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欠治,医妃傲娇不寻常》 1.1今天就要嫁人? “啊……”颜如九只觉浑身不受控制,从天空直直的摔到了地面上,还是脸先着的地! 怎么回事,前一秒她明明还是在国际医学大会上,只是一阵爆炸声响起后,她竟鬼使神差来到了古代! 好吧,穿越就穿越,也用不到脸着地吧? 颜如九迅速用意识沟通了一下医疗系统,好在医疗系统是安装在脑神经网上的,跟她一起穿越过来了,医疗系统已经对她的身体进行了检查。原主骨龄16岁,身体健康但是脑子不太好使,换言之就是个痴傻儿,刚才从2米高的秀楼跌下来,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后脑轻微脑震荡,好吧,本来就不灵光的脑子,还又被摔坏了。 “九小姐,九小姐”,一个翠衣女子小心翼翼的扶起颜如九,说“小姐你没事吧?就算你不愿嫁给三皇子,您也不能跳楼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夫人啊。”翠羽一脸着急,看得出是真的担忧这个呆傻的九小姐。 “我没事”。颜如九拍拍翠羽的手,让她放心,问道:“嫁人?什么时候?” “小姐,你的呆病又犯了?三皇子的轿子已经侯在门口了。您死活不愿嫁这不才从楼上跳下来了吗!”不是吧?穿越过来就赶上结婚? 颜府的老爷和主母姚氏也赶了过来,姚氏指着颜如九说:“老爷,再不管教这颜府就真没规矩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小九竟然敢自杀威胁咱们,还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这时,一个斯文瘦弱的紫衣女子走出来一下子跪在老爷跟前,说“爹,如诗愿替妹出嫁。三皇子脾气古怪,又瘫痪在床,听说前面嫁过去三个王妃,都被杀了……小九年幼头脑又不太灵光,恐怕嫁过去有个三长两短,让如诗去吧!”说话的正是如九同胞五姐颜如诗。 姚氏阴阳怪气的说:“你俩可真是姐妹情深啊。都挣着想嫁给三皇子谋个好去处,啧啧啧。” 如诗懒得理姚氏,只迅速跪行到老爷膝下,说,“爹,那三皇子的行径,女儿虽在闺阁也略有耳闻,九妹稚气未脱,又身有隐疾,嫁过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啊!” 颜建章说:“不行!你跟西南的沈家是有婚约的,我若平白无故毁了约,把你嫁给了三皇子,别人会怎么看我颜建章?必定说我贪图皇权、言而无信,你爹我还怎么在朝中立足?” 如诗一听愈发着急,拉住爹的衣角,说:“可是爹,这莫须有的声誉,总不能比九儿的性命重要吧?九儿可是您的亲闺女啊!再说了爹,若是三皇子发现九儿智力有亏,会不会恼怒到您身上,好事变坏事呀,爹要三思啊!” 颜建章说:“联姻不过是政治手腕,你难道还指望你这傻妹妹真能当王妃当家主事吗?” 姚氏在一边却冷言冷语的说:“呵呵,是不是亲生的可难说,不然这么多儿女,怎么就她偏偏傻了?这是做了丑事的报应!” 如诗气的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娘清者自清,不容你玷污!” 原来,这颜如九跟二哥颜如剑、五小姐颜如诗是嫡母吕氏的儿女,但是吕氏在生颜如九的时候,如今的主母姚氏一口咬定吕氏与下人苟且,说这颜如九并不是吏部尚书颜建章的亲生孩子,而是孽种。并且拿了那苟且下人签字画押的罪状书。吕氏又气又恨,却正在生孩子的关口,百口莫辩,一时怒火攻心,引发了大出血,生下颜如九后就撒手人寰。 母亲死后,姚氏愈发猖狂,颜如剑、颜如诗和颜如九一直隐忍而活,姚氏终于在几年后取得了主母的地位,而她一成为正夫人,颜如九和颜如诗就突然失足落了水,虽然是都被救起来了,但是颜如九却变的呆傻。而她那个不靠谱的老爸,因为姚氏一口咬定她是孽种,而母亲吕氏已经是死无对证,便从小对她十分冷落,连个正经名字都没取,不过是顺着排字,叫了如九。而后自己变的呆傻了,他更是嫌弃,直接把她丢在后院偏房自生自灭,连正经的下人都不如。这几年,颜如剑已经领了差事,常年在边防戍守不得回府,颜如九只有靠姐姐颜如诗的接济,才得以苟活下来。 颜建章听了这些陈年旧事愈发烦躁,一把打开如诗拉着他衣襟的手说:“无需多言了,我心意已决。三皇子的轿子已经侯在门口,你要是想为她做点事,就替她好好梳妆吧。”说着大踏步的离开了后院。 - - - 题外话 - - - 新开文,求支持! 2.2嫁只猴子抱着走 如诗抱着如九大哭:“这一去,姐姐再也不能照顾九儿了,妹妹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翠羽说:“奴婢去给小姐端点好吃的过来,今日大婚,一天折腾,小姐不知道要饿到几时呢。”说着背过身去,抹着眼泪向屋外走去。不一会,翠羽从厨房端来一盘白糖花生,为难的说,“厨房说什么吃的都没准备,只给了一盘喜果花生。” 如九看着这一盘花生,心想,本宝宝是花生过敏体质,就算穿越过来,也不敢贸然尝试啊!会出人命滴!否则就又死一回了! 如九对翠羽说:“我不饿,人家说花生多子多福,你们就祝我早生贵子吧!”说着,把这一盘花生倒在了门口的花坛里,一条小猫闻着味过来,喵呜喵呜的吃了起来。 如诗拉过如九说:“时候不早了,我帮妹妹梳妆吧。” 脸上被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头顶一个重重的礼冠,如诗和翠羽依依不舍得把如九送到了门口,可是刚出门口,如九就一瞥看到,刚才吃花生的那只小猫,竟然死了。 如九刚要说话,却被姚氏一把拉过来,假惺惺的说,“我的儿,送你出嫁,为娘真是不舍啊!”说着一把把她塞进花轿里。 进了花轿,颜如九一把扯下死沉死沉的礼冠,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今天出嫁,颜府的人算是来齐了,她可是把每个人的表情看的真真的。几个兄嫂姐姐,看到她出嫁,有不屑的,有看热闹的,有为她未来担忧的,可是只有一个人看到她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那就是她的六姐,颜如画。她的脸上写满了“你竟然没死”的诧异,她突然想起刚才院门口那条死猫来。 好的,颜如画,我会回来的。如九心里默默的说。 “快看快看,迎亲的是谁啊。好帅啊!那是三皇子吗?九妹好福气啊,夫君这么帅!”她的七姐颜如琴指着迎亲队伍首里骑着高头大马、扎着红绸的男子说。 “那是五皇子萧奕轩,是三皇子萧寒煜的亲弟弟。你以为九妹能嫁给他?做梦!九妹嫁的,是个残废。不能亲自来迎亲。”六姐颜如画不屑的说。说完,也无限羡慕的看了五皇子一眼,自己若是能嫁给五皇子,该有多好。他可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啊。 可是,怎么五皇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隔着这么远,不会她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吧? 一声喜乐轰鸣,鞭炮齐响,五皇子淡淡的一抬手,迎亲的队伍便开始抬了轿子走了。 翠羽这时哭着跟着轿子边跑边说:“小姐,让翠羽跟着小姐嫁过去吧。” 姚氏却让下人拦着翠羽,说:“胡闹什么,三皇子跟前,什么样的丫鬟没有,还用你巴巴跑去伺候。你的卖身契是在颜府的,你不要搞不清分寸。” 翠羽只好哭着喊:“小姐,你要保重啊小姐。” 听着翠羽撕心裂肺的哭喊,颜如九的心里也是酸酸的难受。虽然只有一天相处,这个翠羽,我喜欢! - - - 题外话 - - - 新开文求支持亲们 3.3嫁只猴子抱着走〔2〕 颠簸了一路,终于在一个高大的朱漆画府前面停了下来,只听喜婆喊道“请新人下轿”,她便从轿子下来,由喜婆扶着走进喜堂。 大红喜帕盖在头上,遮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倒是想看看,这个跟他拜堂成亲的三皇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刚才姐姐说的好像很恐怖的样子? “请新人入堂”。她刚一脚踏进喜堂,却听见人们发出了哄堂大笑。而自己身上的医疗系统也发出提示音,前面有一个非人形生物。 非人形生物?是个什么鬼? 如九顾不上这许多忌讳,一把扯下了喜帕,却看到,站在自己眼前椅子上,托着自己红绸喜球的,是只猴子!这只小猴子娇小可爱,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好像刚被人叫醒,懵懵懂懂抱着个大喜球发呆。听到人们哄堂大笑,更是露出一副呆萌的表情。 医疗系统已出现数据,弥猴,年龄7个月,健康,性格活泼,擅模仿。 哈,今天这是要让这只猴哥跟自己拜堂成亲吗? 颜如九皱皱眉,大声说:“三皇子纵然身体不便,也不应该让只猴子替自己拜堂吧?传出去不怕被人耻笑?” 人群里走出一个身材玲珑的娇俏少女,略比自己大两岁的光景,脸色沉毅、一脸傲娇,不屑的说:“三皇子有要务在身,哪有空跟你拜堂。你要拜便拜,不拜就滚回你的尚书府去。”说完围着颜如九打量了两圈,俯在她耳边说:“你听说没有,前三任的王妃可都是惨死啊。第一任王妃,跟她拜堂的是一只鸡,她嫌弃侮辱了她们李氏,一头撞死了;第二任吗,拜堂的是条狗,她到是拜了,可是她气不过啊,送进洞房好一顿对着狗撒气,结果被狗咬伤了,可惜她命不好,这狗是条疯狗,她也跟着得了疯狗病,见谁咬谁,奴婢无奈之下,一刀杀了她;第三个吗,就是上个月,拜的是条猫,本来也是好好的,可惜她心怀不轨,啧啧啧,这个女人心比猫还阴险,她想行刺三皇子,被三皇子一剑刺穿了喉咙。我看你这身板,比她们三个都不如,怎么样?现在滚回去,还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是生是死你自己选!” 如九听了,呵呵一笑,说:“如此,我还要谢过姐姐,这回帮我挑了个这么可爱的猴子了。替我告诉三皇子,这只猴子,我很喜欢,从此我就跟它好好过了。” 于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又大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抱着走。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行礼,我跟我的猴哥夫君要拜堂了。” 说着,便抱起小猴子,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行礼声,拜了三拜。小猴子调皮的很,一会抓抓如九身上的挂饰,一会蹭蹭如九的耳环,最后还有样学样的对着如九点了点头。 如九想,这么咱俩也算是拜过堂了,从此你猴哥便跟着我九姐混吧! - - - 题外话 - - - 亲们,打滚求收藏哦 4.4绝对不是傻瓜 拜完堂,进了房间,如九皱了皱眉,看来这三皇子根本没打算跟自己好好成亲啊,这所谓的“洞房”,不过是一间杂役房而已,里面任何摆设也没有,杂七杂八堆着些杂物,连床都没有一张。而自己进来已经好几个时辰了,现在天色已经暗了,别说侍女,连个来送饭的都没有,三皇子的面更是没见着。 如九抱着小猴子,大猴子一副蒙奇奇的样子,无辜的用头蹭了蹭如九的手。如九忙活了一天,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便对着小猴子说:“猴哥,你也饿了吧?咱俩还是自力更生吧。” 一人一猴,偷偷摸到厨房,厨房里正有好多人在忙活。这样大喇喇的走进去要饭,下人肯定不会给,如九绕到偏殿,她记得医疗系统的空间里有缓降绳,是救援火灾、地震等灾害用的,哈哈,就用这个了。 如九拿出缓降绳,系在自己腰上,缓缓上升到厨房的大梁上,顺着房梁走到厨房中心,又趁人不备,把小猴子吊下去,一会儿,猴哥就拿上来两个肉包子,两个桃子,这一人一猴,就在厨房的房梁上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又原路返回,从房梁上缓缓降下来。小猴子害怕,紧紧抱着如九的脖子,温暖光滑的金色猴毛弄的如九只想笑。如九抱着猴哥说:“猴哥,咱俩真是配合默契啊”。说着缓缓落地,正准备把缓降绳收回到医疗系统空间里,却突然感觉背后冷嗖嗖的异样。 回头一看,五皇子萧奕轩正倚在门柱上,看着她,冷笑一声:“九小姐,打探情报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是厨房的偏殿。” 如九心里郁闷了,偷吃被发现也就罢了,还被误认为是打探情报的,以后恐怕真没好日子过了。但是气势上不能输啊,于是清清嗓子说:“五弟,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三皇嫂?你对长辈不尊,三嫂我不跟你计较,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不对了,我不过是来找点东西吃。啊!不对,主要不是为了我,我饿了也就罢了,主要是我的夫君猴哥饿了。猴哥要吃桃子!”说着把小猴子向跟前举了举,小猴子也真是配合,嘴里吃着桃子咂吧的津津有味。 萧奕轩冷笑一下,说:“想让我叫你三嫂,得看你有没有命活到明天。”说着顺手收了如九的缓降绳,回头便走,嘴里说着:“我要是你,就好好回房间待着,顺便想想,怎么解释新婚新娘带着这绳子出嫁!” 书房。 椅榻上坐着一个冷峻的男子,正在用布轻轻擦拭着他的龙泉剑。 五皇子推门进来,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礼,叫到:“三哥。” “你去看过了?这次送来的,是个什么路数?” “现在还看不清,但是有一点,至少不是傻子。”五皇子想起刚才颜如九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看到自己,一副“竟然被你发现、这下没的吃了”的懊恼模样,真是好笑的紧,如此生动有趣的脸,绝对不是傻瓜。 5.5放蛇过来 “哦?何以见得?” 萧奕轩从袖里拿出如九的缓降绳说,“若是傻瓜,会用这个?” 萧寒煜拿过绳子仔细看了看说,“这东西当真精巧,倒是第一次见,这个可比平时用的三角倒钩索好用许多,拿去给匠人,多打造几幅,给影士们用。” 萧奕轩问:“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萧寒煜说:“她用这个,只是去厨房偷东西吃?呵呵,真是杀鸡用牛刀,倒是有意思,且观察几天看看吧。” “三哥,以绿俏的脾气,今晚势必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你不去看一下?她可是颜建章最小的嫡女,若是死了,恐怕尚书府那里不好交待。”萧奕轩说,暗自嘀咕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替那个女人担心求情? “虽说是嫡女,可是一直也是备受冷落不是吗?据我所知,颜府上最得宠的是当今主母生的六小姐颜如画,这个如九,据说连下人都不如吧。五弟,你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在担心她?” 萧奕轩忙说:“我担心她作甚,我是担心三哥不好向父皇和颜家交代,既如此,五弟便下去了。” 这时,萧寒煜的脸上浮现痛苦的深色,身体在瑟瑟发抖,他虚弱的说:“又来了,我要运功疗伤了,你下去吧。” 奕轩皱眉说:“最近怎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让我运功帮三哥吧!” 寒煜阻止他说:“我自己还扛得住,你的内力要积攒到月圆之日,先不要用了。” 柴房。 颜如九自己收拾了一下柴房,用一堆木头和稻草、碎布头拼凑出一个床来,又给小猴子搭了一个小窝,刚抱着猴哥准备入睡。突然医疗系统发出了提示音,周围有蛇! 数据显示,西南方五米,眼镜蛇,毒性等级:五级,休眠期。 也就是说,这条蛇还没有被人惊醒,也许正装在蛇网子里睡觉,只等放蛇的人把它逗醒,然后丢进屋里攻击自己。 颜如九轻蔑的一笑,医疗系统里面有雄黄、青草篙等中药,也有抗蛇毒血清等西药,怎么样都是不怕的。便高声扬言道:“门外的朋友,放蛇进来吧!” 绿俏正在门口迟疑,要不要放蛇进去,一听颜如九这么嚣张,顿时怒火冲心,前三个嫁过来的所谓“王妃”死了,义兄不是也没有追究嘛! 于是再也不迟疑,撒一把甜蛇粉丢进袋子里,晃一晃,直接把蛇从窗口抛进来,阴险的一笑,关紧了窗口。 颜如九从打开窗的一瞬间,看到绿俏脸上阴狠又嫉恨的表情,心里掠过一丝惊恐,这个女人置自己于死地,到底是为什么呀? 蛇已经惊醒,彭起脖颈两旁的蛇翼,吐着猩红的红信,“S”行游弋着向颜如九靠近,小猴子也看到了蛇,对着毒蛇发出了本能的“吱吱”的恐吓声。颜如九也无暇跟她门外的绿俏多言,迅速取出一把雄黄,朝蛇的身上擦去,蛇正躬身挑起,要咬如九的脚踝,一遇雄黄身子迅速瘫软下去,如九迅速拿起头上的金钗,只朝蛇的七寸扎下去,一股粘液流出,蛇死了。 小猴子看见蛇死了,玩心大发,学着刚才绿俏的样子,提着蛇的尾巴又把蛇从窗口丢了出去。 门外绿俏听得乒乒乓乓一阵动静,料到如九肯定被蛇咬了,正得意间,却突见一条蛇又飞了回来,整个人吓坏了,“啊啊啊”的狂叫着,往外跑去。 寂静的夜,突然诈起一声鬼哭狼嚎的女子尖叫声,整个皇子府都被惊醒了。 谁敢惹了绿俏姑娘? - - - 题外话 - - - 打滚求收藏亲们 6.6作何解释? 睡过一个安稳觉之后,菱音居然拿来早餐进来,对如九说:“小姐,殿下请您用完早膳去前堂书房见他。” 如九听了皱皱眉,这个结婚了以后不是应该叫“王妃”吗?好像全府上下都没有这个共识啊,自己的地位堪忧,这以后在王府怎么混? 便问菱音:“你是不是应该叫我王妃?” 菱音尴尬的一笑,说:“王妃这个称号,绿俏姐姐已经自封了,小姐你确定要跟绿俏姐姐抢?” 呵呵,原来如此。 “你这绿俏姐姐对你们怎么样?”如九问道。 “以前顾管家管事还好,后来换了绿俏姐姐便事事严苛,她脾气太大了,稍微有点不如意就用软鞭抽我们。上次我弟弟菱琦因为贪吃拿了厨房的一盒酥,被她发现,拿着板子恨恨打了20下,打的浑身青肿,到如今腿还有点跛,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唉,小姐你可不要对外说,要是传到她耳朵里,我又得挨一顿了。”菱音想起自己十来岁的弟弟,以后要是永远坡脚走路,可怎么娶媳妇啊! 如九对菱音说:“我会一点医术,你若信得过我,今晚叫你弟弟来,我替他看看。好了,本小姐吃饱了,走吧,你带路,去找殿下吧。”说着大踏步的走出屋子。 菱音听了高兴的很,忙答应着,但是看到小姐就扎了马尾巴辫子就出门了,顿时满头黑线,然后边跑边说:“可是,小姐,你的发式您确定不梳起来吗?”如九哪里听得到,早已走出屋门了…… 一走进书房,如九就觉得冷飕飕的。连小猴子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屋内,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背对她而坐,额,所以冷气的来源于此。 不是吧!如九腹诽,不是说好是皇子吗!难道是个老头?不过,这一头银发,竟然好帅! 萧寒煜转过身,如九才发现,这个皇子不过20左右的年纪,一张冷峻的帅脸配上这一头银发,简直舔屏到不要不要的,问题是,这不正常!从他的白发、周身散发的寒气到完全瘫软无力的双膝,凭如九多年的行医经验,这是经络不顺气血不畅的表现。 萧寒煜转过身,便看到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头发竟然还没梳,肩头扛着一只猴子,用差不多快流下口水的眼神紧盯着自己,竟然看呆了! 萧寒煜皱皱眉,老五真是看走眼,不是说不是傻子么?正常人至少衣冠楚楚,现在应该下跪行礼、非礼勿视吧?这个状况的早知道丢在后院自生自灭好了。“你还要看本王到几时?把口水擦一擦。” 如九闻言脸上大红,下意识去擦口水,啊呀,真流口水了?真丢人丢到家了。不过,没擦到啊!这个骗纸! 如九迅速恢复了神色,清一清喉咙说:“三皇子叫我所为何事?” 萧寒煜冷着一张俊脸,一把拿起桌子上的缓降绳,丢到如九面前,说:“这个奇怪的绳子,你作何解释?” - - - 题外话 - - - 本文不弃坑,请放心入坑~ 7.7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颜如九说:“那个叫缓降绳啦,我夫君猴哥要吃桃子,我怕它摔着,总要给它一点保护措施!”说着摸了摸猴哥头上的毛,现在没事给猴哥理毛,好像成习惯了? “我问你这东西从何而来,你一个破落小姐,何来此物?” 唉,不编点借口,不好蒙混过关啊,美人计看来是不好使了,就使个苦肉计吧。这样想着,如九一下子跪倒在萧寒煜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你肯定知道,我这个九小姐在颜府是丝毫不受宠的,我的嫡母死的早,我无依无靠,有时候饭也没的吃,挨饿受冻,甚至还有人想要害死我!幸好,我嫡母吕家是西北的剑客,家里还有几样跟中原不同的武器,这个缓降绳是我们吕家祖传的逃生武器,我外祖父留给我母亲,我母亲又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这几年我只有靠着它,才能在厨房偷点东西吃,才活到这么大啊!我的命好苦啊……娘啊,你死的好冤啊……夫君,你要替我娘亲讨回公道啊……”说着颜如九跟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一边哭着还登两下腿,顺便拿眼瞥着萧寒煜的表情。 萧寒煜看到这丫头一把大鼻涕就要往自己衣袂上蹭,心中大慌,活这么大还没人敢往他身上抹鼻涕呢!于是迅速拉一下衣角,躲过颜如九的咸猪手,不耐烦的挥挥手说:“收声!再哭,你就卷铺盖走人滚回你的颜府!” 颜如九立马不再哭,胡乱擦一把鼻涕眼泪抹在衣服上,笑着对萧寒煜说:“是是是,夫君不要赶我走”,然后露出一副“你那么帅,说什么都对”的献媚表情,做小鸟依人、百依百顺状要往萧寒煜身边靠。 萧寒煜看到这丫头又待靠近自己,想到她身上沾着鼻涕顿时心里如蚂蚁爬过,立马说:“停!此事我已知晓,你下去吧”。 颜如九听闻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顺手把桌上的缓降绳抱在胸前,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夫君可怜可怜我,还给如九吧!” 萧寒煜本欲出手阻拦,但是看到颜如九把绳子抱在胸前蹭来蹭去,衣服上的鼻涕眼泪已经都黏在绳子上了,那只猴子也上去东摸摸西蹭蹭,顿时对缓降绳不再感兴趣,反正昨晚已经让老五找工匠连夜打造了十几副,这东西也没有用了,便挥挥手,话都懒得说,想赶紧打发如九走人。 如九见萧寒煜同意了,高兴的把绳子收到袖兜里。又凑上来说:“夫君,还有一事,我好赖也算是王府的王妃,能不能找个人伺候伺候我,其他倒是不要紧,这一日三餐总不能光让我偷吧!”心里暗自说,还有这个头发我也不会梳啊,总不能扎着马尾巴出去抛头露面吧。 萧寒煜见这丫头简直是踩着鼻子上脸,又往跟前凑,又要人服侍,还抱着那只猴子,顿时忍耐到了极限,一把龙泉剑甩过来,冷着脸说:“以后跟本王说话,三尺开外!要想找人服侍,可以,拿东西来等价交换!听明白了就赶紧走,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颜如九一手捂住嘴,一手抱着猴,依依不舍得离开了。 她刚一离开,在后堂的萧奕轩再也憋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三哥,能惹你动怒的,这是第一个,而且还一口气惹了三回!我看你这府上以后有好戏看咯!” - - - 题外话 - - - 大家可以加入书架,养肥了看,不会弃坑哒! 8.8这个能保衣食无忧? “小姐,您画的这是什么?就凭这个能让王爷保你衣食无忧?”菱音看着如九递过来的绢纸上,一个像马车又像椅子的东西,问道。 “这叫轮椅啦,你拿去给你们王爷,让他照着这个打造,就省得腿疾妨碍走路,哪里也去不了啦!”如九一边洗衣服,一边说。可怜的她,就这么一身婚礼衣服,颜府所谓的陪嫁嫁妆,她也没看见到底在哪。现在脱了外面礼服就正剩下中衣了,哪里也去不了! 菱音半信半疑的,拿着这绢纸走了。半路上却一把被绿俏拦下了。 绿俏刚才早上跑去王爷那告状,求王爷休了那个女人,却被王爷狠狠骂了一顿,说“前三个被她设计害死也就罢了,这个是尚书府的,要是再胡闹就把自己关起来”,绿俏正在气头上,现在看见菱音从那个女人的柴房出来,便质问:“菱音,王爷书房,闲人莫入,你来干嘛?” “绿俏姐姐,刚嫁过来的那个九小姐,让我把这个给王爷。”菱音颤巍巍的说。 “这是什么古怪玩意儿?”绿俏拿过来一看。 “说是轮椅,能替代王爷的腿疾行动不便。” 绿俏心里窃喜,这个女人是找死。自己正愁怎么给她使点绊子呢,她到自己找上门来,哼哼,王爷最厌恶人家说他行动不便,这个明目张胆的竟然画个椅子讽刺王爷,可不就是好机会! “我拿进去吧,你下去吧。”绿俏拿着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后堂。 “义兄,我说这个女人居心叵测,您不信,你看看,她竟然嫌弃你,画个椅子诅咒你、笑话你的腿疾!”绿俏一副委屈又气愤填膺的样子。 萧寒煜接过来一看,是个奇形怪状的椅子,却是似车似马,萧寒煜脑中浮现出早上颜如九被他甩过去龙泉剑又气愤又害怕的表情,嘴角竟然露出一丝不自觉得微笑。这个女人,不让她说话,她就这样表达不满? 萧寒煜把绢纸随手一团,丢在桌下纸篓里,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绿俏见义兄不惊不怒的表情,脸上甚至还有点好笑的神情,毫无发火的意思,便不甘心的说:“义兄,这个女人心思这么歹毒,你就算不杀她不休她,也得让他长长教训吧?” 萧寒煜皱起眉毛说:“哦,你想怎么教训她?” 绿俏忙凑上去说:“依妹妹看,最少也要重打20大板。” 萧寒煜看着自己的义妹,心里不满,别人都说绿俏狠毒,自己以前觉得她是小孩心性,贪玩爱闹罢了,但是从这几次对待嫁过来的几个王妃的举动,确实是阴狠,虽然自己知道这几个嫁过来的府上都是别有居心,但是放疯狗、放毒蛇,动不动就打板子、抽鞭子这些伎俩,委实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应该做的事。 萧寒煜说:“你觉得这个王府应该你做主?” 绿俏看见萧寒煜铁青的脸,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忙说:“妹妹不敢、奴婢不敢。”但是不死心,继续说:“但是,犯了错总要小惩大诫吧。” 萧寒煜:“好,她不足,禁足三日,但是你,放蛇害人,比她更甚,你去闭门思过7天。” 绿俏怒气冲冲回到房中,越想越气。便叫来侍卫金之焕说:“明天一早,你把这封书信送进宫,给梁妃娘娘。” 金之焕说,“绿俏小姐,这书信,不经过三王爷不太好吧!” 绿俏杏眼怒张,说:“叫你去就去!哪这么多废话!我给我义母写封信,有什么不妥!义兄那边我会解释的,你无需多嘴!” 9.9我的女人 屋脊上,远远站着一个人,待绿俏走后,便一个凌空飞步从屋脊上跃下来。 萧寒煜头也不抬,说:“叶知秋,我这三皇子府,也就只有你敢飞来飞去。” 叶知秋一个箭步冲到纸篓前,捡起刚才萧寒煜丢掉的绢纸,打开一看,说:“三哥,你这王妃可以啊,有了这个轮椅,以后到哪里都可以坐着去了,唉,三哥,既然你不稀罕,就把这个图给我吧,我回去打造一个,我再在里面装上毒针和暗器,哈哈,我知秋以后都可以不用站着,坐着就能杀人了!” 萧寒煜一个袖风把绢纸抢过来说,“这个千金不换。” 傍晚,菱音带着菱琦过来,菱琦十一二岁年纪,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 如九早已从医疗系统拿出医用酒精、银针等器具。 如九挽起菱琦的裤腿,看到菱琦的胫骨骨头有些变形,又触诊和诊脉,初步判定菱琦是当初挨打,腿骨出现了骨折,但是一直没有得到治疗,骨膜虽然愈合了,但是骨头却没有接直,导致了如今行走不便,时间长了,骨膜又发生了炎症,越演越烈。如九又用医疗系统的X光对菱琦的腿进行了扫描,果真如预测一般,胫骨骨头是弯的。 如九用针灸减缓菱琦的炎症,然后对菱音说,“琦儿的骨头,当初受伤时断了,但是一直没有接好,导致了跛足,只有断骨重接,才能完全痊愈。我现在的针灸,只能暂时延缓他的痛苦,但是治标不治本。” 听到断骨重接,菱音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九安慰道:“手术时,我可以配一副麻沸散,让菱琦没有痛苦,但是术后,一定要加板固定三个月,不能活动,方能养好。你回去考虑一下,若考虑好,提前告诉我,我要准备药材。” 菱音看着如九笃定的样子,不禁点点头。外面都说这个颜府的九小姐是傻子,可是这个认真敬业的样子,让人看了着迷,哪里像傻子?这个事情还要好好考虑一下。 门外一阵啪啪的鼓掌声,说“断骨重接,这手法委实大胆”。 菱音抬头一看,叫到:“知秋少爷!” 叶知秋走进柴房,说:“啧啧啧,这新娘子王妃住柴房,只穿着个中衣见人,好像不是待客之道。” 菱音忙跟如九说,“这是三皇子的好友,凌霄山庄的少主叶知秋,咱们王爷身子不太好,一直是叶少主照看着。” 如九抬眼看了看这个少爷,面色如玉,眼如桃花,竟好看的有一丝妖媚,身上不经意穿着的桃红色衣服,胸前也是半遮半掩,隐隐透着一股诱人的气息。这个妖媚少主,比女人还美! 如九说:“叶少主,这女子的闺房,你如入无人之境,好似也不是君子作风吧。” 叶知秋说,“你这门开着,我刚才敲门了,你治病太入迷,没听到,再说,我也不是君子。来来来,我跟你说,你看这三皇子府,也不怎么正经把你当女主人,不如你带着你的缓降绳啊、轮椅啊、还有这些七七八八的治病法门,到我凌霄山庄来,我保证好吃好喝伺候你,怎么样?” 如九还没等说话,只听门口一阵怒喝:“叶知秋,这是我的女人!你也敢造次!” 只见萧寒煜坐着轮椅,如风火轮一般闯进柴房,一下子拦在如九前面,对叶知秋说:“我说你这次怎么这么好心,提前了好几天就下山帮我看病,原来你是听说了我这暗卫打造了新器具,来讨新鲜的。” 萧寒煜又转个身,见如九只穿个中衣,头发还是早上那一缕马尾,皱皱眉说:“你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说着便把身上的斗篷飞过去,把如九浑身裹了个严实。 如九说:“喂!萧寒煜!我总共就结婚时穿的那一身礼服外衣,你可不能不让我洗吧!再说,那,这轮椅你都坐上了,你答应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萧寒煜说:“菱音,以后你来伺候王妃。”又对如九说:“今晚你搬去前堂住。以后不要见这些无关人等。” 然后笑眯眯的对叶知秋说:“你还留在这里干嘛?难道要看我们夫妻恩爱吗?” - - - 题外话 - - - 上推荐了好开心~努力挖坑挖坑~ 10.10何时娶侧妃? 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柔软的丝衣,甚至还加了一顿宵夜后,颜如九终于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小猴子也沐浴完,身上金色的猴毛更显顺滑,它东看看西看看,便三下两下弓在如九的臂弯里,安稳睡去。 第二日一早,小猴子拉着如九的手,吱吱的叫声把如九叫了起来,如九刚睁开眼,顺着小猴子的手指望去,便被床前的四个侍女吓到,四人分别捧着脸盆、漱口水、一身鹅黄色的蜀锦宫衣、一头金钗玉碎的头饰静静站在床前等着她起床。 “那个,各位,不用这么隆重,东西就放桌子上,我自己来就行了。” 侍女说:“王爷命我们给王妃梳妆,说早餐后一起进宫拜见梁妃娘娘!” 啊!丑媳妇要见公婆了?! 如九点点头,说“知道了。” 如九满意的看着身上这个身鹅黄色的宫衣,清新淡雅,衬得面白唇红,像一朵盛开的小茉莉花。如九吃饱饭后便屁颠屁颠走到王府门口,发现萧寒煜已经在轿上等她了,他指着后面的轿子说,“上轿!下次不要让本王等,这是最后一次。” 颜如九吐吐舌头,爬上轿子,很快,轿子在皇宫门口停下来,如九下轿后,发现萧寒煜已经在轮椅上好整以暇等着她了:“愣着干嘛?推本王入宫啊。” “我推吗?”如九问。 萧寒煜冷冷的说:“扶手不就是用来让你推的,难不成你让本王自己滚轮子?” 如九心里喊“喂!本来轮椅就是方便你自己走动才设计的好不好!”但是嘴上却答应着:“是!” 这皇宫四面高墙,萧寒煜一会指东一会指西,几下就把颜如九转晕了。 到了懿德殿门口,萧寒煜说“你进去后不要乱说话,一切我来应付就好。” 太监承德迎出来,说“三皇子,贵妃娘娘等您多时了!”又谄媚的说:“三皇子,您这新行头真是精巧,老奴开眼了,开眼了……” 懿德殿正厅,一个一身粉色的美妇正襟危坐在高堂,萧寒煜说:“拜见母妃”,又对颜如九使了个眼色,颜如九想起来,这得跪拜呀,便跪下去说“儿媳拜见母妃。” 梁妃并没有让如九起身,只说:“抬起头让本宫看看。” 颜如九抬起头,感觉自己像市场上的白菜,被梁妃挑三捡四的审视一番,说:“模样勉强还周正,就是听说你心眼不太灵光?” 颜如九没控制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问人家是不是缺心眼?您老是咋想的? 萧寒煜说:“回母妃,是有点,所以才留她在府上,没有直接了结。” 颜如九内心OS,你才缺心眼!老娘还得谢谢你不杀之恩啊! 梁贵妃点点头:“这媒是太子做的,若是取了她性命,太子那里也好没脸面。既然她心眼不灵,是个无害的,便留着她的性命也无妨。不过,既然正妃已定,这绿俏在你府上时日也不短了,你何时娶她为侧妃?” - - - 题外话 - - - 大家猜一下绿俏是何身份?甩评论给我吧 11.11积分快要到零了 萧寒煜不经意的皱一皱眉,说:“绿俏还年幼,儿臣想,不如再等等……” 梁贵妃指着如九说:“我没记错的话,绿俏比你娶的这个丫头,还大两岁。” 萧寒煜说:“刚娶了颜氏,若即刻娶侧妃,好像我对太子指的这个媒不满意,儿臣觉得,不如再等些时日。” 梁贵妃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新婚燕尔不过二三个月,我看过了,三个月后就是吉日,就定在三个月后的八月初八如何?” 萧寒煜见梁贵妃口气笃定,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仍说:“全凭母妃作主。” 梁贵妃见萧寒煜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说“你今天这个椅子很特别,是从何而来?” 萧寒煜说:“昨儿个知秋从凌霄山庄下来,给儿臣打造的。” 梁贵妃点点头,说:“他那儿总有些蹊跷玩意儿。对了,你的病怎么样了,知秋看了有一年多了,可有起色?” 萧寒煜摇摇头说:“还是老样子,我看是好不了了,给母妃添堵了。” 梁贵妃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注意身子。” 颜如九听了让下去了,如获大赦,跟着拜道:“儿媳告退。” 便推着萧寒煜转身离开,可是,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如九转过身的一霎那,为什么觉得梁贵妃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 离开懿德殿,走到半路,却突然听见一个娇俏糯软的少女声音叫到:“三哥哥!” 如九回头,见一个一身碧绿,头扎双丫髻的美丽少女三步两步跑到他们跟前,红彤彤的小脸浮现出苹果般的微笑,说:“三哥哥,果然是你!” 萧寒煜那张百年寒冰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温暖的笑,说“乐央表妹。” 这乐央公主二话不说,接过颜如九手中的椅子,对颜如九说:“我推表哥去我乐央宫略坐一坐,你跟下人们在宫外等吧。午时前我会送表哥出宫的。”然后,乐央便趴在萧寒煜的肩头与他有说有笑。 赶情把她当作侍女了?不过无所谓,颜如九也乐得清闲片刻,便点点头,自顾自的走开了。 信步走在皇宫里,如九后悔刚才没问问萧寒煜,这个出宫的路怎么走? 算了算了,人家俩人你侬我侬,何苦去当这电灯泡,估计一会就会碰见太监宫女的,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不自觉的,如九走到一片荷花湖边,微风吹着荷香,五月的阳光正好。 如九正驻足停留,却突然听到旁边一阵闷响,一位40左右年纪的儒雅男子手捂着胸口,依在不远处的桥栏上,一副痛苦的样子。他心脏有问题? 医疗系统显示数据“心绞痛早期”,如九迅速上前,扶住他,然后按摩了他后背心肺反射区的几个穴位,男子的症状缓解,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如九皱眉说:“你这病,不易吹凉风,要用丹参等药物才能缓解”,如九知道医疗系统里有相应的药物,但这会儿若突然拿出一瓶西药太冒失了。而这时,如九一瞥发现,医疗系统出现预警提示,系统积分已经快接近0分了。不是吧?几天没给人看病,积分跌的这么快! 要是清了零,不但自己的行医执照被吊销,医疗系统也会被关停,而其附带的GPS定位、红外线扫描、医疗科普大数据等辅助功能都没办法用,如果自己还想穿越回去,必须要保持医疗系统积分在0以上。 - - - 题外话 - - - 继续甩评论过来吧亲们周末不断更~ 12.12你是大内总管? 如九叹了口气,这个大叔的病,看来自己是不能不管了,否则一个月下去医疗系统发现这个病人没有得到救治,又是狠狠的一笔扣分!要是积分成了负分就惨了! 如九接着说,“你是何人?我回头给你拿点药送来。” 大叔听她说的认真又按摩的专业,便笑吟吟的望着她问:“你猜我是何人?” 如九心道,这皇宫里的男的除了皇子就是太监,你这40岁年纪当皇子老了点,必定是个太监。看样子闲庭信步、器宇不凡的,想必不是个普通的太监,就往大了猜猜看。 便说:“你是大内总管?” 大叔哈哈一笑,说:“那我猜猜你是何人,你不认得我,肯定不是后宫的女子,今天进宫的只有侯老夫人和三王妃,你必定是三皇子妃。” 颜如九点点头说,“不愧是大内总管,什么都瞒不过您。” 大叔上下打量了如九一番,说:“好像跟传言不太一样啊,不过以讹传讹,倒是经常的。你怎么自己在这里?” 颜如九说:“大叔,我迷路了,我想出宫来着,但是皇宫太大了,我转迷糊了,你带我出宫好不好?” “大叔?!”男子又是哈哈大笑一番,“说,好好,那大叔我就带你小丫头转一转。”说着便一路说一路走,又不断介绍这皇宫里的布局典故,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一路上许多宫女太监见了他俩要行礼,都被“大叔”制止住了。颜如九心想,这总管的排场好大。 临近宫门,这大叔驻足,说:“沿着这个永巷一直往前走,就是宫门了,你便可出宫了。” 如九点点头说:“大叔,你有空的时候来一下我们三皇子府。到时候我给你开方子拿药治病。” 男子哈哈一笑,说,“好,我一定会去的!” 如九说:“一言为定!一定要来哦!” 回到府里,如九抱着猴哥还没玩够,却见菱音一个健步跪倒在自己跟前,砰砰磕着响头,说“小姐,你救救我弟弟吧!” 如九吓了一跳,忙把菱音扶起来说:“有话慢慢说。” 原来,菱琦在如九这里扎了两次针,腿上疼痛减轻,就觉得自己好了,正是半大小子贪玩的时候,便上树去掏鸟窝,然而腿脚总是跛的,没用上劲,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原来胫骨就没长结实,这下又摔坏了。 如九着急的说:“什么时候的事?没找医生看看?” 菱音带着哭音说:“知秋公子出去给王爷找药去了,就请了外面的大夫,但是大夫只给上了些草药消肿,说是怕是长不好了,以后恐怕都下不了地了。” 如九说,“走吧,我去看看。” 菱琦躺在床上,抱着腿,疼的狠狠咬着牙,却是一哼不哼。腿摔的血肉模糊,肿的厉害,如九上手一模,倒吸了一口气,二次骨折,骨头层次不齐,又用医疗系统的X光一扫描,果然,粉碎性骨折。这个如果接不好,真的一辈子也下不了地了。 - - - 题外话 - - - 么么哒打滚求收! 13.13借你的头发一用 如九对菱音说:“我写个麻沸散的方子,你去抓药。我要给菱琦接骨。”又让下人准备高度白酒、纱布、木板、绷带等用具。 自己则在医疗系统的空间里,拿出手术刀、手术钳等一应用具。 给菱琦喂下麻沸散,手术刀和操作台经过消毒,如九便向菱琦腿部下刀。 “伤成这个样子还能接起来?我尚无十足把握,你一个小丫头就敢下刀?”叶知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用手摸了摸菱琦的骨头,皱着眉头叹了叹气。 如九瞪他一眼,说:“能帮忙你就来帮,帮不上就别说风凉话!” 叶知秋眯着一双丹凤眼看了看如九,说“小丫头脾气不小,我倒要看看本事大不大!” 就在叶知秋的注视下,如九娴熟的拿起手术刀,将断骨处割开,一边借助医疗系统CT机扫描,一边迅速清理了淤血软组织,把断裂的骨头复位,剩下的就是缝合和上夹板了。如果打上石膏就更好了。如九这样想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古代。 “擦汗”。如九对叶知秋说。 “我给你擦汗?”叶知秋的声音都变了!好不好,我怎么也算是个顶级功夫高手加山庄少主,连皇子也给我几分薄面,你让我给你个小丫头擦汗? “汗液掉到伤口上会感染,你没学过吗?”如九头也不抬沉浸在手术里,心想这个助手是哪个老师教的? 叶知秋被顶的无话可说,见如九两个手一个执刀一个拿钳,确实没手擦汗,便只得拿起旁边的纱布给如九擦了擦。 如九又说:“可以缝合了。”说着便准备放下手术刀,嗯,缝合一般都是助手做的。 如九抬起头,看见叶知秋迷茫又妖媚的俊脸,这才想起来,啊!对!老娘穿越了,这是古代,眼前这个家伙不是我的助手,是个打酱油的! 只得再加一句“你用不上,我自己缝吧!”转眼一看,才发现,刚才在空间里拿的匆忙,忘记拿缝合线了。现在总不能在叶知秋的虎视眈眈下,打开空间再去拿。 那些绣花线什么的,就是做无菌处理,到时候还得动刀去拆线,都不如可吸收的胶原蛋白缝合线好用,无需拆线。 如九正纠结时,抬眼看着叶知秋一头乌黑妖媚的长发,有了!便说:“借你的头发一用!” 叶知秋再一次被惊了“你要头发做什么!” 如九哪里有空与他解释,灵巧的拔下叶知秋的一根头发,迅速用酒精消毒,便穿到手术针上,然后开始缝合起来,嘴里还嘟囔“好久没缝合了,这次要打个漂亮的蝴蝶结,老娘当年手术打结考试可是全校第一。” 叶知秋再也忍不住,喊道:“喂喂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叶小爷我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你也不能把我的头发用到这么个下人身上……喂,颜如九!你给老子说清楚……” 颜如九已经熟练的收拾好手术包,又给菱琦上了夹板,对叶知秋说:“你白在这偷师么?呐,手术做完了,你把菱琦抱到床上去,他还要过一会才醒过来。” - - - 题外话 - - - 新的一周!存稿不够了,昨晚赶到1点,亲们,求收啊~ 14.14也没有什么料 泡在温暖的玫瑰花瓣浴中,如九从空间里拿了一片面膜贴到脸上。嗯,刚才给菱琦接骨,属于大手术,系统一下给加了30分,就奢侈一下用掉一小部分换个面膜美一美。 女人吗,唯有爱和美不能辜负。 小猴子已经熟练掌握了撒花瓣动作,围着浴桶沿走来走去,不时的撒撒花瓣嬉戏水,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如九在氤氲的香气中,闭着眼睛享受这少有的宁静,有时间有空闲有萌宠,就是空间不对!这要是在现代,该多好啊~ 如九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敷着面膜并没有睁眼,必定是菱音,她刚才说去看一眼弟弟就回来的。嗯,水也差不多快凉了,但是面膜时间还不够,如九闭着眼睛从桶里站起来,水珠从身上滑下来,露出光洁的身段,对身后的菱音说:“帮我拿亵衣吧”。 身后没有动静,稍许,一件亵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如九穿好,又说:“我看不见,扶我一下,我洗好了。” 又是没有声音,然后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手,把如九牵引出浴桶。 如九站在床边,秀丽的长发还滴滴答答滴着水,几乎半透明的纱衣透着玲珑春光。 如九转过身,继续问:“菱琦醒了吗?” 对方终于开口了,可是并不是菱音:“你在屋里带着个面具干嘛?” 如九吓的一下子睁开眼,把面膜撕下来,是萧寒煜! “喂!萧寒煜!你进门怎么不知道敲门!”如九气急败坏的说。 “这是我府上。”萧寒煜冷冷的说。 啊,也对。“那你看见我在洗澡不是应该出去吗?!” “你叫我给你拿衣服,又是扶着你的。”萧寒煜一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你……你……”如九气不打一处来,低头一看,半透明的纱衣被水打湿,春光乍泄啊,赶紧从衣架上拿下衣服胡乱的挡在胸前。 萧寒煜说:“刚才都看光了,不用挡了,而且,其实也没有什么料!” 颜如九彻底崩溃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颜如九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原主这些年营养没跟上,是瘦弱了点,可是也算“小巧玲珑”啦,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舌! “那个,你来干什么?”如九穿上中衣,红着脸问道。 “刚才在府门口抓住一个探子,说是颜府派来的,来看看九小姐有没有死。你要去看看吗?”“不看!随你处置。”肯定是庶母或者颜如画派来的,这是真心盼她死啊,如九摇摇头。 “话说回来,我没打算跟你回门,你自己要回吗?”萧寒煜试探着问。 不回正好,如九想,我才不想看庶母姚氏那假惺惺的脸。“不回。” “哦?那你有没有话捎回去给颜府?”萧寒煜继续试探。 “没有啦!啊,就说,本小姐还活着,哈哈哈!”如九说,心道,对不起,那个任你们欺凌的颜如九不存在了,本小姐要好好的活着! 15.15那一场辽国之战 “你说,这人能跟缝衣服一样,破了再补起来?”叶知秋从一进书房就嘟囔着这一句。 “叶少主,你这是着了魔了么?也有你叶少主参不破的医术?”萧奕轩揶揄到。 叶知秋哪里理他,皱着一张妩媚的俊脸,还在想刚才的手术。 “三哥,你刚才去试探她,这个颜如九怎么说?”萧奕轩问。 “她说不见那个探子,也不回门。”萧寒煜说。 萧奕轩松了一口气,竟然有一丝安慰和欣喜?“这么说,她并不是来刺探情报的?” 萧寒煜说:“也有可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怕我们提防,不想打草惊蛇而已,再等等看吧” “话说,若她是太子安插过来的探子,身上怎的一点武功也没有?”萧奕轩总觉得这个女人身子骨弱的可以,派这么个探子来,当这三皇子府是吃素的? “如果不是别有用心,这颜府又为何对外宣称这个九小姐是个傻瓜?而太子又为何从颜府嫁个人过来?”自从辽国一战,萧寒煜再也不相信他这个太子大哥是什么良善之人,只会为了他的“婚姻幸福、早生贵子”给他做媒?笑话! “别想了,当务之急,是应对你的病,快要到十五了。”萧奕轩担忧的说。 “你的脉象越来越弱,我看只有去找紫金莲来,方能缓解一二。”说到治病,叶知秋便回魂了。萧寒煜身上的毒,发作越来越厉害,到月圆之夜还不知道只靠三个人的内力能不能克制住。必须要借用些外力来克制了,以阳克阴,莫过于这古书记载的紫金莲了。 “这紫金莲只在古书上有记载,谁也没见过,又到哪里去找?”萧奕轩皱着眉头说。 “凌霄山庄的耳线也算遍布大江南北,前两天听说有人在南方的神女峰见过一朵发光的金莲,但昙花一现,日照一过便消失了,却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决定今天就启程去看一看,不论有没有,月圆之夜我一定赶回来。”叶知秋说。 萧寒煜拍拍叶知秋的肩说:“这几年,让你东北西走帮我找药,真是辛苦你了!” 叶知秋收起一向戏谑的表情,说:“跟我说什么外道话,当年,若不是你救我,我早死在那人剑下了。” 萧寒煜闭上眼睛,他不想回想起那场辽国的战役,太子传来的信息是对方只有一小部分部队,于是他便带领数十个武功高手埋伏在侧,准备一举歼灭,可是被一举歼灭的却是自己的兄弟,对方两万精兵,均是有备而来,而且准确瞄准了他们埋伏的地点,直接投毒上暗器,纵使他身边这几十人都是高手,却架不住对方铺天盖地的毒箭弹雨,最后他只救下了知秋,而他也是在那一次中了自己身上这延绵不断的奇毒。 太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知秋见萧寒煜又陷入沉思,便说:“不要多想了,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再议其他。我走了,十五回来。” - - - 题外话 - - - 给太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大家甩评论过来吧~ 16.16发作提前了 绿俏在房中关了几日,便闷的发慌了,自己总要想点法子让义兄早点把自己放出去。对了,可以给义兄送点汤汤水水补品什么的,说不定义兄喝着好就一高兴把自己放了,绿俏高兴的想。那个什么颜如九呆呆傻傻的,估计也不会给王爷洗手作羹汤,王爷的身子骨也就靠自己照顾了。绿俏越想信心越爆棚,便喊:“清芳,清芳,你去库房拿点补身子的药材,比如人参啊、灵芝啊、鹿茸啊什么的,再去杀一只乌鸡,我要给王爷做点补汤。” 清芳拿回来后,绿俏就把这些大补的药材和乌鸡一股脑的加到砂锅里,小火慢炖起来,绿俏坐在边上,畅想着王爷吃了这汤,必定精神百倍,一定会好好犒赏自己的! “清芳,去把这碗汤给王爷送去。你一定要看着王爷喝下去,不然回来仔细你的皮!”绿俏说。 “是!可是王爷要是不喝怎么办……”清芳犯难了,王爷那脾气,我一个下人怎么强迫他喝啊。 “那你就跪着求,反正你必须看着王爷喝下去,否则……”绿俏亮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她才不管那么多,反正自己精心熬了一上午,可不能白瞎了。 清芳小心的端着汤来到书房,“顾冷大人,绿俏小姐熬的鸡汤,让我给王爷送来。”清芳硬着头皮说,别说王爷,就是他身边的第一护卫顾冷,都是个难说话的。 “王爷从来不喝这种汤,你端下去吧。”顾冷打开碗盖,用银针试了一下,又合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说。 “顾冷大人,您知道小姐的脾气,我要是送不到,今晚就得脱层皮了,您行行好吧。” “你送去王爷也不会喝的,白费劲!”顾冷继续说。 “您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长跪在您面前了。”清芳没办法,一下子跪下了,左右总比回去挨鞭子强。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唉,你怎么还哭了,没得让人以为我欺负你。”顾冷最怕跟这种姑娘家的纠缠,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头疼!“这样,你进去,如果王爷不喝立马出来!” “哎!谢谢顾冷大人”。清芳喜出望外,立即就推门进了内堂。 “王爷,这是绿俏小姐熬的鸡汤,说给你补补身子。”清芳轻声说,王爷坐在桌前在擦他的龙泉剑,当年王爷可是叱咤风云的战神人物,如今,唉…… “不喝,下去。” “小姐细火慢炖熬了一上午呢,王爷您就喝一口吧,小姐说,您要是不喝,就扒了我的皮。”清芳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萧寒煜皱皱眉,这绿俏越来越飞扬跋扈了,这些下人们也够可怜的。 “放下吧,出去。”萧寒煜冰冻的口气终于有了一点缓和。 清芳忙答应着,走近萧寒煜身边,将鸡汤放在他身边。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书房。 “我都说王爷不会喝的,你快走吧。”顾冷催促着清芳。 “顾大人,我这么早回去,绿俏小姐肯定知道王爷没喝,您就让我在这儿再守一会吧。” 顾冷便不再理她,一动不动的在门口站岗。 萧寒煜擦完剑,看着爱剑长叹一口气,转身欲把它挂在墙上,却突然觉得体内气血翻涌,身体几处关节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浑身再无气力,手中的长剑哐当一些掉在地上,而心口的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噗的一下喷出来。 顾冷听到屋内哐当一声,心道不好,一下子推门冲进来,看到王爷口中喷出鲜血,急道:“王爷你怎么啦?” 又回过神来一下子抓住清芳的衣襟,怒喝:“这到底干了什么!” 清芳吓傻了,一下子呆坐在地上。 萧寒煜摆摆手说:“快叫老五,我恐怕要发作了。” - - - 题外话 - - - 感谢Q5的荷包和令狐小样的鲜花,爱你们,么哒~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17.17迷迭香 “怎么会这样?今天才十四,不是每回都十五才发作嘛!”五皇子萧逸轩又急又担心,三步并作两步扶起萧寒煜。 萧寒煜的冷汗已经打湿了中衣,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浑身的万蚁噬心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一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还不能死! “顾冷,叶知秋还没回来,只能靠咱们两个先压制一阵了。”萧逸轩担忧的说,本来这一次叶知秋就说这病来的凶险,所以才要去找药压制,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提前了,如今他不在,可如何是好? “你快去太医院请陈太医来!”萧逸轩对清芳说,叶知秋不在,只好去请太医来,哪怕开点什么药先保住心脉也好。 “是!是!”清芳已经吓傻了,一听让她去请太医,连忙爬起来,向门外跑去。 清芳一路跑一路掉眼泪,这要是自己送的汤害了王爷的性命,自己百死不足抵罪啊。 清芳光顾着跑,又泪眼模糊的,一下子撞在一个人身上。 人还没说话,倒是先听见小猴子吱吱的叫了,不用说,这是王妃颜如九。 “九小姐,对不住。我要急着去找太医。”清芳忙说。 “谁病了?” “王爷的病提前发作了,危在旦夕……”清芳边说,边向外跑。 是他发病了?如九想,怪不得医疗系统刚才提示附近有病人。这得去看看,要是死了,医疗系统又得扣分。 颜如九迅速爬起来,快步走向书房。 五皇子和顾冷在给萧寒煜运功,而萧寒煜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竟然隐隐冒着一丝黑气。 医疗系统已经发出最大音量的提示音,代表病症程度为最重。 “让我诊一下”,颜如九搭上萧寒煜的脉。 “你?”萧逸轩看着如九迟疑了一下。 “不然你们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么?”如九说。 萧逸轩退后半步,让如九靠前,这女人说的对,自己跟顾冷已经控制不住三哥体内的乱窜的气息,至少这个女人还懂些医术,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搭上脉,就被他的体温给吓了一跳,一会如冰块一样凉,一会又如焰火一般烫手,一个身子冰火两重天。而脉相则显示,萧寒煜本来极为虚弱的身体,突然摄入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诱导了体内积毒的发作,现在体内气息完全紊乱,互相冲撞的厉害。 “他刚才吃了什么?气血翻滚如此?”如九端起边上那碗鸡汤一闻,人参,鹿茸,灵芝,乌鸡。这汤本身并没什么问题。但是,如九又仔细闻了一下,虽然人参等药材的味道很重,但是细闻之下,有一股轻轻浅浅的迷迭香味道。 这迷迭香也并没有毒,而且有提神醒脑、舒缓解压之功效,看似对萧寒煜的身体有帮助,但却与他身上的积毒相克,导致提前毒发! “这是谁做的补汤?”颜如九皱眉问道。 顾冷说:“是绿俏小姐派人送来的,但是这汤,王爷并没有喝!而且我刚才也用银针试过,无毒。” 颜如九接着说:“我并没有说汤里有毒,这汤里有迷迭香,这香味渗透力极强,无需饮用,只要是闻一会,就氤氲到五脏六腑里面,导致了王爷毒发。” 萧逸轩一听,死死的捏紧拳头,“这个绿俏!” “你可能医?”顾冷紧张的问。 “我先用针把他的气息平稳下来,再仔细看一下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再作计议。” - - - 题外话 - - - 推荐眉眉写的另一本,《一蕊芙蓉,三朝宠妃不负卿》,那本比较慢热,但是故事脉络是依照正剧来写的,已更新100章了,希望大家喜欢 18.18骨钉奇毒 这毒发作的汹涌,必须一边针灸,一边用医疗系统做全面检查。 “除去他的衣服。我先给他施针。”如九拿出袖兜内的银针,屏气凝神,往萧寒煜身上的膻中穴扎下去。他身上的气息过于强大,必须几个穴位同时下针才能压制。 而同时,如九已经启动了医疗系统进行扫描,竟然发现他的身体里被埋下了8颗骨钉,且钉子里面藏有剧毒,每月会慢慢渗透一些毒素出来。而这8颗钉子,正好钉在身体8个重要关节要害之处,长期阻碍气血运行,自然气血凝滞。这种情况,正常人早瘫痪在床了,而他竟然从来没有喊过一个字,甚至有时候还调动真气,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和意志力! 如九一边调动医疗系统,一边用针,而又要注意避开他体内埋下的骨钉,耗费了如九巨大的精力和体力,不一会如九的额头就冒出了汗珠,而后背也被一身汗水打湿。 “好了。”下完最后一针,颜如九整个人累的虚脱在床边。 随着如九最后一针落下,萧寒煜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不必再用内力与体内的奇毒和倒流的气息抗衡,安稳的睡去。 如九看着他长长睫毛下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这一刻竟然睡的像孩子一般纯净。 骨钉奇毒! 医疗系统已经给出了信息。这毒,如九并不认识。是医疗系统里面的一本古书里记载的,但是只记录了症状,并无解法。 如九打起精神,小心的收集起萧寒煜刚才吐的血,等会要放进医疗系统里好好化验一下,看里面到底含有什么毒素,才好解毒。 “陈太医来了”。清芳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 接着,一个面容清瘦的太医进来,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了如九一下,便看向萧逸轩。 既然太医来了,如九便退到一边,且听听太医怎么说。 “见过五皇子。”太医说。 “陈太医,三哥突然毒发,您快看一下。”萧逸轩忙阻止了他这些虚礼。 太医打开医箱,拿出脉枕、盖布等一系列用品,如九这才发现,跟太医这套行头相比,自己简直就是“裸诊”,什么用品都没有,直接就上手搭脉,气势上太low了。 “王爷突然毒发,好在刚才的针灸先将气息平稳了,只是这针灸解不了这毒。”陈太医说。 “那要如何解?”萧逸轩着急的问。 陈太医摇摇头说:“无解,这毒老夫没见过,而且王爷中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体已经被毒侵蚀亏空,恐怕……” 如九翻了个白眼,这什么太医,来了就说“收拾收拾等死吧”,一点希望也不给病人。 “那王爷几时能醒过来?”顾冷问。 “这要看王爷自己了,如今只有王爷自己能与这毒素抗衡,若王爷意志坚定,也许能醒,若王爷放弃了,恐怕……” 陈太医接着说:“我先开一点宁心静气的药,但是这也治标不治本,王爷这身子,恐怕要早些做打算了。” 送走了陈太医,萧逸轩一拳打在屋外的墙上,顿时打飞了几块墙砖,而萧逸轩的手也流下了一股鲜血。 - - - 题外话 - - - 打滚求收,亲爱的们,么么哒 19.19以毒攻毒 颜如九要疯了,这边病人刚安稳下来,那边就搞自残,你自残就自残,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医疗系统已经又提示附近有病人了。是要把老娘累死的节奏吗? 颜如九气冲冲的拿出纱布和绷带,来到萧逸轩的身边,一把抓起他还在流血的手,用高度白酒消了消毒,然后进行了包扎,一边包一边说:“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添乱。就算你生气要打墙,能不能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打!” 萧逸轩本来因为听说三哥的身体快不行了,自顾自的生气,却突然一个柔软温凉的小手拉起自己受伤的手掌,细心的包扎起来,还娇嗔的埋怨自己,萧逸轩心中突然一阵暖流涌动,除了三哥,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丫头,那股认真执着的劲头,竟然让自己如此着迷。 颜如九见对方久久不说话,抬头一看,竟发现萧逸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是关心我吗?”萧逸轩问。 颜如九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心说小子你不要会错意,要不是医疗系统,我才懒得理你自残,但嘴上说,“谁叫我是你皇嫂!” “对,是,皇嫂!”萧逸轩呐呐的说,她是三哥的女人,我是在想什么!萧逸轩抽出被如九握着的手,说:“我没事了,你去看三哥吧。”说着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唉,还没包好……”如九说着,却只看到个背影。真是个别扭的孩子,被人关心这是不习惯? 回到房间,如九赶紧把刚才萧寒煜吐的血取出一部分放进医疗系统里面化验,这种毒奇就奇在,每到月圆之夜,才会发作,平时就蛰伏在体内,慢慢侵蚀五脏六腑,这什么毒跟大姨妈似的,一个月光顾一次? 医疗系统显示,这种毒是一种生物毒素,就跟蛇毒、蝎子毒一样,但是到底是哪种生物物种,竟然没有记载。如九又跑到系统里取出少量的蛇毒、蝎毒、蜈蚣毒跟这种毒素进行药物分析,嗯,结论是跟一种毒蛛的毒素比较接近。那么以毒攻毒会不会有效? 如九被这个想法兴奋了,赶紧用两种毒素进行克制实验,结果是有效! 一会就去试一下,用毒蛛的毒去克制萧寒煜体内的毒! 但是颜如九转念一想,不行,大白天的,顾冷绝对守在萧寒煜身边,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放只毒蛛去咬萧寒煜,顾冷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嗯,要等着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进去…… “小姐,都一个下午了,您还在午睡?”菱音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颜如九赶忙收起医疗系统,不知不觉,竟然在屋子里研究了一个下午。这个时候,如九才觉得从头到脚都累的要死,尤其是一下午的精神高度集中,高强度的使用医疗系统,现在头疼的要命,真的一下子就躺在床上不肯起来了。 “小姐,都一下午了,再睡晚上您还睡不睡?快起来用膳了。”啊,菱音的小喇叭碎碎念比闹钟还厉害,如九心说,好菱音就让你小姐睡一会吧,我的能量快要耗尽了…… - - - 题外话 - - - 谢谢瑚安的鲜花,谢谢亲们喜欢读下去,我爱你们,么么哒! 20.20醒了 是夜。 如九看着菱音睡熟了,又摸了摸小猴子酣睡着一鼓一鼓的小肚皮,蹑手蹑脚的向萧寒煜的卧房走去。 没到门边,就看见顾冷守着门,半倚半靠的在门口打瞌睡。这个顾冷,要不要这么敬业,大半夜的还这么守着。 如九没办法,只好在医疗系统里拿出一把*香,向顾冷撒去。在香的作用下,顾冷沉沉睡去。 如九推开房门,萧寒煜静静的躺着榻上,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如此安详。一直没来得及好好看过他,这一刻,他如赤子一般的纯净。冷峻的剑眉,挺拔的鼻峰,绯色的薄唇,半解开的亵衣透着蜜色结实的胸肌,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如果他没中毒,应该会是个难得的好夫君吧? 哎呀,花痴又犯了,如九赶紧叫自己回魂,从空间里拿出两只毒蛛,下午已经计算过剂量,大约两只正好与萧寒煜体内的毒抗衡,然后如九把蜘蛛放到萧寒煜两手的手腕处,催动着蜘蛛咬下去,将毒素渗进血液。 几分钟过后,蛛毒放完,如九将蜘蛛拿走,搭上萧寒煜的脉一试,果然是有效的,身体内的毒虽然没有解,但是被压制下去了,如此以来,到天明萧寒煜就可以醒了! 如九满意的站起来,给萧寒煜掖了掖被角,正准备打开空间将蜘蛛放进去,却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大喊:“你在干什么?!” 是绿俏。 如九赶忙转过身,用宽大的衣袖一挡,迅速把毒蛛收到空间里。 这时绿俏已经快步走进房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如九,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如九说:“自然是看看我夫君怎么样咯!” “你手上刚才拿的什么的?赶紧交出来!”绿俏不依不饶。 “哪有什么,肯定是你看花眼了。”如九伸出一双白皙的双手,给绿俏展示。 “我明明看到,两团黑乎乎毛绒绒的东西,好像是什么毒虫之类的。”绿俏审视一下如九,又对着门边的顾冷说:“喂!还睡!你是怎么守门的,让这么个外人就随便进来!” 顾冷被绿俏一下子推醒,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两个女人,诧异的问,“你们怎么进来的?我……我怎么睡着了?”顾冷有点郁闷,自己功夫退步了?连两个女人进来都没察觉? “她对义兄做了手脚!”绿俏指着如九说。 如九不怒反笑:“我若想做手脚害王爷,下午施针时就可以,何必半夜再来。” 这时,萧逸轩也听到争吵声赶了过来,而身后跟着叶知秋! “叶少主,您回来了!”顾冷高兴的说。 叶知秋点点头说:“白天我一收到五皇子的飞书,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白天的情况五皇子已经告诉我了,这晚上又是闹哪出?”叶知秋一边诊脉一边说。 “三哥体内多了一种蛛毒?”叶知秋的桃花眼扫过绿俏和如九。 绿俏立马跳起来,“就是这个女人毒害三哥,我刚才看到她手上拿着毒虫的!” “但是好像,这毒跟三哥体内的毒相互克制,这会儿倒是把三哥体内的毒压下去了。”叶知秋继续说。 如九也不解释,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说:“何必那么多废话,等他醒了,不就一切不言而喻了?” 叶知秋迅速从怀中掏出两颗丹药,放在萧寒煜口中,慢慢用内力帮助催化。 “义兄醒了!醒了”。绿俏看到萧寒煜的睫毛眨了两眨,手指也动了一下,高兴的喊。 - - - 题外话 - - - 昨天有事耽误更了,抱歉抱歉,爱你们,么么哒 21.21好心当成驴肝肺 萧寒煜坐起身子,一边调动真气,一边听老五讲述白天的经过。 “义兄,快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就是她要害你!”绿俏一下子扑到萧寒煜的身边,喊道。 萧寒煜看向叶知秋。 叶知秋一副“懒得管你家务事”的表情,说:“我只说四件事,一,你体内多了一种蛛毒;二,但是这个蛛毒刚好与你体内的毒素相克,你才会醒过来;三,我刚才给你服用的紫金丹,只能暂时延缓你体内的毒性,无法解毒;四,日后要想解毒,就要原毒和这蛛毒一起解了。” 萧寒煜看向如九:“你作何解释?” 如九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不应该感谢我吗?要不是我,你现在能醒过来?” 绿俏叫到:“你根本就是想害义兄,是义兄有上天庇佑、大命不死,让你没有得逞。” 如九禁不住呵呵了,轻蔑的看了绿俏一眼,一副“你这个智商真让人捉急”的表情,懒得跟她讲话。 萧寒煜说:“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用了蛛毒?” 如九点头说:“没错,我用了。” 萧寒煜皱一皱眉说:“你一个尚书家的小姐,何来此物?” 啊,如九最怕这个问题,这个萧寒煜一来就点人死穴,这样还能愉快的聊天吗? 如九搜肠刮肚的说:“我外祖吕家是西北的剑客……” “可是他们并不善于用毒。”萧寒煜平淡的说。 “啊,我还没说完,我们外祖府上有个门客,叫……”如九继续开始瞎编。 “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实话?你外祖府上我全部调查过,全府89人,嫡出13人,庶出25人,奴役39人,门客12人,即使包括已故的8人,也无人善毒。” 如九几乎要崩溃,调查工作要不要这么细致!“啊,那个,你听我说完,有个门客曾经留下一本医书,这医毒不分家……” “还没人敢在我跟前说过三句以上的谎话,说过的已经永远不会说话了。”萧寒煜甩过来一个萧杀的眼神,“我看你是需要到柴房去好好考虑一下,这毒蛛到底从何而来。” 这眼神让如九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真是太凌厉了。 顾冷已经走过来,说:“九小姐,对不住,跟顾冷去柴房吧。” “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如九气鼓鼓的走了出去,早知道不管他不管他!都是医疗系统,非让救,看吧,人家不领情! 如九走后,绿俏本要靠到萧寒煜的床边坐,却被萧寒煜一个肃杀的眼神给止住了。 “这么晚你来我房里作甚?”萧寒煜问。 “那个,我听清芳说,白天义兄你喝了汤就中毒发作,我怕你有事,所以晚上来看看。” 绿俏不好意思的说。“不过义兄,你相信我,那汤真的没问题的,我下午自己喝了两碗,呐,这不好好的!” “那汤可是你亲手熬的?”萧寒煜说。 “没错,是清芳从库房拿了药材,我亲手熬的,两个时辰眼睛都没眨一眨!” “都用了什么药材?” “人参、鹿茸、灵芝、地黄、百合、枸杞、桔梗、陈皮,主料是乌鸡。” “再无其他?” “没有了,我保证,别的什么都没有。” “知道了,如此便辛苦你了,你下去吧。”萧寒煜说。 - - - 题外话 - - - 最近眉眉出差,更新的不太及时,对不住大家,最近正在努力码字,希望给大家多更一点。PS,谢谢瑚安的鲜花和Q5的荷包,谢谢大家的咖啡,么么哒~! 22.22西域 绿俏走后,萧寒煜问叶知秋:“这汤你怎么看?” 叶知秋拿起白天剩下的汤,仔细闻了闻说,“汤没问题,但是汤里有迷迭香的味道,这香也是无毒的,别人谁喝都可以,唯有你不能喝,甚至不能闻,因为这味道过于霸道,会勾起你体内的毒素发作。” 萧逸轩点点头说:“对,上午那个如九也是这么说的。” “顾冷,你去库房看一下,这药材是从何而来。”萧寒煜说。 “属下已经看过了,这药是前几天皇城最大的妙参药房送来的。咱们府是买人参的大户,故这妙参药房定期都会给我们送参,这次药房老板说得了一批个头颇大的人参,支须粗壮、枝叶新鲜,是不可多得的好参,便赶着给我们送来了。这批人参都是带着枝叶的,而这迷迭香外形跟人参叶十分相似,故而跟人参混到了一起。”顾冷说。 “这么说,有可能是采药之人不小心把迷迭香混到了人参中,一起送进了府?”萧逸轩说。 萧寒煜冷笑一声,说:“五弟,你有没有想过,这迷迭香是长在地上的,这人参是埋在地下的,采摘起来完全不同,这采药之人如何会把两处不同地方的药材混到一起?” 叶知秋说,“如果真是无心之过,也还罢了,最怕是有心之人,他若知道你身上的毒与迷迭香相克,那他必定就与下毒之人脱不了干系。” 萧寒煜对顾冷说:“可知道这批药材是何人所采,产自何地?” “药房老板说,是一批西域的游走商人送来的,产自西域。”顾冷说。 “西域!” 天蒙蒙亮,绿俏就梳洗打扮起来,因为义母梁贵妃昨天托话,让她今天进宫! 轿子停到宫门口,绿俏下轿看着这宏伟庄严的宫门,好威风啊,如果有一天自己能跟义母一样,住在这宫里,受世人仰慕,该有多好!不不不,能让她嫁给义兄就最好了,即便义兄身体不好、行动不便,自己也愿意嫁给他,服侍他一辈子。想起义兄昨晚说的一句“辛苦你了”,心里就觉得甜蜜。 绿俏进了宫,小太监将她带到懿德殿。只见一个粉色宫装的女子端坐在正殿上。 “绿俏给梁贵妃请安。娘娘千岁!”绿俏跪下说。 “好了俏儿,快起来吧,到义母跟前来,让义母看看。”梁贵妃温柔的说。 “哎!”绿俏答应着,坐在离梁贵妃最近的椅子上。 “真是越大越漂亮了。”梁贵妃端详着绿俏,和蔼的说。 “听说你义兄昨晚发病,可醒过来了?”梁贵妃问。 绿俏点点头说:“醒是醒了,义母放心,但是那个颜如九实在可恨,她竟放毒蛛去咬义兄”,然后绿俏便把昨晚之事一五一十告诉贵妃。 梁贵妃听绿俏说完,又是惊恐又是担忧说道:“竟有这种事,你上次写信说,这个颜如九诡异,我还没放在心上,如此一看,确实是值得怀疑。”梁贵妃皱眉想,那个颜如九是个不知道底细的,到底是信不过,对绿俏说:“你三哥的身体,没有一个可靠的人照顾,我始终是不放心的,还是你这种知根知底的人照顾你义兄,我才安心。我想让你嫁给老三,你可愿意?” 绿俏听到贵妃笑眯眯的问她,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脸上绯红低下头甜蜜的说:“全凭义母安排。” 梁贵妃高兴的拍拍绿俏的说手,“我打算三个月后的初八让你义兄娶你为侧妃,但这婚要皇上给指。所以我打算过几天请皇上到三皇子府去探病,到时候你要好好表现,我便顺势帮你请旨。” “侧妃?难道不是王妃嘛?!”绿俏诧异的问。这颜如九如此还不休了? 梁贵妃说,“总要一步步来,你现在身上没有诰命,也不是什么显贵家的儿女,怎么可能直接封王妃?再说这侧妃就是四品的诰命,你的身份就变了,再等哪一天那个颜如九或休或死,你不就顺理成章成为王妃了?”梁贵妃拍拍绿俏的手说,“如今这三皇子府都是你当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绿俏压下心中的不满,点头应承说“是,都听义母的,多谢义母!” 然而绿俏一走出懿德殿,心中已经愤恨到了极点,颜如九,你活着一天,我绿俏就当不了王妃,但是,如果你死了呢? 23.23死了就埋了吧 柴房。 如九抱着小猴子说:“猴哥,还是你靠得住啊,也就你愿意跟我来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说来,这小猴子也颇通人性,本来如九去萧寒煜的卧室,是把小猴子留在屋里睡觉的,但是大约绿俏跟如九的争吵声过大,小猴子被吵醒,听到如九的声音便三下两下奔到如九的肩头,后来也一路跟她进了柴房。 小猴子亲昵的蹭了蹭如九的颈弯,一副乖巧的样子。 如九看了看几天前就住过的柴房,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一人一猴又回来了,哎,原地踏步啊。只是这一次更惨,想出去偷东西吃都不行了,因为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 已经三天了,每天就送来一碗清汤寡水的白粥!自己饿也就罢了,可是小猴子连续几天光喝汤水,已经瘦了。 如九咬咬牙,用掉10个积分从医疗系统买出一个桃子来,有上次给菱琦做手术剩下的积分再加上给萧寒煜克毒系统奖励了20分,还够撑几天的。可是这医疗系统也太坑了,跟药物比起来,桃子简直算是奢侈品。也是,谁叫人家是医疗系统,不产桃子! 看着小猴子狼吞虎咽吃桃子的样子,如九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九小姐,九小姐!”是菱音,后面还跟着拄着拐杖的菱琦。 “小姐,您就跟王爷认错服软吧,不然这样一天天消瘦下去,您可怎么受得了啊!”菱音看着本来就瘦弱的小姐,又清瘦了一圈,眼圈都红了。 “九姐姐,我来看你了,你看,我的腿已经不疼了,你帮我治好了腿,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害王爷的。”菱琦稚嫩的小脸上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然后小手递过来一小兜草莓似的红果说,“这是菱琦种的红果,给小猴子吃”。 哎,萧寒煜,连10岁的孩子都知道感恩图报,你咋这么轴呢? “菱琦乖,你的腿还是要多养着,尽量不要下地哈。”如九接过红果说,又转向菱音说:“你怎么来了?侍卫不是说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吗?” 菱音拿出一个食盒,说:“绿俏小姐嘱咐厨房做了些饭菜,让我给你送来。” “绿俏?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如九问,她可是巴不得我死呢。 菱音暗淡下眼光,说“绿俏小姐从梁贵妃那里回来,就昭告全府准备筹备婚礼,说王爷要娶她了。她说,婚礼前不想有饿死人这种扫兴的事,就让厨房做了点菜。” 如九冷笑一下,冠冕堂皇的借口。如九启动医疗系统扫描了一下,哼哼,饭菜里可是满满的鹤顶红啊!剧毒无比! 如九接过食盒说:“好,我知道了,你快带菱琦回去吧。” 绿俏,你既然这么爱演戏,老娘就陪你演一场! “来人啊,来人啊,你们王妃要被毒死了……”如九嘴角挂着鲜血(其实是用菱琦送来的红果压出了红色果汁涂在脸上),捂着肚子,凄惨的对门口的侍卫喊。 侍卫听到喊声进来一看,王妃吐血了,这可不得了,快去禀告王爷。 萧寒煜听到侍卫禀报,王妃中毒吐血了,嘴里吐出一句:“笨!不是自己就会医术吗?顾冷,你去看一眼,要死了就埋了吧。” 24.24你还想演到几时? 顾冷赶来,看见颜如九面色惨白,嘴边挂满鲜血,忙把她抱出柴房,往前堂卧室送去,一边喊侍卫,“查一下饭里有什么,另一个,快去请大夫。” 如九拉住顾冷,指着饭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不用请了,没用的,这是鹤顶红……我有话要对你们王爷说。” 顾冷的心软了,把如九安放在床上,便说:“我去请王爷。” 萧寒煜听顾冷说,颜如九已是弥留之际,有话要对自己说,皱了皱眉,不是医术很好吗?这么轻易就中毒要死了?毕竟是尚书家的嫡女,总要去看一眼,到时候也好给颜建章和太子一个交代。 萧寒煜推门进来,看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颜如九,心中竟然有一丝不舍,这个女人,本来是挺有些意思的,可惜这么快就死了。 “顾冷……我想单独跟你们王爷说几句话……”颜如九露出恳求的小眼神。 顾冷会意,转身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萧寒煜转着轮椅来到如九的床边,仔细看着如九的脸,“有话快说”。 颜如九凄惨的说,“我真的没有要害你,你相信我……” 萧寒煜嗤笑一声:“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 “有用!有用!我跟你说,我真的不是我爹和太子监视你的棋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突然想起来要把我嫁给你,但是你相信我,我跟太子毫无牵扯,这些年,我在颜府也是饱受欺凌,我对我爹和庶母恨之入骨,我为什么要帮他?”颜如九真诚的说。 萧寒煜听到这些,确实跟自己掌握的情报一致,便说:“说下去。” “至于外界关于我呆傻的传言,这些年我一直在装疯卖傻。我出生之日,我的嫡母就被庶母姚氏给害死了,而且还害我一直背负野种的骂名。这些年,我庶母一直要害死我跟我姐姐,为了保住性命,我只好出此下策。”如九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至于医术,是我偷学的,既然我庶母千方百计要毒害我,我必须要学些医术防身不是?因为我装疯卖傻,她们便不太对我上心,我便趁机经常偷跑出去,先是从医馆墙角偷师,后来又换了几本医书回来自己看,再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云游僧人,他看我可怜便教了我一些毒术,又传了几套西方的以毒攻毒的方子,我才能苟活到今天……”如九这几天想破脑袋,便想出这么一套说辞,已经先给自己洗脑了好几遍,今天终于对萧寒煜说出来了,连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萧寒煜,快点被我感动,然后说,我错怪你了。接下来,自己再用点药粉装死,等到没人监看自己的时候,就可以金蝉脱壳,离开王府了,哈哈哈,如九已经开始畅想自己美好的未来了。 萧寒煜盯着颜如九的脸好一会,却一张冷漠的俊脸凑过来,说,“你还想演到几时?鹤顶红中毒,不出一炷香时间,必然七窍流血而死,你这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盏茶的时间,竟然还没死,而且……” 萧寒煜的脸越贴越近,直接靠近如九的嘴角,他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如九,让如九整个人都紧张了。萧寒煜闻了闻如九嘴边的“鲜血”说,“我还没见谁吐血,没有血腥之气,到是带着果香的!” - - - 题外话 - - - 眉眉今天刚考完试,祝顺利。弱弱问一句,有人在追吗?有点写的没动力…… 25.25咱俩做个交易如何? 如九彻底崩溃了,她这个后悔啊,早知道萧寒煜这么精明,她就应该作戏做全套,从医疗系统换一包血浆出来。这真是省小钱吃大亏啊! 把戏被拆穿了,如九只好尴尬的坐起来,擦一擦嘴边的“鲜血”,讨好的说:“那个饭菜里真有毒,我不过是预演了如果我吃下那碗饭,会是什么后果……哎,你别走啊,我中毒虽然是假的,但是刚才跟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萧寒煜已懒得再跟颜如九废话,转过身要打开门离开。 “喂,萧寒煜!”如九见他要走,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几步跑到门口拦住他,“你想想,我要想害你,大可不必管你的毒,任你中毒而死就可以,何必再把你救醒?我的底细你大可以去查,我说了,我跟你一样,我恨我那个对我不管不问的糊涂爹的,我更恨我庶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是可以结盟的!” 萧寒煜嗤笑:“跟我结盟?你有什么资格?” 如九说,“太医院那群医生,恐怕没有愿管你这病的人吧?”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毒症,谁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叶知秋虽然是名医,但他也是凌霄山庄的少主,他必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在你身边,你现在最缺的,就是一个医术高明、能随时守着你、又对你死心塌地的人,我,是最佳人选!” 萧寒煜看着如九执着又诚恳的眼神,这个女人说的似乎也有一点道理。 如九接着说,“你的毒本来是每月月圆之夜发作,之前毒性还不算很大,你跟五皇子几人的内力还可以压制它,可是你不觉得,这次好像是算准了叶知秋不在的时机突然毒发,来的很诡异吗?如果没有我,你恐怕都难以醒过来。这种事情会不会有下次?这一次你体内的毒被迷迭香勾起来,毒性已经大增,以后每个月毒发都是一次鬼门关。就算叶知秋每次都赶来很及时,他好像也没有能完全解毒的方案,那紫金丹也只能延缓病情不能完全解毒。你就这么干坐着等死吗?” 萧寒煜心中被如九说的有点动摇,便皱着眉头说:“那你的意思是,这毒你能解?” 颜如九说:“那个,现在还不能,但是,我不是才诊了你一次吗!我保证,三个月,一定找出解毒方案!若是三个月内解不了,任杀任剐悉听尊便。”如九走到萧寒煜跟前,认真的说,“咱俩做个交易如何?三个月内,我帮你解毒,你助我澄清我娘的冤案,到时候交易完成,我自取一纸休书,你图你的宏图霸业,我过我的自在生活,怎么样?” 萧寒煜这一刻内心几乎被这个女人说动了,可是她值得自己赌一赌吗? 如九看着萧寒煜有些犹豫迟疑的目光,继续洗脑说:“这个交易你划算的,你只要选择信任我,就可能赢回自己的命和前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你还害怕我?” 但是一听到“信任”两个字,如一道利刺插入萧寒煜心中,如果当初他不是太“信任”太子,也不会导致自己全军覆没,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不值得信任,让他相信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 萧寒煜的眼光继续恢复冷漠与平静,冷冷吐出几个字:“可是我不信任你!” - - - 题外话 - - - 万水千山总是情,来个收藏行不行?千言万语都是爱,放到书架里面来~ 26.26皇上要来了 “可是我不信任你!”短短几个字,把颜如九三天想的说辞和洗脑全盘否定。 颜如九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倚在桌边,这个男人,真是油盐不进!她刚才都借助了一点催眠的手段,加上天衣无缝的故事和完全利好的交易条件,几乎没人会拒绝她。可是,他竟然决绝了,这个男人,防备心和意志力真是太强大了。 完了,他不相信自己,就凭刚才在他面前假装中毒装死这一条,这个冷王都有可能杀了自己。如九强挤出一丝苦笑,说:“你再考虑考虑,真的,不要着急拒绝我。”下意识却已经溜进医疗系统,看看有没有能保命的伤药了。 这时,房门口传来几下叩击声,“王爷,小的有事禀告。”是顾冷。 “进来。”萧寒煜说。 顾冷推门进来,看见颜如九没事人一般站在桌子前,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没死?” 颜如九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差一点,差一点。” “你查了?是怎么回事?”萧寒煜问。 “确实是绿俏小姐下了毒,为了不引起怀疑,让菱音送过去的。菱音现在知道九小姐中毒,正悔恨的要陪葬呢。” 颜如九一听,赶紧往卧室跑去,“这个菱音,怎么这么傻呢!她死了菱琦怎么办?” 顾冷看着一阵风一样跑出去的如九,疑惑的问:“可是九小姐怎么没死?” 萧寒煜冷冷的说:“你在我身边做事也好几年了,这么点小把戏竟然把你蒙骗了。那毒,她根本就没吃。” 顾冷气愤的看了一眼颜如九匆匆向外走的背影,低头抱拳对萧寒煜说:“小的知错,小的一会去刑堂领20鞭。” “罚是要罚,不过你先让无痕去查这个颜如九的身世,就算把整个萧国翻过来,也要查清楚。”萧寒煜说。 “是!” “另外,绿俏下毒害人,行径可怖,将她圈禁起来,无令不得外出。”萧寒煜冷着脸说。 “这个恐怕现在还不行,”顾冷说,“刚得到消息,皇上和梁贵妃来探病,贵妃现行一步,现在已从皇宫起驾,据说梁贵妃点名要见绿俏。” “父皇亲自来?母妃为了绿俏费力不少啊。”萧寒煜说,“准备接驾,哦,对了,让那个颜如九收拾的干净一点,一会拜见父皇和母妃。” 如九几步跑到后堂,看见菱音正守着自己的一堆旧衣服呜呜的哭,嘴里还嘟念着,“都是我害了小姐,我该死啊……”。 “菱音,瞎哭什么,你小姐我还没死呢!”如九笑嘻嘻的说。 “小姐!”菱音又惊又喜,“他们说你中毒死了!原来你没事!”菱音一把抱住颜如九,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差点害死小姐。”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姐我医术好的要命,哪那么容易就死了,在这瞎哭什么!这事是绿俏那个家伙使的坏,跟你何干,不要自责了。”颜如九笑着说,“可是你再不放开你小姐的脖子,我就快被你搂的喘不过气了。” 菱音破涕为笑,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时一个侍女进来,端来一套宫装,说:“王妃,王爷说皇上和梁贵妃要来府上探病,请您准备接驾。” - - - 题外话 - - - 最近后台抽抽,影响宝宝们看了,宝宝们不要放弃哈,今天能收到10杯咖啡或者评论的话,今天就为宝宝们加更一章。么哒! 27.27你敢打我(为H5的荷包和8886的鲜花加更) “知道了,衣服放下我自己换,你下去吧。”颜如九苦着脸说。 这个梁贵妃属意让绿俏当侧妃,肯定对自己诸多挑剔,待会不知道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菱音却擦干眼泪,高兴的说:“这可是皇上第一次来咱们三皇子府呢,小姐,我给你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保准你明艳动人。” 如九却摆摆手说:“打扮的普通一点,干净整洁就行,那些什么金钗步摇的,就尽量少用。”头顶着这些头发已经够沉的了,再加上什么钗啊玉的,如九真怕自己的颈椎不堪重负。 颜如九突然想起来,上次答应那个大内总管大叔给他拿药呢,这几日倒是把硝酸甘油片混在保心丸里,做出一些药一直存在空间里。皇上出行,大内总管一般要跟着吧?一会找机会把药给那大叔,这样医疗系统又可以加分了!前几日被关在柴房没给人看病,医疗系统已经扣了三天旷工分了! 菱音刚装扮完,顾冷就来到门口外说:“王妃,王爷请您到门口接驾。” “好,这就来。”如九打发菱音去照顾小猴子,自己则迅速在空间里取出一瓶药,装进袖兜里,打开门走出去。 快到府门口,却见一身金钗翠玉的绿俏,在两个侍女搀扶下,也往院门口赶去。 哎呦,这排场,可比自己这个正经的王妃大多了。 颜如九本不欲惹事,却不料这绿俏却一个箭步横档在颜如九的面前,说:“我警告你,一会见了皇上和娘娘,不要乱说话,否则我保证你死的很惨。” 颜如九冷笑一声,说:“怎么,有胆给我下毒,却没胆承认?” “你!”绿俏气急,若这个女人一会在皇上和娘娘跟前告自己一状,恐怕请旨指婚的事情就难办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没办法出现在皇上和娘娘跟前。 绿俏突然从腰间抽出软鞭,一下子抽到如九的胳膊上,如九跟她离的太近,没防备,被她一鞭抽在身上,结结实实啪的一声响,顿时左臂的衣衫被抽烂,如雪凝肌顿时被抽开一倒深深的血口。 绿俏还要再抽第二鞭,却被颜如九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抓住了鞭子。然后右手翻手一个耳光,抽在绿俏的脸上。 “你敢打我!”绿俏要被气疯了。 颜如九不待她说完,又翻手抽了她另外一边的脸一个耳光说:“刚才一巴掌,是还你的鞭子,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知道尊卑有序,你记住,我才是王妃,你就算是封了侧妃,也永远是个妾!” “你在干什么!”突然远远传来一声怒喝,如九回身一看,原来不知何时,梁贵妃已经一脚踏进府门。而梁贵妃的身后,萧寒煜坐在轮椅上,也皱着眉头看着她。 梁贵妃前脚进了府门,就远远看见颜如九扇了绿俏两个耳光,又听见颜如九叫嚣说道“你永远是个妾”,这句话也刺痛了自己,贵妃再尊贵,也只是个妾,不是正妻啊,顿时心中火冒三丈,大怒道:“颜如九,你身为王妃,就是这么体恤下人的吗?当了王妃就可以作威作福、随便扇人耳光吗!” 颜如九刚要解释,梁贵妃却说:“煜儿,颜氏无德,本宫觉得她不配见驾,让她回屋闭门思过去吧。” - - - 题外话 - - - 今天的第二更!为H5的荷包和8886的鲜花加更!爱你们!么么哒! 28.28怎么这么痒 颜如九气极,我不过打了她两个耳光,又没有少块肉,你怎么不看看她抽我的这一鞭,皮开肉绽! 颜如九懒得跟贵妃解释,既然容不下我,我也懒得热脸贴你们冷屁股,不见就不见,谁稀罕!于是礼也不行一个,嘴里喊一句“走就走!”一扭身便往回走。 梁贵妃见她这般无礼,气道:“煜儿!看看颜氏这个样子,哪里有大家闺秀的礼仪之道!” 萧寒煜皱一皱眉说:“外界传言这颜如九有呆傻之病,有时候确实会犯病,母妃何苦与她计较。” 梁贵妃说:“幸亏我先皇上一步早过来一会,若是让皇上看到你这王妃是这幅德行,搞不好龙颜大怒,连你也受连累。”梁贵妃在门口驻足,向外张望,“这会儿皇上的轿辇也快到了吧。” “清芳,我的脸肿不肿?”绿俏听说皇上快到了,紧张自己的脸。 清芳左右端详了一下,脸颊上确实有淡淡红色的手指印记,便说:“我给小姐补点粉,上了粉就看不出来了。”于是拿出粉盒,厚厚的给绿俏补了一层又一层的雪花粉。 这时皇上已经到门口下了轿,于是众人便叩拜在地,山呼万岁。 皇上制止住萧寒煜,说:“煜儿大病初愈,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 梁贵妃扶起绿俏,亲亲热热由绿俏搀扶着走进正堂。 “听说你前几天大婚,怎的没见王妃?”皇上进了正殿落座问道。 “禀父皇,内子身体不太好,怕过了病气给皇上和娘娘,便让她在房内休息了。”萧寒煜回答。 “哦”。皇上应了一下,有些失望。 梁贵妃则拉着绿俏的手说:“皇上,这是煜儿的义妹绿俏。那新王妃身子弱,年纪小也不懂事,府上的事情都靠这绿俏撑着,这绿俏啊,既懂事又贴心,这些年都靠她照顾煜儿,我才放心呢!”说着对绿俏使了个眼色。 绿俏会意,忙端了一杯茶水到皇上跟前,跪下敬茶说:“民女准备了皇上最爱喝的雨前龙井,请皇上品尝。”绿俏跪在皇上脚边,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如虫蚁爬过一般,怎么这么痒啊,忍不住用一只手去抓脸,这不抓还好,一抓脸上的雪花粉跟雪片似的簌簌的往下掉。 这下可把皇上吓坏了,连茶水都没敢接,只有点生厌的说:“放下吧”,却丝毫没有喝的*。 梁贵妃的脸色一下子就绿的,恼怒的瞪了绿俏一眼。 绿俏自知不讨喜,便呐呐退到一旁,可是还是禁不住用手去挠脸,怎么这么痒啊! 梁贵妃笑着对皇上说:“我听说绿俏准备了皇上最爱吃的素手鸡丝煲、蜜汁南瓜、玲珑金针包等几样小菜,绿俏,还不快去后厨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绿俏如得了圣旨一般,赶紧退下,这脸是怎么了?得赶紧去洗洗。 梁贵妃对皇上说:“听说老三这后花园打理的不错,都是绿俏按照风水布局精心布置的,又种了许多难得的花卉,皇上不妨去看看?” 皇上点点头说:“朕正有此意。朕自己去就好了,你们母子难得见面,便好好话话家常吧。” - - - 题外话 - - - 亲们,今天继续,有鲜花或荷包,或咖啡评论够10下午就加更~爱你们~! 29.29大叔你的药(二更) 如九回到房中,看了看自己的伤,左臂的伤口最深,有一寸长的伤口,左手上也有伤,刚才抢鞭,也被勒的红肿一片。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右手上的痒痒粉给洗掉。没错,她刚才打绿俏的那两个耳光之前,先沾了一点痒痒粉在手上。 如九洗掉手上的粉末,又从医疗系统拿出消炎药、碘酒等等药物给自己包扎。想到刚才梁贵妃那明显偏袒绿俏的样子,越想越来气。贵妃就了不起?就可以颠倒黑白?你喜欢那个绿俏直说就好了,直接让萧寒煜把本小姐的王妃头衔让给她,老娘自己自谋生计去,更清净。 如九一边想着,一边踢踢踏踏往院外走去,憋气,到花园去看看风景去! 如九走到后花园,却突然看见一熟悉的老者站在湖边正在赏花,这个不是那个大内总管嘛! 太好了,这药终于能送出去了!医疗系统总算不用扣分了! “大叔,你果然来了!”如九抛开刚才的烦恼,走上前去,高兴的说。 “嗯,小丫头,又见面了。”看着这小丫头从内心发出的欢天喜地的喜悦,真是看着让人舒心。 “大叔,您是跟着皇上一起来的吧?你最近有没有再发病?”如九问。 “嗯,还好,太医们倒是经常给开药,但是我觉得太苦不愿意吃,没有你按摩的舒服。” “大叔,下次你要是再难受,就让他们给您按这个穴位,按一会胸口就不闷了。”如九上手,按摩着大叔后背的穴位说。“啊,对了,大叔,这是你的药,我一早配好了,只等你来拿了呢。这药里面加了甘草和陈皮,不会苦哦!”如九将袖兜里药瓶拿出来交给大叔。 “好,如此,就谢谢小丫头你了。你是叫如九吧?”大叔和蔼的问。 “是啊,大叔。” “你给了我药,我该给你点什么见面礼呢?” “不用不用,大叔,医者治病救人是本份,您不用放在心上。这药您先吃着,等吃完这个疗程,我再给您把把脉,再开下一副药。啊,对了,大叔,您贵姓?”如九问。医疗系统里治病都要做医疗记录,总不能只写大叔俩个字。 大叔还未开口,却听见背后有人大喊一声,“颜如九,我要杀了你!” 是绿俏! 如九转身一看,绿俏的脸又红又肿,跟猪头似的,两个脸颊几乎快要挠破了,透着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如得瘟疫一般,恐怖异常。 “颜如九,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说着便要一鞭子抽过来。 “大胆!”大叔一声怒吼,如平地旱雷,连地面都仿佛震了一震。 绿俏彻底傻了眼,怎么颜如九身后,竟然站着皇上! 颜如九挡在皇上身前,嘴里说着:“大叔你不要靠前,小心她的鞭子。”心说你这心绞痛可不能激动。 而远远跟在皇上身后的公公承福见此一幕,早就大喊:“御林军,护驾!快护驾!” 瞬间御林军就包围了绿俏,刀弓箭戟全都指向她。 绿俏吓的半扬起的鞭子一下子掉到地上,一下子跪倒在地,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大叔您是皇上?”如九又懵圈了。 “小丫头,是不是应该改口叫父皇?”皇上笑呵呵的说。 这时,梁贵妃和萧寒煜赶过来,看到又是如九和绿俏两个人剑拔弩张,就头疼,这两个人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看来是必须想想办法了。 梁贵妃见绿俏被御林军包围,一张脸红红白白,心疼说,“皇上息怒,绿俏这个孩子不会乱发脾气的,其中必有隐情,请您明察。” 梁贵妃又对颜如九说:“大胆颜氏,你对绿俏的脸做了什么!如实招来!” 萧寒煜也皱眉说:“颜如九,你对她下了毒?” - - - 题外话 - - - 今日第二更,亲们,记得加入收藏哈 30.30皇上的回礼(感谢5202的月票) 众人一致用“大逆不道”的眼光看着她,那眼光要是剑,如九现在估计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梁贵妃也就罢了,萧寒煜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个义妹是什么脾气么? “不过是痒痒粉而已,这个痒不过半个时辰就会下去,你若是受不住,用蓖麻油擦脸,立解。”颜如九对绿俏说,然后又不卑不亢的看向梁贵妃,“我不过是让她受点教训而已,贵妃娘娘,您在宫中多年,难道就没教训过嫔妃下人吗?” “你竟敢顶撞我?”梁贵妃气的满脸涨红,你一个野丫头竟然把绿俏当下人?还跟我比?后宫的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野丫头能置喙的!便气愤的说,“有煜儿在,还轮不到你一个刚进府几天的小丫头教训她!煜儿,这事你要给绿俏一个交代。”梁贵妃气愤的看着萧寒煜说。 “颜氏出言不逊,掌嘴。”萧寒煜面无表情的说。 颜如九用又气又恨的眼光看向萧寒煜,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早知道让你毒发身亡,老娘守寡也比受这窝囊气强! “颜氏以下犯上,确实该罚。不过这个绿俏在朕面前行凶,又该当何罪?”皇上慢悠悠的问太监承福。 “带凶器面圣,棒责20,意图不轨者,当诛。”承福说。 “皇上,绿俏是没看到您,她若看到必然不会如此无礼的。”梁贵妃几步奔到皇上跟前焦急的说:“况且这绿俏这些年来照顾煜儿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煜儿对绿俏也是颇有情谊,臣妾恳请皇上赐绿俏为三皇子侧妃。”说着,梁贵妃便跪倒在地,又对萧寒煜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也求一求皇上。 可是萧寒煜无动于衷。 “哦?煜儿,可是如此?”皇上看向老三。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萧寒煜抬头看见母妃满怀期待的眼神,终究是不忍悖了她的意,便点一点头。 皇上皱一皱眉,略含歉意的看了一眼如九,说:“既如此,都是一家人,我看就都不要罚了,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吧!” 和美,萧寒煜凄惨一笑,这两个女人都在府上,自己是不可能清净了,必须送走一个! “还不快谢恩啊!”梁贵妃见皇上答应了,便高兴的对绿俏说。 绿俏心里甜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忙叩谢隆恩。 皇上低声对刚才还护在自己跟前,现在一脸迷茫的颜如九说:“你送了朕药,朕帮你免了责罚,就算朕对你的回礼吧。不过,朕也只能帮你到此,以后如何相夫持家,还是要靠你自己啊!” “好了,既然都是误会,便都起来吧。时候不早了,御书房还有一堆折子等着朕批,朕就先回宫去了。你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叙叙旧。”皇上说完,便带着承福回宫了。 梁贵妃叩谢了隆恩,便忙拉着绿俏去找蓖麻油擦脸。 颜如九看着亲亲热热的几个人,摇摇头,自己终究是个外人,还干嘛那么上心,千方百计想着帮萧寒煜解毒,有功夫还是想想怎么能再穿越回到21世纪吧。 - - - 题外话 - - - 感谢5202的月票,爱你们~存稿阵亡了……谁来鼓励我点动力……让我再懒一会 31.31回颜府“回炉” 书房。 “恭喜三哥又得侧妃!”萧逸轩满脸坏笑的朝萧寒煜作了个揖。 呼啦一本书朝萧逸轩头上飞过来,一下子打到萧逸轩的额头。“三哥!”萧逸轩捂着额头叫到,这么多年,三哥的“追魂夺命书”自己是一次也没躲过啊,如今自己大了,三哥坐在轮椅上,居然还是没躲过! “少在这里幸灾乐祸,等过两天让父皇也给你小子指婚!”萧寒煜愤愤地说。 “嘿嘿,我还小,还小!”萧逸轩凑上来,说:“三王爷这婚礼如何安排,可要小弟鞍前马后办点啥事?” “不过是侧妃,不需要明媒正娶,而且母妃那边那么紧张绿俏,嫁妆什么的完全不用我.操心。倒是有一事,需要你办。明天把颜如九送回颜府去,就说颜氏妇德有亏,送回颜府重修妇德,无令不得回。”萧寒煜说。 “你要打发她回去?不是说她不是探子吗?”萧逸轩疑惑的问。 “不是探子就不能送回去吗?两个女人在府上,闹心!”萧寒煜说。 “这好像对那个颜如九不太公平吧,都是绿俏惹出来的祸事,她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出手惩戒了绿俏一下,这样也好,省得你这个义妹不知道天高地厚,哪天把你这个三皇子府都给拆了。”萧逸轩心想,女人多了,有时候也够头疼的。 “送她回颜府,让无痕、无影分别去盯着颜府和太子府,如果他们有什么阴谋,必然会有所动作,她到底是不是细作,很快就会有答案。”萧寒煜低头擦着他的龙泉剑说。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如果是细作被遣送回去,他们必然要想其他办法。可是如今三哥你的身子已经这样了,太子为何还对你不放心?”萧逸轩疑惑的问,派个女人过来,不打探情报、不刺杀三哥,那他究竟想得到什么? 萧寒煜从贴身兜里掏出一个虎形挂饰,说:“也许是为了这个。” “虎符?可是军队现在不是已经不在你手里了?父皇也真是的!”萧逸轩想到这里就气,三哥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身体一中毒,父皇就把军队交给别人了。 “军队是已经交给老四暂管,毕竟,老四是我的亲兄弟,辽国一战的收尾也是他来做的,让他代管合情合理,否则我一个废人,军队军心不稳、无所事事的话,对社稷不利。可是父皇并没有让我交出虎符。要知道,虎符在手,只要是想,就能号令三军。”萧寒煜解释说。父皇并不老迈,不至于划转了军队而忘掉转交虎符的事情,父皇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还能站起来! 萧逸轩松了一口气,“所以太子觊觎这个虎符?” “那可是令天下闻风丧胆的萧悍军,来日他若想登基,没有这支军队的支撑,他难成大事。” “哦!可是为什么是我去送颜如九回去啊?得罪人的活就得我干?”萧逸轩不满的说。 “人是你娶回来的,你再送回去最合适。” “三哥!” - - - 题外话 - - - 今天继续亲们,有月票或荷包鲜花,下午加更,么么哒!另外,十一不断更,记得大家有空的时候来看九哈 32.32竟然是蛊虫〔二更,感谢8886的月票〕 “那个,三哥说让你回娘家反省,重修妇德,你今天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我送你走。”萧逸轩倚着门框说。 “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我就光带着猴哥”。如九说。其实这三皇子府总的说还是不错的,好吃好喝,还有个绿俏可以练练智商,可谓吃饭睡觉打豆豆,回去又得看庶母那张虚伪的嘴脸。 “三哥说,衣服首饰一应物品,你都可以拿走。”说完,萧逸轩有点心虚,便转身走了。其实三哥并没有说这话,这是自己想说的,听说这个丫头在娘家过的不好,饭都吃不饱,有些衣服首饰总还能抬一抬身份。不管是何目的,毕竟是她救了三哥一命。 嗯,还有一个晚上,这一回去,估计是跟萧寒煜永不再见了!可是医疗系统还欠着帐呢,若是解不了他的毒,三个月的治疗期限一到,估计医疗系统会狠狠的扣上一笔,到了0分,自己就什么保障都没有了! 对,今晚再偷偷去诊他一次,看不看有没有办法解毒!背水一战了! 是夜,安顿下小猴子,一包*散在手,如九蹑手蹑脚的溜进了萧寒煜的书房。 月光洒下的银华,镀在这静静安眠的人身上,如神邸般高贵而安详,像掉落人间的天使,唯美、静逸。 回神,回神,颜如九拍拍自己的脸,干正事! 如九先服了解药,然后一包*散撒下去,嘿嘿,这够8个壮汉的剂量了,你好好睡好好睡! 如九再次搭上萧寒煜的脉,脉象浮大无力,说明身体极其虚弱。按理说,萧寒煜的身子底子是好的,饮食也颇有营养,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食他的精气。 还是得用核磁共振扫描一下,上一次时间紧迫,只用了CT扫描,不彻底,于是颜如九调动核磁共振系统,对萧寒煜进行了核磁共振扫描成像,结果竟然让她惊呆了! 身体的8处骨钉里面竟然有活物!每一处都只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虫子,是蛊虫! 系统已经自动提供了关于蛊虫的文献记载,可是因为医疗系统是正统中西医系统,对于蛊医、巫医等记载很少。 如九只知道,这蛊虫被限制在8处骨钉里面,却透过骨钉汲取萧寒煜身体的精气而活,其生命周期是28天,也就是每个月圆之夜,生出新的小蛊虫,并把老蛊吃掉,周而复始,而这新陈代谢的过程对于蛊虫而言十分痛苦,所以它们会释放出生命最后的蛊毒,引起萧寒煜浑身无力、痛苦异常。 一开始这种蛊毒还可以通过内外联合的内力进行压制,但是随着迷迭香的勾动,蛊虫已经闻到了外界的味道,他们到月圆之夜时会更加渴望破钉而出,而迷迭香更刺激了蛊虫体内毒素的成倍增长,导致了萧寒煜的毒性大发,这已经不是内力能控制的了了。若不是自己上次用蛛毒以毒攻毒,不出两个时辰,萧寒煜就会毒发身亡。即便是叶知秋研制的紫金丸,也只能是抵销掉萧寒煜体内的部分毒素,减缓病情,无法解毒,更无法杀死骨钉里面的蛊虫。 - - - 题外话 - - - 感谢8886的月票!爱你们,么么哒! 33.33今夜就滚回去 要想解毒,必须杀死蛊虫,可是这蛊虫在骨钉里面被保护着,一般杀虫药的药效到达不了。 而且这蛊虫已经世世代代汲取了萧寒煜的精气和老蛊的毒素,十分聪明,会主动选择自己所需的精气营养,而不会吸取对自己有害的药物。 随着时间推移,蛊虫会越来越强大,萧寒煜的身体只会越来越虚弱。 这就难办了! 如果不解蛊毒,强迫拔出骨钉,在骨钉离开身体的一刹那,蛊虫就会破钉而出,而蛊虫一遇到血液,会如病毒般瞬间迅速繁殖,届时将迅速遍布萧寒煜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大肆贪婪啃噬萧寒煜的精血,顷刻七窍流血而亡。 “这蛊虫,这么狠毒。”颜如九看了系统的记载,幽幽的说出这一句。 颜如九觉得萧寒煜的睫毛好似眨了一下,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刚才看医疗系统的记载看的太入迷,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颜如九慢慢爬到萧寒煜的脸前,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好像是看错了,没有醒,于是放心松了一口气。 怎么解毒? 医疗系统没有答案,只有一句“蛊虫需蛊药,养虫之人以药饲之,反其道以药克之。” 就是说,用什么样的药养起来的蛊虫,还需要相反的药来克制。 可是怎么知道这蛊虫是什么药物养起来的呢? 看来这毒,自己一时半响是解不了了,今夜是要无功而返了。 颜如九退出医疗系统,替萧寒煜拉了拉被角,手略过他胸前时,突然感觉摸到了一个硬物,什么东西,值得他贴身收藏?睡觉也带着? 如九好奇,正要伸手去翻看,却被萧寒煜一下子抓住手腕,“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如九大惊,萧寒煜一下子坐起来,一双冰冷的手如铁钳般抓住了自己的手,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如九本能的反抗,下一秒已经准备银针在手里。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偷此物?”萧寒煜不屑的丢开如九的手。 “你真是荒谬,我不过是来想看看你的病,我哪里有偷东西?” “哼哼,我刚才也差一点认为你确实是来探病的,可是最终,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我要是偷,一进来就偷不就好了,干嘛还费心拔力的诊脉!” “所以说,你掩饰的很好,上一次救我,也是想赢得我的信任吧?!”萧寒煜栖身靠近如九,那冰冷的气息让如九不禁打了个冷战。“我差一点被你骗了,还觉得也许你真的是想跟我合作!”萧寒煜是真的怒了,他真的有那么片刻,觉得这个女人是真诚的、可信的,甚至在母妃面前,都是维护她的!可是,最终证明,自己还是上当了。这一刻,心里曾经还有的一点柔软温暖的东西,坠入冰窖! “你太敏感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根本没想偷!”如九喊道,可是如九知道,即使自己再大声,萧寒煜也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这个男人,信任缺乏症!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滚回颜府去!”萧寒煜一个袖风将如九从床边赶下去。 “顾冷!押她回颜府,咱们府上的东西,一样也不许带!” - - - 题外话 - - - 亲们,国庆节快乐!外面人山人海,还是在家跟九玩耍吧,哈哈哈~今天继续,有月票鲜花荷包或者10杯咖啡就加更 34.34被扫地出门了 “我别的都不要,我只要带猴哥走!”如九挣扎的站起来。 “休想!连你身上这件外衣,都要扒下来!”萧寒煜是动了真怒了。 “是!”顾冷说着,走到颜如九跟前,低下头说:“小姐,得罪了,您还是自己把外衣脱了吧!” “你会后悔的!”如九气愤的把外衣一脱,死命往萧寒煜怀里丢去!小气鬼!谁稀罕你的衣服!“不要碰我,老娘自己走!”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王爷,您息怒啊,小姐绝对是好人,菱音以性命担保!”菱音听到争吵,一下子冲进来,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菱音,还请你帮我照顾好猴哥,我的猴哥,唉……”如九狠狠心转头,离开了屋门。 身后还留着菱音的苦求声。 “不过伺候了她几天,连你也被她迷惑了!”萧寒煜对菱音说的话回荡在耳边。真是小人之心,不可救药啊。 屋外月华似练,却照的满地苍茫。孤零零的来,自己,终将赤条条的去吧! “老九被三皇子扫地出门,赤条条的赶回来了!”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天还没亮,已经传遍了颜府。 “颜尚书,王妃已安全送回,王爷说让王妃回颜府静养,如此,小的便告辞了。”顾冷面无表情的说。 “顾大人慢走。”颜尚书这一张老脸算是没处放了,被夫家扫地出门,还只穿着中衣回来,天一亮,满皇城他颜建章就是天字号第一笑柄。 “跪下!你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竟然,这样被送回来!你怎么还有脸回来!”颜建章气得吹胡子瞪眼,话都说不利落了。 “哎呦,要是我啊,我恨不得死在夫家,也比这样名声好听。”姚氏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死!”颜如九吊儿郎当的站在堂中。 “你!你!还敢狡辩,没做错事怎么会被送回来!那三皇子虽然性子冷僻,但是不是不明事理,我颜府的面子,他总是要顾及的,到如此境地,必然是你……咳咳……”颜建章的一口老血恨不得要咳出来了。 “你送个又呆又傻的次品过去,还怪人家退货,你咋不把如画送去呢?”颜如九翻了一个大白眼。 “还敢胡搅蛮缠,我打死你这个孽障!”颜建章举起手边的戒尺就要劈头盖脸打下来。 姚氏也在一边大喊:“你还想祸害如画,你这个没良心的……” 如九哪里肯让他们打,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往后院跑去。 “九妹!” “九小姐!” 如诗和翠羽在后院门口一下子抱住如九。还好,这颜府还是有人真心待自己的。 “五姐!翠羽!”颜如九高高兴兴的拥着两人走进破屋子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五姐看看,可有受委屈了?可有瘦了?”颜如诗擦擦眼泪,细心的注视着自己妹妹。 “好着呢,姐姐怎么样?”颜如九去抓如诗的手。 “啊!”如诗疼的把手像后一缩。 如九发现,颜如诗原本光滑细嫩的玉手,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 - - - 题外话 - - - 二更,么么哒各位 35.35灰姑娘也不过如此 “姐姐的手上怎么了?”如九惊呆了。 “那一天,六小姐说她首饰丢了,就非说是我们小姐偷了,非要我们小姐赔,咱们哪里有钱,六小姐就说,没钱就缝补衣服攒钱,就把全家人,加上家丁仆役的衣服都搜罗了来,让小姐缝补、浆洗,要是缝的慢了,就拿针扎小姐。府里人的衣服补完洗完了,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搜罗一堆臭烘烘的叫花子衣服,那都破成碎布了,还要让我们缝、洗,小姐都熬了三个晚上了,手被扎的红肿不说,眼睛都熬坏了。” 要是有缝纫机和洗衣机就好了。颜如九脑子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 “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帮姐姐洗!”如九说。唉,狠心的后母和姐姐,灰姑娘也不过如此吧! 第二天,如九让翠羽找来一个最大的木盆,一股脑把要洗的衣服都丢进去,又采摘了好些皂角碾碎了丢在水中,然后卷起裙摆,拉着如诗、翠羽、红羽一起跳进大盆里,用脚踩着衣衫,皂角在几个少女的脚丫下,沸腾起一个个五彩的肥皂泡泡,带着几个少女的欢笑声,直升天际。 很快,一大盆衣服洗干净,晾晒了起来,如九又去后花园采摘了一些玫瑰花瓣、野菊花、白芷、夏枯草、蒲公英等花药,将野菊花、夏枯草、蒲公英这些清肝明目的花碾碎了,给如诗敷在眼睛上,又用玫瑰花瓣、白芷、薄荷榨出汁液用白纱敷在如诗的手上,问道:“姐姐,感觉怎么样?” 如诗笑着说:“眼睛觉得清清爽爽的,好像比以前更清澈了,手也不疼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如九骄傲的说:“我说我的办法行的吧!” 如诗揽着如九,亲昵的说:“是呀,我们如九出嫁了,变的能干了!连姐姐都赶不上呢!”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我说是谁在这里聒操,原来一个是偷东西的贼,一个是被扫地出门的贱婢,居然还有脸笑!”不知何时,颜如画站在后院的门口,身后跟着八姐颜如月。颜如画看着晾了一院子的衣服,嗤笑一声,说:“看来是衣服还不够多,你们还有功夫在这里聒噪!” 颜如诗护在如九的身前,说:“你拿来的衣服已经都缝补好了,洗干净晾晒了,你还要找什么麻烦?” 红羽也凑上来,哀求道:“六小姐,您行行好放过我们主子吧。红羽发誓,我们小姐真没有偷您的耳坠!” 颜如画根本不理红羽,说:“如月,把衣服拿过来,让她们看看!” 颜如月跟如画是一母所生,排行第8,也只有16岁年纪,性格比较内敛,红着脸低着头把手上的包袱打开,送到如诗和如九的跟前,细声细气的说:“五姐,九妹,衣服……衣服……洗烂了。” 颜如画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胞妹,大声说:“颜如诗,你可看好了!这是母亲刚给八妹做的新衣服,是蚕丝线所缝制的,这可是花了16两银子让巧匠纺的工匠用了7天赶制出来的,为得就是八妹三天以后的16岁生辰!可是,你们竟然把它洗破了!你们要怎么赔!” - - - 题外话 - - - 今天只有一更亲们 36.36人心破了没法补 如九拿过来一看,一件粉色的对襟烟纱散花裙,上面用桑蚕丝绣出一朵朵白色的蔷薇花,淡雅清新,面料柔软。但是裙子的后背处却有一道五寸见长的口子,从后背的颈口直直贯下去,接近腰际。 “八姐,这裙子不是洗破的吧”。这么笔直的破口,怎么看都像剪的。 颜如月红着脸站在一边,没出声。 “明明就是从你们这儿拿回来,就是破的,你们还想狡辩?”颜如画厉声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如诗气愤的说。16两银子,自己可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自己的月供只有几百文,还隔三差五的被姚氏克扣,而年节凑份子一凑就是一两二两,自己再省吃俭用也没有什么结余。 “你们说,是赔银子还是认罪认罚?”颜如画说。 如九上前,说:“这裙子是八姐的,怎么处理应该八姐拿主意,你算哪颗葱?”然后对着颜如月诚恳的说,“八姐,你应该心知肚明,这裙子不是我们弄破的。” 颜如月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如九接着对如月说:“但是裙子已经破了,你的生辰可如何是好呢?这剪破裙子的人,只想着用你的新衣服挑拨离间,却根本不考虑你的感受,这样的姐妹可真让人心寒!这裙子破了可以补,可是人心破了,就没得补了。” 颜如月听了,眼圈都红了,16岁少女的生辰,谁不想美美的。 如九继续说:“如果这裙子,我能帮你补起来,而且保证比原样更美更吸引人,让你在生辰上艳压群芳,这事咱们就算翻篇了,行不行?” 如月抬起头问:“这样可怎么补?再好的裁缝,补起来也会有针脚,这么明显的长缝,哪里能穿?” 如九说:“八姐放心,小九自有办法,三天问限,你就说说,行不行?” “好!”如月点头,说着抬头看着如九笑了笑。从小母亲和六姐不让自己接近小九,说她呆傻,可是这一看,小九亮晶晶的眸子,真心洁白的笑,不傻呀! 颜如画早气得一摔门出去,嘴里还叫嚣着:“好!我就看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小姐,你不买针买线,围着这树转什么呢?”翠羽郁闷的问,难道小姐呆病又犯了?刚才答应给八小姐补衣服的时候看着挺机灵啊! “找到了找到了!”如九看准树上一片叶子,高兴的喊。“要是猴哥在就好了,猴哥就能上树帮我摘叶子了,没有猴哥,只有我亲自出马啦!”如九叹一口,下一秒便脱了鞋袜,抱着树干一点点爬树。 “小姐,你下来下来,摔着可怎么办,你那里不舒服吗?”翠羽坚信,小姐指定是呆病又犯了。 颜如九已经一点点爬到树上,小心翼翼采下一枚树叶,上面正安睡着一个白白胖胖的蚕宝宝,看样子很快就要结茧了。 采好了桑叶,如九又拉着翠羽去采花,一篮子玫瑰,一篮子百合,一篮子太阳菊…… “小姐,你不想办法补衣服,又是采花又是摘树叶,有什么用啊!”翠羽实在是有点着急了,已经两天过去了,咱们这个疯小姐就在后花园子里采花弄草,还以为嫁了人长大了,看来还是不靠谱啊!翠羽嘟囔着,“看来还是得五小姐动手补了。” “不用五姐!