时光也提供一些单点的主菜。 因为您点的红酒，所以为您推荐一款红肉。” “好，谢谢。” “不客气，我这就去准备。” 目送服务生离开后，张默又去自助区转了一圈，选了些食物和一瓶苏打水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一边品尝食物，一边随意打量着酒廊里的光景。 在酒廊用餐的客人很多，称得上座无虚席。 不少人拿着手机，或是在摆着pose自拍，或是在拍摄酒廊的环境和食物。 张默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索性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金陵的别墅楼盘。 再过几小时就要在梦里大考了，趁现在复习下考点，一定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红酒和冒着热气的牛排也相继上桌，服务生轻声细语地提醒张默，建议他趁热享用这块牛排。 于是，张默在b站上点开一个专门看豪宅的up的视频，把手机靠在餐桌上的纸巾盘上，一边用餐一边学习。 他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小块牛排送进口中，再看看周围沉浸在社交和自拍中的人群，心满意足的抿了口红酒。 在心里，他忍不住自我称赞道：“自律，我实在是太自律了！” 吃饱喝足后，张默坐在酒廊里消了会食，才去酒店被统称为康体中心的游泳馆和健身房里分别体验了一番。 这里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服务生们一样，脸上都带着亲切的笑容，无疑让张默的心情愈发放松。 直到晚上10点半，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 经过这一晚的体验，他已经想好，梦里的别墅，要有大大的饭厅，水质清澈见底的泳池，还要有一个简单的健身房。 另外，作为一栋豪宅的主人，停车场里配几辆超跑，应该也很合理？ 不过，真等他冲过澡，准备上床睡觉时，张默忽然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夜里，可千万别做什么噩梦，或是特别奇葩的梦啊。 尤其是巴顿和布拉德利，绝对不能在他梦里出现。 最终，穿着酒店睡袍的张默打开了套房里赠送的红酒，在高脚杯中倒上酒后，朝着镜中的自己举起了杯： 每一次做梦都相信会做到美梦，然后就也不要怕做噩梦。 321，加油！ 第六章 昨晚我做了个梦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临近中午，醒来的张默坐在沙发上，无声的凝视着窗外的落雨。 好消息是，他昨晚没有做噩梦，也没有梦见奇葩的场面。 坏消息是，虽然昨晚睡的很香，但他压根就没做梦。 到底是因为他睡惯了出租屋的小床，还没适应套房的大床，还是因为内心考虑的太多，反倒不如前晚入梦时那般水到渠成？ 想不通关节的张默只得自我安慰道： “没事，今晚睡在新买的大床上，一定能得偿所愿的！” 想到即将进门的床，张默重拾信心，在酒店吃过午饭后退房返回了出租房。 下午2点，装家具的谢师傅准时上门，把张默的新床安进了他的房间。 为保险起见，张默没有丢掉自己的旧床。 他请师傅帮忙，一起把原来舍友房间的床搬走，将自己的旧床挪进了舍友原来的房间。 额外给了师傅一笔劳务费，并请对方把多出来的一张旧床搬走后，张默信心满满地离开了家门。 今夜，别墅豪车入梦来！ 室外，已然是雨过天晴。 依旧在家具店里忙碌的陈莹雪，算着时间给谢师傅打了个电话： “谢师傅，a6幢的新床你送过去了吗？” “老板，已经装好了。” 陈莹雪接着问：“那就好，你有没有留意客户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啊？” 谢师傅如实道：“没什么家具，装修也挺简朴，看着像是个出租房。” “噢，我知道了，辛苦谢师傅啦！” 挂断电话，陈莹雪高兴地点了点头。 她推测，张默应该刚租下这间房子不久，还没来及做像样的装修。 但从他迫不及待地购买新床便能够看出，他是个对生活品质有要求的人。 未来，他一定还有更多的家具需求！ 既然如此，她更应该做好售后工作，保持和张默的联系。 在心里，陈莹雪对这件事也毫无抵触。 和帅哥交谈本就让人身心愉快，更何况这个帅哥还不差钱呢？ …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陈莹雪反向盯上的张默，背着足球包走下奔驰的后座，迈步走进了足球场。 这是一座半露天的付费球场，张默周末经常会来这里踢球，也认识了一帮踢球的朋友。 注意到他这边动静的几个球友嘻嘻哈哈地围了过来。 一个中年人玩笑道： “乖乖，大奔配司机，小曼联今天绝摆蛮！” “绝摆”是金陵话，可以理解为nb的意思。 这里的大萝卜们就是这样，总能把夸人的话，说出骂人的语气来。 实际上，他们心里是没有恶意的。 在金陵呆了好几年的张默，早就习惯了本地人的聊天模式。 他一本正经地整理衣领，故作惋惜道：“唉，想不到我隐藏多年的富人身份，今天还是暴露了啊！” 球场边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古早的互联网时代有这么一个段子，说人只有在澡堂里才是平等的。 张默对这个说法没什么体会，但至少在这片足球场上，所有人都平等的享受着足球的快乐。 大伙平时也不以真名相称，而是用外号来称呼彼此。 比如张默是曼联的球迷，加上年纪不大，便被球友们称为“小曼联”。 大伙们还有一个微信群，除了约球和平摊球场的租金外，偶尔也在群里吹牛打屁。 轻松友好的氛围，才让张默把这里当成长期的“根据地”。 换上一件范佩西的曼联球衣后，张默全身心地投入到球场之中。 直到晚上，他才哼着小曲回到了出租屋。 张默第一时间走进卧室，取出在小区打印店里打好的豪宅和超跑的照片，贴满床头的墙壁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相信，只要不断地加深印象，很快就能美梦成真的。 洗漱过后，张默迫不及待地躺上了新床。 极度舒适的大床迅速冲刷掉他身上疲惫的同时，也让他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后，张默关掉了照明灯。 … 周一的早上，张默在闹钟的催促下，怏怏不乐地翻下了床。 他人虽然睡的比前一晚更香，但依旧没有做任何梦。 接连两次的失败，让张默忍不住产生怀疑，莫非只有他原本的那张床，才能带他进入梦乡？ 他很想立刻换张床试一试，可眼下困意全无，加上还要去公司处理离职的事情，也只好作罢。 两个小时后，张默回到了工位上。 公司领导批准了他的辞职，他只需和同事完成工作交接，便能正式离职了。 中午吃饭时，负责和他交接的同事王侃愁眉苦脸道：“哎呦，你咋辞职啦？” 以目前的情况，公司显然不会因为张默辞职而招聘新的员工。 原本属于他的工作，自然只能分配到其他同事的身上。 对于这一情况，张默也是心知肚明。 他只得安慰道：“辛苦了，老哥。” “唉，真羡慕你啊，说辞职就辞职了。”王侃哀叹道，“我也想像你一样洒脱啊。” 看着一脸羡慕的王侃，张默只得无言的耸了耸肩。 若不是有了将梦境变现的能力，他又怎能如此潇洒的辞职呢？ “算了，还是聊点有意思的事情。”王侃也没再自怨自艾，露出笑容道，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不仅住大别墅，车库里还有一排黄金跑车，就和那迪拜王子一样。要不是今天要上班，这梦我估计还能再做一整天！ 虽然也知道不可能实现，但你别说，这做梦的感觉还真爽！” 张默：“” 他很想大声告诉王侃：下次再有做这种梦的机会你让我来啊！到时候梦到的别墅和豪车，全部给你分一半都行啊！ 注意到张默面部表情逐渐变形的王侃一头雾水道：“诶，你没事？” “没事，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些事情。”张默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对了，再聊聊你那别墅和跑车呗，回头我也做个差不多的梦来乐呵乐呵。” 王侃顿时谈兴大发：“那没问题啊…” 张默把手伸进口袋，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 第七章 好梦 “换床救不了华国人。” 又是新的一天，从旧床上醒来的张默发出如上的感慨。 和前两天一样，他什么都没有梦见。 在床边站了一会后，他翻出一本笔记本，把这几天做梦的情况，全部记在了本子上。 张默开始怀疑，自己的梦，可能和游戏里的技能一样有冷却时间。 记下做梦的日期，或许可以帮助他总结出规律来。 他甚至开始回忆前两次做梦时入睡的时间，准备今晚在差不多的时间入眠，以求复刻神奇的梦境。 可惜的是，尽管他做了诸多尝试，但接下来的几天，他依旧没能入梦。 周六中午，张默睡眼惺忪的爬下了床。 昨天，他完成了全部的工作交接并正式离职。 下班后，他和王侃等同事聚了次餐，算是“散伙饭”。 一伙打工人情到深处，难免要多喝几杯。 张默也暂且抛下做梦的头等大事，和前同事们畅饮到深夜。 喝杯开水驱散掉脑海里仅存的醉意后，张默拿起了手机。 陈莹雪的消息赫然在列： “张先生，新床的效果如何？” 张默掉过头，看着贴满床头的照片回复道：“好像没什么效果啊。” “这样哈。”陈莹雪消息回的很快，“那你今天有空吗？我可以帮你进行一项提高睡眠质量的特训。” 看着微信里的消息，张默顿时感觉窗外的阳光又明媚了几分。 有空，太有空了！ …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陈莹雪居然把“教学”的地点定在了小区附近的瑜伽馆。 “莫非做瑜伽有助于做梦？” 抱着这样的疑惑，张默向着瑜伽馆走去。 刚走进瑜伽馆，他便看到了让他心跳加速的一幕。 陈莹雪今天穿着条黑色的紧身瑜伽裤，显得两条大长腿愈发修长的同时，勾勒出完美的腿部曲线。 上身一件紧身的运动外套，又衬托出她饱满的身材。 “张先生，你来啦！”看到张默后，陈莹雪微笑着招呼道，“不好意思，我忘记提醒你要穿运动服过来了，幸好你自己穿了。” 张默稍显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陈莹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指着一间训练室道：“是我来早了，我们进去。” 张默走进训练室后发现，偌大的训练室里只有他和陈莹雪两个人。 他忍不住好奇道：“话说，你还兼职当瑜伽教练吗？” “哈哈，并不是，只是我是这里的老会员，所以能单独借用一间训练室。”陈莹雪解释道，“而且张先生你也不用系统的学习瑜伽，只需要练习几个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的瑜伽动作就可以了。 这点工作，我还是能代劳的。” “原来如此。”张默点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龄人，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陈莹雪笑着脱下外套：“好，那我们先热身。” 张默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跳慢了一拍。 黑色外套下的，是一件相对修身的灰色长袖。 于是，张默对瑜伽的第一印象，只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大”字。 … 傍晚时分，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张默，才和神采奕奕的陈莹雪一起走出了瑜伽馆。 他本以为自己久经绿茵场的身体能轻易承受住瑜伽训练。 但实际的情况，却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庭径。 张默现在仍不能释怀，下午他在瑜伽室里发出的惨叫声。 唯一的安慰，便是陈莹雪这个大美女，不仅亲自指导他练习瑜伽，还答应了他共进晚餐的邀约。 跟在他身后的陈莹雪，则在心里暗暗发笑。 平心而论，张默作为一名瑜伽初学者的表现，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 不少对于初学者来说极其困难的瑜伽动作，张默经过她的教学后都能像模像样的做出来。 并且，当两人在练习时产生一些不可避免的身体接触时，张默都会主动避开敏感位置和减少接触时间，丝毫没有趁机占便宜的意思。 这样的绅士行为，也是陈莹雪同意张默晚餐邀请的原因。 第一次和陈莹雪约饭，张默选择了附近的一家海鲜火锅店。 两个不熟悉的人吃饭，选包容性更强的火锅自然不容易踩雷。 吃饭时，两人难免又聊起了睡眠质量的话题。 “张默，你家里有瑜伽垫吗？今天我教你的几个动作，你睡前也可以做一遍的。”陈莹雪说道，“额，今天就别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好，回头我去买一张。”张默点头道，“有一说一，那张床还是很舒服的。” “那当然，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陈莹雪信心满满道，“相信我，坚持练瑜伽，你的睡眠质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唔，梦也肯定会做到的。” 张默笑道：“哈哈，那就借你吉言咯。” 吃完饭后，两人边走边聊，并肩向小区走去。 张默意外发现，他和陈莹雪之间，还有着不少的共同话题。 比如两人都是周董的歌迷，都有体育运动或健身的习惯。 就连喜欢的食物，也有不小的交集。 临近分别时，两人的关系明显又熟络了不少。 陈莹雪在自家楼栋下向他挥手道：“张默，好梦。” 张默也笑着挥手：“谢谢。” 这样的祝福，正是他所急需的。 回到出租屋后，疲惫感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张默简单洗漱后，再次望着满墙的照片进入到睡眠之中。 不知是陈莹雪的祝福起了作用，还是疲惫感迅速将他带进到深度睡眠之中。 总之张默心心念念的梦境，终于再度上线了！ 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张默，兴奋地打量着周围白色的空间。 他第一时间回想起王侃向他描述过的梦，念念有词道： “别墅，超跑，速来！” 他的祈祷似乎有了效果，白色的梦境空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地面的颜色。 正当张默满心欢喜的等待着一栋别墅出现在他眼前时，地面却毫无预兆地塌陷了下去。 毫无准备的张默踩了个空，顿时向着地下坠去。 脚下没有他心心念念的大豪斯，只有黑暗的深渊。 张默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下意识的惊呼出声道：“哇哦哦…” 随着“咕咚”一声巨响，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滚到了床下。 第八章 祸福相依 现在是凌晨3点46分，但是张默睡不着。 距离他从噩梦中惊醒，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此时张默正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疯狂搜索着和地震有关的信息。 既然已经收到了噩兆，自然就要早做准备。 最符合他梦中场景的灾难，无疑便是地震了。 但任凭张默如何搜索，也找不到任何近期关于金陵和附近地区发生地震或是发出地震预警的消息。 “如果不是地震这样的自然灾害，那就是意外咯？” 张默拉开窗帘，望着窗外平静的夜色在心里分析道， “梦里，我是由于地面塌陷才陷落的。 既然如此，如果我不站在地面上，应该就不会构成陷落的条件。 那么，只要不出家门，我暂时就是安全的。” 做出这么一番假设后，张默心情总算稍微平复了一些。 可他现在，也真的不敢再睡着了。 万一再做一场噩梦，只怕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啊。 靠着速溶咖啡和天亮后的外卖，张默一直坚持到了晚上。 窗外的世界依旧一片祥和，网上也找不到任何新发生地震等灾害的新闻。 眼看一整天都没有噩耗传来，张默不由得舒了口气。 一直呆在家里的话，他还是很安全的。 不曾想，他刚放松下来后，困倦感便充满了全身。 头重脚轻的张默，一头栽到了大床上。 失去意识前，他想起的是陈莹雪的祝福：“好梦。” “真是毒奶啊。” 张默喃喃着念叨了一句，迅速沉浸到睡眠中。 不料，同样的景色再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他依旧站立在地面上，周围的白色光芒正迅速褪去。 “淦，又来？” 张默顿时紧张的看着脚下，生怕地面再次塌陷。 但这一次，白光散去后，出现的却是一栋足有两层楼高的宽敞别墅。 他正站在种满花草的庭院中，庭院的另一边还有一座露天泳池。 “哦豁？” 张默挑了挑眉，推门走进了别墅内部。 他通过电梯来到2楼，透过270度的落地景观窗，可以看见庭院外遍布道路两边的绿树，正在打理小区树木和花草的园丁，也微笑着向他招手。 在更远处，有一座郁郁葱葱的青山。 那是金陵的地标，紫金山。 离开窗边，张默返回一楼，驾轻就熟的从鞋柜上的储物盒里取出一把车钥匙。 法拉利的logo，赫然在目。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别墅加超跑的幸福梦境啊！ 张默忍不住在潜意识中默念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福祸相依？” 他拿着车钥匙走出院门，向着小区外的车库走去。 很奇怪，虽然肉眼还看不见车库，但张默就是清楚，他正向车库前进。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容。 自己的逻辑性还是差了些，这么大的一座独栋别墅，怎么连个地下停车场都没有呢？ 来到车库后，张默坐进一辆火红的法拉利超跑，单手握着方向盘把车驶出了停车场。 马力强劲的法拉利，就像绵羊一样温顺。 再次从梦中苏醒时，张默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从天堂到地狱，无疑会让人心态失衡，怀疑人生。 但从地狱到天堂，就是完全相反的体验了。 回想起上周做梦的场景，张默忍不住嘟囔道： “莫非连梦境也讲究人品守恒，做美梦前必须先来一场噩梦？” 很快，一通电话便打断了他的思考： “张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私人房产管家黄舒婷啊，今天是您钟山国际别墅交付的日子，您还是10点过来吗？” 张默暗想道：“钟山国际？原来我把家安在这里了。” 钟山国际，位于紫金山附近，是金陵最有名的别墅小区，每平方的均价更是高达12万元！ 这一周的时间，张默没少关注这座楼盘的信息。 他床头最显眼的位置，就贴着钟山国际别墅的照片。 看来，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逻辑，是没错的。 见他久久没说话，黄舒婷又问道：“张先生，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噢，我手头上有点事情，暂时定不下过来的时间。”张默回过神来后说道，“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确认时间。” 黄舒婷恭敬道：“好的，张先生，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光临！” 挂断电话后，张默顿时纠结了起来。 坠落的噩兆尚未兑现，他现在出门很可能会身陷险境。 但在门外，他这一周“工作”的重心，金陵最顶级的别墅正对他翘首以盼。 万丈深渊和金光大道同时出现在脚下，着实叫人为难。 张默坐在椅子上，按着指关节思考了一阵后，最终还是决定出门！ 一方面，豪宅的诱惑的确让他极难拒绝。 更关键的是，他总不能一辈子宅在出租屋里不出门？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所谓的富贵险中求，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黄管家，我会按原定时间到达。” 给黄舒婷打去电话后，张默迈步走出了家门。 尽管心中豪气干云，但他的行动却相当之谨慎。 来到室外后，张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小区里挑选着相对平坦的道路，缓缓的向前移动。 不想，陈莹雪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张默，你身体不舒服吗？” “额”张默转过头，看着不知该称为罪魁祸首还是幸运女神的陈莹雪道，“没有啊。” “是嘛，我还以为你前天练太狠了，到现在还没恢复呢。”陈莹雪狐疑的点点头，接着问道，“你这是要出门？” “是啊” 张默点点头，正准备告辞时，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梦里他是在独处的环境下坠落的，如果身边有人陪着，也许就不会触发坠落的条件。 哪怕坠落的惨剧真的发生，身边有个人在，也能及时对他施展援手。 再不济，也能帮忙分担坠落的风险啊。 于是，他对陈莹雪说道：“我在钟山国际买了栋别墅，今天要去收房。唔，我准备重新布置下卧室，可能要换不少家具，你要是顺路的话，能捎我一程吗？” 陈莹雪顿时眼前一亮：“顺路，绝对顺路！” 第九章 归宿 坐在陈莹雪的蓝色宝马上，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不断后退，张默的心情也愈发轻松。 地面塌陷的惨剧一直没有发生，看来他又一次安全了。 陈莹雪则一边关注着路况，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张默。 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张默。 钟山国际最便宜的别墅，售价也在5000万以上。 张默在这个年纪能负担起这么贵的豪宅，不论有没有家里的帮衬，都足以证明他是真正的金大腿。 而且，张默也不是个张扬的人。 相比他的身家，他已经足够的低调了。 哪怕是现在，陈莹雪也很难把那个被狗追的倒霉蛋，和眼前的张默联系在一起。 谁会相信一个有钱买别墅的人，能在出租屋里甘之如饴呢？ 陈莹雪发现，她还是不够了解有钱人的思路。 她忍不住问道：“张默，那你之前怎么会在我们小区租房子住啊？” 经过前天的交流，她已经知道张默目前居住的房子是租的了。 张默揉着太阳穴道：“唉，一言难尽啊。” 他总不能如实告诉对方，哥们是开局一张床，“装备”全靠做梦？ 就算他这么说，陈莹雪也不会信啊。 好在，陈莹雪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主动转移话题道：“话说，昨天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张默猛然想起，陈莹雪昨天下午给他发了些瑜伽练习的要点，只是他当时沉浸在对噩梦的恐惧中，才无心回复消息。 他稍显尴尬道：“看到了，当时有点忙，忘记回你了。说实话，你教我的瑜伽对提升睡眠质量确实挺管用的，谢谢啊。”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莹雪轻笑道，“既然有用，你可要坚持练习啊。” “那当然。”张默回想起那天的瑜伽，“我觉得这个爱好不错，很好很终身！” 上午9点50，张默二人来到了别墅小区外。 黄舒婷已经带着人在小区外等候，看见张默立刻问候道：“您是张默先生？我在相关手续上看到过您的照片，您本人比照片上更帅！” “我是张默。” 张默点点头，和陈莹雪一同在黄舒婷的邀请下坐进物业的迎宾车，一路开到了一栋别墅的院门外。 走进别墅的庭院后，他当即发现，这座院子的布局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 黄舒婷殷切地为他打开大门，先带张默和陈莹雪在别墅里参观了一圈后，才请张默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厚厚的文件。 “张先生，我首先要感谢您对我们物业团队的信任，把这么一桩大额的交易全权委托给了我们！” 黄舒婷起身向张默鞠躬道，“这里是全部的产权和交接文件，包括房产证在内，还请您过目！” “嗯，谢谢，你也坐下来说话。” 张默忍着内心的激动，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 虽然他提前就知道梦里的别墅会在现实中兑现，但亲眼看遍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并拿起房产证后，浓浓的喜悦之情仍然无可避免的充斥在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 这不仅是因为这栋别墅的价值远超上次美梦中得到的300万现金，更重要的是，这里让张默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当他望着灯红酒绿的都市，望着小区里的万家灯火时，内心却只有独孤与彷徨。 他明明生活在这里，但这里的一切又仿佛与他无关。 现在，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家。 在这一刻，张默甚至觉得，哪怕现在就让他坠入深渊，他也无怨无悔了。 黄舒婷则再次欠身道：“谢谢您！” 仔细地查阅过全部的文件后，张默彻底确定： 这座自带电梯，编号为66，室内面积68986平方，院子面积近2亩的独栋别墅，的的确确是属于他的了！ 黄舒婷又向他介绍了别墅的各种配套设施和一对一的管家服务，并把钥匙悉数交给了张默。 她最后递上一张名片道： “张先生，我很荣幸能为您提供服务，并担任您的别墅管家！未来您有任何要求，或是不满意的地方，都欢迎您随时提出，我们团队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张默微笑着收下名片，手机铃声也在此时响了起来。 一个粗犷却不失礼貌的男声道：“张先生，我是法拉利4s店的经理兼驾驶教练胡建，您订的跑车到了，但是物业不让我们进来，能请您帮忙沟通一下吗？” “好，你等等，先不要挂电话。” 张默把手机放在一边，向黄舒婷说明了情况。 “张先生，这是我的失误。”黄舒婷连忙欠身道，“我们的小区有一项公约，为了不影响到业主们休息，像是跑车这样声浪较大的车型是不能开进别墅区的，只能委屈您把车停在别墅区外的公共停车场里。 对不起，我应该单独向您说明的。” “没事，我也没问嘛。”张默随意地摆摆手，“这件事情你帮我解决一下就行。”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何梦里他还要去停车场里拿车了。 “当然，我立刻联系安保部的同事！”黄舒婷说道，“请您移步停车场。” 黄舒婷和他交接别墅文件的时候，陈莹雪一直坐在客厅另一头的一张沙发上等待。 见张默起身，她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别墅。 亲自锁上别墅的大门和院门后，张默再次坐上礼宾车，回到了小区外。 一辆车身侧面印有法拉利logo的卡车停在别墅区外，几名穿着法拉利制服的男子正侯在卡车旁。 张默主动上前道：“我是张默，刚才是你们给我打电话的？” “张先生您好，我是胡建，之前的电话就是我打给您的。”为首一名抱着文件袋的中年男子说道，“劳烦您出示下身份证，我们需要核实下您的身份。” “没问题。” 张默取出身份证，交由对方核实后，工作人员便打开了卡车的车厢。 盖在跑车上的红布被揭下后，一台法拉利经典红色配色的猛兽出现在张默眼前。 “张先生，这是您订购的法拉利sf90 spider，请您查收！”胡建拿出车钥匙道，“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帮您把车开进停车场！” 张默摇头道：“不用，我自己来！” 说罢，他便顺手从胡建手中取下了钥匙。 在梦里，他能熟练地单手驾驶法拉利。 不出所料的话，这份技艺也会复刻到现实中。 至于驾照，他自然也是有的。 毕竟在现代社会，驾照早已成为必需品，要求面试者持有驾照的公司也不在少数。 哪怕没有车，也要先考取驾照才行。 果然，当他从胡建手中取过钥匙后，关于法拉利跑车的驾驶技艺，便如醍醐灌顶般的涌入到他的脑海和肌肉中。 这一刻，张默确信，他就是一名老司机！ 第十章 你是来体验人间疾苦的吧 没想到，他的举动却让胡建变的不淡定起来。 只见胡建神色紧张道：“张先生，要不还是由我代劳？” 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胡建不紧张。 张默的这台跑车，是法拉利总部下发给金陵4s店的定制单，各种选配也都是最高规格的。 这也导致这台跑车的落地价，超过了1000万软妹币！ 面对这样一台吞金巨兽，哪怕他身为车行的教练，也难免有些发怵。 假如张默倒车时操作失误，对跑车本身造成的损伤倒在其次。 万一伤到张默，那可就麻烦了。 像张默这样能直接在法拉利总部下订单的客户，绝对是连胡建的老板也要巴结的大人物。 如果让这么一位重要人物在交接过程中受伤，车行老板是不会放过他的。 因此，在不了解张默车技的情况下，他显然会倾向于更稳妥的交接方式。 张默摆手道：“放心，我有把握。” 见张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胡建也不好再劝。 于是，他举起手中的文件袋道：“张先生，这台车的牌照为苏a8888，是我们车行特地为您准备的！车牌的转让手续，也在文件袋里。” 张默点点头，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道：“好，有心了。” “”是默字的简拼，这样的车牌既不会像“z”这样暴露他的姓名，4个“8”的车号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系上安全带，熟练的点火换挡，轻松把车倒下了卡车。 见sf90平安落地，胡建心里也松了口气。 张默则坐在驾驶座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方向盘和车内的豪华内饰。 站在人群中的陈莹雪，已经彻底收回了她对张默“低调”的评价。 看张默倒车的样子，明显是很熟悉法拉利的操作系统的。 她听一个有钱的朋友说起过，法拉利是对新车车主开设有专门的培训班的。 很多驾驶法拉利的小技巧，都能在培训班上学到。 就冲张默这表现，要说他没参加过法拉利的培训班，那谁信啊？ 和她持有相同看法的还有胡建。 他示意张默降下车窗后问道：“张先生，能看出您有不错的跑车驾驶经验，您还需要接受我们的车主培训吗？” “不用啦，你把文件交给我就行。”张默直接推开车门，走出跑车后笑道：“今天辛苦你们了！” “哪里，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胡建笑眯眯的和张默完成交接后并留下一张名片后，便带着同事们乘卡车离开了。 张默随手把文件袋放进车里，向黄舒婷问道：“黄管家，公共停车费是怎么收的？” 黄舒婷说道：“张先生，我们的停车场是不对业主收费的，回头我把您的车牌号登记在物业系统里就好。” “那好，谢谢你。”张默向她道谢后又对陈莹雪问道，“怎么样，出去兜个风？” “可以啊。” 陈莹雪好不矜持的坐进了副驾驶。 伴随着悦耳的殷勤轰鸣声，红色的法拉利超跑驶上了公路。 “张默，你说实话，你不会是专门出来体验人间疾苦的？”陈莹雪笑问道，“哪有人昨天还住出租房，今天就换成别墅加超跑的啊？” 张默笑的很惬意：“现在你看到了。” 此刻，他心里颇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之感。 古代的进士们能否适应马背的颠簸已无从考证，但他可以很自信的说，法拉利的“马背”，比他想象中的要舒服很多。 至少在市区行驶时，屁股和腰部并没有明显的颠簸感。 陈莹雪又问道：“张默，你这车落地要多少钱啊？” “1180万。”张默照着合同上的价格说道，“我这辆车是混动款的，裸车就要差不多800万。 再加上选配，价格就涨上去了。” “你光是选配的钱，都快够把我的家具店买下来了。”陈莹雪半开玩笑的打趣了一句后问道，“既然是混动，那你这辆车也要充电吗？” “不用。”张默解释道，“法拉利在这台跑车上加装了一些f1赛车的技术，只要保持在ct-off模式下，电量就会一直保持充足。 不过，在市区切换这种模式比较危险，更多的还是在赛道上使用。” 这倒不是梦境为他灌注的知识，而是他从网上关于法拉利sf90的测评里看到的。 陈莹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切，你果然是出来体验人间疾苦的。” 张默不以为意道：“你说是就是。” 中午，两人在一家餐馆里吃了饭，随后开车返回到别墅区外。 陈莹雪主动提出告辞：“张默，你今天刚搬家，估计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回头再聊布置卧室的事情。” 张默想了想道：“好，你明天在店里？到时候我过来找你。” 陈莹雪笑道：“张老板都发话了，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啊。” “行，那明天见。” 目送陈莹雪开着宝马车离去后，张默直接驱车返回出租房，叫来搬家公司帮他搬运大床，又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准备一并带去新家。 他的别墅是精装款的，室内的家具都是现成的，自然可以拎包入住。 看着床和行李装上搬家公司的卡车后，张默也向他的法拉利走去。 没想到在车边，还偶遇了他的房东。 看着拉开车门的张默，房东惊疑不定道：“张…张默？真是你啊？” 张默看着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微笑道：“你好，房东。” “嗨，什么房东不房东的，叫我小赵就成。”房东笑容满面道，“你…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确信张默的车不是租来的。 就冲小区里错综复杂的路况，也没人敢开着租来的豪车来闯这龙潭虎穴啊。 “嘿嘿，我先走一步啊。”张默笑了笑，正准备上车时忽然想起房子的事，便又扭过头说道，“房东，我不是预付给你3个月的房租嘛，3个月以后我就不续租了，你可以提前联系新租户。” 话说出口，他心中竟生出几分不舍来。 这套房子怎么说，也是在他发家致富的过程中立下过汗马功劳的。 要不是手头的现金不多，他甚至打算买下这套房子，作为梦境成真的纪念。 房东忙不迭的说道：“好嘞，好嘞，没问题！” 第十一章 负负得正 看着呼啸而去的红色法拉利，房东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懊悔来。 早知道屋子里住着这么个金大腿，说什么也要和张默搞近关系啊。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直到法拉利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忍不住感慨道： “现在的有钱人，是真有个性啊。” …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动立起“有个性”人设的张默，此时正在别墅的庭院里闲逛。 搬家公司的师傅们已经离去，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他一人独处。 他就像是国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贯穿整栋别墅的电梯，可以让他的足迹轻松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地下室里有一间专业的影音房，躺在沙发上看幕布上的电影再好不过。 一楼客厅里摆放着超过100寸的超大电视，看球想必比笔记本电脑要舒服很多。 顶层的观景台上，摆放着几件健身器材。 未来他足不出户，便能迎着紫金山的朝阳奔跑。 望着院子里清澈见底的泳池，张默甚至有从观景台上一头扎下去的冲动。 毫不夸张的说，这栋别墅，满足了他心中对豪宅的一切幻想。 美梦成真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在别墅区的私房菜馆吃过晚饭后，张默回到别墅的书房，拿出笔记本和笔记录下了昨天的梦境。 到目前为止，他总共经历过四场梦境，并且每次做美梦前，都会先经历一次噩梦。 如果说他对制造美梦的方法已经有了头绪，但对噩梦的规律和规避办法，依旧是一无所知。 换句话说，他依旧没有掌握完全控制梦境的办法。 唯一幸运的是，这次的噩梦应该不会在现实中应验了。 毕竟，其余的三次梦境都是在当天应验的，这场坠落的噩梦也不应该特殊才对。 张默仔细回想这次噩梦与其余三次梦境的差别，最终只找到了一处明显的不同： 其余三次梦境不管是好是坏，他都经历了完整的梦境。 只有梦见坠落时，因为滚下床而从睡梦中惊醒了。 如此看来，从睡梦中惊醒并打算梦境，似乎是阻止梦境在现实中应验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张默拿起手机，准备设一个半夜的闹钟。 按照他总结的梦境规律，下一次的梦境应该还是噩梦。 提前做好打断梦境的准备，很可能帮助他再次从噩梦中逃脱。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方法其实也并不靠谱。 如果噩梦没有在前半夜发生，而是在后半夜呢？ 他总不能夜里每隔一小时就设一个闹钟？ 如果真这样操作，恐怕还没等噩梦降临，他就要因为神经衰弱而住进医院了。 否决掉设闹钟的提案后，张默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意志力上了。 他要和《盗梦空间》里的主角老李子一样，用潜意识唤醒自己。 当然，这样的方式并不稳妥。 真正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还是彻底掌控自己的梦境。 但无论如何，也都要要想办法降低做噩梦的概率。 可惜，一番冥思苦想后，他依旧毫无头绪。 最后，一个大胆的方法，忽然在他心里野蛮生长起来。 … “啊，你问我认不认识风水先生？” 家具店里，陈莹雪正满脸惊讶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张默。 张默一本正经道：“没错，我这几天老做噩梦，所以想找个风水先生帮忙布置下卧室。” “这样啊，不瞒你说，我还真认识个这方面的人才。”陈莹雪表情古怪道，“额，虽然我不信这个，但他还真就挺准的。” 风水这一说法，虽向来与封建迷信挂钩，但在民间仍有一定的市场。 一些有钱人就对风水情有独钟，不论买房还是布置家具，都要请风水先生指点。 也正因如此，做家具生意的陈莹雪家才和一位风水大师保持着联系。 张默当即点头道：“行，就请他帮忙指点下卧室的布局。” 他也觉得风水不太靠谱，现在纯属死马当活马医。 反正梦境已经够唯心的了，再往上面加点玄学应该也无大碍。 说不定，就能起到负负得正的效果呢？ 就算没有效果，也不过损失些金钱而已。 “行，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见张默态度坚决，陈莹雪忍不住捂嘴偷笑道，“没想到你也信这个啊。” 张默故作淡定道：“这算什么，南韩那边不还有人根据卦象炒股吗？” “喂，你电视剧看多了？” … 一小时后，一位身穿道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走进了张默的主卧室。 只见他把双手背在身后，在卧室里来回踱步道：“所谓正邪从外袭内，而未有定舍，反淫于藏，不得定处，与营卫俱行，而与魂魄飞扬，使人卧不得安而青梦。 气淫于府，则有余于外，不足于内；气淫于藏，则有余于内，不足于外。” 陈莹雪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低声对张默问道：“你听懂了吗？” “差不多。” 张默沉稳的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大师的手里。 大师捏了捏红包的厚度，满意的回过头道： “居士，您的这间卧室居干卦之位，本就是一风水宝地。 再甫以贫道的堪舆之术，定能保您免受邪气的侵蚀。 这邪气不入人的体内，自然便不会做噩梦。” 说罢，他便从怀里取出一张卧室家具的布局图，郑重其事的交到张默手中。 随后，他又亲切的拉着张默坐下，足足花了2小时和他讲解有关风水和家具摆放的注意事项。 听的不明觉厉的张默，只能频频点头了。 待到大师离开后，陈莹雪才犹犹豫豫的问道：“怎么样，张默，你觉得有用吗？” 她也一直坐在边上旁听。 不知为何，听完这一段长篇大论后，她竟然觉得张默的钱花的还有点值。 张默耸耸肩，将大师留下的布局图交给陈莹雪道： “都用最好的家具！” “谢谢老板！”陈莹雪喜笑颜开的收起布局图，“最迟明天，所有的家具都能一起入场！ 我现在就回店里安排货源，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 张默点头道：“嗯，晚上见。” 陈莹雪又提醒道：“晚上别开车了，我们喝两杯。” “好。” 目送陈莹雪离开后，张默来到了书房。 玄学能否帮他规避噩梦还需要时间去验证。 现在，他要把精力放在钻研美梦上！ 第十二章 一声晚安 别墅和超跑的兑现，也让张默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 日有所思，不该只聚焦于目标的表面，而应深入其内在。 就以别墅为例，张默并非只是单纯的幻想自己会拥有一套豪宅，而是深入了解过别墅的内部构造、不同别墅楼盘的价位等信息。 在他心里，已经对别墅有了详细的概念，之后才梦见这栋他最为心仪的别墅。 法拉利的跑车也是同样的道理，张默不仅研究过sf90 spider的各类参数，还在网上看了不少视频。 梦见这辆跑车前，他对法拉利sf90的形象已经烂熟于心了。 未来，他还想要拥有更多的财富。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多复习些金融方面的知识，也是很有必要的。 说起来，张默本科读的就是金融专业。 只是他上大学时基本靠混，考试都拿60分当满分。 张默至今仍清楚的记得，他和三个舍友在毕业前与宿舍门口的大爷一番讨价还价后，以100元的价格把全部的教科书当成废品卖出后，高高兴兴的添钱去校外吃烧烤的场面。 早知道今天要回炉重造，当年他说什么也要把书带走啊。 一番长吁短叹后，张默在网上加急下单了一批经济学的教材。 “复健”活动，要尽快的提上日程了！ … 陈莹雪今晚预定的餐厅，是位于河西地区的杰加牛排馆。 张默走进餐厅时，陈莹雪已经坐在位子上等他了。 这是一家充斥着浪漫气息的餐厅，餐厅整体采用了暖暗色调的灯光，每张桌子上都布置有烛台。 餐厅四周的墙面，也由一片片葡萄酒柜构成。 在餐厅的中央，一位神采奕奕的老人坐在钢琴前，一边演奏一边中气十足的唱着法语歌曲。 在陈莹雪对面坐下后，张默称赞道：“这地方不错啊。” “那是，这里可是我的长期根据地。”陈莹雪得意道，“这家虽然不如隔壁新开的莫尔顿高档，但干式熟成的牛排做的很好，葡萄酒单也特别丰富。 我点了开胃香槟和我特别喜欢的一款黑皮诺，一会你尝尝看。” 张默点头道：“可以，我今天就跟着陈老板混吃混喝了。” 他这时才注意到，陈莹雪换掉了早上穿的一套西装风衣，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淡粉色的晚礼裙，和短款的齐腰牛仔外套。 整个人由内到外，都散发着青春与优雅的气息。 陈莹雪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主动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道：“你在看什么呢？” 回过神来的张默坦然道：“你这身衣服很好看。” “切，直男。”陈莹雪故作鄙夷道，“你应该夸我很好看。” 张默不由得失笑道：“你开心就好。”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烛光下的陈莹雪，真的很迷人。 陈莹雪没有说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正当气氛逐渐暧昧时，服务生送来了餐前面包和香槟，打断了两人间无声的交流。 服务生粉分别在两人的酒杯里倒上面包色的香槟酒，海鲜沙拉、炸龙利鱼柳等配酒的前菜，也相继送上了餐桌。 “我们吃饭。”陈莹雪看了看正在为二人分盘沙拉的服务生，举起玻璃酒杯对张默说道，“恭贺你乔迁新居，也祝我们合作愉快。” “谢谢。” 张默和陈莹雪碰杯后抿了口香槟，只觉得这酒无比的甘甜。 “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身上可以有这么多种不同的特质。”陈莹雪也打开了话匣子，“你是我认识的同龄人当中，唯一一个开着法拉利，还关注风水的人。” 张默：“” 要不是生活所迫，他也不想走上玄学的道路啊。 “哈哈哈，毕竟人都是矛盾的嘛，”他一边搜肠刮肚的找着说辞，一边转移话题道，“话说，这老爷子歌唱的很好听嘛。” “沈爷爷是这家餐厅的招牌人物，不过他只在晚上表演。”陈莹雪听出张默不想再谈风水的事，便跟着转变话题道， “现在时间还有点早，晚上8，9点的时候，经常有人专程过来点酒和小吃，就为听他的表演。” “厉害啊。”张默由衷的感叹道，“小时候我也学过音乐，可惜没有艺术细胞啊。” “哈哈，这方面我们彼此彼此。”陈莹雪笑道，“小时候我妈给我报过素描班，我最好的成绩是及格，素描老师说我缺乏几何感。” 张默调侃道：“是吗？我开始为我的卧室担心了。” 陈莹雪示意他放轻松：“别紧张，我只管销售。” 说笑间，前菜和香槟基本被消耗殆尽，作为主菜的牛排终于来到了餐桌上。 服务生介绍道：“这是干式熟成21天的t骨牛排，t骨左边的是西冷部位的肉，右边则是菲力，牛排的熟度是5成熟。 装牛排的铁盘很烫，请您千万不要用手触摸。 另外，您点的红酒也醒好了，现在可以给您倒上吗？” “倒上。”陈莹雪朝服务生点点头，又对张默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惯比较生的牛排，所以保险起见点了5成熟的。” 张默说道：“我还好，3成熟的也能接受。” 上次在德基吃自助餐时，他就尝试过3成熟的牛肉。 “其实我个人也比较偏向于点3成熟的牛排。”陈莹雪指着铁盘说道，“高档牛排店用的餐盘都是很烫的，牛排放在盘子里也相当于在继续加热。 如果边吃边聊，还能品尝到5成熟和7成熟的风味，我觉得挺好的。” 张默了然的点了点头。 吃过作为餐后甜点的舒芙蕾后，他主动向陈莹雪问道：“你也打车过来的吗？一会我送你回去。” 陈莹雪欣然同意：“好啊。” 她用会员卡结了账，两人等到张默叫的车到来后，并肩走出了餐厅。 奔驰车在小区楼下停下后，陈莹雪开门下车，笑着向张默挥手道：“白白，你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张默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香水味，带着微醺的感觉说道：“好，再见。” 回到别墅后，他随手给陈莹雪发去了一条信息。 陈莹雪很快回复道：“晚安，明天见。” “晚安。” 第十三章 吃完记得洗碗 就和第一轮梦境结束后的那几天一样，张默这一夜睡的很安稳。 迎着朝阳在跑步机上锻炼了半小时后，他来到一楼的厨房，用昨天在别墅区外的高档超市里买好的食材，给自己做了碗牛肉比面还多的牛肉面。 管家黄舒婷也在这时来到别墅，为张默送来了代收的快递。 某东自营的送货速度，在金陵还是很坚挺的。 吃完饭，张默用厨房的大型咖啡机打上一杯咖啡，坐在客厅里看起了经济学的书。 咖啡机是物业赠送给他的入住礼物，连带着还有1公斤的危地马拉咖啡豆。 可惜对于张默这个咖啡只喝美式的选手来说，实在是品不出什么花样来。 反倒是陈莹雪跟着装修队的师傅们一同到来后，在张默的冰箱和咖啡机前来回捣鼓了一阵，竟搓出了一杯带着拉花的拿铁来。 对于张默的咖啡机，她赞不绝口道：“你这套咖啡机很高级啊，外面咖啡店用的都不一定比你的好。” 张默挠头道：“是嘛，我不懂咖啡，这台咖啡机还是物业送的。” 陈莹雪嘚瑟道：“嘿嘿，你要是诚心实意的向我请教，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解下这台咖啡机的来历。” 张默故意拿起手机道：“不用这么麻烦，我问黄管家就好。” “切，没意思。”陈莹雪娇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台机器是黑鹰的，找熟人买估计8万左右能拿下。” 张默顿时惊讶道：“这么贵的吗？” 在他心里，实在没法把这台咖啡机和他的床划等号。 毕竟，后者可是他重要的生产工具啊！ 陈莹雪吐槽道：“你的消费观好难琢磨啊，明明昨天在店里买了30多万的家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 张默摇头道：“那不一样。” 他的本意是，床和家具对他而言都是投资，未来有机会通过梦境收回海量的回报。 只是这件事情，没法对陈莹雪明说。 可他的话落在陈莹雪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张默忽然发现，陈莹雪坐的离他更近了。 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再次传进了他的鼻子里。 “我给你准备了件礼物，让师傅们一起带上去了。”陈莹雪笑吟吟的看着张默说道，“你一会记得去卧室里找找。” 张默微笑道：“谢谢，这算是真人版的大家来找茬吗？” “拜托你不要一本正经的说冷笑话好不好？”笑的花枝招展的陈莹雪忽然把目光转移到了张默身边的书本上，“《经济学》，你平时都看这么正经的书？”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张默感慨万千道，“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些专业类的书籍好难啊。” 虽然有对美梦的渴望激励着他学习，但忽然啃起一本学术类的书来，对张默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尤其是他现在追求的不是死记硬背，而是经济学的本质，想要自学成才就更困难了。 “啧，看来我们都是学渣啊。”陈莹雪颇有些同病相怜的看着张默道，“话说，你与其自学，倒不如找个专业的老师来指导你了。” 张默深以为然道：“是个办法，回头我留意一下。” “你要不要报个ba的研修班试试？”陈莹雪提议道，“这个班不用考试的，虽说有不少人就是去镀金的，但名校研修班的师资力量还是很有保障的。 我爸之前就上过金陵大学的研修班，额…虽说他最后没拿到ba的学位，但也在班里认识了不少客户。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找我爸帮忙，安排你先去试听一下。” 张默想了想道：“谢谢，方便的话就帮我安排一下。” 他对ba的了解有限，对陈莹雪口中的研修班更是毫无概念。 但不论如何，听老师讲课，总比他在家里盲人摸象要管用一些。 陈莹雪笑道：“别客气，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这时，和张默有过一面之缘的谢师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张总，您的卧室布置好了，请您过来验收一下。” “好。” 张默点点头，带头走进了电梯。 陈莹雪手下的师傅们工作相当负责，他们不仅按照图纸要求布置好了张默的主卧室，还主动把工程垃圾归纳在了空纸箱里。 就连卧室的地面，都单独拖过一遍。 “没问题，我很满意，辛苦你们了。” 张默向众人道谢后，也看到了陈莹雪给他准备的礼物。 那是一幅山水画，画卷此时正铺开在茶几上。 陈莹雪介绍道：“这幅画叫《旭日东升》，有扫除阴霾和美梦成真的寓意，你要觉得合适的话，就找个地方挂起来。” 张默点头道：“谢谢，这幅画的寓意对我来说很合适。” “你喜欢就好。”陈莹雪笑着说道，“周末你有空吗？我和闺蜜想去户外露营烧烤，预计早上去傍晚回，你有空的话就一起去玩玩呗？” 张默欣然同意道：“好啊，你们找好烧烤的地方了吗？” 陈莹雪摇头道：“还没有，我在网上看到不少网红露营点，但不知道靠不靠谱。” 张默指着窗外道：“你们要是单纯想烧烤的话，倒是可以在我家的院子里烧烤。” 陈莹雪看着美丽的庭院，颇为意动道：“可以吗？” “我问过黄管家，只要不打扰到邻居，在自家院子里开派对或是烧烤都是可以的。”张默说道，“其实我还挺喜欢做饭的。” 陈莹雪好奇道：“真的吗？” 见两人聊的正欢，谢师傅很有眼力见的和同事们带着打包好的工程垃圾离开了。 张默说道：“我平时也会做饭啊，你不是看过我的冰箱吗？里面还有没吃完的牛肉呢。” “啊，那是你自己做的？”陈莹雪眼中忽然闪过狡黠的光芒，“张老板，为了实地考察下周末的烧烤地点，你不介意我中午在这里蹭顿饭？” 张默一耸肩：“我要说介意呢？” 陈莹雪眯起眼睛看着张默，旋即嘟起嘴道：“我…那我就赖着不走了。” 看着恶意卖萌的陈莹雪，张默转身向电梯走去：“吃完记得洗碗。” 身后传来陈莹雪的抗议音：“喂，你家分明有洗碗机啊？” 第十四章 张熊猫 张默家的开放式厨房里，不断传出陈莹雪的声音。 “咦？你家的灶具全是asko的嘛！这个牌子挺好的。” “张默，你的刀工看起来不错嘛！” “等等，你家的调味料呢？你做菜只放盐的吗？” 距离两人从超市购物回来，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看着大惊小怪的陈莹雪，张默忍不住握紧了菜刀： “这家超市的食材特别好，你看我买的羊肉，就是空运过来的宁夏滩羊。这种好食材根本不需要其它调味料，加点盐就够了。 相信我，好的食材，真的只需要简单的调味。” “噢，好。”陈莹雪点点头，又指着一瓶花雕酒道，“那这瓶酒又是用来干啥的呀？” “蒸黄鱼呀，我看好多高级餐厅都会用黄酒蒸黄鱼，所以也想试试看。”张默解释道，“听说这条黄鱼是专供高档中餐厅的，一会我来检验下它的成色。” 张默原本做饭就不喜欢加太多调味料。 现在有条件购买更多的高品质食材后，对调味料的使用自然变的愈发克制。 “这样啊。”陈莹雪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张默，我发现你说起做饭话题的时候好认真呀！” 张默笑道：“这是我的个人爱好。” 陈莹雪笑眯眯的朝他挥了挥拳头：“加油，张大厨！” 羊肉萝卜汤、清蒸黄鱼，再加一道沙葱炒蛋，张默二人的午餐便完成了。 陈莹雪逐一尝试了三道菜，随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哇，三道菜都很好吃啊！张默，我觉得你可以出去开店了。” “有这么夸张吗？就是普通做家常菜的手法而已，主要还是食材好。”张默笑着自谦道，“打个比方，我有一辆法拉利，那我速度肯定比别人快一点嘛。” 但不得不说，陈莹雪的夸奖，让他很是受用。 陈莹雪清清嗓子道：“咳咳，我郑重宣布，把这里定为周末烧烤聚餐地点，同时聘请张默同志担任首席厨师。” 张默吐槽道：“拜托，你能不要把找劳动力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吗？” “我没骗你们，他做菜超级好吃！” 一家泰式餐厅里，陈莹雪正眉飞色舞的和两个闺蜜交谈。 闺蜜们的反应却相当的冷淡。 “不是，我帮你捋捋啊…”戴眼镜的闺蜜吐槽道，“按照你的说法，单身、长的帅、开跑车、住别墅，还会做饭的同龄男生，比大熊猫都稀有的好吗？” 另一个留着马尾辫的闺蜜也说道：“陈大小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陈莹雪丝毫不在乎闺蜜们的调侃，依旧乐呵呵的道：“噢，那我以后就叫他张熊猫。” 两位闺蜜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起了头： “完了，这孩子没救了。” 戴眼镜的闺蜜推推眼镜，一脸无奈道：“退一万步说啊，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不抓紧时间去追那个帅哥，还约我们吃饭干什么？” 马尾辫连连点头：“就是啊，你要不感兴趣的话，介绍给我也行啊。” “王璐，不带挖我墙角的啊！”陈莹雪拍了下闺蜜的胳膊，随后有些苦恼的说道，“额，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我啊，我们条件差的还挺多的。” “拜托，谈恋爱又不是结婚，考虑这么多干什么？”戴眼镜的闺蜜叹了口气，“你喜欢不就行了吗？” 王璐附和道：“没错，你就该像我们黄茗茗一样，看到帅哥就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我呸，王璐你别造谣，明明是郑老师追的老娘。”黄茗茗一边捏住王璐的脸，一边对陈莹雪鼓动道，“不是说周六去他家烧烤吗？到时候姐们帮你助攻。” 陈莹雪看着像个女疯子一样的黄茗茗，忍不住捂脸道：“别，我还是自己看着办。” … 周六的上午，张默的别墅迎来了三女一男的客人。 “张默，我给你介绍一下。”陈莹雪指着她的朋友们说道，“这两个是我的闺蜜，王璐和黄茗茗，然后这位是郑清文，黄茗茗的男朋友。” 今天天气不错，陈莹雪穿着牛仔外套和一条黑色的长裙。 再搭配上一双白色运动鞋，整个人都充满了春日的活力。 “你们好，我是张默。”张默和三人打过招呼后，伸手准备去接郑清文手上抱着的长条纸箱，“这是炭吗？” 陈莹雪几天前就和他约定过，张默只需准备烤炉，其余的交给她们就行。 不过，张默还是主动包下了准备食材的工作。 “对的，我自己来就行。”留着一头潇洒长发的郑清文把纸箱放下后说道，“这炭是我从一个开居酒屋的朋友那里搞来的，火力一级棒。” 陈莹雪介绍道：“郑老师有自己的摇滚乐队，他认识很多酒和居酒屋的老板。” 她们也没空着手，带来了水果等零食。 张默笑着和郑清文握手：“失敬，失敬，我说你怎么这么有艺术气息，” 郑清文大笑道：“客气了，客气了，我是我们乐队的贝斯手，凑数的那种。队友们估计是怕我演出的时候太闲，才给我安排了个队长的职务。” 黄茗茗轻轻踢着郑清文的脚后跟：“别贫了，赶紧把炭拿出来。” 她的目标是多让陈莹雪和张默独处，自然不想看男友打岔。 “好嘞。” 郑清文的性格似乎很随和，笑嘻嘻的拆开纸箱的封口，露出细规则的椭圆形黑炭来。 张默打量过木炭后好奇道：“这是备长炭？” “内行啊，张默！”郑清文笑道，“这是乌冈栎，我从朋友的小仓库里硬抢过来的。” 定下来要在院子里烧烤后，张默也补习了一些关于炭的知识。 目前市面上常见的炭主要有机制炭、菊花炭和备长炭，三者的价格呈上升趋势。 至于乌冈栎，则是备长炭中的佼佼者，据说燃烧时的中心温度能超过1000度。 用这种炭烤出的食材，不仅更具烟火味，也更容易锁住食材本身的水分。 这种炭的价格，自然也在备长炭中名列前茅。 “我也是临时抱佛脚的。”张默解释了一句，指着别墅道，“时间还早，你们来参观一下？” 黄茗茗抢先道：“不急，我们先烧烤。” “行，那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想喝什么随意。”张默指着院子的长桌和一桌上的各类饮品道，“我先进去拿烧烤食材。” 陈莹雪主动道：“我也来帮忙。” 在黄茗茗三人的注视下，她跟随张默走进了别墅。 第十五章 水到渠成 “原来我们今天是来当僚机的啊。” 看着张默二人的背影，郑清文恍然大悟道。 “嗯，一会你少说话。”黄茗茗看着他道，“我发现你今天好活跃啊。” 郑清文打量着庭院里的景致道：“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难免有些兴奋。” “确实，这边环境超好，而且很干净！”王璐也附和道，“看着这个泳池，我都觉得烧烤是对这里的亵渎。” “张默人也挺随和的，没什么架子。”郑清文说道，“不像一些所谓的‘有钱人’，其实也没多nb，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绕着他转。” 黄茗茗小声道：“陈莹雪这一回，可能是真的捡到宝了？” … “张默，这些烧烤都是你自己串的吗？” 厨房里，陈莹雪看着冰箱里一盘盘用不锈钢签子串着的烤串问道。 “嗯，食材和签子都是我在超市买的。”张默点点头，对陈莹雪指挥道，“你朋友喝咖啡吗？你帮忙打几杯。” 陈莹雪当即应声道：“好啊，你喝什么？我给你也做一杯。” “冰美…”张默话说到一半，忽然改变主意道，“你看着办。” “那就拿铁，拿铁我比较擅长。” 陈莹雪笑了笑，挽起袖子在咖啡机前忙碌了起来。 张默站在一旁，看着她一步步的将牛奶倒进拉花缸，将打发机的蒸汽棒放进拉花缸里，打发好奶泡后又将奶泡缓缓倒入装好咖啡的咖啡杯中。 在她拉花的过程中，一缕缕秀发从脑后垂下，遮住了她的视线。 看着轻轻甩头，想把头发甩回脑后却没成功的陈莹雪，张默忍不住伸出手，帮他捋顺了头发。 陈莹雪抬头看了张默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再次低头投入到拉花事业中。 等她把咖啡杯递到张默手上时，张默清楚的看见了杯中大大的爱心，和陈莹雪有些发红的脸蛋。 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默果断牵起了对方的手。 … “不对劲，很不对劲。” 看着在烧烤炉前忙碌的张默和陈莹雪，黄茗茗脸上露出了福尔摩斯般的表情。 喝着咖啡的王璐疑惑道：“什么不对劲？” 黄茗茗捂着嘴说道：“你没觉得这两人从别墅里出来后，就变的异常亲密吗？” 王璐一脸迷茫：“没有啊。” “啧，难怪你单身。”黄茗茗又看向男友，“你说呢？” 郑清文很有求生欲：“我坚决支持你的看法。” 黄茗茗忍不住翻起白眼道：“唉，无趣。” 王璐比划着手势：“他们真成了不是好事吗？” 黄茗茗却颇为惆怅：“没有参与感啊。” 郑清文索性直接发问道：“打扰一下，两位这是？” 张默看了看手表道：“噢，正式宣布一下，现在是我们正式开始交往的第16分钟。” 王璐自动投入到气氛组之中：“哇哦，恭喜，恭喜。” “谢谢。”陈莹雪给闺蜜比了个心，笑着问张默道，“你连具体时间都记住了吗？” 张默一脸肯定：“那当然。” 实际上，这时间是他大概估算的。 但这种话，还是埋在心里比较好。 “对不起，打断一下！”黄茗茗忽然举手道，“两位，你们发展的进度是不是有些过于迅速了？这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啊。” 张默笑道：“可能爱情就是水到渠成的。” “说的太好了！”郑清文鼓掌道，“这样，我给两位表演一段bbox助助兴。” 张默和陈莹雪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觉得有些疑惑。 最后，陈莹雪作为代表问道：“郑老师，这种时候是不是唱首歌比较合适？” 郑清文叹息道：“唉，我要有这本事，还守着我的破贝斯干啥？” 张默：“” 烧烤结束后，黄茗茗三人帮着收拾了卫生，随后便告辞离开，把空间留给了张默二人。 张默牵着陈莹雪的手问道：“出去逛逛？” 陈莹雪乖巧点头道：“好啊，去哪？” 张默不假思索道：“德基。” 开上他心爱的法拉利，两人一路堵到了商场外。 商场的保安看到张默的法拉利后，挥手示意他不要去地下停车场，直接将他引导到了商场边的露天停车位上。 上岗前他们都做过培训，要尽量把露天的车位留给这些豪车车主。 与其让这些价值不菲的豪车进入蜿蜒曲折的地下车库，还不如把豪车留在地面上。 既能避免一些意外的磕碰，也能为商场做的形象展示。 下车后，张默明显感到，周围有不少人向他这边投来了目光。 两周半前，他搭乘专车来到这里，憧憬着新生活的开端。 现在，他开着价值千万的超跑，享受着恋爱的新鲜感。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啊。 见张默不知在思索什么，陈莹雪主动牵起了他的手：“我们进去。” 张默回过神来道：“好。” 走进商场后，陈莹雪当即带着他排在了lv店外的长队中。 回想起自己上回对排队的不屑一顾，张默无声的笑了起来。 人果然是在不断改变的。 过去弃如敝履的事情，现在也可以甘之若饴。 陈莹雪好奇道：“你怎么一直在笑啊？” 张默说道：“和你一起逛街，当然高兴啊。” 陈莹雪笑嘻嘻的说道：“好，那我暂时收回对你的直男评价。” 两人说说笑笑间，长长的队伍逐渐变短，张默二人如愿走进了店里。 陈莹雪径直拉着张默来到了陈列着生活用品的货架前： “我一直想送你这个音乐盒，你觉得怎么样？” 张默看着眼前有着lv经典棕米色配色的音乐盒，好奇道：“好看是挺好看的，但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在他的刻板印象里，音乐盒应该是男生送给女生的礼物才对。 陈莹雪毫无顾忌的大笑道：“当然是为了祭奠你死去的艺术细胞啊，张熊猫。” 凭空晋级成国宝的张默，此时又好笑又感动。 没想到自己和陈莹雪闲聊时说的话，对方会一直记得。 但同时，一股违和感也渐渐涌上了他的心头。 第十六章 心照不宣 陈莹雪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拉着他的手问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音乐盒好像都是男生送给女生的。”张默解释道，“现在感觉有点奇怪。” “果然，有些时候你还是很保守的。”陈莹雪话说到一半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比如说你的卧室，哈哈哈…” 张默辩解道：“这间卧室还是挺有效果的，至少我这几天睡的很香。” 陈莹雪说道：“那正好啊，我把这个音乐和送给你，你睡觉前听听音乐，肯定会睡的更香。” 张默：“” 现在他对于陈莹雪的祝福，多少有些望而生畏。 毕竟上一次对方祝他好梦时，他当晚便做了噩梦。 于是，他果断转移话题道：“我记得刚才进店的时候，看到一件连帽衫，感觉挺适合你的，要不要去试试？” 陈莹雪叮嘱柜姐打包好音乐盒后对张默说道：“好啊，我们过去看看。” 张默牵着她的手，向着女装区走去。 打包好音乐盒的柜姐，也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张默，你觉得这件衣服适合我吗？” 看着拿在柜姐手中的连帽衫，陈莹雪歪着头问道。 张默笑着说道：“当然，你看这个图案，是不是特别有立体感？正好弥补下某人缺失的几何感。” “呵，直男。”陈莹雪边吐槽，边问柜姐道，“可以试一下吗？” “当然，我也觉得这件衣服和您的气质很搭。”柜姐微笑着奉承道，“这位先生的眼光很好，这件拉链式的印花连帽衫是我们刚上的春季新品。 其实，这款连帽衫也有男款的，很适合作为情侣衫搭配的。” 看着“图穷匕见”的柜姐，张默笑着点了点头。 … “滴嘟嘟…” 次日深夜，张默坐在书房里边听音乐盒里据说是lv专属的音乐声，便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自打他开始记录每晚的睡眠状况和梦境之后，逐渐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不过，与其说他在写日记，倒不如说是“病历”。 比如昨天的情况，他就是这么记录的： “4月17日，烧烤恋爱两开花，心情极佳。晚上和陈莹雪打电话，大约凌晨2点半进入睡眠状态，上午10点07分醒来，没有做梦。 看来陈莹雪的祝福不具有毒奶功效，上回应该只是个意外。 备注：距离上一次梦境，已过去7天时间。” 又在备注旁画了个五角星后，张默合上了笔记本。 如果梦境的冷却时间是以一周为单位的话，他今晚很有可能会做噩梦。 虽然上一回侥幸避免了噩运，但好运未必会长久的眷顾他。 张默暗想道：“虽然房间做过布置，但今晚睡觉时还是要保持高度警惕，以防不测。” 他起身离开书房，简单练习了一会瑜伽后，心如止水般的躺在了床上。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张默神色轻松的走进了书房： “4月18日，大约12点进入睡眠，上午8点29分醒来，没有做梦。 备注：距离上一次梦境，已过去8天时间。” 