山人自有妙计!” 37.37彩红丝带 蚕已结茧。 如九采摘了七种颜色的花瓣,也分别打碎了碾成花汁。又找来7条细细的白丝带,分别浸泡在7种颜色的花汁里。 如九把蚕结的蚕茧打成桑蚕丝,与丝棉捻在一起纺成丝线。 然后拿起剪刀,朝着裙子就要剪下去。 “小九,不是要缝吗?怎么还要剪?”如诗紧张的问,她真怕自己这个傻妹妹一顿胡来,把裙子剪的千疮百孔。 可是已经晚了,如九真的在已经破损了的裙子后背上剪了大大小小的洞! “小姐,你在干什么!”翠羽已经受不了了,一把夺过如九的剪刀。 “安啦!你们看!”说着,如九把已经浸泡好晾干带着花香的七彩丝带,一条条从后背大大小小的洞中穿过,跟穿鞋带一般,七彩的丝带如彩虹,给粉丝的衣裙后背增加了靓丽的色彩,而且七条丝带密密交织,彼此交叠,完全可以把后背的肌肤挡住,又帮助裙子增加了松紧性,穿上又舒适又好看。最重要的是,衣裙带着7种自然的花香,与薰香薰的味道完全不同,几种自然清淡的花香叠加在一起,头香是玫瑰、百合,中香是鸢尾、绿芭蕉、蓝莓,尾香是太阳菊、紫铃兰,如香水般带给人不一样的芬芳雅致。 “真的,又好看又香呢!”翠羽高兴的拍手说。 颜如诗也说:“这种设计既美观大方,又别致独特,一定能在生辰会上大放异彩!难为妹妹竟然想出这么奇特的想法!” “那这丝线干什么用呢?”翠羽问。 “自然要固定一下丝带拉,不然抽出一根散了架就不好玩了。”说着如九便要下针,用蚕丝线固定丝带。 “还是我来缝吧,你说在哪里下针就好。”如诗笑着接过来,九儿那拿针的样子,可一点都不专业啊。 “好滴好滴,这里这里……”其实,如九的针线活,也就能钉个扣子。 “五小姐、九小姐,生日宴会就要开始了,八小姐让我来看看裙子补好了没?”如月的丫鬟小香羽风风火火跑进来说。 “好啦好啦,我们这就送过去。” 西厢月苑。 这尚书府是四进四出的大院,每一个园子又分东西厢,东部住男眷,西边住女眷。 庶母姚氏和如画、如月住在西厢第一个园子--月苑。 如诗和如月赶到月苑的时候,姚氏和如画已经在如月房中帮她梳妆打扮了。 “八姐,裙子补好了,你看看喜欢不喜欢。”如九笑嘻嘻的把裙子递到如月跟前。 如月展开裙子,一股花香扑面,又看到背后七彩的丝带,如彩红般绚烂,便高兴的试穿在身上。 姚氏诧异看着如诗如九两人,脸色阴郁,如画则伏在姚氏的耳朵边,把前一阵发生的事告诉姚氏。 “裙子好好看,亏得九妹想出这个好法子,我可怎么谢你呢!”如月高兴的说。 “有什么好谢的!就算九妹送八姐的生辰礼物啦!”如九说。 如诗则上前,取出一个淡绿色的荷包,挂在如月的腰际,说:“五姐给八妹做了一个香囊荷包,八妹若是不嫌弃,便留着玩吧。” 如月细看这荷包,阵脚细密,颜色雅致,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仙运恒昌”四个字,非常精致,便高兴的谢过如诗。 如画则在一边讥笑着说:“小气!竟送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说着拿出一对银镶翡翠的耳钉,给如月戴上,说“还是这翡翠衬妹妹。那些小门小户就会弄些不值钱的针线活讨巧。”。 如诗如九懒得看如画在这里显摆,便对如月说:“裙子既然月儿喜欢,我们便放心了,如此便先回去了。” 如画却跳出来,阴着脸说:“想走?衣服的事情解决了,那耳坠的事可是还没完呢!今日母亲在这里,就要拿你这个贼家法伺候!” 38.38搜她的屋 “拿贼拿赃,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耳坠就是我们偷的!就算是主母大人在这里,也要讲个王法!”如九说。 如画指着如诗说:“耳坠就是她前脚经过我的屋门,后脚就没了,不是她偷的是谁?” 这时,如画的丫鬟蝶羽抱着如画的白猫进来,担忧的说:“六小姐,这猫儿已经好几天不吃东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如画正在气头上,看见自己心爱的白猫奄奄一息的,便一巴掌朝蝶羽打过去,说:“混账东西,连只猫都照顾不好,我的白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便跟着陪葬!”然后一把把白猫抱在手上。 蝶羽委屈的站在一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 姚氏见大高兴的日子,如画又发脾气,便打圆场说:“好了,来日叫个兽医大夫看一下,这大高兴的日子,何苦发火?”然后又死死盯着如诗说:“我问你,可是你偷了耳坠?” 如诗不卑不亢的说:“贫贱不能移。我颜如诗没偷就是没偷。” 如画走到如诗跟前,阴森森的说:“我看不动家伙你是不肯说实话。”然后转过身对姚氏说:“母亲,画儿想请母亲作主,叫颜府宗祠执法来查案!” 姚氏有些犹疑的低声问如画:“你可拿得准?这执法阿叔来可不是混说着玩的。” 如画说:“自然是有把握的。” 姚氏早看如诗不顺眼,见如画说有把握,便说:“蝶羽,去祠堂请执法阿叔。” 不一会,一个50开外的老者便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戒尺和行刑板。 “侄媳妇,何事值得让老夫前来?”老者对姚氏说。 “阿叔,前日里您孙女画儿丢了一对耳坠子,寻不着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最怕是咱们家有内贼,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姚氏看着如诗说,“这小时偷针长大偷金,所以请您来断个案,要是委屈了她,我们自当赔不是,若是真有那宵小之徒,也只能请您家法伺候了。” 阿叔看向如诗,说:“诗丫头?不会吧?可有人证物证?” 如画说,“自然是有的,蝶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跟阿叔公讲一下。” 蝶羽说:“那天,小姐想戴那银镶玉的耳坠,但是着急出门,还没戴就走了,耳坠就放在桌面上,我正在旁边给白儿喂牛乳,这个时候如诗小姐来了,在门口站着给我送了一个绣花样子,我接了就转身回里屋去放绣花样子,让如诗小姐一等把另外一个样子拿给她。之后,如诗小姐就走了,然后我看见白儿把牛乳盘子打翻了,我就赶紧收拾。等收拾好了,却发现耳坠不见了。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找到。” 如画接着说:“这前后脚不过一盏茶功夫,这耳坠难道还能长翅膀自己飞了!必然是如诗看四下无人,便进屋拿了耳坠自己偷了。” “我跟本没进屋,我就在门口站着呢。”如诗着急的说。 如画讥笑一声,说:“可有人证明?” 如诗语塞,说,“当时并没有人经过。” 如画说:“无人证明,你就说不清楚。你若是清白,我要搜你的房间,你干嘛不敢让我搜!” 如诗脸色涨红,闺房女儿,若是被人搜了房,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 如诗说:“我没偷就是没偷,你不要信口开河。” 如画对阿叔公说:“事情蝶羽已经讲明白了,如画请求阿叔公秉公执法”,然后用手一指如诗,说“搜她的屋!” 39.39耳坠的下落 阿叔公正在为难。 如九看看如画手上病病恹恹的白儿,问蝶羽:“那个耳坠和白儿的牛乳当时可是放在一张桌子上?” 蝶羽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我当时见如诗小姐来,便顺手先把牛乳放在桌子上了。” 如九说:“如此,我知道耳坠的下落了。” 阿叔公看着如九,说:“哦?在哪?” 如九手一指如画,说:“就在她手上!” 如画还以为如九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如此一听,先是憋不住,笑了,轻蔑的说:“呆子!” 阿叔公见如九一副坚决的样子,好言相劝到:“小九,你维护你五姐,可总要说话着调,这种混话,就不要乱讲了。” 姚氏也说:“唉,这呆病,一辈子是好不了了,难怪被三皇子退回来!” 如九不理他们,只指着如画手上的白猫问蝶羽:“我且问你,是不是白儿自从那日耳坠丢了以后,便不吃不喝,开始无精打采?” 蝶羽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点一点头说,“好像还真是!” 如九便对阿叔公说:“阿叔公,那耳坠,在白儿的肚子里!必是那日白儿打翻了牛乳,牛乳撒了,白儿顺着牛乳舔舐,不小心把耳坠也吃到了腹中!” 如画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白猫,翻着白眼说:“没想到你竟然想出这个法子!诬陷到白儿身上,反正白儿也是口不能言,便由着你胡说。” 如九上前,对如画说:“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你的白儿死?耳坠在它肚子里,已经有几日了,再不想办法弄出来,必死无疑!” 如画一愣,白儿奄奄一息的样子,确实可怜。 “难道你有办法?”如画怀疑的问。 “没错”,如九上前抚摸白猫的腹部,果然在肚中摸到了一个硬块。因为银是惰性元素,在胃中运动极慢,也不容易发生化学反应,而其大小超过了贲门口的大小,也进入不了肠道,所以一直停留在胃部。“我能想办法让它吐出来!” 如九便对阿叔公说:“阿叔公,如九想让您当个见证,若是我让这白猫吐出如画的耳坠,请阿叔在上,要求如画和主母向我五姐道歉!” “好,要是错怪了五丫头,道个歉也是应当的。”阿叔公说。 “好,翠羽,你去找一些瓜蒂、藜芦来,蝶羽,去拿一些牛乳。”如九说。 然后先给白猫灌胃了大量的牛乳,然后用瓜蒂、藜芦压出的汁液喂到白猫嘴里,然后不断帮助白猫按摩胃部。 因为好几天没吃东西,突然食入大量的牛乳,胃部无法消化,开始痉挛,而在药物的刺激下,白猫开始呕吐,伴随着大量牛乳、没有消化的食物,一对耳坠纠缠在一起,从白猫的嘴里吐了出来。 镶银的坠子,水绿色的翡翠,正是如画丢失的那一副! 白猫吐完,肚中舒爽,喵~的一声欢叫,跳到蝶羽的怀里。 如九用树枝挑出那对耳坠,递到如画眼前,说:“六姐,接着呀!还不给五姐道歉?!” 如画的脸涨的跟紫茄子一般,姚氏忙上来圆场:“是错怪五丫头了,如画也是一时心急,哎呦,晚宴就快开始了,大家伙赶紧去吃饭吧!” 40.40这药确实不错 皇宫。 下了朝的皇上信步走在后花园,突然胸口一阵抽痛,身子不自主的蜷缩起来。 “快,快叫御医!”承福大喊。又感觉跑到皇上身边,扶起他来。 皇上的胸口异常憋闷,心中一阵阵绞痛传,连气都喘不过来,皇上的手不自觉的揉搓自己的胸口,希望能缓解痛苦,却突然碰到了一个小瓷瓶。 对了,这是如九这丫头上次给的药,一直放在衣服的内兜里,没有动。如今情况紧急,太医迟迟不来,也只有试一试这药了。 皇上颤巍巍的打开白瓷瓶,见瓶外用小字写着,一次一粒,一天一次,连服半月。皇上将药放进嘴里,和着甘草和陈皮的清香,一股暖流在五脏六腑氤氲开来,如一股温泉冲开胸口堵塞的巨石,顿时感觉轻松万分。 太医赶来的时候,皇上已经缓解了症状,能自己慢慢走回承乾殿了。 太医首席言廷道也是太医院院使,已经差不多70岁了,一般不轻易出太医院,只有皇上病重才请他老人家。 “言廷道,你看一下这药。”皇帝说。 言廷道接过瓶子,细细闻了,又拿出药丸切下一小片放在水里化开,尝了尝,心中震惊。 忙问:“皇上,这药您哪里来的?” 皇上不答反问:“你且说这药怎么样,可用得?” 言廷道说:“用得用得,臣刚才给皇上把脉,脉相平稳,心律齐整,十分对皇上的病症。这药,里面有人参、地黄等保心丸的成分,只是还有一味药,老臣品尝不出,但是却能帮助皇上畅通心脉,开塞淤堵,实在是难得的好药。皇上,这药您哪里来的,能不能给老臣一丸,让老臣再参详参详?” 皇上一把抢回瓷瓶说:“总共还有13颗,给你你能做出来?” 言廷道为难的说:“实不相瞒,这药老臣还真没见过,做不出来。” 皇上说:“这不就得了,做不出来,别浪费了我的药。”然后指着刚才用一小片药丸化出的水说:“你这不是还有半碗药水吗,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吧。”然后对承福说:“承福,送言大人回去。” 言廷道是个医痴,跟在皇帝后边颤巍巍的说:“皇上,您就赏我一颗,就一颗啊……” 皇帝早抱着他的宝贝瓶子回内殿了,既然老言都说是好药,那就可以吃得,以后每次难受就吃上一粒,吃完了再厚着脸皮去找那九丫头要。 皇后听闻皇帝身子不舒服,赶忙跑过来探视。 “皇上,可好些了?”皇后李心岚推门进来,焦急的问。 “嗯,吃过药,好多了。”皇上说。 “皇上,国事繁重,您就让太子多分担一些,何必事事躬亲,把自己都累坏了。”皇后心疼的说。 “我也想让太子分担一些。可是太子啊,还是年幼了些,而且只善文不善武,还得再历练历练啊。”皇上说。 “您不把军队交给景儿,他怎么能成长呢?”皇后半是娇嗔半是埋怨的说。 “不是我不交给他,是他对排兵布阵、攻城略地完全不熟悉,我怎么敢把那些军人的身家性命交给他呢,再说,这样他也不服众啊,对景儿也不是好事。”皇上说。 皇后迟疑的说:“那……那……虎符……” “此事不要再提!朕,还没有死!”皇上怒道。 41.41去还是不去? “三哥,你把颜如九送回颜府了?”萧逸轩第二天早上本想送颜如九回去的,结果却发现她早已人去楼空,就菱音抱着那只猴子在屋子里哭哭啼啼的。 “对,反正你也不愿意去送,我就昨晚打发她走了。”萧寒煜面无表情的说。 “只让顾冷去送,会不会不够身份,以后她在颜府会受排挤的。”萧逸轩皱眉说,被赶回娘家已经是颜面扫地的事情,还只是一个下人去送,据说她本来在颜府就是饱受打压的。“而且她的猴子好像也没带走?她不是很喜欢那只猴子么?” “不止是猴子,连皇子府给她做的外衣,我也让人扒下来了,她,是穿着中衣被赶回去的。反正她也是赤手空拳嫁过来的。”萧寒煜故意说,他的五弟,有点不对劲,还不自知。 “三哥,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子妃,你这样做,岂不是让皇子府颜面扫地?”萧逸轩完全没有意识到三哥的情绪,“而且,毕竟她救过你,这样对她,是不是有些……”有些过分,萧逸轩想说,可是当他对上三哥凌厉的眼神,突然有些胆战,后面的话硬憋在舌尖,没敢说。 萧寒煜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红色请帖,丢在萧逸轩面前,说:“这是颜府的请帖,你要是担心她,你便去。”说完头也不回,转着轮椅回到内房。 萧寒煜有些生气,他的五弟,怎么可以这么关心那个女人! 等一下,自己在生五弟的气?而且是因为那个女人?这难道是……吃醋?不可能,不可能,自己只是气五弟分不清黑白,看不透世故而已,哪里是吃醋! 萧逸轩看着桌子上颜府的请帖半个多时辰了,还是没拿定主意。去还是不去呢? 萧逸轩翻开请帖,颜府八女16岁生辰晚宴,请三王爷、五王爷赏光。这种人情往来,三哥从来是不参加的,就算是皇亲贵戚抹不开情面的,也都是让自己代劳,送一份薄礼。 三哥说,颜府既然送来了请帖,自己可以去看看,顺便也可以探探颜府和太子府的底细,可是三哥又加上一句,你要是关心她,就去。这话说的怎么有点赌气的味道,三哥到底是想让自己去还是不想让自己去? 哎呀,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心理战,萧逸轩挠着脑袋想,算了,不猜了,反正请帖上也有自己的名字,自己就去吧! 想到这里,萧逸轩站起来,准备离开书房。 却突然看见如九的那只小猴子,一溜烟的跑进书房,往三哥的内室溜进去。萧逸轩正要去拦, 这小家伙速度极快,已经一下子进去不见了。 这时菱音跟着追过来,一副着急却又不敢进屋的样子。 萧逸轩问菱音,“这是怎么回事,门口的侍卫呢?怎么把猴子放进来了?” 菱音跺脚着急的说,“这小猴子太机灵了,是沿着屋梁跑进来的,动作又轻巧,今天顾冷大人不在,门口的侍卫都没发现。” 萧逸轩问菱音:“它怎么会往这里跑?” 菱音说:“这猴子想找九小姐,许是因为昨晚九小姐是从这书房离开了,这里还有九小姐的味道,它就顺着气味寻来了,这小家伙颇有灵性呢。” 萧逸轩摇摇头说:“可惜了,跑到三哥屋内,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小猴子一溜烟跑进内室,并没有发现如九,非常失望,寻着味道,如九身上的冷香在这个男人身边萦绕,于是,小猴子便一个箭步,一下子跳到萧寒煜的怀里,拱了拱,满足的睡去。 萧寒煜是有洁癖的! 他看着猴子进来,本来是想一袖子给扫出去的,眼前却突然浮现出颜如九决绝的眼神“我什么都不带,我只带猴哥走!”这只猴子是她的宝贝。萧寒煜忍下想把猴子扇出去的冲动,正想唤侍卫进来把它抓走,却谁知,这家伙简直是登鼻子上脸,居然睡到自己怀里了,还一副很舒坦的样子! 那温温暖暖的身体,竟然让萧寒煜冰冷僵硬的身子有了一丝的温暖,像颜如九的手一般。 这只小猴细看非常可爱,粉嘟嘟的脸颊,又大又黑的双眸异常机灵,一身金色光滑的毛,被颜如九打理的非常干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动物的异味和邋遢。 生平第一次,萧寒煜有了想摸一下这只动物的想法。 萧逸轩赶进来的时候,居然听到三哥说:“去给它拿一碟花生米进来。” - - - 题外话 - - - 亲们,假期结束了,哭一会……今天继续,有鲜花月票就加更,爱你们,么么哒! 42.42晚宴生日趴 颜府的晚宴在前院正堂,男席在东,女席在西,中间一道屏风相隔。晚宴的桌子排成长龙,珍馐佳肴,葡萄美酒,看的人垂涎欲滴。 家里的亲戚众人都到了,空旷的院子里请了戏班子唱戏表演,家里的小子下人也都来看热闹。 这是姚氏作为当家主母,第一次举办大型的生日party,说是生辰晚宴,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想多叫一些达官贵人,联络感情,顺便给自己的儿女们找一门好亲事。如画和如月,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请帖三天前就发出去了不少,上到太子、皇子,下到都城有脸面的六品以上官员,可是全请了,就是不知道太子皇子们会不会赏光。 姚氏领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如画和如月,穿梭在各位王孙家的亲戚女眷里面,一边应酬交际,一边介绍自己一对如花似月的女儿,自然是收获了一箩筐的恭维话。 吉时已到,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姚氏对颜建章说:“老爷,人到的不少了,是不是开席?” 颜建章问:“太子府和皇子府可有人来?” 姚氏摇摇头。 颜建章叹气一声,说,“再等等吧。” 这时,只听门口通报:“太子妃驾到!” 颜建章与姚氏大喜过望,忙到门口迎驾,一边安排管家,快!鸣鞭开席! 太子虽然没来,太子妃驾到也是好大的脸面。 姚氏腆着脸凑上去,好一顿恭维,“太子妃娘娘驾临,我们颜府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太子妃纤腰细细如弱柳扶风一般,内心却了于世故,她掩嘴一笑,说:“姚家姨娘做了当家主母,这话好像也说的越发得体了。” 姚氏忙赔笑说:“怎敢让太子妃娘娘称呼我姨娘,娘娘就叫我碧落就好了。” “唉,姨娘何必过谦,算起来,姨娘也算是我奶娘的亲眷,我们终究是比别人亲厚些”。太子妃说。 姚氏听了这话越发抬头挺胸,如脸上贴了金一般,高兴的拉着太子妃的手落座。一边叫如画和如月过来给太子妃磕头。 如画和如月忙跪下来给太子妃磕头。 太子妃一手拉着如画,一手拉着如月,端详了一下说:“一个是神清目秀、心如比干的妙人,一个是似颦似黛、惹人怜爱的娇子,两个可都是美人胚子,姨娘真是好福气!”说着从手上撸下一双缠金丝双凤齐飞绞花翠玉镯,分别套在如画和如月的手上,说:“送给两个妹妹的见面礼,可不要嫌弃。” 姚氏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脸上却是得意洋洋。 太子妃拉过如画说,“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如画还没开口,如月已经羞红了脸。 姚氏忙说,不是如画,是她妹妹,如月。 太子妃忙对如月说:“我看如画穿着一身桃花红,如此艳丽,还以为是如画呢,真是糊涂了,妹妹莫怪。” 如月略抬头看了一眼如画,确实,姐姐今日打扮的比自己还隆重,桃花红的衫子,绣金色孔雀的鞋,一对珊瑚雕玫瑰耳坠,头插一支金银五凤簪,真是把自己的风头都抢尽了。 还好,自己的粉红衫子,是五彩丝带暗含香味的! 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跳进如月的脑海,她也想出一出风头,让大家知道,她颜如月并不是事事比不上姐姐的。于是她跪下对太子妃说:“娘娘能来如月的生辰,如月感激不尽,如月无以为报,愿为娘娘献上一舞,祝娘娘千岁!” - - - 题外话 - - - 二更,么么哒,亲们~ 43.43霓裳羽衣舞 太子妃巧笑的说:“甚好,难为妹妹有心。” 颜如月让侍女香羽去取面纱过来,又让乐坊奏起一曲《霓裳羽衣》,向太子妃一拜,便莲步轻移,踏着序曲登上了舞台。 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如月的舞时而温婉转寰,时而波涛奔涌,时而如涓涓碧流漂零,时而如仙子醉卧酒垆。 而随着如月的香汗,淡淡的暗香氤氲,几只蝴蝶飞过来,伴着如月起舞,大家都看醉了。 一曲作罢,太子妃带头鼓掌,对姚氏说:“如月这么好的身段,这么好的舞艺,姨娘可要给这个姑娘好好上上心,前程似锦呢!” 如画看着台上的如月,风头大劲,又听了太子妃的话,心口如堵巨石。 七姐儿如琴看着收获雷鸣般掌声的如月,心中委屈,如月善舞,自己的琴也是不错的。可惜自己没有如月这么好命,有一个当家主母的母亲,自己前不久也刚过16岁的生辰,只是在西厢房里吃了碗面,几个姐妹送了些绸缎扇面,哪有这么大的排场啊!想到这里,如琴想着自己的未来,眼圈都红了。 “琴姐姐怎么掉眼泪了?”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凑上来问。 “小强子,没事,姐姐就是被风迷了眼睛”。如琴回道。 小强子是颜家旁支的小子,因为父亲早已病逝,只靠一个又聋又哑的母亲拉把长大,在踩低捧高的颜府,并没有人拿他当主子。有些得脸的下人欺负他娘俩也是常事,倒是因为跟如琴住在一个院子里,如强在东厢,如琴在西厢,故而如琴经常照顾他。 “是不是有人欺负姐姐?”如强虽小,但是颇有些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他心眼里,琴姐姐对他好,他就看不得别人欺负琴姐姐。 “不是,姐姐是看你如月姐姐舞跳的好,一时感伤罢了。”如琴哀怨的说。 “我知道,她们做个寿辰就大张旗鼓,琴姐姐的寿辰,可有人想着了!”如强恨恨的说,自己人虽小,可是眼睛是亮的。 “小强子,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心里知道,嘴上可不能说的。”如琴赶忙制止如强。 我要替姐姐出口气! 如强心里想着,看着远处引得蝴蝶飞舞的如月,计上心头。 “这冰镇苦瓜太苦,我吃不惯,你去拿一些蜂蜜来,我要沾着吃。”如强回到座位上,对来往的下人说。 “就你事多,还以为自己是正经主子吗!”小丫鬟冲他回嘴。“没看我正忙着送菜吗!” “你要不拿,我就在这里吵吵,这大庭广众下,你看看老爷是罚你还是罚我?”如强把泼皮无赖的劲头都拿出来了。 “知道了!你等着,真是个泼皮!”小丫鬟气鼓鼓的会厨房去找蜂蜜。 如强把蜂蜜倒进酒杯里,待如月落座,走到如月跟前。笑盈盈的说:“姐姐舞姿真美,弟弟敬姐姐一杯。” 如月平时跟小强子接触不多,看他小小年纪却行事颇有个大人样,便高兴的说:“好,多谢强弟。” 小强子正要靠近与如月碰杯,却脚下一个没踩稳,啪嗒一下子摔倒了,一杯酒全都洒在如月的裙裾上。 “姐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强慌忙去擦如月的裙裾,一脸惊慌。 “没事,没事。”扶起如强,如月说,“反正在脚踝边上,也看不出什么,晚会回去洗洗就好了。” “嗯,多谢姐姐大度,那强弟告辞。”小强子站直身子,松出一口气,得意的离开。 走到无人处,洗净了手上的蜂蜜,如强看着宴席边上大树杈上的蜂窝,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 - - 题外话 - - - 天气转冷,宝宝们记得加衣裳~么哒!谢谢8886的月票,求咖啡求鲜花求月票求收藏~有鲜花月票荷包下午加更 44.44一定是你的奸计 “蜜蜂!蜜蜂!” 如月正在擦汗,却突然听见跟前的香羽惊恐的大喊。如月忙抬眼一看,只见乌鸦鸦的蜜蜂如一团黑云,迅速的向她移动过来。 如月的脸都吓绿了。这些蜜蜂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五姐,母亲,救我!”如月大喊。 如画却急忙退后两步,躲在姚氏的后面,用扇子遮着脸。 香羽拿起团扇,想要冲着蜂群扇过去阻止蜂群过来,可是这点小风对庞大的蜂群来说,简直不足一提。 “快,钻进来!”如九一个健步冲过来,也顾不上菜肴,一下子掀起桌子上的桌布,将如诗、如月、香羽、翠羽盖在桌布下。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包榴莲粉,撒在桌布上。 这榴莲粉顿时散发出榴莲的味道,又臭又熏人,迅速散开。蜜蜂顿时失去了蜂蜜味道的来源,又被这臭味一熏,顿时迷了方向,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又转移方向,向近处的太子妃飞过去。 “护驾,快护驾!”姚氏大喊。自己却不敢凑上前。 看到蜂群涌至,众人乱作一团,钻桌子底下的,争抢蒲扇的,着急逃跑你踩了我我踩了你,而如九的一包榴莲粉,又把人们熏的够呛,大人叫孩子哭,顿时好好的宴席聒噪一片。 太子妃今日来只带了几个人进府,侍卫在门外守着,宴席上进来的,一个是贴身侍女春萝,一个是侍卫长费秦,一个是门客贾廖。 费秦正要拔刀向蜂群砍去,贾廖已上前护在太子妃跟前说,“退下,我来。” 待群蜂飞近,贾廖洒出一把黑粉,顿时粘住黑粉的蜜蜂纷纷掉下来死了。 几把黑粉下去,蜂群减少了一大半,剩下的蜜蜂转移方向,四散飞去。 如月看向贾廖,这人其貌不扬,个头也不高,但是脸上棱角分明,一双眸子却有淡蓝色的光,而看他临危不乱的样子,应该颇有些道行。 而这毒粉,医疗系统已经给出数据,是五毒散。对付蜜蜂用五毒散,真是大材小用。可是随随便便就能洒出五毒散的人,必然善毒。 “哎呦,哎呦,救命……”姚氏和如画大喊起来。 原来,这蜂群被榴莲粉和五毒散一熏一毒,蜂王已死,蜂群已经乱了,便四处散去,有几只蜂飞到姚氏和如画跟前,蛰了两人好几个包。 而四下众人也有好几个人受到蜜蜂的袭击,哭号一片。 颜建章带着管家和几个下人,顶着蜜蜂,赶紧护送太子妃进屋。 又吩咐下人点起火把,向着蜂蜜烧去,不一会蜜蜂便烧死的死,散的散,而姚氏和如画脸上被蛰了几个包,又被火把的烟熏的一片白一片黑,狼狈不堪。 如月从桌布底下站起来,闻着身上臭烘烘的榴莲味,看到四下狼藉一片,自己好好的生日宴会就这么毁了,难过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而气急败坏的如画,忍着脸上的疼痛,一把揪起如九的衣服前襟,气狠狠的说:“一定是你的奸计!弄的什么花香,才引来了蜜蜂!” - - - 题外话 - - - 今天第二更,谢谢亲们喜欢~ 45.45五皇子来了! 说着如画就要上来撕扯如九的头发。 姚氏听如画这么说,顿时觉得有道理,气狠狠的不分青红皂白,一个耳光扇过来。 如九只注意到如画要来撕扯自己的头发,急忙两手抓着如画的手,却不料姚氏竟然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扇过来,啪的一声,脆生生的扇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耳光,姚氏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如九也没有来得及躲,顿时左脸肿起老高,如九的眼泪都快被打下来了。 如诗忙赶上来,一步挡在如九的前面,喊道:“如画,你不要信口开河,如果是如九的计策,她何必还要再护着如月,刚才我跟如月都被小九护在桌布里面,小九自己都没来得及钻进来!” 如画哪里听她解释,对着姚氏大喊:“她就是想破坏宴会!她就是嫉妒咱们!” 如月本来是感激如九刚才出手相救的,可是被如画这么一喊,顿时也没有了主心骨,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不管是谁,自己好好的生日宴会,就这么毁了。 如月颤微微的问如九:“九妹,难道真是你……” 如九看向如月,一件漂亮的五彩粉衣,因为桌布上的菜肴,弄的污浊一片,菜汁果汁撒了一身,梳的精致的发型也乱糟糟的一团,还有几片菜叶挂在发梢上。自己的榴莲粉搞的如月身上臭烘烘的。 可是没办法啊,空间里能阻隔蜜蜂嗅觉的的东西现成的只有榴莲粉,再去买别的一时也来不及啊。 唉,好好的一场宴会,弄成这样,如月也真是可怜。还真不如几个亲朋好友凑在一起吃个饭喝个小酒,摆这种大场面,好了皆大欢喜,出了事可也是满城皆知了。 等一下,如九发现,如月的裙裾上,好像粘了厚厚的一坨蜂蜜! 蜂蜜!为什么是蜂蜜!菜肴里没有蜂蜜! 如九脑子里飞快转着,想把前因后果想清楚,如画早叫嚣道:“八妹,如今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还以为她是好心?”又对姚氏说:“母亲,如九作乱害人,必须要重罚!” 姚氏说:“来人,将如九关押到祠堂里,一会让执法阿叔问罪!” 下人正要上来抓如九,却见一人从屋檐上飞下来。 “她是三皇子妃,我看谁敢造次!” 五皇子萧逸轩来了! 这一刻,如九简直觉得萧逸轩就是仙人下凡,还是自己的救命仙人。 如九高兴的问萧逸轩:“五弟,你怎么来了?” 萧逸轩看看一身邋遢的颜如九,这个女人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回回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过,你也太会自来熟了,五弟叫的可真顺口,我好想还比你大一岁吧? 其实萧逸轩早就来了,他站在颜府的高处,从如九从白猫肚子里找到耳坠,到如强给如月撒蜂蜜,再到如九撒榴莲粉,他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可没心思参合颜府里的这些争斗,他的心思都放在打探颜府和太子府的关系上面,直到看到颜如九要被关起来,她居然还在那里发呆,他才不得已飞身下来。 众人发现萧逸轩到来,忙跪拜:“五王爷千岁!” 如画、如月看着萧逸轩潇洒俊朗的模样,心中百折千回,一颗心砰砰直跳。 46.46那是活蛊钉 如九见萧逸轩不答话,继续说:“对了,我的猴哥可好?” “好的很。”萧逸轩想着上次三哥居然让他给那只猴子拿花生米,啊呀,那个画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菱音呢,菱音好吧?”如九继续问。 “都比你好,罗嗦。”这个女人真是,自己是什么境地也不看一看,居然在这里跟他话家常,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就是不想想怎么自保。 “哦,对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如九想起离开府的那天,自己发现萧寒煜中的是蛊毒,可是这个事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萧寒煜扫地出门了。医疗系统已经提醒她很多次,建议复诊,建议复诊,可是我连病人的毛都见不着,复诊个鬼? 颜如九靠近萧逸轩,跳起脚俯在他的耳边说:“萧寒煜中的是蛊毒。那个钉,不只是骨钉,而是活蛊钉”。要不要长那么高,也不肯弯下腰,跟你咬耳朵累死了。 萧逸轩简直被如九身上的榴莲味道给熏死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下一秒他被如九的话震惊了!叶知秋一直说,骨钉里面有东西,不能轻易拔出,原来竟然是蛊! 颜如九看着萧逸轩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你一定要告诉叶知秋,让他想办法,不然你三哥的身子,早晚不敌蛊毒。” 萧逸轩郑重的看了如九一眼,点了点头。又问:“这话,你怎么不亲自告诉三哥。” 颜如九挥挥手说:“本来是想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三哥误会我了,我只是摸了他胸前一下,他就像炸了是的,二话不说就把我赶出来了。”如九想想就来气,这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萧逸轩苦笑一声,对于三哥而言,如今虎符便是他的唯一希望和寄托。谁对虎符打主意,谁就是他的敌人。 姚氏见二人光顾着在一边咬耳朵,好不好,一家人还在这跪着呢! 姚氏跪在地上,清了清嗓子,大声说:“五王爷千岁!您大驾光临,奴家怠慢了,罪过罪过。” 五皇子这才注意到,众人跪了一地呢。 忙摆摆手,说:“起来吧”。 萧逸轩得到如九这个消息过于震惊,只想着赶紧回去告诉三哥和叶知秋,于是便三言两语对姚氏交代道:“颜如九是明媒正娶的三皇子妃,如果她犯错,自然要证据确凿后交由大理寺审理。她身上有三品的诰命,不得受私刑,否则就是藐视皇室,这一点,想必颜夫人是清楚的吧?” 姚氏忙满脸堆笑,凑上来说:“清楚清楚,奴家刚才是一时着急糊涂了,五王爷莫怪!五王爷里面请,老爷要是知道您来,必定要高接远迎啊。” 萧逸轩摆摆手说:“本王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本王告辞。”说完萧逸轩就准备走。 如诗在一边看得有点着急,这个九妹,这个时候不应该赶紧求求五皇子给三王爷美言几句,好早点回王府吗?怎么光在那里问这个好不好那个好不好,一点没有回去的意思啊。唉,自己这个妹妹,就是心眼太好太实在,有时候呆呆的让人着急。 如诗上前,拦住萧逸轩,说:“五王爷赎罪,我九妹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三王爷和五王爷包含,只是九妹常住娘家似有不妥,还望王爷早日接妹妹回府。” 萧逸轩看一眼这个柔中带刚的女子,眉如远黛,皓齿明眸里,倒是透着一股子倔强,只是接不接颜如九,他可做不了主。 “你倒是真心为这个丫头着想。只是这事,要三王爷定夺。”萧逸轩说完,转身离去。 47.47她为什么没有死 “五皇子走了?”颜建章安顿好太子妃,急忙赶出来迎驾,却只看到个背影。 姚氏点点头,看着五皇子远去的方向,这五皇子可真是英俊神武,若是如画……如月也行,能嫁给他,该多好。 “太子妃受了惊吓,我是男人在里面不好伺候,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尽管拿,一定要服侍好太子妃。”颜建章对姚氏说。自从知道姚氏跟太子妃的奶娘沾亲带故,他便把姚氏扶正了做主母,如果能傍上太子这颗大树,颜家的地位就如日中天。 姚氏点点头,赶紧用绢子擦了擦脸,略整理了一下妆容。只是脸上两个蜜蜂蛰的包,火辣辣的疼,虽然已经上了些药膏,这一会还是红肿的老高。 “你们都下去,我有些话要给颜夫人讲。”太子妃歇在美人榻上,见姚氏进来,便把下人支走。 “娘娘可有什么缺的,我给娘娘拿。”姚氏赔笑着靠前,给太子妃捏肩捶背。 “你上次说,那个颜如九呆傻,嫁到三皇子府势必会激怒三皇子,我才求着太子给做了这个媒,可是,她为什么没死?”太子妃一改温婉的态度,冷冷的说。 姚氏吓的一个激灵跪在太子妃跟前,说:“娘娘恕罪,这个颜如九,她确实是有些呆傻的,你刚才也看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撒了那么臭的东西,真是丢死人了。”姚氏继续跪行上前,献媚的对太子妃说:“不过,这个颜如九已经激怒了三皇子了,几天前她被三皇子扒了外衣扫地出门,送回颜府。奴家一定想办法,让三皇子杀了她!” 太子妃冷冷的说:“她,必须死。”太子妃想,萧寒煜如今大门不出,朝也不上,实在是难找他的错处,如果他乱杀无辜,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而这个女人又是尚书府的嫡女,她死了,就可以让尚书府御前状告皇子,就有一出好戏看了。到时候借机发难,要求他交出虎符,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姚氏说:“是,是,此事包在奴家身上!只是这事,最好不要让我们家老爷知道,我怕他狠不下这心……” 太子妃嘴角轻蔑一笑,轻声说,“心软,何成大事?”萧寒煜,谁敢阻了本宫的皇后路,本宫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太子妃说:“你放心,这个事情成了以后,本宫一定在皇后跟前进言,给如画和如月安排两门好亲事,到时候皇宫贵族、官家子弟,任你颜府挑。待太子……算了,其他以后再说。”她想说,待太子登基当了皇帝,你颜府势必是左膀右臂,只是想到太子那个家伙,一提起当皇帝就顾左右而言它,皇后娘娘让他学兵法他也不上心,真是愁死人了。若是太子有萧寒煜那战神的本事,还愁父皇不把虎符交给他? 姚氏忙笑着说:“多谢娘娘挂怀。” 太子妃从贵妃榻上坐起来,说:“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宫回去了。记得做好你的事情!” 48.48哑女 “今天的事情,姐姐不觉得奇怪吗?”如九在如诗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怎么好巧如月身上就多了一坨蜂蜜,然后就来了一群蜜蜂? “嗯……幸亏五皇子来……”如诗想着当时的画面,竟然不自知的脸红了。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太鲁莽了?第一次见五皇子,就直接上去替如九求情? “不行,我要去跟如月说清楚。”如九这个爆脾气。 “哎,你去哪儿……”如诗还沉浸在回忆里,好一会才发现,如九已经一股风一般跑到前面的院子找如月了。 “你来干什么!”如月正在屋里抹眼泪,见如九闯进来,忙背过身子把眼泪擦掉。 “八姐,今天这个事,我觉得事出蹊跷。要说花香引来了蜂蜜,十分牵强,这衣服上的花香,总比不上真花,咱们后花园放着满院子的花蜜蜂不去采蜜,怎么偏偏来蛰你?我觉得,引来蜜蜂的,是你裙裾上的那一些蜂蜜!”如九一口气说。 “蜂蜜?我裙子上哪有蜂蜜?”如月左看右看。然后顺着如九的手,看到了裙裾上小强子洒的那一杯“酒”。 “这难道是蜂蜜?”如月蹲下细看,果然,在酒香的下面,掩盖着淡淡的蜜香。“难道,是他?”如月迷茫了,自己跟小强子虽然算不上亲近,可是也没有什么冤仇啊! “这蜂蜜,是谁弄上去的?”如月追问。 “是咱们七叔公庶子的儿子,小强子。”如月说。 如九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颜如强住的地方,刚一进去,如九就吓了一跳,这个屋子阴冷黑暗,里面除了一个破床,几床露着棉絮的破棉被,几乎什么也没有,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如九觉得自己住的后院,已经算是够破的了,可谓家徒四壁,不过至少在翠羽的收拾下,还很干净,可是这里,简直是贫民窟,这可是颜府的一户旁支主子啊。 这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突然一下子冲出来,嘴里呜呜的喊着,张牙舞爪的就要打如九。“娘,娘,你不要跑……”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冲过来,一把抱住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抬眼觑了如九一眼,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就是小强子吧?!”如九问。 小强子说:“九姐贵人多忘事,连强弟都不认识了?” 如九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小男孩像个刺猬一样,对她身份的排斥,是啊,沦落到如此境地,哪里有颜氏血脉的尊严,这孩子长大也确实不容易,必然是自卑又想自强的。 如九刚想张嘴问蜂蜜的事,却见小强子拿起一碗药,好言相劝的对他娘说:“娘,喝药啊,这药可是我好不容易砍柴攒钱买来的,你可一定要喝啊!” 而这个女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很惧怕一样,左右摇头,就是不肯喝,最后两人互相撕扯着,竟然一下子把药打翻了。哐啷,药洒了一地,碗也摔碎了。 “娘!”小强子生气的喊道,接着赶紧蹲下去想把地下一点药渣捡起来,可是药已经慢慢渗透到土里去了。小强子惋惜又委屈,眼圈通红,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强子的娘一脸无措又迷茫的表情,嘴里呜呜啊啊想要说话,可是于事无补。 她是个哑女? 49.49也有不用吃药的法子 如九上前拉住哑女的手,诊了诊她的脉。“她得风寒了?而且殃及肺腑?”如九问。 小强子从地上站起来,说:“你怎么知道?” “你娘这是不肯吃药?”如九接着问。 小强子点点头,说:“打我记事起,我娘从来都不肯吃药,可是她这次风寒特别厉害,再不吃药,大夫说恐怕心脉都要受损,我好不容易砍柴换了药,却怎么也喂不到娘嘴里,也不知道娘是为什么不肯吃。” 如九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眼神有些涣散,唉,摊上这么个又聋又哑的娘,好像精神也不太正常,真是难为小强子这孩子了。 “也有不用吃药就能治病的法子,你想不想试试?”如九对小强子说。 “真的?”小强子从地上一下子站起来,两眼发亮,可是瞬间,他又脸色暗淡下去,说:“不过,我们,可是没有钱……” “不用你拿钱的”。如九笑着说。 小强子咬咬牙,又说:“我也不想用姐姐的钱。” 如九扑哧一笑,真是个要强的家伙。“是不用花钱啦!你带着你娘跟我来。” 回到屋里,如九让翠羽烧一锅热水,又从厨房拿了好大一块姜,给强子娘洗了一个热水姜浴,又用按摩的手法,给她推三关退六腑,然后再用银勺刮痧,又用银针给十指放血,一顿忙活下来,强子娘的高烧已经退下来,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如九的床上安稳的睡去。 小强子看着自己的娘睡的安稳舒适,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小声说:“我娘好久没能这么睡个舒坦觉了”。 如九问小强子:“你娘的聋哑病,是天生的吗?” 小强子摇摇头,说:“不是,娘年轻的时候,又漂亮又美丽,唱歌特别好听,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莺歌,我娘跟我爹的感情特别好,那个时候我们家还算是个正经主子。但是有一天,我娘突然变得又聋又哑,大夫说,她是不小心吃了毒蘑菇引起的,后来我爹也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从此我们家逐渐衰败,我娘虽然尽心竭力的伺候我爹,但是家里一没钱二没人,积蓄很快就花光了,没钱看病,没几年我爹还是去世了。我爹死了以后,我娘本来想跟着一起走的,结果却发现,怀了我,就一个人把我生下来,拉扯我长大。这些事情,我都是听下人们和琴姐姐家的姨娘说的。”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如九启动医疗系统,把刚才银针放出来的血放入医疗系统,想看看这莺歌婶的聋哑病还能不能治愈。数据显示,莺歌的体内确实残存一种生物碱毒素,症状确实跟毒蝇伞中毒一致,可是这毒却比这毒蘑菇的毒素霸道,单纯吃了一两个煮熟的毒蝇伞,并不至于被毒害至此,这是被人下了毒。 这种毒主要是麻痹声音和听力系统,直接致人聋哑,只要解了这个毒,就能恢复听力和语言功能。就是说,莺歌婶,有救! “你娘,恐怕不只是吃了毒蘑菇这么简单,她是被人下了毒。” - - - 题外话 - - - 很想每天给大家两更,每天努力的码字,昨晚又是12点多,我会加油的!么么哒! 50.50你信任我吗? 被人下了毒? 小强子惊恐的抬起头看着如九,说:“你这话当真?” 如九点点头,说:“一般吃毒蘑菇中毒,都是全家人一起中毒,你想,你娘就算是自己去采了蘑菇,也不会单单自己一个人吃,必然全家人一起吃的,怎么别人都没事,就她自己中毒?” 小强子点点头,说,“是!琴姐姐家的薛姨娘,也曾怀疑过这个。” “你们家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如九问,唉,娘亲中毒,爹爹病死,这一家好可怜。 如强摇摇头,是啊,他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那些前尘往事。 小强子说:“九姐,这毒有办法解吗?我娘亲,以后还能讲话吗?” 如九点点头说,“能解,但是你娘中毒时间太长,毒素已侵入五脏六腑,解起来需要费些时日,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娘如果不肯吃药,这毒可怎么解呢?” 小强子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熄灭,是啊,娘亲,为什么你不肯吃药呢? “九姐,你都有办法不用吃药就治风寒,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用吃药就解毒?”小强子简直把如九当成神医了,小心翼翼的问。 恩,不吃药,其实也可以打针,注射抗毒血清、肾上腺素,现代医疗自然是有很多办法的。可是,这个不能告诉你这个小家伙。 如九弯下腰,注视着小强子的眼睛,说:“有倒是有,但是必须一位高人来治疗,这高人不愿见人,只恳无人时施治。你信任九姐吗?你若信得过我,就把你娘亲放在我这里,过一阵,我必还你一个能说话的娘亲。” 小强子看着如九真挚的眼神,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 如九呼出一口气,小强子相信自己,就再好不过了,不然医疗系统给分配抗毒血清她却不给病人治病的话,又要扣分了! 如九说:“既然你相信九姐,九姐也想跟你说说掏心窝子的话。这今天的晚宴上,你为什么要害你八姐?” 小强子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低下头,支支吾吾良久,说:“我就是看不惯六姐八姐和姚姨娘他们嚣张的样子!”小强子抬起头说:“为什么她们就能作威作福、招摇过市,五姐、七姐和九姐,你们都是好人,为什么老爷就不疼你们?九姐你难道忘了,你出嫁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如九看着小强子眼中冒出的怒火,竟然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没错,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 “唉,姚姨娘和如画做事确实非常过分,可是,如月,我觉得好像还不坏。你听九姐的话,去给八姐认个错,我觉得她应该不会难为你,会原谅你的。” 小强子低下头没吭声,一会转身,向如月的院子跑去。 月苑,如月房间。 “老爷,你可要给如月做主啊!今天如月的舞,可是连太子妃和丞相夫人都叫好呢,好好的宴会,就被毁了,一定是如九那个丫头,弄的什么花香,故意要害如月啊!”姚氏一边揉着脸上的两个包,一边向颜建章哭诉。 颜建章坐在椅子上,摇头叹气。 如强跑进来,对着如月跪下,哐哐磕了三个头,说:“如月姐姐,都是我不好,我……” “傻孩子,你能来姐姐就知足了”,如月忙着接过话头,刚才如月说要去找如强,如今她看到如强进来磕头,就知道,确实是如强所为,可是这个时候若是父亲母亲知道,如强恐怕要脱层皮,这个孩子一个人照顾哑母,已经实属不易,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还是私下里再说吧。 “可是怎么能怪你,是姐姐让你去拿蜂蜜的,结果姐姐跳舞太累,手没端稳,才把蜂蜜洒了,引来了蜜蜂,与你何干?” - - - 题外话 - - - 今天第二更 51.51要不把她接回来? “三哥,如九那丫头说,你中的是蛊毒!”萧逸轩一赶回三皇子府,就拉着叶知秋一道,风风火火进了书房。 “蛊毒?竟然是蛊毒?这种毒据说在南疆才有,我们萧国的医术对此知之甚少。”叶知秋皱着眉想,怪不得自己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查出,一方面萧国处于中原北地,与这种南疆的蛊毒极少接触,自己对于蛊毒几乎不了解,另一方面,三皇子中这毒是从与辽国一战后才得的,谁会想到南疆的蛊毒竟然会出现在辽国的战场上? 萧寒煜心中一震。嗯,那个女人那晚确实嘀咕的说了一句蛊毒。只是自己那个时候坚信她是来偷虎符的,所以没有往心里去。 “叶少主,你可能解这蛊毒?”萧逸轩紧张的问叶知秋。 叶知秋摇摇头说:“我精通的医术,是我们萧国的中医,这蛊毒之术属于苗医,我只听说,这蛊毒,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这养蛊之人用自己的精血饲蛊,并辅以不同的药材,要想解蛊,必须用养蛊之人的精血和克制的药材,才能得解。” 萧逸轩的希望落空,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发现的,她能不能想办法解了”。萧寒煜看向自己的五弟,问:“你去参加晚宴,可有发现?” 萧逸轩说:“查到太子妃和颜府的主母姚氏最近有来往,而颜如九自幼就跟姚氏不睦,她作为姚氏和太子眼线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这几日她在颜府,也是倍受排挤,并不像探子。我觉得,我们可能误会她了。”萧逸轩想到颜如九那副狼狈样子,哎,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又被诬陷受欺负。 然后萧逸轩看向萧寒煜,说:“三哥,要不把她接回来?让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解?” 萧寒煜想到如九临走前那倔强的眼神,这么些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挑衅的看着他!笑话,刚送走几天就接?那个丫头回来不得上天?还以为我皇子府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地方呢!还有这个五弟,回来就是颜如九颜如九,就不能说点别的? 萧寒煜冷着脸说:“不接!” 萧逸轩不死心,继续说:“三哥,既然她没有什么错处,那何苦还要把她放在颜府受苦?那天她可是差一点就被受私刑。”再说,你的毒,也要让她帮着看看啊。 萧寒煜的脸上越发冰冷,如三九寒天一般,看着萧逸轩一字一句的说:“不但不接,你,也不准去帮她!她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也不配做三皇子妃!更不配做我的女人!”萧寒煜故意把“我的女人”咬的重重的。 叶知秋看着这两个人,早就看出来萧寒煜的别扭和萧逸轩的关心则乱,捂着嘴戏虐的说:“嗯!今天这屋里,有火药味,有醋味,我再待一会就要被熏死了!”叶知秋害怕萧寒煜打他,赶紧一个健步飞出去。喊着:“你们继续,我要去找这个女人想想这蛊毒的办法。” 52.52我不用你管 如九发现,莺歌婶其实是一个安静而忧郁的女子,她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亮,她虽然又聋又哑,可是她眉眼的清秀,雪白的肌肤,清醒时眸子里的亮光都昭示着这一切。 如果她没有中毒,如强一家大约会过上另一种生活吧? 如九用医疗系统再一次给莺歌婶扫描了一次,然后从医疗系统配好了药剂,她的毒,用中药也可以解,但是单靠吃药,不知道每回能吸收多少,最好的办法是注射抗毒血清,同时加入激素疗法,莺歌婶中毒已经十几年了,身子一直也很虚弱,必须挂水加入营养药剂和清毒消炎成分,才能彻底治愈。 如九发现,只要不给她喂药,大部分时候她是配合的。甚至包括,如九偷偷从医疗系统取出生理盐水、输液管、注射器等等。 虽然知道莺歌婶听不到,如九还是轻声说:“输液输完了,现在我要拔针收管了,可能会有点回血,你不要害怕,再有几天,你的病就好了。” 莺歌婶这时竟然抬起头,看着如九的眼睛。 如九将器材收进医疗系统,发现莺歌婶竟然对自己的话有反应了。 “你能听到了?”如九高兴的问,“那你试一试,现在你能说话吗?” 好像一件长久放置的机器锈掉一般,莺歌婶发出了几声杂音后,用很生疏的声音问道:“你是嫡九小姐?” 如九猛的点头,说:“太好了!你能讲话了!” 这时如诗拿着一碗粥进来,说:“我刚给莺歌婶熬的粥,她?她能说话了?” 嗯嗯!如九高兴的拉着如诗过来细看。 莺歌婶的脸上却没有高兴的喜悦,她看了如诗一眼,说“你是嫡五小姐?” 如诗高兴的拉着莺歌婶的手,说:“是啊,莺歌婶,你还记得我吗?我小的时候,还记得你经常来看我跟母亲的。” 听到“母亲”两个字,莺歌婶却迅速的放开如诗拉着的手,推开二人,低下头说:“我不要你们管!我也不想让你们给我治病!”说完,莺歌婶推开二人,往自己的家跑去。 “莺歌婶……”这是怎么了?竟然有人不愿意治病?如九跟如诗对望了一眼。 “她的脾气好古怪。”如九对如诗说。 如诗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莺歌婶还经常来看我,还抱着唱歌哄我睡觉,母亲经常跟莺歌婶一起绣女红的。说起来,也有十五六年了……” “我再去找她……”如九说着就要去追莺歌婶。 “不要了,九妹。”如诗拉着如九,说“现在去她也不会配合。” “可是她的病,还没好彻底,这么就走了万一再复发可怎么办?”如九说,本来,再打几只抗毒血清,就可以完全解毒了,可是这样半途而废的话,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好起来。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或者配些药让如强喂她吃?”如诗想。最关键的是,好像莺歌婶看见我们姐妹俩,好像很抵触?为什么呢?如诗再一次回想起幼年的记忆,莺歌婶那时是很喜欢自己的啊,唉!自己那个时候还只有两三岁,记忆太少了。 如九摇摇头说:“她很抵触喂药,一端药碗,她就如发疯一般。唉,我晚上去找小强子,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 - - 题外话 - - - 亲们,眉眉想建个群,大家觉得有必要吗?会有人来吗? 53.53谁人能战? 皇宫,承乾殿。 早朝,边疆来报,大月国一支旁支屡屡犯我边陲。 皇帝坐在宝座上,看着战报,皱起眉头:“众爱卿,大月国弹丸之地,前几年还算安稳,两国相安无事。如今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我臣民,前日又放火烧死了一户富裕人家,抢了他家财物。此时,众爱卿如何看?” 左丞相和大将军出列说:“必要出军镇摄,以显我国之威!” 右丞相说:“可是,自三皇子……归隐之后,我国.军力似有不足,这大月国在西域苦寒之地,那里天寒地冻、民风彪悍,我们萧国地处平原,军队本就不善在那荒漠戈壁作战,再经长途跋涉,怕是……” 骠骑将军出列打断右丞相的话,说:“右相何苦要灭我国志气,长他人威风,不战,怎知结果?” 左丞相说:“右相的话,不无道理,论地形、论体力,我国.军队确实比不上游牧之民。如此,必要选一名优秀的将领,一击即中,才能灭大月国的气焰。” 皇帝点点头,说:“众爱卿,谁人能战?” 礼部尚书向太子使了个眼色,礼部尚书余成理是太子妃的父亲,他自然知道,对于太子这个没有战功业绩的太子来说,利用这种小战役积累经验、堆积人气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太子,看了一眼余成理,一动未动。 “父皇,儿臣愿意出兵!”是四皇子萧成俊! “父皇,儿臣也愿意!”是五皇子萧逸轩! 皇帝看着这两个儿子,虽然两人都跟着老三上过战场,但毕竟都没有当过主将,也没有独自作战的经验,老四性格孤傲,容易刚愎自用,老五则过于良善,容易中了敌人圈套。唉,都不是最佳人选。如果,老三能站起来,该多好! “去,请三皇子上殿议事”。皇帝说。 三皇子的轿辇很快到了承乾殿。萧寒煜转着轮椅进来,一身月白的衫子,俊朗飘逸,一头银色的华发,越发显得如独立人间的世外谪仙人。 “老三,大月国旁支羌族犯我边境,老四和老五都愿意率兵出征,这事,你怎么看?”皇帝问。 萧寒煜坚毅的说:“此事儿臣也略有耳闻,远程出兵,对方以逸待劳,我们得不偿失。最好的办法是,与大月国皇室联手,造成其内斗,儿臣已打探到,这支犯我边境的军队,主领是大月国皇叔的次子,此人狡猾阴险,而大月国的皇帝年事已高,此人一心想推翻大月国当朝的政权,把持朝政,不如交由大月国的皇长子处理此事。我国再派人监视,然后两方夹击,必然一击即中。” “这个办法好啊!不战而趋人之兵,妙啊!”臣子们议论道。 “是啊,免了远程跋涉之苦,又收服了大月国的人心,果然是妙计。”众人议论。 “不愧是战神三皇子,分析的头头是道!” “嗯,此计甚妙!那么派去前方监视夹击之人,老三你可有人选推荐?”皇帝问。 “四弟和五弟,若说去历练,自然是可以的。但是熟悉西域地形和风土人情的,我军中副将颜如剑最为擅长。且此支队伍就在大月国边境附近,调动起来机动便捷。” “好!即派颜如剑前往。”皇帝满意的说。自己的老三,还是一心挂念朝政的,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并没有一丝垂败之感,如此,朕也放心了。 - - - 题外话 - - - 《王爷欠治》QQ书友群594090861,期待大家加入~谁会是第一个进来的呢? 54.54喂你刚才用的是什么 如九从屋里出来,想去找如强,却一眼就看到翘着二郎腿,斜坐在院子中央莲花缸上的叶知秋! “你怎么来了?”如九问。 “萧逸轩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叶知秋从缸上跳下来,飞身靠前,问:“喂!你刚才给那个哑女用的粗粗细细的管子,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如九倒吸一口冷气,这两天给莺歌婶用注射器注射抗毒血清和挂生理盐水,她都是特意把翠羽都支走,门窗关的死死的,生怕被人看到,可是叶知秋怎么会知道? 叶知秋用手一直屋顶,说:“我都快从房顶上跳舞了,你竟然一点也没听见?” 如九对着叶知秋翻了个白眼说:“喂!你堂堂少主,上房揭瓦这种事,还拿出来炫耀?” 叶知秋说:“我这叫轻功好!跟你这种武学菜鸟,没法对话!” 如九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唉!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些管子看起来很神奇的样子,我刚才趁你拿药、那个哑女睡着的时候,去诊了诊那哑女的脉,竟然恢复的这么快,十几年的毒,竟然这几天就解了十之七八,而且也没看到你开药熬药,就是用那个管子,你教教我吧?我拜你为师,如何?”叶知秋黏在如九身边,媚色的狭长眼睛像会说话的蝴蝶,发着亮晶晶的光,注视着如九。 “收你当徒弟,有什么好处?”如九停住脚问。恩,有凌霄山庄少主这样徒弟,自己的日子能好过点吧? “那好处可多了去了,比如你遇到危险啊,我做徒弟的可以保护你……” “可是你也不在颜府,我遇到危险你也不知道!” “啊,也是,还有还有,比如你需要什么药材啊,胭脂首饰啊,一应物品,不在话下……” “胭脂首饰,我不稀罕,药材吗,我用钱买就是了。”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那是不是当你师傅,我的话你都能听?”如九问。 “那是自然的,只要不是祸国殃民,自然是听的。” “那是不是,我不允许你问的,你就不问!我不允许你说的,你也不说?” “这个自然没问题。” “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嘿嘿,其实我也有个要求!” “你先说!” “你先说!” “你要带我偷偷去给萧寒煜看病。”如九说,已经一个月了,医疗系统再不复诊,要扣分了。现在医疗系统上已经有两个“未完成记录”,一个是萧寒煜,一个是莺歌婶。萧寒煜的毒,因为医疗系统也给不出解毒方案,现在的要求是定期复诊,每月一次。而莺歌婶的,就必须治愈了。啊,自己从医了这么久,还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两个未完成记录!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他都把你扫地出门了,你还心心念念给他看病?”叶知秋问,这个丫头,心也太好了吧? “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如九看着叶知秋。 “行!”叶知秋咬咬牙,为了学医,只好得罪朋友啦,不过治好了他的病,不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好,一言为定,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如九边走边问。 “就是,咱俩拜师的事,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叶知秋不好意思的说。对外,他们凌霄山庄可是萧国第一医学世家,论医术在萧国若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对内,随着山庄遍及全国各地的医馆和药馆,他们的眼线和情报系统更是强大无比。老庄主也就是自己的爷爷叶老可是医神级人物,要是被爷爷知道自己拜这么个小丫头为师,爷爷不得劈了自己? 如九想,赶情就偷师呗?教徒弟还不能光明正大?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想要什么名头。 “好!”如九说。 “来来来,击个掌”。叶知秋优雅干净的手掌跟如九雪白的柔荑啪啪击了三下。 “那师傅,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管子是什么了吧?”叶知秋高兴的说。 “那些,属于不能问的范围。”如九说。 “那你用的什么药物治疗的那个哑女?”叶知秋不死心。 “这个,也不能问,以后慢慢再告诉你。”如九说。 “喂,那你能教我什么?”叶知秋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个丫头,不会耍自己吧? “今天教你,怎么通过吃饭治病!” 55.55吃饭能治病? “你说好会把毒治好的,为什么我娘还是不能说话?”如九还没等走进如强的屋门,就与风风火火往外走的如强遇个正着。 “她已经能听见、能说话了。”如九说。 “不可能,我刚才跟她说话,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如强说。 哎?明明刚才说话了,这时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如九趴在如强耳朵说了几句话,然后让如强一试。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瓦片,割死我了,啊呀我的脚啊……”如强大喊,跟杀猪似的。 “怎么了怎么了?强儿你没事吧?”莺歌婶一下子从屋子里冲出来,看看如强的脚,没事啊,没有破啊,又看看如九,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娘,你能说话了?”如强高兴的说。 莺歌婶推搡了如强一把,说“你竟然联合外人来骗我?” 如九说:“婶婶,你好像怕别人知道你的病好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治病?” 莺歌婶黑着一张脸,迅速背转过身去,往屋子里走,说:“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治病,我也不会领你的情,今后,你不要再来了。”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死。 如强要追进去,如九一把拉住如强,说:“婶婶不愿意让我治病,大概有什么原因,你也不要强求她,她如今毒已解了大半,后续用食疗也可以继续巩固,但是时间会长一些,今后每天一日三餐,我会替婶婶准备,但是你要想办法跟她说,是你孝敬她亲手为她做的,这样她才肯吃,懂吗?” 如强点点头。 如九对远远站在屋檐上的叶知秋招招手,说:“你闲着也是闲着,颜府后院有两棵银杏树,你去采三钱银杏叶,五钱银杏果来,然后去拿一些丹参来。” 知秋说:“让我去给你采白果?”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叫你去你就去!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你一跳就上树了。” 叶知秋翻了个大白眼:“你可真会使唤我啊!” “还有丹参别忘了,劳烦叶少主去你们家药铺庄子拿些上好的丹参,这丹参以后是顿顿要吃的。” 然后如九来到小厨房,取了一些丝瓜络和橘梗,将丹参熬出浓汤,用丹参汤炖了红花白果,再用丝瓜络、橘梗与菖蒲一起熬煮,不一会,一碗红花白果丹参汤,和一碗丝瓜菖蒲便做好了。 小强子小心翼翼端着两碗汤,放在莺歌婶面前,一便吹着一边送到他娘的嘴边,说:“娘,你不要生气了,你不愿见她们,不见便是,孩儿刚给您做的饭,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我们强儿长大了,这汤熬的真好喝,而且这红红白白的,真好看。”莺歌婶尝着红花白果,高兴的说。“强儿,娘能说话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外人,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人心的险恶。” “好的,娘说什么,孩儿都听!” 如九在门外听见娘俩的这些对话,心中舒了一口气,只要依靠食疗,这莺歌婶的病,慢慢会完全痊愈的! 56.56谁偷了丹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莺歌婶的变化,多多少少引起了一些下人的注意,最终传到了姚氏的贴身侍女郭嬷嬷的耳朵里。 “夫人,您平时吃的丹参燕窝粥,丹参不够了,再让账房支银子去买一些吗?”郭嬷嬷支支吾吾的问。最近自己儿媳妇生孩子,她偷偷拿了点丹参回去给儿媳妇补身子,这事可不能告诉夫人。 “这么快就吃完了?”姚氏惊讶的问,“不是上个月才买的吗?每次都够两个月的,怎么这回这么快就吃完了?” “夫人,现在小姐们都大了,偶尔也吃一些汤汤水水的,难免用的快一些。”郭嬷嬷有些紧张,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如画不喜欢吃这些,如月还小,也不懂这些补品什么的。是不是,有什么人偷偷拿了?”姚氏盯着郭嬷嬷问。 郭嬷嬷心一横,咬牙凑到姚氏耳边说,“夫人,听说,莺歌的聋哑病好了。” “什么?她的病都十好几年了,竟然好了?”姚氏大为吃惊! “有下人说,莺歌的饭碗里面,有浓浓的丹参味。您说,她都病了这些年,如果不是靠着好汤好药,怎么可能治好?”郭嬷嬷说。 “她?!”姚氏按按攥了攥拳头,这些年过去了,难道…… “走,咱们去看看。对了,挑上一对山参带着。再带上4个家丁。”姚碧落头也懒得再梳,一下子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往莺歌的院子走去。 “娘,小心烫哈!”如强正跟他娘吃饭,却听见门口一下推门进来两个人,是姚氏和郭嬷嬷。 如强连忙放下碗,请安说:“不知道姚大娘来,未曾远迎,请大娘不要见怪。” 姚氏死死盯着莺歌,走到她跟前,说:“听说,你的病好了?” 莺歌宛如没有听见一般,默默的喝汤。 姚氏一把夺过饭碗,看了一眼又闻了一闻:“红花白果,真是好看,这丹参的味道也浓郁,怪不得能治好病。” 莺歌被夺了饭碗,惊诧的抬头看着姚氏,嘴里啊啊呜呜的发出声音,跪在地上。 姚氏一脚把她踢倒,说:“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若识相,便告诉我,你的病是如何医好的,我必然继续好吃好喝提供于你,郭嬷嬷,把老山参给莺歌拿来。” 莺歌却摇摇头,继续啊啊哇哇,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姚氏气的脸色阴狠,继续说:“你若不识相,咱们就要好好查查,你这一阵吃的都是哪里来的,是谁偷了我的丹参!” 如强见姚氏踢倒她母亲,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一听姚氏竟然诬陷他们偷丹参,一下子跳起来大喊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没有偷你的丹参!”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丹参,是哪里来的?你的月俸有多少,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不要告诉我,你每天砍柴那点钱,够顿顿吃丹参的!”姚氏蔑视的看着如强。 如强小小年纪,憋得满脸通红,他自小要强,最恨别人看不起他。可是如果说是如九姐姐给的,不就是把如九姐姐往火坑里面推吗!如强再不济,也不能连累好心治病的九姐!如强打定主意,头一挺说:“我没偷就是没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姚氏不理如强,只盯着莺歌,说:“好!真是个有骨气的儿子!来人,把如强给我绑起来,吊打20鞭,我看他说不说!”几个家丁一拥而入,瞬间把小小的如强捆了起来。 姚氏凑近莺歌,说:“你辛辛苦苦保护他十几年,如果这个好儿子因为偷丹参被打死了,我要是你,不如自己死了算了!” 莺歌内心挣扎,跪在地上哐哐哐给姚氏磕头,脑门很快就磕出了血。 姚氏见她仍然不做声,狠狠的说:“打!” 57.57包庇仇人? “我说!我说!”莺歌两眼血红,额头的鲜血混着眼泪一起流下来,她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这就对了”,姚氏冷笑说,“告诉我,谁给你治好的?” “娘!不要!”如强大喊道。却被两个家丁一脚踹倒。 “是……是……如九。”莺歌说完,流行一行清泪。 “如九?竟然是她?”姚氏有些纳闷,平日里呆呆傻傻的疯丫头,一嫁人,怎么跟开了挂是的,这是开了窍了? “她帮你找了大夫?”姚氏有些纳闷,也没见有大夫上门啊。 “不,是她自己看的。”莺歌说。 “她给你开了药?”姚氏还是有些不相信,就算如九能看病,用私房钱抓药,也没听下人说起她在熬药啊。 “……”莺歌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她也有些恍惚,那几日如九弄得什么针针管管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还想包庇她?你忘记了,你的聋哑病,是怎么得的?”姚氏继续说。 莺歌一听这话,往事浮上心头,没错,当时如果不是如九的娘,自己怎么会如此下场,虽然如诗和如九都只是孩子,那些前尘往事跟她们毫无关系,不应该怪到她们头上,可是,自己体谅她们,谁又为如强考虑过!想到这里,莺歌不再怜悯如九。 “那丫头用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连到我手上,就治好了。”莺歌说,“此事必有蹊跷”。 “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当真?”姚氏有些不信。 莺歌点了点头。 这丫头,不除不行了! 姚氏恨恨的想着,对郭嬷嬷说,“派几个人严密盯着颜如九”,然后带着郭嬷嬷等人离开。 “娘,你为什么要跟她说实话,九姐,好心帮我们……”如强刚被松开绑,就气急败坏的冲到他娘面前,着急的说。 “强子,你知道娘为什么会变得又聋又哑吗?那是16年前,如九出生的那天,如九娘的贴身丫鬟巧儿亲手把毒药灌进了我的嘴里,因为,我无意间看见了如九娘跟她的姘头……” 莺歌闭上眼睛,那些埋在心底恨意再一次袭上心头。 16年前,她跟如九的亲娘,当时是正夫人的吕秀娘情同姐妹,那时自己刚嫁到颜府,秀娘对自己十分照顾,白日里一起绣花逛园子,秀娘怀了如九即将临盆,自己还帮她照顾如诗呢。 那日,晌午,自己拿了一件新作的小孩衣服,来找秀娘,见四下静悄悄的,怕打扰秀娘午睡,便在如诗的小房略坐,看着如诗午睡。 却突然发现一个年轻男子进了秀娘的闺房,莺歌觉得奇怪,便跟进去看,却发现那男子竟然脱了外衣,爬上了秀娘的床,在解睡梦中秀娘的衣服! 莺歌又惊又羞,赶忙退出来,却在大惊之下不小心撞碎了桌上的花瓶,而巧儿闻讯赶出来,也发现了莺歌。 巧儿一改平时的温顺模样,沉着脸的问莺歌:“你看到了什么?” 莺歌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而这时,秀娘的屋子里发出床剧烈晃动的声音。 莺歌奇怪,问巧儿:“这是什么声音?” 巧儿阴沉沉的说:“你说孤男寡女躺在床上,能发出什么声音?” 莺歌脸红耳赤,忙转身要走。 巧儿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叫来两个家丁,强行将一碗药灌进自己的嘴里。 莺歌还记得她当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只有死人和哑巴能保守秘密!” 而当晚,秀娘就早产,生下了如九。秀娘因为产后出血,去世。 58.58是野种? “强儿,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大概是因为两人行事过于激烈,导致秀娘突然早产,在床上痛呼不已,而姨娘姚氏正好经过,进来看到混乱的局面,忙派下人去请老爷,老爷赶回来一看,却发现了衣衫不整的秀娘羊水已破,在床上捂着肚子待产。那姘头已经跑了,却因为逃得慌张,衣服和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老爷问巧儿,那衣服鞋子是怎么回事,巧儿见瞒不过,便如实交代了原委。” 巧儿说,因为老爷常年忙于政事,秀娘空虚寂寞,便与下人张轶有了私情,张轶平时照顾秀娘外出起居,两人你来我往互生情愫,偷偷摸摸来往好几次。但后来秀娘怀孕,怕影响胎儿,两人便不敢做那苟且之事,只是那张轶实在难忍,觉得如胎儿月份已大应该无碍,今日便偷偷想来偷腥,却不料由于过于激烈引发了早产。 “这么说,九姐,真的,是野种?”如强艰难的问,他一直不相信,姚氏说九姐是野种的说辞,可是母亲的话让他不得不信。 “强儿,如九治好了娘,是有功,可是她娘把我害成了这样,过更大。我那时好恨秀娘,可是既知秀娘的丑事已败露,她又难产已死,我也无仇可报,无计可施。如今,就算功过相抵了吧……”莺歌说,“以后,不要跟如九来往了。” 如强看着母亲期翼的眼光,勉强点了点头。可是内心却在挣扎! “好了”莺歌擦了擦眼泪,从记忆中回神,拉着如强的手说,“无论如何,娘能说话了,这事是好事,要告诉你爹一声,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给你爹扫墓吧!” 傍晚。 如诗如九去给如强送食疗的饭,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娘俩去哪里了? 问了隔壁住的亲戚,才知道下午姚氏来,大闹一场,又气哄哄的走了,而刚才,莺歌母子拿着纸钱,去给如强爹上坟去了。 按照下人指的路,如诗和如九来到墓地,果然看到了莺歌母子,正在坟前痛哭不止。 “既然来了,我们也祭拜一下表叔吧。”如诗对如九说。 如九点点头,两人来到坟前,正要祭拜,莺歌却站起来,冷冷的说:“不需要你俩假惺惺。” 如诗好言相劝,“莺歌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如诗啊,我小的时候,您还哄过我睡觉呢!您跟我娘,不是情同姐妹吗?” 莺歌凄然一笑,说:“我就是轻信了这个好姐妹,才落到今天的下场。如今你二人也大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二人帮我解的毒,就是你们娘亲下的!”说着将往事,告诉了两人。 如诗和如九被莺歌说的往事惊呆了,如诗不敢置信,嘴里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我娘亲不是那样的人”,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身子晃动了几下,勉强支撑着墓碑才没有倒下去。 如九忙上前去搀扶如诗,而一靠近墓碑,如九却听到医疗系统发出提示音:“附近有放射性物质,请远离,并提醒周围人群远离并做好防护措施。” 放射性物质!来源,竟然是表叔的墓里! - - - 题外话 - - - 今天发的晚了一些,大家见谅见谅!再次推荐《王爷欠治》书友QQ群QQ群号:594090861 59.59表叔的死因 “不可能,这里面好像有些问题,一定是哪里有误会,一定是”。如诗苍白的说,无力的靠着墓碑想要坐下去。 如九却赶忙将如诗往外拖远一些,刚才,她启动医疗系统的X光机进行了深度扫描,放射性元素,来自表叔墓里的棺椁,里面有一块放射性元素,镭石!镶嵌在扳指上,正奕奕发光的戴在棺材里表叔的手上。 “莺歌婶,表叔死前是不是头发脱落,牙齿松动?”如九问。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莺歌惊讶的说。那个时候,如九才几岁,也没有来过,怎么会知道? “表叔生前,是不是有个扳指,上面有个蓝色的小石头,闪闪发亮?”如九继续说。 莺歌更惊讶了,“对,那是姚氏一次来探视,送的一个扳指,装在一个小铅盒里,特别精致。姚氏说,这是吉祥光,能祛病驱魔,如强爹便一直戴着,他死后,一并葬了。这个,你怎么会知道?” “又是姚氏?”如九的眉头一皱,这里面好像有些联系。 “姚氏?”如诗咬着这两个字,突然跳起来说,“我觉得这个事哪里不对,原来是这里,我娘早产,就算是因为……那事早产,为什么会是姚氏先发现?”娘当时是正夫人,伺候的下人应该不算少吧?为什么是姚氏先发现了早产?还被她撞破了好事? “这个,她当时住的不远,也是有可能的。”莺歌想了想说。 “好,就算是巧合,还有一个地方推敲不通。”如诗认真的看着莺歌,“按理说,你被巧儿毒哑,从此你再没说过话,大夫诊断只说是吃毒蘑菇中毒的,你被下毒一事,应该只有你跟巧儿和灌药的两下人知道。” 莺歌想了想,点了点头,此事隐秘,巧儿肯定会嘱咐下人不对外说。 “那么,刚才,姚氏为什么会对你说,让你想想是谁下的毒?她怎么会知道是巧儿下的毒?”如诗盯着莺歌的眼睛说。 莺歌脑中如晴天霹雳! 自己聋哑十几年,一直不知道外界对自己聋哑症的说法,因为秀娘已死,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再追究的,也没有通过写字对外说过是谁下的毒,可是,姚氏怎么会知道?刚才自己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往深处想。 “最大的可能,就是姚氏勾结了巧儿,给我娘下了一个套!”如诗笃定的说。 “那,那姘头?”莺歌迷茫了。 “那姘头不是也没有抓到?单凭巧儿的口供,和在那张轶房中发现了我娘的肚兜,便认定了我娘与那张轶有私情。你想想,若是姚氏勾结了张轶和巧儿,毁我娘清白,又趁机打掉我娘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让张轶提前潜逃,这事岂不是天衣无缝?”如诗说。 “好在如九命大,竟然活了下来。是娘拼死保住了你啊……”如诗揽过如九,泣不成声。 母亲,真是伟大的存在! 莺歌惊呆了,原来……原来,看到的,有时候不一定是真相。细想想,当时自己偷看的那一眼闺房,秀娘确实只安静的躺着,或许是被下了药?而听到的巧儿所说的床第之声,会不会是秀娘在拼死挣扎?那么巧儿怕自己说出去的,其实不是姘头一事,而是怕自己看到秀娘是无辜的? 秀娘,难道,是我误会了你?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救你? “可是,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莺歌无力的说。 “这件事情,关键的人物是巧儿……”如诗小小的手掌握起拳头说。“巧儿,此事后一直下落不明……” “没有巧儿,也可以证明,姚氏就是凶手!”如九说。 “如何证明?”莺歌问。 “你且想想,是不是自从带了那个扳指后,表叔的身体才每况愈下,病再也治不好了?你靠近表叔,会不会有头晕的症状?”如九问。 莺歌仔细回忆,确实是的!当时自己还以为只是丈夫过了病气给自己。 “这……难道是?” “对!表叔的死因,就是姚氏送的那扳指上的石头!” 60.60摸金校尉 “石头?” “对,那不是宝石,是镭石,它发出的光,你这么理解吧,是毒光,能使人逐渐衰弱致死。能挡住这毒光的,只有铅,这就是为什么那扳指被装在铅盒里,姚氏,必定知道这镭石的危害。”如九说。 “可是,我们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死如强的爹?”莺歌问。 “因为她怕你把真相告诉他!”如九说。 只有死人和哑巴能保守秘密! “那怎么能证明姚氏是害死表叔的凶手?”如诗问。 “很简单,把那扳指从墓里取出来,送还给姚氏,看她敢不敢戴,她若不敢戴,必然就是因为她知道这镭石会发出毒光。”如九坚定的说。 “要……从墓里取出来?”莺歌瞠目结舌,那不就是要挖坟掘墓? “是啊。”如九点点头,这种陈年积案,已经难再找证据。 “不……不……,如强爹已经入土为安了,我不想再去打扰他。况且,就算知道是姚氏的凶手,我又能怎么样?如今颜府的大半家业都掌握在她手中。我拿什么与她为敌?”莺歌想,如九已经嫁了三皇子,如诗也已经跟沈家订了亲,她们是女儿,嫁出去便远离颜府了,远离姚氏,可是如强,如强以后能不能分一份家业,能不能在朝廷领一份差事,可都靠颜老爷和主母。得罪姚氏,对自己并没有一丝好处! 想到这里,莺歌坚定的说:“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追究了,如诗,如九,我感谢你们的治病之恩,但,今后我只想跟如强过平凡的日子,那些往事,就让他过去吧。”说着深深给如诗和如九一揖,带着如强离开。 “唉……莺歌婶……”如九还想阻拦,这个婶婶前怕狼后怕虎,到底想不想申冤报仇啊? “唉!如果莺歌婶不站出来指证,母亲含冤而死,怕是难以申冤了。”如诗跺跺脚说。 “莺歌婶不愿说,那就只有去想方设法找到巧儿了。”如九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人海茫茫,怎么找? “唉,此事要从长计议,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如诗说。 如九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墓碑里面的镭石。镭的半衰期是1600年,若将它留在这地下,以后不知道要辐射多少人。医药系统不断在提醒她,为避免污染环境,辐射人群,放射性元素需要迅速收集处理,唉,看来,只有挖坟掘墓了。表叔,得罪了。 “来,今晚教你第二课。”晚饭后,如九对叶知秋说。 “哦,今晚学什么?”叶知秋凑抛过来一个媚眼,感兴趣的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说着如九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喂!这乌漆麻黑的,你来墓地干嘛?怎么还带着铁锹?”叶知秋实在想不通。 如九拿出早从医疗系统取出的两身铅衣,递给叶知秋一身。 “穿上,挖吧!”如九指着墓碑说。 “啊?你让我当摸金校尉?”叶知秋实在无语了。 “你到底学不学?”如九说。 叶知秋无奈,套上沉重的铅衣,不费什么力气,几下便挖开了坟墓,撬开了棺椁。 棺椁里的尸体竟然不腐! “这……这也太神奇了。人都埋了十好几年了,竟然栩栩如生……”叶知秋惊叹道。 如九带上铅手套,从表叔手中取下扳指,说:“尸体不腐的原因,就是这个扳指。” “难道这宝石就是传说中的尸丹?”叶知秋问,传说一些达官贵人含尸丹下葬可令尸体不腐,希望有一天能起死回生。 “什么起死回生,都是假的,这镭石有毒,虽保尸体不腐,但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异,对人百害而无一利。”如九说完把扳指放进铅盒里,然后对叶知秋说:“好了,把墓埋起来吧。” 叶知秋翻了个白眼,敢情你叫我来就是干苦力的!不过今晚见识了不腐尸身,也算没有白费力气。 如九则趁叶知秋填土之际,悄悄将镭石放进了医疗空间。其实镭石妥善应用,也可以有效的进行放疗和化疗。 “抓盗墓贼……”远处,突然火把大作,一群家丁涌了上来。领头的,是姚氏和莺歌! 61.61他会不会亲手杀了你? “你快走!”如九看到飞速赶来的姚氏等人,推了叶知秋一把。 叶知秋却悠闲的说,“笑话,这点人,我叶少主还看不上眼。”说完,叶知秋早已挡在如九前面,一副兵来将挡的倜傥气势。 “不,你快走。这里我自己处理,如果被别人看到我们两个晚上单独在一起,不知道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如九想,叶知秋带自己走是没问题,可是如果自己一走了之,如诗、翠羽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那你怎么办?”叶知秋问,这个丫头说的有理,她毕竟是皇子妃,虽然自己没把她当成皇妃看过。但是她若是贞洁名声有损,比她身体受伤更严重。 “她们无凭无据,不敢对我用私刑的。毕竟我是有品阶在身的。”如九说,关键时刻,萧寒煜的名头还是管用的。 “好吧,那你自己保重,我一定让三哥想办法来救你。”叶知秋飞身离开。 “大胆颜如九,竟然敢掘祖宗的墓!”姚氏大喝一声。 如九看一眼已经填了一半的墓,嬉笑的说“我是看表叔的墓太破旧了,帮他填一抔新土。” “你是觊觎墓里的扳指!”莺歌站出来,小声说。但是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如九的眼睛。 “莺歌婶……你……”你疯了吗!如九太郁闷了,救了她,甚至帮她理清了到底谁是害她丈夫的凶手,她竟然恩将仇报?还帮助自己的仇人说话? “莺歌,做的好!我看如强也不小了,府上的私塾还空着位子,明儿个就让如强去上学吧!今晚我让郭嬷嬷把文房四宝给你们送过去。”姚氏满意的说。 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如九。 “恩”莺歌温顺的点点头,然后咬牙抬头对如九说,“小九……对不起……可是谁叫你不听我的劝,非要来掘墓……” “来人,把她抓起来!丢进祠堂,”姚氏说,“多派几个人手,把刚才逃走的那个男子给我抓回来!” “谁敢上前!我可是三品的皇子妃!”如九说,下一秒却早已将银针握在手,朝去追叶知秋的家丁的膝关节抛去,她要帮叶知秋争取时间。 姚氏看到几个家丁突出倒下,阴狠的对如九说:“你最好乖乖就范,你若敢耍花样,那就让如诗替你受刑!” “你!此事跟姐姐无关!”如九着急的说,你女人,真是会抓人的软肋。 “哼!长姐如母,代妹受过,我想如诗也会答应的。来人,绑起来!”姚氏说。 几个家丁迅速上前,一下子扣住如九的手臂,如九投鼠忌器,挺着脖子说,“不就是祠堂,我自己走!” 姚氏冷笑一声,说:“这就对了!你放心!没得到皇子府的允许,我必然不会杀你。”姚氏靠近如九的耳朵说:“你觉得,依那冷王的性子,若是知道你跟男子夜晚私会,还干这挖坟掘墓的勾当,他会不会觉得名声有损,亲手杀了你?” 如九冰着脸,想想萧寒煜那冷冰冰的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个,真有可能! 姚氏看着如九变得苍白的小脸,哈哈大笑说:“来人,今晚一定要把她的嘴巴撬开,我倒要看看,谁敢跟她私会!” 62.62杀无赦(为“吃货”加更~) 萧寒煜坐在书房,正在看战报。 几日前,颜如剑已经成功控制住了边疆的混乱局面,而自己也已经修书一封,跟大月国大皇子支塔达成共识,让颜如剑协助支塔两翼夹击,并将活捉其堂弟支布罗的机会让给支塔,好让他立个战功,也更坚定他在大月国的地位。 可是,支塔这个蠢蛋,竟然让支布罗逃掉了! 颜如剑密报称,支布罗的主力已经被他歼灭,而支布罗也受了箭伤,但是支布罗非常狡猾,用替身当道,骗过了支塔,带着几个亲信,穿过边疆向萧国都城逃来了! 好在不过几个亲兵,一个丧家之犬,掀不起什么波浪! 只是支塔这个废物,如此无能,即便是有皇长子的地位和大妃的庇护,恐怕日后想要接管大月国,也要费些周折。 萧寒煜给颜如剑写完回信,用纸刀划破蜡封,淘气的小猴子却在一边跳来跳去。 今天小猴子有些焦躁。它好像在担心什么,居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如九的一条发带,一直攥在手心里。这丫头的发带也跟别人的不一样,好像是有些弹性的,这丫头叫它橡皮筋?三下两下就能把头发扎个马尾在后面,像个男孩子一样,啧啧啧,哪里有女人味!哎?自己怎么又想起这丫头? 萧寒煜这样想着,竟然一时失神,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一滴殷红的血迹随刀流下,正巧滴在淘气的小猴儿头顶。 见血为凶兆。难道,那个丫头…… 这时,小猴子更焦躁了,一直在上窜下跳的。 “王爷,车已备好,该启程了。”顾冷进来说。 “嗯,叫上老五,一起去都畿看看。此去来回要几日,府上让顾老爹和绿俏照顾好。”那支布罗若来,必让他有来无回。 小猴子却吱吱吱的拽着他的衣袖,似乎不想让他走。 萧寒煜皱皱眉,这个小家伙是那个丫头的心头肉,自己这去都畿巡视,府上也没人照顾它,不如就让顾冷给她送过去。 “把这猴子给颜如九送回去吧,但是偷偷的送,不要被别人看到。”萧寒煜说,我可不是顾念她! 可是话没说完,小猴子似绝望一般,不再勾扯萧寒煜的衣袖,拿着发带一跃而出,竟然跑了。 萧寒煜看着小猴子远去的背影,走就走吧,跟那丫头一样。这皇室的浑水,就别淌了。 “王爷?”这猴子王爷也养了快一个月了,也有感情了,就这么跑了? “自己走了更好。顾冷,启程吧!”萧寒煜冷冷的说。 而就在萧寒煜走后不久的当晚,姚氏派人送来的帖子便呈到了皇子府:“三皇子妃颜如九与莫名男子夜晚私会,并挖坟掘墓,按颜府家法,当杖毙。特请三皇子视下。” 顾管家拿着这个帖子,不知如何是好,以他经验看,三皇子对这个丫头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内心里好像是颇为在意的,虽然咱们这个冷王不肯承认,杖毙?肯定不行。 这时绿俏却一把夺过来帖子,仔细看了一下,冷笑一声说:“真是活该!也好,如此也省得脏了我的手。” 便对颜府来人说:“回你们夫人话,准!杀无赦!” “绿俏小姐,这不妥!不妥啊~王爷回来,那可如何交待啊?”顾管家说。 “哼!我马上就是侧妃,王爷哪里会记得她?”绿俏说,“顾老爹,这事,不准对王爷提起!” - - - 题外话 - - - 感激>_<,《王爷欠治》书友群(QQ群:594090861)来了第一位小盆友,为“吃货”加更~前10名进群的盆友,每人都加一更,期待光临哈~ 63.63妖妃 如九被五花大绑,丢进了祠堂。 “这细皮嫩肉的,可不知挨了板子,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郭嬷嬷一张老脸凑过来,粗糙的老手想要去掐如九水灵灵的脸蛋,却被如九扭头躲过。 “嬷嬷,皇子府那边没有信的话,不是还不能动这个丫头?”祠堂里的陈嬷嬷问,这孩子虽然是犯了错,可是毕竟是王妃啊。 “夫人说了,只要外面看不出来,就成。”郭嬷嬷狡诈的一笑。 “外面看不出来?”陈嬷嬷有点惊奇,怎么打,也能看出来啊。 “我教你个法子,把她装到麻袋里,上面罩上一床棉被,然后狠狠打,这样打,只有内伤,没有外伤……” 这法子,真毒。 “你去取一床棉被,我把她装进麻袋里。你取了被子就狠狠打她。”郭嬷嬷得意的说。 “唉,好。” 郭嬷嬷拿出麻袋,一下子朝如九的头上套过去,却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猴子来,劈头盖脸就对着郭嬷嬷一顿猛挠,“哎呦,哎呦,疼死了,你这只死猴子。” “猴哥!”如九高兴的叫着。 小猴子牙尖嘴利,两下就把如九身上的麻绳咬断,如九一获得自由,立马从医疗空间取出一只无毒的大蜘蛛朝郭嬷嬷抛过去。这个老婆子,太狠毒了。医疗系统不允许我害人,可没说不允许吓唬人,不教训教训你,我实在是憋不下这口气! 郭嬷嬷正两手劈头盖脸的防止猴子攻击,大张着嘴巴喊救命,却突然发现一个长着黑毛,舞者8只触角的鸡蛋大的黑蜘蛛快速朝她飞来,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下子抛进她的嘴巴里,顿时嗓子眼一股又痒又麻的恐怖感觉传来,顺着喉管滑到肚子里!这是什么怪物?!郭嬷嬷吓晕了过去! “老妖婆,想把我打成内伤,我就让你自作自受。”如九气鼓鼓的说,然后把郭嬷嬷装到麻袋里,转头一看心爱的小猴子,不禁笑了,“猴哥,你还自备了橡皮筋?”如九看到猴哥手里攥着的橡皮筋高兴的说。这下都不用找麻绳了,直接用橡皮筋把麻袋口封紧! “走吧,我的好猴哥,我们想办法去找五姐,这一闹,恐怕我们姐俩在颜府是待不下去了。” 如九抱着猴哥顺着墙脚,偷偷的溜走。 陈嬷嬷取了棉被回来,看见麻袋已经绑好,唉?郭嬷嬷呢?走了? 明明夫人让咱俩两个人值夜,你出了个打人的馊主意,自己却跑了,打人这种力气活就交给我,真是! 陈嬷嬷一边想,一边抡起板子,狠狠朝麻袋打去。 “哎呦,哎呦,别打了,是我!”郭嬷嬷被打的疼醒,叫道。 “打的就是你!小丫头,对不住啊,要怪你就怪郭嬷嬷!” “老陈!老陈!我是老郭啊!”郭嬷嬷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啊? “那丫头呢?郭嬷嬷呢?”姚氏接到皇子府的回信,便匆匆赶到祠堂,夜长梦多,正好今夜老爷不在家,最好今夜就杀了她! “在……在……袋子里……”陈嬷嬷彻底迷茫了,手忙脚乱去解麻袋。 “蠢货!两个人还看不住一个黄毛丫头。”姚氏一巴掌扇在郭嬷嬷的脸上。 “都是那妖妃!她有妖法!指挥了一只猴子,还有蜘蛛……蜘蛛……”,想到自己肚子里的蜘蛛,郭嬷嬷又吓得瘫坐在地上,自己的老命是不是要交代了? “去搜!把颜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搜出来!”姚氏说,转念一想,“派人把如诗抓起来。” 64.64奇怪的女人 是夜,叶知秋赶到三皇子府的时候,却得知萧寒煜跟萧逸轩下午都已经坐上马车去都畿巡守了。叶知秋再提起真气,日夜兼程往都畿赶去。丫头,你可要撑住啊! 萧寒煜其实却并没有走远。傍晚在边城驿馆落脚的时候,萧寒煜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驿馆对面的客栈,入住了一位姑娘,自此入住3天了却一直没有露面,而可疑的是,这姑娘的下人都是男子。 “去问问店小二,那姑娘可曾打过热水,要过几次。” 萧寒煜坐在驿馆床前,看着对面的屋子,下人来报,3天了,那姑娘一次热水也没要过。 姑娘?谁家姑娘这么不爱干净? 想想如九就知道了,天天都要弄一大桶热水,又是玫瑰花瓣又是牛乳的沐浴,阵势大的很,还敷什么面膜?哎,自己怎么又想起这个丫头,女人,不是应该先想到绿俏吗,毕竟绿俏在自己府上住了十来年了,可是好像,自己对绿俏的生活竟然几乎一无所知? “去,把对面的客栈包下来,三倍价钱。看那姑娘走不走。若是不肯走,继续抬价。”萧寒煜说,我倒要看看,会不会逼你们露出原形。“让老五带几个好手,潜伏四周,若对方有所动作,一举捉拿。” “你们怎么可以坐地起价!我们不是已经付过钱了吗!”萧寒煜坐在二楼的窗前,俯瞰对面楼下的争执,“姑娘”的一名下人愤怒的跟店小二争执。 “客官你看,要不,你们再加点房费?这位大爷可是三倍的价钱包下咱们客栈!”店小二赔笑着说。 那虎背熊腰的下人握了握拳头,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喏,给你!再续7天!” 店小二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说:“好嘞,您老有吩咐尽管说。” 那下人刚要走,顾冷却从偏房转出来,对店小二说:“10倍价格,我包了!” 店小二瞪眼了,这是要发大财的节奏哦? 那下人终于忍不住,一把拔出短刀,对着顾冷狠狠的说:“逼人太甚!” 顾冷却毫无惧色,冷笑一声,说:“怎么?没钱就认怂,你还要杀人越货不成?” 那下人已然是忍不住要动手,却突然从二楼窗户传来一声:“虎臣,10倍就10倍。”声音阴冷却坚毅。 那虎臣极不情愿的收起刀,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金叶子。 顾冷却连看也不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嚣张的说:“这店,我买了!” 虎臣再也忍不了,一把短刀快速朝顾冷的咽喉刺去,顾冷却以逸待劳,待这短刀贴近咽喉之时,身子迅速一转,虎臣的力道已用老,再无力收刀,连人带刀向后面跌去,刀子没入顾冷身后的门框,只留刀柄在外。 “好霸道的力气。”萧寒煜在窗前看着说,整个刀身没入木头,足见这男子力道惊人。而这短刀的刀法,是大月国最顶级的——鹭月刀法! “虎臣,住手!你不是这位先生的对手。”二楼继续飘来一缕声音,不怒不惊。一张金色面纱蒙着的脸在窗前一飘而过,“对面窗的朋友,今天的房钱,我们已经付过了,我们可以住到今晚。”然后,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寂静的可怕。 虎臣气愤的从门框拔出那柄短刀,刀,入木容易出木难,而那虎臣却不费吹灰之力,手上必有千金力气。 “王爷,是大月国!”顾冷回到二楼,对萧寒煜说。 萧寒煜点点头,虽然对方不过十个人,可是训练有素,绝对不是普通的商客。鹭月刀法世代为皇室护航,这“姑娘”来头不小。 “让老五晚上盯紧点,一定要看看那人的真面目。” 可是,夜色刚刚临近,一声幽幽的笛声从对面传来,随后楼下却传来一阵骚动,“蛇!哪里来这么多的蛇!” 萧寒煜发现,已有成百上千的蛇从四面八方涌来,都朝着他的房间袭来。 65.65蛇袭 而那悠扬的笛声,越发婉转。 萧寒煜迅速将真气灌在右臂,一碗茶水越过着窗户,向对面楼的房间飞去。 茶杯顶开窗口,却不洒一点茶水,只朝吹笛之人飞去。 若是不躲,必然被滚烫的茶水烫一身,若是躲,气息一乱,这笛声就要中断了。 那“姑娘”却如视若无睹一般,待茶杯飞来,一个下腰,笛声仍然是没有断。 “王爷,有蛇!”顾冷紧张的说,楼下的蛇已经蜿蜒着顺着楼梯,爬到二楼来了,顾冷守在门口,左砍右杀,地上已经死蛇一片,可是这蛇依然不见少!顾冷手心出了一层的汗,密密麻麻、成百上千的蛇,他没有见过这阵势! 萧寒煜却不做声,再次将桌上的筷子朝对面楼的房间抛去,数十根筷子如把把竹刀,朝着那吹笛之人周身袭来,避无可避。 那吹笛之人只得放下笛子,掀起跟前的桌子,作为盾牌挡住筷子雨的袭击。 但,萧寒煜的真气之足,是他没想到的。 有一根筷子竟然穿过了木桌,一下子打到了他的前胸。 “噗”,那吹笛之人吐出一口鲜血,狠狠的瞪了萧寒煜一眼,喊“撤!” 笛声已断,群蛇四神无主,纷纷退去,向着山间密林逃走。 “追!”萧寒煜对萧逸轩说。 顿时间,埋伏在房外的萧逸轩带着几人与对方厮杀。 而那吹笛的女人,却冲破房顶,伴着夜色,向远方逃去。 萧逸轩等人与对方下人短刀相接,这10个人个个是一顶一的高手,把萧逸轩死死缠住,脱不开身去追那吹笛之人。 萧寒煜再次调动真气想追上去,却突然觉得周身酸麻之感袭来,他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来,今夜!是十五! 周身的真气再也调动不了,疼痛与酥麻遍布全身,今天的真气用的又多,萧寒煜再也抵挡不住,晕死过去。 “王爷!王爷!”顾冷发现了萧寒煜的变化,忙大喊,“五爷,不要恋战,王爷有事!” 萧逸轩一听,再也不敢厮杀,忙飞回到三哥身边。对方十来人受伤不轻,本个个都打算命亡于此,萧逸轩一走,他们如获大赫,赶忙撤离。 叶知秋拼尽真气,向都畿飞去,路过驿站时,却发现远远迎面飞来一个女子。 一身金色纱衣,面纱和头纱把脸遮的严实,只露出一双妖媚的眼睛和几缕乌黑的长发,身量很高,但面纱和前胸却带着斑斑血迹。她身上有伤! “这是何人?”这身打扮,是西域女子。可远远的从其飞行速度来看,叶知秋能感到这人不简单! 唉,算了,救如九要紧,闲事就不要管了!放在以前,他叶知秋是最爱管闲事的! 那女子与叶知秋对面飞过的一刹那,也看了叶知秋一眼。这萧国,简直处处是高手! 听到后面厮杀声渐弱,那西域女子终于放下心来,他们没有追上来。可不知虎臣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敌手! 胸口有旧伤,又被筷子一打,再次撕裂,一路流血。 她再也坚持不住,靠着一户人家的外墙,停歇下来,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 - - 题外话 - - - 西域女子:你猜我是谁? 66.66救人? 如九顺着墙角,抱着小猴子想去找如诗,可是,额滴神啊!我是个路痴!我竟然在颜府迷路了! 待她从医疗系统调出指南针,好不容易分清方向的时候,却看到一群家丁打着火把,朝如诗的房间包围去! 现在再去找如诗,是自投罗网!更会连累她! 如九无奈,只有先逃命要紧。 她从医疗系统再次拿出缓降绳,顺着院墙,笨拙的向外爬去。猴哥倒是身手利索,三两下就翻过院墙。如九就惨了,手脚并用,两腿夹在高高的院墙上,另一条腿死活迈不过去了,这窄步裙也太悲催了吧……刺啦!裙子撕开以后,就好办多了!嗯,改旗袍了,超高叉…… “唉,猴哥你没事吧?”借着淡淡的月光,如九发现猴哥头上有一片半干的血迹,猴哥……没有受伤啊?!如九把这片血迹收藏进医疗系统,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萧寒煜…… 这一分神,如九往下爬的时候一个失足,一下子往地面掉下去!不要啊……穿越的时候就是脸着地,又来? 哎?地是软和的? 如九只听自己身下一声闷哼,站起来一看,啊,自己掉在了一个金色美人身上! “美人姐姐,我把你砸死了吗?”如九颤巍巍的说。这美人,金色的面纱和胸前都是血,是自己太沉,压出来内伤? 医疗系统已经发出了提示了,有病人,失血过多,胸口有伤口,需消炎,再输血。 拜托医疗系统,老娘正在逃命,你让我救人?一会谁来救我? 医疗系统的提示音越来越大,好好好,老娘救! “美人姐姐,你能醒一醒吗?前面有个城隍庙,我到那里给你上药……” 那美人半睁了一下眼睛,却再也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吖的!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这么沉。如九一边拖拽着美人姐姐向城隍庙走去,一边恨恨的想,电视上演的公主抱不是都很轻松吗?这个美女怎么跟头熊那么沉! 好不容易到了城隍庙,如九已经汗流浃背了。 伤口在左肩,是剑伤,必须先止血,再消炎。 如九快速撕开美女姐姐肩头的纱衣,白皙的皮肤在月华下,发着淡淡的玉光,肤如凝脂,啧啧啧…… 上好药,如九将这美女的头纱取下来,这个长度,当绷带最合适。头纱下美女姐姐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简直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 如九支起美女姐姐的手臂,一圈圈的给她缠上绷带。这美女姐姐哪儿哪儿都美,嘿嘿就是跟我一样,是个太平公主,如九色色的想,这前胸还不如我这豆沙包大呢! 萧寒煜还说我没有什么料!哼! 然后,趁着她还在昏迷,如九从医疗系统拿出200cc的血浆,帮她输血。 “水……”美人姐姐沙哑的说。输完血,美人姐姐又满血复活了! “哦哦”,可是去哪里找水?如九从庙里找到一只供桌上的空碗,还好已经是半夜,露水已经很重了,如九一点点收集起门前柏树上的松露,好久才收集了一点点,赶紧跑到美人姐姐跟前,要揭开她的面纱喂水,却被她一下抓住手腕。 “你要干什么!”美人姐姐严厉的说! “喂你水啊……你不是要喝水吗?!”如九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如此深邃,有着西域人特有的长睫毛,大眼睛,真美。 “你看过我的脸?”美人姐姐问。 “没啊没啊……”不过,肩膀倒是看了。 “你给我上药了?” “嗯嗯” “你看了我的身子?!!!” “没啊没啊,就肩头,肩头……” “你要为我负责!” 67.67我的豆沙包 “美女姐姐,反正我也是女的,这就没必要了吧。” “女的才必要!” 啊? “不要说话,有人来了!”美女姐姐一把拖过如九的身子,快速带她藏到城隍庙佛龛下面。 猴哥更是鬼灵精,迅速的跳到如九的肩头。 “嗯嗯,我喘不过气了。”如九挣扎的想摆脱美女姐姐的手,你这力气也太大了,拉我就拉我,怎么一只手直接扣在我的豆沙包上! 美女姐姐手松了一松,可是没有移位置的打算。 “喂,姐姐,你的手能不能换个位置?” “反正我也是女的!” 哎?这话刚才我说过? “这里好像有人来过!”乌乌泱泱外面涌进来一群人,是颜府的家丁,有十几个人。 “对,碗被人动过,上供的花生米,也少了一半。一定有人来!”一个领头的家丁走到神龛前查视,笃定的说。 碗是刚才我接水动的,可是我没拿花生米啊?难道是猴哥…… 果然是,猴哥还在忙不停地往嘴里塞花生米,一边又不敢发出声音慢慢的咀嚼,真是猴精猴精的啊…… “你们两个去东边,你们去西边,你们几个,把这个庙翻个底朝天!”领头的家丁吩咐着。 这要是搜寻起来,咱们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如九心想,可是这美女姐姐把自己箍的这么紧,也没办法从医疗系统里面拿武器。 却见这美女姐姐不慌不忙的从猴哥手里拿过两个花生米,轻轻一掷,那花生米便从大佛的口中飞出去,正好打在两个家丁的脑门上! “啊!城隍爷显灵了!花生米是城隍爷吃的!快走快走!”挨打的两个家丁吓的脸上蜡黄,手忙脚乱的往外跑。 剩余几个家丁见他们带头跑了,也手忙脚乱的跟着跑出去。 如九和美女姐姐从佛龛下面钻出来。猴哥的吃货本色又发挥出来了,抱着花生米可劲吧唧吧唧的吃。 “你的伤没事吧?”如九问。 “嗯。”美女姐姐试了一下,这丫头用了什么神药?刚才感觉身子里的血都要流光了,这么快就恢复了? “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走!”美女姐姐说。 “不行,我还得去救我的姐姐呢!”如诗这会肯定被姚氏抓起来了。 “小丫头,你自顾都不暇,还挂念别人?那群家丁是来抓你的吧?”若是来找自己的,肯定不会派这么几个软脚虾来。 如九还未曾回答,又一次被美女姐姐一把箍在胸前,又是一只手紧紧按在她的豆沙包上:“噤声!这次来了个厉害角色!” 又来?姐姐,我的豆沙包啊! 果然,门口进来一个人,蓝色蟒袍,金色华靴,年轻俊朗的星眸,是萧逸轩! “这是我朋友!”如九说,但是声音被美女姐姐一巴掌摁回嘴巴里。 “你认得他?”美女姐姐小声在如九耳边说,那温暖的热气竟然让如九身子一阵酥麻。 嗯嗯,如九点点头。 “那,你走吧,不要说我在这里!”美女姐姐狠了狠心,自己现在这个状况,确实没办法带这个丫头,虽然,她很有趣,还,看了我的身子! 美女姐姐从怀里取出一个挂饰,挂在如九的脖子上,说:“带着这个。” 如九一看,这是三头六手的婆罗神。此神肉身半男半女,却天生禀赋,大月国据说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婆罗神世子,继承帝位。 如九还在沉思,却被美女姐姐一把推出去,耳边密语:“不要说见过我!” - - - 题外话 - - - 亲们,今天更晚了,抱歉!求收藏,求鲜花,求月票 68.68快救三哥 “萧逸轩!”如九喊。 “颜如九,你在这里,太好了!”萧逸轩来找那西域女子,却不成想遇到了如九。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没有。”如九有些心虚,但还是禁不住往神龛低下撇了一眼。 “奇怪,那血迹确实是到了庙里的!”萧逸轩嘟囔着,又看了看如九涨红的小脸,一下子把神龛的盖帘掀开! 啊!如九惊呼一声。 可是,神龛低下,空无一人。 萧逸轩皱皱眉,是自己太敏感了?“你叫什么?”萧逸轩奇怪的问如九,大惊小怪的。 “那个……那个……猴哥肚子饿了……”如九指指肩头的猴哥。额,猴哥,只好往你身上推了。 “你在最好,跟我先回去救三哥!”萧逸轩说完,夹起如九,凌空一跃,向门外飞去。 那美女姐姐见萧逸轩走远,才从大佛的肚子里钻出来。这大佛是空心的,才助他躲过一劫。 颜如九,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萧寒煜,怎么样了?” “今晚是月圆之夜,又发作了。”萧逸轩担忧的说。他带着如九在空中飞奔,肩上还扛着个猴子!这要是被江湖人士看到了,一定要笑坏了! “叶知秋呢?他不是刚才就回去了?!” “我们是在驿站巡视时发病的,叶知秋不知道,往都畿赶去了,就算他飞去再飞回来,也得一天时间。” 皇子府。 萧寒煜安静的躺在书房的床榻上,身体却在不自然的战栗。 身体的八处关节,如藏着怪物一般,想要冲破禁锢,冲出来……冲出来。 “你们出去,这里交给我!”如九不容置疑的说。 萧逸轩不得不承认,如九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跟顾冷二人退出去,萧逸轩在门口重重叹了一口气。世间这样的女子,为什么只此一个? 这次的毒,比上次更重,单靠以毒攻毒,恐怕已经压不下去了。而且以毒攻毒,只能让身体里面的毒素越来越多。这次,只有一边用镇痛剂镇痛,一边用放疗!对了,镭石! 镭石的放射性,可以杀死癌细胞,而专门对应8处关节进行放射,也能杀死一部分蛊虫! 只是,萧寒煜,要受罪了。放射杀灭蛊虫的过程,蛊虫会挣扎,他会很痛苦。 但这个时候不能用止痛剂,因为如九要根据萧寒煜身体的反应调节射线的强度。 可是,当前,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从医疗系统拿出铅衣和镭石,用铅桶阻隔射线,如九小心翼翼的朝8处关节照射过去,萧寒煜身体紧缩,遭受莫大的痛苦,可是他却咬着牙,一声也没吭! 傻瓜,疼就喊出来吧!如九的眼泪都流下来了。这个倔强的男人! 终于,大半老蛊虫已死,如九松了一口气,收起镭石,再取出药剂和输液管,给萧寒煜挂了麻醉药和镇痛剂,他紧皱的双眉,蜷缩的身子,终于舒缓开来。 如九摸着萧寒煜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又瘦了,浓郁的双眉,高挺的鼻,紧闭的绯唇,身上有干净的淡淡的药香。这个人,总像藏了许多秘密,把千金的重担都挑在自己的身上。是啊,谁,又没有秘密呢? 如果能知道,是用什么养的蛊,就好了,自己就能反其道克制。用镭石,每月是可以杀死老蛊虫,但是新生的蛊虫还是会再长大,长久下去,总归是解不了蛊的! 如九蜷在萧寒煜的床边椅子上,今天,实在是太累的,但是,还要在这里盯着输液管,一会儿,还要拔针呢…… 可是,在萧寒煜的身边,竟然如此的安心,这难得的安逸,就睡一小会吧…… 69.69爬上我的床 “啊?!!”我怎么在床上?如九捂着自己的小嘴,差点没叫出来。 自己蜷在萧寒煜的怀里,枕着他的臂。 萧寒煜就睡在自己的眼前,两个人脸对着脸,鼻对着鼻。他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投下一轮淡淡的光影,绯蜜色的唇,透出一股倔强。 难道,是自己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爬上来的? 也不是没可能。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突然觉得一阵温暖,就凑过去了。 啊,输液管! 如九赶紧爬起来,拔针,止血,消毒,放进医疗系统,一气呵成! 脸上,还留着红晕。 因为拔针,惊醒了萧寒煜。 “你好些了吗?”如九小心的问。他,是不是还在讨厌我?怀疑我? “嗯”。萧寒煜又恢复了冰山一样的脸。 然后,指了指自己衣袖上的一篇水渍,说:“这是什么?!” 如九定睛一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是……她刚才睡觉时候流的口水! 如九连忙用衣袖去给萧寒煜擦一擦,然后嘻笑着说:“可能,是药,是药水……嘿嘿。” “为什么还黏黏糊糊的?!”萧寒煜继续问。 “啊!大约是,快干了,所以……” “是你的口水吧?!”萧寒煜皱着眉,内心憋着笑。 啊,被拆穿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我的口水,跑到你的衣袖上去了?”如九脸红耳赤,真是,太丢人了! “还不是你刚才,趁着我熟睡,爬上我的床!”萧寒煜说。 果真,是自己爬上去的!哎呦,我的名声啊…… 萧寒煜从床上坐起来,一下子把中衣脱掉,丢到如九的脸上,说:“去洗!” 如九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这个男人,脱了中衣,里面可是……只有……亵裤…… 如九的脸涨的跟个茄子一般,迅速的背转身去,眼前却是挥之不去的这个男人宽阔的胸膛,蜜合色的肌肤。 冷静!冷静!不要想!不要想! “我去洗,去洗”如九如逃兵一般,抱着中衣赶紧往外跑。 “站住,先给本王更衣!” 啊?我? 萧寒煜坐在床边,两手展开,等着穿了。 如九的脸更红了,头也不敢抬,如小媳妇一般,从衣架上取下中衣,胡乱的给萧寒煜穿上。 “系上。” 对,要系上腰带。如九从后面将腰带穿过去,想尽量不碰触到他的腰。 这男人却迅速将腰带向前一拉,如九顺着拉力,一下子扑在萧寒煜的身上,从后背环住他! 她的侧脸贴着他宽广的后背,她的手紧贴他腰的两侧,他的体温温暖着她的体温,他身上的药香和着她的体香。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长很长,又好像很短很短。 “三哥!大月国来密报了!”老五门也没敲,推门进来。正巧看到两个人环在一起。房间中一股暧昧的味道。 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个莽撞的老五! 如九的脸更红了,她赶忙松开手,如受惊小兽一般,拿起脏了的中衣朝门外跑去。 萧逸轩则红着脸说:“三哥,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心中却又一声长叹,她,是三哥的女人。 70.70我不跟蠢货合作 “密报写什么?”萧寒煜面不改色的问。 “支塔希望我们帮他捉拿支布罗,遣送回大月国。作为交换,他愿意登上皇位后,割燕云十六地给我们。”萧逸轩说。 “燕云十六地!果真是诱人的筹码!” “那么,答应他们么?”萧逸轩问。 “不。我不跟蠢货合作”。登上皇位?你也要有这个本事!俘虏送给你,居然都没看住! “那支布罗,抓不抓?” “自然是要抓的,这家伙如此狡猾,我倒是想会一会。”萧寒煜说。 “是!那我再加派人手!”萧逸轩说。没道理啊,昨晚明明血迹到了城隍庙就消失了,若不是急着回来治病,他一定把那城隍庙仔细搜一搜。好在,他是受了伤的! 如九一边洗着中衣,一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却。 刚才那一幕,如做梦般不真实,他,有没有一丝喜欢我? “贱女人,都被赶走了,却又自己送上门来!”是绿俏。 如九懒的搭理她,继续洗衣服。 “你回来,不会就是为了洗衣服的吧?”绿俏轻蔑的说。“再过几天,就是我跟王爷大婚的日子,到时候,你要如何自处呢?” 如九一愣,她都快把这事给忘了!对,还有个绿俏巴巴等着当侧妃呢。 自己,能接受两人共事一夫的局面吗? 说不定,是人家两人恩爱鸳鸯,自己是个外人! 如九停住洗衣服的手,看着水盆里自己白皙柔嫩的手掌。 这是一双外科大夫的手,它拿的了手术刀,治得了绝症,拯救得了世人。可是,如今,却甘愿在这里给一个男人洗衣服! 这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自己从穿越至此,便心心念念的给这个治病,给那个解毒,可是,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九真的迷茫了。 绿俏见如九有所动摇,便凑上来说:“你以为我三哥喜欢你?做梦!你不过是有些利用价值!你知不知道昨天姚氏来请,要不要杀了你,你知道咱们是怎么回的?” 如九目光涣散,轻轻的问:“怎么回的?” “杀无赦!” 水盆咣当一下掉在地上翻倒,溅了如九满身,冰冷的水顿时莫过如九的脚掌,湿透了鞋。她却毫无察觉。 “不,不可能。”如九颤抖的说。萧寒煜至少是在乎自己的!对,自己还能给他解毒,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不可能?那你回去问问你那主母姚氏,可能不可能!”绿俏哈哈大笑,转身离开了。 如九愣在当地,如坠冰窖。 他,让自己死? 刚才两人相处的旎旖时光还如刻般画在心上,他温暖的怀抱,宽广的后背,可是这一刻,这些画面却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那一次,绿俏给自己的饭里下鹤顶红,他不是淡淡的一句,死了就埋了吧? 那一次,皇上和贵妃来,因为自己给绿俏下了痒痒粉,他不是冷冷的说,掌嘴? 上一次,他不也是误会了自己,要偷他的东西,把自己的外衣都扒了,赶回了颜府? 自己在颜府受气、被误会、挨打,他可曾关心过? 这个男人,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九的脑子里夹杂着太多的想法,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冷,他的暖……他,到底…… 不!我不信! 如九抱起猴哥,朝门外跑去…… 71.71培植势力 太子府。 “这药我都喝了三个月了,怎么还不见有孕?”太子妃皱眉说。 “娘娘的身子,还需慢慢将养,但其实,这有孕吗,关键要靠太子。”门客贾廖说。 “笑话?第一次听说,有孕,要靠男人!”太子妃笑道,这贾廖,该不会没有法子,胡乱搪塞自己吧? “娘娘试想,这太子府佳丽三千,光有名分的妃嫔就二三十个,可有一人有孕?”贾廖说。 好像是没有! “我岂能跟那些莺莺燕燕相比,他们进府才几日?况且有时,太子也会给她们息子汤喝,怎么会有孕!”太子妃说。 “娘娘不若把我举荐做太子的专司医官,我帮太子调理一下身体,也能助娘娘早日有孕啊!”贾廖说。 “专司?”太子妃踟蹰道,“可是太子已经有专司医官了。” “那太医院的老马才有几下本事?他年纪又大了,哪里能跟着太子东奔西走!娘娘忘了,去年辽国之战,不是我跟着太子去的前线吗!”贾廖说。 “你真有办法?”太子妃有些动摇。 “那是自然,我的医术,娘娘还信不过吗!”这贾廖,确实医术高明。 “好,待太子回来,我就带你见他。”太子妃说。 “其实娘娘,生养子嗣固然重要,但是要想辅佐帝王,关键还要有自己的势力!”贾廖说。 “自己的势力?前朝那些事太子自会做主的。”太子妃一边喝茶一边说。 “娘娘细想,若有朝一日,太子当了皇帝,他就会有贵妃、有夫人,那时候娘娘若没有强大的自己的势力支撑,怎么在这后宫立足?”贾廖凑上前说。 这府里的李侧妃,是四品典仪的女儿,甄侧妃是五品兵部侍郎的女儿,还有那慕容氏、槐氏各个都是些家里有背景的。纵然自己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可这官场浮浮沉沉,谁也难说以后会怎么样。 “那你的意思是?”太子妃问。 “培植势力!”贾廖说,“我为娘娘举荐几名仕官,娘娘想办法给他们些官位,以后他们定会感念娘娘的恩典,势必唯娘娘马首是瞻。” “我又上不得朝,如何举荐他们?”太子妃疑惑的说。 “娘娘忘了,那吏部尚书颜建章的夫人,可是娘娘奶娘的亲戚,娘娘让她想办法,必然能行。那姚氏从娘娘这里受的恩德不少,若不是娘娘,她怎么能成为当家主母?”贾廖说。 “她?一个续弦,哪里做的了他家老爷的主?”太子妃还是有些担忧。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嘛!”贾廖说。 “暗的?”太子妃不解。 “她日常出入颜尚书的书房,自然是没问题的,只要能在举荐书上加上两个人名,不就神不知鬼不觉?”贾廖说。 好像是可行。 “若是被发现怎么办?”太子妃还是有些不放心。 “发现了也是那姚氏自己做的手脚,跟娘娘有什么关系?”贾廖说。 “好,那你拟书信,一会给姚氏送过去。” “是!” 72.72放了如诗 颜府。 “太子妃娘娘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你。”贾廖对姚氏说。 “刘普、魏晋。这是什么意思?”姚氏有些不明白。 “你受了太子妃娘娘的恩惠也不少了,明日颜老爷会向皇上举荐人才,你在举荐书上加上这两个名字”。贾廖平淡无奇的说。 “这……老爷怎么会让我一个妇道人家随便在奏本上加名字呢?”姚氏不解。 “当然是要背着老爷加!”贾廖凑近姚氏的耳边说,“老爷们上朝早,上荐用的奏本都是提前一天晚上写完,装到奏本桶里的,第二天不会再看,直接在朝午门交给纳谏官,只要你今晚偷偷进入书房,在奏本最后加上这两个名字就万事大吉了……” 姚氏还在犹豫,这事,行吗? “太子妃娘娘说,礼部尚书余大人的嫡子,也就是太子妃的亲弟弟,今年已经20岁了,余大人正在为他物色正妻,太子妃娘娘说,如画天生丽质、聪慧伶俐,正是合适人选,若能两家结亲……”贾廖看着姚氏。 “太子妃的弟弟?!”那是单靠世袭也有7品的爵位的,更何况若是太子登基后,那就是国舅爷啊!如画要是能嫁给他,一世无忧,一世无忧啊! “好!我一定办到!” “我看姚夫人就是明白人,此事事成,还有重谢!”贾廖说完,离开颜府。 “夫人,夫人,那如九回来了!”郭嬷嬷进来说。 “抓回来了?” “不是,自己跑回来了。她要见你!” “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她进来。”姚氏高兴的说。 “我问你,昨晚你请三皇子府的帖子,三皇子府是怎么回的?”如九一头冲进来,头发凌乱,两眼血红,单薄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她冲到姚氏跟前,瞪着姚氏直直的问。 “杀无赦!”姚氏嘴皮轻碰,淡淡说出这三个字。 听到如九耳里,却如千斤压顶!绿俏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挂念! 只是自己,上赶着要给他治病! 可笑,真是可笑!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姚氏看着如九一会哭一会笑,呆呆傻傻的站着,肩上的猴子却警惕的看着四周,呲牙咧嘴的对她发出威胁! 郭嬷嬷说这丫头能指挥猴子和蜘蛛,看来是真的,妖妃,果然是妖妃! “抓我,可以,但是,放了如诗!”如九说。 “哎呦,真是姐妹情深啊,我都被感动了。”姚氏酸酸的说。 “如诗是与西南的沈家有婚约的,你动她,老爷不会让你好过。而且如诗,对你毫无威胁,她不是安安稳稳的跟你相处了十八年吗?”如九说。 如诗,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以全身心的去爱人,去被爱!我就不同了,我是一个下堂妇,一个被夫君判了死刑的下堂妇!如九闭上眼睛,满眼悲伤。 这丫头说的有道理! 姚氏点点头,冷冷的说“成交!你,要替如诗死!” 如九点点头,滑下一行清泪。 哀,莫大于心死。 73.73皇上怎么说? 是夜。 老爷已睡,姚氏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 贾廖的话,是对的。老爷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竹筒,里面是奏本,果然是一串举荐人的名单。 姚氏拿起笔,模仿着老爷的字迹,加上了“刘普、魏晋”两个名字。 “谁?”落笔的声音,惊醒了老爷。 姚氏等不得墨干,连忙将竹简塞进竹筒,放在案上。然后,笑意盈盈的到老爷榻前,腼腆的说:“老爷,你都好久没去看我了,碧落……碧落想您了~” 然后嘤咛一声,躺进老爷的怀里。 放下幔帐,一夜旎旖。 第二日,老爷早起上朝,姚氏在床上眯着眼睛,看见老爷果然直接将装有奏本的竹筒交给管家,直接上了轿。姚氏的心终于落了。 下朝后。 “老爷,今日朝上可好?皇上怎么说?”老爷下朝归来,姚氏赶着迎上去,为老爷脱了官服,换上舒适的衣服。 昨晚一夜恩爱,今日越发亲昵。 “恩,今日我举荐了一些仕官,皇上看了问我,可是各个都举的准,我说必然是准的,皇上便没再说什么,直接交给礼部办升职手续了。唉,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问这些。”老爷说。 “好,我是看老爷回来略有些疲惫,才怕老爷上朝有不如意的事吗!”姚氏赔笑说。看来,这事儿,这么容易就混过去了。 皇上以往,从来没问过举的准不准的,今天这一批人,各个都没问题啊……颜建章思索着。 姚氏说,“今日中午准备了老爷爱吃的卤水鸭,您尝尝……”心里却越发高兴,这事儿,原来这么简单啊! 过了晌午,贾廖又来了。 “这事办成了,刘普、魏晋这二人是识相的,一人打点了1000两银票,是孝敬夫人的!”贾廖说着,将银票推过来。 “为娘娘办事,哪用这么客气!”姚氏又将银票推回去。 贾廖说:“这钱,是他们二人私下拿的,太子妃娘娘并不知道,不要白不要啊!”贾廖凑过来说,“何况,如画和如月的婚事,你要早给她们考虑嫁妆,没些私房,怎么办事呢!”这句话一下子点到姚氏的心上,她多年来就是个姨娘,没有什么私房,扶正做正夫人没多久,也不敢太过于招摇,故而,这私房钱,还是少的很。 贾廖一把将银票塞在姚氏手里,说:“这事,办成容易的很,夫人若愿意,我再帮夫人介绍几个仕官。您说,这用人,用谁不是一样用!” 是,挺容易的,这一个人就给1000两,多办两回,如画和如月的嫁妆,就够了! “好!”姚氏咬咬牙,将银票收到袖里,笑意盈盈的送贾廖出门。 贾廖刚走,郭嬷嬷就来问,“夫人,那如九,如何处置?昨天已经饿了一天了,滴水未进。” “让你找的道士,怎么样了?”姚氏问。 “已经进府了!”郭嬷嬷说。 这时,如诗冲进来,跪在地上哭求:“夫人,您绕过九儿吧,她不懂事,就是个孩子啊!怎么可能会妖法!” 姚氏则恨恨的说:“会不会妖法,让捉妖道士一看便知!” 74.74烧死她 颜府后院。 如九发烧了,虽然医疗系统的药是现成的,但是她被五花大绑,根本动不了。连小猴子也被关进笼子里,一天没吃东西了。 “道长,抓妖除魔的事就交给你了!”姚氏说。 “夫人放心,贫道自然要把那妖魔鬼怪都除掉!”道士说。 “来人,把颜如九和那妖猴带上来!”姚氏说。 如九披头散发,脸上苍白,浑身被绑的紧紧的,绳子生生勒进了肌肤。 颜府的小子丫头,下人、仆人都来了。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 “听说,她用一条奇奇怪怪的管子,让哑巴开口说话了!那莺歌,就是她用妖法治好的!” “听说,她还能指挥蜜蜂呢,那宴会上的蜜蜂就她弄来的!” “对对对,不光蜜蜂,听说,蜘蛛,猴子都受她指挥,就那个猴子,前两天晚上救了她呢!” 流言,像恶毒的剑,一把把插进如九的身上。 “她,是不是妖怪啊?” “你们不要胡说!她不是妖怪,她是神医,她治好了我娘的聋哑病!”如强大喊,但是很快,他被莺歌拉到了一边,捂住了嘴。 “道长,就是她!”姚氏说。 那道长拿出一把桃木剑,一些清色的水,用拿出一些黄色的符,开始唱唱跳跳起来。 然后,口含清水喷到桃木剑上,用剑一下刺穿那黄符,黄色空白符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红色妖怪。 “果然是妖怪!” “是啊,是啊!” “众乡亲看清楚,这女子是猴妖转世、祸水妖妃,贫道要杀妖除魔、为民造福!”道士用剑挑着黄符说。 “杀死妖妃!杀死妖妃!” 姚氏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假惺惺的挤出两滴眼泪,用手绢拭了拭眼睛,说:“我的儿啊,为娘不忍杀你,可是,你已经被妖怪附体,娘留不得你啊!从你出生第一天,你就克死了自己的亲娘,嫁夫克夫,被扫地出门,如今又来祸害咱们府上,娘要为全府的人着想啊!” “对对对,她还克死了自己亲娘。” “对对对,三皇子要不是她克的,病早好了!” “姚夫人真是大义灭亲,大义灭亲啊”道长说。 “你们不要胡说,九姐是好人!娘,你说是不是!”如强挣脱开莺歌的手,大声质问母亲。 莺歌被如强问的左右为难,她知道小九是被陷害了,她也知道,自己害了如九,她更知道,当年吕夫人一定是被姚氏陷害,而自己却没有能救下吕姐姐。可是这寄人篱下的日子,自顾且不暇,怎么能站出来为别人说话? 莺歌心里也一阵酸痛,她没想到,三皇子竟然会下令杀了她,她以为,总会有人来救她的。早知如此,她怎么会出来指证她呢! 莺歌悄悄的在如强耳边说:“强子,在这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去找老爷过来吧!” 对!老爷肯定不会不顾父女情分的! 如强跑去到老爷的书房,却得知,老爷上柳大人府上议事去了。 如强撒开腿就往柳府跑去,九姐,你要等如强回来! 姚氏看着满院子的欢呼声,满意的点点头,问那道士:“道长,这捉妖除魔,要怎么办?” 那道士用手一指如九,说:“烧死她!”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就啰嗦这么多,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BYE~~~~ - - - 题外话 - - - 今天本人的文文终于在大家的支持中正式上架啦~!鞠躬~撒花~鼓掌~!这是网站对我的肯定,也是大家对这篇文的认可,谢谢大家!同时也希望亲们可以继续支持这个文文!我也会继续努力更新的!话说上架就是要收费了,我以前也是做读者,也充值阅读,所以用我的经验之谈,来告诉亲们怎么能最划算的看书。最划算的方法就是网银充值啦!!30元就是3000乐文币!如果一次性充值50元直接就是初级会员了,算了下,初级会员貌似可以享受七五折优惠诶!如果是长期阅读的亲们,还可以选择升级成高级会员再阅读哦!升级高级会员是要先充三十元作为会费的,不过亲们可以看下升级页面的说明啦,这个级别的会员看一千字是2分钱哦,算起来很划算的! 75.75阴阳血,灵猴智〔上架首更〕 如诗知道姚氏必要治如九于死地,如九唯一的机会就是去求五皇子。 三皇子的一道杀无赦,已经让小九彻底死了心,那五皇子会违背三皇子的命令,救她吗? 如诗心中反复挣扎,脚下却不敢停步,一路跌跌撞撞,向五皇子府跑去。 “劳烦通报五皇子,颜如九命在旦夕,请王爷去救命!”如诗一下子扑到在五皇子府的门口,脚底的布鞋已经磨的出了血泡。 “姑娘,何事这么着急啊,我们五爷去三皇子府啦!”管家出来,扶起如诗说,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跑的鞋都磨破了。 “三皇子府,在哪?”如诗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自己这些年没怎么出过门,这些大户大院都不认识,找五皇子府就问了好几个人,耽误了好些时间,她真怕,这会儿如九已经被火烧死了偿! “不远不远,前面的大院就是!”管家说。 “好,多谢!”如诗强撑着站起来,继续往三皇子府跑去。脚底的鞋却再也使不住力气,啪嗒一下,鞋底面掉了。 如诗丢掉鞋子,只穿着白袜,继续拼命向三皇子府跑去,九妹,你要撑住! 每跑一下,都是钻心的疼,血泡已经破了,血水浸润了白袜…… “五皇子,五皇子,请您救救颜如九!”如诗在门里大喊,拼命的拍门。 “是谁在外面聒噪?”绿俏正在院子里悠闲的嗑瓜子,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大喊。 看门的小子跑来说:“门外有个姑娘,请五皇子救救颜如九。颜如九?那不就是王妃?” “轰走轰走!王爷昨天刚刚发了病,这会儿正好不容易休息呢,千万别吵醒王爷!”绿俏说。这事怎么能让王爷知道? “小姐,她毕竟是王妃,这么大的事,咱们做不了王爷的主啊!”顾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 “顾老爹!我敬你在这府上多年,尊称你一声老爹,你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绿俏狠狠的说。 “唉……”顾管家摇摇头,走了。要不,跟顾冷说一声,让他拿个主意?王妃在府上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待下人是好的,好好一个娃儿,可不能平白无故就死了。 如诗拼命的拍门,大门没有一丝动静。 “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救救如九,我如诗做牛做马,携草衔环,也会报答你们的……”说着如诗跪倒在地,砰砰的磕着响头,不一会,额头就殷红一片,鲜血顺着发迹和脸颊流下来。 “绿俏小姐,那姑娘在门外磕头了,那血流的满脸都是,不开门,一会外面行人就要看热闹了!”看门的小子急着说。 “让他们看!她愿意磕跟我们有什么相干?!还有,不要叫我小姐了,以后叫王妃吧!”嗯,今天那颜如九死了,我就是真正的王妃了!还有几天,就要大婚了! 那看门的小子跺跺脚,继续回到大门口,小声对外喊:“姑娘,你别磕啦,没用的,没用的……” 如诗听到有声音,更加坚定了信念,“小哥,求你行行好,一定帮我通传一声,给三皇子,不不不,给五皇子,五皇子一定会见我的!”说着又砰砰的磕下去。 血,已经流了一地,分不清是额头的还是脚下的。 如诗再也坚持不住,身子软趴趴的倒下,躺在血泊里。 嘴里还嘟囔着:“见五皇子……五皇子……” 看门的小陆子心软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可别就磕头磕死了,到时候这门口多晦气。 偷偷跟五皇子说一声?就这么办。 小陆子蹑手蹑脚的往后院走去,这会儿,五皇子在他的偏房休息了吧? “五爷,五爷,门口一个叫如诗的姑娘,要见您!说如九要死了!”小陆子隔着窗户小声说,五皇子能不能听见? “什么?”萧逸轩一个健步冲出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绿俏姐不让通传,我看那姑娘磕头磕的可怜,怕她磕死了,就悄悄来了。”小陆子搓着手说。 “三哥知不知道?”萧逸轩问。 “不知道。也知道。”小陆子说,这怎么回答。 “到底知不知道?”萧逸轩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今天这个姑娘求见的事儿,不知道。但是如九王妃死的事儿,知道。前儿个颜府送帖子来问如何处置如九王妃,咱府里回话是杀无赦。”这应该是知道吧? 萧逸轩脚步一滞,三哥要杀了她?可是昨天,自己推门进去,还看见如九环着三哥,一副亲昵的画面。三哥的表情,少有的温柔,甚至,还带着笑意!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唉,反正自己也是个粗人,弄不懂这些。 不过,三哥既然对她无情,那是不是我就可以? 萧逸轩一脚踢开大门,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如诗。 “你怎么样?”这丫头,是得多坚强,头和脚都流血流成这样了…… 如诗睁开眼,眼前是萧逸轩关切的脸,眉如剑,目如星,鼻如松,唇如烟,如此英俊。眸子里写满关怀与焦急,这关怀与焦急,是因为我吧? “五……五皇子……求您……救救如九!”如诗再也撑不住,昏倒在萧逸轩的怀里。 绿俏赶出来,大嗓门喊:“萧逸轩,谁叫你多管闲事!” 萧逸轩看着怀里女子如此虚弱娇柔,心中酸楚,对着绿俏冷冷的说:“你这个毒妇!” 说完将如诗抱到自己的偏殿,大喊:“菱语,照顾好这个丫头!” 自己则一纵身,向颜府飞去。 顾老爹揣摩再三,决定还是告诉自己的儿子顾冷,门口有人大喊“救救如九”的事儿,至于跟不跟王爷说,就让冷儿拿主意吧。 “你说颜如九在颜府有难?”顾冷一愣,那个鬼马精灵的丫头,也会有难?! “是啊,怪可怜的,你看跟不跟王爷说?”顾老爹焦急的问。 顾冷想想那个丫头就觉得浑身冷,晚上值夜给自己下蒙汗药,涂了红果子汁骗自己说鹤顶红中毒,害自己挨罚,我再去让王爷把她救回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吗? 不能救不能救! 唉!不过,她要是死了,王爷会伤心吧?! 顾冷挣扎着,还是推门进了屋:“王爷!如九小姐在颜府有难了!” 萧寒煜正在休息,昨天刚解毒,身子还没有大好。 “在颜府有难?”昨个还在咱们府上,给我更衣呢! 嗯,昨个醒了以后就急着见了叶知秋,让他去办事,一直没来得及见这丫头,也不知道叶知秋办好没有。 “对,如诗刚才跑来在门口磕头。”顾冷说。 “叫老五到门口去看一下。”萧寒煜说。 “那个,五爷,刚才走了……”顾冷说,刚才看见五爷飞身走了,该不会是去救了吧?不经咱们爷允许? “给我更衣。”萧寒煜说。 “王爷,您要亲自去?让顾冷去就可以了……”救个丫头而已。 “更衣!” “是!”咱们这个冷王一黑脸,阎王爷也要俱三分。 颜府。 熊熊的大火已经点燃了,如九被绑在柱子上,高烧加上两天一夜滴水未进,已经有些虚脱,神志不清。 连猴哥也被关进笼子,架在柴火堆前,猴哥看着边上的火苗,发出本能的叫喊,想要离远一点,却如何也挣脱不出铁笼子。再过一会,这笼子被火烤热,猴哥就在里面待不住了。 “把她泼醒!”姚氏说。若是晕着被烧死,哪里有震慑力?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大火烧上去。火苗舔过她的脚,她的膝盖,听她发出惨叫! 一盆冷水泼过来,如九被冷水一激,醒了过来,看看脚底下的堆着的火焰,一会儿,姚氏就要烧死自己了吧?自己死了,会有人在乎吗?萧寒煜,会伤心吗? 如九转过头去,看到了猴哥,“猴哥……猴哥……是我害了你!” 这几个月的相处,猴哥既像自己的孩子,又像自己的朋友,咱们一起偷过东西吃,也一起从祠堂里逃命,可是如今,你却要被我连累了。 医疗系统里佛医一书中曾经记载,灵猴可以开智,就如佛教里面的醍醐灌顶一般,需要阴阳精血,从天灵盖渗入,从此灵猴会与滴血之人建立沟通。其实也不是没有科学道理的,人的DNA跟猴子的十分接近,人的血液渗入天灵盖,有一小部分DNA被猴脑吸收,能帮助猴子开智。 那齐天大圣,不就是开智的鼻祖? 精血,是人的心尖血、手指尖血、舌尖血。 阴阳精血,需要能匹配的一男一女的精血。 但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想到过会让猴哥受伤,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如今,她不希望猴哥跟自己一起被烧死。 想到这里,如九狠狠咬破舌尖,一口鲜血朝猴哥喷去。 “猴哥,你如果有造化,就自己逃吧!我无能,保护不了你了……”如九哀伤的说,真希望,猴哥能听懂。 猴哥竟然对她摇摇头。 “你听懂了?”如九诧异的说,阴阳精血,自己只是阴血,那阳血呢?难道,那天猴哥来时,头顶的一片血迹是阳血? “快,道长,她要用妖法了!”姚氏大喊,她看见如九喷出一口血,总觉的心里不妙,这个丫头,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小猴子忍着火苗的热度,从笼子里伸出手,抓起一块木柴,向姚氏扔去! 木柴一下子掉到姚氏的衣服上,“哎呦,快救火,快救火!”姚氏一下子躺在地上,左右打滚,下人忙端来一盆水,哗啦一下浇下去。 姚氏浑身水淋淋的,落汤鸡一般。 小猴子发出嘎嘎的笑声,拍手叫好,手掌却被烫的殷红一片。 姚氏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大喊:“道长,行刑!现在就烧死她!” ---题外话---上架啦!亲们,今天爆更,求鲜花求月票求荷包,有就加更~ 76.76火与冰,真相白 “捉妖行刑!”道长喊。 火焰堆被移到如九的脚下。火苗一下子窜上来,舔舐着如九的裙裾。 冷汗、泪水从全身淌下来。 今天,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 如九想着,闭上了眼睛偿。 “妖道住手!”突然一个金色的身影从远方飞过来,许多冰刀落下,割断了如九身上的绳索,那些冰又掉落到火堆里,浇灭了如九脚底的火焰。 这是,美女姐姐撄? 金色的纱衣,金色的面纱,衬着她妖娆的风姿,留在外面的一双大眼睛,竟然朝如九抛了一个媚眼~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美女姐姐特有的西域沙哑的嗓音。 得救了! “救猴哥!”如九喊。 美女姐姐一个短刀飞去,咔一声,把铁笼子的盖子平平削掉,小猴子一下子从铁笼子跳出来,跳进如九怀里。 如九抱着猴哥,眼泪流下来。“猴哥,不怕,我们得救了,得救了……美女姐姐又救了咱们一次!” 可是如九双腿如灌铅一般,倚在木架子上,一步也走不动了。 “你是什么人?!”姚氏看着这个妖媚的女子厉声问。这妖精招妖精,一招一个准。手头上这个妖妃要没处死,又来一个金色的妖精,一个个都跟蛇精变的似的,勾人眼珠子。 “我的名号,你不配问。”美女姐姐说。 “放开她!”远方,萧逸轩飞了过来。 美女姐姐一皱眉,这个缠人的家伙,怎么又阴魂不散的来了。自己伤还没好,不是他的对手。 “小丫头,我得溜了,你若找我,就把我给你的婆罗神像供在月下阴冷之地,默念婆罗神,它自会传讯于我。”说着,很快消失。 而远方,萧逸轩一个箭步飞来,将火堆一脚踹飞,紧张的扶起如九,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如九看了一眼萧逸轩,顿时心安,所有强装的坚强和防御顿时卸掉,再也抵挡不住高烧,一下子昏倒在萧逸轩的怀里。 “她,本王带走了。”萧逸轩冷冷的看着姚氏说。 “五皇子,可是三皇子说,杀了她……”姚氏有些郁闷,明明就要烧死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些人? “对,她是妖妃!你看我的桃木剑已经从黄符里定住了这只鬼,只有烧死她,鬼才能灰飞烟灭!”道士叫嚣的说。 “你那些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一个冷峻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是萧寒煜。 “三……三皇子亲自来了!”人们惊呼一声,三皇子,自辽国之战后,已经一年没有露面了。 “三皇子千岁!三皇子千岁!”如强大喊,然后带头跪拜下去,他小时候可是听着薛姨娘讲三皇子战神的故事入睡的。 更多的人陆陆续续跪拜下去,三皇子在萧国,是如神邸一般的人物。 顾冷推着萧寒煜走近,跪拜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过道。 “三……三哥,我……”萧逸轩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还抱着如九呢,是放下还是继续抱着? “幸亏你早来一步。”萧寒煜对五弟说,不然,恐怕不能完整的救下这丫头了。 “你虽然是……是皇子,也……也不能……污蔑……贫道的道术。”这道士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那黄符不过是姜黄纸,上面事先画好了鬼怪的形状,而你口喷的清水,是碱水,两者相遇必会显色!”说着萧寒煜拿起另一面黄符,在道士的清水里一沾,果然也显出一个红色的鬼怪。 “原来是骗人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是……可是她能指挥这妖猴!”道士见把戏被拆穿,兀自为自己开脱。这个姚夫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就来演一场戏,就给工钱吗!怎么还有砸场子的! “这是我训练的猴子,三军可训成神兵,又区区一只猴子?”萧寒煜说,“猴哥,过来!” 猴哥真的一下跳到萧寒煜的怀里,亲昵的蹭蹭他的手,又一指昏迷的如九,意思是,担心如九。 萧寒煜点点头,这猴子,越发通灵了,连自己都有些喜欢了。 “三皇子是战神,训兵如神,自然灵兽万物也能驯服!”如强说,三皇子是他的偶像! “是啊,三皇子用兵神出鬼没,能驭万物!”许多家丁仆人跟着说。 那道士见把戏被揭穿,两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袖兜里的金银细软散落一地。 “唉?金花婶子,这不是你家的玉麒麟,怎么在这道士兜里?”一个丫头眼尖,发现了。 “啊,原来就是这个骗子,前一阵我们家小花生病,一个假和尚收了我的玉麒麟,给了我一道符水,结果小花喝了,浑身抽搐,差一点死了。刚才我就看着他眼熟,这仔细一看,他就是那个假和尚!现在又成道士了!”金花婶子大喊! “打死他!打死他!”人们义愤填膺的说。 然后,臭鸡蛋、烂白菜、臭鞋底子,纷纷朝着道士身上扔去,他的道袍道帽顿时被人们撕扯烂了。 “别打了,别打了,这是我行骗得来的钱,都赔给你们,赔给你们……” 姚氏见风向有变,立马换了脸色,对萧寒煜说:“三皇子,这都是误会,误会,我都是被这妖道骗了,才误会了如九。你看,如九也是我的孩儿,我也是,不舍得她的……”说着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 “你演的不错!”萧寒煜冷冷的说,“但本王不爱看戏。” 然后回头,说,“知秋,带人上来!” “你看看这是谁!”突然,叶知秋穿过人群,带了一个妇人进来。 那妇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磕头不已:“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这不是以前吕夫人的丫鬟,巧儿吗?”人们说。 “吕夫人死后,她就下落不明了。”人们指指点点的说。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为什么要害我!”莺歌婶看见仇人,分外眼红,上来撕扯着巧儿的头发,推搡着她。十几年的聋哑生活,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都是巧儿这丫头所赐! “不是我,不是我……”巧儿吓的连连后退,然后指着姚氏说:“是她!她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让我给吕夫人下药,又串通了一个下人写了认罪书,污蔑吕夫人与下人有染,还害吕夫人早产。你当时闯进来被她看见,她给我的药,让我给你灌下去的,我若不做,我的家人就都会死在她手上。我也是被逼的……”巧儿哭着求饶说。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吕姐姐命好苦啊!”莺歌一边捶打着巧儿,一边声泪俱下,自己对不起吕姐姐啊! 巧儿自知理亏,这些年一直担惊受怕,今天说出来,也安心了。 姚氏见事情败露,吓的连连后退,姚氏还要挣扎,大喊:“莺歌,你忘记了如九那丫头要掘你家丈夫的墓了,我是为了给你做主,才把他抓起来的。当时在坟地里,不是你跳出来作证,说她挖坟掘墓的吗!” “你若不是拿如强的前程要挟我,我怎么会出卖如九!”莺歌大喊,她不但对不起吕姐姐,也对不起如九! 叶知秋说:“姚氏,如强爹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用礌石毒害他,真是心狠手辣!” 如强听了,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冲到姚氏跟前对她拳打脚踢:“你还我爹爹命来!你还我爹爹命来。”这十几年,他无父亲庇佑,还要照顾母亲,天知道过的是什么悲惨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因为姚氏! “颜老爷,这事,你怎么处理?”萧寒煜盯着人群后面的颜建章,徐徐的问。 原来,如强确实从柳大人家把颜老爷叫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了如九被救下,萧寒煜拆穿骗子把戏的那一幕。 接着,他听到了吕夫人被害的前尘往事,秀娘,我对不起你啊……还连累的如九差一点死了! 这些年,他虽然知道姚氏鬼点子多,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做下来这么多坏事!而自己还让她做了主母! 自己真是老眼昏花啊! “老爷,老爷,救我……我也是……也是因为深爱老爷啊……”姚氏一路跪行到老爷身边,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颜老爷一脚踢开姚氏,说:“你这个毒妇!你不配做颜府的主母!把她的册封收回来,关进祠堂,家法处置!” “剩下的,是颜老爷的家事,本王就带着王妃告辞了!”萧寒煜说。 如强站在他的身边,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三皇子,这是他的偶像,即使是银色华发、坐在轮椅之上,也掩不住他傲视万物的风姿,等我长大,也要成为这样的男人,保护母亲,保护姐姐们,保护家国! 萧寒煜看一眼如强,问:“你愿不愿意到我府上去,我家还缺一个驯马的小子!” “愿意!愿意!”如强死命的点头!可是母亲怎么办?“可是……可是……我娘亲……” “一起去吧,如诗还晕在皇子府上,我想,你母亲照顾她更好些。”萧逸轩说。 若是如九如诗醒过来,知道这一切真相大白,该有多开心啊! 萧逸轩抱着如九,想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萧寒煜说:“本王的王妃,还是本王自己抱回去,不劳烦五弟!” ---题外话---第二更 77.77人初醒,交易成 “这丫头,自己医术这么好,怎么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叶知秋一边给如九诊脉,一边说。 “诊完没有,诊完就抓紧去熬药!”萧寒煜烦气的说,这丫头,居然敢这么不爱惜自己!你以为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吗? “还不是你没看好她!”叶知秋大着胆子顶了萧寒煜一句,昨天明明在你府里,怎么你又让她跑了! “熬药,别让我说第二遍!”萧寒煜黑下脸撄。 叶知秋打了个冷战,这家伙,简直是冰块做的! 萧寒煜握着如九的小手,静静的看着她。这丫头,眉头紧锁,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倔强的小嘴仅仅抿着,她是做噩梦了吗?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卸下坚强,展现出女人软弱的一面。平时,可是犟的像个刺猬。 “三哥,如九怎么样了?”叶知秋刚走,萧逸轩就进来了偿。 “没大没小,叫三嫂!”萧寒煜说。 “是,三嫂醒了吗?”萧逸轩想到床跟前看看,却又不敢上前。 萧寒煜把被子向上拉,恨不得把如九的头也给蒙起来,一丁点也不想让萧逸轩看到。瓮声瓮气的说:“还没醒,醒了告诉你,走吧,走吧。” 萧逸轩还是不肯走:“那个,是如诗,她着急,让我来问问”。借口!如诗还没醒呢! “你都过来三趟了!如诗那个丫头这么不懂事吗?一遍遍问,打扰病人休息!”萧寒煜怒道。 “哦哦”萧逸轩抻着脖子往里看。 萧寒煜见五弟还不走,怒道,“你!带着如诗,到你五皇子府去养伤,你那里地方那么大,光来我这里挤干什么!”反正就是前后院,又不远! “啊?”她可是个没出嫁的闺女啊,到我府上,孤男寡女的,说闲话怎么办? “快去!现在就走!”萧寒煜冷气四射。 萧逸轩一跺脚,跑出去了。 嗯,这样世界才安静了。萧寒煜满意的继续握着如九的手。 猴哥凑过来,着急的看着如九。 萧寒煜摸摸猴哥的头说:“没事,很快会醒的”。叶知秋说了,只是高烧,没有被烫伤,几服药就好了! 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到了晚上,如九还没有醒过来。 萧寒煜大怒的对叶知秋说:“药都喂了三碗了,怎么还不醒!” 叶知秋盯着萧寒煜的眸子,幽幽的说:“药喂不进去。” “为什么?”萧寒煜问。 “是她自己不愿醒过来。喂的药,很少吃进去,大半都流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萧寒煜问。 “她的潜意识,在逃避回到清醒的世界里。这种意识下,她的身体也跟着不愿意康复。”叶知秋说。 啊? “换言之,她,厌世了。” “女人,本王命令你,快点醒过来!”萧寒煜黑着脸说。厌世,本王不许! 叶知秋心想,这个,跟你实在没法沟通。你这么着,谁愿意醒过来看你的黑脸! “都出去,把药给我!”萧寒煜恼怒的说。 菱音把药放在桌子上,抹了一把眼泪,小姐,你可要好起来啊! 叶知秋和菱音把门关上,退出去。 下一秒,萧寒煜把药喝在嘴里,慢慢靠近如九樱桃般的小嘴,口对口把药渡了过去。 那味道,甜蜜而难忘。 五皇子府。 如诗的额头和脚都被包扎好了,一圈一圈像个粽子。 莺歌一口口喂着如诗喝药,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这姐俩都是受的什么罪啊,都怨自己,光想着自己,对不住吕姐姐和这姐妹俩啊! 小强子在外院跟萧逸轩学剑,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五皇子,五皇子,救救如九,救救如九!”如诗在睡梦里大喊。 “她怎么样了?”萧逸轩闻讯进来。 “这孩子睡的不安稳,刚喂进去的药,吐出来大半。”莺歌着急的说。 “五皇子……五皇子……”如诗伸出手,在梦里寻着着,那个飘逸的身影,是不是你? “我在。”萧逸轩握住如诗睡梦中伸出来的手,这个时候,三哥也是这样握着如九的手吧? “终于找到你了!”如诗在梦中,高兴的放下心来,你在,便是安好。 “我握着她的手,睡的会踏实些。”萧逸轩自言自语的说,像是说服自己也说过莺歌婶听。 莺歌高兴的点点头,“我去熬点白粥”。这五皇子和如诗,郎才女貌,真是画里走出来的一对啊! 如诗睁开眼,看到了萧逸轩,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自己还在做梦? “你醒了?”萧逸轩问。手却下意识的还是紧握着。 “这一定是做梦。”如诗心想,这个梦自己做了好久了。真美,美的自己不想醒过来。 但是从额头和脚底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提醒她,这不是梦,对了,我磕头去求五皇子,小九!还在颜府受刑呢! “我要去救小九”,如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下地就要往屋外跑去。 但是脚上的伤,让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下子跌倒在地。 萧逸轩一把搂过如诗,抱着她安慰的说:“小九没事,已经救下来了。倒是你,伤的不轻。” 如诗闻着萧逸轩身上特有的干净的冷香的味道,整个人都化在这拥抱中。脸上浮上一丝红云,心里怦怦直跳。 “那就好,这是哪里?小九在哪里?”如诗问。 萧逸轩将如诗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说:“这是我府上,小九在三哥府上,就在前面的院。等你能下地了,再去看她吧,你这个样子,先照顾好自己吧。” 如诗听话的点点头。 萧逸轩突然觉得一阵燥热,这都八月了,还这么热? “莺歌,她醒了”,萧逸轩转身退出去。 “谢谢!”如诗说。他有没有嫌弃自己无用? 三皇子府。 渡了两碗药过去后,如九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萧寒煜关切的眼神,还有猴哥伸过来的猴头。 “猴哥”,如九对着猴哥咧嘴一笑,你活着,真好! 这女人,竟然当我是空气吗!竟然先跟猴子说话!萧寒煜竟然觉得自己在吃猴子的醋! 猴哥高兴的跳到如九身上,呈一个大字趴在如九怀里,这是表示拥抱吗? 你这猴子,真会占我女人的便宜,你这么明晃晃的隔在我们俩中间,是要挨揍吗? 感受到萧寒煜的目光,如九回忆起在火堆上最后一幕,是美女姐姐和萧逸轩救了自己,这个男人,终究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现在,萧逸轩又把自己送回到他府上,他觉得烦吧? “我没事了,我要去找五姐”。自己被救下来,姚氏怎么可能会放过五姐? “她在老五的府上。”萧寒煜说,这女人,醒来就对自己熟视无睹? “那我去找萧逸轩。”如九挣扎着坐起来,要下地。他快要跟绿俏大婚了。自己还赖在他的床上,算什么! 萧寒煜的心中突然燃起滔滔怒火,一醒来就要找老五! “本王不准!”萧寒煜气道。 “为什么?”如九问,既然你不爱我,难道就不能放过我吗? “因为,你是本王的女人,你,只准待在这里!”萧寒煜冷冷的说。 呵,是了。我怎么忘了,古代人就算是不爱,也不能把自己的老婆随便放走,这叫什么?占有欲?女人不过就是他的一件衣服,宁可不要丢在衣柜里蒙尘,也不能给别人穿。何况,是有洁癖的萧寒煜! “可是,我一刻也不愿意待着这里。”如九昂起脸,挑衅的说。只要活着,我就要有自尊的活!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忘了,你曾经说过,要跟我交易?”萧寒煜冷冷的说。 “交易?”对了,被赶出府之前,自己曾经提议,跟萧寒煜合作,三个月内,自己帮他解毒,让他助自己澄清娘的冤案,到时候交易完成,自己自取一纸休书。 “是谁求着我,让她留在我身边,当专用医生的?”萧寒煜逼过来说。 “好,那我们合作吧!”如九说。如果,他能帮自己澄清冤案,也算解了自己的一个心愿,而且,解了他毒,医疗系统也不会扣分了。这样,了解完了这两件事,他就能还自己一个自由之身了! “那你就赶紧好起来,今夜,就要给我诊治!”萧寒煜说着,退出门去。 “怎么样?药喝了吗?醒了吗?”叶知秋在门口问。他刚才就听到里面争吵,就在门口不停的抻脖子瞪眼想进去了,只是想想萧寒煜的黑脸,没敢进! 顾冷也在门口候着,见萧寒煜出来,忙上前服侍。 “恩。”萧寒煜说。 “哎?你怎么喂的药?菱音跟我都喂不进去,你教教我呗?”叶知秋好奇的说。 “不行!”萧寒煜一脸黑线,教你?做梦! 萧寒煜抬起头,对顾冷和叶知秋说:“传令下去,今天在颜府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许提一个字!不准王妃出府,也不准颜府的人跟王妃来往!” 唉?这是做好事不留名? “为什么啊?”叶知秋问,我好不容易才把那巧儿找回来,我可是动用了凌霄山庄大把的人脉哪!虽然,这事主意都是你出的。还不让我在那丫头跟前显摆显摆? “不许就是不许,还有你,在这儿也没什么事了,赶紧回你的凌霄山庄!”萧寒煜黑着脸说。若是如九知道,她娘的冤情已经洗清了,她会不会立马治好了我的病,就走人?! “哎,我去!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叶知秋狂喊! ---题外话---三更 78.78我会治好你的腿 整个一个白天,如九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沉醉的医疗系统里,在研究从猴哥头上沾着的那片血迹,她已经跟萧寒煜的头发DNA比对过,确实是萧寒煜的血,里面,有少许蛊虫排出的毒素。 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把这毒素种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就能研究出抗毒血清? 就跟防疫针一样,不也是把病毒灭活稀释然后注射到人体,让人体自身产生免疫力,从而不会得病? 如果研发出抗毒血清,那么每月给萧寒煜打一针,他就不会一月一毒发,再加上镭石的放疗,基本能把病情控制,如果再用一些舒筋活血的手法,萧寒煜就能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活动! 虽然说,还不能完全解了蛊,但是基本能正常生活了偿。 但是,这个办法很冒险,如果自己的抵抗力弱,产生不了抗毒血清,那就会跟他一样中毒!这蛊毒见血即溶,遍布全身,便是永生永世无法摆脱了。 这个险值得自己冒吗? 如九收起医疗系统,来来去去在思考这个问题,想的头都大了! 萧寒煜推门进来,看见如九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把她关在房里,是委屈她了,闷坏了? 见萧寒煜进来,如九便拿定主意,先给萧寒煜治腿,让他先能站起来。下次毒发,还有一段日子呢。我会治好你的腿! “菱音,热水准备好了吗?”如九喊。 “好了”,菱音将屋中木桶灌满热水,问“要我服侍小姐沐浴吗?”心中却窃喜,小姐跟王爷一定是和好了,不然小姐怎么好意思当着王爷的面沐浴,说不定今晚就能造个小王爷出来呢! “不用啦,你出去吧”。如九说,这水,是给萧寒煜准备的。 小姐还不好意思哦,菱音抿嘴一笑,悄悄退出去。 月老儿,保佑今晚小姐跟王爷造人成功! 试了一下温度,如九将生姜、艾叶、地黄等一些解毒驱寒的中药放进桶里,对萧寒煜说:“我打算先帮你化瘀活血,这样,你的膝关节经络通了,你就能站起来了。这治腿三法,第一是药浴,能从外界温暖你的周身经络,第二是针灸,针对几大关节下针,化瘀,第三是暖血,专门针对膝关节,活血。这样,应该一个月左右,你的经络就通了。” 萧寒煜点点头,说好。 “那你叫顾冷伺候你药浴吧,我先出去。”如九说。 “你伺候本王。”萧寒煜说。 唉? “病是你治还是顾冷治?”萧寒煜继续说,“别愣着了,给本王更衣。” “这……这……可是要全……脱……了……”如九结结巴巴的说。 “嗯,本王放福利给你。” 噗! 如九红着脸,给萧寒煜脱了外衣,解了腰带,去掉束发,然后是中衣,然后是亵裤……然后,没有然后了。 如九从萧寒煜的背后,看着他矫健的身躯,饱满的肌肉,蜜合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华。银色的华发及腰,如此俊美。如九觉得,自己快流鼻血了。 他后背有一道剑伤,不难看,更彰显着他沧桑的功绩。战神的故事,连她这个穿越女,都是听得滚瓜乱熟的。 “好了,进去吧。”如九背过身去。 “给本王洗啊,你难道要本王自己动手?” 噗!你手又没断!自己洗不会? 可是如九不敢还嘴,只得小媳妇一般,用手绢擦拭着萧寒煜的身子,后背,肩头,脖颈,还有他坚毅的侧脸。 “女人,你低着头,怎么给本王擦脸?” 如九抬起头,要疯了,脸上红的都快着火了! 如九胡乱的给萧寒煜擦干身上的水,“出来吧,要针灸了。” 萧寒煜才从闭着眼睛的享受中走出来,这丫头的小手柔柔的,触碰在身上的感觉,竟然如此奇妙。 下一秒,如九收起不好意思,专心致志的取出银针,向萧寒煜周身的大穴针去。“就把他当练习时候的试验品,恩,就跟练习针灸的时候一样!”如九这么想着,精准落针。 不过,这个试验品真好看! 收完针,如九又拿出一件理疗仪。这是下午让顾冷照着她画的打造的,里面能装满热水。能帮助萧寒煜按摩肌肉,活络筋骨,最重要的是,她要拿这个理疗仪做幌子,她一会要开医疗系统里面的红外线仪,用红外线照射升温驱寒。 她可不想费尽脑细胞给萧寒煜解释红外线的事,就让他以为是热水的功效吧。 在如九的按摩下,萧寒煜觉得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暖,如置身云端一般,竟然舒服的想要睡觉。 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呼吸放缓,如九收起理疗仪,帮萧寒煜盖了盖被子。 他睡着的样子,如婴儿一般纯净。 如九刚要转身,却被萧寒煜一把抓住:“今晚,你在这里上夜。” 上夜?如九咬咬牙,简直是拿老娘当下人使。 “顾冷不是每天都在外面守着嘛!”萧寒煜撵他也撵不走,忠心耿耿的家伙。 “你今天治了病,万一治错了,我晚上不舒服怎办?”萧寒煜闭着眼睛,说。 “好吧!”如九不情愿的说。反正也就顶大一个月,腿能动了,就不用再治了。 如九收好东西,吹了蜡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开始还瞪着眼睛,可是很快,眼皮再也挣不开,头一点点的睡去,今天,真是太累了。 萧寒煜好笑的看着如九睡的熟了,将她的椅子拖近。这丫头,睡觉也太快了,还上夜呢,睡的跟死猪似的。 如九的头倚在椅子上,一点点的向下滑去,眼看就要歪倒在地上,萧寒煜一个袖风,将如九卷到自己的被子里。 这小女人,好轻。 看着她蜷在自己怀里,小脑袋还往自己的肩窝里蹭了蹭,呵呵,真是可爱的紧。 而她柔软的小手,竟然环上了萧寒煜的颈。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触电一般。 这样的夜,再黑再冷,也不会有人觉得漫长吧! 软香在怀,萧寒煜沉沉的睡去,这种安心的温暖,好像很多年没有过了。 第二天,如九睁开眼,咦!映入眼帘的怎么是萧寒煜放大的脸! 自己又偷偷爬上床了?! 疯了疯了,这回胆大到竟然还环着他的脖子! 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剁了我的双手?如九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回来,还好没惊醒他,然后小心翼翼的下地。 昨晚怪不得睡的那么踏实,原来是睡到床上了! 啊呀,这次没流口水吧? 如九一抹嘴边,哎呦,湿漉漉的,再看萧寒煜的衣袖,又是黏糊糊的一坨! 天啊,今天又要给他洗衣服了! 如九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却一下子被菱音逮个正着。 “小姐!昨晚,嘻嘻,有没有……”菱音两手一拍,看着满脸通红的如九问。 “没有没有,胡说什么!”如九往外面跑去,这菱音胆子越来越大了! 颜府。 姚氏被关在祠堂,一天滴水未进。头发凌乱,妆容都花了,神色委顿。 陈嬷嬷看着姚氏,心里默念,这两天祠堂简直是跟旅馆是的,住了小的住老的,可真够热闹的。 “老爷,老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姚氏跪着拉着老爷的衣角,哭哭啼啼的说。 “你!你太狠毒了!”颜建章气愤的说,“执法阿叔,依家法怎么处置?” “浸猪笼!”执法阿叔冷冷的说。 “不要啊,老爷饶命啊!”姚氏疯狂的喊,“我不要浸猪笼,我不要浸猪笼!” “你做了这等坏事,还有脸哭!”颜建章真是恨铁不成钢。 “爹,你饶过娘吧,娘就是一时糊涂啊,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吕大娘都死了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是我娘在服侍你啊!”如画跪着说。 颜建章也流下眼泪,这碧落,确实是自己的爱妾,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正妻的阻拦,一心纳了她,宠了这么多年。 “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才嫉恨那吕氏,后来又怕事情败露,才害了莺歌和她丈夫。这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坏事啊。这几年,这几年咱们颜府不都是我一手在操持吗,这家里井井有条,你不是也经常夸赞我驭家有方吗?!”姚氏哭着说,手里攥着老爷的裤脚。 “执法阿叔,只有这一个处置办法吗?有没有将功抵过的方法?”颜建章问,他其实也有一些心软,昨晚还在自己身边过夜的女人,今天就要浸猪笼,这个真是于心不忍啊。 “没有!”执法阿叔坚决的说。执法阿叔可就是认死理的,错就是错,罚就得罚! “好吧。那,三天后,受刑!”颜建章流下一行老泪。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没办法包庇这个女人了! “不要啊,老爷,老爷,你救救我……救救我……”姚氏大喊。 颜建章狠一狠心,掉头离去。 如画如月抱着姚氏,哭号不停。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如画和如月还没出嫁呢,我要给我女儿找个好婆家,好婆家!”姚氏絮絮叨叨的说。 姚氏突然想起来,对着如画如月说:“对了,你们去求太子妃娘娘,我跟她的奶娘有亲戚,太子妃娘娘发话,就什么都不怕了!”对,我有太子妃娘娘这颗大树啊! “太子妃,会见我们吗?”如画擦一擦眼泪问。 “你们,先去找她府上的门客贾廖!贾廖若不答应,你便说,你忘记那两个人名的事了吗?” ---题外话---四更! 79.79我要你的心头血 太子府。 “太子,您还记得在下吗?”贾廖挡住太子的去路,问。 “你是……太子妃的那个医官,贾什么来着?”太子说。 “在下贾廖。” “对对对,去年在辽国,是你跟我去的前线吧?马大夫年纪大了,去不了,是你自荐上前的?”太子说偿。 “太子爷好记性。”贾廖说。 “恩,你那个时候伺候的不错!”太子打完招呼,便准备继续前行,美人还在房里等着他呢,今晚是小邓子从都城最大的花楼请来了头牌姑娘,珍珍姑娘,今晚一定要共度良宵撄。 “太子可是今晚要与那珍珍姑娘相会?”贾廖继续上前一步挡住。 “怎么?你是太子妃派来阻止我的?”太子有些不高兴,太子妃的手也越来越长了。 “自然不是,小的是来给太子爷送上良药的!”贾廖说。 “良药?本太子又没有得病,要什么药?”太子奇怪的说。 “太子,如此良辰美景,您难道不想金枪不倒?”贾廖凑上前,贴在太子的耳朵边说。 “不倒……难道是……”太子犹豫的说。 “没错”。贾廖会意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然后,将一个殷红色的小瓶送上,在太子耳边说:“提前一刻钟服用,保证太子大战2个时辰!” 太子接过药,揣在兜里,继续急着往珍珍所在的房间赶去。 “美人,想死我了!”太子急不可耐的上前。 “太子爷,你都好久没去看人家了!”珍珍半是娇嗔,半是撒娇的说。 “我的身份,老去花楼不好。这不今夜就把你接过来了吗,来吧,美人……”说着太子一把把珍珍抱到床上,上下其手起来。 “爷……”珍珍娇喘阵阵,满帐暧昧。 可是,太子不过三两下功夫,就败下阵来。这两天,好像这房事有点频繁。 “爷,你难道……”珍珍有些不乐意了。 “别小看你爷,我去喝点水,马上再来一次。”太子跳下床,从兜里掏出刚才贾廖给的药,嫣红的瓶子里,只有小小的一颗红丹。 太子闭上眼,一下子把药吞进肚子里,只觉顿时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而丹田一股热火,再也压不下去,只想赶紧灭火。 “美人,这一次,必要让你求饶。”太子一步奔到床上。 “啊……”珍珍一声嘤咛,小小的床帐热浪满溢。 这一夜,一直到东方破晓,太子才收手。 珍珍,则不知道晕过去几次。 “太子爷,该上早朝了。”小邓子在门口叫着,咱们这位爷,昨晚可是够给力啊,他这个小太监在门外,都听得面红耳赤的。 “嗯”太子迷迷糊糊的起来,满脑子浆糊。 “把美人送回去,别让太子妃看见……对了,今晚,再接过来。”太子半睡半醒的说。 “是!” 早朝。 最近萧国四周都不太太平。 大月国的事儿还没完,北边的匈奴又闹僵起来,匈奴与大苑的战斗,却发生在萧国的北边界外一点,战火很容易就烧到萧国。 “众爱卿意下如何?对这匈奴,怎么看?”皇帝问。 太子困的迷迷瞪瞪,站在第一排直打瞌睡。 皇帝看着太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太子,你怎么看?” “什么?嗯?”太子听见父皇叫自己的名字,忙强打起精神,父皇问的啥? “问匈奴怎么看!”离着太子不远的太子妃的父亲余成理小声对太子说。 “哦,胸,胸,这个孩儿在行!”太子来精神了。 “哦,你且说说。”皇帝说。 “胸吗,有大有小,有软有硬,大的如苹果,小的如绵桃。这上好的胸,饱满丰韵,弹性十足,用手摸上去,真如……”太子说的兴致勃勃,满脑子都是昨晚珍珍姑娘的大白馍! 噗!满殿的大臣使劲憋住笑,一张张老脸都涨红了。 “你们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这摸上去真如……”太子奇怪的看看这些老家伙,不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吧? “住嘴!你这个孽障!”哐当一声,一个银茶杯从皇座上飞下来,正砸到太子的头上。 “啊哟,父皇,明明是你让我说的!”太子不满的捂着头。 “我让你说匈奴!匈奴!” 啊,还有一个奴字啊,我就听了前面一半…… 皇上气的再也坐不住,满朝的大臣也乐开了花,这早朝是上不下去了。“退朝,退朝!”皇帝气的直接退了朝,但是不忘说:“让三皇子来我书房议事。” 唉,这江山交给太子,能行吗? “大哥,你的美胸论,实在是高明,四弟佩服佩服!”萧成俊上来打趣道。 “去去去,你小毛孩子,懂什么!”太子烦气的说,连老四都敢嘲笑自己了。 “大哥真是阅胸无数,娓娓道来啊!”老五萧逸轩也笑岔了气,这个笑话一定要讲给如诗听,她一定会笑的。 “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是不知道个中滋味!”太子说,昨晚珍珍姑娘的,那就叫极品。 太子府 天一亮,如画和如月就来到太子府。 “民女求见贾廖师爷,烦请小哥通报。”如画拿出一锭银子,从门洞里塞进去。这个时候,不能小气。 “你是何人?”看门的小哥掂量着银子问。 “民女是颜府姚夫人的女儿,有要事找贾师爷。”如画客气的说。 “好,你等着,我去通传。” 如画如月被下人领着,兜兜转转进了太子府。两人觉得颜府四进四出,院子就够大了,这太子府是八进八出的,一道道门,一道道坎,两人走的晕头转向,才来到一个偏殿前。 “进去吧,贾师爷在左起第三间。”小哥交代一句便走了。 如画如月鼓起勇气,进了屋子。这屋子阴阴冷冷,一脚踏进去,好像便跟阳光永隔了。 墙上没有挂字画,却挂着一个干枯了的羊头头骨,还有一个巨大的死蜘蛛。 如月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贾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裂开满嘴黄牙,说:“不知道二位妹妹,来找我何事?” 如画忙上前跪下说:“请贾师爷做主,求求太子妃娘娘,救救我娘!”说完,便把事情的亲因后果讲了一遍。 贾廖摇摇头说,“你娘自己作恶,太子妃娘娘岂能庇护,你们走吧!” 如画抬起头,看着贾廖说:“贾师爷难道忘记赵普、魏晋两人了吗?” 贾廖呲牙一笑:“你二人知道的到不少,只是此事,就算姚氏说出来,也只是他两人经我之手跟那姚氏买官做,跟太子妃娘娘没有半丝关系。顶大就是把他二人罢免了便是。” 如画大着胆子靠前,说:“既然贾师爷知道,此事说出来不好看,何不通融一下,想办法帮帮我们的娘亲,说不定以后还有能用得着的地方。” “帮你们,有什么好处?”贾廖眯着眼睛打量了着如画和如月。 如画被他看的娇羞,却咬牙说:“你要什么好处,多少钱财,说便是。” “不不不”,贾廖摇摇手指,“钱财,我有,我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用处。”贾廖围着二人打转,经过如月身边时,凑着鼻子上去闻了闻,“新鲜,新鲜!” 如月被她看的浑身打颤,紧紧贴在如画身后。 “你说,要我们做什么?”如画问。 “你娘能做的事,你们能做到吗?”贾廖盯着如画说,“明早,你爹会举荐新的一批仕官,你今晚偷进书房,把这两个名字添在奏本上”。贾廖递过来一张纸。 如画颤抖的手,接过纸,为了娘,刀山火海,也去了!“好!” “不过,还有一个条件”,贾廖眯着眼睛,盯着如月说。 如月被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藏到如画身后。 “什么条件?”如画问。 “她,要留下当人质,我要从她身上,拿一点东西!”贾廖一指如月说。 “你要干什么!”如画怒道,这腌臜人,不会看上如月了吧! “小妹妹,不要害怕,我不会对她乱来的。我跟你保证,一不会让她死,二不会破她贞洁,我只是轻轻取一点东西而已。”贾廖笑眯眯的说。 “你让我当人质吧!”如画狠狠心说! 贾廖凑上前去,闻了闻如画,说:“你不新鲜!” 如月也低着头,红着脸说:“六姐,偷进书房改奏本这事,我……我做不来!” 如画看着老实巴交的如月,唉,真是个笨丫头。 如月大着胆子看向贾廖,说:“我,我留下,你要信守诺言,一定要救我娘!” 贾廖高兴的咧嘴,说:“好说好说,只要明天升迁的名单下来,我就放你回家,还保证拿到太子妃娘娘的手谕,怎么样?” 如月点点头,对着如画说:“姐姐,你快走吧,明天,我就能回去了。” 如画看了看如月,说:“你多保重”。然后匆匆离去。 贾廖高兴的围着如月打转,鼻子不断凑近她身子猛嗅:“香,太香了,处子精血,至纯至阴,真是上好的!” 如月害怕,哭丧的脸说,“你到底要什么?” 贾廖咧着一嘴黄牙,逼近,嗛嗛笑着说:“我要你的心头血!” ---题外话---五更! 80.80胭脂红,梨花落 “我要你的心头血!”贾廖逼近说。 “你……你……”如月吓的话都说不出。 贾廖一双鹰眼紧紧盯着如月的心口,那里有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那里面有最精纯的精血。 “小妹妹,别害怕,只要一下就好了。”贾廖咧着嘴痴迷的说。 说着贾廖一把撕开如月胸前的衣裳,举起一把尖锥偿。 “不要!”如月吓的花容失色,忙用手去护着前胸。 贾廖却一把蒙汗药撒下去,顿时如月失去意识,呆呆的站着撄。 “不会很痛的,我会用最快的手法!”贾廖从尖锥拉出一根细若游丝的针管,迅速向如月的胸口插去,又迅速拔出来,手法之快,竟然没有留下伤口。 贾廖珍惜的看着这一管血,有一滴拔针时滴在了如月的皮肤上。白脂凝肌一点红。 贾廖哪里舍得这精血浪费,毫不犹豫的伸出舌头,舔砥了这一滴血,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的说:“这是灵魂的味道,太香了。只有最纯洁的人才有这味道。” 贾廖打开供台上的一个褐色瓦罐,将这一管血小心翼翼的滴进去,小声说:“小宝贝们,快快吃吧,吃完你们就长大了!” 如画离开贾廖的房间,向门口走去。 太子正下朝回来,远远的看见一个靓丽女子从花园经过,不禁好奇的问小邓子:“那女子是谁?” 小邓子想了想说,“今早门童说颜府家的女儿来找贾廖,这应该就是吧!” “颜府的女儿,真美!”太子想入非非,“你去打探一下,她姓甚名谁,可有婚配。” “是!” 皇宫南书房。 三皇子跟皇帝在看地图。 “这一片江山,大半是老三你打下来的!”皇帝感慨的说。 “父皇,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萧寒煜说。 皇帝点点头,“匈奴和大苑的战事,你怎么看?” 萧寒煜皱皱眉头说:“他两国交兵,我们不如坐山观虎斗,况且如今我国兵力渐衰,不适合正面冲突。” 皇帝点点头,确实如此,萧寒煜受伤后,萧国无可用帅才! 萧寒煜说:“可让北郡筑防御工事,防御战火,若实在避无可避,可与大苑国联盟。那匈奴人狡诈奸狠,不足为信。” 皇帝点点头,问:“大月国那边,颜如剑打了大胜仗,西边暂时无忧。只是听说,那支布罗逃进我都城了。” 萧寒煜点点头,没错,支布罗那家伙,比自己想象的狡猾。 “你打算怎么办?”皇帝问。 “儿臣跟他交过手,他现在只有几个人,不足为俱。”萧寒煜说。 “你的意思是不管他?”皇帝皱着眉问,这样,不行吧? “不,边打边放!”萧寒煜说。 “哦?这怎么讲?” “打,自然要打,要让他知道我萧国的厉害。但打,不能一下打死,他若死了,那支塔便再无可惧怕之人,又怎么会听从我们萧国的摆布?”萧寒煜说。 皇帝点点头,自己这个儿子,越来越精明了。 萧寒煜继续说:“父皇放心,今晚,就给他下个套。” 太子府 “可打听到了?”太子见小邓子跑回来,猴急的问。 “打听准了,”小邓子喘着气说,“那姑娘,叫颜如画,是颜府颜建章老爷的六庶女。她母亲是姚氏,但是好像前两天犯了什么错,颜老爷要罚她母亲浸猪笼。她今天来,想求太子妃娘娘给他娘说情。他娘,是太子妃娘娘乳娘的亲眷。” “原来如此。你去叫贾廖来,哦,瞒着太子妃。”太子说。 “贾廖,今天可有颜府的女儿来找你?”太子问。 “回太子,是有。”贾廖说。 “你有没有跟太子妃说?”太子问。 贾廖揣摩着太子的想法,说:“臣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办,故而还没请示太子妃娘娘。” “唉,此等小事,何苦惊动太子妃,你传我的令下去,不要让她娘受罚了。”太子说。 “可是太子,这事儿,好像是颜大人的家事,咱们怎么好插手?”贾廖问。 太子搓着手,为难的说:“也是哈,这样好像太明显了。不过那如画那么漂亮,我想要……嘿嘿,你懂的。” 贾廖凑近说:“太子爷,臣有一计。” “你说,你说。” “若是这如画被封为侧妃,就是三品,她的生母按例,也可以封为诰命夫人,有了诰命,要杀要罚就不是颜大人说的算的了。” “妙啊!这主意妙啊!既得了美人,还卖了人情。只是这事儿,要背着太子妃办。”太子高兴的拍着贾廖的肩说。 “不过这事,要那如画自己提出来才好,她才能心甘情愿的嫁给太子,否则,她会觉得,是做了笔交易。”贾廖说。 “对对对,就这么办!”太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那如画明天午时会进府,那到时候,臣就把她领到太子那里,太子就跟她提。”贾廖说。 “好!贾廖啊,你真是本王的贴心臣子,这样,我跟太子妃说一声,你做我的专司医官。” “谢太子爷!” “哦,你昨天的药,再拿点过来,今晚,嘿嘿,珍珍还要来……” “是!臣还会给太子研发更好的丹药呢!”贾廖谄媚的说。 是夜。 如画偷偷溜进父亲的书房,轻轻的在奏本后面加了两个人名。 然后静静吹干了墨,又将奏本放回竹筒。 母亲,你等着,女儿一定会救你的! 第二日,两个人升迁的告示发下来,自然是少不得给贾廖一笔丰厚的“买官费”。 “事情我办完了,你答应的事情如何了?”如画推开贾廖的门,看到如月静悄悄的坐在一边,松了一口气。 “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做事直爽利索。你说的事,我去求过太子妃娘娘了,但是娘娘不肯啊,我也无能无力……”贾廖愁眉苦脸的说。 “你!言而无信,你明明答应……”如画一下子跳起来,你个龟.孙,不会是耍我们吧? “姑娘听我说完,太子妃娘娘不肯,我又帮你想了另一条路。”贾廖凑上前安慰道。 “另一条路?”除了太子妃还能求谁? “太子,太子爷的令可别太子妃娘娘的好使多了……”贾廖眨眨眼睛。 “可是,太子怎么会见我?”如画迷茫的问。 “我可是千辛万苦才跟太子爷搭上了一句话,但是太子爷肯不肯救,就要你自己去求了。走吧,太子在房中等你了……”贾廖拉着如画的手,带她走向太子的房间。 太子在房中坐卧不安,一心等着鱼儿上钩。 “民女拜见太子。”如画说 好一个皓齿明眸的丫头,太子看呆了。昨天远远的看,就觉得她美艳动人,身姿飒爽,今天近看,杏仁眼,柳叶眉,倔强的桃红小嘴,细脂如雪,玉臂如藕,透着青春的气息,一看就是个小辣椒。尝够了言听计从的胭脂俗粉,太子对这种辣妹子越发爱不释手。 “快起来快起来。”太子上前,一把拉住如画的手,扶她起来。 如画原有的紧张慢慢平复,太子原来是这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儿。 “贾廖说,你有话对我说?”太子问,两眼则仔细端量如画,丰乳细腰,十指纤纤,滋味一定***。 “太子,求您救救我娘!”如画说着就要跪下去磕头。 太子却一个手掌阻住如画即将落地的额头:“这么美的额头,磕青了,爷可过意不去呢!有话起来说。” 如画原原本本把事情讲了一遍。 太子犯难道:“不是我不愿帮你,我平时最爱助人为乐,尤其是你这样的美女……可是这事,属于你们颜府的家事,本王再有心,也爱莫能助啊……” 贾廖在一旁敲边鼓说:“是啊,这事儿要是咱们府的家事,太子爷说什么也要管啊!” “可惜咱们不是一家人啊!”太子拉着如画的手,惋惜的说。 “一家人?民女愿为太子做牛做马……”如画着急的说。 “对啊,要是太子能娶了你,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啊呦,臣越矩了,掌嘴掌嘴……”贾廖说着轻轻打了自己两下。 “这事……”太子却突然闭了嘴,摇了摇头。 “太子,太子爷,求你娶我,侧妃不不不,选侍,不,通房丫头都行!对,只要你娶了我,我娘就有救了!”如画着急的说。自己原来的心气多高啊,如今,哪怕是做个通房丫头,还是求来的! 呵呵,这丫头,真好骗,只要做个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多委屈你,这样,你先做个妾,若是伺候的好,爷封你做侧妃……”说着,太子一步步靠近如画,欲火上扬。 伺候,现在就要?如画楞了。 贾廖咧着嘴,退出去,关死了门,又把门口两个使唤丫头轰走了。 “爷在等你的表现……”太子凑近如画的耳边,吹着气说。心中的情早已压不住了。 如画耳边一阵酥麻,委屈的闭上眼,两滴眼泪被她硬生生的憋回去,这个时候不能哭,要笑! 下一秒,她微笑着,轻轻解开自己的扣子,衣衫滑落。 胭脂红,梨花落,***一刻。 ---题外话---第六更,亲们,今天更了两万了!求鲜花求月票求荷包~ 81.81八月桂,月之讯 大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 绿俏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而且直接就住在三哥的书房,三哥除了他自己和菱音外,谁也不让见! 夜夜,三哥跟她住在一个房间里,说是让她上夜,我看是上床吧! 金屋藏娇,这是绿俏唯一能想起来的四个字偿! 要想办法,把那个女人逼走才行。不然,自己这个侧妃,当的什么意思? “小姐,我听说,王爷今晚有事,不回来了。”清芳对绿俏说撄。 “好,那就,今晚下手!”绿俏点点头。 今夜,萧寒煜外出了。 连续几天晚上给他药浴、针灸、理疗,白天又要用医疗系统分析他的血液,提炼毒素,如九每天都累的要命。今夜,他没回来,倒突然清闲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我想自己到后院走一走”如九对菱音说,“你不要跟来了。” 后院有一片小树林,种满月桂,月光下的银华,将静谧的林荫路镀上一层银光。 是不是,能有一天,就跟来时一样,这一样的月光,会把我在穿越回去呢? 如九跑到树林中间的小山坡上,想想这穿越过来的几个月的辛酸,突然心里浮起一片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如九站在山坡上大喊,“我想回家!” 对了,美女姐姐给了一个婆罗神像,说对着月光,就能传递消息,试一试灵不灵? 如九拿出那个婆罗神像,放在山坡的供台上,银色的月光倾注在婆罗神像之上,发出奕奕的光,婆罗神像在月光下产生出了七彩的光环,耀眼异常,这光环直通天际。神像这一刻显得特别庄重、威严,连如九这个穿越女无神论者,也生起一股虔诚之心。 “办好了吗?”绿俏问清芳。 “嗯,放下了。”清芳说。 “没有被她发现吧?”绿俏问。 “没有,如九王妃,不,她去小树林散步了,刚才,我看见小树林突然出现一阵七彩的光环。”清芳说着,啧啧称奇。 “光环?这女人又搞什么幺蛾子?妖妃就是妖妃!我去看看”。说着,绿俏披上披风,向树林走去。 城外,萧寒煜、萧逸轩在等一个人。 支布罗。 “三哥,你确定他今晚回来?”萧逸轩担忧的问。 “没错,上次他的侍从受伤都很严重,需要大量的金创药。我已经查遍了,最近医馆没有大量售金创药的,只有这一家,突然订购了一大批,今晚到货。如果预料不错,应该是为他们订购的。”萧寒煜擦拭着龙泉剑,轻声说。郊外的老旧医馆,谁会需要大量的金创药? “好,那我们就埋伏在四周,一举捉拿”。 果不其然,三辆马车,徐徐驶来。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下车,对老板喊,“取药。” 那老板只说,“无药可卖。” “要的就是无药。” 老板点点头,说,“进来吧,我给你们包扎上药”。 马车上下来几个人,最后一个,真是一身金纱衣的西域女子。 “放!”萧寒煜说。 顿时间,一阵箭雨朝几人射去。 “不好,有埋伏!”虎臣大声喊。 “拿了药走!”那西域女子大喊。 萧逸轩哪里让他们这么顺利溜走,带着20多个好手,上前厮杀。 而那西域女子,却频出险招,另几个侍卫无法近身。 萧寒煜采下一把竹叶,灌注真气,向那西域女子抛去。 西域女子见几片竹叶袭来,不敢掉以轻心硬接,左闪右挡,大部分躲过,但还是有一片竹叶削掉了她的面纱! 果然是个男子,有喉结!男生女相,必定就是传说中的婆罗神世子,支布罗。 也因为这个,他的母亲生下他后,害怕被大妃发现他是婆罗神世子,而一直谎称生的是女儿,一直做女儿打扮。十几年来,一直没有被发现。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随着长大,女孩儿该有的发育,一个都没有,而嗓音却越来越沙哑。大妃生疑,便要给这个女儿说媒,他的母亲左阻右挡,就是不肯答应,大妃疑心,派人调查,才发现了真相。 而支塔,也处心积虑的要杀了他。 支布罗被削掉面纱,赶忙退到一旁,用头纱遮住脸。而他手下这几人本就有伤,逐渐不敌。逐渐出现败势。如此,用不了一刻钟,这些人力气耗尽,必将被擒。 突然,远方的天空出现一道七彩的光环,“是婆罗神!”那西域女子高兴的说。 那光环越来越大,直接投射到那西域女子的身上,她突然爆发了无穷的力量,“抓紧我!”西域女子对下人喊道,然后,竟然一跃登天,带着众人飞走了。 “这是何等的轻功,竟然能携带这么多人?!”看到这一幕,萧寒煜也有些吃惊。 “三哥,追不追?”萧逸轩问,那人带着这么多人,速度竟然还这么快,追得话,只有三哥、顾冷和自己能与之一拼,剩下的精兵肯定追不上。 “不,本来也没想赶尽杀绝。”萧寒煜说。“倒是那光环,来自哪里?” 三皇子府小树林。 如九看着光环越来越大,不禁长大了嘴巴,这也太神奇了吧。 可是很快,她从天边发现了一群人,为首的,是美女姐姐! “小丫头,你叫我?”美女姐姐说。 “姐姐,他们怎么了?”如九的医疗系统已经开始大肆报警,一群病人! “小丫头,你会医术吧?我这里有金创药,无论如何,你要救活他们!”美女姐姐说。 “哦,好!”如九点点头,你不用说我也要救啊…… 都是刀伤剑伤,有的已经发炎,有的已经化脓,有的光用金疮药也是不行的,如九一边上药,一边偷偷从医疗系统拿出一些西药,消炎的、退烧的、止血的,混在金疮药里给他们敷上。 这些人,有的伤在手臂,有的伤在大腿,也有的伤在前胸后背。如九哪里有那么些顾虑,直接剪开衣衫,熟练的止痛、去除腐肉、消毒、上药、包扎。 这些人,见如九是个丫头,开始还不太好意思,但见如九毫不避讳,医术高超又熟练,心中敬佩,便放心的把身子交给如九治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终于,十来个病员都包扎完了,唉,可是医疗系统怎么还在报警? 如九看了看四周。剩下的一个,就是—— “美女姐姐!你也受伤了吧?!”如九喊。 旧伤的伤口,刚才战斗的时候又撕裂了,但是刚才自己一直没感觉到,如九这一说,自己才发现。 “我没事的。”美女姐姐说。 “谁说没事,让我看看!”如九不依不饶的,一下子扯开美女姐姐的纱衣。 “别!”美女姐姐还有些不好意思。 哦,对,遍地这么多男人,姐姐怎么能当众露出肌肤。 如九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说“姐姐,我带你到那片小树林里面去包扎吧。” 如九的小手拉着美女姐姐的大手,牵着她来到小树林。 8月的晚风,吹着月桂的香气,一片片黄色的月桂从树上落下,掉在二人的头上。 如九走在前面,一袭白衣,不饰铅华,一把柔顺的黑发,在月桂中飞舞。 她,是遗落凡间的精灵吧?她,必定是婆罗神派来的仙女。支布罗出神的想。 “好了,姐姐,这里没人了,我来给你上药吧。”如九说。 左肩,已经滴血。缠着的,还是上次如九给绑的头纱。 “姐姐,你都没有换过药吗?”如九有些生气,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嗯。”支布罗如痴如醉的看着如九的一举一动。 “也是,姐姐的下人都是男子,自然是不方便包扎。这个肩头,姐姐自己又够不着。”如九一边上药一边想。 “你刚才召唤了婆罗神,可是对我有话说?”支布罗问。 “哦,我想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要不是姐姐,我就死在大火里了。”如九低着头,边干活边说。 其实,最后救你,令真相大白的,是萧寒煜和萧逸轩。 但是这话,支布罗并不想说。 “你不是也救过我吗,还有今天,何况说什么谢不谢的。要谢,也是我谢你的多!”支布罗说。 门口,传了一阵马车之声,该是萧寒煜回来了。 如九包扎完,打上一个完美的蝴蝶结,怕怕手说“好了!” “我要走了,小丫头,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知道吗?”支布罗说。 “为什么?姐姐是有仇家吗?”你们这些江湖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支布罗叹气一声,“姐姐这么美,当然好多人看不顺眼。”支布罗对如九抛出一个媚眼。这样,对你是种保护。 也是啊,人们不都说,红颜祸水吗!如九想。 “好了,你早点睡,姐姐要走了!”支布罗说。他听到,萧寒煜已经下了马车进府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这个还没问过。 “罗格儿”。支布罗说。格儿在大月国语里,是世子的意思。他是婆罗神选定的罗格儿。 “格儿,真是好听的名字!” “带好它,有事就像今天这样,叫我。”支布罗把婆罗神的挂像给如九戴在脖子上,又细心的帮她放进中衣的内层。然后,不敢再耽误。走出月桂树林。带着下人,很快消失在天边。 “小姐……那如九小姐,见的是什么人啊?”藏在假山后面的绿俏和清芳,把一切都收在了眼底。如九走后,两人才敢出来。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颜如九,你接近三哥,果然是有目的的。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一定要给你好看! 82.82前方路,两殊途 “你说,那光环,来自咱们府?”萧寒煜问。 “是,刚才各处都打探了,情报汇聚起来,光环的位置,锁定在咱们府的小树林。”萧逸轩说。线人的速度够快,前脚进府,后脚就送来了。 “走,去看看”。萧寒煜说。 小树林,一片安逸的寂静。 漆黑的夜,掩盖了一切的美与丑撄。 “顾冷,问一下顾老爹,今晚谁到过小树林。”萧寒煜说。 “已经打探过来,只有……只有……”顾冷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偿。 “说!”萧寒煜一道冷厉的眼神甩过来。 “只有如九王妃来过!”顾冷咬咬牙,横下心说。 萧寒煜的手一抖,如九?不会,不会! “知道了,此事不要再提。”萧寒煜闭上眼睛说。一定是线人的情报出错了! 如九那个丫头,除了治病和吃饭,再就是逗猴子,她会干啥?与支布罗勾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这个小丫头做的了的。 萧寒煜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可是,他的眼睛劝服不了他的心。 因为,他在脚底的泥土上,发现了一滴,血迹! 一滴新鲜的血迹!! 回到书房,萧寒煜一张千年寒冰脸更加冷了。 如九在书房,见他回来了,忙上来问:“今晚还药浴吗?” “要。”萧寒煜不动声色的说。 “嗯,只要坚持,再过十来天,就能好了,到时候你就能站起来了”,如九说着,心想,你能站起来,我再想办法研发出抗毒血清,我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说完,叫菱音去打热水。自己准备药浴的药材。 “你今晚干什么了?”萧寒煜不动声色的问。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她说实话,哪怕她有任何的过错,自己都会原谅她,都愿意帮她分担,为她解忧。 “没干什么,就跟猴哥玩了一会。”如九背过身去,支支吾吾的说。美女姐姐说不要对别人说,就什么都别说了。不过,当着他的面撒谎,还真是,有点难受。 萧寒煜听在耳里,寒在心里,一张脸越发冰冷。 “8月正是月桂开花的好时节,你没去赏赏花吗?”萧寒煜继续问。她的头发上,沾着一朵月桂! “没,没,我是个路痴,外面黑乎乎的,我怕回不来。”如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今儿个萧寒煜怎么有点奇怪。 萧寒煜的心,如坠冰窖。 “水好了,进来吧。”菱音打好水,如九忙走过去,低头触水试试水温。头顶的那朵月桂,滑落到水里。如九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这月桂掉落的声音很轻,但却如同掉落在萧寒煜的心里,砸痛了每一根神经。 信任,是这世间,最难的事情。 萧寒煜再也不说话,闭着眼睛,任由如九药浴、诊治。 “好了,三项治疗都做完了,你可以休息了。”如九松了一口气,收起理疗器,今天跟他在一起,气氛有些奇怪,让如九觉得压抑的很。今晚,萧寒煜的脸,怎么臭臭的? 收完东西,如九准备吹灭蜡烛,继续坐在椅子上上夜。 “从今天起,你不用上夜了。”萧寒煜冷冷的说。 “哦”,如九身子一滞,接下来便把椅子放回原位,退出书房。心里却空落落的。不是应该高兴吗?终于不用伺候这个冷王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很酸很堵? 顾冷进来,问,“爷,王妃她……” “派人盯着她”。萧寒煜说完,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小姐,要不要把今晚上看到的事告诉王爷?”清芳问绿俏。这今晚上看见的,可是大事啊!连清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等等。”绿俏思虑着说。上一次她看见如九拿蜘蛛咬三哥,就直接说出来,结果呢?三哥最后都没怪她。不能再跟上次一样莽撞,心直口快的全盘托出。今天抓到的把柄,她要在一个合适的场合说出来,一个让她无法翻身的场合!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每天让如九给自己治疗,萧寒煜再也没有跟如九说过一句话。 每天顾冷报的消息,都是无异常。可是那一日的月桂和血滴,明晃晃的告诉他,她,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九每天都细心的为萧寒煜治疗,却觉得,自己离萧寒煜越来越远。 也是,明天,就是萧寒煜跟绿俏大婚的日子了。 治好他的腿,自己就全身而退吧。他现在对自己疏离,是对的,与其黏黏糊糊到时候两个人难分难舍,倒不如他现在冷冷清清,让自己死了这份心! “你觉得怎么样?”针灸完,如九摸着萧寒煜的腿,小心翼翼的问。治疗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好,毕竟他有武功底子,恢复的很快。医疗系统已经检测到血流信号了,就是说,他的腿已经经络通了。他可以活动了! “不怎么样。”萧寒煜冷冷的说。 “你试一下,能动了吗?”如九耐心的问。 “动不了。”萧寒煜冷冷的回答。他其实根本就没试。因为下午,他自己在房间里试过,他能站起来了。可是,他不愿意告诉她。 “不应该啊!”如九奇怪的说,难道是血流太少,还供不够血?唉,也有可能。反正,再多诊疗一阵,一定会好的。 “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萧寒煜盯着如九,最后一遍不死心的问。他真的希望,如九能坦诚对他! “话?哦,对,祝你明天新婚快乐!”如九说。你要听的,可是这个? “你出去吧,以后无召不要来了。”萧寒煜绝情的看了如九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她,终究不值得自己信任。 “哦。”如九伤心的退出去。他的意思是,以后要与绿俏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自己这个外人,不要插足了。 好吧,前方路,从此与君殊途。 从内到外,三皇子府被大红色装扮着。 红喜球,红喜字,红缎带,红雕花。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过节一般的喜色。 一切都彰显着,今日,三皇子要迎娶侧妃了。 咱们的绿俏小姐,这么些年,终于夙愿得偿。 “王妃,管家送来的礼服,说让你穿上,吉时到大堂接新娘子敬茶。”菱音对如九说。 “哦”。如九懒懒的回答。 大红色的礼服,鲜艳夺目。这种颜色,应该配给喜庆之人,自己却真心一点也不高兴。别人家的夫人帮夫君纳妾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心情吗?把老公拱手送人,还要强颜欢笑?这世间的爱情,不都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携子之手与子白头吗? “侧王妃,这是管家送来的礼服,清芳帮你换上吧。”清芳把吉服端上来,一套鎏金的头面,绛红色的礼服。 绿俏高兴的跑过去一看,眉头却一皱:“怎么是绛红色?不是大红色?” “管家说,正妻才能穿正红……”清芳小声的说。 “这头面呢?怎么不是纯金的?咱们府上可不缺这点钱吧!”绿俏再次不满。就这两样是顾管家操办的,自己没管,就办成这样! “头面也是,管家说,正妻用纯金,妾用鎏金……”清芳小心翼翼的回答。 妾! 绿俏咬咬牙,自己终究还是个妾! 颜如九,都是你挡了我的王妃路!不扳倒你,我绿俏绝不放手! 大堂。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府里的丫头小子都来了。 连梁贵妃、德妃和四皇子、五皇子也来了。大堂里觥筹交错,热热闹闹的。 “吉时已到,新人入堂!”管家唱到。 清芳扶着绿俏,走进来,银盘脸,樱桃唇,弱柳腰,金莲步,无处不婀娜,无处不风姿。 萧寒煜被顾冷推进来,月白的衫子,还是那一套,脸上还是一副千年不变的冰山脸。 绿俏的笑容一滞,穿白不吉,他怎么没换新郎官的红衣? 顾管家也一愣,三王爷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然后顾老爹看着顾冷,你怎么伺候的? 顾冷一副,看我也没用的表情。 萧寒煜淡淡的说,“开始吧。”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请新娘子给长辈敬茶。” 绿俏欢欢喜喜的端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的递给梁贵妃,娇羞的说:“绿俏给贵妃娘娘敬茶。” 贵妃高兴的接过来,说:“要改口叫母妃了!” 绿俏点点头,亲亲热热的叫道,“母妃!” 贵妃开心的一饮而尽。 “请新娘子给王妃敬茶。” 如九坐在角落,早就如坐针毡,贵妃跟那些达官贵人谈笑风生,自己一不爱这嚼舌根子二不会阿谀奉承,就静静一个人坐在一边,早就烦了。只等喝完绿俏敬的茶,履行完“王妃”的义务,就回房间去。 绿俏端过茶,冷冷的看了一眼如九,啪的一下,把滚烫的茶水向如九脸上泼去。 “啊!”如九突然被热水烫到,忍不住惊呼一声,绿俏,你疯了吗? 连梁贵妃也坐不住,喝道:“绿俏!不得无礼!” 绿俏跪下说:“她不配当王妃!她不配喝我的敬茶”! 萧寒煜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只要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没有一刻安宁。 萧逸轩忍不住,说:“她是王妃,有何不配?” 绿俏冷冷的看着如九说:“她,是西域派来的奸细!” 83.83打入大理寺天牢 “她,是西域派来的奸细!”这句话如惊雷一般,炸遍全场。 “奸细!”众人听了都愣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梁贵妃和四皇子也惊呆了。 连萧寒煜如此镇定之人,手指都微微的颤抖。 “话不能乱说!”萧逸轩抢先一步,对绿俏说撄。 绿俏撇了一眼萧逸轩,只看着萧寒煜说:“三哥若不信,可派人搜她的屋!” 萧寒煜最后看了一眼如九,问她“你可有话说?偿” 如九见众人都盯着她,有愤怒的,有质疑的,有不信的,有同情的,呐呐的说:“我……没有……” “我问你,三哥出去的那一夜,你可见过西域人?”绿俏脆生生的说。 如九心下犹豫,说还是不说。 若说见过美女姐姐,就暴露了姐姐的行踪,不行,不行。 “没有!”如九咬咬牙说。 “胡说!我跟清芳都看到了,在后院小树林,你见了十个西域人,还帮他们治伤了!”绿俏说。 萧寒煜虽然已经隐隐猜到如九跟支布罗有关系,但是这话从绿俏嘴里红口白牙的说出来,自己的心还是一阵痛,如一把钝刀再一次插在心口。 “搜!”萧寒煜闭上眼睛,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顷刻,一群侍卫去搜了如九的房间。 “找到了一张萧国地形图和一张王府的地图。”侍卫递上来呈给萧寒煜。正是这几日发现书房里丢的那两份。 “不……我没有……”如九惊慌的说,我只是见过美女姐姐,我没偷过什么地图啊! 绿俏则赞赏的看了清芳一眼,其几天那件事,办的不错!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那晚你明明去过月桂树林,却不肯承认!”萧寒煜逼近如九问。 如九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寒煜,原来,他都知道? 那书房的地图,难道也是他指示放到我房间的?如九心中挣扎,这一双新人,是嫌我这王妃碍事了吧?急着给绿俏倒位置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我解释不了。”如九倔强的说。心中,却在滴血。 “王妃颜氏,涉嫌私通外国,交大理寺审理。”萧寒煜背过身去,再也不看如九一眼,冷静的说。 顷刻间,几名侍卫上前,将如九带走。 身后喜庆的婚宴,还在继续进行着。 但那些快乐,全部与自己无关。 大理寺。 身上还穿着一身喜袍,手上脚上却带着枷锁。 这是世间最搞笑的事情吧。 大理寺的牢房,阴冷阴冷的,如九坐在监狱的一角,把全身蜷成一个团,也抵挡不住从内心发出的严寒。 上一次穿大红喜袍,是被关进柴房;这次升级成牢房了。 几只老鼠和蟑螂跑出来,吱吱叫了两声,好似在嘲笑她,然后迅速跑走。 悲催的人生,自从穿越过来,就没有好过过。 欢闹的喜宴已经散去。 绿俏坐着喜房中,翘首以待。 这个时候,他已经送走了宾客了吧? 喜烛噼噼啪啪的爆着灯花,红色的幔帐令房间喜气洋洋。合卺酒摆在桌上,喜帕的挑杆放在旁边。 “清芳,去看看,王爷来了吗?”绿俏有点腼腆又有点等不急,问。 清芳过了一会,支支吾吾的回来说,“王爷……王爷出府了……” “去哪了?”绿俏问。 “去大理寺了。”清芳说。 哐啷一声,绿俏把红色的交颈瓶和酒杯一把推到地上,狠狠的攥起拳头捶在桌子上:“颜如九!” 大理寺。 “三王爷,您亲自来了!”大理寺卿迎出来说。“王爷您放心,我们不会让王妃受委屈的,这中间一定是误会。过两天就把王妃放了。”王爷亲自来,不就是给王妃说情的。这大理寺卿心里亮堂的紧,赶紧递上话去。 “不,不用照顾她。把她关进天牢。”萧寒煜说。 “天牢?那里,可不是娘娘们能待的地方啊,暗无天日……”天牢,在大理寺的地下室,那里关着的都是要犯。天牢阴森异常,常年见不到一丝光线…… “要的就是暗无天日!”萧寒煜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传说这婆罗神世子要借助月光的力量,若是关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倒要看看支布罗会不会来救,来的话你怎么借光? “额……王爷您去看看王妃嘛?”大理寺卿小心翼翼的问,他现在拿不准这王爷到底是想让王妃死还是想让王妃活? “不。”说完,萧寒煜转身离开。 额,赶情爷你来就是交代要严防死守、打入死牢的。看来,咱们三王爷对王妃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啊!听说前三个王妃,死的死杀的杀,这第四个,看来也好不到哪去了…… 萧寒煜离开大理寺,对无痕说:“盯着大理寺,一有异动,马上通知我。” “是!” 皇宫。 “母妃,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个妖女是奸细,三哥还去牢里看她,足见她多么会勾搭人,母妃,这等祸国妖女,一定不能再让她迷惑三哥了!”绿俏恨恨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跑到皇宫,向梁贵妃哭诉。 “确实可恨!”看着自己的义女哭着梨花带雨,梁贵妃心都软了。 “母妃,这事,三哥干预的话,大理寺肯定不能公正审理,说不定很快就放出来了,那时那个妖女会继续迷惑三哥的。母妃,你一定要想想办法……”绿俏说。 “不会的,煜儿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孩子。”梁贵妃说,自己养大的孩子,这点还是清楚的。 “怎么不会,在感情面前,哪有人是理智的!”绿俏大声说。 这话让梁贵妃一愣,没错,在感情面前,真的没有人是理智的,不然自己当年也不会…… 绿俏见梁贵妃有所动摇,进一步敲边鼓说:“母妃,她若是放出来,对咱们萧国都是祸害,这事,您的管啊!” “也是,王妃是奸细,若煜儿不能大义灭亲,对他的名声有损。”贵妃自言自语的说。 “你可拿的准她一定是奸细?”梁贵妃迟疑的问绿俏。 绿俏愣了一下,那些东西,虽然是自己放到她屋里的,但是她见西域人的事儿,是事实!她一届平民,怎么会跟西域人有交集,不是奸细还能是什么? “拿得准!”绿俏点点头。 “叫上俊儿,一起去大理寺。”梁贵妃说。 “三哥的王妃竟然是奸细,怪不得上次,我提出要与大月国开战,三哥不让,说不准那时三哥就是受了那奸细的蛊惑!”萧成俊在马车上对梁贵妃说。 梁贵妃听在耳里,攥了攥粉拳,这看着呆呆的丫头原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不能让她带坏!必然要除掉她! 萧成俊见梁贵妃默不作声,继续说:“三哥也是,自己占了那么多战功,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也征战沙场一番,这一次,大苑与匈奴开战,战火都快烧到咱们萧国城墙根了,依我说就去大战一场,三哥竟然还是不让战。娘,三哥是不是怕我的战功超过他?我是他的亲弟弟,他对我有什么好防的?” 梁贵妃喝到:“不许胡说,要不是你三哥,你能顺利接管他的军队吗?老五跟他征战杀伐,他都没有把军队给老五,还不是在我的劝说下,让你接管了吗?” “那是我应得的!”萧成俊挺起脖子说:“那辽国之战,要不是我最后带着御林军去支援,他的骁悍军就全军覆没了!还不是怪三哥和五弟,轻信太子,我早说过,皇后和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三哥却说皇后也许心机重,但太子不会。怎么样?不听劝,上当了吧?弄的不死不活回来,那战场不还是靠我给他擦屁股……” “够了!不要再说了……”梁贵妃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萧成俊的脸上。她实在不忍心回想那些前尘往事,那年辽国之战,煜儿混身8个血窟窿,从战场上回来,那样子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太可怕了……好在叶知秋救活了煜儿,但却说,活不过两年,自己才急急忙忙的把绿俏嫁给他当侧妃。如今,也算给绿俏一个身份了。 “娘,你打我!”萧成俊吃惊的望着梁贵妃,从小到大,娘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他! “俊儿,俊儿,娘……下手重了……”梁贵妃看到自己小儿子脸上清晰的五道指印,禁不住心疼了,这个小儿子,可是从小含到嘴里怕化了,捧着掌心怕摔着的,一丁点委屈也没受过呢。 “你就是疼三哥!瞧不起我!你从小一心一意想扶持三哥当太子,从来没有想扶持过我!你跟父皇,还有三哥,都不给我机会,我怎么能成大事?”萧成俊愤怒的看着梁贵妃。 “娘是希望你活的快乐些,不用争那些权势啊……”梁贵妃伤心的说,她确实想把担子交给煜儿,但对俊儿,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只希望他简单快乐。 “现在三哥站不起来了,也该轮到我了。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萧成俊,不会比三哥差!”萧成俊说完,翻身下了马车,独自离开。 ---题外话---下一章要开虐了…… 84.84山川志,忘年交 大理寺。 绿俏跟贵妃下了车。 大理寺卿迎出来,昨天是三皇子,今天是贵妃,这丫头片子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可就不知道是福是祸,是来救命的还是落井下石的。 “颜如九在哪里?”贵妃问。 “关押在天牢”,大理寺卿说,说完拿眼觑着贵妃的脸色偿。 “带上来,我要亲审。”贵妃说。 一身污浊的囚衣,头发凌乱,双眼无神,只在天牢一个晚上,如九的小脸便小了一圈,苍白无力,嘴唇干裂撄。 “拜见贵妃娘娘”。如九虚弱的说,这一日一夜,滴水未进。 “颜如九,你若老实交代,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并且不连累颜府。你若是冥顽不灵,别怪本宫不讲情面了!”贵妃说。 “说,你到底为什么要与国外私通?!”绿俏恶狠狠的喊。 “我没有。”如九无力的说。 “还嘴硬,那晚你见的是什么人?”绿俏继续问。 “我不知道。”如九说,我真的不知道美女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母妃,这丫头,不给她点颜色她是不会招的。”绿俏对梁贵妃说。 梁贵妃点点头。 绿俏说:“来人,上刑。” 登时,如九的双手被塞进竹板里,两边狱卒一用力,夹板硬生生的向肉里夹去。 “啊……”如九发出惨烈的叫声,这十指连心,真的太疼了…… “说不说!”绿俏手中的长鞭扬起,一下子朝如九背上打去。 鞭子抽到背上,火辣辣的疼,如九痛的趴到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一句话,只摇了摇头。 “妖女,还嘴硬,继续用力夹!你们是吃软饭的吗!”绿俏对着两个狱卒说。 “啊……”两边一用力,十指如快断了一般,如九实在受不住晕了过去。 “把她泼醒”,贵妃说。 一盆冰冷的冷水浇下来,如九再一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我问你,你到底为何混进三皇子府!”贵妃怒喝。 “我不是奸细……”翻来覆去,如九就这一句话。 “打她!”绿俏叫嚣着。 如九被架上木板,单薄的身体在板子上瑟瑟发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样的吧。 木板,向她的背打下来。 “啊……”她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后背的皮肤已经血肉模糊,鲜血与白衣黏在一起,再也分不出颜色。 一下……二下……三下…… 无数的板子打下去,如九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下这刑床。 大理寺卿看着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禁不住上来劝说:“娘娘,时候不早了,您可在这里用午膳?” 已经到午膳时间了?皇上下朝说不定会过去,要赶紧回去了。 梁贵妃看看这个丫头,真是嘴硬,都已经疼晕过去好几次了,硬是一个字也不吐! “起驾。”贵妃淡淡的说。 “母妃,就这么就走吗?”绿俏还不死心,无论如何,要让她招了啊! “已经折腾了一上午,命都没了半条,再打就打死了。”梁贵妃说。 大理寺卿接着说,“这事儿,大理寺还会审,娘娘您就放心吧!” 贵妃点点头,带着绿俏离开。 绿俏却不死心,狠狠的看了如九一眼,颜如九,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九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晕过去又被医疗系统救醒了。 她现在真的好想把医疗系统卸载掉,宁可死了,也比打伤了,系统自动配药注射,再打再救这种反复循环强吧! 可惜她只有使用权限,没有管理权限。 生不如死,便是这个样子吧。 医疗系统再一次配好了消炎药,直接自行进行了注射,这次还加了葡萄糖,这样下去,只能让自己多挨打多受苦而已,如九好想直接配个毒药给自己吃了死了得了,可惜周围没有能配毒药的病人,什么药都配不出来。 如九挣扎着起来看着这天牢,今天是进来的第三天了吧?这天牢暗无天日,几乎没有什么光线,身下悉悉索索的,有时候爬过一只老鼠,有时候是蟑螂蛐蛐。它们都在奋力的找有亮光的地方,去寻找食物。 蝼蚁尚且偷生,可是自己现在只想死。 三天了,白天就是刑讯逼供,问不出来就再丢进天牢。 萧寒煜的耐心,也快用尽了吧?什么时候直接给自己死刑? 这时,旁边的牢房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是一名老叟的声音。原来,天牢里还有别人? 如九挣扎着向旁边的牢里望去,光线太暗,只能看到,旁边的牢里有个一身华服的老人,而且旁边的牢里条件也比自己这里好太多,有桌子椅子,有温暖的毛皮,甚至好像还有食物的香气? 这天牢也这么没天理?有钱就给好吃好喝好伺候,没钱就不论死活? 旁边牢里再一次传来一阵喘息声,那声音越来越急促,似咳嗽又似发痰症,声音跟北风吹过一般越来越凌厉。 “老伯伯,你还好吗?”如九真不是太想多管闲事,可是医疗系统已经在提醒她了,旁边有病人! 好在因为如九自身已经是病人,医疗系统给她了自主选择权,并不是强行医治权。 下一秒,那老伯伯却突然发疯一样朝她扑过来,一下子扑到栅栏跟前,若不是栅栏相隔,就要直接扑上来了。如九定睛一看,这老叟双眼圆睁如金鱼眼一般突在外面,一张流着唾液的大嘴,便要狠狠往她的手臂上咬去。 如九吓的猛的一后退,那老叟见咬不到,便发疯一般撼动栅栏,真如疯狗一般。 这是,疯狗病! 也就是我们说的狂犬病,这种病人怕见光、怕见水,但是一旦发作起来,力大无穷,特别喜欢咬人。 这老叟不会是因为得了疯狗病才被关在这里的吧? 如九迅速从医疗系统拿出银针,向老叟的人中、天元等穴位扎下去,很快,他的神经系统被抑制,老叟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正常。 “老伯伯,你好点了吗?”如九问。 老叟睁开眼睛,看了看如九,问:“小丫头,我没有咬到你吧?我要是咬伤了你,你也会向我一样,变成魔鬼的。” 如九摇摇头说,“没有,老伯,你是被疯狗咬到了?” 老叟点点头说:“一时不小心,被咬了,原来以为没事,结果一个月后就越来越怕光怕水,还想咬人,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我知道,只有这天牢是没有一丝光线的,就来了这里。刚来时还好一些,这几日是越来越厉害了,恐怕我老头子活不过几天了!” 狂犬病,最好的治疗办法,是刚被疯狗咬的24小时内就注射狂犬疫苗。若等到病毒发作再治疗,病毒已经大量复制,几乎很难治愈了。 这老伯已经一个多月了,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如九想到自己的处境,也没有比老伯好到哪里去,两个人谁先死还说不定呢,便强颜欢笑的说:“老伯,您都五六十了,我才十六岁,咱俩都是将死之人,算起来,你可比我划算多了!” 老伯扑哧笑出来,说:“你这小丫头,倒是蛮有意思。”他接着说:“我倒并不是怕死,只是我呕心沥血一辈子,撰写了一本《山川志》,这里面,北至辽国,西至西域,东抵海上,南至琉球,我走遍了万水千山,把各地的风土人情、物华特产、植被生物、山川河流,都记录了下来,可谓一本大百科全书,我死了,这本书恐怕要后继无人了。”说完,他脸上现出悲伤的神色。 “各地的风土人情,那老伯您可知道,最擅长用蛊的是哪一家?”如九问。 “这个你难不倒我,最擅长用蛊的,是南方湘国的沐谷山庄。他们家世代养蛊,几乎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惜啊,那沐谷山庄,早在20年前就被仇家追杀,灭了满门了!”老伯娓娓道来。 啊,20年前已经灭门了,看来与萧寒煜的蛊钉无关了。 “那老伯,你知道迷迭香产自哪里吗?”如九继续问,她还是不死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医生当傻了,自己都快死了,还想着这些干嘛?! “迷迭香,产自西域,那里有一处绝情谷,种了满谷的迷迭香。”老伯继续说。 西域啊……看来萧寒煜的病还得从西域查,哎,自己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查什么查! 老伯见如九陷入思索,便饶有兴致的问:“小丫头,你也喜欢游历?你问的这几个,一般人可是听都没听过啊!” 如九点点头说:“多希望自己能游历一番啊,可惜,我也活不久了!”如九心想,穿越来了之后,还真没有好好去游历一番,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可是,还有可能吗? “那小丫头,我这本《山川志》送给你,也算是有个后人了!”老伯说完,摸摸索索从袖兜里掏出一本书,通过栅栏递到如九手里。 如九接过书,光线太暗看不太清,但是医疗系统有暗夜视图功能,如九打开医疗系统后,便自动对书一页页进行了扫描,果真,里面山川走兽、花草药材,真是一本大百科全书集锦。 “这书,真是比《山海经》还有意思!”如九边翻边说。 老伯听了她的夸赞,高兴的笑了,“有用就好,我呕心沥血的作品,就没有白费……”老伯太高兴,不禁引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竟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老伯!”如九想上前搭脉。 老伯却一下子转身,说:“离我远一点,我怕传染你。丫头,好好收藏着,你若是能出去,便把它传下去……” 如九看着老伯的鲜血,突然想起来一个办法,狂犬病,虽然说几乎没办法治愈,但是也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周身换血! 85.85有人欢喜有人忧 周身换血! 这四个字浮现在如九的脑海里。 对,若是将老人周身换血,就能使狂犬病毒被稀释从而陷入很低的浓度,这时再注射狂犬疫苗,同时注射大量的人丙型球蛋白,就能大量激发人体的自我免疫功能,人体就能在狂犬疫苗的作用下,产生免疫抗体,从而杀灭极低浓度的狂犬病毒。 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但是,周身换血,大约需要2000cc的血浆。首先要保证血浆充足偿。 如九小心的取了老人刚才吐出的鲜血一分析,AB血型。 医疗系统血库里,AB血型只有1400CC了。还差600CC撄。 AB血型比较稀缺。 若是今天申请,明天等医疗系统再分配也可以,但是,谁能保证自己能活过明天呢?谁又能保证老人能坚持到明天呢? 择日不如撞日。 AB血型,对了,原主就是AB血型啊,就是说,我,颜如九,也可以给老人输血。 但是,自己已经多次受伤流血,再输出去600CC,身体能受得了吗?还能坚持下去吗? 也好,要是死了,大约也就轻松了,总比天天挨打天天打针上药强,最终还不是一死! 自己死前能救一个人,也就值了! 主意一定,如九便直接上去拉住老伯,说:“老伯,这本书,你恐怕不能传给我了。” 老伯一愣,颤巍巍的说:“丫头,你反悔了?你嫌老伯写的不好?” “当然不是!老伯,我找到救你的办法了!你,要亲自带着这本书,出去传给后人看!”如九坚定的说。 “你说,我的病,还能治好?”老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 如九点点头。说干就干,如九让老伯从那边拿出一个大水桶,然后从医疗系统拿出透析液管、血浆,接着,将血浆跟透析液管相连,又将废血从废液管中输出,导出到水桶里。 老伯看着如九突然变戏法是的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这边连了那边连,不禁好奇的问:“这些是什么啊,丫头?” 如九说,“老伯,你要忍一忍,我要给你换血!” “换血!”老伯浑身一颤,在这天牢里,怎么换血?换谁的血?难道是……换你的血? “反正我命不久矣……”如九看着老伯疑问的眼光说。 “不,不行,我怎么能让你这个小女娃儿用命救我!”老伯倔强的说,他司徒成思再想活,也不能让一个女娃儿以命换命。 但是如九哪里容他争辩,一针下去扎了他的睡穴,便将针头***血管,开始运行输血系统。 剩下最后600CC的时候,如九重新换了输液器,把自己的血液输进透析管……自己侧躺在栅栏的旁边,一下一下松握着拳头。 栅栏的两遍,一老一小,静静的躺着。 随着血液一点点流淌,如九终于越来越困倦,身体也越来越轻。400……500……600,终于输完了。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如九拔下针头止了血,将透析设备收进医疗系统。又给老伯注射了狂犬疫苗和丙球蛋白,最后看了一眼老人红润的脸色,满意的笑了。 如九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天牢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九只觉得浑身毫无力气,如一片羽毛那么轻。 就在这时,却一盆冷水浇下来,把她激醒。 浑身湿漉漉的,农历8月的萧国,已经寒冷,只穿中衣的如九,刚刚流淌了600CC的血液,加之冷水一浇,顿时浑身瑟瑟发抖。勉强的睁开眼。 是绿俏!一个人! “你以为是让你来天牢享福的吗?!竟然在这里睡觉!”绿俏恶狠狠的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如九有气无力的问。 “做什么?自然是看看你死没死……”绿俏说。 如九冷哼一声:“抱歉,让你失望了!” “呵呵,现在不死,我也不会让你活过今晚的!”绿俏凑过来说。 “你……要杀我?”如九问,她今晚一个人来,必然没有好事。 “没错!我等不及了,这么多天,大理寺也没审出什么来,你可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我觉得,还是我帮你一把,让你死在这牢里,也算死得其所。”绿俏微笑着说。 “我不是奸细!那地图不是我偷的!”如九喊,为什么就没人相信自己。 “我知道!”绿俏继续微笑着说,“因为那地图是我放到你屋里的。” “你!绿俏!”如九恍然大悟,若说三皇子府有谁会陷害她,也就只有绿俏了。 “是啊,就是我做的,怎么样,巧的是你正好救了那些西域人,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啊!哈哈哈……”绿俏接着说,“好了,我都告诉你了,也算让你死得明白。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奢望有人能来救你了,三哥最恨别人欺骗他、背叛他,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来救你的。” 如九绝望的闭上眼睛,确实,绿俏说的很对,萧寒煜最恨的就是欺骗。 这一次,自己是触了他的死穴了。 “好了。乖乖的喝了这碗药,上路吧!”说着,绿俏一把捏开如九的嘴,将一碗药向如九的嘴里灌去。 如九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抵抗,心中倒还有一丝的欣喜。喝了罢,喝了就不会有痛苦了…… 苦涩的药水,顺着如九的喉管滑下。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颜府。 太子一道手谕,即将迎娶颜如画做侧妃,并讨来了皇后懿旨,封姚氏为诰命夫人。 如此一道手谕,姚氏顺利的从祠堂里被放出来,并且有了诰命,更加有恃无恐,在颜府更是趾高气扬。 颜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 虽然只是侧妃,但是比起上次如九出嫁,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着姚氏大张旗鼓的张罗,颜建章有些担忧:“就是个侧妃,你整这么大的阵仗,越矩了!” 姚氏却掐着腰说:“我嫁给你,就是个姨娘,受不得正妻的待遇,难道还不准我给如画好好办一办?如画嫁的,可是太子!太子登基了,她就是贵妃!甚至都有可能当上皇后……” 颜建章吓的赶紧去捂姚氏的嘴:“青天白日的,你在这瞎吵吵什么!什么皇后,你不想活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如画就是有僭越之心,这可是会杀头的!” 姚氏听完也觉得后怕,但仍是挺着脖子说:“怕什么。太子那么宠爱咱们家如画,谁敢动她!” 如画在房间里,听见二人争吵,坐卧不安,明天,就要嫁给太子了,自己,准备好了吗? 阖府上下一片欢腾,谁还记得最小的嫡女如九,被关入了天牢,命不久矣? 是有人记得的。 翠羽听说了如九被关入天牢的事,但是整个颜府,并没有人在意。 要告诉如诗小姐,如诗在五皇子府! “五小姐,九小姐听说被打入天牢了,您知道吗?您救救我们小姐吧!”翠羽连哭带抹泪的跑到五皇子府,哭着说。 “你说什么?天牢?”如诗吓了一跳。萧逸轩一直说如九在三皇子府很好,不让自己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原来,是瞒着自己的? “求您救救小九吧!”如诗一下子跪倒在萧逸轩的跟前。 “你快起来!”萧逸轩想,能救我自然是相救的,问题是,现在救不了。没有三哥的支持,那天牢是闯不进去的。 如诗看着萧逸轩左右为难的神色,明白症结在三皇子那里。 “我去求三皇子。”如诗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三皇子府跑去。她的脚还没有好利索。 那一夜,如诗长跪在三皇子府里。萧逸轩在旁边的偏殿中长吁短叹,一夜未眠。 直到破晓,如诗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萧逸轩才将她抱回自己的府上。 但萧寒煜,一次也没有出来过。 太子府。 “娘娘,今日太子娶侧妃,让您一会儿到前堂喝敬茶。”下人过来对太子妃说。 “平常沾花惹草还不够,如今直接一个个领到屋里来了,什么猫猫狗狗,也想当侧妃!”太子妃余淼淼愤恨的说。 丫鬟蓉儿凑上来说:“娘娘,这侧妃,还是您认识的,是姚氏的女儿,颜如画。” 余淼淼一把将茶杯打碎,生气的说:“让她办的事办不好,狐媚子手段倒是有的是。巴巴的把女儿送到太子的床上了!” 蓉儿说:“听说这如画,是仗着您的脸,自己进了府,直接投怀送抱的……太子哪有不接受的……” 余淼淼气道:“哼哼,爬上太子的床容易,想在这太子府有一席之地,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蓉儿说:“娘娘的意思,是让她不好过……” 余淼淼冷笑一声说,“先不用我出手,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跟她这等出身的,大有人在,就让她们先灭灭她的风头吧!” “她的住所,可分了?”余淼淼问。 “还没有,等着嫁进来,娘娘分呢。”蓉儿说。 “去跟宋选侍说,侧妃娘娘要住的离太子的房间近一点,让她把她的听雨轩倒出来给侧妃娘娘住,让她跟陈选侍挤一挤吧。”余淼淼微笑的说。宋媚儿那火爆脾气,可是一点就着。 86.86神之子,共联盟 “你说绿俏去了天牢?”萧寒煜听到无痕来报,内心竟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是!王爷,那西域人那边,近期有几个人来附近打探过,但没有行动。但是昨晚,绿俏小姐一个人拿着贵妃娘娘的令牌进了天牢,好像……好像给王妃灌了毒药。”无痕说。 萧寒煜一下子从轮椅上站起来,紧张的问,“她……她死了?”他的声音是颤抖的,手竟然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握起了拳头,手心里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无痕不知,那药无色无味,无痕不懂医,故只暂封了王妃的七经八脉,令那药暂时无法吸收,至于现在死没死,无痕不知……”唉,人呢?一抬头王爷怎么不见了? 萧寒煜早已一个飞身,向大理寺飞去。 “让萧逸轩联系叶知秋,务必半个时辰赶到!”只有声音远远的传来,人已经看不见了偿。 为什么自己听了她死了的消息,这么害怕? 一定是害怕没人能解了自己的毒,对,一定的是的。萧寒煜想。 “三皇子!您……您的腿……好了?”大理寺卿惊讶的问。三皇子一个人来就够让人吃惊的了,这回竟然是自己飞着来,然后走着来到自己面前的,不是说三皇子的腿从那次辽国之战后,就废了? “若想留着你的眼睛,你今晚便没有见过我!开门!”萧寒煜冷冷的说。 “是!是!”大理寺卿忙把牢门打开,如九的尸体躺在里面。 看来,三皇子是给王妃来收尸的。这小三把正房杀了,亲夫来收尸,这一家子,够热闹的! 萧寒煜看着如九,她躺在牢里,浑身是血,痛苦的小脸皱成一团,萧寒煜不禁心中一紧,将黑色的斗篷脱下,一下子裹住如九单薄的身躯,一直手抱起,这丫头身子轻的可以飘起来了。 她的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衣服跟肉粘连在一起,嘴角还残留着毒药的残渣。凌乱的头发,好看的桃花眼残留的冷泪,几日不见,小脸瘦了两圈,更显的楚楚可怜,平日里倔强的小嘴,残留着一丝冷笑。你是在嘲笑我竟然担心你吗? “丫头,没本王的命令,你不准死!” 萧寒煜小心的不碰触如九后背的伤口,抱着如九走出天牢。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旁边的牢门是打开的。 “司徒大人难道已经过世了?”萧寒煜骇道。 “不是,司徒大人突然病好了!”大理寺卿赔笑着说。今天晚上的怪事特别多,司徒大人的病好的也蹊跷。 萧寒煜点点头,向自己王府飞去。现在没空理会司徒大人的事,救如九要紧。 自己本来以为,她死了就死了,可是,没想到,自己的理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丫头,你不准死! 得知如九被害的,并不只有萧寒煜。 支布罗的探子,也很快将消息报告了支布罗。 “我要去救她!”支布罗一下子站起来要往帐篷外冲去。 “站住!”一名老者挡住了他的去路。 “师傅!”支布罗有些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师傅,答嗒儿。 “你会医术?你拿什么救她?”老者质问。 “那我总不能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吧!”支布罗说。“做人要懂知恩图报,这话师傅说过的吧!她不但是我支布罗的救命恩人,也是咱们这些兄弟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是为耻!”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达不到目的的送死,是蠢!你忘记了为师教你的了吗?”老者训到,“你救她回来,不过是让她死在你怀里而已,对你对她都毫无意义。那天牢不见天日,没有月之光华,你借助不了婆罗神力,你不是那些官兵的对手。你赤手空拳这样去救,还要搭上咱们这些兄弟们的命吗?”老者严厉的眼神,看向支布罗。 我知道!可是,我愿意! 支布罗知道师傅说的都对,可是,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死了! 老者继续说:“你不是说,那丫头自己会医术吗?说不定也死不了呢?” 支布罗握着拳头悲伤的说,“再强,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受了这些天的折磨,这么重的伤,医术再好又有什么用?” 我罹难的时候是她救我,如今她有难,我不能弃她不顾! 支布罗下定决心,对老者说:“我心意已决,师傅不要再劝了。今晚的事,我自己去救,不要兄弟们去送死!”说着便要往外走。 这时,虎臣一头闯进来,气喘吁吁的说:“世子,那丫头让萧寒煜救走了!” 听了这话,支布罗松下一口气,终于放下心中压抑的巨石,问:“去了哪里?” 虎臣说:“三皇子府。” 支布罗忙问:“可活着吗?” 虎臣摇摇头说,“不知道,抱走的时候可是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能不能活,便看这丫头的造化了。 支布罗心想,他既然抱走,肯定会出手救的,他那里好医好药自然是比自己这强,如此,救活的胜算还大一些。 只是,这男人能把她打入天牢,必然不是真心待她的,上次她狼狈的逃出来,还差一点被火烧死,也说明了她处境的尴尬。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从他手里救出来。 支布罗想了一会,对虎臣说:“虎臣,天一亮就去萧国皇宫递帖子,我要面圣!” “你可想清楚了?”答嗒儿见他这么说,说道,“你去,便只有结盟这一条路走,他们萧国却有两条选择,与你结盟,或者抓了你,向大世子邀功。” 支布罗点点头,说:“我赌,他们萧国是有野心的。” 皇宫。 “你说,那大月国的二世子要来朝见?”皇帝听到来御林军报,惊讶的说。 御林军首领何有简说:“不是朝见,使者说是来议事。” “呵呵,他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怕我们直接抓了他。”皇帝呵呵一笑,问,“那使者呢?” “在殿前。可要绑起来?”何有简问。 “不用,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既然敢来,咱们自然以礼相待。去回他,让那支布罗,今日早朝,来见!”皇帝说。 “是!”何有简说。 “通知太子和众位皇子今日早朝务必上朝。去请三皇子也来。”皇帝说。 “是!”何有简说。 三皇子府。 萧寒煜抱着如九回到皇子府的时候,叶知秋也已经快马加鞭赶来了。 “怎么我不在,就弄成这个样子?”叶知秋憋不住,不满的看了萧寒煜一眼。把我撵走,我师傅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一肚子毒药,一身的伤,血都快流干了,让我救?! “罗嗦!快救人!”萧寒煜完全无视叶知秋的不满。“救不活你以后也不用见我了!” 叶知秋也不多废话,迅速的诊脉。 哎??这丫头都晕过去了,还能自动配解药?好像毒药已经被化解了大半。 关键的问题是,这丫头身子太虚,受了这么多天的罪,好人也变残废了,何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王爷,刚传来的消息,皇帝请您去上朝。”顾管家对萧寒煜说。 萧寒煜置若罔闻,只问叶知秋:“怎么样,能不能救?” 叶知秋点点头,说,“情况虽然很糟糕,但是还死不了。有我叶神医在,死人也能救活。” 萧寒煜长长松了一口气,对管家说:“所为何事?” 顾管家说:“好像是大月国的二世子要面圣。” “呵呵,他终于忍不住了。”萧寒煜看了昏迷中的如九一眼,女人,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更衣”,萧寒煜说。 又对叶知秋说:“这里交给你,我回来必要见活人。” “把绿俏关起来,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见”。萧寒煜说。 早朝。 人们都在等着一睹所谓婆罗神世子的风姿,据说这世子男生女相,能像月光借神之力。 “大月国二世子支布罗面圣……”门口的太监一声声报进来。 一个身穿大月国金色皇室礼服,玉树临风的少年走进了大殿。这少年生的可真美,桃花眼,柳叶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吹弹可破的雪白皮肤,一头乌黑的长发高贵的束起。 这男子,比咱们太子多一分潇洒,比三皇子多一分温柔,比四皇子多一分干练,比五皇子多一分妩媚。 若是个女人,定要倾国倾城,迷倒众生! “你来朝见我皇,为何不下跪!”太监喝到。 “我是来议事的,咱们两国相互平等的谈合作,何来朝见一说?”支布罗不卑不亢的说。 “议事?呵呵,你的资格呢?”萧寒煜说。“据我所知,你现在只有10人的兵力,不用我大萧国出兵,单单我的府兵,也能捉拿了你。” 支布罗笑道:“不愧是三皇子,底细摸的准。谁说我来合作,要靠兵力的?我靠的,说这里!”说着,支布罗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萧寒煜好整以暇的看着支布罗说:“哦?倒要听听,你有什么主意,能用10人之力,与你们大世子的整族人马抗争。” “什么都不用,只要一条消息。”支布罗看着萧寒煜说。 87.87让我把她领走吧 “什么都不用,只要一条消息。”支布罗说。 “只要萧国对外宣布,我,婆罗神世子,在萧国,即可”。支布罗说。 “你想借萧国之口,帮你招募子弟?”萧寒煜想了想说。 “没错。之前,我一直被当做女孩子养,大月国的贵族和护神部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只要萧国放出这个消息,我的身份一旦大白天下,我的追随者会倍增,护神部落就会赶来与我汇合,至此,我必有实力与支塔一战。”支布罗说。 萧寒煜一笑,说:“你的想法倒是不错。但是,萧国发布了这个消息,则相当于承认了你的存在,并且多少有些保护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萧国之前是跟支塔合作的,现在放弃支塔,跟你合作,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支布罗说:“哈哈。好处吗,现在确实没有好处,但却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不然,你难道想把我拱手送给支塔吗?这样,支塔也许会给你们一些好处,但是从今以后,支塔再也无所顾忌,也不会受萧国的约束。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我觉得,你们不会做!偿” 萧寒煜一笑,他确实没有答应支塔的合作。 兄弟两个内斗,才能保萧国无忧,也更能体现萧国的价值,不是吗? 萧寒煜说:“至少支塔会给我们一些好处,但是你,不会就想空手套白狼吧?” 支布罗大喇喇的说,“我现在确实什么也给不了你们,但是我可以承诺,我若上位后,50年内不与萧国开战,两国交界处退兵30里,两国互市,将大月良马与萧国交换,并帮助驯养。” 萧寒煜有些心动了。一个好的皇帝,并不是要争多少土地,打多少胜仗,而是要让他的子民怎么样生活的安宁幸福,国力富强。 50年内不开战,退兵30里,互市,就能保证萧国北方的子民有生意做,能自由行动和迁徙,一定能促进经济的繁荣。那30里肥沃的土地,两国的子民便可以自由的耕种与牧养。甚至两国可以共同开发,通婚互利,促进民族融合。 而大月的良马,是大月最为宝贵的财富,也是萧国骑兵力最缺的。有了大月良马做支撑,萧国的骑兵能升高战斗力。 这支布罗,真的句句说到萧寒煜的心坎上了,而且完全没有割土赔款,说的有礼有节,连萧寒煜也要敬佩三分。 萧寒煜没有做声,只看向皇上。他心动了,但是要等皇帝做主。 皇帝其实也深明其中之道,见老三不再出声,便已明白了他的心意,但是不能就父子二人心领神会就完了,这事要听听大家的看法。 “太子怎么看?”皇帝看着太子问。 “啊?儿臣觉得可行,但是这支布罗的诚意不够。至少,要送点美女、财宝给我们,才显出诚意啊。”太子说,西域的美女可是个顶个的美啊。 唉,目光短浅,难成大事!皇帝忧心忡忡的看着太子。 “老四,老五怎么看?”皇帝继续问。 “儿臣觉得,支援他可以,甚至可以派兵帮助他与支塔一战,但要这支布罗臣服于我萧国,作为我们的附属国!”萧成俊说。 “哈哈,我老实告诉你。你们若非要这么干,我也可以答应,但是,我不保证几年后我没有策反之心,到时候,一旦你们萧国弱小了,我们大月国也会让你们萧国做我的附属国!”支布罗说。 没有雄厚的经济和军事实力,任何臣服和附属都是空谈。 不过这支布罗手无寸兵的情况下,敢直接明晃晃的说出来,也真够有勇气的。 “那你能保证,你说50年不开战,就能不开战?”萧逸轩反问。 “我能!”支布罗说。“因为,我会把借月之力的婆罗神像留在萧国。” 婆罗神世子需要神像才能接神之力,这神像,是打开神之力的一把钥匙。 婆罗神像留在萧国,就代表,支布罗若想借用神力,必须萧国应允。 “有此物在我萧国,儿臣觉得可行!”萧逸轩说。 “众爱卿怎么看?”皇帝接着问。 大臣们议论纷纷,有赞同的,也有要金银财宝的,有要香料宝马的,有要割地的,有要称臣的,不一而足。 皇帝其实已经心意已决。 “好,这事,可以考虑!”皇帝说。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支布罗不卑不亢的说。 哎?两手空空还想讲条件,这支布罗是第一个。 支布罗看着萧寒煜说,“我要你的王妃!” 噗! 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大殿仿佛能听到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甚至有人开始悄悄后退,怕这冷王一个杀手锏,误伤了周围。 这支布罗是来找死的吧? 要女人要到国门上来了? 萧寒煜的拳捏的紧紧的,若不是在大殿上,他早就一拳甩过去了。父皇和众大臣在,不可鲁莽。但他黑着的一张脸,已经写明了“你找死”。 “老三的王妃?”太子诧异的说,是个大美人? 嗯,太子的耳朵,是带过滤器的,只要跟女人沾边的,他就听的特别清楚。 余理成凑过来对太子说,“你忘记了吗?还是你上次给保的媒呢。”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太子妃说把颜府的嫡九丫头指给老三,这么说,那丫头该是如画的妹妹。跟自己还沾亲带故呢。难道很美?若是美人,自己怎么没发现? “你胡说什么呢!”萧逸轩不满的喝到。胆大妄为的家伙。 “我没有胡说,婆罗神像在她的身上,我要起事,她必须助我。”支布罗说,这理由,充分必要。 “婆罗神像?”众人不解。 “没错,我逃亡之时,恰遇见王妃,幸得王妃相救,逃过一死。那时我单枪匹马,追兵是什么人不清楚,我怕神像落在支塔的手里,我便把神像赠与了王妃。这神像,每一代,一个世子只认一个女主,王妃,如今就是我这一代的女主。只有她和我,能启动神像,借用月之神力。”支布罗说。 原来,这女人又多管闲事,救了这个家伙。萧寒煜心想,真是会惹麻烦! 萧成俊看着萧寒煜脸色忽明忽暗,凑上来说:“怎么三哥?你不知道?嫂子单独见这个家伙,这事儿可不太妙啊……” “四哥你少在这儿挑事,那家伙那时候扮的是女人,如九,不,王妃才救她的!”萧逸轩忍不住替如九分辨。 不过,其实就算是男人,那丫头也会救的吧!这个,萧寒煜和萧逸轩心知肚明。 “我看,反正你也不在意那王妃。听说,你的新侧妃昨晚对她下了毒,既然三王爷已有新欢,那颜如九反正也是三王爷的弃妇,让我把她领走吧,助在下一臂之力!”支布罗说。 “你休想!”萧寒煜冷冷的说。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下了毒?”皇帝大体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么说,是绿俏给如九下了毒?“那丫头没事吧?” “回父王,已经救回府,凌霄山庄的叶知秋正在救治,应该没事。”萧寒煜说。 皇帝定了定心,萧逸轩也松了一口气。三哥最终还是把她接回来了,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寒煜对支布罗说:“反正刚才世子也说,以后要把那神像放在萧国做抵押。既然内人已经戴了,便由内人保管,我想父皇也会应允的。你放心,我会替你看管好的,你若需要时,飞鸽传书于我即可,我自会让内人按照你说的操作。”哼哼,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余理成看了太子一眼,这个时候,三皇子妃跟大月国的人牵扯不清楚,正是打压三皇子的好时机啊! 余理成说:“禀皇上,这三皇子妃私下跟西域人接触,到底是何用心,还要明查啊!” 太子也说:“是啊,西域人的神像在皇子妃的身上,这事,有蹊跷啊!” 即刻便有太子一派的几个人说“这种王妃,难怪三皇子要打入天牢,确实,该休了!” “会不会是奸细啊?三皇子要当心啊!” “会不会是通敌卖.国……” 大理寺卿忙说:“禀皇上,大理寺曾经审理过王妃,但是王妃并没有承认跟大月国有任何关系。” “奸细怎么会交代呢?要用刑……” “就是就是……” 萧成俊冷眼看着这一群急着拍太子马屁的小人,冷笑一声,“三哥,我看大家并不太相信你家王妃,倒不如,就让那支布罗领走吧,也省得挡了您新侧妃的眼。”呵呵,绿俏的脾气,我可是清楚的很。让支布罗领走那颜如九,母妃和绿俏都会开心吧? 这个萧成俊,还要火上浇油,这是把如九往火坑里推呢!萧逸轩瞪了萧成俊一眼。 “内人若有过错,本王自会教育。不劳四弟和各位挂心!”萧寒煜冷冷的说。我的女人,你们有什么权利评头论足。 “她不是奸细!”突然一阵凭空爆喝,从大门外响起。 这,是司徒成思? “司徒大人……”众人一愣,司徒大人病好了? 88.88司徒大人 皇帝看到司徒成思从大门口走进来,惊的从皇座上走下来,亲自迎上去,握着司徒成思的手说:“太傅老师,您的病好了?” 这司徒成思,是皇帝做太子时候的太子太傅,如今翰林院的院首。 司徒要跪下行礼,却忙被皇帝扶起来。“老师何必多礼!撄” 司徒成思说,“在下的病好了,要多亏皇帝的儿媳啊”。 “朕的儿媳?”皇帝奇怪的问。 “嗯,就是三皇子家的女娃儿王妃啊,我本来以为我的病一定要死在天牢了,没想到在天牢遇到了三皇子妃,她治好了我的病,用她用自己的命救了我啊……”司徒成思长叹一声。 司徒成思然后看向萧寒煜说:“昨晚如九刚给我诊治完,你的侧妃就来了,我被如九那丫头扎了穴,混身动不得,但我脑子是清醒的。我亲耳听到你的侧妃说,那两份地图是她故意放到如九的房间里的,她是故意陷害如九的。如九她不是奸细!” 原来是绿俏!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这种事情也敢胡闹。不能再听任母妃宠着惯着她了! 司徒成思又对着众大臣说:“你们刚才说,她私下跟这西域人接触,这就叫通敌卖.国?如果是这样,那你们一个个都是通敌,你们难道忘记了,我司徒,就是西域人吗?你们一个个,谁又没有跟我司徒接触过?偿” 这司徒成思祖上是西域人,举家迁徙到萧国,后来辅佐萧国皇帝,建功立业,一家人都为萧国做了莫大贡献。 听到司徒大人这么说,刚才叫嚣“卖.国通敌”的几个大臣,脸都没处搁了。谁敢顶撞司徒大人的话? “原来是这样。”皇帝也大体听明白了,这老三的侧妃,心眼这么狠毒,梁贵妃是怎么选的人?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众爱卿就不要议论了。三皇子妃宅心仁厚,医术高明,这次又受了冤屈,朕要替她作主。” “皇上,这主,能不能让我替这丫头做!”司徒成思跪下求道。“我的命,是这丫头用命换来的,我欠她的呀!” “老师,您快起来,您说,朕都答应!”皇帝说。 “老臣原来有个孙女,是承懿郡主,但是那个孩子没福气,小的时候夭折了,我那孙女若是活着,也该有如九这么大了。我想,收如九为孙女,求皇上封她为承懿郡主,替我那孙女活下去。”司徒成思说。 “这有何难,朕封她便是!”皇帝说。 司徒成思又对着萧寒煜说:“煜儿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倔强的孩子。如九那丫头,若是她不对你的脾气,你也不要为难她,就把送到我司徒府上吧,也让我这老家伙,也有个孙女儿承欢膝下,享享天伦之乐。” 司徒成思的儿子和儿媳都在一次战役中战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孙女,可是不幸的是这孙女十岁上的时候,得病夭折了。这司徒成思妻子早逝,老来又丧子丧孙,举目无亲,确实十分可怜。所以才寄情于山水,游历遍了大江南北。 萧寒煜忙说:“司徒大人哪里话,我会好好照顾如九的。如此,我也要称呼您一声义祖了。改日等内人身体康复,定带她去您府上拜见,再为您敬茶。” 皇帝哈哈笑道说:“嗯,改日也带那丫头进宫,朕还要再重赏她。” 皇帝转过身对支布罗说,“好啦,消息我们萧国会发出去的,你好好准备与支塔一战吧。只有如九,是我们萧国的郡主,更是我儿子的爱妃,我的儿媳,自然是不会让你带走的,你便死了这份心吧。至于婆罗神像,就如刚才老三说的,让如九带着吧。你需要借助神力的时候,给老三发个信号,如九照做便是了。” 支布罗见势必带不走如九了,只有再从长计议,便行了一个礼,离开。 他今后,还有一场与支塔的恶战,夺回自己的王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太子下了朝,猴急的往太子府赶去。 新娶了侧妃,自然没有温存够。 一进门,却听见哭哭啼啼的,哎,女人多了有时候就是麻烦。 那宋媚儿见太子回来,一下子扑上来,半边身子都趴在太子的身上,哭哭啼啼的说:“爷,你要给媚儿作主啊!媚儿把好好的屋子都倒给颜侧妃用,颜侧妃不但不领情,还嫌奴婢没有把屋子打扫干净,奴婢来打扫,却被颜侧妃泼了一盆水,爷,您看看,我这衣服,还是上巳节皇后娘娘赏的呢,如今可怎么向皇后交代啊……爷,你给媚儿作主啊~” 如画在一边听着又着急又委屈,这宋媚儿,说倒房子给自己住,结果自己一进来,里面却一堆鸡屎狗粪,自己气不过,说了她两句,她竟说自己拿侧妃身份压她,不把她们这些府里的老人放在眼里。然后一把把自己推到在大粪上,自己实在气坏了,结果两人便厮打起来,水盆也打翻了,两人都洒了一身。 如画也赶紧迎上去说,“不是这样的,太子……” 阿呦,这什么味啊? 太子皱了皱眉,懒得理她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见如画身上站着一些鸡毛秽物,只说“快去把你身上的味洗干净。这屋子,你若不愿意住,就让太子妃再给你指一间就是了。” 又对着宋媚儿说:“既如此,你受委屈了,这房间还让你继续住,今晚爷好好补偿你!”说着便拉着宋媚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宋媚儿挑衅的看了一眼如画,微笑的扶着太子的手,在太子耳边暧昧的说:“爷,我今儿得了个好香,一会咱们点上再……” 如画委屈的直掉眼泪,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狠狠的跺了下脚。不能就这么饶过那个女人!也许是跺脚太用力了,如画突然脚下一抽筋,好疼!哎,疼?如画计上心来。 如画大喊,“啊哟,我的肚中好痛……” 太子听见,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问:“画儿,你怎么了?” 如画忙捂着肚子弯着腰,一脸茫然的看着太子说:“爷,我也不知道,你这一问,奴家才想起来,奴家……奴家的月信晚了三天了……” 太子一听大喜,撒开宋媚儿的手,快步跑过来扶着如画问:“晚了?可是有喜了?” 如画脸色潮红,不好意思的说:“不会那么巧吧,就那一次,难道?爷,也可能不是,也许是刚才宋姐姐推了我一下,我摔的肚子疼呢。”如画故意把“推、摔”几个字咬的很重。 “她推你?”太子气愤的说,看向宋媚儿问,“你推如画了?若是她肚子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宋媚儿气的肺都快炸了,什么狐狸精,没进门就怀上了?呸! 太子也不嫌如画身上的味道臭了,小心翼翼的扶着如画说,“慢点慢点,我一会儿叫贾廖给你诊诊脉。” 这下,轮到如画挑衅的看了宋媚儿一眼,跟着太子如胶似漆的回到房间去了。 太子把贾廖叫进来诊脉,然后自己在外面等。 贾廖诊完,直起身子,斜着眼看着如画说,“没诊错的话,好像娘娘的月信刚刚过去吧?” 如画整理了一下衣袖,坐直了身子说:“没错,但是我要你对太子说,就说我可能是怀孕了,但是现在还诊不出来。你不要怕,这也不算是撒谎,只要我这个月怀上身孕,不就行了?” 贾廖咧嘴一笑说:“娘娘倒是大胆,娘娘就不怕,自己怀不上?” 如画说:“你的医术,我相信。有你帮我,就一定能怀上。” 贾廖说,“娘娘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如画斜着眼看向贾廖说:“那些举荐的仕官,并不是太子妃的人,是贾先生的同僚吧?我可是查过了,那些人,跟太子妃家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天南海北的,倒是多多少少都跟贾先生有些交集。如今,我帮了你,你帮了我,咱俩是一条线的蚂蚱,这事儿若不帮我,贾先生帮谁呢?” 贾廖咧开嘴,说:“侧妃娘娘比我想的要大胆许多,如此,我便直说了。太子的身子骨,看上去健壮,但传宗接代吗,却不太给力,你没发现,这府上,这么多王妃选侍,却没有一个人怀孕吗?” 如画瞪大眼睛,想了想,确实是,“可这不应该是因为太子给她们喝息子汤或者她们身子不争气的原因吗?” 贾廖摇摇头说:“息子汤,那些选侍、丫头也许会喝,但王妃和侧妃是从来不喝的,可是,她们也并无所出。” 如画想了想,沮丧的说:“你是说,原来她们都怀不上,是因为太子的原因?” 贾廖点点头。 如画着急的说:“那可怎么办,我一定要在这太子府出人头地。”如画攥了攥拳头,这太子府这么多莺莺燕燕,若是不出人头地,岂不是要一辈子在这里守寡? 贾廖嘿嘿一笑说:“出人头地嘛,到是也可以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如画凑上来说。 “这要看你有没有胆子。”贾廖说。 如画咬咬牙,点头说:“你尽管说!” 贾廖附在如画耳边说:“用情蛊!” 89.89情蛊 “情蛊?”如画问,脑子里不禁浮现出贾廖房间里面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 “对。这情蛊是女子对男子下的蛊,中了蛊的男子渐渐的会只喜欢下蛊毒女子,对其他人,不屑一顾!”贾廖悄声说。 “真的?”如画两眼放光,若是如此,自己当皇后就指日可待。 “不过,这情蛊也有副作用。那就是一旦情蛊被解,下蛊之人会遭到反噬。”贾廖看着如画说。 “反噬?会怎么样?”如画担心的问。 “放出的蛊被解,母蛊会跟着疯狂,最终将令养蛊之人疯癫。”贾廖说。“而且那男子被解了蛊之后,会非常的厌弃你!偿” 这么严重! 如画翻来覆去的想,这个,好像是有些冒险! “我再考虑考虑吧!”如画迟疑的说。 “好,想好告诉我,这蛊制成到养成成蛊,还需要一段时间。”贾廖说。 如画点点头,说,“你一会就对太子说,我有了身孕,后面的,我会自己处理的。” 贾廖收起药箱,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去向太子禀告这个“好消息”。 “真的怀了?你要小心,小心!”太子快步走进来,小心的扶着如画下床,惊喜的说。 如画红着脸,笑着对太子说:“现在还早呢,太子爷也太小心了。” 太子高兴的搓着手说:“你是这府上第一个怀了孩子的,合该如此!我要封你做第一侧妃!” 第一侧妃!自己前面早进府的可是还有李侧妃和甄侧妃呢!如今自己一下越过她们成了第一侧妃,全凭肚子里的这个,母凭子贵,此言不差! 如画高兴的点点头,行礼说,“多谢太子爷!” 如画怀孕了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全府,自太子妃入府,到这两年陆陆续续进来的女人,太子的后宫至少有10人,但这2年却一个怀孕的都没有。而这如画刚进府就有了身孕,而且一下子越过李氏和甄氏成了仅次太子妃的第一侧妃,怎么不引起轩然大波? “呸!她一个庶女,还配做第一次侧妃!”李氏生气的说,第一侧妃以前可是她李氏。 “李姐姐,人家可是肚子金贵呢!”甄氏翻着白眼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好命。 “贱蹄子,尽会些妩媚手段!”宋媚儿说,她想起白天颜如画把太子从她身边拉走,就来气! “咱们算是进府晚的,怀不上也不敢说什么,可是太子妃娘娘那,太子去的也勤,又两年多了,怎么也一直没见怀上?”慕容氏说。 难道,太子妃的肚皮不行?大家这么想着,可是谁敢说。 太子妃听烦了,挥挥手说:“都散了散了,别在这嚼舌头了,有空啊,你们也想一想,怎么留住太子的心,好为太子传宗接代。” 自己心里却生气的很,贾廖不是说,太子有问题?有问题那颜如画怎么一进来就怀上了?! “去把贾廖叫来!”几个妃嫔一走,太子妃怒气冲冲的说。 “贾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记是谁收留你,举荐你的了?”太子妃怒气冲冲的对着贾廖说。 贾廖忙恭敬的回答:“小的怎么敢忘,当然都是娘娘的提携之恩,那年若不是娘娘收留,小的就死在大雪地里了。” “那,你为何骗我?说太子有问题?太子有问题颜如画怎么一进府就怀上了?”太子妃怒喝。贾廖说:“太子的病,原来是不行,还不是我过去当了专司医官才治好的。” 太子妃怒道:“那既然太子现在能行了,为什么我还没怀上?” 贾廖嘿嘿一笑说:“娘娘,好像太子有日子没来您的房间了吧?这再好的土,也得有种子,才能结出果实啊!”说着贾廖对太子妃眨眨眼睛。 太子妃腾的一下满脸通红,没错,前一阵太子是连着把花楼的头牌接进府,这两天是娶了颜如画天天宠,哪里还记得自己这个太子妃!算一算,得有个把月没来了吧? 太子妃想了想说,“明儿个是初一了,照例初一和十五,太子一定会来我这里坐坐的,你去给我配些好药,对,再给我拿一点好香,我一定要一举的男!” “是!”贾廖裂开嘴答道。 三皇子府。 在叶知秋的治疗下,如九终于醒了,但是这一次醒来后,她再也没有笑过。 一种从心底生出来的悲凉,冷透全身。 自从上一次在颜府自己差一点被烧死,如九就知道,依萧寒煜的线报,只要他想,自已的一举一动是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但是,自己这些天在天牢几乎被打死、毒死,他漠不关心,也从来没有一丝怜悯。足见,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如九最后的一点希望,也随着天牢里的严刑逼供,一点点流逝了。 猴哥倦在如九的怀里,如九抱着猴哥,摸着猴哥的猴毛,长长叹了一口气,人,为什么还不如动物长情! 叶知秋已经徐徐的跟她说了,早朝上司徒大人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清白,如今萧国和支布罗已经合作了,自己“奸细”的罪名也已经被洗脱,而且自己还一跃成为承懿郡主,何等风光! 可是这些风光对自己而言,都不重要! 如今,自己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三皇子府,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萧寒煜推门进来,见如九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一张小脸还是苍白消瘦的很,不禁心中一阵酸楚,自己,是错怪她了! “你,好些没有?”萧寒煜小心的问,这一刻,他是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千军万马前没有怕过,甚至在辽国战场生死一线的时候,也没有怕过,却如今,面对这个丫头,有了一丝害怕和迟疑。 “我已经好了,谢谢三皇子挂怀!我想今天就出府。”如九冷冷的说,生分的跟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行!”萧寒煜脱口而出! “为什么?”如九冷冷的问。 为什么?对啊,自己能找什么借口?上次是说让她给自己治腿做交易,恩,自己腿已经好了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你不是答应把我的腿治好吗?”萧寒煜小心的说。 “治腿的办法,我已经教给叶知秋了。我如今遍体鳞伤,也没办法再亲自给你理疗,就让叶知秋给你治吧。你放心,再过半个月一定会好的。”如九说,不带一丝温度。 “你身子还没好全,要去哪里?”萧寒煜说。 “哪里都行,我只想离开这里。”如九说。 听了这句,萧寒煜心中如一块巨石堵住,她,原来,对自己并无感情。是自己多情了!自己对她而言,只想逃离。 “朝上曾经答应司徒大人,你醒了带你去拜见他。司徒大人认你做义孙女,无论如何,我跟你都应该去见一见他。待你身子养好了,我会带你去的。”萧寒煜说完,默默的离开房间。这个女人,终究会离自己而去吧? 如诗和萧逸轩等在门外,这么多天,如九终于醒了,见萧寒煜黑着一张脸出来,萧逸轩都不敢说话了。 如诗鼓着勇气问:“三皇子,我想去看看九妹。” 萧寒煜点点头,这一刻,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九儿,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差一点就……”如诗拉着如九的说,抹着眼泪说。萧寒煜当时把如九抱回来,整个人如血人一般,除了脸色是苍白的,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和血渍。她当时真的以为,如九再也活不了了。 “五姐,我没事。”如九想强挤出微笑,可是却比哭还难看。 如诗看到萧寒煜是黑着脸出去的,如九也冷冰冰的不开心,就知道两人必然是因为这一次“奸细事件”生分了许多,便想说些其他的逗如九开心些。 “九儿,你知道吗,如画嫁给太子当侧妃了……” “九儿,你知道吗,如强现在跟着五皇子练剑,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呢……” 自己左一句右一句絮絮叨叨的,如九翻来覆去就是一个字“哦”。 “唉,你也别生三王爷的气,他毕竟是在意你的,不然,也不会替咱们的母亲洗刷了冤情了!”如诗对如九说,她真的不希望这一对璧人从此生分。 “洗刷冤情?”如九看着如诗?萧寒煜? “是啊,你不知道吗?就是上一次在颜府你差点被烧死那一次,最后是三王爷找来了巧儿,跟姚氏当场对峙,证明了咱们娘的清白,那姚氏依家法,本来是要被浸猪笼的。不过,如画那丫头嫁给了太子,姚氏也获了诰命,后来浸猪笼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如诗气愤的说。 那一次,是他来把自己抱回来的? 这么说,自己跟他的交易,他的一方面已经完成了,自己答应给他解毒的事情可还没完呢! “九儿,三王爷对你是有感情的!”如诗看着如九说。 “感情?那不过是交易罢了!”如九冷笑一声说,“如今,倒是我,交易还没做完呢。还欠着他呢!” 那自己还不能走,看来,只有抓紧用自己的血清培养抗毒疫苗了。 自己,可不想欠他的人情! 90.90研发疫苗 如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包括萧寒煜。 别人都以为,咱们的王爷和王妃吵架,王妃负气,自己在房间里生闷气,谁又知道,如九在房间里忙忙碌碌,在研发抗毒疫苗? 如九拿出医疗系统里存储的萧寒煜的毒素。毒,已经从血液里提炼好,放到培养基里进行培养了。现在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浓度既不会让自己中毒,又能刺激自己的体内产生抗体。这个程度要把握的很准才行,不然,浓度大了,自己会毒死,浓度小了,则产生不了抗体。 她自然不会直接贸然就把毒直接种在自己的身上。 任何药物疫苗的研发都有经过生化实验后,再上临床试验,如今临床没有人体,总要拿些鸡鸭来试一试撄。 “菱音,拿一只活鸡进来”,如九对外面喊。 “鸡?”菱音懵草草的,只得去拿偿。 如九将稀释了的病毒注射进鸡的体内,大公鸡不断的挣扎嚎叫,不一会儿,鸡就死了。 不好,浓度大了。 再稀释100倍。 “再拿一只进来”如九又喊。 “这一只,死了,烧掉,必须烧掉,千万不能吃!”如九嘱咐菱音。 “再一只啊?”菱音奇怪了,小姐在干吗? 稀释堵塞,注射,啊,鸡又死了! 这次稀释1000倍。 第三只鸡,终于没有死。可是病毒会不会含量太低? 如九分析了一下鸡血,果然,毫无变化。 好在,可以大体确定致死和不致死的范围了。 第二天,如九让菱音拿一只狗进来。 鸡是禽类,狗是哺乳类,更接近人的物种。 如九继续着试验,在致死和不致死的范围内确定一个浓度,注射到狗的身体里,然后检查狗的血液,进行血相分析。 额,又死了一条狗,对不住了!你是为医疗事业献身的,阿门! “这条狗,也烧了,一定烧了……”如九对菱音说。 “啊,主子……”菱音的话还没说完,大门已经关上了。 第三天,如九要的是猪,半大的猪,比狗大一点…… 菱音彻底傻眼了,主子到底在干吗? “你听说了么,咱们的王妃,疯了!”下人悄悄的说。 “疯了?”另一个丫鬟惊讶到。 “连着三天了,不是杀鸡,就是杀狗杀猪,她那房间里,鸡飞狗跳的……” “唉,那天牢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去了一趟鬼门关,疯了算轻的了……” “是啊,我看过不了多久,三王爷就会把她赶走的!” 下人们凑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王妃的轶事,又多了一件! “你们不要胡说,谁说我们小姐疯了!”菱音听到,不满的对这些嚼舌头的下人说! “不疯,杀鸡杀狗干什么,杀了还不解恨,还得烧了?”下人回嘴。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没疯!”菱音辩解的说,可是她也有一丝动摇,咱们小姐,这是怎么了?天天不见吃东西,一关在屋里就是一整天,鸡飞狗跳的,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你呀,还是赶紧再找个新主子吧,你这个主子,我看是长不了了……”丫鬟对菱音说。 “不许你胡说,我们主子是最好的主子!”菱音眼圈都红了,主子,你快点好起来吧!菱音相信你一定能好起来的,那么些鬼门关都闯过来了! 是夜。 萧寒煜站在如九的门外,久久不动。 他,丝毫没有推门而入的勇气,进去,说什么呢?你好了?废话,她肯定好了,不然怎么会有力气杀鸡杀狗。你为什么要拿着鸡鸭下手?她会不会回答,难道你让我拿你下手?额,这样,就接不下去了。又或者问,你是不是恨我?她回答是,自己会难过,她回答不是,自己会不会更难过? 既然问什么都是白问,进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9月的萧国,已经开始寒冷了,萧寒煜就在门口这样站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令世界冰冻。萧寒煜想着他跟如九的点点滴滴,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月亮从一个树梢爬上中天,又落到另一个树梢,东方已经泛白了。 萧寒煜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慢慢离开。 又一个漫漫长夜过去了。 随她去吧,要是几只鸡鸭能解她的恨,那简直太容易了! 只要她不走,一切都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绿俏姐,你知道吗?那个如九王妃疯了!”清芳隔着门,给绿俏送饭,悄悄的说。 自从上次王爷去天牢救如九,就把绿俏禁足在房间里,还有两个带刀侍卫把守,只让清芳一天送三顿饭。 咱们这个新侧妃,可是结了婚,连新郎一面都没见,就被禁足了。这都大半个月了,王爷可是一次也没来过。 还有比这更可怜的侧妃吗? “真的?”绿俏紧贴着门,高兴的问。 “嗯!”清芳点点头。 她疯了,自己的出头之日就来了! “你去,想办法给皇宫里贵妃娘娘递个话,让她想办法,让三哥把我放出来!”绿俏悄悄的说。 “是!”清芳拿着绿俏递出来的书信,忙藏在饭盒的夹层里。 7天了。 如九一刻也没有离开房间,现在,毒素的浓度已经确定的差不多,在动物身上已经试验过了,就等着给自己注射,看结果了!成败在此一举! 如九捏着针筒,调整好姿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针下去,自己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如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然后睁开眼,将针筒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手臂。 突然,猴哥一下子跳出来,抢走了针筒,然后跑到一边,一下子把注射器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猴哥!”如九大叫,搞什么! 猴哥看了如九一眼,咧嘴一笑,学着如九的样子,将注射器里的毒素注射到它自己小小的身体里! “不要,猴哥!”如九冲上去,一把抢过注射器,可是注射器已经空空如也。 如九丢开注射器,紧张的看着猴哥,“你怎么样?” 猴哥一下跳进如九的怀里,满意的闭上眼睛。 “不要,你这只傻猴子!傻猴子!”如九又急又担心,猴哥这两天,一直在边上冷眼看着她做试验,这家伙聪明,大概是看出这注射器里的东西会让动物死亡,今天,这家伙看到如九要拿自己做实验,它竟然抢过来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它是想替自己做实验品吗? 猴哥的身体体温开始严重升高,身体出现痉挛,心脏也有骤停的危险。 如九手忙脚乱的一边帮猴哥心脏复苏,一边赶紧给猴哥抽血检查血样,“不要……不要……”如九默念着,如今,我只有你能相依为命,你不要死……不要死…… 猴哥的血压在下降,100……80……60……。 心跳骤停! 心脏电击起搏准备,电压200J。 电击除颤一次! 电击除颤二次! 加压300J。 电击除颤一次! 电击除颤二次! 心跳,心跳终于恢复了! 如九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给猴哥注射肾上腺素和退热药物。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抢救,如九守在猴哥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它身体的各项指标。 东方泛白的时候,猴哥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身体的各项机能开始恢复,好了,终于,把猴哥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经过几天的疲惫试验和一晚上的折腾,如九再也撑不住,抱着猴哥,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 萧寒煜再也忍不住了。 这个丫头7天了,不见人,不出门,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饭都几乎吃的很少,饭菜怎么送进去,没见少多少就送出来。 白天杀鸡杀狗杀猪,也就罢了。 昨晚一晚,她的灯都没有熄。 再这样白天晚上的熬下去,她早晚会把自己熬垮的! 今天,必须跟她说清楚了!她到底要怎样都好,可是不能再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了。 萧寒煜推开紧闭的门,看见床上,如九抱着猴哥,沉沉的睡去。 这丫头,衣服不脱,被子不盖,天已经渐渐凉了,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 萧寒煜上前,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她雪白娇俏的小脸,越发瘦了,本来圆润的面颊凹陷了下去,本来圆圆的桃花眼,如今深陷下去,越发让人觉得怜惜,眼角还含着泪。这丫头,又哭了?让她留在这府里,她竟然如此难受悲伤吗?萧寒煜看着如九青葱一般的十指,盈盈一握,这双手,在天牢,受了怎样的酷刑啊!萧寒煜忍不住上前握住,都怪自己,不该不信任她,这双手,恐怕自己以后,难以再握住了吧? 本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生生放开了你的手,如今,我想再牵,你可愿? 萧寒煜看着床前地上,一个针筒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圆桶形的管子,后面有一个可以推进去的尾巴,前面是长长细细尖尖的嘴? 萧寒煜不动声色的把这个东西用纸包起来,放进袖兜里。这个丫头,老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时,顾冷推门进来,粗声大气的说:“爷,皇宫传来话,让您和王妃,侧妃去参加太子妃的宴席!” 91.91太子府的喜宴 萧寒煜瞪了顾冷一眼,说,“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顾冷杵在门口,挠挠头,这是自己又做错了?可是您也没关门啊! 顾冷看见萧寒煜迅速松开握着如九的手,哦,看来是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该骂! 如九已经被顾冷这粗声大气的声音吵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先看了看猴哥,还好,猴哥睡的很安稳,也没有再烧。看样子,毒是被猴哥自身的免疫力压下去了。以后就要看,能不能形成抗体了! 如九再回头一看,今儿个这屋子里真热闹,萧寒煜和顾冷都来了。大眼小眼的看着她撄。 “有事?”如九看着萧寒煜冷冷的问。 “太子府上宴请,让我们同去。”萧寒煜说。放在平时,他才不去呢!不过今天,一是太子府,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二来,邀请她同去,不是个来见她很好的借口偿? 刚才好像顾冷还说叫侧妃去?侧妃是谁?我有侧妃?哦,对,绿俏!几乎都忘了。 “不去行不行?”如九说,昨晚熬了一晚,还没睡够呢! “你都在屋子里7天了,也该出去走走了。”萧寒煜说。 已经7天了?如九这几天过的不知道白天黑夜的,都不知道过了几天。闻一闻自己,额,确实有一个快要发霉的味道,也该去晒晒太阳了! “好吧,叫菱音进来,我要沐浴。请王爷出去等一下吧。”如九说。 萧寒煜点点头,尽量控制住自己狂喜的心情,这丫头竟然肯听自己的话,答应去了,开心!自己打胜了仗,好像也没这么开心过啊! 一身翠绿色的对襟绣百合的宫裙,一个俏皮的凌云髻,一对通透的墨玉耳坠,衬着如九的皮肤越发白皙的透明,身躯更加轻盈如燕。 菱音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说:“王妃,你又瘦了,这几个月前刚做的裙子,怎么现在肥成这样!” 如九看看自己盈盈一握的纤腰,是啊,天牢里没吃没喝差点死了,刚好了伤又没日没夜的研发疫苗,这大半个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确实瘦了不少。如九低下头,唉,别处瘦就瘦吧,关键是我这可怜的豆沙包啊,如今都缩水成小笼包了…… 这么想想,自己穿越了来,好像没正经吃过几天像样的饭菜?唉,我这日子过的! 顾冷在门口问:“王爷让我来问问王妃,可准备好了?” “好了,走吧!”如九回答。然后细心看了一眼猴哥,“你在家照顾下猴哥,它昨晚发烧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多给它喂水。”如九不放心的嘱咐菱音。 “知道啦!”菱音说,咱们这个小姐,猴子照顾的挺好,自己为啥就不会照顾自己呢? 如九上了马车,才发现萧寒煜已经在车里了,唉?以前不都是一人乘一辆的吗? 如九转头看见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转身要下车,说:“我去坐后面那辆。” 萧寒煜却一把拉住她说:“后面是绿俏,你愿与她同车?” 不!愿!意! 那个女人,最好一辈子不见,不然她保不准会违背医疗系统的原则,对丫的下毒药! 如九只得在萧寒煜身边坐好,狭窄的马车,三尺见方,两个人离的很近,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又有些暧昧。萧寒煜身上淡淡的药香,仿佛有一种安神的作用。如九在药香的味道下,坐着坐着,就犯困了。头,随着马车的摇晃,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可以睡一会了…… 萧寒煜看着这个贪睡的小女人,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澈百合的味道,好闻的紧。 这一段路,再长一点吧! 萧寒煜轻声对轿外面说,“走芙蓉街,慢点走。” “是!”顾冷答道。哎?芙蓉街?那不是绕远路了吗?再慢点,咱们爷是要中午饭当晚上饭吃吗? 绿俏坐在马车上,使劲往外面抻脖子,“清芳,王爷在前面吗?” “是的,王妃。”清芳说。 太好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三哥说说,别禁自己的足了。一定要让三哥对自己回心转意。 “怎么走的这么慢?”绿俏坐不住又问,这半天了,才走了一条街。以为是逛大街呢?! “是不是前面车坐了两个人,所以走不动?”清芳自顾自的说。 “两个人?”绿俏问,除了王爷还有谁? “嗯,王爷和王妃。”清芳说。 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绿俏咬咬牙,气愤的放下帘子。 饱饱的睡了一觉,如九满足极了,就是这枕头有点硬,如九抬起头,啊,自己睡到萧寒煜的肩膀上了? 她有点心虚的看着萧寒煜,还好还好,他也睡了。紧闭着清冷的双眼,安稳平淡的呼吸,俊朗坚毅的侧脸。如此,他不知道我睡在他肩膀上吧? “还有多远?”如九掀开轿帘问。 “还得半个时辰吧。”顾冷苦哈哈的说,本来是正好赶上宴席的事儿,这个速度得迟到了。太子爷会不会不高兴? 算了,反正咱们爷从来不管别人高兴不高兴,只管自己高兴不高兴。 哦,半个时辰,那还够再睡一觉的!如九想。 然后大大伸了个懒腰,倚在窗边,闭上眼睛,这回可不能再睡到那家伙的肩膀上了。 萧寒煜看着如九再一次进入了梦乡,抿嘴一笑,将她的头轻轻揽过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嗯,这才是坐马车的正确打开方式。 太子府。 太子翘首以盼。 这个老三,说来又迟到,到底等他不等他? 等他,迟迟不见有人影,不等他吧,他老三出席的场合,这是第一个吧?这么给我这当哥的面子,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来了来了!”管家跑过来说,“三皇子,三皇子妃,侧妃都来了!” “三弟,弟妹,欢迎欢迎!”太子忙着迎上去,看向萧寒煜身后的小女人。这就是敬仰大名的承懿郡主?就是老三跟那大月国世子都争的女人?太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尤其是瞄了瞄她的重要部位,也不大吗!这么个太平公主,三弟什么眼神? 萧寒煜看着太子上下打量的眼光,不动声色的把如九藏在身后。自己这个大哥是什么德行,他可是清楚的很。 太子收回目光,连忙请几人入座。 “三弟,弟妹,请上座!”太子说。 “开席!”太子一声令下,歌舞和酒宴开始了。 恩,好久没吃好吃的了,如九看着桌前的烤乳鸽、羊排、鲍鱼鱼翅就直流口水,可是,她不敢吃!因为连续这几天,她的肚子都吃的很少很清单,有时候是长久不吃东西,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大鱼大肉进来,消化系统会受不了的!她现在只能喝点白粥,吃点清单的小菜! 哎呦,闻的着吃不着的滋味,简直是……馋死了! “今天得了一盆罕见的秋菊,叫大家一起来赏赏”,太子说,“另外,侧妃颜氏新有了身孕,也请大家来一起热闹热闹,添添喜气!”。 如画若是生下孩子,可是这萧国第一个皇孙啊!值得庆贺! “恭喜太子!恭喜颜侧妃!”众人贺喜,七嘴八舌的向颜如画致意敬酒。 颜如画一一谢过,争足了脸面。 怀个孩子就了不起?太子的妃嫔们个个不满,但是嘴上却说不出话来,这第一个有身孕的,是何等的荣耀,太子竟然给她办了个喜宴! 如画这么快就怀孕了?如九吃惊的想。前两天才听如诗说,如画嫁给太子做了侧妃,可是这怀孕也来得太快了吧?这算一算,得是婚期行为啊! 自己这六姐,不但胆子大、手法毒辣,这方面也够开放啊! 太子妃见众人都光顾着贺喜颜如画,哪里把她这个正牌的太子妃放在眼里,心中不满。站起来说:“太子新得了几盆菊花,我领各位姐妹到后院赏菊吧!各位请……” 于是,一众女客和太子的妃嫔跟着太子妃向后院走去。 这太子确实弄了不少罕见的菊花,有墨绿色的绿菊,有纯白的雪菊,还有七彩的宝石菊,一朵朵凌风绽放,姹紫嫣红,娇俏好看。 太子妃领着众人走在前面,一个品种一个品种的介绍,指着花盆中央,一朵襄金边的红菊说,“这叫金色年华,是好不容易培育出的品种,姐妹们看,这花一朵花瓣上有两个颜色,这金边却只长在花瓣四周,像是给红花襄了一道金边……”众女客凑上前去看,有去闻花香的,有去触摸花瓣的,有互相说话的,都围在这菊花的四周。 而这时,太子妃突然觉得身后有人猛的推了她的腰一把,她一个站不稳,身子向前方扑去。而她的前边,是颜如画! 太子妃一下子扑到颜如画身上,两人扑通一下都摔倒在地上。 太子妃疼的哎呦哎呦直叫。 而颜如画,登时,一股鲜红的血流就从她的下腹流出,打湿了衣裳!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颜如画惊恐的大叫。 92.92你是凶手 太子妃看着颜如画下腹流出的血液,顿时慌了手脚。 “你……你没事吧?”她爬起来转过身生气的对身后喊,“是谁?刚才是谁推的我!” 离她近的,是如九、丞相夫人、侧妃李氏、侧妃慕容氏还有她自己的丫鬟。 听到这边的聒噪,太子忙带着一众男眷也赶紧朝这边赶过来。 如九见如画痛苦的样子,想去上前扶她起来,如画却一把摔开她的手,满脸含泪的看向太子的方向,朝着向她奔来的太子伸出了手,哭哭啼啼的喊道:“太子……救命啊……救救咱们的孩儿……” 如九翻了个白眼,争宠也不用现在争吧?太子又不会医术,他拿什么救你?!要不是医疗系统,我才懒得理你。唉?医疗系统,话说今天医疗系统怎么没提醒?这流产难道不严重?还是离的不够近偿? 太子一个健步飞奔过来,一把抱起地上的如画,看到她衣裙上的血液,又是生气又是担忧,心凉了半截,怒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又回头喊:“贾廖!贾廖!快来给颜妃治病!” 贾廖赶紧上前,快步跟着太子进了如画的房间。 太子把如画放在床上,如画哭哭啼啼的,捂着肚子只喊痛,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太子不忍心,退了出去,让贾廖看诊。 贾廖把了把脉后,微笑的对颜如画说,“娘娘好计策!” 颜如画擦了擦脸上刚才的眼泪,微笑着说:“该怎么说,你清楚吧。你略坐一会就出去吧。” 太子在门口急的踱来踱去,对着赶过来探视的太子妃和众人说:“你们给本宫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听到太子的怒喝,太子妃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颜如画的侍女站出来哆哆嗦嗦的说:“是太子妃娘娘不小心,摔到了,连着扑到了侧前方的颜妃娘娘,才……” 太子对着太子妃余淼淼怒道:“是不是你故意的!” 这女人,难道是嫉妒如画比她先有了孩儿?! 余淼淼惊的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请太子明查,是有人从我右后方猛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的!这推我之人才是害颜侧妃流产的凶手!真的不是臣妾啊!” 余淼淼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指着颜如九说:“当时,我右后方最近的,就是三皇子妃了!” 如九的头“翁”的一下子大了,好好的来赏个菊,也能躺枪啊! 这真是,飞来横祸啊!老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太子压一压怒气,逼问颜如九:“三皇子妃,可曾看到有人推内子?” 颜如九不卑不亢的摇摇头说:“我跟太子妃无冤无仇,也不相识,我为什么要推她?我没有推她。我当时正在赏花,也没有看到是谁在推她。” 这时,绿俏突然走上来,对太子福了一福说:“据我所知,咱们这个三王妃虽然与太子妃娘娘无冤无仇,但是跟颜侧妃可是好大的冤仇!颜侧妃是三王妃的庶姐,据说,上个月在颜府,颜侧妃颜如画跟她的母亲可是差一点要烧死三王妃颜如九!”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惊呆了! 太子妃感恩的看了绿俏一眼,对她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自己的罪,就洗清了一半了! 绿俏横下心,大声说:“我刚才看见了,就是颜如九刚才推了太子妃的背一下!” 唉,我去! 颜如九简直要骂人了,自己简直就是倒霉催的! 怎么哪儿哪儿的都能跟自己扯上边啊? 颜如九冷笑一声对着绿俏说:“你在皇子府陷害我也就罢了,如今丢丑丢到外面来了。信口雌黄!你站在最后面,隔着那么多人,前面的夫人太太看不到,你倒是能看到我推太子妃?” 颜如九又对太子倔强的说:“我没推过太子妃!” 这时,萧寒煜赶过来,挡在如九的前面,说:“大哥,内子的脾气我了解,她定不会做这种龌龊之事。”又冷冷的看了绿俏一眼,说,“我对你,真失望!” 听到这话,如九的心,暖了。 今天萧寒煜的表现还算不错。 绿俏看到萧寒煜对她冷漠的眼神,心中凉了半截,这个赌,看来自己是赌错了!但是即使错了,哪怕伤敌一千自毁八百,这事儿我也要做!只要能对颜如九造成伤害,对自己就是帮助! 绿俏冷冷对着颜如九说:“三哥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你丢他的脸面罢了。你别以为是三哥护着你!” 贾廖从房间里走出来,弓着腰快步走到太子跟前,凑在太子耳朵上说:“孩子,保不住了。好在大人无碍!侧妃娘娘很伤心,太子爷还是进去好生安慰安慰吧!” 太子的心,登时碎了一地,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儿啊! 唉!太子跺跺脚,快步走进房间。 “太子,你要为我做主啊……”颜如画拉着太子的手,抹着眼泪。 太子拍拍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惩凶手的!” 颜如画哭哭啼啼的说:“一定是有人欺负我!说不定就是太子妃故意的!你看咱们府上的妃嫔娘娘,人家都有家生的侍女,就我一个人在太子府上,无依无靠,那些人就知道欺负我!今儿要是有我娘家人在一边服侍,我怎么会摔倒呢!” 太子说:“对!服侍你的那两个丫头不尽心,我一会杖责她们!” 颜如画委屈的抬起头,说:“请太子爷把那两个丫头交给我处置吧!另外,我这一流产,身子弱,我想让我母亲和妹妹进府跟我作伴,再带几个贴心的丫头进府照顾我。” 太子拍着如画的手说,“好好好,都依你!” 萧寒煜懒的在这里搀和太子的后宫家事,拉过颜如九的手说,“咱们回家!” 又对着房里面喊,“大哥忙,我们就先走了,不要送了!”说完自顾自的让顾冷推他往外走。 太子妃却一下站起来,拉着如九的衣裙说:“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我就说不清楚了……” 如九翻了个大白眼,我在你就说的清楚?你就想都赖在老娘头上呗?屎盆子都扣到我身上! 萧寒煜却拉着如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萧寒煜皱着眉对余淼淼说:“大嫂,内子就在我府上跑不了,有事你登门就是了!至于到底谁是凶手,相信太子会查明的!” 姚氏和如月,很快就来到了太子府看望如画。 “怎么搞的,好好的孩子怎么没了?”姚氏一进门就赶紧跑到床边,拉着如画的手担忧的说。 如画让如月关紧门窗,又把下人打发出去,轻声告诉母亲和如月:“母亲莫惊慌,我本来就没怀上孩子,不过是买通了府上的医官,演了一出戏罢了。若不演这一场戏,我在太子府还不知道要混到什么年月,任凭那些女人骑到我的头上去。” 姚氏拍了拍如画的手,松一口气说:“做得好!”这丫头,心眼多,像年轻的自己。 如月则瞪圆了眼睛,吃惊极了。让她想破头,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如画继续说:“让你们来,主要是为了解决两个丫头。”如画一指门外跪着的伺候自己的两名侍女,静华和静舂,说,“这两个丫头,是太子妃指给我的,不知道是不是太子妃派来盯着我的人,所以我信不过。一会儿从咱们家留几个靠得住的丫头,给我使。这两个丫头,我刚才已经跟太子说,伺候不得力,交由我处置了。” 如月说:“那用着不放心,就把她们送回去吧。” 如画摇摇头说:“我前几天月信来了,这两个丫头是知道的,因为亵裤是她们洗的。谁怀孕能来月信?若把她们就送回去,她们跟太子妃告发我,我就完了!” 姚氏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不得力的丫头,打死就完了!” 如画说:“打死,是一定要打死的。我怕在这太子府打她们,她们急了,一时间扯开嗓子胡乱说话,被别人听到,不如娘走的时候带他们走,安安静静的出府以后,再去府外打死,以绝后患。” 姚氏点点头,这有何难! 如画笑着说:“你们来了,就在府上先住上两天,也算伺候我的小月子,更在这儿陪陪我,帮我出出主意!” 姚氏和如月点头说好! 萧寒煜跟如九离开后,并没有回府。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拜见司徒大人吧! 萧寒煜打发绿俏独自回府,自己跟如九溜溜达达的,马车往司徒大人的府上驶去。 司徒大人的府,并不远,但路却颠簸的难走。 如九在马车上被震的七荤八素,腿都被颠麻了,这滋味比晕车还难受啊! “这路也太颠了吧?!”这都城的刺史,难道不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吗? 萧寒煜点点头,嗯,这路,是够颠的。下一秒,萧寒煜拍拍自己的大腿,说:“来,这样减震。” 噗!这是让我坐大腿的节奏?大哥,咱俩还没这么熟吧? 如九红着脸说:“不太好吧?” 萧寒煜奇怪的看了如九一眼说:“我说,敲敲自己的腿,就觉得不那么颠了,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想哪里去了?” 额,敢情是我误会了? 哎,不对啊,你的腿没好?还能感觉到颠? 93.93替罪羊 司徒大人见萧寒煜和如九来了,大喜过望,忙令厨房准备好酒好菜,与萧寒煜和如九对饮起来。一边说着,在天牢里,如九救他的轶事。 “我这个孙女,真是好医术!好学识!”司徒成思说,“在天牢,当时她问我,最擅长用蛊的是哪一家?我告诉她,是南方湘国的沐谷山庄。她又问我,知道迷迭香产自哪里吗?我告诉她,产自西域,那里有一处绝情谷,种了满谷的迷迭香。三王爷你说,这些东西,可能普通的女儿家能问出来的?我就说啊,你萧寒煜,娶了我这义孙女,是娶了个宝贝啊!撄” 萧寒煜看向颜如九,原来在天牢,她还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的蛊毒? 萧寒煜在桌下悄悄握住如九的手,暗自下决心,今生今世,我不会再负你! 如九突然被萧寒煜抓住手,有些惊慌,忙要抽回手来,无奈萧寒煜抓的紧,在司徒大人面前有不好发作,脸上通红一片,便只好一任他握着。 “请司徒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承懿郡主的,”萧寒煜举杯,对如九说:“娘子,咱们一起敬义祖一杯,如何?” 娘子,哎呦,这也太肉麻了! 如九忙抽回自己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徒府上都知道,这府上多了一位承懿郡主,是个神医,救了老爷的命,便一个个来扒头偷看,一睹为快。 如九在现代,酒量还是不错的,一瓶啤酒不在话下,可是这原主的身板就不行了。才喝了两杯青竹酒,如九就觉得头晕,便不敢再饮,独自去院子里转一转偿。 这司徒府极大,跟三皇子府不相上下。里面有好大一片竹林。虽然是晚秋时节,这竹子却凌风而立,不蔓不枝,翠绿喜人。 这竹林下,还长着许多珍稀的药材,如九高兴坏了,边走边采,采好便收进医疗系统里,不知不觉的往竹林的深处走去。 太子府。 “查!给老子查,到底是谁推倒的颜侧妃!若是太子妃做的,一定严惩!”太子生气的对小邓子说,我的第一孩子,就这么没了,今天好好的一场喜宴,竟然成了孩子的忌日! “是!”小邓子说,带着几个家丁下去。 “娘娘,不好了,太子爷要查是谁推的侧妃,慕容氏和李氏那边,都只说是娘娘推的,小邓子带人要找娘娘问话呢!”太子妃的丫鬟柳晴跑进来,急急忙忙对余淼淼说。 太子妃两手颤抖,对柳晴说:“快,派人去给余大人送信,让我爹想办法救我!另外,派人去三皇子府,无论如何,要到三皇子府上请人过来,就一口咬定是三皇子妃推的,不管是皇子妃还是侧妃,一定要找一个替罪羊过来!”这个时候,太子妃才意识到,贾廖原来说,要有自己的势力的重要性,若是自己背后有棵大树,谁敢对自己使这种小伎俩?陷害自己成了太子第一个孩子的凶手,这也太狠了! “是!”柳晴急急忙忙往外跑。 不一会儿,小邓子便带着人进来了。 “娘娘,今儿个白天的事,少不得您要跟小的走一趟了!”小邓子进来打了个千,对余淼淼说。 “我说有人推我,你们不去查是谁推的本宫,倒来找本宫的不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余淼淼对小邓子怒道。 小邓子笑说:“娘娘,这你说有人推你,可有证人?但是你推侧妃,可是合府上下都看见了的!” 余淼淼生气的说,“笑话!我是太子妃,难道我会撒谎?证人,那三皇子府上的侧妃绿俏就是证人。你们不去抓那三皇子妃,来找我干什么!” 小邓子见余淼淼死活不肯就范,便笑笑说:“那太子妃,小的就得罪了,太子下令,让您暂时禁足,直到事情查清楚了为止!” 说完,将大门紧闭,并让4个家丁把手住大门。 柳晴带着几个靠得住的下人,匆匆出府。驾着马车跑到三皇子府,却被告知,三皇子、王妃、侧妃都没回来,原来,回来的路上,三皇子和王妃拐弯去了司徒大人家,而侧妃嘛,好不容易得到出府的机会,便进宫去看贵妃娘娘了! 三皇子府的大门关上了,柳晴在门口急的团团转。 这时,如诗从五皇子府走过来,今儿个她照例来看如九,正要推门进门,正巧遇见柳晴站在门口。 柳晴抬头一看,唉?这个姐姐怎么跟咱们侧妃娘娘长的有点像? “您是三皇子府上的娘娘吗?”柳晴问如诗。 如诗摇摇头说,“我是来看我妹妹如九的。” 柳晴问:“那你就是三皇子妃的姐姐?” “是”,如诗点点头说。 “太好了!”柳晴心想,找不到王妃,找王妃的姐姐也行,娘娘不是说,抓个替罪羊来就行吗? 柳晴一把抓住如诗的手,说:“三皇子妃在我们府上犯了事,自己却跑了。你既然是她的姐姐,你就先跟我走一趟吧”!说完二话不说,拉起如诗就往外走。 “唉,你们干什么?!”如诗话还没说完,却被几个下人架上马车,朝太子府奔去。 太子妃房间。 柳晴匆匆来到门口,说,“娘娘,娘娘,余大人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大人让您稍安勿躁,若您有事,他一定会来府上的。但是现在事情还没到鱼死网破的程度,大人还不方便出面。”柳晴隔着门对太子妃说。 嗯,爹说的对。让爹来救,只是下下策! “娘娘,太子妃和侧妃都没在府上,我拉了个太子妃的姐姐过来,她叫颜如诗,也是咱们侧妃娘娘颜如画的姐姐!”柳晴接着说。 呵呵了,这府上,今儿个姓颜的不少啊! “行,你就一口咬定,是颜如九推的我,让她姐姐颜如诗去给那颜如画赔不是。反正都是他们颜家的姑娘,姐姐妹妹的,只要颜如画原谅了她,我自然就没事了。”余淼淼隔着门轻声说。 “是!”柳晴答道。 柳晴从马车里扶如诗出来,对她说,“如诗姐姐,如九王妃今天来赏花,看见我们如画侧妃,大约是心生不满,就推倒了太子妃,连累着把如画侧妃也推倒了,害得咱们侧妃流产了!”柳晴对如诗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啊?小九儿那个暴脾气,这种事也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如诗姐姐,我看如九王妃那个脾气,自然是不会给我们侧妃低头的了。但这事,要是追究起来,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如九王妃又怎么能脱得了干系呢?你看,你既然是如九王妃的姐姐,又是咱们如画侧妃的姐姐,不如你去做个和事佬,去替如九王妃赔个不是,兴许如画侧妃就原谅她了,这事儿,就一拍两和,过去了呢?”柳晴循循善诱。 “如画真的流产了?”如诗担忧的问。 “是啊!”柳晴点点头。 那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去看看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啊。如诗想。 “好,那我去看看她,具体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如诗点点头。 “好嘞!那我给您带路,但是我不能跟您进去,你知道吧,咱们太子妃跟侧妃关系不太好,我进去反而不好,会给你添乱的……”柳晴一边说着,一边殷勤的给如诗带路。 弯弯绕绕走了一会,来到如画的院前。 “进去这个院就是了……”柳晴往里一指,说:“姑娘自己进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如诗点点头,走进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 下人们都被打发走了。 如诗慢慢走到门口,却拿不准到底是哪个屋,就驻足在正屋的门口,静心听了听。 贾廖得知姚氏来,自然要来拜会一下,毕竟他跟姚氏母女一起卖官鬻爵的事,可是生意上合作的好伙伴。 贾廖来到如画的房间后,如画便把下人都打发走了,如月也被打发去看着两名犯错的婢女。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关紧房门,在房间里畅谈。 “拖姚夫人和侧妃娘娘的福,那几个小官都当的很顺利,他们又打点了夫人2000两银子。”贾廖说着,掏出银票,往姚夫人手中塞去。 “这,不好吧?”姚夫人不太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如画侧妃这次嫁妆这么风光,不全靠夫人您打点?后面,还有咱们如月小妹要出嫁呢!” 姚夫人不好意思的接过银票,塞到如画手里,对如画说:“如今,你在这府上也要用钱,这2000两,你留着花吧!” 如画自然知道,在这府上,上上下下少不了打点银子,跟自己的母亲也不遑多让,接过来,装进兜里。 贾廖又拿出一张单子,说“这次是4个人,夫人,您过目一下?只要夫人在颜大人的奏本上加上这4个人名,我立即给夫人封上5000两送去!” 5000两! 如诗在门口驻足倾听,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姚氏跟如画,与这人在卖官!她们置父亲于何等境地啊! 如诗太过吃惊,身子颤抖,一下子碰到了门栓,哐啷一声,门栓掉落。 “谁!”贾廖一惊,一个健步跑过来,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如诗! 94.94必须死 贾廖打开门,皱眉看着如诗,门口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丫头?这丫头是一张陌生面孔,不是太子府的人? 如诗紧张的向后退,她见过这个男人,个子不高,脸色阴沉,身上散发着让人胆战的气息。上次如月16岁的生日宴上,他陪着太子妃来过,当时用黑粉把蜜蜂杀死了大半,如九说他是个用毒高手。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如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紧张的对贾廖说。 “哼哼,我会信你?”贾廖阴着脸,一步上前,抓起如诗的手,快速的一把将她拉进屋里,死死关住了门撄。 如诗被贾廖推进屋内,贾廖的力道太大,如诗一下被他推到在地上。手肘和膝盖摔的生疼。 如诗艰难的半坐起来,抬头看到姚氏和如画坐在屋里。 “如诗?你怎么会在这里?”姚氏和如画惊讶的说。 “我……我听说你小产,本来想看看你……”如诗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说偿。 “还跟她废话什么,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必须死!”贾廖狠狠的说。 “她从前门进来,若是莫名其妙消失在我这屋子里,到时候颜府肯定会来寻人的。”如画说,要想一个万全之计。 “颜府那边,有我,到时候我就跟老爷说,她突然得了暴病,死了!”姚氏说。她看这个如诗不顺眼已经很多年了。好在这些年如诗安分守己,行事小心,没有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但是这一次,不除不行! “这么说,颜府就算交待的过去,还有那西南沈家……”如画担忧的说。如诗是与西南沈家定了娃娃亲的,基本上算是半个沈家的人,只等明年如诗满了18岁嫁过去了。平白无故到17岁的时候死了,是不是有些突兀?还是死在了外面? “嘿嘿,如果这丫头不爱惜自己的贞洁,那西南沈家,还会要他吗?”贾廖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阴险的说。 “你是说?”姚氏一愣,贞洁?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如诗看着贾廖阴狠的眼神,内心冰冷一片,知道今天恐怕是逃不过这些人的魔掌了,只得大声呼喊救命,希望路过的有人能听到,救她一命。 贾廖上前,一下子点了如诗的哑穴,如诗拼命张嘴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姚氏上前一巴掌,打在如诗的脸上:“贱丫头,还想让人救你!没门!你不要怪你庶母心狠手辣,怪就怪你闯了进来,听了不该听的话。” 姚氏对贾廖说:“把她绑起来,就按照你说的做!” 贾廖迅速点了如诗周身的要穴,看着如诗惊恐的小脸。嗯,这丫头长的不错,端庄淡雅,恬静如水。若不是自己是养蛊之人,都想自己上了。 养蛊之人必须斋戒七情六欲,否则一旦分心则可能控制不住蛊王。 想想自己的宏图大业,贾廖压下心中的火苗,对外面喊,“赵普!” 一个瘦小的丑陋男子从门外进来,低头抱拳说:“贾师爷,有何吩咐?” 贾廖一指床上的如诗,说,“这丫头,还是个雏儿,今天便宜你了!” 赵普往床上一看,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想要挣扎却被点了周身的穴道。这女子的装束和头饰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赵普自然是色心大起,但又有些担忧,怕这丫头的家人追问起来,便问贾廖,“贾师爷,这姑娘,不会事后告发我吧?” 贾廖从怀里掏出一瓶合欢香,交给赵普,说:“你把她抱到隔壁屋里去,然后点上这香,这香一上来,她会欲罢不能,会求着你予取予求。到时候你只解开她周身的穴位,但不要解开哑穴。我会找机会让人直接闯进你房间去,到时候,人们看到是这丫头主动,谁又会说你的不是?你便只说是她硬要强你,你不过是水顺推舟就范罢了,如此一来,她还能嫁给谁?以后,这美人,不就永远是你的了!” 赵普裂开嘴,开心一笑,谄媚的说:“贾师爷的计策,实在是高!” 说着接过香,高兴的抱起如诗,向偏殿跑去。 “赵普,这名字好熟悉……”姚氏说。 “夫人忘了,上次加在奏本上的两个人……”贾廖微微一笑说。 “竟然是他!”姚氏说,这么卑躬屈膝的一个家奴,自己竟然帮他举荐上了八品的官职!这事老爷要是知道了,估计得要了自己的命! 贾廖说,“姚夫人,拖你的福,他也是这太子府八品的小官了,如今又美人在怀,这家伙可是春风得意了”。 姚氏还是有些担心,说:“现在点了她的哑穴,她自然说不出什么,可是以后……” 贾廖阴冷一笑,说:“还有什么以后?待丑事一出,西南的沈家自然会退婚,那颜老爷也势必觉得脸上无光,到时候咔嚓一下,就说这丫头自尽了,谁还会在意?说不定还会说,死的好呢!” 姚氏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这丫头,活的也够久了! 司徒府竹林。 如九越走越深,竹林的尽头,有个小茅屋。 屋子不大,收拾的却清爽雅致,一壶热茶在炉子上咕噜咕噜煮着,两三个小竹凳,一张干净的石桌,桌上是一盘下了半截的围棋残局。 这里有人住? 如九细看这煮着的茶,并不是普通的茶水。水是清晨露水,茶是竹叶中心的嫩芽,佐以几只竹荪。已经冒出淡淡的竹香。 这竹荪,有“菌中皇后”之称,有滋补强壮、益气补脑、宁神健体的功效。 这竹叶竹荪茶,如九还是第一次见。真想尝一尝到底是什么滋味。 如九在石凳上落座,看着这半幅残局,黑白手谈,她是会一点的,当初学围棋时,棋谱背了不少,但这个残局,却越看越有意思,如九禁不住琢磨起来。然后手执黑子,落下一枚棋子。 对方很快下了一枚白子。 如九继续琢磨着,又下一子,对方的棋子也很快跟上。 茶水已开,茶杯注满了茶,就放在如九的手边。 如九一边喝着茶,一边沉浸在棋局里。 “我要提子咯!”如九得意的说,这个残局,她险胜对方一个棋子。 “丫头,好棋艺!” 如九抬起头,才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满脸头发也白,眉毛也白的老头。老者拿起茶壶,给如九续满茶,说:“我这竹叶茶这样?” 如九点点头说:“入口清新,有丝竹之清爽,又有竹荪之甘甜,好茶!” 如九又说:“还没问老伯你怎么称呼?” “他们叫我智叟,我老头子,有没有什么名号,你便叫我茶爷爷吧!”老伯笑着说,“算到今天会来一个小朋友,这茶,说专门为你准备的。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就是新的承懿郡主吧?” 如九点点头说:“徒然捡来个名号,还有点不习惯。茶爷爷,你会算命?” 茶伯点点头说,“略通周易。” 如九玩心大起,说:“那茶爷爷,你给我算一卦吧!” 茶伯略一笑说:“你小丫头算什么?算姻缘还是算运气?” 如九转了转眼珠,自己的姻缘,实在没有什么好算的,萧寒煜这个没心没肺的,自己只盼着赶紧研发出疫苗丢给他,让他放自己走! 如九笑着说:“我没有什么好算的,茶爷爷算算我姐姐的姻缘吧,她叫颜如诗!” 茶伯拿起几篇爻片,左晃右摇,看着卦象上的结果,惊慌的抬起头说:“不好,她今天有难!” “有难!”如九霍的一下站起来,“茶爷爷,我改天再来看你!”如九说完,飞奔的往竹林外跑去,她要赶紧去就如诗! 啊,竹林这么大,如九这个路痴,完全分不清方向。 茶伯见如九冒冒失失的越跑越远,一个健步飞过去,拉起她说:“我带你去前殿找司徒那老家伙!” 茶伯脚踩竹叶,拉着如九一起飞起来,双脚在树叶上轻踏几下,一片大大的竹林很快在脚下掠过,很快就来到司徒和萧寒煜喝酒的正殿。 司徒成思见茶伯带如九进来,微笑的说:“老茶,你见过这丫头了?” 茶伯点点头,说:“难怪你要认她做承懿,这孩子,有灵气!” 如九却没工夫给他们话家常,她一把抓住萧寒煜的胳膊,说:“茶伯说如诗有难,我要去找如诗!” “如诗?”萧寒煜皱眉,她不是在老五的府上好好的吗? 见如九急的团团转,萧寒煜安慰她说:“你稍安毋躁,咱们这就回府!” 五皇子府。 到了中午午膳时间,如诗还没回来,萧逸轩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每次如诗去三哥府上看如九,都是午膳前回来的,今儿个什么事耽误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萧逸轩来到三皇子府,看门的小陆子却说,没见如诗小姐来,萧寒煜和如九早上去太子府做客了,刚才倒是有个太子府的马车来过。 太子府!太子会不会又做些什么事? 萧逸轩拉住门口不远卖东西的小货郎问,早上可见一名清秀静雅的女子,来敲门。 小货郎想了想说,“被一个姑娘拉上马车,往那边走了!” 那是太子府的方向!难道如诗…… 萧逸轩不敢再想,迅速往太子府赶去。 95.95合欢香 赵普把如诗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兴奋的不知所措,裂开嘴搓着手说:“美人,不要心急,我点上这香,一会便让你快活!” 如诗拼命的想摇头,可是她一点也动不了撄。 香炉里,点着的,是苏合香。赵普把这一瓶合欢香都倒了进去。香炉中翻腾出火苗,顿时,一股浓郁合欢花的香气飘了出来,氤氲在空气中。 赵普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好闻,好闻,他似乎看到了满树满树的合欢花,如粉色的花雨,落在这屋里,而树下一群群飘逸的仙女从他身边飞过。 如今,这仙女,就躺在床上。等着他…… 赵普急不可耐的脱了外衣,咽了咽口水,人家说秀色可餐,他今天终于体会到这是什么意思了,看着床上的美人,细嫩的肌肤,雪藕般的手臂,十指青葱素手。他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如诗拼命的屏住呼吸,但也抵不过一丝丝美妙的香味钻进她的鼻,钻进她的肺,钻进她的身体里。这美妙的香气,如撩拨人的小手,让她浑身瘫软无力。 她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仿佛看见萧逸轩温柔的坐在她面前,轻轻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今晚,你留下来好不好……” 她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了,但她却没有一丝力气动。 她仿佛觉得萧逸轩的气息萦绕在耳边,令她血脉喷张偿。 她只觉得浑身很热,禁不住去解开领口一颗颗盘着的纽扣。 她又觉得,很冷,这个时候,需要另一个身躯温暖她内心的孤独。 “来,我帮你解……”赵普的声音打破了如诗脑中的画面。 不对!这不是在五皇子府,面前这个人也不是萧逸轩,是…… 如诗用仅有的理智去推开赵普的手,手上却根本毫无力气,在赵普看来,反而是摸着他的手,引导他一颗颗扣子解下去。 “美人,这就着急了?”赵普咧嘴笑了,贾廖给的这个香可真好用! 赵普内心激荡,再也没有耐心一颗颗的去解扣子,他一用力扯开如诗的领口,盯着如诗娇俏的脸,低声笑道:“来吧,美人!” 一滴委屈的眼泪,从如诗的眼角滑落…… 贾廖在门口偷听多时,阴险一笑,好戏就要上场了! 贾廖离开门口,回到正房,对姚氏说,“你派人去请颜老爷来,就说太子爷有请,这么好的戏码,最好让颜老爷亲眼看到,他才相信呢!” 贾廖抿嘴一笑,又对如画说,“你去请太子爷过来,一会儿,太子爷听到隔壁那香艳的声音,一定会禁不住想去看,你就故意阻拦她,只说是自己的姐姐来伺候自己的小月子,在隔壁午睡。一会,那赵普会故意把声音弄大,你便对着隔壁怒喝,姐姐,你不要再乱来了。待颜老爷来,你便假装拦太子不住,跟太子一起去隔壁看个究竟……” 登时,一揭两瞪眼,他都可以想象颜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啦! 贾廖哈哈大笑,这么好看的大戏,自己太佩服自己了! 贾廖对姚氏说:“这里,我就不方便待了,我一会离开,姚夫人也最好假装不知情,去另一间屋子午睡吧……” 说完,贾廖哈哈大笑,回到自己的房间。 如画点点头,便按照贾廖的计谋,让下人扶着自己往太子的正殿走去。 萧逸轩飞到太子府的上空,正看到姚氏派丫鬟去请颜老爷,姚氏对丫鬟一指隔壁的房间,说:“一会儿,就直接请老爷到这间屋子里来,哈哈,到时候让老爷一起看那丫头的好戏……” 姚氏说完,风情万种的扭着碎步,唱着小曲儿,到另一间房间午休去了。 萧逸轩的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紧飞下来,一脚踹开姚氏刚才指的屋子。果然,一个黑不溜秋又瘦小的男子,正要撕开如诗的衣衫,用嘴亲下去…… “登徒子!”萧逸轩两眼喷火,满腔愤怒,一步上前,狠狠的一拳砸到赵普的脸上,赵普的脸上顿时跟开了花一般,鲜血、泪水直流。 “你!你是什么人!”赵普捂着鼻子疼的哎呦哎呦的问。 萧逸轩哪里跟他废话,一脚踢上去,直踹赵普的胸口,顿时赵普便被踢晕在地。 萧逸轩本想一剑杀了他,但看到床上如诗痛苦又委屈的表情,再也没心思理这猪猡,快步走到床前,萧逸轩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如诗身上,轻轻抱着如诗酥软的身子,快步离开。 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如诗离开这腌臜之地,若是被人发现如诗衣衫不整躺在这里,她的名誉,就毁了! 萧逸轩刚抱着如诗飞离太子府,就看到了萧寒煜和如九飞奔着赶来。 “萧逸轩,你救下姐姐了!”如九看见萧逸轩抱着如诗,大喊。 萧逸轩点点头,但是心中的怒火却还压不住。 “那姚氏又在使坏,要找人破了如诗的身子,还要颜老爷来看,真是坏透了!”萧逸轩气鼓鼓的说,心里恨自己刚才怎么没一剑杀死那个猪猡。他要不是顾念着赶紧要把如诗抱回去,早就回去收拾那个姚氏了。 萧寒煜看到萧逸轩恨不得杀人的样子,安慰说:“没事就好!你好生回去照顾如诗,剩下的交给我跟娘子吧!” 噗!娘子! 如九别扭的看了萧寒煜一眼,今天这个词出镜率够高啊,你这是转了性了? 萧寒煜见如九用别扭的眼光看他,好整以暇的说:“怎么?你不想去给如诗报仇?” 恩,现在没工夫给萧寒煜争辩称呼问题,他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先去把姚氏收拾一顿! “走!”如九大义凛然的说。 萧寒煜露出一丝微笑,架起如九的臂膀,说:“娘子扶好了!”然后凭空腾起,直接带如九飞进太子府。 姚氏爬在如诗跟赵普的房间门口听了好久,听见房间里许久没有动静,正纳闷,却突然间如九和萧寒煜从天而降。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姚氏惊呼! “你这个狠心的婆娘,今天就让你尝尝被陷害的下场!”如九哪里容她多说,一枚银针扎下去,也点了姚氏的哑穴。 “嗯嗯!”姚氏还要挣扎,却呜呜啊啊说不出话来。 如九一脚踢她进了房间。 霍!这是什么味道,这哪里来的合欢花的香味这么浓郁? 下一秒如九意识到不好,忙掩了口鼻,一把把姚氏推到床上。 “你这坏婆娘,给如诗下合欢香,那就让你尝尝这香的霸道!”如九丝毫没有灭掉香的意思。反而帮姚氏脱了鞋,服服帖帖的让她躺在床上! “喂!”如九踢了一脚刚才被萧逸轩踢晕的赵普,“起来了,演员就位就位了!” 赵普慢慢清醒,但闻了太多的合欢香,大脑早就不被理智支配,两眼只直直的盯着床上的棉被。 如九捂着口鼻,看着赵普一步步往床边走去,吐了吐舌头说,“好戏action!” 如九退出门来,忙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这合欢香也太厉害了,自己就闻了这么一小会,就心猿意马了,竟然看着萧寒煜面带桃花对着她微笑! 真是,要死了! 冷王面带桃花?画风也太诡异了。 可是咱们这个冷王,却一把捂住心口,拉着如九的手说:“娘子,我好像中了合欢香了……” 如九被萧寒煜抓着的手一片酥麻,竟然有过电的感觉。 都是香惹的祸,都是香惹的祸,如九默念两句,压住心头泛起的丝丝涟漪,皮笑肉不笑的对萧寒煜说:“中了迷香啦?有两个解毒办法,第一,回去找你的侧妃温存!第二,老娘送你一盆冷水浇头!” 萧寒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解风情的丫头! 恢复了冷冷的表情,“额,那个,不用了,本王内力好,压下去了……” 如画终于请来了太子,腰肢若弱柳扶风,款款携着太子的手向院内走来。 “唉?三弟?你怎么回来了?”太子和如画发现了院中的萧寒煜和如九,奇怪的问。 “恩,我娘子心善,总担心太子侧妃的身体有什么不妥,吃过饭又想来探视一下侧妃。”萧寒煜说谎不带打草稿的。如九都被他真诚的话语给感动了。我有那么好心吗? 哦,太子想,好像有哪里不对,探视,不是应该走正门吗?怎么没见通传?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热浪之声,听的人们面红耳赤。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的第一念头是,这两天没叫花楼的姑娘啊! 如画总觉得如九在,就好像没好事,她现在真的不敢让太子进房间去“看好戏”了。 “那个,许是野猫,野猫……”如画尴尬的说,母亲哪里去了? 房间里的声音更加孟浪了。连如九和如画的脸都涨红了。 谁家的野猫,大秋天的,会叫? 太子越见如画拦着,好奇心越重,一把推开如画,一脚把屋门踹开。 而这时,颜老爷也慢慢的赶来,不是说如画小产了?怎么好生生的站在院子里晒大太阳? 三皇子和如九怎么也在这? 太子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颜老爷凑前一看,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小小的幔帐里,姚氏和赵普两个人,活色生香! ---题外话---求月票~有月票下午加更~ 96.96手印 颜老爷推开众人,不敢置信的上前,瞪大了眼睛,确定这床上之人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姚碧落~! 这姚碧落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敢做这事?还是在太子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颜建章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丢尽了,他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在床上奋力耕耘的赵普,怒喝道:“你!你是何人!撄” 赵普被香迷的迷迷糊糊的,本只想着这床第之事,突然被人抓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下意识的说:“我是赵普!” 赵普?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颜建章想,那天柳大人说,吏部突兀的冒出来两个八品的官员,是吏部以前没有备案的,其中一个,不就是赵普?后来追查来源,竟然是推荐名册上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名字。那可是自己亲手写的举荐书啊! 自己当时还拿来奏本仔细看过,确实是有人模仿了自己的笔迹,加在了奏本的后面,由于加的太匆忙,墨迹没干就把奏本卷了起来,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能做这种事的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这几天就在查,但还没查出来。 难道就是因为姚碧落跟这赵普有私情,所有才偷偷进了书房,私自给他加上的名字偿? 颜建章想到这里,一股热血直冲胸腔,噗的一口,一口老血喷三丈! 颜建章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转过身,抽出太子腰间的长剑,大喊一声,“畜生!拿命来!”,然后,一剑刺穿了赵普的胸膛! 那赵普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 姚碧落觉的身上一轻,自己的枕边人突然离开。才睁开了眼睛,突然见屋子里挤满了人,意识逐渐慢慢的清醒,眼前这个晃着的拿剑的老头是谁?有些眼熟……啊!是老爷! 我……我怎么光着…… 姚碧落忙匆匆忙忙穿起衣服,意识不断清醒,她想起来前因后果,吓的直呼:“老爷饶命,你听我解释……” 颜建章提剑上前,本想继续一剑刺穿姚碧落的胸膛,无奈毕竟老夫老妻这么多年,颜建章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如画一看大事不好,忙上前一把抱住颜建章拿剑的胳膊,大喊:“爹!这事有蹊跷!有蹊跷啊!” 颜建章摇摇头说:“你不用替她分辨了,这事儿你不知情。你娘她竟然敢私改奏折,私自把这个人加到了举荐人的名单里!改奏折,这是杀头的大罪,这种事她都敢做,若不是为了狗男女的私情,还能为了什么?” 颜建章继续紧盯着姚碧落问:“除了赵普、魏晋二人,你还在祠堂期间,也添了一次人名,是通过谁加上的,说!” 如画想说,都是贾廖出的主意,自己加的,但是话还没出口,姚碧落就冲着如画摇摇头,既然事情败露,就都自己一力承担吧,何苦再连累了如画的大好前程。 这事只要沾上,就是要杀头的。 自己反正都是一死,却不能连累如画! 如画如今是太子的爱妃,有朝一日,是可能成为皇后的!自己一辈子是个妾,如画,你要争气,登上母亲登不上的高位! 姚碧落想到这里,坚毅而凄凉的说:“都是我做的!没有旁人,这些事,我自己负责。” 说完,凄然的看了颜建章一眼,拉过颜建章拿着的长剑,用力一拉,插进自己的胸口。 一朵血色莲花,汹涌绽放,瞬息红了全身。 “你!……”颜建章吃惊的看着握着剑的姚碧落,我……我没想杀你…… 姚氏最后看了如画一眼,说:“你要争气……要照顾好如月……”抱着剑的手,无力的垂下来,眼光定格在颜老爷的身上。 “娘!”如画扑上去,嚎啕大哭。 姚氏带来的婢女弭双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画又哭的嚎啕不止,总要去叫如月来,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便匆匆往外跑去,去偏殿找如月。 颜建章见姚氏抱着剑一下子自杀了,惊的再也拿不住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这碧落,真的是他的爱妾啊! 许久,颜建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刚杀了一个八品的官员,而自己的爱妾,也自杀死在自己的剑下,这张手上,沾染了两个人的鲜血……他的官,是当到头了,而他的家,也家破人亡…… 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向门外走去。 如月一直在偏殿里,看着要被带回颜府杀掉的两个婢女。正殿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静华和静舂两个婢女这两天明显感觉到如画并没有把她们当贴心丫头使,如今又把自己绑了,要惩罚自己,还让如月姑娘看着自己,暗暗知道,自己处境危险。 “如月姑娘,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静华哀求的说。 如月最受不了这种别人的哀求,忙背过身去,说:“别,别求我,我,我做不了主。” 静舂则说:“如月姑娘,我看出来,你是个好人,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话,只要你悄悄放我们走,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就过去了。” 如月虽然心软了,但是还是不敢答应,只背过身探头往门外看。 母亲和如画姐姐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这时,弭双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如月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去世了……你快去见夫人最后一面吧……” 如月一听大惊,匆忙的往门外跑去,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被绑住的静华和静舂,咬咬牙,从头上丢下一根银钗,说:“你们……你们跑吧!” 静华和静舂大喜,赶紧跳过去捡起银钗,互相帮助割断了绳子,匆匆向外跑去。 “娘!”如月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娘死在剑下,父亲跌跌撞撞的在床边,一脸沧桑,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是谁?谁杀了娘?”如月摇着如画说,中午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功夫,就成了这样! 如画瞪着猩红的双眼,狠狠的指着如九说:“是她”! 如九冷笑一声,自作自受的苦果,滋味不好受吧?! 如画一步步走到如九的跟前,逼问如九说:“我娘为什么会到这个房间来?” 如九说:“那就要问你,为什么会布下这个局?为什么要在这房间里,下合欢香!”你想害如诗,却没成想最后害了自己的娘,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画狠狠的捏紧拳头,这赵普是贾廖的手下,合欢香的事,查出来的话,势必会牵扯到自己和贾廖,现在,不能提合欢香的事,但是,自己的娘不能白死。 如画咬着牙,狠狠的对着如九说:“你平白无故又回来干什么?一定是你!害我小产的!你是不是心虚了才回来?” 如画一下子跪倒在太子跟前:“太子爷,我素来与这丫头不睦,一定是她心怀不轨才推了太子妃,故意害我小产,三皇子的侧妃绿俏就是证人。我要这丫头给咱们的孩儿偿命!” 萧寒煜冷笑一声看着太子,自己则不动声色的运功在掌上,只待看太子如何处置。萧寒煜侧身护住如九,只待太子有何异动,便立即保护如九。 太子有些为难,回头喊小邓子:“去叫太子妃来!” 太子妃匆匆赶来,看到这殿里死了两个人,惊呼一声,害怕的紧贴着太子站着。 太子问:“太子妃,你可确定,是这三皇子妃推的你?” 太子妃见太子要将责任从自己身上洗清,推到三皇子妃头上,哪有不高兴的,忙点点头,说:“恩!有绿俏侧妃为证,应该就是她!” 如九冷哼一声,上前说:“敢问太子妃,你怎么证实,是有人推的你?” 太子妃忙说,“那人推了我的腰一下,力度太大,现在我腰上还有乌青的手印呢!” 如九冷笑一声,说:“太子妃说,是推的腰,可是早上绿俏却说,是推的背,你们两个必然有一个人说的是假话。如果太子妃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绿俏是胡说的,她的证词是谎话!” 如九又说:“太子妃能不能让我看看手印?” 登时,萧寒煜等几个男子退出去,太子妃撩开衣衫,亵衣之下,确实在右后侧腰有一个乌青的手印,是左手的手印! 如九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对太子妃和众人说:“大家可以看一下,我的手明显比这个手印小一圈,这根本不可能是我推的!” 确实,如九的纤纤素手,与那手印相比,显的又小又瘦。 如九说:“现在要查,就要把这个手印临摹下来,叫当时所有来赏菊的人一起比对,一定能找到谁是凶手!” 太子妃说:“查!一定要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陷害我!” 太子等男眷进来,太子妃拿着临摹的手印说:“禀太子,这是刚才临摹的手印,只要叫当时所有来赏菊的人,一一比对即可!” 太子看着这手印,怒不可遏的喝道:“把全府的女眷都叫过来,不论丫头小姐还是婢女,一个也不准少!” 97.97用什么解毒? 登时,全府上下的女子都被叫了过来,满满的站了一院子! 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把你们的左手都举起来,一一比对!”太子妃喊。 小邓子拿着临摹手印的图片,一个个手掌对上去,有大的,有小的,有拇指长的,有食指短的,有手胖的,有手瘦的,最后只有三个人的手跟这手印大小吻合,形状一致! 分别是侧妃慕容氏,和两名侍女撄。 两名侍女当时都离的太子妃很远,没有作案的可能! “竟然是你!”太子妃余淼淼惊讶的看着慕容侧妃说,然后一个巴掌甩在慕容氏的脸上偿。 慕容君儿刚要开口,却听门口的侍卫禀报:“禀太子!发现两名逃跑的婢女!” 侍卫将二人带上来一看,竟然是静华和静舂。 原来,两人正往外逃跑之时,突然恰逢太子命人把所有的侍女都带到前院,两人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躲过搜查的家丁,正要偷偷翻墙逃跑,却被侍卫抓了个正着。 “说!你们二人为何要逃跑!”太子妃怒喝。 慕容君儿看到静华和静舂两人,冲她们点点头。 静舂一咬牙,跪上前喊:“因为,推太子妃娘娘的人,是我!” 是你?! 满院哗然! “你……你为什么要推我?还害你们侧妃流产?”太子妃奇怪的问。 这说不通啊,自己跟这二人,无冤无仇,而她又是颜如画的侍女,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主子? 静舂咬咬牙说:“因为,她根本没怀孕!这出戏,是她自己策划的!” 什么?! 全部人都惊呆了,这是惊天大逆转啊! 静舂继续说:“她根本没有怀孕,不过是胡乱吃了些坐胎的药,出现了一些怀孕的症状,但是……但是……她前两天刚刚来过月信!那沾血的亵裤,是我跟静华二人洗的!” 静华见众人都看向她,知道瞒不住了,便点点头! 静舂继续说:“她发现自己没怀孕,就害怕事情败露,就跟我说,让我在赏菊宴会上,推到太子妃,让太子妃撞倒她,到时候就说是太子妃故意推她,让她流产!” 太子妃越听越怒,一个巴掌把颜如画狠狠扇倒在地,怒道:“你这个贱蹄子!好狠的心!” 颜如画捂住脸,不敢吱声。她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明明,自己不是让静舂推的,自己明明是交待的…… 还有,如月怎么看的人?这静华、静舂二人,不是应该被如月带出府,咔嚓了吗? 如月见静华、静舂明明答应自己不会说出来,自己才放走她们二人的,结果二人出尔反尔,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说了出来,心里又急又气,指着静华、静舂二人说,“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刚才不是说好,不会说的吗!” 此话一出,更加坐实了如画的罪证! 如画真恨不得扇如月两个耳光,猪队友啊猪队友! 静舂继续说:“如月姑娘你是好人,恳放我们走,可是侧妃娘娘,可是想要杀我们灭口的!” 太子听完这些,才发现,自己被颜如画耍的团团转,竟然还给她专门办了个怀孕喜宴,真是可笑,可笑! 顿时一脚把如画踹倒在地,怒喝:“你母亲作出那等不耻之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敢假孕争宠,事后又嫁祸给太子妃说害你流产,真是,蛇蝎心肠!” 太子指着颜如画说:“颜氏无德,剥去侧妃称号,降为奴婢!罚去浣洗局洗如意桶!” 颜如画浑身一颤! 洗如意桶!就是,洗马桶的!臭气熏天! 颜如画刚被母亲的死打击了一次,如今又被贬为奴。心中百般怒气无处发泄,凄惨的从地上站起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突然仰天长啸,然后指着如九说:“颜如九,今日之仇,我如画必定加倍奉还!” 如月看着如画血红的眼睛,浑身散发着戾气,想要上去搀扶却又不敢。 “姐姐……”如月怯懦的叫着。 “别叫我姐姐!”如画生气的说,你这个扶不上墙的玩意儿!若不是你没有看好这两个奴婢,怎么会有这奇耻大辱! “姐姐……”如月不知所措。 如画闭上眼睛,刚才娘临死之前,还交代自己,要照顾好如月呢!如今自己这个下场,拿什么照顾如月! “你好自为之吧!父亲刚才跌跌撞撞的走了,你,陪他回颜府吧”。如画压下火气说。 “哦!姐姐你保重!”如月也觉得无地自容。 “侧妃,不,颜姐儿,走吧……”小邓子说。 颜如画狠狠的盯了如九一眼,竟然让如九觉得,这九月里刮起了一阵寒风。 萧寒煜不动声色的环住如九的腰说,“这里没咱们的事了,既然娘子的冤屈已洗清,咱们就回家吧!” 如九点点头,姚氏死了,颜如画被贬为奴,自己应该高兴才对! 唉,可是,心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 “我想去五皇子府上看看如诗。”如九小声跟萧寒煜说。不知道这个冷王,听说自己要上五皇子府,会不会又暴跳如雷。 萧寒煜拍拍如九的手说,“走吧,咱们一起去!” 五皇子府。 萧逸轩抱着如诗一路飞奔回去,如诗在他的怀里,越来越热,身子也越来越软。 如诗喘着热气的娇喘,在他耳边回荡,那温热的呼吸,让他的身子一阵阵酥麻。 如诗只觉得燥热难解,浑身又酸软无力,只觉得枕着的萧逸轩脖子的肌肤,一片清凉,一时间,如得了个好去处,用自己滚烫的侧脸,贴近萧逸轩的脖子,不断的摩挲。 如诗细碎的头发,扎在萧寒煜的耳边,如三月的春风,令他心猿意马。 而如诗滚烫的温度,细腻的肌肤,撩拨着萧逸轩的心弦。 萧逸轩只觉得自己胸前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一定,是刚才,自己也闻了那香了! 不然,自己怎么这么经不住迷惑! 萧逸轩忍不住低下头,看着如诗。平时所见的如诗,都是淑女般的、温顺的、知书达理的…… 但是今日的她,如小野猫一般,倦在自己的怀里,还不听话的用侧脸蹭着他的脖子。 她乌黑的头发慵懒的堆在一侧,惺忪的睡眼,散发着异样的迷人的色彩。两颊一片酡红,如喝醉酒一般醉人,鲜艳的红唇微张,似乎在等待什么…… 萧逸轩再也忍不住,轻轻低下头,用自己凉薄的唇,轻轻碰了她的。 就碰一下!萧逸轩对自己说。 可是,如诗却不肯放过他。 如诗干燥狂热的红唇,如获甘露一般,迎着萧逸轩的,再次贴合在一起。 一枚小小的丁香,缠上了他的,如痴如醉,再也难解难分。 萧逸轩的心,跳的更快了!这该死的香,自己都成了乘人之危的小人了! 很快,到了五皇子府。 萧逸轩抱着如诗直接到自己的床上。 “这是怎么了?”莺歌婶和菱语都奇怪的问。 “你们都出去!”萧逸轩一个袖风关上了门!挡住了两人好奇的目光。 萧逸轩把如诗轻轻放在床上,如诗却没有撒开他脖子的意思。 如诗温热的身体,怎么也不肯离开萧逸轩清凉的肌肤,一声嘤咛,用力一拉,萧逸轩跟着跌倒在床上。 他的身子,压着她的。 他的唇,吻着她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趁着她中毒,做这种事!萧逸轩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可是,这该死的香,到底要怎么解? 萧逸轩就这样僵持着,双手撑起身子,尽量把身子离如诗远一点,可是内心却激烈的进行着思想斗争。 不知道过了多久。 “莺歌婶,菱语,如诗在哪里?”萧寒煜和如九,已经很快赶过来了。 莺歌婶指指里屋,说:“在里面,可是……” 可是你们确定要进去吗? 萧寒煜拉了如九一下,对她眨眨眼,说:“五弟可是关着门呢!” 如九奇怪的看了萧寒煜一眼,“关着门就推开呗!” 萧寒煜摇摇头,这个不解风情的傻丫头! 如九呼啦一下子把门推开,大喊:“萧逸轩,如诗怎么样?” 额!怎么两个人,这是在滚床单吗? 衣服可好穿的好好的啊! 如九赶紧用手捂住眼睛,又好奇的把手指头露出一条缝,通过缝睁开眼睛去看。 这个,滚床单,是穿着衣服的? 萧逸轩满脸通红,赶紧掰开如诗的手,跳下床来,有些尴尬的解释说,“那个,不小心摔倒,跌倒在床上了。” 哦! 跌倒! 一起跌倒! 如九说,“如诗的香,是不是需要解药解?”她医疗系统对这些玩意儿,没什么记载,要诊了脉,才能配出解药。 萧逸轩红着脸点点头。不用解药解,还用什么解? 如九一把拉过如诗的胳膊,诊了脉,然后取出医疗系统配好的解药,给她服下。 “好了!”如九松了一口气,姐姐没事就好! 如九奇怪的看着萧逸轩通红的脸,问,“咦?你不会,也中了香吧?要解药吗?” “不用!”萧逸轩大声喊,强调说:“我是一路飞过来,跑的热的!” “哦,那我走了~猴哥昨晚发烧,我还得去看看猴哥!姐姐就交给你照看了!”如九说完,就走出屋子。 萧寒煜跟在如九后面说:“娘子,你确定你用解药给如诗解毒,好吗?” 嗯?有什么不好? 如九奇怪的问:“不用解药,还能用什么解毒?” 萧寒煜咧嘴一笑说,“还能用什么解毒,要不一会咱们回房间,我给娘子示范一下?” “登徒子!” ---题外话---双更能力快要耗尽了……希望你们用鲜花和月票拯救我……懒癌犯了…… 98.98妙参药房 绿俏好不容易被从禁足放出来,萧寒煜又跟如九去了别处,她哪里肯乖乖地回府? “去皇宫!”绿俏对赶马车的金之焕说。 马车掉转车头,向皇宫驶去。 皇宫。 绿俏拿着贵妃给的令牌进了宫,一路飞奔到梁贵妃的懿德殿撄。 “母妃,你可怜可怜绿俏吧!”绿俏一进去,就跪在梁贵妃的身边,把她这几天受到委屈都说了。自从大婚后,她就被禁足了,三哥可是一天也没去看过她,甚至几乎都忘记了她的存在。若不是梁贵妃传信让她跟着三哥去参加太子府的喜宴,她现在还没关在房间里呢! “你就不要再跟那个如九斗法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怎么为煜儿早生养子嗣!”梁贵妃听着绿俏对那如九恨得咬牙切齿,拍着她的手劝道偿。 当初从辽国回来,太医就说,萧寒煜活不过两年了。前一阵,太医去看,也还是那么说,不过三五个月的活头。如今好不容易赶紧让绿俏嫁给了煜儿,要赶紧趁着煜儿现在身体还可以,最好抓紧怀孕,给煜儿留个一儿半女啊! 绿俏低下头,用手绞着衣裙的飘带,害羞的说:“那……那也要,三哥宠我才行啊!大婚到现在,三哥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我!” 梁贵妃吃惊的看着绿俏,老三,难道,煜儿独宠那个如九丫头至此? 梁贵妃对绿俏说:“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跟煜儿创造独处的机会的。但是,你也要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别再惹事了!”梁贵妃摸着绿俏娇俏的小脸说:“男人,都只喜欢温顺的女孩,你千万不要跟煜儿对着干。以后啊,你是人妇,要更端庄温婉些才好!” 三皇子府。 如九摸着猴哥的小小的身体,猴哥已经完全康复了,活蹦乱跳的,接下来就要等几天看看,猴哥体内会不会产生抗体,如果行的话,就可以抽取血清制作抗毒疫苗了。 第二天一大早,如九便跑到五皇子府去看如诗。 “萧逸轩,我姐姐怎么样了?”如九看到萧逸轩在门口站着,却又不进屋,问他。 “我……”萧逸轩结巴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进去看看吧!我要去早朝了……” 说完萧逸轩匆匆离去。 奇怪的人,站在门口发呆又不进屋,一肚子心事似的。 “五姐,你有没有好一点?”如九进了房间问。 如诗坐在床上,脸上好似还有两团红晕。见如九来了,忙收回刚才的小心思,说:“我没事了!” “那你为什么脸色发红?是身子没康复吗?”如九上前要给如诗诊脉。 如诗摇摇头,问:“我没事,小九,昨天是你给我解的毒吗?” “是啊!”如九回答。 “哦,那就好。”如诗徐徐的说,看来,昨天的,就是一场梦而已,自己竟然会梦见,萧逸轩低头,深深的吻了自己。 这大约是自己中毒后,意识不清的梦吧~只是这个梦那么逼真,连亲密的味道,似乎还氤氲在肌肤里,让自己久久难忘。 “五姐,你有心事?”如九问。 “没有”,如诗慌忙的回答,“只是……你听说了吗?父亲昨晚去见皇上,说无颜再担任吏部官职,已经向皇上辞官了。” “辞官了?” “嗯。皇上答应了。”如诗说。 唉,父亲,也够难受的,姚氏的背叛,给父亲莫大的打击。她肆意妄为卖官鬻爵,也令父亲在官场上没办法再待下去了。颜氏一族,因为这事大受打击。 如诗接着说:“然后,今早颜府就传来消息,西南的沈家,退婚了。” “退婚了!”如九惊呆了。因为父亲辞官,他们就退婚了吗? “那沈士南怎么说?”如九问。沈士南,就是如诗的未婚夫。 如诗难过的说,“他还能怎么说,他家的决定,难道他还能违抗吗?” “算了,五姐,别想这些恼人的事情。走!我带你出去散心!”如九大义凛然的说。 “去哪?”如诗问。 “就去司徒府找我司徒爷爷吧,你不知道,那里有位茶爷爷,要不是他算了一卦,说你有难,我们都没办法那么快赶到太子府呢!我要去谢谢茶爷爷!”如九边说,便边拉着如诗往外走。 如诗也想出去散散心,便与如九一起向府外走去。 两个人兜兜逛逛,往司徒大人的府上的走去,一路上的街市很是热闹,两人东看看西看看,边走边逛。 经过妙参药房的时候,如九禁不住跑进去看。这妙参药房是全皇城最大的药房,尤其擅卖人参。都城大户家的人参,基本都买自于这里。 如九进了药房,左看看右看看,好多稀奇的药材啊,可惜自己身无分文,不然就买一些珍惜的药材,存进医疗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哎,说起来惭愧,人家穿越过来,都是随便唱个歌、跳个舞、写个诗文就能赚大把银子,自己怎么这么惨?浑身上下连个铜板也没有! 如九懊恼的看了一眼木板子上的药材标价,对如诗说,“奸商!药卖这么贵!五姐咱们走吧!” 却刚离开药房,就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黑瘦男子抬脚进了药房,径直走到掌柜的跟前,说:“这一次,西域的药草,什么时候来?” 那掌柜的说:“这两天就到了,可不知道,您要什么药草?” 那黑瘦男子说:“迷迭香。” 迷迭香?如九觉得这个名词有点耳熟。迷迭香?不就是上次勾起萧寒煜蛊毒发作的药草? 这个黑瘦男子,好像也有些眼熟,是上次如月生日宴会上,给太子妃一起前来的贾廖?这人惯于用毒,难道这迷迭香可以制毒吗? 如九跟着如诗往外走,只低着头想着这些事,却没成想,与进门的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 那男子匆匆忙忙的跑到掌柜的跟前,扑通一下子跪倒,说:“掌柜的,你行行好,给我一个人参吧!我娘子生孩子难产,医生说得用人参吊气,否则大人孩子都得死!” 这男子穿的极简朴,但是衣着却十分洁净,模样也有几分书生气。 而他身后拉着的平板车上,躺着一个女子,盖着厚厚的棉被,相貌清秀,却也盖不住满脸的痛苦。 掌柜的头也不抬,只说:“人参,100两一支。老山参,500两。” 那男子砰砰的磕头说:“我当下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但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还的!算我先赊着,行不行?” 那掌柜的嗤笑一声:“我这里是卖药的,不是义诊的。没钱,我也没办法。” 那书生还要再恳求,那掌柜的见他一身寒酸样,忙不迭的让下人将他哄走。 贾廖看了一眼平板车上的妇人,对那掌柜的耳语几句。 那掌柜的听了贾廖的话,抬起头,想了一下,对那书生说:“你娘子若是死了,你可以把她的尸体卖给我,我出100两银子收!” 然后对贾廖说:“胎死腹中,又是男童,可是上好的……” 那书生听了大为生气,便要上前去打那掌柜,可是他一介书生,怎么是几个家丁的对手,人参没要到不说,还被打了一顿,从妙参堂的门口直接丢了出来。 那书生也顾不得浑身挨打的疼痛和灰头土脸的灰尘,垂头丧气的跑到他娘子的身边,握住他娘子的手说:“晴儿,是我无能,我无能啊……” 她娘子苍白的脸颊,虚弱的说:“不怪你,你我相遇,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事!只是我无福,不能为你添一儿半女,啊……” 那妇人说到一半,腹中胎动痛苦,禁不住咬着下唇哭喊起来。 如九的医疗系统已经报警了,如今她的伤好了,医疗系统又开始积极的帮她收病号了! 如九顾不上两人你侬我侬,直接走上前,说:“你若不想她死,就别废话了,让我看看,能不能想法子把孩子生下来!” 那书生质疑的看了如九一眼,说:“你?悬壶堂的大夫都说没办法,只能用人参吊气了,各凭天命了,你能治?一个丫头?” 如九说:“生孩子吗,他们男的不懂!你别看我小,我可是接生过好几个孩子呢!”如九心想,嗯,咱在妇产科也实习过半年,一天接生的孩子没有一打也有10个! “你是接生婆?”那书生还是有些怀疑,这丫头看岁数都没生养过,怎么会做接生婆? “别废话了,你现在不也没有别的办法吗?让我试试吧!”如九说。 那书生点点头,试试总比眼睁睁看着娘子和孩子死去强。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个干净的地方,让我看看她的肚子。”如九说。 可不能就在这大街上上接生吧!唉,对了,茶爷爷的茅草屋离这里不远,而且有个后门直通这街市,就去那吧。 如九带着如诗和那书生,很快将平板车推到茶爷爷的茅草屋,简单跟茶爷爷说了事情的经过,如九便急忙掀开了那女子身上的棉被。 棉被之下,殷红的鲜血已经将棉被都打湿了,难产大出血! 婴儿,胎位不正,横着卡在肚子里,出不来了! 99.99茶医(为6953的鲜花加更) 现在的关键是让产妇止血,否则必将流血而亡! 止住血,然后要想办法,让孩子生出来! 宫内止血酶,医疗系统已经配好了,如九刚要从医疗系统取出来,给这娘子注射进去。 却发现,医疗系统对这病人的血象分析显示,该患者是严重过敏体质! 就是说,她对酶等大蛋白分子会产生严重过敏,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关头,如果出现了过敏,极有可能休克甚至死亡! 宫内止血酶,不能用偿~ 纱布按压止血,已经于事无补。产妇的出血已经很严重了!一股股的血块,流了出来。 “怎么样?我娘子有救吗?”书生看着如九皱起的眉头,焦急的问。 他娘子已经面若金纸,呼吸越来越弱了!再不想办法,随时都可能断气! 如九心里焦躁起来,这种过敏体质,还真的是少见!怎么办?怎么办? “让我看一下!”茶爷爷突然走上前来,叹气说:“出血很严重啊!” 如九点点头,这个时候,止血是最重要的! “只能试一试这个了!”茶爷爷回到房间,找出了一种金绿色的茶叶,徐徐的泡了起来! 哎呦,服了!如九想,茶爷爷你再爱茶,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泡茶喝,我如九对你痴迷茶的程度,真的是五体投地了!ORZ 但是茶爷爷泡了茶,却一口也没有喝。而是把茶水倒掉,把泡开的茶叶捞了出来,甩干。然后,交给如九,说:“丫头,给这个娘子敷上茶叶。” 茶叶?敷茶叶? “这是什么茶?”如九问。 “艾纳香茶~”,茶爷爷回答。 额,没听过…… 然后,茶爷爷又拿出两口锅,在门口的荷塘采了几片荷叶,一口锅朝下,在这个锅内装满荷叶,另外一口锅朝上,锅底贴上一张白纸,然后将锅反扣在另一口锅上,又用黄泥将两口锅的接口处密封,然后用大火煅至白纸显焦黄色为止,之后从白纸上取出一些炭灰。 “这是什么,茶爷爷?荷叶茶?”如九问,为什么还要把荷叶烧成灰啊。 “对,荷叶茶里的荷叶炭,这个用水冲服,给这个娘子服下。”茶爷爷说,“内服外敷,希望能止血”。 额,敷茶叶,喝荷叶炭茶水,能止血,第一次听说! “别愣着了,试试啊!”茶爷爷焦急说。 行!反正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如九赶忙按照茶爷爷的指示,将泡开的茶叶给那书生娘子的出血位置敷上,又把那荷叶炭冲开,给那娘子服下。 奇迹出现了!出血竟然一点点减少,过了一阵,血止住了! 茶叶,这么神奇? 如九赶紧打开医疗系统的医谱查询,原来,茶里面含有单宁酸,可以止血。这单宁酸就是止血剂。而艾纳香和荷叶炭,更是有收敛、止血功能的茶。 这个,自己还是第一次知道! 血止住了。下面,就要给这个娘子接生了。 可是,孩子胎位不正,卡在里面,若是在现代,是可以剖腹产,可是如今这娘子已经生到一半了,再剖腹产,是不可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侧切,帮助她自己生! 可是,她是过敏体质,打不了麻药。这个时候再去配麻沸散,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如九对如诗说,“你赶紧到前面的药店,去配一副麻沸散回来。越快越好,我要动刀!” 那娘子止住了血,精神略好了一些,她费力的说:“不要配了,直接动刀吧,我忍的住!孩子,我的孩子已经卡在里面很久了,时间长了,我怕他会憋死!” 这娘子说的对,孩子卡在半截腰,没有羊水又不能呼吸,对大脑的损伤很大,现在要保住孩子,唯有,忍着痛,直接上刀硬切了。 如九拿出手术刀,用白酒消了消毒,对那娘子说:“那你忍住,我要开始了。” 那娘子坚毅的看着如九,点了点头。 然后,如九对准位置,一刀切下去,对着娘子说:“用力!” 那娘子疼的大呼一声,但终究是忍着痛,用尽全力向下使劲,“啊!” 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顺势而下。 “生了,生了!是个儿子!”如九高兴的说,然后快速的剪断脐带,打结,包扎,缝合。 如诗用小被子裹住小小的孩儿,抱到那娘子的跟前。 那娘子虚弱的看了孩子一眼,高兴的笑了一下,接着晕了过去。 如九处理好伤口,又给那娘子诊了诊脉,还好,那娘子只是太过虚弱,晕了过去,以后只要好好将养,慢慢会康复的! 那书生激动的接过孩子,凑到他娘子的跟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是激动又是感慨,呜呜的哭了起来。 如九跟如诗和茶爷爷退了出去,刚刚渡过生死关头,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团聚一下。 茶爷爷给如诗和如九用隔年的第一场雪水,泡了一壶白茶,茶水回味甘甜,茶叶颗颗晶莹。 茶爷爷说:“这茶的种类多种多样,有白茶有黑茶,有乌龙茶有大红袍,甚至各种植物也可以制作出不同的植物茶,比如荷叶茶、肉桂茶、六安瓜片茶……每一种茶叶的用处和喝法各有不同。” 如九大叹喝茶也有如此多的门道。 茶爷爷说:“这茶,也是一门学问,茶能治病,能养生,能解毒,它用的好,便是茶医!” 如九高兴的说:“茶爷爷,这茶医,你教教我吧!” 茶爷爷笑着说,“好啊!司徒那老家伙,真是找了一个有趣的孙女。司徒的儿媳,就是我的姑娘,只可惜啊,我这姑娘去的早,留下的外孙女,也无福,早早夭折了,如今,你是司徒那老家伙的孙女,也算我的半个外孙,我老头的茶医,也能后继有人啦!” 屋内,那书生待他娘子醒过来,两人如过了鬼门关一般,抱在一起又是高兴又是哭的。 那书生出得门来,对着茶爷爷和如诗如九一拜说:“今日娘子和孩子的性命,全靠您三人所救,请受我一拜!” 如九忙将这男子扶起。 那男子说:“我儿为小姐所救,请小姐帮助为我儿赐名吧!” 原来,这男子是进都城赶考的秀才,叫曾志黎,她的娘子本是大户人家出身,却甘愿嫁给他这个穷小子,一路陪伴他读书,两人从乡试到县考,又一路考到了都城,那娘子把嫁妆都花完了,两人背井离乡,无依无靠,只等过一阵的会试,希望一举成名。 “希望你儿能感念她母亲生他不易,长大能跟你二人一样,只争朝夕,有鸿鹄之志,就叫曾念鸿吧!”如九说。 “念鸿!好名字!念鸿,长大了,要来谢谢如九医生!”曾志黎抱着孩子,激动的说。 如九本想留她二人再多住几日,观察一下,然而,这书生虽然贫穷,却要强的很,执意不多做打扰,带着他的娘子回家去了。 太子府。 今天,是颜如画洗马桶的第三天了。 天刚蒙蒙亮,送马桶的小子就开始将马桶一个个送来了。 有大的有小的,有出恭的有便溺的,臭气熏天,人人躲的远远的。 如画看着堆成小山的马桶,欲哭无泪。 这太子府上下从太子王妃到奴仆小子,大小将近200号人,一人一个马桶。 这200个桶,要倒掉秽物,再用三遍水冲洗,刷净,然后再用抹布抹干,200个桶,如画要洗一天! 而到了晚上,又要一个个装车,让送桶的小子一个个宫殿的送回去。还没等歇过来,第二天的马桶又送来了! 如画看着自己的身上,沾满了马桶上的各种污渍,臭烘烘的。 而自己原本细白丝滑的手,日复一日的拿着厕刷,一遍遍洗着便桶,变得又污浊又粗糙。 现在,连如画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这样下去,自己受这份罪,还不如死了得了! 但是,自己还不能死!母亲的死,还没有找颜如九报仇呢!如月,还等着自己庇护,自己要等着看如月出嫁呢! 如画握了握拳头。斗,在这皇室里,就要豁上性命去斗! 洗完了一天的马桶,如画顾不上站了一天快断了的腰,换掉身上的脏衣衫,给看门的家丁塞了一个头上仅有的镶金翡翠钗,趁着夜色,往贾廖的屋子走去。 贾廖刚从太子妃的房间了出来,太子妃终于开窍了,问他要了些好香。 而太子那边,如今吃他的“不倒丹”,已经是常事了。这丹药,可是只有他贾廖才配的出来,没有这个药,太子的夜晚如何能快活? 如画一脚踏进来,对着贾廖说:“我要你帮我!” 贾廖回过头,看到如画,不屑的一笑,说:“凭什么?” 贾廖看着如画,有些嫌恶的说:“原来你和你娘还能帮我给我的人买官做,现在,你可是什么用处都没有了!” 如画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忍住,她抬起头说:“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说着,如画,解开了自己的外衫大氅。 月华之下,长长的黑色大氅之下,展露的,是不着片褛的光滑的身躯,透着青春的光华! ---题外话---感谢6953的鲜花,为你加更! 100.100拿你的神像来换 噗!这也太劲爆了! 贾廖看到如画洁白如玉的身躯,顿觉血气上涌,胸口一阵翻腾。 这如画,也太大胆了,这视觉冲刺力太强,贾廖差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差一点,就被蛊王冲破限制,反过来控制了自己! 贾廖连忙闭上眼,平复内心的激动情绪,然后不断安抚沟通这蛊王,让它顺服。 贾廖闭着眼睛说:“这像什么样子,你快点穿上,穿上!偿” 这下如画浑身真的剧烈的一颤! 难道,连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也嫌弃自己撄? 如画灰溜溜的捡起黑色大氅罩在身上,系好带子,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嫌弃我?” 不能吧?难道这贾廖不好女色?不可能啊,那天,自己带如月进来的时候,他围着如月抽着鼻子使劲闻,还说什么新鲜好闻的,难道不是说的如月的身子? 自己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但是论脸盘论身段,也不输如月,何况,如月还只是个没张开的丫头,自己可是该发育的都有了!这浑身上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他不可能没反应啊! 难道,这一招不奏效? 贾廖听到如画穿好,才敢睁开眼睛。 刚才蛊王的情绪太过激动,差点压不下。蛊王激愤,原因有二,不但因为如画的即视感动摇了养蛊之人的七情六欲,还有如画天天跟秽物打交道,气味冲鼻,这蛊王,最讨厌的就是秽物! 贾廖安抚好蛊王,对如画说:“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如画决绝的说:“我要你,帮我下情蛊。” “情蛊?你可想好了?”贾廖眯着眼问。 如画坚定的点点头,说:“你要什么条件,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贾廖咧开嘴一笑,满脑子都是如月灵魂的味道,说:“帮你下情蛊,也不难办,但要两个条件,第一,你不能再洗如意桶,这蛊最讨厌秽物,你洗如意桶,是无论如何种不了蛊的;第二,我要如月的血,你放心,不需要很多,只要一点点,只有她的血,能让蛊更好的长大!” 如画想了一会,点点头,说:“你提前准备吧,我准备好,就会带着如月来找你!” 贾廖咧开嘴,笑了。上次妙参药店的迷迭香,不知道到了没?这么快就要用了~。 太子妃的寝室。 自从那如画被贬,太子妃就顺心多了,连着好几天,太子可是都在她的屋子里过的夜。 “爷,这香如何?”太子妃婀娜的走到太子身边,环上太子的脖子,妩媚的问。 “香好,人,更好!”太子露出忘我的微笑,吞下了一枚贾廖给的红丹。 打横抱起太子妃,落下帷帐。 一夜酣畅。 浣洗局。 第二日清晨,一车车的如意桶继续送了进来,如画看着堆成山一般的桶,没有想往常一样一个个接下来,准备清洗。 如画对赶车的小子说:“你去给慕容娘娘捎个话,让她来见我。” 赶车的小子嗤笑一声,说:“你一个洗如意桶的破落户,还想让侧妃娘娘来看你?” 如画说:“你只管去禀报,她会给你赏银的,她若不给,你便提静舂的名字。” 听到赏银二字,赶车的小子笑了,陪着笑脸说:“好说好说,我这就去办!” 果然。 天刚一擦黑,一个黑色风帽下,一个妙龄女子婀娜的来到浣洗局。 风帽下的,是侧妃慕容君儿。 “你找我何事?”慕容君儿撩开帽子,有些嫌弃的看着如画住的地方,当初宠上天的第一侧妃,如今却是奴婢不如。 “我要你帮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如画看着慕容君儿说。 “我为什么要帮你?”慕容君儿好笑的说。 “你不要忘记了,真正推太子妃的,是谁!我若是把你咬出来,你也不会好过!”如画狠狠的说。 “笑话!那罪,已经有下人认了,再说,就算是我推的,你现在还能说给谁听?谁会相信你?只有这些如意桶吧!哈哈哈……”慕容君儿娇笑着。 “我开始以为静舂是太子妃指派的,以为是太子妃的人,没想到,她竟然是你的人!不过你也别得意,她是你的人,她能替你认罪,可是她的家人,现在已经掌握在我手里,你觉得她会不会为了她的儿子,把你供出来呢?”