虽然他不清楚究竟是房间的布置有了效果，还是梦境的周期发生了改变，但只要不做噩梦，对张默来说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于是，他一边沉浸于轻松的恋爱中，一边复习着经济学的着作，顺带也看看诸如豪华游艇、私人飞机等奢侈品。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依旧没有进入过梦境。 而他的日记，也日渐潦草了起来： “4月21日，11点睡7点起，白天谈恋爱，晚上没做梦。” “4月22日，凌晨1点睡11点半起，白天谈恋爱，晚上也在谈恋爱，没做梦。” … “4月27日，谈恋爱，没做梦。” “4月28日，谈恋爱，没做梦。” … “5月4日，同上。” 又是崭新的一天，张默挥笔在本子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这次的梦境cd，比他想象中要长很多。 以至于他甚至开始怀疑，大师的布置会不会太过有效，直接锁死了他的梦境？ “要不，改天再请大师来看看？” 就在张默浮想联翩时，陈莹雪笑嘻嘻的走进了别墅。 在客厅里迎接女友的张默笑问道：“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ba研修班的事情有着落了。”陈莹雪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果汁道，“这个月金陵大学就有一个研修班开课，授课的老师也都是金陵大学金融系的教授。 不过，报名研修班的绝大多数都是社会上的人，学术氛围不会太浓。 你要决定去上课的话，我马上就帮你报名。” 张默熟练的抱住女友道：“太好了，你帮我报名！” 最近他沉迷于恋爱之中，对看书学习难免有些松懈。 现在，他确实需要一个可以激励自己学习的场所。 “好，那就这么说定咯。”陈莹雪靠在他肩膀上说道，“你去研修班之前，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怎么样？” 张默当即点头道：“好啊，你想去哪里？”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两人除了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其余情侣间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这次陈莹雪提出去外地旅行，多少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 “去申城。”陈莹雪似乎早有预案，“五一假期刚结束，这会去申城旅行的人不会太多。我们过去吃吃逛逛，玩腻了就回金陵怎么样？” 张默笑道：“我没意见啊。” 陈莹雪又问道：“嗯，你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怎么样？” 张默欣然同意：“没问题！” 他一个无业游民，现在出发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两人坐在沙发上，卿卿我我的研究起旅行路线来。 张默当着陈莹雪的面，预定了申城的一家君悦酒店。 自然，他只订了一个房间。 陈莹雪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两人又去河西的鱼嘴湿地公园玩了一天后，张默才开着法拉利送陈莹雪回家。 “明天我来找你吃午饭，然后一起去高铁站。”陈莹雪下车后向他挥手道，“你路上慢点开，明天见。” “嗯，明天见。” 心已经飞去申城的张默回家后快速收拾好行李，一头扎到了床上。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踏上明天的旅途了。 但闭眼后，脑海中出现的却是久违的梦境。 第十七章 惆怅的梦 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梦境中的张默，瞬间紧张了起来。 根据大数据，他这次很可能会做一场噩梦。 他很希望立刻从梦境中挣脱，身体却不听指挥。 正处于熟睡状态下的张默，只能静观梦境的发展。 这是一个第一视角的梦，他此时正站在一座广场上。 这座广场的布局，很像他小时候玩过的一款叫做《大富翁4》的游戏。 这个广场算是游戏里的一个衍生副本，玩家可以使用背篓接住从天空中掉落的金币，来积攒自己在游戏中的财富。 而在广场的中央，正摆放着一个大大的背篓。 梦中的张默上前捡起了背篓。 他的行为就如同游戏开始的信号一般，无数面额分别为10，20和50的金币，正哗啦啦的从空中落下。 看着梦中的自己举起背篓，不断收集着上天的馈赠，张默不禁在潜意识中暗想道： “难道我今天做的不是噩梦，而是美梦？” 更为神奇的是，他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个得分栏，落入背篓中的金币纷纷消失，化为得分累加在得分栏里。 看着不断上涨的得分，张默险些乐开了花。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中落下的金币愈发密集，金币的面值也逐渐升级成了100和200。 只要金币雨不停下，他能在这里接一整天！ 不料，下一秒却有数枚金币落向了他的头顶，即将被重物砸中的既视感，让张默惊慌的睁开了眼睛。 毫无疑问的，他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了。 张默有些懊恼的摇摇头，心怀侥幸的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和他预想的一样，手机的工行app里没有任何到账的信息。 更麻烦的是，他也无法分辨，今晚的梦究竟该视为噩梦，还是该算作美梦？ 带着困惑，他踏上了前往申城的旅途。 “这个问题很好难回答啊” 高铁上，陈莹雪面对张默的询问，迟疑了好久才咬牙道， “张默，你不会在网上看了什么段子，然后拿来逗我玩的？” 张默无奈道：“我有那么无聊吗？” 梦里他的得分已经接近10万分了，就算一克黄金是400块，那就是将近4000万啊。 一想到半栋别墅就这么没了，他的心都在滴血。 好在，他也并非完成一无所获。 现在他可以确定，只要能从梦中惊醒，打破梦境的完整性，梦境便不会在现实中实现。 陈莹雪见他神情严肃，忙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生气啦？” “没有，”张默躺倒在座位上，“我只是有点困。” 陈莹雪道：“那你睡一会，到站了我喊你。” 得益于可以放平的商务座，张默勉强睡了个好觉。 傍晚时分，两人住进了外滩的君悦酒店。 毫无疑问的，张默只预定了一间房。 不过这间套房里，却摆着两张单人床。 这是张默订房时特地备注的。 倒不是张某人矜持，只是根据他的经验，房间里有两张床会比较方便。 在套房的阳台上眺望过东方明珠这个申城的地标建筑后，两人直接来到了酒店的中餐厅里吃饭。 出乎张默意料的是，这家在网上评分很高的中餐厅，做出来的菜却不怎么好吃。 烧鹅干柴，叉烧太肥，葱爆澳龙更是爆的过火，导致龙虾肉完全失去了溏心感。 最后的绿叶菜，更是连摆盘都显得潦草，完全看不出5星酒店应有的出品。 最好吃的，居然是餐前赠送的开胃水果。 “啊，我们失策了。”陈莹雪郁闷的看着手机说道，“我才看到有人评价说，这家餐厅换主厨团队了，看来新团队的出品比较一般。” 张默说道：“算了，过会再出去吃点夜宵，反正我们也打算去外滩逛逛。” “只能这样咯，”陈莹雪笑道，“还好我明天定到了一家私房菜，那家私房菜是黄茗茗推荐的，她说特别好吃！” 张默点头道：“可以，我先期待一下。” “我也挺期待的。”陈莹雪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这次是临时决定过来的，像是dv之类的西餐厅就没能订到位置。” 张默笑道：“没事，来日方长嘛。” 正当两人说笑时，一名中年男子满脸歉意的走到餐桌旁道：“先生，小姐，你们好！我是餐厅的经理赵哲元。 我们的服务员刚才向我反馈，两位对今天的菜品不太满意。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原先的主厨上周跳槽了，新的主厨团队还在磨合，有些方面做的不到位，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用餐体验，请允许我代表餐厅向你们道歉。 为表歉意，我会为您免掉今天的服务费，菜品也给您打8折，您看可以吗？” 赵哲元的态度很诚恳，张默自然没有继续追究的理由。 他点头道：“可以。” “感谢您的谅解。”赵哲元连连欠身道，“实在抱歉，我们会尽快改进的。” 离开餐厅后，陈莹雪才对张默说道： “这家店的服务态度真挺好的，感觉也就新荣记比他们还好了。” 张默好奇道：“我在网上看到过，说新荣记会把你觉得不好吃的菜退掉，真是这样吗？” “真的，我亲身体验过。”陈莹雪点头道，“他们态度真的超好。” 瞬间，张默便对后天在新荣记的晚餐充满了期待。 来申城前，他也预定了好几家名声在外的餐厅。 离开酒店后，两人步行来到外滩，沿着黄浦江边逛了一会后，就近找了家沿江的清喝酒，顺带着点了些小吃。 正当张默坐在露台边，一边啜饮着泥煤风味的威士忌，一边吹着时有时无的江风时，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忽然浮上了心头。 同样是根据大数据，今晚他可能还会再做一次梦。 在不确定昨晚的梦究竟算噩梦还是美梦的情况下，今晚的梦境同样得画上问号。 看着对面正把喝着莫吉托的陈莹雪，张默暗想道：“不过，总不至于在这样的良辰美景，还要让我做噩梦？” 注意到他目光的陈莹雪放下酒杯道：“我们回去。” “好！” 张默点点头，笑着牵起了她的手。 两人回到酒店的套房后，陈莹雪略显羞涩的对他说道：“我先去洗澡。” 这一刻，张默决心先忽略掉未知的梦境。 第十八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许多年后，张默或许会回想起，那一晚申城的月色，和那一场不知从何时打响的战斗。 前天晚上，他在自家的影音房里重温了《决战中途岛》这部电影，其中空战和海战的镜头令他印象深刻。 此时此刻，他就有种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感觉。 辽阔的海面上，无数战舰在咆哮。 他就像是一名王牌飞行员，不断的向着目标俯冲。 尽管战斗的过程曲折艰难，但他依旧能靠着韧性和毅力，精准命中每一个目标。 待到风浪平息后，张默获得的是内心的平静。 躺在另一张未经风浪侵袭的床上，揽着已然熟睡的女友，他也缓缓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张默看见了一片平静的海面，和一艘正缓缓航行的游艇。 这艘游艇，似乎和他在新闻中看到过的一艘很像。 这一觉他睡的很香，直到中午才相继醒来。 看着仍在睡梦中的陈莹雪，张默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他决定对以前腹诽陈莹雪毒奶的事情道歉，对方分明是他的幸运女神啊！ 只是，他的游艇怎么还没兑现呢？ 这次他可是完整的经历了梦境，总不能还无法在现实中兑现？ 抱着踌躇和期待的心情，张默走下了床。 简单吃过早午餐后，张默二人走街串巷的在申城闲逛起来。 卖里脊肉的长发、做熏鱼的梅记、专营葱油饼的提篮桥等经典申城小吃店外，都留下了张默二人的足迹。 等陈莹雪走累后，两人在一家主打意式咖啡的咖啡馆坐下时，张默的手机在响了起来。 来自意大利的未知来电里，传出一串正宗的意大利语来：“buon giorno，è il signor chang?” 听的一头雾水的张默，果断用英语问道：“do you speak chese？” “当然，请问是张先生吗？”对方瞬间切换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是丽娃游艇公司的销售总监洛伦佐波利塔诺，您可以直接叫我洛伦佐。” 听到“游艇公司”四个字，张默瞬间反应过来—— 他的游艇，应该是要到账了。 考虑到意大利和国内的时差，波利塔诺应该是一大早就联系的他。 于是，张默笑着说道：“你好，波利塔诺先生，我是张默。”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对丽娃这个游艇品牌也并不陌生。 丽娃公司的英文名是“riva”，是意大利的顶级游艇品牌之一。 它的母公司，是意大利的豪华游艇制造商法拉帝集团。 而法拉帝集团，已于去年被一家国内企业所收购。 就像被吉利收购的法国莲花汽车一样，丽娃游艇公司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的上是“国产”品牌了。 “您好，张先生，请允许我再次向您问候！”波利塔诺恭敬的说道，“我很荣幸的通知您，您在丽娃公司定制的限量款游艇，已经可以交付了。” 张默想了想说道：“谢谢，我希望你们帮我把游艇运送到金陵进行交付。” “当然，我们会将游艇送到您指定的位置。”波利塔诺说道，“此外，我们还会为您提供包括码头租赁、雇佣船员、定期维护等售后服务，这些都是写在合同里的。” 张默又问道：“很好，我现在可以看到这艘游艇的样子吗？” “当然，我可以把游艇的内部结构和参数等数据发送到您的邮箱。”波利塔诺说道，“请允许我和您核对下您的邮箱” 随着比例塔诺口中报出的邮箱号，张默赫然发现，“他”留给对方的，竟是自己的qq邮箱号。 “张先生，我们会尽快将游艇运到金陵，请您静候佳音。”波利塔诺最后说道，“和您同时接收到这款定制游艇的，还有一位来自迪拜的王子，和摩纳哥的王室成员。 未来，您或许会在娱乐新闻上看到这两艘游艇。” “谢谢。” 他挂断电话后，便听陈莹雪好奇的问道： “我好像听到你在和人聊游艇的事情？” “没错。”张默四下看了看，发现邻桌的几人也正悄悄打量着他，便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回到酒店套房后，他直接把手机递给了陈莹雪：“我在意大利订了艘游艇，你先看看。” “不愧是你啊，法拉利已经不能满足您了吗？”陈莹雪眨巴着眼睛接过手机，随即便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游艇售价2200万欧！你是要把家搬到游艇上吗？” “这还得谢谢你啊。” 张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随后笑着说道，“还好，我听说全球最贵的游艇，售价要45亿刀勒呢，我这还没到人家的零头呢。” “你这样凡尔赛，我们很难友好的交流啊。” 陈莹雪吐槽了一句，重新坐下后点开了邮件里的视频，“不管了，我先看一看，敢卖1个亿的游艇究竟长什么样！” 波利塔诺做事很细致，发给张默的邮件里不仅包含游艇合同的复印件，游艇图纸和外观的照片，还有一段展示游艇内部构造的压缩视频。 张默也坐在陈莹雪身边，和她一起观看视频。 好歹是自己“买”的游艇，要是连游艇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岂不是很丢人？ 这款名为“riva baly”的游艇共计有三层，最下层有为船员们提供的宿舍、游艇的操作间和一个自带ktv设备的大型游戏厅。 二层则是供张默享用的卧室、客厅和书房，以及一个可容纳30人就餐的豪华餐厅。 此外，船长室和舷窗观景位，也位于游艇的二层。 至于游艇的顶层，也就是俗称的飞桥层，除了豪华游艇上常见的露天的泳池，观景甲板等设施，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直升机停机坪。 看完视频后，陈莹雪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嘶，原来这才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张默搂着她的肩膀道：“等游艇送到，我们可以在游艇上开一场派对，到时候把你的朋友们都邀请上。” 陈莹雪仔细的看着邮件里的每一张照片，忽然一本正经道：“唔，我觉得有必要向他们收门票。” 张默很是配合的说道：“没问题，收到的门票钱都归你。” 一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喜悦感，正在他心间蔓延。 同时他也意识到，美梦必然伴随着噩梦的规律，或许并不成立。 至少相比于之前被狗追逐和坠落深渊的梦，天上掉落金币的梦怎么也称不上是完全的噩梦。 显然，他对于梦境的开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十九章 私房菜馆 傍晚时分，张默二人来到了预定的私房菜馆。 和别墅小区里那家经由会所改造，装修考究，环境幽雅的私房菜馆不同，申城这家私房菜馆直接开在了弄堂里，装修随行的餐厅里摆放着5张餐桌。 除去身兼主厨工作的餐厅老板，餐厅里还有两名服务员。 “这家老板只做晚市，而且一晚就做5桌生意。”陈莹雪落座后小声向张默介绍道，“而且这家店没有菜单，上什么菜主要看老板当天能弄到什么食材。” “这么任性的嘛”张默看着基本和超市价格一样的酒水单道：“话说这个房子应该是老板自己的。” 这家店的餐标是每人200，今晚算上他们也只有21个客人。 满打满算，餐馆今天的营业额也不过4000出头。 就算餐饮行业的毛利普遍在50以上，但在申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光是房租就会吃掉绝大部分的毛利。 陈莹雪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你要感兴趣一会可以找老板问问。” 两人闲聊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 “这是小龙虾。” 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服务员把第一盘菜放在桌子上，马不停蹄的又向另一桌走去。 说是小龙虾，其实是一份浸泡在酱汁中的龙虾尾。 “怎么用的冻虾啊？”陈莹雪撇嘴道，“小龙虾不新鲜不好吃的。” “应该不是。”张默夹起一个龙虾尾，轻松的剥掉虾壳道，“虾肉和壳很容易就分离了，新鲜度不错。” “是嘛，我也尝尝。”陈莹雪将信将疑的夹起一只虾尾，品尝后顿时惊喜道，“哇，好吃诶，尤其是这个酱汁，特别鲜！” “估计是现拆的龙虾，然后用虾头虾脑熬的酱汁。”张默用小勺舀起一勺酱汁尝了尝道，“配个面来拌这个酱汁应该很不错。” “哈哈，帅哥你很懂行啊，我这个龙虾确实是这么做的。” 张默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雄厚嗓音。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厨师服的中年男子端着盆菜走了过来。 他身上笔挺的厨师服，放在这么一家随性的小店里，竟显得有些违和。 只见来人自报家门道：“我是这家店的厨子沈伟东，手擀面一会就上，先尝尝我做的腌笃鲜！” “谢谢。”张默看着他把菜放在桌上，玩笑道，“老板你是后厨和前场一把抓啊。” “嘿嘿，什么老板不老板的，自家开的小店而已。”沈伟东笑到，“你们先吃，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随时提。” 说罢，他便一溜烟的向着后厨奔去。 “厉害啊，张默，连老板都夸你会吃。”沈伟东离开后，陈莹雪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自己做过这种小龙虾，不然你怎么知道老板的手法的？” “原汤化原食嘛，好多高级餐厅现在都这么操作的。”张默说道，“不过一家小菜馆愿意费这个心，还真挺难得的。” 陈莹雪说道：“听说沈老板以前是一家星级酒店的行政主厨，后来辞职不干了才开的这家小店。” 张默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沈伟东的私房菜，提供的主要是以淮扬菜和申城本帮菜为主的菜式。 一些经典的菜式，甚至称的上集众家之长。 至少这一顿400元的晚餐给张默二人带来的满足感，要远超昨晚的那一顿。 沈伟东和本地食客交流时那一口字正腔圆申城话，也坐实了他本地人的身份。 最后，沈伟东笑眯眯的给张默二人送来了一道黄澄澄的菜：“来，我送你们一道餐后甜品，谢谢你们过来用餐。” 张默看着餐盘里的鸡蛋糕道：“这不是三不沾嘛，这道菜你也会做呀？” “对，想不到你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以前在燕京工作过，这道菜就是当时学来的。”沈伟东笑着坐下道， “这菜以前是清朝的宫廷甜品，也是个功夫菜，成品讲究一不粘匙，二不粘盘，三不粘牙。 据说鲁迅先生在燕京居住的时候，就最喜欢广和居的三不沾，移居申城后也对这道菜念念不忘。 我小时候去鲁迅先生纪念馆时听过这个故事，觉得很有趣，后来有机会就把这道菜学过来了。 来，你们尝尝看！” “谢谢。” 张默用小勺切下一块三不沾，果然如沈伟东所说的那样，不会粘牙和餐具。 “沈老板，你这里性价比好高啊。”陈莹雪则问道，“刚才我男朋友还好奇，你开这家店能赚到钱吗？” “嗨，人开心就行。”沈伟东看起来颇为洒脱，“反正房子是自家的，我也饿不死自己。” 他随后看着张默问道：“帅哥，你们怎么称呼？” 张默说道：“我叫张默，这是我对象陈莹雪。” “噢，你们好！”沈伟东重新和两人打过招呼后说道，“我看你明显也是个老饕，应该天南地北的没少吃？” 张默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单纯喜欢美食，自己也会做做饭。” 沈伟东的目光在张默手腕上停留了一下，惊讶道：“噢，您自己也做饭？” 陈莹雪抢着道：“我作证，他做饭很好吃的。” 沈伟东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看走眼了。” 张默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打趣道：“哈哈，我看着就不像会做饭的人是吗？” 沈伟东打着哈哈道：“不是，不是，是我想差了。” 其实是他认出了张默手腕上的这块名表，知道他身家不菲。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有钱的大佬极少会愿意亲自下厨。 毕竟以他们的身家，无论想吃什么美食，只要请名厨来操刀就可以了。 他岔开话题道：“你们是来申城旅游的？” “是的，朋友给我们推荐了你的餐厅，所以过来尝尝看。”陈莹雪想了想说道，“沈大厨，昨天我们在一家店踩雷了，你能不能再帮忙推荐几家你觉得好吃的店啊？” “没问题啊。”沈伟东笑道，“只要你们不着急，我们聊到几点都行。 不过我得提前打个招呼，美食这东西是很主观的，所以不用过于迷信。 比方说我推荐的店你们觉得不好吃，那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第二十章 搞钱，搞钱，还是搞钱！ 沈伟东相当健谈，张默二人一直到深夜才离开了他的餐厅。 临别时沈伟东和张默互加了微信，并笑着说道：“下半年我这里会上一些创新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来试试看。” “有机会一定来，再见！” 挥手向沈伟东告别后，张默二人返回了酒店。 “哇，今天好累啊！” 刚回到套房，陈莹雪就迫不及待的瘫在了沙发上，“不过这家店真的好吃啊，400块花的真值。” “确实…” 张默一边敷衍的点头，一边把陈莹雪抱到了床上。 昨晚打扑克成绩斐然，直接赢来了一艘游艇，不知今晚能否梅开二度？ … 一觉睡醒后，梅开二度的张默发现自己没能梅开二度。 不过他也并不沮丧，毕竟前两轮的梦境结束后，也是经历过一段“空窗期”的。 更何况，他这两天过的也很充实。 接下来的一周，张默都在申城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欢乐生活。 新荣记等餐厅没有再让他踩雷，一周吃遍浙菜、粤菜、鲁菜等菜系的张默，也忍不住生出开出一家理想中的餐厅的想法来。 不过，他并不想把梦境直接兑现在餐厅上。 根据他这几天和几位餐厅主理人交流，投资2000到3000万，便足以在申城开出一家高档中餐厅。 对于梦中动辄是别墅和游艇的张默来说，利用梦境开餐厅似乎有些“浪费”。 回想起第一次通过梦境得到300万现金时的喜悦，他也只能感慨上一句，当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不过，这趟申城之旅，着实让他受益匪浅。 光是那艘价值过亿的豪华游艇，便足以让张默高兴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于瑜伽技巧的提升，则不足为外人道也。 回到金陵后，波利塔诺又给张默发来了一封新邮件。 邮件中提到，运输游艇的运输船已经驶向金陵，一支完全由国人组成的船员团队也已招募到位。 附件里，还有诸如和金陵码头签订泊位租赁合同的模版，游艇的维护费用说明，以及船员们的合同。 张默惊讶于波利塔诺团队工作效率的同时，也意外的发现，自己正面临着现金流断裂的潜在危机。 养一艘游艇要花的钱，可比跑车贵多了。 单说游艇每年的维护费用，便需要七位数的开支。 游艇的燃料费、以及船员们的工资也是笔不菲的开支。 相较之下，在码头租赁泊位的费用，反倒不值一提了。 他从梦境中得到的300万现金经过一系列的开销后，目前还剩227万。 如果要一次性支付掉游艇全年的开支，就真的所剩无几了。 未来，总不能人住在别墅里，却连法拉利的98号“红牛”钱都掏不出？ 想到这，张默顿时痛下决心： 这一次，他张某人回金陵只做一件事， 搞钱，搞钱，还是搞钱！ 刚好，他报名的ba研修班也快要开课了。 抱着比高考前还要坚定的决心，张默踏上了周末的研修班之路。 说实话，直到通过门卫时，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以学生的身份走进金陵的最高学府。 出于对知识的尊重，他把法拉利sf90停在了校外的停车场，步行走进了校园。 无数学生或是步行，或是骑车，正奔跑在青春的大道上。 张默有些心虚的拦下一名路过的学生问道：“你好，我想问下ba研修班的教室在哪里？” 金陵大学是一所学术氛围极浓的高校，当年还因无人围观当红明星拍戏和充当群演的事情上过热搜。 张默本以为年轻的学生会对他这个学渣心生鄙夷，不想对方很是热情的从包里拿出草稿纸，直接给张默画出了路线图。 通过图上立体的建筑和清晰的路线不难看出，对方应该是位理工科的大佬。 张默道谢后拿着路线图，轻松的找到了教室。 和陈莹雪说的一样，张默在研修班里的同学们各个衣着考究，妆容精致。 男士们身上裁剪得体的西装，身边由真皮制成的公文包，时刻散发着商业精英的气场。 女士们珠光宝气的面庞，搭配小巧的奢侈品包，展露出名媛的气质。 他们明显有各自的圈子，成群的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不过，教室最前排的座位依旧是空无一人。 张默选了个离讲台最近的位置，满意的坐了下来。 和新同学们相比，身背双肩包，穿着件没有logo的爱马仕套头衫的张默，反倒更像是一个走错教室的学生。 这件爱马仕卫衣是他在申城时买的。 当时陈莹雪看中了一只kelly系列的限量手包，询价时被告知需要配货。 她原本是准备放弃这只包的，不料张默直接帮两人挑选了几件衣服，满足了配货的金额。 陈莹雪当时感动到当场为张默献上热吻，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张默对她帮忙“谈下”游艇这个大项目的谢礼。 给陈莹雪拍了张教室里环境的照片后，张默等来了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老师。 教授核实过教室里的人数后，小声念叨了一句“到齐了”，随即提高音量道： “同学们，静一静！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同斌，是各位的金融学老师，也是我们研修班的班主任，很高兴见到大家！” 教室里的众人纷纷送上掌声，其中尤以张默最为热情。 教金融的老班，专业对口啊！ “谢谢大家！”黄同斌接着说道，“我们先点个名，再拉个群，以后有什么教学时间和地点的变动，都会在群里通知。” 点完名后，张默在手机上输入“2023”的数字，进入黄同斌建立的微信群后又听对方说道： “我知道，在做的同学们都是社会上的精英，有些同学的年龄可能比我还大，是我的前辈，所以我们之间相处可以随性一些，大家不要违反课堂纪律就好。 那接下来，请同学们也各自做一次自我介绍，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也方便同学之间的相处。 有没有同学愿意自告奋勇一下，先做自我介绍？”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便有不少人举起了手。 张默回头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在他的印象里，开学时的自我介绍环节，大伙向来都是退避三尺，最后班主任没办法，才只好让大家按照学号的顺序介绍自己。 怎么到了这里，大家都迫不及待起来了呢？ 黄同斌脸上，则闪过了一抹笑容。 他带过几届研修班，自然知道研修班不少人都是抱着社交的目的来这里的。 自我介绍的机会，在这里一向是受欢迎的。 他笑着说道：“看来大家都很积极啊，先后顺序你们商量着来就行。” 第二十一章 积累梦境的素材 很快，一名中年男子便被举手的几人推举出来，第一个走上了讲台。 他一边笑着朝台下抱拳，一边说道：“大家好，我是王仁忠，仁义的仁，忠义的忠。 我是做有钢材生意的，有些朋友可能知道，仁才钢铁厂就是本人创立的。 我本人也很荣幸能在这里认识各位新朋友，所谓相逢即是缘，那我们大家也都是有缘人。 未来希望朋友们能多多来往，互通有无，谢谢大家！” 他话说完后，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张默也带着假笑混在人群中，合群的鼓着掌。 接下来上讲台的几人，也是和王仁忠类似的说辞。 总之不是某公司的老板，就是某大型企业的高管。 其中一人说话很风趣，逗的众人纷纷开怀大笑，教室里的氛围也愈发热烈起来。 但张默已经无聊的开始打哈欠了。 他很希望尽快跳过多余的环节，直接开始上课。 这时，又有一名看起来约莫30岁上下的男子走上了讲台。。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肖斌。”男子微笑道，“和前面的几位同学相比，我的履历就相形见绌了，不过我的运气很好。 大家都知道，前几年虚拟货币的风很大，鄙人不才，刚好赶上了那一波浪潮。 虽然我本金不多，但架不住收益率高啊。 我比较自负的说一句啊，虽然一直没工作，但基本上是实现财富自由了。” 台下有人起哄道：“肖总，你赚了多少，大概透露个数呗！” “嘿嘿，其实也不算多啦。”肖斌矜持的笑了笑，随后竖起两根手指道，“前前后后加起来，收益差不多有2000万！” 这一次，台下的掌声格外热烈。 如果肖斌所言非虚，那他手头肯定有相当充裕的流动资金。 这点对于教室里的企业经营者们来说，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台下，张默同样在卖力的鼓掌。 这一刻，他终于发现自我介绍环节的可取之处了。 肖斌的经历，对他而言不就是现成的梦境素材吗？ 不过，肖斌的经历还是有一些“瑕疵”的。 比如说这个2000万的收益，就有些保守了。 如果在后面添个零，放在张默的梦里就很合适了。 经过肖斌的自我介绍后，原本兴致缺缺的张默，瞬间精神抖擞了起来！ 他开始用心倾听每一位同学的自我介绍，并吸取些做梦的点子。 很快他便发现，研修班的同学里还真有不少人才。 比如一位在投行工作了10多年的同学，上台后就分享了不少投行里的成功案例，并聊了好一阵港股的动态，听的张默连连点头。 还有一位风投人，也通过天使投资赚取了大量的财富。 至于一位自己介绍时中英文夹杂，自称lda梁的女士，虽然她说话的方式很fashion，但她的经历不够让张默renate，所以不能为她转身。 沉浸在众人经历中的张默一个不注意，便发现教室里只剩他还没有做自我介绍了。 他淡定的走上讲台道：“大家好，我是张默，我没有什么值得讲述的经历。最后，见到大家很高兴！” 说罢，他微微欠身，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直到他快要落座时，教室里才响起了迟疑的掌声。 或许同学们都没有想到，张默的自我介绍会这般潦草。 黄同斌推了下镜框，走上讲台道：“好，既然大家都已经认识了，那我们就开始上课！请同学们把《金融学》这本教材拿出来。” 随即，他便打开了教室的投影仪。 早已准备好教材的张默，目光炯炯的看着投影仪上的ppt。 期待已久的教学环节，终于开始了！ 黄同斌不愧是金陵大学的教授，讲起课来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很轻易的就让张默理解了教材的内容。 他一边听讲，一边做着笔记，打算回去后再复习一遍。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时，张默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 当天最后一节管理学的课程后，张默才念念不舍的离开了教室。 在课堂上听课，比他自己在家闭门造车的效率要高太多了。 很多自学时似懂非懂的概念，经过教授们的点拨后，瞬间便能融会贯通起来。 而且，研修班上课时的氛围其实也挺不错。 张默虽然他看不见后排的同学们上课时在做什么，但至少没人在课堂上窃窃私语。 这么一个能安静听课的环境，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重返校园第一天，张默很满意。 来到教学楼外后他才发现，原本空旷的道路旁，正挤着10多辆轿车。 其中，就有被张默“差评”过的奔驰e300。 他眼看着王仁忠在司机的帮助下坐进后座，很是惬意的把手垫在脑后，倚靠在后座的沙发上。 另一名男子从另一侧上车，坐在后座和王仁忠攀谈起来。 财富自由的肖斌也被请上了一辆迈巴赫的7座保姆车，这辆车的主人正是那位说话fashion的梁女士。 张默没再关注小停车场的热闹，背着包向校外走去。 经过攀满常青藤的北大楼时，他还是没忍住拍了张照。 有这张“照骗”，足以坐实他金陵大学学生的身份了？ 就当是以另一种方式，弥补学生时代的遗憾了。 轻点着法拉利的油门一路来到家具城后，张默接上下班的陈莹雪，向着河西的方向开去。 黄茗茗今晚约他们一起吃饭，顺带观看郑清文乐队的演出。 陈莹雪一上车便调侃道：“张同学，开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张默笑道：“很棒啊，我上大学的时候要有现在的学习劲头，说什么也能考个研究生。” 陈莹雪反驳道：“吹牛，今年考研录取率都不到20的好？” 张默故作不屑道：“我不屑于和你这种学渣交谈。” “喂，我可是正经的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生！”陈莹雪叉着腰，起伏的曲线把安全带都撑了起来，“你不是曼联球迷吗？你知道老特拉福德的大门朝哪开吗？” 张默：“” 陈莹雪最近的攻击性，属实有点强。 第二十二章 相声型贝斯手 “你好，走菜，我们人到齐了。” 看着张默二人走进包间后，黄茗茗当即对包间里的服务员说道。 “不好意思迟到了，今天路上有点堵。”张默看着只有四张椅子的餐桌问道，“郑老师不来吗？” 黄茗茗解释道：“他在排练，所以没法和我们一起吃饭。” 王璐也调侃道：“以前陈莹雪还单着的时候，每次看演出前都是我们三个一起吃饭的。” 陈莹雪果断回击：“这事只能怪你自己，这么多年也不找个对象。” “我”被闺蜜背刺的王璐无语道，“陈莹雪你这就背叛组织了？” “嘻嘻。” 陈莹雪阴阳怪气的笑了笑，顺手把小包挂在了椅背的另一边。 “好了，别秀了，我们都知道你有新包包了。”黄茗茗吐槽道，“放衣柜里不好吗？万一吃饭的时候沾到油，我怕你心疼都来不及。” 陈莹雪笑的很得意：“我乐意。”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啊。”黄茗茗试图转移火力，“张默，你不觉得和她呆久了之后，她的恶魔本性就暴露了吗？” 张默果断装傻：“什么，我听不清”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只管安心吃饭就好。 再说，陈莹雪分明是能帮他实现梦想的天使啊。 不过提到梦想，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王璐，黄茗茗，你们两还有郑老师下下周五有空吗？”他看着陈莹雪的两个闺蜜问道，“我和陈莹雪准备办一场派对，想邀请你们参加。” 王璐率先回答道：“我有空。” “我们也有空。”黄茗茗接着说道，“在哪里办派对啊，还是张默的别墅吗？” 陈莹雪答道：“在江边，到时候我们一起开车过去。” 张默和她商量后，决定先不告诉黄茗茗她们游艇的事情，到时候好给她们一个惊喜。 王璐接着问道：“张默，派对上人多吗？我们要不要穿的正式点啊？” 张默说道：“应该就我们5个人，随意点就好。” 陈莹雪最主要的朋友圈就是她的两个好闺蜜。 至于张默，他虽然有几位关系不错的朋友，但他们都不在金陵发展。 要不是认识了陈莹雪，他在金陵基本还处于孤家寡人的状态，自然更没有邀请参加游艇派对的人选。 “噢，这样啊！”王璐点点头，“这个天气还真挺适合去踏春的。” “其实现在天气就已经很热了。”黄茗茗忽然切成了本土口音，“金陵这个依壁雕凿的城市，根本就没有春天和秋天。” “呦，我们就生活在这个依壁雕凿的城市” 河西的一家酒里，激昂的音乐声正调动着人们的荷尔蒙。 很多人已经离开了座位，拥挤在舞台下，欣赏着台上正在卖力表演的乐队。 张默四人预定了舞台二层的卡座，因此得以坐在沙发上近距离观看郑清文乐队的演出。 王璐扯着嗓子说道：“茗茗，你家郑老师好像又在划水啊！” “什么划水，他们贝斯手就是这样的。”黄茗茗也要提高嗓门，才能勉强盖过周围的音乐声，“你别急嘛，还没到我们郑老师的主场呢！” 陈莹雪正品尝着桌上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抽空对张默问道：“你不喝一点吗？” “不了，叫代驾车上也坐不下两个人，除非你愿意去前备箱里委屈一下。”张默笑着说道，“再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个学生，明天还要去上课呢！” 陈莹雪接着酒意凑到他耳边妖娆道：“噢，我还说今天晚上和你住外面呢。” “呵，坏女人，休想诱惑”张默话没说完，胳膊上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嘶” 原来是陈莹雪假意抱住他的胳膊，实则伸出魔爪在他胳膊上转了个圈。 张默坐怀不乱道：“改日，明天10点有节课。” “哼，改天我可没空。” 陈莹雪傲娇的冷哼一声，随即把头靠在了张默的肩膀上。 黄茗茗和王璐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只是双双用手捂住了眼睛。 陈莹雪没好气的吐槽道：“靠，王璐就算了，茗茗你装什么呢？” 黄茗茗故作倾听状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不料，郑清文和他的同伴们此时刚好演奏完了最后一个音符，整个酒瞬间安静了不少。 陈莹雪大笑道：“哈哈，郑老师拆你台啊。” 黄茗茗：“” “谢谢大家的到来，谢谢！”郑清文拨动着贝斯，配合鼓手弹出一小串谢场时用的音乐后说带头鞠躬道，“再次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 乐队成员们也纷纷鞠躬：“谢谢大家！” 张默带头送上了掌声。 “谢谢大家！”郑清文再次致谢后对着麦克风说道，“哇，不知不觉就唱了2个小时，真的好累啊！” 台下的观众却连连喝倒彩道：“你连一首歌都没唱好不好？” “就是，分明是我们田主唱在唱歌！” 就连乐队主唱也吐槽道：“这个队长好让人心累啊。” 张默好奇的问道：“这又是啥情况？” “习惯就好，他们乐队一直就是这种插科打诨的风格。”黄茗茗说道，“别看观众这会都在黑郑老师，其实他们是很支持他的。” 看着一直在和乐迷们交谈，活跃气氛的郑清文，张默由衷的说道：“乐队人真辛苦啊。” 陈莹雪说道：“郑老师他们乐队的风格在金陵挺受欢迎的，不少人都叫他们小德云乐队。” “对，有人说我们家郑老师是弹贝斯里相声说的最好的。”黄茗茗笑着说道，“不过，说相声的人里可能有人贝斯比他弹的还好，哈哈哈！” 王璐补充道：“还有人说郑老师在乐队里最大的作用，就是没他不能凑齐一个乐队。” 看着被不断吐槽的郑清文，张默很诚恳的为他默哀了三秒钟。 不料，他很快在对方口中听到了自己的故事。 只见郑文清和乐迷们互动道：“家人们，你们再这样嫌弃我，我真的要隐退了嗷。” 乐迷们“好心”的提醒到：“别啊，你会饿死的！” “那必不可能！”郑文清一脸的骄傲，“哥们新认识个住别墅，开法拉利的好大哥，到时候我去他家打扫卫生，肯定饿不死我！” 张默：“” 乐迷们还在唱反调： “郑老师又在吹牛皮！” “经典我有个朋友系列” 第二十三章 不合群的张默 深夜，一家名叫“面馆”的面馆里，张默等来了郑清文和他的队友们。 “哈喽，哈喽！不好意思迟到了，过来的路上碰到几个粉丝，和他们多聊了一会。”郑清文一边和张默等人打招呼，一边在黄茗茗身边坐下道，“这碗牛肉面加牛肉是我的？我就不客气了！” “是你的。”黄茗茗把面推到他的面前，“赶紧吃，面都坨了。” 张默几人到的比较早，所以黄茗茗提前帮郑清文他们点好了面。 郑清文当即狼吞虎咽起来，同时也不忘招呼队友道：“兄弟们抓紧吃啊。” “谢谢茗茗姐。” 他的三个队友却没有响应自家队长，而是异口同声的向黄茗茗道谢后才端走了各自的面。 与郑清文相比，三人的吃相无疑要斯文的多。 看着风卷残云的郑清文，张默忽然有些疑惑，这四人是怎么组成乐队的？ 见张默正看着自己，郑清文连忙咽下口中的牛肉，讪笑着说道：“张默，今天拿你开涮，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放心，我不在意，再说你又没对我指名道姓。”张默摆摆手道，“我其实挺喜欢你们的整活环节的，观众的反响也很好。” 郑清文连声道：“嘿嘿，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乐队其他三人并未在意两人的交谈，依旧在专心致志的吃着面。 直到一伙人吃饱喝足离开时，他们才看着法拉利绝尘而去的背影大呼小叫道：“卧槽，队长你朋友真开的法拉利啊？” “这好像是sf90？听说一辆就要大几百万呢！” “不是，你们都有延迟是？”郑清文双手插兜，“我和张默聊天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有反应啊？” “我不知道啊。”鼓手说道，“你一晚上讲那么多梗，我们哪能对的上？” 吉他手附和道：“就是啊，再说你经常编段子，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等等！”主唱忽然反应过来道，“既然法拉利是真的，那别墅也是真的咯？” 郑清文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小田，你和这对卧龙凤雏相比，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主唱接着问道：“噢，那队长你真去人家里打扫过卫生？” “我”郑清文瞬间破功，“td，这会你们都会讲段子了，live的时候怎么一个个就跟哑巴一样啊？” 主唱假装不好意思的挠头道：“队长，我们不能抢走你唯一的特长啊。” 郑清文气的直拍大腿：“淦，这破乐队没法呆了。” 在一旁看戏的黄茗茗和王璐，险些笑岔了气。 第二天上午，张默准时坐在了他的专属宝座上。 一夜过后，不少同学都变的熟络了起来，加上好些人原本就是互相认识的关系，研修班瞬间有向着茶话会发展的趋势。 好在，教授们讲课的时候，大家都很自觉的保持着安静。 张默虽然和这个热闹的集体间显得格格不入，但并不影响他学习的进度。 他这个没有社交需求的人，反而更容易把全部精力集中在课堂上。 下课后，他还特地找到黄同斌，请教了些没听懂的问题。 黄同斌也很认可他学习的热情，主动说道：“张默，你有什么问题，平时也可以在微信上私聊我，不一定非要等到上课的时候再问。” 研修班除了周末两个白天的课程外，就只有每周二和周四的晚上开课。 黄同斌愿意花自己的时间为张默解惑，无疑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接下来的一周半时间，张默都在疯狂的充电中度过。 期间，研修班的同学们组织了几次社交活动，也有人来邀请过张默，但都被他婉拒了。 同学们见张默并不热衷于社交，大多也不再打扰他。 但出乎张默意料的是，周四晚上上课前，又有几名同学找上了他。 为首的是正是lda梁，只见她带着矜持的笑容说道： “张默同学，你好，我发现你学习特别的用功诶！” 张默问道：“谢谢，梁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哈，是这样，明天白天我们有一个cial的活动，很适合你这样有活力的年轻人参加。”lda梁用一贯的语气说道， “大家很幸运才能在同一个sear里认识，所以我觉得张同学在课业之外，也应该多参与下同学们组织的活动嘛。” 张默果断拒绝道：“谢谢，不过我明天有安排了，不好意思。” 他倒不是单纯的敷衍对方。 明天的确是他的游艇“登陆”金陵的日子，一场游艇派对正等着他呢！ “what a pity！”lda梁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惋惜，“那就以后再说。” 说罢，她便带着几名同学一起离开了。 张默留意到，除了肖斌外，王仁忠也加入了lda梁的te队伍。 好悬被对方带偏的张默，连忙拿出了《金融学》。 晚上的课程结束后，张默照例走去校外拿车，lda梁一行人则坐在7座的迈巴赫v260上看着他离去。 “我有点看不透这个小伙子，”王仁忠眯着眼睛说道，“感觉他特别的不合群。” “他是挺奇怪的，跑研修班里作秀来了。”lda梁的闺蜜看着她的眼色说道，“真有学习的劲头，怎么不去考正式的ba？” “可能他有自己的考量？”肖斌想了想说道，“我看他身上衣服都是奢侈品牌，戴的表也是顶配的宝珀，不像是愣头青。” “哼，我看他就是愣头青。”闺蜜继续充当lda梁的传声筒，“别人好心提携他，要拒绝不说些场面话就算了，连理由都这么敷衍，明显看低我们。” “嘿嘿，说不定人家家世好，看不上我们这些泥腿子呢。”王仁忠阴阳怪气道，“我可是听说，这小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哈哈，王总，哪家的名门子弟会来上研修班的？”lda梁开口道，“那些真正的名门呀，不在a读常青藤，也在eu的10里！我看这个张同学呀，家里充其量是个暴发户！” 王仁忠啪啪鼓掌道：“对对对，暴发户。” 肖斌脸上顿时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他这个靠虚拟货币翻身的人，才是真正的暴发户？ “哈哈，不要聊那个bnet的人啦！”lda梁观察到肖斌表情不虞，岔开话题道，“明天大家一定要玩的开心噢，我可是给你们准备了一个surprise！” 第二十四章 不是一个层级 风轻云淡地江面上，一艘小型游艇正贴着江岸线航行。 一个中年人正高声嚎唱着：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游艇上的乘客，纷纷向他致以热烈的掌声。 lda梁端着红酒杯站在甲板上，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笑容。 她以想要看岸边风景的理由要求船长沿着江岸线缓缓行驶，实则是为了向江岸边的路人展示她华美的生活。 每当有路人向游艇投来目光时，她都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lda梁闭上眼，深深的嗅着江风，仿佛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这时，她听见了王仁忠的声音： “来，我建议大家一起举杯，感谢活动的发起者，lda梁同学！说真的，我特别喜欢这个惊噢，surprise！” “thank you，r wang！”lda梁矜持的转过身，“哇，我真的很喜欢在工作日出来cial，这样特别的悠闲！” 她的闺蜜也说道：“没错，周末到处倒是人，根本呼吸不到这么新鲜的空气。” 肖斌也沉浸在春日的氛围中：“就是这样的生活，才让我们的奋斗有了意义啊！” 游艇的礼宾经理在一旁陪笑道：“您几位说的实在是太棒了！” “年轻人，这都是我们对人生的感悟，你多听听没有坏处的。”王仁忠老气横秋的拍拍经理的后背，忽然看着岸边一处红旗招展的码头道，“咦？那边怎么这么热闹？” “嚯，这码头边怎么这么多人？而且还有个小广场？”肖斌顺着王仁忠手指的方向看去，“江里用红布罩着的又是什么啊？轮船吗？” “应该是有什么活动？”lda梁的闺蜜说道，“我们靠过去看看？” “各位，这事我倒是清楚，这边时riva游艇公司布置的。”礼宾经理插话道，“听说有一位富豪今天要在这里提一艘超豪华的游艇。” lda梁问道：“杨经理，超豪华是怎么个豪华法？” “这艘游艇是定制的限量款产品，全球仅有三艘。”杨经理如数家珍道，“其中一艘游艇的主人，是迪拜的一位王子，这款游艇的售价，更是接近3000万欧元！” 王仁忠的舌头瞬间打起了结：“多多少？” 肖斌更是直接惊呼道：“3000万欧？开玩笑的？我连3000万软妹币都没有！” 礼宾经理解释道：“怎么会呢，网上都能找到新闻的。” “oh y god！”lda梁下意识的捂着嘴道，“这是金陵的哪尊大神啊？我记得千通集团王总的游艇，也不过15亿？” 闺蜜见她有些失态，打圆场道：“哈哈，这种神豪的玩具，我们看看就可以了。” 在闺蜜的提醒下，lda梁找回了“成功人士”的气场：“是啊，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还是要保持谦卑才行。” 肖斌凑趣道：“梁总说的真好，我提议大家再喝一杯！” 王仁忠当即举起酒杯：“来，走一个！” 几人互相碰杯后，他又向杨经理问道：“杨经理啊，你今天算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那艘限量游艇要2亿多，你们这艘游艇又值多少钱啊？” 杨经理说道：“新游艇的报价是300万，二手的能再便宜些。” “哇，也挺贵的！”肖斌感叹道，“这钱都够买辆小牛的了！” “是比我的迈巴赫贵一些，但也还ok啦！”lda梁抿着红酒道，“不过啊，游艇的保养费才是大头，每年少说也要花个小几十万的。所以与其买游艇，还不如像我这样租呢！” “嚯，这样看养游艇是比养车贵多了。”王仁忠用手指着两辆一前一后向码头驶来的法拉利和奔驰说道，“依我看啊，买游艇倒不如买这辆法拉利了，省下来的保养费刚好还能提辆奔驰！” 肖斌附和道：“嘿嘿，我也情愿选法拉利。” 就在二人有说有笑时，法拉利已经停在了码头边，张默随后从驾驶座里走了出来。 王仁忠脸色顿时一滞：“额那是张同学？” 肖斌仔细端详了一阵后说道：“好像真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 lda梁的闺蜜尖声道：“你们看，广场上的人全都跑出来了！” 几人纷纷望去，只见小广场上忽然乐声大作，敲锣打鼓的升起了无数纸烟花。 张默这边更是离谱，一群穿着西装的男子把一条长长的红毯直接铺到了他的脚下。 一位中年人和一名外国人也小跑着来到张默面前，又是握手又是拥抱，随后引领着张默和他身边的几人向着小广场走去。 看着如此盛大的场面，lda梁手中的红酒杯直接砸碎在了甲板上。 王仁忠几人，也彻底沉默了下来。 偏偏杨经理还在火上浇油：“哇，想不到我运气这么好，居然能看到正主！几位老板，你们要是认识那位先生，可以亲眼去见证下游艇的交接仪式啊！” “我们”lda梁神色一阵变幻后，总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位先生是我们的朋友，不过今天也没提前和他打招呼，就不去打扰了。” “噢”杨经理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我们换个方向航行？” lda梁摆手道：“不不用，直接返航。”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船舱。 肖斌等人也沉默的跟了上去。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张默为何对研修班的圈子不感兴趣了。 他们和张默，压根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人。 “张默，张哥，张老板，您还缺挂件吗？” 红毯上，郑清文吞咽着口水问道。 黄茗茗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原来走红地毯是这种感觉啊。” 王璐也像是个机器人一样，正亦步亦趋的跟着陈莹雪往前走。 他们已经从波利塔诺口中了解到，张默这艘游艇的价值了。 张默和陈莹雪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这次的“惊喜”似乎有些过度了。 他果断和郑清文勾肩搭背起来：“什么挂件不挂件的，我们不是朋友嘛，你还拿我在台上开涮呢！” 陈莹雪也哭笑不得的对两个闺蜜说道：“姐妹们，不要这么拘束啊。” “嘶，你先让我缓缓。” 郑清文深吸一口气，直接在红毯上原地打起了坐。 过了好一阵，他才收功起身道：“张默，你这不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啊！” 黄茗茗对陈莹雪伸手道：“确实，麻烦你们赔偿下我们的精神损失费。” 王璐也吐槽道：“你们两消息藏的也太严了，不做特工简直是屈才。” 看着恢复常态的郑清文三人，张默总算舒了口气。 类似的乌龙事件，他以后不会再犯了。 第二十五章 命名 在张默和小伙伴们交谈的时候，波利塔诺和那名中年男子一直耐心的站在一边等候。 等到张默这边结束后，中年人才走过来道： “张先生，交接仪式会在15分钟后准时开始，您这会方便的话，我们想和您聊聊。” 张默点头道：“王总，请说。” 中年人名叫王金明，是东山重工集团，也就是法拉帝集团母公司的总经理。 王金明笑道：“是这样，我们想要赠送给张先生一艘最新款的小型游艇，作为对您选择购买riva公司游艇的谢礼。” 波利塔诺递给张默一台平板电脑道：“张先生请看！这些都是我们新推出的游艇系列，一共有三个不同的款式。 这批新游艇是我们riva公司和总公司重工集团联合研发的，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开。新游艇选用了目前最先进的动力和导航系统，内饰也采用的中式风格。 您可以从中挑选您最中意的款式，并定制您的专属游艇。” “谢谢。” 张默点点头，注意力却落在了游艇600万的参考售价上。 相比600万的新游艇，他更希望可以把这笔钱折现。 游艇嘛，有一艘就足够了。 当然，他也知道折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他果断把平板电脑递到了陈莹雪手上：“这个任务交给你啦！” 陈莹雪有些迟疑：“啊，我能行吗？” “当然，你就当在选家具，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张默笑着说道，“再说，黄茗茗她们也能帮你参考啊。” 得到他的鼓励后，陈莹雪点头道：“嗯，那我试试！” 黄茗茗等人，也跃跃欲试的围在了平板边。 张默又向王金明问道：“王总送我这么一份厚礼，也许还有其它事情要和我商量？” “嘿嘿，果然瞒不住您。”王金明点点头，随后对波利塔诺说道，“洛伦佐，还是由你来说！” “张先生，正如您所看到的，我们邀请了一些媒体朋友来现场助阵。”波利塔诺指着广场上的记者们说道，“根据您的意愿，我们会在新闻稿上对您的身份保密，但另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张默好奇道：“是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媒体朋友的新闻稿上，可能会把这艘游艇的成交价报高一些。”波利塔诺说道，“是我们在海外交付的两艘游艇也使用了类似的宣传手段，恳请您予以谅解。” “噢，没问题，我本人对此并不在意。”张默很爽快的答应道，“话说你们对外宣传的价格是多少？” 波利塔诺道：“2800万欧。” “那就多谢张先生了！”见两人达成一致，王金明笑眯眯的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张默分别和两人握手道：“合作愉快！” 一刻钟后，交接典礼准时开始，张默被王金明请上了主席台，陈莹雪等人则坐在一旁观礼。 他们每人都从波利塔诺那里收到了一大份礼物，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一艘用纯金打造的小型游艇模型。 郑清文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连我们都有封口费，真是沾张默的光了！” “还不快谢谢我？”黄茗茗推着他的胳膊玩笑道，“要不是姐带你认识了张默，你能有这种好运吗？” 郑清文一本正经道：“那我一会直接去谢谢张默，可不能让中间商赚了差价。” 黄茗茗一把捏住他的软肋：“我掐死你。” “你们别闹了。”王璐劝架道，“话说你们就不好奇，1个多亿的游艇长什么样吗？” “对对对，我也很好奇！”郑清文连连点头，“陈老板，你肯定知道？” 一瞬间，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投向了陈莹雪。 “哎呀，你们急什么，一会不就知道了嘛？”陈莹雪一脸淡定的指着主席台道，“看，仪式开始了！” 台上，张默在众人的掌声和现场管弦乐团的演奏声中走到场地中央，王金明把一把象征着游艇开关的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中： “张先生，我祝愿您乘风破浪，永济沧海！” “谢谢。”张默接过钥匙后高声道，“可以揭幕了！” 随着他的指令，码头上的机械手臂纷纷运转起来，揭开了蒙在游艇上的红色幕布。 伴随着升腾的江水，无数气球飞上空中，一艘船体为白色，甲板为米色的大型游艇，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张先生，恭喜您！”王金明用力的鼓着掌，“在登上游艇前，请您为这艘游艇命名！” 张默不假思索道：“就叫梦境号！” 他的游艇是从梦境中获得的，起这个名字正合适。 不料，王金明却有些尴尬的说道：“张先生，这个名字恐怕不行。根据船级社的规定，船名就像车牌号一样，是不可以重复的。 像是‘梦境’这样比较常见，又带有美好寓意的名字，肯定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还有这个规定啊”张默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幻境号肯定也不行咯？” 他完全没想到，给游艇起名字居然会是今天最困难的事情。 依旧是拿着平板电脑的波利塔诺排众而出：“张先生，很抱歉，这个名字已经被人抢注了。” 同时，他也给管弦乐团的指挥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来点悠扬的音乐。 “好。”张默想了想道，“波利塔诺先生，请问梦境和幻境用意大利语分别该怎么表达？” “梦境的意语发音是un gno，幻境则是ilri” “ilri的发音似乎更好听一些”张默说道，“波利塔诺先生，请你再查查这个名字有没有被注册。” 波利塔诺确认过之后说道：“张先生，这个名字在华国还没有被注册过。” 张默点头道：“那就请你帮我注册！” 波利塔诺欠身：“我的荣幸，先生。” “张先生，请登船！”王金明再次邀请道，“我们已经为您和您的朋友们准备好了派对，希望您玩的愉快！” 这次的游艇派对，完全是由东山重工集团一手包办的。 就连ilri号游艇，也提前加满了油。 王金明等人的贴心服务，也帮张默避免了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的囧境。 第二十六章 麻木了，没意思 在王金明等人的簇拥下，张默带头踏上了游艇的甲板。 众人跟在他的身后依次登船，身着统一制服的船员们也来到了各自的工作位。 张默在波利塔诺的指引下来到飞桥层，走进了位于船头位置的驾驶舱。 坐在驾驶舱的沙发上，透过巨大的玻璃窗，他可以看清游艇前方的景色，和驾驶舱外的露天休闲区域。 在驾驶舱的天花板上，有一幅精致的世界地图。 波利塔诺递给他一支马克笔道：“张先生，未来您可以用这支笔，标记所有您乘坐游艇航行到的国家。我想，您一定会把世界连成一条直线的，这也是公司创始人，皮埃托里瓦（riva）先生的箴言。” 张默有些心动的说道：“谢谢，这个提议很诱人。” 不得不承认的是，当他抬头看着这张地图时，仿佛世界正位于他的脚下。 不知道昔日郑和带着他的船队从金陵出发下西洋时，心中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 一名古铜色皮肤的男子也来到他的面前道：“船长，全体船员已准备就绪，请问是否即刻起航？” 来人是游艇上的大副周舟。 张默早就看过船员的花名册，自然能认出这位重要的员工。 实际上，周舟是以船长的待遇被招聘的。 不过幻境号上只会有一位姓张的船长，因此周舟才“屈居”大副之职。 张默看着操作台上无数精密的仪器，再看看窗外美丽的江景，顿时豪情大发道：“起航！” 他的心里，忽然想起了权游第五季的主题曲《a titles》。 出乎他意料的是，驾驶舱外真的响起了他心里的声音。 张默快步走出驾驶舱，只见乐团的成员们不知何时来到了飞桥层的甲板上，正在乐团指挥的手势下卖力的演奏。 此情此景，张默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这艘游艇和这场派对，已经满足了他内心全部的幻想！ 王金明和波利塔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喜悦之情。 张默这位顶级客户，对他们的服务很满意！ 两人又带着张默在游艇上参观了一圈，随即便在游艇二层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把空间留给了张默等人。 郑清文还心心念念着一层的ktv设施：“卧槽，全套的雅马哈设备，这得要多少钱啊！” “我好喜欢二层的观景台和那套淡蓝色的沙发啊！”黄茗茗对观景台垂涎三尺，“张默，我可以拍照吗？” 张默很懂行的点头道：“你随便拍，我一会再让人给你送些茶点过去。” “我也去蹭一下！”王璐果断入伙，“茗茗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拍出高大上的照片来！” “这艘游艇的出片率堪称100好。”黄茗茗拍了拍郑清文的肩膀，“郑老师，你不陪我去吗？” 郑清文口中含糊不清的念道：“音箱，混响器，雅马哈，嘿嘿” 黄茗茗：“”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抛弃郑清文，牵起王璐的手离开了。 张默转身看着陈莹雪道：“陈同学，你有什么想法？” 陈莹雪两眼放光：“主卧装修的好棒啊，还有那个浴室，奢华度直接秒杀丽思哎！” 张默笑着吐槽道：“不是，你怎么三句不离老本行啊？” 陈莹雪忽然贴在他的耳边说道：“张默，我们晚上就住游艇里怎么样？” “改日，我明天有课” 张默看着游艇上华美的装修，听着悠悠的江水声，迅速改变了主意，“当然可以！” 什么改日？就是今天了！ 大约半小时后，波利塔诺找了过来道：“张先生，可以用餐了！” “好，我们马上到！” 张默点点头，召集起意犹未尽的小伙伴们，一同来到了游艇二层的餐厅。 游艇的餐厅是和客厅连接在一起的，两厅相加，面积竟超过了60平方，无限接近于张默曾经租住过的出租房。 “之前我和您交换过美食的理念，知道您是一位东方的美食家，所以今天，我想请您尝尝我家乡的味道。” 餐厅里，波利塔诺笑容满面道，“为此，法拉帝集团动用人脉，请来恩里科·切雷阿先生，作为这场游艇宴会的主厨。” 一位身穿厨师服，身材笔挺，有着标准意大利人长相的男子，从厨房走进了餐厅。 “ciao！”他热情的用意大利语和张默几人打过招呼后，换成英语道，“我是恩里科·切雷阿。” 张默郑重的同他握手道：“你好，切雷阿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恩里科·切雷阿，是意大利传奇餐厅da vittorio的现任主厨。 这家餐厅在意大利的总店拥有米其林三星的荣誉。 其在申城的分店，也连续蝉联了米其林二星的头衔。 波利塔诺小声对张默说道：“张先生，切雷阿先生的英文不是很熟练，您可以说中文，我来为您和切雷阿先生担任翻译。” 张默顿了顿道：“好的，谢谢你。” 他知道，波利塔诺是在照顾他的面子。 借助波利塔诺这个中间人，他和恩里科·切雷阿攀谈了一阵，才目送这位大厨回到了厨房。 张默在餐厅的椅子上坐下后，便听见黄茗茗有些激动的说道： “居然是恩里科·切雷阿本人诶！切雷阿先生可是招待过奥观海、大嘤女王的，想不到我们有朝一日也会有这种待遇！” “确实，有种鸡犬升天的快感。”郑清文一本正经的说道，“张默，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聊点高端点的话题啊？比如改变就业形势，振兴大a哥啥的？” 张默耸肩道：“就算你真要聊这个，哥们也不懂啊。” “那就淦饭！”郑清文点点头，拿出手机颇为浮夸的自拍道，“家人们，参加一个游艇峰会，品尝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手艺。唉，麻木了，没意思。” 这一下，不仅张默等人纷纷大笑起来，就连王金明也彻底绷不住了。 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捂住嘴，假装在擦拭嘴角不尊在的茶渍，实则掩饰自己的笑容。 张默颇为理解的说道：“王总，想笑就笑，憋着对身体不好。” 王金明瞬间破功：“噗哈哈哈！” 只有去厨房找老乡攀谈的波利塔诺，侥幸躲过一劫。 第二十七章 不太行啊 切雷阿为张默等人准备的，是dv总店位上的招牌套餐。 和主厨一起空运过来的黑松露、红魔虾、牛膝、蔬果等食材，配上意饺、意面等主食，打造出碳水和味蕾的双重满足。 坐在江上，喝着产自圣圭托酒庄的配餐红酒，再辅以乐团演奏的意大利乐曲，张默的思绪仿佛也被拉入到地中海边。 在岸边，穿着蝴蝶结西装的柯里昂教父，也向他举起了酒杯。 足足3小时后，午宴才在一道松露冰激凌后画上了句号。 “这是tartufo di pizzo，意大利的招牌甜品之一。”波利塔诺转述着切雷阿的话，“切雷阿先生想问大家，对今天的午餐还满意吗？” 张默说道：“我们很喜欢，谢谢切雷阿先生。” “那就好。”波利塔诺点点头，又和切雷阿交谈了一阵后说道，“切雷阿先生也很荣幸，他请我转告各位，由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他没法把最完美的厨艺展现给大家，对此他很遗憾。 切雷阿先生还希望，未来能有机会在布鲁萨波尔托的总店招待大家。” 切雷阿此时也掏出了一张名片，双手递向了张默。 “grazie！” 张默用才学不久的意语单词向对方致谢，双手接过了名片。 切雷阿微笑着说了一段意语，波利塔诺也继续履行着翻译的职责：“切雷阿先生说，名片上是他的私人电话，期待未来与您联系。” 张默再次与切雷阿握手道：“谢谢。” 最后在波利塔诺的提议下，众人在餐厅里和切雷阿拍了张合影。 此时，游艇也刚好停在了码头边。 王金明等人与张默告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游艇。 现在，游艇上只剩下张默5人，以及船员们了。 “我们今天晚上住在游艇里，你们要一起吗？”张默对郑清文等人邀请道，“游艇上不缺客房，你们可以任意挑选。” 游艇二层有供游艇主人使用的豪华卧室和浴室，一层则有两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的客房，每间客房也都配有独立的卫浴间。 黄茗茗颇为意动道：“好是好，但是不是太打扰你们了？” 张默摇头道：“不会啊，晚上我们还可以一起在飞桥层的露台上聚餐。” 陈莹雪也帮腔道：“是啊，人多才热闹嘛！” 黄茗茗果断点头：“那我就不客气啦！” 郑清文说道：“俺也一样。” 王璐果断举起手道：“我住单人间！” 陈莹雪从背后抱着她道：“放心，没人和你抢。” 夜幕降临后，游艇上亮起了暖色调的灯光。 张默坐在飞桥层的沙发上，一边喝着午餐后剩下的配餐酒，一边嚼着菠萝披萨。 因为游艇上没有厨师，所以郑清文提前点了外卖。 与午餐相比，这顿晚餐无疑要“寒酸”的多。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张默惬意的心情。 他第一次在游艇上欣赏日落，第一次看见江鸟在游艇的桅杆上歇脚，第一次倾听游艇破浪前行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鲜。 郑清文也从奔驰的后备箱里取下了自己的贝斯，在游艇上开起了个人的演奏会。 江风吹起他敞开的衬衫外套的衣角，为乐队人添上了一丝潇洒不羁的气质。 前提是，你要先忽略那块被他叼在嘴里的披萨。 弹到兴起处，郑清文单手抚弦，另一只手举过头顶，比出经典的摇滚手势。 黄茗茗捂着脸，已经没脸看这个喜剧人了。 张默三人强忍着笑意，为他送上了掌声。 在甲板上巡视的船员也连忙转身背对郑清文，然后才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这时，一道黑影迅速从郑清文眼前掠过。 张默随后便惊愕的发现，郑清文嘴边的那块披萨不见了。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才发现所谓的黑影其实是一只飞鸟。 属于郑清文的披萨，此时正夹在飞鸟的爪子上。 郑清文一脸懵逼的停止了演奏：“卧槽” “哈哈哈！” 迎接他的，是张默三人肆意的笑声。 “刚才发生什么了吗？”错过大场面的黄茗茗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笑这么开心啊？” 王璐断断续续的向她解释道：“我哈哈你家郑老师” 听懂事情原委的黄茗茗，瞬间加入到嘲笑郑清文的队伍中。 郑清文还兀自抱怨道：“我靠，这只破鸟一定是从意大利来的！” 游艇上的嬉笑声，愈发高涨了起来。 深夜，游艇再次停靠在码头上，周舟带着四名船员留在游艇上值守，其余的船员们则返回陆地休息。 张默这时，已经和陈莹雪来到了二层的主卧室。 看着卧室两侧，以及与卧室相连的浴室里的大号的玻璃窗，张默轻声说道：“关窗帘！” 下一秒，所有窗帘便自动落下，遮住了全部的窗户。 陈莹雪小声道：“嗯，我先去洗澡了。” 张默坏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一起洗。” 陈莹雪脸红道：“那你收敛点啊，游艇上还有别人呢。” 张默淡定道：“别慌，这都是隔音玻璃，隔音效果一级棒。” 这一晚，游艇很晃。 次日清晨，张默神清气爽的走出了船舱。 在甲板上的船员大声问候道：“船长早！” “好，很有精神！” 张默满意的点点头，向着游艇上的健身房走去。 这艘游艇单论设施，甚至和他的别墅没什么区别。 在健身房里，他还碰到了同样早起来锻炼的周舟。 作为实际上的船长，周舟有一间和驾驶舱相连的独立卧室。 他看到张默后当即问候道：“船长您早！” “早上好。”张默点点头道：“一会我有事要先走，你招待好我的朋友们。” 周舟道：“明白，到时候我送送您。” 一小时后，张默在船员们的目送下坐进法拉利，一路向着金陵大学狂飙。 中午，郑清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了甲板上。 他热情的对着船员问候道：“老兄，早上好啊！” “您好！” 船员礼貌的向他欠身，心里则有些不以为然。 这小伙子和自家船长相比，身体好像不太行啊。 第二十八章 就这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拨几个小时。 险些迟到的张默，跑进研修班教室后连忙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台上的老教授笑眯眯的对他说道：“别急，还没到上课时间呢。” 研修班里，迟到早退都是常态，直接请假的人也不在少数。 像张默这样的模范学生，自然会得到老师们的喜爱。 “吕教授好！” 张默问候过教授后，从包里取出了教科书。 “他来了！” 教室后排，lda梁的闺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来就来嘛，你紧张什么？”lda梁掐着手指道，“我们又没真得罪他。” “是啊，大家都是同学，能在一个教室上课也是缘分。”王仁忠义正严辞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肖斌拿着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忙问道，“小肖，你要干嘛去啊？” 肖斌没有搭理他，直接拿着包走到了教室的第一排，小心翼翼的对张默问道： “张同学，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张默面色古怪道：“请便。” 他倒是记得这个买虚拟货币的肖斌，只是听对方说话的语气，怎么搞的他像是校霸一样呢？ “嘿嘿，多谢。” 肖斌面带讨好的笑容，坐在了和张默之间间隔一个空位的座位上。 一个简单的小插曲过后，张默没有再关注肖斌的动静，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 游艇派对固然让人流连忘返，但要想一直开派对，还是要努力搞钱才行啊！ 肖斌则带着崇拜的眼神，观察着认真学习的张默。 他相信，这位大佬在研修班里刻苦读书，其中一定是有深意的。 如果他能悟出其中的真意，想必也能开上最顶级的游艇。 课间，憋了好久的王仁忠终于抱怨道：“肖斌这小子，是一点义气都不讲啊。” lda梁的闺蜜附和道：“是啊，现在的年轻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你们不用care他的，他只是个不分轻重的小朋友而已。” lda梁优雅的喝着茶道，“他以为卑躬屈膝的凑过去，大佬就会搭理他吗？ 他也不想想，他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资源？” “梁同学说的对，小肖这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王仁忠深以为然道，“等他碰碰壁，自然就会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朋友了。” “可是…”lda梁的闺蜜见两人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我看他们聊的挺开心啊。” 王仁忠和lda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肖斌正眉飞色舞的和张默说着什么，手上也比划个不停。 王仁忠诧异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默这会，正在听肖斌说他操作虚拟货币的详细经过。 其实他原本是想和陈莹雪在微信上聊会天的。 只是昨晚过度操劳的陈莹雪此时尚在睡梦中，自然不可能回他的消息。 无奈之下，张默才决定找肖斌聊一聊，复习下他的虚拟货币经。 说不定再加深下印象，今晚就能梦到呢？ 肖斌也不藏私，很是详细的介绍了他的发家之路。 甚至连买入和卖出虚拟货币的时间，都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出来。 只是张默有些不解的是，肖斌今天怎么一直在谦卑强调，他的这点成绩不值一提呢？ 难道说，这是最新的凡尔赛模式？ 不知不觉间，一天的课程便画上了句号。 张默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肖斌说道： “张同学，今天和您一起上课，我学到了很多！” “是嘛？”张默不置可否道，“再见。” 他自然能听出肖斌语气中的讨好之意。 只是两人几乎没有交集，肖斌忽然向他示好，又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肖斌偶然看见了自己的法拉利，觉得他条件不错，因此才来刻意结交的？ 张默没有深想，转身离开了教室。 他对肖斌的目的不感兴趣，只要不影响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计划就行。 当晚，张默依旧和陈莹雪一起住在了游艇上。 在这个个摇摇欲坠的夜晚，张默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已经有过三轮梦境经验的张默，这回明显淡定了很多。 甚至，他的心里还有些高兴。 就算今晚是噩梦，他也无所畏惧。 反正明天，还会有一场美梦等着他的！ 有首歌不是这么唱的嘛： “当你穿过暴风的时候，高昂你的头颅，不要害怕黑暗的夜空。 在暴风雨结束之后，将会是灿烂的天空。” 不对，这首《你永远不独行》是利物浦队的队歌。 他一个曼联球迷，可不兴听死敌的歌曲。 险些在无意中“叛变”的张默连忙在潜意识中集中精神，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梦境。 这一次依旧是个第一视角的梦，梦中的张默正处在一件教室里。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很快便发现这间教室的布局与研修班的很像。 很快，他的想法便得到了证实。 不断从教室前门走进教室的，正是他在研修班的同学们。 在梦里，他也和现实中一样，坐在讲台前的位置上。 张默暗自提高了警惕：“现在是啥情况啊？” 如果噩梦的背景是在研修班里，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噩耗。 至少在完成搞钱大业前，他是没法离开研修班的。 也就是说，如果无法脱离梦境，张默就必须硬抗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灾厄。 于是他不断在心里默念道：“快醒醒，快醒醒…” 可惜，他的心理暗示并没能唤醒梦中的自己。 黄同斌步入教室后，便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虽然看似一切正常，但张默的内心却愈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谁知道梦境中，会有怎样的噩耗等着他呢？ 他忍不住在潜意识中咆哮道：“快醒过来啊！” 伴随着他的怒吼，他屁股下的椅子，忽然就坍塌了下去。 梦里的张默摔在了地上，却没有被惊醒，只是在潜意识中感觉身体有些疼痛。 不过，他的内心反倒轻松了起来。 相比之前的几次噩梦，这次噩梦的伤害性明显要弱很多。 最惨的结果，也不过是是摔一跤而已。 张默在潜意识里，甚至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讽：“就这？” 不料，就在他沾沾自喜时，他的身体却忽然变的沉重了起来。 潜意识中的张默顿时神色大变：“淦！不会还有第二轮噩梦？” 他承认自己之前有点嚣张，请问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第二十九章 一次开卷考试 清晨，从游艇上醒来的张默，忍不住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现在他才发现，夜里他感觉身体变沉并非噩梦作祟，而是陈莹雪压在了他的身上。 难怪在梦里，他总觉得身上软绵绵的。 “反正今天下午才有课，换个地方晨练应该也没问题？” 感受着身上柔软的触感，张默轻轻唤醒了陈莹雪。 加练过后，张默带着瓶牛奶走进了教室。 今天他来的很早，教室里暂时没有其他同学在。 趁此机会，张默开始检查那张在他梦里坍塌的椅子。 如果噩梦的噩兆会应验在这张椅子上，那他还是可以提前规避的。 不过，任凭他如何摆弄，这张椅子却显得极为坚挺，丝毫没有要散架的意思。 张默暗想道：“看来，这次噩梦的噩兆是还是要应验在我身上的。” 他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第一排的座位坐下。 椅子要塌就赶紧塌，反正现在教室里就他一个人，也不用面对社死的尴尬。 不想，这张椅子也是相当的稳定，没有任何要塌陷的征兆。 他不禁纳闷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莫非我在梦里触发了什么新的规律，所以规避掉了这次噩兆？还是说，现在还没到噩梦应验的时候？” 想不通其中关节的张默，索性用手扶住了桌角。 这样就算椅子散架，他也有可能避免摔倒的厄运。 再不济，也能摔的体面些。 等他在新座位上安顿下来后哦，研修班的同学们也开始陆续的走进教室。 其中，就包括肖斌。 他丝毫没有在意张默换座位的事情，带着讨好的笑容同张默打过招呼后，照例找了张和张默间隔一个位置的座位坐下。 偏偏他挑选的，正是张默一开始查看的那一张。 张默有心想提醒肖斌，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坐在了椅子上。 不料，那张他检查时还毫无破绽的椅子，在肖斌坐下后却瞬间坍塌了下去。 “哎呦！” 肖斌发出一声惨叫，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教室里顿时传来几声打趣的笑声：“哈哈。” 黄同斌刚好走进教室，连忙上前关心道：“肖同学，你没事？” “没事，没事。”肖斌从地上爬起来道，“看来我今天运气不好。” 张默这时终于松开了扶着桌角的手，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 看来，噩兆还是应验在了那张椅子上。 而且，这次噩梦还给了张默一个全新的启示： 就算无法打断噩梦，他也可以想办法来避免噩兆。 放学后，张默第一时间赶回了老巢。 他在主卧室的木桌上摆满了经济学的教科书，墙上也贴满了近期的股市走势图、基金行情等金融类信息。 就算这些举动有可能破坏屋内的“风水”，他此时也顾不上了。 根据以往的梦境规律： 噩梦之后，必有美梦！ 能不能一鼓作气摆平他个人潜在的“经济危机”，就全看今晚的造化了。 晚上10点23分，张默准时躺上床，准备进入梦乡。 他之前几次做美梦的入睡只见，平均下来是在10点33分。 关灯后给自己留下10分钟的入睡时间，无疑相当的 嗯，科学！ 10分钟后，张默如愿进入了梦境。 这次梦境的背景，在一个密闭的办公室里。 往常的第一人称视角，也变成了第三人称视角。 现在他正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坐在办公桌旁的两人交谈。 “丁总，是时候了！当下人工智能的概念无比火热，华洋信息这支股票，正在风口上啊！” “老杨，你能确保万无一失吗？”丁总仍有些犹豫不决，“一天内让股价翻倍，在港股市场真的能做到吗？这里的资金可不像美股市场那样庞大。” “丁总，您放心，绝对的万无一失！”老杨拍着胸脯道，“这次，我可是拿到的内部消息，华洋信息会在本周四上午10点半发布史无前例的利好消息，机不可失啊！” “是啊，机不可失！”看着信心满满的老杨，丁总终于拍板道，“好，这个项目我批准了！我们就拼这一回！” “谢谢丁总！”老杨当即起身道，“周三收盘前我就会提前开始布局，您就等着看周四的好戏！” 丁总微微颔首道：“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默正想再听的更详细一些时，梦境中的画面却已发生了变化。 依旧是第三人称的视角，这次的背景则是证券交易所。 满是繁字体的大屏幕上，华洋信息的股价此时为1317港元一股。 张默记住股价的同时，也记住了大屏幕上的日期和时间： “5月17日，星期三，16点01分。” 港股的收盘时间是16点，此时大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当天的收盘价。 梦境中的画面随即暗淡下来，等亮光再次出现时，大屏幕上的数字已经发生了改变： 现在是5月18日的13时59分，华洋信息的股价达到了2837港元一股的巅峰！ 但仅仅1分钟后，股价便开始了持续的下跌。 一直到16点收盘时，股价的颓势都没能扭转。 天亮之后，起床的张默第一时间翻开笔记本，记下了关键的时间节点和华洋信息的股价。 毫无疑问的，他梦到了和金钱相关的美梦。 虽然他没能直接从梦境中获得金钱，但梦境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 在证券市场上“开卷考试”，恐怕连巴菲特都做不到？ 当下张默面临的最大问题，便是现金流严重不足。 在预付过码头一年的租金，以及船员们的工资后，他手中的现金已经不足200万元了。 这点钱放在证券市场上，未免太过杯水车薪。 上一次的梦境，他可是得到了一艘价值过亿的游艇。 这次如果只能赚200万，未免也太“寒酸”了。 张默当即暗下决心：“我必须尽快筹集一笔资金！” 不过，现在是周一的早上，留给他筹措资金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剩两天半了。 怎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措到大量的资金呢？ 看着别墅的天花板，张默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想起了一楼的保险柜。 第三十章 贷款 别墅的保险柜里，存放着张默的房产证、游艇购买合同等重要资产。 张默一股脑的将这些证件取出，放进公文包后离开了别墅。 他准备用这些固定资产，去银行申请一笔抵押贷款。 在能保证超高回报率的情况下，他不介意支付给银行一些利息。 其实，以张默目前的信用情况，他还可以去额外申请一些纯信用的网贷。 不过，他宁愿自己少赚点钱，也不想帮这群丧德的高利贷从业者打工。 开着法拉利来到离家最近的工行分行后，张默拿着公文包走进了银行。 他一直用的工商银行的借记卡，自然会优选选择工商银行办理业务。 他本想先找大堂经理说明来意，不料一名穿着工行西装的中年男子先拦在了他的面前： “小曼联？好久没见你去踢球了！” “呃，七哥？”张默意外的发现，穿着西装的男子竟是自己的球友，“你在银行上班？” 七哥原名齐文光，再加上踢球时总喜欢穿着贝克汉姆的7号球衣，因此球场上和他同龄的人都喊他“老七”，张默这些年轻人则称呼他为“七哥”。 顺带一提，七哥正是那次张默坐着奔驰专车去球场时，和他开玩笑的中年人。 齐文光点点头，看着张默手中的公文包道：“对，你这是来办业务？” 张默点头道：“对，我想办个抵押贷款。” 这时，大堂经理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齐行长，不好意思，刚才我去柜台授权了，。” “我是副行长。”齐文光先提醒了对方一句，方才摆手道，“你去忙，这位客户由我亲自接待。” 打发走大堂经理后，齐文光笑着说道：“张默，我们去办公室聊！” 他亲自接待张默，倒不是因为两人认识，而是想起了那辆送张默到球场的大奔。 “好。” 张默点点头，跟着齐文光走进了银行后台的区域。 这是他第一次进银行的区域。 和他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不同，这家分行区域的装修显的很朴素。 齐文光的办公室，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嘿嘿，还是要响应国家的节能号召。”齐文光似乎听见了他的心声，走进办公室后打开灯道，“张默你先坐，喝茶还是咖啡？” 张默说道：“谢谢，我喝茶。” 等银行的工作人员给两人端来茶后，齐文光才开口问道：“张默，你刚才说要办抵押贷款？是准备抵押什么资产？” “一栋钟山国际的别墅，室内面积有689平方。”张默逐一从包里取出房产证等资产证明道，“一艘riva的新型游艇，上周才交付的，价值过亿，还有一辆千万级的法拉利sf90 spider。” 只听“duang”的一声，齐文光瞬间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张先生，不介意我先看看您的资产证明？” 他猜到张默可能是条“大鱼”，可没想到他是深海巨鲨啊！ 年纪轻轻的，一出手就是价值过亿的资产，这谁顶的住啊？ “你请便。”张默主动把房产证推向齐文光，“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能尽快放款。” 齐文光逐一辨别过张默提供的资产证明的真伪后，毫不犹豫的说道：“没问题，都是资质完备的优质资产，符合抵押物的条件。张先生，不知您想要贷多少额度？” 张默答道：“越多越好。” “好，我想想啊”齐文光沉吟道，“通常抵押的房产可以按照市价的60进行抵押，您这套别墅是金陵最顶级的豪宅，我这边可以给您按市价70做抵押贷款。 至于游艇和跑车，我需要让负责这一块的同事来定个价，请您稍等片刻。” 张默说道：“好的，麻烦你了。” 齐文光一通电话，直接叫来了三名银行的工作人员。 四人一番计算后，最终由齐文光向张默说道： “张先生，我们这边可以为您准备124亿的抵押贷款额度，您看是要全额办理吗？” 张默点头道：“全额办理，最快多久能搞定？利息又是多少？” 齐文光笑道：“今天肯定能搞定，核实过您的实物资产后，就可以为您办理手续了。” 这两年他们行的贷款业务很难推动，难得遇到张默这种超级客户，自然要想方设法的为他开绿灯。 说罢，他又对同事们说道：“你们先去准备一下。” 等三人离开后，他才对张默说道： “张先生，我这边能给您的最优利率，是年化29，利息按天计，不知您意下如何？” 听到这个利率，张默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没想到，齐文光能给出低于3的利率。 他想了想道：“七哥，我实话跟你说，我肯定是会提前还款的。你给我这么低的利率，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听到张默对自己的称呼，齐文光顿时明白，张默是站在球友的立场上对他说这句话的。 他很是感激的说道：“张默，你拿我当朋友，那我也得跟你交个底！ 这个贷款业务，从贷款放出去的那一刻起，我的任务就结束了。之后无论你是要提前还款，还是会逾期，我这边都不受影响。” 张默微笑道：“行，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我再催催他们，尽快把这个业务落实下来。”齐文光笑道，“晚上一起吃饭啊，我得好好招待您这位财神爷才行！” 有齐文光的叮嘱，银行的工作效率瞬间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一行人确认过张默的实物资产无误后，迅速帮张默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 124亿的资金，也在当天下午打进了他的借记卡里。 “张先生，我们已经帮您把这张卡升级过了，网银转账等业务，全都调成当天无上限了。”一位客户经理向张默介绍道，“另外，我行也为您配备了一名业务专员，您有任何资金方面的需求，都可以联系我们的专员。 哪怕不在银行的工作时间，我们也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好，谢谢你们。” 收好贷款合同等文件后，张默和齐文光一起来到了金陵饭店。 第三十一章 顾远文 晚宴的地点，就在这家老牌五星级酒店的梅苑中餐厅里。 “哎呀，张默，我们是真的有缘啊！你要是晚来一天，这笔业务可能就落不到我头上咯。” 席间，齐文光感慨万千道， “正常情况下，像你这样的客户，行长肯定是要亲自出面接待的。 幸好啊，我们行长在休年假，才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啊！ 来，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张默举杯和齐文光想碰后问道：“七哥，你能帮我推荐个从事券商行业，并且对港股了解比较深的朋友吗？” 曾有过一小段在大a当韭菜的“光辉”经历的张默很清楚，单凭他一人，是无法在证券市场上完美操作这笔过亿的大额资金的。 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没问题，我这里有个靠谱的朋友。”齐文光想了想，掏出名片盒取出张名片道， “顾远文，他是花泰证券在金陵最资深的投资顾问，目前的职位是投资经理，你也可以找其他关系打听一下。 如果你决定要联系他，我会提前帮你打好招呼。” 对于张默言语中要把资金投入到证券市场上的倾向性，齐文光并不在意。 住千万豪宅，开亿万游艇的人，难道还需要他这个年薪不到七位数的小人物来操心吗？ “就他了！”张默看着名片上的照片和电话，“你帮我联系一下，方便的话我明天上午就过去！” … 第二天上午，张默开着跑车来到了花泰证券位于河西的总部。 尽管用法拉利向银行做了抵押贷款，但这辆车的所有权，目前仍在他手中。 走进办公楼后，张默发现一位和名片上有九分相似的男子正站在咨询台前等候。 他径直走过去问道：“是顾远文经理？我是张默。” “张先生，您好！”顾远文殷切的伸出双手同他握手道，“请您先移步到我的办公室，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张默点头道：“好。” 两人来到办公室后，顾远文亲手给张默倒了茶，随后开口道： “齐行长和我说过您这边的情况，听说您对港股比较感兴趣。 恰巧，我最了解的投资领域也正是港股！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先为您分析下港股目前的大趋势。” “不必，我相信顾经理的能力。”张默直截了当道，“我需要你为我组织一支操盘手团队，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帮我运作港股账户。” “感谢张先生对我和我司的信任！”顾远文起身向张默鞠躬后重新坐下道， “目前我司在股票操盘项目上，有两种主要的合作方式。 不论您选择哪一种方式，我司都要以年为单位，向您收取相当于总投资额2的资金管理费。 第一种合作方式呢，是您直接把资金委托给我司，由我们为您在证券市场上进行组合投资。 在这种合作方式下，我司会分走20的投资盈利，作为我们的劳务费。 至于第二种合作方式，则是我们的操盘手完全听从您的指示，在市场上进行大买进和出售的操作。 如果使用这种合作模式，我们不会分走您的投资盈利，而是仅收取相当于成交额03的交易手续费。 另外，方便咨询一下，您打算投入多少资金在证券市场上吗？” 张默如实说道：“我准备投资1亿2600万。” 在这笔资金中，有60万是陈莹雪提供的。 张默和她提了下准备投资股票的事情，并告诉对方可以投入一些闲钱交给他操作。 不想，把陈莹雪直接把自己60万的积蓄全部交给了张默，还很大方的表示如果赔钱，就不用张默还了。 据说，陈莹雪随后回家撒泼打滚了一天，才从爸妈那里要到钱给她的宝马车加油。 张默又好笑又感动的收下钱后，索性给陈莹雪计算了100万的本金。 “张先生，如果您最终将这笔资金委托给我司，我可以做主，免除您的交易佣金。” 顾远文并没有因为听到张默持有过亿的现金流就显得过于激动，他吐字清晰地说道， “不知道您个人倾向于哪种合作方式呢？” “我个人倾向选择第二种合作方式。”张默想了想说道：“另外，交易佣金不打紧，资金管理费率可以减免一些吗？” 他有梦境的指示，选择第二种合作方式无疑更符合他的利益。 至于交易佣金，过去他在大a的账户里只有几万块的本金，当时的客户经理从他这里收取的交易佣金也仅为万分之18。 这点钱与本金2的资金管理费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张先生，很抱歉，2的资金管理费是证监局规定的，我们无权修改。” 顾远文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在手续费上做一些让步，为您降低到027。 同时我也要提醒您，选择第二种合作方式，您可能会面临较高的投资风险，请务必关注。” 张默点头道：“谢谢提醒，我们可以签合同了。” 003的降幅听起来虽然不多，但顾远文其实已经给他打了9折。 10的优惠，说什么都不算低了。 “感谢您选择花泰证券！”顾远文再次向他鞠躬道，“在正式签订合同前，我想问问您对操盘手小组有什么要求吗？” 张默说道：“明天下午我就要开始投资布局，所以我要尽快看到操盘手们。” 顾远文一脸严肃道：“请您放心，半小时后您就可以看到他们。” 半小时后，签好合同的张默把资金转入了花泰证券的账户。 顾远文也带着一组操盘手，单独支起了一个摆满电脑和显示屏的办公室。 作为组长的顾远文问道：“张先生，不知您在港股市场上看中了哪些股票？” 张默说道：“华洋信息。” “只有这一支吗？”顾远文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张先生，我必须提醒您，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并不明智啊。” 一名操盘手把华洋信息的动态调到了大屏幕上。 顾远文再次劝道：“张先生，这支股票的市值仅有196亿港元，近期也没有利好的表现，您真的要把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全部投进去吗？” 张默自信满满道：“当然！” 第三十二章 万事俱备 办公室里的会议，自然以张默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顾远文心中虽有顾虑，但还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准备工作中。 说一千道一万，他也不可能违背张默的意志。 第二天开盘时，张默和顾远文等人一同坐在了办公室里。 华洋信息今天的开盘价，比他梦境中周三的收盘价还要低上一些。 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实时股价，张默不由得心动起来。 好在，他并没有忘记自己雇佣顾远文等人的目的。 他开口问道：“顾经理，你认为华洋信息的股价今天会如何波动？” 顾远文道：“张先生，根据我们昨天的模拟，今天如果没有主力入局，华洋信息大概率会阴跌。” 所谓阴跌，指的是股价如阴雨连绵般缓缓下跌，长期不止。 张默点头道：“是嘛，那就再等等。” 顾远文试探的问道：“张先生，听您的意思，是准备今天入局吗？” 张默说道：“不错，今天我们就可以把资金都投进去。” 顾远文心中顿时一惊：“都投进去？我们的本金可是有142亿港币啊！” 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张默的“外行”想法，话到嘴边时却忽然顿住了。 他能感受到张默身上强烈的自信，也不觉得对方是个对证券市场异想天开的蠢人。 那么张默此刻的举动，必然有他理解不到的深意。 看着张默年青的面庞，顾远文忽然想到，王校长当年拿到创业资金时，或许就是和张先生相仿的年纪？ 同样年纪轻轻就手持过亿现金流的张先生，又岂会随意的败掉自己的财富？ 或许，张先生正是掌握了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消息，才决心把资金投入到这支“其貌不扬”的股票上来的呢？ 于是，顾远文改口道：“明白了，张先生，我们会寻找合适的买入时机。” 张默点点头，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显然，是办公室里最轻松的人。 顾远文的判断也没有出错，到中午休市的时候，华洋信息的股价已经滑落到接近10元的价位。 下午重新开盘后，更是一度跌落到989元。 正当张默有些按耐不住时，顾远文的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张先生，是时候了！” 张默大手一挥道：“好，开始买入！”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操盘手们纷纷开始了操作。 “成交均价989元，买入500手！” “我这里成交均价99元，买入1000手！” “成交均价989元，买入300手！” … 在众人的努力下，华洋信息的股价开始逐渐回暖，不过依旧低于张默梦中的收盘价。 一直在统计数据的张远文问道：“张先生，我们已经以1004元的均价买入了9700手，还要继续吗？” 张默毫不犹豫的说道：“继续买进！” 900多万的资金砸下去，股价也不过上涨了1毛钱。 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何别人说1个亿只能在股市里听个响了。 不过，随着顾远文等人的不断买进，和股价的不断回升，更多的投资者受到激励，自发加入到购买华洋信息股票的队伍中。 华洋信息的股价，也回升到了10元以上。 与此同时，香江的一间证券办公室里，有人着急忙慌的冲到了老杨的办公桌前： “杨经理，不好了，有主力在拉动华洋信息的股价，现在股价已经涨到1148元，超过今天的开盘价。” “什么？”老杨顿时不淡定起来，“能看出对方的来历吗？” “看不出，对方账号很分散。” “仆街啊，老李那王八蛋不会跟我玩一鱼两吃？”老杨不淡定的敲着桌子， “这样，你把我们手上的华洋信息股票挂低价卖出去一部分，先把股价压下去，明白吗？” “是，杨经理！” … “张先生，有主力在抛售华洋信息的股票，股价又开始下跌了。”顾远文敏锐的分析道， “说实话，这支主力不像是在出货，反而像在故意做低股价，我们还继续收购吗？” 张默点头道：“继续买，有低价的股票就全部买下来！” 他的本金才花出去4000万，远未到收手的时候呢！ “好的，张先生。”顾远文说道，“不过我要提醒您，如果对方持续做空股票，我们很可能会蒙受损失。” 张默大声道：“放心，你们只管买入，有多少买多少！” 他猜测，现在做低股价的，应该就是他在梦里看到的丁总和老杨那伙人。 可惜，他们的真实目的，早已暴露在张默的梦境之中。 半小时后，老杨的办公室里依旧兵慌马乱。 操盘手焦急的喊道：“杨经理，股价降不下去，有主力把我们的股票全吃下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老杨歇斯底里地重复着一句话，不断用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我们手上还有多少华洋信息的股票，现在的股价又是多少？” 操盘手回应道：“只剩2万手了，实时股价是1189元。” “什么，就剩200万股啦？”老杨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到此为止，再玩下去，就是在自掘坟墓了。” 操盘手又问道：“杨经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唉，全力收购华洋信息的股票！” 老杨恨恨的把笔砸在了桌子上，“老周这仆街，肯定把消息卖给其他人了！ 玛德，改天非要把他浇到水泥柱里去！” 办公室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危险的声音：“老杨，你要把谁浇进水泥柱里啊？” 看着门外杀气腾腾的丁总，老杨顿时欲哭无泪：“丁总，您听我解释啊！” 办公室外传来丁总的咆哮声：“我不听解释，我要我的钱！” “丁总，您别急，我马上操作，马上操作！”老杨忙不迭的说道，“你们这些小子，抓紧时间收购股票啊！” 最终，在顾远文和老杨的“通力合作”下，收盘时华洋信息的股价达到了1317元，和张默梦中的价格一致。 顾远文统计完所有账户里的股票后对张默说道：“张先生，我们今天以1115元的均价，合计买入了1200万股华洋信息的股票，共计支出117亿软妹币。” 张默鼓励道：“很好，今天辛苦大家了，等股票售出后，我会额外给你们发一笔奖金！” 顾远文等人纷纷道谢：“谢谢张先生！” 张默接着说道：“顾经理，我希望剩余的资金，可以在明早开盘前的集合竞价中全部买入华洋信息的股票。” “是。” 第三十三章 一战成名 第二天上午，张默卡着港股开盘的时间来到了办公室。 顾远文等人早已在办公室里严阵以待。 见张默到来，他当即汇报道：“张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在集合竞价中投入了所有的资金！最终，我们以1315元的均价，买入了685万股的华洋信息股票。 华洋信息今天的开盘价为1378元，目前股价正在上探14元的大关。 目前看来，仍有主力在大单买入，需要我们做些应对吗？” 张默摆手道：“不用，先静观其变。” 现在距离上午10点半，还有57分钟的时间。 香江，老杨正带着手下的操盘手们在电脑前忙碌。 昨天晚上，他堵住了下班的老周。 一番“友好”的交流后，老周仍然坚称，他绝对没有把华洋信息的内幕消息卖给第二个人。 老杨看老周的神情不似作伪，因此放过了他。 但一个新的疑问，也在他的心头浮现。 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不过，眼下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在10点半的最后期限到来前，他必须持有足够数量的股票。 “张先生，华洋信息的股价虽然还在上涨，但这个k线明显不太健康啊。” 办公室里，顾远文再次提醒道。 张默看着大屏幕道：“再观望一会。” 顾远文当即回应道：“是，张先生。” 他心里已经基本确定，张默是掌握了一些旁人不得而知的利好消息。 不过，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要提出必要的建议。 这时，他忽然听见一名操盘手兴奋的大叫道： “顾经理，重磅消息，华洋信息刚刚召开了媒体发布会，宣布他们得到了openai公司的投资！” 顾远文下意识的惊呼道：“什么？” 他虽然有猜到，华洋信息会有利好消息发布，但绝没想到，会是如此重磅的消息！ 开发了chatgpt的openai公司，可是目前真正的互联网“顶流”啊！ 他看向张默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敬畏和兴奋。 顾远文清楚，他可能正在见证并参与一幕港股市场的投资奇迹！ 果然，华洋信息的发布会召开后，股价才短短5分钟内便上涨了10！ 放在大a，这已经是封盘的涨停价了，但对于单日涨跌没有限制的港股来说，今天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临近午市收盘前，华洋信息的股价跨过了24元的大关！ 与开市时相比，股价涨幅已经超过了75！ 顾远文兴奋的对张默说道：“张先生，股价的增幅已经变得很平缓了，要开始出售部分股票吗？” 张默淡定道：“别着急，你们等我通知。” “明白”顾远文略显迟疑的说道，“不过张先生，目前市场上已经有主力在抛售股票了，我怕再等下去，您的利益会遭受损失。” 张默冷静的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知道，顾远文是在从专业的角度来分析股票的走势。 不过，他可是提前看过剧本的。 实际上，目前在市场上抛售股票的，正是老杨手下的操盘手们。 昨天他吃了个暗亏，因此今天决定采用相对保守的投资策略。 不料，正在他们忙的热火朝天时，丁总再次闯进了办公室。 只见他神色不善的问道：“老杨，你怎么现在就在出售股票啊？华洋信息的走势，应该还没到顶峰？” “丁总，您听我解释。”老杨连忙说道，“从昨天的事里可以看出，市场上还有另一只主力在和我们竞争。所以我就在想啊，与其再被对方抢先，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能有超过75的回报率，已经很夸张啦！” “老杨啊，道理我都懂。”丁总把他拉到一旁道，“不过，你不觉得我们理应得到更多的利润吗？” 老杨无奈的说道：“这好，我听您的。” 看着丁总不容置疑的眼神，老杨明白，对方已经上头了。 在高额的利润面前，丁总彻底失去了冷静。 他大声命令道：“各位，停止出售股票！” “这才对嘛！”丁总笑呵呵的揽着他的肩膀，“走，老杨，我们先去吃午饭！” “张先生，这些菜还合您的胃口吗？” 花泰万丽酒店的中餐厅里，顾远文客气的询问道。 这家万丽酒店是花泰证券和万豪集团合作经营的一家五星酒店，顾远文招待重要的客户时，都会在这里提前订餐。 “挺好的，”张默笑着说道，“各位多吃点啊，下午还指望你们出力呢！” 顾远文手下的几名操盘手似乎有些紧张，一个个都是茶饭不思的模样。 “张先生，让您见笑了。”顾远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们也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大场面，难免有些失态。” “是啊，张先生，这一上午我都像在做梦一样！”一名操盘手带着崇拜的表情看着张默道，“与您相比，我们这些人不值一提，您才是真正的券商精英，是您主导了这场奇迹般的投资！” 张默玩笑道：“喂，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下午你可千万别手抖啊！” 和他说话的操盘手顿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请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众人纷纷大笑了起来。 紧张的氛围，瞬间一扫而空。 下午开盘后，华洋信息的股价仍在不断的上涨。 当张默看到股价爬升上28元的高点后，果断下令道：“顾经理，可以开始抛售股票了！” 他很清楚，想要在2837元的最高点出手全部的股票是不现实的。 现在的股价，已经足够令他满意了。 这一次，顾远文没有丝毫的迟疑：“是，张先生！” 在他的指挥下，操盘手们开始分批出售华洋信息的股票。 而华洋信息的股价才攀升到2837元的最高点后，仅停留了几秒钟，便开始向下滑落。 等到股价滑落至28元以下后，顾远文的操盘手们已出清了账户中绝大多数的股票。 剩余的股票，也都以275元以上的成交均价成功出手。 看着仍在不断滑落的股价，顾远文心悦诚服的向张默鼓起了掌： “张先生，从现在开始，您就是证券市场上的传奇人物了！” 操盘手们也纷纷起身，热情的朝着张默鼓掌。 参加过这场足以写进教科书的经典案例后，他们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第三十四章 银行才有多少现金 掌声过后，也到了清点“战利品”的时候。 顾远文仔细统计过账户里的交易数据后恭敬的对张默说道： “张先生，我们以2791元的均价，出售了全部12685万股的华洋信息股票，请您核对下账目！” 此刻，他心里对张默充满了敬意。 以结果来看，张默对出手股票的时机也把握的相当到位。 28元，正是绝对的高点！ 这份对证券市场走向的敏锐和魄力，可不是一点内幕消息能带来的。 顾远文甚至怀疑，巴菲特在像张默一般年纪时，有没有这样优秀的能力。 “好的。” 张默点点头，认真核对过每一笔成交记录后，终于确定自己以126亿的本金，在两天的时间里搏来了354亿港元的总收入！ 当然，在这354亿中，需要扣除027的资金，作为给花泰证券的手续费。 再加上252万的管理费，以及买入股票时产生的34万手续费，他一共还剩下3亿5000多万现金！ 他获得的纯利润，达到了224亿之多！ 换算回软妹币，也有195亿元！ 虽然已提前得知华洋信息会为他带来海量的收益，但真当这个数字出现在眼前时，张默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激动了起来。 他虽然曾经从梦境中得到过价值不菲的奖励。 但不论是别墅还是游艇，这些实物资产带给他的震撼，都远不如这2亿资金来的直接粗暴！ 张默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对顾远文说道：“顾经理，我要单独拿出100万软妹币，作为给你和你的团队成员的奖励。” 顾远文向张默欠身道：“张先生，感谢您的慷慨！” 他还能保持着一丝从容，手下的操盘手们早已兴奋的互相拥抱起来。 像顾远文这样的顶级投资顾问，或许能在券商行业中拿到百万年薪。 但他们这些普通操盘手，虽然被称为高级白领，甚至是金领，但离年薪百万还有很远的距离。 能分到如此高额的奖金，已经远超他们的预料了！ 他们纷纷大喊道： “谢谢张总！” “感谢张总，祝张总未来再创辉煌！” 看着一个个化身气氛组的手下，顾远文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后尊敬的对张默问道： “张先生，不知道您接下来还有什么投资计划吗？” 张默说道：“我暂时没有其它投资计划，你扣完各种费用后，帮我把资金提现，转回我的银行账户。” “好的，张先生。”顾远文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答复道，“由于您的股票是今天售出的，所以明天上午才能提回到您的银行账户，我会持续跟进提现进度。 另外我还想提醒您，您支付的管理费，是以年为单位的。 未来您如果有新的投资计划，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们的团队随时为您服务。当然，如果您的投资本金超过126亿，还需对超额部分补交管理费。” 要是换做别的客户，他说什么也要再推荐下花泰证券的投资项目。 只是张默刚给他表演过126亿变354亿的惊天魔术，顾远文实在是没有颜面向张默推销了。 他现在反而觉得，能亲眼见证这场盛宴，是他的荣幸。 “好，那我今天就先离开了。”张默笑着说道，“过几天我会准备一场庆功宴，还请各位不吝出席。” “能得到您的邀请，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顾远文忙诚惶诚恐道，“不过张先生，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庆祝晚宴，能请您赏光吗？” 张默婉拒道：“下次，我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现在，他更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享这份喜悦。 “那我送送您。” 顾远文不愿违背张默的意思，小跑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当他转身时，才忽然想起了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实时股价。 他连忙向张默问道：“张先生，您需要我们为您留意华洋信息今天的收盘价吗？” 张默看了看大屏幕，笑着说道：“没这个必要。” 现在的实时股价，已经回落到了21元以下。 “是啊，没这个必要！”顾远文重复了一遍张默的话，忽然认真的问道，“张先生，我们可以和您合张影吗？” 张默爽快的答应道：“没问题啊，大家一起来。” 顾远文和他手下的操盘手们都和他签过保密协议，因此他丝毫不担心，今天的事情会被泄露出去。 合照过后，他在顾远文的引领下离开大楼，坐进了法拉利里。 “张先生，您慢走！” 顾远文向他欠身后，站在一旁目送他离开。 开着法拉利离开花泰总部后，张默才发出一阵阵畅快的大笑声。 两个亿呀两个亿，一生一世花不完！ 香江，老杨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没有这么欢快。 在丁总的错误指挥下，老杨仅以2461元的均价，卖出了手中全部的华洋信息股票。 虽说也实打实的赚到了一大笔钱，但老杨心里总有种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的挫败感。 偏偏丁总还在一旁泼凉水：“老杨啊，这次你做的还不错，不过也要反省一下，为什么没能获得最大收益啊？” 老杨只得陪笑道：“好的，丁总，一定反省，一定反省！”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丁总是泄露消息的人了。 连他的什么投资顾问都知道华洋信息的事情，还能瞒住其他人吗？ 和这种虫豸为伍，怎么能赚的到大钱？ 第二天上午8点半，35亿多的资金准时打进了张默的工行账户。 顾远文的电话接踵而至：“张先生，您的资金到账了吗？” 张默笑着说道：“嗯，已经到账了，这次合作很愉快。” “您过誉了，都是您把控全局的功劳！”顾远文恭敬道，“期待未来能再次为您工作。” 结束通话后，张默随手往陈莹雪的银行卡账户打了240万。 陈莹雪迅速在微信上给他敲了一长串的问号，随后又是一个语音通话打了过来。 只听她用极为诧异的语气说道：“张默，你抢银行了啊？” 张默得意道：“抢银行？银行才有多少现金？” “不是，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啊？”陈莹雪急促的说道，“你在家？我马上来找你！” 第三十五章 花掉180万 面对着火急火燎赶来的陈莹雪，张默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道： “简而言之，就是我用126亿的本金，和两天的时间，从股市里赚到了195亿的利润！” 陈莹雪却一点都不相信：“张默，你别忽悠我，小说都不敢这么编好吗？” 张默无奈叹气道：“唉，华洋信息了解一下。” 眼看张默的神情不似做伪，陈莹雪顿时惊呼道：“啊，这支股票和你有关？” 她还真就在微博上看到过华洋信息的热搜。 各路财经自媒体疯狂的吹捧着这支单日最高涨幅超过100的妖股，就好像他们亲身参与了昨天股价狂飙的盛宴一般。 张默直接掏出手机，向陈莹雪展示了花泰证券的转账明细： “你投资的60万，我给你算了100万的股本。我这次的投资收益率是280，每100万相当于净赚180万。再加上你原本的60万本金，总共是240万，就是我转给你的那笔钱。” 不料，陈莹雪却坚定的拒绝道：“张默，我不能收你的钱。” “为什么？”张默好奇道，“这只是正常的投资收益。” “这笔收益实在太多了，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陈莹雪苦笑道， “我也知道，我们两的经济条件原本就不对等，但如果我收下这笔钱，我怕我就再也不能以平等的姿态面对你了。” “好，这事是我欠考虑了。”张默想了想，握着陈莹雪的手道，“这样，我收回这180万，然后我们把这笔钱花掉。” 陈莹雪一脸茫然道：“啊？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很大啊，你赞助我60万是事实？”张默认真的分析道，“你出钱，算是资金入股，我出脑力，算是技术入股，所以这180万是我们合力赚来的。 现在我们按劳分配，每人用其中的90万，当然是非常的平等！” 陈莹雪：“” 她怀疑，张默对平等这个词的理解可能有点问题。 张默却没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向门外走去：“走，去庆祝我们在港股市场上的胜利！” 当张默再一次来到他忠诚的德基广场时，这里才刚刚开门。 无论是陈莹雪中意的爱马仕和lv，还是张默青睐的普拉达加巴宝莉，此时都不用排队。 带着高额预算的张默二人对视一眼后，很有默契的开始了扫货。 不想，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撒币之旅后，两人才堪堪花出去80万元。 距离180万的“任务进度”，甚至连一半都没有完成。 可是，两人买下的衣服，已经足够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粽子，然后热死在金陵的大街上了。 就连一枚张默认为华而不实的挂坠，和一只陈莹雪觉得可有可无的手镯，也加入了两人的购物袋中。 一对出手阔绰的年轻情侣来商场扫货的新闻，也迅速在奢侈品专柜的柜姐们之间传开。 到后来，甚至有柜姐放下矜持，主动邀请两人入店参观了。 饶是如此，两人的预算却依旧充足。 张默忽然发现，这些奢饰品牌，似乎也并不“奢侈”。 于是，在商场内一家名叫金陵精菜馆的餐厅吃午餐时，张默对陈莹雪提议道： “你想不想换辆车？我们下去去4s店逛逛算了。” 他下午还准备去银行处理提前还贷的事宜，因此时间有限。 “不想。”陈莹雪果断摇头，“我那辆宝马是去年才买的，没必要换。再说反正我可以蹭你的车，比自己开车舒服多了。” “合着你拿我当司机了是。”张默随口吐槽了一句，接着问道，“那下午去买什么？180万纯在商场购物，好像也没这么容易花完啊。” 陈莹雪看着他手腕上的五十噚说道：“唔要不买表？” 张默一本正经的说道：“小陈同学，你怎么骂人呢？” 陈莹雪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你就说去不去！” 张默点头道：“走啊，先去卡地亚？” 他记得，陈莹雪是挺喜欢卡地亚这个品牌的手表的。 买过单后，空着手的两人直奔一楼而去。 由于这次买的东西太多，两人只好以快递的形式把买下的商品寄回家。 不料，卡地亚专柜和张默曾经去过的江诗丹顿专柜一样，都没有两人心仪的手表款式。 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陈莹雪还是挑了串项链。 柜姐显然已经听说过两人的“大名”，笑容满面道：“先生，小姐，诚惠元！” 离开卡地亚的专柜后，张默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哀叹道：“看来，只能放大招了啊！” 他说的大招，自然是宝珀的专柜。 他在前往卡地亚的路上给宝珀的柜姐董雪发了微信，让她帮忙推荐下店里有现货的名表。 两人来到宝珀的店门外时，董雪已经在店外等候多时了。 “张先生，您好，这块腕表和您的气质很搭！”她先是恭敬的向张默问候，随后亲切的对陈莹雪说道，“小姐姐你好美啊，请问该怎么称呼您啊？” 陈莹雪笑着说道：“谢谢，我姓陈。” 张默也主动接话道：“我女朋友。” 董雪奉承道：“两位真是珠联璧合，请跟我来！” 她没有用“郎才女貌”这个可能引起女方不满的成语。 对于陈莹雪，她也没有“彼可取而代之”的强烈敌视感。 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与其冒着风险插足客户的感情，倒不如稳稳的把销售提成拿到手来的靠谱。 引领着张默二人坐进隔间并奉上茶水后，董雪直接向二人展示了一对月相腕表： “这两块腕表分别是情人节限量款的月下美人和经典月相6664，都是月相系列的腕表。 月下美人是昙花的别名，是专情与真挚的象征，很适合像陈小姐姐这样美丽的女生佩戴。 而且您的皮肤比较白，搭配这块白色的腕表也很合适。 至于这块经典月相6664，不仅在造型上和月下美人相匹配，这组数字也寓意着独立的个性，我觉得很适合张先生佩戴。” 张默试戴过腕表后，见陈莹雪也是一副满意的表情，便点头道： “你直接给我们报价。” 第三十六章 倾轧 “这块月下美人的售价是元，月相6664的价格则是元。” 董雪微笑着说道， “不过，考虑到两位今天购买的是情侣款腕表，我司为表达对两位感情的美好祝愿，所以愿意把两块腕表的总价降到元。” 国际高奢腕表品牌都搞起了“土味情话”，张默二人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完成两块腕表的交易后，董雪才试探着问道：“小姐姐，我今天听到一个传闻，听说有一对情侣正在商场里扫货，该不会？” 陈莹雪面色古怪道：“额，应该说的就是我们。” 董雪笑着奉承道：“两位感情真好呢！” 戴上新买来的腕表，张默离开了商场。 现在是下午2点半，他还要赶在银行下班前去处理提前还贷的事情，没法继续在商场逗留了。 180万的任务目标，终究还是失败了。 给齐文光发了条消息后，张默开车向着工行驶去。 行长的办公室里，齐文光向行长吴丹青请示道： “吴行，张先生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您要亲自接待他吗？” “当然，我正好也想和他聊聊。”吴丹青点点头，有些纳闷的说道，“你的这位大客户，今天是为什么事情过来啊？” 齐文光如实道：“张先生准备提前偿还贷款。” “什么？”吴丹青当即纳闷道，“小齐啊，这不对劲？我记得这笔贷款业务是周一才办下来的啊，怎么这么快就要提前偿还？” 齐文光陪笑道：“吴行，这是客户的隐私，我也不好随便打听啊。” “嗯，你看这样行不行？”吴丹青所有所思道，“这个月还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但我们的存款业绩还有1亿多的缺口。 刚好张先生手上有这么一笔资金，不如请他帮帮忙。” 齐文光连忙推诿道：“吴行，这不是违规吗？” “唉，小齐，什么违规，不就几天的事吗？”吴丹青不满道，“第一季度的指标我们就没完成，全年指标进度更是远远落后，再不想点办法，今年喝西北风啊？ 怎么，这指标是下给我一个人的啊？你不是我们分行的员工吗？ 再说，你们不是朋友吗？这笔贷款你给他开绿灯，现在换他投桃报李一下，也很正常嘛。” “吴行，这事我办不到。”齐文光棍的拒绝道，“这样，我手头还有点业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也不管吴丹青的反应，转身离开了行长办公室。 在职场混迹多年，他自然知道吴丹青是在设计他，因此才果断拒绝。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齐文光锁上门，直接给张默打去了电话： “张默，你到了吗？” “嗯，我刚停好车。”张默坐在车里道，“七哥，什么情况？” “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我们见面聊。”齐文光说道，“这样，银行对面有家咖啡店，我们在那里碰头。” 几分钟后，齐文光在咖啡店里一五一十的向张默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他苦着脸道：“张默，求你帮我个忙，千万别同意我们行长的要求。 让客户用贷款完成分行的储蓄任务，被查到是要出问题的。 你这笔贷款是我放的，万一出了纰漏，源头责任还得落我头上。” “放心，我不让你为难。”张默爽快的答应道，“不过，你们内部倾轧挺严重啊。” 吴丹青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有风险，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准备好让齐文光背锅了。 齐文光脸上顿时一脸尴尬的说道：“唉，一言难见啊！” 实际上，吴丹青这个空降过来的分行长，一向看不起齐文光这种从中层爬上来的“本土派”，甚至多有打压。 不过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何必要让张默知道呢？ “看来你也是有苦难言啊。”张默喝了口咖啡道，“不过七哥，你自己想要做这笔存款业务吗？” 齐文光点头道：“当然想，不过肯定不能在违反银行规定的前提下做。” 无论如何，吴丹青有句话说的很对，齐文光终究还是分行的员工。 真要能拿下一笔过亿的存单，不仅能完成行里的任务，也能正面回击吴丹青，对他自然有利无害。 张默问道：“行啊，你们指标差多少？” “差12亿…”齐文光下意识的回答后，有些不解的问道，“张默，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默微笑道：“我卡里有多余的资金，可以帮你完成指标。” “啊？”齐文光顿时惊讶的站起身来，可看着张默风轻云淡的表情，他便试探着问道，“张默，此话当真？” 见张默肯定的点了头，他才惊喜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现在行里的政策很严，你真要在我这里存1亿，我也没法给你太好的利率，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回报你。” 张默随意的摆手道：“没事，你给我存活期就行，这笔钱我暂时没用处。” 他和顾远文闲聊时，也打听过关于银行贷款的事情。 后者很直接的告诉他，大额贷款的审批流程，通常是要喝几天时间的。 如果不是齐文光帮他加急办理了贷款，张默肯定就赶不上华洋信息的行情了。 因此，张默也很愿意帮对方的忙。 两人又商量过一些细节后，方才一同走进了银行。 没想到，吴丹青提前守在了大堂里。 他面带微笑向张默伸出手道：“张先生今天亲临我行，当真是蓬荜生辉啊！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吴丹青，是这家分行的行长。” 张默礼节性的和他握手：“吴行长。” 吴丹青接着邀请道：“张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去我的办公聊聊？” 张默笑着拒绝道：“好啊，不过要请吴行长稍等片刻，我先把正事办完。” 齐文光不给吴丹青反应的时间，直接向张默邀请道：“张先生，请您移步贵宾区。” 看着向区域走去的张默二人，吴丹青脸色微微变幻，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没想到，他刚走进贵宾区，就听见齐文光高声向贵宾区的员工们宣布道： “各位同事，张先生今天除了办理提前还贷的业务外，还要在我行办一笔活期储蓄的业务。 张先生今天储蓄的总额，是12亿元！” 话音刚落，贵宾室里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三十七章 但当涉猎 在场的大多是分行的资深员工，自然知道分行本月的存款指标，也更知道张默的这笔存款，与他们的月度绩效息息相关。 在掌声中，吴丹青的脸色却真的有些发青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局外人。 他向齐文光提出用张默的贷款来填补存款指标时，本就带着刻意刁难齐文光的心思。 只是他没想到，齐文光能在不动用张默贷款资金的前提下，再从后者手中拉到一笔过亿的存款。 同时他也不明白，张默怎么能轻描淡写的掏出一笔过亿的流动资金来呢？ 先前张默为了贷款，可是连房子都押上了的啊！ 要不是这个变数，他也不至于颜面扫地啊。 尽管吴丹青心有不满，但当张默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时，他还是硬挤出了灿烂的笑容。 哪怕他身为分行长，也没有胆量和资格去得罪一位年轻的亿万富豪。 更何况，这位富豪还是他们分行的客户呢？ 坐在沙发上的张默，此时正享受着银行中p的服务。 八名银行员工把他团团包围，有的专心办业务，有的忙着端茶递水，甚至还有专门陪聊的选手。 这些银行打工人现在心里只有一个统一的想法： 张先生来了，绩效就有了！ 等到张默的两项业务悉数办理完毕后，分行的领导班子集体出动，誓要好好的宴请张默一番。 齐文光更是直接把晚宴的地点，定在了香格里拉酒店42层的江南灶云府。 这里由前国宴厨师侯庆新主理，除了窗外玄武湖的风光外，还有人均1800的定制菜单。 张默有理由怀疑，齐文光选择这里作为宴请餐厅，除了对他表示谢意外，也未尝没有给自己打牙祭的心思在里面。 齐文光的同事们，对于这个聚餐地点也十分满意。 除了 一位有些精神不振的行长。 吴丹青看着满桌的佳肴，和齐文光备好的飞天茅台，却始终提不起一丝食欲来。 尤其是齐文光还在侃侃而谈着他和张默结识的经过： “各位，我和你们说啊，我和张先生的友谊，那完全是在球场上踢出来的！ 嘿嘿，我总是穿贝克汉姆的球衣踢球，张先生又刚好喜欢穿鲁尼的球衣，当时我就觉得啊，我们两有缘啊！ 所以我才经常说啊，多锻炼绝对是有好处的，不仅强身健体，还能开拓人脉啊” 看着喋喋不休的齐文光，吴丹青只能化悲愤为酒量，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着茅台。 其实，他也很想说几句场面话，拉近下和张默之间的距离。 只是，当着齐文光的面，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啊！ 心中愈发忧愁的吴丹青，很快便把自己灌醉了。 趁着醉意，他终于放下了对颜面的顾虑，端起酒杯道：“张先生，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我们分行的照顾！” 说罢，也不待张默回应，他便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白酒。 张默正准备礼节性的回应一番时，吴丹青已经“噗通”一声倒在了桌上。 在座的银行员工们顿时乱做一团： “吴行长！” “行长，您醒醒！” “张默，吴行长没事，就是喝多了，我的同事已经把他送回家了。”晚宴结束后，齐文光颇为歉意的说道，“实在抱歉，今天招待不周，让你看笑话了。” “小事情。”张默摆摆手示意不在意，“后天我要办个游艇聚会，你到时候来玩玩？” 补充了充足的“燃料费”后，幻境号也要再度起航啦！ 齐文光忙不迭的答应道：“谢谢，我一定到！” 张默点点头，转身向酒店大门走去：“行，后天不见不散。” 他叫的代驾，已经到停车场了。 齐文光连忙跟上：“哎，我送送您。” 一直把张默送上车后，他才停下了脚步。 看着法拉利消失的方向，齐文光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一天对他来说，仍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其实他也没搞明白，张默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筹集到如此之多的现金的。 不过，他对足球的喜爱，注定要成为他人生中最成功的一笔投资。 周六的上午，张默照常去研修班上课。 肖斌依旧坐在和他间隔一个位置的椅子上，不过每次落座前都会先检查下椅子的情况。 热衷社交的同学们也依旧会在课余时间讨论最近的热门话题，“华洋信息”一次，也屡屡在他们口中出没。 美中不足的是，趁着课间找张默攀谈的人数，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 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肖斌。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不少人都给这位币圈新贵打上了“势利”的标签。 他刻意讨好张默的行为，自然逃不过班上其他人的眼睛。 虽然大家并不了解张默，但仅通过肖斌的行为也能判断出，张默的实力和社会地位要远在他之上。 因此，不少人开始尝试和张默接触，希望加深和他的联系。 张默对此也不抵触，权当是在累积梦境素材。 一时间，他竟在班上得了个“平易近人”的美名。 不过，班上同学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张默的心境。 他照常把跑车停在校外，照常把精力集中在课堂上，为下一次梦境做准备。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用在学习上的时间还是少了些。 张默目前的情况，很适合用孙权劝学时的一句名言来总结： “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涉猎，见往事耳。” 放在张默身上，也是类似的道理。 他不需要把某一门学科学到融会贯通，重要的是增加自己的见识，进而拓宽“日有所思”的范围。 于是，他在放学后找到了黄同斌，避重就轻的说出了心中的诉求。 “你想多学些内容？这是好事啊！” 对于张默这种好学的学生，黄同斌向来很是欣赏，他认真的提议道， “金陵大学，是允许旁听生进入教室的。你先想好你想学什么科目，到时候我给你提供老师和教室的信息，你可以跟着学生们一起上课，那里的学习氛围还会更浓一些。” 张默连忙道谢：“谢谢黄老师，我考虑好了再来找您！” 黄同斌笑道：“别客气，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就行。” 张默接着说道：“额，黄老师，我还有件事要告诉您。。” “什么事？” 张默讪讪的说道：“明天我想请一天假。” 他刚才还说想多学些知识，现在就要请假，属实有些言行不一。 不过，黄同斌却很是宽容：“没问题，回头我把课上的要点发给你，你自己找时间学一下，有不懂的还可以在微信上问我。” “谢谢黄老师！” 看着对自己寄予厚望的黄同斌，张默连忙跑出了办公室。 如果黄同斌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第三十八章 代步 “兄弟们，家伙事都带齐了吗？” 在夜幕的笼罩下，身穿黑色衬衫，站在越野车旁的郑清文，竟颇有几分剃刀党的风范。 背着吉他的吉他手好奇的问道，“老大，这大晚上的，你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拖着行李箱的鼓手问道：“就是啊，神神秘秘的，连周末的演出都推掉了，你不会想拐卖我们，然后贩卖器官？” “拉倒，就你们两个天天熬夜，黑眼圈比熊猫还重的货色，嘎你们腰子做烧烤我还嫌骚呢！”