如画盯着慕容君儿说,她一进浣洗局,就让颜府的心腹去找那静舂的家人,终于昨晚找到了! 慕容君儿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吱声。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恐怕是什么都肯做的。 如画见慕容君儿不做声,继续靠前对她说:“慕容姐姐,咱们上次本来合作的是挺顺利,你推了太子妃一把,让大家认为是太子妃害我流产,我既完成了流产的戏码,又把太子妃拉了下水。咱们本来是合作的好好的,怪就怪那个颜如九,闹什么比对手印什么的,才差一点把你揪出来,不得已静舂才跳出来替你揽下了罪过吧!” 如画接着说:“慕容姐姐,咱们是可以精诚合作的,我可是知道,现在太子妃可是一个人独霸着太子呢,我对你而言,毫无威胁,相反,我若是能继续留在太子身边,咱俩合谋必能扳倒太子妃,到时候我会力荐你为正妃的!” 慕容君儿想了想,微微一笑说:“我就喜欢你这战斗力爆棚的样子,都被打入浣洗局了,还一心一意想着争宠。呵呵,你这种人,我可不能让你成为我的敌人。我会想办法劝劝太子,但是到底能不能把你救出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慕容君儿戴上风帽匆匆离去。 第二天太子妃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太子已经去上早朝了。 太子妃看着昨夜领口的草莓印,不禁春心荡漾。 太子妃的贴身侍女春萝端上一碗乌黑的汤药,笑着说:“娘娘,慕容侧妃来了,这是慕容侧妃亲自给您熬的安子药!” “是么?”太子妃惊奇的说,问“她人在哪?” 春萝说:“在大殿等你多时了,这安子药,都热了两遍了!慕容娘娘说,这是从“送子观音堂”宋医生那里求来的,难求的很呢!” 太子妃盯着黑黑的药水,惊奇的说:“送子观音倒是有名的很,听说他的药是可遇不可求的。她倒是能办法搞到?据说这药,倒是灵验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子妃突然想起什么,猛地问:“慕容氏,不会想害我吧?” 春萝犹疑的说:“慕容娘娘倒是一直对您都很恭顺,这事,这么明显,她不会这么不长脑子吧?若是送来的药有毒害了您,谁都知道是她干的!” 太子妃点点头,说:“走吧,出去见见她,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君儿毕恭毕敬的跪在正殿的软垫上,等着太子妃起身。 余淼淼见状,心中满意,忙上前搀扶,并对春萝嗔道:“春萝,你是怎么当值的!侧妃娘娘跪在这这么久,怎么不看座!你早点叫我也好啊!~没得把慕容妹妹的膝盖跪青了!” 慕容君儿恭敬的说:“娘娘太客气了,咱们当侧室的,伺候娘娘是理所应当的。这不,我刚好不容易求到的安子药,就亲自熬了给娘娘送来了!”慕容君儿站起来说,“娘娘放心,这药绝对是好药,我喝一口给娘娘看。”说完便自己小口喝了一口。对着余淼淼一笑。 余淼淼见状,心中放心,于是端起碗,娇笑着说:“妹妹多心了,姐姐难道还怀疑你吗!”说完,一口气喝干,用手揉着自己的肚子,幻想着现在里面住上一个小宝宝。 余淼淼搀着慕容君儿的手说:“妹妹这等好药,怎么不留着自己喝,还巴巴的给姐姐送来!” 慕容君儿低头害羞的说:“这等好药,给姐姐喝是应当的!再说,再说,我喝……我喝也没用啊,太子爷,已经好久没到我房里去了。” 余淼淼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余淼淼呵呵笑道,拍拍慕容君儿的手说:“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会在太子爷跟前给妹妹美言几句的。”说完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说起家常来。 大月国。 支布罗是婆罗神世子的消息一传开,护身部落立刻来到了支布罗的身边。护神部落有7个氏族1000多族人,整族人忠心耿耿,其中不少是身怀异能的能人志士。而原来的支塔的拥护者,也有一部分人投奔支布罗而来。在他们的帮助下,支布罗势如劈竹,将支塔的部队铩羽而归,几次获得大捷。 而这支塔怎么肯如此收手,他联合大妃直接控制了支布罗的生母---巴雅尔,想用巴雅尔逼支布罗束手就擒。巴雅尔的下人忙向老可汗求救,而就在这时,老可汗突然病逝了! 噩耗传来,支布罗的手禁不住颤抖,因为他收到了支塔的来信:“可汗病逝,7日后出殡,命支布罗前来吊唁,若要你母亲的性命,用你的神像来换!” 101.101王妃昏倒了 支布罗气的一把长剑直插进树中,顿时,百年苍松拦腰劈断。扬起一地尘土。 “我要去杀了支塔!”支布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拔出长剑,拉出白马,就要上马走人。 “且慢!你现在去,只能是丢了夫人又折兵!”支布罗的师傅答嗒儿走上前,阻拦住支布罗。 “师傅,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亲手把神像送给他?让他放过我母亲?相信支塔,那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母亲的!”支布罗愤恨的说,一拳捶在树上。 “别忘了,那神像是在萧国三皇子妃的身上,若是能请三皇子夫妇前往,倒要看看那支塔敢不敢明抢?敢不敢与萧国为敌?”答嗒儿说撄。 “不!”支布罗急切的说,“我绝对不会让如九犯险的!”支布罗看着答嗒儿说,“师傅,此事不要再提,我自会想办法。”说完,支布罗甩袖离开。 还有7天。7天内要想办法救出母亲偿! 支布罗站在营帐里,开始筹划。 颜府。 姚氏的头七已过,在一个落雨的黄昏,被一队披麻戴孝的下人抬着棺椁,凄凄凉凉的下了葬。 姚氏不贞,做下苟且之事,自然是没有可能葬入祖祠,只是在祠堂后院附近的一个河边,挖了个小坟包,草草下葬。 如九是出嫁女不必相送。如画被关在浣洗局,出不来。 如诗、如月、如琴几人扶着颜老爷,踉踉跄跄的走在潮湿的土路上。泥浆伴着河水,雨水合着泪水,从颜老爷沧桑的脸上划过。 这一生,吕氏是他的嫡妻,他尊敬她;姚氏却是他的爱妾,他宠爱她。然而,如今她们两个人都走了,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姚氏纵然犯了错,可是,她毕竟服侍了他,他宠溺了她一辈子,如今老来丧偶,又怎能不难过? 雨水不停,河水翻涌,涛涛江水冲刷了所有的罪恶,带走了所有的欢愉与悲喜,尘埃落定。 三皇子府。 猴哥经过几天的康复,已经完全活蹦乱跳了。如九看着猴哥活泼的样子,心中欢喜,但是还是要做下血象分析。于是,将自己和猴哥关在房间里,小心翼翼的抽出猴哥的血清,做血象分析。 抗体,产生了! 就是说这个浓度,是可行的! 猴哥的身量太小,产生的抗体不足以提炼给萧寒煜做抗体疫苗,但是只要将这个浓度的毒素接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身体就能产生抗体了,到时候就能从自己的血液里提炼出抗体蛋白,注射到萧寒煜的体内,帮他抗毒! 如此,只要每月的十五注射一针抗体蛋白,跟毒素进行中和,他就可以不发作了,便跟正常人无异! 这样,自己跟他的交易,终于可以完成了。 如九想到这里,说干就干,但是这一回可不能再让猴哥来捣乱了。 如九将猴哥送到菱音手上,抚摸着猴哥的金色的猴毛说:“菱音,看好猴哥,今天我在屋子里休养,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菱音笑着接过猴哥,拿过一把花生米逗着猴哥,点点头答应。 如九锁紧了门,从医疗系统提取出毒素,微调好浓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用注射器一点点插到皮下进行注射。 毒素,随着注射器的深入,遍布全身。如九顿时只觉一股剧痛钻心,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痛!如九用仅有的力气拔出注射器,都来不及收进医疗系统,就疼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这蛊毒,这么痛!浑身跟百虫咬噬一般!如九觉得,上次在天牢里的夹手指、挨板子,跟这蛊毒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萧寒煜每月都经受这样的酷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疼痛像波浪一般,将如九淹没,她再也抵抗不住,晕死了过去。 萧寒煜回来的时候,罕见的没有看见颜如九逗猴子,或者东窜西窜的抓鸡杀狗的。 嗯,终于消停了,我的王妃。 “王妃呢?”萧寒煜问菱音。 “嗯,说是不让打扰,自己关在房子里一天了,连猴哥都赶出来了。”菱音说。菱音有些担忧,王妃关在屋里一天了,饭没吃一口,这是在干嘛? 萧寒煜皱眉,说:“我去看看她。” 敲门,没有动静。 唤她的名字,没有回音。 萧寒煜心中暗道不好,一个掌风把门劈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如九躺在地上,昏过去了! “快去叫叶知秋!”萧寒煜焦急的对顾冷喊。可是叶知秋这会儿在凌霄山庄,这路程,今天,恐怕是赶不过来! 这个丫头,又在整什么妖蛾子! 萧寒煜小心的将如九抱到床上,浑身这么烫! 连自己隔着衣服摸着,都觉得烫手。 萧寒煜的余光看到掉落如九脚边的注射器,这是什么东西?上一回,这丫头一晚上没睡,也发现了这个东西,这次又有,这个东西好像是万恶之源~ 萧寒煜安顿好如九,给她盖好被子,赶紧用冷水冲了毛巾,敷上如九滚烫的额头。可是不一会,手巾也变的滚烫。完全不起作用! “顾冷,去拿冰块来!”萧寒煜喊。 “是!”顾冷回答。 冰块很快拿来,顾冷问萧寒煜:“王爷,这冰块,能直接给王妃降温吗?” “当然不能!”萧寒煜说,这么冰,冰坏了她怎么办? “放到木桶里,你出去吧!”萧寒煜对顾冷说。 顾冷关门退了出去,然后,萧寒煜跳进装满寒冰的木桶。一阵寒意从周身传来,刚好的腿越发疼痛,萧寒煜咬着牙,将自己浑身冻透,再走到床上,一把将如九揽入怀中。 她滚烫的身躯温暖着他冰冷的身子,他冰冷的手牵起她温热的小手。 他的侧脸贴着她的,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鼻翼,她的呼吸合着他的。 萧寒煜冻的酱紫色的唇,吻上她如火般的烈焰红唇,那纠缠的滋味令萧寒煜如痴如醉。 一丝丝的热量从两人身体中间巧妙的传递,如九的身子逐渐退热,萧寒煜的身子逐渐温暖,彼此慰藉。 萧寒煜待身子温暖过来,便再次走进寒冰桶内,将自己冰冻,然后再一次给如九降温。 如此几番,昼夜永絙。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萧寒煜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相思,他只想,就这样,拥着她一辈子。 第二天。 叶知秋来的时候,如九的体温已经平稳了,呼吸顺畅。 “她怎么样?”萧寒煜焦急的问。一晚上,他几乎没怎么睡。 叶知秋把完脉,长出一口气说,“幸亏降温及时,已无大碍了,我去开一副药,吃完大约就能醒了。”然后叶知秋转头看着萧寒煜奇怪的说:“倒是你,本来身体已经大好了,怎么今天一见,寒气又这么重了?” 萧寒煜不动声色的转过身,说:“没事,大约是快月圆了吧!” 没错,今天就是月圆之夜! 萧寒煜拿出注射器,问叶知秋:“你可认得这个?” 这个是什么东西? 尖尖的嘴巴,是锥子?但是尾巴还能推进去,是刑具? 叶知秋摇摇头,这丫头老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萧寒煜简直把这个当成是害如九晕倒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说:“只要这个东西一出现,这丫头就没好事~” 菱音熬好了药,照例要给如九喂下去,萧寒煜接过碗,说:“我喂吧,你们出去吧!” 叶知秋不死心,说:“要不,让我喂喂试试?” 萧寒煜脸一黑,“出去!” “小气!”叶知秋翻了个白眼,到底什么法子,还不让人看!倒是说说用什么高大上的神器?不让小爷我看,我偏偏要偷看! 把叶知秋他们赶走之后,萧寒煜满意的喝一口汤药,然后对着嘴给如九渡了过去,嗯,这种喂药办法既高效又环保,本王很满意! 叶知秋在门口轻轻戳破了纸窗,凑着眼睛看上去。额!原来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喂药神器,原来是咱们这个冷王对着嘴喂过去的!三哥,你这个小口小口的,明显意图不是喂药,是求香香啊! 傍晚十分,如九果然醒过来了。她看着眼前萧寒煜、叶知秋、顾冷和菱音关切的眼神,问:“你们这么盯着我干嘛?”然后下意识的去擦擦嘴角,睡觉没有流口水吧? “醒了就好了,人没事了。”叶知秋点点头说。 如九赶紧启动医疗系统,检查一下自身的血液系统,不错,毒素已经被压制下去,因为抗体产生了!经过昨晚一晚抗体和病毒的作战,抗体已经大量复制了! 如此,就能给萧寒煜提炼抗体了! 萧寒煜看着如九身体恢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原来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可是这紧张的情绪一舒展,顿时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而身体8处关键剧烈的痛楚突然袭来,痛苦,如黑夜一般,席卷了萧寒煜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三哥!三哥!你怎么了?”叶知秋看见刚才还微笑着的萧寒煜,突然就倒了下去,顿时手忙脚乱。 而同时,如九的医疗系统发出剧烈的提示音,他的蛊毒犯了! 而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今天是三个月的期限! 102.102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今天就是治疗萧寒煜的最后一天了! 医疗系统给每个病人,三个月的治疗期限,一旦超过治疗期限,而病人没有治愈,就说明医生无能,将取消行医资格。 今天是最后一天。 本来,医疗系统是会定期提醒的。而前期,因为如九在天牢受伤,医疗系统因为医生本身受伤,便一直没有提醒,今天她的病一好,才发现,今天就是deadline了! 像上次一样用礌石放射治疗,只能是缓解他的病症,不是治愈,瞒的过别人,但是医疗系统可不会买账偿! 也就是说,今天12点之前,必须用抗体给他解毒,否则,医疗系统就会剥夺她的医生资格,封锁她的账号! 可是,她的体内,刚刚产生了抗体,现在提炼,从提炼到血清培养,怎么也要12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完成体外抗体的分离,根本在今夜子时是完不成的撄!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直接用自己的血液输进他的身体里,用自己血液里的抗体去中和他的病毒。但是这个方法,需要耗费大量的自己的血! 而这次的血,是医疗系统里面的血浆无可替代的,因为系统血库里那些成袋的血浆,并不含有抗体。 好在,萧寒煜跟自己一样,都是AB血型。 那么自己输出大量的鲜血,又不会死的办法,就是——跟他换血,两个人彼此血液交融。 自己的血给他输进去,再将他的血输回到自己身上,直到两个人体内的抗体达到一致和平衡!从此,他的体内便有了她的抗体,她的体内也含有了他的蛊毒。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是,为了这个穿越原主的便宜“丈夫”,所谓是自己“夫君”的男人,自己这样,值得吗? 他好像并不太在意自己,颜府的火刑、大理寺的天牢,都没有撼动过一丝他冷酷的心;但是他好像又是在意自己的,他替自己的母亲证明了清白,又亲自把自己从天牢里接了出来。 他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之间,最多的就是合作、是交易,是医生和病人、庇护者和被庇护者的关系,可是在太子府上他默默护住自己的掌风、在司徒爷爷府上默默牵着自己的手,又让自己有那么一丝错觉。 那么,自己呢?自己对他呢?是什么感情? 是对战神的敬仰?是对病人的怜悯,是习惯性的依靠,还是,不可自拔的爱? 如九被这个问题纠结住了。 人啊,最看不清的,就是自己的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已经是酉时了。 叶知秋诊着萧寒煜的脉相,皱眉问顾冷,“三哥昨晚干什么了?身子寒气重的跟结冰了一般?明知道今天是月圆之夜,还这么不爱惜自己?” 结冰?顾冷想了想,难道是昨晚的冰块? 顾冷瞠目结舌的说:“昨晚给王爷拿进来一桶冰块,王爷说给王妃降温用,我问是不是直接用,但王爷说不能直接给王妃退烧,难不成……”咱们的冷王,会干出这种体贴又温存的事? 冰块?如九想,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抱着一个大冰块睡了一夜,嗯,安心又柔软,啊!柔软! 难道那冰块是他! 不能再犹豫了,时间不多了! 如九对顾冷和叶知秋说,“你们出去吧,我会救活他的!” 如九打开医疗系统,拿出输液管和透析管,把自己的一只手与他的相连,另只手与他的另外一只相连,两个人彻底连接了在一起,然后启动了透析系统。 血液,从一个手臂输出,进入了另一个手臂,再回流回来。 如九觉得,仿佛这个世界,都安静的异常。随着他的血液的不断涌入,她似乎能感受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理想抱负,他的隐忍心酸。 沙漏一滴滴滑下,月华撒满大地,日晷的指针一点点滑向子时。 快一点,快一点…… 如九默念。 滴的一声,透析系统停止了运行,就是说,抗体平衡已完成。同时,咔的一声,日晷的指针指向了子时。 新的一天开始了! 收起透析系统,如九给萧寒煜做了血象分析,抗体已经发挥了作用,迅速的压制了蛊毒。从此他的蛊毒,便有了抗体压制。 虽然8处关节的蛊和骨钉还在,但是他的毒已经不会再发作,与正常人无异了! 如九微微的一笑,医疗系统上,这个病人算是过关了。自己应该高兴的吧?自己每次解救一个病人,都是真心的感觉到快乐。 可是这一次,为何心中却还有隐隐的痛? 交易,已经完成了。因为从此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借口,留在他身边了…… 从此萧郎是故人。 以后他的喜怒哀乐,全部都与自己无关。可是怎么办,他的血,流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心,也好像落在了他的身上。 太子府。 太子妃有喜了~! 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令太子府其他妃嫔都失了颜色。 嫁进来快三年的太子妃,终于怀孕了! 众妃嫔和莺莺燕燕们赶紧跑过来给太子妃贺喜!太子妃的屋子里热闹非凡。 太子小心翼翼的搀着太子妃,高兴的问:“你感觉怎么样?喝点燕窝吗?” 太子妃摇摇头,一听到燕窝就想吐啊! 太子妃小心的摸着肚子,笑着对太子说:“月信晚了好几天了,又害喜的厉害,臣妾觉得,是不是有了?” 太子开心极了,但是这一回他可不敢像上次那么莽撞了。 太子一口气从太医院叫了三个太医,和贾廖一起看诊。 “这个……好像……”太医们捻着胡子再三推敲,脉把了一次又一次。 贾廖看着三个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嗤笑的说:“各位大人不必措辞了,没怀就是没怀!” “没怀?”太子妃跳起来,异常激动的说:“不可能啊,我明明月信晚了,而且这几日也不爱吃饭,只愿意吃酸的,而且闻到饭味就想吐!这根本就是怀孕的症状啊!”太子妃不满的看了贾廖一眼,这贾廖,怎么回事! 贾廖笑着说:“娘娘莫急,在下没有说娘娘是故意假孕。臣刚才诊脉,确实摸到娘娘的脉相细滑,跟怀孕有些类似,但是仔细诊来,其实又不是有孕,不过是娘娘怀孕心切,身子出现了类怀孕现象,得了这种现象的人,月信和害喜反应都跟怀孕是一样一样的,但是,就是没有怀上孩子!” 其他三个太医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臣也是诊的这样的结果。” 太子妃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的坐到床上,原来是空欢喜一场啊! 太子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下子也高兴不起来了。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子摆摆手,让众人和太医都退下。 太子妃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太子跟前,哭着说:“爷,臣妾真的以为是有喜了,才跟您讲的,刚才医官们也说了,臣妾也是被误导了,臣妾真的不是有意为之啊!” 太子摆摆手,让太子妃站起来,嘴上却一句客套话也不想讲了。母后那边催孩子,已经跟催命一样了!但是这些妃嫔的肚子,却一个也没有反应! 慕容君儿是最后一个退出去的,她见太子和太子妃神情不太和睦,便没有走,而是转过身,对太子福了个万福,说:“太子爷,臣妾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平时慕容氏是个不多话的,太子见她开口,便说:“你说。” 慕容氏说:“前儿个是如画妹妹,今儿个是太子妃娘娘,大家都是因为深深的爱着太子、敬着太子,才心急想给太子怀上一男半女,所以才有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类似怀孕事件,依臣妾看,娘娘也好、妹妹也罢,都是一份好心,太子爷就不要追究了。” 这话说的,既给了太子面子,又洗脱了太子妃和颜如画的责任。 太子妃虽然听着顺耳,但是把她跟颜如画相提并论,还是有些不合适,毕竟那颜如画是故意假装怀孕,自己这,可是真的误以为是怀孕啊! 太子点点头,说:“你的意思,太子妃和颜如画就都不该罚?” 慕容君儿忙跪下说:“臣妾只是觉得,娘娘和妹妹都还年轻,以后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孕的,太子爷何苦为了这等小事伤了一家人的感情。”慕容君儿说的情真意切,一副悲天悯人的小委屈模样。 太子对着慕容君儿点点头,好个深明大义的女人,能给太子妃和颜如画求情,真是好心肠啊!太子看向太子妃,问:“你怎么看?” 太子妃也顾不上打压颜如画了,只想赶紧摆脱自己的冤屈,忙说:“君儿妹妹说的有道理,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啊!” 太子回想起颜如画娇俏的模样,顿时又觉得心生喜欢,惩罚也惩罚了,好好的一个美人真就丢到浣洗局洗如意桶,也委实有些明珠暗投了。于是说:“如此,那么你们的责任就都不追究了。颜如画,也就不要再待在浣洗局了,继续回来伺候吧,身份吗,便是选侍!” ---题外话---今天一共爆三更,存稿箱君就彻底阵亡了~求月票 103.103一纸休书 萧国的九月,已经夜凉如水。 这样寒冷的夜,万物静籁,人们大多纷纷睡去。 但是,支布罗却毫无睡意。 趁着夜色,支布罗带着100精干人马,悄无声息的,向支塔的部族冲去。 今晚,就要在这月圆之夜,把母亲救出来! 支布罗军队的一匹匹骏马,如疾风一般,从高高的牧场上驶过偿。 大月国支塔营。 支布罗的生母巴雅尔被关在一个偏僻和幽闭的营帐里,整个人被绑了起来,嘴里也塞进了布。 而她本来的营帐,由一个侍女扮成她的模样,穿着她的妃服,披散了头发,住在里面,并有重兵把守,来回巡逻。 支塔在自己的营帐里,正在跟一名贵人喝马奶茶。 “贵人这个主意,真是妙啊!”支塔高兴的说! 那人微微一笑,说:“支布罗来救他的母亲,这是必然的,你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抓住他!” “但是,就怕他借助婆罗神力,我们抓他不住啊!”支塔担心的说。 那贵人招招手,让支塔附耳过来,对他说:“那神像,并不在支布罗身上,而是在萧国的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是谁?”支塔惊异的问。 “萧国的三皇子妃,颜如九!现在,你知道要怎么做了?”那贵人说。 “贵人的意思是?”支塔做了个咔嚓的动作,对啊!没有了神像,就万事大吉了,谁也阻挡不了自己的可汗之路了! 那贵人抿嘴一笑,说:“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圆圆的月亮挂在树梢,支布罗的人马,将营帐团团围住,而支布罗的眼睛死死盯着母亲的营帐。 傍晚时候,线人曾经报,看到过有人给母亲送饭,母亲,一定是被拘禁在营帐里! 12345…… 前门有5个兵士,而营帐的一周,大约有20个士兵。如此重兵把守,母亲一定关在这里无疑! 支塔的营帐一共有兵士1万人,而自己,只有一百人! 若要冲进去,一举救出母亲,必须声东击西! 支布罗对左将巴特尔说:“你带一队弟兄从后方偷偷溜进去,后方有粮仓,你们去把粮仓放火烧掉!”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去救火的,草原上的粮食像金子一样珍贵! 支布罗又对右将满都拉图说:“你带60人,佯装从右侧进攻,把声势搞的大大的,尽量吸引支塔的主力,但不要跟他们缠斗,你们只要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就马上撤退!” 支布罗对其他人说,“剩下的兄弟,跟我去劫营!我以布谷鸟鸣为信号,听到信号,大家就一起发起进攻!” “是!”众人领命,跃跃欲试。 登时,几只人马悄悄的转移,在牧草的掩护下,分别向后方和右侧营门转移。 一声嘹亮的布谷鸟啼叫声响彻天际。 支布罗带着20个精兵,骑着汗血马,直朝巴雅尔的营帐杀去。 几个值守的士兵上来阻拦,几下就被支布罗一枪刺倒。 还有两个兵士见状要去报信,被支布罗两片飞刀,正中胸口! 远处的粮仓,发出了一片红彤彤的光火。“走水了”的喊声,不绝于耳。 而右翼营门突然爆发出一片砍杀之声,支塔的士兵在迷迷茫茫睡梦中被唤醒,匆匆忙忙拿起武器朝右侧的营帐口赶去。 兄弟们已经就位了,自己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必须救出母亲! 支布罗一马当先,踏着几个士兵的身首,直冲巴雅尔的营帐,那20余个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杀死。 “母妃,快跟我走!”支布罗跳下马,迅速掀开营帐的毡门,对着营帐里面喊。 可是,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却是,满满一屋子的精兵! 而所谓的她的母亲,只不过是个侍女,披散着头发好整以暇的坐在榻榻米上,面带嘲讽的看着他。 中圈套了! 支布罗的营帐。 “虎臣,支布罗去哪里了?”答嗒儿来找自己的徒弟,却不见一人。 今天的兵士,好像也少了一些。 “不……不……知道。”虎臣支支吾吾的回答,世子也是,别人都带去,偏偏把自己留下阻住答嗒儿先生,自己拙嘴笨舌的,最不会撒谎啊! 答嗒儿心中暗惊,这小子该不会单枪匹马杀过去了吧? 答嗒儿一把扯住虎臣的衣领,虎臣虎背熊腰的一个壮汉,却丝毫不敢抵抗。 答嗒儿一个凿栗打在虎臣的头上,说:“臭小子,还不说实话,你想让罗格儿送死吗?” 虎臣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带着,士兵,去……营救……夫人了。” “哎!混账小子!”答嗒儿气的一拳砸到桌子上。 可是此刻,再去阻住,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想办法,补救了! “走,跟我走!”答嗒儿拉起虎臣就走。 “是去支塔营地支援罗格儿吗?”虎臣一听来了劲,上阵杀敌,他就最喜欢了! “屁话!你跟我去求个女人!”答嗒儿拖着虎臣向帐外走去。 额?求个女人? 这个时候,找女人? 师傅不会是气疯了吧! 三皇子府。 如九躺在萧寒煜的身边。 静静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英俊挺拔的鼻峰,他紧抿着的绯色的唇。 昨天,他就是这样,躺在自己身边,为自己降温的吧。如九回想起昨夜,自己烧的迷迷糊糊的,只觉一个软软的大冰块抱着自己,顿时觉得周身清凉。 那竟然是他,把自己冻透了,为自己降温。 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自己的唇,被大冰人给……吻了? 不会是? 如九按住自己的嘴,不会吧?这个有洁癖的冷王,竟然亲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花痴犯了,做了个……春梦! 到底是不是,再尝一遍,大约就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冰人了! 想到这里,如九不知觉的羞红了脸,额,不得不承认,昨晚那意味深长的吻,自己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尝到滋味,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 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就算过去了啊! 如九看着萧寒煜绯色的红唇,咬了一下嘴唇,下定决心,支起身子来,闭上双眼,满满将自己的脸靠近萧寒煜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他的唇,凉薄而倔强,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如五月的栀子花一般清爽。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顿时席卷而来。 真的……是他! 这样的他,对自己,是不是有一丝的情谊呢?这一刻,如九甚至有一丝眷恋,就这么赖在他身边的话,他也许不会赶自己走吧? 就算他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就凭着她治好了他的蛊毒,他也会让她在这府里有一席之地吧! 可是,自己留在这里,算什么呢? 他有青梅竹马的绿俏!那是她母亲为他属意的人选,自己,不过是个外人! 如九的心好乱,自己愿意放下自己的抱负和理想,甚至放弃回到21世纪,只求在他身边,做个外人吗? 如九的唇还贴在萧寒煜的唇上,脑子里却天马行空,越想越乱。 额?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萧寒煜回应自己了? 如九吓的赶紧支开身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没醒啊! 是自己的错觉吧?!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 如九打开了门,月色下,站着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老者和一个虎背熊腰的少年,都是大月国的装束。 是大月人? “你们,找谁?”如九奇怪的问。拜托,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门口都没有守卫吗? 老者低声说:“您就是如九王妃吧!” 如九点点头。 然后那老者拉着那少年一起跪下去,郑重的说:“求王妃救救罗格儿!” 罗格儿!是美女姐姐? 如九忙扶起二人。 那老者抬起头说:“罗格儿冒死冲去了支塔的阵营,他一定会落入敌人的圈套,他没有婆罗神力相助,一定难以活着回来,如今,只有王妃你,能救他!因为神像,在你身上!” “那,我要怎么救他?”如九问。 “求王妃跟我们走!”答嗒儿说。 我?去大月国? 一个皇子妃去邻国救异国人? 这要是传出去,就真的坐实了奸细的罪名了! 不但自己会被说成奸细,恐怕连萧寒煜也难辞其咎吧! 可是,美女姐姐几次三番救过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怎么办?自己的名声,不重要,但是,至少不能连累萧寒煜啊! 那么不连累他的办法,便是——一纸休书!从此划清关系! 呵呵,刚才自己还在纠结要不要离开他,如今,形势已经替她做出抉择了! 此去大月国,大约从此,就是永别了吧! 如九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寒煜,心中有一丝动摇,但是很快,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对那老者点点头,说,“你们等一下,我稍微收拾一下就走!” 老者点点头,束手等在门口。 月色如水,波动了如九的心弦。 如九站在桌前,用饱蘸墨汁的毛笔,写下——休书二字: 颜氏如九无德,不合吾意。卓剥去王妃册封,立此休书,两不相涉! 只要他签上名字,盖上印章,两人从此便尘归尘、土归土了! ---题外话---昨天有一更是为8886的鲜花加更的,忘记写了,今天一并感谢!谢谢大家得到支持,求月票哦~ 104.104沈士南 颜如画跟一群莺莺燕燕挤着住在一张大通铺上一起,彻夜难眠,她一分钟也不愿意住在这等鬼地方了! 她颜如画岂是这些侍女能比的,被打入浣洗局又被提封起来,这不是一般女人能办得到的!而她的目的,并不仅限于当个选侍,她,要控制住太子的心! 贾廖的两个条件,第一个不再洗如意桶,已经办到了,她今天已经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放进去了好多柚叶,去掉了一身的晦气。 那么第二步,就是要让如月帮忙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颜如画离开太子府,向颜府走去撄。 夜晚的都城,人丁稀少,颜如画披着大氅匆匆走在漆黑的街道上,临近颜府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男子在颜府的门前探头探脑。 难道是小偷偿? 父亲颜建章虽然辞了官,但还不至于府上沦落到这种地步吧?连小偷都敢来颜府偷东西了? 颜如画越想越气,叫你们都欺负我们颜家!然后,从路边捡起一块木板,朝着那探头探脑的男子的肩膀砸去,一边砸一边喊:“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突觉肩膀一阵剧痛,好像骨头都要碎了,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转过身一看,一个黑色大氅下罩着的绝色少女,正怒瞪着双眼,看着他,手中还拿着半块木板。 “我,我是沈士南,你……你是颜府的人吗?”那男子说。 沈士南?小偷还敢自报名号? “什么是男是女的,你来我们颜家来干嘛!遇上姑奶奶我,要你好看!”颜如画继续喝到。 “不是是男,对,也是男的,是沈士南,就是沈家的二公子,我爹,是南疆副将沈沉啊!”那男子咬着牙说。 什么男的女的,已经把颜如画整迷糊了。 不过,沈家?是西南的沈家吗? 那不就是如诗的未婚夫? 不对啊,西南的沈家,不是因为爹辞官一事,已经退婚了吗! “你,可是如诗的未婚夫?”颜如画试探的问。 “是是是,正是鄙人。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那男子深深行了一个见礼,但肩上剧痛,还没等行完,就哎呦了一声。 颜如画白了他一个大白眼说:“你不是已经跟我们家退婚了吗!言而无信的小人,踩低捧高的小人,快滚!”颜如画大义凛然的说,完全忘记了,自己好像也是这种德性的。 “姑娘误会,听我解释!我爹确实是与贵府退了婚,他所做确实非君子之辈,但是我不是这样的,我是一直不肯退婚的,但是无奈胳膊扭不过大腿,我劝服不了我爹,所以在下才亲自来贵府赔礼道歉,我想见见如诗,我要告诉她,她的婚约是与我订的!我沈士南会坚守婚约,娶她的!”沈士南着急的说。 哦,这样,算你还有点良心。 颜如画从新打量了一下这个沈士南,谦谦君子,一表人才。他父亲沈沉,与爹原来一样,都是三品,他家的大哥已经在官府做了个州府的侍郎,是六品。这老二沈士南还没有入仕,但依惯例,怎么也会有个品阶的,再不济单靠世袭沈家的良田俸禄,也一辈子衣食无忧。 更没想到,他还是个痴情小子!他爹都已经退婚了,他还巴巴的跑来解释~ 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便宜如诗了! 如诗?反正他也没见过如诗,不如…… 颜如画挤出笑脸,说:“刚才真是抱歉啊!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小偷呢!你的肩膀没事吧?”说着,如画便要去看视那沈士南的肩头。 “没事没事!”那沈士南吓的连连摆手。 “你想见如诗啊,这不太好吧!都已经这么晚了,对女子的闺誉不利啊!”如画说。 也是,自己光一路赶路,一心想快点给颜家解释清楚,忘了这一茬。 “是在下莽撞,考虑不细致了,那要不,在下明天一早再来拜访。”沈士南一鞠躬,便要告辞。 “哎……你先别走,不如这样,我今晚回去跟如诗说一下,明天正午在城郊的情人桥桥头,我让如诗去那里与你相见!”如画说。 “在外面相见?这好吗?”沈士南嘟囔着说。 “是这样,我们颜府刚刚殁了主母夫人,大家情绪比较低落,在府里相见,难免触景生情,影响你二人谈话的情绪。那郊外天高云阔,畅谈不是更好?你怕什么,难道我们颜府的女儿还能吃了你不成!”如画笑着说。 “是!那就拜托姑娘了,明天正午我去桥头等。”那沈士南说完深深一鞠躬,扶着肩膀离去。 心中却想,自己这趟到底来的对不对?若是那颜如诗也跟这位小姐一样火爆脾气,自己真要娶回家去供着吗? 如画见他儒雅的背影渐渐远去,唇边露出一缕微笑,这么一表人才,才不能便宜如诗那个丫头! 颜如画推门进府,也没有去见颜建章,只朝如月的房间走去。 “月儿!”如画推门叫道。 “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你不是被关进浣洗局里了吗?如月想。 “姐姐现在已经是选侍了,你记住,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如画一眼看出如月的心思,说。 如画靠近如月,拉住如月的手微笑着说:“妹妹,如今这府上,只有我们二人是母亲的亲孩儿,姐姐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给母亲报仇!” 如月点点头,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她问父亲,父亲不肯说,问母亲的侍女弭双,弭双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如画接着说:“母亲的死,跟如诗和如九脱不了干系!” 如诗和如九?怪不得当时,如九也在场,如画姐姐差点跟如九打起来。可是她们二人为什么要害母亲?纵然母亲对他们姐妹两人不好,也不至于到要杀害母亲吧? 如画继续说:“要想为母亲报仇,第一,我要有地位,有地位才有一切,那如九跟我都是出嫁女,我必须地位比如九高,才能向如九宣战!第二,你跟如诗都还待字闺中,我们一定不能让如诗好过!” 如月点点头,迷茫的问如画:“那我要如何做?” 如画附耳对如月说:“我今天遇到了如诗的未婚夫沈士南,他想跟如诗见面,继续解释他们沈家退婚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还会跟我们颜府联姻的,他要娶如诗!我跟他说,明天让如诗去近郊的情人桥桥头与他见面,明天正午,你就替代如诗,去见他!你便告诉他,你就是如诗,让他悄悄娶了你!” “你的意思是,我替如诗嫁给他?!”如月惊呼。 如画赶紧捂住如月的嘴。厉声说:“小点声!对,他们沈家家大业大,那沈士南再不济也能混个官当当,况且我已经见过他了,谦谦公子,一表人才。如今父亲辞官,咱们母亲又去世了,再给你说的媒,绝对不会比他更好了!你替如诗嫁给他,也算有个好去处,我也完成母亲的遗愿了!” “他……他若是发现怎么办?”如月咬着嘴唇说,这狸猫换太子,能行吗? “傻丫头,你不说,他怎么会发现?他又不认识咱们府上的人,再说你跟如诗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除了咱们府上知道,外人谁知道你是如诗还是如月?只要你嫁过去,这事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抓住了那个男人的心,到时候再说你是如月,如诗不愿嫁过来,你才替嫁的,难道他们沈家还能退婚不成?”如画拍着如月的手说。 这……行吗?如月心里跟小猫抓一样,七上八下的。 “就听姐姐的,就这么办!”如画替如月拿了主意,这个妹妹,就是太老实了,人笨笨的,不为自己谋前途,谁会在意你? “好……好吧……我试试。”如月勉强的说。 见如月答应了,如画松了一口气,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帮姐姐!” “什么事?”如月头有点大,姐姐一回来,就让她做违背良心的事,真是头疼! “我要你跟我去见贾廖!”如画说。 “贾廖?贾师爷?不不不……我再也不愿意看见他了!”如月吓的花容失色,连连摆手。 上次贾廖拿着个细长的锥子,直插她的心脏,那感觉,直接把自己吓傻了,歇了好久,才歇过来! “你若不帮我,姐姐就在太子府永远抬不起头来,咱们如何能给母亲报仇?!你刚才不是答应姐姐,要一起给母亲报仇吗?!”如画盯着如诗的眼睛说。 可是……可是……唉! “好,好吧!”如月委屈的点点头。 “那你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如画说。 “现在?!!”如月盯着如画,大半夜的,也太心急了吧?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以为她跟那贾廖有什么私情呢! 如画握紧拳头,小宇宙都爆发起来一般,狠狠的说:“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在等了,我受不了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侍女挤在一张大通铺上,我,颜如画,要爬上太子的床!爬上太子妃的宝座!我要当皇后!” 105.105种蛊 “我将如月带来了。”如画一把推开贾廖的房门,风风火火的说。 “呵呵,颜姑娘的心也太急了,你这昨个才封了选侍,今天就想要养蛊了?”贾廖并不意外,倒背着手老神叨叨的说。眼睛却不断往如月的身上瞄去,蛊王已经闻到了新鲜的味道了。 如月跟在如画的身后,紧紧抓着如画的衣袖,头都低到尘土里去了,她真的害怕这个贾廖。 “你说的条件,我都满足了,现在,就开始种蛊吧!”如画坚决的对贾廖说。 贾廖笑呵呵的说:“先别着急。种蛊可以,我可是要最后提醒你一次,这情蛊一旦种上,你就必须要给男人下蛊,如若不下,蛊就会反噬于你。而这下了的蛊一旦被解,你则轻则呆傻,重则七窍流血而亡!你可想清楚了?” 如画郑重的点点头,自己还有其他的出路吗偿? “好,那如月姑娘,来吧!”贾廖咧着嘴,微笑着一把拉过如月,手掌只在她面前一晃,如月便迷迷糊糊的任他摆布了。 贾廖照例拿出尖锥,将末端的极细的针管拉出,照着如月胸口的快速的扎去。 一管鲜红的带着热气的血液,在管子中流动。 如月的身子剧烈的一痛,随着针尖的拔出,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如画一把扶住如月,将她放平在床上。 “她怎么样了?”如画看着如月,担忧的问。妹妹,你为了姐姐,受苦了!你放心,姐姐不会辜负你的血的! “放心,不过是昏过去了,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这心尖的精血吗,取了难免要休息一阵子的。”贾廖不在意的说。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针管之上,他护着针管快步走到供台前,然后小心的将这一管血导入那棕色的瓷罐。 如画也赶紧凑上去看,只见那瓷罐里,有一条五步蛇,一只大红色的蜘蛛,一条黑色的长蜈蚣,一只硕大的金蟾,还有一个只有小指头尖大小的好似水蛭一般的鼻涕虫。 如画乍一看到这些毒物,有些害怕,啊的一身叫出来。 那鼻涕虫两颗小米大小的黑眼睛,竟然瞪了她一下,似是警告! 贾廖将这一管血滴了进去,殷虹的鲜血带着淡淡微甜的血腥之气,刺激着这些虫子的感观,这五个毒物纷纷上前要去吸食。 可是那些蛇和蜈蚣蟾蜍之类,都不若那鼻涕虫身形迅速,那鼻涕虫霍的一下就飞到了针管下方,一下子就把一管血都吸食光了,它的身形速度之快,竟然留下了残影。 那些蛇和蜈蚣之类见它吸食了精血,虽然恼怒,却也不敢对它产生攻击,只是都紧盯着它。四只其他的毒物对那鼻涕虫形成了包围之势,那蛇昂起高高的蛇头,警惕的看着小不点鼻涕虫。 那鼻涕虫吸食了精血,身量顿时长大了一些,看着昂起的五步蛇,竟然一下子飞了过去,咬住了它的七寸! 那五步蛇挣扎了一会,慢慢的瘫软了身子,那鼻涕虫贪婪的吸食着五步蛇的鲜血和毒液,满足的打滚。接着,那鼻涕虫竟然一个个将蜈蚣、金蟾和蜘蛛全部咬死,吃掉,最后,瓷罐里只剩下一只肥嘟嘟的胖虫子! 如画看的满身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小东西看着虽小,却太毒了。 难道,这鼻涕虫,就是要种在自己身上的,蛊? 好恶心! 如画这么想着,却发现,那鼻涕虫又瞪了他一眼,带着,厌恶! 它竟然,厌恶我? 贾廖见蛊虫发出不满的情绪,一皱眉,对如画说:“你一定是对蛊虫不敬了,赶紧跟蛊虫道歉!否则,蛊虫不会原谅你的,也绝对不会认你为主!” 这小家伙,这么神?竟然能感受到我的情绪? 如画只好默念一声,对不起,对不起。 那鼻涕虫才收回刚才的眼神,继续满足的趴在罐底,不理睬如画。 贾廖看着肥嘟嘟的虫子,高兴的很,小心翼翼的把它从罐底取出,说:“小宝贝已经长大了,现在就要把你放到你主人身上去了,你准备好了吗?” 如画越看这虫子越觉得战栗,她都有点后悔了,可是母亲的仇和浣洗局的耻辱,让她不能后退! 贾廖拉过如画的手,用小刀割开一道血口。从罐底将那鼻涕虫取出来,对它怜爱的说:“去吧,小宝贝,去吃个够吧!” 说着,把那蛊虫放到如画手的伤口上。 顿时,如画只觉一种湿滑略麻的感觉从手上传来,又痒又痛,浑身都战栗不停。 那蛊虫大口大口吸食着鲜血,终究是不过瘾,咕咚一下子,钻进了如画的伤口里面去了。 如画只觉得肌肤之下一阵酥麻的行走,便再也看不到那个小虫了。 贾廖高兴的说:“好了!蛊虫已经认你了,下面,你要按照我说的法门,天天供养它。7日之后,它变成了成蛊。你就可以对你想要的男人,下蛊了!记住,蛊必须要下,否则,你将反噬而死!” 如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如月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昨晚如画对她说,正午去情人桥桥头见沈士南,抬头一看日晷,啊!已经巳时了,离午时不到一个时辰了,忙简单的梳妆整理一下,往屋外跑去。 9月的微风,吹着如月细碎的步伐,轻快的飞奔在田野上。 情人桥头。 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一身墨玉色的襦袍,笔直着倚在栏杆上,身形潇洒。 姐姐说的没错,果真是,一表人才。如月的脸红了。 如月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桥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呆呆的站在那男子的身后,看着他。 沈士南听到背后有动静,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个娴静温顺的姑娘站在自己的身后,娇小柔弱,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想看他又不敢抬头,忍不住让人怜爱。 “你……” “你……” 两人都是开口,却又都说不下去。 沈士南扑哧一笑,说:“颜姑娘,在下沈士南,今日特来向姑娘赔罪!家父毁了婚约,并不是在下的意思,在下这次来,就是要告诉姑娘,在下,非你不娶!”沈士南说的激动,两手一下子抓住如月的双臂。 如月若受惊的小兔一般,忙向后退。本来如月就迷迷糊糊的,加上刚被取了心尖血,头脑里一团浆糊,完全忘记了身后就是上桥的台阶,一个踩空,整个人向后栽去…… 啊……如月眼见着就要滚下桥去。 那沈士南连忙上前抱住如月,这沈士南是个书生,并没有什么力气,他被如月整个向后栽倒的力气一下子带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咕噜咕噜从桥头滚了下去。 如月吓的花容失色,一双眼睛再也不敢睁,沈士南只顾得用手环住如画的头,免得她摔坏了头,自己倒是摔了个实在,砰砰砰磕在石头台阶上。 如月被沈士南环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清宁的香气,呼吸着他的呼吸,顿时脸红心跳。 两人直滚到桥下的草地上,才止住滚势。 如月只觉得整个人都在一个安定的港湾里,几乎没有摔痛。抬头一看,却见沈士南用双手环住了自己,而沈士南本人,却灰头土脸的,后脑勺肿了好大一个包。 “我……对不起……”如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都是自己莽撞,害得他也摔跤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让佳人受伤,实在是罪过!”沈士南将如月扶起来说。然后,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递到如月眼前,说:“此乃我沈府祖传玉佩,今日交于妹妹管理,请妹妹放心,改日我一定迎娶妹妹进门!”说完,见如月迟迟不肯接,便亲手将那玉佩挂在如月的腰间。 如月的脸红的像红苹果,她太享受这种感觉,这一刻她的内心十分纠结,她知道应该告诉沈士南,自己是如月,不是如诗,可是在这种他刚刚护了自己周全的情况下,自己就是开不了口,或许下一次,找一个更好的机会,再告诉他吧! 况且他一直叫的是颜姑娘,自己也是颜姑娘啊!这样,不算骗人吧? 沈士南见对方羞红了脸,越发显的稳重温润,一言不发更是大家闺秀应有的矜持。还好还好,自己的未婚妻是个温婉的女子,不是昨天自己见到的那个火爆脾气,不然,自己就真得一头撞死了! 沈士南扶起如月,见她的的手帕滚落时掉在了地上,忙帮她捡起来。 手帕是淡粉色的素娟,上绣着一轮明月,绣工精致细腻。 只是手帕沾了点灰尘,沈士南将手帕弹一弹灰,笑着对如月说:“妹妹,这手帕脏了,就赠予在下,在下洗净了再还你,可好?” 赠手帕,便是女子对男子的定情信物。 如月纵然极少出门,这些闺房之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可好?可好? 如月看着沈士南温润如玉的样子,狠了狠心,五姐,妹妹对不住你了! “好!”如月低下眸子,点点头,害羞的说。 106.106抓住那个女人 答嗒儿和虎臣带着如九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策马狂奔。他们赶到支塔的营帐的时候,正见营帐一片火光,粮仓被烧了,两翼军队进攻支塔的营帐,一片打斗之声从支塔的营帐传过来,支布罗真的已经动手了撄! “答师傅,咱们要不要去援救罗格儿?”虎臣看着战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先且看看事情的走向”。答嗒儿按住虎臣,说。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希望罗格儿能顺利救出巴雅尔,这一夜就万事大吉了。 答嗒儿看到支布罗掀开巴雅尔的营帐门毡,一头钻了进去,可是却迟迟不见出来,内心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一定是有圈套,才困住了支布罗。 “虎臣,带人去营救支布罗!”答嗒儿焦急的喊。 而此时,粮仓的火,已经被救下,那西门口的几个士兵也渐渐力不从心,匆匆的撤出了支塔的营帐,仓皇撤退。 一阵剧烈的打斗声,从巴雅尔的营帐中传来,支布罗有难! 这时候,顾不上暴露他们的方位了,必须要用婆罗神力了! 答嗒儿转过身,对着如九单膝跪地,对着如九说:“颜姑娘,请您用婆罗神像救救罗格儿!” 颜如九忙把答嗒儿师傅扶起来,对他点了点头,说:“师傅请起。偿” 然后如九从脖子上取下婆罗神像,将它庄重的放在绿地的一片小小的突起的山丘之上,嘴里默念:“月光之神,请赐予罗格儿力量!” 月光越发显的清冷和肃静。 神像在圆圆的月光下,发出一轮轮五彩的光环,那光环越升越高,与天空中的圆月相映成辉。 而在这光环之下,罗格儿迅速感受到了力量,他的内力大增。他禀住呼吸,将真气灌注在两掌之上,对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兵大吼一声,一阵猛烈的内力爆发,剧烈的真气像光波一般,从他身上爆发,迅速的向四周扩撒,周围的士兵顿时被震飞了出去,支布罗忙提气一跃,打算从这些士兵的身上跨过,杀将出去。 支塔的营帐。 支塔和那贵人仍在细细品着茶,这是一个漫长的长夜。 外面的兵士来报:“大世子,支布罗带兵闯进来了!还放火烧了粮仓!” 支塔与那贵人对望了一眼,支塔笑着说:“不出先生所料,他果然来了!” 支塔对那兵士说:“粮仓嘛,派几个人去救火就是了,反正粮食已经转移了!别的地方都不要管,就死死盯住巴雅尔的营帐,一定要放支布罗进营帐!还有,让营帐里面的人,做好准备!” “是!”士兵领命而走。 这时,一道亮光从帐外亮起。支塔抬头看看月光之下,在树丛里发出的五彩光环,霍的一下子站起来,大叫一声:“神像!婆罗神像现身了!” 那贵人也跟着站起来,摇摇看着远远的树丛,就在那里吧?他冷笑一下,说:“看,我没说错吧!那神像的主人,一定会来支援他的!” 支塔转过身盯着他好奇的问:“那神像所认的女主,到底是什么人?” 那贵人一笑,说:“他是萧国的三皇子妃,颜如九!” 支塔一愣。惊奇的说,“三皇子?可是战神三皇子?” 那贵人一皱眉,这些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号?“战神?那都是老黄历了!如今,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 支塔兀自说:“三皇子妃参与我大月国的争斗,那三皇子势必脱不了干系,难道,那三皇子要与他支布罗结盟,联手与我大月国对抗?这事,萧国如何肯?” 那贵人仰头一笑说:“是啊!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要如何解释!” 五彩的光环越来越大,巴雅尔营帐里的打斗也越来越激烈。 就在支布罗杀出一条血路,准备冲出来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铁笼从营帐上方直直的朝下掉下来,向他所在的位置罩取。支布罗只顾得上跟眼前的兵士厮杀,并没有注意到头上的变化,眼看着就要被罩到笼子里。 左将巴特尔却发现了。他的位置,正好站在铁笼的边沿处。 他不顾对方的刀枪剑戟对他杀来,再也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而是丢掉手上的长剑,大喝一声,用双手奋力的举起了笼子的一边。 千斤重的笼子,巴特尔奋力一托而起。 巴特尔大喊:“罗格儿,快走!” 与此同时,对方四五个士兵的长枪和长剑,直插巴特尔的胸口。 噗,一口热血,从巴特尔的口中涌出。 身上四五个伤口处,鲜血涌出。 支布罗看到了笼子,也看到了巴特尔的伤,他大喊:“巴特尔!” 支布罗迅速飞身飞了过来,长剑横扫,杀了用剑刺伤巴尔特的眼前的士兵,从巴特尔举起的笼子边缘钻了出来。 支布罗一钻出来,巴特尔再坚持不住,双手一松,笼子哐当一声罩了下来。 还好支布罗一个袖风拉住了巴特尔,将他从笼子的边缘拉了出来。 “巴特尔!”支布罗大喊,“你怎么样!”。 巴特尔的身上,已经有了四五个血窟窿,长枪和长剑插满了胸膛。 “我……我不行了,你……快走!”巴特尔焦急的说,手用力的要退走支布罗。 支塔的兵力还在增加,而自己这边的兵士,几乎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伤亡惨重! 支布罗看到满目苍痍,大吼一声,抱起受伤的巴特尔,快速向营帐外飞去。 都怪自己鲁莽,中了支塔的圈套,不但没救出巴雅尔,还害的兄弟惨死! 圆圆的月亮挂在中天。 五彩的光环,在月光下,分外美丽。 一定,是如九来了!支布罗想。 自己,最终还是需要她来救自己,才能逃出这一场浩劫。 支布罗不做迟疑,抱着巴特尔朝光环升起的一片草丛飞奔而去。如九,应该就在这里。如九的医术那么高,一定,一定能救醒巴特尔的! 三皇子府。 萧寒煜的意识,其实很早就恢复了,他一开始是装睡,心中好笑的看着爬上自己身上的颜如九,做实验般的,吻上了他的唇。 这女人,是在核实什么事情吗? 左亲亲右亲亲? 亲亲的节奏,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吗? 回应,这才是亲亲的正确打开方式! 可是,谁这么讨厌,深更半夜的,来敲门? 萧寒煜很想起身,可是他实在太虚弱了,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更别提起身了! 答嗒儿跟如九的对话,萧寒煜都听到了。 那女人,是几个意思? 要去救支布罗?! 蠢女人,你一个女人,能与整个大月国抗衡?! 没脑子的女人,对方既然是圈套,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 萧寒煜看着如九进门,在桌子上写了什么,略拿了一点东西,披上了大氅,就匆匆离去! 胆大包天的丫头,没有夫君的同意,竟然敢深更半夜跑出去,去救别的男人,简直是,太不守妇道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王妃的身份,恐怕整个皇室,都会以你为耻~ 萧寒煜努力的运上内力,希望身体能有一丝反应,可是,无动于衷。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如九跟答嗒儿离去。 冷静,冷静!萧寒煜不断催动着内力,在36处周天运转,内力的运转,会帮助他提起恢复过来。 可是,自己的脑子里,就是冷静不下来。 满满的,都是那个女人!看来,是我对她太好了,她也太胆大妄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内力运转了多少个周天。 终于,丹田之处咔的一声,似乎身体的封锁被打开,内力贯穿到五脏六腑之间,他,可以动了! 萧寒煜霍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喊:“顾冷,带上精锐兵力,跟我去大月国!” 顾冷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王爷的喊声。自己睡着了?这么重要的月圆之夜,自己怎么可能睡着了? “去大月国?”顾冷迷迷糊糊的问,深更半夜的,没经过皇帝的允许,私自去大月国?这被人抓住把柄,是私通外国的大罪啊~ 可是,王爷似乎完全没有顾忌这些的意思,一腾身,率先飞走。 王爷的身子好啦?哎,腿,好像也好了? 顾冷顾不得这些,赶紧带上人,紧跟着而去。 支塔的营帐。 支塔赶出营帐,急忙问:“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抓住支布罗?” 一个侍卫匆匆的赶来,说:“禀大世子,被……被支布罗……逃走了。” “废物!”支塔气急败坏,一脚揣在那侍卫的身上。 布下了天罗地网,竟然还是让他逃了! 那贵人似乎早料到这个结局,嗤嗤一笑,对支塔说:“支塔兄弟,那支布罗逃走,并不要紧,现在首要的,是抓住那个营帐外的颜如九。只要抓住了她夺了神像,他没有了婆罗神力,你还害怕支布罗作甚?” 支塔茅塞顿开,大喊,“妙啊!妙啊!怪不得你让我把大量兵力布在营帐的外围!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支塔对着兵士说:“所有人,向营帐外转移,一定要抓住那带婆罗神像的女人!” 顿时,天罗地网,向月光下的五彩光环,包围而去。 ---题外话---感谢h_5pldbpwud的荷包和6953的鲜花! 107.107休书,本王不准 答嗒儿带来的士兵跟支塔的激战在一起。 支布罗抱着巴特尔向密林深处飞去。 “巴特尔,你跟我说话!说话!你不准睡,听到没有!”支布罗着急的喊。 近了,如九和答嗒儿的身影已经在眼前了。 “是罗格儿!”一个眼尖的士兵指着远方飞来的人影,兴奋的说偿! “罗格儿、罗格儿”众士兵高呼,罗格儿没事!真是神明庇护! 支布罗抱着巴特尔快步来到如九跟前,他不太敢看答嗒儿的眼睛,要不是他的莽撞,巴特尔也不会这样撄。 巴特尔,是答嗒儿唯一的儿子啊! “如九,你救救巴特尔吧!”支布罗略带哀求的对如九说。 答嗒儿快步向前,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心中一阵剧痛,自己就这一个儿子啊!老天爷,难道要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医疗系统早已报警了,这个大月氏人呢,失血过多,浑身好几个超级深的伤口,伤及肺腑。 呼吸已经快没有了,现在必须立马做手术对破损的心脏进行修补,否则,不出五分钟,巴特尔一定会死! 如九点点头,说:“我现在要马上给他做手术,否则,他就救不回来了。你们要确保给我一个安全的手术环境。大约半个时辰,手术就能做完。” 听了如九这话,巴特尔有救,支布罗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支布罗点点头,转身一下子跪倒在地,握住答嗒儿的手,低着头说:“师傅,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害了巴特尔……” 答嗒儿老泪纵横,这是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啊。他的胸前插着3把长剑和2把长枪,几乎是半个死人了!可是现在,自己能说什么呢? 答嗒儿只盼颜如九能把巴特尔救活。 支布罗指挥兵士们围成一圈,面朝外,将如九和巴特尔围在中间。 巴特尔被放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如九迅速打开医疗系统,取出输液管和血浆,现在,必须先给他输血,否则,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然后,如九用剪刀剪开了巴特尔的衣服,倒吸了一口冷气,情况比自己想的严重! 5处伤口,左肩一处,肌腱断裂;肺部两处,有一只长剑差5厘米就戳穿了心脏;胆囊有一处,肝脏有一处!这么多伤口,自己要在半个时辰内,拔出5处的刀剑、止血、消炎和缝合伤口,然后给他包扎~ 任务很艰巨! 关键是,支塔的兵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会儿,手术一开始,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停了! 现在,就是要争分夺秒! 如九迅速的消毒了手术刀,叫了支布罗过来,对他说:“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麻醉了,你去找个木棍,让巴特尔咬住,一会儿,我要直接做手术了!” 支布罗点点头,迅速将一个木棍放在巴特尔的嘴里。 如九继续说:“一会,你要协助我,把这些刀剑拔出来,一定要迅速精准,尽量少让巴特尔受皮肉之苦,也能尽量减少周围结缔组织的损伤。” 支布罗点点头,他的掌心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觉得,宁可是自己躺在那里,也不愿意看着兄弟频死的样子。 “拔枪!”如九说。 支布罗用力拔出巴特尔肩头的长枪,巴特尔吃痛发出一阵低声的怒吼,牙把木棍咬的变了形。 长枪一离开肩头,如九迅速的撒下凝血酶和止血药下去,然后用刀清除刀口周边的腐肉,接着用线将伤口缝合。 “剪刀!”如九说。 支布罗将剪刀递上。 “缝合线!”这里的伤口终于可以缝合了。 第二个,是肺上的两个伤口。 “拔剑!”如九说。 支布罗迅速的拔下长剑,一股鲜血奔涌而出,如九迅速的止住血,然后将破损肺细胞清除,好在肺部损伤,不影响肺部的整体功能,如九快速的将破损的肺部缝合好,又完成了一处。 接下来……是胆囊! 再接下来,只要完成肝部的最后一个伤口,手术就做完了,就可以给巴特尔敷上消炎药了。 但是,就在此时,一阵冲杀之声从远处传来,支塔的士兵,已经将他们彻底包围了! 支布罗的士兵奋勇拼杀,可是毕竟兵力远远不敌对方,支布罗的兵士越来越不敌对方的进攻,一开始还错落有致,一旦出现空缺,便有人快速补位替代,但是随着对方兵力越来越重,自己有几个兵士已被对方杀死,圆圆的包围圈,已经有一角出现了漏洞! 支布罗已经帮助如九拔出了最后一只长剑,下面只等如九止血和治理肝部的损伤了。 肝部,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肝部不像肺部,即使有很大面积的损伤还可以保持正常的功能,肝脏,是很娇气的,缝合来不得一丝马虎。 如九必须调用全身每一处的精力,细心的帮助肝脏去完成修复! 外面的杀伐之声,对于她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 支布罗看着如九小心翼翼的缝合的样子,这一刻,她专业而高贵,竟然散发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大爱情怀,令人敬佩! 支布罗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如九的身上移开,因为,他已经听到,有对方的兵力从包围圈破损的一处冲了进来。 支布罗飞身上前,三片飞刀撒出去,刀刀正中兵士的咽喉! 接着,支布罗走到破损的包围圈的位置,顶上了那个缺损士兵的位置! 大约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如九的手术也就快做完了! 但是,自己的兵士已经都是强弩之末,其他的各个部位陆续被攻破,西南方位,冲进了4个敌兵! 虎臣一跃而上,将他们杀死。 这边还没完,东北方位,又冲进了3个士兵。支布罗一边与身前的十来个兵士缠斗,一边飞过三个银刀,正中那三个兵士的胸口。 东南方位,自己的兵士已经全部阵亡,顿时东南方像决堤了的洪水一般,蜂拥冲进10来个兵士,可是支布罗和虎臣还在与跟前的兵士相斗,无法分身! 答嗒儿大喝一声,将长枪一横,向着冲进来的十来个兵士推去,那十来个人竟然不敌他一人,被他顿时推出包围圈,摔倒的摔倒,后退的后退,但是答嗒儿两手横卧长枪,再也无法抵挡对方的刀剑,虽然左防右躲,但是还是有一把长剑砍在了他的手臂之上,手臂顿时冒出咕咕的鲜血! 答嗒儿忍着痛,丝毫没有撒手,还是将真气灌注到长枪上,顿时长枪将10余个敌军震出包围圈,各个口吐鲜血掉落在地上。 纵然,靠他们几个全力支撑,也扛不住越来越多的兵士,像潮水一般袭来。 包围圈被迫越缩越小,最后,只有三五个人围在如九和巴特尔的身边。 刀剑像交响乐一般,回荡在如九的耳边。有的刀从她耳边擦肩而过,有的剑从右臂的3厘米外横穿过去。 可是如九全都不在意,她已经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缝合巴特尔的肝脏! 离如九身后最近的一个兵士,最终还是一拳难敌六手,一剑被敌人刺在胸口,慢慢的倒下去。如今,已经再也没人能上前,替代这个缺口。 敌人的士兵一步冲到如九的身边,一把长剑从她的后方,向着她的后背刺去。 “小心!”支布罗奋力的朝如九大喊,可是他分不开身赶过来相救,因为他现在跟前还有十几个兵士,他一旦赶过去,如九和巴特尔就顿时被这十几个人杀了! 如九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缝着手术线,只差最后一针了!这针缝完,就可以巴扎伤口,然后注射消炎药了。 身边的危机,她丝毫没有感受到。 就在那长剑的剑尖已经接触到如九的大氅的时候,突然一片树叶飞来,竟然“噔”的一声,打偏了剑头,那长剑直直的朝如九的右前方一侧刺去,最后掉落在如九身边的泥土上! 远远的,飞来了一个人,是萧寒煜! 终于缝合完了,如九满意的打结,包扎。 如今时间紧迫,输液消炎是来不及了,如九从医疗系统里取出一大把消炎药,喂到巴特尔的嘴里,如今只能先靠大剂量的口服消炎药来消炎了! 好了,输血系统,也完成了输血,终于把巴特尔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如九擦一擦头上的汗珠,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敌人团团围住了! 刚一把长剑从她的后背沿着肌肤擦手臂而过,直直的落在地上。 如九一抬头,却发现萧寒煜正从远方飞来! 这次是自己一个人,竟然没有轮椅! 他好了?这么快,麻药就解了? 可是,他一个皇子,怎么能来大月国,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会被扣上私通国外的帽子啊! 如九吃惊的看着萧寒煜说:“你……你怎么来了?你的腿也已经好了?我的休书,不是已经写好了放在床头了……” 萧寒煜气愤的看了如九一眼,大声说:“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休书?!本王不准!” 108.108你给我闭门思过 支布罗见如九已经医治好巴特尔,大喊一声:“撤!” 可是敌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了,想撤退?哪里那么容易? 萧寒煜才懒得管支布罗支塔他们的闲事,他来就是带如九走的! 萧寒煜飞过去一把捞过如九,就要带她飞走。 可是如九却拼命的挣扎,对萧寒煜说,“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们走!” 蠢女人,你就甘愿在这里送死偿? 支布罗注意到了萧寒煜的前来,忙喊:“如九妹子,你快跟三皇子走!我们这里,不用你管!” 如九心中苦笑,亲们,我也想走啊! 可是医疗系统不让啊!周围一圈死的死伤的伤,那报警音,已经吵的我脑瓜子都疼了!不救他们,我的医生执照就要吊销了!我的医疗系统就要被封号了! 可是这种话,怎么跟他们解释! 干脆,啥也不说了,直接拉开工干活吧! 如九直奔离她最近的答嗒儿师傅,一把金创药直接倒在他胳膊的伤口上,让后扯出纱布开始包扎。 答嗒儿师傅一愣,却由着如九包扎,另一只手左挡右拦,跟敌军缠斗。 好了,答嗒儿师傅完了,是自己身后刚才的亲兵。 箭伤在胸口,腿上还有伤口,好在都没有伤害到要害部位,内脏也没有损伤,拔剑,上金创药,包扎…… 接下来是再远一点的士兵…… 萧寒煜直接无语了,这个女人,是把这儿当成医馆练手了吗?忙的脚不着地啊! 好在顾冷带的人很快赶过来了。顾冷上前问:“王爷,要帮他们吗?” 萧寒煜点点头,不帮,这个女人在这里忙的鸡琢米一样,难道眼睁睁看她被杀吗? 第十三个、第十四个、第十五个……如九默默的数着,老娘的老腰都快累断了! “喂!那个医生姑娘,你救错了!那个是对方的人,是敌人啊!”虎臣看着如九竟然在救支塔的士兵,而且已经救了好几个了,实在忍不住了,出言提醒,这姑娘是不是救人救傻了…… 如九叹了一口气说:“是人就要救啊!医生的天责,就是救死扶伤啊,不分你我~” 支塔的营帐。 支塔早已坐不住了,站在营帐门口一个劲的门口的侍卫问:“怎么样?怎么样?抓住没有?” “禀大世子,本来对方已经只有几个人了,眼看就要得手了。但是,萧国的三皇子突然来了,还带来了一队人马支援支布罗,现在,恐怕……” “恐怕什么?”支塔怒道。 “咱们的兵士已经战斗多时,已经疲惫不堪,而且对方的战斗力过于迅猛,恐怕有所不敌!”那侍卫说。 “废物!”支塔一脚踹过去。 “他竟然来了?”那贵人皱皱眉,他竟然不怕连累自己的声誉? 支塔一把拔出剑,对着身后的一对近卫兵士说:“跟我去捉拿那女人!” 他又对那贵人说:“兄弟,你一同前去观战吗?” 那贵人抿嘴一笑,说:“不了,天快要亮了,我还要赶着回去上朝呢!”说完,带上风帽,趁着夜色的掩盖,飞身而去。 30! 终于,周身边上的伤者,都已经包扎好了。如九长叹一口气。 萧寒煜带来的人,已经明显占了上峰,支布罗和答嗒儿已经搀扶着巴特尔向后撤退。 萧寒煜见如九终于停下了手,正要收兵返程。 却听见远方一个汉子策马奔腾而来,大喊:“兀那女人!不要跑!” 额,这支塔的智商,跟开着警笛抓小偷是一个道理…… 萧寒煜看到支塔,皱一皱眉,他若跟支塔见面,难免尴尬,那支塔代表的是大月国,自己明晃晃的与他为敌,便将萧国的置于干涉大月国内政的位置了! 萧寒煜不欲与他正面交锋,便上前一把拉住如九的手,说:“快跟我走!” 那支塔见如九要跑,远远的甩着套马杆子,将绳索套直直的想如九甩过来。这支塔常年在草地上行走,甩的一手好套马索,那绳索又是用精钢做成,一旦套牢,连汗血马都能拉的掉头,何况一名弱不经风的女子。 然而就在这时,刚才如九救治了的一名伤员一下子跃起,一把抓住飞过来的绳索,大喊:“支塔安达,不要滥伤无辜!这姑娘是医者,刚才,就是她救了我!” 萧寒煜见支塔被自己人绊住,忙带着如九跟支布罗的军队,迅速撤离~ 支塔策马赶来时,已经是追不上了。支塔拉住刚才抓钢索的小子,问道:“四弟,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严重不严重?!” 那小子咧嘴一笑,说:“只是皮外伤,那个姑娘帮我上了药了,现在没事了!安达,你为什么要抓她?不是应该抓支布罗吗?” 支塔摸了摸那小子的头说:“你小娃儿不懂!你没事就好,不然,我怎么跟大妃交代!” 然后看着远去的支布罗和如九,恨恨的说:“又被他们跑了!” 萧寒煜的军队,护送着支布罗与右将满都拉图的队伍汇合,然后撤离了支塔的营区。萧寒煜见支布罗等人已经安全,便要带如九离去。 那答嗒儿却悄声对支布罗说:“小子,你不是中意那姑娘吗!我刚才听说,她自己写了休书了,就是说,那姑娘跟这王爷没有多深的感情。罗格儿,这姑娘的医术这么好,而且身上又有咱们的婆罗神像,一定要把她留在咱们大月国!” 支布罗上前,一把拉住如九的手说:“如九妹妹,你愿不愿意,跟我留着大月国?我们一起看大漠孤烟直,一起策马踏黄沙,你愿意做的事情,都可以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绝对没有人逼你!好不好?” 如九有那么一刻,有点动心了。随心所欲,大约就是这样子吧! 可是,有个声音,顿时浇了她一盆冷水! “好什么好!她是我的王妃,当着本王的面要拐带我的王妃,你是不是有点不仗义?别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们从支塔手中救出来的!”萧寒煜冷冷的说。 支布罗面红耳赤,但是仍然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如九,他要得到她的答案才死心! 如九对支布罗笑笑说:“美女姐姐,不,美女哥哥,哎不对,啊呀,总之,我有空了就来大月国看你,你要好好保重哦!” 萧寒煜哪里容如九再多跟支布罗闲话,转头对她喊:“女人!你给我回家闭门思过!” 额,可是,我不是写了休书了吗? 那休书,不能算吗?咱们俩不是说好,交易完就一拍两散的吗…… 如九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休书……” “什么休书?!你写的那狗爬一样的字,也能叫书?”萧寒煜白了如九一眼,“快点跟本王回家!本王今天站累了!” 噗! 我的字,有那么丑吗?谁叫那毛笔,那么软啊…… 顾冷已经拉了两匹战马过来,等着萧寒煜和如九上马。 如九一头黑线,马,本姑娘没骑过……要是被摔下来,就不好玩了。 顾冷已经自动的将一匹略矮一点的白马拉倒她的身边了。额,这个,看来不上,是不行了! 如九咬咬牙,撩起裙子,一脚踩在马鞍上,另一只腿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迈过去。可是,她的脚踩反了,她竟然是头朝后坐的! 如九刚一上马,就觉得坐不稳,如九只敢弓着身子爬在马背上,一手抚摸着马儿背上的鬃毛说:“马儿马儿,你乖乖的哈,慢慢的走!” 萧寒煜一看如九这个熊样,就知道她不会骑马,这样骑马,一会儿就不知道被颠到哪里去了。 萧寒煜将黑马让顾冷骑了,自己飞身上了如九的马儿,“驾!”一拍马的后臀,双腿一夹向前奔去。 “啊……”如九大喊,怎么这么快啊!自己要歪下去了!赶紧拉住马的鬃毛! 不对啊,怎么马怎么越跑越快啊! 如九东倒西歪的,几乎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死死的抓住马脖子上鬃毛,却扯痛了马儿,马儿一路狂飙…… 然后一双温柔的手,搂过了如九快要歪下去的身子,一把将自己固定在他的前胸中。 “笨女人!你是要把马的鬃毛给扯下来吗?”萧寒煜好笑的说。 “我怕掉下去啊!”如九又气又害怕的说,真是丢脸死了。 “嗯,我觉得,你揽着本王,比揽着马儿,保险的多。”萧寒煜慢悠悠的说。 如九再也顾不得不好意思,直起身子,像个大熊一般,一把把萧寒煜环抱住,额,又温暖又牢靠,顿时觉得安心很多。 今晚,真是一个漫漫长夜…… 如九累了一晚,趴在萧寒煜的怀里,竟然安心的睡着了。 萧寒煜低头看看蜷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如小兔子一般安静而可爱,两只柔柔的小手,揽着自己的腰间。萧寒煜解下自己的大氅,罩在如九的身上,好好睡吧,回去的路,还有好久。 萧寒煜低头,吻上如九光洁的额头。 却发现,这小妮子的嘴角,出现了点点光亮的液体…… 额,这么好的气氛,你流口水,画风就不对了…… ---题外话---你们希望如九跟谁在一起?进入《王爷欠治》书友群594090861讨论吧~ 109.109我一力承担 早朝。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助战支布罗与大月国开战的消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传回了萧国。 大月国发了国诏过来,质问萧国为何干涉大月国的政事,要萧国给个说法出来,是战是和,给个准信! 骠骑将军报道:“禀皇上,大月国已经对昨晚三皇子一战颇为不满,三皇子太鲁莽了!不想想他代表的可是萧国啊!如今那大月国已经找上门来,势必要讨个说法了!” 皇帝一皱眉,老三如此冷静的人,竟然会做这种事情偿? 右丞相也说:“此事,难办啊!大月国若是对我们不依不饶,势必要与我们对立开战。如此的话,大苑国和匈奴,他们势必不会袖手旁观,恐怕是有人会要与大月国联手,来合力对付我们啊!” 右丞相的话不无道理,匈奴和大苑国开战,萧国保持中立已经惹得两国不愿意了,如今若是跟大月国打起来,恐怕大月国那边会先拉拢离他比较近的匈奴,联合与我国对抗。萧国的兵力,与大月国一个国家抗衡,还可以取胜,但是若匈奴与大月国联手,萧国无必胜把握撄! 皇帝说:“那这事,众爱卿们如何看?” 骠骑将军说:“听说这事,是因为三皇子妃而起,三皇子妃与那支布罗,总有些扯不清的关系,若三皇子……”骠骑将军抬头看了看皇帝,然后说:“若三皇子休了三皇子妃,将她驱逐出皇室,那么此事,便可以都推到三皇子妃的头上……” 这也不失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就在此时,听得大殿外通传:“三皇子驾到!” 萧寒煜,一身月白的衫子,一头银发用银簪一束在身后,飘逸如谪仙,坐着轮椅从门外进来。 萧寒煜已经听到了骠骑将军的话,让一个女人背负这个国家的责任吗? “禀父皇,此事跟王妃无关,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萧寒煜斩钉截铁的说。 众人哗然。 左丞相吃惊的说:“三王爷,您的意思是,这事是您的主意?” 萧寒煜好整以暇的点点头,说:“原来支布罗跟咱们有契约在,他把神像放到本王的王妃身上,必要的时候王妃替他操作神像。王妃的所作所为,都是本王应允的。” 左丞相疑惑的看着萧寒煜说:“可是咱们只是答应替他操作神像,并没有说,出兵助他啊!” 这完全是两回事啊,操作神像可以在暗中进行,明晃晃的助战,就是摆明立场了啊! 萧寒煜一脸傲娇的说,“本王就是看着那支塔不顺眼,就收拾他了。刚才,骠骑将军说让王妃驱逐出皇室,就能免了萧国皇室的责任。我说了,这事与王妃无关!都是儿臣的主意,求皇上,治儿臣的罪!” 左丞相震惊的看着萧寒煜,这三王爷,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今儿个是傻了吗? 骠骑将军也目瞪口呆,这三皇子,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节奏吗? 皇帝痛心的看着萧寒煜,能做大事者,最精通的便是算计。 算计,算计,便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 如今的局势,便是把颜如九丢出去,便可以损失最小化的事情,萧寒煜却偏偏要搞的惊天动地。萧国损失一个皇子妃,毫无损伤,但是要损失一位皇子,便是伤筋动骨! 皇帝叹一口气说:“老三,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要替你的王妃背这个黑锅,从此,你便当不了王爷了!” 萧寒煜挺直了胸膛,一身铮铮铁骨,说:“儿臣主意已定,儿臣愿辞去王爷的封诰,贬为庶民。” 皇帝悲伤的闭上了眼睛。这个儿子,为一个女人,心太软了! “三哥!”萧逸轩叫道,三哥怎么能贬为庶民,三哥是战神啊!是全萧国的偶像啊! “父皇,此事儿臣也有参与,儿臣愿意替三哥受罚,父皇,您贬了儿臣,放过三哥吧!”萧逸轩一下子跪下说。 萧寒煜拉着萧逸轩,让他站起来,苦笑的说:“五弟,你胡说什么。昨晚你都不在现场,就算让你做替罪羊,大月国那边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太子拍着手说:“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我这个当大哥的,都被感动了!三弟放心,若是你们家没有米吃,尽管来我们府上取!” 萧寒煜看着太子,心中暗道,你不要嚣张,辽国一战的仇,咱们还得慢慢算! 脸上,却一副受之不恭的样子,说:“太子大哥既然这么慷慨,臣弟就先行谢过了,改日,再去大哥府上喝你的喜得贵子酒啊!” 这话直接点出太子上次给颜如画办的怀孕宴闹乌龙的事情,顿时太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萧成俊则站出来说:“三哥,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你手上还有兵符,还有一些对你忠心耿耿的兵士,你贬为庶人,他们怎么办呢?” 萧成俊虽然说的字字好像是为萧寒煜着想,却把最重要的话题抛了出来。 兵符,才是最重要的。 你辞官了,兵符,交给谁保管? 一个庶人,总不能再拿着大萧国的兵符了吧? 一听到兵符二字,太子立即瞪圆了眼睛,对啊,兵符啊,老三交出来,可不能捞到别人手里。 老四萧成俊现在手上就有军队,老五萧逸轩也跟着老三打了几年的仗,论战功两人都多过太子。可是太子又是国之根基,三个人,都有获得虎符的可能。 萧逸轩和萧成俊也紧张的盯着皇帝,虎符交给谁,其实就是皇帝心中嘱意的接.班人! 萧寒煜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冷气,唉,虎符,为什么是四弟提出来的? 四弟,你可是我的亲兄弟啊! 难道连你,也觊觎这虎符吗? 三哥拿着虎符,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你啊,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萧寒煜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从袖兜里掏出虎符,递了上去,低着头说:“儿臣不孝,不配保管虎符,请皇上收回。” 半只手掌大小的和田蓝玉做成的虎符,虎头虎虎生风,似乎还带着杀伐争战的热度,而虎腹殷红色的印泥,与鲜血同色,不知沾染了多少血雨腥风。 终究,虎符还是离开了自己。这一年多来,这虎符,就是自己最后的希冀,也是皇帝对自己不灭的信念,如今,便要交回给父皇了! 说毫不留恋,说不可能的!那战场上的并肩作战,那沙场上的指点河山,那为百姓一次次的抛头颅洒热血,都是自己最珍贵的回忆,也是自己虽然成了半个活死人,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力量的源泉。但是这一切,与如九相比,突然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爱一个人,倾一座城,放弃一个世界。 这也许,就是爱的代价吧。 可是,她会懂吗? 昨晚写下休书的她,坚毅而决绝,她对自己,竟无一丝留恋。 萧寒煜的心,第一次觉得,很痛,窒息一般的痛。 皇帝痛心疾首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挥一挥手,太监承福公公便上前,将萧寒煜手中的虎符递了上来。 皇帝用手拿过虎符,摩挲着上面的纹理。这虎符,从自己做太子的时候,就开始保管,跟随自己征战杀伐多年,以为交给自己的儿子,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如今,却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上! 皇帝接过虎符,大声说:“三皇子萧寒煜,错信情报,决策失误,削去萧寒煜王爷、颜如九王妃封诰,革去俸禄,贬为庶人。”最后皇帝又看了一眼萧寒煜,说:“无诏不得进宫!” “父皇,父皇,三哥罪不至此啊!”萧逸轩还要相劝。 皇帝却不理他,继续说:“骠骑将军,一会给大月国发国诏,就说昨晚参与战斗的萧寒煜已被革去封诰,贬为庶人。要杀要剐,悉听遵命!其所作所为,并不代表萧国皇室行径,萧国与大月国仍然睦邻友好,相敬如宾!” “退朝!”皇帝气的甩袖而去。 众人陆续散去,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对萧寒煜十分不解,还有的暗暗为其他皇子未来前程叫好。 萧寒煜却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没有牵扯如九,就算大幸了。 皇帝越想越生气,回到后宫,看着什么都不顺眼。 梁贵妃第一个得到了消息,大惊失色,想要去求皇帝开恩,却又如何不知道皇帝的脾气,求也是白求,只惹得他更生气。 便压下心中的怒火,对侍女白莲儿说,“去看看厨房的绿豆链子粥熬的怎么样了,熬好了盛在玉碗里,跟我去见承乾殿。” 梁贵妃拿着食盒,聘聘婷婷的走去承乾殿,对承福公公说:“劳驾公公去给皇上通传吧。” 承福苦哈哈的一张脸,对梁贵妃说:“贵妃娘娘,老奴劝您要是为了三皇子的事儿来,就别进去了!刚才五皇子和一些大臣都来求过请,都被皇上……赶出去了!” 梁贵妃却笑一笑说:“公公多虑了,我不是为煜儿来的,我只是想问问皇上,是喜欢喝蜂蜜味的莲子粥,还是喜欢喝桂花味的。” 唉? ---题外话---今日有月票就加更~ 110.110今夜良宵 梁贵妃聘聘婷婷的走进承乾殿,仪态万千。 皇帝抬头见了她,内心有点不喜。再低下头去,头也不抬,一边批着奏折一边问:“你来找我可有何要事?” 梁贵妃莞尔一笑,对皇上说:“刚熬的绿豆莲子粥,臣妾亲自小火慢炖了一上午,这莲子最是清心明目,绿豆又解毒爽口,怕皇上看奏折使坏了眼睛,臣妾特意为皇上熬的。想问问皇上,是喝蜂蜜味的,还是桂花味的?哦,玫瑰味的也行,三种蜜膏我都带来了。” 说完,梁贵妃从食盒里取出一小碟玉碗,里面是热气扑鼻的莲子粥,又取出了三个精致的玉碟,分别装着蜂蜜、桂花糖和玫瑰膏。 皇帝放下了笔,抬眼看着梁贵妃,见她笑意莹莹,丝毫没有一点着急上火的样子。便看了看眼前的莲子粥,白色的莲子,绿色的豆子,细细碎碎的糯米和枸杞,红的绿的白的,煞是好看。 皇帝来了兴致,随便一指便说:“那就蜂蜜的吧。偿” “好嘞!这蜂蜜啊,是刚刚从凌霄山上采摘的崖蜜,解毒润肺,最好呢!”梁贵妃笑着把玉碟里的蜂蜜浇到莲子粥里,然后用勺子舀匀了,舀出一勺,小心的吹吹粥冒出的热气,送到皇帝嘴边,说:“皇上尝尝,可还吃得?” 皇帝张嘴喝了一勺粥,点点头说,“味道不错。辛苦爱妃了。”便接过碗来,细细的喝。等着梁贵妃继续说她的事。 但是梁贵妃就是什么话都不说,一边给皇帝捶着背,一边笑意莹莹的看着皇帝喝粥。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两眼带着灼灼的目光看着她的少年。 皇帝耗不住了,问梁贵妃:“你来,没有别的事?” 梁贵妃惊讶的看着皇帝说:“没有啊,就是来送粥。” 皇帝抬起脸来盯着她说:“你难道没听说煜儿的事?” 梁贵妃笑着说:“煜儿的事啊,听说了,皇上罚的对!” “哦?你觉得罚的对?那你说说,怎么对?”皇帝放下粥勺好奇的说。 梁贵妃清清脆脆的清了一下喉咙,说:“煜儿家国不分,内外不分,该罚!家国不分,是这孩子不知道自己所在的皇家,其实是代表着整个萧国,他擅意妄为,连累了我大萧国的声誉,是家国不分;内外不分,是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王妃是内人又是外人,内人于她,应当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不应该抛头露面去见那什么支布罗,是外人,是因为她与我们皇家的亲眷相比,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煜儿却为了她,得罪了大月国,竟然不惜跟咱们皇室割裂,简直是自取其辱。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皇上惩罚的对!” “好!好!好!”皇帝拍着桌子,连声叫好,拉着梁贵妃的手说,“真应该让那些大臣听听你的话,他们还不如你看的通透~”皇帝满意度说。 梁贵妃莞尔一笑,说:“煜儿是臣妾的儿子,更是皇帝的儿子。君为妻纲,父为子纲,臣妾是皇帝的内人,无论什么时候,臣妾都会从皇上的立场出发,想问题。” 皇帝点点头,满意的看着梁贵妃。 梁贵妃叹一口气说:“只是这煜儿,也真是不懂事,皇上试想,煜儿以前可有过这种忤逆不孝的行为?没有吧!都是从娶了那个颜氏才开始,才越来越不懂事的!依臣妾看,大半是那颜氏不懂相夫教子。也是,听说那颜氏的生母死的早,那孩子没有生母的劝养驯化,也难免是不懂规矩的,才把煜儿带坏了!” 皇帝点点头,想起在萧寒煜的府上,如九对绿俏下痒痒粉的一幕,以及雄纠纠气昂昂傲视梁贵妃的一幕,这丫头古灵精怪是有些意思,医术和心眼也都很好,就是野了些。原来,自己还有些喜欢她那份倔强,但是,若是带坏了煜儿,便是再有意思,也留她不得。 “哦?那爱妃有什么好计策?”皇帝问。 梁贵妃说:“臣妾私心想着,若是把她叫进宫,一来臣妾而且亲自教导她,让她懂些规矩;二来,她离煜儿远一点,也少一些影响煜儿的心神;第三,都说那个丫头医术好,臣妾最近的风疾犯了,正好让那丫头来侍病,不是一举三得?” 皇帝笑着点点头,说:“她是你的儿媳,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若你们婆媳能处的好,也不失为一道美谈。” “谢皇上,”梁贵妃鞠了一个万福,收拾完皇帝吃完的玉碗,告退。 颜如九,你竟然害得煜儿被削了官爵,这帐咱们得好好的算算! 从你来到,绿俏就没有好过过。一个侧妃,连见自己夫君的机会都没有。 正好上次绿俏就求着自己,给他们俩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让这如九住在宫里,那三皇子府上,不就是绿俏说的算了吗! 梁贵妃满意的想着,向自己的懿德颠走去。。 太子府。 太子下了朝,哼着小曲往回走,今儿是个好日子! 三弟被削了王爷,看看以后谁还能动摇本太子的地位? 太子进了太子府,心情愉悦的向后花园走去。 9月底的萧国,已经是天寒地冻了。秋风一过,百花凋零。 唉?可是不对,怎么花圃里有一片玫瑰,开的那么娇艳? 那玫瑰从里,有一名少女,身穿薄若蝉翼的红色衣裙,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她半蹲在花丛中,精心修剪着花枝,露出一截圆润的雪白的如莲藕一般的手臂,在红衣红花中,分外的洁白娇嫩。 那翘起的浑圆的翘臀,更让人心猿意马。 这么漂亮的女子,是谁?谁能让鲜花在这深秋绽放? 太子好奇,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近了,太子看向那女子的背影越发熟悉,那女子弯着腰,低垂的双峰,在红色的纱衣里若隐若现,一缕长发垂在肩上,在玫瑰从中翻飞。 “你是?”太子发声问道。 “啊!”那女子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正在修剪花枝的手突然扎到了玫瑰花枝上的刺,一点猩红色的血珠子出现在了手指尖上。 那女子将手指含在嘴中,转过头来,看到太子,竟然愣在那里。 那一抹猩红的血珠,粘在唇边,令娇嫩的红唇愈发鲜艳夺目。 是颜如画! 太子快步走上前,握住她受伤的手指,问:“怎么样?疼不疼?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然后,捉起颜如画的手,把她受伤的手指含到自己的嘴里。 舌尖轻触对方的指尖,电光火石间,一股电流从颜如画的指尖传递到太子的舌尖,直奔丹田而去。 颜如画颤抖的手含在太子的嘴里,轻声说:“是臣妾做的不好,连采花都做不好,让太子爷担心了。” “唉,你哪里做的不好,你看这花,都深秋了,还这么娇艳!”太子盯着如画说。 如画低头害羞一笑,说:“臣妾想着,自己不能伺候太子,便养些花儿,让太子沐浴的时候用,也算……也算奴婢伺候太子沐浴了……”如画说的声音越来越低。 太子禁不住低下头去听,鼻子凑到如画的侧脸边上,嗅着她身上好闻的玫瑰香气。 “谁说你不能伺候本太子沐浴……不如今晚,就你伺候……”太子暧昧的话语,吹气般的在如画耳边说。 “爷……”如画一声嘤咛,红霞飞上双颊。 “走吧,今晚,你侍寝”。太子拉着如画香葱般的手指,带着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深秋的风,吹着翻飞的衣衫,撩拨着内心的狂野,却异常暧昧。 进了房间,如画拿出一瓶酒,分别给太子和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不着痕迹的,洒了指甲缝里的一点药到太子的酒杯里。 “爷,这是玫瑰酒,是如画亲手酿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如画端起酒杯,送到太子的唇边。 太子一饮而尽,盯着如画的俏脸说:“花美不及酒美,酒美不及人美!” 如画羞红了脸说:“这样想起来,臣妾还没有跟太子喝过合卺酒呢。” 太子拿起酒壶,给两人倒满,说:“那就今夜,不醉不归”!然后两人手臂交叉着手臂,一饮而尽。 酒劲颇重,如画洒了两滴在嘴角。那太子便凑过头去,允吸着她嘴角的那一点醇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太子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觉得眼中的如画越来越好看,空酒壶也越来越多。整个天地都旋转了起来。 “爷,今夜良宵,以后,你就独宠我一个人好不好?”如画贴到太子的耳边,梦呓般的说。 “好!只要你伺候好爷……”太子已经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躺在了床上,醉了过去。 如画放下酒壶,满意的看着醉死在床上的太子。 下一步,便召唤着体内的情蛊。 已经7天了,她的蛊已经长成成虫了,是时候下蛊了! 然后,如画点燃一根迷迭香,迷迭香的香气吸引这蛊虫爬出,然后,一条肥肥大大的鼻涕虫从如画的鼻子里爬出来。 如画指了指太子,说:“小宝贝,去吧,去占领他的心!” 111.111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在如画带着蛊惑的声音中,那白白软软的鼻涕虫,从如画的鼻腔里爬出来,慢吞吞的,一步一挪,爬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的嘴边,还带着中午在玫瑰花丛中,吻着如画手指指尖血的腥香之气撄。 那蛊虫顺着这气息,从他的手臂爬上他的颈项,在顺着嘴巴慢慢的爬进去,一下子消失了踪影。 如画坐到太子的身边,对着醉意朦胧的太子耳语说:“太子爷,你说说看,您这后宫里,最宠爱的妻妾,是谁?” 太子睡意朦胧,梦呓般的说:“是你!” 如画还不满意,继续说:“我要听你说我的名字!” 太子继续说:“是颜如画。” 如画满意的点点头,又说:“你既然这么宠爱我,明天,就继续封我为侧妃,好不好?” “好!”太子不假思索的说。 颜如画点点头。满意的躺在太子的身边,沉沉睡去偿。 第二日太子醒来,直觉浑身酸痛,像得了重感冒一般,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 这是在哪?这个人是谁? 哦,是颜如画! 太子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颜如画,一身红纱,衬的她雪白的肌肤更加娇嫩,太子似乎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不是香气,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息,让自己不愿意离开她。 如画见太子醒来,跟着坐起来,笑颜款款的对太子说:“爷,你醒了!爷还记不记得,昨晚答应画儿的话?” 昨晚自己答应她事情了? 好像是有,答应她封她为侧妃! 这事儿,好像不妥吧,刚免了她的侧妃没有一个月,就已经从浣洗局放出来做选侍了,没过两天又直接封侧妃,这也太没正事了吧?以后后宫的丫头们怎么看我? 可是鬼使神差的,自己却说:“记得!” 如画娇笑的说,“那什么时候封嘛?!” 太子继续说:“这就封!小邓子,传我的旨意,封颜如画为侧妃!”这些话从太子口中不假思索的冒出来。连太子本人也有些吃惊。 小邓子推门进来,看见衣衫不整的颜如画,羞的忙低下头,领了命出去。 颜如画这才满意的勾着太子的脖子,娇笑说:“谢谢爷!” 太子似乎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悸动,拱的自己的心痒痒的,唯有闻着颜如画身上的味道,才能解痒,便不再克制自己,顺着颜如画的颈项一路吻下来,熟悉的味道,令血脉喷张,一路吻下去,耳垂,锁骨,双峰,平滑的小腹…… 皇宫。 今天皇帝的承乾殿,分外热闹。 梁贵妃前脚刚刚给皇帝品尝完莲子粥走,后脚,皇后娘娘就到了。 皇后娘娘没有带吃食,倒是带来了一个画轴。 “皇上,这幅夏圭的溪山行军图,臣妾好不容易才寻来,皇上不是最喜欢夏圭的墨宝吗?快看看,是不是真品?”皇后浅笑灼灼的把画轴递到皇帝手上说。 “哦?夏圭的行军图?据说可是失传了啊!”皇帝放下手中的笔,惊奇的说。若论气势磅礴,画作无人比得上夏圭! 皇帝打开画轴,细细的赏鉴,不错不错,气势大开大合,山冈巨石,危岩壁立,丛林茂树,山寺楼观,远山朦胧,江水辽阔,中间一队行军的兵士鳞次栉比,气氛肃穆庄重,大军压境的气势跃然纸上! 唉?不对,这领军的人物,却画的不是很像。 这领队的将军,骑在马上,虽然气势宏宇,一身盔甲熠熠生辉,但是却是用了临摹的手法,夏圭的画作里,人物极少,画人物,也往往用积墨法,看来,这画终究不是真品,是赝品啊! 皇帝惋惜的摇摇头,对皇后说,“难为你找了来,但是,是赝品啊!” “赝品?臣妾看着很像呢……您看着领军的将军,画的栩栩如生,到真如马上就要上阵杀敌一般,气势恢宏!”皇后吃惊的说。 皇帝仔细看了看那将军,微笑的说:“这画确实几可以假乱真,这山水河流,都模仿的很像,唯独这人物不对。这人物,主要的毛病,是画作的手法不对。画可以临摹,但是一个画家的手法,是如何也临摹不到的。”皇帝继续盯着画说:“你这么一说,我到是发现,这将军,你看看背影,像不像景儿?” “景儿?”皇后惊奇的说,然后拿过画一看,噗嗤一笑,“皇上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相似呢,我看着太子若是穿着这身盔甲,大约也是这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景儿啊,可是想上阵杀敌好久了呢!”皇后徐徐的说,“不过,我看,像景儿还是其次,臣妾觉得,更像皇帝年轻的时候呢!皇上记不记得那年在阳函关的大战,皇帝可不就是穿着这样一身盔甲,英姿飒爽的冲锋在前,一战告捷嘛!” 皇帝哈哈大笑,“不错,这么看,太子还是像朕年轻的时候啊……朕可是不到20岁就上阵杀敌了,跟老三差不多年纪。老三……唉!” 怎么又想起老三了?!不提他了,扫兴! “太子有25了吧?跟朕那个时候比,真是上战场少的很呢!”皇帝接着刚才的话头说。 皇后接过话,不着痕迹的说:“是啊,我看也该让景儿去历练历练了!” 去历练历练?皇帝有些迟疑,那就要绶之虎符啊! 皇帝狐疑的看着皇后,这行军图的目的,落脚点是在这里吧? 皇帝脸上的笑淡了下来,也是啊,老三成了庶人,就真的要在剩下的皇子中,物色一个人选了。是太子?还是老四老五? 皇帝对皇后点点头说:“这事我会上心的,不早了,我还有折子要批,你回去吧!” 皇后款款行了一个万福,拿着那张行军图的赝品,退了出去。 离开承乾殿,侍女百灵儿迎上来着急的问:“娘娘,皇上可看出来了?这画是真品还是赝品?” 皇后点点头,笃定的说“是赝品!” “啊!是赝品啊!”百灵儿担忧又懊恼的说。 皇后微微一笑说:“是不是真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画,让皇帝想起了什么。”皇后开心的说:“百灵儿,去给画师100两,黄金,就说画临摹的不错,本宫赏他!” 一副赝品,竟然要,100两,还是黄金? 这皇后娘娘葫芦里的药,百灵儿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皇后刚离开,下一个进来的是司徒大人。 得,今天的折子,朕看是不用批了! “司徒老师怎么有空来了!”皇帝起身相迎,司徒大人自身体得病后,就不上朝了,现在虽然身体康复了,但是皇帝也不拿上朝的纪令压他,愿来就来,不来也就罢了! 司徒拿出围棋,对着皇帝说:“咱们师徒俩,好久没有对弈了,怎么样?手谈一局?” “好啊!”皇帝说。 司徒成思执着子,说:“听说,我那新孙女儿,给皇帝捅篓子了?” 皇帝摆摆手说:“跟师傅,我也不瞒什么,本来这事儿,就休了那颜如九,事情就算完了。休了她,不过她不是皇子妃而已,但还是承懿郡主嘛!还是师傅的孙女儿啊!该给她的,一样少不了她,难道师傅还能因为她不是皇子妃就不认她做孙女吗?!可是老三那个家伙!”皇帝愤恨的放下一枚黑棋,说:“老三那个家伙,竟然把责任全揽到自己的身上!你知道他在朝上跟我说什么?!他说他宁愿贬为庶人,宁愿退出皇室,也不愿意休了颜如九!这不是傻嘛?就算你们伉俪情深,又有何不能忍这一时的?过了这一时,再迎娶乘懿郡主不就完了吗?!” 司徒成思笑呵呵的放下一枚白棋,说:“嗨,皇上还笑三皇子,您不想想,您年轻的时候,就没有为情所困过?” 我? 我好像…… 司徒继续笑着说:“远的不说,就说这梁妃娘娘,当年那梁家窝藏朝廷重犯,可是判的满门抄斩啊!还不是皇上一眼看中了当时梁家的女儿,力排众议,直接从刑场上把她拉了回来,带入了后宫?” 司徒的话令皇上一阵燥热,脸上红了一红,当年,自己也是年少轻狂过啊! 司徒完全没有打住的意思,继续说:“除了梁妃,皇上忘记了佟儿姑娘了?得知佟儿姑娘过世的消息,皇上可是罢朝7日啊!”罢朝,这可是昏君才干的活! 皇上的心咯噔一下子,疼。 佟儿,这个名字,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今天司徒老师提起,她的一颦一笑,却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佟儿,是自己心中,抹不去的伤口,就算是结了痂、上了药、冰封进了心底,再打开,仍然是鲜血淋漓的疼! 皇帝忍住快要滑落的泪水,摆摆手说:“也就老师还敢提她的名字,这事儿,我都不许他们再提了。”因为每提一次,便是一次新扯开的心上伤。 司徒笑着说:“所以啊,人不轻狂枉少年。老三这次,也算是为情所困,倒颇有点你当年情种的样子!” 唉!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司徒从容不迫的提了皇帝的黑子,说:“不经岁月的历练,谁又下的了人生的大棋?” 112.112进宫侍病 萧寒煜从朝上下来,由顾冷推着慢悠悠的回了皇子府。 因为贬了庶民,没办法再坐八抬大轿,只能自己溜达回去。 三皇子为了王妃,贬了官,成了庶民。 这事儿成了街头巷尾的美谈,萧寒煜俨然成了战神加情种的代名词,街头巷尾的少妇少女蜂拥而出,一堵谪仙美男萧寒煜的风采。 但是,颜如九,却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的代名词。 关键是,见过颜如九的人,都一个反映,祸水倒是祸水,红颜吗,还算不上!一马平川的小丫头,怎么看怎么没有女人味偿! 街头巷尾也就罢了,三皇子府第一个炸了锅。 听说三皇子的爵位和俸禄都被削了,绿俏第一个冲出房间,一头闯进颜如九的屋子里,指着她就骂:“你这个害人精!你害了三哥,还有脸在这安安生生的坐着。我要是你,早就羞的一头撞死了!你私通国外,却要三哥给你背黑锅,你真是无耻透了!” 如九坐着床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说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自己确实觉得愧对他! 可是,这事儿,也不是自己要这样的啊!自己留了休书了啊! 小猴子第一个跳出来,对着绿俏一阵跐牙咧嘴的示威,才把绿俏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 绿俏气不过,站在三皇子府的正院中心,扯着嗓子开始发表“罢颜檄文”! “大家伙看看,都是这个颜如九,害的咱们没了爵位俸禄,都不知道这个皇子府,以后还能不能住!没了俸禄,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养活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大家说,颜如九该不该骂?该不该撵出皇子府去?”绿俏站在椅子上,义正言辞的说,整个一竞选路演的演讲者。 萧寒煜和顾冷推门进来,正看到绿俏像个猴子一样,在椅子上上窜下跳的叫嚣。 “三哥!你回来了,那个颜如九,你一定要惩罚她!”绿俏站在椅子上,威风凛凛的说。 自己关了禁闭这么久,终于轮到自己咸鱼大翻身了! 噗,萧寒煜一笑,说,“我觉得,你跟猴哥倒是挺登对。” 说完,顾冷推着萧寒煜回房间了。 猴哥?猴哥是谁?是那只猴子?什么意思? “清芳,王爷什么意思?”绿俏问。 清芳说:“王爷的意思……大约是……你像只猴子……在耍宝。” “三哥!”绿俏气的大喊。 如九看到萧寒煜进来,不知所措的站起来,是不是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你的腿,是不是好了?”如九问。昨晚看他是站起来的。 萧寒煜坐在床边,伸出两条长腿说:“好是好了,但是还不彻底,上次一冻好像又不舒服了,给本王按摩~” 如九默不作声,轻轻抬起手,在萧寒煜的三阴交等穴位按摩下去。 谁叫自己觉得愧对他。 如九的小手温软光滑,一阵阵酥麻之感,从穴位上传来。萧寒煜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几乎都快睡着了。 如九的小手按了好久,这个冷王爷也不说停止,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如九打算停下按摩,但是手上一停,那冷王却说,“继续按,本王醒着呢!” 额,这是要把本姑娘的小手累断的节奏啊! 如九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点点的汗珠,这可是深秋啊! 萧寒煜终于发声,说:“好了,按的差不多了,给本王浴足吧!” 浴足? 傲娇王爷,你这要的挺全面啊? 如九小声嘟囔,“还浴足,爷你要不要来点特殊服务啊?” 谁想到,这王爷耳朵特别尖。“特殊服务?什么特殊服务,你给本王提供特殊服务?” 如九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想得美! 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是说,果蔬服务,就是生姜啊、洋葱啊、蒜啊之类的,切碎了榨出汁,给你加到足浴的水里,有驱寒的作用,我是说,你要不要这个服务?” 萧寒煜点点头,“好,本王就要这个特殊服务。” 如九托着小身板,拿起一个大木桶,去给萧寒煜倒热水,然后,去剥大蒜和洋葱。 额,这大蒜和洋葱的味道,真是辣眼睛啊~谁叫自己多嘴,提什么特殊服务,结果害的自己现在在这里剥洋葱! 真是,欲哭无泪啊~ 那就话怎么说的来,自己约的炮,含泪也要打完…… 端着满满的一盆热水,如九终于来到了萧寒煜的面前。 “王爷,请您更袜吧。”如九说。 萧寒煜抬起头看着她说:“第一,我如今不是王爷了,不要叫我王爷了。第二,更袜,自然是你来做。” “不叫王爷?叫什么?”如九抬眼问。 “你是我的娘子,自然你要叫我夫君咯。”萧寒煜自然的说。 夫君……额,这词从一本正经的冷王嘴里吐出来,画风怎么那么诡异! “是!夫君……那娘子给你更袜啦!”如九故意咬着重重的字眼说。 老娘今天忍你!谁叫昨晚你救了老娘一命,今儿个还因为我被贬成了庶人。 要说这皇室,也够无情的,亲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颜如九轻轻的脱下萧寒煜的白袜,露出他修长的双足。 他的足干净而白皙,结实而有力。 萧寒煜将双脚伸入水中,热热的温度从脚底传过来。 在生姜和洋葱的热力下,他的脚底热乎起来。 颜如九轻轻帮萧寒煜洗着脚,这一泡便是一盏茶的时间。 萧寒煜见颜如九没什么动作,却调皮起来,用力的一跺脚,顿时溅起的水花,激了如九一身。 “喂!你!”如九怒了,老娘今天忍你很久了。 萧寒煜一副痞痞的样子,将双脚往如九脸前一伸,说“特殊服务呢?这就完了吗?” “没完!夫君!你等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娘是开染坊的! 如九给萧寒煜洗完脚擦干净,放在脚凳上,然后如九向萧寒煜脚底的涌泉穴按摩下去。 “阿呦!”萧寒煜疼的叫了出来,这足底按摩,他是第一次尝试,怎么这么酸痛! “哎,夫君啊!你知道这是哪里?这是肾部反射区,你是不是这里痛?痛则不通,说明夫君的肾不好!肾主精气,夫君的肾不好,就代表,那个那个方面,不太好哦,夫君你可要节制哦!”如九一本正经的说。 “节制?”萧寒煜大笑,说的我好像多么烂桃花一样。“娘子要不要试一试,夫君那个方面到底行不行?” 如九一愣,如小兔子惊道,“不用了,不用了”,然后猛的向后站起来。 萧寒煜哪里容她躲闪,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娘子不是医生么,医生就要对病人全面检查啊!” “你的腿,不是说不舒服吗?!这不没事吗?!”如九喊道,明明说不舒服又是让我按摩又是让我足浴的,这不好的很吗!站起来快的跟猴子似的! “这两条腿,舒服的很,不过,第三条,现在不太舒服。”萧寒煜凑上来,大大的俊脸紧贴着如九的脸,一本正经的说。 如九的脸唰的红了,什么第几条,简直了! “你既然好了,那我走了,我要去倒水了。”如九说完红着脸端着水盆要走,这萧寒煜,是逗我上瘾了吗?如九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些,真要动真格的,她可是甘拜下风啊。 萧寒煜看着如九如小兔子一般受惊的表情,微笑着上前,挑衅的一把环过如九的腰说,“娘子刚才既然说我的肾不好,那让我看看,娘子的肾,怎么样?是娘子的好还是夫君的好?” 啊!如九惊的一盆水打翻在地。 萧寒煜,你玩玩就行了,别是要动真格吧?这手,怎么不老实的都摸上腰了。 一盆带着葱姜蒜碎的洗脚水,顿时翻了个底朝天,把萧寒煜和颜如九的衣衫完全浇了个透。 顿时,几层纱衣被水打湿。如九的豆沙包的轮廓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连两颗樱桃红都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如九低着头愣在当场,这下衣服湿了,可怎么办?萧寒煜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如九抬眼去看萧寒煜,他也浑身湿了个透。可是,如九一眼看到,萧寒煜在水打湿了的亵裤下,竟然高高支起了帐篷! 额,这就是……他说的……第三条腿吧! 如九赶紧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嘴上却大喊:“萧寒煜,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寒煜一脸无辜的说:“明明是你先提什么肾功能的,你调戏了我?就想跑?” 我?我调戏你? 萧寒煜接着说:“你看,现在咱俩衣衫都湿了,出门是出不去了,不如脱了衣服烤烤火?” 脱了衣服烤烤火,这话说的,跟盖棉被看手相,滚床单纯聊天一样,简直是把妹套路深啊! “脱了衣服,夫君可能保证老实的只烤火?”如九翻着白眼不屑的问,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不知道你用这种话骗了多少个小妹妹。 萧寒煜一脸无辜的说:“那娘子还想干什么?!” 如九反唇相讥:“我才不想干什么呢!” 萧寒煜嬉笑的说:“那你不想干什么,咱们干什么!?” 如九气道:“什么干什么!什么也不干!” 合着咱俩是在练绕口令? 萧寒煜靠近如九,嬉皮笑脸的说:“要不,咱俩干点什么?” 如九彻底崩溃了。今天这个人的话怎么这么多! 这不是冷王的画风! 是不是被贬了,整个人心理扭曲了? 啊,不会是,受打击神经错乱了吧? 医疗系统没报警啊…… 这时,顾冷一下子推门进来,大喊:“王爷!梁贵妃传话来,让王妃今天去宫里侍病!” 113.113庸医罚 顾冷大喇喇的推门进来,本眼前的一幕愣住了。额!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王爷环着王妃的细腰,两个人脸贴着脸,王妃的脸一脸通红,王爷的脸上的表情,是痞痞的笑? 我是不是看错了?顾冷揉了揉眼睛。 “门关着就是让人敲的,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萧寒煜冷冷的对顾冷说,一张笑脸已经冷了下来,放开了环着如九的腰。 好好的气氛,被这小子破坏了! “哦哦。”顾冷低下头,王爷和王妃的衣服都湿了?这是又搞的哪出偿? 王爷和王妃,不会大白天的,造小人吧? 啊,顾冷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住了,咱们王爷,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正经了? “你刚才说什么?进宫侍病?”萧寒煜皱着眉头问。谁病了? “对,梁贵妃娘娘刚传来的口谕,说最近风疾犯了,又不愿意让太医院的男医生看诊,说,听说夫人的医术了得,召王妃进宫侍病。”顾冷说。 萧寒煜皱皱眉,母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矫情了?以前不管大病小病可都是太医院看的。就算不愿意找医师,不是还有医女吗? “那我跟如九一起去吧。”萧寒煜说。母妃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个”,顾冷迟疑了一下,说:“贵妃娘娘说,王爷现在是庶人了,无召不得进宫,这风口浪尖的,就不要去了,让夫人自己进去。” 嗯?还不让我跟着?怎么看着像个陷阱? 不过母妃顶多也就是训斥如九两句,毕竟如九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不会怎么样的。 母妃,虽然不喜如九,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好,那准备一下,一会我送如九到宫门口。”萧寒煜对顾冷说。 顾冷红着脸退出去,这个,要不要给王爷和王妃拿两件新衣服换上?这两人湿着不难受吗? 算了,还是不要多事了,刚才王爷的脸可都黑了。 萧寒煜低头看看如九一脸茫然的表情,拍拍她的肩说,“没事,母妃虽然口上厉害,但是心眼不坏的,以前她是过于袒护绿俏,也是因为绿俏从小没有父母,所以对她关照些,她对绿俏都能如此,何况你是她的儿媳,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在宫门口等你。” 如九点点头,心里却像石头一般沉重。 萧寒煜和如九略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坐上马车,向皇宫赶去。 如九坐在马车上,有些紧张,如九有点鄙视自己,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就是个普通病号而已,头疼感冒的,不过一两副药的事儿。 可是,就是紧张,难道因为,她是萧寒煜的母亲的缘故? 唉,我真的不想面对她。她是萧寒煜的母亲,不得不敬,但是我真心不喜欢她。 如九白着小脸坐在马车里,小手冰凉。这天,真的是冷啊,眼看就要进10月了,看来再穿纱衣是不行了,要换棉袍了。 萧寒煜看着如九蜡白的小脸,伸手过去握着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凉? “顾冷,掉头。”萧寒煜对马车外面的顾冷喊。 “怎么啦王爷?”顾冷惊奇的问。 “回去给夫人换个棉袍,再加个手炉。”萧寒煜说。 啊?现在用手炉,是不是有点早啊? 这天,还没开始飘雪呢~ 这么磨磨蹭蹭的,回去又回来,到了宫门口,已经快傍晚了。 萧寒煜送如九下了车,扶着她的肩说:“你去吧,母妃大约也没有什么大病,左右不过数落你两句,你该看病看病,该听着就听着,随她说去。母妃若留你吃饭你便吃,就算吃完饭,大约下钥前也能出来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萧寒煜给如九一个安心的微笑。 从此以后,我会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守护你的。萧寒煜默默的想。 如九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萧寒煜,他在这里,总能令自己安心一点。 可是,不知道这一脚踏入宫门,是不是走进了龙潭虎穴。 出示了贵妃给的令牌,如九在宫门侍卫的放行下,由门口的小太监领着,兜兜转转到了懿德殿。 懿德殿,懿,多指女子端庄美好;德,自然是品行适度,德行典雅。 皇上赐给梁贵妃这两个字,可见梁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可是为什么贵妃给自己的印象,却是那么不可亲呢~唉! 在侍女的带领下,如九硬着头皮进了殿,已经看到梁贵妃正襟危坐在正首了。 “民女颜氏如九,给贵妃娘娘请安。”如九跪下说。自己的三皇子妃的头衔,也跟着萧寒煜的一起抹掉了,儿媳不儿媳的,就别提了,还是自称民女保险些。 梁贵妃并没有吱声。 而是对着婢女阮阳春说,“给皇上做的爽口凉菜,怎么样了?” 阮阳春说:“都按照娘娘的吩咐,用猪肝、猪皮切成了肉碎,用辣椒、生姜、胡椒做饵,用盐腌了,然后用老汤熬制2个时辰,然后用冰块冻起来了。” 梁贵妃说:“嗯,皇上喜欢吃咸一点的,记得多放盐。” 阮阳春点点头,说:“那奴婢,再去加一勺盐。” 梁贵妃说:“这做妻妾的,就要一切想着自己的夫君,一切要以夫君的喜好和身体着想,有的当妻妾的,却不管夫君的死活,连累了夫君的前程和官爵,真是德不配位,德不配位啊!” 