郑清文一脸嫌弃的说道，“赶紧上车，我们是去演出，这次的演出地点绝对够摇滚！” 吉他手又问道：“这么晚了上哪演出啊？” 郑清文解释道：“是明天演出，因为路途比较远，主办方怕我们明天来不及，所以让我们提前去，今晚包我们的住宿。” 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的鼓手探出头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保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郑清文推着两人上车，“我说你们两真是丑人多作怪啊，看看人家小田，什么都不问，早早的就在车上坐好了。” 几人一路吵吵闹闹着，把车停在了江边的码头上。 “下车，接下来隆重的给你们介绍演出的地点！”郑清文下车后指着亮着光的游艇得意道，“看见这艘最高最帅的游艇了吗？明天我们要在江上开演唱会！” “卧槽！这也太上流了？”看着白色的豪华游艇，鼓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道，“我们真的配吗？” 吉他手激动的说道：“是啊，能在上面演出，倒贴钱都行啊。” 就连一直很安静的主场也出声道：“郑哥，你不会在整蛊我们？” “我有这个闲工夫吗？”郑清文双手叉腰，“这是我好大哥的游艇。” 鼓手疑惑道：“什么好大哥？我们怎么不知道？” “就是张默啊，开法拉利的大佬，这次他要办个宴会，才邀请我们” 郑清文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三名队友抛下行李，风一般的消失在原地。 等他走上游艇时，只见三名队友正齐刷刷的站在张默面前，大声问候道：“默哥好！” “二层餐厅准备了夜宵，一会我们夜游长江。”张默笑眯眯的说道，“晚上你们住游艇的一层，里面有三间客房，你们随便挑。” 三人又是整齐划一的说道：“谢谢默哥！” 郑清文：“”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在乐队的首领位置，很有可能会被张默取代。 第二天上午，黄茗茗、王璐、齐文光等人，也都陆续登上了游艇。 顾远文和他的操盘手团队也得到张默的邀请，前来参加派对。 他们煞费苦心的为张默准备了一只金牛作为礼物，由顾远文作为代表单独在船长室里把金牛送给了张默： “张先生，我代表我们的团队，衷心祝愿您继续在证券投资中大展宏图，一路长虹！” 张默微笑着收下礼物：“谢谢。” 顾远文的祝福固然美好，但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设计证券行业了。 手头上有了充足的现金流后，他要把“日有所思”的重心转移到其它地方了。 张默暂时把金牛收在抽屉里，随后和顾远文一起来到了飞桥层的甲板上。 此时游艇已经驶出码头，郑清文和他的小伙伴们也在飞桥层的观景台上开始了演奏。 虽然观众不多，但气氛依旧十分热烈。 不仅黄茗茗带头给男友的乐队打call，就连顾远文手下的操盘手们也纷纷化身摇滚青年，跟着音乐跳起舞来。 只是长期坐办公室的身体，让他们的舞姿显的极不协调，直接让顾远文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感谢好大哥张默，让我们在这艘游艇上相聚！”郑清文注意到张默后，趁着歌曲的间隙高声起哄道，“现在有请榜一大哥，给家人们献唱一曲！” 飞桥层上，顿时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张默也不推辞，走上观景台后接过主唱的麦克风道：“感谢大家的支持啊，那我先简单讲两点啊” 见他在游艇上打起了官腔，陈莹雪带头发出了一阵嘘声。 齐文光端着香槟，站在游艇的围栏边看着闹成一团的张默等人，羡慕的说道：“年轻真好啊！” “你也可以过去年轻一下嘛。”顾远文举杯道，“老齐，我这回可完全是托你的福啊，多谢了！” 齐文光笑着和他碰杯：“诶，今天不谈公事，不谈公事。” 飞桥层上的狂欢一直持续到下午2点，众人才在饥饿的驱使下来到游艇二层的餐厅用餐。 张默提前从一家五星酒店请来了厨师团队，为众人准备了一场自助餐。 虽不如米其林三星主厨的午宴那般精致，但胜在菜品多，能满足更多人的喜好。 郑清文手上撸着爆炒腰花，嘴上和乐队成员们胡侃着几款新上市的车型。 张默在一旁问道：“郑老师，你说的吉利王是什么车啊？” “噢，那是路特斯eletre，全球首款纯电超跑suv。”见张默感兴趣，郑清文详细的解释道，“路特斯的前身是法国的莲花跑车，这家公司先是被宝腾收购，后来又被吉利收购，算是吉利旗下的品牌，所以这款路特斯被称为吉利王。” 张默好奇道：“纯电suv？有照片吗？” “有啊！”郑清文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张默，“手机版的汽车之家，参数什么的全都有。” 张默接过郑清文的手机，随后翻阅着app里的信息。 目前在售的路特斯eletre有两个款式，最贵的也不过100万出头。 见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郑清文好奇道：“张默，你这是打算买新车？” 张默点头道：“对，我想买辆代步车。” 他的确需要一辆新车。 sf90虽好，但跑车是开不进别墅区的。 物业虽然有礼宾车，却也不能全天候的为他一人服务。 因此，购买一辆可以自由出入小区的车，对他而言还是很有必要的。 刚好他靠着梦境在证券市场里大赚了一笔，买辆车犒劳下自己倒也合适。 郑清文玩笑道：“哈哈，老开法拉利，腰吃不消了？” “并不是。” 张默摇摇头，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郑清文顿时目瞪口呆：“原来你说的代步车，是代小区里的路啊？” 第三十九章 SUV型跑车 “并不是。” 对于郑清文的“指控”，张默矢口否认。 他仔细研究了路特斯eletre的各类参数后，决定去现场看车。 于是他对郑清文邀请道：“郑老师，看你对这车也挺感兴趣，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了，不了。”郑清文连连摇头，“反正我看了也买不起，你要真决定买了，改天给哥们一个当司机的机会就行。” 张默玩笑道：“算了，哥们可付不起你的人工费。” 郑清文大笑道：“没事，我可以，实在不行再倒贴点。” 这下，连他的乐队成员们都忍不住吐槽道：“大锅，你的节操呢？” “你们这些叛徒还好意思说我？”郑清文“勃然大怒”，“昨天一个个跑那么快，我追都追不上！” 四人乐队开始内部整风后，顾远文上前对张默说道： “张先生，我倒是认识路特斯在金陵的经销商，他们老板也是我的客户，您要是有看车的打算，我可以帮您安排一下。” “行，你帮我问问。”张默说道，“要是方便的话，我明天就想去看车。” “好，我先给那边打个电话。” 顾远文走出餐厅，打完一通电话后回来笑着对张默说道， “张先生，搞定了，我马上把定位发给您！您明天过去直接报名字就行，那边会有人接待您的。” 张默点头道：“好的，麻烦你了。” 有熟人帮忙，看车事情确实会方便一些。 事实也的确如此，张默第二天刚走进路特斯的4s店，便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从进店到试驾，前后不过5分钟的时间。 r+款式的路特斯eletre，作为一台suv却能拥有900匹的法力，甚至不比张默的顶配sf90逊色多少。 就连汽车材质也和法拉利一样，大范围的使用了碳纤维。 下车后，张默忍不住感叹道：“现在这些做跑车的，怎么都爱玩碳纤维啊？” “嘿嘿，毕竟路特斯的前身是莲花跑车，您完全可以把这辆车当做一台有suv舒适度的跑车。”4s店老板王炜也走出副驾驶位道，“除了不具备跑车的声浪，这台吉利王就是suv中的跑车，公鸡中的战斗鸡！ 那性能，杠杠的！” “要的就是这效果啊！”张默满意的点头道，“王总，有现货吗？” “可以有！”王炜笑着说道，“虽然新车目前只接受预定，但我在去年国内开放第一批预定的时候，订了台顶配的r+ eletre。 这台车我一次都没开过，为的就是等您这样慧眼识珠的人啊！” 张默闻弦音知雅意道：“王总，你开个价。” 王炜的画外音，不就是“加钱”二字嘛？ 反正顾远文已经帮忙打过招呼，对方想来也不会宰太狠。 果然，只见王炜微笑着说道：“张先生，落地价128万，大家交个朋友！” 张默欣然同意：“刷卡！” 对于一台裸车价便过百万，还需要预定的新款suv而言，这个价格的确不算高。 总不能，不让别人赚钱？ “好嘞，张先生果然爽快！”王炜亲手奉上刷卡机道，“马上给您安排！” 于是，半小时后，张默便成功和一台黄色的路特斯eletre r+合影，同时拿走了这辆车的车钥匙。 王炜邀请道：“张先生，我们简单备了顿午宴，还请您赏光啊！” 张默点点头，指着他停在店外的法拉利道：“一会再帮我安排个代驾。” 王炜当即表态：“妥了！” 下午，张默开着新车返回别墅区，在物业登记了新车的信息后，第一次开着车进入了小区。 把路特斯停进落灰的地下车库后，张默感觉，自己的别墅总算是完整了。 傍晚，当他开着新车载着陈莹雪来到和郑清文等人约好的聚餐地点时，迎接他的是郑清文诧异且羡慕的眼神： “哇靠，你真买啦？” “在下主打的就是一个执行力。”张默轻轻拍着路特斯的前盖道，“900匹的马力！” 郑清文竖起大拇指道：“牛！” 张默接着说道：“有跑车尾翼！” 郑清文继续称赞：“牛逼ps！” 张默一打响指：“续航600公里以上！” 郑清文深以为然的点头：“讲究！” 张默又有些惋惜的说道：“就是轮胎不太行。” 郑清文毫不犹豫：“换！” 黄茗茗一脸无奈：“你们两够了啊！” 陈莹雪也好奇道：“张默，提法拉利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兴奋啊？” 张默一脸的深沉：“这不一样。” 从梦里梦来的车，和靠着亲手打拼挣来的车，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正所谓“梦里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王璐提议道：“要不我们先进去？我怕烤全羊一会烤糊了。” 众人今天聚餐的地点是一家烤全羊店。 这家餐厅所有的包间都做成了蒙古包的造型，倒是很有代入感。 饱餐一顿后，张默让郑清文开车带大伙兜了波风，开回烤全羊店外后才各自分头回家。 带着内心和口腹的双重满足感，张默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 不料，他又一次进入了梦境之中。 见此情形，张默难免有些意外。 通常来说，在上一轮梦境结束后，他不该这么快又进入梦境才对。 此时，他正处在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大帐之中。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须发花白，不怒自威的老者。 只见他摸着胡须说道：“老夫陆游，你小子为何要私自篡改老夫的诗词啊？” “额”已经进入大脑宕机状态的张默连忙道歉，“陆先生，我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说起来，您还是我的偶像呢！” “是吗？可你小子怎么穿着金人的服饰？”陆游一拍桌案，“来人，行刑！” 说罢，几名身着甲胄的士兵便抬着张默走出大帐，随后把他固定在一台烤架上。 张默惊恐的发现，这台烤架，分明就是他们晚上吃烤全羊时的那台。 士兵点燃木柴后，一股灼烧感顿时传遍全身，他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啊！！！” 好在，身体受潜意识影响的动作，很快便把张默惊醒了。 第四十章 我成仙了 “芜湖” 张默打开灯坐在床边，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这个梦要是在现实中应验，绝对是会原地重开的。 看来，没事还是不要随便改编古诗词了。 惹到原作者，后果很严重啊。 同时，一股莫名的期待感，也开始在他心中蔓延。 熬过噩梦的劫难后，必然有一场美梦正等待着他！ 不过，在夜幕再次降临之前，张默决定先去圆心中的另一个梦。 天色大亮后，他给曾经的房东打了个电话： “房东，你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吗？” “还没有，最近房子挺难租的。”房东有些意外的说道，“张张先生有何吩咐？” “没什么大事。”张默说道，“就是想问问你，你有出售房子的打算吗？” “诶？”房东的语气瞬间转变为惊讶，“也不是不可以啊！” 张默当即道：“那我们见面聊，就在出租屋里碰面。” 当他开着路特斯进入曾经居住的小区时，房东已经等在了楼道外。 他很是热切的招呼道：“张先生，您换新车啦？” 张默笑着说道：“对，昨天才买的，你看还挂着临时牌照呢。” “这车可真漂亮！”房东奉承道，“没个大几百万拿不下来的？” 张默摇头道：“没这么夸张，落地就100万。” “啊”房东神情顿时惊慌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他不认识路特斯的logo，只是觉得“lot”的单词和lv很像。 再联想到张默的那辆法拉利超跑，这才闹出了乌龙。 张默连忙摆手示意不介意：“哈哈，房东你别紧张，大家也认识几年了，没必要这样。” “哈哈，好的，那我们进去。” 一不小心把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房东，悻悻的领着张默走进了出租屋。 坐在熟悉的沙发上，张默轻松的说道：“电话里听你说，有出售房子的打算？” “对，”房东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现在这行情，房子本来就不好租，再加上二手房的价格也在跌，我与其把房子空在这里，倒不如卖给别人拉倒。” 他迎着张默的眼神，试探着问道：“莫非张先生您，对这套房子有兴趣？” 张默点头道：“不错，说说你的心理价位。” 房东苦笑道：“唔，您能让我想想吗？这消息来的有些突然。” 张默笑道：“没事，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大约过了10分钟后，房东重新开口道： “张先生，您看这样如何？我们小区现在而二手房的均价是多，我这房子没怎么装修，不走房产中介的话，我就按一平卖给您怎么样？” 张默想了想道：“行，这价格还挺公道，你证件什么都齐全？” 来之前他也查看过这个小区二手房的成交均价，因此知道房东没有说谎。 见张默没有再压价的打算，房东脸上也露出笑容道： “您放心，我马上把证件取过来，您挨个审核。” 逐一查看过房东的证件后，张默爽快的和他签了合同。 由于没有房产中介的介入，张默直接请来了一位房产律师代他拟定合同。 后续的交房流程，律师也会一并代劳。 房东收到定金后，也很爽快的把钥匙全部交给了张默，算是提前交房。 房东和律师一并离开后，张默走进了自己曾经的卧室。 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从梦境中得到300万的现金，人生轨迹就此完全改变。 现在，这套见证他人生重要转折的房子，也即将归于他的名下。 曾经没有现金购买这套房子的遗憾，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弥补。 他果断决定，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他要在这个“龙兴之地”，开始一段全新的旅程。 下午的时候，陈莹雪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今天下班早，去哪里找你啊？” “我就在你家的小区里。”张默如实说道，“我把之前我租的那间房子买下来了。” “啊？”陈莹雪颇为不解的吐槽道，“请问，是别墅住的不舒服吗？” 张默笑着说道：“这样我们不就又住同一个小区了吗？” 陈莹雪傲娇的说道：“切，谁稀罕啊。” 晚上，张默拒绝了某人留宿的请求，独自睡在了小床上。 在他入睡后，梦境如约而至。 今天的梦，似乎又处于古代的背景之下。 张默通过第三人称视角，看着梦中身穿道袍的自己，正行走在山川之间。 他忍不住在潜意识里默念道：“这是啥情况啊？我醒来不会要穿越了？” 好在，走出山川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现代的都市。 平整的公路和川流不息的汽车不断提醒张默，他依旧处在现代社会之中。 张默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好奇，等着他的究竟会是怎样的美梦？ 下一秒，他便惊奇的发现，梦中的自己随手招来一片云多，随后腾云驾雾的飞上了天。 张默：“？？？” 之前的美梦无论如何，都是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 怎么今天回到梦开始的地方，一下子就升级成道家高人了？ 看着梦中的自己随手又招来几道闪电，接着在城里降下漫天大雨，张默彻底陷入了呆滞状态。 难道一场梦境之后，他就要莫名其妙的成仙了？ 安稳的睡到天亮后，张默才一脸懵逼的爬下了床。 在梦里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可能是种不错的体验，但在现实中随便动用这种能力，怕是要出大事。 就比如他现在悄悄的飞到天上，就算没有被路人看到，恐怕也逃不过监控的法眼。 到时候，等待他的说不定就是人道毁灭和切片的下场。 一想到自己居然把美梦的额度用在了玄幻上，张默不由的长叹了口气。 这些仙术，远没有一艘游艇来的实在啊！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拉起了窗帘。 虽然鸡肋，但梦总不能白做啊！ 这可是他前天夜里冒着被做成烤全羊的风险，才换来的仙法啊！ 在房子里过把世外高人的瘾，应该无伤大雅？ 于是，他模仿着梦中的自己的姿态，口中念念有词道：“起！” 第四十一章 新的旅程 10分钟后，张默的表情逐渐变的呆滞。 任凭他如何施为，却始终无法脱离地心引力的束缚。 他之后又尝试了其它在梦中使用过的法术，可回应他的，却只有窗外的麻雀。 叽叽喳喳的叫声，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这不科学啊！” 不死心的张默继续尝试着在梦中使用过的法术，房间里却始终是风平浪静。 足足半个小时后，张默才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房间。 他不得不接受，昨晚的梦境未能在现实中兑现的结果。 回想着这场一无所获的梦境，张默不由得仰天长叹道：“真是血亏啊！” 话虽如此，可生活还是要继续。 回到别墅的书房后，张默当即拿出笔记本，开始总结最新的梦境心得。 首先，做美梦前必将经历一场噩梦的推断，已基本得到了证实。 对于这种颇具神鬼二象性的梦境模式，张默也颇感无奈。 如果有可能，他自然希望只做美梦，不做噩梦。 说起来，曼联倒是也有一名叫弗雷德的巴西中场，充分展示了神鬼二象性的威力。 他在球场上神一场鬼一场的表现，不仅让张默等曼联球迷欲哭无泪，更让主教练心力憔悴。 同时，他也在心里推翻了风水对梦境的影响力。 住进“大师”精心布置的卧室，依旧不能避免噩梦，而在游艇和酒店套房里，他也会经历美梦。 现在张默更倾向于认为，梦境就是他近期经历和愿景的体现。 几次噩梦都和他在现实中遇到过的场景有关，美梦也会根据他的意志，构造出不同的场景。 另一点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便是梦境的频率。 如果有可能的话，张默自然希望能由他来掌握梦境的频率。 可惜，几轮梦境间隔的时间各不相同，导致他完全找不到其中的规律。 而昨夜这场梦境唯一的收获，便是让张默相信，这种超出现实范围的梦，是无法在现实中实现的。 为了避免再次浪费宝贵的梦境机会，张默决定尽快给自己选定一个梦境目标。 看着挂在书橱上的曼联球衣，他心里忽然有了个远大的目标。 既然飞天遁地的神通无法通过梦境带到现实之中，那他在梦里买下曼联，成为俱乐部的新老板，总是很合理的？ 要是成功，他就能实现作为一名曼联球迷的终极梦想了！ 越想越觉得有戏的张默果断打开电脑，准备先去stea上买个足球经理玩玩，提前体验下管理俱乐部的感觉。 但面对着电脑屏幕时，他忽然又反悔了。 与其沉浸在虚拟的游戏中，为何不去曼彻斯特实地考察一番呢？ 刚好，还能实现去老特拉福德球场朝圣的愿望。 想到这里，张默果断拿起了手机。 当天下午，他便坐在了英国签证申请中心的办公室里。 齐文光帮他安排了这场紧急面签，签证官是一名中年白人男子。 签证官用英语问道：“你好，先生，请问你去英国的目的是什么？” 张默同样用英语答道：“旅游，我是一名曼联球迷，所以想去曼市看看。” 研修班里英语课程，让他的口语水平有了不小的提升，应付一些日常交际，完全不在话下。 签证官笑着回应道：“噢，那你可没挑选好时机，这赛季的英超联赛已经结束了。” “没关系，在我们华国有句俗语，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默说道，“我或许看不见球员们，但老特拉福德就在那里。” 签证官顿时有点大脑宕机：“额” 作为驻华的签证官，他也算是个华国通。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这句俗语还可以在这种语境下使用。 于是，签证官一边感慨着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一边爽快的给张默盖了章。 至于“有没有移民想法”之类的问题，他连提都懒得提。 单看张默的资产证明便能明白，一位坐拥大量固定资产的年青富豪，明显缺乏移民的动力。 当然，如果这位富豪真有移民带嘤的打算，签证官肯定会热烈欢迎的。 拿着光速批下的签证，张默一脸轻松的离开了签证中心的大楼。 一张三天后从申城飞往伦敦的阿联酋航空a380头等舱的机票，也已经躺在订票app的预定栏里了。 美中不足的是，陈莹雪对于他这段说走就走的旅行准备严重不足，因此张默只得独自踏上这段异国之旅。 两天后，张默提着行李箱走出了申城的高铁站，坐进了沈伟东的车。 这位私房菜老板今天刚好歇业休息，听张默说他要来申城搭乘航班，便热情的接待了他。 车上，张默对沈伟东说道：“沈师傅，上回你教我的腌笃鲜菜谱，我自己尝试了一下，味道确实比以前自己做的要好很多。” 从申城回来后，他偶尔会在微信上向沈伟东请教些厨艺。 沈伟东每次都是知无不言，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菜谱管用就好。”沈伟东说道，“我准备了几道创新菜，晚上你受累帮忙尝尝。” 张默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饱餐一顿后，两人坐在沈伟东家的阳台上聊起了天。 “曼市我不了解，但英国的餐厅还是很不错的！”沈伟东说道，“像是艾莲娜·达罗兹，肥鸭这些米三餐厅，你有机会都可以去尝试一下的！ 不过，这些餐厅可能不太好预定，你要行程紧的话就算了。” “我落地后只打算在伦敦住一天，不知道能不能订到位置。”张默耸肩道，“不过说实话，我对带嘤美食的理解，还停留在炸鱼薯条上。” “哈哈，正常，在国内大家还总说燕京是美食荒漠呢！” 沈伟东笑着说道，“但以我在燕京学艺的经历来看，好吃的餐厅和名厨还是很多的！英国也是一样的道理嘛，就说那个地狱厨神，戈登·拉姆齐，他不就是英国人吗？ 反正我对伦敦的那几家餐厅，还是很认可的。” 张默笑着点头：“行，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去试试看。” 第四十二章 头等舱上 经过沈伟东的推荐，张默果断开始呼唤场外援助。 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呆梨人波利塔诺。 “张先生，请放心，您提到的两间餐厅，我都会帮您搞定的！” 波利塔诺大包大揽的说道，“此外，我还有个想法，既然您到了欧洲，何不顺道来意大利看看呢？” 张默有些尴尬的说道：“好是好，但我来不及办欧盟的签证，明天上午我就要飞伦敦了。” 波利塔诺说道：“这没问题，欧盟的申根签在英国也可以办理，我可以帮您预约递签时间。” 张默惊讶道：“这么方便？” 作为一个“暴发户”，他自然对国外签证的行情一无所知。 波利塔诺自信的说道：“当然，我办事，您放心！” 于是，张默的旅行清单上，又多出了一个目的地。 第二天上午，张默第一个登上了a380的机舱。 8名机组人员齐声向他问好，随后一名精通中文的空姐领着他坐进了套间。 a380的头等舱由一个个独立的套间构成。 张默倚在舒适的座椅上，打开丰富程度远超五星酒店的水冰箱，忽然觉得这张8万多的机票还是有它贵的道理的。 “张先生，飞机大约将在30分钟后起飞，这趟航班将从申城飞往伦敦，之后再前往迪拜，希望您享受这趟旅程！” 空姐送上一杯作为欢迎饮料的含羞草鸡尾酒后，又仔细询问了张默对餐食的忌口，之后指着套间里的服务铃说道， “您有任何需求，请按响这里，我们随时为您服务。” “谢谢。” 张默道谢后，惬意的将鸡尾酒一饮而尽。 飞机起飞并开始平稳飞行后，陆续又有空乘送来了阿拉伯咖啡和睡衣，会说中文的空姐也再次出现在了隔间。 她手持一个旅行手包道： “张先生，请允许我向您推荐阿联酋航空新推出的头等舱旅行包，其中包括香水、洗面奶等用品，希望您喜欢。” 看着她逐一取出旅行包里的瓶瓶罐罐，张默有些意外，莫非国外的头等舱还有推销活动吗？ 好在，空姐迅速补充道：“这是航司为您准备的礼品，希望您会喜欢。” 险些闹了乌龙的张默连忙说道：“啊谢谢。” 空姐离开后，张默看着堆满桌板的宝格丽套装，不由得尬笑起来。 看来，他对富豪的生活还是认知不足啊，难怪只能做些打雷下雨的梦。 想起空姐提到过，头等舱里还有一个的鸡尾酒，张默决定走出套间转转。 在头等舱的走廊上，他顺利找到了位于机舱中断的酒。 一位身穿黑色衬衫和裙裤的年轻女子，正坐在酒台前。 她看见张默后主动招呼道：“华国人？” 张默在台前坐下后点头道：“没错。” 他发现，女子的面容极为精致，脖子上佩戴的一串粉钻项链和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也展示出她的财力和品味。 “先生，您好！”酒保小哥也用中文对张默说道，“您愿意来一杯香槟吗？这趟航班上有06年的唐培里侬。” 张默果断点头：“好的，来一杯！” 这一次，并未触碰到他的知识盲区。 上周末，他还在游艇上和朋友们畅饮过号称香槟之王的唐培里侬，不过当时他们喝的，是02年的唐培里侬香槟。 而06年的唐培里侬香槟，价格上虽略逊02年的一筹，口感上却较为接近，算是款不便宜的“平替”。 酒保接着推荐道：“您要再来些配酒的零食吗？阿拉伯坚果如何？” 张默点头道：“可以，麻烦少准备一些。” 等酒保为他送上香槟和零食后，短发女子举起酒杯问道：“帅哥，你去伦敦还是迪拜？” “伦敦，我叫张默。”张默举杯回应道，“你呢？” “巧了，我也去伦敦。”女子说道，“我是夏沫！” 张默接着问道：“旅游？” “出差。”夏沫反问道，“看来，你是单纯去旅游的？” 张默点头道：“对，我是曼联球迷，所以想去曼市看看。” 夏沫轻轻摇晃着酒杯道：“哈，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我是利物浦球迷。” 张默笑着说道：“那可真不巧。” 在英超，曼联和利物浦是死敌关系，两只球队的比赛被称为“双红会”。 不过，两只球队的恩怨对张默这个外国球迷而言，并没有太深的代入感。 不料，酒保此时忽然举手道：“两位，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曼彻斯特的天空永远是蓝色的！” 不用问，这是个曼城球迷。 曼城和曼联间的比赛，被称为“曼市德比”。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挤在曼市的两只球队之间，也谈不上友好。 身处“重围”的张默打趣道：“两位，为了避免飞机上发生流血事件，我们还是聊聊英国的天气！” 夏沫接梗道：“还用问吗？不下雨你就偷着乐！” 张默一时间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倒也合理。” 其乐融融的喝完第一杯香槟道，酒保小哥又向他推荐了鸡尾酒： “您要再试试我们的草莓庄园吗？这是航班上新推出的鸡尾酒，它含有草莓、罗勒、基酒，以及一点点七喜和冰块。” 张默还没说话，夏沫便抢先笑了起来：“抱歉，我可以单独要一罐七喜吗？” “额”小哥这才反应过来，歉意的对张默说道，“抱歉，先生，我不是存心的。” “明白，明白，先来一杯草莓庄园。”张默无奈的说道，“顺带一提，我更喜欢喝雪碧。”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七喜的梗。 自从这赛季曼联0:7输给利物浦后，就经常有球友拿着瓶七喜在他面前晃荡。 对此，他表示情绪稳定。 不过，喝完这杯酒后，张默还是果断回到了套间。 倒不是害怕被调侃，主要是到午饭时间了。 听说阿航的伙食一向不错，作为一名淦饭人可不能轻易错过。 很快，张默便见识到了阿航扎实的前菜： 一些法国军火配黄油，以及满满一碟的鱼子酱。 第四十三章 顺利融入当地的张默 在过去的岁月里，张默尚未得知，在飞机上吃午餐也会耗费大量的时间。 鲑鱼沙拉、牛排、意面和甜品组成的午餐菜单，再加上由唐培里侬的香槟和雄狮庄园的圣朱利安干红组成的配餐酒，彻底颠覆了他对飞机餐的认知。 在安静的套间里享受一顿手艺不输普通西餐厅的午餐，自然十分的惬意。 美中不足的是，套间外无处不在的曼联死敌们，多少有些影响张默饭后散步的心情。 思来想去，张默还是决定在睡梦中度过旅途。 他按铃找来空姐，请对方帮忙把套间里的太空椅铺成床，自己则来到头等舱的浴室淋浴。 尽管浴室有10分钟的使用时间限制，但能在万米高空上洗澡，已经是奢侈的消遣了。 唯一的遗憾是，由于使用时间的限制，张默没来及体验飞机上的spa室。 回到套间，躺在空姐铺好的床上后，张默忽然很想在梦里给自己安排一架私人飞机。 可惜，这一觉他睡的相当安稳，直到飞机降落前才被空姐唤醒。 这场12小时的飞行，就此画上了句号。 伦敦难得的是个大晴天，被机组成员热情送别的张默，提着行李箱来到了一辆奔驰s系轿车前。 这是阿航为头等舱旅客们的安排的利宾车。 尽管是在欧洲，中东的大户们也在肆意挥洒着钞票。 夏沫在另一辆礼宾车旁向他道别：“再见，祝你的朝圣之旅愉快。” “谢谢，也祝你诸事顺利。” 张默朝她点点头，把行李箱交给司机后坐进了后座。 机场外，他换乘一辆宾利轿车，来到了梅宝尼康诺酒店。 沈伟东向他推荐的艾莲娜·达罗兹餐厅，就位于这家酒店内。 波利塔诺帮忙预约过餐厅后，张默为了方便，便把下榻的酒店改到了这里。 得益于英国和国内8小时的时差，在套房里安顿下来的张默刚好赶上了艾莲娜·达罗兹的晚餐时间。 “先生，您预订的是餐厅的招牌套餐，套餐里的每一道菜，都是由我们的主厨，艾莲娜·达罗兹女士亲自设计的，希望您会喜欢！” 侍者送来餐前面包后，先巴拉巴拉的给张默来了套真人版英语听力，随后端来一个餐盘道， “这是套餐的第一道前菜，阿穆尔河，由生牛肉塔塔、鱼子酱、杏仁薄脆和达罗兹女士亲自调配的沙拉汁组成，祝您用餐愉快。” 单论菜名，这道前菜瞬间让张默有了种回家的感觉。 阿穆尔河是俄国人对这条流经中俄两国的大界河的称呼，放在国内，大家都叫她hlj。 不过，这道前菜鱼子酱的分量，多少让张默有些不满。 相比中午吃的那一大碟鱼子酱，今晚的鱼子酱不说是旗鼓相当，至少也是聊胜于无。 这些老外，该不会以为他吃不起？ 虽然不满于鱼子酱的分量，但张默品尝过这道前菜后却不得不承认，这道菜的调味做的极好。 生牛肉和鱼子酱提供充足的咸鲜口感，清爽的酱汁中和调味的同时，又带出无穷的回味感，让人欲罢不能。 虽然张默没饮过hlj的水，却仿佛已经尝到了hlj的甜。 侍者等他光盘后上前问道：“先生，您觉得这道菜如何？” 张默点头道：“很棒。” 侍者欠身道：“谢谢，我马上为您准备第二道菜。” 第二道前菜是一份比目鱼。 少了薯条的衬托，让鱼肉显得有些孤单。 幸好，张默的胃好心的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比目鱼，他还顺便用小半块餐包蘸完了餐盘里的比目鱼汤。 不知道裹着鱼汤的面包，能否让比目鱼想起它的灵魂伴侣，那裹着番茄酱的薯条。 诗兴大发的张默，喊来侍者开了瓶20年的罗曼尼康帝。 3个半小时后，张默终于享受完了晚餐。 “先生，需要我把您没喝完的红酒送回您的套房吗？”侍者为张默结账并拿到小费后恭敬的问道，“当然，您还可以换到餐厅旁的康诺酒，继续享用您的红酒。 康诺酒已经连续数年入选了世界50家最佳酒的榜单，20年的时候更是获得了冠军！ 我们的餐厅和酒同属于康诺集团，因此您开的酒可以同时在两家店里使用。” 张默微醺道：“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 来到带嘤的第一天，他就顺利的融入到了当地酒鬼的队伍之中。 这应该，是个好的开始？ 直到深夜，张默才头重脚轻的回到套房休息。 宿醉的结果就是，他险些错过了中午在肥鸭的预定。 这家英文名为“fat duck”的餐厅听上去虽有些“其貌不扬”，却是英国排名第一的米其林三星餐厅。 并且，这家餐厅并不在伦敦市内，而在距离伦敦60公里的伯克郡。 坐着酒店的宾利礼宾车经过戒备森严的温莎城堡后，张默成功抵达了这家颇具盛名的餐厅。 “您好，张先生，我是赫斯顿·布卢门撒尔，欢迎您到访我的餐厅！”餐厅里，一位戴着眼镜，留着平头，看似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热情的接待了张默，“恩里科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好好招待您，顺便代他向您问好。” “谢谢，布卢门撒尔先生！”张默郑重的和中年人握手，“之后我会前往意大利，当面向切雷阿先生表达谢意。” 波利塔诺倒是没告诉过他，为了订肥鸭的位置，还动用了同为米三主厨的恩里科·切雷阿的关系。 而他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也正是肥鸭的创始人兼主厨，精通分子料理的布卢门撒尔！ “请跟我来，我特地为您和另一位朋友安排了我的主厨桌。”布卢门撒尔说道，“通常情况下，我是不在中午开设主厨桌的，所以今天我们会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用餐。” 他口中的“特别”的地方，其实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包间。 “这是我平时练习厨艺，并和其他主厨交流的地方。”布卢门撒尔邀请张默坐下后介绍道，“我会当着您的面制作分子料理，并向您展示这种料理的神奇之处。 抱歉，另一位客人告诉我，她还需要大约10分钟才能到达，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喝杯茶。” 第四十四章 张默的野望 “抱歉，抱歉，我迟到了！” 5分钟后，一道靓丽的身影飞速跑进包间，一进门便忙不迭的用英语致歉。 张默看着来人，神情诡异道：“额，夏沫？” “诶，张默！”夏沫抬起头，看着坐在台前的张默惊讶道，“你没去曼市啊？” 张默解释道：“今天傍晚出发，现在伦敦附近打卡几家餐厅。” 布卢门撒尔插话道：“哇哦，你们是亲近的朋友吗？” 他一个本地人，哪怕听不懂二人的加密对话，单从两人的表情里也能看出，这两人明显是认识的。 “不，我们昨天才刚认识，不过我们有幸搭乘同一班航班到达的伦敦。”夏沫切换成英语，把手中的礼袋交给布卢门撒尔道，“赫斯顿，祝贺你和肥鸭蝉联英国第一餐厅的荣誉！” 布卢门撒尔当仁不让道：“谢谢。” 他当场拆开礼袋，袋子里装的是一瓶30年的老茅台。 “啊，来自华国的烈酒，或许我们可以在今天的甜品中用到它！” 布卢门撒尔把白酒放在一旁，兴致盎然为两人介绍道，“张先生，夏是我们餐厅的供应商之一，她的公司总能拿到最顶尖的海鲜，同时，她也是一位美食家。 夏，你绝对想象不到，张先生得到了恩里科的盛赞，他评价张先生是一位懂得美食，并且尊重美食的绅士。” 夏沫微笑着说道：“是嘛，想不到张默你还是dv的常客？” “其实我只和切雷阿先生见过一面，我也没想到他会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张默谦虚的说道，“那天在切雷阿先生的午宴上，我也学到了很多。” “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开始用餐！”布卢门撒尔系上围裙道，“为了纪念这场在异国他乡的重逢，我会给你们准备一道我的拿手菜！” 只见他一番操作后，分别为张默二人送上了一个餐盘。 餐盘里，装着三根炸的金黄的薯条。 看着餐盘里的薯条，张默忽然觉得自己的带嘤之旅已经没有遗憾了。 虽然不是在同一个地点，但他终于完整的见到了这道“大英国菜”。 不过，用叉子把薯条送进口中后，张默才发现看似平平无奇的薯条，实则内有乾坤。 今天的第一道菜，布卢门撒尔便拿出了他招牌的分子料理。 薯条里完全没有淀粉，取而代之的是红酒味道的蛋白慕斯。 第二根薯条，则是红菜汤的味道。 最后一根薯条里，则货真价实的藏着和牛和鱼子酱。 张默逐一品尝后对布卢门撒尔问道：“这道菜就是冰箱炸薯条吗？我听说这是你的招牌菜。” 布卢门撒尔点头道：“是的，不过是升级版的。” 与张默昨天吃过的艾莲娜·达罗兹相比，肥鸭的菜品更注重不同味道的交替以及分子料理的视觉效果。 一整场午餐，都让张默有种置身于幻境之中的感觉。 布卢门撒尔在制作美食的同时，也一直在带动着餐桌上的话题，4小时的午宴里，丝毫没有出现冷场的情况。 张默也在和两人的交流中发现，他的英语水平，多少还是塑料了些。 好在，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全程顺畅的和二人交谈着。 不过，用餐时间结束后，张默当即提出了告辞： “我还要去处理欧盟的申根签，就先走一步了！” 布卢门撒尔礼貌的说道：“好的，希望您未来还会来拜访肥鸭餐厅！” “张默，再见！”夏沫也起身同他告别，“到曼市后，你除了去老特拉福德球场，也可以去马茵温泉玩玩。” 张默点头道：“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再见。” 对于今天的这场重逢，他虽然觉得意外，但也没有继续深入下去的打算。 就让这段在异国的邂逅，随风散去。 再次坐进宾利后，张默赶在签证使馆下班前办妥了前往意大利的申根签证，随后带着行李坐上了开往曼市的火车。 曼彻斯特与伦敦之间有300公里的距离，搭乘火车自然比汽车要舒服很多。 在曼市的火车站，一辆uber的豪华车正等待着张默到达。 与伦敦相比，曼市的星级酒店并不算多。 张默在国内一番挑选后，选中了一家名叫“哥谭酒店”的旅馆。 毫无疑问，他就是冲着这个名字来的。 这家位于曼彻斯特市中心的酒店，距离老特拉福德球场也不过5公里左右的距离。 简单休息了一晚后，张默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属于他的朝圣之旅。 “先生，这是弗格森爵士看台，每当有比赛日，曼联的死忠球迷们都会聚集于此！” 老特拉福德的看台上，名叫鲍勃的导览员正热心的向张默介绍道， “你再看那边，那是我们的主席看台，俱乐部的老板会坐在那里看球！ 当然，花旗佬很少来现场看球，艾德伍德沃德先生过去倒是经常坐在那里看球，不过他已经被阿诺德先生取代了。伟大的弗格森爵士和查尔顿爵士如果来现场看球，也会坐在那里！” 作为一个打工人，他倒是丝毫不掩饰对花旗老板的不满。 张默顺着鲍勃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眼之处只是一片看起来与其它看台无异的座位。 他出神的看着那片看台，想象着有朝一日，他会坐在那张只属于俱乐部主席的座位上，在球队名宿和高管们的簇拥下，一边观看曼联球员的比赛，一边听着看台上球迷的呐喊声。 在获胜的日子里，球迷们绝不会吝惜掌声和赞誉。 当球队输球的时候，等待他的或许是球迷的抱怨与谩骂。 但无论如何，张默都想以曼联掌舵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坐在那张椅子上。 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的吹拂，仿佛听见了球场上的喧嚣声。 鲍勃见他始终没有回应，便试探着问道：“先生，您想再去球队的荣誉展览室里看看吗？” 张默睁开眼睛，点头道：“我们走。” 走进看台的出口通道前，他最后打量了一眼球场。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他真的能以球场主人的身份回到这里。 第四十五章 传奇人物 在曼彻斯特的时间里，张默几乎拜访了所有和曼联有关的元素。 就连一家据说曼联球员经常会光顾的中餐馆里，也留下了他的足迹。 在这里，他第一次品尝了在国内都没有吃过的星洲炒米粉。 虽然没能偶遇任何一位曼联球员，也对餐厅用薯条给米粉当配菜的操作让他有些疑惑，但不得不承认，咖喱味的星洲炒米粉还真就挺好吃的。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一直在这家中餐厅里解决午饭和晚饭。 一周后，张默从曼市飞往了米兰。 在机场和波利塔诺会合后，后者热情的询问道：“张先生，您在英国的旅途愉快吗？” 张默笑道：“还不错，我亲自拜访了老特拉福德球场，作为一名曼联球迷来说还是很幸福的。” “您同意的话，今天我可以带您参观圣西罗球场。”波利塔诺说道，“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能在那里见到一位退役的明星球员。” “那必须得去看看啊。”张默点头道，“波利塔诺先生，看来你是ac米兰的球迷啊。” 和曼市一样，米兰城同样有两只顶级的足球队，分别是ac米兰和国际米兰。 只不过，由于米兰市政厅的限制，两支球队不得不共用一座球场。 被ac米兰球迷称为圣西罗的球场，在国米球迷口中名为梅阿查。 波利塔诺点头道：“是的，从我爷爷开始，我们家就是ac米兰的球迷。” 走出机场后，张默把行李箱放进了波利塔诺的阿尔法罗密欧轿车的后座。 他没带司机，亲自开车来迎接张默。 见此情形，张默自然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来到圣西罗球场后，波利塔诺熟门熟路的带着张默来到办公区。 他向前台的文员说明来意后，后者很爽快的领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前。 敲开办公室的房门后，张默便见到一位身材高大，留着短发的中年男子从办公桌后站起。 仅一瞬间，他便险些在心里惊呼出声来。 办公室里的男子，正是意大利传奇球星，现任ac米兰俱乐部体育战略发展总监一职的保罗马尔蒂尼。 他有些紧张的说道：“马尔蒂尼先生！” 他完全没有想到，波利塔诺口中的退役球员，会是这尊大神！ 对于这位获得过5次欧冠冠军的传奇球星，他的心里也满是敬意。 波利塔诺这时充当起中间人的角色，出色的串联起张默和马尔蒂尼的谈话。 张默也在交谈中发现，这位在球场上霸气外露的后卫，在场外却显得温文尔雅。 最初的紧张之情散去后，张默也开始向马尔蒂尼请教一些球队运营方面的问题。 和一位真正的球队高管交谈，显然有助于加深他对球队运营和管理方面的理解。 或许在得到这些经验后，他很快就能在梦里成为曼联的新主席了。 马尔蒂尼也显得耐心十足，只要是不涉及球队机密的问题，他统统满足了张默的好奇心。 足足一个小时后，这场谈话才告一段落。 马尔蒂尼需要去出席一场球队的晚宴，张默则和波利塔诺一同离开了圣西罗。 回到车上后，张默连忙向对方道谢：“谢谢你，波利塔诺先生，这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惊喜！” “张先生，您不用客气，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确定马尔蒂尼先生是否在办公室里。”波利塔诺说道，“幸运的是，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张默好奇的问道：“你和马尔蒂尼先生好像很熟悉，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是的，我是6年前认识的马尔蒂尼先生。”波利塔诺点头道，“他和您一样，都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张默了然道：“原来如此。” “说起来，我很惊讶您和马尔蒂尼先生第一次会面，便能交谈超过1个小时的时间。”波利塔诺由衷的说道，“您和马尔蒂尼先生之间，似乎有很多话题。” 张默耸肩道：“或许这就是足球的魅力。” 波利塔诺附和道：“您说的对，足球会让很多人彼此相连。” 阿尔法罗密欧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了米兰市中心的柏悦酒店前。 波利塔诺陪同张默办理完入住手续，并在酒店里的米其林二星，vun at park hyatt ino餐厅里宴请过张默后，才提出告辞道： “张先生，您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驱车去80公里外的亚得里亚海湾，在那里搭乘游艇进行一场近海旅行。” 张默点头道：“好的，我们明天见！” 目送波利塔诺离开后，他才向着房间走去。 如果说英国之旅的主题是“朝圣”，那这场意大利之旅的关键词一定是“白嫖”。 除去往返的机票开支外，他在意大利的一切花销都是由波利塔诺和riva游艇公司承担。 不得不说，这种贵宾般的礼遇，的确很让人受用。 第二天起床后，张默来到酒店的咖啡厅用早餐。 他意外的发现，原本井井有条的酒店大堂里，忽然云集了一众西装革履的酒店管理层。 他找来一名侍者，好奇的问道：“今天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 “是的，先生，凯悦集团的全球首席运营官，理查德布朗森先生要来酒店视察。”侍者低声道，“您看，他来了！” 张默顺着侍者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酒店的大堂。 “谢谢，我知道了。” 他了然的点点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早餐上。 凯悦集团是与万豪集团齐名的国家级酒店集团，柏悦酒店正是凯悦集团旗下的一个高端品牌。 总部有大佬来视察，也难怪酒店的管理层会如此重视。 10天后，张默和波利塔诺一同来到了意大利北部的贝加莫地区。 恩里科切雷阿正在da vittorio的总店里，等待着张默的到来。 这是张默的意大利之旅的最后一站，之后他会返回米兰，从那里踏上归程。 切雷阿邀请张默住在自家的庄园里，同时向他问候道：“过的好吗，我的朋友？” “好极了，我很适应在意大利的生活，尤其在饮食方面。”张默笑着答道，“另外，我也很感谢您向布卢门撒尔主厨推荐了我。” 这不是单纯的客套话，至少意大利的饮食是真的很对他的胃口。 意大利人常吃的主食，诸如意面、烩饭，也都是国内常见的主食。 就连他们炒、煎、炸、红焖的烹饪方式，也与中餐有很多相似之处。 张默在英国吃中餐，固然有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偶遇到曼联本土球员的想法在里面。 同时，也是因为曼市的餐厅不甚合他的胃口。 但在意大利的这些天，他完全没有想要走进中餐厅的欲望。 现在他真切的意识到，意餐能够走出国门，并涌现出一众国际知名的主厨，的确是有其道理的。 “我很高兴能听到您这么说，”切雷阿说道，“对于意大利人来说，美食就是生活，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可以共同探讨生活！” 第四十六章 空中府邸 五天后，张默出现在了伦敦的机场。 他在切雷阿的庄园里逗留了足足四天的时间，充分享受了这位意大利名厨的手艺。 两人还约定，未来切雷阿在华国继续扩展da vittorio的“版图”时，一定会找张默合作。 之后，张默便回到米兰，再坐飞机来到了伦敦。 回伦敦倒不是因为他忽然怀念起鳕鱼加薯条的黄金搭档来，而是因为他购买的回国航班。 体验过阿联酋航空的头等舱后，张默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搜了下全球最顶级的头等舱。 阿提哈德航空的“空中府邸”，因此进入到他的视线中。 由于没有买到从米兰直飞申城的a380空中府邸的头等舱座位，张默这才折返回伦敦，从这里搭乘阿提哈德的航班回国。 与阿联酋航司的头等舱相比，同为“阿字辈”的阿提哈德空中府邸，进行了全方位的升级。 首先，从张默离开酒店开始，便有专门的礼宾车来接他前往机场。 礼宾车的款式，也由奔驰的s级轿车，升级为迈巴赫的s级轿车。 进入机场后，又有管家专门将他接近了一个独立的小型休息室。 “先生，这是您的专属休息室。”航司管家为他送上与阿航同款的阿拉伯咖啡后说道，“您的航班会在下午15时准时起飞，您可以在这里享用午餐。” 这里的午餐和阿航的飞机餐一样，也是位上的套餐。 不过，休息室里由厨师现场烹饪的食物，口味上的确比飞机上的食物更胜一筹。 阿提哈德也没有使用唐培里侬香槟作为配餐酒，取而代之的是沙龙帝皇的白中白香槟。 张默对这款香槟一无所知，便趁着用餐间隙简单搜索了一番。 随后他便发现，这家香槟酒庄竟始创于200年前，沙龙和帝皇则分别是创始人夫妇的姓氏。 目前这座酒庄，是由女方家族姓氏的沙龙家族所掌控的。 张默猜测，200年前那位拥有“帝皇”这般霸气的姓氏的法国男创始人，也许是一位赘婿。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一手歪嘴的绝活。 午餐结束后，休息室里还有顶级的古巴雪茄等奢侈品向张默供应。 只是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决定去spa室做一个按摩。 阿航a380上的遗憾，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在阿提哈德航司的休息室里得到了弥补。 临近起飞时间，休息室的航司管家引领着张默完成了执机手续，随后把他“交接”给了另一位飞行管家。 “先生，您好，我是佩林，很荣幸今天能担任您的飞行管家！”飞行管家笑容满面道，“我会与您一同飞往申城，并在飞行期间专门为您服务。” 经过廊桥登上飞机后，佩林带着张默来到了他在飞机上的专属套间。 空中府邸的套间，毫无疑问的要比阿航上的套间大上不少。 套间里没有使用可以铺成床的太空座椅，而是一张足够让张默平躺下的沙发。 不过，他并不需要在沙发上睡觉。 因为在与套间相连的房间里，有一张标准的双人床。 在卧室便，还有一间专供张默使用的浴室。 参观过空中府邸的全貌后，张默瞬间便把阿航头等舱里的设施排除出了他的梦境清单。 “我们根据您在官网上填写的信息，为您准备了一些足球和美食方面的杂志，希望能为您缓解旅途的乏味。”佩林随后把几本杂志交给张默道，“先生，在起飞前，我还想邀请您前往a380的驾驶舱参观，我们的机组成员正盼望着您的光临。” 张默欣然同意道：“好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走进了飞机的驾驶舱。 和机组成员攀谈了一番后，张默带着佩林离开了驾驶舱。 返回套间的路上，在经过头等舱的沙发休闲区时，张默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的朝对方招呼道：“夏沫？” “额，张默”正和另一个年轻女生交谈的夏沫抬起头，同样诧异的起身道，“你也是今天回国？” 张默点头道：“是的，没想到我们又是同一班航班。” 佩林见两人交谈了起来，便主动退到了一旁。 夏沫接着问道：“你一直待在曼市吗？” “并不是。”张默摇头道，“我只在曼市待了一周，然后飞去意大利玩了半个月。 相比英国，我在意大利的旅程反而更有趣。 托朋友的福，我在圣西罗球场见到了马尔蒂尼，之后去切雷阿先生的庄园小住了几天。原本我是打算从米兰回国的，直到我看到了阿提哈德的空中府邸。” 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巧合。 因此向夏沫解释下他转道伦敦回国的原因，也能打消对方心中潜在的疑虑。 果然，见张默把他的行程说的如此详细，夏沫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最近阿提哈德飞国内的空中府邸航班，的确只有伦敦的这一班。” “真是神奇。”张默耸肩道，“说起来，阿提哈德的空中府邸还真是名不虚传，房间布置的比我在曼市住的哥谭酒店还要好。” “哥谭是花旗的一个连锁酒店品牌，房间内饰确实比较直板。”夏沫赞同的点点头，随即指着坐在她身旁的女生说道，“这是我表妹沈如歌。” 张默微微点头：“你好。” 没想到，沈如歌沉默了一会，才吐出一句意大利语来。 得益于这半个月的“进修”，张默倒是能听懂，对方是在用意语和他打招呼。 夏沫稍显尴尬的解释道：“啊，我妹在都灵大学留学，她平时习惯说意语了，可能还没转换回来。” 张默点点头示意不在意，向两人告别后带着佩林返回了套间。 他隐隐的觉得，沈如歌似乎对他有些敌意，索性便不在休息区逗留。 佩林站在套间外说道：“先生，我先去为您准备下午茶，您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通过套间里的卫星电话来联系我们。” 张默点头道：“谢谢。” 第四十七章 空中惊梦 与此同时，夏沫二人也回到了她们的套间。 结伴回国的两人，订下了航班上唯一的一间可供两人使用的组合套房。 套间里，夏沫不满的对表妹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好的装什么外国人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沈如歌一撇嘴道：“姐，你还没发现嘛？你明显被人给跟踪了啊！” “额”夏沫目瞪口呆的看着表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沈如歌，你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吗？” 如果沈如歌不是她的表妹，她肯定会直言不讳的问她：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沈如歌却丝毫没领会到夏沫的“善意”，反而痛心疾首的分析道： “姐，半个多月的时间，你就在国外三次遇到了同一个人，你还觉得这是巧合吗？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人生总会遇到小概率事件的啊，而且张默把他的行程解释的这么清楚，不就是怕我们误会吗？”夏沫无奈的说道，“你别乱怀疑别人了。 而且，张默既然能和切雷阿先生成为朋友，说明他的人品肯定是过关的。” “姐，他这就是欲盖弥彰啊！”沈如歌急切的说道，“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你接管良信记后，有多少人都想和你套近乎？ 搞不好，这个张默就是来施展美男计的呢！” 夏沫：“” 看着沈如歌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忽然很想把自家表妹一脚踹下飞机。 沈如歌见无法说服夏沫，不满的起身向着套间外走去。 夏沫连忙叫住她：“你干嘛去？” 沈如歌挥了挥手机道：“我去休闲区坐一会，拍几张照片不行吗？” 夏沫叮嘱道：“好，不许惹是生非啊。” 沈如歌嘟囔道：“知道了。” 飞机起飞后，准备去头等舱的酒放松一会的张默，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休闲区生闷气的沈如歌。 后者同样看到了他，略带挑衅的说道：“没看到我姐姐，你是不是很失望？” 张默一脸古怪的问道：“啊，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难道不是因为我姐姐才买这趟航班的吗？”沈如歌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你死心，我姐姐不会看上你这个跟踪狂的。 而且，我姐姐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良信记的总经理，你也不想想，你能配的上她吗？” 张默没有和这个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小丫头交谈的想法，随手从休闲区的桌上拿起一袋坚果，丢到了她的面前。 这不仅是因为他希望对方多吃些坚果补补脑子，同时也是因为，包装袋上的“nuts”一词，也有傻子和神经病的意思。 果断，沈如歌很迅速领悟了这袋坚果的双重含义，狠狠的白了张默一眼后，起身离开了休闲区。 成功用一袋坚果击退“熊孩子”后，张默在酒里点了一杯爱尔兰坚果鸡尾酒。 他倒是没有想到，夏沫居然掌管着良信记这样的顶级餐饮供应商品牌。 良信记是香江一家上市集团的子公司，专门为高级餐厅供应水产、松露等顶级食材。 就连切雷阿的dv餐厅，也和良信记也有业务上的往来。 而夏沫自己，却从未炫耀过她的这重身份。 和研修班里半桶水晃荡的同学们相比，她才是真正的商业精英啊。 张默感慨万分的喝完酒后，回到套间里简单吃了顿晚餐，沐浴过后躺倒在了床上。 一觉睡醒后，他的欧洲之旅便宣告结束了。 不料，当他带着轻松的心情入睡后，却迅速沉入到了梦境之中。 完全没有预兆的梦境，顿时让张默紧张起来。 按理说，这次他应该会做一场噩梦。 可他现在是在飞机上，如果真做到什么棘手的噩梦，就完全没有回避的空间了。 于是，他警惕的观察着梦境中的情况，希望能尽快从这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看梦境的发展，却大大的出乎了张默的意料。 在这个第一人称视角的梦里，他以收购人的身份来到了当初和陈莹雪在申城入住过的君悦酒店。 大堂里，酒店的一众管理人员恭敬的接待了他，交接完酒店全部资产的会计团队，也把盘点结果表交给了张默。 一个似曾相识的外国面孔，也在一旁热情的和他交流着运营酒店的经验。 张默在交谈的过程中逐渐记起，此人正是和他在米兰的柏悦酒店有过一面之缘的理查德布朗森。 想不到，他在申城收购君悦酒店的举动，会惊动这位凯悦集团的全球首席运营官。 几个小时后，张默才从睡梦中自然醒来。 他一脸懵逼的发现，这场梦境完全没有任何噩梦的元素，酒店的交接更是进行的无比顺利。 此时，张默甚至怀疑，莫非这家君悦酒店其实是个赔钱货，现实中不断的亏损才是噩兆的体现？ 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就算酒店亏损，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将酒店低价出售，或是关门大吉。 反正是通过梦境“白嫖”来的资产，因此完全不用担心会亏损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张默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 虽然尚不清楚为何这轮梦境为何没有以一场噩梦作为开端，但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一大利好。 洗漱过后，张默品尝了佩林送来的中式早点，怀着愉快的心情看着飞机降落在了浦东国际机场。 佩林等几位飞行管家引领着张默等头等舱乘客走出机舱，几辆迈巴赫礼宾车分别将张默等人送进了贵宾室。 拿到自己的行李后，张默在贵宾室外撞上了早他一步的夏沫二人。 在夏沫面前，沈如歌一言不发，只是偷偷的向张默投来警告的眼神。 夏沫则对张默说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如果没有人来接你，我们可以捎你一程。” “谢谢你的好意，已经有人在机场等我了。”张默想了想说道，“方便的话给我一张你的名片，以后可能有餐厅供货方面的业务要请你帮忙。” 在礼宾车上，他已经接到了君悦酒店总经理储轩的电话，对方正带着人在出口处等候张默。 夏沫还没开口，沈如歌便抢先说道：“哼，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姐，别给他，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夏沫捂住了嘴。 “抱歉，我表妹太没礼貌了，你别搭理她。”后者歉意的对张默说道，“我们加个微信，能在飞机上相识，也是一种缘分。” 第四十八章 亿的梦 对于夏沫的提议，张默自然答应了下来。 反正，他原本就没有和沈如歌较真的打算。 两人互加过微信后，结伴向出口走去。 沈如歌吊在两人身后，一脸不爽的看着张默的背影。 走出长长的贵宾厅通道后，张默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一位在出口处举着“张默”牌子的中年人。 在中年人身边，还有几位身穿西装的男子，理查德布朗森也赫然在列。 张默拖着行李箱走过去道：“是储经理？我是张默。” “张总，您好！”储轩伸出双手同张默握手道，“酒店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君悦酒店全体员工都在期待着您的到来。” 他身后站着的一名年青男子，很有眼力见的上前接过了张默的行李箱。 储轩接着把手伸向布朗森道：“张先生，请允许我向您介绍” 张默笑着说道：“我知道，理查德布朗森先生，凯悦集团的全球首席运营官。” “张先生，您好，我谨代表凯悦集团，祝贺您成功收购申城的君悦酒店，同时也欢迎您加入酒店经营者的行列。” 布朗森向张默欠身道，“我会在申城停留一段时间，协助您完全酒店的交接工作。” “谢谢。”张默和他握手后，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另外一人，“赵经理，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当然，我当然记得您！”赵哲元受宠若惊的说道，“没想到张总您还记得我！” 张默点头道：“你那天的服务态度让我印象深刻。” 赵哲元连忙鞠躬道：“谢谢张总夸奖！” 见两人交谈了起来，在场的其他几人纷纷向赵哲元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能够得到新老板的赏识，赵哲元的饭碗铁定是不会受影响的了。 至于他们，还得尽快给张总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啊！ 看着众星捧月般的张默，沈如歌此时已陷入了呆滞状态。 她完全没想到，张默要她表姐的名片，居然真的会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 家境优越的她自然知道，想要收购一家君悦酒店，少说也需要数亿的资金。 作为酒店的主人，张默说什么也配的上青年才俊一词，而不是她以为的跟踪狂。 夏沫没有注意到表妹的变化，她正在和布朗森打招呼：“布朗森先生，好久不见。” “噢，我记得你，你是良信记的夏小姐。”布朗森脸上浮现出笑容，“原来您和张先生也是朋友。” 夏沫的良信记，和凯悦旗下的一些酒店餐厅也有合作。 在布朗森看来，张默既然和夏沫认识，那显然是对酒店业做过市场调研的。 有这么一位“懂行”的老板在，君悦酒店应该是能维持住过往的业绩的。 想到自己的kpi有了保障，布朗森心里也松了口气。 夏沫点头道：“是的，我们是最近才认识的。” 张默在储轩的介绍下，依次认识了酒店的几位部分负责人后对夏沫说道： “那我先走一步，回头我们再联系。” 夏沫笑着说道：“好的，再见。” 当着一众酒店管理层的面，她没有再提张默和她谈起过的合作需求。 张默也对她点点头，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停车场走去。 “好了，我们也走。”张默等人离开后，夏沫看着满脸茫然的沈如歌低声道，“你现在知道口无遮拦的后果了？ 还好张默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我们不就得罪了一个潜在的大客户吗？” 沈如歌机械的点点头，跟着夏沫向机场外走去。 她甚至听到有人在议论，刚刚过去的那个气场不凡的帅哥，是不是哪路低调的明星。 和张默梦境中的景象一样，他极为顺利的接收了君悦酒店。 现在他正坐在自己专属的办公室里，查看着酒店的资产清单。 在“支付”了55亿的收购款项后，张默获得了这家君悦酒店的全部资产。 其中，还包括1辆加长林肯，18辆宝马7系在内的礼宾车队。 同时，酒店账户上1800万的流动资金，也作为酒店资产的一部分交接给了张默。 翻阅过酒店近期经营状况的简报后，张默确信，他不需要额外投入一分钱，也能维持酒店的正常运营。 酒店客房部的生意，也相对稳定。 只要能保持目前的势头，做到盈利还是很轻松的。 不过，上次被张默打上“差评”的酒店中餐厅，经营状况却是每况愈下。 餐厅的营业额和毛利两大指标与去年同期相比，无一不在大幅下降。 就是环比2个月前的业绩，也显得捉襟见肘。 再打开网上的点评软件，近期对这家餐厅的差评也在明显增多。 差评的原因，大多集中在菜品的味道上。 今天中午的时候，张默见过了中餐厅的工作人员。 餐厅的主厨，还是他和陈莹雪上回在中餐厅用餐时的那一位。 虽然心里并不认可这位主厨的厨艺，但张默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 毕竟，人总是会成长的嘛。 他没有惊动酒店里的人，在网上找了几名代购，让他们分别去餐厅里点几道招牌菜，随后打包送到沈伟东的私房菜馆里。 张默也离开办公室，自己开着辆闲置的宝马礼宾车来到沈伟东的餐厅外。 还没走进餐厅，他便听见了沈伟东的笑骂声：“张默，你今天不会是来砸场子的？” “嘿，我可不是那种人。”张默笑着向对方解释了事情的原委，“我就是想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尝尝这个主厨的手艺。” “嚯，你这一言不合就把君悦给收购下来了？”沈伟东相当惊讶的说道，“张默，我对你肃然起敬啊。” 作为曾经的酒店餐饮从业者，他自然清楚经营一家星级酒店需要多么庞大的成本。 “还好，人活着总得找点事做做。”张默半开玩笑的说道，“先吃菜，沈厨也尝尝？” 沈伟东摇头道：“我就算了，好评价同行不合适。” 张默笑着说道：“好，是我失言了，那就借沈厨的地盘一用。” 沈伟东大笑道：“没事，你随便用，反正你这么大一个老板，总不至于赖我这点使用费。” 张默笑了笑，打开几份外卖后拿起了筷子。 第四十九章 新主厨的人选 不幸的是，餐厅今天的几道出品，在口味上依旧没什么大的改善。 哪怕仅放在外卖界讨论，也只能算一般还吃。 放在星级酒店里，着实很难让人满意。 看来，他必须认真考虑更换主厨的事情了。 在张默品尝菜品的同时，沈伟东也在留意着他这边的动静。 单看其中一道成品的颜色就知道，这道菜的火候是有问题的。 他在心里无声的叹息道：“想不到，现在星级酒店的出品，也是乏善可陈啊。” 但很快，他的嘴角又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别的主厨的手艺如何，和他这个星级酒店的淘汰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细微的面部表情，全都被张默悄悄的看在了眼里。 实际上，他之所以要来沈伟东的私房菜馆里试菜，本身就怀有试探对方的意思。 在张默看来，以沈伟东的手艺和对餐饮的理念，加上他曾经的工作经验，足以胜任中餐厅的主厨一职。 张默唯一的顾虑是，沈伟东是否还有“出山”的念头。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沈伟东只想经营自己的私房菜馆，张默也不能强人所难。 不过，看沈伟东的这些小举动，似乎还是对曾经的生活抱有怀念的。 于是，张默耐心的等到沈伟东的私房菜馆打烊，才和对方闲聊了起来。 交谈的过程中，他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带到了餐厅的经营问题上。 沈伟东不疑有他，拿出两瓶啤酒，很爽快的向张默分享了自己的经验。 两人一直聊到凌晨，张默才叫来代驾，让他把自己送回君悦酒店。 他在申城还没有落脚之处，因此暂时住在了酒店预留的一间总统套房里。 回到套房后，他小心的进入了睡眠。 飞机上的梦打乱了梦境的顺序，因此他猜测，今晚他或许会经历一场噩梦。 不过，这一觉他睡的却相当踏实，完全没有遭遇噩梦的困扰。 起床后，张默照例开始总结梦境的新变化。 对于本轮梦境的变化，他目前有两个猜测。 第一个猜测，便是由于经纬度和磁场的变化，导致他的梦境规律随之发生变化，因此他才会跳过噩梦的环节，直接做了场美梦。 第二个猜测，则是飞机上的梦并非新一轮梦境的，而是上一轮梦境的延续。 在上一轮的梦境中，他做了一个远超物理范畴的梦，并没有在现实中得到应验。 正因如此，他的梦境并没有就此终结，而是直到飞机上的美梦在现实中应验后，才真正画上句号。 目前，张默无法验证任何一种猜测的真实性。 但无论如何，能“白嫖”一场美梦，他总归是不吃亏的。 临近中午，张默坐着加长款的林肯轿车来到高铁站，迎接从金陵过来的陈莹雪。 “好大的阵仗啊！”陈莹雪坐上车后忍不住东张西望道，“张默，难道你真的收购了君悦酒店？” 张默无语的从车载冰箱里取出提前冰镇的香槟，分别倒进两个酒杯中道：“我骗你干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陈莹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酒杯，“唔，恭喜你开拓新产业！话说，你为什么会选择在申城收购五星酒店啊？” 张默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们一起住过这家酒店啊。” 陈莹雪瞬间笑的合不拢嘴：“是嘛” 见陈莹雪对他的话相当受用，张默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 实际上，这完全是由他的潜意识决定的。 张默自己认为，他的潜意识之所以会青睐于这家酒店，和他上次在酒店里梦到过那艘游艇，应该也有很大的关系。 换句话说，“夜有所梦”也会根据他心中的好恶，呈现出不同的梦境。 加长林肯在酒店大堂外停下后，张默和陈莹雪在酒店员工们的簇拥下，一路走进了中餐厅的包间。 这是他给餐厅主厨魏康的最后机会，如果在提前打过招呼的情况下也烹调不出让张默满意的美食，张默就只能更换一名新主厨了。 能看的出，魏康面对新老板的考验，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 可惜，就像人不能仅靠双腿就去和法拉利赛跑一样，魏康的厨艺也无法支撑他，继续站在主厨的位子上了。 不动声色的吃完午饭后，张默把赵哲元叫进了办公室。 “张总，我不是要为魏厨开脱，但他是真的是有心无力。在担任餐厅主厨前，他是负责酒店自助餐厅的粤菜部分的。” 听完张默关于餐厅主厨团队的质疑后，赵哲元无奈的说道，“当时我没法和您细说，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餐厅的上一位主厨名叫黄俊如，他是从利苑出来的，所以粤菜做的很标准，餐厅的生意也被他带起来了。 可餐厅火了之后，他就被一个叫高文的人给挖走了，而且他是突然离职，根本没给酒店管理层反应的机会，所以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主厨人选。 再加上当时的老板觉得，餐厅的口碑已经做出来了，客群也比较稳定，只要换一位厨师顶上，就能弥补黄俊如出走的损失。 于是，他就点了魏厨的将，让他担任中餐厅的新主厨。 魏厨上任后真的是兢兢业业，工作之余一直想着提升自己的厨艺，可厨师这门手艺，终究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魏厨，唉” 听完他的话，张默轻轻的点了点头。 硬要说起来，魏康也算是前任拔苗助长的受害者。 可惜，中餐厅已经没有给他试错的成本了。 想要扭转颓势，换主厨是势在必行的。 他直接了当的对赵哲元说道：“我决定调整中餐厅的主厨人选，魏厨可以继续回自助餐厅工作。” 赵哲元连忙欠身道：“张总，我代魏厨谢谢您！” 虽然魏康会被降职，但总比直接卷铺盖走人好。 在行业内挂上失败者的名声后，再想找一份薪水相当的工作可就困难了。 张默摆摆手道：“先不忙说这些，既然要换一位新主厨，你有什么建议吗？” 赵哲元的工作能力和品质，是值得张默重用的。 因此，他才会询问对方的意见。 第五十章 约法三章 “张总，从目前的市场行情来看，高档中餐厅选择主厨主要有两个方式。” 赵哲元仔细的思考了一番，方才开口道， “一种，就是像新荣记和利苑那样，通过内部渠道来培养主厨。他们培养出的厨师，或许名声不显，但无论是出品的水准，还是人员的稳定性，都有很强的保障。 不过，这种方式虽然更好，但对管理和人才储备方面有很高的要求，于我们并不适用。 真正适合我们，并能迅速解决餐厅问题的，还是请来一位高水平，有名气的主厨，由主厨来带动餐厅的发展。” “你的想法倒是和我不谋而合。”张默说道，“你听说过沈伟东厨师的名字吗？” 赵哲元问道：“您说的，是那位前万豪中餐厅的沈主厨吗？” 张默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赵哲元当即道：“当时业内人都说，他的厨艺很好，现在听说他自己在做私房菜，生意也很火爆，不过” 他当然知道，老板既然这么问，明显是看好沈伟东的。 因此一些对沈伟东不利的话，他也在犹豫要不要讲。 张默看穿了他的心思，当即开口道：“你想到什么尽管说，不用担心这些话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好的，张总！”有了张默的保证，赵哲元便不再犹豫，“沈厨离职后，他的前同事们都说他看不起人，仗着自己有手艺，经常指责其他同事，和大伙之间处的很僵。” 张默沉吟道：“是嘛” 他很难把见谁都是笑脸相迎，并且经常询问食客们意见的沈伟东，和一个恃才傲物之人的形象结合在一起。 “不过张总，这些话都是江湖传言，也不能完全相信。”赵哲元补充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沈厨担任主厨时和餐厅总经理的关系不好，辞退沈厨的指令，也是那位经理下达的。” “不错，你讲的很详细，这些信息对我很有帮助。”张默笑着说道，“赵经理，我准备让你担任餐厅的总经理，你有信心吗？” 赵哲元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张总，我会尽力而为！” 张默颔首道：“好，你先去忙。” 赵哲元离开后，他也叫上司机，带着陈莹雪一起向沈伟东的住处驶去。 所谓眼见为实，张默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沈伟东愿意，他就会聘请对方担任餐厅的主厨。 沈伟东家的小区外，他对着白色的礼宾车啧啧称奇道： “啧，林肯加长，排面啊！张默你们找我有要紧事？” 张默点头道：“对，我们上车聊。” 把沈伟东请上车后，他开门见山道：“我有意聘请你担任酒店中餐厅的主厨，不知你意向如何？” “你来邀请我？”沈伟东颇为诧异的说道，“我不行的，我都离开行政主厨的岗位好几年了，跟不上节奏了。再说，你没打听我在业界的名声吗？不说是略有薄名，但也是人人喊打啊。” 张默指指自己道：“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莹雪也在一旁帮腔：“沈老板，你的手艺这么好，还一直在研究新菜，怎么会跟不上节奏呢？” 沈伟东眼神微微一动：“我我还是不行的。” “沈厨，你这么好的手艺，就该让更多的人品尝到才对。”见沈伟东的态度有些松动，张默趁热打铁道，“这样，你有什么顾虑，只管说出来，我们商量着来。” “好，难得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再推诿就说不过去了。不过，我还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沈伟东深吸一口气道，“首先，君悦的中餐厅是粤菜馆，可我擅长的是淮阳菜和申城本帮菜。在粤菜馆当主厨，我怕砸了你的招牌啊。” “这事好办，餐厅主营的菜系，自然由你这位主厨决定。”张默说道，“实际上，我原本就有另起炉灶的打算。这家餐厅的名声，这几个月都快败完了，与其修修补补，倒不如重头再来！ 正好，餐厅里的家具和餐具，也都有些陈旧了，我们正好趁着你接手餐厅的时间，停业整顿一段时间，简单把餐厅布置一下。” “这个问题过了。”沈伟东点头道，“下一个问题，我当年的后厨团队早就散了，现在纯粹是一个光杆司令。餐厅和我的小饭馆不同，我一个厨师可解决不了全部的问题。” “这事也好办，我现在就让他们对外招人，面试由你负责。”张默当即拍板道，“另外，你也可以把餐厅现有的人员整合一下，有能力的就让他们留下来。” “好！”沈伟东接着说道，“第三个问题，我有几道招牌菜，对食材的要求比较高，我现在也没什么高端食材供应商的人脉，原材料方面还得指望餐厅出面解决。” 张默笑着问道：“良信记这家供应商够不够用？” “绰绰有余！”沈伟东大笑道，“我就这三个问题，你要是都能满足，我三天后就可以提锅上班！” 说罢，他又向张默解释道：“不是我要故意拿乔啊，只是馆子里还有几桌熟客的预定，总不好放人家格子。” “理解，凡事都该有始有终嘛。”张默面色古怪的问道，“不过，你就不关心下自己的待遇？” 沈伟东笑着说道：“你看着开就行，能重回主厨的岗位，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张默说道：“行，我回去让人草拟份合同，拟好先发给你，你有意见可以提。” “谢谢！”沈伟东感激的伸出手，“张默不，张总，感谢您这么器重我！” 和沈伟东进行了一场另类的“约法三章”后，张默坐车回到了酒店。 他向赵哲元和魏康下达了中餐厅自明日起暂停营业的指令，同时告知魏康，他可以回自助餐厅工作。 “张总，谢谢您！”魏康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我会认真工作的。” 张默鼓励道：“你也不要灰心，这次就当积累经验了，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公司还是会想到你的。” 魏康今年不过34岁，对厨师这个职业来说，还算是“年轻”的。 第五十一章 淮悦记 三天后，沈伟东如约走进了君悦酒店。 张默把他请进办公室后，提前等在办公室里的赵哲元直接把合同送到了沈伟东的面前。 沈伟东毫不犹豫的在两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随后把合同还给了赵哲元。 张默笑道：“你就不再确认一遍？” 沈伟东说道：“张总，我信的过你！” 来这里之前，他早已看过了电子版的合同样本。 张默给他的待遇，是每月2万8的底薪，再加上一些绩效类的奖金。 沈伟东对这个条件，自然是极为满意的。 赵哲元作为餐厅总经理在甲方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加盖公章后，把其中一份合同交给了沈伟东。 随后，他向沈伟东伸手道：“沈厨，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沈伟东连忙起身道：“谢谢，我初来乍到，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赵经理多多担待。” 赵哲元也客气的回应道：“不敢，不敢，我也是刚被张总提拔到餐厅总经济的位置上，大家共同进步！” 看着两人一团和气的模样，张默笑着说道：“希望你们两位精诚合作，共同把餐厅经营好。”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张总，我们一定尽力。” “好，客套话就说到这里，坐下来谈正事！”张默点点头，坐直身子道，“招聘后厨团队成员的工作，由两位共同负责，沈厨有最终决定权。” 赵哲元点头道：“好的，张总，我一定配合好沈厨。” 沈伟东也说道：“谢谢张总信任。” “嗯，回头你们两再单独聊一聊，协调好招聘工作的细节。”张默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和你们谈谈餐厅升级的事情。 首先，我会单独拿出2000万，投资到餐厅升级工作上，餐厅里所有的家具和餐具，要趁这个歇业的机会都做一次升级。” 赵哲元顿时眼前一亮：“2000万？张总，既然有这么充裕的资金，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定制全套的奢侈品牌餐具？到时候也能作为餐厅的宣传卖点。” “你的想法不错，不过我准备派你去jdz订制一批瓷器，作为新餐厅的餐具。”张默说道，“申城的高档餐厅里，不缺用爱马仕和lv餐具的餐厅。 与其去跟风，倒不如另辟蹊径，拿这批定制的瓷器作为餐厅的新卖点。” 对于餐厅的工作，张默心里抱有极高的热情。 原本，他就有自己出钱经营一家中餐厅的打算。 现在既然从梦里“白嫖”来了一家餐厅，索性便把原本准备用来开餐厅的2000万，投资到现成的中餐厅上。 关于餐具的选择，也是他深思熟虑过的结果。 jdz烧制的瓷器典雅大方，做工风格上也更贴合中餐厅的理念。 有这么一个现成的选项在，自然不用舍近求远，去请外来的和尚念经了。 “张总，还是您高瞻远瞩。”赵哲元考虑了一阵后说道，“我记得您和我说过，新餐厅主打的是淮扬菜和申城本帮菜，用jdz的瓷器，确实更贴合餐厅的主题。” 张默点点头，又对沈伟东问道：“沈厨，你觉得呢？” 沈伟东说道：“张总，我也觉得用国产瓷器的效果会更好。” 张默笑了笑道：“好，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说下一个问题，现在我们要把新餐厅的名字给定下来。” 对此，赵哲元和沈伟东都没有异议。 毕竟，餐厅原本的名字叫做粤宝轩，现在连粤菜都不做了，不然不能继续挂着个“粤”字。 赵哲元看了看沈伟东，主动说道：“张总，给餐厅起名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您和沈厨决定就好。” 沈伟东连忙推辞：“别啊，赵经理，我这会也没啥主意啊。” “沈厨，这事你可跑不掉。”张默笑道，“作为餐厅的主厨，你可得相出一个贴合餐厅风格的名字来。” “这，那我先想想啊” 沈伟东细想了一下，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斟酌一番后开口道，“张总，你觉得淮悦记这个名字如何？淮，指的是淮扬菜系，悦则是君悦酒店的简称。” 张默沉吟道：“还不错，不过用这个名字，就体现不出申城本帮菜的风格了。” 沈伟东解释道：“张总，我做的本帮菜，本就是改良派的，与其挂上本帮菜的名头引发不必要的争议，还不如直接主推淮扬菜系。” “这倒也是个办法。”张默看了看赵哲元，“赵经理，你觉得呢？” “张总，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赵哲元说道，“用这么个名字，看来沈厨的决心很大啊！” 张默颇感兴趣的说道：“赵经理，你说说看。” “淮扬菜可是我国古代的四代菜系之一，沈厨直接把淮字写在招牌上，想必是对自己淮扬菜的水平极为自信的。”赵哲元分析道，“就是这个记字，恐怕沈厨也不是随便取的。 您看啊，这几年国内风头最盛的中餐厅，可不就是新荣记嘛！ 沈厨用这个名字，应该是想像新荣记看齐！” “嘿嘿，赵经理说的基本都对。”被猜中心思的沈伟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我可没有狂到敢跟新荣记相提并论，只是见贤思齐，见贤思齐而已。” “行，那餐厅的名字就叫淮悦记！”张默最后拍板道，“赵经理，你定制餐具的时候，记得让人把我们餐厅的名字刻上去。” 赵哲元当即点头道：“张总，我记下了！” “好，我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就结束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提吗？”张默边说边把目光转到了沈伟东身上，“食材的事情你不用着急，等你们把新餐厅的框架拉起来，我就去联系良信记那边。” 赵哲元率先道：“张总，我暂时没有问题。” 沈伟东也说道：“我除了食材上的问题，暂时也没有其它方面的顾虑。” 张默满意的说道：“很好，那就散会，你们先把后厨的人员整合好，有问题我们及时沟通。” 第五十二章 洽谈 “2000万装修个餐厅，真的好奢侈啊！” 套房里，陈莹雪听说张默的“土豪”行为后，由衷的感叹道。 “这笔钱也不全是用来装修的，餐厅运营的费用也都包括在里面了。”张默笑着说道，“别说我没照顾你生意啊，现在餐厅里需要一批古典风格的高档桌椅，你能不能搞定？” 陈莹雪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行，我让赵经理发份采购清单给你。”张默看着她傲人的身材道，“你不觉得，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吗？” “lsp”陈莹雪小声吐槽了一句，“不急，我先问问你，你在欧洲这一多月，都在干什么啊？” “现在曼市待了几天，然后跑了半个意大利。”张默如实道，“额，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在欧洲三次遇到了同一个人。” “这么巧的吗？”陈莹雪的直觉开始隐隐作响，“那人是女的？” “这你都知道？”张默有些惊讶的说道，“她手底下有一家做餐饮供应链生意的公司，我很可能要和他们合作。” “是嘛” 看着张默一脸坦诚的样子，陈莹雪轻轻的点头道。 是夜，炮火连天。 日上三竿后，张默摇晃着脑袋走出套房，继续来到办公室里坐镇。 说是坐镇，其实更像是光明正大的摸鱼。 君悦酒店的业务体系本身就很成熟，唯一需要他费心的中餐厅也正在赵哲元和沈伟东的带领下展开整改。 作为一名老板，他现在是真的无事可做。 本着不能浪费时间的精神，张默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球队管理学方面的书，继续加深他和曼联之间的“联系”。 另一间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夏沫正在和手下的市场部总监交谈。 “噢？你说君悦的粤宝轩停业了？” “是的，沫总，这在行业里不是秘密。”市场总监连连点头道，“听说，君悦的新老板请了位新主厨，准备重组餐厅。” 夏沫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你还有其他事情要汇报吗？” 总监闻弦音而知雅意道：“沫总，暂时没有了，我先去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嗯，你去。” 夏沫点点头，等总监离开办公室后拿起了手机。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合适的时机，主动找张默谈一谈。 以切雷阿对张默的评价，说他对餐饮业颇有了解，肯定是不会错的。 这样一位老板接手酒店后便立即开始着手整改餐厅，显然是准备大干一番的。 如果张默的新餐厅确实大有潜力，她也很乐意为良信记新增一位客户。 一周后，张默再次来到了餐厅试菜。 沈伟东的后厨团队已全部就位，他们利用现有的一些食材，为张默等人举办了一场试餐会。 除去张默和陈莹雪外，酒店的管理层也悉数参与了这场试餐会。 “张总，今天的菜品都很不错啊！”储轩品尝过新团队的出品后，毫不吝惜的称赞道，“以我个人的看法，沈厨的手艺，还要更胜曾经的黄厨一筹啊！” 酒店的副总经理华泽远也说道：“是啊，张总，开业后如果能保持住这个水准，我们的淮悦记大有所为啊！” 张默笑着说道：“别急，沈厨的看家本领没拿出来呢！” 华泽远惊喜道：“是嘛？那太好了！” “我可以作证，沈厨的菜单，绝对会让各位大吃一惊的！”赵哲元说道，“另外，张总还吩咐我专门定制了一批高档瓷器，作为餐具在餐厅中使用。 未来我们内外兼修，一定能把生意做起来的！” “这是大好事啊！”储轩连连点头道，“如果我们的餐厅能浴火重生，也算是报了高文挖角的仇啊！” 华泽远深有同感的点头道：“是啊”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张默早就知道，酒店的管理层对高文怨念颇深。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换谁被忽然挖角了主厨，都不会对方笑脸相迎的。 更何况，高文经营的粤福楼，就位于君悦酒店附近。 曾经的粤宝轩和粤福楼之间，可是实实在在的竞争对手关系。 张默果断拧绳：“还请各位继续努力，只要大家团结一致，一定会把酒店和餐厅都经营的越来越好的。” 众人纷纷响应：“是，张总！” 感叹着“军心可用”的张默，吃完饭后刚好接到了夏沫的来电。 “对，我是在重组酒店的中餐厅，你消息挺灵通的啊。” “不错，新餐厅在食材供应链方面的确有需求，你要有合作意向，那真是再好不过。” “这样，明天中午，你来君悦酒店用餐，我们当面聊。” “好，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后，张默果断上后厨找到了沈伟东：“沈厨，你的1号秘密武器，准备好上线了吗？” 说起来，如果夏沫不联系他，他近期也是要和对方联系的。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次日中午，张默和陈莹雪一同在大堂里迎接夏沫。 “张默，你好，好久不见了！”夏沫和张默握手后，看着陈莹雪问道，“这位是？” 张默笑着说道：“她是我女友，陈莹雪。” 陈莹雪打量着夏沫，主动伸出手道：“夏小姐，你好！” 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哪怕从她一个女生的角度出发，也觉得夏沫的美貌已经到了溢于言表的程度。 一想到张默居然和她有着一段特殊的缘分，陈莹雪心中竟莫名的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论身材，她还是要更胜一筹的。 “你好，陈小姐！”夏沫自然听不见陈莹雪内心的想法，大大方方的说道，“你要不介意的话，我们就直接用名字来称呼彼此。” 陈莹雪乖巧的点头道：“好的。” 不知为何，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她便有种气场被对方压制的压抑感。 张默此时向夏沫邀请道：“餐厅已经准备好了，来尝尝我们新主厨的手艺。” 夏沫微笑着说道：“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五十三章 八宝葫芦鸭 三人坐进包间后，赵哲元便着手安排后厨走菜。 夏沫看着重新布置过的包间，好奇道：“我看大厅里的桌椅全都被裁撤掉了，是也准备装修成包间的这种风格吗？” 张默点头道：“是的，淮悦记的装修主要走东方古典风。” “单看这个包间还是挺不错的，很有记忆点。”夏沫称赞道，“尤其是这些家具，选的很有品位！” 张默指着陈莹雪道：“餐具都是我对象亲手挑选的，她是做家具生意的，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夏沫对陈莹雪称赞道：“厉害啊！” 陈莹雪玩笑道：“还好啦，只要预算管够，设计师还是很容易发挥的。” 夏沫跟着笑了笑，又对张默说道：“整个餐厅都按照这种标准来装修的话，确实需要一笔很大的开销。” 张默说道：“为了重建这家餐厅，我实打实的投资了2000万。” 夏沫笑道：“看来，你对餐饮事业有很大的野心啊。” “目前还只是个美好的愿景而已。”张默看着端着托盘走进包间的服务员道，“来试下我们沈主厨的手艺！餐厅的好坏，最终还是要由食客们来决定的。” 夏沫深以为然道：“你说的对！” 菜过五味后，夏沫心里已经给淮悦记亮了绿灯。 主厨的手艺，虽称不上在业内数一数二，但明显够的上一流的标准。 对于一家星级酒店的中餐厅来说，已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距离顶级的中餐厅，还缺乏一些爆点。 正当她如是想着的时候，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沈伟东亲手推着一辆小餐车走进包间。 餐车表面的餐盘上，盛有一只表皮金黄，呈葫芦状的鸭子。 夏沫脱口而出道：“八宝葫芦鸭？” “不错，你果然是位老饕。”张默说道，“这位是餐厅的主厨沈伟东！接下来请他帮我们分一下鸭子。” 夏沫点头道：“沈厨，你好。” “你好。” 沈伟东戴上口罩，切开鸭子表皮后分别切下三大块，由副手帮忙装进餐盘，分别放到了张默三人的面前。 “八宝葫芦鸭其实不单是一道淮扬菜，在鲁菜和川菜的菜谱里，也都收录有这道菜的做法。”沈伟东介绍道，“清朝年前，乾隆下江南时吃过一道糯米八宝鸭，并对这道菜大家赞赏。 据《江南节次照常膳底档》记载，这道糯米八宝鸭外表似葫芦，鸭肚里填有糯米、火腿、香菇等八位食材，因此又称八宝葫芦鸭。 有乾隆亲身说法，再加上清人喜食鸭肉，填鸭的做法因此被发扬光大。 像是晚清的慈禧和袁世凯，都对填鸭情有独钟，慈禧最喜欢的是清蒸填鸭，袁世凯则更偏好清蒸八宝鸭。 在这些达官贵人的推波助澜下，八宝葫芦鸭也衍生出不同的流派。 我今天做的这道八宝葫芦鸭，就是先掏空鸭腹后填上鲍鱼、海参、花胶、瑶柱等食材，再使用先蒸后烤的方法来烹饪鸭子，请各位品尝！” 夏沫点头道：“谢谢，我尝尝看。” 很快，她的脸上便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厉害啊，鸭肉不柴不腻，香酥可口，作为填馅的食材也没有沾染鸭味，反而有一股高汤的浓醇感！沈厨，你是用高汤蒸制鸭子的吗？” “没错，我用了自己吊的高汤。”沈伟东点头道，“我们的高汤，也是只用鸡和牛吊的。” 夏沫接着问道：“这两种食材有什么说法吗？” “按照咱们中餐的传统，也就是古代的营养学嘛，鸡和牛这两味食材是属热性的，是滋补的。”沈伟东解释道，“而鱼、鸭、羊这些食材，都是属寒性的，吊汤时加入这些食材，会破坏汤的热性，因此不添加。” 夏沫认真的点头道：“原来如此，谢谢沈厨，我学到了！” “不用客气。”沈伟东笑着说道，“那各位先吃着，我去后厨准备其它的菜。” 午宴结束后，夏沫心悦诚服的说道：“张默，你这家新餐厅，真的是大有所为啊！” “想要大有所为，也离不开各方的帮助啊。”张默笑着说道，“我想要从你们良信记拿最顶级的食材，你看有的谈吗？” “可以谈！”夏沫想了想道，“不过进货量必须满足我们的标准。” 张默当即说道：“没问题，我们可以签一个最低进货量的协议。” “爽快，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咯！”夏沫举起酒杯道，“果然，这份八宝葫芦鸭，你也不是白请我吃的啊。” “你可以把这只鸭子当成是我们淮悦记的投名状。”张默说道，“怎么样，还满意？” 夏沫大笑道：“当然满意！” 午宴结束后，张默安排专车送夏沫离开。 两人并没有讨论具体的协议。 作为各自公司的掌舵人，他们两达成合作意向后，剩下的事情自然由各自手下的员工去完成。 赵哲元和沈伟东，很快便出现在了张默的办公室里。 张默直截了当的说道：“两位，我们会和良信记达成合作，他们会向我们提供真正的尖货。” “张总，这太好了！”赵哲元喜笑颜开道，“沈厨，你的鸭子战术，大获成功啊！” “什么鸭子战术？这是在下厨艺的体现。”沈伟东开了个玩笑后，看着张默正色道，“张总，我提前列好了一份采购清单，请您先过目！” 张默摆手道：“不用，你直接把清单交给赵经理，让他去和良信记的人对接就行。” 沈伟东感激道：“谢谢张总对我的信任！” 张默笑道：“那就多拿出几道像八宝葫芦鸭一样的招牌菜来！” 未来餐厅开业后，八宝葫芦鸭一定会被当成餐厅的招牌菜的。 沈伟东郑重的说道：“张总，我一定把毕生所学，都用在淮悦记里！” “好。” 张默笑了笑，又叮嘱了赵哲元几句后，让两人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陈莹雪这时才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张默，谈判的时候，你和夏沫怎么像是在打哑谜一样啊？” 张默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对于一家餐饮供应商来说，他们最看重餐厅的哪个优点？” 第五十四章 开业倒计时 虽然对于张默卖关子的行为不太满意，陈莹雪还是认真的回答道： “额，应该是餐厅的生意，还有厨师的手艺？” “对，但不全对。”张默笑着揉了揉她嘟起的脸道，“对于供应商来说，餐厅的稳定永远是最重要的。” 陈莹雪拍掉张默的手问道：“稳定？” “对，只有稳定的餐厅，才能持续不断的从供应商那里拿货。”张默点头道，“尤其是我们想从良信记得到的，还是最顶级的食材。” 陈莹雪依旧有些不解：“可是，只吃一顿饭，就能证明餐厅的稳定性吗？你的餐厅可还没开业呢！” “但是沈厨的手艺，还有我对餐厅的投资，都给了夏沫和我们合作的信心。”张默解释道，“你也知道，现在国内有很多餐厅，都很在乎米其林的评星？” 陈莹雪点头道：“嗯，毕竟目前没有比米其林知名度更高的美食评比机构了呀！” “没错，要想迅速增加餐厅的知名度，拿到米其林评星觉得是一条捷径。”张默说道，“不过，对于餐厅的经营者来说，获得米其林评星也能增加供应商对餐厅的好感。 能拿到米其林评星，便足以证明餐厅的稳定性，这也是很多餐饮供应商更愿意和米其林餐厅合作的原因。” 陈莹雪眨着眼睛道：“还有这种说法吗？” “切雷阿先生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张默笑着说道，“这回去意大利，也算是龙场悟道了。” 陈莹雪抬头望着天花板：“对，还认识了一个大美女对。” 张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准备晚上再物理说服小陈。 一个半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整装待发的淮悦记也进入了开业倒计时的状态。 张默在此期间又经历了一轮梦境，分别是一场意外跌倒的噩梦，和一场移民外太空的美梦。 悲催的是，这回他不仅没能从噩梦中醒来，还因为梦到远超现实的美梦，而导致梦境再次流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根据上一次美梦失效后发生的事情来看，张默近期还有一次重新做美梦的机会。 另一方面，他也大概摸清了梦境频率的规律。 根据张默的推测，梦境的冷却时间，应该是随着他在梦境中收获的多寡而不断变化的。 比如第一轮梦境的时候，他只从梦里获得了300万的现金。 于是在一周后，他便经历了下一轮的梦境。 但在获得价值过2亿的游艇后，他等了足足半个月才开始经历下一轮梦境。 上次从梦境中获得君悦酒店的经历，更是直接让他这轮梦境的“冷却时间”超过了40天！ 理清梦境的规律后，张默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即将开业的餐厅上。 储轩也在此时，敲响了他办公室的大门：“张总，好消息，自助餐厅接到了一个200人的团建包场订单。 包场的胡总是我们的老主顾，他们宴请客户和开会，基本都会选我们君悦酒店。” “不错啊，储经理。”张默想了想说道，“不过，你能不能和那位顾客商量一下，看看他愿不愿意把团建地点换到淮悦记来？我们可以按照自助餐的团购收费标准，给他们安排中餐厅里餐标更高的套餐。” 储轩有些犹豫的说道：“张总，胡总那边应该会同意的，不过，这样操作的话，这笔生意我们肯定是会亏本的啊！” “无妨，一单生意也亏不了多少钱，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打响淮悦记的名声。”张默说道，“沈厨和赵经理那边，也需要实战来磨合默契度。” 储轩想了想道：“张总，我明白了，我会和顾客说清楚，是因为中餐厅重装开业，才给他的老客福利，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大幅度的优惠。” 张默点头道：“可以，你就用这套说辞！” 储轩起身道：“好的，张总！” 两人达成一致后，张默当即把情况告知了沈伟东和赵哲元。 沈伟东当即拍着胸脯道：“张总，请您放心，后厨保证完成任务！” 赵哲元也说道：“张总，前台的服务也不会出岔子。” “好，你们这就去准备！”张默最后对沈伟东叮嘱道，“沈厨，你可以适当的拿出几道招牌菜来。” 沈伟东应道：“张总，我明白！” 安排好团建会的事情后，张默有些无所事事的回到了套房。 陈莹雪还要经营自家的家具店，已然返回了金陵，他这会反倒成了个“孤巢青年”。 好在，亲眼看着淮悦记的建成，亲手实现自己经营餐厅的愿望，着实让张默产生了不小的满足感。 他并不知道的是，君悦中餐厅即将重新开业的消息，已经在申城的同行中小规模的传播了开来。 粤福楼后厨的办公室里，高文也在和魏康讨论此事。 “老魏，君悦那边的新餐厅，你应该也听说了？” “当然，听说他们改成淮扬菜餐厅了。”穿着厨师服的魏康说道，“高总，这事和我们无关？” “怎么没关系，谁不知道是我们把粤宝轩干倒闭了？”高文眯起眼睛道，“老魏，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再压那个什么淮悦记一头？” 魏康无奈道：“高中，他们都不做粤菜了，我们也没必要追着不放？” “唉，老魏，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高文敲打着桌面道，“这条街上，还不是我们这几家高档餐厅在竞争吗？他淮悦记万一起死回生了，我们的生意不就差了吗？” 魏康想了想道：“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高文点头道：“这就对了，老魏，你有信心再压他们一头？” 魏康犹豫道：“不好说啊，我既没看过他们的菜单，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厨是谁，哪能随便下判断？” 高文一拍桌子道：“行，过几天等他们开始试营业了，我们就过去探探店。” 魏康一脸懵逼：“高总，您还敢过去？不怕被人在菜里吐口水啊？” 高文笑的却很得意：“那不正好嘛，我反手就曝光他们！” 第五十五章 探店 三天后的夜晚，赵哲元满脸高兴的走进了张默的办公室： “张总，淮悦记那边的包场团建已经结束了，胡总对餐厅很满意，他还当场预定了我们开业当天的两个包间席位。” 张默鼓励道：“好，你们做的不错，早点休息，明天就要正式营业了。” 赵哲元欠身道：“谢谢张总，您也早点休息。” 目送赵哲元离开后，张默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侧身看着窗外的黄浦江夜景。 虽然已是深夜，他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看来，把精力投资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的确会让人身心愉悦。 … 第二天下午，淮悦记如期开业。 君悦作为一家连锁的星级酒店，自然有一套成熟的宣传体系。 不仅酒店大堂里布满了淮悦记的宣传物料，近期入住酒店的客人们也都得到了一张面额为100元的餐厅抵扣券。 于是，张默意外的发现，开业第一天，包间虽然没有坐满，但大厅的上座率，却已接近了8成。 对于一家新开业的餐厅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也让赵哲元给他预留了一个包间，用来招待夏沫、布朗森等人。 “张默，完全体的淮悦记，确实与众不同啊！” 夏沫在餐厅里转了一大圈后称赞道，“古典风格的装修的和外滩的夜景意外的很搭啊，有种老克勒的感觉。” 布朗森的形容词就比较匮乏了：“张先生，新餐厅真是棒极了！” 张默对两人的称赞照单全收：“谢谢。”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储轩走进包间，低声对他说道：“张总，胡总想给您敬杯酒。” “还是我去他们那边看看。”张默想了想道，“胡总是叫胡宁对？” 储轩点头道：“是的，张总。” 张默和夏沫等人打了声招呼，随后跟着储轩来到了胡宁等人的包间。 张默和胡宁寒暄过几句后，便听对方奉承道： “张总，您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和您一个岁数的时候，还天天在外面鬼混呢！” 张默说道：“我运气好而已。” “不不不，能管理君悦酒店，就是您能力的体现。”胡宁连连摆手，“这种能力，不是光靠有钱就能培养出来的。 我一眼就看出来，您不是那种只会靠家里的富二代。” 张默：“…” 他的脸上，很配合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类似的“误会”，他已经经历过若干次了。 他也知道，自己“白手起家”的过程太过离谱。 因此，与其费尽心思的去编造一套谎言，倒不如就让他人保持着这个误会。 无论如何，亲身经历了淮悦记从装修到开门营业的过程后，张默的心情很好。 第二天上午，他便坐上了返回金陵的高铁。 作为一家经营多年的星级酒店，君悦酒店的日常经营实际上并不需要他操心。 要不是恰逢中餐厅经营不利，再加上张默刚好有自己开餐厅的想法，他也不会在申城都留这么长时间。 如今，淮悦记已顺利开业，餐厅的供应链也趋于稳定，张默自然要回金陵放松一段时间。 总统套房虽然听起来霸气，但论舒适程度，却压根比的上他在钟山国际的别墅。 更何况，金陵还有游艇、超跑等奢侈品，可供他随时消遣呢！ 不过，唯一让张默心生惭愧的是，自打黄同斌帮他办了金陵大学的旁听证后，他还一次都没有用过呢。 ba的研修班，更是从暑假前一路鸽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张默暗下决心，等秋天开学后，一定要发奋图强，继续积攒梦境的素材。 于是，他从包里抽出一本从空中府邸航班上带下来的足球杂志，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在金陵的高铁站迎接他的，自然是陈莹雪。 宝马车主今天穿着短裙和一双恨天高，把腿长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上车后，陈莹雪还是很守法的脱掉脚上的恨天高，换上一双平底鞋后才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坐在副驾驶的张默忍不住调侃道：“陈师傅，很专业啊。” 陈莹雪撒娇似的白了他一眼，“哼，你不会自己打车回家吗，还要我来接你？” 张默意有所指道：“你开车，我放心啊。” 陈莹雪咬牙道：“少来，今天你要做饭给我吃！” 张默点头道：“可以，刚好和神厨学了几道菜，今天尝试一下。” 两人正说笑间，张默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接听电话道：“赵经理，什么事？” 赵哲远的声音有些紧张：“张总，粤福楼的高文来我们的餐厅吃饭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魏康。” 他可能怕张默记不清魏康是谁，又补充道：“就是粤宝轩的前任主厨。” “我知道，”张默淡定的说道，“他们来就来，没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心里有些意外，但张默并没有把高文放在心上。 虽然高文挖走过君悦的前主厨，但对淮悦记却构不成什么危险。 粤福楼是粤菜馆，淮悦记经营的却是淮扬菜和申城本帮菜。 高文就是想挖人，也要有重开一家淮扬菜馆的魄力才行。 更何况，张默给沈伟东的待遇很高，再加上他和沈伟东还有共同的餐饮理念，两人不仅是雇佣关系，更是美食上的知己。 在如此之多的条件下，高文能挖走沈伟东的概率，显然比张默梦到自己成为曼联的老板的概率还要低。 因此，高文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打探下淮悦记的情报而已。 这种明面上的竞争，张默丝毫不惧。 “张总，我不是紧张，我主要是气不过。”赵哲元解释道，“上回他一声不响的把黄康挖走以后，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啊！” “放心，沈厨不会被挖走的，淮悦记也不会步粤宝轩的后尘” 张默半开玩笑道，“你要真想报仇，不如给他推荐几道毛利最高的菜，争取多割他两刀。” “张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赵哲元顿了顿说道，“我会告诉同事们，要像平时接待顾客一样接待他们的。” 第五十六章 来自对手的认可 高文此时正坐在大厅里，饶有兴趣的点评道： “老魏，他们的装修挺有特点啊。” 魏康头也不抬的说道：“啊…对啊。” 他自认脸皮不如高文那么厚，待在这家遍布前同事的餐厅里，多少有些如坐针毡的味道。 因此，虽然两人已经点好了菜，他还是单独留下了一份菜单，以研究对手餐厅的名义，死死把头埋在菜单上。 “得了，老魏，你看看你那怂样。”高文哂笑着说道，“把头抬起来，我们是正大光明来消费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没不好意思，我真在看他们的菜单！”魏康被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连声道，“高总，他们的菜品真的很丰富，还有他们的这个宴席套餐，配菜配的也很合理。” “我看过了。”说到正事，高文也认真了起来，“该说不说，他们菜看着还真挺唬人的。 要提前预定的八宝葫芦鸭，鱼头佛跳墙，这都是能卖上大价钱的功夫菜，做的好的话很容易做成招牌。 吉品鲍、大黄鱼、松叶蟹这些顶级的食材也都有，我刚才特地去他们的海鲜台转了一圈，那品质，一看就知道是顶级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进来的货。” 魏康深以为然道：“高总，单看拿货的能力，他们实力很强啊。” “嘿，咱们的实力也不差。”高文眯起眼睛道，“再说，这再好的食材，要是落到坏厨子手上，还不是只有糟蹋的份？” 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来到了餐桌旁：“两位，这是我们的欢迎水果。” “谢谢。” 魏康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时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高文则看似无意的问道：“小姑娘，你们的餐前水果质量不错啊，从哪进的货？” 服务员带着标准的笑容说道：“我们的水果都是统一采购的，您慢用。” 等她走开后，高文才悻悻的说道：“嘿，培训做的挺好，到底是老牌五星酒店。” 魏康尝过水果后，意外的说道：“高总，淮悦记的水果品质，和新荣记的有一拼啊。” “确实不错。”高文品尝过后沉声道，“看来他们的新老板，的确是个舍得下本的人。” 魏康不无担心道：“高总，那我们？” 高文面不改色道：“急什么？先尝尝他们的菜也不迟。” 不知为何，魏康觉得老板的心情，不像看起来这么平静。 一餐饭吃完后，两人的神情彻底严肃了起来。 魏康点评道：“高总，这主厨是个高手啊，经典淮扬菜式的味道都很标准，创新的本帮菜也是有思考的，不是随便堆叠些不同的食材，就自称创新菜的样子货。” 高文一脸的纠结：“唉，君悦上哪找的这个人？” 黄康说道：“听说是个开小饭店的，以前好像在万豪干过。” “开小饭店的有这手艺，扫地僧啊？”高文郁闷的说道，“这么个好事，怎么就让君悦摊上了？” “高总，我觉得我们还要再来一趟。”黄康认真的说道，“我们得尝尝他做的大菜。” 高文长叹一声道：“是得再来一趟。” 还有一句话，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 如果淮悦记的大菜也能保持今天的水准，这家餐厅恐怕就真的无懈可击了。 “高总，你发现没有？这家店服务也做的比以前好，所有人都特别热情！”魏康接着说道，“奇怪，他们以前服务做的没这么细致的。” 高文随口说道：“酒店刚换老板，当然要认真一点，过段时间就保持不下去了。” 如果说，黄康心里只是有些“前任”离开我后，过的比以前更好了的惆怅。 高文现在，可是发自内心的郁闷。 一想到曾经的手下败将，仅用了不到2个月的时间便重整旗鼓，甚至有反超粤福楼的趋势，他就气的直咬牙。 合着他先前下的那些功夫，全都白费了呗？ 这君悦酒店换个老板，怎么还能让中餐厅浴火重生呢？ 高文越想越气，当即叫来服务员买单，随后起身向着餐厅外走去。 这家餐厅，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不过，在经过餐厅门口的台时，他还是对赵哲元说道：“赵经理，你帮我预定个明天晚上的包间…” 赵哲元面带微笑道：“好的，两位慢走！” 要不是得到过张默的嘱咐，他高低要问下高文今天的用餐体验，然后再让他给餐厅提提建议。 不过，看着高文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他还是觉得心中一阵暗爽。 也不知道看着如今的淮悦记，高文是否会因为他曾经的挖角行为而感到后悔。 而这一系列的变化，全都是在张总入主君悦酒店后发生的。 因此，等到高文两人离开后，赵哲元当即到办公室里给张默打了通电话汇报情况： “张总，高文他们已经离开了。” 张默回应道：“好，我知道了，没出意外？” 赵哲元自豪的说道：“没有，张总，一切正常，他们还定了明晚的包间，并点名要吃我们的招牌菜。” 张默笑道：“好啊，这不就赚了他们两次钱嘛？” 赵哲元说道：“是的，张总，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通话结束后，张默一头扎进了院子里的泳池中。 连竞争对手都认可了淮悦记的实力，这家餐厅的未来，显然是一片光明！ 泳池边又传来陈莹雪的声音：“张默，该去买菜啦！” “马上来。”张默钻出水面，假意靠近岸边道，“给我个毛巾，我耳朵进水了。” “谁让你没事就往泳池里蹦？”陈莹雪不疑有他，一边吐槽一边拿着毛巾接近张默，“快上来，我帮你看看。” 张默等到她靠近后忽然发力，一把把她也拉下了泳池。 陈莹雪瞬间暴怒：“哇靠，张默！老娘和你拼了！” 感受着两条缠在腰上的长腿，张默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在申城东奔西走的忙碌了2个月后，他也是时候享受享受啦！ 第五十七章 反向刷评 第二天傍晚，高文和魏康准时走进了淮悦记。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高文的几个朋友。 坐在后台办公室处理公务的赵哲元，很快接到了包间服务员的消息： “赵经理，7号包间的客人让走菜了。” 淮悦记的包间自有一套命名体系，内部员工为了说起来方便，才用数字编号来指代包间。 7号包间，自然是高文等人预定的那间。 “我知道了。” 赵哲元当即起身，换上一套卫生服后走进了后厨。 灶台前，一众厨师们在沈伟东的指挥下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烹饪着各式菜肴。 沈伟东在总揽全局的同时，还有闲暇盯着面前的几口大锅。 看着沈伟东成竹在胸的模样，赵哲元便没有上前打扰对方，转身来到了餐厅前台。 他知道，与其在后厨里影响沈伟东等人的工作，还不如在前场转一转，做好客情维护的工作实在。 随着晚宴的进行，高文的心情愈发沉重。 除了提前预定的两道大菜外，他还分门别类的点了不少道不同派别的菜，为的就是全方位的评估淮悦记主厨和后厨团队的水准。 得到的结果，显然与他预期的背道而驰。 淮悦记没有死板的照抄旧菜谱，而是进行了合理的改良。 比如说鱼头佛跳墙，酱汁和和传统版本相比就做了减糖增鲜的处理。 并且，酱汁的鲜味并非大量使用调味剂勾兑，而是以高汤自然的鲜味为基地，带出各类海鲜的鲜味。 一些浓油赤酱的申城本帮菜，也在保持原有风味的前提下做了减油的处理，手法极为高明。 哪怕处于竞争对手的地位，高文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这一桌超过3000元的菜肴，真的是物有所值。 不过，邻居的实力太强，对他而言可不是件好事。 而且，他也不可能再挖走淮悦记的主厨了。 当初挖走魏康时，他就许诺给了对方极高的待遇。 这笔昂贵的成本，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收回。 因此，他已经无力再挖角淮悦记这位神秘的主厨了。 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厨师，就把生意红火的粤菜馆，改成淮扬菜馆啊。 淮悦记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最终，他眉头紧锁的走出了餐厅。 餐厅里，赵哲元看着高文阴沉着的脸，一时间竟有种释然的感觉。 虽然淮悦记才刚开业，但以他多年从事餐饮行业的工作经验来看，新餐厅的前景，明显要在曾经的粤宝轩之上。 假以时日，甚至后冲击黑珍珠乃至米其林的评星的可能性。 他们这些员工，也能获得比粤宝轩时更好的发展。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纠结于曾经粤宝轩的衰败呢？ 于是，他再次拨通了张默的手机号：“张总，一切顺利！” 一周后，刚刚走出金陵大学的张默，却听到了赵哲元截然不同的报告： “张总，情况不对，有人恶意在刷我们餐厅的评价。” “是嘛，我看看啊”张默闻言打开手机上的点评软件，纳闷道，“奇怪，我这里看到的全是好评啊？” “张总，怪我没解释清楚，他们刷的其实是好评。” 赵哲元说道，“您可能不了解这些下作的手段，现在恶意差评，平台是很容易识别的，因此，现在想要败坏一家餐厅的名声，都会故意去刷好评。 这些恶意好评刷的多了，平台也可能因为餐厅的异常评价过多，暂时关闭餐厅的评分功能。 一旦评分功能被关闭，餐厅还会挂上‘评分异常’的标签，这也是很影响餐厅形象的。” “这么麻烦啊”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张默问道，“你们联系平台的对接人了吗？” “已经联系了，但是对方告知我们，他们对评分系统的风控是由程序自动操作的，而且他们也需要时间去确认我们反应的情况是否属实，所以无法保证评分功能不会被风控。” 赵哲元义愤填膺道，“张总，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高文干的！上回他挖走魏康时，也恶意给粤宝轩刷过好评，导致餐厅的评分系统被风控。” 张默想了想道：“这种找不到证据的事情就先不要说了，你继续和对接人沟通，尽量不要让我们的评分系统被风控，我也想想办法。” 赵哲元应道：“好的，张总。” 放下手机后，张默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高文的嫌疑最大，但只要对方死咬着不承认，他也确实没有“实锤”对方的办法。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给夏沫打个电话，向她打听下高文这个人。 “粤福楼的老板高文啊？我听过这个名字，但不认识他，他家的货也不是我们良信记供应的。”夏沫思索了一番后答道，“不过，我听一个同行说过，他是个很有心机的人。 而且，粤福楼有货不对板的问题。” 张默接着问道：“货不对板？具体是怎么回事？” “嗯，我举个例子，你知道岛国进口的海胆和鲍鱼比国产的要贵？”夏沫解释道，“现在国内就有些不良商家，把国产的海胆和鲍鱼运到岛国，贴上岛国的包装，再当作进口海产品再卖回国内。 据说，粤福楼也是拿一些次级食材，当作顶级食材卖给食客，不过，这种事情消费者很难实锤，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你和他们起冲突了？” “也不算是冲突”张默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夏沫，“不过我也没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这种事情是挺讨厌的，想查也很难查到源头。”同为餐饮行业从业人，夏沫颇有些感同身受的说道，“这样，我也帮你联系下点评公司的人，尽量让他们不要风控淮悦记。” 张默感激的说道：“谢谢，给你添麻烦，回头请你吃饭！” “别客气，你的人品我还是很信的过的！”夏沫笑着说道，“而且，难得有家好吃的新餐厅，还是良信记的客户，我怎么能放着不管呢？” 第五十八章 平亿近人 结束和夏沫的通话后，张默忽然很想立刻订一张前往申城的高铁票。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人在申城，似乎也很难迅速解决掉这个好像狗皮膏药一样的难题。 目前看来，想要解决淮悦记的困境，梦境似乎才是见效最快的方式。 凑巧，他还有一次没有兑现的美梦机会。 张默顺带着也可以通过这次潜在的梦境，进一步验证梦境对现实影响的大小，与梦境频率之间的关系。 不过，该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梦境，并趁机打响淮悦记餐厅的知名度呢？ 坐在路特斯里的张默，陷入了沉思。 深夜，一直在思考餐厅刷评事件的张默再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心理暗示后，怀着踌躇的心情躺倒上了床。 很快，他便顺利的进入到梦境之中。 这次梦境的背景，就发生在淮悦记餐厅里！ 张默此时正以一个第三人称的旁观者视角，漂浮进了包间之中。 看清坐在包间主位上的人的长相后，张默在潜意识中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人，看上去有那么亿点眼熟啊。 梦中的他又漂浮到对方身后，亲眼看着对方在手机的点评软件上一顿操作，打出5星好评的同时，还附上了一大段文字。 看到这里，张默顿时舒了口气。 餐厅的困境，肯定是能顺利解决的了！ 不过，他的梦境并未就此结束。 随着梦中场景的转换，他瞬间来到了餐厅后厨的入口处。 梦里的时间，也由黑夜变成了白天。 手拿摄像机的警察蜀黍，和一群身穿制服的工商局工作人员，正聚集在入口处。 为首一人很有礼貌的对赵哲元说道：“你是餐厅的经理对？你好，今天是我们警方和工商局联合进行突击食安检查，并且是要在网上直播的，可以进你们的后厨？” 梦中的赵哲元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要麻烦你们换上我们的工作服。” 一行人换好工作服后，纷纷走进了淮悦记的后厨。 潜意识中的张默，对此倒是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 沈伟东对后厨的经营标准执行的很到位，开业前张默更是请过三方检查机构来“找茬”，也没挑出毛病来。 更何况，这可是在他的美梦里啊！ 果然，正如他预料的一般，两方的联合巡检完全没有查出淮悦记的后厨存在有任何食安问题，负责人还当场鼓励了赵哲元和沈伟东一番。 临走时负责人才在无意中提到：“这次联合巡检，我们是多个小组同时进行的，像是附近的粤福楼，也有我们的检查小组” 天亮之后，睡到自然醒的张默心满意足的爬下了床。 虽然没能在梦里看到粤福楼的结局，但淮悦记面临的刷评问题，还是成功的解决了！ 心情大好的张默考虑了一会，还是给赵哲元打了通电话： “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位比较特殊的客人到访，如果他来了，你记得告诉我一声！还有，后厨的食安工作不能放松啊！” 赵哲元虽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认真的点头道：“好的，张总，这两件事情我们都会执行到位的！” 逐一把张默的要求布置下去后，赵哲元也带着好奇的心情，默默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当晚，一名包间服务员火急火燎的跑进了他的办公室：“赵经理，1号包间来了位贵客，你要不亲自过去接待一下？” “嗯，我马上去！” 提前被张默通知过的赵哲元没有犹豫，整理好西装后走进了包间。 随后，他便被主座上那张平亿近人的脸给震住了。 这人，不是千通的王校长吗？ 他迅速调整好情绪，面带微笑的帮包间里的人点好了菜，随后又让人送来了欢迎水果。 走出包间后，他才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原来张总还和这位顶级富二代认识啊，难怪随随便便就能拉起淮悦记的班底来。” 赵哲元可不知道张默有让梦境在现实中实现的能力，理所当然的认为王校长是张总请来的客人。 于是，他连忙叫来负责包间的服务员们叮嘱道：“包间里的是张总的朋友，一定要认真招待，明白？” 众人纷纷回应道：“明白，赵经理！” 赵哲元点头道：“好，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我得再去后厨一趟。” 换上工作服后，赵哲元很是不好意思的走到了沈伟东身旁： “沈厨，抱歉打搅你了” “哇靠！”听完事情原委的沈伟东下意识的爆了粗口，“张总怎么还搞突然袭击呢？” 赵哲元还在帮张默解释：“张总肯定有他的考量，我们只管招待好贵客就行。” “放心，我会拿出我毕生所学的！”沈伟东平复好心情后说道，“啧，我还真是第一次接待这么有名的客人。” 第二天上午，高文手上盘着两核桃，吹着口哨走出了家门。 给淮悦记刷好评，自然是他指示的。 这可是他凭借自己多年坑人的经验，总结出来的新赛道！ 过去给人刷差评，不仅容易被商家和app运营方当做恶意差评删除，也容易让使用点评软件的用户们看出端倪来。 但刷好评可就不一样啦，不仅会让运营方起疑心，怀疑是商家在故意刷好评，还能激起用户们的抗拒心理，让他们怀疑商家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 如此举动，当真是一箭双雕。 而且，刷好评仅仅是他“新赛道”的第一步，之后还有好几套组合拳可以施展呢！ 上一回，粤宝轩可就被他这套组合拳，打的是束手无策。 他在门外溜达了一圈后，志得意满的回到家中，拿出手机点开了淮悦记的商家页面。 运气好的话，他的竞争对手应该已经被风控了。 看着餐厅高达49分的评价，高文不满的打开了评论区。 “这帮人是不是在摸鱼，不然淮悦记怎么还没被封？” 他本想催一催水军们加快效率，可印入他眼帘的，却是一条昨晚新发布的点评。 高文瞬间惊呼出声：“卧槽，这id不是王校长的吗？” 第五十九章 冰火两重天 王校长的点评账号，是有着红v认证的。 看着点评上的5颗星星，高文心里郁闷的无以复加。 虽然王校长极少发布点评，更是从未进入过美食圈，但他的点评对广大的食客，却有着强到夸张的吸引力。 几年前，他曾在点评软件上给蓉城的一家日料店打过1星差评。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事后竟有不少食客专程前往被差评的日料店打卡，消费人均上千的套餐，只为亲自体验一下，会被王校长点名批评的日料店，究竟差在哪里。 王校长对一家餐厅做出的负面评价，尚且能为餐厅引来客流。 现在他破天荒的给淮悦记打了好评，能吸引来的流量和客源，自然只会更多。 最糟糕的是，王校长这条好评过后，高文为淮悦记的准备的组合拳，可就彻底失效了。 众所周知，想要公关王校长，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几乎没有人会质疑王校长这条好评的真实性。 再想要靠刷评的方式去败坏淮悦记的名声，已经是痴人说梦了。 再退一步说，即便他真的靠着刷评的方式致使淮悦记的评星功能被风控，造成的轰动只会更大。 王校长好评过的餐厅被点评软件风控，天生就是极具流量的新闻。 届时前往淮悦记“打卡”的顾客，只会比现在还多。 想到这，高文愤愤的把核桃拍在了桌子上。 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 “d，这淮悦记的老板是什么运气啊？从小馆子里捡漏个大厨就算了，现在居然连王校长都出来帮他站台？是不是下一次，他就要上央视了啊？” 正当他尽情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时，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高文不耐烦的拿起手机道：“许经理，什么事？” “高总，不好了！”粤福楼的经理压低声音道，“工商局和警方上门联合巡检食安问题，已经进我们的后厨了！” 高文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咆哮道：“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联合巡检这么大的事，他事前居然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后厨的冰箱里，可还放着一批说不清进货渠道的海鲜呢！ “高总，他们来的突然，我已经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您啦！”许经理哭丧着说道，“而且，他们全程都在直播的！喂，高中，喂” 听着手机听筒里的盲音，许经理彻底凌乱了。 放下手机的高文，则有气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完了，这下全t完了” 不仅是高文心里有一股末日将至的恐惧感，正在淮悦记工作的赵哲元，此时心里也有股黑云压城的紧迫感。 在后厨检查的联合执法队还没有离开，前场却又开始告急了。 时间刚过中午的11点15分，餐厅里便涌入了大量的顾客。 一些顾客还带着相机等拍摄装备，摆明了是申城本地的美食博主们。 连带着餐厅的订餐热线，也一并被打爆了。 面对这种反常的情况，赵哲元百思不得其解的打开了手机。 微博上传来了一条热搜推送：“王校长好评申城淮悦记餐厅” 他一脸懵逼的打开微博，当即便看到了王校长在点评软件上好评的截图。 随即，赵哲元脸上便露出了极为惊愕的表情。 他万万没想到，王校长居然在用餐之余，还给餐厅打了个好评。 此时，前台的领班快步跑到他的身边说道：“赵经理，我们才开门一刻钟，大厅的上座率就接近50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今天大概率是要满座的，我怕中午人手不够啊。” 通常来说，高档餐厅在工作日午市的生意，是相对比较淡的。 因此，赵哲元提前安排了不少员工上午休息，下午再来上班。 以目前的人手，面对满负荷的餐厅，着实有些捉襟见肘。 赵哲元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样，你立刻联系休息的员工们，能来加班的都来，工时按加班工资算，然后你再去宴会厅那边借些人手来顶顶，让我们的同事带着他们工作。” 淮悦记的员工在上岗前，都做过专门的培训，能做到游刃有余的向顾客们介绍餐厅的菜品。 但宴会厅的员工，却没有接受过这种培训，因此只能让他们承担些简单的服务工作。 领班当即点头道：“好的，赵经理。”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领班，赵哲元心里也颇有些自责。 要是他能早点注意到点评软件上的好评，提前做出安排，现在餐厅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刚好，联合巡检的队伍此时也从后厨走了出来。 赵哲元连忙收拾好心情，上前询问道：“各位领导，请问我们有什么需要改正的问题吗？” “没有，你们做的非常好，完全可以作为这次巡检的模范餐厅！”为首的中年人笑着说道，“希望你们继续保持啊！” 赵哲元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您，谢谢各位！” 对于这种情况，他的心里倒是早有预料。 毕竟，昨天接到张总的电话后，他就安排人自查了后厨的食安问题。 虽然自查也没发现问题，但他还是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把食安工作又强化了一遍。 如此的双重保险下，要还能被查出问题，他只能辞职谢罪了。 见一对警察蜀黍忽然出现在餐厅里，不少食客都向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几名美食博主，更是直接带着相机靠了过来。 见他们的出现引起了食客们的围观，端着摄像机的男子朗声说道：“大家中午好啊！今天我们食安大队联合工商局，在对高档中餐厅进行联合巡检，淮悦记的食安工作做的很好，大家可以放心用餐。 我们的这次联合巡检也在斗音上进行直播，之后也会把巡检结果剪辑成视频发在各大视频平台上，欢迎大家来支持和监督我们的工作，谢谢！” 经过他的这一番解释后，餐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掌声。 几名美食博主，也纷纷拍摄下了画面。 第六十章 事发 半小时后，张默在金陵接到了赵哲元的电话。 后者兴高采烈的说道： “张总，天大的喜讯啊！王校长在点评软件上给我们淮悦记打了好评，现在不仅午市生意爆满，点评软件的对接人也联系到我，表示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不会对我们的评分系统进行风控。 联合巡检也结束了，食安大队当众称赞了我们的工作，当时还有几位美食博主在场，消息很可能会流传到网络上。” 张默笑着说道：“很好，我会给全体餐厅员工发放一笔奖金，希望你们再接再厉。” 赵哲元回应道：“谢谢张总，我们一定努力。” 又勉励了对方两句后，张默主动结束了通话。 他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耸了耸肩膀。 对于他这个提前看过“剧本”的人来说，再想要装出激动的样子着实有些困难。 好在，他并非当面和赵哲元交谈，而是只在电话里沟通。 不料，他的平淡反应，在赵哲元的理解中却是另一重意思。 他暗自思忖道：“果然，张总早就知道事情会像这般发展了。” 正当他准备向同事们通报这一好消息时，储轩一脸神秘的走了过来。 片刻功夫后，张默再次接到了赵哲元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张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刚刚收到一个最新消息，粤福楼被勒令停业整改，高文也被有关部门拘留了。” 张默问道：“噢，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也在猜测，莫非高文的粤福楼，真的存在货不对板的情况？ “张总，储总经理刚刚收到消息，粤福楼也被联合巡检的队伍抽查到了。”赵哲元说道，“他们的后厨，存在很多问题。联合巡检的执法队伍，不仅在他们后厨查到了过期的食品原料，还发现了食材以次充好的现象，以及无法解释来源的生鲜。 他们把这些商品带回去检查后，确认这些生鲜是通过走私渠道进口的，所以才发布公告，勒令粤福楼停业的。 张总，高文这回麻烦大了！这次联合巡检可是现场直播的，后续的巡检视频肯定也会传到网上，粤福楼的名声算是完了。” 张默一脸惊讶道：“高文胆子这么大的嘛。” 饶是夏沫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他也不敢相信，高文居然敢销售走私来的食材。 赵哲元说道：“是啊，张总，他这回可闯大祸了！储总经理估计，申城的工商局很快就要对餐饮行业进行一次地毯式的大检查了。” 张默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的消息来的很及时。” 从某种程度上说，高文这次以身试法，也算是为整顿行业不良风气做贡献了。 随后他让赵哲元把手机交给储轩，并叮嘱后者对酒店内所有设计餐饮的单位，进行一次自查。 “好的，张总，我马上安排下去！”储轩郑重的答复道，“包括酒和行政酒廊在内，不会有任何疏漏的。”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张默说道，“等我过两天来申城，我们举行一场内部的庆功会。” 经过这次事件，淮悦记不仅彻底解决了风控威胁，餐厅也跟着名声大噪。 他作为老板，自然要鼓励下属们一番。 三天后，戴着墨镜的张默在乘务员的引领下走出了高铁出站口。 高铁商务座的服务也越来越好了，只需提前预约，便可享有专人送站的礼遇。 提前等在这里的储轩等人连忙向张默问好：“张总好！” 赵哲元走上前，从乘务员手中接过了张默的行李箱。 张默摘下墨镜道：“辛苦各位了，我们走！” 在几人的簇拥下，张默坐进了加长林肯之中。 坐在林肯上，张默忽然有了在申城为自己置办辆新车的打算。 虽说是一寸长一寸强，但这辆加长的林肯，在马路上属实不太方便。 尤其是遭遇堵车的时候，简直是寸步难行。 