哦,这话原来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说给我听的。德不配位,就是说我不配做正妃呗! 萧寒煜说,数落就数落,听着就听着,这都没关系。可是贵妃娘娘你给皇上吃那么咸,又是那么油腻和辛辣刺激的食物,您不怕皇上的心脏受不了吗? 这话应不应该告诉贵妃呢?说了,自己肯定要挨罚,不说,自己是医生啊,明知道这样的饮食习惯不对还不劝阻,这有违医德啊,这才叫德不配位啊! 如九跪直了身子,咬咬牙说:“贵妃娘娘教训的极是,民女都记住了。但是民女有句关于身体健康方面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梁贵妃冷哼一声,这丫头还敢顶嘴? “那个,皇上的身子,民女曾经机缘巧合把过皇上的脉,皇上的心脏有心绞痛的病症,这种病症患者,不适宜吃高盐、辛辣和高油脂的食物。但是刚才听贵妃娘娘的话,这猪肝猪皮本身就是高脂肪,又加上辣椒、生姜、胡椒这等刺激性的调料,还要用盐腌制,这些,都不利于皇上的身体。” 梁贵妃一愣,怪不得这个猪肝肉冻,皇上虽然爱吃,但是每次吃完都喊胸闷,难道真是这道菜不对的问题? 但是,这个丫头,也太大胆了吧,明明是我来教训你呢,你到是教训起我来了? 梁贵妃憋着一肚子气,冷笑一声:“你到是知道的不少,既然你的医术这么好,那来吧,本宫的风疾症犯了,你来诊吧!” 颜如九靠上前去,行了个礼,便将手搭到贵妃的手臂上。 “大胆!你一届民女,怎可直接诊贵妃娘娘脉!”阮阳春喝到。 额,真是,麻烦。 如九收回手,行个礼说:“那,民女搭个脉布?” “脉布?那是太医们才有资格!你一届民女,自然是悬丝诊脉!”阮阳春说。 悬丝诊脉?你们电视剧都看多了吧? 悬丝能诊什么啊,那点波动,几乎感受不到好吧? 如九冷笑一声,说:“不用了,民女连悬丝也不用,民女就看诊就行了。” 小样,还好本姑娘有医疗系统,大不了老娘给你做个全身CT,碰都不碰你! 看诊?梁贵妃吃惊的看着这丫头,这话也太托大了,你这丫头还把自己当神医了? 贵妃娘娘冷笑一声,说:“好,那你便看诊,若是看错了,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如九不卑不亢的点点头,启动了医疗系统的CT机。 扫描了一圈下来,额,贵妃从头到脚,好的很,一点毛病也没有。 风疾,临床上常出现头痛眩晕、抽搐、麻木、蠕动、口眼歪斜等等。 这贵妃一看就没有那么严重,充其量也就是说头疼,那有可能是伤风感冒引起的风疾?没有器质性的改变,CT机检测不出来? 若是伤风感冒,难免要扁桃体或者上呼吸道发炎,但是刚才看着,贵妃的各处位置也没有水肿发炎的症状,就刚才的说话,也声音清朗,没有沙哑之音。 而且就刚才思路清晰的教训我的样子,也不想头风病人的样子。头疼的人,可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这贵妃,是玩我的吧? 如九皱着眉头对梁贵妃说:“娘娘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娘娘的头疼很严重吗?” 贵妃冷冷的看着如九说:“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医术,看来是以讹传讹了,明明就是个庸医,连这等风疾都看不了!” 如九跪直了身子,义正言辞的对梁贵妃说:“娘娘,您,真的没病!” 梁贵妃轻蔑的看了如九一眼说:“你明明就是个庸医!连脉都不搭就敢信口雌黄,今天,我若不整治你,还不知道你要骗了多少人!阳春!罚!” 113.113庸医罚 顾冷大喇喇的推门进来,本眼前的一幕愣住了。额!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王爷环着王妃的细腰,两个人脸贴着脸,王妃的脸一脸通红,王爷的脸上的表情,是痞痞的笑? 我是不是看错了?顾冷揉了揉眼睛。 “门关着就是让人敲的,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萧寒煜冷冷的对顾冷说,一张笑脸已经冷了下来,放开了环着如九的腰。 好好的气氛,被这小子破坏了! “哦哦。”顾冷低下头,王爷和王妃的衣服都湿了?这是又搞的哪出偿? 王爷和王妃,不会大白天的,造小人吧? 啊,顾冷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住了,咱们王爷,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正经了? “你刚才说什么?进宫侍病?”萧寒煜皱着眉头问。谁病了? “对,梁贵妃娘娘刚传来的口谕,说最近风疾犯了,又不愿意让太医院的男医生看诊,说,听说夫人的医术了得,召王妃进宫侍病。”顾冷说。 萧寒煜皱皱眉,母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矫情了?以前不管大病小病可都是太医院看的。就算不愿意找医师,不是还有医女吗? “那我跟如九一起去吧。”萧寒煜说。母妃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个”,顾冷迟疑了一下,说:“贵妃娘娘说,王爷现在是庶人了,无召不得进宫,这风口浪尖的,就不要去了,让夫人自己进去。” 嗯?还不让我跟着?怎么看着像个陷阱? 不过母妃顶多也就是训斥如九两句,毕竟如九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不会怎么样的。 母妃,虽然不喜如九,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好,那准备一下,一会我送如九到宫门口。”萧寒煜对顾冷说。 顾冷红着脸退出去,这个,要不要给王爷和王妃拿两件新衣服换上?这两人湿着不难受吗? 算了,还是不要多事了,刚才王爷的脸可都黑了。 萧寒煜低头看看如九一脸茫然的表情,拍拍她的肩说,“没事,母妃虽然口上厉害,但是心眼不坏的,以前她是过于袒护绿俏,也是因为绿俏从小没有父母,所以对她关照些,她对绿俏都能如此,何况你是她的儿媳,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在宫门口等你。” 如九点点头,心里却像石头一般沉重。 萧寒煜和如九略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坐上马车,向皇宫赶去。 如九坐在马车上,有些紧张,如九有点鄙视自己,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就是个普通病号而已,头疼感冒的,不过一两副药的事儿。 可是,就是紧张,难道因为,她是萧寒煜的母亲的缘故? 唉,我真的不想面对她。她是萧寒煜的母亲,不得不敬,但是我真心不喜欢她。 如九白着小脸坐在马车里,小手冰凉。这天,真的是冷啊,眼看就要进10月了,看来再穿纱衣是不行了,要换棉袍了。 萧寒煜看着如九蜡白的小脸,伸手过去握着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凉? “顾冷,掉头。”萧寒煜对马车外面的顾冷喊。 “怎么啦王爷?”顾冷惊奇的问。 “回去给夫人换个棉袍,再加个手炉。”萧寒煜说。 啊?现在用手炉,是不是有点早啊? 这天,还没开始飘雪呢~ 这么磨磨蹭蹭的,回去又回来,到了宫门口,已经快傍晚了。 萧寒煜送如九下了车,扶着她的肩说:“你去吧,母妃大约也没有什么大病,左右不过数落你两句,你该看病看病,该听着就听着,随她说去。母妃若留你吃饭你便吃,就算吃完饭,大约下钥前也能出来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萧寒煜给如九一个安心的微笑。 从此以后,我会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守护你的。萧寒煜默默的想。 如九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萧寒煜,他在这里,总能令自己安心一点。 可是,不知道这一脚踏入宫门,是不是走进了龙潭虎穴。 出示了贵妃给的令牌,如九在宫门侍卫的放行下,由门口的小太监领着,兜兜转转到了懿德殿。 懿德殿,懿,多指女子端庄美好;德,自然是品行适度,德行典雅。 皇上赐给梁贵妃这两个字,可见梁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可是为什么贵妃给自己的印象,却是那么不可亲呢~唉! 在侍女的带领下,如九硬着头皮进了殿,已经看到梁贵妃正襟危坐在正首了。 “民女颜氏如九,给贵妃娘娘请安。”如九跪下说。自己的三皇子妃的头衔,也跟着萧寒煜的一起抹掉了,儿媳不儿媳的,就别提了,还是自称民女保险些。 梁贵妃并没有吱声。 而是对着婢女阮阳春说,“给皇上做的爽口凉菜,怎么样了?” 阮阳春说:“都按照娘娘的吩咐,用猪肝、猪皮切成了肉碎,用辣椒、生姜、胡椒做饵,用盐腌了,然后用老汤熬制2个时辰,然后用冰块冻起来了。” 梁贵妃说:“嗯,皇上喜欢吃咸一点的,记得多放盐。” 阮阳春点点头,说:“那奴婢,再去加一勺盐。” 梁贵妃说:“这做妻妾的,就要一切想着自己的夫君,一切要以夫君的喜好和身体着想,有的当妻妾的,却不管夫君的死活,连累了夫君的前程和官爵,真是德不配位,德不配位啊!” 哦,这话原来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说给我听的。德不配位,就是说我不配做正妃呗! 萧寒煜说,数落就数落,听着就听着,这都没关系。可是贵妃娘娘你给皇上吃那么咸,又是那么油腻和辛辣刺激的食物,您不怕皇上的心脏受不了吗? 这话应不应该告诉贵妃呢?说了,自己肯定要挨罚,不说,自己是医生啊,明知道这样的饮食习惯不对还不劝阻,这有违医德啊,这才叫德不配位啊! 如九跪直了身子,咬咬牙说:“贵妃娘娘教训的极是,民女都记住了。但是民女有句关于身体健康方面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梁贵妃冷哼一声,这丫头还敢顶嘴? “那个,皇上的身子,民女曾经机缘巧合把过皇上的脉,皇上的心脏有心绞痛的病症,这种病症患者,不适宜吃高盐、辛辣和高油脂的食物。但是刚才听贵妃娘娘的话,这猪肝猪皮本身就是高脂肪,又加上辣椒、生姜、胡椒这等刺激性的调料,还要用盐腌制,这些,都不利于皇上的身体。” 梁贵妃一愣,怪不得这个猪肝肉冻,皇上虽然爱吃,但是每次吃完都喊胸闷,难道真是这道菜不对的问题? 但是,这个丫头,也太大胆了吧,明明是我来教训你呢,你到是教训起我来了? 梁贵妃憋着一肚子气,冷笑一声:“你到是知道的不少,既然你的医术这么好,那来吧,本宫的风疾症犯了,你来诊吧!” 颜如九靠上前去,行了个礼,便将手搭到贵妃的手臂上。 “大胆!你一届民女,怎可直接诊贵妃娘娘脉!”阮阳春喝到。 额,真是,麻烦。 如九收回手,行个礼说:“那,民女搭个脉布?” “脉布?那是太医们才有资格!你一届民女,自然是悬丝诊脉!”阮阳春说。 悬丝诊脉?你们电视剧都看多了吧? 悬丝能诊什么啊,那点波动,几乎感受不到好吧? 如九冷笑一声,说:“不用了,民女连悬丝也不用,民女就看诊就行了。” 小样,还好本姑娘有医疗系统,大不了老娘给你做个全身CT,碰都不碰你! 看诊?梁贵妃吃惊的看着这丫头,这话也太托大了,你这丫头还把自己当神医了? 贵妃娘娘冷笑一声,说:“好,那你便看诊,若是看错了,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如九不卑不亢的点点头,启动了医疗系统的CT机。 扫描了一圈下来,额,贵妃从头到脚,好的很,一点毛病也没有。 风疾,临床上常出现头痛眩晕、抽搐、麻木、蠕动、口眼歪斜等等。 这贵妃一看就没有那么严重,充其量也就是说头疼,那有可能是伤风感冒引起的风疾?没有器质性的改变,CT机检测不出来? 若是伤风感冒,难免要扁桃体或者上呼吸道发炎,但是刚才看着,贵妃的各处位置也没有水肿发炎的症状,就刚才的说话,也声音清朗,没有沙哑之音。 而且就刚才思路清晰的教训我的样子,也不想头风病人的样子。头疼的人,可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这贵妃,是玩我的吧? 如九皱着眉头对梁贵妃说:“娘娘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娘娘的头疼很严重吗?” 贵妃冷冷的看着如九说:“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医术,看来是以讹传讹了,明明就是个庸医,连这等风疾都看不了!” 如九跪直了身子,义正言辞的对梁贵妃说:“娘娘,您,真的没病!” 梁贵妃轻蔑的看了如九一眼说:“你明明就是个庸医!连脉都不搭就敢信口雌黄,今天,我若不整治你,还不知道你要骗了多少人!阳春!罚!” 114.114你在外面跪着读 阳春得令,便要上前拉扯如九。 一个耳光狠狠的朝如九的脸上扇去。 如九霍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阳春的手腕,说,“娘娘!您说我是庸医,总要有些凭据!民女敢与太医院的太医对质,让太医们来瞧瞧,您到底有病没病!” 梁贵妃冷笑一声说,“敢与本宫叫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梁贵妃对阳春说:“阳春,你去太医院!” “可是去请陈太医?”阳春抽出被如九控制的手腕,问偿。 “不,太医就不要请了,毕竟若是陈太医知道我没有招他看病,倒是从宫外找了庸医,陈太医肯定不会高兴。你只去说,拿我的病史本来,看一下,一会就还回去!”梁贵妃说。 “是!”阳春领命,然后转身离去。 阳春一走,空荡荡的寝殿,只剩下梁贵妃和如九两个人。 梁贵妃走到如九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颜如九,众人都道颜府的嫡九女,是个草包,我倒是小看了你!本来,你会两下医术,对煜儿是有利的,你若是个安安生生的女子,老老实实的待在煜儿的身边,我本不欲多管你。但是,你也太招摇了!深更半夜跟着男人跑到大月国去,这种卖.国通敌、不守妇道的事你都干的出来,我若是不管你,恐怕日后你还会闯更大的祸事!所以,你,还是离煜儿远远的才好!” 梁贵妃靠近如九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我,是不会让任何人,阻碍老三的前程的!” 呵呵,侍病是假,教训自己才是真的!终究这个便宜“婆婆”,是没看上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所以不管自己怎么替她看病,说什么,都会是错的! 既然如此,如九站起来,挑衅的看着梁贵妃,冷冷的带着鄙夷的眼神,说:“不止如此吧!大约,把我支出来,绿俏才会趁机爬上萧寒煜的床吧!” “你!”梁贵妃手指着颜如九,气结,这丫头,说话也太大胆了,这种话都说的出口,简直是,有辱视听! 阮阳春已经从太医院取了病史回来,递给贵妃。梁贵妃一把将病史甩到如九的怀里,说:“本宫让你死个明白~!仔细看看!本宫到底有没有风疾!” 如九翻看病史,一页页的翻过去看,果然,病史纪录着,从十几年前,贵妃怀萧寒煜的时候,就得了风疾,表现出头痛、腿脚水肿的症状,产后恢复了,但陆陆续续的,生了萧成俊后,风疾愈发严重。这几年,虽然发作的少了,但是确确实实时有头痛的症状发生。吃药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可是这风疾,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中医上讲的“风”分为“内风”和“外风”。“内风”多是由于人体阴阳不协调、阳气不能内敛而生,而且多为“肝阳上亢”,动则生风,导致“肝风内动”而发生突然昏倒,相当于西医中的突发脑血管病。而“外风”则是由于外界即自然界的不合乎正常时节的风,或者是正常的风但由于人的体质弱、免疫力下降致病。“内风”常导致中风、偏瘫等疾病,“外风”则易导致伤风感冒。 可是,梁贵妃的风疾,既不像内风,也不像外风。而且是怀孕的时候才得的。 难道,是妊娠高血压症后遗症?症状十分吻合。有的妊娠高压症,生完孩子就自然治愈了,但是有的人,却会落下后遗症,多与怀孕时心情抑郁、血压升高,或者早产催产有关。 所以梁贵妃心情抑郁的时候,就会引发这后遗症,血压看上去其实并不太高,其他也没有很明显的表征,但是患者却有头痛的感觉。 这种症状,大半属于心理范畴引起的。所以身体没有很明显的器质性改变。 竟然是,这个? 如九苦笑。 这种半心理半生理的毛病,患者自己不配合,就是专家也看不出啊! 梁贵妃看到如九瞠目结舌的样子,冷冷一笑,说:“我看你的医术,还不到家,今夜,你就好好研读这病史吧!好好跟太医们学一学!” 颜如九抬起头,这是要留我住下? 颜如九四处打量了一下,难道就住在这宫里? 梁贵妃看看窗外,夜色已经降临了,秋冬的深夜,异常的寒冷。 梁贵妃冷冷的说:“这屋里炭火太足,一暖和了,人就容易犯困,我看,你就在外面,跪着读吧!” 这么冷的天?跪在外面?! 这贵妃的心,也太狠了! 颜如九咬着牙,没说话。 梁贵妃看着如九倔强的表情,丝毫没有服软的觉悟,气不打一处来。 梁贵妃瞪着如九,看着如九身上厚实的棉袍大氅和手炉,越发生气!煜儿也太体贴这丫头了,天还没飘雪呢,手炉和棉袍就都给配上了,还是用的上等的银丝炭!烧这炭可费钱的很,跟烧银子是一样的! 梁贵妃冷笑一声,说:“你要双手捧着书读,自然没手再去捧那手炉,手炉就留在屋里吧,我看你皮糙肉厚的,棉袍和大氅大约也用不到,阳春,给她扒了!” 那阮阳春上来,三下五除二给如九解了大氅和棉衣,又抢了手炉过来。 如九只穿着白色的中衣,拿着病史,被阮阳春一把推到屋外。 一阵冷风吹过,如九不禁打了个冷战! “跪下!”阮阳春一脚踹到如九的膝盖窝,将如九踹到在地。 然后那阮阳春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内室。 萧国的天气,四季分明,昼夜温差很大,冬天来的,异常的早。 如九看着周围,清冷的月光,挂在中天,撒在地上一片惨白。 今夜的气温极低,如九跪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双手捧着书,一页页翻看,其实医疗系统已经帮她将书自动扫描进了系统,看不看都不要紧,可是她必须要活动一下筋骨,不然光跪在这里不动,很快,就要冻死了! 呼号的北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带走她身上的热度。如九的双手双腿已经冻麻了。 浑身冻的瑟瑟发抖了,嘴唇也变成了紫色,肌肉已经不自觉的痉挛。 医疗系统已经给自己发出了警示,低体温症,必须迅速转移到温暖的地方。 如九苦笑,低体温症,我自己自然是知道的,老娘的鼻涕冻的流出来,已经结冰了! 夜晚的寒霜打在她的头发上,出现了冰晶。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了! 小厨房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淡淡的香气传到如九的鼻子里,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 呵呵,萧寒煜还以为他娘会留我吃晚饭,还幻想越发母慈子孝的画面,简直是痴心妄想! 萧寒煜,现在大约还在门口等吧?这么冷,真不应该让他在宫门口干等,看这情形,今夜自己是走不了了,这一夜寒风过后,明日,自己还能活着吗? 当初,真的应该跟支布罗留在大漠。也许有一天会被战死,但是至少,不会这么快就被冻死! 这么想着,如九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地上。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这是大萧国今年的第一场雪,大朵大朵的白色冰晶,无边无际的张扬。 “娘娘,外面下雪了。”阳春提醒说。然后将炭火多添了些炭,又给梁贵妃生起了手炉。 梁贵妃看着窗外出神,大雪像鹅毛般飘下来,静谧、典雅。 每当下雪的时候,她总会回想起一些往事。 见梁贵妃没有吱声,阳春继续说:“娘娘,那颜如九不用带进来吗?我看她已经冻晕了,这又下了雪,若是时间久了,恐怕……”恐怕会冻死啊,到时候三王爷那边怎么交代? “怕什么!”梁贵妃徐徐的说,“这后宫的女子,谁没受过罪呢!能不能活下去,看她造化!” 当年,同样是第一场雪,同样是只穿着中衣,自己也曾那样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 她既然是萧寒煜的妻室,就要懂皇家的规矩。若是受不了,就赶紧退位让贤! 宫门外。 萧寒煜等在宫门外,在马车里等着心焦。 眼看就要下钥了,如九怎么还没出来? “顾冷,去看看,永巷有没有夫人的身影。”萧寒煜说,这都不知道是第几遍打发顾冷去看了。 “爷,没有!马上就要锁门了!”顾冷垂头丧气的跑回来,担忧的搓着手说。 这丫头,不会是迷路了吧? “去让宫里的线人去懿德殿打探一下,夫人是什么情况!”萧寒煜说。心里越发着急起来。难不成如九的医术好,母妃把她留下,高兴说话说晚了? 不一会,顾冷黑着脸回来,担忧的凑到萧寒煜的耳边说:“爷,线人去看过了,说有一个姑娘被罚在懿德殿的院子里只穿中衣跪着,已经晕倒了!不知道是不是夫人!” 只穿中衣?不可能,不可能,如九可是穿着棉袍和大氅的! 但是下一秒,他的心再也平稳不住情绪,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一看! 萧寒煜一脚踏出马车,坚决的说:“我要进宫!” 115.115罚她一丈红 萧寒煜下了马车,便快步向前,向宫门闯去。 “爷,您别着急,您现在是庶人,没有令牌,从正门势必进不去啊!”顾冷拦着萧寒煜说。 “大门进不去,就从别处走!”萧寒煜说,这宫墙,还拦的了你我吗? “爷,大内侍卫巡逻多严密,你我都是知道的,咱们要是飞进去,势必被他们看到,若是跟他们交手起来,就算咱们能赢,可对方总要死伤好多人的!”顾冷继续说。 大内侍卫是从萧悍军中选拔的精锐部队进的宫,都是萧寒煜当年一手培养起来的弟兄,难道现在却要血刃相见撄? 萧寒煜脚步一滞。 顾冷接着说:“况且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夫人,还不确定,若不是夫人,咱们就这样闯进宫里却,却发现夫人没事的话,就太……”太鲁莽了偿! 萧寒煜停住了脚步,顾冷说的有道理。 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可是心里却跟百爪挠心一样。 如今只能让宫里的人脉帮忙了。 但是,能劝阻住母妃的,能有谁呢? 皇后跟母妃不是一路的,自然求不得,其他的妃嫔都在母妃地位之下,母妃自然不会听。那剩下的,就是皇子们跟太后了。 皇子里,只有老四~老四跟自己是一母同胞,因为还没有娶正妃,一般也不住在外面的王府,而是住在宫里的时候居多,这个时候老四应该在! 还有,就是太后娘娘了,她老人家肯定不会出马,但是乐央表妹,是太后的外甥女儿,母妃也要卖她几分薄面。 “去联系四弟和乐央,无论如何,请他们确保夫人的安全。”萧寒煜主意一定,赶紧对顾冷说。 “是!”顾冷回答。 自己从来没有求过四弟和乐央什么事,这头一桩,竟然是为了她。 希望四弟和乐央,能帮自己一把。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萧寒煜默默念到。 涌泉宫。 萧成俊正在宫里看战报,支布罗和支塔的斗争,越来越胶着,上次支塔与支布罗一役,支塔损失伤亡不少,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而如今老可汗一死,大月国又分成了几派,支塔渐渐驾驭不了几大派系。 这时,下人进来,附在萧成俊的耳边说:“三皇子传了话进来,说三皇子妃颜如九被梁贵妃娘娘关在懿德殿,正在院子里罚跪呢,看着天气,要是跪上一夜估计就要冻死了。请王爷无论如何,去劝劝贵妃娘娘,确保三皇子妃性命无忧。” “三哥求我?”萧成俊惊奇到。咱们不食人间烟火的三哥,也有求人的时候? 萧成俊看向窗外,大片鹅毛般的雪花,已经飘了下来,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三皇子妃,不就是那个颜如九,就是有着大月国婆罗神像的女人。 这等好戏,我怎么能错过? “走吧”,萧成俊微笑着说,“去看看母妃,怎么教训那丫头。三哥第一次求我,我可不能让三哥失望啊!”。 大雪,已经落满了地面,满眼银装素裹,萧成俊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到了懿德殿。 通传的小子见是四皇子,忙开了门,萧成俊走进去,果真看到,素白的雪地里,跪着一个女人,小脸惨白,只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已经冻晕在雪地里。 呵呵,母妃的心,够狠啊! “母妃,哪个下人惹您生气了,跪在院子里?”萧成俊推门进来,想着两只手呵着暖气,凑到炭火盆边上取暖。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梁贵妃看着儿子来,忙帮他弹掉大氅上的雪花,一边怜爱的说。 萧成俊一努嘴,说:“突然下了雪,怕母妃这里没有上好的银丝炭,烧那些黑炭,没得把母妃的屋子熏黑了,所以给母妃送了一筐进来。” 下人早将一筐炭搬了进来。 “还是俊儿知道疼母妃。”梁贵妃摸着自己的儿子的手,笑着说。 唉,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另一个就那么不贴心呢~ 想起萧寒煜,梁贵妃就头疼,好好的跟绿俏过日子,不好吗!天天闹的鸡飞狗跳的。 萧成俊朝门外探探头,对着晕倒在雪地里的颜如九,看着梁贵妃说:“什么不得力的丫头,母妃打两下就完了。真的冻死在外面,传出去,被别的嫔妃说母亲狠烈!” 梁贵妃叹一口气说:“她是你三哥的正妻,颜如九。” “哦?是三嫂?那母妃为何罚她?”萧成俊奇怪的说。 “这等事情,你就别问了,只管带好你的军队。母亲罚她自然有罚的道理。”梁贵妃有些不耐烦的说。 萧成俊凑过一张年轻英俊的侧脸过去,说:“母亲不会是想冻死她,想让绿俏当正妻吧?” 梁贵妃喝到:“没大没小!胡说什么!她是给我看错了病,我才罚她的!” “母妃病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招陈太医开看?”萧成俊关切的说。 梁贵妃说:“风疾犯了,不过现在已经不头疼了。” 嗯,罚了这丫头,心气儿就顺畅多了! 萧成俊凑过去附在梁贵妃的耳朵上说:“母亲想罚她,自己动手,还落下个狠厉的名声,不如交给我,我不用咱们出手,自然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可好?” 消失?怎么消失? 梁贵妃纠结的看着儿子,这小子,脑子里又转什么鬼主意了? 这时,下人通传:“禀娘娘,乐央公主来访了。” 乐央公主?她不是常驻在太后的永寿宫很少出来的吗?这大雪夜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让她进来吧。”梁贵妃说。 一个一身碧绿宫衫,罩一件雪白狐狸皮大氅的娇俏丫头进来,笑嘻嘻的说:“还是贵妃娘娘这里炭火足,烧的暖和!外面可真冷啊!” 梁贵妃起身过去拉住乐央的手说:“哎呦,这小手冻的冰冷,快来暖和暖和。” 然后顺手把刚才颜如九捧过的手炉塞到乐央的手里说,“快抱着!。” 乐央娇俏的接过手炉,抬头看到萧成俊,说:“四哥哥也在,好巧!前儿个听说四哥哥射的一手好箭,四哥哥什么时候再去围猎,帮乐央射只白狸猫回来,乐央现在有白狐皮子大氅了,就缺一副白狸子皮的手套了~” 身上这白狐,还是三哥第一次围猎的时候,替自己射的呢! 萧成俊笑着说:“好说好说,别说白狸猫子,就是白狐,四哥哥也能给你射到。” 梁贵妃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突然起了个念头,若是老四能娶乐央,也不失一桩美谈。 娶了乐央,等于娶了太后一挂的势力。但是太后把这乐央看的极重,当年皇后给太子求娶,都被太后以年纪还小打发了,最后皇后才退而求其次,指了自己本家余理成的女儿余淼淼做了太子妃。 如今老三,争皇位,是没指望了,不但身子不行,就单单这次被贬为庶人,已经是惹得龙颜大怒了。 要不然,让老四试一试? 唉,自己本不欲让老四参与这些争斗,只希望他在自己和老三的护阴下,快快乐乐过自己的生活! 梁贵妃拉回思绪,笑着问乐央:“公主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 乐央点点头说:“光顾着说话,把正事忘了。是这样,这不再过几天,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这可是太后的60大寿呢。我想着,咱们合宫一起做些行善积德的事情,一为太后她老人家祈福,二来,她老人家最爱吃斋礼佛,她看到合宫都顺着她的意行善,自然是开心的!” 梁贵妃笑着说:“这自然是好事,那这善事,要怎么做?” 乐央笑着说:“简单的很,就是宫里有什么做错了事的宫女丫头,该处死的就免了死罪,该罚20板子的,就改成20巴掌,这样就行了!” 梁贵妃看看合宫,为难的说:“可我这宫里,没有犯了事的丫头啊!” 乐央笑嘻嘻的说:“门外不是正跪着一个嘛!” 梁贵妃心里咯噔一声,看着乐央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她难道是为了颜如九来的? 乐央一副天真的样子,继续说:“我这一路从各个宫里走过来,德妃娘娘那里,说有个失手打碎琉璃盏的下人,本来照例是要打板子的,就改为罚了她三个月的俸禄。然后肖贵人那里,是有个偷首饰的侍女,本来是要剁去双手的,肖贵人就只撵她出宫了。贵妃娘娘门外跪着的这个丫头,是什么错事?” 梁贵妃听到耳里,这事,若是自己不答应,可是不给太后面子! 萧成俊也凑上来说:“刚才我就跟母妃说,什么不得力的丫头,送到我宫里就是了,改明儿我给母妃多送几个得力的小子丫头过来,何苦跟她们置气!是不是母妃,你就按照我刚才说的,交给我来办得了!”萧成俊对着梁贵妃眨了眨大眼睛。 梁贵妃拗不过他们俩,说:“这丫头,本来是该在外面跪一夜的,既然你们都说,那便绕过她,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乐央焦急的问:“那贵妃娘娘要怎么罚她?!” 梁贵妃望着窗外说:“罚她一丈红!” 116.116医赛 “一丈红?!”乐央公主倒吸一口冷气。这梁贵妃也太狠了! 这一丈红,就是照着身上打板子,一直打到流出的鲜血染满一丈见长的白布! 因为那布染得娇艳,比染料染的还好看,故而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人的鲜血,能有多少? 染满了一丈红,人几乎也就废了偿。 况且这个天气,这姑娘几乎已经冻的半死了,再打一丈红,那简直跟要她的命一样! 乐央公主还待说话,却听萧成俊说:“一丈红就一丈红,但是,就别在母妃的院子里打了,没得血腥之气,冲撞了母妃。我一会把她带到我殿里,明天天亮了,在我那涌泉宫打她,到时候叫母妃来监督行刑就是了。”萧成俊忽闪着大眼睛,诚意满满的看着梁贵妃撄。 梁贵妃点点头,也好,毕竟自己在外面,都是通情达理、娇柔温顺的形象,在这里把这丫头打死了,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不过,老四一直要把这丫头带走,可是有什么用意? 乐央公主见梁贵妃和萧成俊达成了一致,自己已经不好再劝。至少是熬过了今晚了,明天的事明天在想办法去处理吧! 乐央公主便娇笑着站起来说:“谢谢贵妃娘娘,那乐央走了,还得去皇后娘娘宫里去坐坐呢~” 梁贵妃和萧成俊笑意盈盈的送走了乐央公主,梁贵妃转头对萧成俊笑着说:“俊儿,你觉得乐央公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萧成俊奇怪的问。 “自然是,做四王妃,怎么样?”梁贵妃笑意盈盈的说。 “母妃!你又打趣我,我才不想那么早娶亲,跟三哥那样,娶个祸害回来,连前程都没了!”萧成俊对着门外的雪地努努嘴。 也是!梁贵妃想,已经有个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了,下一回给老四娶,一定要把好关,找个好些的。 宫外,大雪越来越厚,层层的积雪已经把如九的身子覆盖了。 好了,不能再坐了。再坐,那丫头就冻死了,自己怎么跟三哥邀功呢! “母妃,天不早了,我带着那个丫头,回去了。”萧成俊起身,大步走出宫外。 漫天的白雪,银装素裹,那个丫头在雪地里,冰人一般。 萧成俊一把抱起颜如九冰凉如冰块的身子,裹上自己的大氅,匆匆向涌泉宫走去。 涌泉宫。 “去熬点热水,叫侍女给她暖和暖和身子,再熬些姜汤过来。”萧成俊看着躺在床上,浑身都已经结冰晶了的颜如九,皱着眉说,可不要冻死了! “炭盆,再烧旺一些!” “去!找些活血化瘀的药过来!” 萧成俊在屋里转来转去,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活不活的过来,就看这丫头的造化了! 如九浑身冷的颤抖,但是意识渐渐恢复了。 好冷!浑身像麻木了一般,五脏六腑里都是冰冻的信号,四肢百骸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幸亏医疗系统不断给她开启了红外线照射和输葡萄糖,护住了她的心脉,不然,这种零下的温度,心脏早就骤停了! 渐渐的,身上开始暖和起来,手和脚,也好像能动了。 自己得救了? 如九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年轻帅气又带着些狡狭的俊脸盯着自己。 “醒了!我终于能跟三哥交差了!”那大男孩说。 “你是?”如九说,但是声带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沙哑无力。 “我是四王爷,就是三哥同胞弟弟萧成俊。”萧成俊抱着手臂,仔细打量这颜如九。 长的嘛!算是上乘!身材嘛!不及格! 除了眼睛透着古灵精怪的光亮,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 三哥怎么就迷上这么个女人了? “多谢四王爷救命之恩!”如九低声无力的说。 “不用谢,你要是想谢我,就拿出那婆罗神像,让我看一看呗?”萧成俊说。得到婆罗神像,就相当于得到了半个大月国。竟有这种神奇之物。 如九为难的说:“那神像,不能轻易拿出来,一拿出来,就会召唤月光之神的。” 小气!萧成俊想。我救了你,还这么防备我? “听说这婆罗神像一世只能认一个男主和一个女人?”萧成俊不死心,继续问。 如九点点头,支布罗是这样说的。这一世,就是她和支布罗。 萧成俊有些扫兴,主都认了,没自己什么事了!看不看的,无所谓了。 不过没自己什么事,一定有人感兴趣! 萧成俊清清嗓子说:“呐,三嫂,你现在虽然活了,但是明天还有一场磨难!” 明天?还不算完? 萧成俊继续说道:“明天,贵妃娘娘会赏你一丈红,不过你放心,我会提前杀一只鸡,然后用袋子装了鸡血放在你身上,到时候我让那打板子的小子,只往你装鸡血袋子的地方打去,然后鸡血爆开,鲜血便很快流出来,这样,你少挨几下板子,就有一丈红了!不过,到时候母妃会来,你要演出很痛苦的样子,不然母妃看出来,我可帮不了你!” 萧成俊想,三哥,我可是好人做到底啦,我这个当弟弟的,可谓仁至义尽了! 如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演戏,咱在行啊! 如九问萧成俊:“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成俊摇一摇小鲜肉般的侧脸说:“三哥求人,可是头一遭啊!” 他,为了我,竟然肯求人? 那个冷王? 不知道今夜,他,会不会挂念我?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萧成俊就给如九拿了一身宽大的棉服,又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交给如九说:“绑在后腰下,到时候一打就破,鲜血遍地。你记得要大声哭喊哦!” 如九点点头,绑好。 “贵妃娘娘驾到”!天刚一大亮,梁贵妃就来了。 “行刑!” 如九被拖拽到一个宽宽的板凳上趴着。 地上铺了一张一丈长的干干净净的白布。 如九看着白布,打了个冷战,要把这布染红,那人,估计要失血过多而亡了,打成那样,估计那腿也被打废了。 若没有萧成俊这一袋子鸡血,估计自己,是活不过今天了。 “开始!”萧成俊黑着脸说。 那行刑的小子,拿起一根又宽又大的木板,一用力,抡圆了胳膊,朝如九的腰打去。 那木板看着呼呼生风,看起来灌注满了力道,威力十足的打下去,但落到身上的时候,却不十分疼。 “啊!好疼啊!”如九扯开嗓门拼命的喊,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发出惨叫,那声音惨绝人寰。 板子落在腰上,蛇皮袋子一破,汩汩的血液流出来,顿时湿透了棉袍,向地上的白布流去。 一尘不染的白布顿时变得鲜红。 “慢着!”梁贵妃大喊,盯着如九的后腰,说:“阳春,去扒了那丫头的棉服!” 啊,扒了衣服,就露馅了! “母妃,她毕竟是三哥的正妻,这大庭广众之下扒了衣服,不妥吧?”萧成俊挡在前面说。 梁贵妃警告的盯了萧成俊一眼,说:“这事,你别掺和!” “是!”阮阳春上前,三下两下扯下棉服。 梁贵妃走到颜如九的跟前,鄙视的对她说:“我倒要看看,你耍的什么把戏!” 衣服扯掉,一个鼓鼓囊囊向外流血的蛇皮袋子,从如九的身上掉落了下来。 梁贵妃拿起地上的蛇皮袋子,闻了闻,鄙夷的说,“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骗过本宫?本宫让你死个明白,你知道这一丈红,为何会得此名?因为刚打出的人的鲜血,是艳红艳红的,比花儿还娇艳,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白布上,白布一点点的染红,真如春天的花儿点点的绽放般美丽!但是你,用的这鸡血,放置的时间已长,再也不是好看的鲜红色,而是绛红色了!而且,本宫说,怎么血出的那么快,一板子才下去,那血就呼呼的流下来了,这白布就红了一半,本宫告诉你,本宫罚这一丈红,你也不是头一个,那打出来的血,没有这么快的!” 梁贵妃鄙夷的指着如九说:“你这罪妇,竟然敢蒙骗本宫,你不是想快一点染红这个白布吗?本宫教你最快的法子!来人!砍了她的双手!” 砍了双手?!这也太狠了! 萧成俊还想出来说话,却被梁贵妃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堵了回去。自己的亲儿子竟然联合外人欺骗自己的母亲,这妖女,也太能蛊惑人心了! 如九再也忍不了了,砍了自己的双手,自己以后怎么给人看病!今天,就是豁出去一死,也不能乖乖的被砍了双手! 如九挣脱开按住她的侍卫,再也不顾及她是萧寒煜的母亲,指着梁贵妃大喊:“你不就是想让我离开萧寒煜吗!你说我是庸医,我今天就在这里起誓,我愿跟太医院的医生们一起比试,我若是输了,我甘愿离开萧寒煜,只此一生,永不相见!我若是赢了,你便放我出宫!再也别干涉我的事情!你,敢不敢?!” 如九脆生生的声音,在涌泉殿飘荡,下人们丫头小子们都来看行刑,也都听到了颜如九挑衅般的战书。 这是要搞医赛? 117.117贵妃娘娘失算了 “你想跟太医比赛?”梁贵妃哂笑一声,看着颜如九。然后环视了一圈,很多涌泉宫和懿德殿的丫头小子都过来监刑,此刻众人一副看好戏的好奇的样子,不答应她,好像显得自己理亏一样! 如九攥着拳头点点头,挑衅是说:“你敢不敢答应?”无论如何,先保住自己的双手撄。 “好!”梁贵妃蔑视的看了如九一眼,一个黄毛丫头,还敢跟太医院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就让你死个瞑目。 “不过,不是你跟太医一对一的比赛,是你自己对阵整个太医院,你,敢吗?”梁贵妃盯着如九问。 “可以!”如九咬咬牙,那就让古代医学跟现代医学来一场大比拼吧! 若论人多,医疗系统可是集全球智慧之力! “那就比试3局,你必须连赢三局才算你赢,不然,就是输!”梁贵妃觉得不保险,继续说。势必今天要让这个丫头认输,离开煜儿! 好苛刻的条件! 3局的话,应该是三局两胜好不好! 但是,自己有立场反对吗偿? 不答应,就是被砍掉双手! “行!”如九咬咬牙说。 哼哼,本宫不信举全国之力的太医们,连续三场,会败在你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太医们只要胜了一场,便是赢了! “你转告陈太医,民女颜如九要想跟整个太医院挑战,你让陈太医带一些好手来迎战,人越多越好!”梁贵妃对阮阳春说。 “是”!阮阳春回答,然后匆匆向太医院走去。 “什么?一个民女要跟太医院宣战?贵妃娘娘还应下了?”陈太医惊奇的问,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跟太医院叫板,而且还是个女人! “你们可别小看她,听说,她会一些乱七八糟的医术。”阮阳春说。 陈太医皱皱眉,再厉害,还能有太医院的人厉害? “一个黄毛丫头,我自己去就行了!”陈太医不屑的说。 自己在太医院,可是排名第四的圣手,除了院承言廷道和皇上、皇后的专用太医陆离和蔡药,就是自己了! 还需要什么别人帮衬! 不一会,陈太医带着助手郑华,匆匆来到了涌泉宫。 “陈太医,你自己来的?”梁贵妃看着两个人过来,皱皱眉不满的说。 “回贵妃娘娘,老臣自己就能应付了!”陈太医自信满满的说。一个丫头片子! 梁贵妃皱皱眉,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若是真让这丫头胜了,太医院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么,让这丫头必输的办法,就是题目,一定是要太医熟悉,但是这个丫头陌生的! 有了!就考自己的病史!陈太医可是一直给自己看病的,若论病史,没有人比的上他! 这个黄毛丫头,可是连脉都没给自己把一下! 昨晚虽然丢了病史给她看,她没看一炷香就冻晕了,能看进去多少?! 梁贵妃主意拿定,便清清嗓子说,说:“好,那第一题,便考病史!” 病史?众人一听这个题目,这明显是偏袒太医院的出题啊! 不过,谁敢说话! 登时,阮阳春把昨夜如九冻晕后掉在雪地里的病史拿了出来,递到梁贵妃的手里。萧成俊也凑上去看。 这么厚的一本,《病史-贵妃史》,颜如九是必输无疑了! 陈太医和如九一人一侧,站在院落的中央。每个人身前有一个方桌,放着笔墨纸砚。 “病史题,一共三个问题,每个题目,一炷香时间为限,两人分别在自己的纸上作答。一炷香之后,必须交卷!”梁贵妃宣布比赛的规则。 “第一题,本宫去年得过一场大病,是什么病?起因如何?开的什么药?”梁贵妃朗声问。 陈太医不假思索的写下:“痢病”。 如九却要从医疗系统中一页一页的去查找。就要把去年的病史都浏览一遍。 陈太医那边,已经洋洋洒洒的写完了,如九的病史还没有浏览完! 梁贵妃看着燃着的细香,嗤笑的说:“不知道,就弃权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如九不理梁贵妃,专心的看着病史。 去年,梁贵妃一共生过4次病,2次是风寒感冒,一次是普通的头痛,还有一次是痢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痢疾,连续腹泻了5天,拖拖拉拉半个月才好。 大病的话,就应该是这个了! 于是,如九提笔写下:“痢病。痢由湿热所致,或饮食湿热之物,或感受湿热之气,积于肠胃,则正为邪阻,脾胃之运行失常,于是饮食日益停滞,化为败浊,胶粘肠胃之中,运行之机,益以不利,气郁为火,与所受湿热之气混合为邪,攻刺作痛。” 治疗的话,病史上记载的,是“黄芩、黄柏、炒地榆、炒仙鹤草各15克,炒山楂、炒麦芽各30克,车前草10克,白术30克。水煎服,日一剂,分两次服完”。 如九刚写完,一炷香便烧完了。 萧成俊取过两人的答题纸,对比一看,陈太医答对,自然是不在话下的,方子是他开的!可是如九竟然也能答对,就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了! “两人全对!”萧成俊对梁贵妃说。 不可能吧?梁贵妃不可思议的一把抢过如九的卷子,拿着病史互相对照,真的,竟然,一字不差! 颜如九竟然,背过了? 大约是这个病史离现在比较进,位置比较靠前,故而她刚好读到了这,记住了? 那就找十几年以前的! 梁贵妃拿定主意,往病史的后边翻去! “第二题,本宫第一次得风疾,是什么时候?起因为何?用的什么方子?”梁贵妃说。 这个,连陈太医都要停下笔思考思考了。 是5年前得重风寒落下的?不是,好像更久远…… 是十五年前,生四皇子的时候?不对不对,那个时候是加重了,但是之前就已经有症状了…… 那是十八年,生三皇子的时候?! 对,就是那个时候! 陈太医落笔作答。 如九却已答完了,因为这个,她昨天专门看过。至于这原因,便是孕时,内思虑过甚,外气血瘀滞,外加风痹导致的! 当时开的方子是,白胡椒7粒,南杏仁4粒,糯米7粒,桃仁2两,枝子1两。每日煎服,一日三次。 一炷香熄灭之前,如九落笔。 梁贵妃看着如九和陈太医的答卷,出了神,方子和时间,两人都是写的一样的,可是病因,却有一点不一样。 如九的答卷,多了四个字“思虑过甚”。 那个时候,是自己刚刚进宫,确实是……思虑过甚…… 梁贵妃的思虑神游了很久,放下了答卷,这么些年了,那些事为什么一想起来,还是痛的锥心刺骨? 有些事,因为埋在心底,就会忘了,其实,并不是…… 可是这个丫头,怎么会知道?连陈太医,都忘记了这些细枝末节了。 梁贵妃回过神,看着答卷,说:“姑且算你们都对了。” 再出什么,能难住这个丫头?最后一题,一定要有难度! 梁贵妃咬咬牙,朗声问:“从本宫进宫,到现在,本宫一共得过几次病?” 这可是十八年的记录,全要记得一次不差! 连陈太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记得清楚。 陈太医绞尽脑汁,拔拉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腹泻、伤风、心痛病、风疾…… 颜如九则集中精力,快速的浏览医疗系统的病史,一次也不能放过。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陈太医数的数,已经把自己数糊涂了,光风疾大约就看了10次,还有大小的伤风感冒,大小的病,这可是十八年啊,谁记得那么清楚啊! 香,在一点一滴的燃烧。 如九在拼命的数着。 只有四分之一柱香了! 傻了,何必用数的! 直接用搜索药方加统计不就得了! 如九灵光一现,只要是病,一定要开方子的啊! 只要把药房两个字作为关键词,搜索药方二字,不就可以过滤掉其他冗余的内容了吗! 医疗系统高速运转着,66,给出答案。 如九提起笔,自信满满的写下,66次! 眼看着香就要烧完了,陈太医无可奈何的写下:68次! 至于准不准,听天由命吧! 啪嗒一声,细香燃尽。 两人的答案呈递上来。 梁贵妃看着两个人不一样的答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阮阳春说:“一页一页的给我数,看看是谁的对!” “是!”阮阳春说。 阮阳春坐在院子中,一页一页的翻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数完了,答案,竟然是66! 阮阳春左右为难的看着如九和陈太医的答案,附在梁贵妃的耳朵上说,“是66次!” 什么!竟然,是那个丫头,猜对了? 怎么可能? 大庭广众之下,阮阳春清点的记录,是太监婢女都看着的,作弊是不可能了。 梁贵妃狠狠的盯了陈太医一眼,昏晕无用的家伙,看了十八年的病,还不如一个丫头! 梁贵妃轻轻的对如九说,“这一局,算你赢了,但只能说你的运气好,蒙对了而已,下一局,就绝对不会便宜你了!” 萧成俊拿过病史,翻翻看看,吃惊的看着颜如九说:“这厚厚的一本病史,你昨晚,跪在雪地里,都背过了?而且一字不差?” 颜如九傲娇的点点头,笑着对萧成俊说:“本姑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贵妃娘娘,失算了!” 118.118车轮战 梁贵妃黑着脸说:“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两局呢!” 然后梁贵妃对着陈太医使了一个颜色。 这个时候,快去搬救兵啊! 陈太医会意,在助手郑华耳边耳语几句,让他去太医院叫人来,多多益善,至少,要把皇后娘娘的太医蔡药叫过来。 蔡药,是太医院排名第三的圣手偿。 不一会,郑华就请来了蔡药,而蔡药身后呼呼啦啦跟着十来个人! 额,这是搞群架的节奏啊?比医术靠人多撄? 陈太医忙在蔡太医耳边耳语几句,蔡太医嗤笑的说:“老陈,这么个黄毛丫头,你竟然输给了她?还让我带这么些人来?杀鸡蔫用牛刀!” 陈太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抱着拳说:“这丫头,脑子好使,上一局……哎,上一局不提了,下一局,咱们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一定要赢过她!” 陈太医看着呼呼啦啦的这一群人,一共有十个太医,有了,就直接比临床,找10个病人,咱们一人看一个,让那丫头一人看10个,遥她是神仙,也快不过咱们! 陈太医把想法跟蔡药和梁贵妃一商量,蔡药瞪眼说:“这……这有点胜之不武吧?!” 梁贵妃则不以为然的说:“这个时候,就别要什么面子里子的了,只要能胜就行!” 见贵妃娘娘发话了,蔡药只得点点头,别说10个人,就是一对一的比试,也绝对让那黄毛丫头甘拜下风! 第二局,比赛开始。 梁贵妃站在殿中间,清清嗓子说:“这一轮,比临床。我已经找了20个太监宫女,他们都是多多少少有些头疼感冒、伤风痈症的。太医院一组10个病人,颜如九一组10个病人。从现在开始计时,看看哪一组用最短的时间,治愈这个10个病人,便是哪一组赢!” 这是搞车*战啊! 人家一人看一个,然后开方子开药,还有助手帮助煮药煎药!我一个人看10个? 这见过不公平的,没见过这么不公平的! “开始!”梁贵妃哪里等如九分辨,大喊。 太医院的10名太医,已经好整以暇的一字排开,一人面前一把桌子一把椅子,坐着一个病人,开始诊脉了。 如九这边,却是排起了长龙。捂着肚子的、抱着头的、按着眼睛的,一个个等着如九看视。 看诊的时间,如九肯定要比对方长,但是,比的是看哪一组病人先好,西药的有效率,可比中药的要高的多!这一次,不得不用西药了! 如九不慌不忙的在自己的桌子跟前扯了个帘子,把看诊的空间跟外界隔离起来,看病是个*的事情,总要顾忌病人的*权。 第一个病人,捂着肚子进来了。 “阿呦阿呦”,太监痛的直叫。 “哪里不舒服?”如九问他,然后手握银针,不经意的在病人的手上一扎,提取了血液放入医疗系统化验,同时打开CT进行扫描,哎,如今时间有限,只有问诊、扫描加血象分析一同进行了! “我肚子疼,早上吃了饭后陪着小主子玩猫抓老鼠,小主子当猫,把我这老鼠追的到处跑,跑的太厉害了,结果,肚子就疼的受不了了。”那太监说。 如九用手一按他的阑尾部位,“哎呦哎呦!”那病人疼的嗷嗷直叫。 血象分析也显示白细胞升高,身体有炎症! 看来,是阑尾炎无异了,看着病人疼的冷汗都掉下来了,保守治疗是不管用了,必须割除阑尾! 这也太离谱了,不是说都是头疼脑热的小病吗?上来就要动手术,这要是开10台手术,这一天不得累死我? 如九掀开帘子向对面那一字排开的10个太医看过去,人家的病人,咋看着都没这么大的毛病呢,不过是开两副药就好的事!这分病人,也把重病号分到这边来,简直是没天理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手术还得做,为了怕这太监不接受动手术,如九对太监直接撒了一把药粉,待他昏迷后,如九便消毒,熟练的做起手术来。割阑尾是小手术,如九尽量用无创手段,皮肤外面的伤口很小,然后敷好消炎药后,如九把太监叫醒,问他:“怎么样,你的肚子还疼吗?” 那太监惊奇的说,“怎么我睡着了?醒了就不疼了!” 如九笑着拿出一包消炎药递给太监说:“若是再疼,就吃两片这个药,然后你的肚子,最近一个星期不要碰水,不要着凉,就没事了!” 如九继续说:“你还要再观察一下,你在这里再呆一会吧!” 那病人千恩万谢。 好,下一个! 如九擦擦头上的汗,对面的太医们,看诊几乎都要结束了,自己才看了一个! 第二个,是捧着头过来的! “医生,我早上帮着主子上树摘风筝,结果一没踩稳,从树上掉下来了,摔了头。一开始并不要紧,但是这会儿觉得光想吐,脑仁里面一鼓一鼓的疼。” 如九一面问诊,一边已经启动了核磁共振,猜的不错的话,是脑震荡后遗症。 医疗系统已经给配出了两片颅通定、布洛芬和安定,疏通脑血管和解痛镇定,如九拿出药让病人服下,这病还得输液。 如九微笑着对这病人说,“你服了药,在这里略睡一会,就好了。” 这么简单?几片小白片就能治病?不用煎药? 那太监半信半疑的吃了。 服过了安定,那太监渐渐昏睡过去,如九拿出输液管,将脑蛋白水解注射物给他注射进去,嗯,输液还要等一会完成,就在这里先睡一会把! 如九用另一道帘子将这病人隔到身后的区域,然后对外面喊“下一个!” 如九看着对面的太医们,已经看诊结束了,已经开始拟药方了! 第三个,是捂着眼睛进来的! 这一个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侍女,是绣房出来的,天天刺绣用眼过度。 “这两天眼睛像蒙了一层布,看东西很模糊,有时候看不清……”老妇人说,“我是个绣娘,我的眼睛可不能瞎啊……不然,我就会被赶走的!”。 如九仔细看了看老妇人的眼睛。 白内障!简直了! 今天还得开白内障,这么精细的手术,就在两层布帘子里面做! 更为关键的是,白内障手术是不能把病人弄昏迷的,因为病人要按照医生的指示来转动眼球,从而配合医生顺利完成手术。 “老大娘,你的眼睛脏了!我有一瓶神液,可以把你的眼睛洗干净哦!”如九笑眯眯的说。 “但是,你要配合我,只要一小会,就能把蒙在你眼睛里面的布都洗掉了!”如九带着催眠的声音说。 老妇人点点头,眼睛,也能洗? 如九将做白内障的设备启动,将高倍显微镜戴在眼睛上,然后给老大娘注射了局麻药物,然后,用极细的手术针开始了治疗。 “老大娘,不疼吧?我要洗左边的眼睛咯!”如九轻快的说。 “大娘,转一转眼球,我要清洗右边咯!”如九说。 “大娘你左右看一下,看看有没有看不清楚的地方!”如九说。 “OK,洗干净啦!”如九松了一口气。 “老大娘,我给你包扎一下眼睛,你在这里睡一觉,我再给你上一些清肝明目的药物,你一觉醒来,眼睛就复原啦!”如九微笑的说。 如九又隔了一道帘子,让老大娘睡在里面,然后给他上了眼药。 “好,下一个!”该第四个了。 对面的太医们,已经在煎药了。10个不同的药分成10个小锅煎着,各色各样的药材气味飘了过来…… 第四个,是重伤风…… 第五个,是食物中毒…… 第六个,第七个,第八个…… 萧成俊奇怪的看着如九的这边,帘子是一道一道不停的加,病人,却是一个个都进去了,却一个没见出来,进去又一个,还没见出来! 这丫头,不会把病人,都治死了吧? 到底靠不靠谱啊? 如九看看对面的太医们,病人都已经服过了药,静待疗效了! 只有自己这里,忙的脚不占地。 前面进来的,要看诊扫描查血象,厉害的还要做手术。后面输完液的,要拔针收管,还有上眼药的,到时间要去掉包扎! 前前后后,算好了时间,一个都不能耽误! 10个病人,连个助手护士都没有。 自己简直是从药剂师带麻醉师加医生、医助带护士,一股脑都包圆了! 终于,10个病人都治疗完了,如九送了一口气,今天光手术,就做了六台! 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人输液结束,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见啦!”那白内障的老大娘高兴的呼喊。 “我的头,也不疼啦!”脑震荡的病人说。 “我的肚子不痛啦!”阑尾炎的病人说。 “我的腿好啦!”这个,是个得关节炎的。 病人们一个个欢呼着,围绕如九高兴的又蹦又跳,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一直都捞不到看病的,今天都以为自己是试验品,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没想到,不但活着,而且自己的病,居然都治好了! 119.119这局,还是我赢 病人们一个个欢呼雀跃,高兴的围着如九又唱又跳。 如九这边的阵营,乱成一团。欢呼雀跃之声响彻半个宫殿。 那得了阑尾炎的病人带头,给如九跪下去,砰砰砰磕起了响头。 其他的病人也跟着跪下去,嘴里念叨着:“多谢活菩萨!” 如九看着身边的病人,心里也跟着高兴。 她一个个的检查过去,第一个,手术很成功,阑尾炎治愈了偿。 第二个,脑震荡后遗症已经得到了缓解,只要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第三个,白内障清除很彻底,眼睛的视力视力已经恢复了。 第四个……第五个……第十个。 十个病人,都已经醒过来了。每一个人都很高兴,病,全部治愈了! 如九抬头一看,太阳已经是快要落山了。 不知道对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如九一脚踏出自己围的布帘,见对方的人已经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了。 梁贵妃轻蔑的说:“这一次,你输定了!太医院已经医治好病人多时了,你这边,才治完。” 如九脸上一寒,难道,真的,最终还是比不过对方10个人。 如九倔强的说:“不是说好,要治愈嘛!我要检查看一看,对面的10个病人,有没有治愈!对面的人,也可以检查我的病人!” 梁贵妃露出蔑视的微笑,说:“临死前还要狡辩,好!我就让你查!蔡太医,陈太医,你们也查查她的病人,别是把病越治越坏!” 如九走到太医院的阵营,一个病人一个病人的把脉,然后再看看太医开的方子,问问病人们喝药后的反映。 一个个看过去,基本都是风寒、偏头痛、手脚肿痛等轻微的病症,太医院开的药方,也对路。 如九看完一个,心就凉一分,这种病症对太医而言,真的是手到擒来,难不倒他们的。 12345678,9…… 只有最后一个了! 哎,天要亡我啊!萧寒煜,对不住了! 如九漫不经心的搭上最后一个人的脉,心却都不在这上面了。 哎?不对,手上的脉象传过来,如九心头一愣。 这第10个,有问题。 这第10个病人,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妇,她说最近有盗汗、口渴、焦虑、视力突然减退等症状。 太医院诊的方子,是针对消渴症,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糖尿病。 这病的症状,确实与糖尿病非常相似,但是对于糖尿病的诊断,更多的是看血糖和尿糖的情况,并不是看身体的表征! 如九不动声色的用银针快速扎了这老妇的手指一下。 如九银针上提取的血液已经表明,这老妇,血糖量非常正常,并不是糖尿病! 如九细细的问:“大娘,你这病症,是什么时候得的?” “就一个月之前。”老妇人说。 “那你喝了刚才太医煎的药,可有什么感觉?”如九问。 “一开始好像不出汗了,我觉得身上舒坦了,所以跟太医说治好了。但是现在突然,头就晕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老妇人担忧的说。 太医开的降血糖和清热的药,一开始有清心的作用,所以她会感觉到不出汗了。但是药效更大的是让血糖骤降,自然会导致头晕。所以说,并不是消渴症。 那是什么病症呢? 如九突然想起什么,附在她耳边悄悄的问:“你的月信,是不是一个月前刚停了?” 那老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这种事,只有女医生问,才好意思说啊。 原来是更年期综合症! 但是月信这种事情,太医不问,这老妇人怎么会主动跟太医讲! 蔡药和陈太医一个个看过如九的病人,手越是搭脉,越是觉得心惊肉跳。 “她把你的眼疾治好了?!”蔡药惊奇的问。 “是啊!那丫头给我洗了洗眼睛,就看清楚啦!”那得了眼疾的绣娘说。 巫术!白内障怎么可能洗好? “你的肚子,不疼了?!”陈太医问。 “不疼了不疼了,睡了一觉,肚子上有个小伤口,就好了!”那得了阑尾炎的太监说。 这……这怎么可能,内脏的炎症,竟然完全被清除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关键是,都没有看到这丫头煎药啊! 就算她用帘子隔了,看不到,也应该闻到煎药的气味啊! 她,用什么治的? 不用药石,却能达到这种治愈的效果,简直惊为天人! 陈太医和蔡药对望一眼,心中震惊。 难道,有比药石更好用的东西? 虽然知道贵妃娘娘故意找了一些重症患者塞给颜如九这边,给太医院这边的,却是简单的头疼脑热,可是如九的这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丫头竟然一下午全都治愈了! 这些病,就是太医院看一个,也得看一下午,还未必能这么快就见效啊! 蔡药和陈太医糊涂了。 这丫头,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颜如九诊完了第十个病人,自信满满的对梁贵妃说:“不好意思,贵妃娘娘,这一局,还是我赢了!” “你?!”梁贵妃倒吸一口冷气。 颜如九指着这太医院的第十个病人说:“这个病人看似是消渴症,太医院也是按照消渴症开的方子。可是,她并不是消渴症。因为,她吃过了太医的药之后,血糖骤降,出现了头晕的症状,这就说明,太医的药开的不对症!” 蔡药忙走上前去搭那老妇人的脉。这个病人的病,是一个新入宫的太医看的。 看走了眼,也不是没有可能。 脉象显示,颜如九说的确实是对的。 那蔡药略一沉吟,说:“那你说她不是消渴症,是什么病?” 颜如九自信的说:“刚才太医问诊,没有问这个病人的月信吧!” 那新进宫的太医是个年轻人,叫崔港林,面红皮薄,自然是不好意思问的。 崔港林摇摇头,低着头说,“没有!” 颜如九对蔡药说:“这个病人,她是因为突然停了月信,造成身体平衡失调。” 换言之,就是内分泌紊乱造成的! 蔡药点点头,汗颜的说:“你说的是对的。这个病,太医院确实诊错了!” 颜如九挑衅的看着贵妃娘娘,嘻嘻笑着说:“娘娘,宣布结果吧!” 唉,有时候人多未必力量大,也有可能有猪队友啊! 梁贵妃还待牙硬,蔡药却已跪下满怀歉意的说:“这一局,老臣认输了!” 蔡药又对颜如九说:“臣刚才看了姑娘看过的病人,确实个个治愈了。敢问姑娘,那眼翳,用的是什么治疗方法?” 这个病,太医院只能敷清肝明目的药,但其实效果并不好,绝对不可能一下午就让她恢复视力。 颜如九摇摇头,遗憾的说:“无可奉告!” 蔡药着急了,“那内脏炎症呢?” “秘密!”颜如九吐吐舌头说。 “喂!丫头!你不要太小气了!”蔡药忍无可忍,我一个60岁的老头子跪下向你认输,你竟然……竟然一个字也不说,毫无医德!毫无医德! 如九心里想,不是我不说,说了你们也不信啊! 如九将蔡药扶起来,笑着说:“蔡大人,这一局,承让啦!” 如九看着梁贵妃说:“贵妃娘娘,还有决胜的第三局,出题吧!” 梁贵妃狠狠盯了颜如九一眼,说:“太阳落山了,太医们也都饿了,吃过了饭,再比这第三局吧!”说完一甩袖子,进内殿里去了。 蔡药灰头土脸,一心想着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治疗眼翳,再无心思在涌泉宫用膳,带着太医院的一班人,回太医院补课去了! 输给了一个黄毛丫头,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萧成俊看着母妃一脸怒气进了内殿,好笑的咧了一下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母妃吃瘪,气成这个样子,就是跟皇后娘娘斗智斗勇,也没有这么失败过。 不过,这个颜如九,确实有些意思。怪不得三哥喜欢她! 萧成俊盯着颜如九出神,脑子好使,医术高超,这皇宫里,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女人了。 不过可惜,昨晚已经…… 否则的话,若是今天,他都拿不准,自己还会不会…… 陈太医则走到内殿,跟梁贵妃商议。 梁贵妃一个巴掌扇到陈太医的脸上,生气的说:“皇上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 陈太医理亏,捂着脸不敢犟嘴,支支吾吾的说:“没想到,那丫头,确实厉害。连蔡药都甘愿认输,老臣……老臣……更是……” “那就去请皇上的太医来!再不行,去把言廷道叫来!”梁贵妃吼道。 言廷道?那个老医痴? 他来了,搞不好跑到颜如九那边一伙去,那个老头管什么输赢,他是一心问医的! 陈太医凑到梁贵妃的耳边说:“不用去请言院丞,老臣到是有一个主意,一定能让那丫头束手就擒,但是,但是,真的是有些不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能让那丫头束手就擒?!还不早说!”梁贵妃看着陈太医说。 “让那丫头,主刀宫刑!”陈太医小声而坚决的说。 ---题外话---求月票,求鲜花,求订阅~ 120.120我认输 “宫刑?”贵妃娘娘瞪大眼睛。 陈太医说:“那太监们进宫第一件事,就是,施行这宫刑。这是太医院的杂役们都会干的事,然而这个事,除了皇宫的太医院,外面的医馆药店,可是都从来没有学过这个事的。”陈太医接着说:“那丫头就算是医术再好,但是施行这宫刑,她必定没动过刀。况且,她毕竟是个丫头……主刀这宫刑,必定要直面年轻男子的身体,她如何有脸面……” 她再不济,可是三皇子的正妻啊! 做这种事,传出去,令人不耻! 就算她赢了医赛,也会伤了三皇子的脸面,以三皇子那么冷傲的脾气,三皇子还会要她吗偿? 梁贵妃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陈太医,抿嘴一笑说,“我以为前两局,我出的题目就够狠毒、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你……哈哈哈,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啊!好主意!好主意!就按照你说的办!” 主意一拿定,梁贵妃就命人匆匆摆了饭,吃完了饭,还有一场好戏呢撄! 宫门口。 夜色已经降临,宫外面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了。 萧寒煜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守在大门口。 “爷,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不然,您回王府,我在这里等夫人?”顾冷担忧的说。 爷的身体,这个熬法,可如何是好! 萧寒煜一言不发,坚定的摇摇头。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在这这里守候你,是我为你能做的唯一的事! 昨晚和今天白天的情况,线人都已经告诉萧寒煜了。 昨晚,老四救了那个丫头一命!虽被冻伤,但性命无忧了。 但是今天,那丫头还有一场恶战,前两场都胜了,还有一场! 希望今天,那个丫头,能用自己的本事,赢得比赛,早点出来! 放心,我会在门口,等着你的!! 懿德殿。 今天的晚宴,是家常的八菜八汤。 阮阳春将一碗丸子汤摆在梁贵妃的面前,说:“娘娘,您尝尝这汤,这是小厨房刚刚手工汆的丸子。” 说着,阮阳春夹了两枚丸子,放进梁贵妃进食的小碟里。 然后,阮阳春又拿起一根香蕉剥了皮,殷勤的去了皮,将一根整个的香蕉也放进梁贵妃的盘子里,笑着说:“娘娘,这个啊,叫香蕉。据说是南方的什么小国刚刚进贡的呢,咱们萧国不产,只在热的地方才有。司务局的人说,因为放不住,一共就进贡了三串,皇上就赏了娘娘整整一串呢!” “哦?那两串呢?”梁贵妃得意的问。 “太后殿里一串,皇后殿里一串。”阮阳春说。 梁贵妃看着碟中的香蕉,刚要下筷子。突然发现这香蕉在中间,两个丸子分别在香蕉底端两侧摆放着,联想到刚才陈太医说的宫刑,额,这造型,太恶心了…… 梁贵妃突然捂着嘴吐了出来,因为胃里没什么东西,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干呕了两声作罢。 “娘娘,您怎么啦?可是这香蕉味道不好?”阮阳春忙跪下拿帕子捧着,接着梁贵妃的呕吐物,焦急的问。 “赶紧拿走!香蕉配丸子,你怎么想的!”梁贵妃怒道。 阮阳春一脸蒙圈的看着梁贵妃,香蕉配丸子,有问题吗? 梁贵妃完全没了食欲,草草喝了两口粥,便挥挥手说,“撤了吧!” 然后让太监承德叫上陈太医,一起走到殿外,说:“第三局开始吧!” 梁贵妃突然想到刚才的香蕉配丸子,恶心巴拉的说:“第三局,我就不宣布了,你来说吧。” 陈太医点点头。 殿外,已经有两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被带到了院子中央站着。 如九也已经接到通知来了院中央。 今天是给两个小男孩看病吗?医疗系统没报警啊?俩小孩也没病啊~ 梁贵妃支着头,精神蔫蔫的,对着陈太医招了招手。 陈太医便站在殿上朗声说:“这第三局,其实很简单,是太医们经常做的事情,毫无难度!” 如九翻了个大白眼,简单的事情,你会拿出来考我?老娘信你,母猪能上树! 陈太医对着如九接着说:“这个嘛,就是宫刑!这两个小男孩,都是刚买进宫,准备要做太监的,今天这第三局,就是咱俩比试,看看谁的宫刑刀法纯熟,手腕利落。” 噗! 如九差点没把刚才喝的水给吐出来。 对这两个小男孩下手?!宫刑?医赛不应该都是比治病救人的吗?这宫刑也算?这叫救人? 如九看看自己跟前的小男孩,他跟菱音的弟弟菱琦差不多的年纪,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如九,都快哭了。 “好好的孩子,进宫当什么太监!”如九摸着男孩的头叹息道。 “呜呜……我爹把我卖了,换了10两银子……去赌钱了……”那小男孩哭着说,“姐姐求求你,不要yan了我,我不想当太监!”那小男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特别伤心。 如九蹲下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抽抽涕涕的说:“我小名,叫小十三!” 小十三!你娘真能生! 只可惜你爹心太狠,孩子一多,就不知道珍惜! 对这么个小孩施宫刑,如九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手。 而那一边,陈太医已经动手了。 小男孩喝下了一碗高浓度的白酒,整个人昏睡过去。 小男孩被脱了亵裤,整个人被放倒在木板上。像一条等待杀戮的鱼。 因为这宫刑的场面过于惨烈,梁贵妃已经回殿里去回避了。 陈太医高高举起磨的锃亮的小刀,对准小男孩的身体,就要挥刀下去。 “不要!”如九大喊。 陈太医停住手里的刀,转过头皱眉喊:“干什么?你看我动作比你快,想阻拦我?” “不是。”如九叹息的摇摇头。看看自己眼前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已经吓的浑身颤抖了,一个劲的拉着她的衣袖,嘴里喊着:“姐姐,我不要挨刀……我不要……” 如九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们。 这刀,她肯定是下不去手的。就算是小男孩肯,医疗系统也不肯,这没病给整出有病来,自己的行医资格证还想不想要了! 既然自己怎么都是输,何苦让另一个也受这一份苦。 如九将小男孩一把拉到身后,咬着牙说:“这局,我若是认输的话,可不可以饶过这两个孩子。” 梁贵妃听到如九一声大喊“住手”,姗姗走出来看。 听到如九这么说,梁贵妃一下来了精神,“你肯认输?” 如九想想萧寒煜,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泪水的小男孩。唉,看来萧寒煜,咱俩今生,是有缘无份了! 如九对着梁贵妃点点头说:“我认输。但是这个孩子要让我带出宫外去。” 梁贵妃笑着点点头,这有何难,只要你离开煜儿,别说一个小太监,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梁贵妃笑的开心,但是还不放心,继续说:“那,你就认输了?!这你开始承诺的离开煜儿……” 如九叹了一口气说:“我会照做的。” 说完这句话,如九只觉得身中如一磐巨石压着,整个人头疼欲裂,一步也走不动了。 萧成俊倚在殿门口,看着颜如九摇摇头,这丫头,有意思是有意思,就是心太软了。 为了个莫不相识的小毛孩子就下不去手,成不了什么大事! “姐姐,你没事吧?”小十三看着如九苍白色的脸,一步也走不动的样子,拉着她的衣袖担忧的问。 他虽然小,但是他知道,这个姐姐为了他,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如九挤出一抹微笑,对小十三说:“没事,走吧,姐姐带你出宫。” 如九对着梁贵妃和萧成俊草草行了一个礼,便拉着小十三慢慢朝殿外走去。 “慢着!”梁贵妃大喊。 如九转过身,皱着眉头盯着梁贵妃问:“还有什么事?” 梁贵妃板着脸说:“你不准走宫门。你以为我不知道?煜儿已经在宫门等了你一天一夜了,这会儿你从宫门走出去,势必会遇见他,他会放你走?” 如九一愣,他在宫门外等了自己一天一夜?没曾离开过? “那,要怎么出宫?”如九艰难的问。 梁贵妃抿嘴一笑说:“冷宫附近有个狗洞,你,从那里钻出去~” 狗洞! 如九攥着拳头,心中一股怒气,但是终究还是慢慢松开,点点头,说“好。” 梁贵妃看着颜如九隐忍的背影,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往后,绿俏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如九好没有走到殿门,就在这时,突然懿德殿院中的大门吱呀被推开。 一个太医院的下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边跑边说:“陈太医,陈太医!” 陈太医一看,忙丢下刚才要行刑的刀,问:“放肆!娘娘在这儿,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下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跪下行礼说:“娘娘,陈太医,皇上……皇上……不好了,言院丞都束手无策,让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到承乾殿去会诊!” 皇上不好了? 竟然连圣手言廷道都没有办法? 121.121跟我去大月国走一趟 陈太医听了这话,哐啷一声丢下刀,礼都来不及行,头也不回的朝承乾殿奔去。 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做太医的,就都提着头去见吧! 颜如九见陈太医一溜烟的从自己身边超越向外跑去,心里琢磨着,皇上?不就是那大叔? 他的心脏病犯了撄? 这么一想,如九才发现,自己几个月前就给那大叔配了一个疗程的药,到现在,那药,早吃完了吧? 大叔,没事吧? 太医,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唉,算了,自己还是先去找狗洞吧偿! 大叔身边那么多人,自己就别闲操心了,先管好自己吧! 承乾殿。 言廷道摸着皇上的脉,沉吟很久。 皇上的心绞痛,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皇上毕竟上了年纪,戎马一生,也带来的一身的伤痛。 如今,年纪越来越大,身体的各项功能也渐渐老化,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已经经常会出现心肌急剧的、暂时缺血与缺氧所引起的心脏猛烈的压榨性的疼痛,而这一次,竟然疼晕过去了! 太医院的药,已经喂下了半个时辰。 但是看这脉相,并没有缓解。 太医院的太医凑在一起,有说用银杏地黄丸的,有说用丹参保心丸的,一家人争论不休,但是谁都没有把握让皇上醒过来。大家心知肚明,皇上的岁数到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退化,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 皇后匆匆的赶过来,一脚迈进承乾殿,来势汹汹,皱着眉头问言廷道:“皇上的病,怎么样?” 言廷道摇头叹息说:“不太好啊!皇上的心脉越来越弱,血液供不进去。现在太医院的药,只能简单维持皇上现在的状态,却没办法改善。” 皇后对承福公公说:“皇上为什么会这样?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上着朝吗!” 承福打个千,沉痛的说:“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突然来了军报,那大月国……唉!大月国的支塔又***扰我国了,我们又派不出得力的兵力,皇上一着急,一着急就……就捂着胸口喊疼,就晕过去了!” 皇后看着言廷道说:“皇上的病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你们这些人,就拿不出一个主意?!” 言廷道迟疑了一下,说:“原来倒是有一味药,皇上让老臣参详过,那药十分对皇上的症状,若是能拿到那药,势必能让皇上好起来。” “哦?那是什么药啊?快去找啊!”皇后着急的问。 “这个……老臣也不知道,老臣要一粒,皇上都不给,老臣记得,是三个月前,一个白瓷瓶装着的……” 承福公公突然想起什么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左右打量了一下,说,“可是这个?” 言廷道接过来一看,高兴的点点头,激动的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然后欣喜的打开,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没了?”言廷道遗憾的问。 “吃完了”。承福哭丧着脸说。 “这药是哪里来的?”皇后娘娘问。 承福公公想了想,说:“好像从上次三皇子府上回来就有了,对对对,是三皇子妃送的!”一想到自己称呼不对,承福公公赶紧打了自己的脸一下,“阿呦,看我这记性,不是,是庶民颜如九!” “颜如九?老三的正妻?那快去找啊!叫她来开药啊!”皇后喝到! “是!” 哎? 旁边正在争论的太医蔡药和陈太医对望了一眼,颜如九,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难道今天跟咱们比试的那个丫头,就是神药的主人? 这下玩笑开大了! 冷宫。 如九和小十三蹑手蹑脚的来到冷宫,这边把守的侍卫虽然不多,但是总还是有两个人的。 小十三眼睛尖,一眼看到了宫墙上的狗洞,就在两个侍卫的身边。 “姐姐!有人看着,咱们怎么出去啊!”小十三焦急的说。 “别急,看姐姐的!”如九胸有成竹的说。 哎,两个大哥,得罪了,更深露重,你们先睡会吧。 然后,一把迷魂粉撒了过去。 两个侍卫很快就困得倚在墙上睡着了。 如九和小十三蹑手蹑脚来到冷宫门外的边墙上,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狗洞。 额,跟老娘说狗洞能钻出去,胡说八道,那洞就一寸见方,剩下的全靠手扒! 如九和小十三对望了一眼,傻了眼。 如九从医疗系统里拿出两柄洛阳铲,一人一柄,开工! 终于,狗都被扩大了一圈,这个尺寸可以了吧? “姐姐,你看,够大了吗?”小十三把头钻过去比划着说。 “你身子小,你先去试试!”如九说。 小十三奋力的从洞里钻出去,“姐姐,快出来,我钻出来啦!” 小十三钻出城墙,高兴的喊。 好!如九把头钻出去,完美! 下面过肩膀,OK,与肩同宽! 下面钻身子,啊!悲催的,身子卡住了! 两只手却还没有钻过来,齐齐的卡在狗洞里。现在想用力,都用不上啊! 如九拔拉着两个小短腿,普拉普拉的蹬地,可是,然并卵…… “小十三,快把姐姐拉出来!”如九抬起头费力的喊。 额,映入眼帘的,不是小十三,却是一群不相识的大月人。 他们穿着大月国特有的服饰,十几个人潜伏在夜色里。 “颜如九吧?呵呵,比我想象的要慢啊!我们,已经等你多时了!”那个大月人蹲下,看着如九卡在狗洞的囧样说。 心中却纳闷,这就是大哥让找的丫头?这个蠢样子,有何用处? “嘿嘿,承让,你们大约找错人了!”如九一头黑线,卡狗洞也就算了,怎么狗洞外面就是龙潭虎穴? 小十三已经被那大月人控制住,大喊:“姐姐,姐姐,快退回去啊,他们不像好人!” 然而下一秒小十三就被大月国人绑了双手,嘴里还塞了一个破布。 可是,你姐姐我已经回不去了,豆沙包虽然不大,但是卡在狗洞上,卡的结结实实的! 那大月人蹲下对颜如九说:“走吧,跟我们去大月国走一趟!” 噗! 又去大月国!你们出境都跟溜达自己后花园一样吗!不用办护照吗!不用查户口吗! 如九使劲往回用力,一边挤着微笑说:“就不打扰了,我就在萧国,挺好挺好!去你们那,我吃的多喝的多,浪费你们的粮食!” 那大月国人喝了一口牛皮酒囊里的酒,狠狠的说。“这可由不得你!” 然后,那大月国人站起身,对手下说:“把她拖出来,带走!” “等一下!”颜如九大喊,“带走我可以,把这小子放了,他对你们也没有什么用!” 那大月国人却冷笑一声,说:“大哥说你鬼主意多,果然是真的!” 那大月人阴狠狠的说:“你别跟老子讲条件,来人,都带走!” 当下来了两个人,用力朝如九所在狗洞城墙的上方用力挖去,扑拉拉,随着狗洞的扩大,那掉下来的土渣子,洒了如九一脸一头。 接着,她身子刚一松动,就被那大月人一把拖出来,来了个五花大绑。 哎,老娘的穿越人生,就跟开了挂是的,一刻也不清闲啊! 皇宫。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快把那颜如九放了,她是神药的主人!”陈太医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在陈太医的带来下,言廷道等太医院的一众太医都来了。 既然下午得罪了这个神医,就要给她赔不是,无论如何,要让她救救皇上啊,不然太医院太医们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梁贵妃突然见来了一大群人,又急急火火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太医忙把承乾殿的一切告诉梁贵妃。 “什么?皇上的病,只能那个丫头能救?你……”你们都是白吃干饭的吧!梁贵妃气呼呼的想。 “承德,快派人去冷宫附近的狗洞看看,希望她们还没有出去。”梁贵妃着急的说。 若是那丫头从自己手上弄丢了,皇后指定会把怒火都发到我身上! 狗洞? 言廷道一头雾水,神医爬狗洞? 可是,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却已经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狗洞上的城墙,列了好大一块,自然是两个人的杰作。 承德拉起躺在一边呼呼大睡的侍卫,一巴掌扇过去说:“蠢货!侍卫是怎么当的!跑了人都不知道吗!” 那侍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自己怎么会,睡着了? 宫门外。 萧寒煜的线人,也很快报来了消息! 颜如九从狗洞爬走了,目的是,不与他相见! 萧寒煜的心,像被狠狠扎了一样疼,她,竟然为了回避我,宁可钻狗洞?! 很快,第二个线人的消息也来了,皇上不好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唯一的解药,在颜如九的身上! 可是等萧寒煜感到宫外狗洞边上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 萧寒煜走到狗洞边细细的看,宫墙上一个很明显的凹痕,那力道必定是男子。单靠颜如九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两力气,绝对造不成这么深的凹痕 难道,有人接应她? 122.122狼群 颜如九和小十三被五花大绑,然后,被蒙住了双眼,嘴边也被一块破布塞了起来,推推搡搡的被丢进了马车。 马车颠颠簸簸,向大月国驶去。 小十三吓的缩成一团,蜷在如九的身边,浑身瑟瑟发抖撄。 哎,早知道如此,就算让他在宫里当个太监,至少还性命无忧,自己这不是救了他,反而是害了他! 如九后悔着,在颠簸的马车上,一路懊恼,昏昏沉沉的向远方驶去。 “大哥!人带到了!”如九被人推推搡搡的拉下了马车,推进了蒙古包里。 眼上的眼罩,被一下子扯掉。 刺眼的烛光,刺的眼睛生疼。 如九的眼睛还没睁开,下巴却被人用一柄短刀支了起来。一双玩味的眼睛盯着她偿。 “你就是颜如九?神像的女主人?”那男人用轻蔑的语气说。 如九狠狠的摆过头,躲开他的刀柄。敢挑着老娘的下巴,你,还不配! “呵!还是个倔强的货色。”那男人不屑的拍拍手说,然后,他丢下手中的短刀,吐一口吐沫,说:“你这样身板的货色,本王还看不上!” 如九的眼睛渐渐适应了烛光,眼前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长的并不难看,甚至与支布罗一样,有一双迷人的长睫毛的大眼睛。但他的脸上,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带着浓重的戾气。而一双鹰钩似的眼睛,更是狠狠的盯着人。 而这男人的两侧,分别有两名绝色的异族美女。肌肤白嫩,年轻貌美,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含情脉脉的看着这男人。这两个美人浑身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凸起的双峰傲然挺立。 虽然是寒冬,这营帐里面却很暖和,炭盆烧的旺旺的,四处营帐的布帘很厚,保暖性也很好。而在这寒冬腊月里,这营帐里面竟然有葡萄,可见这人的奢侈程度。 一个美女轻轻剥了葡萄的皮,喂进了支塔的嘴里。 “噗”,支塔突然把葡萄吐了出来,一脚把那美女踹倒在床榻的下面,怒道:“会不会伺候本王!葡萄籽不知道去掉吗?!” 那女子吓的颤巍巍的猛磕头说:“奴婢知错了!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那男人却不待她说完,拔起刚才的短刀,一到刺向了她的心口。 短刀快速的拔出,一股鲜血从她胸口迸发出来,开出了血色的花。 那绝色美女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男人,还要再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断了气。 “拖出去!”那男子冷漠的叫到。 好冷酷的人! 那男人靠近如九,指着被拖出去的美女死尸,冷冰冰的对如九说:“你最好给本王老实点,不然,这个女人,就是你的下场!” “你就是支塔吧?”如九并没有惧意,平淡的问及。自称本王,上来张嘴就是神像的,必定是支塔。 那人点点头说:“不错,正是本王。但是,从明天起,你就要叫我大汗了!”支塔骄傲的说。明天,就是那支布罗的死期!过了明天,本王就能接任大汗了! 如九冷眼看着支塔。 大汗!你也得担得起这个称号! 支塔上下打量了如九一番,说:“女人,你把神像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如九冷哼一声,“那神像,你要了也没有用!因为,你不是它的主人!” 支塔凑上前去狠狠的说:“我知道没有用,但是我可以把它毁了!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 如九别过脸,冷笑一声说:“别做梦了,神像,我放在安全的地方了,你,永远也得不到!” 支塔狠狠的一巴掌抽到如九的脸上,大喊一声:“给我搜她的身!” 顿时,几个女下人进来,一把扯掉如九身上的棉袍,上下搜起了如九的身。 神像,如九早就放进医疗系统了,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挂在脖子上招摇。 如九的兜里,除了一把银针,几颗喂猴哥的花生米,再就什么都没有了。 “大世子,没有!”那下人说。 支塔拿出短刀,用尖尖的刀尖顶着如九的脖子,带着神经质的笑容说:“啧啧啧,这么白嫩的肌肤,若是被我轻轻一下划破了……就可惜了……而且我的刀,吹毛断发,我手上若是一个控制不住,嘭!你就没救了……”支塔的另一只手,做出了夸张的血液四溅的动作。 冰冷的刀尖,紧紧贴着如九脖子的肌肤,刺骨的冷意,顺着脖颈传遍全身。 如九的瞳孔收缩,身上一根根汗毛紧张的直立起来。 心中一阵天然的恐惧袭来、 但是,她仍然是面上冷静的说:“你割啊!本姑娘最恨别人威胁我!你杀了我,神像的下落,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支塔大怒,手上用力,刀柄更紧贴如九的脖子一分。 白净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滴鲜红的血珠。 那锋利的刀片,紧紧贴着如九隆起的颈动脉! 害怕,好害怕! 但是不能被支塔看出来! 如九倔强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她好想求饶啊!颈动脉断了,她恐怕连医疗系统都不能救自己了!但是大话说出去了!现在不能认怂啊! “大哥!她可是支布罗在乎的女人……留着她还有用处!”那个从狗洞带她来的男人说。 支塔恨恨的丢下手中的刀,狠狠扇了如九一个耳光,喊道:“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将她腿上浇上羊奶,绑住手脚,丢到营帐外的狼窝子里。” “大哥!她会被咬死的!”那个男人着急的继续说。 “不不不”,支塔摇摇头说,“怎么能让她死!我还要留着她跟支布罗交换人质呢”。 支塔奸笑的说:“我说了,羊奶只浇在腿上,被咬掉两条腿,还死不了……”支塔仰天大笑,“哈哈哈,支布罗,你若是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只有半张身子,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我怎么可能把这个女人完整的还给支布罗?” 支塔凑近紧盯着如九说:“你这个萧国女人,没见过狼群吧!狼的牙齿,可是比我这刀钝多了,它们喜欢生生的撕裂食物的肉,用牙齿啃噬着,看着流出汩汩的鲜血,闻着那新鲜的血腥气……对着月亮发出胜利的嚎叫!” 支塔冷笑着,说:“怎么样?你现在说出神像的所在,我还可能改变主意!” 如九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吐沫到支塔的脸上,气愤的说:“你这个恶魔!你别做梦了!” 支塔气的擦掉脸上的吐沫,大喊:“死女人!我看你猖狂到几时!给我带下去!让狼咬她!咬她!狠狠地咬!” 如九被拖了出去。 那从狗洞带她出来的男人遗憾的对她说:“你也太傻了!你知不知道那狼群咬人,有多惨烈!哎,好好的一个姑娘,可惜喂了狼……” 满满一牛皮袋子的羊奶,浇在了如九的腿上,带着浓郁的羊膻味道。 被寒风一吹,冰冷刺骨。 “你们两个,去把她丢到狼窝子里。”那人说。这等残忍的场面,自己还是不要看了。 然后,两个下人,抬着如九,兜兜绕绕,向营帐外面走去。 “两位大哥,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或者,解开我的手也行啊!可怜可怜我吧……”如九试着对两个下人软磨硬泡。 “……” 晕倒!这两个人,竟然听不懂她的话!大月国的奴隶,听不懂中文吗? 扑通一声,像丢牲口一样,如九被两个下人无情的丢到帐外的一个凹洞里。 两个下人,左右看看,幸好狼群还没出现。然后,撒丫子就往营地跑去。 如九被捆住了手脚,艰难的站了起来。这是一个两米深的大坑,里面有一堆白生生的白骨。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的。 草原上的深夜,注定不安宁。 但是自己现在被绑住手脚,医疗系统就算有药物能防身,现在也没有手拿啊! 刺骨的寒风,吹到洞口,一阵小旋风吹过来,将如九身上的羊膻味传的很远。 “嗷~”月光之下,一声冷冽的嚎叫,打破了夜的静谧。 真的,有狼! 清冷的月光下,洞口出现了两只尖尖的耳朵,然后是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两只冷冽的绿幽幽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如九。一只雪白色的狼,出现在洞口。 “狼,狼大哥……你长的真相哈士奇……你这么可爱……不要吃我好吧?”如九冻得两压打颤,一股寒意从内心油然升起。 嗷~ 那狼再一次对着月亮,发出嚎叫。 如九的头更大了,因为这一声叫声之后,洞口四周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群狼的脑袋。 12345678.9…… 想我一代神医,竟然命丧狼群的嘴里! 医疗系统,医疗系统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 婆罗神像,对!把神像丢出来,月光之下,给支布罗发个求救信号也好! 如九用意识沟通了医疗系统,婆罗神像从空间里蹦出来,因为手被捆住,直接掉在了土地上。 “月光之神!耶稣啊!上帝啊!观音菩萨如来佛!支布罗快点来救我!狼要把我咬死啦!”如九冲着婆罗神像大喊。 她的头皮已经发麻了,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闪烁着食欲的光芒,恶狠狠的盯着她! 月光下,一道五彩的光环升腾而起。 将如九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题外话---感谢1208的月票和6953的鲜花,么么哒 123.123巧遇巴雅尔 “月光之神!耶稣啊!上帝啊!观音菩萨如来佛!支布罗快点来救我!狼要把我咬死啦!”这个讯号,通过月光,传到了千里之外的支布罗的耳中。 前半句完全没听懂!但是后半句却懂了! 支布罗一个激灵,一下子从营帐中一步踏出来,是如九,如九遇到麻烦了! 狼群,何足挂齿!支布罗仰天对着月光发出了长长的嚎叫。 ヾ(≧O≦)〃嗷撄~ ヾ(≧O≦)〃嗷~ ヾ(≧O≦)〃嗷偿~ ヾ(≧O≦)〃嗷~ 狼群听到叫声,同样对着月光发出了嚎叫。旷古悠远,声音可怖。 如九紧张的盯着狼群,看着群狼对着月亮发出一声声的嚎叫,响彻天际。这时进攻的号角吗?还是,你们的晚餐铃? 下一秒,那只白色的头狼,从坑边一跃而起,朝如九的身上扑去。 不要啊! 如九闭着眼,死死把头低下去,不要咬脖子……不要咬脖子…… 然而那白狼,虽然嗅了嗅她腿上的羊奶,露出了一丝对食物的渴望,但是下一秒,却义无反顾的,向如九双手的绳子咬去。 绳子……被白狼……咬断了! 然后,那白狼又去咬脚上的绳子。 不要!不要!如九感觉一股毛绒绒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连忙往回缩手。不要咬我啊! 哎?手能动了?绳子断了? 脚……脚也能动了? 白狼,咬断了绳子?却没有吃我…… 如九吃惊的站起来,看着她眼前这头一身银白色皮毛的大狼。 “哈士奇,你……真乖……”如九很想谢谢它,可是不知道这么说它,它会不会高兴? 那白狼冲着月亮再次嚎叫了一声,趴在如九的身子跟前,卧倒了。 嗯?这是,坐骑的感觉?让我骑上去? 不不不,还是算了,骑狼,我看我是活腻歪了! “哈士奇,谢谢你!我还是不骑你了!我自己爬出去。”如九尴尬的说,然后笨手笨脚的向坑外爬去! 但是!这坑有两米深,如九的小身板,净高也就一米六多,手短勾不着坑边啊! 坑里又滑不溜手的,根本没有攀附物。 大狼冷眼看着如九笨拙的样子,从坑底一下子跳起,用头顶着如九的腿,一下子把她拱出了坑外。 阿呦!如九突然被大狼给拱了出来,紧紧扒住坑沿。 狼大哥!哈士奇!你原来不是来吃我的!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啊! 如九艰难的从坑沿把身子拖出来,如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刚才的棉袍,已经在搜身的时候被扒掉了。这会儿,阴冷的寒风,吹着如九浑身发抖。 如九对着已经从坑里跳出来的白狼说:“哈士奇,谢谢你!我要逃命去了!” 那大白狼绿幽幽的狼眼翻了她一眼,领着狼群消失了。 逃跑!逃跑!向哪个方向?如九想朝萧国的方向跑去。 可是,她的路痴的毛病,再一次在关键时刻发挥了神奇的作用。 晕头掉向的她,竟然越跑离支塔的营帐越近。 直到远远的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如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跑到支塔的营地边了! 那男人对那两个下人说,“让你们把她弄回来,你们听明白没有?我说光让狼群咬她的腿,咬掉就把狼群赶跑,把她救回来。你俩怎么偷跑回来了!她要是被咬死了,唯你们是问!” 如九赶忙躲在营帐的一边,但是,那个男人和两个下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怎么办?怎么办? 如九没办法,慌不择路,便一头扎进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营帐,一掀帘子,躲进了蒙古包里面去。 如九听着门外,那男子和下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如九就头大了。 好死不死,这个闯进来的营帐里,竟然有四五个士兵,穿着整齐的铠甲,一下子把四五杆长枪驾到她脖子上。 “嘿嘿,大哥,我走错了房间,我走错了!”如九嬉皮笑脸的说。 但是她的余光,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好看的大月国服侍。 她是谁?怎么支塔的营帐里,还有跟自己一样被抓的人质吗? “你是萧国人?”为首的士兵听到她说话,奇怪的问。 “嗯嗯嗯,我是你们支塔大世子的朋友,刚才出来迷了路,走错了地方。”如九笑盈盈的说。 “世子的朋友?听说萧国是有位贵人先生来过,但是,好像是男的啊!”那个士兵嘀咕着。 “我跟他一起来的,一起来的!”如九说。这谎话说的,都不知道是谁,也能接下去。 “现在还不能相信你,你跟着我到世子的营帐里去核实一下!”那为首的士兵,一点也不好骗。 “好说,好说。”如九咧着嘴笑着说,“不过,枪架在脖子上,怎么走啊?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四五个男人,还怕打不过我?” 为首的男士兵一个眼神,几个人撤了架在如九脖子上的抢。 “走吧!”那为首的士兵一推如九,让她向门外走去。 掀帘子的一刹那,如九一低头。快速从医疗系统拿出蒙汗药,向着几个士兵的脸上撒过去。 嘿嘿,这蒙汗药,简直是居家必备、旅行必带的常备物品。这效果,百发百中! 如九看着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倒在地上的士兵们,拍了拍手说,“晚安,兄弟们!” 老娘,要逃命去了! 如九刚要掀开帘子走,可是!医疗系统又不干了,又一次滴滴报警起来。 “附近有病人需要救治,请迅速救治”。医疗系统显示。 大哥!不带这么玩我的,老娘正在逃命好吧? 上次救支布罗就是这么摆了老娘一道,这次又来? 报警声越来越大…… “附近有病人需要救治,请迅速救治”。 “附近有病人需要救治,请迅速救治”。 知道了知道了,救救救! 病人,倒在地上这个四五个士兵不可能了,因为自己只是下了蒙汗药,不致命。那病人,就是床上这位中年妇女了。 “大婶,你怎么了?”如九凑上前问。 她的脸,毫无一丝血色,呼吸也微弱的要命、 如九上手一搭脉,才发现,这拉夫人,竟然是得了低血糖,换言之,她,饿晕了…… 如九赶紧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竟然奄奄一息了,脉搏微弱的很。 如九迅速的给她注射了葡萄糖和肾上腺素,大婶,你快点好起来吧,不然,我跑不了啊…… 注射完药物,那中年妇女渐渐醒了过来。 “大婶,你喝点水吗?”如九问。这大婶大概不吃不喝好久了,身体严重缺水,电解质都失衡了。 “让我死……”那大婶刚一醒过来,便一把打翻了水碗。 “哎!你!”如九气炸了,老娘冒着生命威胁救你,你还要死?要死离老娘远一点,死一边去!别在这里添乱! 那大婶咬牙切齿的盯着如九,说:“你们这些小人,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绝对不能成为你们,威胁罗格儿的筹码!” 罗格儿?威胁支布罗的筹码?她? 你是他什么人? 难道,她是……支布罗的母亲,巴雅尔? “你是巴雅尔?”如九惊奇的问。 “明知故问!”巴雅尔不屑的说。 “大婶,我是支布罗的朋友,我也是被支塔抓来的。你看,我是萧国人。我好不容易从支塔手里逃出来,你跟我一起逃走吧!咱们去找支布罗!”如九兴奋的说。 两个人逃命总比一个人强,还有个做伴的! “你是支布罗的朋友?”巴雅尔不相信的问,“你有什么信物?” 信物?对了,婆罗神像啊! “我有婆罗神像啊!我是它认的女主……”如九刚要去拿神像,这次尴尬了,神像,好像刚才从大坑里召唤月光之神,被甩出系统后,就忘了捡起来了…… 如九哭丧着脸说:“可是,神像……好像丢在大坑里了!” 巴雅尔翻了一个白眼,她根本不相信如九的话。 如九见巴雅尔不相信,再想想,还有什么信物。 对了!我见过支布罗的身体啊。这个总可以当作信物吧! 如九靠近大婶的耳边说。“我见过支布罗的,肩头,那里有一处火红色的月亮的胎记。” 巴雅尔惊讶的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如九,说:“他让你看了他的身体?!你竟然还活着!” 如九点点头。看个肩膀,就该死吗? 那21世纪估计活不下几个人了,大街上露个香肩简直比比皆是啊。 “你真的有婆罗神像?真的是婆罗神像认的女主?”巴雅尔继续激动的说,双手按住了如九的肩膀。 “是呀!”如九点点头! “我的好孩子!娘相信你!”巴雅尔高兴又大度的说。 什么玩意儿?娘?您老饿傻了? “您搞错啦!”如九说。什么娘,我娘在21世纪哈,呜呜呜,我好想我娘! “别不好意思了!”巴雅尔发出了甜蜜又了然的笑容,“罗格儿那小子,终于开窍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124.124白狼巧那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赶紧先逃命要紧~ 如九也顾不得巴雅尔看向她那种腻歪歪又“我很中意你”的眼神,一把拉起巴雅尔的手说,“大娘!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咱们快跑!别让支塔的人发现了!”那支塔的人看到那坑洞里没有她被狼咬死的尸体,一定会发现她已经逃跑了的!很快就会搜查的。 “好!跑,跑,咱们娘俩一起去找罗格儿!”巴雅尔宽厚的大手一把抓住如九的的小手,高兴的说。 巴雅尔正要下床,两条腿刚刚着地,但是却没有站稳,扑通一下子摔倒到了地上偿。 “大娘,你怎么了?”如九赶忙扶起巴雅尔,担忧的问。 巴雅尔露出尴尬的表情,说,“我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身子又被绑在床上也动不了,现在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撄” 如九叹了一口气,确实是这样的。 虽然自己给她输了葡萄糖和肾上腺素,身体恢复了正常运转,但是因为她太久没有活动,身体的各处机能都得不到锻炼,肌肉现在处于松弛的肌无力状态,很难一下子紧张起来,用上力气。 “来,大娘!我背你!”如九咬咬牙,蹲在巴雅尔前面说。 下一秒,如九则用意识沟通医疗系统,赶紧从医疗系统里面找一找有没有能顿时激发体能之类的药物。 逼的老娘要注射激素类药物了! “背我?就你这个小身板?”巴雅尔惊奇的说,巴雅尔的体态,可是有些臃肿的。 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 远方,支塔的士兵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快点去搜!那个丫头跑啦!把营帐包围包围……” “快上来啊!”如九着急的喊。药物,已经注射好了。 扑通! 巴雅尔爬上了如九的后背。 扑通,如一个大山压在身上一般! 妈呀!电视剧里演的公主抱,公主背的,不是很轻松加愉快吗!大娘你是石头做的吗! 如九的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啊!要是有个坐骑,该有多好啊!”如九大喊一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颤巍巍的站起来。 激素药,再注射一支吧! 如九用意识调度了医疗系统,给自己又注射了一支药物。 终于,药物化作力气,像是一股暖流,充斥到她的双腿上。 如九背着巴雅尔,一步一挪的,向门口走去。 掀开蒙古包的门帘,如九却发现,支塔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他们已经把各个蒙古包都包围了,一个个的搜查开了。自己背着巴雅尔这么明显,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如九背着巴雅尔,在黑夜的掩护下,一点点的转移。但是士兵太多了,躲得了这边的,躲不了那边的。这样明晃晃的走在大路上,太招摇了,必须先躲一躲。 没办法,如九和巴雅尔委身钻到一辆粮草车的车底,又用草把自己和巴雅尔盖起来。希望先在这躲一躲,能混过士兵的搜查。 支塔刚才就在营帐里看到了月光和光环,支塔气的大叫:“多铎!你这个臭小子!我让你喂狼的女人,你是怎么看的!” 多铎,就是那个把如九从狗洞带回来的男人。 他刚才去狼坑,惊奇的发现,坑里不但没有死尸,连狼也没有看到一头! 那个丫头,跑了? 怎么可能? 这寒冬腊月里,狼没有食物,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进餐的对象的! 刚才,可是都听到群狼的狼嚎了啊! “大哥!你别着急,我马上去找!”多铎跪下说,转身离去。 支塔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们都瞪大眼睛,一定要给我抓住那个丫头!她调动了月光之神,那个神像,一定在她身上!蠢货!让你们把她放进狼窝子里让狼咬她,你们怎么给我放跑了!都去!给我抓回来!抓回来!” “是!”众人道。 士兵,像潮水一样,一***的从如九和巴雅尔身边经过。 “报告大世子!没有!”士兵回报。 “这边也没有!”士兵回报。 “粮仓、仓库都没有!”士兵回报。 “怎么可能都没有!”支塔气急败坏的说,一鞭子抽到这些士兵的身上。 “再去搜!跟我挖地三尺,搜个底朝天!”支塔气疯了。 “找不回来,你们都提头来见!”支塔发疯的喊。 天气,真的太冷了。 巴雅尔和如九躲在草垛里面,寒气袭来,两个人逐渐冻得浑身发抖。 阿欠! 巴雅尔实在冷的受不了,打了一个大喷嚏! 如九赶紧去捂住她的嘴巴!不是吧,你这个时候打喷嚏。 如九的手快速捂住了巴雅尔的嘴,巴雅尔内疚的看了一眼如九。我也不想的……可是…… 可是,已经晚了! 巴雅尔一个喷嚏的颤抖,身上的草垛晃动了一下。 希望没人看到,希望没人看到。如九默念。 但是,多铎,看到了! 多铎盯着这个粮草车,远远的走过来,他拿着刀,一步步靠近粮草,仔细盯了一会,大喊:“出来吧!” 支塔听到了多铎的叫声,一个健步冲上来。 支塔哪里像多铎那么沉得住气,走过去一把夺过多铎的刀,一下子向草垛里面插了进去。 好狠! 如九和巴雅尔再也藏不住,如九委身躲过了刀,把巴雅尔放到粮草车上,掀开自己身上的粮草,出现在了支塔和多铎的面前。 “臭女人!敢骗我!还敢跑!”支塔气红了眼,手中的刀,一下子朝如九的头上砍去。 如九侧身躲过一刀,从医疗系统掏出银针,快速朝支塔的眼睛射去。 如九的方向虽准,但是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 支塔那里那么容易就范,一把刀提起来,快速挡住路飞来的银针。 下一秒,如九再也顾不上瞄准支塔身上的穴位,掏出一把银针劈头盖脸的朝支塔洒过去,然后一脚将粮草车的车闸打开,用力一踢车尾,嘴里喊着:“大娘,你驾着粮草车,快跑吧!” 支塔的营帐,是建在这处绿洲的高地上的。粮草车车闸一拉开,被如九用力的一推,便从地势高处向低处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丫头,上车啊,上车啊!”巴雅尔大喊,这可是我的儿媳妇啊!我怎么能弃她不顾! 但是,支塔哪里容她脱身,他一把拖过身边的一个兵士,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漫天飞来的银针,下一秒,便指挥着众人把如九团团围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把那个老女人也给我抓回来。”支塔气呼呼的说,然后,他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如九的胸口。 粮草车咕噜咕噜的,越跑越快,从高坡直直的冲下去。那些士兵在后边紧追不舍,但是没有车的速度快,再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巴雅尔站在粮草车上,着急的四下张望。 儿媳妇,儿媳妇,你快跟上来啊! 站在粮草车上,巴雅尔看到了远处一个飞奔而来的影子,她高兴的大喊,“巧那!巧那!好宝贝儿!快去救我儿媳妇!” 巧那,是谁? 是白狼!是刚才救了颜如九的那头白狼! 月光下,白狼巧那快速的奔跑着,浑身雪白的皮毛,镀上了月光的银辉!随着白狼的奔跑,呼呼的风声从它身边略过,它的皮毛像凌风而立的盔甲,熠熠生辉。 它的脖子上,还挂着刚才如九掉落的婆罗神像! 嗷…… 白狼对着月亮发出一声嚎叫,顿时一群狼群从远远的远方呼应,一头头向支塔的阵营奔来。 “狼!有狼!”支塔的士兵惊慌了。 一群群绿幽幽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耀眼的寒光。 白狼领头,带着狼群一下子冲进了支塔的营帐。 在群狼的攻击下,许多兵士弃甲逃跑。 而白狼巧那一下子跳到支塔的肩头,一口就向他的脖子咬去。 支塔也不是吃素的,赶忙用盾牌护住了脖子,用力挣脱开白狼的袭击。 白狼也不跟他缠斗,直奔到如九的身边,安安宁宁的,趴了下来。 然后,带着恭顺的表情,看了如九一眼。 这是,坐骑? 如九再也顾不上其他什么,一脚跨上去,骑到了白狼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抓住白狼的皮毛。 白狼像一匹骏马,不,那速度比汗血宝马还有快。 如九紧紧抱着它的脖子,它身上的皮毛,给如九带来了温暖。 “哈士奇,哈士奇,有士兵来了!”如九紧张的说。 白狼一个飞跃,一口朝那冲上来的士兵咬下去。 支塔被白狼扑到,着急忙慌的站起来,大喊:“放箭!放箭!冲着那匹白狼放箭!” 顿时,漫天的箭雨朝如九射了过来! 白狼跑的再快,也快不过箭雨。 如九迅速打开医疗系统的空间,额!盾牌什么的,没有!防弹衣之类的,也没有!现在能用的,就是一口大圆锅,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上次出去露营,嫌弃拿着麻烦,随手塞进医疗系统空间里的。 如九一把把圆锅拿出来,扣在自己和白狼的身上,叮叮当当,无数的箭头打在锅底,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不得不说,不锈钢的锅,就是好使,煮饭做菜加防身利器,锅底坚硬甩那些马口铁的箭头不知道几公里! 支塔的眼睛都瞪圆了。那个女人是会变戏法吗?! 怎么突然,弄出一口大锅! 背在身上,跟个乌龟一样,远远的一看,一个白狼驼着一只乌龟,在月色下奔跑! 白狼的速度太快了,风声像胡哨一般,在耳边咆哮而过。 冰冷的寒风呼呼的发出怒吼。 快!巧那!快跑! 终于。追兵被白狼巧那远远的甩在身后,支塔的叫嚣声和兵剑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巧那!好样的!”巴雅尔站在粮草车上大喊。 车子从坡上冲下来,已经到了平地,速度越来越慢。 白狼驼着如九,与巴雅尔汇合,巴雅尔一个甩鞭,将车绳套在白狼巧那的身上,喊着:“巧那!好样的!拖着我们一起走吧。” 白狼无奈的拉着车,奔腾而去。 一狼一人一车,奔腾在夜色草原上。 明明是一头狼,却拉出了马车的感觉。 “这狼,你认识?”如九见巴雅尔叫的熟悉,好奇的问。只知道狼是特立独行的动物,没想到能安安心心的被人驾驭。 巴雅尔点点头说,“这是罗格儿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你是婆罗神像的女主,你不知道吗?婆罗神像,有沟通天地万物的能力,自然,狼也在其中啊!”巴雅尔说。 沟通天地万物?就是说,通过神像,能与动物进行精神交流? 哈士奇,我叫你哈士奇你喜欢吗? 嗷! 狼发出了一声怒吼! 好好好,知道了,巧那,巧那,你不是哈士奇! 你是有血性的狼图腾! 125.125姐姐不要丢下我 “你们这些蠢货!竟然抓不住一个女人!我来!”支塔见白狼驮着如九越跑越远,心中着急,牵过汗血宝马,一脚踏上前,策马前行。 “大哥!”多铎紧跟在支塔的身后。 支塔带着一小群精锐部队,迅速向如九逃跑的方向赶去撄。 多铎却脑子一转,一脚踏上如九他们来时的马车,驾着马车,迅速跟上了支塔的部队。 白狼驮着如九,又拉了一架粮草车,速度慢了下来。 支塔的精锐部队,却是以逸待劳,快速的向她们靠近过来。 支塔,离如九越来越近了。 “哈士奇!不,巧那,召唤你的小伙伴啊,那家伙要追上来了!”如九回头一看,着急的说。 白狼巧那正要朝着月亮嚎叫起来,却突然听到身后的支塔大喊:“女人!赶紧停下!不然,这个孩子,我就一箭射死他!偿” 如九回头,发现小十三不知何时,竟然被多铎五花大绑放在马车的车顶上,随着马车的晃动,摇摇欲坠。 “姐姐!姐姐!”小十三带着哭丧的声音,吓的魂都掉了。 马车每经过一处坎坷的地方,车顶就颠一下,小十三就离车顶的边缘越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支塔拉满了弓,瞄准了小十三,大声喊:“我数到三,你再不停止,我就射死他!” “一!”支塔大喊。 “二!” “三!” “慢着!”如九焦急的喊,“不要射!” 如九松开白狼的脖子,拍怕它的头,对着白狼巧那说:“好巧那,带着巴雅尔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说完,如九松开手,一下子跳下了巧那的背。 巧那的速度太快,如九连着翻了了好几个滚,才停住翻滚的身体。 “支塔!放了那个孩子!”如九艰难的站起来,手和膝盖,好几处都破了。 支塔收起了弓,洋洋得意的看着如九。 这时,马车经过一个大坡,小十三一下子从车顶掉了下来。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支塔见状,一下子把铁链做的套马杆甩了过去。套马杆的一头,套住了小十三的脖子,另一头,勾住了马车的架子。 顿时,小十三被马车拖在地上,在地上拖行着翻滚。 啊! 小十三的脖子一下子被铁链拉紧,连呼救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小小的身子,被套马杆拽着,在地上拖行。 他的腿挣扎的想踩着地面,但是于事无补。 脖子被套的牢牢的,呼吸就要停止了! 又是一个颠簸,马车一下子跳起来,小十三的身体也跟着飞了起来,脖子终于松了一下,小十三贪婪的呼吸着两口空气,下一秒,脖子,又被紧紧的拉紧了! 而这一次,身子经过了颠簸,竟然是脸朝下的! 整张脸被拖在地上,小十三觉得自己的鼻子、眼睛、嘴巴都要被磨掉了! “你们抓了我可以,放过这个孩子!”如九焦急的喊。 小十三再被拖下去,就死定了! “放过他可以,你把神像交出来!”支塔恶狠狠的说。 神像!神像!神像在白狼身上。 “我真的没有神像!”如九带着哭腔说。 医疗系统已经大声的在报警了,小十三快要不行了! “胡说!我明明看到了神像的光芒!你还想抵赖!”支塔生气的说。 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如九从医疗系统拿出一把手术刀,快速向小十三脖子上的套马杆甩去。 但是那套马杆是精钢所致,一把手术刀根本割不断套马杆。 下一秒,如九的手术刀向马蹄子射出去,马儿,应声倒地,马车失去了牵引,终于停下了。 “小十三!”如九大喊。 小十三已经晕了过去,一张脸,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 “胆大妄为的女人。你还想救他?你自身都难保!不交出神像,老子就让你死在这里!”支塔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但是如今根本不理他。 支塔见如九怎么都不肯交出神像,狠狠的甩了如九一鞭。 如九的肌肤,顿时火辣辣的疼,一道鞭痕,从肩膀跨越了整个后背。 但是,她一声也没吭。 这,恐怕只是支塔刚刚折磨她的开始! 如九一步步向小十三走去,每走一步,支塔就一道鞭子抽到她的身上。 鞭子的力道太狠,一下子把如九抽到在地。 如九咬咬牙,再次爬了起来。身上的鞭痕,已经三道了,道道入骨,皮开肉绽。 “小十三……”如九费力的向小十三爬过去,医疗系统还在报警,说明他,还没有死…… 只是昏迷了! 无论如何,要给他喂一粒保心丸,护着心脉,让他不死。 近了,只有10米了! “啪”鞭子再次无情的抽了过来,如九的身子被抽的一个激灵,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8米!如九艰难的爬着。 6米! 4米! 2米! “小十三”,如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塞了一刻药丸在他嘴里,然后再也坚持不住,疼晕了过去! 支布罗的营帐。 支布罗自从得到了如九的信号,便一刻不停的带领军队,向支塔的阵营赶过去。 如九,等着我,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 支布罗的军队,迅速的向支塔的方向奔去。 支布罗与巴雅尔相遇了。 远远迎面驶来的,是白狼? 白狼巧那? ヾ(≧O≦)〃嗷~ 支布罗高兴的喊。 白狼也发出了嚎叫声,如久别重逢的老友。 巧那后面拉着的,是母妃? 支布罗快马加鞭,奔了过去。 “母妃!”支布罗高兴的说,巧那救出了母妃? 巴雅尔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快……快……去救……就我儿媳妇……” 儿媳妇? 支布罗愣了?什么时候有儿媳妇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个……什么酒……神像的女主………”巴雅尔喘着粗气说。 是如九!如九救了母妃? “师傅,请您代为照顾母妃。”支布罗说,他将巴雅尔叫到答嗒儿的手里。 支布罗快马加鞭,带着人向支塔的营地赶去。 鹅毛大雪,突然飘落下来。 如九的身上,已经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鞭痕,后背,血肉模糊。 “支塔!”支布罗看到地上的如九,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 他看到支塔就在前方,得意洋洋的等着他。 拉满长工,支布罗的长箭直朝支塔的胸口射去。 “小心!”多铎大喊。 “支布罗!你终于来了!”支塔兴奋的大叫。 “多铎,放信号!”支塔大喊。 多铎拉开信号弹,一个绿色的焰火直冲中天,在黑色的天空中炸开,分外妖娆。 “哈哈哈,大妃的大军,很快就要到了。”支塔哈哈大笑。 远处,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向支布罗的军队包围而来。 支塔把大妃手中的军队也调遣了。 只有背水一战了! 支布罗对着天空,发出了一阵悠长的嚎叫。 白狼巧那跟着应了一声长号,迅速带着狼群,掉头快速的向支布罗赶来,支援支布罗的军队。 “兄弟们,上!”支布罗一声令下,他的军队向大妃的军队,直直的冲了过去。 激战的拼杀声,不绝于耳。 而狼群在外围,内外夹击。 一场血战,开始了。 而支布罗,一马当先,提着长枪,向支塔狠狠的杀了过去。 支布罗的枪一下子划过支塔的肩膀,支塔也不甘示弱,一把长剑平平的向支布罗的腰部横砍过去。 支布罗在马上腾空跃起,躲过支塔的剑,翻身一踢,双脚直踢支塔的胸口。 支塔的胸口被踢,嘭的一下从马上掉下来。 