有些时候，尺寸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储轩等人自然不得而知张默的想法，他们一路上都在向张默汇报酒店的情况。 现在就轮到赵哲元做汇报：“张总，目前淮悦记的预定，已经排到半个月以后了，并且预定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张默点头道：“这是好事啊，不过餐厅的人手够用吗？不能因为生意好，就影响服务和菜品的质量啊。” “张总，虽然工作比较忙，但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赵哲元说道，“尤其是现在加班工资按平时的两倍算，外加有额外的服务费收入后，大家就更愿意做好服务了。 一些粤宝轩曾经的老顾客就反应，我们的服务态度比以前更好了。” 和申城的绝大多数高档餐厅一样，淮悦记也是向顾客征收服务费的。 征收的标准，则是高档餐厅中最低一档的10。 这笔服务费的收入，张默并没有用来补贴餐厅的毛利，而是全部作为奖金发给了餐厅的工作人员。 作为曾经的打工人，只要员工认真工作，他也很乐意给出相对应的工资和福利待遇。 不想，一路来到酒店后，张默却在酒店大堂里皱起了眉头。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储经理，大堂怎么这么乱啊？” 现在，不仅是大堂的客用电梯前站满了等待电梯的人，就连大堂的沙发上，也有不少人正坐着观望电梯间的情况。 “张总，是这样，淮悦记爆火后，每逢饭点就会有不少客人来询问有没有空位，任凭我们如何解释，他们也想到三楼的淮悦记餐厅门口，亲眼看一下餐厅的情况。”储轩解释道，“所以，每到饭点，供外客使用的电梯前都会排大队。” “原来如此。”张默想了想道，“那就加装一部专门到酒店三楼的电梯。” 储轩犹豫道：“张总，再加装一台电梯的话，成本这块可能会有些超标啊。” “没事，目光放长远一点嘛，以淮悦记的火爆程度，实现盈利是必然的。”张默笑道，“何况，大堂是酒店的脸面，乱成这样不合适。” 储轩应道：“是，张总，我马上安排！” 第六十一章 脑洞大开的夏沫 两天后，加装电梯的工程已开始施工。 赵哲元也一脸兴奋的敲开了张默办公室的大门： “张总，好消息啊！警方来电话通知我们，高文亲口承认，恶意在点评软件上给淮悦记刷好评的水军，也是他指使的。” 张默微微颔首：“还真是他啊！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有贼天天惦记着我们淮悦记了。” 淮悦记遭遇恶意刷评事件时，赵哲元就和酒店法务部的人一起去派出所备过案。 现在警方得到了高文的证词，自然会把结果告知给赵哲元他们。 “张总，高文可是个惯犯了！”赵哲元有些后怕的说道，“警方告诉我，高文的手段可不止恶意刷好评，而是像一个连环套一样，一招扣一招，想方设法的来败坏你餐厅的名声。 同样的招数，他还在我们的粤宝轩和其他餐厅身上用过，并且效果都很好。 警方今天上午公开了高文的口供，我特地打印了一份，张总您看看！” 张默接过赵哲元递来的a4纸，忽然产生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庆幸感来。 单看纸上这些刑上加刑的文字，便能体会到高文手段之阴险。 想要通过正常手段抓住躲在幕后的高文的把柄，实在是强人所难。 幸好，他利用梦境的手段，一劳永逸的解除了高文的威胁。 赵哲元等张默彻底消化完纸上的消息后才接着说道：“张总，法务部的华律师，已经收集了警方提供的证词，并准备以这些证词为依据，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高文赔偿淮悦记和粤宝轩遭受的损失。” 张默愣了一下，方才点头道：“好啊，到时候我也跟进下这件事情。”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机会，从高文身上挽回些成本来。 就在此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储轩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张总，良信记的夏总一行人已经到大堂了，您看？” 张默当即道：“我马上过来，你先帮忙接待一下。” 今天，有一场酒店高层和良信记高层之间的宴会，目的自然是为了庆祝双方卓有成效的合作。 “张默，恭喜啊，才2个月的时间，你就把淮悦记做成申城中餐厅的顶流了。”酒店宴会厅的包间里，夏沫笑着说道，“听说你们的预定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啦？” 张默如实道：“没这么夸张，不过现在预定的话，确实要等三周左右才会有位置。” “好，我已经分不清你这是在谦虚还是凡尔赛了。”夏沫笑着说道，“难怪你今天要在宴会厅里做东。” 良信记的市场总监王通也跟着奉承道：“张总，您现在可以申城餐饮业的传奇人物，外面已经有人想要跟风您做高档淮扬菜餐厅了！” “淮悦记的成功，和我本人的关系其实不大。”张默笑着说道，“餐厅能有现在的成绩，主要靠的是员工们精诚合作！当然，和良信记的大力支持，也是分不开的！” “张默，你太谦虚了！”夏沫笑着举起酒杯，“我提议，大家敬张总一杯，也祝愿淮悦记和君悦酒店，都能再上一层楼！” 张默也微笑着举起香槟杯道：“谢谢。” 看着宠辱不惊的张默，夏沫彻底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 关注申城高档餐饮行业动态的人都知道，淮悦记的成功，几乎是张默一手促成的！ 关掉经营不善粤宝轩并另起炉灶，一手挖掘沈伟东这位实力派主厨的功劳自不必都说。 单说他最近这一连串的操作，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试想，淮悦记刚遇到刷评危机，就有王校长来“仗义执言”，之后更是在联合巡检中大放异彩，顺带着解决了对淮悦记心怀不轨的高文。 要说这些事情都是巧合，未免也太过魔幻。 况且，张默找她打听过高文的情报没几天，后者就连人带店一起“团灭”了。 要说两件事之间一点关联都没有，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甚至，张默完全没有出面，便不动声色的搞定了在背后使坏的高文。 结合警方一条公布的高文的证词，夏沫猜测，张默恐怕提前就知道高文和粤福楼存在猫腻，因此才做出了这么一番布置。 如此手段，着实令人敬畏。 同时，她也对张默没有计较沈如歌态度的事情，多出了几分好感来。 坐在主位上的张默自然不知道夏沫此时正脑洞大开，他正忙着和良信记的高管们交流。 这帮人说话又好听，对各类食材的了解程度也远超常人，很好的满足了张默这位美食爱好者的好奇心。 王通此时笑着说道：“张总，现在可是吃紫海胆的好季节，我们公司刚收到一批北海道产的尖货，明天我就让人给您送来，请您品尝一下。” “谢谢。”张默点头道，“其实我一直有些好奇，你们说海胆、海鱼这些海鲜类的产品，可能受水域的影响，口感和品质上的确会存在差距。但在肉禽类这块，按理说还是挺容易找到平替的。 就拿牛肉来说，我国几乎没有哪个牛种，能受到国际市场的追捧，反倒是和牛，安格斯牛这些品种，一直市场上大行其道。 现在就连国内很多牧场也在养殖和牛以及安格斯牛，难道我们就不能研发出一款国产的牛肉，去跟他们打擂台吗？” “张总，从理论上来说，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回报周期实在是太长了。”王通说道，“去年，燕京的畜牧兽医研究所刚发布的优质牛肉品种‘华西牛’，光是研发就用了43年的时间。 未来能否打响品牌知名度，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相比于费尽心思的去研究新品种，市场肯定更倾向于养殖和牛、安格斯牛这些成熟的品种，至少收益能有保障嘛。” 张默想了想，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原来如此，学习了。” “哪里，哪里，张总您经营餐厅的理念，才是我们要学习的！”王通受宠若惊的举起酒杯，“张总，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看着和王通等人相谈甚欢的张默，夏沫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第六十二章 工伤严重 “嗯，你问我有没有兴趣再改革下君悦的自助餐厅？” 晚宴结束后，张默看着单独约他到君悦酒包间里聊天的夏沫，一脸意外的问道。 夏沫毫不避讳的说道：“对啊，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我觉得和你这种对餐饮有追求的人合作，成功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张默想了想道：“你先说说看！实话实说，我对自助餐真没啥理解。” “嗯，其实也不算新想法，就是贵价自助餐嘛。”夏沫说道，“申城的芥末、醇心，还有京彩这些贵价的自助和半自助的餐厅，你肯定不陌生嘛。” 张默沉吟道：“当然，看来你们良信记也准备进这条赛道？” 提到贵价自助，他最先记起的，还是金陵那顿1300元的烤肉自助。 以他一个正常人的食量来说，花这个价钱吃自助肯定是不划算的，主要还是满足自己内心的探索欲。 但站在商家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自助餐生意，显然是大有可为的。 “对，我们本身就有稳定的拿货渠道，像是鳌虾、法国生蚝、鱼子酱这些在贵价自助里比较能打的食材，品质和成本不说胜过所有的同行，稳居一线还是没有问题的。” 夏沫说道，“刚好，欧洲和新西兰的供应商今年都提高了大批量拿货的返点，我就想着在国内找一家自助餐厅合作，尝试做一下贵价自助。 张默，如果你同意合作，我们可以签一个报损协议。 比如你一次性进200万，或者300万的货，如果这批食材没能在保质期售出，我们良信记可以把剩下的食材做退货处理。” “说实话，你提的条件的确很不错，不过我还是得考虑一下。”张默斟酌了一番后说道，“而且，目前酒店的精力，主要还是集中在淮悦记上面，就算我同意合作，也要等淮悦记完全稳定下来以后再推进计划，你能接受吗？” 夏沫点头道：“可以，我对这个企划并不着急，关键是要找到值得信赖的合作方。” 张默举起酒杯道：“谢谢！” 平心而论，夏沫的这个提议基本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几乎让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毕竟餐饮行业，本身就是他的兴趣所在。 淮悦记的成功，更是坚定了他深耕餐饮行业的念头。 或许在未来，他可以给自己冠上一个“美食投资家”的头衔。 但急于求成，显然更是餐饮业的大忌。 只有仔细调查过市场，并且在人力充足的情况下，他才会考虑推进贵价自助餐厅的计划。 不过，第二天起床后，张默还是尽快预定了夏沫提到的三家自助餐厅。 他最先拜访的，是位于思南公馆的芥末餐厅。 这里有1588和788两个价位，张默自然选择的是前者。 1588的自助套餐提供的，是一份类似于日料会席料理的菜单，其中包括前菜、刺身、寿司等品项。 菜单上的菜品，自然都是可以无限追加的。 像是蓝鳍金枪鱼的大腹，鳌虾、牡丹虾等比较值钱的刺身类食材，都能在菜单上见到。 海胆更是可以根据食客的要求夹进海苔中，或是整板整板的上桌。 只要肠胃顶得住，完全可以把海胆当冰激凌来吃。 此外，这里还有添加了黑松露的獭祭冰激凌等相对有仪式感的甜品，以及品质不错的水果和一份畅饮的酒单。 虽然酒单上最值钱的酒只是入门款的獭祭清酒，但总体的“性价比”，确实如张默在金陵偶遇的那几位食客所说的一般，要胜过坂亭府一些。 美中不足的，则是他花了将近1600元来吃自助，居然还有用餐时间的限制。 好在，服务员是在他打电话订位时就告知他限时的消息的。 如果其他顾客和他受到的待遇一样，那只能说明他们和他一样，是接受了这个条件的。 于是，张默一边吃着多洒了一把黑松露的冰激凌，一边暗戳戳的考虑了起来： “好像还挺有搞头的嘛” 从顾客的角度看，花了钱是能享受到对应价值的服务和不输于正宗会席餐厅的体验感的。 从商家的角度看，自然也是有利可图的。 如果他再卷一卷，去掉用餐时间的限制，再增加些菜品的种类，应该会大有所为！ 卡着用餐时限的结点，张默离开了餐厅。 之后的两天，他又陆续尝试了夏沫提到的另外两家自助餐厅。 诚如对方所说，申城的贵价自助餐市场，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把自己关于贵价自助餐厅的想法写在笔记本上后，张默揉着肚子进了卫生间。 在大量的生食、烤肉和火锅的轮番轰炸下，他的肠胃终于也开始告急了。 介，可是赤裸裸的工伤啊！ 两天后，恢复健康的张默重出江湖，准备奖励下舍命工作的自己。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申城的大别野。 酒店套房的舒适度毕竟有限，考虑到未来他如果加深和夏沫的合作，在申城逗留的时间恐怕也会随之增加。 既然如此，倒不如在申城也买套房，享受下“老克勒”们的快乐。 张默提前找法务部的华昊臻律师咨询过，以他的条件，完全符合申城人才引进的标准。 因此，他无需在申城交社保，也可以利用人才引进的条例买房。 不过，他很快便用自己亲身经历，完美诠释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八个大字的含义。 坐回林肯的后座，张默不由得在心中咆哮： “魔都的房价，是真t的贵啊！”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要买房，自然不能低于他在钟山国际的那套别墅的标准。 没想到申城同等面积的在售别墅，售价几乎都超过了1亿。 少数几套价格相对便宜的，位置又太偏了一些。 虽说张默工行的账户里还有超过14亿的存款，但一次性把钱全花在别墅上，实在不是个明智的想法。 为了买房而贷款，就更没有必要了。 与其贷款，倒不如做梦来的方便。 “古人说居长安不易，现在看来，居申城也不易啊。” 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吼，张默果断决定转变赛道，通过特有抓手找回自己擅长的垂直领域 通俗的说法是，既然暂时负担不起申城的房价，还是先简单看个车。 第六十三章 你要不要吧？ 由于是临时起意，再加上对车型没有明显的偏好，张默便在司机谢涛的推荐下来到了位于吴中路的高档二手车集散地。 刚一下车，他便迷失在了街道两旁的“跑车海”中。 街上几乎每一家二手车店，都在店外陈列着造型各异的跑车。 其中更是不乏保时捷卡雷拉gt-ba，兰博基尼lp750-4sv等限量款超跑，就连科尼赛克arar，迈凯伦p1等价值过千万的顶级超跑，也能在这里见到实物。 饶是他先前曾针对超跑做过突击训练，也无法辨别出街上全部的车型来。 街上虽也有张默这样怀着购买意向的顾客，但更多的人还是来打卡拍照的。 张默随着摩肩接踵的人流，依次走进几家车行，向他们询问店外超跑的售价。 令他失望的是，绝大部分店家都告诉他，店外的跑车是本店用于招徕顾客的招牌，因此暂不出售。 少数一两家愿意出售的，也向他报出了远超二手车市场行情的天价。 虽然愿意承受一定的溢价，但对于这种明显拿他当冤大头的行为，张默自然是敬谢不敏。 可是，如果真的只买一辆普通的跑车，却又无法满足他内心的期望。 毕竟，当初他在豪宅梦里的“边角料”，都是一辆落地过千万的sf90，再买一辆价格和稀有程度低于sf90的跑车，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 于是，抱着“来都来了，干脆多问几家”的心理，张默走进了一家店外停车法拉利拉法和保时捷918的二手车行。 相比车水马龙的街道，车店里反倒冷清许多。 而一个留着朋克风短发发型，穿着开衫和宽筒长裤坐在沙发上猛吃冰激凌的女生，瞬间引起了张默的注意。 虽然对方换了发型，还一副假小子的模样，但他还是很快认出，这人正是夏沫的表妹沈如歌。 沈如歌同样注意到了进店的张默，她瞬间像一个炸毛的刺猬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惊慌中带上一丝讨好的笑容道： “张张哥。” “你好啊”张默颇感意外的问道，“意大利还没开学吗，还是你已经毕业了？” “啊，我们学校开学了。”见张默没有计较飞机上的事情的意思，沈如歌明显的松了口气，“不过，我现在是一名交换留学生！” 张默疑惑道：“啥意思，你把自己交换回国内了？” “对啊，我们学校和同舟大学有交换留学生的项目，我就报名啦！”沈如歌笑着说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机智？” 张默：“” 看着满脸写着开心二字的沈如歌，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放在对方身上，倒也不是很离谱。 “对了，张哥，外面很热？”见张默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沈如歌连忙招呼着他坐下，“快请坐，我请你吃冰激凌。” 说罢，她便一溜烟的跑到车行内的冷柜边，取回三盒冰激凌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看着三盒不同口味的茅台冰激凌，张默忍不住问道：“这车行是你家开的？” 随随便便就拿走三盒价值不菲的冰激凌，要是放在宝马i的展台，那还不得引起世界大战啊？ “没错，我姑且算是这里的少东家。”沈如歌摆出主人的架势道，“张哥，说，你看上哪辆车了？” 张默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放在门口的拉法或者918，可以对外出售吗？” 沈如歌毫不犹豫的说道：“拉法可以卖给你，但是918不行，因为那辆车我平时在开。” 张默难得的迟疑了一下道：“行啊，那你开个价！” 法拉ferrari，素来与保时捷918和迈凯伦的p1并称为“三大神车”，在二手车市场上也一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 而沈如歌却如此轻易的同意了他的购车请求，对方的爽快程度，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嗯，3000万怎么样？”沈如歌考虑了几秒钟后便开口道，“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张默一脸意外的问道：“你确定？这车里程数多少？” 他感到惊讶的原因，倒不是沈如歌的报价高了，而是低了。 拉法上市时的指导售价是2250万，二手车的成交价则不降反增，两年前曾有一台里程数为800公里的硬顶拉法，卖出过4100万的高价。 与之相比，沈如歌开出的3000万的报价，简直是在跳楼大甩卖了。 “当然确定，这车里程数好像是600多公里？你等一下啊”沈如歌点点头，挥手叫来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道，“老任，你来说一下这台拉法的车况。” “好的，少东家！”老任点点头，滔滔不绝的说道，“这台白色的拉法是硬顶敞篷版的，里程数刚刚过600公里，这辆车的前主人只在申城市区开过这辆车，没有任何事故记录” “好的，谢谢你！”等对方介绍完后，张默才点头道，“正常情况下，这辆车的售价是多少钱？” 他话音刚落，沈如歌立刻向老任使起了眼色。 老任察言观色道：“这位先生，这台拉法的售价，由我们少东家说的算。” 沈如歌豪气的说道：“就3000万，你要不要？” 张默摇头道：“我可不想占你便宜，我们还是按市价来。” 老任见张默二人有些分歧，分别向两人欠身后退到了远处。 “张哥，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多有得罪，这次就当是给你赔罪了。”老任走开后，沈如歌拿出江湖大佬的口气道，“不过你先别急，我还有件事请要你帮忙。 我知道你在和我姐的良信记合作，但我在国内当交换生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姐姐啊！” “哈？” 本以为沈如歌会说什么要紧事的张默，终于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看着浑身上下充斥着街溜子气息的沈如歌，张默实在很难相信，她会的夏沫的表妹。 这两人除了在外貌上有一点相像外，性格上实在是南辕北辙。 偏偏沈如歌还在完全没有自觉的念叨着：“张哥，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第六十四章 志同道合 最终，在咨询过老任，并和沈如歌经过一番反向的讨价还价后，张默以3400万的价格买下了这台拉法。 这个价格，比车行收购拉法时的价格，高出200万。 签好合同后，沈如歌叹气道：“唉，既然你不肯接受3000万的价格，手续费和车牌这些杂项，就别和我抢了。” 要是有不明所以的人路过，单听她说话的语气，肯定会以为她在交易里吃了大亏。 打死他们也不可能想到，沈如歌唉声叹气的原因，是她在交易里没吃到亏。 “行，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们办了。”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张默提醒道，“以后别再整这些花活了，我是真没和你计较。” 沈如歌忙不迭的点头道：“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其实，她心里也在腹诽，真不是她天生喜欢前倨后恭。 只是和淮悦记作对的高文如今正在高唱铁窗泪的传闻已然在上海滩里传开。 与之相应的，则是张默与日俱增的威名。 因此，沈如歌才会在看到张默的瞬间果然认怂，希望对方不要忌恨于她。 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她想多了而已。 松了口气的沈如歌果断提议道：“张哥，要不要开拉法出去炸炸街？” 张默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垃圾桶里吃完的茅台冰激凌的包装。 这款茅台冰激凌，是真的含有酒精的。 沈如歌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僵硬起来。 “张哥，你听我解释啊，我是诚心啊不，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已经带上哭腔的沈如歌，张默无奈的说道：“唉，你以后还是尽量少说话。” 沈如歌很配合的捂上了自己的嘴。 最终，她安排了店里的跑车教练，帮张默把拉法开回君悦酒店的停车场。 至于张默，则坐在林肯的后座，看着谢涛尾随在拉法身后。 谢涛观察着路况说道：“老板，跟在拉法的后面，我感觉路上都不堵了。” 虽然并非所有司机都能认出拉法这款神车来，但大家对这台看上去就很贵的超跑，还是保留了极大的尊重。 不仅没有人往拉法行驶的车道上变道，对于死死跟在拉法屁股后面的林肯加长，大伙同样保持着满满的敬意。 得是什么家庭，才敢去追拉法的尾啊？ 休息了一夜后，张默开着拉法继续奔波在市场调研的大道上。 包括和平饭店华懋阁在内的多家客单价在700元以上的星级酒店的自助和半自助餐厅里，也都留下了张默的足迹。 近1个月的时间过去后，夏沫再次走进了张默的办公室。 “现在淮悦记已经完全走上正轨，如果我再把自助餐厅做起来，君悦很可能会成为申城酒店餐饮行业的新地标。” 张默率先说道：“并且，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君悦转型做贵价自助的话，还是挺有竞争力的。” “这也是我想和你合作的原因之一。”夏沫接口道，“星级酒店做餐厅，房租和人工这块天生就比单纯做餐厅的商家要有优势。换句话说，只要酒店餐厅的经营者愿意，就可以在同等价位的条件下，给食客们提供比外面的自助餐厅更好的服务和食材。” “你的观点和我的想法大体一致。”张默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拿出一两款能和其他贵价自助餐厅区分开来的高档食材，作为餐厅的卖点。” “放心，我们已经做过了预案，之后可以详细讨论。”夏沫笑着说道，“我发现，在餐厅的经营理念上，我们两真的算是知音诶！” 张默点头附和道：“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的确是一大幸事。” 这并非他在奉承对方，而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到目前为止，他和夏沫之间的合作，真的进行的很愉快。 “那我们就算是达成一致咯？”夏沫从座位上起身，伸出手道，“再次预祝我们合作顺利！” 张默郑重的和她握手道：“祝我们合作顺利。” “好，正事说完了，我们再聊点私事。”夏沫收回右手后，顺势把双臂交叉放在胸前道，“我怎么听说，有人在帮一位交换留学生打掩护啊？” “竟有此事？”张默当即决定死硬到底，“我不知道啊。” 夏沫斜了他一眼道：“沈如歌全招了，连你去她店里加价买车的事情都说了，我就说你停车场里的这辆拉法怎么越看越眼熟” “不是，我这最多算知情不报。”张默尴尬的挠头道，“话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也被沈如歌这个傻子传染了吗？”夏沫一脸好笑的说道，“拜托，我们是亲戚诶，家族聚会的时候总会提到她的呀！而且那个傻子，微博和b站的ip地址可一直都在国内挂着呢。” 见事情彻底败露，张默果断转移话题：“其实我挺好奇的，为啥她会怕你知道这件事？” “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我们小时候家长都很忙，所以保姆阿姨会同时照顾我们。”夏沫没有戳穿张默，顺着话题说道，“保姆阿姨很迁就我们，根本不会对沈如歌发火，所以只好由我来扮恶人咯。 加上小时候我还揍过她，时间久了她自然就有点怕我。” 张默发自内心的称赞道：“原来如此，厉害啊！” 看来长兄如父的道理，放在夏沫和沈如歌身上也适用啊。 夏沫笑问道：“我都给你分享我们童年的事情了，你要不也聊聊你的童年？” 张默耸肩道：“我？我童年好像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啊。” 夏沫不依不饶道：“喂，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让我想想”不得已，张默只得冥思苦想起来，“话说我小学时候搞过一个快递公司算不算？” 夏沫顿时惊讶道：“啊，您小时候的眼光就这么超前？” 张默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笑容：“说是快递，其实就是跑腿。 小学老师不让我们在围墙外的小卖部买东西，我就组织几个跑的快的同学，偷偷去给其他同学带东西，然后收点跑腿费。” “好家伙，快递、外卖一把抓是？”夏沫说道：“这…假如你坚持初心的话，我是不是只能在胡润百富榜上认识你了？” 张默耸肩道：“这倒也未必，说不定我创业失败，现在已经破产了呢。” 第六十五章 卧龙凤雏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等到夏沫离开后，他还是找出了去年年末公布的《2022胡润百富榜》。 榜单上国服的“榜一大哥”，是农夫集团的钟总。 他的身价，足足有4650亿元。 能排进榜单前20名的，最低也有1300亿的身价。 再看看自己那几乎忽略为零身价，张默忽然觉得，人还是不要那么好高骛远的好。 现在，还是先把自助餐厅的问题解决掉。 于是，他果断叫来储轩和华泽远二人。 除去独立运营的淮悦记外，君悦的自助餐厅和宴会厅都是由华泽远统筹管理的，因此讨论自助餐厅的事情，自然要把这位酒店的副总经理叫上。 “张总，要真能开出这样一家贵价自助餐厅来，绝对是大好事啊！”华泽远听完张默的决定后说道，“盈利的事情先不说，就是对酒店品牌和知名度的提升，也是有好处的呀。 您就以申城目前的顶流高奢酒店宝格丽为例，他们的早午餐自助算上服务费和税，总价差不多是830一个人。 我们如果能经营一家品质超过宝格丽的自助餐厅，肯定会在无形中拔高我们酒店的档次，对提升酒店客流也是有好处的。” 张默点点头，接着问道：“嗯，你说的这些好处我也知道，但前提是我们的自助餐厅能获得成功！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没有经营贵价自助餐厅的经验，几乎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我觉得这样很不保险，对此你有什么办法吗？” 君悦的自助餐厅，目前经营的是一款午市和晚市的售价都为288的自助。 如果让他们不经过任何培训就上手经营人均近千元的自助餐厅，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张总，羊城兄弟酒店的凯菲厅自助，一直在做一款558的自助餐，主打的波龙任吃和粤菜。这家餐厅在当地的反响很好，不少人说他们是羊城同价位的天花板。” 华泽远提议道，“我们和羊城君悦的管理层关系不错，可以请他们来为我们做营业指导。” 张默颔首道：“这个计划不错，等新自助餐厅的项目敲定后，由你负责实施。” “张总，关于自助餐厅的项目，我也有几个想法。” 储轩也提议道，“首先，餐厅肯定是要重新装修一遍的，毕竟我们要做的是人均800多，甚至更高的客单价，用餐环境自然也要和价格配套才行。 第二点呢，我觉得这个项目也该让凯悦总部出点力。我们的餐厅落成后，提升的可是凯悦系的整体形象，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人啊。 我也不奢望他们帮我们提供保姆式的培训服务，但分担一些成本，或者提供一些减免政策总是可以的嘛。 这件事，最好由您来和布朗森先生沟通，您亲自出面，肯定比我们出面更有说服力。 还有，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是否可以让我们自助餐厅的员工在装修期间去港澳地区培训一段时间？ 单论自助餐的水平，港澳目前在国内绝对称的上是独一档的！” 张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笑着说道：“很好，储总问题考虑的很全面！” 储轩连忙说道：“谢谢张总。” “张总，储总的提议都很好，不过他第三条提议所需要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当然，若是您决定要实施这项提议的话，我会推荐您选择澳门的餐厅合作。”华泽远补充道，“总体来说，香江服务业对英语的要求，要比其它地区更高一些，去香江的餐厅培训，我怕同事们会有些吃力。” 储轩赞同道：“华总说的对，是我把这个问题给疏忽掉了。” 张默满意的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尽快做好计划书。” 不得不说，储轩和华泽远，的确是申城君悦酒店一对真正的卧龙凤雏。 而他与布朗森之间的沟通，也进行的极为顺利。 “张先生，我完全支持您的想法，凯悦集团也愿意为您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对于新的自助餐厅，布朗森显的比张默还要乐观，“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共同见证，一座名声不输淮悦记的自助餐厅的崛起！” 张默反倒被他的热情整的有些懵，只好下意识的回复道：“谢谢，那就借你吉言！” 或许，正是淮悦记现象级的成功，才让布朗森变得对他盲从起来。 但不论如何，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拉来一笔赞助，对张默和整个申城君悦酒店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很快，君悦酒店的自助餐厅外，便挂出了“三天后停业进行内部升级”的通知。 与默默无闻“闭关”的淮悦记不同，君悦自助餐厅的变化，瞬间引起了申城餐饮业和美食圈的关注。 有淮悦记珠玉在前，大家纷纷猜测，君悦是不是又在准备整什么大活。 如今的淮悦记，已然坐稳了申城一线中餐厅的位置。 尽管偶有“淮悦记全靠炒作才能爆火”的恶评传出，但在沈伟东出色的厨艺和餐厅上下优质的服务下，这些恶评很快便不攻自破。 就在外界议论纷纷之时，羊城君悦凯菲厅的餐厅经理也来到了申城。 他以授课的形式，向张默手下的员工们分享了经营贵价自助餐厅的理念，之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坐上了飞往羊城的飞机。 新自助餐厅的员工们，会先在羊城君悦的凯菲厅里接受半个月的实操培训，之后再前往澳门，于上葡晶酒店的自助山餐厅里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培训。 说起来，员工们在澳门的培训地点，还是夏沫帮着联系的。 张默也是因此才知道，澳门才是夏沫家的大本营所在。 当他好奇的询问对方，她家里在澳门是做什么生意时，夏沫却谦虚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我太爷爷年轻时候跟着澳门船王闯码头而已。” 简单了解过船王的生平后，张默只能无言的摊开了双手： 说好的富不过三代呢？ 而在淮悦记里，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员工们正品尝着深夜的工作餐。 大伙成群的围坐在桌前，一边吃饭一边交流着最近的趣闻。 第六十六章 你这梦合法吗？ “你们听说了吗？自助餐厅的同事全去羊城公费旅游了，听说他们接下来还能去澳门呢！” “什么公费旅游，他们是去参加培训的好，淮悦记开业前我们不也培训过嘛？” “那不一样啊，我们培训别说出申城了，连xh区都没出去过好？” “我挺羡慕他们的，毕竟我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澳门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们不是涨工资了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忙也是真忙啊！我现在就希望自助餐厅重新营业后天天生意爆满，累死那帮去公费旅游的家伙，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有一说一，张总对我们是真不错啊，工资涨了不说，宿舍也换了更好的！” “诶，连我们这些服务员的工资都涨了，那沈厨他们会涨多少工资？” “哇靠，小点声！背后议论厨师，你们不怕没饭吃啊？” 后厨的休息室里，沈伟东正动力十足的翻看着一本菜谱。 昨天上班前，他才去财务那里签了新的合同。 根据新合同上的条款，他现在不仅有绩效的收入，还能直接拿到餐厅分红，收入直接往上提升了一大截！ 对于张默的慷慨，沈伟东自然满怀感激。 更重要的是，他从这份新合同里，看出了张默对他们劳动成果的尊重。 再回想起自己之前任职过的中餐厅里，那个仗着是老板亲戚，就对他和餐厅员工们不假辞色的餐厅经理，沈伟东不由得感叹： “大佬的格局，就是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啊！” 不过，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半年前的张默，正是“普通人”中的一员。 正是由于曾经的打工经历，张默才更能理解打工人们的诉求。 就像现在，当酒店和餐厅的盈利超出他的预期时，他毫不犹豫的给员工们涨了工资。 包括这次成本不俗的澳门培训计划，也是由他最终拍板的。 就像他当时仅有300万现金，便愿意投资数十万在卧室装修和ba研修班上一样，舍得下成本，才是他一向的优点和优势。 在自助餐厅的装修上，他同样拍下了2000万的资金。 和装修淮悦记时的情况不同，这笔装修资金无需再动用他的私人金库。 现在的君悦，已经能在不影响酒店日常运转的情况下，负担起新自助餐厅装修和进货的成本了。 不过，自助餐厅的大队人马出发后，他瞬间又清闲了下来。 本着不忘初心的理念，张默果断返回金陵，重启他的学习之旅。 如今的研修班，也伴随着秋风萧瑟，一代新人换了旧人。 和张默同期的同学大多已不来上课，就连肖斌也消失在了教室前排的座椅间。 但对于张默来说，这却是一件实打实的好事。 重新变回班级“透明人”的他，暂时不用应付五花八门的社交达人们了。 在继续“攻读”ba的同时，他还旁听了不少体育系和管理系的课程。 其目的，自然是为了实现他在梦里收购曼联的理想。 而在此期间，新一轮的梦境也降临了！ 某一天的凌晨，张默猛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毫无疑问，他又一次做了噩梦。 这次噩梦的内容，是他的自助餐厅生意惨淡，甚至被有关部门查出质量问题，将要面临巨额的赔偿并承担法律责任。 好在，张默已经积累了不少从噩梦中醒来的经验，成功脱离了噩梦。 “看来，这段时间把精力都投入在餐厅上以后，难免会梦到一些相关的内容。”从梦中醒来后，张默果断开始了复盘，“而且，高文的下场，也是在为我敲响警钟啊！” 天亮以后，“关于加强日常食安工作检查”的内部文件，便传遍了君悦酒店的各个部门。 赵哲元一边按照张默的要求执行工作，一边暗自揣摩道：“莫非张总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不过，直到淮悦记打烊后，这一天依旧是风平浪静。 但对于张默来说，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这一晚，他和陈莹雪一起睡在一艘新下水的游艇里。 这艘小型游艇，是波利塔诺当初向张默交付大型游艇时提供的定制款赠品。 新游艇生产完毕后，他便通过货轮把游艇送到了张默身边。 这艘小型游艇内部的装修虽同样精美，但稳定性终究要比三层的豪华游艇差了不少。 尤其在今晚江上有风，船舱里还有恶战的情况下，小床着实 啊不，是小艇着实有些晃。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彻底把陈莹雪“ko”的张默，披星戴月的进入了梦香。 虽然他也很好奇，如果在经历过噩梦的后一晚通宵不睡，是否会对梦境产生新的影响。 但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先收割掉这一轮的美梦。 不料，这一轮美梦的内容，却与以往都大不相同。 梦境发生的地点，是在君悦酒店中，张默专属的那间总统套房里。 他此时正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和一个短发美女赤诚相待。 更出乎他所料的是，和他之间距离变成负数的女子，竟然是夏沫！ 而这场梦境的“高清”程度，却夸张到张默连对方的身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进入了恍惚状态：“她真的有这么大吗？” 好在，他迅速意识到情况不对，以极强的意志力摆脱梦境中的旖旎之感后，立刻尝试着将自己的潜意识从梦中唤醒过来。 经过一番努力后，他成功的睁开了眼睛！ 梦境中的旖旎画面顿时烟消云散，张默起身后坐在床边，庆幸的长出了一口气。 虽说这个梦也有些离谱，但他并不敢赌，这个梦是否会在现实中应验。 毕竟，相比于飞天遁地和移民外太空的梦，这个梦似乎又不是那么离谱。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屑于利用梦境和异性发生关系。 何况，如果真的无法从梦中醒来，并且这一梦境在现实中实现的话，他显然会遭遇更大的麻烦。 话说，这个梦合法吗？ 第六十七章 试营业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后，睡不着觉的张默索性披上外套，来到了游艇的露台上。 毫无疑问，这轮梦境对他而言，只能用血亏二字形容。 中途打断的梦境，可不像无法在现实中实现的梦境一样，有“再来一瓶”的机会。 同时他也在纠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春梦呢？ 虽说夏沫的确长的很漂亮，且张默也不否认自己对她的欣赏。 但这种欣赏，主要是出于他对夏沫餐饮理念的认同，有关男女之情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想过。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时，一个懵懂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张默，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啊没什么，我出来看看月亮而已。”看着睡眼惺忪的陈莹雪，张默有些心虚的说道，“你快回房间，别着凉了。” “好。” 陈莹雪不疑有他，转身走回了卧室。 张默看着天上的月牙，无奈的叹了口气。 经过这么一番乌龙后，他决定多在金陵停留一段时间，以减少和夏沫之间的接触。 不过，随着外出培训的员工们的回归，以及餐厅装修的竣工，张默不得不返回申城，亲自指导餐厅开业前的工作。 与装修偏古典高雅风格的淮悦记不同，自助餐厅的装修走了富丽堂皇的风格。 而作为餐厅主要合作商的夏沫，自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对张默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的夏沫热情的问道：“下个月有利物浦对曼联的双红会，我准备去现场看，你要不要一起？” 张默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额，到时候再说。” 球赛他肯定是想看的，更何况在现场观看曼联的比赛，还能继续提高他日有所思的“中奖率”。 可此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却又不只是足球赛。 “那你可要尽快决定，过段时间就只能买黄牛票了。”夏沫半开玩笑的提醒道，“我是没关系，但你一个曼联球迷如果买不到客场球迷区域的票，下场一定会很凄惨的。” 张默说道：“我知道，我会尽快决定的。” 英超新赛季的首轮双红会，是在利物浦的主场，安菲尔德球场进行。 而根据英超的惯例，分配给客队球迷的门票向来是较为稀少的。 如果拖的时间久了，他恐怕就只能在利物浦球迷的看台上当“卧底”了。 夏沫点头道：“行，开始聊正事，菜单我已经看过了，餐厅确定是11月25日开始试营业对？” “是的，稍微沾一下周末的光。”张默说道，“我们的宣传物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要看看吗？” “不用，论宣发，你才是专业的。”夏沫接着问道，“我听说，你还安排了几名厨师在餐厅里现场烹饪？” “对，因为你能提供鲜活品质的波龙，所以我准备把龙虾作为卖点之一。”张默点头道，“与其单纯的把龙虾送到客人们的餐桌上，不如让他们观看龙虾烹饪的过程。 这样既能体现我们龙虾的品质，也能为顾客增加仪式感和互动感，最关键的是，烹饪龙虾的手法并不难，所以不存在翻车的风险。” 一提起餐厅的事情，他瞬间便将梦境抛之脑后，对夏沫邀请道：“有位厨师现在就在餐厅里练习，我们去看看？” 夏沫欣然同意：“好啊。” 此时在餐厅里愉快颠勺的，正是在粤宝轩停止营业后便被安排回自助餐厅工作的魏康。 张默介绍道：“这位是魏康师傅，餐厅由他总揽烹饪龙虾的工作。我们提供的波龙做法中，就有葱姜、避风塘、芝士焗等粤菜手法，刚好魏师傅就是学粤菜出身的，也算专业对口。” 魏康的手艺，虽然担任餐厅主厨显得有些勉强，但单纯的烹饪龙虾，还是绰绰有余的。 况且，他是真的很适合这份偏表演性质的工作。 除了厨艺基础过硬外，魏康自身的条件也颇为出众。 1米8的个子，古铜色的皮肤，再加上他棱角分明的外表，穿上厨师服往锅炉前一站，天生便自带一股名厨的气质。 对于为餐厅出卖“色相”这件事，魏康也没有丝毫的抵触之情。 他甚至精心研究过网红厨师“撒盐哥”的视频，青出于蓝的开发出一整套加油、下料、翻锅的动作要领来。 一套行云流水的表演下来，就连见惯了世界名厨的夏沫都忍不住送上了掌声。 “张默，你这个想法真不错，现在确实很流行板前的这一套东西。”夏沫品尝过魏康烹饪的避风塘龙虾后称赞道，“而且龙虾的出品也很不错啊，虽然比不上高档中餐厅，但放在自助餐里已经很能打了。” “我们的板前人选，都是像魏厨这样基本功扎实的厨师。”张默笑着说道，“而且，托你的福，我们去澳门培训的队伍，也带回了不少澳门自助餐厅的优点。” 他按响了放在龙虾餐台上的铃铛，几名服务员便从后厨推着餐车来到了前台。 “按照我们的设想，餐厅开业后我们会定时出一些例上的菜品，比如说东星斑、花胶、海参之类的有价值感的商品，或者是一些中餐里的功夫菜。”张默指着空餐车说道， “这些菜不用顾客亲自到餐车前取，服务员们会主动照顾到每一位顾客。” “可以啊，如果真能按照你设想的模式经营下去，生意好坏先不谈，至少餐厅肯定会有很多记忆点的！”夏沫愈发高兴了起来，“和你合作，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张默淡定的说道：“我的这些设想，还是要经过市场的检验才行啊。” “我相信你能得到让我们都满意的结果的！”夏沫笑问道，“餐厅的定价是多少钱？” “正式开业后，午市和晚市都是788元一个人，额外包含10的服务费，抹零后的价格是866。”张默说道，“试营业期间，在788的基础上打8折。” 夏沫盘算了一番后点头道：“866一个人，考虑到你们的菜单还有餐厅环境，这个价格还真挺合适的。” “那当然，”张默笑道：“想要让顾客心甘情愿的掏这笔钱，我们总得提供与之相配套的软硬件条件！” 第六十八章 天下食府 实际上，不只是夏沫，作为出资方之一的布朗森，也对张默的新餐厅赞不绝口： “张先生，我很确信，这间餐厅会为申城的君悦酒店带来新的辉煌！” 看着随口乱立g的布朗森，张默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话。 偏偏布朗森并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仍兴致勃勃的问道：“张先生，您的那位友人，这次也会来为您站台吗？” 迎着布朗森期待的小表情，张默无奈的笑了笑。 他知道，布朗森和外界的不少人一样，都把王校长当成了他的朋友。 最后，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布朗森先生，我再次重申，那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布朗森却露出了看穿一切的笑容：“当然，我完全明白，那是一次意外！” 看着“懂王”附体的布朗森，张默彻底失去了解释的动力。 累了，毁灭。 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被命名为“君悦天下食府”的自助餐厅，如期迎来了她的试营业日。 夏沫自然带着良信记的一众高管前来捧场，沈如歌也跟在队伍的末尾。 在夏沫面前，她很老实的穿着一套正装，言语间也丝毫不见当初在车行里和张默反向讲价的气场，循规蹈矩的说道： “张哥，恭喜你新店开业！” 张默忍着笑说道：“谢谢。” 君悦的老主顾，胡宁则带着礼物来到了张默面前：“张总，虽然没能力包场了，但我还是会经常光顾的！” 张默笑着和他握手道：“谢谢胡总支持。” “什么胡总，您叫我老胡就成。”胡宁连忙奉承道，“您在申城的酒店业里，可是如日中天！” 张默谦虚道：“哪有这么夸张，欢迎胡总多对我们酒店和餐厅提意见。” 与淮悦记开业时同行的冷清不同，申城的一些星级酒店和餐厅，这回也送来了不少开业花篮，或是干脆派人来当面贺喜。 淮悦记的成功，的确为张默累积了一定的名望。 最让张默意外的，则是切雷阿亲自从意大利飞来了他的餐厅。 切雷阿完整的参观过餐厅后说道：“张先生，作为一家自助餐厅，这里的菜品很丰盛！” “谢谢，你的肯定对我来说很重要。”张默说道，“我也很感谢你特地从意大利赶来。” “哈哈，您不用在意，我原本就有在申城分店坐镇一段时间的计划。”切雷阿笑着说道，“听说您自己开了餐厅，当然要来试试！” 张默说道：“其实不只是这家自助餐厅，我还经营了一家叫淮悦记的中餐厅。” 切雷阿忽然比划出一个意大利人的经典手势道：“我知道，我就是冲着这家餐厅来的。” 张默颇为意外的说道，“你在意大利也听人提到过淮悦记？” 切雷阿笑的却很神秘：“抱歉，消息的来源我必须保密，相信您很快就会知道的。” “是嘛？” 一头雾水的张默，满心疑惑的挠了挠头。 把切雷阿交给热情的厨师们接待后，他找上了躲在角落里吃冰激凌的沈如歌。 夏沫不在，沈如歌明显又活泼了起来，大大咧咧的问道：“张哥，有何吩咐？” 张默问道：“我想问问，同舟大学可以申请旁听资格吗？” 目前看来，他还要在申城逗留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也不准备浪费，而是要继续充实自己的学识。 毕竟，知识对他来说，可是实打实的金钱！ “张哥，看来你是有继续深造的打算啊！”沈如歌放下冰激凌勺子道，“旁听多没意思，说，你对哪家高校感兴趣，我帮你搞定！” 张默：“” 看着沈如歌嘚瑟的样子，他忽然有些理解夏沫为什么会揍她了。 见张默沉默不语，沈如歌忽然脑洞大开道： “额，张哥，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当交换留学生？这可不行啊，我已经在我姐的教育下痛改前非了！等过完春节，我就回意大利读书去了。” 张默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用对方的语气说道：“行了，你就说旁听证能不能办？” 见张默有些不耐烦，沈如歌果断点头：“可以。” 一天后，张默顺利的从对方手上拿到了旁听证。 很快，他便重新遨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而天下食府的发展势头，却远不如淮悦记那般迅猛。 不过，这也是在张默的意料之中的。 当初的淮悦记，可是在王校长和直播联合巡检的双重作用下，才真正做到一炮而红的。 现在，刚经历过一轮失败的梦境的张默，显然没有故技重施的机会。 况且，他原本就不打算再用类似的手段宣传新餐厅。 重复同样的套路，难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故意炒作，甚至对两家餐厅都造成负面的影响。 事实上，在淮悦记名声的带动下，天下食府的发展速度，已经超过绝大多数的新餐厅了。 食客们对餐厅的评价，也以好评居多。 因此，张默就更没有拔苗助长的必要了。 而以魏康为首的“龙虾天团”们，则迅速成为了餐厅里知名的风景线。 尤其是魏康，他烹饪龙虾的视频，已经开始在各大短视频平台上流传了。 甚至有食客专程为他而来，购买自助餐券进场后死死守在龙虾台前，就为了亲眼观看魏康的表演。 等到餐厅开始正式营业的时候，魏康已经习惯于在食客们的包围中，一边烹饪龙虾一边和他们聊天了。 闻讯而来的赵哲元看过自助餐厅里的盛况后，趁着午休时间找到魏康道：“厉害啊，魏厨，你现在这人气杠杠的啊！” “这可多亏了张总啊！”魏康颇为感慨的说道，“粤宝轩停业整顿后，我以为我铁定要失业了，想不到张总还愿意再给我机会。” 赵哲元想了想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黄俊如来了。” 魏康好奇道：“黄厨，他怎么啦？” “高文进去后，他就彻底失业了。”赵哲元说道，“没有哪家餐厅愿意用他这个有前科的主厨了。” “唉，这事也怨不得别人。”魏康叹气道，“就是可惜他这一身厨艺了。” “我觉得他是活该，他一个主厨，怎么可能不知道后厨的猫腻呢？”赵哲元颇为感慨的说道，“有时候，人的选择真的比能力重要！你就说黄俊如，他当初要不跳槽，等到张总接手君悦，发展怎么可能差呢？” 魏康赞同道：“是这么个道理，跟对老板很重要啊！” 两人还不知道，他们的老板刚刚收到了一份意外的邀约。 第六十九章 摘星 看着摊开在办公桌上的《2023申城米其林评选晚宴》邀请函，张默心中满是惊讶之情。 办公桌对面，一位身着正装的男子微笑道：“张先生，再次祝贺您旗下的淮悦记餐厅获得2023年申城米其林一星餐厅的荣誉，评选晚宴将在本周日举行，请淮悦记务必派出代表出席。 另外，在评选晚宴开始前，还请您不要对外公布餐厅获奖的消息。” 张默平复心情后郑重地说道：“谢谢你，赵先生，我们会如期参加晚会的。” 来人名叫赵彬，是申城米其林评委会的成员之一。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通知张默获奖的信息，顺便亲手送上邀请函。 目送对方离开后，张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现在，他总算知道切雷阿的消息来源，也明白了对方言语中的暗示。 开业仅半年的淮悦记，居然直接获得了米其林餐厅的星级评价！ 虽然只是一星，但对一家全新的餐厅来说，能越过米其林的必登榜一举摘星，已经算是不小的成就了。 送赵彬离开酒店后折返回张默办公室的储轩，一脸兴奋道： “张总，这可是米其林一星啊！曾经的粤宝轩营业了7年，都完全没有沾过米其林的边啊！” “是啊，真是难以置信！”张默看了看手表道，“这样，你让沈厨和赵经理来办公室一趟。” 储轩忙不迭的点头道：“好的，张总，我亲自去请他们！” 看着脸上满是喜悦之情的储轩，张默忍不住提醒道：“行，不过你稍微收敛点。” 储轩果断拿出一只口罩戴上，遮盖住面部道：“好的，张总！” 有口罩的掩护，储轩的保密工作自然做的相当到位。 至少沈伟东和赵哲元走进张默的办公室时，还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临近餐厅午市的营业时间被老板喊来谈话，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直到张默把邀请函递到他们面前，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激动了起来。 “张总，我们拿到米其林评星啦？”赵哲元的眼角甚至有些湿润，“这这谁敢相信啊？” 他可是完整的经历了粤宝轩的步履维艰，到推倒重建，再到淮悦记的浴火重生。 如今的这张邀请函，无疑是对他长期坚持的认可！ 沈伟东则更为夸张，他面色通红的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拳，激动的一言不发。 看着连厨师帽脱落都无动于衷的沈伟东，张默忽然很怕他像范进一样，高喊出一声“噫，我中了”来。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做好了给沈伟东一巴掌的应急准备。 好在，沈伟东很快便控制住了情绪。 他捡起厨师帽，认真的向张默鞠躬道：“张总，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恐怕终生都无法染指这项荣誉了。” 赵哲元也说道：“是啊，张总，多亏您一手打造出淮悦记，才成就了我们啊！” “不，米其林的评星是颁发给餐厅的，所以这是属于我们全体员工的荣誉！”张默笑着说道，“刚好，这张邀请函可以供四人入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晚宴！” 沈伟东和赵哲元异口同声道：“谢谢张总！” 储轩笑的也很开心：“嘿嘿，连我也有份啊？” “你把酒店上下的工作都安排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待遇。”张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晚宴开始前，不允许对外泄露消息，明白吗？” 三人纷纷表态：“明白！” 赵哲元兴奋的说道：“哈哈，开业不到一年就能拿到米其林评星的餐厅，放眼整个申城也没几家？” 储轩意有所指道：“在我印象里，上一家开业不满一年就获得米其林评星的还是申城的泰安们，他们现在可是申城的米三餐厅咯！” “米三啊太遥远了！”沈伟东顿时面露唏嘘之色，“来年能保住这颗星星，就很不错咯！” “沉下心慢慢来嘛！”张默笑着说道，“你更不要因为米其林的评星就有压力，我提前和你们说好，哪怕明年我们丢了星星，只要你们还是在认真做菜、做服务，我都不会有意见。 事物的发展，总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嘛！” 沈伟东感激道：“谢谢张总，我一定全力以赴！” 赵哲元承诺道：“张总，我向您保证，淮悦记的服务，绝对不会出现滑坡。” 储轩也奉承道：“张总高见！” “先不忙拍马屁，储总你要把宣发的工作准备好。”张默提醒道，“晚会一结束，立刻全力宣传淮悦记。” 储轩连声应道：“是，张总，我明白，同时我也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张默接着说道：“嗯，到时候你们顺便在餐厅内部公布，公司会给大家发一笔激励奖金。” 储轩再次点头道：“好的，张总！” 谈完正事后，赵哲元笑着说道：“现在我总算相信，米其林在国内的暗访人员绝大多数都是国人了！毕竟，淮悦记招待过的外宾，还真是屈指可数。” 储轩赞同道：“米其林的暗访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啊，我反正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过。” “他们毕竟是全球最有名的美食评比机构，做到相对公平还是没问题的。”沈伟东说道，“张总，我以前听同行说过，餐厅拿到米其林评星后，就像是拿到了一张入场券。 以后和其他米其林餐厅合作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啊！” 储轩说道：“是啊，张总，我记得凯悦那边对于获得米其林评星的酒店餐厅，还有一定的奖励呢！等米其林名单公布，我第一时间去找他们要钱！” 张默满意的点头道：“可以，你们办事，我放心。” 等到储轩三人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后，张默果断开上拉法出门，去国金中心给自己买了套新西装。 能以获奖者的身份参加米其林晚宴，他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新鲜感和自豪感。 周日下午，沈伟东难得的把餐厅的工作悉数交给副厨打理，自己则跟着张默来到了晚宴的地点。 赵哲元递上邀请函后，迎宾热情的将四人请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的入口处，身着西装的切雷阿正笑眯眯的站在这里。 第七十章 安德烈亚 看见切雷阿后，沈伟东连忙招呼道： “切雷阿先生！” 对于这位真正的业内巨擎，他自然是十分尊者的。 尤其是切雷阿在淮悦记用过餐后，两人还在切雷阿的助手做翻译的情况下，很是交流了一阵。 而切雷阿的这位助理，今天也跟在他的身边。 “沈，祝贺你！”切雷阿朝他点点头，又对张默说道，“张先生，我同样祝贺你！” 张默打趣道：“谢谢，可惜我直到上周才明白了你的暗示。” 切雷阿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白。” 两伙人攀谈了一阵后，分别走向了不同的区域。 切雷阿是以嘉宾的身份前来参加这场晚宴的，自然被安排在了指定区域落座。 至于申城dv的米其林奖项，则由这家餐厅的主厨负责领取。 张默等人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在长长的餐桌上找到了放着“淮悦记”名牌的座位。 “嚯，看看我们周围啊，利苑、大董、鲁采，都是名气和实力兼备的餐厅啊！”赵哲元四下打量了一番后，指着另一片区域说道，“话说那边怎么这么热闹？好多人都在拍摄啊！” 储轩解释道：“那边是主办方对外出售的座位，肯花钱买票进来的，不少人都是自媒体。” “原来如此。”赵哲元恍然大悟道，“储总，我听说票价不便宜啊。” “何止是不便宜，5000块一个人呢！”储轩半开玩笑道，“幸好张总给力，不然我可负担不起这么贵的票价。” 几人说笑间，宴会厅里便坐满了申城餐饮业的各路“豪杰”，晚宴也随之开始。 张默一边品尝由米其林三星主厨们联手烹饪的菜肴，一边观看颁奖仪式的举行。 储轩和赵哲元也没有闲着，他们正忙着和不同餐厅的经理们串联，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终于从主持人口中听到“淮悦记”的名字后，张默和沈伟东一同走上了领奖台。 看着张默相比在场的其他经营者们显得过于年轻的面庞，台下顿时响起了不少议论声。 当他带着属于淮悦记的米其林一星餐厅奖牌下台时，便发现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和善的向他点头。 张默一一回礼后，又在过道处撞上了夏沫和良信记的市场总监王通。 王通欠身道：“张总，恭喜您！” 夏沫也笑着说道：“张默，恭喜！” “谢谢。” 对于夏沫的出现，张默倒没有过多的意外。 作为良信记的掌舵人，拿到晚宴的邀请函自然不是难事。 夏沫递给他一杯香槟，低声打趣道：“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嘛？” 张默单手接过香槟，挥了挥另一只手上的奖牌：“没办法，不能砸人家的台啊。” 沈伟东知道两位老板间可能要事情要谈，便主动接过奖牌，向着座位走去。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夏沫坐在宴会厅僻静处的沙发上说道，“对于获得米其林评星的餐厅，我们供货时会提供一定的优惠。” 张默笑着和她碰杯道：“谢谢老板！” “互惠互利嘛。”夏沫喝了口香槟道，“再问一遍，双红会你去看吗？我准备买机票和球票了！” 张默感受着香槟酒液在舌尖上的跳动，点头道：“去啊，机票我们可以定同一个航班的，球票我们分头买，我肯定是要买客场球迷区的票的。” 他已经想通了，既然平时免不了要和夏沫接触，那就尽快忘记曾经的那场梦。 而且，他打算叫上陈莹雪一起去英国，这样总不可能出意外？ “ok，”夏沫把酒杯放在一旁，从手包中取出一小瓶七喜道，“喏，送你的礼物。” 张默无奈的吐槽道：“不就是7：0嘛，至于一直说吗？遥想我带清朝，这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啊？” 夏沫顿时笑开了花：“哈哈哈” 这时，又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张默转头望去，只见切雷阿带着他的助理走了过来。 “哈哈，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切雷阿笑着说道，“夏小姐，可以把张先生借给我一会吗？” “当然，你们慢慢聊。”夏沫微笑着说道，“切雷阿先生，恭喜申城dv蝉联米其林二星！” “谢谢。” 切雷阿道谢并目送夏沫离开后，才对张默说道，“张先生，不知你现在是否还有扩大餐厅版图的计划？” “当然，我一直记得我的承诺！看来你已经有在申城开dv分店的打算了。”张默笑着说道，“让我猜一猜，新餐厅主厨的人选，应该就是你的这位助手？” 切雷阿惊讶道：“噢，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的助手和你长的很像，我猜他应该是你的亲戚。”张默说出了心中的判断， “他的中文也说的很好，天生就适合在申城的餐厅工作，而且，他的手臂一看就是厨师的手臂嘛！” “你判断的很准确，他其实是我的孙子！”切雷阿鼓掌道，“安德烈亚，向张先生介绍一下你自己！” “张先生，您好！我是安德烈亚切雷阿！”他的助手当即用一口流利的华语说道，“我不仅在dv总店的后厨工作过，也在香江的bobana餐厅里担任过副厨。 现在，爷爷认为我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我很希望能够在东方开启一段新的冒险！” 香江的81\/2ottoezzo-bobana餐厅，是由意大利名厨邦巴纳创立的。 作为全球唯一一家悬于意大利海外的米其林三星意大利餐厅，安德烈亚能在那里站稳脚跟，便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再加上有切雷阿为他背书，张默自然对安德烈亚的厨艺颇为放心。 他主动伸出手道：“你好，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安德烈亚连忙伸出双手同他握手道：“谢谢您！” 张默看向切雷阿道：“切雷阿先生，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商谈新dv餐厅的事情了！” “感谢你的慷慨！”切雷阿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关于未来的这家餐厅，我有很多新想法，明天我们可以详细的进行讨论！另外，我们要找个时间测试下安德烈亚的能力，如果你觉得他还不足以担任餐厅的主厨，我可以立刻更换人选！” 第七十一章 两开花 米其林评星晚宴结束后，dv餐厅将要在申城开设新分店的消息，便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了开来。 而张默的名声，也在申城的美食圈中悄然传播了起来。 切雷阿本人接受米其林杂志专访时，更是毫不避讳的说到： “是的，我很荣幸的宣布，dv即将在申城拥有第二家分店！并且，我们拥有了全新的合作伙伴！” “关于dv的新合作伙伴？哈哈，他是我的忘年交，也是一位对美食有着执着追求的杰出人才，仅用半年时间便打造了一家全新的米其林餐厅！ 从他身上，我能感受到对餐饮文化和从业者们的尊重，这也是我们能达成一致的重要原因” 他的采访，就差没直接报张默的身份证号了。 于是，申城的餐饮从业者们惊奇的发现，这位君悦酒店的新老板，居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囊括了中餐、意餐和自助餐这三大板块。 并且，就算是“三驾马车”中名声最不显的天下食府，也在申城的贵价自助餐厅中打出了一片天地来。 这种重量更重品质的发展方式，自然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已经在主动联络君悦的管理层，试探加盟合作的可能性了。 他们中绝大多数人的目标，都放在了淮悦记上。 对此，张默无一例外的选择了拒绝。 对他而言，美食更多的是爱好，赚钱反倒在其次。 就说淮悦记开业半年多的流水，还不到他梦境所得的零头呢！ 与其引入这些急于盈利的加盟商，他更愿意如烹小鲜一般，稳稳的发展他旗下的餐饮业。 但他的冷淡，却丝毫没有打消外人寻求合作的热情。 因为在一周后，由小从点评发布的黑珍珠美食榜单，直接给淮悦记颁发了黑珍珠二钻的头衔！ 黑珍珠榜单和米其林榜单的等级划分大体相当，他们的最高荣誉是黑珍珠三钻。 获得二钻的淮悦记，距离“登顶”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虽然，这可能是很大的一步。 但对淮悦记这家新成立的餐厅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殊荣了。 毕竟，黑珍珠三钻的获取难度，可是很高的。 就以张默生活的金陵为例，黑珍珠榜单在这座城市进行了数年的评选后，给出的最高荣誉也还是停留在二钻而已。 但从黑珍珠榜单的角度来看，若是把淮悦记放在金陵，已经称的上是顶级中餐厅了。 餐厅里，赵哲元正喜气洋洋的向张默请示：“张总，米其林和黑珍珠的两块奖牌，我们该选哪块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啊？” “当然选黑珍珠的二钻奖牌，2总比1大？”张默笑着说道，“另外，我们也支持下国产品牌嘛！” 赵哲元当即响应道：“好的，张总！” 他指挥着餐厅的同事们挂好奖牌后，又请张默坐进了他的办公室。 “张总，您看淮悦记的菜单，还需要做调整吗？” “你是想问要不要调价对？”张默摆手道，“暂时不要做任何调整。” 他明白赵哲元的意思，餐厅在得到米其林评星等荣誉后涨价，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作为餐厅的总经理，赵哲元不提这事反倒是他的失职。 “好的，张总。”赵哲元犹豫道，“不过，如果其他餐厅都涨了，我们不涨会不会显得不太合群啊？” “怕什么，我们又不靠同行们照顾生意。”张默笑着说道，“何况，我们的菜单价放眼整个申城的米其林一星餐厅，也算最高的那一档了，不会有人在意我们不涨价的事情的。” 淮悦记的菜价高，自然与选用了良信记的高档食材有关。 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在餐饮业还是适用的。 比如淮悦记里提供的黄鱼，品质甚至还要在新荣记的黄鱼之上。 再加上沈伟东的厨艺保证，才能做到物有所值。 也正因如此，淮悦记的菜价才没有引起食客们的不满。 赵哲元连忙点头道：“张总，我明白了！” 借着米其林和黑珍珠两大榜单的东风，淮悦记的预定时间，再次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在赵哲元的授意下，负责接听预定电话的服务员都会在向咨询预定时间的食客们表示歉意的同时，顺带着推荐一波天下食府。 而推荐的效果，居然也出奇的好！ 魏康很快就发现，餐厅里围观他做龙虾的人数，每天都在达到一个新高度。 有些人甚至压根不取龙虾，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 对此，他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在淮悦记的加持，以及自身水平过硬的前提下，人均866的天下食府，也开始变得一座难求了起来。 在此期间，dv餐厅的筹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这个项目，张默交给了华泽远负责。 原本，君悦的前任老板便成立了一家名叫明仁资产管理公司的企业，来负责君悦酒店的运营。 张默接手后，便将公司更名为“梦境资产管理公司”。 在和切雷阿达成合作意向后，张默索性在资产公司里单独成立了一个餐饮分部，由华泽远担任部长，把淮悦记、天下食府和未来的dv餐厅，一并划给餐饮分部管理。 “张总，合作已基本谈妥，现在只差餐厅的选址工作还没有完成。”华泽远在办公室里向张默汇报道，“我找到了一个特别合适的位置，只是这个地址有些特殊，还要请您来做定夺！” 张默接过对方递来的计划书后，很快便明白了这个地址的“特殊”之处。 华泽远为新餐厅挑选的地址，正是原粤福楼餐厅所在的位置。 “张总，我不是存心要选这里的，只是找不到更好的位置了！”华泽远解释道，“原本我也考虑过直接把餐厅开在君悦酒店里，但我们已经有淮悦记和天下食府了，每天来用餐和打卡的顾客更是络绎不绝。 如果再容纳dv这样的知名餐厅，可能会影响到酒店业务的开展，因此只能在酒店外选址。 切雷阿先生向我提到过，希望在一个高度足够，且能看到江景的位置开设新餐厅，我选的这个地址，就很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自打高文事发，粤福楼停业整改后，那里就好像受到了什么诅咒一样” 第七十二章 插旗粤福楼？ 对于华泽远口中所说的“诅咒”，张默其实也略知一二。 高文的事情败露后，粤福楼自然也随之倒闭。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房东，只好把餐厅重新租给另一位经营川菜馆的老板。 可川菜馆开业后，却只坚持了2个多月便宣告倒闭。 能在一年内连续干翻两家餐厅的“风水宝地”，自然被冠上了不详的名声。 租下餐厅的新老板，更是始终找不到愿意“接盘”的租客。 “我倒是不信这种空穴来风的传闻。”张默摇头道，“而且，如果由我们接手原粤福楼餐厅的所在地，也算是报了粤宝轩的仇？” “张总，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主要那个位置真是黄金地带，而且现在租金也便宜。”华泽远笑着说道，“既然您也同意，我就带安德烈亚一起去实地考察一番。” 张默点头道：“去。” 安德烈亚已经在公司内部的几次宴会上展露过自己的厨艺，当之无愧的获得了新餐厅主厨的职位。 华泽远却没着急离开：“张总，我还有件事情要向您汇报，以公司目前的流动资金，想要运营dv餐厅还是有些吃力，您看？” 与淮悦记和天下食府这两家直接开在君悦酒店内部，且有充足人员储备的餐厅不同，新dv餐厅才是真正的“一穷二白”。 再加上未来要在餐厅里售卖的，可是人均动辄过千，乃至过2000元的套餐，装修自然也马虎不得。 因此，张默为了dv的项目，足足批下了4500万的预算。 以资产公司的现金流，想要在不影响君悦酒店运营的同时开设新dv餐厅，显然会捉襟见肘。 “这事好办，你等我一会。” 张默点点头，当着华泽远的面给齐文光打了个电话：“七哥，申城的单接不接？” 这次，他准备通过贷款，而不是自掏腰包的方式来解决新餐厅的资金需求。 一方面的原因是，他前段时间刚把一大笔流动资金交给了顾远文打理。 从证券公司获得的收益率，还是比银行的贷款利率要高不少。 而且，以他如今的威望，自然无需向当初一样，用直接注资的方式提升员工们对新餐厅项目的信心。 齐文光答复的也很爽快：“好嘞，今天我一定到！” 对于和张默的合作，他一向是极为上心的。 当天下午，他便带着几名同事一同走进了张默的办公室。 “恭喜你啊，淮悦记荣膺米其林和黑珍珠两大荣誉！”齐文光亲手为张默递上礼物后，笑眯眯的说道，“张总这是有什么项目要提携老伙计啊？” 虽然人在金陵，但他也一直关注着张默在申城的动向。 “谢谢！”收下礼物后，张默目视华泽远道，“我和意大利的dv餐厅谈成了合作意向，会在申城新开一家分店，准备以公司的名义贷款4000万，具体适宜由我们的华总和你谈。” “谢谢，这是非常优质的项目了！”齐文光脸上顿时露出感谢的笑容，“我尽量赶在总行下班前把手续办完，最迟明天就能放款！” 他吩咐同事们去协助华泽远准备必要的文件，单独对张默问道： “张默，方便透露一下，你们公司的账户是工行的吗？” 张默点头道：“是啊。” “我有个请求。”齐文光陈恳的说道，“我会给你申请到我们工行内部最低的贷款利率，只求你把酒店的流水业务交给我处理，你看可以吗？” 张默沉吟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准备来申城发展？” “不错，反正我在金陵的客户资源也有限，与其在分行熬着，不如最后再拼一把！”齐文光斩钉截铁道，“如果君悦的对公账户能挂在我这边，我或许还有机会在申城冲一个分行长的位置！” 张默当即同意道：“可以啊，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能这么说，对你可能是举手之劳，对我可是极大的恩惠！”齐文光感激道，“我马上就向上级打人事调动的申请，张默，多谢啦！” 张默微笑道：“客气，有空一起踢球。” 说到足球，他也即将再次踏上前往英国的旅程。 往返的空中府邸机票和曼联客队看台的球票都已备好，只是陈莹雪受到家具城的束缚，依旧无法和他一前往英国。 对上次的梦境仍有些忌惮的张默，果断决定要把这趟旅程全部的精力，全都放在足球上！ 第二天上午，4000万的贷款准时打入了公司的账户。 华泽远在和安德烈亚一同进行过实地考察，并获得对方的同意后，迅速和转租方签订了合同。 “张总，租金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低，对方应该也是急于摆脱这个烫手的山芋。”华泽远带着合同向张默回报道，“您看，我们要不要用省下来的租金驱个邪？” “还是算了，就我们这餐厅，还不知道是该归上帝还是佛祖管呢。”张默吐槽道，“抓紧时间联系施工队，我听安德烈亚说，餐厅的布局要大改对？” 华泽远点头道：“是的，张总，意餐厅和中餐厅对后厨和前场的需求都有很大的区别，所以装修会格外费时。” 张默说道：“不着急，重点还是保证工程质量，改天我也去看看。” 礼节性的去华泽远租下的餐厅里转了一圈后，张默便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 夏沫原本也想把沈如歌带上，但后者表示要充分享受在国内的时光，坚决的鸽掉了夏沫。 于是，这趟旅程最终还是变成了双人行。 坐在头等舱的公共休息室里，夏沫感慨万分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我还记得有位曼城球迷在飞机上为我们调配了鸡尾酒。” 张默点头道：“是啊，可惜我们这回没有搭乘阿航的航班，不可能再遇见他了。” “没事，曼城的赞助商不就是阿提哈德嘛，无处不在的超级大户！”夏沫笑着说道，“听说你的曼联很快就要被卡塔尔的土豪收购了，这位球迷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默摊手道：“咪一鸠样啦！” 无论曼联换不换老板，都与他的计划无关。 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第七十三章 一股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 12个小时后，张默二人结伴走出了伦敦的机场。 由于阿提哈德航空在海外的空中府邸航班数量有限，覆盖不到目的地利物浦市。 两人只好在伦敦降落后，再包车前往340公里外的利物浦市。 反正搭乘火车前往利物浦也需要2个多小时的时间，与其拖着行李箱在火车站奔波，倒不如坐在宾利的航空座椅上，舒舒服服的前往利物浦。 夏沫和张默确认着行程：“球赛是23号举行，我们先到利物浦玩两天，看完比赛再回伦敦感受下这边的圣诞节氛围，然后我要转道去西班牙。” 张默好奇道：“你是去西班牙出差吗？” 夏沫说道：“是的，我要去帕拉莫斯，公司的同事会在那边等我。” “帕拉莫斯”张默沉吟道，“红魔虾？” “对，野生的红魔虾。”夏沫点头道， “帕拉莫斯海域出产的野生红魔虾，堪称全球品质最高的红魔虾，几乎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所以我们也一直没找到稳定的合作商拿货。这次我打算直接和当地的渔业部门谈判，看看能不能达成供货协议。 实际上，帕拉莫斯海域不只有顶尖的红魔虾，还有高品质的鮟鱇鱼、魔鬼鱼等食材，所以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张默顺口问道：“如果你能建立起稳定的货源，能优先给天下食府预留一批吗？” 淮悦记获奖为天下食府带来的热度虽已散去，但自出餐厅的预定却不减反增。 不少吃遍申城贵价自助餐厅的食客，都给天下食府冠上了最具“性价比”的贵价自助餐厅的名号。 以华泽远为首的管理层也在向张默提议，是否要趁胜追击，像芥末等同行一样，推出一款更高客单价的自助餐菜单？ 对此，张默选择暂时搁置他们的建议。 在他看来，盲目的推出新菜单，只会消耗餐厅开业后积攒起来的口碑。 只有收集到足够数量的稀有食材，尤其是还未在贵价自助餐市场上出现过的食材后，他才会考虑推出新菜单的事情。 夏沫提到的帕拉莫斯红魔虾，正符合他的需求！ 夏沫笑着答应道：“当然可以，前提是我能搞定当地的渔业部门。” 她心里也清楚，张默向她要求这款食材，大概率是为了旗下的自助餐厅提出的。 不过，既然张默没有明说，她自然不会刨根问底的询问对方。 伴着落日的余晖，宾利礼宾车驶进了利物浦这座港口城市。 虽然只有50万左右人口，但利物浦依旧是带嘤的第五大城市。 巧合的是，利物浦队本赛季在英超的排名，也暂时名列第5名。 带领这支球队的，也依旧是利物浦的传奇教父克洛普。 对于这座陌生的城市，张默暂时谈不上好恶。 可夏沫却熟门熟路的带着他走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就连隐藏在角落里的杂货铺，都留下了二人的足迹。 其中最让张默满意的，则是利物浦的中餐厅。 这里的中餐厅不仅在口味上吊打曼市，论正宗程度也胜过曼市一筹。 至少，张默不必再用薯条裹着星洲米粉，体验主食搭主食的碳水盛宴了。 他甚至觉得，如果曼联能搬到利物浦来，至少在饮食上对他还是很友好的。 当然，对于两支球队的球迷们而言，恐怕就是另一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了！ 两天后，他便亲眼目睹了这一景象。 穿着曼联球衣的张默已在球场外和夏沫分道扬镳，此时他和其他曼联球迷们一道，正在带嘤警察的“护送”下向检票处前进。 在他们周围，是疯狂口吐芬芳的利物浦球迷们。 张默就听见身旁一位国人曼联球迷吐槽道：“这些本地的帮会，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而带嘤本土的曼联球迷则早已对这一景象司空见惯，他们正搜肠刮肚的发掘着自己的母语天赋，努力和利物浦球迷们进行友好交流。 就算口齿不清，也要用一根中指让对方明白自己的立场。 张默越看越觉得，两队的球迷早已把互喷当成了一种日常的娱乐项目。 真正受伤的，好像只有这些被夹在中间的带嘤警察。 不过，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被人狂喷实在不是一件乐事，于是张默果断加入到己方球迷的阵营之中。 很快，在他周围的球迷们便惊奇的发现： 这位来自异国的曼联球迷，不仅喷得一口熟练的英伦腔，与利物浦当地晦涩难懂的英语口音形成鲜明对比，还时不时的切换成意大利语，再配上几个明显带有嘲讽寓意的意大利手势和一副墨镜，活像呆梨“本土特产”黑手党的编外成员。 一时间，他竟喷的周围的利物浦球迷们节节败退。 包围圈内的曼联球迷兴奋道：“棒呆了，伙计，我要请你喝啤酒！” “哇靠，老锅你也太猛了！”站在张默旁边的国人更是球迷目瞪口呆道，“你就不怕他们赛后围你吗？” “哈哈，比赛一开始，谁还会记得现在的事啊？”张默笑着说道，“再说，我也打听过了，这些警察赛后还要负责送我们安全离场的，所以你别慌。” “噢，大锅你早说啊！”国人球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后切换成英语道，“xx的利物浦佬，回去玩迫击炮弹！” 不料，他这一发声，阵营不同的双方球迷，包括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都向他投来了危险的目光。 张默：“” 这哥们，拉仇恨的能力有点强啊。 好在，球场外的插曲并未影响两人入场。 站上属于曼联球迷的看台后，很是过了番文豪瘾的仇恨神才意犹未尽道：“大锅，我是杨泽宇，你怎么称呼啊？” 张默笑问道：“我叫张默，你英语很流利啊，是留学生吗？” 杨泽宇兴奋的说道：“对，我今年刚来帝国理工学院读研！圣诞节学校刚好有假，就跑来现场看比赛了！” 张默顿时肃然起敬：“嚯，学霸啊！” 帝国理工学院，号称是英国入学标准最高的大学之一，也是英国最严格的大学之一。 同时，帝国理工的学费，也高于英国的其他高校。 第七十四章 股价与成绩 对于张默的称赞，杨泽宇笑的很开心：“哪里，哪里，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而已。” 张默果断无视了对方的周树人行为，接着问道：“你读的哪个学院？” “商学院，帝国理工的商”杨泽宇话说到一半，忽然听见附近利物浦球迷的看台上传来阵阵呐喊声，顿时一脸茫然的问道，“啥情况，又要开战了？” 张默也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说道：“这回好像和我们无关，他们在喷自己的老板。” “噢，对，他们老板抠门不肯给球队投资，硬生生把欧冠亚军送去踢欧联了。” 杨泽宇恍然大悟道，“这样看来，格雷泽家族还算不错啊！” 不料，他话音刚落，曼联球迷们就发出了阵阵对格雷泽家族的声讨声。 杨泽宇尴尬的挠头道：“哇靠，我是不是就不该说话的？” 张默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掏出振动的手机查看消息。 夏沫在微信上问道：“张默同志，你这边战况如何，双方球迷对线激烈吗？” “并没有，现在不说是一致对外，也算是资本主义内斗。” 张默随手拍下双方球迷一起骂老板的和谐短视频吐槽道，“话说利物浦的老板来现场看球了吗？” “亨利？他很久不来安菲尔德球场看球了。”夏沫光速回复道，“可能怕被球迷骂。” 随后，她又拍了张自己所处看台的照片道：“我运气不错，看台的位置就在kop看台旁边。” 张默玩笑道：“我运气也不错，反正曼联球迷就这一个看台。” 夏沫无语的敲来了一长串省略号。 张默笑着收起手机后，杨泽宇重启话题道：“话说曼联球迷怎么也跟着凑热闹，我觉得格雷泽家族还是比利物浦的芬威集团要好的啊？” 张默耸肩道：“没办法，毕竟也好几年没拿过什么有分量的冠军了。” “唉，那咋办呢，国内联赛都要被瓜迪奥拉的曼城垄断了。”杨泽宇无奈道，“好歹这几年的引援还算积极。” “可能球迷想要的，还是像阿布那样一心为球队着想的老板。”张默说道，“曼联的现状，倒是挺像我一个在太古中萃工作的同学说过的话。” 杨泽宇问道：“太古中萃啊，就是代理可口可乐的公司？” “对，他们大老板也是花旗人嘛。”张默说道，“我听朋友说，他们老板每天就在那扒拉着股价，只要股价不跌，压根就不会关心销量。” “诶，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这个道理！”杨泽宇忽然眼前一亮道，“格雷泽家族看起来是每年都在买人，前两年还签回过c罗这样的超人气球星。 但他们对球队的成绩，还真就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在乎。对他们来说，签约球星就是维持球队曝光和提升股价的策略啊！” “所以三德子才能在ceo的位置上干这么久呀！”张默吐槽道，“他买人的眼光和谈判的能力或许不行，但为球队盈利和赚钱的能力强啊！” “的确，听张哥这么一说，我都感觉豁然开朗了！”杨泽宇称赞道，“张哥，你才是真懂球帝啊！回头我能用你的这个思路，去写一篇论文吗？” 张默笑道：“随意，我是不介意的。” 杨泽宇连忙道谢：“太感谢了！” 而在两人的身后，一大玻璃杯啤酒忽然插进了两人之间的空隙。 张默回头望去，只见一名戴着棒球帽的中年白人男子说道：“嘿，伙计，我说过要请你喝啤酒的！” “谢谢你，伙计！”张默没有和他客气，接过啤酒道，“你在球场里的商店买的？” 英超俱乐部的球场里，都会设有专门向球迷出售啤酒和汉堡等快餐的小商铺。 “没错！”中年男子点点头，一脸愤慨的咒骂道：“该死的利物浦，他们连啤酒都比我们卖的贵！” “他们的球票在英超也是最贵的那一档。”张默顺着他的话说道，“万恶的芬威集团！” 中年男子由衷道：“我衷心祝愿他早日破产！” “张哥，我有个问题哈！”等两人交流结束后，杨泽宇果断问道，“他这样算不算是资敌啊？” 张默眨眨眼睛，无奈的指了指对方身下的座位。 反应过来的杨泽宇尴尬捂脸道：“噢，我的” 他发现，真要按照这种逻辑计算的话，他现在的行为，可是赤裸裸的资敌啊。 张默也发现，这位帝国理工的高材生，可能真的把天赋全点在学习上了。 不过，在两人一来二去的闲扯之中，比赛倒是很快就开始了。 原本还在团结一致骂老板的两队球迷，瞬间进入了各自的战斗状态。 利物浦球迷公平的为每一位曼联球员送上嘘声，人数处于极大劣势的曼联球迷们也瞅准利物浦球迷休息嗓子的间隙，高唱几首歌曲为自家的球队助威。 可惜，任凭双方的球迷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这场双红会最终以平局收场的结果。 杨泽宇一脸惋惜的说道：“唉，这马奎转身是真的慢啊，本来我们有希望拿走3分的！” 张默却表示情绪稳定：“能在安菲尔德逼平利物浦也不错了，上赛季我们可是丢了7个球。” 杨泽宇站在看台上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好想是这么个道理啊，那平局不亏啊！” 虽然大量的利物浦球迷已开始离场，但张默等人依旧稳如泰山。 倒不是他想多感受下球场的氛围，而是根据警方的安排，曼联球迷们要等到利物浦球迷离场后，再在警方的护送下统一离场。 张默的微信里也收到了夏沫的信息，对方表示会在礼宾车上等他。 杨泽宇又向他问道：“张哥，你一会怎么走？我提前定了uber，可以捎你一程。” 张默笑着说道：“谢谢，不过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她在球场外面等我。” 杨泽宇好奇道：“诶，那你没喊她一起来看球吗？” 张默说道：“来了，不过她是利物浦球迷，所以没和我一起买票。” 杨泽宇默默的消化完信息后，竖起大拇指道：“噢，整挺好。” 第七十五章 宇宙推拿 大约过了20分钟后，警方开始组织张默等曼联球迷离场。 球场外依旧聚集着海量的利物浦球迷，双方球迷再次隔着警方的包围圈，“友好”的交流了起来。 “真刺激啊！” 看着周围的利物浦球迷们，杨泽宇果断加入到战局之中。 张默则一脸淡定的向前走去，丝毫没有和利物浦球迷对线的想法。 在现场看过双红会后，他觉得自己和曼联之间的联系大有增加，或许等下一轮梦境开始后，便能实现收购球队的愿望了。 队伍离开安菲尔德球场外的广场后，围观的利物浦球迷们终于散去，张默也看到了那辆被他包下的宾利礼宾车。 已经换回常服的夏沫站在车边，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张默走到车边对杨泽宇说道：“那我就先走一步咯，你的uber来了吗？” “快到了，我看他离我只有不到100米的距离了。”杨泽宇看着宾利和夏沫，稍显拘谨的说道，“张哥再见。” 直到宾利车离开后，他的脸上才露出一抹艳羡的笑容。 别人看完球赛，还有香车加美女的组合在等候，自己却只能在寒风中等待uber的到来。 要说不羡慕，那纯属自欺欺人。 不过，别人看起来天造地设的一对，似乎也轮不到他这个妖魔鬼怪来反对啊？ 感慨过人生的参差后，杨泽宇坐上uber，直奔火车站而去。 今晚，他还得赶回伦敦呢！ 宾利的后座上，夏沫仍在为比赛的结果惋惜：“可惜啊，我们差一点就绝杀了。” “确实，曼联这后防线看的人心惊肉跳的。”张默深有同感道，“我要是曼联老板，估计血压都要高了。” 夏沫玩笑道：“哈哈，那你的血压大概率会永远健康的。” 她的意思，自然是张默几乎不可能完成收购曼联的壮举。 张默微笑道：“但愿。” “诶，你不会还想和石油佬竞价吗？”夏沫看着他的表情惊讶道，“我听说卡塔尔的财团已经把收购报价提高到60亿欧元了。” 张默意有所指道：“万一呢，人总是要有梦想的！” 夏沫却以为张默是在和她开玩笑，便配合着说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哈，那我也努努力，争取早日收购利物浦！” 张默点头道：“可以，我会监督你实现目标的。” 夏沫笑着说道：“我们还是互相监督。” 第二天下午，两人返回到伦敦，住进了伦敦柏悦酒店之中。 张默凭借自己凯悦系酒店业主的身份，很容易的在这家凯悦旗下的5星级酒店里申请到了两间的套房。 接下里的两天，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在夏沫面前提起自己收购曼联的宏大计划。 夏沫的反应，也由一开始的配合，向着敷衍和否定的方向发展。 对此，张默却是乐在其中。 听说，人都是有些逆反心理的。 他正希望通过夏沫对他计划的否定，来刺激他潜意识中的逆反心理，实现收购曼联的梦境。 除此之外，柏悦酒店康体中心里的推拿项目，也引发了他的兴趣。 “先生，我们的宇宙推拿，是一项发源自南亚地区的神奇推拿理念。” 康体中心里，操着一口咖喱味英语口语的理疗师一本正经地向张默安利道，“并且，我们还吸收了厄瓜多尔按摩的精华，才开发出这套助眠推拿的技术。 我们的推拿，不仅能缓解您肉体上的疲惫，更能治愈您精神上的疲惫。” 看着对方递来的推拿手册，张默将信将疑道：“真有这么神奇？这不就是一种另类的asr吗？” 单看手册上的介绍，竟有种国外跳大神之感。 “先生，南亚的精神按摩法，其起源要远早于asr这种说法的提出。”理疗师严肃的说道，“更重要的是，这种推拿有助于提高您的睡眠质量！” 张默忽然精神了起来：“是嘛，那对人的梦境有效果吗？” 理疗师信誓旦旦道：“当然，我们还能模拟出不同的声响，满足您对不同梦境的需要！” 张默想了想道：“行，那就来个和曼联主题的推拿。” 来都来了，还是先体验一下。 “先生，您的要求比较特殊，所以我需要一些时间去进行准备。”理疗师看着挂在墙上的挂钟说道，“能请您下午3点再过来吗？” “当然。” 张默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康体中心。 午餐时，得知张默推拿计划的夏沫满脸惊讶道： “啊，你这推拿靠谱吗？” 张默耸肩道：“不知道啊，就当是体验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这也算是旅行的意义。” 下午3点，他准时走进了推拿室。 不得不说，虽然听起来颇具玄学色彩，但理疗师的准备做的还是很充分的。 他不仅在推拿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曼联的队徽，甚至还穿上了一件曼联球衣。 “先生，请相信，我一定会为您带来身临其境的体验！” 推拿结束后，走进酒店大堂的张默听见了夏沫好奇的声音：“你推拿的效果怎么样？” “还行，理疗师手法不错，我很快就睡着了。”张默略显迟疑道，“也许，这个推拿真的能提高睡眠质量？” “啊这，你开心就好！”夏沫眨了眨眼睛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 两人提前在一家法餐厅预约了今晚的位置，现在正准备出发去用餐。 不料，正当两人准备出发时，一名穿着皮大衣的的男子却挡在了二人面前。 只见他从容的说道：“夏总，你果然也来欧洲了！” 夏沫面色不虞道：“贺总，有何指教？” “诶，我哪敢指教你啊？”贺总看似恭维道，“良信记现在可是风光的很啊！” 不过，哪怕以张默旁观者的视角，也能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之意。 夏沫针锋相对道：“这还不是托贺总的福吗？” “嘿，你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啊！”贺总嘿然一笑，又对张默说道，“你是申城君悦的张老板？我叫贺延年，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可惜今天不是适合聊天的机会，我们改日再见！” 说罢，他便向张默点头示意，随后转身向酒廊走去。 第七十六章 立竿见影 看着贺延年离去的身影，张默低声对夏沫问道： “他是丰海商行的贺延年？” 丰海商行，是国内少数能与良信记分庭抗礼的餐饮供应商之一。 甚至，他们近来还有压过良信记一头的趋势。 贺延年，便是带领丰海商行走上巅峰的关键人物。 “如假包换。”夏沫的语气难得的有些郁闷，“我们走。” “嗯，吃顿好的。”张默笑着转移话题道，“话说，你要不要也找时间体验下玄学推拿？顺便转换下运气。” 夏沫苦笑道：“下次一定。” 坐进宾利车后，她才有些歉意的对张默说道：“不好意思，我必须改变行程了！我打算明天就飞西班牙，尽快谈妥魔鬼虾的合作事宜，以免夜长梦多。” 张默点头道：“没关系，正事要紧。” 虽说丰海商行风头正盛，但贺延年本人在行业内的名声却算不上正面。 不少人都认为，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业内也有传言，说丰海商行相当擅长商业截胡的手段。 同为餐厅供应商的夏沫，或许更加有发言权。 夏沫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谢谢，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一定请你吃饭。” 晚餐后，已经订好明早第一班航班的夏沫早早回房间休息，张默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躺在了套房的大床上。 按照理疗师的说法，推拿的效果见效会很快。 果然，在他睡着之后，很快便开始了梦境。 这次的梦境依旧是第三人称的旁观者视角，梦境的地点则在一片绿荫场上。 看着身穿曼联训练服在场上热身的曼联球员们，以及看台边的曼联球迷们，张默很快便意识到，他或许是在梦里观看曼联的公开训练。 虽然对推拿的效果很满意，但张默也没有忘记，这次的梦境应该会是一场噩梦。 于是，他开始谨慎的观察着梦境的进展。 不过，今天的梦境，看起来却正常到有些反常。 曼联的球员们照常在教练的带领下进行训练，看台上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就连张默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想道：“莫非下午的推拿，真的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正当他浮想联翩之时，训练场上却传来了一声惨叫。 梦境中的张默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曼联球员卡塞米罗，已经痛苦的倒在了训练场上。 卡塞米罗人称“胖虎”，是曼联去年夏窗花费7000万欧元从皇马引进的中场球员。 转会刚发生时，不少曼联球迷还对俱乐部高价买皇马“泔水”的举动感到不满。 但卡塞米罗在后腰位置上的出色表现，很快便征服了曼联球迷们。 很快，球迷们便给这位巴西中场冠上了“虎哥”的爱称。 可现在，球队大腿虎哥却倒在地上，随后被俱乐部的队医们用担架抬走。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张默压根没做好从梦中惊醒自己的准备。 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团白光已经笼罩了他的潜意识—— 这场发生在球场边的梦境，结束了。 第二天上午，仍处于懵逼状态的张默在送别夏沫后，心绪不宁的回到套房，不停的刷着有关曼联的新闻。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与自己没有直接关联的梦，也不知道这场噩梦是否真的会在现实中应验。 午后，一条新闻便让他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卡塞米罗在训练中受伤，具体伤势不明。” 要是卡塞米罗因此遭受重伤，他这次的罪过可就大了！ 直到傍晚，如坐针毡的张默才勉强放松了下来。 根据曼联随队记者的消息，卡塞米罗的伤势不重，只需修养1周左右便能完全康复。 在心里把玄学推拿拉进黑名单后，张默独自来到了酒店的行政酒廊用餐。 他准备经历完今晚的美梦后，再决定回国的时间。 万一真就一发入魂，抽中ssr级梦境曼联队，那他肯定就暂时不走了呀！ 不料，贺延年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桌边。 他坐下后笑着说道：“张老板，打扰了，介意和我聊上两句吗？” “你好，贺老板。”张默想了想道，“聊天我欢迎，但如果你是要说餐厅供货的事情，还请免开尊口。” 到目前为止，他和夏沫之间的合作都进行的很顺利，良信记能提供的食材也很全面，自然没有更换供应商的需求。 “想不到张老板也是个直白的人。”贺延年面色不变，“我对你在餐饮业的扩张速度，表示由衷的敬佩。” 张默回应道：“贺老板谬赞了。” “哪里，开业半年就收获米其林评星的淮悦记，仅用3个月就成为申城贵价自助餐新标杆的天下食府，单拎出来都是了不起的成绩，更何况你旗下还有dv的分店要开张呢？” 贺延年一脸真挚的说道，“不过，我想以张老板的气量和野心，应该还不至于就此满足？” 说罢，也不等张默答话，他便自顾自的分析道： “淮悦记明年的首要任务，自然是保住米其林的评星，只要厨师团队和餐厅服务不出现明显滑坡，达成这一目标应当不在话下。若是有东风相助，冲击二星也绝非痴人说梦。 dv那边，明年能顺利开业就算大功告成，有切雷阿家族的招牌在，获得米其林评星也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天下食府嘛，虽说人均价位1000元以下的自助餐厅里，暂时没人是你们的对手，但贵价自助毕竟是新兴起的餐饮区块，入局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现在你们是没有对手，以后可就说不定咯，要想稳住天下食府申城第一贵价自助餐的位置，可得仔细谋划一番才行！ 张老板，你觉得呢？” 张默明白，贺延年的笑脸下，隐藏着这样一句潜台词： 只要他愿意，丰海商行就可以复刻出一家性价比不输天下食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贵价自助餐厅来。 于是，张默面色平静道：“贺老板可能还不清楚，天下食府开业前对标的就是澳门和香江的自助餐厅，所以，我们欢迎一切正当的竞争。而且我反倒觉得，餐饮业要想有进步，竞争是必不可少的。” 第七十七章 半场开香槟，焉知非福？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看着张默自信的表情，贺延年险些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不过，他真正开口时，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番说辞： “张老板真是有魄力啊，难怪一年不到就在申城创下了这么一番事业！不过，你就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建立起一家不亚于新荣记的餐饮集团吗？” “国内的餐饮公司，谁不把新荣记当成榜样呢？”张默说道，“可新荣记今天的成就，也是他们一步一步做出来的，光靠想，恐怕于事无补啊。” “张老板，你说到点子上咯！”贺延年轻轻拍手道，“我今天的来意，就是希望丰海商行能和你旗下的餐饮管理公司强强联手啊！” 张默摇头道：“贺老板，我好像拒绝过这个提议。” “没关系，不论成与不成，你都可以先听听看嘛。”贺延年笑道，“我知道，良信记的拿货能力不错，所以你才会缺乏更换供应链的动力。 我能承诺的，则是你一旦和我们丰海商行达成合作，过去良信记能向你们供应的食材，我们统统都能供应，并且可以在价格上做一定让步。此外，我们还可以向你们提供比良信记更高的赊销额度。 就拿鲜活波龙举例，良信记给你们的供货价是8661元一斤？我可以把供货价压倒80元以下，并承诺供货数量和品质不比良信记的差。” 张默不置可否道：“看来贺老板比我还了解良信记的供货价啊。” 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贺延年提到的波龙供货价，的确与良信记的供货价分文不差。 “哈哈，你放心，我可没有套你话的打算。”贺延年脸上满是局势尽在掌握中的笑容，“张老板，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不打扰你用餐了。相信你很快就会发现，我说的话是很有诚意的，再见！” 说罢，他站起身，向张默点头致意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对面空下来的座位，张默微微皱起了眉头。 对方开出的条件，在他听来多少有些水分。 他早就不是餐饮业的“小白”了，自然清楚良信记提供给天下食府的波龙，大约需要多少的成本。 如果贺延年真按他口中的报价为天下食府供应同品质的波龙，恐怕很难盈利。 既然如此，这样的合作恐怕很难长久的维持下去。 回到套房后，他给夏沫打了个电话，把贺延年说的话悉数转告给对方后说道：“我不知道他是在刻意挑拨，还是另有目的，总之这就是他的原话。” 夏沫笑着说道：“谢谢你，我会留心的。” 张默说道：“嗯，希望你能顺利的建立起红魔虾的进口渠道。” “明早我就会去和渔业部分的人交涉，但愿一切顺利！”夏沫说道，“你准备回国了吗，还是打算在英国再玩几天？” 张默说道：“我还没想好，可能明天再做决定。” 夏沫歉意道：“实在抱歉，因为我的原因，反而打乱了你的行程。” 张默不以为意道：“没关系，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嘛。” 也许人生就像他的梦境一样，总是充满了未知。 挂断手机后，张默出门向着康体中心走去。 他再次预约了曼联主题的宇宙推拿，为的就是复刻昨晚的梦境。 与此同时，酒店的另一间套房里，贺延年正和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喝着香槟。 女子讨好的问道：“欧巴，傍晚你去哪里啦？我一直找不到你。” 贺延年搂着她的腰道：“我和人谈生意去了。” 女子惊讶道：“不是，可你连名片都没有带诶？” “放心，小金，张老板会主动联系我的。”贺延年自信满满道，“西班牙那边，你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我们给渔业协会开出了他们无法拒绝的报价。” 一个半小时的推拿结束后，张默信心满满的回到套房，飞速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真的坐在谈判桌前，和几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签订着合同。 见此情景，张默不由得在潜意识中狂喜道：“哈哈哈，我中了，小爷我成了！” 可当他看清合同上的英文单词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纯属是半场开香槟。 他签署的并非收购曼联俱乐部的合同，而是收购一家渔业公司。 可是，他想要的是足球俱乐部，不是渔业公司啊！ 带着满腹的郁闷，张默彻底睡着了。 起床后，他才依稀想起，自己似乎在和夏沫闲聊时，听对方提起过这家渔业公司的名字。 于是，张默果断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和维塞尔渔业公司有关的信息。 很快他便发现，这是一家来自冰岛的渔业公司，总部位于冰岛西南部的格林达维克。 甚至，他们还是冰岛最大的渔业企业，市场估值更是超过了5亿美元！ 巨大的惊喜，让张默忍不住揉着自己的脸道：“我靠，这轮梦境简直血赚啊！” 5亿美元，可比他在先前几次梦境中得到的财富总和，还要多出好几倍啊！ 刚好，他的邮箱里也弹出了来自维塞尔渔业公司总经理皮特尔哈森斯坦松的沟通邮件： “敬爱的张先生，我们已经做好了全部的交接准备，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看完邮件后，张默果断预定了一张从伦敦飞往冰岛的机票。 起飞前，他也没忘记搞定冰岛的申根签。 三天后，张默抵达了距离格林达维克大约13公里的凯夫拉维克国际机场。 一支车队，正在机场等待着他的到来。 “张先生，很荣幸见到您！”哈森斯坦松作为代表同张默握手道，“集团上下都很欢迎您这位新老板的到来！” “谢谢。” 张默向众人点头示意，又分别和他们握手过，才坐进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 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已经体验过各大顶级豪车品牌的商务车型了。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自家的那两台法拉利超跑。 哈森斯坦松向同事们比了个出发的手势后，跟随张默坐进了同一辆车里。 随后，车队便浩浩荡荡的向着格林达维克驶去。 第七十八章 看不见的网 格林达维克，是冰岛西南海岸雷恰角半岛的一个港口小镇。 但这座小镇，却真的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这里不仅有火山，还有名为蓝泻湖地热温泉，横跨亚欧板块和北美板块交界处的列夫幸运桥。 坐进全新的办公室后，张默悠然自得的看着窗外的海景。 维塞尔集团的经营项目以鳕鱼为主，他们拥有完整的鳕鱼捕捞和加工的生产线，以及生产鱼油、用鳕鱼皮制成的石膏粉、胶原蛋白等产品的高科技工厂。 集团的盈利能力同样不俗，单单今年便获得了超过5000万美元的净利润。 如果有人通过正常收购的方式得到的这家公司，他还需要近10年的时间才能收回投资成本。 不过对于张默来说，集团的每一分利润，对他而言都是100的纯利！ 也就是说，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每年也能赚下大半座君悦酒店。 和收购君悦酒店后一样，张默再次通过猎头公司招聘了一组人品牢靠的财务专家，专门负责监察公司的账务，帮他管好钱袋子。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边享受着北国风光，一边掌握集团的情况。 在此期间，张默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公司名。 他叫来哈森斯坦松询问道：“集团去年中止了和华国企业良信记的合作，原因是什么？” “先生，这是集团非常不光彩的一次滑铁卢，我们被一家南韩的公司骗了。”哈森斯坦松一脸尴尬的说道， “原本，良信记是我们在华国最重要的合作商，但一家名叫kircialfir的出口公司联系到时任集团总经理一职的芬博阿松，表示愿意以更高的价格收购我们的鳕鱼产品，条件是要集团把向华国出口的份额全部交给他们公司，芬博阿松同意了，并和他们签订了合同。 因此，我们只能主动中断与良信记的合作，并支付了一笔违约金。 当时集团高层都以为，这会是一笔既省心又省力的好买卖。 刚开始的时候，这家南韩商会的确在按照合同办事，集团也获得了更多的利润。 可仅仅过了3个月，这家南韩的商会便在当地申请破产，随后消失无踪。 集团事后追查时才发现，芬博阿松收受了这家商会大量的贿赂，他不仅极力促成了这笔交易，更为他们在资产评估上造假。 尽管集团对他提出了法律诉讼，并追究了他的法律责任，但集团遭受的巨额损失却无法挽回了。 在这3个月期间，良信记已经找到了新的鳕鱼供应商，我们因此失去了在华国最大的合作伙伴。 不瞒您说，前任老板之所以决定出售集团，恐怕也与这次事件使他名誉扫地有关。” 张默皱眉道：“好，那你们后来有查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吗？” “很遗憾，因为这件事实在太丢人了，所以公司决策层决定在私下进行调查。 我们先通过渠道找到了那家公司的法人，可他只是挂名的，对公司的情况完全一无所知。 再加上南韩姓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单凭一个公司名实在无法确定幕后主使的身份。” 哈森斯坦松无奈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次事件并非是针对我们集团的行为。我们从欧洲的友商那里打听到消息，当时良信记并非只遭受了我们一家合作商的毁约。 因此我推测，这是针对良信记的恶意竞争，幕后主使大概率会是良信记的竞争对手。” 张默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 看起来，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已经包围了良信记。 于是，他果断联系了夏沫。 “诶，你人在冰岛？” 听着夏沫疑惑的声音，张默沉声道：“是啊，维塞尔集团你不陌生？我刚刚收购了这家集团。” 听筒了安静了好一阵，才再次传出夏沫的声音；“啊？你再说一遍？” 张默：“” 确认无误后，夏沫才诧异的问道：“张默，你打算转行做餐饮供应商吗？” “放心，我没有这个打算。”张默无奈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见面再说，你有冰岛的签证吗？” 夏沫说道：“有的，我尽快过来！” 一天后，张默便在机场接到了风尘仆仆的夏沫一行人。 和她同行的，还有王通等良信记的高管。 看几人的表情，似乎在西班牙的工作也并不顺利。 张默让哈森斯坦松安排王通等人去温泉酒店度假后，单独把这诈骗事件告诉了夏沫。 夏沫听完张默的话后皱眉道：“想不到这件事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隐情，多亏你收购了维塞尔集团，不然我可能永远无法得知真相了。” 张默问道：“你们应该也进行过调查，有结果吗？” “我们和维塞尔集团一样，几乎一无所获。”夏沫无奈的摇头道，“好在这件事也给集团提了个醒，不能一味依靠合作商来提供食材。之后我们就开始收购一些养殖场和渔业公司，尝试开发自给自足的供应链。 可惜，很多稀有和野生的食材，我们还是只能完全依赖合作商供应。” “已经很不错了，从无到有总需要一个过程。”张默接着问道，“话说，你们这趟西班牙的行程好像不太顺利？” “唉，别提了，电话沟通的时候，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当地渔业部门的合作意向的，他们的口头报价也在我们能接受的范围内。” 夏沫说道，“可没想到在线下接触后，他们却开出了一个我们无法接受的高价，而且拒绝接受议价。” 张默好奇道：“他们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肯定有其它隐情？” 夏沫摇头道：“我没法了解他们的的真实想法，也许他们是和别的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 张默惋惜道：“可惜啊，白白耽误了一周的时间。” “没办法，人生总不会一帆风顺。” 夏沫反倒很乐观，笑着说道，“我还没祝贺你呢，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购了维塞尔集团！你可能不知道，业内有很多人在关注维塞尔集团的收购事件，但没有人能打听到任何有关收购方的情报，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对此，张默只能微笑以对了。 他也没想到，这次的梦境会“刷”出一家渔业公司来。 第七十九章 似曾相识 夏沫离开后，张默却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 他怀疑，夏沫在西班牙这段碰壁的经历，搞不好与贺延年有关。 以后者的性格，若是能提前知晓夏沫在西班牙的活动，绝对会想方设法的破坏良信记和帕拉莫斯渔业协会的合作。 用的手段，很有可能就是对方曾在他身上试过的价格战。 不过，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贸然提出这一推断，也只是徒增烦恼。 何况，夏沫和贺延年打过的交道远比张默要多，对于这次谈判的实力，她心中也许早有结论。 看来，不论在哪个行业，价格战都是无可避免的难题。 等等，价格战？ 想到这里，张默忽然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维塞尔集团去年遭遇的商业欺骗，起因不正是针对良信记的价格战吗？ 一瞬间，三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却被张默串联在了一起。 受到更高利润诱惑的前维塞尔集团高层，折戟于帕拉莫斯的夏沫，擅长使用价格战，并和良信记存在竞争关系的贺延年。 这三方同时出现在张默面前，真的只是巧合吗？ 望着窗外的海港，张默一个电话摇来了哈森斯坦松： “你和帕拉莫斯的渔业协会有联系吗？” “老板，我们和他们没有直接的联系，不过我们的西班牙友商，却是该国渔业协会的座上宾。”哈森斯坦松说道，“他们应该能以中间人的身份，帮助您与渔业协会沟通。” 张默点头道：“很好，你想办法打听一下，帕拉莫斯的渔业协会近期是不是和某家外国公司达成了有关红魔虾的合作。” 哈森斯坦松当即道：“没问题，老板，我马上去办！” 说罢，他便走出了张默的办公室。 对于新老板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他自然万分的上心。 仅仅过了几分钟，他便再次敲响了张默办公室的门。 “老板，确有其事，听说帕拉莫斯渔业协会和一家海地的公司达成了合作。”哈森斯坦松回报道，“那家公司名叫圣伊尔凡海产公司，老板是南韩人。” 张默下意识的皱眉道：“又是南韩？” “额，是的”哈森斯坦松显然也想起了去年的事，犹豫道，“老板，我想这只是个巧合？” “巧合吗？”张默沉吟道：“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海产公司，会如此巧合的拿下魔鬼虾的订单吗？” “老板，海地向来是境外公司注册的盛地，他们也有可能是某家大集团在海地成立的子公司。”哈森斯坦松想了想道，“如果您特别在意这件事，我愿意去一趟西班牙，当面向渔业协会问询。” 张默说道：“那就辛苦你跑一趟，我允许你向他们透露集团去年的遭遇。” 在维塞尔集团的前任老板心里，去年集团遭受的欺骗，无疑是他个人的一大黑点，因此严令集团高层封锁了消息。 但对于张默这个继任者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哈森斯坦松郑重的点头道：“是，老板！” 张默为了调查圣伊尔凡海产公司的背景，居然愿意把集团的丑闻公之于众，这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哈森斯坦松飞往西班牙一周后，张默终于收到了这位下属的汇报。 “老板，请您原谅我当时的犹豫，事实证明，您的判断是正确的！” 哈森斯坦松在电话里诚恳的说道，“帕拉莫斯的渔业协会已经查明，这家注册在海地的圣伊尔凡海产公司存在商业欺诈的风险，并终止了和他们的合作。 海产协会的会长费尔南德斯先生，希望能来集团拜访您，并当面向您致谢。 如果您同意，我就带着他一起返回冰岛。” 张默想了想道：“可以，你帮我转告费尔南德斯先生，我很欢迎他的到访。” 哈森斯坦松回应道：“我会的，老板！我打算后天再返回冰岛，以给集团留下充足的准备时间。” 张默称赞道：“很好，我对你这次的成功很满意。”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外又传来了夏沫的声音：“张默，我方便进来吗？” 张默说道：“请进，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你找我有事吗？”夏沫走进办公室后好奇的说道，“我原本是想来向你辞行的，谢谢你的招待，不过我们也该回国啦！” 张默微笑道：“别客气，不顾你应该暂时走不掉，费尔南德斯会长后天会来拜访我。” “帕拉莫斯渔业协会的会长？”夏沫惊讶道，“你还和他认识？” “这事也和你们良信记有关”张默对她讲述过事情的经过后说道，“我个人认为，如果由我向他提出红魔虾等海产品的合作请求，他大概率是不会拒绝的。 我没有销售的渠道，所以想与良信记合作，你们负责销售，我则要从中分成。 另外，目前我还没在申城的自助餐厅里看到过帕拉莫斯红魔虾这种食材，所以我打算为天下食府引进这种食材。 如果能和费尔南德斯达成合作，红魔虾需要优先供应给天下食府，剩余的份额才能交给良信记销售，不知你意下如何？” 单论销售渠道，只做鳕鱼产品的维塞尔集团自然是比不过深耕餐饮供货商多年的良信记的。 因此，与其大费周章的重头建立销售渠道，倒不如直接把红魔虾的销售渠道授权给良信记，他直接和良信记分成来的方便。 至于把销售渠道送给良信记的事，张默则从未考虑过。 虽说他和夏沫的私交的确不赖，但也没到要白送资源的地步啊。 更何况，他张某人也不容易啊。 虽说他名下有酒店和渔业公司，但他手头的资金，可是连一套申城的大别野都负担不起啊！ 要想住上大房子，光靠做梦时不行的呀。 “没问题，这点条件我现在就能答应你！如果合作顺利达成，良信记还会额外支付给你一笔商业咨询费。”对于张默的要求，夏沫毫不犹豫的说道，“张默，万分感谢！” 第八十章 春意盎然 虽说张默的有半场开香槟的嫌疑，但他却并未食言。 从西班牙飞来的费尔南德斯，面对张默这位帮渔业协会避免了重大损失的恩人，不说是感恩戴德，但也是有求必应。 他不仅同意了张默的合作请求，还主动提供了相对低廉的供货价，并向授予了张默一枚西班牙渔业的特别贡献勋章： “张先生，持有这枚勋章，您永远会是西班牙渔业部门的座上宾！” 和费尔南德斯签署完合作协议后，张默又马不停蹄的同夏沫签订了授权协议。 之后，良信记的的员工便热火朝天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华泽远也被张默用“飞的”叫到了冰岛。 “华经理，我打算着手升级天下食府的菜单。” 让华泽远参观了维塞尔集团的鳕鱼加工线后，张默对他说道，“你看，现在我们能以成本价拿到大批全球顶级的鳕鱼食材，完全可以在餐厅里推出一批以鳕鱼为食材的菜品嘛。” “张总，我觉得我们甚至可以尝试下鳕鱼季的主题活动，这在国内可是首发！”华泽远乐呵呵的说道，“您看，我们不仅能拿到最高品质的银鳕鱼，还能敞开供应鳕鱼白子这种新近流行起来的食材，完全可以编出一本中西合璧的菜单来嘛！ 像是麻婆鳕鱼白子豆腐、清蒸鳕鱼、红烧鳕鱼等中餐菜品，魏厨他们都搞的定。 安德烈亚现在也在天下食府兼任西餐品类的行政主厨一职，我们完全可以让他也推出一些西式的鳕鱼菜品嘛。 就连日式的鳕鱼白子做法，也可以让新招来的刺身师傅在现场制作，新增一个板前的买点！” “完全可以，你就按照这个方向实施！”张默满意的说道，“等鳕鱼季的活动结束，还有帕拉莫斯的红魔虾可以接档。” 华泽远发自内心的称赞道，“张总，想不到您出国度假，还一直在为餐厅的事情操劳，您真的太伟大了！” 看着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的华泽远，张默一时间竟有些羞愧。 如果让华泽远知道，他只是简单做了个推拿，就为天下食府拿下了一批新奇的食材，不知华泽远又该作何感想。 不过，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后，张默终于有时间好好感受下格林达维克的风光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第一站便来到了蓝泻湖温泉。 今天的温度分明还是零下，昨晚的积雪也还未散去，可泡在酒店私人温泉里的张默，感受到的却只有浓浓的暖意。 这家酒店是维塞尔集团在当地的协议酒店，再加上近来游客不多，张默索性包下了整座温泉酒店。 他将双手枕在脑袋后，惬意的想道：如果能在这里来上一次宇宙推拿，又该是何等的美事啊？ 他决定，回头就联系伦敦的柏悦酒店，争取把那位神奇的理疗师招致自己麾下。 这时，穿着一身黑色泳装的夏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她一本正经的行礼道：“张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这是在s服务员吗？”张默随口吐槽道，“我可没钱给小费啊。” “我”夏沫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也坐进温泉池道，“你一个大老板，这么抠门合适吗？” “相当合适。”张默的目光不由得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和渔业协会的合作已经达成，集团这边也不需要我操心，我这两天就准备回国了，你要一起吗？” “好啊，帕拉莫斯的办事处已经建好了，第一批红魔虾下个月就可以运到国内，我留在欧洲也没什么意义了。”夏沫感激的说道，“这次幸好有你帮忙啊！” 张默笑着说道：“别客气，我不是也拿到相应的报酬了吗？” “不，相比你的付出，我能提供的回报真的很有限。”夏沫陈恳的说道，“这次谈判，绝对是我近些年经历过的最轻松的一次，费尔南德斯先生恨不得直接同意我们全部的要求。 要不是你能发现那家海地公司有问题，我这趟西班牙之行，绝对会一无所获的。” 张默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觉得这些事情背后都是谁在指使？” “说实话，我一直对贺延年有所怀疑，他对良信记的恶意向来是不加掩饰的。”夏沫有些无奈的说道，“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真的很难找到证据。 说真的，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能把去年发生的事情，和帕拉莫斯渔业协会的情况联系到一起，真的太厉害了！” 张默耸肩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巧合的地方太多，难免让人心生疑虑。” 夏沫沉吟道：“是这样嘛” “是啊。”张默撑起身子，从温泉里起身道，“我泡好了，先去其他地方活动一会。” 说来惭愧，近距离和夏沫同处于一座温泉池里，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难免让张默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为了避免出现某种让两人都感到尴尬的硬直，张默果断决定跑路。 噢，不对，这叫战术撤退。 晚上，他才和恢复正常着装的夏沫一起在酒店餐厅里吃了顿颇具冰岛风情的晚餐，随后回到自己的套房休息。 说起来，虽然冰岛人的餐桌上不缺鳌虾、鳕鱼、火山熔岩蛋糕等大众美食，但一些外人难以适应的硬核“美食”，也在这座冰与火之岛上代代相传。 就连“臭”名昭着腌海雀，也能找到发酵的格陵兰鲨鱼肉这块“臭”味相投的朋友。 和这两位爷相比，腌制的生羊睾丸也就只配图一乐。 就在张默研究冰岛的传统美食时，屋外却传来了门铃声。 他打开房门，看着径直走进套房的夏沫好奇道：“有事吗？” 夏沫却反手关上房门，一言不发的贴到了张默身上。 “这”感受着身前的柔软，张默拿出极大的毅力推辞道，“我的情况你知道的啊” “我不在乎！” 夏沫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一口啃在了他的嘴上。 “呼” 感受着唇腔间幽兰般的香气，张默深吸一口气，反手抱起夏沫向着卧室走去。 这座终年被冰与火覆盖的岛屿，今晚却春意盎然。 第八十一章 内讧？ 与春风得意的张默不同，贺延年此时正心事重重的呆在家里。 想不到，过去他屡试不爽的招数，这次却被帕拉莫斯的渔业协会识破了。 而且，事情败露的也极为诡异。 渔业协会分明已经和圣伊尔凡公司达成了口头协议，却在签约前临时变卦，重新审核了圣伊尔凡公司的资质，并发现了这家皮包骨公司的猫腻。 之后，他们便取消了与圣伊尔凡公司之间的合作，还向西班牙法院提出了诉讼。 很显然，帕拉莫斯渔业协会背后，有高人指点。 而当良信记与帕拉莫斯渔业协会达成合作的消息传回国内后，贺延年心中也愈发的不安了起来。 他十分怀疑，良信记就是渔业协会背后的“高人”。 否则，他们怎么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和渔业协会达成合作呢？ 若果真如此，则意味着夏沫已经看穿了他针对良信记的手段，甚至能猜到他就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幕后主使。 “好在，我本人没有直接参与到境外公司之中，就算夏沫对我产生怀疑，也找不到证据。”贺延年不无惋惜的想道，“只可惜，我在良信记收买的暗子级别不够，参与不了良信记在西班牙的项目。” 一夜过后，充分体会到冰岛人祖先开垦土地之艰辛的张默，换上常服和夏沫一起离开了温泉酒店。 昨晚他已经和夏沫成了知根知底的关系，后者却没有在公共场合对他表现出什么亲密的态度，反而继续维持着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 张默对此虽然诧异，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 不过，两人回国的行程，还是因此延后了三天。 再次于伦敦搭乘空中府邸的航班时，张默终于体验到了空中府邸的双人间。 让他略感失望的是，双人间套房的卧室，只是把两张单人床拼接在了一起而已。 落地之后，两人在申城的机场分道扬镳，坐进了不同的车里。 “张总，欢迎您回来！”前来接机并亲自为张默担任司机的储轩恭敬道，“按照您的吩咐，关于您在欧洲建立的海鲜供货渠道，我们对外宣传为您和另一家餐饮供货商达成了合作。” 张默轻轻点头道：“很好。” 额外在冰岛逗留的这三天，他并非只把精投入在活塞运动上，而是和夏沫商量了一个用来试探贺延年的计划。 哈森斯坦松则和费尔南德斯一起，把两家集团遭遇的诈骗事件在欧洲的同行中传播了出去，以求找到其他“同病相怜”的公司。 此外，张默也没有忘记让哈森斯坦松派人去南韩联系那家皮包骨公司的法人，以求找到新的突破口。 很快，宅在家里的贺延年也收到了他埋伏在良信记里的暗子传来的内部消息。 “张默和夏沫因为供货问题产生分歧，张默本人对良信记相当不满，因此良信记减少了对梦境资产管理公司旗下餐厅的供货量？” 读完消息后，贺延年转头向秘书问道，“小金，这消息可靠吗？上月在英国的时候，这两人分明还是一副相处融洽的样子呢！” “欧巴，这消息应该是可靠的！”金秘书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申城君悦官网道，“您看这个，天下食府宣布，下周一开始会更换新菜单。” “鳕鱼季限定菜单，来自冰岛的各类鳕鱼，活动持续一周时间。”贺延年疑惑道，“在国内强推鳕鱼这款不算热门的食材，可是要冒不少风险的啊。” “是啊，欧巴，依我看，他们可能正是因为和良信记闹翻了，才被迫推出新菜单的！”金秘书说道，“业内还有传言，天下食府这次推出的鳕鱼季菜单，是和欧洲的一家食材供应商合作的。” “要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贺延年沉吟道，“看来，良信记是真的要损失一个有实力的合作商咯！” 金秘书提议道：“欧巴，你不是在欧洲遇到过张默嘛，要不要再去争取一下？” “当然，如果能把张默拉到我们这边来，不仅能打击良信记，我们也能多卖不少货！”贺延年忽然来了精神，“这样，你雇几个专业点的食评家，让他们去试一下天下食府的鳕鱼季菜单，我要根据他们的反馈来制定计划。” 金秘书点头道：“好的，我立刻去安排！” 看着金秘书扭动的腰肢，贺延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张默和夏沫之间产生嫌隙，绝对是他近期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 如果能让张默旗下的餐饮集团与良信记彻底闹翻，并将前者拉到自己旗下，瞬间便能弥补他在帕拉莫斯的损失！ 此时的张默，正在工行喝茶。 收到良信记的商业咨询费，以及君悦酒店这半年的分红后，他的账户里已经拥有了超过2亿元的现金流。 现在，是时候去拿下曾经让他望而却步的魔都大豪斯了！ 于是，他果断找上了调来申城工作的齐文光。 以银行的能量，为他找寻几处合适的房源，自然不在话下。 “张默，时间有限，我这边暂时只找到了5套符合你要求的房源。”办公室里，齐文光侃侃而谈道，“这些房源里，既有独栋别墅，也有位于新天地这样黄金位置的精装豪宅和外滩的大平层，还包括一套单体花园洋房别墅。” “厉害啊，七哥，你这里的房源，可比我自己找的房源要好的多啊！”张默分别看过笔记本电脑里5套豪宅的资料后问道，“先去新天地看看。” 其实，这5套房源中他嘴喜欢的，还是那栋占地超过4000平的花园洋房别墅。 申城的这些老洋房，与燕京的四合院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套建于上个世纪的花园洋房别墅，早已超出了豪宅的范畴，更承载着历史的气息。 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或许能为他激发出全新的梦境。 不过，齐文光提供的资料也说明，这套花园洋房别墅的产权问题极为复杂。 由于占地面积超过4000平方，因此这栋别墅建成时，便包含了7本产权证。 随着这几位原产权证主人的离世，他们又把产权分给了自己的后代继承，这便导致这栋花园洋房别墅如今的房东人数，竟达到了23人之多。 张默如果要买下这栋别墅，不仅要一次性支付近3亿元的资金，还需要所有持有产权证的房东都同意这一交易才行。 如今他持有维塞尔集团，每年都可以稳定的获得高额收入，钱的事情当然可以通过贷款解决。 但想要同时搞定这些房东，显然需要花费海量的时间成本。 于是，他果断决定，先把这栋别墅“寄存”在梦里。 第八十二章 碰面 “张先生，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套室内面积为539平方，6房2厅3卫的复式豪宅！” 客厅里，名为朱涛的售房经理极为殷切的说道， “这套房源是一户一层的配置，专门配有三台电梯，观景位也是一级棒，可以俯瞰到新天地富有石库门风情的海派建筑，室内装修也是请专人设计的” 他之所以如此殷勤，不仅因为张默是由工行渠道推介来的大客户，更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张默的拉法。 对于这么一位随便把几套房开上街的主，朱涛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以促成这桩可能的交易。 “朱经理，你手上还有更好的房源吗？”张默完整的看完房后问道，“大体上我还是满意的，但还有两个小问题。 首先，这里确实能直接俯瞰到新天地，这也是我对这套房感兴趣的原因所在，可惜，这里还算不上最佳的观景位。 另外，虽然是复式结构，但层高着实有些低了，目测还不到6米？” “张先生，您果然是内行人！”朱涛先是奉承了一句，随后笑着说道， “我手上确实还有一套房源，就在这套房源的隔壁一幢，也是复式的结构，虽然室内面积只有390平方，但层高超过7米，还配有一个专门的观景露台，应该能满足您的要求。 您如果有兴趣，我现在就可以带您过去！” 张默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390平 虽然小了些，但也够用了。 很快，张默三人便移步到了同一小区里的另一套豪宅中。 诚如朱涛所说，这套房不论是层高，亦或是观景位，都比先前他看过的那套出色。 但他对这套复式住宅的装修风格，却属实有些欣赏不来。 不过，如果价格合适，他倒是可以买下这套房后再重新进行装修。 于是，他果断向朱涛询问了价格。 朱涛答道：“张先生，这套房的售价为168亿元。” 张默有些意外的问道：“诶，怎么比我刚才看的那套还贵？” “张先生，是这样的，这套房子的装修特别精致！”朱涛解释道，“您看这些地砖，都是从意大利进口的卡拉拉鱼肚白大理石，会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也是意大利穆拉诺的定制款，售价超过百万。 像是沙发这些家具，也都是从意大利的玻托那福劳公司定制的。 还有墙上的这些画，也是由房主本人创作的。 虽然我不能直接向您透露房主的身份，但她的画作在国内外的拍卖会上都能以8位数的价格成交，是一位饱受收藏家们追捧的中青代画家。” 听完朱涛的话，张默微微的点了点头。 和波利塔诺、切雷阿等人结识后，他也对呆梨的各种家具品牌有了一定的了解。 比如朱涛提到的玻托那福劳公司，就是欧洲皇室家族的专属御用家具品牌。 从这些家具公司定制的家具，价格自然不菲。 可即便如此，这种带有强烈个人印记的家具风格，也并非张默所喜欢的。 他略微考虑了一会，对朱涛说道：“房主接受议价吗？只要成交均价低于前面的那套房子，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朱涛歉意道：“抱歉，张先生，房主特别吩咐过，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议价。” 见他的神情不似做伪，张默点头道：“好，那我再考虑考虑。” 反正他还有3套备选的房源，自然不必现在就做出决定。 朱涛双手递上名片道：“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您随时联系我！” “谢谢。” 收好名片后，张默和齐文光一起离开了新天地。 可惜的是，接下来无论是独栋的别墅，还是能看到外滩景色的复式豪宅，给他的观感都不如位于新天地的两套房源来的要好。 无奈之下，他拨打了朱涛的电话：“朱经理，新天地的第二套房源，真的没有议价的可能性吗？” 朱涛说道：“张先生，实在抱歉，房主也有她的坚持。” “好，那我就买新天地的第一套房源，”张默说道，“你尽快帮我办手续！” 朱涛有些激动的说道：“好的，张先生，您给我个位置，我马上就来找您！” 他原本以为，张默会直接放弃新天地的房源。 现在听到张默的话，难免会产生出一股意外之喜。 强烈的幸福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上下。 虽说这套房源的总价比不上张默更加青睐的那一套，但14亿的超级大单，已经足够让他在同行面前昂首挺胸很长一段时间了。 同时，他也在心里对张默称赞道：“不愧是开拉法的大佬，14亿的豪宅说买就买了！” 一天后，签下合同的张默划出7000万的定金后，提前从朱涛手中拿到了房子的钥匙。 后者则带着喜悦的心情，鞍前马后的为张默奔波起来。 与此同时，伦敦柏悦的宇宙推拿师，也顺利入驻了君悦酒店的康体中心。 