他猛地翻身,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一刀向支布罗的马腿砍去。 支布罗的马被割伤了双腿,一下子跪倒在地,支布罗就地一滚,从地上扫去一把黄土,朝支塔的脸上撒去。 支塔不防,突然被土迷了眼睛,动作一滞,下一秒,支布罗拿起长枪,直直朝支塔的胸口刺去。 “住手!”多铎大喊,他已经把如九从地上拉了起来,当作人质,一刀横在她的脖子上。 “你不想让她死,就放了支塔!”多铎对着支布罗大声喊。 “老三!你何苦要跟支塔这个不中用的草包!支塔他心狠手辣,何曾顾念过我们的手足之情。”支布罗对多铎痛心疾首的说。 “哎!支布罗,不要说了,你放了支塔,带着这个姑娘,快点走吧!”多铎摇摇头说。无论如何,他是我大哥啊! 支布罗一脚踹在支塔的胸口,说,“好!今天就放你一马!” 支布罗丢开地上的支塔,向如九走去。 如九,不要怕。美女姐姐,在这里。 支布罗一把接过虚弱的如九,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背,心中愈发的痛。 如九对着支布罗挤出一个微笑,让他放心。 支布罗将大氅解下,说“走,咱们回家!” 而就在这时,不死心的支塔,却突然从地上捡起箭,一下子拉满弓,朝着支布罗的后背射去。 “小心!”如九大喊。 可是,太晚了,支塔距离支布罗太近,箭从他的后胸,直直贯穿胸膛箭头穿过了前胸。 “支……支布罗……”如九惊呆这看着他,鲜血,从伤口处汩汩的留下。 “不行,不行,你不能死,不能死……”如九惊慌的捂着支布罗的胸口。 自己的理智和淡定哪里去了? 手,在剧烈的颤抖。 注射肾上腺素,对对,注射…… 医疗系统,打开医疗系统,肾上腺素,是哪一瓶来,如九的脑子一片空白。 “大哥!”多铎怒眼圆睁的看着支塔,说:“支布罗已经饶了你,我跟他说好,让他们走的,你怎么能在背后放冷箭!”多铎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大哥,太阴险了! “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支塔满不在乎的说,“若不是这样,怎能抓住这个狡猾的小子?” 四周,原来越多的支布罗的兵士和支塔的队伍缠斗在一起。 战况胶着。 不能,在这里干耗着了,要找一个安全的环境,赶紧救支布罗,呼吸和心跳,已经很微弱了。 如九一把抱住支布罗摇摇欲坠的身子,将他拖上了马车。“驾!”如九大喊一声,马儿应声奔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支塔大喊,就要朝马车奔过来。 “大哥!支布罗都死了!让他们走!不要赶尽杀绝了!”多铎一把拉住支塔的身形,整个人环住他,不让他向前奔跑半步。 “老三,你放开我!”支塔怒吼! 这个老三,关键时刻掉链子,只有神像的两个主人都死了,我的政权,才能巩固! “我不放!”多铎大喊,任由支塔一下下用力捶打他的后背。他转过头去对着如九大喊:“快走!快走!” “驾!”如九一声骄喝,驾车离去。 小十三已经慢慢的醒了,他终于活过来了。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看见如九姐姐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上了车,驾车离去。 小十三着急的大喊:“姐姐!姐姐!不要丢下我!”一边拉起套在马车上的套马杆,奋力的跟着马车跑去。 “小十三,抓紧链子,我拉你上来!”如九转过头,紧紧拉着套在小十三身上的铁链。 “你也想走?!”支塔看到跌跌撞撞爬起来跟着跑的小十三,又看到已经驾车就要远走了的如九和支布罗,怒火中烧,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个飞刀丢出去,啪嗒,砍断了连着马车的套马杆铁链。 “小十三!”如九拉着铁链力道一松,铁链的另一端,再也没有小十三的身影。 马车,越跑越快,向远方跑去。 小十三失望的看着手中被砍断的铁链,迷茫的双眼盯着远去的马车。 支塔还不满意,他将所有的火气都朝着小十三发过去。 一只长枪,一下子投掷过去,贯穿了小十三的肩胛骨。 小十三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嘴里,还念念不忘的小声嘟囔:“姐姐!姐姐!不要……丢下我……” ---题外话---亲们,今天爆了4更,满满的字哦!明天有事,今天提前更了,明天只有一更,会晚一些!么么哒,爱你们!求鲜花,求月票,求订阅~ 126.126你们在干什么 支塔的军队,还在与支布罗的鳌战。 战斗,正酣。 如九驾着马车,飞奔到一个小山坳的后面,见四下无人,远离了战火,便赶紧停下车,将支布罗平放在一片干燥的草垛上,快速查看支布罗的伤口。 箭伤,贯穿了整个肺部,从一侧穿透到另一侧。 肺的左叶和右叶都有大面积的损伤,肺功能开始减弱。 呼吸已经变的很微弱了,血压和脉搏,几乎都检测不到了。他的生命体征,都在减退偿。 现在,要先给他处理伤口,然后,想办法恢复心肺功能。时间,要快! 如九打开医疗系统,快速进行了扫描和检查,然后,取出液压手术钳,先将支布罗胸前的箭的箭头用液压钳剪断,剩下的,就要拔箭了。 血浆,已经准备好了。拔箭,一定会大面积的出血,要迅速的输血,然后进行肺部修补手术,再注射凝血酶。 “支布罗,你忍一下,我要拔箭了。”如九对着支布罗说。这个时候,麻醉是来不及做了,只能硬生生的拔了。 支布罗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一只手还紧紧的护着如九。 如九拍拍他的脸,看着他安详的面容,下一刻,用尽全力抵住他身体的一侧,用力从后背把箭拔了出来。 噗。 一股滚烫的鲜血,溅了如九一脸一身。 如九原本只是背上鞭伤染红了中衣,如今,前面的中衣,也是一片血红了。 雪白的中衣,成了血红色。 如九赶紧用纱布堵住,注射凝血酶,然后运行了输血系统。 肺部的修补,很顺利,但是创伤面实在太大,现在又是低温的天气,冰天雪地里,对支布罗的恢复十分不利。 支布罗的情况,并不稳定。 突然,支布罗刚刚稳定的血压突然骤然下降!心脏,心脏不跳了。 呼吸也停止了。 不可以!支布罗,你不可以! 如九紧张的握着支布罗冰冷的手,大喊:“支布罗!你不许死!不许死!” “月光之神!你救救支布罗吧!”如九对着月光大喊。 月亮,洒下柔柔的白月光,冷冽照着大地,静静的注视着大地。 几声凄凉的狼嚎,在远方响起。 天气,似乎更冷了。 如九鼓起勇气,支布罗,我不会让你死的。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心肺复苏,马上进行心肺复苏。 如九用双手交叠,按压着支布罗的胸腔,一下一下的,进行复苏。在按压下,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鲜红的血液。 如九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缜密的汗珠,刚刚在背巴雅尔的时候,已经用药激发了身体的潜能,现在药效已过,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力气像抽空的真空一样,半点也用不上了。 “我不会放弃你的,支布罗!你也不许放弃你自己!”如九大喊,她一步跨坐在支布罗的身上,手上使上全身的力气,全力进行心肺复苏。 奇迹般的,心跳,有了!微微的心跳,心中起搏了! 但是,自主呼吸还没有恢复,没有呼吸,就没有血氧,身体机能还是不能恢复。 下一秒,如九垫高支布罗的咽喉,嘴对嘴向他的胸腔吹进空气。 人工呼吸,是帮助恢复自主呼吸的唯一办法。 支布罗,快点醒过来! 远方。 支布罗和支塔的士兵,还在奋战。 巴特尔和满都拉图带来的军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养精蓄锐,战斗力爆表。加上白狼巧那带着狼群在外围围堵,支塔和大妃的军队虽然人数远远超越支布罗的军队,但却没有占了上风,双方旗鼓相当。 这个时候,谁取得战斗的士气,谁就能赢! 支塔虽不聪明,但是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一把推开多铎,快步跑到附近一处高地上,举着支塔部族的大旗,用最大的力气喊道:“弟兄们!支布罗已经被我杀死了!咱们再加把劲,一定要将支布罗的军队,全军覆没!全军覆没!” 巴特尔和满都拉图听了支塔的话,心中震惊,手中的长刀一下子被对方的刀给震落在地。 支布罗,死了? 不会吧~! 巴特尔和满都拉图向四下张望,果然,看不到支布罗的身影。 支布罗的军队,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军心涣散! 主帅都死了,还为谁拼命?! 巴特尔见自己的军队顿时显现了颓势,急忙大喊:“兄弟们,不要上了支塔的当!他这是诛心术!支布罗一定没有死!” 可是支布罗到底死没死?谁也说不清。 没死的话,为什么不站出来? 战况顿时出现了微妙的逆转,原本占上风的支布罗一方,颓势频现,被支塔的军队打的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萧国皇宫。 萧寒煜很快接到了线人的报告。 傍晚时分,停在皇宫冷宫附近的,有几辆马车,驾车的人都是大月国的装扮。接走如九的,一定是大月国的人! 大月国,那必定是,支布罗! 萧寒煜的心,狠狠的扎了一下,上一次,她写了休书,不辞而别,去战场上救他。这一次,她连自己的一面都不愿意见,从狗洞爬出来,就去跟他私奔了! 她,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感情! 萧寒煜的眼前,浮现出如九狡黠的表情:“咱们俩做个交易好不好?我治好你的病,你放我走……” 交易,从头到尾,都是交易…… 只是自己,会错了意,用错了情! 顾冷看着萧寒煜忽冷忽黑的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踟蹰的问:“爷?夫人,还救吗……” 现在可是都子时了,这个时候赶去大月国,也得一个时辰…… 救她?她恐怕现在正在快活吧! 她会希望自己去救? 但是,父皇的病,竟然只有她能救! 萧寒煜冷着脸,吐出一个字:“救!” 不过,不是救她,是救父皇! 一声令下,萧寒煜的军队,火速赶往大月国。经过支塔的营地,正赶上支塔和支布罗的军队两方交锋。 “爷,支布罗跟他的人就在这里。爷,咱们要帮支布罗吗?”顾冷小心翼翼的问。 “不帮!只找颜如九。”萧寒煜冷冷的说。 萧寒煜的人,在战场的上空眺望,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到支布罗和颜如九。 而眼尖的支塔,却一眼发现了萧寒煜的人。 “萧国人来了!”支塔咬牙切齿的说,上一次若不是因为这个萧国人,他早就抓住支布罗了! 如今,自己这方的军队已经占了上风,千万不能让萧国人帮助支布罗反败为胜! “多铎,调取精锐部队,灭了萧国人!”支塔狠狠的说。若是不是这个萧寒煜,支布罗怎么会卷土重来。 顾冷苦笑一声,这个支塔,真是蠢! 本来咱们冷王只想坐山观虎斗,得,你倒是自投罗网,自己送上门来找打! “爷,支塔的人,对咱们的人进攻了!”顾冷说。 还能说什么? 你跟智商低的人,永远没办法对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萧寒煜冷冷的说。 萧寒煜的精兵,都是嫡系部队,以一杀十,不在话下。 原本支布罗部队颓废的败势,却因萧寒煜部队的加入,局势又徒然逆转。 巴特尔和满都拉图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知道,上次帮助他们的萧国人,又来了! 巴特尔和满都拉图顿时振奋精神,高兴的喊:“兄弟们,咱们的援军来了,支布罗世子请来了援军,大家打起精神,一定一役大获全胜!” 满都拉图一边杀敌,一边高兴的凑到顾冷的身边说:“安达兄弟,又见面了!感谢你们相救!” 顾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做声。心想,您可真会自来熟啊,什么情况还没搞清楚,就叫上兄弟了! 下一秒咱们冷王跟你们支布罗世子,还不知道为了咱们夫人,要怎么大打出手呢~ 萧寒煜根本不关心战场上的情况。他带来的人,他熟悉的很,支塔这些游兵残勇,根本不在话下。 萧寒煜飞到战场的上方,细心的找起颜如九来。 现在,找到她,抓紧把她带回去救父皇,才是正事!~ 战场上,没有! 萧寒煜向周边的小山坳环视。在一个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一架马车。 马车的旁边,一片草垛上,躺着两个人。 萧寒煜快速飞了过去。 定睛一看,差点没被气吐血。 夜色下,颜如九跨坐在支布罗的身上,而支布罗的一只手,还环着她的腰。 颜如九披着支布罗的大氅,里面只穿了一件火红色的中衣,她趴在支布罗的身上,竟然与他缠绵的拥吻! 火红色的中衣,在夜色下分外妖娆,刺痛了萧寒煜的眼睛。 火红色!在自己的府上,她可曾穿过这么妖艳的中衣?这个女人,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真是……jian! 而且,这是在战场!旁边正在酣斗,而战场之上,你们两个,竟然躲在边上干这个! 真是!无耻至极! 萧寒煜的怒火中烧,怒气遍布全身,他大喊一声,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题外话---今天只有一章,发的有点晚,抱歉亲们 127.127你就是神药的主人? 萧寒煜的怒火并没有引起如九的注意。 如九全身心的投入对支布罗的抢救中,完全不被外界所干扰。 人工呼吸有效果了!支布罗的自主呼吸,恢复了! 支布罗开始顺畅的呼吸,如九喜极而泣。 “太好了!你活了,你活了!”如九高兴的抽泣的说,紧紧握着支布罗的手偿。 支布罗渐渐清醒。看着如九又哭又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努力的笑着说:“傻丫头!我没事!你哭什么!” 支布罗看着远方的战场,双方还在激战。自己的兵士,损伤不少。他皱皱眉说,“我现在,要抓紧好起来。必须,要快点结束战斗了。撄” 支布罗一声仰天长啸,白狼巧那朝他这边飞奔过来,嘴里,还叼着如九的神像! 支布罗从巧那嘴里取过神像,对如九说:“你大概不知道,这神像的作用吧?它,并不是只你们传信这么简单,它可以沟通天地万物。甚至,它可以让月亮的精华为我所用!” 支布罗虔诚的供奉起神像,默默念起了一句句咒语。 月亮的光华照着大地。月亮,是阴之精华之气的根源,是所以阴性能力的能量场。它的银色的光华洒下来,让这世间充满阴之灵气。 如果能利用月亮的能量,那将是源源不断、取之不竭的能量! 支布罗默念着咒语,如九仿佛看到,那些周边源源不断的灵力,向着支布罗的体内奔涌而去,支布罗如一块冲电的电池一般,瞬间,就满血了!他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 难道,这就是灵力?这就是月亮的磁场? 支布罗念完咒语,从袖兜内取出一只短笛,轻轻的吹奏起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周边的密林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蛇!密密麻麻的蛇! 如九惊恐的看着万蛇出洞的一幕。 萧寒煜看到了这些蛇,想起来了客栈的一幕。 这些蛇确实不好对付。 萧寒煜对顾冷说:“鸣金收兵!让兄弟们撤回来!”有这些蛇,不能再战了。 “是!”顾冷回答,然后,吹响了号角。 萧寒煜的人马很快撤了回来,与此同时,数以万计的蛇,蜂拥而上,如一片黑云一般,瞬间将支塔的军队围了起来。 “蛇!蛇!”士兵们发出了惊恐的呼喊,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多蛇! 社群顿时缠住了支塔的军队,草原戈壁上的蛇,毒蛇居多。 它们和狼群一起,迅速的出击,将支塔的军队瓦解。 “大哥!快走!”多铎看着狼群和蛇群,浑身的汗毛都已经炸起来了!太恐怖了。 支塔也吓坏了,他的腿脚有些走不动了。 支塔在多铎和几个亲随的掩护下,赶紧朝远方逃走。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小十三还在望着如九走远的方向出神,身上的鲜血,顺着贯穿肩胛骨的长枪,一滴滴滴落下来。他怎么也想不通,姐姐,不是说好要带自己走的吗!可是,她食言了!她骗了自己! 撤退的支塔看到了小十三,这个孩子说不定还能有用!支塔一把抓住小十三身上的长枪,大喊:“你跟我走!” 支塔逃跑了,丢弃了军队。 剩下的兵士,死的死,伤的伤,有的归降,有的四散而逃。 支布罗,胜利了! 答嗒儿带着巴雅尔,赶到战场上,他们相拥着为胜利欢呼! 巴雅尔臃肿的身体,一下子抱住了颜如九,高兴的说:“我的儿媳妇!你是我跟我儿子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大月国的救命恩人!你,当之无愧做我儿子的大妃!” 大妃!? 支布罗将神像再一次挂到如九的脖子上,高兴握着如九的手说:“经过生死一役,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你是这草原的女主人。你留在这草原,做我的大妃吧!” 如九却无心听这些,“小十三……小十三……”如九左看右看,小十三跑哪里去了? 萧寒煜远远的看着他们一家团聚的样子,心中竟然泛着心酸。 不过一夜之间,自己的王妃,就要变成人家的儿媳妇了? 真是,荒谬! 原来自始至终,颜如九都心心念念的,是这个大月国的世子! 但是,私奔,也要本王先休了你,才行! 萧寒煜走上前冷冷的说:“你想娶她,也要本王先休了她!” 支布罗面上一寒,刚才,巴特尔和满都拉图已经告诉支布罗了,刚才,若不是萧寒煜的军队支援,他们就溃败了! 换言之,萧寒煜也对他们有援助之恩。 为什么,几次三番,都是这个人帮我? 我最不想接受的,就是他的施舍! 萧寒煜走到颜如九的身前,冷冷的说:“跟我回皇宫一趟!” “你要干什么?”支布罗一步挡在如九的前面,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寒气,令人生畏! 萧寒煜皱皱眉说:“她现在还是我的内人,还轮不到你插话!” 萧寒煜盯着如九说,“父皇病重,你有药医他吧?!” 父皇,那个大叔? 对,上次给他的药,只有一个疗程的,医疗系统提示好几次要复诊了。 “好!我跟你去。”如九点点头。支布罗这里,已经没有大碍了,皇帝大叔那边,确实自己欠他一次复诊! 但是,为什么,今天萧寒煜这么冷?跟之前的他,一点也不一样。 送自己进宫之前,他不是好好的吗?不是还在宫外,等了自己一天一夜吗? 难道,他讨厌自己帮助了支布罗? 不应该啊,那次在朝上,不是萧寒煜提出要与支布罗合作的吗? 哎,这个男人,真是难懂! 支布罗紧紧抓住如九的手说:“我要跟你同去!” 萧寒煜嗤笑一声,看着支布罗握着如九的手,两眼冒火,一把扯过如九到身边,说:“不要在这里腻腻歪歪,弄的难舍难分的行不行!” 巴雅尔听的稀里糊涂的,走上前喝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我的儿媳妇走?” 萧寒煜正经的看着巴雅尔,说:“因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说完这句话,萧寒煜再也不愿多做解释,一个袖风,将如九带上了自己的马车。 巴雅尔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儿子,竟然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一个别的男人的女人? 马车,带着萧寒煜和颜如九,摇摇晃晃的行驶在沙漠戈壁上。 一夜激战,东方已经泛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马车之上,萧寒煜眯着眼睛,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越想就愈发生气。看着她就生气! 她竟然穿着支布罗的大氅!生气! 萧寒煜想起她那大氅之下只穿一件火红色的中衣,就觉得生气!妖娆的女人! 如九则困乏的倚着马车的窗户。从昨天晚上医赛,就一直没有吃东西,而前天的冻伤,还没有好透,今天一晚上,又是冻的不行!最痛苦的是,后背的鞭伤,还火辣辣的疼,而因为背巴雅尔的时候注射了激发潜能的药,现在副作用异常的大,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九强打起精神靠着窗坐着,身上无一处不痛苦。一句话也不想说。小脸惨白。 萧寒煜见颜如九无精打采的样子,更是生气!跟那个男人就蹦蹦跳跳的有说有笑,跟自己,就这么难受?! 你这是给本王脸色看吗? 本王,是对你太好了! 车上的气氛,冰冻到了极点。 顾冷在车外,突然打了个冷战,这太阳都快升起来了,怎么还这么冷呢! 皇宫。 陈太医和承德公公,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颜如九,知道她已经从狗洞里钻出去出宫了。 “禀娘娘,那丫头,已经走了!”承德公公说。 “走了?!”动作还真够麻利的!梁贵妃心里恨恨的说。皇后那边若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会给自己安上罪名的。 “传令下去。今天颜如九医赛的事情,谁也不准提!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一律杀无赦!”梁贵妃狠狠的说。 太阳升起的时候,萧寒煜的马车进了宫。 “娘娘,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不,庶民萧寒煜和颜如九,求见!”承福公公禀报。 皇后跟言廷道正守着皇上的身边,寸步不离。 “她们来了!太好了,快宣,快宣!”皇后着急的说。 萧寒煜继续坐着轮椅,由如九推着,进了宫。 如九就纳闷了,明明是腿已经好了的人,为什么还这么爱坐轮椅,是要懒成什么样啊? 皇后上下打量着颜如九。不过十五六岁的毛丫头,长的也算不上什么天姿国色,只能算是上乘,就是眼睛透着古灵精怪的灵气。但是一脸惨白,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 就这个毛丫头,言廷道竟然说她有神药? “你就是颜如九?”皇后问。 “民女颜如九,叩见皇后娘娘。”如九跪下说。 “起来吧!皇上病了,太医院说,是心脉的问题,你可会治?”皇后不相信的问。 “民女机缘巧合,曾经把过皇上的脉,当时给皇上的药,确实对皇上的病症。”如九不卑不抗的说。 “那你来看看,能医吗?”皇后说完,站起来,让如九和言廷道一同上前诊治。 如九上前,搭上了皇上的脉,同时医疗系统进行了心脏彩超。 心绞痛,加重了!心肌缺血,有心肌梗塞的前兆了! 如九拿出医疗系统早就配好的药,递给了言廷道,说:“这是专门治疗皇上心脏病的药。” 言廷道惊奇的闻着这药,高兴的说:“对对对,就是这个,上次皇上拿着,只给了我一片,这就是神药!” 然后他抬起眼看着如九,吃惊的说:“你一个黄口小儿,就是神药的主人?” 128.128你若能站起来 如九笑着对言廷道说:“老爷爷,你没听说过,有志不在年高吗?” 言廷道赶紧将药给皇上喂下,如九又用按摩的手法,在皇上的后背和前胸的几个要穴进行按摩,帮助皇上康复。 言廷道缕着山羊胡子问,“你这小丫头,有点意思,你告诉老夫,你这药里,用了什么?” 如九巧笑的对言廷道说:“有鹿茸,丹参,银杏……” 言廷道摇摇头说:“这些老夫自然是闻出来了,还有一味呢……撄” 如九哪里肯跟他解释西药硝酸甘油的事情,一本正经的说:“还有一味,自然是用心啦!用心配出来的药,就有效!” “用心?什么心?”言廷道左思右想,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心”是个什么东西偿! “丫头,丫头?你再跟我说说……”言廷道挠挠头,碰碰坐在床边按摩的颜如九。 唉?睡着了? 如九经过一夜的折腾,加之身体被激发潜能的药物透支,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倚在床边晕过去了。 言廷道上来拉如九的手,这丫头,这么着就睡着了? 但是言廷道一搭如九的手,却发现,这丫头浑身滚烫! 她,发高烧了? 言廷道搭上如九的脉,不只是发烧这么简单,她的身体严重透支,还有很多出炎症和伤痕! 言廷道解开如九的大氅,细看之下,大惊失色。这……这大氅之下,一件白色的中衣,全都被鲜血染成了火红色! “丫头!丫头!”言廷道惊呼。 萧寒煜和皇后,贵妃,皇子等都在偏殿等。 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大殿上,大臣们左瞧右瞧看不见皇上的影子,议论纷纷。 萧寒煜听到内殿言廷道的呼喊,忙滚着轮椅进来看。如九晕倒了,言廷道解开了她的大氅,正在查看她的伤痕。萧寒煜定睛一看,才发现,昨晚自己以为的如九穿着的火红色的中衣,竟然是被鲜血染红的! 这丫头,昨晚受了些什么! 言廷道见萧寒煜进来忍不住责备他:“三王爷,您……您也太不爱惜夫人的身体了,这犯了多大的错,您这样罚她!” 言廷道摇摇头,听说这小两口一开始就是政治婚姻,自然是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好歹也是正妃,竟然打成这样,唉! 萧寒煜还想说什么,言廷道早已摆摆手说,“你出去吧,叫个医女进来,我给这丫头的后背上点药。”说完摇着头,去拿金创药了。 如九背上的鞭伤,被上好了药,挪到偏殿养伤。 皇上,慢悠悠的,清醒过来了。他抬头看着周围,知道自己从鬼门关里又回来了。 皇上看了看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言廷道,撑起身子,缓缓的说,“老言,你又救了朕啊!” “皇上,您醒啦!”言廷道高兴的说,然后摇摇头,说:“这次不是老臣,是个小丫头!” 小丫头? “哦?一个小丫头救了我?是谁?”皇上好奇的问。 “就是三皇子的王妃,颜如九,皇上上次还拿药馋老夫来着,皇上忘记了?这次,皇上能醒,亏了她的药!”言廷道一边诊着皇上的脉,一边说。 “哦?那个丫头?”皇上回想起来,颜如九古灵精怪的样子,巧笑盼兮。 “去把她叫过来,朕要好好赏她!”皇上高兴的说。 “唉!那丫头发着高烧,刚才给皇上按摩的时候晕过去了。不是老臣多嘴,这三王爷,心也太冷了!”言廷道说。 哦? 言廷道接着说:“那个丫头,一身的鞭伤!衣服,都全被血染红了!” 皇上想起上一次在三皇子府,那个侧妃绿俏跋扈的样子,以及萧寒煜和贵妃对绿俏明显的袒护,加上上次在大理寺,这个丫头好像也差一点被打死。 看来,老三不满意这个王妃? 这时,承福公公进来,说:“皇上,您总算是醒了!这朝,还上吗?” 言廷道抢先说:“上什么朝,皇上身子都这样了!哪里也不许去!” 承福公公欲言又止,说:“可是,骠骑将军说,大月国……” 皇上点点头,对承福公公说,“召几个皇子和将军,来承乾殿议事吧!”没错,大月国的事,要拿个主意了! “皇上!昨晚,大月国的两个世子互相残杀,损伤都很惨重,这是咱们消灭大月国的好时机啊!”骠骑将军精神奕奕的说。 昨晚大月国的消息,今天一早就传到了萧国。 大将军说:“时机是不错,但是我国的兵力和将才……如是一战不能得胜,恐怕……” 国无良将,现在,谁能当此重任? 皇上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因为自己一病,孩子们都赶过来了。 皇上对四个儿子说:“景儿,煜儿,俊儿,轩儿,你们几个今天都在这,你们怎么看!” 太子忙说:“儿臣觉得,萧国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还是以和为贵……”太子最不喜欢打仗了,还是歌舞升平比较好! 萧寒煜却坚定的说:“儿臣愿意一战!” 你? 皇上惋惜的看着他,说:“你若是……唉!”你若是能站起来,当然可以! 太子则看着看着萧寒煜耻笑的说:“三弟,你要推着轮椅上战场吗?” 萧寒煜却瞥了太子一眼,说:“有何不可?谁说坐在轮椅上就不能打仗?” 太子惊诧的说:“你坐在轮椅上,敌人来了,你怎么跑!敌人逃了,你怎么追?难道还要专门找个人背你不成!” 萧寒煜不以为然的说:“我自然有办法。” 太子回嘴说:“三弟,你要是现在能站起来,我不但恭送你去打仗,我还围着这皇宫爬一圈,学狗叫!” “大哥!你欺人太甚了!”萧逸轩生气的说。 皇上也摆摆手说:“好啦!胡闹!兄弟们像什么样子!” 萧寒煜却好整以暇的说,“大哥,此话当真?” 太子牛叉哄哄的说:“自然是当真,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下一秒,萧寒煜就轻轻松松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围着太子走了一圈,说:“大哥!学吧!” 太子的眼都瞪直了:“你?!你的腿!好了?” 萧寒煜点点头说:“让大哥挂心了,好了!” 怎么可能? “那你……好了……还坐什么轮椅?!”太子目瞪口呆的说。 “谁说腿好了,不能做轮椅?”萧寒煜好整以暇的说,我就是觉得这幅轮椅,很好坐! 太子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皇上看着萧寒煜站了起来,高兴的大叫:“煜儿,你好了?!” 太好了,煜儿的腿,好了!自己的虎符,终于不用再放在自己手里了。 “父皇,孩儿愿意领兵一战!”萧寒煜说。 萧成俊盯着萧寒煜的腿,脸上忽冷忽热,下一秒,他抱拳上前,大声说道:“禀父皇,儿臣觉得,三哥想跟大月国打仗,不是为了萧国,而是,为了儿女私情!” 儿女私情? “这话怎讲?”皇上奇怪的问。 萧成俊盯着萧寒煜说:“据儿臣所知,那大月国的二世子支布罗,爱慕三嫂,三哥此役,不过是炫耀他的军威而已!” 萧寒煜吃惊的盯着萧成俊,这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啊! “俊儿,你在胡说什么!”萧寒煜的心,很痛! 萧成俊盯着萧寒煜说:“你敢说不是吗?昨晚,你是在支布罗的营地上,接回三嫂的吧?昨晚三嫂离开皇宫,就私自跟着大月国的人去了营地吧!不是臣弟挑唆,但是谁知道三嫂跟那支布罗消失了一晚,是做了些什么!” 萧寒煜一个耳光打到萧成俊的脸上,怒喝:“不许胡说!” “你!你打我?!”萧成俊捂着被打红的脸,恶毒的盯着萧寒煜,冷冷的说。 呵呵,冷王萧寒煜,竟然也有被激怒的时候? 看来那个女人,就是他的软肋! “好啦!”皇上气道,心脏,又不规则的跳动了。 “煜儿,成俊说的,可是真的?你的王妃,独自去了大月国?!”皇上不可思议的说。 “是~”萧寒煜低头说。这事,瞒是瞒不住的! “恐怕昨晚一战,三哥可以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萧成俊仍然还在添油加醋。 萧寒煜紧紧握着拳头,老四,不对劲! 总有一些地方,觉得不是原来的感觉了! 皇上沉吟一会,说:“老三,如今那大月国形势严峻,对我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你的腿好了,朕便恢复你的爵位和封诰。” “谢父皇!”萧寒煜说,但是这些,他并不在乎。 皇上继续说,“但是,朕觉得,你的王妃还是留在宫里为好。那神像既然在她的身上,那支布罗肯定千方百计要得到她,倒不如,留在宫里,比较安全。”既然老三不喜这个女人,她又是大月国所重视的,自然不能让大月国占了便宜去。 “父皇,儿臣的女人,我自己看管好就是了!”萧寒煜不卑不亢的说。 皇上皱了一下眉头,曾几何时,有人敢跟自己顶嘴? “皇儿啊,你就当让她在父皇身边侍病,为父的病,不是只有她能治吗!”皇上皱皱眉说。 皇上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九,说无论如何也带不走了。 ---题外话---感谢6953的月票~下午加一更~今天两更~ 129.129英雄梦〔感谢月票〕 “父皇,儿臣愿意带兵与大月国一战!”萧成俊上前一步,跪下说! “儿臣,也愿意前往!”萧逸轩也跟着说。 皇上点点头,老四最近,在训练兵士上面表现不错,进步颇大。而老五,这几年一直在老三的带领下,也颇熟悉西域的地形。这两个孩子也渐渐长大了。如今,大月国两个世子两败俱伤,大月国的兵力受了重创,正是萧国捡剩的好时候,这个时候出兵,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差池。 这正是让老四和老五锻炼的好时候! 老三,哎,为情所困,腿伤又刚好,还是,留在府上吧撄! “好!便由萧成俊、萧逸轩带军,分别为左将军、右将军,率10万大军前往!剿灭大月国!”皇上志得意满的说。 左丞相说:“这……倒是好事,但是,出师无名啊……”这明晃晃的去欺负人家,好像不太像大国所为偿! “若是……若是为老汗王吊唁呢?”萧成俊狡黠一笑,斜着眼睛看着左丞相。 吊唁?! 没错,今天,就是老汗王出殡的日子! 以吊唁为名,率军前往,大月国也说不出什么! 皇后,长春宫。 皇上一病不起,太子妃便早早起来与太子一起进宫探病。 后来,皇上病愈醒来后,召集了太子等众儿子议事,太子妃便去皇后的长春宫请安。 皇后看着余淼淼纤细的腰身,叹一口气说:“你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吗?” 余淼淼面上一红,低下头,摇摇头说:“还没有。让母后挂心了。” 皇后皱皱眉说:“你怀不上,也不要只独霸着太子,也让其他的妃嫔雨露均沾一些,好歹,先有个孩儿,府里热闹一些,也好给你带带孕气。” “我……我根本没有独霸太子……”余淼淼小声的委屈的说,太子,太子都有半个月没来我屋里了。现在连初一十五这种固定的日子,都不过来了。独霸太子的,是另有其人啊…… “哦?”皇后瞪一眼余淼淼,以前,太子可是很顾念太子妃的。 余淼淼咬咬牙,现在这个形势,自己也只有求皇后劝诫一下太子了。 余淼淼一下子跪下说:“母后,你规劝一下太子爷吧,太子他,已经连着半个月,只召幸侧妃颜如画了!”太子,现在可是“专情”的很,不但不寻花问柳了,连宫里其他的妃嫔,也完全失去了兴趣。 现在的太子,只一门心思的,往颜如画那里跑! “哦?他夜夜在颜如画的寝宫过夜?”皇后皱着眉问。专宠不可连续7日,这是祖宗定下的! “不是,”余淼淼摇摇头,“他是让颜如画常驻在他的寝宫,日夜不离!”余淼淼抹着眼泪说。 “什么!”皇后大惊,女子怎可常驻在夫君的寝殿,太子,可是未来要当皇帝的,如此专宠,难免扰乱太子的心神,只顾儿女情长,哪里还有心思让太子思国理政! “你如何不规劝太子!”皇后生气的说,太子妃就应该协理太子的后宫,这种事,竟然都规劝不到,是怎么做王妃的! 余淼淼咬咬牙,既然说了,就全说了吧:“母妃,您给孩儿作主啊!孩儿如何不规劝太子,几天前,孩儿就曾说过,太子已经连续7日专宠颜如画了,无论如何,今晚不能再宠那颜如画。可是,太子不但不听,还说我善妒!说……说我若是再说下去,就废了我的太子妃位,贬我为废人,封那颜如画为太子妃!” “他敢!”皇后生气的一拍桌子说,“这太子妃,是我给他指的媒,这种事,太子不会那么没规矩的!” 太子还不敢忤逆皇后! 皇后看着余淼淼哭的梨花带雨的,一脸厌烦,摆摆手说,“好啦好啦!太子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过两天就忘了!你也不要难过了!” “母后,不是的!”余淼淼跪行到皇后的身边,着急的说,“那颜如画一定是有什么手段!您知道吗,上一次她假孕争宠,太子都把她打入浣洗局去洗如意桶了,结果没出几天,竟然……竟然又封了颜如画做侧妃!如此出尔反尔的事,太不成体统了!”余淼淼生气的说。 哦?有这种事? 看来那颜如画,还真的有几分手段! 若是被这种精明的女人控制了太子,恐怕于景儿不利。 自己当年,不是也差一点被…… “好啦!”皇后收回心神,对着余淼淼说,“那颜如画不过是有些妩媚功夫,你也是,也不好好打扮打扮,穿的这么肃净,难怪太子不喜!”皇后看着余淼淼一身白衣,又哭哭啼啼的,不耐烦的说,“你这样,你这几天,吴侬软语也好,煮粥煲汤也罢,多亲近一下太子,也想想手段留留太子的心,喂喂太子的胃。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吗?先再观察几天,若是……”若是还一味专宠那颜如画,就不得不…… “是!多谢母后!儿臣一定想办法!”余淼淼高兴的说,有母妃给自己撑腰,就好办多了! 承乾殿。 皇上那边跟众皇子的议事,已经散了。 太子和众皇子以及要臣熙熙攘攘从皇上的书房出来。 太子匆匆走在头里,便要向皇后的宫里走去。 萧寒煜斜眼瞧着太子,一把拉住太子,问:“大哥的话,作数不作数?” 太子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谁叫自己刚才夸口,说要是萧寒煜能站起来,就围着皇宫学狗叫的! “三弟何苦跟我一般见识,我不过,玩笑罢了,玩笑罢了!”太子红着脸摆摆手说。 “大哥,刚才的话,可是众位大臣都听到了!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萧寒煜不动声色的说。 太子的脸憋的像个茄子似的。这个萧寒煜!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哥,快学吧!”萧成俊也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 “大哥!要像个男人样才行啊!”萧逸轩打着哈哈,敲着边鼓。 “好!你们这些不怕事的家伙!我学,我学!”太子生气的说,然后张嘴小声喊了一下:“汪汪!” 承福公公和左丞相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哈…… 萧寒煜和几个皇子,却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吧?!”太子生气的说。 “不行啊!既然做了,就得做到底啊!说好,是围着皇宫叫一圈的……”萧寒煜继续说,含笑看着太子。 “你……你……”太子肚子都要气炸了! 给你点颜色,你是要开染坊啊! 但是,谁叫自己刚才……唉!牛皮已经吹出去了。 “汪汪!汪汪!”太子继续叫着! “大哥,说好的,学狗爬,狗爬啊~”萧成俊哈哈笑着,一把推了一下站着的太子! “你这个臭小子!”太子愤愤的说,他被萧成俊一把推到跪在地上。 哈哈哈…… 众人看着太子,笑的前仰后合。 承乾殿内外,一片笑声。 萧成俊和萧逸轩因为要马上出征,便不再看太子的笑话,着急的回了寝宫收拾。 懿德殿。 “你……你要出征?”贵妃诧异的看着萧成俊。 萧成俊高兴的点点头,自己,终于可以上战场了! “俊儿,何苦去那不毛之地拼杀,你在宫里好好待着,安安稳稳做个王爷,不好吗?刀剑无眼啊!”梁贵妃苦口婆心的劝到,她生怕自己的儿子受一丁点伤害。 “母妃,你糊涂了!你不是一直教导儿子要好好接管三哥的军队吗,如今儿子要上阵出兵了,你应该高兴啊!”萧成俊满意的看着自己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左摸摸右摸摸、欢喜的不得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但是现在你三哥的腿不是已经好了吗?你父皇怎么不让你三哥去呢?!”梁贵妃说,真想到老四要上战场,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老三既然腿好了,为什么却没有派老三去?论地形,还是老三熟悉啊! 一直以来,都是老三出征在外,杀伐征战,老四,就像温室里的花朵,饱受呵护,他哪里知道战场的残酷? “母妃!父皇都同意我去,就代表信任我,你怎么还提三哥?”萧成俊生气的说。三哥三哥,你眼里,三哥就是好的!就能战能打,我就一事无成吗?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俊儿!听说今天在你父皇跟前,当着大臣们的面,你跟你三哥争吵了?”梁贵妃看着萧成俊气鼓鼓的样子,继续耐着性子说。 “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萧成俊不以为然的说。 “你……你这是为什么啊,你们,可都是娘的孩子啊!”梁贵妃痛心疾首的说。一直自己的老四最贴心,也很听自己的话,自己只希望他过上与世无争、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被这高墙所迫,可是,他现在却…… “为什么!因为,我要证明我存在的价值!”萧成俊一字一句的说,然后甩袖而去。 男儿血,自壮烈, 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 身佩白玉珏, 饥啖胡虏头, 渴饮罗刹血。 每个男儿,都有一个英雄梦。 130.130你惹怒本王了 皇上一病,依例,皇子和皇子妃们都是要来探病的。 绿俏这自诩的三皇子妃,自然也赶着巴巴的来了。 但她不是正妃,承福公公,并没有放她进承乾殿。绿俏只好在贵妃的懿德殿等消息。 “母妃,三哥可是在承乾殿?”绿俏向承乾殿的方向张望了张望,问梁贵妃,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萧寒煜了。 梁贵妃点点头,如今承乾殿等着皇上醒的,是皇后和皇子们,其他的妃嫔和侧妃,都没有资格在承乾殿等,这,就是正室与妾的区别撄! 自己身份再尊贵,也只是个妾! 绿俏,也是一样偿! “你跟煜儿,关系怎么样?”梁贵妃问。 唉!还什么怎么样,现在连见三哥一面,都是奢望了! 绿俏摇摇头,她最近已经很听话了,连鞭子都很少用了,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可是有什么用?三哥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她的改变,他根本不关心。 “傻孩子,你要用这里,留住男人啊!”梁贵妃拉着绿俏的手,指着她的肚子。 “这里?”绿俏迷茫的说,“这里怎么用?” 梁贵妃娇笑的说:“真是个傻丫头,如今那个颜如九已经不在府上,你要趁着这几天,赶紧跟煜儿圆房啊!只要有了孩子,你还愁什么地位?母凭子贵,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孩子?母妃的意思是,让我主动去……”去勾搭三哥?哎呀,这也太…… “傻孩子,你以为那颜如九是怎么爬上煜儿的床的?不就是仗着会两下医术,天天赖在他房里,日久生情,才迷住了煜儿吗!” 对,孩子,我要跟三哥生孩子! 可是……也得三哥愿意才行啊,只要有那个颜如九在,三哥才不会看自己一眼! “可是那个颜如九,天天霸占着三哥……”绿俏撅起嘴。 梁贵妃拉过绿俏,在她耳边耳语:“你放心,我已经想了办法,让那颜如九承诺,从此再也不跟煜儿见面了!” 真的?!绿俏心里高兴极了。 这时,承德公公高兴的跑进来,说,“娘娘,万幸啊!万岁爷醒啦!” “谢天谢地!皇上终于醒了!”梁贵妃捂着心口说。 “醒啦?那我能不能去看看皇上?”绿俏问,她其实是想去承乾殿看萧寒煜,然后跟萧寒煜一起回皇子府! “现在皇上在跟大臣和皇子们议事,现在探视不了皇上,倒是可以先过去,在偏殿等一等,老奴寻思着,这一会消息一传遍后宫,这过去探视的人就海了去了!”承德说。 “好!那我这就去等!”绿俏站起来,着急的说。 “去吧,”梁贵妃微笑的说,“对了,带上这个食盒,这是我刚熬的鸡汤,你就说是你熬的,给皇上补身子。” “是!”绿俏接过食盒,高兴的跟着承德走了。 承乾殿偏殿。 如九的烧退了,慢慢睁开眼,她被外面的嬉笑声惊醒,医疗系统提示她,她的伤已经上了药,医疗系统的消炎药也已经注射过。 如九起身,看到自己躺在皇上的偏殿里,身边,还放了一身干净的棉袍。 见她醒了,早有一旁的侍女忙着扶起来,帮助洗漱了,然后又帮忙换了衣服,收拾了齐整。 如九正要出门,却一下子遇见了提着食盒,由承福公公带着等在另一间偏殿的绿俏。 “你怎么在这?”绿俏杏眼圆睁,这个烦人的颜如九,怎么哪儿哪儿都是她? 承福公公打了个千说:“哎呦,你们姐妹俩这是凑巧了!这三皇子妃治好了皇上的病,三皇子侧妃来探视,真是姐妹俩想到一起去了!”承福接着说:“那你们姐妹聊,老夫先下去了。” 谁跟她是姐妹! 绿俏听了承福公公的话,心中一禀。 她治好了皇上的病,三哥肯定更高看她一眼,那自己跟三哥圆房的事,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母妃既然说她答应了不再跟三哥见面,就必须让她信守承诺。 绿俏眼珠子一转,对着颜如九行个礼说:“幸亏姐姐治好了皇上呢!不然,我肚子里的小世子,就见不到他祖父了!”绿俏说完,将手按住自己的小腹,无限怜惜。 小世子?祖父?难道绿俏已经……? 如九瞪着绿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绿俏扑哧一笑,说:“你吃惊什么,难道我抢在你前面有喜了,你不愿意了?” 如九的心跳的有些不规则。她一直以为萧寒煜不喜欢绿俏,难道不是? 也是啊,不喜欢怎么会娶进门做侧妃?既然娶进门,圆房生孩子,是必然的!这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如九刚刚恢复的身子,剧烈的一摇晃,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如九扶住身边的桌子,挤出一抹微笑说:“让我给你把个脉吧!我的医术还过得去。” 绿俏却把手一收,说:“可别,我可怕你,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呦!咱们俩,可是一直都不共戴天啊!” 绿俏转身拿过清芳手里提着的食盒,一屁股做下说,“三哥啊,就是体贴,知道我怀了身孕,天天叮嘱我喝鸡汤,唉,这汤,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啊!” 如九的心,像针扎过一样,强撑着挺直了身子,说:“那就恭喜妹妹了!但是我刚得了病,怕过了病气给妹妹,妹妹少坐,我出去了。” 如九走出殿门口来,一下子扶着门框站不稳,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承乾殿里,满树满树的腊梅,开的正艳,如九站在腊梅树下,不知站了多久,落了一身的花瓣,如她片片破碎的心。 远处,传来了一阵哄笑声,如九站在腊梅树下抬头一看,却看到萧寒煜和几个大臣已经从承乾殿的正门出来,几个人正笑的前仰后合。 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子,正趴在地上,一步一爬的,学狗叫呢! 如九勉强一笑,这又是整的哪出啊? 如九呆呆的看着眼前可笑的一幕,但是,她突然惊奇的发现,太子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就是一种,似曾熟悉的味道,是从哪里闻到过? 萧寒煜抬眼,看见了腊梅树下的如九,一下子冷下脸来。昨晚,她跟那支布罗拥吻,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就算她受了伤,就算她经历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苦痛,就算她有千百万的理由,但是,她背叛了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 这世间,能骗人的,只有人心! 唯独能信任的,便是自己!萧寒煜的心,越发冷了。 如九远远的看着萧寒煜,心中忽上忽下,昨晚自己是答应了梁贵妃,不再与他相见的,可是现在,她后悔了! 他远远站在那里,如一颗安宁的树,笔直,优雅,却透着一股凄凉和寥落,寂寞了满世的繁花。 她真的好想上前,问候他一句。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比如,你在宫外站了一天一夜吗?你吃东西了吗?你的腿还好吗?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去了大月国?你来,是为了我吗? 可是,这些,琐碎的日常话,在现在,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大概,会不耐烦吧! 如九有点恨自己现在这种软弱的样子。自己不是曾经承诺过,治好了他的病,便自取休书,离开他的吗? 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刚才在皇上议事间,是有什么心事吧! 如九心乱如麻,狠狠心,转身便要回屋里。 手,却一下子被萧寒煜抓住。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交待!”萧寒煜冷冷的说。 昨晚,为什么要跟支布罗私奔?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令人不耻之事? 是他强迫你吗?萧寒煜闭上眼睛,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再次袭上心头,该死的,他亲眼看到,如九,是主动的! “交待?”如九身子一滞,是指自己的不辞而别吗? 梁贵妃跟自己打的赌,怎么能告诉他呢!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最终,如九低下头,轻轻的说。 他身边,已经有了绿俏,而且,还有了一个全新的小生命,自己,不过是不小心闯入这个空间的过客。 自己对他的感情,如今看来,竟然像小三一样,不可原谅! 当初说好的交易,已经两讫了,自己真的做不到,看着她们笑逐颜开的天伦之乐,还期盼着,他能施舍般的分给自己一分感情。 共侍一夫,她真的,做不到! 萧寒煜的心越发冷了,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就是她给自己的答案!就是一切都如自己所见,从头到尾,自己不过是给被戴了绿帽子的傻瓜! 萧寒煜的瞳孔收缩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非要赖在我府上不走,如今又是一副清高的表情! 动了本王的心,还想全身而退? 如九挣脱了一下萧寒煜的手,说:“你放开我,绿俏在里面。你接她回去吧!” 萧寒煜却死死抓住如九的手,怒道:“你以为本王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女人,你惹怒本王了!” ---题外话---亲,你们要的感情戏来了~希望大家多给我提意见,喜欢的亲可以加入书友群一起探讨~QQ群594090861~感谢Annie入群,下午为Annie加更~今天两更 131.131强吻〔为进书友群的Annie加更〕 “你惹怒本王了!”一声惊雷一般的怒气,在如九的耳边炸开。 如九吃惊的抬眼看着萧寒煜,惹怒?我惹怒他?这从何说起啊? 萧寒煜手上力道不减,抓的如九雪白的手腕,生疼,而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如九挣扎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根本挣不脱他的束缚,手,纹丝不动,如九向后退去,身后,却是一棵腊梅树阻住了退路。 “你……”如九的心,不规则的跳动着,空气里酝酿着危险的信号。 萧寒煜眼中的火似乎燃烧了他的理智,也燃烧了他整个人偿。 如九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周围的空气让如九紧张。 萧寒煜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呼吸的热气就氤氲在自己的周围,带着干净而冷冽的梅香,带着浓郁的占有的气息。 他……他要干什么? 下一秒,萧寒煜猛地低下头去,紧紧贴向如九的唇肆意吻下去,攫取着如九滚烫而湿润的红唇,惩罚般的,用力允吸。 你干什么?! 如九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这是干什么啊! 这……这可是在皇宫!皇上的承乾殿啊! 好痛! 萧寒煜的力道之大,让如九的唇肿胀而充血。 如九拼命的挣扎,想用手推开萧寒煜。但是,萧寒煜一下子将她两只手固定在身后的树上,然后,深深的向她丁香的深处允吸而去。 淡淡的药香,混着强烈的阳刚之气,在腊梅树下,仿佛渗入到灵魂里。 如九仿佛觉得从头顶到脚底全身每一处毛孔都炸开了,有什么东西,深入骨髓。 她是曾经偷吻过萧寒煜,但是那就是轻微的触碰,是唇唇欲动的舔舐。但这种丁香深处的纠缠,竟然……勾起了内心的……躁动。 如九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但萧寒煜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用力越来越霸道,丁香的纠缠,也越来越缠绵。如九的呼吸都要窒息了! 如九本能的反抗,但是身后就是树干,整个人,退无可退。 这个男人,恨不得把她的灵魂、她的生命、她的一切,都霸道的攫取! 如九想要逃避,但是萧寒煜哪里肯放过她。 放开我!如九在内心嘶喊,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 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如九用力的咬着萧寒煜的嘴唇,想要用痛意抵触他,让他放开,但是下一秒,萧寒煜竟然咬了回来,她的唇,她的舌尖,好痛! 他,好狠! 两个人的嘴唇,都带着鲜红的鲜血。 一滴血珠,映射着夕阳红,醉了寒冬。 萧寒煜终于放开她,用手轻轻抹去那一抹惊艳红。 萧寒煜冷笑的说:“怎么,今天变得成圣女了?昨晚不是很主动吗?不不不,不止昨晚,上次给我治病那一晚,你不是也主动吻上来了吗?” 萧寒煜盯着如九的眼睛说,“还是,这是你惯用的手段和伎俩?欲擒故纵?” 如九的脸一下红了,原来那晚偷吻他,他知道? 不过,可是,昨晚,是什么意思? 萧寒煜看着如九红红的小脸,冷冷的说,“你不要痴心妄想,再去找支布罗了!我不会放你走的!父皇让你,留在宫中侍病,我的人也会全天候的监视你,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接近支布罗一步!” 萧寒煜甩下这句话,大踏步的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跟支布罗又有什么关系? 如九呆呆的依靠在树上,脑子中一片空白,身上,全无半点力气。 绿俏在房中,看到了梅林中的一切。 她见萧寒煜离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跑到梅林里,狠狠抽了如九一个耳光! “你……你这个荡妇!”绿俏叫嚣着!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还勾yin三哥!你知不知道三哥刚刚被皇上罢了出兵的权利!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她刚才在门口,已经听到出来的大臣们摇头叹气的说,三皇子的兵权被罢了,原因就是因为颜如九昨夜擅自去大月国。他的兵权,已经交给萧成俊和萧逸轩了! 他?被罢了兵权? 因为自己? 如九不是不知道,兵权,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有多重要。 那他生气,是因为这个? 如此,他确实应该生气,可是,生气,也不能强吻我吧? 这哪儿跟哪儿啊! 太子府。 太子妃跟太子回了府,便按照皇后说的,把自己打扮的娇娇艳艳的,穿上最艳丽轻薄的纱衣,一身窈窕一览无余,身上,还抹了香粉。 “春萝,去看看,小厨房的牛腩炖好了没有!”太子妃欢喜的说,土豆炖牛腩,可是太子最爱的。这菜,别人都不会做,只有自己幼时跟着父亲去南方游玩,学会了这一道菜。 “娘娘,马上就好了!”春萝高兴的说。 “好!再备上两壶好酒!”太子妃说。 傍晚时分,太子妃亲自去太子的书房,提了一盏燕麦银耳粥,笑颜盈盈的对太子说:“爷,天晚了,您也累了一天了。今儿个小厨房做了您最爱的土豆牛腩,您赏光去尝一尝吧?” 太子抬起头,看看太子妃,白天,在长春宫,皇后已经叮嘱他,要雨露均沾了,自然不好拂了太子妃的美意。 太子放下笔,拍了拍太子妃的手,说,“走吧!这道菜,本宫好久没吃了!”太子站起来,大踏步的走在前面。 “谢谢爷!”太子妃喜出望外,赶紧跟在后面。 太子妃的菜,是精心准备的,八荤八素,都是太子爱的心头好。 一顿饭,太子吃的颇为尽兴。 太子妃自然不会忘记拿出备下的两瓶好酒,与太子对饮,这种小两口把酒言欢的日子,可是好久没有过了。 “爷,再喝一杯”,太子妃高兴的说,“听说那老四和老五被派去大月国了,幸好太子没去,不然这刀剑无眼,臣妾可要担心死了!”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这治理江山,靠的是头脑,我怎么能跟那些莽夫一样,一味打打杀杀!”太子干了一杯酒,继续说,“可是我那个母后,还有你那个岳父大人,根本不这么想,一个劲的让我去打仗,去打仗,他们不想想,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你们,不都成了寡妇?” 太子妃忙又斟满一杯酒,高兴的说:“对!爷!咱可不去,咱还要在家开开心心的喝酒呢!爷!今天承乾殿还有什么高兴的事?我听说有狗叫什么的!是谁在学狗叫?” 太子的脸一下子拉下来,冲着太子妃不满的说:“你!你这个蠢女人!是我!是我!” 太子妃的脸一下子冰冻了,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不是,臣妾是说,叫的真好!不不不,是叫的真……”哎呦,这话可怎么接啊。 “爷你消消气,臣妾该打,该打,可是,是谁惹爷不高兴了?”太子妃问,谁胆子这么大,敢让太子学狗叫? “老三!老三!除了老三,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太子叫嚣着。 又是老三! “爷,不想那些不开心的,那老三再猖狂,也不过是个废物,站都站不起来!”太子妃继续贡献马屁说。 但是,太子妃今天的马屁,简直都是给马腿准备的! “他今天站起来了!就是因为这个,老子才学的狗叫!你……你能不能长点心!也好好打听打听宫里的事,再跟本王喝酒!”太子气的,一怒之下,就要走。 “爷,爷,”太子妃哪里就这么轻易放过今夜,“爷绕过臣妾吧,臣妾今晚,认罚,随爷怎么罚,都行!”太子妃一把拉住太子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挺起娇俏的双峰,向太子怀里倚去。 太子压住火气,酒劲也上来了,一个站立不稳,拉着太子妃向床上跌去。 “罚!必须要罚!”太子半气半嗔的说。 “好~!随爷怎么罚,都行!”太子妃妩媚的,拉着太子的手,游走。 太子越发激动,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太子妃的脖颈亲了下去。 “噗!” 太子还没等亲下去,就抑制不住一股恶心上涌,一下子趴到床边,吐了起来! 噗!好恶心! “爷,你怎么了?”这是喝多了?这关键时候掉链子,真是! 太子妃忙拍着太子的后背,帮他顺着气,边说:“是不是酒喝多了?” 太子吐完,捏着鼻子说:“不是酒,这点酒还能醉了本宫?是……是……你怎么这么臭啊!” 臭?! 太子妃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没有啊,多香啊! 好臭!恶臭!太子把五脏六腑都快吐干净了!还是觉得恶心! 太子妃还要来帮助太子顺气,太子再也抑制不住,大喊:“你离我远点,臭死本宫了!” 说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太子妃的寝宫。 这一晚,残羹冷炙,对镜凄凉。 太子妃枯坐在镜子前,卸了红妆。 地下一地的太子吐的污秽之物,太子妃都懒得让人打扫。 臭! 太子嫌弃我臭! 我哪里臭! 太子妃再也抑制不住委屈,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题外话---进书友群的小伙伴,前10名都有加更~么么哒,爱你们! 132.132只有如画是香的〔为新进群书友@陶煜渊加更~〕 太子醉气熏熏的,离开太子妃的寝宫。可是心中却很生气,怎么可以那么臭! 这么晚了,刚才自己被撩拨起的小火苗,还没有释放,这个时辰,去找谁? 太子跌跌撞撞的,向太子妃寝宫旁边的宫殿走去,抬头一看,是“君华殿”,这是侧妃慕容君儿的寝宫。 慕容君儿,是一个灵秀聪慧的妙人儿。 但是好像,自己有日子,没来这里了撄! 太子一个箭步走上前,走到慕容君儿的屋前,用力一推门,里面别着的门栓,咔嚓一下断成两半,应声落地! “谁!”慕容君儿紧张的问,这么晚,她正在更衣,已经熄了灯,准备睡下了偿。 夜色下,太子推门进来。 映入太子眼帘的,是慕容君儿一袭光滑如水的肌肤,不着片褛的香肩,在淡淡的夜明珠的光芒下,透着如玉的光泽。 太子的眼都看直了。 “爷?太子爷?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慕容君儿正要发怒,但定睛一看,居然是太子。忙披上纱衣,迎了上来。 “嘘!”太子醉醺醺的,把手指放在慕容君儿的唇上,说:“如此美的月色,如此美的皮肤,怎么能让纱衣盖住!”太子轻巧的,解掉慕容君儿的纱衣,细细的用手抚摸。下一秒,太子一下子打横抱起慕容君儿,向床榻上走去。 “爷,你……讨厌!”君儿倚在太子的怀里,娇嗔的说。 合着大半夜来,是专门找我泻火的? 慕容君儿的肚兜,被太子一把扯碎。 太子翻身而上,直接就要向着慕容君儿身上耕耘。 但是!又是一股恶臭! 噗! 恶臭扑面而来。 太子一下子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刚才在太子妃的寝殿,都把能吐的全吐光了。 这会儿,太子能吐出来的,只剩下吐胆汁了!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君儿,也是臭的? 不可能啊,余淼淼和慕容君儿,不能都臭啊! 以前,她俩也没有这个毛病啊! 太子一边干呕,一边奇怪的想。 这是怎么回事? “爷,你怎么了?”慕容君儿奇怪的说。好好的,正要拉开大戏,怎么突然就提前谢幕了? 太子翻身下了床,才止住想吐的冲动。 太子擦擦嘴边的秽物,心中奇怪,却不敢再提恶臭的事情,只说:“今晚喝多了,肚子不舒服。看来今晚,是办不成了。你早睡吧,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 太子说完,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慕容君儿纳闷了,这突然来了,又突然走,是几个意思? 这自己刚被点燃的火苗,就这么一把冷水,浇灭了? 太子郁闷极了,太子妃和慕容君儿,都臭烘烘的。 自己闻了就想吐,就别说其它的了。 但是自己心中的***,还跟小手撩拨一样,燃烧着小火苗。 还能去找谁? 还是去找颜如画吧! 太子的心中,仿佛一万个声音在喊,颜如画的名字,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颜如画的寝殿。 “娘娘,熄灯睡了吧!小邓子早就来说,今晚太子在太子妃那里安寝了。”蝶羽劝道。 “不用。”颜如画只淡淡吐了两个字,仍然在镜前安稳的画着指甲,那指甲早已画的完美光滑了,但是主子还是在一遍一遍的涂着丹寇,好像在等着什么。 “娘娘,您这丹寇,颜色真艳丽!”蝶羽看着如画指甲上鲜红的红色,那颜色,鲜艳的,像血! 颜如画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娘娘,用蝶羽帮您涂吗?”蝶羽问,以前在颜府,这种事儿,都是她做的。 “不用!”颜如画还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沙漏的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 如画的纤纤十指,越发娇艳。 哐当! 门被推开了。 应该说,门并没有关,是虚掩着。 如画头也没抬,对蝶羽摆摆手说,“你下去睡吧,把灯媳了。” 蝶羽看看进来的太子,又看看主子,这主子,真是神了! 这是主子料定太子爷今晚会来? 太子看着坐在镜前微笑的如画,一把抱住她,说:“画儿,想死我了!” 如画歪过头去,堵着太子的嘴,皱着眉说:“又喝酒了?臭烘烘的!” 太子咧嘴一笑,乐了,嘻嘻的说:“在别人那儿,都是我嫌弃别人臭,到你这儿,你倒是嫌弃开我了?” 如画撅着嘴说:“那谁不嫌弃你,你去找谁啊!” 太子把如画抱个满怀,嬉皮笑脸的说:“就找你!就找你!你嫌弃我,我可不嫌弃你!” 如画娇嗔的说:“讨厌,不是在太子妃那的吗?干嘛又来找我?” 太子刮着如画的小鼻子说:“吃醋了?你这一晚上亮着灯,不就是等着我回来吗?!” “切~自作多情!”如画啐道。 如画继续说:“你来了,明儿个太子妃,可不知道要怎么罚我了!她可是嘟囔我很多次,什么专宠,什么恃宠而骄之类的了!” 太子笑着说:“她敢!她再说你,我贬了她,封你做王妃!” “爷?此话当真?”颜如画惊喜的问。 “自然当真!”太子点点头。 “爷,你真好!颜如画搂着太子的脖子,撒娇说。” 如画伸出纤纤十指,问太子,“我画了一晚上的丹寇,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太子动情的说,“就你最好看!” 说完,太子一把把如画抱起来,双双滚进床上。 太子趴在如画的身上,把头深深的埋进如画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 啊!只有如画是香的! 如画身上的味道,渗入到太子的五脏六腑里,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饥渴的声音。 内心那些鼓噪的小虫,仿佛都得到了慰藉和满足。 太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撩拨,一把撕碎如画的纱衣,纱衣之下,如画什么也没穿! 如画娇笑着,看着太子,一双鲜红丹寇的纤纤十指,放在太子的胸口。 太子满意的抱着如画,发力。 蛟绡纱,女儿红,一夜双鹧鸪。 眉如斯,更漏长,丹唇豆蔻香。 大月国。 萧成俊和萧逸轩的军队,当天就抵达了大月国。 这一天,是大月国老汗王出殡的日子。 以吊唁为名,萧成俊和萧逸轩并没有被阻拦。军队,驻扎在5里外的绿洲里。还有一只机动军,就潜伏在不远的山坳里。 今日,名上,叫给老汗王出殡。 实际,则是一场鸿门宴。 支塔和大妃,支布罗和小妃,都到了,各自的人马,就都聚集在周围。剑拔弩张,几乎势均力敌。 萧成俊对萧逸轩耳语说,“一会,我找个借口,挑拨他们的关系,他们一定会争吵起来,然后,我以摔碗为信,咱们就动手,以护老汗王的灵柩为由,杀他们片甲不留!” 萧逸轩点点头。今天,将有一场恶战! 出殡,是要大宴宾朋的。 人都已经到齐了。 除了以前的各位大臣和长老,最尊贵的,就是萧成俊和萧逸轩了。 席上,支塔和大妃以及大妃这边的长老,坐左侧;支布罗和小妃的人,坐右边。人数相当。 萧成俊和萧逸轩,分坐中间两头。 支塔端起碗来,斟满了马奶酒,一抱拳说:“今日,父汗出殡,幸蒙各位挂怀前来,在此,特别感谢萧国使者前来吊唁,来,咱们连干三杯!” 说完,带头,连干了三大碗。 萧成俊和萧逸轩,也跟着喝下。 萧成俊站起来,为难的说:“支塔大世子,本王有个疑问,还望大世子明示。” “好说好说”支塔说。 “这老汗王已故,这新汗王,是哪位啊?”萧成俊看看支塔,又看看支布罗,面露难色。 支塔嗤嗤笑着说:“自然是本世子!我是大世子,母妃又是大妃,这还用说?” 支布罗却讥笑的说,“没有婆罗神的认可,你,什么也不是!” “你!”支塔气的站起来,指着支布罗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今天来了,就别想走!” 支布罗也一下子站起来,唰的拔出剑,指着支塔说:“谁走不了,还说不准呢!” 哐当!萧成俊把碗一摔,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在老汗王面前,竟然动武!饭了这是!” 萧逸轩一个信号放出,然后拔出剑,站在老汗王的灵柩前,大喊:“为老汗王护驾!谁敢乱动!杀无赦!” 支塔的人,也迅速的上来,把萧成俊和萧逸轩团团围起来。 萧成俊刚要运功,却突然觉得浑身的真气一点也提不起来,强行提运,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惊恐的指着支塔说:“你!你下了毒!” 萧逸轩也一惊,赶紧调运真气,果然!真气如掉进了棉花里,完全是散的! “哈哈哈,不要慌,不是什么毒,不过是化功散,让你们3个时辰之内不能调动力气罢了!怎么,也要等我们把殡出完再对尊贵的客人下手啊!”支塔好整以暇的说! “你在酒里下了毒?”支布罗皱皱眉? 是酒? 可是,这酒,自己并没喝啊!萧逸轩想。 “酒里?那太明显了!酒是好酒!”支塔喝了一碗,把碗摔在地上,高兴的说:“我不过,是在你们的碗筷上,抹了毒!” 竟然是碗筷!防不胜防! 萧成俊和萧逸轩,浑身瘫软,跌倒在地上。 支塔对着两个美女说:“去,贵客远道而来,路途劳顿。去把两个贵客,请进内屋,一人一间,让贵客休息休息!”支塔骄傲的说:“哦,对了。别忘了给贵客捆的舒服点。” 萧成俊和萧逸轩顿时被捆起来,扶着进了里面的蒙古包。 支塔对着支布罗说:“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兄弟俩该好好算算账了!” ---题外话---这一更是加更,为新进群书友陶煜渊加更~今天下午还有一更。继续推介本书书友群,qq群号594090861,前10名入群加更~ 133.133一张大网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支塔指着支布罗大喊! “哈哈哈,看看谁绑谁!”支布罗一下子快速的跳起来,拔出长剑。 “你……你没中毒?”支塔看着支布罗,惊奇的问。 “呵呵,你那点技俩,还瞒不住我!”支布罗站起来,大喊:“出来吧!” 支布罗这次来,给老汗王披麻戴孝,带来了20箱纸钱纸马之类,支塔的人都是每箱每箱仔细检查过的偿。 然而随着支布罗一声怒吼“出来吧!”那些纸马纸牛里面,突然破成碎片,一个个活人从这些纸马纸牛纸人中跳了出来,个个是武功精湛的高手。 支塔大惊,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到这小子撄。 但这葬礼,毕竟是在他支塔的地盘,他虽然大惊,但并不慌乱,“来人,抄家伙!” “相斗,咱们就看看谁占上风!”支塔大喊。 顿时,支塔的人也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两边剑拔弩张。 “这是干什么!老汗王还躺在这里,你们兄弟,就要自相残杀吗?!”答嗒儿走出来,严厉的说,他跟老汗王,是拜把的交情。 支布罗应声收了剑,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支塔见此,也让自己那边的人,屏退了人马。 “好,那今天,就不谈别的,咱们就先把丧事办了!”大妃站出来当众说。 “老汗王,上路了……”一声凄厉而绵长的呼喊,众人披麻戴孝,抬起了棺椁,慢慢前进。 老汗王用白绸缎裹其身,将尸体盘坐装入3尺方形木制小轿里,封好轿盖。灵柩由八个家仆抬着,前面由喇嘛带路,一路边洒纸钱边走,向喇嘛指定的天葬之地走去。后面,一路跟着亲朋好友。支塔和支布罗走在最前面,大妃、小妃以及一众亲友跟随送葬。 老汗王下了葬,天空卷起了一团团黑色的乌云,无数只秃鹫,围着周围,恶狠狠的看着众人。 人们抬起头,黑压压的,乌云压住了半边天。 “不好,暴风雨要来了!”大家紧张的说,“拜完了,就抓紧回去吧!” 众人拜完了老汗王,纷纷赶紧往营帐赶。暴风雨之前,要赶紧将草原上的牛羊赶好栓住,蒙古包也要扎紧放下来,否则一场寒冬的风暴,必将冻死很多人畜。 往回走的路上,风沙越刮越大,沙尘暴迷的人看不清东西。 一路去的人们,越走越分散~ “托雷……托雷……小托雷不见了!”大妃的一个下人,紧张的跟大妃说。 “什么?托雷不见了?!”大妃大吃一惊,一张嘴,风沙灌的满身满嘴都是~ “你们是怎么看的小世子!”大妃大怒,一个耳光,扇在了侍女的脸上! “找!都给我找!”大妃喊道。 但是,风沙太大了,什么也看不见。 托雷…… 托雷…… 你在哪里? 支布罗的人,拜完老汗王后,就迅速跟支塔的人分开,在支塔的地盘上,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的为好。 幸好,一阵沙尘暴刮起,支塔的人再也看不清东西,也就没有了打斗之心。支布罗的人马,终于安全了,当务之急,要感激会自己的营帐去,帮着老百姓扎紧蒙古包了! 支布罗走在前面,突然被脚下的一个软软的东西绊倒。 这……是什么? 支布罗蹲下一看,竟然是……小托雷? “四弟!四弟!你怎么了?”支布罗紧张的抱着托雷。 托雷虚弱的睁开眼睛,勉强一笑,说:“二哥……我刚才口渴,不小心用了你的碗,偷喝了一口马奶酒……” 傻小子!那碗上,可是有化功散的! 好在托雷这家伙,没有喝多少,本身又没有什么内力,所以化功散发作的比较迟,现在才刚刚发作,也就昏迷个三个时辰,也就醒了。对人没有大碍。 支布罗抬头看看,支塔和大妃的人马,已经不见了踪影。支布罗一把抱起小托雷,说“四弟,先到二哥那里将就一晚吧。明天风暴过去了,再送你回大妃的营帐。”说完带着托雷上路。 支塔葬完老汗王,一马当先回了营帐,那里,还有贵人在等他。 萧成俊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营帐里,喝着马奶酒,吃着葡萄,旁边还有两个美女捶肩捶腿。 这支塔,真是会享受! “贵人!没想到这次是你带兵前来,你是我们大月国的福星啊!”支塔一进营帐,就把下人侍女都赶走,张开双手,跟萧成俊拥抱。 “刚才的戏,本王演的很像吧!”萧成俊眯着眼睛说。 “像!像!”支塔搓着肥硕的双手,说:“贵人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我那五弟,没事吧?”萧成俊问。 “贵人放心,化功散,不过让他浑身瘫软3个时辰,绝对不会有伤害的!”支塔坐下说。 萧成俊点点头,说:“好了,废话不说了,咱们说正事。这次,10万大军,是我带兵,我若是没灭了你们一兵一卒,反而我跟五弟还折在你这里,我如何回去交代?” 支塔凑过来说:“自然不会让贵人空手而回。明天,天一放晴,贵人就可以去攻打那支布罗的营帐。我的人,也会跟着一起去的!” “不不不,我的军队,已经驻扎在郊外了,为什么还要再等一晚!今晚,就要进攻!”今晚一战,明天一早,消息就可以传回到萧国,他才有面子,否则,等到明天,他跟萧逸轩被困的消息先传回去,皇上会怎么想他? “可是……今晚的大风暴……我们的兵士,要先帮着营地的百姓,绑住牛马,扎好蒙古包,否则,不知道今晚,要冻死多少人畜啊!”支塔搓着肥厚的手掌,为难的说。 “所以,今晚才最合适!”萧成俊凑上前说,“你想,大家都要扎蒙古包,那支布罗的人,势必也要帮着他们营地的百姓,这个时候,战斗力最弱,人员最分散,这个时候咱们大军过去,才能一下子,将他们全歼灭!”萧成俊说。 “全歼灭?你是说,支布罗营地的百姓,也一起杀了?”支塔犹疑的说,这大月国向来,是不杀百姓的。 萧成俊点点头,说,“斩草除根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支塔看着萧成俊冷漠的目光,浑身一冷。 “好!全歼灭!”支塔下了决心。“可是,我们的人,今晚若是扎不起厚厚的蒙古包,也会冻死不少啊,牛马受到风暴的袭击,更是不知道会损失多少!”支塔想起自己人,还是很犹豫。 “你想想,是冻死几个无关紧要的人重要,还是,杀了支布罗,完全统治这草原重要?”萧成俊凑上前,拍拍支塔的肩。 支塔犹疑了一会,拿定了主意! 自然是,自己的政权重要! 支塔点点头,好! 无毒不丈夫! 这时,多铎一下子闯进来,说:“大哥,怎么还不下令让兵士们帮助扎蒙古包啊!风暴,可是要来了!” 支塔站起来对多铎说:“不用,今晚兵士们,还有别的安排。蒙古包,让老百姓自己扎吧!” “大哥!哪回风暴来,不是咱们帮助老百姓?老百姓为什么跟咱们?不是就为了天灾人祸的时候,能得到军队的庇佑吗?!”多铎不可思议的说。大哥糊涂了吗?!这个时候,民心有多重要啊! “我说了!不管就是不管!”支塔斩钉截铁的说。多铎,现在管的,越来越宽了! 多铎还要争辩,看到萧成俊坐在那里,便不好再说,只好回道“是!” “还有一件事情,大妃说,小托雷不见了,让发动所有的兵士,去寻找!”多铎说,这个事儿,不可能不管吧?小托雷可是支塔的亲弟弟啊! “四弟?!”支塔一下子站起来,那可是大妃的心头肉啊! “四弟怎么会不见了!”支塔惊呼。 “是啊!快派人啊!”多铎焦急的说。 “不行,现在一派人,一是分散力量,二是打草惊蛇,不能派!”萧成俊斩钉截铁的说。 支塔看着萧成俊,咬一咬牙,最终点点头:“不派!” 现在萧成俊的大兵压境,自己,万事只能听他的!否则,他一不开心,不愿意跟自己合作,自己的整个营地,就完了! “大哥!”多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顾了?! 看着支塔坚定的表情,多铎怒道:“你不派人,我自己去!”多铎怒吼一声,甩帘而出。 唉! 支塔无奈的坐下,对萧成俊说:“让贵人看笑话了,我这个三弟,太不知道深浅。” 萧成俊摆摆手说,“心软,不是成大事的人。我告诉你,这次,我的10万大军本来可以直接碾压你们,就算你跟支布罗现在的兵力合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吗?” 支塔自然知道,萧成俊不是好心,他腆着脸说:“贵人所有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萧成俊点点头,说:“就是要你这句话!你要记得,你今天的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能让你当上汗王,也能让你跌下王位!以后,你支塔的军队,要为我萧成俊一个人效力!你整个大月国,也都要为我萧成俊一个人效力!” “是!贵人放心!”支塔恭顺的抱着拳,行礼。但是,拳头却攥的紧紧的。 哈哈哈,萧成俊高兴的大笑。 他的大网,正在一点点的铺开…… 134.134剪不断,理还乱 如九,站在承乾殿的腊梅树下,出神。 粉色的腊梅,带着娇嫩的淡黄色花蕊,从树上落下来。 一树繁花,落英缤纷。 刚才的一吻,像攻城略地一般,侵占了她的灵魂。 如九轻触自己的唇,麻麻的,还带着一丝蛊惑的痛撄。 唇边,还带着他鲜红的血珠。 承乾殿的人,基本都走了,皇上,最后一个从书房出来,站在太阳下,伸了个懒腰偿。 吃了药,他的心脏,感觉好多了。 看着如九一个人在腊梅树下,皇上走上前问:“小丫头,想什么呢?可是朕把你拘在宫里,你不高兴了?”皇上笑呵呵的问。 如九摇摇头,说:“民女不敢。” 皇上笑着说:“你可不是民女哦,你是咱们的承懿郡主,更是朕的儿媳妇!” 如九笑一笑,呵呵,儿媳妇,可是…… 皇上看着如九出神,问:“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如九对皇上:“民女在想皇子们出征的事情,民女有个不该问的问题,是不是因为我的错,所以这一次的兵权,才没有交给萧寒煜?” 皇上皱皱眉,说:“这确实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如九执着的看着皇上说:“我知道,可是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我想知道,刚才那个霸道的吻,他是因为丢了兵权,而迁怒于我,还是,因为…… 皇上转过身,笑眯眯的问,“你觉得老三,很在乎这兵权?” 如九看着皇上说:“那兵权,对于一个将军来说,难道不重要吗?” 皇上一笑说:“重要,也不重要。你看那汉之刘邦,得了民心,没有兵权,也照样坐拥天下,而那些昏君,即便掌握整个国家的军队,也有被百姓推翻的一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兵权也是一样,它能成就人登上最高峰,也能把人摔下来,跌的很惨。老三,对兵权,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在乎,那么重要。难道没有兵权,他就无所作为了吗?那你也太小看老三了!” 如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悠悠的说:“可是我还是很纠结。” 梁贵妃的赌约,绿俏的孩子,还有刚才的……强吻……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他? 可是,皇宫外一天一夜的守候,从大月国回来马上他的护拥,还有自己发高烧时候他的照顾, 又是那么真实的温暖。 如九低着头,把玩着一缕纠缠在一起的秀发,哎!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大月国。 萧成俊回到自己军队的兵营,号令三军说:“今晚,我们要向那支布罗的阵营突袭,今晚在大风暴的帮助下,我们要一举将支布罗阵营的男女老少,一举剿灭!” “一举剿灭!”众人振臂高呼。 颜如剑却皱了皱眉头,站出来问,“将军,男女老少?将军的意思,我们要杀百姓?” 萧成俊看着颜如剑,又是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是三哥的死忠党,处处与自己作对! 萧成俊点点头,盯着颜如剑说:“他们不过是草原上的贱民,我们不杀,也会被狼吃掉,被风暴冻死,没有什么值得顾惜的!” 听到这话,队伍里出现一些***动。 贱民,就该死? 这些军士,很多都是从百姓出身的贫苦子弟,这话,让他们觉得愤怒。 一个十三四的小个子兵士站出来,愤怒的说:“贱民就该杀吗!我也是贱民!” 颜如剑定睛一看,这……这是颜如强? 听说五皇子萧逸轩从颜府带出了一个小子,剑术进步很快,就是他? “是啊……我们也是啊!” “怎么能杀老百姓!”军队里,***动更甚。 历来战争,不杀百姓啊! 萧成俊冷冷的盯着颜如强,这个军团,是萧逸轩带的队伍,真是,讨厌至极! “这是军令!”萧成俊从怀中拿出虎符,高高举起,悬于头顶。 “一举剿灭!”众人再次高呼。 虎符,就是命令,军人,必须服从。 “慢着!”颜如剑大喊! 他跟随萧寒煜作战多年,对虎符也了解甚多,颜如剑对着萧成俊质疑的说:“为什么,这虎符,只有半个?” 萧成俊咬着牙,真是,多事的家伙! 这次出兵,皇上将虎符交给了他俩,但是,却是萧成俊萧逸轩一人一半。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必要两个人商量妥当,才能合用虎符。 这次,自己跟支塔合作的事情,自然是背着萧逸轩的。 怎么可能拿到他的虎符? “大胆!我是左将军,你敢违抗军令?!”萧成俊死死的盯着颜如剑,这个家伙,是想第一个祭旗! “右将军呢?!没有右将军,我们不从!”颜如剑大喊。 “对,没有右将军,我们不从!”颜如强紧跟着颜如剑,也大声喊。 萧逸轩这次带的军,多半是萧寒煜的旧部,颜如剑一直是副将,他们一直跟着颜如剑高呼, “右将军!右将军!” “不从,不从!” 另有一半人,是萧成俊这几个月训练和招募的,多听令于萧成俊。 顿时,双方人马一下子对立起来。 萧成俊皱皱眉,若是自己人先打起来,那还拿什么去战支布罗? 萧成俊一抬手,对颜如剑说:“萧逸轩在酒宴上喝醉了,来不了。现在这里,我是左将军,你不听令,别怪我军令处置!” 说完,萧成俊拉满弓,瞄准颜如剑就要射去。 萧成俊的手却一下被自己副将拉住,“将军,那颜如剑在军中颇得军心,杀不得。” 杀不得? “若现在杀了他,那边的阵营,必反!”副将耳语。 萧成俊皱着眉,杀人,有千百种办法,自然要用代价最小的。 “好。先放你一马……”萧成俊收起弓,看看天色,暴风雨就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开拔!”萧成俊一声令下,带着自己阵营的人,向支布罗的营帐杀去。 颜如剑却带着自己的人,按兵不动,原地待命。 风,越来越大,带着风暴的黑云黑漆漆的压了过来。 草原的夜,变的异常恐怖。 “托雷!托雷……”大妃怎么也找不到托雷,看着马上要下起的倾盆大雨,心中担心的很。 “大妃,支塔不肯派兵,我们自己去找!”多铎说。 大妃的身子一震,这是他的亲弟弟啊! “大妃,咱们去那边找!”多铎说。 可是,不见踪影。 一阵狂风刮起,卷起漫天的黄沙…… “多铎!咱们去再远一点的地方去找!”大妃焦急的说。 “好!”多铎牵起马,向风暴的中心走去。 “多铎!”大妃惊恐喊着,风暴刮起来了…… 多铎迎着风暴,一下子消失在龙卷风的中心。 大风,席卷着大地。 “我的帐篷……孩子……抓紧树……”支塔阵营一个贫苦的老妇人突然大喊。她年纪大了,根本没有力气扎蒙古包,小小的帐篷,一下子被卷到了天上。 帐篷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随着帐篷的刮走,一下子被扑倒在地上,然后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很快眼看着就要被刮走了。 颜如剑正在她的帐篷旁边,颜如剑上前,一把抱住了小男孩,将一脸惊恐的孩子,送还到老妇人的手里。 老妇人赶紧接过来,一下子跪倒,说:“谢谢!谢谢!” “老婆婆,马上就要下暴雨了,你的蒙古包,怎么还不扎起来?”颜如剑常年在外行军,对西域的环境很熟悉。这风,不会很快停的。风里,带着暴风雪的味道。 “以前,都是大世子的兵士帮我们扎,我们孤儿寡母,没有力气扎蒙古包,可是今晚……今晚好像有什么事,大世子,不管我们了……”老妇人绝望的看着天,帐篷已经被刮走了,自己和孩子,还能去求谁? “老婆婆,我们帮你扎吧!”颜如强站出来说,他看到眼前的老婆婆,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母亲,母亲原来聋哑的时候,自己在颜府饱受欺凌,若是没有如琴姐姐等人的帮衬,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二哥,可不可以?”颜如强抬头问如剑。 “好!”颜如剑点点头,在这里等,也是干等,不如帮帮这些可怜的牧民。再说自己的队伍,并没有什么遮风避雨的地方,如果能帮牧民扎好蒙古包,说不定,还能在屋檐下避避风雪。 “弟兄们,咱们搭把手吧!”颜如剑一声令下,大家忙碌了起来。 “唉!乡亲们,萧国的兵士帮咱们扎蒙古包了,大家一起动手!”老婆婆高兴的喊,远远的几个牧民听见了,高兴的喊:“也来帮帮我们吧!” “这边……还有我们……谢谢……”此起彼伏的感谢声传来,颜如剑的军队,很快跟牧民融合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支布罗的阵营。 支布罗的士兵,正在紧张有序的帮助老百姓扎蒙古包,大风暴就要来了! 远远的,却突然听到有人来报: “世子!世子!支塔和萧国的军队,杀过来了!” 远方,伴着乌压压的黑云,一群士兵,轰隆隆的,向这边奔涌而来。 夜,越发黑了。 ---题外话---今天只有一更 135.135女人,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绿俏回到王府就开始折腾起来! 三王爷的封诰又恢复了,值得大庆一番!更重要的是,如九现在被困在宫里,更是值得大庆一番!我绿俏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清芳清芳,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说,我今晚打扮成什么样子,会引起王爷的关注?”绿俏左手那一件绿色宫装,右手拿一件大红色的裘锦,比来比去。 “小姐,我觉得王爷喜欢清淡的颜色,你看那如九王妃,不是都穿的素素的。”清芳看着绿俏的红配绿,一脸无奈的说。 “也是啊!怪不得王爷喜欢那个家伙!”绿俏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去挑了一件淡雅的黄色,满意的穿在身上偿。 “发型呢?发型呢?”绿俏对着镜子,一会把头发举上来,一会又放下去,都是不满意! “清芳,你去找菱音问问,她给颜如九都梳的什么发式。”绿俏对着清芳说撄。 清芳很快问了回来,说:“菱音说,发式啊……也没有什么……菱音说如九小姐喜欢绑什么马尾……” “马尾?”绿俏嘟囔着,“真是奇怪……” 难道王爷爱马,所以要绑马尾来引起王爷的注意? “清芳,你去马厩,挑一匹黑马,剪马尾巴下来,给我绑在头发上!”绿俏下定决心。 清芳动作迅速的剪了一把马尾巴,把马尾巴,绑到了绿俏头发上。还带着浓浓的马尿味道。 绿俏左看右看,原来,王爷爱这一口? “清芳,你看看,我手上是不是还少点什么?”清芳站在镜子跟前左看右看,觉得两手空空。 “对了,小姐!那个如九,不是没事就爱抱着那只猴子吗!我觉得现在王爷又喜欢马尾,又喜欢猴子的,一定是喜欢动物……”清芳茅塞顿开的说。 对对对!动物! “去,给我抱只鸡……,再抱只鸭!”绿俏高兴的说。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扎一个马尾巴…… 王爷回来了~ “盛装”打扮的绿俏小心翼翼的堵住刚刚进王府的王爷,来到萧寒煜的面前,“王爷……” 噗! 这是……什么味啊!鸡屎味,鸭粪味,马尿味,都齐了。 萧寒煜奇怪的看着绿俏,皱了皱眉,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王爷,我想办个府宴,去去晦气!”绿俏靠前一步喜滋滋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想办就办。那些鸡鸭,你愿意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拿过来了……”萧寒煜说完,一溜烟的消失了。 “王爷……”绿俏还要追,哪里见人?唉,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难道这些,王爷不喜欢? 萧寒煜闭住气,一口气溜进了书房,才松了一口气。这个绿俏,吃错药了吗?简直臭死了! 回到书房,萧寒煜一眼看到了猴哥。 萧寒煜一直在宫外等如九,一出去就是两天,猴哥一个人在家,寂寞的很,它见萧寒煜回来,高兴的一下子奔到他怀里。 “猴哥,你拿的什么?”萧寒煜抚摸着猴哥的猴头,看着猴哥的小爪子里拿的东西。 是注射器。 这个,是如九平时用的,奇怪的锥管? 萧寒煜低头,拿起猴哥手里的注射器。 这个,是萧寒煜上次在如九昏迷时捡到的,一直放在书房的角落里,没想到自己没在家这两天,被猴哥翻了出来把玩。 猴哥见萧寒煜黑着脸回来,便想逗他开心。 于是,猴哥拿着那只针管,装模作样的向自己的胳膊扎去,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装死了。还对萧寒煜眨眨眼睛。 萧寒煜看着猴哥逗乐的小模样,嘴角一乐。这猴子,跟他主子一样,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哎?主意?猴子最擅长模仿,难道,这是如九那日所做的? 萧寒煜抱起猴哥,猴哥咧嘴对萧寒煜发出叽叽喳喳的笑声,看着萧寒煜乐了,猴哥更是开心。 “猴哥,那日,如九是不是用这个扎了自己,就昏迷了?”萧寒煜盯着猴哥问。 猴哥点点头,吐了吐小舌头。 “这里面,是什么?”萧寒煜继续问猴哥。 猴哥挠了挠头,然后用小爪子,指了指萧寒煜身上的八处关节。 “是我?是我身上的蛊毒?”萧寒煜吃惊的问。 猴哥点点头。 原来,这个每次害这个丫头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蛊毒? 那丫头,为了解毒,把毒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又用自己的血,给我解的毒? 原来,这就是她的办法?! 她以为,自己是不死的神医吗? 笨女人! 萧寒煜又气又心疼。他不是不知道,这蛊毒发作起来,是如何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痛,万蚁噬心、渗入骨髓,那苦痛恨不得让人立即死去。 她,为了我,遭受了怎么样的痛苦和折磨?! 萧寒煜的心脏,收缩了,有一点酸酸的东西,在里面酝酿。 本来因为她跟支布罗的事,大动肝火,如今,却又生不起她的气来。 女人,你这样,让我如何放的开你? 萧寒煜的心中,再一次浮现如九古灵精怪的笑脸,她困得头一点一点,还坚持守护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治疗的呆萌模样;她趴在自己身上,轻轻笨拙的偷吻自己的俏皮模样;她倒骑在马上,紧紧搂着自己腰的娇憨惊恐的模样;还有一次次斗嘴耍小脾气。倔强不服输的小表情,令人如此怀念。 女人,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 不论你的心,遗落在哪里,我都会去把它找回来,乖乖放在我身上! 无论如何,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萧寒煜把注射器紧紧握在手中。 支布罗的营帐。 大军袭来,支布罗急忙鸣笛,召集兵士一战。 支塔和萧成俊的队伍来势汹汹,已经冲进了营帐。 营帐边的第一户,是一位老奶奶家。她跟唯一的小孙子相依为命。 老奶奶腿脚慢,大军突袭,她来不及向蒙古包里面躲避,直直的站在大局前方的中央。 萧成俊看着这个老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竟然一路狂奔,一刀就向老人斩杀了过去! 他们,竟然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 鲜血,像喷泉,染红了黄色的沙漠。 老奶奶连呼喊还来不及发,就瘫倒在地上,她的眼,还依依不舍的,盯着她正赶过来救援的孙子。 “奶奶!”他的小孙子大喊,他看着自己的奶奶死不瞑目的样子,心中怒火焚烧,“我要杀了你!”小孙子愤怒的拿着马鞭向萧成俊的马抽过去。 “小橙子,不要!”支布罗一边向前赶,一边大喊。 可是,于事无补。 “匹夫之勇!”萧成俊冷冷的说,然后一刀,向小橙子砍去。 相依为命的祖孙,双双躺在地上,眼中,还停留着愤恨和不舍。生命,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支布罗愤怒了。 万千的百姓,也愤怒了,孤儿寡母有什么错? 他们,竟然连眼都不眨一眨,就一剑杀死。 支布罗怒火烧红了双眼,大喊:“兄弟们,上!保护好百姓!” 老百姓,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也加入到战斗中来了。他们拿着马鞭,拿着套马杆子,拿着木棍和长刀,纷纷聚集在支布罗的周围。 “保卫家园,把敌人赶出去!” “保卫家园,把敌人赶出去!” 这愤怒的呼喊,像潮水,席卷了整个大陆。 “乌合之众!”萧成俊不屑的说,接着,吹起了总攻的号角。 杀戮,开始了。 一片片的百姓,被支塔和萧成俊的队伍,杀死。 而支塔和萧成俊的兵士也死伤不少。 苍茫大地,只留血色长河。 小托雷睡醒了,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听到帐外一片杀伐的噪声,揉揉眼睛,向帐外走出来。 一出帐,他就震惊了。遍地死尸,哀鸿满地。 这是,怎么了? 支塔哥哥的军队,正朝着百姓们,砍杀而去! 一片片死尸,从他身边横七竖八的倒下,曾经昔日熟悉的伯伯大爷叔叔们,突然成了地上陌生和冰冷的尸体。 这些,都是大哥带人做的? 大哥!大哥怎么能做这种事? 小托雷愣愣看着遍地的死尸,惊呆在当场,竟然一步也挪不动了! 支布罗一眼看到了小托雷,大喊:“托雷,快躲起来!” 托雷却被眼前惊恐的一幕吓呆了,一动也不动。 萧成俊一马当先,便要超托雷砍杀过去。 支塔紧跟在后面,大喊:“贵人,那是我的亲弟弟,不要杀!” 萧成俊却蔑视的看了支塔一眼,喊:“如今他是支布罗的人质,你难道要受制于人?” 支塔一时语结,萧成俊却迅速的策马提刀向前奔去。 小托雷站在飘零的寒风中,浑身抖的像一片落叶。 支布罗见大事不好,提起真气迅速的奔到小托雷跟前,一把把小托雷护在身前,就地一个打滚。 然而,萧成俊的长剑也已杀到,对着支布罗的后背,就是一道长剑。 鲜血,顿时奔涌而来…… “托雷!”支塔大喊。 远处,兵士的杀伐之声,此起彼伏。 被杀的百姓,尸殍遍野。 ---题外话---这周都是一章亲们 136.136牛马阵 风起云涌,寒风一阵阵呼号,连萧国的天气也跟着迅速冰冻了起来。 如九站在皇宫的寝殿窗前,担忧的看着乌压压的天气,一袭棉袍也抵不住天寒地冻的冷。 神像,在医疗系统里,簌簌波动,令人难安。 难道,大月国,有事? 如九看着天上一轮惨白的月亮,心中左思右想。没错,听说,四弟和五弟奉命出征大月国,中午时分,就应该到了,这个时候……恐怕进攻,就在此时了撄! 刀剑无情,两国交兵,支布罗、答嗒儿和巴雅尔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侍女知晨走上前,加了一件大氅给如九,说“王妃,是在想王爷吗?天气寒冷了,王妃早些安寝吧。偿” 王爷?他如今在绿俏身边,安抚着她肚子中的小生命吧? 我想他作甚?! 如九摩挲着自己还有些红肿的唇。既然如此,何苦早上,又来惹我…… 他,终究不是自己的良人。 “你们睡吧,我心里乱,出去走走。”如九说完,披上大氅,向殿外走去。 明月的光华洒满大地,如雪如银。支布罗曾说,神像的功效,并不是只传个口讯那么简单,它拥有吸收月亮的精华,与万物建立沟通的能力。 一轮明月,天涯共此时。 所以只要有月光的地方,就都能发挥神像的作用。只有月光,对万物是公平的。 如九从系统空间拿出神像,神像的波动越来越明显,显然,是它另一半主人正在遭受磨难。 支布罗,你一定要坚持住! 如九将神像供奉起来,虔诚的拜倒,默念咒语:草原上的万物,为了你们的生命与自由,齐心协力,放手一搏吧! 五彩的光环,越来越亮。照耀着整个苍茫的大地。 大月国。 月亮,突然发出温暖的光华,令支布罗浑身一暖,源源不断的月之精华,让他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他忍着背上的痛,从地上抱起托雷一跃而起,紧张的问,“四弟,你没事吧?” 托雷惊慌的点点头,紧张的看着支布罗的身子,刚才的一声刀剑的破风之声,如此凌厉。托雷扶着支布罗,问,“可是二哥,你……你的背……” 整个后背,一道横着的刀伤,支布罗的后背已经被血浸透。 “没事!皮外伤。”支布罗挤出一丝笑容,对托雷说:“你去找巴雅尔小妃,哪里也不要去,战场,太乱了。”今晚,势必要有一场恶战。 托雷点点头,他的眸子暗淡了。心中,有一种亲情和信任,轰然崩塌。刚才,他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萧成俊提刀而来,他以为自己就要被杀了,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支塔就紧跟在那个萧成俊的身后,却没有出手阻拦。 支塔,是自己最亲的大哥啊! 滚滚的泪水,从眼中奔涌下来,擦也擦不干。 “二哥,大哥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托雷迷茫的抽泣着,问支布罗。 支布罗凄惨的一笑,“权利的***,是魔鬼。” 是啊,不被权利控制心神,只不过是没有登上权利的高峰罢了。 此时,大风暴山雨欲来的逼近,雷声轰隆,乌云越来越近越来越低了。 而就在此时,突然,阵营中所有的牛马,像集合好了一般,形成一个方阵,向着支塔和萧成俊的军队,狂奔着冲了过去。 草原上的牛马,特别多,这一方阵,竟然比萧成俊和支塔的队伍都要大。 老百姓们,看着不受控制的牛马,像听从了什么指挥一样,都吃惊的张大嘴巴盯着牛马阵,一动不动。 这些牛马,心有灵犀了? “婆罗神显灵了!”不知道谁带头大喊。 “婆罗神显灵了!”无数的老百姓们欢呼着。 而支布罗转头看向萧国的方向,他知道,必然是如九,启动了神像,帮了他一个大忙。 牛群和马群向着支塔和萧成俊的队伍冲去,很快将敌人的军队冲散,造成了一阵混乱。许多军马,也受了惊,将兵士从马背上甩了下来,瞬间许多兵士被牛马践踏而死。 萧成俊的马也连连跳起,不断嘶鸣,萧成俊费了好大功夫,才拉住马头,没有被摔下来。这些突如其来的牛马阵,是什么妖法? 支塔常年在草原上奔腾,自然知道这些牛马的厉害,他大喊,“贵人!咱们中了他们的埋伏,此刻不能硬拼,快撤!” 萧成俊看着马上就要胜利的战场,心有不甘,自己的兵力远远大于支布罗,本来,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将支布罗的人,全部剿灭了! 但是……唉!时运不济!萧成俊恨恨的一声长叹,掉头而走。 收兵的号角,响了起来,许多还能跑的军士,跟在支塔和萧成俊的队伍后边,慢慢撤退,如丧家之犬。 就在此时,大风暴终于来了。 成千上万的雨点和冰雹砸下来,卷起漫天黄沙。 萧成俊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的队伍,也四散而去。本来就已经颓败的兵士,被风暴和冰雹砸到,又是损伤无数。 支布罗看着砸下来的冰雹,心道不好,这拳头大的雹子,是会砸死人的!支布罗大喊:“乡亲们,风暴来了,咱们到刚才牛羊抛出来的土坳里躲一躲。” 原来,刚才牛马集体发力,牛群马群走过的地方,刨出了一个大坑,在这里正好可以遮蔽风雨。 支布罗和众人将帐篷盖在大坑的顶上,众人一起躲了进去。 狂风暴雨,席卷着大地。 萧国皇宫。 如九收起神像,看着白月光。天空仿佛恢复了一丝安宁。 如九从腊梅树下转出来,正好碰到刚出来散步的皇上。 “怎么,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皇上笑眯眯的问。 如九点点头,说:“是啊,有个心结,解不开。” 皇上微微一笑,拍拍如九的肩,正色的看着如九说:“小丫头,有些事,我们觉得纠结难解,往往都是因为执念。你看精卫之鸟,它只执着于填海这一件事,却忘记了整个天空。所谓重要,不过是执念罢了,放下执念,天地自宽。” 如九定定的看着皇上,是啊,我何必纠结这些儿女情长呢。他若爱谁便去爱谁,与我何干? 我大好青春年华,何必浪费在思量一个人爱不爱我上面?他爱我又怎样,不爱我又怎么样? 我不因他的爱而多一分骄纵,也不因他的不爱而添一缕悲伤。 我便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只依从我的本心。 我若爱一个人,便是上穷黄泉下碧落,我也追随于他。 若不爱,又何管那身份地位种种那些~ 他既然已有绿俏,我也乐得逍遥。 想通了这一层,如九高兴一笑,对皇上说:“多谢皇上指点迷津。” “哦,想通了,那我就放心了。”皇上点点头,笑着说。 “那皇上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呢?”如九笑着问。 “天变啦!”皇上指指天上的风起云涌,高深莫测的说。 是啊,天变了,今晚,势必是不寻常的一夜。 支塔的阵营。 颜如剑、如强他们,在帮支塔的老百姓抢着扎蒙古包,众兵士和老百姓一起齐心协力,终于,在大风暴到来之前,蒙古包,都扎起来了。 老百姓欢呼着,绑紧了牛羊马,放下了厚厚的遮风帘,然后拉着兵士们的手往屋里拉,说:“安达们,进蒙古包里来休息一下吧!大风暴就要来了,你们也没有地方避雨,在咱们的蒙古包里,喝一碗热羊奶吧!” 颜如剑点点头,感谢着乡亲们,看着兵士们三五成群的进入大月族人的蒙古包,心中有一种自豪感。这么些年,自己一直跟三王爷在外杀伐征战,三王爷一直说,只有保护百姓,才是杀伐的最终目的。这一刻,自己终于真正的感受到了王爷这句话的含义。 百姓安乐,才是战胜的意义所在。 直到所有的人都进了蒙古包,颜如剑才放心下来,准备也低腰钻进去。 “托雷!多铎!”一个悠扬的声音传来,颜如剑抬头一看,原来,大妃还在寻找托雷,最终找到了这里。 “你们,是萧国人?”大妃皱起眉头,看着异族人打扮的颜如剑。萧国人不是都跟着支塔去支布罗的阵营了吗? “大妃,多亏了这些萧国的士兵,我们的蒙古包才扎起来,神明庇佑啊~不然风暴来了,咱们和牛羊都得冻死啊!”旁边一个老百姓说。 “你在找人?”颜如剑问大妃。 大妃点点头,眼带泪光说,“从下午,就不见了小托雷,我们已经找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是都不见人。附近已经找遍了,多铎不死心,向风暴的中心找去了……” 风暴的中心?! 颜如剑倒抽一口冷气,那,不是去送命吗! “你快点躲进蒙古包里,我帮你去找!”颜如剑说。 大妃还要犹豫,一旁的百姓和侍女却紧紧拉着她进了蒙古包。 风暴,越来越近了。 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风暴的中心。 颜如剑不再犹豫,向着远方,奔去。 ---题外话---今天爆三更!编辑给推荐位!求鲜花求月票~昨晚又写到2点~ 137.137拥抱,一会就好 三日后。 天才微微亮,萧寒煜就站在宫外,等着宫门开了。 “王爷,又这么早来请安?”守门的侍卫长忙迎出来,笑着问。 “嗯,我来看我们家王妃。”冷王萧寒煜,难得的回了话,还带着满满的笑意。 “阿呦,王爷夫妇真是伉俪情深啊。”侍卫长受宠若惊,急忙打开了宫门,恭请王爷偿。 旁边一个侍卫拉一拉侍卫长,低声说,“大哥,你别乱说话,什么伉俪情深,你不知道三王爷来了三天,三王妃回绝了三天吗!三王爷可是连王妃的面都没见着呢!这叫伉俪情深?你这么说,王爷搞不好以为你在讽刺他……你乱搭话,小心惹怒了三王爷,咔嚓!” 侍卫长连忙闭上嘴,用手捂着嘴巴,低头恭敬的放萧寒煜进皇宫撄。 萧寒煜却充耳不闻,高高兴兴的进了宫,今天,一定能见到如九!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如九一定会见他的理由。 “王爷,这么早啊!皇上才刚起呐!”承福公公打个千说。 “没事,我可以等。”萧寒煜背着手,笑眯眯的说。 阿呦,咱们冷王,还会笑啊? “承福,老三又来了吗?”皇上刚刚起床,一边净手,一边问。 “是啊!”承福进门,回道。 “他又来借人?”皇上一瞪眼,这都三天了,自己这个儿子可真是锲而不舍啊。 老言不是说,颜如九挨了打,后背遍体鳞伤,是因为老三不喜欢她吗!不喜欢还天天来求见面? 朕怎么看着,这是粘粘糊糊一刻也分不开的节奏啊! “别让他进来了,传我的话,他要见便去见吧,我估计如九那个丫头,见了也不会给他好脸的。”皇上摇摇头说。 “哎呦,没想到,咱们的三皇子,还是个情种!”承福掩嘴而笑。 “嗯!像朕!”皇上自豪的说。 有情,才像个浪子。 一连三天,萧寒煜都是大清早的来,请求皇上,向他“借人”,自己这边自然是允许的,只要他晚上按时将如九送回来,给自己诊脉开药就好。但是如九那个丫头,却是连着三天闭门不见,原因吗,各种各样。大前儿,是背上伤没好,起不来身;前儿个是睡肿了脸,不便出门;昨个是睡过了头,不想起床;反正一句话,就是不想见你。 咱们这冷王也是出奇了,竟然一次也不恼,第二天接着来。 冷王,转了性了? 萧寒煜背着手,慢悠悠的来到偏殿,隔着窗户,轻咳一声,朗声说:“夫人,今儿个身体可有不适?” “嗯嗯,不适不适,再见再见~”如九隔着窗户不耐烦的说,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讨厌! “那可怎么是好呢,猴哥可是都三天不吃不喝了,哎,猴哥这病……”萧寒煜担忧的说。 “什么?猴哥病了?”如九一下子推开窗户,紧张的问。 “是啊”~萧寒煜心中窃喜,脸上却皱着眉头一副难过的样子说。 “什么病啊!?”如九担忧的问。 “相思病!”萧寒煜一咧嘴说。 相思病?猴子会得相思病? 如九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它得的是相思病。” “嗯,不吃不喝,只看着你的衣服出神,是不是相思病呢?”萧寒煜叹一口气说。 唉,这得病的人,可不轻啊。 猴哥,有可能,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通灵了。 上次就手里攥着我的皮筋,跑到颜府来了。 这次,我许久没回王府了。说不定,真的闹不高兴了。 不行,得去看看猴哥! 如九迅速穿上衣服,对着窗外说,“好,你等一下,我马上收拾好,就跟你去看猴哥。” 萧寒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唉,只有猴哥,才牵动她的心肠,自己前三天,都是白来了! 如九迅速的梳洗完毕,头发都懒的梳,便匆匆的出门。 萧寒煜看着如九不施粉黛、拖着一头清汤挂面的模样,迟疑的问:“夫人确定就这么出门?” “快走吧!别让猴哥的病再拖了!”如九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唉!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王妃! 如九在马车上,马不停蹄的赶往王府。 萧寒煜坐在旁边,看着如九焦急的样子,问:“喂,女人,一个猴子你倒是牵肠挂肚的,为夫我,这里也不太舒服,你,不管吗?”说着,萧寒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怎么?他的蛊毒又犯了?不应该啊…… “让我把一下你的脉……”如九搭上手就说。 萧寒煜将手收到袖里,脸上一副痛苦表情,捂着胸口说,“脉相上看不出来,你来听一听,这里,难受的很……” 嗯?蛊毒已经到了能听到的地步了? 如九靠近萧寒煜,侧耳倾听,没事啊~ “你离的太远了,自然听不清楚,你靠近一些听吗!”萧寒煜说。 唉,要是有听诊器就好了。 总不能当着他的面,从医疗系统明晃晃的往外拿。 如九将头趴过去,抵住萧寒煜的胸口,她的侧脸紧紧贴着萧寒煜的胸膛,感受着他张弛有力的肌肤。 扑通,扑通,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胸口传来,心脏,好的很啊! 萧寒煜双臂微环,抱住怀里的如九说:“嗯,这样,就舒服多了!” “你没事啊!”如九要挣脱出萧寒煜的怀里,恼怒的说。 “别动,就一会儿……”萧寒煜低沉的说。 如九倦在萧寒煜的怀里,像只猫儿,没有动。 她的小手轻抚在他的肩头,他的臂膀环住她娇小的身躯,一阵快速的心跳声,像雷霆一般,震慑着如九敏感的心。 这一刻,就让自己放纵一会儿,忘记跟梁贵妃的不与他相见的赌约,也忘记绿俏怀了身孕的事实,只那么一小会儿…… 萧寒煜拥如九在怀,真真正正感受她身上熟悉的温暖,淡淡的药香,还有柔若无骨的娇躯,一切美好的那么不真实。 萧寒煜用手轻轻拂过如九光滑的脊背,言廷道说,她受了很重的鞭伤,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萧寒煜咬咬牙,放心,你受的,爷,会让那人加倍偿还。 萧寒煜将头埋在如九的颈弯里,轻轻在耳边说:“回来吧!好不好!过往,我可以不问。” 如九奇怪的抬起头,过往?什么过往,难道他发现了,我穿越的秘密? 萧寒煜看着如九欲言又止的样子,用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唇,说:“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只要,记得就好。” 萧寒煜埋起头,轻叹一口气,他害怕她一开口,就是拒绝! 曾几何时,自己竟然会这样,害怕一个女人的离开,生生的害怕,到了此等境地。 自己,真是没救了! “王爷,到了!”顾冷的一声提醒,萧寒煜依依不舍的放开怀里的如九,拉着她的手下马。 如九看了看萧寒煜,这个男人,今天怪怪的? 唉,不想那么多了,先看猴哥要紧。 如九下了马,一阵风似的跑去看猴哥,萧寒煜在后面摇摇头,自己,到底是比不上那只猴子! “猴哥!”如九冲进书房,一眼看到了金黄色的小猴。 猴哥正坐在窗前,煞有其事的学着如九的样子,两手托腮做思考装。 猴哥看见如九,更是喜极,一下子分奔过来,把如九抱个满怀。 嗯,猴哥是瘦了点,个头也长高了一些,眼睛却越发的活灵活现,身体到是很健康的样子。 “猴哥,你想不想我?”如九高兴的问。 猴哥点点头,发出叽叽喳喳又是高兴又是不满的声音。 “哦,想我?哪里想?”如九跟哄小孩一样逗着猴哥问,猴哥现在的智商,跟一个三五岁的小孩,差不多。 猴哥挠了挠头,指指自己的头,又指指眼睛,指指嘴巴,又指了指肚子,最后,指了指自己红红的猴屁股。 “喂!你脑子想,眼睛想,嘴巴想,肚子想也就算了,屁股想,是什么意思?”如九好笑的问。 下一秒,猴哥一下子跳进如九的肩头,一屁股坐到如九的颈窝,长长的猴尾巴,搭到如九的后背上。 对,这是猴哥跟如九的正确打开方式,肩上扛个猴…… 萧寒煜站在如九在后边,看到这一幕气的不行,这你这个泼猴!那个颈窝,我刚刚才把头埋进去,你!竟然一个屁股坐上去!你的猴屁股! 真是,待遇比本王高太多了! 你这样,以后本王一抱起这个丫头,头一靠上去,就会想到你的猴屁股,你怎么对得起有洁癖的本王?! 如九看着猴哥欢欢乐乐的样子,毫无生病的模样,甚是开心。如九转过头看着萧寒煜,正对上他醋意浓浓的眼神,盯着猴哥的眼神,一团怒火。 嗯?萧寒煜在吃醋?吃猴子的醋? “你说猴哥得病,他不是好好的?”如九奇怪又带着责备的问。 “是!他是好好的,得病的是我!是本王!”萧寒煜生气的喊道。 你这个猴子,本王跟你不共戴天!萧寒煜气急败坏。 “嗯?你得病?什么病?”如九问。 “相思病!” ---题外话---二更 138.138你比蛋糕甜 “猴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如九咬咬嘴唇说。本来自己就是来看病的,这样来见他,已经破了跟贵妃说话的,不与他见面的赌约,猴哥既然没事,自己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还是抓紧走吧撄! 萧寒煜皱皱眉,刚要阻止,如诗正在这时一脚踏进房门。 如诗看见如九,满心欢喜。 “九儿,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如诗拉着如九的手,笑着说。 嗯?今天?什么日子? “小笨蛋,今天,是你的生辰啊!”如诗点着如九的额头说。 啊!原来今天是原主的生日啊! 如诗拉着如九的手说:“好不容易出宫,何必那么着急回去。今天,就好好过个生日吧!” 如诗依依不舍的拉着如九的手说,他们姐妹俩,说起来也有好久没见面了。 唉,姐姐既然这么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好啊”!如九点点头,笑着说。自己也许久,没有跟亲人们在一起,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了。这一段时间,折腾的不轻啊偿。 萧寒煜望着如九点头娇笑的模样,心中也舒了一口气。 “走吧,姐姐今天亲自下厨,你不是最喜欢吃姐姐做的菜吗!”如诗拉着如九向小厨房走去。 萧寒煜心中叹气一声,唉,人是请回来了,不是猴子就是姐姐,一点也没有我的份啊! 萧寒煜摇摇头,让顾冷下去准备酒宴。 小厨房。 如诗卷起衣袖,开始下了厨。挑的都是如九爱吃的菜。如九也童心大发,高兴的说,“姐姐,今天我也露一手哦,我做的这道菜,保证你们都没吃过!” 几百年前后的生日蛋糕,你们今天有口福了! “哦?妹妹会做菜?”如诗娇笑着,她可不信。自己这个傻妹妹,小时候是呆傻,大了嫁人了,虽然机灵多了,但是这女红厨艺,可是一窍不通。 如九却不跟她争辩,说完就认真的干起来,拿起盆,开始打起鸡蛋来,蛋清蛋白分离。 牛奶、白糖、盐、玉米油…… 如九拿起鸡蛋蛋白,加上糖,开始疯狂的打奶油…… 唉,累死老娘了,打蛋器啊打蛋器,我现在好怀念你。 突然,叶知秋一个脑袋探进来,说:“我听说有毒女今天要亲自下厨,我在怀疑,这菜能吃不能吃。” “叶知秋,你最近跑哪里去了?”如九看见叶知秋高兴的喊,有日子没见着这个家伙了! “秘密。秘密!本少主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叶知秋晃着脑袋进来,看见如九对着一盆鸡蛋白,疯狂的搅拌,问:“你这是拿它出气呢?谁惹你了?” “这叫打奶油啦!”如九解释说,“你来正好,用内力帮我打!” “喂!本少主的内力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打鸡蛋的!”叶知秋不满的叫道。 “这个可比杀人有意思多了!”如九不由分说,将盆和筷子塞到叶知秋的手上,“你用力打,就回发现,这鸡蛋白会变的很大一坨奶油!”。 叶知秋无奈的叹一口气,真气灌注到筷子上。 “唉!叶知秋,火不够大。蛋糕烤不熟,你用内力,加把火……”如九看着蛋糕锅,笑嘻嘻的说。 不是吧!老子的内力,你就这么活活浪费掉?! 叶知秋无奈的,一股内力向火上加去。 蛋糕胚熟了,奶油也打好了。如九在蛋糕胚上挤上奶油,画出了精美的花纹,又切了苹果、梨子等时令水果,摆出造型,生日蛋糕做好了! 这时,如诗的菜,也做好了。早有仆人,把菜摆了起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如九高兴的把菱音菱琦、顾冷、顾老爹、莺歌婶子等人都叫了过来。 而绿俏,倒是准时带着清芳,不请自来了。 绿俏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厚厚的一层脂粉,胭脂涂的像猴哥的屁股。 跟如九一比,如九不施粉黛倒是肌肤透着自然的蜜合色,红润透亮。 绿俏也不见外,一屁股坐在萧寒煜的身边,笑着说:“三哥,多吃菜,你这两天都瘦了”,说完忙不迭的给萧寒煜布菜。 萧寒煜却根本不领情,根本不吃她夹的菜,只一心一意只顾着给如九夹菜。 唉,这个丫头,从进宫到现在,又清减了,瘦的手感都不好了。 萧寒煜笑着说:“今天是如九的生辰,咱们一起敬寿星一杯。” 如九娇笑着谢过大家,一饮而尽。 众人一起喝了酒,然后如九把蛋糕端上来,笑着说:“寿星加菜来了!”叶知秋早嘴馋的等不急了。 萧寒煜奇怪的看着这个圆圆白白的东西,这就是如九说的,蛋糕? 蛋糕刚摆下去,叶知秋一把筷子就要下去捞奶油。 萧寒煜却清清嗓子说,“叶知秋,她做的菜,你敢吃?” 顿时,叶知秋的筷子,不动了。 如九两眼一瞪,嗔怒的说:“萧寒煜,你自己说的,你等下不要吃啊!” 说着,把蛋糕切开,给如诗、菱音菱琦、顾冷等人一人一块。 叶知秋看着众人吃的香甜,馋虫早就闹开了。叶知秋忙说,“看他们都吃过了,必定无事,我也尝尝。” 说完,一口就要朝蛋糕咬下去,谁料他的头刚凑到蛋糕上,萧寒煜就一拍他的头,顿时,蛋糕上的奶油都粘在叶知秋的脸上。 叶知秋的鼻子唇边,白花花的一片。 萧寒煜笑道:“你这吃相,也是没谁了!” 叶知秋则大喊,“喂!你成心不想让我吃!”说完,一块奶油蛋糕,向萧寒煜的脸上抹去。 萧寒煜哪里容他抹上了,只一侧身,那一块奶油就向后飞去,如九正在萧寒煜后面,眼看着蛋糕就要朝如九的脸上砸去。 “喂!”如九吓的大喊。 蛋糕急急的飞过来,避无可避。 萧寒煜却一个袖风,一把将如九拉倒自己的怀里。蛋糕斜斜的飞出去,洒落了一滴奶油在如九的唇边。 如九惊魂未定,一下子就掉落进萧寒煜的怀里,一双大大的眼睛,紧张兮兮的看着萧寒煜。还好还好,蛋糕躲过去了!只是,我怎么在他怀里? 下一秒,萧寒煜环拥着如九,侧脸向前,轻轻吻过去,吃掉如九唇边的蛋糕奶油。 如九瞪着眼睛,呆在萧寒煜的怀里,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我? 这,也太不符合冷王的作风了! 萧寒煜却舔了舔嘴唇,满意的说:“嗯,味道不错!” 如九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什么味道不错,亲了人家还带点评的? 萧寒煜笑着说:“我是说蛋糕!你既然不让我吃,我只好吃点剩下的,你脸上这点,不要浪费……” 绿俏也赶忙将一层奶油抹到脸上,腆着脸凑到萧寒煜的身边说,“三哥,我脸上是不是也有奶油?哎呦我的妆都花了……” 绿俏心想,三哥,你也吃我脸上的奶油吧!我可是涂了一大块…… 萧寒煜却不耐烦的摆摆手,说:“满脸的脂粉,把奶油都弄脏了,自己去擦掉!”说完,继续抱着如九,细心的看看,唇边还有没有剩余的奶油让本王尝尝? 绿俏简直气坏了,用手绢把奶油擦干净,一屁股坐在桌子前,喝起闷酒来,一杯接一杯。 三哥,太过分了!那个女人的奶油就是好吃的!我脸上,怎么就是脏的了! 生气!喝酒! “绿俏!你怎么可以喝酒?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九惊魂未定的从萧寒煜怀里站起来,正看到绿俏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简直吓坏了。怀了身孕的人,怎么能喝酒呢? “孩子?什么孩子?”萧寒煜不解的说。 “她……不是怀孕了吗?”如九愣愣的说。 “怀孕?怀谁的?”萧寒煜奇怪的说,我可是一个指头,都没碰过她。 “什么孩子!什么都没有!我多想给三哥生孩子,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三哥连正眼都不肯看我!”绿俏酒劲上来,声声哭诉,指着如九的鼻子,气鼓鼓的说:“你不是答应母妃,不跟三哥见面的吗?!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原来……没有孩子? 我……误会他了? 