张默这回任由对方自由发挥，体验过一场富有南亚风情的推拿后，来到了天下食府的后台。 今天是鳕鱼季活动开始的第二天，张默打算观察下餐厅的上座率情况。 不想，他还没来及坐下，便听华泽远说道： “张总，好消息，鳕鱼季未来两天的预定已经全满了，第三条晚市的座位也已经无法预约了。 鳕鱼白子蒸蛋和安德烈亚指导烹饪的意式银鳕鱼，是目前最受消费者们欢迎的菜。” 张默点头道：“不错，鳕鱼季结束后，你可以把这些人气菜品加进餐厅的常规菜单里。” “张总，我明白！”华泽远应声道，“另外，目前鱼还没有上钩的迹象，我会持续关注这件事的。” 张默笑着说道：“好，辛苦你了。” 第二天的午后，华泽远来到了张默的办公室： “张总，丰海商行的人联系到我，请我向您转告，他们的老板贺总想约您吃顿饭。” 张默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就说我手头事情比较多，约贺老板两天后碰面。” 第八十三章 胜券在握？ 得到消息的贺延年，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要让我等两天？” 金秘书点头道：“是的，欧巴，华总答复我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嘿，这个张默，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耍小聪明。”贺延年摇摇头，不无嘲笑的说道，“看来，他和良信记是真的闹掰了！” 金秘书纳闷道：“欧巴，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啊？” “哼，你仔细想想，如果良信记的供货渠道没出问题，他现在有必要和我见面吗？”贺延年不满道，“这样，你通知那个华总，就说我后天没空，让张默想办法安排时间，。” 金秘书犹豫道：“欧巴，这样不会引起对方感到反感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贺延年笑的很是奸诈，“我要让他搞清楚，这次谈判的主动权究竟在谁手里！” 次日中午，张默走进位于和平饭店8楼的龙凤厅，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入了包间。 贺延年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道：“张老板，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贺老板，我们上一次碰面，的确是在深秋。” 张默笑了笑，在正对着贺延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张老板，以你现在的状况，还有必要和我拿乔吗？”贺延年挥挥手，示意服务员让他两单独呆在包间里，“倒也难为你了，居然能临时搞出个鳕鱼季的活动来。 我还真挺好奇，你是从谁手上临时进到这么一大批半鲜活品质的深海银鳕鱼的啊？” 张默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当然是良信记啊，看来贺老板的情报也不是次次都准确啊。” “这样就没意思了，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夏沫之间闹僵的事情？”贺延年瞬间换上一副冰冷的神情，“张默，你太小看我的情报源了。” 张默略显心虚道：“贺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贺延年说道，“正因为你和夏沫闹翻，导致良信记不再向天下食府供应食材，所以你才临时搞了个鳕鱼季的活动出来。 我虽然欣赏你的应变能力，但鳕鱼这种食材，一开始吃个新鲜感还行，等时间久了，就不会再有人买你的账咯！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 “贺总果然厉害。”张默适当的演出软肋被戳穿时的窘迫感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明说！我希望贺总能以我们在英国说好的供货价，为天下食府和淮悦记提供食材。” “哈哈，张默，你总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贺延年得意道，“我可以帮你渡过难关，丰海商行愿意以比良信记供货价上浮5的价格为你旗下的餐厅供应食材。 怎么样，这个价格不算过分？” 张默故作为难道：“贺老板，这” “不急，你慢慢想，先吃菜。” 看着正在备餐间里准备上菜的服务员，贺延年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唉，要是拿不到好的食材，大厨们的出品也达不到完美的水准啊。” 宴席尾声时，张默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贺老板，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舍不得本钱套不着狼啊。”贺延年笑道，“张默，我最多再给你两天的时间，你真的要抓紧时间了！” 张默沉声道：“好，我尽快给你答复。” “嗯，”贺延年随意的点点头，调侃道，“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的，不就是支持的球队不同，至于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吗？” 张默面色阴沉道：“贺老板，你的情报真是无孔不入啊。” 说罢，他便快步走出了包间。 他怕再不走，自己会忍不出笑出声来。 “哈哈哈！” 他身后传来的，是贺延年不加掩饰的笑声。 开着拉法回到君悦酒店的停车场后，张默才拨通了夏沫的手机： “老沫，我想吃鱼了。” 听筒里传出夏沫的声音：“我马上过来。” “嗯，听完你的描述，我基本上能确定谁是内奸了！”半小时后，夏沫成竹在胸道，“我先回去处理内鬼，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张默有些遗憾的说道：“嗯，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可惜没找到机会确认贺延年是否合帕拉莫斯渔业协会的事情有关联，只能靠哈森斯坦松他们想办法了。” “没办法，毕竟不能引起贺延年的警觉嘛。”夏沫安慰道，“张默同志，你的第一次特工生涯已经很成功啦！” 张默笑问道：“组织上有奖励吗？我在新天地新买了一套大平层。” 夏沫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啦，我晚上再来找你。” 又是一夜的不可开交后，张默回到君悦坐镇，默默等待夏沫那边的好消息。 同一时间，贺延年也来到丰海商行的仓库视察。 他一边指挥员工们为张默预留出一个冷库，一边联系商行的供应商们，让他们做好增加供货量的准备。 在他看来，昨天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拿捏住了张默，现在只需等候订单上门即可。 金秘书在一旁奉承道：“欧巴，你真是妙计安天下啊，轻轻松松就为商行拿下了一个大客户！” “那当然，我常和你们说，不要打没有准备的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彻底走出帕拉莫斯阴霾的贺延年洋洋得意道，“良信记和帕拉莫斯的渔业协会达成合作又如何？没有客户，我倒要看他们还能把红魔虾卖给谁！” 金秘书凑趣道：“欧巴，他们还可以找人做吃播嘛，现在网上吃播红魔虾的视频可火了。” “你倒是帮他们想了个好办法！”贺延年哈哈大笑道，“到时候，我高低要去直播间里给夏总刷点礼物啊！” 抱着极其愉快的心情度过两天后，贺延年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叫来金秘书道：“你去知会君悦那边，如果张默今天再不做决定，我们可要涨价了！” 金秘书脸上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欧巴，我刚刚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良信记起诉我们不正当竞争。” 贺延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第八十四章 前倨后恭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足足过了2分钟，他才歇斯底里的抢过金秘书手中的法院传票，随后难以置信的看着传票上的内容。 他在良信记收买的暗子不知为何被抓了现行，对方不仅供认出丰海商行是幕后的主使，还一五一十的交出了丰海商行为他提供的赃款。 金秘书担心的提醒道：“欧巴，良信记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恐怕” “你立刻联系律所，找申城最好的来，让他们尽力为商会辩护。”贺延年打断道，“另外，你再在商会内部找一个可以负责的人，不要让这件事情影响到我，明白吗？” 他很清楚，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作为被告方的丰海商行胜诉的几率极低。 因此，他才更要早做准备。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然他的暗子，绝不会如此突然的暴露。 想到迟迟没有表态的张默，他连忙打开了申城君悦酒店的官网。 随后，他口中便发出了一声传统国粹。 官网最显然的位置赫然为天下食府打着广告： 在鳕鱼季的限时活动结束后，餐厅将推出红魔虾作为全新的主打菜，鮟鱇鱼肝、烤魔鬼鱼等新菜品，也会伴随红魔虾一起登上餐厅的菜单。 这些新品，无一不是帕拉莫斯地区的特产。 看到这里，贺延年自然清楚，“张默和夏沫闹翻”的消息，完全是为他准备的。 这两个年轻人，居然合起伙来诓骗他，着实可恶！ 再回想起张默那天在餐桌上的表现，以及自己意气风发的模样，贺延年痛苦的低下了头。 “这次虽然解决了我们良信记的内患，但利用商业欺诈手段影响我们生意的幕后黑手，还是没有暴露呢。” 君悦的办公室里，夏沫不无担忧的说道，“虽然我和你一样怀疑这些事是贺延年干的，但没有证据可不行啊。” “别着急，哈森斯坦松他们也在努力。”张默不紧不慢地说道，“反正国内的诉讼也要持续一段时间，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他已经决定，要暂时放下收购曼联的计划，先集中精力解决贺延年的问题。 也许下一轮梦境开始时，便是真正的决胜之日。 “也是，这件事确实急不来。”夏沫冷静下来后说道：“我已经提供了一份近些年忽然和良信记终止合作的供应商的名单给哈森斯坦松，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张默点头道：“嗯，我相信事情会顺利解决的。” 一周后，他的梦境尚未生效，哈森斯坦松便打来了跨洋电话： “老板，我们的人找到了kircialfir公司名义上的法人朴成俊先生，他现在过的很拮据，所以很乐意向我们透露当时的细节。 他提到了一位名叫金郁美的女性，并称是对方指使他注册这家公司的。 不过，他并没有见过金郁美本人，只是在一次酒局时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 而西班牙渔业协会派去海地的人，也打听到了类似的消息，所以我们正在向冰岛的渔业协会和警方寻求帮助。” “好的，你们继续加油。” 张默鼓励过冰岛打工人后，又把信息共享给了夏沫。 夏沫忍不住皱眉道：“金郁美我记得贺延年身边的秘书就叫这个名字啊！” 张默连忙问道：“你确定吗？这很可能是个重大的突破口啊！” 夏沫说道：“确定，不过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我还不敢肯定。” 张默点头道：“让他们顺着这个方向试试看，这么大的事情，多少会留下些痕迹的。” 让他欣喜的是，哈森斯坦松等人沿着这条线索调查后，居然真的在两家皮包骨公司背后找到了丰海商行的身影。 于是，西班牙渔业协会和维塞尔集团果断发布联合声明，向丰海商行发起诉讼索赔的同时，并宣布永远不再与丰海商行合作。 实际上，丰海商行与他们之间本就业务存在，这次联合封杀很难对丰海商行的海外业务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但丰海商行的名声，却彻彻底底的臭了。 一时间，合作商们要求终止合作的公文，如同雪花一般寄到了贺延年的办公桌上。 本就因为良信记的诉讼而焦头烂额的贺延年，这下彻底绷不住了。 他红着双眼，愤怒的撕碎了桌上的公文，看的躲在角落里的金郁美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几张诉讼函递到了贺延年面前：“欧贺总，这是法院寄来的新传票，维塞尔集团和西班牙渔业协会也向我们提出了诉讼，警方也会介入” “我”本想继续发作的贺延年看着传票上的印章，最终颓唐的倒在了椅子上，“全t完了，丰海商行完了。” 金郁美撺掇道：“贺总，要不我们跑路？” “往哪跑啊！”贺延年叹了口气道，“把我的手机拿来。” 从金郁美手中接过手机后，他拨打了张默的电话： “张老板，想不到您就是维塞尔集团的新老板啊！” 张默哂笑道：“这会你倒是反应过来了。” “呼，原来识破我伎俩的人不是夏沫，而是您啊！”贺延年没有理会张默烟雨中的奚落之意，用谄媚的语气说道，“这样，您开个价，我们庭外和解如何？” 张默语气平静道：“贺老板，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未来的庭审上，再见。” 说罢，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坐在办公室里的贺延年，则无奈的用双手捂住了脸。 张默的态度，断绝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他现在很后悔，如果当初他不去挑拨张默和良信记之间的合作，是否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完了，全t完了。” 贺延年脱下西装，意兴阑珊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待他的，将是和高文一样的结局。 对于贺延年的遭遇，夏沫却没有丝毫的同情：“贺延年这下送算是遭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 张默点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夏沫忽然歪着头说道：“说起来，和你作对的人下场都很惨啊。” “不是，这怎么看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张默耸肩道，“你现在说这种话，不会是想恩将仇报？” 夏沫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嗯哼？” 很快，张默便亲身体会到了她的报恩。 第八十五章 补偿 第二天下午，张默送夏沫和沈如歌来到了浦东机场的航站楼。 夏沫笑着说道：“贺延年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我们就先回澳门过年啦！” 张默点头道：“嗯，年后见。” “张哥，你压根就没打算和我打招呼对？”沈如歌有气无力的说道，“年后我就要回意大利了，还怎么见啊？” 张默还没说话，夏沫便敲着沈如歌的脑袋道：“少废话，你先去候机室等我。” “哎呦” 惨遭镇压的沈如歌揉揉脑袋，一脸不满的走向了头等舱候机室。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表姐最近有点怪。 沈如歌离开后，夏沫才俏皮的朝张默眨了眨眼道：“我走啦，别太想我！” 说罢，她便转过身，潇洒的向着候机室走去。 张默朝着她的背景，笑着挥了挥手。 与此同时，哈森斯坦松等人也降落在了浦东机场。 “老板，多亏有您提供的线索，我们的调查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面对着前来接机的张默，哈森斯坦松很是谦逊的说道， “我们准备好了充足的证据，将由集团的律师提交给警方。” “嗯，辛苦你们了。”张默说道，“刚好我们申城的公司要举行年会，你们也一起参加！” 哈森斯坦松笑着说道：“谢谢老板。” 和维塞尔集团的同事们一起在君悦酒店住下后，他在单独在办公室里向张默汇报道： “老板，除了我们和帕拉莫斯的渔业协会，还有一家丹麦的渔业公司也遭遇了类似的商业欺诈，在得到我们分享的情报后，他们才确定这起案件也是贺延年指示的。 他们的老板诺伍德先生托我向您转达谢意，并邀请您前往丹麦游玩。 他承诺，会在哥本哈根的noa餐厅招待您！” 张默脸上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噢？noa可是海外公认的世界第一餐厅，他有单独的预定渠道吗？” “是的，老板，诺伍德先生的公司一直在为noa提供食材。”哈森斯坦松说道，“不过您需要抓紧时间，noa在哥本哈根的总店今年就要停止营业了。” 张默想了想道：“我打算下个月过去，你记得帮我和诺伍德先生确认行程。” 对于这家享誉全球的米其林三星餐厅，他还是相当好奇的。 noa的创始人兼主厨，雷尼·雷德泽皮一向以敢于创新、能做出超出食客想象的食物而闻名。 他的餐厅里更是雇佣了上百人的研发团队，专门负责新菜品的研发。 因此，与一般的餐厅相比，noa反倒更像是一家“研究所”。 而如此离经叛道的经营方式造成的结果便是，由于压力过大，加上研发成本超标，雷尼·雷德泽皮决定在2024年停止noa餐厅的营业，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了海内外食客的骚动，本就爆满的餐厅预约，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虽然经营的品类不同，但同为餐饮从业者，张默自然希望旗下的餐厅有朝一日能像noa一样，成为业内的首屈一指，甚至是独步天下的存在！ 哈森斯坦松当即道：“好的，老板，我会和诺伍德先生沟通的。” 三天后，参加完集团年会的张默驾驶着拉法踏上了返回金陵的旅程。 年关将至，他准备先回金陵休息一段时间，过完年再考虑飞往丹麦。 一路开进金陵的市区后，他连家都没回，直接把车停在了一家新开业的粤菜馆外。 陈莹雪今天约了黄茗茗等人，一起来这里聚餐。 “张老板，欢迎回宁啊！”包间里，郑清文笑着说道，“恭喜你的淮悦记摘星啊，噢，不对，是米其林、黑珍珠两开花！” 张默微笑道：“谢谢，我听陈莹雪说，你们上个月还特地去吃了一顿，感觉怎么样？” “只能说难预约是有道理的啊，水准真的完爆金陵同价位的淮扬菜餐厅啊。最离谱的是，虽然我们两吃了1600，但我居然觉得物有所值。” 黄茗茗说道，“张默，冒昧问一句，你有没有来金陵开个分餐厅的打算啊？” “是啊，你要在金陵开家分店，我们就不用特地跑到申城去吃了。”郑清文玩笑道，“怎么样，回来整顿下金陵的餐饮业？” “说实话，淮悦记目前还不具备开分店的能力。”张默耸肩道，“沈伟东主厨你们也是认识的，目前店里还没有哪位厨师的手艺能和他相提并论。 贸然开分店，大概率会砸自己的招牌。” 黄茗茗惋惜道：“可惜了，看来只能专门跑申城去吃了。” 张默笑着说道：“淮悦记暂时开不了分店，不过我倒是可以在金陵开一家自助餐厅。” 王璐好奇道：“天下食府的分店？” “其实算是天下食府的平替。”张默解释道，“866的价位，放在金陵找不到参照目标，所以会有点尴尬。所以我准备搞一家人均500到600之间的自助餐厅，对标下金陵同价位的几家自助餐厅。 目前金陵的自助餐行业，人均在500元以上的，几乎都是日料自助，我开一家主打中餐的自助餐厅，几乎就没有竞争。” 听完张默的话，几人都有些不明觉厉的感觉。 把几人神情尽收眼底张默笑了笑，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 实际上，在金陵开自助餐厅的决定，并非他头脑一热便临时做出的，而是申城的餐饮部经过市场调研后得到的结果。 聚餐结束后，张默载着陈莹雪向别墅驶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新餐厅的工作预计在年后开始推进，餐厅的家具和装修项目还是交给你家的公司，没问题？” 陈莹雪一脸温柔的说道：“当然没问题，谢谢老板。” 张默接着说道：“嗯，项目的负责人是华泽远，天下食府装修的时候你们也打过交道，到时候他会联系你的。” 尽管无法明说，但他的这一举动，多少带着些补偿陈莹雪的心理。 当然，回到阔别数月的别墅后，他也身体力行的补偿了对方。 第八十六章 与在申城时相比，张默在金陵的日子无疑要更加惬意。 他每天都会睡到自然醒，根据心情换车出门兜风。 他去的地方，也大多是商场、餐厅之类的休闲场所。 晚上，他也会间或的和陈莹雪复习下瑜伽的技巧，增强身体的协调能力和柔韧性。 不知不觉间，张默便过完了整个新年。 唯一的遗憾是，兴许是先前在梦境中得到的维塞尔集团消耗了太多的“梦境能量”，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开启新的梦境。 2月底的时候，张默接到了哈森斯坦松打来的电话： “老板，您要求的两张后天飞往哥本哈根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到时候我也会在哥本哈根的机场等您。” 张默说道：“好的，我们到时候见。” 年前，他就对陈莹雪说过一起去丹麦和冰岛旅游的计划。 现在，两人的签证自然已经办好了。 两天后，张默二人顺利抵达了哥本哈根的凯斯楚普机场。 等在机场到达厅里的哈森斯坦松当即朝他挥手道：“老板，这里！” 张默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哈森斯坦松正站在一伙身穿西装的丹麦人面前。 在他旁边有一位身高超过1米9的中年男子，看外貌正是丹麦aw海产公司的老板诺伍德。 后者主动伸出手道：“张先生，我是诺伍德，很高兴见到你！” “谢谢，我也一样。” 张默笑了笑，把行李箱交给迎上来的工作人员后，带着陈莹雪向机场外走去。 陈莹雪小声的问道：“张默，他们是什么人啊？” “算是同行，我在冰岛有一家渔业公司，所以才会和诺伍德认识。”张默简单解释道，“不过这次我们纯粹是来旅游的，放轻松点就行。” 陈莹雪轻轻点头：“噢。” 她忽然发现，眼前的张默似乎有些陌生。 安排张默二人在市中心的尼布酒店下榻后，诺伍德又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小型宴会厅里。 他示意助手拿出两只腕表盒后，笑着对张默说道： “张先生，多亏你的情报，我们才挽回了很大的一笔损失，为表感谢，我特地为你准备了这份礼物。” 说罢，他便打开了左手边的腕表盒，露出盒子里一块镶金的腕表来。 张默看着表盘上的文字，好奇道：“这是百达翡丽的大师弦音腕表？” “没错，你的眼光很准！”诺伍德介绍道， “这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大师弦音5175r-001腕表，她号称是史上最精美繁复的腕表。作为百达翡丽建厂175周年的纪念款腕表，这款腕表在全球范围内仅生产了7只。 并且，由于其中一只被收藏在百达翡丽的博物馆里，所以真正能流通到市场上的，其实只有6只。” 张默没有推辞，笑着接过腕表盒道：“谢谢，这是一份非常有意义的礼物。” 说罢，他便从腕表盒中取出腕表，分别试戴了腕表的两面。 看着张默的举动，诺伍德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这块腕表是他极为得意的珍藏之一，当年他为了得到这款腕表，不仅一次性掏出了300万欧元，更欠下了不少人情债。 若不是张默提供的消息对他的公司太过重要，再加上对方身为维塞尔集团的老板，身家本就不凡，市面上能轻易用金钱买到的礼物，恐怕难入对方的法眼。 因此，诺伍德才忍痛割爱，将这块腕表送给了张默。 而大师弦音腕表，本就是百达翡丽推出的一款不分正反面的双面腕表，两面均可佩戴。 张默清楚这一点，自然说明他对百达翡丽的腕表有着不俗的研究。 亲眼见证这块大师弦音5175r-001腕表落入一位行家手中，对诺伍德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安慰。 而他赠送给陈莹雪的礼物，同样是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 当然，这块表无论是价格还是稀有度，都无法与张默的那块相提并论。 在咨询过张默的意见后，陈莹雪也收下了腕表。 “张先生，我听说这是你第一次来到丹麦，所以今天为你准备了一些传统的丹麦美食。”等两人收好腕表后，诺伍德说道， “明天中午，我们再一起造访noa餐厅。” 张默笑着说道：“谢谢。” 从诺伍德的措辞中，不难看出他对noa餐厅的尊重。 这也让张默愈发期待，明天的noa之旅。 陈莹雪见张默和诺伍德的交流告一段落，便向张默问道：“张默，丹麦有什么好吃的吗？” 张默一本正经道：“嗯，皇冠曲奇算不算？” 陈莹雪顿时目瞪口呆道：“啊？” 张默笑道：“别当真，我开玩笑的，一会你自己感受。” 诺伍德自然不会用曲奇饼干来招待他们，和鞑坍牛肉如出一辙的“魔鬼太阳”、水煮鳕鱼配芥末酱、脆皮烤猪肉等丹麦传统美食陆续登场。 甚至，张默还在宴席中见到了烤乳鸽等粤菜。 “哈哈，我们并不是完全为了照顾两位的口味才安排的这些菜。”见张默面露好奇之色，诺伍德主动说明道，“实际上，中餐，尤其是粤菜，在我们这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张默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说起来粤菜的许多烹调方法，在丹麦也算是主流。” “没错，基本每一个丹麦家庭都会使用炒、烤、炸、烧等烹调方法，并且我们也很喜欢冷拼盘菜。”诺伍德说道，“我个人就很喜欢卤味拼盘、白切鸡这样的粤菜。 按照华国人的说法，应该叫gai有gai味对？” “鸡有鸡味”这四个字，他是单独用华语说的。 张默大感意外道：“想不到你对粤菜有这么深的理解。” “哈哈，我很喜欢饮食。”诺伍德笑着说道，“我能感觉到，张先生和我有共同的爱好！这样看，我们应该算知音？” 张默举起酒杯道：“没错，我们是知音。” 回到套房后，陈莹雪才好奇的问道：“张默，诺伍德先生送我们的这两块腕表，大概要多少钱啊？” “额，我这块比较贵，当时官方公布的价格是250万欧元，不过国内的价格很早就喊到2000万以上了，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毕竟这款腕表太过稀少了。” 张默说道，“他送你的这块应该是gondolo系列的7099r，这是2012年发布的老款腕表，国内的二手价也接近100万。” 陈莹雪看着手腕上镶钻的腕表玩笑道：“好啊，姐也是把一辆卡宴戴在手上的人了。” 张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思索的笑容。 不论是沈如歌还是陈莹雪，似乎都对保时捷的车型情有独钟。 似乎相比其它豪车品牌，保时捷天生就更受女生的偏爱。 第八十七章 Noma 第二天中午，准确的说应该是午后，张默一行人走进了哥本哈根的noa餐厅。 虽然多次霸占过全球50家最佳餐厅的榜首位置，但noa店内却只有60多个座位。 为了能顺利的招待张默，诺伍德动用了他和主厨雷尼·雷德泽皮的私人交情，恳请对方在餐厅中午的营业时间结束后，单独为他们加开一餐。 张默走进餐厅时便发现，依旧有10名厨师守候在餐厅的开放式厨房中。 虽比不上餐厅正常营业时有超过80名厨师同时工作的盛况，但此时餐厅里的厨师人数，已然超过了他们这些食客的人数。 更别提，餐厅主厨兼创始人雷德泽皮，也正微笑着站在台前呢。 “雷尼，非常感谢！”诺伍德熟稔的上前招呼道，“这两位是来自华国的张先生和他的女伴陈小姐，顺带一提，张先生是维塞尔集团的新掌舵人。” 雷德泽皮笑了笑，对张默说道：“张先生，我去冰岛考察过，贵公司生产的鳕鱼球和腌鳕鱼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谢谢。”张默微笑道，“抱歉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雷德泽皮说道：“并不会，我们的团队原本就有在下午研究菜谱的习惯，有机会实操自然更好。” 互相客套了几句后，餐厅的服务员便引领着张默等人坐在了距离厨房最近的一张餐桌上。 他单独对张默说道：“先生，您可以近距离观看厨师们的表演。” 张默点头道：“好的，谢谢你。” 与大部分西餐厅不同，noa没有准备餐前面包，直接以一道现开的扇贝的作为开胃菜开场，同时配上了一支自然气泡酒。 “这款扇贝就是由我们aw向noa提供的。”诺伍德露出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我们的船队会在凌晨出发，拂晓时把品质最好的活扇贝送到noa的后厨。” 张默品尝过扇贝后说道：“确实很新鲜。” 不过，单凭这只很容易找到替代的扇贝，可彰显不出noa天下第一的实力。 陈莹雪则对扇贝的餐配酒情有独钟：“你支气泡酒的产地是澳洲，市场上能买到相同的酒吗？” 诺伍德说道：“noa的餐配酒都是特供的，市面上买不到，不过我可以让餐厅单独为你准备几瓶。” 陈莹雪连忙道谢：“谢谢。” 随后，雷德泽皮终于开始展露noa独步天下的“秘笈”。 各种不同的香料，与来自世界各自的食材搭配在一起，交汇成与众不同的新鲜味道。 由各类海藻组成的蔬菜沙拉，虽然有萝卜开会之海外分会的既视感，但经过煮、炸、发酵等不同料理手法的海藻们，在提供不同不同口感的同时，还和餐厅自制的酱汁组成了鲜中带酸的风味。 就好像，张默餐盘里的食物并非海藻，而是一块刚蹦出水面的银身鱼刺身。 在牛排馆里不能追着牛生啃的“遗憾”，终于在丹麦以另一种方式弥补上了。 就连在国内网络上吃哭无数人的黑蒜，在与樱花叶搭配后，也能让人感受到花蕊的香甜。 不过，一道白虾搭配啫喱状醋冻和蚂蚁的的薄脆，还是有些让陈莹雪接受不能。 她切换回中文，小声的对张默说道：“好多蚂蚁诶，能吃吗？” “没问题的，你就当是在国内吃烤蝉蛹。”张默宽慰道，“听说蚂蚁也是noa常用的食材，因为蚂蚁本身含有蚁酸，所以无需调流便可提供一种天然的酸味。” 陈莹雪将信将疑道：“真的能行吗？” 张默笑着说道：“没事，你要实在接受不了，我可以吃两份。” “算了，来都来了，我还是自己吃，哈库拉玛塔塔！” 陈莹雪考虑了一会，低声念了一句《狮子王》里的咒语后，闭上眼睛吃掉了薄脆。 张默在一旁问道：“感觉怎么样？” “意外的还不错？它的融合性做的很好。”陈莹雪睁开眼睛道，“白虾是甜糯的口感，薄脆有一点发酵的风味，再配上一点清新的酸味，感觉好上头啊！” “是嘛！” 张默点点头，一口咬掉了半块薄脆。 陈莹雪忍不住喷出了国粹：“靠，原来你拿我当小白鼠啊？” “我不是这种人”张默强行解释，“我只是一直在和你说话，所以没来及吃。” 陈莹雪吐槽道：“确实，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张默光速转移话题：“回国我们去吃烤蝉蛹，还真有点上头。” 陈莹雪连忙摇头：“我可以看着你吃。” 纷杂的前菜结束后，雷德泽皮亲自为张默端上了第一份主菜： “这是一道经过改良的意饺，请慢用。” 说完，他便站在了张默身边，静静看着他的反应。 “咦？你是用鳕鱼籽当做饺馅的，这款鳕鱼籽应该也是我们维塞尔的产品。”张默品尝过后笃定的说道，“你还在酱汁里加了白松露！另外，饺皮是用麦麸做的吗？” “上帝啊，您居然完美的说中了每一个点！”雷德泽皮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难以置信，这道菜并不在菜单上，就算您能尝出鳕鱼籽的产地，您又是如何确认饺皮是用麦麸制成的呢？” 张默说道：“恩里科切雷阿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曾品尝过他制作的意饺，他的饺皮也是用麦麸制作的。” “是的，这道菜我的确和切雷阿先生探讨过！”雷德泽皮点点头，依旧钦佩的说道，“不过，您一定对美食有很深的理解，否则决不能轻易破解出这道菜的奥秘。” “雷德泽皮先生，我的老板在华国有出色的餐饮事业。”哈森斯坦松代为解释道， “他不仅精通中餐，对意餐等料理也有很深的理解，申城今年将要开业的第二家dv分店，就是切雷阿家族与我们老板合作的产物。” “真是了不起的成就！”雷德泽皮称赞道：“张先生，餐后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 “哈森斯坦松的话过于夸张了。”对于手下的吹捧，张默难得的老脸一红道，“雷德泽皮先生，我也很想和你谈谈。” 雷德泽皮道：“您可以像诺伍德一样，称呼我为雷尼。” 第八十八章 快闪 午餐结束后，张默真的和雷德泽皮一起坐在餐厅里交谈了起来。 两人交换过烹饪的理念，主要是由张默单方面向雷德泽皮后，他接着问道： “雷尼，我知道noa经常以快闪店的形式环游全球，哥本哈根的本店停业后，这种快闪的模式还会延续下去吗？” 所谓的快闪，是指以雷德泽皮为首的noa厨师们，以客座厨师的身份到访全球各地的餐厅和酒店，在交流烹饪理念的同时，推出与当地特色相融合的限时套餐。 如果noa本店停止营业后，雷德泽皮仍将继续这一模式，张默自然希望把他和他的团队带到君悦来，和沈伟东等人进行一次交流。 “是的，我们会继续维持这种模式。”雷德泽皮点头道，“毕竟我创立noa的初衷，就是想要做创新的北欧菜。没有什么比与世界各地的同行们交流，更能提高创新能力的办法了！” “你和你的团队有兴趣来华国吗？我在申城不仅有餐饮事业，还有一家君悦酒店。”张默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你同意，我很希望和noa进行快闪店的合作。” “这是个有趣的提议，华国很大，也有很多有趣的食材，我当然希望能在华国进行一次快闪交流。”雷德泽皮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不过，您最好先听听我的条件。 我们的快闪店，并非到一个国家后便立刻营业，我们需要足够的时间尝试和了解当地的食材，并尝试与我们的菜品进行融合。 在此期间产生的费用，也需要贵方承担。 此外，快闪店营业后的收入，我方也要按一定比例进行分成，以维持我们的餐饮研发开销，不知您是否愿意接受？” 听完雷德泽皮的话，张默了然的点了点头。 一句话总结，就是和雷德泽皮的noa进行快闪合作，未必能保证盈利。 对于绝大多数餐厅和酒店经营者来说，盈利绝对是头等大事。 但在张默这边，盈利的重要性排的却不高。 一来，他这是“无本买卖”，完全不需要考虑收回投资成本的问题，在预算上自然会更加充沛。 何况，他个人的理想和目标，难道还不如一次快闪店的成本值钱吗？ 于是，他果断答应道：“没问题，这些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雷德泽皮笑道：“好极了，我尽量把快闪店的活动安排在夏季，不会让您等太久的时间。” 张默点头道：“这样再好不过了，我会让君悦酒店的负责人和你商量具体的合作方案。” 回到酒店后，陈莹雪才好奇的问道： “noa快闪店的价格一向都很贵，这样子都没法保证盈利吗？” 张默沉吟道：“嗯，我记得他们去年在岛国做过一次快闪活动，套餐价好像是7700块钱。” “果然很贵啊，不过的确能品尝到不少以前从没吃过的调味和食材，鱼子酱这些食材质量也不错。”陈莹雪咂舌道，“话说我们今天这一餐人均要多少钱？” “算上服务费每人是6800丹麦克朗，换算过来差不多7000块钱。”张默说道，“不过放在主打新派料理和分子料理的米三餐厅里，这个价格倒不算特别突出。 你看申城做分子料理的米三餐厅uv，配酒的套餐人均差不多要9000块，比noa还要更贵一些。” 陈莹雪忍不住揉着脑袋道：“额，听你这么一说，noa的价格好像也还行？毕竟他们还顶着天下第一西餐厅的名头呢。” “我反正挺满意的，今天很多道菜里都能感受到主厨的理念。”张默笑道，“何况，我还口头上敲定了一次快闪店的合作呢！” 虽然国内已经是晚上，他还是给储轩打了个电话，叮嘱道： “储总，这次和noa的快闪店合作非常重要，所以由你亲自负责，千万不要出差错！” “张总，我明白，保证完全任务。”储轩满口答应的同时，也颇为兴奋的说道， “张总，还得是您人脉广啊，noa先前可从未在国内开办过快闪店啊！” “这不光是人脉的问题，主要还是noa快闪的流程比较复杂”张默向储轩转述了雷德泽皮的要求后说道， “你到时候记得把宴会厅预留下来，供noa的快闪店使用。” “张总，我都记下了。”储轩郑重的说道，“还有个事情，年后我们餐饮部的邮箱里，收到了不少厨师个人和餐饮公司的合作方案，他们都希望与公司达成合作，请您资助他们的餐厅项目。 因为此前我们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业务，所以我想请示下您的意见。” “你让华总先对这些方案进行初审，他觉得靠谱的，可以试着和对方接触一下。” 张默想了想说道，“我月底会来申城，到时候你们安排一次复审，我也会亲自参与。” 对于立志成为美食投资人，吃遍天下美食的张默来说，自然很乐意见到旗下的餐饮版图能进一步扩张。 储轩回应道：“好的，张总。” 哪怕是在深夜，他依旧干劲十足的投入到了快闪店项目的准备之中。 与热衷美食事业的张默不同，身为申城君悦总经理的储轩更在意的还是noa快闪店对于酒店知名度和品牌效应的提升。 虽然同为五星级酒店，但论酒店的奢华程度，君悦自然无法与宝格丽、半岛等顶奢酒店相提并论。 在张默入主酒店前，君悦就这么普普通通的矗立在外滩旁。 就算储轩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能让君悦脱颖而出的方案来。 但现在，他却看到了从美食的角度入手，另辟蹊径的将君悦打造成申城酒店业的新地标的可能性！ 如此机遇，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在储轩加足马力工作时，张默则带着陈莹雪在哥本哈根的街头上漫步。 打卡过城内的诸多景点后，两人打算在明天和哈森斯坦松一同前往冰岛。 路过玫瑰堡时，一副悬挂在附近路灯上的海报忽然吸引力张默的注意。 “ee tong个人画展？”他念着海报上的文字道，“这名字看起来倒像是个华裔？” 陈莹雪却说道：“童小姐不是华裔，她是国人。” 第八十九章 下海 闻言，张默顿时好奇道：“诶，你认识这个画展的主人？” “谈不上认识，只是我们家具公司上游供应商老板的儿子很迷这位画家的画，所以我才听过她的名字。”陈莹雪说道，“这位画家叫童娜，是一位青年画家，埃莱娜是她的法文名。” 张默点头道：“原来如此，能在国外开画展，水平应该不错？” “听说她的画动辄就要百万以上，有时候甚至会拍到千万。”陈莹雪提议道，“你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去看看她的画展，海报上的位置离我们不远。” 张默说道：“我对画没什么兴趣，你要是想去看展，我就陪你一起。” 陈莹雪叹息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很有艺术细胞的错觉啊？” 张默在她耳边轻语道：“额，练瑜伽的时候。” “讨厌” 陈莹雪风情万种的白了张默一眼，搂着他的胳膊向街对面走去。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街角处一名身着米色大衣，戴着墨镜的女子，正不爽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切！” “呜呜呜” 伴随着码头的汽笛声，张默和陈莹雪在凌晨登上了维塞尔集团的捕鱼船。 昨天下午，他们便飞抵了格林达维克。 由于维塞尔集团大本营里的娱乐确实不多，张默二人才决定加入捕捞鳕鱼的队伍。 船长室里，船长皮特森松分别为二人倒上咖啡后说道： “老板，我们通常会在海上航行3到4天，以保证船队的渔获。当然，如果我们运气够好，前两天便捕捞到足够数量的鳕鱼，我们也会提前返航。 目前，我们拥有200海里的专属渔区，在这些渔区内，只允许冰岛的渔船进行打捞。 而这200海里的渔区，则是我们的父辈从带嘤手上争取来的。” “噢，这事我知道，鳕鱼战争对？”陈莹雪笑着说道，“我在英国留学时，听学校的历史系教授说过这件事。” “是的，我的父亲就参加过第二次和第三次鳕鱼战争。”皮特森松颇为自豪的说道，“现在，我们每天可以在这些海域里捕捞鳕鱼，然后再把鳕鱼统统卖给海对面的英国佬。” 听着皮特森松的话，张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所周知，被带嘤奉为“国菜”的炸鱼薯条，炸的可不就是鳕鱼嘛！ 皮特森松则指着窗外道：“老板，请看那边！” 张默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朦胧的岸边，正映射出阵阵极光。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道：“真美啊。” 皮特森松看着船长室里的电脑显示屏道，“老板，我们运气不错，很可能会撞上一只回流的鱼群。” 张默说道：“好极了，到时候我想去甲板上观看捕鱼的过程。” 皮特森松说道：“如您所愿，今天应该会是一个好天。” 天亮之后，捕鱼船果然如皮特森松所说的一般，遇到了回流的鳕鱼群。 皮特森松跟随张默来到甲板上，看着船尾挂在海里的鱼钩道：“我们采用的是延绳捕捞法，您可以试着去收回鱼线。” 张默跃跃欲试道：“好的，我来试试。” 他走到水手们中间，看过一名水手为他演示收线的技法后，尝试性的拉回了鱼线。 一条挂在鱼钩上的白色鳕鱼，顿时随着鱼线的收缩蹦到了甲板上。 “老板，这是一条银鳕鱼，它的品质很不错！”皮特森松上前道，“如果您愿意，稍后我就让厨房煮了这条鱼。” 张默点头道：“没问题，不过你得先让我拍张照。” 说罢，他双手抱起鳕鱼，面带笑容的看向了陈莹雪所在的方向。 后者心领神会的掏出手机，为张默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把鳕鱼交给皮特森松后，张默来到陈莹雪身边问道：“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陈莹雪连连摇头：“我就算了，我怕这鱼拍我。” 张默没有勉强，笑着说道：“那我们就等着吃鱼。” 想不到，他年前在申城没吃上的鱼，最终在冰岛的渔船上吃到了。 很快，忙碌的船员们又接连发出了几声欢呼。 “老板，小伙子们捞上来几只乌贼。”水手长哈尔德森双手各举着一只乌贼道，“乌贼不在渔业协会的禁捞清单里，我们可以把这几只乌贼做成刺身。” 张默说道：“没问题，就这么做！” 他话音未落，哈尔德森左手的乌贼便喷出了一团墨汁，准确的命中了哈尔德森的胡须。 “该死”棕色的胡须瞬间被染黑的哈尔德森咒骂道，“我一定要吃了你！” “得了，伙计！”皮特森松吐槽道，“你抓了它，他报复你一下也很公平！” 正在捕捞鳕鱼的船员们，纷纷发出了善意的嘲笑声：“哈哈！” 哈尔德森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拎着乌贼向厨房走去。 很快，张默二人便在甲板上吃到了乌贼刺身。 陈莹雪笑着说道：“我记得noa也有一道乌贼刺身，不过主厨还配了酱汁的。” 雷德泽皮的餐厅里，为乌贼刺身配上了柑橘味的酱汁。 而在捕鱼船上，盐便是唯一的佐料。 但在张默心里，却觉得面前的这份乌贼刺身要更加的可口。 愉快的心情，为他带来了更好的用餐体验。 最终，这趟捕鱼之旅，在第三天便画上了句号。 皮特森松带着水手们把养在船舱里的活鳕鱼转移进加工工厂，张默则回到了总部的办公室。 哈森斯坦松玩笑道：“老板，您现在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冰岛人一样了。” 张默知道，对方指的是他身上的海腥味。 “好，不过我现在要准备回国了。”张默耸耸肩，笑着说道，“我让你帮忙物色的厨师找好了吗？” 哈森斯坦松说道：“当然，我找来了12人的厨师团队，他们都很擅长烹饪北欧菜肴。” 出海前，储轩给张默来过电话，前者希望在天下食府里增加几道北欧菜，算是为noa的快闪店预热。 坐拥维塞尔集团的张默，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第九十章 组庵湘菜 3月中旬，张默和陈莹雪一道飞回了金陵。 在金陵的家中休整过一周后，他再次开上拉法，来到了位于新天地的复式住宅。 哈森斯坦松为他雇佣的北欧厨师们已经入驻了天下食府，目前正在调整菜品。 dv的分店则完成了装修的大体框架，顺利的话秋天便能开业。 张默和良信记之间的合作同样牢靠，夏沫昨晚和他互诉衷肠后才踏上了飞往澳洲的差旅。 今天出门去君悦上班时，他又在停车场外偶遇了售房经理朱涛。 “张先生，您好！”朱涛主动招呼道，“您这套房子住的还习惯？” “还不错，”张默问道，“你这是带人来看房？” 朱涛笑着说道：“哈哈，来处理些工作。” 张默接着问道：“问你个事，上回我看过的那套390平的复式，现在卖出去了吗？” 他对那套户型更好，观景位也更辽阔的房子，多少还有些念念不忘。 刚好维塞尔集团第一季度的分红已经打到了他的账上，瞬间让他手头多出了一笔过亿的资金来。 如果那套房子的房主愿意降点价，他也不介意再搬一次家。 “抱歉，张先生，房主依然不打算降价。”朱涛略显歉意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今天就是来和房主交接的，她看房子一直卖不出去，索性就留着自用了。” 同时，他也不忘察言观色道：“张先生，如果有相似配置的房源，我这边会帮您留意着，或者您把对住宅的要求告诉我，找到合适的房源我第一时间给您回信。” “行”张默点点头，把自己的要求告诉朱涛后又补充道，“如果有产权相对集中的老花园洋房，你也可以推荐给我。” 朱涛连连点头：“张先生，我都记下了。” 久违的坐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张默开始查看华泽远交上来的复审名单。 华泽远坐在他对面说道：“张总，虽然餐饮部一共收到了30多份合作请求，但经过筛选后，符合条件的就只剩复审名单上的这两家了。” 张默看着名单道：“那就先和他们的主理人谈谈，你安排下时间。” 这两家能入华泽远法眼的餐厅企划，分别是一家粤菜馆和一家湘菜馆。 华泽远问道：“好的，张总，不知道您想先面试哪一位主理人？” 张默想了想道：“我选湘菜。” 发来湘菜馆企划书的人名叫谭耀君，他想要经营的，是一个始于民国的湘菜流派，组庵湘菜。 华泽远点头道：“张总，我马上安排。” 第二天上午，谭耀君走进了君悦宴会厅的后厨。 看着面前的中年厨师，张默提问道：“你是谭组庵的后人？” 谭组庵便是谭延闿，组庵是他的字。 这位民国时期的高官，同时也是一位美食家，组庵湘菜正是他将粤菜、淮扬菜与湘菜融合后才诞生的新流派。 “张总，虽然都姓谭，但我和组庵先生一脉并没有血缘关系。”谭耀君说道，“不过，谭奚庭的确是我的高祖父。” 张默惊讶的起身道：“失敬，失敬，原来你是真正的厨艺世家啊！” 身为高官的谭延闿，自然鲜有亲自下厨的机会。 他能创造出组庵湘菜，并开发一系列的组庵菜品，主要还是得益于他手下的两名大厨。 而谭奚庭，正是其中的一位。 他原本是淮扬菜厨师出身，在谭延闿府上工作过一段时间后又学习了湘菜的精髓，后来一跃成为了湘省名店“玉楼东”的主理人。 谭耀君受宠若惊道：“张总，想不到您居然听说过我高祖父的名字。” 他并非刻意的奉承张默，而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组庵湘菜在湘菜中算不上主流，听说过组庵湘菜名号的人自然也不多。 其中能知晓谭奚庭事迹的，更是少之又少。 听张默的言辞便知，对方是一位真正的美食家！ “既然如此，那你要经营的肯定是正宗的组庵湘菜咯？”张默笑问道，“不介意给我们露一手？” 谭耀君当即点头道：“当然，张总，我今天是和助手们一起来的，做饭的家伙也在他们手里放着呢！” 张默说道：“那好，后厨的食材都是现成的，你就用这些食材做出几道组庵湘菜的招牌菜！” 谭耀君信心满满道：“好的，张总，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请允许我失陪一会。” 说罢，他便走出后厨，去招呼等在休息室里等他的助手们。 一直很安静的华泽远这才对张默说道：“张总，还是您见多识广啊！” 张默笑骂道：“少来这套啊，你要是一点准备工作都没做，回头我就炒你的鱿鱼。”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华泽远连忙解释道，“只不过，我要是没查过组庵湘菜资料，可做不到像张总您这样信手拈来啊！” 张默战术后仰道：“我就这么点爱好了。” 大约2个半小时后，浓郁的香气传遍了整个后厨。 “张总，华总，组庵湘菜的特点，是原材料选取精良、刀工处理精细、烹制技艺精湛、味道调和精准。” 谭耀君看着助手们端上各色菜品说道，“组庵湘菜一共有200余种菜品，今天时间有限，我们只准备了口蘑素丝、番茄虾仁、金钱鸡饼、清蒸鲫鱼、组庵豆腐、辣椒金钩肉丁、醋溜红菜苔这几道偏家常风味的菜，请两位品尝！” “好。” 张默点点头，第一时间便将目光投向了组庵豆腐。 这道菜听上去虽然简单，却是组庵湘菜的招牌之一。 组庵湘菜讲究文火煨熇，而组庵豆腐，正是将水豆腐和烂成泥，过箩筛滤后和以鸡茸打匀，上笼屉蒸至蜂窝状后再切成骨牌状，最后入鸡汤文火慢煨。 和沈伟东曾经给他做过的三不沾一样，这道组庵豆腐也是道彻头彻尾的功夫菜。 品尝过组庵豆腐后，张默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为保险起见，他还是在依次品尝过剩余的菜品后，才对谭耀君说道：“谭师傅，改天你再来做几道大菜！你需要的食材，我们这边都可以为你准备。 至于高汤，你可以直接用淮悦记的，或者过来现熬。” 谭耀君笑着欠身道：“好的，谢谢张总！” 他知道，张默的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第九十一章 目标 三天后。 淮悦记的后厨里，赵哲元一脸神秘的对沈伟东说道： “沈厨，你听说了吗？公司新招了位会做组庵湘菜的谭师傅，手艺那叫一个地道！” “我能不知道嘛，那天张总他们试菜，我还过去偷吃了几筷子呢！”沈伟东说道， “羔汤鹿筋和麻仁鸽蛋这些大菜我都吃到了，味道很棒！唯一可惜的，就是组庵鱼翅这道组庵湘菜的招牌可能没法做了，毕竟现在不提倡吃鱼翅了。” “沈厨，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啊。”赵哲元半开玩笑道，“华总打算把组庵湘菜馆也开在君悦里，淮悦记以后可就有对手咯。” “什么对手不对手的，还不都是给张总打工。”沈伟东笑道，“再说，组庵湘菜本就带着些淮扬菜的理念，运气好的话，我还能跟谭师傅学两招呢！” 赵哲元笑道：“沈厨，还是你看的开啊！” “老赵，你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沈伟东吐槽道，“既然组庵湘菜馆要开在酒店里，餐厅第一任经理的位置还不是非你莫属？到时候你一边升职加薪，一边看老兄弟的笑话是？” 赵哲元连连摆手：“沈厨，我可不是这种人啊。”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张默昨天已经找他谈过话，希望他能为组庵湘菜馆带出一位合格的经理来。 到时候，身兼两职的赵哲元自然会拿到两份工资。 “行了，赶紧拿镜子照照你这嘴脸！”沈伟东笑骂道，“不和你贫了，我趁午市上客之前去宴会厅看看，听说张总在面试粤菜厨师呢！” 赵哲元抗议道：“好呀，沈厨你又去吃独食？” 沈伟东头也不回的说道：“什么吃独食？按你的话说，这叫打探敌情。” 赵哲元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有机会就打包一点回来啊！” 宴会厅的后厨，品尝过姓谢的粤菜主厨制作的菜品后，张默微不可查的朝沈伟东比了个手势。 同样品尝过桌上菜品的沈伟东，借着舀汤的机会，把汤勺逆时针转了个圈。 华泽远会意，面带微笑道：“谢师傅，您的菜品都很不错，我们需要再讨论讨论，请您先回去等通知。” 谢主厨自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留下两句场面话后便带着副手们离开了。 华泽远这时才说道：“可惜了，能看出谢厨对餐厅经营还是有些想法的，可惜手活不够硬啊。” “是的，出品比较平庸，没什么记忆点。”沈伟东则向张默提议道，“张总，您要真打算开一家粤菜馆，不如让老魏试试。他去了天下食府后，手艺比以前精进了不少！” 华泽远也说道：“是的，张总，餐厅里给魏厨好评的客人很多。” “我对粤菜馆没什么执念，不过我倒也听说过魏厨的事情。”张默点头道，“华总，一会我们去天下食府看看。” 华泽远当即应道：“好的，张总！” “张总，华总，我就先回淮悦记了。”沈伟东看了看手表道，“这些菜我能打包一部分吗？老赵他嘴馋。” 张默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帮着沈伟东一起完成打包后，他才和华泽远来到了天下食府。 哪怕是工作日的中午，餐厅里依旧座无虚席。 魏康此时正戴着口罩，在明档里一刻不停的忙碌着。 华泽远介绍道：“张总，魏厨现在不光只负责现场烹饪龙虾了，餐厅有所的粤菜功夫菜，现在都是由他负责制作。” “嗯，光看卖相就觉得不错，比去年刚认识他的时候好多了。”张默看着一份刚刚做好的东星斑道，“这样，你让他们留一份魏厨的出品给我，等午市结束了我再和他聊聊。” 华泽远说道：“明白，到时候我让他来您办公室。” 张默接着问道：“西餐的出品现在怎么样，安德烈亚离开的影响大吗？” dv的装修大体完工后，安德烈亚便投入到了新店的开业筹备之中，在天下食府的这份“兼职”自然只能放弃了。 “基本没有影响。”华泽远说道，“小安很负责，他离开前已经把我们的西餐团队给带出来了，而且他的副手暂时还留在这里充当行政主厨，有什么突发事件都能够处理。” 精通话语的安德烈亚，“入乡随俗”的给自己起了个“小安”的昵称，目前已在餐厅里广泛传播。 张默满意的说道：“很好，你记得预留下餐厅的档期，推一期组庵湘菜的主题活动。” 时至今日，天下食府已经可以作为一块新招牌，为他旗下的新餐厅“站台”了。 华泽远认真的记下备忘录道：“好的，张总，我会把活动安排在谭氏组庵湘菜开业的前夕。” 谭耀君的新店的名字，在集团内部被暂定为“谭氏组庵湘菜”。 如果有更好的名字，也可以在开业前进行更改。 下午3时，张默坐在办公室里对魏康说道： “魏厨，你的手艺进步的很快啊，我刚试了一份你做的菠萝咕噜肉，水准很高啊！” “谢谢张总！”魏康笑着说道，“其实我还是个臭棋篓子，不过天天和老沈、小安他们学习，才勉强进步了一些。” “我不会用外因来否定你的努力，”张默摇头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个新职位？等金陵的自助餐厅开业后，我想调你过去当行政总厨！” 魏康踌躇道：“张总，如果说我不想要这个职位，那肯定是自欺欺人，只是我怕自己难以胜任这个职位啊。”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干，厨师的菜品是不会骗人的。”张默笑道， “再说，离金陵的分店开业少说还有大半年呢，你有充足的进步时间！谭师傅你应该已经认识了？他马上会以客座厨师的身份入驻天下食府，你有机会多和他交流交流。” 魏康心里再无疑虑，深深鞠躬道：“多谢张总栽培！” 张默满意的点头道：“加油干！” 若是谭耀君、魏康等人能陆续在他麾下实现抱负，他离美食投资家的目标也就更近了！ 第九十二章 忙碌的夏天 直到深夜入眠时，张默依旧沉浸在喜悦与成就感之中。 很显然，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直到朦胧的烟雾将他笼罩时，张默才猛然反应过来，新一轮的梦境，竟在他不知不觉中开始了！ 这次的梦境，发生在一家餐厅的后厨里。 张默在第一人称视角下打量着空空荡荡的后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违和感来： 后厨里没有食材，还挂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超大号厨具也就算了，为何梦境中的自己还像是被束缚在地板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呢？ 就在他纳闷时，后厨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两名穿着护士服的女子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后厨。 张默放眼望去，原来走进后厨的二人，正是陈莹雪和夏沫。 看着两人的穿着，他下意识的想道：“莫非，今天不是噩梦？” 这梦，看起来就不像是能播的样子啊。 但下一秒，他便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只见二人分别拿起后厨里的超大号刀具，一言不发的向他走来。 梦中的张默却依旧被无形的束缚困在原地，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 “卧槽！” 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光不断逼近，他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好在，当长刀即将划过他的身体时，张默终于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惊魂不定的打开灯，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灌下一大杯清水后才勉强平复下心情，四仰八叉的躺进了沙发里。 就差一点，他就要在梦里身首异处了。 都说曹丞相好梦中杀人，为何到他这就成了在梦里被杀呢？ 百思不得其解下，张默索性走出家门，准备开着拉法去兜风。 都说噩梦是和现实相反的，既然如此，与其纠结于今晚的噩梦，倒不如憧憬下明晚的美梦！ 天亮之后，简单补了一觉的张默接到了雷德泽皮打来的跨洋电话。 “张先生，我和我的团队预计6月初抵达申城，请您给我一个月的考察期，然后我们的快闪店便可以开始营业了！” noa的主厨在电话中说道， “通常情况下，我们的快闪店会营业6到7周，但考虑到这是我第一次来申城进行快闪店的活动，所以我希望把快闪店的营业时间延长到8周。” “没问题，我完全同意！”张默当即道，“另外，考察期也可以根据你的要求延长。” noa的快闪店向来是一座难求，雷德泽皮愿意多营业一段时间，对张默来说自然也是有利无弊。 雷德泽皮道：“谢谢您，具体的合作事宜我会再去找储先生商谈。” 张默说道：“客气了，期待我们在5月初的会面。” 不得不说，雷德泽皮选定的快闪店营业时间，相当对他的胃口。 按照计划，noa快闪店最早也要到9月份才会结束营业。 到时候，dv的分店刚好可以接上noa快闪店的热度。 不管怎么看，他这波都是秦始皇吃花椒——赢麻了啊！ 于是，张默带着愉悦的心情去君悦的康体中心重新体验了一番宇宙推拿后，回到家中静待美梦的开始。 深夜，梦境如约而至。 张默惊喜的发现，这回梦境的场所，直接来到了曼联的卡灵顿训练基地里。 此时他正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曼联ceo阿诺德。 虽然有种飞龙骑脸的必胜之感，但考虑到昨晚的意外，张默还是没有急于立g。 果然，只听这位胖胖的曼联高管对助手说道：“今年夏天的休赛期，球队有一场华国申城行的活动，你要提前订好酒店。” 助手说道：“是的，先生，您觉得申城的君悦酒店可以吗？我们和凯悦集团一直有合作协议，选择凯悦旗下的酒店无疑会更加便利。” 阿诺德头也不抬道：“海伍德，你看着办。” 海伍德欠身道：“好的，先生。” 随着两人对话的结束，张默的梦境也就此结束，进入了安详的睡眠之中。 天亮之后，他才有机会对着戛然而止的梦境发出一声质疑：“就这？” 原本，他都做好天亮后上任曼市的打算了。 可万万没想到，事实却是曼联全队将在夏天飞抵申城。 这与他收购曼联的计划，不说是毫无关联，至少也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就这么点小事，有必要浪费一次美梦的额度吗？ 傍晚时分，当他在家中接到储轩的电话，不出所料的从对方口中得知曼联官方发来预定酒店的沟通邮件时，张默表现的相当平静： “你看着安排，注意不要影响到酒店的其他项目。” “好的，张总！”储轩并未察觉出张默语气中的异常，很是兴奋的说道，“看来，我们会迎来一个史无前例的忙碌夏天啊！” 在他看来，无论是noa的快闪店，亦或是曼联队的下榻，对于一家星级酒店来说都是难得的机遇。 现在两大机遇居然同时发生在君悦酒店身上，以至于储轩都忍不住觉得，莫非张总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 不然，怎么自从他入主酒店后，好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呢？ 或许是受到了储轩的感染，张默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是啊，今年夏天，我们都会很忙的！” 虽说依旧没能实现在梦境中收购曼联的大计划，但他至少得到了一次近距离接触曼联球员和管理层的机会。 或许进一步的加深对他们的了解后，他就能实现自己收购曼联的宏伟计划了！ 调整好心情的张默果断出门，准备去新天地的步行街上逛逛。 经过旁边一幢住宅楼时，他忽然发现一名五官极度精致的女子正频频打量着他。 张默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也没有多想，继续向着小区大门走去。 不想，对方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果然是你，缺乏艺术细胞的男人！” 张默一脸古怪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女子傲然道：“我叫童娜！” 张默的神情愈发诧异：“谁？” “你不会是在耍我？”童娜咬牙道，“在哥本哈根的街头，你可是点评过我的画展的！” 第九十三章 极致的自恋 听童娜这么一说，张默总算想起了他和陈莹雪在哥本哈根街头见到的画展海报。 同时他也记起，那幅海报最先吸引他的地方，并非是疑似华裔的画家名，而是那似曾相识的画风。 那种画风，和他在那套390多平的房子里看见过的油画，完全是一个风格。 再联想起朱涛说过的话，张默推测，童娜搞不好就是那套房子的房主。 不过，贸然打听他人隐私不仅不礼貌，还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选择性的说道：“原来当时你也在场啊！不过，我从头到尾都只说过自己不懂画，如果这也算在对你的画展评头论足，未免也太敏感了？” “你难道没有从海报上感受到我画作的意境吗？”童娜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就算不懂画的人，也能感受到构图的张力和技巧感啊！” “啊？”张默毫不犹豫的转身道，“可能我就是没有艺术细胞，告辞。” “等等！”童娜却快步跑到他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道， “这是我在申城画展的门票，你一定要去看看，到时候你就能理解我今天说的话了！” 张默：“…” 现在他总算明白，童娜究竟自恋到了何等地步。 “好的，我会去的。” 张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门票后飞速逃离了现场。 背后隐约还能听见童娜的声音：“一定要去啊！” 直到坐进他最近常来的一家咖啡店后，张默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取出胡乱塞进口袋里的门票，忍不住用手机搜了下和童娜有关的信息。 随后他便惊讶的发现，童娜居然还真是位名身在外的后印象派画家。 更惊人的是，她今年不过才23岁。 看着度娘百科上和童娜本人有9分想象的照片，张默忍不住暗想道： “莫非这人还真是个天才？” 刚好，咖啡店的老板兼咖啡师，一位颇具文艺青年气质的男子亲自端来了他的冰博客拿铁，看着桌上的门票好奇道： “兄dei，你也是童老师的粉丝吗？” “童老师？”张默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道：“啊，你是说童娜？” “对啊！”店老板高兴的说道，“我特别喜欢她的画，从她的画里，我总能感受到一股青春的活力，和混沌的美感！” “是嘛…”张默果断把票推到了对方面前，“这张票送你了！” 店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合适？” 张默说道：“没事，我这里还有。” “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大哥！”店老板高兴的双手捧起门票，“大哥，尝尝我们新出的抹茶dirty，再配一块巴斯克，我请客！” 张默点头道：“可以啊。” 能用一张用不上的票换来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他觉得不亏。 至于咖啡店的文艺老板，更是直接乐开了花。 张默很快就感觉到，今天这杯抹茶dirty的糖分明显超标。 … 对于这段发生在小区里的小插曲，张默并未放在心上。 总之他已经收下了门票，就算日后两人不幸再相逢，童娜问起画展的事，张默也可以说自己已经去过了画展。 他就不信了，像童娜这样颇有声明的画家，难道还有功夫守在画展会馆门口，专门检查他去没去画展吗？ 而在君悦那边，储轩和曼联的海伍德之间的对接工作也进行的相当顺利。 后者已经和储轩达成协议，会在曼联的申城行期间包下君悦酒店的行政楼层，专门供球队和随行的工作人员们使用，并向君悦支付了订金。 “张总，我方除了要提高安保级别外，还需要承担保密的责任，在曼联官宣申城行的行程之前，我们不得透露曼联全队将下榻君悦酒店的消息。” 储轩带着刚从传真机上取下的合同向张默汇报道， “关于我司今年夏天有noa快闪店活动的情况，我也告知了海伍德先生，对方表示无妨。” 张默满意的说道：“好啊！” 虽然先前他表现出对梦境奖励不屑一顾的样子，可真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 试想，近距离接触自己过年支持的球队和球员们的机会就在眼前，换谁又能不兴奋呢？ “张总，目前曼联队夏天入住的消息，只有您，华总，还有我三人知晓。” 储轩说道，“我已经在官网和三方网站上关闭了那几天的行政楼层的预订。” 张默点头道：“嗯，如果有人向你询问情况，你就往我身上推。” “可不敢劳烦您，我会准备一套合适的说辞的。”储轩连忙说道， “张总，我还有件事想请示您，可以预见的是，今年夏天过后，君悦酒店必然在申城名声大噪！ 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可以把升级酒店房型的计划提上日程？ 在您的运作下，君悦酒店的声望已有了很大的提升，如果我们继续升级酒店的硬件条件，想必可以让酒店的档次更上一层楼啊！ 关于装修资金方面，我也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一方面，我们可以要求凯悦集团总部提供部分预算，剩下的部分，我们也可以向工行申请一笔长期的低息贷款嘛！” “储总，你这个提议很不错，就是下次可以不用这么谦虚。” 听完储轩的计划，张默笑着说道，“你可以去准备计划书了。” 储轩当即欠身道：“谢谢张总！” 很快，一份关于酒店升级的方案便放上了张默的办公桌。 确认方案无误后，张默亲自带着储轩找上了齐文光。 坐在宽敞的行长办公室里，张默笑着说道： “恭喜啊，七哥，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称呼你一声齐行长啦！” “张总，我的好张总诶，这可全都是托你的福啊！” 齐文光感慨万千道，“想我在金陵打拼20年，违心的事情也做过不少，职位上却始终敲不开分行长的这扇门。 现在才来申城不到半年，分行长的位置就到手了！ 总行的领导前两天和我喝酒，还特别嘱咐我好好干，未来还能有机会再往总行发展！ 要不是有你这条金大腿，我真是只有在梦里才能梦到这种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