萧寒煜则一把拉过如九,生气的问:“你答应了母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竟然敢?” 绿俏继续喊道:“三哥,你以为她爱你吗?她可以随便拿跟你的感情做赌约!她跟母妃打赌输了,她承诺永远不见你!可是她失约了!”绿俏说完,便哭着跑回了房。 如九瞠目结舌,“我……我……” 可是绿俏说的都是实话。 唉!怎么跟你解释呢,我当时是觉得,自己不可能输的,可是谁知道太医院竟然会出那么无耻的题目! 萧寒煜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吻着她的唇,说:“不管你答应了什么,在我这里,都不作数!你,是我萧寒煜的!”说着,萧寒煜深深的吻下去,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的灵魂都浸透到骨子里。 她的唇,软软甜甜的,好吃…… 萧寒煜盯着如九,继续说:“下次,再敢乱打赌,可就不只是吃你的唇,这么简单了!” “喂!秀恩爱能不能回房去!让我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叶知秋不满的大喊,他还没吃饱饭,就在这儿被喂狗粮了。 萧寒煜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喂了他一把大大的狗粮。 如九蜜色的唇,被萧寒煜吃了个精光。 萧寒煜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满足的说:“嗯,真甜!” 如九脸上一红,低声说:“都没有蛋糕了,还甜什么甜。” 萧寒煜笑着说,“我是说,你比蛋糕甜。” 139.139你,放过风筝吗? 17岁生辰,总要去祭祖祭母。 吃过饭,如诗和如九便在萧寒煜的陪伴下,回去颜府。 王爷陪着王妃回门了! 这消息,令一蹶不振的颜府阖府上下,顿时精神起来。自从老爷辞官后,颜府,便门庭冷落多时了! 而大名鼎鼎的三王爷,当初娶王妃的时候,都没有亲自来迎娶,这次,竟然带着王妃回门祭祖! 姚氏去世后,颜府便由薛姨娘主持当家,得到这个消息,薛姨娘便和如琴如月开心的准备起来,死气沉沉的颜府,也上下张灯结彩,原来谁都不记得生日的小九,如今大发了偿! “三王爷,您亲自来了?”颜建章在门口恭候,见着三王爷亲自扶了如九下轿,大跌眼镜。咱们最不起眼的九丫头,原以为嫁过去不出几个月就会死,中间还差点被休,怎么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王妃。 萧寒煜点点头,说:“岳父大人请起。” 岳父大人?颜建章简直受宠若惊。 如九看着她这个便宜老爸,唉,虽然这老爸对自己不怎么样,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称职的好官,如今岁月苍苍,也尝到了苦果。 如月如琴跟在薛姨娘的身后,羡慕的看着如九。 九妹,真是好福气啊!当初都说九妹呆傻嫁给一个瘫痪的冷王,如今,夫妻双双把家还了!谁不羡慕? 如月心情忐忑的看着如诗,咬着下唇,绞着衣角,他的事,要不要跟如诗说? 唉!我,真是个坏心肠的姑娘! “父亲,我们想去看看母亲。”如诗说。 “唉!去吧……”颜建章指指远处山脚下的一个小土包,说。以前,因为姚氏说吕氏与下人有染,这事传的纷纷扬扬,最后吕氏的坟连宗祠都没进,就葬在后山脚下的一个小土包里,到现在都没有迁回来。 我,是无颜见你们的娘亲了!颜建章摇摇头,拄着拐杖,老态龙钟的回了房间。 山脚下,寒风萧瑟,寒鸦站在高高的树梢上。 如诗和如九在坟前跪下去,萧寒煜,竟然也跟着跪了! “三王爷,您不用……”如诗惊慌的说,自己的母亲,何德何能,被皇子下跪。 “要用,我要谢谢她,生了我的妻。”萧寒煜一字一顿的说。 “萧寒煜,你是认真的?”如九看了萧寒煜一眼,这几天,这个家伙的真情,自己不是感受不到,但是,自己能回应他吗?且不说,自己还有赌约在身,但就与绿俏共侍一夫,自己,能做得到吗? “自然是真的,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弃你!”萧寒煜用热切的眼光,盯着如九。 如九叹一口气,看了看远山上,放风筝的小男孩,转头对萧寒煜说:“萧寒煜,你,放过风筝吗?” 风筝? 如九继续看着天空中的风筝,说:“放风筝的人,并不知道风筝的心,想飞向哪里。” 萧寒煜却沉声说:“可是,不论风筝飞到哪里,线,总归是在放风筝人的手中。” 如九一字一顿的说:“可是,别忘了,风筝的线,攥的越紧,往往,断的越快。” 我,不愿做被任何人控制的风筝! ---题外话---亲们,今天爆6更,小章更新,章章好看哦~希望大家喜欢。求订阅,求月票~ 140.140你是不一样的烟火 我,不愿做被任何人控制的风筝! 我,只想做我自己! “好了,祭拜完了,我要回去了。”如九从坟前站起来,淡淡的说。 “皇上说,下钥之前回来,就可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萧寒煜不由分说,拉着如九的手,提起真气,抱着如九的细腰,向远方飞去。 夕阳,消失在天尽头。 黑夜,揭开了序幕偿。 不知飞了多久,萧寒煜带着她在一片山峰中降落。 “这是哪里?”这是一条山间小径,如九看着眼前一片轻轻浅浅的小溪水,而沿着小溪流一路,都悬着桃花灯。 溪流的尽头,这是一处温泉深处的桃花林,虽然是寒冬,温泉却冒着汩汩的热气。因为温泉的环境,山谷中温度湿度很高,周围一片桃花,却能在寒冬中凌风自开,淡淡的桃花香,令粉色的桃花谷,像春天一样芬芳。 “这桃花峰,是我行军的时候发现的一隅,自那时起,我便在这里栽种了桃花,按了桃花灯。每当我有心事或者烦闷的时候,就一个人来这里,听听小溪水,看看风景”,萧寒煜拉着如九的手,说:“你来看。” 桃花峰,有一处宽旷的平台,那里,有一片静谧的小温泉,哗啦哗啦流淌。 而站在平台上,可以鸟瞰整个萧国,下面的梯田小河、山庄农户、渔火烛光、渺渺炊烟,显得那么生动美妙。 “每当站在这里,冲着山脚大喊,看着山脚下生动的人间烟火,所有的一切烦恼,仿佛不过是尘世间的一点尘埃,微不足道。”也就是靠着这些,他才慢慢渡过扛着蛊毒慢慢等死的日子。 “颜如九,我会一直等你的!”萧寒煜用手只在嘴边,做喇叭状,冲着山下大喊。 一声声回声,在山谷间回荡。 等你,回心转意。 远处,一团光亮升起,烟花,炸开在山腰。 紧接着,一个个花团锦簇的烟花,此起彼伏。 一个大大的17,浮现在天空。 而山脚下的人们,惊诧的看着天空,笑着叫着。 “是你?”如九看着漫天的烟花雨,吃惊的说。 萧寒煜点点头,笑着说:“生辰,总要有些拿得出手的礼物才行。” 用火药改造成烟花,可是他跟叶知秋研究了很久的。 萧寒煜动情的看着如九,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你,进了这里,我不会让你走出来的。” 颜如九惊慌的抽出手,有那么一刻,她的心软了,也许,跟这个男人长相厮守,也不错。 可是,那样,还能做自己吗? 跟绿俏一样,天天守着嫉妒和勾心斗角过日子吗? 还是想梁贵妃一样,终日坐在窗前,等着那个男人的临幸。 不,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九低下头说:“可是,我还没有想好。” 萧寒煜的眸子一暗,她的心里,终究是住着别人。 “没关系,我可以等。”萧寒煜黯然的说。 如九摇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弱水三千,你又何必……” 你若想要的女人,什么样的得不到,何必,在我这里纠缠。 “因为,你是不一样的烟火。” 141.141违约认罚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烟花放完,如九回避着萧寒煜的眼神,兀自向回去的路走去。 萧寒煜叹了一口气,带着如九,向皇宫飞去。正好赶在下钥前,送如九进宫。 “小丫头,朕等你多时了,这脉,还请不请了?”皇上坐在承乾殿,吹胡子瞪眼的说。 没想到,老三今天,倒是使了些手段,成功的把小丫头骗走了撄。 “请请请!”如九笑着说,搭上脉,“皇上,您没事了。” “不行!胸口闷,得按摩!”皇上矫情的说。 这爷俩怎么都一样,就爱让她费心巴力的按摩。 如九一边按,一边说,“皇上,您的身子,已经没事了。我给你留的药,您按时吃,就不会有事的。”偿。 “嗯?跟我老三出去一天,就打算把你的皇上大叔扔在宫里,不管啦?我那老三,给你下什么药了?”皇上凑上来打趣的说。 “没有啦!放心吧,我不会出宫的。”如九避开皇上的眼神,脸上一红。 “哦?那就好,你想出,我可还没打算放你。”皇上哈哈一笑,回偏殿批折子去了。 如九离开皇上的房间,便抬脚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刚刚走出御花园,却远远看见承德公公等在门外了。 “三王妃,梁贵妃娘娘,等您多时了,您跟老奴走一趟吗?”承德公公打个千说。 唉!如九长长叹了一口气,恶婆婆的戏码,又要开场了。 懿德殿。 梁贵妃两眼怒火的盯着颜如九走进来。 “给贵妃娘娘请安。”如九跪下说。 “才不过几天时间,大约某人,就把约定忘的一干二净了吧!”梁贵妃高高坐在殿上,怒气冲冲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如九。 唉,说吧骂吧,反正在你手里差一点死了一次,现在我可是在皇上跟前当值,再怎么生气,你也不敢把我杀了,不然,皇上的病,谁来治? “今天,是个意外。”如九不卑不亢的说。 “意外?你以为我是好糊弄的吗?今天,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老三就……就亲你了!”梁贵妃生气喝道,自己的老三,这么冷静俊逸的一个妙人,竟然当着众人做这种事,真是有碍观瞻!要不是绿俏跑来哭诉,她根本不可能相信。 额,是啊,今天,好像是亲了…… 额,其实,几天前,也亲了…… “我已经避他三天了,但是今天,避无可避。话又说回来,他是我夫君,我是他妻子,他亲我,有什么不对么?”如九不怕死的说。对不起,虽然你是萧寒煜的母亲,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 “你!给我掌嘴!”梁贵妃怒道。反了这时,做这么无礼的事情,还有脸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如九脸上,震得如九脸颊生疼。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 如九捂着脸,冷笑一声,说:“若是今天亲的是绿俏,你高兴还来不及吧!” “再打!”梁贵妃咬着牙说,这个嘴硬的丫头! 如九仰起脸,无畏的说,“我就是违约了,我认罚!” 142.142我不会让你好过 如九仰起脸脆生生的说,“我认罚!” “好!”梁贵妃气的七窍生烟,罚!一定要罚! 但是如今这丫头天天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晃悠,打不行,身子受了伤也不行!骂,看着这丫头没脸没皮的样,骂也是白骂! “不守妇道的女人!你给我跪在殿外读女训,一晚上也不准停!”梁贵妃气道。 啪,一本厚厚的女训,丢在如九的身前。 读就读。如九捡起来,清清嗓子,读到:“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偿” “大声读!”梁贵妃不解气。 “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 没一会,梁贵妃就听的昏昏欲睡,让阳春扶着进内殿了,临走前还大声说:“你给我一晚上不准停!我会听着的。” 梁贵妃和下人们走了以后,如九咧嘴一笑。 嘿嘿,幸好医疗系统里,有复读机。 如九看四下无人,拿出复读机,录下自己一遍的声音,然后按下复读键,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睡着了…… 但是,悲催的是,如九忘了自己睡着就一睡成死猪的毛病了! 第二天…… “救命啊……有鬼啊……”阮阳春看着如九趴在地上,但是一个黑盒子,却在源源不断的重复着如九的女训,那声音竟然跟如九一模一样,吓的狂喊,手脚并用向贵妃屋子里跑去。 不一会,承德带着一群下人,围着如九一圈。 如九,还在流着哈喇子酣睡。 “把她打醒!”梁贵妃气的一发不可收拾。 “阿呦!”背上一痛,如九睁开朦胧的睡眼,这一圈,都是什么东西?各个拿着棍子,对着她。 啊!复读机!如九用手摸过去,按下了暂停键。赶紧收到袖兜里。 这下尴尬了~ “那是什么鬼?!”承福大着胆子问。 “鬼?”如九一笑,“不是啦。”反正跟你们解释你们也不懂。 “你一定是会妖法,是不是里面,关着一个人?”承福声音颤抖的问。 噗!你们的想象力,真丰富! “娘娘,一定是妖法!”承福誓言旦旦的说。 唉! 高科技,跟你们说也是对牛弹琴。 梁贵妃气的一下子站起来,“你说,你是不是用妖法,迷惑了煜儿!” 不然,煜儿现在,怎么会那么不懂分寸! 唉!你咋这么会联想呢! 如九一脸无奈,连解释也懒得解释。 “你这个妖女,你敢迷惑煜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梁贵妃气急败坏的喊。 “来人!给我烧死她!”梁贵妃指着如九大喊。 “烧死我,也得皇上同意才成!”如九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不急不缓的说。 现在有皇上大叔这棵大树,真有抱大腿的赶脚啊! 梁贵妃一愣,确实是,不管她是用什么妖法,她救了皇上,这是不可撼动的事实。若要皇上首肯杀了她,难道比较大。 但是,后宫女眷妖邪之事,是归皇后娘娘管的。若是皇后…… 若能求得皇后同意,杀了她,皇上,也不好说什么了! 143.143螳螂捕蝉,皇后在后 “你们,把她给我绑了,丢到偏房里,等我处置。”梁贵妃狠狠的说。 然后,在阮阳春的搀扶下,贵妃向皇后的长春宫走去。 “娘娘,贵妃娘娘,来请安了。”侍女前来禀报说。 “哦?梁贵妃?这么早?”皇后诧异的说。这梁贵妃,这几年很得圣宠,又仗着有两个成年的儿子都是王爷,战功又多,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晨昏定省这种事,可是好久都没来过了。更别说这么早就来请安撄。 “嗯,好像是为了处罚颜如九。”侍女点点头说。 颜如九?她的儿媳妇? 呵呵,这婆婆媳妇打架,打到我这儿来了?好笑! “让她进来吧。”皇后说,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偿。 “娘娘,臣妾有罪,请娘娘责罚。”这梁贵妃一进来,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妹妹这是干什么,你何罪之有啊?”皇后上前虚扶一把。 “妹妹管教不严,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会妖法!这等女人若在后宫,势必祸乱朝纲,影响大萧国的气运,是臣妾管教不严,请娘娘责罚。”梁贵妃义正言辞的说。 “哦?妖法?这从何说起啊~”皇后奇怪的问。 梁贵妃于是把昨晚如九读女训的事,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么说,这煜儿迷恋上的颜如九,竟然是靠妖法……”皇后担忧的说。 “是啊,娘娘!你可要给臣妾和煜儿作主啊!若不处死那妖妃,一定会祸害煜儿,祸害朝廷的……”梁贵妃跪求道。 皇后内心冷冷一笑,若是祸害了煜儿,本宫正求之不得呢! 现在有能力跟太子争夺王位的,只有萧寒煜。 若萧寒煜身边有个妖妃迷惑他,他一心只求这男欢女爱之好,哪里还有心思跟景儿争夺王位?这么好的助手,我怎么舍得处死她? 皇后一笑,面上却露出吃惊、同情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煜儿这孩子,真是遇人不淑啊!这么说来,本宫也有过错,这个媒,好像还是太子保的呢!” 梁贵妃心中一把小火苗烧起,若不是太子胡乱点的鸳鸯谱,我儿哪里会着了那个丫头的道! 皇后担忧的说:“但是,那个丫头的医术颇高,皇上颇为认可她。若要罚她,必要有个充足的理由……” 梁贵妃点点头。 皇后莞尔一笑,说:“有了!我有一个主意,不过要委屈一下妹妹!” 梁贵妃瞪大眼睛,忙问,“什么主意?” 皇后说:“我只说丢了人,到妹妹宫里去搜宫,妹妹放心,本宫自然不会真搜,就只搜那颜如九所在的屋子。那颜如九若是妖妃,自然会有些妖法物件,到时候直接搜出来呈到皇上面前……不就真相大白了!” 梁贵妃咬咬牙,点点头说“好!但这事若要皇上关注,一定要闹的动静大一些才好!” 皇后笑着点点头,说,“妹妹的想法,正合我意!” 144.144丢了一个未净身的小太监 “皇上,这两天,后宫丢了一个小太监,这等疏忽之事,请皇上责罚!”皇后一脚踏进承乾殿,痛心疾首的请罪。 皇上摆摆手,说:“一个小太监而已,说不定失足掉哪里了,去找就是了!撄” “皇上,这后宫无小事!何况,这小太监,还是一个没净身的娈童,这……若是进了哪个娘娘嫔妃的屋子,恐怕……”皇后说。 “还没净身?这太医院动作也太慢了,那去找吧……”皇上摆摆手。 “回皇上,这外面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臣妾想着,是不是搜一搜娘娘们的居所?”皇后试探的问。 搜宫?这么大动干戈?这又是整哪出啊? 皇上摆摆手,说:“后宫以你掌管,你看着办吧。” 皇后大喜,说:“是!臣妾一定尽心竭力,以儆效尤!等搜着了了,再来向皇上请罪。” 皇后踏出承乾殿,昂首挺胸,对着禁卫军侍卫长说:“搜宫!去懿德殿!” “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来信,要来搜宫了。”承德快步进来对梁贵妃说偿。 嗯?这么快?皇后还真上心啊! “知道了”梁贵妃摆摆手,说:“那如九不是关在柴房吗,让他们去柴房搜,那个会背书的匣子,一定还在那个丫头身上。” “娘娘”,承德欲言又止。以他这么些年在宫里的经验,总觉得哪里不妥。 “怎么了?”梁贵妃皱着眉头问。 “皇后娘娘搜宫的理由,可是是说,丢了一个小太监!”承德说。 小太监?丢人这种事,也太招摇了。一般搜宫,不是都丢东西吗? 也许是皇后想故意把事情闹大,好引起皇上的关注。 梁贵妃摆摆手,说:“随他们搜,咱们又没有多太监!” 承德却心里嘀咕,没净身的太监,咱们这儿前几天可是来过一个啊! 这演戏,做的也太真了吧? 登时,一群禁卫军蜂拥而至,冲进了如九所在的柴房。 “贵妃娘娘得罪了,我们要带三王妃走一趟!”为首的侍卫长说。 梁贵妃点点头,说:“带走吧!人,我都已经绑好了。你们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看我的面子!” 侍卫长一抱拳,带着颜如九想皇后娘娘的宫殿走去。 颜如九看着大动干戈的一群人,这又是演那一出呢? 长春宫。 “你就是颜如九?”皇后慢悠悠的问。 颜如九点点头。 “嬷嬷,搜她的身。”皇后说。 两个老嬷嬷上来,上下把如九身上搜了一个遍。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复读机,如九早就放进医疗系统了。 皇后高坐在正殿,斜眼瞧着颜如九。不过十六七岁的毛孩子,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妖妃?就这么前不见凸后不见翘的太平公主,还能迷惑萧寒煜,真是可笑!还说身上有关着妖怪的匣子,梁婉儿以为是编故事呢? 这梁婉儿是想让她儿子当太子想疯了吧! 皇后对她勾勾手,对如九说:“小丫头,我今天若是帮了你,你怎么谢我?” ---题外话---一共6章 145.145上了皇后的当〔为8886的月票加更〕 皇后要帮我?为什么?如九怀疑的眼光看着皇后。 “皇后要我怎么谢?”如九迷茫的问。 “本宫可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本宫不过是体恤你跟煜儿聚少离多,想帮帮你们罢了。”皇后悲天悯人的说,“你只要好好跟煜儿欢好,恩恩爱爱的,就行了。” 皇后,这么好? “走吧”,皇后说,“给她松了绑,咱们去皇上跟前,陈情吧。偿” 如九被带到皇上跟前。 皇上一皱眉,不是说找太监嘛!怎么把如九带来了撄。 “何事?”皇上问。 “皇上,前几日,丢了的未净身的小太监,最后有人看到,是颜如九带走了。”皇后跪下说。 嗯?未净身的小太监?如九一愣,难道说的是小十三? “可有人证物证?”皇上眼皮也不抬,悠悠的问。 “有。”皇后恭谨的回答。“叫太医蔡药过来。” 蔡药?皇上看了言廷道一眼,怎么又跟太医院扯上关系了? 蔡药上前,恭敬的跪下说:“禀皇上皇后,三日前,梁贵妃娘娘主持,举办了一场三王妃颜如九与太医院的医赛,贵妃娘娘的旨意,是颜如九三局三胜,才叫赢。前两局,老臣也有参加,老臣不才,前两局,输了。” “这与小太监有何关系?”言廷道问。一说到医术,他就来精神了。 “这……因为这第三局,太医院是跟三王妃……比试给太监净身!”蔡药回答。 净身? 太医院竟然出这么下作的题目,简直丢尽了太医院的老脸! 言廷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气不打一处来! “结果如何?”皇上皱着眉问。 “因为这比试太过……不雅,老臣没有参加。结果,老臣听说,自然是太医院赢了。如九王妃,认输了。”蔡药回答。 一个王妃,怎么能给太监净身! 颜如九,自然会认输的。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赢的题目。 “荒唐!”皇上怒道。 “皇上,臣妾听了这个事,也是愤愤不平。听说,那比赛之后,三王妃就带着那个小太监,从狗洞钻出去了。所以,这个小太监才一直下落不明,臣妾才找到今天!”皇后正气凛然的说。 “从狗洞?!”皇上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如九,你母妃,跟你医赛,可有什么赌约?”皇上问。 如九犹疑不答。 皇后则接话说:“听说,赌约,是让三王妃与三皇子,不得相见!” 不得相见! 皇上皱着眉,婉儿糊涂啊!明媒正娶的妻,为何不能相见? “去!把梁贵妃给我叫过来!”皇上喊道。 “娘娘,不好了,咱们,上当了!”承德一路小跑对着梁贵妃说。 上当?什么当?谁? “皇后娘娘借着搜宫,把那天医赛的事情,抖落出来了!那个搜的下落不明的未净身的小太监,就是那日,颜如九认输带走的那个啊!”承德焦急的说。 “什么!皇后!”梁贵妃一下子从贵妃榻上坐起来。突然觉得胃里翻涌,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题外话---本章是加更,下午正常更 146.146王妃赢了(为进书友群的“yi朵烟熏的花”加更) “娘娘,走吧,皇上有请……”承福恭顺的说。 贵妃只觉得浑身无力,胃里翻腾不已,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扶着承德的手,去了承乾殿。 “你跟颜如九的赌约,可是真的?”皇上看着梁贵妃进来,怒问。 “是。”梁贵妃安静的回答。 “你……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皇上怒道撄。 皇后笼着手,站在一边,内心窃喜。梁婉儿,抓你的小尾巴,可是实属不易啊。 梁贵妃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皇后,咱们势不两立偿! “皇上,这第三局,正赶上贵妃娘娘身子不爽利,主意不是贵妃娘娘拿的,是太医院的太医出的!”承德一见梁贵妃毫无辩白的势头,赶忙跪下说。贵妃若是受了罚,他们合宫都得扒层皮啊! “太医院?!”言廷道一听,大怒,“是哪个不要脸的太医,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是……是陈太医!”承德看了一眼贵妃,狠狠心说。 这个时候丢卒保帅,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老陈那个家伙!给我逐出太医院!”言廷道怒吼。 言廷道跪下说:“皇上,只从如九王妃救治您心病一事,我言廷道就甘拜下风。老臣不才,但比太医院这帮王八羔子,还是强一点的。老臣代表太医院,认输!医赛,应该是王妃赢了!” 颜如九的身子一颤,终于,有人替自己,说一句公道话了。 一股委屈的泪水,顿时汹涌了如九的双眼。总算自己,不用再顾着梁贵妃的赌约,有所顾忌了。 只是小十三,不知现在下落何处,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皇上,既然事情已经明白了,相信婉儿妹妹,也知道错了,皇上就饶过她欺君之罪吧!”皇后真诚的说。 梁贵妃眉头一皱,皇后,真是好狠,本来不过是婆媳两个的小矛盾,竟然被皇后说出了欺君之罪,而且还一副为自己求饶的样子,真是假惺惺! “皇后娘娘,臣妾犯错,自当受罚,但是此事皇上从来没问过,臣妾也没有故意隐瞒过什么,何来欺君之说?”梁贵妃抬起头说。 欺君,可是可以杀头的大罪。 皇后冲着她冷笑一声,说:“皇子们的姻亲婚事,只有太后、皇上和皇后能指婚和干涉,你纵然是萧寒煜的母妃,但也没有权利越矩,我没有说你是僭越之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皇上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异常烦闷,说:“好啦!既然事情清楚了,就行了。如九受了委屈,婉儿你给如九道个歉,也就过去了。至于医赛任由那陈太医出了些下作题目,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你的后宫协理权,就先收一收吧!” 贵妃,本来是可以协理后宫的,却因这个,被削了权。 更重要的是,竟然皇上让自己给如九道歉,真是,奇耻大辱。 梁贵妃盯着颜如九,怎么也吐不出道歉、对不起的字眼来,心中又气又怒,又满心不甘,胃里的翻涌再也压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147.147贵妃娘娘有喜了 梁贵妃这一吐,吐的七荤八素,恨不得把胆汁也吐出来。 言廷道见情形不对,忙按摩穴位止了吐,又伸手搭脉上前。 言廷道细细诊来,不禁咧嘴一笑,高兴的对皇上说:“恭喜皇上,恭喜娘娘,贵妃娘娘有喜了!” 贵妃竟然有喜了? 皇后、皇上和贵妃本人都吃了一惊撄。 这是多少年了,竟然这个时候还能有喜? 皇上一扫刚才的不愉快,忙一脚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梁贵妃,说:“婉儿,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偿” 梁贵妃羞红了脸,说“臣妾根本没想到,都这把年岁了,竟然还……怪不得这两天不思茶饭,还光想吐呢”。 皇上高兴的拉起梁贵妃的手说:“你还年轻着呢,还要再给朕生十个八个皇子公主呢……” 皇后看见本来被踩到脚底下的贵妃,突然扭转了乾坤,心中一把小火苗高窜。 但是脸上,还是欣喜又开心的说:“婉儿妹妹真是好福气啊!可千万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需要什么,只管让人上我那去拿……” “说起照顾,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梁贵妃抬起头看着皇上。 “但说无妨”。皇上高兴的说。 “臣妾突然有孕,恐照顾龙嗣不周,想有个得力的人在身边照顾一下。皇上,能不能,把如九借给我?”梁贵妃娇笑着说。 颜如九,我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让你远离煜儿的! 皇上点点头,既然自己的心病已大好,梁贵妃身边的陈太医又刚刚被赶出了太医院,如九去照顾她,也顺理成章。 “好!如九,那你就好好照顾你的母妃,今儿个就搬去你母妃的寝宫住吧!”皇上说。 如九无奈的点点头。 本来以为,萧寒煜的皇子府就够无趣的了,现在一比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王府简直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想想天天要跟这些口蜜腹剑的人在一起,如九的头就嗡一下子变大了。 哎!世界那么大,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 皇上扶着梁贵妃的手,携着她向她的懿德殿走去。“今儿个就在贵妃殿里用膳吧,这么喜庆的事,要庆祝一番!” “好,皇上,我早上就命人做了皇上爱吃的蜜汁南瓜……”梁贵妃巧笑的说。 “你现在,多吃点酸的,我让人给你做一些上好的酿梅子……”皇上说。 两个人亲亲密密的,走远。 如九正要跟着回懿德殿,却一把被皇后拉住了手,“小丫头,我今天送你的这份礼,够大吧?” 替我洗脱了冤屈送来人情又打压了贵妃,简直是一举二得。 如九抬起头,说:“皇后娘娘到底要说什么?” 皇后宛然一笑,“我只是让你记住,你颜如九,欠我一个人情。” 该还的时候,是要还的。 如九无奈的点点头。 皇后笑着扶着侍女百灵的手,往长春宫走去。 本来好好的一个局,没想到竟被她突如其来的孕事,压制了下去。 呵呵,不过前方,路还很长,战斗,才刚刚开始。 ---题外话---昨晚眉眉家的电器短路了,现在家里没电,现在是跑到外面上网发出来的~求订阅求月票哦~下午还会继续更,但是因为不知道家里电路什么时候修好,可能下午和晚上的更会晚一些,大家勿怪哈 148.148漩涡的中心 龙卷风刮过的地方,寸土不留。 但是,颜如剑却向着风暴的中心走去。因为,他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托雷!多铎!”颜如剑大喊,必须,在那人影被龙卷风吸走之前,把他救出来! “驾!”颜如剑策马向前,马却打着响鼻不肯走。 前面就是危险,马儿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颜如剑无奈,一脚踩在马背上,提起真气,独自向漩涡的中心飞去偿。 近了! 颜如剑飞身上前,一把抓住那个人影的手,大喊,“不要上前!你会被龙卷风卷走的。” 那人影转过身,停住了脚步。 是多铎! “不要拦我,我要去找托雷。”多铎大喊。 “小托雷,要是在漩涡的中心,你是找不到的!你进去,也只能是送死!”颜如剑大喊。 他俩距离漩涡的中心,只有一步之遥。 呼呼的风,已经把衣服都刮的扬起来。 多铎失望的看着龙卷风,痛苦的跪在地上。 小托雷,八成是找不到了! 嘶! 此时,颜如剑的身后却传来一声破空之声,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是箭?! 颜如剑快速一矮肩,连着三发长箭从肩膀上飞过去。 颜如剑一转身,看到身后有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向他砍过来。 这是谁? 难道是大月国的人?是支塔的还是支布罗? 颜如剑无暇细想,快速抽出长剑,与那黑衣人迎面打斗起来。 那黑衣人身手利落,长刀舞的滴水不漏,然后突然,一发毒镖向颜如剑射过来。 “小心!”颜如剑听到一声喊,眼看着毒镖就要正中自己的胸口。 但突然飞过来的一把长枪,将毒镖打落在地。 是多铎! 多铎皱眉看着二人,他本来要向着龙卷风的中心去找托雷。但刚才,颜如剑拦住了自己,颜如剑说的是对的,自己进去,也不过是送死。颜如剑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没理由不帮他。 多铎飞身上来,捡起长枪,只朝那黑衣人胸口刺去。 那黑衣人见长枪刺来,迅速的掏出一把极细的绣花针,各个都是翠绿色的,像漫天针雨,朝着多铎和颜如剑洒去。 “小心有毒!”颜如剑大喊,一步上前,用力一推,推开多铎。 龙卷风就近在咫尺,不能在这里缠斗。 颜如剑拿定主意,解下战袍,挡住那黑衣人飞来的针雨,然后迎着针雨,提起长剑,向那黑衣人砍去。 那黑衣人哪里示弱,一把碧莹莹的长刀,快速的向颜如剑的肩膀斜斜刺去。 颜如剑却根本不避,一剑刺穿了那黑衣人的胸口。 噗,那黑衣人没想到颜如剑竟然不避他的毒刀,胸口已经被一剑刺穿!鲜血遍地。 而与此同时,颜如剑的肩膀,却也被那黑衣人的刀划破。 顿时,半个手臂,都麻了! 颜如剑快速封住自己的周身穴位,却突然发现,龙卷风已经刮到多铎的身后了! “小心!”颜如剑一把拉起多铎,向边上推开。 自己却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倒了下去。 龙卷风,席卷着颜如剑的身子,呼啸而过。 ---题外话---打算征一个名字,反面大BOSS,男,中年,有兴趣的亲入书友群(qq群594090861),丢名字进来,采用的发红包~ 149.149你不配做首领 大月国。 大风暴过去了。 萧瑟的寒风,吹在脸上,结着冰晶。 支塔和萧成俊带着伤残的军队,凄凉的回到自己的阵营。 但是,眼前的影像,却让他吃了一惊。剩余的萧国的军队,竟然帮助自己的百姓,扎好了蒙古包,而第一次,他的老百姓,看到军队回来,没有热情的伸出慰问的双手,送出热乎乎的马奶酒,迎接军队的归来,而是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偿。 支塔牵着马,灰溜溜的走在营帐的中心。 老百姓们,对他视而不见撄。 不知道是谁,突然在他路的前方,泼来一盆马尿! 萧成俊大败,本来心情就不爽,见了这马尿,更是联想起昨夜大败的牛马阵,顿觉是有人讽刺他,然后一步上前,抓住一个老百姓的衣领,说;“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半大小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瞥了一眼萧成俊,冷冷的说,“若不是因为五皇子和颜如剑的军队帮我们扎蒙古包,看在你也是萧国人的面子上,这尿就不是泼在路上,而是泼在你们身上了!” 萧成俊大怒,对着支塔说:“这就是你的子民?如此大不敬?这要是在萧国,我早一剑斩了!” 支塔有些烦躁,对着那小子说:“不准胡说,否则,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那小子却无畏的指着支塔说:“你,不配做我们的首领!”他转过身,对着广大的老百姓说:“一个只图自己的权利和皇位的人,心中丝毫没有百姓,这样的首领当上可汗,也是暴君!我们不要!” 四下里静悄悄的。人们没有说话。 支塔大怒,如此当众霍乱人心,不杀不行!支塔顿时拔出长剑,一下斩下了这个小子的脑袋! 顿时,老百姓愤怒了,大喊:“暴君,暴君!” “你不配做我们的首领!” 越来越多的声音涌起,甚至有人拿起石头和马粪,向支塔和萧成俊的身上砸去。 “你们这些暴民,你们要造反吗?!”支塔本来输了仗,就烦躁的很,见自己阵营的老百姓暴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支塔指挥着军队,大喊:“给我上,谁敢造反,杀无赦!” 但是军队,却无动于衷。 支塔的子弟兵,都是阵营里的成年男子。这暴动的老百姓里面,有他们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他们,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人们下手。 萧成俊失望的看了一眼支塔,说:“真是无能!我怎么会跟你这个蠢货合作!” 支塔大怒,一把拔出剑,就要对着百姓砍杀过去。 这时大妃走出来,大喊:“住手!你还要自相残杀吗!” 大妃,因为丢了托雷,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 她心痛的指着支塔说:“你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可以不救,现在,又要向自己的臣民们开刀吗?!” “把支塔赶出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赶出去!赶出去!”叫嚣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妃和几个老长老无奈的看着激动的人群,知道民。意不可违。 大妃对着支塔无奈的摆摆手,让他离开。 支塔咬着牙收起长剑,狠狠的说:“我支塔,还会回来的!” 150.150去把如九抢回来吧 支布罗的阵营。 大风暴一过,天开始放晴。 人们从天坑里爬出来,迎接新的一天。 太阳挂在天上,寒冷的冬夜,已经过去了。 地上的花草,也展现出了全新的模样偿。 昨晚冲杀的牛马,死的死,伤的伤,但是却挽救了人们的生命。 支布罗清点的人数,老百姓,大部分都安然无恙,军队虽有些损伤,但比起支塔的来,自己的实力还是保存了大半撄! “感谢主!是婆罗神救了我们!”人群中发出欢呼的声音! “婆罗神!” “婆罗神!” “婆罗世子才是真正的草原上的英雄!” “婆罗世子!” 人们欢呼中,围着支布罗又唱又跳。 小妃高兴的看着儿子,拍拍他的肩说,“小子!好样的!” 支布罗摇摇头说:“其实,昨晚,是如九帮了我们!” 如九?那个瘦瘦的小女人? 巴雅尔想起那晚,如九费力的把自己背起来,又驾到了粮草车上,这个女人,是草原的救星! 巴雅尔看着支布罗又欣喜又伤怀的表情,从贫寒的土壤里,摘下一朵经过大风雪的洗礼,刚刚从地上露出头的格桑花,对自己的儿子说:“儿子,你看,冬天就要过去,格桑花已经快要钻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喜欢的人,就去喜欢啊!” 支布罗欲言又止,最后叹一口气说,“母亲,可是她,是别人的女人。” 拍拍他的肩膀说,“儿子!女人,是要靠追的!咱们大月氏人,不在乎什么头婚二婚,也不在乎是不是处子之身,咱们只在乎爱就轰轰烈烈,爱就勇往直前!那个叫如九小女人,有力气,有智谋,还有股子犟脾气,像咱们草原的女人!你若是看上她,就去把她抢回来吧!” 抢回来?把如九抢回来? 我,可以吗? 小托雷从人群中走出来,笑嘻嘻的说:“二哥哥,是要娶嫂嫂了吗?” 巴雅尔将格桑花插到小托雷的头上,笑嘻嘻的说:“对!给你娶一个,像格桑花一样漂亮的嫂嫂!” 欢天喜地的笑语之声,在草原上回荡。 支布罗抱起托雷上马,对他说:“走吧,要去把你,还给大妃啦!” 支布罗带着托雷,赶到了支塔的阵营,支塔已经被众人赶走。 萧成俊则带着自己的军队驻扎在一侧。 颜如剑不见了! 颜如剑的军队,群龙无首,如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萧逸轩昏睡不起,颜如剑又下落不明,这可怎么是好! “咱们该怎么办,请颜百军长拿主意吧!”几个知己的侍卫长,对着颜如强跪下,说。 “我!我一个小小的百军长,我怎么能拿主意呢?!”如强急坏了,自己,才不过十四岁,这是第一次跟着五皇子上战场啊,自己怎么能拿主意呢! “有志不在年高!你怎么就拿不了主意呢!”支布罗策马过来,笑着对颜如强说:“你叫如强?是如九的弟弟?” 托雷抬起头问:“如九吗?就是新嫂嫂吗?” 颜如强警惕的看着支布罗,问,“你是谁?” 支布罗笑着对颜如强说,“我是支布罗,如九跟我,有不一样的交情。” 151.151无耻的理所当然(为进书友群的“拾荒”加更) 支布罗下马,大踏步的走到大妃的面前,说:“大妃,小托雷,我安全的给你送回来了!” “托雷!我的孩子!”大妃一把抱过托雷,很很的抱在怀里,“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托雷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娘,我早上口渴,偷喝了一口二哥哥碗里的马奶酒,结果没想到……竟然在天葬回来的路上,睡着了……撄” “好孩子,是你大哥不好,没有去找你,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妃喜极而涕。 大妃对着支布罗作揖,说:“没想到,你竟然会把托雷送回来,你,为什么不扣押他当人质?” 你若扣押他,大约为了托雷,我是什么都肯的,包括让出皇位和大妃的位置。 支布罗摸摸托雷的头说:“他是我的四弟啊!” 唉!异母的哥哥,尚且知道手足情,支塔那个亲哥哥,却…… 大妃对着众人说:“如今,支塔已走,我大妃,愿意带部落,归顺支布罗麾下。偿” “愿意归顺支布罗麾下……”百姓们跟着大妃,跪拜下去。 “大妃,快请起。”支布罗赶忙扶起拜倒的大妃。 大妃抬起头说:“但是现在,你若想得到可汗的位置,必须先解决萧国的军队,虽然昨晚一战,他们折损了一些兵力,但是还有一半的军队,以逸待劳。” 支布罗看着颜如强说:“我们来个合作怎么样?” “合作?”颜如强皱皱眉。我有权代表萧国跟你谈合作? 支布罗对着颜如强说,“我帮你救醒萧逸轩,你们不要动一兵一卒,我愿意只身跟你们,回萧国,如何?” 颜如强咬咬牙,说:“好!” 只要五皇子能醒过来,一切,都可以合作! 支布罗叫来答嗒儿,带他来到萧逸轩的床前。 这化功散,是越强则强,遇弱则弱。越是像小托雷这样毫无内力的人,就只是浑身瘫软睡一觉,就解了。而越是像萧逸轩这种内力高强的人,往往内力全被化解,身体出现极大的损失。 “师傅,要怎么才能救醒他?”支布罗看着萧逸轩,皱着眉头说。 “若要压制化功散,只有用更强大的内力,一举压制住毒效,将毒逼出体外……”答嗒儿说。 于是两人联手,将源源不断的内力,像萧逸轩身上输送而去,毒液,一点点的被逼出。 “五皇子!”颜如强高兴的叫着,五皇子醒了! “是你们救了我?”萧逸轩醒来,看到支布罗,诧异的问。 颜如强忙将这一阵发生的事情告诉萧逸轩。 “四哥,竟然勾结支塔?!”萧逸轩又怒又气! “什么叫勾结!那叫合作,只不过,我合作的对象,实在有些蠢!现在,你不也是在跟支布罗谈合作吗?!”萧成俊听到支布罗来救萧逸轩的消息,迅速赶来,掀开蒙古包的帘子,一脚踏进来! “四哥!你真是,无耻的理所当然!”萧逸轩咬着牙说。 萧成俊微笑的点点头说:“我就当五弟,你这是在夸奖我了!” 152.152九儿,我来了 萧成俊对着支布罗说,“支布罗,你找错人了,萧国的左将军,是我!合作,你应该找我谈!” 支布罗不屑的看了萧成俊一眼,说:“见风使舵的小人,我不跟他合作!撄” 萧成俊却无所谓的摆摆手,说:“见风使舵怎么了?你看着古往今来,两国相交,哪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和合作!” 萧成俊继续说:“来吧,支布罗,我原来是跟支塔合作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愿意跟你合作,但是,你要拿出诚意来!” 支布罗对着萧成俊翻了一个大白眼说,“我懒得理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支布罗对着萧逸轩和颜如强说:“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不愿意滥杀无辜,还帮助老百姓们扎起了蒙古包,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致的,战争,不过是求个你输我赢,但是,受苦的永远是百姓。现在,支塔已走,大妃的部落也已归顺于我,我可以代表整个大月国跟你们谈判。我愿意不战跟你们回萧国,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若是真的开战,萧国还有五六万的精兵,而自己和大妃的,却都已损伤惨重,战,也不会赢的!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那,还有什么战斗的必要? 萧逸轩点点头,说:“好!” 萧成俊也拍着手说:“想的明白!若是咱们早遇到,我也许就不会跟支塔合作了!偿” 萧逸轩皱着眉头对萧成俊说:“萧成俊,这次的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父皇那里,你别指望我会替你隐瞒!” 萧成俊摊开双手,笑嘻嘻的说:“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父皇只说,回去看结果,并不问过程。现在的结果是,咱们萧国不战而屈人之兵,新的汗王,要跟我们回萧国了!你不觉得,这个结果,父皇会很满意吗?说不定还会奖赏你我二人呢,哈哈哈……” 萧逸轩盯着萧成俊,心中百感交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四哥,是如此“正大光明”的小人! “看什么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种莽汉,不会懂的~”萧成俊得意洋洋的说。 萧成俊看着支布罗说:“走吧!汗王!咱们即刻就启程吧!” 支布罗点点头,看着萧国的方向,心中默念,九儿,我来了! 这次,我要把你,带回来! 大风暴过后,草原上变了模样。有的绿洲变成了荒漠,有的荒漠却变成了戈壁。 “公主,你看,那是什么人?”一群人马经过,突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中了毒?!”公主惊奇的喊。 “快拿解毒丹给他服下。”公主托起他的头,将药喂下。 在解药的作用下,颜如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你是什么人?”公主问。 “我是……萧国……三皇子……”的副将颜如剑。但是话说到一半,颜如剑就浑身剧痛,一口鲜血吐出来,晕了过去。 “走吧,带他回去,放在这里,他会被狼吃掉的。”公主说。 “是!可是公主,他骑不了马,怎么走?”婢女为难的说。 “嗯,那就,放进我的马车里吧!” ---题外话---今天一共爆了8更,虽然最后两更有点晚,但是终于把加更都写完了,哈哈哈~,我也够执着地~希望喜欢的小伙伴们继续入群哦,前10名入群都有加更!求月票求订阅,么么哒! 153.153一想你就疼 “贵妃娘娘,三皇子来看您了!”阮阳春对梁贵妃娘娘说。 “哼哼!他哪里是来看我,他是来看他的宝贝王妃!”梁贵妃愤愤不平的说,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颜如九。 “娘娘,您的脉相,细滑有余,力度不足。您这胎,要好好保养才行……不能思虑过多,更不能再辛劳伺候皇上了……”太医郑华把完脉,担忧的对梁贵妃说。 梁贵妃毕竟年纪大了,这一胎虽然好不容易怀上,但是并不稳,现在又是怀孕初期,极有滑胎的可能。 梁贵妃凄然一笑,摆摆手说:“我们这些做妃嫔的,不伺候皇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曾几何时,自己生命的意义,就是完全的记挂在皇上的身上了,他说的就是圣旨,他喜欢的一切就是自己喜欢的,他想要的就是要了自己的命,也得给偿。 其实,曾经……自己想要的爱,不是这样的,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 郑华收起一箱,勉强一笑说:“娘娘若执意如此,那下官也没有办法。其实三王妃的医术,比在下好太多,娘娘何必让下官来把脉,三王妃……” 梁贵妃冷冷的扫了颜如九一眼,对郑华说:“你毕竟是陈太医一手带起来的,总比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要知根知底。”说完,摆摆手让郑华下去。 颜如九站在一边无奈的叹了一口,自己现在像个木头人一样,天天就杵在梁贵妃的眼皮子底下,真是,无聊透了! 好想猴哥啊~ “母妃,你身子还好吧?”萧寒煜一步跨进来,眼睛,却盯着如九身上打转。 “哼,老三这几天,真是孝顺啊,往我这里跑的够勤的!”梁贵妃不咸不淡的说。 “嘿嘿,理应如此!原来腿脚没好,走路不方便,现在反正父皇也削了我的兵权,我在家里也是闲来无事,自然要来看看母妃!”萧寒煜说着,对颜如九眨眨眼。 颜如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没事就跟绿俏多相处一下吗!教她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的也好啊!”梁贵妃说。 如九心想,你其实是想让他教她造小人吧! “绿俏哪里是会看书写字的脾气,她不上房揭瓦,我就烧高香了!”萧寒煜说。 绿俏飞扬跋扈,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了好啦,我没事了,你回去吧!她脾气不好,就更要多陪陪她,多呵护她,她才会越来越懂事啊!” 萧寒煜不愿再接下去,只捂着胸口说:“今儿个,不知道怎么,胸口有些闷,如九,你来帮我看看?” 梁贵妃满脸写满大大的鄙夷,现在,连跟我这当娘的寒暄都不愿意,直接就上来勾妹子了? 颜如九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胸闷的,况且医疗系统连一点警报都没有,拜托你装也装的像一点。 颜如九连手都懒的抬,脉也不把,只走近看了一眼,说:“声音洪亮,面色红润,好的很,无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时候会疼呢?”萧寒煜说。 “什么时候疼?”如九问。 “嗯,一想你的时候。” 154.154太后的寿辰 油嘴滑舌! 梁贵妃直接听不下去了,自己的老三,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就当着老娘的面,就这么红果果的,真的好吗? 梁贵妃喝道:“老三!颜如九已经说你没事了!你若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萧寒煜却毫无走的意思,说:“回母妃,还真有一件事,孩儿要专程跟王妃商量一下。” “什么事?”梁贵妃皱眉偿。 “明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孩儿想问问王妃,送太后什么好?”萧寒煜说。 “这等琐事,你不是从来不管的吗?”梁贵妃说,历来,这种迎来送往,老三根本不会过问,要么是五皇子准备什么,他就备双份的,要么就交给绿俏搭理撄。 “但是这次不一样,一来这是皇祖母的60大寿,二来今年不是本王第一年娶王妃嘛!这些事自然要王妃当家了。”萧寒煜盯着颜如九说。 太后的寿辰啊……准备什么好? 山珍海味,珠光宝气,太后那里,可是应有尽有。 “我知道了,我想一想。”如九点点头。 “那就劳烦娘子了!明天寿宴,我来携娘子出席。”萧寒煜说。 梁贵妃点点头,让萧寒煜离开。然后看着颜如九,越看越不顺眼,一把把亵裤丢过去,喊:“你在这里呆如木鸡,也没什么事,你去把本宫的亵裤洗了,要洗的跟新的一样!” 颜如九无奈的捡起来,准备拿进浣洗局。 唉,可是?为什么,贵妃的亵裤上,有一点点见红?这是,流产先兆? “娘娘,你的肚子可有不舒服?这亵裤上,竟然见红了!”颜如九担忧的说。 “你少危言耸听,我并没有不舒服,郑华刚才,不也只说让我保养而已吗?!”梁贵妃以为颜如九不愿洗,故意拿话咒她,生气的说。 如九摇摇头,默默下去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贵妃既然不信任自己,自己说什么,也是徒劳。 自己有关心贵妃的功夫,还不如想想给太后,送什么寿礼。 “娘娘,四皇子回来了!”阮阳春高兴的进来报告。 “俊儿回来了!”梁贵妃一听,喜上心头,从贵妃榻上一下子站起来。但是快速的一站,却突然觉得肚子,有一丝隐隐的痛,难道…… “母妃!孩儿回来了!”萧成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梁贵妃一见萧成俊,再也不觉得难受,一步走上前,抱着萧成俊细看:“让娘看看,瘦了!” 萧成俊拿出一块雪白的白狐皮,递给阮阳春说:“孩儿这次,猎了两头雪狐,一块送给母妃,一块给太后做寿礼!” 梁贵妃点点头说:“这雪狐,可是越来越少见,今年你这寿礼,肯定是独一份的!”梁贵妃又接着说:“乐央公主的要的白狸子皮,可猎到了?” 萧成俊笑呵呵的说:“这等小事,自然是办到了。已经让小李子去万寿宫给乐央送去了。” 梁贵妃摸着萧成俊的手臂,说:“不,别让小李子去,你,亲自去给乐央送去!” 155.155皮是好皮,心坏了 “这还用我亲自送?”萧成俊不屑的说。 “傻孩子,你以为送的只是一块白狸子皮吗!送的是情意!”梁贵妃说。 梁贵妃正视着萧成俊说:“你这次回来,你父皇可曾封赏过你?” “没有。”萧成俊有些失望的说。本来以为,带回了支布罗,皇上会封赏自己,最起码也要夸两句吧,谁成想父皇不过一句淡淡的“知道了”,就打发他出来了。 “你三哥哪次出征,回来不是你父皇大大的封赏一番,为何你跟老五这一次,明明立了战功,却……”梁贵妃皱着眉说。本来,孩子们第一次出征,又是胜仗,应该大张旗鼓的褒奖啊偿! 萧成俊有些落寞,难道,父皇知道自己背着萧逸轩跟支塔合作的事情,父皇不喜?成王败寇、不择手段,这个道理,父皇不会不懂吧? 萧成俊迟疑的说:“也许这次损折了些兵将,离父皇的期望值,有些差距吧。撄” 梁贵妃点点头,说:“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你应该知道乐央的身份吧!” 乐央,是太后的外甥女儿。太后的幺女长平公主远嫁南疆王,却因水土不服,不出三年就离世了,只留下了刚出生的乐央,太后见乐央幼小,怕在边疆养不活,边从小就带在身边养着。这乐央也尽心尽力的孝顺太后,常常在太后的万寿宫常伴太后左右。 而乐央的大伯,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左丞相周信。 “乐央身份尊贵,也不过是个公主罢了。跟我何干?”萧成俊问。 “傻孩子,你一直要南征北战,不就是想要得到你父皇的认可?照你的话说,实现你的价值?如今放着现成的路,你为何不走?”梁贵妃宠溺的摸摸萧成俊的脸。 “现成的路?”萧成俊问。 “把乐央娶到手!”梁贵妃点点头。 没错,乐央的后面,站着太后、南疆王和左丞相,各个都是能对父皇造成影响的厉害人物。不过,母妃,我不只是想要让父皇认可我,我……还有更大的野心!娶到乐央,就等于联盟了几大厉害势力! “好!我不会让母亲失望的!”萧成俊点点头,向万寿宫走去。 萧成俊将白狐皮交到万寿宫的侍女手上。 “表妹看看,这狸子皮,还满意?”萧成俊将雪狸子亲手交到乐央手里。 乐央却眼都不抬一抬,冷冷的说:“皮是好皮,但是心,坏了!” “心?没有啊……”萧成俊翻看了一眼白狸子皮子,只有皮毛没有其他的部位啊! “我是说,听说有的狸子,能变成人,这种人,皮相虽好,心却跟狸子一样,坏的很!竟连骨肉手足,也能伤害!”乐央冷冷的说。 萧成俊脸色一变,乐央说的,不是狸子,是自己!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萧成俊恼羞成怒! “我虽然是妇道人家,但还懂得仁义礼智信、忠勇孝耻廉。但是四哥,好像只懂得仁义礼智信、忠勇孝廉”。乐央淡淡的说。 嗯?这好像是好词啊?可是为什么听着不像好话? “你什么意思?”萧成俊盯着乐央问。 “王爷,公主的意思,是无耻、忘八!”小李子着急的在萧成俊耳边提醒。 156.156寿礼 太后的寿宴,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不但萧国的王公贵族、甲胄权贵,还有许多外国的使臣也来了,就连从大月国来的支布罗,也在被邀请之列。 “右丞相及夫人赠送太后娘娘玉如意一对,祝娘娘健康长寿!” “骠骑将军赠送太后娘娘千里马一对,祝娘娘万寿无疆!” “太子及太子妃赠送太后娘娘夜明珠一颗,祝娘娘万事如意!撄” “四皇子萧成俊赠送太后娘娘雪狐皮一只,雪兔皮10副!” 萧寒煜带着颜如九进来,却死活不肯交礼单偿。 太监承寿公公不好意思的问,“三王爷,您这寿礼单交不交?” “不交!”萧寒煜说。 “交!”颜如九说。 唉?要不您俩先商量商量。 萧寒煜的脸一红,一把将寿单抢回来,说:“我要重新改!” 颜如九却跪下大声喊道:“三皇子萧寒煜及王妃,赠送太后娘娘寿舞一曲!” 萧寒煜一下子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 不是吧,就跳个舞啊!也太抠门了。 颜如九站起来要跟着萧寒煜入席,唉?萧寒煜去哪里了? 萧寒煜早捂着脸走了。 颜如九大喇喇的走到自己的坐席坐下,嗯,终于能吃点好吃的了,在贵妃娘娘的殿里,不是白粥就是青菜! 我可怜的胃啊! 寿宴开始,颜如九就忙不迭的往嘴里送食物,烤乳鸽、南八珍、糖醋鱼、四喜丸子……我真是无肉不欢啊~如九大口大口的,左手举着一个鸽子腿,右手一根筷子叉个丸子,大快朵颐。 萧寒煜坐在男席,远远的看着如九的吃相,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额,我不认识这个吃货…… 周围的官家夫人看着如九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偷笑的交头接耳,“那个就是三皇子的王妃?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怪不得三王爷不喜欢她,这种女人,怎么拿的出门啊……” “人家可是医术了得,听说连太医院的言院丞,都甘拜下风呢!” “切~~(﹁﹁)~~~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些,做什么!” 如九一边猛吃,一边听着周围女客这些无营养的话,唉,本王妃真是能干到没朋友啊!不过,老娘不在乎!随便你们说。 宴席怎么能没有歌舞。 乐央笑意盈盈的拜跪在地:“太后娘娘,乐央献舞一曲,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曲《鹧鸪天》,从乐央口中缓缓唱出,身姿随着歌曲妙曼舞蹈。 乐央的揉腰,缓缓低弯,真如杨柳枝一般柔软。 而眼角的点点泪花,如桃花洒落,令人神魂颠倒。 众人都看的痴醉。 而乐央的眼眸,从来没有离开过萧寒煜。 “好!” 一曲作罢,众人鼓掌轰鸣。 “不亏是长平公主的女儿,好舞姿!”皇后夸道。 乐央归座后,承寿公公跑过来问如九,“三皇妃,您的舞是要现在跳吗?!” 颜如九摸摸吃的溜圆的肚子,点点头,“对!饭后消食来一曲!” ---题外话---亲们,不好意思,上一章有个BUG,应该是“仁义礼智信、忠勇耻孝廉”,耻在第8位 157.158广场舞 “饭后消食来一曲!” 随后,一曲熟悉的歌声传来……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偿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撄…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承寿公公报道:“三王妃为太后娘娘献舞一曲……” 如九活动活动手脚,就伴着节奏,上场跳了起来,身后,一群舞女跟着伴舞。 如九一会做策马奔腾装,一会又手卷莲花,身后的舞女步调一致,阵容整齐。 但是整个舞蹈,根本没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 众人以为颜如九巴巴的以一首舞作为献礼,是这舞有多难,可是,这虽然歌曲很好听,跳起来也很好看,可是,真的很简单! 太后娘娘看的大跌眼镜,不禁哈哈大笑,“这……这是什么舞啊?” “回太后,这叫广场舞!”如九笑嘻嘻的说。 这舞在现代可是风靡大街小巷。 广场舞? “这歌曲呢,可有名字?”太后很感兴趣的说。她年轻的时候,也对歌舞在行的。 “最炫民族风!”如九回答。 “哈哈,好名字!”太后说。 “这个舞啊,特别适合您跳,动作简单易学,又对老年人的心血管都有好处……”如九笑意妍妍的说。 梁贵妃插嘴说:“这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舞啊!本宫觉得,还是刚才乐央公主的舞,高雅!” 颜如九并不在意,继续说:“我这舞,不是给自己选的,这舞是为太后选的!太后若是喜欢,如九就教你跳,动作简单易学,节奏感又强,更有利于太后强身健体啊!” 太后哈哈大笑,“这舞有些意思!乐央的舞好,是阳春白雪,你的舞,也好,是下里巴人!嗯,有空的时候,来万寿宫,教哀家跳!” “是!” 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各有各的好。 但是阳春白雪往往曲高和寡,下里巴人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如九落座,顿时许多目光向她集中过来,有赞赏的,有羡慕的,有惊诧的,也有鄙夷的~ “我敬王妃一杯,王妃的舞,是哪里学的?” “我也敬王妃,王妃的舞好有意思,歌也好听,能不能教教我?” 顿时周围一群嗡嗡之声,许多姑娘小姐夫人围上来,给她敬酒,有献殷勤的,讨教的,应接不暇。 如九最讨厌这种不是出自真心的应酬,陪着笑脸,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无趣! 颜如九草草喝了两杯酒,然后说,“不好意思,刚才吃多了,我去出恭……去方便方便!”如九笑着离开坐席,向后花园走去。 寒冷的冬天,快要过去! 春节,就快来了! 月色高悬,清朗的月光,洒在地上亮亮的。 刚才的几杯酒下肚,这又被冷风一吹,顿时觉得上了头。 如九信步走到荷塘边,看着水底集聚的小鱼,一下下的丢着鱼食引逗。 晚间的露水,愈发重了。如九穿着宫鞋,是平时不太穿的高跟窄底的,脚下不稳,一个趔趄,身子向前扑去。 前面就是冰冷的池塘! 如九才想起来,自己,是没有水性的! 158.158我想做你的新娘 萧寒煜一转头喝酒的功夫,就发现如九不见了,嗯?外面天寒地冻,这丫头,又跑去哪里了? 这丫头总稀里糊涂的,尤其是个路盲,晚上夜色重,不去看看,难免有些不放心。 萧寒煜放下手中的酒杯,谢绝身边大臣们的敬酒,慢慢向后花园走去撄。 “三哥哥,可是想出来静静心?”一把清脆的声音响起。 刚一出殿门,便遇到了刚刚换下舞衣的乐央。乐央亮晶晶的眸子,盯着萧寒煜。 萧寒煜点点她,说,“还没恭贺乐央表妹刚才的一舞,又大有精进了”。 乐央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三哥哥觉得好,乐央就安心了。” 这舞,哪里是给太后跳的,是给三哥哥你,跳的啊! 几回魂梦与君同,君知否,知否偿? 乐央看着萧寒煜说:“刚才看到王妃的舞,很是有些奇特,哥哥觉得,是王妃的舞好,还是乐央的舞好?” 萧寒煜想想刚才如九跳舞的样子,嘴角不自然的露出一丝微笑,只有那个家伙能想出这些古灵精怪的主意。 萧寒煜说:“乐央妹妹的舞,如高山流水,自然是极好的。本王王妃的舞,不过是添些喜气罢了,怎能比较呢~” 乐央心酸的盯着萧寒煜,可是,为何我这极好的舞,你并没有多看一眼,她那徒增喜气的舞姿凡凡,你却目不转睛? 萧寒煜继续说:“妹妹无事,本王就先走了。” 乐央却一下子抓住萧寒煜的衣袖:“三哥!” “什么事?”萧寒煜转头,问道。 “三哥……过了春节……我就十六岁了……”乐央目光烁烁的盯着萧寒煜说。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誓言吗? 那时在乐央宫,大家一起练剑,你的长剑,差点割伤了我的脸。我怒气冲冲的丢掉剑,质问你,你若弄坏了我的脸,以后我可怎么嫁人。你说,大不了本王娶你。 这句话,我一直记到今天。 只是,当初的玩笑话,现在,你还记得吗? 及笄以后,多少王公贵臣求娶,我一概不应,只因,我要等到满了16岁,做你的新娘! 萧寒煜拍拍头说,“真没想到,小乐央,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你放心,你的寿辰,三哥哥一定送一份大礼!” 大礼?我希望的大礼,是一纸婚约,你可知道? 乐央欲言又止,只定定的看着萧寒煜的侧脸。 这么些年,自己对他的感情,不论他是疾病还是健康,不论他是王爷还是庶民,从来没有一天变过。你,可一样? “好,那我就等着三哥哥的惊喜,希望,如无所愿!”乐央放下思绪,一脸娇笑着说。 聊了半会天,还不见如九的人影,萧寒煜心中越发担忧,对乐央说:“本王急着去找王妃,外面寒冷,乐央表妹快些进殿吧!” “王妃啊?我看到她往池塘那边走去了。”乐央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好像还有个男人,我刚刚看到,也往那个方向走去了……” 男人? 159.159放开本王的王妃 水,好冷的水。 如九的全身每一处细胞都叫嚣的冷意,刺骨的感觉让她头皮发炸。如九手脚并用挣扎,却完全止不住下沉的身子。水向她的鼻子、嘴巴和肺里钻去,如九想要大声呼喊,却一口冷水淹没了声音。 不会这么悲催,就这么被淹死吧! 如九绝望的想。 在21世纪临死魂穿之前还没结婚,这次倒是结婚了,可是还没……老娘可不想做个***鬼啊…… 意识越来越模糊,刺骨的水让全身,都麻木了。再见了,萧寒煜…偿… “抓住我的手”,一个声音在水面上响起。 如九露出水面挣扎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住,一个用力,将如九从冰冷的水中拖了出来。 噗!噗! 如九接连吐出口中的水,能呼吸的感觉真好。 下一秒,如九还没有看清楚脸前的人,就一下被人抱在怀里。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感谢婆罗神,你没事!”那人说。 这是,支布罗? 他进宫了? 如九浑身还在滴着冷水,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支布罗解下大氅,披在如九的身上,一边攥着她冰冷的小手,哈着气。满脸写满心疼。 “我……我没事……”如九冻的上下牙齿打颤。 “怎么没事,若不是我正好路过,你就淹死了!”支布罗责备的说。 若是知道,她在萧国,这么照顾不好自己,无论如何,自己是不会放她走的! 支布罗摸着如九还带着水珠的侧脸,心疼的说:“这个吃人的皇宫,哪里有草原好?我们那里,天高云阔、鸟语花香,高兴了就策马奔腾在草原上,难过了便在漫天星光下大哭一场,真性情真情意,哪里像这些人一样带着面具尔虞我诈?” 如九凄然一笑,是啊,草原的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简单直接。 如九只要回答,身后却冷冷传来一个声音,“放开本王的王妃!” 是萧寒煜! 萧寒煜的眼中都要冒火了! 支布罗这个家伙,整个儿将如九揽在怀里,双手,还抚着她的侧脸! 当本王是吃素的嘛! 如九这个家伙也是,就穿着他的大氅,一任他搂在怀里吗?! 萧寒煜一个袖风,将如九的手拉过来,搂紧在自己的怀里,这丫头,怎么浑身这么冰冷? 萧寒煜不动声色的解下如九披着的支布罗的大氅,将自己的外衫罩在如九的身上,下一秒用手掌护着如九的后心,用内力发热,给她驱走寒气。 支布罗见萧寒煜解掉了自己的大氅,换上了他自己的外衫,冷冷的质问:“这会儿,王爷知道呵护如九了,刚才,如九落水,王爷在哪里?” 支布罗逼近,盯着萧寒煜的眼睛,质问:“若不是我,如九这会儿,已经死了!王爷就是这么让如九随时处于危险之中的吗?!” 萧寒煜则抬起头,一边用内力发热,一边冷冷的答:“我看,是汗王不顾如九的死活吧,若是让如九这么穿着汗王的大氅在宫里行走,不知道如九还能不能活过明天!” 160.160你是选择本王的鞋子还是臂膀 萧寒煜说完,再也不跟支布罗争执,簇拥着如九,向懿德殿走去,要抓紧先回去给她把湿衣服换下来,身上弄干。 “女人,不会水就不要去水边!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萧寒煜心疼的冲着如九低声说。一双温暖的双臂,将如九紧紧固定在胸前,用自己的胸膛温暖着她的周身撄。 如九还没等说话,一股寒意袭来。 阿丘!如九大了个大大的喷嚏!这下好了,鼻涕眼泪都喷到萧寒煜的身上了。 额…… “我……不好意思……”如九尴尬的说,但是,谁叫你揽的这么紧……,我想转头都无处可躲~ 萧寒煜不发一言,嫌弃的看着自己衣服,但是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女人,眼泪鼻涕口水什么的,弄到自己身上,已经成习惯了! 萧寒煜叹一口,继续用内力发热,这丫头浑身这么凉,天气又这么冷,是要得风寒的! 如九的鞋子湿透了,有些湿滑,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尽管已经很注意脚下,但是腿脚已经冻僵,还是一个不小心,向前跌过去偿。 萧寒煜一把扣住如九向前跌倒的身子,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细腰。 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觉,从腰间传来,挡住了如九跌倒的势头。 如九红着脸,轻声说,“谢谢。” 萧寒煜却丝毫没有违和感,对如九说:“把鞋子脱了。” 嗯?脱鞋?干什么?如九犹疑的站在原地。 下一秒萧寒煜却蹲下去,亲手把如九脚上两只湿滑的鞋子脱下来。 为女子脱鞋,是只有夫妻间才做的亲密举动。 如九的脸,更红了。“你……你干什么?!” 萧寒煜却不出声,拿着她两只湿湿的鞋子观察。 “这鞋,是谁给你的?”萧寒煜皱着眉头问。 “嗯,贵妃娘娘的侍女啊,娘娘说今天宫宴,要着宫装宫鞋……”如九说。 唉,母妃,这是何必! “你的鞋子,有问题!”萧寒煜说。 “什么问题?”如九惊诧的问。 “你看,鞋子从上到下湿透了,可是,鞋底却一点也没有进水。”萧寒煜指着鞋底说,“你的鞋底,被人打了蜡。” 打了蜡,遇水自然会湿滑,宫鞋又是上宽下窄的,很容易就会跌倒。 “母妃大约知道你要跳舞,是想让你摔倒出丑吧!”萧寒煜悠悠的说。 只不过,如九的舞,太简单,根本没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连跌倒的机会都没有,却没成想,竟然在湖边差点丢掉性命。 “我会把你,从母妃身边要回来的!”萧寒煜盯着如九,坚定的说。母妃与如九,势如水火,让如九留在母妃的身边,早晚会出事。 “嗯”,如九高兴点点头,自己在懿德殿,简直就是天天受罪!相比而言,还是这个冷王,比较靠谱。 “走吧,你穿本王的鞋子。”萧寒煜说完,把自己的鞋子脱掉,穿到如九的脚上。 “这……穿你的鞋?”如九瞪大眼睛,“那你怎么办?” “罗嗦!若不是在后宫怕被人说你的闲话,我早就抱着你走了。”萧寒煜说,“你是选择本王的鞋子还是本王的臂膀?” 161.161一人一只鞋 若是被他明晃晃的抱着回懿德殿,今晚,估计梁贵妃能哔哔死她。 如九低着头,默默的穿上萧寒煜的鞋子。一股暖流,传到脚底,鞋子,还带着萧寒煜的温度。 两双罗素袜,一双苏绣履。郎着素手来,绕竹弄青丝。 如九看了看萧寒煜只着白袜,站在地上,寒冷的地面,结着冰冷的白霜。 “走吧!”萧寒煜满意的看着她的小脚穿在他的宽大的鞋子里,迈开脚步撄。 如九脚底一暖,心中也有一丝娟娟暖流,全身也似乎不再冰冷。萧寒煜温暖的手,源源不断的向她传递着热力。 但是萧寒煜,他的腿才刚好不久,这里,离懿德殿,还有很远的路偿。 如九停住脚步,脱下一只鞋子,递给萧寒煜说,“咱俩一人一只,怎么样?” 萧寒煜嗤之以鼻,“女人,你这是小看本王!” “可是你的腿才刚好不久,你这样,腿再坏了,还不得我给你治!”如九翻个白眼说。 “嗯,腿再坏了!这是个好主意!”萧寒煜露出一丝促狭的微笑,说“等到了殿门口,你再拿一只鞋子给我穿”。 “母妃!”萧寒煜拥着如九,一脚踏进懿德殿,快步走到炭盆前,拉着如九来烤火。 梁贵妃皱皱眉,两人又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真是碍眼! “哈欠!”如九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大大喷嚏,今晚,看来是真要感冒了! “母妃”,萧寒煜说:“不知道谁这么粗心,竟然给如九的鞋底打了蜡,这丫头今晚不小心掉进湖水里了,浑身都湿透了,母亲刚有身孕,怕她过了病气给母妃,我还是今晚带她回府吧!” 梁贵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看来,煜儿什么都看明白了,说的好听是怕过了病气,说的难听,是指着我鼻子骂我给这丫头下套呢! 萧寒煜见梁贵妃不言语,继续说,“母妃,我今晚我跟如九可是一人赤着一只脚走回来的,现在没穿鞋子的这只脚,好冷,我觉得腿疾可能要犯了!今晚要让如九给我再诊治一番!” “你!你怎么能让煜儿赤着脚!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梁贵妃又急又怒,指着颜如九的鼻子骂。煜儿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赤着脚? 如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回答,某人好像忘记了,害她颜如九有鞋子不能穿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母妃,今时今日,我愿与如九携手,同甘苦共患难,不论是走康庄大道,还是崎岖小路,不论这路是平是缓,是冷是热,我们都将一人一只鞋,一起走下去。”萧寒煜拉着如九的手,坚定的看着梁贵妃说。 同甘苦共患难,不管是什么路,都一人一鞋走下去,我,能接受你的这份情意吗?如九的心,乱成一团麻。 梁贵妃盯着两人,迟疑的问:“你们,是认真的?” 萧寒煜毋庸置疑的点点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如九说:“我是认真的,你呢?” 162.162小心我今晚吃掉你 萧寒煜一句“我是认真的”,令梁贵妃浑身一震。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样对自己说过。若不是当时,阴差阳错,自己没能跟他出宫,现在,也许也是这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梁贵妃的心一丝剧痛,看着萧寒煜执着而坚定的眼神,浑身再无力气跟萧寒煜和如九理论。 “走吧走吧,”她不待如九回答,便挥挥手,让二人离开。 萧寒煜扶着如九坐上马车,快速向三皇子府赶去。 如九倚在马车上,浑身觉得冰冷,瑟瑟发抖,头昏昏沉沉的,靠在那车上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萧寒煜不忍,一把将如九捞进怀里,这丫头,浑身还是这么冷。 “顾冷,吩咐下人去给王妃熬些姜汤,再准备一桶热水。”一进三皇子府的大门,萧寒煜就抱着如九下了轿子,匆匆向书房赶去。 如九昏昏沉沉的,蜷在萧寒煜的怀里,靠近他的胸口。这里好暖和…… 姜汤和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九儿,起来洗个热水澡吧,”萧寒煜轻声叫着。可是这个丫头,却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 若是这样穿着冷衣服睡过去,一定会得伤寒的。 萧寒煜继续说:“你不醒,那就为夫替你代劳了。”说完,轻轻脱了她的外衫,将她放进桶里偿。 刺溜…… 如九的身子软软的向水底滑去。 唉……萧寒煜叹一口气,一步跨进水桶里,扶着如九软软的身子,将她坐好在水桶里,帮她擦拭。 带着芙蓉花瓣的热水,氤氲着醉人的香气。如九雪白细滑的肌肤,在热水中莹莹发光。 萧寒煜只看了一眼,就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额,自己在想什么! 一帐芙蓉语,水暖醉鸳鸯。 洗好后,萧寒煜将如九抱到床上,将她擦干,塞进被窝里。 “冷……”如九迷迷糊糊的嘟囔一句,自动自觉的找到萧寒煜的臂膀,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紧贴在萧寒煜的身上。 嗯,这样,就暖和多了…… 萧寒煜露出开心的微笑,拥着如九紧贴着他的身子。 怎么浑身还是这么冷? 尤其是双脚,冷的跟冰块一样! 萧寒煜一皱眉。双脚若是暖不过来,浑身都不会暖的。下一秒,萧寒煜不做迟疑,一把抚过如九莲藕般的小腿,将如九冰冷的小脚,紧贴在自己温暖的小腹上。 一股冰冷,从如九的脚上传来,像冰块一样令腹部的肌肉紧张。 但萧寒煜丹田暖暖的热力,透过小腹,向如九的脚底传递过去。 温暖,从脚底源源不断的传来。如九蜷着的身子,渐渐的舒展开。这样,舒服多了。 温暖,让如九浑身躁动起来。如九放在萧寒煜身上的小手,不自觉的想掀开被子,便在萧寒煜的身上,上下摸索起来,这个温暖的“大被子”怎么这么沉? 额!萧寒煜一下子浑身紧张起来。女人,你的手,是往哪里摸呢? 一个燥热从丹田传来。 萧寒煜沙哑的嗓音说:“女人,别乱摸,小心,我今晚吃掉你!” 163.163疯了我的衣服呢 如九睡着迷迷糊糊的,耳边传来这样一句声音。 吃什么?嗯,今晚吃的不错,如九吧唧吧唧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粉色的蜜唇,在她绯红色小小丁香的滋润下,越显动人。 女人,我觉得你是故意在迷惑我…… 萧寒煜控制住想要上去一亲芳泽的冲动,他怕自己吻上去,下一秒身子会不自觉的贴上去。 趁她长病得到她,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并不满足只得到她的身子,他,要完完全全占有她的心偿。 萧寒煜压住内心躁动的小火苗,现在,他需要出去吹吹冷风,浇灭心头的一团火。 萧寒煜给如九塞了塞被子,下床只穿中衣走出书房的门口。 三皇子府的大门开了,绿俏独自一人乘着马车从宫宴回来。 “王爷可回来了?”绿俏问。在宫宴上,一转眼就看不到王爷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颜如九那个女人! “回来了,跟王妃一起回来的!”看门的小厮回答! “王爷人在哪里?”绿俏咬咬牙。 “跟王妃在书房……” 绿俏一阵风的往书房赶去,这孤男寡女宫宴只吃了半截就回来,就钻到屋子里,能做什么好事!母妃可是嘱咐我很多次,要赶在颜如九前面生小世子了! “王爷!”绿俏刚进入院子,就看到萧寒煜只穿中衣站在门口,“天这么冷,你怎么穿的这么少?”绿俏赶紧解下外衫,想要给萧寒煜披上。 “噤声!”萧寒煜一皱眉,挡住了绿俏递过来的外衫。如九好不容易睡的安稳,绿俏这大嗓门可是够吵的。 “王爷,我有话对你说。”绿俏低着头,害羞的说。王爷只穿中衣站在门口,一定是跟颜如九闹别扭了,这不正是自己上位的好时候!最近,母妃可是给了自己一把好香! “有话就说。”萧寒煜冷冷的说。 “王爷,能不能上我屋子里去说。”绿俏害羞的低下头。 绿俏的大嗓门,在这里说话,真有可能吵到如九,反正自己现在也睡不着。“走吧”,下一秒,萧寒煜便抬起腿,向前走去。 进了屋,绿俏点上了香。去掉外衫,深情款款的走向萧寒煜。 “王爷,咱俩大婚,也有些日子了。我看如九是不是今晚惹您不高兴了,绿俏愿意……伺候您”。绿俏涨红了脸说,然后伸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扣。 萧寒煜一把按住绿俏的手,怒声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夫妻间应做的事啊!”绿俏不好意思的说。另一只手,抚上萧寒煜按住她的手。 “绿俏!我今天在这里把话跟你说清楚。我娶你,都是因为母妃的意思,她想给你一个身份,一份封诰!自小,我只把你当妹妹看,这种事情,本王做不来!”萧寒煜怒声说。 可是,怎么浑身越来越燥热了? 满脑子,都是如九……还有她刚才不安分的小手。 一股火热,在丹田燃烧。 这时从书房传来一声尖叫“啊!疯了!我的衣服呢!” 如九的声音传了过来! 164.164造也要跟你造 如九身上的冷意已经退却,自己渴醒了,站起来要喝水,才发现,自己是在萧寒煜的书房,而自己,竟然不着一缕撄! 疯了,我怎么光着! 赶紧启动医疗系统检测一下,自己有没有……被吃掉! 还好还好,没有没有…… 萧寒煜听到如九的声音,咧嘴一笑,对着绿俏说:“话已对你说尽,你好自为之。该有的位份待遇,我一分不会少你,但是你,不要做非分之想!” 萧寒煜丢下这句话,离开绿俏的房间,回到自己的书房。 如九坐在被窝里,看着自己的身子。自己好像是跟萧寒煜迷迷糊糊回来了,之后干了什么? 我爬上他的床了? 我自己去掉衣服了? 噗!老脸啊,又丢尽了。 他人呢偿? 萧寒煜一推门进来,看到如九呆萌的坐着发呆,露在外面的香肩圆润,透着动人的光泽。 萧寒煜的躁动,愈发强烈。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自己这么没定力?对这个女人~ 如九见萧寒煜进来,紧张的一下子把被子拉到脖子上,紧张兮兮的问:“你怎么进来了!” “这是本王的书房~”萧寒煜淡定的说。 啊,也是啊! 如九舔舔嘴唇,问:“那个,我的衣服,是谁更下的?” 是菱音,快回答是菱音。 “是本王!” 噗! 如九看看旁边的木桶里冷的洗澡水,自己还沐浴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个,我洗澡了?谁帮我洗的?”如九紧张的问。 这总是菱音吧! “是本王。”萧寒煜继续淡定的说。 噗! 这是什么节奏! 如九的脸涨红,低声说:“你出去,我要更衣!” 萧寒煜却没有迈腿的意思:“里头外头我都看光了,就直接更衣就行,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看!” 噗!如九的脸更红了。 自己的小身板,确实是不够丰盈,但是该有的都有,好吧!什么叫没什么好看! “喂!你!”如九气鼓鼓的说,脸涨的通红。 门外不远处的房间,却传来绿俏哭号的声音:“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绿俏的大嗓门,隔着几间屋,在院子里回荡。 “你刚才,是从绿俏屋子里回来?”如九听到绿俏的哭声,问。 萧寒煜点点头。 如九看着萧寒煜只穿中衣,脸上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额,他把自己洗干净放到塌上,自己就去找绿俏了?自己的身板,就这么……差劲? 真是疯了! 如九一个枕头丢到萧寒煜的怀里,大喊:“你这个无耻的男人,赶紧出去,跟你的绿俏造小人去!” “造小人?”萧寒煜噗嗤一笑,栖身上来,“造小人也要跟你造”。 萧寒煜躁动更甚,浑身火热,心中欲的火焰恨不得连如九一起烧掉。 如九紧张的看着萧寒煜栖上来的身子,眼中,满满的情。 “不不不,不行!”如九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我我我……难受~”这个时候只有装病了。总不能就这么轻易,就被这个男人吃掉了! 说完,一把推开萧寒煜,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的紧紧的。 唉!萧寒煜心中叹一口气,她的心,还是不属于自己! 萧寒煜帮如九拉开被子,露出脸,说:“蒙着头睡觉不好,你……睡吧。” 说完,一脚踏进了木桶里。 “喂,那水……已经冷了!”如九看着萧寒煜说。这样,会有寒气入体的! “不然呢,不用冷水,你给我灭火?” 165.165贵妃的孩子不能要 天刚蒙蒙亮,顾冷就来敲门了。 “王爷,梁贵妃娘娘,好像不太好。”顾冷说。 “怎么?”萧寒煜穿好衣服,推开门问。 昨晚,梁贵妃辗转反侧,想了一夜的心事,流了一夜的泪。有些事,有些伤疤,一旦撕开,往往,还是会疼的锥心刺骨。 “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贵妃……见红了……”顾冷说。 母妃年纪大了,这个时候怀身孕,难免有所身子不支偿。 “可有靠谱的太医在近前伺候?”萧寒煜问。 “原本是陈太医一直照看娘娘的,但是自从上次的事,陈太医就被辞官了。现在是陈太医的助手郑华在照看,这郑华,毕竟医术浅,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已经去请言廷道大人了。”顾冷说。 唉,言廷道是父皇身边的专用御医,去请言廷道,终究会惊动父皇的。 萧寒煜点点头,说:“去备马,我跟王妃进宫。” “又要进宫?”颜如九一推门出来,听见这话,眉头一皱,脸就塌下来了,刚刚从那个吃人的皇宫出来,怎么又要去。 “母妃的身子不好,你不是皇上特许放在母妃身边照看母妃的身孕的嘛,这个时候父皇都知道了,你若不在身边,难免对你不利。”萧寒煜耐心的解释道。 其实,我也不愿你让你进宫啊!恐怕一进去,又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吧!如九点点头,进宫! “言大人,情况怎么样?”如九一脚跨进懿德殿,就看到言廷道愁眉苦脸的坐在床边诊脉。 梁贵妃脸色不好,苍白的很,整个人昏昏睡去。 “我刚开了安眠的药,这会儿,娘娘已经睡下了,但是……唉!”言廷道欲言又止。 颜如九搭脉上前,一摸脉相,心中咯噔一愣。 “你们都下去,我要看看娘娘的肚子。”如九对着侍女说,把萧寒煜也赶走了,只留言廷道在旁边。 如九快速的启动了B超机,对着梁贵妃的肚子进行了扫描。 果然没错,是宫外孕! 贵妃的孩子,不能要! 宫外孕,孩子没有正常的着床,早晚会流掉。而对大人,也会造成很大的危险,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有可能会使大人的输卵管破裂,重则死亡! “言大人,你也看出来了吧,这孩子,不能要!要赶紧打掉!”如九对着言廷道说。 “我知道,可是,萧国有种说法,怀了不能生需要打掉的孩子,是其母有罪不祥,怀孕的母亲打掉自己的孩子,罪无可恕……这若是孩子打掉了,梁贵妃恐怕地位会受到影响,就连……三皇子和四皇子,恐怕都有连累。”这母凭子贵,子凭母贵,都是相辅相成的。 “这哪里顾得上这么多……自然是先救人要紧啊!”如九着急的说。 额,这些无厘头的说法,难道还能比人命重要? 言廷道摇摇头说,“打掉孩子,自然要经过贵妃的允许,但是,凭老夫对贵妃娘娘的了解,若是对三皇子和四皇子地位造成动摇的事情,贵妃娘娘就算死,也不会做的!” 那怎么办? “现在,只能先将养着,盼着孩子能回到正常的位置。这事,任何人都不能讲,只有咱俩要烂到肚子里。”言廷道嘱咐如九。 166.166谁也不准说 如九还要坚持,毕竟,这是可能会要人命的事啊! “我觉得,是不是跟三皇子和四皇子商量一下?”如九迟疑的说。 “不行!谁也不准说!”梁贵妃突然悠悠的醒过来,看着如九,沙哑的说。 梁贵妃侧坐起来,盯着如九说:“我警告你,这件事情,一丝风声也不准漏。” “娘娘,您今儿个见红,就是思虑过甚啊!您要将养身子啊!”言廷道说撄。 梁贵妃凄凉的摇摇头,其实这么多年在宫里争宠斗气,她其实也够了,但是没办法,只要活着,就要斗。 梁贵妃继续对如九说:“今天孩子的事情,你必须守口如瓶,就是对老三,也不能透露一个字!偿” 萧国的风俗,怀了不能生下来的孩子,自己打掉,其母罪大于天,这若是传了出去,不但自己的妃位不保,老三老四恐怕也会受到质疑。 如九无奈的点点头,怎么这么多忌讳啊! 这事儿,多简单,就是一个小药片,就解决的事情,偏偏要留着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上。 宫外孕,回到正常位置的可能性,几乎为0。况且若是早期做做一些特殊的康复动作,还有可能,现在,已经没可能了……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拖着……”如九为难的说,看着梁贵妃和言廷道。这样,会出人命的! “你不用操心,我自己会解决的……”梁贵妃说。孩子不能自己打掉,但是,若是被别人呢? “母妃身体怎么样?”萧寒煜着急的在外面,隔着房门问。 如九打开门,低垂着眼眸,不敢看萧寒煜的眼睛,也不说话。 言廷道说:“王爷担忧了,梁贵妃娘娘已无甚大碍,只要多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梁贵妃也点点头,说:“煜儿,娘没事,你早些去上朝吧!如九,在这里照顾我就好。” 萧寒煜狐疑的盯着如九,平时这个念叨起医术就没完的丫头,今天怎么成了没嘴的葫芦了? 母妃留下如九在这里?平时不是嫌这个丫头,碍眼的很吗?! “快去吧!”梁贵妃温柔的说。 天色不早,萧寒煜点点头,对如九说,“下了朝,我来接你一起回府。”然后去上朝了。 “皇后娘娘驾到!”门口一阵通传,皇后,珊珊来了。 “妹妹,快躺好,身体,怎么样了?”皇后担忧的问。 “回娘娘,毕竟年纪大了,昨晚宫宴一劳累,就见红了。好在没有大碍,言大人和如九,都看过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的身子可金贵的很,皇上老来得子,不知道怎么稀罕是好呢!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养!”皇后拍着贵妃的手说。 “把燕窝拿上来。”皇后笑着说,“这是南边进贡的血燕,据说,一年才产那么一点点,补气养血,对怀孕之人,更是大有裨益!本来,我是想留着给太子妃用的,结果那个孩子的肚子,太不争气,还是妹妹这儿用了,不算明珠暗投。” 167.167血燕 “这血燕这么珍贵,皇后娘娘怎好赠与我?!”贵妃受宠若惊,不敢伸手接皇后递过来的血燕。 “现在,妹妹肚子里这个,可是全萧国最珍贵的孩子,这血燕不给妹妹吃,给谁呢?!”皇后笑意吟吟的说,拍了拍梁贵妃的手。 “阳春,把血燕拿下去吧,记得,要一天三次给贵妃吃,不要断了,不然,效果就不好了!”皇后将一盒血燕交给阮阳春。 “刚才皇后说起太子妃,这孩子跟景儿也有两三年了吧?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吗?”梁贵妃问。 “唉!不光她没有,这太子府阖府也没有一个呢!”皇后忧心忡忡的说,又有意无意的看了颜如九的肚子一眼。听说,这几天,三皇子很宠这个丫头,若是被如九抢先生了孩子,这太子之位就又有新的威胁了撄。 梁贵妃拉着皇后的手说:“娘娘可给太子妃找些好医官看看,太医院的太医若是用着不顺手,就来找如九这丫头,这丫头的医术,是皇上也称赞的呢!”梁贵妃拉着如九的手,亲昵的说,一副母慈子孝的表情,还说了如九的好话,让颜如九大跌眼镜。这贵妃娘娘,做戏太投入,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如九看看皇后,有看看梁贵妃,不禁疑惑,皇后娘娘和梁贵妃的感情,这么好吗?看样子简直亲密无间,像亲姐妹一样,可是上一次搜宫的时候,皇后狡黠的笑意和梁贵妃咬牙切齿的表情,自己可是看的真真的偿。 “好了,本宫不坐了。”皇后站起身说,“回头确实要让太子妃来你这里,沾沾孕气,要是方便,让如九给太子妃看一看就更好不过了!” 梁贵妃点点头,说:“随时让淼淼过来。”然后让婢女送皇后出去。 皇后走后,阳春拿着那盒血燕,问梁贵妃,“娘娘,这血燕,还是照例倒掉吗?” “不!”梁贵妃说。 “这一次,完完全全按照皇后的方子,做给我吃。”梁贵妃说。 “娘娘,您不怕……”阳春有些迟疑。 梁贵妃嗤笑一声,说“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梁贵妃摆摆手让侍女们下去,只留如九在跟前。 梁贵妃收住笑,突然冷冷的看向如九,“跪下!” 如九一愣,不知何事,只得跪下问:“回娘娘,不知如九错在何处?” “错在何处?你如实说来,昨晚,是不是与那大月国汗王见过面?”梁贵妃生气的指着如九问。 如九点点头,说:“我昨晚不慎落水,是汗王救了我。” 可是那又怎么样啊? 梁贵妃怒气冲冲的指着如九说:“胡闹!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知道这后宫,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跟煜儿,巴不得你们犯错吗?” 如九翻了个白眼,不说话,心道若不是你在鞋底打了蜡,我会落水吗?我会需要支布罗救命吗? 梁贵妃见如九不说话,更加生气,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跪在这里思过,不到煜儿回来不准起身!” 168.168跟嫂嫂说些体己话 更漏滴答滴答的过去,如果跪的膝盖都麻了。看来以后进宫,就必须弄个护膝带着,省得成天跪来跪去的。 “梁贵妃娘娘,乐央公主来了!”婢女进来通报。 “哦?乐央,快请进来。”梁贵妃笑意盈盈的说,不知道老四跟乐央相处的怎么样。 “娘娘,听说娘娘身子弱,我代太后她老人家来看看娘娘,这是新得的山参,祝娘娘像山参一样延年益寿、早日康复。”乐央进来,快人快语的说撄。 “还是乐央的嘴巧!”梁贵妃忙搀扶着乐央起来。拉着乐央坐到近前。 “那日,俊儿给你送去的狸子皮,你可满意?”梁贵妃问。 乐央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说:“满意!我还跟四哥开玩笑说,若是那狸子变成人,一定跟四哥一样,有副好皮相呢!” 梁贵妃没往深里想,高兴的点点头,两个孩子相处的好,就最好了偿! “乐央,过了春节,就十六了吧?”梁贵妃看着乐央标致的小脸说。 “嗯”。乐央点点头,等了这么些年,自己终于十六了! 梁贵妃说:“满了十六,就该找婆家了!” 乐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乐央还想再伺候太后娘娘几年呢!” 梁贵妃拉着乐央的手说,“那些王公大臣可有看上眼的?” 王公大臣?乐央的心里,一直只住着一个人。 乐央害羞的摇摇头。 “那,做我的儿媳妇怎么样?”梁贵妃附在乐央耳边轻声说。 乐央的脸,嗖的一下红了!三哥,三哥真的跟梁贵妃提了?! 乐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轻声说:“这事儿,全凭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做主。” 梁贵妃高兴的拉着乐央的手说,“那本宫就当你是同意了!” 心中一块巨石落地,乐央只要松口,太后娘娘那边,就好办多了! 乐央别过脸,看着跪在一边的颜如九,皱皱眉问:“娘娘又在罚跪下人了?咦?这不是三哥的嫂嫂?” 梁贵妃不愿给乐央留下个恶婆婆的印象,便对如九说:“你起来吧!” 颜如九如获大赦,从地下站起来,揉着青紫的膝盖。 乐央看看颜如九,一身藕荷色的棉袍,头上只带一个墨玉的发钗,娇俏苍白的小脸,一双眼睛却机灵的很。长的只算上等姿色,却算不上倾国倾城。只是充满了灵气。三哥这么在意她,是因为她的灵气?灵气,我也有啊…… 乐央收回心思,对梁贵妃说:“娘娘,我想借嫂嫂一用!” 借我?拜托,我又不是东西! 借我是不是应该跟我本人讲,你跟她讲做什么! “哦?”梁贵妃问道。 乐央抿嘴一笑说:“有些体己的事,我想向嫂嫂请教……我想跟嫂嫂说些体己话。”乐央的脸一红。 梁贵妃看着乐央清纯可爱的样子,越看越欢喜,以后如九和乐央两个人就是妯娌了,亲近一些自然有好处。 好好好! “去吧!”梁贵妃拍拍乐央的手,笑意深深,对着如九点点头。 169.169我们结拜姐妹吧 “嫂嫂!”乐央拉着如九的手,亲亲密密的说。 “谢谢妹妹从贵妃宫里把我救出来!上一次大雪夜,好像也是妹妹替我说了好话,求了情,我才没有被冻死吧!”如九拉着乐央,真诚的说。 “嫂嫂要谢,就谢三哥吧。”乐央抿嘴一笑,“上次你跪在雪地里,是三哥托人传口信来,让我想办法不论如何也要救你。这一回,是三哥上朝前,经过我的未央宫,跟我说,让我去贵妃的懿德殿陪陪你。他怕你跟贵妃独处,会为难。” 萧寒煜,这个家伙,现在这么细心了? 如九说:“就算是萧寒煜的主意,妹妹能来帮我,我也感激不尽!” 乐央这个丫头,快人快语,人也爽利,如九很是喜欢偿。 如九作个揖说:“妹妹多次救我,我很是感激,以后,有用的着嫂嫂的地方,尽管说!” 乐央捂嘴一笑说:“自然以后要经常用得着嫂嫂呢,这头一件,就是让嫂嫂教教我跳那广场舞呢!” 如九看着乐央真诚的眼神,乐央的舞蹈底子远胜过自己,难得这个孩子不骄不躁,没有那些公主贵人的傲气和矫情,还能放下姿态跟自己求教。如九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妹妹那么好的舞蹈底子,学这广场舞,还不是小菜一碟。” 说完,如九便认真教起乐央跳舞来。 “嫂嫂”,乐央阻止住如九就要开始跳舞的动作,替着如九哈手,一边说,“冬日里跳舞,一定要先活动活动手脚,哈些暖气,手脚才不会冻坏!” “哎呦,小乐央,你真是贴心死了!嫂嫂爱死你了!”如九和乐央笑作一团,两人一起一会唱一会跳的,甚是融洽。 “乐央,叫嫂嫂觉得好别扭,你就叫我姐姐吧!我们结拜姐妹好不好?”如九说。 “好啊!”乐央高兴的跳起来,说:“我早就有此意了,但是害怕嫂嫂不喜。” 如九捏捏乐央的小鼻头说,“还叫嫂嫂!叫姐姐!” 乐央高兴的说,“姐姐!姐姐!以前只有太后和三哥疼我,现在我也有姐姐啦~” 两人站在参天的大松树下,燃着香炉,对着松树拜了三拜,“今日,颜如九、周乐央对天起誓,歃血为盟,愿结拜为姐妹,同心同德,相亲相爱!” “姐姐!” “妹妹!” 两个人相视而笑,内心欢喜。 “妹妹跟我说说小时候的事情吧,妹妹从小就是从在皇宫里长起来的吧?”如九拉着乐央的说,边走边问。 乐央微笑着说,“姐姐,我跟三哥,自小是一起长大的,是从小青梅竹马的玩伴。”乐央指着眼前的荷花池说,“六岁的时候,三哥带我在这折过荷花,三哥说,荷叶何田田,乐央何甜甜?”乐央又指着水边一棵苍劲的松树说:“8岁的时候,我跟三哥在这棵树下放过风筝,风筝缠在树上,我爬树去拿,差一点掉下来,是三哥接住了我……还有……”乐央还待说,看了看如九,顾忌了一下,说:“唉,总之,我小时候的事情,就是三哥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如九一笑,没有出声。 “姐姐……”乐央亲密的叫道。 心中默默的说,姐姐,以后,你能容下妹妹吗? 170.170怎么自己像个外人 “你们二人这么高兴,在说什么?”萧寒煜下朝,从御花园走过。 “三哥!”乐央高兴的喊,跑到萧寒煜的面前。 如九站在后面,却没有动。 “三哥,你下朝了?”乐央搀着萧寒煜的胳膊,高兴的问。 “嗯”,萧寒煜点点头,看着如九,“母妃,今天没为难你吧?撄” “还好”,如九淡淡的说。 “难得三哥今天下朝早,姐姐又在宫里,你们一起到我的乐央宫坐一坐吧?!”乐央灿烂的笑偿。 “姐姐?”萧寒煜疑惑的看向如九。 如九点点头,“对,乐央几次三番帮助我,而且我们俩又投缘的很,今天结拜了姐妹。” “好。”萧寒煜点点头说,乐央是个好姑娘,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如九能跟她好好相处,也不失是一件美事。 “走吧!三哥,姐姐!”乐央站在两人之间,一个手挽住如九,另一只手挽住萧寒煜,蹦蹦跳跳的带着两人向乐央宫走去。 乐央宫,装扮的十分清雅。 并没有繁复的装饰和纱幔,却处处有着高贵。 殿中的画,是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梳妆台上的玉搔头,是当年杨贵妃用的。 乐央不好意思的说,“妹妹这里寒酸,姐姐不要见怪。” 如九微微一笑说:“你这要是也叫寒酸的话,那别处可都是叫花子了!” 乐央拿出一盒玉棋子,问,“姐姐,你陪我下盘围棋吧?!” “好啊,”如九点点头,便执子下了起来。 乐央年纪虽小,但棋力不弱。 如九执着子思考战局,没有留意手底下。宽大的衣袖,不小心碰倒了棋子盒,一盒黑玉做的棋子,顷刻从八仙桌上哗啦啦掉落下去。 “啊,我的棋子!”乐央惊呼。 这棋子,黑棋子是用黑玉所做,白棋子则是用南珠所做,颗颗精致,价值连城,若是这么掉落在地上,摔碎了,却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如九被乐央一声惊呼,才发现,一盒黑棋子瞬间向下倾倒而去,也跟着大呼一声。 萧寒煜站在旁边,却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棋盒,一个袖风,将一个个棋子从半空中接到棋盒里,动作一气呵成,一个不少的,颗颗黑子都掉进了盒子里。 “三哥好棒!”乐央高兴的拍着手,跳着说。 “幸好你手快。”如九也松了一口气。 “毛毛躁躁。”萧寒煜宠溺的对着如九说。 如九吐吐舌头,对萧寒煜说,“你陪乐央下吧,我的衣袖太宽大,怕再弄掉棋子。” 萧寒煜点点头,坐到如九刚才坐过的蒲团上。 如九纤纤素手,给两人填满茶水。 “三哥!不准吃!”乐央着急的喊。“我下错了,我要重新下。” 说着乐央按住萧寒煜要提子的手,急忙把刚才的白子换了位置。 萧寒煜笑一笑,说:“好,让你一子。” “不行,三哥,让三子,三子!”乐央娇笑说。 “三子就三子。”萧寒煜点头。 如九站在一边,只有添茶水的份,看看萧寒煜,再看看乐央,两人如此和谐的画面,为什么,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171.171本王抱你下车 “三哥,姐姐,在乐央这里用午膳吧?我让人准备三哥爱吃的芙蓉醉鸡。”乐央高兴的看着萧寒煜,目光烁烁。 萧寒煜还未等回答。乐央又跑到如九跟前问,“姐姐,三哥还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这几年三哥的口味变了没?还喜欢吃芙蓉醉鸡吗?” 如九的脸上一红,他爱吃什么,我哪里知道! 我只知道,老娘自己不爱吃鸡撄! 如九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答。乐央便盯着如九看。 萧寒煜看着如九兴趣缺缺的样子,对乐央说:“不了,午膳就不在这用了,乐央不是还要到太后娘娘那里伺候皇祖母用午膳吗?” 萧寒煜搂着如九的肩,笑笑说,“我跟王妃,回府去了。” 乐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望,但仍然点点头偿。 萧寒煜和如九上了马车,如九靠在车窗上,神情寥落。 乐央了解萧寒煜的一切,他的小时候,他的现在,他的喜,他的悲,他的爱好,他的厌恶。可是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只知道他的病,他的伤,他的蛊! 唉,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家庭私人医生。 可是为什么,自己竟然这么在意这件事? “不舒服?”萧寒煜看着如九,不苟言笑的靠在床边,想心事。 “嗯,膝盖痛。”如九收回心神,想起上午的罚跪,膝盖到现在还青紫。 “我看看。”萧寒煜一皱眉,搬起如九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轻轻撩开如九的棉袍,挽高裤腿,露出一节莲藕般的小腿。 光滑白嫩的膝盖,青紫一片。 萧寒煜心疼的说:“母妃罚你跪了?” 如九点点头,只要去见梁贵妃,准没好事。那个皇宫,自己下次去,一定弄个护膝。 “有什么办法可以消肿?”萧寒煜问。 如九拿出一瓶红花油,看着膝盖怒怒嘴,说,“揉揉。” 萧寒煜温热的手,抚上如九光滑的膝盖,轻轻给她按摩起来。 “这里这里”,如九指着膝盖说。 一股暖流,从萧寒煜的手掌上传过来,宽厚的手掌,在如九窄小的膝盖上摩挲,一股淡淡的红花香气,在空气中氤氲。 “嘶……”如九倒吸一口冷气,随着精油的展开,疼痛从麻木的膝盖上传来。 “疼吗?”萧寒煜精心的帮如九擦拭,小心的吹着气。 “嗯”。如九点点头。 “这样呢?”萧寒煜的手,顺着膝盖,向上游游走。 “喂!你干嘛!”如九拍掉萧寒煜向上游走的不安分的手,满脸通红。这个男人在搞什么,手往哪放呢?! 萧寒煜笑一笑说:“王妃想多了。王府到了,本王抱你下车。” 说完一只手穿过如九的膝盖弯,另一只手从如九的腋窝下搂去,轻轻一抱,如九整个人就拥进萧寒煜的怀里。 “不……不要这样……我能走啊!”如九惊慌失措的说。 “膝盖伤成这样,本王怎么舍得让夫人走?”说完,萧寒煜大踏步的下了马车,明晃晃的从前门把如九一路抱到了书房。 172.172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到了书房,如九挣扎着要下地。 “等一下”,萧寒煜说。下一秒,将如九放到床上,脱掉了如九的鞋子。 “你……你要干嘛?”如九满脸通红,刚才是摸上腿了,这会儿又要脱鞋,这也太暧昧了。王爷,你玩的有点大吧? “别动”,萧寒煜盯着如九的脚,认真的说。 下一秒,把袜子也褪了。 一双娇嫩的玉脚,完全的呈现在萧寒煜的面前。萧寒煜的手,轻轻摸了上去偿。 “你……”如九完全慌了,王爷你也太会玩了!从脚上开始…… 如九的全身,轻轻一震。 “别动,我量一下尺寸。”萧寒煜认真的说。用手掌丈量着如九脚掌的长度。 “嗯?尺寸?”如九一愣,量脚的尺寸? “嗯,昨晚你那双鞋不是被涂了蜡吗?!鞋子虽然洗了,但总是不放心,我一会给你做一双新的。不然你以为我脱你的鞋干嘛?”萧寒煜量完,看着如九涨红的脸。 “哦哦!”如九回答。啊!是我太污吗?我满脑子都以为…… 萧寒煜凑上来,看着如九红扑扑的小脸,邪恶的一笑说,“夫人不会以为,是……拜托,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如九要抓狂了,“我才没想什么呢!”瞥过脸去,不看萧寒煜。讨厌讨厌!知道了就不要当面说出来吗! 萧寒煜却不依不饶,用手托起如九的下巴,转过如九的小脸说:“不过夫人若是想,本王也不介意,白天就白天吧……” “不要!”如九一脚踢到萧寒煜的胸口,拦住萧寒煜凑上来的身子。 “哈哈哈”,萧寒煜看着如九又急又害羞的表情,下了床,逗这个小女人,真有意思。 “好啦,午膳备好了,下地吃饭吧。”萧寒煜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说。 “哦”。如九穿好鞋袜,对萧寒煜说,“话说回来,今天乐央问我你有什么喜好,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我都答不上来,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 “夫人在意吗?”萧寒煜转过头,看着如九问。 嗯?我在意吗?不在意?又好像在意? “我随口问问。”如九说。 萧寒煜倒背着手,走在前面,说:“夫人若在意,不用我说也会留意。夫人若不在意,我说什么夫人也记不住。” 老神叨叨的!不说就不说,整这些有的没的! “那你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颜如九不服气的回嘴。 “本王自然知道。夫人不爱吃鸡肉,也不爱吃羊肉,肉类只吃鱼。青菜,夫人倒是不挑的,但是吃饭习惯先喝汤。哦,对了,夫人每天,是离不了水果的。”萧寒煜转过身,认真的说。 他,竟然知道! 而且,该死的,竟然都答对了! “本王说的可对?”萧寒煜挑着眉毛问她。 如九甩甩袖子,走在前面说,“算你对!” 该死的,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竟然观察的这么细致。搞的自己,跟对不起他一样。 如九一屁股做到桌子前,看看桌上的饭菜,才发现,桌上,肉类只有鱼,其他的,大多是汤、蔬菜和水果。 从什么时候开始,府里的饭菜,都是依照自己的口味开始做了? 173.173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唉!如九叹一口气。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可是悲催的是,今天,又!要!进!宫! “这回,贵妃娘娘又召我何事?”如九耷拉着脑袋,问正在更衣的萧寒煜。 “说是太子妃跟太子今天来懿德殿探病,顺便太子妃要请教你传授心得,帮她看看身子。”萧寒煜回答。 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上次说,太子妃一直不怀孕来着偿。 “太子府上,什么好大夫没有,还要巴巴的找你传授心得?是看什么病?”萧寒煜问。 如九黑着一张脸,收拾着自己的膝盖,把海绵护膝套在腿上,冷冷的说“看不孕不育!撄” 噗! “不孕不育,找母妃传授经验,也就罢了,你?一个没生养过的,传授什么经验?!”萧寒煜好笑的说,看着如九膝上绑着的厚厚的海绵,这个丫头,鬼主意倒是一箩筐。 如九叹一口气,套好护膝后再穿上亵裤,站起来说:“谁知道,太子全府里都没有一个生的,我看,是太子有问题!” 萧寒煜转过头来,想一想问,“我府上也没有一个生的,他们会不会说,我也有问题?!” 噗,你这个男人,真会联想。 如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外袍穿好说,“绿俏巴不得给你生!” 萧寒煜严肃认真的说:“我觉得,为了你能有效的传授给太子妃经验,也为了本王不被人怀疑有问题,咱们得快点生一个了!” 如九啐了萧寒煜一口,“谁要跟你生!” 这句玩笑话一说出来,如九就后悔了。这个冷王,好像一直误会她什么。 果然,萧寒煜黑着脸,一把搂过如九的身子,眯着眼睛,露出冷冷的光说:“不跟我生,你想跟谁生?” 如九被萧寒煜突然冰冻的眼神吓住,内心有些打鼓,没有接话。 “女人,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萧寒煜露出一个警告的眼神,手上的力度不减,紧紧扣住如九的腰,冷冷的话丢在耳边。 然后,萧寒煜松开如九的腰。率先走在前面,上了马车。 这男人,冷起来,真吓人。 如九吐吐舌头,快步跟着上了车。 一路无语。 萧寒煜闭目养神,如九也不敢搭话。 唉,自己好死不死,又得罪这个冷王干嘛? 一路进了懿德殿。 “拜见贵妃娘娘,见过太子、太子妃。”如九行了礼,站在一旁。 但是敏感的鼻子,只想打喷嚏。 这是个什么味? 一股奇怪的味道冒了出来,怎么好像别人都没闻到,就我闻到了? “上次在太子府,因为如画的事情,冤枉了三皇子妃,还请弟妹见谅,这次来,请三皇子妃帮忙给内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助孕的好办法,何时能有身孕?”太子上前一步,对颜如九说。 太子一靠近,如九的鼻子更痒了。 阿欠! 如九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是太子,这奇怪的味道,是太子身上的! 这个味道,好像哪里闻到过…… 是迷迭香?! 是上一次勾起萧寒煜蛊虫发作的迷迭香的味道! 174.174不孕不育的是太子 如九上前给太子妃把了把脉,又用医疗系统简单进行了扫描。 B超正常;脉相正常。 太子妃,无病! “太子妃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可以怀孕。”如九说。 “那为什么,都两三年了,却未能生下一男半女……”余淼淼疑惑的说。 “太子,小女子想给太子把个脉。”如九对着太子说偿。 “我?这有什么必要?”太子奇怪的说。 “自然是有必要的,这生孩子,是双方的事情,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如九说。 太子扑哧一笑,说:“有意思,第一次听说,生孩子跟男人有关系。把吧……”太子把手臂伸出来,如九便直接搭手上前。 萧寒煜一皱眉,这个丫头,给女人看病直接搭脉也就罢了,怎么男人也连个脉布都不搭,这也太…… 如九一搭脉,就发现太子的肾水不太好。肾主精气,太子的肾不好,自然精气不好。 不孕不育的,是太子! 如九皱皱眉说:“太子的房事,似乎……有些频繁?” 太子的脸一红,这个颜如九,一个女人当男人的面说这种难以启齿的话,简直毫无礼数! “这个,好像跟弟妹没关系吧?”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 有胆子做,还没胆让人说? 如九鄙视的看了太子一眼说:“这跟太子的身体有关,房事太多,自然是精气不足,难以怀孕的。” “哈哈哈”,太子哈哈大笑,“我看弟妹的医术,也就是吹吹牛皮行,难道弟妹的意思,生不出孩子,怪我?” 梁贵妃脸上挂不住,警告的看了如九一眼。笑着拍拍太子妃的手说:“你们小年轻,新婚时间不长,难免互相牵挂,不过啊,这事儿,也得考虑考虑身子,不能太……频繁。” 太子妃幽幽看看梁贵妃,叹一口气说,“其实实不相瞒,太子,一个月也不到我那里去一趟,去了,也不过是坐坐就走。这样,怎么可能怀孕?” “那太子……是临幸了谁?”梁贵妃奇怪的问。 太子气呼呼的看着太子妃,大喊:“余淼淼,这种事,你在府里说说也就罢了,何苦拿到这里来说!我看你的太子妃,是当够了!” 太子妃浑身一震,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两眼水汪汪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太子继续说:“我就是独宠颜如画了,怎么样?我还想让她替代你呢!”太子毫无顾忌的看着余淼淼。 梁贵妃站起来,喝到:“不许胡说!”梁贵妃苦口婆心的劝道,“太子你还年幼,不懂这个中厉害。你说的颜如画,既然是独宠,可有身孕了?” 太子遗憾的摇摇头,“也没有。” 颜如画?竟然是独宠? 太子的身上,为什么有迷迭香的味道?难道这味道,跟颜如画有关? 如九转着脑子,微微一笑说:“太子,我觉得,也许是太子府的风水不够好,不利于生孩子,要不,我改日到太子府上去看看,这风水有没有可补救的地方?” 175.175小心本王杀了你 太子点点头,勉强一笑,说:“有劳了。” 转身,离开了懿德殿。 梁贵妃急忙给萧寒煜使个眼色,让他去劝劝太子。 萧寒煜便不急不缓的跟着太子身后走出殿门。 太子妃被晾在那,手足无措,拉着梁贵妃的手,嘤嘤的哭了起来撄。 唉!后宫的女人,得宠的就飞扬跋扈,不得宠的暗无天日,这后宫,真是个吃人的陷阱。我可不要进后宫! 如九看着太子妃又伤心又害怕的表情,心中难过,自己若是进了后宫,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步太子妃的后尘,抑或自己变成第二个梁贵妃?不要!我不要偿! 如九一阵心惊,喃喃的说:“我不要,我不要……” 但是,只要在萧寒煜的身边,就一定要进后宫的。绿俏……乐央……还有许多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女人,在前方等着自己。 那么,自己要舍弃他?但是,又舍不得…… 如九心如乱麻,慢慢的,走出宫殿的门,向小路上走去。 “如九!”身后一声喊。 如九停住脚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支布罗,出现在身后。 “如九,你是来看我的吗?”支布罗惊喜的说。 如九迷茫的看看四周,问:“你住在这儿?” 支布罗点点头说,“对,朝天宫。” 如九问:“你为什么不回草原?是皇上要扣押你当人质吗?”皇上大叔,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样子啊。 “人质,还算不上。上一次一战,草原上受到了重创,而一场暴风雪,牛羊也死了不少。我们,没有粮食了。我要在这里,跟皇上做一笔买卖。”支布罗说。 支布罗热切的拉着如九的手说:“九儿,待我跟皇上谈好,我就回草原,你跟着我回去吧!只要你答应,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管,皇上那边、萧寒煜那边甚至颜府,我都可以帮你摆平一切。” “我……” “你先不要拒绝,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个皇宫,不适合你,草原才是适合你这种真性情女儿的地方。你来草原,你愿意,就嫁给我,不愿意,我就等着你,在草原上无拘无束,没人逼你,也没人让你做不愿做的事情,更没有这些勾心斗角,好不好?”支布罗热切的盯着如九的眼睛,烁烁发光。 “放手!”一声冷喝,从边上传来。 萧寒煜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一把把如九拉进怀里。 “萧寒煜,如九是选择你还是选择我,自有她的主意,你不顾她的感受强留她在身边,你以为,这是为她好吗?这个皇宫像个金丝笼,能关的住黄莺,却关不住如九这种天鹅!天鹅,是要翱翔在天,浮游在水的,金丝笼,只能让她渐渐消亡!”支布罗痛心疾首的说。 这话,令萧寒煜心中一震。 如九不是黄莺,是天鹅。 她是不会满足于在小小的后宫,日夜守着夫君归来,做着女红的。 “放开,我再说一遍,否则,小心本王杀了你!”萧寒煜冷冷的说,凝起了手掌中的剑气。 176.176丢掉 “来啊,我想跟你交锋很久了!”支布罗不怕死的说,下一秒伸出了手。挑衅的看着萧寒煜。 “找死!”萧寒煜双眼一眯,掌上的真气朝支布罗身上凝聚而去。 “不要!”如九大喊,一步横跨在两人的中间,两手伸开阻住萧寒煜的指剑。 “女人!”萧寒煜见如九冲上来,硬生生收回真气,真气的回弹令他胸口一阵震荡。一口鲜血,从喉头涌上来,萧寒煜强行克制住上涌的气息,没有让鲜血喷出来。但是,倒行的真气猛烈的在体内冲撞,胸口的内伤,却生生的令身子一个趔趄。 这个女人,自己刚才跟了她一路,她竟然就这么一会功夫,就来找支布罗撄。 来就来吧,现在,竟然这么护着他! “你快走吧,走啊!”如九转过头,着急的对支布罗说偿。 “我的话,你考虑一下,我会等你的。”支布罗说完,转头离去。 萧寒煜受伤了?为什么他脸色那么苍白? 如九着急的上前要去看萧寒煜的心口,却被萧寒煜冷冷的转身,避开来她伸过去的手。 唉,矫情的男人! 如九跟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不敢抬头看萧寒煜。这个男人浑身的冷气,都快要结冰了。 萧寒煜拿出手绢,轻轻咳出喉头的一口鲜血。 心中的痛,却比胸口更甚。 回去的马车上,还是一路无语。 萧寒煜在运功疗伤,如九在一边手足无措。 我是不是该跟他解释点什么? 但是,说什么好呢? 到了府里,萧寒煜独自下了马车,没有像往常一样,扶着如九下来。 平常,因为每次都是萧寒煜搀扶,顾冷一般也不准备脚蹬。 这一次,那个家伙挥袖自己走了,如九只好笨拙的自己爬下马车。 “啊呦”,脚底一滑,如九终究是从马车上跳下来趔趄了一下,脚腕崴了。 如九脱下脚底的鞋子,这个鞋底,就算洗了蜡,还是不好穿! 萧寒煜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顾冷走过来,拿着一双鞋,说:“王爷,鞋子,做好了!” 萧寒煜看了一眼顾冷手上的绣鞋,冷冷的说:“丢掉!” 丢掉? 这不是王爷昨晚磨练一晚上玉石,做成的吗? 怎么今早我找人上个绣面,就丢掉了? 是我这绣面上的不好? 不会啊,这可是金丝线的绣面啊! “爷?”顾冷迟疑的问。 “我说丢掉!别让我说第二遍!”萧寒煜率先一脸蒙蔽的顾冷,向书房走去。 这么好的鞋,丢掉多可惜啊! 顾冷东看看,西看看,丢哪里好? 菱音正抱着猴哥过来,问顾冷:“王爷王妃回来了?” 顾冷点点头,对了,丢掉,也可以“不小心”丢给菱音~ “菱音!这是王爷让丢掉的鞋子!”顾冷把鞋交到菱音手中。 “嗯?”菱音奇怪。 “啊呀,是王妃的尺寸啦!”顾冷说。 哦!敢情,是王爷不好意思? 菱音接过鞋,哇!玉石底,金丝面,上面还有一颗硕大的南珠,这鞋,一只就能买下一座城! 177.177矫情的王爷 “王妃,王妃!”菱音抱着鞋子,喜滋滋的跑进来。 “什么事?”如九坐在床上,揉着脚踝问。 “看!”菱音把鞋子往如九的面前一递。 一双绣鞋,底是整块的黑玉,墨色纯粹,鞋面,是金丝绣线,绣着龙凤呈祥。每个鞋子头上,还有一颗硕大的东珠。 如九不禁想起乐央的棋子。黑棋也是黑玉,白棋也是南珠撄。 但这鞋子,黑玉是整块的,东珠是龙眼那么大的,一个珠子就比乐央的一盒棋子都值钱。 “哪来的?”如九问偿。 菱音不由分说给如九穿上,说,“王妃试试合穿不?嘻嘻,是王爷做的……” 萧寒煜?对了,昨天他好像用手掌量尺寸来着…… 鞋子在脚上,不大不小,包裹着如九的小脚,严丝合缝。而脚底,又是厚厚的一层金丝棉,温暖舒适。鞋底,还细心的刻了花纹,防滑美观。 这双鞋,要是穿越回现代,简直老娘就发达了!甩那些什么古董几条街。 唉?鞋底好像暗藏玄机? 如九将脚后跟用力向地面一踢,刷~东珠的下面,伸出来一条三寸见长的鞋刀! 还是防身利器啊?! 如九松开脚,鞋刀自动收了回来。 原来,在玉石和绣面的夹层里,还有鞋刀! 对于如九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来讲,腿部的力量是全身最有力的,鞋刀,是最好的武器! “王爷做的?”如九抬起头,这可是一份大礼啊! “王爷人呢?”如九问。 “在书房……” “走吧,猴哥,咱们去看看你那矫情的王爷!”如九接过猴哥,抱着走向了书房。 顾冷见如九来,支支吾吾的说:“王爷好像在生谁的气,任何人都不让进!” 如九灿然一笑,“人不能进,没说猴子不能进吧?” 如九拿出一瓶丹药,递给猴哥,说:“猴哥,去给咱们那个矫情的王爷。” 猴哥接过药,一溜烟的跑进去书房,一下子跳进萧寒煜的怀里。 “冷香丸”。萧寒煜接过瓶子一看,如九这个丫头,又出新品了? 瓶身上写,提高内力、平复心神。 萧寒煜吃下一颗,顿时感觉一股冷香,在丹田处爆炸,原本四处激荡的内力,在冷香的平复下,平静下来。 “王爷……那药还要配合按摩手法,药效才好。”如九隔着窗户喊。 “让她进来吧。”萧寒煜说。吃了人家的药,总不能还是一副冷脸。 如九小心翼翼的进来,站在萧寒煜的身后,轻轻的帮助萧寒煜推拿。 “王爷,在生我的气?”如九小心的问。 “不是。”萧寒煜平静的回答。 不是?不是,你个冷脸跟我欠你钱一样! “那王爷,是生支布罗的气?”如九咬着唇问。 “不是。” 您老能不能不要这么傲娇?两个字两个字的吐。 “那王爷,是在生谁的气?”如九大着胆子问。 “生我自己的。”萧寒煜叹气说。 唉? 生自己的气? 这从何讲起? 萧寒煜拉着如九放在他肩头的小手,问:“这皇宫,这王府,真的是金丝笼,屈就了你吗?” 178.178我会给你整个天空